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辣妻,陆医生乖乖就范》 第一卷 第1章 开局烂牌 “臭婊子,不知羞耻的狐狸精!居然敢跟外头的男人私奔!” 苏皖月刚回过神来,脸上就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她压根儿没反应过来,身子一晃,脑门就撞上了河岸边的巨石,鲜血立刻染红了石块。 “哎哟……” 脑袋上传来的剧痛让苏皖月不禁呻吟了一声。 “瞧我今天不收拾得你服服帖帖!”见苏皖月挨打受伤,那女人声音里满是得意。 一连串的咒骂声不断灌进苏皖月的耳朵里…… 苏皖月揉着额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视线终于聚焦起来。 她慢慢抬起头,虚弱地望向那个像连珠炮一样骂她的女人——是个中年胖妇,满脸都是怒火。 这女人,谁啊? 自己这又是在什么地方? “则涛他娘,有啥事儿咱好好商量,先别动手……” 就在苏皖月发懵的时候,胖妇身后蹿出一个矮个子男人。 “跟这种不要脸的东西有啥好讲的!她使手段嫁给我儿子才几天,现在又耐不住寂寞跟野男人跑了!把我们老陆家的脸都丢尽了!” 中年胖妇脸色涨得通红,愤怒填满了她的眼眶,胸口就像狂风中的海浪一样剧烈起伏。 瞧她那架势,要不是有人拦着,非得跟苏皖月拼命不可。 “我看你就是被她那张脸迷住了才站出来帮她说话!” 赵桂花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 “她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把你们这些男人耍得团团转。狐狸精、浪货!” “可不是嘛!中看不中用!要不是当初故意让陆医生看到她身子,跑到县医院大闹一场,拿名声逼陆医生,陆医生哪里会娶她?” “结婚没几天,她又不老实了,想跟青梅竹马私奔。呵,你说说,这不是下作,是啥?真够不要脸的!” …… 在众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原主的记忆一股脑儿地涌进苏皖月的脑海里。 正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原主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硬逼着陆则涛娶了她。 陆则涛是彩霞村最有出息的小伙子,不仅人长得帅气非凡,还考上了市里最好的医科大学,一毕业就在县城医院有了稳定工作,捧着铁饭碗,一辈子吃喝不愁。 想嫁给他的女人,能从村头排到村尾! 结果偏偏被苏皖月这样的货色用心机给占了便宜,其他人能不恨吗? 尤其是眼前的中年胖妇赵桂花,她的婆婆,还盼着陆则涛娶个千金大小姐回来,光大门楣呢…… 这次原主本是打算修好陆则涛爷爷留给他的手表,讨好一下新婚丈夫和婆婆,结果在过河时看到有人落水,人没救上来,反被婆婆带着人追上来诬陷私奔!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原主是眼瞎心慈,她可不是! 当她好欺负呢? 做梦! 苏皖月理清思路后,腰杆一挺,开口为自己据理力争。 “我没有跟人私奔!”她一双杏眼坚定地扫视着众人,字正腔圆地说道,“我只是恰巧路过河边,看到有人落水就去救人。而且我压根不知道河里的人是谁。” “则涛他妈,你们瞅瞅,这是啥玩意儿?” 一块闪亮的手表从苏皖月的衣兜里滑了出来,湿漉漉地反射着阳光。 “救人?呸!” 赵桂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货,居然敢偷老爷子的遗物,跟野汉子私奔!” 苏皖月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自己是想帮陆则涛修好爷爷的遗物,这表就不合时宜地掉了出来。 这不是明摆着给她扣上“偷盗私奔”的帽子吗? 这时,赵桂花已经走到她跟前,一把抓起地上的手表,眼神阴沉沉的。 这表可是家里为数不多的宝贝啊! 他们一向都把它当个宝似的藏在木盒子里,啥时候被这贱女人给偷了,她竟然浑然不知。 赵桂花气得火冒三丈,狠狠地揪住苏皖月的头发,挥舞着手使劲往她身上拍。 这样的女人,活着就是个祸害!就该被狠狠打死! 在摇晃中,又有几张湿漉漉的钞票粘在一起,掉到了地上。 “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现在你还有啥好说的!除了老爷子的名表,你还偷了家里这么多钱!你个恶毒的女人!” “你必须给我跪着道歉!必须跟我儿子离婚!我要你滚出这个家!” 苏皖月知道自己穿越了,她熬夜加班猝死后就变成了这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人。 她心里真是苦啊。 辛辛苦苦奋斗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住上了大房子,穿上了名牌设计师的衣服,用上了高档奢侈品,开着豪车,结果还没享几天福,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德行,还得给别人收拾烂摊子。 她上哪儿说理去啊!? 但是,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俗话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 她得想尽办法,先过了这个坎儿。 犹豫了一下,苏皖月喊了一声,“妈!” “你冷静点,听我解释。” 苏皖月没有还手,一直在赵桂花的殴打下保护自己。 暴怒的赵桂花根本听不进苏皖月的任何话,撇着嘴冷笑道,“冷静?你让我冷静?我倒是想冷静啊!也不瞧瞧你干的缺德事儿!” “你别想狡辩了!现在,马上,跪下道歉!立刻跟我儿子离婚!” 苏皖月抓住赵桂花的胳膊,一脸诚恳地说,“我真的没跟人私奔!我是拿了家里一点钱,但我是为了修好爷爷留下的手表……” 一听苏皖月解释,赵桂花骂得更凶了,连苏皖月的祖宗八辈都骂上了。 苏皖月也不是好惹的,心里的火噌一下就上来了。 “既然你不信,我就证明自己的清白!要是我没偷没私奔,你就得当众给我道歉!” 与其在这儿跟蛮不讲理的婆婆啰嗦,不如去找老公证明自己的清白! 苏皖月挤开人群,一股脑儿地朝着县城的方向奔去。 等她喘着粗气赶到县医院大门口时,又被一群看热闹的人给拦住了。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事不容易传出去,坏事却传得飞快。 她婆婆那么一闹腾,医院里上上下下的人现在都知道,她苏皖月“偷东西还私奔”了,一个个都抱着手、撇着嘴,对她指手画脚。 第一卷 第2章 老公嫌弃 “陆医生多好啊,她竟然还不知足!” “大姐,你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做出这种缺德事,让陆医生以后怎么见人?” “趁早的吧,该道歉道歉,该离婚离婚,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 “让我过去……麻烦你们让一让!”苏皖月被人群挤得动弹不得,眼看着男人的俊脸带着冷漠,在二楼窗户那儿一闪就消失了。 “老公!” 苏皖月急得直跺脚,也不顾什么面子了,扯开嗓子就喊,“陆则涛!你给我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终于走下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个子男人。 一时间,整个医院大厅都静悄悄的。 陆则涛身高一米八七,头发乌黑浓密,顺顺的垂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一双剑眉下面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亮,透着迷人的光芒;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都透着英俊和优雅。 苏皖月舔了舔嘴唇,感觉嗓子有点干。 难怪原主要不择手段得到他,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 “老公……等一下我。” 苏皖月拼命地拨开人群,朝着男人的方向挤过去。 可是,男人并没有理睬苏皖月的话,也不在意她的窘迫,或者当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离婚吧,我同意。” 他只是冷冷地说了六个字,当着所有人的面。 苏皖月没有再往前挤,停在了男人面前两米远的地方,满眼的不可置信。 大老远跑过来找他解释清楚,结果,就这?! 打狗都要给狗叫两声的机会,赶她走连机会都不给,这也太过分了。 对面,男人清冷幽深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感情,非要说有什么,那就是厌烦。 嗯,还是非常冷淡的那种,就像陌生人一样。 看来她今天被误会的行为,已经惹恼了男人,只听外人的一面之词,就给她定了罪。 男人果然都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离就离,谁不离谁是孙子!” 苏皖月赌气回了一句,转过身就冲出了医院,小辫子甩得老高,比男人还生气。 她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男人根本不在乎事情的真相,说白了,心里根本没有她。 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呢? 苏皖月往村里走去,刚刚跑过来的时候不觉得远,跑了二十分钟,也许三十分钟,可是现在要走回去,感觉特别远…… 一群孩子,顺着路边的铁路轨道打打闹闹,玩得非常开心。 苏皖月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男孩,挂着鼻涕的、脚趾头露在鞋外面的是小星,都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 远处,火车冒着黑烟轰隆隆地开了过来。 “小星!快下来!太危险了!” 苏皖月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快步朝弟弟们跑去。 小星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向她。 苏皖月赶紧上前,一手把他从铁轨上拽了下来。 就在这眨眼之间,火车呼啸而过,要是再晚一点,他的小命可就没了。 “你想吓死我啊!” 苏皖月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弟弟身上的尘土,“姐姐要是晚来一步,你就被火车撞飞了!以后不许在这玩了,听到没?” 傻子的弟弟嘿嘿一笑,任由苏皖月拉着他们回家。 回到娘家,继母刘紫兰安顿好傻儿子后,就急切地询问女儿的情况。 苏皖月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继母。 “逃避不是长久之计,有误会解开就好了。”刘紫兰在灯光下,额头上的皱纹更加明显,眼底的担忧仿佛要溢出来,看得苏皖月心里发酸。 原主以前经常闯祸,继母虽然是后来嫁给她爸的,但也没少为她操心,却都被她当成了驴肝肺,连带着弟弟也跟着受气。 想着想着,苏皖月的眼眶湿润了,她愧疚地低下了头。 “闺女,谁家没有点烦心事呢?你这一时冲动,以后让乡亲们怎么看你呢?” “别怕,实在不行,我让你爸去婆家帮你评评理……哪能这样欺负人啊……” 在刘紫兰的反复劝说下,苏皖月晚上还是回到了陆家,准备再和陆则涛好好谈一谈。 “我回来了。” 苏皖月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脸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可是笑容还没到眼底,本该轻轻一推就开的大门却“嘎吱”一声,像是被什么从里面卡住了。 房间里亮着灯,显然有人。 这个时候,锁什么门呢? 该不会是……专门为了拦住她吧? 在自己家被锁在大门外? 苏皖月难以置信,抬起手,继续耐心地敲门。 “陆则涛,开门啊。”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我开门……” 不知道为什么,前世21世纪视频里的那段鬼畜内容突然涌进她的脑海,让她在又闷又气的情绪下,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再不开门,我半夜从窗户爬进去了!” “我从你们家烟囱里掉下去了!” “我……” “哗”的一声,门没开,倒是走廊边的窗户打开了。 “苏皖月,你有完没完?”陆则涛冷冷地回了一句,“告诉你,我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了,别再回这里。” 说完就准备关上窗户,不再理会苏皖月。 好在苏皖月脸皮够厚,伸手就抓住了窗户边缘。 “老公,你让我进去吧,我好好跟你解释一下,我……我不想离婚。” 要离婚也不能这么窝囊地离,又不是她的错! “没必要。” 一句冷淡的回应。 接着就是用力地关窗户,力气之大,差点夹到她的手。 虽然那边也像是吓了一跳,临时减了力道,但苏皖月还是被吓得跳了起来,像掉进油锅里的水滴一样,瞬间炸毛了。 “你有病啊!” 苏皖月气得要命,蹲下身从墙角抓起一把土就撒向了窗户,“吃土吧你!” 没想到,婆婆赵桂花突然间推开窗户,张大了嘴巴,一脸要骂人的样子,刚好泥土飞来,不偏不倚地飞进了她张开的嘴里。 “唔,我呸!呸呸呸……你!” 苏皖月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那张老脸变得五颜六色,努力憋着笑,想解释但已经来不及了。 第一卷 第3章 傻弟弟被欺负 “你这个小狐狸精!小妖精!不要脸的东西,跟你那下贱的妈一样,生出来的也是个小赔钱货……” 屋里传来哭闹声,像是有人从里面拉住窗户,把它关上了。 可婆婆那撕心裂肺的骂声还是穿透窗户,一下一下地像耳光一样打在她脸上。 想起原主为了这个男人是费尽心机地讨好,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为了和他在一起也是无限容忍他那奇葩的妈,结果呢,活得那么卑微,换来的只是婆婆的打压和他的轻视。 “……陆则涛!” “你出来,让你妈把话说清楚!” “不出来也行,我告诉你,就凭你妈这张嘴,今天不是你要和我离婚,是我要把你给甩了!” 苏皖月气坏了,一点也没压低声音,让整个员工宿舍楼里的医护人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一早,彩霞村的大街小巷,就连村里的狗窝上都贴满了离婚书。 那是苏皖月熬夜亲手写的。 她就是要告诉全世界,是她苏皖月要和陆则涛离婚,是她写了休书要甩了陆则涛! 父亲苏军业在生产大队听说了这事,连忙去找苏皖月。 “皖月,你这是在干什么?是不是陆家的人欺负你了?” 看着父亲满脸焦急,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流下来,苏皖月突然哽咽了。 “爸……” 中年男人的面孔,让她想起了前世的父亲,辛辛苦苦把自己养大,却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就生病去世了。 如今两人的面孔重合在一起,让苏皖月眼眶一热。 “闺女,有什么事跟爸说,爸给你做主。” “爸……我要和陆则涛离婚!” 苏军业心疼地拍了拍女儿的后背,“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支持你。我们先回家……” 父女俩默默地走在村里的小路上,突然听到东边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打骂声。 “你这个笨蛋,竟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断你的手!” 接着,又是噼里啪啦的响声,似乎是竹条或者树枝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还有小孩子哇哇大哭的惨叫声。 苏皖月听出是傻子弟弟小星的声音,连忙转身朝着东边院子跑去。 刚跑进院子,她就看到一个女人气势汹汹地扬着树枝,狠狠地抽打在嚎啕大哭的小星手上,嘴里不停地嚷嚷着,“我打断你的手!” 见状,苏皖月连忙冲了上去,一手抓住了女人拿树枝的手,一手顺势把弟弟拉到自己身后护了起来。 “我弟弟到底偷了你家什么东西,你要这么往死里打他?!” 李云飞的媳妇陈如云看到傻子家有人来了,神色微微一怔,但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刚才的泼妇样。 “你弟弟那个傻子,偷了我家的蔬菜不说,还糟蹋了一片地!那可是我家云飞辛辛苦苦种的,这几天就要拿去集市上卖的。你来得正好,赶紧给我赔钱!不然,我就剁了你弟弟那傻子的手!” 陈如云一口一个傻子地叫着小星,再看看小星那脏兮兮的小手被打得肿了起来,苏皖月是既心疼又恼火。 借着院子里的微弱灯光,苏皖月瞅了一眼陈如云家那块小菜地,确实被踩得挺惨,绿油油的叶子菜被踩得东倒西歪,估计拿去卖是别想了,只能留着自家吃了。 “你要赔多少钱?” “怎么着也得两块吧!” 苏皖月在兜里摸了老半天,摸出了六分钱。 在这八零年代,一块钱能买一大堆菜呢,这两块钱估计都能把这小地儿种出来的菜全给包圆了。 “这些钱够赔你家菜了。” 陈如云一脸瞧不起的样儿,“六分?呵,够干啥的?你打发乞丐呢?!” “我这儿还有四分。” 苏军业走上前来,把钱递了上去。 “那你们就先给一块吧。” 陈如云手还没碰到钱,就被苏皖月给收了回去,“钱我们可以先赔一部分,但你打我弟弟这笔账,我现在就得算清楚。” 一听这话,陈如云愣了愣,“你这是……啥意思啊?” “啥意思?意思就是,赔钱没问题,但你打我弟弟这事儿,你也得给个说法。” 苏皖月冷笑了一声,死死地护住傻子弟弟小星。 “你看看,他的手被你打成啥样了,皮都破了,肿得跟馒头似的。我弟弟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打的,所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代!” 院门口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乡里乡亲,看到这场景,都觉得苏皖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苏皖月性格懦弱得很,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对家里的两个傻子弟弟更是不闻不问。 现在的她竟然变得这么强硬,还护短得很。 “你们当爹妈的,当姐姐的,不好好管教那傻子,我怎么就不能教训教训他了?打也打了,你还能把我咋样?!” 陈如云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挽起了袖子。 苏皖月也不是吃素的,也仰起脖子,挽起袖子,“咋的?想干架啊?!” “我倒要瞧瞧,谁敢动我家孩子一根汗毛?!” 苏军业一向老实巴交的,遇到这种事,能和平解决就绝不废话。 但看到自家女儿这么护着弟弟,有理有据地争辩,他也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软弱,才让儿子们总被人打骂。 所以,现在他要为自己的孩子撑腰,绝不让任何人再欺负他们。 有了苏军业的支持,陈如云一下子就焉了。 “苏大叔,我不是真想动手……你也别生气。不就是小孩子不懂事嘛,我一时气不过就打了他。”陈如云往后退了一步,干笑了一声。 “气不过你就敢打人?!那我现在气不过,我爸也气不过,是不是都能打你了?” 苏皖月今天非得让经常欺负小星的邻居陈如云服个软,也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看谁以后还敢随便动她两个傻子弟弟。 “不,不是,我没那个意思……”陈如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保证以后都不打了,行不?” “不让我们打回去也行,但你今天必须当着大家的面,给我弟弟好好道个歉!”苏皖月步步紧逼。 第一卷 第4章 搞钱最重要 啥?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一个傻子小孩道歉,这不是往她脸上抹黑,让人随便践踏吗?! 陈如云算是看明白了,苏皖月今天是铁了心要跟她较劲,非得让她道歉才肯善罢甘休。 “云飞他媳妇,你以前没少打人家小星,趁着人家还愿意给你台阶下,赶紧道歉吧!” 围观群众里传来一句话,让陈如云脸上无光。 家里男人又不在家,大家又都在指责她,陈如云皱了皱眉,然后硬着头皮赔笑道,“叔啊,您看我都这么大的人了,给一个小孩道歉多没面子啊。要不我就给您这位长辈好好道个歉?” “我也是一时冲动,打了小星,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这陈如云脑子转得快。 既然目的达到了,苏皖月也没再揪着不放,把手里的一块钱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这是赔你的菜钱,剩下的晚点给你。” 苏皖月一手拉着小星脏兮兮的小手,一手挽着父亲,离开了陈如云家。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苏家穷得叮当响,到哪里去凑这一块钱,可真把苏军业给难住了。 “爸,您别急,我想想办法。” 苏皖月吃完晚饭就出门了,在村里转悠,想找点赚钱的机会。 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地上有好多带刺的小球。 苏皖月弯下腰捡了一个,仔细瞅瞅……这不是野板栗嘛! 有办法了! 县城里的大人和小孩都没怎么见过这种零食,应该能赚钱。 苏皖月做事向来干脆利落,第二天一早就背着箩筐,拿着长竹竿上了后山,一上午就打了满满一箩筐的野板栗,然后背回家跟继母一起煮熟处理,拿到县城去卖。 “新鲜的野板栗!香甜可口!免费品尝!”苏皖月拿着个小碗,装上剥好的板栗,对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吆喝起来。 苏皖月本来就长得水灵灵的,个子也高挑,往街上一站就特别吸睛,现在她又大大方方地吆喝卖东西,更是吸引大家停下脚步看热闹。 “大妹子,你这野板栗要是尝了不好吃咋办?” 苏皖月笑眯眯地说,“大哥,您可以随便尝,不好吃就不买。” 就凭她这句大哥,男人当场就毫不犹豫地买了两斤野板栗。 城里人没吃过野板栗,再加上苏皖月做生意既礼貌又有技巧,生意自然异常火爆。 不到三个小时,她的野板栗就全部卖光了,赚了不少钱。 母女俩高高兴兴地收了摊回村,结果刚走到村口就听到一阵吵闹声,再一看,父亲苏军业和弟弟小星被人赶了出来,还摔在了地上,被村民们围着看笑话。 苏皖月冲进人群,把父亲和弟弟扶了起来,“爸,咋回事?” “你爸带着你傻子弟弟去借钱,没借到,还被人给打出来了。” 真是人穷了连狗都敢欺负! “爸,我不是说了嘛,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苏皖月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女人讽刺道,“你想办法?别开玩笑了!你要是能弄到钱,你爸会厚着脸皮带着你傻子弟弟到处借钱?真是够烦人的!” 苏皖月压根没理那个女人,眼尖地在人群里瞅见了凑热闹的陈如云,二话不说就走到她跟前,从兜里掏出一沓钱,一瞅,嘿,好几张十块的! “这是剩下的钱,还给你。” 苏皖月数了一张零头递给陈如云。 不光是陈如云愣住了,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苏皖月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他们也就每个月领工资的时候,才见过几张十块的大票子。 有人传,她是去县城卖野板栗了。 野板栗在彩霞村的地上到处都是,这玩意儿能赚那么多钱? 大家打算瞅瞅情况,等苏皖月再去县城卖的时候,跟着去看看。 第二天,苏皖月照样打了不少新鲜的野板栗,煮熟处理后又背着箩筐去县城卖。 刘紫兰这次没跟着,留在家里照看傻儿子,倒是几个眼红的女人偷偷摸摸地跟着苏皖月去了。 县城的黄金地段就那么两个,一个是商场百货大楼那块儿,一个是县医院那块儿。 上次苏皖月和继母是在百货大楼附近卖的,所以这次苏皖月选择在县医院附近摆摊。 毕竟野板栗这东西,吃多了又噎又腻,尝尝鲜最合适了。 “看一看、尝一尝~香甜软糯的野板栗,免费试吃!老人小孩都爱吃!” 今天苏皖月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衬衫长裙,用现代的手法编了一条彩色发带扎的斜辫子,美得没法说。 特别是她嘴角一弯,笑起来的时候,跟春天里盛开的桃花似的,迷人得很。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被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吸引住了,纷纷停下脚步。 苏皖月一眼就瞅见了人群中显眼的陆则涛,她得承认,陆则涛不管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都是一等一的,让人移不开眼。 他身边还有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俩人不知道在聊什么。 男医生毕深看到苏皖月就走了过来,然后转身对陆则涛问,“陆医生,这不是你老婆嘛?” “嫂子,出来卖野板栗啊。给我来一斤!” 既然是同事的老婆,那必须得支持一下。 陆则涛的脸瞬间就黑了,但他也不好说啥。 “这位医生,我和陆则涛已经离婚了,别叫我嫂子了。” 苏皖月都没瞧陆则涛一眼,只是笑着跟买板栗的医生说话。 “苏皖月,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动不动就跑县医院来折腾,你有意思吗?” “我卖我的板栗,关你屁事!”苏皖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个混账,给我闭嘴!” 长得这么好看的新媳妇,一开口就是脏话,真够泼辣的! 毕深看了一眼陆则涛,又看了一眼苏皖月,然后笑了笑,“你们小两口是吵架了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皖月给打断了,“吵什么架,就是离婚了!” 吃瓜群众们纷纷表示不解,几个女医生护士更是惊讶地八卦问,“陆医生可是咱们医院好多医生护士想嫁的好男人,你真跟他离了?为啥啊?” 第一卷 第5章 又憋着啥坏 脑袋被门挤了? 还是被驴给踹了? 苏皖月不屑地撇了撇嘴,“因为他压根儿配不上五好丈夫的称呼!” “啥?五好丈夫?” “没错!” 苏皖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条理清晰地说,“五好丈夫就是说,一、不会跟外面的女人勾三搭四,二、不会对自个儿媳妇乱发脾气,三、不会当家庭的甩手掌柜,四、懂得体谅媳妇儿的辛苦,五、能赚钱养家。” “而你们口中的完美好男人陆医生,第一,他心里压根儿没我,满心满眼都是那金思甜;第二,他动不动就冲我发火;第三,结婚后他对家里的事儿不闻不问;第四,他从来不懂我的辛苦;第五,赚的钱也没见往家里拿过多少。你们说,这样的老公,能叫五好丈夫吗?” 陆则涛“……” 此刻他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苏皖月!别在这儿瞎折腾了,赶紧走人!”陆则涛不耐烦地命令道。 “你凭啥命令我?”苏皖月压根儿不搭理他,“还是说,我占了你家地儿了?呸!渣男一个!” 接连被苏皖月贬低、辱骂,就算陆则涛脾气再好,此刻也忍不住心头火起了。 “你才是大奇葩!” 偷家里的钱,还拿着爷爷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跟别的男人跑了! 她苏皖月才是彻头彻尾的大奇葩! “呵!大伙儿听听看啊,这就是你们嘴里的完美好男人陆医生对我说的话。他还会骂脏话呢。” 苏皖月一双桃花眼笑得弯成了月牙,美得让人心动。 周围吃瓜的男同志们都看呆了,他们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陆医生的新媳妇儿可真是漂亮啊。 意识到自己在众人面前失态,陆则涛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苏皖月,你别无理取闹了!” 陆则涛心里头是真不耐烦了,这个女人怕是他天生的克星吧!只要她一出现,他就没过过好日子。 听到这话,苏皖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无理取闹?证据都摆在这儿了,我有说错一句话吗?” 她摊手转了一圈,看着围观的吃瓜群众,然后开口说道,“你和你妈赵桂花,都觉得金思甜才是最佳人选,不仅长得好,还是村里头唯一的大学生,更重要的是,她还是村长的女儿。至少得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你陆则涛。” “你们不喜欢我也就罢了,还诬陷我跟人跑了,这种卑鄙的手段算啥?呵,离婚就离婚呗,何必不择手段?” 平时的陆则涛对待工作那是相当认真和严肃,就是这样高高在上的陆则涛,此刻却被苏皖月损得如此狼狈。 陆则涛恨不得揍眼前这个女人一顿,让她别再胡说八道。 为了让苏皖月闭嘴离开这里,陆则涛故意开口激怒她。 “是啊,金思甜比你强千倍万倍!你这样闹不就是因为自己比不上人家吗?别再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劝你赶紧对我死心,麻溜走人!” “我呸!” 苏皖月狠狠地啐了一口,“曾经是我眼瞎了,好在现在我知道错了也改了。你快收起你那自恋劲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行!咱们也别废话这么多了,现在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陆则涛狠狠地皱了皱眉。 “好啊!我早就想这么干了。正好我东西也卖得差不多了,走!” 苏皖月狠狠地瞪了一眼陆则涛,麻利地把东西收拾进背篓里背上。 陆则涛生怕苏皖月会变卦,白大褂都来不及脱下,拽着她就上了一辆拖拉机,直奔家里。 取了户口本、结婚证,又拽着她风驰电掣般赶往民政局。 好巧不巧,民政局关了门。 两个人只能又各自返回了家里。 上辈子原主活得太窝囊,这辈子,苏皖月发誓要重新活出个人样! 陆则涛下了车,心里还以为肯定要缠着自己跟着回家,结果看着她那决绝离去的背影,满心惊讶。 这个女人当初为了嫁给他,用尽了各种卑鄙无耻的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轻的。 嫁给他后也不老实,偷家里的东西,跟别的男人私奔,把他的脸都丢尽了,还不肯离婚。 上次写的离婚书,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 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她到底又憋着啥坏呢? 如果不是民政局临时关了门,他俩定是办了离婚手续了。 折腾了大半天,苏皖月回到彩霞村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妈!” 苏皖月老远就看到继母站在村口的河边等她。 “皖月,你可算回来了。今天生意不好吗?怎么在县城待了这么久,可把我担心坏了!” 看到苏皖月的身影,刘紫兰满脸焦急地小跑着迎上去。 “妈,我是因为跟陆则涛去了一趟民政局,所以才回来晚了。” 苏皖月看着继母那担忧的面容,心里一暖,如实说道。 “真领了离婚证啊?”刘紫兰惊讶地问。 “民政局关门了。” 刘紫兰慈祥地笑了笑,掩饰住心底的担忧,“没事,咱们先回家吧,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土豆丝。” 一晚上,刘紫兰也没多问苏皖月什么,她知道女儿大了,能自己做决定,她尊重女儿的选择。 而此时苏皖月的心里只有挣钱,别的什么都不想。 她没想到野板栗这么好卖,这两天就赚了不少钱,补贴家用后还剩下一些。 不过,几个眼红的妇女看到卖野板栗这么挣钱,也纷纷上山打板栗煮着卖。 有了竞争,苏皖月的生意就不好做了,再加上水煮的板栗放超过两个小时口感就变差,甚至还坏了。 苏皖月卖到第三天的时候,就空手而归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于是第四天,苏皖月没出去卖野板栗,而是在家琢磨解决办法。 板栗还能怎么吃?糖炒?……太费时间力气了。 对了! 可以烤着吃,在乡下,烤东西最方便了。 苏皖月连忙拿刀在几个板栗上划个小口,直接丢进火堆里,先大火烤一下,再把板栗捞出来放在火堆边,小火慢烤,让板栗慢慢熟透。 傻子弟弟闻到香味,围了过来,苏皖月就给他盛了一小碗,香得他直流口水。 收拾好东西,苏皖月又背着两大箩筐,往县城去了。 第一卷 第6章 给亲弟送钱 今日,苏皖月依旧将摊位安置在了县医院旁。 她心里盘算着,这儿距离学校近,往来的行人众多,不仅能吸引路过的客人,还能招揽些学生来光顾她的生意,多赚些钱补贴家用。 苏皖月手脚麻利地将摊子支了起来,把准备售卖的两样小吃——烤栗子和炸土豆条,整齐地分开摆放好。 像往常一样,她先拿出一些小吃,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热情地招呼着周围的人,“来来来,各位叔叔阿姨、大哥大姐,尝尝我做的小吃,味道可好了!” 小吃的香气逐渐飘散开来,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将周围的人纷纷吸引了过来。 “妹子,今儿个你这是卖啥好吃的呢?咋这么香!”一位大婶好奇地凑上前问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摊位上的小吃,鼻翼微微煽动,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一番。 “今儿不卖煮栗子了。”苏皖月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兴致勃勃地说道,“改卖烤栗子了,更香更甜,还有炸土豆条。都是我自己弄的,干净又卫生,味道香得很,好吃得不得了!”边说边热情地招呼着大家试吃。 不少人尝了之后,都赞不绝口,“这味道确实不错!” “你这烤栗子、炸土豆条咋卖啊?”又有人问道。 “烤栗子六毛钱一斤,炸土豆条是七毛钱一斤。”苏皖月满脸笑容,眼神诚恳地看向对方,热情地回应道,“姐姐,买点回去尝尝呗,家里有孩子的话,他们肯定喜欢这些小吃。孩子吃了开心,您也高兴,是不是?” “行!一样给我来一斤!”大婶爽快地掏出两块钱,大手一挥,说道,“不用找了!” “那可不行,姐姐,咱做生意得讲诚信,该多少是多少,不能占您便宜。”苏皖月连忙摆手,心里想着,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但绝不能丢了做人的本分和生意人的信誉。 苏皖月做生意一直秉持着信誉和良心,从不贪图小便宜,她深知只有这样,才能把生意长久地做下去,才能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到了放学的时间,一群学生从她的摊子前经过。 苏皖月眼睛一亮,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她赶忙提高音量,大声吆喝着,“同学们,快来看看,新鲜出炉的小吃,好吃又便宜!” 她一边说,一边手脚不停地忙碌着,一会儿给这个同学递上试吃的小吃,一会儿回答那个同学的问题,忙得不可开交,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陆则涛下班的时候,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苏皖月。 他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一丝嫌弃的神情,心里想着,这个烦人精,怎么又跑到这里来摆摊了? 今天可别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想到这,他故意装作没看见苏皖月,迈着大步匆匆地走了过去,眼神中透着冷漠与疏离。 与此同时,苏皖月也瞧见了人群中的陆则涛。 不过此刻的她,满心满眼都是赚钱的念头,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陆则涛,便继续忙着招呼客人,心里想着,男人哪有赚钱重要,等我赚了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才是正经事。 这一下午,苏皖月忙得晕头转向,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净赚了三十多块钱。 她拿着钱,心里乐开了花。 随后,她去市场买了些调料,又在村里收了些人家不要的土豆,一番精打细算后,还剩下十几块钱。 她紧紧地攥着这些钱,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自己继续努力,一定能让家人的日子越过越好,再也不用为钱发愁。 收了摊子,苏皖月打算去县城最好的高中七中看看亲弟弟苏志强,给他送点钱,改善改善伙食。 自从亲妈改嫁带着弟弟走后,苏皖月已经好久没见到弟弟了,心里十分挂念,不知道他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 “苏志强,你姐找你!” 正在教室里抱着大瓶子咕嘟咕嘟喝水的苏志强,听到这话,喝水的动作猛地一顿,结果水呛到了嗓子眼儿,他连忙伸手用力地拍着胸口,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可不想让姐姐知道继父不给自己钱,他经常喝水顶饿的事,绝对不能让姐姐担心。 一进门,苏皖月就看见弟弟被水呛到了,她急忙走上前,脸上满是担忧,轻轻地给弟弟拍着背,关切地问道,“志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没事吧?” 这会正是吃饭的时间,苏皖月环顾四周,发现弟弟不去食堂打饭,却坐在座位上喝水,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再看看弟弟那瘦得皮包骨头的身子,面黄肌瘦的模样,明显是营养跟不上。 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和自责,暗暗埋怨自己没有早点来看望弟弟,没有照顾好他。 “姐,你咋来了?”苏志强有些惊讶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 苏皖月心里明白,直接问弟弟估计什么也问不出来,于是决定等会儿问问他的同学。 “嗯?”苏皖月连忙从兜里掏出五块钱,塞到弟弟手里,眼神温柔而坚定地说,“志强,这钱你拿着,在学校一定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别舍不得花钱,知道吗?” 看到这么多钱,苏志强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半晌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姐,你从哪变出这么多钱啊?” “姐赚的呗。姐摆摊卖野板栗和土豆,生意还不错,赚了不少呢。”苏皖月笑着摸了摸弟弟的头。 苏志强瞅了瞅手里的钱,犹豫了一下,抽出四张硬塞回苏皖月手里,眼神坚定地说,“姐,爸那边的债还没还清呢。我留一张就够了,你赚钱也不容易。” “你这小子,拿着,听话。姐现在能挣钱了,你就多吃点好的补补身子,好好学习,听见了没?”苏皖月佯装生气地瞪了弟弟一眼,再次把钱塞回他手里,不容置疑地说道。 不等苏志强再开口,苏皖月已经摆摆手,转身走出了教室。 一出教室,苏皖月就找同学打听弟弟的情况。 结果得知,弟弟不仅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还和人打架受欺负了。 第一卷 第7章 继母傻弟被人打 她的眼神中顿时燃起怒火,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当得太不称职了。于是,她立刻找到了弟弟的班主任,拜托她多关照关照弟弟。 班主任却告诉她,弟弟在学校打架是为了维护她的名声,因为学校里的学生传她风流、不守规矩。 听到这样的实情,苏皖月顿时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震惊和懊悔的神情。 她怎么也没想到,以前的原主竟然如此荒唐,做出那些让人不齿的事情,而弟弟却一直在默默维护着她。 以前的原主仗着自己模样好看,整天胡作非为,谁也不放在眼里,赖在家里混日子。不仅如此,她压根就不把这个亲弟弟当回事,甚至还怨恨家里人供他上高中,让本就拮据的家庭更加困难,恨不得没有这个弟弟。 但这个亲弟弟从小就对她很好,处处让着她,保护着她。 明知她是个不争气,对他又特别差的姐姐,竟然还会为了她的名声,去和别人争吵打架。 “章老师,谢谢您告诉我这些。”苏皖月回过神来,感激地看着班主任。 章老师轻轻一笑,语重心长地说,“本来这些事我不该跟你说这么多的,但是志强这孩子成绩这么好,要是不上大学,真的太可惜了。” 苏皖月敏锐地捕捉到了章老师话里的关键,连忙问道,“不上大学?这是怎么回事?” “哎!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作为老师不方便多嘴。但今天你来了,我还是希望你能为他做点什么……”班主任章老师有些犹豫地说道,“苏志强的继父好久没给他钱了,我看这孩子可怜,帮他交了学费。我听说,他打算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赚钱。” 好久没给钱了…… 苏皖月如遭雷击,身体微微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从来没找爸要过钱,也没找过她,那弟弟平时是怎么生活的啊? 她简直不敢想象。 “章老师,真心感谢您。”苏皖月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塞到章老师手里,诚恳地说,“志强的学费,我来还。先给您十块,晚点再给您补齐。” “这钱您一定得收下。而且您放心,我一定会供志强上大学的,让他专心学习备考。”苏皖月眼神坚定地看着章老师。 和老师聊了一通之后,苏皖月暗暗发誓,从此以后一定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努力赚钱、摆脱贫困,让弟弟顺利上大学。 在离开学校前,苏皖月还找到了那几个和弟弟打架、欺负他的人。 她从小练过跆拳道,而且也黑段了,对付这几个小子自然是绰绰有余。 她眼神凌厉地看着他们,大声说道,“你们欺负我弟弟,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说罢,便毫不留情地出手教训了他们一顿,直到他们连连求饶,才安心回了家。 “皖月,你可算回来了!你家出事了!” 苏皖月刚把背篓搁下,打算歇口气,隔壁的王三婶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王三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苏皖月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紧张地问道。 王三婶喘着粗气说,“你家小星跟云飞媳妇家的大壮打起来了,你妈去给人赔不是,结果俩人都被云飞媳妇给打了。” 一听这话,苏皖月哪还顾得上休息,撒腿就往陈如云家跑。 她心急如焚,眼神中透着愤怒和担忧。 等她赶到的时候,继母刘紫兰正挡在小星前面,陈如云正扬着手要打他们。 眼看巴掌就要落到刘紫兰身上了,苏皖月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地抓住了陈如云的手腕,大声吼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的眼神中仿佛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陈如云,那气势让周围的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陈如云一看又是苏皖月,哼了一声,双手叉腰,蛮不讲理地说,“小星把我家大壮的脸都抓花了,我不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你打的可不光是我弟,还有我妈!”苏皖月毫不畏惧地把刘紫兰母子护在身后,挽起袖子,大声说道,“这口气,我得出!” 刘紫兰平时就是个软弱的人,遇到事总觉得自己有错,只会跟别人低头认错。 她要照顾有智力障碍的儿子,小星又调皮捣蛋,不是偷跑出去不回家,就是偷人家东西闯祸,让她整天提心吊胆的。 小星每次跑出去都会惹事,挨打也是常有的事,每次刘紫兰都得去给人赔罪,自己还得挨几下,这种事都不知道发生多少回了。 现在小星跟人家儿子大壮打了架,她也不敢跟陈如云理论,只觉得自己理亏,委屈得直流泪。 她不敢护着孩子,不敢跟别人硬气地争辩,因为家里太穷了,穷得让人抬不起头,而且孩子还有智力障碍,没法好好教育。 看着小星挨打,刘紫兰心里疼得要命,可除了忍着,还能咋办? 今天看到苏皖月这么护着他们母子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刘紫兰心里一直憋着的那口气,突然就顺畅了。 “云飞!赶紧把欺负咱儿子的人赶出去!” 看着苏皖月一副要打她的样子,陈如云赶紧喊老公帮忙。 李云飞一直是个怕老婆的,陈如云一发话,他就得听。 “我看你敢动一下试试?!”苏皖月往前一步,双眼瞪得圆圆的,眼神中透着威慑力。 “陈如云说你家大壮被我家小星打了,谁看见了?根本没人,说不定是你家大壮欺负我家小星呢!”苏皖月大声说道,“但是,陈如云,你打我弟弟小星,打我妈刘紫兰,大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王三婶!麻烦您老去叫一下金村长,让他来评评理!”苏皖月转头对围观群众里的一个熟识的大妈喊道。 一听苏皖月要叫村长,李云飞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拦住王三婶,脸上露出惊慌的神情,说道,“这点小事,不用惊动村长了。” 他和老婆陈如云都在生产队里干活,金村长那可是他们一家的顶头上司,掌握着他们的命脉呢。 要是因为这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把村长给惹毛了,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小事?!这咋就是小事了!你看看我家大壮的脸,都被抓花了,这要破了相,以后咋找媳妇啊!?”陈如云拽着自家儿子,让大伙儿看他脸上的伤,一脸的心疼样,声音尖锐地说道。 “你再瞅瞅小星,小星脸上身上哪有伤?那都是我刚才气急了,拍的红印子!” 有了自家男人撑腰,陈如云硬气多了,还反咬苏皖月一口。 苏皖月可不吃这一套。 谁说受伤的就是受害者,没受伤的就是欺负人的了? “对了,刚才除了小星和大壮,甜妞也跟他们一起玩来着。” 听到人群里有人这么说,苏皖月笑着朝王慧家的闺女招了招手,温柔地说,“甜妞,你跟阿姨说,是小星哥哥先动的手,还是大壮哥哥呀?” 第一卷 第8章 奇葩亲妈来借钱 穿着嫩黄色裙子的小女孩眨巴眨巴大眼睛,纤细的小手指向陈如云身后的大壮,奶声奶气地说,“是大壮哥哥先打的小星哥哥。” “小孩子可不会撒谎。陈如云,你看这事怎么办吧?!” 有人帮腔道,“既然是大壮闯的祸,你这个当妈的咋还好意思打人家小星和刘姐呢?” “云飞他媳妇,你呀,上次不是才打了小星那可怜孩子,还保证过以后不动手了吗?”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陈如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对不住了各位,我家媳妇心疼儿子,一时冲动,做事鲁莽了些,回头我一定好好说说她。”李云飞赔着笑脸道歉。 “皖月妹子,你看,要不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李云飞这个人,苏皖月还是了解的,在生产队里经常帮衬着她爸,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所以,看在他的面子上,苏皖月只能顺着台阶下,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想把陈如云怎么样,就是想让继母以后在大伙儿面前能抬起头做人。 “不是让我原谅她,而是得看我妈的面子。我妈要她道歉,她就得道歉;要打她,她就得挨着!” 苏皖月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家那傻乎乎的弟弟可不是好惹的,她继母刘紫兰也不能让人随便欺负。 “如云……” 李云飞走到自家媳妇跟前,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 陈如云这人聪明着呢,就是行事霸道、脾气火爆。 她扭扭捏捏了一会儿,走到刘紫兰跟前,知道刘紫兰不会对她动手。 “刘婶,对不起啊,是我心疼孩子,误会了小星,不仅动手打了他,还不小心伤到了您。您要是心里过不去,就打回来吧,我绝对不还手。” 这可是刘紫兰这辈子头一回听到人家跟她道歉,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对此,她除了感激苏皖月,心里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是长辈,哪能跟你个小辈一般见识。只不过,以后可别再对我家孩子动手了,我看着真心疼。” 陈如云笑了笑,敷衍地说,“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回到家,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苏皖月的亲妈,柳香菱。 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保养得却很好,看上去就跟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似的。 “皖月。” “你妈特意来找你的。”苏军业解释了一句,随后领着老婆孩子进了屋。 苏皖月没给她什么好脸色,直接走到旁边的凳子坐下,眼神冷漠地看着她,心里对这个亲妈充满了怨恨。 “皖月,妈听说,你和陆医生把婚离了。” 一听这话,苏皖月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丝厌烦与不耐,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冷淡与疏离,没好气地回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香菱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与急切,试图解释道,“我可是你亲妈,我能不关心你吗?” “得了吧!”苏皖月冷哼一声,眼中的寒意更甚,她冷冷地看着柳香菱,仿佛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自从你扔下我和爸那会儿,咱俩就没什么瓜葛了。”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怨恨与不满,“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你快走!” 说着,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柳香菱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讨好的神情,她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急切,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说道,“皖月,有啥事你都能跟妈说,妈帮你摆平。陆医生条件那么好,你咋能轻易离婚呢?” “婚我离定了,没什么事需要你操心。”苏皖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她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再不走,我让我爸拿铁锨轰你走!”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身体微微颤抖,心中的怒火仿佛即将喷薄而出。 面对女儿愤怒的眼神,柳香菱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愧疚之情,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低下了头,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懊悔。 “皖月,妈是为了你好才来劝你的……” 柳香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皖月不耐烦地打断了。 “为我好?”苏皖月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她怒视着柳香菱,大声说道,“这世上只有我爸,还有我后妈是真心为我好。你已经很多年不管我了,以后也别假模假样地来找我!” 柳香菱紧紧咬着下唇,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说道,“妈也有难处啊……” “妈!我饿了!饭什么时候好啊?”苏皖月不想再跟柳香菱纠缠下去,她直接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转身往厨房走去。 苏皖月不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女孩。 现在的她,一口一个妈地叫着刘紫兰,还尽心尽力地护着傻弟弟小星,心中满是对家人的责任与担当。 “马上就好啦。”刘紫兰在厨房里应了一声。 看着女儿的背影,柳香菱的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有愧疚,有无奈,也有一丝失落。她整个人愣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许久都没有动弹。 “我们这不欢迎你,你快走!”苏皖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没好气地白了柳香菱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耐烦。 柳香菱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缓缓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布包,转身默默地走了。 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与无助,脚步也有些沉重。 其实,她也是没办法才过来的,因为她现在急需一笔钱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但既然在前夫和闺女这儿借不到钱,那她只好厚着脸皮去前女婿那儿试试了。 在柳香菱的心里,陆则涛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就算他俩离了婚,毕竟还没有拿到离婚证,更没有分家产,她想着自己拿去周转一下应该也没啥大问题。 奇葩亲妈走后,苏皖月接过刘紫兰递来的热水,她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红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刘……”苏皖月刚开口,又觉得现在还叫刘姨不太合适,怕是会让刘紫兰失望。 于是,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真诚,大方改口叫了妈,“谢谢妈。” 晚上,苏皖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怎么赚钱的事。 她心里清楚,光靠捡野栗子卖可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村里各家的土豆也不多了,做不了几次炸薯条了。 她苦苦思索着,既要成本低、好卖价,又要新颖,能让大家喜欢的赚钱方法。 第一卷 第9章 婆婆当众令人难堪 想来想去,结合现在炎热的天气,她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种简单的冰糯丸子。 这里是北方,而她可是地道的南方人,做点不一样的南方甜点,肯定能大受欢迎。 最关键的是,冰糯丸子做起来特别简单,只需要糯米粉、白砂糖和一点水果就行。 说干就干。 第二天一早,苏皖月为了节省那为数不多的钱,没有坐车,而是选择步行走到附近的农贸市场。 她在市场里穿梭着,眼睛不停地在各个摊位上扫视,仔细地问着各种材料和工具的价格。 她心里盘算着,要是把做冰糯丸子需要的工具都买齐的话,她至少得准备二十块钱。 一想到这个数字,她不禁苦笑了一下,要是搁以前,二十块钱还不够她买一杯星巴克的咖啡。 可现在,这二十块钱却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让她感到无比的压力。 她前段时间挣的钱,给弟弟志强交了学费,又给家里添了些日常用品,现在兜里就剩七八块钱了。 这让她感到十分无奈和焦虑,她还得想办法找个辙,凑够那剩下的钱呢。 正当她绞尽脑汁地琢磨办法时,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河东狮吼从身后传来,震得她耳朵嗡嗡响。 “苏皖月,你太过分了!说是净身出户,竟然还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儿。” 苏皖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个趔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背后猛地推了一把。 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就向前扑了出去,一头撞上了眼前的柱子上。 “哎哟……”额头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疼得苏皖月忍不住直吸气,她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泪水,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狐狸精!不要脸!你咋不去死呢!” 苏皖月强忍着疼痛,转过头去,看到身后站着一个愤怒地盯着她的女人。 她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前婆婆,赵桂花。 “阿姨,你这是干什么呢?”苏皖月一脸茫然地看着赵桂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她的身体还在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 就在苏皖月发懵的时候,一个清爽利落的漂亮姑娘从赵桂花身后走了出来。 她有着白皙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下,长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扑闪着,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穿着浅蓝色长裙,齐肩短发显得她更加清纯动人。 这不是陆则涛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村里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孩子,金思甜吗? “皖月姐,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呀……现在弄成这样,可真……让人笑话。”金思甜看着苏皖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嘲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苏皖月此刻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了,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与愤怒,立马回了一句,“弄成什么样了?我怎么就让人笑话了?” 看到苏皖月这副厉害的样子,金思甜的小脸微微一红,似乎有些没想到苏皖月会这样回应她。 她有些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赵桂花的身后,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胆怯。 “呵!真是无语,你妈那个老狐狸精昨天从则涛那儿拿了两百块!说是替你要的离婚补偿!”赵桂花像一只护崽的母兽一样护着金思甜,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苏皖月,嘴里不停地骂着。 “妈,那是我自愿给的。”一个低沉又有磁性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苏皖月愣了一下,她转过头去,才发现她们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陆则涛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黑色裤子,虽然衣服看起来很普通,但他身上却散发着一种出众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你给我滚一边去!”赵桂花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一生气,六亲不认,说着就冲上去,伸出手想要扯苏皖月的头发。 在她眼里,这个女人老是缠着她儿子,就是个活着的祸害,她巴不得苏皖月早点死了才好。 苏皖月知道自己摊上这么个奇葩亲妈,在这件事情上确实理亏。 所以,她并没有还手,只是抬起手臂,稍微挡了几下赵桂花的攻击。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悲哀,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奋斗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当上了老板,实现了财务自由,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呢,结果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还得给别人收拾烂摊子,遇上这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儿! 她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她不知道自己该找谁说理去。 不过,苏皖月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知道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么样,总得替原主解决眼前的这个难题吧。 “赵阿姨,您冷静点。”苏皖月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诚恳。 她走上前去,伸手拽住赵桂花的胳膊说道,“阿姨,您说得对,这事都是我和我妈不对。您放心,我妈从陆则涛那拿的钱,我肯定还。” “还钱?!” 赵桂花、金思甜和陆则涛三个人听到这句话,都愣在了原地,脸上露出惊讶和怀疑的神情。 苏皖月心里也清楚,自己现在没学历没工作,亲妈那个样子根本不管她和她弟,继母还有俩傻儿子拖后腿,她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钱还啊! “你还得起吗?”赵桂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我家则涛辛辛苦苦,一个月才挣三十块钱,两百块可是他七个月的工资,你一穷二白的,拿啥还啊?!” 毕竟是亲妈闯的祸,苏皖月作为子女,觉得自己只能扛下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真诚地道歉,“您甭管我咋还。您放心,半年之内,我一定凑够这两百块,还给您。” 听她这么说,赵桂花的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情,她半信半疑地看着苏皖月,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松了下来。 “你真能还?”赵桂花紧紧地盯着苏皖月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 “我保证。”苏皖月毫不退缩地迎上赵桂花的目光,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和自信。 看苏皖月态度这么诚恳,赵桂花的心里开始有点儿动摇了。 她本来是想出口恶气,好好收拾一顿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但现在,她心里也在想,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 “那……要是半年你还不上呢?”赵桂花还是有些不放心,继续追问着。 苏皖月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任您处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桂花也觉得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 赵桂花转过头去,看向金思甜,脸上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温柔和蔼起来,“思甜,咱接着逛街吧。你刚才跟我说的新鲜玩意儿在哪儿呢?快带我去看看。” 金思甜本来还想跟苏皖月再斗一斗,但陆则涛突然出现了,她不想在陆则涛面前表现得太失态,所以就顺着台阶下了,跟着赵桂花走了。 不过,她心里却在想着,反正那个女人已经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半年还两百块?! 做梦去吧! 第一卷 第10章 父亲工作出现转机 等她找机会,一定要再好好收拾苏皖月一顿。 俩人一走,大街上顿时感觉清静了不少。 本以为陆则涛会跟着她们走,没想到他竟然留了下来。 苏皖月微微抬起头,轻轻地舔了舔嘴唇,她本来打算直接无视这个男人,就当他不存在。 然而,陆则涛并没有打算就这样避开她。 他走上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直接跟苏皖月说,“那两百块是我自愿给你妈的,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所以你不用还。” “我嫁给你的时候没要一分钱,走的时候也不会多要一分钱。那钱就当是我借的,半年之内一定还你。”苏皖月紧紧咬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倔强,十分坚定地说。 “你咋还?”陆则涛有些好奇地看着苏皖月,他不相信这个以前总是依赖他、从他这儿拿钱的女人,现在能靠自己的双手挣到这么多钱。 “你不用管!”苏皖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她不想跟陆则涛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这个回答显然又一次出乎了陆则涛的意料。 以前的苏皖月总是厚着脸皮从他这儿拿钱,从来没靠自己双手挣过钱。 前段时间在他医院门口卖野栗子,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新鲜。 现在她这么回答,他觉得八成是有啥猫腻。 在他心里,就她那德行,最后还不是得让他来摆平。 “我说了,这钱不用你还。”陆则涛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他已经不想再和苏皖月纠缠太多了,再加上金思甜今年就要毕业了,他也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我也说了,这钱我会还。”苏皖月看着陆则涛的背影,大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 对陆则涛来说,他已经彻底对苏皖月没了耐心,现在的他只想甩掉苏皖月这个生活和工作上的双重累赘,离她越远越好。 陆则涛“……”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他心里想着,管那个女人想耍什么花招! 他才懒得管。 在市场上逛了几圈后,苏皖月买了一些糯米粉和水果,她打算回家试着不用模具做点冰糯丸子。 到河边洗衣服时,苏皖月碰到了村里的一群女人。 这些女人不是小时候跟她打过架的,就是被她骂哭过的,还有被她贬低过的。 她刚一靠近,那些正聊得火热的女人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突然都不说话了,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厌恶。 其中还有两个她比较熟的,一个是上次难得跟继母刘紫兰和解的李云飞的老婆,陈如兰。按原主的记忆,这个女人本来性格挺好,对人也挺热情,就是心眼小了点儿。 还有一个是跟陆则涛一个办公室关系也不错的黄医生的老婆,王艳菊。 她跟王艳菊倒没怎么走动过,就是见过几面,印象还不错。 不过,苏皖月前世那是眼高于顶,因为王艳菊是童养媳出身,她就看不起人家,不愿跟她来往。 “小菊,你也来洗衣服啊。”苏皖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亲切一些,她一边用盆舀水,一边笑着跟旁边的王艳菊打招呼。 “嗯。”王艳菊的手停了下来,她低下头,轻声应了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自然和尴尬。 苏皖月心里叹了口气,她暗暗埋怨着原主,原主啊原主,你怎么把村里所有女人都得罪了个遍呢!竟然一个朋友都没有! 看着眼下这尴尬的气氛,苏皖月也觉得有些无趣,她只好舀好水,端着盆回屋洗衣服去了。 一群女人看到苏皖月走开了,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说,她没了靠山就心虚了,以前她哪里瞧得上咱们啊,刚才居然还主动跟小菊打招呼,真是不要脸。” “那可不是心虚嘛,她以前就仗着自己长得漂亮胡作非为,骗人家陆医生结婚,结果被甩了,真是报应啊。”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金思甜回来了,人家可是正经大学生,又是陆医生的初恋情人,而且长得又好看身材又好,关键是性格也特别好。你们说……” “陆医生会不会跟她……” 几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八卦的意味。 苏皖月晾衣服的时候,苏军业刚从生产队下班回家。 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手里还提了一小块肉和其他一些东西。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对于像苏军业家这样的普通农户而言,吃肉简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平日里,粗茶淡饭便是生活的常态,唯有在逢年过节时,才有可能盼来那难得的一点荤腥,而这也往往只是浅尝辄止,根本无法尽情尽兴地大快朵颐。 “皖月!”苏军业远远地就望见了女儿的身影,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兴奋地冲着苏皖月用力挥手,手臂在空中挥舞得高高的。 “诶!爸!”苏皖月听到父亲的呼唤,连忙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与好奇。 她加快脚步,迅速地朝着父亲走去,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问道,“今天有啥喜事?你还买了肉。” “我还买了你爱吃的点心呢。的确是有大喜事!走,咱们进屋说去。”苏军业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家人,脚步轻快地朝着屋内走去,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与自豪。 父女俩进了屋,一家人围坐在那张陈旧而又斑驳的圆桌旁。 “我们村南边开了个纺织厂,你们都知道吧?”苏军业的脸上带着笑意。 闻言,刘紫兰和苏皖月纷纷点了点头。 “他们厂子里缺人,跟村长打了招呼后,就到我们生产大队挑人。这不正好我年轻的时候去外地打工接触过纺织嘛,就被选上了!”苏军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豪与自信。 刘紫兰却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好处,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迷茫与担忧,轻轻地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但苏皖月心里却清楚得很,在生产大队干活,每天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不仅辛苦异常,而且挣的钱少得可怜,还要时常忍受村长那些管理人员的无端压榨,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而纺织厂则完全不同,那是一家正规的企业,有着明确的上下班时间,加班还会有加班费。 更重要的是,只要你有足够的本事和能力,就有机会往上升职加薪,这对于他们家来说,无疑是一个难得的改变命运的机会。 第一卷 第11章 新的赚钱方法 “爸!这真的是件大好事,恭喜你啊!”苏皖月为父亲感到高兴,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听父女俩都这么说,刘紫兰心里也渐渐涌起一丝喜悦,虽然她不太明白其中的具体缘由,但看到丈夫和女儿如此高兴,她也跟着开心起来,说道,“那好啊,我这就去厨房准备做饭。”说着,她便站起身来,朝着厨房走去,脚步轻快了许多。 “皖月,来,这个你拿着。”等刘紫兰进了厨房,苏军业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疼与慈爱。 他慢慢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钱,那是他积攒了好几年才好不容易攒下来的。 苏皖月看到父亲手中的钱,心中一暖,但她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与倔强,说道,“爸,这钱我不能要!” 她知道父亲挣钱不容易,这些钱都是他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她怎么忍心收下呢? 见苏皖月不收,苏军业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走上前一步,轻轻地握住女儿的手,将钱硬塞到她的手里,说道,“你也别嫌爸给的少,等爸去了纺织厂上班,以后家里的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也能像城里的女孩子一样,有点零花钱,买买漂亮衣服。” 说到这,苏军业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而坚定,他认真地看着女儿,继续说道,“爸知道你在想办法挣钱,想让家里的日子过得更好,所以想帮帮你,你可千万别拒绝。” 苏皖月感受到父亲手中的温暖与力量,心中一阵感动。 她知道,父亲是真心为她好,而且她现在确实也非常需要这笔钱来周转。 于是,她不再推辞,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谢谢爸。” 苏军业轻轻地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说道,“跟爸还客气啥?” 苏皖月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父亲的心意她已经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第二天一早,天还刚刚蒙蒙亮,苏皖月就早早地起床了。 为了节省那为数不多的钱,她决定不坐车,而是选择步行走到市场去。 一路上,她脚步匆匆,丝毫没有在意路途的遥远和疲惫。 终于,她来到了市场,在各个摊位前穿梭着,仔细地挑选着昨天看好的材料。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精明与干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努力地寻找着性价比最高的商品。 回到家后,苏皖月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她顾不上休息,喝了口水,就立刻开始动手做冰糯丸子了。 她环顾着简陋的厨房,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这要是在现代社会,有各种各样先进的电器,比如微波炉、电磁炉、蒸锅什么的,做个冰糯丸子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但在这个时代,农村里根本没有这些先进的设备,大家做饭烧水都只能依靠柴火,而城里虽然用上了煤气罐,但那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苏皖月根本舍不得花那个钱。 可是,她也知道,烧柴火不仅速度慢,而且很难保证做出来的冰糯丸子的质量。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她还是决定想办法搞一个煤气罐来用。 想来想去,苏皖月把目光投向了生产大队食堂做饭的曾大爷。 她知道,村里只有食堂才有煤气罐,而且食堂的煤气罐都是定期更换的。 换下来的煤气罐,有的里面还有点儿剩余的煤气,差不多还能用个两三天。 如果她能借到一个这样的煤气罐,等挣了钱再去充气,就能省下不少成本,这对于目前经济拮据的她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想到这儿,苏皖月赶紧跑到村口的小卖部,精心挑选了一包质量不错的烟,然后直奔生产大队食堂。 当她来到食堂的时候,曾大爷正忙着为工人们做饭,厨房里热气腾腾,烟火缭绕。 曾大爷的脸上满是汗水,他专注地忙碌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苏皖月的到来。 苏皖月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就这样,她等了好久,直到工人们都打完饭,食堂里渐渐安静下来,曾大爷也终于闲了下来。 苏皖月这才走上前去,脸上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问道,“曾大爷,有空聊两句吗?” 曾大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啥事儿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惕,对于苏皖月的突然到来,他感到有些意外。 “是这样的,我想找你帮个忙。”苏皖月指了指烧饭用的煤气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诚恳与期待,说道,“你能不能把换下来的还有气的煤气罐借我用一下?” 听到这话,曾大爷的眼神中立刻警觉起来,他皱起眉头,看着苏皖月,问道,“你要煤气罐做啥?” 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疑虑,毕竟苏皖月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而且村里人都知道她跟陆则涛结婚又离婚的事情,他担心这丫头是不是想借煤气罐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报复别人,放火烧人之类的。 “我就是想做点小吃赚点钱。”苏皖月一边解释,一边赶紧把兜里的烟递到曾大爷的面前,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道,“曾大爷,真是麻烦您了。您也知道,我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就想靠自己的双手挣点钱,养活家人。” 这年头,像曾大爷这样的老烟枪,哪有钱买烟抽啊,平时都是过年过节才舍得买一两盒。看到苏皖月递过来的烟,曾大爷的心微微一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他指了指刚换下来的一个煤气罐,说道,“看你一个女人也不容易,我就借你一个用吧。这刚换下来的,还能用几天。” “谢谢曾大爷!太感谢了!”苏皖月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 她连忙道谢,然后在曾大爷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把煤气罐搬回了家。 这下好了,所需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苏皖月洗了洗手,立刻开始动手制作冰糯丸子。 她先熟练地和好糯米面糊,然后又精心地熬了一锅糖水备用。 接着,她把水果仔细地洗干净,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 等糯米面糊蒸好后,她将其拌上糖水,再均匀地撒上水果粒,就这样,美味的冰糯丸子就做好了。 不到半个小时,苏皖月就做了一大锅冰糯丸子。 她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第一卷 第12章 摆摊丢人 她仔细地算了算成本,一锅冰糯丸子的成本还不到五块钱,如果一个丸子卖一毛钱,那么五十个就能赚五块,一百个就能赚十块,她做了三百多个,这样算下来,能赚三十多块钱呢。 她将冰糯丸子整齐地放在案板上,晾了半个小时,等冰糯丸子凉透了,才小心翼翼地装进盒子里。 现在天气炎热,凉快的甜点往往更受欢迎。 在县医院摆摊忙活了一上午,虽然只赚了十来块钱,但苏皖月并没有气馁。 她想起以前的自己,花钱如流水,买个包都是几十万起步,那时候根本不懂得珍惜钱财。而现在,虽然她失去了上辈子的财富,但却收获了十九岁的年轻身体和一直梦寐以求的美貌,这样想想,也不算亏。 调整好情绪后,苏皖月把做好的小吃仔细地装好,拿了一块干净的桌布,然后出门了。 她知道,村外的县城小学是一个不错的销售地点。 那里的孩子大多都有一些零花钱,而且他们对新奇的玩意儿往往更感兴趣,更容易被吸引。 下课前,苏皖月到达了县城小学的校门口。 此时,距离孩子们放学还有五分钟,校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待孩子的家长和一些小商贩。 苏皖月赶紧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把桌布铺在地上,然后将冰糯丸子整齐地摆放在上面。 在县城小学门口摆摊的人还不少,有卖饼子包子的,有卖凉皮凉面的,还有卖玩具的。大家看到苏皖月卖的冰糯丸子,并没有来找麻烦,毕竟大家卖的东西都不一样,不存在竞争关系。 这让苏皖月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暗自庆幸自己选择了一个合适的商品来卖。 其实,她之前光顾着想着怎么赚学生的钱,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卖的东西和别人重复,可能会挡人财路,从而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十二点整,学校的铃声准时响起,一大批小学生像潮水一样从学校里面冲了出来。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 苏皖月看到孩子们出来了,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她大声吆喝起来,“卖冰糯丸子啦!新鲜美味的冰糯丸子,大家快来尝尝啊!”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充满了感染力,吸引了不少孩子的注意。 先不说她的冰糯丸子味道究竟如何,就凭这新奇的样子和鲜艳的颜色,就已经足够吸引人的眼球了。 再加上,学校门口的小吃店,孩子们天天吃都吃腻了,现在突然看到一种新的食物,自然会好奇地围过来。 “大姐姐,你这卖的是什么呀?”一个小女孩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是冰糯丸子哦,甜甜的,软软糯糯的,非常好吃哦。”苏皖月微笑着回答道。 小朋友们的心思都很单纯,看到美好的东西就会喜欢,自然抵挡不住苏皖月的推销。 “那这个冰糯丸子,要多少钱一个呀?”小女孩接着问道。 她的小手紧紧地握着零花钱,似乎已经准备好要买了。 苏皖月笑着回答,“小妹妹,姐姐这个冰糯丸子一毛钱一个,买三个送一个哦。你要不要买三个呢?” 不过对于小朋友们来说,光价格便宜还不够吸引他们,他们更注重食物的味道。 小女孩想了想,然后说,“那我先买一个试试。嗯……就要这个草莓味的吧。” 其他小朋友也没有急着买,都围在旁边,等着小女孩吃了之后,问问味道怎么样。 小女孩轻轻地咬了一口冰糯丸子,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她兴奋地说道,“真的太好吃了!我以前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说完,她立刻又掏出三毛钱,买了西瓜、苹果和水蜜桃味的冰糯丸子。 周围的小朋友们看到小女孩吃得这么开心,也都纷纷掏钱购买苏皖月的冰糯丸子。 没一会儿,苏皖月就卖掉了五十多个冰糯丸子,照这样的速度,一天卖完根本不成问题。 看到生意这么好,苏皖月的心中暗自高兴,她不禁感叹道,果然啊,女人和小孩子的钱最好赚了。 就在苏皖月送走第一批小朋友,低下头专心数钱的时候,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道带着点轻蔑的女声。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原来是皖月呀。” 苏皖月听到这个声音,觉得有些陌生,她抬起头一看,才发现是村里的女神金思甜。 实际上,在苏皖月看来,金思甜就是一朵白莲花加绿茶,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善良,实际上心机深沉。 而金思甜的旁边,站着的正是苏皖月的前夫陆则涛。 其实,苏皖月对陆则涛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只是原主特别喜欢这个男人。 但是,这个男人在和她还没有领离婚证呢,就和初恋情人金思甜腻歪在一起了,这让苏皖月觉得自己的面子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苏皖月可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金思甜的挑衅。 “哦,是金思甜啊,还有我没有离婚的老公呢。”苏皖月故意把“老公”两个字说得特别重,脸上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狠狠地瞪了陆则涛一眼。 金思甜听到苏皖月的话,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僵。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假装惊讶地问道,“皖月,你这是——在摆摊啊?”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和不屑,似乎在嘲笑苏皖月的落魄。 真是无语死了! 苏皖月在心里暗暗骂道,她眼睛瞎了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在校门口不摆摊,难道还上课啊? 苏皖月没有理会金思甜的嘲讽,她把钱塞进口袋里,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水,面不改色地说,“是啊,咋了?” 她靠自己的双手挣钱,问心无愧。 “干个体户还是挺丢人的。”金思甜继续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优越感。 在她看来,这年头,只有吃国家粮的才是真正有出息的人,其他的工作都是不上台面的。 陆则涛本来就好面子,听到金思甜的话,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再加上摆摊的地方来往的都是认识的乡里乡亲,他又是出名的医生。 但苏皖月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这群人真是无知至极。 在她的观念里,钱才是硬道理,只要能够挣到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呢? “你光明正大勾引人家前夫都不觉得丢人,我摆个摊咋就丢人了?”苏皖月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让她气死。 第一卷 第13章 咋就摔瘸了 “我和则涛是偶然碰上的,再说了,就算事先约好了,又怎样?你俩都要离婚了,你还想绑着则涛一辈子不娶啊?”金思甜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满是不屑与挑衅,语气尖锐地顶了回去。 好久没碰上这么有心计的女人了。 苏皖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嘲讽的浅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怎么着?一口一个则涛,你这是又想当狐狸精又想立贞节牌坊啊?” 陆则涛眼神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果然,这女人嘴里吐不出好话。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懊恼怎么又陷入这种无聊的纷争。 “你俩爱咋咋地,别妨碍我做买卖,闪开!”苏皖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脸上写满了厌烦。 “谁说谁是狐狸精呢!你才是,要不是你死皮赖脸缠着则涛看你那点小心思,他才不至于娶你!”金思甜气得脸色通红,双眼冒火,边说边抬起脚,狠狠地踩上了苏皖月的糯米丸子。 这一举动彻底惹毛了苏皖月。 她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了金思甜的衣领,怒目圆睁,“赔钱!” 金思甜先是一愣,还没完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下意识地低头一看脚下的糊状物,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成心的……”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成心的,赶紧赔钱!”苏皖月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 她还指着这个赚点小钱呢,本钱还没捞回来,就被这朵白莲花给糟蹋了。 见金思甜满脸通红,尴尬地站在那里,手足无措,陆则涛心中有些不忍,赶忙出来打圆场。 他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苏皖月,语气带着一丝恳求,“苏皖月,有话好好说,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先放开思甜。” 呵!这没良心的男人! 苏皖月心中一阵怒火涌起,瞪了陆则涛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怨恨与不满,“你这是要帮她赔钱是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初恋情人看着,陆则涛嘴角一抿,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钱包,“多少钱?” 一听这话,苏皖月松开金思甜,低头数了数,没好气地说,“四块二毛。” 陆则涛没吭声,从兜里掏出五块,递给苏皖月。 苏皖月啥也没说,一把接过钱。 金思甜一脸想骂她不要脸讨饭的表情,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碍着身份,终究没骂出口。 她很快调整好表情,娇滴滴地跟陆则涛道谢,还假模假样地跟苏皖月道了歉。 “我医院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她想要挽起陆则涛的胳膊,被男人甩开了。 “则涛,你等等我呀。” 等他俩走后,苏皖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一鼓作气把剩下的糯米丸子全卖了。 数了数钱,不多不少,整整赚了十块。 按这效率和速度,一天赚二十块不是问题。 这么想着,苏皖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收拾好摊子,美滋滋地回家,打算再做一百个糯米丸子,下午换个小学去卖。 回家路上,尿急,去了村里的公厕,还没进门就听到几个女人在那嘀咕。 “哎,你们听说了没?陆大夫出诊时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下来,腿摔伤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惊讶。 “啊?没啥大事儿吧?陆大夫可是咱们村的活菩萨呢。”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好像是骨折了,刚才金思甜扶他回家了。” “回家了?进屋了?” 这时,另一个女人插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一看他俩就是旧情复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不擦出点火花吗?” “啧啧,他俩挺配的,在一起也是应该的。哪像那苏皖月啊,徒有一张好看的脸,哪比得上金思甜。” “可不是嘛,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吃上陆大夫和金思甜的喜酒了。” “行了,你们别瞎扯了。” 最后这个声音,苏皖月听出来了,是王慧。 本来嘛,苏皖月也觉得无所谓,反正婚都要离了,他走他的阳光大道,她过她的独木小桥,两个人各不相干就对了。 管她是金思甜、李婉甜还是王梦甜,随便他们怎么腻歪。 “哎……”苏皖月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头隐隐作痛。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绪在捣乱,她现在就是看不惯其他女人轻而易举就把陆则涛给勾走了。 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暗自决定,管他那么多,先替原主出口恶气再说。 于是,她解完手,转头就往陆则涛家奔去。 刚到门口,苏皖月特意往里瞧了瞧,发现大门敞开着。 她微微皱眉,心中想,看来这男人还知道避嫌嘛。 这么一想,心里稍微舒坦了点,迈开步子就走了进去。 这时候,陆则涛正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一脸痛苦的表情,金思甜则蹲在地上,手里拿着药瓶,似乎在说着什么。 看上去,两人好像是起了什么争执。 “哟,这是咋回事啊?”苏皖月清了清喉咙,故意加大了音量。 蹲着的金思甜一听声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马站了起来,看到苏皖月后,眼神瞬间一暗,闪过一丝厌恶和警惕,“则涛受伤了,我正要帮他擦药呢。你来这儿干啥?” 苏皖月瞅了一眼金思甜手里的药瓶,嘴角微微一撇,没搭理她,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男女有别,你可是个大姑娘呢,还是把药放桌上吧,省得让人说闲话。” 一听这话,金思甜心里骂道,关她屁事! 但陆则涛住的是员工宿舍,邻里间稍有动静都能听见。 要是苏皖月大声嚷嚷起来,把大家都招来了,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她 脸色微微一变,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把药瓶放到了桌子上。 “你来干什么?” 这时,一直沉默的陆则涛开口问了苏皖月一句。 苏皖月找不出什么借口,撇撇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我找你有事,单独聊聊呗。” 陆则涛似乎不太想让金思甜走,但又怕苏皖月撒泼说出啥难听的话,让金思甜下不来台。他犹豫了一下,看向金思甜,“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金思甜是个聪明人。 陆则涛给了台阶,她自然就顺着下了。 她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行,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晚点再联系。” 走之前,金思甜狠狠地瞪了苏皖月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还没等陆则涛开口问话,苏皖月就莫名其妙地拿起药瓶蹲下去查看陆则涛扭伤的脚踝。 她皱着眉头,心中暗自嘀咕,果然谣言不可信。 不就是扭了下嘛,居然被传成了骨折。 陆则涛下意识地把腿缩了回去,眼神中带着一丝抗拒,“也不用你擦药。” 第一卷 第14章 救人要紧 哎呀妈呀。 苏皖月心中一阵无奈,他以为她真想给他擦药啊! 还不是原主心里作怪,看到他受伤心疼了。 都蹲下来了,药瓶都打开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再说了,苏皖月经常给自己疗伤,也算是半个大夫。 擦药推拿还是很拿手的。“我药瓶都打开了,你别动了。” 看着苏皖月的头顶,陆则涛真是搞不懂这女人了。 他心中的烦躁越来越强烈,觉得自己已经被这女人折腾得够累了。 但这女人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耐心。 “我说了,不用你管!” 陆则涛心里烦躁极了,脸色涨得通红,一脚就踹在了苏皖月拿药的手上。 苏皖月压根没防备,药瓶“啪嗒”一声摔地上,药水淌得到处都是。 她先是一愣,随即怒火中烧,“你有病啊?!我好心好意给你擦药,你不要拉倒,踢什么踢!?” 苏皖月板着脸开骂,“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瞧着她生气的样儿,陆则涛反倒乐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怎么着,装不下去了?气急了连脏话都飙出来了?” 装你个头啊装! =也不知道原主到底是看上这狗男人哪儿了?! 八成是被他的脸蛋儿给迷住了吧! “你自己折腾吧!” 说完,苏皖月就气哼哼地走了,脚步急促,还用力地甩上了门。 陆则涛自个儿上了药,歇了一会,出门透气时瞧见金思甜正站在宿舍楼底下的树那。她时而低头看看手表,时而抬头望向陆则涛的方向,显得有些焦急。 瞅见他,金思甜眼睛一亮,立马小跑着过来。 她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一丝担忧,“则涛,那个……苏皖月跟你说啥了?” “没什么。”陆则涛实话实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金思甜瞅了一眼陆则涛,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哦……以前你啥事都跟我说的。” “真没说什么。” 陆则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金思甜解释,心里也有些烦乱。 不管陆则涛咋说实话,金思甜就是不信了。 她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和怀疑。 后来同事黄医生黄青磊下班回家,跟陆则涛打招呼,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则涛啊,你真要跟金思甜……”黄青磊瞅着金思甜走远的背影,试探着问。 说实话,陆则涛心里头也没拿定主意。 他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就是没了苏皖月,恢复自由身后,见着初恋情人,心里头难免有点想法。 再加上他是个快要离了婚的男人,金思甜那么好,眼看就要大学毕业了,听说好工作都分好了。 “再说吧!烦死了。” 黄青磊一看就知道是因为苏皖月,“我刚听小慧说了,村里几个长舌妇嚼舌根,说苏皖月上你这儿来了,还气呼呼地走了。咋回事?” 陆则涛最讨厌这种长舌妇。 他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厌烦,“那女人谁知道抽的啥风,跑过来非要给我擦药。” “她是不是还对你有意思啊?” 陆则涛摇摇头,重申道,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决,“我对她真没那意思。” 苏皖月卖完糯米丸子回到家,刚打算躺床上歇会儿,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谁啊?”苏皖月有些疑惑地问道。 “皖月姐,是我。”是王慧的声音,听着还挺急。 苏皖月连忙过去开门,一看到王慧的样子,心中一紧。 只见王慧急得满头大汗,头发有些凌乱,眼眶也红红的,像是哭过,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 “皖月姐,甜妞出事了。” 甜妞是王慧的闺女,今年刚上一年级。 苏皖月心里一紧,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啊?甜妞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甜妞跟大壮在村边玩,不知道咋回事,大壮就把甜妞给推倒了,甜妞的头正好磕到河边的石头上了,流了好多血……”王慧结结巴巴地说着,声音带着哭腔,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口中的大壮就是李云飞和陈如云的大儿子,比甜妞大了一岁,长得壮实脾气又大,经常闯祸。 上次还跟弟弟小星打了起来。 “李云飞和陈如云他们知道这事没?怎么能不管呢?” 苏皖月皱着眉头,心中有些气愤,自己儿子闯了祸,哪能就这么撒手不管啊?! “他们都跟着生产大队去邻村支援农忙去了,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人,大壮是他爷爷带的,老人家也不知道该咋办。”王慧慌忙回答,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那还愣着干什么?甜妞在哪呢?咱赶紧送她上医院瞧瞧。”苏皖月眼神坚定,不容置疑地说,说完直接拉着王慧的手就往外冲,脚步匆忙而急切。 “皖月姐,你……你身上有钱没有?”王慧眼神焦急,眉头紧皱,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说话时带着一丝颤抖。 她本来只想出门借点钱给甜妞看病。 没想到苏皖月这么热心肠,要帮她一起带甜妞去医院。 “别急,我身上有,够甜妞看病的了。”苏皖月语气坚定,拍了拍王慧的肩膀,试图让她安心。 走到河边,苏皖月就看见甜妞躺在地上,大壮和他爷爷在旁边不知所措地守着。 甜妞紧闭双眼,小脸苍白,额头还带着血迹,显得十分可怜。 大壮一脸害怕,呆呆地站在旁边,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走走走,快点,别耽误了孩子看伤。” 苏皖月心急如焚,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把甜妞抱了起来,一边轻声安慰着,一边朝着大路跑去。 看她这样,王慧心里一阵暖和。 她又急又怕,双腿软得像棉花,整个人都在颤抖,根本抱不动女儿。 到了大路上,苏皖月招手拦了一辆路过的三轮车,给了人家点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县医院。 一到医院,医生护士立马把甜妞推进了急救室,苏皖月则赶紧去窗口交钱。 “皖月姐,你说,甜妞会不会有事啊?摔到头了……这要是……”王慧眼泪汪汪,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恐惧,伸手拽着苏皖月的衣袖,整个人都在发抖。 “放心吧,甜妞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苏皖月安慰着王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因为担心害怕,腿也在抖,胳膊一直抱着甜妞,也开始疼了。 “小慧,来,先坐着等。有医生在里面,甜妞很快就没事了。”苏皖月拉着王慧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嗯……嗯。”王慧连连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短短半个小时,王慧心急如焚,脸上的泪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终于,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第一卷 第15章 帮邻里垫钱 王慧冲了上去,拉住医生的手,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医生,我女儿咋样了?她咋样了?” “放心吧,甜妞没什么大事,就是头部失血有点多。晚点就会醒过来了。”医生微笑着说。 “她不会有啥脑震荡之类的吧?”王慧担心地问。 医生摇了摇头,“撞的地方不是要害,不会引起脑震荡。不过,我建议住院观察两三天。” 听医生这么说,王慧这才放了心,对着医生好一顿感谢。 而苏皖月听了医生的话,又连忙跑去缴费窗口交了两天的住院费。 等甜妞醒过来,王慧这才顾得上好好感谢苏皖月。 “皖月姐,还好今天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咋办了。”王慧吸了吸鼻子,满心感激,眼神中充满了真挚的情感。 苏皖月摆了摆手,“应该的。” 王慧感激地点点头,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宝贝女儿。 忽然,病房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甜妞,我家甜妞咋样了?”黄青磊听同事说了这事,立刻忙完手里的活赶了过来。 “青磊,还好皖月姐帮忙,抱着甜妞过来,又交钱又跑腿的,甜妞这才没事。”王慧看到自家男人,脸上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苏皖月帮忙? 黄青磊瞅了瞅苏皖月,眼神有点复杂。 虽说村里女人们平时相处得都挺融洽,但真到了要钱的时候,谁也不会轻易掏腰包。 这年头,大家都穷得叮当响,顾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余钱往外借呢。 再说,好多跟自家亲近的都没伸手,反倒是这个名声不太好的苏皖月站了出来。 也许她并不像村里传的那样,也不像陆则涛以为的那样。 “真是太感谢你了,苏皖月,等月底我发了工资,立马把钱给你送去。”黄青磊一脸感激地说。 “黄大哥,钱的事别提了,没花几个钱。你和小慧先好好照看甜妞吧。”苏皖月微笑着说。 听她这么说,黄青磊对她的看法又改观了一些。 医生都忙,黄青磊待了会,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他刚走,陈如云就急匆匆地进了病房。 “甜妞咋样了?”陈如云满脸焦急,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已经没事了。”王慧回答道。 小孩子一起玩,难免磕磕碰碰,这也不是大人能控制的。 再说,甜妞现在好好的,王慧对陈如云也没啥怨气。 “没事就好。”陈如云松了一口气,伸手给了大壮一巴掌,“你这孩子!尽闯祸!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壮哇的一声就哭了。 王慧又去劝陈如云。 过了一会儿,陈如云才发现苏皖月在这,王慧便给她解释了一番。 陈如云和黄青磊一样,听到这话,表情有点古怪。 苏皖月心里明白,倒也没觉得不自在。 “你,你付的钱?”陈如云试探着问。 苏皖月点了点头。 “这事真是太感谢你了,你花了多少钱,我现在给你。”陈如云诚恳地说。 虽说陈如云有不少小毛病,但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一码归一码,今天要不是苏皖月及时送甜妞来医院又出钱,她家大壮可就惹大祸了。 “李家嫂子,也没几个钱,你就别给了。”苏皖月摇了摇头。 王慧听到这话,挺惊讶。 按理说这钱该陈如云出,而且陈如云一直欺负苏皖月的憨弟弟,背后也经常说她坏话,咋就不要她出钱了呢? 见状,陈如云拉着苏皖月走出了病房。 “大妹子,这钱嫂子一定得给,你就实话实说,到底花了多少钱?”陈如云诚恳地说。 苏皖月见她这样,也不好再推辞,“一共花了三十块。” 现在她兜里就剩几块了,好在之前买的材料够多,也能卖几天。 等赚了钱再周转,也没什么大问题。 陈如云在自己兜里摸了老半天,掏出一堆零钱,数了数,一共只有五块七毛。 “大妹子,嫂子这只有这么多,你先拿着。等我回家了,跟云飞凑凑,再还你。” “嫂子,这钱……” “别推辞了。”陈如云把钱硬塞到苏皖月手里,“我还有事,得带大壮和爷爷回家了。” “你放心,这钱我肯定尽快还你。” 说完,陈如云就回了病房,没一会儿就带着儿子和公公出来,跟苏皖月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苏皖月也不是神仙,那么多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既然能让陈如云心里舒服点,那就让她慢慢来还吧。 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赚钱这事,得赶紧提上日程了,趁着时间还早,她还能做点冰糯丸子去中学卖一卖。 中学放学晚,还有些学生自发上晚自习呢。 跟王慧说了声,苏皖月就离开医院了。 县医院离家也不远,当时为了赶时间才坐了拖拉机,现在苏皖月也不舍得花钱坐车,决定走回去。 以前的原主那叫一个矫情,家里穷得叮当响,还娇贵得不行,什么活都不干,出门能不走路就不走路,出个门还得打伞。 现在的苏皖月,可没那么多讲究。 赚钱才是王道嘛! 晒黑一两度怕啥,反正长得好看呢。 想到上一世,自己虽然叱咤风云、挥金如土,但长得普通,三十多岁都没找到对象。有钱有势地嫌她老嫌她丑,没钱的小白脸她又看不上。 现在好了,她可是个大美女! 美女的好处还多着呢…… 黄昏的生意自然没白天好做,初中生比小学生理智,冰糯丸子确实有点难卖。 好在弟弟苏志强看到姐姐摆摊,拉了几个认识的人来尝,苏皖月还免费送他们一人一个,让他们帮忙宣传。 这才把糕点都卖出去了。 数一数,这一会儿也挣了十几块。 苏皖月带着弟弟在附近吃了碗鲜肉粉,又给了他几块钱,让他在学校好好吃饭。 回家的路上,苏皖月一直在琢磨冰糯丸子的生意。 一方面,卖糕点不是长久之计,孩子们吃多了会腻,也不可能天天吃;另一方面,挣钱太慢,虽然成本低,售价也低,每天像她这样做个两三百块,也就挣个三四十,还得继续投入成本,补贴家用、供弟弟上学……她还得替生母还陆则涛的两百块呢。 正想着,就撞见了下班回家的陆则涛。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在路上慢慢走着。 看样子,脚伤还没好利索。 不过,苏皖月也是个识趣的人,没主动上前找不自在。 但陆则涛看到她后,还是凑了过来,好像有话要说。 苏皖月是个急脾气,只好先开口问他,“怎么了?” 第一卷 第16章 变懂事了吗 陆则涛轻轻抿了抿嘴。 “我听青磊说,你今天帮他家甜妞垫了医药费?” 陆则涛的脸色挺复杂,这事如果不是黄青磊亲口告诉他,又有王慧等人作证,他压根不敢相信,苏皖月会这么热心肠。 这女人怎么突然之间性情大变了呢? “这事啊,没错!小慧都找到家门口了,能帮一把我肯定得帮啊。”苏皖月回答得理直气壮。 “三十块可不是小数目……” 陆则涛话没说完,就被苏皖月直接打断了,“那是我自己辛苦挣的钱,干净着呢。” “那……你现在手头还宽裕吗?吃饭的钱总有吧?” 听陆则涛这么问,苏皖月心里那根防备的弦松了些。 原来这家伙是外冷内热啊。看着冷漠无情,实际上心还挺软。 也许,原主就是喜欢他这一点吧。 “有钱,我能养活自己。”苏皖月又加了一句,“不用你操心。” “你怎么养活自己?”陆则涛追问道。 这男人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是发现她跟原主不一样了,所以特意来探探底? “我在学校旁边卖冰糯丸子呢。” 苏皖月没打算跟他说太多,刚要走,结果听到陆则涛“砰”的一声摔在了泥地上,拐杖都飞出去了。 苏皖月吓得一哆嗦,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担忧。 “你没事吧!”苏皖月急忙跑过去,蹲下身,想要扶起陆则涛。 看着都疼啊。 “陆医生,你脚受伤了,走路得小心点啊!”苏皖月眉头紧皱。 天色已晚,路上空无一人,她心急如焚,赶紧跑过去扶他。 这家伙人高马大,一米八的个子,虽然瘦,但身子骨挺结实。 苏皖月费了好大劲,才将他扶起。陆则涛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汗珠,身子微微颤抖。 “怎么了?你这是咋了啊?哪里不舒服?”苏皖月焦急地问道。 他今天脚踝就扭伤了,还硬撑着站了六个多小时做手术,结果伤得更重了。 苏皖月见他不说话,直接卷起他左腿的裤腿。 只见脚踝肿得老高,一片淤青,看着十分吓人。 “嘶……你带药酒了吗?” 苏皖月皱着眉头,一边轻轻触碰着伤处,一边问道。 陆则涛没回答,身子不停地抖着。 过了好一会,他才摆摆手,声音虚弱地说,“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苏皖月心急如焚,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决。她顾不上其他,拿起他的背包翻出一瓶药酒,扶着陆则涛坐在旁边的树下。 “你忍着点儿,我给你擦点药。” 说着,苏皖月倒了些药酒在手里,搓热后在他脚踝上轻轻揉了起来。 温热的触感让陆则涛下意识地缩了缩腿。 苏皖月心里想着,自己本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这闲事总找上她。 她实在做不到视而不见,于是一把抓住陆则涛的小腿,态度坚决地说,“别动!你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想变瘸子啊?!” 陆则涛本想反驳,但疼痛让他没了心思。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任由苏皖月上药按摩。 苏皖月虽然不懂医学,但上药上得挺好,按摩也挺到位。 陆则涛的疼痛很快就缓解了不少。 “行了。”陆则涛出声阻止她继续按摩,拿起地上的药瓶放回包里,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谢谢。”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苏皖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哎……”陆则涛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别磨蹭!” 苏皖月心想,别婆婆妈妈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咋这么磨叽呢。 这女人怎么脾气大了不少。 陆则涛叹了口气,低头瞅着地面说,“爷爷想你了,端午节能回去看看吗?……没空就算了。” 陆则涛的爷爷是陆家唯一一个对苏皖月有好感,赞成他们婚事的人。 虽然原主以前挺能闹的,但特别尊敬陆老爷子,可能是因为陆老爷子跟她去世的爷爷长得有几分相像吧。 想到这儿,苏皖月心里最软和的地方被触动了。 她爷爷小时候最疼她了,可惜走得早…… “行啊,到时候我回去看看他。”苏皖月微笑着说,“你顺便回去把该准备的证件备齐了,免得离婚手续都办不下来。” 听到这话,陆则涛的眸中染上不明意味的情感色彩。 半晌才回了一句,“嗯。那到时候一起。” 一起? 苏皖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陆则涛拄着拐杖急匆匆地走了。 她翻了个白眼,哼!这男人! …… “云飞,你睡没睡呢?”陈如云在床上翻来覆去,眉头紧皱,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李云飞干了一天的活儿,累得跟孙子似的,皱着眉头说,“大半夜不睡觉,你折腾啥呢?” 陈如云也想睡啊! 但是…… “你说,苏皖月这是咋了?跟变了个人似的。上次跟我硬碰硬,非要我道歉丢脸。今天又这么通情达理,还给垫了医药费。”陈如云双手抱胸,眼睛里闪烁着疑惑。 听了陈如云的话,李云飞也说,“真不像她会干的事,我也挺纳闷。” “你转过来!”陈如云推了推李云飞,接着说,“我越想越不对劲,她不光没跟我计较打骂她那傻子弟弟的事,也没计较我说她的话。她竟然还给咱垫了钱,你说说,她到底咋想的?” “说到底,她也刚成年没多久,还没满二十岁呢,就是个孩子。”李云飞叹了口气,“行了,你也别乱想了,等月底发了工资,咱凑凑钱,还给人家。” “咱那点工资哪够花啊,都给她,你让我和孩子喝西北风啊?”陈如云嘟囔了一句。 李云飞皱了皱眉。 “但咱也不能欠人家的啊。” 这话在理。 “行吧,都听你的。”陈如云拽了拽被子,不再吭声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皖月每天起早贪黑去摆摊卖冰糯丸子。 虽然她料到冰糯丸子会越来越难卖,但眼下本钱不多,没法换生意,只好先把手里的材料卖完再说。 要是卖不出去,她就拿回家,给街坊邻居分一分。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大家这段时间吃了她的冰糯丸子,对她的态度也变了。 都说她变懂事了。 转眼间,端午节就要到了。 苏皖月数了数这几天赚的钱,加起来大概有八十多块。 的拿点钱给陆老爷子买点东西,还有……陆则涛的爸爸、哥哥、妹妹,以及他妈妈。 苏皖月好不容易回趟村里老家,自然不能空手而去。 她不仅买了些罐头、肉之类的吃的,还买了现在流行的护肤品。 第一卷 第17章 一起回乡下 要是搁以前,苏皖月才不会考虑这么多呢。 但现在的苏皖月,已不是以前的苏皖月。 她明白人际交往的那些道道,一大家子人都在,她也不可能只找陆老爷子而忽略其他人。 就算前婆婆再怎么看不上她,毕竟亲妈还欠着人家钱呢,难缠又没嫁人的大姑子,也是免不了要打交道的。 至于她前公公,是个特别好说话的老实人,他弟弟呢,除了身子骨弱些,老是乱花钱,本质上还是个不错的孩子。 第二天,陆则涛和苏皖月碰面时,看到她手里的一大堆东西,直接愣住了。 “你买的?”陆则涛挑了挑眉,一脸惊讶。 “对啊。不是要回去看老爷子嘛,我总不能空手去吧。这些都是给你家人买的,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苏皖月微笑着说。 听到这话,陆则涛薄薄的嘴唇微微一动,心里还是闪过一丝惊讶。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 不仅懂事了,居然还懂得这些礼节了。 两个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前一后到了村口,先搭了个拖拉机到县城,然后又转乘大巴车。 接下来,只需再走三四公里就到了。 苏皖月买的东西多,提着挺费劲,但她从头到尾都没抱怨过一句。 陆则涛出于礼貌,问她要不要帮忙提一点。 但苏皖月却摇摇头,说她一个人能行。 想到还有很多路要走,现在又是大太阳照着,陆则涛心里总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陆则涛说。 苏皖月微微一愣,“干什么?再走一会就到了。” “稍等一下。” 说完,陆则涛朝某个方向走去,拐进车站右侧的小路。 真是够奇怪的…… 等了不知道是五分钟还是十分钟,陆则涛还没回来。 苏皖月伸手扇了扇风,还是无法缓解这炎热的烦躁。 就在她伸手擦汗时,突然发现头上多了个东西。 “哎呀!” 苏皖月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掉头上了。 伸手一拽,才发现是一顶遮阳帽。 看上去像是精心挑选过的,上面还有些粉色小碎花和装饰呢。 “这是,买给我的吗?” 苏皖月转过头,看向终于回来的陆则涛,眼睛里闪烁着惊喜。 他以前从来没正眼看过苏皖月,现在静下心来,多看几眼才发现,这女人真是天生丽质、漂亮迷人。 以前是养尊处优的那种白皙娇嫩,现在虽然黑了点,但似乎多了一份特别的魅力。 看得出来,为了挣钱,她这段时间真的很拼。 这让陆则涛对她的印象又好了一点。 陆则涛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苏皖月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不过,因为这顶帽子能遮阳,苏皖月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两个人一路走到村口,太阳已经老高了。 远远地,有个人在那儿张望。 “则涛!皖月!”那人看到他们,笑着快步迎了上来。 是陆则涛憨厚的老爹,陆福田。 “爹!您在这等挺久了吧?”陆则涛问。 陆福田笑着摆摆手,“没多久,我刚出来透透气。” 瞧见苏皖月,陆福田脸上也没什么多余表情,就是笑着伸手要帮忙拿东西,“皖月啊,我来拿。” 接过东西,还顺带说了陆则涛一句,“你这小子,咋能让姑娘家拿东西呢?” 对于这个前公公,苏皖月虽然接触不多,但印象挺好。 没走多远,就到陆家老宅了,也就是老爷子住的地方。 “桂花啊,则涛他们回来了!”陆福田还没进门呢,就先喊了一嗓子。 没一会儿,屋里走出苏皖月的前婆婆赵桂花,嘴里嘀咕着,“你这架子可真大,回趟老家还得让则涛爹去接。我们上次自己来的时候咋没见你这么积极。” 看到苏皖月,赵桂花心里头就不痛快,特别想奚落她几句,但老爷子点名要苏皖月来,她也不好拂了老爷子的面子,干脆就当没看见她。 “则旻干什么去了?”陆则涛关切地问起自己弟弟。 “买肉去了,听说你和皖月回来,老爷子特意吩咐要做顿包子,你弟就跑去买了。”赵桂花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 “咱都进屋说吧。”陆福田提着东西进屋,其他人也跟着进去了。 围坐在炕边,苏皖月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双手轻轻捧着给老爷子买的新衣裳递过去,声音柔和地说道,“爷爷,您快看看合不合身呀。” 老爷子接过衣裳,眼中满是欢喜,连连点头。 苏皖月接着又笑着拿起袋子,转向赵桂花,语气亲切地说,“阿姨,这些都是我给您买的。” 赵桂花目光扫过袋子,里面有腊肉、罐头还有不少吃的,她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些,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客气了点,“你有心了。” 苏皖月笑了笑,又从袋子里拿出雪花膏,眼神带着一丝讨好,“这两瓶雪花膏是给您和陆淑芬的。” 雪花膏可是个稀罕玩意,在村里,一般人都舍不得买,只有县城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夫人才常常用。 赵桂花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带着惊喜问道,“这是给我和淑芬的?” 苏皖月笑着点头,“对啊,我特意买的。就当是送给你们的端午节礼物了。” 苏皖月心里想着,这两天还得住在这,得把这两个难搞的女人哄高兴了,自己才能过得舒坦点。 然而听到这话,赵桂花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不会是从则涛那儿拿的钱吧?” 苏皖月愣了一下,满脸疑惑,“什么???” 赵桂花变脸比翻书还快,眉头皱起,声音尖锐地指责道,“我不是说你,都离婚了还缠着我家则涛,拿他的钱充大方,真是太过分了。” 这一番指责把苏皖月说得愣住了。 “妈,你瞎说什么呢?”陆则涛第一个忍不住开口,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赵桂花见儿子竟然帮着外人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瞎说?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这么多东西,少说也得几十块,她哪儿来的钱摆阔?还不是拿你的钱,打肿脸充胖子!” 见状,陆福田连忙出来打圆场,双手摆了摆,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这端午节,大家还是和和睦睦地好。” 话才开了个头,就被赵桂花叉腰打断了。 “你给我住嘴!你懂啥呀?!” 苏皖月心里头那叫一个无语。 第一卷 第18章 哪来这么多钱 “这钱都是皖月自己挣的,没花我一分钱。”陆则涛实在忍不下去了,语气坚定地说道。 “啥?她又没上班,能挣这么多?”赵桂花愣了一下。 “阿姨,我最近在摆摊做点小生意。”苏皖月忍不住插了一句。 赵桂花还想继续闹,这时陆老爷子发话了,“皖月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别为难她。” “时间不早了,你去准备饭菜吧。” 陆老爷子一发话,赵桂花也不敢再胡闹。 “爸,这不是则旻还没回嘛。” 说曹操曹操到。 陆则旻提着肉兴高采烈地跑进屋,脸上洋溢着喜悦,“大哥!大嫂!” 说实话,要是原主听到这话,指定得感动的不行。 但看到赵桂花的脸色,陆则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叫了苏皖月一声皖月姐。 接过肉,赵桂花不高兴地进了厨房。 她走后,屋里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陆福田和陆则涛聊起工作和生活中的事,陆则旻就在旁边乖乖地听着。 看得出来,他特别崇拜这个哥哥。 苏皖月本来跟老爷子聊得挺开心,但陆淑芬从屋里出来后,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她这个大姑子啊,偏偏被原主打过骂过,真可谓是宁可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和女人。 原主啊原主,你咋就非要招惹这刁钻难缠的小人加女人呢。 聊了几句后,苏皖月实在受不了这种绿茶味,干脆去厨房帮赵桂花包包子。 直来直去的讨厌,还更容易应对。 再说了,她要在人家家里住两天,也不能完全把自己当客人。 不然啊,赵桂花还不得上天。 走进那黄泥砌的小厨房时,赵桂花正在调馅,看到苏皖月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阿姨,我来帮你一起干。”苏皖月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家务活都是赵桂花一个人干的,家里其他人也只知道吃喝拉撒。 像苏皖月这种主动过来帮忙的,确实少见。 再说,苏皖月刚刚也买了不少好东西,所以赵桂花也没再给她脸色看。 “行吧,那你帮忙和个面。” 苏皖月上辈子自力更生,可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和面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倒上面粉,一点一点加水,挽起袖子就开始干。 两个人先是安静了一会,然后赵桂花就沉不住气了。 她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话,现在正好就两个人,怎么可能不说呢? “我说,皖月啊。”苏皖月闻声抬起头。 “嗯。” “你说你当初那么折腾嫁到我们家,现在又那么折腾离婚,到底是咋回事啊?” 这事别说赵桂花了,就是苏皖月自己也解释不清啊。 她能告诉她,说原主特别爱陆则涛所以折腾着嫁过来,然后她穿越重生后,对男主暂时没啥感觉,又受不了委屈,所以就又折腾着离了婚。 这样说出去,可不得让人当成傻子了。 苏皖月开始倒苦水了,眼睛里满是委屈,声音带着一丝无奈,“阿姨,我是因为真心喜欢则涛,才用了点手段嫁给他。但到了陆家后,您也不待见我,则涛心里又一直惦记着那金思甜,我这日子真是没法过啊。” “你看,现在我也如你所愿,跟他离了婚。这次回来则涛拿了户口本,我们就正式登记离婚了。咱们就做个邻居,互不干涉,不也挺好的嘛。” 赵桂花放下剁肉的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也别怪我嫌弃你,我家则涛是大学生,还有正式工作,在这几个村里,也就思甜能配上他。你啊,虽然长得不错,但家境不行,脑子也不灵光。” 说她就说呗,怎么还带上脑子不灵光了。 这话,苏皖月听着极其刺耳。 苏皖月微微皱眉,眼神坚定地说,“阿姨,你这是偏见了。我家境是不好,还有个不省心的弟弟,但我能挣钱,不出一个月我就能还则涛那两百块,还能让我家过上好日子。”苏皖月笑了笑,“虽然个体户现在不受待见,但赚钱可不少。” “还有啊,至于我脑子到底好不好使,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咱们以后走着瞧吧。” 闻言,赵桂花撇了撇嘴。 “咋的?你还想考大学不成?” 你还别说,苏皖月心里还真有这个盘算呢。 等她攒够一些本钱后,就打算插班报个成人高考。 以她的聪明才智,在这个年代考个大学,还不是轻而易举。 苏皖月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赵桂花嗤笑了几声,“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和这种女人争辩纯属浪费时间。 苏皖月也不再搭话,而是专心致志地和起面来。 不过,赵桂花可是个话匣子。 刚剁好肉馅,又开始找她聊天。 “我听说,你爸最近去纺织厂上班了?” “是啊。” “他在纺织厂干啥活啊?一个月能挣多少啊?”赵桂花好奇地问。 这女人,真是烦人。 查户口呢? 问得这么细,关她什么事啊? 苏皖月转了转眼珠子,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没干啥特别的,就是指导指导工人操作,跑跑外贸。一个月挣多少?我还真不清楚。” 苏皖月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回答,“不过,家里现在天天吃肉,应该是挣得不少吧。” 天天吃肉! 在这个年代可是件很奢侈的事啊。 赵桂花一听,手里的动作当即就停了下来。 “啥?天天吃肉?!” 赵桂花偷偷瞄了一眼外面,然后又凑到苏皖月耳边小声问道,“你爸这是升官了,当领导了吧?” 苏皖月点头,一本正经道,“应该是,手下也管着几个人呢。” 听到苏皖月这么说,赵桂花的眼神变了不少,不知道在偷偷盘算什么。 “对了,皖月,你现在能挣多少钱啊?” 苏皖月如实回答,“生意不稳定,不过保守估计的话,一天大概能净挣个七八块。” “七八块!”赵桂花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这几个村里最有出息的,就是她的大儿子,一个月也就三四十的工资。 这苏皖月,一天竟然就能挣近十块。 第一卷 第19章 做个饭还显摆 “因此,阿姨您宽心便是,下个月我定会替我妈把钱还上。”苏皖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安抚的浅笑,语气诚恳而温和。 赵桂花听到这话,原本微张的嘴巴瞬间凝固,脸上写满了惊讶,那神情仿佛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紧接着,一丝酸意从她眼底悄然浮现,嘴唇不自觉地微微撇了撇,轻轻应了一声。 帮衬完,苏皖月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回了屋。 “姐,你去捣点蒜泥呗。”陆则旻侧着身子,脑袋朝着陆淑芬的方向,脸上带着几分理所当然的神色说道。 陆淑芬原本平和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提高音量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咋就光知道使唤你亲姐呢?自己去!” 话说到一半,她眼角余光瞥见苏皖月,话锋陡然一转,语气中还带上了几分嘲讽,“你咋不使唤你嫂子呢?” 这时赵桂花刚好一只脚迈进门槛,将女儿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带着责备看向陆淑芬说道:“皖月来咱家是客人,况且已经帮了咱不少忙。你倒是好,一直坐着嗑瓜子吃花生,像什么话?赶紧去捣蒜泥。” 嘿! 得知苏皖月和苏军业能赚钱后,赵桂花这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 只见她原本严肃的面容瞬间换上了一副热情的笑容,眼神里还闪烁着一丝别样的光芒。 陆淑芬极不情愿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嘴里不停地嘀咕着,慢悠悠地随着赵桂花去了厨房。 没多久,包子就出锅了。 赵桂花双手稳稳地端着一大盆包子,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步伐轻快地回了屋。 陆淑芬也拿着捣好的蒜泥走了进来。 “时候不早了,咱开饭吧。”陆福田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热情地招呼大家。 赵桂花伸手拿起筷子,“啪”的一声敲在了陆福田的手上,眼神中满是不满,语气急促地说道:“急啥急!我有话要说。” 陆福田是个出了名的怕老婆,被筷子敲到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立马收回筷子,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嘿嘿一笑。 “咳咳……” 赵桂花故意清了清喉咙,眼神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咱家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儿这顿肉包子,可是花了咱大半个月的生活费呢。这点,则涛,还有皖月,你们心里得有数。这都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苏皖月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嘀咕,做个饭,还得显摆一下? 说不定这钱还是陆则涛掏的呢,咋还让人记着呢? 她心里虽不太乐意,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 陆则涛倒是习以为常了,他微微点了点头,轻声应了一句:“嗯,知道了。” 见他这样,苏皖月也没再吭声,只是默默低下了头,拿起筷子在手中轻轻转动着。 “行了,大家都动筷子吧。” 见他们态度还行,赵桂花这才满意地招呼大家吃包子。 陆老爷子虽有发言权,但毕竟上了年纪,当家的是赵桂花,他也不好多嘴。 只是慈爱地看着苏皖月,眼神中满是关怀,说道:“皖月啊,多吃几个。” 苏皖月也想多吃啊,但这肉没去膻味,实在太重,吃了一两个就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实在吃不下了。 倒是旁边的陆淑芬吃得满嘴是油,毫无形象可言。 她大口大口地咬着包子,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汤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你慢点吃!”赵桂花暗暗在桌下狠狠踩了陆淑芬一脚,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眼神中满是嫌弃,低声说道:“瞧瞧你这吃相!难怪嫁不出去!” 数落完自家闺女,赵桂花又将目光转向陆则涛。 “则涛,你那还有多少钱?”她身子微微前倾问道。 陆则涛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角,放下碗筷,眼神平静地看着赵桂花,反问道:“我月初才给家里五十,钱不够用吗?” “那倒不是。”赵桂花笑了笑,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眼神中却透着算计,“你看看咱老家的房子破成啥样了,我就想着翻新一下,以后给则旻娶媳妇用。” “我那最多还剩四十多,翻新房子可不够。”陆则涛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说道。 一听这话,赵桂花当即瞪大了眼睛,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声音尖锐地说道:“就剩这么点儿!则旻半年的医药费都不够!” 这让陆则涛十分恼火。 他每月工资三四十,一发工资几乎都往家里拿,哪有什么积蓄。 而且则旻得病,他一直托关系,在医院也减免了一部分费用。 他紧紧握住拳头,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就只有这些了,翻新房子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可不成!房子都成啥样了,再不修,你爷爷都没法住了,更别说等到则旻娶媳妇那天了。”赵桂花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双手叉腰,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劲。 一旁的陆则旻听了都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眼神中带着不满,大声说道:“妈,娶媳妇是我自己的事,你咋啥都让哥出钱呢!我现在还小,等我大学毕业了,也能赚钱!” 这话,也让苏皖月心有戚戚焉。 她就纳闷了,陆则涛又不欠他们的,怎么全家都指望着他养活。 养孩子不是父母的责任吗? 老是压榨老大算怎么回事。 “他可是你亲大哥!长兄如父,他不管你,谁管你!你给我闭嘴!”赵桂花嚷嚷着,脸涨得通红,手指着陆则旻,摆出一副家长的架子。 “再说了,他之前结婚花的不也是家里的钱,整整两百块呢!一说到这,我心里就不痛快。”说完,赵桂花又把矛头对准了苏皖月。 “你家本来就穷得叮当响,结婚还要那么多彩礼,咱们可是给足了你们苏家面子吧。结果呢,你说离就离,那两百块真是白花了。” 苏皖月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脸色微微泛红。 她记得,原主家里收男方两百彩礼,是那个奇葩亲妈柳香菱非要要的。 不过,当时也给了她不少嫁妆。 现在赵桂花说这话,真是没一点良心。 想必是刚才听说她家现在有钱了,想捞回一笔吧。 第一卷 第20章 老脸都丢光了 “阿姨,你这话就不对了,当初我们苏家陪嫁也不少,就算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多呢。”苏皖月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眼神中透着坚定,不卑不亢地说道。 本来不想跟赵桂花计较的,但这脏水都泼到她身上了,总得把话说清楚。 这种哑巴亏,苏皖月才不会吃! 怎么说呢,现在她和陆则涛也要离婚,也早就跟赵桂花撕破了脸。 大不了就彻底闹翻! “你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就来气!你家陪嫁那点家具被褥,不是浪费钱吗?多拿点钱买个电视机啥的不好吗?!”赵桂花占便宜占习惯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这时陆则涛也听不下去了,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冷冷地说道:“这饭还能好好吃吗?” “咋?说她几句,你还不乐意了?你们已经离了,你还要向着外人?!”赵桂花更生气了,她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手指着陆则涛,大声叫嚷着。 她不过是想从苏皖月身上再捞点好处,这个大儿子居然还敢跟她对着干。 “阿姨,你也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些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再说也没用。行了,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们吃吧。”苏皖月说完,直接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划过一道刺耳的声音。 她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对于赵桂花这种不要脸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不睬。 赵桂花气得直咬牙,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嘴里骂道:“真是个妖精!贱人!” “妈,她只是爷爷请来的客人。” 陆则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陆老爷子已经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用拐杖用力地敲了敲地面,大声说道:“福田,你也该管管你老婆了。她再这样,就滚出去,别回老家来了!” 赵桂花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要不是因为陆老爷子手里有房子有钱,她才不会这么憋气呢。 眼下得罪老爷子真不是明智之举。 于是,赵桂花干笑一声,脸上的笑容十分僵硬,说道:“爸,我就是一时心直口快,您别往心里去。” “哼!我要是再不管管,苏皖月都得被你气跑了!”陆老爷子气得拍了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着震动起来,“我一直给你面子,让你当家做主,可你呢,把我的老脸都丢光了!” “爸,我就是看到她,一时没忍住,您千万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可咋整。”赵桂花腆着脸笑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甘。 见状,陆福田也开始劝慰老爷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是啊爸,您也知道,桂花就是性子急,有啥说啥,但没啥坏心眼。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你也是个向着外人的东西!”陆老爷子丢下这句话,拄着手杖,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赵桂花心情极差,走进厨房后,就开始乒乒乓乓摔锅砸碗。 她双手用力地拿起锅铲,狠狠地摔在地上,又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 陆福田听见动静,连忙起身,小跑着去了厨房。 “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我去洗碗。”陆福田无奈地说道。 几人听后,纷纷起身回屋了。 虽说陆家老房子不大,但一家人也不必挤一块。 陆则旻、陆淑芬、老爷子都各有房间。 现在陆福田和赵桂花回来了,就爸爸跟儿子睡,妈妈跟女儿睡。 还剩一间房,打扫打扫也能住人。 陆则涛走到院子外面时,苏皖月还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愣神。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看到他走过来,也没什么反应。 “你,还好吧?”反倒是陆则涛先开了口,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犹豫了一下,然后坐在了她旁边的石头上。 “什么好不好?不就那样。”苏皖月托着腮,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淡淡地回了一句,“反正我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就是为了看看爷爷,其他的都无所谓。” “既然都来了,走,我带你去个地。” 陆则涛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过来关心苏皖月。 本来陆老爷子已经安慰过她了,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还想带她散散心…… 苏皖月听后,抬起头,眨巴了几下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陆则涛见她这样,心里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站起身来说道:“不去就算了。” “走。”没想到苏皖月却干脆地站了起来,多了一丝好奇。 这时候再说自己只是随口一说,岂不显得太刻意? 于是陆则涛还是带着苏皖月去了他儿时最爱的后山草场。 一路上,陆则涛脑海里不停地思索着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可怎么也理不清头绪。 以前,他心情不好时,就喜欢来这里吹吹风,看看山下的景致。 好在山坡不高,也不妨碍他的脚伤。 到了坡顶,陆则涛就躺在了草地上。 他双手枕在脑后,眼睛望着天空,说道:“现在天气也挺好,躺这儿睡睡觉挺惬意的。” 这……啊这……是邀请她一起躺? 苏皖月咽了一大口唾沫,总觉得嗓子干干的。 不能怪她如此没出息,谁让她上辈子三十多岁了,老处女不说,连恋爱都没谈过,和男孩子连手都没牵过! 不过这可是在外面,还是在山坡上,这么大的地方又不是床,就是一起躺着而已。 见陆则涛一脸淡然地闭上了眼睛,苏皖月也松了一口气。 她轻轻地躺在了陆则涛的身旁,感受着带着丝丝暖意的微风,还有那清新的青草味,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正想和陆则涛说点什么,却发现这男人竟然就这么在草地上睡着了。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望着他干净端正的脸庞,苏皖月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挺不错的。 至少在这个年代是这样的! 不,就是在现代,也是个很难得的男人。 长得帅,脑子灵光,工作也挺好,三观也正,没有被赵桂花给带偏。 她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欣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苏皖月凝望着陆则涛那英俊的脸庞,不禁在心底感叹,也难怪原主那么痴迷他呢! 不过,这男人脾气太硬,倔起来就像一头犟牛,自己可不喜欢这种类型。 这么想着,她眨了眨灵动的双眼,不知怎的,竟也跟着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陆则涛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他向来睡眠很浅,这一睁眼,就发现苏皖月像只树袋熊般紧紧抱住自己,四肢将他缠得密不透风。 第一卷 第21章 又一朵烂桃花 看着她这奇葩的睡姿,陆则涛嘴角微微抽搐,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掰她的手脚。 “我们师徒两人是追查一蛇妖来到此地。”说这话刘长生特意的看了一眼任白。 “咳。咳,咳。”玉卿这突然的变化,弄的连云城觉得嗓子不舒服似的。 程嘉璇硬着头皮,但想自己在他眼里,本就毫无形象可言,或许也算不得特别毁损。当着他的面走下台阶,全身都已僵硬紧绷,两条腿木头一般挪动着,真要连路也不会走了。 这是我最有把握的技能,但是就在藤蔓到了花妖的脚跟边的时候,花妖原本银白色的眼眸变成了粉色。 蓝衣人已经回来,继续伺候在主子身边。云杉走近,他连忙深深作揖。 赵琳和赵秦细嚼慢咽,而我呢,老早就吃饱了,只能坐在一边喝着果汁,看着窗外的夜景。 东星的眼神露出些许的谨慎,他似乎有些忌惮这生生将自己引以为傲的兵器打断的玉尺。 程倚天瞧着觉得有些奇怪,转脸要问什么,却见云杉咬牙切齿,一双被修饰过的眼睛里露出嫉妒而又痛恨的目光。 “整个身子被提了上去?”我有些疑惑地望着他,心里暗道,你遇到的那个黑色的,衣服的男子该不会也是一个鬼吧? “管他们做什么!”席以箫阻止她穿衣的动作,拉她躺好后翻身压住了她。 吉田庸光目光呆滞的望着旗舰南,号前甲板那歪在一旁变形的双联装前主炮,就如同被罐头开瓶器开过了一般,整个炮塔扭曲裂开了二公尺长的大口子,钢板严重变形,一旁散落着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不过李萧漠自己也明白,防线的稳固是暂时的。如果对方继续保持着如此强度的攻击,自己这十多万将士能够支撑多长时间,根本无法预料。说不定,在下一轮攻击之中,防线就会崩溃。 很多时候,好像聚元境界的修者比试切磋,并不需要打上个三天几夜的,只是短暂的交手,就能够看出很多的东西来,毕竟要是聚元境界的修者真全力战个几天的话,那对周围的破坏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的。 丰儿决定说些什么,分散下少奶奶的注意力,不然,一会子回去,少爷怕是会被她这模样吓了去。 “废话,如果没男人欣赏你的美,你长得再美又什么用,搬上来吧,这机会可只有一次。”陈强笑道。 “我也一样,无时无刻不想,阿强,吻我。”白玉洁现在还以为是在做梦。 迷糊之中,聂枫感到自己全身酸痛难忍,针刺一般的疼痛不断的袭击着聂枫的身体,让聂枫异常的难受。 “是谈过,可是他没有告诉我这些。”席以筝开了丝车窗,眯着眼感受春风的吹佛。 锦娘听了眼里便闪过一丝笑意,看来,那个素琴也不是个吃素的,很会找时机闹呢,这么大个声,屋里的冷婉听不见才怪。 这个世界的压力之下,居然还能有这种让人隐藏起来之后不易发现的效果,也幸亏今天发现了,能够预料以后在这里的战斗只会更加艰辛。 第一卷 第22章 发现新商机 “父亲,您今天让我一定要回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克劳德在下面呆了有一会儿,也不知道老亚当斯教自己回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此时终于开口问了出来。 北庭宇倒是有些意外齐老头竟然会主动承认错误,甚至还这么……认命的让自己烧了他的宝贝药园子。 暗处的侍卫听后,一时弄不明白王妃这话,王爷不在,究竟是谁要睡在王爷身边? 想到此,山林家族族长便咬了咬牙,弯下腰,将地面上已经燃烧了的木火捡到一边去了。 叶莲娜虽然已经出现在了弗里斯医学院,可以证明她的能力十分的出色,但是不知为何有许多人对于他出现在这里还是有些诧异,并且在心中没有将叶莲娜的能力正视。 就算他们俩都是,南魔域一方星球主宰的儿子,只怕他们的父亲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本就是进了封家后才改的封姓,如果他真的连这点都膈应,他改回自己的姓又何妨? 四皇子眨眨眼,绝美的容颜闪动着从未有过的迷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君梓琳是什么意思? “老祖宗,你们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姜云绾一看到姜魂,便立刻开口问道,毕竟她也是姜家的子孙。 泽言对他们的窃窃私语恍若未闻,齐羽听完后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沉默着。 他们的战斗,从来都是,全力出击,永远不会给自己留下后路,除非敌死,否则,绝不回头。 “药材我比你熟,我去安排吧。”姜玉姝推他坐下,匆匆往外走,决定吩咐管事连夜搜罗药材。 再说那一副残骨自得了张入云相给的精丸后,周身缭绕的白雾腾的一声,便即暴涨,瞬间便将通身上下裹了个严严实实,好似被一层薄纱笼罩在身上,久久不散。时间不长,那白纱竟是泛了几丝红,且愈来愈加鲜艳。 姜玉姝坐在马扎上,左手一堆发芽土豆,右手一篮草木灰,面前摆着个絮了干草的筐。 见得张入云此时一副恐怖的形体,紫祥天心头更增害怕,一时忙说道:“还是不要看了!这珠子今日古怪,若被我母亲见得这里宝光异样,定要前来探寻的。”说完也不待对方答应,已为心惊伸手来夺。 说到底还是自己对她不够了解,他从未设身处地的为她想过,不知道她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以至于她才会冒险去松鸣谷取蓝寒珠。 “季姑娘,不知在下可否跟你谈一谈?”出了宫门口萧子陌看向季子璃和墨宇惊尘。他总是觉得她和他的二妹太像了,连名字都是一样,璃儿,那感觉真的很熟悉。 锦枫莫名其妙被攻击也有点恼火,同楚芸怜周旋了起来,谁知闻到血腥味的楚芸怜更加兴奋,她舔了舔手上沾着的鲜血,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眼里散发着野兽般危险的光芒。 万代鸿能成为一国的掌舵者,那底子里也是杀伐决断的霸道人物,虽然身为政客,但是每个政客都不会缺乏赌性。他本来就早已经在计划着要除去齐氏的事了,只是因为顾虑太多,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实施。 可让人诧异的是,他们只是呆了三天便离去了,没人知道为什么。 各类医学会的会长,帝国最高级医院的主治医生和院长等,才能有评定为宫廷医师的资格,进宫为皇帝服务。 除此之外,东海苏、白、曾、陈家和江州武家,五个古武世家参与了进来。看得出来,灵气复苏之后,古武和修真界发生了许多变化,修行界的暗流远没有像表面那么平静。 船没有马上返航,在原海域停留了一段时间。停留一个是要检查船体状况,一个也是等待失联的幸存者找回来。 一阵时间过后再看念瑶姬,俏脸之上皆是红晕,看她幽怨的眼神,对眼前这个男人她实是无可奈何。 这一刻,他爆发了全部力量试图用手中的长剑斩断束缚着自己的枝条,因为力量过大,有几根晶莹的枝条明显已经被其撑出了裂痕。 在迷失岛的时候,莫杰就打算从那里回来之后,好好调查一下这些灵器的来历。 当他赶回来的时候,发现屋里早已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他更加慌乱了,脑袋一片空白:为什么没有人?她去哪儿了?她在哪儿? “你竟然叫我大姐?是呀,大姐平常走路都好好的,这不是带着一个累赘吗?”春喜一下子就恼火了,毫不示弱的回击道。 莫杰随身带着的那半把影蛾沙突然飞起,朝一个方向汇聚,隐隐显出少年的模糊身影。 “好了,我们既然已经达成了约定,待会我就让人去拟定一份合同,而后你明天就去见见菲克局长吧。”拉德尔说道。 众人听见这个解释,面色不变,心中对于洛长河的修为还是没有丝毫轻视,因为但凡能运用空间之力的人物向来已经接触到了修行界的顶点。 欢迟踏进教室的那一刻,不管是完成考核还是没有完成的,所有一班学生都安静地坐在了教室内。 程树一句话将左君打回了现实,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都是毛的大汉,左君心中突然有几分不悦。 “三太子”里昂?拿破仑,她是阿加莎一法儿?拿破仑的亲弟弟,他的最大特点是矮!尽管一手长枪,一手圆轮,一副三太子的架势,但是身高是硬伤,就算是,也只一个童年的哪吒。 后来医院方面安排的专家也来了,又是一通检查之后,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给物理退烧之后,也就没事了。 第一卷 第23章 直接开撕 刘定圆在东胡地位举足轻重,仅次于家主,他亲自陪同侄子来迎亲,显然表明了刘氏对这门婚事的重视,端木静光自然要松一口气,不管王府出过什么样的丑闻,刘定圆出面,表示刘家至少是承认怀真的地位与身份的。 有着一盆子冰提供着凉气,大家也都回到了屋里,赵原跟葛老大夫聊了起来,从硝石的药性聊到了葛老大夫的专业上面,赵原的博闻强识让老大夫佩服不已。 婚礼仪式完美落幕,晚间,凤九天与两个新娘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在另一座大殿中招呼众人入席喝喜酒。 千佛无妖舒了口气,感觉浑身没有了一丝的气力与能量,但却无比安心地昏迷了过去。 楚风有往前翻了翻,确定这本上清雷法,只有五门单一属性的五行神雷,而五行合一的九霄神雷的修炼之法却不见踪影,想来那最后一页就是那九霄神雷,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可恶,竟然把这强大的雷法毁了。 他所坐的那张大椅,精雕细琢,柔软的毯子,宽敞舒适,每一个细节都体现出无与伦比的尊贵。 但一想到林朵儿,王跃连忙把脑海中的东西挥散而去,不再去多想。 袖雅走了,苏如绘再不掩饰自己的疲惫,也不顾秀婉欲言又止,想要私下问一问她受伤经过,挥退众人,疲惫睡去。 二王子抬起头咬牙切齿的说着,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禁军统领深吸一口气。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滞了,无边的龙威夹杂着杀气冲天而起,楚风那一双巨大的竖瞳,紧紧盯着那个放出法宝的修士。 他撞了过去后,竟然被反弹了回来,笨重的身份,往后退着,他仓促的脚步,险些踉跄倒地了。 玄武等人看得呆若木鸡的,看着眼前这么恐怖的速度,他们仿佛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召唤持续了很一会儿,赵厉他们才浑身缠绕着召唤血气,接连的来到这里。 只是,除了冬儿和胡三,在场的其他众人,却是难以体会到冬儿的心情。 凡界一般的手机,他是真拿不出手,送给对方,若是换个神仙,他倒无所谓。 “好了,你等可以开始辩论了,第一个环节,是自己陈述自己扶或不扶的理由,第二个环节,双发展开辩论,最后输赢,由为师和在座的学子们共同评判。 黛丽丝身为医院的院长,上下班还是很自由的。她动用院长的权力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并且在电话中表示自己准备去滑雪度假。 博纳教授根本就不缺钱,他是麻省理工机械工程学院的顶尖教授,平时接私活挣到的钱就足以让很多人感到羡慕了。 让得刘晓妤闻言见状,满脸不明所以,不过,下一刻,当她见陈凡微微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默之中,她脸上的不明所以,便转化成了恍然大悟。 沈佳宜边上有一男子,长相颇为洋气,打扮也十分新潮,林凡对这人没有什么印象。 因此这事还得问船工们的进度,在询问了船工们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叶谨瑜才答应了李渊,在元霄节这段时间将剩下的三条飞船完工。 此时,林诗琪也开启了自己的神通,漆黑的宇宙中,一道道白光不断从远方飞来,凝聚成一位身披铠甲,带有阳刚之气的帅气男子。 e战队的前队长,以前在比赛场上都没遭遇多这样被人堵在的路上击杀的。现在倒好,不仅被杀的不要不要,竟然还有打野护送上线。 他一脸的惊骇,明明对方的剑势不显,剑意不强,为什么一剑却直接将他碾压,而对方却连动都没动半步。 不同的是,utv用赛车线跑法,而莫树则又是使出了漂移技术。 得益于石灵乳,他的身体一直处于崩溃边缘,但却没有踏出那一步。 北冥手中的剑瞬间舞出剑花,树被切割得倒了下去,无数木碎浮在半空中,随着北冥的剑一扫瞬间都飞向了方昊。 这些跟着宋杰来的人,都很不简单,她们一挑几个,这消耗实在太大。 张蓬上了岸,拉着我上去,我们躺在草坪上,呼吸急促,刘灵全身湿漉漉的走到我边上,“你回去换个衣服,时间还来得及,海边风大,我会等着你。”我对她笑着说。 就跟孙杰说的一样,死士的身份根本查不出来,就跟没存在过一样。 陈进和荷儿则是去参加了一个宴会,宴会是以庆祝他获胜的名义,其实就是要拉拢他而已。 “你继续多动两下,看我们今晚能不能给佑之再造一个弟弟妹妹出来。”他半垂下的眼眸,一片幽深,带着眸中隐忍。 “没有,”叶离摇头,眼中隐隐有些晶莹的东西,她连忙用力眨了眨眼,头也垂得更低了。 齐藤听到此言,登时心中希望大盛,眼巴巴地看着浜田凉子如何决断。 当他们坦诚相对,惊喜出现了,其中好几个竟然拥有了极其强大的异能,陈进终于知道父亲为何会让自己去收服。 随后太行山冲霄洞的谭公谭婆,谭婆的师兄赵钱孙,泰山铁面判官单正和他的五个儿子泰山五雄,马大元的遗孀马夫人,以及天台山智光大师等人相继受邀赶到。 这家伙一点不爱钱,全部上缴,竟然又去了欧罗巴。摇身一变成了陈进派去的顾问,说白了就是看有没有其他好处可捞。 吃完饭,一众神经病按照老规矩来到院子里吹牛逼,马林树却去了赵甜甜哪里换药。换好之后,便径直朝李欣然的房间走去。 可王佳佳是什么出身,哪里会跟她讲这些,“少来,赵叔都能有,我们为什么不行。”她今天一定要拿到。 第一卷 第24章 奇葩婆婆眼红了 陆则涛却没接这话。 他心里清楚,再扯下去,就没完没了。 而且苏皖月的厉害,他领教过。 田家姐妹再不趁她没发火时走,估计得被她气疯。 虽然她们咋样不关他事,但在他眼前闹得太难看也不好。 田花还想纠缠,田娟不想妹妹再吃亏,拽着她灰溜溜地走了。 “周清卿,你跟我去趟校长办公室。”她语气冷淡,仿佛已经对周清卿做出了定罪。 煞时间,一团浓重的阴气从房间里飞了出来,径直朝她扑了过来。 听说现在就发银子,柳如眉等人欢呼雀跃,林正阳却暗自令人赶紧再去大市场传信,一定要把所有欠债的债主全都喊过来。 随着公主回到安宁宫,出乎意料的是,公主楚晓晓的态度变得好了许多。 林正阳点了点头,对于崔云飞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相信他的名号,丁老四也会知晓,有他作证到能够替自己的老爹洗清冤屈。 连自己的情绪都无法控制,又有几个雌兽会喜欢一只会突然发疯的残兽? 他感受了一下,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实力,好像,又提升了许多。 此刻她是真的后悔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就不该放任李丹,该在出事后就付了医药费对孙妙薇进行赔偿。 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忽然从远处急速而来,不多时,就落在了他们面前。 “没错,有点像洋鬼子爱喝那个,叫啥酒来着?”钱源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木叶上百年的时间,就只有二代火影和波风水门学会了飞雷神之术? 西门言却是还未看清形势,满腔怒火没有发泄之下的他看起来失去了先前的风姿,俊秀面容此刻狰狞无比,看上去全然没有一名五脉心巅峰的少年高手所应有的姿态,倒像个斗败的公鸡在那边叽喳乱叫。 今时今日的彦三笑还处于神智迷离的状态,需要一段时日的修养,让元气在其体内恢复一个周天的运转方才算是有所好转。 他在他身上可是花了不少钱,他身上惹上的人命也全是他在收尾,结果那几只鬼还把账算到了他头上。 猿山想要说什么,但是冴子就坐在他的后面,他也不好意思再胡说八道,只能对梨斗眼神示意。多年“基友”,梨斗瞬间就明白了猿山想说什么。 在创造这个世界的时候,茅场晶彦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创造一个异世界而已。这一切,斗不过是为了完成儿时的梦想而已,甚至之后的那个计划,也不过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添加几分独特的生机罢了。 四府打的主意就是让唐帅出现在战府当中,以他的天资冲击战府的决策,让其族人不再当缩头乌龟,会和四府联手起来一起对抗天使一族。 只见他一头白发,身着黑色劲装,刀削斧砍般的脸庞,充满肃杀之气。 “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哪怕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今天也能够笑得出来。那么作为努力,就好好的完善每一个实验步骤,争取不出错就是了。”梦梦笑道。 “谢谢你!”顾萌萌松了一口气,拿起听筒,在号码键上熟练的输入莫夜寒的号码。 “我哪里会等他们绝地反击,只是在给这个让人不安分的年份一个交代,同时给下一年一个开头。”关荫一落地就跟赵连龙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