《大明：瞎眼帝师，打造不朽盛世》 第1章 双目失明，救命恩人燕兄 洪武二十六年，北平。 “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 “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 “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 燕王府膳堂内，有一道说话声滔滔不绝，尽显快意。 “昔年苏秦，拉拢六国而攻秦。” “然六国心怀鬼胎，兵至函谷关，皆裹足不前。” “遂使秦国日渐庞大，终将其各个击破。” “......” 酒桌上，一位衣着朴素的青年，正肆意聊着秦国的发家史。 几杯酒水下肚，青年脸上有了些许微醺，浑身散发着一种超然洒脱的气质，浑然一副豪放的文人墨客作态。 不过可惜的是，他虽有才，却眼神空洞，显然已经双目失明了。 年轻人名叫韩辰，是一名历史系的教授。 原本，他并没有双目失明。 可在一次乡村支教的过程中，他乘坐的大巴失控跌落山涧了。 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然双目失明。 并且来到了一个相对闭塞的小镇。 镇上没有水电气，吃水要去河里挑，天黑了就点灯笼蜡烛，做饭也是劈柴生火。 镇上的人不学习数理化，却尊崇孔孟之道，儒家学说，似是一副现代版的桃花源。 好在镇上有一位燕姓男子，家里是做买卖的。 其为人豪爽，乐善好施，约莫三十来岁。 见韩辰如此遭遇，又双目失明，与其交谈几番后，索性让他暂替自己看管酒馆。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韩辰便也答应了下来。 而他也不负所望，不仅酿的一手好的蒸馏酒，还说的一手好书。 酒馆的生意愈加红火，门庭若市。 “韩先生，赶快赶快，给哥几个再说一个！” “对对对，咱的酒还没喝尽兴呢！” “兄弟们也不差酒钱，你就多说点呗！” 一群酒客跟着起哄，想让韩辰给他们多聊些前朝往事。 可韩辰却是笑着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无奈，这群酒客只好在一片唏嘘中，相继离开了。 说书说到一半，吊起酒客们的胃口。 这对于韩辰来讲，或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若是让其他酒馆老板看见这一幕，得吓个半死。 原因无他，因为这些酒客，竟是清一色的燕王府死士！ 他们身穿墨色软甲，腰间佩剑。 虽然言行举止伪装的与常人无异，可身上散发的杀伐铁血气息，却是无法掩盖的。 而这里，也并非什么镇上的小酒馆，而是大明洪武朝的燕王府膳堂！ 不过，韩辰双目失明，自然不知道这些。 在他的内心世界，这里是一处相对封建的小镇，自己也只是在替一名商贾人家看店而已。 而种种离奇巧合的促使人，也正是接下来进入酒馆的燕王朱棣。 自从上次与韩辰碰面，朱棣就深知此人不简单。 一番简单的交谈，发觉对方虽饱腹经纶，却不太推崇孔孟之道。 反而更加注重算学以及他口中所谓的自然科学。 这些知识，从韩辰口中说出，是朱棣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为检验其真假，朱棣这才精心设了这场局中局。 而韩辰也不负所望，他的算学确实超乎人想象。 就在前不久，朱棣为了试探他，故意让十名下人吃了酒同时结账。 谁知，韩辰连算盘都不用，仅仅心算，便把每人每桌的酒钱，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谁要找多少两银子，又要收谁多少钱，几乎是瞬间就算了出来。 如此恐怖的算学之术，恐怕国子监的那帮学士也做不到吧？ 至此，朱棣是真的服气这个瞎眼青年了。 虽然，他并不太清楚算学的作用，但他知道，韩辰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样的人，留在燕王府内，无异于是如虎添翼，这对他今后的谋划，也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在众人纷纷散去后，朱棣这才带着张玉缓缓走进了膳堂。 “韩先生，可还为我留有好酒？” 听到是老东家来了，韩辰连忙起身相迎。 “燕兄稍等，我这就给你取些好酒来，今儿让你喝个高兴。” 韩辰在这膳堂内，也待了些时日了。 对于这里面的一草一物，他都了如指掌。 此刻，他轻车熟路的来到后厨，替朱棣打了二两酒，炒了几盘小菜。 不一会儿的功夫，酒菜便端上了桌。 “嗯，不错，好酒配好菜。” 这些菜肴，色泽亮丽，香味诱人，让人看着就食欲大开。 朱棣当场就拿起筷子，夹了块铁板豆腐，不顾有些烫嘴的吃了起来。 “我说韩先生，你不仅学识渊博，这做菜的手艺也是一流啊。” 朱棣一边吃一边嘴里含糊着说道。 对于别人的夸赞，韩辰自然是摆摆手，不想张扬。 现在，他只想脑海中的系统，能给他抽取一个治好眼睛的药物，还他一个光明的世界。 “韩先生，来和我们坐着聊聊天吧，人多喝酒才有意思。” 对于朱棣的提议，韩辰没有拒绝。 毕竟，他自己也挺无聊的，找个人吹吹牛也是好的。 反正他知识面广，聊什么都能包自己这位老东家满意。 韩辰随手拉了张凳子坐下，问道： “燕兄想聊些什么，我知道的都可以说说。” 朱棣和张玉对视一眼，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容。 “韩先生，我想聊点有意思的，想听听你的看法。” 韩辰双目空洞的望着门外，点了点头。 “有意思的？二位说来听听。” 朱棣轻咳一声，道： “韩先生，你觉得洪武爷的大位，传谁才是最好？” 第2章 大位传谁才好?! “嗯？！” 韩辰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狐疑。 这燕兄身为商人，怎么连这些历史常识都不知道？ 也罢。 或许这里是穷乡僻壤的缘故，燕兄接触不到这些知识，也是情有可原的。 念及此处，韩辰当即端正了身子，重操旧业，讲解道： “自古皇位传承，乃国之大事，须慎重再三。” “就拿有明的洪武一朝来说吧，故太子若是不薨，将来势必是一个好皇帝。” “大明以武立国，洪武帝征战四方，肃杀贪官污吏，搞的朝野动荡不安。” “故太子朱标若是登基，定然文治天下，百姓不再苦于徭税，大明必将繁荣昌盛。”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 朱棣眼神一暗，眸光中满是追忆。 诸位皇子中，他大哥朱标生前对他是为最好。 如今魂归九天上，听到别人这么夸赞他，想必也能安息吧。 韩辰看不见朱棣两人的脸色，继续自顾自道： “皇位传承，乃天家大事，太子薨逝，站在洪武老爷子的视角下，那谁继承皇位是一个大问题。” “虽然诸皇子众多，但说来说去，在洪武帝的心里终归就只有两位人选。” “一位，是故太子长孙朱允炆。” “至于另一位嘛.....” 朱棣眼神一凛，连忙问道：“另一位可是镇守北平的燕王朱棣？” 不知为何，朱棣心头莫名的生出了一股迫切感。 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而且，这个答案必须由韩辰亲口承认！ “老大没了，按照皇位传承的规矩，就该立老二为太子。” “可朱家二皇子，性格残暴，若他即位，定然民不聊生，” “至于老三，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洪武老爷子当时应该考虑过他。” 咯噔！ 张玉脸色一沉，双眼不自觉的瞟向一旁的朱棣。 就见朱棣下意识的握紧拳头，脸色尤为不甘。 “只是，朱家老四就更加出色了，不仅文韬武略样样行，还挣有大把军功。” “文能让百官俯首称臣，武能号令三军将士，建立不世之功。” “所以，在洪武帝的心里，除皇太孙外，燕王朱棣也是一个不错的皇位人选。” 唰！ 朱棣蓦地站起身，眼中满含惊喜。 其他人说这话，他权当是阿谀奉承。 可韩辰不一样，他的话，必然不掺杂任何利益在里面！ “燕兄，你为何如此激动？” 韩辰眉头一皱道。 虽然他是瞎子，但耳朵却极为灵敏。 朱棣这一起身，他还是听得到的。 见有身份暴露的风险，朱棣赶紧解释道：“燕某十分敬重先生口中的四皇子。” “听到他有继承皇位的可能，便有些激动。” 说完，还不忘给一旁的张玉使眼色。 张玉连忙说了些，确有此事，当如此等诸多附和的话，这才让韩辰没有起疑心。 强压住心头狂喜，朱棣继续问道： “那燕王最后，有继承皇位的可能吗？” “这个嘛....”韩辰虽然知晓答案，但还是故作沉吟。 毕竟，他的职业就是教书育人。 他习惯性的代入历史人物中，培养学生的自主思考能力。 “燕王能征善战，年少时便跟随徐大将军北征扩廓，立下军功无数。” “而洪武一朝的许多重臣，也心向燕王，若是登基，燕王的文治武功也必然不差。” “所以依韩某之见，这皇位的继承者当是.....” 朱棣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儿了。 这不正是在说他吗。 看来，他还是有实力一争皇位的。 “皇太孙朱允炆！” 咯噔！ 朱棣心头一颤，如遭雷劈，脸色瞬间发白。 “谁？！” “自然是皇太孙朱允炆啊，难道还是燕王朱棣吗。” 不等韩辰把话说完，朱棣已然紧咬牙齿，眼中尽显不甘。 甚至，额头上隐约有青筋暴起，久久不能自语。 许久过后，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 “恕在下无法理解，还请韩先生赐教！” 第3章 比抹了煤灰还黑 此刻，朱棣的脸色比抹了煤灰还黑，别提有多难看。 能想象到，他心里有多么的不是滋味。 不仅皇位不是他的，还被一个小二十岁的毛小子抢了去，这让这位未来的永乐大帝，感到自尊心强烈受辱。 韩辰抿了口酒，感慨道： “纵观史书，燕王殿下的实力，自然不是皇太孙朱允炆可比的。” “虽然在我心中，燕王也更适合皇位的继承。” “可谁让洪武老爷子定的规矩，是立长不立贤呢？” “所以燕王是得不到皇位传承的，这是历史的必然。” 啪！ 不等朱棣先开口，一旁的张玉忍不住了，拍案而起道： “岂能因为一个规矩，就否定燕王殿下的能力！” 以往，出现这种情况，朱棣都会瞪张玉一眼，制止他的无礼行为。 可这次，朱棣却是破天荒的没有开口。 论能力，他确实不如他大哥朱标。 可如今太子已薨，难道他还比不过朱允炆那毛头小子吗？ 就因为他是老四，所以此生就与皇位无缘？ 韩辰放下酒杯，摇头叹息道：“我说过很多次了，看待问题一定要客观而论，千万不要代入太深，让情感影响了自身的判断。” “自古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再说下去恐怕就要颠覆你们的观念了。” “只能说，洪武老爷子这么做有这么做的道理。” 眼见两人有些情绪代入，韩辰便起身打算离开。 而就在这时，朱棣一把抓住韩辰衣袖，说道： “韩先生莫急，在下愿拜先生为师，只求先生道明其中缘由！” 张玉：“？？？”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一时间，张玉都有些懵了。 堂堂燕王，竟要拜一个比自己年轻十岁的青年为师。 这事得多荒诞啊！ 他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主子，不可！” “住口！”朱棣狠狠瞪了张玉一眼，怒道：“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 “韩先生博学多识，当得起我一声老师！” 朱棣此举，看似荒诞，实则精明无比。 从刚才的对话看得出，韩辰此人绝对大才！ 拜他为老师，不过分！ 更何况，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个商贾人家的身份，算下来也并不吃亏。 还有，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 韩辰似乎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藏拙。 一讲到问题深奥出，就闭口不谈了，搞的人心头直痒痒。 若拜他为师，韩辰定然在乎师生之情，不吝赐教。 这笔账怎么算，他朱棣都不吃亏！ 韩辰赶紧摆手道：“燕兄不必如此，你这般厚待于我，我又怎能收你为徒，占你便宜。” 见对方还在推脱，朱棣直接起身就要拜。 “还请韩先生收下学生！” 眼看对方要来真的，韩辰再也不敢怠慢了，连忙起身扶住朱棣，制止他的行为。 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自己的恩人，这一拜，他受不起。 “燕兄真是折煞我也，我可当不得你老师。” “若你真想知道其中缘由，我说与你听便是。” “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主观臆断，由结果而推理过程，算不上多么高明的手段。” 现场气氛再次得到缓解。 朱棣重新坐下，端起酒敬了韩辰一杯。 而韩辰却是脸色一凝，一改先前放荡不羁的模样，整个人变的庄严肃穆起来。 “燕兄可知道，着名的玄武门之变？” “秦王李世民为争夺皇位，在玄武门发起的一场政变。”张玉抢答道。 “嗯，不错，看来这位张兄弟，是熟读唐史之人，那你知道事情的起因吗？” “这....” 张玉语塞。 他虽然熟读史书，但主要还是研究兵法，如何打仗那一套。 至于玄武门之变的起因，他还真不清楚。 不过张玉不清楚，可不代表朱棣答不上来。 “唐高祖李渊在皇位传给谁的问题上，一拖再拖，犹豫不决，最终导致太子与秦王之间为争夺皇位，相互厮杀。” “嗯？你是说.....” 说到此处，朱棣虎躯一震。 旋即，整个人如醍醐灌顶般，豁然明悟。 “不错。”韩辰点点头，平淡道：“自古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皇家亦如此。若不立一个宗法继承制，那后世的皇子藩王，皆认为自己才是真命天子。” “到时候，为夺皇位，皇室内部斗争愈演愈烈，大明也就离亡国不远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若燕王继承大统，那皇太孙一脉，还能活命否？” 唰！ 朱棣蓦地起身，脸色阴晴不定。 “多谢先生赐教，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改日再来拜访。” 说罢，朱棣就像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匆匆离去了。 张玉连忙走出门，跟了上去。 “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客房，本王要找那臭和尚算账。”朱棣愤愤说道。 他口中的臭和尚，自然是那个说要送他一顶白帽子的姚广孝。 当时，他真的信以为真了。 并且深信，此次皇位的争夺，他胜券在握。 可韩辰刚才那番话让他深知，这个皇帝大位，他恐怕是坐不上了。 …… …… 第4章 十公斤番薯 “叮！恭喜宿主获得声望值+13。” “叮！恭喜宿主获得声望值+7。” “当前声望值已达100点，是否抽取一次奖励？” 韩辰眉毛微挑，略有些诧异。 自从上次被救之后，他就觉醒了一个靠说书攒取声望值的系统，然后再利用声望值抽取奖励。 以往那些酒客听了书，声望值都是一两点，三四点的涨。 可这次，燕兄和张兄的声望值，竟高达7点和13点之多！ 韩辰虽感觉奇怪，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下在心头默念了句是。 “叮！幸运转盘开始启动。” 随着系统声响起，韩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圆盘。 圆盘上，显示着各式各样的丰厚奖励。 当指针快速旋转后，并落到其中一块奖励区域的时候，系统声再次响起。 “叮！恭喜宿主获得奖励——十公斤番薯。” 啪嗒啪嗒啪嗒！ 系统声刚落下，后厨便响起了番薯滚落的声音。 动静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若此刻店里有人，一定会觉得他韩辰会妖术！ 韩辰来到后厨，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番薯，掂量了一下。 重量十足，个头是个顶个的大。 “抽个什么玩意儿不好，非要抽个满大街都是的番薯。” “要是能抽个治疗眼睛的药水，那该多好。” 韩辰象征性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毕竟，在他的视角下，番薯这玩意儿不就是满大街都是吗？ 现代社会，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有这个高产作物的？ “罢了，珍爱粮食，人人有责。十公斤，也够吃好几天的了，可不能浪费了。” 说着，韩辰就开始在后厨大刀阔斧的研究起新的食材来。 …… …… 燕王府，客房内。 这是一间普通的客房，装潢也十分简单。 除了床榻，饭桌外，只有普通的日常用物。 不过有一点不同，饭桌上摆放着一尊佛陀雕像。 一位身着黑衣的僧人，静坐于雕像前，闭目捏转佛珠。 忽然。 砰！ 门被一脚踹开，朱棣愠怒着走了进来。 不过在见到眼前这位高僧后，他还是强压着火气说道： “大师，你为何要欺骗本王！” 姚广孝缓缓停下手中的佛珠，随后睁开了眼。 “燕王殿下，贫僧何时欺骗过你？” “你说要赠本王一顶白帽，是也不是？” “是。”姚广孝缓缓作揖。 见对方承认，朱棣便把刚才韩辰所说的那番话，一一道了出来。 啪嗒！ 姚广孝手中佛珠应声掉在地上，他原本平静的脸色顿时挂满了震撼。 “殿下，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朱棣的水平，姚广孝还是很清楚的。 这根本就不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以史为鉴，推断后世发展，此乃推算国运之根本。 这等手段，连他姚广孝都很难做到，只擅长武略的朱棣，自然更不用说了。 “是一个瞎眼青年告诉本王的。”朱棣毫不隐瞒道。 “哦？竟是一青年？他现在人在哪儿，绝对要留住此人！” 一向十分淡定的姚广孝，此时也显得极不平静。 毫无疑问，一个能看破洪武帝心思，且能推断后世发展的人，定然是一个旷世奇才！ 况且，此人还十分年轻。 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代谋士，青史留名！ 这种人必须留住，哪怕是想尽一切办法！ 朱棣还是第一次见姚广孝如此重视一人，于是赶忙说道： “大师放心，此人早已被本王控制了。” “是吗，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姚广孝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问道：“那他现在人在哪儿？” “正在燕王府膳堂做菜。” “什么？！” 姚广孝一听，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居然让这么一尊大才，去膳堂做饭做菜？这燕王脑子没坏吧？ “燕王殿下，你糊涂啊，你怎能让这样的人烧饭做菜！” 见对方又开始急了，朱棣索性将韩辰的事娓娓道来。 听完后，姚广孝这才松了口气，逐渐有些能理解了。 “好了大师，现在轮到本王问你话了。”朱棣眼神一凛，说道： “如今韩先生推断本王坐不上这张龙椅，你确定还要赠予本王一顶白帽子？” 姚广孝轻轻作揖道：“阿弥陀佛，朝堂争斗虽不是贫僧长处，但贫僧面相功夫却是一流。” “燕王殿下你气宇轩昂，英武不凡，日后定然是九五之尊。” “韩先生说的那些话固然没错，但人无完人，他才二十岁出头，不可能做到算无遗策的地步。” 听到这番解释，朱棣长悬着的心，这才缓缓松了下来。 只是，前脚才松口气，后脚就有一名燕王府探子小跑进来了。 “禀燕王殿下，应天府那边传来消息。” “即日起，陛下重设监国一职，朝中大小事务，全权由皇太孙朱允炆处理！” 朱棣脑瓜子顿时嗡嗡作响，身形止不住往后倒。 幸亏探子手疾眼快，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至于姚广孝，更是神色错愕，嘴上不断喃喃自语： “不可能，贫僧怎么可能算错.....” 第5章 培养成大明下一代君王 监国一职，历朝历代皆由太子全权负责。 而朱允炆监国，也就意味着朱元璋，要将他培养成大明下一代君王。 这几乎是一件默许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朱棣听后差点一头栽倒，姚广孝更是怀疑自己面相的能力。 毫无疑问，朱允炆监国一事，对朱棣打击巨大。 这几日，一到深夜，朱棣便会提着一壶酒，在燕王府大堂前买醉。 他时而痛恨自己的无能，又时而向已逝的大哥哭诉，满脸的醉态，毫无半点王爷风采。 “殿下，您这又是何苦呢。”一旁的张玉忍不住劝说道。 朱棣瘫坐在椅子上，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道：“世美，你不懂。” “本王为大明操劳一生，到头来却换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至极啊。” 咕嘟！ 说罢，又是一大口酒下肚。 张玉知道，自家燕王殿下若是再这样颓废下去，到时候别说是皇帝了，只怕这个燕王都要保不住了。 于是他灵机一动，说道：“殿下，既然你这么想坐上九五之位，那为何不等明日去请教韩先生，让他帮你想想办法？” 唰！ 话音刚落，朱棣眼神大变。 原本醉醺醺的丑态，一扫全无，转而代之的，是一副锐利无比的气势。 “解铃还须系铃人，本王怎么就没想到呢？”朱棣狠狠拍了自己脑袋一下，说道：“走，世美，我们现在就去找韩先生。” “现在？”张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担心道：“殿下，要不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找韩先生？” “不了，就现在！” 朱棣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他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当即前往府上膳堂。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韩辰的话，让他寝食难安了这么多天。 如今，也只有韩辰才能解决他这块心病了。 …… …… 燕王府，膳堂内。 今日酒馆的生意有些火爆，韩辰很迟的才打烊。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话说，有两天没看到燕兄了吧。” 不得不说，韩辰还是很想念自己这位老东家的。 自从，上次在他身上赚取了13点声望值后，他就尝到了甜头。 一直盼着下次，再从对方身上压榨声望值。 可惜，这几日一直没等到这位老东家的出现。 就在韩辰准备期盼于明天的时候，店外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喊声。 “韩先生，备二两小酒！” “嗯？” 韩辰眉毛微挑，有些诧异。 这么晚了，燕兄还来喝酒，当真是性情中人啊。 “燕兄，快快里面请。” 韩辰连忙将朱棣引进了店内，张玉紧随其后。 “天色这么晚了，不耽搁燕兄明日做买卖？” 韩辰客套性的问道。 在他印象里，一般的商人，都是早早就睡了，然后第二天大早起来做买卖。 朱棣摆摆手，道：“明日并无生意可做，所以今晚我便想着前来陪你喝喝酒，说说话。” 韩辰点点头，转身从后厨取来了酒壶酒杯，并为其满上。 “酒要少吃，事要多知，燕兄这次前来，是想继续聊上次的事？” “不错。”朱棣索性也不隐瞒了，说道：“韩先生知道，我对燕王一向很敬重，也想多听听关于他的故事。” “自从上次你说，他无法继承皇位后，我回去寝食难安，着实为燕王殿下打抱不平。” “如果仅仅因为一个规矩，或者说因为一个潜在的威胁，就否定燕王殿下的功绩，那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 这一番话，朱棣几乎是一口气说完。 这是他这几日，一直埋藏在心头的疑惑。 此刻，一口浊气长长吐出，朱棣心头有过前所未有的舒畅。 而韩辰听闻之后，也是淡淡一笑，权把眼前人当做是一个对历史求知欲极强的好奇宝宝。 韩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轻叹道：“我也极为欣赏燕王，只是可惜，洪武老爷子却看重的是皇孙朱允炆。” 韩辰说的是历史上，朱元璋让朱允炆克继大统的事。 可朱棣听在耳中，却认为是韩辰已经知道了皇太孙监国的消息。 朱棣眼中光芒一闪，十分不甘的问道：“难道，这件事真就只能如此？” “燕王注定坐不上九五之尊？” 此刻，要不是韩辰双目失明，真想白自己这位老东家一眼。 这燕兄对洪武一朝的史事，了如指掌。 怎么却对后面的永乐一朝，几乎是断层似的不知道？难道，他也是在抖音上学的历史？ “谁说燕王注定坐不上九五之尊了？” “我只是说在皇位的争夺上，燕王落败了。” “但俗话说得好，怎能以一时成败论英雄呢？燕王日后，还是能坐上那张皇位的。” 朱棣：“.....” 得，这些天的苦酒白喝了。 这臭小子，怎么每次说话都只讲一半？ 真是气死人也！ 第6章 自己自作多情 此时，朱棣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过。 闹了半天，结果是自己自作多情。 韩辰的意思很明了，他不是当不了皇帝，只是当皇帝的希望很渺茫而已。 或者说，当前情况不允许他再争夺皇位了。 朱棣郁闷极了，抱怨道：“韩先生，你下次能不能把话说完啊。” “燕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韩辰也不让着他，撇撇嘴道：“当时，你一个起身就往外走，根本不让人把话说完，你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朱棣：“......” 整座燕王府，敢这么和他说话的，怕是只有他韩辰了吧。 不过，细细想来，确实不怪别人。 当时确实是自己太过激动，这才没听到后半段话。 想到这里，朱棣站起身，浓重的深鞠一躬道： “请问燕王该如何反制，才能登上大位。” “还请先生赐教！” 这一躬，无异于拜师礼。 虽然韩辰嘴上不承认，但他确确实实把朱棣当自己学生来对待。 而在朱棣心中，韩辰也是一位相当不错的老师。 他不仅才华横溢，且没有国子监那帮学士的腐儒气息，更不像某些读书人摆谱，端架子。 接下来的话题很长，韩辰饮了一大口酒，借着酒劲娓娓说道： “其实，纵观洪武一朝的事件，不难推断出燕王没有坐上皇位的可能。” “皇太孙朱允炆，一来是皇室正统，得位很正，没人敢妄议。二来，监国越久，笼络的人心就越多，继位就愈加容易。” “这也是我为什么说，皇太孙会顺位继承帝位的原因。” 朱棣重新坐回位置上，低下头，陷入深思。 不得不说，韩辰分析事物的能力，简直是登峰造极。 将朱允炆为什么继承皇位的原因，都给分析好了。 恐怕，燕王府上的那些个幕僚，也没几个有此独到的眼光。 “其实，朱允炆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好皇帝。” “只是，他错就错在，有一个各方面能力都十分优秀的四叔。” “燕王朱棣的能力不在朱允炆之下，他若想得到皇位，必然会有两种选择。” 唰！ 朱棣蓦地一抬头，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锋芒。 他平生的行事风格，只要有一丝机会，都会去尽力尝试。 而眼下，竟然有两条路供他选择！ 一旁的张玉，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先生，在下愿闻其详。”朱棣拱手抱拳道。 这回，他抱着极为诚恳的态度，向韩辰请教。 恐怕，这漫漫三十年里，他朱棣谁都没服过，但对韩辰，他这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韩辰倒也不失所望，缓缓说道： “燕王想要得到皇位，一共只有两种可能，我说简单点。” “其一，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造反，等洪武老爷子驾崩，他便找机会起兵造反。” “其二，就是趁着洪武老爷子在时，得到其认可，逆境翻盘。” “当然了，第一个选择，我都讲解了无数次了，燕兄想不想听第二个？” 作为历史爱好者，韩辰一向喜欢推衍那些没发生过，却又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历史。 朱棣倒吸了口凉气。 这燕王府不知道安插了多少锦衣卫，造反二字，何其沉重。 他赶紧给一旁的张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马就懂了，当即说道： “那就听韩先生的，造反什么的就别说了，瘆得慌。” “咱们还是来说说那啥逆境翻盘吧。” 韩辰点点头，深以为然。 靖难之役，他当年教书育人的时候，不知道复盘了多少回了，都腻歪了。 现在，他倒是想结合自己已知的历史知识，来推断出朱棣能否可走另外一条路。 而这条路也意味着，朱棣不仅能顺位继承大统，还不用背上反贼的骂名！ “行，那我就说说第二种选择吧。”韩辰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 “所谓逆境翻盘，就是让燕王在当时的形势下，做出伟大的功绩，让百官刮目相看，最好能得到洪武老爷子的认可。” “如此一来，即便朱允炆监国，也不代表他最后一定能坐上皇位，懂吗？” 令洪武大老爷子刮目相看，让百官认可？ 朱棣再次陷入深思。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要知道，百官中，能征善战不计其数，能说会道者不下百人，通读文史者更是在国子监一捞一大把。 能让这些人都信服，那得做出多大的功绩啊？ 他朱棣十几岁便跟随大将军徐达出征，征战半辈子。 纵观这半辈子的军旅生涯来看，也就多年以前，招降乃儿不花的功绩，能够震撼朝野。 除此之外，他再无较为亮眼的功绩。 更何况，当时朝中大多数文臣，都觉得他是一个粗糙汉子，根本不懂文治武功。 想要做出让文武百官都瞠目结舌的功绩，何其难也！ 就在朱棣犯愁不已的时候，韩辰却是开口道： “文能治国平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燕兄放心，如果燕王选择了这条路，他一定能做到的！” 第7章 正如你所想的那位 “文能治国平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没错。”韩辰饶有深意的对朱棣说道：“燕兄，你可知古往今来，某最佩服的是哪位皇帝吗？” “吞天下扫清六合，始皇嬴政？” 韩辰摇摇头，示意不是。 “打通西域丝绸之路，杀的匈奴丢盔卸甲的汉武帝刘彻？” “刘彻确实打的匈奴不敢来犯，只是匈奴是退了，汉朝六代基业也全没了，某算不上有多佩服。” 朱棣倒吸了口凉气，说道：“该不会是.....” 在历史长河中，皇帝多达数十甚至上百位。 可能做出重大功绩的，却只有那么寥寥几个。 而此刻，朱棣把能猜的几乎都猜了一遍。 剩下的，也就是他了。 “没错，正如你所想的那位。”韩辰点点头，说道：“唐太宗，李世民。” 朱棣虎躯一震，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唐太宗李世民，确实是一位文能治国平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的狠人。 文能开创贞观之治，至于武，就更不用说了。 扫除窦建德，荡平刘黑闼，甚至仅以千骑就能吓退颉利可汗百万大军。 这样的皇帝，在史书上，恐怕再难找出第二个了。 只是有一点，李世民的皇位是造反得来的。 后世对于这样一位皇帝，也是褒贬不一。 他朱棣虽然想得到皇位，可造反得来的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史书上总是有黑点的。 察觉对方不说话了，韩辰笑道：“燕兄，虽说你敬重燕王，可也不必这么代入其中嘛。” “再说了，燕王不是还有一个造反的选项，我们没有讲吗？” 其实，这话一点问题也没有。 历史上，燕王朱棣还真就造了反。 不过，那都是五年后的事了。 现在的朱棣可不敢有这些心思。 他上有一个血脉压制的老爹，下有一个还没削藩的大侄儿。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朱棣以为韩辰是在让他造反，这让他有些反感。 “罢了罢了，夜已深，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今晚就先告辞了。” 朱棣和张玉起身，向韩辰郑重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开了膳堂。 两人刚离开膳堂没多远，四周就有十几道身披黑斗笠的身影相继冒出，并且尾随其后。 这是燕王府死士，朱棣深夜出行，他们必将其保护在十步之内。 前脚还在膳堂内谦卑恭敬的朱棣，此刻，已然抬起腰杆，目露冷光。 浑身锐利之气止不住的散发，俨然小有一副九五之尊的模样。 “世美，你觉得韩先生刚才说的那些怎么样？” “回殿下，末将不懂那帮文臣想要什么，文治武功暂且不谈，可要让朝中那帮老将信服，末将以为，殿下须把北元旧部的残余势力一扫而尽才行。” 张玉说的极为诚恳。 在他看来，朝中那些老将，都是经历过生死大战的狠人。 现如今，除了荡平北元残余势力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功绩能让他们耳目一新了。 朱棣也极为认同道：“此事若是做成，本王定然让父皇，以及朝中那批老将刮目相看。” “只是现已入秋，扩廓那边早已深入漠北，本王实难消灭他们所有的残余势力啊。” 说着，朱棣极为惆怅的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荡平北元残存势力，就能得到丰功伟绩，让朝廷那边对他刮目相看？ 可扩廓是游牧民族，一进入漠北，就找不着他们人了。 他们对草原地势熟悉，只给你打游击，不正面硬碰硬。 大明的军队，以往就是这样被不断消耗，导致军粮跟不上，多次无功而返。 最气人的是，一旦到了冬季，他们就会卷土而来，抢边境百姓的粮食衣物。 他们就像蚊子一样，在你耳边嗡嗡嗡飞个不停，但你伸手却又打不着它。 张玉似乎看出了朱棣的心思，于是自告奋勇道： “殿下，你分两万轻骑给末将，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剿灭扩廓！” “这.....” 朱棣陷入两难境地。 不是他不相信张玉的杀敌本领，而是两万轻骑深入漠北，一旦粮食供应不上，那无疑是死路一条。 到时候，他不仅要损失两万轻骑，甚至要面临丧失张玉这条左膀右臂的风险。 “殿下，末将愿赴死！” 唰！ 张玉单膝跪地，极为坚定的向朱棣请战。 然而，朱棣却是难以决断道： “此事过于重大，日后再行商量。” “本王可以不当这个大明皇帝，但世美，本王一定不能失去你。” “若本王没有你，等同于去其一条臂，无臂之人，要甚作为？” 张玉低下头，潸然泪下。 …… …… 第8章 蒸红薯 “叮，恭喜宿主获得声望值+14。” “叮，恭喜宿主获得声望值+8。” 韩辰坐在膳堂内，心里面很是诧异，为什么燕兄和张兄带来的声望值这么高？ 他有时候说书一场，声望值也不过+1而已，看来要多跟两人交谈，这样的话，就能够快速攒够100点声望值，再次进行抽奖了。 不过，这两人都是买卖人，应该也挺忙的，想来平日里，也不会轻易来他这里。 翌日清晨，韩辰一大早就起来了，先洗漱了一番，然后洗锅做饭。 自从来到这个小镇上之后，主食一直都是小麦。 而韩辰是个南方人，不怎么吃得惯面食。 今天，可以改善一下了。 韩辰洗了三个番薯，将其放入锅中蒸煮。 这个小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实在是太落后了。 没有天然气也就算了，难道连煤气都没有吗？居然还要烧柴，而且，点火还没有用打火机，而是用得火折子。 番薯蒸好了之后，朱棣忽然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韩辰正在吃番薯 “先生吃早饭呢？” 朱棣是单独来的，张玉并没有来。 “燕兄怎么来了，张兄呢？” 韩辰诧异，往日的话，这两人不是一起来的吗？ “张兄可是个忙人，今天就我一个。” 朱棣盯着韩辰面前的番薯，很是惊讶，没有见过这种吃食。 韩辰估摸着，应该是张兄的生意比较好，所以比较忙，而这燕兄的生意就要冷清一些了，所以比较闲。 “燕兄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吃个番薯？” 韩辰询问。 “番薯？这是什么食物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啊？” 朱棣皱着眉头。 闻言，韩辰直接傻了，不是吧！居然连番薯都没有见过，未免也太孤陋寡闻了吧！这玩意，不是满大街都是吗？ “你们这里没有番薯？” 韩辰不能理解，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啊！ “没有，没见过，这种食物，是从哪儿来的？” 朱棣摇了摇头。 “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居然连番薯都不知道，我就给你普及普及。” “这个番薯啊！那是产自南美洲以及一些群岛上，是产量非常高的食物，差不多，种一季，足够当半年粮了。” “可是好东西啊！还有着活血宽肠胃，通便秘的作用，你们这些买卖人，想来平日里，那是山珍海味吃惯了，就应该多吃一些番薯才是。” 韩辰有些无奈，他发现啊！这里的人，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先生说是，这东西，种一季，能够当半年粮。” 朱棣瞪大了眼睛。 什么南美洲的他不知道，但是，这如果一季能顶半年粮的话，那作用可就大了去了。 “对啊！不过这玩意，没有什么太大的营养，不能当作主食，对了，你们这边，粮食富足不富足啊？” 韩辰询问，他感觉是挺富足的，毕竟，他每天有吃有喝的，除了主食而外，其他的副食倒是也比较丰富。 “唉！哪里富足，寻常人家，过午不食，一天两顿，如果不干活的话，还都是稀的。” “要是爆发饥荒，那得饿死不少人。” 朱棣叹了一口气，在他的印象中，粮食就没有富足过。 韩辰十分无语，这未免也太艰苦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感觉整个完全落后世界啊！ 难不成，是非洲的某个地方吗？不会吧！ “既然你们这里没有番薯的话，那就种番薯吧！这东西，产量高，可以和粮食混杂在一起吃，可以有效的解决本地粮食不足的问题。” 韩辰去把其他的红薯拿了出来，教了朱棣种植方法，什么时候下种？什么时候成熟？ 朱棣听得一愣一愣的。 “先生，我能吃一个吗？” 朱棣盯着碗里的红薯。 “你吃呗，这又不是稀奇东西。” 朱棣拿了一个红薯，而后呢，就咬了一口，他一吃，就眼睛一亮，这玩意，还挺好吃的啊！ “想不到，这东西看上去品相不怎么样？吃起来还挺好吃的。” 朱棣诧异。 “你是山珍海味吃多了，这东西，大部分都是用来喂猪的。” 韩辰撇嘴，番薯有什么稀奇的，人能吃多少，多数就是用来喂猪。 朱棣瞪大了眼睛，这么好吃的东西，居然用来喂猪，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韩辰询问，这来找他，肯定有事。 这一提醒，朱棣差点就忘记了，他是来寻个招的，解决掉扩廓，这个北元残余势力，简直就是令人头疼。 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来无影去无踪，每年冬天就来抢粮，令人防不胜防。 “确实有一些事情，不知道先生知道不知道扩廓？” 朱棣自己是想不出什么高招了，所以来跟韩辰讨教。 扩廓？ 韩辰很是诧异，这方面的学识，知道的人可是不多的，这是元朝的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家族。 最为出名的一个人物就是扩廓帖木儿，汉名叫做王保保的。 不过，燕兄问这个干什么？ 他喜欢元朝的历史吗？他一个做生意的，对历史倒是挺感兴趣，也是蛮奇怪的。 “我自然知道，元朝的一个权贵家族，燕兄问这个做什么呢？” 韩辰不解。 元朝，很多人没有兴趣，存在感也不强的，研究价值很低。 其实，这个元朝在韩辰的心目中还是很厉害的，就是统治水平太差了点，所以才导致覆灭。 这也是游牧民族的特性，对于农耕文化，有一种天然的不了解，并且不适应。 “自从元朝覆灭之后，在这个扩廓家族的带领下，残余势力，形成了北元，可是不好对付啊！冬天来抢粮，平日里了无踪迹，想要消灭，却是没有方略，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朱棣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 韩辰纳闷，这难道是考究他对战争的判断吗？ 他作为历史系的教授，自然对于历史上的各个战争，有着一定深入的了解。 北元是元朝在中原败亡之后，退居到漠北形成的政权，可是不容小觑，疆域非常广阔，控制着整个蒙古。 而且，存在的年头很久，最后的结局是投降后金，也存在了两百多年啊！ “事实上很难，这个北元，不好对付，地广人稀，从地理上来讲，不太可能，而且，长途进军，粮草也供应不上的，这不是能不能打赢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打着。” 韩辰一本正经的样子。 朱棣深有同感的点头，就是如此，每次他们去打，就因为粮草问题，而被迫退军。 第9章 先生可有何良策吗? “不知先生有何良策，能够消灭掉北元呢？” 朱棣还琢磨着，灭掉北元，好给自己增长声望，从而能够继承大统。 灭掉北元这个问题，很复杂，韩辰皱起了眉头，以他的见解，这个北元，为什么非要灭掉呢。 “北元已经无法再度崛起了，灭不灭的，其实也不重要，他们会自己衰落下去，从而灭亡。” 韩辰说道。 “可是，北元可是大明的心腹大患。” 朱棣有些急了，他看得出来，韩辰似乎有什么良策。 韩辰有些无言，这个朱棣对于明朝的事情，倒是很上心的吗？看来是喜好明史，就是研究得不深。 “要灭掉北元，主动出击，只怕是不行，逮不住他们，而且，长途进军，也消耗国力，因此，只能先进行逐步削弱。” “先引蛇出洞，然后关门打狗，北元确实一到冬天，就要抢粮抢人，既然要来抢，就是机会，把他们消灭，就可以打击到北元的有生力量。” “北元人口少，军力不足，采取逐步消灭的办法，才能将其覆灭，一口气是吃不掉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是，北元的骑兵很厉害，行踪诡秘，而我明朝边境过于宽广，难以完全防御。” 朱棣脸色有些难看。 韩辰无语，这确实也是一个问题。 想要关门打狗，也不容易啊！ “这只是战争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这里，有三策，可供使用。” 韩辰曾经授课的时候，做过这样的试题，那就是为了削弱北元势力，避免北元和各族联合，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 “先生果有良策也？” 朱棣眼睛一亮。 “这第一策，就是以以夷制夷，通过扶持别的部队，从而去牵制北元，让他们互相撕咬，从而起到削弱北元的作用。” 韩辰甩出了第一策来。 朱棣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好计策，只不过需要以朝堂的名义，可是不由他们做主的。 他还是主张选择以武力消灭北元，从而增长自己声望。 如果采取这样的计策，根本就不会有自己的功劳。 “第二策，就是招抚，令其归顺，不过，这一策不会实行，明朝是不会对北元，有任何妥协的。” 韩辰也清楚，以洪武大帝的脾气，怎么可能采取这样的措施呢。 朱棣点了点头，这不可能，谁要是提出这样的条件，恐怕会触怒到圣威，那是只有人头落地的下场。 “第三策，就是和亲了，通过联姻来改善关系，这也不可实行。” 韩辰摇了摇头。 朱棣有些不满，这三策听上去，也就只有第一策可用。 另外两策，那就是馊主意。 “难道，就没有通过武力的方法，去灭掉北元吗？” 朱棣就不信了，没有相关的手段。 “也可以，但需要长期的战争，可能打个上百年，也能灭掉北元，但明朝受不了啊！百姓需要休养生息，长期战争，必定导致民生凋敝。” 韩辰向来的思维，就是不以战争角度考量。 这个战争，那是矛盾的最终结果，而解决矛盾，不一定非要战争，而是要以制止战争的角度考量。 朱棣目瞪口呆，打个上百年，那还打个啥啊！ 如此看来，这些韩先生，看来是没有良策了，尽管有一些独特的看法，但不能满足他们的利益诉求。 “先生还是有高见的，可惜，跟我想得不一样，我的主张是以战争解决问题。” 朱棣有些无奈。 “好战必亡！历史就是如此，好战，是王朝坍塌的根基。” “秦朝就是如此，他们修长城，滥用民力，就是为了对付匈奴，可是最后结局呢？” “战争会直接削弱国力，打得久了，打得多了，那就积重难返了。” 敢情不是你自己去打。 打仗不死人的啊！韩辰想来反对战争，那死得都是平民家的儿子，打赢了，也得不到什么，打输了，命没了。 好战必亡这四个字，对于朱棣那是如雷贯耳一般。 他作为边王，怎么可能不好战呢？ “先生，我还有些事情，就告退了。” 朱棣拱了拱手，而后就提着番薯走了。 这玩意，得种一种试试。 真是莫名其妙的，韩辰把最后一个红薯吃了，就在院子里散步去了。 他也不是天天说书，大概三天说一次。 消灭北元这事，似乎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 朱棣很无奈，这样看来得话，给自己扩大声望这事，就无法实现了。 “这玩意，种一季，能够当半年粮？” 朱棣把红薯拿给了张玉看。 张玉根本就不相信，这太过天方夜谭了。 “是韩先生说的，我看不像有假，我们种一种试试，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可得天下民心。” 朱棣也是觉得事关重大。 毕竟，有粮就有兵，有粮就能安抚人心。 张玉点了点头，试一试也好。 “殿下前去，就是问韩先生，关于北元的事情吧！” 张玉如何看不出来这一点。 朱棣苦笑了一声，而后把韩辰的见解给张玉说了一下。 他完全不能接受，因为只有战争获胜，自己的声望，才能震慑天下。 “我看先生说得还是很对的。” 张玉迟疑了一会儿，而后微微点头。 “确实有道理，不过跟我们的利益不符。” 朱棣摇了摇头。 “他还不是我们的人呢？怎么可能为我们考量呢。” 张玉笑了。 ………… 又到了说书这天了，人还是那些人，韩辰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总是一批人，难道就没有新客吗？ 这地方，应该娱乐非常少，不然的话，说书根本就没有市场。 韩辰今天讲得那是春秋礼法。 春秋的礼法，就如同空气一般，那是无处不在，包括发型穿戴，交往规则，战争规则。 礼法是无处不在。 听客中的姚广孝，那是频频点头，这位韩先生，对春秋的事情，倒是如数家珍，学识渊博啊！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学识，以后前途必定远大，难怪能够得到燕王殿下的赏识。 说书完了之后，其他人都撤了，姚广孝留了下来。 “先生安好，在下姓姚，第一次来。” 姚广孝对着韩辰拱了拱手。 听声音，是个新客，熟客的声音，韩辰都是很熟悉的。 “姚先生有何见教啊？” 韩辰一听此人说话，应该是个文化人，这是不是要跟他讨论一下春秋礼法啊！ 第10章 大名燕四郎 “不敢，在下并无见教，只是来听个书而已。” 姚广孝只是来混个脸熟而已。 听书的人，多数挺闲的，可能是属于盲流吧！没有什么正经工作。 韩辰心里这般想着。 “在下告辞。” 姚广孝也没有跟韩辰多言。 燕王府正堂，朱棣很忧愁，皇太孙朱允炆监国之后，自己的老爹朱元璋就不怎么管事了。 他在京城的细作，也传来密信，说是自己这位父皇，身子骨似乎不太好了。 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 到时候，便是木已成舟，由皇太孙朱允炆登基，自己就再无机会了。 心中苦闷之下，朱棣就想听一听韩辰的意见。 看一看对局势的看法。 朱棣来到了膳堂，除了他本人而外，也就是那些死士常来听书，其他人要来，得经过他的允许。 膳堂，那是已经成为了燕王府的禁地了。 “韩先生，我给你带了点吃的，这是本地有名的芝麻饼。” 朱棣并没有空着手来。 韩辰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芝麻饼，这种干饼子，他一点都不喜欢。 “燕兄，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韩辰只知道姓燕，叫什么不知道。 “四郎。” 朱棣开口。 “燕四郎，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啊？” 韩辰很是诧异，这一般人，怎么起这个名字。 “燕兄不会是倭国人吧！” 谈及倭国两个字，韩辰的脸色当即就阴沉了下去。 “当然不是了，我怎么可能是倭国人呢。” 朱棣有些不满。 而今，大明禁海的原因，就是因为倭国人捣乱的。 所以，朱棣可是很恨倭国人。 “那就好。” 韩辰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跟倭国人打交道。 “燕兄这次来，又有何事啊？” 韩辰询问，他也知道，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八成又要跟他探讨一下历史。 “先生怎么看太孙朱允炆啊？” 朱棣坐了下来，对于自己的这位侄儿，他也不太了解，毕竟，他远离应天，戍边安境。 这个朱允炆在历史上也没有什么存在感的。 不过就是一个过客而已罢了。 “朱允炆是一个宽厚仁慈的人，不过，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当一名帝王，王者无情。” 韩辰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娓娓道来。 朱允炆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人。他对于民生方面，倒是比较仁德，但对于自己的叔叔辈，狠辣却缺乏手段。 这位燕兄，为何对朱允炆那么感兴趣呢？也是奇怪。 闻言，朱棣脸色一喜，如此说来，朱允炆就不适合当皇帝了。 可是，再不适合，也是钦点的啊！除非朱元璋意动，否则，他也无能为力。 韩辰研究明史的时候，对朱允炆的评价就是没有什么才干，容易被他人煽动，这才导致了祸事。 “一旦皇帝驾崩，他也就登基了。” 朱棣叹了一口气。 韩辰诧异，这朱允炆是大明第二个皇帝，燕四郎这都不知道吗？这不是开玩笑的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自然是他当皇帝。” 韩辰不解，喜欢历史，还对历史这么白痴，也真是一个奇葩啊！ “韩先生，你觉得，用什么办法，才能让朱允炆当不上皇帝。” 朱棣瞪大着眼睛，目光死死的看着韩辰。 历史假设没用，但在学术方面，那是允许架设的。 “这简单啊！他死了就当不上皇帝了，他爹不就是如此吗？” 韩辰耸了耸肩，人死了，还当什么皇帝啊？ 朱棣脸色一沉，他如何不清楚这一点，可是要让朱允炆死的话，那谈何容易啊？ 那应天府，到处都是锦衣卫，朱允炆更是被层层保护，并无那个机会。 而且朱元璋还在呢？他可不敢。 “怎么样才能让朱允炆死掉呢？” 朱棣声音忽然嘶哑了起来。 “这我哪里知道，最想让他死的人，就是燕王朱棣了，不过，他远在北平，也鞭长莫及。” 韩辰无语，朱允炆有什么好谈的？ 朱棣脸色难看，这幸好是在燕王府，若是在外界的话，这种话被有心之人给听了去，那可就坏了啊！ 这个韩辰，绝对不能放出去。 “呵呵，燕王我是知道的，他不一定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侄儿死。” 朱棣要给自己进行挽尊。 “燕王这个人，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可绝非什么善男信女。” 韩辰是重点研究过朱棣这个人的。 应该说，功绩方面，那是仅次于朱元璋。 “先生此言，未免显得过于武断了，你又没有见过燕王，定然不了解。” 朱棣干笑道。 敢情你见过？那都死了多少年了，真要是见了，那不是死了吗？ 这研究历史人物，那是从多方面进行分析的，从其生平事迹研究，从中推断出人物性格特点，倒是也不难。 “先生觉得，这朱允炆什么时候会登基啊？” 朱棣询问。 皇帝登基的年代，一般不作为重点研究的。 这个燕四郎，喜欢明史，却不求甚解。 “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驾崩，朱允炆登基。” 韩辰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年份的吧！ 朱棣吃了一惊，今年是洪武二十六年，也就是说，只有五年了。 “先生还会算命啊？” 朱棣半信半疑，这事吧！太过震撼人心了。 “什么算命，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韩辰撇了撇嘴，这个燕四郎真是历史的白痴啊！ “对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是非洲吧！这么落后。” 韩辰眼睛看不见，但是从生活环境来看，实在是太落后了。 不是非洲是什么地方，这个燕四郎，肯定是在非洲做生意。 不过，自己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啊？ 又是孤身一人，可是倒了血霉了。 “没错，这里就是非洲。” 朱棣愣了一下，也就顺着韩辰的话说了。 不过非洲是哪个地方？他还真不知道，难不成，是大明朝的某个乡吗？ “真是活见鬼了？” 韩辰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绑架到这里来的。 “先生，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朱棣心中震撼，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还有五年时间。 五年后，朱元璋七十一岁，这个年纪驾崩，倒也是高寿了。 韩辰摇了摇头，现在眼睛瞎了，自己该怎么回去啊！还是得依靠系统，看一看能不能抽到让眼睛复命的东西。 第一次就抽个番薯，简直就是浪费。 第11章 燕兄是上门女婿 朱棣走后，韩辰开始做午饭了，他准备炖红烧肉。 朱棣回去之后，就和张玉商议。 如果真如韩辰所说，那么五年后，朱允炆就登基了。 “这事吧！会不会是胡说啊！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张玉不信。 “我看不像有假，五年后，父皇七十一了，看他的身子骨，再活个五年，也就差不多。” 朱棣点点头。 “也就是说，殿下还有五年时间，非立不世之功，才可以得到陛下看重，朱允炆那小儿，能有个什么本事的？” 张玉很是不屑，在他眼里，朱允炆就是一个黄口小儿罢了。 ……… “好香啊！” 韩辰正炖着红烧肉，然后听到了一道声音，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你就是那位瞎眼的先生吧！” 年轻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 “你是何人啊？” 韩辰听见陌生的声音，不由警惕了起来。 “我叫朱高炽。” 年轻男子开口。 一听到这个名字，韩辰就挺诧异的，怎么跟明仁宗的名字一模一样啊！也是奇怪，可能是不懂历史的父母起的吧！ 要是懂历史的话，怎么可能起个跟皇帝一样的名字。 “你有何事？” 韩辰询问。 “先生勿怪，我是被香味吸引来的。” 朱高炽说道。 红烧肉炖得很香。 “原来如此，那你就跟我同食吧！我一个人吃饭，也没有意思。” 韩辰估摸着，这里的人，一天就吃两顿饭，肯定一个月也沾不上什么油腥，也是可怜呀。 另一边，朱棣正在跟张玉商量着。侍卫急匆匆的来禀报，那就是世子跑到膳堂去了。 朱棣一下子就急了，怕是要泄露身份，赶紧带着张玉赶往膳堂。 一到膳堂，就看见韩辰跟朱高炽正在吃饭。 朱高炽吃得那是眉开眼笑，满嘴流油。 “韩先生。” 朱棣脸色阴沉。 “燕兄，你怎么又来了。” 韩辰诧异，这刚走才多久啊？ “爹，你怎么来了。” 朱高炽开口，他一说这话，朱棣的目光，就想杀人了。 “滚。” 朱棣呵斥。 朱高炽向来惧怕朱棣，缩了缩脖子，赶紧就溜之大吉。 “燕兄，这是你儿子啊？” 韩辰愣了一下，而后面色怪异了起来。 “不对啊！他不是姓朱吗？你姓燕，怎么能是父子呢？” 韩辰不解，莫不是干爹。 闻言，朱棣松了一口气，看来，身份是没有暴露啊！ “小儿随她母姓。” 朱棣解释。 敢情是上门女婿！这一般只有上门女婿，生得儿子才随母姓。 叫做朱高炽也不稀奇了，燕四郎喜欢明史，可能对朱高炽比较推崇吧！不过，这朱高炽也的确算是一位明君，就是个短命鬼，登基没有多久就死了。 如果在位个十年八年的，说不定还能够延长大明的国运。 唉！看来燕兄也是一个苦命人啊！若不是没有办法，谁会选择去当上门女婿啊！ “小儿没有乱说话吧！” 朱棣小心翼翼的询问。 “没有，你这儿子，倒是还彬彬有礼了，十五岁了是吧！这个年纪，应该参加中考了啊！” 韩辰听声音，觉得燕四郎挺年轻的呀，居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结婚应该比较早。 中考？ 朱棣和张玉面面相觑，没有听说过这个词啊！不过也不奇怪了，韩辰的嘴里，总是蹦出了一些新鲜的词汇。 没有暴露就好啊！朱棣担心暴露身份，这个韩辰，就不肯给他出谋划策了。 “不打扰先生用饭了。” 朱棣递给张玉一个脸色，然后两人就出去了。 随后，朱棣大声斥责了侍卫，居然让世子进去了。 侍卫也很委屈，世子要进去，他们哪里敢阻拦。 朱棣严令，除了他而外，其他人，都不准单独来见韩辰。 这个韩辰，要严加保护起来。 “韩先生，似乎不知道年岁，可能是外邦人。” 张玉早就怀疑韩辰，并非是大明的人。 “哪里的人，不重要，只要能够为我所用就行，他一个瞎子，又能去了哪里呢，离开我这燕王府，那得饿死街头。” 朱棣点点头，他也觉得韩辰不是明朝人，可能是番人吧！ “殿下，天气马上就冷了，扩廓只怕又得南下抢粮了。” 张玉皱眉，去年扩廓也来抢过。 “集中骑兵，围歼其一路，以起到震慑效果。” 朱棣也头疼，扩廓的骑兵，来无影去无踪的，要逮住不容易。 而且，战马比他们好，跑得也快。 他们的骑兵数量不多，只能集中起来使用了。 天开始冷了起来。 一场雪下来，整个燕王府那是银装素裹，韩辰都冻感冒了，流着鼻涕，他也是醉了，这可是非洲啊！怎么会下雪呢。 难道是最近极端天气频繁吗？ 韩辰的系统声望值，又积累到一百了。 他开始了第二次抽奖。 “叮，幸运转盘开始启动。” “叮，恭喜宿主获得布洛芬胶囊一瓶。” 第二次抽奖，居然是抽到了药。 韩辰也是服啦，这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总是抽到这种烂大街的东西呢。 先是十公斤番薯，现在又是布洛芬。 他要这玩意有什么用，这不是哪个药店都可以买到吗？真是岂有此理。 不过也算是来得比较及时，韩辰吃了一粒，正好他感冒了。 这地方真是落后，取暖居然是用的木炭。 不过韩辰怎么也想不明白，非洲怎么可能会这么冷，那还是非洲吗？分明就是南极洲。 燕世子朱高炽突然风寒入体，重病了。 朱高炽从小就是体弱多病。 请来的大夫，都是无济于事，开了一些药，吃了也不见效。 急得朱高炽的母亲，大将军徐达的掌上明珠徐妙云，那是六神无主，在朱棣面前哭哭啼啼的，嚷嚷着让朱棣去找来御医。 要找御医，那得去应天，这快马加鞭，也要些时日，再说了，御医来了也不一定顶用。 “殿下，可以找韩先生试试，听说他也病了，不过又突然好了，想来是有法子。” 张玉忽然建议。 朱棣倒是忘记了这一茬，之前侍卫禀报，韩辰也是病了，他派了大夫去看，可是韩辰又突然好了。 这证明，韩辰可能会自己治病。 “快走。” 朱棣赶紧带着张玉去了膳堂。 韩辰正在喝热茶呢，天气那么冷，他现在每天都得喝几杯热茶暖暖身子。 第12章 居然连医院都没有 朱棣是急不可耐了，赶紧把朱高炽的症状，给韩辰说明了一下，想请韩辰去治病。 “生病了，送医院啊！我又不会治病。” 韩辰挺奇怪的，居然来找他看病，这不是胡闹吗？ 医院？朱棣和张玉那是面面相觑，那是什么地方？ “先生说得是医馆吧！我们请了大夫来看，可是无济于事。” 朱棣开口。 “什么？这不就是一个发烧重感冒吗！随便哪个大夫都可以治好了，这居然连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怕不是个庸医吧！送大医院，不要找那种小诊所。” 韩辰都服了。 朱棣和张玉一脸懵，不说话了。 “倒是忘记了，你们这里，太落后了，肯定没有什么像样子的医院的。” 韩辰突然反应了过来，这里是非洲的某个小地方，哪里有什么大医院。 这要是得了重病，只怕是只能等死了。 “我这里有点药，吃吃看看吧！” 韩辰说着，把布洛芬胶囊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药？” 朱棣和张玉都很懵。 “布洛芬啊！你们难道连这个都没有见过吗？” 韩辰也是醉了，这属于常用药的。 “没见过，怎么用啊？” 朱棣询问。 ？？？？ 韩辰真是服了，这一个买卖人，居然如此孤陋寡闻。 “一次两粒，一天三次，饭后吃。” 韩辰也是耐着性子，毕竟，他现在也是属于寄人篱下。 “咳！韩先生，我问的是，怎么熬药，需要熬多久。” 朱棣干咳了一声。 是不是有神经病啊！这又不是中药，那是来熬的吗？ “熬什么熬？和水服下就是了。” 韩辰没好气的说道，他都忍不住想要骂人了，莫名其妙的，很多常识都没有，你就算是只读了一个幼儿园的话，也应该有这些常识的啊！真是匪夷所思！ “感谢先生赐药。” 朱棣着急忙慌的就走了，不管怎么样，也得试一试。 朱高炽服下药之后，没过多久，情况就有所好转。 还真有用。 “想不到，先生还能治病啊！我倒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朱棣自言自语。 “此人，有鬼神莫测之术，他要不是瞎了眼睛的话，只怕我们这燕王府，还不能留下他。” 张玉开口。 朱棣点了点头，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边王而已，声望不足，有大才的人，肯定多数愿意前往朝堂效力的，而不是来效命于他。 “报，燕王殿下，扩廓犯境。” 一个卫兵，紧急的送来了军情。 扩廓来了，往年的这段时间，扩廓也都来犯边，主要是打劫，有什么抢什么。 朱棣的脸色阴沉了下去，立刻让张玉领兵出战，绝对不能让扩廓称心如意的，王府的死士都是武艺高强，也都去。 翌日，是韩辰说书的日子，可是，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来，这不科学啊！自己上次说书，留了悬念，这些人肯定是会来听得。 难道是没空，也不应该啊！那些都是盲流子，没有啥正经事可做，否则的话，也不会时常来听书了。 再说了，就算有事，也不可能都有事啊！ 朱高炽好转，朱棣也拿了礼物，来看望韩辰。 是一张熊皮制造的皮袄，用来御寒非常不错。 “燕兄，你说这是熊皮。” 韩辰惊呆了，话说，这不犯法的吗？熊可是保护动物啊！ 八成是偷猎的吧！这也太危险了。 “对啊！怎么了？” 朱棣愣了一下，这但凡到了严冬，达官显贵们都是用野兽的皮毛制衣御寒。 “我不要，好意我心领了，这东西也应该很贵吗？还不如送我一件羽绒服。” 韩辰说道。 “羽绒服，那是什么玩意？” 朱棣愣住了，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汇。 ？？？？ 刘羽无奈，好吧！连羽绒服都不知道，这倒也是，非洲这地界，卖什么羽绒服啊！ 今天肯定是个例外，是受到了极端环境的影响。 但是熊皮，韩辰是不会要的，以免那是给自己引来麻烦，那可就不好了。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解释了，东西拿回去，我不穿动物制品。” 韩辰摆了摆手，不过他随即话锋一转。 “对了，燕兄，今天怎么没有听书的人来啊！他们去干什么去了。” 韩辰有些不满，他可就是指望着通过说书，来积累声望值的，今天可是少挣十几点声望值。 “他们去干活去了，今天没有时间。” 朱棣回答。 干活？这些盲流子干什么活？他们不是应该混吃等死吧！再说了，这种落后的地方能有什么活干，定然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韩辰觉得坏了，那些人要是找到什么工作了，哪里有时间来听他说书啊！直接损害的可是他的利益。 “先生放心，过不了几天，他们就回来了。” 朱棣派出那些死士，也是因为死士个个能够以一挡十，马上功夫也不错，能够多杀敌。 只不过，完完整整的去，可不是完完整整的回来。 这过几天回来，那肯定就是去打散工去了呗，估计工钱也不多。 这些人，应该是属于挣一天钱休息三天的主。 “唉！也罢，只好等他们回来了。” 韩辰叹了一口气，听他书的，也就只有这些人了，没有什么新客。 朱棣拍了拍手，进来了一个妙龄女子，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 “见过先生。” 女子开口，声音温雅。 “燕兄，你朋友啊？” 韩辰是看不见对方跪下的。 “先生眼睛看不见，多有不便，所以，我找个人来伺候先生，工钱自然不需要先生出。” 朱棣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他确实有些不方便，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不过，这合适不呀。 “你叫多少名字？多少岁了？” 韩辰询问，听声音感觉挺年轻的啊！ “婉莹，今年十六岁。” 女子回答。 十六岁？都没有成年呢，韩辰诧异，这么小的年纪，都出来做保姆了，不应该啊！难不成是因为家里困苦，因此辍学出来工作，贴补家用。 也是个可怜人啊！ 想到这里，韩辰就决定收下了。 “那就多谢燕兄破费了。” 韩辰也是个热心肠，在他身边，也挺好的，不用做什么苦活累活，这么小的年纪，找工作也容易被骗的，万一被骗进了什么黑工厂，那可就惨了。 “年纪这么小，不会是被拐卖来的吧！” 韩辰有所怀疑。 第13章 家中父母双亡 如果是拐卖来的，韩辰可不敢要。 “她父母双亡，是我收留了她，先生尽管放心，此女身世清白，而且手脚勤快。” 朱棣笑道。 哎呀，还真可怜呀！这么小的年纪，父母居然都死了。 如此看来，燕四郎还真是好心肠啊！这一般人怕麻烦上身，哪里会收留别人的，顶多就是打发点钱。 “你要听先生的话，不可怠慢。” 朱棣看了一眼跪下的婢女。 “是。” 婉莹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来的时候也被交代了，不能叫燕王殿下，要隐瞒身份。 “先生，我还有些事情，就告辞了。” 朱棣还得去运筹帷幄，这次，争取多收拾一些扩廓抢劫犯，好对朝堂邀功。 “燕兄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有没有五千块？” 韩辰询问。 保姆一般工资还算可以，但是，此女太过年轻了，别被忽悠了。 五千块？婉莹愣了一下，这是多少钱啊！ “已经足够我吃穿用度了。” 婉莹必须连自称都得改变了，不能称呼自己为婢子了。 韩辰也没有多问，人家应该是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工资。 扩廓抢得很快，那讲究一个速战速决，男的杀掉，妙龄女子抢了。 分成多路，也是无孔不入。 朱棣已经做了准备，他们逮住了一些扩廓骑兵，全部斩尽杀绝，并且，还进行追击。 但仍然有部分扩廓骑兵得手。 也不过就几天时间就结束了。 总共斩了扩廓骑兵八百多人，自身折损了四百多。 这个战果，朱棣自然是不能满意的，他都不好意思跟朝堂报，至于虚报，也有些不敢，就怕到时候露馅了，成了笑柄。 再者而言，哪怕是歼灭上万，也不足以让朝堂高看他一眼的。 除非，除非是把整个北元灭掉，但那太难了，主要不是军力的问题，而是粮草供应的问题。 死士也死了几个，为了立功，一个个奋勇杀敌。 等他们回到燕王府，朱棣立刻组织这些人去听书，不过他们也是没有兴趣，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兄弟没了，他们正难过呢，不过，王命也不敢不听。 打散工的终于回来了，韩辰非常高兴，不过，他发现，有的人没有来，没有听到那些人的声音。 这些人向来是一起的。 韩辰说书的时候，那是讲究一个互动。 “吴二，陈五，怎么没有来啊？” 韩辰没有听见这两个人的声音。 死士们一片沉默。 “他们回老家了。” 一个年长的死士开口，这么说也对，死了，也算是回老家了。 韩辰诧异，敢情打几天散工就回老家了，话说这路费够吗？可能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吧！ 自己又得少挣两点声望值了。 啪。 韩辰拍了一下惊堂木，继续说起了书来。 燕王府书房。 朱棣脸色很不好看，才歼灭这么一点扩廓骑兵，根本不好意思上报，免得遭受羞辱。 朝堂的那些个酸文人，知道他才消灭这么一点敌人，肯定嗤之以鼻，出言讥讽。 倒是不如不报了。 “轮廓的战马，比我们快，追击也很难追得上，年年都来，不深入大漠，进行征讨的话，久而久之，于我不利。” “我们处在明处，人家处在暗处，殿下要立不世之功，必须灭掉北元。” 张玉忧心忡忡。 “你觉得，灭了北元之后，我就能够继承皇位吗？” 朱棣可不会这么乐观。 从敢情上来讲，他可远远不如朱允炆。 自己远离应天，而朱允炆从小就在朱元璋身边长大，没有可比性啊！ 立有不世之功，也不一定能够翻盘的。 “总得试一试，而且，北元对我大明，总是一个威胁。” “韩先生应该有良策，只要他能够解决军粮供应问题，我们就可以深入大漠，征讨北元。” 张玉说道。 最关键的就是军粮，这是最大的问题。 北元也已经没落了，正面对决，哪里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啊？ “我待会儿去找先生。” 朱棣点了点头。 用过午膳之后，朱棣就去了韩辰那里，看见韩辰跟婉莹同桌而食，不由眉头一皱，一个婢女，哪里有资格上桌的。 只不过这个韩先生不讲究这些。 朱棣一来，婉莹立刻起身。 “退下，我跟先生有话要说。” 朱棣开口。 韩辰就有些不满了，有什么好说的，还要让人家走开。 “先生，犬子已经痊愈了，多谢先生了。” 朱棣拱了拱手，不过韩辰也看不见。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而已。” 一个重感冒，有什么好感谢的，随便找个医生就能治，可惜了，本地是一些庸医。 “先生，我有个问题，希望先生能够赐教。” 朱棣坐在韩辰的身边。 “说吧！我知无不言。” 韩辰还是挺感谢对方的，考虑得比较周到，还给他找了保姆。 “如果数万骑兵，劳师远征的话，如何供应粮草？” 朱棣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韩辰有些诧异，这种问题，应该去问军事家才对。 “古代战争，如果都是骑兵的话，粮草供应确实是一个问题，人数少了还行，人数多了不成，骑兵不能跟步军相比，骑兵跑得快，粮草供应那是赶不上的。” 韩辰研究古代战争的时候，也会研究粮草的供应问题。 其中骑兵的粮草供应，是最难的。 “可是像是扩廓的骑兵，就不会担心这种问题。” 朱棣皱眉，扩廓每次来抢劫，也跑得挺远的，却没有粮草之忧。 “他们有肉干呗，这个肉干能够保存得久，人家是游牧民族，每天都是吃肉，因此肉干非常充足，再加上，还有各种牛羊奶，体力补充，完全就没有问题。” “而中原王朝，哪里有那么多肉啊！” 韩辰曾经分析过这样的问题。 朱棣点了点头，有道理啊！他们军中，也不过偶尔间，能够沾上肉食，平民百姓家里，就更不用说了，也就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点肉。 “因此，只能是骑兵携带干粮了，打得久，得多带一些，要利于保存。” 韩辰说道。 “带不了多少，战马本身就负重过多，不能随身带多少粮食。” 朱棣摇了摇头，利于保存得干粮当然有了，比如说干饼子。 但是要考虑到战马的负重问题。 骑兵加上武器，已经就很重了。 “最主要还是水的问题，大漠里的水，是不能随便喝得。” 朱棣叹了一口气。 第14章 铸城为战 废话，野外的水哪里能够随便喝得，搞不好，那是会中毒的。 粮草水源，这就决定了难以远征的原因。 “也不尽然。人家当年霍去病打匈奴，六天之内，转战千里，不也打赢了，主要是快，要速战速决。” 韩辰想起了河西之战。 当年，霍去病打匈奴，就打得非常好，是一个可以借鉴的战例。 “霍去病当年，只率了一万骑兵，昼伏夜出，打得又快，匈奴跟扩廓可是不一样的，这敌军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 朱棣摇了摇头，他还仔细研究过河西之战，发现在他们的身上，那是难以实行的。 首先，他们就不可能只出动一万骑兵，这么点人，去打北元，深入敌境，那就是去找死的。 而且，他们本身骑兵也不多。 这个风险那是太大了，朱棣可不愿意冒的。 “战争是允许假设的，不试一试，谁知道能不能行，至于扩廓，我认为不能速战速决，可以步步为营，铸城为战。” 韩辰说道，他不能以现在的条件，去衡量古时候的战争，要用古代的条件，去衡量。 “铸城为战？” 朱棣傻眼，这又是什么新奇的招数。 “隔几十里路，修建一座城池，进行屯兵，也不用修太大了，成个堡垒就行，扩廓骑兵，应该也不善于攻城的，如此这般，持续往复，就可以压缩扩廓的生存空间，从而起到持续削弱的效果。”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无语，这真是一个馊主意，哪里有那么多钱来铸城，哪里又有那么多兵？ 看来，这位韩先生，在兵法上，也只能是纸上谈兵而已。 “先生，能不能解决干粮的问题？” 朱棣询问，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就行。 “不能，以古代的条件，必须人力押送粮草才行，随身携带粮草，打个几天还行，打久了不成。” 韩辰摇了摇头。 这一个人能带多少啊！能带一百个干饼子啊！放在身上也不方便啊！影响打仗。 如果这样能行的话，那也就不用押运粮草了。 朱棣无奈，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灭北元，建立不世之功，也就成了镜中月，水中花了。 “就不叨扰先生了。” 朱棣起身离去。 外面是天寒地冻的，天气越发冷了。 这该死的地方？怎么会那么冷，还是非洲吗？韩辰不由吐槽。 他穿得是棉衣，都穿了两件，仍然感觉到冷，想弄件羽绒服吧！没有。 可想而知，这个地方那是有多么落后了。 尽管粮草的问题很难解决，但朱棣仍然决定，出兵打击北元，好有借口，向朝堂要银子。 有了银子，才能扩充军备。 一方面，朱棣整军备战，另外一方面，上奏朝堂，要求拨款钱粮。 打北元，是正事，没有拒绝的理由。 应天府，奉天殿内，朱允炆在批阅奏折，他现在监国，也是为了以后登基做准备。 朱元璋有心培养他，完全防守。 当接到朱棣上书的时候，朱允炆就眉头一皱，又要打仗，这些年，也拨了不少银子给燕地，可是结果呢，北元还不是生龙活虎。 “子澄啊！四叔又来要银子了，他每年都来要，年年如此，当我国库是他的了。” 朱允炆很不满，目光看向身侧一人。 他向来讲究与民生息，不愿意轻易动干戈。 “殿下，可以置之不理，这些边王，要银子的，应该一概不给，以防其坐大。” 黄子澄现任太寺常卿，是洪武十八年，进士出身，深得朱允炆的宠信。 “有了银子，他们就可以扩军，长此以往，可奈何？而今有陛下镇着，他们自然不敢乱来，一旦陛下百年之后，殿下登基，他们还能将殿下放在眼里吗？” 黄子澄拱了拱手。 朱允炆默然，那些都是叔叔辈，他可是晚辈，岂能轻易压住。 “那就听你的，不给。” 朱允炆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他也不准备告诉皇爷爷。 当朱棣接到朝堂发来的折子的时候，气得直接把折子给撕了。 “本王不过要十万两银子而已，居然说户部空虚，真当本王是三岁小儿不成。” 朱棣脸色阴沉，气急败坏。 这几年，那也是风调雨顺，户部怎么会没钱，分明就是不愿意给。 “定然是那朱允炆的主意，而今，他监国，奏折都得经由他手，如果是陛下亲眼所见，断然不会如此。” 张玉不假思索的说道。 朱棣当然也清楚，他那个父皇，只要是打仗的话，是愿意给银子的。 “今年不给，那明年呢，以后是不是都不给了。” 朱棣愤恨。 “只要是朱允炆监国，恐怕很难拿到银子了。” 张玉摇了摇头。 “他这不是将我往绝路上逼吗？” 朱棣握紧了拳头。 不给，他也无可奈何。 当天晚上，朱棣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提着剑，在皇宫里寻找朱允炆。 而找到的时候，朱元璋也在。 朱元璋板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侍卫当即将朱棣给拿下。 只见朱元璋摆了摆手，朱棣就被侍卫给拖了出去。 猛然间，朱棣醒了过来，全身已是冷汗淋漓。 他再也睡不着了，第二天魂不守舍，来找韩辰解惑。 “你说你做梦，梦见你被父亲给宰了。” 韩辰诧异，这是一个什么梦啊！ “我梦见，我成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四公子，我想要得到家主之位，而要继承家主之位的，是我大哥的儿子，我要杀了他，可是老爷子还在，我该怎么办呢？” 朱棣神色不安。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你肯定是神经衰弱，所以乱做梦，一个梦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燕兄也不要耿耿于怀。” 韩辰撇了撇嘴，当他是算命的啊！还能给解梦的。 “这个梦境很是真实，让我身临其境。” “先生，如果我要继承家主之位，应该怎么办呢？” 朱棣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韩辰。 “你应该等老爷子死后，再做打算，先隐忍下来。” 韩辰想了一下，然后回答。 “如果我大哥的儿子，要杀我，我又该如何处之呢？” 朱棣越发不安了。 “你说得这种事情，我怎么感觉，跟古时候争皇位有点像啊？” 韩辰面色怪异。 “还请先生替我解惑。” 朱棣拱了拱手。 “还是隐忍。” 韩辰皱着眉头，这个燕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啊？ 第15章 老爷子还在 隐忍，这两个字朱棣早就学会了，他隐忍得也够久了，在这苦寒之地戍边，本身就是一种隐忍。 他想来这种地方吗？根本不想，待在应天府，才是正道。 “像是这种家族，老爷子还在，就只能忍着。” 韩辰也研究过历史上的那些名门望族，那都是乱七八糟的，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互相整人的事情，那也是并不少见的。 “那老爷子死后呢？” 朱棣眯着眼睛。 朱元璋还在，他当然不敢有所妄动，一见到自己的这位父皇，那就胆寒，根本就生不出任何抗拒之心。 “那你就想办法除掉你的那个侄子，家主之位就是你的了，只有死人才不会争位，自古以来，争权夺势，都是你死我活。” 韩辰说道。 朱棣苦笑了一声，哪里有那么容易，他远在燕地，距离应天府，那是千里之遥，可谓是鞭长莫及啊！ 朱允炆身边锦衣卫也是众多，要将其收拾掉，难如登天。 “燕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韩辰面色怪异。 “没有，只是做了噩梦，心里有些凉飕飕的。” 朱棣摇了摇头。 真是莫名其妙的，做个噩梦而已，那还能是真的吗？ 随后，朱棣就告辞了。 韩辰也无聊，他天天在膳堂待着，哪里也没有去，主要是眼睛瞎了，也不方便，可是，也想出去转转。 “婉莹啊！你陪我出去转一转，天天在这里待着，我也是闲得慌。” 现在有了个保姆，可以当做自己的眼睛，这出门，也有个引路的。 如果是韩辰一个人的话，他是不会出去的。 “先生，我去准备一下。” 婉莹说着就跑开了。 韩辰愣住了，这出去转一下，有什么好准备的。 王府布置了起来，整了一些小商小贩进来。 婉莹挽着韩辰的胳膊，从膳堂，到了王府大院，叫卖声那是此起彼伏的。 有卖糖葫芦的，卖烧饼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卖吃的。 韩辰还感觉到诧异，这到底是不是非洲啊！可是他问过燕四郎，对方告诉他，这里就是非洲。 “真是麻烦，这位韩先生，不老实在膳堂待着，还要出来走走，眼睛瞎了，就不要随便乱动，我们还得来配合他。” 张玉摇了摇头，跟朱棣站在远处。 王府大院很大，几十个小商小贩一来，韩辰自然以为是到了一条街上。 “怎么没有车呢？” 韩辰感到诧异，没有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这再落后，再怎么说，摩托车肯定也有吧！ “天气太冷了，没有车出来。” 婉莹回答。 韩辰无语，是这样吗？坐在车内，冷什么冷，没有空调吗？人家在露天环境下叫卖的，那才冷。 “他不能出王府，这位韩先生有大才，以后定然于我有大用，也不用担心，他眼睛瞎了，哪里也去不了，更不会背叛我。” 朱棣对于韩辰是完全放心的。 一个瞎子如何背叛，去哪儿都不方便的？ 张玉点了点头，这种人，自然是可以完全放心的。 “殿下，恕我直言，以后咱日子难过，朱允炆监国之后，不会给我们拨银子的，真要等他以后登基，恐怕会对殿下痛下杀手。” 张玉迟疑了一会儿，从朱允炆不肯拨银子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敌视他们，担心他们坐大。 “我给他守着边地，又是他的亲叔叔，他还要对我不利。” 朱棣握紧了拳头。 “帝王家可不是寻常百姓家，帝王家，向来是无情的。” 张玉丝毫不怀疑，朱允炆今后要整人。 恐怕不止是燕王，其他的边王，也会一并收拾掉，谁也休想独善其身的。 朱棣握紧的拳头缓缓的松开，而后一言不发。 韩辰买了一串糖葫芦，这外面天太冷了，待在膳堂里面，还暖和一些。 “我们回去了，别冻感冒了。” 这个地方如此落后，也没有像样的医疗条件，生病了可是惨了。 婉莹巴不得不待在外面，为了满足韩辰出去逛一逛的想法，还得花几百两银子呢，这些小商小贩，可不是白来的。 “这双眼睛，可以一直盯着韩先生，我看这位韩先生，并没有什么心机。” 张玉自然清楚，这个婢女，那就是安排在韩辰身边的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的盯着。 “有的人，隐藏得太深了。” 朱棣自然不完全放心，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让他放心的。 回去之后，韩辰刘羽做了火锅，这个天气，正是吃火锅的天气。 他让婉莹去把燕兄和张兄叫过来吃饭，这火锅，一个人吃也没有意思。 朱棣和张玉，自然也没有推辞，火锅在明代已经出现了，只不过常人一般吃不起。 肉食方面，还是比较丰富的，就是蔬菜种类，比较少。 “燕兄，你们这里，有多少人口啊？” 韩辰询问，他最近准备是多招揽点客人，好扩大声望值。 总是那些熟客，这就跟拿固定工资一样。 目前倒是已经积累一百多点声望值，可以进行抽奖，但韩辰打算累积起来，到时候来个十连抽，他就不信了，抽不到好东西了。 这声望值要扩大，就得人多。 “我们这里，有几十万人口。” 朱棣愣了一下，不明白韩辰问人口做什么。 “才几十万人啊？” 韩辰诧异，这非洲的人不是挺多的吗，另外，这可是一座城市。 “不少了，有的地方，连上万人都没有。” 张玉开口，这北平城，有几十万人口，绝对不算少了。 应天府才多少人啊！不过才百万上下。 他们刚来北平的时候，人口才十几万。 后面燕王殿下招抚流民，人口才多起来。 韩辰更加诧异了，这一些镇子，恐怕也得有上万人吧！ “燕兄，你能不能多给我找一些听客，总是那些人，有些少了。” 韩辰也不可能自己出去揽客去，也是人生地不熟。 “没问题，我再给你找五十个人，再多了不行，这膳堂也坐不下啊？” 朱棣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燕兄了。” 韩辰立刻眉开眼笑，这五十个人，就是五十点声望值啊！说两场，就是一百点了。 不过这地方闲人还真是不少的啊！正经工作的人，哪里有时间来听书的。 这个燕兄不会是搞灰产的吧！否则，怎么能认识那么多盲流。 “现在，我还不知道燕兄是做什么买卖的？” 第16章 别不是做灰产的吧 韩辰担心燕四郎是做灰产的，到时候被别人给收拾了，可能连累他？ 朱棣一时半会的，还不知道回答。 “是做些药材生意，还卖点酒水。” 张玉立刻出声给朱棣解围。 “哦，是这样啊！” 韩辰点了点头，只要是正规生意就好。 “韩先生家里没人了吧！” 这件事情，朱棣一直都没有问，但也能够看出来，如果家里有人的话，韩辰早就嚷嚷着回家了。 “我孤身一人，父母在我读初中的时候，意外身亡，也没有什么亲戚了。” 韩辰叹了一口气。 初中？ 朱棣和张玉对视了一眼，这是啥玩意？是学堂吗？不过，从韩辰嘴里经常听到怪词，两人也是见怪不怪了。 “以先生的年轻，也该娶妻了。” 朱棣来了这么一句。 只要成家，就可以栓住此人。 “我现在一个瞎子，谁能看得上我的啊？” 韩辰自嘲一笑。 “话不能这么说，我倒是可以给先生做媒，至于聘礼酒席方面，就不用先生操心了。” 朱棣需要这么做，来将韩辰绑定。 韩辰诧异，这还够大方的了，不会是想图谋什么吧！ 这聘礼这回事，一般是当爹的给的，哪里有外人给的，韩辰也不想承对方这么大一个人情。 “不用，我一个人自在惯了，另外，我也算是一个不婚主义者。” 韩辰摆了摆手。 不婚主义者？是什么意思啊！ 朱棣眉头一皱，像是韩辰这个年纪，未曾婚配的，父母是要入监的，本人也会受到惩处。 当然了，这有才干，这些都可以免了。 “以后再说吧！” 朱棣也不急。 另外一边，婉莹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担心，燕王殿下，将她送给一个瞎子。 “先生，我最近买卖不好，先生可有弄钱的门路。” 朱棣现在日子不好过，朝堂不给拨银子，他就只有自己想办法弄银子了，否则，现有军备无法维持，更别提扩大了。 “你觉得什么东西挣钱就弄什么呗，在这方面，我可没有什么经验。” 韩辰摇了摇头，他是学历史的，又不是学经济的，而且，也不了解本地的情况，不能随便出主意，别到时候，成了一个馊主意了，把燕四郎给害了，到时候还得记恨于他。 “盐倒是赚钱。” 张玉来了这么一句。 ？？？？？ 盐？有没有搞错啊！这玩意，满大街都是，哪里能赚钱的。 这个盐，只有古代才赚钱，不过是朝廷专营，敢贩卖私盐的，那是绝对会掉脑袋的。 朱棣看了张玉一眼，贩卖私盐，倒也是一条路子，不过风险性很大，尤其是他还作为王爷，这一旦败露了的话，影响可谓是极其恶劣。 那还会沦为笑柄。 赚钱，韩辰确实没有门路，不会乱言。 不过张兄这个卖盐的馊主意，也亏他想得出来。 “这里好像缺乏抗生素药品啊？” 韩辰忽然灵机一动。 培养抗生素也不困难。 抗生素？又是一个新词。 “药？” 朱棣眼睛一亮，这药他是听清楚了。 这个韩辰，貌似还是一位神医，世子病得那么严重，吃点药就救回来了。 “明天，你给我找些心灵手巧的人，我教他们培育抗生素，这地方缺医少药的，到时候，定然大卖。” 韩辰也是要回报一下燕四郎的。 自己也承了对方不少人情，现在，人家有困难了，他也不能置之不理啊！ “那就有劳先生了。” 朱棣赶紧起身，对着韩辰拱了拱手。 第二天，朱棣就找了十几个心灵手巧的人。 韩辰打算用土法，弄出青霉素来。 这个方法也不难。 他对着这些人开始了讲解。 首先，寻找发霉的食物，如馒头，将表面的霉质那是给刮下来。 然后用大米和山芋磨成的汁液进行培养。 而后就是发酵过滤，萃取和浓缩，吸附和洗脱，就可以得到高纯度的青霉素溶液。 这些人那是听得一脸懵。 韩辰也没有办法，他眼睛也看不见，那是没法进行亲自操作。 连着说了几遍，这些人还是不懂，令得韩辰十分无语，这也叫做心灵手巧吗？ 这些家伙，他怀疑小学都没有毕业。 没办法，只能一步一步来，按照步骤实施，要不是还燕四郎人情，韩辰才不会这么费力呢。 在制作的过程之中，韩辰忽然发现，这地方根本就没有针管，没有这种玩意，人用的药，基本都是口服。 这没有针管，怎么注射啊！ 没办法，只能转而弄出那种抗生素药片了，只不过工序要多一些。 韩辰最近，也没有时间说书了，得等这玩意制造出来之后才有空，这些人啥也不懂，他必须亲自监督每一步骤的实施。 另一边，张玉把收获的番薯，装在了箩筐里面，拿给朱棣来看。 张玉一脸狂喜。 “这个叫做番薯，真是厉害啊！才种下去那么一点，居然长了这么多出来，这下，就不用担心粮食问题了。” “有这么多啊？” 朱棣目瞪口呆，种番薯这事，他是亲自下令的，不过没有占多少地，这主要也是种子少。 “是啊！韩先生说得没错，真可惜，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多种了。” 张玉懊恼不已。 朱棣看着几大箩筐番薯，拳头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 “立刻推广出去，我要让燕地一半的土地，都种上这种番薯。” 燕地总是粮食不足，每年够吃就不错了，有了这个番薯，就不一样了。 粮食充足，人口也会得到增长，还可以当作军粮，有粮就有兵。 “现在肯定是不行了，要等明年种了，这些番薯都不能动，要作为种子，对了，那个番薯叶，似乎也可以吃，这番薯浑身是宝啊！” “韩先生真乃异人也，居然能够拿出这种神奇的东西出来，我们得去给他报喜。” 张玉欣喜若狂。 两人赶紧去找韩辰，告知番薯收获一事。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番薯吗？” 韩辰十分无语，这有什么好报喜的。 不过此地粮食不足，番薯的存在，起码可以让人不挨饿。 但是这东西不能作为主粮。 能做主粮的还是小麦和高粱。 “多谢先生，有了这个番薯，我们这里，就饿不死人了。” 朱棣非常兴奋。 “什么？你们这里还能饿死人？” 韩辰惊呆了。 第17章 被牛给踢了 都什么年代了，饿死人在韩辰的眼里，那可是稀奇的事情，不过想到这里是非洲，也就不奇怪了。 朱棣和张玉有些无言，这个韩先生，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哪年没有饿死人的？ 朱棣从未谋面的祖父伯父，那都是被饿死的。 一家人，也就只活了朱元璋一个。 即便是现在天下大定，一些地方，仍然有饿死人的情况的。 “这个番薯推广一下，也就不至于饿死人了。” 这地方，肯定是太过封闭了，太落后了。 也不知道这燕兄张兄怎么想的，居然在这种地方做买卖。 “有了这个番薯，不仅不会饿死人，人口增长也会很快。” 朱棣笑呵呵的说道。 番薯这玩意能果腹，但也不能当饭吃啊！要讲究营养均衡，不过，饥饿的地方，有的吃就算不错了，哪里会管那么多的。 “韩先生，这个番薯，怎么保存啊！是不是要搞一个粮库，储存起来。” 朱棣询问。 ？？？？ 这个燕四郎，肯定没有干过农活的。 “这很简单，挖一个地窖就行了，这番薯也是可以长期储存的，保持干燥就行了，哪里用得着什么粮库啊？” 韩辰撇了撇嘴。 “可惜就是太重了，不适合当作干粮。” 张玉联想到了军事方面，这个番薯挺有重量的，如果是骑兵随身携带，根本就带不了多少。 用番薯做干粮？那不是番薯干才行吗？ “这东西做干粮的话，可以制作成番薯干，这玩意也不榨秤。” 韩辰说道。 “番薯干，怎么制作啊？” 张玉询问。 “简单，我告诉你办法。” 韩辰就把制作番薯干的办法，告知了张玉。 这些人，也真是孤陋寡闻的。 张玉目光闪烁，仔细的听着。 “不叨扰先生了。” 朱棣欣喜得很，这个番薯，可以带来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推广到整个大明，不知道可以救多少人，以后，也就不会为没粮所忧愁了。 两人来到燕王府的正堂。 “我打算把这个番薯，那是上交朝堂。” 朱棣都已经想好了，这玩意上交上去，可谓是大功一件。 “殿下莫要以为上交番薯，就能够让那些大臣们，对你刮目相看，这交上去，反而会让朱允炆对您越发忌惮，依我看，还是不交为好。” 张玉连忙道。 朱棣不自觉得握紧了拳头，听上去，也有道理。 “有了这番薯，殿下就可以安抚人心了，其作用，可限量乎？” 张玉笑道。 朱棣点了点头，如此这般，就不上报了。 番薯干，很快就被张玉弄出来，这玩意很轻，吃起来还挺香甜的，完全可以当做军粮，而且，易于保存。 这令得张玉欣喜若狂，以后打北元，这个番薯干，可以起到大作用。 骑兵携带，可以持续作战很久了。 “韩先生真乃异人也。” 张玉不禁感叹了起来。 转眼间，开春了，天气没有那么寒冷了，正值春耕。 朱棣这个王爷，身体力行，跑到田里耕地去了，做一个表率作用。 春耕是大事情，今年能够收多少粮食，就全看春耕的了。 “燕兄这几天再做什么啊！” 朱棣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韩辰这里了，韩辰还有些想念，毕竟，这个燕四郎，带给他的声望值是最多的，他巴不得燕四郎那是每天都来。 “去耕地去了。” 婉莹回答。 ？？？？ 耕地？韩辰诧异，敢情这个燕四郎还种了地啊！ 这地方这么落后，肯定不是用机器来耕地，十有八九那是用牛来耕地，这可是不好操作的啊！ 现在韩辰比较闲，抗生素药片已经搞出来了，技术已经交给了他人，也不用他操心了。 “这几天听书的人，也没有来，是不是也去耕地了？” 韩辰询问。 “没错，他们都去了。” 婉莹点了点头，那些人虽说都是死士，但每年春耕，燕王殿下都会亲自下令，让他们去田里帮忙。 王府的侍卫也得去。 韩辰很是诧异，那些人不是盲流吗？还会去耕地，话说这玩意，也不是打散工要做得活啊！真是奇怪啊！ “是用牛来耕田吗？” 韩辰询问。 “当然是用牛了。” 婉莹翻了一个白眼，不用牛来耕田，难道还用马不成。 果然，这地方如此落后，实现机械化耕田根本不难，可见这地方落后和讽刺，怕不是哪个旮瘩里的部落。 这里应该是某个聚居地吧！没有原住民，不然的话，自己怎么会听不到外国口音呢。 朱棣忽然受伤了，是耕地的时候受伤的，那牛是一头犟牛，朱棣使劲甩鞭子都不走，还被牛给踢到了腿，当场就瘸了。 这样一头犟牛，朱棣也没有拿它怎么样的，这要是个人的话，早就被他给宰了。 然而眼下，正值得春耕，耕牛缺乏，是断然不能杀得。 朱棣也就只好回来休养了，所幸伤的也不是很严重，敷上一点药酒，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 这事吧！在王府内也传开了，韩辰也听到了，他就无语，这怎么去耕田，还被牛给踢了呢。 燕兄怕不是去搞笑的吧！ 这受伤了，韩辰也得去探望一下，他弄了一点水果，前去探望。 朱棣的寝宫之中，也都做了布置，所有人都知道，要瞒着这位韩先生。 徐妙云朱高炽也在，徐妙云很是好奇，目光上下打量着韩辰，她实在是看不出来，此人有何过人之处？不就是一个瞎子吗？为何能够夫君如此看重。 朱棣躺在床上，他的腿受伤，自然不能随便走动。 “燕兄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搞笑了，又不是去斗牛，居然被牛给踢了。” 韩辰撇了撇嘴。 “这伤得严重吗？不会成为瘸子吧！” 韩辰询问。 朱棣有些无语，这要是别人跟他这么说话，那非得人头落地不可，然而面对韩辰，朱棣却是无可奈何。 “无妨，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朱棣开口。 “你这人，说话也真不中听。” 徐妙云出声，有些不满。 “你是何人？” 听得一道陌生的声音，韩辰不由一愣。 “韩先生，这位是我的夫人。” 朱棣介绍。 声音听上去倒是挺年轻的啊！朱棣的儿子十五岁了，这对不上啊！难不成是后妈。 这个燕四郎，肯定是老牛吃嫩草了。 第18章 老牛吃嫩草 “嫂子好。” 韩辰笑了笑。 嫂子？徐妙云诧异，这应该叫他夫人才对，真是不懂礼数，要叫他嫂子，那得是皇室子弟。 不过考虑到韩辰救了朱高炽一命，徐妙云也就不计较了。 “可惜啊！现在不是种番薯的季节，我打算大规模种番薯。” 这番薯，得在合适季节下种，不是想种就种的。 韩辰就不明白，那番薯有什么稀奇的，至于在这上面说来说去的吗？ “先生觉得徐达这个人怎么样？” 朱棣突然话锋一转。 徐达？ 韩辰愣了一下，这个人物，韩辰可是并没有仔细研究过的。 徐妙云诧异，为何提及她死去的父亲。 “徐达这个人，为人谨慎，是一名良将，善于领兵，是明朝开国第一功臣。” 韩辰开口。 徐妙云一听这话，还非常满意。 不过韩辰接下来的话，她可就不满了。 “不过就历史的名将而言，还是排不上号。相比较于韩信，王翦李牧等将领而言，还是要差上一些。” 这没有可比性的好不好，朱棣有些无言，就名气而言，那三人都是要大上不少的。 “可惜，要是徐达能够多活上十年八年的，那就好了。” 朱棣叹了一口气。 他这位老丈人，在洪武十八年就已经挂了，以其威望，要是不死，对于他而言，也是一大助力。 额～ 这个徐达，好像是活了五十多岁吧！古人活到这个岁数的话，那也算是寿终正寝了，也算不上短命鬼了。 这个徐达，是不是朱元璋弄死的，也是一个谜题啊！朱元璋杀功臣，那是在历史上首屈一指的。 韩辰曾经研究过这个问题，他推断，徐达应该是被黑手做掉的，其在军中的威望太高了。 位高而危啊！ 朱元璋不能允许这么高威望的人活着。 说起来，两人还是亲家呢，徐达的女儿徐妙云，那可是嫁给了燕王朱棣。 说起来，这大明从永乐之后的皇帝，也都是有着徐达的一份血脉。 “人到七十古来稀，徐达活了五十多岁，也不算是短命了，相比之下，那常遇春才是短命鬼，不过朱元璋算是活得比较久的了，活了七十岁。” 韩辰说道。 朱棣脸色骇然大变，一旁的徐妙云是目瞪口呆。 这人好生大胆啊！这不是诅咒皇帝吗？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先生难道会算命吗？” 朱棣眼睛眯起，今年，他父皇已经六十五了，也就是说，再有五年就没了。 ？？？？？ 什么玩意，这燕四郎喜欢明史，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朱元璋驾崩，是一个大的历史节点。 “朱元璋确实只活了七十岁啊！这个你都不知道。” 韩辰也是醉了。 “当真？” 朱棣皱眉。 “这还有假啊！我犯得着骗你嘛？” 韩辰撇了撇嘴，不过，普罗大众是不知道的，古时候的皇帝，什么时候死的，自然漠不关心。 “这话，先生可不要对外乱说。” 朱棣提醒。 不过想来，韩辰瞎了眼睛，也不会随便出去走动，自然不会对外人乱语。 “我跟外人说这个干什么？” 韩辰诧异，这跟外人聊天，也不可能谈及某个皇帝的死期吧！ “好了，我还得回去做午饭呢？” 韩辰起身告辞。 朱棣则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他还有五年的好日子。 虎毒不食子，父皇在，他就安在，这要是去了，可就不一样了，自己那个侄儿，可不会待见他的。 “此人莫不是有失心疯，胡言乱语。” 徐妙云担忧，莫不是个祸患，待在燕王府，可是不妙啊！ “怕不是有假，韩先生是异人，八成能未卜先知，父皇身体不好，能够活到七十，已然算是不错的了。” 朱棣觉得合理。 自古以来的皇帝，活到七十的，那也是少之又少的。 如此这般，自己当做一些准备啊！ “夫君要小心，不能让此人胡言乱语，这事要是传扬出去，可是麻烦。” 徐妙云提醒。 “他一个瞎子，哪里都去不了，也不会胡言乱语的。” 朱棣倒是并不担心，幸亏这个韩先生瞎了眼睛，否则的话，那才是一个麻烦。 屋内，听到这话的那些家仆们，自然不能存活了。 朱棣扫了一眼，可不能担保这些人不会胡言乱语的，只有死人才可以让人闭嘴。 膳堂内，韩辰正在做午饭，炖排骨。 婉莹在帮忙打下手，自从来到韩辰身边之后，她每日也是同桌而食，韩辰吃什么，她就吃什么。 那是比燕王府的下人，吃得好多了。 每天，都有人给膳堂送菜来。 吃了午饭后，韩辰就去说书了。 八十多个听书的，都是燕王府的死士，对朱棣可谓是忠心耿耿。 韩辰讲得是隋唐演义，从隋朝建立的时候开始说起。 这些人也乐意听，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可供他们消遣的，他们没有一个，私下里跟韩辰接触，这也是朱棣的严令。 而这时，张玉正在跟朱棣探讨，征讨北元的事情。 等今年番薯收获之后，就能制造很多的番薯干，然后当做骑兵的口粮，就可以深入大漠，攻打北元。 有了这种干粮，作战的时间也会延长，就算不能彻底消灭北元，也能极大的削弱北元。 “韩先生说，父皇活到七十岁就会驾崩，父皇今年已经六十五了，还有五年。” 朱棣此刻并不关心征讨北元的事情。 他在想着，在这五年之内，他如何才能够翻盘。 一旦朱元璋驾崩，他就没有成为太子的机会了，朱允炆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登基。 “这是真的吗？韩先生不会乱说吧！” 张玉吓了一跳。 “他犯不着哄骗我，以父皇的身体，再活五年，也已经算是不错了。” 朱棣知道朱元璋的身体状况，那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也就是说，殿下要在五年之内，立下不世之功，方才有机会。” 张玉眉头一蹙。 朱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还只是有可能，并不绝对。 而除了消灭北元，绝无其他办法。 就算能够做到，代价也极大，为大为折损军力。 而军力，是立足的本钱。 应天府，奉天殿。 朱允炆正在批阅奏折，他也是非常勤政，在百官之中，颇有口碑。 兵部主事齐泰突然进来了。 “见过殿下。” 齐泰也是朱允炆的心腹之一，曾经是乡试第一，次年便高中进士。 第19章 让他打去呗 “齐大人来了，有何事啊？” 朱允炆抬头，这个齐泰，算是他的谋士，经常给他出谋划策。 “殿下啊！听闻燕王要钱粮，您没有同意？是何缘由啊？” 齐泰询问。 “是黄大人的意思，不能让我这四叔坐大，否则尾大不掉，因此，才没有下拨钱粮。” 朱允炆说道。 “黄大人真是糊涂啊！纯属是无稽之谈，不下拨钱粮，燕王反而才会坐大。” 齐泰脸色一板，十分不悦。 “却是为何啊？” 朱允炆不由懵了。 “燕王要钱粮，无非就是攻打北元，这也等于是削弱燕王的实力，这不拨钱粮，他就不打了，才会积蓄实力，依下臣看来，不仅要给燕王拨钱粮，还要鼓励他去打，这才是王道。” 齐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显而易见的道理。 那朱棣去打北元，自然是损兵折将，其元气会损伤，不去打，高枕无忧，反而会逐步强大。 “可是，若是让我四叔灭了北元，岂不是不世之功。” 朱允炆也是担心，自己这位四叔，到时候立下不世之功，那可就麻烦了。 “那北元哪里有那么好灭掉的，以燕王的实力，定然不行，最终只能是两败俱伤，殿下放心便是。” 齐泰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朱允炆眉头紧皱，如此说来的话，倒是应该下拨钱粮了。 “齐大人也言之有理，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拨吧！” 朱允炆思来想去，觉得也是好事，当即点了点头。 ……… 朝堂要拨钱粮了，专门下了一道文书。 朱棣接到这道文书之后，就挺纳闷的，之前不拨，现在又要拨了，是何缘由啊！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门道。 “难道是父皇的意思么？” 朱棣思想来去，能让朱允炆回心转意，也只能是朱元璋亲自出面了。 “我看不见得，陛下现在深居简出，再说了，朱允炆十有八九，也不会将此事告知陛下的，由此可见，定然还是朱允炆的主意。” “这突然间下拨钱粮，定然是有所图谋。” 张玉目光闪烁，认定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细作，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 朱棣询问。 “还没有，恐怕那朱允炆不怀好意。” 张玉摇了摇头。 “他是想让我去打北元，从而削弱我。” 朱棣也不傻，他想了一下，也就想清楚了。 “他没有这样的脑子，应该是什么人给他建议的。” 张玉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的确如此，自己这个侄儿毕竟人太年轻，应该想不到这一点。 如此一来，那打与不打，都是一个问题。 打吧！损兵折将是必然的。 不打，朝堂下拨了钱粮，不打可是没法交代啊！ 这事该如何处之？也是一个难点。 “打与不打，都难，可以请韩先生出个主意。” 张玉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他也想听一听韩辰的高见。 两人随即就来到了膳堂，韩辰正在说书呢，隋唐演义，他作为历史学家，自然是对于隋唐的历史，了解得也是比较透彻的。 燕王府死士们听得很认真，他们平日里，也没有个打发时间的，又不会读书，大多数连字都不认识。 这要是识字的话，也根本就不会沦为死士了，挣得那可是要命的钱的。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韩辰拍了一下惊堂木，每次说书结尾，他都会留下一个尾巴，留下一个悬念，好勾人。 死士们纷纷离去，都对着朱棣和张玉拱手见礼，但不发声，不暴露朱棣的身份，这也是朱棣的交代，谁要是暴露了，谁就满门抄斩。 “呵呵，先生说得精彩。” 朱棣拍了拍手，他对于听书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燕兄，你不出声，我都不知道你来了。” 韩辰有些诧异，这个燕四郎，可是不喜欢听书的啊！ “刚到而已，有些事情，想请燕兄见解一下。” 朱棣笑了笑。 “说吧！我定然知无不言。” 韩辰自然也清楚，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定然又是跟他来考究历史的。 “朝堂要让燕王殿下，去攻打北元，不知先生有何见解？是打还是不打？” 朱棣询问。 韩辰愣了一下，燕王朱棣么？他印象之中，燕王没有打过北元的主体，后面北元分裂成几个部落之后，倒是打过。 “应该是朱允炆的主意吧！他对于自己这位四叔，那是比较忌惮，其目的就是消耗燕王，北元没有那么好打的。”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定然如此，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朱允炆，如此恨自己的四叔，这都是一家人啊！” 朱棣摇了摇头。 “这还用问吗？为什么朱允炆不忌恨其他的叔叔，非是这个燕王呢，主要原因，就是这个燕王能打仗，别的王爷，没有那个才干，威胁不大。” 韩辰还是比较推崇燕王朱棣的，在大明的皇帝当中，除了朱元璋而外，朱棣应该那是最能打仗的。 早年都在军中锻炼，而且登基之后，也是多次出征。 这话。朱棣听着舒爽，别的他不敢托大，可是这打仗，他还是当仁不让的。 现如今，那些大将军都死得差不多了，如今的朝堂，可是并没有什么能征善战的将军的，他朱棣，当首屈一指。 “那打还是不打呢？” 朱棣最关心这个问题。 “自然是要打一下的，不打，就会落人口实，再说了，这迟早也是要打的，无非就是早打还是晚打。” “北元也是不值一提，只是不容易逮住而已，燕王去打，也不会大败。” 韩辰不假思索的说道。 闻言，朱棣点了点头，他心里面也偏向于打。这要是不打的话，以后哪里还有借口要钱粮的。 至于怎么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是可以装装样子的吧！ “先生高见，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朱棣拱了拱手。 这算是什么高见，无非就是探讨过去的事情，都属于事后诸葛亮。 “燕兄还有事吗？我要做午饭了，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 韩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喉咙。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 朱棣摇了摇头。 “哦，那你就去忙吧！对了，能不能帮我找一个理发师，我要剪剪头发，我这头发也太长了。” 韩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确实很长，都过肩膀了。 第20章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理发师？那是什么人啊？ 至于剪头发，这不是胡闹吗？又不是要出家，剪什么头发啊！ “韩先生，你说你要剪头发。” 张玉瞠目结舌，这可是坏了礼数啊！ “对啊！怎么了？这头发长了，能不剪吗？” 韩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先生要剪就剪吧！我明天给你找一个人剪头发。” 朱棣答应了，而后就和张玉离去。 “殿下，这个韩先生也太不像话了，他居然要剪头发，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难道不知道吗？” 张玉有些不满，这叫做大逆不道。 “韩先生，是番邦人，可能他们那里。有剪头发的习惯吧！” 朱棣觉得是人家那边的风俗。 “到底是蛮夷，一点礼数都不知道。” 张玉不屑一顾，那些蛮夷，向来有伤风化，也是难登大雅之堂。 第二天，朱棣就找了个剪头发的，这还找不到人，没办法，最后去寺庙，找了个会剃头的和尚，并且叮嘱了一番。 不要暴露自己和尚的身份，不要说阿弥陀佛。 和尚拿着剪刀以及刮刀，就来给韩辰剪头发了。 他也不明白啊！这又不出家，剪什么头发，但没办法，燕王殿下的命令，他不得不遵从。 韩辰坐在椅子上，面前立了一块镜子，他先洗了头，这样方便剪。 “给我剪一个短发，但也不要太短了，要清爽一些。” 韩辰眼睛也看不见，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和尚口头上答应，实际上也不知道怎么剪。 “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大了？” 韩辰跟对方说话。 “我叫空寂，今年已经四十二了。” 和尚回答。 原来是姓孔的，这可不是一个大姓，四十二岁，这证明，理发手艺应该比较精湛。 空寂和尚，拿起剪刀就剪了起来，他也是胡乱的剪，毕竟，他是给要出家的人，进行剃发的，没有那么多讲究，直接整成光头就行了。 不多时，韩辰就成了一个癞子了，他自然自己不知道，还挺高兴的。 一旁的婉莹，也是瞪大了眼睛。 不多时，韩辰一头长发就成了短发。 “先生，你看怎么样啊？” 空寂和尚干笑了一声。 “我哪里看得见啊！我相信你的手艺。” 韩辰无语，他眼睛瞎了，难道看不出来的吗？怎么看啊！ “那在下就告辞了。” 空寂和尚赶紧溜之大吉。 “怎么样啊！我这发型还可以吧！” 韩辰问了问婉莹。 “嗯，还行。” 婉莹点了点头，想笑又不敢笑。 随后，韩辰就去洗了头发，这鬼地方，也没有洗发水，只能就那么洗。 朱棣正在整理军备，等春耕过后，集中骑兵，征讨北元。 这朝堂下拨的钱粮，还没有到呢，自然等到了之后再说。 朱棣手里的骑兵，有两万精骑，其他的那些边王，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骑兵。 打北元，步军去了没用，只能骑兵去。 “哈哈哈，刚才我看见韩先生的头都秃了，本来一头茂密头发，被剪成了一个秃子。” 张玉走了进来，哈哈大笑。 “莫要取笑，以免韩先生不快。” 朱棣正色道。 “自是不会当面取笑，不过韩先生真是自讨苦吃啊！幸亏他眼睛看不见，否则，定然火冒三丈。” 张玉撇了撇嘴，找个和尚来剪头发，那不剪成秃子才是怪事。 “我打算动用两万精骑，去攻打北元，但这粮草是一个问题啊！” 朱棣皱眉，这粮草如果用民夫输送，也需要不少的民夫，关键是这赶不上啊！骑兵速度又快，一日之内，可纵横几百里，粮草根本不可能跟上，以往也有这个问题。 都是随身携带干粮，吃完了就得退回来，不能持续作战。 “得等今年的番薯出来，制作成番薯干，那方便携带，否则，不能进军。” 张玉提议。 “那这么说来，要等到年底了。” 这番薯成熟，是在年底左右，这在朱允炆看来，定然也是拖延时日啊！ “也没办法，只能如此，这番薯干轻啊！其他干粮，带不了多少的。” 张玉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既然决定要打，就得打赢，要准备周全，冒失前去，只怕是费力不讨好。 只有等到年底去了。 眼下正在闹春荒，周边百姓，一天只能一顿饭度日，往年也都是如此。 韩辰倒是天天大鱼大肉的，好酒好菜。 这边的酒，都是米酒，喝起来还挺好喝的。 朱棣已经下令，燕王府，过于不食，一天两顿饭，以度过春荒，每年也都有这样的命令。 婉莹也是燕王府的人，她晚上不吃饭了。 “你是不是减肥啊？” 韩辰以为这是要减肥，才不吃晚饭的。 “咳，燕先生说，要节约粮食，因此，晚上我们就不吃饭了。” 婉莹干咳了一声。 这谁不想吃晚饭啊！只不过这是命令，必须得遵从，违者，那是严惩不贷。 “什么？” 韩辰惊呆了，居然能有这样的事情，凭什么不让人家吃晚饭，就算是老板，也不能这么离谱啊！你还管人家吃不吃饭啊！ “真是胡闹。” 韩辰想不通，这粮食缺乏，也不至于晚饭吃不起吧！这能吃多少。 就算是破产了，饭总还是吃得上的吧！ “先生自然不在此行列之内，先生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只有韩辰是例外。 “别管他，真是岂有此理，还不让人吃饭的，你现在跟着我，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 韩辰不悦的说道。 “不不不，先生，我不吃，要节食，免得胖了。” 婉莹连忙道，她可不敢违抗燕王的意思，不管怎么样？她的身份终究还是一个下人的。 减肥的话，韩辰当然可以理解。 翌日，韩辰就派婉莹去把燕四郎给叫了过来，他要批评一下，怎么能让人不吃晚饭呢。 这不吃晚饭的话，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朱棣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没有想到就是为了吃晚饭这件事情。 “先生有所不知，眼下粮食缺乏，我们要节省一点粮食，去接济他人，否则的话，会有人饿死的。” 朱棣来了这么一句。 韩辰惊讶，合着是这么一回事。 “这样怕是不行吧！” 韩辰觉得，接济他人，也是讲究一个限度，怎么能以自己不吃饭作为代价呢，这非常不合理。 第21章 番薯出来了，就有粮了 从来也没有听说过，自己不吃饭，去接济别人的，这不是胡闹吗？ “等今年番薯出来，就有粮了，来年就不会这样了，现在，还得过过苦日子，不过，饿着谁，也不会饿着先生的。” 朱棣来了这么一句。 “本地的那些官，是怎么回事啊！这水平也太低了，居然让民众饭都吃不上了，可以找根绳子吊死了，没有那个水平，就不要坐这个位置，让给有能力的。” 韩辰理所当然的认为，这吃不上饭的主要原因，就是管理者的水平问题，这个年代，简直就是罕见。 朱棣嘴角抽搐着，这是别人说这话，那得人头落地，而韩辰的话，就只能算了。 韩辰真的无语，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情，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朱棣也无语，你自己又没有饿着，瞎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啊！ 这时候，张玉突然来了，把朱棣给叫走了。 “出什么事情了。” 朱棣皱着眉头。 “应天府的探子禀报，陛下病了，风寒入体，已经卧床不起。” 张玉说道，他们不仅仅是要盯着朱允炆，也要盯着朱元璋。 闻言，朱棣脸色一沉，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父皇毕竟年事已高，身子骨那是不如以前了。” 朱棣皱眉。 “韩先生说，父皇可以活到七十岁。” “殿下，这生死有命，岂是人言可以定论的，但无论如何，陛下不能出事，否则，殿下危矣，依我看，还是找韩先生开个方子吧！宫中的御医束手无策，韩先生肯定能行。” 张玉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他自然不希望朱元璋出事的，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朱元璋在，他就安全，侄儿朱允炆可就不一样了。 立刻，朱棣折返回膳堂，找韩辰开方子。 “韩先生，我一个亲戚病了，病得很严重，还请韩先生开个方子。” 朱棣自然不会说是朱元璋病了。 韩辰就无语，你亲戚病了，去找医生啊！找他干什么啊！他会治病吗？ “是什么病啊！我可不会治病。” 韩辰撇了撇嘴。 “风寒入体，韩先生太过谦虚了，如果韩先生不会治病，那世间就没有能治病的人了。” 朱棣笑了笑。 “我懒得跟你解释，风寒入体，用抗生素片不就行了吗？这不是已经弄出来了，对了，说起来，这抗生素片。卖得怎么样啊！肯定生意还挺好的吧！” 韩辰自然以为这地方缺医少药的，而大部分地方人，也不过是头疼脑热，抗生素片，能够起到作用的。 “还行吧！” 朱棣苦笑了一声，那抗生素片，卖得是一两银子一片，大多数人根本就买不起。 生意能好吗？燕地有钱人可不多。 “这抗生素片，真能救我亲戚的命吗？” 朱棣不放心，这要是没用，反而是弄巧成拙，被有心人抓住了，还不得弹劾他啊！ “如果真是风寒入体，那么用抗生素片，是全盘没有问题的，如果不是，那就没用，其他的病症，我可是解决不了。” “我在说一句，我不会医术，我一个瞎子，怎么可能会医术吗？” 韩辰解释。 闻言，朱棣可不信，不管如何，总归是要试一试的，总归也是吃不死人的。 随后，朱棣就马上派人，八百里加急，将抗生素片，送往应天府。 这去送药，自然不可能避开朱允炆的，朱允炆还挺奇怪的，自己这位四叔，居然会来送药，那么这药，要不要送上去呢？ 他吃不准，就把黄子澄和齐泰给叫了过来，这两人都是他的心腹。 “见过殿下。” 黄子澄和齐泰一来，立刻拱手见礼。 “两位大人，我这四叔千里送药来了，不知有何目的。” 朱允炆并不认为，这是表示什么孝心。 黄子澄和齐泰对视一眼。 “殿下，陛下病了，燕王是如何知晓的？” 黄子澄皱眉，这事可是有些不简单，皇帝生病，一般是不外传的，而且就算是传，也不可能那么快，就传到燕地去吧！ “哼，燕王在应天府，难道没人吗？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就算是在皇宫内有人，也不稀奇。” 齐泰冷哼了一声。 “那就要把人抓起来，不然的话，岂不是朝堂的一举一动，燕王都知道，这可不得了。” 黄子澄不淡定了。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这药，到底要不要给皇爷爷用。” 朱允炆考虑得是这个问题。 “不用，万一此药有用得话，陛下好了，岂不是得记燕王一功了。” 黄子澄不假思索的说道。 “黄大人，你可是糊涂了，难道不希望陛下好吗？再说了，如果没用，还可以治朱棣一个欺君之罪，有用的话，那又怎么样？燕王立得功还少吗？” 齐泰不以为然，燕王立功可是很多的，献药，也算不了什么。 黄子澄无言以对，齐泰说得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朱允炆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给皇爷爷用吧！ 他要亲自进宫献药。 皇宫，太极殿内，朱元璋老了，白发苍苍，今年六十五了，这个岁数，那算是高寿了。 朱元璋躺在龙床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给皇爷爷请安。” 朱允炆一来，就跪了下来。 朱元璋脸色一喜，每次见到自己这位孙儿，他都能看到嫡长子的影子。 “遇到麻烦事了。” 朱元璋开口，岁月令得他憔悴了起来，不复当年荣光啊！ 朱允炆遇到麻烦事，总会来找朱元璋见解。 “皇爷爷，四叔给您送药来了。” 朱允炆说道。 “哦，他倒是有孝心吗？” 想起这个四儿子，朱元璋就有些忧虑，他也不得不承认，诸多的儿子中间，只有四儿子朱棣最有本事，哪怕是朱标，也不能相比。 他也不是很放心，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儿子，再加上又没有犯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来人啊！喂我服药。” 朱元璋是很放心的，完全不担心药有问题。 宫女拿着药，和水服下，不过这种药片，朱元璋倒是感觉稀奇，第一次见到，他只见过药丸。 服用下去，没过多久，朱元璋就感觉好受了一些，很是诧异。 “这药，倒是有些奇效啊！” “传旨，赏燕王一条玉腰带。” 朱元璋自然要有所回应，表彰朱棣的孝心。 朱允炆无奈，又让四叔立功了。 第22章 赏赐玉腰带 没几天，朱棣就得到了玉腰带，看来药是真有用，不过，这份孝心，也不足为道。 “殿下千里送药，可惜了，并不能打动陛下的心，让陛下立殿下为太子。” 张玉摇了摇头。 废话，朱棣还能不清楚吗？哪怕是他把北元给灭了，有不世之功，也改变不了这个。 那毕竟是大哥的儿子，从小在父皇身边长大，这份亲情，比他要近很多，他若不是一个皇子，而是一个将军的话，早就死了，根本就不可能活到今天。 “殿下要做好准备啊！一旦陛下崩了，朱允炆绝对不会放过陛下的，他身边谄臣那么多，都对殿下虎视眈眈。” 张玉提醒。 “他难道还能杀我不成。” 朱棣可不相信，那侄儿会杀了他。 “杀是不会杀的，软禁有可能，朱允炆向来有仁义之名，可不想背上弑杀亲叔的罪名。” 张玉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另一边，膳堂内，韩辰正在说书，他说一会儿书，就要喝口茶润润喉咙，现在专门讲得那是隋唐演义，这可以讲很久了。 “张小二人呢？他今天没来吗？” 韩辰忽然发现，他最忠实的一个听客没来，这个叫做张小二的每次来，他说书的时候，都要问几句，也算是互动。 “张小二死了，昨天就埋了。” 一个人说道。 死了？那人听声音是挺年轻的啊！怎么会死了呢，是出了什么意外嘛？ “怎么死的啊？” 韩辰自然要问一问。 “被女人给弄死了呗，他去喝花酒，然后死在了床上。” 那人又说道。 他这话一落下，满堂哄笑，根本不会为张小二感到悲伤。 喝花酒？这地方还有那回事啊？也太不洁身自好了，这肯定急性心脏病发作才死的。 这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啊！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韩辰拍了拍惊堂木，今天说书结束。 一群人都离开了，膳堂内，只剩下韩辰跟婉莹两个人。 “张小二真的死了么？” 韩辰问了问婉莹。 “是死了啊！” 婉莹不以为然，这王府，每年都死人的。 “该死的，这个家伙好没羞啊！居然跑去外面乱搞，真是自讨苦吃。” 韩辰觉得可惜了，毕竟年纪轻轻的，命都没了。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他们都这样。” 婉莹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这些死士，俸禄不少，拿了钱，还不是去寻花问柳的，不过他们属于亡命徒，就是过一天算一天的那种。 嘿哟！还有这回事，韩辰惊得目瞪口呆，敢情这还成了风气了。 不过，似乎有点不对啊！这些家伙，不都是盲流吗？哪里来的钱。 “燕兄不会也如此吧！” 韩辰询问。 “那倒是没有。” 婉莹吓了一跳，燕王殿下，自然不会如此，不过这种话，要是别人说，那得没命了。 韩辰点了点头，如此说来的话，那这个燕四郎，倒是比较正派了。 傍晚，朱棣过来了，给韩辰送来了一些茶叶，顺便问一下，那个抗生素药片，该怎么卖，生意不好啊！买得起的人太少。 然而，在朱棣的眼里，那可是神药，卖便宜了不划算。 “抗生素片不好卖不是很好吗？那就证明得病的人少，虽说是卖药，但也不能指望着人家得病啊！” 韩辰撇了撇嘴。 “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嫌弃价高。” 朱棣苦笑了一声，眼下也是春寒，头疼脑热的可是不少。 “你定价多少啊？” 韩辰询问。 “大概，相当于五百斤粮食一片吧！” 朱棣想了想，这个韩先生，恐怕不知道银子的购买力的，因此，就换算了一下。 ？？？？ 是不是疯了啊！一片药，需要五百斤粮食。 韩辰惊呆了，这就算一块钱一斤粮食，那也是五百块钱啊！这用五百块钱买一片药，那真是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这也太黑了吧！ 五百斤粮食，都够一个成年人一年的口粮了。 这不是缺德吗？ “你这也太离谱了，太贵了，能卖得出去才是怪事。” 韩辰觉得这也太过分了。 “那先生觉得定价多少钱比较合适。” 朱棣询问，他也知道贵了。 “一片的话，两块钱差不多。” 韩辰说道。 两块钱？这是多少钱啊？朱棣愣了一下，然后认为是两钱银子。 “那就照先生的意思办吧！” 这卖不出去，自然得降价，这一点，朱棣也明白。 “不是我说你，你心也太黑了，我都没有见过你这么心黑的，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少赚点也行，你拿来发大财，可是有点丧良心啊！” 韩辰忍不住斥责了起来。 “呵呵，先生教训得是。” 朱棣心想，这位韩先生，倒是挺仁义的。 “对了，你还得管教一下，那些听书的人，你都认识吧！” 毕竟是燕四郎找来的人，韩辰自然认为都认识。 “怎么了先生，这些人难道对你无礼吗？” 朱棣脸色一沉，那些个死士，他都是交代过的，应该不敢对韩先生不敬啊！ “倒不是这样，这些家伙，听说出去乱搞，寻花问柳的，这要是染上病了，该怎么办？还是要将他们引上正路，不要太过放纵了。”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朱棣无语，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合着是这点小事， 那些死士，都是拿命换钱，清一色都是如此，他也管不了这方面。 “先生放心，我会劝导他们的。” 朱棣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先生，我想让小儿来跟你学习一下。” 世子朱高炽的老师，虽说是燕地有名的儒生，但跟韩先生相比，根本不足为道。 “跟我学习，学习什么啊！” 韩辰愣了一下。 “学习治国理政，以及兵法。” 朱棣不假思索的说道。 ？？？？ 韩辰觉得这是在胡闹，不过归结起来，也可以说是学历史吧！ “行吧，那我每天教他两个小时。” 韩辰点了点头，得给这个燕四郎面子。 朱高炽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韩辰面前，他也得到了交代，不能暴露身份，不能暴露这里是燕地，也不能说是大明朝。 尽管朱高炽不解，也只能照着朱棣所说的去做。 “学生拜见老师。” 朱高炽拱手见礼。 这小子倒是挺懂礼数的，韩辰也看不见，只知道这朱高炽十五岁。这个年纪，应该读初三，或者是高一。 第23章 九九乘法口诀表 考虑到燕四郎的面子，韩辰才愿意教导的，若是别人的话，自然那是不行的。 “学生拜谢老师救命之恩。” 朱高炽自然也是知道，是韩辰救了他的性命。 韩辰摆了摆手，不至于，不就是一个重感冒吗？这哪里能叫做救命之恩，他自然也是不知道，在燕地，一个感冒，是可以要人命的。 朱高炽下跪，不过是单膝跪下，这已经算是最大的恭敬了，作为皇室血脉，对于草民感恩，这已然算是最大的礼数了。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请坐吧！” 韩辰摆了摆手。 “你爹让我教你历史典故，以及兵法，我先来考考你，看看你的基础如何？” 韩辰想了想，他首先从兵法方面考量，这兵法讲究得是什么呢。那就是算术，敌我双方有多少人，每天消耗多少粮草？马匹有多少，需要多少草料，民夫需要多少。 这都是算术的问题。 “你先背一个九九乘法口诀表。” 韩辰来了这么一句，这个总应该不难啊！ ？？？？ “敢问老师，什么叫做九九乘法口诀表。” 朱高炽当即就懵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词汇。 韩辰大吃一惊，不会吧！这居然都不知道，那读得是什么书啊！怕不是读到狗身上去了吧！真是岂有此理。 这不是基础的吗？小学一年级的学生都会，这个朱高炽都十五岁了，居然不会被乘法口诀表，简直是匪夷所思。 “怎么？你老师没有教过你吗？不应该啊？” 韩辰极为诧异。 “没有教过，从来未曾有所耳闻，还请老师明示，学生愿闻其详。” 朱高炽摇了摇头，听都没有听过，上哪儿学去。 “你这个老师，是怎么当老师的，这水平未免也太差了吧！乃是庸才尔。” 韩辰也是服啦。 “好吧，为师就传授你九九乘法口诀表。” 韩辰有些无奈，想他一历史系教授，居然还要教这个，说出去都丢人。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韩辰开始教导，把朱高炽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等听完了之后，朱高炽大吃了一惊，这种术算口诀，真是不得了，韩先生果然是神人啊！ 朱高炽很快也就记住了，倒是有些天赋，记忆力比较好。 韩辰记得，自己当初学九九乘法口诀表，那是用了半个月世间才记住。 这个朱高炽这么快就记住了，足可以见到其天分。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韩辰点了点头。 朱高炽拱了拱手，而后告退。 当吃午饭的时候，朱棣在饭桌上，听到朱高炽背了九九乘法口诀表之后，整个人呆若木鸡。 这真是不得了，居然都不用打算盘，完全就是口算。 “韩先生，果然是天人下凡啊！” 朱棣不禁感叹，想不到，其还有术算能力，居然还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着实匪夷所思。 “老师却是乃不世大才，就是古怪了些，说得话，常常令人听不懂。” 朱高炽笑了笑。 这朱棣早就已经习惯了。 “记住，不要暴露了身份。” 朱棣提醒，要是让韩先生知道他是燕王后，恐怕就走了。 像是这种大才，要为自己谋前程的话，定然那就是去往应天府，这燕地，终究是苦寒之地，在这里，很难有一个前程可以奔的。 朱高炽点了点头。 每天，朱高炽都会在韩辰那里去学习两个小时。 韩辰觉得孺子可教，这朱高炽比较聪慧，学习能力很强。 他教导的是历史典故，以及历史上面经典的战例。 这一天，朱高炽告诉韩辰，他要婚配了。 “你说什么？你要婚配了，这是在胡闹啊！你才多大啊？” 韩辰目瞪口呆，朱高炽十五岁要进行婚配，这分明就是胡闹。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样离奇的事件。 朱高炽惊讶，他这个年纪婚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如果到了韩先生这个年纪婚配，那是要受到惩处的。 “这是谁得主意啊！是不是你爹给你安排的啊？” 韩辰很是不满，这个年纪，应该以学习为主，怎么能够去婚配呢，怕不是吃饱了撑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朱高炽点了点头，这事可不是由他做主的。 “不行不行，既然我是你的老师，那么这事我就得管管，我不能看着你误入歧途啊！你爹一定是疯了。” 韩辰很是不满，他对这个朱高炽还是挺满意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朱高炽往火里跳啊！ “你明天把你爹叫过来，我要亲自跟他交涉一下。” 这朱高炽年纪小，不懂事，可是燕四郎可是个做买卖的，这都不懂啊！ 不过，随即，韩辰觉得可能燕四郎做不了主，他毕竟是一个上门女婿。 这上门女婿，一般是做不了主的。 第二天上午，朱高炽就把朱棣给叫来了。 韩辰让朱高炽出去，这大人交涉，小孩子的话就不要听了。 “燕兄，你糊涂啊！你儿子才十五岁，你居然给他进行婚配，我知道你是上门女婿，做不了主，不过这事，你要坚决反对。” 韩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是犯法的。 朱棣感觉莫名其妙，大明朝的男子，十三四岁婚配的那是大有人在的。 可能韩先生那边的风俗不一样吧！ “韩先生，此事已经定下了，不能改变。” 朱棣拱了拱手。 “你不会是找童养媳吧！” 韩辰面色古怪了起来。 “哪里啊！这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了，能够嫁到我们家，那都是烧了高香，多少人求之不得啊！” 朱棣说道。 韩辰无语，你家是什么档次，一个做小买卖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烧了高香。 “女方多少岁了？” 这朱高炽年纪不大，估计女方年纪也不大。 “已年满十四，只比小儿小上一岁。” 朱棣回答。 ？？？？？ 离谱，真是离谱，离谱到家了。 韩辰想不通啊！这双方父母是不是神经病啊！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掺和。 “得，我懒得管，反正你们自己胡闹，到时候，吃亏的也是你们自己。” 韩辰懒得多费口舌，这都木已成舟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到时候请韩先生赏脸，喝一杯喜酒。” 朱棣笑了笑。 “我眼睛瞎了，也不方便，就不去了。” 韩辰拒绝。 第24章 女方是一个富户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朱高炽成亲这天，燕王府是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的。 鞭炮声响彻个不停。 燕地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韩辰在膳堂自然也听见了，他有些不满，虽说他本人没有去，但是居然连喜糖也没有送，真是不懂礼数啊！ “这都成亲了，真是怪模怪样，你们这里，男女都是多少岁成亲啊？” 韩辰问了问婉莹，想到这是一个落后偏僻的地方，也不奇怪了，人家就是这么一个风俗的。 “一般，年满十二，就可以成亲了。” 婉莹回答，他有些鄙视韩辰。 像是韩辰这个年纪，尚未婚配，简直就是罪犯，不过考虑到其眼睛瞎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我去。这真是匪夷所思啊！你怎么不嫁啊？” 韩辰也是服了。 难不成是本地人口少，所以才是这般，毕竟，为了扩充人口。 “我身份低微。” 婉莹有些苦涩，他不过就是一个婢女而已，要嫁人，也得离开燕王府才行，一般二十多岁，就会被驱除出去了。 “不必妄自菲薄，虽说你是个保姆，但是，收入也不比一般人低了。” 韩辰愣了一下，然后劝慰道。 这时候张玉来了，是给韩辰送喜酒来的，这也是朱棣的交代。 “韩先生，燕兄让我给你送喜酒来。” 张玉笑呵呵的，世子成亲，可是大事，意味着燕王府后继有人了。 “放那儿吧！” 韩辰微微点头，还行，没有把他给忘记了。 “女方是何许人也啊？” 韩辰询问。 “那可是富贵人家，家财万贯啊！” 张玉笑道。 怪不得啊！还是个富家女，这么快捷，估计是怕被别人给抢跑了吧！那就不奇怪了。 “怪不得成亲那么早，这个燕兄，我看他是封建迷信，也就只有古时候才婚配这样早。” 韩辰摇了摇头。 “到底他是一个上门女婿，此事也不是他做主的吧！” 张玉干笑了一声，上门女婿，堂堂的王爷，怎么可能会是上门女婿呢。只不过，不能把真相告诉韩辰而已。 应天府，太极点，燕王世子娶亲这回事情。自然瞒不过朱允炆的耳目，所有的王爷，朱允炆就是对朱棣不放心。 他现在更不满意的是，朝堂的钱粮已经拨过去了，可是呢，朱棣还没有对北元动兵，拖延，说是出兵时机不成熟。 分明就是要了钱不想干活，也真是岂有此理啊！ 燕王世子娶亲这事，自然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没有对北元动兵，这可就是大事情了。 “朱棣这是拖延，到时候不了了之，应该下圣旨，就不信他敢违抗。” 黄子澄给出主意，削弱燕王，是必要的。 燕王得了钱粮，不去打，是不是用来扩充军备，好坐大啊！ “没错，是要下圣旨，我这个侄儿去催促，肯定是不会听得。” 朱允炆点了点头。 自己这位四叔，能打，就多打一下，最好是跟北元两败俱伤。 “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四叔真的灭了北元，那可是不世之功啊！” 朱允炆比较忧虑，毕竟皇爷爷还没有死呢，他这个皇太孙，也不是一定就能够登上皇位了。 “呵呵，殿下不必忧虑，想那北元，哪里是那么好打的，以燕王的军力，不足以灭掉北元。” “连大将军徐达都灭不了，他岳父都不行，他能行吗？” 黄子澄却是不信。 再说了，北元也是朝堂的隐患，当灭之，就算朱棣不去灭，以后也得派兵去，倒不如让朱棣去。 “好，我这就去求圣旨。” 朱允炆点了点头，出兵北元，那是大事情，马虎不得，虽说朱允炆监国，但是大事情，还是要上报给朱元璋的。 朱元璋自然同意，他心里面，最放心不下的一件事情，就是北元了。 这始终是大明朝的心腹大患，如果不除掉，也是寝食难安啊！ 圣旨一下，八百里加急。送往燕地。 朱棣这几天，正美着呢？可是圣旨一来，他就美不起来了。 “定然是朱允炆所为，他按耐不住，想让殿下尽快出兵，所以，去请了圣旨，这下，殿下就没有托辞了。” 张玉眉头皱得很深，这一招，可谓是狠毒啊！ 圣旨就是皇命，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 “看来是必须出兵了？” 朱棣也无奈，父皇下的圣旨，他可不敢违背。 “今年的番薯没有出来，不能打，这事吧！得请韩先生拿个主意，他应该有应对办法。” 张玉提议。 朱棣点了点头，他确实不想现在打。 随后，他就去韩辰求教。 问得是如果要打仗，又不想打，但必须打怎么办？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啊！” 韩辰面色古怪。 “话不能这么说，军令如山，也不能轻易违背。” 朱棣摇了摇头，那可是父皇下的旨意啊！谁敢不遵从。 “那就做做样子呗，比方说，让出兵十万，那就出兵五万，装成十万，出去转一圈再回来，说是没有逮住敌人，粮草跟不上，再退回来不就成了，也能对上头交代了。”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朱棣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妙招啊！ 这非要让打，又不想打，韩辰觉得只能装样子了。 “先生真是高见啊！” 朱棣决定就这么实行，不过说起来，他也想要灭掉北元，不管怎么样，北元也是他的心腹大患，如果不除之，始终对燕地构成威胁，于公于私，都得除之啊！ 奈何现在时机不成熟，得等一等。 “先生，我还有事，就告辞了。” 朱棣还要去准备。 韩辰觉得莫名其妙的，问他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朱棣的手里，军力大概是七万左右，燕地苦寒，养不起更多的军队了。 就算是打北元，也不可能倾巢而出，最大能动用的兵力，最多五万。 因此，朱棣打算用两万军装成五万，这燕地肯定也有朝堂的细作，因此，要装得象，就要想想办法。 “只要不深入大漠，应该跟北元的军队遭遇不上，我想我们一动，北元肯定也知道了。” 张玉皱着眉头。 北元也有探子在燕地，目前不会跟他们硬碰硬的，会力避决战。 “此去也不是为了打，在大漠中转一圈再退回来，多些时日，也好交代，不过这北元必须得灭，等今年的番薯出来，我们就举兵，征讨北元。” 朱棣面色肃穆。 第25章 祭天祭地祭祖 大明，不和亲，不纳供，不称臣，向来强硬到底。 出征这天，朱棣穿着黄金雁翎甲，在燕王府外面，登临点将台。 鼓声大作，士气高昂。 朱棣意气风发，在香案上，祭天祭地祭祖。 “棣敬告皇天，番人猖獗，扩廓不清，致使民不聊生，大地苍凉，棣欲兴兵讨伐，誓灭北元。” “棣敬告厚土，北元罄竹难书，罪行累累，致使宗庙败坏，大地枯索，棣欲灭之，还大地生机。” “棣敬告祖宗，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定将北元灭之，以告祖宗之神灵。” 朱棣用短刃，割了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酒里，而后一口将血酒饮下。 三军齐齐呐喊。 膳堂距离也不远，韩辰非常诧异，哪里来的鼓声，哪里来的喝声，空气之中，居然弥漫着一片肃杀之意，令人胆战心惊。 难不成，是什么露天表演。 可惜自己眼睛瞎了，不能去凑热闹。 “这是怎么回事啊？出什么事情了。” 韩辰问了问婉莹。 “要打仗了。” 婉莹开口。 什么？要打仗了，这打谁啊？真是匪夷所思。 “打仗？是真的吗？要打谁啊！” 韩辰难以置信，这居然要打仗，这地方，难不成是什么战乱国家。 “先生，这个我不敢多言，先生也不必多问。” 婉莹摇了摇头。 “哎呀呀，这还了得，你赶紧把燕四郎叫来，我们得准备跑路。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万一本地军队打败了，敌人一来，到处烧杀抢掠，可咋整？” 韩辰可是不淡定了，他如何不清楚，这打仗可是要命的。 别说古代战争了，就算是现代战争，路人也是要倒霉的啊！ 这要是死在乱兵的手里，韩辰实在是难以接受，那可是倒了血霉了。 婉莹愣了一下，这还没有打呢，说这样的话，那可是罪大恶极的，要是旁人说这种话，那非得被处死不可，韩先生未免也是太胆大了吧！ “这个，他有事，走不开。” 婉莹说道。 韩辰无语，这什么事情，能够比逃命还重要的，这种鬼地方，居然还要打仗，令人难以置信。 像是这种战乱国家，那就不能来。 朱棣是不会亲自带兵出征的，派张玉为大将，他本人则是坐镇燕王府，本来，这就是去装装样子的，又不是真打，是为了给朝堂交代。 也不是不想打，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只能等今年的番薯出来了，制作成军中口粮，再以骑兵，征讨北元。 张玉率领大军出征，一路上是浩浩荡荡的。 “我想，他们已经知道我军所向，肯定跟我们兜兜转转。” 姚广孝是个大和尚，是朱棣的重要谋士，是北平大庆寿寺的主持，他都不用腰牌就可以直接进入燕王府，像是出兵这种重要的场合，他自然要来。 当初马皇后崩了的时候，姚广孝是亲自做道场超度超度。 朱棣如何不清楚，这北平那是有北元的探子，恐怕为数还不少，这出兵，又没法遮遮掩掩的，人家眼睛又不瞎，定然上报。 不过，也无所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假打，又不是真打。 “现在出兵，似乎时机不太成熟，春耕刚过，如若出兵，应该等深秋时节。” 姚广孝不明白，为何朱棣会突然出兵。 “先生不知，本次出兵，乃是无可奈何，无非也是应付朝堂而已，这圣旨都下了，我可不能置之不理，只能听从。” 朱棣也是有苦衷的，这抗旨不遵的罪名，他可是担待不起的啊！到时候被有心之人弹劾，少不了麻烦。 姚广孝立刻就明白了，合着是这么一回事。 “北元迟早是要灭的，不灭始终为我大明边患，但需要等时机成熟。” 姚广孝点了点头。 朱棣有些无奈，以他的军力，要灭北元，可是不太容易的啊！ 燕地，是属于苦寒之地，人口也比较少，没有更多的粮饷，去养活更多的兵。 韩辰让婉莹去把燕四郎给叫来，问一问打仗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朱棣瞪了婉莹一眼，他这事，倒是忘记交代了。 “怎么回事啊？本地要打仗了，谁跟谁打啊！” 朱棣一来，韩辰就问了。 打仗在他的脑海中，那是非常稀奇的事情，无缘无故，好端端的，怎么会打仗呢。 “就是剿灭马匪而已，韩先生放心，不会打到这里来的。” 也可以说是马匪吧！对方没当到了秋冬交汇集结，就会来打劫。 马匪？这可是一个新鲜词，韩辰没有想到，这地方还有马匪。 那他就放心了，这就不是军队跟军队打了，去剿匪，应该不成问题，打不到这里来。 “那我就放心了，我叫你来，是让你收拾收拾，准备跑路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既然是去剿匪，那就算了。” 韩辰松了一口气。 “我们这里，可以说是固若金汤，绝对不会有战事。” 朱棣还是有自信的，北平城城墙高大，北元打不了主意，其骑兵是厉害，但是攻城方面，那可就不行了。 应天府，御书房内，朱棣出兵的事情，已经传到了朱允炆的耳中。 “燕王祭天祭地祭祖，终于出兵啦，就算他把北元给灭了，自己也会伤亡惨重，大伤元气啊！以后就不足为惧，更可喜的是，我大明朝，也会没了腹心之患。” 黄子澄笑呵呵的说道。 “我这四叔，定然不是倾巢而出吧？” 朱允炆皱眉。 “这是自然，怎么可能会倾巢而出呢，出兵五万，留守两万，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底了。” 黄子澄点了点头，打仗，不可能倾巢而出的，这得留守兵力，进行防御。 “五万，只怕是不够吧！你觉得我这四叔能赢吗？” 朱允炆询问。 “恐怕很难，不过他赢不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削弱他的实力，要想剿灭北元，非三十万大军不可。” “这不世之功，那是留给殿下的，日后，殿下登基，就可以出兵剿灭北元，扫荡寰宇，天下归心，殿下也会因为这丰功伟绩，从而比肩秦皇汉武。” 黄子澄不以为然。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燕王可不傻。” 这时候，齐泰走了进来，先对着朱允炆拱手见礼。 “殿下，燕王可不是傻子，他断然不会跟北元血拼，定然保存实力。” 齐泰一本正经的说道。 第26章 应该派监军去 朱允炆点了点头，也觉得有道理，把家底都打光了，恐怕是不太现实的啊？ “应该派监军去，这样的话，就不怕燕王不卖力。” 黄子澄提议。 朱棣的军队，属于藩王军队，根本就没有监军。 “糊涂，怎么能派监军去呢，燕王自然有存在的价值，有他在，北元就过不来，如果燕王没了，北元骑兵就可以越过燕地，直下中原，到时候，就真成了大患了，因此，不能把燕王往绝路上逼。” 齐泰一本正经的说道。 “齐大人，也有些道理。” 朱允炆点了点头。 “可是这燕王不除，对于殿下始终是一个威胁的。” 黄子澄皱眉。 “陛下还在呢，你能把陛下的皇子除掉吗？” 齐泰意味深长的说道。 黄子澄默然，也的确如此，只要朱元璋还在，朱棣就高枕无忧，正所谓，虎毒不食子啊！ 这事吧！只能等太孙登基之后，再做决议。 朱元璋虽说身体不好，但还没有到油尽灯枯的时候，朱棣起码还可以潇洒几年。 此时此刻，燕王府，膳堂之内。 朱棣正在跟韩辰谈着大明藩王的事情。 这个大明藩王，韩辰研究明史的时候，自然也是研究过得。 “这主要是朱元璋搞得鬼，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去镇守边关，以拱卫中央王朝，用自己的儿子，这也没错了，只不过，这是一种分封制。” “第一代关系近，第二代也凑合，第三代第四代可就说不定了，因此，古代王朝，也有亡于分封制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么说来，先生是偏向于郡县制了。” 朱棣点了点头，分封制确实有弊端。 “郡县制也有缺陷，那就是忠诚度不高，不会为中央王朝卖命到底，一旦天下有变，那就等于是树倒猢狲散了。” “分封制和郡县制都有长短的。” “朱元璋就很聪明了，他给那些藩王划分的地盘不大，因此，藩王的实力等于被限制了，很难壮大起来。” 韩辰一口一个朱元璋，直呼当今皇帝的名讳，这要是放在外界，那可是大不敬之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当然在朱棣面前无所谓，朱棣也知道，韩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大明朝，现在是洪武年间，正所谓不知者无罪吗？ “那这些藩王，一般会有什么下场呢？” 朱棣询问。 “自然是被削藩了，等朱允炆登基之后，他就会想办法削藩，他本人，镇不住自己的叔叔辈，不过他的这些叔叔可能并无反意。” 韩辰撇了撇嘴，这历史上都写过的，燕四郎居然不知道，真是孤陋寡闻。 朱棣点了点头，他也这般认为，削藩是必然得，关键是这削藩会不会丧命啊！ “削藩后，这些藩王是不是都得身首异处啊！” 朱元璋皱眉，那可不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定然讲究是斩草除根，也就是说，一家老小都得死。 “不会的，朱允炆讲究仁义。他可不会留一个罪名，杀叔叔，这个名声可不好听，因此，只会软禁自己的这些叔叔，但是呢，以后也说不定，万一还是不放心，就只能痛下杀手了。” 韩辰摇了摇头。 朱允炆本身也没有做到一点，他就是因为削藩从而把自己的皇位给削没了。 “这削藩，藩王当如何处之呢？” 朱棣询问。 “要么就是投降，要么就是反抗，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了，自古以来，也都是如此。” 韩辰说道。 “那以先生的眼光来看，是投降还是反抗。” 朱棣可是吃不准。 “自然是反抗了。这还用说吗，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不反抗等死吗？与其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上，倒是不如拼一把，万一赢了呢？” 韩辰笑了笑。 朱棣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他迟疑了一会儿，而后开口。 “真要削藩吗？” 朱棣还抱着一丝幻想。 韩辰就无语，这还用说吗？这个燕四郎喜欢明史，难道没有研究过吗？ 可能是只专心于某一朝皇帝吧！而不是整个大明史。 “废话，当然了，其实朱允炆或许并不一定想要削藩，但是他身边的狗腿子们，都会劝说，久而久之，朱允炆也就听从了。” 韩辰说道。 “朱允炆当皇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帝？” 朱棣皱眉。 “他不行，他爹如果当的话，可能还有所成就，他就不行了，本身，皇帝就轮不到他，他也是运气好儿子，爹死了，有个大哥，也早年夭折了，所以，就是轮到他了，本身，实际上应该轮不到他的。” 韩辰摇了摇头。 朱棣脸色一喜，本来他就认为，朱允炆并非是天命所归。 “其实，朱元璋应该是想立燕王的，只是，他对大儿子朱标，感情深厚，才立了朱允炆而已，这种皇权的传递，其实是不对的。” “都是怎么父传子，怎么能爷传孙呢，这哪里可能会有好下场的。” 韩辰也是一直都认为，朱元璋是雄主，但是在这上面，那是犯了糊涂，感情用事了。 一个君王，在选择继承人方面，是不能感情用事的。 朱棣欢喜，如此说来，他不是没有机会了。 “洪武爷，有这样的想法吗？想要立燕王。” 朱棣听了韩辰的话，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他又不是瞎子，他的这些儿子中间，就是燕王最能干，不过，燕王还是不会被立为太子的，朱元璋感情用事，还是会把皇位交给朱允炆，这主要是太子朱标的感情因素。” 韩辰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朱棣的头顶。 “先生分析得透彻啊！” 朱棣不禁感叹。 透彻？这都是真实发生得历史，后世的史学家，不过是马后炮而已罢了。 历史可是不容许假设的啊！ “先生对我说的话，可不要对别人说。” 朱棣提醒，这些话可是不能流传出去的。 “这个有什么好说的。” 韩辰撇了撇嘴，人家不问他，他也不会主动说的。 这又不是日常聊天谈论的事情的。 朱棣随后就告辞了，他去找了姚广孝。 后者在燕王府内也有居所。 姚广孝正在敲木鱼念经呢，这是当今天下，最有名的一个和尚。 不然的话，超度马皇后，也不会请他了。 朱棣一来，姚广孝就停止诵经。 “我刚才去见了韩先生，他果然是天下奇才啊！可谓是一针见血。” 朱棣心内欢喜，有这样的人相助，大事可成啊！ 第27章 此子有大才啊 姚广孝从朱棣的嘴里，听闻了韩辰的见解，也是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此人有大才，我也见过，可惜了，是个瞎子，天妒英才啊！” 姚广孝叹息了一声，自古以来，这种有大才的人，很少有什么好下场的，要么短命，要么被人嫉妒，从而惨遭厄运。 “韩先生如果不瞎眼，恐怕不会为我效力。” 朱棣很清楚，他实力也不行。 这种大才，自然是想为朝堂效力，好成为王公贵族。 瞎眼了，行动自然不便，想去，没人帮忙的话，可去不了的。 大军折腾了一个月，就回来了，样子装得很像，逮住了一些大漠原住民，把脑袋砍了带回来，说是敌人。 关键是，这很难令旁人信服，如果是敌军，应该都是成年男子的脑袋，不可能有那种女子的。 朱棣很是高兴，下令犒赏一下三军，这下，他倒是可以跟朝堂交代了。 而后，朱棣就去找韩辰，说是剿匪没有成功，之所以这么说，以后可以借着剿匪的名义，让韩辰来出谋划策的。 “这不可能吧！” 韩辰感到诧异，这剿匪，能有多少土匪啊！居然没有成功，都是干什么吃的。 “难以抓住他们，他们跑得太快了。” 朱棣为此忧愁，人家都是骑兵，不跟他们打得话，要逃跑他们也无可奈何。 大漠那么大，跟他们兜兜转转，休想抓住。 “出其不意，不就行了吗？一群土匪，有什么难对付的。” 韩辰不屑，他估摸着本地军队，也是乌合之众，剿匪都不行，那真是丢人现眼的。 如今这个世界，能有几个国家有土匪的，很显然，这就是实力不足。 如此混乱的地方，不能长久留之，不过这个燕四郎在这里应该待了挺久的了，家人都在这里，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这燕四郎不走，韩辰也是走不了啊！毕竟眼睛瞎了，没法单独行动。 “很难出其不意，他们有探子，只要一出兵，他们就知道了。” 朱棣摇了摇头，这大军出动，根本没法掩人耳目。 “这简单，晚上实行管控，不让人出门，就可以秘密出兵，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韩辰提议。 “难啊！军中只怕也有探子。” 朱棣说道。 闻言，韩辰震惊，这土匪挺厉害的啊！居然把探子安排到军中了。 “本地有多少土匪啊？” 韩辰询问，这听上去感觉为数不少啊！ “十几万还是有的。” 朱棣说道。 ？？？？？ 十几万土匪，居然有那么多，这叫做土匪吗？这分明就应该叫做军阀，怪不得难以剿灭啊！ “嘿哟，真是不得了，居然有这么多土匪，我估计他们是日子过不下去，所以才落草为寇的。” 出现这么多土匪，绝对不是人家想当土匪，而是活不下去了，由此可见，本地实在是太穷了。 只有这种穷地方，才有那么多的土匪。 “这么多土匪，如果攻进城里来，那还得了，他们要是见人就杀，我们岂不是都得死了。” 韩辰忧虑了起来。 如果只有千八百土匪，那就不足为惧，可是这么多的话，那可就难说了啊！ 你剿灭不了土匪，人家反过来收拾你，打进城市里面怎么办？而且，很显然，土匪定然打家劫舍。 “韩先生尽管放心，那些土匪只是自保而已，没有那个实力。” 朱棣说道。 十几万土匪，居然都没有这个实力，那是什么人啊！水平也太低下了。 “好好种番薯吧！有饭吃，应该就没有那么多人去当土匪了。” 韩辰叹了一口气。 朱棣苦笑了一声，这根本就不是吃饭的问题。 应天府，太极殿，御书房内。 朱棣上了奏折，表示他们攻伐了北元，取得了一些胜利，然而，并没有歼灭其主力，主要是对方跑得快。 由于后续粮草，难以运到，只能选择退军，以便下次再战。 “这是托词，殿下万万不能相信啊？” 黄子澄看了奏章之后，就很是愤愤不平。 “燕王分明就是糊弄，细作已经上报，燕军根本就没有怎么打，跑到大漠里转了一圈，杀了一些北元人，来冒充敌军。” 黄子澄瞪着眼睛，如此一来，根本就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削弱燕王的计划，那是落空了。 “我这四叔也不傻。” 朱允炆摇了摇头。 “应该上奏陛下，治他的罪。” 黄子澄建议，他们属实奈何不了燕王，但是陛下可以。 “殿下不必介怀，燕王有存在的必要，不管怎么样，他都镇守边关，把他给耗没了，对我们也不利啊！” “没有燕王驻守边关，北元的骑兵，便是可以长驱直入，说不定，还能跑到应天府来，骑兵速度快，想要阻截也不太容易啊！” 齐泰开口。 “燕王有不臣之心，不可令其长期居于外。” 黄子澄向来认为，燕王是狼子野心，由于陛下在，现在还没有暴露，以后那可就难说了。 “无妨，以后换人就是了，费不了多大周章，至于燕王的话，暂时无需理会，他在燕地，也起不来的。” 齐泰不以为然。 燕地，毕竟是苦寒之地，没有多少粮，养不起太多的兵，这是一个事实。 “还是下一道折子，赏我四叔，一百匹绸缎。” 朱允炆淡淡的说道。 “殿下英明。” 齐泰拱了拱手。 一百匹绸缎，很快就运到燕地去，赏赐给了朱棣，这点东西，朱棣自然不介意。 他也知道，自己那位侄儿，也不是傻子，肯定也清楚，他这次是装样子的，只不过也不好深究，只能是不了了之的。 “殿下，朱允炆这小子，始终提防着你，殿下可要小心啊！陛下毕竟年事已高，朱允炆迟早是要登基的，依我看，一不做二不休，我派人，收拾掉他。” 张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朱棣眼睛一眯，想自己那位侄儿，身边也是戒备森严，没有那么容易的。 不过，这倒是一个办法，得问一问韩先生，看一看韩先生有何见解。 历史上，常有这种事情的，朱棣就以这个作为话题的开端。 “古时候，为了争夺皇位，父子反目成仇，兄弟反目成仇的事情，那是多了去了。” 韩辰在这上面，自然是有发言权的。 皇权至高无上，为了争夺皇位，历朝历代都有争斗。 第28章 皇权至高无上 “就比如说李世民吧！玄武门之变，他要不是把李建成给宰了，而后逼李渊退位，也不能**。” “别说是皇帝了，就算是一般的世家，也有这种情况。” 韩辰觉得，古代王朝，多是礼乐崩坏，这是从战国时期就开始的。 “呵呵，先生认为，燕王有没有这种可能，就像李世民这样。。” 朱棣开口询问。 “燕王吗？那不行，他远在燕地，跟李世民的情况是不一样的，要这么做，必须在都城，而且手中握有一定的兵力。” “而且，在朱元璋还在的情况下，他这么做，就只有死路一条，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燕王朱棣，也不会这么做，他在骨子里，就是十分惧怕朱元璋的，只要朱元璋还在一天，他什么都不敢做得。” 韩辰摇了摇头，这情况不一样。 燕王可不在应天府。 如果在的话，也什么都做不了。 应天府的兵权，朱元璋始终握在自己的手里，那是不会允许旁落给他人的。 朱棣沉默了，他并不否认这一点，有时候做梦，梦到自己的父皇，那都是胆战心惊的。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燕王将朱允炆给杀了的话，不就能够继承皇位了吗？” 朱棣说道。 “不可能的事情，朱允炆一死，朱棣也会人头落地，我说了，朱元璋还在，朱棣什么都做不了，只要朱允炆一死，朱元璋也就知道，是朱棣所为了。” 韩辰笑了笑，这不很明显吗？一般人都能看出来。 “抓不到证据呢？” 朱棣眉头一皱，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呢，朱允炆一死，他是最好的选择。 “皇权至高无上。燕兄觉得，还需要证据吗？皇帝要杀人，有时候连借口都不需要，朱元璋一句话，朱棣不死也得死的。” “你可能并不了解皇权的残酷性，皇帝是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的，谁也不例外。” “朱允炆死了的话，朱元璋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他儿子也不少，也不是非朱棣不可，除非，朱允炆一死，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忍着。” 韩辰说道，这儿子多的话，可供选择也多的。 朱棣是能干，但是，古往今来的话，皇位继承人，也并不需要一定是能干的人，只要不是昏君，有个守成之君那也行的。 朱棣的冷汗立刻就下来，如此看来得话，不能刺杀朱允炆的。 “先生真是高见啊！” 朱棣拱了拱手。 “其实，根据我的研究，朱元璋是知道朱棣有反意的。” 韩辰笑了笑。 朱棣立刻目瞪口呆，他可以发誓，他从未显露过任何反意的。 “先生为何这么说呢？” 朱棣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朱元璋是雄主，也是个人精，在历朝历代的皇帝之中，都算是名列前茅的，所以，他心里有数，只不过，毕竟是他的儿子，虎毒不食子啊！” “而且朱棣也小心，抓不到什么把柄，我想朱元璋死之前肯定也为难，但考虑到父子情分，他放了朱棣一马。” 韩辰曾经研究过的。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孙子，这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以抉择啊！ 朱棣很不淡定，脸色都苍白了。 “那先生认为。朱棣如何破局。” 朱棣询问。 “等待呗，还能怎么样，天时未到，什么都做不了，要知道名正言顺这四个字，名不正则言不顺，而言不顺则必败也，这是常理。” 韩辰说道。 “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呢？” 朱棣皱眉。 “这个吗？时机到了，自然就名正言顺了。” 韩辰诧异，这个燕四郎，难不成不知道靖难之役吗？ 这时候朱高炽来了，他是来学习的。 朱棣没有再多说什么，告退了。 韩辰最近正在教朱高炽勾股定理，这个家伙，数学水平实在是太差了，一点基础都没有。 这算术不好，怎么学习兵法呢，打仗不要算术的啊！ 自己多少人马，敌人多少，粮草多少，消耗多少，那都是要好生计算的。 “你这个名字，或许得改一改的。” 韩辰忽然说道。 “老师，我这名字怎么了？” 朱高炽诧异。 “因为朱高炽这个名字不吉利，是个短命鬼。” 韩辰说道。 朱高炽登基，当皇帝还不到一年，就驾崩了，倒不是其活得岁数太短，主要是当皇帝的时间太短了。 朱高炽诧异，他这个名字，何以见得是短命鬼的。 “也不知道，你父母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 韩辰觉得崇拜朱高炽不至于吧！这一位皇帝，在历史上不算有贤名，但也不算什么，也可以说，并没有太大的存在感的。 如果当个十年八年的，可能倒是成为一代英主，也是可惜了。 这个皇帝，倒是讲究与民生息，如果能够长久做皇位，会是一位好皇帝。 但历史不允许假设。朱高炽终究不过是一个过渡而已。 “老师无需在我名字上纠葛，叫什么名字，也并不重要，那只是一个代称而已。” 朱高炽可不相信，他这个名字，就是一个短命鬼了。 说话间，朱高炽突然咳嗽了起来，他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几乎每年都有风寒。 “我去，你病了就在家里休养，别传染给我了。” 韩辰立刻捂住口鼻。 “今天休息吧！明天再来，吃点抗生素片就好了。” 韩辰摆了摆手。 朱高炽起身拱手告辞。 另一边，燕王府的正堂内，朱棣正在跟张玉商量，刺杀朱允炆这件事情，不能做。 “韩先生说得也有道理。” 张玉倒是无所谓，他本身也就是提议而已，并不一定非要去做。 那是铤而走险，风险还是很大的。 “没错，而今只有等待时机了。” “对了，番薯都种下去了吗？” 朱棣询问，他现在，最看重的就是番薯。 “已经种下去了，等收成之后，就可以动兵，我燕地，也再无粮草之忧，也不用每年，指望着朝堂拨粮了。” 张玉点了点头。 “这就好，有了番薯，我足以再养兵五万。” 朱棣一直都想扩充军备，奈何粮饷不足啊！有了番薯，就解决问题了。 不过，扩充军备这事，要秘密进行，不能让朝堂知道，否则，被有心之人知道了，那就会说他造反了。 “我看，再养兵十万，都不成问题。” 张玉笑道。 第29章 又要剪头发了 头发又长了，韩辰让婉莹去给他找个剪头发的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是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这又不是落发出家，婉莹就不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这位韩先生，也是饱读诗书之人，难道不明白这一点吗？ 这件事情自然由朱棣安排，让姚广孝去，后者也是主持，自然会剃头。 “他为何要剪头发？难不成是个不孝之人吗？” 姚广孝极为不解。 “韩先生不是大明的人，他们那里可能有剪头发这个习惯吧！” 朱棣觉得，也只能是这么一种解释了。 “蛮夷也少有剪头发的啊？” 姚广孝皱眉，他也接触过一些蛮夷之人，还真没有见过剪头发的。 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能剪。 “韩先生自然不能以常人来衡量的。” 朱棣笑了笑，他觉得也是无妨，不就是剪个头发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会剃发，不会剪发啊！” 姚广孝有些无奈。 “韩先生眼睛也瞎了，又看不见，无论剪成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 朱棣说道。 姚广孝愣了一下，倒是忽略了那是一个瞎子。 等姚广孝去的时候，他就拿了一把剪子以及一把剃刀。 “韩先生。” 姚广孝一出声，韩辰就愣了一下。 “你是那位姚先生。” 韩辰之前见过姚广孝，但只是打了一个招呼而已，不过声音韩辰还记得。 “今天，我来帮韩先生剪发。” 姚广孝说道。 “那就有劳了。” 韩辰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看不见，剪成什么样子，并不重要，只要剪短就行，这长头发，那是真不好洗。 姚广孝拿出了剪子，咔咔咔的就剪了起来了。 本来。韩辰的头发也不长，不多时就完工了，韩辰又成了一个癞子头了。 看得一旁的婉莹都无语了。 “有劳姚先生了。” 韩辰估计燕四郎已经付钱了，他可是身无分文，根本没钱，吃穿住都是燕四郎给的。 “姚先生生意还好吧！” 韩辰询问。 “还过得去。” 姚广孝回答，他有些好奇的盯着韩辰，这一个瞎子，也不知道瞎了多少年了，见识却是不少，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在瞎之前，肯定看了很多书的。 “韩先生。告辞。” 姚广孝拱了拱手，他也没有跟韩辰多聊。 韩辰也是洗头发去了，用温水洗头，可惜没有洗发水。 这鬼地方，要啥啥没有，真是太落后了。 燕地大面积种植番薯，主粮可就少了。 朱棣严令，要用好地来种植番薯，他已经想到了几个月之后的大丰收了，能够养活更多的人口，然后充作军粮。 第二天，韩辰把朱棣给叫来，他也听说了，本地大规模种植番薯，这是在胡闹，番薯这玩意，那是做不了主粮的，这是一个事实。 肯定是这个燕四郎瞎搞。 “番薯不能作为主粮使用，这玩意也不能当饭吃。” 韩辰一本正经的告诫。 “却是为何，番薯为何不能当主粮。” 朱棣也不是没有吃过番薯，觉得很可口。 “番薯缺乏蛋白质，不能满足人体所需。” 韩辰有些无语，这难道不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用番薯当成主粮的。 蛋白质？又是一个新鲜的词汇。 “番薯的饱腹感也低，吃多了，对于身体可是不太好的。” 韩辰继续说道。 这把土地大规模种植番薯，主粮减少，简直就是糊涂，肯定是这个燕四郎进行推荐的。 “那照先生的意思呢？” 燕四郎眉头一皱。 “我知道你们这里缺粮，但是也不能减少主粮的生产。这个种植番薯，随便用一些坡地就行了，不需要用什么好地，番薯对土壤的要求并不高。” “这可以开出一些土地来种植，不要用到原有的土地。” 韩辰说道。 “先生，我们这里，最重要的是救命，至于吃饱不吃饱，并不重要。” 朱棣说道。 韩辰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这说得有道理，有食物吃最重要，都饿死人的地方，谁会考虑到什么营养的。 “好吧！既然如此，就随便你们吧！” 韩辰也无话可说了。 他话音落下，张玉忽然急匆匆的跑来，跟朱棣说有急事。 两人赶紧出去了。 “殿下，秦王死了。” 张玉神情凝重。 秦王朱樉，朱棣的二哥，朱元璋次子，没命了。 “怎么死的。” 朱棣皱眉，他跟朱樉，关系一般，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来往。 “被三个老妇人下毒，那是给毒死了，这对于殿下而言，那是好事。” 张玉笑了笑。 秦王朱樉，可以说是兵力最多的藩王，他这一死，对于燕王而言，自然是有好处的。 “他真是丢人现眼，居然这么一个死法。” 朱棣很是不屑，自己这二哥，不是没有才干，却落了这么一个结局，真是死得冤啊！ “秦王得罪的人太多，他还以折磨宫人为乐，对于身边的人，不知道赏赐宽厚，有此结局，也是誓在必然。” 张玉不屑一顾，那是属于自己找死的。 对于身边之人，如此对待，人家能不怀恨在心吗？ “派人去吊唁。” 朱棣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派人去吊唁的，毕竟是自己的亲二哥。 “其实，说起来，这皇位，本来是应该属于他的，他这一死，朱允炆肯定很高兴。” 张玉说道。 太子没了之后，朱樉作为第二子，理应接替成为太子，可是呢，没有这回事，心里面有没有怀恨在心，那就说不定了。 朱棣眯着眼睛，这事对他有好处，似乎也有坏处，有秦王在，自己那侄儿，就不会只盯着他，现在可好，就盯着他了。 应天府，太极殿。 这藩王死了，那是要来应天府来报丧的，朱允炆接到丧报，马上就把自己的心腹，黄子澄和齐泰给叫了过来。 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殿下，这是大喜啊！秦王手里，佣兵不少，以后定然也是大患，他这一死，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黄子澄笑道。 “秦王不足为惧，他并没有不臣之心，主要还是燕王。” 齐泰说道，他认为燕王才可怕，相比之下，秦王倒是不足为惧。 “哼，太子崩后，谁敢说，秦王就没有皇位之心吗？我看不见得吧！所有的藩王之中，他军队最多，无论如何都不能留着。” 黄子澄冷哼了一声，有兵，就是威胁。 第30章 人生大痛，老年丧子 “我这二叔，以前带兵出征，也打过胜仗，这些年倒是越来越昏聩了，可惜啊！居然是这么个死法。” 朱允炆叹息了一声，说实在话，这种死法，那都是折辱皇家颜面。 “昏聩？殿下，切莫被欺骗了，那秦王万一是装出来的呢？” 黄子澄冷笑了一声。 “如今人已死，再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现在担心的是，皇爷爷知道了，恐怕会气出病了，要不，等迟些日子，再去告知皇爷爷。” 朱允炆担心，朱元璋听了受不了。 要知道，这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向来可是人生大痛啊！ “殿下还是如实禀告为好，陛下迟早是会知道的，而且，说不定现在已经知道了。” 齐泰拱手说道。 朱允炆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 自己这位二叔死了，他还是比较高兴的，皇位又少了一个威胁。 “最好燕王也遭遇不测，我们也省去麻烦了。” 黄子澄笑道。 燕地，北平，秦王死了，朱棣心里很复杂，这对于他来说，似乎并非好事的，他心里有些不安，就来找韩辰开导开导。 一提及秦王，韩辰还以为是李世民了，没有想到是那个朱樉，这一位，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也没有什么研究的价值。 “秦王死了，死得冤枉啊！被三个老妇人给毒死了。” 朱棣叹气。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朱樉人品不行，主要就是蠢，好折磨人，身边的人他都要折磨，要知道这身边的人，最有下手机会的。” “得罪这些人，岂能安生，对于身边人，平日里要多赏赐，招揽人心才对。” 韩辰不屑。 “先生说得在理，秦王死了，那朱允炆可就开心了。” 朱棣点了点头。 “他开心什么，朱棣死了，他才开心，这个秦王不行，不必担心，秦王没有王者风范，不足为惧，可燕王就不一样了。” 韩辰撇了撇嘴。 朱棣眼神一凛，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侄儿，那是巴不得他死。 “秦王死了，燕王又该如何处之呢？” 朱棣询问。 “静观其变呗，能怎么样啊！只要朱元璋不死，这两个人，就是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谁也奈何不了谁，死了的话，再另说。” 韩辰耸了耸肩。 朱元璋在，朱棣就不敢造反，朱允炆也不敢收拾自己的叔叔，这就是一种平衡。 当朱元璋死了之后，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 朱棣不得不承认，父皇在，他就能够相安无事，不在了，难说啊！可是，毕竟年事已高，六十五了。 有几个皇帝能够活到这个岁数的，算是过一天算一天了。 “先生之前说，能活到七十岁。” 朱棣可是没有忘记，韩辰给朱元璋算过命的。 “这还能有假吗？这已经算是高寿了，大明朝以后的皇帝，活不到这个岁数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那燕王能够活到多少岁？” 朱棣皱眉。 “他啊！好像应该超过六十吧！” 韩辰研究历史，也不会专门研究活了多少岁，那么多皇帝呢。 朱棣有些不相信，这活多少年难说啊！岂是算命可以确定的？ “先生能够算出自己活多少岁吗？” 朱棣询问。 “你以为我是算命的啊！我活多少岁，我哪里知道。” 韩辰无语，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朱棣笑了，这自己都算不出来的，还能算别人的，肯定是不能相信的。 “好了，我要做饭去了，不跟你说了。” 韩辰去煮饭去了，他最近想要吃牛肉，不过，这里不允许吃牛肉，牛是来耕地的，吃牛肉是要被抓起来的，这是婉莹告诉他的。 每天，送的肉，有猪肉，鹿肉鸡肉什么的。 这居然用牛来耕地，可想而知，这地方是有多么落后了。 不过这里的肉类，倒是比较天然，没有什么添加剂之类的，果蔬也挺好的，一吃就知道是没有农药的那种。 空气也清新，很显然，这边是没有工业污染的。 也难怪，这么落后，定然没有人来投资工业的。 所以，一切保持着原生态，韩辰倒是无所谓，他眼睛瞎了，需求不高，有吃有喝有住就行。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系统，能够抽奖抽到治眼睛的药，好让他恢复光明。 目前倒是已经积攒了不少的声望值，不过，韩辰不会现在抽，他要再积攒一些，然后一次性来个十连抽，就不信抽不到了。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朱高炽就来上课了，他高兴的告诉韩辰，他要当当父亲了。 令得韩辰无语，这十几岁当父亲，简直就是开玩笑的这种。 他也知道，像是这种落后的地方，男女定然是快速婚配。 那地都是牛耕的，可想而知，农业以人力为主，那就要早点生育，好获取家庭劳动力了。 很明显的事情的。 哎呀！活在这种地方，也是造孽啊！ “那就恭喜了。” 韩辰撇了撇嘴。 “你今天想要学习什么？” 韩辰询问，他都不知道该教些什么了。 “治国之术。” 朱高炽回答。 治国之术？想要从政吗？倒是有些想法。 “这治国之术，有多种多样的，但是综合起来，就是一个经济问题，民众有饭吃，有钱花，这就是治国之术的最高体现。” “主要就是一个钱的问题。”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国家有钱，就能够稳定，也有钱提振军力。” “国家没钱，那就完蛋了，离死不远了。” 韩辰开始长篇大论的讲起治国之术来。 另一边，燕王府正堂之内，朱棣派了人去奔丧，顺便打探一下情况。 秦王没了，肯定是其儿子继位，但是那军队应该咋办。 朱樉拥兵九万，是兵力最多的藩王，而且封地在关中，民风多彪悍，可不是没有战斗力。 而且，朱樉并非是边王，也并不需要这么多军队。 “想来，会被裁撤掉的，只留一部分，秦王的手下，没有什么贤才，他的儿子，也不过是阿斗而已。” 张玉不屑。 秦王早就不学无术了，也不重视良才，身边没有贤能，否则，也不至于落这么一个下场了。 朱棣也向来没有把自己这位二哥放在眼里，不过他眼馋其军力，这也只能想想而已，得不到的。 燕地距离秦地，那是太远了。 如果封地对调一下，朱棣丝毫不怀疑，自己大业可成。 第31章 燕王是个狠人 燕地终究是苦寒了一些。 北平也不大，在大明朝是毫无存在感，远远比不上应天府。 朱元璋又病了，是给气病的，他的二儿子死了，能不气吗 朱棣那是非常关心自己这位父皇的身体，希望其多活些年头，对他也有利。 一得知气病了，就想让韩辰来开个方子。 “你这不是胡闹吗？真把我当大夫了。” 韩辰无语，这个燕四郎，他的朋友儿子死了，气病了，这不是开方子就能够治疗的。 “这是心病，不是药方能够治的。” 韩辰说道。 “我这位朋友，老年丧子，人生大痛啊！” 朱棣摇头叹息。 当年，太子朱标病逝，父皇可是气得吐血啊！ 二哥又去了，又是一大痛。 “是出了什么意外嘛？” 韩辰询问，可能是出了什么车祸吧！ “是被人给毒死的，也是死得冤枉啊。” 朱棣摇了摇头，毕竟是他的亲二哥，对他又不具备什么威胁，死了他还是颇为伤感的。 毒死的？我去，这未免也是太过丧心病狂了吧！韩辰惊呆了。 “凶手抓住了吗？为什么下毒啊！” 韩辰诧异，这就算要整死人，一般也不会用下毒这种方式，太过麻烦了。 “已经抓住了，是几个女人。” 朱棣说道。 原来如此。韩辰立刻就明白了，合着是这么一回事啊！既然是几个女人，那毫无疑问，肯定就是情感纠葛方面的事情了。 因爱生恨，所以就痛下杀手了，不过，这也得怪自己不安分守己，才有此劫难。 “这都是属于自找的。” 韩辰撇了撇嘴，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你这个朋友，就这么一个儿子吗？” “那倒不是，有十几个儿子。” 朱棣回答。 闻言，韩辰震惊了，十几个儿子，这如何可能呢？也生得太多了，估计是什么富裕人家吧！一般人生这么多，哪里养的起啊！ “那倒是无所谓了，有十几个儿子，死一个，也无妨。” 韩辰说道。 “大儿子死了，二儿子死了，除了一个四儿子而外，其他的儿子，也是不成器，他的四儿子，也是我的朋友，想继承家业，很难啊！” “是大儿子的儿子，继承家业。” 朱棣说道。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韩辰无语，别人的事情，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了。 “这就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情了，你我是旁人，不相干。” 韩辰淡淡的说道。 “我想帮帮我这个朋友，如何才能继承家业？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朱棣叹了一口气。 “那继承的小子，多少岁了。” 韩辰询问。 “今年十六岁了。” 朱棣回答。 “这么小，继承个什么家业啊！肯定不行的，你这个朋友有机会的，等他把事情搞砸，趁机夺了家业便可。” 韩辰不以为然。 如此年轻的话，要说继承家业，可是笑话了。 “哦，先生认为我这朋友有机会。” 朱棣立刻心里一喜。 “除非是绝顶天才，否则的话，根本把控不住的，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十几岁能够守住家业的，这就跟古时候皇位传承是一样的。” “这皇位传承，就不能传给年纪小的，否则，必有祸患，想想汉朝是怎样亡的，就是继位的皇帝年纪小，无法把控朝堂。”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先生说得在理啊！幼主岂能安生。” 朱棣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你说得这个情况，我怎么觉得跟朱家王朝有点像啊！” 韩辰忽然想到了，朱元璋不就有十几个儿子吧！ 大儿子二儿子，在朱元璋生前就死了，其他的儿子，能干的就是燕王。 朱允炆是太子朱标的儿子，被立为皇太孙，继位大统。 “有些异曲同工吧！” 朱棣干笑了一声。 “你的这个朋友，倒是有点像是代入燕王了，就看他够不够狠了，如果像是燕王那般狠，继承家业不成问题。” 韩辰笑了笑。 “哦，燕王素来有显明，向来比较仁和。” 朱棣诧异，他似乎并未彰显过狠辣手段。 “哼！你以为燕王是个仁君啊！他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 韩辰冷哼了一声。 他向来不太推崇永乐大帝，这个家伙，为了修建一个紫禁城，不知道搞死了多少的人。 又喜欢打仗，又喜欢搞大兴土木，搞得劳民伤财的。 “哦，先生有何高见？” 朱棣眼睛一眯。 “这要成事的君王，不心狠手辣能行吗？” 韩辰撇了撇嘴。 君王？朱棣心内欢喜，由此可见，他似乎并不是没有机会啊！ 天气寒冷了起来，燕地的百姓，日子比较清苦。 番薯大获丰收，不仅仅是番薯可以食用，那叶子藤蔓也可以食用，总比野菜好。 朱棣狂喜，他当燕王这么多年，还没有哪一年，有这么多粮食的，这下，再也不用忧虑粮食不足的问题了。 有了粮食，就可以扩充军备，养活更多的人口。 膳堂内，也送来了新鲜的番薯来，还有番薯藤还有番薯叶。 韩辰有些无语，这番薯叶都老了，根本没法炒着吃，这是给猪吃的。 本来番薯，实际上大部分就是喂猪的，本地却是当做主粮给人吃。 这东西，没有蛋白质，哪里比得上主粮的。 可是没办法，能吃上饭就行，谁还考虑什么营养啊！ 不过有了番薯，可以多喂家禽，也能补充蛋白质的。 朱棣可没有忘记韩辰的功劳，亲自给韩辰送来了一些玉器，都是上好的玉。 韩辰根本就不稀奇。 “可以用番薯，多喂猪，多喂家禽，不能都是人来吃了。” 韩辰提醒。 “这怎么能行呢，番薯是给人吃的，不是给畜牲吃的。” 朱棣傻眼，这番薯，他可是用来做军粮的，怎么可能拿来喂畜牲呢。 “我说过了，人不能把番薯当饭吃的，还是要吃肉的。” 韩辰也是服了，这怎么就不明白呢？ 番薯的作用，就是体现在饲养家畜上面。 肉，那是随便给普通人吃的吗？朱棣不屑，逢年过节能够沾上些油腥就算是不错了。 “人不被饿死就行，至于吃肉，先生想多了。” 朱棣笑了。 “唉！我知道你们这里落后，可是也不能太不把人当人了，这吃不上饭，吃不上肉，就得改变啊！” 韩辰叹了一口气。 第32章 开个养猪场 朱棣可没有想过，让百姓吃上肉的，他考虑得那是不被饿死。 “有了番薯，可以办个养猪场什么的，这也可以赚钱啊！” 韩辰说道。 养猪场？又是一个新鲜的词汇。 “这个养猪场怎么办啊？” 朱棣询问。 “简单啊！建上猪舍，买些猪种，就行了。”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办个养猪场，没有什么难的。 “既然韩先生有心，那么可行。” 朱棣倒是来了兴趣。 一些猪种倒是好办，花些钱买来就是了。 “等等，我画个图，你们这里没有养猪场，不知道怎么建，这可不能乱建。” 韩辰说着，就让婉莹取来了笔墨纸砚。 他也是服了，这个地方，居然用毛笔来写字。 韩辰眼睛看不见，他凭借感觉，画出了一个草图来。 朱棣看了之后，大吃一惊，这位韩先生，还真是多才，只怕是建造宫殿都行。 “我这就让工匠照此打造。” 朱棣点了点头，拿着草图就走了。 韩辰也是服啦，这些家伙，真是不会搞农业啊！养猪场有了，就有了肥料，就能增长农作物的产能的。 也是怪不得，还得忍受饥饿了。 这都不会种地的。 养猪场，自然是要建得比较远才行，要建造在城外。 张玉正在利用番薯，制作干粮，方法韩辰是教了的。 到时候，供给骑兵用，对北元出兵，就可以坚持比较长的作战时间了。 不像以往，打一会儿，粮草跟不上就只能退回来。 毕竟是在大漠中，使用步军根本不成，那是找死，只能是使用骑兵，这粮草运输，总归是得人推马拉的，哪里可能跟得上骑兵啊！ 有了这番薯片，起码支撑一个月的作战，不成问题的。 张玉笑眯眯的，到时候，自己建功的机会，可是又来了。 养猪场，工匠日夜不停的打造，很快就搞出来了，这也不难，工程量不是很大，无非就是修猪圈而已，只不过，这猪圈那是连起来的罢了。 因此，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就打造出来了。 韩辰听闻消息还挺诧异的，效率挺快的吗？居然这么快就打造出来了，他哪里知道，这休个养猪场，那是动用了八百名工匠，还日夜不停的干活，这自然快捷了。 “这搞得也太快了吧！看不出来啊！” 有这样的效率，怎么可能会这么落后呢，韩辰也是不解。 “就用番薯喂猪啊！” 朱棣本来想让韩辰去参观一下的，可是，韩辰眼睛瞎了，又看不见，去参观什么啊！ “番薯叶，番薯藤煮熟了都可以喂猪，还有剩饭剩菜的。” 韩辰无语，这还用问吗？猪怎么养都不知道吗？这不是搞笑吗？这很难吗？ 他小时候，都会喂猪了。 剩饭剩菜？朱棣无言，哪里有剩饭剩菜的，也就只有酒楼有，普通人家，都吃不饱，根本不可能有剩菜剩饭。 这也好办，让燕地所有酒楼，把剩饭剩菜送来就是了。 “有多少猪种啊？” 韩辰询问。 “一千多头。” 朱棣回答。 “刚开始，少一点也无所谓了，以后再增多，喂个十万头什么的。” 韩辰说道。 十万头，这未免也是太骇人听闻了，朱棣都惊呆了。 这时候朱高炽来了，又到了学习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都在学习跟韩辰学习治国之术。 这治国之术其实也简单，那就是民强而国强，可惜古代王朝，一个个的并不这样做，那是横征暴敛，所以就都得完蛋。 朱高炽要学习，朱棣自然走开了。 “这民强，若是造反了，又该如何？” 朱高炽不解。 “民强，吃饱了撑的啊！还造反，那都是活不下去了才造反，吃穿住行解决了，就不会有人造反，天下太平。” “一个国家，到了这种地步，就只有一种危险了，那就是外敌入侵，因此，需要保持强大的军备。” 韩辰说道。 “军备，要保持在一个比例，比方说，有一千万人口，就可以养三十万军队，这个比例，是合适的，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 韩辰说道。 朱高炽点了点头，感觉也有道理。 “当然了，不打仗是最好的，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打仗，打仗都是消耗国力的，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战争来解决，那是最为低级的解决方法。” 韩辰继续说道。 “老师说的，我都记住了。” 朱高炽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不过你学了，也并没有什么用武之地，这治国之术，那都是手中有权柄的人，才得以施展的，一个平民，学了这些，根本用不着。” 韩辰都不明白，为啥这个朱高炽要学治国之术。 应天府，太极殿。 燕地番薯大获丰收这事，朱允炆已经知道了，他还奇怪，这番薯是何作物，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这丰收了，也跟他们没有关系，这藩王的属地，是不向上纳税的。 反而，朝堂有时候还得救济。 “这真是天大的坏消息，燕王手里有了粮，就可以扩充军备了。” 黄子澄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脸色就垮了下去了。 有粮就有兵啊！想那燕地乃是苦寒之地，居然还能粮食丰收，而且，违背常理，这已经是入冬了，哪里能收粮食的，真是匪夷所思。 可是，燕地的细作，也不会谎报的，这事不会有假的。 “短时间之内，燕王也难以扩充军备，燕地没有那么多的人口。” “至于那个番薯，应该弄来，此物，居然是隆冬丰收，如果推广下去，那么土地冬天就不会荒着了。” 齐泰倒是不以为然，他倒是对番薯极感兴趣，想要迫不及待的一睹真容。 朱允炆点了点头，他也对这个番薯，大感稀奇。 “让细作弄来，这番薯如何耕种，也要学会。” 朱允炆说道。 “我这四叔有了粮，以后再找我要粮，那可是没有了。” 朱允炆觉得，这也有好处的。 每年，这个四叔都要找他要钱粮，现在自己有了，当然就不用给了。 “燕王有粮了，就得让他立刻带兵出征，征讨北元。” 黄子澄说道。 “呵呵，就算他不去，那些蛮子自己也会来的。” 齐泰冷笑。 每年都是如此，隆冬季节，大漠中青黄不接，北元骑兵必定南下抢食，这都成了惯例了。 燕王就算不想打，也得打 第33章 打劫还分季节 燕地银装素裹，隆冬季节，很多人都不会出门的。 韩辰感觉到奇怪，去年这么冷，今年还是这么冷，这还是非洲吗，看来，这极端天气，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了。 穿着棉衣，韩辰坐在屋里烤着火炉。 他拒绝了朱棣送得狐狸皮，他可不穿动物制品。 这棉衣御寒的效果也不咋地，韩辰都穿了两件，所幸，他不需要出去做工什么的，否则，那才冷死个人啊！ “这大冷天的，外面没有多少人吧！” 韩辰开口，一旁的婉莹正在泡茶。 “如果不是必要，是不会出门的，要冻死人的，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冻死不少人的。” 婉莹说道。 “这地方实在是太穷了，连御寒的衣服都没有吗？” 韩辰皱着眉头。 婉莹沉默了，别说御寒的衣服了，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最怕的就是饥寒交迫。那才是惨绝人寰。 此时此刻，燕王府正堂，朱棣正在部署，应对北元骑兵南下打劫的事情，要做好防备，骑兵要动起来，做好歼敌的准备。 朱棣不怕跟那些家伙打，他主要担心的还是无法逮住，毕竟，对方战**壮，速度极快，他们逮不住的话，也追不上。 “当此时刻，当主动出击，干粮已经制作足够，也是时候发兵了，只要我们出击，北元就会顾此失彼，必定集中兵力应对，南下打劫这事，就不存在了。” 张玉建议。 “不打，此时天寒地冻，多有不便，等阳春三月之时再打。” 朱棣摇了摇头。 大漠里也冷，这种天气环境，那是不适合打仗的。而且，马无草料，人无暖食，那可是要命了。 等到阳春三月，动用骑兵，征讨北元，草料可以就地解决。 张玉点了点头，也有道理。 北元骑兵，也是多路南下，他们打劫，还是讲究策略的，自然不可能只是一路来，分成多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一路不得手，另外一路也可以得手的。 本来，是有一个策略可以解决，那就是把所有人收进城里，凭借着高大的城墙，北元骑兵也休想奈何。 然而，这难以实现，毕竟还得种地，再说了，迁移进来住哪里啊！ 每次，都是防不胜防，反正总会被抢一些的，就是一个数量的问题了。 膳堂，又到了韩辰说书的时候了，可是却没有人来，可能是天冷不出门吧！ 朱高炽倒是来得勤快，来上课。 “土匪来了，打劫了村子，死了不少人？” 朱高炽给韩辰带来了一个消息。 韩辰目瞪口呆，有这种事情，这些土匪未免也太猖狂了吧！ “他们把粮食财物抢走，还有年轻的女人，其他人，全部杀害，搞得天怒人怨，其罪行，可谓是罄竹难书。” 朱高炽愤愤不平。 好家伙，抢些钱粮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整死人，这就太过分了，而且，这未免也太愚蠢了，从经济层面上来看的话，完全就是不划算的。 把人给宰了，以后抢谁得啊！这分明就是不讲究持续发展。 “本地的军队呢？为什么不进行抗击啊？不就是一伙土匪吗？应该很容易就收拾了。” 韩辰不解，他还就不信了，一些土匪还成精了，收拾应该不难，就担心，怕不是互相军匪勾结，本来，这就是一个落后的地方，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 “那些土匪神出鬼没的，难以逮住啊！否则，早就解决了。” 朱高炽叹气。 那些北元骑兵，几十个人一队，抢了就走，自然令人防不胜防。 本地，通讯手段着实落后，韩辰知道，所有的电器，那都是没有的，更何况是手机电话之类的。 土匪来了，恐怕还是口头传信作为通知，这哪里还来得及啊！ “不过老师放心，抢不到城里来得，我们这里绝对安全。” 朱高炽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土匪吗？都敢进城了的话，那还了得，那不是成了军阀了吗？ “这可以在各个村子里组织武装力量，进行抗击吗？军队来不及，他们自己也可以武装吗？” 韩辰觉得通信不及时，并不是没有手段抗击土匪了。 把村子里的年轻人组织起来。跟他们打就是了。 这总比束手待毙强吗？ 朱高炽愣住了，开玩笑呢，怎么可能武装平民，让他们拥有兵器盔甲那还了得，万一造反了怎么办？这是不能容忍的。 所以，这没法实行。 “穷山恶水出刁民啊！也是没有办法，太穷了，不改变这一点，土匪就拥有长期生存的土壤。” 韩辰理所当然，认为这是一个经济层面的问题的。 穷鬼太多，活不下去，就去当土匪去了，这在古时候，也是多有这种情况，但凡是王朝末年，都是草寇四起。 只可惜了那些安分守己的人，被当成了案板上的鱼肉，那是任人宰割啊！ “你爹这几天怎么没有来啊！在干什么。” 韩辰询问。 “我也不知。” 朱高炽摇了摇头。 可能是最近生意比较好吧！ “这些听书的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段时间，都没有来听说。” 韩辰有些无奈，这不来，他可挣不了声望值的啊！ “他们去抗击土匪去了，有的人，已经死了。” 朱高炽说道。 那些人，都是燕王府的死士，一个可以打好几个呢，因此，北元骑兵一来，他们也要参与作战，但刀剑可没有长眼睛，有所损伤很是正常。 韩辰诧异，他没有想到，这些人还有那般胆量的，可想而知的是，这些都是盲流，估计本地军力不足，所以他们以雇佣兵的形式参与作战，挣些高工资。 这不成了妥妥的亡命徒了吗？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盲流平日里也没有什么钱赚，这么做也正常的。 不过韩辰就担心起自己的生意来了，这要是死得多了，岂不是来听书的听众就变少了吗？直接影响他的声望值啊！ “这土匪都是冬天来打劫吗？” 韩辰询问，这平日里也没有听说过土匪来打劫的。 “是的，每年冬天他们都会来。” 朱高炽点了点头。 这是伙什么土匪啊！打劫居然还要分季节，不应该是一年四季都在打劫吗？ 也是奇怪的事情啊！ 当然了，韩辰可不操心，只要他打劫到他这里来就行，到时候他一个瞎子，想跑都跑不了的。 第34章 抽得是啥玩意啊 天气更加严寒了。 应天府倒是不太冷。 朱元璋难得上了几次早朝，他衰老了，年纪一大把，今年已经六十六岁，活到这个岁数的君王，那是相当少啊！ 朱元璋也感觉到寂寞，跟他一起打天下的，死得差不多了，平日里，连个聊天倾诉的人都没有。 不是什么大事，都是朱允炆来处理，监国这些日子，他也是成长了一些。 下朝后，朱允炆就在御书房处理政务。 黄子澄以及齐泰，这两大心腹都在。 “据燕地细作回禀，北元骑兵犯边，燕王正在应对。” 黄子澄拱手，他最不放心的就是燕王了。 “每年都是如此，这不奇怪，燕地是没有问题的，燕王能够守住，有他在，也可以放心。” 齐泰说道。 “放心是放心，可是他本人不放心啊！而今秦王一死，诸王之中，只有这个燕王，乃是狼子野心，其有不臣之心啊！只不过陛下在，还没有暴露出来而已。” 黄子澄皱着眉头。 “我这四叔，文治武功都在我之上，颇有才能。” 朱允炆也不得不承认，他跟自己这位四叔，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无论从哪一方面相比，都不如。 “殿下尚且年幼，不必妄自菲薄，燕王是熬不过你的。” 齐泰笑道。 毫无疑问，从年纪上来看，燕王定然会死在前头，时间不利于燕王啊！ “对了，那个番薯弄来了吗？” 朱允炆询问。 “已经弄来了，还找了一批人过来传授经验，不过，今年已经错过了季节，不能耕种，明年就可以种下了，这玩意，产量大，一旦推广，我大明就不会有粮草之忧了。” 黄子澄说道。 “这玩意，能当饭吃吗？” 齐泰皱眉，他觉得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齐大人，有的吃，跟没得吃，是不一样的，这个番薯听说是吃多了，有些胀气，但足以果腹。” “这毕竟不是小麦大米，种植番薯，是为了防止饥荒的，这总比野菜树根强啊！” 黄子澄一本正经的说道。 齐泰点了点头，这说得也是有道理的。 燕王府，膳堂，韩辰忍不住了。他很久都没有抽奖，积累的声望值，已经足够抽奖多次了。 他也需要治眼睛的药，自己年纪轻轻的，不能一直瞎着吧！ “叮，恭喜宿主获得玉米十根。” 第一次抽奖，抽到了玉米。 气得韩辰捶胸顿足，王八蛋，上次是番薯，这次是玉米，合着他这声望值就这么不值钱吗？ 要知道，他说书，经常说得口干舌燥的，挣这声望值，那可是不容易，这真是岂有此理。 紧随其后，韩辰开始了第二次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电棍一支。” 这次抽到了电棍，令得韩辰都无语了，他要这电棍做什么，防身用吗？眼睛都看不见，能打得准吗？ 电棍不适合瞎子，这还不如抽一根擀面杖呢？ “岂有此理啊！” 韩辰当然不服气，他开始第三次抽奖。 “叮，恭喜宿主获得打火机十个。” 得，居然连打火机都出来了，韩辰都快崩溃了，是自己运气不好吗？看来不能继续抽奖了。 不过要说这打火机还是有用的，这下生火就不用打火石以及火折子了。 玉米，韩辰留了两根，剩下的，让婉莹送给燕四郎去，这玉米产量也高，而且营养价值方面，要比番薯高上一些。 当朱棣拿到玉米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这又是什么玩意。 “先生，这东西跟番薯一样，产量高。” 婉莹说道。 朱棣和张玉都震惊了，他们很不淡定，赶紧去询问韩辰，种植方法。 “你们连玉米都不知道怎么种啊！看来你们都是城里人啊！” 韩辰无语，他从小在农村长大，玉米怎么种，自然那是一清二楚的。 朱棣和张玉无语，这玩意他们见都没有见过，哪里知道怎么种啊！这也不能说他们孤陋寡闻，整个大明，好像都没有这玩意的。 韩辰告诉了玉米的种植办法，这玩意，对土地的要求也不高，随便开垦一些荒地。种植起来就行了。 不要用那种良田，这良田，是用来种主粮的。 朱棣和张玉都听得稀奇，好东西啊！这下，粮食就彻底无忧了。 “这东西给你们，你们拿回去生火吧！” 韩辰拿出了两个打火机，递给了两人。 朱棣和张玉都懵了，这又是什么东西。 “先生，这是何物啊？” 朱棣和张玉愣住了。 ？？？？？ 不会吧！这打火机都不认识，难道是打火机的样式比较稀奇，看不出来吗？ 也有这个可能，有的打火机表面上看上去，确实不像是打火机的。 韩辰摸了一下，感觉就是普通的打火机啊！ 他一按，顿时一簇火苗就冒了出来了，瞎了朱棣和张玉一跳。 这是什么妖法。 “打火机啊！拿回家去，做饭的时候，生火用吧！” 韩辰说道。 打火机？朱棣和张玉面面相觑，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对于韩辰嘴里的新鲜词汇，他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我可没有做你们的饭。” 韩辰摆了摆手。 朱棣和张玉一人拿一个打火机，走出了膳堂。 他们一按，火苗就出来了，一松，火苗就没有了。 “这莫不是什么法器？” 张玉不淡定了。 “找姚先生问一问吧！他见多识广，应该知道，不过，我们还是小看了韩先生啊！” 朱棣叹气。 他随后就去见姚广孝去了。 姚广孝正在燕王府的佛堂之内，这是他的专属地盘，正在敲木鱼念经呢，每天不念经，他就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 “殿下何事啊？” 姚广孝见到朱棣和张玉进来，立刻起身相迎。 “韩先生赐予了我二人一件东西，叫做打火机，想请姚先生给看看。” 朱棣说着，拿出了打火机来给姚广孝看。 姚广孝直接懵了，他也没有见过啊！ “这东西，有什么稀奇的吗？” 姚广孝自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朱棣一按，顿时打火机就冒出了火苗来，把姚广孝给吓着了。 “此物能生火，韩先生又高深莫测，没有跟我们说明来源。” 朱棣说道，韩辰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好追问。 “难道，这是传闻中的圣火令不成吗？” 姚广孝眼睛一眯。 圣火令？朱棣和张玉又懵了。 第35章 传闻中的圣火令 “圣火令，是传闻中的一件法器，可以驱邪避灾的，我也只是在书中看到过记载。” 姚广孝解释。 朱棣和张玉对视了一眼，而后狂喜，如此说来，此物还是非同凡响了。 “韩先生果然是深不可测啊！” 朱棣不由感叹。 “此人来历神秘，不容小觑，不过他是一个瞎子，倒是可以放心。” 姚广孝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他也是这般认为的，一个瞎子，能有什么异心的，行动不便，只能一直待在这里了。 随后，朱棣就找人，把这打火机用绳子绑起来，挂在脖颈上，既然是可以驱邪避凶的法器，自然那是要随身携带着。 张玉也是这般。 韩辰哪里知道啊！把打火机用来当做护身符的。 近段时间，他也不用说书了，那些听客，跑去当雇佣兵，赚卖命钱，这一时半会的肯定也回不来，他每天也就是给朱高炽上课而已。 这朱高炽对他倒也是恭恭敬敬的，其居然还要父亲了，也是令得韩辰汗颜。 他的人生大事，算是完蛋了的，一个瞎子，谁能看得上啊！现在唯一的希望，那就是把眼睛给治好。 可是抽奖运气不好，还得韩辰现在都不敢抽奖的了。 北元骑兵入侵，四处抢劫，燕地军队四处堵截，倒也是消灭了一些。 朱棣准备到了阳春三月之后，派出所有骑兵进行亲自征讨。 现在，还是需要忍耐的时候的。 他琢磨着，到时候把韩辰也带去，当做军师用。 这冰天雪地的，确实不适合大规模动兵。 “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天，韩辰突然听到婉莹在呜呜呜的哭泣。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韩辰很是诧异，这个保姆，工作还是比较尽心的，平日里端茶倒水，手脚也比较勤快。 “我没事。” 婉莹擦了擦眼泪。 “有什么难事，尽管说吧，能帮忙的我肯定帮忙。” 韩辰撇了撇嘴，这都哭了，能没有事情吗？ “有人想要调戏我。” 婉莹委屈的说道。 调戏？这还了得，何人如此猖狂？ “什么，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胆敢调戏良家妇女了，是何许人也啊！” 韩辰脸色一沉。 “得罪不起的人。” 婉莹说道，她一个燕王府的奴婢，自然很多人都得罪不起的。 得罪不起的人？韩辰愣住了，不应该啊！这婉莹难不成还是一个美女，可是，如果她是一位美女的话，也就不会来当保姆了。 “燕四郎得罪得起吗？” 韩辰询问，如果燕四郎得罪得起的话，他也就得罪得起了。 “那倒是能。” 婉莹点了点头，那可是燕地的天，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闻言，韩辰倒是放心了，既然如此，那就没有问题了。 “你把那人给我叫来，我教训他一顿，给你出气。” 韩辰说道。 闻言，婉莹傻了眼，这不是开玩笑吗？一个瞎子，怎么教训人啊！ “你放心吧！我自有手段，你别看我是一个瞎子，但收拾个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韩辰那是有倚仗的，他的倚仗就是电棍。 这种人不教训，那就是会变本加厉的，以后蹬鼻子上脸的。 婉莹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他也知道韩辰，非常受到朱棣的重视，如果能够为他出头，那么此事可以化解。 “先生稍候，我马上就去将那人过来。” 婉莹立刻就去叫人了。 调戏他的，也是有身份的，是世子妃的堂弟，叫做张勤，这世子妃，自然那是朱高炽的老婆了。 有了这一层身份在，燕王府的这些奴婢，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张勤也是最近来到燕王府的，凭借着自己堂姐的身份，混上了一个差事。 婉莹把张勤带到了韩辰这里来。 “小美人，这个瞎子是谁啊？是不是你爹啊！” 张勤长了个五短身材，平日里也很是嚣张。 混账，这说话一点礼数都没有，韩辰很是不满，他看上去有那么老的吗？ 由于张勤刚来，自然不知道韩辰的存在。 婉莹站到一边去，人她已经带来了，接下来的事情，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 韩辰走了过去，一手抓住了张勤的胳膊，好确定方位。 张勤愣住了，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知道这个瞎子那是要做什么？ 韩辰的另外一只手，那是已经握住了电棍了，那是不由分手，直接电击张勤。 后者哪里能够料到啊！整个人被电棍打到，那是浑身发抖，直接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这电棍那是电不死人的，这一点那是很明显的事情。 “你个狂徒，以后再敢调戏，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 韩辰对其进行威胁。 婉莹则是傻眼了，以为自己眼睛花了，都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至于那个张勤，还浑身抽搐着呢？ …………… 当朱棣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感觉不可思议，他第一反应，就感觉那是什么法器。 韩先生能够拿出圣火令这种法器，显然，肯定也有其他的法器的。 这个韩先生，大有可能是有法力之人，这真是深藏不露啊！ “想不到，韩先生居然有这样的手段，我们倒是一直小看他了。” 张玉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殿下要小心啊！此人有妖法，还是要有所防备。” 张玉提醒。 “无妨，我收留了他，平日里，又并无什么言语冲突，而且，这韩先生倒是大义凛然，居然会为了一个奴婢出头。” 在朱棣的眼中，那些奴婢，跟猪狗没有什么区别，根本不值一提。 “倒的确是大义凛然，这个张勤，现在是被吓破胆了，他未免也是有些猖狂了，这是燕王府，不是他们张家，那也是由不得他胡来。” 张玉有些不满，这样的人，不适合在燕王府当差。 “他还是滚吧！” 朱棣冷笑了一声。 “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膳堂。” 朱棣也是担心身份暴露。 而此时此刻，朱高炽正在韩辰这里上课。 不过他有些不专心，在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老师到底会不会妖法。 现在燕王府可是都传遍了，都有些惊惧。 “老师啊！你是不是有法力啊？” 朱高炽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询问。 他倒是没有用妖法这个词汇，这岂不是形容老师是妖怪吗？ 第36章 电棍是何法器 法力？韩辰不由懵了。 “何出此言啊！” 韩辰摸不着头脑。 “老师把那张勤给收拾了，用了一件法器，那不是法力是什么？” 朱高炽说道。 闻言，韩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也是醉了，这真是孤陋寡闻，没有见过电棍吗？居然还法力都出来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此地，连电都没有，这些人，哪里见过电棍的啊！ “什么法力不法力的，那是电棍，可以放电的一种防身武器，弄不死人的。” 韩辰解释了一下。 电棍？又是一个新鲜词汇，不过可以放电的，那不是法器是什么，至于弄不死人，朱高炽可是不相信的，这肯定是老师手下留情，否则的话，那张勤肯定小命不保。 这连带着，婉莹的地位在燕王府，那是水涨船高了，一个奴婢，那都是没有人敢得罪她了，大家都猜测，跟韩辰有一腿，这也正常，孤男寡女的，长期同处一室，没有一腿那才是怪事的。 婉莹也无所谓了，也不做解释，只要自己不被欺负就成了，颇有些狐假虎威。 朱高炽也没有多问，老师既然不愿意多说的话，他也是不好问的。 婉莹很快就是跟朱棣汇报去了。 她通过旁敲侧击，得知了韩辰的来历。 “东江省方台县，有这么一个地方吗？” 朱棣诧异得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他行军打仗，很多地名都是知道的，可是这个地名，却是极为陌生。 “韩先生说是他的老家，他是从南方来的。” 婉莹跪在地上，那是恭恭敬敬的。 “殿下，可能是天南国的人吧！我想，韩先生一定是在山中修炼多年，不问世事，连今夕是何年都不知道。” 张玉插嘴。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得，那就是韩先生绝对不是大明的人。 “不容易啊！千里迢迢的。” 朱棣点了点头。 “那个电棍，又是什么玩意？” 电棍的事情，婉莹自然也说明了。 “奴婢不知道，韩先生说，这东西就是防身而已，弄不死人。” 婉莹摇了摇头，至于电棍怎么来的，她也不知道。 “韩先生瞎了，有些防身的东西，倒是也正常的。” 张玉开口说道。 朱棣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婉莹就告退了。 转眼间，冬季过去，春暖花开了。 朱棣打算对北元动兵了，而今干粮准备充分，他的两万骑兵，可以随时冲动，正面对决的话，北元骑兵，绝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的。 不过，怎么让韩辰去，朱棣就有些为难了，肯定不能说是去打仗吧！思来想去的话，他打算以外出游玩作为借口。 于是来到膳堂内，对韩辰进行邀请。 外出游玩，韩辰皱着眉头，他眼睛瞎了，什么也看不见，这还外出游玩个什么啊！不过成天待在这里，他也挺闷的，出去游玩一下也好，于是便点头同意了，这反正，也不需要他出钱的。 “行吧！正好我也散散心，不过，不会遇到土匪吧！” 韩辰突然想到了，本地那是有土匪的，还挺凶残的，这要是遇到了，还不得没命。 “先生放心，就是就近而已，也不需要去多远，不会遇到土匪的。” 朱棣笑了笑。 “还是要小心一些。” 韩辰说道。 “我们有不少人去的，安全方面，完全可以放心。” 朱棣说道。 韩辰估摸着，可能是组织春游吧！自己去凑个热闹也行。 “什么时候出发啊？” 韩辰询问。 “三天后，韩先生准备一些衣物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准备。” 朱棣说道。 那敢情好，韩辰一分钱都没有，这出去游玩有吃有喝的也挺不错的。 朱棣随后就告辞了，他还得去准备准备。 张玉有些不赞同韩辰去。这一个瞎子，骑马也不方便啊！跟得上骑兵吗？显然那是跟不上的。 而且，恐怕也不能骑马，这要是从马上掉下来，给摔死了咋办。 “让韩先生跟着粮草队吧！给他准备一辆马车。” 朱棣已经准备好了。 这粮草队自然也得有一支，尽管粮草队跟不上骑兵，但是也得进入大漠。 到时候，骑兵粮草不足，可以折返回来，在粮草队进行补充，那就不用回燕地了。 这叫做缩短攻击范畴。 出征这天，朱棣那是率领骑兵，直接进入大漠，他是讲究速战速决的。 而韩辰，则是安排在了粮草队。 这支粮草队也挺庞大的，还有步军守卫。 不过，韩辰也并不是跟粮草队在一起，他跟燕王府的死士在一起，这些人都是韩辰的听客，也比较熟了。 有这些雇佣兵来，韩辰心里也放心。 一进入大漠，正是阳春三月，一片翠绿。 闻着新鲜的空气，韩辰心里还挺美的，他唯一不满的，就是居然乘坐马车，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死士负责保护韩辰的安全，距离粮草队，不到十里。 “燕四郎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没有看见他人呢？” 韩辰询问，这个燕四郎不会没有来的吧！ “他有些事情要办？” 婉莹回答，如何应付韩辰，她自然是得心应手的。 当得知这里是草原的时候，韩辰不无遗憾，他从来没有去过草原，只可惜自己眼睛看不见，不能领略草原的风光。 不过韩辰又感觉到不解，这里有草原的话，大可以放牧啊！怎么会那么穷呢，也是怪了。 晚上，自然住在帐篷里面，韩辰是有热饭吃的。 而作战的骑兵，只能啃番薯片了，那可是没有热饭的。 骑兵作战，讲究一个轻便，这次，每个骑兵，携带一包番薯片当做干粮，别的可没有的。 晚上，都能够听到狼嚎叫，这应该是草原狼的那种。 韩辰心情比较愉悦，他能够感到一种空旷的感觉。 围绕着篝火，韩辰给死士们说起了书，隋唐演义，他可是还没有讲完的。 不过有的人听不到了。 一些人打土匪的时候死了。 韩辰不无感叹，赚这种卖命钱，果然风险是极大的啊！也是可怜呀。 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谁愿意去赚这种钱呢？ 死士们喝着酒呢，尽管已经开春了，但是草原天冷，得喝热酒暖暖身子。 韩辰也喝了几口，这种氛围令得他比较放松。 不过他想到了，这不会遇到狼群袭击吧！但应该也没有问题，这些家伙都亡命徒，怕什么狼啊！ 第37章 番薯片不顶饿 朱棣率领骑兵主力，长途奔袭，然而，根本就没有啥用，他们一出兵，北元安插在燕地的探子就知道了，人家又不是没有眼睛的。 秘密出兵，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动静太大了，很难掩人耳目。 因此，人家是有准备的。 北元也不是马上就跑了，跟朱棣打了两仗，但都以失败告终了，不过争取了撤离的时间。 他们撤离起来也方便，本来就是游牧的，也没有多少家当，人口也不多。 北元撤得很快，朱棣追击了几百里，还是没有逮住，对此颇为忧愁，也无可奈何，人家要跑，他们追不上能怎么办？要是长了翅膀就好了。 他命令张玉，现在原地等待，他带一队骑兵，折返回去取粮，粮食已经不足了。 这番薯片，看上去是很多，重量又轻，可以携带不少，但根本不顶饿，远远没有那些干饼子顶饿，所以就吃得多，急速消耗之下，那也就没了。 朱棣自然也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也知道，无法完全吃掉对方，他的目的，就是将其打残，赶得远远的。 率军折返回来，在粮草队取了粮，朱棣命令骑兵返回去，继续展开奔袭，有张玉在，他本人倒是不用马上回去。 朱棣去面见韩辰，见到一群人居然在烤肉，就有些不满。 他们在前面浴血拼杀。连口热饭都吃不上，这些家伙敢情倒是好，在后方享福，不过朱棣也没有说什么。 朱棣穿着战甲，那也是威风凛凛的。 “燕兄，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韩辰诧异，这个燕四郎，说是出来游玩，这几天都还没有人。 “你不会去打猎了吧！” 韩辰鼻子动了动，他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呵呵，没错，我去打猎了。” 朱棣笑了笑，这也可以说是去打猎。 “先生啊！那番薯片不顶饿了，我去打了几天猎，就带了一些番薯片，这玩意，感觉越吃越饿。” 朱棣对此不满，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倒是过于高看这些番薯片了。 一个干饼子，顶得上十斤番薯片了。 废话，韩辰有些无语，那番薯片能够抗恶吗？根本没有蛋白质，吃多了，对于身体也不好。 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我又不是没有说过，这玩意不能作为主粮的，大米小麦才是主粮，这玩意可不是的，吃多了也不行，饱腹感也不足。” 韩辰平静的说道。 朱棣无言以对，韩先生的确跟他说过这些，可他当时也没有在意的，心想，这番薯还挺重的，怎么可能会吃不饱呢。 哪怕是制成番薯片，也能抗饿。 这要不是他们作战的过程之中，缴获了一些牲畜，那现在，恐怕都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 而且，这玩意吃多了还流口水。 “你打猎带那个东西做什么啊！你带点芝麻饼子不就行了吗？” “都猎到了什么啊？” 韩辰有些诧异。 “一些野雁而已，我想要猎狼，可是狼跑得太快了，我根本就追不上。” 朱棣笑了笑。 这地方，没有动物保护法吗？想来也是，如此落后的地方，怎么可能有那个呢。 “追不上那就不打吧！” 韩辰笑了笑。 “这些狼是要吃人的，不宰了它们，就不能消除这个威胁。” 朱棣说道。 韩辰诧异，吃人？狼吃人？这还了得，这草原上，难不成是牲畜不够多的吗？居然还要吃人了。 “这倒是个麻烦事啊！确实是要猎杀一些，不过也不能全杀了，狼是有价值的。” 韩辰说道，狼对于生态环境，是有作用的。 他们捕食的猎物，都是跑不快的，年老的牲畜，可以限制草原牲畜的种群数量，是维持草原生态的重要保障。 ？？？？？ 狼有价值，一听这话，朱棣就眼睛一眯，而后，他立刻就想明白了，不由浑身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出来了。 北元的残余势力在，他就有价值，他被封为燕王，主管燕地，本身就是为了对付北元残余势力的入侵。 而一旦这威胁没有了的话，那他还能长久吗？燕地安定了，是不是要召他回应天府啊！或者改个封地去，封到什么穷乡僻壤，深山老林里面去。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先生真是高见啊？” 朱棣拱了拱手。 什么高见？这分明就是常识而已，韩辰纳闷，这个燕四郎，究竟是在说什么啊！ 随后，朱棣传令，让军队撤回，不再继续追击。 游玩结束，大家都回去。 韩辰觉得也玩得差不多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他眼睛瞎了，想要骑马吧！又怕摔下来。 张玉带着骑兵撤了回来，他不明白，明明他们要痛打落水狗，为何突然撤兵啊！北元败了两仗之后，就疯狂逃窜了，正是进军的机会。 即便是消灭不了，也能令其元气大伤。 张玉那是想不通，他们是占据优势的，又不是占据劣势的。 “殿下，为何突然撤兵啊！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张玉还是很了解朱棣的，如果没有缘由的话，不会撤兵。 “韩先生提醒了我，所以，我不得不撤兵了。” 朱棣叹了一口气。 “韩先生说了什么吗？” 张玉皱眉，他认为韩辰，具有治国之才，可是在兵法上面，恐怕就不行了。 “韩先生暗示了我，试想一下，如果北元不存在了，那么我安能长久啊！” 朱棣神情严峻。 闻言，张玉浑身一抖，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方面来，这个可能性，似乎不是没有啊！ “我被封到燕地，就是抗拒北元，守着国门，一旦这个威胁不存在了，我八成会被召回应天府，成为笼子里的金丝雀，到时候，就是成了任人宰割了，基于此等考量，我才决定撤兵。” 朱棣都恐慌，现在还心有余悸。 “韩先生果然看得深远，如此说来，这北元，倒是还不能灭，诸王中，也就只有殿下，有那个实力抗拒北元，他们没了，殿下的作用就不大了，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陛下在，倒是可以安生，陛下要是不在了，那可就难说了。” 张玉眉头皱得很深。 朱棣点了点头，所以，就要维持一种均势。 这个关系，有点像是司马懿和诸葛亮。 军队撤回燕地，各自回军营。 而韩辰则是在膳堂之内休息，他也有些累了，这外出游玩，自然那是要消耗体力的。 他的体力可不算好，也可以说是四肢不勤吧！ 第38章 这怕不是有寄生虫 朱棣忽然来看望韩辰，拿了两支野雁子来，说是给韩辰尝鲜。 “我不吃这种东西，这玩意，体内肯定有寄生虫，这要是感染上了寄生虫的话，那可就坏了，这地方缺医少药的，染上寄生虫病，那可就坏了。” 韩辰拒绝了。 寄生虫？又是一个新鲜词汇的。 “你们也不要吃这种东西，吃家养的鸡鸭鱼肉，就可以了，这些个野味不能吃，他们体内，有寄生虫，一般的高温，恐怕也杀不了。” “这东西吃多了，那是要生病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有这种事情啊？” 朱棣诧异。 “人能够吃得食物，祖先都已经安排好了，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他们都探究清楚了的，你想一想啊！为什么家养的畜牲，就是鸡鸭鱼猪呢，这就证明，这些肉类，适合我们。” 韩辰从来都不吃野味，这些东西恐怕还不止寄生虫，说不定还有什么病毒。 “先生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朱棣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那从今天开始，我也不吃野味了。” 朱棣也不是好这一口，只是偶尔间使用罢了。 “先生，对于诸葛亮和司马懿，了解吗？” 朱棣转移了话题，他觉得他跟北元的关系，就像是诸葛亮和司马懿。 “哦？” 韩辰愣了一下，这个燕四郎，不是只对明史感兴趣吗？难道是转变兴趣了。 “自然清楚，我也算是一个三国迷。” 韩辰笑了笑。 “先生对于这两个人物，有何见解？” 朱棣觉得，如果类比的话，他应该是司马懿吧！ 司马懿代表着强的一方，而诸葛亮则是代表着弱的一方的。 “诸葛亮，凭借一己之力，让他这个姓氏，成为了神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惜不得天时。” “至于司马懿的话，这个家伙，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一个权臣而已罢了，虽说他最后得逞了，但研究历史，并不以成败论英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诸葛亮死了之后，司马懿日子也不好过吧！” 朱棣眼睛一眯。 “这是自然，并不奇怪，诸葛亮总是北伐，而魏国除了用司马懿而外，那是无人可用，诸葛亮一死，他自然就失去了作用。遭到打压，也是势在必然。” “司马懿肯定不想诸葛亮死那么早的，奈何天命如此。” 韩辰笑了笑。 “受教了。” 朱棣对着韩辰拱了拱手，这次要不是韩辰提醒，他肯定继续进军，到时候，把北元打得半死不活的，他可就危险了。 韩辰无语，这有什么好受教的。 应天府，太极殿，御书房之内。 朱棣撤兵的事情，朱允炆很快就得报了，这事吧！有些诡异，明明占据优势，为何又突然撤军了呢，其中，似乎有着什么门道的啊！ “燕王肯定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不想跟北元血拼，要知道，北元狗急跳墙，就算燕王将其消灭了，也必定自损严重，为了保存实力，才进行撤兵的。这燕王，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黄子澄都不用多想，肯定是这么一回事情的。 朱允炆点了点头，有道理啊！若非如此，怎么会轻易撤兵呢。 “也有可能是因为粮草不足的原因。” 齐泰说道，毕竟深入大漠，粮草供应不上，倒也是正常的事情的，打北元，多是骑兵作战的。 骑兵又跑得快，粮草供应，可是一个问题。 “粮草不足？燕王既然出兵了，那么自然会准备充分的，定然考虑到了这一问题，肯定不是因为粮草的问题，若是打上几个月时间，还可以说是粮草问题，可是，这才打了多少天啊？” 黄子澄冷笑。 这打了才多少天啊！粮草问题。是作战时间长才会出现的问题的。 齐泰无言以对，似乎也是如此。 “燕王定然是为了保存军力的，不愿意两败俱伤，殿下，由此可见，燕王的确是有不臣之心的，迟早是大患。” 黄子澄拱了拱手。 “唉，有皇爷爷在，我这四叔，可以高枕无忧，我又能怎么办呢？” 朱允炆叹了一口气，他可不是不知道，虎毒不食子的。 黄子澄沉默了，他本来想说朱元璋年老体衰，也是活不了多久了，然而，这是大不敬之罪，也是不能这样说的。 “燕王的话，只能是殿下登基之后，才能解决的问题。” 黄子澄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殿下，不管怎么样？燕王这次也是打了胜仗，还是要表彰的，依我看来，赐予他一些金银器物便是。” 齐泰拱手道，不管怎么样？这面子上，那是要过得去的。 朱允炆点了点头，这不过是小事而已，算不了什么的，一些金银器物罢了，他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了。 “对了，听说燕王府里，有一个奇人啊！有大才，不过，是一个瞎子，朱棣常与其交谈，好像叫做什么韩辰，那番薯，就是他弄出来的。” “此人，当除之。” 黄子澄说道，他这也是通过在燕地的细作，了解到的情况。 “哦，有这等事，这个韩辰，是什么来历啊？” 朱允炆皱眉。 “却是不知，不过燕王有张玉这等猛将，再加上此等谋士的话，那岂不是要龙生双翼了吗？” 黄子澄对此深感忧虑。 “交由你负责，看看能不能想办法除掉。” 朱允炆皱眉。 “殿下放心，一个瞎子而已，要除掉。想来并不困难。” 黄子澄冷笑。 此时此刻，韩辰正在膳堂里面，指导婉莹做午饭。 他哪里知道有人要谋害于他啊！ “现在，有没有人要调戏你啊？” 韩辰询问。 “没有，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就没有这种事情了。” 婉莹摇了摇头，她内心也是苦闷，现在，燕王府的人，都是以为她跟这瞎子，那是有一腿，都不敢得罪她了。 可是吧！这也是有辱她的清白啊！她还不能为此辩解，免得以后又有人欺负她。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 韩辰点了点头，遇到这种事情，就绝对不能默默忍受，要坚决反抗才是。 现在正值春耕，朱棣又去耕田去了，他要做出表率，证明他重视农桑。 去年的时候，可是还被牛给踢了。 今年，是专门找了一头温顺的牛，不能找那种犟牛。 第39章 哪里来的贼人 徐三是一个小贩，是卖油饼的，这是他明面上的身份，背地里的身份，是锦衣卫。 他必须要隐藏好这等身份，他的任务，就是监控燕王府。 也不清楚，燕地还有多少锦衣卫，他们之间，互相并不往来，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徐三有些苦恼，他接到了一个任务，那就是刺杀燕王府内的那个瞎子。 燕王府是什么地方，戒备森严，想要完成刺杀，就得混进去，总不可能直接大摇大摆的就进去吧！ 刺杀的方法，有多种，然而为了万无一失的话，直接当面刺杀，是最为稳妥的。 徐三知道，刺杀成功之后，自己这条性命怕是保不住了，想要活着离开燕王府，恐怕不太可能。 但这是命令，如果不执行，下场比死还可怕，而且，死了的话，家人也会得到一笔钱，也不能说是白死。 或许，这就是锦衣卫的宿命吧！ 首先要了解地形，徐三想了个办法，买通了给燕王府送菜的商贩，装成伙计，从而混进了燕王府。 这燕王府并不是很大。 那个瞎子，住在膳堂之内，膳堂是在燕王府的中心位置，因此在这里刺杀，是跑不出去。 一命换一命，似乎已经成了必然了。 徐三也不怕死，他更怕穷，自从当了锦衣卫之后，他一家人，是吃饱穿暖，日子好过。 为了这种生活，能够持续，他必须完成任务。 一个瞎子，能有什么反抗之力的，徐三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武器的，他赤手空拳就足以了。 作为锦衣卫，杀人是必修课，怎么样快速杀死一个人，徐三很清楚。 不带武器，也是避免在守卫的检查之中，被发现了，到时候可是当即暴露。 仔细谋划了三天，徐三决定下手。 上午，他又混进了燕王府中，还是以送菜的身份。 悄悄的靠近了膳堂，这膳堂，是围墙环绕的，外面有守卫守着进出口。 不过，飞檐走壁，对于徐三而言，并不困难。 这墙也不高，可以翻进去。 他了解到，这个膳堂之内，除了那个瞎子而外，平日里，就两个人而已，另外一个人，不过是个婢女而已，怎么可能阻拦他呢。 徐三翻了围墙，不过他运气不太好，一翻进去，就被那个婢女发现了。 婉莹一愣，而后一声尖叫，她看见翻墙进来，定然是贼人。 “有贼人。” 婉莹大喊。 徐三并没有理会婉莹，他不愿意浪费任何时间，马上去找瞎子，一击必杀。 尽管他也逃不掉的。 韩辰正在喝茶呢，听到婉莹的喊声，先是一愣，而后感觉不妙，赶紧那是拿出电棍防身。 徐三看见韩辰的时候，那是大喜，不过身后，已经有守卫奔来了，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已经成功了。 “拿命来。” 徐三箭步向前，直接冲向了韩辰。 尽管韩辰眼睛看不见，但听声音也能辨别方位，不由分说，电棍一挥。 徐三挨了一个正着，而后浑身哆嗦了起来。 直接软倒在了地上。 守卫当即将其擒拿。 徐三脑子一片空白，他只感觉浑身酸软，这个瞎子，怎么回事啊？ 韩辰惊魂未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入室打劫的，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徐三被守卫抓了下去，他没有反抗之力，浑身都是软的。 正在用膳的朱棣，听到守卫的禀报，那是又惊又怒，赶紧跑到膳堂去。与此同时，燕王府戒严，任何人不准出入。 见到韩辰没事，朱棣这才松了一口气。 “咋回事啊！哪里来的贼人啊？” 韩辰那都是懵的，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再说了，这就算是打劫，也是打劫燕四郎吧！他身无分文，打劫他做什么？真是岂有此理，莫不是认错人了。 “先生不必惊慌，想来是冲着我来的。” 朱棣说道。 “哦，你得罪人了是吧！” 韩辰恍然大悟，这燕四郎做着买卖，得罪人也很正常的事情，并不奇怪。 “先生稍候，我这就去处理。” 朱棣脸色阴沉，冲着他来，他只是嘴上那么说而已，是为了让韩辰放心。 实际上，这直奔膳堂，还不明显吗？ 朱棣也知道，韩辰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就没有得罪人的，那么问题就来了，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张玉也急匆匆的赶来了，燕王府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贼人的。 正准备审问的时候，贼人却是已经死去了，是服毒身亡。 牙齿内有毒药，只要一咬破，吞入腹中，就会立刻毒发身亡。 “这是锦衣卫的手段。” 朱棣皱眉，燕地是有锦衣卫的，这一点，朱棣自然知道。 “锦衣卫？他们要韩先生的命，意欲何为啊？” 张玉皱眉。 “还用问吗？定然是斩我左膀右臂，倒是我疏忽了，没有保护好韩先生，幸亏韩先生动用电棍那个法器，不然的话，现在恐怕得给韩先生收尸了。” 朱棣眼中杀机流露。 韩辰手无缚鸡之力，这一点，张玉看得出来，但那个什么法器，他就不清楚了。 “他们没有达成目的，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韩先生，必须要重重保护。” 张玉说道。 锦衣卫的行事作风，那向来就是不死不休的。 “膳堂那边，必须戒备森严，加派人手，连一只鸟，都不准飞进去。” 朱棣点了点头。 “燕地的那些锦衣卫，隐藏得都很深，难以查出来，如此这般，韩先生可是危险啊！” 张玉皱眉。 “无妨，只要韩先生不出门，我这燕王府，他们也不是想来就来的。” 朱棣说道。 燕王府很快就传开了，韩辰会妖法的事情。 那贼人就是这么没了的。 韩辰觉得这地方还真是混乱啊！不过他倒是并不担心，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应该不会再有下次了。 朱棣又来膳堂，安抚一下韩辰的情绪。 不过，韩先生是一位奇人，有自保的能力，这令得朱棣倒是颇为放心。 至于锦衣卫的事情，他断然那是不会流露出半分来的。 “贼人送到本地的派出所了吗？” 韩辰询问。 ？？？？ 朱棣愣了一下，倒也不奇怪了。 “估计也关不了几天吧！毕竟是没有得逞。” 韩辰也是服了，真是无妄之灾，要不是他有电棍的话，那就完了。 这还多亏了婉莹那声喊叫。 第40章 简直就是疯子 “贼人已经死了。” 朱棣说道，他这么说，是为了让韩辰放心。 死了？韩辰诧异，不应该啊！他就是电棍电了一下而已，难不成由此引发了什么心脏病。 坏了，这不是惹上麻烦了吗？ 韩辰的脸色当即就黑了，出了人命，那可是大事。 “他见到被抓了，就咬舌自尽了。是个疯子。” 朱棣继续说道。 韩辰惊呆了，还有这样的事情，这么说来的话，还真是个疯子啊！一般人那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这要是咬舌自尽了的话，那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啊！这可是死人了。” 韩辰皱眉。 “不会有任何的麻烦，这地方，人命可不值钱。” 朱棣笑了笑，在他的眼里，别说死一个人了，就是死上万人，那又能如何呢？ 韩辰有些无语，不过想来也是，这地方还有土匪呢。 “先生不必有任何忧虑，放心就是，我这里安全得很。” 朱棣说道，而后就拱手告辞了。 他还要去处理守卫，居然让人混了进来，当诛。 这事，韩辰是不知道的，他就以为是个疯子。 燕王府，加强了戒备。 锦衣卫，那可是相当得厉害，他们要做得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这锦衣卫行动失败了，黄子澄很快就知道了，他那是非常不满，一个瞎子，居然都收拾不了，简直就是饭桶。 这事他都不好跟朱允炆说，但也知道是瞒不过去的。 “是干什么吃得，饭桶是吧！” 朱允炆知道了之后，大为光火了起来。 “殿下放心，我已经命人，再度刺杀，我就不信，一个瞎子收拾不了。” 黄子澄冷笑，这次失败，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不会再有这种意外了。 燕地，陈达接到了命令，刺杀韩辰，明面上，他是一个酒楼的伙计，也就是店小二。 实际上，他是一个锦衣卫。 “真该死，燕王府已经戒严，如何刺杀？” 陈达脸色阴沉，不过，他也知道，他没法讨价还价的。必须执行。 他暗恨那个行动失败的锦衣卫，简直就是坑人，这行动失败，人家心里就有数了，能不警惕起来吗？从而导致，他去执行这个任务的话，那难度，可谓是大大的提升了啊！ 这事，那是得仔细谋划，不能随便就出手。 要做到既要成功，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燕王府周边，已经不准随便有人靠近，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朱棣正忧愁着，要不要搜查一下锦衣卫，他甚至怀疑，他身边就有锦衣卫。 这个锦衣卫无孔不入，是他父皇的杰作，本来是用来监控大臣的。 后面，锦衣卫**开来，连他们这些藩王，也被监控了。 现在锦衣卫，是落在了朱允炆的手里。 朱棣倒是挺放心自己的，锦衣卫肯定是不会刺杀他的。 “你也要小心啊！我那侄儿，现在是想断我的左膀右臂。” 朱棣提醒张玉，这是他手下的猛将，无人可以替代的。 “哈哈哈，殿下放心，锦衣卫那些鼠辈，能拿我怎么样？我倒是不怕，就是担心韩先生，他毕竟眼睛瞎了。” 张玉不以为然，他倒是比较担心韩辰的。 不管怎么样？眼睛瞎了看不见，那是事实，这太危险了，刺客如果不发出动静，站在其面前，可能都不知道。 如果不瞎，倒是无妨。 “我现在担心，王府内，就有锦衣卫。” 朱棣忧虑的是这个，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不会吧！王府的人，身世都清楚，应该不会有锦衣卫的人。” 张玉皱眉。 “这难说啊！现在万事都要小心，姚先生说是让我们也收买一些锦衣卫，这样的话，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朱棣说道。 “那些人，虽说忠心是忠心，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贿其重金，要收买，并不难。” 张玉点了点头，收买锦衣卫，那也是相当有必要的事情。 “我已经让人去做了。” 朱棣说道。 膳堂内。 韩辰正在跟朱高炽授课，他哪里知道，他成为了锦衣卫的目标啊！ 这被锦衣卫盯上，无论是谁，都会寝食难安的。 朱高炽尽管年纪小，不过十六岁，但是非常聪慧，他心里倒是跟明镜一样。 他知道自己这位老师，已经成为了锦衣卫的目标，只要出了燕王府的大门，恐怕很快就会身首异处。 “老师啊！现在外面不太平，您可千万不要出门，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叫人去办。” 朱高炽说道。 “不太平，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土匪作乱啊？” 韩辰皱眉。 “没错，不过我们这里是安全的。” 朱高炽点了点头。 韩辰也是醉了，他真想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土匪这玩意，对他是相当稀罕的。 “你应该让你爹小心，他肯定也常出门在外，而且有些钱，容易被人盯上。” 韩辰平日里也并不出门的，他出门做什么，眼睛又看不见。 再说了，他一个瞎子而已，身无分文，谁能打他的主意啊！ “我父亲向来小心的。” 朱高炽有些无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自己这位老师，是个奇才，必定，有人不能容忍的。 上面的人按耐不住，催促着陈达尽快行动，可是吧！陈达有苦难言，那燕王府，现在外人根本就进不去的，连靠近都不允许，他也没有去过燕王府，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这人都进不去的话，怎么刺杀啊！ 可是，这命令不得不执行，自己的时间，可不是很多了。 这要是再过些时日，没有行动的话，到时候治他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那下场可是相当得凄惨啊！ 陈达思来想去，打算夜探燕王府，既然明面上混不进去的话，也就只好晚上去了。 有可能被发现，因此，需要蒙面。 燕王府的戒备，晚上还是有所松懈的。 陈达也会飞檐走壁，不过他好不容易避开了守卫巡逻，爬到了燕王府的一处屋顶，就立刻被人发现，这屋顶居然也有守卫。 夜色浓郁，陈达反应也很快，他立刻跑路，消失在了浓郁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早，朱棣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都不用多想，肯定是锦衣卫。 由此可见，是非要杀了韩先生不可啊！ 第41章 锦衣卫不死不休 锦衣卫是个什么物种，那是不死不休的，不达成目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被锦衣卫盯上，似乎还从来没有人逃脱过，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意外。 “韩先生危险啊！他怎么会被锦衣卫盯上的，这锦衣卫，也是越来越下乘了，居然连一个瞎子，都看得上。” 张玉很是不淡定，这可是防不胜防的，这不怕万一，就怕万一，那锦衣卫的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啊！ “自然是因为我的缘故。” 朱棣苦笑了一声。 锦衣卫盯上的是他，跟他有来往的人，自然也是会被盯上的，毫无疑问，韩先生定然是被锦衣卫给当成了他的谋士，所以要除之而后快。 “倒不如把燕地的锦衣卫给找出来，将其除掉，他们总归是一个隐患的。” 张玉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些锦衣卫，潜伏在燕地，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就是为了监控燕王府的。 锦衣卫人员众多，那是编织了一张网，将整个大明朝都给覆盖其中，其中不乏能人。 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在了锦衣卫的手里。 “杀了他们，又会来新的，这杀得完吗？” 朱棣摇了摇头，显而易见的道理，而且，即便是要找出来也是很困难的事情，锦衣卫隐藏得很深，这说不定，路边的叫花子，那都是锦衣卫。 而且，这要收拾锦衣卫，还得秘密进行，这么做，可能会有严重恶果，朱棣可不会这么蠢，到时候给他安上一个对抗朝堂的罪名，那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锦衣卫还是不动为好。 “韩先生待在膳堂，我想是安全的，只要他不出去就行，我就不信了，那锦衣卫，敢明目张胆的再来。” 朱棣冷笑了一声。 张玉有些无奈，锦衣卫这些耳目，总归是盯着他们的。 该死的朱允炆啊！还真是喜欢折腾人。 陈达回到了酒楼，他换了衣服，大清早的，起来忙活着，擦桌子扫地。 这事，怕是难了，完全没有想到，燕王府的戒备居然如此森严，居然连屋顶上，都布置了守卫，这要不是自己跑得快，可就得栽了。 看来，自己亲自出手，进行击杀，已经不现实了。 但由此可见，那瞎子的重要性，定然是燕王朱棣最为看重的人，否则的话，怎么会布置这么森严的防御。 时间那可是不充分的，上层逼迫得紧，让他尽快完成任务。 可是短时间之内，要想完成，犹如登天。 得重新想办法了，他自己进不去，就只能收买别的人去了。 他就不信了，收买不了燕王府的人，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 那些燕王府的下人，能有几个钱的，贿以重金，他们定然铤而走险的。 想那一个瞎子，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将其给收拾掉的。 不过，陈达有些不明白，上次执行那个任务的锦衣卫，那是如何没的，据说，其都混入燕王府了，按理说，应该成功啊！ 看来，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寻求相关经验。 此时此刻的韩辰，那是相安无事，他哪里知道，自己成为锦衣卫的目标，每天是该干什么就做什么。 说书又重新进行了，隋唐演义，够他说书很久了。 听客还是燕王府的那些死士，这些死士心里都跟明镜一样，这位韩先生，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他们自然不希望韩辰有事，否则，就不能免费听书了，上酒楼听书去，那可是要花钱的。 这可是一个乐子，他们可不希望这个乐子那是没有了。 韩辰拍着惊堂木，他说书，讲究留下悬念感，好吸引人下回来。 朱高炽是下午来上课的，他非常担心韩辰这位老师的安全，不过，这位老师，那是真不自知啊！心里一点没数，就跟没心没肺一样。 也无法直接提醒，这可是个麻烦事。 这自身，是属于最后一道防线的，这自己不警惕的话，如何能行？ 朱高炽思来想去，还真想了一个办法。 “老师啊！你可是要小心啊！有人想要你的命，置你于你死地。” 朱高炽语出惊人。 ？？？？？ 闻听此言，韩辰震惊了，这不可能吧！他想来想去，似乎也就是为婉莹出头，得罪了人，那个叫做张勤的。 “是那个叫做张勤的吗？” 韩辰眉头一皱，不可能吧！这绝对不至于啊！这么一点小事，就要人性命，如何可能呢？ “那倒不是，这个张勤早就已经离开了，都不在这边了。” 朱高炽摇了摇头。 那就奇怪了，韩辰难以想象，自己好像就没有得罪其他的人了，这个朱高炽，不会是胡说八道的吧！这也太过骇人听闻了。 “那是什么人啊！奇了怪了，这平日里，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韩辰想不通。 “老师不要忘记了番薯这回事，番薯是老师拿出来的吧！” 朱高炽一本正经的样子。 韩辰点了点头，的确如此，番薯是他拿出来的，不过，这又怎么了。 “你说明白一点，你说得话，我真是听不懂。” 韩辰云里雾里的，越发奇怪了。 “老师不知道，番薯现在种得多，因此，平民就不缺粮了，他们就不会去买粮了，那些粮商就赚不到钱了，因此，对老师是恨之入骨啊！欲要除之而后快。” 朱高炽叹了一口气。 韩辰懵了，这不是开玩笑吗？这有关系吗？那个番薯可是不能当饭吃的，不是很明显的吗？ 这怎么就会影响那些粮商的生意呢？ “他们有毛病吧！我看都是神经病。” 韩辰也是醉了，真是离谱到家了，听上去真是天方夜谭。 “确实如此啊！老师，你可要当心一些，不要出门。” 朱高炽一本正经的说道。 “岂有此理啊！居然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刘羽眉头皱得很深，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番薯是他拿出来的，可又不是他种得啊！能怪到他的头上吗？ “没错，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朱高炽点了点头。 他也是无奈，锦衣卫的事情，没有办法明面上说出来，因此，也就只好瞎编了。 “哼，我还就不信了，为了这个。他们要谋害我的性命了。” 韩辰冷哼了一声，这种离谱的事情，他自然不会相信，恨他可能，但想要他的命，绝对不可能。 第42章 番薯引发的恨之入骨 “不管怎么样，老师都得留神一些，那些人不敢到这里来，但是老师出去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朱高炽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防范韩辰出门去。 韩辰点了点头，他平日里，也没有出去过的，他不相信别人要他的性命，但还是相信，别人会揍他一顿的。 虽说手里有电棍，但是，毕竟眼睛看不见，这要是斗殴，怎么可能打得赢对方呢，而且，人家定然是群殴他，不会是单挑的那种。 基于此等考量的话，韩辰自然不会冒风险，出门去。 “本地人，是真的把番薯当做饭吃吗？” 韩辰觉得，这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些啊！穷到了如此地步吗？如果说没有番薯的话，岂不是每年都会饿死不少人了，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啊？居然困苦到了如此地步，真是匪夷所思啊！ “没错，现在夏粮并没有收上来，现在寻常百姓家里，都是用番薯和野菜度日，日子比较清苦。” “粮商赚不到钱，自然恨死了老师了，如果没有番薯的话，那寻常百姓，定然那是会砸锅卖铁的也要买粮。” 朱高炽点了点头。 “哼！依我看来，肯定是征收得太狠了，这自古以来，饿死的都是种地的人，把人家的粮食都给收走了，留下一点点，根本没法度日。” “然后把收来的粮食，再转手卖给人家，这叫做不要脸。” 韩辰嗤之以鼻。 闻言，朱高炽无言以对，仔细想想，倒也的确如此，那自古以来，饿死的不是种地的人，还能是什么人啊？ 至于征收得太狠，也的确是挺多的，不过有了番薯的话，燕地饿死人的情况，就比较罕见了。 韩辰真的无语，敢情他拿出番薯来，还给自己惹麻烦了。 这玉米要是出来了，岂不是更加恼火了，那些粮商，岂不是更加恨他了吗？真该死，这些王八蛋，也不是什么好鸟。 “照这么说来，我倒是救了不少人啊！” 韩辰笑了笑。 “老师功德无量，救得人，那是数以万计。” 朱高炽点了点头，让很多人，的确是大功德，都足可以进庙供奉的了。 “那就好，他们恨就恨吧！我可不怕。” 韩辰冷笑。 另一边，陈达已经打听清楚了，之前的锦衣卫，是怎么没得，他花了一些钱打听到的。 之前的锦衣卫，那是冲到了瞎子近前了，可是瞎子用了一件法器，把锦衣卫给灭了。 那个锦衣卫，当即就倒在了地上，而后服毒身亡。 锦衣卫一旦被抓住，就会服毒，那是一种细小的牙缝中，裹上一层纸。 只要一咬破吞下去，很快就会毒发身亡的。 那个瞎子，会妖法。 陈达觉得情况不妙了，妖法，他虽说从来没有见过，但也不能不相信，否则的话，那个锦衣卫怎么会失败呢。 这一情况，得向上头禀报的，这会妖法的人，他一个凡人，如何灭之呢？ 这去了怕不是找死的。 陈达也是心生恐惧，为了表明难度，他还刻意在奏折中，写明了，那个瞎子会呼风唤雨。 他独自一人，属实不行。 陈达估摸着，很有可能，任务就取消了，自己也能够相安无事，他暗自祈祷着。 锦衣卫直接对朱允炆负责，朱元璋在逐步交权，他现在倒是有些像是一个太上皇了。 朱允炆接到了奏报之后，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了，他本来，也没有对那个瞎子，有多上心。 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得了啊！居然还会妖法，难怪上次锦衣卫失败了。 不过，朱允炆也不是全信，他差人，去把黄子澄以及齐泰给叫了过来，也要商量一下此事。 黄子澄和齐泰，是朱允炆最信任的两人。连带着，巴结这两人的，也多了不少。 外人也都知道，一旦朱允炆登基之后，这两位必然那是会得到重用，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的。 他们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家里的亲戚好友，都凭借着他们两人，得到了差事。 “会妖法，这如何可能呢？莫不是唬人的。” 齐泰不相信，他不是不相信妖法这回事，只不过，没有见过会妖法的人。 “可想而知，那瞎子如果没有过人之处的话，不会得到燕王的重用，如此看来，此人还真不好杀啊！” 黄子澄倒是偏向于相信。 想那一个瞎子，定有所长，才能进入燕王府。 “现在该怎么办啊？” 朱允炆皱眉。 “既是如此，那就更有杀得必要了，越厉害的人，越要杀，我就不信了，还收拾不了。” 黄子澄手一挥。 朱允炆点了点头，有道理。 “殿下放下，我派出玄字第一号刺客，想来，杀那瞎子，也没有问题了，也够看得起他了。” 黄子澄冷笑。 齐泰眉头一皱，出动玄字第一号刺客，看来，那瞎子必死无疑了。 燕地，朱棣接到了密报，脸色就一沉，赶紧叫来张玉。 后者一来，看完了密报之后，就脸色一沉。 “玄字第一号刺客，锦衣卫，真是下本钱啊？” 张玉脸色很难看。 “这是我们刚收买的锦衣卫，发来的密报，不过，他也不知道这玄字第一号刺客那是谁的？是非常神秘的一个人物。” 朱棣说道。 “锦衣卫的天地玄黄第一号刺客，那可是厉害得很啊！一般不会轻动的，没有想到，为了韩先生，居然出动了这一层次人物。” 张玉皱眉。 朱棣点了点头，那是锦衣卫最厉害的四个人，每个人的身份，都是绝密，也就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才知道。 这四人，那是直接听命于锦衣卫指挥使。 其他人，恐怕都没有见过。 “韩先生危险啊！我们也得想办法了。” 张玉感觉危矣，那玄字第一号刺客出手，那还了得，不说以一敌百，几十个人肯定是随便杀，就如同屠猪宰狗一般。 “为了万无一失，得想办法，把韩先生转移到别处去。” 朱棣说道。 “要不，就放在姚先生的寺庙之中。” 张玉迟疑了一会儿，而后提议。 “只怕是不行，寺庙人多眼杂的，我看，就转到碧秀山庄去吧！要秘密转去，不能让人发现了。” 朱棣想了想，然后说道。 那碧秀山庄，是他避暑的地方，也是人迹罕至，颇为偏僻。 “就怕韩先生不同意啊！” 张玉说道。 第43章 玄字第一号刺客 朱棣笑了笑，找一套说词，也能让韩先生转移了。 翌日，朱棣就去膳堂找韩辰去了。 “这膳堂终究还是简陋了一点，我打算为先生换一个居所。” 燕四郎说道。 “是不是有人要收拾我啊！” 韩辰也不是傻子，他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到别的地方去啊！显然是有问题。 “呵呵，先生高见，我得到情报，那些粮商，想要先生的性命，为了安全起见，得换地方。” 朱棣笑了笑。 朱高炽自然跟朱棣说过，他忽悠了韩辰，目的是为了让韩辰多加小心，不要随便出门。 朱棣自然得顺着话说了的。 “这也太猖狂了吧！” 韩辰被气到了，这真是无妄之灾，他做错了什么吗？似乎并没有。 不用想，本地治安肯定不行，这都有土匪。治安能好到哪里去啊！ 由此可见，确实是有危险啊，那些人搞不好，雇佣什么杀手。 可是木已成舟，杀了他能有什么用处啊！ “他们确实猖狂，先生意下如何啊？” 朱棣询问。 “还是避避风头吧！” 韩辰还能怎么办，他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换地方住也无所谓的，他要求不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了。 “那我就去准备准备。” 朱棣笑道。 白天不行，人多眼杂的。 得晚上转移，晚上朱棣备好了马车，并没有太多人随行，将韩辰转移到了碧秀山庄去，此地环境清幽，有几十个奴仆，那都是安排好了的。 膳堂封禁，任何人不准进去，除了送菜的人而外，这是为了制造一种假象，表明韩辰还在里面。 韩辰就无语，居然晚上进行转移，未免也太小心了，看来那些粮商有些势力啊！燕四郎肯定害怕了。 通往燕地的一条官道之上，鱼寒衣，正在路边茶棚内饮茶歇脚。 她戴着斗笠，此行前往燕地，是为了刺杀一个叫做韩辰的瞎子。 鱼寒衣不需要知道对方的身份，她只需要知道地方，姓名就可以了。 说起来，也是好久没有出动了。 上一次出动，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斩杀一个军中的将领。 这一路行来，也并不是安然无事。路上，居然遇到了山贼，想要抢她的马，看见她有几分姿色，居然还想抢回山寨去当压寨夫人。 那二十几个山贼，现在已经暴尸在山路上了。 鱼玄机休息了片刻，便继续上路了，官凭路引，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她策马奔腾，潇洒自如，身后的披风那是随风飘扬。 从应天府出发，也不过三日时间，就到了燕地了，鱼寒衣的坐骑，可是千里马的。 一进城。鱼寒衣就来到了一座酒楼，此时还不是饭点，没有什么食客。 鱼寒衣上了楼，陈达拿着一块抹布，擦了擦桌子，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 “客官要吃些什么？” 陈达询问，不知道为何，面前这个女人，似乎带有一股肃杀之气。 四下也没有其他人了。 鱼寒衣掏出了一块腰牌，这块玉制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玄”字。 陈达直接吓傻了眼，他自然知道这块腰牌代表着什么，那是只有可能是玄字第一号刺客拥有的。 “大人，有何吩咐？” 陈达目光快速的扫过了周围，发现没有其他的人，然后开口。 他没有想到，这玄字第一号刺客，居然是一名女子，蒙着口鼻，只能看见半张脸。 “说说情况吧！” 鱼寒衣来这边，并不了解情况，她也知道，既然让她亲自出马，必定难度也是不小的。 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也不能太过大意。 陈达着实意想不到，为了杀那个瞎子，居然是出动了这一位大人物，看来，那个瞎子是必死无疑了。 不过，对于自己而言，那是好事，不用自己出马了，这一劫算是过去了。 “大人，那个瞎子，住在燕王府的膳堂之内，燕王府已经全面戒严，外人别说进去了，就算是靠近，都很难。” “而且，这个瞎子，会妖法，没有那么好对付。” 陈达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妖法？鱼寒衣眉头一皱，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妖法吗？她可是没有见过的，心里当然是不信。 “上菜吧！” 鱼寒衣微微点头。 她倒是也不着急。 此时此刻，韩辰正在碧秀山庄说书呢，他新的听众，就是这里的奴仆，不过韩辰并不知道这些奴仆的身份。 他还以为，是这里的住户。 这些奴仆都被交代了，因此不会暴露身份。 他们平日里，倒也是清闲，除非燕王来避暑，才会忙碌一下，平日里，都是吃吃喝喝，打理好碧秀山庄就好了。 这些奴仆，那也是听得是津津有味的，他们平日里，哪里有什么乐子啊！ 韩辰也讲得起劲，换地方住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他说书，得有听众才行，否则，那可受不了。 燕王府的死士也来了几个，负责保护韩辰的安全。 没有全部来，主要是担心暴露了。 通往碧秀山庄的路上，也是有人专门盯防。 不过这里偏僻，周围也并没有住户的，因此，倒是颇为放心。 深夜，燕王府外面，鱼寒衣站在一棵树上，天下着雨，因此，今晚是一个好时候。 陈达给她提供了一份燕王府的地图。 这燕王府也是蛮大的，这要是没有地图，很难锁定其中的目标。 雨势还挺大的，因此，燕王府的戒备，难免有所松懈，而且，这种环境下，贼人应该也不会来的。 因此屋顶上没有配人。 鱼寒衣进入了燕王府，她直接翻墙进去的，而后在屋顶横跃，直奔膳堂。 一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此时此刻，燕王府的大多数人，都是在睡觉。 膳堂内，自然空无一人，鱼寒衣搜寻了一下，没有发现一个人影，不由眉头一皱。 她没有继续搜寻，而是悄悄退走，如果一个个的房间搜寻，暴露的风险也很大。 再没有找到目标之前，就不能暴露。 陈达正在等待着好消息呢，玄字第一号刺客出马，断然也是没有失败的可能。 这次任务，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鱼寒衣回来了，是从窗户进来的。 “大人，如何了？” 陈达立刻起身。 “人没有在燕王府的膳堂之内。” 鱼寒衣盯着陈达，她自然清楚，陈达不敢骗她，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人转移了。 第44章 怕不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吧 “什么？不在燕王府中，这不可能啊！我一直盯着的？” 陈达吃了一惊，不过，又深深感觉到了恐惧，想那燕王府戒备森严，鱼寒衣居然能够进去，可见其可怕的实力，真不愧是玄字第一号刺客啊！ “难道，你会日夜不停的盯着吗？” 鱼寒衣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而后一饮而尽。 陈达干笑了一声，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还需要去酒楼干活，因此，买通了燕王府附近的一些小贩，不过这些人，白天自然出摊，晚上可就不行了，那是会引起怀疑的。 如此说来的话，那定然是晚上转走的。 “那个瞎子，待在燕王府的膳堂之中，这几日，仍然有人送菜去，看来，这是刻意制造的假象，瞎子定然已经被藏了起来了，会藏到什么地方去呢？” 陈达皱起了眉头，这可不好找啊！他们燕地的锦衣卫，人数也不是很多，而且都是单独行动，根本互相不联系，这也是为了以防被一锅端。 但如此一来的话，那也就无法形成合力了，可是一个问题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自然会调查，就算是躲到地下去，我也能够将其揪出来的。” 鱼寒衣淡淡的说道。 陈达自然不怀疑鱼寒衣的实力，能够做到玄字第一号刺客，可想而知其水平。 “呵呵，由大人出马，自然没有问题的。” 陈达说道。 “你还得帮我这个忙，我需要借你一样东西。” 鱼寒衣举起了茶杯，浅抿了一口。 “大人请吩咐，属下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达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他心里还在琢磨着，跟这位玄字第一号刺客，那是结交好，到时候自己的位置也能动一动，待在这地方，远远不如江南水乡舒服啊！ 这天地玄黄，四位第一号刺客，其地位不比锦衣卫的副指挥使低。如果能够成为靠山，以后那可是前途无量。 陈达的心里，那是还美着呢。 “你的脑袋，你肯定不愿意给，但这由不得你。” 鱼寒衣话音落下，陈达整个人就呆滞住了，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就被鱼寒衣探手抓住了脖颈，而后直接就扭断了脖子了。 陈达倒在了地上，眼睛睁得老大，那是死不瞑目，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做错了什么，似乎，自己从来就没有得罪过对方的。 鱼寒衣面色冷峻，在她的眼里，那人命就如同草芥一般，那是不值一提。 陈达是有罪的，他的罪就是见过她，还有就是锦衣卫了。 身为玄字第一号刺客，鱼寒衣不允许有任何的隐患存在。 整个锦衣卫体系中，她直接听命于指挥使，而且单独行动，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 接下来，就是调查那个瞎子，去了什么地方了？这很容易，只要盯着燕王朱棣就是了，反正那个朱棣，总归是会去见那个瞎子的，到时候，其就会成为一个引路人。 碧秀山庄之内，韩辰还是照旧过着平静的日子。 婉莹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平日里，韩辰也就是说说书而已，也不用干什么活。 这一天，婉莹在独自一个人哭泣，被韩辰给听见了，他是最不喜欢听到人家哭了。 “怎么回事啊！难道又有人调戏你吗？” 韩辰询问。 闻言，婉莹摇了摇头，说是想自己的家人了。 “你不是没有家人吗？” 韩辰诧异，之前婉莹跟他说过，自己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有一个姐姐，不过从小就失散了，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 婉莹苦涩的说道。 失散，怕不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吧！ “是怎么失散的啊？” 韩辰询问。 “老家发了大水，一家人逃荒，路上失散的。” 婉莹也是悲从中来，父母在逃荒的路上死掉了，姐姐不知所踪，自己被卖来卖去的，最后来到了燕地。 多亏燕王妃怜悯她，这才留在了燕王府，算是安定下来，否则，定然是冻饿而死。 韩辰诧异，这么凄惨，不过这茫茫人海，上哪儿找人去啊！ “以后能够找到的。” 韩辰拍了拍婉莹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燕王府，朱棣最近也挺忙，他忙着给朱元璋挑选贺礼，马上，就是朱元璋六十七岁的寿辰了，作为而已，自然要有所表示。 东西不能太贵重了，否则肯定会不喜。 朱棣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位父皇，向来那是不喜欢奢靡之风，如果送贵重的礼物，那是少不了要被挨骂的。 当然了，一般的也不行，要有象征意义。 很费了一番心神，才挑选到合适的贺礼，朱棣自然不会亲自去，而是派人去送贺礼。 他担心自己这一去，怕不是回不来了，当人不能以身犯险的。 等忙活完，当然就到了看望韩先生的时候了。 朱棣待了一些果子，乘坐马车，前往碧秀山庄，随行的侍卫并不多。 朱棣向来不担心自己的个人安全，只要父皇还活着，就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锦衣卫，也是不敢打他的主意的。 张玉也陪同去了。 “这等风头过后，还是要把韩先生接回来的，锦衣卫长期得不了手，可能就放弃了。” 张玉心里面向来对锦衣卫嗤之以鼻，军中有不少的将领，都是被锦衣卫给给害了的，这些家伙，那是阴魂不散。 “没有那么简单，锦衣卫不达目的，是誓不罢休的。” 朱棣摇了摇头，对于锦衣卫的作用，他是相当清楚，即便是他，也颇为忌惮。 这是父皇整出来的，其目的，就是监控群臣，总归是不放心啊！现在落到自己的侄儿手里，显然各地的藩王，也被锦衣卫盯着，一旦有所异动，很快就会传到朱允炆的耳中。 朱棣能不忌惮吗？可是偏偏，他又不敢明面上对抗锦衣卫，否则的话，就会被当做对抗朝堂，这罪名那可是小不了的。 来到碧秀山庄，朱棣立刻就去见了韩辰。 “怎么样？韩兄，还住得习惯吗？” 朱棣笑呵呵的。 “这地方不错，环境清幽。” 韩辰眼睛看不见，但是能够感觉到那个氛围。 他没有什么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有人听他说书，这是最为重要的事情，住哪里倒是无所谓。 婉莹端上了茶，而后站在了一边去。 “风头过去了，那些王八蛋，还想收拾我吗？” 韩辰询问。 第45章 当缩头乌龟 这也真是飞来横祸，无妄之灾，自己就拿出个番薯来，居然能被粮商恨，居然还想要他的性命，还有没有王法了，不带这样的，真是匪夷所思。 唉！谁能想到啊！一个小小的番薯，居然能够惹出这样的祸事来，这要是玉米出来了，还不得更加恨他啊！ “韩先生就暂时待在这里吧！这里也够安全，等过个两三年，想来就没事了。” 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两三年，这也真是够可以的了。 难道说，当缩头乌龟到了这种地步吗？ 也是自己眼睛看不见，否则用电棍电死那些王八蛋。 韩辰还能说什么呢，他也是无可奈何啊 “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先生的安全得。” 张玉说道，其实心里也没有底，要知道，这次锦衣卫派来的可是玄字第一号刺客，此人身份不明，叫什么名字？多少岁？根本就不知道的。 但其实力那是毋容置疑的。 碧秀山庄外，一棵树上，鱼寒衣轻盈的站在枝头，那风吹来，她却是纹丝不动。 “应该就躲在这里吧！” 鱼寒衣喃喃自语，找到地方就行，她并不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向来就是讲究速战速决的，作为玄字第一号刺客，她自然也是有着傲气，执行任务，自然是越快越好的。 朱棣在碧秀山庄待到傍晚才离去。 一般，到了暑夏，他才会来碧秀山庄，住一段时间。 夜幕降临，鱼寒衣已经潜入了碧秀山庄，门口的守卫，她没有惊动，这自然是不能打草惊蛇的，还没有找到目标的情况下，那就是不能轻举妄动。 等找到目标，进行一击必杀。 鱼寒衣开始了搜索了起来。 婉莹正在洗浴，她并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人在盯着了，窗户纸上破了一个洞，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鱼寒衣一看是一个女子，不是目标，自然就要离去，然而这时候，婉莹站了起来，其背部，挨着左肩的地方，有一块明显的红色胎记。 鱼寒衣目光不经意之间看到了，当即就是浑身一震，记忆中，她失散的妹妹，也是有着一块同样的胎记。 人会有相同的胎记吗？显然不会。 鱼寒衣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脸色一阵变幻，目光死死的盯着。 婉莹默默的穿好了衣服，鱼寒衣看着那张脸，记忆中熟悉的样子，感觉不到，毕竟当初跟妹妹失散的时候，妹妹不过只有六岁而已。 婉莹突然看见窗外有人影，在月光的照耀下，印衬了出来，当即，婉莹就是一声尖叫。 鱼寒衣脸色一变，立刻退走。 整个碧秀山庄都被惊动了，韩辰正准备睡觉呢，听到喊声，以为出事了，赶紧出去。 结果婉莹说是有人偷窥她洗澡，令得韩辰很是无语，是谁所为，这里的所有男的都有嫌疑，反正他是没有嫌疑的，他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见，能够偷窥个啥的。 至于是谁，恐怕不好调查吧！ 这种事情，也算是正常吧！ “你自己小心一些。” 韩辰也不知道，这个婉莹，长得有多漂亮，这又被调戏，又被人偷窥的，如果是个恐龙的话，自然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这不应该啊！如果真的很漂亮的话，早就应该嫁入大户人家了，不可能就是当个保姆啊！ “都去休息吧！” 韩辰挥了挥手。 另一边，鱼寒衣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了，她有些失魂落魄，还有错吗？人不可能有一样的胎记的。 这些年，她也找过，但是茫茫人海，何处寻觅，一无所获，没有想到，却是会在这里遇到。 相认自然是要相认的，但得选择时机啊！ 第二天，鱼寒衣又去了，她一夜未眠。 早上，韩辰和婉莹正在吃完饭，就是喝粥，有几个小菜。 他们那里能够注意到，屋顶上，一千瓦已经被揭开了些许，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瞎子找到了，人挺年轻的，不知道为何，会成为锦衣卫的目标，鱼寒衣也不关心这个，她只需要知道地方人物就行了。 这下，可就不好办了啊！这个瞎子，跟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关系？ 鱼寒衣可是吃不准了，这个距离之下，她有绝对的把握，将这个瞎子那是一击必杀，然而，自己的亲妹妹在此，那可就是不好动手了啊？ 这同桌而食，会不会是夫妻关系，那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婉莹作为一个奴婢，其实是没有资格上桌的，不过韩辰可不讲究这个，当然了，他也不知道婉莹是奴婢的身份，他就以为是从事着保姆的工作。 对于任何的工作，韩辰都是不会有任何歧视的。 这吃饭，哪里不能让人家上桌的。 鱼寒衣看了一会儿又走了，她现在有些不知所措。 这锦衣卫的任务，那是要执行到位的，不过，在鱼寒衣的眼里，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妹妹重要，在鱼寒衣的心目中，她的亲妹妹，自然是最为重要的，是排在第一位的。 这下，这个瞎子杀不杀就是一个问题了。 但是现在，这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如何相认，这才是一个麻烦事。 总不可能直接登门相认吧！这不太妥当的。 因此，需要等待一个机会，鱼寒衣就不相信了，就不出门了。 刺杀瞎子的事情，暂且放下，也不急在一时半会的。 鱼寒衣等待了三天，才等到婉莹出门。 婉莹走在山路上，她要去城里买些东西，这路途也挺远的，这一来一回，也需要一天时间。 天亮出发，要傍晚才能回来的。 婉莹又不会骑马，再说了，她一个奴婢的身份，也不会给她配备什么马车的，因此，也就是只能步行去了。 走完了山路，来到了官道上，人就多了起来。 鱼寒衣知道机会来了，她摘了斗笠。露出了面容来，还浅浅的画了一下妆，迎面对着婉莹走了过去。 婉莹皱着眉头，目光盯着鱼寒衣，不知为何，有些面熟啊！ “你，你是莹儿吗？” 鱼寒衣嘴唇都在哆嗦着，内心那是澎湃不已，她很少有这么不平静的时候了，哪怕是面对成百上千的敌人，她也面不改色。 “你……你是谁呀。” 婉莹愣住了一下。 “我是你姐姐呀。” 鱼寒衣眼睛里已经闪烁着泪花了。 婉莹浑身一抖，手里的篮子掉在了地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46章 茫然加无措 失散的时候，婉莹太小了，记忆中的面孔，那是早就已经模糊了。 “你真是我姐姐吗？” 婉莹睁大着眼睛，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姐姐，可能已经死了，一家人逃荒，路上乱得很，都有人吃人的情况。 接下来，就是对名字了，父母的名字叫什么，鱼寒衣还准确得说出了婉莹的胎记。 姐妹俩，那是抱头痛哭了起来。 两人找了一个地方长叙。 鱼寒衣说是自己现在没有去处，浪迹天涯，靠着街头卖艺过活，她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当有所隐瞒。 锦衣卫一旦三个字，太吓人了。 傍晚，婉莹就将鱼寒衣带回了碧秀山庄，带到了韩辰的面前。 此时此刻，要取韩辰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不过，鱼寒衣没有这么做，她还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这别真是什么夫妻关系，那不是等于杀自己的妹夫了吗。 韩辰挺无语，这出去一趟，就找到自己的姐姐了，这也未免有些离奇了吧！ “恭喜你了，姐妹相认。” 韩辰点了点头。 “先生，我姐姐无处可去，能不能留在这里啊？” 婉莹有些扭捏了起来，这也不是她能够做主的事情。 “当然可以了，你先安排住下吧！” 韩辰没有什么意见，也是一个可怜人啊！没有什么地方可去，难不成，在当叫花子吗？ 鱼寒衣很平静，这个瞎子，心倒是挺好的，按理说一个瞎子，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婉莹很高兴，赶紧把鱼寒衣带走，安排了一个房间住下，拿来了被褥，把床给铺好。 “那人是谁啊？” 鱼寒衣询问，她已经看出来了，并非夫妻关系。 “那是韩先生，我被燕王安排来监视他，不过她人挺好的，从来没有为难过我，我受了别人欺负，他还帮我出头，可惜，眼睛瞎了。” 婉莹对于自己的亲姐姐，自然是知无不言。 鱼寒衣皱眉，她左右为难啊！这也就是说有恩了，那么她可就不好杀了。 “燕王对他不放心吗？还派你监视他。” 鱼寒衣询问，这若是放心，怎么会如此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婉莹摇了摇头。 这是个是非之地啊！看来，得尽快带婉莹离开，只不过，自己说是浪迹天涯，很多事情不好说啊！总不可能把妹妹打晕了再带走吧！ 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韩辰还特意多做了几个菜。 说实在话，这失散那么多年，还能重逢，也是不容易啊！属于老天爷开眼了。 鱼寒衣微微点头，看来，确实没有把她妹妹当做奴婢看待，毕竟，这奴婢哪里允许上桌吃饭的。 “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刘羽询问。 “鱼寒衣。” 鱼寒衣开口。 韩辰诧异，这个姓氏，倒是相当少见。 “你就安心住下吧！我们这里，虽说日子也不算多么富裕，但吃饱穿暖还是没有问题的。” 韩辰点了点头。 鱼寒衣很奇怪，此人真是奇怪，不知道年月，不知道现在是大明朝，甚至在燕王的手底下，都不知道是燕王，这很是离奇啊！相当古怪。 吃过饭后，韩辰就去说书去了。 杀不杀，鱼寒衣很纠结，现在找到了自己的亲妹妹，按照她的想法，那是要退出锦衣卫的。 不过，这可不太容易，脱离锦衣卫，那就是背叛，会遭到追杀的。 尽管自己玄字第一号刺客，但并非是无敌的。 那天字第一号刺客，再加上地字第一号刺客，那就比她强。 “妹妹，我带你回老家吧！” 鱼寒衣早就想着，有一天找到妹妹之后，就返回老家度日。 也是根本就不用担心钱财的问题，足以富贵终生了。 “回老家，爹娘都不在了，回去做甚，再说了，也不是我想走就能走的。” 婉莹摇了摇头，她毕竟是燕王府的人，那是不能随便离去的。 “想走，随时都可以走，没人能拦。” 鱼寒衣也知道这一点，不过，她还真没有把燕王府给放在眼里的，再说了，燕王府也不会为了一个奴婢而大动干戈，这也是一个事实。 婉莹愣了一下，这话好霸道啊！怎么可能呢，她们是弱女子，岂能是说走就走的啊！ “还要再等三年，三年后，我就可以走了，夫人跟我说过，等我二十了，就放我出去嫁人，夫人对我有大恩，如果不是夫人的话，我已经冻饿而死了。” “我现在还不能走，姐姐，你又没有地方可去，就跟我待在这里吧！” 婉莹摇了摇头。 闻言，鱼寒衣无言以对，她也不好强来，打算等一等再说吧！ 应天府，黄子澄的府邸，他是锦衣卫的指挥使，虽说他不过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并不影响他执掌锦衣卫。 玄字第一号刺客，这去了也不少日子了，这怎么还没有回来呢，不应该啊！难不成是出事了。 以往，天地玄黄四大刺客，一出手，向来是讲究一个快捷的，很快就能够完成任务，像是此次这种情况，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这得派人去打听一下，看看情况再说，那个瞎子，看来还真不好杀，越是这样，就越有杀得必要性的，绝对不能留着。 碧秀山庄，鱼寒衣人长得美，她自然也不可能像是往常那样，戴着斗笠，遮掩面容。 正所谓红颜祸水，人长得漂亮，自然那就是被人给盯上了。 李五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是一个死士，在家里排第五，不过，家人都没有了，死于战乱。 这些天，李五早就按耐不住了，想要去喝花酒，都一直想着的，不过，又不能随便离开，燕王交代过，他们这些死士，必须寸步不离开碧秀山庄。 这个，李五自然不能违背的。 那些个婢女，除了婉莹而外，其他的，都长得不行，李五没有兴趣，那个婉莹又是韩先生身边的人，他又不敢。 这次来了个新人，他就敢了。 这得捷足先登才是，不能被别人给抢了先，否则，可就不好了。 也需要掩人耳目，因此得深夜行动。 李五准备了迷烟，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先往鱼寒衣的房间里释放，而后他就从窗户翻了进去。 直接对着床榻走了过去。 他并不明白，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第47章 在池塘里漂着 李五死了，是第二天早上被人家发现的，在池塘里漂着呢，整个碧秀山庄，那都是惊动了。 韩辰的第一反响，是不是喝醉了酒给淹死了，那池塘里的水那么浅，就算是失足掉落进去，也不会被淹死，除非是喝得醉醺醺的。 他倒是没有想到，是被人家给谋害的。 其他人也是这么一个看法。 人死了，能够怎么办呢，就只能想办法处理了。 所幸，这个李五孤家寡人一个，也不会有家人来闹事，死了就死了呗。 怎么处理，其他的死士是知道的，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了，他们也不以为他，这个李五，平日里确实喜欢喝酒，只是这个一个死法，未免也太冤枉了。 鱼寒衣脸色很冷，此贼真是好生大胆，昨天晚上，居然敢潜入她的房间，还对她放迷烟，那是图谋不轨。 只不过，迷烟对她并没有什么作用，因此，没有得逞。 她当即将其诛杀，而后丢进了池塘纪念，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她的头上的，毕竟，她表面上看上去，那就是一个弱女子。 死了人，山庄里面，那也是人心惶惶的，认为这不吉利。 朱棣很快就得知了这件事情，他有些奇怪，喝醉了酒，失足掉进池塘纪念给淹死了，这种死法，未免也有些离奇了。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想来也就是一次意外而已。 “这事有些奇怪啊！李五爱喝酒是不假的，不过，也不至于喝醉了淹死了吧！他心里不会这么没数。” 张玉感觉这件事情，有些不简单。 “你的意思是难道是被人谋害的。” 朱棣皱眉。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说是他的私仇，还无所谓，就怕是锦衣卫所为。” 张玉说道。 “锦衣卫，这不可能，如果锦衣卫混进去了，那会直接冲着韩先生去的。” 朱棣摇了摇头，这没有道理的。 张玉想了想，这倒也是。 “锦衣卫派出了玄字第一号刺客，此人肯定已经到了燕地，其身份神秘，不知道是何许人也，这样的高手，一旦知道了韩先生的踪迹，那韩先生可就危险了。” 张玉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这锦衣卫也真下本，为了一个瞎子，派出这么厉害的人来。 “看来，近段时间，我要少去碧秀山庄了，免得暴露了。” 朱棣说道，他哪里知道，就因为他上次前去，所以暴露了。 碧秀山庄，死了个人，也没啥，大家照样过着日子。 可是，这还没两天，又死了一个，是碧秀山庄的管家，四十多岁，平日里待人和善。那也是斯斯文文。 他是死在了自己的屋里，还是上吊死的。 被人发现的时候，是中午吃饭的时候。 韩辰正在吃饭呢，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傻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又死了一个。 鱼寒衣很平静，那个老贼，对他动手动脚的，他也是没有办法，也就只好除掉了，再伪装成上吊。 反正，无论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怀疑他，谁会怀疑一个弱女子呢。 韩辰立刻去了管家的房间，他虽说是看不见，但也觉察到了一丝诡异，好端端的，为什么会上吊呢？ “不会是闹鬼了吧！” 一个胆小的婢女，那是战战兢兢的说道。 韩辰嗤之以鼻，闹鬼？那怎么可能呢，肯定不是这样。 他认为，可是欠了什么高利贷，那是被人家给逼债了，所以活不下去了，然后就选择了上吊。 反正也不管他的事情。 人都已经死了，那就埋了呗。 碧秀山庄更加人心惶惶，大家都是认为闹鬼，一个个的，晚上都不敢独自安寝。 韩辰倒是大大咧咧的，在她的思维之中，应该就是欠了高利贷死的，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啊！ “先生，碧秀山庄很可能闹鬼，要不，你找找燕先生，让他请个大师来做法。” 吃早饭的时候，婉莹战战兢兢的说道。 “不可能的事情，哪里有鬼，我不相信，这个家伙，应该是欠了别人的钱，还不上，因此才上吊了。” 韩辰说道。 婉莹撇了撇嘴，你眼睛瞎了，鬼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当然不操心了。 鱼寒衣愣了一下，这个说辞，倒是挺合理的。 朱棣自然也听闻了此事，那管家，也是跟随他多年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上吊呢，难不成真是闹鬼了啊！ 这还了得，这得请大师做法才是，也好安抚大家。 朱棣立刻让人去找了一帮和尚，然后他亲自带领，前往碧秀山庄。 燕王驾到，鱼寒衣眯着眼睛，这一位，恐怕也活不长久的，一旦太孙登基的话，其也会是目标，说不定直接就用锦衣卫将其除掉了。 “先生，你受惊了。” 朱棣立刻就去见韩辰去了。 “我没有受惊，这不就是一个上吊了，一个喝醉了酒淹死了吗？很正常的事情。” 韩辰不以为然。 “我专门请了一帮僧人，来此超度亡灵。” 朱棣来了这么一句。 韩辰有些无语，这个燕四郎，难不成也相信闹鬼了，真是封建迷信。 不过，也无妨，那些家伙都认为闹鬼，找一帮僧人来超度超度，也能安抚他们的心神。 朱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的，因此倒是没有什么疑虑需要韩辰解惑。 “对了，那个玉米，已经到了种下的季节了，都种下了吗？” 韩辰询问。 “已经种下了。” 朱棣点了点头，之前韩辰就说过，玉米比番薯金贵，他自然不能怠慢。 “唉！只怕这玉米出来，那些粮商会更加恨我啊！那些个王八蛋。” 韩辰唉声叹气了起来。 朱棣无言，那不过是瞎编的，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随后，朱棣在碧秀山庄巡视了起来。 “玉米是什么？” 鱼寒衣诧异，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是先生拿出来的一种作物，跟番薯差不多吧！” 婉莹解释道，她在韩辰的身边待着，自然见过玉米。 鱼寒衣皱眉，番薯她自然知道，看来这个瞎子，还真是不简单啊！ “先生是个好人啊！那个番薯，不知道救了多少人，今年，饿死的人，比去年那是少得多，这都是番薯的功劳。” 婉莹不禁感叹。 鱼寒衣默然，好人是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就算她不动手的话，也有人会动手的，锦衣卫还会派人来的。 第48章 和尚念经嗡嗡嗡 晚上，一群和尚在碧秀山庄里面，那是念起经来了，还敲着木鱼，嗡嗡嗡的，令得韩辰根本就是睡不着，他也是醉了，这是不是有毛病啊！哪里来的闹鬼，分明就是封建迷信的说法。 在他看来，一个人喝醉了酒淹死了，那是正常的事情。 又一个人上吊了，那也是正常的事情，这并不奇怪，根本不是什么闹鬼。 不过没有办法，谁让大家相信呢，这么做，也好安抚人心。 念经了一晚上，第二天，韩辰顶着一个黑眼圈。 婉莹熬了粥。 韩辰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进行吐槽。 “荒唐透顶，闹什么鬼啊！昨天晚上吵得要死，害得我根本无法入睡，真是岂有此理，念一段得了，居然念了一个晚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里办丧事呢。” 韩辰愤愤不平，他最讨厌休息被人打扰了，也不知道，那些个和尚，哪里有那么大的精力的，居然能够念经一个晚上。 “先生，这幽冥之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啊！” 婉莹来了这么一句。 闻言，韩辰嗤之以鼻，他要是相信了，那就是白痴。 “人死如灯灭，哪里有什么鬼魂啊！这不过就是编造出来吓唬人的。” 韩辰相当不屑。 鱼寒衣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她也这般认为，她手里冤魂无数，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话，那么早就来找她报复了，可是并没有，这就足以说明，鬼魂之说不过就是无稽之谈而已。 “先生可能不知道，这里建房子的时候，是有一些荒坟的。” 婉莹觉得，不是什么空穴来风，还是有出处的。 “这很正常，古往今来。死了多少人啊！这很多房子，都是修建到坟地上面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那些大师们超度亡魂，如果不再死人了，就证明没事了，再死人的话，定然就是冤魂作祟。” 婉莹说道。 大师？什么大师啊！借助幽冥之事来赚钱的，那分明就是骗子，乃是一些沽名钓誉之徒，无非就是骗钱的而已，不过话说回来，这燕四郎还真是大方啊！ 找一个和尚就得了，居然找了一群，这得花多少钱啊！不是打水漂了吗？ 韩辰突然又想到了，话说这里不是非洲的吗？这非洲也能有和尚啊！倒是也没有听说过。 不过，也有可能，人家传教传到这里来了。 一群和尚吃了斋饭才走的，韩辰的耳根子就清净了，大家都以为结束了，应该不会再死人了，不过，鱼寒衣可不这么认为。 总有那些不长眼睛的又来，她能怎么办？只能杀之了，敢对她图谋不轨，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碧秀山庄安静了下来，连续几天都没有出事，大家都认为，这是大师做法，起了效果了。 应天府，黄子澄的府邸。 他感觉到不安，根据锦衣卫调查，瞎子不见踪影，第玄字第一号刺客，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黄子澄自然那是不会相信，双方那是同归于尽了。 他感觉不安，立刻找人唤来了地字第一号刺客。 天地玄黄四大刺客，也就只有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才能指挥得动的。 地字第一号刺客叫做顾少安，他不仅仅是一名厉害得刺客，也是一名厉害得采花贼，不知道害了多少的黄花闺女，可是谁又能奈何得了他呢，一直都没有受到什么惩罚的。 顾少安很快就来到了黄子澄的面前，他只是对着黄子澄拱了拱手而已，礼数方面，并不算是周到的，不过，他也有这样的底气。 即便是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少安啊！鱼寒衣失踪了，我打算让你去探查一下情况，看看是怎么回事？” 黄子澄自然也是不能就那么算了。 在他眼中，那个瞎子有杀得必要性，朱棣越重视，那就越要杀，不死不休。 “什么？她居然失踪了，这只有两种可能。” 顾少安一惊，那个鱼寒衣手段不如他，可也不容小觑的。 “哪两种可能？” 黄子澄愣了一下。 “一就是她死了，二就是她背叛了锦衣卫。” 顾少安觉得也就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背叛锦衣卫，我想她不敢吧！锦衣卫又没有亏待她的。” 黄子澄皱眉，如此说来，那就是第一种可能了。 不应该啊！真的阴沟里翻船了吗？不过想到，燕王的厉害，黄子澄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知道，但如果她死了的话，就证明任务很难完成，即便是我亲自出马，也可能无法完成。” 顾少安神情凝重，他并不是一个狂妄的人，处事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他也知道，天底下没有永远不失手的刺客，这一旦失手，那就意味着死亡。 而小心谨慎，自然可以降低这个概率的。 “你先去探查一下情况，然后随机应变。” 黄子澄想了想，然后说道。 “这次行动的目标是谁？” 顾少安询问。 “燕王手下的一个谋士，叫做韩辰，是一个瞎子。” 黄子澄说道。 燕王，那可是一个厉害得人啊！ 顾少安点了点头，他也只需要知道地点和人物就行了。 “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敢保证我能完成任务，毕竟，鱼寒衣可能死了。” 顾少安淡淡的说道。 “不行可以撤退。” 黄子澄点了点头。 对于顾少安，他也是不敢得罪的，说话的语气都是轻言细语。 毕竟，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得罪了这种顶级的刺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些个家伙，那都是亡命徒，连自己的命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别人的命。 顾少安领命离去。 黄子澄就不相信了，连地字第一号刺客都出动了。还弄不死一个瞎子了。 碧秀山庄。 连续多日没事之后，大家也就安心了下来。 然后呢，鱼寒衣又被人给盯上了。 一个碧秀山庄的奴仆，年纪也不小了，晚上爬鱼寒衣房间的窗户，毫无疑问，自然那是宰了。 反正大家都当是冤魂，那就好办了，制造一个假象就是了。 冯四死了，死在了走廊里面，脸上还有一个血手印，这一看就知道是非常规死法。 大家伙立刻就不安定了，人心又惶惶。 韩辰琢磨着，这有问题啊！又死了一个，如果说有意外的话，这意外不可能接二连三的出现啊！ 那就有麻烦了。 第49章 血手印 大家都不安，一个个的晚上也睡不着。 韩辰眼睛也看不见，听说，脸上有一个血手印，他也不当是亡魂作祟。 “先生，我们还是回膳堂吧！这地方真的闹鬼。” 婉莹不淡定了，觉得此时此刻，应该回到燕王府才安全，否则的话，指不定下一个死得就是他们了。 至于韩辰一句话，就可以回去了。 “不要害怕，不是闹鬼，本来，我以为就是意外，可是这个冯四死了，脸上还有个什么血手印，这就证明是人为的了。” 韩辰皱着眉头。 “怎么可能是人呢？” 婉莹傻眼，一旁的鱼寒衣眯了一下眼睛。 “如果没有那个血手印的话，我还不会认为是人为的，定然是凶手故意为之，转移视线，而后让我们以为，是冤魂作祟，这一手，很是愚蠢。” 韩辰开始分析了起来。 “这样看来得话，之前死得那两个人，应该也是被人杀得了，至于是什么人还不清楚，但可能是同一个凶手。”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先生，人为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啊！这可是三条人命啊！” 婉莹皱眉。 “总有人胆大包天的，我想，凶手可能就是我们这里的某个人，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定然是他们得罪了人，才导致被杀得。” “你可以放心，不会针对你的，很显然，死得都是男的，证明凶手并不是以女人作为目标的。” 韩辰说道。 一旁的鱼寒衣很是诧异，分析得挺对的吗？可是那又怎么样？没有谁，会怀疑她的，她看上去，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婉莹想了想，可倒也是，死了三个人，都是男的，那就证明，她不会成为目标了，当即也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先生你是男的啊！” 婉莹又担忧了起来，如果韩辰出了事，燕王必定震怒，到时候，他们这里的人，恐怕一个也跑不了的，那都得人头落地。 “不是冲着我来的，否则的话，那应该直接来取我性命才对，在此前提下，杀别人，那是打草惊蛇。” 韩辰摇了摇头，他倒是放心得很。 婉莹愣了一下，听上去也有道理的。 “那该怎么办啊？怎么找出凶手啊？” 婉莹询问。 “我眼睛瞎了，看不见，一个瞎子，怎么能找出凶手来呢，不过，查一查三个死者，有没有共同得罪的人，可能就会找到蛛丝马迹了。” 韩辰说道。 这事，他可不会出头，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然了，他自然也不希望凶手能够逍遥法外的。 朱棣又被惊动了，赶紧带人来到了碧秀山庄。 他自然不会以为是锦衣卫，这锦衣卫杀几条杂鱼做什么，反而是打草惊蛇。 至于是不是冤魂作祟，也难说。 “先生还是跟我回去吧！” 朱棣很是不淡定了，他担心下一个目标就是韩辰。 这冤魂害人的话，可能是随机性的。 “是人为的。” 韩辰打算让燕四郎来调查。 随后，韩辰分析了一波，把跟婉莹说得话，重新说了一遍。 “先生说得有道理啊！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朱棣皱眉，都是他手下的人，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 “这我哪里知道，但可以排除掉我以及那些女的。” 这一般情况下，自然先入为主的认为，凶手会是男的。 一个女的，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弄死三个人的。 “可以确定是这里的人吗？” 朱棣询问。 “我想，应该可以确定，这又没有什么外人来的。” 韩辰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碧秀山庄现在有不少得护卫的，如果是外来的人，很难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不管怎么样？先生先跟我回去。” 朱棣可不放心。 韩辰倒是无所谓，他住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听他说书。 朱棣命人准备好了马车，然后就带着韩辰回了燕王府，重新住回了膳堂之内。 婉莹和鱼寒衣也跟着回去了。 鱼寒衣自然也要调查一下底细，不能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燕王府的，不过，有婉莹这一层关系在，那就没有问题了。 回到膳堂，一切也照旧。 鱼寒衣早就想带着妹妹离开了，不过，婉莹又不愿意，非得等两三年，她又不好强来，只好忍着了。 膳堂内，自然不允许随便什么人来的，因此，鱼寒衣倒是清净了，有人想打她主意，也不敢进膳堂。 她也知道，自己没有消息，锦衣卫恐怕又会再派人来了。 也是一个麻烦事情。 找到自己的妹妹之后，鱼寒衣也不想当锦衣卫了，但背叛锦衣卫。会遭到无休止的追杀，这一点，她也明白。 因此，待在燕王府。倒是挺安全得，这毕竟是一道屏障，不管怎么样，燕王的居所，还是不能随便乱来的。 鱼寒衣也收了心，暂时先在燕王府待着吧！ 顾少安来到了燕地，他是骑马到了燕地外围，而后就步行进入，官凭路引早就准备好了，不过身份籍贯是假的，官印倒是真的。 这不骑马，也是为了不想引人注意，毕竟，这一般人，哪里有钱骑马的，一匹马，至少十两银子，普通人家，根本就买不起。 进入北平，顾少安也不着急，先找了个客栈安顿了下来。 “鱼寒衣这娘们还是很厉害的，她如果阴沟里翻船了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要么是被人围杀而死，要么就是有一个比她还厉害得高手。” 顾少安喃喃自语，这必须要调查清楚，才能行动，不能随便乱来。 燕王府，正堂之内。 朱棣接到了线报，那就是锦衣卫派出了地字第一号刺客，什么人不知道。 天地玄黄四大刺客很是神秘，直接听命于指挥使。 “这奇怪啊！不是派出了玄字第一号刺客吗？这也没有现身，反而把地字第一号刺客给派来了，锦衣卫这是在搞什么？” 张玉觉得很奇怪，算算时间，那玄字第一号刺客，恐怕早就已经到了燕地了。 “此事的确奇怪，玄字第一号刺客没有露面，应该是隐藏了起来，想必是锦衣卫为了万无一失，才加派了人手。” 朱棣点了点头，这事，透露着诡异啊！ “想来，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燕王府，只要韩先生不出去，应该也无妨。” 张玉说道。 上次那个锦衣卫，不过是个冒失鬼，不考虑到影响，直接在燕王府行动，那是蠢货。 第地玄两大刺客，显然不会那么蠢的。 第50章 地字第一号刺客 顾少安对于燕地，是完全陌生的，他并不了解情况，也不敢贸然行动，因此，要调查清楚之后再说。 他向来小心谨慎，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那是不会动手的，他怀疑鱼寒衣可能失手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确定鱼寒衣的生死。 他也是不明白，刺杀一个瞎子，有何意义？倒不如直接收拾燕王，反正，这是迟早的事情。 燕王一死，不就树倒猢狲散了吗？ 当然了，顾少安也清楚，只要朱元璋还活着，燕王就可以相安无事，但是，毕竟岁数那么大了，还能活多久啊！ 顾少安认为，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行动，应该等皇帝驾崩了之后再说，这分明就是胡来。 那个黄子澄，到底是个文人，按照顾少安的眼光来看，黄子澄也没有什么能力的，能够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完全就是靠着溜须拍马，这着实可恶。 一个没有武力值的家伙，怎么能够担任锦衣卫指挥使呢，也是太不要脸了。 尽管心里不忿，顾少安也没有办法，锦衣卫必须执行命令，即便那是荒唐的决定。 如何凋查，那就是收买燕王府的人了。 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重金收买，断然也是不成问题的。 燕王府的那些个奴仆，每个月能拿多少钱的，能不爱财吗？ 顾少安很快就花了一百两银子，收买了一个燕王府的下人，询问燕王府的情况。 瞎子就在燕王府内，还活着。 而那个瞎子还活着的话，是否就意味着鱼寒衣已经死了呢？顾少安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瞎子身边可能有一个高手在保护。 对方能够杀死鱼寒衣，功力定然是不在他之下的，这可如何是好？自己该如何抉择？一时半会的，顾少安难以拿定主意。 不过他也不着急，反正，他在黄子澄面前，丑话是说在了前头的，不能保证完成任务，他随时可以退回去。 这一般的锦衣卫，自然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鱼寒衣真的阴沟里翻船了吗？” 顾少安喃喃自语，这可不太好认定的，正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除非是看到尸体，否则，不能认定鱼寒衣就一定死了。 一番思虑之下，顾少安觉得还是要蛰伏一下再说。 燕王府，膳堂之内，韩辰过着平静的日子，每天就说说求，给朱高炽上上课，既然他回来了，这上课还是要继续的。 “也是奇怪了，先生之前住得地方闹鬼，这一走了，又不闹鬼了，似乎有些非同寻常啊！” 朱高炽还是很忧虑韩辰的安全的，碧秀山庄那边，现在那是安静了下来，这本身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老师在的时候闹鬼，走了之后呢，就不闹鬼，这是不是针对老师啊！可是，如果针对老师的话，现在老师又相安无事。 因此，朱高炽那就是吃不准了，这很难说啊！ “什么闹鬼，那分明就是人为，你是我的学生，不要相信封建迷信，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神之说的。” 韩辰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作为他的学生，怎么能够相信封建迷信呢，这不是枉费了他的教导吗？ 朱高炽对于鬼神之说，那也是半信半疑的，不全信，但也不是丝毫不信，除非是有证据直接表明是人为的，他才相信。 “总之，老师一定要小心。” 朱高炽提醒。 韩辰有些无语，他眼睛瞎了，让他怎么小心啊！有人要收拾他，这轻手轻脚的到他面前，他可能也不知道的，有心无力啊！谁让他是一个瞎子啊！ 他也是服了，为什么会有人跟他一个瞎子过不去，这真是岂有此理，他是弱势人员好不好。 鱼寒衣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偶尔间，在膳堂内做些杂事，这样的日子，平静祥和，她倒是很久没有经历过了，腥风血雨，那是经历得太多了。 “锦衣卫应该也该派人来了。” 鱼寒衣喃喃自语。 她不知所踪，锦衣卫定然会追查，而且，还不是派一般的人来追查。 要么是天字第一号刺客，不过那个家伙，轻易不会出动，而且还可以抗命，即便是锦衣卫指挥使的话，也可以不听的。 因此，大概率的是地字第一号刺客来。 顾少安，这个家伙，鱼寒衣自然不陌生，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本事那是比她大上一些的。 不过，她在燕王府内待着，只要不出门，锦衣卫也拿她没有办法，总不可能明面上直接冲进来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燕王，就是一块护身符的，所以，鱼寒衣还是很放心得。 燕王府正堂之内。 “已经查出来了，地字第一号刺客，叫做顾少安，曾几何时，是有名的采花大盗，他肯定已经来到了燕地。” 张玉正在跟朱棣汇报。 这是他们收买了锦衣卫的人，好不容易调查出来的。 “那玄字第一号刺客呢？” 朱棣询问。 “还不知道真实身份，只知道那是一个女的，这个女的很神秘，知道的人很少，反而是那个顾少安，时不时的要采花，因此，反而身份不算是特别隐秘。” “不过我想，找到他，也就找到玄字第一号刺客了。” 张玉说道。 “能够查到吗？” 朱棣皱眉，锦衣卫还真是看得起韩先生，派出了两大顶级刺客过来，可想而知，是非要让韩先生死不可。 “恐怕是不能，对方哪怕是投宿客栈，肯定也是用的假身份。” 张玉摇了摇头。 “他们应该不敢直接进燕王府行凶吧！” 朱棣有些无奈，对于那个锦衣卫，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的。 “自然不会明目张胆的，需要防范别的手段，比如说下毒之类的，或者是重金收买王府的人。” 张玉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 “要严加防范，韩先生绝对不能出问题。” 朱棣脸色阴沉。 他自然不胆子自己，只要父皇在，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 顾少安待在客栈之内，他琢磨着，似乎也并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可以重金收买燕王府的奴仆，让他们动手。 尽管这动手，哪怕成功之后也必死无疑，但钱多，就足可以让人以命换钱。 自己死了，家里人能够富贵，似乎，做这个选择，还是比较划算的，完全可以试一试。 第51章 用了擀面杖 陈二是燕王府一个不起眼的奴仆，家贫，每个月只有三钱银子，这么点钱，想要置地置房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现在倒是好了起来了，有个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打探膳堂那个瞎子的事情。 拿到这个钱以后，他一家人的生活是大为改善。 顾少安把陈二给叫了过来。 “你去把那个瞎子杀了，我给你五百两银子。” 顾少安倒是很直接。 陈二傻眼，居然要那个瞎子的命？ “大人，我要是去了，只怕我也得死吗？我杀了那个瞎子，还能逃出去吗？” 陈二苦笑了一声，在燕王府待久了，他也会察言观色，没有那么傻，这是拿命去换钱，不过五百两银子，仍然能够让他心热。 “不能，你逃不出去，只有死。” 顾少安并不否认这一点。 “我人都死了，还要钱有啥用啊！” 陈二苦笑了一声。 “你有两个儿子是吧！你死了，你两个儿子，可以飞黄腾达啊！” 顾少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们还小，我不干。” 陈二摇了摇头，尽管他不得不承认，五百两银子，可以让他一家人，日子能好过很久。 “并不仅仅是五百两银子，还有一个条件，我可以让你两个儿子以后做官，从此以后，你们家族，就不是贱民了，这个条件如何呢？” 顾少安笑了笑。 或许，钱还不能够让人甘愿掉脑袋，但是，这加上做官，那可就不一样了。 士农工商，那些个贱民，做梦都想要做官的，可是这并不容易，正常的程序，就是寒窗苦读十年，而后通过科举入仕。 先要考中秀才，而后考举人，再考进士，关关难过， 再说了，读书不得花钱啊！一般人家，也供养不起。 “大人说得当真。” 陈二很不淡定了。 “自然当真，我是朝堂的人，让你两个儿子做官，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这并不难做，不过，需要等你两个儿子，有个二十岁了，才能任职。” 顾少安点了点头。 陈二犹豫了起来。 “我说话算数的，如果我说话不算数，就让我天打五雷轰，再说了，出尔反尔，以后谁还敢跟我效力的。” 顾少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二微微点头，倒是这么一个道理。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你死了，你两个儿子以后飞黄腾达，你的后人，以后都可以富贵终生，只需要你一条小命。” 顾少安眯着眼睛，这些条件足够让人铤而走险了。 “好，我干。” 陈二咬了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可能是此生唯一的机会了，有的人梦寐以求，可能都没有这种机会的。 “这就对了吗？这是五百两银子的银票，你先拿回去给你的家人，我就静候你的好消息了。” 顾少安说着，拿出了一张银票来。 见到顾少安这么爽快，陈二更加相信了顾少安的话了。 隔天，陈二准备了一把匕首，藏在身上，膳堂那边，他熟啊！又不是没有去过的，那瞎子又手无缚鸡之力，虽说传闻其会妖法，但是陈二并不相信这个。 见到那瞎子，一匕首刺进去，取了那瞎子的小命，然后再自尽。 陈二也不想被抓，到时候倍受折磨。 自己一个人死了，子孙后代飞黄腾达，这比买卖，在陈二的眼中，那也是非常合算的。 陈二以送菜的名义，进入膳堂，晚上可进不去，没有合适的借口。 膳堂外的守卫，自然放行，这陈二也是燕王府的老人了，他们不疑有他。 韩辰正在包饺子呢，婉莹和鱼寒衣也在帮忙。 陈二把菜放到了案板上，距离韩辰，也不过三步距离，他突然暴起，掏出了匕首，对着韩辰刺了过去。 但鱼寒衣眼疾手快，手里的擀面杖，狠狠地砸在了陈二的头上，陈二当即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韩辰还不知道咋回事，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响。 “有刺客。” 婉莹回过神来，一声大喊，顿时，燕王府的人都被惊动了。 膳堂外的守卫立刻进来。 而韩辰人麻了。 陈二已经毙命，鱼寒衣自然不会留活口的，这是不是锦衣卫不知道，就算不是，也是受到锦衣卫指使的人，因此。这个人不能活着。 朱棣和张玉也是急匆匆的跑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那是又惊又怒，王府的人，居然被收买了，尽管他们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但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鱼寒衣就等于立了大功了，朱棣赏赐了其五十两金子。 至于韩辰则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他以为是那些粮商指使的。这未免也太过分了，要对他这个瞎子赶尽杀绝，也实在是太危险了。 “娘的，王八蛋。” 韩辰气得那是跳脚，这至于吗？ “先生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朱棣跟韩辰保证。 韩辰很是无奈，这叫做什么事啊！ 朱棣还得去调查，膳堂加强了守卫，韩辰气都气饱了，饭也不吃了。 婉莹还惊魂未定。 两姐妹住一个房间，晚上，婉莹好奇的盯着鱼寒衣。 “姐姐，你反应得还真快，用擀面杖还把那个人给打死了，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啊！” 婉莹皱眉，反正换了是她的话，那是绝对不敢的，只会尖叫。 “他不是被打死的，而是后脑勺着地，给摔死的。” 鱼寒衣自然不承认，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后脑勺着地，本身就会死人的。 婉莹点了点头，倒也是，姐姐看上去可不像是很有力气的人的。 “这下，算是报恩了吧！” 鱼寒衣说道，她并不喜欢欠人情，既然这个瞎子给妹妹出过头，帮过忙，她此举也算是还清了人情了。 膳堂加派了守卫，到处都是人，这些都是朱棣养得死士，忠诚度还是比较高的。 而朱棣已经调查清楚了，陈二的家里，得了六百两银子，显然是被锦衣卫给收买了。不过陈二一死，那锦衣卫也就找不到了。 “该死的东西，居然敢吃里扒外，背叛我。” 朱棣非常光火，他可不是个善男信女。 王府的人，吃他的，住他的，就要忠诚，敢背叛他，得脑门抄斩。 “将这陈二的家人，通通给我处决了，让他们一家人去团聚吧！” 朱棣可不讲究无辜，而是讲究连坐。 第52章 敢谋害于我 燕王府恢复了平静，韩辰连续几天都在郁闷之中，他真的被气到了，这不是第一次了，是第二次了，那些可恶的粮商，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他有什么错，不就是一个番薯吗？这叫做什么？叫做一个番薯引发的血案吗？当真是岂有此理，他真想打死那些王八蛋，自己一个瞎子，都已经那么惨了，居然还要整死他，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可是不带这样的。 韩辰这边生气。 连带着，燕王朱棣也生气了，他燕王府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忍那些杂碎在此胡作非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思来想去的话，不进行打击那恐怕是不行的了。 真是可恶啊！ “锦衣卫也太嚣张，太过分了，第一次我忍了，第二次居然还来，莫不是以为我可欺不成吗？” 朱棣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绝对不能再容忍这样的事情。 “确实太过分，我建议，诛杀锦衣卫所有藏在燕地的，不给他们点厉害尝尝，他们还以为我燕王府软弱无能，以后还不得变本加厉了。” 张玉咬牙切齿。 这并不是刺杀韩先生那么简单的事情的，直接是针对燕王。 不是在外面，而就是在燕王府内动手。 “立刻想办法，搞到名单，我要他们全部人头落地，死得惨不可言。” 朱棣握紧了拳头，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绝对不能容忍。 张玉点了点头，他们收买了锦衣卫的要员，费一番功夫，搞到名单的话，应该也是不成问题的就是了。 行动失败了，顾少安知道了之后，倒是并不奇怪，他本来也就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的。 那个瞎子，看来那是不好杀得啊！自己还是先蛰伏起来再说。 没过多久，张玉就搞到了名单，然后交给了朱棣看。 令得朱棣震惊的是，居然整个燕地，有三百多名锦衣卫。 这些人潜伏在燕地各处，有的使用真名，有的使用化名，其中，有街头小贩，也有客栈的伙计。这个人数，那可是不少的啊！ “居然有这么多锦衣卫。” 朱棣真是意想不到啊！还真是看得起他们。 “立刻抓起来，全部关进大牢里去，我要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朱棣那是满脸狰狞之色，对于这些锦衣卫，他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要用酷刑折磨，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张玉点了点头，这得动用军队才是，普通的衙役，恐怕不是那些锦衣卫的对手的。 燕地，在大肆抓捕锦衣卫。 顾少安是放心得，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得到泄露。 “看来，燕王是发火了啊！” 顾少安也知道，燕王朱棣被彻底的激怒了，才对锦衣卫下手，这事的话，只怕是不了了之，毕竟，渗透进燕地的这些锦衣卫，那可不是皇帝的命令，而是太孙的命令。 一个父亲，怎么会监控自己的儿子呢。 因此，这事，最后只能锦衣卫自认倒霉。 这些被抓起来的锦衣卫，那是绝对不可能活命的就是了。 除了少数几个锦衣卫逃掉了之外。其他的都被抓了起来，关进大牢里面，用鞭子打他个皮开肉绽的。 而朱棣，也是来安抚韩辰。 “先生放心，我已经在报复他们了，他们让你不好过，我也让他们不好过。” 朱棣咬牙切齿。 “那个，报复？怎么报复啊？” 韩辰询问，这个地方，又没有什么王法，受欺负了，恐怕多数情况下，那是只能自认倒霉的。 “我找出一些人，把他们给暴打一顿。” 朱棣说道。 闻言，韩辰皱着眉头，如此这般，是不是会激化矛盾的啊！也是不得不防啊！ 但考虑到，那些家伙都要自己的命了，似乎也就不存在更加激化矛盾了。 “替我好好的出口恶气。” 韩辰点了点头，他向来与人为善，这次，那也是被气到了，他不认为自己有任何的过错。 “放心吧先生，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朱棣理所当然的认为，收拾了这些锦衣卫之后，那毫无疑问，锦衣卫就会收敛起来，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搞刺杀了。 “那就多谢你了。” 韩辰也是无奈得很，摊上这种事情，简直是太冤了。 应天府，皇宫的御书房之内。 黄子澄正在向朱允炆汇报情况，潜伏在燕王府的锦衣卫，几个人逃了出来，其他的都被抓了。 “我这个四叔是在发什么疯啊！” 朱允炆皱眉。 “就是为了那个瞎子的事情呗，可想而知，那个瞎子对于朱棣很重要，朱棣不惜为了他，敢直接叫板锦衣卫。” 黄子澄说道，由此可见，解决掉那个瞎子，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的。 越重要，证明必杀的重要性。 “那瞎子死了吗？” 朱允炆询问，他不明白，一个瞎子，能够引出这种风波吗？ “还没有死，都已经刺杀他两次了，这个家伙，命大得吓人。” 黄子澄苦笑了一声，他也感觉到丢脸，如此一来，岂不是意味着他无能吗？ “这件事情不好处理啊！又不可能告诉皇爷爷。” 朱允炆说道。 “殿下，此事，要是跟陛下说了，难免会引来一顿斥责。” 齐泰说道。 不管怎么样，那是王爷啊！陛下的亲儿子，老子怎么会监控儿子呢。 “此事我自然不说。” 朱允炆也不傻，这种事情，他当然那是不会说的了。 他不放心自己的亲叔叔，派锦衣卫进行监控，这传扬出去，那也是不好听的。 因此，那自然是不说了。 这事，只能吃个哑巴亏。 “这事罢了，暂且不要向燕地派遣锦衣卫了。” 朱允炆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那瞎子必须要弄死，那是燕王的左膀右臂，殿下放下，玄字地字第一号刺客，还没有暴露，潜伏在燕地，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好消息了。” 黄子澄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看着办吧！事情不要弄大了。” 朱允炆淡淡的说道。 他也觉得，自己这四叔，为了保护一个瞎子，不惜对锦衣卫动手，可见其重视的程度，还真是不一般。 黄子澄也有些无奈，按理说，上了锦衣卫的必杀名单，应该早就没了的，这可倒是好，居然还活着呢。 他记忆中，似乎还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第53章 生不如死的酷刑 此时此刻，燕地大牢之内，被抓起来的锦衣卫正在倍受折磨，还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自从锦衣卫成立以后，那锦衣卫就是高高在上，何曾有过这般下场。 一些忍受不住酷刑的锦衣卫，咬舌自尽了。 朱棣绝对不能容忍这些锦衣卫死得轻松，哪怕是死了，也要乱刀分尸，丢进山里去喂狼去。 大牢之内，一片惨绝人寰。 “以后，只要锦衣卫来，就杀。” 朱棣跟张玉交代，他现在，对于锦衣卫是恨之入骨，居然把他的容忍给当成了软弱，那是蹬鼻子上脸。 这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现在，锦衣卫是那个黄子澄在管，此人，乃是无能之辈，是朱允炆的左膀右臂，他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的亲朋好友，一个个的那都是做了官了。” 张玉说道。 朱棣不以为然，认为这很是正常，也是根本就不奇怪的事情。 谁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用自己的亲朋好友，难道是用外人吗！当然了，并不选贤用贤，那总归也是会出些岔子的。 “希望他们就此罢手，否则的话，我可不会客气的。” 朱棣冷冷的说道，他本来并不想与锦衣卫直接进行冲突，可是这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再不进行反击的话，那可是越来越过分了。 膳堂之内，韩辰的心情好了一些，朱高炽告诉他，那些人，也是被暴打了一顿，以后应该是不敢了，令得韩辰也是颇为满意的，总不可能总是他倒霉的吧。 “这个地方，是不是没有王法啊！” 韩辰询问，只有没有王法的地方，才会如此混乱，居然还有土匪出没。 “有的人，的确是目无王法。” 朱高炽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那些锦衣卫可不会管什么王法的，为了达成目的，那是不惜一切手段跟代价。 现在还只是韩先生，以后就说不定了波及到他们身上了。 只要皇爷爷一死，麻烦立刻就随之而来了，这几乎是无法避免的事情的，毕竟，他那个堂兄，不放心他们。 该死的，目无王法的地方，可是太不安全了，难怪那么多人，肆无忌惮的。敢于直接取别人的性命。 唉，这要不是自己眼睛瞎了，早就桃之夭夭了。 韩辰觉得，要进行抽奖了，他这些日子，也积攒了不少的声望值，他还就不信了，总抽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他别的也什么都不要，只需要抽到能够治眼睛的药就行了，这要求应该也不高吧！可是系统就是不给面子啊！ 转眼间，就到了玉米收获的季节了。 这玩意，也是产量高。 朱棣欣喜不已，虽说这玩意，看上去不如番薯，但也是相对不错的粮食产量了，这下，他们燕地可就不会缺粮了。 这次收获的玉米，还是不少的，用了不少地来种植，这玩意炒熟了之后，用来做军粮也方便啊！ 朱棣去跟韩辰报喜，说是丰收了。 令得韩辰非常无语，这个玉米算得了什么，在韩辰看来，还不是多数是来喂猪的。 这东西，营养价值也不高，缺乏蛋白质，不能够当做主食来食用的，也不顶饿。 “这是用来喂猪的，人不能多吃，这东西，也不抗饿的，当然了，偶尔间也是可以吃一吃，对身体也有好处，但不能作为主粮，跟番薯是一样的。” “能够作为主粮的，还是大米以及小麦。”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番薯不抗饿，他是切身体会了，关键是，这只要是食物，有的吃就行，有这些东西，总不可能让人饿死的吧！ “那有没有能够抗饿的粮食作物？” 朱棣询问。 韩辰摇了摇头，除了主粮而外，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顶饿的，倒是有个土豆，不过这玩意单吃也不行，需要牛奶作为配套，这地方这么落后，上哪儿找牛奶去啊！ “土豆倒是比较顶饿，但是需要牛奶配合。” 韩辰说道。 “这个牛奶我倒是知道，不过这土豆是什么玩意啊？” 朱棣诧异。 得！韩辰就知道，这番薯玉米都不知道的人，自然也不知道土豆了。 这里是多么落后，以及多么封闭啊！居然连这些基本的粮食作物都不知道。 这不会是一个什么孤岛吧！ “看吧！以后我有土豆就送给你们，至于这牛奶的话，就没有办法了。” 韩辰心想，自己连番薯以及玉米都抽到了，那么以后抽到土豆的话，也是并不奇怪的事情了。 这土豆的产粮也高，关键是牛奶问题。 “你们这里，有牛奶吗？” 韩辰询问，不应该啊！这里适合养奶牛吗？ “没有，并不代表弄不到的，不过，这玩意好像不好喝啊！” 朱棣笑了笑。 牛奶，是那些游牧民族的专属，不仅仅有牛奶，还有羊奶，只要出兵，弄到这个不成问题，甚至可以圈一片地，专门来饲养。 “直接喝肯定不好喝了，需要做杀菌处理，生得喝下去，搞不好还会死人的。” 韩辰估摸着，喝得是生得吧！那能好喝吗？ “那先生，我要不要去弄牛奶啊？” 朱棣皱眉。 “当然了，如果能弄到是好事，还可以用来卖钱的，有牛奶喝得话，营养价值高，人也就不需要吃多少食物了。” 韩辰点了点头。 “那好办，我想些办法就是了。” 朱棣说道。 韩辰突然忘记了，这个地方是有草原的，那么定然也是有奶牛，既然有奶牛的话，为何没有说过卖牛奶啊！难不成不来卖，自己喝了。 可能也是产量比较低的吧！ 朱棣离开了膳堂之内，就专门召见了张玉，商量一下弄牛奶的事情。 向草原出兵，把那些产奶的牛羊啊！给抓起来，当然了，他们也不会养的，还得把会养的人，给抓起来才行。 “好端端的，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张玉不解。 “是先生的意思，他说是牛奶喝了，可以少吃饭。” 朱棣说道。 “这好办，我带一支骑兵队去就行了。” 张玉虽说觉得有些古怪，但既然是韩先生的意思，他当然也得进行执行了。 “记住了，那些人不杀，我们可不会养。” 朱棣提醒。 放在往日的话，那可是见人就杀得，绝对不会让他们活着，这叫做消灭其人口，减弱其军力。 第54章 看我来个十连抽 另一边，韩辰待在自己的卧室内，准备开启十连抽，为了能有一个好运气，他还专门洗浴了一番。 而后果断进行十连抽。 “叮，恭喜宿主，获得土豆10个。” “叮，恭喜宿主获得羽绒服一件。” “叮，恭喜宿主获得丝袜两双。” “叮，恭喜宿主获得口红两支。” “叮，恭喜宿主获得吊瓶。” “…………” “叮，恭喜宿主获得眼药水一支。” 十连抽过后，奖励随即而至，可是令得韩辰傻眼了，居然如此离谱。 土豆抽到了，他倒是觉得正常，这玩意也有用，可以用来当种。 可是抽那么多女式用品做什么，这系统真是一个混蛋，难不成把他当成了一个女人了吗？真是岂有此理。 至于那个眼药水，恐怕不能把他的眼睛给治好的。 韩辰那是无语凝噎了起来，他都想要哭了，这真是倒霉透顶啊！ 可是不带这样的。 倒是还有声望值，不过韩辰不敢在继续抽奖了，看来这次抽奖的运气，那是又不好，因此只能是暂时忍着了。 女性用品他要着没用，自然是送给婉莹姐妹俩了。 两双丝袜，两支口红。 两女没有见过这些啊！哪怕是鱼寒衣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种玩意。 “先生，这丝袜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婉莹询问。 韩辰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地方的人，可以说是啥也不知道。 “丝袜，是用来穿在腿上的，其实跟裤子差不多。” 韩辰解释了一下。 “先生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穿呢？” 婉莹询问。 韩辰无语，他要是穿了这个东西，那不成了变态了吗？ “咳，这东西吧！嗯，不是给男的穿得，是专门给女的穿得，我可穿不了，我自己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就送给你们了。” 韩辰干咳了一声。 “那就多谢先生了。” 婉莹虽说觉得奇怪，但送东西给他们，总归是好事。 “这个口红，就是给嘴唇上色的。” 韩辰继续说道，估计也不知道口红吧！ 婉莹可以理解，这就是相当于红纸吗？不过她一个燕王府的奴婢，平日里也并不化妆的。 “先生总是能够拿出这种奇怪的东西出来。” 婉莹笑了笑。 奇怪，那是你们没有见过才奇怪的，韩辰不以为然。 鱼寒衣则是有些发愣，这个瞎子，为人倒是挺不错的，对她们也是比较有礼数，从来没有压迫过，可惜了，被锦衣卫给盯上了，那就是不死不休啊！ 燕地大肆抓捕锦衣卫的事情，鱼寒衣自然那也是知道了，不过，她也不以为然的。 那些不过就是些杂鱼，有的是，抓了也无济于事。 以燕王的手段，那些被抓得锦衣卫，只怕是一个都活不了的，鱼寒衣可是丝毫不怀疑这一点的。 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天字第一号刺客，地字第一号刺客过来，那可就难办了，即便是她，也不会是对手的。 此时此刻，顾少安那是蛰伏了起来。他又收买了燕王府的人，不过并没有采取行动。 当他知道，鱼寒衣居然也在燕王府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不明所以，既然鱼寒衣已经混到了那个瞎子身边，为何不动手呢，以其手段来看，完全就是手到擒来，举手之劳而已。 但却没有动手。 “她不会是背叛了锦衣卫吧！” 顾少安喃喃自语，他有些想不通。 背叛锦衣卫的下场，那可是不死不休，会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 曾经，也不是没有人背叛过锦衣卫的，只不过，那下场可是相当得凄惨的啊！不仅自己会死，那是满门都会死得。 “她还有个妹妹在燕王府，没有听说过她有家人啊！” 顾少安皱着眉头，这事吧！可是显得有些诡异了。 鱼寒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还搞不清楚，这得调查一下再说。 总归，任务是要完成的。 顾少安也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他出手向来也是无往不利的，从来就没有失败过的。 这一次，也应该不例外才是，以后，免得被人家给笑话。 至于什么时候行动，那就得看情况了，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下，他是不会轻易行动的。 张玉带着骑兵队，那是满载而归了，抓了上百人，牛羊加起来上千头，其中产奶的，超过了一半。 他也知道，这运不回燕地来，只能在草原上，找一块地，给圈养起来。 这也是有些麻烦，万一北元骑兵来了，他们可是无险可守，不过，上次遭到打击之后，想必短时间之内，也不会再来的。 朱棣赶紧去跟韩辰报告好消息，牛羊是弄回来了，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这简单啊！就像是养猪场那样，建一个养牛场，然后就可以产奶了。” 韩辰把牛奶杀菌的办法告诉了朱棣。 这个燕四郎倒是一个能人啊！那奶牛挺贵的吧！至于那羊奶，倒是没有什么稀罕的。 “对了，你也来得正好，这就是土豆，拿去做种吧！也是高产量，这玩意，可是比番薯还有玉米抗饿，配合上牛奶，足够满足人体所需要的营养热量了。” 韩辰把得到的十个土豆拿了出来，告诉了其种植办法，以及种植季节，什么时候收获。 高产的三大作物，现在都已经齐备了，这地方应该不会再饿死人了吧！除非发生什么天灾。 “先生果然是异人也。” 朱棣拿着土豆，是翻来覆去的看，倍感新鲜，那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什么异人啊？是你们这个地方太落后了，连基础的常识都是不知道。” 韩辰撇了撇嘴。 “先生有大功德啊！救了不少的人。” 朱棣是由衷而发。 饥饿，几乎是长久以来的存在，每年都有人饿死，现在可是不一样了。 “那些粮商整我，我也要整整他们，我看他们以后能咋地。” 韩辰冷笑。 粮食充足了，看他们还怎么卖得出去，到时候一个个就得破产，关门歇业了。 “先生放心，我绝对不能允许有任何人，来伤你一根汗毛。” “不过，先生最好还是不要出门，这出了门，可就令人防不胜防了。” 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再说了，我一个瞎子，出去干什么呢？” 韩辰苦笑了一声。 “以后，我一定为先生找一个名医，治好你的眼睛。” 朱棣说道。 第55章 名医不存在的 治好韩辰的眼睛，朱棣也只是口是心非，嘴上说说而已，他可不傻，这眼睛若是治好了，没准跑路了。 如此大才，肯定是择良木而栖，他的势力，也不是很大，兵不过十万，跟侄儿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 “算了吧！这个地方的医疗条件太差了，别说治眼睛了，连个风寒感冒都治不好。” 韩辰撇了撇嘴，根本就不能指望，他现在的唯一的指望就是系统了，那是指望着系统能够抽奖，抽到能够治疗眼睛的药。 指望着被人给医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朱棣干笑了一声，在他看来，韩辰本身就是一名神医，这自己都治不好自己，更别提别人的了。 眼睛这个问题，是个大问题啊！韩辰非常苦恼，如果他眼睛能够看见的话，那么有人报复他的话，他就可以手持电棍，进行电击，这眼睛看不见，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也是没有想到，来个十连抽，居然都不行。 真是岂有此理啊！ 燕地大牢之内，锦衣卫死得死，剩下的都是苟延残喘，属于好死不如赖活着了，不过他们也是不可能活命的，那是必死无疑的。 朱棣要他们也没有用，自然是全部折磨至死。 除掉这些锦衣卫之后，朱棣也相信，锦衣卫定然那是投鼠忌器，应该也就不会随随便便的行动了吧！到时候，应该也就会相安无事的了。 他也不太清楚，锦衣卫是否会放弃。 鱼寒衣准备出门了，自从她来到燕王府之后，那是还没有出过一次门的。 这也不是随随便便出门的，要跟韩辰请示一下。 女人家上个街很正常的事情，不过韩辰需要考虑到，本地的治安状况，那可是很不好的。 “你一个人去，会不会有点危险啊！还是应该找个伴吧！这个地方的治安不好。” 韩辰迟疑了起来。 “无妨，不会有事的，我只是买一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 鱼寒衣说道。 “这样吧！我给一件防身的东西。” 韩辰拿出了电棍来。 他可是知道，这个鱼寒衣长相还是很不错的，这种长相不错的，在这个治安很差的环境下，那可是太危险了。 鱼寒衣懵了，这个瞎子，倒是考虑得挺周全的吗？ “这是电棍，你要使用的时候，按住这个按钮，只要一接触到人，对方就会立刻失去行动能力。” 韩辰说明了使用的办法。 闻言，鱼寒衣很是诧异，话说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东西，这算做什么？暗器肯定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件武器。 “回来记得还给我，我就这么一件防身的东西。” 韩辰说道。 鱼寒衣愣愣的。这个家伙，倒是挺关心身边的人的，唯一的防身武器都能拿得爱看来，在鱼寒衣的印象之中，这些个大老爷，向来都是不把下人的命给放在眼里的。 这个瞎子算是什么人呢，应该算是一个好人，不过，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她也是发展，此人属于被燕王给禁锢了，圈养起来的，虽说好吃好喝的养着，但是并没有自由。 都不如那种普通的门客，才能很高，不知世事，可以说是朱棣的智囊，也难怪是上了锦衣卫的必杀名单了。 随后，鱼寒衣那就出门去了。 韩辰则是准备给朱高炽上课。 朱高炽在他这里学习治国之术以及兵法。 作为一名历史学家，在这两方面，韩辰还是有相当得钻研的，他一直觉得在治国方面，并没有一个绝对的好办法，采取任何的措施，都有弱点和弊端。 但主要需要考虑到利大于弊的。 北平的大街上，鱼寒衣忽然得到了一张纸条，是一个乞丐交给她的，那就是城南土地庙一见。 这令得鱼寒衣颇为惊讶，谁要见她，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她心中也是好奇，当然了也不怕，以她的本事，哪怕是龙潭虎穴，那也可以去的。 城南土地庙，一座不大的小庙，早就被废弃了，香火也是断绝了，平日里，那都是一些势必的安神之所，白天不见人，白天都出去要饭要钱去了。 来到土地庙中，鱼寒衣举目四望，那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呵呵呵，鱼寒衣。你没有想到会是我吧！” 一声猖狂的大笑传来。 闻言，鱼寒衣寻声望去，看见屋顶站着一个男的。 “是你。” 鱼寒衣脸色一沉，地字第一号刺客顾少安，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天地玄黄四大刺客的话，私底下，虽说并不进行来往的，但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曾经有过接触。 “你混入了燕王府，却是没有执行任务，意欲何为啊！莫不是想背叛锦衣卫不成吗？” 顾少安身形一动，轻飘飘的从屋顶落下，落在了鱼寒衣的面前。 “无可奉告。” 鱼寒衣淡淡的说道，她知道，他失踪了，锦衣卫定然会派人来，只有顾少安才合适，天地第一号刺客，不能说不合适，但不能轻动的。 “好一个无可奉告啊！你杀那瞎子，却是手到擒来，但没有这么做，因此可以认定，你背叛了锦衣卫，那么，我就不得出手清理门户了，本来，你老老实实待在燕王府，我还奈何你不得，可是你却不知死活的要出来，那我定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了。” 顾少安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想杀我，你以为我是泥捏的不成。” 鱼寒衣眼睛一眯，杀机毕露，这个顾少安，那可不是一个好人的，在入锦衣卫之前，可是有名的采花大盗，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的黄花闺女。 对于这类人，她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怎么？难道你还能是我的对手，天地玄黄，坐次有序，以你的手段，跟我还是有明显差距的，今天，你想要从我手里逃脱，那是断然不可能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顾少安俨然那是信心十足，这来自于他对自身实力的巨大自信，这个鱼寒衣吧！不如他，不是他的对手的。 鱼寒衣默然，她尽管向来比较狂妄，但也知道，顾少安的实力在他之上，可是唯有应战，想跑那是不可能的。 一旦要是萌生退意，在战力上，那就会衰减的，死得会更快的。 顾少安左手拔剑出鞘，鱼寒衣则是没有带上武器，当然了，电棍除外。 当然了，她也不会选择赤手空拳的。 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 第56章 谁死还不一定的呢 “可惜了，以我的眼光来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可惜了，自古以来，红颜薄命，你也不会是一个例外的。” “你死了之后，我会将你安葬的，也不枉同门一场，连我都不敢背叛锦衣卫，你却是敢，真是胆大包天啊！只要入了锦衣卫的门，任何人都逃脱不了。” 顾少安淡淡的说道。 “聒噪。” 鱼寒衣脸色冰寒，这种废话，她实在是不想听，动手便是。 “哼！那你就拿命来吧！” 顾少安冲了过去，两人过起招来。 双方打斗了起来，纵横交错，招式那都是快准狠。 三十几招以后，鱼寒衣被砍了好几剑，尽管都没有刺中要害，但血流不少。 至于顾少安，只是挨了一脚而已，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你不是我的对手，虽然我无法对你致命一击，不过，你流血那也得流死。” 顾少安冷冷的说道。 鱼寒衣面色冷漠，鲜血止不住的流，她也知道，在剧烈的战斗之中，血会流得更快，然而，确有差距，顾少安比她年长十岁，功力方面，自然也是更加高深的。 这不是现在可以弥补的。 鱼寒衣丢了手中的木棍，然后拿出了韩辰给她的电棍来，事到如今，也就只好依靠这个电棍了。 顾少安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武器？黑不溜秋的，从来没有见过。 当然了，这也并不重要，无论拿着什么武器，那也并不重要。 他可不认为，这能就此翻盘了。 顾少安提剑冲了过去，双方也是属于近身交战。 很快，顾少安就又刺了鱼寒衣一剑，然而他自己，也挨了电棍一击，顿时，那就是浑身发麻了。 整个人顿时就瘫软在了地上。 顾少安神情大骇，这种高手过招，失去了行动能力，他显然也是清楚，会是怎么样的结局，然而，那也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鱼寒衣自然是趁你病，要你命的那种。 赶紧出手，直接扭断了顾少安的脖子。 地字第一号刺客，那是宣告落幕了。 等鱼寒衣回到膳堂的时候，她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尽管她自己经过了处理，但是，流失的血液过多了。 这可把婉莹给吓坏了，那是六神无主，只能来找韩辰帮忙。 “这还了得，出个门就被砍了。” 韩辰呆若木鸡了，这地方的治安，未免也太离谱了，砍个男的，他觉得挺正常的，还没有听说过砍过女的。 “先生，这可咋办啊！” 婉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不要着急，你看一看伤口，是什么伤口，止血了没有。” 韩辰眼睛看不见，他可是没法判断。 婉莹立刻检查了起来，浑身上下，有五道伤口，看口子还挺深的，不过已经止血了。 “先生，有五道口子，姐姐肯定流了很多血，已经止血了。” 婉莹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出个门而已，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口子就好，只要不是那种贯通伤就行，看起来，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现在要进行输血了。” 韩辰想了想，本地的医疗太落后了，只能他们亲自来了。 幸好上次系统抽奖，抽到了一个吊瓶。 “你是她妹妹，你们两个的血型应该是一样的，只有弄你的血了。” 韩辰需要把婉莹的血，弄到吊瓶里面，然后再给鱼寒衣输血。 他眼睛也是看不见，只能是进行指导操作了。 这还得快捷一些，免得那是挂了。 整了半个时辰，才把血输上。 “以后不要随便乱出门了，这也太危险了，这肯定是她出门被人调戏了，然后骂了人家几句，人家就用刀砍了。” 韩辰分析了一波。 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也能下得去手，可见这地方的人，是多么凶残。 在韩辰的印象之中，这地方，盲流子不少，天天也是无所事事的，可不得挑事吗？ 真是岂有此理啊！ 鱼寒衣是深夜才醒过来的，她的生命力也是非常顽强的，一般人受这样的伤，那是非常顽强的。 “姐，你终于醒了。” 婉莹脸色苍白，她放了两碗血，来给鱼寒衣输血。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白。” 鱼寒衣还比较虚弱，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我没事，这是出什么事情了啊！” 婉莹摇了摇头。 “遇到歹人了而已。” 鱼寒衣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她心里还是挺庆幸的，要不是有那个电棍，他就死了。 论实力的话，她也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并非是顾少安的对手的，如果没有那个电棍，那是必死无疑。 看起来，瞎子救了她一命啊！ 第二天早上，韩辰来看了一下情况，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那是愤愤不已。 鱼寒衣的解释是遇到了歹人调戏，不从，就被人家用刀砍了，幸亏有那电棍，才让她死里逃生。 “简直就是混账，这还是人吗？分明就是畜牲。” 韩辰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这气归气，也没有办法惩治对手，这地方，根本就没有王法，遇到了事了，只能自认倒霉。 “你好好休养吧！这次多亏你妹妹给你输血，不然的话，你可能就没了。” 韩辰也是无奈啊！怎么说呢，这种事情，只能是义愤填膺，却是无可奈何。 向谁讨说法去，这地方，恐怕是谁拳头大，谁就是道理的。 应天府，黄子澄的府邸。 他正在日差看各地锦衣卫的公文。 每个州府，都有锦衣卫，不仅是查查吏治，也是监控各级官吏。 “这两个家伙，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遇害了啊？” 黄子澄很不淡定，地字第一号刺客，玄字第一号刺客，全都没有消息，他很难不担心，这放在以往，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情的。 看来得派人打探一下，究竟怎么回事。 他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不能派一般人去，天字第一号刺客，不可轻动，那就只能派黄字第一号刺客去了。 此人武功不算上乘，但是一手化妆术可谓是出神入化。擅于打探消息。 黄子澄立刻派人把胡安给叫来。 等胡安来得时候，他不由瞪大了眼睛，眼前，根本就不是一个男的，而是一个妙龄少女，模样周正。 “你打扮成这个鬼样子做什么！” 黄子澄有些无语。 他也知道，这黄字第一号刺客，那是脑子有病，不是一个正常人。 第57章 黄字第一号刺客 “去挣点外快，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胡安笑呵呵的说道。 外快？这个样子挣啥外快啊？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天地玄黄刺客，哪一个不是富得流油，哪里需要去挣什么外快的。 黄子澄也是无语。 “你去一趟燕地，调查一下，地玄第一号刺客，现在那是无影无踪，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心内不安，总觉得出了什么事情了。” 黄子澄有些忧虑，这可是锦衣卫的人中龙凤啊！可不能出问题。 “他们要是出了事情的话，那我，不就成了去送死的了吗？” 胡安眉头一皱，那两个人的手段，可是远远在他之上的。 “又不是一定出事了，让你去，只是为了调查他们的踪迹而已，又不是去执行什么任务。” 黄子澄一本正经的说道。 “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消息，往往就意味着死亡，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人，能够收拾掉他们。” 胡安俨然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黄子澄脸色很是难看了起来，他尽管心里面也认为是出事了，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没有看见尸体前，他不相信已经死了。 “你此行，小心为上。” 黄子澄说道。 “呵呵，我若是不想让人认出来，没有人能够发现的。” 胡安笑了笑。 燕地，天气冷了起来，韩辰穿上了羽绒服。 已经是深秋季节了，秋雨连绵。 膳堂外的院子里，铺上了青石板。 “这个雨，一连下了好几天，真是岂有此理。” 韩辰这几天也没有心情说书，非常郁闷。 “先生，这是您的电棍。” 鱼寒衣把电棍归还给了韩辰，她身体恢复得不错，主要也是底子好。 尽管她心里面有些不愿意归还，这武器好啊！完全可以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这不知道的，肯定以为是一根铁棒。 哪怕是天字第一号刺客来了，她也不怕了。 这一个瞎子，其实并不需要这种防身的武器，这眼睛都是看不见，要这东西有什么意义呢？ “你以后就不要出门了，这个女人长得好看啊！就是一个麻烦事情，这个地方，连王法都没有，长得漂亮，简直就是一种灾难。” “你要是再出门，兴许就完蛋了，上次是你运气好跑得快。” 韩辰劝诫，如果这个鱼寒衣丑的很，那倒是无所谓，大可以放心大胆的到街上去，有几分姿色的人，就不能。 鱼寒衣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王法，她只相信武力，向来都是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而且用武力的话，往往也是无往不利的。 锦衣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顾少安失踪了，他也失踪了，必定进行追查，这件事情可是还并没有完的。 不过，鱼寒衣并不担心，除非是天字第一号刺客来，否则的话，谁也拿她没有办法的。 另一边，燕王府正堂之内，朱棣正在跟张玉商量着，明年征兵多少，伴随着粮食的丰富，他们也可以养更多的兵了。 “这扩军，很难瞒过朝堂的耳目，到时候，被有心之人参奏，说我们谋反，那可就不好办了。” 张玉并不反对扩军，但是反对明目张胆的扩军。 这一点，朱棣又何曾不知道，尽管清除了燕地的锦衣卫，但不能说明，就没有其他的细作了。 总归，自己那个侄儿，对自己是不放心的。 “这是个问题，我看，去找韩先生出个主意。” 朱棣想了想，自己也想不出个什么好办法，然后就去膳堂找韩辰出主意。 他当然不能明面上这么说了。 而是跟韩辰谈起历史上，那些拥兵自重的诸侯来，趁机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何拥兵自重，而不被发现。 “这个很简单的事情，采取预备役制度就行了呗。” 韩辰不假思索的说道。 预备役制度，这又是一个新鲜的词汇。 “我不懂，愿闻其详。” 朱棣懵了。 “把青壮组织起来，编籍入册，农忙时务农，农闲时训练，等到要作战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发放武器上战场了，这样的话，明面上就不叫做拥兵自重了，但实际上，却是拥有。” 韩辰解释了一番。 闻言，朱棣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古代的那些诸侯啊！根本就不知道藏拙，喜欢炫耀自己的兵威，那是愚蠢至极，要知道，你兵强马壮，那是遭人嫉恨，人家既恐惧你，也恨你，那就成为公敌了。” “因此，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要显露自己的真正实力，才能够成就大业。” 韩辰淡淡的说道。 “先生的意思，是明面上不拥有很多的兵法，背地里拥有。” 朱棣微微点了点头。 “没错，是这样的，采取预备役制度，就可以避免这一点，可是古时候的地方诸侯，根本就不讲究这个，那是兵越多越好。” “这兵不在多，而在精，这古时候，以少胜多的战役不少，这是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兵虽多，却是乌合之众，如何能战。” 韩辰继续说道。 闻言，朱棣明白了，这个意思就是说，让他裁军，明面上不拥有那么多的部队，但是暗地里那是可以拥有的。 这个所谓的预备役制度，就非常好，不拥有其表，拥有其形。 “先生乃是高人也，实属高见。” 朱棣拱了拱手。 随后，他就去找张玉商议，他们燕地，那是有两万骑兵，五万步军，这骑兵自然是不能动的，但是步军，可以裁撤两万。 现在，也没有什么大仗要打，明面上，可以不必维持太多的部队。 裁撤的两万人，可以当做预备役吗？ “韩先生的确是高见，不过，这把弟兄们给裁撤了，怕是会闹兵变啊！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张玉有些担忧。 “这简单，赐予他们土地，钱粮，让他们有地耕种，便不会生事，此举，也可以减轻我那侄儿的对我的戒备之心。” 朱棣笑了笑，此举，可谓是一举多得啊！ 闻言，张玉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这样做的话，就不会有人闹事了，恐怕还会抢着被撤。 很快，两万步军就裁撤了，朱棣还专门上了一道折子，借口是很充分的，那就是钱粮不足，耕种劳力不足，所以裁军两万。 他估摸着，自己那侄儿，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呢，肯定那是会笑得合不拢嘴的。 第58章 突如其来的裁军 朱棣上的折子，也是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应天府。 朱允炆看到了很是纳闷啊！这自古以来，就只听说过招兵买马的，居然还有主动削弱自己的兵力的，这属实是非常罕见啊！ 他想不通啊！让人把黄子澄和齐泰给叫了过来，要商量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这是打得什么主意。 黄子澄和齐泰一来，看了奏折，也是不可思议。 “我这四叔，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居然自己削弱兵力，难不成是钱粮不足的原因吗？我看其中，有些门道啊！” 朱允炆也不傻，此举必定是大有深意，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事情的。 “哼，借口，燕王不可能钱粮不足的，再说了，就算是钱粮不足，他也可以找朝堂要，借口那是有的是。” 黄子澄冷哼了一声。 “这是一个阴谋，他故意裁军，其目的，就是让殿下放松对他的警惕。” 齐泰说道。 朱允炆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性的。 “难不成，那是故意唬我，说是裁军两万，但实际上，不裁。” 朱允炆皱眉。 “那倒不是，这等于是欺君之罪，燕王既然上了折子，那肯定是要裁的，不过，这以后，一道命令，人就回来了，因此，裁与不裁，那都是一回事情的。” 齐泰摇了摇头。 “他倒是想得美，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他哪怕是一兵一卒都没有，也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 黄子澄冷笑道。 诸多藩王之中，只有这个燕王，那是威胁最大，能打仗，有才干，别的藩王不行。 “殿下，恕我直言，哪怕是平民百姓家里，也多有叔叔抢侄儿家产的，更何况是帝王家。” 黄子澄拱了拱手。 朱允炆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的，这种事，那是不少见得。 “那我又该如何处之呢？” 朱允炆询问。 “呵呵，无妨，殿下可以置之不理，就当没有这事。” 齐泰笑了笑。 朱允炆有些无奈，他现在，还奈何不了自己那位四叔，无论对方是做什么，他也只能就那么看着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皇爷爷在，四叔那就是可以高枕无忧的。 毕竟，现在，那还不是他说什么都算的时候。 他现在是皇太孙，可不是皇帝，那是两码事。 朱棣裁军，朝堂也没有什么反应，这也是朱棣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 他按照韩辰的意见，那是把燕地的青壮都编造在册，农闲时训练，农忙是耕种，两不耽误，当然了，训练的时候，还是要管饭的，否则，大家伙可是不会乐意的。 眼下有红薯玉米，来年还有土豆，根本不愁没粮。 韩辰那是不喜欢吃这种东西的，以他的眼光来看的话，这分明就是喂猪的，哪里能够当做主粮来用。 膳堂之内，韩辰又在说书了，隋唐演义可是没有说完的，这可以说很久了。 听众，还是燕王府的那些死士们，他们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又不是天天卖命，这免费听书，打发些时间，自然也不错的。 在韩辰的眼中，这些听众，那就是盲流子，平日里无所事事，这有正经工作了的，哪里有那个闲心来听他说书的。 这些家伙，就是打打散工罢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韩辰拍了一下惊堂木，每次说书，他都要留下一个悬念，以作为一个勾子的。 死士们也没有太多话，他们都被朱棣交代过，尽量不跟韩先生多说话的，以免有所暴露。 韩辰喝了一口茶水，哎呀，这样清汤寡水的生活，他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了，不过，眼睛瞎了，热闹跟他没有关系。 他也不想上街去，免得那是被人家给收拾了，不过，最近，那些家伙消停了，没有来找他的麻烦，说不定是放弃了。 这倒是好事。 午饭后，朱高炽来上课。 “我老师，我想学学驭民之术。” 朱高炽忽然说道。 韩辰有些惊讶，驭民之术，这不是开玩笑吗？把人给当成了什么，那是奴隶吗？ “什么驭民之术？这个词汇不好听了，以后不要再说了，不过，我可以给你谈及一下，古时候的驭民之术。” “其实，总结下来，就是商鞅那套流派，把百姓当做牛马来用，后世，基本上也就是这么一个样子，从而导致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这个人啊！不是牛马奴隶，久而久之，心里面能没有怨气吗？显然不是的，人群中，总有几个不怕死得，正所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这些不怕死的，一站出来，就可以带动一大群人，那就坏了，天下就会陷入到动乱之中，改朝换代就开始了。”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师的意思就是说，正是因为商鞅的这套做派，才导致了改朝换代。” 朱高炽诧异。 “没错，尽管不是全部因素，但是主要因素，人就是人，不是牛马，也不是奴隶，谁把人当做牛马和奴隶，那离死就不远了。” 韩辰点了点头。 “可有解法？” 朱高炽询问。 “当然有解法了，人吗，无非就是追求安生日子，有饭吃，有衣穿，有活干，不受人欺辱，那还生什么事情。” 韩辰说道。 “可是，如果所有人有饭吃有衣穿，他们还用干活吗？” 朱高炽皱眉。 韩辰愣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你这个问题，具有哲理性，我还真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回答。” 韩辰无言以对。 “尽管，这很难实现，就比如说你们这个地方，那是乱七八糟的，不过，要想天下太平，就必须让所有人有饭吃。”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学生受教了。” 朱高炽拱了拱手。 “对了，老师，大明朝的结局如何？” 朱高炽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这个家伙，难道不清楚吗？他可能是问大明朝存在了多少年，毕竟，这一般人，也不知道具体年份。 “具体年份，我也记不太清了，两百多年，不到三百年，就没了。” 高晨说道。 朱高炽浑身一震，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 “难道大明朝不能万年吗？” 朱高炽皱眉。 “秦二世而亡，汉四百年而亡，这还用问吗？王朝必亡，几乎无解，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而已。” 韩辰笑了笑 第59章 王朝哪有不完的 朱高炽不淡定了，这也就是说，他们老朱家的天下，不超过三百年，这还了得。 等从韩辰这里离去，朱高炽就去把这番说词，告诉了朱棣了。 “先生真是这么说的。” 朱棣震惊了，这要是一般人这么说的话，他早就发火了，非要将其满门抄斩不可，不过若是韩辰说的，那就得考量一番了。 “是的，也是我主动询问，我看先生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他应该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有鬼神莫测之术，既然这么说了，必有缘故。” 朱高炽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很难去辨认真假，毕竟，到时候，别说他们这代人，就算是三代人，那也没了，活不到那个时候去。 历代的王朝，一个个的那都是说自己万年，可是结果呢，还不是没了。也就是区区几百年而已。 元朝，巅峰时期那么强大，两百年都不到。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亲自跟先生探讨一番。” 朱棣可是有些不服气啊！凭什么他们老朱家的天下，还不到三百年的，这真是岂有此理啊！ 傍晚，朱棣就来看望韩辰，还带了一些水果来，他问话，倒不是直接问大明朝为什么不到三百年就没了。 “先生，如何避免大明朝不到三百年就亡了。” 朱棣询问。 韩辰愣了一下，然后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朱高炽跟朱棣说的。 “没法避免，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为何无解呢，如果说，能够提前预知的话，必定是有着化解的办法的。” 朱棣愣了一下，而后表示不相信。 预知？大明朝的人可不会预知。 韩辰自然是以史实来作为依据的。 “王朝等级森严，士农工商，等级森严的王朝，必死无疑，这是迟早的事情，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士大夫阶层会**的，他们要有钱，要有土地，就会不停的进行土地兼并，他们会生育很多后代，这些后代都要过好日子，那自然导致最后，民不聊生。”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是主要的原因。 封建王朝都是那个样子。 刚开始建立，由于战争，人口减少，会繁荣一段时间，然后中间就是腐朽，最后毁灭。 朱棣听得心惊肉跳，这个情况，现在就有的，别的不说了，他们老朱家的人，哪个不是拥有大片土地，那个不是过着好日子的。 虽说士大夫们没有那么好过，但这主要是由于父皇之前杀得狠，以后就不一定了。 “有没有办法化解呢？” 朱棣询问。 “没有，哪怕是制止土地兼并，也没办法解决这个事情，因为，皇帝是不可能彻底制止住得，正所谓，天高皇帝远，皇帝不能盯着每一个地方。” “土地兼并的后果，就是导致很多农户失去土地，只能被迫，为他人耕种，换取一些可怜的粮食存活，这就不说横征暴敛了，一旦遇到天灾，那就是遍体饿民。” “这人饿急眼了，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总有一些不怕死的，所以，天下能不乱吗？能不崩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韩辰笑了笑。 朱棣当然清楚，饥饿的可怕性，如果他们老朱家，不挨饿的话，也就没有今天的大明朝了。 “土地兼并，这可以通过王法来制止。” 朱棣觉得，也不是没有招了，无非就是在大明律上面加上一条而已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违者，直接杀无赦，就不信有人敢进行土地兼并。 “那就更快崩了，如果这么做的话，士大夫都不满，那皇帝的位置还能稳吗？他们得不到好处，自然心里大为不满，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好处，他们哪里能够忍受的。” 韩辰笑了笑。 “但其实，土地并不是根本，商业才是根本，可是古代王朝，总是把人给禁锢了起来，难以形成大规模商业，也是一个灭亡的主要原因。” 韩辰说道。 他曾经也研究过相关问题，古代的土地粮食产粮不多，养不起太多的人口，一旦土地超过了承载人口的上限，那就得崩溃了。 但商业，可以养活很多的人口的，实在不行，还可以在其他国度，去获取物资。 “商人乃是贱人，商业兴旺，那岂不是乱套了，都没有祖宗家法了。” 在朱棣的眼中，士农工商那是根深蒂固的，这不能乱，得循规蹈矩才行，否则的话，立不起一个体统来的。 这没有规矩，也是不成方圆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一块土地，能够养活几个人啊！不过要是有一个商人，他可以雇佣二十个人，这二十个人和他们的家庭，就可以存活下去。” “商业发达，就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这是事实。” 韩辰说道。 “如果说，很多人去从事商业了，谁来从事耕种。” 朱棣皱眉。 “耕种的人少了，这才对头，人口多了，就不能光靠耕种，那迟早是要倒霉的，而且，有生意可做，士大夫们，也就不会光盯着土地了。” 韩辰说道。 “反正大明朝灭亡的主要原因，就是士大夫们**，他们又不用交税的，这就等于，吃饭的人越来越多，交税的人越来越少，朝堂就没钱了。” “这个朝堂没有钱，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地方上爆发天灾，没有钱赈济，那些人，恐怕也不会敢于饿死的，换作是我，我也拿起刀反抗了，谁让我活不下去，我也让谁活不下去。” 韩辰来了这么一句。 朱棣是心惊胆战啊！也是头疼，这应该如何化解呢？ “先生就没有法子可以避免。” 朱棣询问。 “我说了不可能，除非废弃士农工商这个层级，并且，皇帝不管事，按照制订的律法做事，这样就可以长久的，但可能吗？不可能。” 韩辰撇了撇嘴。 朱棣愣了一下，这似乎根本没法接受，皇帝不能做主了，那还了得。 “先生说得，的确是很难改变。” 朱棣叹了一口气。 “所以，这就是历代王朝的病根所在的，反正历来也是如此，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循环往复。” 韩辰一直以来，都认为古代王朝，那是吃人的，当没有人可吃的时候，那就是把自己给吃了，这样都不灭亡的话，那可是天理难容的啊！ 朱棣失魂落魄，如此看来，大明朝还真有可能，不到三百年就没了。 第60章 韩先生疯了 然而，似乎又不对啊！有了番薯玉米以及土豆这三种高产粮食，一旦普及开来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人饿死啊！ “先生忘记了吗？有番薯，有玉米，粮食多，饿不死吧！” 朱棣皱眉。 “你觉得以往的饥荒，是因为粮食不足的原因吗？根本就不是，而是粮食在少数人的手里，他们只会以此牟利，才不会把粮食拿出来，白给别人吃。” “那些家伙，都是士大夫，他们哪里会管平民的死活，只管自己，一个劲的捞钱，所以，饥荒，不是粮食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韩辰很是不屑。 朱棣沉默了，他们老朱家挨饿，是因为粮食不足的原因吗？不是的，而是粮食被人给收走了，不是真的没有粮食了。 这样的情形，在那时候可是普遍的。 “那该怎么办呢，这似乎是一个困局，难道王朝就跳不出来吗？只有等死。” 朱棣皱眉。 “也不是跳不出来，总归是能够跳出来，可是轮不到大明朝，那是后世的事情了。” 韩辰淡淡的说道。 朱棣难以接受，他自然是希望大明朝，那是万年万万年，永远不会落幕。 “先生也没有办法。” 朱棣询问。 “我一个瞎子，能有什么办法，我能够做什么呢？” 韩辰耸了耸肩。 “以后总归有用武之地的。” 朱棣说道，总有一天，他要君临天下，这天下，总归是要他来说了算的，他可以改变一切，谁敢不遵从，那就是只有死路一条。 “你还不如祝愿我，眼睛早日康复，这看不见，总归是不方便，遇到有人收拾我，跑都跑不了。” 韩辰撇了撇嘴。 “我明天，就给先生去请个大夫来。” 朱棣说道，他不希望韩辰的眼睛复明，分时候指不定跑了，但可以找个大夫来看看，反正肯定也治不好。 韩辰根本不屑，这个地方的医生能行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的。医疗条件，那可是差到了极点的，连个风寒感冒都治不好，还想治眼睛，那不是开玩笑吗？ 韩辰相当得不屑，他可不傻。 随后，朱棣就走了，内心那是久久是不能平静的。 天气冷啊！虽说穿着羽绒服，但韩辰仍然感觉到了寒冷，在这样的天气情况下，那得锻炼一下身体。 第二天一大早，韩辰就在院子里锻炼了起来，他锻炼身体的方法，那就是跳舞，扭来扭去的，这在他人的眼中，那可就不对劲了，以为是发羊癫疯了，就差口吐白沫了。 于是，几个人上来组织，准备把韩辰强行制服，而后送医馆去。 “不好了，韩先生发羊癫疯了。” 有人扯着嗓子喊，而后赶紧架住韩辰。 “去你大爷的，什么发羊癫疯，我这是锻炼身体。” 韩辰大怒，这是什么眼神，难道看不出来，他这是在跳舞吗？这怎么能够跟羊癫疯扯上关系呢，真是岂有此理，一个个的眼睛瞎了不成吗？ 韩辰这么一喊，那就松手了，毕竟，这发羊癫疯可不能说话的。 “你们都是什么眼神，看不出来，这是羊癫疯吗？羊癫疯不是应该倒地抽搐吗？” 韩辰很是不满，这真是没有文化，真可怕啊！ 韩辰随后又锻炼了起来，那是手舞足蹈的，那是令人目瞪口呆，在他们看来，韩先生可是一个文化人，怎么能够如此不伦不类呢，那不是成了笑话了吗？ 这锻炼身体，那是自然讲究一个坚持的。 因此，每天早上，韩辰都在锻炼，久而久之，大家就转变了看法，如此持之以恒，肯定是在练功了，因此，大家伙也有样学样了起来。 跟着韩辰练，尤其是那些死士，他们想要借此加强自己的功力，他们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很快就学会了。 转眼间，就下雪了。 天气更加冷了，这燕王府自然是不会冻死人的，可是，其他地方就说不定了，在这样的天气环境下，时不时都能发现，路边有人冻死。 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有人清理，那是直接把人给埋了，至于埋得地方，可就不讲究了，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坑就埋了，棺材就别想了。 “外面是不是又有人冻死了。” 这天，吃早饭的时候，韩辰询问了起来。 去年这个时候，他可是听说了，就有人冻死了。 简直就是荒缪，在韩辰的认知中，怎么能有人冻死呢。 “听说，是冻死了几个人，无御寒之物，那就只能冻死了。” 婉莹点了点头。 “这不知道烧火取暖吗？总归不会冻死吧！” 韩辰都不能理解，这没有御寒的衣物，穷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也不是说，就那么冻死了，不知道自救吗？ “没法子，烧火也需要柴的，那是需要钱的，也不能乱砍。” 婉莹说道。 “这是谁下得命令啊！是不是疯了，这命都没了，还管他那么多的。” 韩辰真是服了，这岂不是等于草菅人命吗？真是岂有此理啊！ 婉莹无语，谁的命令，那肯定是皇帝的命令呗，谁敢不遵从啊！ 树可不是随便砍的。 还让不让人活，既没有御寒的衣物，也不准砍树生火取暖，那不是活活的让人冻死吗？ “死得几乎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婉莹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这不是废话吗？年轻人肯定是要扛冻一些的，老年人可是不行，扛不住。 这种事情，韩辰自然是充满了同情，不过，他也无可奈何，他一没有钱，二没有能力，帮不了他们。 估计有钱的人，也舍不得拿出来的，跟他们又非亲非故的，凭什么帮忙啊！ “吃饭吧！” 韩辰埋头吃饭。 燕王府正堂，朱棣正在琢磨着呢，往日北元骑兵，应该已经进犯了，今年是怎么回事？似乎有些奇怪啊！ 冬天不来抢一抢的吗？还是出了什么变故了吗？ 朱棣非常不解，这事吧！可是有些诡异了。 “可能是他们内部，出现了什么变故了，但不能大意，说不定过些天就来了。” “我已经让骑兵做好了准备，争取干掉他们。” 张玉说道，其实这也挺难，人家来了，分头行动，分成多股，而且神出鬼没得，可是难以锁定的啊！ 想要一口气将其吃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也是其兵力不足，否则，早就大规模进犯了。 第61章 居然敢调戏我 黄字第一号刺客胡安，已经来到了燕地，现在住在了一家客栈之内，不过他已经后悔了，这鬼地方冷得要死，远远比应天府要冷。 应该开春之后再来才对，但是来都来了，总不可能退回去的吧！ 本来，应该早就到了，但是赶路赶了二十多天，快马加鞭的话，从应天府到燕地，五天五夜足够的。 可是胡安难得出来一次，自然一路上要游山玩水，他扮成一个弱女子的模样，但是，却遭到了不少人的调戏。 他不明白，自己已经够低调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来找他麻烦。 而那些调戏他的人，自然是全部丧命，胡安感觉到了恶心，当然不会选择手下留情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早点调查清楚，然后好早点回去，这鬼地方，他那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这两个家伙，究竟怎么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吗？” 胡安想不通，那地字第一号刺客顾少安，以及玄字第一号刺客鱼寒衣，那可都是能人啊！就算是阴沟里翻船，也不可能两个人都是这样吧！着实匪夷所思啊！ 这事吧！透露着古怪，当小心行事才对。 如何调查？胡安还不知道，根本没有头绪。 外面天寒地冻，行人稀少。 胡安下了楼，准备吃饭，叫了一坛燕地的苦酒，以及一大桌子菜。 食客很少，这么冷的天，很多人都不愿意出门。 一个老头子突然进来了，穿着锦衣华服，门牙都没了。 一进来，就大呼小叫的。 店小二似乎对这人很熟悉，赶紧上了酒菜。 胡安眯着眼睛，他不认识这个老头子，不过，老头子腰间挂得玉佩他认识，他是顾少安的玉佩，怎么会在一个老头子身上呢。 这人，难道是深藏不露的人，似乎并不是，就是一个寻常的有钱老头。 “这老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发财的，明明就是一个叫花子而已。” 店小二嘀咕着，很是愤愤不平，一个叫花子，成了富翁了，这令得店小二心中极为不悦，为什么这样的好事，轮不到自己身上呢？ 胡安喝着酒，目光一直盯着那老头，心里在盘算着，这个老头有顾少安的玉佩，显然可能知道顾少安身在何处。 燕王府，膳堂。 韩辰正在说书，讲的还是隋唐演义，时不时的，要喝一口茶，润润喉咙，而后再继续讲下去。 他现在都不敢轻易抽奖了。抽得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根本不是他需要的，他需要的那是治眼睛的药。 等说书结束了之后呢，朱棣突然带了一个大夫过来。 这个大夫，是燕地最有名的大夫了，向来不给一般人看病，因为一般人没钱。 “先生，我给你找了个大夫，来给你看一看眼睛。” 朱棣笑呵呵的。 “那就看看吧！” 韩辰根本就不相信，一个连感冒都治不好的地方，还能够治眼睛的吗？显然不可能的事情的。 这个大夫，四十多岁，先是给韩辰进行了诊脉，令得韩辰很是诧异，他不是开玩笑吗？他眼睛有问题，诊脉做什么啊？应该检查眼睛才对。 “你难道不是外科大夫吗？” 韩辰询问。 ？？？？？ 中年大夫懵了，外科大夫，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要多言，待我查看一番，才能够对症下药的。” 中年大夫说道。 闻言，韩辰就明白了，是个骗子，什么对症下药啊！他又不是夜盲症的，吃完，就能够把瞎眼治好吗？怕不是这样的吗？ 如果从一个外科大夫的角度来看，能够治的话，肯定也就是动手术了，而不是这个什么对症下药。 随后，中年大夫给韩辰翻了翻眼皮，而后给韩辰开了一个方子，说是吃一吃试试。 还真要吃药啊！这不是胡闹吗？韩辰可不相信，这搞不好，还吃出毛病来了，那还了得。 他才不会选择吃药的。 中年大夫告辞。 “这方子上，是什么药啊！给我念一念。” 韩辰让朱棣给他念一念。 朱棣拿起了方子，有七八种药，都是中药，令得韩辰无语。 “先生，我马上让人去抓药。” 以朱棣的眼光来看，这怕是治不好的，他从来就没有见过，眼睛瞎了，吃药能够治好的，甚至，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 “不用去抓了，这分明就是个骗子，我的眼睛我知道，光是靠吃药，肯定是治不好的。” 韩辰撇了撇嘴，当他是二傻子不成吗？他的眼睛要是能治的话，肯定就是动手术才成的，而以本地的医疗条件，是没有那个水平的，因此，他根本就不指望着，唯一的指望，那是系统了。 “这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了。” 朱棣愣了一下，尽管他也是并不想韩辰的眼睛被治好。 “试一下，这搞不好吃死人的，我可不会尝试。” 韩辰撇了撇嘴，这药能随便吃的吗，那是不能抱着侥幸心理的，明知道治不好的话，还要尝试的话，分明就是病急乱投医的。 他又没有疯。 朱棣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一回事的。 “先生放心，我以后请人，帮你把眼睛治好。” “不用费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韩辰摇了摇头，那不过就是徒劳无功而已，他就不信了，他就抽不到能治眼睛的药。 自己想办法，朱棣可不相信，这要是有办法的话，不就早就行动了吗？ 还是继续瞎着眼睛吧！一旦恢复光明的话，他的谎言就编造不下去了，到时候还觉得他不坦诚，而后弃他而去吧！ 客栈正堂。 杨五吃饱喝足了之后，就美滋滋的走了。 他在家，排行第五，头上那四个哥哥，早就死了，是被活活的饿死的，他侥幸的活了下来，从此以后，都是靠着乞讨生活。 他今年已经六十了，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但是没有想到啊！天可怜见，他意外发了一大笔横财。 马上就不一样了，再也不用去吃泔水，也不用被人厌恶了，买了一个屋子，两进院，从此以后，那也是老爷了。 现在，他想得是，赶紧找个女人成家，让他们老杨家的血脉，能够延续下去。 只要有钱，这完全不是问题的，就算是花钱买，也能买几个的。 杨五走路一瘸一拐的，这是早些年，跟野狗抢食，被野狗给咬瘸的，前些天，去看了大夫，但是没用，已经治不好了。 第62章 都是玉佩惹得祸 杨五走着走着，一不留神，那就是摔了一跤。 后面的胡安，赶紧上去，将杨五给扶了起来了。 “老伯，你没事吧！” 胡安男扮女装，不仅仅是样子像，而且声音也像。 杨五愣了一下，而后满脸笑容。 “多谢你了姑娘。” 是个清秀的姑娘，就是不知道婚配否。 “老伯，我送你回家吧！” 胡安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杨五没有拒绝的道理，多好的姑娘啊！心地善良。 “姑娘啊！今年多大了，是否婚配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杨五被搀扶着，而后询问。 “今年十八岁，家里没人，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胡安轻声说道，心里也是厌恶得很，这个老叫花子出身，异想天开。 “正好，我也是一个人，姑娘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愿意娶你为妻，你别看我年纪大，可是我有钱，保管你一辈子吃喝不尽。” 杨五来了这么一句。 “呵呵呵，老伯，容我考虑一下。” 胡安恶心得不行了，要不是需要问他，他早就将其给宰了，他已经跟客栈的店小二打听清楚了。 这个老东西，就是个叫花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了一笔横财，一下子成为人上人了。 分明就是个蠢货，发了横财，应该远走高飞，离开此地才对，免得被人给惦记上了，还敢抛头露面，这不是等于告诉别人，我有钱，赶紧来抢吗？ 一个老头，能够守住钱的吗？ 不多时，杨五就到家了，他一路上那是絮絮叨叨的，说是自己多么有钱，而且，这个岁数，也活不了多久了，只要胡安能够给他传宗接代，以后，钱都是他的。 胡安都很想说，他是一个男的了。 一进屋，杨五手脚就不干净了，对着胡安动手动脚的。 胡安就是一膝盖，顶在杨五的腹部。 杨五当即发出一声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叫，双手捂着肚子就趴了下去。 “老东西，很不好意思，我是个男的，你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胡安开口，是他本人的声音了。 “你想干什么？” 杨五傻了眼，片刻后，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是锦衣卫，你这块玉佩，是另外一个锦衣卫的，你是从哪里来的。” 胡安伸手，取走了杨五挂在腰间的玉佩，仔细的看了一下，确实是顾少安的，上面还雕刻有一个顾字。 一听到锦衣卫这三个字，杨五就浑身哆嗦了起来，这三个字，如雷贯耳，谁不知道啊！ “大人，这是我捡到的。” 杨五还捂着肚子，没有那么疼了。 “胡说，你敢哄我，你有几条命啊！” 胡安真是不信。 “小人说得是真的，真是我捡的，是从一具尸体上捡到的，除此之外，我还捡了不少银子，还有银票。” 杨五赶忙辩解。 “尸体在哪里？” 胡安眼睛一眯，在尸体上捡的，难不成，顾少安真的死了吗？ “小人把他给埋了。” 杨五浑身都在哆嗦，他听说过锦衣卫的手段，若是不讲实话的话，那可是生不如死的啊！ “带我去。” 胡安很是不平静，他要查验尸体，来进行考证。 杨五连连点头，心里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是这样的话，把这玉佩当掉之后就好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都怪自己看这玉佩好，品相不错，又听说玉能养人，所以就留了下来，哪里想到，会惹来祸事的。 杨五带着胡安那是出了城，也不敢跟路人求援，那有用吗？人家是锦衣卫，比官老爷还厉害。 “大人，你不会要我的命吧！” 杨五咽了一口唾沫。 “你一个贱人，死不死活不活得不重要，只要句句属实，我可以放你一马，并且，你得到的钱，我也不会要回来，只要说实话就行，要是说假话，敢蒙骗于我，我定然让你死得惨不可言。” 胡安冷笑道。 “不敢不敢。” 杨五连忙道。 他当叫花子，那都是二十多年了，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的了，见风使舵了。 燕王府，膳堂之内。 韩辰在锻炼身体，一帮死士，也跟着学，那是不伦不类的。 说是跳舞锻炼身体，但是根本就没有美感，像是一只鸭子一样，扭来扭去的。 “你们跟着我锻炼，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韩辰非常高兴，这些盲流子，那都是混吃等死的，哪里会锻炼身体的。他本来还想批评这些人几句，应该找正经工作做，不要当盲流子，这能出人头地吗？恐怕很难的吧！ 不过，又考虑到，是他的主顾，他也不好得罪，人家肯定也不爱听，到时候不来了，那他可是亏了啊！因此，也就不说了。 死士们早就学会了，尽管他们并不知道，这有什么作用。 不过韩先生是高人，跟着学，总归是不会有坏处的吧！ “姐，他们是不是在练武啊！” 婉莹看不明白。 “不知道。” 鱼寒衣摇了摇头，练武，自然不是的，这个瞎子，她早就看出来了，分明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有些玄奇。 就比如说那电棍，他想了半天都是想不明白，是什么武器的，也是诡异得很。 人只要一接触，就会瘫软，失去行动能力，难道是某种法器不成吗？ “好了，就到这里了。” 韩辰觉得累了，宣告今天的锻炼结束，然后进屋喝了口水，等着朱高炽来上课。 城郊，一片荒地。 杨五拿着一把锄头再挖坟，不过他年纪大了，干活很慢。 这锄头还是从附近的农户家里买的，对方狮子大张口，居然要了一两银子。 “滚一边去。” 胡安那是没有耐性了，这慢吞吞的挖，得挖多久，他亲自动手了。 从杨五的手里，拿过锄头，就挖了起来。 那手脚叫麻利，看得杨五一愣一愣的，这人，要是不干锦衣卫，干农活肯定是一把好手。 不多时，尸体就被刨出来了，那是一股恶臭弥漫，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根本辨别不出来。 整具尸体，已经严重腐败，也是现在天气冷，若是热天，恐怕就只剩下白骨了。 胡安皱着眉头，这股恶臭，他当然能够忍受，杨五就不行了，直接呕了出来。 这如何辨别啊！ “对了，你有没有见过，一块地字的玉牌。” 胡安猛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死死的盯着杨五。 第63章 地字玉牌 尸体烂成了这个样子了，估计是把顾少安的亲妈给喊来，都认不出来了。 胡安总共也没有见过顾少安几次，这哪里能认得出来啊！ 不过顾少安有一块地字的玉派，这是证明其身份，并且调动地方州府锦衣卫的凭证，这个他也是有的。 “有是有，被我给送人了。” 杨五干笑了一声。 “你送给谁了？” 胡安皱眉，这样看来得话，应该就可以确定，顾少安的确是已经死了的，这应该没有意外了。 “我那天喝高兴了，送给一个青楼女子了。” 杨五说道。 “你跟我说说，你那天是怎么发现他的尸体的。” 胡安想不通，以顾少安的实力，居然能够被人给弄死。 杨五就愣了一下，而后就讲了起来。 他那天运气不错，要饭的时候，要到了不少，准备带回落脚的地方，也就是城郊的破庙之中，生个火热一热。 结果就发现了一具尸体，躺在了地上，三公搜刮了其身上的财物，就将其给埋了。 “他的身上，有没有伤痕。” 胡安询问。 “没有，但是地上有血迹。” 杨五摇了摇头。 没有伤痕，但地上有血迹，这种情况的话，难道是打出了内伤，所以吐血了。 倒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这还了得，以顾少安的实力，能够被打出内伤来，是什么人动的手。 地字第一号刺客，已经没了，那么玄字第一号刺客呢，在什么地方去了？难道也死了吗？ 两大刺客的任务，是去刺杀燕王的一个瞎子谋士，按理说，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是人却没了，可想而知，风险性那是多么得大了，可是不得了啊！ “大……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杨五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当然可以走了，我这就送你回老家去。” 胡安探出了手去，直接伸手，扭断了杨五的脖子。 杨五倒在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胡安不允许身边有任何危险因素存在，此人见过他，还知道他锦衣卫的身份，这怎么可能留着呢，自然是要除掉的，只有死人他才能够放心。 随后，就是坑里一丢，和顾少安一起埋了。 “顾少安啊！你这么一个人物，居然落得这么一个结局，世事无常啊！由此可见，这燕王厉害啊！” 胡安不由感叹了起来。 他觉得，还是不要触燕王的霉头为好，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个瞎子，他可不想去刺杀，免得把命给丢掉了。 接下来，就是调查玄字第一号刺客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死要见尸，而后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不知道，为什么，待在这里，他感觉到心慌。 从顾少安的结局来看，玄字第一号刺客鱼寒衣应该也没了，毕竟，这鱼寒衣的实力，还要比顾少安弱上一些的。 锦衣卫的身份，绝对不能在燕地暴露，胡安也是知道，燕王开始跟锦衣卫针锋相对了，一旦发现，必定下死手的。 燕王府膳堂之内，韩辰正在给朱高炽上课，自从知道大明朝活不过三百年，朱高炽就一直心神不安，从以前王朝的命数来看，还真不是空穴来风的。 早知道，元朝还不到两百年呢，就没了。 一个个曾经很强大的王朝，最后还不是分崩离析，最终没了吗？ “我都跟你说，这就是命数，没有办法改变的，如果是出现仁义之君，天下可能还能稍微稳定，但是，没人能够保证，一个王朝，会一直出现仁义之君的，这是不现实的事情。” “另外，还有多种因素交织，所以，毁灭就是一个王朝的命数。” 韩辰有些无语，这为啥关心这个问题呢？这都是过去式了，也不重要。 “老师，我只是想不通，这仿佛就是一个轮回的。” 朱高炽很是无奈，这个轮回，历史上那么多能人，似乎都没有打破这个的，他们是没有那个能力吗？ “当然了，古代王朝本来就是轮回，刚刚建立的时候，因为战争和动乱，人口减少，权贵也少，所以，可耕种土地多，能吃上饭，就可以过上几年安生日子。” “后面，人口**，权贵增多，那就兜不住了，就混乱了。” 韩辰摊了摊手。 “这么说，要控制人口的数量，就可以避免这种事情了。” 朱高炽眼睛一亮。 “控制人口数量，广大的疆域，如果没有人口的话，那肯定会被外来者侵占了，这是肯定的事情，再说了，这古代人口也不多，也就两三千万而已。” “这不是养不活，而是不把人当人看，当狗看的，这个狗，死不死活不活的自然也是不重要的。” 韩辰耸了耸肩。 古代王朝的疆域，可以说，养活几千万人口不成问题，但是有的人，多吃多占，有粮食就屯起来，闹灾荒了，也不管。 这就挺麻烦的了。 饥饿，不是因为粮食的问题，而是因为人的问题。 这古代，主要发财的渠道，也不是什么商业，而是土地。 谁拥有最多的土地，谁就拥有最多的物资。 反正这个事情很复杂。 朱高炽想想也是，历朝历代，都是增加人口的，哪里有主动减少人口的，这人口不足，军力就少，一旦遇到外敌入侵，没有足够的军力，根本抵挡不住，江山就丢了。 这可是成为了一种无解了啊！ 难道说，这就是宿命。 “大明朝灭亡的主要原因，是不是就是因为饥荒，吃不上饭的问题，从而导致了大规模起义。” 朱高炽似乎可以想象到，大明朝为何灭亡了。 “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朝堂没有钱了，连军饷都拿不出来，试问到了这一地步，还能存活吗？” 韩辰摇了摇头，明朝的灭亡，他自然研究过，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没钱。 钱可以解决掉一切的矛盾，这没钱的话，一切的矛盾都出门了。 灭亡，实际上是一个经济问题。 “那钱呢？” 朱高炽目瞪口呆，朝堂没钱了，那肯定问题多多。 “士大夫的手里啊！他们又不用交税的，经过几十年，上百年的发展，自然富可敌国了。” 韩辰说道。 “既然没钱，为何不想他们拿钱呢？” 朱高炽想不通。 “除非杀死他们，但是显然，在那样的环境下，这么做，就会死得更快，所以，无计可施，就只能够等死了。”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第64章 三种办法弄钱。 “这就是所谓的经济学，这钱集中在士大夫的手里，那不出问题才怪，古代捞钱，只有三种办法，第一种，就是掠之于民，这也是普遍做法，可是这样做得太过，就会天下大乱。” “第二种做法，就是掠之于商，可是士农工商，商业一直被限制，这个人数太少，针对他们，钱也捞不够。” “第三种做法，就是士大夫了，这等于自己砍自己一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那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而往往要这么做的时候，局势已经不允许了，外面乱了，内部再不稳定，那就死得更快，于是又把主意打到掠之于民身上，那就更加激化了矛盾，加速死亡了。” “等改朝换代之后，又是新的秩序，死了不少人，自然而然，又可以安定下定，周而复始，无穷无尽，这就是王朝的宿命。” 韩辰对着朱高炽讲解道。 “老师说的话，很透彻啊！唉！照这么说来的话，还真是没有办法解决呢。” 朱高炽忧心忡忡的。 如此说来，大明朝，还真是难以逃离宿命的，迟早是得毁灭的。 “以后不要问我这些问题了。” 韩辰根本不想说这些，这都是过去式了。 谁能够改变呢，皇帝都被裹挟其中，改变不了的。 燕地的番薯那是又熟了，现在正在收番薯呢，这玩意，那可是救命的东西的啊！ 冬天，寻常百姓的家里，粮食不足，度日艰难，这个季节，那是连野菜都是挖不到的。 这个番薯一出来，粮食不足的问题，就可以充分解决，尽管，这不能作为主粮，但可以救命，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番薯产量多，而且番薯叶也可以吃。 有了这玩意，冬天死的人，都比以往变少了。 冻饿而死，那是要比冻死更加恐怖的，食物的短缺，带来的死亡，那才是更加大的。 朱棣去看了看，番薯收得多，他是很满意的，不过这玩意，不能当做军粮，他是深有体会的，主要是依靠这个来防范饥荒的，以及救命的。 由于不能做军粮，因此，征收就征收得很少，尝个新鲜也就行了，主要征收得那还是主粮。 现在完全可以说，吃饭方面的问题，那是得到解决了，人口也会因此增长起来的。 解决了粮食问题，就解决了很多的问题。 “今年是怎么回事啊？那些家伙还没有来吗？到时候让本王不适应了。” 朱棣皱着眉头，他去视察了城关，今年的话，北元的骑兵，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往年的话，早就来了，他想不通了。 每年这个时候，都的打一打，今年却是出现了变数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们也没有安排探子，主要是这根本没法通禀消息，距离挺远的，而且，没法混入，这习性都不一样，很容易就被发现了。 所以，对于北元的行动，向来是后知后觉的，也是没法提前发现的。 “可能是他们内部出现了问题，不来是好事。” 张玉说道，他可不会认为，那是去年的打击，从而大大折损了北元的元气，所以今年不来了，去年的战果并不大，远远起不到伤筋动骨的作用的。 “嗯，还是要警惕一下。” 朱棣点了点头，他现在，最为关心的还是自己父皇的身体，根据韩先生所说，父皇那是活到七十岁左右，可就没了，距离这个时间，那可是不远了啊！ 无聊！韩辰感觉很没有意思，每天过得日子，都是太平淡无奇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他瞎了眼睛，想要出去游玩，也是没有办法去。 更何况，还有整他的人在，这也是一个问题。 那些个王八蛋，不是什么好人，他要是离开这里，指不定被人家给偷袭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恢复光明的机会啊！这个，还很难说啊！ 下午，朱棣来给韩辰报告喜讯，那就是开设的养猪场，猪都肥了起来，可以宰杀了。 “哦，那就可以拿去卖钱了，也不要卖得太贵了，让本地人有点肉吃。” 韩辰说道。 “就算是去卖，大多数人，也买不起的，也舍不得。” 朱棣还能不清楚吗？肉，那些平头百姓吃什么肉啊！逢年过节的，也不一定能够吃上的。 韩辰可以理解的，这饭都吃不起了，还吃什么肉啊！因此，估计肯定生意不太好。 “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自己肯定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韩辰询问。 “先生，我自有办法，不必担心，这有肉，还怕没人吃的吗？” 朱棣笑了笑，可以供给军队，每人发一块，也能提振士气，收一波人心。 “这有了番薯，玉米，我看家家户户养猪也不成问题，这人啊！不能光吃饭，没有肉吃，对于身体，可是不好。” 韩辰说道，在他的印象之中，番薯和玉米的话，本身就是用来喂猪的，哪里是给人当主食吃的。 “他们有了粮食，吃不完的话，自然是会想办法喂猪的。” 朱棣说道。 喂猪这个问题，他可不操心，他并不关心，平头百姓有没有肉吃，只要有东西吃就行，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地方，太落后了，啥都不行，难怪治安那么差，可怎么了得哦。” 韩辰有些无奈，他现在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 有土匪，吃不上饭，还冻死人，也真是乱七八糟的。 这哪里是人待得地方，分明就是地狱吗？ 朱棣听到这话，自然有些不满，他这里算是好的了，相比较其他藩王，他算是比较关心民生疾苦了。 “对了，我听说，这地方的路都是泥路啊！连水泥都没有覆盖，一道下雨天，就一身泥泞的。” 韩辰也是听别人跟他说的，下雨天摔了一跤，是一身泥。 ？？？？ 水泥那是什么玩意，又是一个新鲜的词汇。 “没错，都是泥路的。” 朱棣点了点头，这种泥路，一到下雨天，确实不方便，比如说行军打仗的时候，就影响行军速度，可是都一样。 普天之下，官道都是泥路，怎么可能铺上石板吧！那得要多少石板啊！ “燕兄，那这可是大生意了，你可以开办一个水泥厂，然后铺路，肯定大有钱赚。” 韩辰说道，这可是明显的商机啊！ “水泥铺路，怎么搞啊？” 朱棣愣了一下。 “简单，我教你水泥的制作办法，你可以成立一个水泥厂。” 韩辰笑道。 第65章 成立水泥厂 朱棣已经成绩养猪场，养牛场，现在又来个什么水泥厂，不过，他觉得听韩先生的建议，总没有错的。 随后，韩辰就把水泥的制作办法，告诉了朱棣，并且如何铺路，也告诉了。 听得朱棣一脸惊奇。 韩辰曾经勤工俭学的时候，在工地上干过活，因此，他知道怎么弄。 “用水泥把这地方所有的道路都铺上，也方便人员往来的，可以提振一下商业。”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要想富，先修路，这路不好走的话，行人来往可不方便，各种物资运送，也不方便，那怎么能行啊？” 韩辰说道。 朱棣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他也重视道路，这对于行军打仗而言，还是很重要的。 从韩辰这里离开之后，朱棣就吩咐了下去，成立一个水泥厂，制造水泥，到时候也是好铺路。 他的组织动员能力还是很强的，想做什么只需要一声令下就可以马上开始了。 天下着小雪，那是飘飘洒洒的，鱼寒衣估计，锦衣卫的人肯定又到燕地来了。 追查她和顾少安的下落，不可能那是置之不理的，她现在，就担心天字第一号刺客过来，她可不是对手啊！真要打起来，非得借瞎子那根电棍不可。 有了那根电棍，能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那也就不怕了。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婉莹走了过来，看见鱼寒衣在发呆，不由有些诧异。 她总感觉自己的姐姐，似乎有什么秘密的？ “我没想什么？” 鱼寒衣淡淡的说道。 如今看来，待在燕王府的话，还真是一个很明智的决定的，起码锦衣卫想要追杀他，不能明目张胆的。 这燕王府，就等于是一道坚固的防御。 鱼寒衣也很清楚的，锦衣卫是绝对不会容忍叛徒的，他曾经就亲手处决过叛徒的，更何况，她还杀死了地字第一号刺客，这就更加不能被容忍的了。 什么时候来，还不知道，但总归是要来的，这一点，可以肯定。 韩辰则是在给朱高炽上课，他越发感觉到无聊了，人都快抑郁了，苍天啊大地，什么时候才能复明，还不知道呢？ “老师不高兴吗？” 朱高炽皱眉，感觉韩辰的情绪有些不好。 “瞎子当久了，情绪能好的吗？” 韩辰撇了撇嘴。 “其实眼不见也心不烦。” 朱高炽可不希望韩辰能够复明的，到时候，离他们而去，这种事情，那还是很有可能性的。 毕竟，他们燕地苦寒，原不如应天府的。 再说了，实际上，他们也没有给韩辰什么太大的好处，加官进爵，根本就没有那回事情的，现在，老师那还是一个草民的身份的。 可是，又没法进行加官进爵，这等于自己戳破了自己的伪装了。 因此。有心想要给好处，也没法给。 而且，老师也不是一个贪财之人。 “什么眼不见，心不烦的，我眼睛复明的话，我就可以防备危险的，这个样子，人家要整我，站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到时候把我给暴打一顿的话，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韩辰撇了撇嘴，这说得是什么话啊！他听着那可是一点都不顺耳的。 真是岂有此理。 “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吧！” 朱高炽说道，自从上次抓了那些锦衣卫之后，那就平静了下来了。 锦衣卫应该会安生一段时间，三五个月之内应该没有什么危险的。 但是以后就说不准了，毕竟，锦衣卫的规矩，那是不死不休，只要上了他们的必杀名单，很少有能够逃得过的。 这谁知道啊！韩辰可不觉得自己就一定安全了，通过那些人的手段，就可以看出来，报复心那是多么得强烈了。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冒出头来，咬他一口了，这也是不得不防的啊！ “老师，知道锦衣卫吗？” 朱高炽岔开了话题。 锦衣卫？韩辰当然知道了，这要研究明史，就避不开锦衣卫的。 这个锦衣卫，是洪武十五年成立的。 其主要的职责，就是护卫审讯和刑罚，手段是多种多样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锦衣卫没啥好说的，只不过是历史的过眼云烟而已。” 韩辰那也是不以为然的，历代王朝，都有这么一种机构的，只不过称呼不一样而已。 就是皇帝不放心下面的人，还有一些隐秘的人，需要处理。 不过。韩辰并没有专门研究锦衣卫，对其不感兴趣，就是皇帝的一群狗腿子而已。 “锦衣卫可是很凶的，不好惹啊！” 朱高炽叹了一口气。 “怎么着，你对锦衣卫的历史感兴趣吗？其实，我也了解不多，这个锦衣卫的话，伴随着明朝崩溃，也就不复存在了。” 韩辰冷笑道。 朱高炽皱眉，如果是一个普通的草民说这种话，定然那是满门抄斩的，只不过韩辰是一个例外，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吗？ 对比，朱高炽也不好进行提醒的。 ……… 应天府，皇宫，御书房之内。 朱允炆正在任命齐泰，为御史中丞，让其巡视各州府，也包括藩王之地，首要的地方，自然就是燕地了。 “去看看我那四叔，在做什么？” 朱允炆最不放心的，自然就是自己的四叔了。 锦衣卫被端了之后，从燕地来的情报，那就是少了很多。 “殿下，我知道了。” 齐泰点了点头，他立刻告退，准备出巡。 当然了，他也不可能一个人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必须要护卫随从。 齐泰刚从御书房出来，黄子澄就追了上来。 “齐大人留步。” 黄子澄跑了过来。 “黄大人，有何事吗？” 齐泰眉头一皱。 “齐大人到了燕地之后，还请留神一下，锦衣卫派出了地玄黄第一号刺客，一个个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令得我寝食难安，以他们的本事，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意外，不过，这么多天了，我实在是担心。” 黄子澄相当担心，这几天，他也派了其他锦衣卫去。 “黄大人，这事你还是派别人去吧！我哪里有那个精力留意你们锦衣卫的人，再说了，我也不认识，就算是看见了，也认不出来。” 齐泰没好气的说道。 他是去巡视的，不是去查失踪人口的，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黄子澄干笑了一声，想了想，这倒也是。 第66章 用水泥铺路 燕地的水泥厂建立了之后呢，韩辰还得进行指导，如果加工材料，如何铺建道路。 这个成本，其实也不高。 城里倒是不需要铺路了，都铺了石板。 主要是城外的泥路，需要用水泥铺路，这铺水泥，那可是比铺石板那是合算多了。 技术难度不大。 朱棣非常重视道路的，主要是行军打仗的原因，道路不好，影响行军速度，一到了下雨天，可不得了，泥泞一片，别说人了，马也跑不起来。 万一有事，需要快速动兵的话，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影响啊！ 为了建造水泥，好进行铺路，朱棣直接动员了一万人。 在韩辰的指导下，水泥厂很快就产出了水泥，可以进行铺路了，当然了，铺路的话，肯定得把路压严实，首先，就是给燕地的官道给铺上。 半月后，齐泰就来到了燕地了，一路行来，他也视察了多个州府，随从有一百多人，一路上所见所闻，他还是颇为满意的。 民有田耕，没有流民，吏治还算是清明。 这不清明也不行的啊！皇帝最恨那种中饱私囊，鱼肉百姓的，杀了可不少，下面的人能不害怕吗？多少得收敛一点的。 一进入燕地，是张玉带人来迎接，这令得齐泰警惕了起来。 对方怎么知道他要来啊！这事那可是并没有提前通禀的，这也就是意味着，队伍中间，可能是被安插了细作了。 真是该死，如此这般，他还能看到真实情况吗？ “齐大人辛苦了，末将奉燕王之命，特意前来迎接。” 张玉上前，他带的可不是一队文官，而是一队骑兵，肃杀之意很浓。 齐泰还能看不出来吗？这就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啊！ “你是何人？” 齐泰并不认识张玉。 “末将张玉。” 张玉作为燕王手里，最厉害的战将，齐泰自然是知道的，那是颇有才干。 像是这样的将军，如今的朝堂，数来数去的话，还真是找不出几个来的。 主要原因，就是曾经整死了不少的战将，这都是陛下的杰作，不放心啊！而只有死人才能够让人放心，因此，那就不得已了。 只能将其给收拾了。 齐泰不由就想到了，这以后要是打起仗来的话，朝堂可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将军啊！这也是一个问题的。 “张将军大名鼎鼎，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凡啊！” 这话倒不是齐泰恭维，而是确实如此，长得那是人高马大的，战绩也非常出色，只可惜，这样的人才，居然落到了燕王的手里。 “齐大人缪赞了。” 张玉笑了笑，而后就给齐泰引路。 官道上正在修路，正在铺水泥，看得齐泰很是诧异，他不是没有见过修路，但是没有见过这样修路的。 “张将军，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齐泰很是不解。 “修路。” 张玉说道。 废话，齐泰自然看得出来这是在修路，不过那种流质的东西是什么，他可没有见过，他哪里知道什么水泥啊！ 进城了之后呢，齐泰一行人就被安排住进了馆驿之中，自然而然。他们不可能住燕王府的。 朱棣也不会给齐泰接风洗尘，他是王爷，地位不知道比齐泰高了多少的，自然那是不会自降身价，能够派张玉去，那已经是很给面子的事情了。 “殿下，人已经接到了，突然到燕地来，怕是没有安好心啊！这个齐泰，可是很受朱允炆的重用的。” 张玉来跟朱棣禀报。 朱允炆最信用的两个人，那就是齐泰和黄子澄两个人。 “他来了又能怎么样？能奈我何？” 朱棣不以为然，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很显然，来打探我们的底细的，这个齐泰，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的很多亲朋好友，也因为他的缘故做了官，这种人，没有什么才能。” 张玉很是不屑。 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是人之常情，不过也得看才能的吧！这才能不足也要任用的话，非坏事了不可。 “殿下，要不要见一见这个齐泰？” 张玉询问？ “荒缪，是我去见他，还是他来见我。” 朱棣冷笑了一声，他是王爷，那齐泰不过就是个臣子而已，他可不放在心上。 自己那侄儿身边，并没有什么有才能的人，一个个的，都是待价而沽，无非就是各自牟利罢了。 这对于他而言，自然是好事。 已经到中午了，韩辰正在吃午饭，婉莹告诉他，现在到处都是在修路铺水泥，用得人上万。 “哪里来得那么多钱啊？” 韩辰诧异，动用上万人修路，那可是不少钱，这个地方那么穷，谁来出这笔资金呢？ “修路的人不要钱，管饭就行。” 婉莹说道。 闻言，韩辰诧异了，还有这样的好事，那些人是不是有神经病啊！干活不要工钱的那种，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 “免费干活啊！这倒是挺少见的，没人闹事吗？” 韩辰觉得，这是不是强迫人家劳动啊！ “没有人闹事。” 婉莹回答，开玩笑谁敢闹事，那是等于找死的行为。 “看来，是被强迫的，没有钱给工钱，就强迫人家劳动。” 修路是好事，但是在韩辰看来，就非常过分了，人家干了活，不给人家工钱，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不过，这些人也真能忍，不给钱还干活，换作是他的话，早就罢工了。 婉莹愣住了，这叫做服劳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能够管饭让人吃饱就算不错了，还想要工钱，那是在做梦。 “真是过分啊！人家也得养家糊口，这不给工钱，是在欺负人。” 韩辰愤愤不平了起来。 鱼寒衣暗自冷笑，这种事情，太常见了，这个瞎子倒是好心肠，不过，他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下午，韩辰就让人把朱棣叫了过来，他要问一问，是什么情况？ 结果得知，确实是不给工钱，只是管饭而已。 “本地是穷了些，没有钱，但是也不能这个样子啊！人家干活，不给工钱，很是过分，这想得主意啊！真是丧尽天良。” 韩辰非常不满。早知道是这样，他就不告诉水泥制作方法了，也就不用修路了。 “先生，这个嘛，确实没有那么多钱，但路要修啊！也是迫于无奈。” 主意自然是朱棣的主意，他倒也不是没有钱，只是不想花这个钱而已，觉得是浪费。 第67章 他们乐意吗 没有钱，要修路，这属于征发免费的劳工了。 “他们愿意吗？尽管说，这对他们有好处的，但是，这也要讲究心甘情愿。” 韩辰询问。 他觉得，这十有八九那是不乐意的，钱都不给，谁愿意啊？反正换作是他的话，那肯定是不会听从的就是了，他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这修路可是很累的，工钱都不给。 “他们当然愿意了，是他们主动来的。” 朱棣笑道。 愿意？不存在这个问题，他需要人的话，一声令下，符合要求的人谁敢不来，这不来的话，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再说了，他也管饭。 这要是换了别人，可能不会管饭的，还让自己带饭去。 “不应该啊！” 韩辰诧异，这个地方的人那么落后的，穷得饭都吃不起了，有这么高的觉悟吗？倒是非常罕见，不过，这也跟他没有关系，反正，也不需要他一个瞎子去干活的。 “算了，等路修好了之后，商业方面应该会有所提升的，到时候，就可以创造工作岗位，是好事。” 韩辰说道。 朱棣可是根本没有从商业方面考量的，他考虑得那是作战方面的价值，路好，他的军队，行动速度就会得到提升，主要看重的那是这一点的。 “先生，商业方面，你有何看法啊？” 朱棣骨子里还是讲究士农工商的，但是韩先生方面，似乎看重商业。 “要想富起来，商业是必不可少的东西，靠着种地，这哪里能行的啊！根本就发展不起来，商业可以创造税收，有了税收，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的，然后就会逐渐发达起来，没有商业，这个地方，还是会穷。”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是，很多人都去从事商业了，那么，谁又来耕种呢，土地都荒了。” 朱棣皱眉，他最为看重的还是农桑的，历朝历代都是如此，重农抑商。 “这重要吗？土地总归是会有人耕种的，相反，光靠着土地的话，那是养活不了太多的人口的，这很明显的事情吗？你们这边的土地，也不行。” “商业是很重要的，没有商业就没有前途，种地，能值几个钱的，商业发达，税收就多，有了钱，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再说了，这光靠种地，要是有什么天灾，那不是等死了吗？” “但是，有了钱，遇到了天灾，就可以去别的地方买粮。” 韩辰撇了撇嘴。 朱棣听了之后，觉得也有点道理。 “那按照先生看来，本地如何发展商业啊！” 朱棣询问。 “很简单的事情，鼓励商业，可以从税收方面先进行一定减免，而后再看情况，颁布有利于商业的措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种地的，转化为商业人口，他们可以通过干活，来获得工钱，养活一家人。” “种地，养活不了太多人口，而商业可以。” 韩辰淡淡的说道。 “我是担心，商业人口多了，种地的人少了，那么粮食生产就会不足。” 朱棣皱眉，他很担心这个问题。 “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有钱，会担心没有粮吗？” 韩辰都无语了，这怎么就听不懂话呢？ 朱棣懵了，有钱的确是意味着有粮。 “再说了，商业可以反哺农业，比如说，开个饭馆，就会需要粮食肉菜的，就会花钱去购买，他们去哪儿购买？还不是从种地的人手中购买吗？这有利可图，还担心没人种地吗？” “而且也能够激发他们的热情，种地也就更加卖力了。” 韩辰淡淡的说道。 “先生说得确实有道理，还请先生制订一个规制。” 朱棣点了点头。 “我制订了，有什么用，谁会听啊？” 韩辰愣了一下，人家会听他一个瞎子的建议吗？显然不可能。 “先生放心，我认识人。肯定能够实行的。” 朱棣说道。 “好吧，那我就思索一下，明天给你个计划书。” 韩辰点了点头，看来，这个燕四郎，在本地，也是很吃得开啊！ 另一边，齐泰可坐不住，在城里四处溜达了起来，看一看燕地的情况，跟其他州府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的。 他也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燕王的眼皮子底下。 大街上，看不到什么叫花子，就证明流民少，有饭吃的。 午后，齐泰就去燕王府拜见燕王去了，自然不可能等燕王主动来见他。 齐泰来到了燕王府，朱棣在正堂等他。 “见过燕王，王妃。” 齐泰那是拱手行礼。 徐妙云和张玉也在。 齐泰也不得不承认，在所有的王爷之中，朱棣是最具威严的，这种威严那是长年累月的打仗，从而积累出来的。 所有王爷之中，就属朱棣打得仗最多，而且，打得仗，那也是挺漂亮的，这样的人物，是可怕得，也难怪殿下忌惮。 燕王常年镇守边关，士卒在多年的实战之中，早就训练出来了，战力方面，那是不用怀疑。 相比较之下，朝堂的军队，现在就安生多了，最能打仗的那一批人，都已经老去了。 “齐大人不必多礼，请坐。” 朱棣笑了笑，对于自己侄儿身边的人，他自然那是不喜的，不过表面上，面子还是要过得去的。 “我父皇身体如何啊！” 朱棣询问，算起来，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自己那位父皇了。 今年六十七岁了，很多人那都是活不到这个年纪的。 古往今来活到这个岁数的皇帝，那也是相当稀少的。 “陛下得上天庇佑，龙体安康。” 齐泰双手抱拳，举于耳畔。 “为了国家大事，我不能跟前尽孝，实属不孝。” 朱棣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燕王殿下，拒敌于边关，对江山社稷有大功。” 闻言，齐泰笑了笑，这话，倒不是他吹捧朱棣，而是本身，这就是一个事实的。 两人谈论了起来，有说有笑的。 另一边，膳堂之内，韩辰正在制订计划书。 提振商业方面，他立了十条措施，不过，他眼睛看不见，自然是不能他来书写，由婉莹代劳了。 她在燕王府这些年，耳濡目染之下，也能读书认字，这令得鱼寒衣倒是颇为高兴，她原本以为，自己这妹妹，那是目不识丁的，没有想到，还能读书认字。 韩辰的十条措施，都是比较简明的。 第68章 商业提振计划书 这个商业提振计划书，韩辰还是非常重视的，不过基于本地的落后程度，也不能够太过复杂了。 婉莹写好了之后，又给韩辰念了一遍，韩辰微微点头，没错，跟他口述的一样。 “士农工商，先生却是要提振商业，似乎不循规蹈矩。” 鱼寒衣挺诧异的，这一般人干不出来这种事情的，这历朝历代，那都是重农抑商，从来没有出现过差别，这可倒是好，搞什么提振商业。 那些商贾，在她的眼中，跟贱民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你懂个什么？我这是为本地建立起商业机制，以后就不会有人忍饥挨饿了，可谓是无量功德。” 韩辰撇了撇嘴。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些商人有了钱，就只顾自己大吃大喝，不顾他人死活了。” 这种事情，鱼寒衣见得多了。 韩辰非常诧异，这个鱼寒衣倒是颇有见地吗？ 这属于两极分化到了极致。 “按照我的策略行事，这种情况不会出现，有人吃肉，也得允许大多数能够喝汤吗？” 韩辰不以为然，极致的两极分化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隔裂感太强了，而且，容易导致灾难性的后果，因此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允许出现的。 只要策略好，就可以避免了。 “这只是美好的期许而已，先生不懂这个世界。” 鱼寒衣摇了摇头。 韩辰有些无语，他也懒得跟对方罗里吧嗦的，行不行，试一试就知道了。 另一边，齐泰告退，也没有什么好跟朱棣说的，双方都是虚与委蛇罢了。 齐泰只是不得不来而已，如果不来拜见燕王的话，那可是没有礼数的，也是遭人恨的。 徐妙云去了后堂，有的话，她不想听，也不能听。 “这个家伙，肯定是来探查我们的底细，其实锦衣卫就够了，用不着他来，他能有个什么本事啊！一个酸文人而已，我看太孙是糊涂了，居然派这么一个人来。” 张玉嗤之以鼻，对于齐泰很是不屑。 朱允炆的左膀右臂，齐泰和黄子澄，都不是什么好鸟，才能很差，这是好事啊！ “我听说这个齐泰，向来是削藩的主张啊！要不，就不让他回去了。” 张玉提议。 “糊涂，他是御史中丞，巡查各州府，不可轻动。” 朱棣呵斥了一句，这种就是钦差大臣了，若是死在他们燕地，那还了得，他脸上也无光啊！因此，当是放任自如。 “不必理会，他爱干什么就搞什么吧！” 朱棣淡淡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朱棣就去韩辰那里取了计划书，仔细的浏览了一遍，倍感稀奇，其中的策略，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恶果，还尚未可知。 “按照我的方略行事，以后这地方就是吃穿不愁，太平安稳，商业是最重要的，农业虽说也是重要，但是，地里刨食终归风险太大，看老天爷吃饭，这哪里能行的啊！” 韩辰笑了笑。 种地，本来就是靠老天爷吃饭的，天灾一来，就十有八九完犊子了。 “就按先生说得办。” 朱棣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总得试一试，出了问题也无妨，再更改过来，就行了。 “这十条当中有一条，就是允许人员自由流动，是不是不太妥当啊！可能会导致治安方面的问题的。” 朱棣皱眉，他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这一条。 大明朝可是不允许人员自由往来的，无论去哪里，都得有官凭路引才行，如果没有这个的话，那都得被抓起来的。 “可能会导致这一方面的问题，但是，要提振商业的话，人员自由往来，是不可避免的，你说是城里人多，还是乡下人多。” 韩辰却是不以为然。 “当然是乡下人多了。” 朱棣苦笑了一声，这北平城里，人数少，也就三五万人而已。 而乡下的，大一点的村落，都有上千人，这一比较，很明显。 “这就对了吗？这商业，得有人干活，乡下人不进城，上哪里找那么多干活的人去。” 韩辰点了点头。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你要切记，那就是没有需求的话，创造需求就行了，这非常重要的事情，本地穷，大家没钱买东西，所以要想办法让他们赚钱。” “就比如说修路，应该给人家工钱的，他们有了钱会做什么呢，就会花钱，商业需求就出现了，就会成为一个正向的循环，这非常重要。”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先生的意思就是，真金白银的拿出去，给人家花。” 朱棣皱眉，这当他有金山银山吗？ “这收税不就回来了吗？这叫做花小钱办大事，人家都没钱，怎么花钱啊！不花钱，怎么振兴商业，这是一个循环的问题。” “放心吧！按照我说得做，准没有错的。” 韩辰摆了摆手。 闻言，朱棣也不好说什么了，他听上去，也不像是馊主意。 干脆就试一试吧！ 第二天，朱棣就颁布了这十条命令，还给那些修路的苦力发工钱，虽说并不多。 这令得那些苦力都诧异了，平日里让他们干活，哪里可能发钱的啊！一个个倒是非常欢喜，干活的积极性都提升起来了。 朱棣有钱，不说通过战争掠夺的，这些年的积攒也不少，如今真金白银的拿出去，他也是比较心痛的。 鼓励做买卖。 本来韩辰设定的是一年不收税，但被朱棣改成了半年不收税，觉得一年的时间也是太长了，实在是受不了啊！ 一时间，街上摆摊的就多了。 齐泰还没有离开呢，他跑到了农户的家里，去看了看，有多少存粮，这非常重要，意味着战争的潜力。 大多数农户的家里，虽说主粮不多，但是番薯多，还有个什么玉米之类的高产作物。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意味着燕地的战争潜力大。 在别的州府，齐泰可是看见，农户存粮不多，很多都是一天一顿饭。 以前燕地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看来，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啊！ 等齐泰回城之后。自然也很快看见了朱棣颁布的提振商业公告，很是纳闷，这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不成吗？ 分明就是数典忘祖啊！重农抑商是国策，不过，燕地属于燕王自己管，那是封地，即便是朝堂，明面上也不好干涉的。 “荒缪绝伦。” 齐泰很是不悦，他向来都是讲究循规蹈矩的。 第69章 士农工商不讲究 历朝历代以来，都是重农抑商，这等于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怎么能够轻易改变的呢？ 齐泰想不通，这真是岂有此理啊！燕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愚蠢呢，可能是其手底下的谋士，提出来的主意吧！ 对于这种数典忘祖的行为，齐泰可是无法理解的。 不仅仅是他无法理解，还有本地人，多数都无法理解的。 做买卖的人，心里不舒服，他们挣钱挣得好好的，突然要提振商业，那岂不是意味着，做买卖的人，是变多了吗？长此以往，那还了得，影响他们的客源。 种地的人也不舒服，这都跑去做买卖了，岂不是荒了土地。 读书人更加不舒服了，什么叫做提振商业，这一点等级观念都没有，应该提振儒学才对，以进一步提高他们的地位。 这个商业提振计划，可以说是让多数人不满，朱棣也得到了反馈，他手底下的官吏，很多都不赞同这样的计划的，甚至有人那是直接上书反对了。 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朱棣也想不明白，他担心可能会出乱子，因此，还是要跟韩辰商量一下的。 韩辰一听说很多人非议以及反对，就想不通了，这些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真是愚不可及。 他听说，本地人，很多人连字都不认识的，这种人，哪里可能会有一个清晰的认知的啊！ “不用理会他们，他们能懂个什么，他们要是懂得话，本地还会如此穷困吗？那一个个的都是无能之辈，只知道循规蹈矩，不知道改变，这给他们机会，他们都不中用的。” 韩辰不屑的说道。 穷，朱棣有些无语，他们这里，也不算太穷了，真正的穷的地方，那是惨不可言的，人都是属于活成了畜牲的了。 “先生，这样会不会闹出乱子啊！现在是属于做买卖的不满，种地的不满，读书人也不难，商业提振可是困难啊！” 朱棣无奈，大家都循规蹈矩的，按照祖宗家法行事，任何的改变，都是保持着警惕的。 “有什么乱子啊！不就是做个生意吗？人群中，有那种会做生意的，等商业开展起来，他们就知道好处在什么地方了。” 韩辰淡淡的说道。 “而且，他们越是反对，就越要执行，他们不想改变，但是不能不改变，要成为富裕的地方，要吃穿不愁，这不改变的话，那能行吗？” 韩辰撇了撇嘴。 “我主要是担心出问题，导致人心不稳。” 朱棣说道。 “这有什么，之前连饭都吃不上，也没有人心不稳啊！放心吧！只要他们能够吃上饭，就不会乱的，这一点，很显然的事情的。” “不要走回头路，也不要墨守成规，这样的话，迟早只有毁灭一途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这总归得试一试才行，现在收手不成，看看效果，如果效果不好的话，再收回成命，也是来得及。 至于出什么乱子，应该也不会，到时候有人敢闹事的话，直接宰了就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过了几天，齐泰就走了，朱棣也没有派人去送行，在他的眼里，这个齐泰跟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属于那种不咬人的狗，对他不具备什么威胁。 “齐泰会不会回去乱说话啊！我们也是属于怠慢了他。” 张玉对此有所忧愁。 “他能说什么，不管他说什么，我那侄儿，总归都是提防着我的，这并不重要。” 朱棣不以为然，不管怎么样？对方肯定不会说他们好话的，而是说他们坏话，总不可能送对方一大笔钱，为他们说好话吧！ 那种人，也是收买不了的，主要是因为地位的问题。 朱允炆一登基，齐泰必定是被重用，怎么可能瞧得起他一个藩王呢，真正能收买的，是那种没有多少钱，位置比较低的那种人的。 商业提振公告半个月之后呢，做买卖的，明显变多了，北平城人都多了起来，虽说不是做什么大买卖的，但是小买卖还是很多的。 路边支个架，搭口锅，就可以做买卖了。 做买卖的人多，就需要有人做工，一时间，城里的盲流子，乞丐都减少了。 商业提振，已经可以看到一些好处了。 当然了，不满的人还是归不满，他们也只能是心里不满而已，表面上，那是不会流露出半分来的。 要知道，朱棣可是一个狠人，在燕地具有绝对的权威的，谁敢反对，谁就是不想活了，而且是全家人都不想活了。满门抄斩这种事情，朱棣可是能够做得出来的。 胡安最近调查清楚了，他亲自混进了燕王府，这很容易，伪装一下，就可以混进去了。 他的身份，那是成为了燕王府的一个奴仆，他能够进入燕王府，主要是因为他会养马，这可是一门手艺的。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真是想不到，鱼寒衣，居然会投靠燕王，难怪顾少安死了。” 胡安不难猜测，定然是顾少安中了陷阱，才死掉了。 他也可以回去交差了，胡安可并不想执行任务，风险性太高，他不得不承认，他也不是鱼寒衣的对手，真要是冲突起来，恐怕小命不保，而且，燕王府内戒备森严，没有那个空间活动。 一旦暴露，就是身陷重围了，可以说，那是必死无疑的。 胡安可不会犯傻，事到如今的话，似乎，也只有天字第一号刺客，亲自出马了。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不是，不需要他亲自去顶的。 胡安消失而去，燕王府的一个马夫突然失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没有什么人在意的。 鱼寒衣倒是颇为忧愁，她觉得迟早是会暴露的。锦衣卫必定追查她的下落，尽管待在燕王府内比较安全，但是，鱼寒衣是很清楚锦衣卫的手段的，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锦衣卫是不死不休，不会轻易罢手。 鱼寒衣倒是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担心自己妹妹的安全，作为一个亡命徒，她早就将自己的生死，那是置之度外的了。 但是，有心想要逃离，恐怕是更加危险的。 她带着自己的亲妹妹，一旦遇险，那可是放不开手脚的！这也是一个问题所在。 待在燕王府，起码是一种保障，锦衣卫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杀进来的。 现在，也就只好待在燕王府了。 第70章 到了养蛊的阶段了 膳堂之内，韩辰正在给朱高炽教学，这是他唯一的学生，韩辰那是轻易不收学生的，想要当他的学生，那得通过综合考试的，显然，这不容易。 要不是看在燕四郎的面子上，韩辰可是不会收得，他觉得朱高炽的综合素质可不高的，脑子也不够活泛。 “老师，现在做买卖的人变多了，城里人也变多了。” 朱高炽跟韩辰说道。 “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做买卖的人多了，他们自己一个人，肯定不够用，就要招工了，自然进城的人就变多了，现在，就到了一种养蛊的阶段了。” 韩辰淡淡的说道。 养蛊，朱高炽愣住了，什么叫做养蛊，这不是南方那些大山里的邪术吗？ “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朱高炽愣住了。 “这做买卖的，是不是要亏本啊！肯定也是有人会亏本的，所以，真正能做买卖的，是从中择优淘汰出来的，需要的也是能够做大买卖的。” 韩辰说道。 朱高炽也不太懂，这个问题，似乎很是复杂。 “我担心，土地荒了，这做工的，都招的都是青壮，他们是种地的生力军。” 朱高炽也担心起土地来了。 “你怎么跟你爹一样，担心种地的事情，要不，怎么说你们是父子俩呢，不要在意那些土地，有人愿意种，就让他们种，不愿意种就不种，土里刨食，能够长久的吗？这自古以来，我就没有见过，靠着土里刨食，能够富贵起来的。” 韩辰不屑一顾。 地里收点粮，也买不起钱，能够靠这个过上好日子才怪。 正儿八经那是只有做买卖，才可以改变。 “我是担心，种地的人少了，粮食不够吃，那可是要命，没有饭吃，会出乱子的，要知道，历朝历代，因为没有饭吃，而导致崩溃的事情，那可是不少见。” 朱高炽那是懂得在历史中学习教训的。 “你觉得，王朝的毁灭，是因为没有粮食的问题吗？你跟着我，学习的时间也是不短了，没有想到，你还如此孤陋寡闻，那根本就不是粮食的问题。” 韩辰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真是蠢货，那是因为粮食的问题吗？ 朱高炽懵了，难道不是吗？当年，要不是他们老朱家挨饿，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大明朝了。 “是因为钱的问题，并不是因为粮食的问题，钱是根本的问题，没钱了。一切的问题就出现了，有钱的话，有人挨饿，花钱赈济就是了，没钱怎么赈济啊！没有钱，那就是一个恶性的循环。” “古代王朝毁灭的根本原因，主要的问题就是一个，那就是没钱了，只有钱才能安抚人心民心。” 韩辰淡淡的说道。 朱高炽皱眉，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的啊，他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偏偏那是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怎么，你说话，是不是有意见啊！” 韩辰皱眉。 “没有，老师说的话，确实有道理的，难道，明朝灭亡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钱的问题吗？” 朱高炽又扯到了明朝灭亡的问题上面去了。 “没错，是这样的，明朝灭亡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没钱，其实不是没有钱，而是钱，在少数人的手里。” 韩辰点了点头，没错，那就是明朝灭亡的主要原因。 “国库没钱，钱在那些大臣的手里吗？” 朱高炽皱眉。 “当然了，他们是权贵，钱不在他们手里，在哪里，由此，就天下大乱了，国库没少，没法赈济灾民，人家肯定也不会就那么饿死的，定然是要为活下去而争斗，那都饿急眼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内乱且有外患，那能不死的吗？必死无疑，无力回天。” 韩辰说道。 “为何不拿那些人祭刀呢？他们死了，自然而然，钱就有了。” 朱高炽想不通。 “他们已经坐大了，可以说，那是独揽军政大权的，收拾他们，那是死得更快的，而且积重难返，已经不行了，无论怎么做，就是只有死路一条的。” “王朝末年，那就像是一个老人，是已经没法子焕发新生的了。” 韩辰说道。 “这些王朝的统治者，总以为自己能够在前朝覆灭的经验中，寻找到教训，其实不然，他们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教训，改朝换代，属于正常的历史规律的，前朝如此，明朝也如此，是逃不过这个轮回的宿命的。” 韩辰继续说道。 朱高炽倒吸了一口冷气，从历朝历代的进程来看，似乎的确如此，哪一朝没有能人的啊！可是最终的结局，那都是毁灭掉了。 这就可怕了，像是一个圈一样。 朱高炽沉默了。 “老师，没有办法改变吗？” 朱高炽迟疑了很久，而后询问。 “除非，废除掉皇权，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韩辰摇了摇头。 王朝的统治者，谁愿意放弃天下啊！那是不现实的事情，哪怕是王朝毁灭在眼前，他们也是不愿意放弃的，这是无解的问题。 废除皇权，朱高炽不说话了，那怎么可能呢？ 天下人是他们老朱家的天下，可不是天下人的天下。 应天府，皇宫御书房内，朱允炆几乎每天，都在这里批阅奏折，最近他挺不满的，地方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完全就可以自己解决，根本就用不着上报的，那些人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 那些个小事，根本就不用朝堂批示，可以想象的就是，属实无能。 朱允炆也没有外出巡视的打算，他爹就是这么没了的，外出巡视一番，把自己的命那是给巡视没了。 不多时，齐泰来跟朱允炆禀报，他回到应天府，自然是首先要来禀报的。 黄子澄也跟着来了。 首先，就是禀报地方州府的问题，情况各不一样，但总体状况还算是稳定，距离元末战乱，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休养生息这些年，可以说，饭还是能够吃得上的，只要不闹天灾。 朱允炆听得眉开眼笑的。 “我那四叔那里，如何？” 朱棣询问。 “燕地颇为繁盛，百姓家里，多有余粮，我走之前，燕王还在提振商业，四处修路。” 齐泰说道。 这可不是好事的，粮食越多，战争潜力方面，那也就是越大的。 “哼，有粮食就有兵，燕王倒是好计算。” 齐泰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 第71章 天字第一号刺客 也没法子，只要朱棣不公然造反，就奈何不得。 朱允炆也知道，要想收拾自己这位四叔，那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自己登基。 什么时候登基，那还很难说的，谁知道，自己的那位皇爷爷，能够活多久的。 “都退下吧！” 朱允炆还要批阅奏折。 黄子澄回到了府邸，胡安已经在等候了。 见到胡安回来了。黄子澄还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胡安也失踪了呢？ “怎么样？调查清楚了吗？地字第一号刺客，和玄字第一号刺客，在哪里？” 黄子澄询问。 “顾少安已经死了，鱼寒衣倒是还活着。” 胡安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茶， 尽管黄子澄属于锦衣卫指挥使，但是，也忌惮他们天地玄黄第一号刺客的。 黄子澄吃了一惊，这就算是要死得话，不是应该也是鱼寒衣死吗？要知道，顾少安的实力，那是在鱼寒衣之上的。 “鱼寒衣已经投靠燕王了，顾少安肯定是遭到了埋伏。” 胡安说道。 “混账，她居然敢背叛锦衣卫。” 闻言，黄子澄那是勃然大怒了起来。 那么这就不奇怪了，难怪顾少安会死啊！ “吃里扒外的东西，难道锦衣卫亏待了她吗？真是岂有此理。” 黄子澄也是想不通啊！要知道，这几乎是要啥有啥的，不存在亏待的问题。 “她有个亲妹妹在燕王府，也就不奇怪了，我曾经听说过，鱼寒衣有何失散的亲妹妹，也是一直在寻找，这其中，有她亲妹妹的缘故，她现在，躲在燕王府里面不出来，就算想要收拾，也很难，燕王府戒备森严，我又打不赢他，只有退回来了。” 胡安说道。 黄子澄倒是并没有因此不悦，这是实在话。 “那个瞎子呢？” 黄子澄可是一直没有忘记韩辰那个瞎子。 居然能够让他锦衣卫如此吃瘪，这还是首次所见。 “在燕王府里待着，说起这个瞎子，那着实不简单，朱棣几乎每天都去跟其交谈，这足可见，对其极其看重，层层守卫，想要进入其中，很是困难，就算是下手成功，也是跑不掉的，我可不是死士。” 胡安还是很惜命的，做这种事情的，那是锦衣卫中的死士，属于一命换一命的那种人。 “这个瞎子，必须要除掉，不能让燕王身边，有如此能人，还有那个鱼寒衣，绝对不能放过，敢背叛锦衣卫的人，不能允许活着，锦衣卫的规矩，那是不能破的。” 黄子澄不能容忍，有人背叛了锦衣卫还活着，谁也不能例外，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之除掉，否则，锦衣卫的脸面何在？威慑力何在？ “我肯定是不行的，要想除掉鱼寒衣的话，那就只有他出马了。” 黄子澄说道。 他？黄子澄当然清楚，这指的那是谁了，那就是天字第一号刺客。 可是这一位，可是很难调动的，而且，如果不愿意的话，也不能强迫执行任务的。 可是除了他而外，也没有合适的人了。 “也只能是他了，让他把那个瞎子和鱼寒衣除掉。” 黄子澄点了点头。 “恕我直言，鱼寒衣好除，可是那个瞎子不好收拾，这个人，会妖术，有起死回生之术，我混进过燕王府，他们都这么说。” 胡安皱眉，这种事情，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万一是真的，那不是送命上门吗？不得不防啊！ 会妖法？黄子澄皱眉，这还了得啊！ “就算他杀不了的话，鱼寒衣也要将其灭掉。” 黄子澄说道。 “我没有什么意见，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胡安说道。 “我马上传信，让他过来。” 黄子澄说道，天字第一号刺客，可不是在应天府待着的。 燕地，北平城内，人声鼎沸，提振商业以来，那是涌进城里不少人，这些人要吃要住得，因此，消费就起来了。 乡下那些土财主，那是颇为不满，不少的青壮跑到城里做工去了，耕种他们土地的人变少了，很显然，影响他们的收益。 简直是不像话。 没有官凭路引，现在也可以随便走动。 往年，也就只有读书人可以到城里去，现在可好了，不是读书人也可以去了。 土财主们欲哭无泪，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畜牲，想出来的馊主意，简直就不是人啊！坏了他们的大事。 做买卖的倒是高兴了，他们雇工比较方便。 生意眼瞅着，也能够做出来了。 修路仍然在持续，动用的上万人，也有工钱，他们干活卖力，水泥铺路非常快捷。 “韩先生是个能人啊！” 朱棣正在微服私访，看见那一幕幕，颇为满意。 “读书人和乡下的那些乡绅，都是不满。” 陪同在一边的张玉说道。 读书人不满的是，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和削弱，往年，乡下人只有读书人能进城，现在可是倒好，目不识丁的人，也可以进城了，简直是荒缪。 乡绅不满，种地的人少了。 “自然，他们不会高兴了，但这并不重要。” 朱棣冷笑道，这不满，那也是只能忍着了，谁敢公然反抗，他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现在，钱支出不少啊！那些修路的劳力，给饭吃就是了，其实用不着给钱的。” 张玉说道。 “这是韩先生的意思，我觉得也有道理，他们有了钱，就会花钱，生意就好做，我们就能收税，长此以往的话，收税可以弥补支出的。” 朱棣说道。 膳堂之内，韩辰正在懵圈，他忍不住又抽奖了一次，可是抽到了什么东西呢，简直是令得他无语至极，一套女仆装。 还要不要脸。 他一个大男人，给他一套女仆装做什么，岂有此理，这系统，那是不分男女的是吧！ 韩辰忍不住心里腹诽，这该死的系统，眼睛分明就是瞎了，不对，系统那是根本就没有眼睛的。 这玩意，韩辰自然不会留着的。 他直接送给了婉莹，女仆装可谓是做工精致，把婉莹都是给惊呆了。 上次送她的口红以及丝袜，她都足够震惊了。 这次的女仆装又是怎么回事？先生可是不出门啊！东西是从哪儿来的，不会是用妖术变的吧！ 一想到这里，婉莹就忍不住心里直冒寒气。她私底下，跟鱼寒衣吐槽，直言，先生或许根本不是人，而是妖怪。 第72章 先生不是人 “姐姐，我总觉得先生很怪。他时不时的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来，可是先生根本就没有出门，也没有人给他代买，这些东西，他是从哪里来的。” 婉莹想不通。 鱼寒衣皱着眉头，这确实很是奇怪的事情，像是变戏法一样。 “先生，是不是妖怪啊？” 婉莹满脸恐惧，一个并不符合常理的人。 “不知道。” 鱼寒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也无法断定，鬼神之说那是深入人心，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啊！ “不过就算是妖怪，也是一个好妖怪吧！先生也不惹是生非，也不欺辱人。” 婉莹偏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 “这个世界，应该没有妖怪吧！” 鱼寒衣皱着眉头，她混迹了那么多年，从来还没有见过妖怪呢？可能是一个有什么玄术的人吧！不能说，有些离奇，那就是妖怪了。 还是没有抽到自己需要的东西，韩辰也是很苦恼，他就不明白了，这是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他也真是服了，连十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有，系统似乎那是铁了心的，要跟他过不去一样，这真是岂有此理啊！ 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恢复，看上去那是遥遥无期了，可恶。 连续几天，韩辰的心情很是不好。 朱棣的心情也是很不好，他手底下的那些个官吏，都反对商业提振计划，从一开始公布，他们那都是坚决反对的，反对的主要原因，就是坏了祖宗规矩。 然而实际上，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都有土地。 这商业一提振，种地的人就变少了，直接影响他们的收益，他们能不反对的吗？ 朱棣现在正左右为难，不停止吧！担心人心混乱，内部不稳，这停止，效果还可以，就这么停止了，也不好。 因此，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了。 傍晚，朱棣就去韩辰那里寻求一下见解，看看怎么办才好。 “真理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越多人反对，就有越执行下去的必要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吃了一惊，这种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仔细想来的话，也是确实如此啊！大多数人，能懂个什么？啥也不是。 “都是哪些人反对啊！” 韩辰询问，无论做什么，肯定是有人反对的，尤其是这种相关于利益的王八蛋。 “有土地的人反对，耕地的人变少了。” 朱棣说道。 现在燕地取消了官凭路引，人员可以随便流动，这就坏事了，土地就束缚不了人的，这跟钱跑了，那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哪里能忍受。 长期这样下去，朱棣担心出现乱子。 “我意料之中的事情，当推行某一策略的时候，有好处的人当然拥护，没有好处的人，当然反对了，但是，要从实际利益出发，提振商业要继续执行下去。” “不过，我现在有所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暴乱啊！” 韩辰比较担心的那是这个，这一旦暴乱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本地可是有土匪的，要是双方勾结起来的话，这地方的军队，能够镇压吗？别到时候被推翻了，闹成一团，出现这种局面的话，那可就坏了。 到时候他也牵扯其中，把他给灭了给咋办，不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所以，必须要警惕起来才是。 “这个先生放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朱棣笑道。 谁敢啊！怕是不想活了，暴乱，那是自寻死路，又不是没有饭吃，暴乱个什么啊！ “那就好，只要不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没有问题，他们反对就反对吧！这个策略，需要长期执行下去，不是短期的，绝对不能有所妥协，否则前功尽弃，要坚定信念，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执行下去，那就要到位，至于那些个不服的人，也无需理会，他们闹不出什么乱子来的，敢有所异动，直接斩立决就是，看看谁敢。 “先把规模发展起来再说，商业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农业不行，你要清楚，有了钱，粮食从来不是问题，没有钱，那一切都是问题，提振商业的目的，是为了收上税，好修路建设。” “但是需要提防的是，这钱不能进了少数人的腰包，公钱私用了，这可不行。” 韩辰继续说道。 “税钱，我想应该没谁敢打主意的。” 朱棣冷笑道，那都是他的钱，谁敢打他的钱主意，他就要谁的脑袋，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韩辰面色怪异，他认为，这地方那么落后，那些人都穷怕了，不中饱私囊才是怪事，这是人性的使然，越穷才越要进行搜刮，当然了，这也不是他能够改变的，倒也是不操心。 城里在日新月异，人口涌入，朱棣手底下的官吏那是越发不满，长此以往下去，那就完了。 如此这般，他们的田产就会越来越不值钱了，实在是忍受不了，可是他们明面上不敢反对朱棣，私底下，那倒是妖言惑众了起来。 “看来，是要杀几个以儆效尤了，敢坏我大事，必杀之。” 朱棣俨然是动了杀意了，不杀，不足以稳定人心，杀了的话，一切就尘埃落定，没有人再敢说什么了。 很快，朱棣下令就处死了一批叫得最欢的，来个斩首示众，他不需要有什么理由，他是王，王者一怒，想杀就杀。 这一杀，那就没有人敢有意见了，那是属于三缄其口，妖言惑众的事情，也就不复存在了。 翌日，朱棣带着张玉，去视察了新修建的道路，这种道路那是非常坚固，下雨了也没有什么影响，不像是那种泥路，一下雨，根本就不好走。 这种道路，会让他们的行军速度，那是大幅度加快，以后遇到打仗，可以快速行动起来。 “先生真是异人呀，不过，这水泥，既然可以修路，那么肯定也可以建房子的。” 朱棣想了想，然后说道。 “嗯，而且建造出来的房子，肯定非常稳固的，不怕刮风下雨，也不怕虫子。” 张玉说道。 好处可是多样的，那就少用木头了，那家家户户，现在都是住房用木建的话，那木头长期以往下来，根本就是不够用的。 “但是光用水泥恐怕是不行，这得找先生问问，如何用水泥来建造房子。” 朱棣说道。 第73章 乱了祖宗家法 水泥修房子这事，在韩辰看来，那不是常态吗？不过他也知道，这地方是用木头建造的房子，那可是太费树了，得砍多少得树啊！用水泥建造房子，有多种好处。 首先，就是节省木材。 其次，就是较为坚固，防火性肯定比木屋高。 “就跟建造城墙差不多，用砖头裹上水泥就行了。” 韩辰简单说明了一下方法。 这个建房子，他是做过这样的活得，因此，还算是比较清楚。 读书的时候家贫，在工地上勤工俭学，建房子那套流程，韩辰自然是清楚的，他把方法，交给了朱棣。 “你也可以建房子去买，还是比较赚钱的，而且，伴随着人口的涌入，扩大城市规模那是必然的，不多修房子的话，那么多人口住哪里啊！总不可能睡在街上吧！” 韩辰说道。 “现在，已经有这种情况了，一些外来的人口，没有地方住，就只能睡在街上，这要是到了冬天，那可是会冷死得。” 朱棣感觉到了一丝迫切性，要知道，那可都是青壮啊，冻死老的，他并不在意，但是，冻死年轻的，那是不能接受的事情的。 因此，要快速多修房子，进行安置。 “这还了得，人家来做工，要给住得地方才行，还可以颁布一道策略，包吃包住的，可以减免一点税收。” 韩辰说道，这肯定是不包吃住的那种。 包吃住，那成本就高了，因此，这吃住方面，如果用税收的策略来弥补的话，就可以解决问题。 “就按先生说得办。” 朱棣点了点头。 他现在对韩辰是非常信服的，韩辰说得那些策略，也是从来没有出过错的。 从这一点来看，也没有问题。 应天府，皇宫之内，御书房之中，朱棣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人上了一道折子给朱允炆了。 说是朱棣乱来，朱棣的所作所为，那是乱了祖宗家法，长此以往，那还得了，应该进行制止。 “燕王一定是疯了，听了妖言惑众，才能做出这些事情来，不分尊卑贵贱，他这么做，就把商贾的地位给提升起来了，如此这般下去，必定引起士子们的不满。” 黄子澄却认为这是好事，等于让燕王丧失读书人的支持。 “那还管不管啊！” 朱允炆皱眉。 “殿下，我看不加以理会就是，燕王那是玩火自焚，迟早吞下恶果，再说了，他是藩王，在其封地内行事，朝堂也不好管。” 黄子澄不以为然。 藩王的封地，那都是自己做主的，军政方面那是完全独立的。 想干涉。也没有借口。 “想不到，燕王如此糊涂，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齐泰很是不屑，在他看来，这种行为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哪里能有好下场的。 不循规蹈矩的后果，只有毁灭一途。 大家几千年都是这么过得，非要改变，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在这种代价之下，得不偿失啊！ “可能是财迷心窍了呗，我看他到时候，没有了粮食咋办。” 黄子澄冷笑，这很明显的事情，都跑去当商贾了，谁来种地啊！粮食出现短缺，到时候可就乱起来了，但不管怎么样，燕王遭到削弱，总归是一件好事情。 朱允炆皱眉，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自己那四叔，可不是个傻子的。 燕地，北平城内，朱棣正在视察，要划出一片区域来，修建水泥房子，这很重要。 自然选择那种城里穷鬼居住的区域，都是些破破烂烂房子，有的都倒了，等修建起来之后呢，送他们一套，不给钱。 又得征发劳工了，这好找，城里现在来了不少的人，有的没有找到活干，那是流落街头，这种人还是不在少数，不过，又得花费库银了。 朱棣一声令下，很快就组织起来了。 没有谁敢反对，燕王的狠辣，燕地的百姓，不是没有见识过的。 现在的格局，就是一边修路，一边修房子，要花不少钱。 到时候能不能以税收弥补，还尚未可知。 膳堂那边，韩辰正在跟朱高炽教学。 讲得是经济问题，这个经济非常重要，关乎着所有人的。 “我看见很多人没有活干，睡在街头，长此下去，恐怕会生乱的。” 朱高炽有些忧虑。 “这很正常，一时间涌入的人太多，没有那么多的活干，完全可以组织这些人去修路，修房子，这样就可以暂时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了。” 韩辰不以为然，这地方那么落后，基建的潜力，还是很大的，而这基建，就可以容纳很多的人口。 “如果路修完了，房子修玩了呢，岂不是又要流落街头了。” 朱高炽皱眉。 “不错不错，你能够举一反三，能够想到这个问题，没有枉费我的教导，出现你说得这种情况，就要随机应变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吗？本地人口不多，我看不会出现你说得你这种问题的。” 韩辰笑了笑。 “老师，我主要还是担心农桑的问题，商贾赚钱快，不加以限制，很多人都跑去当商贾了。” 朱允炆叹气，这等于大刀阔斧的行进，谁知道会不会造成严重恶果，一旦出现了问题，恐怕覆水难收。 “为什么你总是想着土地这种事情呢？这只是区域性的，就算这个地方，所有人都不种地，也不会没有粮食的，有钱，会没有粮吗？” “靠着土里刨食，绝大多数人，就只能穷困潦倒，一旦遇到天灾人祸的话，那就死定了。” 韩辰就想不明白了，这得是多落后的观念。 自古以来，饿死的都是种地的人，没有听说过有钱还被饿死的，真是愚蠢，总是想着地里那点事情。 朱高炽无言以对。 “你跟我学的历史典故也不少了，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历代王朝，哪个王朝没有闹饥荒的，没有饿死人的，若是不思进取，不思改变，只有死路一条。” “这难道不是事实吗？他们连饥饿问题都解决不了，都是无能之辈，什么丰功伟绩，什么王图霸业，不过是自吹自擂，假大空而已。” “历史的经验教训不接受，那你们就是历史的教训。” 韩辰有些无奈。 他感觉历史就像是一个重复的圈，各有各的死法，跳不出来。 朱高炽呐呐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如雷贯耳。 第74章 历史就是一个圈 韩辰向来都认为，历史就是一个圈，所有人都在这个圈内，一切不过就是重复以及循环而已罢了。 毫无疑问的事情，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循环。 “历史的教训？” 朱高炽皱眉，历史上的教训的确是很多，而且，好像都在重复进行上演，这可能就是王朝更替的原因吧！ “他们其实知道教训，但总是认为自己是特殊的一个，可以跳出那个圈来，然而，实际上，他们根本就跳不出来，没有那种可能，都是自以为是的东西。” 韩辰冷冷的说道。 “知道教训还不进行改变？” 朱高炽疑惑，他以为是不知道。 “改变是很痛苦的事情，而且，不改变的话，可以长久一些，若是改变了，说不定会死得更快，往往想改变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的，就像是古时候那些变法的人，细数之下，没有几个能够得到善终。” 韩辰淡淡的说道。 “那我们现在是在重复历史吗？” 朱高炽询问。 “没错，所有的人，都在重复历史，只不过，表面上各有不同，但实际上都是一样的，就像是人刚出生，就在走向死亡，古代的王朝也是一样的，从建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向死亡进行迈进了。” 韩辰点了点头。 朱高炽不说话了，沉默了下来。 韩辰也懒得多说什么，谈这样的话题，其实也是挺让人厌烦的，没有什么意义。 朱棣斩杀了一些起哄的反对者之后呢，就平静下来了，不过这属于治标不治本，反对的人还是反对，只不过在心里反对而已。 但是，接下来，就不起那些乡绅反对了，而是读书人开始反对了，这些读书人，可以说都是士子，他们难以忍受，那些土里刨食的，居然可以不通过读书，就可以跑到城里来过河，这俨然不是跟他们平起平坐了吗？这还了得。 他们都反对，还去燕王府门口进行请愿。 朱棣就头疼了，这些人，可不好收拾的啊！该怎么办呢？ 打又不能打，杀又不能杀，朱棣是没有什么主意了，就去找韩辰商讨对策，看看应该怎么处理。 “这事跟读书人有什么关系？” 韩辰就不明白了，这八竿子打不着啊！他们反对个什么劲。 “韩先生有所不知啊！我们这里的乡下人，要进城的话，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读书，以前，是不允许随便来城里的，但读书人可以，现在，没有这种事情了，他们就觉得自己被看轻。” 朱棣苦笑道。 “真是莫名其妙的，居然有这样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 韩辰都懵了，这怎么看上去跟古代的差不多呢？ 古代的读书人，考取了功名，自然不需要在土里刨食，可以进城了。 “先生，现在他们都反对提振商业，你看看如何是好，这不好对付啊！要知道，方面秦始皇焚书坑儒，那可是遗臭万年的。” 朱棣皱眉，他还是比较看重自己的名声的，不愿意得罪那些读书人，得罪了那个群体，可是不好。 “没有那回事，焚书坑儒是假的，秦始皇明明就是杀了一些骗他的术士，这只不过是有心人刻意弄虚作假，宣传方面的口吻而已罢了。” 韩辰摆了摆手。 “这些读书人，算是人才吗？” 韩辰询问，本地的教育质量，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人才？会写一些字，也不算吧！绝大多数，也就是些书呆子而已。” 朱棣想了想，然后说道。 “那就好，既然他们反对的话，就把他们放到乡下去种地，给他们来个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不是挺好的吗？他们不在城里了，还闹什么闹。” 韩辰当即就想了一个主意，给支了一个招。 闻言，朱棣惊呆了，把那些个读书人弄到乡下去种地，那些家伙，哪里会种地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 “这是不是不太妥当啊！他们哪里会愿意的。” 朱棣皱眉，这事搞不好的话，那是会出大乱子的。 “那可就由不得他们了，他们不愿意，由他们自己说了算吗？再说了，这也是为了培养他们的能力，难道不是吗？一点活都不会干，哪里能行，就应该送到乡下去，让他们种几年地，体会一下民间的疾苦，方才能够成才。” 韩辰笑道。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朱棣询问。 “这应该算是最好的办法了，对付这些人，想让他们闭嘴的话，弄到偏僻的乡下去最好，看他们跟谁讲。” “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这主意是我出的，我可不想，到时候别人都记恨我，到时候找我麻烦。” 韩辰笑了笑，反正他觉得这个办法非常不错。 闻言，朱棣仔细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办法的。 这个地方那么落后，韩辰觉得，那也是教不出个什么人才来，估计都是一群蠢货，如果本地的读书人，有能力的话，这地方还能那么落后吗？这就证明，水平那是非常不够的，毫无疑问的事情，没有什么建设性人才。 那些人又不自知，还要出来捣乱，就有必要进行收拾。 朱棣向来也是不满那些读书人的，这些家伙，总是想要各抒己见，不太安分，趁此机会的话，是要收拾一下。 很快，朱棣就把大多数读书人，给整到乡下去了，他借口是很充分的，那就是学习圣道，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在道义上占据优势。 这不去，也得去，谁敢不去，就休想参加科举。 这去参加科举，也是要发放官凭路引的，否则，就去不了。 至于怎么安排，好安排啊！农户家里一扔就行了。 反正现在也不缺粮食，饿不死他们。 这下，就没有人敢公然反对了，商业提振计划，可以继续执行下去的，那是一片热火朝天，修路的修路，修房子的修房子。 城里的人口增量，那是数以万计。 要不是修路以及修房子，根本就没有那么多活，给这些人做。 朱棣还是很满意的，他看到了勃勃生机，不由颇为自傲，他自认为，除了他而外，没有人有这样的魄力的。 应天府，黄子澄的府邸，他正在接见天字第一号刺客。 这一位，可是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他这个指挥使的话，都不一定会听，黄子澄也不敢得罪。 这样的人，非常危险，一旦将其激怒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75章 许进不许出 天字第一号刺客姓游，叫做游北苍，这个姓氏还是非常少见的，在百家姓上，都不常见。 胡安也在一边站着。 游北苍三十来岁，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看上去，跟丐帮没有什么区别的。 “鱼寒衣是不是活腻味了，居然敢背叛锦衣卫，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游北苍对于锦衣卫很有归属感的，无论是谁，胆敢背叛锦衣卫的话，那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事情，锦衣卫许进不许出，当然了，死人是可以出去的。 可是，鱼寒衣还活着，不是死人。 “她找到她的亲妹妹，不愿意再待在锦衣卫了，应该就是这么一个因素。” 胡安说道。 “那好啊！他们姐妹俩团聚了是好事，但是不应该在阳间团聚，应该在阴间团聚。” 游北苍冷笑道。 胡安深吸了一口气，锦衣卫中，最残忍的就是这一位了，动不动就灭人家满门，连家里养的狗都不会放过的，手下亡魂无数。 “鱼寒衣必须死，还有那个瞎子，燕王手底下的那个谋士，连带着，将其收拾了。” 黄子澄说道。 “不，一个瞎子，眼睛都看不见，连逃跑的可能都没有，我不要脸面的吗？那个瞎子，叫别人去杀，我是不会亲自动手的。” 游北苍拒绝。 在他看来，去杀一个瞎子，那是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可是丢不起那个人。 胡安有些无语，这也真是太恶心了，怎么就能够说得出口呢，连三岁幼童都不放过，装什么大尾巴狼。 游北苍不愿意，黄子澄也没有办法，也就只好如此了，让游北苍赶紧出发吧！ 随后，游北苍就走了。 “他怎么回事啊！一个瞎子而已，为什么就不能杀呢？” 黄子澄皱眉，印象之中，游北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他死去的爹不就是瞎子吗？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胡安突然想起来，游北苍有个瞎眼老爹，所以对于瞎子，游北苍要手下留情的话，也就并不奇怪了。 “他亲自出马，鱼寒衣必死无疑了，哼，只有死人才可以离开锦衣卫，真当我锦衣卫的大门，那是可以随便进出的吗？无论是谁，敢背叛锦衣卫，都休想活命。” 黄子澄冷冷的说道。 “这事，没有那么容易，鱼寒衣躲在燕王府内，拿燕王府当挡箭牌，根本就不出门，要杀她，还是要费一番手段的。” “不要忘记了，顾少安都死了。” 胡安摇了摇头。 “以他的本事，应该不会阴沟里翻船吧！” 黄子澄皱眉，毕竟游北苍从来就没有失败过，向来也是无往不利，那是整个锦衣卫最厉害的人了。 “这谁说得准啊！多少大人物都是死在了小人的手中，他太骄傲了，这是一个弱点。” 胡安说道。 “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微风，我不信会失败。” 黄子澄有些不满。 燕地，朱棣正在跟韩辰讲亲，他总觉得不放心，需要有一个人日夜都在韩辰的身边。 “那女子我见过了，是个聪慧的人，出身也不错，不是什么平民，只要先生点头，马上就可以成亲。” “先生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朱棣笑呵呵的。 尽管不知道韩辰的确切年纪，但是看上去也是二十多岁了，燕地这边，那是十几岁都婚配了。 “她是一个瞎子吗？” 韩辰询问。 闻言，朱棣愣了一下，他自然不可能找个瞎子的。 “当然不是了先生，怎么了？” 朱棣奇怪，难不成韩先生喜欢瞎子，这不应该啊！ “这就对了吗？她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瞎子呢，我又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她能看得上吗？我知道你肯定花了钱的，但是没有那个必要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这燕四郎，那肯定那是当了人贩子的了，去买一个给他，这像话吗？这地方那么穷，只要愿意花钱，肯定也是能够买到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由不得她的。” 朱棣冷冷的说道。 “看吧！我就说吗？我不要，心意我领了。” 韩辰摇了摇头，他才不愿意这个花钱买来的呢，肯定心不甘情不愿，能对他有好脸色的吗？再说了，他眼睛那也是看不见的，万一对他进行家暴的话，他也只有挨收拾的命的。 “先生不考虑传宗接代吗？如何跟父母交代呢？” 朱棣赶紧用父母名义进行镇压呢？ “他们早就去世了，我跟他们交代什么，我难道去地下跟他们交代吗？” 韩辰没好气的说道。 “这以后总归在地下见了面的话，那也不好说话啊！” 朱棣皱眉，这只要父母一抬出来的话，谁都会就范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谁敢忤逆的。 “打住，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听得我恶心得很，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谁也做不了我的主。” 韩辰淡淡的说道，很是不屑一顾。 朱棣有些无奈，这种无君无父的，简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遇上这种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是那种犟种。 “先生既然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朱棣也无可奈何，他也不能强行来吧！ 随后，他就走了，心里怀疑，是不是看出他的目的了。 “先生，这是好事，你为何不答应呢？” 婉莹很是奇怪的样子。 “答应个什么？他肯定是当了人贩子，花钱买的，我可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韩辰觉得这种行为太恶心了，是严重不道德的，人又不是牲口。 婉莹有些无言，那可是堂堂的燕王殿下，犯不着当人贩子的，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谁敢不答应。 但这种的确是属于逼迫的，毕竟正常的情况下，谁愿意去嫁给一个瞎子呢。 “我是一个高尚的人，何必害了人家呢？” 韩辰摇了摇头。 婉莹没有再说什么，和鱼寒衣出去了。 “姐，先生肯定是犯糊涂了，这多好的事情啊！他居然不答应。” 婉莹想不通。 “他不是用常理能够衡量的，乃是绝世大才，就是有些锋芒毕露了。” 鱼寒衣大有深意的说道。 有才的人，无势，那是很危险的事情，要不是在燕王府，命早就没了。 而锦衣卫，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现在平静，可是不代表一直平静的。 鱼寒衣很明白这一点，上了锦衣卫的必杀名单，不死不休啊！ 第76章 北元分裂了 北元忽然分裂了，变成了鞑靼以及瓦剌两股势力，这种分裂也是必然的。其内部的各种争斗那是由来已久，属于谁也不服谁。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朱棣那是欣喜若狂，实在是太好了，这一分裂，其军力那是大减，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如此一来，他们守边的压力就变小了。 “当趁机出兵，一鼓作气，消灭他们，永除后患。” 朱棣决心动兵，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的。 “恐怕不太妥当吧！这一动兵，他们就会感觉到唇亡齿寒，就会联合起来了应对。” 张玉皱眉，当外来势力入侵的时候，两股敌对势力，就会联合起来，这是必然的事情。 朱棣脸色一沉，这个问题他倒是并没有想到，似乎的确如此的，是这么一回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 朱棣那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我建议我们不动，他们彼此敌视，必定会自己先斗起来的，让他们互相消耗，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动兵，那也是来得及的，并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 张玉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朱棣点了点头，有道理，他们不动，北元分裂出的两股势力，自己都会斗起来的，而后互相进行消耗，互相削弱，这是必然的事情。 等他们彻底衰弱之后，自己再动兵，那也是来得及的事情的，而且还事半功倍。 “密切关注其动向。” 朱棣吩咐道。 他开始考虑预备役的问题了，现在军力少，步军三万，骑兵两万，这样的军力，在朱棣看来，那是非常少的，不足以进行一场大战。 一旦遇到大战事，兵力很可能不够用，而预备役方面，本来讲究的是农闲的时候训练。 可是乡下青壮的数量减少了，很多跑到城里做工来了，这也是一个问题所在。 城里做工可没有农闲的时候啊！这个问题得解决一下。 朱棣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就去找韩辰出主意去了。 “预备役？这地方不就是只有一些土匪吗？要那么多兵干什么？” 韩辰有些无语，在他看来，养多少兵要看实际情况，跟人口方面要成正比才行，在不打仗的情况下，养太多的兵，负担太重了。 “那可不是一些土匪，起码说起来，有八九万土匪。” 朱棣想了想，然后说道。 韩辰懵了，这么多土匪啊！那还是土匪吗？那可以说叫做武装了，实在是匪夷所思，哪里来的那么多土匪啊！ “那本地，有多少军队啊！” 韩辰询问，这个他还真是不知道的。 “五万人。” 朱棣回答。 韩辰皱眉，本地军队才五万，土匪有八九万，居然还妥妥的占据劣势。 “那些个土匪，战斗力肯定不强，否则的话，这地方早就是他们的了，这就证明了，他们实力不行，也就是滥竽充数而已，我看不值一提，当然了，也可以从侧面印证，本地的兵力，战斗力还是比较强的。”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先生说得没错，不过，兵力还是太少了，按照先前先生所说，预备役现在有问题，现在人少了，主要是很多青壮，做工去了，又不能把他们给组织起来进行训练，预备役变少，以后真打起来，兵力不足啊！” 朱棣忧心忡忡。 韩辰愣了一下，人家做工的人，弄起来训练，还怎么干活。 “那现在有多少预备役啊！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这边的人口总数有多少。” 韩辰询问，兵力多少合适，那是要看人口总量的。 “两百多万人吧！预备役，目前有十几万。但是，肯定还会减少的。” 朱棣说道。 ？？？？ 才两百多万人啊！这个人口也太少了吧！两百万人口，养十万军队都费劲。 “那还说个什么，这才两百多万人口而已，这种人口数量，最多最多养兵十万，太多了不行，更何况，现在不是提振商业吗？这边有五万人，就足够了。” “你不要以为那些土匪可以长存，等商业振兴起来，他们也会分崩离析的，有钱赚，有饭吃，当什么土匪啊！可以分化吗？并不一定需要通过武力解决。” 韩辰认为，那是被逼无奈才当了土匪，主要是穷困导致的。 一旦经济向好，可以说，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当土匪了。 朱棣有些无言，他所说的土匪，是北元分裂成的两大势力，而不是真正的土匪，要说燕地有没有土匪，那还是有的，只不过林林总总的加起来，恐怕也就千把人而已，不值一提。 他也不好说明。 “兵不在多，而在精，够用就行，等钱多了，军队的战斗力，也会相应的提升，你们这里就两百多万人口，不能养太多的兵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自古以来，穷兵黩武的那绝对没有好下场，这在历史上，已经被多次充分证明了。” 韩辰淡淡的说道。 “可是，威胁很大，比如说宋朝，有钱是有钱吧！还不是被外敌给灭了。” 朱棣说道，这是很典型的一个例子，有钱没有刀，那就是属于一头肥羊的，还不是任人宰割。 “宋朝，是不重视军队，不重视将领的原因，舍不得投入，反而还要依靠军队去赚钱，这哪里能行。” 韩辰撇了撇嘴。 “不必担心，我看没有什么问题，先搞商业，至于军队加强，那是以后的事情。” 韩辰心里头还纳闷，这是个什么地方，人口也太少了吧！就算是穷得要饭的国家，也不至于才这么一点人口吧！ 而且水平也太差了，这么点人口，居然还那么穷，可见其水平，是多么低劣，让两百多万人日子好过，这并不困难。 随便挖几个矿，就足以改善生活的了。 “我就不信，那土匪打进来了，要打进来的话，早就打进来了。” 韩辰不屑一顾。 朱棣有些无奈，既然如此，那就先这么着吧！也是并不着急。 北元分裂了，互相狗咬狗，哪里有精力来打他们的。 “先生，这军队造反的问题，怎么解决呢，历朝历代，都是有这种情况出现啊！” 朱棣迟疑了一会儿，而后请教。 古时候，军队造反，属于常态，各有各的原因啊！ 如盛极一时的大唐王朝，就是因为军队造反，从而急转直下，走上了下坡路。 “这个问题，比较复杂。” 韩辰说道。 第77章 反贼那是多了去了 “这首先呢，士兵要吃好吃饱，待遇要高，不然的话，久了的话，会心生不满，尤其是年纪大了，要有所保障，这一点，那是根本。” 古代军队造反，也是有士兵待遇太低的原因的。 吃不饱穿不暖，军饷拿不到，心里面能满意吗？显然是不能的，一旦有人鼓动的话，那可就麻烦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朱棣点了点头，他向来看重军中的待遇，不说很好，但也能过得去了。 “其次，就是将领的问题，这个将领，得在外驻军，他手里只有个几万人，恐怕还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如果是有几十万人，那就不一样了。” “唐朝主要就是就是在外的将军手握重兵，那是尾大不掉，从而导致了这种情况出现，因此，在外的将军，要选择轮换。”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能是那种长期在一支军队待着，正所谓人心难测，因此，隔个两三年，就可以互替一下。” 闻言，朱棣眼睛一亮，这听起来，倒是一个好办法的。 “大明朝，难道就是亡于军队造反吗？” 朱棣眉头一皱，而后询问。 “有这方面的原因，国库没钱了，军饷发不出来，这军队能不哗变吗？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没钱了，其实，纵观王朝更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没钱，这没钱了，也就结束了。” “钱财集中在王公贵族的手里，没有一个制衡，那是不行的，都进了个人的腰包，关键时候，又不会拿出来用。” 韩辰摊了摊手。 朱棣沉默了，没钱，是灭亡的主要原因，这似乎也正常，军饷都发不出来了，那不崩溃才是怪事。 “怎么样制衡呢？” 朱棣询问。 “说了有什么用，就算是有办法，你做得到吗？你就是做买卖的，不用关心这些事情。” 韩辰淡淡的说道。 朱棣不说话了，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藩王而已，守着小小的燕地，很多事情还不是他考虑的时候。 他现在最为关心的还是时间节点，父皇什么时候驾崩，今年六十七了，这个岁数，在皇帝当中，算是很高龄的了。 一旦父皇驾崩，自己那个侄儿登基，还有他的好果子吃吗？恐怕不行。 在应天府，朱棣也安插了探子。 现在父皇精气神方面，还算是好，不过，吃饭没有以前多了，也不多走动了。 要对此进行一定的准备啊。 已经是春耕了，每年春耕，朱棣都会发放耕牛良种，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种地的人大减，这种地的人减了，粮食肯定也会减量的。 这是朱棣颇为忧虑的事情，粮食减量，万一不够吃怎么办？虽说目前有一定的库存。 到时候怕不是得花钱买。 朱高炽也在关心这个问题，历朝历代，都重视农桑，可他们现在反过来了，不是重农抑商了，反而提振商业，这完全就是坏了传统。 到时候，没有饭吃，还搞个什么商业。 “先生，农桑是根本吗？” 朱高炽跟往常一样，来韩辰这里学习，他忍不住询问。 “当然了，这的确是根本。” 韩辰点了点头，毕竟吃饭是首要的问题，这不解决吃饭的问题，那就是假大空了。 “可是我们现在这里乱套了，种地的人减少了，粮食也会跟着减少的，这样下去，来年粮食不够，陷入饥荒怎么办呢？” 朱高炽皱眉。 “怎么可能呢，你们这里就两百多万人，有个几万人种地，就足够吃了，不会出现问题。” 韩辰琢磨着，两百多万人口，能需要多少粮食，这都养不起的话，那可以找根绳子上吊了。 朱高炽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词，开什么玩笑啊！ 几万人种地，不可能养活两百多万人口的。 “不可能，吃饭的人多，耕种的人少，肯定会出乱子的，历朝历代都是如此。” 朱高炽摇了摇头。 “那历朝历代，都重农抑商，重视农耕，为什么他们还要闹饥荒呢，照你这么说，那不是应该粮食富足吗？” 韩辰很是不屑。 “这是由于天灾的缘故，如果没有天灾的话，不会有饥荒。” 朱高炽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荒缪，那天灾是普遍性的吗？不是吧！你不要担心这些问题，这也不是你担心的，再说了，现在有高产作物，饿不死人的。” 韩辰不以为然。 “不要在乎那些土地，土里刨食，看老天爷吃饭，没有自主，商业才能养活更多的人，才会进步，全是耕种，怎么可能进步呢。” 韩辰觉得这里的人，多数都是那种老古董，什么也不懂，还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都是一些庸人。 主要是落后的大体环境，让这些人越来越不故步自封，不肯轻易改变。 此时此刻，朱棣正在乡下呢，率着一干人等，看一看春耕的情况。 还是有不少人耕种的，男女老幼都有，耕种人口的减少，并不代表耕种土地减少了。 乡下人都看重这个，要是有一块田不耕种的话，那都是受不了的。 乡绅们为了留住人，也不得不加一些好处，比如说少交一些租子什么的。 “看来，这并不影响大局啊！反而是有一定好处的。” 陪同视察的张玉说道。 “韩先生是一位奇人，我给他说了一门亲事，他没有同意，看来，还是对我们有所提防啊！” 朱棣说道，他并不觉得韩辰是一个威胁，只要不到别人的手里去。 “放心吧殿下，韩先生是可以信任的，主要是他眼睛瞎了，什么地方也去不了，这样的人，好掌控，就是不能暴露了，他一旦知道我们都在欺骗他，难免心生怨气。” 张玉笑了笑。 朱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但应该不会暴露，谁敢说实话啊！他都交代过的，谎言得持续下去。 城外，游北苍正纳闷呢，这是个什么路啊！又不是石板路，走在上面，还挺凝实的，他看了又看，觉得匪夷所思。 第78章 不是苦寒之地吗 这燕地，不是苦寒之地吗？到了冬天，冷得要死，土地，也就是一年一熟，怎么会如此繁荣。 游北苍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看来这个燕王，还是有些本事的。” 游北苍喃喃自语，他其实挺想不明白的，要对付燕王，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直接宰了就是了，居然费尽心机，去杀其手底下的一个谋士，这简直就是胡闹。 虽说杀死燕王会有一些麻烦，但是木已成舟，造成既定事实那不就行了吗？尽管这会引起陛下的震怒，但人死不能复生，随便弄几个替死鬼去顶锅就行了。 真正的麻烦那是朱棣，而不是什么瞎子谋士。 游北苍不着急，先找个地方落脚，再做打算，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杀进燕王府，还得仔细的做一下谋划才行。 其中的水还是很深的，连地字第一号刺客顾少安都没命了。 游北苍对于顾少安还是很了解的，其水平那可是不差的啊！居然死在了这燕地。 “说不定，顾少安就是被鱼寒衣给整死的。” 游北苍不禁怀疑了起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的，虽说两者的实力不能相提并论，但毕竟是熟人。 鱼寒衣突然爆起，袭杀顾少安，这顾少安防备不足，被宰了也纯属正常之事。 “鱼寒衣啊鱼寒衣，本座亲自出马，你那是必死无疑，休想活命。” 游北苍冷笑连连，很是不屑。 他跟鱼寒衣交际不多，见面的次数，那也是屈指可数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逮住对方，那就大功告成了。 膳堂之内，天气转暖。 一大早，韩辰就在锻炼身体，他每天，过得倒是也挺充实的，也有说话的人，就是总待在这个地方吧！那也是没劲透了，想要出去游玩一下，眼睛看不见，那也是个问题。 吃了中午饭过后，朱棣就来了，对于商业上面，他可是没有什么经验，因此需要韩辰来把控大局。 他说是跟本地的那些掌权人熟悉，而且非常信任他。 这一点，韩辰自然心里有数，没有这些关系，提振商业怎么可能实行呢？ 目前的态势，就是修路那是修得差不多了。 北平城周边，道路都铺上了水泥，其实也是现成的道路，只需要压实铺上水泥就行了，倒是能够省去不少麻烦。 修路的人，有上万人，这不修路了的话，这些人到哪里去呢，也是一件麻烦事情。 “修得这么快啊！” 韩辰很是诧异，在他看来，这再怎么说，修路，修个一年半载的才对，这才修了多久啊！不应该啊！他觉得本地的办事效率应该是不行的，居然能有这么快，也是匪夷所思啊！ 按理来说，能有这般效率的话，那可是不简单。 “不可能路都修好了吧！你们是不是只把附近的路修了啊！” 韩辰询问。 “周边的路，都已经修好了，这还要怎么修啊！” 朱棣皱眉。 “当然是还要修到乡下去，只有是有村庄的地方，都修过去。” 韩辰说道。 “啊？那得修多少啊？” 朱棣皱眉，开玩笑吧这不是，他顶多，那就是把官道都修了，那些偏僻的乡下小路修什么修，这根本就不划算的。 “有多少修多少，这样方便人员的流通，物资的集散，是很重要的事情，当然表面上是亏本的，但以后的好处很大，搞商业，不能光看现在，也是要看以后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啊？这不要钱啊？” 朱棣眉头一皱，这不给工钱还好，给了工钱，开了这个头，也不好不给了。 没钱吗？韩辰眉头一皱，这没钱，倒也是一个麻烦事。 “这简单，可以动用各村的劳动力，反正修路，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好事，都做一点贡献，至于占的土地，就由各村来出，以后可以给他们相应的一些好处。” 韩辰说道。 占的土地，朱棣愣了一下，这修路占土地的话，那向来就是想占就占，谁也不能说什么的，不过，这个办法，倒是挺好的。 “要想富，先修路吗？这路不通，人员往来不频繁，怎么致富啊！你们要想明白这一点。” 韩辰继续说道。 这个口号，朱棣倒是觉得很新奇。 “好，那就这么办。” 朱棣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这商业方面的开展，倒也是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你们把握不准的话，也是可以跟我说的。” 韩辰询问。 “还有就是房子的问题，修了一些房子，我的打算是给那些没房子的人住得，但是，收不收钱，那也是一个问题的，如果收钱的话，他们也没钱，不收钱。他们只能露宿街头，这要是天气冷起来，那可是要冷死人的。” 朱棣说道。 “凡事做工的人，可以强制性的规定，包吃包住，暂时没有找到活得，可以让他们居住，过度一下。”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现在露宿街头的人多吗？” 韩辰询问。 “倒是也挺多的。都是乡下来的。” 朱棣点了点头，这些人啊！属于不想种地了，想爱看来做工讨生活，他们本身也没有土地，这有地的人，一般不会出来的。 “给他们住，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供应他们一顿饭食，这算是一种福利，本地，对于大家伙，有没有什么优待啊！” 韩辰询问。 他是明知故问，这么穷，这么落后的地方。能有个什么优待的。 “上了年纪的老人，可以得到一定的好处，每个月都给钱，但规定，年纪要达到八十岁。” 朱棣回答。 闻言，韩辰很是诧异，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这个地方还讲究孝道文化的。 “有的地方，那可就不一样了，年纪大了，不能干活，那直接就背到山上去了。” 朱棣说道。 韩辰倒是知道这种事情，古代某些地方发生的事情，由于太穷的原因所造成的。当食物不够吃的时候，就把老人给背到山上去了，不过这种，那都属于旧事了，难道现在，还有发生吗？也是挺不可思议啊！ 现在地方穷，不可能谈什么福利，应该先讲贡献的。 “现在市面上都是什么生意啊？” 韩辰询问。 “多数是卖吃的，制作各种物件，做买卖的人变多了很多，不然的话，那些乡下人，也没有活干。” 朱棣说道。 第79章 不都是衣食住行吗 韩辰皱眉，光是衣食住行那一套吗？没有什么高质量的买卖，比如说科技之类的。 本地教育不行啊！肯定也没有什么人才的。 “按照我的商业规划办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韩辰说道。 朱棣随后就告辞了。 过了没有多久，朱高炽就来韩辰这里上课来了，他学习也比较勤奋，就是吧！也算是聪慧，就是古板了一些，变通能力比较差。 这是韩辰所不满意的一点，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创新性，这没有创新性，怎么能够成为人才的呢，也是一个问题。 这都是本地的滞后教育造成的。 “你们这里读书，都是怎么一个读法，是不是有的人能读书，有的人不能读书。” 韩辰询问，本地的教育质量不用说，那是肯定很差的就是了，这一点，毋容置疑，但具体怎么个差法还不知道。 但是穷困的地方，自然而然，那是有的人读不起书。 “是的老师，可以说，只有少数人能够读书的，多数人，那是读不了书的。他们付不起学费。” 朱高炽点了点头。 “这个多数人，是多少呢？” 韩辰询问。 “九成吧！这九成的人，连字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 朱高炽说道。 什么？这也太吓人了吧！这还了得。真是太过夸张了。 难怪那么穷困，那么落后呢，这是有原因的。 “读书是要钱的，其实穷文富武，那是根本就不存在的，道理很简单，笔墨纸砚都要钱，这上学也要钱，老师总不可能不收钱，不吃不喝的吧！这练武的话，那是可以自学成才的。” 朱高炽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辰自然清楚，穷文富武，是根本就不存在的，没有那样的事情。 “以后本地有钱了，得行办教育，连字都不认识，那还了得，还是要有基本的学识的。” 韩辰说道。 “老师，其实读书的人太多并不好的，这样的的人如果太多的话，会影响安定，这历朝历代造反的人当中，那都有这样的读书人。” 朱高炽说道。 这能读书的，最好是王公贵族家的子弟，或者是士绅的子弟，大家都属于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的。 “这叫做什么话，其实，这并没有必要的联系的。” 韩辰当然也知道，历朝历代造反的，能成事的，都有读书人的支撑，不过，这并不是本质的问题。 “教育是很重要的，人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我意识，那跟动物有什么区别的，而且，要想繁荣，教育是必不可少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过几天，我跟你爹说说，以后有闲钱的话，得把教育给办起来才行，这非常重要。” 韩辰说道。 其实，这还不是有闲钱的条件下，而是没有钱，那也得办。 朱高炽很是无语，别人不了解，自己的父亲他还是很了解的就是了，本来就恼火那些读书人的，这次，商业提振，就有读书人在闹事情。 这读书人的数量，那是必须要控制的。 傍晚，鱼寒衣很是着急，婉莹一大早出门买东西，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正准备去找的时候，王府守门的护卫给他送来了一封信，说是有人给她的。 鱼寒衣皱眉，她拆开信来看了看，脸色就阴沉了下去。 该死的锦衣卫，居然绑架了她的妹妹，引她现身，她必须得去，否则，妹妹的性命休矣。 “天字第一号刺客来了吗？” 鱼寒衣也不傻，一般的锦衣卫，怎么可能奈何得了她呢，定然是天字第一号刺客到来了。 她也想到过，这迟早是会来的。 也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不过，只要有那根电棍在，出其不意，天字第一号刺客又能如何。 鱼寒衣赶紧去找韩辰，说是自己要出门，借用一下电棍。 “这天色都已经晚了，你出门做什么？” 韩辰询问。 “有些私事，去见个朋友。” 鱼寒衣回答。 韩辰倒是非常爽快，拿出了电棍，交给了鱼寒衣。 “你自己小心一点，早去早回。” 这鱼寒衣上次出门就被人家给砍了。 这地方，那可是相当得不安全，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的。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地方太穷太乱，土匪都那么多人，可想而知治安情况了。 他一个瞎子出门，或许没有人打他的主意，不过，一个稍微长得好看一些的女子出门，那可就危险了。 到时候被人贩子敲了闷棍，给卖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鱼寒衣拿了电棍就走了。 她知道，自己是要面对一个陷阱，她待在王府的话，没人能拿他怎么样，所以，就要引她出去，而想将她给引出去，就需要人质。 鱼寒衣有些懊恼，自己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的，但是疏忽了。 地点是城郊外的土地庙。 婉莹已经晕了过去了，是游北苍亲自动手打晕的，主要是太能叫唤，喊救命，听得游北苍头疼。 为了让其闭嘴，就只好打晕过去了。 他现在，就等着鱼寒衣过来，不信对方不来的，这毕竟是亲妹妹吗？ 夜幕降临，鱼寒衣来到了土地庙，面见游北苍。 没有其他的锦衣卫了，游北苍向来独来独往，也不屑与他人联手，这倒是可以放心的事情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背叛锦衣卫，是没有好下场的，所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能够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你放心，你死后，我会给你收尸，你妹妹，我也会放了，毕竟，你也为锦衣卫做了不少的事情。” 游北苍看着鱼寒衣，那是咧嘴一笑。 “如此行事，似乎不符合你的身份。” 鱼寒衣很平静，她的倚仗就是电棍，如果没有这东西的话，她来了就是死，当然也会来。 “谁叫你躲在燕王府不出来，我总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杀进燕王府吧！也就只好出此下策了，你应该也知道，锦衣卫行事，为了达成目的，向来是不择手段的。” 游北苍淡淡的说道。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就尽管说吧！其实我还是蛮欣赏你的，只可惜，你选择错了路。” 游北苍说道。 锦衣卫女的不多，鱼寒衣能够做到玄字第一号刺客，可见其能力。 只可惜，不够聪明，投靠了燕王，那燕王终究也只是个藩王而已。 第80章 藩王岂能长久 一个藩王，在游北苍看来，是不能长久的，尤其是一个手握兵权的藩王。 他也不明白，为何鱼寒衣会投靠燕王，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我妹妹呢？” 鱼寒衣很平静，大风大浪那可是经历得多了，面对强敌，需要冷静，不能冲动，否则，那是会犯错的，这一点，鱼寒衣那是很清楚的。 面对高手，一丁点错误，那都是致命的。 “人就在里面，她太吵闹了，我把她打晕了过去，放心吧！她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打算放她一条生路，否则，以我的行事手段，她是休想活命的。” “这也是考虑到，你为锦衣卫，做出过不少的贡献。” 游北苍冷笑道。 鱼寒衣当然知道游北苍的手段的，那是向来心狠手辣，讲究的那是一个灭门的。 “顾少安是你杀的吗？” 游北苍询问，他也好奇这一个问题。 “这并不重要。” 鱼寒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正人已经死了，怎么死的，可是并不重要的就是了。 游北苍点了点头，的确，他那是并没有必要去深究顾少安怎么死的？ “好了，现在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游北苍对着鱼寒衣走了过去。 鱼寒衣则是掏出了电棍，这令得游北苍愣了一下，他向来不太爱使用兵器的，无论对方有什么兵器，他都并不畏惧，更何况看上去只是一根棍子而已，能有什么杀伤性。 “一切都结束了。” 游北苍身形一动，一拳头对着鱼寒衣的脑袋砸去。 他的速度太快了，都带着破风声。 鱼寒衣无所畏惧，电棍狠狠的朝着游北苍砸去，但却被游北苍一把握住。 游北苍的另外一只手，则是对着鱼寒衣狠狠地砸了过去。 鱼寒衣一按电棍手柄上的按钮，顿时，游北苍浑身哆嗦了起来， 紧接着，鱼寒衣收回电棍，掏出一把短刀，就对着游北苍的胸口扎去。 游北苍在地上一滚，躲了过去，很是狼狈，但反应不可谓不快。 他只觉浑身发麻，满脸震惊的盯着鱼寒衣手里的电棍。 “这是什么武器。” 他吃惊不已。 “不愧是天字第一号刺客，中了招还能躲过去。” 鱼寒衣冷笑，有了这电棍，她倒也不是太过惧怕游北苍。 “该死的。” 游北苍只感觉浑身发软，还头晕，有些犯恶心。 这鱼寒衣很诡异。 他当机立断，选择翻墙逃离。 这要是再来一下，那可就危险了，由此看来，顾少安肯定就载到了鱼寒衣的手里面了。 穷寇莫追，鱼寒衣并没有进行追击，先把妹妹带走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鱼寒衣就把电棍还给了韩辰。 “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 韩辰询问，他是早早的就入睡了。 “回来得还不晚，对了，先生，这电棍，好像是弄不倒人了。” 鱼寒衣皱眉。 “可能是没有电了吧！你昨天跟人家起了冲突了吗？” 韩辰询问，这肯定是用了，发现没有效果，才这么问的。 “嗯，也不是没有效果，就是效果不如之前的好。” 鱼寒衣点了点头。 闻言，韩辰脸色一沉，这未免也太危险了吧！出个门就能遇到麻烦。 “你以后少出门，最好不要出门，应该是电棍没电了的缘故。” 韩辰有些无奈，这也没有办法补充电的，这鬼地方，都没有通电。 没电？鱼寒衣皱眉，可能是这种法器消耗多了，力量减弱了吧！ 也挺正常的事情的，毕竟，这个力量是有限的，不是无限的。 治安太差，直接影响的可是经济啊！ 韩辰打算跟燕四郎说一下，要维护治安，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的。 下午，韩辰就让人把燕四郎给叫了过来，商量一下强化治安的问题。 “这个治安，那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的，必须要抽出人手来，打击一下。” 韩辰一本正经的跟朱棣说道。 “最近的治安确实有些不好，有偷东西，有抢的，还闹出了一些人命。” 朱棣皱眉，这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外来人口的涌入，这没吃没喝的人，那可不得抢了吗？ 什么叫做最近治安不好，在韩辰的印象之中，那是一直不好，可不是近阶段不好的。 “不瞒先生，我最近也有这个念头，要好好的收拾那些贼人，一个个的，那是目无王法，嚣张跋扈。” 朱棣说道。 他自然也是不能容忍的，燕地偷盗成群，到处抢掠。 “商业要好，治安是很重要的，要尽量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才能行。” 韩辰很清楚，治安不好对于经济的破坏性的。 治安混乱，经济能好得了吗？那肯定不会，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的。 “先生放心，我很快就会整顿。” 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 “最终的目的，还是剿匪，等商业再发展一下，就积极扩充军备，这匪患不除，也是一个长久的麻烦。” 韩辰觉得最大的忧患，那就是长久的麻烦的，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那么多的土匪，都成了武装了，破坏性是很强的。 当然了，随着经济的发现，土匪的数量肯定会有所减少的。 朱棣点了点头，最近几天，他一直在琢磨着动兵，可是时机还并不成熟，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北元分裂出来的两股势力，是属于在内斗之中，他要是出兵的话，可就麻烦了。 唇亡齿寒，人家必定联合起来，对付他们的。 因此，现在不是动兵的时机，等他们互相消耗到一定程度，才能动兵。 “对了，还有那个教育方面，也应该改进一下了，我听说，本地很多人都读不了书，这怎么能行呢？这里的人口也不多，搞教育应该花不了多少钱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搞教育，那是为了培训人才。九成的人都不识字，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没有思想可不成。 “先生，读书人太多会很麻烦，他们总是什么都想要，得不到就要闹事，古往今来，读书人造反的事情也不少，比如说，落榜的黄巢就是典型的例子的。” 朱棣皱着眉头，读书人要控制数量，不能太多了。 这太多了，哪里有那么多的官职啊！ 而那些读书人，读书的目的就是做官，一旦名落孙山的人多了，各个都不满的。 第81章 普及小学教育 韩辰也无语，这时代不同了吗？ “我的意思是普及小学教育，起码让大家能认识字，不是要读多少书的。” 韩辰说道。 朱棣愣了一下，小学，又是个什么玩意的。 “这不认识字，账都不好算，很多活都做不了，应该建立学校，来普及教育，当然了，我知道现在没有什么钱，这件事情，可以延后解决，但是要放在心上的。” 韩辰继续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让大家只是认字而已，他倒是勉强可以接受，现在，确实也没有多少钱的。 尽管收税比以往提高了一些，但是支出可是不少，而且，想要让朝廷拨款，现在也成了难事，没有借口，除非打仗。 城内，一家客栈之中。 游北苍脸色难看，他居然行动失败了，这还是第一次失败，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事情，这失败的滋味可是令他挺难受的。 这次失败，不是因为他无能，而是大意了，没有防备，原本以为收拾鱼寒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没有想到，因为一件武器的出现而发生了意外，真是岂有此理。 “那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武器？” 游北苍也是想不明白，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从来就没有见过那种武器，也没有听说过，与其说那是武器，倒不如说是法器。 “该死的鱼寒衣，这下，可就麻烦了。” 游北苍皱着眉头，鱼寒衣可就不好杀了。 难怪啊！顾少安会死，一切都合理了。 “鱼寒衣，我就不信杀不死你了。” 游北苍是不会放弃执行任务的，他也是要面子的人，绝对不允许容忍失败。 此时此刻，应天府黄子澄的府邸，黄子澄正在琢磨着，游北苍去了也有一段时日了，怎么没有动静呢，难不成阴沟里翻船了吗？ “胡安啊！你说，这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了吧！” 黄子澄很是担心，毕竟，连顾少安那种级别的高手都死了。 “不知道，反正他成功了自然会回来，没有成功的话，就回不来了，不过，也不容易，那鱼寒衣躲在燕王府内，想要把她给宰了，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的。” 胡安摇了摇头，现在可不好猜啊！ “鱼寒衣必须要死，不过那个韩辰更加要死，你有什么主意。” 黄子澄询问。 “很难，那个人，被燕王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而且，我觉得他并不重要，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只要燕王没了，其手底下的人，也就分崩离析，翻不起什么浪来。” “再说了，成功了也会激怒燕王，上次，可是死了不少锦衣卫的，着急什么？等殿下登基了之后，一切就都解决了。” 胡安平静的说道，他是看得比较远的。 “嗯，你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陛下还在，拿燕王没有办法的，哪怕是罗织一个造反的罪名，都不可能的事情的。” 黄子澄有些无奈。 尽管历史上，儿子造反属于正常的事情。 不过燕王守边关，还算是比较规矩，更何况，人家还裁军了，根本就没法诬告的。 “再等等吧！等一等游北苍的好消息。” 黄子澄说道。 燕王府膳堂，韩辰正在吃午饭，他一般吃饭，都是跟婉莹以及鱼寒衣一起吃的。 “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这几天都没有怎么说话。” 韩辰有些诧异，这个婉莹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不是沉默寡言的人。 “先生，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婉莹的心情那是很低落的，这都被绑了，哪里能高兴得起来啊！而且，这事，她也不好对外说，免得那是惹来了麻烦。 鱼寒衣自然警告过，不要告诉别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告诉了别人，查起来的话，可能会导致身份暴露，下场可想而知。 一个锦衣卫。混到燕王府来了，有何居心啊？哪怕是没有什么恶意，也会被收拾。 到时候，他们姐妹俩可就完了。 所以，被绑这件事情，那是绝对不能够泄露出去的。 韩辰没有再说什么，吃过饭后，没过多久，朱高炽就来了，他还给韩辰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他的儿子出生，令得韩辰很是无语。 这个朱高炽根本就没有成年的，居然当爹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不过穷困的地方历来如此，早婚早育是常态，主要是把人给当成了一种劳力的财产。 而且，平均寿命低下，从这一点来看的话，倒是也正常。 “你年纪轻轻，就当爹了，能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吗？我看是不行。” 韩辰淡淡的说道。 未成年，阅历又不够，自己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那怎么当爹啊！ “老师放心，我儿绝非池中之物。” 朱高炽说道。 韩辰有些不屑，你以为你是真命天子，唉！也不奇怪，谁都认为，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以后会不得了，这就属于一种美好的幻想。 在本地的环境之下，想要成才，那是非常困难的事情的，以后不要去当土匪，就算是不错了。 “注意保暖，不要生病的。” 韩辰提醒，这种地方，医疗太差，小孩子出生，那都是没有疫苗打的，这要是有个伤风感冒的话，指不定命就是没了。 听说，婴儿的夭折率是很高的，甚至可以说，每家每户，都有婴儿夭折的情况出现。 “老师，我会小心的。” 朱高炽点了点头。 而后，就是正式开始讲课。 本次讲课，就是教育与商业的关联。 教育是一种福利存在。 韩辰说了一堆，然而朱高炽根本就不认可，他认为天下的读书人要可控，就要控制数量，不能人人都读书，不然的话，还不乱套了，哪里有那么多空缺官职啊！容纳不了太多的读书人。 有的人，没有办法中举，就心生不满，说不定就造反了，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情的。 可以说，每次历史上起义，那都有读书人的踪影的。 老师没有想到这一点。 朱高炽觉得也正常，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吗？ 讲完课后，韩辰就问了问，最近外面的治安情况。 “抓了不少人，都杀了。” 朱高炽说道。 嗯？都杀了，这不至于吧！有的人，那可是罪不至死的。 “这只要没有犯人命的话，罪不至死吧！” 韩辰皱眉。 “不杀，不足以杀鸡儆猴，无论是偷盗的，还是打劫的，一概处死。” 朱高炽说道。 第82章 未免也太凶残了 这么个处罚，也未免是太冷血了。 韩辰想不通，虽说乱世用重典，但现在又不是乱世啊！刑罚太重了，有些不合理。 打劫也就算了，起码偷盗，不应该处死吗？ “像是那种饿了，偷点吃的东西，也会被处死吗？” 韩辰询问。 “是的，这种人也会被处死，这主要就是起到一种扼杀的效果，刚开始只是偷点吃的，后面岂不是什么都要偷了，对于品行不端的，那是坚决要处死的，这样才能够让大家守规矩。” 朱高炽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辰震惊了，偷点吃的，都要被处死了的话，这未免也太骇人听闻了，他难以理解，这根本就不合适。 “这恐怕不成，只要害别人性命的那种人，才应该处死才对的。” 韩辰也是打算跟燕四郎建议一下，这不能够随随便便的把人给处死了，可是不像话的啊！ 第二天，韩辰就给朱棣建议了，说是刑罚过重了，可是不能这么做的，也是太严苛了，是会出现问题的。 “先生，这么做，那也是为了杀鸡儆猴，避免出现更多的类似事件。” 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不知道秦法吗？当初商鞅变法，是多么严酷，从而导致的后果，那就是秦灭，刑罚太严，就容易让人铤而走险，反正都是死，倒不如反抗到底，这刑罚要讲究适度，不能太轻，也不能太重了，否则，就会出乱子。”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秦亡，不是属于徭役过重吗？” 朱棣皱眉，秦王朝的覆灭，就是因为徭役过重，从而导致了农民造反，拉开了畜牧。 “这并不是根本原因，这根本的原因，就是刑罚过重，没有按时服徭役就要处死，人家能不铤而走险的吗？” “你们，人家偷点东西就要处死了，可想而知的是，以后像是这种偷盗者，那就会想了，反正都是死，倒不如做一票大的，多杀几个人，多抢些财物。” 韩辰淡淡的说道。 朱棣默然了，他不得不承认，这说的，的确也是有些道理的。 “那按照先生的意思，应该怎么办呢？” 朱棣皱眉。 “很简单，制订相应的法规，按照法规办事，就可以解决整个问题。” 韩辰说道。 “先生学过法家吗？” 朱棣询问。 “我虽说没有学过，但也懂得明辨是非，有的，罪不至死就不能死。” 韩辰淡淡的说道。 “法家历来讲究得就是严刑峻法，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的，也是法家学说的主要主张。” 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韩辰自然知道，不过他向来不信奉所谓的法家学说，那是有私心的，并不是为所有人考虑，而是为王朝的统治者考虑的。 “古时候的法家学说，是专门为王朝的统治者设计的，后面，各大王朝也是相继采用，你知道，自秦以来，所有的朝代，寿命都不长的原因吗？其中就有这种法家学说的缘故，太残酷了不行。” “要以人为本，可是王朝的统治者，都不以人为本的，说起来，这也是扯远了。” “总之，我是建议，至于你们听不听，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韩辰说道。 朱棣皱眉，凡是韩辰的建议，到目前为止的话，还没有出现过什么大的错误。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减轻一下刑罚的。” 朱棣点了点头。 “放心吧！照我所说的，准没有错的就是了。” 韩辰笑了笑。 在他看来得话，这个燕四郎的能量还是很大的就是了，应该是本地的地头蛇的吧！他说的话，基本上也都实行了。 天气逐渐的变暖了起来，韩辰是每天都要洗澡的，这不洗，那是睡不着的。 一般都是婉莹给韩辰烧水。 “先生，你可真是爱干净啊！天天都洗热水澡。” 婉莹觉得这很奢侈，要知道，即便是大户人家，也很少天天洗澡的，那柴火可是要钱的。 “这不很正常吗？这叫做讲究卫生。” 韩辰撇了撇嘴，天天洗澡怎么了，本来，应该是一天洗两遍的，他一天洗一遍，已经算是少了。 “很多人一辈子，也洗不了几次澡的。” 婉莹说道。 “为什么呢？” 韩辰诧异，很多人，这不见得吧！一些奇葩怕是差不多，这不讲究个人卫生，可是容易生病的。 “烧柴那是要钱的，又不能自己打柴，否则，会被抓起来的。” 婉莹说道。 韩辰也是醉了，敢情这里的柴还要钱，话说，这在乡下的话，不是随便打柴的吗？怪不得那么多人不常洗澡呢，那是要花钱的。 “这么说来的话，是不是也不喝热水啊！” 韩辰询问。 “一般人家都是喝冷水的，哪里有热水喝。” 婉莹点了点头。 “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地方寿命短了。” 韩辰撇了撇嘴，这不常洗澡，又不喝热水，那能不生病的吗？平均寿命短的话，那也就并不奇怪的了。 说起来，这都是穷惹得祸，短时间难以改观的。反正等经济好起来之后，大家也就都讲究了。 “说起来，现在还算是好的了，那玉米杆可以用来烧。” 婉莹继续说道。 相比较木柴，那玉米杆自然是不值钱的，收了玉米之后，玉米杆晒干了，可以用来当做燃料来使用的。 “以后会好的。” 韩辰说道。 客栈之内，游北苍正在闷闷不乐，他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进入燕王府去把鱼寒衣给收拾了。 其次，鱼寒衣手里有那种可怕得武器，正面打斗，他也没有绝对把握。 这最好是袭杀，可以一击致命的那种，但需要机会。 目前已经是打草惊蛇了，鱼寒衣当缩头乌龟不出来，他也很无奈啊！都不知道该怎么打才好了。 这事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给黄子澄去了一封信，说明目前的问题，另外，他好些天也没有消息，需要证明自己还活着。 信是八百里加急，很快就送到了黄子澄的手里面了。 黄子澄一看信就脸色一沉，派人去把胡安给叫了过来。 “这是游北苍送来的信，你看看吧！” 黄子澄把信拿给了胡安看。 “有这种事情，法器。” 胡安皱眉，感觉匪夷所思。 “鱼寒衣难不成会什么妖术吗？” 黄子澄皱眉。 第83章 难不成会妖术 “不可能，她要是会妖术的话，就不是玄字第一号刺客了，那所谓的法器，应该是别人给她的，这么说来的话，顾少安很可能就是死在鱼寒衣的手里了。” 胡安马上就想到了这一点。 连游北苍都吃亏了，顾少安死掉的话，倒也是合理了起来了。 “不是说，那个瞎子会妖术吗？这法器，是不是他给鱼寒衣的啊？” 黄子澄想到了，自己接到过情报，说是朱棣的那个瞎子谋士，会妖术，他一直以来都不太相信的。 “应该是吧！这么一来的话，就坏了，一个会妖术的人，我们怎么对付啊！” 胡安皱起了眉头来，他们锦衣卫再厉害，也不过就是凡人而已罢了，而一个会妖术的人，那是已经脱离了凡人的范畴了，他们如何能是对手的。 “难怪，我锦衣卫总是失败，合着是一个会妖法的人，这个要对付妖法，看来得请高人出手了。” 黄子澄想着，应该找一个会道术的人去协助游北苍，应该就能行了。 胡安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他倒是不着急，反正又不是他去对付。 其实，游北苍吃瘪，他还挺高兴的就是了，那个家伙，向来那是狂妄得很，谁也不放在眼里，这次吃瘪，那也是纯属活该了。 可是好事情。 燕王府，膳堂之内，鱼寒衣是深感危险，她是不会出门的，也不让妹妹出门。 对于游北苍，她还是比较了解得。吃亏了肯定是会报复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会儿，肯定是想办法。 但想来，不敢直接来燕王府的，以免激怒了燕王，上次激怒了燕王，那可是死了几百的锦衣卫的，有那么个前车之鉴。 因此，只要不出门，应该比较安全。 但是，她不明白，这不应该专门冲着她来才对，刺杀瞎子这件事情，难道就善罢甘休了吗？不应该啊！不符合锦衣卫的行事风范。 也是奇了怪了。 不过，说起来，这瞎子确实命大，上了锦衣卫的必杀名单，却是还活着，还活得挺好的。 这家伙也聪明，就是不出门，当缩头乌龟的。 此时此刻，韩辰正在说书呢，他说的隋唐演义，已经到了结尾阶段了。 听众还是那些听众，燕王府的那些死士们，韩辰对于这些人，那是有些意见的。 现在工作机会增多了，这些个盲流子，看样子是平日里游手好闲习惯了，也不去找工作，看来是废了。 不过说起来，这些人要是去工作了的话，谁又来听他说书呢？ 现在，是真的都不敢抽奖了，运气也是太差了，总是抽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用。 他要的是抽到能够治眼睛的药，这点要求也是不高的吧！可是，难以达成啊！ 对此，韩辰也挺无奈的，只能看以后的运气了，现阶段的运气不好，那就不抽奖了。 说书结束之后，死士们就散去了，他们日子也好过，冬天的时候，北元骑兵没来，也用不着他们去拼命了。 目前是太平无事。 这些死士在鱼寒衣看来，就是土鸡瓦狗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也就跟一般的锦衣卫那是差不多的。 几天后，锦衣卫对于游北苍的增援到了，来了一个老道士。 对方还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几个徒弟。 游北苍认得这个道士，乃是应天府一些权贵的贵宾，本名叫做什么不知道，道号叫做天虚子，倒是颇有能耐，五行八卦都精通。 这倒是有心了。 “想不到，居然把大师你都给派来了。” 游北苍意想不到。 这老头年纪一大把了，还风尘仆仆的远道而来，可见黄子澄应该是说了不少好话。 天虚子很是无奈，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想来，在应天府待的好好的，谁想这么远跑来受罪，可是这没有办法。 可是殿下亲自下得命令，他不能拒绝，都怪那个黄子澄嘴巴贱，把他给害了。 “游大人仔细跟我说说情况吧！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吗？” 天虚子询问。 游北苍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鱼寒衣肯定不会什么妖法，不过他手里那件法器，却是很不简单，让人浑身发软发麻，还恶心。”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下了毒呢？” 天虚子皱眉。 “不可能是下毒的，这一点我也想过，如果是毒药的话，岂不是让我当即暴毙才对吗？” 游北苍也想过，会不会是毒药，但是不符合常理。 生死搏杀的情况下，要使用毒药的话，必定是致命毒药。 天虚子点了点头，这也有些道理。 “大师可有高招啊！要不，你引一道天雷，把鱼寒衣给劈了吧！” 游北苍说道。 “此言差矣，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引动天雷的话，必定会伤及无辜，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又不是你们锦衣卫，不择手段。” 天虚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游北苍无言以对。 “不过，我却是有一个妙招，为什么要我们亲自出手呢，根本就不需要，有合适的人选的。” 天虚子冷笑了一声，而后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哦，大师何意？愿闻其详。” 游北苍诧异。妙招，这些天他一直在想办法，都没有想出什么妙招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 天虚子淡淡的说道。 游北苍皱眉，没有再说什么了。 第二天，天虚子就带着人，在大街上，发什么符水了，说是能消邪避灾。 天虚子是有名气的，当朱棣得知了之后，很是诧异，大名鼎鼎的天虚子突然来到燕地，意欲何为啊！ “殿下，我听说此人是一个高人，常与朝堂的大臣往来。” 张玉也听说过这个人。 “嗯，此人我虽没有见过，但是据说，此人精通五行八卦，能够消灾避难，这突然来我们这里，是想干什么呢，难道是冲着我来的吗。” 朱棣皱眉，就算是云游四海的话，也不应该游得这么远的吧！ “应该不会，他就几个人而已，能做什么呢？再说了，现在，没人敢拿殿下怎么样？” 张玉摇了摇头。 “去把人给我请来，人家远道而来，我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否则的话，人家还会说我不敬贤呢？” 朱棣笑了笑。 “好，我这就带人去。” 张玉说道。 “不要穿着盔甲，要和颜悦色一些。” 朱棣说道。 第84章 大师来了 天虚子是公认的高人，他会变戏法，这被当成了法力，所以得到了信服。 张玉和颜悦色的去请天虚子，这是天虚子意料之中的事情，以他的名气，来到燕地的话，燕王不可能不进行召见的。 他发符水的原因，就是告诉燕王，他来了。 来到燕王府，朱棣都已经准备好了，摆上酒宴，给天虚子那是接风洗尘。 “呵呵，大师来到燕地，也不提前说一声，本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朱棣笑呵呵的，这个天虚子不能得罪，免得在应天府说他的坏话，从而影响到了他的声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尽管那些大臣们对他不待见，但是如果天虚子说他坏话，添油加醋的，只怕是更加不待见了。 “燕王殿下不必客气，我这次来，也不想惊动任何人。” 天虚子摆了摆手，他根本就不想来，都怪黄子澄那个王八蛋，让他这个老胳膊老腿跑这么远的，也真是岂有此理啊！ 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事情做不好的话，会导致太孙殿下对他不满，没有办法，也只有认真行事了。 “大师远道而来，所谓何事啊？” 朱棣想不通，这总不可能是传法吧！应该不可能，就算是传法，也不会跑这么远，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但应该不是冲着他来的。 双方可是无冤无仇的啊！ “本座夜观天象，燕地有妖孽作祟，因此，特意前来斩妖除魔。” 天虚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朱棣人都傻了，妖孽，他们这边，哪里来的什么妖孽，又没有闹灾的。 “有这种事情？还请大师明示。” 朱棣不淡定了，这种事情，他是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有呢？ “我多次演算，是一个被妖孽附身的女人，此人若是不除，燕地永无宁日，百姓也会深陷危难之中，到时候定然民不聊生，为了解救万民，我也不得不亲自出马了。” 天虚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朱棣觉得玄乎，有这么恐怖吗？ “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何许人也？” 朱棣询问。 “目前，只能算出，她姓鱼，而且，多半就在这燕王府内，殿下可要小心啊！这妖孽现在还在蛰伏之中，一旦她要害人的时候，那就是覆水难收了。” 天虚子神情严肃。 鱼姓，这个姓氏可是很罕见的。 朱棣也不清楚，自己王府内，有没有姓鱼的人，众多的下人，姓什么他才不关心。 “去查一查，王府中，有没有姓鱼的女人。” 朱棣吩咐了一旁的人。 尽管不太相信，但是小心总无大碍，万一是呢，这不得不防，总之，王府内，不能允许有任何的危险存在的，这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朱棣亲自给天虚子那是倒了一杯酒，两人继续谈了起来。 不多时，就查到了，整个燕王府，有两个姓鱼的女人，一个叫做鱼寒衣，一个叫做鱼婉莹，是姐妹俩，关键是这两位，都是韩先生身边的人。 朱棣听了之后，就面露奇怪之色，这不应该啊！这两个人，怎么会是造孽呢？平日里，似乎也没有什么过错，安分守己的。 “大师啊！是不是弄错了，我们王府内，倒是有两个姓鱼的，平日里，也是并没有什么不轨举动的。” 朱棣皱眉，这事吧！可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殿下，我是不可能出错的，这的确是妖孽，只不过她在蛰伏，还没有暴露，主要是其在修炼妖法，还没有大成，一旦等其大成以后，那可就麻烦了。” “到时候，即便是我亲自动手，也难以收拾，应该趁其还没有成长起来，将其消灭掉。” 天虚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是有两个人，另外一个不是，那么究竟该怎么分辨呢？” 朱棣皱眉。 “难以分辨，我看都除掉吧！” 天虚子说道。 朱棣有些不淡定了，都除掉，似乎是有些不妥吧！如果是一般的下人，哪怕是十个，那也无所谓，收拾了就是了。 可是这两个，那都是韩先生身边的人，这不打声招呼，恐怕是不行的。 “既然是妖孽的话，那么一般的凡夫俗子，怎么能够对付呢？” 朱棣说道。 “放心吧！这造孽有些实力，但还威胁不大，燕王府应该高手如云，将其围杀，应该不是难事，再说了，也可以下毒吗？用鹤顶红，我也是为了燕地的安宁前来了，为了解救万民，殿下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 天虚子抚了抚胡须。 “我知道了。” 朱棣点了点头，真的假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防备，两个下人的命，可是不值钱的。 “那本座就告辞了，静候佳音。” 天虚子起身告退。 他相信，朱棣应该会下手的，这些王者，非常看重自身的安全，不能允许有一点隐患存在。 “来人啊！把韩先生给我请来。” 朱棣立刻派人去请韩辰过来，这也得通个气才是。 不多时，韩辰就到了。 被人扶着坐下。 “燕兄找我什么事啊？” 韩辰有些不满，这平日里，都是朱棣来找他，今天却是让他主动过来，又不是不知道他眼睛瞎了，并不方便。 “有要事跟先生说。” 朱棣一挥手，所有的下人撤了出去。 “要事？什么要事啊？” 韩辰撇了撇嘴，这能有个什么要事的，无非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先生身边那两个侍女，似乎是有些不简单啊！尤其是那个鱼寒衣，很有问题。” 朱棣觉得，鱼寒衣很可能是妖孽，毕竟那个鱼婉莹在王府待了多年了，期间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韩辰愣了一下。觉得莫名其妙的。 “今天，有一个大师跟我说，我们王府出现了妖孽了，说是姓鱼，这事看上去，不像是空穴来风啊！我先听听先生的意见。” 朱棣说道。 什么？大师，哪里来的王八蛋胡说八道。 “真是胡闹，哪里来的妖孽，你不要听人家乱说，这怎么可能呢，那两个都是普通女子，跟我相处这么久了，我难道不知道吗？平日里做事也勤快，怎么可能是妖孽呢？胡说八道。” “我看分明就是来骗钱的，肯定是神棍，到处骗人，你可不要上当。” 韩辰拍了一下桌子。 这分明就是想要害人的。 第85章 哪里来的神棍 “可是，人家也没有要钱啊！” 朱棣说道，天虚子不缺钱，很多人都给他送钱呢，这不是钱财的问题。 再说了，对方远道而来，跟两个姓鱼的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似乎犯不着诬陷吧！ “这你就不懂了，这就是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了，先故意这么说的。然后又胡说八道，骗你大钱，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妖孽的，不要相信别人胡说八道。” “你见过妖孽吗？你们这种落后的地方，有些神棍也很正常，专门骗钱。夸大其词，相信了就是愚不可及。” 韩辰很是不屑。 “先生，你可不要忘记了碧秀山庄的事情，当初死了几个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而那时候，这姐妹俩，都在碧秀山庄之内。” 朱棣想到了山庄曾经发生的事情。 韩辰愣了一下，这件事情的话，朱棣不说，他都忘记了，当时是说什么闹鬼，不过韩辰坚决没有相信。 “你想多了，跟她们没有关系，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疑神疑鬼的，相信这些做什么？真是岂有此理，哪里有什么妖孽。” 韩辰很是不满，这不是胡闹是什么，来个神棍胡说八道，那就相信了。 “先生，这种事情，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万一是呢，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应该除掉这姐妹俩。” 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韩辰豁然起身，感觉那是不可思议。 因为一些荒缪的语言，就要把人家给整死吗？这还有没有王法。 “真是奇了怪了，你为什么会相信这种荒缪的语言呢？说真的，我很失望，这个世界上没有鬼，也没有什么妖怪，你遇到过吗？不存在的东西，虚无缥缈的东西，你却是相信，还有没有脑子啊！” 韩辰光火了起来。 朱棣懵了，见他倒是没有见过，但不能证明没有的。 “先生说怎么办吧！我听先生的。” 朱棣也不想得罪韩辰，他估摸着。韩辰跟这姐妹俩有一腿，那是要力保的。 “这还用问吗？将那个妖言惑众的王八蛋给我抓起来，关他几年，其人肯定是到处行骗。” 韩辰说道。 朱棣苦笑了一声，那天虚子，可不是随便抓得，抓了天虚子的话，那得罪的人，可是太多了，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我真是服了你了，乱七八糟的，听信妖言惑众，我警告你啊！不要乱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韩辰非常不悦，谈这种事情，真是侮辱他的智商，岂有此理吗？可恶的紧。 也是无奈啊！这边的人，封建迷信，相信幽冥之事情，也是令人无可奈何，太落后的地方，人就相信这个。 想要改变他们的认知，那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 韩辰走了，懒得多说。 他不同意的话，朱棣也无可奈何，他可不想得罪韩辰。 另一边，客栈之内。 游北苍听了天虚子的计划之后，不由连连点头，这招借刀杀人的妙计，可是相当不错。 “话说，燕王能相信吗？” 游北苍可是吃不准啊！ “本座亲自出面，说的话，足够让人信服，哪怕是半信半疑，也会选择相信，燕王不是一般的人，他绝对不会允许，身边有任何的危险存在的。” 天虚子笑道。 “即便如此，那个鱼寒衣也不好杀啊！我看那燕王府之内，没人是鱼寒衣的对手的。” 游北苍皱眉，燕王府能有个什么高手的。 “我已经建议过了，要么采取围杀，要么就采取下毒的方式，她一个人，难道还能翻天不成吗？我们就静候佳音就是了。” 天虚子不以为然。 游北苍没有再说什么了，围杀和下毒，都不错，那个鱼寒衣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其战力，无法完全展现的就是了。 先等等看吧！ 膳堂之内，韩辰正在吃午饭，鱼寒衣和婉莹都在。 “你们两姐妹是不是得罪人了啊！有人要整你们。” 韩辰面色怪异，这两个人，也不经常出门，身份也不高，怎么会得罪人呢？ 他思来想去的话，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人长得漂亮，又不肯就范，因此，人家记恨上了，就想出了一个馊主意来整人。 红颜祸水啊！有时候，人长得漂亮，那就是一种罪过的。 “先生何出此言啊！” 鱼寒衣明知故问，她确实得罪了人，锦衣卫不肯放过她的。 “有个神棍，说你们是妖孽，这事，跟燕四郎说了，而后告诉了我，被我痛斥了一顿，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是妖孽呢？也亏他们想得出来啊！真是岂有此理。” “这话，偏偏还有人相信，真是太愚蠢了，愚不可及啊！本地人封建迷信，要改变他们的观念，就跟挖他们的祖坟一样，也真是够了。” 韩辰摇了摇头。 这种观念，是根深蒂固般的存在，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的。 大多数人，字都不认识，可不就相信人家妖言惑众了吗？这种东西，也就指望着下一代人改变了，这一代人那是不会改变的了。 鱼寒衣立刻就觉得，这是借刀杀人，好狠的毒计。 “先生明鉴，这是有人想要害我们，这我们可不是妖孽。” 鱼寒衣知道，韩辰在燕王府内还是很有地位的。 “这还用说吗？把活生生的人，当成妖孽，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以前那些古代王朝的某些地方，才有这种事情。” “天不下雨了，就以为是造孽作祟。” 韩辰冷笑了一声。 古代王朝，那是一个吃人的世界的，就有这种事情出现，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但现在，这种奇葩的事情，居然会在他这里出现。 “你们就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问题的。” 韩辰也不以为然。 等了几天，没啥动静，天虚子就坐不住了，他不明白，这出了什么问题，一番思虑之下，决定亲自打探，于是，再一次去面见朱棣。 他也是心想，这不应该啊！朱棣怎么会不上当呢？ 这可是在朱棣的眼皮子底下，不是应该从速解决掉，扼杀掉危险因素吗？ 天虚子来了，朱棣心知肚明，来做什么的。 在燕王府正堂，朱棣接待天虚子。 “敢问殿下，事情办妥了吗？” 天虚子询问。 “我倒是有心，只是有人反对而已。” 朱棣叹了一口气。 第86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天虚子面色怪异，有人反对，不应该啊！朱棣是燕王，主管燕地的一切，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反对。 一个藩王，在自己的封地内，跟皇帝并没有什么区别的，那都是一言堂的存在。 “哦？有这种事情，是什么人啊？” 天虚子不解。 “一个我不能得罪的人。” 朱棣苦笑了一声。 闻言，天虚子不淡定了，居然连燕王都不敢得罪，这还得了，肯定是有大来头的人，但朱棣不说其身份，明显是不想告诉他的，他也是不好进行追问啊！ “既然如此，可以偷偷的来吗？不让他知道就是了。” 天虚子给出主意了。 “这不行的，人一死得话，也就知道了，不过，大师神通广大，倒不如由大师亲自出面，做个法什么的，那问题就解决了。” 朱棣摇了摇头。 天虚子无言，他要是能够做法解决的话，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就会变两个戏法，哪里会做法的。 “该死的，这真是妖孽啊！不除掉的话，陷万民于水火之中，殿下深明大义，可不能听别人谗言的。” 天虚子很是不悦。 “大师，我说了，我不能得罪，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吧！” 朱棣说道，他现在有所怀疑天虚子的动机。 远道而来，说他燕王府的下人是妖孽，又没有直接证据表明。 “那个人不相信，但是我有一招，只要大师展现神通，让那妖孽现了原形的话，也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朱棣继续说道。 天虚子郁闷，哪能如此，那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来，借刀杀人的策略那是宣告失败了。 “容我思虑，要让其现原形的话，那可是大神通，需要准备准备。” 天虚子也不能说不会，否则，那不就露馅了吗？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朱棣说道。 随后，天虚子就告辞了。 “这个家伙，为何跟两个婢女过不去呢？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张玉皱着眉头。 “哦？你的意思是有所图谋。” 朱棣也感觉这件事情很是奇怪。 “燕王府这么多下人，偏偏，那是跟韩先生身边的两个婢女过不去，显然是似有所指啊！” 张玉说道。 “密切监视一下，这个天虚子，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的。” 朱棣说道。 闻言，张玉点了点头，只要在燕地，就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天虚子回到客栈之后，就跟游北苍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肯定是那个瞎子从中作梗的，据说，此人会妖法，鱼寒衣肯定是不会妖法的，否则的话，我这个位置，就应该她来坐了。” 游北苍说道。 “我听黄子澄说过这个瞎子，很受燕王的重视，要打他的主意，恐怕是不行，这事，可是不好弄啊！得仔细想一想。” 天虚子说道。 “你神通那么大，做个法不就行了吗？” 游北苍有些不解，为何不选择直接动手呢，也免去了麻烦了。 天虚子也是有苦难言，他总不能承认，他除了变戏法而外，啥也不会吧！ “本座练功出了问题，现在不能出手。” 只好找一个借口了。 游北苍诧异，这家伙，看上去红光满面的，不像是出了问题的样子。 另一边，朱棣又把韩辰给叫了过来，商量一下。 “是从外面来的一个大师，很是有名望，他今天又来了，催促我行事。” 朱棣说道。 闻言，韩辰很是诧异，外地来的人，他还以为是本地人呢，这不应该啊！ “这种江湖骗子，那是到处乱跑的。” 韩辰不以为然。 “此人的名望很大，颇有神通啊！” 朱棣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如果没有真本事的话，怎么可能成为王公贵族的座上宾呢。 “可能会变几个戏法吧！你们不知道门道，就以为是什么法术了，其实，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的。”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变戏法？朱棣沉默了。 “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跟两个女子过不去，这种人，不是应该抓起来吗？不抓的话，继续行骗，那是很害人的。” 韩辰说道。 “这个人不好抓，他名望大，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的话，不能抓，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得罪的。” 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 江湖骗子，有厉害的人相信的话，肯定那是会进行力保的，这并不奇怪。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韩辰说道。 朱棣苦笑了一声，也不能这么无礼，得罪了这个天虚子的话，等对方回到应天府，定然说他的坏话的。 “只能是不搭理了，估计，他待几天时间，就会走得吧！” 朱棣说道。 “这个神棍，叫什么名字啊？” 韩辰得回去问一问那两姐妹，是不是得罪了这个人。 “本名不知道，道号叫做天虚子。” 朱棣说道。 “原来是个道士，故弄玄虚，他应该改名，叫做肾虚子才对，也是我眼睛看不见，不然的话，打得他满地找牙。” 韩辰冷笑。 随后，韩辰就回了膳堂，把两姐妹给叫来，询问一下。 婉莹是一脸懵，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鱼寒衣是知道的，她毕竟在应天府待过。 “这个人是一个很有名望的老道士。” 鱼寒衣说道。 “那么你得罪他了。” 韩辰皱眉。 “嗯，这个老道士为老不尊，对我出言不逊，我骂了他几句。” 鱼寒衣点了点头，她已经明白了，这天虚子，应该就是锦衣卫派来对付她的，想了一个借刀杀人的主意出来， “原来如此啊！” 韩辰明白了，这个老东西，是想要包养鱼寒衣，后者没有同意，所以就想要报复。 这老王八蛋，还真不是一个东西啊！ “不用担心，就是一个神棍而已，你老实在这里待着，他也奈何不了你。” 韩辰说道。 鱼寒衣目光闪烁，她觉得这么被动可不行，应该主动出击，把这个天虚子给收拾了。 谁知道，其会不会又想什么毒计出来。 得想个办法才是。 天虚子名气大，来到燕地，必定被燕王监视着。 鱼寒衣打算亲自出马，将天虚子给收拾了。 他可不觉得这家伙很厉害，若是真会什么玄门奇术的话，她现在已经完了，很可能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罢了。 第87章 亲自出马 鱼寒衣开始调查了起来，天虚子的确是在燕王府的监控之中的，而且，还有那个天字第一号刺客游北苍，这么看来得话，天虚子那是十有八九，那就是锦衣卫派来的了。 游北苍在，鱼寒衣就不敢去了，他心里可是没有底。 得想个办法，逼迫游北苍撤离。 怎么想办法呢，那就是通知燕王。 游北苍来的目的，在鱼寒衣看来得话，肯定不只是为了她，应该主要是这个瞎子吧！毕竟，瞎子的危害性很大的，是燕王的左膀右臂，而燕王肯定会进行力保。 一旦知道天字第一号刺客来了，必定会想办法解决。 游北苍是能打，但毕竟孤身一人，他能打得赢多少个人，一百个不行就一千个。 不管怎么说，力气那不是无穷无尽的，总有力竭的时候。 这一手，也非常合适，游北苍不走得话，就只有血拼。 而游北苍十有八九，会选择退去的，就这么做。 通知燕王，也好说，没有那么复杂。 随便找个人，送一封密信就行了。 鱼寒衣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你姐姐人呢？” 吃饭的时候，鱼寒衣不见了，韩辰有些诧异。 “可能是出门去了吧！” 婉莹说道。 “她的胆子还真是大啊！又出门去了，外面的治安环境还没有根本好转，还是很危险的，她出去干什么啊？要买什么东西的话，找人代劳不就行了吗？根本也就犯不着亲自去的。” 韩辰有些不满。 虽说在整治治安，但总归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好转的，但也没有那么快的啊！ 这红颜祸水，抛头露面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真是够了。 万一出什么时候，被人家给绑了怎么办，都找不到人的。 婉莹没有再说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姐姐有些诡异，其眼神当中，从来就没有畏惧的情绪。 这燕王府的下人，平日里，那多数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那是犯错了。 此时此刻，一个叫花子，将一封信交给了燕王府门口的护卫。 护卫吃不准，又交给了燕王府的管家，这管家也吃不准，就交给了朱棣了。 是一封匿名信，一般，这种匿名信，那也是足够让人好奇的了。 朱棣拆开来一看，脸色就一沉，马上派人，把张玉给叫了过来。 等张玉到了之后，就把信拿给了张玉看一看。 “锦衣卫的天字第一号刺客来了燕地。” 张玉眉头一皱，这一位，可是一个能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实力毋容置疑。 之前也接到过情报，锦衣卫的的地字第一号刺客以及玄字第一号刺客，都来了燕地，可是不知所踪。 现在可倒好，居然天字第一号刺客亲自出动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的啊！ “殿下，这封信是谁送来的啊！” 张玉询问。 “不知道是什么人，但应该不像是戏耍我们，信上说，此时此刻，这个天字第一号刺客，跟天虚子住在同一家客栈，看来，是有所图谋啊！不能等闲视之的。” 朱棣神情凝重，要干什么？肯定是冲着韩先生来的。 “锦衣卫看起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连天字第一号刺客都派来了，定然是针对韩先生，现在韩先生不出门，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冲进燕王府呢？蛰伏起来了。” 张玉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没错，锦衣卫是贼心不死啊！ “你觉得该如何处之啊！那天字第一号刺客再厉害，也不过就是孤身一人而已。” 朱棣有些吃不准了，他们应该怎么办？ “我认为，应该把他收拾掉，以免夜长梦多，我亲自带队，倒是要看看他有几分本事。” 张玉冷笑了一声。 “有些不妥，毕竟天虚子在，这个老道士很有名望的，再等一等吧！” 朱棣迟疑了一阵，然后说道。 天虚子毕竟是应天府，那些王公贵族的座上宾，不能轻易得罪啊！那个天字第一号刺客倒是无所谓，锦衣卫的臭老鼠而已。 “有道理，那就等等看吧！” 张玉点了点头，这也需要考虑到影响。 此时此刻，客栈之内，游北苍正在跟天虚子喝茶。 天虚子那是一刻都不想在燕地待着，可是没有办法，一无所获的回去，长孙殿下还怎么看他啊！肯定以后就不待见他的了，那可是未来的皇帝啊！ 因此，那也是进退两难，都怪那个黄子澄，自己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却是将他往火坑里推，当真是岂有此理。 “我们已经被人家给盯上了。” 游北苍喝了一口茶，而后淡淡的说道。 “什么？有这种事情？” 天虚子愣了一下。 “客栈周围，多了一些神色异常的人，肯定是燕王府的人，他们在监视你。” 游北苍都怀疑，这个老道士，有没有真本事，这警惕心那可是太低了。 “什么？他居然监视我？这意欲何为啊？” 天虚子愣了一下。 “你远道而来，不知有个目的，那不得盯着你点吗？我是不能在这里待了，得换换地方。” 游北苍尽管也并不畏惧，但是，小心也无大错的。 “不会是想对我不利吧！” 天虚子担忧了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的。 这是燕王的地盘，他又没有反抗之力，一旦对他不利，那就完了。 “那倒是不至于，以你的名望，燕王还不会对你下手，只是监视你而已，如果要对你下手的话，你现在，说不定就已经成为一具死尸，因此，不必担心。” 游北苍说道。 闻言，天虚子点了点头，这话，也是有道理的。 好个燕王啊！居然如此下作，居然监视于他。 晚上，游北苍就悄悄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也有些担心自己暴露了，得换换地方才行的。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韩辰就教训起鱼寒衣来了。 “你没事，就不要出门，外面的治安不好，万一又遇到了危险怎么办？你一个弱女子，能应对危险吗？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韩辰有些不满，毕竟是他身边的人，他可并不希望那是出现什么意外的了。 鱼寒衣默不作声，她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才出门的，那个天虚子不收拾掉，还会行动。 这老王八蛋不走寻常路，妖言惑众的来害他，想要借刀杀人。 这是鱼寒衣所不能容忍的。 第88章 大师身死 一天后，鱼寒衣跟客栈的店小二打听了一下，得知，游北苍已经离开了客栈，看样子，自己的计划那是奏效了。 游北苍感觉到了危险，就退走了。 今天晚上，自己就可以动手，送那天虚子上西天，大白天的不好，毕竟客栈周围，有不少王府的眼线。 对于天虚子，鱼寒衣根本就不惧，传闻是厉害得很，但实际上恐怕就是徒有其表。 毕竟，如果真厉害得话，用得着多费口舌，采取借刀杀人的策略吗？分明那就是自己不行，才这么做的。 这事情，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能够暴露自己。 当天晚上，鱼寒衣就动手了，她神不知鬼不觉得潜入客栈之内，亲手扭断了天虚子的脖子。 在睡梦中，天虚子那就是上了西天了。 第二天，被人发现之后，自然是要报官的，这可是人命案子。 这事很快就惊动了朱棣了，他赶紧带人来到了客栈，看见天虚子的尸体时，朱棣勃然大怒。 这是谁出手的啊！这不是给他惹麻烦吗？ 仵作已经检查了，得出的结论那就是天虚子是在睡梦中被人家给扭断了脖子，然后才死的。 张玉问了一下客栈周围安置的眼线，他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动，这事情很古怪。 “难道是谋财害命吗？还是这个天虚子得罪了什么人吗？” 朱棣皱着眉头，这老道士一死，很快就会传到应天府去，到时候，对他的声望可是一个打击。 那些大臣们就会认为燕地的治安混乱，从而那是怀疑他的能力的。 朱棣很是头疼了。 这可真是该死啊！ “谋财害命，应该不可能，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抓到凶手才是，从而把这个案子下结论，也需要一个交代，起码可以堵住一些人的嘴，而且要快。” 张玉说道，这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 “凶手得逞了以后，说不定已经远走高飞了，上哪儿抓去。” 朱棣脸色阴沉，这很有可能的事情。 张玉微微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需要动些手段了。 “这容易，找个替死鬼就是了，这需要尽快结案。” 张玉说道。 找替死鬼，这倒是一个主意，朱棣点了点头，他们快去结案，也能彰显能力。 替死鬼那还是很好找的就是了，随便在牢里面抓一个就是了。 怎么说，还不是他们做主，直接以一个谋财害命的罪名定罪就行了，赶紧处斩，来一个死无对证。 “会不会是天字第一号刺客所为啊！他失踪了。” 张玉不禁怀疑了起来。 “你是说他们狗咬狗？” 朱棣愣了一下。 “也是不能排除掉这种可能性的。” 张玉点了点头。 闻言，朱棣皱起了眉头，有这个可能性。 但是，这天虚子未免也是徒有其表，不是说有法力吗？怎么轻易就被人家给宰了呢，这事情，不对劲啊！难不成，这家伙根本没有什么能力。 当然了，这也不重要了。 天虚子是一个很有名望的人，不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很多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这一死，根本就瞒不住的，很快那就是传扬开了。 韩辰也听王府的人说了，感觉到有些诧异，这地方，治安还确实是挺不好啊！动不动就出现人命案子了。 还真是可怕。 “这种神棍，死了那是活该，到处骗人，妖言惑众。” 婉莹不屑的说道。 鱼寒衣则是默不作声，她认为自己做得也是足够隐秘的，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应该不会有人发现。 这要是游北苍不走得话，她还真不好下手的。 “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吧！把人家给骗得倾家荡产的，人家能不收拾他吗？” 韩辰想了想，这绝对也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 一个神棍，把人家钱给骗完了，人家衣食无着，能不痛下杀手吗？这就是属于自找的，那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呗。 应天府，黄子澄也很快接到了线报，燕地有锦衣卫的存在，上次被杀了不少，后面又派了一些去，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立刻上报。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天虚子居然死了，他不是有法力吗？” 黄子澄难以置信，在他眼里，天虚子那可是得道高人的，如何可能轻易丧命的呢，这不可思议。 “阴沟里翻船呗，再说了，这不是说，是被人家给刺杀的吗？一时半会的没有反应过来，也正常，他还不是肉体凡胎的。” 胡安则是不以为然。 “难道是燕王谋害的吗？” 黄子澄很难不这样怀疑。 “不可能，燕王不会害他的，就算是要害，也得等天虚子出了燕地再说，天虚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不是想杀就能杀的，不可能是燕王所为的。” 胡安摇了摇头。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不是燕王的话，又是何人所为呢？天虚子从来也没有去过燕地，不可能在燕地有仇家的啊！” 黄子澄那是想不通了。 “这就不知道了。” 胡安摇了摇头。 “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推出替死鬼来，尽快结案的，一般出了人命案子的话，凶手定然远走高飞，可是不好抓得，因此，寻找替死鬼结案那是必然的事情，这个天虚子死得冤啊！” 胡安笑了笑，他跟天虚子平日里又没有什么往来的，对方死了的话，跟他无关。 “天虚子死在了燕地，那燕王肯定也如坐针毡，倒也是一件好事，游北苍呢，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以他的本事，居然会失手。” 黄子澄很不淡定。 “是不是那个瞎子所为啊！这家伙不是会妖法吗？不是什么凡夫俗子，其手段，也是难以捉摸的，他是唯一一个，上了锦衣卫的必杀名单，还活着的人。” 黄子澄神情凝重。 “难说啊！那个瞎子不好杀，说不定他真会什么妖法的，传闻，他都能够让人死而复生。” 胡安摇了摇头。 “看来，这个瞎子，还真是收拾不了啊！以后必成大祸。” 黄子澄很是担忧，他叹了一口气。 “倒也是无妨，只要燕王垮了，树倒猢狲散，他又能做什么呢？” 胡安不以为然，他向来认为，瞎子不是主要目标，真正的目标，则是燕王，那才是大敌，心头大患。 而且，燕王对于锦衣卫的观感可是不好的，一旦其得势，说不定会对锦衣卫痛下杀手。 第89章 找个替死鬼 天虚子这事，最后是找了个替死鬼，在大牢里，找了一个秋后处斩的来替罪，对方认不认并没有关系的，重要的是得需要有一个交代。 快速进行处斩掉，这就算是有人怀疑的话，最后也是会不了了之的就是了，死无对证了，怎么查啊！ 不过朱棣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居然在他的地盘上搞事，这真是岂有此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凶手到底是谁，很可能是跟我过不去。天虚子死了，那些平日里跟他往来的，说不定因此记恨我。” 朱棣怀疑，这可能就是冲着他来的啊！ “有这个可能性，但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唯一可以断定的是，凶手定然会武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了客栈之中，趁着天虚子睡着了，扭断了他的脖子，这个天虚子也真是死不瞑目啊！怎么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目前，要追查很困难，凶手得手之后，定然已经离开燕地了，我看这事，就这么了结了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是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又能怎么样呢，没有意义。” 张玉摇了摇头。 朱棣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这说得也有道理。 膳堂，鱼寒衣并不怎么高兴，天字第一号刺客游北苍现在还活蹦乱跳的，现在等于是失踪了，但肯定还在城里面，此人，那是真的不好对付的啊！ 也是令人头疼，单打独斗，自己又不是对手，那根电棍，也奈何不得。 因此，现在，只能是不出门，不给对方机会的。 城里，突然多了不少读书人，是来考举人的。 都是有些秀才的功名，这个秀才，那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考上了举人，那可就不简单了。 那就成为老爷了，是有各种优待的，要是更进一步的话，能够考上进士，就可以进行入仕了。 下午，韩辰给朱高炽上课。 “老师对科举制度有什么看法。” 朱高炽询问，他总觉得，这个科举，似乎是有些弊端，怎么说呢，一般人根本就读不起书，只有家里面有钱的才读的起。 穷书生不是没有，但是占比很少。 如果说，这饭都吃不起的话，还读个什么书啊！那上课不要钱，笔墨纸砚不要钱啊！ 所以，这就导致了，科举选拔的大多数就是世家子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并不公平。 “科举制度，不过就是圈固天下读书人而已，让天下读书人为此奔波劳累，他们就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想别的东西了。”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读书人的破坏性是很强的，他们具备一种煽动力，在古时候，普通人还是很尊敬读书人的，因此，读书人就具备了号召力。 就别说进士了，就说举人，随随便便的，煽动个几百人，也是根本就不成问题的。 “老师觉得科举制度公平吗，很多人都没钱读书的，能够读书的，多数家里都有些钱，这样一来的话，入仕的不就都成了世家子弟了吗？” 朱高炽说道。 “这个读书，永远都不会公平的，显而易见，就算所有人都能够读书的话，进行学习，质量也不一样的，在城里读书跟在镇上读书，那能一样吗？显然不是。” “另外，老师的水平，也得讲究，因此，读书不讲究公平，这个科举，自然也是一样的。” 韩辰耸了耸肩。 “那这么说来的话，科举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朱高炽眉头那是一皱。 “不能这么说，科举是具有象征意义的，起码能够让寒门能够感觉到一些希望的，王朝的统治者，那是基于这一点来进行考量的，这个希望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的，没有希望，人心就会不稳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这也是需要给寒门子弟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的，哪怕是这个机会是非常的渺茫，那是可以到忽略不计的地步。 “那么这个科举有没有改进的地方。” 朱高炽询问。 “并没有，王朝的统治者，考虑得比较周到，这种科举对付当时的情况。” 韩辰摇了摇头，这个科举，可以说是一个闭环，也确实是能够选拔一些人才的，尽管说，大多数都不行，但总归还是有几个的。 然而在皇权的影响下，这些人也是难以彻底发挥才干。 很多事情，皇权是不允许做的，那就做不了。 “以老师的才能，如果能够参加科举的话，必定能够高中的。” 朱高炽恭维了一句。 “不可能，我是不可能考上的，我写不出那种文章。” 韩辰摇了摇头，这科举，可不是考得什么填空的，录取率是很低的，那是非常严苛。 考上举人还是有可能的，至于进士的话，那可就是镜花水月。 古时候，一些大才那都是考不中的，更何况是他呢？ “老师太谦虚了。” 朱高炽笑了笑，他可不信这样的话，老师的水平，他是非常信服的，比他曾经的老师，那是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来的。 等给朱高炽上完了课之后，朱棣就来了，来跟韩辰探讨一下商业方面的问题。 目前，商业提振是已经到了极限了，做买卖的人不再增多，那是属于饱和的了。 韩辰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本地人口不多，也就是意味着消费力不足。需求是非常有限的。 这就需要采取别的方法了。 地方可是只有那么大的。 “这做生意吗？要吸引别的商人进来，再把货物卖到别的地方去，你们这里人口太少，因此市场就小。”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也不明白，这种地方，为什么人口会这么少，难道是粮食方面的限制吗？应该是这样吧！ 韩辰听朱高炽说过，那就是有钱的生得多，有的家里都十几个，还可以三妻四妾，至于没钱的，那就是只能一边待着去了。 商业发展，主要就是两个，一个人口规模，一个市场规模，当这两个不行的时候，就得对外发展。 “我也是这般认为的，不过到了外地，容易遇到贼人啊？” 朱棣皱眉，这赚了钱，怎么把钱给拿回来，也是挺麻烦的，搞不好，被别人给抢了去。 离开燕地，去其他的地方的话，那可是不由他做主的。 闻言，韩辰愣了一下，这么说来的话，其他地方的治安，那也是不好吗？ 第90章 人口与经济 “如此说来的话，其他地方的治安，也不行了，我倒是疏忽了，本地有土匪，这要是经商卖货，路上指不定就被他们给抢了去了。” 韩辰皱眉，一个有土匪的地方，可是有诸多的麻烦，人家是靠打劫为生的，那得出动多少护卫力量，才能够保护商旅的安全啊！ 土匪这个问题，如果不除的话，现在看来，那是不行的了，影响发展的上限，因此，从侧面来看得话，还是应该着手解决土匪的问题。 燕地是有土匪的，不过，没有韩辰想象中的那么多，也就千把人而已罢了。 “收拾土匪，分两步走，第一步就是招安，有的土匪，确实是被逼无奈才落草为寇的，针对这一点，那是可以宽大一些，只要他们愿意，可以赐予他们土地。” “第二，就是进行打击了，肯定是有那种顽固分子的，对于这种人，要主张坚决消灭，必须除掉才行。”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有些无言，曾经，他口中的土匪，实际上指的是北元那些骑兵。 “那些土匪不足为惧，我是说到了外地，那就是别人的地盘了，不容易开展啊！” 朱棣不无忧虑，他的政令出不了燕地，人家也不一定给他面子的。 “这个，我看无妨，去别的地方做生意，人家也是有利可图吗？可以征税的，这钱送上门去了，哪里有不要的道理啊！这就叫做互惠共赢。” “既然本地已经到了极限了，那么自然那是要开拓外地了，必须这么做，从外地，得到各种资源，拿回来，这样的话，本地人的生活，那就是会蒸蒸日上了。” 韩辰笑道。 也就两百来万人口而已，想要过上好日子，也是并不困难，主要就是看操作。 相反，那种人口数量太多，才不容易弄。 几百万人口那种，都过不上好日子的话，那就是只能证明愚蠢了，而且那是愚不可及的那种。 “先生说得也有一定道理。” 朱棣点了点头。 “那就赶紧实行吧！最重要的就是把钱赚到，没有钱的话，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的。” 韩辰说道。 经济方面，要快，这不能拖。 有钱才能安抚人心，治安方面才可以得到根本扭转的。 也是眼睛看不见，否则的话，韩辰非要去视察一下，实地考察一番，才能够得到更加准确的判断的。 中午，韩辰吃午饭的时候，婉莹告诉了韩辰一个消息，那就是小四子上吊死了。 这个小四子，是膳堂看门的，韩辰有些印象。 “他为什么要上吊死呢，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韩辰那是非常不解。 “他想要跟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好，人家拒绝了，他想不通，所以那就上吊了。” 婉莹说道。 “这，真是太糊涂了，他脑子进水了啊！怎么能够这样呢？匪夷所思啊！” 韩辰苦笑了一声，脸色那是非常难看。 这事吧！真的就是离谱到姥姥家了。 “谁知道啊！反正他已经死了。” 婉莹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我看他这是自找的，他想要找个富家女改变命运，人家又不是傻子的。” 韩辰撇了撇嘴。 小四子是看门的，也就是保安，工资待遇很少，就琢磨着路数了，这也够蠢的，一个不行的话，再换一个不就行了吗？根本就犯不着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就是属于心智方面太脆弱了，受到些许打击，那就上吊了，也是匪夷所思啊！ “先生可以找个富家女，完全没有问题。” 婉莹笑了笑。 “呸，我一个瞎子，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真要接待我的话，怕也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我那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可没有那么蠢。” 韩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很是不屑一顾。 鱼寒衣没有说话，沉默着，以这个瞎子的身份地位，随便找了，只不过找过来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监视着，这等于就是一座囚笼而已，出不去的。 一辈子都将被困在这里。 燕王要是赢不了的话，也就只能随之毁灭。 在鱼寒衣看来，太孙一旦登基的话，跟燕王那是必定有一战的，这是根本无法避免的事情的。 燕王太能打，手里又握有兵权，这是不能被容忍的。 一个家族，叔叔是可以明目张胆的抢夺财产的，皇家也不例外啊！ 而不管怎么样，燕王只有燕地，势力跟朝堂无法相提并论，失败的可能性很大啊！ 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的。 朱棣完了，这个瞎子，也会跟着完的。 吃了午饭之后，韩辰休息了一会儿，而后朱高炽就来上课了。 对于这个唯一的学生，韩辰还是尽心尽责的。 今天，他教导的课题。就是人口与经济方面的问题。 这也是一个历史方面的问题。 古代王朝颠覆，就跟这个问题息息相关的。 没钱了，人又多，吃不上饭，这不暴乱才是怪事的。 “国土小，人口多，不行，空间不够，国土大，人口少，也不行，战争潜力方面过低了。” 韩辰淡淡的说道。 “因此，人口需要跟国土呈现正向对比，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年龄结构那是要健康，不能一个阶段多，一个阶段少。”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师的意思，就是有多少粮食。养活多少人口对吗。” 朱高炽询问。 “不对，根本就不是这样计算的，应该说，粮食得是人口的两倍，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天灾人祸啊！” 韩辰摇了摇头。 “王朝的更替，其中就是人口的问题吗？” 朱高炽询问。 “可以说，是一个主要的问题吧！当资源无法养活那么多人口的时候，战争也就随之发生了，战争发生之后，打破一切的固有治愈，重头来过，人口在战争之中大幅度减少，这也就是为什么，多数王朝在建立之后，会有一个兴盛时期，主要就是没有那么多人了。” 韩辰点了点头。 “人口跟经济息息相关，不懂人口就不能懂历史的本质的，其实，很多人也清楚这一个问题，但是却无法改变，成了一个循环轮回。” 韩辰摇了摇头，对此，很难解决问题啊！ 古代王朝不乏有聪明人，但是他们也不过就是被裹挟向前的，想要改变却改变不了，这种人，那是挺痛苦的。 第91章 追封国师 这个历史，总是重复上演，当看到柳暗花明的时候，其实也不过就是一种轮回而已罢了。 这成了一个永恒的主题。 随后，韩辰又深入讲解了一番，他也就是纸上谈兵而已，知道问题，但是没有那个舞台，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学生受教了。” 朱高炽拱了拱手。 “对了，你要少吃一些，你的体重，过于肥胖了，不控制的话，寿命会减少的。” 韩辰说道。 “老师，我这吃得也不多啊？” 朱高炽不禁有些委屈。 韩辰愣了一下，难不成是有什么疾病不成，可能是血糖方面出了问题，这个问题，他也解决不了。 “反正，你多控制一下。” 韩辰说道。 另一边，朱棣正在张罗着，把天虚子的尸体，运到应天府去，其实那也不叫做落叶归根的，天虚子并非是应天府的人，然而，这是朝堂的命令。 可见天虚子的名望还是很大的。 所以，这就只能运回去了。找一队人护送，一路上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就是了。 一具尸体而已罢了，谁能惦记上。 这一运送，还没有出燕地呢，就出了问题了，被土匪给劫了。 土匪一般就是劫财，这次居然劫一具尸体，经过调查，这些土匪，认为天虚子是得道高人，如果分吃了他的肉的话，那是可以无病无灾，因此，就动手了。 朱棣都难以置信，实在是匪夷所思，另外，他也是勃然大怒，这不是让他丢脸吗？而且丢脸丢大发了，属实是难以忍受。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张玉，立刻调兵，给我把那些土匪给我抓回来，我要让他们人头落地。” 朱棣气得那是把茶杯都给摔了。 军队一出手，那些土匪哪里能是对手的啊！除了逃掉了一些而外，剩下的，都被抓了起来，押回城里，公然处斩，那是上百人人头落地。 朱棣也得给自己找回脸面，不过，天虚子的完整尸身，那可是运不回去的了，只能是运些骨头回去了，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如此了。 这都被分食了，还好那些骨头吞不下去。 韩辰得知这个消息，那都是震惊了，这太过吓人了吧！那些土匪居然还要吃人了，眼下，可是粮食不缺啊！再说了，谁缺粮土匪也不会缺粮吧！他们可以去抢的啊！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个神棍年老体衰，肉都老了。” 韩辰皱眉。 “据说，那是个得道高人，吃了他的肉，可以无病无灾的。” 婉莹说道。 得，韩辰彻底的服了，居然能有这样离奇的想法，当那是唐僧肉啊！ 他原本以为，那些个土匪，多数是有点脑子的，比较狡猾的，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货色，还是有些高看了。 “荒唐，那就是一个江湖骗子，我估计是有人煽风点火，故意这么说的，目的是为了泄恨，这江湖骗子，那也是死得凄惨啊！” 韩辰觉得这么个死法，实在是太惨了。 等天虚子的骨头运到应天府的时候，很多大臣们都去迎接了，有的那都是号啕大哭了起来，像是自己的亲爹死了一样的。 天虚子的骨头都不完整了，这毕竟，不可能整个人炖到锅里去。 按照朱允炆的意思，是厚葬天虚子，追封国师的称号。 “无能，太无能了，我真是错看了天虚子，也是没有想到，根本就是一个废物罢了，事情没有做成功，居然还死得那么惨。” 黄子澄回到府中，就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这天虚子，那还是他推荐的，这不是让人笑话吗？会认为他识人不明。 “他根本就是徒有其表而已，大人，是你错看了他，很多人，不过就是沽名钓誉而已罢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的。” 胡安淡淡的说道。 “这次，倒是我眼拙了。” 黄子澄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并不承认自己有眼无珠，只怪那个天虚子伪装得太好了，再说了，也不止自己一个人相信。 “游北苍现在是什么情况？” 天虚子死了，现在，黄子澄唯一的指望，那就是游北苍了。 堂堂的天字第一号刺客，现在却是马失前蹄啊！去了这么久了，居然还尚未功成，也着实是匪夷所思，以往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没有下落，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以他的脾性，不达目的那是誓不罢休，任务没有完成，是不会回来的，现在就担心，他别是阴沟里翻船了，这样的话，对于锦衣卫的损失可就大了。” 胡安则是必须得承认的，游北苍那是不能或缺的，这也是一个基本事实啊！ 那是锦衣卫的最强战力的。 可以说，不容有失，不过这拖延日久，那可就难说了啊！ “那要不要把他给撤回来啊！其实，鱼寒衣也不是很重要的。” 黄子澄皱眉。 不管怎么样，这天字第一号刺客，总归是比玄字第一号刺客重要的，这不得不防啊！ “你召他回来，他也不会回来的。游北苍也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胡安摇了摇头，游北苍是个要面子的人，没有完成任务，灰头土脸的回来了，那是不可接受的事情的。 可倒也是啊！是这么一回事的，黄子澄叹了一口气，他真是没有想到啊，鱼寒衣居然如此的难以收拾，也难怪是那般有底气了，居然那是胆敢背叛锦衣卫了。 此时此刻，游北苍正在喝酒，颇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的。以他的本事，还是首次吃瘪，这脸都没有地方放去，可如何是好？ 这要是完不成任务，回去的话，那威信可就是大大降低了啊！他肯定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鱼寒衣这个缩头乌龟，躲在燕王府里那是不出来，以为我奈何不了她了。” 游北苍咬了咬牙，把他给惹急了，他就杀进燕王府去。 不过也是不得不顾虑啊！若是能够这么做的话，早就做了。 燕王府的那些守卫，他倒是瞧不上，不过就是土鸡瓦狗而已，然而，那件神秘的法器，却是不得不重视啊！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的。 还是得再想想办法，不能盲目行动，这别阴沟里翻船了。 不整死鱼寒衣，绝不回去。 “那个天虚子，应该是被鱼寒衣给整死的。” 游北苍喃喃自语，他看得出来这一点。 天虚子是冲着鱼寒衣去的，这是属于报复。 第92章 第一套广播体操 大清早的，膳堂的空地上，韩辰正在锻炼身体，他还把这一套动作，教给了大家伙，这是他还是学生时代的时候，学的广播体操。 只不过，这里也就没有广播，得自己把控节奏。 锻炼身体，还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的。 这地方，医疗条件非常落后，如果不注重身体的话，很容易就得病了，到时候，命可就没了。 连得个风寒，就可能没命的地方，可想而知，那是有多么的落后了。 也是让人无语啊！ 一时间，燕王府的很多下人，都习练了这套广播体操，他们还以为是什么修炼的法门，能够修炼出法术来什么的。 韩辰出了一身汗，他非常满意，感觉神清气爽，这要长期坚持锻炼。 “先生，您这是武功还是什么法门啊！” 婉姓递过来一张手绢，给韩辰擦汗。 一旁的鱼寒衣则是嗤之以鼻，这也能够叫做武功，练这个玩意，去跟人家打斗起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连三脚猫都算不上，花架子也算不上的。 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来，顶多也就是舒展一下筋骨而已罢了。 “什么武功，这叫做广播体操，是专门用来锻炼身体的，是强身健体。” 韩辰解释了一下。 “哦，那这样，他们根本就不用练，平日里也挺劳累的。” 婉莹有些无言，强身健体，燕王府的下人，每天还是需要做很多事情的，根本犯不着用这个来强身健体的。 韩辰有些诧异，在他看来，这边的多数人，都是一些二流子，平日里游手好闲的那种，怎么可能会劳累呢，只怕是玩得累吧！ 随后就是吃早饭了，就是粥，包子以及鸡蛋什么的，还有两个小菜。 “听人说，今天，菜场那边，有卖女儿的，真是可怜啊！十有八九会沦落风尘去，西边，好像有些地方闹灾。” 吃饭的时候，婉莹突然说道。 “什么？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韩辰大吃了一惊，这不成了人贩子了吗？真是岂有此理啊！ “逃难的人，食不果腹，也是被逼无奈。” 鱼寒衣说道，这种事情，他见怪不怪了。 真是岂有此理，在韩辰的印象中，即便是闹灾，也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吧！ “恐怕，卖儿卖女的还会越来越多的。” 婉莹叹了一口气。 “没有人赈灾吗？” 韩辰有些奇怪，按理说，闹了灾，必须得赈济，否则的话，那是会出乱子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谁管别人啊！又不是你家亲戚朋友的，哪怕是死在你面前，也不过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而已。” 鱼寒衣不屑的说道。 韩辰感觉这事吧！也是非同凡响，必须得想办法解决一下才行的。 否则，那秩序不得坏了啊！ 吃了早饭之后，韩辰就让人去把燕四郎给叫过来，问一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听说有地方闹灾了是吧！已经有难民往这边跑了，都卖儿卖女了。” 朱棣一来，韩辰就问了，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确实有这种事情，不过先生不必担心，只是少数人进来了，多数人已经被挡在外面了，刚开始的时候没有注意，导致有部分人跑了进来，现在已经进行了封锁。” 朱棣回答。 “哎呀！这可真是麻烦啊！当地没有赈灾吗？” 韩辰询问。 “救灾如救火啊！没有那么快，恐怕等救灾的粮食到了，很多人那都是饿死了，所以，迫不得已，一家老小外出乞食。” 朱棣说道。 韩辰都懵了，救灾如救火，这是没有错的，只不过，这未免也太拖延了吧！是什么问题导致的。 当然了，别地的情况，也不清楚。 “能有个多少难民啊！” 韩辰询问。 “十几万往这边来了，倒是有几千人进来了，其他的，被阻止了，这么多人进来，谁给他们饭吃，他们没有饭吃的话，还不得抢啊！到时候，可就麻烦了，一切都乱套了。” 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 的确如此，是这么一回事的。 “你们也可以援助一下吧！不说钱了，也应该给点粮食才是，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吧！还是要尽些人道主义的。”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先生，他们饥肠辘辘，是喂不饱的，你不太懂，这就是只能自生自灭了，而且，就算是赈灾，粮食也不会去得那么快，没有那么多粮食，必须得等饿死一批人之后，粮食才会到的。” 朱棣很平静。 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太正常不过了，然而在韩辰看来，那就是太离谱了，简直不可思议。 “我去，谁是谁的主意啊！岂不是丧尽天良吗？” 韩辰脸色难看了起来。 “历来都是如此啊！没有那么多粮食，救不了那么多人。” 朱棣笑了笑。 “不会是没有粮食吧！而是粮食在少部分的手里，他们不愿意贡献一点。” 韩辰皱着眉头。 “没错，有钱就有粮食，没有钱，则是没有粮食，有白给的吗？” 朱棣点了点头。 “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人家没有饭吃，不会抢那些人的吗？” 韩辰感到十分不解。 “放心吧！不是普遍性的，那些人，他们宁愿饿死，也不会反抗的，再说了，他们头晕眼花，哪里有力气反抗啊！” 朱棣说道。 “你说这话，我可是很难接受的啊！首先，那是人，不是畜牲，人命关天啊！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尽力救援一下。” 韩辰脸色一沉。 “本地，能出多少粮食啊！现在有番薯有玉米，有土豆，这都是高产作物，应该会有不少的余粮吧！” 韩辰询问。 “确实是有一些粮食。” 朱棣皱着眉头，救还是不救，他可是吃不准的。 “那就拿出去啊！再说了，这也可以增加你们的威望不是吗？” 韩辰说道。 “先生真是大**义啊！跟你不相关的人，你还为他们着想。” 朱棣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种人非常少见。 “人还是要有一些基本的同情心的。” 韩辰说道。 “容我思虑一下。” 朱棣想了想，然后说道。 韩辰也知道，这个燕四郎也做不了主，那是本地的最高掌权者做主的，燕四郎也只是能够建议而已罢了。 希望那些家伙，还能够有一些人性的吧！ 第93章 救不救人 朱棣吃不准，他离开膳堂之后，就去找姚广孝去了，看看这事该怎么办？ “你的确是可以收买人心，不过，得真金白银的拿出去的。” “然而，得人心者不一定能够得天下的。” 姚广孝说道。 “粮食是有，但这本来就是朝堂的事情，现在朝堂，对我是不拨款，也是不拨粮，我岂不是替他人挡灾吗？” 朱棣皱着眉头。 这赈灾的钱粮，本来就是应该朝堂来出的，可是由他来出，仔细想想，也是不划算的啊！ “我觉得可以救人，给殿下积攒声望，以后，皇孙对殿下发难的话，那么，就会有不少人同情殿下，站在殿下这一边。” “殿下应该明白，迟早是有一战的，哪怕是殿下一无所有了，也很难高枕无忧，只有死人，才能让人高枕无忧的，活人不能。” 姚广孝手里转动着念珠。 “韩先生认为也要救灾，既然两位先生都这么认为的话，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就救救吧！” 朱棣说道。 “殿下最好亲自现身，也可以安抚一下人心。” 姚广孝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这得让那些难民知道，是谁救他们的。 第二天，朱棣就下令，救济。 那可不是每人发点粮食，而是搞几个粥棚，除了少许的主粮而外，多数是土豆玉米番薯。 他也亲自现身的，在燕地外围，动用了军队进行了封锁，防止难民大规模进入燕地。 朱棣一看，心都凉了，那是乌泱乌泱的难民啊！那是一眼望不到头。 幸亏这两年，他们粮食比较多，否则的话，还真没有办法应对。 有士兵现场维持秩序，倒是也不会乱的。 “殿下，这么下去，可不行啊！不是长久的办法，这天天供粥，那是不成的，这些人吃完一顿之后，就等着下一顿了，这得提供多久啊？” 张玉说道。 朱棣如何不清楚这一点，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回去请教一下韩先生，看看应该怎么办？” 朱棣想了想，然后说道。 傍晚，朱棣回了燕王府，马上就去膳堂见韩辰去了，要寻求一个解决法子。 韩辰听说了之后，那是非常的满意的，还算那些家伙有些人性的，没有冷漠到极致了。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种地的人变少了吗？都往城里跑。” 韩辰觉得，确实得想一个解决办法。 “没错，做工有钱，很多人都不种地了。” 朱棣点了点头，为此，乡绅们可是非常不满。 “那就把难民中的年轻人给挑选出来，安排他们种地去，这总归是有吃有住吧！算是一个解决办法的。” 韩辰说道。 “好办法。” 朱棣点了点头，这个办法确实不错，那些年轻人那是可以闹事的，一旦让他们去种地，他们有吃有住，也就安分了。 这样一来的话，乡绅们也就不会有那么不满了，只要有人种地，他们就高兴。 这样一来的话，他供应的粮食就会大大减少了。 “那么其他人呢？老人女人孩子，怎么办呢？” 朱棣询问。 “给他们粮食，让他们自行生产自救，圈一片地给他们，这才能长久解决问题，每个人，至少给三个月的口粮。”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唉！这其实是别人的事情，却是换了我来解决。” 朱棣叹了一口气。 “你不要这么想，人口并不是负担，而是财产，你人都没有，啥都没有了，有人才有一切，你只考虑到人人要吃饭，你没有考虑到人人能够挣钱的吗？你花出去的钱粮，以后多得都会收回来的。” 韩辰一本正经说道。 朱棣沉默了。 他觉得，这实在是太理想了。 “先生大义凛然，我非常佩服，先生的策略，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朱棣拱了拱手。 燕王救灾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这件事情，也很快就传到应天府去了。 朱允炆勃然大怒，这还了得，这分明就是收买人心。 他立刻把黄子澄和齐泰给叫了过来。 “混账，地方上闹灾的事情，为何没有上报，若不是我那四叔救灾，我都不知道。” 朱允炆愤怒了，这件事情，他还蒙在鼓里。 “这都是地方上报喜不报忧，根本就没有上报。” 齐泰连忙拱手道。 这地方上报喜不报忧，那也是传统的了。 很正常的事情。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他们这是欺君之罪，立刻把相关人员查办。” 朱允炆那是怒不可遏。 “燕王还真是狼子野心啊！他这是趁机收买人心，我们现在行动，已经来不及了。” 黄子澄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要赈灾，光是调拨，都是要不少时日的，哪里还来得及的。 这等于是让燕王占据了先手。 “我这四叔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粮啊！今年，也没有给他拨款的。” 朱高炽皱眉。 “燕地大兴商业，又有高产作物，根本就不缺钱粮，而有了钱粮的话，可以随时招兵买马的，这有兵还不太可怕，有钱那才叫做可怕的。” 黄子澄恨恨的说道。 朱允炆神情凝重，自己这四叔，俨然那是坐大了，自己还没有什么制衡的办法，可如何是好？ 而今又收买人心，到时候，天下人恐怕只知道燕王，不知道他这个太孙了。 皇爷爷还在，自己也不能拿自己这个四叔怎么样的，天高皇帝远啊！ “有何办法进行制衡啊？” 朱高炽自己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 “要我说，倒不如除之而后快，反正，燕王也是喜欢抛头露面的，倒也不是没有机会的。” 黄子澄一本正经的说道，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荒唐，燕王身死，陛下震怒，谁能承受这滔天怒火。” 齐泰立刻阻止。 “不能这么做。” 朱允炆也不傻，真要这么做了，所有人都会怀疑他，再说了，又没有到那种地步，又不是需要狗急跳墙的了。 “不管怎么样，殿下都是居高临下，以强制弱，燕王只有燕地，是有上限的，而殿下，坐拥万里山河，哪怕是今后燕王有所异动，也不过就是以卵击石而已，不值一提。” 齐泰倒是非常乐观。 “咱们朝堂的兵马，比燕王多上几十倍，他拿什么来应对啊！所以，不必杞人忧天。” 从兵马的数量来考量的话，齐泰认为根本就不值得忧虑的。 第94章 打击人口贩子 由于天灾，燕地人口贩子也就猖獗起来了，生意非常得好。 一般，能卖钱的分为三种人，第一种，就是年轻女人，第二种，就是男孩，第三种就是女孩。 这个年轻女人，能够被人家给买回去传宗接代，算是好的了，一旦流落到窑子里去，那可就坏了。 男童的话，就是买回去当儿子，女童的话，那就是去当童养媳了。 “居然如此猖獗，这还了得，真是岂有此理，道德层面，实在是太败坏了，这些人口贩子，实在是可恨，他们是把人，给当成了畜牲了。” 韩辰听说了之后，那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把人口当成了牲畜市场了吗？ “也不全部都是坏事，在灾难的情况下，起码可以说，被卖了，不至于很快被饿死。” 鱼寒衣说道，这种事情的话，她那是早就见怪不怪了，根本那就是不以为然的，一逢灾年，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多不胜数的。 “现在已经开始进行赈灾了，就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 韩辰冷冷的说道。他也是琢磨着，这种事情，那还是得跟燕四郎说一下的，要进行坚决打击，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该收拾的就要收拾，增强治安。 “这事，得跟燕先生说，只要燕先生同意的话，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罢了。” 婉莹说道。 作为燕地的住在，朱棣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一切。 不过以往，朱棣是不会管这种事情的。 随后。韩辰就去找朱棣进行交涉了。 朱棣都无语了，他就不明白了，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跟你又不是亲戚朋友，再说了，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在朱棣的眼里，这人口买卖，属于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这燕王府的下人，那多数就是买来的。 “好吧！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我就安排一下，解决这一问题。” 朱棣那是得给韩辰面子的，其实心里也并没有当一回事。 “对了，赈灾的情况如何了。” 韩辰询问。 “已经那是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不会有人饿死的，这也辛苦没有到严寒季节，否则，很多人都会冻死的。” 朱棣说道。 这要是遇到大冬天，那可是倒霉了，会死很多人的。 “你们这边是不是不产棉花的啊！” 韩辰询问，他发现，每当到了冬天的话，那都会冻死人的，这简直就是离了大谱了。 主要原因，就是穿得衣服不能御寒。 “不产。” 朱棣说道，开什么玩笑，田地大多数都是来产粮的，不是来产棉花的，那棉花又不能吃。 饿死和冻死，选择一个的话，恐怕大多数人会选择后者，毕竟，也不一定被饿死，但是，没有粮食得话，那是真的可能会饿死人的。 难怪了，没有棉花，大部分人又是穷鬼，那能买得起棉衣的吗？那到了冬天，肯定得冻死人啊。 可能，是本地的土地，并不适合种植棉花的吧！ 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棉花的话，想办法从别地弄就是了，另外的话，这里不是有草原吗？多养点羊不就得了吗。” 韩辰觉得，这里的人，真的是不会利用资源，有草原，可以规模性养羊，那就不是有羊毛衫了吗？御寒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朱棣无语，他们是崇尚农耕的，又不是崇尚游牧的。 不过说起来的话，草原上的那些游牧民族，到了冬天的话，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冻死的。 “抽个空，我去看望一下难民。” 韩辰随后说道，他虽说眼睛看不见，但别人眼睛可以看见啊！到场可以跟他说明情况的。 “先生还是不要出门为好啊！您可是得罪了人的，到了外面的话，人多眼杂的，可是太危险了。” 朱棣可不希望韩辰外出，这不得不防，谁知道锦衣卫会不会下手，这就算是多拍点护卫，也是防不胜防。 人家在暗处，不是寻找不到机会的。 “难道说，那些个粮商，还对我怀恨在心，不会放过我吗？” 韩辰诧异，都过去那么久了，那些个王八蛋，居然还记恨他，一个个的是什么玩意啊！居然如此记仇的，真是可恨。 “先生，正所谓防不胜防，还是小心为好。” 朱棣说道。 韩辰无奈，他不可能不考虑他的安全，他一个瞎子，人家拿着刀站到他的面前，他都发现不了。 就算给他安排几个保镖，恐怕也是无济于事的，这万一，人家对他采取围殴怎么办？到时候，得被人家给活活打死。 “好吧！那我就不去了。” 韩辰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的。 朱棣想得是。韩辰永远待在燕王府，哪里也不去，以后也就只能允许在城里逛逛的。 难民的涌入，也解决了无人耕种的问题，可把那些乡绅给笑坏了，这样的话，他们手里的大片土地，就有人耕种了。 唯一不满的事情，那就是得让这些人吃饱穿暖，否则的话，人家往城里跑，不种地了。 自从取消了官凭路引之后，那可就坏了，燕地所有的人员，那是可以自由流动，想进城就进城。 以前，那只能是读书人能随便进城的。 修路还在持续，足足有上万修路的人，当然了，也没有修完。 城里多了不少的水泥房子。 但生意方面，也确实不是那么好做了，总人口就那点，需求方面，只能是这个样子。 只能往外面进行贩卖。 在韩辰看来，这就属于外贸了。 本地生产的各种物资多了，本地人吞不下去，就得往外地出口，去外地赚钱。 为此，要专门成立收税的一个系统。 要进行登记清点。 朱棣倒是颇为担心，他不反对到外面去赚钱，他就是担心，被别人给劫了去，出了燕地，那一切可就不由他做主了。 那些地方官，能给他这个燕王面子吗？自己又管不到他们，而且，路上颇有山贼路匪，这搞不好，还被劫了去了，这不就等于送货上门了吗？ 燕地，目前也是百业兴旺，不少人手里有点钱了。 没有出现那种大规模失业，算是一种正当循环。 连带着，那种学堂啊！各种小买卖的，生意好了不少的。 就是吧！多数是男的在干活，女的，倒是少有。 本地的人，那是讲究女子并不抛头露面的，最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第95章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主要也是没有太适合的，比如说修路，这玩意，要体能的，还有修房子也是。 婉莹还跟韩辰吐槽了，凭什么啊？男的干活，女的就只能在家里待着。 “为什么呢？不是有手工业那些细活，可以供她们做工吗？” 韩辰诧异。 本地人口少，劳动力应该全部释放出来。 不管男女老少，最好都投入生产之中，这样的话，才可以让物资扩大化的。 “哪里有啊！都是伺候人的。” 婉莹撇了撇嘴，也就是到一些大户人家，当个婢女而已。 韩辰听了，还以为那是服务行业，这也很正常的。 下午，韩辰给朱高炽上课，他就问了，本地的人口，为何这么少呢，这不应该啊！按理说，那都是早婚早育，人口方面，应该是蛮多的，年轻人比较多。 难道是粮食的缘故吗？粮食的确是可以限制人口的增长的。 “一是以前粮食不足，养活不了那么多人口，另外的话，很多人无妻，没钱。” 朱高炽说道。 “那本地的女的，都嫁给谁了。” 韩辰询问。 “自然是大户人家了，三妻四妾很正常。” 朱允炆说道。 这难怪啊！这都属于不均匀了，也会限制人口数量的增长。 “我们这里的人口，也不算太少了，太多了不行，养不起的。” 朱高炽说道，他可不认为人口多是一件好事，不要钱养的啊！ 当然了，打仗的时候人口就越多越好了，这样可以多征兵。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韩辰有些无语，很多事情现在也改变不了的。 难民问题，也算是彻底解决了，按照韩辰的方略行事，也是稳定了局势。 燕王大**义的名声，那是响彻开来。 不过朱棣根本就不在乎，他还不清楚吗？这些人很快就会把他给忘记了。 他信奉的不是民望，而是强权，只要刀在手，一切无所畏惧。 他在琢磨着，自己的父皇什么时候死，他当然是希望长命百岁了，父皇今年已经六十九岁了，这个年纪的皇帝，可是不多见得，身体那是日复一日的衰败了下去。 “应天府的探报，父皇身子骨越来越差，一旦他老人家驾崩的话，我那侄儿一登基，我们这些叔叔，那都是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而本王，自然那是首当其冲的目标。” 朱棣很清楚这一点。 所有的藩王之中，他的实力最强。 要准备战争啊！ “那小儿定然削藩，一旦手里无兵了，那就是任人宰割了。” 张玉说道。 “依你看，打起来的话，我们胜算几何啊？” 朱棣皱眉，这个才是他忧虑的问题，兵力的差距太大了。 “我们燕军，那都是精锐，虽说数量不多，但真打起来，不说一定打赢，但是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张玉想了想，然后说道。 其实总体差距很大，他也明白，但要有信心，古往今来，以少胜多的事情并不少见，再说了，现在朝堂没有什么良将。 那些征战四方的将军，早就没了。 “那小儿身边，并无什么谋臣，不过就是一些酸文人而已，他们成不了什么大器的，我们这边，那是文武双全，何以惧之啊！再说了，殿下也不是孤身一人。” 张玉说道。 “我那些兄弟，可是靠不住的。” 朱棣摇了摇头，所有的兄弟中间，也就是大哥朱标有能力，然后就是他，其他的，胆小如鼠，很可能不会助他，主要就是靠他自己。 “一旦战端开启，我们迅速可以组成十万大军，粮草也充足，完全可战。” 张玉自然也很有信心的。 “要做好准备，军械粮草要充足。” 朱棣也是深吸了一口气了，他心里也是不安得很。 膳堂那边，韩辰觉得头发又长了，让朱高炽给他找了一个剪头发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整个燕王府，也就只有韩辰剪头发的，其他人不敢剪头发，这可是属于破坏了传统，那得被人骂的，可是属于大罪。 但韩辰剪头发，没人敢说什么。 剃光头倒是没有问题的，谁都可以剃光头的。但是剪头发，并没有专业人士。 而毫无疑问，韩辰就被剪成了一个癞子，他眼睛看不见，也发现不了的。 剪头发，得用热水洗，没有洗发水。 一般，两个月韩辰都会剪头发的。 他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毕竟，跟周围的人，那都是不一样的。 “先生难道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吗？不可损伤啊！为何要剪头发呢？” 婉莹实在是不明白，这么做的话，那是会被人唾弃的。 “胡说八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个意思，这是属于曲解了意思，这句话本来的意思，那是防止让人想不开，上吊啊跳河什么的，并非是不准剪头发，这不过是有人抠字眼而已。” 韩辰不屑一顾。 婉莹愣住了，是这样的吗！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管不了我。” 韩辰淡淡的说道。 是这样吗？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在鱼寒衣看来。韩辰纯属那就是被燕王囚禁了，哪里也去不了。 可惜啊！要是眼睛不瞎的话，还可以跑，这么个样子，都没有地方跑的。 婉莹无语，她们可是得服管得，否则的话，那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不过，自从到了韩辰身边，那在燕王府的地位也高了不少，不是普通下人了。 傍晚，鱼寒衣离开了膳堂，倒是没有出燕王府，而是要在燕王府去宰一个人，那就是燕王府的老管家。 这老王八蛋，昨天找到了她，想要让她嫁给其一位侄儿，这在鱼寒衣看来，是无法忍受的。 她想着，要解决麻烦，不是拒绝那种，而是那人死了，就不了了之了。 燕王府的大管家叫做朱五，他本来不姓朱，不过，在燕王府多年了，做事也勤勤恳恳的，因此，深受朱棣的信任，就赐姓了朱。 这可是皇姓。 朱五快六十岁了，他住在燕王府的一处厢房。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多少年的，但总归存钱不少，哪怕哪天离开燕王府，也能够衣食无忧，做个富家翁。 而且也是儿孙满堂。 朱五在房间里喝茶，平日里，他也不需要干活，安排别人去做就是了，因此也是挺清闲的。 鱼寒衣来了，门没有关，直接进去了。 第96章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你来了，怎么，考虑清楚了吗？说实在话，我那个侄儿，也算是威武，目前正在读书，迟早能够金榜题名，跟着他，以后不会亏待你的，你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牢牢的把握住。” “要不是你长得有几分样子的话，你以为这样的好事情，会轮到你吗？多人做梦都梦不到。” 朱五一本正经的样子，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鱼寒衣一句话都没说，出手直接扭断了朱五的脖子，朱五当即就暴毙。 本来，行凶这种事情，那是晚上最佳的，不过，这里是燕王府，晚上戒备森严，她随意走动的话，会引起怀疑的，因此，也就只能选择白天了。 朱五的尸体，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的，整个燕王府都惊动了。 朱棣很是诧异，这个大管家居然被人家给宰了，如何可能呢，直接被扭断了脖子。 他第一反应，可能是什么仇家寻仇，这还了得，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立刻下令，进行严查，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死人了，那个朱五是干什么的。” 韩辰也听说了，非常诧异，他并不知道这位大管家的存在。 “就是这里一个管工的。” 婉莹说道。 “这也太吓人了，应该是他得罪了人，所以被人家给宰了，他不是管工吗？干这种活计，那还是非常得罪人的。”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可能，跟人家几句口角，人家怀恨在心，就痛下杀手。 “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人比较霸道。” 婉莹撇了撇嘴，朱五对于他们这些下人，向来那都是呼来唤去的，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的，还喜欢扣钱，不少人都被扣过钱的。 “那就不奇怪了，霸道的人，容易得罪人。” 韩辰根本不在意，跟他有什么关系，都不认识这个家伙。 鱼寒衣则是一句话都没说，反正，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她表面上那就是一个弱女子，谁会怀疑她一个弱女子呢？ 燕王府调查了起来，可是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判断可能是外面的人所为，潜入了燕王府下手的，但也可能是府内的人所为。 朱高炽还挺惋惜的，他觉得这个朱五还挺好的，居然就这么死了。 在上课的时候，流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朱五是个好人啊！居然落了这么一个下场，那该死的贼子，实在是可恶至极。” 朱高炽那是愤愤不平了起来。 “老师有何高见，现在要抓到凶手，不能让其逍遥法外。” 朱高炽说道。 “这个嘛，就得看看他平日里有什么仇家了，他属于遇见极端的人，这种人，就属于那种毒蛇，打他骂他，他都不还手，不还口，然后偷偷摸摸的将人给宰了，正所谓，咬人的狗不叫。” “这就要调查一下，谁跟他不睦，他家里人，怎么样了？” 韩辰询问。 “他家里人没事，我爹让人送了一些钱去。” 朱高炽说道。 这肯定是赔钱的，死在了工作岗位上。不赔钱的话，人家的家里人，那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遇到这种事情，也真是倒霉。 “证明凶手还没有那么凶残，这要是遇到那种狠的，八成是进行灭门了。” 韩辰淡淡的说道。 “是什么时候死得呢？” 死亡时间，也得讲究一下，由此可以判断，凶手行凶的时间的。 “应该是在昨天傍晚左右。” 朱高炽想了想，然后说道，那是仵作说的。 仵作就是验尸的，应该八九不离十。 “那就证明，应该就是这里的人所为，白天，外人进来行凶怕是不太可能，要来，也应该是晚上来才对。” 韩辰想了想，而后说道。 闻言，朱高炽点了点头，有道理，这燕王府戒备森严，白天的话，谁敢造次。 所以，八成是燕王府内的人的。 可是，究竟是谁呢？ “死亡原因是什么呢？” 韩辰也是挺感兴趣的，这种人命案子，还是挺让人好奇的。 “被扭断了脖子，没有任何打斗的迹象，证明凶手是个练家子，非常干脆，一招必杀。” 朱高炽说道。 啥？有这么厉害吗？被扭断了脖子，韩辰还以为那是被刀的呢？ “你的意思是，那是练过的。” “没错，老师，只有这种人出手，才能这般，脖子那是致命的要害，一扭断了，人那里还能活命的。” 朱高炽点了点头。 韩辰感觉到不可思议，着实不简单啊！ 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人命案子有这种死法呢，有勒死的，没听说有扭断脖子的，这手劲还挺大的。 朱高炽觉得，王府内很多人都有嫌疑啊！那练家子可是不少的，那收拾朱五，就跟宰一只鸡差不多的，不过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而已。 那范围可就大了，如何判断呢？ “我又不是专业人士，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办就是了。”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反正这地方，治安都是这个样子，死个人，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估摸着会不了了之吧！ 查了几天，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朱棣觉得是寻私仇，这查不出来，那能怎么办，只好是不了了之了。 只要不是冲着他和韩先生去就可以。 大管家忠心是忠心，但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已，命不值钱，人没了，换一个就是了，又不是无法替代的。 现在，朱棣正在积极的准备军备，当然了，明面上不能这样，只能背地里偷偷整顿，好准备打仗啊！ 他很忧虑，他这燕地，属于边境，鞑靼和瓦刺犯边怎么办？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成了两面作战了吗？这一点，那可是不得不防的。 “有这种可能性，一旦我们跟朝堂打起来的话，他们应该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陷入到两面作战，那可就麻烦了。” 张玉点了点头，他也有这种看法的。 此事，那也是不得不防的。 “能收买对方吗！” 朱棣皱眉。 “恐怕不能，我们跟他们是有血仇的，因此，到时候，需要留下一些兵力进行防范。” 张玉摇了摇头，他认为收买不可能的事情。 “殿下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玉让朱棣放宽心。 他们的军力，也不是朝堂的军队能够比拟的，他们属于边军，是最为精锐的存在。 第97章 什么叫做精锐 这个精锐不精锐，就看打仗的次数了，他们边军，常年面对威胁，也是常年作战，而那些地方上的驻军，一个个的也没有啥事干，战斗力不强。 曾经百战的军队，那是都老了。 朝堂最近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科举。 进士录取清一色的都是南方人，没有一个北方人，从而导致了大祸的出现。 为了平息北方士子的怒火，朱元璋正在进行大开杀戒。 这并不是因为不公平，相反就是太公平了，没有人舞弊。 “为了笼络北方士子，父皇不得不开杀戒啊！这事，得需要有人担责，北方常年战乱，南方安定得早，此时，贸然开科，的确是不妥当，欠缺了考虑啊！” 朱棣去跟姚广孝下棋，谈及了此事。 本来，科举也取消了多年，主要原因，就是时机不成熟的，能够读书的，很多都是有家底的，甚至有多数，那都是前朝的贵族，基于此等考量，暂时取消科举，那就并不奇怪了。 然而，本次开科，时机也不成熟。 主考官那肯定是倒霉了。 “北方士子对于殿下，也颇有微词啊！” 姚广孝说道，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他可并不是一个专心在庙里念经的和尚，也是很受朱棣的器重。 “我知道，韩先生提振商业的策略，得罪了他们。” 朱棣很清楚这一点。 往年，那都是读书人来城里，现在全变了，没有限制，什么人都可以来，让那些读书人感觉到了轻视。 “天下士子心，很是重要，殿下要改变一下，优待一下读书人，以笼络北方士子。” 姚广孝说道。 朱棣皱着眉头，这件事情，他觉得还是应该跟韩辰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还有就是钱的关系，他可是花了不少钱的，这又走回头路，钱呢，怎么收回来呢？ 第二天，朱棣就去找了韩辰，请教此事，他有心限制一下，不让乡下人进城了，理由很充分，读书人不满。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那些读书人有什么不满的。” 韩辰就不明白了，这是好事，对大家都有益处，怎么就有读书人不满呢，他们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以前，只有乡下的读书人能够进城的，现在，所有人都可以进城，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轻视。” 朱棣说道。 什么？荒唐，离谱到了极点。 韩辰也是醉了，这么说来的话，本地的教育，还是垄断的。 “不要在意他们，他们不满又能怎么样？” 韩辰不屑一顾。 “我还打算，把送到乡下的读书人给召回城里。” 朱棣觉得自己曾经昏头了，把反对的读书人放到乡下去，那些人不恨他才是怪事的。 “你是不是听了谁的话啊！我说了，他们不行，根本就不具备能力，不要把他们给放在心上，他们算不了什么？” 韩辰不屑一顾。 从本地的落后，就可以看出来了，这里的读书人根本没有什么本事。 一个饥饿落后的地方，那些读书人没有搞出经济成果来，连基础的工业化都没有，这难道不叫做无能吗？ 这些人，值得重视吗？ “先生为何看不起那些读书人呢？” 朱棣不解。 这自古以来，都是很重视读书人的。 “他们解决了粮食问题吗？” 韩辰询问。 朱棣无言以对，那些人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都不下田的，能解决粮食问题吗？ “他们解决了道路，以及房子问题，这都是基础的事情，这个能力都没有，可见之无能。” “因此可以断定，他们无非就是一些耍嘴皮子的而已。” 韩辰不屑的说道。 “我是担心他们闹事啊！” 朱棣忧心，读书人闹事是很可怕得，具备煽动性。 “没错，耍嘴皮子的容易煽动人心的，这并不奇怪。” 韩辰点了点头，他认同这一点，不过，这也是需要空间的，没有那个空间施展的话，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们煽动，也就是只能煽动穷鬼而已，那些没有饭吃，衣食无着的人，而现在，这里解决了粮食问题，他们就没有操作的空间。” 韩辰继续说道。 “谁吃饱了会闹事啊！” 朱棣愣住了，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都吃饱了，闹个什么，没有吃饱的才闹事的。 “那先生的意思就是，不管这些读书人吗？” 朱棣皱眉。 “你们这里，读书人能有多少啊？” 韩辰询问。 “有几千人吧！” 朱棣说道。 “什么？才这么一点，那还管个什么？” 韩辰惊呆了，两百多万人口的地方，才几千个读书人，这教育也未免太迟钝了，分明就是垄断。 这教育还是很重要的，很多人连字都不认识的话，不好发展啊！ 基于此，应该首先让人识字才对。 “送到乡下的那些读书人，现在是什么情况，是在种地吗？” 韩辰询问。 “他们能种地吗？无非就是给人写信，教人认字，混一口饭吃而已，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根本就不会耕种的。” 朱棣说道。 “很好，就要发挥他们的作用，他们可以不种地，但必须教所有人识字，不分男女老幼，可以给他们一点钱。” “另外，城里也要教人这么做，要让所有人都认字。” 韩辰说道。 “等认字之后，再教算术，这样的话，有利于进一步的发展商业。” 韩辰继续说道。 “这所有人都认字的话，那不都成了读书人了吗？” 朱棣皱眉，他可是不愿意见到这种局面出现的，这可不得了，都读了书，脑子里的想法就多了。 “这让人学习文化，是你们的责任，难道不是吗？不识字，不会算术，怎么可能搞好经济吗？素质太低了。” 韩辰说道。 “现在可能时机不成熟，以后要建立正儿八经的学校。” 韩辰想了想，现在可能抽不出那么多钱来。 才两百多万人口的地方，只要方法对头，很快就能过上好日子的，操作的空间那是很大的。 朱棣觉得骇人听闻了。 “还是先教认字吧！” 朱棣想了想，这都认字，似乎也无所谓，反正能认字，不代表能够考科举了。 韩辰点了点头，得循序渐进才是。 目前，整体燕地的日子那还是比较好过的，连叫花子都少了很多。 一些商队，也开始在外面赚钱了。 第98章 要啥自行车啊 朱棣现在最为看重的事情，还是扩充军备的，这是很重要的事情，被他们有了钱的话，军备没有跟上去，那就成了一头猪了。 所有年满十六岁，五十岁以下的男子，都要登记造册，以后方便征兵。 积极打造军械，购进战马，扩充骑兵规模。 这最强的战力，还就是骑兵。 燕地的那些乡下，那些读书人，没有办法，只能是教大家识字，好挣点钱，他们暂时回不去城去，又不会种地，只好如此保生活了。 其实多数是穷书生，他们很多家底还不错，但是由于读书，家底读没了，家里有钱的，能有办法弄回城里去。 这次科举，燕地也去了不少举人，但没有一个能中的。 韩辰也是真的无聊啊！每天重复着每天，生活寡淡无味。 眼睛复明不了的话，就没有意思。 他又抽了五次奖。 得了一辆自行车，一套西装，一双皮鞋。 一瓶防狼喷雾剂，一瓶洗发水。 自行车，他怎么用啊！他眼睛也看不见，根本没法骑。 防狼喷雾剂，更是扯淡，他一个瞎子，要这个做什么。 洗发水，西装皮鞋倒是可以自己用。 这瓶防狼喷雾剂，韩辰送给了鱼寒衣，这个女的，喜欢出门，可能有用得上的地方。 鱼寒衣没有见过啊！都愣住了。 “这个东西呢，就是用来防身的，遇到危险了，拿出来，喷对方的眼睛，你又喜欢出门，就送给你了。” 韩辰说道，紧接着，教了一下如何使用。 鱼寒衣诧异，居然还有这样的暗器，倒是能够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那就多谢先生了。” 鱼寒衣自然不会拒绝。 至于自行车，韩辰就送给了朱高炽，毕竟是他现在唯一的学生。 朱高炽也纳闷啊！他见过牛车马车，没有见过自行车。 也不会骑。 在韩辰的指导下，朱高炽摔了几下，但也很快掌控了，学习自行车，自然是不难得。 当即，倍感稀奇，这玩意，虽说没有骑马快，但是，养马可是要不少钱的，这玩意，可不要钱养着。 很快，朱棣都惊动了，看见朱高炽骑着自行车，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他立刻感觉到了行军价值。 这个东西，还可以载物呢，坐两个人，比步军的速度快。 “韩先生，真是一个奇人啊！真是鬼斧神工啊！” 朱棣惊讶不已。 “父王，你不觉得奇怪吗？老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从哪里得来的这东西，仿佛就是凭空出现一般，这样来看的话，很可能是老师变出来的。” 朱高炽觉得这事不简单。 “韩先生那是具备法力的。” 朱棣早就是这么认为的了。 这玩意，得让工匠制造一下，看看能不能制造出来，而后给士兵用的。 依样画葫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朱棣马上就召集工匠，好打造这个自行车。 工匠们都是能工巧匠，照样子能够打造出来，不过那个轮子就不好打造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没办法，朱棣就去询问韩辰了，那是什么玩意。 “那是橡胶，你们这地方没有，但打造自行车，也不一定非要用橡胶，就弄个铁轮子就行了。” 韩辰淡淡的说道。 这地方真是太落后了，连自行车都没有，能够批量打造出来也是好事，可以节省人们赶路的时间，提升效率。 不过，韩辰已经在怀疑了，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他感觉不像是在现代啊！倒像是在古代。 也真是太离谱了，自己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呢？ 朱棣下令，所有的能工巧匠，全力打造自行车，他们都有打造战车的水平，因此，打造这自行车，也不是什么难事的。 他要亲自进行监督。 韩辰也很无奈啊！自己抽奖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 应天府，已经平静了下来，朱元璋宰了一些人，平息了北方士子的怒火，并且，还要从北方士子中，录取一批人来入仕，因此，北方士子就没有什么意见了。 这次杀得人也不少啊！ 朱允炆不是没有求过情，然而，没有什么作用。 朱元璋讲究严刑峻法，那是非常得冷酷，这也是有原因的，他要治乱世，不这样做那是根本不行的。 不过，朱元璋也是交代了朱允炆，不要学他。 而今天下大定，以后治国理政，要宽仁一点。 黄子澄来禀报，他得到探报，朱棣正在秘密打造军械，图谋不轨。 “我这四叔，难道是按耐不住了吗？” 朱允炆皱眉。 “他这是在做准备，偏偏我们也阻止不了，他可以说，是为了对付鞑靼和瓦刺，因此，我们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了。” 黄子澄颇为无奈。 “燕王现在有钱又有粮，只要他愿意，整个十几二十万大军出来，那是不成问题，这对于以后削藩的话，那可是不容易的事情啊！” 黄子澄说道。 他早就建议过了，以后登基的话，第一件事情那就是要进行削藩，而那些藩王，肯定心不甘情不愿，方法很重要。 最好是不要打起来，以免大幅度损害了国力。 “削藩，还是不要打仗的好，要尽量避免，我可不希望见到生灵涂炭，不能给外敌以机会。” 朱允炆说道。 这打起来，损兵折将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到时候，损伤了国力军力，外敌趁机入侵怎么办？这个问题也是不得不进行考量的啊！ “殿下说得极是啊！虽说北元分裂成了两个部落，但仍然也是不容小觑的，因此，应对各地藩王，不能直接就打，我认为，只要控制了他们本人，就打不起来的。” 黄子澄说道。 “你有何高招？” 朱允炆询问。 “这个，时机还不成熟。” 黄子澄笑了笑，他的确有一计，那就是等皇帝驾崩了之后，让那些个藩王来应天府奔丧，他们没有理由拒绝的。 等他们来了的话，就把他们给扣下，那就大功告成了。 不过，皇帝还活着呢，驾崩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黄子澄自然那是并不敢说出来的。 只有等皇帝驾崩了以后，才能说。 估计也就这几年了吧！ 黄子澄明显就察觉到，皇帝的精气神，那是处于一种衰败的状态之中的，年纪那么大了，还能活多久。 这一手，绝对的高招，那是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第99章 陛下驾崩了 六月份，朱元璋突然驾崩。 年份是洪武三十一年，满打满算，实际上并没有活到七十岁，月份不足。 消息传来，天下震动。 百姓都得服丧。 韩辰当然是不知道的，燕王府很快就是一片素白，所有人都披麻戴孝。 而朱棣已经得到了圣旨，让他去应天府奔丧，作为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然而，朱棣也知道，他要是去奔丧，怕是回不来了，可是不去，又不是大不敬之罪。 这事该怎么办呢？朱棣吃不准，就去找姚广孝去了，看一看该怎么办？ “殿下要是去了，肯定就回不来了，必定会被扣留。” 姚广孝不假思索的说道。 “没错，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可是，父皇驾崩，我若是不去说不通啊！天下人也会唾弃，还请先生出个主意。。” 朱棣点了点头，去不去都是一个难题啊！ 这件事情，他还不好找韩辰出主意的。 “这事吧！我倒是有一个休息，自古忠孝两难全，殿下可以用戍边，抵御外敌作为借口，从而不去，但是，需要派世子去，代为尽孝。” 姚广孝提议。 朱棣愣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总不可能一个人都不去吧！ 随后，朱棣就着手安排了。 让朱高炽即日启程，前往应天府奔丧，他本人则是借口外敌欲要入侵，因此走不掉。 朱高炽赶紧去找韩辰告别。 “你爷爷死了？你要去奔丧。” 韩辰很是诧异，从来没有听朱高炽说过，还有个爷爷在，想来应该在老家吧！ “是的，老师，这一去，可能需要很久。” 朱高炽不傻，他这一去，搞不好回不来了，但是他不能不去，谁叫他作为世子呢？ “路上你们一家人小心一些。” 韩辰点了点头。 “就我一个人去吗？” 朱高炽说道。 “什么？你爹妈不去吗？” 韩辰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的啊！ “他们走不开。” 朱高炽回答。 韩辰惊呆了，这又什么走不开的，工作再忙，哪怕是不要了，也得回去奔丧吧！真是岂有此理啊！当然了，这是人家的家事，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的，他也不好说什么的。 朱高炽就出发了，当然了，随身也有护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韩辰比较满意，自己这个学生，还是不错的。 朱棣很不安宁啊！在房间里踱步，这突然间就驾崩了，也是让他措手不及啊！ “世子去的话，回不来啊！” 张玉皱眉，虽说燕王不止一个儿子，但是，世子最为贤明。 “这别无选择，他必须得去，现在要忧虑的是，我那侄儿一登基，就要削藩了，我们怎么办？” 朱棣愁眉不展。 “这事，不能急，只有等，他们不动，我们绝对不能动，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张玉说道。 人家还没有削藩，他们就动手的话，那可是会有很大的麻烦的，师出无名，天下人也会唾弃，肯定被当成乱臣贼子。 这瞎编，也不好编借口。 朱棣也明白这一点的，他现在还不能有什么行动，要静观其变才行。 一夜，朱棣都没有睡着，第二天去找韩辰去了。 “你工作很忙吗？你爹死了，你不回去奔丧，派你儿子去，这像话吗？” 韩辰不得不说几句了，这至亲离世，那怎么着，也得到位吧！这也不怕被亲戚们说闲话。 “先生啊！实不相瞒，我跟我兄弟之间，矛盾重重，我若是回去，可就倒霉了。他们得打死我。” 朱棣苦笑了一声。 “哦？有这么夸张吗？” 韩辰诧异，合着，这是有难言之隐啊！ 可能那是有什么巨大的利益冲突，无法进行调和的吧！ “我爹一死，就是我那个大哥的儿子，继承家产了，我是一点都没有份的。” 朱棣说道。 “开玩笑吧！这怎么能够轮到你侄儿继承家产呢，应该是你们这些儿子啊！这不是乱套了吗？” 韩辰感到不解，这又不是都死了。 “的确是乱套了，本来子承父业，就算是轮不到我，也不应该由我那侄儿继承，这也不符合规矩的。” 朱棣愤愤不平。 这哪里有皇帝，直接传位给孙子的，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先例，这可倒好，他们大明朝开了这个头，跟废长立幼那是没有什么区别了，自古以来，这都是取乱之道啊！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你们家肯定得出麻烦了，当儿子的肯定不同意，就得争夺家产，我看你没有这个心思啊！你都不回去。” “你那个爹，肯定是脑子进水了，亏他想得出来。家产吗，不说一定均分，但起码得人人有份才是，只给一个，那就不公平，谁也不服啊！” 韩辰觉得真是乱七八糟的，这种事情，还真是少见。 均分，朱棣笑了笑，那怎么可能呢，天下就只有一个，那是绝对不可能有什么均分的，那还叫做大一统的吗？ 此时此刻，应天府，已经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白绫，像是下雪了一样。 朱允炆操持丧事，以确保葬礼平稳进行。 修建皇陵的几千工匠，那是全部都处死了，这是为了防止盗墓贼。 另外，就是嫔妃陪葬了。 现在正在确定名单，要进行殉葬，这也是要尽快进行，等下葬之后，他好登记啊！ “燕王不来，真是岂有此理，他借口要抵御外敌，派了朱高炽来，除了燕王而外，其他的藩王，也有没来的。” 黄子澄愤愤不平。 他已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趁着奔丧，把藩王都召集过来，然后扣下来，留在应天府，以后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然而，藩王也不都是傻子的，那些傻的来了，没傻的不来，这就等于计划是落空了。 “他们不来就算了，那朱高炽，也不要让他来了。” 朱允炆说道。 “把朱高炽扣下，也能够让朱棣投鼠忌器啊！” 黄子澄不解。 “这没用的，黄大人，燕王既然派了自己这个儿子来，就证明已经是舍弃了，因此，朱高炽来不来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来，以后反而还可以斥责燕王一家，不尽孝道。” 一旁的齐泰说道。 闻言，黄子澄愣了一下，这倒是有道理，这件事情就好办，直接下道命令，不让朱高炽入关就是了。 “现在，尽快把皇爷爷下葬，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朱允炆要尽快登基，这事可是迫在眉睫的。 第100章 登基＊＊了 新皇当立，那就得立住了，这不登基的话，天下人不认可他是皇帝。 朱元璋一死，不少人得跟着倒霉，那些确定殉葬的妃嫔宫女，只有两种选择，一就是喝毒酒，二就是上吊，就只有这两种选择，没有任何的生路，想跑，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的。 朱高炽没有能入关，守关的将军不让他进去，朱高炽也就只好灰溜溜的回去了。 一回到燕王府，就赶紧去找朱棣，告知了此事。 “父王，这是故意的，不让我去，到时候陷我们于不孝之中。” 朱高炽心里面跟明镜一样，这分明就是从中作梗，刻意为之，心思歹毒啊！ “儿啊！我们一家，已经是架在火上烤了，你皇爷爷驾崩，咱们家的护身符可是没有了。” 朱棣叹了一口气，显而易见的道理。 朱元璋在，他就相安无事，没人能拿他怎么样，不在了，那就坏了。 那侄儿朱允炆，可是不待见他们的。 登基的首要事情，肯定就是收拾他们这些在外的藩王，这是一定的事情。 朱高炽沉默了，这迟早的事情，他们心里都有数，关键是如何应对。 “现在，就应该以不变应万变，真要我们死得话，还不如拼一把。” 朱高炽咬了咬牙。 “孺子可教也，的确如此。” 朱棣欣慰的点了点头，就算束手就擒，恐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毕竟，只有死人才可以让人放心的。 本来，现在应该联合其他藩王，但是时机还没有到的，不成熟，毕竟，削藩还没有开始。 现在就联络，要是暴露了，反而落人口实。 傍晚，朱高炽就去见韩辰去了。 “你不是回去奔丧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韩辰很是吃惊，这怎么着，也得十天左右的时间吧！ “我还在路上，我爷爷就下葬了，根本就见不到最后一面，死了三天就葬了。” 朱高炽解释。 “什么？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韩辰不解，这一般人去世的话，那是根本就不会下葬这么快的，这么急做什么。 “那你也要到位啊！中途就回来了。” “他们不要我回去。” 朱高炽说道。 “看来你们一家人不受待见啊！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去不了也无所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有那个心意，隔空烧点纸钱就是了。” 韩辰淡淡的说道。 以他一个外人的眼光看来，那就是有钱人家，弟兄多了，争权夺利而已罢了。 都是为了钱，为了利益，亲兄弟为此反目成仇也并不奇怪的事情。 应天府，朱允炆登基**，改元建文，其一帮亲信那是大力进行提拔之。 齐泰任兵部尚书，黄子澄任太常卿。 早朝过后，三人就在御书房商议削藩的事情，这是既定的，现在可以开始实行了。 “削藩应该先削燕王，燕王的势力最大。” 齐泰说道。 “不可，正因为燕王势大，不可先削藩，而且，没有借口，燕王毕竟有战功，应该先削其他藩王的。” 黄子澄反对，令得齐泰很是诧异。 “削藩这种事情，要讲究先弱勾强，而不是先强后弱，应该先找有问题的藩王削藩才是，周王朱橚应该首当其冲，其次子朱有爋之前对我告发周王意图谋反，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削藩。” 黄子澄说道。 “更何况，周王跟燕王那是同母兄弟，削他，也是可以避免他们兄弟俩铿锵一气。” 黄子澄继续说道。 朱允炆点了点头，周王势力不大，可以先收拾掉。 至于什么谋反的事情，那就是胡说八道了，肯定没有这种事情，周王那点实力，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进行谋反的，定然是其子故意陷害。 “那怎么削呢？” 朱允炆询问。 “可以派景国公，以备边为名，进入周王属地，而后将其全家擒拿，押回应天府，周王定然没有防范，此事必成。” 黄子澄办法都想好了。 “那么，抓回来之后呢？是杀还是不杀呢？” 朱允炆皱眉，这是一个问题，杀了，不太妥当，那毕竟是叔叔，不杀，似乎也不妥当。 “陛下，我建议不杀，可以废为庶人，若是杀之，其他藩王见了，恐怕狗急跳墙，不杀，他们感觉不会死，反而会投鼠忌器。” 齐泰建议。 “臣附议，刚削藩，不能杀之，以后再杀，也来得及，没有了兵，他们就是无牙的老虎。” 黄子澄也非常赞同。 “既然两位爱卿，都这么认为的话，那就这么办吧！” 朱允炆点了点头。 很快，周王全家，就被景国公抓了回来，这个周王，确实也是不咋地，不属于边王，手里没有重兵。 他这被抓，就树倒猢狲散了。 以谋反罪论处，全家流放。 朱棣得知此事之后，那是很不淡定了，这还了得啊！他想过动手，但没有想过那么快的，这刚登基，就开始削藩了。 借口还是非常充分的，谋反，而且是亲儿子告发的，这还能有个什么异议的。 周王是朱棣的同母弟，不过，他却没有什么伤感的，王者无情啊！ “陛下开始动手了，看样子的，是采取的先弱后强的策略，殿下，应该是被放在最后的。” 姚广孝一眼就看出来了。 “先生明鉴，我又该当如何呢？” 朱棣皱眉。 这就等于轮流上断头台，始终是会轮到他的。 先收拾那些实力比较弱的藩王，而后才是他们这些手握重兵的藩王。 这个策略，是正确的。 “殿下不要急，先静观其变，现在还不能动，毕竟，还没有对殿下出手。” 姚广孝说道。 朱棣也明白这一点，还没有那么快针对他。 他已经在积极谋划了，开始扩充军备，准备粮草。 这打起来的话，难说啊！朝堂兵力太重啊！随便就可以凋几十万大军，是敌强我弱的。 另一边，黄子澄开始用毒计了，他觉得，燕王不傻，不会安稳，应该双管齐下，首先派大臣去，监督燕王，其次，就是想办法，让燕王的三个儿子，到应天府来进行囚禁，这样，燕王必定不敢轻动的。 借口有，就说守一守皇陵，尽尽孝心，朱棣没有反对的理由。 朱棣就三个儿子，这三个儿子握在手中的话，朱棣定然不敢乱来的。 黄子澄把自己的主意，禀报给了朱允炆，得到了朱允炆的赞同。 第101章 投鼠忌器 这个投鼠忌器，非常有必要，朱棣的三个儿子，都到了应天府，朱棣定然那是不敢轻动的，这也是甚为妥当的事情。 而后就以圣旨下诏书了。 当朱棣得到诏书的时候，他整个人，那都是不好了，这还了得啊！这一招可真是够狠的，让他三个儿子，进入应天府去当人质，他如果不同意的话，就是违抗圣旨，现在，似乎还不是刀兵相见得时候啊！ 朱棣先接下圣旨，至于去不去，还得深思熟虑一下，他自己拿不定主意了，就去找了姚广孝，让姚广孝给出个主意，看一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躲避此事。 “战国时期，列国互相派子为质，朱允炆倒是学到了这一点了，以我看来，应当派去，现在还不是交恶的时候，时机方面，根本就不成熟的，因此，当拖延，如果不去，就是抗旨不尊啊！落人以口实。” 姚广孝笑了笑，倒是不以为然。 “我那侄儿，只怕是想不出这样的办法来的，肯定是那些乱臣想得主意，他们想要针对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朱棣冷笑了一声，如何看不出来这一点。 朱允炆还没有那么深的心机。 “一旦派去了，刀兵相向，我这三个儿子必死无疑，到时候我就绝后了，可以派一个去，三个不太稳当的。” 朱棣说道。 “这恐怕不行，要去都得去啊！殿下可以放心，以后想个主意，把人接回来就是了。” 姚广孝说道。 “如何接回来？” 朱棣皱眉，到了应天府的话，哪里还能够由得他做主的，那等于是上了人家的案板，是死是活，由人家说了算的，可是不由他来做主的。 “殿下，以后得装病，到时候，人不就回来了吗？” 姚广孝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朱棣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微微点头，现在这个局势，得先进行妥协才行。 没办法，也就只好让三个儿子去应天府了。 燕王妃徐妙云，那是哭得死去活来的，坚决不同意，还是朱棣安抚，担保无性命之忧，才让徐妙云平静了下来，当然了，她这个燕王妃，也是做不了主的就是了。 朱高炽又来跟韩辰告别，说要去守孝，令得韩辰很是惊讶，这不是说，得韩辰很是诧异，这不是说，人都埋了吗？还守什么孝的啊！ “是你们老家的风俗吗？” 韩辰询问。 “是的老师，我这一去，很久都回不来了，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朱高炽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话，韩辰听上去觉得挺奇怪的，怎么感觉像是告别一样呢？ “路上小心一点。” 韩辰拍了拍朱高炽的肩膀，他感觉最近，气氛有些奇怪的，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朱高炽带着两个弟弟，很快就出发了，这事可是拖延不得的，迟则生变。 三个儿子一走，朱棣心里就空落落的了，来韩辰这里，寻求安慰。 “韩先生可曾听过战国质子的事情。” 朱棣一来就问这个。 韩辰当然清楚。战国可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年代，在历史学上也值得重点研究，这一时期，对于后世的影响很大。 礼乐崩坏，就是从那个时代开始的，而后的封建皇权，就从战国时代开始的。 “自然知道了，战国不少君主，都曾经当过质子的，秦始皇不也当过吗？” 韩辰点了点头。 “这个质子未免也太危险了吧！” 朱棣说道。 “也没有那么危险吧！打起来，也顾不上他们，因此，这个质子的存活率还是很高的。而且，成才率也很高，经历了磨练。” 韩辰凭借史实说道，这个说实在话，当质子的时候，的确可以得到磨练的。 战国时期，有成就的君王，很多都是当过质子的，这是经得起推敲的。 朱棣有些放心了，这并不全都是坏事，的确，可以得到一定的磨练，他估计跟他翻脸还没有那么快，只要还未曾翻脸的话。三个儿子，那都是安全得，但是在翻脸之前，得把儿子们，给接回来才是。 “你突然间问这个做什么？” 韩辰询问。 “没事，看了看史书，觉得这个质子，是门学问。” 朱棣笑了笑。 “这是当然了，最近商业发展怎么样啊？” 韩辰询问。 “尚可，人人安居乐业，偷盗者，那都是少了很多的。” 朱棣自然不会实话实说，要打仗了，难免会影响到商业。 他已经在秘密筹建新军，打造军械，这得大规模抽调青壮才行。 他估摸着，顶多也是不超过两年，就会撕破脸皮，打起来了，这无法避免，他可不愿意妥协，否则一家人的性命难保，反抗，还能有一条生路，不反抗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同胞弟周王，虽说没有死，但不能由此幻想。 这发配到了不毛之地去，其实跟死了，那也是并没有多少区别的就是了。 而且，随时都有可能被整死，那很容易就可以达成了，一点都不困难，没有了兵权，那不就是待宰的羔羊吗？ 朱棣可是深刻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不抱有任何的幻想。 “那就好啊！等商业再发展个几年，就可以投入教育以及军队了。” 韩辰说道，不可能一蹴而就，现在还没有到时机，没有那么多的钱，去搞这些，还需要时间发展。 随后，朱棣就走了，把张玉给叫了过来，询问准备得怎么样了。 “粮草器械，都够用，足以供二十万大军，支应个两三年，这也多亏了，这两年，粮食丰收啊！” 张玉说道，这打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打得就是庄稼，打得就是粮食。 当然了，跟朝堂的家底比，那还差了不少。 “三位公子，不应该去应天府。” 张玉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不去不行啊！这事，我跟姚先生探讨过，姚先生是力主赞成啊！” 朱棣叹了一口气，好在他现在还有孙子在，不是没有人继承大业的。 “已经开始削藩了，周王是第一个，我想来的话，殿下会是最后一个，现在，也不好跟其他藩王联络。” 张玉皱着眉头。 这一联络，落人口实，先帝可是明令禁止，藩王之间，那是不准私底下进行往来的，这是一个规矩，现在还不能破。 “不要指望我那些兄弟们，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成器。” 朱棣冷笑了一声。 第102章 根本靠不住 朱棣也是心知肚明，那些兄弟们不行，现在吧！恐怕都是想着明哲保身，而不是进行反抗的，这一旦失败，可是满门抄斩啊！ 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否则，不会那么选择。 起码周王没有死，这可是一个信号啊！ 这一招，也很绝，告诉各藩王，反正最后也不会死，从而打消反抗之心。 “那小儿，太着急了，一登基就要进行削藩，这自古以来，都是取乱之道的。” 朱棣冷笑。 这把别人往绝路上逼，也等于是将自己往绝路上逼了，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他们跟殿下不一样，只想着荣华富贵，没有其他的追求了。” 张玉不屑的说道。 “皇位本来就是我的。” 朱棣咬牙切齿，大哥朱标一死，那就只有他符合标准，只有他才能够守住大明江山，朱允炆黄口小儿，能有个什么本事。 而且，全然信奉那些臣子，久而久之必定会产生权臣，到时候不被架空才是怪事，大明的江山到时候，还能稳固吗？显然不能。 “当年陛下确实也钟意殿下，但是有人从中作梗，导致事后不了了之。” 张玉叹道。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朱棣摇了摇头，当初，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可是大臣们不同意，大臣们需要的不是一个雄主，而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君主，这样他们才能够有利可图。 “真是乱臣贼子，尤其是黄子澄齐泰之流，他们是在找死。” 朱棣握紧了拳头。 这两人，任人唯亲，提拔家里的亲朋好友，占据要位，从而形成势力，以后呢，更加**了。 到时候，这老朱家的天下可是不稳。 他们力主削藩，其实也是为了自己而已，在外握有兵权的藩王，始终也是一个威胁的。 应天府，皇宫之中，御书房之内。 黄子澄手舞足蹈的，告诉朱允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朱棣的三个儿子，已经到了应天府了，可以作为人质，先安排馆驿住下，由锦衣卫进行监视。 “这三子到了，燕王就不敢有任何行动了，只是可惜，燕王还有个孙子，尚才一岁左右，不能弄来啊！不过那幼儿，也没有什么用。” 黄子澄有些惋惜，没有任何的理由，让一个幼儿过来的。 朱允炆有些无语，这又不是要赶尽杀绝的。 “我看他们不敢反。” 朱允炆说道。 “陛下，人心难测啊！他们现在可能不敢反，但是他们的儿子呢，孙子呢，以后会不会反啊！这也难说，这一代亲，二代就有些疏远了，更别提三代四代了，跟陌生人，都没有什么区别的，这不得不防的。” 黄子澄说道。 这藩王的权力都是世袭的，过了几代，那点微不足道的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朱允炆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这就是分封制的弊端之一啊！ 但郡县制，也有弊端的，秦朝采取郡县制，很快就会覆灭了，地方上的人，忠诚度不高。 反正，无论是分封制还是郡县制，都各有优劣的。 “如果不削藩，陛下的子孙后代，以后恐怕坐不稳皇位啊！这是千秋大计，断然要执行下去的。” 黄子澄要坚定朱允炆的削藩之心。 “开弓没有回头箭，已经开始了。” 朱允炆说道。 随后，黄子澄告退，他现在可是很忙，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把黄字第一号刺客胡安给叫了回来。 “传我的命令，让游北苍回来吧！他再待在燕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用他。” 黄子澄说道，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削藩，搞不好要进行暗杀，所以得把游北苍，那是给叫回来的。 这很有必要，至于燕王那边，燕王如同秋后的蚂蚱一般，那是蹦哒不了几天的，定然那是树倒猢狲散了。现在不是首要的问题。 “就怕他不回来，您还不了解他吗？他怕丢了面子。” 胡安说道。 “这是陛下的命令，不是我的命令。” 黄子澄笑了笑，他的命令可以不听，但是皇命，敢不听得吗？ “我明白了。” 胡安点了点头。 燕地，这段时间，游北苍都很是不满，整天借酒消愁，那个该死的鱼寒衣当缩头乌龟，躲在燕王府里面，就是不出来，他能怎么办啊？ 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根本没有机会。 隔天，游北苍就接到了命令，让他返回应天府，这是皇命。 让他回去，必然有什么事情，如果是黄子澄下令的话，他倒是可以不管不顾，可是皇命不行。 没办法，游北苍也就只好回去了。 燕王府，膳堂这边。 韩辰正在吃午饭。 “最近，我怎么感觉到了一股紧张的氛围呢，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韩辰皱眉，他眼睛看不见，但不是感觉不到气氛。 “可能要打仗了。” 鱼寒衣说道，她最近正在琢磨着，离开此地，可是又担心，一离开燕王府，又遭到游北苍的袭杀，因此，不敢轻易做决定。 毕竟，她也不是孤身一人，还带着妹妹呢？ “难道是那些土匪？” 韩辰吃了一惊。 有这个可能性，那些土匪，要进城来打劫。 “好像是吧！” 鱼寒衣不明白，这瞎子那么聪明，居然还蒙在鼓里面，也真是蠢。 “丫的，这还了得，土匪人多势众，如果真打进城里来，那肯定到处打劫，到时候，可就倒霉了。” 韩辰不淡定了，他眼睛瞎了，想跑都很难跑，这搞不好，跑到了人家的刀下去了，那可就是坏了啊！ “情况不对，要准备跑路，到时候，你们可得带上我啊！” 韩辰最信任的，还就是身边这两姐妹。 “先生不必担心，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婉莹说道。 天真，真打起来，朝堂随便可以动用百万大军，燕王怎么抵抗。 燕地也不大，骑兵一推，就结束了。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退路，可以逃往辽东，但那种苦寒之地，谁爱去谁去，她那是不会去的。 “我就不明白了，那些土匪，是吃饱了撑的啊！现在又不是不能靠劳动吃饭，还落草为寇，简直就是铁了心了。” 韩辰很是不能理解。 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非要打打杀杀的。 看来，得问一问燕四郎了，有没有能力抵挡住，如果没有那个能力，得赶紧跑。 第103章 蹬鼻子上脸啊 翌日，韩辰就去找了朱棣，询问一下，到底怎么一回事情，是不是土匪要来打劫，可想而知，伴随着商业的发展，城里的经历涨上去了，那些土匪又不是瞎子，定然能够看见，那一个个的，定然是瞪大着眼睛，想要大捞油水。 正常的渠道根本就不行，那就只有一个选择了，那就是进行抢了呗。 朱棣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没有那回事，先生可以放心，土匪已经没有那么多了，实力大减，根本打不到城里来，定然是有人风言风语的。” 朱棣摇了摇头。 闻言，韩辰眨巴了一下眼睛，原来如此啊！合着那是这么一回事情的，应该是流言吧！ 如果那些个土匪，可以打进城里的话，不是早就应该来了吗？用不着等到现在的吧！ 不具备那个实力，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啊！我感觉气氛有些紧张啊！” 韩辰询问，眼睛看不见，并不代表感觉不到。 “没有什么事啊？” 朱棣可不会直言。 韩辰摇了摇头，这眼睛看不见，真是麻烦啊！很多事情发生在眼前，没人告诉他的话，他也不知道。 反正没事就好。 针对燕王的行动还在继续，虽说现在并没有把燕王作为首要削藩的对象，但是，还是要进行围困，以防不测。 为了提防燕王起兵谋反，朱允炆任命了张昺为北平布政使，这一位是工部侍郎。 另外，再派谢贵、张信为北平都指挥使。 再以戍边为民，调走了归燕王麾下的军队。 如此三管齐下，从而起到削弱防范的目的。 黄子澄非常高兴，如此一来的话，朱棣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了，哼，任凭朱棣再厉害，没有了兵权，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蹬鼻子上脸啊！ 朱棣气急败坏，这么弄，不是将他往死路上逼吗？真是岂有此理啊！简直就是疯了，真的要让他起兵造反吗？ “那小侄，也太急不可耐了。” 朱棣愤愤不平。 “将军队以戍边为民，调离北平，倒是也无妨，反而能够让朝堂大意，军队还是听我们的。” 张玉说道。 “别人我不放心，还是你带兵去。” 朱棣想了想，现在还不能造反的，不管怎么样？三个儿子，可是还在应天府待着呢，现在一起兵，必死无疑。 随后，朱棣就去找姚广孝去了，商量对策。 “我意料之中的事情，殿下根本也用不着担心的，那几人没有什么才干，略施小计，就可以将其拿下。” 姚广孝转动着手里的念珠，他倒是老神在在的，并不焦急。 “我知道他们没有什么才干。” 朱棣深吸了一口气，那几人，不过就是靠着祖上为官而已，实际上，没有什么水平的，他倒是不担心这几个人。 “我什么时候装病。” 朱棣询问。 “时机还不成熟的，等到了该装病的时候，才能装病，现在装病的话，会引起怀疑，这件事情，必须要好生谋划，他们来了，就是朝堂的眼睛，我们也需要这种眼睛，骗过了他们，就等于骗过了朝堂。” “如果他们不来的话，这装病，定然不会让朝堂相信的。” 姚广孝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当然清楚，那些人就是来监视他的而已。 “现在要能坐的住，不要着急。” 姚广孝继续说道。 朱棣颇有些如坐针毡啊！刀尽管还没有架在脖子上，但已经是为时不远了。 等朝堂委派的官吏到位之后，朱棣还专门设宴款待了他们，好吃好喝好招待，而后虚与委蛇了一番。 他一个堂堂的藩王，跟这些人嬉皮笑脸的，也是深感耻辱。 燕王府接下来就处于监控之中了。 韩辰倒是跟没事人一样，他哪里知道情况的，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说书的时候就说书，只是朱高炽不在了，他倒是有些不适应。 鱼寒衣已经感觉到了危险，这燕王府要是覆灭，别看她们属于下人的那种，但是恐怕也逃不过去，定然会被斩尽杀绝。 朝堂的削藩，来得如此之快，她也意想不到，不过，燕王肯定不会束手就擒的，必定会进行反抗。 现在要走，鱼寒衣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但是带上妹妹的话就不太好跑，等同于带个拖油瓶，一旦遭到袭杀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她不可能在对战的同时，还能照料一个人。 因此，思来想去的话，只有等出现混乱的局面，才能够跑路。 至于那个瞎子，谁还管得了他啊！任其自生自灭吧！ 张昺等几人到任之后呢，也不跟燕王常来往，以免那是遭到误会，毕竟，燕王用不了多久就完，他们要是走得近的话，万一被有心之人做文章的话，那可就坏了，这也是不得不进行防范的。 不过燕地商业发达，道路通畅，倒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他们也各自带了人来，但不多。 燕地本地的人，他们不敢信任。 如今的朱棣，那就是笼中飞鸟，插翅难逃。 朱棣也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天天也不出门，就在府中而待着，而今他能够用得人，不足一千，其中多数是平日里豢养的死士，也算是好手，可以说，那都是精锐的那种。 翌日，朱棣拿了酒，来跟韩辰喝酒，他现在倒是比较清闲，主要是身在府中，很多事情也做不了，也不敢让别人去办，这一出去，就会被盯上。 心中也是愤恨啊！他一个藩王，现在居然被关进了笼子里面。 酒是那种黄酒，加了姜片，喝起来，倒也算是滋味浓郁。 “你儿子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们老家的风俗也真奇怪，人都埋了，还要去守孝。” 韩辰特别不理解，觉得这玩意吧！很装，人活着的时候，不尽一些孝心，死了去尽孝心，那岂不是就装给别人看的吗？也真是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反正该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朱棣根本不确定，自己三个儿子，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也很难说啊，要不是有孙子的话，他早就是暴走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韩辰询问，这无缘无故的，请他喝酒做什么。 “我得罪了人，可能会被整死。” 朱棣来了这么一句。 韩辰吃了一惊，有这种事情，是什么人，如此凶残啊！ 第104章 这未免也太凶残了吧 真是好生凶残啊！ “你得罪什么人了，你不是地头蛇吗？” 韩辰诧异。 “地头蛇又怎么样，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其实是不存在的，强龙真是想压的话，那地头蛇，也是只有死路一条的。” 朱棣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来，是有外面的人要对付你了，你对付不了，可以退避三舍吗？” 韩辰皱眉，这动不动就要整死人，还有没有王法啊！不过本地，确实没有什么王法。 “没法躲避的，他们非要弄死我不可，就算我投降也没用，而且，不止是我一个人，我的家人，也在其中，他们的目的，是弄死我们全家的。” 朱棣说道。 嘿哟，俗话说得好，祸不及家人啊！这冤有头，债有主的，也真是太过分了。 “我手里倒是有些人，并不是不能反击，但是比人家弱很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朱棣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又逃避不了，那还能怎么办？只有进行反击了呗。” 韩辰淡淡的说道，他估摸着，这是所谓的帮派火拼。 “先生认为我应该反抗吗？” 朱棣询问。 “废话，你逃又逃不掉，除了反击而外，别无他法，既然你现在实力不足，就不能选择先下手为强，应该增加人数才对。” 韩辰琢磨着，先下手为强，或许可以占据一定的先手，但是，实力差距过大，也没有什么大用，先拖延时间，增强实力再说。 “你有多少人，对方又有多少人？” 韩辰询问。 “我手里有两百多个人吧！对方的手里，应该有三千多人，这打起来，人数上占据劣势。” 朱棣想了想，然后说道。 什么？韩辰惊呆了，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也就是说，一个人得打十几个，这恐怕不成吧！ 这就很打仗差不多的，人家的数量是你十几倍，那是很难翻盘的，关键是没有缓冲空间啊！不能躲避，只能是应对了，那可就麻烦了。 “我去，这也太夸张了，对方有这么多人啊！那你得赶紧招人才行，这数量差距太大了，是不是做生意惹出的麻烦啊！” 韩辰皱眉，这燕四郎不是做买卖的吗？这生意做的好，引起了别人的嫉妒，那就想要整人了。 这种商业的竞争，最后变成武斗，也很正常。 “先生觉得，我有赢的可能吗？” 朱棣询问。 “不好说啊！除非你擒贼先擒王，把对方的头给收拾了，这样的话，就可能赢了。”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擒贼先擒王，怎么可能呢，自己那侄儿，在应天府待着，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因此，擒贼先擒王，是不可能实现的。 “没有说和的可能吗？比如说花点钱什么的。” 韩辰也觉得不至于吧！动不动就弄死别人全家，还有没有人性的啊！ “不可能的，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只有我全家死了，才会结束。” 朱棣摇了摇头。 “不过，他们一窝蜂的上来对付我，首先，也应该就是五百人对付我两百人吧！” 朱棣继续说道，朝堂那是不可能用所有的大军来对付他，这不现实的。 “这样啊！那还是有机会的。” 韩辰觉得，这个对比的话，虽说还是占据劣势，但是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既然起来，那就只有坚决反抗到底了。” 韩辰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跑路啊！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打起来的话，说不定自己就倒霉了啊！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的。 他一个瞎子，人家一刀就给他解决了。 看来，真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啊！ “没错，只有坚决反抗，才有一线生机，我打算，把先生转移到之前住得那个地方，我这里，也不太安全了。” 朱棣说道。 闻言，韩辰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当即就同意了，他还是非常满意的，这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还是很不错的。 就得这么办。 到时候，他们火拼，也不至于威胁到他的。 韩辰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把自己儿子送回去尽孝，合着是为了躲避啊！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跑路，可能是舍不得生意的吧！也是掉进钱眼里面去了，这命都没有了，还要钱做什么呢？ 应天府，黄子澄的府邸，他正在计划，下一个目标，就是湘王朱柏了。 他制订了两条策略，首先就是要坐实罪证，指控朱柏谋反，然后才能名正言顺的收拾掉。 其次，要派出人去，毕竟，让朱柏来应天府，对方可能不会来的，要准备武力擒拿。 这件事情，黄子澄打算交给游北苍来解决。 “给你一支军队，伪装成商队，进入湘王的封地，一举将其擒拿。” 黄子澄跟游北苍交代。 从燕地回来之后，游北苍那就是闷闷不乐的，他第一次执行任务失败，深感丢人现眼，尽管他人不会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但是心里那一关，是根本就过不去的。 如此这般，游北苍就整天借酒消愁。 “我一个人就够了，直接宰了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游北苍来了劲，这正好是他证明自己的机会。 “你糊涂啊！这些藩王还不能杀得，陛下能杀自己的亲叔叔吗？这么做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尽管黄子澄内心想杀，但是，也不得不考虑影响。 其他藩王一看，要是死得话，那肯定坚决反抗的，不利于以后得削藩，要杀，现在还不是那个时候。 游北苍无言以对，这也有些道理。 随后，黄子澄就去面见朱允炆，跟朱允炆禀报，湘王朱柏意图谋反，伪造宝钞，还虐杀人，可谓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朱允炆也是心知肚明，这就是诬告，但是要进行削藩，就不能没有诬告。 “那就下旨，召湘王进宫讯问。” 朱允炆说道。 “陛下，臣命人带一支军队，伪装成商队，进入湘王的封地，如果湘王不愿意奉诏的话，立刻擒拿。” “这外面的鸟，怎么可能自己飞到笼子里面来呢？” 黄子澄一本正经的说道。 “按你的意思办吧！” 朱允炆点了点头。 黄子澄喜笑颜开的离开了，湘王必亡。 这个人，其实威胁也不大，舞文弄墨，风度儒雅，这样的人，其实也野心不大的，可惜了，出身皇族，有时候身不由己，没有错但有罪。 第105章 怕不是又闹鬼啊 碧秀山庄，韩辰又来了，这里有些荒凉了，上次闹鬼的事情没有查清楚，朱棣也不来了，就安排了几个人看管而已。 跟陈昊来了，除非鱼寒衣和婉莹两姐妹而外，还有一些死士，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先生，怎么又来这里了，这里可是闹鬼啊！我们不能来这种地方。” 姚莹心里很是心慌。 “胡说八道，那里闹鬼啊！我不相信，根本没有那回事。” 韩辰撇了撇嘴，他是根本就不信的，没有闹鬼那回事情的，虽说死了几个人，但显然是被别人给整死的，伪装成闹鬼，尽管没有查明，但类似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了。 达成目的之后，凶手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呢，肯定那是跑了的。 鱼寒衣在一旁那是默不作声了起来，凶手就是她，来到这里，也不能说绝对的安全，但起码比王府安全一些的，谁知道朝堂什么时候对燕王下手啊！ 这山庄内，也并没有朱棣的亲人，因此，并不是那种直接被针对的对象的。 “游北苍肯定不在燕地了，否则，我一出王府，多好的机会啊！他却是没有下手。” 鱼寒衣心想，朝堂在削藩，肯定有用得着游北苍的地方，应该已经调回去的了。 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跑路了，还是等等再看，倒是也并不那么着急，现在局势还不是很明朗。 除了韩辰和鱼寒衣而外，那其他人都人心惶惶的，怕闹鬼的事情再度出现，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燕王府，佛堂之内，姚广孝正在敲击木鱼，念经，他倒是一副超脱世外的样子。 朱棣来了，他得到了线报，说是朝堂准备对湘王朱柏下手了，朱柏很快就要完了，根本就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性。 实力比较弱，手里根本就没有多少军队。 “这个湘王，我派人跟他联络，他居然不领情，拒绝了，现在，该是他哭得时候了。” 朱棣愤愤不平，他跟朱柏也不熟，但本着总归是一股力量，想要联合，但是呢，人家不愿意啊！心里面似乎还抱着什么幻想，这纯属就是属于不知死活。 “湘王是一个软弱的人，不足以成大器。” 姚广孝平静的说道。 “他天天舞文弄墨，能够成什么大器的，王者无情，他却是以宽厚为本。” 朱棣冷笑了一声，他根本就看不起那个湘王的，那是根本就不足以成事的。 没几天，湘王死了，全家死绝，是纵火焚烧了王府，给烧死在了里面了，没有被抓捕。 令得游北苍颇为不满，他刚到，人就死了，这种蠢货，为什么就不知道反抗呢，而是就这么无能的死去，害得他白跑了一趟。 他知道，这个就叫做所谓的以死明智，但是，还有一条畏罪自尽啊！ 消息传到应天府，黄子澄那是激动得手舞足蹈的，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湘王居然如此愚蠢，选择了自尽，本来，也不用死得，也就是个流放的下场。 这当然是好事了。 “给他定一个畏罪自尽的罪名，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出现这种情况，朝堂那是得进行表态的，怎么表态呢，毫无疑问，那就是认定，其是畏罪自尽的，这需要给一个说法。 “他倒是刚正不阿啊！居然选择自尽，真是糊涂，自己死了倒是没有什么，儿女都不放过，这种人，属于假刚正，以死明智没有这样的，一家人都死。” 胡安很是不能理解，这自己想死那就去死吧！可是家人，不一定想死的啊！那是想活得，实在是糊涂。没见过这样的。 “他死了，也省去麻烦了，加上周王，这就算是除掉两个藩王了，只可惜啊！这两个藩王，没有什么势力。” 黄子澄并不感到满意，虽说目前看来还很顺利，但是，并没有啃到硬骨头，这啃硬骨头，那才是麻烦的事情，那些边王，一个个的手里有边军，战斗力比较强。 这些人，才不好削藩，不过，现在秉持得那是先弱后强的，不能是坏了这个顺序。 先挑软柿子捏，应该物色下一个藩王人选了。 另一边，朱棣也没有想到，湘王居然如此决绝的，举火将一家人进行自焚，这属实那是匪夷所思啊！ 明明可以不用死的，却是选择了死，明明无罪，这种人，其实不应该投胎到皇家。 朱棣难免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这又一个藩王倒了，迟早是要轮到他的。 要按照计划行事，朱棣打算装病了，然后就有借口，让三个儿子回来，怎么装病，是一个询问，不能说是动不动就病了，这会引起怀疑的。 朱棣打算，来个坠马受伤，而后患病，这就有个合理的解释了，而且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坠马，这才能行的。 过了几天，朱棣就坠马了，外出射猎，而后被抬回了王府之中。 还吐了几口血。 这件事情，传到了张昺谢贵张信等几人的耳中。 他们三个人立刻前去探望，看看虚实。 去了燕王府，看在朱棣趟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还当着他的面，吐了一口血，这一看就不像是假的，坠马是很危险的，那是要死人的。 三人看了之后呢，就上奏了朝堂，说是朱棣深受重伤，还吐血了，只怕是命不久矣。 黄子澄接到了之后呢，有些不太相信，这个燕王，诡计多端，是不是造假呢，那也是很难说的啊！ “燕王不会是装司马懿的吧！他精通马术，怎么可能会突然间坠马呢？这事情吧！有疑问。” 黄子澄皱眉。 “他们不是去看过了吗？可能是意外吧！” 胡安说道。 “再看看情况，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黄子澄皱眉。 朱棣卧床不起了，还装出了，由于受伤，感染了恶疾，请来了燕地的知名大夫，让对方下结论，他活不过半年了。 这样的话，他才好有借口，让三个儿子回来给他送终。 碧秀山庄，韩辰得知朱棣受了重伤，患了重病，自然而然，他要亲自去探望一下。 他就不明白了，坠马，好端端的，骑什么马啊！多危险啊！还不如骑自行车呢？起码，从自行车摔下来，一般没有坠马那么严重。 鱼寒衣跟韩辰一起去的，乘坐一辆马车。 韩辰回到了王府，就直接去看望朱棣去了，他并不是空着手去的，买了一些水果。 第106章 都是骑马惹得祸 “燕兄啊？怎么回事啊！听说你坠马了，还生病了。” 韩辰关切的询问，要知道，这卧床不起的话，那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摔断了骨头，可能，活不过一年了。” 朱棣说道。 啥？这未免也太惨了吧！韩辰就不明白了，这才分开几天啊！居然发生了这种意外，也真是匪夷所思，说起来，这都是由于骑马惹出来的祸事啊！ “唉！你好端端的，骑什么马啊！结果发生这种意外，本来是没事的。” 韩辰叹了一口气。 “也需要这么想，还是要有心，这又不是神智不清，还是可以治好的，人家植物人都可以活很多年呢？”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植物人，又是什么鬼？ 朱棣自然是决定瞒着韩辰了，以免消息泄露了出去。 现在整个王府，除了姚广孝以及夫人而外，其他人都以为他重伤且重病，这事吧！要装得象一点。 朱棣都有些担心，以韩辰的聪明才智，万一看出来了咋办，也幸亏其看不见啊！否则的话，那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韩辰深吸了一口气。 “那你好好休养，我就先走了。” 韩辰也没有多停留，这个病人和伤者要少说话。 回去的路上，韩辰就琢磨了，这事情，空色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朱棣，不是要跟外来的帮派火拼吗？伤了病了还拼个什么啊？ 这种状态，不是应该跑路才对吗？ “这个家伙，不会是故意示弱，装病吧！” 韩辰心想，有这种可能，他也希望如此。 现在真是是非之地啊！ “先生，他是在装病。” 鱼寒衣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韩辰询问。 “受伤和生病的人我见过很多，不是他那个样子的。” 鱼寒衣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闻言，韩辰点了点头。 “随便他了，他爱怎么装就怎么装，这是在示弱。” 韩辰可不关心这些，重要的是，不要把他给搭进去了，现在的话，那就是坐山观虎斗了，看他们，谁能够赢。 应天府，黄子澄去跟朱允炆汇报，说是朱棣病了，而且是重病加上重伤，可能命不久矣。 “还能有这种好事情？” 朱允炆感到诧异，这突如其来，是真是假啊！ “他们几个人去看了一下，情况属实，燕王坠马，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看见了，现在卧床不起，看来是老天爷开眼了，他要是这么死了的话，倒是省了我们很大的精力了。” 黄子澄高兴得说道。 这个燕王，那是最难对付的了。 “密切关注，看看是不是假的。” 朱允炆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已经命人盯着了，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黄子澄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还在装病，他觉得差不多了之后，就给朝堂上了一道奏折，请求他三个儿子归来，好给他送终，这个理由非常充分，令人难以拒绝。 毕竟爹要死了，做儿子的给送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没得说。 装病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降低朝堂的戒心，第二就是让三个儿子回来。 奏折到了黄子澄这里，黄子澄拿不定主意，这得朱允炆同意才行。 “我这四叔，想不到也会求我，他是真病了吗？” 朱允炆颇有些欣喜，他这个四叔，可是向来看不起他的，而今总算是服软了。 “是真的，都吐血了，这都看了几次了，而且，朱棣身边，我也安排了人。” 黄子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的话，就让他三个儿子回去吧！他这四叔要死了，我也不能一点不尽人情。” 朱允炆想了想，然后说道。 黄子澄完全赞同，燕王的三个儿子，困在应天府，完全是为了让燕王投鼠忌器，既然燕王要死了，那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可以放回去了。 朱高炽三兄弟，被允许返回燕地，那是火急火燎的走了。 而朝堂还在对其他藩王动手，又削了三个藩王，囚禁到燕王府来，目前来看，很是顺利。 但还没有啃真正难啃的骨头，目前收拾的藩王，都不是边王那种。 那些边王，才是难以对付的。 黄子澄跟齐泰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决策？ “边王们加起来的话，有三十万大军，而且都是精锐，一旦联合起来的话，那可不得了，因此，光是下道圣旨，恐怕是不够的。” 齐泰思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没错，这些边王肯定也是想着，他们手里有兵权，朝堂不会对他们轻举妄动的，下道圣旨，等于成了催命符了。” “依我看，需要派人去，想办法抓住兵权，到时候，好擒贼先擒王，如此，方才妥当。” 黄子澄点了点头，削边王，可是要讲究的。 “如此甚好，这些藩王都削了，天下也就太平了，可以长治久安啊！燕王不行了，其他的不值一提。” 齐泰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都很高兴，这件事情办妥，那就是大功一件，以后整个家族，都可以长久富贵。世代为官。 想他们，也平平无奇，这投靠了太孙，才能有今日之辉煌啊！ 现在，别的大臣，那是不能跟他们相提并论的就是了。 朱高炽三兄弟回到了燕王府，也是朱棣松了一口气，装病的目的，得逞了，下一步，就是静观其变了。 除了朱高炽而外，其他两兄弟那是哭哭啼啼的。 朱高炽也知道，这是刻意为之，装病是为了让他们回来，但这迟早会露馅的。 回来的第二天，朱高炽就前往碧秀山庄，看望韩辰。 又回来了，这在韩辰看来，简直就是乱七八糟的，不是去守孝吗？还有，现在回来，是不是不太妥当啊！这帮派火拼，亲人最后还是暂时远走高飞，等情况安稳之后，再返回来才对。 也不知道，燕四郎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老师近来可好，学生每天都想念老师啊！” 朱高炽一副关切的模样。 “还不错，反正就是老样子，吃得下，睡得着。” 韩辰微微点头，这样的生活，他其实已经过腻味了，可是也没法轻易改变，凑合着过吧！过一天算一天了。 现在属于躺平状态，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唯一的想法就是什么时候能够治好眼睛。 “我父亲，可是吃不下睡不着啊！” 朱高炽笑了笑。 第107章 破局之法 现在的话，要寻找破局之法应对。 朱高炽想要看一看，韩辰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的？ “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爹是在装病吗？” 韩辰有些恨铁不成钢，作为他的学生，这一点如果都看不出来的话，简直就是枉费了他的教导啊！ “我能够看出来。” 朱允炆那是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这瞒不过老师的。 “嗯，还是不错的，你爹是为了示弱，敌人强大，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敌人从而轻视于他，不过，这只是缓兵之计而已，争取时间，迟早就会暴露了。” “你们这种帮派火拼，也难说啊！” 韩辰有些无奈，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大家和睦相处不好吗？肯定是为了利益。 定然是燕四郎生意越做越大，从而令得别人不满，要整死他，既然生意上竞争不过的话，就采取物理上的消灭办法。 这真是不讲武地啊！ 朱高炽也无奈，实情不能告诉韩辰，这怎么让人家想破局之法啊！ “如果真打起来，怎么打？” 朱高炽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教过你兵法吗？以弱胜强，就要剑走偏锋，如果单纯进行防御的话，肯定是不行的，要主动出击才能打赢，这都不进攻，那是不可能打赢的。” “当然了，也不能指望着一口气就将对方给消灭了，那也是不现实的事情，但首战需要告捷，这样才能够提升士气，稳定局势。”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师说得很有道理，我也是这般认为的，但问题的关键是，那是有两方势力要对付我们，是前门有虎，后门有狼，如果前门大虎，后面的狼就进来了。” 朱高炽也是考虑到了大漠中的那些王八蛋，瓦剌与鞑靼，打起来之后呢，人家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的，定然是要进行趁火打劫，这可是一个麻烦事情。 到时候，成了两面夹击的态势，形势不妙啊！ “人家可以联合，你们也可以找人联合吗？这样，就可以针锋相对了。” 韩辰有些诧异，这件事情，朱棣可是没有跟他说过的啊！ 找人联合，那就是找其他藩王进行联合了。 别的不说，如果所有的边王能够联合起来的话，绝对可以对抗朝堂的。 两人交谈了两个时辰，而后，朱高炽就走了。 回到王府，夜深人静，他再去跟朱棣探讨，把韩辰的说词跟朱棣复述了一遍。 “韩先生说得没有错，不过，他不了解情况，很难实现，你的那些叔叔们，一个个的，都是有侥幸心理，刀没有架到脖子上，他们是不会乱来的，可是，一旦等刀真的驾到了脖子上的话，那一切可就晚了。” “他们认为自己是个例外。” 朱棣笑了笑，他不是没有联系过，可是又不搭理他，他能怎么办？这种就是属于看不清大势。 朱高炽沉默了，这是个问题，而且，还有一个问题的，那就是谁也不服谁的。 大家手里都有兵权，如果兵马数来说的话，他们燕地也不是首屈一指的。 “我担心，这一一收拾的话，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朱高炽忧心忡忡。 “凡事需要顺势而为，这时机还不成熟，那就不能轻动。” 朱棣摇了摇头，这动手，得有一个完整的计划的，要动手，就要进行一网打尽，关键是，他现在能动的，就只有八百人，而军队，已经开到了塞外，一旦动用，那定然就被察觉了，那就完了。 深夜，姚广孝来了，白天人多眼杂，也就只有晚上才能交谈，而且，还不能挪窝，这卧床不起的话，要是突然起来了，被人给看见了的话，那可就坏了，有暴露的风险。 “现在还不能动，但要准备后路，万一不敌，得有一个退路才行。” 姚广孝说道。 “退路？” 这一点，朱棣还真的没有考虑过的，他想的那就是毕其功于一役。 “哪里来的退路，万一战败，难不成还退到大漠里去啊！” 朱棣有些不满，这听上去，都是没有雄心壮志的那种。 “大漠里肯定不能去的，这去了，那就是案板上的肉。” 姚广孝摇了摇头，去了大漠，残兵败将，不被灭了才怪。 “辽东，如果不成，可以退往辽东，这乃苦寒之地，朝堂的大军，一时半会也追不去的。” 姚广孝说道。 辽东确实是一个退路，可是那个地方，人烟稀少，去了那种地方，哪里还有崛起的可能性啊！这也是一个问题。 那就等于成了困兽犹斗了。 不过，总归是能够拥有缓冲的时机。 “什么时候动手！” 这个时机，朱棣也不知道，这决心很难下得，一旦下了，那就是生死存亡的事情了，可不容有后悔药啊！ “先静观其变吧！我感觉，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啊！” 姚广孝说道。 朱允炆削藩，也是明面上的事情了，天下人对此没有什么意见，觉得是他们皇家自己的事情，他们自然也不会鼓励双方打起来的，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也得倒霉。 这打起仗来的话，一般人家户也是很难独善其身的，要被征粮，要被征兵。 皇家自己狗咬狗，旁人自然觉得不关自己的事情。 黄子澄着手安排收拾边王，先派人去，隔离边王跟军队之间的联系。 其实那些边王，除了燕王而外，其他的也不过就是绣花枕头的那种，军队对他们的忠诚度不高，还是忠于朝堂的，主要就是得到的好处不够多。 燕王倒是大方，给钱给粮，因此，手里的军队听他的。 其他边王扣扣搜搜的，可不是这个样子，只顾自己荣华富贵。 只要将他们跟军队隔开，那就等于是没牙的老虎了。 黄子澄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 “我总觉得，燕王不对。” 深夜，胡安给黄子澄端了一杯茶过来。 “怎么了？你不放心。” 黄子澄皱眉。 “我去过燕地，燕王是个很有才干的人，身边的谋士也厉害，怎么可能轻易翻船呢。” 胡安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装病，可是，已经试探过多次了，他确实坠马受伤，而且，还染了病。” 黄子澄说道。 “可能一切都是假的，苦肉计而已，现在这个局面，装病是一个以退为进的策略。” 胡安摇了摇头。 第108章 咋又有人上吊 黄子澄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了得。 “想那燕王，常年征战的，又怎么可能轻易坠马呢，其善于骑术，要说别的人坠马可以，但是他常年在行伍中，现在又不是大雪天，而且其坐骑相对固定，坠马不过是放出的烟幕而已罢了。” 胡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黄子澄很是不淡定了，这么说来的话，确实有疑点啊！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他三个儿子回去，也只有这样做，才能够实现，试问，如果燕王相安无事的话，大人怎么可能会放回他三个儿子呢？” 胡安冷笑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黄子澄皱眉。 “这件事情，我也才刚知道而已。” 胡安有些无语，他属于后知后觉，并非一开始就告诉他的。 再说了，这情报又不是直接送到他的手里，没人告诉他的话，他也不知道。 “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胡安说道。 “你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 黄子澄握了握拳头，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坏了，他不应该这么早放回燕王的三个儿子，现在后悔的话，那是根本就来不及了。 碧秀山庄，赵良正在偷窥，他今年三十多岁了，还未曾娶妻，家贫，去青楼也去不起，舍不得。 毕竟，现在还在还债，去年丧父，今年丧母，进行安葬，欠了不少的钱。 那个女的从浴桶里站起来了，这个女的，有些不正常，身体上有不少的疤，肯定是遭到了人虐待，会不会是那个瞎子所为呢，有这个可能，毕竟是那个瞎子身边的婢女。 真是好歹毒啊！ 已经穿好了衣服了。 赵良意犹未尽，正准备转身回去，却是再也回不去了，一个如同幽灵一般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近前。 他只感觉，自己那是喉咙一痛，就失去了知觉了。 第二天，有人发现，赵良的尸体，出现在了外面，吊在了一棵歪脖子树上，那就跟吊腊肉一样。 全山庄的人，那是不淡定了。 上次，也有人上吊。 “我去，还有这种事情。” 韩辰感觉到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一住进来，就会闹出人命呢？ “先生，我就说了这里不能住，闹鬼，现在又出现了。” 婉莹一脸惊恐之色。 闹鬼，韩辰是不会相信这样荒唐的事情的。 但反正也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否则的话，这叫做打草惊蛇，再说了，可能是他自尽了。 韩辰现在做这里的主，他让人把尸体给放了下来，看样子，那是自己上吊了，毕竟地上还有踢开的石块，他定然垒起石头，好站上去上吊。 身上也没有其他伤痕，这就基本断定了，这人是上吊的。 有人说，这个赵良，那是欠了钱。 这下动机也有了，欠了钱还不上，所以就选择上吊了，这也说的通了。 真是愚蠢啊！好端端的，上什么吊啊！还不起的话，可以跑路吗？总比死了强的，糊涂啊！ “想办法，通知家人过来认尸吧！” 这还能怎么办，只能运回去安葬了。 结果，没人认尸，无父无母，兄弟姐妹也没有来，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同胞之情，冷漠得紧。 韩辰就不能理解了，这不应该啊！不是应该来闹一闹，好要点钱才是吗？因此，那应该是一窝蜂的来了才对的。 他哪里能够想到，谁敢来要钱的，那可是燕王的下人的。 没办法，没人认尸，就只能进行安葬了。 朱高炽听说了，有人上吊了之后，觉得不对劲，赶紧来到了碧秀山庄。 在韩辰的教导下，他现在倒是也不怎么相信鬼神，他担心是冲着韩辰来的，因此要调查一下再说。 什么欠钱活不下去了，这不可能。 首先，就一个人，无父无母，也没有婚配，没有软肋，躲在山庄里，有吃有喝的，那些要钱的敢来吗？ 因此，在这样的情形下，怎么会选择上吊呢？ 朱高炽把自己的想法跟韩辰说了一下。 “你说得也有道理。” 韩辰愣了一下，这分析得也很是透彻的啊！ “那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自尽，而是被人家给害了，伪装成上吊。” 韩辰皱眉，这也太夸张了。 “上次，碧秀山庄也是死了几个人，至今还没有抓到凶手的。” 朱高炽神情凝重。 “那你打算怎么调查呢？” 韩辰询问。 “用排除法就是了。这件事情，跟老师有关。” 朱高炽来了这么一句。 “我去，你不会怀疑我的吧！” 韩辰有些无语。 “当然不会了，老师自然不可能是凶手。” 朱高炽干笑了一声。这一个瞎子，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定然是老师生一起入住的人，除了老师而外，其他人都有嫌疑的，你想啊！老师没有住进来，那就没事，一住进来，就有事了。” 朱高炽笑了笑。 韩辰仔细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样。 “我仔细比较了一下，这些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作风不正，曾经都有过偷窥女人洗澡的前科，因此，凶手可能是一个女的，而老师的身边，只有两个女人。” 朱高炽说道。 韩辰不淡定了，越说越吓人啊！他倒是对朱高炽刮目相看了。 “不可能，女人做不到这一点吧！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吗？比如说伪装成上吊，没有力气怎么能行。” 韩辰摇了摇头。 “婉莹的姐姐，那个鱼寒衣，来历挺神秘的。” 朱高炽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有什么好神秘的，在我身边，也挺久的，我看没有问题，你不要疑神疑鬼的。” 韩辰撇了撇嘴。 “只要对老师不构成威胁，那就无所谓。” 朱高炽只关心韩辰的安全，至于其他的人，死再多，他也不放在心上的。 这件事情也可以不必追查，毕竟只是一些下人而已罢了，他们的性命，跟草芥，那是并没有什么区别的。 “我看你啊！最近是情绪不稳定，说得天方夜谭的，都怀疑我身边的人了，她们能是坏人吗？肯定不是。” 韩辰是非常放心身边的人的。 朱高炽没有再说什么，这件事情，他也不打算追查，现在有大事要做，没有精力来管这些小事情的。 随后，他就告辞了。 山庄内，人心惶惶的，又死人了，大家都有些六神无主。 第109章 擒贼先擒王 朱棣仍然在装病之中，卧床不起。 时不时的都有人来探望，分明就是探听虚实，明显是对他不放心的。 这擒贼先擒王啊！一旦起事，就要先把这几个人尽数诛杀才行的。 要达成这件事情，并不困难，只需要把人引过来就行了。 朱棣也知道，朝堂对他那是不放心的，怎么才能放心呢，那就是只有他死了才会放心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一定要先动手，进行先发制人，如果是后动手的话，那可就糟了啊！” 深夜，朱高炽来跟朱棣商谈，他们如果不占据先手的话，就会很麻烦。 谁先动手，谁就可能展现致命一击的，对方那可就翻不起身来了。 朱棣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手合适，名义是有，用清君侧，但是，这很难下定决心啊！这完全那就是进行赌命的啊，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的，一旦失败，那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因此，这个决心的话，那是不能够轻易就下了的。 “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 朱棣说道。 “难道要等刀架在脖子上之后，才能动手的吗？” 朱高炽有些不满，认为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朱棣沉默，恐怕，这还真得到了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才能动手的。 朱高炽很是无奈，他是做不了主的。 碧秀山庄，韩辰跟没事人一样，每天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现在，他是讲起了元末风云，其实这也是没有什么好讲的。相比较历史，元末并不算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年代，不过，韩辰也不知道应该讲什么，就暂时凑合着讲吧！ 元末风云，一个避不开的名字，那就是朱元璋的了，韩辰直呼其名，把听众们那是给吓坏了。 大明朝，谁敢称呼这个名字啊！莫不是找死不成吗？ “姐姐，先生也真是的，居然敢直呼先帝的名字，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那可就完了。” 婉莹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认知当中，有时候说错一句话，那就小命不保了。 “这有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大明朝。” 鱼寒衣不以为然，朱元璋毕竟已经死了。 接下来，就是燕王朱棣跟朱允炆进行火拼了。 谁胜谁负还很难说的啊！毕竟朱棣可不是一般人，能打仗？有权谋的，那可是很难对付的。 情况不对，她也好撤。 鱼寒衣也很无奈，要不是担心被锦衣卫追杀，他早就走了，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个拖油瓶。 朱高炽又来找韩辰了，他心里不安。 刀还没有架在脖子上，但已经为时不远了。 “你们帮派火拼怎么样了？打起来了吗？” 韩辰询问，这件事情他很上心，万一燕四郎失败了，他也好跑路的啊！ “还没有打呢？反正应该快了，我父亲藏着掖着，不愿意先下手为强，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本来势力就不比人家强，还不占据先手的话，到时候可就被动了，那可就倒霉了啊！” 朱高炽那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这种帮派火拼的事情，韩辰也是不太懂得，可能，燕四郎有什么计划的吧！ “我想请老师去劝一下父亲。” 朱高炽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自己的父亲还是很听老师的话的，这有时候，自家人劝不动的话，外人那是可以劝动的。 “我就不去了吧！决定权在他的手里，我去了，也劝不动的啊！” 韩辰笑着摇了摇头。 闻言，朱高炽苦笑了一声，可倒也是。 “你不要操心，我看你父亲又不是一个傻子，有自己的计划。” 韩辰淡淡的说道。 此时此刻，齐王朱桂朱榑，代王朱桂已经被软禁了，岷王朱楩更是被废为了庶人，进行了流放。 五大藩王已经事实上没了。 朱元璋的儿子不少，不过，有很大一部分人并没有成年的。 因此，藩王的数量，有十几位，已经收拾了五个，剩下的也不多了。 朱棣感觉到，局势在进一步的恶化。 长史葛诚被朱棣安排进京奏事，以此来放出烟幕，说明他身染重兵，命不久矣，以此来拖延时间。 葛诚很快就带人出发了。 一路上，葛诚忧心忡忡，他得为自己的前途做考虑，因此，就要琢磨了，燕王能不能够顶住，从表面的实力来看，只怕是顶不住的，因此，必败无疑，五个藩王都没了，凭什么燕王可以顶住。 因此，思来想去的话，也是决定了，应该指出燕王是在装病，并且密谋造反，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搏一份前程的了，会立下大功一件，到时候可以得到朝堂的重用。 进了应天府，葛诚就主动出击，他也不傻，直接跟朱允炆汇报，可能朱允炆会觉得其中有诈，他打算跟黄子澄汇报，这是一件功劳，但不应该全部属于自己的功劳，别人也得有份才行。 而黄子澄毫无疑问，是朱允炆最信任的大臣，有他出面，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说什么？燕王是在装病。” 听了葛诚的禀报之后，黄子澄就震惊了。 “没错，燕王装病，在积极谋划造反，他装病，就是为了让朝堂掉以轻心，可以说是狼子野心。” 葛诚点了点头。 “他不是坠马了吗？这也是假的。” 黄子澄很不淡定了。 “大人，朱棣坠马是真的，但却没有受什么伤，他只是演的而已。” 葛诚说道。 “哼，他倒是心思深沉，怎么？你作为燕王身边的长史，打算出卖他吗？” 黄子澄冷哼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燕王还没有明面上造反，主动权在他们的手上，还是来得及的。 “大人，下官知道忠君保国，燕王却要图谋造反，我不能让其得逞。” 葛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很好，这事我会亲自禀报给陛下，到时候记你一功，你先退下吧！” 黄子澄点了点头。 等葛诚告退了之后，黄子澄的目光放在了胡安的身上。 “这事情你怎么看？” 黄子澄微微皱眉。 “我早就说了，燕王心机深沉，是在装病，这下，可以证实了，不过无所谓，还来得及，现在，就应该把燕王全家擒拿。不可拖延，以防迟则生变。” 胡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黄子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般认为的。 第110章 事情败露 随后，黄子澄就去跟朱允炆密奏此事，也是令得朱允炆挺心惊的，他立刻让黄子澄准备动手，好将燕王一家老小进行擒拿。 这算是欺君之罪啊！自然得动手了。 葛诚又回燕地去了，他被黄子澄安排去作为内应，并且承诺他，事成之后，能够得到礼部侍郎的位置。 这令得葛诚十分高兴，这礼部侍郎的官职，可是比他一个长史大多了啊！ 张昺、谢贵，张信得到了命令，要逮捕燕王府的所有人，尽快动手。 深夜，张信求见燕王。 这个张信的父亲，曾经跟随朱棣征战过，不是什么陌生人。 朱棣有些诧异，张信来见他做什么？还是深夜，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当即就让人把张信给带了进来，不过他本人还是装病。 脑袋上。贴一张热巾，说话有气无力的。 “殿下，朝堂密令，让我等将你擒拿，押往应天府，殿下要要做准备啊。” 张信直接开门见山。 朱棣被吓到了，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可当真？” 他不淡定了，这会不会是故意骗他，从而让他起事，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击杀他了。 “我深夜前来，自然做不得假了，殿下，长史葛诚已经叛变。” 张信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朱棣气得要死，真是岂有此理，葛诚居然背叛了，他对葛诚，可是不薄啊！如此这般，那就是说的通了。 “殿下，在下告辞了。” 张信告退，他要速回，以防暴露。 朱棣立刻让姚广孝，和张玉带八百壮士前来。 情况已经迫在眉睫。 不多时，姚广孝和张玉就先后到了。 “那还说什么？既然已经暴露了，那便起兵吧！” 张玉不假思索的说道，这得主动出击了。 “张将军不要着急，我的意见，是将张昺、谢贵引入王府之中，而后进行诛杀，这事就妥了，这完全可以震慑住他们的手下，而后再将其收编。” 姚广孝提议。 闻言，朱棣点了点头，如此这般，也好。 于是，当即就制订计划了，看看用什么办法，将其引入王府。 张玉带来的八百壮士，则是全部埋伏在王府之中，这些人都是军中的好手，王府也无法埋伏这么多了。 过了几天，等葛诚一回到燕王府，就发现了不对劲，不过，他再也出不去了。 对于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朱棣当然不会放过了，要将其进行击杀，绝对不能留，而且是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任凭葛诚如何求情都没用。 张昺、谢贵也带兵，将燕王府给死死的围着，围得水泄不通。 这两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才干的。 朱棣亲自出了王府忽悠，说是自己已经将家属绑起来了，任凭处置。 这两人也不疑有他，心想朱棣那也是插翅难逃的。 结果一进王府，就被乱刀砍死了，人头砍了下来，扔在了王府的门外。 他们带来的士兵，一个个慌乱了。 朱棣再出言震慑，所有人归降于他，可以得到墙壁，如若不降，杀无赦。 他在军中也非常有威望，一番言语之下，那些人，也就放下武器了，选择归顺燕王。 一样致命的危机，就这样化解掉了，同时，这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起兵是必然的。 公然反了，当然，这也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就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说天子被外臣控制，成了傀儡，他要起兵酒驾。 一束起大旗，天下震动，别的藩王，那都是等死，这还是头一个出来反抗的藩王。 普通百姓对此没有任何看法，觉得就是一家人争家产而已，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别说大户人家了，一般的乡绅家里，也有这种情况出现，他们见怪不怪了，这就是儿子多的一种下场。 不过，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打起仗来，他们如何安生。 朱棣一声令下，扩军备战，预备役大规模征兆。 一下子就拥兵十二万人了。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朱允炆愤怒了，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一个局面，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是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 朝中的大臣们，那是一概决定，发兵消灭燕王，绝对不能任其坐大，不管怎么样，燕王只有一个个小小的燕地而已。 但是这出兵，还得研究部署一下才行，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发兵了，还得寻找话挂帅人选。 另一边，韩辰也回到了燕王府。 整个北平城都已经在朱棣的掌控之下了，有上千人的人头落地，这些人有的是锦衣卫，有的是张昺、谢贵的人，不可控，不能忠诚。 最惨的还是长史葛诚，一家人尸体被吊在了城墙上，朱棣也是要告诫自己的下属，背叛他就是这样一个下场，如此血腥，韩辰是不知道的。 回来第二天，朱棣就过来找韩辰了，表明自己已经大获全胜了，但是现在他有一个使命，那就是进行剿匪，想要让韩辰出谋划策。 对于这本地的匪患，韩辰那也是深恶痛绝的。 “这没有问题。” 韩辰点了点头，他琢磨着，那些土匪能有个多少战斗力的，他估计，劝降是不可能，只能是进行消灭了。 但他需要了解局势，才能做出判断，首先土匪有多少，盘踞在地方，本方有多少人。 再进行综合考量，制订策略。 土匪不灭，商业发展就会受到很大的限制，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无论从任何一方面来讲，都要坚决主张将其消灭。 朱棣还得去研究部署，他这一起兵，关键是，不止是应对朝堂，还得应对瓦剌和鞑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朱家内斗，这些家伙会不会趁机南下，入主中原呢？ 这就等于是他夹在中间了，前门有狼，后门有虎，兵力必须一分为二，进行提防，可是这样一来的话，攻击力就没有办法集中起来了。 “在没有明显败势的情况下，我想，他们不会南下的，他们的兵力不是很足，愿意看到的是两败俱伤。而不是胜负未分的时候就动手。” 姚广孝倒是非常得乐观。 这也有些道理，然而，谁说得准呢？ “留，两万铁骑应对，定然，是我们先守，而后再反击，守城的话，骑兵的作用不大。” 张玉建议。 朱棣点了点头，认可这种说法。不管怎么样，总归是要防备的。 第111章 清君侧 燕王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这个借口，那是向来很烂的，当初安史之乱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借口，但是失败了。 清君侧，这个名义根本就不够坚实的，好在燕王毕竟是藩王，跟臣子起兵那还是不一样的就是了。 整个北平城那是已经戒严，许进不许出。 然而，这守是要守，但是，得扫荡周边，从而立起一个空间来。 燕军那是连续出动，只用了二十多天时间，就把北平城周围给扫荡干净了。 谷王朱橞逃跑，不愿意跟朱棣起事，跑到了应天府去。 辽王通过海路，也跑到了应天府。 代王要起兵附应，但被手下人给控制了，没有成功。 朱棣把反书给送到了应天府去。 朱允炆暴怒，祭告太庙，将朱棣全家废为庶人，决定起兵讨伐。 “陛下，我朝堂大军占据绝对优势，天兵一到，燕王必定土崩瓦解，陛下不要太过着急，免得伤了身子了。” 黄子澄开口，他担心朱允炆气急攻心。 朱允炆当然知道，朱棣势小力弱，不能跟朝堂相提并论。 但怎么打？是一个问题。 “都说说吧！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战法？” 朱允炆也拿不定主意，他可从来没有打过仗的。 “应该采取分兵合进的战法，让朱棣首尾不能相顾，而后将其围歼于北平。” 齐泰说道。 “那么何人挂帅啊！” 朱允炆询问。 这话一出，黄子澄和齐泰那都是沉默了，这何人挂帅？可是一个问题所在啊！而今的朝堂，哪里有什么能征善战的将军啊！曾经都被先帝给杀光了，但绝对不能派那种没有经验的去，不能纸上谈兵。 思来想去，黄子澄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耿炳文。 此人虽说年纪大了，但毕竟南征北战过，尽管名气不大。 “用耿炳文。” 朱允炆皱眉，这个耿炳文年近古稀之年，还能打仗吗？ “老将军打了很多仗，用别人，只怕是难以跟朱棣周旋的。” 黄子澄说道。 朱允炆有些无奈，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于是就同意了，封耿炳文为征虏大将军，率军进行北伐。 出三十万大军。 没几天，朱棣就接到了情报，他倒是没有想到，朝堂会用耿炳文这个老家伙，耿炳文确实能打，但是，毕竟年纪大了，体力精力跟不上，反应也会变慢的。 “说是三十万大军，实际上只有十三万，我们可动用之兵，大概是七万左右。” 张玉说道。 能作战的士兵，不是有多少人，都可以投入作战，这运输粮草都得不少人，这些人，那是基本上并不投入作战的。 从数量上来看，有得打。 朱棣也不会就只是进行防御，这该防御的时候防御，该主动出击的时候，那还是要进行主动出击的。 “这不是朝堂的全部兵力。他们太着急了。” 姚广孝笑了笑。 朱棣当然清楚这一点，要快速派兵，快速将他消灭，所以。就赶集聚集一些兵力来了，本来，出兵不应该这么快的，就是因为太着急了。 八月初，耿炳文就率军，来到了真定一带，分兵进行驻扎，他出于谨慎的目的，并没有直接出兵。 耿炳文很是珍惜这次机会，他本来就已经赋闲在家了，根本就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还能够被再度启用，这当是人生之中的最后一战了。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那是晚节不保啊！因此，他打算步步为营，不轻敌冒进。 朱棣很快就得知了耿炳文的布防，这种分兵驻扎，那是有机可乘的，他没有想到，耿炳文居然如此愚蠢。 “看来。他真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啊！居然分兵驻扎，兵力未曾集中，还隔的挺远的。” 朱棣有些不屑一顾。 若是兵力集中在一起，他还有些奈何不了的。 毕竟，人家兵力比他们多，他们一口那是吃不掉的。 “敌军分兵未稳，应当主动发起攻击，其先锋九千人，驻扎在了雄县，我们完全可以一口吃掉他们。” 张玉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地方。 雄县，这个位置那可是突出了，耿炳文在这里驻军了九千人，处在一个孤立的状态。 “过几天，就是中秋节，如果趁此机会发起突袭的话，他们必定未曾防备。” 张玉沉思了一会儿，而后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中秋节出手，对方肯定意料不到的。 大兵压境，这件事情，韩辰根本就不知道的，此时此刻，他正在琢磨着如何帮助燕四郎剿匪呢？ 这些个土匪，其中肯定有一部分，属于是迫于无奈，才落草为寇，但从事实上来看的话，这并不重要，重要的那就是，有没有打家劫舍过，很显然，这是有的，毫无疑问的事情的。 所以，这就得下狠手了。 剿匪不凶狠一些，就难以清除匪患，尤其是那些死硬份子，要坚决杀之，斩尽杀绝，以防死灰复燃的。 整个燕王府，都是一片紧张的氛围，也就是韩辰大大咧咧的。 午后，朱棣过来找韩辰了，说明了自己剿匪的主张，那就是率先发起突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边，到底有土匪多少人？” 韩辰询问。 “十几万人吧！” 朱棣回答。 居然有这么多，实在是匪夷所思，韩辰都难以置信的，未免也是太离谱了，十几万土匪，那还叫土匪吗？那可以完全叫做武装了。 “那你有多少人？” 韩辰询问。 他早就怀疑了，自己到了一个地方，他估摸着，可能是某个异世界的封建时代。 水电气都没有，这能是什么地方。 “能够动的人，不超过五万。” 朱棣也有些无奈，这打仗，是不可能倾巢而出的。 “这么说来，是地强我弱了，这些土匪，都是联合起来的吗？” 韩辰询问。 “没错，他们同气连枝。” 朱棣点了点头。 “他们人数上占据优势，但是却并没有扑过来，因此，这应该是有所忌惮了，战斗力比你们差。” 韩辰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所以，我打算出动主击，先下手为强，占据先手。” 朱棣说道。 “我也就是纸上谈兵，不太清楚局势，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他可不是那种专业的，不能随便出谋划策，免得把别人给害了。 第112章 临阵换将 耿炳文那是寝食难安了，他很兴奋，但是，也很忧虑，朱棣能打，这是一个事实，其手下的军力非常精锐，当然了，他手里的军队，也不是那种乌合之众。 尽管近些年来，并没有作战，但早年间，打仗不少，具备经验。 这自己被启用，那是必须打赢，不然晚节不保，因此，耿炳文不得不小心谨慎，不能贸然出击。 手下的一些参将，倒是让他抓紧时间进行出击，不能拖延日久，这主要是天气问题。 一旦拖延日久，拖延到了隆冬季节，那可就不好打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天气严寒，他们南军可是不好作战，而北军那是习惯了。 耿炳文也不是不想出击，然而，攻城的军械以及粮草，那是还没有完全到位的。 这怎么打啊？ 他估计，朱棣的策略，应该采取防守为主，依靠城池进行坚守，这攻城器械不到，那是没有办法打的，这也是一个事实啊！ 所以，那是还得等一等的，倒是也不急在一时半会的。 过了两天，就是中秋节了。 耿炳文下令，给士兵赏酒赏肉，以激励士气。 防御松懈啊！没有人想到，朱棣会主动出击，他们都认为，朱棣力小，定然困兽犹斗。 驻扎在雄县的九千先锋，那可是倒霉了。 朱棣亲自带兵突击，那是一股脑的，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其全歼。 耿炳文没有想到，朱棣会主动出击，赶紧派人去援救，半路上又遭到了伏击，损失惨重。 而后朱棣举军来攻城，打了耿炳文一个措手不及。 耿炳文赶紧龟缩，据城进行坚守，他尚有十万军，兵力仍然远远在朱棣之上。 已经被消灭了三万。 朱棣选择撤兵，并没有打算持续攻城，他也是很清楚的，耿炳文是一名老将，想要拿下城池不容易，而且就算拿下了，恐怕也是损失惨重啊！就选择主动退去。 他们燕军，其实并不擅长攻城的，常年戍边，应对的都是起兵，攻城经验比较缺乏。 耿炳文已然晚节不保，他咆哮连连，却是无可奈何。 战败的消息，传到了朱允炆的耳中，朱允炆勃然大怒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这兵力上占据优势，居然还惨败。 “这老东西哪里还能打仗，坏了朕的大事。” 朱允炆暴怒。 “想不到啊！我还以为他老当益壮，堪比廉颇，居然如此脆弱。” 黄子澄脸面无光，这耿炳文还是他推荐的。 “看来得换人了啊！” 黄子澄想到，耿炳文不是朱棣的对手，万一再败，朝堂的颜面何存，必须果断选择换人。 “换谁？” 朱允炆询问。 黄子澄推荐李景隆，理由就是李景隆也算年富力强，而且，在多地练兵，也深得先帝的赏识。 朱允炆同意了，这也是自家亲戚，李景隆的父亲，还是他的表兄呢，这忠诚度是没有说的。 于是就下旨，由李景隆替代耿炳文，执掌全军，立刻赴任。 黄子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颇有些焦头烂额，没有想到，这朱棣居然如此能打，还敢主动出击，还成功了。 这都怪耿炳文不行，大意了，未曾有所防备，才导致兵败，所幸，损失并不是太大，还有十万军，足可再战。 “大人，这临阵换将，那可是大忌啊！古往今来，临阵换将的可是没有好下场的，比如说长平之战。” “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一阵，就要换将，是否不妥啊！” 胡安听说了临阵换将的事情，感觉有些不妙，这都打起来了，换主将，会令军心不稳的啊！ “耿炳文年纪大了，本来想着，他应该还有几成功力的，但是，是我错了，他根本就不行，如果再败，说不定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了，这个责任，谁担得起啊！” 黄子澄摆了摆手，这已经下令了，怎么可能轻易收回成命呢？ 胡安无言以对，这个黄子澄，就是个文人，哪里懂什么兵法的。 最可怕的是，现在没有谋士，武将还可以凑一凑，但没有谋士，那可是一个很大的麻烦事情啊！谁来运筹帷幄呢？ 朝堂换将了，倒是出乎了朱棣的意料之外，居然如此愚蠢。 换上个李景隆，这算是他的表侄，也不说完全没有经验，但是未曾经历过大战，又不是他爹来了。 “真是想不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朝堂糊涂到这个样子，真是让人欢喜啊！” 朱棣突然意识到，朝堂看似强大，但实则外强中干，那是一个绣花枕头，不值一提啊！ 没有什么能征善战的将军，也没有几个谋臣。兵力是强大，不过，打仗是靠兵多吗？ 不过，下一步怎么打，还需要仔细思量，攻城不行，要想办法在野外将其歼灭掉。 发挥他们北军的长处。 李景隆一来，自然而然，耿炳文就得回去了，还好，没有降旨责备他，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耿炳文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晚节不保啊！比杀了他还难受，本来想着立功赎罪，但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这只是败了一阵而已，就要将他给替换掉了，未免也是太着急了吗？ 可是没有办法，败军之将，何以言勇。 李景隆冷着一张脸，也是并没有给耿炳文好脸色，在他看来，打成这个样子，那就是能力不行的体现，终究是老了，不如以往了。 燕王府，膳堂这边，听说朱棣打了胜仗，韩辰还挺高兴的，这似乎也不用他出谋划策。 鱼寒衣则是比较震惊，但仍然不看好，只是赢了一仗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体实力还是落后的。 她琢磨着什么时候跑路。 一旦朱棣崩溃，就得马上跑。 “贼人势大，虽说干掉了其三万，但自身也折损了五千，他们还有十万人。” 朱高炽很担忧，来跟韩辰交流。 “打成这个样子不错了，不着急，慢慢来就是了。” 韩辰不以为然，反正他看不见，又不是他去打，赢了更好，不赢的话，跑了就是了。 “这一打，买卖什么的，可就做不下去了。” 相比之下，韩辰更关心的还是经济问题，这打仗不得花钱啊！而且，影响人家做买卖，兵荒马乱的，人家哪里有信心。 朱高炽就无语，这打仗呢，谁管做买卖的事情，一切以作战为主。 第113章 引蛇出洞 “自然是有所影响，兵力不足，青壮得组织起来作战。” 朱高炽说道。 “你们这边，就两百多万人口，极限的话，倒是能够整出二三十万军队来，不过，民众供养不起这么多人，长时间下去不行，非出问题不可，除非往外扩张，夺取资源，以战养战。” 韩辰皱眉，显而易见的道理，你就这点地盘，这点人口，战争潜力是有限的。速战速决还好，万一打得久了，就得想办法往外掠夺资源，来支撑战争，方才能够继续打下去。 否则，必定陷入内乱，从而自我崩溃掉。 “应该没有问题。” 朱高炽想着，肯定是要打出去的，因此，根本就不必忧愁这件事情，他们现有的人力物力，的确不足，但是，只要拿下新的土地城池，就可以得到补充，因此，断然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应天府，朱允炆寝食难安，他急切的需要击败朱棣。 下令，让辽东的江阴侯吴高，围攻永平，起到夹击的作用，令得朱棣首尾不能相顾。 李景隆率兵到了德州，他也不急着作战，而是调离各路兵马，组成五十万大军，实际上这就是名义上的，连那些民夫也包括在内。 实际能够作战的兵力，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的。 永平很快就遭到了吴高的围攻，这个位置非常险要，不能丢，朱棣决定亲自率领大军进行救援，留下少量的兵力，守护北平城。 “殿下，这是否不妥啊！” 张玉皱眉，觉得这太冒险了。 “无妨，我自有策略。” 朱棣淡淡的说道，他向来说一不二，让姚广孝协助朱高炽守城。 “南军来了，不能出战，只能进行坚守，那李景隆不过是个废材，不必怕他。” 朱棣跟朱高炽交代。 朱高炽不明所以，也只好接下了。 北平城，一下子兵力就虚弱了下去。 开始封关绝路，所有人不准进也不准出，成了一座囚笼了，一时间，倒是有些人心惶惶的。 朱棣则是率领大军，去救永平去了，跟辽东军作战。 李景隆听说了之后，那是狂喜，这可是天赐良机啊！他断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下令，开拔，攻打北平城，只要将这座城池拿下，自己便是大功一件。 北平城外围，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阻碍，车马军帐，全部收到了北平城内。 城里兵不足两万，不好坚守啊！因此，朱高炽忧心忡忡的。 “先生，这可如何是好，父王为何舍本逐末，这家都不要了，跑去救永宁，我真不明白，父王是怎么想的。” 朱高炽想不通啊！这就好比，家里着火了，跑去救邻居家的火，这不是有病吗？ “世子啊！这是刻意为之的，殿下并不是要去救永平，而是打得宁王的主意。” 姚广孝说道。 朱高炽毕竟年轻，看不出来这一点，也很正常的事情。 “宁王？” 朱高炽更加不解了。 宁王现在那可是坐山观虎斗，实际上，宁王是实力最大的藩王，带甲八万。 “我们要赢，就不能少了军队，宁王的八万甲兵，殿下是必须要吞下去的，因此，刻意率军离开北平，假意救援永平，实际上，是趁机拿下宁王的兵马，这需要造成一个走投无路的样子，让宁王掉以轻心，所以就让北平空虚，引李景隆率军来攻。” 姚广孝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朱高炽恍然大悟，这还真是一个高招，一般人哪里看得出来的。 “不过，我们能守住吗？” 朱高炽皱眉。 “莫要太高看南军了，就算是守不住，也能拿回来的。” 姚广孝说道。 很快，李景隆兵临城下，他并没有直接攻城，而是把北平城给整个围起来再说，以确保城里的兵马钱粮不会跑掉。 城里人心不稳，朱高炽就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宣扬南军入城之后，那是会大开杀戒的，所有人斩尽杀绝，这样来逼迫，城里所有人拼死守城。 这一招很有效果，男女老少都决心拼死一战，他们可不想自己被屠了。 很快，攻城就开始了，厮杀声震天。 把韩辰都给吓着了。 “怎么回事啊？打进城里来了吗？” 韩辰感觉不妙啊！ “兵临城下了，现在所有人都出不去。” 鱼寒衣跟韩辰说道。 “燕四郎人呢？” 韩辰诧异，这不应该啊！不是才打了胜仗吗？怎么就被别人兵临城下了。 “他领军出去救援他地去了，现在城里空虚，想要守住，很难。” 鱼寒衣说道。 “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他不会是中计了吧！” 韩辰忍不住破口大骂，这要是打进来，他一个瞎子怎么跑，人家要是看他不顺眼，一刀就把他给结果了。 “不知道。” 鱼寒衣摇了摇头。 这事，有些怪，燕王能战，按理说，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但实实在在的，现在确实已经兵临城下了。 “你们赶紧准备准备，等人家打进来，我们就好跑。”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鱼寒衣已经准备了，到时候乱起来，就好跑路。 只许这个瞎子，一个拖油瓶，不能带着。 尽管鱼寒衣对韩辰的观感也是不错的，不过，她才不想为了韩辰冒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的。 从白天打到傍晚，攻城暂时宣告中止，这到了晚上，自然不会攻城，都看不清楚，这爬云梯，看不清楚，掉下来那可是要死人的。 朱高炽松了一口气。盈亏箭矢充足，南军攻城，远了就放箭，近了就放火。 城楼下，尸体一片，守军也折损了上千人。 有的重伤员，抬下去不一会儿就死了，止不住血，失血过多而亡。 韩辰也在膳堂门口张望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他都闻到了。 “守住了，守住了。” 婉莹急匆匆的跑来。 这第一天是守住了，那接下来呢。 燕王府的下人，男的全部参战去了，至于韩辰，当然不在这个行列了，他一个瞎子，若是上了城楼，搞不好自己摔了下去了。 此时此刻，朱高炽在视察伤员。 城里并没有粮草之忧，军械充足，不是没有守的可能。 而且，天气已经冷了下来了，对于攻城的一方，那是越发不利的。 另一边，李景隆也不着急，这才第一天而已。他上奏朝廷，已经把北平城给围得水泄不通了，不日即可拿下。 第114章 围困之战 应天府，当得知北平城被围了之后，朱允炆欣喜若狂，看来，这换将是没有错的，这么快就起效果了。 黄子澄也非常高兴，认为攻下城池，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一旦拿下北平，燕军必定大乱。 “城里兵力空虚，断然无法久持，这样看来的话，那是丝毫没有问题了，哼，那朱棣居然会犯这么大的错误，他翻不了身了，一旦北平拿下，其士气必定崩溃掉，树倒猢狲散了。” 黄子澄笑呵呵的说道。 “大人，这事有点奇怪啊？” 一旁的胡安开口。 “奇怪？怎么奇怪了。” 黄子澄愣了一下。 “朱棣带大军去救援永平，这不对劲啊！永平虽说重要，但是并不致命，这有断臂求生的，没有断头求生得啊！北平是朱棣的老巢，他不重兵驻防，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阴谋？” 胡安皱着眉头，感觉很不对劲。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朱棣这个家伙，向来自以为是，他一定是琢磨着，能够速战速决，可以快速回防北平。” 黄子澄不以为然。 “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这风险太大了，我想，朱棣不会这么愚蠢的，他必定有着什么阴谋的，不得不防。” 胡安以肯定的口吻。 “不要杞人忧天，这都已经兵临城下了，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其覆灭在即。” 黄子澄冷笑道。 胡安无语，黄子澄到底是一个书生，不知道战场凶险。 那个李景隆，也是一个饭桶，看不到其中的凶险。 北平城兵力空虚，分明就是刻意为之的，明眼人那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了，然而，朱棣的阴谋是什么，他也看不出来，这事，透露着相当的诡异。 “看样子，可以准备庆功宴了，朱棣一除，其他的藩王，那是不值一提。” 黄子澄信心满满。 燕地，天一亮之后，李景隆就亲自督战了，下令，军队进行猛攻。 韩辰那是连行李都准备好了，情况不对，马上跑路，这要是让敌人杀进来，那还有好的，肯定是大开杀戒。 现在，就看顶不顶的住了，这风险那是非常得大的，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的，一旦打进来，到处混乱起来，也不是那么好跑的。 韩辰都寝食难安了。 “昨天，死了七八百人。” 婉莹跟韩辰说道。 这算不上什么，不过，韩辰也知道，这打仗吗。哪里又一开始就全力进攻的，肯定是先试探性进攻，而后再加强度。 “唉！做好准备跑路吧！” 韩辰叹了一口气，他都感觉匪夷所思，怎么就让对方兵临城下了，那个燕四郎，在搞什么鬼啊！是不是这家伙跑路了，可是也不应该啊！一家人都还在这里，就算是要跑路的话，肯定也是应该带上一家人跑路才对啊！ 四面八方，那都是喊杀声震天。 城里的青壮，都被朱高炽那是给组织起来了，他的宣传，那可是深入人心的。 那就是敌军破城之后，要进行屠城，这谁受得了啊！为了性命，那肯定就得拼命了。 从一大早，打到傍晚，李景隆折损了上万兵力，仍然没有攻破城池。 他感觉到有些棘手了，城力兵力空虚，却如此顽强，他也是希望速战速决的，毕竟，朱棣要是引军返回的话，这仗，那可就不好打的了啊！ 当然了，也不指望着三五天就能够攻破。 天气也越发严寒了。 “先生，我们能够守几天啊！” 朱高炽并没有太多信心，城里的情况他清楚，这么顶下去，耗也被耗死了，没办法长时间支撑。 唯一的破局办法，就是主力返回，而且，这也有一个问题，即便是主力返回了，但南军仍然占据很大的优势，双方一旦进行决战，那就很难说的啊！ 万一失败，那就是兵败如山倒，再难翻身了。 “世子莫急，我相信我们能够守住的，李景隆这人，妄自尊大，没有什么才干，他除了一味的猛攻，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无需惧他，南军久未征战，战力也不用高估，我们据城坚守，他拿我们，也是并没有办法的事情，就算他们能够攻破城，没有三个月到半年时间，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姚广孝倒是非常乐观。 这攻城战，向来那就是比较难打的，这是一个事实。孤城坚守的战例，那是不少的。 他们不说长久坚持，这坚持个几个月时间，那还是不成问题的，到时候，肯定大功告成。 另一边，朱棣率军，往永平扑去。 江阴侯吴高，根本就不打算跟朱棣硬碰硬，他的辽东军，兵力也并不多，这要是把本钱给打没了，那可就完蛋了。 另外，吴高也不得不承认，他并非是朱棣的对手，小小的永平，也不是适合坚守的地方。 随后，吴高就带领着辽东军撤退。 而朱棣，根本就不打算救援永平，这个地方虽说重要，但丢了的话，也并不伤筋动骨的。 他的目的，是宁王朱权，打算将其一口吞掉，以扩充实力。 宁王朱权，带甲八万，是所有的藩王，兵力最多的，可是呢，也不反，坐山观虎斗，以为自己手里那么多军队，朝堂奈何不了他。 朱棣相当不满，真是白瞎了这么多军队，那可是边军，有战斗力的。 朱棣也清楚，以他的军力，要想跟南军抗衡，断然无法久持的，那是消耗不起，因此，那是必须要进行增强实力，而吞了朱权，实力毫无疑问就会大涨的。 这次，假意救援永平，实际上，就是冲着宁王朱权去的。 “吴高害怕了，我们都还没有到，他就主动撤退了。” 张玉不屑一顾。 “我们得尽快回去啊！大兵压境，北平城能够守多久，还尚未可知，这要是丢了，人心不稳。” 张玉也担心。 “放心吧！丢不了，我打算单枪匹马的去见宁王。” 朱棣要吞宁王，并不打算以武力进行吞并，这恐怕不行的，就算最后成功了，恐怕也损耗不少。 “这是不是太危险了啊？” 张玉皱眉，这单枪匹马的去见，那可是太危险了，万一被擒拿了怎么办？ “宁王优柔寡断的，难成大事，手里那么多军队，真是白瞎了，他不愿意反，那我就帮他反。” 朱棣冷笑。 无论如何，都要把朱权给吞掉，到时候，军力大涨，灭掉李景隆，不是什么难事。 第115章 宁王朱权 又守住了一天，城内守军，死了两千来人。 那尸体，暂时都无法进行处理，暂时先找个地方堆着，血腥味非常浓郁，城内人心惶惶，但是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死拼。 韩辰也听说了要屠城的事情，这很有可能的事情啊！攻城打得辛苦，事后必定进行报复。 古往今来，屠城的事情，都不少，而且，这是一种犒劳赏赐，让那些士兵抢去，由此，可以发一点小财。 男女老少可就惨了。 韩辰很是惊惧，他这根电棍，也没有什么大用的，他一个瞎子，人家一刀就把他剁了。 现在要逃，也比较难的，城都被围了，水泄不通，哪个方向都不畅通，怎么跑啊！ “堆积了很多尸体，现在天气不热，腐烂得也不快。” 吃早饭的时候，婉莹跟韩辰说道。 “为什么不处理呢，那么多尸体，如果不进行处理的话，搞不好是要闹瘟疫的。” 韩辰诧异。 “没法处理，烧又不能烧，埋也没有地方埋。” 婉莹说道。 烧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的，大家都讲究一个入土为安，这要是烧了的话，战死士兵的家属，肯定不会乐意的。 至于要埋，城里哪里找地方埋了，只能是等打完了仗再埋。 目前城里，都已经是抓壮丁了，半大的小子，都得去守城，而这类人用完的话，那就是女人了。 韩辰是根本就不用担心的，他一个瞎子，谁要他啊！无论怎么抓壮丁，那也并不会抓到一个瞎子的头上的。 城里的粮草那也是非常充足，军械也充足，可以长久进行坚持下去的。 另一边，朱棣经由小路，来到大宁城下，宁王的首府，他单人单马进城。 一见到宁王朱权，就哭诉自己无路可走了，请求朱权收留，希望朱权能够向朝廷上书，给他谢罪免死。 朱权收留了朱棣，朱棣就在大宁城住了下来了。 深夜，张玉进城。 “让一些人，混入城中，以重金汇率大宁军的将军。” 朱棣要吞并大宁军，就要得到那些将军们的支持，他早就打听清楚了，大宁军军饷不多，而且还拖欠。 宁王朱权的财力不振，是一个弱点。 “以重金买来的将领，怎么可能会忠心呢？以后怕不是也会被别人给收买。” 张玉皱着眉头。给钱的那种，很有可能属于墙头草的。 “现在不是谈忠心的时候，以后收拾掉就是了，换上我们自己人带兵。” 朱棣不假思索的说道。 闻言，张玉点了点头。 北平城，转眼间就被围了七天了，死伤的将士，已经高达了上万。 南军攻击受挫，其攻击力也下降了，当然了，北军防御的强度，也下降了。 李景隆那是气急败坏，把负责攻城的将领，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是太无能了。 进攻一座孤城，却是如此拖拉，这得多少天才能攻破啊！ 李景隆也是下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北平城。 应天府，黄子澄接到战报，很是不满。 “都攻城七天了，北平城里，兵不足两万，这个李景隆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还拿不下来。” 黄子澄很是不满。 几十万大军攻城，两万军守城，这按理说，三五天也应该拿下了啊！ “大人，这只是表面上的数量，并不是全部，城里的青壮，也可以投入使用，现在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这关键是朱棣哪里去了，这都已经多日了，朱棣却消失了。” 胡安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的，朱棣消失了，连带着军队也不见了。 “吴高这个混账东西，燕军还没有到，他就跑了，朱棣在打什么主意。” 黄子澄也感觉到，这其中是有阴谋的啊！不对劲啊！ 按理说，朱棣应该尽快回援才对，救北平城于危急，但却是来个无影无踪，这其中，分明就是有很大的问题存在的。 “不知道，朱棣不好对付，他一定在酝没有酿一个天大的阴谋。” 胡安摇了摇头，现在还看不出来朱棣想做什么的。 “也无妨，我朝堂几十万大军，不管朱棣想要做什么，他都无法对抗。” 黄子澄还是很有信心的，在兵力上，他们那是占据绝对的优势。 胡安也是有些无语，这光看重数量，却是不看重质量，这如何能行？南军久疏战阵，战力不如北军。 兵法有云，兵不在多而在精。 再等等看吧！反正，迟早，朱棣的阴谋会暴露出来的。 北平城内，哀声处处可见，死了不少人，不少家里都挂起了白布。 朱高炽来安抚韩辰来了，说是一定能够守住的。 男人打光了，就让女人去守城，女人打光了，就让老人去守城，大家一起共存亡。 韩辰坚决反对共存亡，他不应该在这个行列内，他现在是一个瞎子，是一个弱势群体，就应该先让他跑路才对。 “你爹干什么去了？” 韩辰询问，这个燕四郎啊！简直就是混账，现在人在外面，非常好跑了，却没有把他给带上，完全就是不讲义气。 “我爹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危局自会解除，我们守三个月不成问题，敌人的攻势也在减弱。” 朱高炽一副很有信心的样子。 韩辰抿着嘴，这谁说得准啊！他心里始终不安。 “你爹，肯定是在搞什么阴谋。” 韩辰也察觉到了其中不对劲的，要跑，也一定会带上家人跑得，不是没有那个时间，这就证明了，并不是跑路了，而是有更加要紧的事情。 “他这是在赌。” 韩辰没好气的说道。 朱高炽默然，现在情况还不明朗，顶着吧！ 白天南军继续攻城，晚上不攻，李景隆很是暴躁，还亲自下令，斩了几个攻城不利的将领，以儆效尤，并且亲自督战，然而没有什么效果。 守城的，男女老少都加入进来了，到了这一地步，就明显意味着，兵力已经严重缺乏。 “这些该死的刁民，居然助纣为虐，等破了城之后，我一定把他们全给宰了。” 李景隆咬牙切齿的说道。 另外一边，经过连续的收买，大宁军几乎所有重要的将领，都被朱棣给收买了，答应反水。 朱棣倒是没有想过，把宁王朱权给灭了，而是得想办法软禁起来，因此，就得让朱权出城去。 毕竟，城里朱权的亲卫，很难收买，到了城外，那可就由不得朱权了。 第116章 吞并大宁军 过了两天，朱棣跟宁王朱权提出来要告辞，这正中朱权的下怀，他那是巴不得朱棣离去，现在朱棣那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了，这走了，也免去给他添麻烦， 朱棣要走，朱权提出来送行，他送到城外，就被埋伏在周边的军队给拿下了。 其亲卫，也纷纷投降。 朱棣兵不血刃，就把大宁军给吞并了，实力暴增。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围攻北平城的李景隆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那是大惊失色，整个人暴跳如雷，敢情，朱棣是在骗他，根本就不是去救援永平，而是去吞并大宁军。 其实力暴增之后，完全可能跟他决战了，他现在是进退两难，是撤军，还是继续攻打北平，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 就算是把北平城给拿了下来，朱棣也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大军迟早要回来。 如果等朱棣引大军回来，还没有拿下北平城，那么，他就会遭到里应外合，两面夹击，下场是可想而知的，如此这般的话，可不得了。 目前，唯一明智的决定，那就是暂时进行退军，整顿一番，以便再战。 李景隆有些害怕了，果断下令退军，倒是没有拖泥带水，眼下也是天寒地冻，根本就攻不进去。 北平城之围，就这么化解了，全城的人心振奋。 不用跑了，韩辰也很高兴，只不过，他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怎么就突然间退去了呢，难不成是这损失太大了吗？伤亡比较惨重，就不打了，再加上这天气也很冷。 但不管怎么样？危机是解除了。 应天府，得知朱棣把宁王朱权给控制了，并且吞并了大宁军，实力大涨，黄子澄那是暴跳如雷，无论如何，他都是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可恶了。 “阴险，狡诈，朱棣这个王八蛋。” 黄子澄气急败坏，这事，他都不好上报，可是也隐瞒不了。 “朱棣的目标，就是宁王，而不是救援什么永平，大家都被他给骗了，宁王带甲七万，朱棣得到这七万军，实力大涨，而且还可以招兵买马，很快就会**成为几十万大军，这可就不好打了。” 一旁的胡安皱眉，他就知道，朱棣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宁王朱权，简直就是一个饭桶，居然如此轻易，就被朱棣给吞了，他是干什么吃的，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先把宁王给收拾了。” 黄子澄那是懊恼不已，之前没有动手，主要是考虑到宁王朱权的兵力比较多，按照先易后难的策略，应该留到后面，现在可好，等于留给朱棣了。 “还有那个李景隆，无能，太无能了，这么多天，都拿不下北平，他居然还好意思撤军，亏他练过兵，熟读兵法，现在看来，不过就是纸上谈兵而已。” 黄子澄脸色铁青，这李景隆也是他推荐的，这也是丢了他的脸面啊！ “他不退军，那是不行的啊！北平城进不去，一旦朱棣引大军折返，那就是两面夹击，必死无疑。” 胡安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退军是没有错的，只能怪没有把握住机会，本来拿下北平城，还可以借此威胁朱棣，现在是没法子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不管怎么样？军力还是在的，足可以跟北军一战。” 黄子澄点了点头。 “恕我直言，这个李景隆不行，耿炳文虽说老了，但毕竟有经验，或许他进攻不行，但防守总归没有问题的。” 胡安根本就不看好李景隆，其种种表现证明了，那是不堪大用，本来，如果不是皇亲国戚，也轮不到他来做主帅。 “难道又要把耿炳文调上去吗？要剿灭叛贼，不进攻怎么能行，耿炳文终究是老了，不值一提，不能信任。” 黄子澄冷笑了一声，不能如此反复。 “希望这个李景隆知耻而后勇吧！” 黄子澄无奈，现在不能临阵换将了。 另一边，朱棣得知了李景隆退军，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对方虽说无能，但还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他这边一结束，李景隆必定退缩。 “可惜了，给他机会他不中用啊！我这个侄儿，哼，没有什么才干，他能做主帅，可当真是让人欢喜啊！” 朱棣也不急着回去了，他还要急着整军。 至于李景隆，迟早是要收拾掉的，也不急在一时半会。 朱棣率军来到了会州，在这里整军，分为五军，前后左右中。 “而今我们有十几万大军，足以跟李景隆决战，不能拖延，天气严寒，南军不适，又久攻北平没有建树，损兵折将，已成疲劳之军，我建议，举全军跟其决战，必定能够大获全胜。” 张玉提议，不击垮李景隆，燕地始终是面临威胁的。 现在正是时候，他们占据天时。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速带全军，进入松亭关。” 朱棣点了点头，李景隆跑不了，也不会撤得很远，还要准备跟他们再战。 此时此刻，北平城内，是一片痛哭，很多人家户，家里都死了人，那都是披麻戴孝的。 一时间，和尚道士都不够用了。 朱高炽在组织人员，把战死士兵的尸体，给掩埋了，怕堆久了，发生瘟疫。 “死了太多人了，差不多有三万人，好可怕。” 婉莹跟韩辰说道，她这次，属于亲眼目睹战争。 韩辰皱眉，本地人口才两百多万，战争潜力并不大，如果不能扩张的话，耗也被耗死了。 这肯定是燕四郎的计谋得逞了，所以才迫使敌人退去，这家伙，是在冒险，但成功了。 打仗，商业可是尽毁了，人们的生活水平会直线下降。 等到傍晚，朱高炽满身疲惫。 “父王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朱高炽不解，问姚广孝。 “围城之危已经解除了，殿下回城并没有任何意义，肯定是举全军，跟李景隆决战，不把李景隆打垮是不行的。” 姚广孝说道。 他身为住持，已经发动了所有和尚，去超度亡魂，这还能够挣不少钱的。 “这能打赢吗？南军数量可是不少。” 朱高炽皱眉。 “无非就是绣花枕头，不堪一击而已，李景隆要是能够打胜仗，那等于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姚广孝根本就看不起李景隆，那算个什么东西啊！无非是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来混饭吃而已罢了，没有什么真本事。 第117章 举全军决战 朱允炆愤怒了，他愤怒的把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整个人那都是暴躁了，脸色铁青。 “这仗，是怎么打的？开战以来，一场胜仗都没有打过，通通都是饭桶。” 朱允炆气急败坏，他作为天子的威严何在？居然打成了这个样子，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陛下息怒，朱棣诡计多端，而且使用连环计，这才吃了亏，让他占了便宜，我们军力还在，仍然可以再战，那朱棣嚣张不了多久的，其必败无疑。” 姚广孝拱手，他很相信这一点，现在只是暂时吃亏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无论是各方面，他们仍然占据优势的。 “这主要是天气因素，而今天气严寒，北军适应，而我们不适应，所以吃亏，并不是将士无能，实在是天气严酷。” 一旁的齐泰说道，他把问题都归结到了天气上面了。 “他现在军力大涨，这有把握吗？” 朱允炆很是忧虑。 “宁王也就带甲七万而已，跟燕军加起来，能够动用的最大兵力，不超过十三万，李景隆手里，还有二十五万军，足可再战，然而，现在天气不利于我，也先休整，等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再行用兵，必定可以大获全胜。” 黄子澄建议。 既然天气不利，那就只有等天气好转了之后再说。 “事到如今的话，也就只好如此了。” 朱允炆无奈，老天爷不帮忙，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黄子澄回到府邸，他感觉到，这样下去，只怕是不行的啊！是不是要派一个监军去啊！那个李景隆可是不太行的，万一又打了败仗那怎么办？这人可是他推荐的。 败仗一打，他也丢人现眼。 看样子得派个监军去。 “胡安啊！我打算让你去当监军，你看怎么样啊？” 黄子澄对着胡安说道。 “我，去当监军？只怕是不妥当吧！我可是锦衣卫，再说了，李景隆是皇亲国戚，他可不会听我的，要派监军的话，也应该派一个能够镇住李景隆的人。” 胡安苦笑着摇了摇头。 “话不能这么说，我看你小心谨慎，应该可以胜任监军一职，另外，你是我的心腹，李景隆再怎么样？也得给你面子的，我派你去，是为了防止李景隆出昏招，到时候把大军给害了，这不得不防啊！” 黄子澄现在不太张信李景隆，可是吧！也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合适人选了。 再说了，到目前为止，李景隆还没有明面上吃大亏，不管怎么样，围攻北平城失败了，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立了功劳了。 “好吧，我去试试吧！” 胡安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自古以来，在战场上较量，那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了。 第二天，胡安就找了几个人，跟他一同出发了。 黄子澄把这事给朱允炆说了一下，他是先斩后奏，监军这个位置，也算是很重要，不是他一个臣子，可以随随便便的任命的。 朱允炆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也认为派个监军，那是可以的。 此时此刻，北平城内，陷入到了一片寂静之中。 大家也算是劫后余生，心想，这样的事情不会来第二遍了吧！命算是保住了。 现在朱高炽挑大梁，他作为世子，也需要锻炼一下，这段时间，他也是心力交瘁，瘦了不少了。 “老师啊！这是一场长期的战争，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朱高炽来找韩辰。 “我也不知道，虽说我精通历史，但并不意味着我就会打仗了。” 韩辰可不想着出什么馊主意，到时候把人家给害了，这种不了解实际情况，那就是纸上谈兵，仗怎么打，这应该是人家领兵之人的事情。 “像是这种打仗的事情，不能是东一个主意，西一个主意，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办，不了解实际情况的人，那是绝对不能听信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师谦虚了，老师可不是赵括啊！” 朱高炽笑了笑。 “唉！很多人都误解赵括了，他也不是纯粹的纸上谈兵，在那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拼死一战而已，只不过他输了而已罢了，他要是赢了，那就是千古名将。” 韩辰摇了摇头。 “对了，你爹呢？” 韩辰询问。 “在外面呢，还没有回来，敌人并未退远，还要跟其打，要一举将其打垮，才能解除危机，现在天气严寒，正是我们的优势所在，一旦等天气转冷，这个优势就不复存在了，我想，敌人现在，应该就是休整，等到天气暖和了之后，再行进攻。” 朱高炽说道。 “粮食充足吗？” 韩辰询问。 “还算充裕，这也多亏了老师，我们储备的番薯，玉米以及土豆不少，军粮那是不成问题的。” 朱高炽说道。 “这些玩意，当做军粮，可是不妥啊！这并不是主粮的，吃多了，人不得劲啊！” 韩辰皱眉。 军粮，那是得有优质的营养，能够确保体能，尤其是这天气严寒，就更加如此了，天气冷，需要的热量，也就更大。 “主粮没有那么多。” 朱高炽说道。 这边关苦寒之地，一年只有一熟，不比南方的一些地方，一年两熟甚至是三熟，在主粮方面，那可是远远不够的。 而且，现在打仗，粮食的话那是必定会减产的就是了，青壮力得充军。 韩辰没有再说什么了，打仗的情况下，生产方面肯定受到影响，很难解决，大家伙有苦日子过了，物资方面，得优先供给军队才是。 鱼寒衣倒是放心了下来，她本来打算等城破了之后，再进行跑路的，然而并没有想到，危机居然那是解除了。 现在，也犯不着跑路了。 这南军北军打起来，天下大乱，哪里都不是很安全，而且，这战争会持续多久，还不知道，情况还不明朗。 先老实待着吧！等以后再说。 另一边，胡安带人来到了李景隆的军营之中，他行动，也算是非常得快捷的，可谓那是兵贵神速。 不过，李景隆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的，这派个监军来，显然是有点不相信他啊！ 而且这家伙是锦衣卫，就跟地沟里的老鼠一样，令人厌恶，明显是监视于他。 胡安就知道，自己这一来，李景隆定然不喜。 大军目前士气低落。 按照李景隆的意思，现在休整，等春暖花开之后，再行进攻，而且，他推算，朱棣最近也不会轻易动兵，天气严寒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朱棣也需要整合军队。 将大宁军吞并之后，也需要整军。 第118章 等天气转暖 胡安认可李景隆的策略，如今天寒地冻的，不适合作战，然而，他不认可，朱棣这段时间内，不会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燕军擅长在严寒季节作战，一旦春暖花开，这个优势，就并不存在了，所以，肯定不久，就会发起进攻。 天下起了雪。 膳堂之内，韩辰羽绒服一穿，倒是并不感觉到冷。 其他人，就只有棉衣穿了。 很多平民，没有棉衣穿了，要紧着供部队，这个冬天那可是非常不好过的啊！ “这么冷得天，仗怕是不好打啊！也不知道燕四郎那是在搞什么鬼啊。” 韩辰皱起了眉头，站在院子里那是自言自语的。 “先生吃饭了。” 婉莹喊了一声。 来到饭桌旁边，闻着食物的香味，韩辰感觉到了一丝心安了。 另外一边，朱棣整军了之后呢，就准备对李景隆发起全面进攻，将其打垮，要彻底吃掉，还是很困难的，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要想吃掉，那就得彻底进行包围，以目前得兵力来看，是不够的。 “从目前的形势上来看，应该先吃掉白河对岸的南军，这是李景隆的先锋，是一个突出部，颇为孤立，有一万来人，我昨天带人去看了，河面上那是已经结冰了，骑兵足以通过，我们出其不意，定然能够大获全胜。” “李景隆的布局，那是有问题的，其大军主力，都在郑村坝，这个地方并不险要，他以为这天寒地冻的，我们不会进攻。” 张玉指了指地图，而后说道。 “我这小侄，不通兵法，他以为？哼！” 朱棣很是不屑一顾，朝堂是没有人可用了。 那个耿炳文本来那是有些水平的，但是却被替换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换上一个没有经验的李景隆，那就是给他们打助攻。 另一边的军营之中，胡安感觉到不对劲，他们有一个突出部，万余人，那是在白河对岸，本来，这个布局，平日里也没有错的，可是偏偏河岸上结冰了，不仅人可以走，马也可以走，这可就麻烦了啊！ 这个突出部，一旦是遭遇到打击，那就是完犊子了。 胡安就跟李景隆说明了此事，要求把这个突出部那是给撤回来。 “你未免也太小心了吧！天寒地冻的，燕军那是不会主动出击的啊，这个突出部，是起一个警戒性的效果，就算他们遭到突击，我大军也可以尽快反应。” 李景隆不以为然。 胡安愣了一下，这也有些道理，这个突出部作为警戒所用，燕军也绕不开。 “燕军擅长在严寒的环境下作战，我们不擅长，因此，不能大意，我估计，燕军肯定会发起进攻的。” 胡安说道。 “你想多了，燕军吞掉了大宁军之后，也需要消化整军，哪里有那么快，再说了，来了我也不怕，我手握重兵，怕他做甚。” 李景隆很是强势。 面对这种油盐不进的，胡安也没有办法，他说是监军，但实际上，李景隆也不会听他的，他也没有制衡的手段。 本来监军这件事情，应该黄子澄亲自来办，但是，黄子澄又不敢，担心打了败仗，自己顶锅，所以就把他给推出来了。 三天后，突出部，遭到了突然打击，那是毁灭性的，一股脑的被燕军骑兵，那是给扫荡干净了。 速度非常快，而后，就跟李景隆在郑村坝。展开了会战。 燕军以骑兵为主，战斗力非常凶猛。 李景隆措手不及，他马上命令，进行撤退，粮草辎重都不要了。 这要撤退，自然是轻装撤退。 李景隆撤退命令，下得那是非常果断，燕军又兜不住，所以没法扩大战果。 最后经过统计，消灭了南军十来万人，其中多数是一些民夫。 这一战，也是暂时解除了燕地的危机，朱棣衰军折返，返回北平城。 尽管他们占便宜，但敌强我弱的态势，那是并没有得到什么改变的，还是存在的。 返回北平之后呢，朱棣就跟姚广孝商量了起来。 吞并大宁军之后，排除掉损失的，目前可以动用的兵力是九万，这个数字可不多。 因此，还需要招兵买马，好进行备战。 “短期之内，朝堂大军不会再来，现在，要把大宁军中的那些将领给收拾掉，他们这些是墙头草，我们能够收买，以后别人也能收买，内部必须稳定。” 姚广孝说道。 “这是自然，我正准备收拾掉他们，换上我们得人，另外，需要尽快扩军到十五万。” 闻言，朱棣点了点头。 到了他的地盘，大宁军那些将领，焉能存活。 “另外的话，就是辽东军吴高，这家伙，虽说手里没有多少兵力，但是，却是一个麻烦事情，一旦我大军倾巢而出，他来偷袭怎么办？” 姚广孝说道。 “吴高这个家伙，胆小如鼠，要对付他，远征辽东，也并不划算，想办法，用离间计除掉他，而后派一些人，去掌控辽东军。” 朱棣说道，他并不准备派大军征讨。 此去辽东，距离也是挺远的。 接下来，燕地热闹了起来，征粮，征兵。 至于什么生产建设，还管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军事上的胜利。 第二天，朱棣摆了几桌酒席，把大宁军的相关将领，给请了来，埋伏士兵，将其尽数诛杀。 从而驱除掉，军队中不隐患的因素。 然后，朱棣就来看望韩辰了。 “听说你大获全胜了。” 韩辰询问。 “没有彻底消灭，跑了不少，他们会再来的。” 朱棣回答。 “乱七八糟的，这意思也就是说，还要继续打下去了。” 韩辰有些不满，长期的战争，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从而导致民不聊生。 “恐怕要打个几年，先生放心，我这里绝对安全，如今我手握兵权，现在，这里我说了算。” 朱棣笑了笑。 “你野心勃勃啊！” 韩辰皱眉，你说了算，这意思也就是上位了，手里有兵，主管一切，接下来，是不是要当皇帝了啊！也是说不定的事情。 “没办法，有人让我死啊！我总不能等死吧！但是敌人很强大，先生有何办法，让我变强。” 朱棣是来寻求策略的。 “打仗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你们这边，人口少，战争潜力不足，要扩充地盘才是。” 韩辰建议。 “先生说得有道理。” 朱棣点了点头，他也是这般认为的。 第119章 反间计 李景隆率军退到了德州，他灰头土脸的，对着朱棣破口大骂，说是不要脸，偷袭他。 另外组织残部，进行休整，以备再战。 胡安则是咬牙切齿，他说了要小心，却是根本就是不听。 现在的话，也就只能蛰伏一下了。 李景隆上了一道奏折，他把失败的原因，归结于天气，并且突出他的功劳，他撤退得快，因此，军力方面有相当保存。 “这打得是什么仗，李景隆真是一个饭桶。” 朱允炆怒不可遏。 “陛下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天气确实严寒，我南军不适应，而朱棣吞掉了大宁军之后，兵锋正劲，我军由于围攻北平城，不仅疲惫，而且士气受到影响，才由此一败。” “等到春暖花开，我军大举进攻的话，必定能够大获全胜，所幸军力并没有完全损失，再补充一下的话，还是占据优势的。” 黄子澄赶紧进行安抚。 他不得不给李景隆说话，毕竟，这是他举荐的人。 “朱棣缓过来了，他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我们没有抓住机会，想要灭他的话，恐怕的需要一两年时间才行。” 齐泰叹了一口气。 朱棣最危险的时候，实际是一开始的时候，本来计划得好好的，怎么就转变成为这个样子了呢。 齐泰也想不通。 “他下一步的打算会是什么呢？” 朱允炆看不出来，他毕竟年轻，没有打过仗。 “还用说吗？定然是招兵买马，燕地没有多少人，养不起太多的兵马，只要不让他扩充，他就翻不起大浪来的。” 齐泰冷笑道。 “没错，燕军也有不小的损失，他们需要休整。” 黄子澄赞同这个意见。 “告诉李景隆，再战败，朕决不轻饶。” 朱允炆说道。 燕地，朱棣正准备上书朝堂，陈明黄子澄齐泰构陷宗藩的罪过，表示自己举兵，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是为了自保。 “朱允炆那小儿根本就不会听的。” 张玉看了看奏折，然后说道。 “废话，他当然不会听从了，不过，我如果是他的话，就斩了黄子澄齐泰，这样倒是让我进退两难，我也没有理由再出兵了，可是，他不会这么做，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朱棣冷笑了一声。 他当然清楚，朱允炆不会听从，要一条路走到黑。 “另外，让锦衣卫中的内应，进行密奏，用反间计干掉吴高，至于这个辽东的话，以后再说了，辽东军兵力不多，应该不会大举入侵。” 朱棣想了想，然后说道。 张玉点了点头。 发出去的奏折，并不是直接送到朱允炆面前的，而是要先经由黄子澄，他一看，就是气急败坏，赶紧让人把齐泰给叫来。 让齐泰也看了一下这份奏折。 “朱棣，想要除掉我们，不过，用这样的计策，未免太过糊涂了，陛下不会听信的，削藩虽说是我二人的主张，但陛下是同意的。” 齐泰说道。 “齐兄，你糊涂啊！这份奏折，不能让陛下看到，否则，你我有些麻烦，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借机生事怎么办，我们又不是没有得罪人，朱棣打出来的旗号那是清君侧，一旦我二人死了，他就没有任何理由动兵了。” “也就是说，杀了我二人，战事就终止了。” 黄子澄虽说不懂战争，但是他很懂政治。 “有道理，那就不拿给陛下看。” 齐泰点了点头。 “我得到锦衣卫的密报，吴高意图跟朱棣勾连，我看，得想办法除掉他，我已经派出了天字第一号刺客，诛杀吴高。” 黄子澄说道。 “是不是不太妥当啊！这不会是反间计吧！吴高好端端的，怎么会背叛朝廷呢？再说了，他出兵拿下永平，朱棣应该也怀恨在心。” 齐泰皱眉。 “吴高的辽东军，在朱棣的背后，朱棣定然感觉到威胁，要将其除掉，但辽东又偏远苦寒，朱棣不愿意征讨，所以，朱棣就想了这么一个招。” 齐泰继续说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吴高既然有嫌疑，那就必须除掉，人心难测啊！万一是真的呢？他也不重要。” 黄子澄冷笑道。 闻言，齐泰有些无奈，可倒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燕地，膳堂之内，韩辰听说了，目前是大量征兵，大量征粮。 青壮不从军，也得当做民夫来用。 如此一来，就没有壮劳力进行生产了，这要是打得快还罢了，打个几年的话，生产破坏殆尽，那不是要闹饥荒吗？ 真是穷兵黩武。 他马上去找燕四郎，让其不要过分压榨了。 “先生放心，给他们留了口粮，饿不死人的。” 朱棣淡然一笑。 “你现在有多少军队啊！” 韩辰询问。 “目前已经扩军至十五万，但还不够，但总会有投降的，也不需要再扩张了。” 朱棣说道，他可战之兵，是十五万，但民夫也有十几万，负责进行运输。 以他的威望，以后定然会有不少投降的，因此，兵力定然是会持续加强。 韩辰知道，燕四郎成了地方军阀了，野心也**了起来。 “能够议和吗？打起仗来，秩序混乱，普通人受罪啊！” 韩辰皱起了眉头来。 打仗，一切的秩序，就都崩溃了，这也是一个事实啊！到时候打砸抢烧的事情，恐怕会很多。 “恐怕是不能，要么我死，要么对方死，这必须要分出一个胜负来的。” 朱棣摇了摇头。 闻言，韩辰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战争那可是你死我活的事情的啊！非要分出一个胜负来的。 议和，不过就是异想天开而已。 “你觉得自己能赢吗？” 韩辰知道这个燕四郎能打，这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了。 “当然能赢。” 朱棣很有信心，而且，他认为，这天下本来就是他的，不是朱允炆的。 要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太子应该是他的，理应由他接替皇位。 朱允炆能行吗？那不过是个无能之辈，由他继承大统，这老朱家的天下，那能稳固吗？ 像是齐泰黄子澄那种，把控朝政，势力方面可是越来越大，有一天会不会想着取而代之啊！这也说不定的事情。 天子不行，大臣太厉害，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黄子澄和齐泰两个人，那是**得很快，任人唯亲，结党营私。 第120章 辽东军 吴高很快就被收拾了，死因不明，说是被人那是给刺杀了。 他这一死，辽东军那就失去了头领了，朝廷又委派新的人员赴任。 朱棣考虑到而今的辽东，冰天雪地的，远远比他们这里冷，如果派出军队去征讨的话，劳师远征就不说了，粮草运输，也是一个麻烦事。 辽东很多地方，都道路不通的。 尽管是在他们背后的，但以辽东军的人数和战力，朱棣觉得，也并不对他们构成太大的威胁的，因此，他思来想去，决定暂时不对辽东军动手，等以后再说。 现在，就是整军备战。 “李景隆退到德州之后，那就是在整军备战，朝廷也会增派援军。” 张玉来跟朱棣进行禀报。 姚广孝和朱棣正在院子里商谈，看一看下一步计划。 听到这话，朱棣那是不以为然。 “李景隆虽说仗打得不怎么样？但是跑路的速度，那还是真快的，郑村坝一战，他撤退得非常及时，粮草辎重都不要了，因此，并未受到致命的打击，加上围攻北平损失的兵力，南军加起来，也不过折损十几万而已，这个数字可不算多。” “敌强我弱的态势，还没有得到改变。” 姚广孝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小侄，那跑路的速度，实在也是太快了些。 这也算是一个本事啊！ “依我看，我们不应该南下，跟李景隆硬碰硬，应该朝西边扩展，以扩充土地。” 姚广孝说道。 “那就是代地了，代王这个家伙，也一直不反，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坐山观虎斗。” 西边，那就是代王的封地。 代地，比较苦寒，但是那个地方，有马。 如果要扩充骑兵的话，拿下代地，还是有明显好处的。 “鞑靼和瓦剌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吧！” 朱棣询问。 “倒是没有，不过最近他们也不斗了，显然是在观望局势，如果我们军力大衰，他们定然趁火打劫，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就选择不动如山，按照局势的发展行事。” “我们已经度过最危险的事后，他们不会来的。” 张玉很有信心。 “那就好，等开春之后，大军由我亲自率领，西进。” 朱棣点了点头。 “对了，殿下，那个宁王是不是要除掉啊！他天天对殿下，那是破口大骂，长期如此，可是有损陛下的声望啊！” 张玉皱眉。 “不用了，随他去吧！” 朱棣摇了摇头，宁王朱权肯定对他恨之入骨的，骂他根本就不足为奇，但不管怎么样，那是兄弟，杀了宁王，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造成不利的影响。 如果杀了宁王，其他的那些兄弟，恐怕通通会恨他的。 他们老朱家内斗，还是有一个底线在的，那就是不杀。 朱允炆都没有杀，他就更加不能杀了。 宁王朱权，现在手中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了，因此，不足为惧，当个金丝雀养起来就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另一边，韩辰正在给朱高炽上课，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 朱高炽要学兵法，但是这方面，韩辰研究得也不深。 历史上的经典战例，那是非常多的，但是兵法是一回事，但实际操作，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战场上的态势，那是瞬息万变的，如果纯粹按照兵法行事的话，那非得打败仗不可的。 “现在城里百姓生活得怎么样了？” 韩辰询问，战争的破坏性太强。 一打起仗来，要集中人力物力，百姓有好日子过才是怪事。 “饿不了肚子，但也吃不了太饱，军粮必须充分，以后军队还会扩充的，因此，军粮得提前储备，别到时候军队吃不上饭了，那可就麻烦了。” 朱高炽说道。 的确如此，战争，以军队为主，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军队展开。 “钱呢，钱怕是不够吧？” 韩辰皱眉。 除了粮食而外，那就是钱了，这玩意，可不能缺的，打仗哪里有不花钱的。 而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没有钱，怎么进行赏赐，人家立了功，那得给钱的。 “钱，现在还供应得上，以后，恐怕是有所不足。” 朱高炽也对此颇为忧虑，军队人数的增多，花钱也越来越多了，这几年，提振商业，修路什么的，也花了不少银子的。 韩辰默然了，这肯定得，提高征税，如果实在是弥补不了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抢了。 “打仗要尽快结束，打得越久，负担越大，一切的秩序都会混乱崩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看这战争会打多久。” 也不清楚情况，但韩辰估摸着，如果不是小打小闹的话，战争的进程，还是会加快的。 大规模对决，只要不是对峙，打起来的速度是很快的。 “这个很难预料的，具体打多久，恐怕谁也猜不到，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赢得肯定是我们，他们那边，没有人才。” 朱高炽笑道。 看得出来。这都围城了，却没有拿下，足可以看到，对方的水平，是不行的。 应天府，黄子澄和齐泰也在研究，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仗接下来，应该怎么打。 “已经给李景隆增派了二十万援军，本来是速战速决，但却打成了这个样子，国库的开支，那可是变大了。” 黄子澄皱着眉头。 打仗很花钱，他们的家底，当然比朱棣大了，耗也能够把朱棣给耗死。 “我们花钱，朱棣也花，他可没有我们有钱，我们可以耗死他们，朱棣听说是不缺粮，但缺钱，一个小小的燕地，能有个多少钱，他若是横征暴敛，必定引起民愤，到时候，内部自己都乱了。” 齐泰说道。 “没错，所以，朱棣肯定会按耐不住，率先发起攻击，以扩充地盘。” 黄子澄点了点头，他盯着一幅地图。 “只要李景隆能够顶住，朱棣坚持不了多久的，必亡。” “燕军战力强悍，在野外对决，我们大军吃亏，但如果我们不出击的话，让朱棣主动来攻，这攻城战，可是没有那么好打的。” 黄子澄笑了笑，然后说道。 他也是不得不承认，从战力方面来讲得话，他们不是其对手的。 “那就让李景隆守着，不主动出击，几十万大军，守城是没有问题的，我们能够顶住，朱棣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齐泰赞同的点了点头。 第121章 士子们不满了 士子们突然不满了，一时间，大肆诅咒燕王朱棣，写文章进行痛骂。 这仗一打起来，科举也就暂时取消了，影响了他们的仕途，这能不恨的吗？ 当然了，朱棣属地内的读书人，那是不敢有丝毫声张的。 天气真是冷啊！燕地冻死人了。 棉衣多数被搜刮了，供给军队。 那些年老的，没有棉衣，身子骨弱，一受冻，感染了风寒，人很快就没了。 韩辰自然是穿着羽绒服，跟没事人一样，他也听说冻死人了。 这里，又不产棉花，根本没办法大规模制造棉衣。 这段时间，他也没有说书了，都没有人来听，死士们也要投入到战争之中去。 从而让韩辰非常得清闲，天天也不知道干啥好，就在膳堂内，烤着火炉。 现在那是双方都是沉寂了下来，但韩辰知道，等春暖花开之后，战事又起了，这没的说。 现在这个天气，确实不适合打仗。 双方都是在积极准备。 因此，韩辰还是要有跑路的打算，这万一燕四郎败了，他不跑，只能是跟着完蛋了。 朱棣来找燕四郎，他需要速战速决，但他不知道方法。 时间对他并不是有利的。 朱棣带来了一壶黄酒，还有一些下酒菜，跟韩辰一边吃喝，一边进行交谈。 看看如何才能够进行速战速决。 “当一方占据绝对的优势之后，战争的进程就会加快了，现在，你们不如人家，要尽量避免决战，把对方调动起来，让对方疲于拼命，逐步的进行削弱，不能针尖对麦芒。” “我也就是纸上谈兵而已，具体用什么办法，那还得你们说了算的，我说了不算，我也不能给你们出馊主意，到时候万一出了问题，那还得怪我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个出主意，其实并不好，尤其是战场上的主意，那是得负很大责任的，打赢了有功，打败了有罪。 不是说，但求无功，不求有罪吗？ 因此，能不出主意，那还是尽量不出主意为好，免得出现问题。 “我们钱不够，也是需要尽快作战，这么多人都要钱。” 朱棣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 韩辰对此并不发表意见，要打就打呗，没钱了肯定要打。 “尽量还是不要横征暴敛为好，否则，内部会生乱，当人活不下去的时候，是不能忍的。” 韩辰提醒。 打仗，往往也是伴随着民乱的，这是一个事实，为了筹措钱粮，那是四处搜刮，把人家给刮没了，人家能不恨的吗？ 外有强敌，内有内乱，那就是必败无疑了。 朱棣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他也不傻，燕地是他的基本盘，在这里横征暴敛不行，就算是横征暴敛的话，那也应该到别地去才对的。 而且，穷鬼有什么好抢的，真要是到了那一地步，那也得抢大户人家。 应天府，胡安回来了，他首先就是去找黄子澄汇报。 黄子澄对于胡安那是有些不满的，主要原因就是这家伙是监军，这次战败，身为监军，那也是有一定的责任的。 “你怎么回来了，谁让你回来的，身为监军不是你想回来就回来的。” 黄子澄斥责。 “我这个监军一点用都没有，谁也不会听我的话，我留着毫无意义，那个李景隆，根本就不会听从我的意见。” 胡安也是愤愤不平，他也是没有办法，人家李景隆那是皇亲国戚的，他出身锦衣卫，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他。 “这个李景隆未免也是太狂妄了，连我的面子都不给。” 黄子澄很是不满，要知道，如果没有他的推荐的话，黄子澄那是无法做上主帅的位置的，这居然不给他面子，胡安说到底，那可是他的人，这未免也是太过份了。 真是岂有此理。 “他不是朱棣的对手，由他统军，必定出事，不过，他倒是有一个优点，打仗不行，跑得倒是挺快的。” 胡安也瞧不上这个李景隆，事实证明，此人那是不堪大用的。 “现在没有合适的替换人选。” 黄子澄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耿炳文比他合适，虽说年纪大了，但是人家毕竟那是打过胜仗，有经验的，就算是战败，那也比李景隆败得好看一些。” 胡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耿炳文现在病了。” 黄子澄说道，耿炳文回应天府不久就病了，现在那是卧病在床，怎么能够统兵呢，这主要也是受到了打击的缘故。 一世英名，最后落一个晚节不保的下场。 “朝堂已经下令，让李景隆守城，不准主动出击，这叫做扬长避短，燕军厉害的那是骑兵，这攻城的话，骑兵可是没有什么大用得。” 黄子澄笑了笑，不跟朱棣决战。 “这个策略，那就是想拖死他是吧！” 胡安一听就明白了。 “没错，不管怎么样，朱棣的底子不够，他维持军备，哪里有那么多钱粮，这是逼他对内进行横征暴敛，从而最后崩溃掉。” 黄子澄点了点头。 “我不认为朱棣会南下。” 胡安来了这么一句。 “他不南下做什么，难不成北进去打辽东吗？辽东那个地方，人烟稀少，根本不足以补充钱粮，他要是北进的话，我朝廷大军，又可以兵临城下，朱棣没有那么蠢，不会出征辽东的。” 黄子澄冷笑。 “他可以西进吗？” 胡安说道。 黄子澄愣了一下，西进，倒是有这个可能性，但谁说得准。 “以不变应万变，谁知道他想干什么。” 黄子澄也不着急，他们还是占据明显的优势的，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如此。 一个月后，难熬的冬天终于是过去了。 春暖花开，江河化冻，人心惶惶的，因为再打仗。 城里的人口，都减少了，不少人都跑到乡下去躲了起来，这也对头，城里的确是不安全，面临着兵锋。 偏僻的乡下，一般不会成为目标的。 朱棣感觉这样可是不行的，他下令，禁止人员出去，许进不许出，这也有道理的，要是敌军兵临城下的话，这城里没有了人，谁来提供人力物力啊！这也是一个严峻的问题所在。 因此，必然，禁止人员出去。 现在，又是时候进行动兵了。 李景隆没有什么动静，朱棣也知道，朝堂下令，让李景隆据城进行坚守。 第122章 大军西进 动用多少兵力是一个问题。 朱棣思来想去，决定由他亲自率领五万军进行西进，如果倾巢而出的话，李景隆必定北进，这不行。 “殿下岂能轻动，还是由我带军前往吧！” 张玉开口。 “还是我亲自出马比较好，你镇守北平。” 朱棣说道。 准备方面已经是做好了的。 过了几天，朱棣就率领五万大军，西进了，他亲自出马，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凭借他的声望，会有人来投效的。 而张玉不具备这个声望的。 现在两军之间的行动，对于双方而言，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动辄上万人行动，很难隐匿行踪。 因此，朱棣大军一出动的话，朝堂就知道了。 情报八百里加急，送往应天府。 黄子澄接到情报，就吃了一惊，朱棣居然亲自率军，进行西征，这不是乱来的吗？应该南进才对，为何西征呢？可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马上，黄子澄就赶紧跟朱允炆汇报。 “就五万军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朱允炆不以为然，朱棣往西，那边代王的军队，加上各地守军，防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既然西进，那就让李景隆挥军北上。” 朱允炆想了想，这朱棣分兵了，北平城的军力减弱，可以再次兵围北平城，这不是挺好的吗？ “陛下，这可不行，虽说朱棣带走了五万军，但燕军至少还有十几万，而且，大都是边军，战斗力强悍，可不是之前了，至少北平城是真的空虚。” “现在想要速战速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此，我们只能进行缓战，不能进行急战。” 黄子澄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你认为，应该怎么打呢？” 朱允炆皱眉，敢情主动进攻居然还不行了。 “先以防御为主，燕地那么小，朱棣养活不了太多的军队，时间久了，他必定崩溃，试问一下，没有钱粮，他该怎么办呢，对内，横征暴敛，对外就是扩充地盘。” “我们不用急，朱棣却是会急，只要能够顶住，让他扩充不了，不出两三年，他必定崩溃，朱棣为何急着作战，是因为他无法长期坚持。” 黄子澄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允炆愣了一下，而后微微点头，觉得这也有道理。 “我们兵力占据优势，难道不能正面硬碰硬吗？” 朱允炆有些不解。 “我们朝堂所掌控的军队，看上去数量是大，但并非那是边军的，多年没有征战过了，战斗力相比以前，那是明显下滑，还需要训练，整军。” “另外，燕军是穷凶极恶，从之前的战斗，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了，微臣认为，不应该主动寻求决战。” “而且燕军对于攻城之战，恐怕没那么厉害，他们厉害的是骑兵，这个骑兵，并不适合攻城。” 黄子澄循循善诱。 “好吧！那就照你说得办。” 朱允炆点了点头。 燕地，张玉负责守城，但实际上，兵力不是集中在一起的，燕地，又不是只有一座城池了，因此，兵力，那是属于分散的。 北平城内，有军队六万。 从守城来看，是足够了，哪怕是有二十万大军来攻，张玉也自信能够坚持得住。 朱高炽心里不安，他去找姚广孝参谋了一下。 春暖花开了，李景隆为何没有北进，这不应该啊！可能是有什么阴谋存在。 “朝堂下了令，让李景隆稳守，并不主动出击，这个决定，是明智的。” 姚广孝说道。 “为何啊？” 朱高炽就不解了，不管怎么样，还是朝堂占据各方面的优势，按理来说，应该主动进军才对，却是如此怯弱，可是十分的不合理。 朝堂能够调动的资源，以及兵力，可是比他们大多了。 “其目的，是耗死我们，真正需要决战的是我们，而不是他们，我们集着打，他们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不急。” “我们没有太多的钱粮，养活太多的部队，因此，就急着作战，这也不可能，把家家户户的钱粮都抢光吧！那是不现实的，因此，征税没法横征暴敛，就只能对外扩充了。” 姚广孝一本正经说道。 燕地是他们的立足之地，必须要取得大家的支持，那就不能乱来的。 朱高炽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啊！没有钱粮，怎么打仗，现在军队数量不少，每个月的消耗那是巨大的，必须得给齐，尤其是打仗的时候，军饷都发不出来，人家凭什么卖命，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 赶紧，朱高炽去统计了一下，现有的钱粮支撑，居然只能支持一年左右，而且，伴随着军队人数的增长，这个时间，还会大幅度的缩短了，这就挺可怕的了。 朱高炽去找韩辰，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破局之法。 “这很正常，你们这里，刚发展没有多久就打仗了，底子很薄的，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但不到万不得已，最好是不要使用。” 韩辰根本不觉得奇怪，这个地方，两百多万人口，生产力又不高，能有个多少钱粮的啊！ “老师，是什么办法？” 朱高炽睁大了眼睛。 “采取战时管控的办法，把所有的余粮收集起来，按照人均定量，但是这么做，很多人都会不满的，一般不联系采取。”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这种办法，可以延长钱粮的使用时间，但也属于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现在这么做恐怕是不行的。” 朱高炽皱眉，收集余粮，人家肯定不同意，就得动用武力进行压迫了，那就闹腾起来了，内部现在是绝对不能乱的就是了。 “又不是现在，我不是说了吗？那是要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实际上的破局办法，就是扩大领地才行，对外获取，你爹不是已经动兵了吗？哪里用得着你着急的，他心里面，那是跟明镜一样清楚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朱高炽深吸了一口气，倒还是不放心。 五万军进行西征的话，兵力似乎不足啊！能不能成，还很难说。 目前的形势，对他们并不有利的。 韩辰是无所谓的，反正打得赢最好，打不赢他就跑路了，至于去哪里不知道，但到时候肯定要离开这个地方，免得被乱兵给砍死了。 很显然，到时候要连根拔起，燕四郎失败了，燕四郎身边的人都会受到追究，哪里可能活命的。 树倒猢狲散，不跑就只有等死。 第123章 攻代王领地 朱棣很顺利，一路上可以说是兵不血刃。 广昌守将投降，蔚州守将那是也投降了。 朱棣一路很顺利的就到达了大同。 这个位置非常重要，是军事重镇，也是代王的首府。 代王立刻跟朝堂进行求援，大同可是不能丢的。 否则，燕军拿下大同，又趁势进行南下的话，中原地区，那可就是不保了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朱允炆立刻召见黄子澄齐泰，商量一下办法，到底要不要救援。 “大同绝对不能丢了。” 朱允炆下定决心，要守住这个军事重地。 “该死的，沿途的守军将领，纷纷投降，朱棣出兵五万，兵力不仅没有丝毫的损失，还又新增了三四万。” 黄子澄气急败坏，他不明白，那些守军将领为什么投降，真是枉费了朝堂的恩典，是忘恩负义之辈。 “救援肯定是要救援的，也就只能派李景隆救援了，让他亲自率领二十万大军，增援大同。” 齐泰想了想，然后说道。 朱允炆点了点头，要增援的话，肯定是派李景隆去了，毕竟，从应天府出兵，距离远了。 李景隆是属于比较近的援军。 “那就下令，让李景隆领兵二十万，增援大同。” 朱允炆拍板决定。 黄子澄回到府邸后，就破口大骂，认为那些武将，都是饭桶无能，一个个的贪生怕死，居然投降朱棣那个反贼，而不进行坚守，真是岂有此理。 这以后怎么了得，又没法制衡，那种地方将领的家人，根本就不在应天府，否则的话，他们哪里敢轻易投降的。 “这是一个阴谋。” 胡安一眼就看出来，这其中有问题。 “阴谋？什么阴谋。” 黄子澄愣了一下。 “朱棣率军攻大同，就是要让朝堂派援军，而且一定是派李景隆，这就是折腾李景隆，让他来回奔波，从而让大军陷入疲惫之中，战斗力有所折损，这很明显的事情。” 胡安一眼就看出了其中都利害。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能不增援啊！这不增援，大同会丢。” 黄子澄点了点头。 “没错，这个明显的陷阱，还真是只有钻进去，这是一个高招，那朱棣是诡计多端，他常年征战，经验之丰富，不是李景隆可以相提并论的。” 胡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都是下面的人无能。” 黄子澄可不会怪罪自己，而是怪罪下面的人，他认为自己计划得很好，就是下面的人，执行方面出了问题了。 李景隆接到增援命令，就率军增援大同去了。 他刚一到，朱棣就退军了，返回北平，他的目的已经打成了，没有必要跟李景隆决战。 一回到北平，就发生了一件大好事，那就是保定府投降了。 这个保定府紧挨着燕地，兵力又不足，不能够稳守，投降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燕军的实力，又有不小的增长。 白跑了一趟，李景隆气急败坏，他是来回折腾，破口大骂，朝堂的那些文臣是王八蛋，判断失误，害得他白跑一趟。 “让他得逞了。” 黄子澄知道之后，就是垂头丧气。 这来回折腾，大军必定折损士气，削弱战力。 朱棣真是阴险啊！一般人想不出这个办法来，更可气的是保定府居然投降了，这就实在是太过分了，都没有打，怎么能投降呢？ 如今，得想一个办法，制衡那些地方将领，否则，他们就肆无忌惮的投降。 什么办法呢，就是将其家人抓到应天府来，这样的话，那些地方将领，就投鼠忌器，就不敢投降了。 黄子澄下令，让锦衣卫来执行此事，尤其是重要将领的家人。 胡安也赞同这种做法，这没有一个制衡不行。 “接下来，肯定是打大仗了，希望这个李景隆，知耻而后勇吧！” 胡安说道。 四月，李景隆在德州誓师北伐。 而老将军郭英，从真定誓师北伐。 这位老将军，已经六十多岁了，战争经验也算丰富。 两路大军加起来，号称六十万，黑压压的一片，看上去就是骇人听闻。 朱棣率领燕军主力二十三万，准备迎敌，这决战，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这次北伐，还是朱允炆改变了主意，觉得应该主动进攻，这不进攻，怎么消灭敌人啊！ “什么，六十万大军。” 一听说敌军的数量如此之多，韩辰就吓了一跳，这也太骇人听闻了，这怎么打啊！看样子，要准备跑路了。 “是二十多万，对六十万，谁胜谁负，尚未可知，以弱胜强，也不是不可能。” 鱼寒衣跟韩辰说道。 以弱胜强的战例不少，但是，那是有讲究的。这么大一坨，哪里吃得掉啊！ “真的有六十万军吗？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韩辰觉得，这个数字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了，这么多大军，那得多少后勤供养。 “可战之兵，肯定没有那么多的，应该加上民夫。” 鱼寒衣说道。 “看看情况吧！一般，这属于会战了，打个几个月的时间，也是挺正常的事情的。” 韩辰倒是并不急着跑。 傍晚，朱高炽来跟韩辰汇报，说是已经组织了大量的平民百姓，去运送物资，男女老少都有，城里都空了。 “他们是自愿的吗？” 韩辰来了这么一句。 “他们自愿个什么？没有那回事，也都是贪生怕死，是强行命令他们去的，有的人逃跑，已经被抓回来处死了。” 朱高炽说道。 韩辰皱眉，这个打仗的事情，就没有你愿意不愿意了，需要人力物力，强行动员，这有人逃跑当然要处决，以杀鸡儆猴。 “敌人这么大的兵力，肯定是步步为营，先以防御为主，寻找对方弱点。” “对方的主将是什么人啊？” 韩辰询问。 “现在有两个，一个三十多岁的，一个六十多岁的。” 朱允炆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主将不是一般只有一个人吗？怎么会有两个呢，而且这未免也是离奇。 三十多岁那个就不说了，年富力强，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冒出来干什么，这么大把年纪了，能当主将吗？ “是两路大军，他们应该会合兵一处，步步为营。” 朱高炽说道。 原来如此，合着是这么回事，那就不奇怪了，两路大军，有两个主将，倒是正常的事情。 第124章 六十万大军 朱棣率领大军，在苏家桥安营扎寨，准备跟敌军会战，这一战，那可是讲究生死存亡啊！ 姚广孝以及张玉都在。 本来，敌军兵力重，据城坚守，应该是上策，但是，朱棣出于自身优势方面的考量，觉得应该在野外进行决战。 他们骑兵厉害，守城那是发挥不出来的啊！ 这也是一个事实。 因此，他就力排众议，准备决战。 “连郭英这个老头子，都派出来了，他居然不投降我。” 朱棣在中军大帐之内，看着眼前的地图，那是冷笑连连。 郭英资格也算是挺老的，不过，并没有得到太大的重用，驻防真定，距离他们燕地也近，却不选择投降，明显，那就是铁了心要给朱允炆效忠了。 “这场会战，只能赢，不能输。” 姚广孝面色严肃，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本钱，一旦输了，那就完了，可是朝堂不是这样，他们输了，还有不少可用之兵，照样还是可以组织起会战来的。 一方是输不起，一方则是可以输。 他们就是输不起的一方。 “生死存亡的仗，我又不是没有打过。” 朱棣信心十足。 一个李景隆，是他的小侄，没有才能。 郭英，毕竟是老了。 两军相距四五十里。 李景隆的中军大帐之中，一干人等正在商量战法。 其中一个中年将领，站在了李景隆的身边，叫做平安，是朱元璋的养子，对于朱棣叛乱，他是深恶痛绝。 “朱棣作战，善于偷袭，他定然会派一支军队突前，我们要做好准备，设下伏兵，定然能够首战告捷。” 平安是非常了解朱棣的战法的，他曾经跟随朱棣那是在塞外进行作战。 “没错，朱棣惯于如此。” 老将军郭英点头。 一干人等，进行算计，准备进行埋伏。 果不其然，过了两天，朱棣率领前军进军，就遭到了埋伏了。 不仅是被合击，后路也被郭英截断。 朱棣好不容易，才图了出去，率领残军回到大营，前军折损过半。 朱棣脸色阴沉，没有想到自己会遭到伏击，那是气急败坏，下令，第二天进行决战。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一边。 双方大军进行互击，打得是难分难解，进行血战。 燕军攻打李景隆中军，没有成功，反而后军，遭到了平安突袭得手，朱棣都是差点被射杀。 而后，朱棣使诈，散播流言，援军到了。 李景隆果断下令，停止进攻。 双方的会战，暂时宣告落幕，都折损了不少。 朱棣前后一统计，这加起来，他已经损兵七万，赶紧下令，让朱高煦率领五万新军，赶来助战。 战事不利啊！朱高炽在北平城是急不可耐，他挑选青壮，组织了个几千人，然后发放武器，可以随时投入进战场，不过等于杯水车薪，并没有什么大用的。 他请韩辰出主意。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不清楚情况，不能乱出主意，你爹在打仗，自然由你爹进行判断了。” 韩辰可不会出馊主意的。 像是这种会战，一着不慎，那是满盘皆输，他出主意，到时候败了，把罪过怪罪到他的头上，他不就成了顶锅的吗？ 韩辰可没有那么傻的。 “那老师觉得，我们能不能赢，以我看来，应该退兵进行防守，还能长久坚持，这要是打光了，可咋整，后面已经没有援军了，现在城里，就剩下几千人。” 朱高炽深知，这不能失败的，一旦兵败如山倒，再难挽回。 “恐怕不能退，这一退，人家又不瞎，肯定大举压上来，到时候，就太被动了，撤退一旦出现混乱，那就死伤惨重，一下令撤退，军心不稳，也很难再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了。”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会战的过程中，一方撤退，另外一方必定追击。 一个跑，一个追，被撵上了，那是必死无疑的。 现在绝对不能退，只能顶。 朱高炽无奈，这也有道理。 反正，韩辰是无所谓的，燕四郎一旦兵败如山倒，他就跑路。 应天府，朱允炆接到战报，大喜。 朱棣首战告败，看这趋势，他们赢是肯定的了。 这硬碰硬，应该早点选择，他们各方面占据优势，就应该果断出击。 “还是陛下英明。” 黄子澄拍了马屁，他也欣喜若狂，看来这次，朱棣那是死定了的。 这就对头了，就应该这么打才是。 接下来，就是要准备接收燕地，将燕王同党一网打尽。 黄子澄赶紧准备给锦衣卫布置，毕竟抓人这事，是锦衣卫擅长的事情。 “现在会战还没有结束啊！” 胡安都服了，这不还没有赢吗？就想着让锦衣卫抓人了，真是荒缪得很。 “有备无患，朱棣翻不起身来了。” 黄子澄非常乐观。 李景隆也非常乐观，他是主帅，灭了朱棣，事成之后，那是天大的功劳，封个王那是不成问题的。 没过几天，就是再度会战。 李景隆亲自督战，他也倒霉，本来是杀得难分难解的，结果他的帅旗，被风给吹倒了，这个帅旗，挂在高处，也很是显眼，大家都能够看见。 帅旗一道，南军的军心就乱了，以为李景隆的中军大帐受到攻击。 朱棣抓住了这个机会，绕道了李景隆的背后，放火去了。 南军更加乱了，燕军趁机猛攻，南军大败。 十万多人投降，辎重全部丢弃，李景隆率领残军跑路，退到了德州。 郭英则是往西边逃窜。 会战的结果，令得朝堂大吃一惊。 朱允炆愤恨无比，这不是首战告捷吗？怎么这么快就败了。 朝堂一时间，人心惶惶。 朱棣率军南下。 韩辰得到消息之后，那是很震惊，这不是会战吗？再怎么说，也要打两三个月时间吧！这才多少天啊！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个燕四郎能打啊！在全面占据劣势的情况下，居然能赢。 看来，自己又不用跑了。 朱棣率军南下，拿下了德州。 李景隆跑到了济南，这个家伙，打仗不行，跑路的速度那是快，根本就追不上。 朱棣又进军济南，这也是个军事重镇，是南下的障碍之一，必须得拿下。 李景隆倒是还有十几万残军，但士气低落，战力不行，又败了。 朱允炆准备换将，把李景隆召还回来。 第125章 没有掉脑袋 李景隆惶恐不安的回到了应天府，他丢了六十万大军，可以说是罪大恶极。 但是，朱允炆也并没有要他的脑袋，而是选择了放过，尽管大臣们纷纷上书，但都被朱允炆压下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家亲戚，还有就是挺忠心的，那是始终都没有投降，朱允炆那是比较看重忠诚度的就是了。 因此，李景隆算是逃过一劫了。 黄子澄也没有面子，他倒是上书了，请求将李景隆枭首示众，这么做，也是为了给自己挽尊，毕竟，李景隆那是他推荐的，对此懊恼不已。 谁知道这个家伙中看不中用，无能至极。 “我早就说了，这个李景隆根本就不行的，他根本就是没有什么将才。” 胡安倒是很庆幸的，他本来那是在军中当监军的，这退了回来之后呢，就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否则，这次大败，他还在当监军，必定会承担罪责，这可是担不起啊！他又不是皇亲国戚，搞不好最后成了顶锅的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的问题是济南守不守得住的问题，济南一旦失守，燕军进可攻，退可守，应天府就会面临威胁之中。” “现在，必须要拖延得久才行，朝堂一时半会的也没法整军再战，需要时间的。” 黄子澄没好气的说道。 损失了六十万大军，基本上朝堂的常备兵力就没了，要招募新兵，也需要时间的，而且，不是一招到新兵，就可以马上投入战争中去的，不训练一下，拉上去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去了也是白搭。 “济南城虽说是一具坚城，短时间之内可能守住，但长时间之内，那是不能守住的。” 胡安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燕军似乎攻城不太行。” 黄子澄皱眉。 “军力不够，人心不稳，大人认为，这能够长时间的守住吗？” 胡安冷笑了一声，觉得长时间的守住，根本也是不太现实的一个问题的。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黄子澄询问。 “可以暂时跟朱棣议和，以寻求缓冲时间。” 胡安说道。 “议和？” 黄子澄皱眉，这不等同于跟叛军妥协的吗？真是岂有此理，朝堂的威严何在？陛下的威严何在。 “这事，不是我能够做主的事情，议和的事情，那得陛下做主才是。” 黄子澄也并没有直接进行反对的，从目前都情况来分析，倒是一个办法，但最好不要采用。 另外一边，朱棣也是正忧愁着呢？济南城城墙高大，强攻不说攻不攻得下来，损失也会非常保重。 但济南城，是必须拿下来的，进一步，可以威胁应天府，退一步可以进行割据据守，这座城池，也是他们南下的一个障碍，必须要想办法拔掉的。 看着高大的济南城墙，朱棣就头大。 “济南城，已经被我们给围困了下来了，水泄不通，但问题是，城内尚有十余万残军，据城坚守，也不投降，光是围困，是困不死他们的，城内粮草充足，可以供给两年，我们总不可能围困他们两年的吧！” 张玉有些忧心。 “强攻的话，我们不仅缺乏攻城器械，而且，优势方面，无法展开，损失必然极大，还不一定能够拿下来。” 张玉继续说道。 “如果能够想办法，将他们从城里引出来，在城外歼灭掉就好了。” 朱棣说道。 “恐怕很难，他们是铁了心的据城坚守，轻易是不会出来的，这是一块硬骨头，我们必须要啃。” 张玉摇了摇头，人家也不傻，肯定不会出城，尽管是围困了，但是只要不想着突围，那就不会出来的。 “他们是坚守，以待时变，朝堂折损了六十万大军，短期之内的话，很难再组织大军进行救援了，因此，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拖延。” 姚广孝开口说道。 朱棣和张玉那是点了点头，这很明显的事情，是这么一回事的。 因此，就应该尽快拿下济南城。 燕地，那是已经完全空虚了下来了，有兵三万，主要集中在边界一带，目的就是为了防卫鞑靼和瓦刺，这两个部落也不闹腾了，最近是在观望。 为了防止对方趁火打劫，需要警惕。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燕军占据优势，军力强大，鞑靼和瓦剌不会轻动。 他们想的是，朱棣大败，他们才好趁火打劫。 北平城内是一片清冷，人数少了很多，不少人当民夫去了，不去不行，不去就得被砍头。 所幸，这个当民夫，危险性不是太大的，只要前线军队不崩的话，后方的民夫，就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风险的。 韩辰现在想说书，都组织不起来了。 他也没有办法，这军力庞大，后勤需要都人数就多，成年人大多都得去当牛马，支援前线作战。 经济生产，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这要是打得时间长了，不爆发危机才是怪事。 “你觉得，这会打几年啊？” 韩辰为此，还专门询问了朱高炽。 “我们现在，从劣势转变成为了优势，如果打得顺利的话，两三年之内，就可以结束战争了。” 朱高炽来了这么一句。 两三年，这个时间不能说太长。 看来，不少人都要为此受苦了啊！ 再说了，能不能赢还难说呢，你能逆风翻盘的话，人家怕是也能的。 “现在，正在围攻一座坚城，估计拿下来，损失会很大，但必须拿下来。” 朱高炽继续说道。 “钱粮怎么样了？还能够供给多久。” 韩辰询问。 “缴获了不少，按照目前的用度，支应两年，那是应该不成问题。” 朱高炽现在那就是负责后勤方面的问题，所以钱粮的支出方面，他那还是很清楚的。 “你有没有想过，生产方面的问题，这打起来，很多地方的生产，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产粮不足，到时候，怕不是要闹饥荒的。” 韩辰皱着眉头，他突然发现，战争的破坏性，带来的恶果，是多种多样的。 “现在不考虑这个，打仗，要考虑得是赢，没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 朱高炽一本正经的说道。 “希望战争尽快打完吧！大家都受罪。” 韩辰叹了一口气。 本来他的商业提振计划，再搞个几年，本地的生产生活，定然大幅度的改观的，现在由于战争，那是只能被迫终止了。 第126章 围攻坚城 济南城不好打，连续攻城三天，损兵上万，连城门楼子都没有靠近。 十余万兵力守城，对于防守而言，那是足够了，没有援军，目前城内的守军，那是属于孤军奋战了。 能够动用的人数，可不止这些，城里也有青壮，可以随时投入到守城当中去。 朱棣非常不耐，有些焦躁了，照这么打下去，那得损失多少啊！ 朝堂这边，正在组织新军，以求再战。 大家伙一看，这济南城不是不能守的，于是，议和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我看朱棣，拿不下济南城，我本来就反对主动出击，现在来看，我这个策略，没有什么问题。” 黄子澄跟胡安吐槽。 “济南城城墙高大坚固，没有那么快能够拿下来，有这么个地方，拖住燕军，也是好事，我倒是有一招，那就是派出一支军队，进攻北平城，到时候，燕军必定折返救援，这就是突破口了。” 胡安提了一个主意。 闻言，黄子澄翻了翻白眼，要是能够这么做，那还用说。 “调哪支军队啊！根本无兵可调。” 黄子澄撇了撇嘴。 “大人不要忘记了，不是还有辽东军的吗？” 胡安提醒，辽东军那是在燕地背后，完全可以进行突袭的，不是可以用吗？ “辽东军的兵力不足啊，才那么点人，怎么可能打得下来呢，上次，数万大军，那是围攻北平城，那都是没有拿下来，辽东军去有什么用啊？朱棣定然置之不理。” 黄子澄撇了撇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胡安也是有些无奈，可倒也是啊！ 辽东军兵力少，又长途那是进行进军，要想威胁北平城的话，那无疑就是痴人说梦的啊！ 这样来看的话，几乎无解。 “战国时期，齐国仅仅只剩下两城，仍然能够坚持到底，最后翻盘成功，齐国能够做到的时候，他也能够做到的。” 黄子澄是很有信心的，他们目前的处境，总比当时齐国好的吧！ 胡安就无语，这能够相提并论的吗？显然不能，身处的环境都不一样，不可同日而语，这攻城军，都不一样的。 人家那是联军，内部有矛盾的，而朱棣那是单一的军队，那能一样吗？朱棣的内部，那是没有矛盾的。 进攻了济南半个月时间，没有任何建树，朱棣气急败坏，这么攻城下去，可不是一个法子的啊！ 看样子，得动用神机大炮了，只能如此。 可是这玩意太过沉重，又没有随军携带。 朱棣只好下令，将神机打炮，从北平城运来，然后下令停止进攻。 朱高炽接到凋令，立刻组织人员进行护送大炮调运。 这一门大炮，几千斤重，那是得十几个人运才行，总共运二十门，还得派兵护送。 朱高炽现在就是负责后勤调运，他身为士子，也是需要给他机会锻炼一下的。 “你们居然还有大炮。” 当从朱高炽嘴里听说，居然还有大炮的时候，韩辰很是吃了一惊，那都是难以置信。 他原本以为，就是冷兵器之间的交战。 没有想到居然还有火器这种。 “有啊，但是太过沉重了。” 朱高炽点了点头。 韩辰都有些懵圈了。 “我能问一下，你们这里，是什么王朝吗？” 韩辰询问。 “大燕王朝。” 朱高炽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瞎编。 “大燕，难道是慕容氏的那个大燕吗？” 韩辰面色怪异。 “什么慕容氏？” 朱高炽装傻充愣。 韩辰原本以为自己是到了非洲，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子的，自己那是穿越到了某个不知名的王朝。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他回不去了。 “有大炮，攻城就容易了，对方有没有？” 韩辰询问。 “我有，但是这种大炮，只能是在野外使用，守城没法用，毕竟那么重，根本没有办法弄到城墙上去的。” 朱高炽说道。 韩辰耸了耸肩，这关他什么事，他又不知道确切的情况的。 等到大炮运来，那已经半个月时间过去了。 朱棣也挺无奈的，不过来了就好。 他立刻就用大炮来攻城，别说效果还真不错，杀到城墙上，但由于后续的兵力不足，又失败了。 城里的守军，也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来，那是用了高皇帝神牌，也就是朱元璋的灵位，这下，燕军就不敢进行炮击了。 另一边，朱允炆见到情况危急，就赶紧派人议和，但不管怎么样，这兵临城下了，再进行议和，那也不现实，朱棣见都没见，继续进行攻城。 朱允炆大怒，他有心服软，却是不当一回事。 当即就下令，要求济南守军进行死守，不准撤退，谁若是后撤，满门抄斩。 别说，这还真是起了效果。 守军非常顽强，一时半会的，朱棣也是难以拿下济南。 只能是僵持着了。 朝堂为了寻求破局之法，命令平安，进军河间，扰乱朱棣的粮道，迫使其后撤。 平安率军，那是神出鬼没的，令得燕军的粮道，陷入到了一种风声鹤唳的地步。 “是时候退军了，久攻不下，必生事端。” 姚广孝提议。 “还不能撤，我要拿下济南。” 朱棣是死心眼，好不容易打到济南来了，怎么能轻易撤退呢，坚决不撤，于是又僵持上了。 又僵持了一月有余，还是没有拿下来，朱棣进退不得，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引军北还。 他这一退，济南的守军就压了出来，防守这么久，也打出了信心来了。 朱棣久攻不下，士气不仅敌落，战力更加是大幅度折损，于是在城内守军的追击之下，那是大败，死伤惨重。 敌军趁势进军，居然还收复了德州。 朱棣引军，灰头土脸的返回了北平。 济南之战，朝堂最终获得了胜利，消息传来，朱允炆都激动得热泪盈眶了，黄子澄更加是手舞足蹈。 没有想到啊！ “哈哈哈，孤军坚守，逆风翻盘，我军大获全胜，没有想到啊！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赢不了，占据劣势居然还赢了。” 黄子澄欣喜不已。 “这也是朱棣太自以为是了，而今，局势又发生了改变，应该赶紧趁势进军，争取再败朱棣，他就必死无疑了。” 胡安说道，这是好机会，应当大举北上，不能给朱棣恢复的时间。 闻言，黄子澄却是摇了摇头。 第127章 兵力不足啊 进军，也需要足够的兵力，现在，没有那么多兵力。 “现在，是济南守军追击，取得的胜利，可是，打了两三个月，守军兵力不足，援军不到，他们不能再继续北上了，否则，定然会吃大亏不可啊。” 黄子澄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胡安皱眉，这倒也是，他并没有考虑到兵力不足的原因，既然如此，那就只有等待增援了。 朱棣回到北平之后，阴沉着一张脸，他现在发现，谁守城谁占据便宜，自己过于乐观了，济南久攻不下，没有及时进行撤退，从而导致了严重恶果，这德州那也是丢了。 一统计，全军还有二十一万，这个兵力不多。 早知道，加上俘虏的，他们的总兵力，那是超过了三十五万，现在，居然只剩下二十一万，可不够用啊！ 朝堂地盘广，恢复军力起来，那是速度非常快的，因此，他这边必须要抓紧时间整军备战，好扩充军力，在现有地盘之内，进行大扩军。 没有办法，也只能这么做了。 “爹吃了败仗，现在心情不好，老师，你去劝慰一下他吧！” 朱高炽可不敢去，不敢触那个霉头的。 “我去劝慰他做什么，这都是他自己找的，本来攻城就不顺利，就应该撤退，非要硬着头皮打，等把体力精力给耗光了，又不得不进行撤退，遇到敌军进行追击。因此吃了大亏，这都是他个人刚愎自用。” 韩辰撇了撇嘴，他脑子可是没毛病的，才不会去劝呢？ 朱高炽有些无奈，这话，也就只有韩辰敢这样用了，别人，没有那个胆子的。 “这还算好了，对方由于兵力不足，没有继续追击，现在就是要赶紧组织防御。” 韩辰也知道事情的大致经过，这完全就要怪燕四郎。 他感觉吧！这双方之间，那也是半斤八两的，差不多的，一时半会的，属于谁也奈何不了谁的。 因此，才打成了这个样子了。 “敌军恐怕会来得很快的，不过我们能够守住，我们不擅长攻城，他们也不擅长。” 朱高炽说道。 这是得到了事实的映衬的。 “打仗是你们的事情。” 韩辰耸了耸肩，反正，他们打他们的仗，他不操心，反正也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的。 朱棣忙着整军，募集的新兵，战斗力肯定是不行的，需要以老带新，现在是没有时间训练，他估计，不出两个月，朝堂的大军，肯定又会北上了。 他现在那都是有些后悔的，之前，那小侄派人前来议和，早知道该直接答应了，可是拒绝了。 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现在，就是他想议和的话，那小侄也不会允许的。 过不了多久，又会展开会战。 朱棣在积极招兵买马，这件事情，自然是瞒不过锦衣卫的耳目，黄子澄很快就听说了，他不以为然，新兵哪里来的战斗力，就说他骑兵吧！没有经过训练，恐怕马都不会骑，因此，黄子澄根本就不担心。 朱棣没有那个时间了。 “哼，临时抱佛脚，等我大军一到，他必死无疑了。” 黄子澄冷哼了一声，他认为，情况已经发生了根本转变，他们又占据了绝对的上风了。 朱棣也在准备后路了，万一他不敌的话，总得有个去处，塞外肯定不行，他选择的地方就是辽东。 准备派军队，拿下辽东，作为他的一个退路。 “殿下，说实在话，那个辽东并不安全的，去到那种地方，是不可能翻盘的，辽东人少，苦寒，不足以养兵。” 姚广孝说道。 在辽东那种地方去了，基本上，灭亡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当然了，也可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这不是为了寻找退路那么简单，辽东军在我们背后，也是一个威胁，我打算，用三万骑兵干掉他们，以求速战速决。” 朱棣说道。 拿下辽东，除了寻找退路而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清除隐患。 姚广孝默然，辽东军只要存在，确实也是一个隐患，当下，也不阻止了。 燕地那是一下子冷清了很多，绝大多数青壮，那都是军用了，这些，那都是负责生产的主要劳动力，他们这一去，生产方面，那可就不行了。 田谁来耕啊！工谁来做啊！长期如此，物资必定是会陷入到匮乏之中的。 然而，战争，生死存亡那是最大的事情，谁还会考虑到什么生产。 尤其是这种冷兵器时代，讲究的就是一边打仗一边抢，在这种情形下，肯定就不重视生产了。 燕军出征辽东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朝堂。 “看来，我这四叔，是没有信心了，想要寻找一条退路。” 朱允炆看出来了，这不是寻找退路是什么？ “是啊！不过辽东军战力地下，兵力不足，不是燕军的对手，恐怕抵挡不了多久的。” 齐泰点了点头，朱棣要拿下辽东，那是肯定能够拿下来的。 “我们也没法增援。” 朱允炆说道，辽东那么远，怎么增援啊！根本没法增援，只能是眼巴巴的看着。 “辽东并不需要增援，就算是被朱棣给拿下来，我们也能够拿回来的，朱棣要是跑到了辽东去，他就完了。” 黄子澄笑道。 “不过，辽东偏远，逃过去也能坚持一段时间了，但那就是苟延残喘而已罢了。” 黄子澄笑眯眯的，也是认为大局已定。 “我们需要需要多久，才能再度北伐。” 朱允炆询问，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是很了解。 “至少还需要月余，粮草军械，还没有到位，还要增派兵力，再怎么说，也需要一个月时间，尽管朱棣也在准备，但显然，他那点地盘，压榨不出多少人力物力来。” “而我大军，也已经恢复了军心士气，必定能够一鼓作气，消灭燕军，大事可成。” 黄子澄那也是信心十足，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 “还是需要小心谨慎，不能太过大意了。” 齐泰说道。 上次六十万大军覆灭，可是历历在目。 “现在可不是李景隆统兵的。” 黄子澄冷笑，说起来，都是被李景隆给害了，要不是皇亲国戚，命肯定是保不住的，这也怪陛下太过仁慈了。若是换了先帝的话，定然将李景隆处斩，以儆效尤。 “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朱允炆说道。 李景隆不管怎么样，对他还是很忠心的。 第128章 出征辽东 燕军出动了三万人，直接奔袭辽东，朱棣并不亲自领兵，这没有必要亲自前去，也并没有让张玉前去，那是随便派了一个将领过去的。 说是奔袭，实际上根本就无法掩人耳目的。 辽东军兵微将寡，出动三万人足够了。 朱棣甚至认为，根本就不用怎么打，辽东军就会投降，原因那是非常简单，这根本就没有增援的，辽东军孤军奋战，这如何能行。 只有投降，才是唯一的生路。 南军不日即会北伐，又是一场生死存亡的大战。 可以说只能赢不能输，双方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面。 朝堂的地盘，人口，比燕地那是不知道要高出多少来，恢复元气的速度那也很快的就是了。 相比之下，他们就不行了。 朝堂有源源不断的兵源粮草，他们可没有，因此。时间方面，利于朝堂，而不利于他们。 膳堂，韩辰也算是弄明白了，这个燕四郎属于***，地盘不大，而人家，那是全国之力。 这造反，其实根本就不成熟，没有天灾人祸，要想成功，很是困难啊！ 不过，从战争进程来看，这个王朝，也不咋地，战力不行，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朱棣来找韩辰寻求破局之法。 “这个吗？要快打，速战速决，时间对你们是不利的，但也要想到失败的可能，如果失败了，就要躲在山区，乡野，而后蛰伏起来，积蓄实力，以图东山再起。”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在他看来，现阶段，成功的几率那是比较小的。 “这躲在山区，乡野，那不成了匪了吗？如何还能够成事。” 朱棣瞪大了眼睛。 “这个你就不懂了，你可以改革土地，来获取绝大多数人支持啊！这不是很多人没有土地吗？你给他们土地，他们就会支持你，那得是多少人啊！” “要想得到大家的支持，那就得有所付出，有好处，像是这种农耕文明，给他们土地，他们就会玩命的，从而爆发出巨大的战力出来。” 韩辰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有些道理，说实话，他现在信心也不大了，准备到时候不行，就逃到辽东去，现在看来，这并非是最佳选择。 “给他们土地倒是无妨，关键是，将会面临围剿，他们定然会斩尽杀绝的。” 朱棣皱眉。 “这是一定的，但可以跑啊！打不赢就跑，我看他们也不行，战力不强，也不一定非要到那一地步。” “但是现在，要颁布了，把你属地内的所有土地，给分了，这样的话，可以提升士气，战力，告诉他们，如果失败了，土地就没了，会被夺走，他们听了之后呢，就一定会拼命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把土地瓜分，乡绅可是会不满啊！他们是收税的主体，得罪了他们，恐怕不行吧！” 朱棣皱眉，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的。 “这就叫做选择了，要想增强实力，这是最佳选择，这是在打仗，乡绅就不重要了，话说，这打到没钱了，还得搜刮他们的。” 韩辰说道，打起仗来，没钱了，那要维持战争，就得进行搜刮才行的，搜刮谁啊？那个穷鬼，能有个什么油水，还不是搜刮有钱人的，以维持战争。 “现在没有那个精力，我估计，也就月余，又会打起来，现在，抽不出那个人力出来。” 朱棣说道。 “那就打吧！等打完之后再说，当然了，前提是能够还存在。” 韩辰说道。 “我在想，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正面能赢。” 朱棣考虑得是这个，打赢了，什么都好说。 打输了，那就啥也不是了。 “战场上的事情，我不知道，也没有什么主意，我只能告诉你，如何增强实力，照我的方案行事，绝对没有问题的。” 韩辰可不会出馊主意的。 这打仗呢，在战场上交锋，在这等情况下，能不出主意就不出主意，免得到时候战败了，还怪罪于他。 这就叫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啊。 朱棣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还得组织军力，准备迎接大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南军的架构，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了，那是完全不一样了，跟之前李景隆在时一言堂那是不一样了。 九月初十，朱允炆升铁铉为山东布政使，参赞军务，而后又升任了兵部尚书； 封盛庸为历城侯，平燕将军。 都督陈晖、平安为副职。 南军的兵锋已经进到德州、定州、沧州。 就是靠这些家伙，守住了济南。 朱棣对平安是很了解的，曾经跟他出征过塞外，其他人都是有些能力的，不是属于那种庸碌之辈。 这也符合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败军之际，容易出良将，这就出来了。 当得到辽东拿下来的消息之后，朱棣松了一口气，这下逃跑，可就有了一个落脚之地了。 他赶紧率军出师，要跟南军进行决战。 南军已经北上，他不能坐以待毙，要先下手为强。 朱棣率领燕军，先拿下了沧州，这主要是由于南军没有防备，还在加固沧州，先头兵力又不多，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很显然，这是学到了经验了，要步步为营，以坚固的城池，来作为据点，而后层层推进，压缩朱棣的生存空间。 当然了，沧州丢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朱棣率领燕军，继续南下，来到了德州，本来德州之前都已经拿下来了，但是在南军的反击之中，又丢了出去，着实令得朱棣气急败坏。 德州，是平燕将军盛庸驻军，这个人，可不好对付，济南就是他守的，原本就是平平无奇的一个参将，因为守济南有功，所以就封侯了。 四十多岁。 朱棣思来想去，派人去招降盛庸，他也是一个爱才之人，这个盛庸却是有才干。 他还许诺，给盛庸封王，但遭到了盛庸的拒绝，这把朱棣那是给气着了。 “真是岂有此理，我有心招揽于他，他居然如此张狂。” 朱棣大怒。 “现在，我们没有占据优势，他又封侯了，那是不可能投降我们的。” 姚广孝开口。 他也来了，是朱棣的军师。 话说，这封个异姓王，人家又不傻，知道这种许诺，那是假大空，再说了，自古以来，异姓王哪里有好下场的啊！ 朱棣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这倒也是。 第129章 东昌之战 “德州城墙已经加固，若是强攻，一时半会的，根本就拿不下来，我建议，应该继续南下，不要计较一城的得失。” 张玉说道，他有些担心，这别又打成了济南之战。 “我也这么认为，我们南下之后呢，可以迫使盛庸南下，在野外将其歼灭之。” 姚广孝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办吧！” 朱棣那也是看出了其中的厉害了，认真的点了点头。 随后，就继续南下了，这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扰乱南军的粮道，让他们粮草供应，出现问题。 这粮草，那是致命的，没了粮草，还怎么打仗啊！ 朱棣那是信心十足。 盛庸也不傻，等燕军主力南下之后呢，袭击了燕军的后方，但是失败了，朱棣有所准备，有一支生力军坐镇后方，令得盛庸并没有得逞。 而后，盛庸就率军南下，这不南下不行了，燕军已经威胁了粮道，还焚毁了他们的粮船。 如果没有足够的粮草供应得话，大军断然那是无法久持的。这也是一个事实。 盛庸也是将计就计，决定在东昌，跟燕军进行决战，为此准备了大量的火枪以及毒弩。 大战开始。 朱棣亲自率军冲锋，非但没有成功，反而那是被燕军给合围了，大量的燕军被火枪所伤。 张玉引兵来救，进行死战，最终战死。 朱棣侥幸逃脱。 次日，平安率兵赶来，那是跟盛庸进行合兵一处。 朱棣再次战败，那是只能引军北还。 张兄是战死了，是朱高炽告诉韩辰这个消息的。 韩辰震惊不已，在他眼中，这位张兄那还是不错的，对他还挺尊敬的，居然战死了。 朱高炽都哽咽了，张玉是大将，这一战死，对于燕军的损失，那是不可估量的。 “世事无常，刀剑无眼啊！” 韩辰不禁感叹了起来，人死不能复生，他也只能进行默哀了。 “还好你爹没事。” 韩辰继续说道，这又打败仗了，还败得如此惨烈，伤亡还没有统计呢，但可以肯定得是，这样的大败，导致军力下降，可想而知，以后可就惨了。 就这么大点地盘，也征过兵了，接下来，要补充军力，往哪儿补充去，哪里有那么多青壮，这才是一个值得忧虑的问题的。 军力无法恢复，抵抗力就下降了。 接下来，怕不是得进行转移才行。 东昌一战，朝堂那是大获全胜了，杀死燕军大将张玉。 消息传来，整个应天府，都沸腾了。 朱允炆激动不已，马上跑到太庙去敬告此事。 黄子澄在自己的府邸，那是激动得手舞足蹈。 “哈哈哈，搭得好，连张玉都干掉了，等于断了朱棣一只臂膀，这个盛庸，倒是一个奇才啊！” 黄子澄是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参将，根本不引人注意，能有这样的本事。 “败军出良将，有的将领，由于出身问题，没有得到重用，其实，人家很能打仗，但是掌控不了兵权，无法发挥出来，还有那个平安，也是一名良将，有他们在，燕军占不了便宜的。” 胡安说道。 “这是自然，我们又不是没有人才的，只是需要有人发现而已，现在，应该趁机进军，一鼓作气，消灭朱棣。” 黄子澄握了握拳头，眼神非常坚定。 “不行啊！大军虽说赢了，但也损失不小，需要休整，再说了，至少被燕军烧了粮船，还得补充粮草，这没有粮食，怎么打仗啊！” 胡安摇了摇头。 现在的情况，不允许继续进军了。 “你说得倒也是，我就怕朱棣大败之后，又翻过身来了。” 黄子澄非常忧虑。 “大人多虑了，这个燕地，我又不是没有去过的，朱棣那是连续扩军，死伤这么多，短时间之内，根本就没法恢复元气的，他想再度招兵，也是很困难的事情的。” “虽说他带队拿下了辽东，但是，辽东人烟稀少，也征不到多少兵的。” 胡安不以为然，燕地的总人口数在那里摆着，怎么征兵啊！ “没错，他恢复军力，是很难的，现在，得赶紧休整，补齐粮草，尽早进行北伐。” 黄子澄点了点头。 另一边，朱棣返回北平，他下令，那是从辽东，调四万军过来。 这征讨辽东，是对方投降的，并没有经过什么大战。 投降的，加上他派过去的兵力，总计六万，留两万防守，其他四万，调防燕地。 燕军损兵折将，士气低落，一个个垂头丧气的。 朱棣一回王府，就让王府变成了一片素白，要给张玉举办丧事。 朱棣悲从中来，都忍不住大哭一场，张玉没了，他宁愿全军覆没，也不愿意张玉死掉。 那是茶饭不思，人很憔悴。 灵堂就设置在燕王府的正堂，由姚广孝负责念经超度一下亡魂。 找了不少和尚，吵得那是让韩辰睡不着觉。 第二天，韩辰去了灵堂，上了一炷香。 而后宽慰了朱棣几句，这胜败乃兵家常事，要重振旗鼓才行。 他也没有说太多话，他也知道，这正在气头上。 而后，韩辰就单独跟朱高炽了解了一下情况。 大军战败之后呢，现在他们的总兵力，只剩下十三万了，不能全部调动。 能够调动的机动兵力，最多只有八万。 这个数量，在韩辰看来，也是不少的了。 “准备再度征兵，男子十五以上，六十以下，全部充入军中。” 朱高炽说道，这不扩军不行啊！到时候怎么守得住。 韩辰都无语，这是朝着打光一代人进发啊！ “敌军的话，暂时应该不会过来，他们赢了也损失不小，而且，粮草不足，来得不会那么快。” 朱高炽继续说道。 原来如此，韩辰都觉得奇怪，这敌军得胜之后，应该痛打落水狗才是，这是错误的决定。 换作是他，肯定不惜一切代价进军，彻底进行消灭。 这等于是给对方留下喘息的机会啊！ “那还有时间重振旗鼓。” 韩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要做好跑路的打算。 这次战败，主要也是由于燕四郎的原因，这家伙分明就是太嚣张了，对于战场形势出现了误判，还猛打猛冲，这不是自己找虐的吗？ 敌强我弱，居然还要进行决战，这应该力避决战才对。 而且，还是给人家决战的机会。敌军的兵力本来是分散的，就应该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敌人一股才对。 第130章 抓壮丁了 朱棣的属地内，那是疯狂的抓壮丁，什么叫做壮丁，那就是只要在年龄范围之内，那都要将其给抓起来。 目前的年龄，是十四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当然了，缺胳膊少腿的就不用了，这种人，没法上战场的。 有的怕死的，那是个狠人，不想被抓壮丁，那就把自己的腿那是给砸断了。 王府内，那种男家丁，那都抓去参军了，当然了，韩辰是一个例外，他一个瞎子，自然是不用去。 如此一来，战争潜力，就动员到了极致了，要想再动员的话，那至少也得需要好几年时间的缓冲期不可的，等那些男娃娃长大之后，那才行的。 如果再败，那就只能跑路了。 韩辰是做好了跑路的打算的，他可不会跟这些人一起陪葬。 “粮食军饷倒是充足的，就是没人了，目前倒是有退路，如果再度战败的话，那就只有逃往他地，偏远苦寒，道路不畅，敌人一时半会，也不会追击过去。” “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退过去的，真要退过去了，那就再没有翻身的可能性了。” 朱高炽跟韩辰说道。 韩辰才不管这些，翻身不翻身的，对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活着。 “敌军看来，是具备有才干的人，本来之前是不行的，是你们占据优势，但却突然间逆转了。” 韩辰皱眉，这主要还是自身的问题，先期占据优势的时候，并没有巩固优势，反而让敌人在不利的环境之中，完成了逆转，分明就是主帅的问题。 那个燕四郎，也是吃饱了撑的，非要去攻打城池，半天打不下来，那是把自己给害了，这都是属于自身的原因，也是怪不了任何人的。 “是啊！主要还是换帅了，之前敌人的主帅，那是不行的，这换了一些平平无奇的人上来，这些人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能打仗。” 朱高炽叹了一口气。 “这个打仗啊！那也是讲究天赋的，有的人有那个天赋的，只是没有那个机会而已罢了，并不是只有经历过训练的人，才能够打仗的。” 韩辰那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历史上，很多能打仗的，其实一开始就平平无奇。 “不过，还是不能气馁，还是有机会的就是了，只要能够寻找到敌人的弱点，抓住了机会，就可以进行逆风翻盘的。” 韩辰说道。 这手里不是还有军队吗？那就意味着还有本钱，只要还有本钱的话，那就意味着还没有输。 不过，类似的错误，那是不能再犯了。 “这个不要计较一城一地的损失，要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这攻打城池，拿下来了，反而还是一种麻烦，那不得分兵驻守啊！等于是一个累赘。”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师说得在理，之前就是太固执了，不过，这有时候也没有办法，得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打，这不打下来的话，粮食没法运上去。” 朱高炽说道。 韩辰当然也明白，的确如此，这绕开了，后方运粮怎么办？人家不出来截击啊！因此，只能拿下城池，以确保粮草的畅通。 “你给我弄一下，双方的兵力分布，我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韩辰说道。 一个精通历史学的人，自然对于战争，是有一定见解的，当然了，这也是纸上谈兵。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战略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只要战略对头，里边战术上出现问题，那也是无所谓的。 这战略失败，那就完了，战争，本身就是战略方面的对决，而并非是战术上的对决。 战术出错，可以弥补的，但是战略出错，是没办法弥补的。 应天府，一干人等，也在积极给前线，运兵运粮，等整合之后，那是一鼓作气拿下燕地。 “我听说，燕地现在征兵，最低都到了十四岁了，拿一些娃娃来打仗，那不是找死吗？” 黄子澄询问胡安。 “是的，燕地就那么点人，朱棣损兵折将，兵员大降，也只好如此了，人口少，不利于长期寻找，我们占据方方面面的优势，只要稳步推进，朱棣就没有办法，压缩其地盘势力，他必败无疑。” 胡安说道。 “哼，他也太狂妄了，之前赢了几场，以为自己行了。” 黄子澄非常不屑。 “我的意见是步步为营，不能冒敌轻进，从而给其可乘之机。” 胡安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这个吗？前方怎么打，由他们自己做主，我们还是不要干涉为好，万一出了错，到时候陛下怪罪下来，可是承担不起责任。” 黄子澄也不傻，知道自己不擅长兵法，对于打仗，就绝对不能出主意。 这打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不是闹着玩的事情，那不是儿戏，出了错，那是需要有人负责任的。 “我估计，朱棣到时候定然逃往辽东，这辽东乃是苦寒之地，人烟稀少，道路不畅，不适合大军远征，自古以来，辽东从来就没有成事的。” 胡安也信心十足了，他无论怎么看，朱棣都没有翻盘的可能性的。 “他逃往辽东，又能怎么样呢？迟早是要消灭的，现在就等着补充之后，就可以出师北伐了。” “不过说到底，无论如何，都要把朱棣给逮住，不能放虎归山，否则后患无穷。” 黄子澄冷笑。 “朱棣一旦大败，瓦剌和鞑靼可就是坐不住了，他们可能南下啊！好进行趁火打劫，我们就算击败了朱棣，也不能高枕无忧的。” 胡安已经想到了这点。 “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性，听说他们穷得很，有趁火打劫的机会，那肯定是不会错过的。” 黄子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倒是疏忽了这点了。 “他们也是很有实力的，战力强，不好对付。” 胡安说道，人家毕竟是游牧民族，善于骑射，但是攻城就差了。 因此，进行应对，就要以城进行坚守的。 “这一点，需要提醒前方将领，估计，他们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黄子澄点了点头，这肯定是需要提醒的。 随后，黄子澄就去见朱允炆去了，要注意防范。 朱允炆非常满意，还夸赞了黄子澄几句，这一点，他都没有想到。 黄子澄心里挺美的，事实上，如果胡安没有提醒的话，他也没有想到。 随后，就下圣旨，提醒前方将领。 第131章 夹河之战 燕地，膳堂之内，朱棣正在跟韩辰讲解目前的形势，双方的兵力对比。 各方面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兵力对比，怎么说呢，敌军可以征发上百万大军，当然了，这从事实层面来讲，那是并不可能的事情，但理论上是可以的。 冷兵器时代，根本不可能征发上百万大军的，这有一个主要的问题，就是这么多人吃饭，得多少人运输啊！因此，不可能实现的。 不解决这个问题，就根本组织不起来。 另外，军饷粮草，就不用说了。 敌军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人口多，土地广。再加上多年未曾征战，因此，发展得比较好。 存粮存钱那是比较多的。 韩辰听得匪夷所思，这未免也是太过分了，差距的确是太大了，那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的。 “这一次，他们肯定聚集五十万大军左右，来攻打我们，我能够动用的最大兵力，是十三万左右，而且，新兵，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现在，也没有时间进行训练的。” “敌军正在征兵，以及补充粮草，我估计一月之内，就会动了，他们攻城器械无数，粮草充裕，足可以长期作战。” 朱棣说道。 “你也不要灰心丧气，以少胜多的战例，还是比较多的，不是没有机会，就比如说赤壁之战，不就是这样吗？” 韩辰宽慰，实际上他根本就心里没底。 “赤壁之战，那是有天险，我们可没有，都是一马平川，只能依托城池，进行坚守。” 朱棣叹了一口气，这地形方面，根本就不占据任何优势。 “我准备收缩兵力，进行防御。” 朱棣继续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他也赞同收缩兵力，这层层防御，只怕是不行的，兵力分散，不能集中，就会被层层消耗的。 这仗，可是不好打啊！ 天气又冷了，已经是正月了。 天下起了雪，这是好事，利于防守，也不利于进攻，属于老天爷帮忙，反正这大雪天的，根本就不适合进军的。 因此，考虑到天气，暂时南军不会北伐的，这天气严寒，怎么打仗啊！ 朝堂也明白这一点，因此没有催促，只待春暖花开，就可以发起进攻。 姚广孝认为，不能进行龟缩防守，应该主动进攻。 他们势弱，才要主动进攻。 而且，南军现在分成两部，并不集中，反而是进攻的好机会，一旦南军进行北伐，合兵一处，兵力那么重的情况下，他们很难正面迎敌。 朱棣觉得这也有道理，他不想到时候打成消耗战。 同意了姚广孝的方略，进行主动出击， 进入二月，朱棣起兵南下，主动进攻，与其等别人来打，倒不如自己先行出手。 韩辰还挺纳闷的，不知道朱棣是怎么想的，也没有跟他商量，就出兵了，反正在他看来，这本来就是兵力不如人家，理应以防守为主。 弱的一方，还要去攻打强的一方，时机根本就不对，还没有到进攻的时机。 “这个燕四郎，肯定是疯了。” 韩辰也不知道是蛇什么刺激了朱棣。 他现在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了，这都已经出兵了，要是中止又折返回来的话，士气方面，那是会受到很大的打击的。 朱棣带上了姚广孝，准备先收拾盛庸，其最近风头正劲，手里有二十万大军。 双方在夹河两岸驻军，相距四十里路。 朱棣主动出击，令得朝堂挺纳闷的，都以为朱棣会龟缩防守，居然敢主动出击。 “朱棣是不是疯了，他凭什么？这不符合常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黄子澄不淡定了。 “应该是想先下手为强，占据先手，以进攻作为防御。” 胡安想了想，然后说道。 “盛庸能打，我看没有问题，先看看吧！” 黄子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倒也不是很担心。 进入三月份，双方会战，首战是打了个乱七八糟，战损差不多的。 次战，盛庸以坚守为主，他似乎有些惧怕朱棣，不敢冒险，主要也是打出经验来了，先防守再反击。 战事非常焦灼，打得正是难分难解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东北风，那是遮天蔽日。 植被稀疏，这一刮风，就起风沙。 燕军适应风沙，可是南军并不适应的。 趁机，燕军趁机展开了合击，打得南军崩溃，损兵折将。 盛庸灰溜溜的带着南军跑掉了。 夹河之战，燕军大获全胜了。 天天为之哗然。 韩辰接到消息的时候，很是匪夷所思，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你是说刮起了风沙，敌军不适应，遭到了惨败。” 韩辰难以置信，这不是老天爷帮忙吗。 “嗯，突然间就刮起了风，我军适应风沙，敌军不适应。” 朱高炽眉开眼笑的，想不到，实在是意想不到。 “这运气可真是好啊！” 韩辰摇了摇头，这种情况，实属罕见，老天爷是真帮忙，燕四郎真是运气好啊！ 他原本以为，这是必败无疑了，没有想过，居然能赢。 “我军虽胜，但也损失不小，我只留一万余人守城，其他的人，已经全部运往了前线。” 朱高炽说道。 “这是自然，占据了优势，就应该乘胜扩大战果了。” 韩辰点了点头，如果能够继续扩大优势的话，就可以从根本上改变战局了。 “不过，要小心，这兵力又空虚了，别到时候被偷袭了，这可是老巢，一旦被敌人占了，士气将会全崩。” 韩辰感觉不安全。 “老师放心，我在周边都布下了岗哨，只要敌军北犯，就可以立刻收到消息。” 朱高炽说道。 “你要小心啊！” 韩辰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而后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师，怎么了？” 朱高炽愣了一下。 “你管理后方，肯定被人给盯上了，遭人嫉恨，要注意防范，别被人家给收拾了，就算是你爹，也不能绝对相信。”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高炽沉默了。 “我倒不是离间你们父子，只是，战场无父子，步步凶险，人心叵测，你爹，是个为了赢不择手段的人，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代价。” 韩辰觉得燕四郎野心**，怕是想要当皇帝了，这种人，往往是很可怕的。 “学生受教了。” 朱高炽冲着韩辰拱了拱手。 “你心里明白就好，不要说出来，你能够相信的，也就只有我了，我一个瞎子，没有什么野心。” 韩辰笑了笑。 第132章 困兽犹斗 应天府，皇宫御书房，接到败报，朱允炆那是气急败坏，直接把奏章给扔到了地上。 “这个仗，那是怎么打的？” 朱允炆想不通，为什么又战败了？不是正占据优势的吗？真是岂有此理，现在占据又扑朔迷离了。 “陛下，这也不能完全怪盛庸，那是突然刮起了风沙，老天爷不帮忙啊！要不是由于天气的突然转变，燕军不可能获胜的。” 齐泰苦笑了一声，遇到这种事情，谁能想到啊！根本就想不到的。 朱允炆真的无话可说，老天爷不开眼啊！他是正统，朱棣那可是逆贼。 “陛下，虽说败了，但也不是全军覆没的，朱棣赢了一场，也损失很大，不能说，败了一场，就彻底败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我们的军力扔在，仍然比燕军多，足可以再战。” 黄子澄开口劝慰。 “盛庸还是能打仗的，这次作战，也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天气的问题，这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可是天时不在我们这边，燕军也就是侥幸获胜而已，他们长久不了。” 黄子澄继续说道。 “我想不通，我这四叔征兵，连十四岁的都要，可见，兵员不足，他怎么敢主动出击的，哪里来的这个底气。” 朱允炆想不通，这不符合常理，兵力不足，按照兵法而言，就应该稳步防守，哪里能直接出动的。 “困兽犹斗啊陛下，朱棣是想要拼一把的，他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扩充地盘以及人口，这样的话，他就能够扩充兵员了，除此之外，只能被动等死，与其这般，还不如拼一拼，首战，他是赢了的，接下来，我们就要吸取教训，断然不会给他可乘之机。” 黄子澄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错，陛下，我们还是占据优势的，我们折损了，朱棣也折损了，我们折损得起，朱棣可不一定折损得起，耗也能够把他给耗死。” “我建议，还是应该据城坚守才行，上次大获全胜，那就是据城坚守的原因，燕军不善于攻城，就让他们来攻，等他们筋疲力尽的时候，再进行反击，必定能够事半功倍，而且，待在城里，就算老天爷不帮忙，又能怎么样呢，奈何得了我们吗？” 齐泰笑了笑。 “他们若是绕开城池，进行南下呢？” 朱允炆考虑到了这样一个问题。 “陛下，这断然没有可能，他们若是绕开城池南下，那运粮怎么办？我们可以随时截断他们的粮道，这没有粮食的话，怎么打仗啊！根本就没法打，所以，朱棣不会那么蠢的，他只能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打。” 黄子澄说道。 他尽管不通兵法，但也知道，这打仗，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粮草了，粮草如果出现问题，那就必败无疑。 朱允炆点了点头，觉得也有道理。 “那就让盛庸照办，据城坚守。” 朱允炆倒是也没有怪罪盛庸，毕竟，人家之前打了大胜仗，这次，也并不是指挥上有误。 这很李景隆不一样，李景隆是折损了六十万大军，而盛庸虽说损失也不小，但并非全军覆没，也就折损一半而已。 况且，其他的军队，没有任何损失。 命令下发。 黄子澄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对着老天爷破口大骂，直言苍天无眼，怎么能助贼呢。 “据说，本来是焦灼状态，但是由于风沙起，令得我军严重不适，我军是迎风，而燕军是背风，又在野外，这不败都不可能。。” 胡安叹了一口气，军中有锦衣卫的存在，因此，他倒是真切的了解事情的经过，这就不能怪任何人了。 “还不是这个盛庸，有些自以为是了，打了胜仗，就以为自己什么都行了，居然跟燕军野外决战，这要是龟缩进城里，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这守城，风沙迷了眼睛，又能如何，说到底，还是他准备得不够充分，不然，不会战败。” 黄子澄不悦的说道。 打了败仗，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这败仗那是实实在在的，总得有人出来担责任吧！这个责任，不是主帅当，又是何人当呢？ 总归，盛庸是有责任的。 “要不是他之前打了胜仗，否则的话，他现在一定人头落地，他可不是李景隆，是皇亲国戚的。” 黄子澄冷笑道。 胡安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未免有些过份了，打仗的话，哪里有不打败仗的，那个盛庸，总体表现那还是不错的吗。 不能出现临阵换帅这种事情，否则的话，那就是自掘坟墓。 上次本来先用耿炳文，后面换成李景隆，如果不是临阵换帅的话，朝堂也不会折损六十万大军了。 “大人，恕我直言，千万千万不要临阵换将。” 胡安提醒。 “废话，我有那么傻吗？” 黄子澄翻了翻白眼，又不是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自然不会临阵换将了。 “你们锦衣卫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在朱棣后方，制造一些麻烦。” 黄子澄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入春了，还是比较清冷。 王府那是比往日清冷了许多。 韩辰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喝着热茶，这太阳，那是一点都不暖的。 现在说书也没法说，没人听啊！城里的男丁，都剩下一些老头和小孩子。 “老师，敌军退缩了，据城坚守。” 朱高炽过来了。 “这很正常，吃了亏，肯定龟缩起来防御，现在就看你爹，采取什么办法了，在占据一些优势的情况下，他是不会选择退缩的。” 韩辰喝了一口茶，而后笑呵呵的说道。 他可不操心，反正他始终做好了跑路的打算。 “这如何攻破坚城，是一个麻烦事情。” 朱高炽皱眉。 “的确是不好攻破，上次不就是因为久攻不下，从而吃了大亏了吗？” 韩辰点了点头，冷兵器时代，攻城本来就困难，有时候攻一两年都攻不下来，耗也把自己给耗死了。 “老师没有破局之法的吗？” 朱高炽眨巴着眼睛，然后询问。 “没有，这种硬骨头，一般就只有生啃。” 韩辰摇了摇头，就看燕四郎怎么办了？ “不过，趁着占了一些地盘，赶紧招兵买马吧！这才是要紧的事情的，不然的话，退回来，上哪儿招兵买马去。” 韩辰说道。 本地已经无兵可征了，总不可能把女的给充进部队吧！这要是厮杀起来，直接互砍，那就是去送命的。 第133章 倒是忘记了土匪 “已经在招兵买马了，最近，土匪在蠢蠢欲动，昨天，有他们的探子出现，城里，一直都有他们的探子。” 朱高炽有些忧心。 土匪？韩辰倒是忘记了这一茬了，本地是有土匪的，说是有很多土匪，不过他现在看来，估计是燕四郎忽悠他，土匪有是有，但没有那么多的。 “他们定然想着趁火打劫。” 韩辰说道，这不很明显吗？城里空虚，土匪们就想着进城来打家劫舍，到时候好大赚一笔钱。 “没错，不过现在局势还不明朗，他们也不会轻易就来，况且城里还有一万兵，城墙高大，他们拿不下来。” 朱高炽说道。 韩辰皱着眉头，也不能这样说，谁知道啊！万一来了呢，这土匪来了，那还不得大砍大杀得啊！ 到时候，可不得了。 “你老实跟我说，土匪的数量究竟有多少？” 韩辰询问。 “这个不太清楚。” 朱高炽摇了摇头。 “他们应该不是一伙的吧！不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很可能同气连枝，你不要光想着他们可能来打劫，也是需要想到，万一敌军跟他们勾连，给他们好处的话，让他们来进犯，是不是也有这种可能性。” 韩辰感觉有些不妙啊！之前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若不是因为朱高炽提起土匪这回事，他也不会想到。 这土匪是什么人啊！那都是亡命徒的，为了钱，那是不择手段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如果敌军贿以重金，那不就成行了吗？ 到时候，那真是内忧外患，那就真是完犊子了。 “老师放心，这一点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敌军跟他们，也是有深仇大恨的，根本没得谈。” 朱高炽笑了笑。 朝堂也丢不起那个人的，跟瓦剌和鞑靼密谋，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否则的话，民心就没了。 那可是外敌。 “哦，有这种事情。” 原来那是有深仇大恨的啊！这样的话，那可能不会，但还是需要留神。 “没错，这些土匪，作恶太多了，来无影去无踪的，根本不好逮住。” 朱高炽点了点头。 那还是土匪吗？土匪不是有自己的山头的吗？那是流寇吧！ 这时候，来了一个下人，那是把朱高炽给叫走了，是有什么事情？现在朱高炽很忙，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解决，别人做不了主。 不过，他还是有那个能力的，管理得井井有条的。 转眼间，那就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了。 韩辰的日子好过，每天都是好菜。 “先生，跟着你，还真是享福，我们这里，都已经定量了，一天吃两顿饭，还都是稀的。” 婉莹开口，她是跟着韩辰一起吃饭的。 “不是说粮草充足吗？” 韩辰诧异，按理说，损失了不少人，口粮方面，吃的人变少了，人均自然更多了啊！ “上次不是打了败仗吗？损失了不少的粮草。” 婉莹说道。 闻言，韩辰就明白了，倒是忘记了这一茬了，可倒也是啊！打了败仗，急着跑，肯定不会带上粮草的，这要是带上粮草的话，哪里可能跑得快。 “打起仗来，那都是百姓受苦受难的，有的人，还不是大鱼大肉。” 鱼寒衣很是不屑，自古以来，那都是如此的，没有例外。 韩辰有些尴尬，他感觉这好像说的是他吧！不过，他得到优待，是因为他有功劳的吗？又不是白吃白喝的那种。 “现在街上冷清得很，上了街，都看不见几个人的。” 婉莹说道。 韩辰觉得很正常，这都快被榨干了。 不过，粮草问题，韩辰还是很关心的，他得亲自过问一下。 下午，韩辰就把朱高炽叫来，询问一下，粮草的问题，到底粮草还充裕不。 “城里的粮草是够的，足够大家用上两三年。” 朱高炽说道。 “那为什么定了量了呢？” 韩辰纳闷，既然够吃的话，定量是什么意思。 “老师有所不知，今年根本无法产出多少粮食的，地都没有人种，新粮出不来，就只有靠存粮的了，这不省着点吃，能怎么办？” 朱高炽苦笑了一声。 这青壮大多都充入军中了，他们是种田的主力军的，这自然而然，新粮产出会大减的。 “你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只要不饿死人，就暂时这么着了，你爹如果能够推进的话，肯定可以就地补充粮食，如果推进不了，就只能是靠存粮了。” 韩辰说道。 打了一场胜仗，但接下来，还会不会继续打胜仗，也是很难说的事情啊！万一不行，又退回来，只能依靠存粮过日子了，这要是前两年，产出了不少粮食，现在，只怕是闹起了粮荒来了。 应天府，黄子澄的府邸。 胡安思来想去，已经想出了一个高招，那就是诬陷朱高炽，让其跟朱棣反目成仇，从而令得他们陷入内乱之中。 “你的意思是，诬陷朱高炽跟朝堂勾连，这能行吗？朱棣会不相信他的亲儿子吗？” 黄子澄皱眉，这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 “战场无父子，更何况，人心叵测，朱棣的目的是什么？那是为了当皇帝，他这种人，是谁也不会绝对信任的，亲生儿子又怎么样？很多皇帝，都不信任自己的亲儿子。” “这种事情多了去了，朱棣不会全信。但一定会产生怀疑的。” 胡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能做得真实一点吗？” 黄子澄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试一试也挺好的不是吗？能不能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给朱棣制造麻烦。 “恐怕不成，只能散播流言，不过从动机上来看的话，朱高炽是有这个动机的，我们就说，朝堂许诺他为新的燕王，朱高炽为了自保，出卖自己的父亲，不也是有可能的吗？基于这一点，朱棣必定怀疑。” 胡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别说，你这个想法还不错，那个朱高炽现在在做什么？” 黄子澄点了点头，觉得可以实行。 “后方都是朱高炽在管，别说，他年纪轻轻的，倒是很有能力，把后方管理得那是井井有条的，还未曾出现过什么混乱局面。” “此人，很是贤能啊！以后很可能成大器。” 胡安说道。 “可是，朱高炽不掌兵权啊！朱棣可以轻易将其拿下的。” 黄子澄皱眉，这内斗，一方没有兵权，一方有兵权，怎么斗啊？ 第134章 父子反目成仇 没有兵权的，挑战有兵权的，那还不死得惨。 “我们的目的，是让他们内乱而已，虎毒不食子，就算是朱高炽有心想要推翻朱棣，也不会被杀死得，顶多也就是软禁而已，但这可以分散他们的精力，有利于前方作战的。” 胡安说道。 “那就这么办吧！” 黄子澄点了点头。 很快，一则流言就在燕地散播了，朱高炽意图投降朝堂，流言是可以杀人的，这则流言很快就被朱高炽听到了，他非常得忧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敌人的阴谋诡计，想要让他们父子反目成仇。 他很了解自己的父亲，不会全信，但也不会一点不信的。 朱高炽没办法，就来找韩辰出主意了。 “有这种事情，敌人的心思很毒辣啊！让你们父子对着干，这是用得反间计。” 韩辰很是诧异，这是一个明显的阴谋。 “是啊老师，的确是反间计，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如果我去跟我爹解释，反而显得心虚，可是，不解释的话，似乎又不行，我现在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朱高炽叹了一口气。 闻言，韩辰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事吧！听上去还挺复杂的啊！ “我想应该不会吧！哪里有当爹的，怀疑自己的亲儿子的，你爹又不是一个傻子的。” 韩辰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老师，你不太了解我爹，他对于任何人，都不是绝对信任的，包括我在内的，只要生了嫌隙，就有问题，流言止于智者，但却不止于王者，任何不安定的因素，都要想办法解决掉。” “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撤下去，让别人来管事了。” 朱高炽叹了一口气。 韩辰沉默了，那个燕四郎，是这样的人吗？他对燕四郎的确不是很了解的，这个家伙，总是喜欢藏着掖着的，心思比较深沉。 “他在前方打仗，后方出现流言，他不会全信，但也不会一点不信，如此一来，把你撤下去，倒是最为稳妥的决定了，不得不说，敌人的这一手，很是厉害的啊！可不容小觑。” 韩辰皱着眉头。 打仗的时候，人心叵测啊！ “其目的，是让我们陷入到了内乱之中，其心可诛。” 朱高炽冷笑道。 “看来他们也遇到了麻烦，所以要寻找破局之法，就用了这么一个下三滥的方式了。”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没错，是这样的，反间计一般都是如此，其中最着名的就是战国时期的长平之战了，所幸，我也不重要，就算把我拿掉，也不影响大局。” 朱高炽点了点头。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什么也不用说，就看你爹怎么处理吧！” 韩辰迟疑了一会儿，觉得现在做什么都是多余的，干脆一动不动为好才是。 主动去做什么，反而倒是显得自己心虚了。 燕军的大营，朱棣自然也是听到了流言。 “这是陷害世子，是朝堂的阴谋。” 姚广孝说道。 “我们目前，并没有占据明显的优势，虽说赢了一仗，但前景难料，从这一点来看，我这儿子，为自己谋求一条生路的话，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的。” 朱棣很平静。 “殿下难道不相信自己的亲儿子吗？” 姚广孝皱眉，多疑是一件好事情的，可是也不能够太多疑了吧！ 亲儿子不相信的话，还能够信任谁的呢？ “我相信他又能怎么样，别人又不相信他的。” 朱棣笑了笑。 “传我令，撤了朱高炽，让他在家读书。” 朱棣想了想，而后说道。 “世子做得不错，为了一些流言，就把他给撤了的话，是不是太不妥当了啊！” 姚广孝不解。 “不撤了他，朝堂一计不成，就生第二计，如此一来，会乱了我的军心。” 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姚广孝就全明白了。 王命到了北平城，朱高炽就被撤了，他倒是并未感到什么不满，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已，不撤他，反而倒是奇怪了。 这也算是好事，没有担子了，那是一身轻松。 “你爹还真把你给撤了啊？他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个消息。韩辰都难以置信的，怀疑自己的亲儿子，从历史的角度来讲很是正常，可是也需要证据吧！这只是流言而已，并不是实际的证据的。 “你爹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老师，无可厚非，我爹的用意，把我撤下来，也就没有反间计了，如果这一次，我不撤下来，敌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接下来，又会用什么阴谋诡计，这说不定，直接把我刺杀了，也是有可能的。” 朱高炽说道。 “照你这么说来的话，你爹那还是在保护你了。” 韩辰有些傻眼，这其中，倒是值得推敲的啊！ “没错，我是这样认为的，让我在家里读书，这样的话，我就不显山不露水，也就不引人注意了。” 朱高炽点了点头。 “看来你爹考虑得比较周全啊！” 韩辰也算是明白过来了。 “谁来管呢？” 韩辰询问。 “换了一个文官来管，又没有兵权，又没有派系，敌人也就不会再使用反间计了，这样的人，也能够让人放心。” 朱高炽说道。 “后方不能出现乱子。前方在打仗，后方那是一定要稳的，绝对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问题，否则的话，那是会坏事的。” 韩辰点了点头。 “老师就放心吧！后方稳如泰山，一点问题都没有。” 朱高炽说道。 “最近，要召一批女子去当民夫，要把民夫充入军中去作战，兵力不足。” 朱高炽继续说道。 这也真是够了的。 韩辰瞪大了眼睛，这也真是够了，让女人去当运输队是吧！ 这个运输粮草军械还是很危险，万一被敌人给抄了后路，这些女的，那是必死无疑。 但这人力不够用，那也就没有办法了。 “这男人打光了，女人也休想独善其身，肯定也是要作战的。” 韩辰叹了一口气，战争是残酷的。 不过，这么到了这种地步，那是已经崩溃了。 燕四郎要是败了，韩辰觉得自己也没法独善其身，跟燕四郎有关联的人，人家肯定也是想着斩草除根，不把他给灭了，那才是怪事。 所以，由此可见得话，到时候跑路也不容易啊！人家定然想着通缉他。 第135章 为何苍天助贼 应天府，黄子澄的府邸，黄子澄勃然大怒，他原本以为，使用反间计，朱棣不放心，必定亲自率军返回，哪里想到，居然会是这样，把朱高炽给撤了，那就是不了了之了，这真是岂有此理。 那不是等于白忙活了。 朱高炽一个管后方的，撤了也就撤了呗。根本就是完全不影响大局的。 “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你们锦衣卫做得好事，无能，都太无能了。” 黄子澄非常不满。这没有达到他的初衷。 燕军并没有任何的损失。 “朱棣处理得太果断了，发了一道王命，就解决了这件事情，谁能想到啊！事情也已经发生了，说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用了，一个小小的反间计，并不能成大事。” 胡安有些无奈。 这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达成目的，还是有效果的，起码说，朱高炽被换了，这是一个事实啊！ “算了，看来，还是要在战场上消灭朱棣才行。” 黄子澄叹了一口气，剑走偏锋，动用一些阴谋诡计，现在看来不成，但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占据优势的吗？ 朱棣赢了一仗，也没有根本逆转局势的。 把盛庸击败了之后，朱棣进军了真定，准备拿下这座城池，不过攻城太过困难了，之前在这上面吃过大亏，如果久攻不下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因此，必须要想办法，将敌人从城池里给引出来才行的，在野外将其歼灭，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如何引诱敌人出战呢，朱棣就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派出间谍，说是他军营中粮草不足，人心不稳。 还整出了士卒闹事的事情。 真定的守军果然上当了。 出城列阵，跟燕军一战。 首战，非常激烈，双方可以说是平分秋色。伤亡差不多，打了一个平手。 次日，又再战，本来也应该是一个平局，但哪里想到，又刮起了大风，而南军迎风，被风沙迷了眼睛，这眼睛睁不开，哪里还能打仗的，那是大败。 被斩首了六万多人。损失那可是不小的。 残军逃回城里。 消息传来，天下震动。 韩辰听到这个消息都时候，就无语了，这种事情居然又发生了，真是不可思议啊！看起来，像是天命所归一样，这个燕四郎运气真是好，如果没有这个大风的话，很难打得赢得。 “真是想不到，老天爷又帮我们的忙了。” 朱高炽不禁感叹，原本以为这种事情，出现一次也就差不多了，没有想到，还有第二次，真是匪夷所思。 “当此情形，应该巩固胜利，扩大战果。” 韩辰说道，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就要继续扩大优势。 “恐怕难成，兵力不足啊！这是最大的弊端与限制，这兵力不足，就算打下很多城池，也没有办法进行防御的，分兵把守，会导致前线军力不足，无法持续作战的。” 朱高炽说道。 这有道理，兵力不足是一个问题的，如果不集中兵力，反而分散兵力的话，会很麻烦，那等于是背上了包袱了。 到时候敌人来攻，就会顾此失彼了。 如此一来的话，战争看来轻易分不出胜负来了。 又战败了，朱允炆勃然大怒，为什么又会出现类似的事情，又是天气的缘故，这为何苍天助贼啊！为什么啊？难道是自己触怒了上天了吗？ 想到这一点，朱允炆就下令，释放囚犯，大赦天下，另外再做水陆道场，进行超度亡魂。 朱允炆想来想去，觉得可能是陪葬的问题，可能是因为这个，从而触怒了上天吧！ 皇爷爷死了之后，是他下令，陪葬了不少人，进行殉葬，这多少是不人道的。 “陛下，现在情形可危，为了稳定军心，我建议将黄子澄和齐泰外贬。” 翰林学士方孝孺给朱允炆出主意。 方孝孺是有名的学者，自幼那是聪明好学，是大儒宋濂的弟子，朱允炆继位之后，就把方孝孺给调进了应天府，委以重用。 “他二人，也没有什么过错，我还得倚仗啊！” 朱允炆皱眉。 “这是为了稳定朱棣，外贬是一个借口，主要目的，是让他二人，在地方上去招兵买马，以备再战，是为了拖延时间，将这二人贬了，朱棣就师出无名了，他还有理由谋反吗？当然了，他不会罢休，但是名不正，言不顺，他只能选择暂时罢兵。” “这天下人，讲究个名正言顺的。” 方孝孺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是缓兵之计。” 朱允炆听明白了。 朱棣本来就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的，是用齐泰和黄子澄作为借口的。 现在，要让这借口那是没了的，从而让朱棣那是进退两难。 “没错，我们连败两场，损失不小，再打得话，只怕是损失更大，因此陛下，我们需要时间整军，招兵买马，到时候形成绝对的兵力优势，再能获胜。” 方孝孺点了点头。 “好吧，就这么办。” 朱高炽觉得也是言之有理。 随后，他见了黄子澄和齐泰，商量了一下，两人也不得不同意，事到如今，只能用这么一个缓兵之计了。 回到府邸，黄子澄大发雷霆，把茶杯都给摔碎了几个，他并不想去招兵买马，离开应天府，他的地位会下降的。 可是，目前，这是唯一破局的办法，他不可能那是不同意的，这是皇命，也没有理由反驳，只能是进行执行了。 “这个方孝孺，出馊主意，说动了陛下。” 黄子澄非常不满。 “大人莫要灰心丧气，这只是暂时的而已，而且，在地方上招兵买马，那些兵马，不是也会听大人的吗？” 胡安倒是不以为然，反而觉得，这是好事。 “你这叫做什么话，让我佣兵自重吗？” 黄子澄皱眉，自古以来，佣兵自重，那可都是遭到猜忌啊！很难有什么好下场的。 “大人没有兵权，实际上才危险，现在正在打仗，如果说，朱棣赢了的话，大人的人头保得住，可是手里有兵，大人可以退守，偏安一隅，没兵，到时候必死无疑，大人总得考虑一条后路吧！” 胡安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闻言，黄子澄眯缝着眼睛，这话，不是没有道理。 万一，他到时候被当做弃子怎么办？ “我只是去招兵买马，不是去统兵的。” 黄子澄叹了口气。 第136章 外贬去招兵买马 这招兵买马的，可并不代表兵权就一定属于你自己了。 再说了，这又是文官，并非武将，文官要什么兵权，难不成那是想要造反的吗？ “大人可以安排亲信吗？” 胡安说道，名义上，不能拥有兵权，但背地里，可以用一些手段，亲信拥有兵权，也就等同于自己拥有兵权。 黄子澄默然，这事吧！风险系数可是不小的啊！一旦被有心之人那是给知道了的话，那还了得，肯定控告他意图谋反的。 “大人不考虑自己的后路吗？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啊！大人本身就是朱棣起兵的借口，一旦大人没了，这借口也就没了，如果战事极端不利的话，大人可以随时被抛弃掉，到时候，一家老小的性命堪忧啊！” 胡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现在，等于跟黄子澄，那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旦黄子澄凉了的话，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的，这也是一个事实。 所以，基于此等考量的话，那就是显而易见了。 “你说得确实有道理。” 黄子澄眯缝着眼睛，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现在战事又处于逆风阶段，所以，才将他和齐泰进行外贬，实际上，战事不利，跟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的，又不是他们进行指挥的，这件事情，很明显的不是吗？ 现在是等于暂时让朱棣失去借口。 “恐怕，最想让大人相安无事的，就是朱棣了，他最怕大人死掉，这等于让他的借口没了，就会名不正，言不顺。” 胡安冷笑道。 这自古以来，就讲究一个名正言顺，起兵，最讲究这个了。 “当初本来可以一劳永逸，都怪下面的人，太过无能，办事太不中用了。” 黄子澄懊恼不已，早些把朱棣给除掉，哪里有这样的事情的。 “你准备一下，随我一起。” 现在木已成舟，想不离开应天府，那都是不行的了。 黄子澄和齐泰被贬，朱棣可就不淡定了，一时间，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 “这是拖延时间的一个诡计，先让我们没有借口。” 姚广孝看得很清楚，难道不是这样吗？ 这需要时间整军，以及招兵买马。 “我知道，不过，这两个人又没有死，所以，想要我罢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这两个人死了。” “上一道奏书，言明此事，齐泰和黄子澄不死，我绝对不会退兵的，我那侄儿，是不会处死这两个人的，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朱棣冷笑了一声。 齐泰和黄子澄，那是朱允炆的左膀右臂，现在，可不是弃车保帅的时候的，很明显是这样的。 随后，朱棣就亲自上了一道奏书。 当朱允炆收到奏书的时候，就怒不可遏，这属于得寸进尺了，真是岂有此理。 “真是好生大胆，要我处死齐泰和黄子澄，想要赶尽杀绝。” 朱允炆把奏章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并不奇怪，朱棣不会轻易罢兵的，不过，以他目前的军力，也很难再进军，其兵力不足，限制了其攻击距离，只要坚守，他就没奈何，只能是引军进行北还。” 方孝孺说道，让朱允炆放宽心。 朱允炆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的，战局逆转的速度未免也是太快了些吧！ 苍天可恨，助贼不助他。 目前，燕军驻扎在大名，地方州县，有望风而降的。 燕地北平城。 朱高炽不出门，每天都跟韩辰混迹在一起。 目前的态势比较焦灼，虽说一些州县投降了，但是最大的问题，还是兵力不足，互相拉扯了起来。 “要小心，敌人可能分兵来攻你们老巢，以迫使你们退兵。” 韩辰提醒，他感觉到了不安。 城里守军不过一万，这太少了。 不过，他不知道地理，也不清楚人家可不可以杀过来。 “有这个可能性，一旦敌人来攻的话，我前线只能是进行分兵回援的，但也不用担心的，时间方面，那是肯定来得及的。” 朱高炽点了点头。 他们是一座坚城，就算敌人来了，一时半会的，也休想进行攻破，足够坚持到援军回来了。 战局扑朔迷离，韩辰觉得，还看不清楚谁胜谁负的，很难说的啊！别看现在占据优势，但只要大败一场，马上又要占据劣势了。 优势和劣势之间，转变的速度那是很快的。 韩辰琢磨着，这没有几次决战，恐怕休想赢。 这么互相拉扯，长期打下去，那可是影响生产的啊！ 燕军和南军，是互相进行小规模作战。 六月，燕军袭击南军粮道，焚毁了大量的粮草。 到了七月，平安率军，攻打北平。 不过他只带了两万人，这两万人想要攻城，那是不可能的。 但还是迫使了朱棣分兵救援。 一直拉扯到十月份，燕军返回了北平。 战争开打已经两年多了，兵力不足，无法巩固胜利。 占据了一些地方，也没有足够的兵力进行防御，只能放弃。 目前，只是拥有北平，保定，永平三个郡。 这次出征了大半年，朱棣也憔悴了。 他一回来，先去张玉的坟墓痛哭流涕，损失了张玉，令得朱棣悲痛不已，时常都在梦中相遇。 过了几天，朱棣来看望韩辰，说明了一下目前的困境。 兵力不足，成了最大的麻烦。 这也是没有办法，你总人口就是那点，战争的潜力，那是非常有限的。 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压榨出什么兵力来了，征兵已经到了极致，如果不打下新的地盘，很难扩充军力。 “你不是打下了一些地盘吗？在那些地方招兵买马啊！” 韩辰说道。 “哪里有那么容易，你一去，人家都跑了，跑不动的老弱妇孺，有什么用，能充入军中吗？” 朱棣没好气的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可倒也是啊！是这么一回事的。 打起仗来，能跑的动的人不跑，留着等死的吗？ 所以，往往打下了城池，也难以进行补兵的。 “没有俘虏吗？” 韩辰询问。 “抓了一些俘虏，但也不多。” 朱棣摇了摇头。 韩辰无语，这个兵力不足的问题，还真是难解的啊！这该怎么办呢？他也不知道了。 “你退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韩辰询问。 “疲惫，需要休整，不能再战，一些占据的城池，只能是放弃。” 朱棣说道。 第137章 疲劳之师 冷兵器时代的军队，打起仗来，还是很累的，全靠两条腿再跑，打了这么久，可倒也是，肯定是疲惫了。 兵力本身不足，再分兵防守的话，岂不是给敌人机会，进行各个击破的吗？ 因此，只能是进行收缩。 “你早速战速决啊！敌人的恢复速度是很快的，长期消耗下去，你耗不起。” 韩辰说道。 人家地盘大，人口多，可以源源不断的招兵，你不行的啊！没有那个底子，在这种情况下，久战是不利的。 朱棣点了点头，他何尝不清楚这一点，因此，这次休整，也不可能休整太久，等过一段时间还得南下。 “这么打，也不是办法。反复争夺，拉扯来拉扯去的，我建议你进行一击必杀，直杀他们老巢，或许这样，可以直接结束战争。” 韩辰给出了一个主意。 朱棣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直冲应天府，只要朝堂崩溃，那其他的人，肯定投降，战争就结束了。 按部就班的打，长期下去，那是根本不行的，这也是很明显的事情的，除了这么做而外，也没有其他速胜的办法了。 朱棣明白这一点，现在该做准备了，他打算休整两个月时间，再动兵。 此时此刻，黄子澄正在地方上招兵买马，并不是很顺利，主要就是这要打仗，很多人都怕死，这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好处，打什么打。 再说了，这也并非是外敌入侵，是他们老朱家自己内斗。 由于征兵的不顺利，黄子澄不得不采取一些办法，那就是免税，并且赐予一些土地，直接给钱，没有那么多钱。 打仗本来就花钱的，现在国库也不是很充裕。 如此这般，倒是具有一些吸引力了。 不过这些人，没有经过训练，战力根本不行。 需要时间啊！ “燕军北还了，从占据的城池退出，他们兵力不足，不敢分兵防守。我想，他们肯定会休整很长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我们要整军，而后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的推进，把朱棣给耗死。” 黄子澄跟胡安说道。 他认为速战速决，不可能。得依托自身的优势，一步一步压缩朱棣的地盘，令其逐步崩溃，这是稳妥的办法。 “他们应该休整不了多久吧！时间对他们是不利的，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应该会再度南下。” 胡安可不认为会休整很长的时间的，这根本就没有道理的。 朝堂只要时间足够，弄出百万大军来，都不是难事，各地方上，那是会源源不断的提供粮草兵员，朱棣可没有这个。 “无妨，他们征不到兵，想赢不可能的事情。” 黄子澄很是乐观的。 朱棣退回了北平，朱允炆也高兴。总算那是撑不住了。 “主要就是朱棣兵力不足，他即便打下来了城池，也难以征兵，人都跑掉了。” 方孝孺说道，他了解过，打起仗来，家家户户的壮劳力，那是要么跑路，要么从军。 朱棣只有一个办法扩充军力，那就是依靠俘虏兵补充。 然而，近段时间以来，都是小规模作战，能有个什么俘虏兵的，朱棣的兵力得不到补充，只能退去，还是原来的基本盘，三郡之地，没有足够的兵力防守打下来的城池。 本来就兵力不足，还要分兵驻防的话，那就是找死罢了。 “好，我看他还能够撑多久的。” 朱允炆点了点头，非常高兴。 “以后应该尽量避免跟燕军决战，慢慢的打，慢慢的耗，总能把他们给耗死，不能给对方有俘虏的机会。” 方孝孺建议，实行逐步削弱，他们朝堂耗的起，燕地可是耗不起的，就算是把所有人都榨干了，也没有用处的。 人口，代表着战争潜力，没有那么多人，怎么支撑战争啊！那是必败无疑，这毫无疑问。 “黄子澄和齐泰上报，他们已经各自征兵五万有余，现在正在打造军械，进行整军，我看等过几个月，召集三十万大军应该不成问题，到时候派往前线，层层推进。” 朱允炆说道，他忽然感觉形势又好了起来了。 另外一边，韩辰正在跟朱棣建议，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军队的战力不足，跟敌军打起来，也就是五五分。 要不是老天爷帮忙，很难打得赢。 这战力，可是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 兵不在多而在精，讲究的那就是战力的强弱。 本来，兵力就不如对方，就只能从战力方面下功夫了。 朱棣总结了一下，战力不足的原因，就是老兵消耗得多，新兵占据比较多的人数，从而导致了战力不足。 “我打算最近提升一下军饷，以此进行激励。” 朱棣也想有所改观。 “提升军饷，恐怕不行吧！钱挣多了，那还不怕死得吗？不是这么一个提升法。” 韩辰觉得这个恐怕行不通的。 道理很简单，多活着就能够多挣钱，肯定都想活着啊！因此，提升军饷，是不足以进行大幅度改观的，应该从别的方向进行改观。 “这些从军的人，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韩辰询问，首先，就是要了解一下成份方面的构成，其次就是通过这个成份，来了解他们的需求。 “多数是一些乡下人。” 朱棣回答。 城里人不多，多数的人口，实际上是集中在乡下，被土地给束缚着。 “乡下人，他们的名下，应该没有什么土地吧！” 韩辰想了想，乡下人最在乎的是什么，那就是土地，冷兵器时代，土地就是财富。 “多数是没有什么土地的，都是给乡绅种地，混个温饱而已，先生的意思，难不成是给他们土地，这样做的话，是会得罪乡绅的。” 朱棣皱眉。 乡绅不能轻易得罪的，事实上，很多地方的秩序，都是靠这些乡绅进行主持的，得罪了他们，会有麻烦。 再说了，这钱粮还得指望着乡绅出呢？ 大多数人家，那都是穷鬼，能有个什么钱粮的，根本就榨不出什么油水来的。 “事情有个轻重缓急之分，这打仗呢，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要不择手段的获胜，此时此刻，一切都要为战争服务，管那些乡绅做什么。” 韩辰翻了翻白眼，打仗可是要命了，打输了什么都没了。 “那按先生来看，应该怎么办呢？” 朱棣询问。 “很简单，那就是进行分地。” 韩辰摊了摊手。 第138章 提升战力 分地，分谁的地呢？肯定就是乡绅的地了，只有他们才有地，别人那里来的地啊！ “具体怎么个分法，那就是按照等级的不同来分地，比如说，百夫长千夫长分地的数量，就要有所不同，这就可以迫使士兵杀敌立功，从而起到激励的效果。” “士兵的话，一任给他十亩地，让他拥有财产，这种财产可以传承，他们就会迫切的保护自己的财产，如果输了，财产就没了，他们定然会玩命的。” 韩辰说道。 这农耕社会，土地是核心价值，把这价值分了，大家都有油水，心力就会集中在一起。 “这个口子一开，会不会有麻烦啊！那些乡绅会极度不满的，到时候一个个的就心向朝堂了。” 朱棣皱眉。 “不要他们的命，已经算是很好的结局了，现在也就是你还有钱粮，如果你没了钱粮，那毫无疑问，肯定就会大肆进行搜刮了，这怎么搜刮啊！肯定是动那些乡绅呗，穷鬼又刮不出油水来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么做，肯定大幅度提升战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另外，你等着看吧！乡绅之所以是乡绅，那是有原因的，用不了多少年，他们还是会重新成为乡绅，而分到土匪的那些士兵，他们的土地，也会逐步还回去的，这是一个规律。” 韩辰笑了笑。 “先生的意思是，等仗打完了，再把土地给收回来？” 朱棣皱眉。 “这可不行，那是会造成兵变的，我说的是自然发展，土地还是会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农耕都是这个样子的。” “现在，一切是为了战争服务，如果下定决心了，就要尽快动手，毕竟过不了多久，肯定会再打起来了，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赶紧动手吧！” 韩辰催促道。 朱棣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点了点头，现在不是考虑乡绅的利益，而是考虑战争的利益。 不过，朱棣还是吃不准，他要跟姚广孝探讨一下。 随后，朱棣就去见了姚广孝，商谈一下此事的可行度。 “韩先生，对于人性的了解是非常深刻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做，的确可以提升战力，而我们需要这一点。” “我们兵力不足，战力就必须足，就这么办吧！” 姚广孝是赞同的。 “姚先生名下，可是也有不少土地的。” 朱棣皱眉，没有想到，姚广孝会同意。 “那就先从我的分，这战争打败了，要土地有什么用，土地可是不会跟着人跑得。” 姚广孝笑了笑。 “小声点的土地，还是不用分吧！也不缺这些。” 朱棣说道，他还是需要倚仗姚广孝的，不想伤及姚广孝的利益。 “由我开这个头，别人才不好说什么的，也无妨，反正分出去的土地，以后也会回来的，韩先生说得对，土地是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会长期持有土地呢，那是不现实的。” “经营不好，再遇上天灾，他们就会自己把土地给卖出去，逐步卖完，土地就归到少数人的手里了。” “生一场病，没有钱治病，卖了土地，不是很正常的吗？” 姚广孝看得很开。 得到姚广孝的同意，朱棣就彻底下定决心了，马上安排人，执行此事，谁要是反对，就抓到牢里去。 这事情办得非常快，统计军中的户籍，而后就地赏赐土地，马上落实，地契分发下去。 乡绅们自然反对，可是也没有办法，他们难以反抗，就心向朝堂了，祈祷着朝堂天军，赶紧来解救他们。 对于这次分地，朱高炽有所保留，跟韩辰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战争是需要乡绅们支撑的，他们不满，会影响物资的供应。” 朱高炽说道。 “这没有什么，他们人活着，就是钱粮，刀架在脖子上的话，敢不交出来吗？” 韩辰不以为然。 “士兵们倒是欢迎鼓舞，他们拥有了土地，还能再拼命杀敌吗？” 朱高炽皱眉。 “正因为他们有了土地，才会害怕失去，他们的拥有权，难道朝堂会承认吗？显然不会的，所以，他们就会拼命保护自己的财产，担心失败，这可以增加凝聚力，你等着看吧！他们现在就是属于打死不投降，必定死战到底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投降了，地可就没了。 “不过，这属于权宜之计，土地说到底，还是会集中，不利于发展商品经济，以后还得想办法解决。” 韩辰觉得无解，这种封建王朝，重视农耕，不重视商业，想要改变土地的性质，可是难得很啊！ 皇帝，就是属于最大的土地拥有者，让他自己收拾自己，这可能吗？ 韩辰琢磨着，燕四郎赢了之后，肯定会当皇帝的，那么朱高炽就是太子了。 到时候，他们肯定讲究的是维持现状，不改变土地性质，把人束缚在土地上，方便统治。 这都是一丘之貉，除了外力能够改变，他们本身那是不会改变的。 但现在想这些，那还是为时过早的。 朱棣分土地给士兵，这事吧！也传到了朱允炆的耳中，这根本隐瞒不了。 朱允炆听说了之后，感觉很是纳闷，不明白朱棣再搞什么鬼，突然采取这样的行动，有什么目的。 “朱棣这么做，是为了让士兵对他忠心，然后拼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吗？他也算是狗急跳墙了，为了提升士兵的战力，才这么做的。” 方孝孺那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这得罪了乡绅，现在，那些乡绅，只怕是盼望着朝堂大军到来，这是可以利用的一点，那些乡绅是有能力的，等到时候，还可以跟我们里应外合。” 方孝孺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坏事的。 “很好，那就让人去煽动他们闹事，让让他们内乱。” 朱允炆点了点头。 不过，这在胡安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种操作简直是骇人听闻，跟当初，无敌于天下的秦军是差不多的，会极大的提升士兵的凶残性。 人心也齐，战斗力就暴涨了。 “想不到，朱棣能这么做，肯定是有人在指点。” 黄子澄也感觉到坏了。 他很清楚那些穷鬼，为了土地，那是完全可以拼命的。 “他们这么做，我们也可以效仿吗？给士兵分地。” 胡安提议。 第139章 根本就分不了 “你想多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有多少人，他才多少人啊！再说了，哪里有那么多地来分的，这朝堂的赋税，大部分是乡绅交的，得罪了他们，那还了得。” “朝堂，那个大臣手里没有地啊！他们定然坚决反对的，这么做，那是在找死，我们自己会陷入到内斗之中。” 黄子澄可不傻，这情况根本就不一样。 这一分，那都得分，燕军毕竟人少啊！绝对不能这么做。 别的不说，他现在招兵买马，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着这些乡绅帮忙的，没有这些乡绅帮忙，招兵买马很难实现的，毕竟，这从军，大部分都在乡下的，而这些乡下地区，那都是乡绅们在进行统治的。 只能依靠他们。 得罪了这些人，还怎么招兵买马啊？ 燕地的乡绅们那是非常的愤怒，本来之前就有矛盾，提振什么商业？导致种地的人口减少了，后面又引进了流民，补充了劳动力，这下的话，矛盾算是暂时化解了。 可是这下可好，把他们的土地给没收了，虽说给留了一点，但亏大发了，这如何能忍受。 一些乡绅就聚集起来闹事，从而逼迫朱棣收回成命。 朱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能让韩辰给出主意。 “这还用问吗？就一个字，杀。” 韩辰那是非常直接。 闻言，朱棣直接瞪大了眼睛，直接就杀了，这未免也是太过了吧！ “不杀能怎么办！只要出了人命，他们就安静了，他们也怕死，不然能怎么办？你把土地分给了士兵，难道现在敢收回来吗？不怕引起兵变的吗？我敢保证，只要你敢这么做，你就完了，全家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兵变是很可怕的，很多历史的进程，就是由兵变推动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士兵。” 韩辰耸了耸肩，很明显，难道看不出来吗？ 那些土地，归了士兵了，谁敢抢他们的，谁就是找死，这可是要命的啊！ 可以对天下人失信，但不能军队失信。 “先生说得在理，那就杀。” 朱棣也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 他很快下令，斩杀闹事的乡绅，这个事情就平息了下去。 真正想闹事的，实际上在背后躲着，是煽动别人，自己不出这个头。 整死了几百个人，这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斩尽杀绝，那不可能，他们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天气又冷了下来，韩辰穿上了羽绒服。 而朱棣，准备出兵南下，这个天气本来是不适合南下的，然而，朱棣觉得，他们适应这样的天气，而南军并不适合，因此那是有优势的。 大军再次出征。 朱棣当然还是主动出击了，他很清楚，他们在各方面占据劣势，不主动出击就只有等死，地盘人口都需要，不打怎么办？ 韩辰觉得，有点像是诸葛亮的北伐，虚弱的一方，主动去进攻强大的一方。 但是，情况又不一样，首先，地理环境是不一样的，敌人也是不一样的，自然结局也不一样。 韩辰估摸着，这次出征，应该就可以看出胜利的归属了。 本方是败不起的，一旦失败，那就是完了，韩辰很清楚这一点。 朱棣的战略，是直捣黄龙，不跟盛庸以及平安纠缠，否则又陷入混战，难以有进步。 因此，这一次的进军路线，跟往日也不一样的。 一路上，那是连战连捷，正月，都到了徐州了。 朱允炆可是急了，派了驸马都尉梅殷，那是担**兵，镇守淮安，这一位，那是他的亲姑父。 方孝孺给朱允炆举荐了一人，魏国公徐辉祖，令其率兵往前线。 “先生，你莫不是糊涂了，这徐辉祖，可是我那四叔的舅子，派他去，能放心吗？” 朱允炆皱眉，觉得这是乱弹琴。 “当然可以放心了，正因为如此，反而派遣徐辉祖出战，可能让朱棣投鼠忌器，另外，徐辉祖的一家老小，都在应天府，总不可能不管不顾吧！完全可以放心。” 方孝孺说道。 闻言，朱允炆觉得也有些道理，于是就同意了，就让徐辉祖去。 徐辉祖这个魏国公还是世袭的，本身，倒是没有得到太大的重用。 皇家内斗都是如此，那都是亲戚。 二月，燕军围攻徐州，其出城作战的军队，被燕军击败，就不出战了，闭关进行了死守。 朱棣也不傻，徐州城墙高大，难以打下来，这是一块硬骨头，于是打算不理会，决定绕开徐州，继续南下。 这一次，他是抱着必胜的决心的。 平安率军追击，结果中了朱棣的埋伏，大败逃走了，没有制止住燕军南下。 四月，燕军和南军，在灵璧城一战，南军胜了。 燕军众将领要求北归，但遭到了朱棣的拒绝。 败报传到了北平城，朱高炽跟韩辰说明了一下情况，本来是一路顺利，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那是因为徐辉祖的援兵到了。 这个徐辉祖，还是他的舅舅呢。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的舅舅成了你的敌人了。” 韩辰诧异，这舅舅怎么能够站在敌对方的呢？ “舅舅也是迫不得已，他的一家老小，身家性命，都在别人手里，他敢不听吗？” 朱高炽倒是不以为然。 “现在就看你爹怎么办了？” 韩辰不了解情况，也不能随便出主意，不过他觉得，应该继续坚持下去。 这本身，你就势弱，就应该拼一把，而不是遇到困难了就退回来，这不成了轮回了吗？ 能坚持下去的话，还是应该继续坚持下去的。 灵璧城，现在成了双方会战的焦点。 南军目前缺粮，粮草不是没有，但没有及时运过来，平安率领六万军，护卫粮道。 而徐辉祖则是被召还了应天府，负责防御京师。 毕竟，燕军聚集应天府可是很近了，一旦拿下灵璧，就可以渡江了，朱允炆不可能不忧虑。 四月底，双方在灵璧再次展开会战，由于号令出错，南军出现了严重的混乱。 燕军趁机进攻，令得南军全军覆没。 俘虏了不少人，光是马匹都有两万匹，此战，那是大获成功。 朱棣打到了自己的老家，他还回去，祭拜了一下自己的祖宗。 接下来，就是先度过淮河了，然后才渡江，直取应天府。 在突破了盛庸的层层阻拦之后，成功过河。 第140章 不战而降 燕军往扬州挺近，扬州不战而降，高邮也是这般。 朱允炆派庆成郡主，去跟朱棣谈判，这一位，是朱棣的堂姐。 燕地，朱高炽病了，躺在床上，他生病是比较常见的事情，体格也胖，近年来也是非常操劳，身体不好。 “你一个年轻人，身子骨那么差，都是没有长期锻炼的结果，你以后，只要跟我勤学苦练广播体操，身体肯定会强健起来的。” 韩辰来看望，有些恨铁不成钢，没有一个好身体，这能成事吗？显然那是不能的啊！ 朱高炽苦笑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韩辰也没有过多打扰，看望了一下就走了。 “这个世子，多病难保，恐怕是一个短命鬼，先生最好不要都押宝在他身上。” 鱼寒衣给韩辰提醒。 韩辰有些纳闷，这个女的，倒是能够看出一些厉害啊！ 这个世子，位置只怕没有那么稳固，多病，一般不会选择作为继承人的。 另一边，当得知朱允炆派人谈判，黄子澄就大惊失色了。 这还了得，怕不是他会成为代价，朱棣可是要让他死得，而今，朱棣占据那么大的优势，皇帝很可能会妥协啊！ 这下，可怎么办啊！ 不仅仅是他，齐泰也是一样的。 “坏了坏了，要谈判，肯定会付出代价的，这可怎么办啊？” 黄子澄那是惊慌失措。 “大人不要着急，以我看来，朱棣是不会妥协的，他是想要当皇帝，根本不可能接收朝堂的条件的，所以大人可以放心，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别看燕军现在无往不利，实际上，他们长驱直入，恐怕也到了强弩之末了，他们撑不了太久，只要能够坚持，他只能退兵，之前不也是这样吗？” 胡安倒是比较乐观。 “朱棣狼子野心，自然想当皇帝，那就谈不到一块去了。” 黄子澄放心了。这总不可能用退位作为代价的吧！根本就谈不到一块去的就是了。 这下就好了。 庆成郡主到了之后，朱棣可没有给自己这位堂姐面子，当然了也不会拿对方怎么样。 说这是缓兵之计，其目的，是为了有足够的时间，从远方调兵过来援救。 朝堂不是没有兵了，但需要时间调动的。 庆成郡主只能是无功而返了。 朱允炆大怒，在方孝孺的建议下，打算继续坚持，等待时机。 六月，朱棣准备渡江了。 盛庸率领残军抵抗，燕军打了几天，都不利。 这令得朱棣那是有了退却之心了。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如此长驱直入。万一北平有事，可是来不及救援啊！” 朱棣跟姚广孝说道，他也没有打算一口把朝堂吃掉，这也是来日方长。 “退回去又得重头再来，还是先等一等吧！” 姚广孝并不赞同。 朱高煦领了五万军来支援，他一直在地方上招兵买马。 见到援军到了，朱棣非常高兴，夸了朱高煦几句，还谈及了朱高炽经常生病的事情。 朱高煦那是大喜，以为自己有机会得到世子之位，当即表示愿做前锋，给大军开路。 随后，朱棣就让朱高煦下去休息。 “殿下，你跟二公子说这样的话，二公子可就要动心思了啊！” 姚广孝皱眉，觉得不能说这样的话的，那是一个错误。 朱棣没有说什么，大儿子多病，二儿子强健，世子之位，可不是大定了。 朱高煦大受鼓舞，就开始拼命了，殊死一战，把盛庸那是直接就给击败了，那是成功渡江而去了。 朱高煦是立了头功，声望大涨。 朱高炽这边自然也知道了情况，他没有说什么。 可是府内传着风言风语。 韩辰听说了之后，有些不淡定了，朱棣的二儿子，他可是不熟的，他自然支持自己的学生。 朱高炽已经好了很多了，但还是有些虚弱。 “你那个二弟，看上去挺能打啊！” 韩辰皱眉，一个能打的，现在很重要，也肯定得到看重，这战功，可是实打实的啊！ “二弟一直在军中，颇有将才。” 朱高炽说道。 “你不担心自己的世子之位吗？” 韩辰皱眉。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本来多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 朱高炽苦笑了一声。 “哼，这叫做什么话，你应该要保住位置，我是你老师，也会帮你的，你没有任何过错，世子之位，暂时没有问题。” “以后的话，就跟我勤学广播体操，好强健你的身体，这身体不好，不是不可以调养的。” 韩辰也担心，这朱高炽要是没了，他那个二弟上位，收拾他怎么办？ 因此，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朱高炽的世子之位的就是了。 他想来想去，朱高炽那个二弟恐怕心思不够深沉，属于是个莽夫，倒是好对付的。 燕军抵达镇江，守军投降，一支水军也来投降了。 形势可谓是大好。 而后又进军到龙潭，距离京师，那是只有三十里。 朱允炆召还了黄子澄和齐泰，城里增兵至二十万人。 大殿之内，朱允炆召集了方孝孺，齐泰以及黄子澄，看看应该怎么办？ “陛下不用忧虑，城里守军有二十万，粮草充足，燕军想要拿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方孝孺让朱允炆放宽心。 “陛下，燕军兵盛，应该迁都，避开其锋芒，以再战，不如迁到蜀地去，以待时变。” 齐泰建议。 “荒唐，天子怎么能够当逃兵呢，现在，要拖延时间，派诸位大臣去募兵，应天府坚守，方才是上策，否则，天子逃了，天下人怎么看。” 方孝孺呵斥了起来，他坚决反对进行迁都。 这一迁都，军心就荡然无存了，你皇帝跑了，下面的军队，还能够卖命吗？ 朱允炆也不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他首先，派了一些大臣去招兵，而后再派人去跟朱棣进行谈判，以拖延时间。 派了一些藩王去，可是朱棣要齐泰和黄子澄的脑袋，朱允炆又不愿意，因此不欢而散。 现在，朱棣是稳坐钓鱼台，他没有急着进攻，关键是没有想好，进城之后那是应该怎么办才好。 他是不可能诛杀皇帝的，一进城，到时候说不定那是进退两难啊！这可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陛下不会要我的脑袋吧？” 黄子澄在自己府邸中，那是坐卧不宁。 “不会的，朱棣已经兵临城下了，想要他退兵，大人的脑袋，恐怕是不够的，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朱棣不会错过的。” 胡安劝慰了起来。 第141章 暗潮涌动 黄子澄想了想也是。 “现在人心不稳才是真的，应该要提防有人投敌，只要能够守住京师，情况必定发生转变，朱棣不一定就赢定了。” 胡安提醒。 “城里人心惶惶的，有人想要投敌，只怕是在所难免的事情，的确是需要注意这一点的，不能够出内乱。” 黄子澄说道。 皇帝应该怎么办？如何处之？是一个问题。 朱棣坐卧不宁，不知道怎么处理皇帝，这是一个最大的麻烦。 “殿下何必苦恼，杀之，到时候就说是乱兵所杀。” 姚广孝提议。 “这事，没有那么简单，弑君的罪名我可不敢背，皇帝死了，那肯定都以为是我所为的。” 朱棣摇了摇头。 他不是没有想过杀，但是要考虑到影响，这自古以来，弑君的人，那都是遗臭万年。 杀是万万不能杀的就是了。 朱棣可不愿意担骂名，但兵临城下，不打又不行，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我那个舅子徐增寿给我来信，说是要作为内应。” 朱棣对于攻城，还是很乐观的。 守城军，乌合之众而已，很多都是新兵，哪里来的什么战斗力的啊！人心可是极度不稳。 “现在想要做内应的，只怕是不在少数的，他们都得给自己谋一个前程。” 姚广孝笑道。 徐增寿，徐达的儿子，他想得挺美的，等朱棣进城了，自己这个舅子肯定相安无事，还能够得到重用。 不过，他通敌的事情，被锦衣卫察觉了，而后他就完了。 先是被一群文官那是给殴打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的，而后被朱允炆下令，那是进行处死，以儆效尤啊！ 徐增寿死了，朱棣根本就不伤心。不以为然。 倒是远在北平的徐妙云听说了之后，那是痛哭流涕了起来，不能自已。 韩辰都听到了哭声，朱高炽告诉他，他的二舅舅因为做他们内应，被发现了，然后处死了。 这亲弟弟死了，伤心自然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 看起来，是赢了，都打到人家老巢去了，不过也要留神，谁知道会不会翻盘啊！ 京师，又被称作了金陵，朱棣观望了几天，决定攻打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费劲，一到称下，李景隆直接开城门投降了，燕军进入了金陵城。 接下来，城里一片混乱，守军除了投降而外，那是别无他法。 朱棣下令，逮捕黄子澄和齐泰。 他本人则是去皇宫见驾，哪里知道，皇宫突然失火，朱允炆不见了，倒是发现了一具穿着龙袍的焦尸，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朱允炆。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朱棣当做是真的，那是当场嚎啕大哭了起来，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而后，他去见了皇太后，也就是朱允炆的生母，他的嫂子，直言自己也是被逼无奈的。 到了晚上，朱棣待在御书房内，他并没有坐龙椅，一个人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齐泰黄子澄一干人等，都已经抓起来了。” 姚广孝这时候进来了。 “诛他们九族。” 朱棣毫不迟疑。 “朱允炆恐怕没有死，那是金蝉脱壳了。” 姚广孝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我知道，传国玉玺都不见了，他人要是死了，传国玉玺就不会丢，这丢了，就肯定带着逃了。” “但是，我们要当做他已经死了。” 朱棣点了点头，这事吧！他只能吃一个哑巴亏，不然的话，如何自处啊！说皇帝还在，那他怎么登基啊！ “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还是早些继位吧！” 姚广孝说道。 “这事，不是我来决定的。” 朱棣笑了笑，他并不是很着急，反正现在木已成舟，继位那不过就是迟早的事情罢了，但是不能他亲自下令，得别人来劝，他还得推辞一下才行。 第二天，朱棣去祭奠了皇陵。 他一拿下金陵，地方州府都是归降了。 接下来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给朱允炆举办丧事。 这不办丧，那可是不行的。朱棣还亲自披麻戴孝，那是大哭了几场，伤心不已。难以自拔。 而后呢，就是满朝文武，那是谏言，让朱棣登基为帝。 朱棣想都没有想，那是断然拒绝了，由此，那是三次谏言，朱棣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 在金陵登基**。 封朱高炽为太子，韩辰为太傅，封国师。 得到这个册封，韩辰那都是惊呆了，感觉真是不可思议，这未免也太快了吧！ 这直接就赢了，这个燕四郎真是大胆，敢直接当皇帝。 没有想到，还给他封了官，这可是位列三公啊！可是不容小觑的。 韩辰真是惊呆了。 这肯定是大定了，否则的话，燕四郎哪里敢**的啊！ 接下来，是不是就应该搬家了啊！韩辰去问了问朱高炽，他倒是不会称呼其为太子的。 “应该不会，父皇应该会定都于这里。” 朱高炽说道。 韩辰有些无语，定都在这种地方，冬天那么冷，而且由于打仗，人员也变少了的，土地都荒废了。 不过，从安全角度来考量，定都这里肯定比较合适的，本来就是自己的地盘吗？ 事实上，朱棣也考虑到了定都的问题，定都金陵，他觉得不行，这肯定还有很多人不服他的，局势不是很稳。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定都北平比较妥当。 这有两方面的考虑，一就是北平原本就是他的地盘，经营多年了，安全。 二就是外敌的缘故。 鞑靼和瓦剌，没有那么好对付的。 这朝堂移到北平，方便作战。 不过，北平需要扩充才是，否则，容纳不了那么多人。 朱棣下令，迁都北平。 朝堂各部，都要搬过去，但不是一下子就成了，需要时间，慢慢的搬就是了。 黄子澄和齐泰满门抄斩，他们的亲戚好友，一个都没有逃掉，那是斩尽杀绝。 当然了，一些大臣还要留用，主要是目前没有合适的替代人选。 朱棣回到北平之后，迅速就返回了曾经的王府，他站在门口，觉得这个王府，根本就不适合当做皇宫，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建立一座皇宫出来。 大家都出来跪迎朱棣，只有韩辰是个例外，他是有借口的，眼睛瞎了看不见，怎么跪拜啊！ 他实在是不愿意跪拜什么皇帝。 而且，这做了皇帝之后呢，就是君主专制的拥护者了，要想改变，极难。 现在韩辰，也等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毕竟，他这个太傅，位列三公，还是太子的老师。 但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实权的。 第142章 修建皇城 燕王府那是不能作为皇宫使用的，地方太小了，王府内也是并不能满足要求的就是了。 文武大臣上朝，都没有地方可以站的，这是一个问题。 因此，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修建皇宫。 朱棣专门请人来规划，按照他的意思，来修建皇宫，人力物力有的是，需要尽快完成。 韩辰倒是跟没事人一样，他有些想不明白，这怎么突然间，燕四郎就当了皇帝了呢？ 朱高炽贵为太子，见到韩辰的时候，还是要给韩辰见礼，表明自己尊师重道 “你爹在干什么？” 韩辰询问，在他看来，战争结束，就应该休养生息了。 “正准备建造皇宫，正在规划之中。” 朱高炽说道。 闻言，韩辰也是吃了一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这没有道理啊！ “也就是说，他要大兴土木，修建皇宫了，这不是胡闹啊！这得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啊！现在应该休养生息才对，打了几年仗，肯定也是民不聊生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进行休养。”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不是胡闹是什么，属于滥用民力。 “确实需要一座皇宫。” 朱高炽说道，这当了皇帝，没有皇宫怎么能行，王府的规模，是远远不足以当做皇宫来进行使用的。 韩辰却不这么认为，修建皇宫，那得花多少钱啊！不是一个小数目的，这钱要是用在民生上面，那该多好啊！ 至于皇宫的作用，无非就是居住的属性而已，这包个客栈不就行了吗？也可以用来使用，真的那是犯不着的啊！ 这古代，本来就是靠得人力，修建皇宫，那得动用多少的工匠啊！ “是不是也要修建陵墓了啊！” 韩辰询问，这皇帝登基之后，那是要立了修建皇陵的，也是一个很大的工程。 这样一来，那就是皇宫和陵墓一起修建了，简直就是败家子的行径的。 “没错，皇陵也要着手修建。” 朱高炽点了点头，这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韩辰无语，人家是必需，就算是他来劝阻，恐怕也是没有什么用的。 燕四郎当了皇帝之后，肯定不一样了，现在是至高无上啊！谁的话，也可以不用听。 皇帝是无情的，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韩辰是知道的。以后，即便是他，也要少见这个燕四郎，恐怕一句话不对头，就会引来大祸的。 “会费很多钱啊！动用不少的人力物力，这还怎么休养生息。” 韩辰摇了摇头。 “老师，这无法阻止的，父皇是铁了心的要修建，而且圣旨都已经下达了。” 朱高炽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闻言，韩辰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事已至此，就任由对方去吧！他现在，想着是自己应该如此自处才是，恐怕不能用以前的态度，那是来对待燕四郎的了。 修建皇宫是一个大工程，而且，标准很高，要用最好的木料石料，征发劳工。 朱棣登基了之后，也没有忘记大赦天下，释放罪犯。 与此同时，朱棣还是很担心朱允炆的，自己这个侄儿，肯定没有死了，去了哪儿不知道。 尽管他坐上了皇帝，但是在很多人的心目中，朱允炆才是正统，到时候万一冒出来，振臂一呼，那定然生乱。 因此，朱棣也迫切的需要找到朱允炆的踪迹，这甚至可以说是首要的事情。 朱棣已经命令锦衣卫进行追查，他当了皇帝之后，锦衣卫自然那是为他所用，尽管以前对于锦衣卫观感不是不好，不过，现在毕竟那是不一样的了。 “陛下还在为朱允炆担忧吗？” 姚广孝看出了朱棣的心事。 “我如何能够不忧虑的，他只要不死，就是一个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生事的，别看那些文武大臣投降了我们，但有一部分，肯定还是心向我那侄儿，他不死，这江山怕是不稳的。” 朱棣皱着眉头。 “陛下完全不用担心，朱允炆不具备那个能力，他是有心无力，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人，那是如同大海捞针，况且，他肯定已经隐姓埋名，找个地方躲起来了，难以找到。” 姚广孝说道，让朱棣放宽心。 “不仅仅是找他，我还要找到传国玉玺。” 朱棣对于传国玉玺的渴望是非常强烈的，这传国玉玺，那可是正统的啊！这不容忽视，。 现在只能用假的传国玉玺，真的得找到。 断定朱允炆没有死得重要原因，那就是传国玉玺不见了。 试问，如果朱允炆死了的话，传国玉玺怎么会消失呢？定然是带在身边，一起逃走了。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传国玉玺在的话，那就代表着正统还在。 姚广孝默然，传国玉玺，那都是皇帝必须要得到的东西，代表天道的承认。 第二天，朱棣去找韩辰去了，韩辰可不会下跪，主要是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封建礼仪。 再说了，他眼睛瞎了，也不便下跪。 朱棣倒是也并不计较这些。 朱棣首先就问了一下，现在需要维持多少的军力。 “你现在有多少兵力啊！” 韩辰询问。 “一百一十多万。” 朱棣回答。 “全国有多少人口？” 韩辰继续询问，这维持多少兵力，跟人口还是成正比的。 “大概七八千万人吧！” 朱棣说道。 这人口数量，倒是也不算少了。 不过，从人口上来讲，维持五十万的军力，应该差不多了。 这军队太多，养起来费劲，军费的开支，向来都是占比不小。 “疆域有多少呢？” 韩辰询问，这也得考虑到疆域。 “非常宽广，光是守边，至少都是要去掉三十万兵力。” 朱棣说道。 守边，需要三十万，那就是还剩下八十万，地方一分散，也就不多了。 “有没有战争的威胁。” 韩辰继续询问。 军力保持多少，也得考虑到战争的情况，如果没有战争的威胁，可以裁剪一部分兵力。 “有，我觉得兵力不够，想要增加至一百五十万人。” 朱棣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不减也就算了，还要增兵，这不要钱啊！负担太重了，我看差不多就得了，根本不需要进行增兵的，预备役就行，到了打仗的时候，可以随时补充，现在，维持八十万左右的军力，就差不多了。” “军队多而不精，那不过就是滥竽充数而已罢了。” 第143章 军户制度 韩辰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刚经历完战争，还要维持百万军力的规模，太费钱了，现在重要的是休养生息。 不过修皇宫和修皇陵的事情。韩辰也不打算劝了，这事吧！那是木已成舟，根本无从改变的了。 “先生的意思，还要裁剪三十万。” 朱棣皱眉。 “没错，这三十万转为预备役，让他们做工干活去，农闲的时候，再组织起来训练，到了要打仗的时候，不是随时可以补充进军队吗？” 韩辰说道。 “先生，其实花不了多少钱的。” 朱棣来了这么一句。 韩辰愣住了，上百万大军，这还花不了多少钱吗？难道不吃不喝不要钱啊！ “我们采取军户制度，士兵在作战之余，耕种土地，一部分上交朝廷，一部分用作军饷，自给自足，不用从国库拨款。” 朱棣解释了一下。 “你倒是省心了，这军户制度那是不行的，用明显的弊端，这一边种地，一边打仗，战斗力能够保障的吗？那是不能的。” “而且军户又是世袭，上升空间不足，哪里来的军心士气，久而久之，必定素质不足，战力低下。” “生活也会贫困，伴随着土地兼并，他们根本无力阻止，最后只怕是会沦为丐帮。” “这个馊主意，亏你想的出来。” 韩辰也是服了，这不是馊主意是什么。 朱棣惊呆了，他们大明朝本来就是采取的军户制度。 “先生认为军户制度不行吗？” 朱棣皱眉。 “当然不行了，人家当兵，那就是要吃皇粮的，你可倒好，人家当兵，还要自己劳动，这怎么能行，人家拉磨的驴，还要吃人家主人家的饭呢？” “什么叫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不养人家，还要人家卖命，这怎么可能吗？到时候打起仗来，一个个的那都是当了逃兵了？” 韩辰到了翻白眼。这简直就是奴隶都不如。 朱棣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法反驳。 “那先生认为应该采取什么制度？” 朱棣询问。 “自然是募兵制了，每个月发军饷，并且这个军饷，能够养活一家人，要设定年份，比如说，一个士兵当兵三到五年后，允许其回家，并且，还要给予一定的补偿金，这样，可是保持军队的活力。” 韩辰说道。 “那得花多少钱啊？” 朱棣瞪大了眼睛，他都不敢想，那是多大的数字。 “我看你是不想当这个皇帝了，你不看重军队，不肯花钱，人家迟早反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韩辰撇了撇嘴。 朱棣沉默了。 他思来想去的话，觉得也对，不过这样的话，还得减少军队，以控制支出。 毕竟，现在钱要用来修皇宫，以及修建皇陵的。 两人继续商谈，最后决定，军队的总人数定在七十万人。 而后就是商量恢复生产的事情了。 这没有什么好说的，战乱波及的地方，进行减税那就行了。 鼓励生产，产出粮食多的可以直接免税，提振商业。 “这个商业，我看就不要提振了吧！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 朱棣说道。 “不提振商业，靠老天爷吃饭，你觉得能行吗？要是天公不作美，闹起大灾来，怎么办？是不是都反了，你的江山，到时候还能稳固吗？” 韩辰冷笑了一声。 他知道皇帝的心思，那想着把人给禁锢在土地上，方便统治。 “提振商业，就可以一直有饭吃吗？” 朱棣反驳。 “你听说过，有钱还饿死人的吗？提振商业，是为了鼓励生产，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把人都禁锢在土地上，不允许自由流动，方便统治，但是，人员不流动，怎么发展啊！” “之前提振商业，你又不是没有看见过益处，这都是不用我多说了。” 韩辰说道。 朱棣确实亲眼看见过的，好处还是很明显的。 “人聚集起来，不会闹事吗？” 朱棣担心的是这一天。 “你是担心人家造反吧！人家有饭吃，造什么反啊！那都是活不下去了才造反的，你不要杞人忧天。” 韩辰不以为然。 反正他意见已经提了，燕四郎会不会听，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这个皇帝啊！那都是想着一切是自己的，生怕别人那是过好了，不肯用力干活。 随后，朱棣就走了，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的。 由于要修皇宫，那就得占地，总不可能修到城外去吧！那是在城中心，划了一块很大的地出来，在这个范围内，所有人撤走，房子拆了，而且不给钱。 没有人敢反抗，这反抗那就是死路一条，刀架在脖子上，看你走不走。 韩辰是吃午饭的时候，听婉莹说起了这件事情来，很是吃惊，这不是不要脸的吗？哪里有这样的啊！ 这就是好比拆迁，一个子都不给，使用武力来保驾护航，人家能服的吗？ 这种事情是会激起很大的矛盾的，不是闹着玩的事情。 “没有人反抗吗？” 韩辰有些诧异，在他看来，这肯定得反抗的，不给钱，强行让人搬走，这得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而战。 “哪里敢啊！那是会人头落地的。” 婉莹眼了摇头。 韩辰眉头皱得很深，居然没有人反抗，也真是离奇。 看来，那是被驯化得比较好啊！能够忍。 这估摸着，只要有一口饭吃，就不会反抗，哪怕是拆了其房子，挖了其祖坟。 古人这样的话，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的，能忍世间绝大多数的事情。 这个燕四郎也太不体面了，这跟强盗有什么分别啊！ 可倒也是，皇帝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拿自己的东西，根本就犯不着给钱的。 来了很多的工匠劳役，给钱就别想了，那就是服劳役，倒是能够管饭，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事情了。 修建皇宫，用了十万人，修建皇陵，也用了五万人。 整个白天都是干活，晚上则是不用。韩辰听说了之后，那是不禁感叹，这也幸亏是没有电灯，否则晚上还得干活，日夜不停。 从这一点来看，电灯或许不是伟大的发明。 “唉！这是真把人当奴隶来用啊！不给钱，管饭。这管饭还是怕人饿死了，没人干活了。” 韩辰认为，这管饭的目的，那是显而易见的，怕饿死人多了，影响工程的进度。 “他当了皇帝之后就变了。还是他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伪装得深呢？” 韩辰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燕四郎了。 第144章 大兴土木 皇宫没有修好，自然而然。朱棣还是居住在燕王府内的。 他现在要进行整人，一些大臣，应该替换掉，尤其是那种墙头草，那是绝对不能留的，就算是不杀，也应该替换掉的。 这种人，绝对那是不能重用的。 一些重要的位置，需要换上自己的心腹， 他现在是拜了姚广孝为国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国师不具备什么实权，但是姚广孝那是和尚的，一个和尚，怎么能够担任实权大职呢？这也是一个问题所在，除非是进行还俗，不过，姚广孝那是铁了心的想要当和尚，不愿意还俗，因此，也就只能用个国师的称号给安排了。 国师，也就是地位尊贵而已，实权不掌控，当然了，作为谋士，也不需要掌控实权。 文武大臣，六部，也是各自到位的了。 除了修皇宫而外，还有别的很多东西是要修的，那是多不胜数，如各种官府。 一时间，北平城内那是热闹非凡，外来人口很多，连带着各种各样的物品那都是涨价了，比如说粮食，都上涨了很多了。 到处都是人。 相比之下，燕王府倒是非常安静的，韩辰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他就是每天给朱高炽上一下课而已，这朱高炽，韩辰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接受了他的教导，以后不说有多么仁义，起码能够不折腾，不坑人。 这些天，也跟着韩辰那是学习了广播体操，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其身子骨不行，太子的位置并不是十分稳固的。 竞争对手不是没有的。 朱高炽正在跟韩辰谈论一下，王朝的兴衰期。 “一般开国皇帝，肯定是能力突出的，因此，能够治天下，王朝的兴衰期，一方面取决于土地的兼并速度，另外一方面，就是取决于皇帝的能力了，但是，大势是不可违背的，王朝末年，积重难返，各种矛盾出现了，那就只有灭亡，这是无从阻挡的。” “主要还是一个生产力的问题，大家有饭吃，日子比较好过，就不会闹事，但这在农耕的体系中，是很难达成的事情，达官显贵，都想多吃多占，拥有大量的土地，很多人没有土地耕种，就只能卖身为奴。” “但是，野心和欲望方面，那是属于沟壑难填的啊！他们需要的更多，可是到了极限，就没有让他们吞并的空间了，他们就会进一步压榨人，由此造成尖锐的矛盾出来了，可想而知，就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定然爆发大规模的起义。”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意思也就是说，只要永远让大家吃上饭，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朱高炽说道。 “只是解决了内部问题而已，可是还有外部问题啊！这也是一个需要警惕的点，如果有朝一日，强大的外敌打进来了怎么办？这抵御不住，也只有改朝换代的，外敌，是不被自身操控的。” 韩辰说道。 “老师说得很有道理，外敌是一个毁灭的因素，而且根本就不可控。” 朱高炽点了点头。 “农耕体系，就是一个圈，各个朝代总是认为，自己可以跳出来，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 韩辰说道。 “那么怎么能够跳出来呢？” 朱高炽询问。 “更换皇帝呗，比如说，平民百姓对皇帝不满意。可以让他下来，换另外一个皇帝上去，但是，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古往今来，绝大多数皇帝，只有到死了，才会交出权力来。” 韩辰说道。 朱高炽那是大吃了一惊，换皇帝，这真是一个新鲜的说法，皇帝是随随便便可以换的吗？ “也就只有外戚当朝，才能换皇帝吧！” 朱高炽说道。 “你不懂，这就好比，自己把自己的手那是给砍了的。” 韩辰耸了耸肩，很是平静的说道。 皇帝是不会主动放弃自己的权力的。哪怕是那种太上皇，也只是因为形势所迫而已。 “你爹，对于权力的把控和渴望，是非常强大的。” 韩辰觉得，燕四郎不会改变，这个人野心勃勃，想着做出一番事业来，这平民百姓，那可就会因此遭殃了。 这干事业，那是需要代价的，谁是代价呢？还不是平民百姓的吗？这都根本就不用多说的。 “老师，恕我直言，父皇的话，以后最好不要议论，小心隔墙有耳。” 朱高炽提醒。 “切，我无所谓的，他也不会认为我对他构成威胁，再说了，这些年的交情了，他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韩辰看得很清楚，他对于燕四郎而言，没有任何的威胁，平日里，也就是出出主意而已，这样的人，是安全得。 你一丝一毫的权力都没有，人家怎么可能会忌惮他呢？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燕四郎凭什么就当上皇帝了，只能说是天命所归吧！好几次战役，那都是老天爷帮忙才赢得，而并不是纯粹的依靠自身的实力，这一点，还是显而易见的。 这也很难说得清道得明，反正，人家就是有那个命。 “不是以前，现在根本就不一样，我都是小心翼翼的。” 朱高炽说道。 “你身为太子，一定要谨慎行事的，你知道，对于一个皇帝而言，最大的威胁是什么吗？那就是太子，皇帝如果一死得话，谁得到的最多，那就是太子了，因此，太子这个位置是很危险的。” “在没有登基之前，那太子，就是始终被刀架在脖子上，可以说是如履薄冰，这不是闹着玩的，你一定要小心，对于任何人，都不要轻易的相信。” “有人是巴不得你犯错，会中伤你，造谣，设下陷阱。” 韩辰提醒。 他认为，朱高炽是挺危险的，如果是个独子倒是无所谓了，可是有兄弟。 这皇帝的位置只有一个，又不能平分的。 “你爹，现在恐怕都是提防着你的。” 确实不一样了的，以前，是真心实意的两父子，现在，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子，本身是具有冲突的。 “学生受教了。” 朱高炽朝着韩辰拱了拱手。 “以不变应万变，你是嫡长子，只要不犯错，地位还是稳固的，一定要对外表现出仁和来，不要表现出什么强硬。” “大臣们需要得是一个仁和的君主，而不是一个雄主霸主。”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第145章 雄主和霸主 雄主要搞事业，霸主要开拓疆域，这两者都是非常累人的事情的，大臣们其实根本不愿意操劳，最喜欢的就是那种中庸的君主了。 朱高炽点了点头，随后就告辞了，他身为太子，朱棣也是给了他一些事情做，没有那么闲。 吃午饭的时候，婉莹吐槽最近什么都涨价，来了好多好多的人，很多的生面孔。 韩辰不以为然，这很正常的事情，一个地方人变多了的话，那么物资的供应，就会变得紧张了。 “先生很快就会搬出去了。” 婉莹说道。 这身为太傅，自然那是有自己的府邸的就是了，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修建起而已。 换个环境，那也是很不错的就是了。 只不过对于一个瞎子而言，换不换环境都是一样的。 “你们就跟着我吧！完全可以放心就是了，留在这里，没有我在的话，难免那是会遭到别人欺辱的。” 韩辰说道，这两姐妹一直那是在他身边，那也是很熟的了，其地位毕竟是下人，若是换一个主子的话，遇到那种严酷的，哪里有好日子过的。 因此，他要换地方的话，也是要将两人给带走才行的。 北平城现在那也是非常乱的。 乌泱乌泱的人。 这个地方，将成为皇城，天子脚下。 朱棣正在琢磨着进行开科，举行科举，以招揽世子之心，好形成恩宠。 他现在，也需要一些能够办事的人。 举办科举，那也是势在必行的。非常重要。 贡院倒是好解决的，找个大点的房子就行了。 朱棣思来想去，决定让韩辰来担任主考官。 翌日，他就去来见了韩辰，商量一下科举的事情。 这令得韩辰那是非常无语，这不是胡闹的吗？开什么玩笑啊！他一个瞎子，去担任主考官的话，这太不像话了。 “我不行，我一个瞎子，那是看不见文章的。” 韩辰拒绝了，他那是也得讲究一定专业性的就是了。 他的专业是历史，不是鉴赏文章，这文章好不好，那得专业的人士来鉴赏才行的。 “先生谦虚了，看不见文章，可以让人家读吗？再说了，这看不见反而很公平。” 朱棣笑了笑，然后说道。 这看不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也算是公平的，毕竟看不见名字。 韩辰有些无语，他都很多不认识人的，怎么可能扯关系的呢？ 不过，这科举也必须要讲究一个公平。 他也知道，这么快就开科，很明显，那就是为了收买天下士子之心，但韩辰并不认为，这其中那是有什么人才的。 这种能写文章的，治国理政，那并不一定是一把好手的。 “我不专业，你还是找别人吧！免得闹出什么笑话来。”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以先生的眼光来看的话，这个选拔人才，科举制度是否合适。” 朱棣询问。 “怎么说呢，在现在的人的思想觉悟下，科举制度，应该算是一种比较好的方式，不过寒门子弟的话，要少录取一点。”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却是为何？” 朱棣询问。 “道理很简单，穷呗，多年寒窗苦读，一朝出人头地了，他们会想着做什么呢？那就是捞钱，当然了，这也不绝对。” 韩辰说道。 “这贪，也的确是一个问题的啊！杀也杀不够。” 朱棣说道，他爹朱元璋杀了就不少了，可是，并没有起到根本改变的效果的就是了。 这个王朝，是这个样子的，很正常。 韩辰并不指望燕四郎改变什么，他是没有什么希望的，不过，觉得朱高炽或许能行，在他的教导之下，以后可以实行君主立宪制度。 这皇权，是不能够一直维持下去的，又不是那种小国。 很快，朝廷就张榜，要开科了，这也不是每年都开科，也是要看一看缺不缺人什么的。 这有空缺，自然要进行开科的，没有空缺的话，就少开科。 做官，要做到告老还乡那一步的话，还是需要很久的就是了。 现在朝廷也缺官，主要是把黄子澄齐泰等党羽给宰了，空出了不少来。 北平城，就更加热闹了，来了很多的读书人，有的就是来看热闹的，这要有举人的功名，才能够参加考试的。 “父皇给了我任务，让我去监考。” 朱高炽说道，他并不是主考官，但要去监考。 “你身为太子，那是要少办事的，争取不要办事。” 韩辰提醒，这个太子，不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但求无功，不求有过，这才是最为明智的事情的。 太子要是犯错了，那是会被无限放大的，这一点，那是不得不防的。 “不办事就不会犯错，有的人在等你犯错，太子，要稳如泰山。” 韩辰告诫。 他这个学生，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作为储君，很多人都盯着，并非高枕无忧，这皇家，向来都不是一个儿子的。 如果是独子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但不是，朱高炽的二弟，在军中任职，还是挺有威望的，本身就是一个威胁。 而燕四郎，也算是年富力强，不会死得那么快。这就存在变数。 最关键的就是朱高炽手里没有兵权的，身为太子，拥有兵权的话，也会让皇帝警惕。 这个太子，向来是不掌兵的。 “我想多做一些事情。” 朱高炽说道，他当然知道，不做事就不会犯错，不过，他想要做事的，并且尽可能的为君分忧。 韩辰不太理解，这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你爹，可能也在磨砺你，我对你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每天习练一下广播体操就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韩辰觉得自己这个学生，身子骨太差了，动不动就会生病，俨然就是一副短命鬼的体现，这可别到时候，撑不到当皇帝的时候啊！ 多加习练广播体操，那是肯定能够强身健体的，这没得说。 转眼间，科举就正式开始了，朱棣非常重视，不过，他提出了一个荒唐的要求，那就是南北方士子，各自必须占比一半的，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以前科举的时候，就在这上面出过大问题，金榜题名的全部都是南方士子，而北方士子没有一个。 北方由于常年战乱，这难免对读书人造成很大影响。 这各自录取一半，肯定不会有人不服。 第146章 出门了 北平城现在是热闹非凡，韩辰难得出去一次，他出去就带了两个人，那就是婉莹和鱼寒衣。 他现在毕竟是太傅，心里想着，应该不会有人敢对他不利的就是了。 眼睛看不见，耳朵倒是能够听得见，听见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那是令得韩辰颇为欢喜，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如此热闹了。 现在，这里成了天子脚下，治安方面，倒是还过得去的。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我请你们吃饭，想吃什么随便点。” 现在，韩辰跟以前不一样了，他有钱了。 他的俸禄，那是五十五两白银，刚刚发了下来。 他也了解过，这一般的人家户，一个月，花不到一两银子的。 五十五两白银，这个数字可是不低了。 他这个太傅，那可是一品要员的，在朝堂俸禄体系之中，领得算是最多了。 三个人上了一家酒楼。 “先生，这人多眼杂的，可是太危险了，万一有人对你不利，我们可是保护不了你的啊！” 婉莹那是有些担心了起来。 “我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韩辰则是不以为然，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他是朝廷命官，是要员，要收拾他，那得掂量一下，再说了，他最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的就是了，安全方面，应该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吃饭的人不少，那是人声鼎沸。 其中还有人在吟诗作对，舞文弄墨，要在酒楼内留下自己的墨宝，这都令得韩辰那是十分无语。 他一听，根本就是水平低下的那种，打油诗居然那是也好意思端上台面。 这科举要举行，北平城里肯定读书人比较多。 来参加科举得有举人的功名的。 这次来参加科举，肯定录取比较大的，道理很简单，这燕四郎需要用一批人，而这些人，就要从科举中选拔。 前朝的很多人，其实是不能用，这也得想办法给替换掉的。 吃饭的时候，韩辰还听说了，修建宫殿，那是给累死人了，干活非常重。 这令得韩辰那是非常的不满，居然把人那是给累死了，简直那就是可恶至极。 人又不是牲口。 不给工钱也就算了，这分明就是想要节约口粮，所以缩短时间呗。 定然就是如此。 不把人当人看，可倒也是，古往今来，能有几个人把人当人看得。 有心想要阻止，韩辰也无可奈何，人家不会听他的。 这以后，肯定还有不少大兴土木的时候的。 又听人议论，这取材还是从千里之外来的，都是深山里面上好的木头。 为了伐木，都有一些人出了意外死去。 “这未免也太费劲了，从千里之外运木头来。” 韩辰皱着眉头，越发不满了。 用水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用木头呢，这不是劳民伤财吗？ “没办法，这周边，根本就没有什么林子，早就被砍伐光了。” 婉莹说道。 这是废话，韩辰还不清楚吗？古代修房子，那都是用木头来作为结构的，因此，乱砍乱伐，造成水土流失，一下暴雨，有的地方就完蛋。 韩辰现在都怀疑，燕四郎会不会成为，一个横征暴敛的暴君，目前看来，有那个苗头了。 回去之后，韩辰就了解了一下，目前的征税情况，所幸，还不是非常严苛。 “宫殿修建的速度，那是很快，完工的速度，应该比预想之中，会提前的。” “现在上朝，是找了一个地方，老师身为太傅，本来，也应该上朝的，但是父皇考虑到先生行动不便，就特意允许先生不用上朝。” 朱高炽跟韩辰说道。 韩辰撇了撇嘴，他可不会因此感谢的。他都不跪拜皇帝的。 “现在要与民生息，你爹却是大兴土木，这过份了。” 韩辰不满的说道。 “没办法，这宫殿要修啊！皇陵也要修，迟早是要修的，现在修总比以后修好，以后可能要打仗，到时候就没有时间修了。” 朱高炽苦笑了一声。 韩辰无言以对，他还能说什么呢？ “科举考试怎么样了？” 韩辰询问。 “还没有考完，这次来了五百多人靠，预计是要取七十多人，以往不会取这么多的。” 朱高炽眼了摇头。 “那是你爹要收买人心，这个科举选拔出来的，很少能有个什么人才，真正的大才，不在科举之中，我感觉，也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够治国理政呢？” 韩辰不屑一顾。 “哪里有那么多的大才，科举，只是给天下读书人谋个出路而已，他们如果没有出路的话，那就会不满的，也是容易生事的。” 朱允炆说道。 当然了，让读书人为科举所累，那就不会想那么多的了，毕竟，读书人具有煽动性，这读书人造反的，也不是没有。 科举，那也是为了防止垄断。 不过这读书，本来就是有门槛的，这家里没钱，那读个毛啊！ 很多人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只能在土里刨食。 “最近父皇也是有些不安的，皇帝并没有死，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传国玉玺也不见了。” 朱高炽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哦，不是说自焚死了吗？” 韩辰诧异。 “并没有死的，那只是一具替身。” 朱高炽眼了摇头。 “有什么好担心的，一般，像是这种丢了江山的皇帝，还没有能够拿回来的，不过这运气也是好，还能活命，看来，并没有玉石俱焚的气节。” 韩辰冷笑了一声。 不过，他有些不明白，这也没有听说人家暴政，也没有什么天灾，也不是外敌入侵，这就丢了江山了，还丢得那么快，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韩辰思来想去，也没有类似的例子。 但其手段堪称是无能啊！明明占据绝对的优势，但却是输了，可笑也可悲。 “找不到人，父皇是不会安心的，天子之大，也不好找。” 朱高炽说道。 “找不到就不找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又不是傻子，肯定远走高飞了。” 韩辰嗤之以鼻，这不过就是杞人忧天而已。 “我听说，你爹在一些地方加重了赋税。” 韩辰询问。 “没钱，有钱的地方，自然会多一点赋税，但是，被战乱波及的州县，则是免去三年的赋税。” 朱高炽回答。 韩辰点了点头，没钱，自然要弄钱，那自然从民间榨取，还好没有进行普遍性，知道收敛。 第147章 哪里来的人才 “父皇还派人去寻访名士，让他们来做官。” 朱高炽继续说道。 “什么名士，分明就是沽名钓誉之辈而已，妄自尊大，别相信什么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韩辰很是不屑，在他看来，人才的概念，就是能改变民生，能提升国力，改变所有人的生产生活。 那些个什么名士，那能有这样的水平吗？ 他们如果能做官，早就做了，分明就是根本没有那个实力的。 但燕四郎这么做，就是给自己一个贤名，表明他看重人才。 另一边，朱棣正在批阅奏折，皇帝可没有那么好当，好不容易批阅完了，他也挺累的。 现在，也没有什么人，能够给他分担重担，最为倚重的两个人吧！一个是瞎子，一个是和尚，很多事情那都没有办法主持的。 等科举考试举行完了之后，就是阅卷了，而后择优录取。 朱高炽还找了几篇文章来，让韩辰评价一下，韩辰眼睛也看不见，自然那是念给韩辰听的。 这一听，韩辰就有些懵了，这些个文章，确实那也是写得挺好的，很是不错，以他的鉴赏水平来看，有一定的见解。 “嘿哟，还真没有看出来的，这些人确实会写文章，别的不说，这听上去，那就是很通顺，不过，这会写文章，也并不代表着，就可以治国理政了。” 韩辰吃惊不小。 “这是自然，不过，除了科举选拔而外，没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了，毕竟，大多数人字都不认识，怎么做官啊！” 朱高炽笑了笑。 有道理，可倒也是，这字都不认识，怎么处理事情。 “以前倒是有举孝廉入仕的，现在，是没有这个了，弊端不小。” 朱高炽说道。 “举孝廉，分明就是扯淡，用孝顺来入仕，这不是在胡闹吗？” 韩辰撇了撇嘴，科举不知道比举孝廉那是高明了多少。 他倒是比较中意，采取义务教育制度，到时候，以此来进行选拔各种人才，这应该算是最为公平的。 但是吧！人家肯定不同意，这都读书了，那还了得啊！不是乱套了吗？ 都读书了，谁还愿意种地啊！这考不上，又不种地，在重农抑商的环境下，那就无事可干，成了盲流子了，到时候组织起来闹事，也是个麻烦事情的。 燕四郎肯定以稳定为主的，皇帝很多都是求稳的。 “父皇大赦天下，也重用了前朝的一些臣子，我感觉大赦天下不行，有的罪犯，就不能放出来。” 朱高炽说道。 登基成为皇帝，大赦天下很正常。 封建王朝的法规，也是比较严酷的，诛九族的罪名不少。 “你们的法规，有没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 韩辰询问。 朱高炽沉默了，这历朝历代，也没有这样的法规啊！ 哪怕是造反，身为皇子的话，也不一定会死。 “没有，就证明这种法规，是不公平的，就是为了皇家服务，这跟家法没有什么区别的。” 韩辰冷笑了一声，不过也不奇怪，封建王朝都是这样。 这一旦，进入立宪体制，现在根本就不行，所有的权贵都会反对的，阻力相当之大。 但韩辰认为必须要改变，不然的话，以后必定毁灭。 过了两天，朱棣来看望韩辰，他要算一算，他们的国运。 “从王朝建立的那天开始，就已经走向灭亡了，从来不存在什么千秋万世的，就算你英明，你能保证你的子孙后代都英明吗？” 韩辰笑了笑，国运这两个字，不好说，反正，这封建体制，肯定是要灭亡的。 “没错，是不能保证。” 朱棣点了点头。 “不过有一种办法可以保证长久存在，只是你肯定不会愿意的。”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什么办法？” 朱棣询问。 “那就是选举皇帝呗，你能愿意吗？肯定是不会的啊！人是不可能把自己的江山拱手给让出来的。” 韩辰知道自己那是在说废话的。 “先生说笑了，我还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皇帝居然是选出来的。” 朱棣愣了一下，而后干笑了一声。 “其实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皇帝这个称谓或许是不会灭亡，但是皇帝迟早只会沦为一个象征，而没有实权。” 韩辰说道。 “先生的意思，是外戚干政，皇帝沦为傀儡吗？” 朱棣眯着眼睛，这种事情，在一些朝代，也出现过的。 “那倒不是，而是历史的潮流所在的，谁也不能阻挡，可能要几百年后吧！” 韩辰摇了摇头。 “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的，就比如说你们的大炮，以后的大炮，可以打几十里，还有打几千里，几万里的武器，那可不是冷兵器可以阻挡的。” “你们不改变，别人会改变的，别人改变了，哪里有你们生存的空间呢。” 韩辰笑了笑。 朱棣大吃一惊，那不成了妖法了吗？天方夜谭。 “我说这些，你肯定是相信的，不过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的江山，运气好的话，两百多年，运气不好，可能一百多年就没了。”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一点，朱棣并不反驳，从历史来看，还真没有千秋万代。 不过，至少肯定不会在他手中亡的。 “没有什么朝代，可以万年的，历朝历代，哪个不是强盛一时，最终的结果都毁灭了。” 朱棣叹了一口气，这像是天意，非人力所能阻挡的。 “对了，先生，我想问一下，我有多少寿数。” 朱棣询问。 韩辰无语，当他是算命的啊！他可说不准。 “我又没法看相，不知道，不过，你的身子骨还算不错，可能活到八十岁吧！” 韩辰倒是希望燕四郎早点挂掉，到时候好让朱高炽继位，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改革了，自己的学生，肯定还是听自己的话的。 到时候就可以立宪，从而改变全天下人的命运。 这在燕四郎这里，肯定行不通的。 他倒是比较担心，朱高炽死在燕四郎的前面，这也难说啊！毕竟，朱高炽身子骨不行。 这只能寄托在广播体操上面了。 长期习练广播体操，肯定有利于强身健体的。 “八十岁，希望吧！对了，先生，现在军队已经裁剪到了六十万人，有三十万预备役，不过打起仗来，能够调动的最大兵力，是不足三十万的。” 朱棣皱眉，这个可用兵力，可是很少啊！ 第148章 三十万还少啊 韩辰很是无语，这可以调动三十万的兵力还少啊！这古代王朝，虽说号称大军多，但那是一个很夸大的数字，但如果有可用三十万兵，是实际数字的话，那已经是非常可观的事情了。 “足够了，你要多少兵力啊！养的起吗？” 韩辰撇了撇嘴，兵力和人口要成正比的，这是脱产的，这几千万人口，养六十万兵力，是合理的，上百万就不合理了。 “边关的兵力，是轻易不能动用的，一旦打起大仗来，兵力肯定不够用，我们是面临威胁的，并不是高枕无忧，除了陆地上，还有海上的，我们得水军，根本就不行。” 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 “海上的威胁是什么？” 韩辰诧异，这还面临海上的威胁，你自己又不行，那可是要命啊！ “一些盗匪而已，打劫商船，抢了就跑，以前是禁海，现在那是不禁了。” 朱棣说道。 那不是海盗吗？那可是不好对付的，茫茫大海，的确，要抓起来，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禁海当然是不行的，这不方便与各国交流，久而久之，就一定落后于他国。” 韩辰可不赞同海禁的，那可是要命的。 一个封建王朝，是诞生不了现代科学的，而人家诞生了，那不揍你揍谁啊！ 就算是有海盗为患，也不能禁海，不过，这海盗那还是要进行收拾的，这总在海上打劫，这哪里能行啊！ 人家的商船来了，到时候被劫了的话，肯定就是不敢来了，影响商业往来，和各国交流。 “要加强水军，谁控制了大海，谁就能够成功，是几面环海啊？。” 韩辰询问，他也不知道，地理状况是一个什么状况的。 “就东面有海。” 朱棣说道。 如此说来的话，那就是只有一面环海了。 这种地理环境，对于建造海上霸权，还是有一定困难的。 不过从防御的角度来看，也有高处，不是四面环海，敌人如果从海上来的话，那就只能从一面来了。 “要尽可能的消灭海盗，不能让其长期存在，否则，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另外，要提升一下沿海的经济，这样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去做海盗了。” 韩辰说道。 这当海盗，在他看来的话，其实跟落草为寇，那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的就是了。 都是穷闹得。 “那可不是我们的人去当海盗的，常人，不允许随便出海，那都是他国的贼寇。” 朱棣说道。 闻言，韩辰诧异，他还以为，是沿海一带的人，跑去当海盗呢，敢情是他国的人，那就麻烦了。 “如此说来，只能加强水军，用水军将其消灭掉了。”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以先生的眼光来看，这个水军，需要多少人啊？” 朱棣询问。 “二十万应该差不多了，不过，这水军挺花钱的，养太少了不够，养太多了养不起。” 韩辰说道。 陆权和海权相比的话，他那是更加看重海权的，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军，就不足以安全。 “二十万，如此一来，就是养兵八十万了。” 朱棣皱眉。 二十万水军，在他看来，不是一个小数目了，那得打造不少的战船的，培育起来，也费钱。 但是，的确需要一支强大的水军。 “几千万人口，养八十万兵，确实是有些负担。” 韩辰皱起了眉头，这人口不过亿，养八十万兵，不小的负累啊！ “还是军户制度好，让他们自己挣军饷，国库就不用怎么出钱了。” 朱棣说道。 “军户制度是在胡闹，这么做，的确可以减少负累，不过，这军队，本来就是脱产的，这跑去生产，就一定会疏忽训练，战斗力如何保障啊！” 韩辰摇了摇头，他完全不赞同军户制度，这弊端不可谓不大的，好处小于弊端，就不能采用。 “朝堂把控的经济，是盐铁吧！” 韩辰询问。 封建王朝大多是这个样子，管控盐铁的，目的是为了收税。 “没错，也就只有这个。” 朱棣点了点头。 “要多鼓励经商，这样的话，税收才能逐步提升上去，光是靠土地，这不行，我建议，土地全部收归朝堂所有，禁止私人持有，以扩大生产力，另外，不允许进行私人买卖。” 韩辰说道。 “先生认为这可能吗？我这么做，马上就会有很多人来反对，江山不稳，顷刻间就会颠覆，别的不说，光是文武大臣，几乎都有很多的土地，收了他们的土地，他们不反我才怪。” 朱棣笑了笑，觉得这是天方夜谭，根本就不不可能实行。 韩辰默然，的确，这不可能一步到位，是需要流很多血的，时机方面，还不成熟。 耕者有其田，很难做到这一点。 士大夫阶层，还是很厉害的，只要他们存在，这就根本没法推行下去。 “先生说得这种办法，倒是颇为奇特，我是闻所未闻。” 朱棣也很惊讶。 “没办法，要根除土地兼并，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就是强者越强，弱者越弱，这土地兼并起来，那是很厉害的，一些人家户，可能生个病，为了治病，就得把土地给卖了。” “还有一些巧取豪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韩辰摇了摇头，现在似乎也的确不能推行，否则十有八九又要打仗，破坏性是很大的。 要这么做，也是很难下定决心的啊！ 可是麻烦了。 文武百官肯定都反对，到了这种地步，恐怕皇帝也做到头了。 风险性不可谓不大，这么大的风险，燕四郎肯定不愿意的。 “的确可以，之前还给士兵分了地，现在要收走的话，他们不会兵变的吗。” 朱棣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他倒是忘记了这一茬了，没错，是这样的。 不过，这些士兵的土地，守不住多久的，也是一个事实，迟早被歼灭掉的。 韩辰本来还想提出来，要控制皇家人口，不能过于**了。 但是没法说啊！这皇家肯定想得是多子多孙的就是了。 他提出来让人家少生一点，那是找骂呢？ 问题可是难解。 “先稳定一下吧！现在也不能步子迈得太大，很多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解决的。” 韩辰有些无奈。 说一千道一万，实际上最大的问题，就是皇帝了。 这天下，是皇帝的，可不是天下人的。 第149章 科举考试 放榜了，录取了七十多名进士，这还是比较罕见的，一般是不回来录取这么多的。 这是收买士子之心，给他们巨大的动力和希望，就是燕四郎在收买人心。 一般，一部分留在朝堂听用，另外一部分，那就是派到地方去任职。 朱棣每天都要上朝，各衙门都已经搬到北平城来了，因此，出现了巧取豪夺的事情。 这需要房子啊！那些有大房子的人家户，让你卖，可不敢不卖，而且，还不能卖得太贵了。 韩辰是不用上朝的，按照上朝的时间，这天没有亮，那就要起床，有时候上到中午去了，这个韩辰那可是受不了的。 目前，皇宫还在修建之中，没有那么快。 动用了超过十万人力，规模可是不小。 还有皇陵也征发了几万人，那是劳民伤财的，这都是青壮劳动力的，本来是去进行生产的，结果成了苦力，白干活了。 这也不给工钱，本来是该给的，这也是发展经济，让人家手里有钱，他们就会买东西，就会促进交易。 不过，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的。 韩辰有些担心，那些修建皇陵的民夫，这别到时候被宰了，有这种事情的。 为了不让皇陵暴露，工匠一般会处死的。 燕四郎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还好，这总共动用的民夫不超过二十万人，滥用民力，也不算是那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佛堂，朱棣跟姚广孝商量，他准备派出使者，去跟鞑靼交好一下，这个鞑靼比瓦剌要强一些，这两个东西，始终是威胁着边塞。 这威胁很大的，人家几乎都是起兵，只要越过边塞，那用不了多久，就会抵达北平城下。 正所谓，卧榻之旁，那是岂容他人酣睡的啊！但现在要将其消灭掉，也不太现实。 朱棣也不打算采取和亲的办法的，他可是丢不起这个人的，他们老朱家不和亲。 姚广孝赞同这件事情，跟鞑靼交好，有必要，他们现在需要休养生息。 “打了几年仗，对于国力的损耗可是很大的，我们现在要休养，不能轻易动干戈。” 姚广孝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 第二天，朱棣就派了使者，带上一些财物，去鞑靼。 结果没几天，就传来了消息，人没了，派出去的使者，被鞑靼给杀了，人头还挂在旗上。 这令得朱棣那是勃然大怒，当即就准备御驾亲征，收拾鞑靼，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亲自派去的使者，被对方给宰了，这等同于打他的脸，如果不做出反应，难以服众的。 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 当韩辰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那是吃了一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朱高炽说是派使者去邻国交好，对方简直无礼，实在也是太嚣张了。 韩辰感觉到匪夷所思，这未免也太离奇了吧！这两军交战，那还不斩来使呢，亏他们想得出来，这不是宣战吗？ “你们是不是有仇啊？” 韩辰询问。 这可能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是有仇。” 朱高炽点了点头。 “这就不奇怪了，你爹出兵，也正常，出了这种事情，如果不进行打击的话，只怕是气焰越发嚣张，敌人有多少兵力？实力如何。” 韩辰也是赞成打的，道理很简单，这性质太恶劣了，等于是派出了和平使者，却是被干掉了，不可理喻，罪大恶极。 “有多少兵力不太清楚，不过战斗力比较强大，他们清一色的都是骑兵，没有步军。” 朱高炽说道。 韩辰明白了，这肯定就是游牧民族了呗，善于骑射，所以，才全部都是骑兵的，这可不好对付啊！ 这骑兵对步军，那几乎就是降维打击。 “我们的骑兵，大概是五万左右，但是论战斗力，应该不如对方的，而且地势又平坦，没有地利，如果派步军去，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朱高炽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韩辰点了点头，肯定的，人家那是游牧民族，生活在草原上面，步兵定然那是不能派去的。 “这可是不好打啊！人家肯定五万骑兵也是有的，这主动出击的话，就得进入人家的地盘，也很难做到掩人耳目。” 韩辰深吸了一口气。 “最为麻烦的就是，火器发挥不了，大炮太过沉重了。” 朱高炽叹了一口气。 废话，如此看来得话，那就得好好谋划一下了，不能轻易动兵。 事实上，从实际出发，韩辰那是不赞同动兵的就是了，主要也是并不划算。 朱棣暴怒是暴怒，可是他也没有被冲昏头脑的，他很清楚，那是吃不掉对方的，万一失败的话。后果很是严重。 敌人趁机反攻，边塞可就危险了。 他一时半会吃不准，就来找韩辰谋划一下。 “出兵你有多大的把握能赢呢？” 韩辰询问。 “赢不了的，消灭不了对方，骑兵差距那是很明显的。” 朱棣摇了摇头，他现在并没有什么信心的就是了。 “没有绝对的把握，那就不要轻易动兵，这口气那是很难咽，先暂时忍耐吧！这再说了，你动兵，不也是需要准备时间的吗？” 韩辰说道。 “就算我们不打他们，他们也是会来打我们的，迟早是有一战的。” 朱棣说道。 “那不是正好，骑兵不擅长攻城，让他们来就是了，先守一波，而后再进行反击，那不就行了吗？” 韩辰说道。 游牧民族他是知道的，经济不行，偶尔间会南下掠食，不然日子不好过，就让他们来。 其人口肯定也不多的。 “他们应该连百万人口都没有吧！” 韩辰询问。 “没有，他们哪里有那么多人口，几十万还是有的，不过作战的时候，所有适龄的，那都会参战。” 朱棣说道。 肯定得，这一点不奇怪，你人口不足，打起仗来，肯定是全民皆兵了。 “我觉得真正的法敌，恐怕不是从陆地上来的，而是从海上来的。” 韩辰觉得海上，才是需要重点防范的主。 敌人从海上来，那是令人防不胜防，人家可以沿海岸进行巡逻，然后从任意一点进行登陆，这个突然性是很大的。 朱棣有些不信，海上，那些国家，怎么可能跟大明相提并论呢？也就只能当点海盗而已罢了，敢来入侵他们，那是在找死。 不过就是土鸡瓦犬，没有那么大的胆量，真正的大敌，说起来，还是鞑靼跟瓦剌。 第150章 海权跟陆权 朱棣思来想去，也是决定暂时不动兵，主要是没钱，这打仗不要钱的啊！ 几年的内部战争，那是已经把国库都给打空了的，啥也没有剩下的，一旦动兵，就得加重税收，现在动用民力又比较多，着实不是打仗的时候。 当然了，报复的态度那还是要进行表明的。 这件事情，也很快平息了下来，实际上，大家伙也不会管那么多，在大家的眼里，官老爷没了就没了呗，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官老爷有的是。 甚至是皇帝没了也无所谓。 这根本就没有一个种族的概念的。 大家都是各管各的。 韩辰又跑去外面去了，他现在出去还是比较方便的。 空气不是很好的，有灰尘。 古代城池规划，也就是那个样子。 韩辰沿着街道走动，听着喧嚣的声音，那是非常高兴。 他打算开一个说书的馆子，可是那又碍于目前的身份，毕竟，他现在是太傅，那可是一品官职。 这样的身份，跑去说书，自然那也是不太妥当的就是了。 这说起来，也是很久都没有说书了。 科举考试结束之后，很多读书人都已经离开，这些人来到这边，也是花了不少钱，酒楼客栈的生意，那可是好得不得了的。 这年头，没钱那是读什么书啊！穷书生有是有，但很难持续进行的。 韩辰觉得，应该进行普遍教育，这对于经济的提升，那还是很大的。 既解决了读书人的就业问题，也能够迫使那些家长，加大生产力度，从而多赚钱。 到了中午，韩辰找了一家酒楼吃饭，这酒楼还是不错的，菜肴做得不错。 这一两银子，就可以办一桌丰盛的宴席了，可见银子的购买力。 “唉！那些公子哥都走了，本来我还想物色一个呢。” 婉莹发出了感叹来。 韩辰愣了一下，这是想要找个读书人的吗？可倒也是，封建王朝读书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但那得有功名的才行，没有功名的读书人，狗都不要。 “读书人不是适合过日子的人。” 鱼寒衣开口，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去找个读书人嫁了，她那是深深地知道，读书人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嫁过去，那就是端茶倒水伺候老爷，要是遇到个脾气不好的，那可就倒霉了，时不时挨打挨骂。 韩辰也是赞同，这古时候的读书人，那就是脱产的，也不进行勤工俭学，当然了，大多数是有钱，不过这样的人，恐怕考不上婉莹，这说到底，实际上是一个下人。 人家那些人，要的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去当个小妾还有可能性，正妻恐怕是不成的。 “那些高中的公子，都已经被大户人家的小姐给抢光的了。” 婉莹叹了一口气。 很正常的事情，这有了功名的读书人，那就是官老爷了，自然能够让一些大户人家青睐。 正所谓，一朝得中，就如同鲤鱼跃龙门啊！ 不过在韩辰看来，那些个读书人没有什么实力，既没有科学，也没有思想，无非是封建王朝的抬轿人而已罢了，讲得那是随波逐流，随遇而安的。 两个月后，韩辰搬家了，他的府邸已经置办好了，是两进院，一个不大不小的府邸，有十几个看家护院，几个婢女，都是朱棣下令安排的。 等韩辰带着鱼寒衣和婉莹一进来，这些人都一一跪下，称呼大人。 “先生，他们都跪下了，等你发话才能起来。” 婉莹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他是不喜欢给别人下跪的，也不喜欢别人给他下跪，这封建礼法，那是讲究身份地位的，就比如说这些下人，他是让对方生就生，让对方死就死。 完全掌控着这些人的身家性命。 “都起来吧！以后见我，不必下跪，你们不是奴才，只是在这里做工而已。” 韩辰说道。 而后他就进了正堂，婉莹当管家。 这些人得发工钱的，这可不是由朝堂供养的。而是他来发。 总共二十来个人，如果一个月一两银子的话，那就是二十多两，再加上吃穿用度，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的。 不过，前几天，朱棣赏赐了他五千两白银，肯定是够用不少年头了。 按照行情价，一般是三钱银子，韩辰打算每个人给五钱，看家护院给一两银子，毕竟这些人，属于保镖，遇到危险了，需要给他当挡箭牌，是冒着风险的，自然是要多给一点钱。 韩辰不确定其中有没有皇帝的眼线，恐怕是有的，这一般大臣，还是要掌控一下其行踪的。 最值得的怀疑的就是护卫队长牛三了，这人是朱棣亲自安排的。 此人是个独眼龙，说是自幼习武，在战场上受了伤，瞎了一只眼睛，就从军中退了出来。 至于武功有多高，韩辰就不知道了。 他也不在乎。 到了新环境，他也挺开心的，只不过，这个府邸，也是劳民伤财啊！ 大臣们，肯定都要有自己的府邸，朱棣要赏赐府邸，也是为了收买人心的。 韩辰安顿了下来，他也没有事情可做，也不用去上朝的。 不具备什么实权，他也不方便去管事。 “老师还住得习惯吗？” 朱高炽来进行探望。 “哎呀，我随便住什么地方都可以，没有什么要求。” 韩辰从来就不计较居住环境的，只要有个地方住就行。 “本来我是想让老师跟我住的，不过，考虑到一些影响，那就只能是算了。” 朱高炽说道。 韩辰可以理解，这身为太子，还是要注意影响的，不能结党营私啊！ “没事，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就是了。” 韩辰说道。 “你爹最近在忙活什么呢？” 朝堂的事情，韩辰不去上朝，也不知道，因此，燕四郎平日里忙些什么，他根本就不清楚。 “正在为一件事情忧虑，那就是藩王的事情。” 朱高炽说道。 藩王？这藩王，自然就是皇帝的兄弟了吗？ “这个藩王封不封，也是一个问题。” 朱高炽皱眉，他的叔伯们，大多数还在，没有死，除了之前削藩，有个自焚的湘王而外，其他的那可都是还活着的，这些人，需要怎么处理，那也是一个问题所在的。 “不封，否则，迟早生出祸事来。” 韩辰不假思索的说道，这藩王，还是不要让其出现为好。 第151章 万一造反怎么办 “这个血脉关系，那是完全不能够信任的，第一代，都是兄弟，第二代是堂兄弟，第三代第四代，关系逐渐疏远，能够信任吗？” “再说了，藩王有兵有封地，万一造反怎么办？一旦出现个实力强大的，野心就**了，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出现的，为了以防万一，就必须要有所警惕，可以赐予一些官职，但不能够封王。” 韩辰说道。 “老师说得在理，的确如此，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封王可以，不能有封地，让他们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朱高炽说道。 “不行，还是要勤俭一些，能够吃饱喝足就行了，不能给太多的荣华富贵，你们皇家子弟，要控制数量，不然的话，一代比一代人多，那得花多少钱来养啊！这每个月，要控制他们的收入，不能太多，当然了，也不能太低，子孙后代，自谋生路去，最好不要世袭。” 韩辰摇了摇头。 这些个权贵，那生孩子，就跟猪一样，生几十个，都要荣华富贵，久而久之，那就会成为庞大的数量，他们又脱产，得吃掉多少的民脂民膏啊！那不是一个小数目的。 而这些人，也向来是兼并土地的生力军。 “不世袭，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啊！自家亲人信不过吗？” 朱高炽皱眉。 “这是当然了，我说了，一代比一代疏远，过了几代，那就跟陌生人一样，能够信任吗？所以，要进行限制的。” 韩辰笑了笑。 皇家子弟，如果不控制数量，那会非常**的，还都要荣华富贵的话，那负担会越来越大。 因此，第一代也就算了，以后的每一代，自谋生路去，不能由朝堂来供养。 “这件事情，还是父皇做主，我想，应该不会给予封地了，不过，肯定也得好生养着。” “对了，老师，最近海盗有些猖獗，连日以来，有几艘商船被劫了，船上的人，那是基本上都死了，其非常歹毒，现在还没有一个办法应对，以前是禁海。” 朱高炽说道。 韩辰有些震惊了，话说，这些海盗，那是正经海盗的吗？一点都不专业，这不是应该求财吗？抢了就是了，还要害人性命，这就过分了。 “禁海属于治标不治本的办法，长期不行。” 韩辰摇了摇头，这一禁海，不让人出海的话，那些海盗，也劫不了的。 但这会影响经济文化交流，是一个严峻的问题。 等于闭关锁国了，万一某个国家，爆发工业化怎么办，你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实力一暴涨，就要对外掠夺利益，那就等着挨揍吧！这是历史的必然性。 “没错，得把那些海盗给收拾了。” 朱高炽点了点头。 “这不是你们能够控制的，人家是他国之人，这肯定穷得要死，所以才出来打劫，因此，武力消灭是一部分，重要的还是进行贸易，让他们不要太穷了。” “这穷凶极恶啊！” 韩辰说道，这总不可能把人家都给杀光的吧！根本就办不到这一点。 这种事情，可以用贸易来解决掉。 “你要记住，治国理政，其实就是钱的问题，有钱很多问题都能够解决，没钱的话，那就完了，因此，国库方面，必须要充盈。”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内部要稳定，对外不能太过强硬，也不能够太软弱了。” 韩辰继续说道。 “我们周边，还是有不少威胁的，这不是钱的问题吧！他们想要的是土地，也就是江山。” 朱高炽说道。 “只要保持足够的军力进行威慑，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的话，早就动手了，之前你们打仗的时候就没有动手，这证明他们的实力，那是不行的。” “更何况现在已经结束战争，各方面整合了，他们就更不可能来了。” 韩辰笑了笑。 “不一定，我估计，三五年之内，他们肯定有所行动的。” 朱高炽摇了摇头，而后他就走了，身为太子，他可不是无事可做的。 平日里，也不算闲。 “大人，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讲还是不该讲。” 朱高炽一走，牛三开口了，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 这个家伙，现在是属于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妻无子，那是无敌之人。 据说是受了情伤了。 “说吧！” 韩辰愣了一下。 “大人不要跟太子走得太近了，这比较危险，太子不一定一直都是太子。” 牛三意味深长的说道。 能够说出这种话来，那就可以证明，绝对不是什么莽夫。 “二皇子能打仗，在军中颇有威望，手握兵权，暗中也有些一些大臣在支持。” 牛三继续说道。 一个手握兵权的皇子，其实是挺危险的。 “这并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只要太子不犯错，位置就是稳固的，废长立幼，自古以来，那都是取乱之道的。” 韩辰很清楚，这大儿子，那是不一样的，拥有最大的继承权，尤其是皇家，虽说历史上被废的太子不少，到都是有主观原因，属于自己犯错，被人抓住了把柄。 “我是担心太子活不了那么久，太子身宽体胖，不是长寿之人。” 牛三说道。 韩辰沉默了，朱高炽确实身子骨不好，要是短命的话，那可就完了。 太子死在皇帝的前头，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那二皇子，是打仗的，身子骨肯定不弱啊！ 身体方面，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你再能干，活得命短，也成不了大事的。 这就是一个天命问题了。 “小心一些，有的事情，不要说出来，小心隔墙有耳，让别人听了去。” 韩辰提醒，这个牛三，有些聪明，可是不能聪明反被聪明误，这种事情，不该是他来议论的。 不过他还不信，朱高炽会比他爹活得命短。 “退下吧！” 韩辰挥了挥手。 牛三退下了。 此时此刻，朱棣正在视察修建皇宫的工地，他很冷漠，那些工匠们非常辛苦，都累死了几十个人了，没有工钱，管两顿饭。 朱棣是严令工期的，必须在他规定的时间竣工，否则，相关人等都要处斩。 视察了皇宫工地之后，朱棣又去视察了一下皇陵，作为他的安息之地，他自然也是非常重视。 不过，有一个问题，他左右为难，那就是修建皇陵的工匠，杀还是不杀？ 这几万人，都是青壮，杀了有些可惜，不杀又担心皇陵秘密泄露，以后被盗墓了。 第152章 吃得苦中苦 杀不杀，根本就不好下定决心的，当然，现在也不是做决定的时候，毕竟，皇陵距离竣工，还远远没有到的。 这当了皇帝，才知道，并不好当。 第二天早朝，议论的就是给地方上拨款的事情，什么整修寺庙啊！修河堤什么的，现在户部根本就没有什么钱，打了几年仗，户部那是已经空了的，更何况，现在修建皇陵以及修建皇城，哪里还有多余的钱。 要拨款，只能是往后顺延的。 韩辰的府邸，太子朱高炽下了朝之后，就过来了。 商量拨款的事情。 韩辰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修河堤。倒是正经事情，可是其他的事情，就显得那是过于离谱了。 比如说，地方上，要给贞洁烈女，修一个巨大的贞洁牌坊，那不是搞笑吗？这不是鼓励人家当寡妇吗？简直就是胡闹啊！也真是够了的。 “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你们又没钱，而且，把钱拨到地方上去，能不能够用到实处还很难说的啊！这个吃一点，那个吃一点，就修成了豆腐渣工程了，这都的不用说的，那些个家伙，那是贪婪得很。” 韩辰淡淡的说道，钱拨到地方上去了，怎么用，也根本就不知道。 “我们有监察御史，每年都要进行巡查的。” 朱高炽说道。 “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而已罢了。” 韩辰摇了摇头，封建王朝，对于地方的掌控，那可是很弱的。 就比如说一个县，那县令就是天大的，什么那都是县令说了算，也是天高皇帝远。 朱高炽沉默了，很多地方，其实根本就无法监管到的，这也是一个事实，别的不说，光是交通都不是很便利的。 封建王朝的官制体系，那还有得好吗？反正在韩辰的印象之中，没有哪个封建王朝是比较清正廉明的。 过了几天，朱棣处理了一批贪官污吏，是一个窝案，暴露了，这些人包庇私盐贩子，从而获取好处，按照规制，这是属于罪大恶极的事情的。 朱棣直接就是全部进行处斩的。绝不留情。 不过他考虑到监察的脆弱，就不由头疼了起来了，这事吧！可是不好搞，朱元璋杀得那么狠，最后呢，不是也没能斩尽杀绝吗？ 朱棣思来想去，来找韩辰那是出个主意，看一看用什么办法进行改观的。 韩辰听了之后，觉得很是正常，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主要是一个封建体质的问题，想要从根本上得到改变，那是很困难得。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人家寒窗苦读十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的，有的人，那都是举债进行读书，那不还的啊！靠着那点俸禄，什么时候才能够还得起啊！所以有机会，捞些油水，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根本就不奇怪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先生说得有理，那些个寒门子弟，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钱来读书的，很多都举债，让他们高中了，他们就得想办法还钱，一般进士及第之后，也不会授予太高的官职的，俸禄不多，他们就得捞钱还账。” “我是并不偏向于寒门子弟来做官的，不过，也不得不给他们一些名额，让他们有盼头，毕竟这寒门子弟的总数，还是比较多的。” 朱棣点了点头。 “首先呢，就要从任命上来改变这一点，当地人不能做当地的官，否则的话，就成了地头蛇了，以其为中心，亲戚朋友都会沾光，因此，要异地任用，这可以起到一些压制的作用。” “其次呢，就是在一个地方不能待久了，最好是两三年，就要进行平级调用，待得太久了的话，问题多多，那会愈演愈烈，逐步树大根深，这也可以以此来压制一下地方豪强。” 韩辰提出了两个办法。 不过这种办法，那是属于治标不治本的，肯定是有效果的，要根治，很难，并没有一个理想的办法。 “听上去，确实可行。” 朱棣点了点头。 “地方豪强也是需要官吏的护佑的，输送好处什么的，所以，多进行平调，他们的成本就高了，这有助于限制他们。” 韩辰继续说道。 “可是，先生，你说得这种办法，不能进行根治啊！这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呢，古往今来，似乎都没有这种办法。” 朱棣询问，这简直就是无解的啊！ “当然了，要彻底解决这个很难，这疆域越大，越难解决，如果只有几个城池的土地的话，那就是好解决了，目前想要根植，并没有好办法，只能是进行压制，时不时的，要收拾几个，以儆效尤。” 韩辰耸了耸肩。 “尤其是要打击结党营私的，那破坏性非常大，单个其实破坏性不大，但是，一旦那是结成了团体，那个破坏性，可就是不容小觑了。”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非常认可，他就挺讨厌结党营私的，那黄子澄齐泰就是前车之鉴。 “那就照先生的意思办，之前，先生跟太子说，藩王的问题，我的兄弟也不少，现在我当了皇帝，王爷还是要封的，不过，就不用给封地了，当金丝雀养起来就是了。” 朱棣笑了笑。 他就是藩王造反，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那就不会给藩王封地，这有了封地的话，就可以养兵，以后一旦坐大，怎么办呢？ 这个可是不得不防的啊！ “这样做很好，不过这个王爷不要世袭，王爷的儿子不一定要当王爷，这几代之后，其实血缘关系，就已经非常淡了，这高官厚禄，不能世袭。” 韩辰说道。 “科举制度选拔不了多少人的，空缺并不多，这个读书人，得安抚好，不然的话，是会出乱子的，一般考上个举人，就可以有所为了。” “但大多数读书人，都没有功名，这平日里无正事可做，久而久之，难免会出乱子。” 朱棣说道， “在这方面，我建议，进行基础教育，强制性，让所有孩童都读书，这样的话，那些读书人就可以去教书，有正经事可以做。” 韩辰说道。 “先生，这并不现实，很多人读不起书，那怎么办呢？谁来掏钱呢，总不可能我来掏钱吧！” 朱棣说道。 “这个基础教育，本来就是国库出钱的。” 韩辰耸了耸肩。 “那得出多少钱啊！没有那么多钱。” 朱棣摇了摇头。 第153章 官凭路引 没钱，办什么教育啊！根本不现实的。 现在国库亏空，要兴办基础教育，拿不出来这么多钱。 韩辰想了想，进行基础教育，投资可是不少啊！光是靠国库恐怕不行，而今，必须是要进行提振商业，让大多数人能够挣到钱，他们就会把钱投入到教育上面，这样的话，基础教育自然就起来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提振商业，增加税收，不要指望着农业，土里刨食，能有几个钱啊！要扩大生产，跟他国做生意，去挣他们的黄金白银，商业必须要发达起来，这样，就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国库，也就有更多的税收，之前，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好处。” 韩辰说道。 “以前是不一样，现在恐怕是不行，祖宗的法规还是要执行的，这么多年，那都是士农工商，不能坏了规矩的。” 朱棣说道，这一搞，就是整个天下，万一出现什么大乱子了，那可是覆水难收。 韩辰也是醉了，他就知道，这皇帝都这个样。 “什么规矩，墨守成规，只怕都活不了命，王朝更替，也有一部分原因那就是墨守成规的，这是在找死，你不改变，人家就会来帮你改变。” “以农业为主，目前的生产力，不够安全，一旦遇到天灾，就完了，而且，不打仗了，人口会越来越多，到时候，粮食养活不了那么多人口，那怎么办？就会内乱了。” “农耕不能养活太多的人口，这是生产力的限制，但是商业可以的。” 韩辰要进行力劝。 “而且，大搞商业，还可以有效的制止土地兼并的情况，这可是大事，地方上的豪强，很多都在进行兼并土地，这农耕，土地就意味着财富，而一旦发展商业，获利颇丰，地方上的豪强，就会转头去搞商业去了，就不会把主要精力，放在土地兼并上面。” “好处多多啊！”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以先用一个州府来试试，看一看效果再说。” 朱棣皱着眉头，就算要搞，也不能全部铺开，先用一州之地来看看情况，如果搞不好，可以制止，搞好了，再继续推广。 “这样做也行。” 韩辰点了点头，这封建王朝搞商业，还是没有什么经验的，那等于摸着石头过河，小心一点也无妨。 “对了，先生，我准备派人，出海去他国寻访，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朱棣说道。 “这是好事，加强交流，我觉得，有的国家，可能已经具有一定的文化和生产力了。” 韩辰觉得这很难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没有哪个国家开启工业化，但说不定过不了几年，那就有苗头的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赶不上工业化，就等着挨揍吧！ “蛮夷而已。” 朱棣冷笑，那是不屑一顾，他派人去，是为了展现天朝上国的威严，而不是去搞什么交流。 那些蛮夷，能有个什么文化的，听说，有的地方，那都还是野人成群呢！ “蛮夷，可不要小看他们。” 韩辰提醒，这个封建王朝，是根本不会产生科技和工业化的，那就只能从外输入进来，自己墨守成规，不懂变革，就会逐步衰弱下去，到时候怎么可能扛得住外敌入侵呢？ “对了，那些草原上的游牧民族，现在是什么情况。” 韩辰询问，这是一个威胁。 这放牧的，也不产生科技和工业化，因此，不算是什么大敌，但也要注意。 “他们迟早是会南下打劫的，一到了冬天，日子不好过，就要打劫，那都是一群贼寇，只不过他们都是骑兵，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好逮住，只要让我逮住了，我就可以消灭他们。” 朱棣冷笑道。 “现在还是不要动武，等有钱了之后再说吧！这打仗不得花钱啊！到时候连续打击，将其给远逐。” 韩辰说道。 游牧民族，他觉得问题不大，几十万人口而已，能有个多少军力，连续打击。根本就顶不住，那就只有跑路了。 随后，朱棣就走了，过了几天，他选择沿海的一个州府，提振一下商业，可以减税什么的。 其他地方，暂时不允许搞。 现在，那个官凭路引是又出来了，没有这个，人就只能远行，这是为了把人那是给束缚在土地上面，不能随意走动，方便统治。 韩辰本来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朱高炽给他提起的。 官凭路引，韩辰坚决反对，这人员都不流动，搞什么商业啊！ “我就不明白了，限制人家来往做什么，吃饱了撑的啊！你们修皇陵，修皇宫，也需要这个官凭路引吗？那些人，总不可能都是本地人吧！” 韩辰也是服了。 这个官凭路引的恶劣程度那是极大的，必须要取消。 “以往也有这东西，一是防备有罪犯逃亡，二是免得聚众闹事。” 朱高炽解释。 “我知道，可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人不流动起来的话，就没有商机，要允许流动，这件事情，我去跟你爹说。” 韩辰坚决反对官凭路引，这必须要取消。 随后，他就去找朱棣，很是费了一番口舌，才让其取消官凭路引。 他的理由就是以钱来作为衡量的。让人家流动来往，人家就要吃饭，就要住宿，就要花钱，这一花钱，商户就挣钱，就交税。 那人窝在乡里，花什么钱啊！ 在韩辰的心目中。取消官凭路引，最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避免恶政。 某些地方搞的差，人家走了就是了，而不是被困起来。 取消这个，那简直就是无量功德。 当然了，这会有人反对，一些地方豪强肯定反对的，人是一种资产，这人越少，资产就越少了，人都走了，那还了得。 朱棣下旨，取消官凭路引，人员可以自由流动，这其实也有一定的弊端，那就是罪犯好跑路了。 一个在外的人，如果没有官凭路引，就会被抓起来，现在没了这个，就不好辨别罪犯了。 这算是一个代价吧！不过韩辰觉得也是微不足道的。 朝堂也有一些大臣反对，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眼光，一切以循规蹈矩为主，怎么稳定怎么来。 韩辰是看不上这些人的，没有什么水平，那都是腐儒，不能指望他们能够做出什么改变来的。 这一取消官凭路引，不少乡下没有地的人，就跑到城里找活干来了。 第154章 地方豪强 人往大城池集中，因为大城池人口多，做工的机会也多，只要能够找到一份活计，总比种地强啊！这种地，可不一定是给自己种地，而是给别人种地的。 种一年地，能够混个温饱，那都是很难的事情。 一般，有自己土地的人，倒是不一定会跑路的，没有，吃不饱，那肯定就跑了。 大城池涌入人口过多，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情的，哪里有那么多活干啊！ 因此，要控制一下大城池的人口，应该要均匀的分散一下。 地方豪强自然很是不满了，有些地方豪强，还出现了阻拦有人离开的事情，在路上设置路卡，不准有人离开。 这种行为，那简直就是土匪了。 韩辰待在自己的府邸内，现在时不时的可以出门看看，也算是比较自由了。 这天早上，府中一个婢女上吊了，吊死在了屋檐下面。 韩辰得知了之后，很是震惊，这无缘无故的上吊做什么呢？才十六岁而已。 难道他这府中有什么在呢的吗？他可是并没有压迫任何人的啊！难道是下人互相之间进行压迫，这种情况，韩辰是不允许出现的。 结果一调查，发现并非如此，而是这个婢女，他家里面的人，准备将其给卖了，卖给一个老爷当小妾，有不少银子拿。 听到这种事情，韩辰就直接恶心了，不过，封建王朝，这很正常。 其死了，家里人自然也不敢来找他要钱的。 “买副上好的棺材，将其安葬了吧！” 韩辰觉得真可怜，这种事情，跟他说一下，他一句话也就解决了的。 过了两天，朱高炽来探望韩辰，带了一棵人参，说是他国进攻的，服下这棵人参，可以延寿十年。 “这是前年的人参，分成四十九段服用，就可以延年益寿十年，但不能一次性吞服下去，否则，那是会死人的。” 朱高炽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辰嗤之以鼻。哄鬼呢？且不说这人参有没有上千年，就算是有，那也不可能延寿十年的啊，不过，这朱高炽那也算是非常孝顺的了。 “好意，为师心领了。” 韩辰笑了笑。 “这次来找老师，是想跟老师商量一下，赈灾的事情，最近地方上发大水，淹没了不少天地，死了恐怕得有好几万人，数十万人流离失所，父皇让我负责赈灾。” 朱高炽说道。 天灾，很正常，关键是赈灾要及时，否则，大量的流民，没饭吃，没有地方住，不抢才怪。 “粮食足够调拨吗？” 韩辰询问，这首先，最重要的就是解决吃饭问题。 “自然是够的，不过需要时间调运，还有赈灾的钱款，目前，最多只能拿出二十万两白银来。” 朱高炽说道。 “国库只有这么点钱吗？” 韩辰瞪大了眼睛。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修皇宫修皇陵都要钱，必须要保证工程进度，新一年的赋税，要等秋后才会上交。” 朱高炽说道。 “先把粮食调拨到位，而后再出钱修建房屋安置，最关键的是，必须要派人监管，以防有人中饱私囊。” 韩辰说道。 “我想得是修建河堤，如果不修建的话，迟早还是要发大水的。” 朱允炆说道。 “这治标不治本，肯定是上游的树砍光了，一下大雨。那能不出事的吗？应该做的是在上游植树造林才是。” 韩辰说道，这个靠着木材消耗作为能源，这哪里能行，所有人都要使用木料，那都不够砍的。 因此，必须转变能源的使用，开采石油就不用想了，但可以开采煤炭啊！用煤炭来作为能源使用，进行取暖做饭，从而那是减少木材的损耗的。 植树造林？朱高炽有些懵。 “这发大水，跟植树有什么关联吗？” 朱高炽不解。 “这不明摆着的事情吗？这没有树，土地就会流失，一下大雨。把泥土冲到了江河里去，那水位能不上涨吗？这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再说了，这植树那是比修河堤节省多了的。” 韩辰解释道，这叫做科学，朱高炽自然不懂。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其实就是赈灾了，必须要搞好赈灾的事情，严防地方上有人中饱私囊，必须要在眼皮子底下进行，派遣信任之人，实行监管，确保发放，要多派一些。” “往往赈灾，都是伴随着中饱私囊的情况，这不利于控制灾情的，他们一个个的，那是贪婪得要死。” 韩辰冷笑了一声，这大笔钱粮到了，地方上的某些人，肯定眼睛就会发红，到时候心就是黑的了，想方设法的都得中饱私囊。 到灾民口中的钱粮，他们只拿走一半，那都算是烧了高香的了，有的贪婪得，那是直接全部都拿了，一文钱，一个子，都不会给灾民的。 “他们应该不敢，难道不怕死吗。” 朱高炽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如果只是十两银子，恐怕不敢，可是一千两，一万两呢，那就可以冒着被砍头的风险，你要记住，人性是贪婪得，就算是不贪钱的话，那也会贪其他的。” 韩辰冷笑了一声，他向来不会高估人性，尤其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是会把持不住的。 “要不，我亲自前往。” 朱高炽说道。 “你不能去，身为太子，不可轻动，而且你身子骨又不行，舟车劳顿的，不太好。” 韩辰摇了摇头，可是不愿意朱高炽去，这要是出个好歹，可就坏了。 朱高炽还要忙着赈灾，委派人员，因此并没有在韩辰这里久留，很快就走了。 天灾这个问题，可是不小的啊！往往改朝换代，就有天灾的踪影。 这也是为什么要进行商业化的原因。 韩辰向来那是对农业化有意见，这农业化，那是养活不了太多的人口的，这也是一个事实。 本来，搞工业化最好，但现在，并没有那个条件搞。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很多事情，那是急不来的。 尤其是在皇权的限制下，其实有的事情，并不好弄的。 朱棣忙着每天看批阅奏折，他并不感觉到累，朱允炆的几个儿子们，已经整死了，都才几岁大，这些人，不能活着的，否则，以后可能是一个威胁，对外就说是病死的。 为了巩固皇权，也不得不这么做。 其实，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但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第155章 鞑靼犯边 过了半个月，鞑靼犯边了，从一个薄弱点，掠过边关，抢了几个村子，杀了好几百人。 这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逮住。 朱棣那是勃然大怒，这叫做得寸进尺了，实在是岂有此理，上次。杀了他的使者，他选择忍气吞声，这下可倒好了，居然更加猖獗，来打劫了，话说，已经有很久没有来打劫了。 这绝对不能忍受，如果不进行反击的话，那岂不是更加嚣张了吗。 因此，必须要进行收拾才行。 朱棣决定他亲自带兵，打击鞑靼。就算消灭不了，也要吃掉他一部分。 “抢了不少年轻女人，粮食财物都被洗劫一空，没有想到，他们会突如其来，没有防备。” 朱高炽来跟韩辰商量，看一看，这出兵还是不出兵。 “这么嚣张啊！” 韩辰皱眉，这不是骑脸输出吗？看样子，不整一下那是不行的了，这是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上次杀了我们派去的使者，见到我们没有反应，就更加嚣张了。” 朱高炽说道。 “这没的说，要打，否则的话，还不得常来啊！” 韩辰点了点头，他同意出兵，这是一个影响深远的事情，看样子，不展示武力是不行了，人家以为你好欺负。 “不过，这边关的话，就驻军就是了，不要让人聚居，对方要抢，就得长驱直入，到时候，就有机会围住他们，然后一举消灭掉，距离这么近，人家抢了掉头就走，也是很难追的上的啊！” 韩辰不理解，边关住人做什么，应该进行内迁。 “边关也是我们的土地，没人可不行，另外，其实边关一带，都是流放罪犯的，并不是良人，都是罪犯的后代。” 朱高炽说道。 “罪犯的后代，不一定就是罪犯吧！这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必要波及好几代。” 韩辰有些无语，他知道，这都是连坐制度，虽说也有一定可取之处，但是，确实人家不少人那是无辜的，并没有参与进去。 “那些被抢去得女人，可是倒了霉了，肯定那是倍受羞辱。” 朱高炽有些忧心。 “这算是好的了，要不是女的，是男的，已经被杀了。” 韩辰也知道，这抢人的目的，那是为了生育的。 那些游牧民族，不少的女人是抢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繁衍。 其实这好收拾，就那么几十万人口而已，那是耗也将其给耗死了。 “你父皇肯定是斩尽杀绝，不留活口，虽说这么做并不人道，但是，这也是唯一能够解决的办法的。” 韩辰也清楚，要消除掉威胁，把其种族给灭了，那就没有威胁的了。 “一口气很难吃得掉，这些家伙，打不赢就会跑，又都是骑兵，不容易逮住。” 韩辰觉得也难，人家不跟你进行决战，也没有什么办法。 但是，这次出兵的目的，是为了打击对方的嚣张气焰，而并非是选择一口气将其给吃掉。 “嗯，没错，因此，这一次，只要消灭其几万人，就算是达成目的了。” 朱高炽点了点头。 “有的家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打吧！但要尽量做到速战速决，不要太过拖延，打仗，本身是一件损耗国力的事情。” 韩辰说道。 这种作战，没有办法回血的，你消灭了人家，能够得到什么资源呢，得到牛羊还是草原，不是现成的价值。 如果得到大笔的金银，怕是差不多的。 不过几十万人口，能有个多少财富，其实打起来，并不划算。 封建王朝作战，很多时候，那都是凭借个人喜好的，一着急，一上火就打仗了，根本就不考虑一下利益方面的得失。 在韩辰看来，打仗是需要利益的。 “这些个家伙，成不了什么大器的，也不必太过担心，对了，水军现在怎么样了。” 韩辰询问，他比较关心的是海上的安全，这很重要，代表着未来。 谁能够掌控大海，谁就拥有未来。 这要发展，就得到他国，去通过商业经营，得到好处，来给自身补充。 这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军，怎么消灭海盗，怎么保驾护航啊！ 船一开出去，就被海盗给劫了的话，谁还敢去啊！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 “水军战船还在建造之中，而且，这建船倒是容易，水军的训练，可就不容易了，需要长年累月的进行训练。” 朱高炽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可倒也是，这水上作战，那是跟陆地上不一样的，别的不说，这得会水吧！不然的话，这要是船被打沉了，人不会游泳的话，那不直接淹死了。 “也不着急，水军训练成功之后，第一步就是先收拾海盗，这第二步，那就是做生意了。” 韩辰说道。 朱高炽直接就懵了，这收拾海盗他觉得理所当然，可是做生意又是怎么回事啊？ “用水军做生意。” 朱高炽非常不解，这还不乱了套了吗？ “没错啊！把各种货物，运送到他国去买，赚钱回来啊！民间商船，允许出海，到要控制规模，以防其坐大了。” “他们要是搞到了大钱，不拿回来怎么办？这样，就收不到税了，所以，主体海上生意，还是由水军来进行负责，不过这件事情，比较复杂，等以后我再跟你详细说明。” 韩辰笑了笑。 朱高炽听得那是云里雾里的，根本就不懂，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位老师，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想法，有的那都是匪夷所思。 过了几天，朱棣整军五万，其中三万骑兵，两万步军，祭天祭地祭祖，要出师。 盛势搞的很浩大 那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韩辰也去了，不过他看不见。 这皇帝亲自御驾亲征，也是少见的事情。 皇帝那是一国之君，按理说，那是不可轻动的。 不过，燕四郎能打仗，这也是得到过证明的。 其实，将领们也巴不得皇帝御驾亲征，到时候打了败仗的话，就不能怪他们了。 朱棣那是身穿金甲，下令擂鼓出师。 韩辰估计，盛势那么大，人家的探子，肯定也知道了。 这也很难秘密行军，几万人，又有三万骑兵，根本无法做到掩人耳目。 城里没有人家的探子，那是不可能的，想要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也不现实啊！ 不过，出五万军，就算是打败了，也不会伤筋动骨，这次出兵，本来就是教训对方而已罢了。 第156章 出兵大漠 一进入大漠，朱棣就眼晕，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每次来，都感觉到了无奈，大多数地方，那都是无人区的，别说是个人影，就算是鬼影都看不到的。 人家不跟你打，你逮不住，根本没法进行决战，跟你兜圈子，等你累了，再展开突击，打你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朱棣这次出兵，也不是要消灭对方多少部队，而是要逮住其族人，灭其人口，斩其兵源，断其后路。 朱棣亲自率领前军骑兵，进行突击，鞑靼的骑兵倒是跑得快，可是他们的族人，那些个老弱妇孺，就跑得不快了，能够逮住，不是没有机会。 很快，朱棣就逮住了鞑靼几千族人，那是毫不留情，直接全部镇杀。 消息传回来，韩辰感到无奈，这个战争是无情的，不是礼尚往来，而是一方消灭另外一方。 为了夺取战争的胜利，那是可以不择手段的，灭其人口，损伤其战争潜力，从必要性来看的话，确实也应该这么做的。 当然了，这十分残忍，而战争本身就是残忍的。 “他们总共有多少人口呢？” 韩辰询问朱高炽。 “应该也就二三十万吧！” 朱高炽想了想，而后回答。 这个人口数，当然也不算多了，这么点人口，战争潜力那是非常有限的。 “你爹的意思，我估计是把这些人口全部消灭掉，从而将其灭族。”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这也是迫于无奈，否则这个威胁，始终存在的，这也是唯一终结威胁的办法。” 朱高炽一本正经的说道。 “确实是一个威胁，别看他们人少，只要入了关，恐怕很多人会为他们效力，天下人并不在乎谁当皇帝，也不太在乎外族入侵，他们只在乎自身的利益。可不可以得到好处。” 韩辰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人口少，并不代表不能取得天下的。 “这一次。还是很难将其彻底消灭的。” 朱高炽那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是废话，韩辰那是翻了翻白眼，要想将其彻底消灭掉的话，就得将其围住，要做到这一点，很是困难。 他也漠不关心此事。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就是一个太傅而已，品级高是高，不过，并没有什么实权的。 他的定位，也就是给朱高炽保驾护航。 “你那个二弟，听说也是一起出征了是吧！” 韩辰询问，在他看来，朱高炽的二弟最具备威胁。 在军中有地位，也有声望，以后很可能就是手握兵权，那可就麻烦了。 有朝一日，朱高炽登基了，二弟不服，要造反怎么办？到时候又得内部打仗，削弱国力。 “是的，二弟他能征善战，有大将之风。” 朱高炽点了点头。 “你不感觉到威胁吗？他在军中，立下军攻，声望会逐渐增强的，我不信他对太子之位没有想法，也就是你是嫡长子，否则，这太子之位可轮不到你，古往今来，太子都是危险的，无数人盯着你，等着你犯错，就算你没有犯错，可能也会构陷你，你又如何处之呢？” “你那个二弟，我不信他对太子之位，那是没有想法的，那不可能的事情的，如果你不在了，那就是他了。” 韩辰摇了摇头，自古以来，太子这两个字，就意味着被刀架在脖子上，很是危险。 帝王之家，内部的兄弟争斗，那是相当危险的，那可是意味着玩命啊！不容小觑，一旦斗争失败，小命不保。 “老师，你想多了，我们是兄弟，他如果有能力，就他来当吧！我无所谓。” 朱高炽来了这么一句。 “哼！你不想当也得当，要是你当不了太子的话，你觉得，你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韩辰冷哼了一声，这明摆着的事情的，难道看不出来吗？你是老大，你不当太子了，那活着就是一个威胁。 这倒是心大啊！不过可能是口是心非也说不定吧！ 这由不得朱高炽当不当的。 “你二弟能够打仗是不假，不过能打仗，并不意味着就能当皇帝了，这治国，可不是军队那一套。” 韩辰淡淡的说道。 他可不会让自己的学生丢失太子之位的，否则他就危险了，在外人看来的话，他那是实打实的太子党，一旦太子垮台的话，人家会放过他吗？显然不会的。 这是一种无形之中的绑定，从他当朱高炽老师的那一天起，就彻底绑定了。 “老师，这种事情以后就不要说了，对了，我给老师物色了几个女的，都是大家闺秀，老师不妨见一见。” 朱高炽转移了话题。 韩辰都无语了，大家闺秀是吧！他瞎了眼睛怎么见啊！再说了，人家看上的是一个瞎子吗？看上去只是他的身份而已。 太傅这两个字，几乎可以无往不利了。 这种目的性极强的，韩辰可不喜欢。 “算了吧！我一个瞎子，别人的心底里是瞧不上的，都是有目的性的，不要为我浪费时间了。” 韩辰摇了摇头，他拒绝了。他又不傻，到时候当他的家，做他的主，可就是把他给拿捏了。 他可没有那么傻的。 朱高炽不明白了，眼睛瞎了，又不是一种罪过的，不过韩辰不愿意，他也不能强求的，只能作罢了。 出征三个月之后，朱棣回来了。 这次斩首了四万多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进行报复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是血仇，杀了人家那么多人，人家能不恨吗？这几乎都成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四万多人啊！四万多条性命啊！不过这在古代没有什么，打仗往往伴随着屠杀的。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谁要是不心狠手辣，谁就很难获得成功的。 狠是能赢的关键因素。 “来年继续打。” 朱棣来探望韩辰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不采取动用太多的兵力，就出兵三五万，每年都消耗其人口，从而减弱对方的战争潜力。 这动用兵力不多，对于国力的损伤也不是很大。 韩辰完全就是赞同这种打法，也符合现实。 “现在等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的确是要灭了对方。” 在战争的问题上，韩辰也不讲究心慈手软，如果要怪的话，就只能怪投胎了，谁叫这些人，那是要投胎到虚弱的一方去呢？ 朱棣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第157章 废长立幼 “这次，我那二儿，作战勇猛，一半的人头，都得算在他的头上去。” 朱棣来了这么一句。 韩辰一听，就知道这是话里有话啊！ “够狠，有将才。不过有将才，并不代表就能够治理天下了，而且可以归结为好战之人，这好战，可不是一个好苗头。皇帝不能忘战，但也不能好战。” 韩辰委婉的进行提醒。 他知道皇帝有那么一点想法，这主要就是朱高炽的身子骨弱，恐怕是短命之人，而一个短命之人，实际上并不适合当皇帝的，这也是一个事实。 然而，太子没有过错，也不是随便能够废的，废长立幼，自古以来都是取乱之道的， “先生说得有理。” 朱棣点了点头。 他也没有久留，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处理，他还得审查奏章，看一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 皇宫已经建起了一半，累死的劳工，已经达到了几百人之多，不过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死亡。 这人死了，随便挖个坑埋了就是了，都不需要通知家里人的。 这些人，其实也可怜，不过韩辰也没有办法阻止，他同情归同情，但没有人听他们的，皇帝急着完工，就算是死几千人，也不会放在眼里的，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情的。 据说，晚上都是打着火把干活，实在是离谱，把人当成牛马来使用，似乎从古至今都没有改变过，一直存在着，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死再多的人，都是无所谓的。 韩辰也算是体会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根本含义了。 而修建皇陵，恐怕也会死不少人的。 万一心狠，把工匠都给宰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封建王朝的罪恶，是不计其数的。 燕四郎这个人是没有办法改变的，韩辰就打着朱高炽的想法了，等朱高炽上台之后，就来个君主立宪，这样的话，才会让天下人像是人一样的活着的。 皇权之下，人就得像是动物一样。 估计，现在还没有哪个国家进行工业化，否则的话，世界都会为之改变的，世界的潮流如此，迟早的事情。 这封建王朝难以改变，外界的力量逼迫你改变，这似乎也是成了历史的必然性的。 秋收已经过了，各地的税银也收上来了，合计有五百多万两白银，这其实并不经花，到处都要花钱。 按照朱高炽的计算，这还不够一年的开销用度，恐怕在某些方面，得适度多增加一些税收。 军队花钱是大头，现在都是募兵制，不是以前的军户制，每个月都得花，这还不敢拖欠，担心引发兵变。 如果发生什么天灾，还得赈灾，这个也很花钱。 “我就不明白了，各地方州府都要钱，理由是千奇百怪，他们有那么缺钱吗？” 朱高炽有些不满。 地方上钱不够，就找朝堂要，这个要了那个要，那是把朝堂当成了财神爷了。 “他们不是缺钱，是想要捞钱，在当地捞的不够，就想要捞朝堂的钱，理由当然好找了，只要能要钱，还怕没有借口吗？” 韩辰淡淡的的说道。 “当然了，也不排除，有的地方确实是缺钱，反正，但凡是大兴土木的，一律不准，那钱一发下去，就进了别人的腰包了。” 韩辰继续说道。 “是不是应该整治一下，现在，确实一些地方是贪腐横行，都有人上京告御状来了。” 朱高炽皱眉。 “这很正常，不过，就算是杀了，也是治标不治本，暂时起作用，长期起不到作用，这巡查御史，也根本就不行，到地方上去看一看，人家都做了文章的，看不到真实的，搞不好，还有可能同流合污，把他们处理了，换一批上来，只怕是更贪。” 韩辰摇了摇头。 “为什么呢？前车之鉴，他们难道不会吸取教训吗？” 朱允炆瞪大了眼睛，这意思岂不是说，还不如不换呢？ “之前的人吃饱了饭，就不会吃太多，后面来的人，饿得要死，就会大吃大喝。” 韩辰做了一个比喻。 人家已经敛财了，也不会太过疯狂的，而后面的人，正穷着呢，所以就会一口气吃个饱的了。 “我之所以谏言取消官凭路引，主要原因就是让人员流动起来，人家过不下去了，可以去其他地方过活，而不是被土地束缚着，任其搜刮，完全可以说，哪个地方人跑得最多，就证明最烂。” 韩辰冷笑了一声。 他认为，官凭路引一取消，真是功德无量啊！ “老师说得有道理啊？” 朱高炽点了点头。 “这地方上，能花个多少钱啊！一个县，县令加上公差，不超过一百个人吧！花不了多少钱的，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因此，他们要钱，不必理会，除非是赈灾。” 韩辰说道。 这很容易计算出来吧！ 你又不修桥铺路，要什么钱，再说了，就算是修桥铺路，也不过就是征发的免费劳力而已，不给工钱，说不定还让人家自带饭食。 “那就不给，之前赈灾已经基本结束，花了几十万两白银，今年希望风调雨顺，可不要闹什么灾了。” 朱高炽深吸了一口气，天灾也根本无法预料。发生了就发生了。 一旦造成大量的流民，那就会天下大乱的，从而影响朝堂的统治。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提振商业，几千万人口，税收居然只有五百万两白银，人均下来，一人还分不到一两银子，这就足以证明，生产力是多么低下，很多地方是多么穷，这不改观能行吗？因此，提振商业，多收税，是唯一能够解决的办法。” 韩辰从这税收，就可以看出来，生产力怎么样了。 分明就是水平低下，很多人还穷得要死。 “老师看事，真是一针见血啊！我想，这也是有之前战争的影响的。” 朱高炽说道。 “这只是一方面原因，不过，需要注意的是，下面的人乱整，私自多收税，多出的部分，被他们截留了，这种层层加码的情况肯定是有的。” 韩辰忽然想到了一点。 封建王朝，肯定有这种事情。 所以，要改变一下收税的方法，由地方上代收再上交，可操作空间，可是很大的，里面没有黑幕才是怪事，必须要注意这一点。 但说实在话，交通不便，直接征收，也不太可能。 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直接取消基本的人头税，到时候用商业税来替代。 第158章 人头税 农业税的本质，其实就是人头税，用牛来犁田，人工耕种，能有多大个生产力的，这所谓穷鬼，能刮出油水的吗？搞不好还刮出乱子来了。 韩辰向来都认为，人群中那是有狠人在的，这逼迫得越狠，人家不起来造反才怪。 这造反的向来就是层出不穷，日子活不下去了，那是最为主要的原因的。 收税，当然以商业税为主，从交易的环节，来进行征税，才是最为明智的事情，也不会造成不稳。 提振商业，人口流动频繁，就可以从中征税了，不是挺好的吗？ “等商业发展到一定地步，就可以取消农税了，不要在乎士农工商这个概念，要明白，怎样能够多弄到钱，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师，我并不是很看重士农工商，但是，有时候，即便是皇帝，也会不由自主的。” 朱高炽说道。 韩辰当然明白这一点，并不是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是一言堂了，有时候，迫于形势，也得进行一些妥协的。 此时此刻，朱棣正在开始选妃，除了藩国进贡美女而外，还从民间进行选取。 选妃那可是一个细致活的。 一些地方豪族，那是来了劲，送自家女儿进京，参与选妃，这要是跟皇帝攀上亲戚的话，那就是皇亲国戚的了，可是不得了，从此以后那就有皇权保驾护航，可以长久存在。 这么一整，北平城来了好几百的秀女，参加准个的选妃。 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韩辰还挺震惊的，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个朱棣，那还是人老心不老的啊！朱高炽二十多岁，这个朱棣也有四十多岁了。 这个年纪了，还选什么妃啊！想要醉生梦死是吧！ 有这个可能性啊！有的皇帝一开始励精图治，而后就是堕落了，从而造成了灾难性后果。 皇帝一旦堕落，就不理朝政，一些权臣趁机而起，把持朝政，任人唯亲，打压异己，整个天下就乌烟瘴气了。 这个燕四郎，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亏他想得出来，要是年少得时候选妃，他还能够想的通的，可是这都人到中年了，还选什么妃啊！应该励精图治才对，好来个青史留名。 不过，这是人家皇帝的私事，他也不好说什么的，这种事情，即便是皇后，也不能进行反对。 “你爹给你找个后娘，你有什么想法啊？” 这天，朱高炽来探望的时候，韩辰问了这么一句。 “老师说笑了，这不能算是吧！” 朱高炽有些无语，历朝历代的皇帝，哪个不选妃啊！这哪怕是到了六七十岁，那也得选的。 “他这一次性，恐怕得选好些个的，选了妃之后呢？还得安排太监宫女服侍，这支出可是不小啊！” 韩辰琢磨着，这皇宫的人越多的话，支出也就是越大的。 久而久之，那还了得，应该限制数量。 但没有办法呀，那皇帝就是猪的，生的贼多，一个个的都是权贵。 朱棣选妃，最终选了几个，再加上番邦进贡的几个，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过了几天，沿海的州府发生了大事，海盗登陆抢劫，抢了就跑，想追根本就追不上的。 茫茫大海，怎么追啊！ 这次抢劫，死了好几百人，还抓了几十个女的走，其嚣张气焰，属实猖獗。 这件事情传到朱棣的耳中之后，朱棣勃然大怒，当即就把地方上的州府主官，进行革职查办。 在海上，逮不住海盗，那也就算了，可是人家都到了陆地上了，居然还逮不住，这就是岂有此理了。 不过，这个海盗的问题，那得解决掉才行的，不然的话，沿海一带，那可就不会安宁的了。 思来想去，朱棣就来找韩辰，那是给出个主意。 韩辰见到朱棣，也不会行礼的，他有充分的理由，他眼睛看不见，不适合行礼，当然了，朱棣也不计较这些。对于大才，要礼贤下士，那些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吧！ “有这样的事情啊！这些海盗还真是猖獗，这证明，他们在海上，劫不到什么东西了，才进入陆地打劫，肯定是抢了村子吧！” 韩辰询问，这海盗能有个多少人，攻打城池，只怕是没有那个本钱的。 “没错，是沿海的渔村，根本没法防备，突如其来，军队也不好布防啊！” 朱棣点了点头。 这倒是事实，海岸线太长，怎么布防，人家在海上游荡，寻找你的薄弱点，进行突进，那能怎么办？ “水军呢，让他们寻找海盗，进行打击歼灭。” 韩辰说道。 “没有那么容易，水师一时半会的，也训练不出来，再说了，战船还没有打造齐备的，得想一个办法进行制止。” 朱棣摇了摇头。 韩辰想了想，可倒也是，水军确实不好训练出来。 “这事情也简单，给他们发放武器就行了呗，让当地的年轻人自己反抗，我就不相信了，他们有了武器，海盗抢到了他们的头上，他们就等死，不会反抗了。” 韩辰说道。 “这怕是不妥吧！” 朱棣皱眉，发放武器，这武器有是有，可是让平民拥有了，可是个麻烦事。 一些铁器，都是进行民间限制的。 “有什么不妥的，你还担心他们有了武器造反啊！这是为了自保，而且，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你们又不驻军，又不给人家武器，人家怎么反抗啊！总不可能赤手空拳的吧！” 韩辰撇了撇嘴，这不很明显吗？既然武力保护无法覆盖的话，就让人家自己来就是了。 “先生说得也有些道理。” 朱棣想了想，一些平民，拥有了武器又能怎么样呢，又不是活不下去了，要进行造反。 “那我明天就下道旨意，打开武库，给他们发放武器，另外还可以派人训练一下。” 朱棣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不过这海盗，还是要尽可能的除掉的，以后，我们要进行海上贸易，跟他国做生意，赚取他们的钱财，这个海盗，是一个威胁。” 韩辰笑了笑。 “恐怕并不容易，茫茫大海，难以寻觅其踪影。” 朱棣说道。 “倒也无妨，海上做生意，自然要有水军保驾护航的，一般的海盗也不敢抢。” 韩辰说道。 “先生恐怕不知道，我们是天朝上国，那些个蛮夷，能有个什么钱的，跟他们打交道，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的。” 朱棣向来看不起那些蛮夷，一些个穷鬼，怎么能够跟他们做买卖呢？ 第159章 孤陋寡闻 “你这么说，那就是孤陋寡闻了，别的不说，像是玉米，番薯，那就是来自蛮夷的，怎么能说没有好处呢，人家可能是穷，但是并不代表，人家没有资源啊！” “这有没有铁矿，有没有金矿啊！恐怕是有的吧！这些不是好处吗？还有一些高产作物，引进种植，可以提升粮食产量的。” 韩辰说道。 朱棣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那些蛮夷，肯定也是有矿产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要加强人员来往，万一有一国，爆发出了强大的生产力，那我们可就危险了，不挨揍才是怪事。” 韩辰继续说道。 “愿闻其详。” 朱棣眨巴了一下眼睛，而后认真的询问了起来。 “这个生产力，你可以理解为制造的能力，比如说，制造火药，制造火器，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他国，爆发了先进的生产力，就可以武装军队，形成强大的战力，那就不是刀剑可以对抗的了。” “这种国家，将会成为霸主，横扫一切。根本无从抵挡。” 韩辰估摸着，恐怕用不了太久，就有国家爆发工业化，到时候，全世界掠夺利益，不打过来才是怪事。 人家拿得是枪炮，你拿得是弓箭，根本就无从抵挡。 “先生，我听不太懂，什么国家，能够比我们还强啊！” 朱棣可不相信的。 韩辰懒得再说了，这分明就是对牛弹琴，也真是够了。 这封建王朝，根本就不可能爆发工业化，一个个的墨守成规，固步自封，绝对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偏偏一个个的，还自以为是。 等到挨揍了，后悔可就晚了。 算了，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把内部商业发展起来再说。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对了，之前提振商业，你不是用了一个州府来试验吗？效果怎么样？” 韩辰询问。 “效果确实不错，商贾一下子增加了很多，可是这么做，很多人口，就会去做商业，到时候会不会荒了土地啊！毕竟，这土地那才是根本的。” 朱棣有些忧虑。 闻言，韩辰鼻子都气歪了，这真是一根筋的啊！脑子进水了吧！土地，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人种地，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那是没有好下场的，万一出现规模性天灾一来，那就完犊子了。 “你为什么总是看重那些土地呢，这土地不算什么，商业才是根本，土地值几个钱的，不发展商业，国库，就富不起来。” 韩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也真是服了的。 闻言，朱棣脸色不太好看。 “到时候没人种地，就没有粮食，吃饭怎么办？” 朱棣皱眉。 “你听说过，有钱没饭吃吗？哪个有钱人是饿死的，种地的人少了，粮食就会减少，这本身没有错，可是这样一来，粮食的价格就会变高，就会有利可图，就会吸引商人，去规模种植粮食。” “粮食也是一种生意，能赚钱，人家为什么不种粮呢？” 韩辰解释了一下。 朱棣无言以对，这听上去，确实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现在是时候，在全国提振商业，按照我制订的计划行事，一点问题都没有，另外，要进行道路方面的修建，在主要道路，铺上水泥，建造成为水泥路，这样的话，方便商旅赶路。” 基建还是非常重要的，这道路不畅，影响效率。 朱棣想了想，同意了，反正，到时候，情况不对，也可以随时进行改变，收回成命。 主要是看一看，提振商业，能够给国库带来多少钱。 过了几天，朱棣就下了圣旨，全面推广商业提振，减免一些税，来刺激一下。 另外，把商业的地位拔高，商贾的地位也因此水涨船高。 这自古以来，商贾就是下贱，被称作贱商，有钱是有钱，但在一些人眼里，那是连叫花子都不如的。 这下可好了，商贾上了台面，一些老儒生，那是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说这是坏了祖宗传统的。 一些大臣也反对。 不过，地方豪强可并不反对，他们本身也是做着生意的。 韩辰想得是，先把规模做起来，再谈待遇的问题，他都不用多想，肯定得，那些商家雇佣工人的话，那是让人家当牛做马的。 工钱也不会很高，但糊口不成问题。 而且，也不会上夜班，这总不可能打着火把让人上班的吧！那不现实，火把不要油脂啊！这代价可是很贵的，而且也不够亮。 因此，可以保障晚上能够休息，撑死了也就是天一亮就干活，到天黑了结束。 规模很重要，等规模做起来之后，再讲工钱的问题，规定最低要给多少。 “老师，商业提振，已经全国推广，很多人反对啊！天下读书人，多数反对，觉得士农工商，变成了商士农工。” 朱高炽来看望韩辰，带来了这一消息。 “他们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就不相信了，这能够读书的人，家里肯定不会穷到哪里去得，多数，家里都是做买卖的，寒门子弟少是少，可是占比不多，这不成了自己反对自己了吗。” 韩辰嗤之以鼻。 “不一样，他们是有田地，是收租子的，本身，并不一定做了买卖。” 朱高炽说道。 “倒也是，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站出来叫嚷，不必理会他们。” 韩辰淡淡的说道。 “可是让士子不满，愈演愈烈，只怕是不妥啊！” 朱高炽很忧虑。 “要解决这个问题不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就是了，开科不就行了吗？他们都是向往功名，一开科，他们马上就把注意力转移了，就不会闹腾了。” 韩辰想了一个高招。 闻言，朱高炽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啊！ “不愧是老师，这真是高招啊！正好，也有空缺在，开科不是问题。” 朱高炽点了点头。 韩辰还不清楚吗？这是皇帝在进行替换，逐步替换前朝的官。 一朝天子一朝臣吗？据说投降的不少，很大一部分仍然在使用，应该也具备能力，但是软骨头，不能相信。 一下子全替换也是不现实，只能逐步替换掉。 开科就可以替换一批，这些人得了功名，肯定也对皇帝感恩戴德。 “要注意地方豪强，他们有本事，也有手段，要盯着他们，以防他们偷税。” 韩辰提醒。 第160章 难征 在古代，农税是不好逃的，只要你有地，就跑不了的。 可是做买卖就不一样了，你又不可能天天盯着人家，卖了多少钱，也不知道啊！还不是人家随便报一个数字的吗？ 因此，要进行防范，尤其要注意官商勾结的问题，那地方豪强，没有官商勾结，韩辰打死都不信的。 因此，异地频繁调用，就成了必然的事情了。各地任职，绝对不能够超过三年，从而提升地方豪强的成本，他们要收买地方官吏，也是有要成本的。 朝堂的监管，实际上是很弱的，每年派监察御史巡视四方，这哪里能行？天高皇帝远，那还是有道理的就是了。 这天，朱棣来探望韩辰，看上去有些憔悴，这段时间，他那是进行选妃，能不憔悴的吗？ 两人在凉亭里面喝着茶。 朱棣比较忧虑，那就是皇宫的修建，按照进度，要修上十四年，想要在韩辰这里，寻求一个办法，看一看，能不能够有什么办法，提升一下进度。 韩辰吃了一惊，这不是胡闹吗？居然要修十四年，未免也是太过夸张了，那得花多少钱啊！持续性支出，未免也太久了。 可想而知，这规模十二多么得浩大。 修那么大干什么？又不是要住几万人的。 “十四年，这居然要修十四年。” 韩辰都无语了，这种浩大的工程，又不是针对民生，在他看来的话，属实也是匪夷所思的。 这要是修条运河十四年，他还想的通，修建一个皇宫十四年，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怎么可能有这种操作呢？ 古代的生产力低下，又没有机器，算是手工操作，因此，进度慢也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倒是可以一边修，一边用，目前倒是已经完成了十分之一，上朝是足够容纳了。” 朱棣说道。 “这修倒是也行，但是，这修得也太大了吧！那得花多少钱啊！到时候还不是得便宜了别人。” 韩辰说道。 “先生何意啊？什么叫做便宜了别人啊？” 朱棣愣住了，他是给自己修，给子子孙孙修得。 “你以为，你的子孙后代，一直当皇帝啊！以后不会改朝换代吗？” 韩辰冷笑了一声。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朱棣已经勃然大怒了，定要将其满门抄斩，不过韩辰说这种话，那就是算了。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朱棣也是心知肚明，他也知道，这天下，不会一直是他们老朱家的，以前的王朝，哪个不强大啊！都非常强大，还不是难逃灭亡的，这也是一个事实。 至于那是多少年，就不清楚了。 “反正你不是说了，你一边修，一边用吗？慢慢修呗，也不要动用太多劳工了，滥用民力不行。” 韩辰说道。 他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朱棣，人家有那个财力，就好比普通人家修房子，有钱的话，那肯定就是越大越好了，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 “你那个陵墓修建得怎么样了？” 韩辰询问。 朱棣有些无语，话说这样说话合适吗？是不是不太吉利啊！ “预计五年之内完工。” 朱棣说道。 “那些工匠你打算怎么办？是杀还是放呢？” 韩辰询问，他很清楚，历史上修建皇陵的，多数都没有好下场的，工匠们也心知肚明，因此，他们会在修建皇陵的时候，留下一条逃生用的通道。 这弄死工匠，是为了避免皇陵的秘密泄露，招来盗墓贼。 “这个的话，我倒是未曾下定决心，杀也不好，不杀也不好。” 朱棣说道。 果然，朱棣有杀的心思，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韩辰自然是要出言进行阻止的了。 “当然是不杀了，杀了他们有什么用呢，你是皇帝，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挖皇帝的陵墓的，这也很难做到掩人耳目，这自古以来，挖皇帝的坟，那都是影响深远，因此，你不必担心自己的陵墓被盗。”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前朝那些王公贵族的坟，他们老朱家取得天下之后，不是也没有挖吗？ 死者为大，这人都死了，就不必报复了。 “那就按照先生的意思来办，那就放了。” 朱棣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是不太想杀的，那是几万人，那都是年轻人，不是什么糟老头子。 有关修建皇宫的工程进度，韩辰也是无可奈何。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提升进度，毕竟，他现在也不可能那是凭空变出机器来的，这也不太现实。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实际上，还是有一个办法的，那就是极限压榨劳力，但显然，韩辰不愿意这么做的，这太过凶残了。 人就是人，不是猪狗不如的畜牲，让人拼死拼活的干，这种事情，韩辰那是做不出来的。 其实，这工钱都不给，属实不要脸，不过，那些匠人也是必须忍受的，他们不忍受也没有办法，敢反抗，那就会没命的。 朱棣走了之后呢，就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 每天的伙食，还是比较好的，韩辰也不讲究身份，他吃什么，下面的人吃什么。 “先生真是好人啊！别的府邸，下人们都是吃得残羹剩饭，工钱也少得可怜。” 婉莹不禁感叹了起来。 这很正常，那些人都是老爷思想，他可没有那种思想。 封建王朝，等级森严无比，人跟人之前，完全不一样的。 “快要到年关了，你准备准备，每人给发二两银子，让他们回去过年。” 韩辰说道。 这眼瞅着天气越来越冷，距离年关，也越来越近。 二两银子可不少了。 一般做工的，一个月也就二钱。 “对了，有件事情忘记告诉先生了，那个牛三，今天被衙门里面的人给抓了。” 婉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 牛三，韩辰的首席保镖，他一直怀疑，可能是皇帝派来监视他的。 “哦，有这样的事情啊！怎么被抓得啊！” 韩辰询问，这个家伙，他感觉是个比较凶厉的主。 “不知道，不过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抓了咱们府的人，也不跟先生知会一声。” 婉莹摇了摇头。 “他如果犯了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韩辰淡淡的说道，他倒是并不护短的。 不过，也不能随便冤枉人，这封建王朝冤狱不少，冤枉人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第161章 京兆府尹 翌日，大清早的，韩辰正在喝茶，京兆府尹程进前来拜访。 这个人，韩辰根本就不认识，不过来者是客，他也得见一见的。 程进四十多岁，一见到韩辰，就赶紧行礼。 “见过大人。” 程进拱了拱手。 “不必多礼，请坐吧！来人啊！上茶。” “不知找我何事啊？” 韩辰明知故问，这还能是什么事，肯定是牛三的事情呗，京兆府维持治安，是抓人的。 “那个牛三，是大人身边的人，这次抓他，要怎么办？还得大人拿个主意。” 若是一般人，程进根本就不来，可是，这毕竟是韩辰身边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必因为我的原因，就对其网开一面，对了，他犯了什么罪啊？” 韩辰根本就不清楚，牛三到底做了什么恶，不过想来，人家也不会随随便便的抓人。 “他当街行凶，打死了人。” 程进说道。 “什么？他是不是疯了啊！居然当街行凶，这不应该啊！” 韩辰诧异，这当街行凶，未免也太过猖狂了吧！这不是应该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吗？ 这打死了人，那可是要被砍头的。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由于救人而起，死得是一个马夫，他架着马车，马突然癫狂了起来，正好牛三路过，眼瞅着要冲撞路人，他就把那马给打死了，马夫从马上落了下来，给摔死了。” 程进介绍了相关情况。 闻言，韩辰就明白了过来了，敢情是这么一回事，这算是见义勇为吧！但因此出了人命，这种情况，还不是很好处理啊！但肯定不能被砍头的。 “程大人是什么意思啊！打算怎么处理？” 韩辰询问。 “这个当然那是由大人做主了，不过，按照规制，这种情况，自然不会处死，恐怕需要关押起来，而后服个劳役什么的。” 程进说道，他倒是滴水不漏的。 虽说这位太傅大人，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人家是太子的老师，也是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这可是不容小觑的。 “我觉得不妥，首先，他是为了救人，并不是为了害人，由此出现了意外，并不能说是他的责任，这个马撞起人来，那搞不好是要死人的，搞不好还不止死一个。” “这种情况，怎能进行追责，以我看来，应该把人放了。” 韩辰说道。 这不很明显吗？救人者，无罪。 “那个马夫呢，他死了，如果不加以处置，恐怕其家人不服啊！” 程进说道。 “赔钱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韩辰不以为然，只要给了钱，还闹什么事啊！ 不过他还是非常满意的，挺不错的，敢见义勇为，一般做这种事情的人，胆气很大的，有一股正义感，他倒是没有看出来。 这家伙还挺厉害的，居然能够把马给打死，证明其武力值不低啊！ “既然大人这么说了，那就照大人的意思办。” 程进说道。 “你看赔多少钱合适啊！” 韩辰询问。 “赔钱做什么，没有那个必要，那个马夫死了，是他自己活该，谁叫他驾不住马。” 程进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他也不是刻意的，还是赔点钱吧！这个钱，我来出，我看，赔个三十两银子，应该差不多了吧！” 韩辰想了想，这一般人家，要挣三十两银子，那是得好几年的，赔这个数，也算可以了。 “大人真是仁义啊！这足够了。” 程进点了点头，他很是诧异，反正是没有听说过，一个一品大员，要赔钱的，也算是开了眼界。 “婉莹，待会拿三十两银子，给程大人。” 韩辰说道。 “大人言重了，这点钱，哪里能由得大人来掏啊！” 程进笑了笑。 “牛三是我手下的人，自然是我来赔，就这么决定了，你也不要多言了，记住了，一定要把钱交到人家手上。” 韩辰嘱咐，想来一个马夫，家里肯定不行，说不定是顶梁柱呢。 “放心吧！大人。” 程进点了点头，而后就起身告辞了。 傍晚，牛三就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来面见韩辰，单膝跪在地上。 “多谢大人相救。” 牛三也知道，是韩辰开了口，他才能放出来的，还赔了钱呢。 “不错，你没有责任，是见义勇为，是好事，待会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 韩辰笑着点了点头，见义勇为，不多见啊！ 牛三都懵了，这不仅不怪罪他惹事，还给他钱，真是匪夷所思。 “给你放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韩辰觉得，既然见义勇为了，就要进行表彰，鼓励这种行为不是。 这个牛三，倒是不错，值得信任。 “多谢大人。” 牛三磕了一个头，而后就告退了。 “先生，他给您惹事，你还要奖励他，却是为何？” 婉莹不明白。 “他是为了救人，是勇士，这种人并不多见，大家都怕惹麻烦的。” 韩辰说道。他身边有这样的人，他也挺高兴的，奖励点钱，自然是理所应当。 牛三休息了一天，就跟在韩辰左右，他是负责保护韩辰的安全。这可是大意不得。 韩辰喝着热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大人，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牛三目光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的人。 “如果是有关于朝堂的事情，你就不要多言了，这不是你应该管得事情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不是，是那个鱼寒衣。” 牛三说道。 “她怎么了？” 韩辰有些诧异。 “她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低。” 牛三说道。 “哦，她会武功，不会吧！” 韩辰愣住了。 “大人，我是习武之人，这习武之人，跟普通人不一样的，我能够看出来，她一个会武功的女子，却是在大人身边当一个下人，怕是有所图谋啊！” 牛三意味深长的说道。 “她会武功，也没有听她说啊！不过，就算她会武功，也不会对我不利的，她跟了我几年了，如果要对我不利，下手的机会是很多的。” 韩辰皱眉。 这个鱼寒衣，他也看出来了，有些不同寻常。 “她有没有可能是被什么人派来监视大人的呢？” 牛三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这个吗？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韩辰微微点头。要监视他，只有两个人有嫌疑，一就是皇帝，二就是太子。 第162章 她会武功 很有可能监视他的是皇帝，这大臣被监控很正常的事情，不放心吗？不过，他又没有兵权，也没有结党营私，不具备什么威胁吧！ 自己的学生朱高炽，倒是嫌疑小。 “大人，一个女子，会武功很不正常的事情，而且，我感觉，连我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的。“ 牛三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不是一拳头打死了一匹马吗？这你不是她的对手的话，她得多厉害啊！不可能吧！” 韩辰不信，在他看来的话，一个女子，就算是会武功，也就是个三脚猫而已罢了，有那么厉害吗？ “恐怕还真是，我在她身上，感觉到危险，大人也知道，我上过战场，对于危险的感知，那也是相当敏锐的，这就证明，她武功很高，恐怕也是自幼习武，我打听了一下，她们姐弟俩自幼失散，婉莹姑娘，被人收留，而这个鱼寒衣，却是没有任何踪迹，是突如其来，这件事情，可是很怪啊！” “想他一个女子，不依靠他人生存，只依靠自己的话，没有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牛三说道。 “你心思倒是缜密啊！说得有道理，但是，就算是来监视我的，也不可动啊，这件事情，就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 韩辰倒是不担心了，这都几年了，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的。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保护好大人的。” 牛三点了点头。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韩辰也没有跟鱼寒衣主动说话，对方表现得倒是很正常。 “婉莹啊！你也不小了，有没有嫁人的想法，我可以给你物色一个。” 韩辰询问。 “先生，我就留在你身边吧！我嫁到别人家里去，说不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我才不傻呢。” 婉莹来了这么一句。 她说得也有道理，没有娘家人撑腰，挨收拾了，就只能忍着。 韩辰想了想，可倒也是，其身份太低，要是嫁给大户人家，当人家正妻恐怕是不现实，这去当小妾，那肯定没有地位。 “先生呀，您才应该婚配了，想你堂堂的一品大员，孤身一人，古往今来都找不到一个。” 婉莹说道。 “算了吧！这肯定就是冲着我这个身份来的，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当我的家，做我的主，那可不成。” 韩辰摇了摇头，若是没有这个身份的话，正常人谁会看上一个瞎子啊！那根本就不可能。 “你呢？也没有想法吗？” 韩辰问了问鱼寒衣。 “没有，我当然以后去当尼姑。” 鱼寒衣说道。 闻言，韩辰无语，这个鱼寒衣不是貌美如花吗？嫁个大户人家应该不成问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过也无所谓了，这是人家的事情，他也不好做主。 这也是在他这里，要是在民间，十几岁不嫁，都被人给骂死了。 牛三也没有婚配，他不是没有那个能力，而是不想，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去逛青楼了，身上的钱，多数都是逛青楼没了的。 这也不怕染上病了。 反正似乎都有些不正常。 过了几天，京兆府尹程进又来了，给韩辰送了一副中药，说是能够明目。 令得韩辰无需，这明目，也得眼睛看得见吧！他眼睛看不见，那是明什么目啊！ 程进来也是有事让韩辰给出个主意。 那就是最近，案子变多了，人命案子都有几件，主要原因就是外来人员众多，很多，都没有个身份凭证。 “很正常的事情，有的家伙，那就是凶恶之徒，没钱了就抢。” 人员的流动，案子数量肯定是会上涨，天南地北的人都有，其中有一些恶徒，并不奇怪的。 这是取消官凭路引的一种弊端。 “没错，这人在老家，一般有所约束，不敢太胡来，到了别地，就不一样了。” 程进点了点头。 在老家作恶，名声臭了，那可是不好混的，在外地作恶，回到老家，老家人也不知道。 在一个看见熟人环境中，是一种限制的。 “这要坚决进行惩治，必须要从重处理，以防事态增多，对于犯了人命的，要果断处决，要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韩辰冷冷的说道，这不收拾那是绝对不行的，很现实的一个问题。 “这不好抓啊！人员太复杂了，有的人犯了案子，就跑了，本来我想的是，进城的人，给登记一个身份凭证，可是这根本也没用，人家报假名，假的居住地，根本就没法查证啊。” 程进苦笑了一声。 “这倒也是，首先，要多派出官差，进行巡逻，其次，重点防范街头闲散人员。” “而后呢，要控制人员进城了，涌入的人口过多也不行，可以去其他的城吗？” 韩辰想了想，这皇城，有个百八十万人口就可以了，不能过多了。 要控制一下，不能形成人口太多的城池，应该分散一下。 否则的话，人口过度集中，也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又不是工业化的那种，需要集中人口的。 “大人，这允许乡下人进城，不是您的主意吗？” 程进有些诧异。 “我的意思是加强人员流动，而不是那种都往大城池里来。” “有的城池，肯定缺人，目前我们这里，不缺，就应该让他们流动到其他城池去。” 韩辰说道。 “好，大人这些办法，听上去都不错。” 程进点了点头。 “最近是什么案子比较多啊？” 韩辰询问。 “还能是什么？女人呗，最近一个月，有一百多个良家妇女，惨遭凌辱，其中多数都死了。” 程进说道。 “什么？居然如此恶劣，他们也太凶狠了吧！凌辱了人家，还要把人家给宰了吗？” 韩辰惊呆了。 “不是这样的，是事后她们自己上吊的，这风言风语可受不了。” 程进摇了摇头。 “他们又没钱，进不起青楼，一个个进了城，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一样大，最近，很多女子都不敢出门了。” “我们京兆府也抓了几十个，准备择日处斩。” 程进说道。 这就是所谓的动物性了，进了城，眼睛花了，心也就乱了，选择过把瘾就死。 “我估计，一些地方，肯定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取消官凭路引的恶果在呈现的。 人被束缚在土地上，其实犯案的人就少，一旦流动起来，很多人心里的恶那就被勾出来了。 第163章 勾恶 这封建时代，女人的话，注重名节，出了这种事情，要以死明智，还能落一个贞洁烈女的名头，否则的话，还活着，那得被人家给骂死。 这是必然要经历的阶段，等到商业提振，治安会好不少。 “现在，很多人都没有地方住，街头躺着，城里，哪里有那么多活给他们干的。” 程进说道。 这证明本地的活计，已经差不多到头了。 因此，的确是要限制了。 需求方面，基本上也就是吃喝玩乐而已。 做买卖的，需要的人也不是太多，相比之下，王公贵族，倒是需要不少人来伺候。 “从明天开始，阻止外来人口入城，安排到其他的什么城池中去。” 韩辰也由此可以看见，很多人没有土地啊！所以才进城。 古代人，对于土地，那是有着根深蒂固的执念的，有自己的土地，跑出去干什么。 只能证明，进城的绝大多数都是没有地的，给别人耕种，估计也就是饿不死而已。 话说这土地兼并有那么严重吗？这不是刚改朝换代吗？按照历史的进程来说，不应该这么快啊！那是有阶段性的，也是怪了。 “没有人口流入，治安很快就会变好，起码不会增加，我们京兆府，人也不多，衙役就几十个人，不够用啊！” 程进说道。 这不是开玩笑吗？堂堂的京兆府，衙役才几十个人，这不是胡闹吗？这哪里够用。 “那你就招人啊！” 韩辰说道。 “这要钱的啊！不是想招就招的。” 程进苦笑了一声，招人不招人的，可不是他说了算。 “你放心大胆的招人吧！就说是我的意思。” 韩辰说道，几十个衙役，那是绝对不够的，起码也得两三百吧！ 现在城里，不说百万人口，好几十万还是有的吧！这几十个衙役，根本就覆盖不了的就是了。 韩辰开口了，程进点了点头，现在的朝堂，其实最厉害的臣子，就是这位太傅了，人家不上朝，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我知道了，大人，有件事情，下官不知道是该讲还是不该讲。” 程进皱起了眉头。 “说吧！” “朝堂一些人对大人不满，大人要小心一些。” 程进说道。 “无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韩辰不屑一顾。取消官凭路引是他提出的，朝堂的那些臣子，有不少在地方上，那都是有很多土地的，官凭路引一取消，影响他们的收益。 这流出的人口多了，给他们种地的人少了，他们的收入也就变少了。 这也是难以防范土地兼并的主要原因，你上层否则有地，都想要更多，怎么阻止啊！不现实。 除非他们的利益，能够完全转移到商业方面，不依靠土地，才能够防止土地兼并。 但这也是迟早的事情，土地赚不了钱，他们自然会想别的法子的。 “这些人，整人可是有一套的。” 程进说道。 这是废话，不会整人，在朝堂做什么官啊！ “他们整不了我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他又不会对皇帝构成威胁，自然是相安无事的。 这整人，没有皇帝的默许那是不行的。 其实皇帝才是整人的行家，那天生就会。 随后，程进就走了。 现在，朱高炽是负责监国，处理很多的事情，至于朱棣，则是休养起来，平日里，看看舞，喝喝酒，奏折稍微看一些。 他感觉到寂寞，这不打仗，其实有些不自在。 他琢磨着，明年出兵，继续攻打鞑靼，从而减少边关的威胁。 朱高炽很忙，不过他仍然还是会抽空来看望韩辰。 “你身子骨不行，要多找一些人来分担，有什么难以处理的事情，可以跟我说。” 韩辰也知道，丫的，皇帝在享福，事情让太子来办，这倒是挺放心的啊！也不怕被架空了。 “最近有件事情，不好处理，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听说过寄死窑。” 朱高炽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寄死窑，他自然听说过的，就是把家里年迈的老人，给活埋了呗，这主要原因是因为穷困，粮食不够吃。 老人不能干活了，不能生产，就挖一个窑出来，关在里面，据说是送一回饭，砌一块砖，直到最后，砌完就不送饭了，人也会饿死在里面的。 “我自然听说过的，怎么了？” 韩辰皱眉，这其实是生存的难题，根本不人道，属于动物性的选择。 “一些地方，最近这种事情出现得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朱高炽说道。 “不就是一口饭吗？缺衣少吃，可以调拨粮食吗？这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韩辰说道。 “老师的意思是白送给他们粮食，一般，不闹灾的话，朝堂是不调拨粮食的。” 朱高炽说道。 “民衣食无着，本身就是朝堂的责任的，又不是没有粮，这怎么能说是白送呢，当然了，要解决这个问题，光是靠调粮，那是根本不行的，这治标不治本，应该普及高产作物。” “玉米，番薯，这些都高产，能够解决粮食不足的问题。” 其实，韩辰看不上这种高产作物，不能当作主食食用，也没有什么营养，不过，重要的是解决吃的问题，吃好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这不能共同解决。 “好吧！我明天安排一下，调拨粮食过去，另外派人，去指导一下，种植高产作物。” 朱高炽说道。 “另外一个。就是贞洁牌坊的问题，很多地方上，发来奏章，对一些烈女，进行表彰，赐下贞洁牌坊，这其中，有那种，故意把人给杀了，冒充贞洁烈女的事情，以此来得到声望，获取好处。” 朱高炽说道。 韩辰真是无语了，这不是胡闹吗？那什么贞洁烈女，十有八九就是丈夫死了，不改嫁的寡妇。 寡妇不改嫁，就要贞洁牌坊，这是什么道理啊！根本毫无道理。 “你不发不就行了，取消这种事情，不就没有人打主意了吗？” “不过这贞节牌坊都出来了，是不是还有浸猪笼的事情啊！” 韩辰询问。 这贞节牌坊有时候跟浸猪笼是互相勾连的。 “是有这种事情，这是属于私刑，一些地方上，实际上由地方宗族管控，很多事情，他们自己处理，自己说了算。” 朱高炽说道。 “荒缪，这叫做草菅人命，要坚决取缔，不准任何人动用私刑，像是这种害命的，要抓起来进行砍头。” 韩辰冷笑了一声。 第164章 法家学说 封建王朝，都是依靠严酷的法家学说来治理，其中很多是不人道的，动不动就把人给弄死。 最离谱的就是管人家吃穿住行，把人管得死死地，哪里来的活力啊！这一点，想要改变，还是很困难的。 取消官凭路引，等于是把行的限制给解开了。 这等级不一样，吃穿也是有规定的。 反正，那是一团糟。 “地方州府的这些烂事，不要搭理他们就是了，我还不知道吗？都想着从国库骗点钱出来，好揣进他们的私人腰包里面，但凡是要钱的，一律不给，当然了，赈灾除外。” “不要随便乱花钱，这不该花的钱，不能乱花。” 韩辰说道。 “老师啊！地方上如果没钱，恐怕办不了事啊？” 朱高炽皱眉。 “他们怎么可能会没钱呢，他们是有钱的，只不过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他们想要更多的钱，就来骗钱，不要相信他们，什么修河堤，修桥啊！他们都想从中牟利，获取好处，这修出来了，也是豆腐渣工程，倒是不如不修。” 韩辰淡淡的说道。 朱高炽无言以对，话说，这有那么烂吗？ 北平城不再允许外来人口涌入了，治安方面倒是有所好转，但存量也是一个问题啊！一些人无所事事，得解决这个问题啊！ 最近，丐帮的人数，那都是大幅度增长了。 怎么办？这得解决掉务工方面的问题才行的。 可是呢，也没有太大的需求，倒是修皇陵啊！修皇宫的人多，只是没有工钱，管饭而已。 倒是不如将这些无所事事的人，充入其中，起码能够解决一个吃饭的问题的。 全面商业提振才开始，用工缺口还不是特别大的。 需求量，如果是人的所需来计算的话，其实，根本根本就不需要很多人做工。 这农业经济，自给自足，能买个什么东西。 穿衣，他们自己可以织布，不需要去买布匹，算起来，好像也就是买点盐而已。 因此，这得考虑，由朝堂修建什么工程，雇佣人做工，发出工钱，就能够让人养家糊口。 不过，这都是用免费劳力，如何能行啊！ 要改变农业经济，还是不容易啊！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变的，这都是源远流长，根深蒂固，别的不说，光是观念，都很难解决。 做买卖的，分类也不多，无非就是摆个摊，卖点东西，这种算是最多的。 天冷了，一场大雪过后，温度骤降，韩辰穿起了羽绒服，平日里，就在府里烤着火炉，他还专门给府中的所有人员，赠与了两套棉服。 过冬可不容易，要冻死人的。 事实上，每年都有无家可归者，被冻死。 修建皇宫的了进度，也是减慢了。 韩辰喝着热茶，牛三站在他的旁边。 牛三告诉韩辰，最近青楼女子是增多了，数量方面，那是一下子也增加了不少出来。 “这很正常，这进城的也有不少女的，她们找不到活干，迫不得已，沦落风尘。” “但这其中，肯定有人贩子的存在。” 韩辰不以为然，这主要是一个经济方面的问题。 其实，那些青楼女子，也挺可怜的，很多都是属于无家可归者。 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状况，要改变，需要时间。 傍晚，韩辰正在跟婉莹和鱼寒衣吃晚饭的时候，牛三过来禀报，说是府里一个叫做田二的下人，那是死了。 韩辰根本就不知道这人是谁的，府中的下人几十个，绝大多数，他根本就不知道名字。 “怎么死的啊？” 韩辰询问。 “被人给打死的。” 牛三说道。 韩辰瞪大了眼睛，这居然是被人给打死的，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猖狂。 “是什么原因啊？” 韩辰询问原因，可是眼瞅着就过年了，居然他府中的人死了，这可是有些不吉利啊！还是被人给活活打死的。 “欠了赌债，被人家追债，还不起，就挨打了，可能下手没有轻重，就被打死了。” 牛三说道。 “原来是赌债啊！” 韩辰皱着眉头，这城里，肯定有赌坊之类的，危害性可是不小啊！得想办法收拾掉。 第二天，韩辰准备派人去把京兆府尹程进给叫过来，让他派人，把赌坊给关了。 正准备派人去，程进自己来了。 为了田二的事情，这个田二，现在尸体正在停尸房内，准备让家里人来认领。 这一个赌鬼，都不用说，由于欠债被人家给打死了，肯定那是家徒四壁的，棺材都买不起，到时候怕是就裹上一层草席，草草的下葬了罢了。 “唉！不管怎么样，也在我府中做过活，我给出钱，买一口棺材吧！” 韩辰叹了一口气。 “大人真是仁义啊！” 程进说道。 “人抓住了吗？” 韩辰询问，这欠债是欠债，但也不能把人给弄死啊！这人活着，可能还有还债的可能，人死了，怎么还债啊！ “已经抓住了，就三个泼皮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按照规制，得砍他们头，不过，有人要保他们啊！我也为难啊！” 程进说道。 “是赌坊吧！倒是也并不奇怪啊！” 韩辰愣了一下，这要管，否则，以后谁肯卖命啊！ “看来他们背后有人啊！是谁在保驾护航啊？” 韩辰询问。 “户部侍郎左千，开了家赌坊，名义上是他小舅子开的，可谓是日进斗金。” 程进说道。 闻言，韩辰惊呆了，好家伙，还是户部侍郎，难怪啊！可以在京城开赌坊了。 “这开赌坊，就是在害人，不能允许其存在，得将其收拾掉才行。” 韩辰淡淡的说道。 “可是，这开赌坊，也并没有明令禁止的啊！” 程进皱眉，这要收拾赌坊，总得有个由头不是吗？ “这件事情，我会跟皇帝说的，至于抓他们，借口难道还没有吗？他们日进斗金，税交足了吗？恐怕没有的吧！” “既然税款没有交足的话，那么抓他们的话，不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韩辰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程进愣了一下，这还能有这种操作啊！也着实是匪夷所思。 “那户部侍郎那边，怎么办呢？” 程进皱眉，那可不是一般人啊！ “到时候也抓他，这个家伙。肯定是收了不少的钱，这件事情。我来跟皇帝说，你放心大胆的抓就是了。” 韩辰说道。 第165章 户部侍郎 这户部侍郎，官职可不小，尽管不如韩辰的品级大，但人家那是有实权的，要动这样的人，那得皇帝点头同意才行，否则，那是不可能的。 天下间的赌坊，必须要进行取消，否则，那就是后患无穷，这都是毒瘤，得让多少人倾家荡产啊！把人家给逼上绝路，铤而走险的事情就变多了，可想而知，到时候有多么可怕。 第二天，韩辰就去见了朱棣了，要取消赌坊，严令禁止，当然了，这也不可能那是彻底杜绝掉的，不太现实的事情。 “有这样的事情吗？” 朱棣很是诧异，那户部侍郎左千，他也不太熟，不算是他的心腹，是之前的投降派，此人居然那是开起了赌坊捞钱。 “这些个赌坊，必须要关掉，否则的话，就会成为毒瘤，这是一定的事情，很多人会输得倾家荡产，像是那种输多了自己跳河的也就算了，怕就怕那种铤而走险，到时候成了打家劫舍的匪徒了，这种事情，那可是不得不防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朱棣一脸懵，有这么夸张吗？是不是言过其实了。 “你高高在上，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巨大危害性，穷的人太多了，想要通过赌钱来发家致富的不在少数，那赌坊肯定作弊，先让你赢一点，勾出瘾来，而后再让你输得倾家荡产。” 韩辰继续说道。 “确实是有所危害，可是这种事情，恐怕也很难杜绝吧！” 朱棣说道。 “当然，肯定是有人偷偷摸摸的搞啊！这很正常。” 韩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但明面上，得令行禁止。 “左千不好收拾掉，他是投降派的官员，我如果把他给拿下的话。那些投降派的官员，就会人人自危，其中不少人，还暂时无法替代。” 朱棣说道。 韩辰当然明白，这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投降派，皇帝肯定不是很信任的，今天可以投降他的话，明天，那就可以投降别的人了。 属于墙头草的那种，这种人怎么可能取得信任呢，迟早是会替换掉的，但是，并不能一蹴而就的，需要时间缓冲。 “那就慢慢来，不急在一时半会的。” 韩辰说道。 朱棣点了点头，随后他也同意了禁止开设赌坊。 人的毒性是很重的，把自己的儿女押在牌桌上，那都是正常的事情。 很快，京城的赌坊都关了，地方上的情况不太清楚。 京兆府抓了几百个人，几乎都是清一色的泼皮，这些人，平日里也是无所事事的。 这些人应该怎么处理呢，按照韩辰的看法，就是都斩了，留着他们，以后放出来，肯定那是会生事的，这也是显而易见的道理的。 当然了，似乎看起来，也罪不至死。 但有时候，刑罚不狠一点，那是不行的。 死去的田二，韩辰送了一口棺材，还送了二十两银子的丧葬费用。 毕竟是他府邸的人。 “先生，你太大方了，咱们可没有多少钱的，都指着你的俸禄过日子。” 婉莹说道。 韩辰的月俸是五十两银子，养活几十个人倒是没有问题，但是，也不能太过奢侈了。 之前，要不是皇帝赏赐了他三千两银子的话，可能是不够用的。 “咱们应该买地，这样的话，就可以赚钱。” 婉莹提议。 很多官吏，有钱了之后，都会选择买地，而后租给别人种，收租子，这样的话，就会源源不断的产生收入。 但韩辰可不会这么做，他也不会做什么买卖，他现在身为一品大员，按理说，不能够与民争利的。 倒是也无所谓了，他估摸着，以后自己肯定还能够得到赏赐，花销方面，不成问题。 天气越来越冷了。 韩辰没有什么事，也不会出门，就在府邸里面烤火，用得是木炭。 本来，应该用煤炭的，不过，这些地方也没有煤炭。 煤矿肯定是有的，可以制作成炭圆，用来取暖做饭。 现在，倒是也使用煤炭，用来冶铁什么的，但要加大开采。 过了几天，韩辰还过问了相关人员，得知这煤炭产量还是很丰富的，就是开采不太容易，而且运输也成问题，都是用牛马车运输。 有了煤炭，其实就可以进行发电了。 不过，这玩意也不好弄。 看来，得搞好交通。 朝堂是下令，用水泥铺设官道，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短时间之内无法完成。 水泥铺了官道之后，将会有效的提升运输的效率的。 这天午后，朱高炽来探望韩辰，他最近精气神倒是不错。 基本上，现在很多政务都是他来处理，从这一点来看，还是很受信任的，太子之位比较稳固。 只要不早死，以后登基那是不成问题的。 “昨天晚上，父皇梦到了传国玉玺。” 朱高炽突然跟韩辰说道。 传国玉玺，这是皇帝的凭证，可以说，那就没有皇帝不看重的。 只不过在韩辰看来的话，那不过就是一块石头而已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猜想，他肯定派了很多人，去寻找传国玉玺，这其实完全没有那个必要的。浪费时间，不就是一块石头吗？随便找一块玉石，雕刻成玉玺不就行了吗？” 韩辰淡淡的说道。 “老师啊！父皇其实并不是担心传国玉玺，他担心的是人。” 朱高炽苦笑了一声。 以前的皇帝，还活着，这个韩辰也知道，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 应该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过，有什么好担心的，木已成舟，想要翻盘，那是不可能的。 韩辰还没有听说过，哪个亡国之君能够翻盘的，以后就算是闹出了乱子来的话，也不过就是小打小闹而已罢了，根本不用担心。 “他这是杞人忧天，难不成，还能翻盘吗？那是不可能的。” 韩辰笑了笑。 当然了，只有死人才能够放心。 韩辰不关心这件事情，他关心的那是目前的商业情况。 做买卖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人员往来也是比较频繁的。就是需求是一个问题。 毕竟还是农业经济，人对于生存生活的物资，需求比较低。 就比如说过冬的衣物吧！大多数人，能够有一件御寒的棉衣，就心满意足了。 需求端那是很难解决的一件事情。总不可能强买强卖吧！ 只能一步一步得来，得先想办法，让他们挣到钱再说。 第166章 传国玉玺 这传国玉玺，那可是皇帝的衬托，可是代表着皇权的，也代表着正统，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朱棣耿耿于怀，他感觉不得到传国玉玺，自己这个皇帝，似乎就名不正言不顺，其实本来就是不顺的。 天下人，虽说认为这是他们皇家内斗，可是之前的皇帝，似乎也没有什么过错的啊！既没有横征暴敛，也没有劳民伤财，也算是一位仁义之君了，可是却是落了这么一个结局。 当然是有同情的了。 朱棣为此，也是有些寝室难安。 过了两天，他来找韩辰，想要让韩辰给他算一下命，看一看这个传国玉玺在什么方位。 韩辰当场就懵圈了，这不是胡闹的吗？以为他是算命先生的啊！他怎么算。 然而在朱棣的眼里，韩辰那是有鬼神莫测之术的，算个命应该没有问题的。 “你以为我是算命先生的啊！我哪里知道在什么地方啊？” 韩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与其说是要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倒不如说是要知道皇帝的下落，人家不说是孤家寡人，但应该也没有几个人了，有什么好顾虑的。 至于那传国玉玺，不就是一块石头的吗？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啊！这弄块假的不行吗？ “那个皇帝，不是说烧死了吗？就算他没死，你也当他死了。” 韩辰说道。 这不放心啊！担心人家以后翻身，回来夺取皇位，但在韩辰看来，那是极难的事情的。 “那是给天下人知道的，实际上根本就没死，我派了很多人去寻找，但却一无所获，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不死，我不放心，天下人，是有人支持他的，以后，我要是不在了，他振臂一呼，那岂不是我的江山就没了吗？” 朱棣不得不忧虑。 “他的年纪比你小是吧！” 韩辰愣了一下，他对那个皇帝不了解，但想来，怎么着也不会比燕四郎的岁数小吧！ “当然，比我小二十岁左右。” 朱棣说道，自己的侄儿，当然比自己小了。 韩辰诧异，敢情小这么多，难怪担心了，这没有意外的话，当叔叔的肯定是死在当侄儿的前头的。 是个年轻的皇帝啊！难怪守不住江山了。 别说，有这个可能性。 “你想一想，他会躲在什么地方呢，总不可能躲在某个深山老林的山洞里面吧！” 韩辰耸了耸肩，这要躲起来，得有一个地方住，得有饭吃，总不可能当野人去吧！ “躲藏在深山老林里面，不太可能，他说不定躲在什么乡野之地，隐姓埋名。” 朱棣摇了摇头，在什么地方，很难说得清楚。 “这不可能，他一个皇帝，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会种地吗？因此，他应该找了一个可以供他吃，供他住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我想来，很可能就是寺庙。” 韩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他想到了一种地方适合隐藏，那就是寺庙了，这寺庙那是相当适合隐藏的，有吃有喝，而且，也足够隐秘，这搜索，一般也是不会搜索到寺庙中去的。 朱棣吃了一惊，寺庙，他怎么就没有想到。 自己那个侄儿，说不定就躲藏在某个寺庙之中，以和尚的身份进行隐藏，而且说起来，他们老朱家，也不是没有人当过和尚的，朱元璋曾经就当过和尚的。 佛门乃是清修之地，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搜查佛门的，这得考虑一个影响方面的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 “寺庙，天下寺庙可是很多啊！有的寺庙，更是不为人所知，不过先生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的啊！他还真有可能躲在寺庙之中的。” 朱棣点了点头。 韩辰愣了一下，寺庙众多，不过仔细想一想，倒是也正常，这古时候，动不动就打仗，动不动就战乱，躲进寺庙，总比待在民间强吧！这也就不奇怪了。 “我稍后就下令，派人去搜查寺庙，不过这事得隐秘进行，不然惊动了他，他就跑了。” 朱棣说道。 “你找到他之后，那是要杀了他吗？他如果真当了和尚的话，证明他是没有那个想法，夺回皇位了。” 韩辰询问。 朱棣愣住了，杀还是不杀，也是一个问题所在啊！不管怎么样，那是他的侄子。 “这个我没有想好。” 朱棣摇了摇头，有几次，他做梦都梦见了自己的这位侄子。 有一次还梦见了父皇，差点吓得尿裤子。 “凡事的话，也是不要做得那么绝。” 韩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他也知道，皇者无情啊！那是根本不会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的就是了。 朱棣笑了笑，这斩草不除根的吗？那肯定不行的啊！ 具体怎么办？当然是他做主了。 随后，朱棣就离开了。 而后去见了姚广孝，商量一下，如果逮住朱允炆，应该怎么办呢？ “这韩先生还真是才思敏捷啊！居然能够想出寺庙，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一点，看来，还真是可能躲藏在寺庙之中的。” 姚广孝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就让锦衣卫去办。” 朱棣说道，锦衣卫也被他给收入了囊中了，曾经，他挺讨厌锦衣卫的，还收拾过他，不过他做了皇帝之后，也没有进行打击报复的。 锦衣卫，也是有存在的必要，自然那是要保留了。 用来监管大臣，以及地方州府，不过开支不小。 一个锦衣卫人员的俸禄，那是超过了一般的官吏。 “这找到了之后，杀还是不杀呢？” 朱棣皱眉。 “不杀。” 姚广孝不假思索的说道。 “却是为何？” 朱棣皱眉，找到了不杀，软禁起来吗？倒也是一个路子的。 “他已经无法翻盘了，而且天下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他活着，不能承认他的身份，万一杀了他，这事流传出去的话，可是不好啊！” 姚广孝说道，这不得不考虑影响。 当求叔叔的，把自己的侄子给宰了，这流传出去，也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的，夺了人家的家业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人给宰了，这就过分了。 朱棣也不得不承认，这有些道理。 的的确确，是无法翻盘的，只要知道人在哪里的话，派人盯着，就可以放心了，杀不杀，倒是不那么重要了。 当然了，传国玉玺得拿走的。 过了一段时间，就得到消息了，找到了朱允炆的下落，朱棣带人，秘密离京而去。 第167章 秘密离京 朱棣一走，也没有跟朱高炽交代，朱高炽正在纳闷呢，这皇帝秘密出京，所谓何事啊？这也是不跟他交代一番。 “他应该已经找到了那个失踪皇帝的下落，自然是要秘密行事了，不告诉你，也正常。” 韩辰从朱高炽的嘴里，听说朱棣已经秘密出京了，那是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定然如此，是这么一回事情的。 “什么？找到了。” 朱高炽吃了一惊，他以为找不到这个人了。 “你觉得，他是杀还是不杀呢？” 韩辰笑了笑。 “应该不会杀，如果要杀的话，不需要父皇亲自去，他亲自去了，就证明不杀。” 朱高炽想了想，然后说道。 闻言，韩辰笑着点了点头，真是孺子可教也，是这样的。要杀，何必亲自前去呢。 由此看来的话，这燕四郎，还没有冷酷到极致的啊！ “他已经没有任何逆转的可能性的了，身边没有几个人，难以起事。” 朱高炽来了这么一句。 韩辰点了点头，这亡国之君，想要再度崛起的话，那是难上加难，基本没可能。 天下人一般也不支持，他们可不在乎谁当皇帝，在乎的那是自己的日子过得怎么样，日子不好过，才希望乱起来，日子好过，那是真的希望天下太平的。 “何必赶尽杀绝呢，还是要留一线，你们跟这皇帝，怕不是什么亲戚吧！” 韩辰事实上也猜到了，这如果非亲非故的话，留着做什么呢？换了是他的话，也得出手将其给宰了的。 “是有些亲戚关系的。” 朱高炽点了年头。 “怪不得了。” 韩辰也知道，这父子俩一直在骗他的，现在应该那是水落石出了。 别的不说，光是朱高炽这个名字，就显而易见了。 明朝，靖难之役，建文帝。 一切都对得上了，当然，韩辰那是属于看破不说破的那种。 修建的皇宫，就是所谓的紫禁城，那哪里是修皇宫啊？那是在铸城，历时十四年。 这朱高炽，也真是一个短命鬼，登基没有多久，人就驾崩了，也算是一位仁义之君。 从其开始，剩下的皇帝，那都是不行的。 朱棣是个战争狂人，动不动就喜欢打仗的，消耗国力，而且，为人那是好大喜功。 能力是有，至于地位的话，在封建君主中间，恐怕也是排不上号的就是了。 建文帝丢了江山，说起来朱元璋那是有很大的责任的，他的分封制度埋下的隐患。 这个分封制度，根本就不行，靠血脉关系联系，要知道，这血脉关系，那是会逐渐稀薄的，伴随着开枝散叶，就稀薄而去了，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 分封制和郡县制，那都是有着明显的弊端的，分封制可能导致地方藩王坐大，到时候造反了怎么办，这第一代可能不造反，以后子孙后代可就难说了。 而且，削藩也是很困难的事情，建文帝就是因为削藩，从而导致自己没了的。 郡县制，就是忠诚度不高的，以后要是出现什么反贼，别指望着地方官吏会拼命死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为了保命，纷纷投降也很正常。 两种制度其实都不可取。 但显然，郡县制那是要稍微好上一些的，实际上皇族到了后期，也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的了。 等朱棣回来了之后，那都是个把月后的事情了，他得到梦寐以求的传国玉玺。 这次，他就是带了一些锦衣卫过去。这锦衣卫倒是能够闭口不言的。 朱棣还拿着传国玉玺，来给韩辰看了看，韩辰又看不见，他摸了摸，不就是块石头吗？在他的眼里，这跟路边的石头，并没有什么区别的。 传国玉玺，这玩意其实也是个祸害，不知道害死了多少的人。 至于建文帝，韩辰也没有问，跟他没有什么关系的。 他们老朱家，实际上是自己内斗，那些惨死在内斗之中的人，那才叫做死得冤枉啊！ “真正的传国玉玺回来了，假的就不用了。” 朱棣笑呵呵的，之前弄个假的，凑合着用，真的回来了，自然也就是不需要用假的了。 “现在要紧的事情，就是打击瓦剌，鞑靼算不了什么，真正威胁的那是瓦剌。” 韩辰说道。 朱棣眯缝着眼睛，他可从来没有在韩辰面前说过这两个部落的，这是什么人告诉他的，当然了，这知道了也无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鞑靼要弱一些，先弱后强。” 朱棣说道，他有自己的战略。先灭鞑靼，再弄瓦剌。 先易后难也没有错。 不过这瓦剌很厉害啊！到时候要把大明给收拾惨，都城的位置，距离边塞太近了，也是不够安全的。 敌人一旦突破边塞，很快就可以杀到皇城的脚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的。 都城按理说，应该远离一下，从而避开其兵锋。 “也行吧！” 韩辰点了点头，先弱后难，也是有道理的，不过，这也是难以将其彻底消灭，只能是最大程度的进行削弱，而后驱除掉。 毕竟，也不可能将其包围了，而后一口吃掉。 目前，明军的战力，那是很强的。 就是太过强硬了，那是并没有什么朋友的，属于看谁不爽就揍谁。 这么个搞法，那也是属于四下树敌。 “对了，水军建造得怎么样了？” 韩辰询问。水军，要对付倭寇，其实是够的，但是吧！要想将其全部消灭掉。那还是挺困难的一件事情的，可以几乎不可能，茫茫大海，想要将其包围，根本不太现实，这海岸线又长，人家抽冷子给你来一下，也是不好防备的。 大明最后之所以灭国，其中是有倭寇的原因的，为了保护藩属国，大明不得不出兵，这很大的消耗了国力。 倭寇的威胁是很大的，但是偏偏，你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去进攻其领土吧！隔着茫茫大海，物资人员的投送，那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差不多了，我已经让人放出风去，水军出大湖，顺江而下，海盗必定有所收敛的。” 朱棣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那些倭寇，其实没有多大的实力的，那就是穷疯了，出来打劫而已罢了。 其也是狼子野心，奈何实力不足，现在憋着。 目前，更大的威胁主要还是陆地上，来自于大漠中的游牧民族，其战力很高，就是人数不够。 第168章 十室九空 游牧民族，没有农耕文化，放牛牧羊，能够发展的吗？显然不能。 日子不好过了，还得南下抢一抢的，这那是属于司空见惯的事情，这些家伙也是够残忍的，一南下，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 要想将其彻底除掉，也就是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进行狂屠。 灭其人口，断其种族，损其战争潜力。 否则无解，说和是不可能的。 本来，以和平的方法，可以换来短暂时间的和平，但是这不能长久的，只有杀之，没有别的方法。 尽管这残忍了一些。 不过说起来，中原王朝那是跟游牧民族打了上千年的了。 何解啊！打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消灭那些家伙，这是有原因的。 主要原因就是打不赢的话，人家那可以跑的。 当中原王朝势衰的时候，这些游牧民族，就要南下打劫了。 也有可能，一鼓作气将你给灭了。 “今年还是要加紧攻势，争取把鞑靼赶走，逼迫他们迁移，然后就对付瓦剌。”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先生有何妙计？” 朱棣询问。 “就一个字，杀！” 韩辰来了这么一句，除了一个杀字而外，那是并没有其他的手段了。 谈和，根本就不现实的事情的，或许能够得到短暂的和平，但是不能长久，再说了，从实力方面来看的话，凭什么跟对方讲和啊！有那个条件就动兵。 打不死他，也耗干其人口，让对方难以发动大型的战争。 朱棣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般认为的，不杀不行啊！ 在韩辰的眼里，鞑靼只是小患，而瓦剌可是大患的，难以收拾掉。 随后，朱棣就走了，他其实当甩手掌柜，很多事情，都交给朱高炽处理，让朱高炽监国。 他本人则是一个战争狂人，要打仗，就是自己御驾亲征。 从古至今，御驾亲征的皇帝还是非常少见的，一般情况下，皇帝是不可轻动的。 但没有办法，人家能打仗。 这个能打仗的皇帝，对于战争那是挺渴望的。 韩辰闭门不出，他要了解一下现阶段的经济状况，专门会见了有司人员。 朱元璋三十一年励精图治，各行各业还是大有发展的，农业经济其实是不错的，纺织造纸印刷，都有不同程度的发展，底子还是不错的。 然而靖难之役造成的内斗，还是损伤国力不小的。 一些战乱地方，被破坏严重，居然还出现了十室九空的局面。 这些地方，需要迁移人口，进行恢复。 海上，朱棣派了太监郑和下西洋，这个事迹，韩辰也不了解，不知道确切情况，他没有进行专门研究。 不过，也能够想清楚，这所谓的下西洋，完全就是为了彰显明朝的威德，而不是出于经济层面的考量。 朱棣是个好大喜功的人，这一点，韩辰是很清楚的，派遣郑和下西洋，无非就是彰显天朝上国的威严，好让番邦那是称臣纳贡。 韩辰觉得，现在讲这海上霸权，还为时过早，首先，造船业方面，都没有达到那个水准。 要想拥有海上霸权，造船业必须要先进发达。 还有，内部层面，还没有发展起来，还不是对外扩充的时候的。 这天，朱高炽来跟韩辰商量移民的事情。 由于连年战争的影响，不少地方的土地那是大量荒芜，无人进行耕种，这些地方，需要移民。 另外，受战乱影响小的地方，又是人多地少，出现了无田可耕的地步，因此，为了中和一下，移民是必要的。 不过，韩辰认为完全没有必要。 这官凭路引都已经取消了，这人往好处走，水往低处流，那些家伙，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无田可耕的，自然会离开，去其他地方寻找活计，犯不着进行引导。 再说了，这鼓励人家种地，在韩辰看来，那是根本上的一个错误。 他不认可这种。 现在的策略是鼓励人家经商，而不是鼓励种地。 这个种地，不需要鼓励，只要有利益的话，那肯定有人会热火朝天的种地的。 因此，这个所谓的移民，是没有必要的。 朱高炽都听懵了，他觉得自己疏忽了，自己这位老师，对于农耕向来是颇有微词，根本就不看重。 自己说这些，分明就是对牛弹琴，根本不起作用的。 “关键是，现在有不少流民，无田可耕，无地可种，如果不进行安排的话，恐怕那是会生事的。” 朱高炽来了这么一句。 “流民确实需要安排，既然如此的话，就把这些流民移过去就是了。”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流民的话，他估摸着，一时半会也难以找到活计的，如果不进行安排的话，万一是饿急眼了，聚众闹事，可是一个麻烦事情。 自然是要先稳定下来之后再说，这一点，还是非常重要的。 韩辰本来想问一问户籍统计的，然而，户籍统计，恐怕是不够精确的。 有的人，聚居在大山里面，那是与世隔绝，根本就统计不到的。 他估摸着，这一阶段的人口，那是肯定的，还是不过亿，大几千万肯定是有的，不过，伴随着粮食充足，这人口很快就会涨起来的，恐怕过不了几年，就会过亿，只要没有大规模战争的影响，就没有什么问题的。 “还得分配牛马，种子，得安顿好，这件事情，我打算让户部来解决。” 朱棣说道。 说起来，这本来就应该由户部进行解决的。 “嗯，这样做，没有问题。” 韩辰点了点头，随即，他话锋一转。 “土地承载人口那是有限的，养活不了那么多的人口，当土地兼并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很多人，那就无田可耕，就处于吃不饱，饿不死的地步，然而，一旦遇到天灾的话，那可就坏了，人饿急眼，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韩辰说道。 “没错，是这样的，前朝不就是这样的问题吗？” 朱高炽点了点头。 韩辰愣了一下，他倒是忘记了，朱元璋可是深受其害，差点被饿死，要过饭的。 “土地养活不了那么多人口，那就得靠商业了，商业发达，就可以反哺农耕，从而起到提振生产力的效果的，比如说宋朝，商业就挺发达的。” 韩辰举了例子。 “可是宋朝还是亡了。” 朱高炽笑了笑。 第169章 出兵安南 宋朝亡，那是外敌过于强大的原因，本身的问题，并不是重中之重的。 封建王朝肯定是要灭亡的，这可是历史趋势的，实行君主立宪，还能够保住皇室，不实行君主立宪，连皇室都保不了的。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几百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现在是不可能出现的。 “你们也会亡于外敌，当然了，也是内外交困，属于叠加因素。” 韩辰来了这么一句。 “千年万年，属实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是什么样的外敌，来自漠北吗？” 朱高炽皱眉。 “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灭你们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韩辰耸了耸肩。 不过大明的战力，那还是挺强的就是了，这是一个事实，哪怕是到了末期，其战力仍然强大，只不过没有钱了，发不起军饷，士气不足，所以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战斗力来。 韩辰不再多言，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太过改变历史的进程了。 过了几天，朱棣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兴起，准备出兵安南国。 这个安南国，韩辰当然那是知道的，国小兵少，根本就没啥存在感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朱棣吃饱了撑的。 好大喜功的人都是这样的，韩辰估摸着，这是为了开拓疆土，好构造历史功绩。 安南国远在南边，从地理上来看，也是合适的。 北进，去占大漠，没啥意思，土地无人，打下来做什么，放羊吗？而安南国，有实打实的城池。 这出兵，自然那也是需要一个借口的。 这个借口可是不怎么好找的。 朱棣自己找不出来，就来找韩辰想个借口。 安南国还是好打的。并不需要动用太多的兵力，因此，韩辰也没有拒绝的道理的。 人家要搞事业，搞功绩，他能怎么办，奉劝根本就不行。 “这个借口，还是好找的，就说他们皇帝乱政。” 韩辰都有些无语，这要打人家，借口还不好找吗，本来就是莫须有的借口，随便找就是了，这跟莫须有的罪名，那是并没有区别的。 朱棣点了点头，找这个借口，那也行的，反正倒是也无所谓。 “步军五万，水军三万，三个月之内，将其灭掉。” 朱棣决定动用八万兵力，采取水陆并进的战法。 “是不是有点多了啊？” 韩辰愣了一下，一个小小的安南国，需要动用八万兵力吗？是不是有点多了啊！ “不多，要速战速决，兵力少了不行。” 朱棣说道。 倒也是，不过这速战速决能行吗，别到时候，给耗着了，那可就倒霉了，最后就算能赢，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的。 “不会最后被人家给耗着吧！” 韩辰眉头一皱。 “先生就放心吧！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一个小小的安南国算得了什么，蛮夷而已。” 朱棣笑了笑，很是不以为然。 韩辰点了点头，大明朝周边，真正有战斗力的，应该就是瓦剌了，实力不是一般的强大，到时候把朱棣的孙子都给劫了去，还兵临城下了。 安南国，应该不以为然。 “这怕是也得消耗不少的钱粮啊？” 韩辰皱眉，打仗，总归是要花钱的。 “不一样，打进安南国，自然就有钱粮了，我算了算，应该也不会亏本的就是了，这可不是出征大漠的，那才费钱，打赢了，也捞不到什么好处的，没法就地补充钱粮。” 朱棣说道。 韩辰也是无语，他明白了，这他丫的，就是跑到安南国当土匪去，把人家给劫了，这算起来的话，倒也是，总归是不会亏本的吧！说不定还有一些赚头，属于有利可图的那种。 打游牧民族，能得到个什么好处。 打起来的话，人家打不赢了，带着细软跑路，你也难以逮住，到时候，顶多俘虏一些牛羊。 那种玩意，就是用来吃肉的，也不能作为耕牛使用。 打仗缴获的，那得是现银，或者是粮食才行。 “这个安南国，你是要灭其国是吧！还是当作牲口一样。” 韩辰询问。 “嗯？什么叫做当作牲口啊？” 朱棣愣住了。 “当牲口的意思，就是先劫了他们，等过个十年八年的，他们又积攒了财富，就再劫一次。” 韩辰解释。 朱棣傻眼，这还有这种操作的啊！ “我倒是没有这么想过的，我的打算是把安南国给灭了，而后设立一个郡。” 朱棣说道。 韩辰眨巴了一下眼睛，设立一个郡。 这意思就是展开灭国大战，将人家给灭了，收归其子民。 安南国被灭国的话，几乎是没有意外的，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的，可是，他们会不会反抗到底啊！躲进深山老林里面反抗，也很难说。 不过，当地人，应该还是愿意加入大明的。 唉！战争是无法避免的，打起仗来，死伤无数啊！ “这次，你不打算御驾亲征吗？” 韩辰询问。 “不用，这没有必要每次出征都是我去，否则，要那些将军做什么，不过，出征大漠，我是一定要去的。” 朱棣摇了摇头，他才不会去安南那种地方呢，不适应。 他适合在北方打仗，不适合在南方打仗，那水网也是众多，林子里面，据说还有瘴气，人要是闻了的话，那搞不好是要中毒的。 北方一马平川，带兵要容易许多。 这出征，也不是说出征就马上出征的了，还得准备钱粮，准备军械，准备民夫。 自然是就近调离，而不是从北方调，太远了。 “动用水军为何啊？安南国也有水军吗？” 韩辰询问。 这陆地相连，直接动用步军推过去不就行了吗？真的犯不着使用水军的。 “先生你想啊，这一打起来，安南国的权贵，肯定携带财物往海上跑的，出动水军，是为了拦住他们。” 朱棣解释。 韩辰恍然大悟，合着是这样的考量的，倒也是，这跑，肯定往海上跑比较安全，这要是躲在深山里面，不说条件恶劣，也有可能被围了。 而逃到大海上去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茫茫大海，想要围住，那是很困难的事情的，还能找个岛，当个岛主什么的。 “你倒是考虑得比较周全。” 韩辰不得不承认，朱棣会打仗，当然了，在古代的名将中间，朱棣也排不上号的。 说也奇怪，明朝的将军们，好像没一个能够排进历史前十，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啊！ 第170章 不许将军见太平 像是蓝玉，徐达这种，那是根本就排不进前十的，从历史的名将来看，其声望，不如韩信白起那么大。 按理说，也不是没有打过硬仗的。 然而，武将对比，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比的就是了，时代都不一样。 这会儿，大明已经没有什么能战的将军了，都被宰了。 自古以来，手握重兵的将军就很危险，仗那是需要他们来打的，但是和平不允许他们享受。 哪怕是交出了兵权，想要得到善终，也是很难的事情的。 现在吧！能打的就是朱棣了，其他人，好像不太行吧！ 出征安南这事，已经是在准备的了。 民夫，兵马和粮食都需要调拨，当然是就近调拨了。 八万军，所耗费的也是不少的。 骑兵的话，应该那是用不上的，主要就是地形的限制，那安南国的地形，属于山峦密林的那种，骑兵的话，根本就发挥不了作用。 向来都是这样，南方从来就不适合骑兵驰骋，北方一马平川，才适合的。 韩辰当然也不会劝了，朱棣那可是好大喜功，他怎么劝啊！劝了也不会听的，也是懒得多费口舌。 这分明就是捡软柿子捏了呗，本来，现在面临的军事威胁就来自于北方，应该对北方出兵才是，可是这等于那是南辕北辙了啊！ 没办法，谁叫安南国弱呢。 过了几天，韩辰还给朱高炽分析了一波。 排在第一位的敌人，是瓦剌部落，而排在第二位的敌人，是倭寇。 排在第三位的敌人，那就是宦官 “宦官也是敌人吗？” 朱高炽很懵，瓦剌和倭寇的话，那毫无疑问是敌人，可是这怎么宦官也成了敌人了呢？ 要知道，这宦官算是比较忠诚的了，是皇权的坚定维护者，主要原因，是他们没有子女。 “当然了，现在还没有那个苗头，但是这个宦官，是需要注意的，宦官的确是比较忠诚，维护皇权，但是吧！他们要弄权，从而跟大臣们，形成两个利益集团，互相争斗，这难免是会削弱国力的，到时候把朝堂搞得乌烟瘴气。” 韩辰觉得宦官这个群体，对于皇权的话，那是有好处，也是有坏处的就是了。 好处就是，这些家伙，不会犯上作乱的，他们没有儿子，因此对于皇位，实际上没有任何的追求，无非就是追求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已罢了。 对于皇帝，还是忠诚的。 坏处那就是弄权呗，可以说对于权力的渴望，那是挺大的就是了。 宦官们弄权。大臣们不干啊！这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肯定得争权夺利啊！ “老师未免过于忧虑了，宦官无权。” 朱高炽笑了笑，他认为这是杞人忧天。 “现在是没有权，以后就说不定了，你爹就很信任宦官的，难道不是吗？他派了个太监率领船队下西洋，就足以证明这一点了。” “当然了，宦官是要用，也要防。” 韩辰咧嘴一笑。 在他眼里，宦官还是比较有气节的，大明亡国的时候，紫禁城内，拼到底的还不是宦官吗？人家拿着刀在打。 反而是那些文臣，一个个的软骨头，人家还没有打进来，就准备投降了。 宦官没有儿子，天生就可以说，不会造反，但会弄权。 朱高炽点了点头，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啊！皇帝是不能绝对的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自己。 “学生受教了。” 朱高炽拱了拱手。 “还有一件事情，你要抓紧时间来办。要加大煤矿的开采力度，从而解决掉环境的问题，不能总是砍树，到处光秃秃的，一旦下暴雨，就会造成水土流失，江河水位暴涨。这也是出现水灾的根本原因。” 韩辰觉得烧煤不是一个问题。 砍树才是一个大问题，这光砍不栽哪里能行。 “大多数平民百姓，买不起。” 朱高炽说道。 韩辰当然清楚这一点了，也的确如此。 白送不行，开采运输也是要成本的。 也不能说是以此解决所有的燃料问题。 “价格自然不能太高了，这可是不行的，煤炭主要是解决城里的燃料问题，至于乡下，就随他们去吧！” 韩辰说道。 煤炭作为动力，其实可以解决很多的问题了，还可以发电。 不过，搞这种建设，也是太过麻烦了。 朱高炽点了点头，表示他会安排工部，加大煤炭的开采力度，这事情，那是工部的事情的。 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了，到了春耕的时候了。 这个春耕，那是很重要的，今年收成能够有多少，就全靠春耕了。 其实产量也就是那个样子，主粮的产量根本就不高的，这是由于土地肥力的问题，没有化肥，主粮产量能高才是怪事。 所幸现在有高产作物，倒是没有爆发出什么饥荒来，有多余的粮食，那是还可以喂喂家禽什么的。 然而，靠老天爷吃饭，还是不行，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你来一个大旱灾的话，那就完犊子了。 朱棣要做出表率来，他要亲自带头耕田。 还把文武大臣给叫去了。 韩辰也去了，由牛三陪同。 一干人等，站在田埂上，耕牛都已经准备好了的。 韩辰那是不会参与进去的，他一个瞎子，怎么耕田的啊！他觉得这根本就是在这作秀的，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 你一帮人，那是高高在上，来这里耕田，不是胡闹吗？ 文武大臣们也不会耕田，他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耕田，那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朱棣带头耕田，其他文武大臣是有样学样，沾了一身的泥，有的还被牛给踢了。 韩辰低下头，抓了一把泥土，那是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这土壤，有一些肥力，但是不多。 “老师，怎么了。” 朱高炽也待在韩辰的身旁，看着韩辰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土壤，肥力根本就不足，粮食产量那是不会高的。” 韩辰摇了摇头，化肥是一个问题，可是，他又不知道化肥怎么弄的，那是化学方面的知识，他是研究历史的。 这个化肥的话，那是伴随着工业化出现的，似乎也不太难，不过制作办法他不知道。 因此，也根本就没有办法推出来的。 朱高炽愣了一下，这主粮的产量向来不是很高的，不过现在有高产作物，倒是不足为虑。 第171章 春耕大典 “老师，有番薯玉米土豆，天下百姓，不会挨恶的。” 朱高炽笑道，现在不需要为粮食忧虑的。 韩辰有些无语，这些东西，他早就说了，不能当作主粮食用的。 可是吧！也没有办法。 “你的目标，应该是让天下人吃上米饭，而不是吃这些玩意。” 韩辰撇了撇嘴，肯定得，主粮大多数征收了，米饭这玩意，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常年吃的。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可以顿顿米饭肉食的，平民就算了吧！不挨恶，就算是不错了。 “老师，是解决了千古难题，救了无数的人啊！其功绩，堪比圣人了。” 朱高炽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圣人的。” 韩辰冷笑了一声，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些高产作物的种子，是他拿出来的。 也幸亏他是乡下人出身，知道那是怎么种的。 本来，这些高产作物的种子，就算是他不拿出来的话，过不了多少年，大明朝也会出现。 不过可以预见的是，这些高产作物的存在，带来的粮食那是比较多的，人口方面一定是会暴涨的。 恐怕过不了几年，人口就会过亿，而且食物的充足，那是会降低死亡率的。 当然了，肯定还是有些战争的，不过对外战争，也消耗不了多少的人口的就是了。 人口的增多，随之而来的就是对于各种物资的需求变大了。 韩辰转身，难得来一次乡下，他得去看一看，那些乡下人的生存环境，是怎么样的。 当然了，他眼睛是看不见的，不过可以借助他人的眼睛看吗。 附近的村子，韩辰就带了牛三，朱高炽是太子，皇帝没有走，他也是并不好走的。 “看一看，是什么样的房子？” 韩辰询问。 “就是茅草屋。” 牛三说道。 茅草屋，果不其然啊！韩辰也猜到了，这茅草屋的环境，能够好到什么地方去，一刮风下雨，搞不好都掀翻了。 但村子里面，也不仅仅只是茅草屋，那还有别的，木头房子那是有的，当然了，这是经济情况属于尚好的那种。 穿得衣服，那就是粗布麻衣，补丁摞补丁的那种。 吃得是什么呢，那简直是乱七八糟的，属于有什么就吃什么的那种，红薯叶什么的，还好，要是早些年的话，每年都有人饿死，现在倒是没有这种事情的。 韩辰还专门问了一个老农，一天吃几顿饭，结果得知，不忙的时候，一天吃一顿饭，忙得时候吃两顿饭，没有一天三顿的说法。 韩辰倒是也知道这个，古人倒是想一天吃三顿饭，可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粮食。 条件居然如此艰苦，这可是皇城附近的啊！可想而知，恐怕不少的地方都挺艰苦的。 这些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没有什么想法，能吃上饭就行，可以说，要求是非常低的。 形成了一种对比，一边是春耕大典，热闹非凡，另外一边，则是穷不拉几的。 村子里面大同小异，稍微好一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像是那种土财主，也不咋地，抠抠搜搜的，那是吃得也挺差的。 日子不好过啊！ 村子里面的壮劳力，几乎都进城了，剩下些老弱妇孺。 很正常，当没有了官凭路引，人也就不用被限制在土地上面的了，想去哪里去哪里。 这又没有自己的土地可以耕种，给别人耕种，一年到头食不果腹，自然那是出去做工了，很多都能够管吃管住，还有工钱拿。 “这些青壮，很多应该也是去大户人家当奴仆去了，哪里有那么多活可以干，大户人家的活倒是不少。” 牛三说道。 韩辰撇了撇嘴，当奴仆，总能够吃上饭，生存最为重要了。 可能有的人那是认为，宁做乞丐，不做家奴，但从实际出发，先活着再说。 一般人，哪里有那么多选择的。 韩辰考虑到了分地，就是给乡下人那是平均进行分发土地，但实际操作，恐怕不可行，这要分地，那么毫无疑问，是要流血的。 那些拥有土地的乡绅，不会反抗吗？还有那些大臣们，也会反对。 这硬要分，非得闹出大乱子来不可。 因此分地这种事情的话，想一想也就算了吧，真要进行操作，并没有那个空间的。 韩辰就是寄希望于商业方面，商业养活的人口足够多，分不分地也就不重要了。 在村子里面转悠了一圈之后，韩辰就回去了，春耕大典也已经结束了，这实打实的就是在作秀，一群人从来没有种过地，来表演种地而已。 韩辰乘坐着马车，行驶在水泥路上，这北平城周围，道路都是铺上了水泥，再也不会一下雨就泥泞了。 这其实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方便人员往来，加快货物运输，坏处就是敌人来了，这样方便的道路，人家进军也挺快的。 居住在皇城周围的平民，其实也倒霉啊！ 以后打起仗来，兵临城下，他们是要遭殃的。 最近，京城附近，还出现了匪徒，干着打劫商旅的勾当。 韩辰也是从朱高炽嘴里听说的，一月以来，有几个商旅被劫了，还好那些人求财不要命，倒是没有杀人。 也不奇怪，有的人没活干，乡下也回不去的话，要活下去，可不得打劫了吗？ “这个问题很严峻啊！要进行打击，这专门往来商旅，是会影响商业的，更何况，还是皇城，天子脚下，这种事情，绝对不能任其自如。” 韩辰跟朱高炽交代，让朱高炽解决掉这些匪徒。 “不太容易，这些家伙神出鬼没，可是不好追踪。我已经让京兆府进行查办。” 朱高炽说道。 “这件事情很简单，引蛇出洞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追踪他们呢，可以让人扮成商旅，吸引他们来，到时候就可以消灭他们了。” 韩辰说道。 朱高炽眼睛一亮，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不愧是老师啊！马上就有办法了，稍后，我就让京兆府照办，对付这些匪徒的话，根本也就用不着派兵去，捕快足够了。” 朱高炽连连点头。 韩辰皱着眉头，治标不治本，这商业搞不上去，还会有新的匪徒出现，当然不排除有那种好逸恶劳的人，想要靠着打家劫舍来发家致富的。 现在京城还是很繁荣的，如果安心找事做，不怕辛苦，应该是能找到的吧！ 第172章 匪徒 韩辰提出的这个办法还是很有效的，过了没几天，京兆府的一帮捕快，装成了商旅，果然引来了匪徒，而后将其抓住了，抓了好几十个人。 京兆府尹程进专门登门来感谢，他是从朱高炽的嘴里得知那是韩辰出得主意的。 上门倒不是空着手来的，拿了一些礼物过来。 “总共抓了多少人啊？” 韩辰询问了起来。 “五十七个，我准备择日进行处斩，居然敢在天子脚下，胡作非为，真是好生大胆，他们敢抢，我就敢杀。” 程进说道。 “不是说没有犯人命的吗？” 韩辰愣了一下，这没有犯人命的话，仅仅是打劫，似乎不至于死吧！ “是没有犯人命，不过按照规制，是可以处斩的。” 程进说道。 韩辰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这还是处斩了吧！叫做杀鸡儆猴，以防更多的人效仿，不过，他从内心层面，还是并不赞同的。 “你这个京兆府尹，以后办案子，还是要遵循一项基本准则，法大于天，理大于法。” 韩辰提点了一下。 程进愣了，话说不是皇帝大于天，大于法的吗？ “下官谨记了。” 程进点了点头，他不会反驳韩辰的话的。 要做到公正，韩辰觉得挺难的，在这个封建时代，皇权才是至高无上的，皇家可以为所欲为，而不受到惩罚。 还有那些王公大臣们，一个个的，只要不得罪皇帝，就相安无事。 刑不上大夫，已经上千年了。 “最近的案子多不多啊？” 韩辰询问。 这通过案子的数量，就可以辨别出来经济的情况，案子多，证明经济不好，案子少，证明经济好。 “倒也不是很多，自从禁止外来人员入内之后，治安就好了许多了。” 程进回答。 韩辰点了点头，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主要原因，还是能够找到活干的。 京城人员流入太多不行，你这个城池规模都没有那么大，因此才要阻止。 其他地方，就不设防了。 “这一般的县衙的话，能有个多少捕快啊？” 韩辰询问，伴随着人员进城，可以想象，治安受到挑战，在此基础上，这个捕快的数量，就要有所提高了， “捕快的数量，各地不一样的，一般都是当地县令做主，这个捕快，是不拿朝堂俸禄的，是地方上给钱。” “有的地方少些，就十几个人，多一点的，也不过三十来人。” 程进说道。 捕快并不纳入朝堂供养，其实应该纳入的，只不过朝堂不想养那么多人。 “这个数量，恐怕那是有些不够的吧！还是要稍微加强一下的。” 韩辰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万一，那些地方上的恶贼，形成了团伙，捕快人数少了，怎么能对付得了呢，还有就是，捕快得承担剿匪的作用的不是吗？ 一般的县城，哪里会有驻军的，一般都是驻扎在府城之内的。 “这个，地方捕快的数量，都是县令做主的，除非陛下降旨规定人数，否则的话，任何人说了都不算得。” 程进愣了一下，这哪里是说增加就增加的啊！当不要钱的啊！多一个捕快，一年就得多发几两银子的。 这一般的捕快，一年至少也得拿四五两银子的，国库又不出这个钱的。 因此，地方上的捕快数量的话，一般就是维持越少数量越好，这样的话，可以节省开支。 人如果变多了，谁来出这个钱呢？ 韩辰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吧！那些地方上的事情，也不好管，哪怕是下令了，要扩充人员，人家地方上也可以阳奉阴违的，毕竟，朝堂又不出钱。 有的地方，穷得要死，哪里有那个闲钱的。 一个县，拿俸禄的就是县令，其他的都是从地方上拿钱。 富裕的地方，自然那是供养得起的，而穷苦的地方，那可就不行了，根本就没有那个条件。 也不是自己嘴上说说那么轻松。 “我是担心地方治安变差，所以，想要增加捕快的数量。” 韩辰说道。 “根本就不用担心，成不了什么气候的，现在天下人又不是没饭吃，只要不闹灾，就不会有什么乱子。” 程进笑了笑，觉得韩辰那是杞人忧天了。 这也的确如此，有些恶棍，但总数不多，大多数人，那都是老实巴交的，早就被封建礼教，那是给洗了脑了，擅长受罪，很多人，哪怕是饿死累死，也是不偷不抢的，不争不闹的。 随后，程进就告退了，他也是比较忙的，作为京兆府尹，相比较朝堂的其他臣子们，那可以说得上那是最忙的了。 翌日，朱高炽来给韩辰汇报，大军已经杀进了安南，那是无往不利。 安南一小国，可谓是兵微将寡，国力衰弱，哪里能够挡住的。 这会儿，估计就是正在打劫了。 “我看用不了多久，就会灭掉安南国，父皇的意思，那是设置郡县进行治理。” 朱高炽说道。 韩辰并不奇怪，朱棣的意思他知道，这次出兵，分明就是进行灭国大战。 不过，一个小小的安南国，能有个多少油水的，搜刮干净了，那也是不足为道的。 周边，那根本就没有什么富裕的国度，真正富的其实是大明。 毕竟体量在这里摆着，尽管大多数平民也算是穷了，但架不住权贵多啊！有钱的人也多啊！ “既然如此，那就不应该打劫了啊！这都成了领土了，哪里有自己在自己的领土上打劫的。” 韩辰说道。 “哪里有打劫，无非就是把安南国的权贵给搜刮了而已，普通的平民百姓，自然不会打劫，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劫的。” 朱高炽撇了撇嘴。 这是自然，普通人没有什么好劫的，那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油水的，这也是一个事实。 “周边的这些个国家，那都是挺穷的，没有油水，真正有油水的是你们，他们其实想着群起而攻之，好分食了你们，从而壮大自己，只不过，你们实力强，他们不敢动而已。” 韩辰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朱高炽愣住了，这话，那是什么个意思啊？这是话里有话啊！ “现在的你们，是一头老虎，年轻力壮，但老虎总归是有老的时候，等老了之后，可就衰弱了，到时候，人家就会来吃你们，所以，永远不要忘记战争，要时刻有危机感。” 韩辰笑道。 第173章 短命鬼 朱高炽愣愣的。 这是一个短命鬼，韩辰也是知道的，登基一年都不到，那就没命了。 岁数，不到五十，活了四十多岁，实事求是的讲，活到这个岁数的话，也不算是短命了，只不过，相比较做皇帝而言，那肯定就是短命了。 当了不到一年的皇帝，那不是短命是什么呢？ 这主要是也是朱棣当得太久了的缘故。 如果朱棣当了没几年就死了，朱高炽就坐得长久了。 短命鬼，没有培养的前途啊！韩辰比较纠结。 而且，似乎是朱棣有那个心思，立二儿子朱高煦为储君，主要是这个朱高煦比较像朱棣，也能打仗，常年随军作战。 相比较之下，朱高炽就文文弱弱许多了。 谁也不知道，朱棣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还是朱高炽那是笑到了最后的。 过了几天，早朝上，出现了储君的议论问题，这个问题，其实是比较敏感的。 韩辰没有参加早朝，不知道情况，不过程进来跟他秘密汇报，还是晚上来的，这京兆府尹，自然是能够上朝的。 晚上来，是为了怕被外人看见。 韩辰正纳闷呢，他都准备就寝了，这个程进来做什么，白天不能来吗？看来是有什么事情啊！ 韩辰在自己的书房会叫程进。 这说是书房，实际上一个瞎子，看什么书啊！顶多是别人给他念了。 “出了什么急事了吗？” 韩辰询问，这个时间段来，不正常。 两人进行密谈。 “大人，今天早朝上，出现了议论储君的事情。朝堂的那些武将们，都想着要立朱高煦为太子，这个朱高煦立了不少的战功，在军中也是非常有威信的，军中的勋贵，都支持他。” 程进倒是开门见山，他自然是支持朱高炽的，感觉今天的风向可是不对头的。 “哦，有这种事情吗？倒也正常，能打仗吗？相比较之下，太子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身子骨也确实不好。” 韩辰愣了一下，这个太子，只要是当一天的太子，那就没有稳固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换掉了。 这当太子的，也有很多没有好下场的。 “大人有何看法啊！我感觉，太子的位置不是很稳啊！而且朱高煦、朱高燧两人都不是安分的主，都对太子之位有想法的。” 程进皱眉。 “放心吧！没事的，废长立幼，自古以来，都是取乱之道，这一点，皇帝又不是不清楚，再说了，太子又没有什么罪过和把柄，怎么可能轻易废掉呢，总不可能是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吧！” 韩辰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没有当爹的，给自己儿子安个莫须有的罪名的。 太子也不是轻易可以废掉的。 “都有哪些人支持太子啊？” 韩辰询问，这得看一看那些是属于自己人的那种。 “以兵部尚书金忠的一干臣子，支持太子，武将清一色的都支持朱高煦。” 程进说道。 这也就是说，大多数文臣，还是支持朱高炽的，也正常，朱高炽比较柔和，文臣们希望这样的人以后来当皇帝的，他们可不希望雄主，霸主来当皇帝，那得把他们给折腾死。 像是朱高煦这种，属于好大喜功，这要是做了皇帝，那还了得，肯定动不动对外打仗。 相比之下，朱高炽就是属于守成之君了，不爱折腾的那种。 “我心里有数了。” 韩辰点了点头。 好在朱棣的儿子少，要是有几十个的话，那争斗起来，可就有意思了。 朱棣过了三十之后呢，似乎就没有添什么子嗣了，主要原因，恐怕是经常骑马打仗的缘故，对于生育能力，是有影响的。 “大人，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呢？我认为应该削弱朱高煦在军中的地位，最好是想办法解除其兵权，否则，迟早是一个祸害。” 程进提议。 “不动如山为好，什么都不要做，他们皇家内部的事情，你这个当臣子的，就不要出风头了，很危险的。” 韩辰提醒。 程进沉默了下来，他其实也知道，公开站队那是不好的，不过，如果不公开站队的话，他怎么跟太子表忠心呢？ “回去吧！” 韩辰挥了挥手。 程进告退了。 他一走，牛三就进来了。 “都听到了吗？” 韩辰笑了笑。 “听到了，可是在下不太想听，不过要保护大人的安全，我又不能走得太远。” 牛三点了点头。 “既然听到了，你可以选择忘记，当作没有听到过。” 韩辰说道，这种事情，一般人牵扯进去，绝对是祸非福的。 “大人，恕在下直言相告，就算以后太子当了皇帝，汉王的话，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他有兵权啊！” 牛三在军中服役过，清楚汉王朱高煦在军中的地位，非常勇猛，打仗勇敢，武将们都信服。 “他呀，你们都太高看他了，能打仗是不假，只不过，要当皇帝，光会打仗就行了吗？这里面的学问那可是多了去了，当皇帝，可不是打打杀杀的。” 韩辰耸了耸肩。 这个朱高煦，成不了什么大器的，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一个莽夫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另外一个赵王，那更是不行。 不过，朱高炽居然没有来跟他说明一下，这倒是令得韩辰比较意外，很显然，这位太子爷，不想跟自己的兄弟，那是起什么冲突的。 仁和，是当皇帝的一大要素，不过光有这个是远远不够的。 朱高炽不主动来，韩辰也不会主动去的。 反正，朱高炽一定是皇帝，不需要去刻意改变什么。 他也不会去跟朱棣讲讲，从而稳固朱高炽的地位。 这属于人家自己家里的事情，他们还是不要随便发表意见为好的，否则，可能会被认为居心不良。 当皇帝的人，本来就是疑神疑鬼的。 第二天清晨，韩辰早早的起来了，先习练了一遍广播体操，而后就吃晚饭。 开春以来，还是有些冷的，韩辰还没有脱掉羽绒服。 他最近打算重新说书，积累声望值，好在系统抽奖，有机会能够让眼睛复明。 因此，他决定，府中所有的人员，那是必须每天，听他说一个时辰的书。 这都成了笑话了，当主子的，给奴仆说书，堪称千古奇闻。 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听书的时候，也不用干活，还能嗑瓜子，喝茶水，那是美滋滋的。 第174章 南北朝 说什么好呢，韩辰本来打算说一说元末风云，不过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妥，他不是经历者，而是研究者。 在座的人，有不少可能都是经历者，他要是说起来，忽悠不到人的，那岂不是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吗？这可是不行的啊！ 毕竟，研究者没有经历过，可能有的事情，是不符合事实的。 而人家经历者，亲眼见过的。 韩辰唾沫星子横飞，在座的下人们，一个个的都有些懵，他们很少听别人说书，那是要给茶水钱的，有那个钱，还不如买两个烧饼吃了好。 这韩辰自然不会收什么茶水钱的，他还主动提供了茶水和瓜子，让这几个人好吃好喝的。 韩辰讲了一个时辰，就宣告结束了，这说书啊！并不是依靠所谓时间的长短，来积累足够的声望值的。 而是以次数。 南北朝，其实没有什么好讲的，大家对于这一段，那是根本就不感兴趣。 哪怕是史学界，对于这一段，也是无感的，认为并没有值得研究的加一个的。 韩辰也是这般认为的，那是属于一个乱世，而且也不算是英雄辈出的年代的，没有什么好讲的，相比之下，元末还有的说，可是这不好说，距离现在太近了。 喝了一口茶水，韩辰挥了挥手，让大家各做各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坐的。 大家都散去了，婉莹留了下来。 “先生，我们没有多少钱了？” 婉莹突然跟韩辰说道。 “还有多少钱啊？” 韩辰询问，没钱了，不应该啊！上次赏赐给他了三千两银子，他每个月也有五十两银子的俸禄的，这怎么就没有呢？ “还有大概不到三百两银子，这几十个人的吃穿住，都要花钱的。” 婉莹说道。 “可是也花不了这么多吧！” 韩辰皱着眉头，几千两银子，这就没了吗？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他可不是大户人家的。 “后院的池塘需要清理，还有移栽一些名种，都是从南方运来的，可不得花钱吗？” 婉莹振振有词的。 韩辰都无语了，好一个败家女。 那池塘有什么好清理的，又不养鱼，还有居然还要移栽名种，真是岂有此理，他看得见吗？ 敢情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不心疼。 看来，让婉莹来当管家。那是错误的决定的。 “以后花钱，要省着点花，超过十两银子的话，要跟我汇报。” 韩辰告诫，他也是不方便进行管钱的，本来是应该他亲自来管的。 这封建王朝，哪里有让女的来管家的，哪怕是太后，也管不了家的啊！ 婉莹撇了撇嘴，她还不想管呢，不过不放心他人，万一中饱私囊怎么办？ 钱少了怎么办？这得想办法啊！自己去挣，那是不合理的，他作为一品大员，如果去通过做买卖来赚钱，那等于与民争利。 其实，这要赚钱，还是很容易的事情的。 随便拿出点什么新奇东西来，你有人家没有的话，就可以赚上不少的。 找皇帝要，似乎也不太妥当的，应该怎么办为好呢？韩辰也是左右为难。 他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做买卖，他有了钱，可以投入到民生上面吗？也不是为了自己荣华富贵。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跟朱棣说一下的。 朝堂的大臣们，肯定有人私底下做生意的，当然不能以自己的名义的。 过了几天，朱棣来探望韩辰，是来报喜的，安南国那是已经灭了的，并入了大明的版图，设置了郡县。 打得还是非常得快的。 安南国毕竟那只是一个小国，其军力还是不行的，拿什么抗衡的啊！ 不过，收拾那些游牧民族的话，可就难的了。 人数虽少，可都是骑兵的，战力非常强悍的，那是很难进行收拾掉的。 韩辰提出了做买卖的想法，他还是要说明一下的，不能藏着掖着的。 “做买卖？” 朱棣那是有些诧异，这大臣们做买卖，那都是私底下的，都没有跟他说的，不过他通过锦衣卫，还是能够知道的就是了。 “先生要做买卖，那就去做吧！不过，不要以自己的名义。” 朱棣说道。 “我先申明啊！我做买卖，倒不是为了荣华富贵的，而是有了钱之后，可以投入到民生上面，修路筑桥什么的。” 韩辰说道。 朱棣傻眼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你做买卖，那不是为了自己发家致富的吗？这是怎么想的啊？倒是匪夷所思啊！ “先生真是高人啊！” 朱棣倒是比较相信的，韩辰对于钱没有什么追求的，这也是一个事实，从来也没有跟他提过什么有关钱的要求的。 做买卖很是正常的事情，这也真够实诚的，换了别人的话，那肯定就是偷偷摸摸的做买卖的，根本不可能跟他进行汇报。 “先生想做什么买卖啊？” 朱棣询问。 “这我还没有想清楚。” 韩辰摇了摇头，这做买卖可是一门学问，那不是随便乱做的，还得好好的想一想才成。 随后，朱棣又谈起了发行宝钞的事情，用来代替银两，这样的话，方便交易。 也就是所谓的银票了。 这个时期，已经有这种玩意了。 不过，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其实大多数人，使用的是铜钱，都不是银子的那种。 发行宝钞，倒是有利于商旅结算。 韩辰想了想，还是没有提出发行真正的纸币，要是发行了，朝堂掠夺起来，那就省时省力了，没钱了，印就是了。 因此，这个纸币的发行，对于平民而言的话，不是好事的。 发行所谓的宝钞，那是并没有普遍性的就是了。 也就只能用作商旅吧！ 朱棣走后，韩辰就开始琢磨着，做什么买卖了。 说书也是一门生意的，可是不行啊！就给一个喝茶钱，那有多少啊？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做什么买卖呢？这是需要成本的，又不是不需要本钱。 “要不，开个青楼吧！听说开青楼挺赚钱的。” 婉莹跟韩辰建议。 韩辰都无语了，开个青楼？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的吗？胡闹的吗？ 虽说这年头，开个青楼算是正经生意，但是吧！韩辰觉得自己丢不起那个人，这等于去剥削穷苦女人，而且等于间接支持人贩子的生意。 韩辰就不信了，这青楼之内，没有人贩子了，哪里找那么多愿意流落风尘的女子。 第175章 想想还是算了吧 这年头，讲究一个名节的。 不然的话，那地方上，为什么总是要突出贞洁烈女，请朝堂赐予贞节牌坊呢。 这个青楼，迟早是要收拾收拾的，打击人贩子。 韩辰想了两天，还真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酿酒去卖。 这酒应该是很好卖的，皇城聚集了大量的权贵，他们也是少不了人情往来的，因此开个酒铺，肯定是有的赚的。 不过，这酿酒的工艺，韩辰可不会啊！他想来想去，又觉得不行，别的不说，这成本也是太大了，他可没有那个本钱去投资的。 毕竟，能够动用的银两，是少数的，只能做小本生意。 做买卖，也挺麻烦的。 韩辰又想了几天，觉得还是算了吧！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 身为一个大臣，做买卖，本身就是不符合韩辰的价值观，那叫做与民争利，如果形成了风气，那还了得，那岂不是所有的臣子，都去做买卖了吗？这可不行。 臣子是有权利的，这他人做买卖，根本没法与之竞争的，根本就是完全不对等，也不公平，这也是一个事实。 半月后，由于安南已经收拾了，朱棣的目标，就转向了鞑靼，他要采取逐步削弱的方式，年年进行打击。 朱棣并没有亲征鞑靼，派了十万大军出征，不过就是号称十万，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人。 那是加上了民夫。 又要打仗了。朝堂一些大臣们那是持反对意见，认为不行，不能年年打仗，要休养生息，这其实也根本就没有错的就是了。 确实不能年年打仗，不过考虑到威胁的话，出征是必要的。 毕竟，这不算是大规模战争，而是小规模战役，耗费人力物力，倒是也并不太多。 这次出征的将领叫做丘福，韩辰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还派人去打听了一下。 发现此人居然都六十多岁了，这不是胡闹的吗？年纪可是太大了啊！ 也真是匪夷所思，虽说打仗的主帅，并不一定要靠勇猛，亲自进行作战，但是，这年纪大，精力难免不足。 丘福曾经只是燕王府的一名士卒，由于积年劳苦，授予了千户一职，在靖难之役中，表现还算出色，现在是当了荣禄大夫，还被封了国公了。 而今，被朱棣亲自任命，为征虏大将军，可是这家伙吧！根本就没有当过主帅，这能不能行，还不知道。 韩辰也不了解，征鞑靼的事情，并没有刻意研究过，不知道结局。 “这次还有武成侯王聪、同安侯火真、靖安侯王忠、安平侯李远一起出征。” 朱高炽来跟韩辰汇报，倒是也有年富力强的。 “我觉得不太妥当，这个丘福毕竟岁数大了，心态恐怕不是求稳的那种，老将军，一般不能轻易用，主要就是他们来日无多，迫切的需要战绩，来青史留名。” 韩辰摇了摇头。 “父皇亲自任命，自然有道理，鞑靼也并不强，想来本次出征，应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 朱高炽倒是非常看好。 韩辰无所谓，输赢也不重要，打赢了，本次也灭不了鞑靼，打输了，肯定也不会伤筋动骨的。 因此，随便怎么打了，他只是本能觉得，这个丘福不行。 果不其然啊！这没过多久，败报就到了。 本来，大军还没有启程，丘福率领上千人，先过去了，属于急不可耐的那种，这倒是也有一些道理，先实地考察，打探情报。 可是吧！这么点人，也没有隐匿行踪，就被敌人给发现了，而后全军覆没。 与武成侯王聪、同安侯火真，靖安侯王忠、安平侯李远，是一起战死了，这可倒好，属于被一锅端了。 消息传了回来，朱棣那是勃然大怒，那是痛骂丘福，是个饭桶，无能，当即决定，由他亲自率领大军进行出征。 他倒是还怀念起张玉来了，有张玉在的话，他完全放心，何至于每次打仗他亲自出马啊！ 韩辰得到消息之后，倒是也吃惊，居然这么快就没了，还有这么多的侯爷，也跟着没了，损失可是不小啊！ 既然能够被封侯，显然是有才干的。 “这是好事，这些人，都是支持汉王的，他们没了，可以削弱汉王一方的势力。” 京兆府尹程进来了，他倒是非常高兴。 韩辰都有些无语，这军中的将领，大多数支持汉王，难道说，要这些人死光吗？那谁来打仗的啊！ 不过损失了千把人而已，倒是也根本不算什么的。 “这种话，你自己心里想想就是了，犯不着直接说出来的，小心被有心之人给听了去。” 韩辰提醒。 “下官晓得，不过大人应该出来阻止这次战争，陛下要亲征了，汉王肯定会跟随，又给了他立军功的机会，他的声望岂不是更加大了吗？” 程进有些忧虑，他那是属于太子党的。 偏偏太子又不会打仗，在军中势弱。 “不是这么个说法，他能打，是好事，不是能打，就能当太子了，只要太子没有过错，位置那就是稳固的，那个汉王，打仗是勇猛，可是想夺储君之位，他可没有那个脑子的。” 韩辰冷笑。 基本上就是文臣支持太子，武将支持汉王。 这自古以来的话，武将那都是好收拾的，多少名将，最后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小人的手里。 只要把武将调离军队，那就成了没有牙的老虎，是很好收拾掉的。 这很明显的事情的，因此，犯不着忧虑。 不打仗，那些武将也不在军中，是要上朝的。 朱棣愤怒了，他打算一劳永逸的征服鞑靼。 决心率领五十万大军出征。 这全国的步军加起来，也不过六十多万而已，哪里可能出征这么多的，因此，只是号称而已。 实际上有十几万，几乎包括了所有的骑兵。 这就等于是大阵仗了。 韩辰并不赞同，话说应该慢慢来才对，那么急做什么呢？年年打一下就是了。 当然了，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问题，倒不是不行，不过需要付出的代价可就大了。 当打仗不要钱的啊！ 鞑靼那个位置，都在兴安岭外了，这是属于长距离进军，这一来一回，也得不少时日。 朱棣一走，自然就是朱高炽监国了。平日里上朝就不必了，到大臣们有要紧事，需要跟朱高炽禀报。 这个朱高炽短命，可能跟总是监国有原因，太劳累了。 第176章 再征鞑靼 怎么打？韩辰可不关心这个问题，那是朱棣自己的事情，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这个打仗啊！韩辰可并不是专业的，他虽说知道不少的战例，但那叫做纸上谈兵的，跟实际操作起来，那完全就是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因此，他才不会提供什么意见，免得到时候出了差错的话，还怪罪于他的。 他也专门告诫了朱高炽，不要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亲自处理，多交给别人来办，以免到时候把自己那是给累垮了。 韩辰也是知道，朱高炽也是非常勤政的，很多事情，那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这并不妥当，本来身子骨就不行，就要多休养，少干活。 这有什么不好拿捏的事情，也可以尽管来问他的。 不过，他估摸着，也没啥大事需要处理的。 出征在即，那得抽调不少兵力，民夫，粮草军械，这所需的可是不少。 说起来，那些民夫，就属于比较凄惨的了，根本就没有工钱，还累死累活的，别看只在后方运输粮草什么的，但是实际上，还是挺危险的，万一敌军来劫粮道的话，这些个民夫，根本就是无从抵挡，恐怕只有命丧当场。 当然了，运送粮草，肯定那是有军队进行护送的，然而，也并非是什么精锐的。 这天，京兆府尹程进，来到了韩辰这里，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死了亲爹一样，有件事情，那是拿捏不准，特意来请教韩辰。 有皇亲国戚翻案，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处理吧不行，不处理吧！似乎也不行。 这个皇亲国戚叫做袁容，可不得了，是驸马都尉，在靖难之役中立有战功，被封了广平侯。 娶了朱棣的长女永安公主朱玉英为妻，正儿八经，那是朱棣的女婿。 其出身也算不错，父亲为开国功臣袁洪。 这个家伙，韩辰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他怎么了？犯了什么案子啊！” 历来皇亲国戚犯案，那都是挺难处理的，不好收拾，若是皇帝不开口的话，根本就没法弄。 “只因为都指挥使款台，经过他面前的时候，没有下马，差点被他给打死。” 程进说道。 韩辰吃了一惊，这个都指挥使款台，官职也是不小的了。 这个袁容好生大胆啊！是不是有神经病啊！以为自己是驸马都尉就了不起了吗？真是岂有此理！ 分明就是自以为是，看见人家没有下马对他行礼，便是恼羞成怒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将他给我抓起来。” 韩辰挺讨厌这种的，如此跋扈，分明就是目中无人吗？ “大人，这似乎是不太妥当吧！把袁容给抓起来，别的不说，公主那一关都过不了的。” 程进吃了一惊，这他哪里敢抓的，乌纱帽丢了事小，别到时候小命都是不保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怕什么啊！先抓起来再说，依照律例行事，皇帝那边，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百姓也会夸你刚正不阿，搞不好，你还会名留青史呢，岂不美哉。” “这不抓的话，大家还会说你是畏惧权贵。”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程进无语，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也就只是美好的想象而已，反正他是没有了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的。 这抓了，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到时候松不了手怎么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来找我，不就是想抓吗？” 韩辰笑了笑，他如何看不出来，这个程进，实际上是想要抓的，要是不想抓得话，根本就犯不着来告诉他的，既然来告诉他，就是想让他来当靠山。 程进干笑了一声，他确实有这个心思。 “这个袁容，是赵王的人，堪称是左膀右臂。” 程进想要抓的主要原因，就是想要削弱赵王的势力，机会可是难得啊！不过，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跟太子朱高炽说，主要原因就是朱高炽，那是一个仁德的人，不会趁机落井下石。 “所以，你就想要废了他，既然你考虑到了这一点，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抓就是了。” 韩辰冷冷的说道。 “这抓，也是有所讲究的，不能随随便便去抓，万一公主出来阻拦，而且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会站出来来阻拦的，到时候我可就难做了。” 程进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人家定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夫君被抓，凭借公主的身份站了出来，还确实还是挺麻烦的一件事情的。 那该怎么办呢？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在外面抓。 “你派人在外面抓不就行了吗？他又不可能当缩头乌龟的，一直躲在府里，抓住了之后呢，就扔到大牢里面去。” 韩辰说道，倒是也的确不能进府去抓，那个袁容肯定也想不到，京兆府会抓他的，定然也是不会有所防备的。 这种皇亲国戚，若非是有所倚仗的话，哪里敢如此嚣张跋扈的。 “将其抓到大牢里面去，我担心难以收场啊？” 程进皱眉，他现在是左右为难，一般抓驸马的话，这件事情，是要跟皇帝禀报的，得到允许才能够动手，可是他不敢去。 “你怕个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抓了便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来顶着。” 韩辰觉得，这也应该抓他一个典型的，否则的话，其他的皇亲国戚就会以为，犯了事情，就不会受到追责了，那还不得肆意妄为啊！ 程进就等着这句话了，天塌下来，本来就应该由个高的来顶着的，既然韩辰选择出来顶着，他就有底气了。 “大人真是刚正不阿啊！如此这般，我立刻就让人去准备。” 程进笑着点了点头。 袁容很快就被抓了起来，他可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基本上每天都会出门。 几十个捕快，将其擒拿，这个袁容虽说练过一些武，但毕竟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就被拿下了，关到了大牢里面去。 其罪证是很显然的，有目击者。 按照规制，这得被流放到边关，去当苦力去。 堂堂的驸马被抓了，公主大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马上进宫，在朱棣面前哭哭啼啼的。 朱棣倒是知道袁容把人打个半死不活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京兆府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没有他下令，直接就把人给抓了，也是匪夷所思啊！ 这下，可就麻烦了。 让放人的话，这事情传扬出去，可是没有道理。 第177章 架在火上烤 这等于把他架在火上烤了，放人的话，影响可是不好，不放人的话，又是自己的女婿。 朱棣也是非常为难了起来，他没有答应，不过也没有不答应的，说是等了解情况之后，再做决议。 朱高炽先找了程进了解情况，再得知是韩辰的意思之后，又马上来见了韩辰，人不抓，好处理，这抓了，可就不好处理了。 “老师，不管怎么样，那都是驸马啊！我看这件事情，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 朱高炽提议。 “他自己打人，差点把人给打死，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如果他不受到惩罚的话，其他人会怎么想，是不是所有的皇亲国戚，就可以随便打人了。” 韩辰冷笑，他挺讨厌这种的，这次，当是抓一个典型的，不仅不能轻罚，反而是要重处，从而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当然了，这会因此得罪一个公主，不过，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公主而已，那还是翻不了天的就是了，又没有什么实权。 “他也是一时意气用事罢了。” 朱高炽说道。 韩辰都无语，这又不是你的人，不是说是赵王的亲信吗？因此，应该落井下石才对，居然还来说好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这个朱高炽啊！韩辰早就是看出来了，那是心慈手软的，有仁君气度，但是没有王者风范。 要知道，这当皇帝的，当冷血无情才行。 “意气用事？分明就是刻意为之，现在人已经抓了，知道的人肯定不再少数，如果放了的话，如何服众啊！那还不得被百姓给骂死，这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韩辰冷笑。 朱高炽皱眉，现在麻烦的就是这一点。 “那能不能，让伤者谅解，可以赔偿些银两。” 朱高炽以商量的口吻，他不明白，老师跟袁容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为何要咬死袁容呢？ “不能，那要是照你这么说，岂不是杀了人，赔点钱就行了吗？这不等于鼓励有钱人去滥杀无辜的吗？依我看，按照规制行事得了。” 韩辰摇了摇头，封建君王一家，就是最大的践踏者。 如果自己不遵守，那还搞什么大明律出来啊！要别人遵守，自己不遵守能行吗？ “我那个妹妹，岂能善罢甘休，今天，他都进皇宫去哭了，父皇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是左右为难。” 朱高炽说道。 “你看吧！你爹也知道轻重，按照规制，这得流放去做三年苦役，官职爵位可以保留，但是这苦役也要服，这么处理，也算是网开一面了。” 韩辰倒是也知道罪不至死吗？毕竟被打的人，没有丧命，就谈不上一命换一命的了。 这人家立了功劳，得到的封赏还是要责任的，不能因为犯了罪就全部剥夺，一码归一码。 朱高炽沉默了，似乎是该这样处理，起码百姓那边有交代，至于去服苦役的话，想个招做做样子也就行了，不能就这么放人。 “目前看来，也是只好如此了。” 朱高炽那是叹了一口气。 流放三年去边塞做苦役，这个惩罚也算是不小的，一般人可能都熬不住。 不过，韩辰觉得，这袁容是行伍出身，身子骨强健，应该是能够熬住的。 一天后，程进来跟韩辰禀报，说是已经把袁容给打成了内伤，都吐血了。 “你动用了私刑吗？” 韩辰皱眉，这不是胡闹吗？秉公处置就是了。 “我可没有动用私刑，是被牢里的那些犯人给打的。” 程进笑了笑。 这话，那是哄鬼去吧！ 韩辰那可是根本就不会相信的，若是没有默许，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再说了，人家一个驸马都尉，怎么着，也应该得到单独的一间牢房，而不是和其他人关在一起。 “若是没有你允许，安能如此，你不想让他活命是吧！” 韩辰冷笑了一声，这要打，但也不能打死了。 这受了重伤，再去服苦役的话，那还能活命啊！ “他应该死，谁叫他是赵王的左膀右臂呢？流放的路上，就说他染了病，暴毙了。” 程进那是振振有词的。 韩辰眯着眼睛，这个程进，还真是一个人才啊！手腕方面，可是挺高明的，也亏他想得出来。 那个赵王，其实对于太子并不构成什么威胁的。 “这件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韩辰想了想，反正又不是他整死的，跟他没有关系，不过这个程进，得防备着啊！整人那么厉害，要是有一天，权倾朝野了，那还了得，岂不是搞得朝堂乌烟瘴气的。 这一位，现在就是太子党的马前卒。 袁容一死，公主可就成了寡妇了，但是也无妨，再嫁就是了，想要迎娶公主的人，那可是多了去了。 袁容被判了一个流放三年，去做苦役，赵王倒是也干涉了，但是没用，这得到了皇帝的默许。 朱棣想得是，判是这么判，但走一个流程，可以转到地方上任职。 可是吧！在路上，袁容就死了，说是染病身亡，人死在了半路上，最近天气也热，运回来的时候，那都臭了。 赵王的这位左膀右臂，就这么没了。 韩辰的心里跟明镜一样。 “这么做，会有人怀疑是太子所为的。” 牛三倒是看得比较清楚，一些人肯定这么想，不然的话，袁容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都是那个程进自作主张，这个家伙，倒是个人才，他以为这么做，就可以得到太子的重用了。” 韩辰如何看不出来，袁容倒霉啊！他要不是赵王的人，也不会落这么一个结局了。 “这分明就是搞错了对象了，真正应该整的是汉王的人，而不是赵王的人。” 牛三说道。 “无所谓了，不关我们的事情。” 韩辰漠不关心，反正朱高炽的位置很稳，谁也奈何不了。 其实，从接班人来看的话，汉王是最为合适的，能打，也有一些头脑，最重要的那是身体强健。 而朱高炽，属于短命鬼，而一个短命鬼的话，怎么能够担任接班人呢？但不管怎么样，那都是自己唯一的学生，肯定是要支持的。 袁容死了，公主哭了一场，也不是特别伤心欲绝，古人的话，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有几个真情实感的。 死了就死了呗。 丧事是朱高炽帮着处理的，很快就埋了，挖了一个大坑，有些陪葬品，墓葬规格也不算大。 第178章 公主寡妇 公主成了寡妇了，一般情况下，还是要再嫁的，虽说，很多人认为从一而终，你夫君死了，就得守寡，地方上也是这么鼓励的。 现在朝堂是不赐什么贞节牌坊的了，不过地方州府上，倒是还有赐予的。 无非就是博一个好名声而已罢了，有些实质性的好处，但一般是属于有点实力的家族。 穷苦人家，哪里还管那么多的，再嫁是必然的，活下去最为重要了，家庭的顶梁柱没了，这必须要再找一个顶梁柱才是。 养活自己和孩子才是关键所在。 这天，朱高炽来跟韩辰商量一下，公主寡妇的问题。 “我这妹妹，也算是贤惠了，可惜命不好，现在拖着一儿一女，总这样也不好。” 朱高炽话里有话。 韩辰就跟人精一样，他如何听不出来啊！这其中，可是有问题啊！分明像是在给他介绍一样。 韩辰那可是不傻的，想要把公主寡妇介绍给他是吧！ “找个王公贵族的子弟，再嫁不就行了吗？反正想要迎娶公主的大把人在。” 韩辰说道，哪怕是一个貌丑的公主，也根本就不愁嫁，圣旨一下达，指令谁迎娶谁就得迎娶，否则就是抗旨不遵，一家人那都得受到惩罚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师如果有意的话，我可以去说一下。” 朱高炽来了这么一句。 韩辰有些无语，他已经推辞了，难道听不出来吗？当他是一个冤大头啊！这公主到了他家，那就是公主来做主，万一整起人来的话，他可是受不了的。 他人又没疯。 “不行，万万不行，我是个瞎子，一个公主嫁给一个瞎子，可是有损皇家颜面的，这成何体统啊！天下人也会嘲笑的。” 韩辰连连摇头，他也是丢不起这个人，很多人不骂死他才怪。 再说了，这不是等于去当了继父吗？这自古以来，继父能有几个好下场的，没有血脉关系，那都是非常脆弱的，自己找虐的事情，韩辰可不会去做的。 这个寡妇公主，谁爱要谁就要去，反正他是不会要的。 这肯定也就是朱高炽的一厢情愿，这皇帝都没有开口，想他一个瞎子，把公主嫁给他，那不是笑话吗？ “再说了，这岂不是乱了辈分了吗？我是你的老师，你这么一整，我岂不是成了你的妹夫了吗？不能这么干。”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高炽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如此说来，可倒也是啊！是这么一回事的，岂不是乱了辈分吗？老师成了妹夫了，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的。 “那好吧！还是老师考虑得周到啊！” 朱高炽只好罢休了。 “先生，这送上门来的好事，你居然不愿意，那可是公主啊！多少人连想都不配想的，这种好事给了你，你怎么就不同意呢？虽说那是一个寡妇，但是，寡妇就不能嫁人了吗？” 朱高炽一走，婉莹就是愤愤不平了起来。 韩辰很是无语，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让他去当继父，他还很高兴是吧！那不是成了妥妥的冤大头了吗？这多尔衮都办砸了的事情，他去办，那是必遭。 再说了，他现在是一品大员，也不需要去当个什么驸马之类的。 “公主我是见过的，虽说模样差些，但是，人可不坏，再说了，先生不也是看不见的吗？” 婉莹振振有词。 这是废话，来个男的，说是女的，他看不见，可能就是信以为真了。 娶了公主，那其实就是当上门女婿了，那可是身不由己的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总不可能那是当了公主的家吧！还不是公主来当家，到时候，可有他的罪受。 “你想多了，皇帝是不会要知道瞎了眼睛的女婿的。” 韩辰耸了耸肩，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古往今来，没有哪个皇帝，是会选择一个身体有残缺的人的。 “陛下不是非常看重先生吗？大家都知道，先生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自然还是不一样的。” 婉莹笑了笑。 韩辰撇了撇嘴，就算如此，那也不能拉郎配的吧！再说了，公主大人很可能那都是看不起他的，人家肯定想得是那种俊俏郎，而绝对不是他的。 这很明显的事情。 京城的权贵子弟那么多，随便哪一个，也比他看上去板正啊！ “你懂个什么啊？他那个夫君，可是我让抓的，她心里能不记恨吗？到时候说不定收拾我。” 韩辰淡淡的说道，他可不傻，虽说谋杀公主亲夫这件事情，不是他所为，但是。他还是有那么一点责任的，不能说，就是置之度外了。 婉莹愣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是不能要啊！ 公主要是复仇，也不会受到追责的，这一点，也很显然，皇帝的女儿，无论是做了什么，也不会受到惩罚。 这个公主的话，当然就是敬而远之了。 袁洪死了，丧事办完了之后呢，袁家人自然不会罢休，要追查到底，看一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人在路上没了。 行伍出身，哪里有那么容易感染瘟疫的啊！ 程进被盯上了，人是他抓得，能不恨他的吗？ 这天晚上，程进来到了韩辰的府邸，为了掩人耳目，他连自己的脸都给遮掩了起来。 韩辰正准备就寝呢，他很是无语，有什么事情白天说不行吗！非得晚上来，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大人，我现在很危险啊！我被袁家的人，给盯上了，只能晚上过来，白天不敢，怕在半路上，被人家给刺杀了。” 程进很慌。 韩辰愣了一下，有这么夸张的吗？ “你一个堂堂的京兆府尹，手里可是有不少人的，怕什么啊？” 韩辰撇了撇嘴，而后很是不屑的样子。 那袁家能有个多少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袁容死了，袁家的人对我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还请大人，给我想个办法。” 程进也是很怕的。 “你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如果要对你不利，什么时候动手，主动权在人家的手上，也是令人防不胜防的。” 韩辰皱眉，被人给盯上了，确实是挺麻烦，搞不好，这还买凶了。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铤而走险的那种亡命徒。 “我看，你就老实待在京兆府吧！尽量不要外出。” 韩辰说道。 程进苦笑了一声，这哪里能行。 第179章 野山参 “我每天要上朝，天还没有亮，就得从家里出发的，这哪里能行。” 程进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你就只能多找点护卫了，全方位的保护你，对了，我有没有被盯上啊！” 韩辰那也是不安了起来了。 他被盯上了的话，也有可能啊！ “应该没有吧！大人乃是一品大员，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的。” 程进说道。 闻言，韩辰就放心了，他想来也是，轻易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你也放宽心，应该没有什么的，只要你小心谨慎，不给他们机会，他们也只能眼巴巴的盯着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韩辰淡淡的说道，他打了个哈欠，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反正也不关他的事情，又不是要对付他的。 一觉睡到大天亮，韩辰也是根本就不用上朝的。这属于特例，据说这上朝啊！天还没亮都要去，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 这其实根本就犯不着，下午上朝也可以啊！去那么早做什么呢。 等军马钱粮到位了之后，朱棣就起兵了，他御驾亲征，汉王赵王都跟着去了。 朱高炽来监国。 所有的奏章，他要过目，进行批阅，还是很累的。 朱棣向来喜欢当甩手掌柜。 现在一切都是太子说了算的，很是忙碌。 过了好些天，才来探望韩辰，琐事很多，有的事情还比较复杂。 朱高炽没有空着手来，拿了一支老山参，是地方上的贡品。 韩辰根本就不在意，他自我感觉身子骨还可以，根本就犯不着吃这种补品的。 据说这种野山参可以吊命，快要死的人吃下去的话，可以多活一些时辰的，很是稀奇。 朱高炽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情要跟韩辰商量。 首先，就是修建紫禁城的事情，太过赶工，累死了人，他觉得，可以延缓一下。 “你们是方法没有对，让人拼命的干，可以划分一下，让工匠们轮流做工，这样的话，不仅可以休息好，还能够提升效率的，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韩辰淡淡的说道。 紫禁城真是劳民伤财的啊！修建历时十四年时间，这个时间也实在是太长了些了，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的血汗。 其实在韩辰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修的，浪费民力，花费巨资。 这要住多少人的啊？皇家总共也没有多少人的，随便一个大院子就足够住了。 文武百官上朝又能有多少呢，加起来还不过百人的。 “如此也好。” 朱高炽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修河堤的事情了，需要耗费巨资。” 朱高炽又提及了另外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韩辰嗤之以鼻，修河堤，修什么河堤啊！ “我看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的，真有水患的话，离河边远一点不就行了吗？修什么河堤，这一拨款，肯定多数进了私人腰包了，到时候，还不是修建一个豆腐渣工程出来。” “劳民伤财不说，还根本就没有作用，可以进行搬迁的吗？把人内迁，应该就不会受到水患的袭扰了。”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除非是要进行赈灾，否则的话，不能随便给地方上拨款，你要牢牢的抓住钱袋子。” 韩辰提醒。 他太清楚封建王朝的致命弊端了，通常，没钱了才是致命的。 有钱，可以安抚人心，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没钱什么都做不了。 明朝主要就是亡于没钱，这没钱了，也就结束了。 因此，要管好钱袋子，不能乱花。 “现在国库有多少银子啊？” 韩辰询问。 “七八百万两银子吧！不过这次出征鞑靼，预计得耗费三百万两白银。” 朱高炽说道。 这打仗，哪里有不花钱的啊！ “这钱根本就不多啊！” 韩辰皱眉，以他的眼光来看的话，有两三千万两白银，那怕才是差不多的。 “是不多，捉襟见肘，一旦遇到多事之秋，可就不够用了。” 朱高炽点了点头。 “你们收税有问题，地方上征税，肯定有不少人，都没有交，尤其是那些地方豪强，他们有那个手段，躲避税收。” 韩辰想了想，这虽说人口可能不过亿，但是，大几千万还是有的，这再怎么说，几千万两白银还是收得上来的，只有这些钱，那就证明，征税不行。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按照规制，但凡是举人的话，就不用交税了，因此，很多土地啊！都挂在举人的名下，这些土地产出，根本就不征税。” 朱高炽说道。 韩辰自然也是很清楚的，这是属于收买天下读书人，从而给的一种优待的。 “恐怕不止是这个问题，还存在瞒报的情况的。”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这古代王朝征税的，哪里能够精确统计的啊！征收的手段，也比较单一。 “必须要进行改变，那个所谓的农业税，我看也没有什么，收不收得上来，也无所谓，主要是商业税，现在要改变收税的手段。”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需要专门组建一个收税的衙门，进行专门征税。” 朱高炽愣了一下，这收税，都是户部在弄，负责统计和征收。 “老师说得对，是应该组建专门的衙门来收税。” 朱高炽点了点头。 “着重征收商业税，车马，船只，只要携带货物贩卖的，都要进行征税，不要光看重了陆地上，从而忽略了水上，当然了，这个征收比例，要合理，收取其利润的四分之一，我看是比较合理的。” “太多了，不行，这交得太多了，就没人做买卖了。” 韩辰说道。 他不看重农业税，只看重商业税。 “以后，如果商业税，能够达到两三千万两白银的话，农业税就不要征了。” 韩辰继续说道。 “这种事情，我可做不了主。” 朱高炽苦笑了一声。 “你以后要当皇帝的，可以做主。” 韩辰说道。 现在取消了，恐怕不行，商业还没有兴旺起来，农业税还占据着大头。 他其实是挺反对收农业税的，丫的，都是拿着锄头在地里刨食，一年到头，能混个温饱就算是不错了，再收税，那日子可难过。 当然了，这要卖粮食的话，以及农业产品的话，那还是要交税的，不卖不交，卖了就得交。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老师，这征税衙门怎么组建啊！” 朱高炽询问。 “抽调得力人员就是了，我看那锦衣卫就不错。” 韩辰笑了笑。 第180章 锦衣卫 锦衣卫的行动效率，那是很快的，其主要职责，就是监察天下，韩辰丝毫不怀疑，他的身边，可能就有锦衣卫的眼线，这当皇帝的，不放心自己的臣子，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的，根本就不奇怪。 这么高的行动效率，用来征税，肯定是能够胜任的。 朱高炽很是无语，那锦衣卫，哪里是用来征税的啊！人家是监察整个天下，他们要是去收税了的话，那么谁又来负责监察文武百官，以及地方州府上的事情呢？这根本就是胡闹的吗？ “老师说笑了，锦衣卫可不适合去收税的，再说了，锦衣卫又不是归我管的，人员我另外选择就是了。” 朱高炽说道。 韩辰也没有真心想着，让锦衣卫去收税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锦衣卫中，人才那可是不少的。 皇帝似乎对任何人都不放心，肯定得，朝堂的大臣都被监控着的，如果有人图谋不轨的话，就会被发现，而后人头落地。 “这军中有没有锦衣卫啊？” 韩辰询问。 锦衣卫，可是号称无孔不入的。 “当然是有的，这是为了进行制衡，以免地方将领拥兵自重，所以，必须要盯着。” 朱高炽点了点头。 以前的王朝，就由亡于将领的。 韩辰皱了一下眉头，可倒也是啊！驻扎在外的将领，那可是很难让人放心的啊！如果待的久了，难免那是会成为私人武装的。 毕竟，士卒很多根本就没有见过皇帝，他们只听归属的将军之令。 “确实是需要防范，各地方驻军的将领，要两三年互调，不能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久而久之，有沦为私人武装的可能。” 韩辰说道。 “可是，这么做的话，将领对于军队，就会生疏，打起仗来的话，那可是不利于用命的啊！” 朱高炽皱起了眉头来。 将领，自然要熟悉军队，才能够打胜仗，这调来调去的，属实是并不妥当的，这都不熟悉军队了，以后怎么领兵打仗的啊！ “这的确是一个弊端，在战时自然不同于平时了。” 韩辰点了点头，他这么说的话，那不是为了防止地方将领坐大吗？到时候成了军阀了。 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朝堂大权，就会被削弱，从而形成听调不听宣的局面。 但凡那是王朝到了末年，那都是有这种情况出现的，地方将领各自割据，拥兵自重，有的都自己当皇帝了。 “老师，我还有事，过几日再来看你。” 朱高炽现在可是一个大忙人。 他成为短命鬼的原因，跟这肯定是有关系的，人太劳累了。 朱棣当甩手掌柜，又喜欢打仗，本次出征鞑靼，短时间之内，肯定不会凯旋的。 韩辰估摸着，朱高炽这么忙的话，恐怕那是没有经常习练他传授的广播体操，这样身体能强健吗？ 午后，锦衣卫指挥使李恩同求见。 韩辰挺纳闷的，他不认识这个人啊！大多数的官吏，他都是不认识的，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找他做什么呢？ 这个品级也不小了，锦衣卫指挥使，执掌锦衣卫，其能力不容小觑。 韩辰让人去迎进来，他当然不会去亲自迎接的了。 不多时，李恩同就来了，长什么模样，韩辰也不看见，不过听声音，倒是中气十足。 韩辰在一处凉亭内见的李恩同。 牛三在旁边站着，还有两个伺候的婢女，端端茶水什么的，韩辰实际上也并没有把这些人给当成下人呼来喝去的，平日里他也是和颜悦色的。 “见过大人。” 李恩同拱了拱手。 “李大人找我什么事啊？” 韩辰挺奇怪的，他从来就没有跟锦衣卫打过交道，这突如其来，也不知道所谓何事，不应该来找他啊！ “咳，有件大事，需要跟大人详谈。” 李恩同干咳了一声，这很显然，就是不想让其他的人听到的。 “都退下吧！” 韩辰挥了挥手，他越发感到奇怪了，这到底那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等其他人都退下之后，李恩同清了清嗓子。 “这件事情，跟大人息息相关，具体怎么处理，还得看大人的意思。” 李恩同说道。 “你这个人，能不能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话，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总不能让我猜啊！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韩辰眉头一皱。 “大人的身边，那个叫做鱼寒衣的，是以前锦衣卫的刺客。” 李恩同语出惊人。 韩辰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呢？ “不可能吧！是不是搞错了，她怎么可能会是锦衣卫呢？” 韩辰诧异。 “没错，属下接手了锦衣卫之后呢，查阅了各种资料，她绝对货真价实。” 李恩同点了点头。 “这锦衣卫也有女的吗？” 韩辰想着，这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忽悠他，那个鱼寒衣的来历，确实有些诡异，属于突如其来的那种。 而且，牛三还跟他说过的，这个鱼寒衣属于练家子，武力值不小，之前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自然是有的，不过数量很少，有的事情，需要她们去处理，比如说刺探情报什么的。” “这个鱼寒衣相当厉害，曾经是锦衣卫天地玄黄四大刺客之中的玄字第一号刺客，其手段狠辣，杀人无数啊！待在大人的身边，恐怕是祸非福。” 李恩同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倒是并没有对我不利，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她要是想要收拾我的话，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很容易的，我一个瞎子，又能有什么防备呢？” “身份确凿吗？她为什么要到我身边来呢？” 韩辰询问。 “身份确凿，下官以脑袋担保，绝对没有差错。” 李恩同点了点头。 “那个婉莹难道是也是锦衣卫吗？是不是她的亲妹妹啊？” 韩辰询问。 “她不是，他的身世很干净，从小就进了王府，在王府中长大的，跟锦衣卫没有任何关联，这二人也的确是亲姐妹的，两人是在逃荒的时候，意外分别的。” “这个鱼寒衣留在大人身边的原因，主要就是她的亲妹妹在这里。” 李恩同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如此说来，这个女人很是厉害了。” 韩辰也是感觉有些匪夷所思的，一个女杀手，这不是话本上才有的人物吗？ “当然厉害，手里至少有几百条人命。” 李恩同点了点头。 第181章 指挥使 好家伙，几百条人命，那不是成了屠夫了吗？她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韩辰也算是开了眼界了，手里有几百条人命的女杀手，他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她现在算是退出了锦衣卫了吧！” 韩辰询问，这几年鱼寒衣也没有生事，属于老老实实的待着的，看起来，像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算是吧！锦衣卫只许进不许出，但她属于以前的锦衣卫，不是现在的，待在大人身边，万一以后出事了怎么办？” 李恩同为韩辰的安全考虑。 “无妨，她在我身边几年了，也未曾有过异动的，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至于她的身份，就保密吧！不要对外人谈起。” 韩辰当然隐瞒此事，这不能传扬出去，否则会吓死人的。 “大人可要三思啊！” 李恩同提醒。 “我心里有数，我跟她又无冤无仇的，再说了，我从来都没有亏待过她，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韩辰淡淡的说道。 人家不是退出江湖了吗？那就相忘于江湖就是了。 “大人还记得，当初碧秀山庄死了人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是她所为。” 李恩同说道。 这不提，韩辰都忘记了，当初碧秀山庄死了几个人，传言说是闹鬼，还请了一些和尚道士来做法的，不过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还是照样死人。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韩辰诧异。 如果这个鱼寒衣真那么厉害的话，那收拾起人来，跟屠猪宰狗差不多，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的。 “此女长相太过惊人，难免会引来非分之想，正所谓红颜祸水，可能就是这方面的原因吧！” 李恩同想了想，然后说道。 有那么夸张吗？这古代的女人，按理说不好看啊，大多数女的，长得不高，饭都吃不饱，营养跟不上，那能好看到哪里去啊！ 当然了，大户人家的女儿，肯定是要滋润一点的。 “怎么办，全凭大人的意思。” 李恩同拱了拱手。 “你有心了，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韩辰点了点头。 “我会在太子面前，给你美言几句的。” 韩辰说道，他还不知道吗？人家这是来给他示好，否则，大可以不告诉他，既然如此的话，他也得讲究投桃报李才是。 “多谢大人，下官这就告退了。” 李恩同笑了笑，而后就走了。 韩辰则是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这个鱼寒衣还真看不出来啊！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啊！如果其手上有几百条人命的话，却没有受到惩罚，着实是不公平。 当然了，锦衣卫掌生杀大权，弄死的人多了去了，可能也是身不由己吧！ 韩辰也不会故意去问。 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装成跟没事人一样。 过了几天，京兆府尹程进遭到了刺杀，不过刺客并没有成功，捅了程进一刀，但没有伤到要害。 幸亏有护卫那是拼死相救的，不过，刺客却是跑了。 韩辰得到消息之后呢，就专门买了一盒点心去看望一下 车夫驾车，韩辰跟牛三坐在车里。 “大人何必亲自前往呢，派个人去问候一下就行了。” 牛三开口，在他的眼中，京兆府尹这个官职，是不能跟韩辰这个太傅那是相提并论的。 “这个程进，以后我可能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再说了，也是相识之人，理所当然，我应该去看望一下。” 韩辰说道。 “肯定是那个袁家找的凶手，袁容死了，袁家的地位，肯定会落下去的，本来指望着袁容可以光宗耀祖，但却是成了短命鬼了。” 牛三说道。 “他们还有真是嚣张啊！不过，也可以理解，儿子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韩辰不以为然，他觉得人家来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个袁容本来就是被程进给整死的，这个程进过于自我了，这么做是为了太子，削弱赵王，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啥大用的。 朱高炽想必也不会领情。 等到了程进的府邸，韩辰就去嘘寒问暖去了，此时此刻，程进躺在床榻之上，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这次遭到刺杀，是上朝的路上。 刺客非常凶狠，从街道旁的阁楼上，直接跳到了他的座驾上，拿刀就捅，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刺客吗？肯定也是属于人狠话不多的那种，那都是亡命徒。 不过这次来的刺客看来并不专业，没有成功。 “好好好，这个袁家，我是记住了，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程进咬牙切齿。 他差点丧命，如何能够不恨的。 韩辰才不在意，这些家伙，互相狗咬狗，他就当看个乐子了，这还不是程进主动去招惹人家的。 “你好好休养啊！我想他们没有得手，也不会很快再来，会消停一段时间的。” 韩辰就是来走一个过场，他很快就走了。 这个程进，妻妾成群，那是有十几个。 回去坐在马车上，牛三很是愤愤不平，想来，一个京兆府尹，能够有个多少俸禄的，怎么可能养活得了十几个妻妾呢，定然是中饱私囊。 “兴许，他们家里有钱吧！这种人，一般也不会是什么寒门子弟，也不能说就是中饱私囊了。” 这不清楚情况，韩辰也不会胡乱猜测的。 “肯定是这样，他们这些人，一个人霸占几十个女子，而且，光明正大，寒门子弟，一个都没有。” 牛三很是愤愤。 “这很正常的事情，叫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家里没有底子的，根本不可能传承下去。” 韩辰不以为然。 基本上，古代王朝都是这样。 寒门，饭都吃不上了，怎么传承啊！这是有一个经济仗的。 “只有大人洁身自好，一个妻妾都没有。” 牛三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韩辰翻了翻眼睛，他只是不想连累他人而已。 实际上，如果他想要，那是要多少有多少，地位可是在那里摆着的。 韩辰回到府邸，婉莹突然带着两个丫头，来拜见韩辰，说是刚刚买回来的，才十二三岁。 家里太穷了，没有办法。 古代，买卖人口被当成正经生意的。 只有把经济提升上去，这种买卖人口的事情，才会减少的。 韩辰无所谓，遇到了，可以收留，到他这里，总比到青楼去强吧！ 第182章 百姓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古代王朝的百姓们，哪里有好日子过的，那一个个的，别说是食不果腹，就说安定的岁月，都是比较少见的。 所谓的盛世，也无非就是不打仗而已罢了，真正的盛世，是人人有饭吃，比较安逸。 但在古代王朝，没有这种情况出现的。 “这京城的人家都是属于卖儿卖女了，那其他地方，岂不是更加糟糕了吗。” 韩辰感觉到形势危急啊！可是不容小觑的。这再怎么说，京城的水平，不说是最高的，但也名列前茅，他在乡下去看了看。的确是过得不是很好。 日子比较糟糕。 “那倒不是本地人，从外地过来的，衣食无着，与其一家人饿死，倒不如把儿女卖了，给自己一条生路，也算是给儿女一条生路，这样做，是没有错的，别看有的人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卖儿卖女，但真要到了那种情况，那是属于比谁都卖得快的。” “卖了都能吃上饭，再说了，来我这里，算是最好的归宿了。” 婉莹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卖儿卖女，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果事情还有转机的话，根本犯不着这般，那是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才这样的。其实也很可怜，这骨肉分离，恐怕今生，难以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过了几天，财务府成立了，由锦衣卫来负责，这件事情，是朱高炽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这个锦衣卫的话，不能总是到处监察的吧！他们也有那个条件去征税，手段诸多，这要是弄在征税上面，无疑是事半功倍的。 本来，这件事情，那是需要跟皇帝禀告的，不过皇帝不在，就由朱高炽做主了，他毕竟是在监国。 目前，朱棣还是在行军之中。 “你还用锦衣卫来征税啊！” 当朱高炽跟韩辰提起用锦衣卫来征税的时候，韩辰有些惊讶。 “我思来想去，觉得由锦衣卫出面比较合适，他们也有那个水准。” 朱高炽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感觉到了财务方面的压力，就比如说这次打仗吧！虽说计划要花多少钱，但是，这计划远远看不上变化，每次打仗，花的钱，都是比预想之中的要多的。 这税收不上来，很多事情都办不了的，地方上，也确确实实存在偷税的事情。 “我发现啊！这交税的，都是一般平民，有钱之人，根本就不用交，他们有手段避免，我们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们的。” 朱高炽说道。 “没错，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毫无疑问，这收税，都是一般人在一力承担的，这一点，根本无法改变，地方有钱的家族，就算交税了，也会把这钱，转嫁到他人的头上，他们会优先保护自己的利益。” 韩辰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一直都是如此，基本上无从改变。 “让锦衣卫来负责征税也无可厚非，他们耳目众多，消息也灵通。” 韩辰觉得，自己这个学生，还是非常看重他的想法的，他之前不过就是随口一提而已，然而，朱高炽却是认真考虑过的，还是颇为不错。 “对了，老师，按照您的建议，现在修建皇宫，采取轮流休息的制度，进度是增加了，预计完工的时间，会提前不少的。” 朱高炽笑了笑，而后说道。 “人不是奴隶，不让人家休息好，干活哪里来的体力精力啊！我认为，应该发工钱的，这会进一步的给他们动力，人家是壮劳力，有的是家里的顶梁柱，这来干活不给钱，没有道理的事情，我知道，国库现在存银不多，不过多少应该发一点才行。” “有工钱拿得话，他们一定是会更加卖力的就是了，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现在，修建皇宫的有多少人啊！” 韩辰有些无奈，这等于服劳役了，说实在话，这管饭就算是不错的了，这有些朝代，去服劳役还要自己带干粮。 “十二万人左右。” 朱高炽说道。 “十二万人，我了解过，这一般人做工，工钱是一个月拿二钱银子，给这些人发三钱的话，一年下来，还不到四两银子，也就是说，不超过五十万两白银，我认为这么做，这个负累，应该不大。” “用锦衣卫来征税的话，可以说，基本上，今年的税收，至少可以达到一千五百万两白银，这点钱，拿出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压力的。” 韩辰计算了一下。 “老师，这可不是这么个算法的，用得各种材料，那不得花钱啊！您根本就没有计算在里面的。” 朱高炽苦笑了一声。 韩辰愣了一下，可倒也是，这不发工钱的话，不代表就没有别的地方花钱的了，那些使用的材料，有的都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 就比如说木料，很多都是从蜀地运来的，这又不可能那是从天而降的，可不得花钱的吗？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建议，工钱那是要发的，这不能不发。” 韩辰深吸了一口气。 人家来给你干活，给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不是没有那个钱的啊！ “我会认真考虑的。” 朱高炽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修建皇陵的工匠，也应该如此，不应该那是区别进行对待的。” 韩辰继续说道。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修建皇陵的工匠，那是更加的辛苦的，甚至可以说，还冒着生命危险的，谁知道啊！这万一修完了之后，把这些人给宰了，那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朱棣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那是心狠手辣之辈，一旦雄主。 大明朝除了朱元璋而外，就数这个朱棣了。 严格意义上来讲说的话，朱高炽韩辰认为应该排在第三的，尽管朱高炽当了不足一年的皇帝，但监国多年，举止也算是稳妥。 至于这第四位，韩辰觉得，那就是崇祯了。 不管怎么样，人家最终没有跑路，最后上吊了，光是凭借这一点，就足以当起悲壮两个字。 可惜啊！朱高炽如果能够当朝二十年的话，大明朝的百姓，也能过段好日子的。 其实朱高炽活了四十多岁，这个寿命并不算短的，只是做皇帝不到一年，就显得太短了。 自己这个学生，也算是天命所归的吧！ 朱高炽表示自己会考虑，他作为太子监国，有的事情，也是不能自作主张的啊！ 第183章 正当时 朱棣率军赶往兴安岭，出征鞑靼，要一劳永逸得解决这个隐患。 相比之下，瓦剌可就近多了，威胁也更加大，比鞑靼强了不止是一星半点的。 这次出征，也正当时，到了兴安岭，正是夏季，这个季节适合打仗，不过要速战速决，不能拖到冬天去了，否则就完了。 随后，朱高炽又跟韩辰分享了一下，军事上面的机密，那就是瓦剌在整军备战，这几年，他们倒是沉默了下来，明显是在隐忍不发。 瓦剌不容小觑啊！主要也是没有什么能臣干将，要是出现一个多尔衮的话，大明朝可就危险了。 人家虽说只有几十万人口，但不代表就不能统治天下了，蒙古才多少人啊！不也得到了天下吗？因此，这天下并非是靠人多人少的关系。 “显然，他们有所图谋，不过我认为，他们并没有吞并天下的野心，而是想要发动战争，趁机捞取好处。” 韩辰淡淡的说道，一般情况下。游牧民族，对于土地的野心并不大，他们想要的土地，是长草的那种，能够放牧，没有这种地方，他们可不要，他们也不种地的，对于农耕不感兴趣。 “就跟当初的金一样吗？” 朱高炽皱眉。 “差不多吧！不过不要担心，现在，你们的军队，素质还是很高的。战斗力比较强，没有谁，可以奈何得了你们的。” 韩辰笑了笑。 经过靖难之役之后，大部分军队得到了训练，战力是比较强的，现在又没有内乱，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将大明朝给收拾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的。 “对了，我听说那个郑和回来了是吧！” 韩辰询问。 这个大太监，奉朱棣的命令，去蛮夷那里施加影响，以提升天朝上国的声望，不过，这路线走错了。应该往另一边走才对，横穿整个大洋，到达美洲。 “前两天刚到的，拿了一些稀奇古怪得知玩意回来。” 朱高炽点了点头。 “有空让那个郑和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来指点指点他。” 韩辰说道。 朱高炽有些纳闷，这有什么好指点的，一个太监而已，无非就是外出迅游罢了，也不具备什么实权，反而非常花钱。 随即，朱高炽表示，明天就让郑和过来。 这第二天，郑和就来到了韩辰的府邸。 这个大太监，心里有些嘀咕，这自己也没有见过韩辰，跟这位太傅大人，属于素不相识的那种，找他能有什么事情啊！这不会是没有什么好事吧！ 郑和心里不由七上八下的。 “见过太傅大人。” 郑和的声音有些尖锐，毕竟是太监吗？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尿骚味，似乎太监的身上，都有这种味道的。 太监这个产物，也是属于封建王朝所独有的。 对于皇帝，是非常忠心耿耿的。 也难怪，古往今来，很多皇帝那是重用太监，这个太监，没有后代，没有自己的私产，那是属于跟皇权是牢牢绑定在一起的。 “不必多礼，也不必拘束，找你来，是想问问，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韩辰笑了笑。 郑和诧异，他回到京城之后，就去见了太子，那些大臣们，对于他出海的事情根本就漠不关心，其中还有反对的，这船队耗钱不少，被认为是在劳民伤财。 郑和开始讲了起来，去了那些地方，这有些地方韩辰是知道的，有的地方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不是属于那种研究世界史的人，一些地区的古称，他那是根本就不知道的。 去得最远的地方，也就是中东那一块了，一路上所见所闻，那是稀奇古怪的。 有的地方的人，那都是属于野蛮人的那种，还吃生事，靠狩猎为生，对此，郑和是得出结论，外界，远远不如大明朝。 现在这个时期，看上去的确如此，是这么一回事情的，不过，再过些年，可就不一样了。 大航海时代一开始，这差距就会缩小，一旦工业化开始的话，那就完了。 朱棣还算是睁眼看世界的人，尽管，这只是为了展现天朝上国的风采，目的是为了让那些蛮夷进行上供，但好歹没有搞封锁的那一套，从这一点来看的话，还是不错的。 “你不要陶醉，多去一些地方，应该往东走。” 韩辰建议，这具体怎么航行，他可不知道，具体的方位，还是要自己查找，这航海，那还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一旦出事，恐怕那就是小命不保了。 海上的风浪，属于常见的那种。 郑和随后又谈及了倭寇，他们在回程的路上，就遇到了倭寇的，不过，他们船只大，人员多，又有火器，因此倭寇奈何不了他们。 他正准备等皇帝回来，进行上书，出兵灭了倭寇，否则的话，迟早倭寇会成为大患。 “灭倭寇，根本就不现实。” 韩辰很清楚，这很困难的一件事情，首先距离可是很远的，一点都不近，要过茫茫大海，这运送军队，都是一个麻烦事情，更别提，还有登陆了。 这能过海投放多少人啊！人少了，这去不是找死的吗？ 因此，打倭寇难度很大，不然的话，早就出兵将其给灭了。 这也没有办法的事情，要是不隔着茫茫大海的话，早就将其给收拾了。 这个倭寇，目前还只能是防范。 水军有是有，可是，也逮不住倭寇啊！可谓是防不胜防，主要就是海岸线太长了。 不可能每个地方都做到滴水不漏的。 这一讲就是一天，到了傍晚，郑和才走，韩辰那是相当支持进行航海的，这不进行航海的国家，那是没有未来的。 不过，这航海的目的性，是为了跟世界联系，并且从中获得好处，而不是彰显什么天朝上国的威严。 一月之后，朱棣首战告捷，消灭了鞑靼好几千人，他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下令传达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这个战果，实际上也不是很大的。 天下人，对于战争，没啥兴趣的。 在他们看来。战争那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的，这太平不了几年，就要打仗。 只是希望，别在自己的地方打仗。 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天下人，也认为战争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尽管他们身在其中。 他们也想不清楚，老爷们为什么要打仗，可能是天天大鱼大肉吃多了，脑子出了问题吧！ 第184章 眼药水 老爷们想打仗，那是属于常态的事情，通过打仗，从而得到好处利益。当然了，去拼死拼活的就是那些平民了。 对于这次告捷。京城的百姓们，根本就没有上心，照样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倒也是比较滋润的。 这天，韩辰通过系统的抽奖，终于抽到了一瓶眼药水，这了把他那是给高兴坏了的。 这抽奖的次数变多了，那自然是运气方面，变好了。 韩辰当即就迫不及待的使用了眼药水，滴进眼睛里，那是有一股刺疼的感觉，疼得韩辰那是龇牙咧嘴，倒吸冷气。 他都不敢睁开眼睛了，找了一块黑布，给蒙上了。 当然了，这滴一次眼药水，可能没有什么用处的，也得讲究循序渐进才是。 等过了三天，韩辰摘下了黑布，眼睛有所复明了，可以看到一些光亮了，但这还远远不够的。 他随后又滴了一次眼药水，又赶紧蒙上黑布。 这估计用不了多久，眼睛就可以复明了。 如此这般，那是循环往复了几次，韩辰的眼睛，总算是差不多复明了，不过，有个迎风流泪的毛病，还不能见太阳光。 这很正常，瞎眼了这么久的时间，这刚刚复明，自然是有所不适应的就是了。 韩辰就在屋子里面待着，哪里也不去，让眼睛逐渐适应周围的光线。 “先生，你的眼睛怎么就突然间复明了呢，是哪个神医治疗的。” 婉莹感到非常惊讶。 这是个大姑娘了，二十多岁了，模样也算是周正。 这年头，这个年纪，早就婚配了。 不过这当下人的，嫁不嫁人的话，可是不由她们自己做主的，那是得老爷们答应才行。 不过这类人，一般嫁得也不是很好，主要是这个奴仆的身份，难免那是会让人浮想联翩的。 这是不是那种暖床丫头啊！也说不定的事情的。 韩辰还需要适应，他都不敢出门去，免得被阳光给伤了眼睛。 “用了个偏方，效果不错。” 韩辰笑了笑，他自然那是不可能说是系统抽奖给抽到的。 “这个偏方还真是厉害啊！” 婉莹感到十分的诧异的，这件事情，挺离谱的，反正他是没有见到过，那个人的眼睛瞎了之后，还有复明的。 韩辰走到了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是个年轻人，应该还不到三十岁，模样吧！只能说是普普通通的，不以为奇。 韩辰早就发现，这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了，尽管眼睛看不见，但也能够感觉出来的。 “这他丫的，是借尸还魂还是魂穿啊？” 韩辰喃喃自语，他作为一名历史学家的话，实际年龄已经超过了五十岁，快六十了。 现在等于是又年轻了一把。 朱高炽得知韩辰的眼睛恢复了之后，赶紧就过来找韩辰了。 韩辰看着朱高炽，有些诧异，这个朱高炽，倒是挺胖的，按理说，他比较劳累，不应该那么胖的啊！朱高炽作为一个短命鬼的话，恐怕跟肥胖，那是有所关联的。 这可能是造成其寿命不高的主要原因。 模样吧，看上去倒是比较温和。 “老师啊！你的眼睛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朱高炽笑呵呵的。 韩辰撇了撇嘴，这父子两个，之前蒙骗于他，害得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所谓的大明朝，还以为是在非洲呢，当然了，他也没法计较这些。 “终于好了，能够看见东西了，以后做什么事情，那也是方便了许多。” 韩辰只要是想着，自己出门，就不需要人搀扶的了，这才是最大的好处。 现在还不能出门，眼睛还发红的呢，等过段时间眼睛完全好了之后，再出门看一看。 朱高炽可是个大忙人，因此，根本就没有在韩辰这里待多久，那就走了。 韩辰细细的打量自己的府邸，倒是环境清幽，古色古香的，不过那是显得过于陈旧的了，显现出了一种衰败之感。 这跟影视剧之中的差别，那还是非常大的就是了。 府中的那些个仆人，一个个的，身穿丝绸做的衣服。 倒是那个鱼寒衣，像是一个女主人一样，此女，长相的确是很漂亮，年纪应该还是在三十岁以下的，纯素颜都非常能打的。 就是心狠手辣，手里几百条人命，让人匪夷所思。 至于那个牛三，是个独眼龙，长相比较凶狠，这一看就知道根本就不是善茬。 过了好些天，可以出门了，眼睛已经完全没有什么不适。 韩辰就带上了牛三一个人，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招摇过市的。 这古代的城池，老旧的样子。 影视剧之中的城池，那是热闹非凡，光鲜亮丽，但实际上，根本就是一种呈现灰色的感觉。 大多数行人，穿得那是粗布麻衣，有的都没有布鞋穿，而是穿得草鞋。 古代的确就是这个样子，物质方面是比较稀缺的。 韩辰兴趣浓郁，这里看一看，那里瞧一瞧的。 所有的器物，那都是属于古董。 大街上，抛头露面的女子倒是比较少。 只有青楼的那些女子，在门口招揽客人，其实长相的话，根本就不好看的，那一张张脸，不知道跟抹了什么一样，白得那是跟鬼一样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臭味。 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树，估计被砍了当柴烧的吧！ 也就只有大户人家的，有一些绿植。 韩辰的滤镜也是碎了，这才是真实的古代封建王朝，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也不是书本上介绍认识的。 衣服的色彩很是单调。 人的表情，充斥着一股麻木。 主要干道，那是铺上了石板，有的巷子里面，则是根本就没有铺上，还是那种泥巴路的，这一到下雨，肯定非常来临。 随后，韩辰就带着牛三，去了皇宫的工地上面，好家伙，那是工程浩大，人山人海的，有的在搬运木材，有的在打磨石料，都是青壮劳动力，说是青壮，实际上一个个的也比较瘦弱的。 这皇宫圈了很大一块地，肯定也是人家的土地，不过皇帝要的话，也是根本就没奈何的事情的，也不会给你钱的，谁敢不搬走。 皇权那是至高无上的，让谁死，谁就得死，活不了。 “我去，还真有这么多人啊！” 韩辰四处看了看，已经建好了几座宫殿，用来上朝，是绝对足够了。 都是上好的材料啊！ 第185章 伙食水平差 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 工地上那么多人吃饭。 吃得是什么呢，就是一碗菜汤，两个干饼子，根本就没有任何肉，这吃得也太简陋了吧！说不定，都还不如那大牢里面的犯人的。 锦衣卫指挥使李恩同来了，这修建皇宫是大事，朱棣跟他交代过，让他们锦衣卫盯着点。 “大人，你怎么来了。” 李恩同长得很干瘦，太阳穴比较鼓，这一看，就知道，那是属于高手的那种。 锦衣卫吗，不会武功，肯定是不行的。 “我过来看一看，不过我现在非常不满，这饭食，也是太差了些。” 韩辰觉得这是属于虐待的那种。 这怎么说，也应该有点肉吧！不过实事求是的讲，这古代的肉类供应那是很少的，一般的家里，逢年过节的能够吃上肉，就算是不错的了。 很多人，肯定好久都见不到肉的。 主要就是人都吃不饱的，隔三差五的还要闹饥荒，哪里有多余的粮食，来喂养牲畜的啊！ 当然了，权贵，以及大户人家，天天都是山珍海味的。 “现在就算是不错了，这要是放在以前的话，他们得自己带干粮的。” 李恩同说道，在他眼里，这些劳力，其实跟牲口并没有什么区别的。 韩辰都无语了，这不是把人家当畜牲吗？ 这些个家伙，根本就不把生民给放在眼里的。 “太子殿下仁德，说是还要给他们发工钱呢？” 李恩同说道。 “人家干了活，给工钱不是很正常吗？就好比去当兵，拿军饷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的，难道不给人家发吗。” 韩辰说道。 这个李恩同，倒是高高在上啊！ “大人，这可不一样的，难道大人没有看出来吗？这些人，只是长得像人而已。” 李恩同说道。 军中不发军饷，时间久了，不引起兵变才是怪事，而这些个劳工，不给他们工钱，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什么都做不了。 “这叫做什么话？” 韩辰脸色怪异。 “大人想啊！他们能忍，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忍，掠夺他们的土地，妻女，他们也能够忍下来，这样的人，还能算作是人的吗？” 李恩同耸了耸肩。 韩辰无言以对，这么说来的话，确实都已经没有人性了，不过说起来，这也并不是他们的过错。 而是上千年的洗脑，早就把他们的脑袋是给洗干净了，讲究的是循规蹈矩，逆来顺受的，早就已经没有了反抗。 不过，在有一种情况下，那是会反抗的，就是真的过不下去了，没饭吃了，要被饿死了，人的凶性，也就暴露出来了。 每次的造反，那就是带来了巨大的人口减少。 无数人被裹挟其中，要么杀别人，要么被别人所杀，没有别的选择了。 “你说的也是一个事实。” 韩辰点了点头，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而且，也不是一代人可以改变的，要几代人才行。 这些人，也目不识丁，顶多也就会写自己的名字，有的干脆连名字都不会写。 需要读书，教育才能够改变，不过封建君主，不需要太多人读书。 只要数量足够朝堂使用就行了，多了不行，这所有人都读书，那是不能够接受的。 读的书多了，人的想法也就是多了起来了，指不定想要犯上作乱。 韩辰估摸着，要推行基础教育的话，这阻力可是相当之大的啊！会伤害到很多人的利益。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 李恩同说道。 韩辰觉得，这分为一个时间节点，那就是从大一统王朝开始，人就开始，被根深蒂固的奴役了。 春秋的时候，则是有着出路，这个国家不行，可以去那个国家，而大一统王朝的话，那就无从躲避了，总不可能躲进深山老林里面去吧！ 可怜呀！韩辰都不忍心看下去，他转身就走了。 这些人的青春，都得耗费在这修建皇宫的工程上面，这搞不好啊！到时候回去了，还留下一身的病，家里人也不会待见的。 “大人，犯不着同情他们，他们一不习武，二不读书，就只能做这个了。” 牛三说道。 “这就是属于强迫性的，根本就不是人家自愿的，看来，要坚决发放工钱，起码让人家到时候回家，能够有钱生存，也不算是在这里白忙活。” 韩辰准备去见朱高炽，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等韩辰看见朱高炽的时候，后者正在看奏章，这都是各地呈现上来的。 有的，都是胡说八道的那种，什么地方上那是出现了祥瑞之象，让朝堂进行封赏，还有专门写奏章，拍皇帝马屁的那种。 不过这字体写得倒是非常好，可以说得上那是艺术了。 各地的主官，那可没有目不识丁的那种人。都是读了多年的书。 “老师，你怎么来了。” 朱高炽看见韩辰突然来了，有些诧异。 “我刚去了工地上去，那些劳工，你准备什么时候发工钱啊！” 韩辰询问，他倒是也不客气的，随便那是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了，也从来不称呼朱高炽为太子殿下的。 “发放工钱这事，户部不同意，我倒是想发，可是一些大臣们反对。” 朱高炽说道。 “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国库的银子，又不是他们的，我看那些人也可怜，我看，一个月发三钱银子，每个月足额发放，不要拖欠。”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就不明白了，那些人脑子有毛病吧！又不是他们自己的钱，那是属于天下人的钱。 他们居然还反对发放。 可能是奴隶主当习惯了吧！认为只要给点饭吃，能够活命，那就行了。 这些人，也不实实在在的想一想，他们很多也是自己做买卖的，不让别人有钱，人家怎么买他们的东西呢？ “我也正准备发放，这工期，尽管现在加快了速度，倒是我估计，七八年还是要的，七八年时间，这些人一文钱不拿，以后回家怎么生活呢。” 朱高炽考虑得是这个。 “你有这个想法，我非常高兴，真不愧是我的学生。” 韩辰笑了笑。 “那就赶紧准备吧！发放工钱的时候，我亲自到场。” 韩辰说道。 朝堂不缺这点钱，而且，伴随着锦衣卫来征税，税收肯定会大涨，国库的钱，会变得充盈起来。 第186章 发钱了 过了几天，朱高炽决心发钱，尽管有不少人反对，但是现在是他说了算。 到了发钱这天，韩辰亲自到位了，在一旁进行观摩。 户部把银子抬到了工地上，每个人排队，领取三钱银子。 别小看这三钱银子，那是足够养活四个人的。 办一桌上好的酒席，也不过就是一两银子就够了。 这些劳工非常高兴，一个个的那都是笑得合不拢嘴，他们没有想到，还会有工钱来，原本以为就是白干活的。 朱高炽也在，跟韩辰站在一起。 “你看着吧！给他们发了工钱，他们的干劲就起来了，干活也会更加卖力，这又会提升效率，从而缩短工期，从长远来看，还是好处不小的。” “再说了，这搞商业经济，不让人家赚到钱，怎么搞得起来的吗？那根本就不现实，没钱，人家啥也买不了。这钱得让其流通起来才行，而不是就在家里放着。”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老师向来都是高瞻远瞩，学生向来是钦佩至极。” 朱高炽对着韩辰拱了拱手。 “你我师生之间，就用不着来这些虚的了。” 韩辰有些无语，他用不着谁来给他拍马屁的。 这发了工钱就好，韩辰也挺高兴的。 “不是也说你啊！你这身体，可是不行啊！这么胖，这胖的人，那寿命可是不高的啊！你平日里都吃得什么啊？” 韩辰看着朱高炽，这家伙，平日里也挺劳累的，按理说，不应该这么胖才对啊！ 难道每天那是大鱼大肉的。 这在街市上，都很少看见胖子的。 也就只有大户人家，家里有钱的，吃得好，又不用劳作，就会发胖。 “学生也没有吃什么啊？每天也就是粗茶淡饭的。” 朱高炽是一个比较节俭的人。 粗茶淡饭，吃粗茶淡饭能胖成这个样子的吗？韩辰可是不相信的，不过，也可能是身体的问题，不全是饮食的问题。 “你一定要减肥，你的寿数不超过五十。你爹可比你活得久。” 韩辰没有明说，而是进行暗示，有的话，这明面上倒是还不好说。 他是提醒朱高炽，当不了多久的皇帝。 朱高炽愣了一下，他一直以来，都认为韩辰是会算命的。 “老师说得是真的吗？” 朱高炽皱眉。 “天机不可泄露。” 韩辰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来。 随后，他就离开了，回了自己的府邸，这些天，他把北平城那是转悠了一圈，整个城池，是一种灰色的色彩。 很多人瘦骨嶙峋的。日子看上去并不好过。 到了晚上，那是乌漆麻黑，也就只有大户人家的家里面，有一些光亮。 可不是影视剧中的那样，路边还挂着灯笼，处处锦衣华服。 挂灯笼不要油啊！ 另外，人们穿得衣服，色彩也非常单调。 做一件丝绸的衣服，是需要手工打造不少时间的。 物质生活太差，这还是皇城，可想而知，那地方上，是什么情况了，估计，可能清一色的都是丐帮。 出了皇城，外界可谓是一片荒凉，看不到什么树，都被砍了当柴烧了。 要是闹饥荒的时候，什么树叶，树皮，那都得被人给吃了。 能够看到的绿色，就是庄稼和野草。 这想要极大的物质，不工业化，那是根本就不行的，只有工业化，才能够带来生产力的暴涨。 人工来生产，没有机器，那能生产多少啊？ 韩辰几乎每天都出门，深入了解风俗，以及体察民情。 他就喜欢这个。 做这个也是搞历史的研究。 现在，他才认为，史书上的记载，并不完全准确的，真实的，其实是很残酷的。 总结起来，就是不把人当人看，而是当作一种耗材来看待的，没有人性。 首先，目前的这位皇帝，就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听说教坊司吊死了两个女的，哎呀，很可怜啊！听说还是以前兵部尚书的女儿。” 这天吃饭的时候，婉莹跟韩辰说道。 这个兵部尚书，韩辰是听说过的，叫做铁铉，靖难之役的时候，把朱棣给打惨了。 而后，被朱棣给弄死了，是直接油炸，死得那是惨不可言。 其家眷，男的流放，女的就去教坊司，这个教坊司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罪恶大了去了。 韩辰觉得，这个朱棣未免也太不讲究了，这都已经赢了，还要赶尽杀绝，一点都不大度，很不像话。 正所谓，祸不及家人，可是在古代的话，这根本就是在扯淡，讲究的那是连坐。 那个铁铉战败了，要收拾只收拾他一个人就行了。 教坊司这个地方，最好是要取消。 等程进来到的时候，韩辰就说了一下，冤有头债有主，以后判案子，就不要连累不相干的人，这没有道理。 程进也好得差不多了，第一时间，来韩辰的府邸慰问，不过他很小心，现在出门，护卫都是几十个。 他担心袁家的人，不肯放过他，来韩辰这里，就是为了跟韩辰商量一下，看一看怎么收拾袁家的人。 “你还真是睚眦必报，不过就算你想报复，现在恐怕也不行的。” 韩辰说道。 “为何不行啊！袁容已经死了，他们袁家，就没有什么能够撑门面的人了。” 程进眨巴着眼睛，感觉到诧异。 “你是不是忘记公主了，虽说现在公主已经成了寡妇，但是，只要还没有改嫁，那就是人家家里的媳妇，你怎么下手啊！” 韩辰冷笑了一声。 “这倒也是，我倒是疏忽了。” 程进恍然大悟，他的确是忘记了这点。 “但是公主不可能一直当寡妇的。” 程进笑了笑。 这是自然，一般的家里，要讲究一个所谓的贞洁，当了寡妇，那就是一辈子的寡妇了，想要改嫁，恐怕不容易。 但是公主就不一样了。 这个公主寡妇，肯定到时候，也会嫁给权贵子弟的，至于是什么人，自然那就是皇帝来做主了。 程进打算，到时候等公主改嫁之后，他再进行报复，想办法罗织罪名，把袁家的人给抓起来，最好是来一个满门抄斩。 韩辰也是服了，这个家伙，还真是心狠手辣的啊！也亏他想得出来。 这种事情，就属于狗咬狗了，韩辰也不愿意干涉。 不过这个程进，还是不能太过重用了，此人要是得了势，那还了得啊！ 第187章 教坊司 韩辰的眼睛复明了。 朱高炽则是琢磨着给韩辰物色几个妻妾，准备找一批秀女来让韩辰进行挑选。 这天，他亲自带了十几个过来，都算是秀色可餐的，出身也不错。 韩辰那是断然拒绝了，这不成了在牲口市场上挑牲口了吗？他不可接受这样的事情的。 不过朱高炽倒是有心了。 朱高炽就不明白了，这是为什么，难不成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不成的吗？这种事情，自然那也是讲究你情我愿的。 没办法，朱高炽只好作罢了。 “我听说那个教坊司前几天，死了人了。” 韩辰提及了教坊司。 事实上，这个教坊司在历史上也没有什么存在感的。 说起来，跟青楼的性质差不多，然而实际上，还不如人家青楼呢，人家青楼女子，是要收钱的，至于教坊司的那些女的，可没钱拿。 “哦？有这样的事情吗？我倒是没有听说过。” 朱高炽愣了一下。 教坊司死人，那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的。这种小事情，自然不需要通知朱高炽了。 “教坊司属于礼部管辖，我建议废除掉吧！这地方，其实就是一座囚笼，都是些女流之辈，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韩辰建议。 教坊司这种地方，就不应该存在。 “老师，教坊司，这取消不取消，还得看父皇的意思，我这也做不了主啊！这裁撤，是需要父皇同意的。” 朱高炽说道，他确实做不了主。 “这个我知道，到时候我跟你爹说。” 韩辰相信，自己能够说服朱棣的。 取消教坊司，也算是积了功德。 第二天，韩辰就去皇陵，朱棣的坟墓，动工修建也快有一年了，这也是一个大工程。 主要就是修建地宫，要封闭完全，不能浸水下去。 动用的工匠，也有几千人，这是属于细致活。 皇帝的陵墓，肯定也是要讲究规制的。 这个规模，别说是埋一个人了，就算是埋一百个人，也足够了。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用人殉葬，至少建文帝，整过这一出的，用活人去给朱元璋殉葬，一般是两种方式，一种是喝毒酒，另外一种，那就是给条白绫让上吊的。 至于朱棣，会不会有样学样，那就不知道了。 “真是劳民伤财啊！” 韩辰不由感叹。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要那么大的地宫做什么呢？还要陪葬不少的宝物，这不是让盗墓贼惦记吗？ 这也是封建的极大表现，死了也要讲排场的。 至于这些工匠，到时候会不会被处死，还很难说，朱棣那是做得出来这种事情的。 韩辰随便看了看就走了，一般人，是不允许靠近的，不过韩辰作为太傅，也是没有人敢拦他的。 这些天，他也跑累了，开始闭门不出，在家里喝喝茶，下下棋什么的，日子倒是过得非常滋润的，也是有滋有味的。 过了几天，前方传来捷报，朱棣大获全胜，鞑靼投降了。 他们也没有多少人口，充其量，也可能就是十几万人，就算全民皆兵，这点人又能怎么样呢，不可能是大明的对手的。 一部分鞑靼人北迁，投降的，还得到了朱棣的封赏，不日，就可以凯旋而归了。 这次作战，打得也是非常快的，可以说是速战速决，这也能够节省不少的钱财。 韩辰不以为然，大明朝这个体量，现在打谁打不赢啊！打赢了很正常，打输了才丢人。 朱棣是想要文治武功，文就是永乐大典，武就是自己带兵出征了。 可以说，也做到了这一点。 不过，在皇帝的排名当中，朱棣是进不了前十的，别的不说，这个靖难之役，就会拉低他本来的位置。 叔叔夺了侄儿的位置，这并不光彩。 可以说，这是朱棣最大的污点的。 倒是建文帝去当了和尚避世，韩辰有所怀疑，难不成真是朱元璋留得后手吗？按理说，不应该啊！ 就算是要留后手，也不应该留这样的后手。 据野史所说，朱元璋给朱允炆留了剃刀以及和尚的衣服，就是想到了有一天燕王会反，因此，给自己的孙子，留了一条退路。 但并没有证实，估计，也就建文帝本人能够证实了。 现在吧，建文帝肯定被监控着的，他一辈子，都得待在寺庙里，这也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了，自古以来，丢了江山的皇帝，没有几个能够有好下场的，这个结局，也算是善终的吧！ 紫禁城，已经盖起了几座宫殿，完成了大概有五分之一。 朱高炽平日里，就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他可以动用传国玉玺。 韩辰去看望了一下，顺便给朱允炆分担一下。 那些个奏章，是乱七八糟的，地方上，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都要跟朝堂上报，分明就是找存在感。 不过，写得字是真好看。 “这些奏折，你没有必要全部都看，浪费精力，可以找人处理了，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话，人是会短命的。” 韩辰提醒。 这勤奋的皇帝，一般岁数活得不大。 “你不需要自己去做事，而是监督别人做事，选择合适的人。” 韩辰建议找几个得力干臣，处理奏章。 “老师！不行啊！奏章只能亲自处理，我现在监国，这件事情的话，不能交给他人。” 朱高炽摇了摇头。 闻言，韩辰也没有再说什么了，这可能是担心权力落空了，奏章都让别人处理了，那自己不就是成了一个摆设了吗？这可不行。 朱允炆看了奏章之后，就会写一个阅字。 传国玉玺就放在一边。 这玩意，雕刻得倒是栩栩如生的。 不过，在韩辰的眼里，就是一块石头。 这传国玉玺，后面好像下落不明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成了一个历史的疑案。 韩辰拿起来看了看，还挺沉的。 “老师啊！有的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啊！虽说你我师生之间，不拘一格，但是，在皇帝的面前，还是要郑重一些的。” 朱高炽迟疑了一会儿，而后认真的提醒。 自己这位老师，见到皇帝，从来都不行礼，也不尊称陛下。这可以说是大不敬之罪。 “我这个人，向来骨头比较硬，他不会计较这些的，他真正在乎的，是权力。” 韩辰耸了耸肩。 一般，有所成就的皇帝，是并不在乎虚礼的，只在乎实际。 第188章 班师回朝 等朱棣班师回朝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召集文武百官，大宴群臣，韩辰也去了。 这个朱棣啊！长得是虎背熊腰的，非常得健壮，人也挺精神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他满脸的笑容。 舞姬们那是跳着舞，每个大臣，那都是各自坐在一张几案前，上面摆放着点心酒水，身旁有专人伺候着。 朱棣频频举杯，开怀畅饮，他高兴到了极点，亲自带队御驾亲征，这次大获全胜，征服了鞑靼，可谓是功在千秋，一大隐患是没了，而且付出的代价并不怎么大，也就几千条人命而已，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的。 韩辰喝了口酒，这是那种黄酒，口感还不错的那种，也算是挺有滋味的。 一些臣子，对着朱棣那是连拍马屁，夸赞其文治武功，世间无双，把朱棣那是给夸得心花怒放的。 然而，韩辰根本就不以为然，他才丢不起那个人，出来夸赞朱棣呢，本次出征，打赢了正常，一个才十几万人的部落，这都打不赢的话，那么朱棣就可以找个地方上吊去了。 赢了很正常，而且，这次出征在历史上的功绩也不是很大的，根本就不值得大书特书的。 放眼周边，打赢谁都正常，打输了那才叫做丢人，这还不是一般的丢人现眼，首先就是一个体量的问题，周边的那些个国家，加起来都没有大明朝体量大，何以惧之啊！ 当然了，这打了胜仗，还是值得肯定的事情的。 毕竟也是对外战争的胜利，他知道朱棣是一个好大喜功的人，这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开庆功会。 等开完了之后，都已经是半夜三更了。 韩辰和程进并肩而行，走出皇宫。 尽管紫禁城远远还没有到竣工的时候，但是吧！已经足够上朝以及开宴会了。 “陛下归来，太子的监国之权，可就被收回去了，太子殿下也真是的，有这个机会，也不培植心腹，他就像是一个老好人一样，对于汉王和赵王，那都没有防备。” “这次汉王又立了军功，在军中的声望，那可是更加大的了。” 朱棣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的确是没有防备，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位置稳固，嫡长子只要不犯错，那就是继承人，哪怕能力方面不行，更何况，他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的，这监国，打理得还算是井井有条的。” 韩辰不在意的笑了笑。 朱高炽他比较了解，性格方面，那都是与世无争的。 “话虽如此，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程进说道。 这家伙，韩辰觉得也是一个待价而沽的人，想要整个从龙之功，不过他还是有眼力劲的，要知道，支持汉王的人可不少。 汉王的声望与日俱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威胁，而且这威胁还不小，根本就不容忽视的。 韩辰深吸了一口气，这晚上天还真冷。 等出了皇宫，牛三已经在等候了，不是他驾车，而是府中的一个下人驾车，这主要就是他要负责保护韩辰的安全的，不能驾车，那会导致精力不集中。 这还得举着火把，到处乌漆麻黑的，没有火把，可是看不清楚道路啊！ “大人眼睛复明，就可以参与朝政了，太傅可没有什么实权，只是名义上地位高而已罢了。” 牛三笑了笑。 “我可没有心情参与朝政的，这没有什么意思，另外，我也不想要什么实权，这劳心劳力的。属于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再说了，这我也不是专业的。” 韩辰可不想管什么事情，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个能力，另外，也嫌弃烦人。 还是这样好，每天吃吃喝喝，提提意见，不是好得很吗？ 另外一旦有了实权，那也烦人啊！会被很多人给盯上的，所以，韩辰根本就不想管事，也不想太费什么精力。 回到府中，洗了一个热水脚，喝了一碗莲子羹，韩辰就寝了。 现在，府中又有钱了，前几日，朱高炽谢师，给了韩辰五千两白银，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的，要知道他一个月的俸禄，也就只有几十两银子，不过，朱棣给出这个俸禄也是非常大方了。 要知道，朱元璋可是小气抠门，给官吏的俸禄是少得可怜，从而导致了贪腐成风，杀了很多，也就没有得到根本解决，属于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婉莹告诉了韩辰一件事情，那就是昨天她看见有告御状的，但进了京兆府的大门，就被撵出去了。 京兆府也着实不近人情，人家有冤不让人家说。 “这很正常，肯定是状告地方官府的，京兆府那也是鞭长莫及，根本就管不到的，因此，只能赶出去了。” 韩辰耸了耸肩，那也是不以为然。 在古代，冤案可是太多了，多得不计其数，根本就没法管。 没有人给你申冤，哪里有那么多青天大老爷啊！遇到这种事情，那就是只能够自认倒霉了，别无选择。 封建王朝的背景下，要解决这类事情，非常烦人。 不多时。皇帝到了，其他人都是跪迎，只有韩辰是拱了拱手，他跪不下去，骨头比较硬。 他知道朱棣心里面对此肯定有芥蒂，但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 “呵呵，先生今日可好。” 在正堂，朱棣坐在首位上，他穿着便装。 “还好吧！日子过得还不错。” 韩辰点了点头。 “先生眼睛复明，当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啊！能够看清楚朕的面相了，以先生的眼光来看的话，我这面相如何？” 朱棣询问。 “的确是帝王之资。” 韩辰点了点头。 “那我能活多少岁呢？” 朱棣询问。他也认为，韩辰会算命，而且应该还比较准。 “可以活过六十岁。” 韩辰说道。 朱棣脸色一沉，他爹还活了七十多呢，这意思也就是说，他能活个六十出头，这个寿命的话，也不算短的了，但在朱棣的眼里，这可不够。 不说长命百岁，活个八十难道不成吗？ “却是为何，我这身体，还算是强健。” 朱棣不解。 韩辰有这样无语，这还想咋地，古代绝大多数人，都活不过六十，历代皇帝，活过六十岁的，恐怕还不到总数的三分之一，这已经很好了。 “主要是因为你打仗的原因，现在，还算是年富力强，自然看上去还行。” 韩辰说道。 第189章 劳心劳力 这打仗，肯定那是劳心劳力的，怎么可能长命百岁的吗？ 这根本就不现实的。 朱棣沉默了，打仗确实是很耗他的精力的。 “明将亡于谁？” 朱棣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亡于历史，而不是亡在某个人的手里，历史的车轮滚滚往前。” 韩辰说道。 “出了昏君吗？” 朱棣皱眉，他认为，要亡，肯定是出了昏君的原因，几乎，很多亡国之君都很昏聩的。 以后自己的子孙，要是出现了昏君，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的。 “不是昏君。” 韩辰摇了摇头，大明朝的皇帝，虽说有些不务正业的，但总体来看，还真没有那种昏聩到无以复加的，就算是亡国之君崇祯，也不算是一个太过昏聩的人。 只是大势所趋而已，积重难返了，他没有办法了而已罢了，最后上吊，也算是死了个壮烈，给大明画上了一个还算体面的结局。 “不是昏君，也能亡国。” 朱棣皱眉。 “内忧外患，大势所趋，实在是无法避免，这其中，也有天灾的原因。” 韩辰说道。 “就算有天灾，但是，有那种高产作物，也不至于饿死人吧！” 朱棣说道。 “历朝历代，从来就没有那个王朝，可以解决饥饿的问题的，都是看老天爷的脸色活着，因此，就算是有哪些高产作物，也解决不了饥饿。” 韩辰摇了摇头，这其中，有进入小冰河时期的影响，导致粮食减产也是一方面原因。 反正，这灭亡的原因，其实还是挺奇怪的。 “先生真是当世奇人啊！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千秋万代吗？难道都逃不过这个轮回，我却是不信。” 朱棣皱眉。 “每一代君主都这么认为，要说办法吗？倒也不是没有，不过难以实行的。” 韩辰笑了笑。 “什么办法？” 朱棣皱着眉头。 “这个办法吗？那就是放弃皇权，也就是皇帝只是作为一个象征意义存在，具体办事，由大臣负责，皇帝不管任何事情，大臣也不由皇帝任命，而是由他人推选，任命有限期，到了规定的时间，就要替换。”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可是，放弃皇权，皇帝就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没有哪个皇帝愿意这么做的。” 韩辰继续说道。 朱棣深感震惊，还能有这种操作，那这天下，还是他们老朱家的天下吗？这么做肯定不行的，他可无法接受。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韩辰的另类想法。 “先生，你这话，可就有点过于危言耸听了啊！这根本就不现实。” 朱棣说道。 “的确是不现实，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韩辰摇了摇头。 要进行君主立宪，那是很难的，是要流血的，不是大势所趋的话，那个君主会这么做，这岂不是等于自绝吗？ 这历史不会超前的。 “以后这种话，就不用说了，一切自有天命。” 朱棣淡淡的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他其实也不想说这些话的，不过，人家又要问，他也就只好实话实说的了。 “太子能够活多久啊！这小子从小就多病。” 朱棣接着又询问了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韩辰可就不好回答了，他不能说，朱高炽还没有登基一年就死了，这种短命鬼，皇帝那可不会接受的。 要是这样说，朱高炽的位置可就危险了。 “能活到五十多岁吧！” 韩辰回答，他也没有把寿数说得太高了，这样的话，那是可以增加不少信服度的。 “他能活到五十多岁啊！我一直都以为，他活不过我的。” 朱棣诧异。 韩辰也知道，朱棣的心目中，肯定有对太子存疑，主要是朱高炽的身体不行，不像是汉王那样强健。 “差不多吧！他虽说身体不是很好，但细心调养，也能延长寿命。” 韩辰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先生，不瞒你说，我是挺担心他早亡的，实际上，汉王更加适合，也更像我。” 朱棣其实那是最为欣赏汉王的。 “可惜了，他并不是嫡长子。” 韩辰耸了耸肩。 这可是一个问题所在，不是嫡长子，想要继承皇位，那就只有嫡长子犯了大错，或者是死了。 “是啊！只可惜他是老二，不是老大，否则的话，这个位置就是他来坐得。” 朱棣叹息了一声。 “自古以来，废长立幼都是取乱之道，恕我直言，汉王能打仗，但是治理朝政，恐怕是要差点，这当皇帝，会不会打仗，其实不重要的。” 韩辰说道。 像是朱棣这种向来御驾亲征的皇帝，着实也是非常少见的就是了。 皇帝就应该坐镇在皇宫之中，打仗，不是皇帝的事情。 朱棣能打，又喜欢打仗，才经常御驾亲征。 “先生说得有道理，既然先生已经复明，那么就应该做点实事了，六部尚书，先生喜欢哪一个，尽管提出来，朕给你任命。” 朱棣要给韩辰找点事情来做。 “我没有那个能力，恐怕会把事情搞砸，这样就挺好的了，我不会管事。” 韩辰断然拒绝。 他可不知道，朱棣是不是在试探他的，这事真心实意的呢，还是想要看一看他有没有野心，那就不清楚了，这不得不防。 他不管事的话，总不会认为他有野心的吧！ 伴君如伴虎，韩辰是知道的，皇帝那是一种喜怒无常的生物的，这是很显然的事情的。 “先生说笑了，以你的才智，办什么事情都可以，不过，既然先生不愿意，那我就不强求了。” 朱棣说道。 一听这话，韩辰就明白，大概率就是试探他了。 不过，他应该是很安全的，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没有儿子，不会有什么私心的。 这种性质，跟太监差不多。 “对了，那个教坊司，我建议取缔掉。” 韩辰忽然想起了教坊司，这只有朱棣能够取缔。 “教坊司？先生何出此言啊？” 朱棣诧异，这教坊司，跟韩辰有什么关系。 “主要是影响不好，那教坊司，跟青楼都没有什么区别了，陛下你见过哪个皇帝会自己开青楼的吗？取消教坊司，可是一个历史的功绩，史书上会浓墨重彩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棣不是好大喜功吗！他肯定看重历史功绩的。 韩辰这么一说，朱棣就脸色一变。 第190章 连坐制度 “教坊司可都是罪犯的家眷，如果都放了，她们难免会生事啊！” 朱棣皱起了眉头，这古往今来，那都是连坐，一人犯案，全家株连，这也能够起到互相制止以及制衡的作用的。 “都是一些女流之辈，自古以来，有哪个女流之辈造反成功过，因此，不足为惧，她们离开教坊司之后，只能是选择找个人嫁了，重新过日子，怀恨在心恐怕在所难免，但是，她们也没有那个本事生事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朱棣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这玩意取消了，真能有历史功绩吗？” 朱棣询问，教坊司在他的眼里，那是完全属于微不足道的，平日里，也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当然了，而且，还值得大书特书。” 韩辰笑了笑。 “既然先生说话了，那就照办吧！教坊司就取消了。” 朱棣说道。 “这个连坐制度啊！虽说也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是吧！我认为还是不能持续下去为好，就比如说，如果有一个人要造反，但是他家里人不愿意造反，因为这个连坐制度的裹挟，不得不附和了，取消这个连坐制度，利大于弊。” 韩辰比较反感这个连坐制度的。觉得太不人道了，为此牵连无辜甚多。 就比如说黄子澄和齐泰，那是整个家族，都被朱棣给灭了的，包括他们的亲戚在内。实际上，人家也没有参与削藩的事情的，无非那就是朱棣属实怀恨在心，进行了报复。 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 朱棣愣住了，这取消了教坊司，居然还要取消连坐制度，这不是属实得寸进尺了吗？开什么玩笑啊！ “先生，你不懂，虽说连坐有一定的弊端，但是有存在的必然性的，可不会取消。” 朱棣说道，取消教坊司，已经可以了，这连坐制度，是万万不能取消的了。 听到朱棣的语气中，那是有些不悦，韩辰也心知肚明，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也不可能一蹴而就，连续取消。 朱棣没有待多久就走了，他刚回来，也挺忙的。 要四处露露面，彰显一下他的风范，这次对外战争胜利，也是重要的功绩，消除了一大隐患，然而，真正的隐患，则是瓦剌，才不好对付，近些年，是逐步壮大了，其野心，恐怕那是不小的，说不定哪天，就兵临城下了。 瓦剌的势力**，还有些年头呢，都打到京城来了，还被皇帝给抓了，但现在，属于一个上升时期，还远远没有到厉害的地步。 另外，倭寇也需要重点防范的，尽管现在的倭寇，对于大明朝的威胁性还不是很大，但是吧！其也在上升时期的。 朱棣回来了，朱高炽倒是有所清闲的，用不着他来监国了，这段时间，倒是可以轻松不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打仗的，一旦打仗，肯定又是皇帝御驾亲征，到时候又是他来监国了，朱高炽都是习惯了。 这天，朱高炽来看望韩辰，提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派人，去高丽巡视，并且册封皇帝。 这一般，去一个二三品官就可以了。 高丽也算老实，年年都要来朝贡，其皇帝，是需要大明朝册封的，当然了，也是世袭制，不过要得到大明的认可。 在这一点上，大明朝倒是没有为难什么，反正谁当皇帝不重要，只要是个人，顺从大明就行。 每年进贡的，除了人参就是美女，朱棣有个妃子，就是高丽人。 “这个高丽，还真是让人容易疏忽啊！” 韩辰皱眉，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国家，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国家对于大明朝的影响，那还是很大的。 可以说，明朝覆灭，跟高丽有一定的关系。 “确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存在感，随便派个人去就行了。” 朱高炽说道。 “你难道没有看出其中的门道，这个高丽，是一个累赘。” 韩辰说道。 “老师何出此言啊！我们一不用给钱，二不用给粮，他们年年来朝，这怎么能是累赘呢。” 朱高炽纳闷了，这可是属于供养他们的，跟累赘谈不上吧！每年顶多赏赐他们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 “这个高丽，属于属国，一旦被外敌入侵的话，你们干涉不干涉啊！要不要出兵帮忙啊！” 韩辰说道。 “这个，如果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得话，那自然还是要出兵的。” 朱高炽点了点头。 这不得不出兵，否则，别的属国怎么看啊！挨打了，你当大哥的不救，谁还会给你效忠，这也是一个影响的问题。 更何况，这个高丽，还属于比较老实的，比较乖顺，被打了，得救。 “这就对了吗，他们一旦被打，你们得去帮忙，这打仗，不要钱的啊！而且还得死不少人，这距离又远的，劳师远征，很伤国力的。” 韩辰点了点头。 “可是，高丽周边，也就一个鞑靼，已经臣服了我们大明朝了啊！” 朱高炽很奇怪，这周边，似乎没有什么威胁的，这种假设似乎不成立的吧！ “你就只看到陆地上的威胁吗？没有看到海上的威胁吗？” 韩辰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那可不是陆地上的威胁的。 “老师说得那是倭寇吧！他们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吗？不过就是一群散兵游勇罢了。” 朱高炽恍然大悟，来自海上的威胁的话，那就只能是倭寇了。 可是据说，倭寇还自己内斗呢，穷得要死，哪里可能对外战争的。 “没错，尽管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他们迟早是要变强的，当然了，大明朝收拾他们还是绰绰有余。” 韩辰觉得自己多言了，现在自己说这种话，也没有多少人相信的。主要是没有那样的态势，一点那样的苗头都没有的，这也是一个事实。 大明朝打倭寇的话，那向来就是属于降维打击，基本上没有输过的。 其军力，牢牢的占据绝对的优势，因此，倒是不担心。 唯一的问题就是，由于远征，削弱了国力，这还不止一次，从而加速了大明朝的灭亡。 这灭亡的主要原因，其实就是一个，没有钱了。 这没钱的话，什么事情都办不了的。 朱高炽觉得也真是莫名其妙的。 他待了一个多时辰就走了，那肥胖的身躯，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进行减肥。 韩辰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高血压的。 第191章 治国之术 朱高炽刚走没有多久，程进就来了，他来是为了两件事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公主寡妇。 这个公主寡妇，怎么还不嫁呢？还待在袁家，这可是很不好啊！他没法对袁家下手，袁容没了之后呢，袁家的势力就下降了，可是有个公主寡妇在，别人还奈何不了。 哪怕是公主寡妇没有什么实权，但毕竟是皇帝的女儿啊！不好招惹。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丈夫死了没有多久，那就改嫁了，这岂不是会被人说闲话吗？所以，没有那么快，你着急个什么。” 韩辰淡淡的说道。 “大人，我能不着急吗？他们是要整死我啊！不想办法，把袁家给收拾了，我可是寝食难安的，因此，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其解决。” 程进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不无忧虑，自己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啊！可谓是防不胜防，指不定哪天，又派刺客来了，到时候把他给收拾了。 “再等等吧！这件事情，你最好有所收敛。” 韩辰觉得这个程进，也算是个神人，他自作主张，把袁容给弄死了，这根本就没有得到朱高炽的允许。 这种表忠心的方式，根本就不妥的，没人喜欢任用自作主张的人，朱高炽肯定也不例外的。 那名义上的话，可是其妹夫的，将其整死，也不通禀一声，会让朱高炽怎么想啊！ 这个程进，也是属于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也只能是等一等了，对了，先生，你可能不知道，那个汉王回来之后呢，居然学起了治国之术了，一些大儒是经常去他府中，这是我收买了王府的下人，跟我密报的。” “他这是什么居心啊！可谓是昭然若揭了。” 程进话锋一转，又谈及了汉王了。 韩辰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个汉王的确是想谋求太子之位的，学习一下治国之术，也很正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管这些做什么，他爱学什么就学什么呢，他现在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等着自己的大哥死在皇帝的前头，这样一来的话，那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韩辰不以为然。 这个程进倒是挺厉害的啊！居然收买了汉王府的下人，明显就是想要监控汉王，这件事情，朱高炽十有八九那是不知道的。 “不得不防啊！我早就说了，汉王是一个大威胁，太子殿下的身体，也不是很好，难说啊！支持汉王的那是越来越多了，我看，只有死人才能够放心。” 程进叹气。 韩辰瞪大了眼睛，这家伙是疯了吧！难不成，还敢谋杀亲王。 “你最好收敛一点，否则的话，肯定大祸临头的，这种皇族内部的事情，要敬而远之，不要过多干涉了，否则，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得。” 韩辰提醒，这皇族，可是水深啊！别看表面上那是风平浪静的，但实际上，那是暗潮涌动。 自古以来，卷入皇族争斗的，要是赢了还好，要是输了，那可就完了。 黄子澄和齐泰不就是这样吗？要不是他们主张削藩的话，现在说不定还好好的当臣子呢？ “你应该知道，黄子澄和齐泰的事情吧！前车之鉴，你可要小心，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够干涉的，也不是你能够自作主张的。” 韩辰提醒。 他觉得这个程进那是有毛病的。 “大人的教诲，我明白了。” 程进当然也不是一个傻子，那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出来韩辰话里的意思了。 “你明白了就好，也就不需要我多言了。” 韩辰点了点头。 “对了，汉王还要去拉拢锦衣卫的，前天，让锦衣卫指挥使李恩同去赴宴，李恩同找了一个借口，那是拒绝了。” 程进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那个李恩同，他又不是没有见过，是个人精，而且，锦衣卫作为一个监察机构，最好是不要跟王爷大臣有往来，以免引起皇帝的怀疑。 “由此看来的话，这个李恩同，还是心向太子殿下的，否则的话，他为何不去呢？” 程进笑了笑，证明是他们自己的人。 “你想多了，人家只是中立而已，两边都不掺和，这才是明哲保身，你学着点吧！” 韩辰说道，这其中的门道那可是很深的。说来说去也说不完，他完全就没有兴趣。 这种权斗，他可是不喜，没有心情干涉，再说了，他又没有什么实权的。 “或许吧！不过太子殿下，也过于乐观了，没有防人之心，也是性格使然。” 程进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他也是个聪明人，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不过，我有些奇怪，你为什么站在太子这边呢？” 韩辰不明白，要知道，站汉王那边的人，可是最多的，太子这边的人，数量不如对方多。 程进苦笑了一声，这是有亲戚关系的，太子妃，是她表姐的女儿，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因此，他才选择支持太子。 原来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好了，你也少杞人忧天了，不要想太多。” “对了，近日来京城的治安如何啊？” 韩辰询问。 “好，没有什么案子，也就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主要还是男的有活干，街头上，流落的都是一些半大小子，都加入丐帮了，现在天气还暖和，我看了到了冬天他们能怎么办？迟早是得被冻死。” 程进说道。 半大小子，向来是一个难点，岁数不大，肯定是家庭变故，外出谋生，但一没有技能，二没有什么太大的气力，能做什么啊！ “我正计划，把他们给抓起来，而后撵出去。” 程进已经有了对策。 “这不妥当吧！这一撵出去了，他们又去哪里呢？得想个办法，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可是怎么解决呢，也是一个麻烦。 朝堂是不养闲人的，这种半大小子，没有什么价值，才不会养。 “这人也不少，还幸亏锦衣卫解决了一批，不然的话，还出乱子了。” 程进说道。 “锦衣卫，他们解决了一批？怎么回事啊！” 韩辰纳闷，这事，跟锦衣卫又有什么关系，似乎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先生有所不知，锦衣卫是从中挑选了人选，进行培养，这些人，也都是苗子，骨子里面那是有一股凶狠劲，会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 程进解释道。 第192章 锦衣卫苗子 敢情是这么回事，锦衣卫居然还要从小孩就开始培养了，倒也是无可厚非的，总不可能随便什么人，不经过培训就使用的吧！ 在古代王朝，那种半大小子没人管的那种，那是不少人的，主要是家里太穷了，不跑出来的话，那是会被饿死。 这些人，没人雇佣，那就只有加入丐帮了，干些小偷小摸的算是不错的了，严重一些的话，恐怕那就是要进行杀人越货的了，这怎么办为好呢？怎么管是一个问题。 应该努力提振商业经济才是，从而让大多数人，能够活下去的，能够养家，这样的话，就能够减少这种情况。 “也不错，锦衣卫这么做，也算帮了一些人。” 韩辰对于锦衣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观感的。 “大人，你可要小心啊！据说，陛下可能被公主赐婚给你，我想大人，肯定是不会愿意的。” 程进提醒，他知道，作为一个一品大员，往上，实际上已经没得爬了，这也是一个事实情况的，因此，根本就不需要有公主。 真正需要的，是想要往上爬的，他们可不会介意公主是个寡妇，甚至容貌的好坏，也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只要身份在就行了。 韩辰愣了一下，别说，这个朱棣还真有可能这么做的，不过，他可会坚决不同意。 “这应该不可能，首先我是太子的老师，这不是乱了辈分吗？到时候让人笑话。” 韩辰很清楚，公主一旦进了他的门，那还了得，这根本就不平等的，永远都不会平等，要是对方时不时地发起那个公主的脾气来，那可是让人头疼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的。 谁愿意要谁要，他可不会要，也不想给人家当后爹的。 随后，程进就走了。 翌日，鱼寒衣突然间受到了重伤，晕倒在了府门口。流了不少的血，人都已经昏迷过去了。 韩辰刚刚起床，就听说了这件事情，大夫都请来了，止了血，开了药，但人已经昏迷了过去。 婉莹哭哭啼啼的。 韩辰去看得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肯定得，那是遇到仇家了，不是说，这个女人的手上，有几百条人命吗？因此仇家众多，有人来寻仇，这也很正常。 “她身上好多伤啊！一般人，身上是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口的。” 包扎的时候，牛三那也在的，人可是被他给发现的，而后就背了进来了。 人现在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府中，就只有韩辰知道其身份，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个样子肯定不行，失血过多，必须输血。” 韩辰说道，当然了，也不能乱输血，不过这里不是有亲妹妹的吗？血型应该是一样的。 随便制造个简易的输血工具，就可以输血了。 而且，上次系统那是抽到了吊针的，还可以使用，烧热水消毒就是了。 韩辰亲自操作，抽了婉莹的血，给鱼寒衣续上。 同时，韩辰下令，府中的护卫，要日夜进行防备，防止有人进入府中，来为非作歹。 这有可能，仇家冲进来的。 另外，再知会一下程进，让他派衙役在府外蹲点，从而起到一个震慑性的效果，让敌人不敢乱动。 “大人，我说了她会武功，而且不弱，能够把她打成这个样子的，其武功定然很高。” 牛三说道。 “好了，你就不要废话了，瞎想什么呢？” 韩辰可不怕什么武功高手的，他怕什么，他有电棍，任你多厉害的高手，在电棍之下，那也得趴着的。 随后，韩辰就去房间里，把电棍给带上，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万一敌人进来了，乱砍乱杀怎么办？他得出面进行制止才行。 不过，他心想，胆子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吧！否则的话，不是应该冲进来了吗？根本犯不着等到现在了。 韩辰那是这般认为的，但也得防备起来才是。 不过，这个鱼寒衣，确实也是不好弄的啊！谁知道她有多少仇家？ 这几年，好像没有什么人来寻仇啊！可能是找不到的原因吧！ 古代寻仇，其实是比较少见的，大多数人，都是老实麻木，受了欺负了，那也是只能忍着的。 忍气吞声的人，多了去了，敢报仇的，着实比较少，这都是洗了脑了，任何的封建王朝统治者，都不愿意看到寻私仇的事情出现，否则，那还不乱了套了。 这个鱼寒衣的武功有多高，韩辰也没有见过，而且，他估摸着，应该也不是很厉害吧！ 毕竟，天生男女体力上那是有明显差距的，女人要想练得很厉害，还是颇为困难的事情。 当天傍晚，锦衣卫指挥使李恩同来了，带给韩辰一个消息，那就是锦衣卫曾经的天字第一号刺客游北苍来了。 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韩辰非常惊讶，一听这就唬人啊！肯定很厉害。 “鱼寒衣就是被其打伤的，不过，其手段也算高明，成功逃脱，要知道，游北苍向来不留活口，至今为止，能够从其手中逃脱的，恐怕也就鱼寒衣一个人了。” 李恩同一本正经的说道。 “敢情这是同行厮杀啊！这种凶徒，应该将其拿下才对，侠以武犯禁。” 韩辰说道。 “这个游北苍，我本来有意招揽他的，确实是一个人才，可是他拒绝了，说是不侍二主，对建文帝倒是忠心耿耿，其武力值太高，是个麻烦事情。” 李恩同说道。 “他武力值再高，难道还有三头六臂不成吗？你们锦衣卫，派一百个人将其拿下，我看没有问题。” 韩辰不以为然。 “恐怕是不够的，就算是有两百个人，也会被其击杀。” 李恩同说道。 韩辰傻眼，有这么厉害啊！不应该啊！不可能，人的体力，不是无穷无尽的，这上百人围殴一个人的话，怎么着也能行的啊！ “大人有所不知，这种高手，一出手就是杀招，一瞬间就可以让几个人人头落地，光是靠人数，那得死多少人的啊！不划算啊！” “其存在是一个隐患。” 李恩同说道。 “如此这般的话，就证明了必须得除掉，威胁越大的话，证明动手的必要性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正在想办法布下天罗地网，让他插翅难逃，不过光是靠锦衣卫出手那是不行的，得用上禁卫军。” 李恩同说道。 未免也太夸张了，韩辰被震惊得无以复加。 第193章 侠以武犯禁 个人的武力值，韩辰是研究历史的，他自然知道的，确实有那种厉害的，一拳头可以打死人的那种，但是，还从来没有见识过，有游北苍这么厉害的。 居然还要出动禁卫军了，属实是匪夷所思。 “他的武功太高，行事不受控制，这样的人，那是太危险了，对皇帝也是一个隐患，之前，锦衣卫的指挥使是黄子澄，而今，黄子澄已经死了，他会不会想着为主子报仇，这很难说。” 李恩同有所忧虑，他们锦衣卫，也得负责皇帝的安全的。 “原来如此，你的意思说，他有可能刺杀皇帝。” 浩辰皱眉。 黄子澄之前是锦衣卫的头子吗？这个他倒是没有听说过。 “黄子澄对他也算不错，知恩图报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一旦他盯上了皇帝，那可就危险了。” 李恩同说道。 “确实如此，那你就看着办吧！尽快将其除掉。” 韩辰点了点头，他也认为，这样的人，太危险了。 “其实，鱼寒衣也挺危险的，虽说她退出了江湖，但是，也保不准她什么时候重出江湖，她手上的血也太多了，这几年，倒是过了清净的日子。” 李恩同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既然她已经退出了，那就不会重出江湖，她不就是为了自己的亲妹妹吗？她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这个什么游北苍，行踪确定了吗？” 韩辰询问。 既然已经知道了其身份，想必也应该掌握了其行踪。 “已经是知道了，他目前，在城里的一处客栈之内。” 李恩同点了点头。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动手啊！别让他跑了。” 韩辰说道。 “客栈之内，人多是施展不开的，最好是不要在城里动手，等他离开的时候再动手，否则死得人，太多了，不好交代啊！” 李恩同有自己的顾虑，这不是随随便便的就出手的。 韩辰觉得有道理，反正具体的事情，又不是他来办，随便这个李恩同怎么弄。 “他跟鱼寒衣之间，有什么仇怨啊？” 韩辰询问。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过被游北苍给盯上，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大人要小心，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李恩同摇了摇头。 “我不怕，武功再高，也不是我的对手的。” 韩辰不屑一顾。 “大人非常人，我相信大人那是有自保的实力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已经在这附近，安排了锦衣卫。” 李恩同深深地看了韩辰一眼。 韩辰无语，这是保护他呢，还是准备监控他呢。 李恩同很快就走了，这件事情，他还需要跟皇帝进行禀报的。 此时此刻，朱棣正老神在在的躺在龙椅之上，整个人那都是在一种出神状态。 李恩同来见朱棣。是根本就不需要提前禀报的。 他把游北苍的事情，跟朱棣说了一下。 “我听说过他。” 朱棣也听说过游北苍。 之前的锦衣卫，除了少部分失踪而外，其他的，都归顺了他，这个游北苍就是失踪的人之一。 “怎么？他不可能归顺于朕吗？” 朱棣皱着眉头，他想不通，归顺了他，荣华富贵，唾手可得，何必在外漂泊呢？ “陛下，如果他愿意归顺的话，就不会消失了，这种人，极其危险，不能为我所用，就得除之，更何况，他跟黄子澄交情不错的，会不会为了黄子澄报仇啊！这可是很难说的啊！” 李恩同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就除掉吧！” 朱棣点了点头，虽说他重视人才，但是不能为他所用的人才，留着无济于事，反而是个威胁。 做皇帝的，得不到的就要进行毁灭掉。 “可能要动用禁卫军，京城的锦衣卫，人手不足，又不可能全部调动，那游北苍，也很生猛。” 李恩同说道，要动用禁卫军，必须朱棣亲自下令。 “他有这么厉害吗？居然要动用禁卫军。” 朱棣皱眉。 禁卫军出动，为了这么一个人，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的。 “这也是为了万无一失。” 李恩同说道。 闻言，朱棣点了点头，然后就同意了。 李恩同领命而去，本来他想得是，等游北苍出了城之后再动手，后面又担心，可能会出现什么变故，于是心一横，干脆就在客栈动手，把周边街道一封锁，让游北苍那是插翅难飞。 那是一场惨烈的惨斗，游北苍受伤而逃，禁卫军加上锦衣卫，折损了一百多人，没有成功抓到游北苍，反而让游北苍跑掉了。 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是程进告诉韩辰这个消息的，京兆府也参与了其中，封锁街道，那就是京兆府的杰作的。 “我去，他有这么厉害吗？” 韩辰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匪夷所思，这么多人去抓一个，居然还被其逃了。 “这个游北苍有所准备的，他整了一套盔甲，刀枪砍不穿，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逃掉，现在，已经在通缉此人了。” 程进说道。 “具体死了多少个？” 韩辰询问。 “一百三十七个人，大多数人，都是被一击毙命，有的是流血过多而亡的。” 程进说道。 “确实是厉害啊！令人难以置信。” 韩辰深吸了一口气，居然能死了这么多，话说，居然有人武力值能够到这种程度，由此可见，这个鱼寒衣也是挺厉害的啊！居然能够从游北苍手里逃脱，足以见其水平了。 “那是一个狠人啊！我京兆府，还死了几个人，这还得进行善后。” 程进说道。 倒是也不用赔钱的，死了就死了，但总归，得给口棺材什么的。 “那你就去忙活吧！得知他下落之后，跟我说，由我亲自出面，这样的话，就不会死伤太多人了。” 韩辰想了想，而后说道。 “听闻大人可是有法力啊！” 程进愣了一下，而后瞪大了眼睛。 “什么法力？不要听别人胡说，我自有手段。” 韩辰撇了撇嘴，他也是知道，有的人认为他那是会妖法的，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就是以讹传讹。 他想得是，用电棍，将其打趴下，这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当然了，这也冒风险，不过，可以让别人替代为之，也是不需要他亲自出手。 万一，人家会使暗器怎么办啊？他还没有靠近，可能就被暗器给打死了，这也有可能。 第194章 通缉刺客 一个人的武力值能够高到这个地步吗？ 韩辰作为历史的研究者，他也知道，以前那是有真功夫的，那是真正的杀人技，可是，这再厉害的话，能够收拾个几十个人，那都算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而现在，居然能有人收拾上百人，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人又不是机器的，难道就不会累的吗？韩辰那是完全想不通的，可见此人之厉害，如果不除掉的话，那是太危险了，以后报复起来，那还了得。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游北苍也受了伤，应该跑不了太远的。 现在，鱼寒衣倒是已经醒过来了，死里逃生，韩辰也没有多问，这不重要，可见，这个鱼寒衣的水平，那也是相当之高啊！一个女流之辈，能够练出高深的武功来，恐怕也是受了不少的罪啊！ 过去的事情，韩辰也不想再问，就当没有发生过。 过了几天，鱼寒衣倒是主动来找韩辰了，韩辰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晒晒太阳。 不过，这阳光可不算是温暖，虽说早就已经开春了，但燕地仍然有一股清冷之意。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不要出来走动了。” 韩辰看着鱼寒衣，淡淡的说道。 此时此刻，鱼寒衣脸色苍白，还没有恢复，她身上不少伤疤，不过脸上没有。 他想来想去，这个鱼寒衣恐怕也是迫不得已，她哪里有什么选择的。 “先生就不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鱼寒衣开口。 “没兴趣知道，这不重要不是吗？你的过去，你自己清楚就行了，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说。” 韩辰喝了一口茶，而后平静的说道。 “先生是心里有数，所以才不想知道吗？” 鱼寒衣也不傻，听韩辰这么一说，她心里面，就感觉有谱了。 “这也不重要，有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安心在我这里待着吧！没有人能够拿你怎么样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鱼寒衣默不作声了起来。 “赶紧进屋去歇着吧！别到时候着了风，你失血过多，哪里有那么快恢复的。” 韩辰摆了摆手。 鱼寒衣走开了。 一旁的牛三，皱着眉头。 “大人，此女来历不明啊！武功很高，不是一个善茬。” 牛三不明白，这为什么不进行调查。 “也不是来历不明，她的过去，我是知道的，你就别盯着她了，她跟随我也已经好几年了，没有什么恶意。” 韩辰平静的说道。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个鱼寒衣可是侩子手，她倒是命好，还能够在这里安度岁月的。 翌日，游北苍的下落已经找到了，在城郊的一个村落里疗伤，有人发现了，那是偷偷报官。 那可是赏银五百两银子。 韩辰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带上了他的防身武器电棍。 京兆府，上千的禁卫军，上百的锦衣卫，都到位了，把村落给围了起来，但没有贸然发起进攻。 这个游北苍实在是太猛了，现场的气氛那是一片凝重。 李恩同站在一处草坡上调养，程进和韩辰是随后来的。 对于韩辰的到来，李恩同有些诧异，当这是看戏吗？来凑热闹的，定然是程进给的消息，这两人，平日里那是走得很近的。 “先生，你怎么来了呢，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刀剑无眼，万一被误伤了，我可负不起责任的。” 李恩同说道。 “你以为我想来，我是不想看见，那是死很多人，所以特意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韩辰撇了撇嘴，他可不是来看热闹的，可没有那个心情。 再说了，这种看热闹，恐怕是要死人的。 “先生有何办法？” 李恩同愣了一下，他怎么看，韩辰都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啊！ “待会儿再跟你交代，你先跟我说说情况。” 韩辰询问。 “这个游北苍，由于受了伤，没有跑远，在这个村子里疗伤，他的战力肯定下滑了，这一次，他插翅难逃，不过，受伤的猛虎还是能够咬死人的。” 李恩同说道。 “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这个时候，就应该往深山老林钻，居然跑到村子里面去。” 韩辰不解，这不是乱跑吗？ “正因为他受了伤，所以得在有人的地方疗伤，能够有吃食，还能够有药，应该是出于这方面的考量。” 李恩同说道。 “这会不会挟持村民，当挡箭牌呢？” 韩辰皱眉，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的。 “挡箭牌，那些人，也算是挡箭牌吗？可没有人在意的，哪怕是他拿个婴儿当挡箭牌，也不重要。” 李恩同冷笑道。 韩辰无言以对，这些人，也冷血得很，不会把他人的性命放在心上，除非是挟持了什么权贵的。 “依我看，哪里有那么麻烦，对付这种凶徒，拿大炮轰就是了，他再厉害，也得被大炮给轰死得。” 程进开口，给想了一个主意出来。 韩辰和李恩同都很无语，看程进的目光像是看白痴一样，这一般人，还真想不出这样的馊主意出来。 拿大炮来轰，这居然也能够想得出来，不说瞄不瞄得准，再说了，人家不会移动吗？又不是靶子的。 而且，还有村民在里面，这误伤了怎么办？ 这年头，韩辰也知道，火药的威力没有多大的，精度也并不高的，还是靠得那是冷兵器的。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简直就是馊主意，亏你能够想得出来。” 韩辰没好气的说道。 接下来，他说了自己的办法，那就是使用他的电棍，只要考进游北苍，一击，对方就会失去反抗能力的。 李恩同很诧异，居然还有这样的武器，这不是法器吗？ 韩辰是不会亲自动手的，让李恩同找一个身形灵活得动手，用完之后，再把电棍还给他。 半个时辰后，李恩同下令，围杀游北苍。 这位天字第一号刺客，走到了覆灭的地步，他受了伤，那么多人，累也把他给累死了。 最终，那是挨了一电棍，身体瞬间失去行动能力，直接被乱刀砍死，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 但仍然还是付出了几十个人死伤的代价。 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韩辰只见是一个血人。 这个猛人，终于没了。 李恩同兴高采烈，说是要给韩辰请功，不过韩辰并不在意，他和程进同乘一辆马车回去了。 第195章 功夫高也得遭 “大人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有这样的法器，实在是鬼神莫测。” 马车内，程进笑呵呵的说道。 由于是水泥路，因此马车跑起来，倒是也并不显得颠簸。 “这叫做科学，你不知道而已。” 韩辰懒得解释。 “这次的功劳，肯定是锦衣卫的，我们京兆府，死了不少人，估计也不会得到什么奖赏的。” 程进说道。 “那些死掉的人，是不是应该赔点钱啊？” 韩辰皱眉，按理说，人家那是因为公务没命的，是该给予银钱上的补偿。 “没有那回事，他们死了就死了呗，不过，我下令，给他们一人准备了一口棺材，也算是聊表寸心了，都没有那个钱给他们，谁给啊！我们京兆府又不是户部。” 程进说道。 敢情这就等于白死，这在封建时期那是属于很正常的事情的，也是并不奇怪，人命如草芥，只有权贵的性命，才算是人命的。 “不过锦衣卫死了，倒是也给点钱，他们有钱。” 程进有些愤愤不平。 “这种事情，也很难说，这个游北苍，可惜了，那么好的武功，他应该隐姓埋名，找个地方好好生存才是，这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跑来送死。” 韩辰有些感叹，这种人算是异类，很少见的，如果其能力能够用到正道上，倒是能够起到不小的作用的。 可惜了啊！这种能力的人，不是很容易就能够培养出来的。 学学鱼寒衣，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了。 不过回去得问问，鱼寒衣还有没有什么仇人的，别到时候又来了麻烦。 回到府邸，韩辰专门把鱼寒衣叫来，告知其游北苍已经死了，他亲眼所见。 “真是想不到，他那么高的武功，也得死，他其实也挺可怜的，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四海为家。” 鱼寒衣叹了一口气。 她自然也是放心了，这个游北苍的杀伤力太大了。 “你不会还有什么仇人吧？会不会突然间找上门来报仇啊？” 韩辰询问。 “没有，从来没有留下活口，哪里来的仇人，从小，就有人教导我，斩草要除根。” 鱼寒衣摇了摇头，她也不明白，游北苍为什么盯着她不放，难道是为锦衣卫清理门户吗？ 嘿哟，还真是够心狠手辣的啊！ 韩辰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一个个的，那都是狠人啊！ 不过没有就好，他可不想自己到时候，也被牵扯其中。 第二天，李恩同送了三千两银子过来，说是给韩辰的赏赐，韩辰倒是也没有客气，直接就收下了。 “尸体处理了吗？有没有五马分尸，大卸八块啊！” 韩辰询问。 “那倒是没有，他也是一个人物，我给他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给他埋了。” 李恩同说道。 韩辰微微点头，倒是有些风度。 “也不会有人祭拜他，也没有人给他立墓碑，不过我倒是给他烧了不少的纸钱，如果他重新回到锦衣卫的话，也是高官厚禄，何至于此啊！” “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才，少见啊！目前的锦衣卫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比得上他的。” 李恩同叹了一口气。 “看来，他还是一个很有个性的人，愿意放弃高官厚禄。” 韩辰觉得这类人着实也是不简单的啊！这高官厚禄，一般人哪里会拒绝的，是求之不得。 “大人，恕我直言，你手里那件法器，太过危险了，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是要小心为好。” 李恩同话锋一转，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韩辰愣了一下，这叫做什么话，他那个电棍，只是个防身的武器而已。 “这不过就是一个防身的武器，又弄不死人的。” 韩辰也是醉了，这能有什么威胁的。 “可是别人不那么想啊！可能认为大人还有其他的法器什么的。” 李恩同说道。 “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才懒得管，另外，我必须申明，这并不是法器，只不过有些另类而已。” 韩辰撇了撇嘴，也是觉得特别的冤枉，没有办法啊，这些人是根本就不会理解的就是了。 说话间，天就下起了雨来，那可是淅淅沥沥的。 李恩同也没有借伞，直接就走了。 韩辰把三千两银子交给了婉莹开支，他自己并不管钱，不过兜里有点钱，这有时候出去，也得买些东西什么的。 目前府中的开支，一个月，也得好几十两银子，光是靠韩辰的俸禄，恐怕难以支撑。 韩辰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些人要捞钱了，这钱不够啊！不是只养活自己，可能是要养一帮人。 转眼间，也是又到了考科举的时候了。京城，读书人多了起来。 这其中，倒是没有什么太穷得，主要是来参加科举的都是举人，这一般考上了举人，日子就好过了，哪怕是之前一贫如洗，只要考中有举人，就会有人来送钱结交。 还能弄些诗文笔墨来糊口。 这科举，是为数不多可以出头的行当。 朱高炽来跟韩辰商量科举的事情，韩辰根本不愿意干涉，这是礼部的事情。 另外，朱高炽还说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些到地方为官的进士，有不少，捞钱进行还债，这不是几个人而已，而是多数人。 “很明智，他们寒窗苦读，恐怕是欠了不少的钱财的，这肯定要还啊！靠他们那点俸禄，哪里还得起的。”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这是中饱私囊，不过父皇没有那么狠，要是像我皇爷爷那样，早就有一大批人，那是人头落地了。” 朱高炽说道。 “这种事情，很难杜绝，而且，也很难监管，靠谁监管啊！靠锦衣卫吗？显然也不可能，因此，只要不太过嚣张，有时候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水至清则无鱼。” 韩辰叹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官吏中饱私囊的事情，都是难解。 哪怕是朱元璋杀得狠也无济于事，属于治标不治本啊！ “你要留意一下，看一看考科举的人之中，有没有一个叫做于谦的人，这个人是个人才。” 韩辰忽然说道。 “于谦，先生认识吗？” 朱高炽愣了一下。 “我倒是不认识，你留意一下就是了，此人可以重用。” 韩辰也不知道那个于谦是哪年考得科举，反正那是考科举上来的，不过，最后也死得冤啊！ 第196章 一朝天子一朝臣 朝中有不少的臣子，都是建文帝时期当官的人，这些人，不能一下子全部替换，但也要逐步替换。 对于这些墙头草，朱棣向来是不怎么放心的，用锦衣卫进行监察，平日里倒是也没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这前朝的，当然要换掉了，因此科举考试就举办得比较频繁，开科的次数变多了，一部分取的进士，要到地方上去做官，一部分则是要留在朝中听用。 韩辰去街市上看了一下这些读书人，一个个的，也不怎么光鲜亮丽的。 穿得衣服也大多是布，而不是丝绸那种。 客栈是人满为患，有的书生没有进贡院的资格，但也想来体会一下科举的氛围。 “这些读书人有什么用，打起仗来，是根本就出不了什么力的。” 牛三很是不屑，他倒是大字不认识几个。 古代王朝，少有安宁的岁月，总是动不动就打仗，战争方面的人才，是层出不穷，有的人天生就有那个天赋。 “这要理政，不用读书人用谁啊！字都不认识的人能用吗？” 韩辰淡淡的说道。 首先，绝大多数人根本就不识字，恐怕那是连自己的名字都是不会写的，看得懂状纸吗？因此，这录取官员，肯定都是读书人的。 这武将也得认字啊！不然的话，能看懂诏书的吗？ “你在军中的时候，要想当将军，恐怕也得识字的吧！” 韩辰说道。 牛三无言以对，这的确如此，不识字，没法当将军。 毕竟，需要看地图啊！地图上那是有地名，这不认识地名怎么打仗的啊！ 随后，韩辰就去了学堂，这年头，能够读书的，都是家里有底子的，家里没钱的，学费交不起，只能是在家放牛放羊了。 搞基础教育，现在就没法搞，还没有到那个程度，谁出这个钱啊！皇帝肯定是不会拿这个钱出来的，而且，需要控制读书人的数量。 读书人不能太多，也不能没有。 绝大多数读书人，是考不上的，他们考不上的话，会不会对朝廷不满啊！肯定会的，因此，这类人的数量那是不能过多。 历史上，就有那种落榜之人造反的人，造成的破坏性那是很大的。 基础教育，不整上去，文化层面，就得不到发展。 难啊！封建王朝，很多事情那是没法更改的。 这是皇权为尊，一切威胁皇权的事情，都不允许出现。 过了几日，沿海州府传来消息，被倭寇给打劫了。 倭寇晚上出动，在沿海登陆，打劫的速度非常快，劫完了财物，就赶紧走了，这调兵根本就来不及，也没法追击啊！ 大明的水军，虽说看上去数量不少，也有实力，可是大海茫茫，这怎么逮住啊！ 大海又是一览无余，隔的老远，人家就发现你了，而后就跑了。 “老师，能不能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这倭寇，是个麻烦事，他们真是穷疯了。” 朱高炽很是忧虑了，大明朝开国之时，实施了海禁，有一部分就是因为倭寇存在的原因的。 这倭寇吧！既不好防范，也没法彻底消灭，那都是穷横穷横的。 “他们就是太穷了，日子不好过，所以才来打劫，这要彻底解决，只有两个办法，第一，就是攻入他们的国土，进行彻底消灭，第二，就是进行贸易，让他们能赚钱，但这两者都不可行。” 韩辰淡淡的说道。 “没错，茫茫大海，要攻击他们，那得进行劳师远征，可不是陆地上那么容易的，大海上风云变幻，也不是没有危险，要是来个狂风暴雨，一般的船，根本就挡不住的。” “若是能够打过去，早就打了。” 朱高炽虽说也不是十分了解军事，但是也清楚，攻打扶桑，困难重重，历史上，都没有实现过，不是不想打，而是实在是鞭长莫及的啊！ “这第二，进行贸易，恐怕也不行，倭寇狼子野心，他们有了钱，那还了得，岂不是野心更加膨胀了吗？用来装给军队，来打我们怎么办？” 朱高炽摇了摇头。 韩辰非常满意，不愧是他的学生，倒是能够看出来这些。 “没错，确实如此啊！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啊！因此，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法根治的，不过，可以想一些办法防范。” “比如说，在海边安排岗哨，倭寇来了，可以起一个预警作用，与此同时，要准备多驻军，起到一个威慑性的效果。”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本来他还有一招，那就是把沿海居民内迁，到时候倭寇就抢不了的。 不过，这需要考虑到人家的生计，人家那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住在大海边上，定然那是为了打鱼为生得，恐怕也不会种地，这内迁，不要钱的啊！谁来花这个钱，这又不是少部分人，怎么说，恐怕也得波及到几百万的人口的吧！ 因此，不能这么办事，也就只能预防了，倭寇这个问题，那是真不好解决的。 可以说，大明朝自始自终都在跟倭寇对抗。 最后灭亡，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被倭寇消耗了国力。 “那个高丽，能不能驻军啊！这个地方挺危险的，迟早都是一个火药桶。” 韩辰询问。 朱高炽愣了一下，他们可不兴在藩属国进行驻军的，这就好比，人家都已经称臣纳贡了，你还要在别人的家里去住着，这不是有毛病的吗？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不过那地方那么穷，驻军做什么，这驻军这么远，粮草运起来也挺麻烦的。” 朱高炽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心想也是，当地定然供养不上。 当然了，也不着急，倭寇要想成势，那还早着呢，他们现在也就只能是做一点下作的勾当了。 “倭寇这事，现在还是防范为主。” 韩辰也有些无奈，人家又不会跟你决战的，都逮不住人。 最近的大事，当然就是科举了，不少大户人家的女儿，尚未出阁的，都翘首以盼，如果能够高中，那么就可以则为夫婿了。 其实不少人，都是有家室的，然而，为了能够往上爬，就需要写休书，休掉家中的妻子，去大户人家当上门女婿去。 科举在贡院举行，由礼部负责，还是很庄严的事情，主考官，都是一些大儒。 至于这其中，有没有腐臭的勾当，韩辰觉得应该还是没有的。 第197章 大赦天下 真有那个本事的人，不需要通过科举，就能做官，而且皇帝对科举非常看重，这里面如果有腐臭勾当的话，也非常少，没有那么多。 还是比较公平的。 韩辰研究历史，他也知道，科举确实选拔出了人才，不是讲得所谓的背景。 而那个于谦，是没有出现在本次考举的人之中，可能不是本次啊！也许是下一次。 青楼的生意，也好了很多。 这个青楼，不好解决啊！里面的利益太大，而且牵动的人很多，恐怕都一些朝堂大臣牵扯其中。 那些青楼女子，是浓妆艳抹的，其实也是一些可怜之人，有的是被人贩子给拐卖来的，有的确实是家里没有办法。 这古时候那是比较注重名节的，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会如此呢？ 不过，自从取消了赌坊之后，卖女儿的就少了许多的了。 可以说，赌坊也是为了青楼的生意，那是推波助澜。 韩辰有心想要取消青楼，但估计难以实现的，而且还很得罪人。 这段时间，他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可以做的。 能够取消教坊司，他都算是已经功德无量了。 这天，程进来访，告诉了韩辰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李恩同居然是一个太监，这件事情，那是程进最近才知道的。 “他是个太监，不可能吧！他有胡子，说话的声音也不细啊！而且，身上也没有一股尿骚味。” 韩辰诧异，他是真的没有看出来，李恩同居然是一名太监，可谓是深藏不露啊！ “胡子肯定是他自己粘上去的，这锦衣卫指挥使，居然用太监来担任，这已经是违规了的，太监，不能担任太高的官职，这锦衣卫指挥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二品要员，掌握很多人的生死。” 程进说道。 韩辰不以为然，这自古以来，皇帝都非常信用太监，主要就是太监没有子女，对于皇帝，一般是绝对忠心的。这太监其实也可怜啊！一般，要不是没有办法，在外面活不下去了，谁会愿意进宫当太监的呢，都是一些可怜的人家。 历史上，不乏那种罄竹难书的太监，这从心理层面分析的话，那都是有问题的。 “他是太监又怎么样呢，这并不重要，皇帝信用他。” 韩辰淡淡的说道，这禁卫军，都可以交给李恩同指挥，可见，朱棣是绝对信任此人的。 “这个家伙，可不好惹，我们跟他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锦衣卫，那是无孔不入，这街市上，可能什么小贩都是他们锦衣卫的人。” “被锦衣卫盯上的人，那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程进说道。 韩辰当然知道锦衣卫的厉害了，他怀疑，都可能盯着他的，不过，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盯的，他又没有什么实权，不负责管事。 “太子殿下，汉王赵王他们都可能都被锦衣卫给盯着的。” 程进继续说道。 “皇帝对自己的儿子不放心，这也很正常的事情。” 韩辰点了点头，皇帝跟自己的儿子们，尤其是太子，实际上那是有利益冲突的，这皇帝一死，太子那可就继位了，历史上，皇帝太子反目成仇的事情，又不是没有的。 “恐怕我也被盯着，不过大人应该没有，大人没有具体管事，本身，不具备什么威胁的。” 程进说道。 “这并不重要，我是问心无愧的，他们想派人盯着的话，那就盯着吧！反正我那是无所谓的。” 韩辰撇了撇嘴。 要盯着他的话，这未免也是太过杞人忧天了吧！应该还不至于，可以放心。 隔天，朱棣到了韩辰这里，很多事情，他并不亲自处理，倒也不是勤于政务，朱棣真正厉害的那就是打仗了，算是皇帝中间，最能打仗的几个了，政务方面，倒是不十分突出。 朱棣告诉韩辰，他准备修一本旷世奇书，这本书，要集齐诸子百家，用来彰显国威。 韩辰知道，这就是要修永乐大典了，不过，这修了又有什么用呢？这永乐大典，也没啥大不了的，更何况，以后正本丢失了，剩下一些不完全的副本。 朱棣那是想要文治武功，修永乐大典的主要原因，无非就是要彰显一下他文治的本领，有一个代表作。 “先生知识渊博，我想听一听先生的意见。” 朱棣说道。 “我可不行，想编就编吧！这是好事，找一些有这方面擅长的人来编写，我看没有什么问题。” 韩辰摆了摆手，他听这朱棣的意思，怕是想让他去参与永乐大典的编写，他可不愿意的，也没有那么蠢。 再说了，这也不过就是抄录而已，又不是凭空想象。 简而言之，就是找一些抄书的人，把各家文化，抄在一本书里面，而后就成了自己的了，这分明就是属于抄袭的那种。 这种事，韩辰可不想做。 当然了，估摸着肯定会花不少的钱。 “朕唯一忧虑的事情，就是靖难这件事情啊！恐怕会影响我的功绩。” 朱棣是非常在乎名声的，尽管，现在没有人敢说什么的，但后人怎么想啊，他可就不知道了。 什么靖难啊！那分明就是在造反，不是说，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吗？朱棣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实际上就是想要自己当皇帝。 因为建文帝，根本就没有想要朱棣的命，而是想要夺了朱棣的兵权以及封地，荣华富贵还是可以保证的，但朱棣不愿意。 即便是身为皇帝，朱棣也没有办法更改这件历史，天下人都知道，史书上写得，好歹还讲究一些，要是不写出来，抹去了，民间就会传送各种版本，那更加糟糕。 “这不重要，反正你们是一家人，在天下人的眼里，就是一家人夺家产什么的，天下人对此是漠不关心的，他们其实并不在乎谁当皇帝，只是在乎自己的日子能不能好过。” “只要日子好过了，他们就会记住皇帝的功绩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故意忽悠朱棣，其实吧！天下人也喜欢翻脸不认人。 “先生说得有道理。” 朱棣点了点头，他也有这样的想法。 “我打算最近大赦天下。” 朱棣来了这么一句。 大赦天下，是可以积攒一定声望的。 韩辰没有意见，这大赦天下，实际上也是讲究的，罪行轻的人可以释放，罪行重的人，那可是别想，没有那回事。 第198章 能征善战 接下来，朱棣就提出了，来年出征瓦剌的事情，似乎不打仗，他不能消停一样。 朱棣是一个能征善战的人，这一点，是完全可以肯定的事情的，年少时就参与大战了。 不过，连年征战，对国力的损伤也是不小的啊！这一点，不容忽视。遇到一个想打仗的皇帝，百姓们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关键是，现在不太适合作战，这去年才出征了，今年又出征，可谓是太频繁了。 “我不赞同，打得太频繁了，这个瓦剌，虽说是一个威胁，但目前，还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韩辰说道，这距离土木堡之变，还早着呢，目前的瓦剌，也就比鞑靼强上一些。 这几十年，随便什么时候收拾都可以，但目前，则是属于有些操之过急了，这根本就不怎么妥当的。 “现在的确是个小患，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变成大患了，尽管目前跟瓦剌没有什么冲突的，但是，还是应该尽早收拾掉的。” 朱棣来了这么一句。 他是铁了心的想打仗。 “可以暂缓两年，并不是不打，目前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提振经济，这一点，才是最为重要的，等朝堂钱粮变多，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估计这两年的税收，会有一个大的提升。” 韩辰说道，这使用锦衣卫来征税，地方豪强，可就渗透不进来了，他们想要偷税漏税，就比较困难的，锦衣卫行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面对锦衣卫，该藏着掖着，恐怕是要掉脑袋的。 而且，锦衣卫跟地方豪强，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的。 闻言，朱棣觉得也有些道理，打仗确实花钱，于是同意等一等。 随后，朱棣就走了。 这个朱棣，是明君呢还是暴君，韩辰觉得，还是暴君的，历史上的皇帝，没有几个是善茬，久远的封建岁月，就是百姓受苦的历史。 那不是一丁点的受苦。 很多时期，都是属于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现在商业经济允许提振兴盛，因此，天下又向好的一面了，解决了土地跟人的矛盾。 这没有了土地耕种，还可以通过干活来赚钱养家，而不会被禁锢在这方土地上。 商业，又可以让地方豪强，不必执着于土地了，那是有新的路子能够赚钱的，而不是仅仅依靠着收租。 城里可以肉眼看见，商业比以往那是繁华了不少的。 就是做工的人的待遇方面，是什么情况呢，韩辰也是刻意了解了一下。 一般就是二钱银子一个月，别小看这二钱银子，可以养活几个人了。 至于要不要实行八个小时的工作制，韩辰觉得并没有那个必要的，主要就是没有电灯，晚上想让人家去干活，那是根本就没法操作的，这也是一个基本事实。 这年头，灯油可不便宜的，要点一晚上，那是大户人家，才有那个本钱，而且那是用在自己身上。 因此，只能是白天干活。 所以，不必有这方面的规定。 在韩辰的建议下，煤矿的开发，是加强了，这来作为燃料，来供人取暖，还能减少木材的消耗。 所谓古代，山清水秀，那就属于无稽之谈，到处光秃秃的，树都没有几根，当然了，一些大山里，由于砍伐实在是困难，没法操作，倒是保持着完整。 这个木材，每个人都要消耗，这光砍又不种，哪里有那么多。 这要是放在饥荒岁月，树皮都是没有扒的。 煤炭的使用，还是要注意，免得二氧化碳中毒了，这一点，需要公示出去，烧煤的时候，不能够关着门烧。 而在韩辰的建议下，也制作出了炭圆来燃烧，由朝堂专营，这玩意，交给私人的话，恐怕那是并不太妥当的，八成就是很贵的。 这煤炭作为燃料，就不能很贵，必须要普通人使用得起，一到冬天，那么冷，如果没有取暖的燃料，那是要冻死人的。 转眼间，就到了秋收的季节了。 主粮的产量，向来就不多，没有化肥，不可能产量暴涨，偏偏这玩意，韩辰也弄不出来。 当然了，像是土豆玉米番薯这种高产作物，一般是比较多的。 现在，多了这类粮食，喂养家禽社畜就变多了，肉食方面的供应，将会有一定的增长。 这天，朱高炽来看望韩辰，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地方上闹起了虎患，吃了不少人，上报要钱，好灭虎。 韩辰愣了一下，他突然记得自己似乎看过一篇杂文，讲述的就是明代时期，地方上闹虎患的事情，有不少人命丧虎口，导致人心惶惶的。 这很明显，是老虎过多了。 “这个钱，应该给的，但是不能斩尽杀绝。”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就算是想要斩尽杀绝，恐怕也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朱高炽说道，那可是老虎，哪里那么容易解决，这能够打虎的，那都被当成英雄的。 “老虎都吃人了，人的体内有盐分，吃人的老虎得杀掉。”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大明朝，这个老虎，可不是什么稀奇物，并非是什么稀有物种，这虎患不除掉，百姓怎么能够安居乐业呢？ 这个钱，当然是要拨的，估计也是花不了多少钱。 “对了，修建皇陵的工匠，发钱了没有。” 韩辰询问。 “都发了，每个月每个人三钱银子，由锦衣卫征税之后呢，税银翻倍了，那些反对的大臣们，也闭了嘴，现在能够拿出这个钱来。” 朱高炽说道。 “这有钱了，就要花，不花这个钱，就流动不起来，要多拨款，修建水泥路，这个路不修好的话，那可是影响商旅的往来的啊！”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他最为看重的，便是商业经济了，这一点非常重要，道路一定要畅通无阻。 “我知道了，这事，我父皇也不会反对。” 朱高炽点了点头，这修路，也可以用在军事上面的，因此，在这件事情上面的话，皇帝一般是不会进行反对的就是了，打起仗来，道路畅通，军队的速度，那也是开进得非常快的。 “国库必须有钱，也不能都花了，每年，应该固定一笔钱，不能动用，我建议这个数额，定在三百万两。” 韩辰说道，这可别有了钱到时候大手大脚的，到时候，急着要用钱的时候，又没有，那可怪事了。 “老师放心，我心里有数。” 朱高炽点了点头。 第199章 亡就亡在没钱了 这大明朝，灭亡就是由于没钱了的原因，这是最为主要的原因，没钱了，给军队发不起军饷，哪里来的士气啊！ 没钱了，地方上闹灾，没有钱进行拨款的话，岂不是也坏事了吗？这综合考量的话，那就是问题重重。 当然了，朱高炽倒是一个比较节省的人，以后的皇帝，那可就说不定了。 这其实，应该设置一个规矩，那就是要花多少钱，不能由皇帝，一个人说了算的，这事吧！还得说通朱棣才行。 朱棣最近正在忙着策划永乐大典的事情，这可是一件大事情的，他那是非常上心。 过了几天，韩辰去了朱棣的御书房，就是要说一下，这个用钱方面的问题。 朱棣其实根本就不管钱的，不过他要用钱的时候，国库那是必须得拿出来的，绝对不能少一个子的。 韩辰就是来进行规劝朱棣的。 他没有直接指出来，而是给朱棣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古代王朝，为什么会灭亡。 “一是内患，二是外敌入侵。” 朱棣不假思索的说道，在他看来，就这两种情况。 内患，一般就是天灾人祸，外敌入侵，就不必多说了，就是那些游牧民族入侵。 “不，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最为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没钱，有钱了，就可以安抚人心，也就不会灭亡了。” “抵御外敌的话，有钱，就可以激励士气，不说击败敌人，起码可以做到防御稳健，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啊！” 韩辰笑了笑。 闻言，朱棣皱眉，亡于没钱。 “那先生今天来找我，所谓何事啊？” 朱棣询问。 “就是探讨一下，怎样避免没钱的原因。” 韩辰平静的说道。 “这个好解决啊！没钱了，加税就是了，钱还在天下，只是不在朝堂的手里而已罢了。” 朱棣说道。 这个道理，的确也是这么一个道理的。 韩辰也是挺清楚这个问题的，钱只要没有流出去，就还在大明的境内的，不过地方豪强的钱，是很难搜刮到的，他们有一套防御机制，只能是搜刮百姓的钱。 可是百姓能够有多少钱呢？没有多少的油水的，搜刮得厉害，还会引发民变，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韩辰也把这个道理，跟朱棣说明了一下，而后他就建议，形成一个机制，制订预算，每年花多少钱，不能超过这个限度，当然急事，算是另外的。 朱棣同意了，他觉得这么做，有好处。 而后韩辰就走了。 回家的半路上，韩辰觉得这么做，恐怕也不行，怎么说呢，皇权至高无上，根本就没法制衡，皇帝想要花钱，下面的人，能说什么呢？有心想要进行反对，也不敢明面上说出口的。 自己合着那就是属于白费力气，也真是够了的。 皇权这个问题，现在是根本就无法改变的。 这封建王朝的局限性，还是非常明显的的。 回到家中不久，朱高炽就来了，说是为了清除虎患，拨款了五万两白银，不是一个地方，而是多个地方。 “有这么贵吗？这请动一个猎户，应该花不了多少钱的啊！这别到时候，被地方上的官吏，那是给中饱私囊了。” 韩辰诧异。 就算是十两银子请动一个猎户的话，也是并不至于使用五千个猎户吧！再说了，上哪儿找那么多猎户去。 “我让户部核算了一下，这钱的话，只能多不能少，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面，地方上肯定也是会上心的。” 朱高炽说道。 的确，地方上不太平，闹虎患，地方官吏，那也是接受不了的就是了，不仅会影响他们的治理，也肯定会影响他们的收益的就是了，因此，自然上心。 这钱，已经拨出去了，再想收回来，恐怕是猝不及防。 “另外，修河堤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拨款啊！这是正事，今年倒是没有闹水患，来年就说不定了，这总是隔不了几年，就会发水。” 朱高炽说道。 修河堤，的确是正事，可是花钱太多，而且属于治标不治本。 “这光是修河堤，恐怕还是不行的，首先，应该禁止江河两岸伐木的情况，其次，要多种树，从而起到防止水土流失的情况，这水位暴涨，其实主要原因，就是水土流失，沉到了江河里面，这水位能不长得吗？” “河堤可以修一修，但是要派工部盯着，不能全部交给地方上，他们修建豆腐渣工程，那等于是没修。”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修河堤，里面的油水，那可是大了去了，他们不仅会克扣工程款，更可能克扣工钱的。 因此，这个发钱，也不能由地方上直发，派遣户部官员，进行发放，就可以避免这一点。 当然了，地方上还是要给点组织经费，否则他们没有什么积极性的。 “我心里有数。” 朱高炽点了点头。 “我打算出去游历一下，看一看各地的情况。” 韩辰确实是想要出去走走，总待在这里，他可是不太乐意的，看到的情况，也是比较有限的就是了。 另外也出去走走，散散心。 “老师要去多久啊？会不会不安全啊！有的地方，可是有盗匪的。” 朱高炽皱眉。 “应该去不了多久吧！” 韩辰说道。 “父皇恐怕不愿意先生离京的。” 朱高炽说道。 “放心吧！这天下都是他的，我还不是身在天下，能去哪里啊？” 韩辰笑了笑，他没有子女家人，因此，他走，皇帝应该不放心，但是吧！他也没有什么利害冲突的，出去走走，也是根本无所谓的了。 至于安全方面，带上鱼寒衣就行了，这女人那么猛，定然能够保护他的安全。 再带上牛三，给他驾车，去三个人就差不多了。 当然了，吃穿用度，自然是他来出钱了， 这次，计划就在周边的州府逛一逛，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银子的。 婉莹则是留在府中，需要管家。 过了两日，韩辰就出发了，三个人，一辆马车。 悠哉悠哉的出了京城。 这京城附近，已经都是水泥路了，别地可不是，那都是泥路。 沿途，韩辰观赏着风景，其实也没有什么风景，到处都是一片枯色，山清水秀那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影视剧中的游山玩水，纯属就是胡扯。 这些地方，要是闹灾，百姓连树皮都没得吃，因为没有树。 第200章 外出游历 韩辰一边赶路一边看，田里已经收割了，到处光秃秃的，庄稼那是一点都不能浪费的，小麦杆以及稻草，那都是要进行回收的。很多人取暖，就是用稻草，棉衣，那可是稀缺货，一般的穷苦人家，恐怕没有。 这到了冬天，这燕地，是要冷死人的。 至于麦杆，可以作为燃料使用。 经济提振的成果，还不是很明显，起码应该做到天下人，衣食有着落。 当天晚上，韩辰在一个镇子上借宿，这镇子上，那可是没有衙门，但有里长，秩序有里长负责。 镇子破破烂烂的，都能够看见衣不遮体的人，年轻人比较少，明显可能是外出做工去了。 取消了官凭路引，人员那就是可以随意进行流动的了。 这件事情，在韩辰看来，那可是功德无量的事情的，人就不会被死死的禁锢在了土地上了。 当然了，由此衍生出来的罪案变多，也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很多人在当地，迫于名声，是不敢犯案的，这犯案了，没有官凭路引，也逃不掉的。 可是，这到了别地，就不一样了。 天下间的罪案在因此增多，韩辰那也是心知肚明的事情的，可是在他看来，取消官凭路引所带来的利处，那是远大于弊端的。 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镇子上，就一处客栈。 就一个掌柜的，一个伙计，环境非常简陋，都没有饭吃，只能在镇子上去吃堂食。 “空气中，有血腥味。” 牛三正在房间里放行李的时候，鱼寒衣跟韩辰来了这么一句。 血腥味？韩辰动了动鼻子，他倒是什么都没有闻到。 “人家是客栈吗？杀鸡什么的，有血腥味也是很正常的。”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这是人血的味道，一般，出现这种味道，那就证明死人了，一点点血，是没有什么气味的。” 鱼寒衣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韩辰那很是不淡定了，人血，好家伙。 这一般情况下，死人了，流很多的血，八成就是有人杀了人吧！ 位置应该不远的，否则的话，闻不到气味。 这个鱼寒衣据说手上那是有上百条的人命的，因此，对于血腥味，应该那是比较敏感的就是了。 “这不会是家黑店吧！” 韩辰皱着眉头。 “是不是黑店，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鱼寒衣笑了笑，她是久经江湖的人，那是一点都不怕。 韩辰则是不淡定，不会那么悲剧吧！一来就遇到了黑店，有这么凶残的吗？这治安方面，未免也是太差了吧！ 也是。如果是黑店的话，肯定对他们下手。 三人出去吃饭，马车就放在客栈外面。 “看见这辆马车了吗？人家肯定以为我们是有钱人。” 鱼寒衣说道。 的确如此，一辆马车，再怎么说，也得管十几两银子的就是了，一般的行路之人，哪里有这个钱的啊！ 可以说，这样引人注目，可是这出行，不坐马车，总不可能坐牛车的吧！韩辰也不会骑马的，再说了，骑马的人也引人注目，那马不贵啊！也是得要不少银子的。 韩辰疏忽了这一点，不过也没有办法，总不可能步行去的吧！ 在外面的堂店吃了饭之后，韩辰一行人就回到客栈，天色那是已经黑了下来了。 掌柜的和伙计，都是青壮的汉子那种，看那面相，是有些凶狠的。 “晚上，你就放心大胆的睡觉吧！没事，黑店也无所谓。” 鱼寒衣说道。 韩辰无语，他能够睡得着，既然是黑店，搞不好会图财害命。 这种客栈，一般本地人应该是不会居住的，那都是外地人居住。 这一图财害命，人一埋，谁也找不到。 当天晚上，果然就出事了，掌柜和伙计拿着尖刀，想要偷偷的进入客栈房间，结果被鱼寒衣给当场宰了。 都是一击毙命，根本就没有使用任何武器。 韩辰那都是震惊了，果然是黑店，虽说这两个人那也是罪有应得，不过，也不能由鱼寒衣亲自动手杀死吧！这可不成吧！不是惹麻烦吗？ 随后，鱼寒衣就找了一下，在厨房里找到了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还没有掩埋，这大白天的肯定不好掩埋，只有晚上进行掩埋。 可能，是他们给谋财害命了，而后一起埋，这就是血腥味的出处。 “有这么凶残的吗？这一出来，居然就遇到了黑店了。” 韩辰那是皱起了眉头来，他心想，自己也真是倒霉催的啊！ 这地方上的治安，未免也太差了。 肯定得，这不止一个人遇害，都是外乡人，家里人都不知道情况，也没人报案，再说了，就算是报案，谁知道在哪里失踪的，在古代，要调查一个失踪的人，可是挺麻烦的一件事情，很难查得到的。 反正，韩辰晚上是睡不着了，第二天，得处理这件事情，把本地的里长给叫了过来，来处理尸体，并且告到衙门去。 韩辰还拿出了自己的官凭来，否则的话，肯定是要被扣下来的，走不掉的。 随后。韩辰一行人就起行了。 “真是想不到啊！居然能够遇见黑店，可见治安很差。” 韩辰琢磨着，等自己回去之后，一定上书，进行严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江湖很凶险的。” 鱼寒衣说道。 “你出手，未免也太重了，直接下死手，他们的性命，不应该由你来解决，这我要不是太傅，人家是不会让我们走的，尽管他们那是罪有应得，不过，也不是你来处决的，被抓到衙门里面去，他们也必死无疑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一定的吧！他们谋财害命，肯定有一些人了，证明他们有钱，他们再贿赂县官，不一定会死的，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放出来。” 鱼寒衣笑了笑。 闻言，韩辰愣住了，要说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如此看来的话，直接宰了，倒是一了百了的事情了。 “我并没有做错，他们该死，我直接让他们早点去了，也算是积了德的事情的。” 鱼寒衣淡淡的说道。 闻言，韩辰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来，那也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这人都已经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韩辰要了解一下风土民俗。 可以说，是极其落后的。 他跟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农，在田埂上交谈，询问生活，子孙。 第201章 配阴婚 年纪小的孙子，不读书，没有书可以读，在家里放牛，等年纪大了之后，再出去做工，现在，种地是不行的。 村子里的风俗还是古旧的，今天晚上，村子里有喜事，那就是配阴婚的事情，这令得韩辰是匪夷所思。 话说这玩意，他也只是在书本里看到过，现实中还没有亲眼所见，既然是遇见了，自然那是要亲眼目睹了。 这配阴婚，那都是恶俗，人都死了，还成什么亲啊！不过人家家里人那是并不这么认为的，觉得，不成亲，那就是孤魂野鬼。 然而，根据韩辰的考究，在古代，穷苦人家，大多数是传承不下来的，自己都养不活，哪来的妻。 这是胡闹呢？ 人家还要办酒席呢，是村子里的土财主，一般人，也赔不起这阴婚的，是要花钱的。 当天晚上，村子里面就来了不少的人，敲锣打鼓放鞭炮，这不知道，以为是正儿八经的成亲。 正堂内，摆放着两具棺材，都是上了红漆，看上去也很是诡异的，棺材之间，那是还拉了红绳，绑在一起。 看得韩辰那是惊呆了，他们虽说是外来的人，但被村民们认为，可能是主家的远方亲戚，因此，只是多打量了几眼，也是并没有什么怀疑的。 “我们乡下，也有这种事情，不过，我都是好多年没有看见的了。” 牛三认为这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鱼寒衣，那也是不以为然的，这些年，走南闯北的，她什么没有见过，这不过小儿科而已。 只有韩辰是瞪大了眼睛，这种风俗，应该禁止才对。 活人才能成亲，死人则是不能的，这会从而衍生出一条利息链条来，如果没有合适的尸体，那岂不是要通过活人来制造尸体了吗？ 因此，这一行为的话，必须那是要进行制止的，这不制止那是不行的。由此衍生出来的罪恶是很大的。 韩辰那都是无语了，他觉得也真是够了，知道古人那是愚昧无知，但没有想到愚昧成了这个样子了。 着实令人匪夷所思的啊！ 现场还吃席的呢？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吃的，肉类很少。 韩辰还送了两钱银子给人家，毕竟那是不能白吃人家的饭的。 今天晚上，那就得入土的，坑都已经挖好了，挖两个大坑，那是埋在一起的。 这也没有客栈可以借宿的了，只有借宿在村民的家里面，当然也是要给钱的，倒也是给不了多少钱，给个三钱银子就行了，当然了，环境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就是了。 村子里面，只有土财主日子比较好过，整个村子的土地，有一大半都是他们家的，而且，几乎集中了所有的良田。 大半的村民，那是靠着给其种地过河，每年租子一交，那就是剩不下多少了，只能是清汤寡水的过日子了。 现在还算好的了，因为可以出去做工，不必一辈子困死在土地上了。 而土财主，为了保证种田的人数，不得以之下，只能是减少租子，进行让利，以这样的手段，来吸引大家伙能够留下来种地。 也确实有那种，无法离开家的人，只能如此，但也实实在在的得到了好处。 韩辰实在是睡不着，那都不是木床，而是一头石头庄，躺下去，只觉背不舒服。 好不容易挨到早上，韩辰喝了一碗村民提供的野菜粥，那滋味，倒是清淡得很，他又留了一钱银子，而后就上路了。 “这地方上，乱七八糟的事情还真是多啊！” 韩辰坐在马车内，他也是服了，这才出来多久啊！先是遇见黑店，又是遇见阴婚。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地方上，根本不是大明律管事，而是祖宗家法来管事，村子里面，多数有那种祠堂，由德高望重的老人负责，甚至，这些老人，有某种生杀大权。 晌午的时候，在经过一处池塘的时候，韩辰发现了一群人站在那里，他好奇之下，就下了马车，这一看，就吃了一惊。 只见一男一女，被捆在猪笼里面，正准备沉塘呢？ 韩辰那是非常得诧异，居然有这样的事情的，这不是书中的古老桥段吗？当然了，他作为历史研究者，也确实是知道的，古代确实有这样的事情的，这并不奇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根深蒂固般的存在，想要打破这个，实在是难上加难。 但凡违逆的，可能就得浸猪笼了，这事情，官府都不会管的。 “准备救人吧！但不要下手太重了，死了人。” 韩辰对鱼寒衣说道。他是不可能出来当勇士的，主要是他并不具备这个能力的就是了，到时候不被人家给暴打一顿才怪，搞不好还把他那是给活活打死了。 这多管闲事的话，那是需要本事的，没有那个本事，那就是自找麻烦。 “你确定要多管闲事吗？” 鱼寒衣询问，她行走江湖的时候，遇到的不平事，那是多了去了，以她这个冷漠的性子，一般是不会管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这可是两条人命的啊？”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要是没有遇见就算了，遇见了就不能置之不理，韩辰可没有那么冷漠，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被淹死。 这十有八九，那是私奔被逮住了。 正准备淹的时候，鱼寒衣动手了，那速度叫一个快捷，三下五除二，就把年轻力壮的人，给打倒了。 看热闹的人，是一哄而散。 牛三上前，把一男一女给救了出来。 其他人都跑了。 这一对男女，那还是挺年轻的，他们两个千恩万谢。 韩辰让他们逃命去，不能在此地留着了，否则的话，还会被抓起来，韩辰还给了他们几两银子作为盘缠。 “天底下需要救的人很多，你救得过来吗？多管闲事，一般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鱼寒衣说道。 “我没有那个本事多管闲事，可是你有啊！” 韩辰笑了笑。 鱼寒衣很是无语，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打手了，真是可恶，这种小事情，实际上是没有那个资格让她出手的。 “以后不要管这些事情了。” 鱼寒衣淡淡的说道。 韩辰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他遇到了还是会管得。 出来一趟，他已经对现在的大明朝，有了一个基本概念了，那就是乱七八糟的，很多风俗，那是歹毒邪恶的。 第202章 林深 两天后，韩辰已经距离北平，有四百多里地了，他们是一路往南，并没有往北走，这往北走，那就是进入大漠了，那可是敌人，去了被抓住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韩辰往南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视察一下海边，这靠海吃海，可比靠山吃山那是强多了，可是海边的人，就只知道打鱼，白瞎了这样的地理条件。 这发展，还是要讲究因地制宜的。 天色已经晚了，由于已经错过了投宿的时辰，韩辰一行人就只能是在野外过夜了，生起一团篝火，吃些干粮，喝些水什么的。 这种地方，搞不好是有什么野兽的，不过，韩辰可不怕，身边两大保镖，保护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突然间，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声传来，这不是一般的凄厉。 从林子里传来的。 “怎么回事？” 韩辰豁然起身，明显就是有人遇到危险了。 “怎么？先生又要多管闲事了吗？” 鱼寒衣笑了笑。 “你别愣着了，赶紧过去看看什么情况，这不会是遇到什么野兽了吧！” 韩辰觉得遇到了，帮个忙，应该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尽管不是他来动手。 鱼寒衣有些无奈，缓缓的起身。 “你别慢吞吞的啊！” 韩辰催促道，这搞不好，有性命之危。 “已经来不及了，刚才那声惨叫发出之后，就没有再出现，就证明人已经那是没了的。” 鱼寒衣淡淡的说道。 韩辰傻眼了，他哪里分辨得出来。 鱼寒衣进了林子，而牛三已经拔出了刀来了。 很快，鱼寒衣就回来了。 “人已经死了。” 鱼寒衣说道。 “怎么死的？是被野兽咬死的吗？” 韩辰询问。 “不，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凶手刚走，追回来，也来得及的。” 鱼寒衣说道。 “那赶紧追回来啊！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韩辰脸色一沉，这还了得，居然如此狂妄，把人给活活打死了。 鱼寒衣没有再说什么话，转身走了。 韩辰和牛三去了现场，那一看，就吓到了。人用草席裹着，是一个女子，被石头给活活砸死的，旁边的石头上还有血迹，砸得面目全非的，都看不出模样了。 这死得真惨。 “肯定是有人意图施暴，这女人不允，对方恼羞成怒之下，就痛下杀手。” 牛三分析了一波。 “不是这样的，你没有看见裹了一层草席吗？显然，这是直接的杀害。” 韩辰说道。 “你辛苦一下，把尸体搬到马车旁边，这是罪证。” 韩辰说道。 两人又回到了马车旁边，不一会儿，就抓了两个汉子回来，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年轻力壮的。 他们两个人的腿那是已经被鱼寒衣打断了，在那里哀嚎着，这两个人，就是凶手，看上去不是凶神恶煞的人啊！怎么如此凶残。 “你们两个是何许人也，居然如此胆大，敢杀人，给我从实招来，否则，你们必定人头落地。” 韩辰冷冷的说道。 当然了，就算是从实招来，那也得人头落地的，这居然把人活活打死，手段太过残忍。 牛三把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这些家伙也害怕了，也就一五一十的招了。 他们也是奉了村长的命令执行的，这个女的偷汉子被发现了，按照规矩，就得处死。 又是这种动用私刑，谁给他们的权利。 “不一定是这样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鱼寒衣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韩辰询问了起来。这不是说，是发现了吗？这种事情，应该不像是假的。 “我只是说不一定。” 鱼寒衣说道。 韩辰继续问了问两个汉子，得知，这个女人的夫君，是一个举人，这事情，就有些古怪了。 如果只是一般的庄稼户，有可能。 可是这一个举人，这个女人冒得风险也太大了，不划算啊！ 除非偷得汉子，比举人还厉害。 “那个野男人呢？” 韩辰询问。 两人说是跑了，没有抓住，看上去是个外地人，不是本地的。 这也有问题啊！偷人，是外地的人，这年头，赶路多数是用腿的，这时间成本的话，未免也是太大了吧！而且，俗话说得好，这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这怎么就偷到外地人去了，此事，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 等天亮了之后呢，韩辰就让牛三，把这两个人，给押到县城里去，虽说他们是被人指使，但也需要负责任。 还有那个村长，也得抓起来，这是主犯。 韩辰还在村子里打听了一下，得知这个女人，平日里也算是老老实实的，根本不惹是生非，也不嚼舌根，可是没有想到，却是红杏出墙，丢了他们村子的脸面。 村民们对此深恶痛绝，至于那个举人，已经走了。可能是嫌弃丢人吧！ 这件事情是举人突然间回来，而后发现的，而后召集村民们抓住的，可是，男的跑了。 “这件事情很奇怪，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的啊！他发现了，也应该是默不作声的那种才对啊！这怎么还要召集村民来抓呢？” 韩辰皱眉，这不符合心理学。 既然是一个举人，那还是要脸面的，因此，当发现出了家丑的时候，应该是秘密处理，而不是兴师动众，这不合理。 “其中，肯定有问题的。” 韩辰喃喃自语。 女尸他给埋了，这天气也热，放久了会臭的，觉得对方可怜，也可能是被冤枉的，韩辰还赞助了一口棺材。 牛三回来了之后呢，三个人就进了县城了。 那位举人老爷，也居住在县城里，叫做陈可顺。 这举人，在当地都是有名望的，很受人尊敬。 韩辰到了县城，就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县令大老爷方为先，那是很快就到了，是一个清瘦的中年人，一个小小的县令，见过最大的官，恐怕也就是刺史而已，这次，韩辰来了，那是货真价实的一品大员。 尽管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一品就是一品，那是正儿八经的权贵。 牛三送人去县衙门，自然交代了韩辰的身份，其目的是为了让县令公正办事，不要被地方上的宗族势力所影响。 “这件事情，我偶然发现，送去的三个人，都以杀人罪论处，不可轻判。” 韩辰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第203章 秉公处置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秉公处置。” 方为先连忙表态，地方宗族势力确实不小，不过他这个县令，按照规制，明年会调走，去别地任县令，因此，倒是并不太过忌惮宗族势力，只是，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而已罢了。 这次，太傅大人发话，那得迅速处斩，以儆效尤。 “这件事情有古怪，还需要调查。” 韩辰淡淡的说道。 “大人有何吩咐？” 方为先皱眉。 “盯着那个陈可顺，他可能也是凶手，看看他最近在做什么，不要打草惊蛇。” 韩辰说道。 “这个陈可顺我也见过，倒是彬彬有礼，不像是恶人。” 方为先微微皱眉。 “你懂个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按我说得入办，另外，我来本地的消息，不要散播出去。” 韩辰说道。 这一散播出去，那肯定的事情，很多人会来巴结他，给他送礼什么的，他可怕麻烦。 方为先点了点头。 韩辰挥了挥手，示意方为先退下。 过了两天，韩辰得知，这个陈可顺，最近在要准备娶妻了，是本地富户，黄老爷家的女儿。 这个黄老爷家，可不简单，田产众多，家里还有人在做州府的主簿，是本地最大的家族，但风评不是很好，比较横行霸道。 “这还不明显吗？这个家伙，为了攀上高枝，就把自己的妻子给整死。” 鱼寒衣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看上去像是啊！这没有道理，你妻子刚上，这就娶上了，也不怕不吉利。 这不能说是一见钟情，马上就是私定终身吧！这么快就要结了，可能之前早就认识了。 总不可能娶来当小妾吧！可是正妻又要，如果没有原因，是不能休妻的，因此，就需要制造原因，而红杏出墙这个理由，就绝对足够充分了。 “也不能现在就下定论了。” 韩辰觉得，还不能肯定。 “这一目了然，他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他的动机，如果没有遇到我们，他就得逞了，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鱼寒衣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有嫌疑先抓起来再说，为了扩大这件事情的影响力，应该在其成亲仪式上抓人。 抓人的事情，自然是方为先去抓人了。 “大人，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欠缺考虑啊！那黄家，可是有一个主簿。” 方为先有些忧虑，他担心，到时候，人家责怪下来，倒霉的还不是他吗？ “有什么好怕的，他难道还能比我大吗？你放心大胆的去抓人就是了，出了问题我来顶着，办好这件事情，也算是有功劳的，等我回京之后，会保举你的。” 韩辰说道。 他也看出来了，这个方为先，应该不是一个贪婪的人，首先就是这个形体，平日里定然不是大鱼大肉的那种。 这偏瘦，证明是干了活的，也不是养尊处优的那种人，可以说，基本素质还是有的，再办好这件事情，可以晋升一下。 “多谢大人抬举。” 方为先赶紧弯腰拱手，懊恼自己糊涂啊！这个主簿算得了什么呢？跟太傅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的。 陈可顺成亲这天，方为先召集了所有的衙役，把人给抓了，丝毫没有给黄老爷的面子，整个县城都轰动了。 人抓起来，先关到大牢里去，也没有动用私刑，要在公堂上进行审问。 开堂这天，韩辰旁听，外面站了不少的人。 陈可顺身为举人，倒是不必下跪，也没有戴枷锁，除非取消举人的功名，这是举人的待遇。 还没有开始审问，黄老爷带人闯进了公堂里面了。 “方为先，你凭什么抓我的女婿？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话，我跟你没完。” 黄老爷一脸富态，他也是有样学样，直接闯公堂，让方为先下不来台。 方为先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愣着干什么？这藐视公堂怎么处理啊！” 韩辰斜着眼睛，居然对司法不敬，好大胆啊！不就是家里有个主簿吗？这要是家里面有个大官的话，那还不得上天了。 “一般打二十大板。” 方为先说道。 “那就打啊！” 韩辰说道。 “你是何许人也？这公堂上，哪里轮得着你来发号施令的。” 黄老爷呵斥了起来。 “你管我是什么人，你藐视公堂，就该治罪，给我打。” 韩辰冷冷的说道。 “谁敢打。” 就在这时，一声高昂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人进来了。 是州府的主簿大人黄丰，一个从五品的官罢了，有一些实权。 这个黄丰就是黄老爷的儿子，看来黄老爷是有所准备的，把儿子叫回来了。 方为先动都没动，若是以往，他得起身迎接。 “方县令，你可是越来越大胆了，见到上官，如此倨傲，是何居心啊？” 黄丰那是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人。 “你就是那个什么主簿大人吧！地方上办案，你没有权利插手。” 韩辰冷冷的说道，他都没有直接插手，只是旁听而已。 这家伙，想要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你是什么人？敢在公堂上坐着。” 黄丰脸色一沉。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吆五喝六的。” 牛三开口。 黄丰直接就懵了。 “黄大人，这是太傅大人，微服私访，旁听此案，你有何意见？” 方为先淡淡的说道。 太傅？黄丰直接傻了，太傅怎么会到这种小地方来呢？ “不可能。” 黄丰不相信。 韩辰冷笑了一声，爱信不信。 “这个主簿藐视公堂，而且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打三十大板。” 韩辰一挥手。 方为先直接扔了两个令牌出去，而后，黄老爷和他的儿子黄丰，两个人就挨了板子了，打得两个人是哭爹喊娘，打完了之后，人已经晕了，直接丢出了公堂去。 接下来，才是正式审问。 陈可顺人都麻了，太傅，这个太傅，怎么会到他们这里来呢？ “陈可顺，你妻子是否是你谋杀的，你给我从实招来，若是有一句不实，本官决不轻饶。” 方为先拍了惊堂木。 陈可顺赶紧辩解，是他妻子偷人，而后按照祖宗家法处理，不是他下令处理的，因此，这死跟他没有关系，那是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的。 目前，还只是猜测，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你为什么抓奸的时候，要惊动村民们呢？” 方为先询问。 第204章 家丑不可外扬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按理说，这样的事情就不能惊动他人的，可是这位举人老爷倒是挺好的，也不关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村民们都喊来，这不是正常的心理，本身，这种事情，那就是应该遮遮掩掩的才对的。 可是人家真的这么做了，也是离了大谱了。 陈可顺那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说是这样的丑事情出现，他也是怒火中烧啊！这是要按照规矩来办事的，要休妻，就得告诉大家原有，因此，才让大家亲眼目睹的。 这说辞，韩辰觉得那也是有些牵强了，这个家伙，在刹那间能够想到这么多吗？ 接下来就是这人刚死没有多久，陈可顺就要再娶，恐怕早就认识了，因此，有那个杀妻的嫌疑，光是凭借这一点，那就是有动机的，然而，并没有直接证据，这可是恼火了。 没有证据，不能定罪，虽说在古代，有没有罪，完全就是判官说了算的，但是吧！韩辰认为，还是要坐实罪证的。 先暂停审判，人关在牢里去，搜集证据。 唯一的突破口也不是没有，找到那个野男人，就清楚了，关键是，这个野男人在哪里，这是一个问题，从实际来看的话，对方不是本地人，但也应该不是距离太远的，就是这周边的人。 接下来，就是逮住此人，有村民目睹到过，可以进行直接的指认，接下来就是多发动人找人了。而后等待结果。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直接宰了就是了，这就是攀高枝，杀死自己的妻子，跟那个考中科举的，休妻差不多。” 鱼寒衣说道。 韩辰翻了翻白眼，这能够一样的吗？只怕是不一样的吧！人家休妻，起码不杀人的吧！可是这一位就不一样了，如果真是谋杀，也太歹毒了。 当然了，也可以想象，那个死掉的女的，也是没有半点问题，让陈可顺找不到由头。 方为先则是担忧了起来，他得罪了州主簿大人，以后的日子难过啊！难免会被对方穿小鞋，这太傅大人一走，他怎么办？而且，还得罪了地头蛇，那可是有苦日子过了。 因此一副战战兢兢，那是非常忧虑的样子。 “你不必担心遭到打击报复，我写封信给太子殿下，让他给你安排一下，很快就可以调走的。” 韩辰说道，他也知道，这个方为先不是本地人，属于外来户，这次行事，得罪了地方势力，再待在这里，以后恐怕没有好日子过得，因此，得调走才是，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吗？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 至于那个主簿大人，当然是要收拾掉了，将其官职给撤掉，当然了，这不由他来做主，是吏部下发文书，就可以将其撤了，光是凭借干扰办案这一条，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闻言，方为先大喜，那是千恩万谢的。 过了几天，总算是逮住那个野男人了，对方是邻县的人，是在参与赌局的时候，被人给发现，就抓了回来。 这一恐吓，对方就交代了，据他所说，是有人给他钱，让他行事，制造冤案，这个给钱的人，并非是陈可顺，而是一个中年人。 顺藤摸瓜，再把这个中年人给逮住，根据其交代，这是陈可顺的交代，有了人证，就可以定罪结案了。 韩辰也是感觉到匪夷所思，居然如此残忍，这一般人干不出来这种事情，也亏他想得出来，如果不是被他偶然遇见的话，这就是天大的冤枉。 又做了一件好事，韩辰倒是感觉到心满意足的了，他也可以走了。 至于这个陈可顺，自然那是判处秋后处斩。 临行的时候，韩辰把写给太子的信交给了方为先，让其派馆驿快马加鞭的送往京城，不日，就可以调动了，可以升一级，担任知府的职务。 韩辰乘坐马车，沿着官道行进，刚出城没有太远，就被贼匪给拦截了，好几十个人，手里都拿着刀，看上去，是要进行打劫。 这令得韩辰当即就傻眼了，不会那么倒霉吧！他虽说随身携带了电棍，但是吧！人家手里有刀，这打起来的话，自己的电棍，根本就够不到啊！这可如何是好。 牛三已经拔刀了，那是护着韩辰，至于消灭敌人这件事情，自然是交给鱼寒衣来了，鱼寒衣很冷静，她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啊！根本就不以为然，觉得这没有什么，很容易就可以解决掉了。 果不其然，鱼寒衣直接夺过一把刀，而后就大砍大杀了起来，速度那叫一个快捷，跟砍瓜切菜一样，韩辰人都麻了，这也太猛了。 几十个贼寇很快就倒了一半，剩下的被吓到了，那是四散而逃，而鱼寒衣也没有展开追击。 “我去，你这也太猛了。” 韩辰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此刻，鱼寒衣染了一身的血，她没有受什么伤，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一群蝼蚁而已罢了，纯属那是乌合之众，根本就没有什么战力，欺负欺负老实人那还行，可是面对硬茬，那是只有死路一条的。 “这也太嚣张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在这里打劫，还是官道，他们哪里来得那么大的胆子。” 韩辰感觉不可思议。 “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吗？一辆马车而已，几个人就够了，可是他们却来了几十个人，如果是商队，还说得过去的，可是就一辆马车，不符合常理。” 鱼寒衣说道。 韩辰反应过来了，对啊！这其中可是有古怪的啊！ “难不成这是专门冲着我拉个的。” 韩辰皱眉，他也是得罪了人，这是别人的地盘。 “人家要报复你。” 鱼寒衣说道。 “可恨，他们也太胆大了，我死了，朝廷必定追查到底。” 韩辰难以理解，他是什么身份，一品大员，死了的话，锦衣卫都会出动。 “他们嚣张惯了的，自然不会考虑那么多，讲究有仇报仇，在县城里面，那是人多眼杂的，他们还有所顾虑，出了县城，他们就不怕了。” 鱼寒衣说道。 “丫的，岂有此理，牛三，掉头回去，我要收拾他们。” 韩辰不能忍受，太嚣张了，这是杀他来的，他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大人，会不会不安全啊！依我看，要收拾他们，回去请陛下下一道圣旨就行。” 牛三皱眉，他不得不考虑韩辰的安全，毕竟人家人多。 第205章 擒贼 韩辰咬牙切齿，这哪里来得及啊！他就不信了，还收拾了不了一只地头蛇。 在韩辰的坚持下，牛三也没有办法，只好掉头回去了。 一回县城，韩辰就去了县衙门，方为先还挺纳闷的，怎么又回来了呢，难不成是什么东西丢了不成。 等韩辰把遭遇说了之后，方为先大吃一惊。 “这还了得，他们一定是疯了。” 方为先无比震惊，在本朝，袭杀一品大员，那还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的，也亏他们想得出来，这是会造成严重的后果的。 “你是怎么搞的，你这个县，居然还有山贼土匪。” 韩辰不满，作为县令，没有剿匪成功，那是一条罪责。 “是有一伙人，盘踞在雁荡山，这剿匪没有钱啊！就这点衙役，怎么剿匪，州府又不发兵，这是要银子的，谁出这个银子啊！” 方为先苦笑了一声，不是他不剿匪，而是没有钱。 “一定是黄家买通了那些家伙，想要害死大人，到时候来个不了了之。” 方为先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一招那是很高明的事情，他一死，朝廷必定剿匪，不会追究到黄家人头上去。 这幸亏是带了鱼寒衣出来啊！不然的话还真完了，这个牛三倒是有些水准，可是他一个人，应该打不赢几十个人的。 “这件事情，我肯定是不会罢休的，既然如此，那就将他们抓起来。” 韩辰说道。 “大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黄家的护院可不少，有的还是练家子，这要是抵抗起来，我这里人手不够，正所谓，狗急跳墙啊！” 方为先说道。 “应该擒贼先擒王，只要把黄老爷给拿下了，就树倒猢狲散了。” 方为先继续说道。 “他那个儿子呢？” 韩辰询问。 “回州府去了，他身为主簿，也不能擅离职守太久。” 方为先回答。 “怎么个擒贼先擒王？” 韩辰询问，他可没有闲心等上太久。 “黄老爷总归是要出门的，他出门虽说会带一些人手，但不多，只要准备妥当，就可以将其给拿下。” “不过，他挨了板子，恐怕会休息很久了。” 方为先说道。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韩辰的目光看向了鱼寒衣，擒贼先擒王，自然是鱼寒衣动手了。 “怎么又是我呢？” 鱼寒衣有些不满。 “能者多劳吗？” 韩辰说道。 “我有条件。” 鱼寒衣想了想，然后说道。 “什么条件？” 韩辰愣了一下，条件，这个鱼寒衣想要什么呢，想要钱吗！不应该吧！他又不是财主。 “给我妹妹找个好人家。” 鱼寒衣说道，婉莹的岁数不小了，她那个年纪，按理说，早就应该嫁了的，想找一个好人家可是不容易的，首先就是身份的问题，一个婢女，不容易找好人家。 “我说的是正妻，不是小妾的那种。” 鱼寒衣申明。 韩辰诧异，原来打得是这么一个主意，到底是姐妹情深啊！不考虑自己，考虑自己的妹妹。 “这是小事，等我回去之后就可以安排，我收她作为义妹，身份方面，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的了。” 韩辰说道。 闻言，鱼寒衣点了点头，既然条件达成，她就要干活了。 “我去去就来。” 鱼寒衣转身离去。 “她的武功居然这么高，可想而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这也太厉害了，砍人跟砍瓜切菜一样，可惜是个女的，如果在军中，定然能够做大将军。” 牛三说道。 “又不是没有女将军，不过，这打仗可不是儿戏，不是武斗。” 韩辰说道，他倒是比较放心，毕竟见识了鱼寒衣的真正实力，其水准相当之高，对付一些乌合之众，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而已。 不多时，黄老爷就被抓来了，擒贼先擒王成功。 黄老爷挨了板子，还站不起来呢，趴在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敢谋害朝廷命官。” 韩辰大怒，事关他的性命，他怎能不怒，该死的东西，挨了板子不长记性啊！真是岂有此理。 “大人，这是误会。” 黄老爷辩解。 韩辰不听，他让人把这个家伙丢到大牢里面去，而后让方为先去抄家，要一劳永逸，把这个地头蛇，那是给灭了。 黄老爷被抓了，儿子又不在，家族就崩了。 他的妻妾有的卷了些细软就跑了。 这抄家，抄了一天一夜，抄出了二十几万两白银，还有大量的田产，居然还有卖身契。 东西都拿了回来。 韩辰震惊无比，这一个小县城，一只地头蛇，居然有这么多强，可想而知，那些真正的地方豪强，是有多么大的财产了。 这都是很多人的血汗啊！ “你们县衙，每个人拿二十两银子，也算是辛苦了。” 韩辰开始交代了。 卖身契，全部焚烧作废，至于田产的话，就均分了就是了。 这些银两，要进行没收掉，充入国库之中，而不是充进府库之中。 韩辰也是真生气了，本来就算是谋害于他，也是冤有头债有主，不会进行抄家。 但韩辰又考虑到，改善本地人的生活，这是必要性的。 “大人，他那个儿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方为先说道。 “放心就是，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撤职，到时候没了官职，他又能做什么呢？” 韩辰不屑。 这善后的事情，自然就交给方为先了，他可以走人了，在这里，也耽误了好几天了。 接下来启行，就畅通无阻了。 韩辰琢磨着，这古代分化还挺厉害的，怪不得那么多人日子不好过，这钱财都集中在少数人的手里的。 如果是靠真才实学，那是没什么好说的，可是，地方上这些家伙，是依靠权利和武力的，本身并不公平。 他们依靠这种敛财，是不可接受的。 这种地方豪强，是要进行打击，否则的话，太过猖獗了，当然了，也不能打击得过狠，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天下间不平的事情太多了，根本管不过来，还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你的功德已经足够大了，定然能够名垂青史。” 鱼寒衣说道。 “我发现这是一个吃人的天下，不被人吃，就要吃人，所有人都被裹挟其中。” 韩辰皱着眉头。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从来没有改变过。” 鱼寒衣淡淡的说道。 第206章 备倭军 的确如此，自古以来那都是这样的，吃来吃去，像是一个轮回，这样的轮回永远都在交替。 韩辰琢磨着，得想个办法，打击地方豪强，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大明朝开国，已经是几十年了，分化已经开始明显出现。 这次在黄家，抄出了那么多的银子出来，就可想而知，是怎么一回事了，战争分配了财富，当没有战争的时候，两级分化又出现了，这种分化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战争也只是短暂洗牌而已，然后一切又会恢复成常态，这就是一个轮回。 韩辰思来想去，发现打压地方豪强，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在操作上面不容易，这些个地方豪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很多都有靠山，指不定还是朝中的重臣，形成了一种树大根深。 过了几天，韩辰来到了海边，一个叫做清平县的地方。 凉风习习，海面上那是波光粼粼的，天气那可谓是极好的。 这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海边无非就是打鱼而已。 在韩辰的观感之中，他觉得，靠海吃海，比靠山吃山，那是要好上许多的，经济利益那也是更大。 只是有倭寇的袭扰，清平县，驻扎有两千军，称为备倭军，就是为了防范倭寇的。 这个倭寇，尽管没有成气候，但是，时不时的，给你来上一刀，也是令人防不胜防，主要就是海岸线太长了，根本没法进行防备，而倭寇是属于机动的，很难将其给逮住。 其突然进行袭击，那也是难以防备的。 清平县去年就遭到了倭寇的袭击，死了一些人，但所幸，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 本地也是颇为富裕，在街市上都看得出来，没有几个衣衫褴褛的人。 这就是靠海吃海，除了打鱼而外，还有海盐生意，因此，日子过得比较滋润。 很显然，倭寇也不是眼瞎，他们打劫，肯定是打劫相对富裕的地方，那种穷困之地，请他们去他们都不去的。 韩辰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出来也已经超过半个月时间了。 这心神也疲惫，韩辰计划，等几天就可以折返回京城了，以后再出来就是了。 “这地方还不错，没有那么穷。” 牛三目光四处扫视着。 “靠海吃海吗？靠着海，总归能够过日子的，不至于没饭吃。” 韩辰说道，自古以来，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海边闹饥荒的，没有粮食，可以去打鱼吗？总归不会饿死。 这海边，要大力发展，首先就是把路给修好。 很多官道那还是泥路，没有铺上水泥，一到下雨天，根本就没法走，这影响了商旅往来，对于经济发展是不利的。 道路不通，是发展不起来的，应该首要，把沿海的道路修好。 不过现在又没有机器，人工造水泥，效率不行，难以满足需求的，不过，这个水泥应该放开，允许私人来弄，这样的话，还能够开创出一个市场来呢。 等回去之后，要进行建议。 第二天，韩辰去了备倭军，不过他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他是文官，跑到军队去干什么，这有些敏感了。 这些备倭军，战斗力的话，不是很强，并非绝对的主力。 对付倭寇，按理说倒是也够了，倭寇也没有多能打。 大明朝的主力，主要还是放在边关以及京城。 这相比之下，气质都不一样。 所谓的备倭军，就是把地方上的青壮组织起来，发放武器，稍加训练一下。 很多都没有盔甲穿，一般军中，就是达到一定的级别才能披甲，不是所有士兵都能够带甲的，铁不要钱的啊！这也是为了节省。 倭寇是多股，其实战斗力没有什么利害的，就是神出鬼没，让人难以琢磨。 要对付倭寇，还是只能是水军，毕竟倭寇在海上飘着，他们都是分散，也不集中，很难进行一网打尽。 韩辰看了看就走了。 “大人，你怎么不进去看看啊！地方将领也该对你见礼。” 牛三有些不解。 “你懂个什么，我是文官，没有圣旨，不能随便进入军队，到时候免得引起别人非议，皇帝那可都是小心眼。” 韩辰淡淡的说道。 文官，要尽量避免跟武将见面的，免得到时候说他们互相进行勾结，图谋造反。 文官和武将其实就是两个系统的，互相看不顺眼。 “这个备倭军，看上去似乎不咋地。” 牛三说道，他在军中待过，能不能打，其实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够用就行了，又没有指望着他们去消灭倭寇的，他们也不具备那个能力，要消灭倭寇，还得靠水军。” 韩辰淡淡的说道。 “要不是隔着茫茫大海，倭寇早就灭了，哪里能够让他们嚣张的。” 牛三不屑的说道。 “你都说了隔着茫茫大海，怎么打啊！根本没法打，这个倭寇，那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韩辰有些无奈，要是陆地相连的话，倭寇早就没了。 不过，大明朝收拾倭寇，还是常胜的，但不能一劳永逸，会被消耗很多的国力，间接上，打倭寇也是大明朝灭亡的原因之一。 明朝灭亡，本身就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情，各种各样的原因综合在了一起。 在本地待了几天之后，韩辰就踏上了归途，准备返回京城了，这次出来看看，他其实很不满，地方上乱七八糟的。 尤其是乡下，官府根本就不怎么管，完全就是地方宗族把持，按照祖宗家法行事，动用私刑。 可是偏偏，这还不好改变，没有那么多人来管理的。 韩辰也疲倦了，等回到了京城，他整个人都麻了，有气无力的躺着。 乘坐马车，有的路段也是挺颠簸的，他感觉浑身上下骨头都不舒服。 “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 鱼寒衣提醒。 “我会帮忙物色的，不过这事，讲究个你情我愿的，也不是我直接就做主了，还得看你妹妹的意思。” 韩辰说道。 “她年纪也不小了，再大一些，还能嫁得好嘛？” 鱼寒衣有些忧虑。 这古代女子，十几岁都婚配了，到了二十多岁，还没有婚配，那得被人给骂死。 “是做官的人家，还是一般的大户人家。” 韩辰询问。 “不能是做官，官场上一次风波，就可能小命不保，一般的殷实家庭，吃穿不愁就行了。” 鱼寒衣说道。 第207章 朝不保夕 伴君如伴虎啊！在封建时代做官，的确是挺危险的，要是地方官还好说，在这京城担任官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卷入什么风波之中，遭到牵连。 另外的话，一朝天子一朝臣，哪里有什么长久的。 “你倒是看透了。” 韩辰笑了笑，一般的殷实家庭，倒也可以。 婉莹二十七岁，这个年纪在韩辰的眼里，自然不算是大，不过在古代，算是很大了。 这个年纪，想要嫁给达官显贵，那是很难的，除非是太过漂亮。 “行吧，我来物色，放心吧！有你在，她不会吃亏的。” 韩辰说道，有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姐姐，基本上，可以说不会受到什么委屈，以鱼寒衣的脾性，发起火来，那是真的可以把人家给灭门的。 回来第二天，朱高炽就来探望了，之前韩辰写信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朱高炽询问韩辰路上的所见所闻，韩辰都懒得说，这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能改变吗？一些弊端，目前是不能改变的。 最近朝堂也没有什么事，很是安静，朱棣也没有露面，每天都待在皇宫。 朱高炽最近也比较清闲。正好可以休养一下。 朱高炽随后离去，过了没有多久，程进就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汉王，被皇帝安排去管钱了，并且主理永乐大典的编造，很显然，这是皇帝在重用。 “这些事情不是应该交给太子来办吗？却是交给了汉王，可想而知，陛下是想要培养汉王，这汉王只会打仗，若是学会了其他的本事，那还了得。” 程进很担心。 韩辰有些无语，这可真是杞人忧天的啊！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你脑子没有问题吧！太子身体不好，不能太过劳累，你想把他给累死不成吗？这些事情，也不足为道，交给汉王又怎么了。” 韩辰说道。 汉王这个家伙，那就是一个莽夫，除了打仗那是一无是处，想当皇帝，肯定是想，不过有那个能力吗？ 皇帝会不会打仗无所谓的，关键是知人善用，汉王可是不具备这样的能力的。 其实，朱棣有那个心思，不过呢，他也改变不了，太子没有任何过错，而且办事也比较可靠，唯一的劣势就是身体不好。 “汉王只要在一天，太子的位置就不是很稳固的，要想办法，削弱汉王。” 程进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脑子不要糊涂，这种事情，你不要牵扯进去，万一触怒了皇帝，你小命可是难保，不仅仅是你，你的一家老小，只怕是也得被株连。” 韩辰淡淡的说道。 程进默不作声了起来。 “要静观其变，太子都不担心，你担心个什么，上次你收拾袁容，太子明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面，已经是不满了，你要注意。” 韩辰提醒。 闻言，程进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了。 关于婉莹的事情，韩辰让人物色了几天，从青年才俊中挑选，还真挑选到了几个。 其中一个，韩辰颇为满意，叫做谢治，身家清白，家里开着酒楼和茶叶铺，算是一般殷实的人家，而且这个谢治还是一个举人。 明面上，韩辰已经收了婉莹当作义妹。配一个举人，那是绰绰有余。 “读书人？负心的多数是读书人。” 婉莹皱着眉头。 “照你这么说，难道找一个目不识丁的吗？读书人，就算虚伪了一些，起码还讲一些礼数的，再说了，有我这个身份在，他就得老老实实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明天我安排一下，见个面，如果都不反对的话，就可以订下来了。” 韩辰说道，这古时候成亲，没有那么麻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看不看对眼，也是无所谓的事情的。 第二天，韩辰就让人安排见面。他本人没去。 婉莹还是比较满意的，人确实还行，他没有意见。 至于那个谢治，也没有什么意见的，开玩笑，跟太傅攀上关系，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随后就敲定了，过几天就可以成亲了。 “人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他后续表现吧！如果敢欺负我妹妹，我让他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鱼寒衣跟韩辰说道。 韩辰无语，这个女人还真是可怕，简直是太恐怖了。 “好了，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你不考虑一下你自己吗？如果你也想要嫁人的话，必须是得上门女婿才行。”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他可不希望鱼寒衣离开。 主要是需要这么一个人，保护他的安全，那个牛三，恐怕不行的。 “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这死人，会嫁人吗？” 鱼寒衣冷笑了一声。 韩辰也是醉了，一个大活人，说自己是死人，这不是开玩笑吗？是心死了吧！显然，鱼寒衣经历得太多，那是已经看透了。 要嫁人了，韩辰还得准备嫁妆，办酒席。 这都是得韩辰来掏钱。 那个谢治每天都要过来，是个小白脸，给韩辰拿了新茶来。 收点茶叶，韩辰觉得没问题，可是如果那是要送钱的话，他可不会要。 “听说你去年科举落榜了。” 韩辰询问。 这落榜了很正常，金榜题名，本来就很艰难，天底下的读书人，几十万还是有的吧！能够高中的，占据的比例着实太低了。 能够考中举人，那就算是很不错的了。 “是在下学业未精。” 谢治苦笑了一声。 “考不中也没有什么的，做官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前朝死了多少啊！” 韩辰笑了笑。反正他是不会帮忙的，他开个口，一句话，这个谢治就可以做官。 当然了，他自己考上另说，考不上韩辰也不会帮忙。 韩辰也是提醒了，不要仗着他的名义去做事，当然了，如果挨别人收拾，他还是可以帮忙的。 转眼间，就到了成亲这天，韩辰摆了二十几桌，其实就是安排府中的人吃饭。 婉莹走了，这个管家的职位，韩辰让别人来管理，他才懒得管。 迎亲的队伍，抬着轿子，一路上吹吹打打的，韩辰当然也得跟着去，这也是表明，他是靠山。 到了傍晚，韩辰才和鱼寒衣回来。 鱼寒衣很高兴，她觉得自己能够跟死去的父母交代了，了却了一桩心事。 韩辰则是相当不爽，身边的人，一下子成了别家的人了，真是岂有此理。 第208章 校阅台 婉莹走了，韩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毕竟在他身边也待了很久了，一时半会的根本就不习惯。 他也无聊，第二天，跑去看了看永乐大典，其实，那都是在抄袭而已罢了，把别的书的精华，汇集起来，那可完全不是原创的。 朱棣好大喜功，在军事方面，他已经比较杰出了，修永乐大典的主要目的，就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要文治武功，是面面俱到。 韩辰非常不屑。这是抄袭，把别人的成果当成自己的，不是不要脸的吗？ 都是一群文人在修永乐大典，其中不乏大儒。 总共有上百人，这些人恐怕是要领不少银子的。 在韩辰的心目中，朱棣那毫无疑问，是一个暴君，非常残暴的，当然了，古代的皇帝们，没有几个仁义之君的，这一点，韩辰很清楚。 从来就不能以道德标准，那是去要求皇帝，那是脑子进水了。 皇帝的话，就以一个奴隶主的身份去看待就是了。 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的奴隶主，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隶。 永乐大典，这也是不好修得啊！各种各样的典籍实在是太多了，要吸收其精华，也是不容易啊！ 韩辰对于永乐大典，那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兴趣，这玩意后面丢失了，也没有流传下去，属于白费劲。 似乎朱棣的配剑也丢了，在国外的博物馆展览呢，成了一个耻辱了。 永乐大典，是在礼部修的，韩辰看了看就回去了，他跟大多数官吏根本不熟，有的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又不用上朝的。 过了几天，今天的税收统计，那是出来了，让锦衣卫去征税之后呢，征收的力度加强了，而且锦衣卫根本不给地方豪强的面子，有靠山锦衣卫也不怕。 锦衣卫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其他的人，根本就不鸟。 “总计是两千一百万两白银。” 朱高炽跟韩辰报喜。 这个数字，韩辰觉得也不是很夸张的。 朝堂花钱的人太多，养活军队，都是一笔庞大的开支，军户制度又取消了，改为募兵制，那每个月都是要进行发军饷的，而且绝对不能拖欠。 这军队拿不到钱，万一兵变了怎么办？ “嗯！看来用锦衣卫征税，确实有效果，这个钱，还是要省着点花，该花的地方花，不该花的地方不要花。” 韩辰点了点头，两千多万两白银，如果不连续打仗的话，应该会有不少的结余。 “以后税收会越来越多的就是了，现在重要的是把官道铺上水泥，方便商旅往来。”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朱高炽点了点头，修路是正经事，另外的话，还要修建水利，这也是必须的。 韩辰估摸着，商业发达起来，普通人也能够分到一杯羹的，哪怕是喝点汤水，也能够吃饱肚子了。 傍晚，皇宫里面来了太监，让韩辰明天去校阅台，观看军队演练，文武百官都要去。 韩辰有些无语，这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肯定是朱棣的主意，想要炫耀一下兵威。 没办法，就算不愿意去，那也得给皇帝的面子。 第二天，文武百官都去了校阅台，在城南，可以容纳上万人，全副武装的军队，已经肃穆而立了，杀气腾腾。 韩辰就站在皇帝的身边，朱棣春风满面，那是眉开眼笑的。 “先生可曾看过如此兵威。” 朱棣盯着韩辰，笑问道。 韩辰撇了撇嘴，他倒是如实回答，没有见过。 “我大明的军队百战百胜，无往不利。” 朱棣自豪的说道。 “现在是能打，以后就说不定了，这自古以来，都是第一代军队最能打，以后没有什么战争的话，军队难免懈怠，战力会下滑。” 韩辰说道。 任何王朝的开端，军队的战斗力那都是非常强大的，能够一统天下的军队，能够弱到哪里去呢？ “是啊！除了还有瓦剌，以后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仗打了。” 朱棣点了点头，他也明白这一点。 大明朝周边都是小国，根本就不禁打的，这是一个事实，而且，人家俯首称臣的，也没有理由去打人家的。 东边是大海，没得打头，倭寇那里，那么远又是茫茫大海，不好打。 北面，越往北走越冷，那都是不毛之地，打下来都没人。 西边尽是些荒漠戈壁，打什么打。 事实上，除了瓦剌而外，也没有什么打头了。 “那可不一定，倭寇总得打的，这个倭寇迟早要对高丽用兵的，高丽根本就抵挡不住的，因此，大明得救援，劳师远征。” 韩辰说道。 本来他是建议到高丽驻军的，不过山高水远的，也不好操作，当然了，这也无所谓，反正就算打起来，派兵过去也是来得及的。 “他们能有那么大的胆子吗？他们不过就是土匪而已。” 朱棣皱眉。 “人家也想着开疆辟土，距离高丽又最近，不打高丽的主意，那打谁的主意啊！” 韩辰淡淡的说道，这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就很明显。 “倭寇野心勃勃，拿下高丽之后呢，就会对大明虎视眈眈，他们那么穷，对于财富土地的渴望，是根深蒂固的，只是没有那个实力而已。” 韩辰说道。 这个倭寇啊！不是打不赢，而是打不着，倭寇打不赢退到海上去，你还不是只能干瞪眼。 “无妨，他们算不了什么的，敢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过几天，扶桑那边，会派使者来朝贡，我得提醒他们几句。” 朱棣说道。 韩辰觉得没有啥用，倭寇能听才是怪事，所谓来朝贡，怕是有什么事情，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来了，搞不好是要什么好处。 军队开始了演练，无非就是摆一摆阵而已，韩辰根本就没有兴趣，视若无睹，这都是京城的驻军，属于大明最精锐的战力，轻易不会动用。 京城驻军，都有五万。 除此之外，就是边军精锐了，不过边关没有什么人，还要移民，一般是把罪犯的家人流放过去。 现在还是连坐制度，一人犯罪，家里人都是要遭殃的。 韩辰提过，想要取消连坐制度，可是朱棣又不同意。 等朱棣炫耀完兵威，文武大臣就可以走了，其实大家都不想来，只是没办法而已。 文官对于军队没有什么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权力。 在朝堂上，武将是说不上什么话的就是了。 第209章 扶桑来人 扶桑的使者团，是五天后到的，他们进了皇宫，面见朱棣，倒是送了一些并不贵重的礼，而后要求，大明朝给他们一块地，让他们好晒货物， 朱棣断然拒绝，他根本不可能同意，这不成了割地了吗？虽说是借，但借久了，搞不好就成了人家的了。 因此，双方不欢而散。 朱高炽也陪同接见了，事后，他就去找韩辰，觉得这其中，那也是很有门道的。 “他们倒是想得挺美的，那些倭寇，四处打劫，就是他们默许的，他们现在很穷，迫切的需要财富，又没有什么生意可做，自然就只能打劫了。” 韩辰想了想，这个时期的倭寇本土，应该不咋地吧！比较穷，据说，普通人不准吃大米饭，那是只能贵族才能吃。 不过，应该快一统了，而后就打高丽去。 “老师有何良策，总这么下去，怕不是办法。” 朱高炽说道。 “可以跟他们通商，但要控制规模，不能让他们吃饱，也不能让他们饿死，这样的话，对于局势，也有一定的缓和作用。”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怎么说？” 朱高炽皱眉，这话大有深意啊！ “狗急跳墙，人穷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人太有钱了，野心又会**，倭寇就是这样，跟他们通商，让他们赚点钱，好吃饭，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去当海盗。” “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富起来，要维持一个均势。” 韩辰淡淡的说道。 “他们穷是穷，让他们穷死好了。” 朱高炽不以为然。 “你怎么就没有听进去呢，是这样的吗？我不是说了狗急跳墙吗？到时候，倭寇穷疯了，四处出击，那得死不少人的。” “战争，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更何况，你又灭不了人家。” 韩辰翻了翻白眼，他的意思很明显，给倭寇一口饭吃，就像是养狗那样，不能喂饱了，这喂饱了的话，那是要咬人的。 “老师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今天看他们，一个个都是很有心机。” 朱高炽说道。 “当然了，他们对我们脚下的土地，是虎视眈眈的，想要据为己有。” 韩辰点了点头。 “这不可能，倭寇不具备那个实力的。” 朱高炽冷笑。 “你不懂，这个倭寇还是很厉害的，学习能力很强，又强悍，没有那么好对付。” 韩辰说道。 “是挺强悍的，据说他们武士决斗，输了要切腹什么的，也是够恶心的，砍了敌人的脑袋，还要让自己的妻子，将其收藏起来。” 朱高炽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他好像也听说过这种事情。 “对了，老师，倭寇还带了一个美女来，不过父皇没有要。” 朱高炽说道。 “却是为何？” 韩辰皱眉，朱棣不是挺喜欢美女的吗？周边那些小国给他朝贡美女，他都接下了， “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吧！牙齿是黑色的，看得让人瘆得慌。” 朱高炽说道。 “哦，他们那边的女人，好像有那种涂黑牙齿的习惯，你父皇不要，送给我吧！” 韩辰思索了一下，这倭寇那边的女人，会伺候人，他身边，倒是确实缺少这么一个人的。 朱高炽直接傻眼，这不应该啊！自己这位老师，不是不近女色吗？ “哎呀，就是过来煮饭，给我端茶倒水什么的，他们那边的女的，会伺候人。” 韩辰说道。 “行吧！我来安排一下，不过老师，这个女人，很可能是扶桑的眼线。” 朱高炽皱眉。 皇帝不要，也有这一层考量。 “眼线又怎么样？我又没有实权，她也打探不到什么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在朱高炽的安排下，这个倭寇女人，就被送到了韩辰的府上，叫做什么雅子，人长得确实不赖，挺白的。 一来就跪坐在地上，低着头，显然这种送来的女人，是经过训练的，也是身不由己。 韩辰给安排了一下，就在府中，专门服侍他，照顾她的衣食起居，当然了，这也得给钱的，一个月五钱银子就行了。 府中的人都看稀奇，他们还没有见过倭寇那边的女人呢？ 人家本来是当妃子的，结果成了婢女了。 来了几天，人也就熟悉了，这个雅子不多说话，做事也比较勤快。 就是那涂黑的牙齿，有些诡异，也不知道用什么涂的。 这天，婉莹回来了，算是回娘家，她倒是不客气，直接让韩辰给他夫君一个前程，也就是做官了。 除了考科举而外，也可以举荐吗？ 做官这事，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很正常。 “他如果能够考中，那就去做官，考不中，就不要做。” 韩辰淡淡的说道，他才不会帮忙呢，随说这件事情，不过就是他开个口而已，但是，韩辰不想这么做。 “哪里有那么容易考中的啊！先生一句话就解决了，不是吗？” 婉莹皱着眉头。 “进了官场，身不由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陷入到了某种风波中去，到时候小命难保，还是老实过日子吧！” 韩辰撇了撇嘴，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十有八九，是对方说动婉莹，让他帮忙。 见到韩辰态度坚决，婉莹也很无奈。 “我是为了你好，你那个夫君，就是读死书的，脑子不够活，要是进了官场，很容易就被人家给收拾了，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你不知道，本朝死了多少官，那是不计其数。”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如果开了这个口，以后怕是没完没了的那种。 今天是夫君，明天可能就是夫君的什么堂哥表弟，烦不烦人的啊！ 婉莹不高兴，但也没有说什么，又去见了自己的姐姐，然后就走了，她嫁了出去，就不能随意回来留宿的了。 鱼寒衣没啥意见，觉得不做官是好事，她曾经是锦衣卫，见得太多了，昨天还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第二天就满门抄斩了。 “她嫁了出去，就是别人家里的人，以后就会为了别人考虑得，不是曾经了，你要注意这点。” 韩辰说道，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是这个道理。 嫁了人的人，不能当作从前那般看待，得留些心眼。 “她现在有了归宿，我很高兴。” 鱼寒衣说道。 “可惜，你在她心目中，本来是第一位的，现在是第二位，后面她有了孩子，你还得往后面延。” 韩辰摇了摇头。 第210章 发大水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作为一个历史研究者，韩辰是精通人性的，人性是经不起推敲的。 “你是让我防备自己的妹妹吗？” 鱼寒衣皱眉。 “那倒不是，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她倒是没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主要是她不知道你有多厉害，在她的眼中，你只是个一般的姐姐而已。” 韩辰摇了摇头。 “她来找我要官，你猜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他那个夫君的意思？” 韩辰咧嘴一笑。 闻言，鱼寒衣脸色一沉，这个问题很复杂啊！不好猜。 “之前我提点过她的夫君，因此，应该就不是此人的指使，而是她主动为之，自己来的，这嫁到别人家里，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韩辰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这不是很正常吗？谁不希望自己家好呢？” 鱼寒衣则是不以为然，这似乎并没有什么错的。 “他们家是做生意的，这生意做得稍微有些大了，这可不好。” 韩辰淡淡的说道。 “为何不好？” 鱼寒衣皱眉。 “道理很简单，如果没有权力保驾护航，太有钱了，那就是养肥的猪啊！这猪养肥了，那是要杀的，这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当然了，一般情况下，轻易不会动这些人，他们有靠山存在的。” “说来说去，最主要的那就是掠之于民啊！”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像是谢家，做着不大不小的买卖，没有什么靠山，这难道不危险吗？当然了，现在他算是一个靠山，以他太傅的官职，那是少有人不给面子的。 鱼寒衣不说话了，那有什么，她还在呢。 过了几天，有不好的消息传来，淮河两岸发大水，有几十万百姓受灾，天有不测风云，古时候，总是过不了几年安生日子，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灾难的。 这发大水，也并不奇怪。 由太子朱高炽负责赈灾，调拨银两以及粮食，并且委派得力官员，前去主持赈灾。 一般，出现灾难，朝堂还是要救的，否则的话，就会形成大规模流民，这根本不利于统治。 令得韩辰没有想到的是，朱高炽居然敢调动军备去赈灾，这军备就是冬装了，眼瞅着天气转凉了，军队需要配备冬装，当然了，温暖的南方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这件事情，还是程进来告诉韩辰的，太子这么做，有些糊涂啊！ “太子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跟我们商量，这不是给人把柄的吗？” 程进很是忧虑，很多人都等着看太子犯错呢？ 韩辰则是不以为然，这没有错吧！这么做是正确的。 “救灾如救火，拖延不得，太子这么做，没有任何错误的，虽说是军备，但是，目前要急着赈灾，进行挪用，也无可厚非。” 韩辰说道。 “话不能这么说的啊！陛下很可能会因此大为光火，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的，一旦陛下震怒，又如何是好，而且，军中也会对太子不满，本来太子在军中就没有什么威望，出了这种事情，还不得被人记恨啊！” 程进一本正经的说道，可想而知，原本属于军备的冬装，那是被太子给挪用了，军中会怎么想啊！那是会认为太子不把他们给放在眼里的。 “放心吧！我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为了百姓，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他人也没有借口说什么的。” “目前又没有打仗，军备不是那么急的，我看太子是没有做错的，这么做，完全对头，现在天气开始转凉，百姓若是没有冬装，怕不是会死不少人，至于这军中的话，再想办法补上就是了。” 韩辰淡淡的说道。 这挪用，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赶着做，恐怕是来不及赈灾的。 至于军中，冬装有所缺乏，可以生火取暖，无非就是多用一些煤炭而已罢了。 可是百姓不一样，他们怎么取暖啊！ 由此可见，朱高炽还是比较仁德的，这么做，完全正确。 “太子是没有做错，为了赈灾吗？可是别有用心之人抓住这个把柄，怕是会落井下石，太子又不善于争辩的。” 程进说道，太子不善言辞，一般就算是受了委屈，也不太为自己辩解的。 “你换个想法就好了，就算太子被针对了，反而是一件好事，可以争取民心过来吗？太子因此遭到责备，百姓一看，会同情。” 韩辰笑了笑。 闻言，程进愣了一下，如此说来，倒也是这样，这么看来的话，也是一件好事，正所谓，得民心者，那是得天下的吗？ “好了，你回去吧！别大惊小怪的。” 韩辰摆了摆手。 很快，这件事情，就得到可以朱棣的口头赞许，朱棣认为，百姓因此得了实惠，是好事，至于军备的冬装，再找人做就是了，也花不了多少钱。 朱棣虽说比较残暴，但还是能够分辨是非的。 赈灾是大事，马虎不得。 不过发大水，也没有个招，属于老天爷不开眼。 这两个两岸，大多是耕地，还比较肥沃，也没法内迁。 修河堤，修建水利势在必行，这也得花不少钱，不过那也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的。这也是为了生命财产安全。 朝堂准备拿出三百万两白银，来兴建水利，这支出可是不小啊！由工部来负责。 风调雨顺的年头，是比较少的。不过，真正的灾难并不是天灾，而是打仗。 这打仗死得人，那是比天灾死的人多多了。 这天，朱高炽带着自己的儿子朱瞻基，前来看望韩辰，朱瞻基才七八岁大，这一位，那也是个短命鬼，活了三十多岁。 朱高炽是想要让朱瞻基来跟韩辰学习，韩辰等于那是当师公的，教一教也是无所谓的，反正也有空。 这个朱瞻基还是比较能干的，军事上，平定了汉王叛乱，政治上整顿吏治，经济上，休养生息，改革弊端。 朱瞻基也是文武双全，可惜就是死得太早了，不然的话，其在历史上的地位，还是大有涨头的。 这个朱瞻基，应该是大明朝最为短命的皇帝吧！可惜了。 这可能那是基因问题，毕竟朱高炽活得岁数都不大。 “老师，我这儿子，你看怎么样？” 朱高炽现在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备受宠爱的。 “聪慧过人，是个人才。” 韩辰也不会说是短命鬼的。 第211章 筷子浮起，人头落地 皇帝短命，也不稀奇，这个朱瞻基应该是病死的，至于是什么病就不知道了，古代的医疗条件落后，很多病都不能治，得了病的话，就是只能熬，熬不熬得住，就看体质了。 不过，韩辰之前搞出的抗生素药片，倒是很大的解决了医疗上的问题，被当作神药，婴儿的夭折率都因此降低了，以往，婴儿的夭折率那是很高的。 这将极大的提高人的寿命。 可以说，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当然了，抗生素的话，也不是什么病都可以治的。 韩辰同意教学朱瞻基，不过要等他回来之后，他要去灾区看一看，巡视一番，顺便看一看赈灾的情况。 “老师还是不要去为好啊！灾区秩序不稳。” 朱高炽劝诫。 “我不怕，这次水灾，肯定房子啊！粮食啊！都被冲走了，这是分发粮食，还是在施粥啊！” 韩辰询问。 “施粥，分发粮食怕是不行的，老人孩子，守得住自己的口粮吗？” 朱高炽说道。 闻言，韩辰眉头一皱，可倒也是，平均分发，恐怕会出麻烦，暂时放粥，倒是比较公平的。 “你到时候给你爹转告一下，为了避免有人中饱私囊，应该实行一项准则，那就是筷子浮起，人头落地。”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的王八蛋，克扣赈灾钱粮，也很正常，这种人，要收拾掉。 朱高炽吃了一惊，这句话还真是震撼人心的啊！ “老师说得对，就应该这么办。” 朱高炽点了点头。 第二天，韩辰就出发了，准备去淮河两岸视察灾情，为了方便韩辰行事，朱棣给他封了一个钦差大臣的身份。 不过，韩辰没有带什么钦差卫队，就带上了鱼寒衣以及牛三，他认为没有那个必要，带很多人去，属于招摇过市的，还能看到真实情况吗？ 朱棣也发了圣旨，那就是筷子浮起，人头落地。 韩辰估摸着，应该不会饿死人的吧！毕竟现在有高产作物的，也就是淮河两岸发水而已，今年不少地方，粮食都算是丰收，不至于饿死人的。 当然了，还要防止粮商，趁机坐地起价，出现卖高价粮的情况。 “好好的待在家里不行吗？又往外跑，这回来才多少天啊！” 鱼寒衣有些不满，倒不是说，不满韩辰出去，而是不满韩辰多管闲事，到时候还不是她出手吗？ “这不是视察灾情吗？我想要看看。” 韩辰说道，作为历史研究者，他要亲眼目睹一下灾区，是不是像史书上记载的那么凶猛。 “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凄惨的事情。” 鱼寒衣曾经是看过的，没有什么兴趣。 “我觉得应该不会饿死人的！毕竟，现在不缺粮食。” 韩辰想了想，然后说道。 “异想天开，闹灾，真的是因为缺粮吗？不是的，只是那些人太穷，买不起粮，饿死人，从来不是因为粮食的原因。” 鱼寒衣看得很透。 韩辰点了点头，的确是有道理，是这么一回事情的，那些大户人家屯粮不少，闹灾的时候，他们又不会拿出来的。 距离淮河也不远，两天后就到了，丫的，官道上，还布置了军队，其目的，是为了防止流民散出去。 当然了，进去不检查，出去可不行，灾民不准出去。 表面上来看，这似乎是属于正常行事，防止流民聚集，从而生事。 然而，韩辰感觉有些不对劲啊！你要是赈灾得当，人家也不会背井离乡的，这不是等于多此一举吗？除非是赈灾不利。 韩辰就一辆马车，三个人而已，表面上，也根本就不引人注意的。 一进入灾区，倒是没有发现饿死人的情况，到处都是那种临时搭建的窝棚，目前的状况，是属于吃不饱，也饿不死。 韩辰问了几个人。 一般就是吃得红薯土豆，偶尔间有点粥喝。 要说营养吧！这能有个什么营养的，根本就没有的，当然了，这赈灾，只让你饿不死，吃不吃得好，并不重要的。 由于有高产作物的存在，因此，倒是有粮食救灾。 波及的人口，大概是二十多万，这个数量，也不算太多。 目前要紧的事情，就是重监家园，至于恢复生产，那就是明年的事情了。 每天那是供给两顿饭，事实上，这应该平均发放粮食才对头的，按照人均来发放口粮，这样的话，就不用每天发放食物了。 成年人和小孩子的口粮，自然是有所区分，数目上当是不同的。 灾民，只允许在野外，不准进城，以防引起混乱。 人有饭吃，也不会闹事。 韩辰巡视了几天，还勉强满意，没有饿死人这一点，基本上是做到了，不过，倒是有病死人的，还不少。 这大灾过后，得防止有瘟疫出现，因此，尸体要尽快处理，人要多洗澡洗手。 这次发大水的主要原因，那就是下了一段时间的暴雨，现在还有断断续续的小雨。 道路泥泞，可不是水泥铺路的。 不过韩辰还是发现有中饱私囊的情况出现得，只是不太过分，克扣赈灾钱粮，数目比较小的。 无利不起早，有人打这上面的主意也不奇怪，暗地里克扣一些也很正常，但只要做到不少人，还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需要他们去赈灾。 如果把他们给撤了，谁来赈灾呢，新换上来的人，也不了解情况。 另外，大明的官俸是很低的，靠着俸禄，这家里人口多的，根本就养不起，因此，这种谋取私利的事情，那是挺普遍的。 “倒是还行，上次我在一个地方闹灾，那真是有易子而食的情况。” 鱼寒衣有些诧异。 “现在不缺钱，也不缺粮，救灾没有什么问题，地方州府的官吏，也不是太过贪婪，他们要占一点，也不是太多。” 韩辰说道。 不过，就算是有高产作物，后面闹灾，也是饿死不少人啊！ 本身，明朝就出现高产作物了，但是明末闹灾，赈灾不利，这是粮食的问题吗？ “没有了家园的人，只能像是动物一样的活着。” 鱼寒衣说道。 灾区也不是没有罪恶，人贩子猖獗了起来了，闹灾的地方，基本上就有这种情况。 男娃女娃，女人都可以卖钱，男的就卖不了钱了，没有那个市场需求。 韩辰觉得，应该打击一下，又不饿死人，怎么能允许人贩子猖獗呢。 第212章 卖儿卖女 古代卖儿卖女，那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根本就不奇怪的就是了。 遇到灾年，年景不好的时候，都会如此，古代人并不把子女当成真正的子女，而是当成了一种财产来看待。 这个财产吗？明哲保身的时候，该付出的还是要付出啊！ 打击人贩子，当然不是韩辰来进行安排了，而是要通过刑部，进行下发公文。 总体来看，灾情是可控的，应该不会出现大规模饿死的问题，当然吃不饱也饿不死这个问题，着实难以解决。 鱼寒衣并不赞同阻止卖儿卖女的，在她看来的话，其中的问题那可是多多，这卖儿卖女，那是过不下去了才卖的，卖掉是为了让家里人活下去的，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不准卖，那岂不是让人家一家人那是活不下去吗？ 这种话，那是让韩辰直接就懵圈了，似乎的确是这样，这但凡那是能够过得下去，就绝对不会进行卖儿卖女的就是了。 要进行阻止，就得给人家活路，不能光说空话。 似乎只有提振经济才是唯一的出路，别的路。那都是死路一条的。 在灾区转悠了一圈之后，韩辰就回京城去了，感觉也没有啥子问题，中饱私囊的情况虽说是有，但是也不怎么离谱，关键是让灾民有活路，否则，形成流民还不得造反啊！ 明朝最终是亡于造反，而并非是辫子兵入侵，要不是内患，就可以集中精力对付外敌的，哪里轮得着辫子兵得到天下的。 回到京城后不久，朱高炽带着朱瞻基就来到了韩辰的身边，这个朱瞻基的气质，其实跟朱高炽差不多的，不过，不同的是，朱瞻基能够打仗，而朱高炽可不行的。 这两父子算是大明朝最为仁的君主了，对百姓算是最好的，可惜了，这父子两人都是短命鬼，没有当多少年的皇帝，不然的话，兴许能够开创一个长久的盛世。 有才干的皇帝，活得不久，也是难以有所成就的，这也是一个事实啊！ 韩辰以师公的身份进行了教导，其实也没有好教导的，这年纪这么小的话，能懂个什么的啊！无非就是教一些算术而已罢了。 “老师在灾区看得怎么样了？本来我是想要去得，可是实在是走不开。” 朱高炽询问。 “你去做什么，你这个身子骨，不适合出远门的。” 韩辰撇了撇嘴，朱高炽的身子骨，那可是太差的了，这舟车矛盾，搞不好病倒了，不是没有前车之鉴的，建文帝的老爹，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出去巡视了一番，那就病死了。 朱标要是不死的话，哪里有朱棣的份啊！ 朱高炽尴尬一笑，他除了上次给朱元璋奔丧而外，还基本上没有出过远门，这身子骨的话，那是实在是经不起折腾的。 “灾区我看了看，还凑合吗？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有些人贩子，趁机购买人口，令我颇为不悦。” 韩辰淡淡的说道。 “每次闹灾，都有这种情况出现，哪怕是太平日子，也有买卖人口的事情的，听说有的地方，人就跟奴隶一样，像是牲口那般被买卖。” 朱高炽淡淡的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这封建王朝，人不是奴隶又是什么呢，皇帝是最大的奴隶主，其他的所有人，那都是奴隶，没有例外。 “是啊！这件事情还真不好处理，提振经济，让所有人都能够吃上饭，这才是王道，这样的话，不说彻底杜绝卖儿卖女的情况，起码也能够减少不少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改善经济。才是唯一的出路。 说起来，也造孽啊！投胎没有投好，投到穷苦人家去了，家里养不起，卖掉也算是谋一条出路。 这卖儿卖女是很厉害的，根据韩辰的了解，他府中的不少下人，那都是属于被家里人给卖了的。 “那个倭寇女人怎么样了？老师可是提防着一点，不要什么事情都跟她说，尤其是朝堂的事情。” 朱高炽提醒。 “放心吧！我还不知道吗？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倭寇的探子的，不过，这人干活也勤快，不言不语的，她出身也低微，如果她不是傻子的话，就会断了跟倭寇的联系的，在我这里，起码生存是不成问题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本来，这个女人，是入朝为妃的，哪里知道朱棣看不上，那就没有办法了。 人长得那是不赖的，就是喜欢把牙齿涂黑，这如何能忍受啊！ 倭寇那边的风俗，在他们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待见的。 “老师心里明白就好，最近倭寇似乎打劫的频率变低了，沿海一代，商业发展，他们也开始做起生意来了。” 朱高炽说道。 “这很正常，并不奇怪，这打劫，哪里能够打劫一辈子的，不是长久之计，倭寇定然也是想着有个长久的财路，这做生意，就挺好的。” 韩辰笑了笑。 “他们能做什么生意啊！无非就是开个青楼而已。生意听说还不错。” 朱高炽不屑一顾。 这青楼哪里是正经生意的，都无耻。 “很正常，这算是他们的惯例了。” 韩辰并不感到奇怪，倭寇那边的女人，是真倒霉的。还得出卖自己来换钱。 “不过需要注意，让他们赚一点小钱就是了，不能够让他们赚到大钱，这些个家伙，那都是穷兵黩武，有了钱，肯定扩充军备。” 韩辰说道，目前倭寇，应该还是领主时代吧！乱七八糟的，其国内势力错综复杂，还没有进行整合，不过应该也快了。 一旦其整合，必定发动战争，这有两个好处，第一是转移国内的矛盾，这第二就是对外掠夺。 直接对大明开战，他们没有那个胆子，也不具备那个实力，因此，定然是向高丽开战了，欺负欺负高丽，还是有那个实力的。 高丽挡不住，肯定向大明求援，大明作为宗主国，不能置之不理，只能发兵搭救，这又会消耗掉军力国力。 “我会多征他们税的，他们也真是下贱，让女人来赚钱。” 朱高炽很是不屑。 “这太穷了，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卖的，可以做的生意不多，这算是不多的选择之一。” 韩辰摇了摇头。 大明朝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的，根本就不需要外界的商品，这一点，也是一个事实啊！反而，大明朝的商品，倒是可以销往其他外邦。 第213章 天朝上国 现在完全可以说，大明朝那是天朝上国的，其国力世界第一，军力恐怕也是，可以说是世界霸主。 然而，现在也没有什么扩充的地方，周围基本都臣服，土地也不稀罕。 那种不毛之地，又冷的地方，不能耕种，没人稀罕。 就比如说大漠吧！古代王朝都不屑拿下来，又不能耕种，拿下来做什么。 现在就是一个瓦剌要收拾。 说起来，朱高炽的孙子，还当了瓦剌的俘虏呢，现在瓦剌还没有到最为强盛的地步的。 朱棣有心征讨，但又想休养生息，因此比较矛盾。 反正，这一两次战争，估计是消灭不了的。 打仗是很花钱的，每个预算，根本就不知道会花多少钱的。 紫禁城的修建，已经完成了全部工期的三分之一了，由于发放工钱，并且采取激励措施，工程的进度还是很快的。 不过，朱棣的陵墓，倒是差不多快要竣工了。 这陵墓的工程也不是特别大。 到了陵墓竣工这天，朱棣亲自去看了看，还带了文武百官，韩辰也去了。 工匠们没有整死，而是放掉了，主要是也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子，公然盗皇帝的陵墓的。 这皇陵，是需要有人随时镇守的。 朱棣非常满意，他也不是特别铺张，这个皇陵的规模，不算特别大。 “这就是朕永远的家了。” 朱棣有些悲哀，他可不会很高兴，这是他的坟墓，迟早有一天要进来。 “先生，你说朕得天命，可惜还是肉眼凡胎，终有一死啊！” 朱棣不无感叹。 “这个世界所有的事物都会死亡，最公平的也是死亡啊！没有人不会死，死亡是一种新生。” 韩辰平静的说道。 “天地是永恒的。” 朱棣来了这么一句。 “不，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天地也会毁灭，只不过什么时候毁灭，没有人知道，我们头顶的太阳，有一天也会熄灭的，这没有了太阳，人哪里还能活啊！” 韩辰摇了摇头。 朱棣愣住了，是这样吗？这片土地只有人在变，土地没有变。 没有杀死工匠，朱棣要大书特书，这是一件功德，更何况，还给那些工匠发了钱，他们可以回家置房子买地了。 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朱棣狠是狠，但是还是有底线的。 随后，大家都离去了，朱棣带着韩辰去了他的御书房，抛出了一个话题，那就是迁都的问题，他总感觉，北平城不太安定。 距离敌人，属实有些近了。 要不要还都呢，之前朱棣得到天下，担心局势不稳，所以迁都北平，这是他的地盘，可以放心，而今天下已经大定了，是时候考虑一下这个问题。 “从地理位置来看，确实比较危险的。” 韩辰说道，首先，敌人从陆地上来，确实挺近的，从大漠中南下，骑兵的话很快就到了。 海上的敌人，也是近啊！ 这来自海上的敌人，在陆地上登陆之后，用不了多久也能兵临城下。 这也是为什么，这座城以后会被外敌屡次打下来的原因， 韩辰觉得朱棣是在扯淡，根本就没有迁都的心思，否则的话，修紫禁城做什么，怕是有人在他面前提及，让他有些不放心而已。 “那先生认为，迁都还是不迁都呢？” 朱棣询问。 “不用迁都，犯不着这般。” 韩辰淡淡的说道，迁都做什么，劳民伤财的。 尽管这个位置比较危险，但只要维持强大的的军力，一点问题都没有。 再说了，真要有敌人来了，迁都也来得及吗？ 反正朝堂还有一个空壳子在南方呢。 那崇祯皇帝如果迁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维持更久，兴许也还有翻盘的可能。 “朕也认为不用迁都，这都在修城，皇陵也已经竣工，迁什么都啊！” 朱棣本质上也是不想迁都的，无非就是听别人说而已罢了。 韩辰随后告退，离开了御书房，他其实根本就不想见到朱棣，人家是皇帝，有时候万一说错话了，也是麻烦。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韩辰还是明白的。 在皇宫中，韩辰遇到了锦衣卫指挥使李恩同，这个家伙，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很受朱棣的信任，这其中主要原因就是这一位是太监。 韩辰仔细瞅了瞅，这家伙的胡子，真的是粘上去的吗？看上去像是真的。 两人互相拱了拱手，而后，李恩同就提及，能否让鱼寒衣回归锦衣卫，他们锦衣卫现在缺少人才。 “她已经退出去了，不会再回去了，再说了，她要是走了，谁保护我的安全呢？” 韩辰果断拒绝。 鱼寒衣对他的重要性那可是不言而喻的。 去了锦衣卫，还能归他吗？ 李恩同苦笑了一声，他就知道韩辰不愿意。 “可惜了，那个游北苍啊！他是个人才，就是不能为我所用。” 李恩同摇了摇头。 “你们锦衣卫，也不需要太多武功高的吧！你们主要职责那是监察以及征税，差不多就得了。” 韩辰说道。 他认为，锦衣卫不需要太多的武力，这抓人，有京兆府，也有大理寺，地方上也有衙役，犯不着锦衣卫亲自抓。 因此，锦衣卫不需要有太多的人，太大的武力。 可是，目前的锦衣卫很庞大，那是要花不少钱的。 李恩同没有再说什么了。 韩辰觉得这个家伙，也不能经常接触，这种太监，心理层面是有问题的。 一般来当太监的人，也是家里穷困，过不下去了，据说，当太监还要送礼找关系呢？ 不过，明朝的太监还是很厉害的，混出头来，也能把控天下不是，照样光宗耀祖。 韩辰出了皇宫，就坐上了马车，回府邸去了。 回到家中，韩辰就找来鱼寒衣，跟鱼寒衣说了一下，人家锦衣卫想要重新接纳她。 他要看一看鱼寒衣的态度。 “那种鬼地方我可不想回去，让太监来管锦衣卫，这锦衣卫的性质那是已经变了的。” 鱼寒衣自然也不愿意回去了。 好不容易才出来的，锦衣卫可是许进不许出，当然了，如果是年纪大了的话，倒是能够退出的，还能做事，就不准走。 “这个锦衣卫啊！确实挺凶残的，文武百官，只怕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韩辰可不想跟锦衣卫打交道，他们的权利是很大的。 地方州府，也在他们的监控之中，不过后面锦衣卫又不行了，这只是一个时代的产物而已，不能长久。 第214章 建文帝旧臣 京城已经平静挺久的。 然而，突然间，建文帝的很多旧臣，被朱棣下令逮捕，可不是逮捕个人，而是全家人都抓了起来。 此事，是锦衣卫，大理寺，以及京兆府联合进行抓捕，罪名是意图谋反，欺上瞒下，这纯属就是莫须有的罪名。 一抓，就抓了好几百人，这些人的结局，恐怕是不会那么美好。 韩辰知道这件事情，还是程进来告诉他的，很显然，皇帝在清除建文帝的旧臣，之前，要用这些人的主要原因，是没有那么多人来替代，然而，伴随着几次科举，录取的进士变多了起来，就有人可以替代了，这些旧臣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他还是动手了，其实这些旧臣，根本就没有那么能力，也没有那个实力造反的，只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啊！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 韩辰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朱棣本身就是很残暴的一个人，清除建文帝的旧臣，从动机方面来看的话，那是完全说的通的就是了。 只可惜这些人，原本以为自己那是平安无事，但还是要完啊！ 估计得处斩吧！皇帝不放心啊！这些人也属于墙头草的那种人的，留着担心以后生事情。 近些年的科举，录取的人数比较多，正是为了这一点。 “纯属就是莫须有的罪名，这些人，估计得被处死，他们的家人，恐怕也不会例外的，可怜还有未及弱冠之年的，他们怕是也得死的啊！” 程进那是叹了一口气。 “据说太子去求了情，还遭到了怒斥的。” 朱高炽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韩辰琢磨着，太子去求情没有什么用，他去求情肯定也没有什么用得就是了，还会引起朱棣的不满。 所以，他也不会去求情，这都是命啊！可奈其何。 “这些个建文帝的旧臣，也是属于自找的，蠢，他们应该辞官回家才对，这样的话，或许是可以避免一死的，可是他们呢，居然还要做官，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韩辰摇了摇头，这些人看不懂，不了解朱棣，以为换代了，自己的位置照样稳固。 可是，作为皇帝，必须要解决掉一切不利于统治的隐患，哪怕是这个隐患微不足道。 “算了，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没法改变了。” 韩辰心心念想要取消的连坐制度，朱棣根本就不同意的，这次，算是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了。 “这些人一拿下，空缺可就出来了啊！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份。” 程进笑了笑。 这一下子，抓捕那么多的旧臣，他们的位置可就空了出来了。 韩辰愣了一下，敢情这家伙，跑到他这里来，就是为了升官啊！明显就是想让他来进行举荐一下的，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 这些空缺，都是需要有人弥补的。 “你这个京兆府尹，位置不低了，更何况，还具有实权，朝堂的很多大臣，是没有实权的，比如说我，就管不了事，重要的不是品级，而是实权，不是吗？而且，如果身为朝堂重臣，距离皇帝太近了，本身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伴君如伴虎啊！” 韩辰才不会去给程进举荐，话说，这事不是应该找太子吗？怎么找起他来了啊！不过仔细想一想，倒是也对的，太子如果来举荐的话，可能会被皇帝认为，那是结党营私的。 “大人说得也有一定道理。” 程进苦笑了一声，皇帝太危险了，这次就可以看到其性格。 韩辰深吸了一口气，也是有些无奈的，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人横死，他的心里面，可是不是滋味的啊！但也没有办法，无力救这些人。 可能是空缺太多了的原因，没过几天，朝堂下旨，又要开科。 天下读书人的心，已经是被收买了。录取的比例比以往大，考中的概率，变大了，读书人自然是高兴的。 还是由礼部负责，天下读书人闻风而动，只要是举人，都往京城赶来，那是马不停蹄。担心自己错过了时间。 这天，婉莹回来了，给韩辰带了礼物，一些精美的玉器，一看就值不少钱，倒是没有给她亲姐姐带，送这些东西，肯定是有所图谋啊！ 韩辰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了，这不是要开科了吗？定然是为其夫君，谋求一个金榜题名的机会。 只要中了，就可以为官，光宗耀祖。 天下人，把做官当成了最大的荣耀，这一点，那是根深蒂固的。 举人都称为老爷了，更何况是进士啊！ “你的那点心思我知道，不过，我很难办啊！我跟礼部的人根本就不熟的，就算他们愿意卖我一个面子，但是吧！这等于让人抓到了把柄，干预科举，这个罪过可是大了，搞不好人头落地啊！” 韩辰是不会同意的，道理很简单，这个皇帝是不能容忍有人干预科举的，这不是属于找死的吗？ 这么大的把柄，韩辰又不傻，倒是这个婉莹想得那是过于简单了，以为就是一句话的问题，可是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有这么麻烦吗？” 婉莹瞪大了眼睛，她以为就是打个招呼而已罢了。 “不然你以为呢？” 韩辰翻了翻白眼，这是属于让他往火坑里面跳呢。 “最近，抓了很多大臣，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他们都是有把柄的，我不能有把柄，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这次科举录取的比例还是很大的，只要你那个夫君，是有真才实学，我想，高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就是了。” 韩辰笑呵呵的说道。 “唉，他考了两次都没有中，谁知道啊！” 婉莹叹了一口气。 “这等于那是有了经验呗。” 韩辰觉得，应该是有真才实学的，否则的话，怎么会中举人的呢？这考中举人，那都是不容易的事情的。 “东西拿回去吧！这件事情我办不了的。” 韩辰摇了摇头，这办不了事情，自然是不收东西的，尽管这些东西品相那还是不错的。 “拿都拿来了，收回去做什么，看来是我想得简单了。” 婉莹说道。 “你跟我也挺久的了，能给你办的事情，我是会给你办的，这件事情，真的没法办。”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婉莹无可奈何，待了一会儿那就走了。 韩辰皱着眉头，这个女人嫁了人之后，就变得市侩起来了，根本就不为他考虑。 第215章 组建内阁 是不想考虑呢，还是没有想到，估计不是没有想到吧！ 这嫁了人的女人，果然那还是不一样啊！一心一意都是为了自己的夫家的，他这里算是娘家吧！ 礼物没有带走。 “你这个妹妹，给我带了礼，却是对你不闻不问。” 韩辰跟鱼寒衣说道。 “这并不重要，她开心就好。” 鱼寒衣淡淡的说道，她杀人无数，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关心的就是了。 韩辰愣了一下，或许对于鱼寒衣而言，很多都是不重要吧！ 京城的读书人，那是一下子多了起来了，为数不少，这一个地方的举人，肯定不多，可是全国各地加起来，那就很多了。 所谓的穷书生，在举人中间，实际上看不见的。 成了举人，就可以不用纳税了，很多人把土地归于举人的头上，总归那是要给好处的吧！ 因此，举人的日子还是好过的，秀才就不行了，秀才中间，叫做相公，其中就有穷书生的存在。 成了举人之后，就不存在穷书生了。 朱棣开始组建内阁，来帮助他处理政务，提拔的都是翰林学士，大明是没有丞相这个职位的，通过内阁来担任丞相，就是以防丞相乱政。 历史上，是有丞相乱政的。 不过，这提拔翰林学士，来组建内阁，韩辰觉得很是不妥，这些家伙，根本就不了解地方疾苦的，都是些书呆子。 这应该选拔地方上的官员组阁，人家是有经验的。 这些翰林学士，能有个什么经验，考中进士之后，就担任京官，根本就不了解下面的情况，肯定都是靠着凭空想象的。 只不过，这些个家伙，背景方面比较干净，地方官，错综复杂的。 朱棣也是想当甩手掌柜，所以才组建内阁的。 这件事情，会有很大的影响。 朱高炽觉得这事情也是有些不妥，他觉得内阁可能会削弱皇权，一旦结党营私，祸水横流啊！ “没错，有这种情况出现。” 韩辰点了点头，朱棣肯定是压得住的，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以后的皇帝，能够压制得住吗？恐怕不能吧！ “这需要制衡才是，组建内阁，有必要性，但是，需要有人可以制衡，否则，便是会一家独大，这锦衣卫，能不能进行制衡。” 朱高炽敏锐的察觉到，其中有危险。 如果用锦衣卫制衡内阁的话，倒是可以放心。 “是要进行制衡，至于是锦衣卫还是其他，这就需要仔细谋划了，如果不用锦衣卫的话，可以用宦官。” 韩辰说道。 “锦衣卫的指挥使李恩同本来就是宦官，为人也是颇有手段。” 朱高炽说道。 李恩同的手段，韩辰那是见过的。 ”本来，组建内阁的话，我是希望老师也加入其中，但是我又不得不避嫌啊！” 朱高炽叹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如果由他出面，来进行举荐的话，人家可能会认为，他是有私心的。 “你做得那是很对的，不能够举荐我，我也不想加入什么内阁。” 韩辰点了点头，觉得朱高炽很有脑子。 这个内阁，是有权利的，到时候会是一个漩涡，还是不加入进去为好啊！免得到时候结党营私，有时候你不想结党营私，可是人家会逼着你去，属于迫于无奈，这可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内阁由一群翰林学士把持，以后不出问题才是怪事，一旦皇帝压不住，必定生事。 明朝灭亡的原因，就有内阁结党营私的问题。 后面为什么要进行扶持宦官呢，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制衡内阁的，就是这样。 开科在即，成了最近得大事。 建文帝的那些旧臣，没过多久就满门抄斩，残酷杀害，这件事情。属于秘密进行，但没有不透风的墙，百姓也知道，很多都拍手称快。 他们从来不会认为，那些做官的有无辜的，只要地位比他们高，死了就活该，就会拍手称庆。 别指望着大家的觉悟，这封建时代，能有个什么觉悟，活着才是最大的觉悟，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这活着的两个字很重。 为什么很多人相信轮回呢，那就是这辈子太苦了，希望下辈子能够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去享福。 认为坏人下辈子会投胎成为畜牲，可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情，没有下辈子。 婉莹又来找韩辰了，她很为自己的夫君担心，这担心考不中，没法光宗耀祖，毕竟天底下的能人多了去了。 她认为，就算韩辰不能打招呼，但可以提前知道考试的试题啊！然后告诉她夫君，就可以早做准备，就有很大的把握了。 听到偷题这两个字的时候，韩辰真是无语了，这岂不是异想天开吗？亏她想得出来，分明就是将他往火坑里面推的啊！ 这可不是小事，科举的试题一旦泄露，那可是大罪，那是会掉脑袋的，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的。 再说了，他怎么偷题啊！他总不可能去问皇帝吧！ “这个科举的试题，只有皇帝知道，哪怕是监考官也不知道，我去问皇帝吗？” 韩辰觉得婉莹堕落了，只为自己的夫君考虑，不为他来考虑，而且野心勃勃得很。 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应该嫁给一个举人的，应该嫁给一个目不识丁的人才对的，这样的话，就不会考虑到科举，考虑到做官了。 这下可好了，举人更进一步，就能够做官的了，这能不想着的吗？真是岂有此理啊！ 韩辰也是无语至极啊！ “以先生跟皇帝的关系，皇帝肯定会透露给您的。” 婉莹不假思索的说道。 “可能会说吧！不过，这一旦泄露，就知道是我所为了，这罪过可就大了啊！” 韩辰说道。 “这事绝对不会外传的，没有别人知道。” 婉莹信誓旦旦的说道。 韩辰可不相信，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去相信外人的吗？这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的。 不能信任。 “不可能，我不会这么做的，我还是那句话，考得中他就做官，考不中就不做，别指望我。” “皇帝喜怒无常，最近杀了很多旧臣，你又不是不知道，触怒了他，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他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的，这是要命的。 婉莹喋喋不休了起来，搞的韩辰那是很烦，懒得搭理，让婉莹哪里凉快上哪里去。 第216章 翰林学士 早知道是这样，就根本不应该让婉莹嫁出去，现在可倒是好，成为了一个坑了，还是一个火坑。 两人是不欢而散，鱼寒衣知道之后，打算去说教一下婉莹，不能没有脑子的。 “你说她，有什么用啊！她根本就不会听得，她现在一心一意，指望着自己的夫君，能够金榜题名而已，我就不明白了，竟想着做官，这些个书呆子，做了官之后是很危险的，不通人情世故，得罪人了都不知道，也容易被人陷害。” 韩辰无可奈何。 他也知道，这做官，是封建王朝，根深蒂固的执念，有的人考了一辈子，从青丝到白发，都不肯放弃的，最后落了一个一事无成的下场。 其实，这科举本身就是一种执念的。 “他那个夫君，就算能够中，十有八九，也会外派到地方上去做官的，到时候还得背井离乡，你们姐妹俩，这辈子可能难以再见，我想，他还是不要做官的好。” 韩辰说道。 “兴许他自己能够考中。” 鱼寒衣说道，对于自己这个妹夫，她那是无感的。 “难啊！想要考中，可是十分不容易的，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韩辰苦笑了一声，这真的很不容易，古代的科举，可不是那种填空，而是给你一个题目，让你写文章，根本就不是熟读四书五经就行了的。 这一点，韩辰相当清楚。 要不是需要填补空缺，其实录取的比例，那也是相当低的。 婉莹的夫君考了两次，都没有考中，证明其水平，那是比较低的，恐怕还欠缺火候。 这做点买卖，好好过日子就行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啊！哪里能够好事都让他给占了。 过了几天，内阁已经组建成功了，其主要的任务，就是协助朱棣来处理政务方面的事情。 皇帝一个人的处理的话，也是太累了。 内阁组建，有必要性，这其实就是取代丞相的作用，但又不能像丞相那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可不成，容易威胁到皇权。 能够想出内阁这玩意，其实已经是超越这个时代了。 在韩辰看来，内阁就应该取代皇权的。 不过这个内阁，不能长久担任，当久了就油腻了。 朱棣也有这种考虑了，他专门来派李恩同来找韩辰，宣韩辰进宫。 李恩同其实是一个宦官，他可以随意进出宫门，大臣们可就不行了，必须要宣旨才能入内。 韩辰也不知道什么事，不过皇帝宣他，他是得去得。 这一次，是在御花园之内见的。 紫禁城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一，可以使用了。 剩下的工程，预计几年之内可以完成。 “先生怎么看，这组建内阁的事情啊！” 朱棣询问，他直接开门见山，这件事情，也不是他一时兴起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的。 “组建内阁，有必要性，这是一件好事。” 韩辰听朱棣这么一说，就知道，朱棣那是不放心的啊！ “这内阁组建之后，朕担心，子孙后代，压不住啊！” 朱棣说道，他在的时候，是没有问题，可是以后的皇帝，就说不定了，内阁主持了政权，搞不好，以后皇帝成为了一个空架子。 内阁虽说不是一人担任，而是多人，看上去，似乎可以起到一个相互制衡的效果，然而实际上，可就不是这样的了，难免他们会同气连枝，结党营私。 “可以采取年限制，不能一直当下去的，五年一换，我看比较妥当，当得好的，可以再当五年，这当不好的，那就撤下去，必须严格执行这个年限制。” “到期了之后，可以担任别的职位，或者直接告老还乡。”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古代官吏啊！那是有一个毛病的，那就是没有问题，可以一直当到不能当为止。 “这个年限制，倒是不错，可是，以后不遵守怎么办？这又不是不能改变的。” 朱棣说道。 韩辰想了想，也是，这是可以随时取消的。 “我想，只要这件事情深入人心，就很难取缔，内阁必须遵守年限制。”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他当然知道，自己说这话，也是会得罪内阁的，但是，对方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个内阁，虽说看上去高高在上的，但是，并不具备威力，不像是锦衣卫那样。 “那就照先生所说的来办，采取年限制。” 朱棣点了点头，觉得这事完全可以。随后，朱棣就关心起了韩辰的生活来了，询问一下钱够不够用。 韩辰表示够用了，他对于钱，倒是没有多大的执念，够花就行了。 而且，他身为太傅的话，如果拥有的钱过多了，被有心之人给盯上了，那还有好，指不定那是参他一本的。说他中饱私囊。 这没有实权的高官，其实就像是一只金丝雀一样，没有威胁，皇帝也不会防着的。 出宫了之后呢，韩辰还去贡院看了看。 这贡院，修建比较大气，有禁卫军专门看管，非常严厉。 上次，有考生作弊，那是被发现了之后，当场拿下，随后人头落地。 关于科举，一般还真没有人敢打主意的，影视剧中，关于科举，其实根本就是瞎编。 任何的皇帝，都不允许科举上面有私心的，这等于那是逆鳞的，风险可谓是太大了，而且收益也不划算啊！有的钱，那是根本就不能拿的，拿了那是会要命的啊！ 贡院内戒严，一般人根本就不允许考进的。 韩辰转悠了一圈，就和牛三在闹市上去吃饭去了。 明朝的食物，已经算是丰富多样了。 结合这两年，经济发展还可以，大街上，以往随处可见的丐帮成员，那是大为减少了。 京城，那是属于权贵的集中地，这消费水准，还是相当高的，开酒楼，开青楼的生意那是非常的好的。 在这里做买卖，倒是不错。 来往的商旅也不少，甚至还有周边那些外邦的。 大量的举人进京，他们也要吃穿住行，还会提升经济呢。 就是地方上发展太不均衡了。 目前是在大规模修路，铺上水泥，就不怕下雨天了。 首先，还是应该发展海边才行的，有着贸易方面的优势的，这非常不错，其次，就是沿海区域，经济发展了之后呢，可以反哺内陆，起到一个带动的效果。 吃了饭，韩辰就回府邸去了，他实际上就是一个闲人，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 第217章 第八十二名 过了几天，户部统计的人口出来了，这个统计人口肯定是不全面，只是一个大概的数字，但是，一般过少而不过多的。 韩辰还专门看了一下这个统计数字，人口总数超过了八千万。 没有战争，粮食比较充足，人口是会增长的。 八千万人口，疏漏的应该也有上百万，比如说那些山民，就很难统计。 目前，整个世界的人口，肯定是不会超过十亿的，因此，大明朝这个人口数，还算是很可观了。 但是在韩辰看来，这还是不够的，这个人口数，结合广大的疆域来看，是不足的。 但是，只要没有战争，人口过亿那是迟早的事情。 朱棣对此很是高兴，这人口的数量，也体现了他的能力不是吗？ 皇帝自然希望人口多的。 人口变多，吃饭自然是主要的问题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吃饭重要，因此，农业需要注意的。 如何提振农业，取消农业的税就比较重要了，但是，必须要商业的税，能够彻底对此农业的税才行。 这已经是有那个苗头了。 商业税占据的比重，越来越大。 这个农业的税，等到时机成熟，一定要取消，这样的话，可以调动积极性。 其实，农业方面的税，有问题，那些占据大量土地的根本就不交税，比如说，举人就不纳税，或者是减免。 很多举人名下都有很多土地，实际上，那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土地的，而是别人挂靠在他们的名下，为了避税的。 这也不好取消，以免得罪了天下举人，这会影响他们的收益。 封建王朝，不能不考虑读书人的问题。 虽说历来造反的都是种田的，然而，其中也有读书人的踪影，他们属于带头的那种。 科举，是稳定读书人的一大措施，另外，就是给予有功名的读书人优待，也是一个措施，属于双管齐下的。 因此，在这上面，没法取消，阻力会很大。 科举，没有几天就考完了，接下来就是审卷。 这次，录取了八十三个人，主要还是替换旧臣的位置，空缺不少，其中大多数可以留任。 婉莹的夫君谢治也考中了，正好是第八十二名，她还专门来跟韩辰分享这件喜事，这似乎是在炫耀，就算韩辰不帮忙的话，不也照样考中了吗？ 第八十二名，若是放在以往哪里靠得中的，要不是这次规模性清洗旧臣，空缺实属太多，还不是考不中，说起来，这也是运气，不过，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的。 “考中了就好，你得准备准备，去外地了，第八十二名，应该不会在京留用的，会委派到地方上为官。” 韩辰说道。 这榜单末尾，还想留任京城，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的。 韩辰觉得走了也是挺好的，免得到时候又来烦他的。 婉莹吃了一惊，很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一点的，赶紧让韩辰帮忙，争取留任京城。 韩辰懊恼自己多嘴了，就不应该说出来。 这是吏部的事情，当然了，人家也会给他面子的，只要他开口，就没有问题的。 在这件事情上面，韩辰那是有些犹豫，这的确也不是什么大事，开个口而已。 “你容我思虑一下。” 韩辰淡淡的说道，帮忙不帮忙的，这个他也得考虑不是吗？毕竟，这也是不公平的一种体现。 当鱼寒衣得知了此事之后，也来让韩辰帮忙，留任京城，她不想距离自己的亲妹妹太远了，否则的话，这有什么事情，那是还帮不上忙的，距离太远，属于远水解不了近渴。 鱼寒衣开了这个口，韩辰就不得不帮了，他不想得罪自己这位保镖。 “我运作一下吧！就让他去京兆府吧！” 韩辰淡淡的说道，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出面不太合适，不过可以让程进来帮忙，两人那是比较熟的。 第二天，韩辰就专门去了程进的府邸，他倒不是空手去的，带了一盒酥，这个程进那是妻妾成群，子女十几个，最大的一个，那都是快成年的了。 以他的俸禄，哪里养得活这么多人口的，不过他作为京兆府尹，有的是人送礼的，其中大有油水可以捞的。 见到韩辰来了，程进就知道，那是肯定有事的，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吗？ 韩辰也不藏着掖着，浪费时间，直接开门见山，提出帮忙。 “一件小事而已，大人既然亲自来了，那么这件事情，我会办好。” 程进说道。 “也不要委以重任了，让他管理管理卷宗，处理处理杂事就行了，我本来根本就不想帮忙，但是又抹不开面子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程进有些诧异，这么安排，不进行重要，以后怎么提拔起来啊！看来，也不是太熟啊！ “大人放心，我会按照大人的意思来办的。” 程进点了点头。 韩辰松了一口气了，这做官了，以后就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来烦他了吧！也真是够了的。 嫁人还嫁出了一个麻烦来了。 这次录取的进士，绝大多数留任京城，只派出了二十几个人到地方上为官，这些人，一个个是春风满面，似乎他们要名留青史一样，实际上，根本就没有那回事的。 当然也有青史留名的，只不过，数量太少了，那得很有功绩的人，才能够上史书的。 韩辰平日里还得教导一下朱瞻基，那就是教一些算术而已罢了，年纪太小，还不适合学其他的。 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朱瞻基是一个短命鬼，这没有道理，人家是会打仗的，身子骨肯定也是过得去的，跟朱高炽又不一样，按理说，不应该是一个短命鬼的啊！ 可能是有什么心脏病吧！ 朱瞻基其实可惜了，他如果能够多活二十年，肯定能够做出一番很大的功绩来的，但这都是命数。 活多久，那都是老天爷说了算的，又不是个人说了算的。 朱棣又新纳了妃子，在皇宫里面享乐，对于政事，虽说并没有不闻不问，但是吧！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基本上交给都是内阁处理。 其实，皇帝那是可以当甩手掌柜的，又不是不可以，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话，那得被累死。 朱高炽也因此那是轻松了许多了，他现在，也什么都不管，安安静静的当自己的太子爷，据说，还跑到街上去给人算命去了。 第218章 太子爷算命 这个太子爷去算命了，也是令得韩辰那是匪夷所思，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呢？不可能吧！ 这是不是太闲了。 韩辰还去看了看，果不其然，太子朱高炽，还真是在大街上算命，摆一个摊，给人家看手相，看面相，这种事情，令得韩辰感觉到不可思议。 堂堂的太子，跑出来给人家算命，当上了神棍，很不应该的事情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韩辰记得，自己也没有教过太子算命啊！这当神棍的话，那是得有口才的，应该是看过相关的书籍吧！ 这生意吧！倒是还可以，喜欢算命的人很多。 朱高炽收费也不贵，也就是十文钱而已罢了。 “老师来了啊！” 朱高炽见到韩辰来了，那是连忙起身进行迎接。 “我听别人说，你跑出来算命了，我都还不相信，这来一看，居然是真的。” 韩辰很是无语，这居然能做得出这种事情出来，也真是够了。 好好的太子爷不当，跑了出来当神棍，这不是胡闹的吗？有那个时间，可以在府中好好休养，看看书什么的。 朱高炽眼睛黑眼圈很重，这证明，睡眠那是有障碍的，另外，脸色过于苍白了，证明精力不行。 现在也不用监国，有这个时间，应该好好休息，尤其是应该多做广播体操，好强身健体。 朱高炽说是出来赚些小钱，好贴补家用。 韩辰有些无语，他也清楚，朱高炽比较俭朴，实际上根本不缺钱，皇家子弟怎么可能会缺钱呢？ 韩辰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这肯定得，太子是有护卫的，不会随便让其一个人在外面待着，这是储君，要着重保护其安全才是，绝对不能出现半点问题。 就当是散心吧！韩辰也没有说什么的，总是闷在府里，也不好。 “你根本就不会算命好不好。” 韩辰坐在一边。 “这来算命的，都想听到好话，我说好话给他们听，他们心里舒畅，给我几文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朱高炽倒是振振有词的。 韩辰愣了一下，可倒也是啊！是这么一回事的，来算命的，都想听到好的。 有的算命说坏话，无非就是为了更多的钱财而已罢了，这也是一个事实的啊！ 的确如此！ “你说的也有道理，算了，你高兴就好。” 韩辰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大家也不知道这是太子，实际上，这是有失身份的事情的。 这恐怕不是什么秘密，太子的一举一动，肯定是有人盯着的就是了，当然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韩辰也深感无聊。 过了几天，他听说了，朱棣喝醉了酒，对着建文帝是破口大骂，顺便也把黄子澄和齐泰给骂了一遍，有些失了风范。 实际上，朱棣对此耿耿于怀的。 他实际上也是受了一些罪的。 不过，他是最后的赢家，得到了天下。 后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斥责了汉王，韩辰没有在现场，这件事情，还是程进跟他说的。 皇帝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世子多病，汝当勉励。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朱棣询问汉王，自己说过这句话没有，汉王回答，并没有。 此举，那是大有深意的啊！ 韩辰皱着眉头，觉得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朱棣为什么会这样，显然是要稳固太子的位置。 “我记得，他好像说过这样的话，还是靖难之役的时候，不知道是听谁说的，这似乎不是什么空穴来风。” 韩辰皱着眉头，他的确听闻过。 那个汉王，也不会瞎编吧！定然是说过这样的话，被他记住了，可能拿来做了文章，因此朱棣斥责。 “应该是讲过的，这件事情我也听说过，不过，陛下现在不承认了，汉王也没有什么办法，如此一来，这倒是成了好事了，证明太子的地位稳固，不过，太子多病，也是一件事实啊！陛下又身强体健的，我是真担心，有一天，太子会走在陛下的前头。” “这段时间，我打算寻找一些名医，给太子看看。” 程进很是担心，如果太子不幸没了，那他们这些个太子党，不就等于是没了前程了吗？此事，不得不上心啊！ “得了吧！御医都不顶用，更何况是民间的，十有八九，都是骗子，太子多病，是因为体质差，要想改变体质，并非是用药的，还是要多加锻炼。” 韩辰不赞成寻找什么名医，最厉害的肯定是那些御医了，如果医术不高明的话，人家怎么可能会成为御医的呢，这些人都没个办法，其他的哪里能行。 “放心吧！太子算是正常寿数。” 韩辰说道，反正在古代，活到四十岁，就算是正常的寿数了。 毕竟从人的行为轨迹上来看，四十岁是合理的。 毕竟，十几岁就婚配了，等到四十岁的时候，子女都成人了，这个时候逝去，也符合天道。 朱高炽的寿命，严格来说，是正常的，但是做皇帝太短了，都不足一年。 当然了，朱棣倒是当了不少年头，如果朱棣五十就没了的话，朱高炽倒是能够当上不少年。 “这个汉王在军中的威望甚高，此人如果不除掉的话，总有一天，会反叛的，不要忘记了，陛下一家都是造反的，一旦陛下逝去的话，谁能压得住汉王啊！太子比较柔弱，汉王根本就不怕太子的。” 程进不无忧虑。 “你考虑得有些多了，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考虑得，另外，你也别打汉王的主意，这个汉王，也是并没有什么把柄的，另外，我告诉你，没有皇帝的允许，不能动这些皇子，你要是打主意，就等于带着全家，那是往火坑里跳，可以说，必死无疑的。” 韩辰提醒。 这种皇家的争斗，外人还是不要介入为好，可以出出主意，但不负责主要执行。 “黄子澄和齐泰就是前车之鉴，皇家的事情，很复杂，可以出主意，但不能自己去实行，这是明哲保身。”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是大人高瞻远瞩的啊！” 程进那是赞叹了起来了，仔细思量，当然是要明哲保身。 “当然了，你考虑得也是事实，是存在的，但不是我们来处理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汉王是要谋反，不过，有个朱瞻基，也不是什么问题，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朱瞻基平定的，当然了，现在还为时尚早。 第219章 又下西洋 “对了，陛下又要派郑和出海，坊间传闻，是为了寻找建文帝，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啊！” 程进转移了话题。 “胡说八道，根本不可能，这不等于大海捞针啊！主要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彰显天朝上国的风范的。” 韩辰说道。 建文帝不是找到了吗？现在还在当和尚的呢，属于已经监控起来了，派遣郑和出海，主要是朱棣想让自己的威望扩散。 当然了，这是一件好事，现在，已经有了科技的苗头了。 这一时期，有的蛮夷，似乎都开始建立大学了。 大明朝的文盲率还是很高的，很多人都不识字，皇帝也并不希望太多人识字，这人读得书多了，思想就会转变，科举这个牢笼，容纳的人数是有限的，一旦超过了这个限度，就会有麻烦事情。 因此，在皇权之下，普及基础教育，根本就不现实，没法实行，皇帝这一关这不了。 本来，韩辰的打算是，可以发动那些读书人。去教学，这样的话，就可以大为降低文盲率了。 “是啊！建文帝就算还活着，也不可能躲到海外去，天下这么大，肯定也有能够藏身的地方的。” 程进点了点头，他也认为，这并不现实。 “对了，那个谢治怎么样了？” 韩辰询问，在程进的运作之下，谢治目前在京兆府，管理一下卷宗，抄写一下书案什么的。 “他这个人，还比较老实，做事还勤恳，按照大人的意思，并没有进行重用，估计，他一辈子，都是这个职务吧！” 程进说道。 “这就妥了，不能因为我的原因，对他多加照顾。” 韩辰提醒。 “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数。” 程进点了点头，随后他就告辞了，这刚一离开，婉莹就回来了，韩辰不由头疼，这家伙回来，定然是没有什么好事的，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情要他帮忙，还不是为了他夫君。 婉莹一来，就愤愤不平，说是自己的夫君，根本就没有得到重用，还不如一个县令呢？人家一个县令，也可以管一个县的事情，可是自家夫君在京兆府，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权。 想要让韩辰帮忙，调拨一下，成为实权者。 韩辰都无语，这也太过分了，本来是委派到地方上任职的，你又不愿意，让我帮忙留任京城，现在又嫌弃没有实权，这不是有毛病吗？哪里可能好事都让你给占了啊！ “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啊！亏你想的出来，你以为朝廷是我开的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件事情，都是我让别人去帮忙，真有那种实权位置，轮得着你相公吗？也不想一想，你当我是王公贵族啊！” “我都没有实权。” 韩辰非常不满，他的忍耐，已经是很大限度的了，可是这偏偏不知事。 两人吵了一架，由于平日里韩辰也没有什么架子，因此，婉莹也不怕韩辰，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真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娘家了，敢大吵大闹。 双方自然是不欢而散，等婉莹一走，鱼寒衣就现身了，她皱着眉头。 “这多少有些得寸进尺了。” 鱼寒衣也感觉过分了的，这才刚刚做官，就想得到重用，怎么可能吗？再说了，有那个能力吗？ “她现在眼中，早就没有你我了，一心一意的只是为了她的相公，看来，让她嫁给一个举人，这件事情是做错了，之前没有考虑到啊！” 韩辰叹了一口气，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面，自己并没有考虑周到，才导致出现目前的麻烦，成了一个拖油瓶了。 “她为什么会改变呢？” 鱼寒衣有些想不通。 “这是人性，等你嫁人了，你就知道了，她不为自己的相公，难道还为你我吗，现在他们是一家人，而我们可不是啊！”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随着身份的改变，那人也是会改变的。 “是啊！看来是弄错了，不应该让她嫁给一个举人，不过这事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的，这成了一个麻烦，而人死了，就不是麻烦了。” 鱼寒衣来了这么一句。 闻言，韩辰直接就傻眼了，这话的意思，是把这个谢治给宰了吗？以鱼寒衣的武力值，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然而，这不是很过分吗？人家本身又没有什么过错。 这件事情，不一定是人家做主的。 “你可不要胡来啊！算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不用理会就是了，我感觉，这就是你这个妹妹自己做主，那个谢治，毕竟是个读书人，应该不会不懂进退的。” “他刚做官，应该讲究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的。” 韩辰估摸着是这样。 鱼寒衣的脾性，那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可是千万不能胡来啊！ 这可是人命，又不是猪狗。 再说了，人家家境也殷实，算是个不错的人家，整体还是可控的，并不是一种失控的状态。 鱼寒衣没有再说什么了，不过也看得出来，她是不满了，不过，她不会对自己的妹妹不满，而是认为自己那个妹夫，才是麻烦的制造者。 而且，她想得也是太过直接了，直接将其给灭了，就结束了。 可是如此一来，婉莹就成了寡妇了，再想找一个好人家，可就不容易了。 晚上，朱棣下令，要宴请群臣，韩辰没有兴趣去，他以自己身体不适作为借口，那是推迟了。 去干什么，喝喝酒，吃点冷的食物，别以为皇帝宴请，那就是热菜热饭了，就是一些糕点以及水果。 这天气又冷，一般在露天开宴，人来冻着。 韩辰可不想去。 马上就入冬了，天气已经很冷了，韩辰已经穿上了羽绒服。 这是晚宴，宴会上，出现了一件大事，有人要刺杀皇帝，但是并没有得逞，被锦衣卫指挥使李恩同，那是给当场击杀。 据说群臣们失态，被吓得战战兢兢的。 这件事情，也是属于有惊无险。 是什么人要刺杀皇帝呢，对皇帝不满，肯定大有人在的。 很快，全城戒严，锦衣卫要抓人，一切可疑人员，那都是要抓起来的。 这下，韩辰估计，朱棣就不会轻易举办什么宴会的了。 事后，太子，汉王以及赵王，那都被朱棣训斥了一番。 朱棣说是想要弄死他，这三个人还嫩了点，很显然，这是有所怀疑自己的亲儿子。 第220章 刺杀皇帝 皇帝死了，谁最得利，那肯定就是太子了呗。 朱高炽跑来跟韩辰哭诉，说是自己真是冤枉，自己可没有大不敬的心思的，这事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要怀疑他呢？ 哪里有当爹的，怀疑自己的儿子的。 “你身为太子，有委屈很正常的事情，你要能够忍受。” 韩辰如何不清楚，朱高炽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否则，就不是朱高炽了。 另外，汉王和赵王，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来的，他们又没疯，皇帝一旦死了，太子就会继位，他们的如意全算盘，那可就是落空了，这不是很显然的事情吗？ 皇帝还在，太子之位，不是没有变动的可能，皇帝不在了，谁也阻止不了太子了。 朱高炽哭哭啼啼的，像是个小孩子一样，韩辰安抚了几句，让朱高炽赶紧回去，这段时间，闭门不出。 朱棣对此应该也是心知肚明，韩辰觉得，十有八九，也无非就是敲打一下自己的儿子们而已罢了。 可是，这死去的刺客，究竟是一个人呢，还是一个团伙，那就不得而知了。 很显然，朱棣杀了不少人，其中难免也是有漏网之鱼存在的，人家要来报仇，也是正常的事情，选择的时机也对的，在宴会上刺杀，这个时间段，皇帝的戒心是比较低的。 李恩同这个人倒是深藏不露啊，居然能够快速的反应过来，这很是不简单的啊！他毫无疑问，是立了大功一件，至于升官是不可能的了。 他是个宦官，作为锦衣卫指挥使，已经也是到头的了。 建文帝残余的旧臣，也被抓了起来，被认为是有嫌疑的，还有宫内，来历不明的太监宫女，也会遭到清洗的。 这可不是关起来，而是直接杀掉，很显然，皇帝愤怒了，这帝王之怒，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需要很多的人头才能够平息掉的。 韩辰倒是事不关己，也漠不关心，这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的。 只不过，这个刺客，真是害人啊！害死了那么多人，基本上都是无辜的，这个家伙，肯定是个头疼脑热之辈，关键是还没有得逞，把自己的命给送了，当然了，哪怕是刺客成功了，也根本活不出去的，必死无疑啊！ 从这一点来看，是一个勇士，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一般刺客，肯定是别人指使的。 第二天，程进过来了，对着李恩同那是破口大骂，没有留刺客活口，导致根本就没有办法顺藤摸瓜。 李恩同下手太重了。 “这个突发情况，定然全力出手，再说了，就算刺客活着，也会自尽，不会吐露出来的。” 韩辰说道，在哪种突发情况下，定然是不会考虑先留活口的。 再说了，这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万一没有杀死刺客，把刺客打倒在地，也不意味着刺客就会束手就擒了，指不定人家会放什么暗器的呢？可以隔空杀人的那种。 这件事情，不能怪罪李恩同，人家反而是救驾有功。 “只要人还活着，我有的是手段让他开口，是个亡命徒，但是那又如何，人不怕死，并不代表不怕折磨的。” 程进冷笑。 可惜啊！人死了，如何盘问死人啊！没有任何线索。 这个人能够混进皇宫，也是不容易啊！不知道用得什么办法，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的。 如何追踪，是个问题，因此牵连的人很多。 “陛下严令追查，十天之内必须破案，把事情，压在了我们京兆府的头上，十天，这可能吗？还请大人说个情，宽限几天。” 程进愤愤不平，抓人，是他们京兆府的事情，可是，难道不关锦衣卫和大理寺的事情吗？ “别说十天了，给你十个月，也不一定能够解决，幕后黑手，说不定都不在京城。” 韩辰还不清楚吗？这古代破案是很困难的事情了，再说了，这又没有什么线索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 程进皱眉。 “你心里不是有主意的吗？还用得着我说吗？这年头，找个替死鬼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韩辰笑了笑。以程进的脑子，不会想不出来替死鬼这三个字的。 到时候，就说，是建文帝旧臣的亲朋好友，为了复仇。 替死鬼本来就是要死的人，给其家里人一些好处，定然承认，只不过，这是欺君之罪。 “这么做，可是欺君之罪啊！” 程进苦笑了一声，他当然也想到了这个办法，但是这是有风险的，万一败露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对皇帝坦诚相见的人能有几个啊！绝大多数都是藏着掖着，岂不是都是欺君之罪了吗？不至于，再说了，这事尽早平息，也能挽救一些人的性命，避免更多的人波及其中，岂不是好事吗？这可是积功德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认为，尽早结案，就不用继续追查下去了，也不用连累更多的人。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这可不止一条人命的啊！ “大人说得，也有道理啊！就怕那锦衣卫鼻子太灵了。” 程进担心的那是锦衣卫，这个锦衣卫，可是无孔不入的。 “放心吧！就算他们知道，也不会说的，毕竟，结案对于他们而言，也是好事，也不用折腾他们了，因此，犯不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韩辰笑道，这是属于有共同利益的。 “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尽管这么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但是，可以救很多人的性命，还是值得的，人命关天啊！你还是早点结案啊！” “这也能够在皇帝面前，那是体现你的能力的。” 韩辰一本正经说道。 “大人这么说，我就下定决心了。” 程进也明白，最好只能找替死鬼。 没有线索，十天之内要破案，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的，根本就没法实现。 再说了，凶手在不在京城也不一定，人家可以在外地遥控指挥。 再说了，京城人员流动复杂，出了这种事情，人家不知道跑吗？又不可能封城的。 朱棣遭到了刺杀之后，心里也不平静，他去找了姚广孝，来开导他，也是有段时间，没有见过姚广孝了。 姚广孝现在是国师，还是一个寺庙的主持，跟韩辰一样，也不参与朝政。 这个国师，是个虚名，没有什么实权，但不代表可以得罪的。 人家能够在皇帝面前说话的，这本身可以说是一种实权。 第221章 人头落地 “杀人太多，仇人自然也多，敢于报仇的人，如凤毛麟角一般稀少，陛下不必太过忧虑了。” 姚广孝安抚。 大规模诛杀建文帝旧臣，之前，攻破旧都的时候，也杀了不少人，因此，有人来寻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了，虽说是没有得逞，但是吧！这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如何避免刺客靠近，就需要仔细谋划了。 这不容小觑，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不留神，说不定小命就不保了。 “大多数人是不会报仇的，他们没有那个胆子，只会默默忍受，什么都能够忍，那就怕有带头的。” 姚广孝是早就看透了这一点了，他觉得就是这样的。 当然了，总有那种亡命徒，不怕死的。 朱棣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啊！因此，表现得还是挺平静的，他见过了太多的死亡，历经生死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一次区区的刺杀自然不放在眼里，他唯一恼怒的就是区区的蝼蚁，居然敢刺杀他，实在是胆大包天。 他怀疑是建文帝的旧臣所为，但没有证据，不过，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想法，全部诛杀，进行株连九族。 活人是不能够让人放心的，但是死人可以。 关于刺客这件事情，程进也没有办法，推出了替死鬼来认罪，本身其就是一个要斩首的罪犯，给对方家人一笔钱，对方也就认了。这个替死鬼最终也是死得挺惨的，被下了油锅给炸了。 这件事情，也算是平息了下来。 不过程进心里不安，总担心事情败露了，毕竟锦衣卫无孔不入，像是李恩同那种人，很是敏锐，恐怕看出来有问题。 来韩辰这里寻求安抚。 “大人，我真是寝食难安啊！这个欺君之罪，那可是大罪，陛下要是知道了，一怒之下，怕是会诛杀我九族。” 程进惶惶不安。 “事情都已经做了，不用害怕，这件事情没人知道的，推出替死鬼那也是迫于无奈啊。” 韩辰不以为然，他不说，朱棣怎么会知道呢？ 当然了，这事不是没有马脚的，真要追查，恐怕能够追查出来的，可是朱棣不是没有下令追查吗？这就证明，朱棣也想要结案。 朱棣也肯定担心，追查下去，牵扯的人那是越来越多，可就成了一个麻烦事了，这是一个很大的影响问题。 就比如说，朱元璋在位时，几件大案子，牵扯的人员众多，有上万人人头落地，造成的破坏性太大了。 因此，朱棣吸取教训，想要结案。 “锦衣卫太过厉害，一旦他们追查，可能就败露了，大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的。” 程进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辰脸色一沉，这话怎么感觉像是威胁他呢，提醒他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提出来用替死鬼的办法，就是他想出来的。 “你以为皇帝这个人，是傻子吗？恐怕他自己也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他也想要结案，顺势而为，所以，他不会追究的，重要的是有一个结果，追查下去，必定牵连的人越来越多，到时候，把人都给杀了的话，谁来办事呢？” “已经人心不稳了，就必须得稳定人心。” 韩辰淡淡的说道。 闻言，程进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如果陛下心知肚明的话，那对我可就麻烦了，以后定然不信任我。” 程进那也是担心自己的仕途啊！留下了一个坏的印象，以后还有晋升的可能吗？肯定是没有的。 “这欺上瞒下很正常，也是无奈之举，如果实言相告，后果严重，当皇帝，既要听真话，也是要听假话的，皇帝自然明白这一点，这对你没有什么影响。” 韩辰淡淡的说道。 皇帝要是听不进去假话的话，那就不合格。 “还是大人高瞻远瞩，看得通透啊！” 程进恭维了一句。 韩辰撇了撇嘴，这叫什么通透啊！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很快就下了，整座京城那是一片雪白，天气冷得很，路上的行人都变少了许多。 韩辰在府邸里烤着火炉，喝着热茶，府邸内的所有人，都发放了棉衣。 韩辰还下令，买些羊肉来熬汤，到时候给大家好滋补滋补。 他对于下人，那是向来挺好的，每个月的工钱，是按时发放，逢年过节的还有赏银。 他也从来没有把这些下人那是给当成奴隶，而是当成人来看待。 谁要是不想干了，随时可以走，不过，不会有人走的，上哪儿找这样好的主人家，干活也不累，工钱有的拿，伙食还不错。 因此，他们平日里干活，也是尽心尽力的。 “你一个月，也就十两银子而已，我是不是亏待你了啊！” 韩辰对鱼寒衣说道，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以鱼寒衣的水平，一个月十两银子，实在是太低了些。 “你的俸禄也不高，我当锦衣卫那些年，也弄了十几万两银子，不缺钱。” 鱼寒衣来了这么一句。 韩辰直接傻眼，目瞪口呆了起来，居然有这样的事情，看不出来啊！这鱼寒衣居然还是一个富婆，可谓是深藏不露啊！ 十几万两银子，着实也是匪夷所思，一个锦衣卫，居然能够弄到这么多钱吗？八成是巧取豪夺而来的，定然如此。 “你还挺厉害的，居然弄了这么多钱，以前的锦衣卫。肯定很富的啊！” 韩辰说道。 “有的人要死了，他们留着钱干什么？太有钱了，会被盯上的，不是王公贵族，难以长久下去，需要靠山。” 鱼寒衣不屑的说道。 韩辰当然清楚这一点了，古代就是如此，历史上的大财主们，能有几个好下场的，不懂得进退，不知道隐藏，下场那是会非常凄惨的。 朝廷没钱了，要么掠之于民，要么掠之于商，要么掠之于官，这是一个现实。 王朝的正常运转，是需要很多的血汗的。 为什么总是最后要崩呢？韩辰得出的历史经验，是人口不够多，不够他们吃的。 一般就几千万人口，这数量不够。 韩辰放心了，鱼寒衣那么有钱，一个月十两银子，自然不放在眼里，不过，对方有一天想走的话，他也拦不住。 不过，她亲妹妹在京城，应该不会离开的。 韩辰当初之所以答应帮忙，就是考虑到了这一层因素。鱼寒衣那么大的安全保障，他可不希望有朝一日，离他而去的。 第222章 北征 天气寒冷，但早朝还是要上的，这天的早朝，朱棣提出来要进行北征，打击蒙古部落。 似乎不打仗，他不自在一样。 现在发兵肯定不行，自然等来年开春之后再进行发兵，主要目的，不是消灭蒙古部落，做不到这一点，人家打不赢的话，可以退往大漠深处。 大明军队，没法追击，否则，粮草供给不上。 主要是为了削弱其实力，减少其威胁。 军队的将领当然是支持了，只有打仗，他们才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不打仗的话，他们一点存在感，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文臣们也没有反对，这自然是知道皇帝的喜好，这位皇帝就喜欢打仗，而且，这是有战略意义的，不是乱打，那是为了消灭大明的隐患，这很显然。 那些部落是个麻烦，无论日子好过不好过，都喜欢南下打劫，从他们的祖先开始，就是这样。 这几年，倒是少来，主要是大明军力比较强盛，他们占不了什么便宜的。 这些家伙，总是不会忘记入主中原的，只要有那个机会，他们就会趁虚而入。 打仗是要花钱的，朱高炽劝了几句，说是目前并没有那个必要打，结果挨了朱棣一顿骂。 朱高炽感觉到了委屈，就来找老师诉苦。 “我这也是为了黎民百姓。应该让百姓多休养才是。” 朱高炽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考虑的。这打起仗来，百姓还不是要出人出力，那是要死人的，也别指望着，死了能够得到什么赔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的，没有那回事。 “确实要打一下，不打不行，削弱其实力，减少其威胁，生存是第一重要的，打仗也是为了解决掉隐患。”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是赞同打的，主要原因就是威胁性很大，朱高炽的孙子，不是以后就被抓了吗？当了俘虏了，这个皇帝当俘虏，那就是奇耻大辱。 最能打的时候不打，等不能打的时候再打吗？怎么可能呢？ 朱高炽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韩辰会支持打。 “打仗是要花钱的，也要花不少钱，今年赈灾，修水利，修路，花的钱已经不少了，打是可以打，等两年再打，也是来得及吗？” 朱高炽说道。 “用兵，讲究一个决心，既然决定了，就要执行，你又反对不了的。” 韩辰不以为然，反正也不用他去打仗的，结果过了几天，朱棣亲自派人来告诉韩辰，让韩辰准备准备，随军出征。 这令得韩辰那是难以理解，这不是扯淡吗？他去干什么，他又不是武将，这去了前线，可是太危险了。 不过，他还没有拒绝的理由，内阁的杨士奇，也要随军出征，当然了，没有那么快，还要进行准备工作。 打仗，不是一声令下就可以出征了，要准备粮草以及军械。 朱棣要集中精力备战，他下令，让汉王来监国，这可是打破了惯例，以往的话，那可是太子监国，怎么可能轮得着汉王呢，这是有问题的，其中大有深意啊！ 据说汉王要监国，他是高兴的手舞足蹈，不过，他一个只会打仗的人来监国，在韩辰看来的话，恐怕是不太行的啊！ 程进是坐不住了，认为太子的地位会因此遭到削弱，形势危急啊！难不成陛下有废太子的意思，那是赶紧来跟韩辰商量对策。 “恐怕还是因为刺杀的事情。” 韩辰想了想，突然让汉王监国，定然那不是空穴来风的。 “不可能吧！陛下怀疑太子，这绝对不可能是太子所为。” 程进皱起了眉头，太子柔柔弱弱的，怎么敢如此呢？更何况，完全没有那个必要性的。 太子是储君，不需要弑君。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不过，皇帝如果死了的话，获利最大的那就是太子了，这一点也是事实，皇帝肯定心里有所芥蒂。” 韩辰淡淡的说道。 “那该怎么办？” 程进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以不变应万变，让汉王监国，这反而是一件好事情的，你觉得，他能监国吗？有那个能力吗？” 韩辰笑了笑。 “汉王打仗是没得说，至于这监国，恐怕是不具备这个能力，是会出丑的。” 程进不假思索的说道，汉王能打仗，那可是公认的事实，从靖难的时候开始，就已经表现非常突出了，其他的能力吧！似乎还没有出现过。 “这就对了，他出了丑的话，就会让大家认为，他不适合继承大位。” 韩辰说道。 程进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还真是一件好事了。 “还是大人高见，这本来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可是在大人的眼里，却是成了一件好事。” 程进不无感叹，不愧是太傅啊！ “汉王监国，也只是一时半会而已，来年北征，汉王也会去的，他毕竟也算是一员猛将，当然了，我也会去的，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让我去，我都没有借口拒绝，毕竟，那个杨士奇也会去的。” 韩辰很是无奈。 他去能做什么呢，他又不懂打仗，另外，这行军打仗的话，肯定吃也吃不好，住也住不好的，这不是去受罪的吗？ “这证明陛下重视大人，不过到了前线要小心，刀剑无眼啊！” 程进说道。 韩辰自然担心自己的安全的，虽说他有电棍防身，不过，这战场上，电棍有什么用，人家射箭，只要挨了一箭，那说不定就死了，而且，还有长兵器。 为了自己的安全，韩辰打算带上鱼寒衣，到时候，女扮男装就是了，无论如何，他的安全是第一要素的，必须要保障他的安全。 傍晚，韩辰跟鱼寒衣说了一下，要鱼寒衣陪他一起去出征。 “这不太方便吧！” 鱼寒衣说道。她虽说武艺非常高强，但是在都是男人的军中，肯定是不方便的事情的，比如说洗浴之类的。 “我肯定是单住啊！又不跟他们住在一起。” 韩辰其实也很有兴趣看看战场，这古代的战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 应该不是像影视剧中的那样，武将对砍，谁输了谁就败了，可能就是两军冲杀，进行混战。 韩辰也得做好准备才是的。 鱼寒衣无奈的同意了，她也知道，让她去得话，无非就是保障其安全而已。 不过，在军队中，武艺高强也没有啥用。 像那游北苍那么厉害，还不是被禁卫军给弄死了。 第223章 慈不掌兵 北征，肯定是要动用大量的骑兵的，毕竟那些部落也是骑兵。 这次北征，应该用不了多久，主要目的，就是灭其人口，削弱其军力。 草原部落的人口并不多，尽管其战力强悍，但是人口少，限制了其发展。 灭其上万人，对方就是元气大伤，需要不少时间才能够恢复。 出兵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什么秘密，那些部落在京城难道没有探子的吗？十有八九那是有的。 这要出兵，准备工作，就不可能做得隐秘的，因此，人家部落，也不会没有准备的。 汉王在监国，但很快就出现了差池，一些事情进展不顺，他没有办法，无能为力，结果遭到了朱棣的斥责。 显然，汉王是没有那个能力进行监国的。 整个冬天，韩辰都不怎么出门，外面天冷，他就在家里取暖。 没事的时候，看看书什么的。 这燕地啊！一到冬天就很冷，根本不适合出行。 等开春之后，军队的准备工作那也是做好了，而且开春出兵，也是选择的好时机，这一时期，草原上万物复苏，正是放牧的好时候，这时候兴兵打仗，自然能够让那些部落被动应战，损失不会小。 开春首要的事情，就是春耕了。 朝廷要举办春耕大典，以体现皇帝重视农耕的。 文武百官都要参加，那耕牛上，还得戴上一朵大红花，皇帝要亲自耕地。 这在韩辰看来，纯属就是作秀，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有几个人会种地的，这不过就是作秀给天下人看得。 当然了，自古以来，皇帝肯定是重视农耕的，不过，他们可不重视耕田的人的。 出钱出力的时候，需要这些人，不过到了享福的时候，可就没有这些人的份了的。 韩辰讨厌这样的作秀场合，有的大臣，刻意把自己弄得浑身泥泞，还有的大臣，做了春耕赋。 距离春耕没有几天，韩辰就跟随大军出征了。 这次，总计出动八万大军，其中，三万骑兵，五万步军，后面的民夫，也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韩辰还专门找了一套战甲穿上，自然要做好防御的了。 这战甲穿上，倒是威风凛凛的，不过，令得韩辰很不习惯，浑身不自在，但为了安全，那也是没有办法了。 这也没法乘坐马车，只能是骑马，主要是皇帝都没有乘坐马车的，他要是坐起马车来，那像话吗？ 这自然是颠簸得厉害，从一大早出发，行至傍晚，都还没有出燕地的。 朱棣采取的是分兵合进的方法。 汉王带左路军，赵王带右路军，而朱棣带领中军。 韩辰那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上阵父子兵了。 这行军速度也不快，主要是中军有神机营，那些神机大炮太重了，从而影响了行军速度。 其实这些个火器的话，威力也不算多么厉害，但是有效果，而草原那些部落，恐怕是没有这些火器的，主要是他们不掌握火器技术，依靠的主要还是骑兵的。 韩辰自然是有自己的帐篷了。 牛三也来了，牛三毕竟从过军，有战场上的经验，应该知道如何在战场上才能够安全，所以韩辰自然要带上，至于鱼寒衣，自然是女扮男装。 “中军一般是比较危险的，敌人肯定会盯上，大人，我们一定要小心。” 牛三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辰撇了撇嘴，这不是说废话的吗？他还能不知道的啊！这战场上，哪里有安全得啊！根本就没有，后面的运粮队就安全了吗？肯定也不安全的。 万一敌军袭击粮道，那可就惨了。 敌军又都是骑兵，机动速度快，一旦冲锋起来，后面的运粮队，根本就难以阻挡。 傍晚，韩辰被朱棣叫去用膳了，除了他而外，还有杨士奇也在。 这个杨士奇，其貌不扬的，但看上去一身正气，他可没有穿战甲的，而是穿着一身红色的官府，很受朱棣的重视， 他们用膳，吃得自然跟普通士兵不一样，鸡汤肉食蔬菜水果，都有。 这些东西，根本没法供应全军，做不到这一点的。 “这次出征，至少要斩首五万人才行。” 朱棣是有目标的。 韩辰愣了一下，这五万人，肯定不全是敌军，歼灭五万骑兵，那可是大胜仗了，对于草原的部落而言，绝对是损失惨重，没有十年八年的，也是休想恢复元气的啊！ 也就是说，这五万人包括部落的男女老幼在内的。 打仗不是礼尚往来，而是你死我活，消灭敌人，是正确的，尽管不人道，但这就是战争的本质。 如果打输了，人家不会屠吗？ 显然不可能。 本次出征，几乎带走了燕地的精锐，不过调了几万备倭军来驻防。 韩辰和杨士奇都没有什么意见的，这就是战争，不能圣母，否则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微臣想来，敌人定然已知我军动向，就怕他们逃往大漠深处啊！力避与我军决战。” 杨士奇不无担忧。 韩辰撇了撇嘴，这个杨士奇，虽说是一个人才，但是不怎么懂军事的，哪里有那么好撤的，牛羊还要不要了，这玩意能够跑得快吗？这都不要了，以后日子还过不过来的。 因此，敌军必定会战，以迟缓明军的进军速度的。 “杨大人，部落也不是轻易能够撤的，需要时间，他们总不可能不要财产吧！什么是他们的财产，那就是牛羊，这牛羊可不比马，跑不快的，他们定然会出击，唯一小心的是，别遭了敌人的埋伏。” 韩辰说道。 “先生说得有道理，朕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在草原上，想要埋伏还是很难的。” 朱棣说道，草原地势平坦，不容易藏军，因此，埋伏这种事情，出现得概率比较小。 “首战必须告捷。” 朱棣继续说道。 这个士气很重要的，首战如果失利的话，那是会对士气方面，形成打击，这可不行啊！ 但想要首战告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没有那么好打的。 韩辰严重怀疑，朱棣是把他们当成了军参了，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实战经验，朱棣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他们随军出征的。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韩辰回到了营帐，牛三和鱼寒衣刚刚吃完饭，他们的饭食就简单多了，两张热饼一碗汤。 这行军打仗，就是这个伙食。 第224章 草原部落 帐篷里，就是那种简单的，可以拼凑的木床，草原上也寒冷。 牛三打了一盆热水，来给韩辰洗脚。 “这仗也不知道要打多久，可真是受罪啊！” 韩辰深吸了一口气，这打仗，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的，真叫一个凄惨啊！他自然不适应。 这个朱棣也真是的，难道非要今年打不可吗？过两年也行啊！其实不用那么着急，要知道，朱棣就死在打仗的前线的，是病死的。 这个皇帝死在外面，往往是会带来内乱的，后面汉王造反，跟这不无关系的，要不是朱瞻基力挽狂澜，大明恐怕就要分崩离析了。 士兵自然也有帐篷住，不过，都是挤在一起，将军可以独自享用帐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空气能够好到哪里去。 三路大军，也是呈现并驾齐驱之势。 韩辰根本就不知道草原的部落是怎么一回事，没有研究过这方面的历史，不过，历来都是中原王朝的大敌。一旦中原王朝出现内乱，他们就会南下，不过入主中原，也就只有元朝做到了。 可想而知，朱元璋很厉害啊！开局一个碗，历史上的皇帝，其出身是最为卑微的，功绩那是很大。 尽管其人也比较凶狠，但是其历史功绩，实实在在的。 大明朝也是有骨气的，这是韩辰比较欣赏的一点，不称臣，不纳贡，天子出征，在历史上的气节，应该是最大的。 而且应对外敌，总体来看，不算丢人的。 这样一个王朝，其亡国，着实匪夷所思，毕竟其亡国之君，也不算是一个昏君的，因为昏君是不会选择自尽的，只会选择苟活。 比如说靖康耻的时候，那两位皇帝不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吗？就是不自尽。 第二天一大早，军队开拔，韩辰都没有休息好，他感觉自己就是来受罪的，他骑马也不行啊！根本就不擅长。 首战，是五天后的事情，双方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冲杀，以草原部落退走结束。 死伤了好几百个人，这要清理尸体，可不会运送回老家安葬，而是集中在一起安葬。 至于伤者，由军医治疗，重伤的则是跟运粮队回去，其中会有一部分在路上就死了。 轻伤则是可以留在军中，以便随时归队，打起仗来，人命那就不叫人命的了。 草原的兵，那一个个的都属于彪形大汉，不过那又如何，他们也是血肉之躯，而且，对于战甲技术的掌握明显不行，甲比较薄，当然了，这甲重了也不行，会影响骑兵的速度，这骑兵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捷。 韩辰是看得心惊肉跳，这就是真实战场的残酷性啊！血淋淋的。 不过，这还只是刚开始而已，一旦暴打大战，那死伤的人就多了去了，到处都是血和尸体。 战争是永远也无法避免的，战争本身就是历史的进程之一，谁也无法阻止战争。 这个历史，属于不是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的。 这种小规模战役的胜利，朱棣根本就高兴不到哪里去的。 他下令，全军急速挺近，只要是草原的人，直接斩杀，无论男女老幼。 这种行为，会加深双方的仇恨，不过大家都是这么做的，不同的是，敌军南下打劫，会把女人抓走，而明军就不会这样了，一视同仁，全部收拾掉，抢回去做什么啊！ 没几天，明军一支军队，就逮住了几百的草原平民，斩了人头拿回来邀功。 韩辰都不敢去看，这些男女老幼，死得凄惨，他们本身也没有什么罪过，但是战争将他们波及其中，他们休想是独善其身的。 这的确是太残忍了，韩辰心中不忍，却也无可奈何，消灭其人口，削弱其战争潜力，是必然的。 人口本身就是一种战争潜力的。 草原人口向来增长缓慢，一来是基础人数不足，二是总跟中原王朝打仗，能够增长起来，那才是怪事的。 又过了几天，草原部落集中兵力，突击朱棣的中军，厮杀声很近，左路汉王，右路赵王，都引兵来攻。 一场血战，也是死伤无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到了晚上，伤者的哀嚎令人无法入睡。 韩辰病倒了，这草原天气本来就冷，再加上他难以休息好，感染了风寒。 这下他就可以回去了，朱棣让他回去休养。 总算是可以脱离战场了。 韩辰已经不能骑马，是坐着平板车折返的。 他躺在麻袋上，感觉是头晕目眩的，而且犯恶心。 “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死人，至于这样吗？” 鱼寒衣认为韩辰是被战场的血腥，那是给吓到了。 韩辰懒得开口说话，他是见过死人，但是没有见过那么多的死人，这跟集中屠宰畜牲，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是深深体会到了，人命如草芥啊！这个战争，能够尽量避免就避免吧！ 等回到京城，韩辰就回府邸了，这个风寒，其实也不是很严重，服点药就好了。 主要还是韩辰心神方面受到了影响，再加上天气因素，才这样。 朱高炽第一时间前来探望，韩辰走后，他还是比较担心的，这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谁死了都正常。 “战争果然残酷啊！血淋淋的，都让我恶心的吃不下饭。” 韩辰当着朱高炽的面，不无感慨，回来之后，他的精神状态就是好了许多了。 “本来就是如此，这就是战争。” 朱高炽点了点头，他亲眼目睹过战争，当初靖难的时候，攻破旧都的时候，他也在，到处都是尸体，多得数都数不清。 “以后能不打仗，就不打仗吧！” 韩辰叹了一口气。 “有时候也迫于无奈，你不打人家，人家也会打你。” 朱高炽无奈的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可倒也是，战争是永恒的主题，古代王朝，和平期少得可怜，十年二十年不打仗，就被称为盛世了。 百姓对于战争，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他们反对也无用。 “对外战争还好，只要内部不打仗就行，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啊！” 朱高炽说道，内部打仗，才叫一个血腥。 这句话，很可怕的。 什么叫做白骨露于野，不是说，尸体无人掩埋，在野地烂成了白骨。 问题是这尸体上的肉呢，到哪儿去了，八成被人给吃了，或者是当成了军粮。 第225章 一钱银子 内部战争的确才是最为可怕的，跟对外战争比起来，是属于小巫见大巫的。 对外战争，总体规模性不是很大，往大了说点，也就是伤亡几十万吧！可是内部战争就不一样了，伤亡百万，甚至上千万，都是正常的事情。 每次战争结束之后，人口减半就算是不错的了，而后人口又发展起来，又陷入到了下一个轮回。 “我看见，很多士兵，因为打仗，手脚都没了，这些人，又是如何处理的呢？给不给点钱什么的。” 韩辰询问。 “没有那个规矩，他们只能回家，没有钱粮。” 朱高炽说道。 韩辰皱着眉头，这过分了，腿脚残了，回家能够受到家里人待见的吗？不会的。 你没了手脚，对于家里人而言，就是一个累赘，还有点亲情的，可能会给点饭吃，冷血的就直接将其扫地出门，任其自生自灭了，也是可怜呀。 “应该给点钱才是，哪怕每个月只有一钱银子拿，也能大为改观他们的态度，而且，这也是提升士气的手段。” 韩辰说道。 “这件事情，恐怕需要皇帝来做主，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朱高炽说道。 现在又是他来监国了，这皇帝不在，自然是太子来监国了，汉王也去打仗去了。 “我想，这也不是太多钱，你可以做主，不要糊涂，你本来在军中就没有什么威望的，这么做，可以收买人心，你以后要是当皇帝，没有军队的支持，能行吗？不给他们恩惠，他们会支持你吗。” 韩辰冷冷的说道。 他这次，要不是随军出征，还发现不了这一点，这可是一个收买军心的好机会啊！ 不说这么做，军队就一定支持太子了，起码会对太子有所感恩戴德。 朱高炽沉默的，他这是先斩后奏，万一皇帝恼怒怎么办？ “放心吧！没事的，你这么做，皇帝也不会说什么的，他也不敢说什么，他难道敢不同意吗？只要这件事情开个头，就属于覆水难收。” 韩辰自然是看得出来朱高炽的担忧的。 “数目恐怕不会小，历次战争，伤残的，恐怕十几万是有的。” 朱高炽说道。 “这钱不多，就按一钱银子来算得话，十几万人，一个月才一万多两，一年下来，也就二三十万两银子，小菜一碟吗？” 韩辰说道。 “开了这个头，就要一直发下去了。” 朱高炽皱眉。 “当然了，不过，这得到的是更多的，你要明白取舍，朝堂的银子，本来就该用到实处，这就是属于实处的。” 韩辰笑了笑，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吧！我就做这个主了，不过需要各地统计，没有那么快。” 朱高炽点了点头，他被说服了。 “做这件事情，你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韩辰笑了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韩辰就是好好的调养身体，前线捷报传来，百姓们是无感的，对于战争，那是已经麻木，打赢了又怎么样？打输了又如何呢，反正又没有好处落到他们的头上的。 汉王也是立新功了，其作战勇猛，身先士卒。 这汉王立军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可是程进却是受不了，军功不比那些虚头巴脑的功劳，那可是实打实存在的。 得想个办法，不要让汉王去打仗，不要给汉王立军功的机会。 他自己想不出个什么主意来，就来找韩辰出主意，伴随着汉王在军功的威望是越来越高，对于太子是越来越不利，而且，汉王可以在军中培植亲信，这天长地久了，那还了得。 一旦以后皇帝崩了，军中大多是汉王的人，那岂不是坏了吗？太子殿下的江山，能稳固的吗？ 这样的担心，不无道理。 “他迟早是要造反的，他不会服气的，汉王是有野心的人。” “可是不让他去打仗，那是不可能的，他能打，为什么不用呢？军中用人，当不拘一格才是。” 韩辰说道。这是去对付外敌，汉王既然有那个实力，当然是要用的。 “不用担心，他军功太多，这不重要，他毕竟不是嫡长子，另外，大臣们不会喜欢，总打仗的皇帝的。” 韩辰冷笑道，大臣们那也是怕折腾的。 这不能说，军功多能当皇帝了。 皇帝不一定要会打仗的，能够治理天下，才最为重要。 世间不缺乏能够打仗的人，但是可能缺乏治理天下的人的。 “大人认为，汉王一定会造反吗？” 程进皱眉，这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啊！ “没错，他会造反的，我说了，他不服，你想啊，他打仗也挺辛苦的，立了那么多功劳，可是呢，最后却不能得到皇位，换了谁能够愿意的啊？” 韩辰淡淡的说道。 “这岂不是，以后又要上演一次靖难了吗？” 程进脸色难看。 “不至于的，他可不是他爹，他有那个能力吗？” 韩辰不屑。 “你不用理会汉王，他又不是交给我们来收拾的，总有人收拾他的，另外，我已经让太子初步在军中建立声望，军中，虽说看重战功，但是更看重实际收益，汉王有钱吗？他能赏赐得了几个人啊！” 韩辰说道。 “这件事情我知道，给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伤残士兵发钱，这可是高招啊！也就只有大人想得出来。” 程进点了点头。 “本来，我也是没有想到的，不过，这次随军出征，看见了，所以就想到了，如此一来，太子就能够在军中有声望，汉王有兵权不怕，怕的是他有财权，其实这个人也不难对付的，他不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否则，不会把野心暴露出来。” “不懂得隐藏自己，难以成就大事。” 韩辰评价道。 “关键还是皇帝的意思啊？” 程进觉得皇帝才是看不懂的人。 “你不要操心这些事情，现在还早着呢？” 韩辰冷笑道。 朱棣可是个聪明人，因此，他最为明智的决定，就是传位给汉王，这样可以避免刀兵。 然而，太子一家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让汉王继承大位，太子一家就是案板上的肉了。 别看朱高炽平日里柔柔弱弱的，实际上也是一个有决心的人，就算是不为了他自己，也要为儿子考虑，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然而考虑这些，为时过早，朱棣可是要当二十来年皇帝，在此期间，一切都是稳定的。 第226章 皇后卒 前方作战，打得那是热火朝天的，据说，明军可是一路占据上风。 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撤回来了吧！ 韩辰记得，朱棣好像五次北征，最后死在征讨的过程之中。 朱棣也算是挺高寿的了，活了六十来岁，可能也是由于打仗的缘故吧！这也挺劳累的，不然的话，兴许能够活更久的吧！ 这天，朱高炽哭哭啼啼的来给韩辰报丧，那就是他的母后崩了。 韩辰愣了一下，这也太突如其来了吧！当今的皇后，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大将军徐达的女儿徐妙云，品行也不错，年纪应该也不是太大吧！可能还不到五十，就这么没了。 可能是得了什么疾病吧！御医也没有办法，束手无策了。 韩辰安抚了朱高炽几句，这生死有命啊！ 这件事情，已经给朱棣快报去了，不过，估计那是没有什么用的，此时此刻正在打仗，朱棣不会回来，恐怕是汉王赵王也不会回来的，打仗毕竟是头等的大事，以这个为借口的话，也能够堵住悠悠众口的。 也就只能朱高炽来当这个孝子了。 一般情况下，皇后是死在皇帝后面的，历史的皇太后那么多，可是太上皇却寥寥无几的。 这得把丧事办起来。 宫里那是忙成了一团，皇后是属于突然崩逝的，没有什么征兆，人很快就没了，死得倒是没有什么痛苦的。 人很快就装进了金丝楠木棺材中。 丧事，自然那是由礼部来负责的了。 由国师姚广孝来主持，当初马皇后崩了的时候，就是这个姚广孝主持的，文武百官，都得披麻戴孝，即便是韩辰，那也是并不例外的。 他有些无奈，这皇后死了，其实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朱棣的圣旨很快就到了，要求按照规制办事，具体事情由太子负责，他回不来。 这也正常，打仗呢，怎么可能回来奔丧呢，这回来，人也不能复活。 朱高炽倒是想不通了，这结发夫妻，居然不来送最后一程，实在是过分，可是他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朱棣是个要成大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拘泥于这种小节的呢？ 皇后自然葬于皇陵，按照规制，是需要有人陪葬，比如说，生前伺候皇后的宫女太监，都可以用来陪葬。 以活人殉葬，古来皆为有之，偶尔废除，不过又很快死灰复燃。 说起来，这都是建文帝搞的鬼，朱元璋死了之后，建文帝用了不少人陪葬。 这个殉葬制度是非常残忍的事情，那又不是畜牲，根本就不人道的。 朱高炽有所迟疑，跟韩辰讨论，看一看这事，究竟该如此处理，到底殉葬还是不殉葬。 殉葬吧！又显得过于残忍了，不殉葬，似乎又体现不出来尊贵。 “这个吗？有一个替代的办法，并不一定要活人殉葬，可以用人形的陶俑来殉葬的。” 韩辰说道。 人家秦始皇千古一帝，就是用得陶俑殉葬，这可以有样学样吗？当然了规模不可能那么大的，但是吧！整几十个陶俑还是没有问题的。 朱高炽愣了一下，还有这样的办法。 韩辰记得，明朝废除殉葬，还是朱高炽的孙子，那个被瓦剌俘虏的皇帝所为，这也算是积累了一件功德的吧！ “你心里不是也不想让活人殉葬吗？这个口子本来就已经开了，不进行制止，以后会愈演愈烈，可能形成攀比风气，比如说那些王公贵族，有样学样的话，那得死多少人啊！” “今天陪葬五十个人，明天可能就是一百个人了，这陪葬的都是年轻人，那都是壮劳力，你见过用老人陪葬的吗？” 韩辰说道。 “那就照着老师所说的办，我立刻下令，让工匠来制作陶俑。” 朱高炽点了点头。 皇后驾崩，百姓们不感兴趣，这跟皇帝驾崩比起来，那可是差得太远了，都不是一星半点的那种的。 皇帝驾崩才是大事，意味着朝堂格局的改变，而皇后驾崩，并不影响什么的。 韩辰无可奈何的还得去拜灵，一身素白，披麻戴孝的。 朱高炽自然是去当孝子的了。 韩辰琢磨着，这个徐妙云是个短命鬼啊！会不会是基因方面的问题。 从而导致了后面三代都是短命鬼。 朱高炽短命鬼，朱瞻基短命鬼，朱祁镇短命鬼。 其中，朱高炽活了四十岁出头，但皇帝当了还不到一年的，朱瞻基和朱祁镇都是三十多岁没了的，这其中，是不是有徐妙云基因的问题啊！这根本就是没有长寿的基因的。 应该是有关联的吧！ 各种的礼节那是很多，韩辰看见了姚广孝，其实他之前就见过，只不过那时候眼睛瞎了，是个和尚。 作为朱棣亲封的国师，这个姚广孝是很受重用的，在靖难之役中出谋划策，也是有从龙之功，而且为人清心寡欲，对于权势，没有什么太大的想法的。 当然了，韩辰也是这个样子，这样的人，是完全放心的，没有实权，也没有什么影响力。 整了好几天，皇后才下葬，朱高炽人也是垮了的，他娘没了，自然那是伤心欲绝，一下子病倒了。 韩辰和程进去探望了一下，躺在床上，那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的。 两人也不能是过多打扰，看了一下那就转身走了。 “皇后这一死，对于太子可是不利，皇后最为看重太子的，太子等于失去了一座靠山啊！” 程进那是痛心疾首了起来。 韩辰撇了撇嘴，说这些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不过也的确是有一些影响的。 “放心吧！太子只要不犯大错，位置是很稳当的。” 韩辰说道。 其实，朱高炽不适合当皇帝的，命数短，不过他孙子可以啊！朱棣定然也考虑到这一点。 想来过不了多久，朱瞻基就会被立为太孙的。 “太子这身子骨着实那也是太差了啊！如果不是生在皇家，恐怕早就没了。” 程进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的确如此，那是这么一回事情的。 生在普通人家，哪里有钱调养的，生了病得自己扛，扛不住，那就只有去死了呗。 这不很明显的事情吗。 这个立太子啊！也是得考虑身体的。 恐怕这也是汉王的想法，太子多病，他不是没有机会的，在汉王的心目中，肯定想着太子早死，这样的话，太子之位就一定是他的了。 第227章 虎毒不食子 “实不相瞒，大人，我已经找到了汉王的把柄。” 程进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把柄？是什么样的把柄。” 韩辰皱眉，他也知道，程进一直盯着汉王的，相比之下，倒是没有盯着赵王，主要是赵王的威胁性不大，怎么轮也轮不到他的。 “汉王多行不法事，强抢民女，私底下召见驻外将领，这可都是忌讳的。” 程进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他又没有专门研究过汉王，这个人，在历史上，也没有什么地位，不值得深入研究，因此，其生平作风的话，韩辰那是根本就不知道的就是了。 “你知道这些事情，却是没有宣扬出去，证明有所顾忌啊！” 这个程进也是一个聪明人，人家是皇子，不可轻动。 “他毕竟是皇子啊！我这一宣扬，搞不好我倒霉了，陛下是保还是不保呢，这当爹的会不保自己的儿子吗？恐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程进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倒是挺聪慧的啊！事实也的确如此，是这么一回事情的。 皇帝杀自己的儿子，在历史上十分罕见，正所谓，虎毒不食子的啊！ “不过，汉王多行不法之事，这件事情还是要多告诉皇帝的，但不能你我出面，应该让他人出面的。” 韩辰说道，枪打出头鸟啊！ “那谁比较合适呢？” 程进皱眉，他自然也不愿意出这个头。 “杨士奇呗，他倒是刚正不阿的，由他出面可以，不过，杨士奇在随军出征，等他回来之后再说。”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大人果然是高招啊！” 程进不由赞叹了起来，杨士奇，那是最佳选择。 杨士奇这个人，可不简单，作为明朝重臣，历经了很多大事，其寿命也长，韩辰记得，似乎活了七十多岁吧！ 杨士奇今年四十岁左右，年少时爹就没了，家里贫困，却勤奋好学，是正儿八经的穷书生。 说起来，他也算是建文帝旧臣，不过是个翰林院编撰，地位不高，不起眼，所以没有在清洗的范围之中，反而是受到了朱棣的看重。 先是升任翰林院编修，而后又被朱棣选进了内阁之中。 当然了，这个杨士奇也不算是什么好人，打压政敌那是不遗余力。而且，教子不严，他那个儿子，那就是一个恶霸。 不过，杨士奇也算是太子党，有机会打压汉王，他恐怕是会不遗余力的，所以，选他那是非常合适的。 “杨士奇这个人，还是要警惕起来的，他比较受到重用，以后大权在握，指不定会擅权，这个人，是有野心的。” 韩辰说道。 “他出身贫寒，对于权势那是有野心的，以后定然会结党营私。” 韩辰继续说道。 “大人高见，如果是这般，那就不能让这个杨士奇手握大权，以免到时候威胁到太子。” 程进点了点头，这个杨士奇怎么说了，那是穷鬼出身，能不想着光宗耀祖吗？这样的人，野心是很大的。 “人要用，也要提防吗，他还是很能干的。” 韩辰说道，杨士奇这个人也是很有能力的，这一点，也是一个事实的。 这个家伙活得时间也挺长，按照他四十多岁的寿命来看，说不定能够活到朱祁镇那一朝的呢？ 这样的老臣，其实挺危险的。 朱元璋就担心这样的老臣，所以，才弄死了告老还乡的李善长，主要就是李善长太能活的了，到时候死在自己的后头，然后造反。 皇帝其实不喜欢太能活的臣子了，尤其是那种重臣。 不过杨士奇这样的人不必担心。 “李恩同才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如果能够把李恩同拉拢过来的话，对于太子的好处，那可是不言而喻的。” 程进说道。 李恩同是锦衣卫指挥使，位高权重，如果能够拉拢的话，好处那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的。 “怕是并不容易，不要忘记了，他可是一个宦官的，而且最好不要染指锦衣卫，这是会被皇帝嫉恨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皇帝是不允许私人染指锦衣卫的，这是公器，而且，其作用还是相当巨大的那种，根本不容轻视。 所以收买李恩同，怕是不行，拿什么收买啊！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已经算是顶峰的了，在职务上，已经不能给予其很高的官职了。 总不可能封王封侯的吧！这哪里有给宦官封王封侯的啊！可是不太现实啊！ 所以，收买李恩同，就没有那个必要的了。 回到府邸，韩辰就脱了孝服，他是真的不愿意披麻戴孝，可是没有办法，这是礼制，所有大臣都得遵守的，韩辰自然也不能例外，否则，到时候会被人给弹劾。 皇后这事，算是落地了。 不过新的皇后会是谁呢，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些个皇妃，似乎是不太行吗？她们并没有皇子，因此，被封为皇后的话，不太现实的事情的。 而朱棣，似乎因为常年打仗的缘故，从而导致了现在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的，这也是很显然的事情。 可能是骑马的原因的吧！ 那草原部落，其繁衍能力就不是很强，很难说，没有骑马的影响。 太子还病着呢，不过现在他监国的话，有内阁帮忙处理事情，倒也不是很累的就是了。 这个内阁，本身就可以用来监国，杨士奇那是走了，可是还有其他的大臣的。 因此，朱高炽也不是很忙。 然而，内阁的权利，那是在越来越大了。 还有个机构，还没有成立呢，那就是东厂，这个东厂，应该就是朱棣在位时期成立的，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庞然大物，由宦官把持，到时候，定然是会弄权的。 韩辰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他都想着又一次的外出巡视了，看一看兴修水利的事情，是不是建了什么豆腐渣工程之类的。 过了几天，工部突然上奏了，说是运河堵塞，需要疏通，可是要不少的银子的，不是一笔小数目。 运河也是年久失修多年了，作为水运的重要航道，这个堵塞了可不行的。 朱高炽一统计，至少需要好几十万两白银。 要征发不少的劳工，去疏通河道，这是一件大事。 朱高炽有些拿不定主意，就来跟韩辰进行商量了，看一看怎么办？ 运河，毫无疑问，是南北转运的重要航道，其地位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第228章 运河堵塞 这个运河堵塞了，会影响行船的，直接影响的那就是经济。 “运河很重要，绝对要畅通无阻，不能出现问题，因此，应该立刻着手疏通，花点钱就花点钱吧！此事也是迫在眉睫啊！” 韩辰想了想，而后说道。 运河不疏通的话，那是不行的，影响太大。 “这还不止是一点钱，而是至少几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的啊！而且，这还是初步估计，后面可能会花得更多。” 朱高炽说道。 “算账是不能这么个算账的，这不对，你想一想，运河堵塞，水运就会出现困难的，影响商业的运转，这会影响多少商船啊！那是多少钱啊！别说是几十万两银子，就是上百万两，也得疏通，这是一个长久利益的事情，不要短视了。” “运河疏通，商船来往频繁，朝堂的税也可以多增加的。” 韩辰摇了摇头，而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水运总归是比陆运好的，这陆运，能装多少货物啊！动用的人力也多，而用船装，就不一样了。 “老师说得也在理，已经有商船船毁人亡了，我已经下令工部，实地勘察。” 朱高炽点了点头，他何尝不知道疏通运河的重要性，可是，这一边打仗要花钱，一边又要疏通运河，那今年，就很难有什么结余的了。 不过，该花钱还是得花钱啊！ “太慢了，等他们勘察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应该立刻着手疏通运河，凡事堵塞的路段，由各地负责，朝堂拨款，派出人监管，这是一个大的工程，要确保落实，尽快疏通，我看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由我来出马吧！” 韩辰想着，最近他也挺闲的，找点事情来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老师亲自出马的话，那我就放心了。” 闻言，朱高炽那是眼睛一亮。 接下来，朝堂主要的事情，就是疏通运河这种事情了，也上报给了朱棣，这朱棣立刻批示，尽快进行疏通，看来，朱棣也是知道的，疏通运河的重要性。 户部很快就拨款。 工部侍郎封文建和韩辰一起去监工，工部侍郎这个官可是不小了，而且跟韩辰不一样的是，人家那是握着实权的。 封文建这个人，长得那是胖乎乎的，一看就知道肚子里面，那是油水不少的，其眼睛是个眯眯眼。 他随行带了一些人，韩辰就带了两个，一个是鱼寒衣，另外一个就是牛三了。 乘坐两辆马车。 韩辰并没有跟封文修进行同乘的。 “这个工部侍郎，一看就是个酒囊饭袋，不是一个勤人。” 牛三不由吐槽，看体型也看出来了。 别的韩辰不知道，不过他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这个封大人，应该是一个懈怠的人，如果他非常勤奋的话，体格应该偏瘦的。 当然了，也不绝对，人家可能有什么疾病也说不定的。 有的疾病会让人发胖。 因此，不能光以眼光来看，要以实际行动来衡量。 到了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就到官道旁，找了一个茶棚，这里只卖两样东西，一是茶水，二就是馒头，价格比较公道。 韩辰吃饭，一般也不讲究的，更何况这是出门在外，这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封文建倒是喝了点茶，没有吃东西，可能是这馒头不符合他的口味了，也可能是山珍海味吃多了，这玩意难以下咽。 当然了，如果是真饿极了，馒头可是好东西啊！ “太傅啊！这次疏通运河，拨钱不少，下面的人，肯定一个个眼睛瞪得很大，想要从中捞取油水。” 封文建跟韩辰说道。 这是废话，韩辰难道看不出来吗？那么多钱，多少眼红的人那是盯着的呢？想要从中捞取好处，这个钱，也要从他们的手中过，他们进行克扣，也不好查得出来。 不过古代王朝就是这样，要让人家干活，又没有好处，谁愿意啊！ “问题的关键是把事情办成才是真的。” 韩辰想得是，疏通运河才是主要的事情，至于其他的话，有时候恐怕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具体落实到实处的话，还是人家去办的，而不是他们去办的啊！ 钱也不经由他们的手中，人家要在里面做文章，他们也难以制衡。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现在，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疏通运河。 “是啊！这是件大事，陛下都下了口谕的。” 封文建点了点头。 此去运河，走官道，倒是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这个运河，是隋炀帝让人开凿出来的，虽说隋炀帝的名声不好，但是，不得不承认，人家也是做了一些实事的，这个运河，就是很好的一个证明的。 当然了，这其中的血汗恐怕是很多，用人力开凿这样一条运河出来的话，累死的人恐怕不少，不过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自运河开凿出来之后，南北的交流就加强了，物资的转运那也是方便了许多。 现在是年久失修，河道堵塞，导致水运不畅。 还不仅仅是这样，这运河据说还有水匪呢，打劫商船，无恶不作，这些水匪神出鬼没的，也是难以收拾。 余通县，就在运河边上，其境内的河道也是堵塞的一处。 县令冯海生，是一个相貌凶狠的人，等韩辰和封文建到了之后，他就来请安，汇报了目前运河的情况。 自从堵塞了之后，船只来往不便，已经翻了不少的船的。 目前，他正准备征调青壮，进行疏通河道，但要等上面的钱款下来。 “现在就可以开工，不需要等着，钱肯定是会到的，一个月之内，肯定会到，这些人干活，也不可能是一天结一次工钱的吧！还不是按月结算的。” 韩辰自然是要讲究效率的，工钱定然要发给人家，不过这活得先干起来。这又不是先给工钱后干活。 “太傅大人言之有理，你要尽快组织。” 封文建点了点头。 “下官当然照办。” 冯海生点了点头，随后，他以自己忙为借口，而后就走了。 韩辰和封文建，住在县城里的一家客栈之内。 封文建也累了，早早的就休息了。 而韩辰，也打算早点休息，明天去视察一下运河两岸。 “那个县令有点武功，还不弱。” 鱼寒衣突然跟韩辰说道。 韩辰愣了一下，一个县令会武功，似乎有点不正常啊！ 第229章 县令会武功 县令按照正常的渠道，那就是中举之后，由吏部进行委派，那都是读书人，这个读书人，要中科举，肯定是常年苦读，哪里有精力去练武的啊！这完全就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情的。 “是真的话，这家伙会武功。” 韩辰皱着眉头。 所谓的文武双全吗？那可谓是太少的了。 “没有错的。” 鱼寒衣点了点头。 这个鱼寒衣的眼光，韩辰那也是非常相信的，不过人家会武功，又不是什么罪过的，没有哪条规定，县令不准会武功的吧！ 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韩辰和封文建，来到运河边上进行视察，看一看情况。 运河堵塞，是个事实，常年的年久失修，没有人惯例，比如说下暴雨，把泥沙冲进了运河里面堵塞住了，还有沉船什么的，这都是原因。 要疏通运河，需要动用大量的劳工，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的。 韩辰也走访了一下运河两边的村子。 他发现啊！那男女老少，不少都大着肚子，四肢枯瘦。 韩辰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感染了血吸虫病，从而造成了腹水，肚子就变大了，这搞不好是要死人的啊！ 这里的人，肯定是不会烧水洗澡的，而是去往池塘里河里洗澡，这种情况下，感染血吸虫病很是正常。 可倒也是，这烧水不要柴啊！柴可是意味着钱的。 而且，这些人也定然不喝热水。 “这里的人怎么都大着肚子啊！” 封文建瞪大了眼睛。 “这是生病了。” 韩辰说道。 “会不会传染人啊？” 封文建震惊，这不会是瘟疫的吧！ “一般不会，只要不去河边池塘边，不接触牲口。” 韩辰说道。 这几乎是无解的，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就没有办法解决血吸虫病，得了这种病，就熬着吧！直到熬死为止，致死率还是挺高的。 不过这玩意威胁性太大，得了血吸虫病，身体不健康，怎么劳动啊！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情才行的。 韩辰作为研究历史的，那也是知道，这种病在古代是很常见的。 不多时，县令冯海生带人过来了，带了几个衙役。 他跟韩辰和封文建解释，这里的人为什么大着肚子，是一种怪病，县里的大夫也没有办法，什么原因，也不知道。 韩辰撇了撇嘴，那些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沿着运河的几个村子，都是如此，他们也不是太穷了，日子也是过得下去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吗？靠着运河，有活干，像有些船只搁浅了，他们出工挣钱，替人打捞沉船也能够赚钱的，人家那都是专业的。 这个血吸虫病，还挺普遍的，危害比较大的啊！ 冯海生离开了，他现在挺忙的，要组织人员疏通本地的运河路段，各个村的青壮，那都是要出动的。 “那些衙役，也有点功夫，不过是些三脚猫。” 鱼寒衣跟韩辰说道。 韩辰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个衙役会点三脚猫功夫，属于很正常的事情吗？完全就不奇怪的，人家是要抓人的，不练些拳脚功夫，那怎么抓人的啊！ 这些衙役看上去也高大威猛，想来那也是伙食不错的。 等回到客栈，韩辰就琢磨着血吸虫病得问题，这个问题怎么治，他也不知道，在后世根本也就不成问题的，可是在今天，那就不一样了。几乎等同于绝症。 尽管不知道怎么治，但是，韩辰倒是知道，如何防治的办法，就是不喝生水，不下湖塘洗澡，然而，这操作起来，根本就不现实的事情的。 让人家喝热水，洗热水澡，烧火不要钱的啊！ 人家烧火，都是为了做饭的。 这边，都没有树可以砍，光秃秃的，大山里面倒是有砍的，可是那么远，显然，为了砍柴，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的。 这边，煤炭供应恐怕不行，根本就没有啥煤矿的，就算是从别地运来的煤块，那也挺贵的，这成本贵了，卖价方面，那是自然不会便宜的，这些人能够买得起吗？ 因此，这个血吸虫病，似乎难解，可以预防，但人家不会配合的，这不是一纸半纸公文就可以强制的，而且等于给人家制造困难，又不解决这个困难。 韩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办法。 他又不是医学方面的专家，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血吸虫病，危害也是非常巨大的啊！ 已经在组织疏通河道了，也不都是年轻力壮的人，有的年纪大的，也来参与了，这也不属于白干活，那是有工钱可以拿的。 不过，也不会有太多银子了，由于要动用的人力多，因此，工价肯定不高。 这也属于强行征调的，谁敢不去。 管饭，本来那是可以不用管饭的就是了，不过为了节省时间，提高效率，也是有必要管饭的，毕竟，人家也是要吃饭的，这不管饭，让人家回去吃，这哪里能行的啊！肯定浪费很多的时间。 所以，管饭是正确的事情。 封文建没有去，昨天累到了，这位工部侍郎，一看体型，就知道那是四肢不勤的那种人了，其专业能力，反正韩辰还没有看出来的。 冯海生的组织能力，那还是很不错的，从现场那就是完全可以看得出来的就是了。 韩辰就站在运河边上，这来干活的劳工之中，就有一些得过吸血虫病的人的，看肚子也就能够看得出来的。 中午的时候，韩辰还看了看伙食，就是一碗汤，两个饼，这个伙食不能说太差的，但是也不能说太好的，肉食就别指望了。 这年头，大多数人逢年过节的，可能都是沾不上肉味的。 午后，韩辰就回了客栈，他觉得本地应该没有问题了，明天就可以走了。 “客栈门口，有人盯着我们。” 鱼寒衣突然对韩辰说道。 “盯着我们。” 韩辰皱眉，这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盯着他们的呢？ “从我们一进入客栈开始，就被人给盯着了。” 鱼寒衣一本正经的说道。 韩辰有些傻眼。 “什么人啊？” 韩辰不解，他们初来乍到，在本地也不认识什么人啊！ “肯定是县令安排的人，他可能在担心，有人告他的状。” 鱼寒衣说道。 韩辰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他们是朝廷来的人，如果本地县令做了为非作歹的事情，有人告状，那也是正常的。 第230章 钻狗洞 古代告状是属于很难的一件事情的，告御状的桥段，那是属于存在话本之中的，现实中很难见到，可谓是投诉无门啊！ 这种事情，也很难管的。 “我们在这里停留不了多久时间，明天就要走的，就算本地县令做了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另外，从实权上来看，这些地方官，我们也管不了的。” 韩辰淡淡的说道。 古代王朝，有冤屈的人多了去了，那是刑部的事情，他们这次出来，主要是监督运河疏通的事情。 鱼寒衣没有再多言了，否则的话，说不定韩辰就又要多管闲事了。 韩辰早早的休息了，准备明天一早就走，他们又不可能只来这里，还要去监督其他的运河河段，看一看疏通工作开始了没有。 半夜，鱼寒衣把韩辰给叫醒了，说是有人来告状，人直接带进了韩辰的房间里面。 韩辰有些懵，这大晚上的，居然有人来告状。 他揉了揉了眼睛，看见是一个糟老头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 “他是钻狗洞进来的。” 鱼寒衣说道。 韩辰眨巴了一下眼睛，居然是钻狗洞进来的，显然，人家也知道门口有人盯着，不能够走寻常路的，钻狗洞的人也无可厚非。 那些盯着的人，可能不知道有狗洞的存在，因此那是没有防备的。 “你要告谁？” 韩辰明知故问，这还能告谁啊！肯定是县令呗，告县令，又不可能去县衙门告状。 随后老头就哭哭啼啼了起来。 他姓赵，要告那个县令冯海生，霸占他家的女儿，属于强抢民女了，这很是正常，并不奇怪。 强抢民女的事情，那可是多了去了的。 韩辰有些犹豫了，这件事情，他是管还是不管呢，这根本就不好管的啊！ 要收集物证，也需要不少时间。 韩辰沉默了，按理说，遇上这种事情，他是改管的，可是吧！他没有那个权利管，他不属于刑部，也不属于吏部的人。 “这个冯海生，可能不是真的冯海生。” 赵老头来了这么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辰皱眉。 “他不认识字，我女儿说得。” 赵老头说道。 韩辰傻眼，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县令，居然不认识字，那怎么管理啊！ 县令是需要中进士，而后由吏部任命的，这不识字，怎么可能考中。 这事，可是有些复杂了啊！ “你的意思是，这个冯海生可能是被别人冒充的。” 韩辰皱着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可就有些大了的啊！ “草民听戏的时候，就听过，不是有上任的官，被人给杀了，而后冒充吗？” 赵老头来了这么一句。 韩辰直接傻眼了。 “那个县令是有些问题，他是个文人，怎么会武功呢，反正我是没有见过那个文人会武功的。” 鱼寒衣说道。 “首先，他就是识字和不识字的问题。” 韩辰说道，如果这个不识字，那定然是有大问题的。 如果这个县令，真是有人冒充，那可就大了。 可是需要证据，不能听信一面之词。 赵老头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他的目的，就是希望韩辰出面，把这个狗官给收拾掉，救回他的女儿。 “你说的我知道了，回去等消息吧！” 韩辰说道。 老头千恩万谢，他似乎那是把韩辰给当成了唯一的希望，救命稻草。 他自然也是钻狗洞出去的。 “这件事情，很是复杂，强抢民女这件事情，肯定不假的，这东西，没法污蔑，至于这种冒充的事情，那可就有些大了啊！” 韩辰皱着眉头。 “这件事情简单，我是最讨厌这种强抢民女的事情了，我可以亲自出马，将他给宰了。” 鱼寒衣说道。 韩辰有些无语，他可不会这么做。 这件事情，需要调查一下，也就是说，明天不能走了。 第二天，韩辰跟封文建商量了一下，后者那是大吃一惊，难以置信。 “有这样的事情吧！这不可能吧！那得多大的胆子啊！敢冒充朝廷命官。” 封文建觉得强抢民女正常，冒充朝廷命官，那可就匪夷所思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件事情，还不能妄下定论，如果他真不识字的话，那么定然有问题。” 韩辰说道。 封文建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一个县令，怎么可能会不识字的啊！这完全不正常的事情的。 “真是奇闻，如果他真是冒充朝廷命官的话，那的确是得调查清楚的就是了，不过我们来调查，只怕是很不妥，我们没有抓人，也没有任免官吏的权利，这件事情，可以让州府来进行处理。” 封文建说道。 “他是本地县令，关系网恐怕也是有的吧！让州府来调查，只怕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的。” 韩辰不得不担忧这一点。 封文建点了点头，倒也是。 “先调查一下看看吧！要尽快弄清楚才是。” 韩辰说道。 “既然大人心意已决的话，那么就交给大人吧！不过，这运河疏通那是大事，不得不谨慎啊！我们都在此停留，是不妥当的，下官得先行一步。” 封文建说道。 韩辰点了点头，人家不愿意来趟这一趟浑水倒也正常，先行一步也无所谓了，反正，也不需要这个封文建来出力的就是了。 韩辰先派牛三去打听一下，看一看这个县令的风评，从上任到目前为止，做了那些事情，这应该不是一个秘密。 不过要打听，也得花点钱的。 韩辰不会亲自去，被人盯着的。 毫无疑问，这个冯海生心里有鬼，否则，盯着他做什么。 封文建肯定也是被盯着的，这下，封文建走了，那就全部盯着他了。 牛三从早上出去，直到傍晚才回来。 说这个县令吧！干了些实事，风评一般，妻妾不少。 是三年前上任的。 这不应该啊！上任已经三年了，应该去异地进行轮换了，但是还在本县，证明人家想留下来，而且肯定买通了相关人员，所以才没有被调换的。 还有就是，这家伙上任，带了一帮人来。 把以前县衙的衙役全部给换掉了，换成了自己的人。 奇怪的是，这些人都不是家眷，而是一帮兄弟。 这件事情挺奇怪的啊！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这衙役没有必要换掉啊！ 上任的时候，带家眷很正常，但是带一帮兄弟就挺奇怪了。 第231章 不识字 经过几天时间的调查，韩辰发现这个冯海生问题很大。 从州府调阅来的有关于冯海生的材料，韩辰那是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个家伙，的确是进士出身，由吏部委派，前来本县担任县令的。 不过，这个冯海生的年纪，应该是二十八。 可是韩辰见到的冯海生，那个年纪起码也四十了吧！ 他一个读书人，能有多么劳累的，就算面相苍老，也不可能到这种程度吧！如果再加上不识字的话，那么这个问题可就是大了啊！ 难不成，这个冯海生真是被人家给替换的吗？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性的啊！ 如果是替换朝廷命官，属实性质恶劣。 疑点重重。 “杀了他，不就解决了吗？” 鱼寒衣想得过于简单了。 “还需要他来做事，这件事情，可以通过吏部来调查，我发个文，送去吏部去就是了，但是，现阶段，还需要他来干活，毕竟人员是他来组织的，疏通河道，需要他。” 韩辰不得不考虑这一点。 如果把冯海生给抓了，可能会影响疏通河道的事情的。 因此，还是先用着吧！由吏部来进行调查，这也能够调查出来的，反正，真的那是假不了，假的那也是真不了的就是了。 第二天，韩辰就出发，去视察其他的河段了，折腾了半个月时间，基本上都组织有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他也可以回京去了。 等回到京城，过了不久，吏部就调查出来了问题了。 这个冯海生还真是假冒的，原来的冯海生那是已经是死了，那是在上任的途中，被人给杀了的，而后冒名顶替去赴任的，这可真是太可怕了，居然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现在这个假冒的冯海生已经被锦衣卫给擒拿了，将会被处死，还有他手下的一干人等，曾经那都是山贼的。 不用说，这些人，那也是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弄死才行的。 “真是想不到，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啊！这是绝对不能够被容忍的。” 韩辰觉得这事，属实离奇，不过，也称得上那是富贵险中求了，胆子的确是不小的啊！ 要不是有人控告，被他给发现了，那就可以一直当县令大人了。 岁末几天，朱棣引军回来了，这次出征，斩首那是超过了五万，也算是达成了既定的目标了。 不过这五万人当中，韩辰估摸着，敌军的数量恐怕不足一半吧！很多都是那种无辜的平民。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要彻底的解决掉抵抗，就要解决掉其战争潜力。 什么叫做战争潜力，那就是人口。 当年蒙古骑兵纵横天下的时候，遇到的抵抗为什么弱呢，很大程度上就是消灭了人口。 朱棣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耀武扬威，而是去祭拜了自己的发妻徐妙云。 这个徐妙云才活了四十多岁，人就没了，这个年纪，在古代算是正常寿命的吧！只不过身为皇后，养尊处优，理应活得更久的。 这发妻，跟那些妃子不一样了，这么多年了，跟朱棣肯定也是有真情实感的。 太子，汉王和赵王那都去了，大臣们没有去。 过了几天，朱棣册封了朱瞻基为太孙。 韩辰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放眼封建王朝，也就只有明朝，有册立太孙这种事情了。 程进很高兴，他心里就稳妥了。 “太子身体不好，这下有了太孙，我就放心了。” 程进来跟韩辰密谈，他一直担心太子早死，朱瞻基册封了太孙，哪怕是太子死在了皇帝的前头，太孙那也是可以继位的。 这是天大的好事。汉王的愿望落空了。 “这次册封太孙，其实是那些文官推波助澜的。” 韩辰一本正经的说道，要不是那些文官纷纷谏言的话，朱棣不会那么快册封太孙的。 “文官都是站在太子这边的。” 程进说道。 “不，文官有自己的立场，他们不会站在任何人一边，当初建文帝，不就是文官们忽悠册封的吗？” 韩辰冷笑了一声，那些文官会没有私心的吗？显然不可能，他们算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其中，难不成有着什么阴谋吗？” 程进皱眉。 “当然了，太子身子骨不好，这事大家都知道，如果说，太子活不了多少年，那么肯定就是汉王继承了，这个汉王在军中威望甚高，不好控制啊！所以，文官们就感觉到不安了，这才提出册封太孙的事情。” “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偏弱的皇帝，最好是中庸之主，这样他们的权利才会稳固。” 韩辰淡淡的说道。 明朝的文官集团，是很厉害的，为什么后面要培植宦官势力呢，就是为了进行对抗，从而形成一种制衡。 大明亡国，最大的内应，就是文官集团，他们的确够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大人高瞻远瞩，说得有道理啊！” 程进点了点头。 韩辰琢磨着，必须要严格限制文官的权力，否则，后患无穷。 怎么限制呢，就是增加流动性。建立一种替换的制度，不能当太久，尤其是那种实权官职，最多最长，不能超过十年。 这种事情，皇帝肯定是会同意的，皇帝其实也是想着限制文官的势力的，只是手段过于单一，难以起到作用。 过了几天，韩辰亲自去跟朱棣商谈这件事情，得到了朱棣的认可。 他册封太孙，其实有些无奈，众臣如此，他也不好反对，因此心里多少是有些不满。 朱棣还算是压得住了，以后的皇帝，对于那些大臣，恐怕难以制衡。 年关将至，韩辰也闭门不出了。 他开始思考着自己的价值，他很无奈，要改变封建王朝，是很难的，需要一点一点的来，改造思想，属实太难了。 在皇权之下，很多事情都无法做好的，这一点，韩辰也是心知肚明啊！ 年关，韩辰给府中所有人，发了赏银，让他们回家过年去。 这过年，也应该放人家回家。 府邸一下子寂静了起来，除了韩辰和鱼寒衣而外，就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 大雪纷飞。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轮回，从来没有改变过。” 韩辰站在亭子里面，叹了一口气。 “不要去试图改变，改变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种代价，可能就是死亡。” 鱼寒衣走了过来，她听到了韩辰的自言自语。 韩辰笑了，古往今来，改变成功的人少之又少，改变失败的人，多不胜数，其中大多数都是死亡。 他又能改变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