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女爱上我》 第1章 堂嫂,原来是旧遇 堂哥结婚的那天,我刚从广东辞职回来。 一家人大清早的帮忙张罗各种事,因为堂嫂是外地人,需要到附近一家宾馆里接亲。人都是一种好奇又八卦的物种,像我那个有点闲钱又爱面子的堂哥,看上的女人究竟会有多么惊艳的美。 当到了宾馆,见到穿着一身红旗袍的新娘时,仔细一看,顿时乐了。 狗日的,我发誓这辈子永远都忘不了几个月前,在莞城找乐时遇到的那个高级小jie,娜娜。无论是姿色、还是经验技术,会让男人有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枉此生的意境。最关键的是,仅仅一个晚上而已,就花了我三分之一的工资。 所谓无巧不成书,偏偏被自己碰上那么狗血的剧情。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娜娜像是认出了我,因为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表情产生了几种喜惊悲叹的变化。到底是个历经过社会阅人无数的主,很快就恢复大喜日子该有的表情,装作陌路初逢,对每个人都微笑示意问好。 这一路上,我思绪万千,脑里尽是充斥着那一晚狂风暴雨的画面。在酒店摆酒的时候,好不容易逮到娜娜一个人上二楼厕所的机会,跟在她身后故意喊了一声:“娜娜!” 娜娜没回头,倒是脚步停了下来,前后左右盼顾了一下,神情有点不悦:“乱叫什么?谁是娜娜,你想怎么样?” 妈的,别以为嫁了人立个牌坊就是个忠贞不渝的女人,终究还是个biao子。冲她这种态度,心里难免不爽,就想逗逗她:“都算是一家人了,问声好有问题吗?” “我不叫娜娜,秦乐乐,这是我的名字。” “哦,原来是个艺名。”我装作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秦乐乐这个名字还不如娜娜这个好听顺耳,你以前一直是用娜娜这个名字吗?” “tmd,有哪个傻逼蠢到会用真名去做妓……”娜娜明显被我气急了,不打自招。 “你到底想怎么样?”娜娜吼了一句,似乎感觉到自己声音大了点,把音量降了几个档次:“我告诉你,谁都有过去和秘密,我不欠你什么,你也别想拿那些事来威胁我。否则,我告诉你哥知道,诬赖我名誉,你也就在这个圈子臭了名声。再不济,告诉大家你想非礼我,看他们信谁,离我远点,不想看到你,恶心。” 娜娜喷完一堆话就要走,我不急不躁飘出一句:“唉,那段视频一直躺在我手机里,陪我度过多少个孤独的夜晚。” 加一点钱,就能自拍,娜娜或许没料到当初犯了下个低级错误,是一件多么无可奈何的事情。我敢打包票,她绝对不敢把我怎么样,一旦到了撕破脸皮的地步,堂哥和她家里人都会遭受各种阴影和耻辱,何必呢? 我承认自己有私心,男人嘛,多数优先是用下面思考问题。但也不会强迫娜娜干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一开始只是想逗她,看到其他男人的老婆是自己曾经拥有过,满足了自己虚荣成就感罢了。 但最生气的是那晚娜娜趁睡觉的时候偷了我几百块钱,事后还不承认,扒个精光搜了身也找不到,还诬赖我喝多了酒想借机找借口免费行事。 她走后,自己又重新翻出记忆从进房的那刻还特地数过一次钱,在取款机取完了工资就直接去开房,然后一直呆在里面,更何况自己只喝了一罐啤酒就懵了? 鞋子?她一定是藏在了鞋垫里。 现在看到她再次出现,又勾起这段快乐且气愤的回忆,一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偷钱biao子。 要是娜娜态度再强硬点,我就会知难而退,不敢再招惹她。毕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搞得别人两个家庭一塌糊涂,自己也一身臭。 可是娜娜听到我那句话,瞬间蔫了,似乎那段视频就是她的皇牌底限。 看到她两眼通红,生怕动静闹大了,忙找了理由搪塞过去:“我开玩笑的。”拍拍屁股走人。 这一顿喜酒,吃得我又惊又喜。 我是一个单亲家庭,当初爸爸是第一个从农村里走出来的成功创业者。虽然没有达到那种百万富翁的境界,但是在一九九几年的那个时期,已经算是不得了。在市里买了两块地,起了两栋五层自建房。爸爸为人慷慨,也照顾大伯一家进入赚钱的行当生意里,风生水起,也很快在我家对面起了房子。 事实上,我妈妈特恨堂哥一家,造成我们两家产生渊源的原因,是爸爸患了肝癌晚期开始。这种病唯一的结局是注定的,当时家里所有积蓄都扔进了这个无底洞,就差些没有卖了房子。在最困难,连10块钱都掏不出来的时候,妈妈不得已开口向大伯借钱,希望爸爸能再活多些时日。 本以为大伯会倾囊相助一些,“我生意周转不来,资金都套牢了。这病连医生都没有办法,何必再花这些无谓的钱。”当时说了那么几句话,气得我妈妈哭了几天几夜。 放眼当下现实社会,大伯说的话我很认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下去。事情但凡总讲个道理,事实是事实,可亲情在金钱面前,变得那么残酷冷血。 我恨那些不会知恩图报,自私自利的人,如果没有爸爸,大伯一家的命运会是个什么样子? 爸爸病逝之后,没有了主心骨,以往有生意来往的人被大伯接收了过去。大伯生意越做越大,也越来越自视清高,爸爸大半辈子辛苦经营的公司如期倒闭,只剩下两栋不用还贷的房子。 那一年,我才16岁。 后来高中没毕业就辍学去了外地打工七年,一方面不想每天看到大伯那一家开着小车得瑟,一方面自己要学着长大照顾妈妈。妈妈没什么手艺和文凭,瞒着我去替一家小厂做煮饭工,不小心烫伤了整只手臂,这也是我从外地辞职回来的主要原因。 当看到大伯家捡到这样一个做过特殊职业的儿媳妇时,心里是痛快的。躺在三楼房间里,听着对面依稀传来洞房声响,觉得特别烦躁。下楼拿水的时候,看到妈妈捧着爸爸的遗照偷偷流泪,那种恨逐渐也加深。 手机里一直保存着那段长达30多分钟的视频,娜娜和现在的模样没什么变化。依旧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杏眼桃腮,清秀绝伦的瓜子脸,高鼻雪肤。想起今天她穿那身旗袍包裹着的婀娜身段。 娜娜,或许是能让我对大伯一家减少恨的唯一途径。 两个星期后,娜娜和堂哥去泰国度蜜月回来了。 下楼就看到娜娜拿着一大包东西,在和老妈寒暄。看来这次蜜月度得挺幸福甜蜜,整个人焕发着青春盎然的气息。娜娜再次看到我的时候,笑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很有礼貌递给我一份从泰国带回来的礼物,一条黑色领带和一个口罩。 一辈子都戴不了几次的东西,难道这是在暗示什么?勒死我?保守秘密? 我假情假意的对娜娜说很喜欢,趁老妈不注意,接过来礼物的时候还故意装作不小心摸了一下她的手。挑着眉低声试探:“我堂哥是不是被你的超神技术给榨干了?度蜜月回来,变得越来越漂亮了,什么时候也和我……” 话没说完,娜娜赶紧抽出手,转身和老妈打招呼回对面。我盯着娜娜穿着迷你短裙露出的腿,衡量着再找个独处的机会问个明白。 中午,堂哥跑过来说一起去吃饭。 老妈和我的内心里其实十分不乐意去,但是人情薄面还是需要维系,生活在这个虚伪的社会,总会避免不了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大伯自己开了一辆车去办其他事情,只剩下一辆小车,伯母坐在副驾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坐在后排中间,娜娜和老妈在左右两侧。有时候我总会埋怨上天不公平,但是今天开了眼走了运,给了一个名正言顺再次挨近娜娜的机会。 堂哥一边开车一边吹嘘国外各种事情,我全然没有心思听他说些崇洋媚外的故事。娜娜一直故意挤到车门边,我和她中间有二指宽的缝隙,她是有多讨厌我? 为了试探,我决定拿出最后的底牌。掏出手机调试静音状态,然后鬼鬼祟祟伸到娜娜大腿上。确定她看到的情况下,马上将手机抽回来,以防被夺走。 娜娜偏过脑袋对着我横眉怒视,气得双颊红润,显得更有另一番别致的味道。 我试图把手机慢慢伸到堂哥的方向,娜娜明显被我的举动吓到了,一手捏住我的大腿肉。疼得眼泪快彪出来,我的判断没有错,娜娜害怕了。 看到娜娜不敢正视,便毫无顾忌的盯着她全身上下,饱览一番。挺直的身板让娜娜的身体曲线呈现一副得令人止不住往那方面想,目测那傲人的胸膛,我在回忆,到底是e还是d? 不知为何,我内心总有一种想要调谑她的念头,文静乖巧,时而羞涩,雄豪奔放还是个脾气暴躁的小辣椒,到底是属于那种性格。虽然在某程度上脑子思考问题的方式有些抓摸不透,但并不排除她真的很漂亮且吸引人。 盯着娜娜修长的腿,一下子把脑中最坏的后果抛到九霄云外,轻轻的用指尖在她腿上划了一下。 第2章 相亲 娜娜敏感的缩了下,瞪着那双眼疑惑的看着我。 我不动声色对着她摇摇头,驱使我这么继续作死的大胆举止,就是看到堂哥那副不断在老妈前面炫富的嘴脸而大胆下手的。一方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猥琐yy,另一方面更多的则是小小报复心理。 果然,娜娜看到我偷偷摸摸的做着噤声的小动作后,两手撑在座椅上不知所措的盯着前方看。 得到她这种令我满意的表现后,我又开始毛手毛脚的伸出手,缓缓的朝着娜娜的另一只手背上摸去,同时眼睛时不时警惕的盯着前面和右边老妈几个人。 在这么多人身边骚扰,我觉得自己陷进无可救药的地步,可是,真尼玛的刺激。 同时也正抓住娜娜的手,她无辜皱着眉宇的表情真是令人亢奋,不断想抽回去。可是,这么关键的时刻,又岂能如她所愿,力道又加重了点,死死抓着不放。我就那么抓着手把玩着,也不看她的反应表情如何,只是盯着其他人的动作意向。如果有人看过来,起码能立即放手全身而退。 另外,娜娜抽不出手之后,就任意我揉虐。 小样,让你装。 说实话,她的手还真是滑嫩,柔软无骨。我眼角余光鳖了一眼,发现娜娜满面红晕,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食指大动。顿时又有了更大胆的下一步,放下手,朝着腿上缓缓伸去...... “老公……”娜娜突然这个时候对着前面驾驶的堂哥呛出声。 我当时吓得魂不附体,头发都竖起来了,毫不夸张。慌慌张张的赶紧抽回手,假装镇定的望着车窗外看风景。心已经狂跳着快挤到嗓子眼,急中生智,不断大声咳嗽,“咳咳咳......”阻止娜娜再次出声。 咳嗽的声音太大,惹得堂哥他们忽略了娜娜的喊叫,老妈在一旁皱着眉:“怎么了?” “我...咳咳,有虫子飞...咳...嘴里....” 老妈还煞有其事的帮我拍后背,我偷偷瞄了一眼,娜娜一副欲哭无泪的委屈相。发现自己真有演戏的天赋,不进入演艺圈简直浪费了我的人生。回想刚才做的那些无耻行为,我竟有种惶惶不安的内疚感。 到吃饭的地方,堂哥在饭桌上问我找了工作没有,我说一份叉车学徒工,勉勉强强能过日子。 堂哥一边低头喝酒一边摇摇头笑,笑得我脸红发烫。大伯母见针插缝,火上浇油,责备堂哥怎么不给自己弟弟安排一份像样的工作,说像我那份工作做一年都拼不上别人几个月工资。现在女孩子都现实得很,工作不体面,到时候只能找个农村的就配不起我们这个家庭了。 老妈一直在旁边默默吃着饭,也不发表什么,脸色十分难看。 堂哥问我一个月有多少,我如实回答,学徒工大概2000左右,转正了有3500还包办叉车证,这样多一门技术。 唉,这算哪门子技术,堂哥沉思半会,两手一拍,指着我说:“知贤,别干了。我最近要买车,缺个司机,给你一个月4000,反正也不缺个几千块。平时主要工作接你伯母嫂子去买菜逛街什么的,总之很轻松,可别说哥不照顾你啊。现在这些女人开车不放心,都是马路杀手。” 其实想拒绝来的,如果接受,就势必欠他们一份人情,往日对我老爸那份恩情早已烟消云散,把我当成他们家一个打工仔。但看见娜娜听到要我当司机接送她们的惊愕表情时,我毫不犹豫就接受了这份工作。 本以为是份一举两得的好差事,当司机过程中的折磨却让我十分后悔答应堂哥今天的邀请,这是后话。 现在回到了家里安定下来,妈妈又为我的终身大事操心,那哀怨的眼光总让我有种负罪感。凭她多年积累的人脉关系,又为我物色了一个相亲对象。 和前女友分手的几年里,我一直独享单身的乐趣,没有再和其他女孩交往,这话有自欺欺人的成份,原因是我永远都被当场枪毙的第一个烈士。 身高顶撑了也就168,样子中规中矩,属于过眼云烟,无法给人留下第一眼就惊艳的印象。 认识苏瑶,是在这两个多星期里第三次相亲的时候。第一眼见到她,很标致的女人,这是我做梦都想拥有的类型。 并排走进餐厅的时候,苏瑶突然两眼横扫我的脑门,问我有没有170。我心想,自己已经橡根木头杵在地上任她比划,不用再在伤口上撒盐吧。 我不害臊又心虚的回答:“刚好。” 苏瑶看着我上下打量2秒,矜持一笑,眼神中透着一股轻蔑。 看得出来苏瑶很有品位,豪华的高档餐厅能让我这个穷屌丝想钻进地缝,再也不想出来。连站在一旁服务员的穿着都比自己正式,苏瑶点了蓝山咖啡。 “冰水,谢谢。”我捧着菜单想点一份突显自己气质的东西,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要点什么。去掉价格高的,剩下的只有纯净水,当时真有一种挫败感。 苏瑶小口小口的喝着咖啡,“我被妈妈软硬兼施才来相亲的,你不要抱着什么幻想。”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得,话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必要再装矜持。立即招手叫服务员买单,趁我的冰水还没上的时候,省回一些是一些。 苏瑶赶紧制止我,说她妈妈有可能躲在哪个角落监视着,给个面子,让我再陪坐一会。 虽然来之前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但是被苏瑶当着面看不起人,心里还是挺伤自尊。 “你27岁了吧,年纪也不小了,之前谈过几次恋爱?”苏瑶低着头边玩手机边没话找话。 “我还是处。” 啊?苏瑶惊讶的抬起头,瞪着双牛眼,“才不信。” “真的,每个认识我的异性都知道我是青龙,不敢以身试法,所以一直单身。”回答得十分诚恳,我有点无聊,反正结果都是没结果,所以决定和她瞎扯。 什么是青龙?苏瑶表现出一副单纯样,明显不懂。 “就是指男人胸口中间由上至肚脐以下有一条毛发带,俗称青龙。那方面特别旺盛,一般人满足不了,普通的女人遇到青龙会很倒霉。” 苏瑶的表情立即严肃起来,“真的?” 我说那还有假,要不要试试? “你在耍流氓吗?前面装得那么斯文,后面看到美女终于露出尾巴了吧。就不怕我回去告诉老妈听,让你名声遗臭万年,看还有谁和你相亲。” “你呀。”我一脸无辜。 “熊样,你做什么工作,国企还是私企?开的什么车?不过看你长得比较普通,身高也不咋滴,要是有串0尾号的存款,或许还能找个像我这么漂亮的姑娘。”苏瑶满嘴放大炮轰炸我这颗屌丝的心。 “咦,难道之前我老妈介绍得比较含蓄吗?我自己做点生意,月入三十万,按平常来说算少了。车嘛,当然是四个轮,合力这个牌子的车没听过吧?再说,我不喜欢漂亮的姑娘,指不定哪天破产了,就跑到别人床上去,不省心。” 苏瑶收起手机,盯着我半晌,“真的假的?做什么月入三十万?” “做梦。” “滚!” “滚到你怀里。” “无耻!” “谁说我无齿?你看我牙齿多白,用的是高露洁牙膏。” 然后苏瑶一脸郁闷,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半天蹦不出个屁来。 10秒,30秒,50秒。 丫的,当年看苍姐姐小电影的时候,最高纪录3分钟不眨眼。跟老子比眼力,嫩着。 看着苏瑶紧绷着的瓜子脸,心里感叹漂亮的人无论做什么表情,对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无可抗拒的视觉享受。要是娶一个这样的老婆,折寿几年都会有一个连的人愿意排队,只是可惜,有些事情只适合想而不适合做。 约摸2分钟左右,苏瑶眼眶泛泪,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指着我,“你有种。” 我眼睛涩得快成火眼金睛,故意弄掉一包纸巾,低头在桌子下猛揉眼睛。 喝完了一杯咖啡,苏瑶开始点餐,说饿了。 我心里一点不痛快,敢情是一边把人枪毙,一边抄家。这苏瑶,脸皮够厚。 苏瑶点了份牛排西餐和甜点,问我吃什么。我皱着眉说来之前吃了个芭蕉,有点闹肚子,苏瑶横着眼,嫌恶的丢了两颗卫生球。 等上菜的过程中,我一直在心算等会结账需要掏多少钱,388块,欲哭无泪。我还做不到特别抠门的境界,这一餐,就算是最后一次告别相亲的学费,特地找了一个自己能接受的借口安慰自己。 苏瑶像变了个话痨似的,问我兴趣是什么,梦想是什么,平常休息都做些什么? “兴趣嘛,睡觉。梦想嘛,去每个地方的五星酒店睡一晚。休息的时候,比较爱做梦。” “我发现你很能瞎掰哦。” “所以你别爱上我。”我继续瞎扯,赶快让苏瑶嫌弃,走人。 苏瑶拿起手机在我面前晃一晃,“你别指望我会留电话微信给你,即使留给你也没用,怕你更难过。” 我托着下巴看她慢条斯理的吃牛排,脑子里还是一直浮现388块。对苏瑶说的话毫无反应,眼神放空的点点头赞同。 “对了,你用的什么手机?” 真是够了,一定要羞辱老子遍体鳞伤吗? 我二话不说,从裤兜里掏出一部前几天绑定宽带就送的手机,放在餐桌上任她欣赏。 苏瑶瞄了一眼,果然又露出鄙夷的表情。然后说她预定了哪款的新手机,功能有什么,摄像头多少万像素,就差没说能变成变形金刚。 想在我面前炫富,偏不接这话茬,“今天吃那芭蕉,怀疑是过期的。” 就这样,她炫她的,我说我的。 最后苏瑶无趣,擦擦嘴说吃饱了,要回家。 我一看那牛排才吃了不到一半,那个心,疼啊。 当时就想端过来替她吃掉,浪费粮食我是绝对的深恶痛恨,可拉不下那个脸。提建议让她打包回家吃,苏瑶说,难吃。 那一刻,我好想掐死她! 要结账买单的时候,苏瑶起身要去洗手间,我才有证明光大的机会把苏瑶全身上下看了遍。 目测36d,不胖不瘦,瘦身的蓝色牛仔裤更显得她臀圆腿长,令人无限遐想。扎着马尾搭配一张绝伦鹅蛋脸,真是一道秀色可餐的菜肴。 苏瑶估计发现我锋芒毕露的眼神刺痛了她的后背,转过头发现我盯着,故意的在我面前转了一圈,“美吗?” 我条件反射的点点头,随即傻傻的又摇摇头。 接着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苏瑶弯着腰凑近眼前,一阵芬香直扑鼻孔,熏得我神魂颠倒,“你想不想做?” “做什么?”难道苏瑶之前一直在考验自己?我装糊涂。 “做男人爱做的那些事。” 这句话听得我嘴巴鼻孔一起放大,再虚伪就不是男人了,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答:“想。” “哈哈,你死定了。”苏瑶突然神气的从牛仔裤前兜掏出手机,把一开始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全录了下来,“沈知贤,猜下你的家人亲戚邻居听到这段录音,会不会被人起个伪君子或者色胚的外号啊?还青龙,等着变青虫吧。” 我脑袋感到一阵发凉至尾椎骨,一旦流传,妈妈的心是多么受创伤。我怀疑自己的报应是不是来得快了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好一个心机婊,老子辛苦经营一生斯文礼貌的形象要毁在了这个八婆的手里。 第3章 红颜果真是祸水 目送幸灾乐祸的苏瑶开着一辆白色楼兰离去,明显的贫富差距,本来就是一场八辈子不着边的相亲。 回到家,还不知情的老妈围着自己问长问短,那兴奋劲仿佛苏瑶已经是她准媳妇般。 原来苏妈妈和老妈两人关系匪浅,从爸爸创立公司的时候早已以姐妹相称的友谊。老妈和苏瑶只是偶然见过一次,已经自然是喜欢得不行,两姐妹一拍大腿,想来个亲上加亲。 晚上睡觉睡得忐忑不安,连做梦都梦到三姑六婆,亲朋好友围在自己家门口一起呐喊:“伪君子,s狼。伪君子,s狼。” 清早黑着眼圈上班,在炼钢厂里开着叉车,差点瞌睡把前面的一群工人叉成烧烤串。 这样提心吊胆不是个办法,我从老妈那里索要苏瑶的工作地点,打算真心实意道个歉,消掉录音。苏瑶无非也不想与我有任何瓜葛,才弄这么一出。打定主意,请了一个下午的假。 去得匆忙,连厂服都来不及换下。站在市中心一座大楼下,和一群洁白干净的白领们格格不入,我尴尬的站在另一侧。 半个小时后,穿着一身职业装的苏瑶姗姗来迟,我赶紧上前堵路,态度诚恳:“那个对不起,能不能把录音消了?” “呀!哎呀,哎呀呀!”我突然出现让苏瑶吓了一跳,拍拍傲人的胸膛,看到是我,立即又笑得花枝招展。 “小瑶,这位是?”苏瑶身后出现了一个俊朗的白衬衫男。 “他啊?是我相亲对象。”苏瑶瞪着双大眼,使劲对我猛眨眼。“知贤,来接我吃午饭啊?” 我是何等聪明,立即会意苏瑶的小心思,上前就牵着她的手。哎哟喂,又滑又嫩,把我幸福得小鹿乱撞,逮到个报复的机会,不好好修理你怎么对得起昨晚的失眠。 苏瑶的脸瞬间冻结,我赶紧适可而止抽出手,转移她的注意力,“这位帅哥,一起去吃饭吧?” 白衫男不知是真单纯还是有意逆向而行,答应了我的邀请,剧情不是这么发展。 苏瑶眼神都快喷出火来,我在她耳边悄悄安慰:“放心,让我来解决。” 我故意选了家快餐店,里面人杂鱼目混珠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汗酸味,苏瑶时不时掩鼻皱眉,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狠狠用那双高跟鞋踩我的脚。 白衫男由头到尾都对我充满敌视,偏不把他当一回事。高瓦数的电灯泡,想想就刺激,还不用负责任。 我不断在白衫男面前夹菜给苏瑶,左一口小瑶,右一口这鱼有刺,我帮你挑挑。照顾得无微不至,连自己手臂都鸡皮疙瘩不断冒起。 “朋友,在哪高就?你穿的是炼钢厂的工作服吧?”白衫男本是僵硬的脸硬是挤出一丝笑容,像哭似的。 “唉,别提了。这工作又脏又累,我家小瑶心疼,所以今天辞了职,打算搬进小瑶的公寓做个全职保姆。” “小白脸?”白衫男鄙夷的问。 我抓住正在低头吃饭苏瑶的手,用生平最炙热的眼神望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瑶瑶,我愿意做你背后成功的男人,你愿意养我吗?” 看着苏瑶憋紫的脸,我快忍不住要笑出来。 这一想笑,牵动了丹田里积累已久的一股气,气势凶猛,来不及刹车就听到“噗”的一声响。坐在周围吃饭的人纷纷扭头怒视捂鼻子嘴巴,我生平第一次感到脸上火辣,无地自容,低着头尴尬的玩弄筷子。 倒是苏瑶捂着嘴巴鼻子,肩膀不停一耸一耸,放个屁有那么好笑? 白衫男假惺惺在空气里挥挥手,对苏瑶说:“我有哪点比不上他?事业蒸蒸日上,房子车子,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包括我全部的爱。” 呕! 自己说没感觉,听别人表白露骨话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 我斜眼观察苏瑶面无表情,看来对这个白衫男没有一丝好感,忙插嘴:“兄弟,有样东西你给不了她。” “哼,开什么玩笑?有什么是你拿得出来我拿不出的?” 我凑近他耳朵,很小声的说:“一般人伺候不了小瑶,只有我能带给她开心,你也不行,都是男人,你懂我说什么的。” 啪! 白衫男终于发飙了,拍着餐桌,怒目而视看着我和苏瑶,“好,很好,都发展到那地步了。苏瑶,算我瞎了眼。”甩下这句话,白衫男转身离去。 苏瑶疑惑的问我:“你说了些什么?” “说了男人之间不能忍受的事,大功告成,当我面把录音消了。” “这录音对你很重要?重要到什么程度?” 开玩乐,从小到大所有邻居亲戚都夸我是个好孩子,虽然自己成绩不行,工作也不体面。老妈却以我的人品引以为豪,别人相亲介绍对象首谈有多少房子,当什么公务员,开什么车。我唯一的卖点,只剩人品拿得出手,要是连这点都失去,可以想象到老妈多难过。 苏瑶听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刚才你毛手毛脚的行为举止我暂时不追究,算是扯平。把我哄开心了,说不定就还给你了。” 连续被苏瑶牵着鼻子走,心中火冒三丈,“王八……” “嗯?你敢骂我?” “不敢,不敢,像王八长命百岁的女王陛下,能不能一次说出要求,我的心脏受不了大起大落的刺激啊。” 苏瑶的脸色露出淡淡的鄙夷。 “想到再说,拜拜。” 损失了半天的工资,倒是觉得不亏本,我坚信苏瑶不会把那段录音公布于世,否则今天老妈早收到风大闹一场了。小样,跟我斗,老子便装孙子和你玩,占占美女的便宜,够本就撤。 事情一想通,心情就舒畅。 接近傍晚,从网吧里玩撸啊撸出来,就被三个牛高马大的壮汉揍了一顿。尽是往脸上招呼,鼻青脸肿,惨不忍睹。这帮混蛋揍完了,一个字都不吭一声直接就走人,我知道是那个白衫男干的好事。 为了不让老妈担忧,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说厂领导看我表现甚佳,特批去柬埔寨十日游。 我足足在四眼的出租房里养了十天的伤,吃了十天的鸡蛋。往后看到鸡蛋就会恶心干呕,这口气我实在吞不下。 四眼是在初中时候的同桌兼兄弟,为人十分仗义。如今却在一家电影城里当售票员,每次有新片上映总会是第一批能看到的人,四眼引以为豪,常在还没去看的人面前剧透,令人发指。 四眼觉得我特可怜,费一番功夫查到白衫男的行踪,他自己悄悄去郊外草地里用朔料袋装了一坨新鲜牛粪。在白衫男下班出公司门口的时候,掀开袋子,迎面当头朝白衫男脸上抹去,拔腿就跑。 事后我才知道此事,教育他,一个男人怎么能像小孩子一样出阴招。 结果四眼误会我的意思,第二天白衫男下班,同一个时间地点。四眼用装了尿液的瓶子,光明正大的站在白衫男面前泼了过去。白衫男以为是硫酸,吓得不停哇哇大叫,不停用双手抹脸。 生活似乎又回归了平静,有天早上睡得迷迷糊糊,接了个电话。 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沈知贤,起床了。” “谁啊。” “你猜。” “妮子?” “再猜。” “小丽?” “你再猜。” “狐狸精?”我闭着眼睛从脑子里开始搜索符合曾经交往过女友们其中一个的信息,感觉女人的声音怎么都那么神似。 “你到底交了多少个女朋友哦?不对,继续猜!” 顿时睡意烟消云散,火冒三丈,对着手机就吼:“猜,猜你老妈。” 挂完电话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再睡,满脑都是“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的回音。发现比比目鱼还清醒,瞪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难得星期天,睡懒觉的计划泡汤,连打小人的心都有了。 刚翻个身,老妈突然连门也不敲,怒冲冲闯进来就戳着我的额头大骂:“你对苏瑶做了什么?你欺负人家了?我这是瞎操了多少心啊,你去哪里找个这样好的女孩子?人家父母不嫌弃我们这样的家庭已经是你爸爸在天保佑了,你再看看你自己,要身高没身高,要长相没长相,你这是要气死我的节奏。” 果然是亲妈,当时已经顾不上额头会不会被她的莲花指戳出个洞来。心想这个苏瑶怎么那么不懂事,把那破事给抖了出来,我上她了吗?轮她了吗?非要整得别人家庭不幸才爽? “你马上打电话和苏瑶好好道歉,这事要是吹了,我就卖了房子,兔崽子!”老妈撂下这狠话,把我懵得不知东南西北,至于吗? 老妈一会又进来,扔给我一张记着苏瑶电话的纸,再次威逼我要好好道歉。 我看着那张纸,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该说什么?人家明显对我无意,事情闹到这种地步还能挽救? 每隔几分钟,老妈像狱警似的来来回回在我房间门口巡回。 我还是妥协了,打通了苏瑶电话,像孙子一样从头到尾检讨了一遍。最后才知道,原来苏瑶并没有把那个事说给老妈听,单单是没听出她的声音,挂了她的电话,老妈就这样子疯了。若是知道我对苏瑶说出那种猥琐的话,那天还不塌下来? 苏瑶温柔的问我老妈在不在旁边,我说不在。 苏瑶立马换了语气,在电话里得意的说:“怎么样?见识到姑奶奶的魅力所在没,问你怕不怕?” 我说:“你大清早打电话就是为了证明,你吃定我?” 第4章 别有用心的苏瑶 “啊呸!谁稀罕吃你?我妈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你妈的邪,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天天问我们进展得怎么样。我想做个孝顺女,过段时间再找个借口说性格不合,你就彻底解放了。因为我看你很不爽,所以解放之前,你还得辛苦下做些搬运工什么的补偿一下,晚上再给你电话,拜拜!” 刚放下手机,老妈像幽灵似的突然冒出来打探军情。我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随即卸下一脸严肃的态度,然后开心得屁颠屁颠的跑出去做早餐。 如果最后老妈知道了真相,我想,她一定很伤心难过。 整个下午在浑浑噩噩中度过,苏瑶打电话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要我马上赶过去,否则出绝招,还搬出老妈来吓唬我。 我马不停蹄赶到按照约定的餐厅,我远远的便看见了她,她面对门口方向坐着,她的朋友背对着大门,从背影上来看,应该还不错。扬手给她打招呼,她朋友意识到我来了,扭头朝我一笑,不知是地板太滑还是别的原因,我一个趔趄差点摔一个跟头。 我故意挨着苏瑶的朋友坐在一排,以防吃饭没胃口。叫服务员点菜,苏瑶说她们已经点了,意思让我凑合着吃。我心想你们点了老子还没点呢,又不是你掏钱,我靠!不过我对吃历来不讲究,便没再要菜。 吃饭时她朋友总有意无意的瞟我,瞟得我浑身难受坐立不安,苏瑶在一旁得意洋洋的瞅着我,笑得花枝招展。要不怎么说美女这玩意是要对比才能区分出来的,我觉得苏瑶比初次见面顺眼多了。 吃完饭她朋友要去一亲戚那取些东西,我便和她去一间咖啡厅等,苏瑶问我对她朋友感觉怎么样? 我说:“你就存心祸害我吧。” 她夸张的说:“哟!你眼光还挺高的嘛,人家没嫌弃你就对了。” 我说真有那么矬?你从那儿的马戏团给我领一猩猩过来,你就不担心她哪天一口把我给吞了? 苏瑶不厚道大笑:“人家不就嘴大点吗?我觉得你以貌取人很肤浅,其实我朋友老有才了,而且还有钱。” 我说:“得,你还把我当吃软饭的了。” 她说:“怎么,你还不乐意?” 我说:“想吃也吃不下啊,得有胃口吧,再说我自个还吃得起饭。” 苏瑶不厌其烦的跟我讲她朋友种种好处,我有些烦了,说你还真把我当扶贫的了? 她拖着声音说:“我觉得人家也没辱没你,还不定谁扶谁的贫呢。” 我说:“其实我倒不介意搭救一些相对困难的女同志脱离苦海,不过我认为要帮就应该帮最困难的。“说着我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含情脉脉地盯着她。这不是我第一次抓她的手,但感觉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感觉,或许我是怕自己一头栽进去无法自拔,很快就放开了。 她脸一红,说道:“谁要你帮助我了?说完觉得不对,仰天打了两个冷哈哈厉声道,笑话,竟然说我困难,你给我放尊重点,乱抓什么抓!”说完柳眉倒竖,杏眼含威。 我连忙赔笑,说自己一时情不自禁鬼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她余怒未消气哼哼地说:“看你这人长的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竟然动手动脚的。” 我做出一副白痴样子,傻傻的说:“我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故意找给我介绍对象的借口来跟我处对象。” 她表情就像受了莫大的侮辱,冷笑道:“我会看上你?我会主动来找你处对象,你不照照镜子。” 我起身就走。 她问:“你干吗?” 我故作沉痛的说:“去厕所撒泡尿照照自己。” 她笑,你去死! 其实我明白苏瑶带她朋友过来的意思,若是牵线成功,她就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堵住了她妈妈和我老妈的嘴。 我犹豫着要不要假装做一次好人,彻底和苏瑶一刀两断,未免夜长梦多。 我们就这样东拉西扯聊,不知不觉地混了小个多小时左右,她的朋友迟迟不见回来。便开玩笑问她,我对象呢?怎么还不过来? 她说,哎哟,想她了啊,刚才不是说人家马戏团的猩猩吗? 我说:“哥刚才以为跟你有戏,现在跟你没戏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多得不如现得,我可不像非诚勿扰上那些逗b,明明心动女生灭灯了还硬往前凑。” 苏瑶说:“你还真是个机会主yi者,真让我瞧不上。”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一开始就瞧不上俺,也不差这次,再说你不是本意撮合我们的吗?” 苏瑶忽然变了脸,冷冷道:“我现在不乐意把她介绍给你了,怎的?” 我狗腿的问:“舍不得?” 她大怒,呸!只是不想把朋友往火坑里推而已。 我一下子哭丧着脸对着苏瑶不断撒娇闹腾,你阴我,你赔我。 她冷笑:“恶心,我陪你坐会,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难怪这把年纪还打光棍。” 我不高兴了,“这么说你以前交过很多男朋友咯?” “当初年少无知,碰到个渣男,各有各的追求,再说初恋本该就存活在回忆中。” 苏瑶提到初恋,勾起了我的回忆。某段懵懂时期,我一直弄不清楚什么是初恋。 当年纪随着岁月逐渐递增,经历数次恋爱才明白。初恋,顾名思义,爱情在内心萌发,尝到情的滋味,不一定是真正的爱情,却又和年龄没有关系。 如此说来,我的初恋其实早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已经奉献给了那个叫梁燕萍的女孩。 她在班里不仅受到同学们的拥护和追捧,而且长得好看,还能写得一手好字,我有幸自己的校徽上留着她的笔迹。终于有一天,我在一张明信片上写下自己的心意,留下“我爱你”这三个不符合这个年纪应有的字,附属上家里电话号码后塞进自己的书桌里,打算在适当时候交予她。 同桌是个捣蛋鬼,眼尖翻出了这张明信片,当时我就被吓坏,特别难为情,好话加上好吃零食作为彼此秘密条件,答应我不会传出去。结果第二天,全班同学都知道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汤汤。他不理解我当时有种想跳楼的心情,我也不理解他面对那么多诱惑的条件还能出卖我。 我坐在自己座位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听着同学们在旁边嘲笑起哄,坐立不安。 清晰的记得初恋对象面露厌恶,走到我前面伸出手,拿到那张明信片后看也不看直接当着我的面撕毁了。我没有哭,也没有恨同桌,只是她的死党走过来和我说了这辈子永远忘不了的一句话,“你不配!” 因为搬家,下学期转学到了另一所学校。一年后,我仍然没有忘记她,于是写了封信,至于内容,已经模糊不清。在满心期待下,信件被退了回来,信封上署明退件原因,收件人已不在原校。 或许初恋本身是件快乐难忘又混夹着痛苦,在出来社会工作的某一天,我突然又想起了她。那时候是网络信息时代,在百度上输入她的名字,通过一层层筛选,终于在校内网又看到了她的头像信息。虽然五官和小时候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了那时候的美丽。 但我还是很激动,在论坛加了她好友并附上备注,两天一夜都没有睡好觉,满脑子幻想她见到那么多年还这么痴心感动的神情。可是,现实永远是抓摸不透而阴晴不变,她在拒绝的验证中回复,并不认识这样的小学同学。 我仍旧不死心,不断加了她的好友,期望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让她和我说那么几句话就心满意足。她的高中同学听了我的故事后,告诉我说,她已经有了男友,有些美好,只适合留在回忆,并且不希望我去打扰别人的生活。 这是一个伤感的初恋故事。 苏瑶听完这一大堆回忆录,替我感到惋惜和唏嘘。也不忘损我:“看不出你是个多情种子,我听我妈说你们家以前很有钱,是不是?” “怎样才算有钱,有车有房,不愁吃穿吗?” 苏瑶摇摇头,“身家过百万的那种。” 其实我也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大概的思考数秒,不太确定的回道:“放在父母那年代来说,也许吧。” “那你会不会喜欢像我这种女生?”苏瑶低着头边走边问。 她的直接坦率,和娜娜事件一下子挂钩了起来,“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喜欢,但不会是结婚的对象。全世界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是个播种机,到处撒下爱的释放,可当一份爱情上添加许多外在的枷锁条件,和交易有何区别。有钱人总害怕别人打自己的钱主意,分不清到底爱的是我,还是因为钱而爱上我。某一天,若是破产净身出户,是否还能同富贵,共患难?” 由于两人一直低头交谈,差些撞上了前面挡道的人,苏瑶那个朋友,蒋思燕回来了。 苏瑶明显真想撮合我们,大声说:“我跟朋友约好明天去旅游几天,回去收拾下东西,你们再聊会。” 我说:“好的,我也回去收拾东西一起去。” 苏瑶说:“你别自作多情,跟你没一毛钱关系。” 我说:“九分有吗?” 她怒:“一分一毫都没有。” 我问:“你们明天去九寨沟兴带家属不?” 她说:“滚远点,谁是你家属。” 我说:“宠物呢?” 苏瑶不理我,直接转身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去了。留下我和蒋思燕两人大眼瞪小眼呆在原地,手足无措,特别尴尬。 就这样两人在停车场出口外面的空地上一直没有说话,无聊的看着苏瑶开着那辆白色楼兰出神。 苏瑶在出停车场收费处车子熄火了,收费处地上有一个减速障碍,她优雅地连续几次都开不过去。后面的一长串车又跟得太紧,她无法倒车,频频在障碍前熄火,一开始我和收费员都含着笑看她出丑。几次过后,后面的车老摁喇叭,她的动作开始气急败坏,收费员有些着急但显然也帮不上忙。 直到我确实看不下去了,才过去帮她开出来,那一刻她颜面扫地,连自己也觉得挨近她有些丢人。 第5章 神秘救兵 苏瑶开车走了,真有把我和蒋思燕两人有意凑对的趋势,这样她就能功成身退,脱离相亲的行列。 虽然自己并不是以貌取人,但蒋思燕确实难以让我提起对她该有的所有反应,哪怕她还是个家庭优越的条件女。 不知道她是否在意自己有张大嘴巴,文静而不多话,两人低头,各怀心事并排散步在路上。 “你怎么不开车来?”最终还是自己打破这股尴尬的沉默气氛。 “我不会开。” 听着莺声燕语般的声音,突然有种特别同情她的感觉,好像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同一类人,各有各的自卑感。 蒋思燕似乎对我有意,否则不会单独留下和自己没事般的闲逛,这可是个棘手的大问题。一旦处理不当,得罪的不只是蒋思燕一个人了。 “不如看场电影?”经过一家电影院楼下,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电影院外场并不多人,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内厅门口检票的四眼。 四眼看到我和一个女孩在一起,发挥了他工作岗位的便利性,贼眉鼠眼扫一圈后,豪迈的一挥手,便让我们溜进去。 不料蒋思燕不是个贪图便宜之人,一身正气的把我和四眼两人教育一番,令人感觉这世界还是充满了希望和美好,然后去前台买了票。 不一会我又溜出来,告诉四眼,要介绍一个女孩子给他脱离单身的日子。 四眼明显有些不信,“吃剩下了就介绍给我?” 直到我二指并拢,指向上天,宣读毒誓后四眼才信服。 我和他说:“此女虽然长得并不貌美,但重在内涵,温柔恬静,斯文有分寸,完全是一个结婚后安心在家相夫教子,不会出轨的女人。” “可我的目标是想以后找个漂亮的老婆。” 四眼扶正鼻梁下滑的镜框,大气凛然的回道。 “嗯,小时候我们觉得女人脸蛋好看就行,长大了发现身材也是很重要。关键是,她家里条件挺不错。” 四眼瞪大双眼,一手重重拍在我肩膀上,“好兄弟。” 我溜回内厅,灯光一片黑暗,电影已经放映。走得匆忙,小腿不小心朝椅子撞了个正着,疼得我呲牙咧嘴,这一幕让心细的蒋思燕发现了。 着急的问我要不要紧,我迫切想要把四眼集于一身的优点告知她,谁知蒋思燕随身背的小挎包像是一个百宝箱,掏出一瓶跌打药酒、创口贴、消炎膏。 然后不问我的意见,径直低下头在黑暗中撩起我的裤管查看伤势。蒋思燕一手扶着我的小腿,一边低着头一动不动,我正寻思着这妞的视力非同一般人的时候,她抬起身摸索出手机,打开电筒,又弯下腰。 我坐在椅子上绝望的闭着眼睛任凭她为自己疗伤,完了,这一招无心插柳把自己推向了万丈深渊。 整个电影放映期间,我都沉浸在自己迷茫和茫然的空间里,直到结束,还不知道电影放的是哪一部。 出来的时候,四眼表现得特别殷勤,时不时买一些饮料和零食送到等候区。 “你看我都这把奔三的年纪了,要事业没事业,领着几千块得过且过,但我就特别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无拘无束,打算就这么一直下去。” 我得意洋洋把自己不上进的表情发挥得淋漓尽致。 “嗯,挺好的。” …… 我不敢再乱说话,生怕越描越黑,情人眼里出西施,果真缺点都变优点兼个性。 沉默期间,四眼突然跑过来说,出事了。 原来上次被四眼抹粪又泼尿的白衫男来看电影,撞了个正着,拉着女伴边打电话边下了楼,连电影都不看,四眼怀疑他去叫人了。 这是个大事,我毫无心情再和蒋思燕周旋,便冷着脸让她先走一步。 不知她是不是也听出了问题,说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可以帮忙。 “快走,别在这碍手碍脚。”我心正烦着,就朝她吼了一句。 蒋思燕走后,我才冷静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但这样也好,断了她的念头。 我和四眼一直呆在电影院,直到快关门打烊也不见有任何人上来找麻烦。 我搭着四眼的肩膀,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情调侃道:“你那粪尿给他造成了多严重的阴影,看到你就跑了。” 四眼听完,哈哈大笑。 下了楼,出了大门外,我和四眼再也笑不出来。 围着我们的,有六个人,其中还有上次揍自己的两个壮汉。把我们请到不远处的树荫过道下,那里极少有人,即使有,也被这群凶神恶煞的人惊得绕路走。 还没站定,白衫男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冲进去就狠狠给了四眼一个巴掌,那清脆的声音已经把我吓得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妈个蛋,终于找到你了,今晚别想走着回去。”白衫男咬牙切齿的盯着四眼,然后偏过头看我,“是你个杂种叫他泼我屎尿的?” 我没出声,只知道这情况下越反抗越挨揍多一拳。 啪! 我的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麻木感。 “你不是得意吗?摸着苏瑶的手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怎么不嘴贫了?现在我问你一句,抱着苏瑶睡觉是不是很爽?”白衫男阴沉着脸,嘴唇抖动着问道。 我低着头不直视他的眼睛,捂着半边脸,心里已经绝望,做好被暴打的准备。 “你现在不说话不要紧,等我办了他再慢慢弄你,去你妈的!” 白衫男一脚踢向我的小腹,重心不稳,人昂马翻坐躺在地上。 接着白衫男就转向四眼,拳拳尽是往他脸上招呼,看得我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四眼给他造成的阴影伤害是有多恶劣。 四眼被揍得眼镜支离破碎,不知飞去了哪里,不知是白衫男力道小还是四眼禁打。 “啊……”四眼被打得爆发起来,跳起来握着拳头毫无章法的两手乱挥,白衫男没料到对方敢反抗,白白遭了四眼无意中的一拳。 四眼这一反抗还得了,周围几个本身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人也纷纷参与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对我们两人就是拳打脚踢。 轰……轰轰! 我护着脑袋蹲在地上,然后那些人突然没了动静。抬头一看,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玛莎拉蒂gt跑车,车上下来一个仪态翩翩,相貌俊秀,梳着蛋挞头的男子。 悠哉的点燃一支烟,倚着车门看向我们这一群人。 我眼尖,车里的副驾驶坐着一个女人,正是蒋思燕。 我心里一松,有人来救了,可是她才叫了一个人来,那不是找死?还耍酷,呆会被揍,多丢脸,我顿时对她叫来的救兵感到失望。 白衫男一伙人也感到了挑衅的火药味,朝那跑车男问了一句:“一伙的?” 跑车男优雅的拿着烟,弹弹烟灰,吐出嘴里的烟霾,然后回道:“不是。” 听到这两个字,我顿时感到无望。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炫富?”白衫男一伙人开始聚拢,面对跑车男。 跑车男耸耸肩,“看热闹。” 再一次听到这三个字,我顿时感到绝望。 白衫男估计有些挂不住脸,指着他叫嚣道:“回家看你妈去,信不信砸了你的车?滚!” “哦?那你过来砸。”跑车男无所谓的两手一摊,走到一边,做了个请动手的姿态。 “你……”白衫男气急败坏,果真要冲过去砸车,但被后面其中一个人拉住,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 白衫男一边听,脸上一边发生各种表情,然后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站在原地似乎在做什么心里挣扎的决定。 “算你命大……”片刻,白衫男莫名其妙对我扔下这句话,一伙人闷声不吭就要离开。 “我有让你走吗?” 第6章 娜娜,我来了 跑车男的声音不大,但威慑力似乎足以让白衫男不敢再走动一步,那一伙人转头看着他,没有任何一丝愤怒不甘,甚至还夹杂着不知所措的表情。 这人不一般,能让这些混混瞬间不敢造次的不是有强大的背景就是在冀中市有响当当的名头。 “这人是谁?” 我挪到四眼身旁问。 四眼转过头,一副鼻青脸肿,鼻血流淌,用手一抹,恐怖如斯,把我吓了一跳。他似乎一点没感到疼痛,转回头继续眯着眼睛望着跑车男对我说:“在冀中市出来玩的年轻人都认识,蒋丁,不论大小老幼都叫一声丁哥。” “看样子也就一个典型的富二代。” “你不认识?哦,我忘了你去莞城几年了,丁哥崛起的事迹一时半会说不完。快,快扶我起来走近点,眼镜掉了,看不清楚。” “你不疼啊?” 四眼经我这么一提,把注意力集中回了自身神经线上,摸着脸颊不停哎哟的痛苦起来。 “你还想怎……”白衫男话没说完就被他身后一个板寸头的壮汉打断,一副尴尬的朝前迈一步,客气道:“丁哥,这事我们已经扯平了,不会再找他们麻烦。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不认识丁哥……” 蒋丁二指弹掉烟头,皱着眉宇回身打开车门,转头说:“你用力打他一巴掌,让他记得我。心烦,玩着正嗨,跑过来和你们这些屁孩子浪费时间。” 板寸头二话不说,回身就给白衫男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拉着难以置信,目瞪口呆的白衫男匆匆离去。 蒋丁关上车门前望了我们两个人一眼,轰的一声,也开车走了。 自始至终,蒋思燕没有下车,唉,这人情,恐怕难以还清。 我和四眼不是第一次被群殴,轻车熟路的回到他出租屋里上药疗伤。 养伤的几天里,四眼每天都念叨着蒋思燕,而苏瑶去旅游期间没有给我任何信息电话,炼钢厂也以旷工为由把我开除。我无所谓,正好堂哥买的奔驰新车也正式入了户上了牌。 堂哥一诺千金,扔了份来员工合同给我签字。可是第一天开新车上班,就接到一个让我为之振奋、欣喜若狂的任务。 由于堂哥的公司正处在扩大发展的重要期间,一时无法抽身与堂嫂回她老家探亲,日子已定,只能由我亲自开车送她上路。 “开慢点没关系,千万别出意外。这两天忙完我会立刻坐飞机赶过去,别把车给蹭了。” “我一个人开?开16个小时?那么远,为什么不坐飞机更快点。”我扶着额头倒吐苦水,其实心里正唱着小毛驴,巴不得开三天三夜。 “唉,委屈下吧,你嫂子人好,重承诺,说买了车就要开回家一趟。女人嘛,虚荣正常,正常,但是千万别给她开车,记住了。” 哼,重承诺?我看是炫富为主吧! 但是,娜娜难道不知道护送她的司机不是别人,而是我吗?一定会和堂哥大吵大闹要换人,可看起来并没有,她到底在想什么? 吃过早餐,娜娜已经把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塞满了车里,她弯腰上车那一刻,所有的风情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啧,这身材……我嘴角流了一滴口水。 车,离家越来越远! 我不断从后视镜观察娜娜的一举一动,她没有任何一丝不安,环抱着手,翘着二郎腿休闲的靠在后面。 “娜娜,你不怕?” “哼……”娜娜从后视镜与我对视,鼻子里挤出一声轻蔑。 不对劲,按照逻辑分析,娜娜应该怕我有所企图才是,手机存的小视频足以摧毁她现在拥有的一切。现在她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分明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越是这样,我越不敢出声调戏,到底耍什么花招? 窃听器?车上难道装了某种微型摄像头? 我一边开车,一边开小差的四处瞄各处隐蔽角落。 “沈知贤,你在找什么?”沉静一段时间后,娜娜开口了。 我装死不出声,正正经经的开车,至少没弄清情况之前,沉默是最好的方法。万一给她摆上一道,弄得两败俱伤,她最多是离婚了事,而自己身败名裂都不止。 “得了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装啥正人君子?唉,真tmd装的累。” 娜娜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像极了以前的她。 “你哥看上去大块头,其实那里比你小,三两下就蔫了。哈哈,喂,说说话嘛,好无聊。” 噗! 娜娜的话,让我差些把油门当刹车。 “大嫂,别胡说八道。” “哟,终于把我当成你嫂子了?那么正经干啥?之前不是毛手毛脚的吗?哦,你怕我在车上装摄像头,放心,老娘不是你那种卑鄙的人。” 果然是阅人无数的娜娜,猜出我心中忌讳,不再有顾忌,回道:“啧,也不知道是谁先装,装得跟纯情少女第一次似的。我卑鄙?偷我那几百块就不卑鄙了?” “你咋记得那么清楚,对,是我拿滴,怎么样?” “……” 面对一下子开放起来的娜娜,有些难以招架这种不要脸的无赖花招。 “怎么突然就嫁人了?赚够了?”我转移话题。 “你兴趣是一辈子做鸭吗?生活所迫,回头是岸,阿弥陀佛!”娜娜说完,突然从后座窜到了前副驾驶座,光着脚丫笔直的伸到驾驶台上。 娜娜今天穿的是吊带裙,白噜噜的五花大腿肉,晃得我思绪万千,想入非非。 “那你怎么就找像我堂哥这样的老公?凭你姿色,擒下个相貌堂堂的男人不在话下。” “上岸之前,找了个算命先生算姻缘,他说,在某月某日某地的某时某刻,遇到一个对自己说八个字的男人,就是真命天子。” “这你也信?” “那天我按照算命先生去了那座桥,看着时间要证明算命老头是个骗子,好回去退钱。眼看时间快到了,突然下起大雨来,我再不跑去躲雨就是个傻b,边跑边拿挎包挡雨。结果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姑娘,你卫生巾掉了’,不多不少,还就是八个字。” “靠!”我无法用言语祝福娜娜这段美好的神奇姻缘宿命,憋了半会,才挤出一个字表达了对娜娜的同情和不甘。 我问:“然后你就嫁给他了?” 娜娜说:“哪这么快,两人就这么寒暄相识了。他问我做什么工作,我当然不能和他说实话,就骗他说我是某俱乐部做前台服务员,主要接待vip会员。他说有空能不能过来看望我,我说当然可以。” 娜娜把两条腿收回来,蜷缩在座椅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继续说:“他真说到做到,每隔两天就给电话要来看望,我每天还要接待客人,哪有时间陪他闲扯。好不容易休假了有时间陪他,他就愁眉苦脸,这也难为他了。” “陪他还不高兴?” “高兴个毛呀,每次休假就是大姨妈来探亲,连续几个月他都哭丧着脸说那么巧。这样也好,起码试探出他有心追求自己。” 我不以为意,“男人没得到前都那样!” 娜娜耸耸肩,无所谓道:“我信命,现在不愁吃穿,家人条件都比以往改善得好多了,对自己来说就满足。” 我说:“你还真是个乐观的人。” 娜娜朝我翻了个白眼,鄙夷道:“你见过哪个保守古板出来卖的?” 这话说的让我有些不赞同,忙把车驶进路边一个加油站,拉上手刹,认真纠正她那错误的观点,苦口婆心道:“女人不一定被生活所迫才选择这个职业,有手有脚,为何不选择去……” “去你妹的!” 娜娜撂下这几个字,急蹭蹭的下车上厕所去了。 和娜娜放开胸怀聊天,倒也不觉得无聊,眼看天快黑了,找个地方吃饭,然后睡觉。 我突然邪恶的想到,娜娜会不会介意只开一个房? 如果她不介意,是不是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一边是道德底线,一边是人性良知…… 第7章 不眠之夜 娜娜嘘嘘完,回到车上活跃了起来,一会捣鼓那个后视镜,一会摸摸这个导航显示屏。 接着抬头紧紧盯着方向盘,一动也不动,我寻思着这婆娘是不是想按喇叭的时候,居然从副驾座位窜到了我的主驾位置上。 没错,娜娜居然大咧咧的坐在我的主驾位置上,手握着方向盘,侧过脸,说:“教我开车。” 我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注意力全聚焦在别的地方,这简直是在考验一个男人的忍耐力。 娜娜看到我没反应,全身扭动,像条蛆虫似的开启撒娇模式。 我赶紧用双手扶住娜娜双臂,向上一拱,往后一撅,她安安稳稳坐在椅垫前被我挤出来的小小空挡位置,“你找死呀?他吩咐过不让你开车,撞人了怎么办,还有,你别乱动,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后果自负。” “怕毛呀,他又不在,车也不是你的,你来控制油门刹车,我负责方向盘,情况不对,你拉手刹就是。” “不行不行,还是太危险,再说这是高速路。我还没结婚,不想车毁人亡。” 娜娜得不到我的首肯,又开始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发小性子。因为离得近,她身上一股女人香味扑鼻而来,一点一点的在挑逗男人的荷尔蒙,“我不管,你让我过把瘾,我就答应你……” “此话当真?” “当真!”娜娜表情严肃,重重的点点头。 我二话不说,使出毕生力气把娜娜拥到副驾位置上。 点火,挂挡,放手刹,动作一气呵成。 下了高速路,我精神高度集中寻找一片可以练车的空地,找到一处偏僻的好地方后,还下车检查了一遍。确定安全了,上车一手潇洒的指着娜娜,“来,坐上来,让你领略老司机的技术!” 娜娜很开心,完全不忌讳男女授受不亲的举止,即使名义上她算是一家人。 开车其实不难,只要有一定的平衡感和意识操作,剩下的就靠感觉和个人反应能力。 因为有我在控制速度,娜娜控制方向控得十分得心应手。慢慢的练了一会,开始不满足握在手中的方向盘。 “你一定要慢慢踩,手脚并用,眼睛时刻要看着前面。不要老盯着自己的脚,哎哟,你怎么不打方向呀,差点翻沟里。” 我及时拉住手刹,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娜娜觉得差不多过足了手瘾,正想起身让位置,不料堂哥这个时候来了电话。 娜娜拿过手机,一屁股又重新坐了下来,回头朝我嘘了一声,然后两人在电话里聊了起来。 我哪敢出声,问题是娜娜挨得太近,瞬间把注意力又放在了她全身上下,狠狠吸了一口,真香。 没多久,娜娜好像发现了我的变化,忙把手机递过阻止我的毛手毛脚,我赶紧接过手机,啰里啰嗦的说了一通废话,听着他的声音,我一下子蔫了。 若他知道自己老婆此时在别人怀里,会是个怎么样? 挂了电话,娜娜说:“饿了。” 一路向西,终于到了一个小镇,一家比较简陋的餐馆在我们眼里已经顾不上卫生不卫生,高档不高档,下车就直奔店内。 老板估计第一次看到有开奔驰的顾客上门,顿时笑得春风得意,一眨眼把桌子擦得明亮似镜,倒上茶水,恭候的问:“两位老板,点些什么小菜,别看店小,里面什么菜都有,最关键特别好吃。” 娜娜喝光了一杯茶,满腹疑惑望着皮笑肉不笑的老板,“什么菜都有吗?” “那是自然。” “来个红烧熊掌,清蒸石斑,一打生蚝,最后来瓶82年拉菲。快,端不上来本小姐砸了你的店。” “……” 老板尴尬杵在原地,不停挠头抓耳的傻笑。 “咋了?不继续吹?” “老板,随意炒几个小菜就行,别理她,她饿傻了。”我看着老板一副憨厚的模样,于心不忍。 餐馆虽简陋,但不知道是不是太饿的原因,吃什么都香,几个小菜没一会功夫就被我和娜娜两人一扫而光。 吃饱喝足, 娜娜似乎很满足,买单的时候一看,几个菜才花了六十块。掏出张红毛,小手一挥,豪迈的向老板说:“不用找了。” 餐馆老板受宠若惊,不停向娜娜点头哈腰,“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上了车,娜娜打了一个饱嗝,说:“tmd,平时伺候各种各样的老板多了,今天怎么也轮到自己做一回老板,哈哈,哈哈哈……” 看着娜娜笑得合不拢嘴,我有些煞风景的提示她,“你门牙沾了片菜渣!” 小镇的夜晚显得有些冷清,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一家宾馆。无奈我们又开车回那家餐馆打听下,餐馆老板向上一指,我们抬头一看,妈的,二楼就是一家宾馆。 而餐馆老板也是二楼宾馆的老板,他问:“你们早上几点离开?” 我想了想,说:“八点左右。” 他问:“需要提供早餐服务吗?” 我说:“需要。” 他继续问:“你们需要避孕套吗?” 这……问题,简直问出了我的心声,若不是娜娜在旁边,我多想狂亲他几下,啧啧,这老板,前途无量。 “你哪那么多问题呀,连摄像头都没有还装什么五星级服务。干净就行,别废话了。” 老板接收到娜娜不爽的电波感应,忙低头在柜台忙活,没一会,他抬头有些唯唯诺诺的问:“是开一间还是两……” “一间!”我脱口而出,抢在了娜娜前面回道。 余光瞄了一眼娜娜,发现她并不反对。哈哈,哈哈哈,我心里正大笑着,终于等到今晚了。 我和娜娜拿着钥匙上楼,开门一看,我了勒个去,这也叫宾馆? 白色墙面上到处印着透明兼屎黄色的星星斑点,这些杂碎像播种机一样到处乱标记。一张黑漆漆的床垫加一张有些发黄的床单,凑近一看,隐约还能看到一小块淡淡的红色轮廓,不知哪个少女的第一次献给了这简陋肮脏的房间。 娜娜倒表现得一副见怪不怪,率先坐在发黄的被单上,发出“嘎吱、嘎吱”的摇晃声。 娜娜不挑剔,我也不好出声,今晚对我来说,只要有门就行,其他都不是事。 “我先去洗澡。”我一边脱鞋,一边对她说。 “洗毛的澡,明天还要起早赶路。”娜娜说完,伸着懒腰躺在床上。 “出了一身汗,不洗有点小尴尬,怕熏呛你。但你说不洗就不洗吧,你那么坦率,我也不好再做作。” 娜娜看了我一眼,丢了两颗卫生球,叹了口气:“卫生间都没有,你干洗?别把毛给搓没了。” 换是以前,我二话不说铁定就扑了上去,现在多了一道枷锁约束,还真有些尴尬,若是强来,估计问题不大,别人都愿意只开一间房,好比在门外挂了一道牌,上面写着‘来上吧,快来上吧’。 脑子一开窍,什么问题都变得透明简单。于是,我躺在娜娜的身边,一侧身,挑着眉,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 娜娜眼光从我身下扫到上,没有一丝波动,淡定的问:“发骚?” 我两手张开,等待娜娜的回应,发现她不为所动。我突然觉得全身有些凉,然后一个翻身扑。 娜娜动作比我更快,一个打滚,躲了过去! 接着她柳眉倒竖,杏眼含威,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突然就甩了过来。 啪的一声! 觉得自己脸上又黏,又有些温热,还隐约闻到一股不明物体的味…… 第8章 兄弟,带纸没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当时我气得说不出一个字,立刻忍着恶心的劲跑到外面的龙头下狂洗脸,房间里传来娜娜断断续续的大笑得意声。 晚上,我只有坐在窗口底下一张椅子上郁闷的度过难熬的日子一晚。蚊虫遍布,备受折磨,无论身心,都极为痛苦。 “睡了没?”夜里四点多,娜娜从黑暗中轻声哼了一句。 “睡你妹!”听到她的声音就来气。 “好了哦,不再是以前了啊。不看看你之前那猴急样多猥琐,多久没碰女人了?” “要你管,真晦气!”我心想着碰到女人那些脏东西今后一定会倒霉,读书时四眼就不小心踩到一次,不是丢钱就是平白无故受点血光之灾。光是作为旁观者,都能感受到未知死亡前的恐惧。 “唉,我知道无论怎么样都摆脱不了以前的污点,有段时间轻生的念头一直徘徊在脑里。总害怕接客的时候遇到家里的熟人,你说,像我这种女人,是不是不该有好下场?” 娜娜换了一副语气,一股多愁善感的氛围刹那间充斥满了整个不足15平的房间。 一时之间,我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 床上响起嘎吱的声音,估计娜娜换了一个睡势,然后她自顾自的继续说:“我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家里实在太穷,小学毕业就跟着亲戚出来工作,除了服务员还是服务员,最后真变成了为男人服务的服务员。好多次想上岸,想到今后怎么面对自己的老公,可是全家都在等我的工资生活、上学。每一次接了一个客,都在心里算一笔账,需要接好多个才能达到目标。” “你现在不是已经嫁人上岸了吗?” “对呀,那次接待了你最后一个,就上岸了。” “那么巧,原来我是你最后一个目标的男人,有序号吗?” “刚好第1000个!” “……” 接着小房间里高瓦数的灯泡亮了,我眯着眼睛,娜娜神情慌张,动作利索的从床上滚下来。 我被她的慌张渲染,也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急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只见娜娜迅速从挎包拿出一小团白色的东西,然后百米冲刺的速度到房间外的卫生间里,整个过程只持续了数秒,当中还不忘回我一句:“崩了,要血崩了!” 几分钟后,娜娜精神抖擞的飘了回来,而我的心脏被这么一惊一乍,也全然没了睡意。 娜娜百般无聊的坐在床边摇晃两只脚丫,我心情烦躁的抓挠着被蚊虫叮咬的皮肤。 娜娜走过来拍打我的手,从挎包里摸出一瓶风油精,小心翼翼又认真的替我抹上。 我实在憋不住心中好奇,问:“你们女人的包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怎么啥玩意都有!” 娜娜用一双大眼瞟了我一眼,又继续低头认真的抹风油精。 我觉得自己问了一个低能的问题,不知不觉间,对娜娜的偏见和态度悄然改变了一些。 “娜娜,你是个有趣的人。” “夸还是贬?”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个很好很好的朋友。” “胡说,我可是你大……” 我像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想想又摇摇头,衡量了一下,心里做了个决定:“我把手机那段视频删了吧。” 娜娜突然抬起头,歪着脑袋,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怎么,不打算继续威胁了?” “我佛慈悲,回头是岸,你是个好人。”说完,当着她的面果断的删掉了那段令自己夜夜观摩的视频。 娜娜很开心的样子,捏着我的鼻子,皱着鼻子笑着说:“小样!”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关系又亲近了许多,似长辈,像朋友,又或许红颜知己。 由于两人清醒万分,心情愉快,当下竟默契的达成一致,即刻上路! 吵醒睡眼朦胧的老板,我们驱车离开小镇,车灯在国道的夜里肆意穿梭,娜娜哼着邓丽君《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的歌。 这一路畅通无阻,再过7个小时,娜娜就到家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堵在了318国道。 天已经蒙蒙亮,我和娜娜开始精疲力尽,精神萎缩,频频打哈欠。 “tmd,好困。” 我发呆的看着挡风玻璃,一动都不想动,说:“娜娜,别动不动就出口成脏,怎么说你也算个美女。” “tmd,前面是不是撞死人了啊?” “谁知道,你要困的话就睡会。”我边说也边闭眼,有些后悔做了半夜继续上路的傻逼决定。 “我想尿尿!” “下车,整片大地你做主。” “前后左右都是车,怎么说我也是个美女,随地小便岂不是便宜那帮司机佬……” 娜娜噼里啪啦说一堆咒语,我的头开始有些剧痛,随手从座椅下掏出个空瓶子递给她,然后继续闭眼补眠。 瞬间听不到娜娜说话,估计此时正用哀怨的目光盯着自己,接着便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跟着闻到一股淡淡的尿臊味。 “唉……” 我无奈的打开车门,走下车,深深的吸了一口野外早晨新鲜空气。 至始至终,如此小的瓶口,我愣是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滴水不洒的境界。 过了两个小时,车子仅仅挪了不到两米距离。 好在娜娜已经睡得和死猪一样,不用再听她念咒语,我轻轻的打开车门,想徒步上前打听一下。 “红薯、馒头、方便面……” 声音之宏大,从我身后传来,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浩浩荡荡十来人推着小车子不停贩卖食物。 昨晚胃里的食物早已消化成屎,饥饿难耐,赶紧钻上车打算叫醒娜娜。 刚探个头进车,发现娜娜已经像个僵尸似的坐直了身子,闭着眼睛,鼻子不断往车窗外嗅。还别说,烤红薯的味道还真令人垂涎三尺。 “那个,那个谁,过来……”娜娜摁下车窗,向小贩吼道:“四个烤番薯,两桶方便面,两个馒头。” “总共190。” “什么……什么?”娜娜以为听错,差点被一口馒头噎死,手中刚要递出的一百块缓缓又收了回去,拍拍胸口,瞪着双牛眼再次仔细确认道:“190?” 小贩跑到车前看了一眼车标,又跑回来,面不改色朝娜娜点点头。 “这物价怎么算的?欺负老娘小学没毕业?” “红薯一个25,方便面35,馒头一个10” 娜娜有点崩溃,刚咬下的那一口馒头就不见了5块钱,瞬间给懵乐了,鄙视道:“你们怎么不去抢?” 小贩说:“正在抢。” 我安抚有些激动的娜娜,忙对小贩说:“不给又怎么样?” 小贩说:“不给,削你!” 我赶紧掏出200块递给小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小贩拿到钱就往前继续吆喝,娜娜探出头,“找钱呀,十块,十块!” 小贩停下脚步,回头说:“我知道。” 娜娜满脸怒气,“知道还不找。” “开水十块!” 我和娜娜看着两桶不知什么牌子的方便面,再次认栽。 狼吞虎咽吃完半个小时后,我看到许多司机纷纷往左边的野地里跑,部分女家属则往右边跑,每人神情痛苦。分布均匀,方向明确,表情统一。 娜娜紧张的说:“不会是空难吧,飞机要砸下来了,我们跑吧……” 紧接着,我和娜娜的肚子传来一阵“咕噜”翻江倒海的声音,两人紧皱眉头,屏着呼吸互相对视数秒。 然后夹腿弯腰跟随大众,加入拉肚子的队伍中。 到达隐蔽的野地,眼前的景象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一排排长龙浩浩荡荡,人山人海,遍地黄金,不申请吉尼斯纪录实在浪费机会和资源。 “兄弟,走得匆忙,带纸没?” “哥们,来,一人一半!” 一时之间,一大群男人的口头语普遍一致,就像一个大家族。 出到社会好多年,我接触到许多事和人都是自私和冷漠居多,唯独这一次,才真正亲眼见识到了人性本善,团结有爱。 第9章 再次被揍 临近中午,交通终于恢复了通畅。 开到事故点才发现,竟然是好几辆大小的车连环相撞。几具尸体盖着白布整齐的停列在路边,地上到处是血,惨不忍睹,我和娜娜不约而同的系好安全带。 娜娜从车窗别过头,不忍再看,摸着额头说:“哎哟,好可怕,感觉自己现在还能呼吸空气、思考问题是件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我瞄了一眼,说:“八九成是女司机惹的祸。” “你咋对女司机那么大偏见呀?说不定就是你们这些男司机……” 我毫不理会娜娜维护女权的喋喋不休,边缓慢前进边继续看,等等,一辆尾数车牌nb520的白色日产楼兰?路边蹲着扎马尾的姑娘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竟然是苏瑶! 当下把车远远的停靠在路边,然后小跑的往苏瑶那里赶去,娜娜以为出了什么事,也跟在屁股后面瞎嚷嚷。 “苏瑶?”我站在她前面,这妮子把脸埋在双膝间,肩膀不停一耸一耸,貌似被吓得不轻,可是她的车完好无损。 苏瑶抬起头,整一张大花脸,两手抹了一把眼泪,瘪着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料不到我会出现在这里,接着眼泪又唰唰狂飙,突然站起来朝我奔来,像无尾熊紧紧挂着。 她的身体在颤抖,我想,她一定目睹了整个过程。拍打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了。” 娜娜站在一旁,两手一摊,两只眼睛充满问号的瞪着我。 我像棵树一样定定站着,任苏瑶慢慢的恢复平静。许久,她在我的肩膀上蹭了几下泪水和鼻涕才分开。 她用沙哑声音不停间断的口述中,我才大致听明白事故的主要原因。 原来苏瑶旅游回来途中,车子抛锚,停在路边下车打电话叫拖车的时候,遇到一个酒驾的中年男子直接停在路中和她吹口哨搭讪。 才导致后面重卡车刹车不及,一辆接一辆。 苏瑶和她的车没有牵扯其中,实在是万幸中的万幸。她说,当时吓得已经不能动弹,差一丁点就被刮到。 我想,换是谁,即使脸不白,也会失禁吧。 “打电话回家了吗?” 苏瑶拼命摇头,说:“不能让家人知道,不想给他们操心,若是知道了,说不定以后都不许自己开车了。” 毕竟不是什么关系,我也不好管太多。 苏瑶的车被拖车拉去了维修站,我正郁闷她为什么不跟着拖车走,她倒问我去哪? 我说:“送大嫂回老家探亲。” 苏瑶可怜兮兮的问:“我能跟着你吗?等修好车我再走。” 额,这个问题? 我瞟了眼一直站在旁边的娜娜,有些犹豫不决,倒是娜娜挺善解人意又大方,走过来和苏瑶说:“好呀,顺便去我家玩几天,那里有山有水。” 苏瑶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娜娜的存在,我连忙介绍道:“这是苏瑶,这是我大嫂,娜娜。” “娜你的头,我叫秦乐乐。” 苏瑶微微一笑,有礼貌的喊声乐姐。 经娜娜那么一提醒,还真差些忘记了她的真实姓名。 上车的时候,苏瑶自觉的要坐在后面,娜娜连忙阻止,说:“朋友应该坐副驾。” 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结果,她们推来推去,全部都坐在了后面。开车没多久,两人已经自来熟,谈得甚是亲密。 娜娜从苏瑶嘴中知道我们两个是相亲认识之后,惊诧了一会,和我说:“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得好好珍惜,你看,多好看一个姑娘。以后生出来的娃,基因得多强大,不行,不能像你,像你就惨了。” 只要苏瑶随便勾勾手指头,连提鞋的机会都没有,我还是有自知之明。而苏瑶在一旁默不作声, 连澄清的劲都懒得动了。 我装死不理娜娜,露出无奈的自嘲苦笑。 下午五点多,到达了娜娜农村的小镇,再驱车进村一个小时的泥路,娜娜便能和家人团聚。 因为中午两人拉了一通,娜娜决定在镇上吃饱了再赶路。 这次她特地挑了一家看似比较卫生的餐馆,下车的时候,餐馆里面的所有顾客都把视线转移到了我们身上。准确的说,娜娜和苏瑶给这家不起眼的餐馆增添了一道秀色可餐的福利。 两女表现得和平时神态自然,已经习惯了受人瞩目,倒是自己坐在她们中间有种正襟危坐的感觉。 吃饭期间,娜娜不停用眼神暗示,我有些心烦意乱,就随便夹了一些菜进苏瑶碗里。 苏瑶盯着碗里迟迟不动,面露难色,我正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她才皱着眉头细嚼慢吞起来。 我有点更难受了,不至于这样表现得那么明显。当看到苏瑶桌上摆着两双筷子时,我又瞬间释然,对自己自卑又不自信的时候,往往思考的方向容易歪曲而极端。 娜娜在一旁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说:“你家里人吃饭都分公母筷?” 苏瑶放下母筷,回答说:“是的,从小家里就这样。” 娜娜听完不断点头,赞同说:“嗯,嗯,有家教。”立即唤来服务员增添两双筷子,她一副,我一副。 这一举动又引来更多人的关注,其中有一桌坐着三个清瘦不修边幅的小青年,时不时朝我们这边吹口哨,一看就知道是那些经常混在网吧的地痞。 三个地痞不知是不是看到我长得一副弱不禁风,或是外省车牌,才敢明目张胆的撩妹。 吃过一次白衫男的亏,心里已经有了阴影,我祈祷着这几个地痞不要找麻烦。 “哈哈哈……” 几个地痞在另一边突然发出浪笑声,我偏过头,发现娜娜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娜娜的碗里多了一小团卫生纸,不知是他们擦过嘴还是用来抹过桌子。 “没家教的小逼崽子……”娜娜一下没了胃口,怒气冲冲撇了一句。 我忙示意娜娜不要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起来就去柜台结账。 “婊子,你骂谁?” “谁扔就骂谁。” “哈哈哈……果真承认自己是个婊子!” 脾气火爆的娜娜不明话中陷阱,来劲了。我听着背后传来两边互骂,心里咯噔一下,有非常强烈的不好预感。 重新回头的时候,已经看到娜娜卷起袖子,活脱脱露出本色,吹眉瞪眼的指着三个地痞,“小逼崽子,老娘见到的男人比你们喝你娘的奶还要多,什么大哥什么狠角色没见过?头发染个色,纹个龙头刺青就当自己陈浩南了啊?信不信一个电话就能弄死你丫的?” 其中一个地痞面露不爽,朝娜娜竖起中指,鄙夷道:“切,还打什么电话,你旁边不就站着个男人吗?有本事就过来揍我呀?” 我没料到话锋一转,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想到自己是个男人,还背负着两个女人寄托的期望,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那么永远在她们面前抬不起头,连个男人都不如。 事实上,我怕,但是面子问题,不得不硬着头皮挡在她们面前,语气尽量温和的对几个地痞说:“你们先挑的事,还讲道理吗?” “毛的道理,现在就tmd看不顺眼你,怎么了,来打我呀?不是一个电话就能弄死我们吗?” 我发现他们不按套路走,这逼装大了。 娜娜其实也就佯装吓唬他们,可几个地痞看到我们不动又不出声,又抓起饭桌上的骨头朝娜娜丢去,嘴里还嚷嚷着:“你个婊子嘚瑟个啥?也就一个婊子……” 我眼疾手快,用手替娜娜挡住了,拉着苏瑶和娜娜转身就想离开是非之地。 其中一个地痞从后面一边冲了上来,一边骂道:“装完b就想走?”飞身就朝我后背踹了一脚。 第10章 恐怖的苏瑶 这一跤摔得我狗吃屎,由于自己拉着娜娜和苏瑶,惯性下,她们也都被我拽得往前晃了好几步。 虽然踹得不算疼,但被几个小瘪三当众侮辱,面子已经顾不上丢脸不丢脸。 脑子里全被怒气占据着,挣扎着起来,回身就朝那手臂纹着龙头身的地痞冲去。当面挥了一拳,他估计没料到我敢回击,还一边嘻嘻哈哈回头朝那两个同伴炫耀,一回头,他的鼻子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立即痛苦的捂着鼻子后退。 餐馆里的顾客顿时变作惊弓之鸟,纷纷挤出去,老板着急的朝两边大喊:“别打了,求你们了。哎,你们别走,还没给钱……” 纹身痞弯腰痛苦的捂了几秒,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弄死他!”其余两人随手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冲上来对着我就抡下来。 我反射条件用手臂一挡,啤酒瓶没有像电影里的镜头一样爆碎,发出‘噗’的沉闷声,疼得我呲牙咧嘴。 情急之下我回头朝苏瑶她们两人喊了一声“快走!” 还没反应回来,另一个从一侧拿着啤酒瓶向我的头猛砸了下来,伴随着‘啪’的一道清脆声,玻璃碎片顿时飞散,洒落一地。 我开始两眼昏花,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那一刻的感觉很奇妙,并没有觉得疼痛,脑袋里只有一片空白和迷茫。 任凭三个人在自己身上拳打脚踢,我和以前一样,下意识习惯的双手护住脑袋。 身上每处地方都有大脚伺候,只有一个混蛋不断往我头上招呼。这个头发有一搓黄毛的家伙肯定经常打架,知道人的面门是最容易失去战斗力的地方,我心里问候他家人无数遍。 “嘿!” 就在我祈祷着快点结束的时候,听到铿锵有力的一声响起。 我忍痛瞄了一眼,那是苏瑶的声音。她面带怒气,柳眉倒竖,摆着一副干架的姿势。 几个地痞也被苏瑶突然发出的声音停住所有动作,纹身痞看到苏瑶的架势,嘴角微扬,鄙夷的说:“婊子,吓唬谁?我不介意打女人,特别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跟着个废物男人。不就是开辆奔驰吗?现在像只狗一样躺在那里,哈哈……” 娜娜也劝着苏瑶,“快回来!” 苏瑶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紧紧瞪着纹身痞,朝前走了几步。 我挣扎着起来要转移几个地痞的注意力,可是,可是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变化。 只见苏瑶右脚向后蹬地,身体重心前移至左脚,右脚蹬地顺势屈膝提起,左脚以前脚掌为轴外旋约90度。 同时,她的右腿笔直又快速向前高踢,脚跟正踢中纹身痞刚大笑完的下巴,踢中目标后右腿迅速放松弹回。 这一脚的力道,把他牙齿踢崩了几颗,满嘴是血,倒躺在地上不断捂着嘴巴痛苦的打滚。 在场看到的人都被苏瑶出奇制胜的招式惊呆了,可是另外两个地痞对对方是不是女人的身份并不介意,向苏瑶同时围了上去。 “啊……”娜娜不敢再看,捂住眼睛发出害怕的尖叫。 苏瑶不为所动,反倒看到她面露冷笑,身体随之右转约90度,腾空时上身右转,与双腿拧成一定角度。右脚将蹬地的力量与上体拧转的力量合在一起,右腿继续向右后旋摆,然后一脚大力踢出。 正中黄毛胸口右下侧的肋骨处,瞬间失去重心,频频往后退好几步,然后蹲在地上,两手按着肋骨的地方,表情十分痛苦。 苏瑶后旋踢完刚落地,另一个地痞眼看就要撞到,她迅速一脚踩住地痞的脚背,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住对方的衣领,一手抓住手臂。 同时一个转身背对地痞,一气呵成,重重的把他从肩膀上摔了出去。 短短不到一分钟,三个地痞已经毫无招架之力。 我和娜娜还有老板几人看得呆住了,餐馆门外一群人发出“哇……”的唏嘘声。 苏瑶收回之前凌厉的表情,见我还在死机状态,过来扶了一把,埋怨道:“还不快走?” 三人刚出门口,一辆警车随即赶到,把我们闹事的一伙人扣了下来。 幸好娜娜认识其中一人是她小学的同学,小李。 小李了解事情原委后,当即放了我们三人。知道苏瑶对付三个地痞的事迹,我发现他时不时的盯着她偷看。 娜娜心善,赔了一些钱给餐馆老板。 三个地痞主动滋事,自知理亏,况且有许多人作证,也不敢起诉苏瑶伤人和索赔医药费。 我其实伤的不算重,除了额头破点皮流点血,但苏瑶还是接替了主驾驶的位置。我被娜娜扶进后面,小李不知是真回村,还是有其他目的,也跟着我们的车一起回去。 路上,小李不停和苏瑶搭讪,但是苏瑶都是机械式的一问一答。 娜娜替我处理了一下伤口,问苏瑶,“你学过功夫?” 苏瑶点点头,回道:“嗯,10岁开始学跆拳道到现在,柔道学了几年。” 我多多少少在电影和网络视频见识过苏瑶之前的动作招式,前高踢、后旋踢还有过肩摔。 小李在副驾显得有些激动,“哇,那么厉害!” 娜娜也附和着说:“是呀,好厉害。” 苏瑶摇摇头,抬头瞄了一眼后视镜,发现我也在看着后视镜,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不算厉害,黑带4段而已。” 而已?我突然显得有些失落,有些悲伤,甚至感到自己的渺小。一开始的相亲就已经知道没戏,家庭优越,身手又强,有了心理准备,为何现在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我喜欢上她了吗? 哼,这样文武双全的美女,有谁不喜欢,只是自己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小李在一旁合不拢嘴,不断问苏瑶几岁啦,做什么工作,结婚了吗? 直到娜娜提醒他,苏瑶是我相亲对象后,小李看了我一眼,眼神露出淡淡的轻视,不再说话。 一个小时后,到了娜娜的家。 一层四合院的房子,家里只有她的父母,三个妹妹和弟弟在外地读书。有了娜娜的接济改善,明显比以前过得好了许多倍,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娜娜当初的选择。 小李跟着转了一圈,发现苏瑶对他并不热情后,摸着鼻子讪讪的走了。 寒暄介绍一番,又象征性的吃了老人家做的饭菜,听她们几人聊了一会。觉得自己心不在焉,有些烦躁,就想走出院子外面散心。 走到门口,发现外面黑布隆冬的,又走回了院子里,傻逼又无聊看着夜空上面的星星发呆。 “呆在上面一定很寂寞空虚……”看了许久,我颇有感触,自言自语的悲戚起来。 “你怎么知道?” 耳边突然想起苏瑶的声音,吓了一跳。想起以前毛手毛脚的占她便宜,没被k,实属老妈的功劳。 “额……”我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之前不是很贫嘴的吗,现在见识到本姑娘的实力,怕了?”苏瑶背着手,也学着我抬头望着夜空。 “我在想,你以后的老公会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一定要有挺拔健壮的身躯,英俊不凡的外表,至少要黑带8段,会咏春才配得上你。放眼当下,我有点担心你会变成大龄剩女……” “哼,要你管!” “其实那个小李也不错,他长得……” 话说到一半,苏瑶突然一手抓住我的衣领,一手抓住我的手臂,转身背对。 我一下想起那个地痞被过肩摔摔的惨样,忙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弱不禁风,屁股会摔成两瓣的。” “再提他,马上摔你两瓣,哼哼!” 我贴着苏瑶的后背,她回过头威胁,等着我再次求饶。 由于苏瑶迟迟未动手,两人的姿势瞬间变换了另外一种暧昧的画风,她的嘴,近在咫尺。 第11章 人工呼吸 我不禁看得痴迷,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心跳跳频的律动,全然忘了对方是不是会把自己摔出去。 此时,苏瑶两片薄薄的红唇微微向上翘,我的目光下意识的就停了下来。 亲她! 然后,身体下意识跟随大脑的命令,两人的脸越凑越近,对方脸上的汗毛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对面,苏瑶两眼瞪得贼大,瞬间石化。 我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从来没想过会发生的事情。 “情不自禁!”说完四个字的一刹那,我开始慌了。 接着我头朝下,脚蹬天,像圆规360度画了个圈。幸好两脚跟先着地,减弱了更大的的冲击力,否则屁屁真裂两瓣。 亲都亲了,摔也摔了,我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纹丝不动。使劲回忆起之前灵魂出窍时,那一吻的滋味和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母老虎发威了,我躺在地上继续闭眼装死。 “沈知贤,你就是个小人,流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欺负我……”苏瑶很明显的气急了,言语中夹杂着想哭的趋势。 “快起来,啊……我要摔死你!” 几秒后,苏瑶踢了我一脚。 “你别装了,只会让我更讨厌你,无赖!” 十几秒后。 可能苏瑶感觉到不对劲,用手摇了我几下,然后她的手按在我的胸口上。我立即屏住呼吸,果不其然,这母老虎接着又用手指探我的气息。 “咦?” 我听到苏瑶发出疑惑的声音,但是她的手指一直搁在我的鼻子下,只好一直憋着。 “沈知贤?” “不会摔一下就死了吧?” 我心里在默默的读秒,数到50秒快要憋不住穿帮的时候,苏瑶终于把手指移开了。谢天谢地,我不敢立即吸进大量的空气,只能缓缓的,慢慢的,轻轻的吸。 空气进入肺里,我终于体会到那天娜娜说过那一段话的精髓,能思考问题,呼吸空气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苏瑶拍打几下我的脸,劲有点大,我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招惹上了个母老虎。我是占了她便宜,算是大赢家,问题是,tmd我完全忘了是什么感觉滋味。 “沈知贤,别吓我呀,我怎么知道你那么不禁摔。怎么办,怎么办?”苏瑶一边摇晃我的身子,很明显,她开始急了。 我心中正十分得意,暗暗夸赞自己的演技时,就感觉到苏瑶用手不停挤压我的胸口。按几下,然后一边捏着我的鼻子,我感觉到自己的唇有一点点湿润感,接着嘴巴里被灌了一大口气。 幸福来得太突然,总埋怨上天待自己不公平的时候,殊不知机会也是需要靠自己争取。 苏瑶来回吹数次,我认真仔细也品味数次。入戏太深,一得意忘形主动伸出了舌头。 “啊?” 听到苏瑶突然发出惊诧的声音,我一惊,瞬间清醒,从地上跳起来就跑。 “沈知贤……” 身后传来苏瑶怒吼的咆哮,回荡在空旷的乡村里。 我一直在外面瞎逛,迟迟不敢回去,逛到村里的小卖部,和一帮老头老太挤在一起看电视。 “来买东西?” 我回头一看,是小李。 “随便逛逛。” 发现小卖部原来是小李家开的。 小李东张西望,“你相亲对象呢,怎么不一起出来走走?” “你好像很在意啊?” “漂亮的女人,走到哪里都受关注。呵呵,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接坦率,兄弟,你可别见怪。” 小李27岁,和我同年。目测比我高半个头有余,估计175,身体硬朗,长得也不残。而且职业令许多人向往,看样子不像缺女友的人。 他说不信缘分这东西,相亲不下20次,没有一次是成功牵手。 我有点吃惊,替他打抱不平,“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你也不算差吧。” “是我不要,不喜欢。”小李抽着烟,眼神迷离。 他抽烟的样子让我想起蒋丁,只不过一个猥琐,一个优雅。 猥琐就算了,眼光好像还特高。 “20次,都没有一个漂亮,看得上的?” “一大半长得难看,男人又大都喜欢面子,看到漂亮的门面就想一头扎进去。不像你,有人给物色那么漂亮的女人。” “你也说了是相亲对象,八字都不成一撇,你看我们的样子匹配吗?这注定是一场闹剧,家庭和各个方面条件都甩自己几公里。再说,追她的人多了去。” “真的?”小李突然两眼放光,“那你们是没结果的咯?为什么还会一起出来玩?” 我耸耸肩,表示很无奈:“偶遇,偶遇!” “像她这样的女人,应该要有个更强大的男人来包容呵护她。别看她说什么黑带4段,都是些花拳绣腿,正巧碰到三个弱不禁风的小混混而已。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女人就不行了。”小李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要追求她?母老虎一个,动不动就给人过肩摔,之前你不是碰了一鼻子灰了吗?” 小李听完,掏出一包芙蓉王,递过一支,我摆摆手。 小李喷出一口烟,语重心长的说:“遇到一点困难就畏畏缩缩,怎么成大事,如果撩她几句就投怀送抱,那还真见鬼了。泡妞,要有个度,见缝插针,在她面前适当表现出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 “看不出你有点料,你在这个小镇上班,怎么个追求法,总不能隔三岔五就往她那里跑去献殷勤吧?” 小李发呆了一会,似乎意识到这是个大问题,问我:“她会呆几天?” “大概两天吧,她的车修好就差不多该回家了。” 小李猛的一拍大腿,“够了,两天时间足够打进她的心扉,然后留个微信电话啥的细水长流。对了,她开的什么车?” “20来万的日产楼兰。” 他听完惊诧了那么一小会,“妈的,日货。这两天调个休,看看兄弟是怎么泡妞的,学着点。还有,你可别把我们这些对话说给她听啊,会坏事的。” 不知不觉,听小李吹了一个多小时的牛皮。 回去的时候,只有娜娜一个人在屋里边嗑瓜子边泡脚的看电视。 “干什么鬼鬼祟祟?是不是惹苏瑶生气了?我看到她脸色不对劲。”娜娜看到我东张西望朝屋里探头,问了句。 “她去哪了?” “在偏屋呢,也许睡觉了吧。” 我在屋里不停的走来走去,思考着到底要不要主动道歉,争取个最低限度的宽容惩罚。恐怕这次自己真的做得太过分了,怎么说苏瑶也是个女孩子家。 “神经病,别挡我看电视!” 走出去,看到另一边屋子的窗户亮着灯,蹭蹭的就跑过去敲了几下窗户,用平生最真诚的态度表达认错道:“苏瑶,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顿时觉得有越描越黑的趋势,又改口道:“当时只是想吓唬吓唬你,女孩子太暴力可不好,怎么也想不到你会人工呼吸。要早知道,我就拒绝了,多难为情。你可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等了一会,里面没动静,“我知道光是道歉平息不了你的怒气,又不能让你亲回我是不是?哎呀,我都开始恨自己了,死不足惜啊!” “你大人有大量,姑奶奶,原谅小弟无心之举吧。我真惹不起你这样的黑带高手,弄不好,下半生就靠坐轮椅度过凄凉的一生了。” “说句话好不?你这样了一声不出,我更害怕了……” “沈知贤,你在我爸妈门口外面嘀嘀咕咕什么呀?”娜娜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这个时候,门开了,阿姨和叔叔两人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同时,苏瑶拿着杯子和牙刷正从另一侧的卫生间走出来。 第12章 冲破道德枷锁 所有人都看着我,那一刻终于知道什么叫尴尬。 苏瑶明显对那件事还耿耿于怀,我没来得及再重新道歉,她直接把手中的塑料杯子砸了过来,一击即中。 我摸着额头,哭丧着脸,“苏瑶,真不是故意的,你得相信我。” 苏瑶扬起拳头,狠狠一跺脚,骂道:“信你?你个流氓色胚,不是故意还会亲两……” 她骂到一半,发现旁边还有人看热闹,怒气冲冲揪着我的衣领拖到院子门口外。身后传来娜娜的声音:“散了散了,两口子打情骂俏。” 我像一个陪练的人体沙包,任凭苏瑶摔来摔去,若不是地上有些沙子和松软的泥土,恐怕自己此时早已经散架。 最后她摔累了,蹲在地上嘤嘤哭泣,“你知道不知道这是我的初吻,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我。” 我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夜空的星星被一大片灰蒙蒙的云层遮挡,“对不起。”发自肺腑的道歉,对于苏瑶保持了24年的初吻,这个道歉似乎微不足道。 “要不是你妈妈和我妈关系好,早在你毛手毛脚的时候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知道对我伤害有多大吗?我要把自己所有美好的东西留给我最喜欢的人,你凭什么夺走?” 果然,我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苏瑶抹了几把眼泪,深呼吸了几次,“一开始相亲的时候就告诉你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无论家庭条件,还是你自身,没有哪一点能吸引到我。我们之间就像一条平行线,当初把蒋思燕介绍给你,怪我自作聪明。” 明知道结局如何,听她重新再亲口提起一遍,心里还是挺难受。 “其实我身高没有170,第一次见你,你很漂亮,无论身材还是外表,我承认自己肤浅。” “废话,难道我眼睛瞎的?” “我早做好了被枪毙的心理准备,那个事情,我很抱歉。至于我老妈那边,我自己会交代清楚。你说得对,一个要钱没钱的三等残废,还妄想天开。” 苏瑶泪眼婆娑的看了我一眼,此时起风了,把她披肩的长发吹得张牙舞爪。 不知上天是否认同了我的话,豆大的雨瞬间倾盆而下。苏瑶起身往回跑,拉都不拉一把。 我闭着眼睛感受大自然的回赠,突然想起自己恋都没开始恋,就像失恋似的生无可恋。 觉得太矫情又做作,于是挣扎着起来,钻进停在院子门口的奔驰车里躲雨。 雨越下越大,温度骤降,我卷缩着身体胡思乱想。突然之间有种特别想成家的感觉,有个爱自己的人等着,倾听自己心声,一起朝目标努力赚钱实现。 这种孤独感令自己倍感厌恶,越来越明显。于是,我想到了唯一的朋友,给四眼打了个电话。 “有事?” “不算有,就是挺孤独,想起老朋友。” 四眼在电话那头“哦”了一声,然后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你想结婚了吗?”想到是自己主动打的电话,不希望两个大男人在电话里像是情侣般的暧昧冷场。 “当然想了,是不是蒋思燕那边有回复了?” “别想了,她不适合像我们这种人。”我打破了四眼的幻想。 “哦,挺可惜。我已经把择偶条件放最低限度了,哪怕长得不太漂亮,觉得有人能主动看上自己已经算是祖宗显灵。对了,我注册了一个婚恋网站,正和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聊得不错。” 我觉得四眼挺想得开又实际,同时放长线,两边同时进行。婚恋网也不失为一个增加认识女性的好办法,我顿时也有了这个想法,忙问:“怎么样,她看了你的照片后没有表现出冷落的态度吧?” “没有,我们聊了一个下午,就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了。” “不错呀,到手了吗?” “结账的时候才发现,妈的,是个酒托!” 我替四眼被骗的遭遇感到气愤,“报警了没有?” “刚拿起手机要报警就被几个人冲出来砸坏了,被揍了一顿,强迫我结账。沈知贤,我信用卡刷爆了,五千的额度没了。后面去报案,他们只备案,说需要时间调查取证。” “靠……” “沈知贤,我要变有钱,我要变强,受够了这种生活了。” 我说:“别冲动,等我回去,等我回去!” 挂了电话,我更难受了。 嗒嗒! 我发呆之际,娜娜撑着雨伞在车外敲车窗。 赶紧开了车门,娜娜钻进来,“tmd好大雨,怎么不回屋里,你们真吵架了呀?小情侣之间多些摩擦有增进感情的作用哟。” 我把和苏瑶从相亲开始的经过,一切都告诉了娜娜,“这真是个现实的社会。” “算了算了,遇不到对的人,别把责任推给现实。何况苏瑶说的也没有错,谁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幸福。你不是她的菜,再去找一个呗,找个一般般的,比如那些卖衣服、小吃店、摆地摊等等,那些女孩子就会比较务实,门当户对的道理,懂不?” 娜娜从车上扯出几张纸巾,一边擦着脚丫一边继续说:“漂亮的女人,多数需要金钱来巩固套牢,可能苏瑶这种有钱人家就不一定对钱看重。她从不缺钱,反而会对人品呀,性格呀,还有感觉这些东西比较在意,别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 “切,谁在乎她!” 大雨把车顶砸得噼里啪啦响,娜娜双手搓了几下手臂,空气明显降得更低了。我看了一眼,发现她只穿了一件长款的体恤衫,刚遮盖到大腿处。 启动车子,打开了暖气。 我对这种突然间接性的沉默感到烦躁,看着娜娜,总会让自己时不时想起和她温存的那一晚。 “你觉得我是个坏男人吗?”我盯着她的大腿,问了句没头没尾的问题。 “你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吗?” 我点点头,说:“是。” 娜娜也回应说:“是。” “知道我现在脑子里想什么吗?” 娜娜在副驾驶翘起二郎腿,白了我一眼,“孤男寡女,除了想女人外,难道还会想自己老妈。” “我有点后悔删掉那段视频了,否则,我们现在可以做点其他事情。” “哈哈,还以为自己多聪明了吧,现在又傻逼了吧?” 我看着娜娜笑得花枝招展,衣口一颤一颤,心中有团欲火逐渐正在升温,“如果我现在硬来,你会叫吗?” “我会叫得全村人都听到。” “如果没删掉,你会屈服吗?” 娜娜明显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她回道:“应该会吧,那又怎么样,你现在自己yy个够去。老娘要去睡觉了,你慢慢在车里解决需要吧。”说完还对我挑了一下眉,就要开车门回去。 “娜娜,你看这是什么?” 娜娜回头看到我手中拿着的手机,屏幕上又重新出现了那段共赴巫山、翻云覆雨的视频。 “你……不是当着我的面删了吗?” 娜娜默默的关上车门,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不知道备份?复制应该懂吧?” “你个混蛋!” “谢谢夸奖,刚才不是很得意吗?再说,我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或许自己真的是个人渣。而且,每次看到你都会让自己想起那个晚上,很添堵。” 娜娜一直盯着我,眼里似乎充满了愤怒、挣扎、千变万化。然后重新端坐在副驾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逗了一会,看到娜娜那副样子有些愧疚,于心不忍。哪怕自己心里其实很想要,但是迫于人性各方面的因素,还是做不到灭绝人性的地步。 “回去睡吧,今晚我睡车里。” “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无奈的摊摊手,趴在方向盘无心解释。 一直快到我昏昏欲睡,以为娜娜已经走了,抬起头重新调整座椅的时候,发现她一直未曾离开。我看了下时间,快半个小时了。 我打了个哈欠,“你也打算要睡车里吗?快回去吧,我跟你开玩笑的。” “最后一次。” 听到娜娜突然冒出来的几个字,本来困倦的心一下子清醒过来,我的耳朵似乎不确定听到她说的话,重新竖起耳朵,懵道:“什么?” “最后一次,以后一笔勾销,别再拿视频什么的威胁,答应吗?” 我听清楚了,看着娜娜一脸严肃认真,愧疚感更深了,忙摆摆手:“别,娜娜,我真的是嘴巴贱而已,不要当真。” “tmd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有色心没色胆,信不信一脚踢爆你裤裆。”娜娜杏眼含威,两手插腰的骂道。 “我……” “答应不答应?”娜娜凑得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 “我个毛啊,孬种,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同归于尽……” 娜娜不等我回复,她动手了,很主动的亲自动手了,就像那天那个晚上一样。 大雨依旧噼里啪啦砸在车顶上,偶尔云层闪过一道水桶粗的闪电,接着轰隆隆作响,仿佛震得地动山摇,山崩石裂。 第13章 播下姻缘种 我从来不质疑娜娜的技术,几分钟后,我缴械投降。 大雨也在这一刻骤停,仿佛只为在车里发生不可告人的事做一场掩护。 娜娜娴熟的用纸巾擦擦嘴,打开一瓶矿泉水簌簌口,回过头对我说:“答应的事就要做到,该死的,又要重新刷一次牙。”然后蹭蹭的下车走了。 我穿好裤子,躺在座椅上思绪万千,徘徊在好人与坏人标准定义之间,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是被小李敲车窗吵醒的。 看看时间,早上八点还不到,我睡眼朦胧有些恨恨的盯着他,无奈又无助。 小李似乎天生脸皮厚,不打招呼就径直坐上副驾驶。然后到处用手抚摸,“第一次坐奔驰,啧啧,这质量做工……怎么到处扔垃圾。” 我看到小李用二指捏着昨晚娜娜丢在下面的纸巾团扔到车窗外的举动,忍不住的笑了一声。 小李扔完纸巾团,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笑啥?豪车见多了,就是没亲自坐过,这不丢人。” “这么早过来找苏瑶?”被他那么一逗,再也没了睡意,下车舒展筋骨。 小李梳了一头整齐的四六分,一股廉价的啫喱发胶味,白色衬衫搭配一条黑色西裤。再看一眼,我又不厚道笑出声来,这家伙穿了一对人字拖。 他顺着我的视线,有点尴尬道:“昨晚下了场大雨,睡得太熟,忘收回来。苏瑶不会在意这些俗礼细节,关键看个人,对吧?” 我不好评价,也不打击他,就点点头敷衍了事。 深深吸了一口早晨的新鲜空气,顿时舒服多了,现在才看清楚周边环境,原来娜娜的老家在山坳里。有山有水是没错,光秃秃的山头,井水也算是有水。 一大片的黄土庄稼地,整齐的种着玉米。 “你有想过苏瑶会甘愿嫁到这个地方来吗?”我突然随便问了一个脑中无意蹦出来的问题。 小李兴高采烈的猛拍大腿,“只要肯嫁,老子卖地卖房也要在市里买套商品房。以后不嫖不赌,有此一女,终生无憾。” “冀中市中心一套三房大概六百万上下,四环外两百万以下了。不过偶尔能住几天这里,也挺好修身养性的。” “哇,那么贵。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对她好就行,哪里都无所谓啦。”小李随着我一路散步。 八点半,娜娜家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小李和我们坐在一桌,有说有笑。 苏瑶明显昨晚睡得不好,黑眼圈渐露。娜娜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还是那样大大咧咧。 吃完后,小李提议带我们到处走走。 他说距离不远,山头顶上有一块缘生石很灵验,村里许多年轻男女都祈福过。包括乐乐,如今嫁了个如意郎君。 我心里很是鄙夷这种无中生有的传说,再怎么灵验也比不上娜娜当初找的那个算命先生。但小李诚意拳拳,也不好说什么,四个人一路散步过去。 一路上四个人像是各怀心事,各自闷头走路,我想调解一下气氛,说了一个笑话。 【在一栋高楼,有一对男女隔空对话。 男的说:过来玩玩? 女的说:咋过来? 男:我把家伙撸ying了搭在你家阳台上你顺着杆爬过来! 女:你丫小样,我才不上当,办完事后我怎么回来? 】 “哈哈哈哈哈哈……” 娜娜听完,首先第一个笑场。 苏瑶似乎听得一脸懵逼,还问娜娜是什么意思。娜娜笑而不语,没料到小李这家伙真一字一句的解释给苏瑶听。 “低俗。”苏瑶听了小李的解释,小脸一红,骂了一句。 “哎哟,打发时间嘛。”娜娜在一旁安抚苏瑶,对我说:“还有没有,再整一个。” 我看到没人反对,又不敢再说低俗笑话,于是换了个。 【大爷,您是个卖水泥的,找了个大妈却这么漂亮,说说你和大妈的故事吧。 “我也不知道你大妈咋看上我的,那年情人节,我卖完水泥,路过一家黄金首饰店,进去看看热闹,你大妈在里面当销售员。 我就习惯性地问了一句:“这玩意多少钱一吨……” 后来我们就结婚了。 结果结婚以后,一吵架她就骂我装逼。】 这次我瞄到苏瑶嘴角微扬,一秒后又恢复了常态。小李的目光一直集中在苏瑶身上,估计我之前说了什么,他都不知道,痴情种一个。 一闹一笑间,几人来到了缘生石的山脚下。 我昂头一看,“靠,好高,爬上去刚好到午饭时间,真要上去?” 苏瑶明显跟我叫板,“来都来了,要不你回去看车去,别让人刮花了。” 我懒得理会苏瑶,钻进附近玉米地,随便扒了几个。小李似乎意识到是另一个机会,也跟着扒几个。 常年不运动,没十来分钟已经气喘吁吁。苏瑶倒是一脸轻松,蹭蹭的赶到前面去,小李受了爱情的刺激,丝毫不惧劳累,紧紧的跟在她屁股后面,还能光明正大的欣赏。 我一边喘气,一边也盯着娜娜的屁股,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衣尾,撒娇道:“娜娜,背我。” “滚。” 我往身后看了一眼,两腿更软了,“滚下去会死人的。” 娜娜停下来,伸着舌头不断喘气,回头鄙夷了一眼,“死就死远点,别祸害老娘。” “娜娜,你身材真好,凹凸有致,特别是浑圆丰满的……” 娜娜爬了两步,听到我夸她,故意扭了几下,还撅起来,“放个屁,震你下山脚。哎呀,别扯我衣服,快掉了。” “不行,走慢点,赶着去投胎嘛?” 好不容易爬上了半山腰,所有人都伸出舌头学狗呼吸。 “你渴吗?那边有个天然小水井,我去去就来。”小李关心的问道,然后从屁股兜里掏出一个空瓶子,一蹦一跳的走了。 “这家伙……” 娜娜看到我嘀嘀咕咕,冷笑道:“怎么,妒忌眼红?自己没本事就不许别人献殷勤了?快去,老娘也渴了,装点水过来。” 我拎着几个玉米,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拿什么装?不像某人,早早预备。” “我管你,用用你的猪脑。” 我最讨厌别人说自己笨了,阴着脸一路走一路找。快到水井边的时候,我发现小李个混蛋装满水,偷偷用舌头舔了一圈瓶口。 往后退几步,装作刚刚来到,小李发现我也来取水,耸耸肩,“这瓶只够俩个人喝,你想想办法,可别把整个头扎进水井里哟,会脏的。”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去你妹的,恶心的东西。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扎进水井里,好一阵清爽。用嘴含了一大口后,赶紧跑回去。 眼看苏瑶的嘴巴就要碰到瓶口,我故意走得匆忙假装上去一撞,她手中的瓶子咕噜咕噜沿着陡坡滚下去。 “哎呀你这人怎么那么毛躁。”小李不满的说了一句,屁颠屁颠的跑下去捡瓶子。 苏瑶张着嘴巴,无语的朝我翻白眼。 唉,做好人真难,顶着根避雷针还挨劈。 “水呢?”我走到另一边,娜娜生气的问。 我瞄了一眼苏瑶,确定她不往这边看的时候,二话不说对着娜娜的嘴巴就猛灌。你丫的,看你说我是不是猪脑。 娜娜惊慌失措之下,惯性的吞了下去,敢怒不敢言。然后皱着眉头对我使劲翻白眼,我就奇怪了,女人怎么那么喜欢翻白眼,眼睛大了不起吗,非要装贞子。 小李捡回瓶子,又去重新装水,这次学乖了,跟着他一起去。 其实我做的一切都是多余,苏瑶是个注重卫生的人,用纸巾在瓶口里三层外三层的擦,擦得差不多了才小口小口的喝。 小李在一旁看得出神,估计他内心此时是崩溃的。 又经过长途跋涉的辛苦,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达了山顶。 登上最高峰,所有一切事物尽收眼底,村里的人群车辆穿梭状似蚁行。不见嘈杂不闻喧嚣,阳光下穿城而过的那一江碧水,恰似玉带系腰,平添无限风情。 大家被眼前景象迷住,忘记了疲劳,娜娜双手拢嘴,对着空旷无边呐喊:“啊……”拉着长长的尾音。 我也学着娜娜的样子,大声的接下半句,“狼来了……” 众人一笑。 三人看着苏瑶,苏瑶不好意思的也呐喊宣泄,“啊……” 小李快速的接了下半句,高呼道:“姨妈来了……” 我和娜娜同步的朝他竖起中指。 缘生石其实就是一块普通的大石头,要说不普通的地方,就是多了一条红布和一堆的香火渣,把缘生石熏出一块黑色的污迹。 娜娜在一旁不断的催促我,“去拜呀,真的很灵,一定要诚心。” 我问:“可以求发财吗?” 娜娜白了一眼,“我还红中呢!这是求姻缘,不是财神,areyouclear?”冒出一段不标准的英文。 我看到苏瑶已经跪在缘生石另一边,双手合十的闭眼诚心祈祷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豁出去了,跪下来心里乱瞎扯的默念祈祷着:“缘生石啊缘生石,希望将来的老婆和苏瑶一样能打,又漂亮,又有钱,自己不用出来工作。又或者和娜娜一样风情万种,享受各种撩人姿势技术。如果不灵验,下次带四眼过来抹粪泼尿,阿门!” 第14章 怒扇酒托女 双掌一击,祈祷完毕。 娜娜过来八卦的问我许了什么。 我说:“说出来是不是就不灵了?” 她说:“都灵!” “我许的太污了,无可奉告。” 娜娜切了一声,又转头去扒小李。 不能不说小李这人除了脸皮厚之外,还极度具有心机。 他跪在之前苏瑶的位置上,双手合十,闭眼低头,用所有人都听到的音量,祈求道:“我李双昆今日向缘生石神许姻缘愿,今生今世有如苏瑶此女足矣。” 所有人目瞪口呆,特别是苏瑶,脸上表情瞬间千变万化,手足无措。估计她有九条命的话,早尴尬到舍命跳崖了。 小李表现得气定神闲,无比淡定的站起身,走向苏瑶,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苏瑶,虽然我们是第二次见面,但是你的一颦一笑早已经刻在我脑里,挥之不去。世事无常变化沧桑里,有些甜无人分享,有些苦总是一个人承担,你愿意与我一起分担分享吗?” 作为旁观者,鸡皮疙瘩已经酸得炸了起来。第一次见到苏瑶低着头扭扭捏捏,完全失去了拥有黑带4段该有的从容和果决。 我很鄙视小李这样的人,但在某个程度上只是不承认自己妒忌他罢了。 苏瑶迟迟不变态,把氛围弄得令人期待又紧张。当我瞄到小李一本正经的表情加上穿着人字拖的搭配,两只脚拇指在不安的扭摆时,原谅我丰富的想象力,再一次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三个人被我的笑声吸引,替苏瑶增加缓和尴尬的时间,我收起笑容,“不好意思,继续,你们继续。” 小李没时间与我怒视,又转头深情的等待回复。 苏瑶至始至终都没敢正眼瞧他一次,眼睛漂浮不定,小声的说:“不好意思。” 小李似乎早早预料到这个答案一样,笑笑说:“没关系,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苏瑶点点头。 事情的结果和我判断的一样,苏瑶的眼光不是常人能及的。 娜娜拍拍手缓和场面,“好了好了,感情的东西不能勉强。你们不是掰了玉米吗,来烤了,顺便好好享受今天的天气。” 不知为何,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是非常愉快。 捡柴生火,半个小时后,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两个香喷喷的玉米。 苏瑶啃到第二个一半,吃不完,又不好意思扔掉。偷偷问娜娜,娜娜表示刚吃饱,然后当着别人的面,递给我,“给你吃。”唯独跳过小李,气得他差点连玉米梗都吞下肚。 我盯着苏瑶啃过的地方,不确定的问:“这上面有你口水哦,这不等于间接性接吻?” “不吃拿回来。”苏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这妮子,分明拿我做肉垫,完全是故意做给小李的一场戏,好让他知难而退。 既然这样,那我就顺水推舟,帮人一把。 我用舌头夸张的舔着玉米,边啃边说:“嗯,好吃,好香……” 娜娜用莲花指戳了一下我脑袋,嫌弃道:“幼稚!” 下山的时候,苏瑶故意蹭在我和娜娜的中间,小李苦于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一个人扫兴的先走在前头。 因为下坡,速度偶尔不受控制,我穿的皮鞋底不防滑。时不时总差点摔跤,由于苏瑶就在旁边做参照物,快摔时,我只能随机抓某样东西来平衡身体。 “啊……” 一声尖叫响起,我右手用力一抓,挣扎着起来。手感不对,回头一看,苏瑶胸口的衣服差些被我扯掉下来。 娜娜赶紧骂道:“色胚,还不放手!” 我手一松,心想,还蛮大。 “混蛋,你还在yy。” 苏瑶怎么知道我在yy?然后我的屁股,被狠狠踹了一脚。 回到去的时候,堂哥已经在屋子里了。见到娜娜,两人又亲又抱,都说小别胜新婚,把一屋子人酸得难以适应。 我很快接到独自开车先回去的任务,堂哥两人会坐飞机晚一天。 而苏瑶,自然要跟着我回去取车,出村口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小李站在村口电线杆下目送我们,“你不和小李道别?” 苏瑶叹了口气,“多说一个字,就等于给他多一份假希望。”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不会。” “那祝你幸福!”我假情假意的对苏瑶给予最后的祝福。 送她到维修汽车厂的一路上,两人无话。 我和苏瑶的故事,就在318国道划上了句号。 一个人驱车回家,望着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我不感到难过,只是多愁善感。 我要寻找自己的幸福,未来的老婆,你会在哪? 一到家,我就给四眼打了电话。 几天不见,他更憔悴了。 两人蹲在马路边,我拿出身上仅有的几百块钱,“先拿去还最低额度,其余再想办法。” 四眼盯着对面巷子一家咖啡厅,忧愁苦脸,“好不甘心,为什么会骗我这么单纯的人。” “只要有商机,骗子无处不在,在这狼多肉少的年头,单身狗的钱最好骗。以前你帮过我不少,现在你有难,我义不容辞,但别杀人呀。” “我不笨,他们人多,钱是指定要不回来了。” 我问:“你有什么计划?” 四眼摆摆手,指了指对面咖啡厅出来的一个女人。那女人打扮时髦,浓妆艳抹,但脸孔令人惊艳。 “就是她。”四眼一口咬定,朝我挥挥手,两人偷偷跟在酒托女后面。 我看到四眼一脸阴沉,有种不安的预感,“你想强她,还是抢她?” 四眼摇头否定,“都不是。”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犯罪的事,我还是做不出来,哪怕自己真是个人渣。 酒托女频频接电话,看来又是钓到了一个木鱼,她穿过一条无人胡同的时候,四眼突然吼了一声:“上。” 上?哪种上? 我站在原地不断猜测四眼的意思,抬头一看,四眼已经把酒托女按在了地下,用事先准备好的黑色塑料袋套住了她的脑袋,还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不让出声。 我心跳加速,赶紧东张西望,看看周围有没有目击者,如果有,我该不该杀人灭口。 四眼在胡同里朝我喊道:“快过来,我按不了多久。” 我跑到他旁边,劝他从良,“你别冲动,杀了她我们就要被通缉了。” 躺在地上的酒托女,听到我的话挣扎得更厉害了。 “谁说我要杀她?” “难道你想轮她?也不行啊,现在科技发达,万一你漏一丁点子孙在现场,抓你是分分钟的事。” “我不强也不轮,现在她动不了,你帮我死命的揍她。”四眼咬牙切齿道。 啊? 打女人? 四眼又继续说:“你帮我摁住她,快。” 我不想被兄弟嘲笑自己的无能,赶紧摁住,正想让他别太过分的时候,四眼已经一拳就挥在酒托女的脸部。 酒托女吃了一拳,疼得呜呜叫。 四眼一边扇她巴掌一边说:“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骗子,你以为是女人就不敢打你吗?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怕。我让你骗人,五千块,让你骗我五千块。一瓶红酒两千块,一巴掌呀两百块……” 25个巴掌,我居然傻傻的帮四眼数着拍子。 四眼呼完25个巴掌,拉着我就跑,我生怕酒托女经受不住而死掉。回头还忘了一眼,发现她像一只龙虾猛地跳起来,跑走了。 我们两个跑到闹市的一间奶茶店,四眼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啊……发泄完,爽啊!” 我无意去判定四眼是否有罪,打人断然不对,可骗子也令人痛恨。 可我,也算是一个从犯。 四眼说:“我再也不信婚恋网了,各个长得那么漂亮,怎么还会缺男人,还特地跑上网络找。我早应该发现这个阴谋陷阱了,还是老老实实等缘分上门。” 我说:“不会都是骗子吧?那上非诚勿扰那一帮岂不是都是?” 四眼说:“炒作,炒作!” “或许你约一个不太漂亮的出来,就一清二楚了。” 四眼摆摆手,“可我又不喜欢,一般般就行,人家不嫌弃自己就好了,做人怎么那么苦恼。” 我无力回答四眼的苦恼,盲目的四处乱瞟,奶茶店里到处都是一个个活力四射,青春盎然的小女孩,然后,我看到了柜台一个服务员。 此女长得不美不丑,属于耐看型。戴着一顶鸭舌帽,一头齐脖短发,令人感到赏心悦目的是,她有一双好看的眼睛,笑起来会眯成一道月半弯,好感极速上升。 我把此女指给四眼看,说:“大众女孩一般都比较好追。” 四眼疑惑,“你怎么知道?” “猜的。” “万一人家有男友呢?” “你傻呀,泡不到就转移目标呗,用这种撒网式泡妞法,十个总会捞中一个吧?” “嗯,有道理。”四眼沉思一会,也觉得是个好办法。 “我示范给你看。”我借来一支笔和一张纸,上面写下几个字:匆匆一见,怦然心动。 然后,留下一串手机号码。 我趁着柜台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故而潇洒上前递纸。微微一笑,凝视三秒后,转身便走。 第15章 代价 我重新坐回原位,故意摆出认为自己很帅气的一个角度面对。 四眼明显也跟着入戏,低头小口小口的吸着奶茶,嘴巴不动,但声音已传出:“现在该怎么办?” 我用余光快速瞄了一眼,发现她正在看纸条,“再坐会,如果她不过来,有两个可能性。一是现场人多,她不好意思,下班后才会信息回复。二是,tmd黄了。” “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觉得好尴尬。” 四眼没了之前的自然,手脚不知该放哪。 “让她看几眼,留个第一印象。” 半个小时后,奶茶早已一滴不剩,我们不好再霸占位置,失败而归。 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四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一支接着一支。 四眼说:“我们创业吧。” “有计划做什么?资金呢?” “唉!打工打工,到头一场空,辛苦存一年的积蓄还不够看一次病。沈知贤,记得上次丁哥帮我们解围吧?介绍我去跟他,做什么都比现在有前途。” “我怎么会认识那种人,蒋思燕和蒋丁是什么关系,两兄妹?看着又不像,别说,我们还欠她一个人情。你知道我和苏瑶拜拜了吧,就是她介绍的蒋思燕,怎么好意思去找人家。” 两人默不吭声走到街头,大眼瞪小眼,又折返停车地下库。 “送你回去。”我打开车门,朝四眼挥挥手。 四眼上车,也学着小李轻轻的抚摸,感叹道:“什么时候自己也拥有一辆。” “暴发户才买这些车。”我不以为然。 “总好过困难户,你堂哥那么有钱,也不愁以后没出路,至少有人会拉你一把。” “指望他?现在我只是他的一个打工仔,司机而已。他们巴不得我家一直穷下去,我爸在世的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一家都替我家打工,你信命吗?这就是命,也怪自己不争气。” 四眼安慰的拍拍我肩膀。 嗡嗡嗡! 裤兜里传来震动,掏出一看,陌生信息,上面写着:你是传纸条那男孩? 哈哈哈哈,我搂着四眼激动的大笑:“看到没,看到没,第一次就上钩了,春天要来了。” 四眼急道:“约她出来吃夜宵,然后介绍她姐妹给我认识。” “稍安勿躁,一步步来,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会吓坏人家的。只要她肯出来,我就有信心拿下。”我对四眼晃了晃手中的车控器。 经过将近半个小时的沟通,对方终于答应出来吃夜宵,但地方得由她选。 开车回到奶茶店门口,短发女孩和几个服务员刚打烊下班。 我从车上下来,备受瞩目,即使她们看的是奔驰车而不是自己。 我打开后车门,短发女孩回头望了同事一眼,钻进车里,看来她也挺享受这份虚荣感。我瞄了一眼她的同事,个个眼睛闪着金星,四眼绝对有希望拿下一个。 短发女孩上车后才发现四眼的存在,吓了一跳,一番介绍后,我才知道她是98年出生。 你妹呀,17岁,小我整整十岁,不过我喜欢。 按照她提供的地方,驱车来到一个街边大排档,下车一看,大都是一些看似不太正经的青年居多。 由于车子停得太正,挺多人都看过来。 短发女孩似乎是常客,一下车就朝里面走去,还对一个背对着我们的女子喊了一声:“姐,我带两个朋友来光顾了。” 此时我才明白,她为家里拉生意,顿时有点失望,但总比四眼被酒托骗强许多,至少这里不会被宰。 “啊,姐,你的脸怎么了?”短发女孩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同时,四眼在后面拉了下我的衣服,低声说:“我们快离开,有几个是咖啡店的打仔。” 我心说有没有那么巧,当背对着我们而坐的女子回身要招呼我们时,tmd就那么巧。 酒托女被四眼扇了25个巴掌,两边脸颊都肿了起来,猪头似的,更像一颗棒棒糖。 “咦!” 酒托女看到四眼,发出疑惑,接着大叫起来:“就是他,就是他们两个打的老娘。不提那2000一瓶的红酒,还真不确定是你个逼崽子!” 她这嗓门一喊,其他几桌的青年刷拉拉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冲过来抓人。 四眼拉着我就跑,跑得飞快,“车,车还在那里!” “跑得掉再说,被抓住,我们不死都会少块肉。那群人大都不是本地人,捅死你去哪里找人?”四眼边跑边说。 我欲哭无泪,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 身后十余个人狂追不舍。 此时已经是午夜,街道没什么人,即使有,也被这场面吓呆了。 “快,躲进去。”四眼拉着我带头冲进一家豪华ktv大门里。 “你们干什么……”两个保安冲着我们喊,又急忙拦着后头跟着的十几个人。 我们闪进大厅舞池,dj声响震耳欲聋,一群男男女女摇摇摆摆。 我看到四眼对着自己张着嘴,却怎么也听不清楚说什么。他指了指方向,我看过去,那十余个人不知怎么的,也进来了,分散着到处找人。 妈的,遇到一群有料的人。 我跟着四眼在人群里钻,穿过舞池,来到一间间包厢外面。 我到处找后门,可是后面的人快跟了上来,一着急,就随便进了一间包厢躲避。 一进去,我和四眼呆了。 一男一女正在做那种事。 后面的门也被推开,十余个人挤在门口,嚷嚷着:“妈个b,跑啊,今天弄死你们两个。” 我和四眼瘫软在地下。 “你们找死是吗?”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回头一看,四眼惊叫:“丁哥?” 那女人躲在他的怀里,蒋丁抱着她,一脸阴沉的看着我们一群人。 我灵机一动,赶紧拿了沙发上的衣服扔给蒋丁,不管怎么样,蒋丁是我们的保命金牌。 “你他娘是谁?”追我们那群人里一个青年指着蒋丁骂道。 “哈哈,你在我地头问我是谁?你不是本地人,对吧?今晚你走不了。”蒋丁悠哉的穿着裤子,完全不怕春光乍泄。 其中有个人像是认识蒋丁,很客气的说话:“丁哥,对不起,我们是追两个吃霸王餐的崽子而已,不知道你在里面。否则,借十个胆也不敢打扰你。” “你的意思是,我不在,这里你们随便玩?”蒋丁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雾霾。 “不,不,我们这就走,对不起!”那人过来就要拖我们。 我着急了,朝蒋丁大喊:“丁哥,我和蒋思燕是朋友,上次你救我们一次。” 拖我们那个人听到我说的话,楞了一下,估计是怕蒋丁认识我们,不敢乱动,问:“丁哥,你认识他们?” 蒋丁叼着烟,眯着眼睛看我们,“哦,我妹的朋友?” 我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蒋丁问。 “沈知贤。” 接着蒋丁拿起电话,“思燕,你认识沈知贤这个人吗?哦,没什么,原来如此,知道了。” 蒋丁挂了电话,对着那群人说:“行了,我妹的朋友,别在这里闹事,滚出去。” 那群人狠狠地盯着我们两个,“丁哥,他们两个出到外面就我们说了算。”然后带着一群人走了。 我听了,看了一眼蒋丁,似乎他是默许了? 四眼看到蒋丁,像是见到了偶像,“丁哥,我想跟你。” “好了,你们可以回家了,以后别再和这群人瞎混,如果他们其中有哪个来报复你,你再来找我。”蒋丁说完写了一串号码给了我。 “还有,你们也需要买个教训,以后什么人该碰,什么人不该碰,多动动你的脑子。今天你是好运又遇到我,哪天运气不好就是废了脑袋。” 我还在思索蒋丁说的话是何意,但是我突然想起了堂哥的奔驰车。 “丁哥,这不是我们的错,我朋友被他们咖啡店的一个酒托女骗了五千块,还是强迫买单。后来就打了一顿那酒托女,接着不知道那么巧,去了他们地盘的大排档吃夜宵,正好又撞到了。” 我愁着脸继续说:“还有辆车停在他们大排档,肯定是被他们扣住了。那可是我堂哥的车,若今晚拿不回来,我怎么交差。何况是他们骗人在先,说理也说不过去呀。” 蒋丁说:“被酒托骗,不是活该吗?” 我指着四眼:“我朋友就是想上个婚恋网找个女朋友,谈谈情,结婚啥的。头脑对情感事情比较单纯,哪里会知道酒托的伎俩,一瓶普通的红酒就花了2000块,可是他大半个月的工资。” “那又怎么样?关我什么事?” “丁哥,再帮一次,做什么都答应你。只要能帮拿回车子,可以吗?” 蒋丁哈哈大笑,“你看我像缺东西的人?不过呢,你们认识蒋思燕,这个忙其实可以帮你们,不过,肯定有条件,你答应吗?” 四眼抢过话,“什么都行,丁哥的话,一定会完成的。” “好,呆会帮我砍掉之前多话那个人一根手指。”蒋丁冷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