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家里欺君赚钱》 第1章 破箱子 花晚,一个标准的打工人,而且是个白月光。 一个月三千多的工资,还时不时被老板扣掉一点,有点儿啥事,还得她爸妈接济。 作为一个没车,没房,没存款,没男朋友的四没人员,最要命的是,她还没有啥志向。 打上个月开始,她找到了一个贴补生活费的方法——去旧货市场淘旧货,回来做个修整,然后挂在万能的互联网上卖掉。 这不,一下班她就骑着小电驴钻进了旧货市场。 她在一家二手店里找到一个破箱子,因为箱子太破,店主没要钱,白给她了。 她一手拎着这个破箱子,一手骑着小电驴,回到了出租屋。 这个箱子她没打算卖,因为卖不出去。 她喜欢上面的雕刻,想把有雕花的那边拆了,留着以后修复同类型的文物时,可以做个借鉴。 回到出租屋,她煮了点方便面当晚饭。 那个箱子被她放在梳妆台上,一边吃饭一边研究那些雕刻的花纹。 不知为啥,她就是觉得很亲切。 唉!一定是天天看这种没营养的东西,眼力不行了,看这个破箱子都像宝贝。 突然哐啷一声,花晚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掉在了箱子里。 她赶紧去捡,谁知,刷的一下手机没了。 眼睁睁看着就消失不见了。 花晚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幻觉了,摸了摸箱子,没有啥机关暗盒。 端走箱子看了看箱子底下,也没有手机的影子。 闹鬼了? 其实花晚是个神经很大条的女孩子,她抄起吃了一半的方便面,放在箱子里,瞪眼看着。 方便面也嗖一下不见了。 啊!真闹鬼了! 注意,刚刚那个“啊”不是惊吓的声音,而是兴奋的声音。 要说花晚不是奇葩,那真是委屈她了,她拿出纸笔,写了个字条。 您好:看到我的手机和方便面了吗?如果看到了,帮我送回来好吗?谢谢! 大夏朝。 被大臣们吵了一天的新皇上慕容泽回到御书房。 这些老家伙没有一个不给他出难题的,不就是想把持朝政吗?休想! 他气的想骂娘,一巴掌拍在龙书案上。 旁边一个临时放废纸的盒子被震的跳了起来。 慕容泽没当回事,一旁的小太监小福子走过来,想把盒子里的废纸收拾出去。 他正一张一张的捋着纸,突然废纸上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他拿起来看了看,不认识,刚想给皇上过目,盒子里又凭空出现一个碗,里面还有面条,热的,还挺香。 小福子傻了,这是——闹鬼了? 慕容泽也看到了手机和方便面,他从小福子手里拿过手机,来回翻看一会,不知碰了那里,手机突然亮了,出现一张长的很好看的女人的脸。 慕容泽心里一动——还挺好看的! 大家不要误会,那个屏保不是花晚,而是她喜欢的一个男团的队长。 不要笑,真的是她的爱豆被慕容泽误会成了女人。 慕容泽闻了闻那碗面,拿起里面的叉子挑起一口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 他跟那伙老家伙干了一天丈,现在确实有点儿饿了。 于是端起碗,三口两口把方便面吃完了。 这时箱子里的废纸已经被小福子收拾出去了。 空空如也的箱子里突然凭空出现一张纸条,慕容泽怀着跟花晚一样兴奋的心情拿起字条。 字迹非常小,但很清晰。 上面写着 您好:看到我的手机和方便面了吗?如果看到了,帮我送回来好吗?谢谢! 慕容泽拿着字条,看了看旁边黑色的东西,知道了那个是手机,不用问,刚刚被他吃掉的就是方便面。 他拿着空碗有点为难,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不打招呼就吃了人家的方便面呢! 他把碗递给小福子,对他道:“去御膳房装一碗点心来。” 吃了人家面条,回一份点心吧! 慕容泽看着那个字条,觉得自己有必要也写张字条解释一下。 于是他铺开纸,用最小号的毛笔写了一张字条: 非常冒昧,方便面打翻了,赔您一盘点心。 他把手机和字条放进箱子里,可是没动静。 慕容泽纳闷,不是放在箱子里吗? 难道要像烧纸钱似的烧掉? 还是别鲁莽,万一不对,这个什么手机可不知道用啥赔。 他搬着箱子里里外外的检查,想看看哪里有机关。 突然一根没打磨好的木刺划破了他的手,血滴到了箱子里。 慕容泽把箱子放下,翻出药粉撒在伤口上,简单处理了一下,也没包扎。 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天天在外征战,受伤是家常便饭。 他处理好手指,小福子端着一碗点心回来了。 这家伙是跑回来的,他心里也很好奇,怎么就凭空出来一碗面条呢?还有一封信! 所以,小福子进来后都没跟慕容泽打招呼,就把点心放进了箱子。 然后他们一主一仆眼睁睁看着点心嗖的一下没了,消失了! 小福子趴在箱子上翻找了一遍,激动的对慕容泽道:“陛,陛下,没了,是不是送走了?” 慕容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点儿不服气。 他刚刚怎么就送不过去?于是他拿着手机和字条又丢进箱子里。 这次跟那碗点心一样,嗖一下消失了,这下他心里平衡了。 话说慕容泽也有点儿中二,他该关注的不是为啥这个箱子能把东西送走吗? 花晚这边。 把字条放进去好久都没动静,她认为这个箱子肯定是个虫洞入口,东西说不定被送到了外太空。 看来这个箱子不能拆,没事儿当个垃圾桶挺好,都不用往外扔垃圾了。 正神游天外,突然箱子里冒出一碗点心。 碗就是方便面碗,点心嘛,看着挺花哨,不知道好不好吃。 接着冒出她的手机和一张纸。 她打开纸,上面写着 非常冒昧,方便面打翻了,赔您一盘点心。 花晚心里好笑,赔了她一盘点心! 她捏了一块尝了尝,很松软,甜而不腻,非常好吃。 吃着点心,她的注意力放到了那张纸上,这字写的太好了,如果不是内容上不得台面,这完全就是一幅书法作品。 她现在虽然是文员,但她大学和研究生学的都是文物考古专业。 就因为这个专业才不好找工作,只能当个文员。 她拿起那张纸仔细看着,是丝绢,跟宋代的差不多,但经线要比宋代粗,也就是没有宋代丝绢细腻。 如果弄几张画按宋代的卖出去可就发了。 第2章 是不会算账咋的 大夏朝这边。 慕容泽拿着纸条翻来覆去的看,这纸的质量比他用的丝绢还光滑,字体笔划如此细小,是他见所未见的。 如果有这样的纸笔,信鸽传递信息就方便多了。 慕容泽研究纸的时候,小福子在研究那个盒子。 他敲敲,拍拍,搬起来往外倒倒,啥也没掉出来,也没有夹层。 他拿起一支笔扔进去,没了! 他把自己的手放进去,啥事儿没有。 拿了一个砚台放进去,没了! ……… 当慕容泽发现的时候,龙书案上几乎被他收拾光了 他一把拽住小福子,骂道:“你干啥呢?我那些奏折呢?” 小福子这才发现,皇上那摞没批阅的奏折都被他扔进废纸盒子里了。 吓得小福子赶紧跪下磕头。 慕容泽把他踹到一边,严令禁止他把这事儿传出去。然后抱着废纸盒子一溜小跑回了寝宫。 小福子后面一溜小跑跟着也回了寝宫。 花晚正琢磨怎么跟那边套套近乎,整几幅字画,突然这个破箱子像刹车失灵了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东西。 毛笔,砚台,镇纸………还有好多奏折! 怎么着?难道这些都是给她的? 哈哈哈哈!她得掐掐大腿,这不是梦吧! 看着这些笔墨纸砚,虽然不好断代,但一眼开门啊! 翻开那些奏折,笔力遒劲,件件都是精品。 再看那些奏折的内容,内容……有点儿不怎么样。 有江南水患的,有东部急需军饷的,有催促立后的…… 看着这么大一堆奏折,她琢磨着,明天先拿哪一本去估一下价。 就在这时,箱子里又冒出一张纸。 打开一看,是跟她要这些东西的,说那些奏折无论如何得还回去? 凭什么就无论如何都要还给他?是箱子自己冒出来的,姐凭实力捡的。 再说了,还给你,姐拿啥卖钱? 她把那些“破烂”收拾好了,准备明天找她大学的导师给掌掌眼。 谁料箱子里接二连三的冒出纸,意思都差不多,就是要回奏折。 花晚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她知道,那些奏折上说的都是大事。 还回去也不是不行,她的损失得讨回来! 于是她又写了个字条扔进箱子:“一串铜钱一本奏折,换!” 古钱价值虽不是很高,但市场不错,这几十串铜钱可以捞一笔。 慕容泽的寝宫。 慕容泽和小福子眼巴巴的看着废纸盒子,已经写了好几张字条,要奏折,但是盒子就是没动静。 慕容泽怒了,对面是个什么人,这么不讲究。 小福子因为闯了祸,缩在一旁装鹌鹑。 就在慕容泽要钻进废纸盒子,过去找那个不讲武德的花晚的时候,盒子里冒出一个字条。 看完内容,慕容泽有种想劈了盒子的冲动。 一串铜钱一本奏折,要他去赎! 小福子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串钱,扔进盒子,不一会儿,盒子里冒出一本奏折。 慕容泽捡起奏折检查一遍,没有损坏。 于是他往盒子里扔了一定元宝,他本想用这个元宝把奏折全都赎回来,可是,盒子里冒出一本奏折后就没动静了。 他这个气呀!怎么着?还不会算账? 于是他写了个字条过去:“一串钱等于一两银子,朕二十两的元宝,你应该给朕二十本奏折!” 花晚看完想了想也对,赚钱这事儿要细水长流,不能做一锤子买卖。 她把自己看过的奏折都给扔进了箱子,手里还有最后一本没看完的。 奏折都从盒子里冒出来,慕容泽顾不上跟花晚吵架,先检查奏折有没有问题。 还好没问题,就是少了一本。 他刚要发飙,就听咕咚一声,最后那本奏折回来了。 花晚看着剩下的那些文房四宝,真舍不得还给他。 她纠结了半天,最后写了一封信给对面的“朕”。 “亲爱的吾皇万岁,你的奏折我都帮你看了,就那个要求减税的折子,我给你出个主意,这些文房四宝就算是给我的报酬怎么样?” 慕容泽看着那封信,诡诈一笑,本来他也没想要那些文房四宝,既然对面要给他出主意换,那就换吧! 等等,一个主意换全部是不行的,一个主意换一件东西。 想到这里,他哈哈大笑,那边至少还有七八件东西,他今晚可以少批几本奏折了。 于是他给花晚写了封信。 “换也行,一个主意换一件。” 花晚看了信,心里暗骂,老鸡贼还不肯吃亏,换一件就换一件。 她数了数一共八件东西,得八个奏折的解决方法。 人家大臣一天也就写一本奏折,她要写八本,看来今晚就别睡觉了。 写字太慢,她拿出一个录音笔,把自己想的和百度上查的方法,录了八个音频。 然后在纸上画了录音笔的操作方法,给箱子丢了过去。 慕容泽正守着废纸盒子批奏折,突然又咕咚一下冒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还有一张纸。 纸上面画的跟鬼画符似的,仔细一看才看明白,这是教他怎么用这个黑色的叫录音笔的东西。 他按照纸上的方法打开录音笔,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 小福子吓了一跳,以为哪个妃子又来送补品。 循声望去,发现是皇上手里的一个黑色的东西在说人话。 慕容泽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一开始也吓一跳,随即就被这个声音吸引了,以至于听完录音都不知道录音说了啥。 第二遍才仔仔细细的听录音内容,这一听不要紧,他开始佩服对面这个人,虽然人品不咋地,但这才华可以用经天纬地形容。 (花晚:过奖过奖,有强大的互联网支持而已。) 慕容泽开始按照花晚的思路去看之前批阅的奏折,感觉一下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有些问题换个思路迎刃而解。 这个废纸盒子被慕容泽宝贝似的收起来,放在龙床上,枕头边。 花晚忙活了一晚上,凌晨两点才去睡觉,第二天乌青乌青的眼圈跟挨揍了似的。 她画了个过时的烟熏妆去上班,临走还不忘了把那个镇纸揣在包里。 打算下午下班直接去找老邢头儿。 老邢头儿是她导师,在文物修复和鉴定方面他称第二,额——好多人都敢称第一。 虽然不是什么大家,但花晚认为,他导师是最牛的文物鉴定专家。 第3章 肚兜和裤衩子 下午五点半,江大校区最南边有个白色小楼,那里是邢教授的工作室。 老邢在工作室一边喝茶,一边等着花晚,不知道这次这个脑回路清奇的徒弟找到的是不是好货。 他看过镇纸的图片,说实话,他没敢断代。 镇纸本身就没有太大的朝代特征,只能从材质和花纹断代。 花晚下班后,骑着小电驴来到老邢的工作室。 她把镇纸递给老邢,老邢触手就感到了这东西是好货。 具体怎么个好法,嘿嘿,他也不知道。 反正他觉得,他徒弟这次好像真淘到好东西了。 老邢摆弄着镇纸问花晚:“二晚,你这东西从何而来?” (花晚在家排行老二,小名就叫二晚。) 他最烦老邢叫她二晚,因为老邢养了一只狗叫二条。 老东西还跟她拽文——从何而来? 她白了老邢一眼道:“从东土大唐而来!” 老邢瞪了她一眼道:“打哪儿偷来的?” 唉!这样说话听着就舒服多了。 一个一边抠脚,一边啃馒头的谢顶老头儿,还跟她装大瓣蒜。 花晚没说实话,她告诉老邢,这个镇纸是从二手市场淘来的。 老邢怀疑的看着她:“二晚,你糊弄鬼呢?这东西哪有旧货的痕迹?明明是天天在用,而且擦拭很细心的。” 见糊弄不了老邢,她说是她二舅姥爷的三儿媳妇的娘家爸的妹夫的藏品。 老邢不跟她废话,直接问:“出手不?” 花晚想了想,赚钱这事儿,要细水长流,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于是她对老邢道:“师父要是喜欢,这就送给您了。” 老邢一激灵,花晚跟他说话有记号,如果她很客气的跟他用敬语——“您”,那一定是在下钩子或者要翻脸。 老邢攥着镇纸,一脸戒备的问道:“你想干啥?” 花晚从包里拿出一个纸片,确切的说是丝绢片。 她把丝绢片递给老邢,朝老邢抛了一个街溜子的眼神儿道:“像不像宋代的?” 老邢拿出放大镜,左照右照,最后点头道:“如果不去专业机构鉴定,可以以假乱真。” 花晚:“咱做几张宋代古画卖卖?” 老邢看了看手里的镇纸,轻轻的放在桌上,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往花晚身上就抽。 一边揍一边骂:“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玩意儿?你是一点专业底线没有啊!” 花晚一边跑一边嘟囔:“师父你划的底线太高了,还不许我重新划一条?” 老邢一顿鸡毛掸子,把花晚打的逃到门外。顺着门缝扔进来一张丝绢字条。 老邢捡起字条一看,跟刚刚那个丝绢残片是同一块丝绢。 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很见功底。 这是那个大家的作品残片? 当他看清字条内容后,朝门外吼道:“花晚!” 他跟花晚说话也有记号,叫二晚,啥事没有,他就是拿菜刀追你,一边追一边喊“二婉”你也不用怕。 一旦连名带姓一起喊“花晚”,那就糟了,跑的慢了,腿打折。 她给老邢的那张字条就是“吾皇万岁”写的第一张字条,赔她方便面的那张。 不然老邢也不会认为是她作假,哪个古人吃过方便面? 赔了镇纸还挨了揍的花晚,小电驴骑的飞快回到出租屋。 本来以为可以在老邢那里蹭顿饭,没想到吃了顿“鸡毛掸子盖饭”。 进来屋,她就闻道一股脂粉味,不是她平时用的那些化妆品的味道。 她跟狗似的,吸着鼻子,捯着味儿找到了脂粉味的源头,是一件肚兜,和一个裤衩子。 哎妈!这老变态是不是跟哪个妃子忘乎所以了? 话说,难不成他把这个箱子放床上了? 好吧,看我给你们来个鸳鸯浴。 花晚接了一盆水,哗啦一下就倒进了箱子。 慕容泽的寝宫。 琉妃是慕容泽的十个老婆之一,慕容泽老婆不少,但后位一直空着。 这不,外面大臣催着立后,后院女人们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今天琉妃买通了小福子,被放进慕容泽的寝宫。 她说是给皇上送参汤,谁料,这货比花晚还没底线。 把那碗当幌子的参汤往桌上一放,就钻上龙床,把自己剥的跟白嫩的花生仁似的。(当然是连红皮都剥干净了。) 可巧,内衣被她扔进废纸盒子,给花晚送过去了。 慕容泽从御书房回来,没看到桌子上的参汤,当然也不认为他床上有人。 见床幔放下来,以为小福子怕其他宫女太监不小心碰了那个神秘的废纸盒子。 他一手撩起床幔,顺势就往床上爬。想看看盒子里有没有东西冒出来。 等他看到白花花的花生豆,惯性已经不允许他回头了。 他倒不是禁欲系男主,只是这突如其来的花生米,着实吓了他一跳。 当他看清是琉妃在朝他抛媚眼的时候,一盆水从盒子里喷出。 慕容泽和琉妃成了落汤鸡。 被琉妃挑起的天雷地火被这一盆自来水给灭了个彻底。 他俩从龙床上爬起来,慕容泽想叫小福子进来给他更衣。 琉妃一边找内衣,一边求皇上:“皇上,等一下再让小福子进来,好歹让臣妾穿个内衣啊!” 他帮着琉妃在床上找内衣,殊不知琉妃的肚兜和裤衩子,已经被花晚装进塑料垃圾袋,混合着昨天吃剩的饭菜,还有苹果皮,栗子壳,一起给扔进了箱子。 花晚:“老变态,居然恶心我,看姐怎么恶心回去。” 慕容泽一眼看到废纸盒子里冒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有点儿透明,恍惚看着里面有女人的肚兜。 他扯开袋子,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飘出来。 琉妃看见自己的内衣跟一团污秽之物混在一起,拽了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干呕着往外跑。 慕容泽忍着恶心和愤怒,让人清理龙床。 他搬着废纸盒子出了寝宫,去了御书房。 余怒未消的他抓起笔写到:“你干什么?恶不恶心?信不信朕让人往这里倒恭桶?” 花晚看着冒出来的纸,纸上要跳起来咬人的字,她当然要怼回去:“大叔,一把年纪了,就悠着点儿,干啥就激动成那样,连裤衩子都飞我这儿来了!” 慕容泽:“你管谁叫大叔?朕才二十四岁。” 花晚:“年轻就能为所欲为?小心掏空身体影响子嗣!” 慕容泽气的拿起录音笔录了音频:“你无耻,没羞没臊,一个女子,说这种不害臊的话。” 第4章 传言歪楼了 花晚看见回来的录音笔,打开果然有音频。 听到对面的怒吼,花晚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人家正嗨皮,他一盆凉水加一袋垃圾…… 唉!确实是自己莽撞了,应该道歉。 于是她写道:“那啥,吾皇万岁大兄弟,是我考虑不周,扫了你的兴致,对不起。 要不我补偿你几盒壮阳药?” 慕容泽看到纸条,确定对面的女人就是个毫无底线的痞子。 既然她说要补偿,那就赚一点儿是一点儿。 于是他写到:“不要壮阳药,把你那个写字的纸笔给朕一套。” 花晚刚要给他扔纸笔,突然想到,这是个商机啊! 于是写到:“吾皇万岁,我先给你一些纸笔试用,如果可以在你那里推广,我可以大量供货。” 写完连同一包a4纸和几只碳素笔,扔进箱子。 扔过去之后,她突然想起,古人执笔跟现代人不一样,于是又画了一幅执笔姿势图丢进箱子。 慕容泽那边看到盒子里冒出来的一摞纸和几只画着小兔子的笔,赶紧拿出来。 他摸了摸a4纸,好光滑,比琉妃的大腿还滑。 这个只有手丫子大的小棍子是笔吗? 他往纸上画了一下,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还好这时盒子里又冒出一张纸,还是鬼画符。 他看明白了,是教他怎么写字的。 看着丑的没眼看的画,慕容泽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算你识相,不然朕挥军……朕写信骂死你。” 按照花晚教的,他试了试纸笔,用着不太习惯。 但是这个东西有个优点——可以随身携带,不用蘸墨。 至于花晚说的什么大量供货,去她的吧!把朕气的半死,还想从朕这里赚钱?想的美! 慕容泽和花晚这里暂时偃旗息鼓不打了。 但是琉妃那里传出,皇上可能有怪癖——在龙床上藏污秽之物。 前面咱说了慕容泽有好几个老婆,都想争皇后之位。 自从琉妃从慕容泽寝宫一边吐一边跑出来后,她就断了争后位的念头。 她暗自庆幸,自己还是清白之身。她就是守一辈子活寡,也不跟一个变态怪癖那啥。 想着那一袋子汤汤水水琉妃又吐了。 她误会花晚那袋子里的方便面汤是排泄物。所以越想越恶心。 这事儿不敢明面上传,但是越是背地里传,越容易歪楼。 不到一个月,大夏后宫里居然传出,皇上半夜偷偷吃屎的传言。 慕容泽和小福子这些天还纳闷儿呢,原来跟苍蝇似的,轰都轰不走的嫔妃们,如今怎么一个都见不到了? 慕容泽心想,见不到就见不到,乐得清净! 这天小福子揪着一个小太监到御书房,用拂尘把打着小太监的屁股,让他跪好。 然后对皇上道:“启禀万岁爷,这小猴子编排您。” 慕容泽批着奏折,抬头看了一眼小太监,问道:“你编排朕什么?” 小太监规规矩矩的跪着道:“启禀万岁爷,不是奴才说的,奴才是听小扣子说的。” 慕容泽:“说什么?” 小太监看着小福子,不敢说,小福子替他说道:“他说万岁爷您半夜偷着吃屎!” 慕容泽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他吃屎?还是半夜偷着吃? “小扣子说的是吧?把这兔崽子给朕抓来!”他吩咐小福子去抓小扣子。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小福子拉着一溜小太监进来了。 最后的小太监就是琉妃宫里的,为啥到他这里就没有上线了? 因为他的上线是琉妃,他是亲耳听刘妃说皇上在床上藏污秽之物的。 但皇上吃屎不是她说的! 慕容泽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不关心是在谁那里歪的楼,他要找花晚算账! 同慕容泽这边一样,花晚那边也没消停。 那天她把慕容泽写的字条丢在老邢那里跑回来后,老邢把那个丝绢片和字迹仔细鉴定一番。 这东西有点儿怪。墨迹很新,但墨是传统手工制作的松烟墨,不是现代墨汁或者机制墨。 丝绢很像宋代贡品,但是经线稍粗。 镇纸上的纹饰,有唐代的一些特征。 最后老邢得出结论:这都是二晚这死丫头造的假货。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没想到,这丫头片子在他眼皮底下居然敢做这事儿。 不过话说回来,二晚这技艺如果用在文物修复上,那也算是正道。 第二天一大早,老邢就给花晚打电话:“二晚,今天下了班滚过来!” 花晚还没睡醒,听到是老邢,就习惯性的答应道:“好的。” 等她真正醒了,早就不记得接过电话了。 下午下班后,她揣着一支毛笔去了古玩街。 她读研的时候就是老邢的苦力。 老邢看着正派,其实f败的很,经常接私活,替古玩商修复古董。 这些私活,大部分都是花晚来古玩街拿东西送东西,所以她和这边几个经常合作的古玩店老板很熟。 她进了一家叫拾趣斋的铺子。 伙计看见她忙打招呼:“二晚!” 花晚白了他一眼,伙计赶紧倒茶,笑着问道:“晚姐,有事儿?” 花晚:“给五爷带来件东西,五爷在吗?” 伙计:“在,我给你请去。” 说着伙计上楼去请五爷。 不大功夫伙计下来道:“五爷让你上楼。” 她朝伙计一抱拳笑道:“谢了!” 伙计笑道:“二晚,你还是别去干什么文员了,跟邢老干修复多好!” 花晚拍拍伙计的肩膀道:“我干文员,每个月按时给我三千块钱,邢老那老抠门,能饿死我!” 二楼,五爷的会客室。 花晚把毛笔递给五爷,笑嘻嘻的道:“请五爷给长掌眼。” 五爷接过笔,一边看一边问花晚:“你怎么不给你师父看看?” 花晚委屈的说道:“看过了,被他揍了一顿,非说我拿假货糊弄他。” 五爷看着这支笔,不像老物件,连笔头的墨还带着墨香,稍微沾点水还能写出字。 但是整只笔的做工不是现代工艺,也没有他熟悉的任何朝代的制笔特征。 倒是很符合“假货”特征。 看着五爷那怪异的眼神,花晚问道:“你该不会也认为这是假的吧!” 第5章 家师喊我过去挨揍 这时花晚的电话响了,她接通电话,那头的老邢吼道:“你个兔崽子,跑哪儿去了?不是说好下班过来吗?” 妈呀!她就说好像有啥事儿来着,她一把抢过五爷手中的笔,迅速塞进包里,对五爷一抱拳道:“家师喊我过去挨揍,再会!” 五爷看着自己还处于执笔姿势的手,摇头笑了。 他很喜欢花晚这性格,于是拿起电话打给老邢。 花晚到老邢工作室的时候,老邢拿着鸡毛掸子等在门口。 见势不妙,她绕到后门,老邢用鸡毛掸子指着她问道:“你是不是去五爷那里了?” 她点头道:“去了!怎么啦?” 老邢:“你那个假笔呢?我看看!” 晚她一捂自己的包道:“不给,肉眼凡胎,不识得咱仙家宝贝。” 昨天的镇纸就被没收了,今天这支笔如果找到识货的,最少能卖几万。 那可抵得上她一年多的工资啊! 老邢气笑了,他扔了鸡毛掸子,对花晚道:“先点个外卖,咱爷俩先吃饭。” 花晚小声嘟囔道:“又让我点外卖,自己的钱都交给师娘,一分钱都不敢留!” 嘟囔归嘟囔,她还是点了老邢爱吃的韭菜盒子。 师徒俩一边吃一边聊。 老邢:“你去五爷那儿拿的笔给我看看。” 花晚:“先说好,这不是假的,只是断代有点儿模糊。” 说着从包里拿出那支笔给老邢看。 老邢:“这些东西到底是哪儿来的?” 花晚:“老头儿,你是不是该去进修了?这么一眼开门的东西,还怀疑来怀疑去的?” 老邢把韭菜盒子卷成个卷,咬了一口道:“开门?你说说它是哪个朝代的?” 花晚学着老邢,也把韭菜盒子卷成个卷,一边卷一边说:“断代这事儿本身就不是啥丁是丁卯是卯的事儿,哪个朝代还没个例外?” 老邢:“话虽如此,但是也得有佐证。” 花晚:“佐证还不好办吗?有哪个朝代特征就算哪个朝代的。” 老邢:“你说实话,这东西是不是你做的?” 花晚:“师父,你瞧不起谁呢?我要是做,也不可能做这种四不像啊!” 老邢把韭菜盒子全塞进嘴里,舔了舔手指,鼓着腮帮子问道:“二晚,回来给师父帮忙咋样?” 花晚:“给钱吗?不给钱免谈!” 老邢被她气的直拍胸口。 花晚:“让我回来到底啥事?” 老邢:“想让你回来帮我,嫌我不给钱去五爷那里也行,刚刚电话里我跟他说了。” 花晚:“冲他那个傻伙计我都不去,他也就配用阿超那样的傻伙计,去了我怕被带低智商。” 她还记着刚刚五爷打电话告状的事儿。 老邢已经被她晚怼习惯了,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行,那就当一辈子文员吧!” 结束争论,他俩开始研究花晚带来的这三样东西。 所有问题都卡在断代这里,突然花晚灵光一闪,猜个屁啊!直接问一问箱子对面的吾皇万岁不就完了吗? 看来真是被五爷把智商带低了。 回到出租屋,她写了一张字条:“你好吾皇万岁,请问你是哪个朝代的?” 她把字条丢进箱子,等着那边回信。 可是箱子一直没动静,难不成又打扰到他扔裤衩子了? 第二天,花晚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有没有回信。 没有!切!还没起床?哪个妖妃这么有魅力,吾皇万岁都不去早朝吗? 她煮了一碗方便面当早餐,心里吐槽,那边的皇上好像有点儿小心眼,爱生气。 于是她拿着一桶方便面放在箱子里,写了字条,压在方便面下面:“对不起哈,吾皇万岁大兄弟,以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麻烦告知您是哪个朝代。” 扔进箱子就去上班了。 好容易熬到下班,小电驴骑的飞快回到出租屋,第一件事还是去看有没有回信。 还是没有!花晚怒了,对着箱子发狠:“我这暴脾气,惯的你!” 她在屋里巡了一圈,看见一瓶自己吃的千岛酱。 于是写了张字条:“吾皇兄弟,差不多得了,我都道歉了,实在不行再给你一瓶千岛酱,附赠一袋吐司,把千岛酱抹在面包上吃,特好吃。” 写完,把面包,千岛酱,字条,都扔进箱子。 她想过了,现在怂一点就怂一点,等把答案骗到手,我给他送个鲱鱼罐头,打开盖的。 就这样一连送了一礼拜的礼,那边一点动静没有。 花晚:该不会驾崩了吧! 唉!断了财路。 算了,还是自己给这几件东西编个身份吧! 她突然想起,她还有一串铜钱,那上面一般会有年号。 鹊德通宝!鹊德?这是个啥年号。 好像历史上没有那个皇上年号“缺德”。 老邢和五爷也都不知道这个年号。 ——— 大夏朝。 被传半夜吃屎的慕容泽怒气冲冲的回到寝宫,打开床底下的暗格,发现废纸盒子里堆满了东西。 还有好几张字条。 他心里一动,这些日子没管这个破盒子,那边居然送来这么多东西。 他把东西搬出来,先看那些字条的内容。 看到花晚道歉的字条,心里的怒气瞬间散了大半。 当他看到那瓶千岛酱,又想起宫里传他半夜吃屎的事儿,看着那一瓶像极了屎的东西,他对小福子道:“把琉妃叫来。” 琉妃有洁癖,她才不想去慕容泽的寝宫呢! 可是小福子说啥不走,立等她一起去。 琉妃到的时候,慕容泽已经把盒子里的东西收起来了,正捏着一块抹了千岛酱的面包,吃的津津有味。 琉妃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她一捂嘴要跑。 慕容泽上去一把擒住她胳膊,坏笑道:“说朕吃屎!朕就吃给你看,来陪朕一起吃!” 琉妃捂着嘴挣扎,解释道:“皇上,您吃屎的事儿,真不是我说的,可能是玉妃说的,我去把她叫来陪您。” 慕容泽心想,吃屎这事就得公开澄清一下,要不他这变态怪癖的人设就坐实了。 于是对小福子道:“把玉妃也叫来。” 不一会儿,小福子又领着一串嫔妃进来了。 慕容泽亲手抹了一块面包给琉妃,琉妃不敢抗旨,很抗拒的接过来。 慕容泽命令道:“吃!” 第6章 恶心的辟谣过程 琉妃流着眼泪咬了一小口,旁边那些后来的嫔妃见状都捂嘴干呕。 慕容泽不愧于他的年号“缺德”,他把千岛酱在面包上堆成一坨…… 看的那帮妃嫔都往后躲,以前见了慕容泽生怕跑慢了被别人抢了先,现在就想把别人往前推。 慕容泽雨露均沾,亲手为每一个嫔妃堆了一坨千岛酱在面包上。 看着欲哭无泪的妃嫔们,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他慢条斯理的拿起一片面包,抹上千岛酱,优雅的吃着,对一众嫔妃道:“这叫吐司面包,那坨东西叫千岛酱。 是海外进贡的东西,不是谁都能吃的到的。 吃完都回去吧,以后如果再听到谁传瞎话,朕就让她去刷恭桶。” 吃过“屎”的嫔妃们都散去后,慕容泽才去给花晚回信。 现在对面有求于他,他得顺势捞点好处。 于是他写了字条:“替朕批十本奏折,我就告诉你我所处朝代。” 写完扔进盒子,随后把十本自己拿不定主意的奏折也丢进盒子。 花晚虽然天天失望,但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看箱子里有没有回信。 今天终于发现有回信,可这一摞奏折是咋个意思? 她看完信,无语了,对面当真是个皇上不是个无赖? 他就不怕她一把火把奏折给他烧了? 对面的慕容泽正悠哉悠哉的躺在龙床上看画本子。 小福子负责看着盒子,有动静了告诉皇上。 花晚是好拿捏的吗?要她替他批奏折?可以,拿钱来就行。 她回了一封信,也跟慕容泽一样没有称呼,开门见山:“一本奏折一个元宝” 小福子看着突然蹦出来的信,赶紧捧着递给皇上。 慕容泽看完,一拍桌子,提笔回道:“穷疯了?想知道朕这里是什么年代,乖乖批了奏折送过来!” 花晚看到慕容泽这拎不清的信,笑了,回道:“吾皇大兄弟,你是不想要这些奏折了吗?” 慕容泽宕机了,擦!草率了,他回道:“朕不用你了,把奏折还回来。” 花晚:“哈哈哈哈,我说今天一大早喜鹊追着我叫呢,发财了!大兄弟,拿钱赎奏折,否则我烧给你看。” 说完烧给他,花晚真的恶作剧,烧了一些废纸,把纸灰倒进箱子。 小福子看到纸灰,拍了拍胸脯,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这次可不是自己丢过去的。 慕容泽看到纸灰急了,写道:“你敢烧奏折!朕剐了你!” 花晚看完笑了:看来是真生气了,不过她不怕,有本事过来剐她。 不过恶作剧不能太过分,于是写道:“吓着了吧?那是我不小心烧了张废纸。不给钱也行,就把你手边用的一些小物件随便给几个也行。” 慕容泽不敢再轻敌,对面这家伙不太好对付,他随便找了几个闲章,又从小福子身上解了个玉佩,扔进盒子。 小福子丢了窦泽一眼,干嘛把他玉佩送人?这家伙也是个有报复心的,顺手拿着慕容泽的画本子就丢进盒子。 慕容泽一手没捞住,画本子就到了花晚手里。 他瞪着小福子,小福子扔完画本子继续装鹌鹑。 花晚这边从箱子里捡出来三枚印章,都是书画闲章,还有一块玉佩,质地一般,不像皇上用的。 正研究这几件小零碎,箱子里又来了一本书。 看起来很正经的一本不正经的小人书连环画。 不错,这些东西能值不少钱! 花晚这才写了两个字丢过去:“稍等!” 她看完这十本奏折心里暗骂亏大发了。 拿着收废品的钱,干着首辅的事儿。 第一本就让她解决赈灾。 慕容泽不是没钱粮而是没好的人选,花晚想了想提笔写道:让你那几个嫔妃的娘家派人去,一家去一个地方,谁任务完成的好,就封谁家闺女为后,既解决了赈灾问题,又解决了立后问题。 她捡出那两本赈灾和立后奏折夹在她写的方案信里,扔了过去。 不到半个小时,九本奏折回到了慕容泽手里。 还有一本是弹劾帝师纵子行凶的。 这个不好办,不知道帝师朝中势力如何。 但是林思晚想到了老邢和她的关系,那是如师如父。 既然不好处理就不处理。 纵子行凶,那就是杀人喽!苦主肯定要报仇喽,那就帮着苦主把仇报了不就得了? 她把她的想法给慕容泽写过去,窦泽眼前一亮。 对呀,干嘛非要走官面上?走江湖不是更好,还省着连累太傅。 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傅倒了朝堂平衡打破还真的麻烦。 慕容泽对小福子道:“去御膳房拿几样点心,给那个大逆不道的女人,赏她的。” 花晚把活干完了,等着对面告诉他那里是什么年代,左等右等,等到了一盘盘的点心。 搞什么?大兄弟你健忘啊? 又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纸条过来。 咋?又嗨皮去了?把正事儿忘了吧! 花晚想写字条,可如果吾皇万岁正在嗨皮,他看不到。 于是她把准备送给闺蜜钱小岩的生日礼物给丢了进去。 那是一个电动的会唱歌还会蹦跳的毛绒怪兽。 慕容泽还没离开盒子,他一边吃宵夜一边琢磨让谁去帮苦主报仇。 大半夜的,他正想到入神,突然窜出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怪叫着蹦出来。 饶是慕容泽这个上过战场的人,也着实吓了一跳。 他一掌劈过去,那个毛绒怪兽躺在地上,依旧扭着身子咿呀咿呀的怪叫。 小福子赶紧把这个怪物捡走命人烧掉。 慕容泽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写了个字条:“朕命你自裁。” 然后把匕首和字条扔过去。 花晚捡起匕首,心里笑出猪叫,这匕首看着就是皇上随身带着的东西,赚了! 看见字条让她自裁,心道:我裁你大爷! 算了,今天不问了,又打扰他嗨皮了,说不定哪天送点儿毒点心过来就真玩完了。 她把今天连哄带骗弄到的东西收起来,准备明天去变现。 慕容泽这边等着花晚骂回来,左等不见信,右等不见信,等来了找他嗨皮的玉妃。 他哪还有心情嗨皮,把玉妃打发走就去睡了。 花晚一觉睡到天亮,昨天收成不错,整个人都精神焕发。 今天特意背了个大包,把昨天的东西塞进包里准备下班去古玩街转转。 第7章 琉璃瓶二锅头 刚背上东西想出门,老邢电话就到了:“下班去五爷那里一趟,有客户想看你那几样东西。” 花晚嘴咧到后脑勺了,有人想买东西,想冰吃就下雹子! 手里这几件要是都出手,估计老邢要嫉妒她,那就先小卖两件。 一天都沉浸在发财暴富的梦中,下班出公司的时候,走路都带风。 直到骑上小电驴,发现没电了,才想起激动过头,忘充电了。 没关系,姐一会儿就腰缠万贯,打个车吧! 花晚在公司门口等滴滴,一辆红色法拉利停在她身边,差点压到她脚。 是她老板兼师兄,郑达谦。 花晚怒喝一声:“差点压我脚,你要是压到我脚,你就不叫挣大钱了,你就赔大钱了。” 郑达谦不理睬他的态度:“听师父说,你不安分,弄假货了?” 花晚坐在郑达谦的副驾驶,一脸嫌弃的吐槽:“买个电车不好吗?环保,还安静,这破玩意儿跟屁驴子似的,吵人!” 郑达谦:“嫌吵下去!跟谁爱拉你似的。” 到了五爷那里,阿超朝郑达谦一猫腰,礼貌的喊了句:“谦爷!”转头对着林思晚:“二晚,快上去吧,五爷等你一下午了。” 谦爷?二晚? 他么阿超你狗眼看人低!早晚让你趴地上喊晚爷。 ——— 五爷对面坐着一个精瘦的小老头,老头旁边站着一个年轻人。 花晚看着这个年轻人长的挺好看,就多看了两眼。 五爷跟干瘦老头介绍:“这就是老邢的关门弟子,花晚,手艺比老邢还好。” 然后转向花晚:“晚晚,这位是香港来的林老板!” 干瘦老头儿笑呵呵的跟花晚握手道:“花晚小姐好本事,希望以后咱能多多合作。” 花晚听这话不对,她转向五爷:“你把那些东西当假货卖了?” 五爷讪讪道:“林老板是做高仿生意的!” 花晚从包里摸出一个玉质随形小印章,递给五爷。 五爷接过来一看,玉质温润,雕刻笔法风格跟镇纸的风格一样,偏唐代。 他明白花晚的意思,她想证明她没作假。 花晚也就只想证明一下而已,她没做假不代表她不卖假货。 她转向林老板,双眼完成月牙,一脸真诚的假笑,对林老板道:“林老板,我对天发誓,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只不过断代模糊,你现在当假的收,一旦哪天考古有新发现,在考出一个小国或者没有记载的朝代,那您可就发了。”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儿,林老板也在心里暗暗盘算,万一给他撞狗屎运,他就飞黄腾达了。 花晚给了林老板一枚印章,一块玉佩。林老板给了她十万块钱。 她知道,林老板给的不是假货的价,她朝林老板一鞠躬道:“谢谢林老板信我。” 然后转向五爷,瞪了五爷一眼道:“白瞎咱认识这么多年,还不如刚认识的林老板!” 林老板笑呵呵的道:“花晚小姐,我倚老卖老,跟五爷一样称呼你晚晚可以吗?” 花晚看在那十万块钱的面子上还真诚的笑着喊了句:“林爷爷!” 林老板拽出身后的年轻人道:“这是我孙几,以后有好货就联系他。” 小林老板礼貌的跟花晚打招呼,这个小林先生看着憨厚,实则比他爷爷还要精明。 他跟花晚互相加了微信,就站在他爷爷身后一直面带微笑的听别人说话。 怀揣十万块钱的花晚从楼上下来,她师兄“挣大钱”还没走。 她一拍包,对郑达谦道:“走,请你吃好的!” 郑达谦笑道:“我请你!你的钱留着当嫁妆吧。” 这时小林老板从楼上下来,对花晚道:“花晚小姐能不能赏光吃个饭,顺便想跟您淘点东西。” 郑达谦看着花晚,花晚则大手一挥对小林老板道:“我跟师兄约好了,小林老板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当然,如果介意的话,咱就不带他,生意为先嘛!” 在场算阿超一共四个人,三个当场石化。 小林老板跟他爷爷一样笑呵呵的朝郑达谦道:“久闻谦爷大名,相请不如偶遇,咱今天托花晚小姐的福,一起吃个饭?” 一顿饭吃完,花晚喝大了,虽然喝大了,但不妨碍她接单。 小林老板跟她淘一张丝绢,就是慕容泽写字条的那种丝绢。 他要一张长一米宽六十公分的,预付了一万定金。 郑达谦知道小林老板要仿古画,他这个尺寸的古画最少是千万起步。 其实花晚自己完全可以做古画,但她不想干这种活儿。 一是怕脏了名声,二是怕挨揍。 老邢知道了可不得了。 不过卖一张丝绢就没事儿,一万定金,货到了付余款八万。 花晚回到出租屋倒头就睡,直到日上三竿才昏昏沉沉的起床。 看了看手机,只有他师兄郑达谦催她上班的一条微信。 她今天不打算上班,她要去“进货”。去吾皇万岁那里搞一张丝绢。 只要货到手,尾款八万元就到手了。 哈哈哈哈,想想就美! 她要好好想想怎么跟大兄弟道个歉,上次气的他给她刀让她自裁,要怎么哄哄他呢? 她习惯性的往箱子里看了看,哼!啥也没有。 ———— 此时下朝后的慕容泽,回到御书房,也习惯性的朝盒子里瞅了一眼,哼!啥也没有。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给那个混账女人写封信时,盒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纸条,还有一个箱子。 箱子不是木头的,像纸做的,还画着一个瓶子,挺好看,上面写着“牛栏山二锅头”。 慕容泽拿起那封信,上面写着:吾皇万岁,上次真是抱歉,为了表达我真诚的歉意,给您送去一箱美酒佳酿。 原来是酒啊!慕容泽打开箱子,拿出一瓶。 我靠!这酒——用的是琉璃瓶子装的! 这得多少钱一瓶,单单这个空瓶子就值上千两。 箱子里一共十二瓶,他糙算一下,这箱子酒瓶子就价值万金,何况还有酒。 用这么贵重的瓶子装的酒,应该也是价值不菲的。 花晚在那边等回信,慕容泽这边笑出来猪叫,根本就忘了花晚这个人。 等了差不多三十分钟,花晚又写了个字条,单刀直入:“吾皇万岁,能不能给我一张写字用的丝绢,一米长,六十公分宽。” 然后找了个卷尺,画了使用方法,一起扔进箱子。 为了确保“大兄弟”能给她丝绢,她四处寻摸了一下,看到一个打火机,画了使用方法,也给扔过去了。 她意思明确,就是换! 第8章 精品小垃圾 大兄弟慕容泽看到花晚的诉求和打火机,他不免生了歪心思:想要丝绢啊?那就再来两箱酒! 花晚见慕容泽答应了,心里狂喜,别说两箱二锅头,十箱她也给! 慕容泽这边让小福子去拿丝绢,但是花晚给的那个尺,他不想给别人看见,就让小福子去拿一张最大的丝绢过来。 花晚那边又去超市搬了两箱二锅头回来。 二锅头送过去,丝绢到手! 花晚差点美死,三箱二锅头不到三百,这个丝绢比小林老板要的大出好多,她可以跟小林老板抬抬价。 慕容泽那边也乐开了花,一张丝绢换了三箱琉璃瓶装的琼浆玉液,还有一个打火机和一个能拉出来收回去的尺子。 他把玩着打火机,时不时打着火试一试。 本来这次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但是花晚嘴欠。 她给慕容泽写道:“吾皇万岁,你那边要是有啥不要的精品小垃圾都丢过来,我要!” 慕容泽心里觉得纳闷儿,她是不是傻,要点啥不行,要垃圾? 于是让小福子去御膳房拎来一桶泔水。 小福子纳闷儿,皇上要泔水干嘛?纳闷儿归纳闷儿,不能抗旨。 花晚这边贼兮兮的等着捡漏,幻想着说不定会有写废的圣旨,或者退役的龙袍啥的。 哗啦一声,一股酸臭从箱子里喷出,喷的她满身满脸。 尼玛! 花晚只骂了两个字,嘴里呛进去一个肉丸子,不得不闭嘴。 她无语的盯着满屋的狼藉,也想给狗皇帝一把刀,让他自裁。 这时箱子里出现一张字条:“可还满意?朕这里还有,随时可以给你。” 天地良心,慕容泽这句话没有任何引申含义,就单纯字面意思。 但是在花晚晚看来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她要是不“回礼”显得她窝囊。 在屋里转了一圈,看见一瓶过期的王致和臭豆腐。 这是上次她妈妈来给她炸臭豆腐时买的,只用了一点点调蘸料。 她把一瓶过期臭豆腐直接倒进了箱子。 慕容泽把泔水倒完就把盒子收好放在龙床的暗盒里。 他则去琉妃那里用晚膳。 好不容易抓到慕容泽,琉妃当然想一条龙服务。 慕容泽一贯奉行:不主动不拒绝的原则。 琉妃心花怒放的跟着慕容泽去了寝宫。 一进大门,她就隐隐闻到一股不能言说的味道。 越往里走味道越重。 等到了被窝,她突然想起上次床上的污秽之物,她麻了。现在跑还来的及吗? 慕容泽也纳闷儿,琉妃今天熏了什么香?把死老鼠点了? 他闻了闻琉妃,疑惑的问道:“你是不是拉我床上了?” 琉妃被熏的头脑不清醒,抓起衣服一边穿一边质问慕容泽:“你是不是真的吃屎?” 小福子听着屋里的动静跟往常不一样,趴在门边想听听里边在干嘛。 他往门边一趴,就闻到隐隐的臭味。 这时落荒而逃的琉妃冲出寝宫,一边跑还一边干呕。 小福子捏着鼻子进来,问皇上:“皇上,这是什么味儿?这么顶脑袋!” 慕容泽也被熏的顶不住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对小福子道:“朕出去透透气,你看看到底是啥东西这么臭。” 说着连衣服都没穿利落就跑了。 小福子忍着臭,在屋里这儿闻闻,那儿闻闻,终于锁定了龙床的暗格。 他不敢擅自打开暗格,只得出去请皇上回来。 小福子到了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啊!活着真好!” 慕容泽打开暗格,看到那灰色汁水里一坨一坨的东西,闻着这味道,他又要挥军进废纸盒子。 如果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敌人,战争一触即发! 小福子对皇上道:“皇上,是不是咱刚刚倒进去的泔水,惹怒了那位。” 慕容泽也在想这个问题,但那是她自己要的垃圾,关他什么事? 虽然没面对面打起来,但双方打扫战场花了不少时间。 出于人道主义,花晚扔过去一瓶花露水。 跟慕容泽较量了一天加一晚上,直到凌晨两点,花晚才把屋子清理干净。 第二天,又顶着挨揍了似的熊猫眼去上班。 身上一直背着那卷丝绢,生怕丢了。 她打算下班给小林老板送过去。 郑达谦,假装找文件,在花晚这里转了一圈,发现她一直背着个卷轴桶,就知道她背的是丝绢。 郑达谦暗暗吃惊,他这个小师妹本事了的啊,一天时间就把丝绢仿出来了? 如果他娶了小师妹,不就是娶了个财神爷? 他的公司除了做高端艺术品,也做高仿艺术品。 这行跟造假的区别在于他承认自己的货是仿品。 郑达谦今年三十岁,自己拿着镜子端详一下自己,嗯,不算老,勉强能入小师妹的眼。 快下班了,他假装无意间看见林思晚背着的东西,压低声音问道:“给小林老板送去?” 花晚也贼兮兮地点点头。 郑达谦:“我陪你去吧,反正我也没事儿。” 花晚摇头道:“不用,我自己就行,你那个车太吵,头疼!” 郑达谦心里一个趔趄,多少美女都是看着这辆车才被他勾到手的,他这个师妹真是奇葩。 看着花晚背着价值十好几万的丝绢,骑着小电驴去找小林老板,郑达谦决定买个电动汽车。 慕容泽给的这个丝绢宽九十厘米,长两米半。 小林老板也很豪气,直接给花晚转了五十万。 表示只要花晚有这种丝绢他都收了,价格比别人高两成。 花晚走后,林家爷孙俩开始研究这块丝绢。 就像花晚说的,这跟宋代用的丝绢一模一样,除了经线稍粗。 他们可不是郑达谦,有老邢看着,不敢做“跨界”的事儿。 林家是匹斑马,这块丝绢在他们手里“前途无量”! 老林:“乖孙,这个花晚系个宝,你要系把她娶回家,就系娶了个财神爷!” 小林:“爷爷,感情的系情随缘的啦,花晚小姐答应给偶们合作。” 老林:“仔,听爷爷的没错,这个女孩几级得你花大力气追,爷爷机齐你!” 爷俩操着港普在这算计花晚,花晚回到出租屋兴奋的睡不着。 但是这发财的事儿还不能跟朋友分享,一来是遭人嫉妒,二来还得花钱请客,她舍不得! 第9章 误会解除 想来想去,忽然看到了箱子,想起了吾皇万岁。 赚这么多钱,多多少少也有大兄弟的功劳,要不给大兄弟送个礼物,道个歉!就说臭豆腐是不小心洒里边的。 睡不着觉的花晚开始翻箱倒柜找礼物。 那边的慕容泽这会儿也琢磨过味儿来了,那个作恶多端的女人要的不是那种垃圾,她想要的是他不用的,闲置的物件。 唉!这事儿搞得,怎么就到了互相泼粪的地步? 要不送个礼物道个歉?就说是小福子笨,没理解她的意思! 于是慕容泽也翻箱倒柜找礼物。 花晚找到一瓶没用几回的洗发露,整瓶没开封的还怕他不会用呢! 慕容泽这边找了一个金簪子,是不知哪个妃子丢在他这里的。 他俩几乎同时把“礼物”和信放进箱子。 花晚放进去后,手还没抬起来,箱子里就出现了一个金灿灿明晃晃的簪子。 她捞起来,用牙咬了一下,呕吼?金的! 那边的慕容泽也是刚放进去,手里就出现一个大瓶子。还有一封信。 大意就是解释昨天的误会,附赠洗发水的使用方法。 并且强调,这个东西特别适合送给妃嫔们当礼物,如果需要,她可以大量供货。 这个女人真是给不得好脸色,又干这找打的事儿。 花晚看到慕容泽解释的信,心情大好,她就说一国之君不可能这么没智商。 两人的“误会”解除了,开始古代版的微信聊天,就是有点儿费纸。 花晚又给慕容泽送过去一摞a4纸,她是文员,领办公用品的时候多领一点儿就成。反正都是她师兄“挣大钱”的东西。 现在慕容泽已经习惯用碳素笔写字,也跟花晚学会把a4纸撕成小块用,还会用林思晚信纸的背面再利用。 反正就是把小家子气学到了极致。 花晚告诉慕容泽:“我今天赚了很多钱!” 但是没告诉他怎么赚的。她怕这个没品的人跟她分。 慕容泽心里也想跟人分享一下,今天那一箱二锅头,卖了五万两银子的喜悦。 他还有两箱,还能卖十万两,东部军饷有着落了。 但是他也不想告诉那个死女人,是她的酒卖的钱,以她的尿性肯定要分钱。 两人就这么遮遮掩掩的分享着心中的喜悦,直到各自抱着箱子睡着。 小福子进来伺候皇上就寝,发现皇上坐在桌子旁,抱着废纸盒子睡着了,笑得哈喇子多老长。 他小心的把皇上叫醒,伺候着沐浴。 花晚可没有这待遇,她第二天醒来脖子疼的厉害,鼻子堵的不能喘气——感冒了。 这让她发现了另一个生财之道——感冒药。 如果吾皇万岁也感冒了,那她的感冒药是不是可以换个好东西? 等晚上下了班问问吾皇万岁需不需要感冒药。 她把昨天刚刚到手的金簪子揣包里准备去上班。 楼下一辆崭新的电动汽车停在车位上,郑达谦靠在车尾,手里还有一束花。 花晚出了楼门看到的就是这画面。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想看看电梯里有没有美女,他师兄这是又看上谁家姑娘了,换句话说就是谁家姑娘要倒霉了。 郑达谦看见花晚出了,连忙迎了上去:“晚晚!”说着把花递给她。 林思晚没敢接,不但没接还躲出去老远:“师兄,你睡醒了吗?” 郑达谦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把他给整不会了。 想他谦爷,什么女人没遇到过。火辣热情的,欲擒故纵的,高冷的,温柔的 就是没想过他师妹这样又傻又愣的。 郑达谦干脆也不整这花里胡哨的浪漫了,把车门一开对花晚道:“上车!” 花晚看了看这辆车问:“你啥意思?平时泡妞都是几百万的车,轮到我就这车?你瞧不起谁呢?姐平时代步可都是上亿的车。” 郑达谦被她气笑了,对她道:“不是你说嫌几百万的车吵吗?行,今天咱就去做上亿的车。” 他把花往车座上一扔,拉着花晚去地铁站。 花晚:“师兄,你平时请美女吃饭可都是五星级餐厅,轮到我连早点都不买啦?” 郑达谦想打退堂鼓,他怕被花晚给气死。 这时,花晚的电话响了,是小林老板。 郑达谦竖着耳朵想听小林老板跟花晚说啥,可惜没听到,他只听到花晚这边一个劲儿说好。 他帮她夹了一个水晶虾饺,问道:“你又和小林老板做生意了?” 花晚:“没有,他约我晚上一起吃饭顺便再跟我淘点东西,我也正好有东西想卖,顺便看看他能不能收。” 郑达谦心中警铃大作,这个笑面虎似的小林老板是不是也看上他师妹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单独见面。他对花晚道:“还是我陪你去吧!” 花晚:“不用,我自己能行,师兄你是不是有啥事儿? 你该不会是犯了老邢的忌讳,打算让我给你顶包吧! 还是你正打算犯老邢的忌讳,想拉我一起下水?” 郑达谦把碗里的粥喝完,压下心中的火气和血压,跟花晚去了公司。 做了一天暴富梦,花晚准备下班去找小林老板。 说实话,小林老板根本不是想淘东西,他也是纯粹泡妞。 他虽然没跟他爷爷表态,但是对于花晚他势在必得。 这个女孩子简直就是为高仿而生的。不去他们林家就是暴殄天物。 在公司门口,郑达谦等到了花晚,他截住她道:“晚晚,跟我去见个客户!” 花晚纳闷儿:“见什么客户?大早上就跟你说了我要去见小林老板。还有,你还是叫我二晚吧,听着顺溜。” 郑达谦:“那我先跟你去见小林老板,然后你跟我去见客户!” 花晚不管他到底要干嘛,只要不耽误她发财就行。 小林老板见是郑达谦跟花晚一起来的,这次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他应该去接花晚。 有电灯泡在,只能谈业务,他想跟花晚淘一幅古画。 花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还不容易让吾皇万岁在那边找名家画一幅,越大越好! 她拿出那只金簪给小林老板,问道:“这个您收吗?” 第10章 酒瓶子回来了 还没等小林老板伸手,郑达谦抢过金簪,对花晚道:“下次有东西先紧着自己公司!” 花晚:“你出多少钱收?要是比小林老板高就给你。” 小林老板是人精,他知道花晚是让他给抬价。 知情识趣的小林老板道:“这金簪不错,如果谦爷喜欢就给谦爷,下次的给我,我这里先预订。如果成色一样,我出五十万。” 花晚暗中朝小林老板抱拳谢过。 郑达谦心里暗骂小林老板:他大爷的,起哄! 忍着肉疼,郑达谦把簪子收了。 又得了五十万的花晚感觉有点儿像做梦,就在前几天,她还在旧货市场淘各种二手货赚生活费,现在余额竟然也有七位数了。 最让她气愤的是郑达谦,以前跟他预支几百工资花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现在居然舍得给她买花。 又进账五十万,心情大好,但是想跟人分享有找不到合适的人,这种百爪挠心的感觉谁懂啊? 没办法,还是跟吾皇万岁交交心吧! 她写了字条:“吾皇万岁,今天心情好给你买了好吃的。” 她把昨天剩的一块丝绒蛋糕和字条小心翼翼的放进箱子。 然后眼巴巴的等着回信。 也不知那边在干嘛,俩个小时过去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花晚骂骂咧咧的准备睡觉,等她洗漱完回来看到字条。 打开看到上面写着:“女人就是麻烦,后宫那些女人因为胭脂份例吵的朕头疼。” 花晚心中好笑:谁让你娶那么多老婆! 不过,有女人的地方一定有钱赚。 她写道:“胭脂水粉我这里有的是,而且超级好用,你要不要换点回去? 送人还是卖钱,随你高兴!” 慕容泽:“胭脂水粉能值几个钱?” 林思晚:“十个女人能养活一个化妆品公司!你可别小看胭脂水粉,这生意做好了能帮你养活军队。” 慕容泽:“你还有那个酒吗?咱再换一点儿怎么样?” 花晚:“你要那么多酒干嘛?” 慕容泽:“把它们卖给那些贪了一辈子的老家伙,不能抄他们的家,总要让他们吐出来一点儿吧!” 花晚:“这个应该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姐支持你,说吧,要多少?” 慕容泽:“要一百箱,可以吗?” 林思晚:“可以!”她差点乐抽过去,当然可以,她都听见哗啦啦的支付宝到账的声音了。 慕容泽那边也差点儿呛到,这个女人都是不是傻,给点破烂儿就换一箱琉璃瓶子装的琼浆玉液。 这次他狮子大开口,要一百箱,她居然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让他算算,一箱五万两,一百箱就是五百万两。 花晚:“卖酒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们这个酒越沉越香,没准儿卖的更多!” 慕容泽:“这次的酒用什么换?” 花晚也不知道那边到底都有啥,就含糊其词的说:“把你闲置不用的东西随便给点就行!” 他们约定三天后钱货两清。 一百箱酒,出租屋放不下,她只好匀两次把酒送过去。 慕容泽看见提前到货的酒,好像看见那些老家伙们拿着银票争着订货。 他让小福子去通知苏长远把货偷偷运走。 苏长远是京城最大的酒商,当然他的老板是慕容泽。 小福子收集了一堆平时窦泽用不着的东西来给他过目。 有穿过两次的长衫,有去年做的龙袍,有摆在角落里落灰的花瓶,还有一些簪子珠花,都是琉妃她们落在这里的……… 慕容泽看着这堆破烂儿,心里觉得不落忍,人家实打实给了好东西,自己就给一些破烂儿。 他想给那个招人恨的女人点好东西,但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没啥拿得出手的。 只好让小福子把花晚送来的酒找了个瓷瓶倒出来,把琉璃瓶子给花晚送了过去。 下班回家的,花晚看见箱子边散落的东西,赶紧奔过去。 这堆东西可不少,目测有好几百件,这次她真的发达了! 她激动的原地蹦了一圈。 压下心中的激动,她开始分拣东西。 衣服,首饰,瓷器,书画,还有一个精致的盒子。 她激动的心怦怦直跳,这盒子里肯定是贵重东西。 盒子打开的瞬间,她石化了,他么里面是两个二锅头酒瓶子。 哎呀这个傻憨憨,是啥意思?不想要剩下的酒了是吗?气死她了。 慕容泽那边正在吃饭,小福子听到盒子那边有动静,赶紧去查看。 因为要运送酒,慕容泽把盒子放在一个隐蔽的房间里。 小福子进去后没看见酒,盒子里有他们送去的琉璃瓶子和字条。 他没敢看写的是啥,拿着瓶子和字条给皇上送了过去。 慕容泽打开纸条一看:“喝完酒把瓶子扔了就行了,干嘛给我送回来?真当我是收破烂儿的?” 慕容泽看完石化在当场,把琉璃瓶子扔了?这个败家玩意儿! 慕容泽:“你知不知道琉璃多珍贵?朕好心给你琉璃,你还说是破烂儿?” 花晚拿着字条朝墙上哐哐撞了两下,骂人家傻憨憨,她怎么就忘了玻璃在古代比黄金还贵呢! 还以为自己赚了,没想到那边比他赚的更多。 一直以为自己聪明,没想到“傻憨憨”在“算计”她! 话说他可以跟吾皇万岁卖一点儿玻璃工艺品啊! 这次知道行情,不能太便宜卖给他。 花晚:“吾皇万岁,琉璃盏,琉璃摆件,琉璃首饰啥的要不要? 这个不光能坑那些老学究,还能薅他们家后宅夫人们的羊毛,要不要?” 慕容泽看着花晚的字条,心想,琉璃做的东西当然可以卖个好价钱,不过这么珍贵的东西,他干嘛要换羊毛? 慕容泽:“朕想先看看你那里都有啥琉璃东西。” 这还不简单,林思晚在屋里寻摸一圈,找到一个印花玻璃杯,这是房东扔在角落不要的,她没敢扔,怕退房的时候房东跟她要。 又从妆台上把那个香薰瓶子拿过来,这个是2元店买的。 还有一个酒杯形状的鱼缸,去年过年的时候买了两条鱼,把鱼养死了,缸还在。 想了想又把那个摆在书桌上的玻璃天鹅的烟灰缸拿了过来,这个是在垃圾桶旁边捡的。 她把这些东西每个都写了商品介绍,方便吾皇万岁了解它们的性能。 东西送到了慕容泽眼前,他眼前冒着元宝,仔细的看着每一件东西。 天菩萨,全是琉璃做的,这么精美,还都是实用为主的东西。 他不免好奇,那边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 他真想把自己扔进废纸盒子,过去看看。 第11章 赖账了? 但是他和小福子都试过,谁都过不去。 他问花晚:“这些东西多少钱?” 花晚看着字条有点儿发愁?要多少钱合适? 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太多的话,吾皇万岁没的赚,他就不会再进货了。 太少的话,自己不就吃亏了? 她想让吾皇万岁自己定价在那边卖,然后给她分成。 想想不对,如果他卖不上她的成本,又或者他送人了呢? 最后她决定一张丝绢换一件玻璃物件。 那边的慕容泽要不是顾忌皇上的威严,差点儿蹦起来。 这个女人怕不是个傻子吧!一张丝绢换一件琉璃?他今年是开始走运了吗? 慕容泽大笔一挥,跟林思晚定了三万件琉璃器物。款式林思晚自己看着搭配。 三——万?要这么多?不是应该也就要上三五十件吗? 她再三确认是要这么多,那她是不是亏了?她要三万张丝绢干嘛?那么多还能值钱? 算了,既然答应了,那只能蝎子教徒弟——就这么着(蛰)了。 花晚为了少花点钱,特意跑去义乌在那边淘一些库存积压的,还有厂里的一些尾货。 三万件,整整一大卡车。 郑达谦看着花晚买了这么多没人要的玻璃物件,心想,这小师妹怕不是个傻子吧! 同时被不同时空的两个男人骂傻子的花晚此时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这一卡车破烂一共花了一千块钱,就是运费稍稍高了一点儿,有点儿不理想。 三万张丝绢,卖一半,留一半,她后半辈子就可以闲鱼躺了。 这个破箱子太小,为了给慕容泽运东西,她特意请了两天假。 用了整整两天,她才把那些玻璃杯玻璃碗,玻璃球玻璃盏,全都送过去。 把自己这边的东西送过去,就等着那边的东西送过来了。 可是,那边一直没动静。 咋?要赖账? 我——他!这也没个合同,就是有合同,她去哪儿告去? 应该收定金! 唉!大意了,哪怕收十张丝绢当定金也够本了! 没事儿,吾皇大兄弟不是差事儿的人,不至于赖账,也许一高兴找哪个妃子嗨皮去了。再等等! 花晚就这么干瞪眼等了一晚上,最后她确定那边是彻底赖账了。 她一怒之下把厨房的垃圾拿出来倒进箱子,以泄心头之愤。 这个烂人,居然骗了她三万件玻——价值连城的琉璃器物! 她就说,这个订单太大,不正常。 好在她真正的损失不大,但是俗话说得好,王八好当气难生,这就不是钱的事儿,这是——好几个亿的事儿! 话说慕容泽那边真的赖账了? 这事儿比赖账还难解决。 上回林思晚给他出了个主意,让几个妃子的娘家去赈灾,谁家事儿办的漂亮,谁闺女当皇后。 可是,赈灾的问题解决了,而且解决的很完美。 但是赈灾完美立后的事儿就难办了。 琉妃,玉妃,梅妃,还有贵德淑贤四妃一共七家等着皇上兑现承诺。 慕容泽有苦难言,心里暗骂花晚给出的馊主意。 白天他那几个老岳父追他,晚上那几个妃子堵他。 饼给人家画了,现在可咋办? 过了大约一个礼拜,床底下有隐隐有臭味飘出来。 他这才想起,除了他这几个妃子,还有一个该死的女人。 不用问,肯定是又把啥恶心东西丢过来了。 他打开暗格,一股食物腐败的酸臭迎面扑来,差点没把他熏死。 他捂着鼻子喊小福子来清理一下,小福子看见眼前的情景,心里暗叹:这位真是不讲卫生,难道他们陛下就这么吃哑巴亏? 要说小福子也是忠心护主,他收拾完那个垃圾袋,又给花晚扔回去了。 花晚是个顺毛驴,你要是示弱,她啥都好商量,你要是硬刚,那就要看看谁头铁了。 正在吃完饭的林思晚被一股臭味把视线拉到了破箱子上。 然后就看到了她丢过去一礼拜的那个垃圾袋。 垃圾袋不回来她都快忘了,那边还欠她三万张丝绢呢! 她放下碗,把垃圾扔到垃圾桶,拿出纸笔,写道:“欠债还钱!真以为本小姐拿你没办法吗?限你三天把丝绢送过来,要不然让你尝尝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 小福子按现在的编制那也得是个部级,最差也是个局级。 他可不惯着那边的“女鬼”,关键是他对“女”这个字没有感觉,所以不会像慕容泽似的色令智昏。 他拿过来纸笔,写了两个大字:“不给!” 纸条过来,花晚发现笔迹不对。 慕容泽的字透着一股霸气,就是帝王之气,这个字有点儿阴柔,像女人写的。 这是吾皇万岁的哪个老婆写的吧! 花晚抄起笔,就着那两个字后面舔了五个字:全家是王八。 回去的纸条内容变成了:不给全家是王八。 小福子被花晚气的想钻过来跟她干仗,但是窦泽都冲动无数次了,没成功过。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能报仇的东西。索性跑到院子里去找。 他要撕烂这个女人的嘴。 慕容泽见小福子出来,以为他收拾完屋子,请他回去。 可小福子就跟没看见他似的,眼睛直勾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寻摸。 慕容泽赶紧叫住他,小福子把刚刚的事儿跟皇上禀报一番,慕容泽这才想起还没给花晚丝绢这事儿。 他对小福子道:“明天让内务府准备三万张丝绢,在加一百块上好的松墨,算是赔礼。” 回到屋里,他赶紧写信给花晚道歉,小福子知道他骂不回去了,朝着盒子“呸“的啐了一口。 花晚见到大兄弟的信,又相信诚信二字了,他就说大兄弟不是差事儿的人。 她给慕容泽回道:“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儿?所以才忘了给我运丝绢?“ 慕容泽:“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每个妃嫔娘家都去赈灾,现在赈灾的都回来了,每家抱着一堆锦旗,让我封他们家的女儿为后。” 花晚:“那就封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 慕容泽:“封哪个?七家赈灾成绩差不多,到底谁最好这怎么确定?” 花晚:“这样才好啊!把气氛搞起来,再来第二轮比试,鹬蚌相争,你坐收渔翁之利。 一轮一轮的往下淘汰,你不是有大笔的好处可捞?” 第12章 丝绢到了 看到纸条,慕容泽好像一下打开了一扇窗,对呀!既然谁都想当皇后,那就再比一比! 哈哈,对面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他暗暗感叹,这个女人真聪明,她这样的才适合当皇后。 就他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整天就知道送参汤还有“身汤”,比他还要精虫上脑。 于是他又问花晚:“你看都比试些什么内容才好?” 花晚无语,你选老婆,你自己定标准呗!想要漂亮的就比脸蛋儿身材,想要有钱的就看谁娘家有钱。 不过花晚可不想让慕容泽白嫖她的建议,她对慕容泽写道:“吾皇万岁,你把对皇后人选的要求,或者现在有啥棘手难办的事儿,写给我,我帮你设计整个竞选流程。” 她心里感叹现在的男生不易,你看看古代,还要彩礼?倒贴还得有资格! 慕容泽这边开始给林思晚写他的条件。 漂亮,温柔,贤惠,聪明,家里必须是二品以上,钱越多越好。 花晚看到这些内容,想给慕容泽个大比兜,你要是许愿就去庙里,我可不是神仙。 殊不知,慕容泽早就把她当神仙了,当然,小福子把她当成的是鬼,还是非常讨厌的鬼。 不大一会儿,另一张写着棘手难办的事儿的纸也过来了。 注意是纸,不是纸条,而且还不是一张。 花晚打开纸一看,这大兄弟是当皇上还是苦力?每天要干这么多工作? 她看到电视剧里的那些皇上,每天就是找妃子嗨皮,然后再去外面找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撩骚。 有阻拦的大臣,咔嚓一下砍了。 可这几张纸上写的内容……这样,咱摘抄一点。 太傅要告老还乡,走之前想跟他要个御赐的门牌。 睿王爷(朕的三皇弟)想去南疆驻守。 国库钱粮不足,户部还上奏要求减税。 菲南国要来和亲。 皇太后腿疾复发。 沙陀国使团不日要来大夏国,他们来商量卖他们的葡萄干和枸杞。 高仓国跟胡彭国之间的战争旷日持久,都拉拢大夏国加入。 ……… 花晚就想问问,就这工作量,这工作内容,值多少工资。 值得偷笑的是,她终于知道这是啥朝代了——大夏朝。 不过好像跟历史记载的不是一个朝。难不成是其他时空的?也就是架空朝代? 先不管那个,吾皇大兄弟这日子过的也太……反正她觉得一点儿不嗨皮。 本来她还想借着这个由头,再黑他点东西,现在有点儿不忍心了。 算了,这次免费帮忙,下次再找补。 他给慕容泽设计了一个选后方案,参考对标环球小姐选美。 采取淘汰制,每一轮淘汰最后一名。 从选第一改成选倒数第一。 不再承诺谁赢了就当皇后,而是输了的没资格参加下一轮比试。 这样最少要比七轮,如果不够就再来个复活赛。 比赛内容嘛,让慕容泽看着安排。 琴棋书画就免了,当不得饭吃,尽量比那些国计民生的内容。 大夏朝这边的慕容泽看到花晚的馊主意,不禁吐槽:“啥呀这是?” 花晚:“选拔皇后啊!一国之母当然要多考察几遍!总不能看谁……” 慕容泽看着那省略号,就能想象出花晚那猥琐的嘴脸。 慕容泽顺着花晚的思路考虑一番,觉得这是个妙计。 于是连夜拟了圣旨,给贵,德,淑,贤,琉,玉,梅七个妃子送了过去。 内容大致就是:朕想娶媳妇,你们几个争点气,以最快的速度给朕选出一个皇后来,不然,朕就要去外面划拉去了。 花晚见吾皇万岁那边没动静,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估计今天没啥事儿了,大兄弟肯定找那个弟妹玩儿去了。 她看着慕容泽写的那个棘手的事儿,灵光一闪,发现了商机。 太后腿疾复发,这个是不是能狠狠赚一笔! 她手里攥着这个发财通行证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里,她给太后治腿,一下没治好,皇上急眼了,给她一条丝巾让她勒死自己。 她被丝巾勒的喘不上气来,心想完了,那三万张丝绢还没付货呢! 她不甘心,一挣吧,醒了,就看见眼前一片白色。 不会是真死了吧!到天堂了? 这念头转瞬即逝,因为她看清了,她脸上蒙着一沓丝绢,差点就被闷死了。 花晚从丝绢底下爬出来,就看见满满一屋子的丝绢,各种规格都有。 她顾不上质问那个弱智的吾皇为啥大早上送货,她得去联系她师兄郑达谦,给她找个库房放这些宝贝。 第13章 竞选皇后 其实这事儿真跟慕容泽没关系,是小福子,他跟花晚骂架没骂赢,心里窝火,就想给花晚捣个乱。 郑达谦接到花晚的电话:“师兄,帮我找个库房,我要存放三万张丝绢。” 郑达谦听到这话,手机差点儿掉地上,三万张?不是三张? 难不成小师妹的丝绢量产了吗? 他顾不上给头发喷定型喷雾,炸着毛就来了花晚家。 花晚从丝绢堆里爬出来,就一直站在大门外面,瞧见郑达谦,对他道:“是不是还要搞些纸箱装起来?” 郑达谦看着满满登登的一屋子丝绢,直咽唾沫。 他就说小师妹是财神爷,好歹捡两张就够他一年的收成了。 郑达谦:“先放我空着的那个公寓里吧!” 花晚想了想道:“我给你十张丝绢,你把那个公寓卖给我得了。” 郑达谦还琢磨着把东西放自己家,他就有机会,有借口来接近小师妹了。可人家十张丝绢,要把房子买了。 想说不同意,又禁不起丝绢的诱惑,最后,他乖乖交出了钥匙和房本。 慕容泽那边给参选的七个妃子送去了动员圣旨,第二天,由小福子主持,开始第一轮淘汰赛。 题目简单的很,解决一下沙陀国枸杞的销路。 小福子题目一出,大夏后宫一片瘫痪,cpu全部干烧了。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咱家这皇上咋了,想吃软饭? 琉妃:“这是朝堂大事,我们一届女流怎好参与?” 小福子高声宣布:“琉妃娘娘弃权,退出比赛!” 琉妃急了:“谁说弃权了?本宫抽你!” 小福子:“琉妃娘娘继续参赛!” 交代完比赛内容,小福子还贴心的提醒各位娘娘:“这次可是选倒数第一,娘娘们有啥高招奇,招尽管用,只要别人倒数第一,自己就成功晋级。” 这就差直接说,搞不赢自己,就去搞死别人。 慕容泽把同样的问题放进盒子,想看看花晚会怎么解决。 花晚一整天都沉浸在暴富的喜悦当中,看啥都顺眼。 看到慕容泽的纸条,她喜上眉梢,这财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买枸杞的销售方案要换点啥呢?也不知道大夏盛产什么土特产。 花晚:“沙陀盛产枸杞,大夏有什么特产?” 慕容泽:“大夏盛产天蚕丝和金。” 金?子? 花晚:“你们会提炼金子?” 慕容泽:“提炼是啥?我们这里金子都是山上或者河边捡的。” 什么?捡的? 她紧急百度了一下,天然金又叫狗头金。纯度达不到9999,但是有天然金的地方,河流会有金沙,可以提炼出高纯度的黄金。 她真想顺着箱子爬过去捡金子。 慕容泽这边跟花晚探讨枸杞的销售,花晚那里则在想,从他这里捞点啥好处。她忍住要黄金的冲动,告诫自己,要细水长流!细水长流! 小福子那边比试已经过去四五天了,一个来提交方案的都没有,全军覆没了? 慕容泽拿着花晚给的方案拍案叫绝,那边全军覆没就覆没吧,只要选一个倒数第一就行。 花晚的方案是啥?让大兄弟这么激动?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现在的农产品深加工,大夏把枸杞买过来,然后从花晚这里大量买酒,泡枸杞酒,再卖给沙陀国。 虽然沙陀国有枸杞酒,但那个时候,人们不舍得把大量的粮食酿成酒。 花晚这里酒比那里便宜很多,慕容泽说用银子买酒,花晚不要,说给她淘换一些沙陀国那些周边国家的特色小玩意儿换。 慕容泽真搞不明白,她干嘛总要些没人要的东西。 小福子这边终于分出胜负,贤妃的方案被玉妃不小心丢进火盆里,贤妃交了白卷,所以,第一轮贤妃淘汰。 听说贤妃被淘汰,花晚很想看看吾皇万岁的那些妃子都长什么样。 她找了一个旧手机,还是画了怎么拍照的说明,丢进箱子,让慕容泽拍几张照片看看。 她当然不能说自己八卦,只说找个看面相的,给娘娘们看看,谁有皇后相。 转天,照片就拍过来了,一共十个老婆,七个参赛的。 要说这十个人,只能用参差不齐来形容。 那三个没参赛的,都是位份低的,但是颜值不低。 第一个被淘汰的贤妃长的最漂亮,要不怎么第一轮就被搞死了呢!她是大家的公敌。 贵妃是个胖子,话说是不是被封了贵妃都胖? 德妃个子矮,淑妃皮肤黑,琉妃玉妃梅妃三个长的倒是可以,可是怎么看怎么妖里妖气的,有点儿像鸡。 如果非要选一个当皇后,还得是贤妃。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大兄弟最喜欢的,应该也是这位。看来得准备复活赛。 第14章 破案了 小福子宣布,休赛半个月,让各家娘娘好好准备下一轮比试。 其实是在拖延时间,慕容泽不想立后。一旦立后,朝堂上,立马就会势力分化,万一哪天再嗨皮个皇长子出来,现在朝堂的格局会彻底改变。 他还没准备好。 慕容泽没有买沙陀国的枸杞,而是跟沙陀国约定,卖给他们酒,让他们做枸杞酒卖。 枸杞的销量不大,但酒是紧俏货,沙陀国从卖枸杞,变成卖酒,不但销量大了,利润也高了。 沙陀皇上一高兴要把公主送来和亲,给慕容泽当妃子。 慕容泽:老沙陀皇你恩将仇报,占我便宜。 菲南国的公主还没安排好呢,沙陀公主又来了。 慕容泽现在把花晚当成了军师,啥事儿都想问问她。 花晚拿着他扔过来的纸条,心里骂道:你他娘的养那么多大臣是摆着好看的? 虽然吐槽,但这个订单她还是接了。毕竟上次枸杞酒的方案换了满满两箱子珠花首饰,古董花瓶啥的。 花晚想这事儿还是以毒攻毒的好,她告诉慕容泽:“皇后竞选第二轮比试就让他们把这俩公主弄走,要是不弄走,你就让两个公主直接晋级,最后三强。” 慕容泽:“沙陀公主还好,听说菲南公主养毒蛇,朕心里实在是发怵。” 花晚心里也发怵,这个菲南公主绝对不能跟慕容泽,万一哪天嗨皮的忘乎所以了,往她这边扔两条毒蛇就麻烦了。 慕容泽用一尊半人高的白玉佛像,跟花晚换了俩备选的馊主意。 一个是告诉沙陀皇,酒生意要想一直合作,就不能和亲,和亲了就取消酒生意。 第二个,告诉菲南皇,他有隐疾,浑身长恶疮,不擦香粉文武百官都臭的不能上朝,问问公主嫌不嫌弃。 花晚特意找了一块柔软的棉布,擦拭着这尊玉佛。 哈哈哈哈,这没售后的买卖干着才爽。这尊玉佛太大,花晚把他送到了放丝绢的公寓。 但是她大意了,她买了房,没换锁,郑达谦虽然名字里有个谦字,但他可不是谦谦君子。 这货来“偷”丝绢了。 花晚把玉佛放在客厅,一进门就能看到。 郑达谦开门进来,发现一个洗衣机纸箱子,当不当正不正的放在客厅里,心想,小师妹买洗衣机干啥?他这里一应家电都是全新的。 嫌他脏?不用他的洗衣机? 打开纸箱一看,他直接给箱子里的佛祖磕了个头,一定要保佑他娶到花晚。 她从哪儿弄了这么大一尊玉佛回来? 本来他今天偷偷来这里是想仔细看看那些丝绢。 他在全网广发英雄帖,也没找到能量产仿古丝绢的厂家,难不成花晚自己有厂子? 郑达谦顾不得丝绢,他要问问花晚这佛像是哪儿的! 这货一激动忘了这房子现在不是他的,他现在往小里说叫私闯民宅,往大里说叫入室盗窃。 直到花晚揪着脖领子让他交出所有钥匙,他才想起这不是他家。 他在花晚这里被教训了,转头就去找他师父告状:“师父,你要是再不管她,就反天了,她居然搞了个厂子做仿古丝绢!” 老邢不信:“不可能,她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也就是做个三张五张图个新鲜。” 郑快嘴:“她有整整一屋子丝绢,就在我公寓里放着!” 老邢:“真的?” 郑达谦:“千真万确!以人头担保。” 老邢抄起电话:“二晚,你立刻马上给我死过来!” 花晚正跟五爷研究那个瓷瓶。 老邢的怒吼,吓得她瓷瓶差点儿脱手。 五爷:“你又干啥了?” 花晚也纳闷儿,她这几天挺老实的,除了在吾皇万岁那边用点“小计谋”。 她哪儿知道,是那个想追她的师兄在她师父那儿下的蛆。 她把瓷瓶收好,抱着装瓷瓶的鞋盒子去了老邢的工作室。 郑达谦还没走,他等着老邢帮他“破案”。 花晚远远的就看见了鸡毛掸子,她把鞋盒盖子打开,举过头顶,对老邢道:“师父,你那鸡毛掸子可得瞄准了再打,要不然打这上头,你可得赔我。” 郑达谦假装好人:“算了师父,师妹还小,咱们慢慢教,您不能气坏身体。” 趁这功夫花晚已经窜到老邢对面,跟他隔着一个宽两米的工作台,鸡毛掸子够不着她。 老邢扔了武器,问花晚:“你弄工厂做仿古丝绢了?” 花晚被问的一愣:“谁说的?” “谁说的”这三个字,在花晚这里的潜台词是:谁胡说八道的?没有的事! 老邢理解的意思是:我开厂子这事儿是谁告诉你的? 老邢:“你还真干了?要不是你师兄告诉我,你想瞒到啥时候?” 破案了! 不过是替花晚破案了! 第15章 洋拉子给你的 花晚看着郑达谦,从工作台上抄起鸡毛掸子朝他走过去。 郑达谦见势不妙,扭头就跑,老邢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在后面喊道:“给我狠狠的打!” 他一颗心算是放肚子里了,他就说二晚不可能干这事儿。 花晚拿着老邢的鸡毛掸子走了,装瓷瓶的鞋盒子落在了老邢这里。 他拿着瓶子研究半天,又是个四不像。 干文物修复的一般都是对某一类东西擅长,比如擅长书画修复的,不一定能修复瓷器,擅长瓷器的,不一定会修青铜器。 花晚这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也不像自己造假,倒像是在哪里淘来的假货。 花晚追着郑达谦跑到院子里,郑达谦跳上他的法拉利一溜火光跑了。 花晚一肚子怒火,回去把鸡毛掸子还给老邢,拿着自己的瓷瓶回家了。 郑达谦跑是跑了,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不照样被花晚抓到?再说了,他还想娶她呢! 回家后赶紧给花晚发了一条微信,解释自己之所以去师父那里说这事儿,完全是因为担心她。 花晚手机叮铃一声响,打开一看有两条微信,一条是郑达谦道歉的,另一条是小林老板约她明天看货的。 她当然更重视小林老板的信息,把电话打过去约好了时间地点,还有要看的东西。 (因为花晚这里东西太杂,只能挑挑拣拣的拿两样。) 郑达谦的信息就石沉大海了。 因为吾皇万岁那边也给花晚发了“微信”过来,说第二轮比试已经开始,一切顺利,就是太后这几天腿疼的厉害,他问花晚有没有啥好办法。 花晚心想,这不是打瞌睡有人递枕头吗?她仿佛看到财神爷在向她招手。 慕容泽的母后上过战场,腿疾就是年轻时受过伤留下的旧疾。 这种旧伤根本没办法治愈,只能缓解疼痛。 第二天下班,他直接去药店搬了一箱子云南白y的膏药,一箱子止痛喷雾。 别看东西不多,但是没少花钱,一共花了她六百多块。 回到家,她把膏药和喷雾都倒进箱子里,就去做晚饭。 ——— 大夏国的安泰宫,慕容泽正坐在他母后床前给她老娘揉腿。 太后这称呼虽然老,但慕容泽的母后不算老,今年只有四十三岁。 当初慕容泽和他母后可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她母后的腿,就是因为救他才受的伤。 所以,他看到母后腿疼,心里内疚的很。 但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督促御医用心治疗。 忙完一天的事儿,回到寝宫,他让小福子去盒子那边看看,花晚说的神药送没送过来。 昨天那个不咋靠谱的女人说,她有一种神药,可以缓解他母后的疼痛。 小福子掀开龙床的暗格,里面果然有东西。他搬出来给皇上过目。 慕容泽打开纸箱,里面是一片一片的封闭袋子,隐隐透出药香。 还有一个箱子里全是白色的瓶子,盖子很奇怪。 他知道花晚肯定会给他一张鬼画符,告诉他这些东西怎么用。 果然,在箱子里找到了那张鬼画符,上面写着用法和功效。 慕容泽拿着膏药和喷雾又去了安泰宫,按照花晚教的给他母后贴上。 来回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他寝宫里出事儿了。 因为怕那几个“参赛选手”搞不正当竞争,所以他把小福子留在寝宫看着盒子,他自己去了安泰宫。 这个小福子跟花晚是宿敌,上次的架吵一半被慕容泽打散了,这次没人劝架,这俩打的昏天黑地。 起因是花晚做完饭回来看箱子没动静,就写了纸条问看没看到药。 这时候慕容泽已经去了安泰宫,小福子就回了一句:“看到了。” 花晚是干嘛的?修复文物的,对细节观察的相当细致,一眼就认出这是上次写字的那个慕容泽的第几小老婆。 再看看那干巴巴的三个字,连个感谢的意思都没有,她不由火起,拿起笔写道:“收了东西,连个谢字都没有吗?” 小福子还憋着上次被骂全家是王八的火,提笔写道:“你愿意给,谁稀罕你那破东西?再说了哪次白要了你的?” 花晚一看,呵!这是挑衅打架呀!她写了一个大大的“呸”字送了过去。 骂架嘛,谁怕谁? 小福子收到这个“呸”,气的手直抖,他在花晚这个“呸”字后面写了一串“呸”,后面还画了一个大脸,上面有一只手。 花晚收到这个气的也是手抖肝颤,这是要打她大嘴巴子的意思。 这她能惯着他吗?她画了一个大脸上面加了一只脚。 小福子一看骂不过她,干脆上武器,他从外面抓了一把土,回屋就扬进了盒子。 那边花晚骂的正起劲儿,一把大夏朝皇宫的土就扬到了她脸上。 小贱人,居然敢扬她,她跳起来跑到小区楼下的那棵山楂树下,用镊子收集了半罐头瓶子带“洋拉子”的叶片,回到屋,全给倒进了箱子里。 洋拉子大家知道吧!就是一种带毒毛的毛毛虫。 被它拉到,那滋味儿相当“舒服”。 扬完土正洋洋得意的小福子没想到花晚会给他来一罐这玩意儿,他是真急眼了,拿着笤帚把“洋拉子”扫到一个盒子,“还”给花晚,又附赠了桌上一壶凉茶。 扔完洋拉子的花晚也正洋洋得意,没想到洋拉子又回来了,还被对面浇了个落汤鸡。 哎呀!不愧是宫斗高手,战斗力可以啊!但是,你晚姐也不是泥捏的。 她把箱子搬到厨房,打开水龙头。 然后小福子那边就汩汩清泉长流不息。 慕容泽回来的时候,他的寝宫里水已经没脚面了。 他看见依旧在跟花晚骂架的小福子,赶紧写了一个字条:“先把水停下,朕会处理这事儿。” 第16章 太后赏赐 其实花晚早就想关掉水龙头了,就是对面的“小贱人”太嚣张,她不教训他显得她好欺负。 关了水,慕容泽又写了个字条:“到底怎么啦?” 审案嘛,总得让控辩双方都陈述一下事情的经过。 花晚用录音笔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跟小福子讲的差不多,不同的是小福子强调是花晚挑衅,花晚强调是小福子挑衅。 慕容泽决定先收拾寝宫,明天再调解纠纷。 花晚这边没占到便宜,先是一脸土,后是一头茶水,还被洋拉子拉了好几处。她一边洗澡一边跟蛇似的,嘶嘶怪叫。 心里憋着一股火,明天非跟慕容泽那个小妾再斗一场。 托小福子的福,慕容泽被一个漏网“洋拉子”拉到了,这时候小福子才意识到闯祸了,又开始装鹌鹑。 ————— 第二天,花晚这边。 一大早就起床往箱子里扔了一个“请假条”:你等着,今天咱没完,有本事晚上下班接着。 扔完纸条她就去上班,一出电梯,就看见郑达谦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靠在新买的电动汽车的车门上,好像等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在等她。 花晚也不矫情,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 郑达谦也跟着上了车,把那个精致的盒子递给花晚。一不小心碰到了她胳膊上被洋拉子拉到的地方。 花晚嘶溜一声,郑达谦吓一跳,问她咋了,她一指那棵山楂树道:“被那树上的洋拉子拉了。” 郑达谦心里吐槽,一个大姑娘怎么会被洋拉子拉到?难不成她上树偷山楂去了? 花晚看出来他的不解,她不想解释,于是转移话题,打开那个精致的盒子,问道:“这里面是啥?” 待盒子打开,里面孤零零的坐着一个包子。 天爷!这是吃包子还是吃盒子? 她昨天跟慕容泽的小妾吵了一晚上,现在需要补充体力,一个包子怎么够? 郑达谦知道这个小师妹是个浪漫杀手,跟她别讲什么精致,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于是他俩在公司楼下的茶餐厅要了海鲜粥,水晶饺,粉肠,小笼包…… 公司里的女同事都在背后议论:老板以前追女朋友可都是去五星级餐厅吃点心,早餐一根油条要二百多,怎么转性子,喜欢花晚这样抱着猪蹄子啃的了? 郑达谦看着花晚,心里也在纠结,难道真的要被这头猪拱了? 唉!看在她那一屋子“假货”的面子上,从了她吧! ————— 大夏国安泰宫。 太后昨天贴上膏药就感觉热乎乎的,挺舒服。今早醒来发觉腿脚前所未有的轻快。怪不得皇儿告诉她是神药,效果真神。 她派人告诉皇上,她要赏赐那个神医。 小福子收到太后懿旨,他不敢隐瞒,如实回禀皇上,太后要赏赐花晚这个混账。 慕容泽不管赏不赏,他只要看到膏药管用就行。少不得今天解决烂摊子的时候多给她一点儿补偿。 被约架的小福子可留心了,为了保证晚上有足够的武器,他往袖子里装了不少好货。还特意去御膳房要了一坛腌鱼的鱼露。 太后的腿没事了就想出去走走,正巧遇到了在梧桐树旁边揪苍耳子的小福子。 小福子赶紧给太后请安,太后:“你不跟着皇上,在这干嘛呢?” 小福子:“回太后娘娘,皇上跟刘大人密谈,奴才回避了。” 其实他是私自离开的,要是一会儿慕容泽找不到他,少不得要打他板子。 太后:“皇上昨个儿拿来一些膏药,用着管用,你知道是哪位神医给的药方子吗?” 小福子:“哪是什么神医,就是个江湖骗子。”说完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找补:“那个神医名字叫江湖骗子,还有叫这个名字的!” 太后:“叫啥?江湖骗子?真是个奇人,看来是个有大本事的。” 小福子心里不屑的“切”了一声,叫江湖骗子就是个有大本事的?要是叫江湖悍匪,那本事是不是可以跟玉帝肩并肩? 不管小福子怎么想,都挡不住太后对花晚的赏赐。 慕容泽下朝后直接去了安泰宫,太后拿出一对玉枕递给他道:“这是当年开国之时,缘德法师送来的贺礼,他说这对玉枕要送给有缘人,今天用了神医的药,腿不疼了,就用这对玉枕跟神医结个善缘吧!” 慕容泽接过玉枕,心里不想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花晚,这可是缘德法师给的。 小福子抱着玉枕跟着皇上回御书房,慕容泽让他去准备一些给花晚的“药费”,不论金银还是珠宝都可以。 第17章 采花贼 小福子怎么可能给花晚准备好东西?他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几圈,铛的一声停住,有了,给她弄些不值钱的废品。 于是他在内务府的库房里,翻了大半天的时间,找了一床天蚕丝的被子,当然不是新的,是慕容泽淘汰不要的。 又找了一个磕破了有裂缝的破镯子,不知道是哪个妃子退回来的。 在那个盛放手帕和荷包的箱子里随便抓了一把,就回去了。 花晚下班回到家,发现箱子里没东西,心里的火气蠢蠢欲动。奶奶的,慕容泽你就这么惯着这个小三?都不替她道个歉? 不满归不满,她也没在意,就去厨房做晚饭。 她今天不打算吃泡面,好歹也是余额七位数的人,怎么也要吃点高档食材。 在网上查了好多攻略,都说刺身好吃,她还没尝试过。 于是她今天下血本买了一条蓝鳍金枪鱼,花了她一张丝绢的钱。 吃刺身,还要自己切,十几万都花了,还要自己切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美食博主,另一种是花晚。 在厨房里鼓捣半天,花晚也没切出博主们那种鱼片,于是她的生猛劲头觉醒了。 她把鱼直接放在餐桌上,芥末酱和酱油端过来,一刀削下半截鱼肚子,把里面的她认为不能入口的扒拉掉,拿着鱼肉蘸着酱料跟吃烤白薯似的大口炫开了。 正吃着,箱子那边有动静,她过去一看,里面是一张纸,随后就是一大包东西。 她打开一看,纸上写着:“昨天是小福子不懂事,冒犯了,朕替他道歉,这些东西都是朕精心挑选的,就当是那些膏药的诊金。另,母后特意赏了一只玉枕给你。” 随后,箱子里真就来了一只玉枕。通体碧绿,透明的。不过你要是一直盯着往里看,仿佛有什么力量会让你一头扎进去。 话说,太后不是给了一对玉枕吗?怎么是一个?当然是慕容泽舍不得给,贪了一只。 他把剩下的那只玉枕藏在龙床的暗格里,怕被那个妃子给刀了去。 花晚看着玉枕心里算着值多少钱,打开包袱,里面有一床天蚕丝的被子,一个镯子,好多荷包和手绢。 这? 她拿出那个还算值点钱的玉镯子,用手撸了一下,靠!居然是个破的,把她手划破了。 她把破玉镯子扔在箱子边上,赶紧去消毒,谁知道这个镯子被谁带过?万一有啥病呢! 血渗进玉镯的裂缝,玉镯肉眼可见的恢复光滑,等花晚回来,发现镯子上根本没有裂口,如果她手指上的伤不在,她肯定认为自己眼花了。 把玉枕和玉镯子放在一边,抖了抖那床破被子,天蚕丝的,质量还不错。 慕容泽说昨天跟她吵架的是小福子,算了,不跟一个小孩子计较。 她顺手从那条蓝鳍金枪鱼身上割下一块鱼肉,把酱料碟子和肉给放进箱子。 告诉慕容泽,这个鱼肉是给他的,并且告诉他蘸着芥末酱和酱油吃。 花晚花了十几万的高档食材,到了大夏皇宫,把主仆二人给整愧疚了。 人家穷的都吃生食了,他们还在这里想着报复(克扣)人家,这哪儿是大丈夫所为? 于是,小福子把袖子里的那些武器全都扔了,然后把自己存了好几年的积蓄全扔进了盒子。 慕容泽也觉得应该给点什么表表心意,于是写了一道圣旨:“奉天承运,今封花晚为鹊德郡主,享两千户食邑。钦此!” 花晚接到这个圣旨有点儿想打人怎么办? 鹊德郡主? 话说那两千户食邑我怎么去收? 还是小福子这孩子实在,真金白银的给。 不过,就一块鱼要了人家这么多钱怪不好意思的。等改天,给他寻摸个好东西送过去。 本来还以为今天得剑拔弩张,没想到是以双方互相愧疚的不行结束。 花晚抱着天蚕丝的被子,往床上一扔,把玉枕往床头一放,心想:我先试试这玩意儿好不好用。 还别说,这个玉枕凉丝丝的挺醒脑。 拉过天蚕丝的被子盖在身上,这个嘛,跟现代的天蚕丝差不多,滑不溜手的,不舒服,她就喜欢纯棉那种妈妈的感觉。 ————— 花晚躺在玉枕上刷着视频,不知不觉睡着了,但是这个玉枕在珍贵也不能否认它是块石头——硬啊! 她的脖子撅的酸痛,迷迷糊糊的她把这个玉枕推到一边抓过自己的乳胶枕。 但是手感不对,好像抓得是一把头发。 头发? 与此同时两声尖叫响彻出租屋。 一个是花晚的,她抓着那把头发侧过脸看到一个男人躺在他身边。 我靠!采花贼! 第18章 呆坐一个时辰 再看旁边那个采花贼,被花晚揪着头发怒吼:“你是谁?给朕松手!” 朕? 花晚松开手,果然看见一个古代美男,墨发披肩白衣胜雪,当然是内衣。 难道他就是“大兄弟”慕容泽? 慕容泽从花晚手里挣脱出来,看见一个奇装异服的女子躺在自己床,上不由得怒斥道:“给朕出去!” 花晚环顾四周,这是她的出租屋,她嗤笑道:“谁滚出去还说不定呢!,你看看这是哪儿。” 慕容泽也环顾四周,天呐!这不是他的寝宫,小福子呢? 他大喊一声:“小福子?来人!” 花晚听他喊小福子,确定了,他就是慕容泽。 她跳下床,对慕容泽道:“别喊了,这里是我家,你要么是在做梦,要么就是已经驾崩,所以才会到我这里来。 驾崩?怎么可能?他才二十四岁。 怎么不可能?刚出生就夭折的没有吗? 慕容泽虽没见过花晚,但听过她的声音,他试探着问道:“你是花晚?” 花晚:“对呀!是我,话说您老人家怎么来的?这是又跟那个妃子嗨皮过头了?猝死了?” 慕容泽也纳闷儿他今天自己睡的,睡前好好的。 他最近发现,只要睡前跟花晚吵上两句,一整晚都睡得香,第二天神清气爽,不可能死了。 他俩也不敢再睡,就这么坐着尬聊。 中间花晚饿了,她问慕容泽:“你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 慕容泽摇头道:“朕不饿,你自便。” 花晚来到厨房,晚上吃的那个金枪鱼,索性用刀切了一块吃。 慕容泽见花晚去吃东西,忽然也有点饿。 于是他下床,趿拉着花晚的拖鞋去厨房找她要点吃的。 他打开厨房门,第一眼就看见花晚蹲在地上手里抓着一块生鱼往嘴里送。嘴角往下流的红色汁水(酱油)非常恐怖。 就这一眼,堂堂一国之君把拖鞋都跑丢了。 但是能跑哪里去呢?出租屋就这么大。花晚意识到自己把慕容泽吓着了,赶紧擦了擦嘴,把鱼放下出去解释。 并且拿出手机,找了好几个吃金枪鱼刺身的视频让他看。 毕竟视频里像吃饭,她像吃人。 惊魂未定的慕容泽,半信半疑的问花晚:“就不能煮熟了再吃?” 花晚:“可以,但是煮熟了会被笑话。” 她知道慕容泽也饿了,只好给他煮了一碗方便面,最起码要把慕容泽认为她茹毛饮血这事儿给掰过来。 第二天花晚醒来,发现慕容泽已经不见了,玉枕好好的放在床上,她则枕着自己的乳胶枕。 人呢? 她做梦了? 想男人想魔怔了? 不对,她跑去厨房,看见那个被慕容泽连汤都喝了的方便面碗,证明她没事儿,是这个世界有事儿。 她写了个字条扔进箱子:“你回去了?” 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个字条:“我真的去过?” 花晚把他昨天爱不释手的那个塑料梳子给他送了过去。 那边半天没动静,估计是在消化这个世界有漏洞这事儿。 不光慕容泽要消化一下这件事,花晚同样需要。 她跟郑达谦请了假,骑着小电驴飞奔到了老邢的工作室。 她记得老邢有一个很古老的铜镜,他说这些老物件都有自己的气场,有的能成为邪祟,而有的能辟邪。 她翻出铜镜,照着自己,还好,没有任何不适,她不是撞邪。 她把铜镜揣进包里,给老邢发了微信:铜镜被我拿走了,过两天送回来。 (老邢不在工作室就是去上课了,不能接电话。) 她要把铜镜放在床头,辟邪! ————— 大夏,慕容泽的寝宫。 慕容泽已经在龙床上呆坐了一个时辰。 他想证明这一切都是梦,但是花晚给他送过来的东西真真实实的摆在这儿。 他问小福子:“昨天晚上朕睡着后有什么异常吗?” 小福子:“没有。” 慕容泽:“朕一直都在床上?” 小福子:“万岁爷您怎么啦?大晚上您不在床上还能在哪儿?” 小福子给皇上端来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你都坐床上发了一个时辰的呆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跟奴才说说,兴许奴才能帮你分忧!” 慕容泽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把茶杯递给小福子,低声说:“朕昨天晚上去了那边!” 小福子没反应过来,傻了吧唧的问道:“那边?” 慕容泽:“就是花晚那里。” 小福子立马来了精神:“是吗?那边啥样?” 慕容泽:“这不是重点,万一哪天朕去了回不来怎么办?” 这可是个大问题,皇上丢了还得了? 小福子:“您是怎么过去的?用盒子?” 慕容泽:“不知道,睡着觉被那个女人抓醒了才发现到了她床上。” 小福子:“啊?您和她——” 慕容泽:“你当朕是什么人?” 小福子:“您想想昨天跟往常有啥不一样的地方,咱不就知道咋过去了?如果找到了关键,咱就可以来去自如,那个女人再气人就把她抓回来打。” 第19章 去武汉 慕容泽经小福子一提醒,仔细的回忆昨天的经过。 昨天他卯时上朝,跟户部尚书扯了半天皮,下朝后回到御书房,跟往常一样批阅奏折。 中午跟太后吃午饭,然后带着一对玉枕回了寝宫。 下午跟左相商量撤换江南道官员的事儿,回寝宫后给小福子和花晚调解矛盾,之后又看了会儿书,就睡觉了。 小福子皱着眉也在捋昨天一天的经过,如果说跟往常不一样,那就是皇上昨天睡觉枕的是贪没下的玉枕。 想到此,慕容泽马上躺了↑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仍旧躺在自己的龙床上。 不是玉枕的事儿? 小福子:“皇上,也许要睡着了才能过去,不如今晚您再试一试。时间不早了,该上朝了。” 慕容泽草草收拾一下,就去上朝,只一个时辰不到就散朝了,他没去御书房,直接回了寝宫。 拿出玉枕仔细查看,他发现这个通体碧绿的玉枕像是能吸人魂魄,盯着看会感觉晕眩。 这个玉枕比给花晚的那个稍微小一点,他想着,给花晚一个大的,自己留一个小的。 ————— 花晚这边。 她也仔细想了一下昨天哪里出了问题,怎么睡着睡着就冒出个大活人来。 还好是个皇上,这要是个山匪她小命岂不是要没了? 因为昨天没睡好,所以,吃过午饭就去床上补了一觉。 看到那个玉枕和天蚕丝的被子,就把它们仔细的收好,放在一个盒子里,准备有时间送到公寓那边。 慕容泽也去床上补了一觉,他依旧枕着玉枕,还让小福子在旁边盯着,看他是不是也跟扔进盒子里的东西一样,会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他从午时尾躺到申时,一直清醒,算了!起来活动活动一会儿也要吃晚膳了。 花晚从中午一直睡到太阳偏西,看了看手机已经四点多了。手机上有一条小林老板的信息。说这周五香港有个内部拍卖会,问她有没有时间,要不要去香港玩一玩。 内部拍卖一般都是比较好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拿出来大家观摩一下。花晚没去过。 有机会去玩,她当然要去。 她跟小林老板约好周四一起去香港,刚约好,郑达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今天怎么没来上班?病了?” 花晚给他的请假理由是感冒了。可郑达谦知道,花晚可不是感冒就能关住她的人。 花晚:“师兄,我撞邪了。” 郑达谦:“哈哈哈哈,你撞邪了?哪个邪敢撞你?它不要命了!” 娘的!拿他当个正经人,他不干正经事。 算了,反正吾皇大兄弟也不是啥邪祟,没危险。 郑达谦给她打电话一来是关心一下她的“病情”,二来是想让他周五跟他去武汉收一个残本的古书,让她跟着主要是看看能不能修复。这关系到收购的价格。 花晚:“小林老板约我去香港看拍卖会。” 郑达谦一听小林老板四个字,心里警铃大作,干嘛?把他小师妹骗去香港干嘛?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东西! 他对花晚道:“那个破拍卖会拍的都是仿品,就是他们几家做假货的比一比谁的更像真的。” 花晚:“你胡说的吧!” 郑达谦:“我也收到邀请了,不打算去,咱去武汉收旧书吧,听说是个家谱。” 说实话,花晚对收旧书更感兴趣,但是就“男盗女娼”这件事而言,郑达谦才是那个“娼”,男娼。 他这些年女朋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估计现在手机里的女朋友就不下二十个。 要去武汉也行,她自己去,不跟他同行。 郑达谦一听不跟他一块儿去,心里凉了半截,他在小师妹眼里还不如那个香港佬人品好吗? 唉!也怪自己这几年玩的太过了,从现在开始,他要收心,要做个禁欲好男人。 更让郑达谦火冒三丈的是,周四花晚就去了武汉,而且是跟小林老板一起去的。 小林老板是个规矩人,追女朋友归追女朋友,但是人家去看货他没去。 他跟郑达谦说要去会个朋友,就走了。 郑达谦对花晚质问道:“你咋跟他一起来了?” 花晚:“他说正好他要来武汉,那个拍卖会只是玩玩不重要,所以就一起来武汉了。” 郑达谦:“你不跟我一起来,怎么就跟他一起来?” 花晚:“腿长在他身上,人家要来武汉,我难道不让来?武汉又不是我们家的。” 郑达谦被怼的张口结舌,怏怏的开车去了约他的那个人家。 第20章 活着的话就回复一下 见到那本发黄的“书”,花晚麻了,这书不是纸的,是丝绢的。 跟她公寓里存的丝绢一模一样。 翻开里面,果然是族谱。 慕容家!!! 她快速往后翻,终于找到了慕容泽三个字。 她是要发财了?这不就是大夏朝存在的佐证吗? 吼吼吼!她今年一定是给财神爷洗过脚。 看着花晚脸上那贼感十足的表情,郑达谦问道:“你咋了?” 花晚:“师兄,这个不是你搞出来的吧!” 这话一出,郑达谦没急眼,书的主人急眼了:“你啥意思?你是说这个是我做的假货?” 花晚当然不希望是假的,这个不光是她发不发财的事儿,而是考古家重大发现。 话说,这本族谱她必须买下来,她要给慕容泽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现在就好奇,慕容泽怎么这么大本事,把自己的朝代从历史上给扣出去了? 这本书以五万元的价格,被郑达谦买下,不到一分钟,又转手到了花晚手里。 郑达谦用手按着嘴角,生怕它们暴露自己心里的想法。 从老乡家出来到车上,就这么几步远的距离,他就赚了三张丝绢,还给了他一个瓷瓶。 ——— 大夏朝。 慕容泽这几天一直在研究,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去了花晚那里。 给花晚的纸条也没有回复,咋了?这个死女人不会是吃生鱼噎死了吧! 小福子天天看着皇上跟那个玉枕较劲,他问道:“万岁爷,会不会不是枕头的事儿?” 慕容泽坚信就是枕头的事儿,只是没找到关窍而已。 要不怎么他当皇上,小福子只能是太监呢!看问题就是一针见血——玉枕嫌疑最大。 他又一次给花晚扔过来一张字条:“你死了吗?没死回个话。” 自从慕容泽突然出现,到花晚从武汉回来,这几天她一直没看过箱子。 从武汉回来,她把族谱收好,去箱子里看了看,我的天,大夏朝出啥大事儿了?纸条把箱子都埋起来了。 她一张一张的看完,开始是求证一些事,后来就变成了质问她为啥不回信息,到最后开始骂她是不是死了…… 花晚把那些字条扔到垃圾桶,写道:“我去给你上坟了,刚回来。” 慕容泽好像就在箱子旁边守着似的,秒回:“我试过各种方法,就是过不去你那边,是不是你那边出来什么问题?” 花晚:“你过来干啥?” 对呀!过去干啥?慕容泽被问住了。 慕容泽:“不干啥,就是想试试!我觉得这个玉枕有蹊跷,你的玉枕呢?” 花晚其实也很好奇这件事,慕容泽一提起玉枕,她想起来了,那天她好像是枕着玉枕睡的。 可慕容泽说他试过了,枕着玉枕睡了一晚,并没有过来。他说,也许是要他俩一起枕着玉枕睡,才能过来。 所以,他这么急着找花晚是想跟她一起睡试试。 一起睡? 算了,原谅他着急没表达清楚。 她的玉枕在公寓里,今晚一起睡不了,慕容泽急啊!他命令花晚:“即刻去拿!” 花晚刚刚从武汉回来,奔波两天,让她即刻去拿玉枕,拿你大爷! 慕容泽被花晚怼回来,心里暗暗发狠,你等着,等朕能去那边非打你二十板子不可。 嘴上虽说不去,但她心里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玉枕做的孽。 晚上十点,双方准备就绪, 开始睡觉。 花晚躺在床上,大瞪着双眼,说啥睡不着。 眼看着折腾到了一点半,她写了张纸条给吾皇万岁道歉:“对不起啊!我睡不着!” 慕容泽那边睡的呼呼的,大早上起来,晃了晃脑袋,一点儿那边的记忆都没有,这是去了还是没去? 等他看到那张纸条,恨不得把花晚从盒子里拽出来捏死。 这个玩意儿一宿没睡? 他平复一下心情,不过没关系,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第二天,晚上十点,各就位!预备!睡! 花晚因为昨天晚上没睡,所以,她下午睡了一小会儿,谁知道,晚上又瞪着屋顶数羊。 那边的慕容泽已经睡着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十一点,怎么办啊? 花晚灵光一闪,想到一个馊主意——安*眠y! 上次她妈妈来看她,带来的y好像剩了一片,丢在医药箱里了。 她半夜起来翻箱倒柜,终于在半个小时后成功入睡,小福子负责守着皇上,就在小福子眼皮底下,慕容泽嗖——消失了! 小福子捂着嘴,生怕自己喊出来。真的不见了。 他既兴奋又害怕,万一到上朝的时候皇上还没回来,他去哪里给大伙儿弄个皇上来? 虽然慕容泽已经做好准备,但是小福子怕自己露馅儿。 第21章 没回去 慕容泽真的到了花晚家,但是并没有马上醒来。而是被花晚一胳膊抡醒的。 他揉着被花晚砸的生疼的鼻子,看清楚,自己真的来到了这边。 真的是要两个人同时使用玉枕才可以。 但是为什么总是他跑来这里,而不是花晚跑去他那里? 难道是玉枕? 他偷感十足的从花晚头下拿出玉枕,仔细检查,没什么不同,要说不同,也就是这个个头稍大一点儿。 突然他感觉不对,他过来这么半天,还给这个女人换枕头,这么大动静,她怎么还没醒? 想到这里,他伸手试了试花晚的鼻息,还好是活的。 他伸手推了推她,没醒。 又用力推了推,依旧没醒。 这个女人怎么睡这么死?是猪吗! 慕容泽朝花晚屁股就是一脚,把她从床上踹到地上。 就听咕咚一声,花晚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板上,正常情况这样肯定能醒,但花晚翻了个身,依旧酣睡。 慕容泽见情况不对,赶紧下床,把花晚抱起来。 哎呦,这个女人的身体怎么这么软,还很——香。 他伸手给自己一巴掌:畜牲,想什么呢! 把花晚抱回床上,试了试额头,没有发热。 除了试试额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有没有太医? 他试图打开门叫下人进来,可是门,他不会开,鼓捣半天门没打开,反倒出了一身汗。 心里吐槽,这个死女人,连个丫鬟都没有? 折腾了有大半个时辰,花晚醒了,看见慕容泽真的过来了,她一下坐起来:“真的是咱俩一同使用玉枕,你就能过来?” 慕容泽:“看来是的。” 花晚心想,这玉枕不能要了,半夜三更给男人开门! 慕容泽把玉枕搬过来翻来覆去的查看:“为啥是我来你这里,而不是你去我那边?” 花晚也凑过来,问道:“这俩玉枕是一模一样的?” 慕容泽点头道:“就是你这个比我那个稍大一点儿。” 花晚一拍玉枕道:“我就说嘛,这两个玉枕是双胞胎,或者是一雌一雄,反正就是类似这种关系。 你那个是弟弟,或者是雌的,我这个是哥哥或者雄的,我这个说了算,所以,你只能跟着我!” 慕容泽一愣,还真有可能,既然这样,那玉枕还是换一下吧,他要说算,要让这个女人围着他转。 二人心思各异,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直到花晚的闹铃响,他们才发现已经早上七点半了。 慕容泽要回去,他拉着花晚往床上躺。 花晚要去上班,昨天已经请了一天假,虽然现在她不指着工资活着,但打工人的本性就是被奴役,一天不被郑达谦奴役她心里难受。 慕容泽好歹是上过战场的,花晚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按在床上,他则躺在玉枕上。 花晚不由得笑了:“大哥,你能按住我,但你能让我睡过去吗?不睡过去咱俩躺在这里数羊?” 慕容泽暗暗吐槽:什么破玉枕,还要睡着了才能回去。 花晚:“不如你跟我去上班吧,既然来了,就看看这边的市井百态。” 慕容泽暗想,反正小福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不回去就不回去,一天时间出不了大事儿。 慕容泽身材比较高,大概有一米八多,花晚这里没有男装,她只好给慕容泽找了一件裙裤充当沙滩裤,找了个超大t恤,把袖子剪掉让他穿。 反正在慕容泽眼里,这边正常的衣服都叫奇装异服,这身衣服他没反抗,就这么穿上了。 昨天晚上慕容泽鼓捣半天都没打开的门,花晚轻轻一推就开了,他非要试一试。 看着那个精巧的“门栓”,慕容泽来回试了好几遍。 眼看要迟到了,花晚拉着他就给塞进电梯里。 突然被关进小“柴房”,慕容泽想发怒,但是看着花晚凶巴巴的眼神儿,赶紧规规矩矩的站好。 电梯里半路上来两个小姐姐,看慕容泽的眼神,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慕容泽看了看花晚,又看了看小姐姐,心想,这里的女人都这么不要脸? 这会儿正是上班上学的高峰,电梯里不一会儿就站满了人,刚刚那两个小姐姐就往慕容泽身边靠了靠,但绝对不是咸猪手的那种。 可慕容泽不习惯,他往花晚身边站了一点,对那俩小姐姐大声斥责道:“放肆,离朕远一点。” 这一嗓子不但没吼走小姐姐,反而让电梯里的人全部看向他。 花晚赶紧拉住他的胳膊,捏了一下,示意他别瞎喊,然后朝大家笑笑解释道:“我弟弟,演员,练习台词呢!” 慕容泽被花晚掐了一把,疼倒是不疼就是感觉这个女人要犯上作乱,于是对她吼道:“你掐朕干什么?” 第22章 觊觎他的美貌 这时电梯到了一层,花晚赶紧拉着他出来。对他道:“你别老是“朕朕”的,要说“我”,“我们”,懂吗?” 慕容泽也知道要入乡随俗,但刚刚他真的受不了那么多人围在他身边,还觊觎他的……美貌。 花晚给慕容泽弄的这身衣服虽然不咋样,但好在是黑色,再加上慕容泽的身材好,走在街上并不显得突兀。 这要归功于他那一头长发,花晚给他随意挽了个半马尾,看上去艺术气息十足,大家还以为他是那个艺术学院的,在搞行为艺术呢!还得说咱社会包容性强。 花晚带着这个土包子皇上一路来到地铁站。 提前花晚就跟他说:“一会儿地铁上可能跟电梯里一样,甚至比电梯还过分,你要是感觉不舒服就闭着眼,不看!” 慕容泽跟在花晚后面,一路观察这里的街道行人,还有会移动的大箱子。 这里果然什么都不一样!最让他看不惯的就是那些女人穿的衣服,琉妃睡觉都比她们穿的多。 让花晚意外的是,在地铁上,他居然抢到了座位。 这还要从刚到地铁站说起,因为快迟到了,花晚拉着他往地铁站跑。跑了几米后,花晚就感觉身体一轻,人被慕容泽推着往前跑。 就这样他们轻轻松松的站在了最前面。 车门一开,花晚刚想往里走,突然身体被一股力量推进车厢,一头栽倒座位上,然后就看到慕容泽站在她身旁,等着花晚给他让出一个座位。(花晚摔在两个座位上。) 她真怀疑这货是把她扔进车厢占座位的。 就因为这份怀疑,本来想带他去买套衣服,临时决定不买了,反正晚上他就滚了。 花晚说是来上班,其实就是来刷脸签个到,然后跟郑达谦说老邢找她有事儿,打算带着慕容泽逛街去。 她给郑达谦打电话:“师兄,我一会儿要去老邢那儿,你不能算我旷工。” 郑达谦:“你又骗我呢吧!是不是还没起床?” 花晚:“我现在在公司,都签完到了。” 郑达谦:“你视频,我看看你是不是在公司?” 花晚翻着白眼给郑达谦打了视频,拿着手机原地转了一圈,让郑达谦看。 镜头扫过慕容泽的时候,郑达谦还纳闷儿,他们公司还有这么帅的员工? 慕容泽看到花晚给郑达谦视频,他眼睛都直了,这是什么?他也想要! 花晚:“上次让你给你的妃子拍照片的时候不是看见过了吗?” 慕容泽:“这个可以说话。” 花晚:“你那里没信号,用不了。” 慕容泽:“我来这边的时候用。” 花晚:“大兄弟,你今天晚上就回去,以后不会再来了!” 慕容泽想想也对,这次要把枕头换回来,以后要让花晚去大夏那边。 ————— 大夏,慕容泽的寝宫。 小福子一直等到上朝的时间,也不见皇上回来,糟了,皇上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连个侍卫都没带,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去了那边。 幸好皇上有准备,他让小福子把宫门守好,任何人不让进去,即使太后来了也不让进。 如果要请御医,就让郭太医来,让郭太医保密。 小福子按照跟皇上商量好的,派人通知大臣们,皇上身体抱恙,今天早朝取消。 果然,没一会儿,太后就派人来问,皇上身体怎么啦? 小福子心里稍稍放下一点儿,只要不是太后亲自前来就好办。 他把寝宫的门关好,对太后身边的茹嬷嬷说:“嬷嬷辛苦,皇上没啥大碍,只是昨天贪杯,今早有些头疼,已经喝过醒酒汤,再睡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这货是只顾眼前,他编了一个醉酒的理由,这倒是能应付眼前,不至于引起大家怀疑,也不用请太医。 可如果慕容泽第二天还是没回来呢? 送走了茹嬷嬷,小福子赶紧回到寝宫,拿出传信盒子给皇上写了张纸条:“陛下,您还好吗?怎么没回来?” 要说慕容泽也是懵圈了,怎么就没想着给他的狗腿子报个平安呢! 小福子的信过来时,他和花晚正在大街上闲逛。 一直等不到回信的小福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傍晚,玉妃端着一碗不知什么汤来了,她们端来的汤都是道具,啥汤根本不重要,她们也知道皇上根本不喝。 玉妃把碗让宫女放在桌上,让小福子给通报。 小福子只好假意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出来跟玉妃道:“皇上今日感觉乏累,一会儿奴才伺候皇上把您送来的参汤喝了,娘娘先请回宫。” 玉妃:“本宫亲自伺候皇上喝吧!” 小福子:“皇上现在正在假寐小憩,娘娘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玉妃见没缝插针,只好回去了。 第23章 见啥要啥 小福子暗暗松了口气,今天总算应付过去了。 他守在废纸盒子旁,等着回信或者皇上突然出现。但两边都没动静。 慕容泽跟着花晚闲逛了一天,开始他是看啥都新鲜,看啥都想试一试,后来他干脆跟花晚现场订货。 坐出租车,他跟司机师父商量:“这位壮士,可否让朕——让我驾一下这个车?” 那位“壮士司机”,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花晚,没说话,心里肯定骂他神经病。 他看人家司机不理他,他对花晚道:“朕——我要一个这个。多少钱?” 花晚:“这个车要喝汽油,你那里没有。” 慕容泽:“汽油朕也要。” 花晚心道:要你大爷!把头转向车外,不再跟他继续汽车这事儿。 见花晚不理他,他也转头看车外的人,忽然看见有人骑着小电驴,他兴奋的大叫:“那个是轻功。” 花晚捂住他的嘴道:“那是电动自行车,我也有,一会儿让你试试。” 慕容泽:“真的?朕现在就要试。” 花晚:“你确定回去试电动自行车?其他的不看了?” 在慕容泽的吵吵闹闹中,他们终于到了商场,虽然他晚上就回去,但毕竟是一国之君,咱也不能欺负人家人生地不熟。 还是给他买套衣服吧,这小裙裤一穿,再加上那弱智的问题,花晚招架不住路人的眼光。 男装部。 一个三十多岁的导购大姐朝慕容泽过来:“先生需要帮忙吗?” 慕容泽看了看花晚,花晚道:“我们先看看。” 大姐也是个爱说的,跟在他们身后:“先生长的真帅!这个头儿,这发型,太帅了!” 慕容泽问她:“何为帅?” 大姐没听过这么说话的,一愣,看了看花晚。 花晚笑道:“他问你帅是啥意思。” 导购大姐哈哈一笑:“帅就是夸你好看,招人稀罕。” 慕容泽的胸脯肉眼可见的挺直了几分。 花晚给他挑了一个内裤,一件牛仔裤,一件黑色t恤,一双运动鞋。 他对这里的衣服没有感觉,审美水土不服,但是路人审美正常,这货换好衣服简直变了个人。 长的本来就好,再加上天生的矜贵气质和帝王的威严,跟刚刚那个穿拖鞋大裤衩的二傻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也注意到了人们看他的眼神跟刚刚不一样,于是问花晚:“你刚刚给我穿的是不是不适合我?” 花晚:“只有龙袍适合你,但现在咱没有!” 这么鸡同鸭讲的逛了一天,回到家花晚看到小福子的信,对慕容泽道:“小福子问你是不是出事了。” 慕容泽写纸条告诉小福子他没事儿,一会儿就能回去。然后拉着花晚去睡觉。 累了一天,花晚倒头就睡 不大功夫就睡着了。 慕容泽,看着花晚的侧颜,他有点不想走。 不知为啥 ,他想多跟她待一会儿 可这个死女人睡得跟猪似的。 唉!他伸手想摸一下花晚的脸,又怕她醒了揍他。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花晚,一呼一吸尽量跟她保持一个频率,困意袭来,他闭眼之前轻轻的啄了一下她的额头。 慕容泽醒来就看见小福子抱着废纸盒子,在龙床边跪着睡着了。 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他把小福子喊醒,让他先去睡一会儿。 小福子看见慕容泽跟看见亲爹似的,差点儿哭了。 他真不知道如果皇上今天早朝要是还不去,他找个啥理由能搪塞过去。 打发走了小福子,慕容泽开始研究那个玉枕,难不成真的是一雌一雄?他把当家做主的那一只给了花晚? 如果昨天没去逛街,他肯定要找理由把两个枕头换一下,现在,他不想换,还庆幸给花晚的是雄的。 那边的世界太新奇,太好玩了。 屋子里的灯又亮又好看,晚上连路上都灯火通明。 花晚醒来发现慕容泽已经走了,她松了口气,这家伙见啥要啥,看见天上飞的飞机居然要跟花晚买飞机。 她看了看玉枕,觉得这个东西应该算是神器,还是还回去比较好。 她就要一些能换钱的东西就好,至于这种神乎的东西,还是离远一点儿好,怕哪天它不顺心了会被它报复。 于是她给慕容泽写了字条:“玉枕还是两只放在一起吧,这是神器,如果丢了多可惜!” 然后把字条和玉枕都放进箱子给他送回去了。 慕容泽这边把玉枕和废纸盒子放进龙床的暗格就去上朝。 只一天没上朝,大夏国就出大事儿了——漳州闹了蝗灾。 漳州是大夏国首屈一指的产粮区,可以说只要漳州丰收,大夏就不愁吃喝。 漳州知府昨天连夜派人来京城求救,可皇上没上朝。 见不到皇上,底下的几个老臣也不敢做主。 他们不敢做主,那些蚂蚱可敢做主,一夜之间小半个漳州府的庄稼都被吃成了烧火棍。 第24章 就当捐款了 慕容泽一上朝,漳州府闹蝗灾的奏折就递到了眼前。 给满脑子玉枕的慕容泽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种事情以前都是皇上带着大臣开宗庙先祭祀祖先,然后再去虫神庙,祭祀一下百虫之神,让他把蝗虫都收回去。 当然要准备丰厚的祭品,猪牛羊鸡鸭鹅啥的。 既然祖宗留下了先例,那就照办。 他们这边拜虫神,蚂蚱那边也拜虫神:让这伙人类多磕会儿头,它们再吃他三百亩五百亩的。 一连几天,蝗灾的受灾面积不断扩大。 老百姓把家里的鸡鸭都哄到地里,去吃蝗虫。可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慕容泽一筹莫展,看来今年的收成都给了蝗虫。 突然他想起来,在那边的时候,那个女人居然吃蝗虫,恶心死了。 她还说她吃的这种蝗虫是养殖的,不好吃,那些野生的才好吃。 慕容泽飞速回到寝宫去,打开暗格拿出盒子给花晚写信,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办法治蝗灾。 打开暗格的第一眼,就看到那个玉枕还有一张纸条,扫了一眼内容,把纸条扔在一旁。他没功夫处理玉枕的事儿。 小福子看皇上这架势就知道,这是要找那位帮忙,于事赶紧递过来纸笔。 慕容泽用最简单的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然后就等着花晚那边的动静。 他看了看时辰,花晚所说的下班时间是在酉时初,现在才午时末。 他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期待见到花晚,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花晚这边把玉枕送回去后,觉得慕容泽怎么也要客气一下,给点什么东西补偿补偿。 可是一连几天理都不理她,她心里摇头暗道:准是又被那个妃子缠住腿了。 今天下了班本打算去古玩街转转,可是一下午心神不宁的,不知怎么的,下了班就骑着小电驴回家了。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那股心神不宁的感觉更甚。 进屋第一眼就看到箱子里有一张纸,还有一个玉枕,不是她原来那个大的,估计是老抠门把小的换给她了。 她翻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慕容泽说他那里闹了蝗灾,已经好几天了,庄稼眼看要颗粒无收,求她给想个法子。 玉枕是让她过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闹蝗灾?花晚有一瞬愣怔,蝗灾是啥来着? 哦对,是蚂蚱!炸蚂蚱! 花晚立马打开百度,搜索关于蝗灾的治理办法。 查了半天,没有啥好办法,蝗虫过境,寸草不生,现在都是用飞机喷洒杀虫剂。 如果人工喷杀虫剂,估计没有蚂蚱飞得快。 等她把杀虫剂送过去,慕容泽再把杀虫剂分发到百姓手里,蚂蚱早就收工回家了。 还有一个方法是放鸭子,这比杀虫剂还慢。 权衡再三,花晚还是决定给那边送点杀虫剂过去,死马当活马医。 她给慕容泽写信道:“已经受灾的没办法恢复,没受灾的可以用杀虫剂。 我这就去买杀虫剂和喷雾器。 先送过去一些,你让人试喷一下,顺便估算一下用量,我这边帮你买。” 市区没有卖杀虫剂的,只能去郊区那些卖农资的商店。 花晚出门打车直奔郊区,大概七八十里路。 大晚上把老板喊起来买杀虫剂,本就不正常,还一次买这么多,老板警惕的问她:“你买这么多杀虫剂干嘛?” 花晚:“我家地里有蝗虫,我爸让我给买了送老家去。” 老板:“小姑娘,你可别干别的,你要是想不开,我可要负责任的。” 花晚:“大叔放心,要是想不开一瓶就够了,难不成我想用杀虫剂撑死自己?” 卖农资的大叔也笑了,给他打好包,又拿里二十个喷雾器,装在车上。 等花晚回到出租屋,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她把喷雾器的使用说明书和杀虫剂的配比都写明白,给那边扔过去。 然后就跟小媳妇烧纸似的一瓶一瓶往箱子里放杀虫剂。 一边往箱子里扔一边想,这次估计是做慈善了,慕容泽家粮食欠收,哪还有杀虫剂的钱,算了,就算给灾区捐款了。 ————— 大夏国。慕容泽寝宫。 小福子负责看着盒子,慕容泽负责在玉枕上睡觉——大家就当他接花晚去了。 这几天一直跟着皇上忙里忙外的小福子也累坏了,抱着盒子在那儿打盹儿。 突然额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就看到好多奇怪的箱子,有黄色的,有绿色的,上面还有一个长长的尾巴。 数了数一共二十个,他一回头,盒子里有咕嘟咕嘟往外冒瓶子,瓶子里有水。 他拿起一瓶,看见上面画着一个可怕的骷髅头,还画了一个叉。 他本想打开尝一尝,看见那个骷髅头他赶紧放下了。这肯定是给那些蚂蚱吃的,会死的。 第25章 会不会影响皇室智商 他赶紧写了一张字条给花晚:“郡主过来吗?皇上已经在床上等您了。” (花晚:这是什么话,会让人误会的!) 她给小福子回消息:“我不过去,时间紧迫,你把皇上叫起来,赶紧准备明天试喷杀虫剂。” 慕容泽被小福子唤醒,看到满地的杀虫剂和喷雾器,赶紧把户部官员从被窝里揪出来干活儿。 他们连夜把这些东西送去灾区。转天,收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蚂蚱死了,喷杀虫剂的人晕了。 花晚听到这个消息,赶紧问了卖杀虫剂的大叔。 大叔说,给晕倒的人灌点绿豆汤,放在通风处。 喷药时应该倒退着走,不然喷完自己先尝第一口。 这次花晚救了整个大夏,慕容泽要封赏她。 花晚表示大夏受灾严重,她那些东西就算是捐——暂时借给慕容泽的,不用封赏。 笑话!又想拿个鹊德郡主什么的糊弄她?没门! 话说这次花晚“损失惨重”,杀虫剂运过去一百箱,喷雾剂二百个。 这是跟慕容泽做“生意”以来,花费最高的一次。 ————— 蝗灾这些日子,宫里那些娘娘们可没受影响,第二轮比试已经结束。 只不过小福子一直跟皇上忙活灾情的事儿,没顾得上给皇上过目娘娘们的方案。 这次题目是让她们想办法阻止和亲,这她们擅长的,所以“交卷”速度很快。 贵妃:“半路派人刺杀。” 让皇上派杀手埋伏在菲南国和沙陀国来大夏的必经之路上,手起刀落,结束! 德妃:“找人污她清白。” 等他们到了大夏,找几个流氓地痞,睡了她们,然后遣送回国。 淑妃:“毒哑了,卖去青楼。” 用毒药毒哑了,给京城最大的花满楼送去。 琉妃:“送给山匪当压寨夫人。” 在她们必经之路上安排山匪,把她们劫到山上给山匪当老婆。 ……… 后面的慕容泽看都不想看了,他后宫里养了一群什么玩意儿? 会不会影响他皇室的智商? 他想问问淑妃,京城最大的的青楼是花满楼这事儿,她是怎么知道的? 可不管咋说总得有一个倒数第一。 这些方案没有斟酌的必要,慕容泽让小福子点兵点将,最后点出玉妃出局。 其实小福子点到玉妃,是因为上次就是她把贤妃的方案烧了,他作为主考官还是要秉公执法的。 贤妃听说玉妃被淘汰了,特意让御膳房给整了俩菜,烫了壶酒,庆祝一番。 大夏这边,几个娘娘演习怎么处置那两个和亲公主,人家和亲公主已经到了大夏,住进了驿馆。 菲南国的哈米娅公主妖艳似火,一身红衣,露着雪白的胳膊和脚。(菲南国气温很高,国民基本不穿鞋。) 沙陀公主还没到,但驿馆已经做好迎接准备。 慕容泽看着手里玩着蛇的哈米娅,后背汗毛都炸起来了。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个蛇精的。 看看自己后宫那几块料,一个也指望不上,只好跟花晚求救。 慕容泽:“花晚,你快来救救朕,那个菲南国的公主来了!” 花晚:“你那几个预备役皇后有没有好办法?” 慕容泽:“我发觉我娶了一群智障。” 花晚这边偷笑,智障?不是你飞裤衩子的时候了。 花晚告诉慕容泽,她明天去给他买一些驱赶蛇虫鼠蚁的药,让他随身携带。 慕容泽虽然忌惮哈米娅,但菲南使团到来,他按礼仪得设国宴给使团接风。 虽然有花晚给的驱蛇荷包,慕容泽还是跟菲南使团成员保持一定距离。 看着哈米亚手里那条黑红相间的小蛇,琉妃脸都白了。 没办法,她天生怕蛇,怕到看一眼就浑身冒冷汗。 为了不影响宴会的正常进行,琉妃跟皇上说要先回宫休息。 慕容泽心想,朕也想回宫休息! 看到琉妃落荒而逃,哈米娅轻哼一声:“哼,胆小鬼!” 菲南使团的人也跟着笑话琉妃胆小。 见琉妃走了,其他几个想走的就歇了心思,没人给皇上撑场面也不行,这几个没走的如坐针毡,度秒如年。 宴会中少不了歌舞助兴,大夏国准备的歌舞水准很高,但是哈米亚看到一半就对慕容泽道:“皇上,这些歌舞太老套没新意,不如臣妾表演一个怎么样?” 慕容泽差点让酒呛到,谁同意你和亲了?你就臣妾?简直比花晚还不要脸。 不!不能骂花晚,他要以毒攻毒,让花晚来收拾哈米娅。 见慕容泽一直咳嗽没说不让她表演,哈米娅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舞台中间。 手腕上缠着的那条黑红相间的蛇顺着她的手臂攀延而上,爬到她头顶,向众人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第26章 求个偏方 在场的那几个妃子几乎尖叫出声。 慕容泽也是一身鸡皮疙瘩,他真想起身一掌把那条蛇连同哈米娅一同拍死。 早知道就用贵妃那招,直接半路杀了算了。 哈米娅跳着他们国家的舞蹈,脚上的银铃哗哗作响。 那条蛇好像听银铃指挥,一会儿缠绕在哈米娅的脖子上,一会儿把蛇头贴在哈米娅脸上。 最后,那条蛇居然直直的朝贤妃爬去。 贤妃吓得连叫喊都忘了,这时一只狸花猫从慕容泽身后窜了出来,一爪子把蛇按在地上。 哈米娅惊叫一声,上来要救那条蛇,花狸猫矫健的身体一闪,躲过她的攻击,然后一爪子扇在她的脸上。 三条血口子留在哈米娅的脸上。 菲南国的人大惊失色,这还了的?他们是保护公主来和亲的,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别想活着回去。 宴会厅一下子就乱套了,只有小狸花趁乱叼着蛇跑了。 虽然出了这样的事很棘手,但慕容泽心里很痛快,狸花猫那一爪子,简直不要太解恨,他要封狸花猫一等列侯。 话说这狸花猫是哪儿的?这就得问小福子。 从刚一进宴会厅,哈米娅那嘚了吧瑟的嘴脸就让小福子很不爽。 他一忍再忍,最后决定找花晚要个偏方。 他找了个小太监替他在皇上跟前伺候一会儿,自己飞快的回到寝宫,冒着杀头的危险打开暗格,给花晚写信求助。 还好今天花晚回来的早,一进门正好看见字条冒出来。 她告诉小福子,一般玩毒蛇的,都会把毒牙拔掉,随便找一只狸花猫就能搞定。 如果真的有人被蛇咬,一定要第一时间来告诉她。 狸花猫有的是,但是宴会厅里绝对是进不去的。 小福子在御花园里找了一只体型硕大的狸花猫,好像是哪个太妃宫里养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找了个黑布袋子就把猫套起来。 这也是花晚教他的,一般情况,猫只要进袋子,非常安静。 他原本就是想用猫吓唬一下那条蛇,没想到狸花猫这么勇猛,直接把蛇叼走了。 哈米娅不顾自己脸上的伤,嘶吼着让人把她的蛇找回来。 菲南国的人全部出动,但是大夏国的人一个没动。 笑话,他们躲还躲不及呢,还去找蛇?疯了不成! 一只“野猫”解决了慕容泽一个国际问题。 菲南国的人最终找到了被狸花猫丢弃在花丛里的蛇,死蛇! 哈米娅拎着死蛇冲到慕容泽的御书房,要他赔她的蛇。 慕容泽的侍卫把哈米娅挡在五步开外,小福子对哈米娅道:“启禀公主殿下,蛇是被我们大夏的野猫咬死的,我们当然要负责,明日内务府会给您送一笼蛇去驿馆。” 哈米娅:“谁准许你这个低贱的阉货跟本宫说话?皇上,臣妾的蛇死了, 你要给它报仇!” 慕容泽:“菲南公主殿下,先声明一下,你现在还不是朕的妃子,不要自称臣妾。 还有,你的蛇是在你表演的时候被猫咬死,为啥要朕赔? 那猫可是野猫!” 哈米娅被慕容泽怼的一时无语,这一路上她天天想着自己就快嫁给那个英俊的年轻皇上了,早就自我带入了慕容泽妃子的身份。 慕容泽刚刚的话让她无地自容,人家还没说同意和亲。 猫咬死蛇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小福子写信给花晚:“谢谢郡主的主意,那条蛇被猫咬死了,不过,哈米娅气疯了,我怕她会在宫里放毒蛇。” 花晚:“明天我给你买点驱蛇粉,你把它撒在院子里,蛇就不敢进去。” 小福子和花晚是打出来的交情,慕容泽看到小福子擅自用盒子跟花晚联系,瞪了他一眼,把盒子抱回床上。 猫抓蛇事件刚过去,沙陀公主米雪儿就到了。 沙陀皇说了,只要大夏一直卖酒给他们,和不和亲大夏说了算。 米雪儿见到慕容泽,眼睛就粘在了他身上,沙陀皇跟他说的话早就忘了。 慕容泽心想,他今年是不是犯了烂桃花,家里已经有十个花痴妃子了,又来一个花痴,还有一个神经病。 他只能求助花晚。 花晚:“你一个娶了十个老婆的人,问我这个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人婚恋问题?” 慕容泽:“旁观者清,你鬼主意多,帮我想想办法。” 花晚:“能说明白讲清楚的话,就直接说。讲不清楚的你就说自己有隐疾,那方面不行。如果这也不嫌弃,你就说自己有怪癖,比如只有枕着死老鼠才能入睡。” 慕容泽看完花晚的纸条,佩服她够狠,但他还不想毁自己的形象。 ————— 第27章 你给我下来 花晚的公寓。 今天是周六,花晚休息。 她来公寓这边收拾收拾东西。 这些日子又从慕容泽那里赚了不少好货。 有两个玉如意,这是蝗灾那次,慕容泽给的谢礼。(他叫封赏) 还有一盘子马蹄金,这是买杀虫剂的钱。还有好几箱子杂七杂八的东西。 最宝贝的是那本慕容泽家的族谱,花晚打算有时间细细研究一下,看看慕容家的大夏朝应该夹在历史书的哪页。 最后,她看到了那个玉镯。 就是小福子给送过来的那个破玉镯,花晚的血流到上面,它自己把自己修好了。 花晚对着光看了看,没啥特别,很普通的一只玉镯,也看不出修复的痕迹。 花晚暗自佩服自己,她生来就是干文物修复的命,连血都能自动修复玉镯。 她把镯子试着戴在手腕上,对着阳光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配上文字:玉镯一只,结缘价五万。 不一会儿小林老板就点了赞,在微信里道:“这个玉镯,给我吧!” 花晚:“您不验货吗?” 小林老板:“不用验货,我们明天还是老地方见。” 花晚放下手机,想把镯子摘下来,可是刚刚很容易戴上的镯子,现在说什么也摘不下来了。 为了那五万块钱,她啥招都试了,肥皂,洗手液,护手霜…… 手都破皮了,镯子就跟长手腕上了似的,说啥也摘不掉了。 花晚纳闷儿,突然灵光一闪,这个镯子不会也跟玉枕似的成精了吧! 想到这,她对着镯子说道:“你给我下来,要不然我就找个锤子把你砸了!” 在花晚的威逼利诱下,镯子当啷一声,自己掉在盒子里。 哎呦,玄幻了!看来这货真能听懂人说话。 慕容家的东西都这么邪门,那本族谱不会半夜一家子起来开会吧! 花晚兴奋了,如果现在慕容家族谱开会她会主持会议。 她把镯子又戴到手腕上,心里琢磨,不会只能听懂人话这么简单吧,还会点儿啥? 她像小说里写的似的,让镯子收东西,这货没反应。 又学着小说了用意识去看镯子,也没有空间啥的出现。 啥都不会?慕容泽家的东西都是次品,玉枕必须睡着了才能穿越,镯子除了听她说话啥也不会,破箱子只能送没生命的东西…… 不管是不是次品,这个镯子不能卖给小林老板。 她给小林老板打了个电话,说摘镯子的时候不小心把镯子摔碎了。 然后发了她那只红肿的左手的照片给小林老板。 她的意思是证明一下自己没说谎,没想到,小林老板不到十分钟就拿着药膏到了公寓。 小林老板被花晚挡在门口外面,说啥也不让进来,满屋子的东西连点遮挡都没有,可不能让他看了去。 话说小林老板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要不怎么说这货比他爷爷精明呢,她认定花晚要当他们林家少奶奶,所以按照林家的标配,给花晚配了一个保镖,每天暗中跟着花晚,负责她的安全。 花晚的行程完全被他掌握。 虽然小林老板知道这里是花晚的库房,也知道她没事儿就往这里送东西。 但是花晚的门一开,那个差点怼脸上的大纸箱子,里面露出一点丝绢的角。 扫了一眼满屋子乱七八糟堆放的“杂物”,他麻了。 恐怕他们林家这么多年也没攒下这么多东西。 花晚堵着门不让他进去,他也不是郑达谦那种“不要脸”的人,索性把药膏给了花晚自己就回去了。 一路上,小林老板心里一直琢磨,那些东西到底是哪儿的?她一个女孩子,从哪儿淘来这么多东西? 难道她真的有自己的地下工厂?那这个女人可不简单,至少她背景不可能这么单纯。 如果这样,那自己还要不要趟这个浑水? 最后,他决定,静观其变,让那个暗中保护花晚的保镖,每天把花晚的行程报告给他。 小林老板走后,花晚带着玉镯打算回出租屋。 刚骑上小电驴,就感觉手腕上热的烫人。低头一看,是那个玉镯。 就在这时,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身后二百米有人跟踪。” 啊? 花晚向四周看了看,没人说话,她把玉镯拿到耳边听了听,没声音。 这时,戴玉镯的手腕又是一阵烫,脑海又出现刚刚那个声音:“二百米处有人跟踪,建议乘坐公交或者地铁,以保证出行安全。” 花晚莫名其妙的放弃小电驴,步行去了公交站。 一路上眼睛一直盯着玉镯子,偶尔还试着跟它说话,但镯子没理她。 刚刚是不是它在说话? 直到回到出租屋,镯子再也没发热,也没有声音告诉她有人跟踪。 相比镯子的秘密,花晚更在意那句“有人跟踪。” 跟踪她干嘛?劫财?还是劫…… 第28章 十八斤的纯金猫 她要搬走,这个地方看来不安全,有钱人嘛,还是要住在高档小区,安保措施到位。 她决定明天搬家,先搬到公寓那边,反正她一个人,有张床,能睡觉就行。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写信问慕容泽,这个镯子的来历。 慕容泽心道:谁知道它的来历,就是小福子在内务府库房地上捡的一个破镯子。 但他不能这么跟花晚说,他说这是他们慕容家祖传的玉镯,传了有几百年了。 花晚:怪不得成精了,都这么久了! 花晚看了看手上的镯子,问道:“镯子精,你怎么知道有人跟踪我?不是骗我的吧!” 意料之中没人搭理她。 唉!慕容出品,必是废品! 慕容泽觉得花晚话里有话,联系他家玉枕的事儿,他琢磨是不是那个镯子有啥蹊跷,于是他写信问花晚:“镯子怎么啦?” 花晚当然不能告诉他,镯子成精了,只是说,想给镯子编个身世,可以卖个好价钱。 花晚这边忙着搬家,慕容泽那边忙着应付哈米娅。 传信的箱子就闲置了。 这天老邢给花晚打电话,让花晚去五爷那里,拿一件要修复的笔洗。 这事儿她轻车熟路,下班后直奔五爷的拾趣斋。 阿超正在椅子上刷视频,见花晚来了,就把要修复的笔洗拿给她。 花晚:“五爷呢?” 阿超:“楼上看货呢!” 花晚把笔洗拿在手里,还没等她仔细看,脑海里出现一个声音【甜白釉笔洗,唐中宗元年四月初三出窑,窑址在肃州西南十四里,历经一百位主人(无名人),信息略。破损度百分之二十九,估价十二万。】 花晚看了看阿超,阿超依旧在刷视频。 这声音又是镯子精的!刚刚手腕处确实烫了一下。 她放下笔洗,瞅了瞅五爷这一架子的假货(展示的东西)。 花晚拿起一个铜质貔貅,脑海里出现了介绍【现代作品,黄铜貔貅,净重:二点八千克,材质:黄铜,工艺:铸造。估价:五百元。】 可以啊!镯子精居然能鉴定文物。花晚起了促狭心,她拿起一旁托盘里的薄荷糖,等着镯子精给鉴定。 等了半天没动静,她换了一块,还是没动静,拿起自己手机……… 这咋没动静了?死机了? 正当她挨个把桌子上的东西抓起放下时,五爷拿着一个盒子,下楼送一位客人。不用问,盒子里是五爷刚收到东西。 她想用五爷这个新淘来的东西,试一试自己的镯子精到底死了没。 等五爷回来,她狗腿的跑过去,接过那个盒子问:“这里面是啥?” 五爷:“一只家传的铁猫,眼睛是碧玺的不值钱,八百收的。” 花晚:“我看看行不?” 五爷:“看吧,我觉得比铁要沉,应该是合金的。” 花晚在五爷的叨叨声中瞪大了双眼,脑海里出现的信息是【黑漆金猫,双眼材质:碧玺,身体材质:黄金,净重:九千克,民国三年二月十五铸造完成,文物价值不高,黄金价值,三百六十万(折合成9999纯金)。” 花晚:“五爷,你也太黑了,你按铁猫收的人家纯金猫!” “啥?纯金的?”五爷嗓子都破音了,往日的沉稳劲儿都没了。 倒不是五爷没见过这几百万,而是这漏捡的太他么刺激。 花晚证实了镯子精刚刚不理她,是不想跟她浪费时间和精力。 扔下激动的五爷和阿超,花晚带着笔洗回老邢的工作室。 半路上,镯子一烫,告诉她:“身后一百米有人跟踪。” 又有人跟踪?她要不是怀揣十几万的笔洗,肯定要下来打一架。 还没等她回头,郑达谦的车从旁边超过她停在路边。 是他啊!还有人跟踪,整的挺唬人。 郑达谦问花晚:“你不上班到处瞎跑啥?” 花晚:“大哥你睡醒了吗?现在是下班时间!” 郑达谦:“你去哪儿了?” 花晚偷感十足的跟郑达谦道:“我刚从五爷那里回来,眼睁睁看着老家伙捡了个大漏。” 郑达谦笑道:“眼睁睁?你是想抢五爷的?” 花晚:“没有,就在我眼皮底下,不对,就是我亲眼目睹了这老家伙用铁猫的价钱买了只纯金的猫。” 郑达谦也激动了:“多大的猫?” 花晚:“十八斤!” 郑达谦差点被口水呛到:“你应该跟抢族谱似的,抢过来。” 花晚:“我不要,赚那么多钱干嘛?以后嫁人不定便宜哪个犊子。” 郑达谦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啥意思?怕便宜他这个犊子? 第29章 慕容泽被毒蛇咬了 郑达谦把花晚送到老邢的工作室,老邢见郑达谦来了,对他道:“正好你来了,省着我再给你打电话,二晚先借我几天,工资你开。” 花晚:“让我干啥?” 老邢朝那个笔洗一努嘴道:“你拿回来的,当然你修啦!” 花晚:“师父你要是死了,我在殡仪馆门口敲锣打鼓放鞭炮!” 郑达谦哈哈笑道:“我出钱买鞭炮。” 老邢:“别废话,先点个外卖,还没吃饭呢!” 花晚:“又让我点?你的钱都留着当遗物啊?” 还是老邢爱吃的韭菜盒子,师徒三人一边吃一边聊,聊到了这件笔洗。 老邢:“五爷说好歹修修就行,他花三千块钱收的,民国的高仿。” 郑达谦没见着货,没说话。 花晚一顿:“五爷这几年可不咋发的财,眼力不行了,光指着给财神爷洗脚了吧!” 老邢也没看见笔洗,听花晚这意思,五爷又走眼了? 人家走眼赔钱,五爷走眼捡漏。 花晚:“那个笔洗是唐代的,修好了能卖三十多万。” 郑达谦放下手里的韭菜盒子,把笔洗拿过来,乍一看就是民国时期的仿品。 花晚说是唐代的,他才往唐代特征上面找,确实瓷土稍微发灰,所以釉面发暗。 老邢对郑达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看看二晚,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拉着那些美女满街跑,一点儿正事儿不干。” 郑达谦拿着笔洗,心道:这不是无妄之灾吗,自己跑这儿来挨顿骂。 花晚被老邢借调到工作室修笔洗,没有每天早上打卡这事儿,生活舒服多了。 这几天干脆连闹钟都取消了,反正在家里修笔洗,老邢也不会查岗。 她正睡的迷糊,就听地板被砸的砰一声。 啥东西掉地上了?还是地震了? 一瞬间瞌睡虫子全跑了,地上有一个包袱,鼓鼓囊囊的。 这包袱不是她的,那一定是箱子送过来的,是慕容泽的? 她打开包袱,里面有一张纸写着:“郡主救命,皇上被毒蛇咬了。” 包袱里是一个袋子,解开袋子一看,花晚头皮发麻,全都是被打死的蛇。 她跟小福子说过,如果有人被蛇咬到,要知道是什么蛇咬的。这家伙看来是急眼了,把所有的蛇全装来了。 花晚不认识这些骇人的东西,但她知道有些蛇毒霸道的很,她不敢耽搁,告诉小福子先给皇上放血排毒,她这里想办法找药。 ————— 慕容泽怎么被蛇咬了? 这事儿起因是玉妃跟哈米娅吵架。 大夏后宫里最能惹事儿的就是玉妃,这货脾气跟二哈差不多。 人家哈米娅没招她没惹她,她跑去驿馆,找人家“聊天”。 俩神经病能聊什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屋里就开始飞茶杯。 玉妃她爹是武将,自幼练过一些功夫,哈米娅一直混的养殖业,两人研究领域不一样。 打架的时候,玉妃就占了上风,可人家菲南国不干,一帮人就群殴玉妃一个人。 玉妃也不是没帮手,一群侍卫跟菲南国的使团成员就开始杵王八拳。 慕容泽赶到的时候,驿馆里的人,跟蚂蚁大战似的,所有人两两咬住不撒手。 玉妃揪着哈米娅,哈米娅的侍女揪着玉妃的宫女,侍卫和使团的人互相揪着。 有的是动态,你抽空踹我一脚,我抽空打你一拳。 有的干脆就是静态,揪着坐在地上。 慕容泽真想转身回宫,让这俩神经病在地上坐到死。 就在这时,大家突然听到周围有嘶嘶声。 四处一看,妈呀!全是蛇! 哈米娅这才发现,她的荷包被玉妃扯破了扔在地上,里面有她引蛇的药粉,药粉撒了一地。 她赶紧松开玉妃去捡荷包,慕容泽看到哈米娅要去捡荷包,他以为她要让这些蛇害人,所以一掌把哈米娅推开,自己把荷包捡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跟着厕所边上,准长狗尿苔,慕容泽总跟玉妃他们厮混,智商被拉低了。 那些蛇奔着玉妃和慕容泽就围了过来。(哈米娅因祸得福被慕容泽推出老远) 本来这些蛇没有伤人的举动,哈米娅让大家慢慢后退,让慕容泽把荷包扔了,扔的越远越好。 玉妃见皇上来救她,立马神气了,一脚跺死一条一尺多长的小蛇。 蛇对于哈米娅就像是家人,玉妃这一脚彻底激怒了她,她不顾一切的冲向玉妃,伸手抄起旁边一条擀面杖粗的毒蛇朝玉妃扔过去。 慕容泽就站在玉妃身旁,他本能的出手挡住那条毒蛇。 但两颗毒牙像订书器似的钉在他胳膊上。 众人一看皇上被蛇咬了,都吓傻了,赶紧宣太医。 第30章 血清如果不管用,就得办丧事 哈米娅赶紧拿出驱蛇药粉,撒在地上,那些没被激怒的蛇都爬走了。那些试图攻击人的都被打死了。 当然除了皇上还有好多人被咬。 哈米娅有解蛇毒的药,但是她坚决不给大夏朝人用,即使你是皇上也不给。 太医给皇上放血排毒,开了一个常规的解毒方子。 但是不管用,不一会儿慕容泽就昏迷不醒了。 花晚这边带着那个能送东西的箱子去了医院,她直接跑去急诊,说有人被蛇咬了。 医生:“要知道是什么蛇,才能注射抗蛇毒血清。” 医生话音未落,花晚把一条蛇甩在桌上。 医生吓一跳,没见过这么生猛的病人。 他给花晚开了十只珊瑚蛇的蛇毒血清告诉他要怎么用。 花晚找到女厕,把箱子放在坐便桶上去,十支血清连同注射器就给送过去了。 又用纸画了注射方法。但愿小福子能看懂。 本来今天那个笔洗就能修复完成,但是老邢已经跟郑达谦给她请了假,她也不打算这么快回去上班。 今天因为买蛇毒血清耽误了大半天,还搭进去一万多块钱,她心疼的不行,给自己放了半天假,疗伤。 这次真的是亏大了,搞一屋子东西也没花这么多钱,唉!这个慕容泽是真能作。 话说那个哈米娅还没搞定吗?怎么就惹毛了?翻脸了? 她也不敢写信问小福子,这会儿他应该伺候皇上,万一血清注射不对皇上驾崩,他还得操持丧事。 花晚正想着要不要给慕容泽送个花圈,就听见咕咚一声,箱子里有东西来了。 她趿拉着鞋凑过去,还是一个包袱,比上次那个小很多。 她没敢直接上手,拿着扫把戳了戳,好像是玉枕。 嗯?要是用玉枕当医药费也算赚了。 她把玉枕拿出来,一张字条掉在地上。她捡起来,上面写着:“把你的玉枕给我,我去你那里。”是慕容泽写的。 小家子气的慕容泽上次把小玉枕给了花晚,大的自己留下了。 他本意是想让花晚去他那边,感受一下他一代君主的威严,也找找上次连门都不会开的面子。 但这个死女人就是不去,今天,他被蛇咬了,差点见了阎王,他心里也害怕,但这份感受他只想跟花晚说。 花晚犹豫再三,还是把那个小玉枕给他送了过去。 就算是一般朋友,这种时候也应该看望或者问候一下的。但是这种见面方式有些让人无语。 晚上,花晚还是睡不着,看着小福子催促的纸条,她一狠心,又吃了一片安眠y。 半个小时后,慕容泽如愿来到花晚这边。 说来奇怪,他这次是清醒着来的,因为他也睡不着。 看着身边睡颜娇憨的花晚,慕容泽心头荡漾,那浅浅的呼吸让他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的脸,她的小鼻子。 就这么静静的躺在花晚身边,他觉得非常踏实,世界很美好。 这次他没舍得把她踹醒,主要是舍不得自己的大腿,他腿上也被蛇咬了。 花晚是被慕容泽的一声惨叫惊醒的,她翻身时,一脚正好砸在慕容泽那肿得老高的伤腿上。 “啊——!你这个死女人,要谋杀朕啊!” 花晚见自己把慕容泽的伤腿碰到了,赶紧道歉。 慕容泽:“算了,给朕弄点吃的,朕饶你不死。” 看在慕容泽有伤的份上,花晚没跟他计较,给他点了份鱼排饭,总不能给伤员吃方便面吧。 见花晚在手机上戳戳点点,也不去厨房,慕容泽对她道:“朕说,朕想吃饭,你去给朕做点吃的,实在没有就拿点生鱼来也行。” 花晚把手机凑到他跟前道:“这不是正给你点外卖吗,你倒是想吃生鱼,你知道那鱼多贵吗?” 慕容泽看着手机里那一张张图片,咕咚一声咽了一下口水。 花晚实在没憋住笑出了声。 鱼排饭送到了,慕容泽的右胳膊肿得跟花晚大腿那么粗,根本没法拿筷子。她只好一口一口的喂他吃。 一边吃饭,花晚一边问慕容泽,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多人被蛇咬? 慕容泽把事情的经过跟花晚讲了一遍。花晚笑道:“玉妃这么嚣张,还不是你给的底气?说实话,你心里的皇后人选是谁?玉妃?” 慕容泽:“一群花痴!朕的皇后应该是个聪明,漂亮,鬼主意多的。” 花晚撇嘴道:“拉倒吧,你看看哪朝哪代皇后的标准是鬼主意多?人家都是风华绝代,雍容华贵,优雅大方啥的,到你这里怎么觉得有点儿小家子气。” 慕容泽:“朕就喜欢这样的,要你管?” 第31章 你要赔我的小珊瑚 吃完饭,花晚拿纸巾给他擦嘴,隔着纸巾,花晚都感觉到慕容泽的体温烫手,他在发烧。 因为注射过蛇毒血清,她不敢给他乱吃退烧药。 于是找出上次给他买的那套衣服,想让他穿上,送他去医院。 可是他胳膊和腿都肿得老高,穿不上。 没办法,花晚只好让他穿着这身古代睡衣去了医院。 急诊中心。 医生给慕容泽抽血,化验,消毒,输液。 花晚全程跟着交钱,交钱,交钱,交钱。 慕容泽全程就是个好奇宝宝,甚至还偷偷藏了一个棉签。 唉!要不怎么说有啥别有病呢,慕容泽被蛇咬一口,花晚赔了差点两万医药费。 玉妃!你给我等着!花晚心里暗暗发狠。 在医院躺了三天,终于可以回家了,花晚把缴费单子给慕容泽看,他不解的看着花晚:“这是何物?” 花晚:“这是太医院跟咱要的银子。” 慕容泽:“太医院还要钱?” 花晚无语,大夏的太医是你们家的,你当然不用花钱! 慕容泽:“你们这里的太医医术不错,治病方法也很特别,朕想把那些要给受伤的侍卫送一点去。” 这不用他说,花晚早就把消炎药和抗感染的药给小福子送过去了。 等着他想到送药,侍卫们估计都烧傻了。 在这边待了一礼拜,小福子那边实在扛不住了,他说,他要是再不让太后娘娘进寝宫,太后就要把他刮了。 花晚:“你就这么一甩手就来这边了?小福子真威武,挡了太后一礼拜居然还活着。” 慕容泽躺在花晚那个柔软的乳胶枕上,嘿嘿笑道:“当时觉得自己要死了,死之前就想见一见你。” 花晚心里一动,她怎么感觉吾皇大兄弟在跟她说土味情话。 唉!想多了,也许这在大夏就相当于“你好”。 她把慕容泽的乳胶枕换成玉枕,催他赶紧回去,别磨叽。 ————— 大夏皇宫。 小福子跪在慕容泽的寝宫门前,说啥也不让太后进去。 太后:“来人,把这个奴才给哀家拉开。” 小福子:“太后娘娘,皇上现在正在闭关解毒,让奴才在这里守着,不让人打扰,奴才不能走。” 太后:“胡说八道,阿泽从小练的什么功夫,哀家一清二楚,闭关解毒?你倒是会瞎编。” 小福子:“太后娘娘,您忘了上次那个治腿的神药了?就是那个神医教皇上的解毒功夫。” 太后想起那个膏药,面色有些犹豫。 小福子趁热打铁:“太后,小福子死不足惜,如果打扰到皇上练功,万一皇上走火入魔,经脉倒行,轻了残废,重了会死人的!” 太后吓了一跳,后怕的直拍胸口。骂道:“呸呸呸,死奴才,胡说什么,快给哀家把晦气啐出去。” 小福子赶紧也呸呸呸啐了几下,心安了不少,至少太后不再想打死他了。 太后走了琉妃来了,琉妃走了贤妃来了…… 小福子跟演话剧似的一天得把这场拦门的戏演好几遍。 慕容泽这边。 花晚睡了,慕容泽又偷偷亲了她一下,闭上眼睛想着回大夏,一睁眼,回到了他的龙床上。 小福子听见屋里的动静,急忙进来查看,见到慕容泽,他哇的一声哭了:“皇上,您如果再不回来,奴才就见不到您了。” 毕竟是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哭起来没完了。 慕容泽:“行了,朕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安抚好小福子和太后,他要想想怎么处理玉妃和哈米娅。 再怎么说哈米娅是代表菲南国出使大夏,菲南国的面子还是得照顾一下的。 这几天他和花晚商量过,花晚表示,他要是娶了哈米娅,那这件事就是嫔妃之间争风吃醋,这是家事。 如果他不娶哈米娅,人家哈米娅是一国公主,出使大夏被大夏皇妃殴打,这是外交事件,大扯了! 问题是现在就是他想娶人家哈米娅也不嫁了。 她现在跟大夏势不两立,解蛇毒的药一颗都不给大夏人吃。 听小福子说,菲南使团在等大夏的解决方案。 至于米雪儿,早被玉妃和哈米娅这死出吓着了,蛇咬人事件第二天,人家就回国了。 慕容泽回来第二天,就召见了菲南使团,很官方的对蛇咬人事件表示遗憾,提出一个解决方案。 让玉妃给哈米娅公主道歉。 菲南使团还等着慕容泽往下说,等了半天没动静,哈米娅的叔叔——菲南国大公对慕容泽冷笑道:“我们菲南这边也有解决方案,玉妃道不道歉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那十几条蛇的性命,尤其是公主的宠物——小珊瑚。所以夏国要赔偿菲南白银万两,赔偿哈米娅公主白银万两。” 第32章 编外妃子 慕容泽心里一叹,果然又被那个女人猜到了,菲南真的要巨额赔款。 还好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策。 于是他对菲南大公道:“菲南说死了十几条蛇,要大夏赔钱,那蛇的尸体总要拿来看看吧,要不然空口无凭的谁知道死了几条蛇?又怎么证明蛇是菲南的不是我大夏的?” 这简直是无赖! 哈米娅气愤的对慕容泽道:“我的小珊瑚,众目睽睽之下被你们打死,这总抵赖不了吧?” 慕容泽:“那是野猫干的,不是大夏国的本意。” 他顿了顿又道:“说到赔偿,大夏这边十几个侍卫加上朕可都被蛇咬了,人总比蛇金贵一些,赔偿款也要多一些。” 这也是他和花晚事先商量好的,实在逃不过去赔钱,就跟菲南要更高的赔偿。 果然听到这话菲南大公态度缓和不少,对慕容泽道:“大夏皇帝陛下,菲夏两国自古就是友好邻国,唇齿相依,守望相助。本来这次是来商议和亲之事,现在虽然出现一点儿小误会,总会解决的。” 慕容泽:“没错,朕觉得哈米娅公主漂亮又聪明,一定会找到如意郎君的。” 哈米娅:“没错,本公主绝对不嫁那种是非不分的糊涂蛋。” 慕容泽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不嫁就好。至于赔钱,只要不过分,赔一点儿就赔一点。 菲南国为啥非要跟大夏和亲? 就因为哈米娅见过慕容泽一眼,就那一眼,哈米娅就决定要来大夏和亲。 菲南国的皇上想,既然闺女愿意去和亲,那就去吧,这样还能改变一下各国对他不好的印象。 吵吵了一上午,最后的结果是,大夏和菲南互相达成谅解,由于小珊瑚是哈米娅公主的宠物,又是在大夏出的事儿,大夏国哈米娅公主五千了银子作为安慰。 玉妃骄横跋扈,取消其竞选皇后的资格。 本来一切尘埃落定,但最后那句取消玉妃参选资格,被哈米娅听到了。 她问慕容泽,啥是皇后竞选。 听完小福子的解释,她反悔了,她也要参选。 也就是说他们一上午,十好几个人,在这里白吵吵了。她还是要嫁给慕容泽! 菲南大公也对这个侄女头疼。怎么就让他摊上这么个哥哥和侄女! 两国和解书就差签字握手了,她反悔了! 哈米娅见他叔叔脸色难看,就对他叔叔道:“国书该怎么签怎么签,我真的不嫁,只是觉得这个比赛好玩而已。” 慕容泽心想,你还是赶紧走吧,别再节外生枝。 他轻轻咳了一声道:“这是朕选皇后,不是儿戏。” 哈米娅:“我不想当你的皇后,只想玩这个游戏。” 慕容泽现在有点同情下面坐着的菲南大公,他看向菲南大公,意思是问他怎么办。 菲南大公现在已经想明白了,玩儿就玩儿吧,放在这里一个,总比带回去应付父女两个要省心。 于是他对慕容泽说道:“夏皇陛下,哈米娅想玩儿就让她玩吧。” 就这样,慕容泽的后宫多了一个没编制的妃子。 他是火烧眉毛只顾眼前,没想想玉妃因为这事儿连复活赛的资格都没有了,她能饶得了哈米娅? 大夏后宫成功埋进一颗雷。 ————— 花晚这边,她醒来后,慕容泽已经走了,临走还用她的手机点了两份鱼排饭提前送过去了。 这货,居然学会点外卖了。好在他承诺回去后会把医药费和这几天花晚照顾他的报酬给结了。 花晚现在要去一趟医院,因为这几天她陪着慕容泽在医院输液的时候,玉镯都会发烫,提示她东南方向一百米有好东西。 她沿着每天都走的路线慢慢走,在走廊尽头,玉镯果然又烫了她一下,提示她【东南方向,一百米处,青花瓷碗,疑似元代,破损度不详,暂估价十万。】 这几句话花晚已经听了好几天,但是慕容泽在,她不敢去看,万一被他发现了玉镯的秘密,他肯定会抢回去。 好容易把这尊大神送走了,她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宝贝。 她用手机的指南针找到东南方向,嗯——是墙! 玉镯不像导航,可以绕路,它就是直线坐标。 她辩了辨方向,从门诊大楼门口绕到这面墙的外面,然后朝着东南方向扫视。 大约一百米的距离内是一个自行车的防雨棚,然后就是医院的一个侧门,很偏僻,不经常有人走,门口有个警卫室。 这里跟门诊大楼正门反差太大了,前面车水马龙,这里安静的像是谁家的后院。 第33章 偷了猫食 她顺着车棚一直走到侧门门口,在外人看来,就像是陪床的家属出来溜达溜达,其实她的眼睛贼溜溜的在找瓷碗。 突然,她发现一只奶牛猫正在警卫室门口吃东西,那个盛猫食的碗就是个青花瓷碗。 肯定是它! 她四处看了看没人主意,于是走过去拿起那个瓷碗,这时脑海里立刻出现了这个碗的详细资料。 【缠枝纹青花瓷碗,明洪武三年九月廿五出窑,窑址:陕西祁县,破损度:零。估价二十万。】 我滴妈呀!捡到宝了。 她趁人不注意,拎着碗就走,拐过门诊大楼的墙角,她把碗抱在怀里,撒腿就跑。 你想想,医院里到处是监控,你要是正常走路,没人注意,花晚突然的飞跑,就像一群正常游动的鱼,突然出现一个撒欢儿的。 监控室的保安以为有人抢了这个小姑娘的东西。 这事儿以前发生过,有人在医院蹲守那些来交钱的家属,抢了钱就跑。 保安立刻锁定花晚,刚要用对讲机通知门口的保安帮忙拦截,就发现这女的就自己再跑,前后左右都没人。 他赶紧把监控拉回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监控拉到花晚从大楼后面转过来的画面,就见她转过来,没走两步就开始跑。 于是他切到大楼后面的画面,拉回去,就看到花晚鬼鬼祟祟的在警卫室门口端着猫碗,不一会站起来拎着碗就走。 那只奶牛猫还跟着她走了几步。 她——偷猫食? 医院这么大,他不能因为一个猫丢了食就喊同事抓贼。 花晚就这样以为没人看到,其实在人家保安眼皮子底下上演了偷猫碗直播。 她回到公寓,用水把碗里粘的剩饭冲洗干净,二十万就华丽丽的摆在她眼前。 除了医院保安,还有一个人也看见了花晚偷碗。 是郑达谦! 郑达谦是陪着一个美女来的,他跟美女处过几个月,决定追花晚后,就跟他所有的女朋友都分手了。 好巧不巧,这个美女怀孕了。 他今天就是陪着美女来解决这件事。 他们做完手术从医院出来,正好看见花晚从楼后面出来,郑达谦刚要打招呼,就见她贼头贼脑的跑了过去。 郑达谦把美女送回家后,给花晚打电话问她去医院干嘛? 花晚做贼心虚,她倒不是因为这个猫碗心绪,她以为郑达谦问的是他前几天带着慕容泽去医院干嘛。 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就怼道:“要你管?” 郑达谦:“你要是不说我就告诉师父。” 花晚:“你去医院干嘛了?你就不怕我告诉师父?” 郑达谦笑道:“我的事儿师父知道,这是个人私生活,师父不管。” 花晚:“我的事儿也是私生活,许你有女朋友就不许我有男朋友?” “什么?你有男朋友?谁?小林老板?”郑达谦急了,他把所有的女人都撒手了,包括带崽的,回头要跟他师妹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师妹告诉他有男朋友? 他俩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但还能对的上。 最后花晚终于听明白了,郑达谦是看到她偷碗了。 花晚:“你不能说出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郑达谦笑道:“多大点事儿,你多买些猫粮,再买些猫用的其他东西,给老头儿送去,就说你不小心把碗给打碎了,这是给猫买的新碗和猫粮。 如果老头儿不追究就完了,如果他知道这碗是宝贝,让他开价,你赔他不就完了?” 花晚不得不佩服她师兄,碗是要定了,赔钱可以,但是没有碗,没法证明你的碗是古董,所以,赔不了多少钱,也许几袋猫粮就解决了。 这事儿虽然解决了,但是花晚有没有男朋友这事儿像根刺,扎在了郑达谦的心头。 他这几天明显的没精打采,开车去找他师父诉苦。 老邢:“怎么?听说你现在学好了?把那些美女都赶跑了?” 郑达谦:“师父,我喜欢二晚。” 老邢一瞪眼:“你不许霍霍二晚!” 郑达谦:“师父,你帮我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老邢笑道:“你这么不忌口的还在乎这事儿?” 郑达谦:“我是认真的,我真喜欢二晚。” 老邢:“再说一遍,你要是敢糊弄二晚,别说我不认你这个徒弟。” 郑达谦:“我怎么啦?怎么也比那个笑面虎小林老板好吧!” 老邢一愣:“二晚跟小林老板好了?” 郑达谦:“是她自己说秃噜了。” 现在,花晚有男朋友这事儿已经歪楼了。 老邢是谁?除了能鉴定文物,还能鉴定人。 小林老板家是干嘛的,他再清楚不过,二晚如果嫁进他们家,肯定会沾染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那是毁了他的得意弟子。 第34章 预知危险 所以,花晚又被老邢提审了。 老邢的工作室。 老邢:“二晚,你那个笔洗修完了吗?就这点活儿,还想干到过年是咋的?” 花晚:“修好了,这不是趁这机会偷几天懒吗,反正是师兄开工钱。” 老邢:“修好了就拿回来,顺便把你偷的那个猫食碗也带过来瞧瞧。” 奶奶的,这个大嘴巴郑达谦,恐怕她花晚以后坐到行业泰斗的地位,偷猫食碗这个帽子也摘不掉了。 吃晚饭的时间,花晚带着两件宝贝,一兜韭菜盒子,去了老邢工作室。 老邢第一时间拿出笔洗,检查花晚的技艺有没有长进,然后就看到那个猫碗。 青花缠枝莲纹,釉料发深,是洪武特征。 他斜着眼看了看花晚笑着问道:“你咋发现这个的?你真去跟猫抢食去了?” 啪的一声,所有韭菜盒子都被花晚放进青花大碗。 然后一脸坏笑道:“师父快吃,这顿可是咱爷俩最贵的一顿饭,二十万的餐具。” 虽然洗干净了,但心里还是过不去,看着自己心爱的韭菜盒子被花晚霍霍了,他抄起鸡毛掸子就打。 还好,过来看热闹的郑达谦来了,他手里也拎着一兜韭菜盒子,这算是把花晚救了。要不然花晚今天就得给韭菜盒子偿命。 师徒三人终于坐下吃饭了,郑达谦故意把话题领到小林老板这里。 老邢:“二晚,我听说你和小林老板谈恋爱了?” 花晚:“没有啊!你听谁胡说八道的?师兄是不是你说的?” 郑达谦见火烧到自己了,赶紧否认:“不是我,我可没闲工夫管你。” 老邢正色道:“你别管谁说的,这事儿师父得提醒你一声。 他们林家在香港黑白通吃,在咱们的底线内合作可以,但你如果嫁进林家,有些事儿就身不由己了。 所以,世间男儿千千万,千万躲着那个小林老板。” 花晚没想那么多,她现在就是老邢说的那样,底线范围内合作。 郑达谦听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心情大好,许诺给花晚涨工资。 没想到,老邢直接戳穿他:“二晚,你不但要远离小林老板,也要小心你师兄,他浪荡成性,不可能对你好一辈子,你可别被他花言巧语骗了。” 郑达谦看着自己师父,心想,这是亲师傅,不能揍。 郑达谦想追花晚这事儿,在他们师徒三人中算是公开了。 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就是早就被老邢判了死刑的小林老板。 但这货比郑达谦心眼儿多,他知道他们家的生意对花晚来说是有负面影响的,所以,他自己出资,在魔都开了一家博物馆。 听听多高大上!完全不考虑赚不赚钱,要的就是名声。 这天花晚下班后又去古玩街溜达,路过五爷拾趣斋门口,手上的玉镯烫了一下,提示她附近有危险。 她这个玉镯跟抽风似的,有时候告诉她哪有古董,有时候告诉他有人跟踪。现在又跟他说附近有危险。 既然有危险,那还是去五爷这里躲一躲。 于是她抬腿进了拾趣斋。 阿超在招呼客人,让花晚自便。 她刚进来,后面紧跟着,进来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抱着个盒子,进门说找五爷。 阿超朝花晚道:“帮忙招呼一下客人。” 花晚给这个人倒了杯茶,然后去楼上请五爷。 就在他给那个人倒茶的时候,玉镯的声音一直在她脑海里响。 到了楼上,玉镯的提示变弱,难道危险就在一楼? 她告诉五爷,楼下有客人。五爷让她把人请到楼上。 花晚下楼后,玉镯又开始提示危险,知道那个人上楼,提示才减弱。 这么说,那个人就是危险源? 想到这里,她快步返回楼上,在五爷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快步下楼,站在拾趣斋对面看着二楼窗户。 十几分钟后,那个黑色休闲装的人从拾趣斋出来,玉镯不再提示危险。 靠!这货那个箱子才是危险,五爷这个傻憨憨是不是把箱子留下了。 她快速反回拾趣斋,大厅里阿超还在跟那个客人说话。一切正常。 她慢慢的朝二楼走去,一边走一边随时准备逃跑。 笑话,万一有炸*蛋,她一个凡人怎么对抗? 她慢慢来到五爷的门口,发现五爷呆呆的坐着,眼前的盒子已经打开,里面是一个粉彩大瓶——的碎片。 这是碰上碰瓷的了? 碰瓷是个古老的职业,最原来就是那些古董行里的无赖。 拿个破瓷瓶子,到处找人,能文就文,不能文就武。 他们会让他们锁定的目标帮他拿一会儿盒子,他去趟厕所。 回来就说你把盒子垫地上,里面的瓷器碎裂,你得赔钱。 如果找不到这样的,干脆就直接往目标身上一撞,说你把盒子给撞地上了,打开一看,里边好几十万的瓷器碎裂,你得赔钱。 估计今天五爷就是这么被坑了。关键是谁能想到,跑家里碰瓷来?还是古玩行赫赫有名的五爷! 第35章 黑鱼帮 花晚对五爷道:“你怎么让他走了?咱得报警啊!” 五爷摇头道:“这是黑鱼帮的人,能给钱就别招惹他们,破财免灾。” 啥人这么厉害?连五爷都得自认倒霉! 五爷:“黑鱼帮的背景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只要给你送礼物,最少就是千万起步。 以前有硬刚的,没过半年就家破人亡了。” 从古玩街回来,花晚脑子里都是黑鱼帮,什么玩意儿这么厉害?还能长三头六臂咋的? 她看了看玉枕,心里骂了玉镯一句:“贪生怕死!” (玉镯:好,下次再遇到,直接让他把盒子甩你身上。) 她没心情做晚饭,也不觉得饿,躺在床上,在手机里搜索黑鱼帮。 搜到的除了做菜的就是钓鱼的。 现在的博主真厉害,做饭的图片都能闻见味——道? 真的有鱼味儿,还是很鲜的鱼汤味儿。 她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茶几上真的有一碗鱼汤,还有一碗米饭,两个叫不上名的菜。 哈哈哈哈!吾皇大兄弟给她送饭来了。 看来是有啥开心的事儿吧!箱子里有纸条,打开发现只写了两个字:“吃饭!” “好嘞!”花晚抄起筷子,尝了一口,御膳就是御膳,好吃! 她一边吃一边跟慕容泽聊天。 花晚:“这么多天没消息,你那边干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 慕容泽:“托你的福,我这里是按下葫芦又起瓢,哈米娅的事儿刚解决完,西南蜀州又出流匪,打家劫舍,强抢民女。” 花晚:“抓住了吗?” 慕容泽:“朕已经派齐将军前去剿匪,估计很快就能剿灭。” 花晚:“流匪不好消灭,跟火星子似的,有点风就能死灰复燃,剿灭不如招安。” 慕容泽:“招安?” 花晚:“对呀,谁放着好日子不过愿意当土匪?还不是过不下去了?话说回来,这也是你的责任,让子民安居乐业才是明君。” 这张字条过去后,半天盒子里没动静,花晚喝着鱼汤,反思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喝着人家的鱼汤,骂人家是昏君。唉!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肯定又生气了。 她又写了一张字条给送过去:“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在意,不爱听就当我没说哈!” 其实她心里话是:不爱听你也得憋着,这叫忠言逆耳。 写完纸条,她去厨房把碗洗干净,欣喜的发现,她赚了一套大夏朝的官窑餐具,这四件瓷器还有一双银筷子,比买蛇毒血清的钱多不止十倍。 哈哈哈哈,她今天又睡不着了! 那边的慕容泽生气了?当然没有。 花晚一语点醒梦中人,他觉得花晚说的对,大夏子民如果都安居乐业,谁愿意当土匪? 他要让蜀州老百姓富裕起来! 蜀州?他只在舆图上看过,风土人情只听大臣们说过。 花晚说过,只有自己亲眼看见才能做出精准判断。他要去一趟蜀州。 这事儿他得先跟花晚商量商量。 于是当天晚上,慕容泽又来了花晚这边。 花晚听了慕容泽的想法,心里佩服这货励精图治,不过你励精图治别拉着我垫背,一碗鱼汤不可能让我干丞相的工作。 慕容泽见花晚不说话,问她在想什么? 花晚:“你的丞相一年俸禄多少?” 慕容泽:“干嘛?” 花晚:“你不找你的丞相商量,找我干嘛?你给我俸禄了吗?” 这个死女人,三句话离不开钱! 慕容泽:“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不用岂不是浪费,我是给你展示才华的机会。” 花晚被慕容泽的彩虹屁吹的晕晕乎乎,对他道:“微服私访这事儿不太好办,朝中之事没有可靠的人不行。 大张旗鼓的出巡也不合适太好,万一被谁一闷棍打死就完了……” 花晚还没说完,慕容泽一巴掌盖在她头上。 花晚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依我看你还是派个得用之人去蜀州,去帮你发展经济。 这样,既不耽误朝政,又可以招安流匪,还能振兴蜀州。” 慕容泽点头道:“朕刚刚继位,手里得用的人不多,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花晚:“要不还是从你那几个老岳父中选一个?” 慕容泽忽然眼中闪过一抹算计,他对花晚道:“要不你替朕去发展蜀州吧!朕把蜀州给你当封地,你有两千户食邑,就给你蜀州怎么样?” 花晚:“大哥,你脑子留在大夏没跟过来吧!可着整个大夏就找不到一个去蜀州的人?你不是派齐将军剿匪去了吗?再下一道圣旨,让他留在蜀州,发展经济。” 慕容泽:“蜀州荒蛮,是大夏的刑徒流放之地,让谁去都相当于流放。” 花晚一枕头砸过来:“你是要把我流放去蜀州!” 第36章 到了大夏 慕容泽:“不是,你别激动,我是想让你去那边帮我看看情况,回来制定个方案,你也知道,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要想撼动那些世家,就要有自己的势力,我是想让你在蜀州帮我建立个根据地。” 花晚想想,慕容泽这想法不错,有些世家大族,根本不把皇族放在眼里。 去蜀州帮慕容泽建立个存钱粮的耗子窝,应该挺好玩。 去也不是不行,那就谈谈条件吧。 慕容泽:“事成之后许你半壁江山。” 花晚:“这饼是不是太大了?你还是来点儿实惠的吧!” 慕容泽:“那你说吧!” 花晚:“许我在大夏开矿炼金如何?” 慕容泽:“炼金?” 花晚:“你上次不是说大夏产金,都是天然金,我想看看有没有金矿。” 见慕容泽一脸懵,啥是金矿?花晚告诉他:“就是从土里找金子。” 慕容泽:“没问题,朕准了!”他不禁好笑,这个傻女人,居然不直接要金子,非要从土里去找。 二人一拍即合,分头回去睡觉。 第二天,慕容泽让小福子按照花晚的身材准备几套男装,等花晚过来穿。 花晚则置办了好多东西,衣服,护肤品,药品,电池,打火机,卫生巾,发绳…… 小福子在这边帮花晚收货,堆了整整一屋子。 一切准备就绪,花晚分别给老邢和郑达谦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她要去非洲荒岛探险,大概要去三四个月,手机没信号,找不到她别担心。 老邢恨不得顺着电话抓住花晚,这孩子真让人不省心,你要是去盗墓也算专业实习,去非洲探哪门子险? ————— 大夏皇宫。 花晚准时被玉枕空投到了慕容泽的龙床上。 她醒来发现,慕容泽已经穿戴好了准备去上朝。 一身龙袍,衬得他帅到违规,怪不得他那些妃子飞裤衩子! 慕容泽见花晚那痴痴的眼神,终于找回了场子,把不会开门的尴尬找补回来了。 小福子要跟着慕容泽去早朝,花晚这里只有一个小喜子伺候。 不过小福子临走忘了嘱咐小喜子别跟人说花晚的事儿。 所以,慕容泽还没下朝,他寝宫里大晚上冒出一个和尚的传言不胫而走。 怎么是和尚? 花晚是短发,在小喜子看来,这就是和尚还俗不久,刚刚长出一点儿头发。 后宫里也听到了关于和尚的传言,别的妃子有了上次被罚的经验,不敢再跟着传,只有哈米娅,庆幸自己没跳进大夏后宫这个火坑。 她来这些日子早就看明白了,什么选皇后,就是皇上给那些女人出难题。 现在又跟和尚鬼混,这个慕容泽,也就看着好看,里面乌七八糟不定啥德性呢! 俗话说得好,无欲则刚,哈米娅不打算嫁慕容泽,所以就不在乎慕容泽对她的看法。 (菲南大公:跟她爹一个德性。) 听说了这个事儿,哈米娅就来皇上寝宫这边看热闹。 虽然不能进去,但站在离新闻最近的地方,瓜最先吃到,甚至还遇到了“瓜”。 假装闲逛的哈米娅,遇到了正在闲逛的花晚。 看着花晚一身男装,帽子底下明显刚刚长出不长的头发,哈米娅实锤了,就是个和尚,还是个长的挺俊的和尚。 花晚看着一身红衣,赤脚,脚腕上带着银铃的美女,也确定这就是养蛇大户哈米娅。 说实话,哈米娅长的特别漂亮,如果她不养蛇,指定逃不出慕容泽的魔爪。 她俩这么互相看着对方,心里活动也耗费时间,在外人眼里她俩这是“含情脉脉”,“四目相对”。 小喜子:哈米娅公主好像喜欢这个和尚! 刚刚下朝的慕容泽:完了,她俩咋遇到了?看这架势要干仗! 慕容泽后面的小福子:糟了,忘了告诉小喜子,花晚的郡主身份了。 花晚朝哈米娅微微一笑,这下完了,哈米娅认为花晚是个还俗和尚,这和尚一笑简直太好看了,所以哈米娅被花晚这一笑给整害羞了。 “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 菲南国的宫女侍卫傻了,他们公主这是害羞了?他们公主还会害羞? 哈米娅朝花晚低头一笑,带着侍从走了。她觉得慕容泽做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弄了个和尚回来。 两天后,一切准备就绪,花晚出发去蜀州。 她只带了一辆马车,个车夫,还有一封琉妃给她姐姐的信。 琉妃的姐姐夫家是原来的户部尚书方家,被先皇流放到了蜀州,她姐姐也跟着去了荒蛮之地。 花晚前脚出京城,哈米娅后脚就跟慕容泽告辞要回菲南国。 慕容泽求之不得,给菲南国皇上准备了不少礼物,让哈米娅带着。 人家哈米娅一样都不要,带着侍从走了,多一眼都没看慕容泽。 第三波出京的是慕容泽的暗卫,一队十人,他们的任务是负责花晚的安全。 官道上跟糖葫芦似的走着三波人,花晚,哈米娅,暗卫化妆成的商队。 花晚手里有舆图,但是她看不懂,好在车夫懂。 开始几天走的还算顺利,因为离京城近,治安还是很好的,后来,她们真看见有成群结队的壮年男子手持刀斧跟路人要钱。 花晚后面不远是哈米娅和暗卫,那群人权衡再三,觉得没把握打赢后面的,就要捏花晚这个软柿子。 一个矮胖子,提着刀拦住马车,车夫是慕容泽给花晚千挑万选的护卫,眼前几个庄稼汉临时兼职的流匪还威胁不到他们。 车夫刚要出手,花晚连忙拦住:“等等,这是自己人,要礼貌一点儿。” 车夫和矮胖子都愣了,谁是自己人?你搞错了吧! 花晚朝矮胖子一笑道:“给我当小弟,我每月给你五两银子,怎么样?” 矮胖子手里的刀立刻拄在地上,问道:“真的假的?” 他们一年到头连“兼职”都算上,也就二十两的收成,如果一个月能给五两,傻x才干这个伤天害理的勾当。 花晚:“当然是真的,本少爷说话算话,去把你的兄弟们都喊来,问问他们有愿意跟我干的没有。” 这时,其他的几个人都围了过来,像极了劳务市场找活干的农民工。 花晚:“给本少爷当小厮,平时就跑跑腿,买买东西啥的,愿意干的每月五两银子,自由身,随时可以离开。” 离开?有这好事还离开? 这几个流匪跟看见亲娘似的,立马被花晚收编。 第37章 匪患清空 花晚也不含糊,当时就给了每人五两银子,让他们先回家给家人说一声。 回来的就跟他去蜀州,不回来的就当被劫了五两银子。 不大功夫,不但这几个人回来了,后面还跟来一帮人,都要跟花晚去蜀州。 花晚心里一个趔趄,这是要搬迁啊? 看现在这情况,如果她不收这些人,他们肯定还会干这打劫路人的事儿。 可是让她都收了也不可能。 她只好把矮胖子叫过来道:“你把这些人都登记一下,然后在这里等着,我们到了蜀州,派人来安排你们的去处。” 矮胖子应下差事留在青州府,花晚又给了他一两银子,提升他当了青州这边的管事。 慕容泽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暗暗佩服花晚,她还真去招安这些流匪了。 他没留意,花晚招安这些人不是以大夏的名义,而是他花晚的名义。 还在傻傻高兴的慕容泽还没意识到,花晚要跟他做个大交。 花晚的队伍由一辆车,变成了十好几人的队伍,在官道上有些惹眼。 过了青州,就是凉州地界,凉州是大夏最不好管理的一个州府。 因为这里山高林密,特别适合自立山头。 几乎每座山上都有一个山大王。 如果说蜀州最穷,那么凉州就是最乱。 进了凉州的十万大山,花晚从车里拿出一块丝绢,写了六个大字:求大当家收留。 然后把字用树枝挑着,让其中一个叫二牛的大个子举着。 大伙不解,人家躲土匪还来不及呢,他们家少爷咋还想入伙? 不出大家所料,没走出几里地,前面山坡上站着一排喽啰兵。 得!来了,看看人家要不要咱少爷。众人看着花晚。 只见花晚从马车里钻出来朝山坡上的人挥挥手大喊道:“是来接我们的吗?” 山坡上的小头目看看左右,怎么回答?是?还是不是? 左右也看着他们的头领,头领没辙只好说:“是来接你们的,跟我们回山寨吧!” 就这样兵不血刃的劫了个傻子回山寨,好在这傻子带的东西不少。 到了山寨,花晚给二牛一锭银子,对他道:“叫上一个山寨的兄弟,去附近村子买一头猪回来,咱今天跟山寨的兄弟们刚刚认识要庆祝一番。” 看着花晚这自来熟的样子,小头目派人去叫大当家。 大当家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听说花晚自己往他们山寨钻,还出钱买猪请山寨的兄弟喝酒,他觉得这不是傻子,就是打算把他们灌醉剿灭山寨。 他见到花晚后,花晚跟见了自己亲叔似的,跟他拉家常,拉的大当家都觉得这是自己亲侄子。 大当家问他到底要干啥,他说:“叔,不急,一会儿肉就熬熟了,咱吃完再说。” 不大功夫,山寨里飘出肉香,喽啰兵也不是总能吃到肉,这抓人的香味,让那些小一点的娃娃兵直流哈喇子。 一顿肉吃完,大当家拉着花晚,舌头打结的说道:“大侄子,以后山寨你说算。” 花晚:“只要大家跟着我,咱天天吃肉。” 就这样,她又成功收编了一支匪军。 二牛举着树枝在凉州走了一圈,凉州匪患清空。 到达蜀州后,花晚的队伍人数达到了八万人。 不光有土匪,也有附近的百姓。 花晚聚了这么多人到底要干嘛?,当然是因地制宜发展经济。 她不光要发展蜀州,周边的几个州府也要一同发展。 其实花晚开始只是觉得好玩,后来她发现大夏是块风水宝地。 青州盛产花生,可以榨油,大夏这边还是以吃动物油为主,如果能榨花生油,青州就凭一个就能gdp领先全大夏。 凉州大山盛产各种山货,像蘑菇,核桃,板栗,夏季还有各种野生水果。这些野生水果可以酿酒,就拿野葡萄来说,弄个凉州干红出来,不光大夏,周边邻国都会来凉州买酒。 黔州盛产铁矿,蜀州盛产岩盐…… 最让她兴奋的是蜀州跟黔州边界的苍蓝江的沙子里含金量非常高,她要在这里搞个淘金项目。 反正慕容泽答应她可以炼金。 慕容泽收到暗卫传回来的消息震惊不已,这个女人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但平了匪患,把土匪变成了良民,还在各地给老百姓找到了发家致富的门路。 以前户部那些大臣就会说,百姓生活艰难,要减税,看看现在,匪患横行的凉州在建果酒厂,山货行。 以前凉州人进山是劫道,现在他们进山是采山货,卖给花晚的山货行。就连老人小孩都能采山货养家。 在看看苦寒之地蜀州,她居然要在那边炼铁,要是这个成功了,这个女人就是他大夏的功臣。 现在的功臣花晚在干嘛? 她正在“调戏”哈米娅。 咱开始就说了,哈米娅跟着假和尚花晚来了蜀州。 一路上看着花晚收编这么多人,她不禁心里暗许终身,她非这个还俗和尚不嫁。 她好像忘了,当初也是这么对慕容泽的,不到三个月,慕容泽是谁她都忘了。 花晚一直知道有人跟着她,她的玉镯一直提醒她有人跟踪,但并不提示危险。她以为是那些暗卫。 直到到了蜀州,花晚才发现哈米娅也来了。 这事儿说起来很尴尬。 那天花晚从外面回来,发现哈米娅在她家等她。 花晚很吃惊:“你咋来这儿了?” 哈米娅:“我一路跟着你过来的!”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花晚走过来。 她身后的侍女惊呼一声:“公主,不好了。”说着就拉住哈米娅,低声说了几句。 哈米娅当时脸臊的通红——她来月事了,把衣服弄脏了。 哈米娅恨不得原地消失,在她最在乎的人面前丢这么大的人! 花晚已经看见了被弄脏的椅子垫,再看看哈米娅这窘迫的样子,不禁好笑。心说你玩毒蛇的胆量呢? 花晚起了促狭心,朝椅子垫看了看道:“公主你受伤了?” 哈米娅低着头,转身就走。 花晚哈哈一笑道:“公主留步,我这里有专门给你准备的好东西,带回去用吧。”说着从屋里拿出一包姨妈巾,递给哈米娅的侍女。 然后朝哈米娅抛了个媚眼道:“不会用让侍女来,我教她。” 哈米娅是个烈性子,听花晚言语轻浮,举止放浪,不禁怒气爆发,一巴掌朝花晚劈来。 花晚不会武功,结结实实的被哈米娅打了一掌。 哈米娅的宫女见公主生气了,把姨妈巾往花晚脸上一扔,扶着哈米娅走了。 第38章 实锤了是女的 花晚从地上爬起来,哈米娅这一巴掌不重,还没老邢那鸡毛掸子打的疼,她拿着姨妈巾追了上去,塞给哈米娅。 挨打也得送过去,这可是大客户,不出三天,她们肯定会来回购。 回购没等到,等到了回揍。 回到客栈的哈米娅一边沐浴更衣,一边懊恼自己今天去找花晚。 等她收拾好了,侍女送来茶,她在心里给自己开解:不用害羞,如果以后成了夫妻,这种事会不算什么。 她让侍女把刚刚花晚给她的那包东西拿来,刚刚她只顾着逃走,没顾得上看这个东西。 侍女把姨妈巾拿来递给她。 哈米娅翻来覆去看着这个四四方方的包裹,看不出是啥材料做的。 这上面画的是个什么? 啊——!这个臭和尚,淫僧!她要杀了他! 哈米娅拿着姨妈巾,怒气冲冲的来到花晚这里,把姨妈巾甩在地上,骂道:“臭流氓,看本公主今天不杀了你!” 花晚的玉镯提示 【危险逼近!】 花晚看着哈米娅朝自己扑来,吓得朝旁边一闪,但是人家哈米娅再怎么从事养殖业,手上功夫也比花晚强。 一来二去花晚就被哈米娅推倒在地上。虽然愤怒,但哈米娅对花晚下手不重。 暗卫知道花晚是女的,在他们眼里,两个女人打架,没有性命之忧,不用他们出手。 见花晚趴在地上不动,哈米娅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拉她,花晚从地上爬起来对哈米娅道:“你这个疯婆子,打我干嘛?” 哈米娅没好气的把姨妈巾摔到她身上道:“你居然敢调戏本公主!” 花晚:“大姐,我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了。”说完,朝院子里看了看,然后拉着哈米娅进屋。 哈米娅见这个登徒子居然敢跟她动手动脚,从衣袖里拿出一条一尺长的小珊瑚蛇。 花晚吓得退出去老远,对哈米娅道:“你,你,你怎么还有蛇?” 哈米娅把蛇收回袖袋,看着花晚吓得那样,不禁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花晚不得已,只好在暗卫们的“围观”下撕开姨妈巾的包装,给哈米娅演示这个怎么用。 好在暗卫都是非礼勿视的人,当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后都自动消失了。 演示完用法,花晚又跟广告片里似的,拿来一杯茶倒在姨妈巾上,水被瞬间吸收,而且不外溢。 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哈米娅见到这个吸水实验瞬间惊讶,如果用这个东西,那刚刚那种尴尬就不会发生。 这个她想要! 现在想想刚才她对花晚的态度,赶紧给花晚道歉,人家一开始就在给她介绍这个宝贝,虽然他是个大男人…… 花晚给哈米娅重新拿来两包姨妈巾,两条从这边带过去的内裤,古代内衣跟姨妈巾不搭。 这四件东西,收了她五十两银子。 自从知道哈米娅来了之后,花晚觉得她现在有个大主顾。 这不,她又拿着一盒面霜来找哈米娅,几天不从她这里赚点钱,花晚就觉得她不太敬业。 到了客栈,花晚让小二去通报一声,不一会儿,哈米娅的侍女把花晚带到她们的院子。 哈米娅在这里要了一整座院子。 见到哈米娅,花晚拿出面霜,让侍女洗了脸过来,她给哈米娅演示面霜的用法,顺便让她看看用完的效果。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半面妆的侍女站在她们公主面前,看着对比效果,哈米娅当即掏银子买面霜。 花晚拿着银子走后,侍女对哈米娅道:“公主,您觉不觉得这个花公子好像是个女人?” 这些日子哈米娅也觉得不太对劲,她见侍女这么说,问道:“你也觉得她不对劲?” 侍女:“奴婢刚刚跟他离的近,发现她的皮肤 跟女人一样白皙,手非常软,而且,身上还很香。” 哈米娅是个暴脾气,不服就干那种。她觉得花晚是女的,还欺骗她感情,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要去证实一下她们的猜测。 花晚的房间,哈米娅坐在花晚对面,两个侍女站在花晚背后。 玉镯突然提示【注意危险】。 提示音刚落,哈米娅一个眼神儿,主仆三人朝花晚扑来。 她想好了,如果她们猜错了,花晚是男的,她也不亏,直接嫁了。 如果她们猜对了,这个混账东西真的是女人,看她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就在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暗卫,把三个女人吓得赶紧站起来。 这个暗卫单膝跪地:“启禀郡主,皇上要来蜀州,已经出从京城发了。” 郡主? 慕容泽要来? 花晚掸了掸身上的土,对暗卫道:“你们收了这个女人多少好处?她袭击我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在看热闹?” 暗卫:“启禀郡主,你们两个女人打架而已,用不着我们出手。” 实锤了,就是女的! 哈米娅气的指着花晚半天没骂出来一句话。 还是那个侍女,朝着花晚狠狠的“哼”了一声,跟着她们公主走了。 花晚看着远去的哈米娅,暗暗可惜,大客户,黄了! 不过现在她不是可惜这个大客户的时候,更大的客户已经在路上了。 慕容泽怎么来了?不是朝中没有得用之人吗? 笑话,夺嫡冠军没有得用之人怎么可能! 他就是想让花晚给她出出主意。 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她在青凉蜀这一路规划出来一个“特区”。 他要出来走一走看一看,没准儿跟花晚似的,也能发现不一样的东西。 关键是他想她了。 以前每天都可以看看对方的纸条,知道对方在干啥(虽然双方大部分时间都不说实话)。 现在只能从暗卫传回来的消息里知道她在外面如鱼得水,他不甘心,他要去证明自己比她强的多,毕竟这里是他的主场。 第39章 两定银子一条羊腿 慕容泽一人一骑,后面跟着两个随身护卫,走起来比花晚快的多,再加上一路上的匪患都被收编,他跟游山玩水似的就到了蜀州。 到了蜀州,他直接住在花晚买的宅子里,而且他要住正房主卧,也就是花晚现在住的房间。 护卫以为皇上这是想跟郡主住在一起,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把他们皇上“流放”到蜀州。 他们把皇上的日常用品放在花晚的房间,慕容泽进来看了一圈道:“把这个女人的东西搬出去,随便扔在哪里都行。” 这话被回来的花晚听了个正着,她本来还打算给慕容泽行礼,听到这话直接把两个护卫扒拉到一边,护住自己的东西道:“这是我家,你给我去客房住,不愿意住客房的话就去客栈找哈米娅。” 慕容泽:“你家被朕征用了,朕命你去住客房。” 花晚:“好的,大兄弟,你住正房,我住客房,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搭理谁。” 随后花晚让二牛把东西搬到西面的厢房,又低声吩咐了二牛几句。 本来花晚打算今天晚上给慕容泽接风,去蜀州最大的酒楼定一桌上等席面。 可是这货到这儿就作死,她让二牛把席面退了,换了一只整羊。 她今晚要在院子里烤全羊,馋死这个犊子。 慕容泽也是个工作狂,连休息都没休息,直接拉着花晚去视察蜀州的岩盐场。 一路跟花晚并肩而行,听着花晚介绍岩盐的产量,利润,他有点儿不太相信。 花晚:“历朝历代盐都是官府控制,大夏现在不也是实行供给制?” 按花晚的估算,仅仅盐这一项,蜀州就能跻身大夏前十的税收。 炼铁铸造这些不用想,肯定会被慕容泽没收。 他俩在岩盐场溜达了大半天。 跟花晚在一起,听着她吹牛般的介绍,慕容泽觉得很轻松。 他刚刚之所以要把花晚轰到厢房,就是想跟他吵吵架,跟花晚吵完架神清气爽。 夕阳西下,他们往回走,蜀州现在的天气还不凉,看着花晚挽着袖子,露出白藕般的小臂,慕容泽失神了。 现在失神的陛下,回到家就失去理智了。 回到花晚的院子,二牛正在点火,旁边一只肥羊已经架在了烤炉上。 慕容泽心里暗暗高兴,跟着这个女人就是活的痛快,烤全羊! 如果是在宫里,御厨会把烤好的羊肉剔好骨头,切成小块,摆在盘子里给他吃。 他跟着军队打仗的时候,经常像现在这样烤野兔山鸡什么的,想想还真怀念那个味道。 花晚的几个“总经理”回来了,知道慕容泽要了解第一手资料,所以她把她手下的几个得力干将全叫回来了。 有盐场经理栓住,带着各部门负责人。有矿山站长山娃子,带着各个矿段的组长,还有销售部经理曹大白话…… 算着花晚的助理二牛满满坐了一院子。 他们不知道慕容泽是皇上,跟他打招呼有说有笑。 慕容泽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跟战友们在一起的时光。 可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随着烤羊发出滋滋的诱人的声音,这群糙汉子等不到全熟,就开始片着外皮吃上了。 慕容泽也想吃,他跟花晚要刀,花晚白了他一眼道:“咱刚刚不是说好了,把正房给你,然后咱谁也别搭理谁吗?你要吃羊得花钱!” 慕容泽一噎,好吧,这个女人记仇! 他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花晚,花晚笑眯眯的把银子揣进怀里,拿起刀,给他片了指甲盖大一块肉,沾了点孜然,喂给慕容泽吃。 慕容泽吃到花晚给他的肉,心满意足的嚼着。 可他等着花晚再给他切一块,花晚这个死女人就像把他忘了似的。 他不得不喊她:“再给朕……再给我切一块,要不你把刀给我,我自己来!” 花晚:“钱呢?你不给钱怎么吃?” 慕容泽:“刚刚不是给过你了吗?” 花晚:“我刚刚不也给过你了吗?” 慕容泽被花晚气的眼冒金星,他吩咐护卫:“把羊抬到正院去!” 花晚:“行,你要是抬羊,我就做假账。” 这时曹大白话说道:“老大,都这时候了,你让小哥去外面吃饭也不现实,不如咱卖给小哥一条羊腿。 小哥你刚刚给了老大一定银子,按说这一定银子买一条羊腿足够了,但是现在是我们老大省下口粮卖给你们,这要比市面价要高一点。 你再给一定银子,我老曹就当家卖你一条羊腿!” 然后回头对花晚道:“老大,你看小哥刚来蜀州人生地不熟的,咱既然收留人家就不能让人家挨饿,我老曹不吃了,省一口给小哥。” 花晚暗道:大白话这名字不是白来的,不但羊腿卖出了三倍价钱,还两面都不得罪,真是干销售的料。 就这样,慕容泽两锭银子,买了一条羊腿。 由曹大白话掌刀,给慕容泽切羊腿,老曹早就看明白了,这小哥来了就把老大轰出来,说明他是老大的老大。 吃饭时被老大熊的跟受气包似的,这说明小哥惹不起他们老大。 所以他下刀时,差点把半拉羊屁股切给慕容泽。 这一刀,直接奠定了他日后的荣华富贵。成了慕容泽的招财猫。 在蜀州待了三天,花晚带着慕容泽去了凉州。 他们此行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葡萄酒,一个是山货。 慕容泽对山货不怎么在意,他想看的是酒。 因为他吃过二锅头的甜头,还想在酒上做文章。 一大早,花晚被慕容泽从床上揪起来,扔了个馒头给她,把她塞进马车。慕容泽也钻了进去。 二牛和慕容泽的两个护卫在车外跟着步行。 蜀州离凉州二百里地,当初花晚这二百里地走了大概一个月。 收编土匪,寻找可以创收的当地项目,安排得力的人留在这边主持生产。 现在,从蜀州往回走,一路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虽没到夜不闭户的程度,但绝对可以路不拾遗。 老话说的好,这人不能说嘴,说嘴打嘴。 他们刚刚出蜀州地界,在路边歇息喝水的时候,二牛去树林里撒尿,想顺便摘些野果解解馋。 他憋了一路,闸门一开,就把地上滋了个坑。 咦?这个坑底怎么好像是件衣服?他蹲下仔细一看,卧槽真的是衣服,是个被人埋在这里的尸体。 第40章 三王府的人 二牛虽然人高马大,但是胆子小,怕死人,这也是他不去参军的原因。 他俩只手提着裤子,嗷嗷怪叫着跑了回来,直接躲到花晚身后。 慕容泽见状,把他从花晚后面拽到两个护卫中间。 护卫当然知道皇上的意思,花晚是皇上看好的人,没准儿以后就是皇后或者皇妃,哪能让这个傻子占便宜。 花晚见二牛惊恐的表情不是装的,忙问:“咋了?” 二牛:“那边有个死人!” 慕容泽跟花晚对视一眼,两个护卫拽着二牛就朝树林里走。 二牛打着千斤坠,不敢往前走。 护卫道:“你带我们去看看那个死人在哪儿。” 二牛用手往前一指道:“就在那棵树下,被我的尿滋出来的。” 说完就往回跑,刚回头,看见花晚和慕容泽也过来了,他不敢一个人回去,只好跟在护卫身后,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很快,尸体被护卫扒出来,是个当地人打扮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看样子死了时间不长。 接着,挖出来一个褡裢,(就是古代的背包)。褡裢里面是空的。 花晚看着慕容泽,心道:看看他会不会查案。 可没想到,这货居然拍了花晚一身不是。慕容泽:“你不是说蜀州一带匪患消除,这个明显是谋财害命的!你给我个解释。” 花晚开始还想说,在太平的盛世也不可能没有罪犯,转念一想,这个人死了跟她有啥关系,剿匪的是齐将军,她解释个屁! 再往大里说,是他这个皇上治下不太平。 被花晚怼回来的慕容泽,对护卫道:“去蜀州报案!” 解下马车上的马,其中一名护卫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回蜀州报案。 他们已经走出来两天了,就算马跑的再快,今晚他们也得给这个尸体守灵。 天一黑二牛就亦步亦趋的跟着花晚。 晚饭他们就简单煮了点粥,粥里放了一些鸡肉。 二牛以为只有简单的白粥,当他喝到嘴里一块肉,不觉哇的一声吐了。 弄的花晚也跑一边,把刚吃的粥吐了出来。 花晚回头骂道:“白瞎你长那么高的个子,胆子比芝麻还小。”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里,夜里很冷,慕容泽吩咐护卫去捡些柴点个篝火。 护卫去了不大功夫,就听他在不远处大喊:“爷,这里好像也有一个死人!” 慕容泽闻声找了过去,还真是一个死人,也跟白天发现的那个一样,浅埋在土里。 因为光线不足不知道是男是女。 第二天中午报案的护卫带着六个捕快,一个仵作回来,他们把两具尸体刨出来,仵作简单尸检。 本来到这里花晚她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但是报案的那个护卫看着昨天晚上新发现的尸体,突然咦了一声,对慕容泽道:“爷,这人是三王爷府上的喜乐。” 当场几人都是一愣,慕容泽问道:“喜乐在三王府干什么活?” 护卫:“是三王爷的幕僚之一,臣的表姐在三王府伺候侧妃,跟喜乐相好。” 这么说这两个人有可能都是三王府的人,怎么会死在这里? 慕容泽目光沉沉,三王爷!就是他那个一直吵着要来驻守南疆的三皇弟。 南疆跟菲南国接壤,蜀州一带归南疆管。 这边有三王爷府的人,而且出了事儿。这里边一定有关联。 花晚虽不清楚大夏朝的弯弯绕绕,但古装剧看过不少,直觉告诉她,不要趟这个浑水,她只求财,不害命。更怕别人害了她的命。她还想回去享受那一屋子古董呢。 慕容泽让护卫把他们自己人找来,把尸体带回去,暗中调查此事。 蜀州来的捕快给了封口费,让他们回去。 慕容泽的人查了好几天,除了知道这人是喜乐,剩下一无所获。 花晚暗暗感叹:小说诚不欺我,所有王爷都是皇上的克星。这个三王爷的势力隐藏的真好。 看着慕容泽小脸沉着,花晚凑到他跟前:“喂,我给你出个主意试试,要是管用就给我一百两银子,不管用就算了。” “有话说,有屁放!”慕容泽真想给她一脚把她踢院子里去,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 花晚心想,要不然跟三王爷合作捏死慕容泽这个犊子算了。 见花晚不说话,慕容泽道:“先说说你的主意,要是管用,朕给你黄金百两。” 算了,毕竟朋友一场,不跟他计较,她对慕容泽道:“三王爷不是想来南疆驻守吗?那就随了他的愿,这人啊,只有得意忘形的时候才会露马脚。” 慕容泽:“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花晚:“咱不是有好多产业吗?把人都换成你的,你不是随时掌握三王爷在这边的一举一动?不过安插人得给我钱,这个是先交钱。” 慕容泽要不是看在这个办法可行,这一脚就踹出去了。 慕容泽对花晚道:“朕有一事拿不定主意,你给朕参详参详。” 花晚:“什么事?” 慕容泽:“既然老三想来南疆,想必这边的官员也是跟他相熟甚至是一派,是直接让老三来南疆,官员不动,还是先拔了他的爪牙再放他来?” 花晚:“我哪知道你们这些阴谋诡计?我要是三王爷,如果你动了官员,我会蛰伏起来,按兵不动。” 在京城,代理朝政的三王爷正拿着那颗梦寐以求的玉玺,美滋滋的唱着小曲。 他皇兄走了半个月了,这个皇位太诱人,他不想还回去。 现在皇上在南边,那里都是自己的人马,捏死慕容泽,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啥两样。 皇家无亲情,不能婆婆妈妈的,这个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了,今生不会有第二次。 他一拍龙书案,把他的大太监喜悦叫过来,耳语了半天。 喜悦低头称是,然后退了出去。 三王爷贴身四大太监都是武功高手,刚刚出去的喜悦武功在大夏排的上前十。 人家三王爷手下不养闲人,不像小福子,除了会跟花晚骂架,啥都不会。 喜悦出去回到自己的住处,简单收拾了一番,启程出京,直奔南疆。 第41章 刺杀 喜悦快马轻骑,不日到了蜀州,作为慕容凯的大太监,他认识慕容泽。慕容泽也认识他。 所以要想完成三王爷交给的任务,他必须易容。 慕容泽跟花晚做了个局,让三王爷来驻守南疆,没想到人家想直接把他干掉继位。 安排好这边的事儿,慕容泽准备明天带着花晚回京。 花晚已经来这边四个多月了,再不回去,老邢他们有可能会报警找人。所以她要回京,用玉枕回去。 花晚在厢房里正准备睡觉,突然手镯一烫,提示她有危险,让他远离此地。 花晚无语,大晚上的往哪儿远离?再说了,这个玉镯有时候大惊小怪,放大恐慌。 所以它烫它的,花晚没理会,上床睡了。 院子外面有慕容泽的暗卫,皇上在这里能有啥危险! 再怎么说也是皇上,那安保措施非常到位。 玉镯一直不停的叫嚣,有危险,花晚被它烦的没办法,只好穿好衣服出去。 就在这时,一支箭朝她飞来。 好在准头不行,射偏了,紧接着那些羽箭跟雨点似的飞来,吓得她赶紧撤回屋里。 (玉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活该!) 她刚退回屋里,就听屋顶上乒乒乓乓的有人打架。 没一会儿,屋顶被踩塌了,掉下来互相厮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慕容泽的护卫,另一个应该是刺客。 花晚躲在角落里,不知道是该帮忙还是逃跑,话说逃跑的话会不会被射成海胆。 外面好像很多人在打架,西厢房的门被撞开,从外面滚进来一个人。 从门口往外看,花晚看到穿着睡衣的慕容泽在跟一个人打架。 这货还会武功啊!一招一式还是那么回事儿。 花晚窝在墙角,不敢引起别人注意,她现在唯一的自保方式就是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门外,围着慕容泽的人越来越多,开始是一个,后来两个,五个,现在大概有七八个。 所有护卫都被至少两个人围住,根本脱不开身去帮慕容泽。 花晚见状,伸手从地上捡起一只羽箭,拿在手里掂了掂,份量正好。 她们学文物修复的,最重要的技能就是手稳,手准。 她把羽箭当成射镖,朝着慕容泽背后的一个黑衣人甩了过去。 一击致命,阿弥陀佛她杀人了!她来不及给自己心理建设,又抄起一只箭又甩出去,又倒下一个。 射杀四个人后,慕容泽明显轻松了不少,花晚也告诉自己,这是游戏,一会儿那些人都会爬起来的。 院墙上站着一个人,他关注着院子里的战况,就在他觉得慕容泽必死无疑的时候,飞来一支箭,帮慕容泽射杀一个杀手。 他看向那个小个子男人,这个小个子手里没有箭,只是捡了地上的箭,徒手甩出去的。 话说,这是敌是友?他是想杀慕容泽还是想帮慕容泽? 这么变幻莫测的走位,他能确定不伤到自己人? 眼见着他又捡起一支箭,嗖——又一个杀手倒下。 墙头上的黑衣人忍无可忍,他拉弓搭箭,一箭射向花晚。 奶奶的熊,这个小个子是友也他娘的是猪队友,这么一会儿功夫杀了他五个人了。 花晚一边念阿弥陀佛,一边捡地上的捡,突然玉镯一烫,提示危险,并且告诉他往右侧闪身。 玉镯这嗷一嗓子,吓得花晚急忙缩回手,往右侧倒地,砰一声,一只箭定在她刚刚挪开的地上,箭尾的羽毛还在颤。 好险! 这时黑衣人的箭又到了,花晚刚摔在右边,玉镯马上提示往后躲,花晚赶紧往后倒,堪堪躲开那只箭。 解决了身边刺客的慕容泽发现花晚正狼狈不堪的被人追着射,他一个纵身,来到花晚跟前,把她从地上提起。 就在这时,又一支箭飞来,玉镯告诉花晚,要往左侧躲,可现在她被慕容泽抓着,身不由己。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那支箭被一阵气浪弹飞。 墙头上的喜悦眯了眯眼睛,这个小个子是谁?他怎么没见过?难道皇上身边又添了新的护卫? 刚刚弹飞他的箭,那内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今晚看来杀不了皇上,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于是他一声呼哨,所有杀手瞬间退去。 被慕容泽提在手里的花晚惊魂未定,刚刚要不是玉镯突然爆出气浪击退那箭,她就完蛋了! 谁这么恨他,让她抓住这个兔崽子一定喂他吃屎。 慕容泽的侍卫长九峰负责收拾战场,预料之中的什么都没找到,甚至这些刺客连脸都毁了。 这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九峰他们搜寻能证明杀手身份的同时,花晚也在查看这些杀手,同样没有任何收获。 喜悦回到三王爷的别院,清点人数,这次损失九人,重伤一人。 损失的九人有五个是那个小个子用箭杀死的,他一定要查出他到底是谁! 喜悦飞鸽传书,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三王爷,并且跟三王爷着重说了皇上身边的小个子,让三王爷想一想这个人是谁。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花晚和慕容泽按原计划启程回京,昨天半夜的一场刺杀像风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 花晚突然觉得那场刺杀好像是个梦,根本没发生过。 转天傍晚,他们在一家客栈投宿,为了安全起见一行七人只要了两间房,花晚一间,皇上一间。 其余人都分散在屋顶院子等地方守夜。 又是半夜,玉镯突然一烫,提示到【有危险,出屋避险】。 这次花晚不敢掉以轻心,她从床上爬起来,跑到对面慕容泽的房间,用力敲门。 一个护卫突然出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花晚对护卫道:“屋里可能有危险,把皇上叫起来去院子里吧!” 护卫疑惑的看着花晚道:“屋里有危险?” 这时就听见院子里噼啪作响,花晚:“好像着火了!” 慕容泽也听到了外面噼哩啪啦着火的声音,从屋里冲出来,拉着花晚往院子里跑。 院子里到处都是一捆一捆被点着扔进来的柴火,而且还在不断往里扔。 第42章 火海逃生 借着火光,他们看到墙头上立着一排弓箭手。与此同时,从屋里冲出来的人,又被箭雨逼回屋内。 花晚:“慕容泽,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慕容泽没搭理她,他四处查看,从哪里可以冲出去。 外面的护卫跟刺客拼杀,里面的护卫干着急,既帮不上外面的同伴,也不能救皇上出去。 在这里虽然暂时安全,可如果院子里火势烧到客房这边,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 慕容泽虽然着急,但并不惊慌,看着花晚跟蚂蚁似的到处乱跑,找出去的方法,他把她薅住,按在椅子上道:“别乱晃,晃的朕头晕,朕保证你死不了。” 慕容泽的两个护卫一个叫九峰一个叫九城。 九峰对九城道:“你保护皇上,我去上面看看!”说完一纵身跳到房梁上。 手里的剑往上一捅,就听上面一声惨叫,随后几把剑一起从九峰刚刚捅出的窟窿刺了下来。 幸好九峰发现不对赶紧跳了下来,看来屋顶也埋伏了人。 花晚的玉镯一直在逼逼叨叨【危险提示,危险提示】。 花晚心道:你倒是再提示提示怎么逃命啊! 她坐在椅子上,打量四周,他们现在是在客栈的大堂,柜台旁边有一个大水缸。 她灵机一动,这个水缸是不是能用来逃命? 慕容泽和她好像心有灵犀,一起看向水缸。 本来花晚是想用水把门窗泼湿,等着外面的护卫把刺客干掉,他们就能出去。 可慕容泽却把九峰喊过去:“把水缸挪开!” 九峰和九城二话不说,把水缸搬开,地上赫然出现一个洞口。 九峰不用慕容泽说什么直接跳下去探路,不一会他返回来道:“是个通道,很长不知通到哪里。” 慕容泽:“让外面的人拖住他们一盏茶的时间,然后撤离。” 说完拉着花晚就跳进黑咕隆咚的洞口。 说来也怪,跳下来后,玉镯就消停了。 看来是跳对了。 九峰打了一声唿哨,跟着也跳了进来,还和九城两人合力把水缸拽回原位。 外面的火越烧越大,火舌已经爬上了客房这边的窗户,墙头上的喜悦嘴角微微上挑,阴鸷的眼神像是一头饿狼。 打着打着,就见皇上的护卫越来越不是对手,最后竟然开始逃跑。 喜悦一愣,别说皇上的护卫就是他手下的护卫也都是誓死护主,还能逃跑? 不对,他立刻下令,往屋子里放箭! 屋子被扎成刺猬,随即又被烧成火海,如果屋子里有人,一定是死的透透的。 喜悦下令灭火,他总觉得刚刚那些护卫逃跑有蹊跷,还有那声呼哨,也透露着诡异。 火灭了,派人去废墟里找尸体,但是没有,一具尸体都没有,大堂里烧的只剩一个陶制的大水缸立在墙边。 喜悦看着水缸,命人把水缸挪开,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他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倒,这也能让慕容泽找到? 喜悦一挥手,两个黑衣人跳进洞口。 再说花晚她们,跳下来之后顺着地道跟老鼠似的往前走。 说是走,但腰直不起来,地道非常窄,到最后只能匍匐前进。 好在地道不太长,大概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就到了出口。 出口被一块木板挡着,慕容泽往上一推,很轻松的把木板推开,一捆柴倒下挡住了出口,看来木板上面是一个柴堆伪装。 爬出来才发现,这里是个废弃已久的院子。可能是客栈主人家的老房子。 慕容泽刚要走就见花晚跑到墙边,搬来一块石头,把洞口堵住,九峰见状也去井台边把那块一百多斤重的青石板扣下来,搬到洞口,把洞口压住。 喜悦这边派下去的两个人回来说地下是一条通道,但洞口是被堵住的。他们试着把洞口打通,但是地道只能容一个人去推石头,而且在地道里,猫着腰不好发力,只有找到出口,在外面有可能打开出口。 废话!谁知道出口通向哪里? 天快亮了,喜悦没办法,只能把人先撤回去,毕竟是杀人放火的事儿,还是应该背人的。 天微微亮,两只信鸽飞向京城。 一只是三王爷家的,一只是慕容泽的。 逃了一晚上的命,他们在一个破败的土地庙停下来。灰头土脸的花晚有些饿了。 他问慕容泽:“能不能先吃点东西?” 慕容泽心疼的看着满脸土的花晚,刚想让九城去买几个包子先垫垫,不知怎么的,嘴就不听使唤:“想吃东西可以,想想昨晚是谁刺杀你。” 花晚:“你不要脸我要脸,我有自知之明,身价不值那么多人来杀我。” 九峰见两位主子又要抬杠,自动到庙外面巡逻,九城则去买吃的。 慕容泽:“你说说是谁想刺杀朕!” 花晚:“总不过三个原因,钱财,权利,还有报仇,你往这三个方向想一想,看看谁最可疑。” 钱财!这个女人总是把钱财放在第一位,哼!没出息。 权利?他前二十年,自打开蒙就开始学习的东西,当然会有很多人惦记,比如他的三皇弟。 报仇?那就更无从查起,被他老父皇抄家的,被他在战场打败了的,跟他师父结过梁子的…… 花晚听不到他的心声,如果能听到,绝对会拍屁股走人,远离这个灾星。 慕容泽虽然没确定是谁要置他于死地,但大致有了猜测。 被流放到蜀州的朝中重臣不少,比如琉妃的姐姐家,他们要想东山再起,就要暗中积聚力量,找可靠的靠山。 不管刺杀他成不成功,都是一份很有份量的投名状。 至于那个靠山,就只有一个人——三王爷慕容凯。 花晚见慕容泽沉思这么半天,以为他知道是谁刺杀他们,对他道:“先下手为强,不要老是等着人家拿着刀来砍你,你再还手,要主动出击,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慕容泽:“摇篮在哪儿?” 花晚撇了撇嘴道:“人家都恨不得你死了,你还不知道人家是谁!” 不大功夫,九城买回来吃的,对慕容泽道:“皇上,前面的村子叫小塔村,如果走官道,再往前走十四里路就到了塔林镇,咱们可以在镇上买马匹干粮,但是这样我们还是在明处,刺客在暗处,还会被袭击。 如果咱走小路,虽然慢些但是刺客一时半会找不到咱们,这样可以争取时间,让三王爷派人来接咱们。” 慕容泽递给花晚一个包子道:“走小路速度太慢,朕担心朝中有变。 吃完饭,咱们去镇上买马,快马加鞭回京。” 花晚虽不情愿跟着冒险,但是把她丢在这里更危险。 她摸了摸手上的玉镯,心里暗暗祈祷,你可得给点力,千万别让我死在大夏! 第43章 小福子被抓 大夏皇宫。 两只信鸽飞到京城就握手分别,一只飞向三王府,一只飞向皇宫。 三王府的鸽房里,负责打理鸽房的小太监抓住刚刚飞回来的那只鸽子,从它腿上解下一个竹筒,飞快的跑去前面,把竹筒交给三王府大管家——钱先生。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在御书房代理国事的三王爷就收到了竹筒里的消息:“失败!” 又失败了! 慕容凯气的一锤龙书案,喜悦简直废物! 他缓了缓,点手把喜安叫过来,又是低声耳语几句,喜安点头称是,转身出去了。 小福子虽不是朝臣,但他有随意进出御书房的特权。 他进来的时候正好跟出去的喜安打了个照面。 喜安平时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今天出去时却是一副严肃的面孔。 小福子回头看着喜安,心里直打鼓,皇上飞鸽传书说的难道是真的? 就在半小时前,慕容泽的信鸽飞回鸽房。 慕容泽的鸽房一直是小福子亲自打理,他从鸽子腿上解下竹筒,取出里面的信。 上面写道:“朕在半路遇到两次刺杀,都有惊无险,朕怀疑这事儿跟三王爷有些瓜葛,你没事儿多去御书房看着他。” (人家喜悦只写了两个字,他真的写了一封信,都是碳素笔的功劳。) 看完信,小福子就来了御书房,正好遇到喜安出去,喜安的表情引起他的怀疑。 慕容凯见小福子来了,对他笑道:“你主子偷懒,你也偷懒,怎么好几天也不来御书房?怕本王让你伺候?” 小福子赶紧施礼道:“这不是怕您嫌我烦吗,您不嫌烦,我天天来伺候您!” 话虽然说的很好听,但心里可都不是这么想的。 慕容凯:这货怎么又来了,得想个借口把他支走。 小福子:万岁爷说了,让我看着你,打今儿个起,你来我就来。 慕容凯随身太监是小达子,因为慕容凯来御书房办公,他也跟着来这伺候。 刚刚他去御膳房给慕容凯拿点心,半路上看见喜安急匆匆的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也急匆匆的赶回御书房,因为走的急,进门被门槛绊了个跟头,点心撒了一地。 小福子见状赶紧帮他把点心捡起来,让外间伺候的宫女把点心扔了,对慕容凯道:“三王爷,奴才现在没啥事儿,不如奴才再去御膳房帮您拿些回来?” 慕容凯剜了小达子一眼,小达子吓得鹌鹑似的站起来不敢吭声。 小福子跟着慕容泽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心眼子长了不少,出了御书房,就把自己的拂尘一甩,正好挂在旁边的一面大镜子上。 因为大臣们见皇上,都得先正冠理容,所以这里有一个大镜子。 御书房对于小福子来讲,跟家一样熟悉,他不经意的一甩拂尘,拂尘的尾巴就勾在镜子的雕花上面。 他回身,一根一根的把拂尘穗子从镜子上面摘下来,目的是拖延时间,想听听屋里三王爷和小达子说些什么。 就听三王爷说道:“毛毛躁躁的,让人笑话,他拿来的东西朕怎么敢吃?” 小福子一惊,朕?三王爷自称朕? 他一惊,手上一抖,镜子被拂尘扫了一下,发出了声音,小达子出来一看,是小福子,瞬间脸色变白。 刚刚王爷的话被皇上知道了可是谋逆的大罪,他们这些身边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说时迟那时快,小福子扔了拂尘就跑。 咱说了,三王爷身边不养闲人,别看刚才小达子被门槛都能绊个跟头,但跟小福子比那小福子是插翅难逃。 不大功夫,小福子就被他抓住带回御书房。 慕容凯看着小福子,像看一个死人,但脸上却满脸笑意:“福公公,既然知道了朕的想法,那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跟朕干,要么死路一条。” 小福子呵呵干笑道:“三王爷,我小福子啥都没听见。” 慕容凯:“咱就别打马虎眼了,只要你告诉朕,慕容泽身边那个小个子男人是谁,朕就放了你。” 小福子一愣,皇上身边有小个子男人?他一时没想到花晚。 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三王爷,皇上身边没有小个子男人,至少奴才没见过。” 说完这话,他猛然想起花晚,她来这里是男装打扮,这么说三王爷说的是她? 慕容凯见小福子信誓旦旦的说没见过什么小个子男人,也不跟他废话,对小达子道:“把他先关起来。” 小达子早就看小福子不顺眼,以前在皇上身边,下巴朝天,耀武扬威。 现在好容易抓住机会,他想直接把他弄死。 真是有啥主子就有啥奴才,慕容凯心狠手辣,他的奴才也不是善良之辈。 小达子:“万岁爷,直接把这个奴才喂咱家狼狗得了。” 慕容凯:“先不急,这家伙还有用。” 小福子被带走,关进了三王府的地牢。 慕容凯坐在龙椅上琢磨,如果能在半路上杀了皇上,作为亲弟弟他继位顺理成章。 如果皇上回京,他的宏图大业还要从长计议。 小福子已经知道了他的事情,是万万不能留的。 他之所以留着小福子,是因为他想知道皇上的暗卫,私产,这些东西都在哪里。 可怜小福子就这么被关在地牢里。 慕容凯虽然私下里已经自称朕,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替哥哥打理朝政的好弟弟。 喜安被派出去四五天了,传回来的消息却是失去了皇上的行踪。 算时间,如果慕容泽走官道,差不多快到卫县境内了,如果再找不到皇上,就没机会再次暗杀,说不定哪天哐哐一敲门,人家就到家了。 再说喜安。 喜安在路上遇到了九峰他们,他跟着九峰他们往回走,想找机会下手。 但是他跟了两天,也没看见车里有人出来,更没看见九峰给车里的人送吃的。 车里没人! 第44章 好强横的内力 喜安看着空空的马车,知道他们中了皇上的计。 往京城走,这么多条路,到底要从哪条路追? 喜安一咬牙,干脆回京,堵在去京城的必经之路上劫杀皇上。 虽然这样很冒险,但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慕容泽到底去哪儿了? 在塔林镇买了马车后,花晚又给慕容泽出了个主意,让九峰九城护送着空车,往京城走。她和慕容泽俩人化妆成江湖侠士,骑马从东面的江州,绕道往京城走。 路程虽然远,但总比被刺杀好。 花晚不会骑马,她想趁这个机会学一下马术。 这个在现代可是很高级的爱好。 如果在这边学会了,就省了请马术教练的钱。 她想的挺好,但是她忘了,现在是在逃命,慕容泽没有闲工夫教她骑马。 可是不会骑马,等于死路一条。 花晚看着那匹枣红色的马,有点害怕,近看这玩意儿长的挺吓人。 她这边研究怎么上马,慕容泽那边一扬马鞭,马已经飞出去了。 他以为花晚会跟在后面,可等他跑出去好几里路,一回头发现没有人。 他调转马头往回找,以为花晚出了什么意外。 等他看到花晚骑着马四平八稳的走在路上,不由得心中火起。 慕容泽:“你干啥?怎么不走?” 花晚:“我这不是正在走!” 慕容泽看出来她不会骑马,但现在没时间一点一点教她,只能一狠心,对花晚道:“闭上眼睛,抱住马脖子,只要你能坚持一柱香的时间,朕赏你一百两银子。”说完照着枣红马的屁股就是一鞭子。 枣红马撒开四蹄往前跑,花晚死命的抱住马脖子,不敢乱动,生怕一动就从马上掉下去。 从塔林跑到下个镇子,花晚已经松开马脖子,像模像样的骑在马上。 她心里暗暗佩服自己,这个马术速成班不错! 花晚的骑术决定了他们的速度,随着马术的娴熟,离京城越来越近。 卫县,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县,喜安在这里已经等了两天。 卫县城门处,一个衣衫破烂,戴着斗笠的乞丐,坐在城门口。 破斗笠盖在脸上,斗笠下,一双狼似的眼睛盯着进城的每一个人。 这个乞丐就是喜安。 慕容泽和花晚到了卫县城门口,正准备进城,突然慕容泽勒住马,对花晚道:“咱们不走卫县,去澧县,从京城南门进城。” 花晚无语,这几天骑马,她屁股好痛,好容易快到京城了,又去什么澧县。 她对慕容泽道:“如果有刺客,我也是你的累赘,不如你自己去澧县,我就从卫县走。” 她心里暗暗吐槽:所有刺客全是奔你来的,没有你姐安全着呢! 慕容泽见花晚不想跟他走,只好跟着花晚一起进城。 两匹马一前一后往城里走。 斗笠下的喜安看见慕容泽,激动的差点儿跳起来,他赌皇上回京一定会走卫县这条路,他赌对了! (花晚:要不是我,你赌不对。) 说时迟那时快,喜安把斗笠一甩,抽出腰刀,一刀砍向慕容泽的马腿。 因为他坐着,要想直接砍向慕容泽,有难度,但砍马腿,位置刚好。 一刀下去,慕容泽的马栽倒在地,慕容泽也跟着摔了下去。 花晚的骑术本就不行,前面的马栽倒,她的马被吓得前蹄立起,她没留神,被马掀了下来。 摔在地上的慕容泽已经看见了喜安,虽然他带着斗笠,但那气质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皇家护卫。 一定是他三弟的人。 花晚被摔够呛 ,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 看清楚了情况,她故技重施,找了一个安全的角落躲了起来,最起码不会拉慕容泽的后腿。 看看,她就说不可能只有乞丐一个人,那乞丐一声口哨,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七八个人。 又是七八个打一个,这些刺客有点儿不要脸。 那边慕容泽被围在中间,长剑翻飞,护住自己的要害,稍有不慎就会被刺客砍死。 花晚从地上捡了个石子,朝着乞丐的眼睛就是一下。 喜安疼的一声大吼:“啊!是谁?” 花晚又捡起一个石头,朝其中一人丢去。 地上石子很多,她一边捡一边丢,七八个刺客被打的鼻青脸肿,连慕容泽都在找丢石头的人。 喜安最先看见了花晚,他举着刀恶狠狠的朝花晚砍过来。 慕容泽也发现了,但他比喜安慢了一步,眼见来不及救花晚,慕容泽的心像被刀戳的一样。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玉镯提示【危险逼近】。 花晚急忙后退,喜安一刀劈空,紧接着又是一刀。 这时慕容泽也赶到,朝喜安后心就是一剑。 可是,这一剑来不及救花晚,喜安的刀已经到了花晚的头顶。 突然一阵气浪弹出,喜安和慕容泽都被气浪掀了出去。 花晚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捏着两块石头。 好强横的内力! 在场的人,包括慕容泽在内,都震惊不已。 气浪不仅救了花晚也救了喜安。慕容泽那一剑,要不是因为气浪的原因,不可能刺偏。 捡回一条命的花晚被慕容泽拉着趁乱逃出包围圈,其实他们不逃那些杀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花晚那“内力”做不了假,跟这样的高手打架,他们是活腻了吗? 时隔三天,三王爷慕容凯又收到消息:“失败!皇上已经进了卫县。” 慕容凯气的一拍桌子,喜安可是他的王牌杀手,居然杀不了慕容泽。 看来刺杀是不可能了,还是在他回来之前捞一点好处吧! 于是他去了皇上的寝宫。 关于慕容泽有多少私产,他多多少少有所耳闻。 他要看看能不能找些好东西拿走,然后就说是小福子卷着东西跑了。 这样小福子失踪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龙床上的暗格并没有逃过慕容凯的眼睛,(因为他们父皇的龙床上就有暗格)。 他打开暗格,里面只有一个收集废纸的盒子,还有一个玉枕。 他嗤笑一声,他皇兄把废纸盒子放在龙床暗格里,真是奇葩。 这个玉枕质量不错,他收了! 慕容凯把玉枕放在废纸盒子里,打算用废纸盒子遮挡一下带出寝宫。 可匪夷所思的是,玉枕嗖的一下不见了! 啊?玉枕呢? 慕容凯摇了摇头,闭了闭眼,玉枕不见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慕容泽会巫术! 第45章 面子保住了不用骑驴 怪不得他能继承皇位,一定是他动用了巫术的力量。 慕容凯把废纸盒子带回了三王府,把小福子从地牢“请出来”。 小福子虽然没有被刑讯,但是每天只给一个窝头吃。 对于长期吃皇上“剩饭”的福公公来说,简直是地狱般的生活。 三王爷亲自给小福子倒了杯茶,对他道:“委屈福公公了,本王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小福子一听怎么不自称朕了?难道皇上回来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转念一想,不对,如果皇上回来,那他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皇上了,难道他真的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想到此处,他哇的一声哭了,哭的跟死了爹似的。 慕容凯吓一跳,这是怎么个茬儿?本王亲自给他倒茶感动的?听这动静可不像感动。 小福子虽然号啕大哭,但心里可没闲着,他得救自己出去,他要见皇上,把三王爷的事儿告诉皇上。 慕容凯被他哭的心烦,一拍桌子道:“别哭了,再哭就把你拖出去喂狗。” 小福子立马收声,慕容凯把那个废纸盒子推到他面前问道:“这个盒子的秘密你总该知道吧?” 小福子看到盒子心想糟了,皇上的寝宫肯定被他搜过了,怎么把这个找到了? 他假装镇定对慕容凯道:“这是先皇用过的废纸盒子,皇上觉得放在跟前是念想,所以就留下来了。” 慕容凯拿来一个茶杯放进去,茶杯不见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福子:“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小福子暗想,他就知道,三王爷肯定发现了盒子的秘密,要不然他不会把废纸合作拎回三王府。 怎么办?他说不知道?还是实话实说? 想要想救自己出去,只能用这个盒子做文章。 于是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做出非常震惊的表情,半晌才跑过去检查盒子。 把第一次见到花晚送东西过来的情景演了一遍。 他对慕容凯道:“三王爷,你是这个盒子的有缘人,皇上说过,这个盒子是海外高人赠给先皇的,说只有有缘人才能跟他联系。 刚刚那茶杯是不是说明三王爷是有缘人,能跟高人联系?” 慕容凯心中一动,海外高人?有缘人?难道他皇兄不是有缘人? 想到这里,他又拿起一个茶杯对小福子道:“你来试一试!” 小福子:“三王爷,皇上说,先皇告诉过他,不要让外人知道此事,如果自己不是有缘人就传给子孙。” 慕容凯听了这话,不由得恨他老爹,他哥不行为啥不让他试试? 小福子见慕容凯面色阴沉,猜测他应该是在埋怨先皇。 他不能给先皇拉仇恨,于是对慕容凯道:“三王爷,皇上说这个盒子是个妖物,不详!无缘还好,有缘的话,会被它吸走阳气,身体越来越差。 当初先皇留话,如果遇到有缘子孙,切记,许三个愿望后,就把盒子送到他的地宫之中。” 慕容凯:“三个愿望?” 小福子:“皇上曾经跟奴才说的。” 慕容凯:“怎么许这三个愿望?” 小福子:“奴才不知道!”他心想,不能再说了,再说就太假了。 慕容凯看着盒子出神,他既然跟高人有缘,他要许什么愿望?当皇上?还是统一整个大陆? 三个愿望!他要好好想想。 他抬头看了看小福子,这个奴才要怎么处置? 小福子被他看的发毛,这是要杀了他吗? 他赶紧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慕容泽道:“三王爷,奴才不想死,奴才可以去皇陵给您守着这个盒子,毕竟这事儿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慕容凯心想,也对,小达子还要跟在自己身边,不能去守着这个宝贝。 他一挥手,侍卫把小福子又送回了地牢。 挥退所有人,他独自端详着盒子,想着怎么跟高人许那三个愿望,他已经不满足当大夏的皇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达子从外面进来:“王爷,刚刚喜安派人送来消息,说皇上身边那个小个子男人确实武功极高,内力就算十个喜安都不是对手。” 慕容凯暗想,他皇兄身边有这么厉害的人吗?难道是父皇的肖鹰卫?这世上除了父皇的十个肖鹰暗卫,没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父皇你好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给他,皇位给他,高人的许愿机会给他,肖鹰卫也给了他! 慕容凯在家里抱着盒子骂他爹,慕容泽和花晚已经顺利的出了卫县,往京城来了。 花晚对骑马有心理阴影,慕容泽再去买马的时候被她拦住:“吾皇万岁,咱能不能买马车?马车也不慢!” 慕容泽看花晚真不想骑马,勉强同意买一辆马车,本来半天就能到京城,用马车就得一天。 算了,也不差这半天时间,要不是她帮忙,没准儿他现在已经准备去皇陵了。 出了卫县半天时间就到京城,哪儿还有镇子? 沿路都是村子,别说买马车,牛车都没有卖的。 慕容泽决定步行回京,花晚的脸皱的跟核桃似的,走回去?骑马都要半天,走回去不得走两天?脚疼! 她想起电视上看过那些回娘家的小媳妇,坐着小毛驴美得很。 “不能走回去,太慢了,咱们买一头驴吧。”她指着路边吃草的小毛驴跟慕容泽商量。 这次轮到慕容泽皱眉了:“堂堂一国之君,骑毛驴像什么话?” 花晚:“怕啥?我们那边有个康熙大帝,他有一头四蹄银白的御用毛驴,比好马还珍贵,八仙里的张果老也是骑毛驴的!” 慕容泽不知道谁是康熙和张果老,他就是觉得毛驴还没他腿高,他怎么骑? 再说了,刚刚不是还吵着不想骑马吗? 花晚心想,这不是没办法吗?你要是能背着我那才好呢! 花晚执意要买,慕容泽心想,就给她买一头,她可以省些力气。 他们正商量着买驴,官道上一匹马飞奔而来,不是别人,是九峰。 看到九峰,慕容泽暗道:这下面子保住了,不用被这个女人逼着骑驴了。 九峰到近前跳下马给皇上行礼,这时九城也到了。 慕容泽拉过九城的马,对九城道:“我和九峰先走,你和花公子随后跟来,对了,给他买头驴!” 看着远去的皇上,九城对花晚道:“花公子,为啥要买驴?” 第46章 被驴传染了 花晚看着远去的慕容泽,心里暗骂:好你个慕容泽,把我扔在这里不管了?你给我等着! 她对九城道:“你主子笨蛋,在卫县城门口被人袭击,马丢了,要不是我救他,他现在都排队投胎去了。” 九城不能抗旨,真的给花晚买了一头小驴,卖驴的主家还给了她一副鞍子,可以盘腿坐在上面的那种。 该说不说,这个驴坐着还挺舒服! 等到花晚到达皇宫,晚膳都已经吃过了。 慕容泽正在满世界找小福子。 寝宫里的人都说,这几天一直没看见福公公。 小福子是不会乱跑的,除非被人抓走,他的皇宫安保这么差?在他寝宫都能把人抓走? 花晚进来的时候慕容泽正挨个审问那些宫女太监。 慕容泽:“都说说,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小福子是什么时候?” 有的说三天前,有的说五天前,还有的说没留意。总之说啥的都有。 她端着一盘子烧鸡,坐在一旁看皇上审太监。 最后一个小宫女说道:“三王爷来过,那天正好我当值,不过他把我轰出去了。 他走的时候,提着个包袱,不知道里面装的啥。” 慕容凯来过!只有他敢偷慕容泽的东西,抓慕容泽的人。 他知道被发现了也不过是被太后责罚,上不到朝堂的层面解决。 花晚:“皇上,让他们都下去吧,我知道小福子在哪儿。” 慕容泽一愣,花晚朝他点点头。 所有人都退出去,花晚道:“盒子还在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慕容泽快步来到龙床,打开暗格,里面空的,盒子和玉枕都不见了。 花晚并不知道玉枕不见了,她只猜到盒子肯定不见了。 她对慕容泽道:“这么悄无声息的抓走小福子,不可能是外人干的的,肯定是熟人。毕竟遇到危险小福子惨叫的能力还是有的。 盒子如果只有你和小福子知道,那抓走小福子的人也是偷盒子的人。” 慕容泽:“玉枕也不见了!” “什么?”花晚急了,玉枕不见了?她怎么回去! 她来这边已经快四个月了,再不回去老邢指定会通知她爸妈,他爸妈一定会报警找人,到时候查不到她出境信息,她爸妈会急疯的。 慕容泽见花晚对玉枕丢失这么大反应,他有点儿失落,就这么急着走吗? 花晚不管他怎么想,把前因后果捋了一遍道:“小福子和玉枕都是你弟弟偷走了,把他抓来严刑逼供!” 慕容泽:“如果真的是他,我担心小福子会有性命之忧。” 花晚:“没准儿小福子被他收买了呢!” 慕容泽:“不可能,小福子不可能被他收买,况且,三皇弟多疑,他不会用我的人,不管小福子被不被收买,都是活不成了。” 花晚沉默了,小福子这孩子挺好,怎么就被慕容凯给抓走了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小太监在外面禀报:“启禀皇上,睿王爷求见!” 慕容凯的封号是“睿”,就是睿智的意思,私下里大家都叫他三王爷。 慕容泽和花晚对视一眼,他对花晚道:“不要冲动,看看情况再说。” 慕容凯被请到寝殿旁边的小花厅。 他来这里就两个目的,他听说了慕容泽到家就在找小福子,他想看看慕容泽对小福子失踪是什么态度。 第二个,如果他发现盒子不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小花厅里两兄弟把久别重逢演的很到位,也很感人。 花晚站在一旁,心里给他们鼓掌。 慕容凯:“皇兄,听说小福子不见了?” 慕容泽:“嗯,这个该死的,不但跑了,还偷走了朕的宝贝。” 慕容凯心里一喜:“还偷了皇兄的宝贝?啥宝贝?” 慕容泽:“就是上次给母后送的膏药,母后用力很管用,就赏了那神医一对玉枕,朕私藏了一个。” 慕容凯哈哈笑道:“皇兄,你真小家子气,一个玉枕而已。”其实他心里在暗骂,还说一半留一半。 笑罢,他又问:“除了玉枕还丢别的东西了吗?” 花晚眼睛一亮,这货是来探口风的。 他看向慕容泽,只见慕容泽叹了口气道:“还丢了一个废纸盒子。” 慕容凯的脸上虽是不解,但眼底却是希望慕容泽能说说这个盒子。 花晚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确定百分之百是他拿走了玉枕和盒子。 依着花晚,就地把慕容凯拿下,先暴打一顿,然后让他把盒子交出来。 慕容泽朝花晚暗暗摇头,对慕容凯道:“那个盒子是父皇留下的,他说这个盒子是咱慕容家的宝贝。” 这货开始给他弟弟讲故事。 慕容泽想,既然盒子被他放在暗盒里,那就说明不是普通的盒子,他要给盒子一个合理的身份。 不管小福子说没说实话,只要他把故事讲完美就行。 一个奴才能知道多少秘密?还是他这个皇上的话更有说服力, 慕容凯从他皇兄这里听到了跟小福子差不多的内容,心里敞亮多了。 看来小福子没骗他,至于要不要把盒子送到皇陵,他还没想好,但是跟高人许的三个愿望他想好了。 第一个,他要吞并周边邻国,做一个比大夏强大十倍的国家的皇上。 第二个,他要把全国的美女都充入后宫,一年换一批。 第三个,他要长生不老。 慕容凯离开后,花晚对慕容泽道:“要尽快找到玉枕,我怕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毁了它。” 慕容泽:“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先稳住他,如果他信了刚刚的故事,他会先求神仙许愿,玉枕暂时不会有事。” 花晚:“如果有事呢?” 慕容泽瞪了花晚一眼:“你去找他要吧,看他给不给你!猪脑子!” 花晚急哭了,万一玉枕毁了,她就回不去了,她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 “啊——嗯啊——” 慕容泽看来一眼花晚心道:这是被驴传染了? 大夏后宫,十个妃子都听到了皇上寝宫传出女人的哭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她们纳闷,皇上对她们挺温柔的,就算有时候会不小心,但也不至于这么哭啊! 第二天上朝,慕容凯把所有工作交接给了慕容泽,当时那兄友弟恭的样子,不知浪费了花晚多少口水。 虽然没有干掉皇上直接继位,但是慕容凯如愿以偿的去了南疆。 三王府里,人家慕容凯收拾细软准备南下,花晚这边也收拾东西,准备跟着慕容凯,她去找她的玉枕。 慕容泽:“你怎么知道他会带着玉镯去南疆?” 花晚:“不会吗?那可是跟盒子在一起放着的,他肯定认为是宝贝。” 第47章 玉枕也丢了 说到这,花晚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想法。 她要还原一下慕容凯偷东西的场景。 打开暗格,看见玉枕和盒子,肯定先拿玉枕,然后再去拿盒子。 如果想把两样东西都带走的话,不可能用两个包袱。 那天小宫女也说了,慕容凯是提着一个包袱走的。 那么她的玉枕肯定是被那个烂人放进了盒子里,也就是说,玉枕现在在她的公寓里! 慕容泽听完花晚的分析,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要不然,他皇弟怎么知道那盒子的秘密,一定是第一时间用玉枕验证过了。 “啊——!嗯啊——!” 慕容泽寝宫又传出女人的哭声。 这一次有人坐不住了。 玉妃离着慕容泽的寝宫最近,哭声听的最真。 她随便找了一个碗,把隔夜的茶倒进去,又放了几片人参,胡乱搅和搅和,端着就奔皇上寝宫来了。 小福子的工作被小喜子代替,小喜子当然没有小福子的能耐,他拦不住玉妃。 玉妃来到寝宫门口,往里探头看了看,就见慕容泽和花晚坐在八仙桌的两侧,一个哭,一个看着她哭。 不是在床上?哭个啥? 不对呀!不说花晚是和尚吗?怎么是女人的声音? 玉妃端着碗正端详花晚,花晚一眼瞥见玉妃。 她一边哭,一边站起身走了,奶奶的,打扰到人家夫妻团聚了。 话说三王府。 慕容凯吩咐管家收拾东西不日南下。特意吩咐喜安去打一副铁面具。 第二天,小福子又被他从地牢提出来。 慕容凯:“小福子,皇上回来了,他说你偷了他的东西,逃跑了。 你现在只有跟着本王,才有一线生机,不然,被皇上抓到,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小福子心想:皇上才不会认为他偷那个盒子。他一定要活着回去,揭穿慕容凯的狼子野心。 小福子一脸谄媚的对慕容凯道:“三王爷,您救救奴才吧,奴才不想死!” 慕容凯:“救你可以,就看你愿不愿意。” 小福子:“愿意,只要三王爷不杀奴才,让奴才干啥都行。” 慕容凯,从身后拿出那个盒子,对小福子道:“以后,你就专门看管这个盒子。” 小福子心道:就这么简单? 果然慕容凯又拿出一副铁面具,阴狠的心道:“你把这个带上!” 小福子心想,带上就带上,这也没什么。 他戴好面具后,慕容凯双手捏着一颗药丸:“吃了它。” 这下小福子不淡定了,这是啥药? “三王爷,这是啥?” 慕容凯:“哑药!” 操!这个生孩子没屁眼儿的,居然让他吃哑药。 他急忙对慕容凯表忠心:“三王爷,我不会乱说话的,您就放过我吧。” 慕容凯掐着小福子的脖子,把药丸塞进他嘴里。 小福子嘴里含着药丸,心里着急,他不能吃这个哑药。 谢天谢地,喜安给他打造的这个面具是个全包覆式的,只有眼睛和嘴巴那里有个小孔。 小福子假装咳嗽,把嘴里的药丸吐出来夹在脸和面具之间。 虽然吐出来的快,但是嗓子还是被烧的生疼。 他假装嗓子疼,用双手抓挠着脖子和面具,声音一点一点的变哑直到最后没声音了。 小福子也是狠人,脖子被他抓到血淋淋,手指被铁面具磨的直滴血。 看到这里,慕容凯满意的点点头,又从身后拿出一根绳子,套在小福子的脖子上。 小福子现在就跟一条狗没什么区别。 再说那颗药丸,小福子把夹在脸和面具之间的药丸,用舌头隔着腮帮子一点一点的推到面具的下边缘,想趁着抓挠的掩护,偷偷把药扔了。 可是这颗药卡在脸和面具之间很牢固,他扣了半天也没扣下来。 于是他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如就留着吧,万一哪天用得着呢! 从这天起,三王爷手里多了一条绳子,绳子那头套着一个不会说话,抱着一个包袱的铁面怪人。大家叫他福来。 京城外,十里亭。 慕容泽和慕容凯一人手里一杯酒,慕容泽:“皇弟,祝你此行一路顺风!” 慕容凯:“多谢皇兄,臣弟此去定保我南疆安宁。” 慕容凯身后的小福子心想,这是他离皇上最近的时候,如果现在不能告诉皇上他是小福子,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 要怎么让皇上注意到他? 直接喊一嗓子?那后果可能连皇上都吼不住。 眼看皇上和三王爷的酒要干了,小福子急中生智,他把花晚给的碳素笔丢在地上。 他和皇上都随身带着碳素笔,因为这个写字方便。 没想到这个习惯居然成了他和皇上联系的方式。 黑色的碳素笔被小福子从袖子里慢慢丢在地上。 慕容泽眼角余光瞥到了那只笔,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小福子居然被慕容凯囚禁了! 他为什么要囚禁小福子?难道小福子发现了他什么秘密? 小福子知道皇上看到了笔,只要皇上知道他还活着,就一定会来救他。 慕容泽火急火燎的回到御书房,花晚正在御书房坐着吃点心。 今天慕容泽去城外给他弟弟送行,花晚没去,她觉得慕容凯不配她去送行。 皇上进屋就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自己倒了杯茶:“小福子在慕容凯那里。” 花晚扔掉手里的半块点心:“你看见他了?” 慕容泽:“看见了,他被慕容凯牵在手里,怀里抱着的有可能就是传信息的盒子。” 花晚:“你怎么不把他带回来?” 慕容泽:“如果当面戳穿,慕容凯最多就是被太后斥责一番,没准儿他跟太后撒个娇,盒子就要不回来了。” 入夜,一道黑影从皇宫院墙飞出,没入黑夜。 不一会儿又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摸到宫门口,用了吃奶的力气,爬出墙头,两个侍卫都想托她一下。 那道黑影刚刚跳出墙头,从宫门处闪出一人——当今皇上,慕容泽。 他纵身跳出宫墙外,跟着前面那个黑影一路向南。 那个菜鸟黑影是花晚,她要去追小福子,其实她是去追那个盒子。 第48章 郑达谦看到信了 她要送一封信回去给他师兄郑达谦,让他把玉枕给她送过来。 他坚信,如果她一直不回去,老邢或者郑达谦肯定会报警,到时候一定会去公寓找她。 她希望郑达谦能看到她的信,把她救回去。 慕容泽不知道花晚的计划,以为她一根筋非要去找玉枕。 他不放心花晚一个人乱跑,只好在后面偷偷跟着。 去南疆跟去蜀州同路,出京之后都是往南走。 花晚走过一次,所以赶夜路也不困难。主要是她有一个大手电筒照路。 慕容泽看着花晚手里那发光的“火把”,有心过去瞧瞧,又怕她知道自己跟着她,被她撵回去。 赶了一宿路,花晚赶在开城门时第一个出城,走了一宿刚刚出城。跟他一同翻墙的九山早就追上了三王府的车队。 她找了个馄饨摊吃了早饭,继续赶路。 按照她的脚程,要想追上小福子,估计慕容凯到南疆休整一礼拜后,她能赶到。 慕容泽实在看不下去,他追上花晚,从她肩上拿过包袱背在自己肩上:“照你这速度能追上慕容凯才怪。” 花晚以为有人抢她的包袱,刚要抢回来,发现是慕容泽,讪讪的笑了:“你咋也来了?” 慕容泽:“早就知道你要来,一直跟着你。” 花晚看了看手上的玉镯,这不靠谱的家伙,昨天居然没提示她有人跟踪! (玉镯:开玩笑,人家一身帝王之气,跟踪你?是你在前边给人家探路。分清主次好不好!) 花晚:“我要去找小福子,不跟你回去。” 慕容泽:“好吧!朕陪你去!” 慕容泽陪着花晚去追小福子,有了慕容泽,他们行进的速度快多了,第三天傍晚就看见了三王府浩浩荡荡的车队。 慕容凯把京城的王府几乎搬空了,几库房的财物,一大堆老婆…… 光是那些东西就不下一百辆车,人多自然走的就慢,所以花晚他们很容易就追上了。 车多人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乱,只要乱,花晚就容易接近小福子。 临近中午,车队停下休息,准备吃午饭,一百多辆车从头到尾,沥沥啦啦的有好几里地。 所有主子全都在前面,后面都是押车的护卫。 花晚要找的小福子被慕容凯牵着,接近小福子的难度可想而知。 跟了两天,慕容泽发现,只有小福子上厕所的时候,慕容凯才会把他交给护卫,带着他去树林里。 九山已经成功混进三王府的护卫中,要想接近小福子,只有九山有机会。 花晚不这么认为,她写了一封给郑达谦的求救信,找了一身三王府丫鬟的衣服,混进三王府。 小福子见到花晚激动的差点哭了,花晚假装从小福子身边经过,快速把信顺着包袱的缝隙直接塞进盒子。 告诉小福子,要注意,晚上那边有信过来要藏好。 有了消息跟九山联系。 信送过去了,盒子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她只能等,等郑达谦哪天想起她这个请假的员工。 慕容泽不能总跟她在这里耗着,交代九山一番,就回了京城。 工作室,郑达谦和老邢在聊天。 老邢:“二晚回来了没有?” 郑达谦:“没有,自打走了就杳无音信。” 老邢:“去多长时间了?快半年了吧!” 郑达谦:“已经一百二十四天了。” 老邢:“四个多月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郑达谦:“联系不上她,干着急没办法。” 老邢顿了顿:“不行,咱得报警!我总觉得不踏实。”说着,老头还真就打了110。 郑达谦给花晚的爸爸打了电话,问他们有没有花晚的消息。 花晚他爸:“二晚不是在你那儿上班呢吗?出啥事儿了?” 郑达谦心道:叔,你心真大,闺女好几个月不联系,也不打个电话!他跟花晚他爸实话实说:“二晚去非洲旅游,四个多月没回来,现在联系不到她。” 接到报警,警察先是查了花晚的出入境记录,居然没有她的出境记录。这说明花晚根本没有去非洲! 一股不好的预感浮上郑达谦的心头:“她会不会在家里出事儿了?” 警察跟着郑达谦去了公寓,房门被打开,里面跟平时一样,随意堆放着各种古董,但屋里没人,更没有入室抢劫盗窃之类的痕迹。 他们又去了花晚原来住的出租屋,依旧没人。 警察开始走访花晚的同事,朋友,折腾了十几天得到的结论是:找不到任何跟花晚失踪有关的线索。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找不到。 这几天郑达谦廋了一圈,花晚去哪儿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失踪了? 这天他又来到了公寓,期待着打开门就看见花晚,然后揪着他,让他交出钥匙。 门开了,屋里依旧没人,神情落寞的他坐在小师妹的妆台前,想感受一下小师妹的气息。 这个小师妹,妆台上乱的跟垃圾桶差不多! 他顺手帮花晚整理妆台,把那些古董,茶杯,玉枕,放到一旁的茶几上。 一个破旧的箱子里全是废纸,他把废纸全部捡出来,突然发现这些废纸里,有几张是丝绢的,有些是普通纸张的。 他打开一张丝绢,上面写着:第一个愿望,做大夏的皇上,统一整个大陆。 又打开一张,上面写着:我要长生不老。 他摇头嗤笑,二晚这个神经病在许愿吧! 又拿起普通纸条看了看,这是小师妹的字迹,上面的内容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花晚一共写了五六张字条和一封长信。 长信写的是她怎么去的大夏国,在大夏遇到了什么事儿,让郑达谦用盒子把玉枕给她送过去。 字条都是在问他,有没有看到她的信。 郑达谦稳了稳心神,大致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现在可以传送东西的盒子,在歹人手里,他不能随便把东西送过去。 只有用碳素笔的信息才是小师妹的,丝绢的信息是坏人的。 如果回复她信息,要在晚上十二点之后,大家都睡了,那个叫小福子的小太监才能有时间把信息藏起来,不被人发现。 郑达谦由开始的吃惊逐渐平静下来,他要把小师妹救回来! 这件事他不准备跟老邢说,毕竟这匪夷所思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因为要在晚上跟小福子联系,他索性搬到了公寓里住。 下午六点,下班后他就在公寓里等着给花晚送信,要整整等六个小时,他在屋里踱来踱去,度秒如年。 信写了改,改了写。 写的太直白,怕万一被坏人看见,小师妹有麻烦。写的太隐晦,又怕花晚那个猪脑子看不懂。 最后,他灵光一闪,用英文写了一封信,这样即使被被人发现,他们也看不懂。 他写了两封信,一个简短中文的是给小福子看的,大致内容是说,有什么事儿随时都可以跟他联系,他随时都能看到信。 另一封就是用英文给花晚写的,告诉他需要啥尽管说,即使要木仓也没问题。 时钟指向十二点半,郑达谦觉得那边的人应该去睡了,他把两封信放在胸前,默默祈祷,一定要让花晚看见。然后把信郑重其事的放进盒子里。 然后真的看见两封信眨眼之间就不见了。 第49章 差点儿就成功 花晚天天来小福子这里转一圈,得到的都是小福子的摇头暗示。 这天晚上,小福子依旧抱着盒子,坐在马车外面的地上。他每天都等到后半夜才敢睡,生怕那边递过来的信被慕容凯发现。 好在他有面具掩护,白天困了可以偷着眯一会。 他抱着盒子,无聊的数着星星,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从盒子里传来,他伸手一摸,有一张纸。 有纸过来!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小福子的心狂跳,连手都跟着抖。 他把情绪往下压了压,暗暗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家都睡着了。伸手从包袱的缝隙里用两根手指夹出纸,手快速的缩进袖子里。 好在现在天凉了,小福子外面也穿上了长大的衣服。 借着衣服的遮掩,他把包袱整理好,信揣进贴身的衣服里,等机会交给九山。 花晚说了,只要那边有人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就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回去,等她回去了,慕容凯这王八犊子就有好果子吃了。 小福子把信藏好不久,一队巡逻的护卫从远处走了过来。 小福子赶紧起身朝护卫挥手,走了这么多天,这些护卫都认识了这个小哑巴。 一个护卫走过来:“怎么?又要去拉屎?” 小福子使劲儿的点头,看上去很可怜。 护卫解下小福子的绳子,牵着他来到一个没人的空地,小福子蹲在一棵灌木丛后面,借着黑夜的掩护,把信递给了九山。 没错,这个护卫就是易容的九山。 他和小福子约定好了,小福子每天晚上都去拉屎或撒尿,有信息就朝护卫挥左手,九山就会带他出来,没有信息就挥右手,九山不管,自会有别的护卫带他去。 这样就避免了总是跟九山接触,引起慕容凯的怀疑。 小福子:“是那边来到信,尽快给花晚送过去。” 九山把信揣好,嘱咐小福子道:“你要多加小心,安全第一,这是皇上让我告诉你的。” 小福子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慕容凯这个狗娘养的,算了,他和皇上是一个娘。 ————— 接到信的花晚激动的几乎拿不住那两张纸,她哆哆嗦嗦的打开那张小的,上面写着让小福子有事随时找他。 那张大的上——是英语!花晚英文不好,不过郑达谦也没按照英语的语法写,有的干脆就是直接用单词写中文,比如need qiang ,give you。 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意思表示清晰明了。 晚上,花晚又穿上了那套三王府丫鬟的衣服,悄悄去找小福子。 她给郑达谦写了她要玉枕,而且是见到信息立即给她送过来。 信过去不到一分钟,哐啷一声,玉枕过来了。 声音有点大,把小福子和花晚都吓了一跳。 花晚把玉枕用包袱包好,站起身要走,一转身,正好看见从马车上下来的慕容凯。 好在是黑天,大家都只能看个轮廓。 慕容凯见一个丫鬟跟小福子嘁嘁喳喳的怀里还抱着个大包袱,顿时明白了,他们在偷东西。 这种事交给管家就行,他不想管。 他让护卫把这个小丫鬟绑起来,等明天交给管家发卖了事。 花晚无所谓,你爱困就困,反正一会儿她就能回去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护卫居然把玉枕拿过去给了慕容凯。 慕容凯的手触到玉枕的瞬间他石化了,这个玉枕不是被盒子吃了吗? 他猛然回头看向花晚,难道她就是高人? 小福子见状低声对花晚道:“快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玉枕的事儿再慢慢想办法。” 花晚不想跑,那个玉枕是她回去的唯一希望,她一定要拿回来。 慕容凯拿着玉枕走到花晚跟前,拿过护卫手里的火把照着花晚的脸。 长的还挺好看,他不想毁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脸,火把靠近花晚的脸,烤的她直往后躲。 慕容凯:“不想毁了这张脸就告诉我这玉枕是怎么回事儿。” 花晚被抓住心里慌得一批,她瞪着慕容凯,学着电影里看到的那些卧底的样子,啥也不说。 她低估了慕容凯的狠毒,他把火把一挥,眼看就要拍在花晚的脸上,九山的剑已经出鞘。就在这时,花晚抬手本能的一挡,一股气浪把在场的人全部掀出去三四米。 花晚自己也没站稳退出去好几步。 玉枕已经脱手,慕容凯从地上爬起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花晚,难道她就是慕容泽身边那个小个子男人? 难不成慕容泽也是可以许愿的有缘人? 花晚才不管慕容凯的心理活动,她跑过去抱起玉枕就跑。 慕容凯手下那么多高手,能让花晚跑了? 花晚刚跑出去一段路,那些护卫就追上来,把他围住。 只要威胁到花晚,玉镯就会把人掀翻。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突围包围,最后,双方都精疲力尽的坐下休息。 天已经亮了,折腾了一晚上的慕容凯和花晚现在就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距离不到十米。 慕容凯:“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晚被这货一语点醒,对!她要给这货讲故事。 第50章 十道金牌玉令 花晚嘿嘿一笑道:“我是那个高人的师妹,他让我过来看看你和你哥哥谁更适合传承他的衣钵。” 慕容凯:“你是高人的师妹?” 花晚:“骗你干嘛?不信我证明给你看。”说着去小福子那里拿来盒子,拿出自己的纸笔,给郑达谦写了个字条:师兄,我被这个坏人慕容凯抓住了,他要杀我,给我一瓶毒药,我要自我了断。 写完就要把纸条丢进盒子,慕容凯一看赶紧拦住:“慢着慢着,刚刚咱们那是误会,你还是先写点别的,比如你现在跟慕容凯在聊天。” 花晚白了他一眼:“你刚刚差点烧死我,我要如实告诉师兄。” 慕容凯:“那是开玩笑的,逗你玩呢!” 花晚权衡一下现在的形势,盒子决定不能给慕容凯,还是放在小福子那里比较好。 但是,小福子现在的境况必须改变。 花晚:“开玩笑?好吧,姑且算你是跟我开玩笑,那现在咱说点不开玩笑的事儿。 小福子其实是我的人,你把他放了!” 慕容凯听到这话犹豫良久,花晚道:“你放心,他不回皇宫,只跟着我。” 见慕容凯还是犹豫,花晚:“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告诉师兄你要杀了我!” 慕容凯:“本王可以把他给你,但是你们不能再帮慕容泽。” 花晚心想,你和你哥哥狗咬狗吧,谁乐意管你们的破事儿,姐走了就不回来了! ————— 九山传来消息,花晚不知去向。 但是花晚在失踪之前,把小福子救了下来,现在花晚,小福子,盒子,玉枕,都不知去向。 慕容泽捏着茶杯,坐在龙书案前发呆,她走了!她肯定已经回去那边了。 她居然连话都没留就走了!这个死女人! 慕容泽想知道那个玉枕去哪儿了,找到玉枕,他就能去找花晚。 花晚把小福子藏哪儿去了? 这还得从他们离开慕容凯说起。 他俩随便找了条路就走,反正离开慕容凯就对了。 天黑前,他们到了一个镇子,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把小福子的铁面具卸下来扔了,一人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打算回京城。 但是慕容凯可不是说话算话的人,他答应留小福子性命,可没说不再抓他回去。 他们往京城走了一天,遇到了三波刺客,都是奔着小福子来的。 花晚心里大骂慕容凯不是东西,嘴像老娘们儿的棉裤腰。 小福子他俩商量半天,京城恐怕回不去了,还是找个地方先躲一躲吧。 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花晚跟郑达谦要了一辆汽车,带着小福子一路狂奔出四百里的,来到一个叫渠州的地方。 小福子一门心思想回宫里,花晚瞪了他一眼道:“你回去干嘛?” 小福子:“三王爷想造反,我要告诉皇上。” 花晚:“你以为那个混账为啥去了南疆?” “难道是……”小福子瞪大了双眼。 “没错!皇上早就知道了,所以你现在只要把盒子藏好,别被慕容凯刀了去就行。” 花晚拿出玉枕,告诉小福子,等她走了,就把玉枕放进盒子,给她送过去,省着不小心弄丢了。 花晚睁开眼,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郑达谦那张讨人厌的脸,跟她距离也就十厘米,呲着牙朝她笑。 花晚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她回来了?哈哈,她回来了! 去她娘的慕容凯,等老娘再见到你一定大冬天把你绑在院子里泼凉水。 花晚跑回来了,但是慕容凯还没到南疆,慕容泽就连下十道金牌玉令,让他回京。他要问问他花晚到底去哪儿了! 慕容凯知道,他如果回去就再也出不来了,不说在天牢待一辈子,或者在府里闭门思过。 他皇兄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他也知道他皇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慕容凯接到金牌玉令的时候,就告诉所有护卫和府兵,全速前进,赶往蜀州。 后宅女眷落后就不要管,只要把钱粮带走就行。 随后派喜安去南疆,让武威将军调集三万人马,来此接应。 慕容泽那边先后十道圣旨居然没把他这个三皇弟叫回来,干脆直接坐实了慕容凯意图谋反,在南疆拥兵跟朝廷对抗。 看看,就因为一个废纸盒子,哥俩要兵戎相见。 威武将军戚瑞,是护国公戚禹的儿子,戚禹是太后的哥哥。 绕明白了吗?威武将军是慕容凯的表兄。 自幼戚瑞跟慕容凯就臭味相投,因为他跟慕容泽同岁,处处被慕容泽压着,他不服。 一来二去的,两个被慕容泽压制的灵魂开始联手。 慕容凯让戚瑞带兵来接应,这个傻憨货真的就来了。 他就没想想,他老爹和全族人的性命。 慕容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蜀州,他什么都准备好了。 戚瑞带着三万兵马把慕容凯和全部家眷护送到蜀州,慕容泽的告示已经传达到了各州府县衙。 意思就是他亲弟弟,不念亲情,不顾及年迈的太后,非要跟他争皇位。 本来他是愿意禅位给睿王爷的,但先皇遗愿不能违背,所以他不能违抗先皇。 告示贴出不到三日,威远大将军护国公戚禹就率领五万军队奔赴蜀州,要剿灭慕容凯。 慕容泽傻了吧!咋派戚禹来?亲爹还能打亲儿子? 这就是慕容泽的高明之处,如果派个外人来,那就是真的打起来了,他派戚禹来,就是让他爹告诉戚瑞,别跟慕容凯瞎混! 让外人看他这个皇兄也是仁至义尽了。如果你不听劝,再开打,他最起码占个名正言顺。 戚禹的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到蜀州城驻扎。 老戚禹也是人精,她妹妹对这两个儿子从来不偏心哪个,对慕容泽,一直都是按着储君的标准教养,而这个小儿子也一直按照文治武功全才培养,想的是能给他哥哥当个助力。 他自己对这两个外甥也是疼爱的很。 他的军队在城外刚刚驻扎,慕容凯就派人来请他舅舅进城。 戚禹也不客气,一个随从也没带就进了蜀州城。 戚瑞和慕容凯在新建的“皇宫”门口迎接护国公。 慕容凯身边的小达子手里拿着一份圣旨。 第51章 你这还不算造反吗 戚禹见他们在门外迎接,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朝慕容凯一抱拳:“参见王爷!” 慕容凯赶紧一躬到地:“外甥给舅舅请安。” 随后朝小达子道:“宣旨吧!” 戚禹一愣,宣什么旨?他没带圣旨来啊! 就听小达子高声宣读:“奉天承运,大蜀皇帝召曰,戚禹半生戎马,为国操劳,今封为威远大将军,加封一等护国公,钦此!” 戚禹有点儿没明白,小达子赶紧解释:“国公爷,皇上怕您记不住自己的封号,就还是用你原来的官职和封号。” 这时旁边的戚瑞走过来:“爹,您直接把军队编入我的南疆军,咱一共六十五万大军,泽表弟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戚禹没说话,直接进了屋。慕容凯和戚瑞跟在后面也进来了。 戚禹对慕容凯道:“王爷让人都下去,老臣有话说。” 小达子带着人下去了,屋里就剩戚禹,慕容凯,戚瑞三人。 戚禹:“王爷,皇上十道金牌玉令召你回京,为何不回?” 慕容凯:“舅舅你可知皇兄的秘密?” 戚禹:“什么秘密?”戚瑞也好奇,他头一次听说皇上表弟还有秘密。 慕容凯:“我父皇有一个废纸盒子,是个世外高人所赠,说只有有缘人能跟高人联系,巧的是,我就是那个有缘人。” 戚瑞:“真的?怎么知道你是有缘人?” 慕容凯:“我能跟那边联系!” 戚禹:“疯了吧你?你父皇根本就不怎么写字,他哪儿来的废纸盒子?你看哪个高人非要用垃圾桶沟通?” 慕容凯:“舅舅你信我,真的是个废纸盒子。” 戚禹:“这个盒子现在何处?老夫看看。” 慕容凯:“在皇兄的贴身太监小福子手上。” 戚禹:“不是说小福子偷了东西跑了吗?”说到这里老国公顿住了。偷了东西跑了?难道偷的就是那个盒子? 慕容凯见他舅舅相信了,赶紧趁热打铁:“开始小福子被我抓到了,但是一个自称是高人师妹的女人把小福子救走了,盒子也带走了。” 戚禹有些怀疑这事儿的真实:“高人的师妹?” 慕容凯:“舅舅你要是怀疑可以去问问我的护卫和府兵,好几十个护卫都没抓住她。” 戚瑞:“真的假的?那她人呢?” 慕容凯:“带着小福子走了!” 戚瑞:“怎么不找回来?” 慕容凯:“跟丢了!” 戚禹不知道该不该信这小子,自己这傻儿子看样子是信了。 不管真假,他现在是来办正事儿的。 他把茶杯放下:“别扯那些神鬼精怪的,你跟舅舅说,回不回去?” 慕容凯:“他都说我造反了,我回去干嘛?让他砍了我?” 戚禹:“你没造反吗?都给我封爵了!”说着把圣旨往桌上一拍。 ————— 花晚的公寓里,郑达谦跟听聊斋似的听花晚讲她去那边的经历。 他一个信馒头的人,不想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这两天的事儿,由不得他不信。 好奇心驱使,他也想过去看看,这机会可不是谁都能遇到的。 花晚对玉枕的了解不多,不知道除了她和慕容泽,别人是不是也可以被送到对面的大夏国。 见郑达谦非要试试,她只好帮他跟小福子联系。 但是这可不是免费的。 郑达谦:“你开个价!” 花晚心道:挺豪气啊!要少了配不上你的气质,于是她朝郑达谦伸出五个手指头。 郑达谦:“五百万?” 花晚:“你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郑达谦抱着玉枕的手慢慢松开。 花晚不知道郑达谦的公司值多少钱,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把顾客要跑了! 郑达谦的公司虽不上市,但做高档艺术品的都是肚里肥。就看阿超对他那点头哈腰的劲头,就知道他很有钱! 花晚见鱼要脱钩,赶紧说道:“小家子气!你说给多少钱!” 郑达谦把玉枕重新抱起来:“给你一千万,再多就不去了。” 啥也不干白得一千万,差不多就得了。 花晚抓起郑达谦的手,把小手指勾在一起:“拉勾,回来记得给我转账!不行,你还是先给我转账吧,万一你去了不想回来了咋办?那边娶老婆没有数量限制。” 郑达谦甩开花晚的手,没理她。 花晚给小福子写了字条:“把玉枕给你送过去一个,看看能不能送一个人过去。” 写完把玉枕和字条都放进箱子。 马上箱子里就出现一张字条:“我要像万岁爷似的,枕着玉枕睡觉吗?” 花晚:“对,要等到晚上。” 花晚一整天都在联系各方“势力”,她爸妈,老邢,帽子叔叔,同学闺蜜,告诉他们她真的去了非洲,只不过出境记录那里出了差错。 但凡有点儿常识的都不会信,出入境记录能出差错谁还去偷*渡? 郑达谦整一天都在准备晚上睡觉手里要拿点啥,过去了手里有东西最起码能卖钱! 小福子一天都在盼着花晚能送个更厉害的人来,把慕容凯抓住暴打一顿。 吃过晚饭,郑达谦就爬到床上“睡觉”,对面的小福子收到花晚的信,赶紧去床上准备“接机”。 花晚在床边架了个手机,打算抓拍到他师兄消失的镜头。 她跟郑达谦耗到凌晨一点,眼睛实在睁不开了,确定好手机在正常拍摄,她就去外面沙发上睡觉。 郑达谦一觉醒来,以为自己到了大夏,当他看的满屋子乱七八糟的古董,还有沙发上的花晚,他知道自己没过去。 哪里出错了?难不成是小福子没睡觉? 他写了字条丢过去问小福子,不一会字条回来:“我睡了一晚上,连厕所都没去。” 那是什么原因呢?难道玉枕只能让花晚和慕容泽穿到彼此的世界?那他们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缘分? 不行,他不允许小师妹跟别人有这种神秘的缘分。 花晚醒来就看见郑达谦神情落寞的坐在床边:“你是没过去还是又回来了?” 郑达谦本想说去了又回来了,他不想让花晚在他面前得瑟。可是小福子那里会露馅,还是老老实实的承认吧。 花晚见郑达谦摇头,知道他没去成。现在的她比郑达谦还郁闷,到手的一千万还得退回去! 小福子也在想为啥这次送人过来没成功,难不成真的只有皇上和花晚能互相到对方的世界? 这岂不是说皇上和花晚有着非同一般的缘分! 第52章 有图片 大夏朝。 御书房里,九山站在龙书案前低头不语,慕容泽捏着紧皱的眉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对九山道:“你确定周边村镇都找过了?” 九山:“全都找遍了,臣听说三王爷那边也一直在找小福子。” 慕容泽:“派人盯着他们,一定要把小福子和那个盒子带回来。” 九山:“咱们方圆百里都找遍了,小福子会不会被花晚带走了?” 带走了?那盒子去哪儿了?不!不可能,花晚鬼主意最多,她一定把小福子藏起来了。 这时小喜子进来通报:“启禀皇上,玉妃求见!” 找不到小福子,慕容泽没心情跟几个妃子周旋,对小喜子道:“朕没时间,让她回去!” 谁知,玉妃自己进来了:“皇上,臣妾有大事儿禀报。” 慕容泽心想,你最好是真的有大事儿,要是无理取闹,看朕不打死你! 玉妃进来后,见九山在就顿住了,慕容泽示意九山先出去。 见九山走了,玉妃才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慕容泽:“皇上,你看看这个。” 慕容泽接过纸,打开一看,当即激动的抓住玉妃的肩膀:“这是哪儿来的?” 玉妃本来准备好的解说词卡在嘴里,难道皇上见过这东西? 慕容泽岂止见过,他还想让花晚给他买一个来着。 他拿着画着汽车的纸,摇着玉妃的肩膀:“快说,这是哪儿来的?” 玉妃:“臣妾在许州有缫丝厂,掌柜的半夜起来撒尿,看见街道上跑过去这个东西,借着店门口的长明灯,看见里面还能坐人。” 许州?离这里四百多里,如果是汽车倒是有可能跑出去这么远。 玉妃见皇上沉思不语,凑上来道:“皇上,臣妾也想要一个。” 玉妃以为这是大夏本土的东西,以慕容泽的地位肯定能弄到。 慕容泽不想跟他解释,对她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不要对外人说,告诉那个掌柜,把嘴闭上。” 玉妃没捞到好处,怏怏不乐的回了自己的长喜宫。 慕容泽把九山叫进来,告诉他小福子在许州出现过。 九山:“许州?臣这就去查。” 慕容泽:“许州周边方圆百里都细细的查访一遍。” 说着拿出舆图,找到许州,看到许州的位置,他不禁好笑,这女人是没头苍蝇瞎跑,差点跑到慕容凯的封地渠州去。 (小福子:我就在渠州。花晚这个该死的说什么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九山出发去许州,慕容泽陷入沉思。 花晚到底走了没有,真的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她明明知道盒子没在宫里,她这一走就相当于彻底断了联系。 这个混账女人,一点儿都不懂朕的心。 花晚回家后休整一礼拜,又开始了朝九晚五的打工人生活,唯一不一样的是,现在每天都是郑达谦接送上下班。 因为花晚要带着箱子,她怕那边有啥紧急情况被她错过,毕竟慕容凯这个烂人动不动就杀人。 郑达谦特意给他准备了一间独立办公室,防止箱子被人发现。 这件事在公司里引起不小的争议,有的说,老板在追花晚。 有的说,老板好像是花晚的小弟,花晚才是背后隐藏大佬。 还有的说,老板和花晚已经同居,他们就住在老板送给花晚的那套公寓里。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花晚也不理会,依旧每天跟郑达谦窝在公寓里“同居”。 主要是郑达谦赖着不肯走,他说万一哪天花晚一声不吭去了那边,他可以在这边做接应。 就这样郑达谦和花晚同居的事儿慢慢传开了。 这天,花晚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后面郑达谦的秘书追了过来:“苏小姐,你不能在公司乱闯。” 这个女人一把甩开秘书,来的花晚面前:“你就是花晚?” 花晚看着这个女人,没搭理她,主要是现在玉镯在提示危险。 (玉镯:你他娘的别总是等老娘帮你,你自己干啥吃的?烧火棍还能捅捅火呢!) 花晚打量着眼前这个美女,肯定是郑达谦的老情人。 啧啧!郑达谦不愧是做艺术品的,眼光就是好,肤白貌美大长腿。 看身高,花晚觉得真动手她都够不着人家脸。 在大夏那边玉镯帮忙可以说有内力,在这里要怎么解释? 花晚盘算怎么跟美女干仗的时候,美女的巴掌已经举起来了。 花晚见状一猫腰,躲过巴掌,顺势朝美女就是一拳。 因为身高差距,再加上美女穿的是高跟鞋,花晚这一拳正好杵在她肚子上。美女一个趔趄仰面朝天摔在地上。 花晚看着美女心道:我没用玉镯帮忙,有这么大力道? 办公室外面围了不少人,纷纷议论是不是老板以前的女朋友来找花晚的麻烦。 花晚见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过去把门关上,隔绝了人们的视线。 地上的美女看了看花晚,朝她微微一笑,这笑让人遍体生寒,感觉要倒霉。 果然,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碎了的瓷瓶——碰瓷的。 他在五爷那里遇到过一个,不过上次坑五爷的是陌生人,这次居然是郑达谦的老情人。 不大功夫,郑达谦来了,看见那个美女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厌恶。 美女见到郑达谦就哭了,哭的梨花带雨,拿着碎瓷瓶给郑达谦看:“谦!我来找你帮我看看这个瓷瓶,没想到,她听说我们的事儿后就打我,还摔碎了瓷瓶。 瓷瓶不大,只有手掌大小,通体雪白,点着几朵梅花,是个好东西。 郑达谦看着碎瓷瓶,问花晚怎么回事。花晚把碎瓷瓶拿过来,像是要仔细看看,顺手就给放进来箱子里,给小福子送了过去。 那个女人朝郑达谦撒娇卖萌,非要郑达谦给她个说法。 花晚:“你们要是有啥私事就去你自己的办公室,这里是我的地盘。” 那美女从郑达谦身边站起来,对花晚道:“这瓶子是我家的传家宝。”说着转向郑达谦:“谦,本来今天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货,可是被她打碎了。” 到现在郑达谦也看明白了,这个苏苏就是来讹人的。 他已经给了她一百万的分手费,真是贪得无厌。 花晚:“瓷瓶?什么瓷瓶?你讹人总得有个东西在吧。” 美女一愣,旋即冲过来在花晚的办公台上,翻找那个碎了的瓷瓶。可找了半天,连影子都没有。 郑达谦知道那个东西去哪儿了,他站起来拉着美女往外走:“你闹够了没有?” 美女当然不肯走,指着花晚:“你推我大家都看到了,监控也拍到了!” 花晚嘿嘿笑道:“不好意思,我和师兄在这里随时随地嗯嗯啊啊,所以没安监控!” 别看郑达谦是个浪荡成性的人,让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话都张不开嘴。 他拉着美女往门外就走,花晚拦住他们:“师兄你先回避一下,我有话问这位美女。” 第53章 吃馄饨撞大运 美女本来就心虚,花晚又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她心里有些发怵,拉着郑达谦不撒手。 不撒手就不撒手,这事儿也不用背着郑达谦:“你是黑鱼帮的?” 美女暗暗吃惊,她居然知道黑鱼帮。 郑达谦对黑鱼帮也有耳闻,难道这个苏苏是黑鱼帮的? 美女:“什么帮不帮的,不知道你说什么。” 花晚:“不知道?那你说说你来这儿到底想干什么?”说着花晚过去把美女的包抢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桌子上。 在一堆口红,镜子之类的东西里,有一个针孔摄像头。 郑达谦看见摄像头瞬间明白苏苏是来干嘛的,因为他的办公室也没监控。 如果不是花晚给他挡下这一劫,他至少要损失几百万,甚至名声都毁了。(虽然他现在名声也不怎么好。) 美女苏苏结结巴巴的跟郑达谦解释:“这个摄像头是昨天刚买的……” “够了!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看着苏苏落荒而逃的背影,花晚摇头叹息,还想问问这个苏苏跟黑鱼帮的关系呢,让郑达谦给吓跑了。 ————— 再说小福子那边,他整天就在屋里坐着,也不敢出去。 全天的任务就是关住箱子的动静,他还等着花晚给他报仇呢。 刚刚看到花晚扔过来的碎片,他不解这是要干啥。 搁在以前,他肯定认为花晚又在戏弄皇上。 他在盒子旁边等啊等,盒子一直没动静,难不成是她那边出了啥事儿? 不行,他得回去找皇上,反正现在皇上和三王爷都撕破脸了,他不至于在被三王爷追杀了。 他刚收拾好东西想走,花晚的字条就来了:“刚刚那个破瓶子没用,扔了吧!” 小福子:“你那边出啥事了吗?” 花晚:“没事儿,一切正常。” 小福子:“我想回京城,现在慕容凯已经在南边自立为王,他的事儿已经天下皆知,不会再追杀我了。” 花晚:“傻子,你出去试试,看看慕容凯砍不砍死你就完了,别忘了,盒子才是他最想要的。” 小福子缩了缩脖子,一阵后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怎么办?他就在这里躲一辈子? 花晚给他出了个馊主意,让他男扮女装,在渠州租个铺子,干点小生意打发时间,顺便还可以帮花晚搜罗点古董啥的。 就这么三忽悠两忽悠,小福子被他忽悠的放弃去找慕容泽。 小福子被花晚忽悠的趴在渠州不敢动,九山被玉妃给整许州那边找小福子。 就像两个半径够不着的圆,画一辈子也碰不到对方。 ————— 蜀州新皇宫。 慕容凯本来是打算去南疆,可是半路上阴差阳错就自立为王了。所以他没去南疆,而是留在蜀州,把蜀州作为大蜀的都城。 他印象里的蜀州凉州都匪患横行,这次来却发现,这里治安比以前好了不少。 以前当地百姓农闲无事可做,就会干些偷鸡摸狗的营生,现在年轻力壮的都去淘金,淘来的金沙,卖给一个叫花氏金业的商行。 老人和孩子都去山里摘野果,找山货,野果卖给花氏酒业酿果子露,山货也都是花氏山货行收购。 到处都有花氏的影子。 他不禁纳闷儿,难不成有人先他一步在这里称王? 慕容凯决定要见一见花氏的东家。于是派喜悦传旨,让花氏的东家来蜀州觐见。 喜悦拿着圣旨去蜀州的花氏金业,没见到东家,只见到了东家的助理二牛。 二牛说他也好久没见到东家了,也许在凉州的酒厂。 喜悦拿着圣旨去了凉州,到了酒厂只见到了曹大白话。 他跟二牛一样也好久没见东家了。 喜悦拿着圣旨不知道该去哪儿宣旨,曹大白话突然想起一件事:“东家说过要去京城,但是听说好像临走时,家里进了贼,闹的挺凶,不知道是去京城了,还是被贼抓了。” 喜悦心里一动,临去京城遭贼了?难道是他们? 他问曹大白话:“你们东家多大年纪?多高?多胖?” 曹大白话往自己肩膀一拍:“东家个子不高,也就到我肩膀,白白净净,瘦瘦小小的。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最多也就二十岁。” 喜悦神情落寞的回了蜀州,慕容凯看到传个圣旨去了两天,最后还把圣旨原封不动的拿回来的喜悦,真想给他一脚。 喜悦在慕容凯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慕容凯皱紧眉头:“你说的是真的?” 喜悦:“十有八九!” 慕容凯气的一拍桌子:“好你个慕容泽,竟敢戏耍朕,喜悦,你带飞鹰卫暗中查访这个女人和小福子,这两个人不管抓到哪个都带回来。” 喜悦领命去找花晚和小福子,他出了宫门,深吸一口气,他去哪儿找?完全没线索。 自从上次跟丢了,花晚和小福子就石沉大海,他总不能挨家挨户去搜吧! 他把飞鹰卫召集在一起,跟大家说了情况,让大家集思广益,想想用什么办法能找到花晚。 二十个飞鹰卫苦思冥想半天也没有结果,也是难为这伙人,打架杀人他们在行,动心眼他们白给。 喜悦无奈的让他们出发,爱怎么找怎么找,只要找到就行。 有时候不是你本事大就能成功,运气好照样能成功。 飞鹰卫里有一个小伙子叫李川,这家伙就是傻小子睡凉炕,全靠火力壮。 他一路往北,拿着花晚和小福子的画像毫无章法的瞎找。 找了几天后,他开始偷懒,反正也找不到,与其没头苍蝇似的乱撞,还不如好好玩玩。 他们这种暗卫,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不知哪天就画句号。 听说渠州的大个馄饨非常有名,不如去尝尝。 打定主意,李川骑着马,一路往北,去了渠州,当然沿途也在留意查找。 这天中午,李川终于到了渠州,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跟老板打听哪家的馄饨好吃。 老板很健谈,跟他介绍了好几家馄饨铺子。 最推崇的还是,前街花楼下面的那个馄饨摊子。 不管多有钱的爷,住在花楼,都要点一碗他家的馄饨当宵夜。 现在天还早,李川准备出去转一圈,顺便吃碗馄饨,晚饭就省了。 他一路溜达一路观察行人,看看有没有他要找的那俩人。 这几天花晚和小福子的画像都印在他脑子里了。 来到花楼下面,真的有一个馄饨摊,摊位上有几个人正在吃馄饨。 李川找了个座位坐下,对老板喊:“老板,来碗馄饨。” 不大功夫,馄饨端来,李川闻着香味不禁叹服,不愧全大夏朝都有名,就是香。 他刚喝口汤,就听有人喊:“老板,来碗馄饨,不加香菜。” 他循声望去,激动的差点被噎到,身高五尺出头,白面无须,十八九岁,跟画像一模一样——小福子! 第54章 郑护卫太弱 他真想把他一把揪住带走,可是还有一个女的,他不能打草惊蛇。 吃完馄饨,李川跟着小福子找到了他的住处,这里好像他就一个人住,没见到有女的。 李川给喜悦飞鸽传书,说在渠州找到小福子,但是没见到有女的,问喜悦要不要抓回去。 喜悦赶紧把消息汇报给慕容凯,慕容凯纳闷儿,怎么跑到他的封地渠州去了?小福子这个狗腿子怎么不去京城? 难不成花晚对慕容泽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友好? 他告诉喜悦,先把小福子抓来,他要仔细问问有关花晚的一切。 小福子并没发觉有人跟踪他,直到家里闯进几个凶神恶煞的蒙面人,他才知道自己被慕容凯的人找到了。 现在他有点儿后悔没去京城找皇上,又落在这个混蛋手里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小福子被连夜送往蜀州,他抱着盒子跪在慕容凯的御书房内。 慕容凯绕着小福子走了一圈,叹了口气:“唉!怎么办?看见你我就想起你主子,想起他就心烦,先拉出去打几板子出出气!” 什么都不说,先打一顿。 院子里小福子的惨叫,夹着乒乒乓乓的板子声,让人不寒而栗。 打了二十板子,小福子被拖进御书房,慕容凯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告诉朕你为何不回大夏京城?” 小福子:“我应该早点回去的,不应该听花晚的。” 慕容凯:“花晚!她现在在哪儿?” 小福子:“回去了,回她自己的世界了。” 慕容凯踩着小福子的手指:“不说实话?” 小福子又是一声惨叫,差点晕过去,缓了缓才说道:“不信,你可以写信问问她。” 写信?慕容凯目光转向那个盒子,喜悦递过来一支笔,慕容凯示意他递给小福子。 小福子拿过笔写道:“我被慕容凯抓住了,盒子落在他手里,你要小心!” 慕容凯见小福子写的内容对他大不敬,又要打,小福子无畏的抬起头:“你值得我尊敬吗?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 就在慕容凯要把小福子拉出去砍了的时候,花晚回信了:“怎么被抓了?他为难你了吗?如果他再敢给你戴铁面具,我帮你收拾这个混账东西!” 慕容凯看了信,脸色非常难看,那张纸被他攥成一团。 从小到大,还没有谁敢这样骂他,他要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这时从盒子里冒出一个小小的纸盒,还有一个字条:“那个混账是不是又打你了?这个是消炎止痛的药,盒子里写了用量,你收好。” 慕容凯拿起那个白色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板红黄相间的东西,每个东西都被固定在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药? 小福子虽然被打的皮开肉绽,但慕容凯并没有把药给他,不管这药管不管用,他都不会给小福子。 他把这盒奇怪的药随意的扔进一旁的垃圾盒子,对小福子冷笑道:“还想擦药疗伤?朕就是要你活活疼死。” 小福子不再硬刚,因为他知道,慕容凯真的会把他折磨死。 把小福子关进地牢,慕容凯拿着盒子细细的端详,普普通通的木质盒子,随便哪个读书人都有,怎么就偏偏这个有神力? 就在这时,有一个纸条冒出来,上面还是那个娟秀的字迹:“小福子,你不要跟那个混蛋硬刚,找机会逃跑。”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居然骂他是混蛋,好像骂了不止一次了。 慕容凯拿起笔写道:“朕已经把他乱棍打死了!” 花晚看到有回信,心中一喜,这么半天没动静她担心小福子又遭虐待。 她把字条打开:“朕把他乱棍打死了!” 朕?慕容泽?把小福子打死了?不可能,在花晚看来,慕容泽和小福子既是兄弟又是君臣。 这个“朕”肯定是慕容凯,这个混账真的称帝造反了! 这么说小福子真的被他打死了? 奶奶的,这个烂人,看姐怎么收拾你! 怎么收拾?看不见摸不着的,还能过去揍他一顿?再说了,过去了挨揍的不一定是谁呢! 花晚这里气的抓耳挠揌,郑达谦回来了,问明白事情的原委,他淡淡一笑:“你把他骗过来,到了这边,还不随便你怎么收拾?” 其实他一直耿耿于的是,怀花晚和慕容泽是不是真的有特别的缘分。 如果慕容凯能过来,那说明花晚只是跟慕容家族有瓜葛,而不是单单跟慕容泽有什么狗屁缘分。 花晚没郑达谦心眼子多,他出主意,她就用。 她把小个玉枕给慕容凯送过去,告诉他今晚枕着这个玉枕睡觉会见到神迹。 慕容凯看见玉枕,立刻想到了他第一次看到盒子的时候,玉枕和盒子都放在他皇兄的龙床暗格里。 难道他皇兄得到过神迹指示? 他给花晚回信问道:“我皇兄得到过神迹指示吗?” 花晚:“当然,你如果能得到神迹指示,说明你跟神有缘。” 怎么从高人演变成神迹的,双方都不计较,花晚只想把他忽悠过来抓住,慕容凯只想知道,自己和皇兄到底谁才是天命君主。 夜幕降临,花晚去床上准备抓慕容凯,郑达谦准备好了麻袋。 他低估了慕容凯的武力值,如果慕容凯真的来了,麻袋不定套谁头上。 慕容凯那边把玉枕端端正正的放好,规规矩矩的躺在上面等着神迹降临。 一夜好眠,花晚被阳光叫醒,看了看身边没有慕容凯,这个天杀的没过来。 可她一回头,就看见他师兄郑达谦被反剪双手扔在沙发上,嘴里塞着一只袜子。 再看看旁边坐着的慕容凯,正若无其事的玩那个麻袋。 花晚脑子里转了一百个圈。 慕容凯可以过来,说明只要是慕容家族的人都能过来。 慕容凯把郑达谦捆了,说明她们要想装什么神迹是不可能了。 转念一想,他一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还能反天不成?大不了找帽子叔叔把他抓起来。 慕容凯见花晚醒了,把麻袋扔到一边,皮笑肉不笑的对花晚道:“你的护卫太弱了!” 护卫? 花晚过去给郑达谦松绑:“师兄你没事儿吧?咋回事?咋让这犊子给绑起来了?” 郑达谦嘴里的袜子被拿掉,喘了一会儿才说:“他要非礼你,我没打过他。” 非礼? 花晚瞪着慕容凯,慕容凯不以为然道:“朕就是想看看爬朕床的人是谁,他就拿棍子打朕。” 第55章 明白过来了 郑达谦虽然被慕容凯捆了,但心里是舒畅的,最起码他师妹不是那个慕容泽的天命之人。 这回好像有点儿麻烦,把慕容凯弄过来但是不是人家对手,请神容易送神难! 送神?干嘛要送?就把他困在这边,一辈子回不去,还省着他回去造反呢! 慕容凯完全没把花晚和郑达谦当什么高人,对花晚道:“朕饿了,给朕准备早膳。” 花晚才不理他,你饿不饿跟我有个毛线关系。 她去洗手间洗漱完毕,拉着郑达谦就要出门。 郑达谦赶紧拦住花晚:“别介,你要是把他饿死在这里,帽子叔叔来了,你去哪儿给他弄个合法身份?” 那怎么办?本来打算把他弄过来收拾一顿,现在看来,还要当爷养着不成? 郑达谦给花晚使个眼色,让她稍安勿躁:“先给他弄的吃的!” 花晚出去给慕容凯买早点,刚到电梯里,郑达谦的微信发了一句话过来:“先稳住他,用他当人*质,把小福子救出来,只要他回不去,你把箱子藏起来,跟他属下那边,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没有箱子,他传不了信,没有玉枕,他被困在这里多久,还不是你说了算?” 花晚看了郑达谦的微信,对呀,在自己的主场还能让这孙子占便宜? 公寓里,慕容凯看郑达谦一直在那这个长方形的东西上戳戳戳,他凑过去,见这个薄薄的方块上面能写字。 他还没看清郑达谦写的是啥,那个薄片子里面的灯就灭了。 他问郑达谦:“这是什么?” 郑达谦:“手机!可以打电话,发微信,还可以看视频,玩游戏。” 说着就打开手机,点开抖*音,里面一个美女正在跳舞。 (大数据的精准推送。) 慕容凯看着手机,虽然没像他皇兄似的非要买一个,但他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他真的遇到神迹了。 他现在有点儿后悔自己昨晚的鲁莽,看来这个所谓的高人还是挺厉害的。 吃过早饭,郑达谦要去上班,但她不放心把慕容凯和花晚留在家里。 虽然昨天晚上他被慕容凯捆上,但他还是觉得,有自己在花晚会安全一点。 花晚对郑达谦道:“你去忙你的,他不是我的对手,在那边已经比试过了。” 慕容凯一撇嘴:“朕根本就没跟你动过手,你怎么知道朕不是你的对手?” 花晚不跟他争辩,只是让郑达谦放心去上班,总不能把这个犊子诓骗来,啥也不干,守着他坐着吧! 一上午,花晚在沙发上玩手机,慕容凯坐在椅子上玩手指头。 玩了一上午手指头,这货终于明白过味儿来,他被花晚这个女人骗了。 他来到花晚面前,伸手就要掐她脖子,花晚正在看剧,突然玉镯提示危险,她一抬头,慕容凯的手已经到了面前,花晚抬手一挡,慕容凯就觉得有一股力量把他掀了出去。 哐啷一声,慕容凯砸在茶几上,茶杯零食撒了一地。 花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偷袭我?” 慕容凯:“你把朕骗来到底想干什么?” 花晚:“当然是救小福子。” 慕容泽:“那奴才已经被朕打死了!” 花晚:“那你就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慕容凯:“一个奴才而已,你就因为一个奴才,要跟朕作对?” 花晚:“一个反贼而已,关一辈子都是便宜你了!” “你!”慕容凯被花晚怼的又要动手,想想刚才摔得那狼狈相,便放弃了:“小福子被朕打了二十板子,关起来了,他没事儿。” 花晚:“你写一封信,让人把小福子放了,等他回到慕容泽那里,我就放你回去。” 慕容凯被逼着写信:“把小福子放了。” 花晚:“人都打瘸了,你让人把他送回京城。” 慕容凯瞥了花晚一眼,在后面加上:“护送回夏国京城。” 花晚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这个犊子根本就没有信用可言,万一他跟他的属下有啥暗号,交代他们把小福子就地砍了,她这不是眼睁睁害了小福子。 她想了想,手指敲了敲纸:“再加上一句,让小福子带着传信盒子,到了大夏京城,给我写信。” 慕容凯把笔一扔:“你别得寸进尺!那个盒子是不可能让他带走的。” 花晚:“那你就在这里耗着吧!” 慕容凯气的瞪着花晚,花晚刷着剧,看都不看他。 慕容凯又抠了一下午手指头,实在是无聊,他去翻花晚的东西,想找本书看,打发一下时间。 翻着翻着,他发现了那本族谱。 他们家的族谱怎么在这里? 居然是本假的!他还没生儿子,这上面居然写了他的儿子叫慕容鸿,母妃居然没有名字,空着。 更过分的是慕容鸿下面好几代都写的清清楚楚。 嘁!真是吃饱了撑的。他把那本“假”族谱扔了回去。 这屋里居然一本书都没有,难道这个女人平时不看书吗? 他凑到花晚旁边,想跟他一块看剧,花晚瞪了他一眼,把手机转了个方向,不给他看。 慕容凯现在是有脾气也不敢发,他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给朕买一个你手里的东西。” 花晚看了看银子,心里暗笑,就不信你扛得住。她把银子推回去:“不够!” “不够?”慕容凯从袖子里又拿出一锭银子,啪的一下扔在桌上:“够了吗?” 花晚把银子揣起来,把手机递给慕容凯:“勉强能借你看一会儿,一个小时吧!” 慕容凯:“一个小时是多久?” 花晚:“半个时辰。对了,中午饭是我花的钱,晚饭该你花钱了。你吃啥,我帮你点。” 先前慕容凯还心里暗暗盘算,回不去怕啥,有本事你养我一辈子。这刚管一顿饭就开始收伙食费? 他把脖子一更:“你爱花不花,反正我没钱。” “没钱就饿着!我提前告诉你,半夜饿了别骚扰别人。” 虽然说不花钱不给他饭吃,花晚还是点了两个人的外卖,国际惯例,优待俘虏。 慕容凯看到花晚点的鱼排饭,嫌弃的皱着眉:“就不能把菜和饭分开盛放?看着就没食欲。” 花晚把鱼排饭端走:“没事儿,食欲会随着时间而增加,等有食欲了再吃!” 慕容凯一把抢回外卖,虽然看着恶心,但是味儿闻着还不错,先尝尝,不好吃再扔。 一边吃饭慕容凯一边试图跟花晚谈判:“能不能换个条件,只要传信盒子不带走什么都可以。” 第56章 试试跳楼机 花晚:“传信盒子只是能跟我写信聊天而已,咱俩又不是朋友,传信盒子放你那里有啥用?” 慕容凯根本不信,花晚只好坦白从宽:“这个盒子根本不是你父皇的,就是慕容泽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跟他联系上了。 其实开始并不愉快,几乎天天吵架,甚至还互相泼过垃圾。 你看看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从他那里骗来的。 后来你起了不臣之心,发现了这个盒子和玉枕,当宝贝似的跟慕容泽抢,他就编了个故事骗你的。” 慕容凯看着花晚:“蜀州的花氏产业都是你的?” 花晚:“那些产业都是我的,你别想着吞我的东西。” 慕容凯邪佞一笑:“正跟南疆都是朕的,以后连菲南沙陀都会是朕的,小小的花氏还想逆天不成?” 花晚也邪魅一笑:“大哥,麻烦你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再吹牛,我要是不把你送回去,你就得老老实实在这边待着。” 他俩谁也吵不赢谁,干脆谁也不理谁,冷战。 大蜀皇宫。 负责守着寝宫的喜安眼瞅着皇上消失不见,心中暗暗认定他们王爷就是真龙天子,不然哪会出现这样的神迹。 他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宿,龙床上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皇上什么时候回来? 突然传信盒子里有动静,是一张皱皱巴巴的字条,写着:“把小福子放了,护送回大夏京城。” 喜安看字迹是皇上的,不过皇上为啥要护送小福子回京? 不想杀他,把他扔出地牢不就行了? 还有,这纸条怎么好像是写废了扔了的? 各种疑问在喜安的大脑里盘旋,保险起见,他还是问一问的好。 于是他写了字条,跟慕容凯确认这件事。 花晚把慕容凯写废的字条扔过去,想的是,如果真的放了小福子最好,如果不放也不亏啥。 收到喜安确认信息的纸条,花晚直想骂人,有其主必有其仆,真他娘的鸡贼! 看来明天还要骗慕容凯写个放人的字条。 慕容凯躺在床上,复盘自打他到这边的所有事情。 他确定自己是被花晚骗过来的,花晚之所以骗他过来,是因为他抓了小福子而不是因为他皇兄。 如果他把小福子放了,花晚是不干涉他和皇兄的事儿的。她自己也说了,跟皇兄是朋友,如果他们也成了朋友呢? 话说他为啥要跟她成朋友?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高人,只不过会一点旁门左道的法术而已。 花晚躺在床上,也在盘算怎么让慕容凯再给喜安写一封信。 慕容凯比慕容泽难忽悠,平心而论慕容凯比他皇兄更适合做皇上,他比慕容泽冷血,狠辣。 花晚刷着视频走着神儿,手指头机械的滑动,视频自顾自的播放,突然一个搞怪视频把她的神思拉回来。 很普通的一句台词:我喊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这句话好像触到了一个开关,花晚离开想到了录音笔。 哈哈,一个自己从历史书里把自己搞丢的古人还想跟她较劲,小样吧! 第二天,她没有在关着慕容凯,就是想让外面的世界冲淡一下他的警惕心。 从衣柜的拿出慕容泽的衣服让他穿上,慕容凯嫌弃的把衣服扔老远:“什么破玩意儿,朕为啥要换衣服?” 花晚:“不换衣服上街,别人会当你是神经病。” 慕容凯:“何为神经病?” 花晚:“就是失心疯,想当皇上想疯了!穿龙袍满大街跑。” 慕容凯:“那也不能穿这个吧。”说着拎着牛仔裤的一条裤腿,皱着眉翻来覆去的看。 花晚打开窗户,让他往下面看,街上的人都穿的啥。 慕容凯从窗台往下一看,我的个妈,天旋地转的。 这货晕高! 他迅速离开窗户,心里暗自后怕,昨天他真的想过破窗而逃。 花晚想的没错,只有让慕容凯的思维被干扰才能忽悠他。 慕容凯被刚刚的高度吓得,直到龙袍被花晚扒下来,才回神儿。 他认命的穿着牛仔裤和大t恤,外面穿了一件郑达谦的棉服。头发还是被花晚弄了个半马尾。跟慕容泽一样帅,就是脸上没有慕容泽的微笑。 带着慕容凯吃过早饭就直奔欢乐谷,她的目标是跳楼机和过山车。 花晚不知道慕容凯恐高,之所以带他来这里,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买票入场一切正常,当慕容凯看到那个好几十米高的大柱子,上面哭爹喊娘的人,他问花晚:“这是干啥呢?你们这边的刑具真特别,肯定好使,等朕回去也建一个。” 刑具?哈哈,也可以这么理解,她就是来给他上刑的! 见花晚一直站在这里看着前面一波一波的人上刑,慕容凯心里纳闷儿:这女人怕不是变态吧!上刑有什么好看? 终于轮到花晚她们玩了,她拉着慕容凯往座位上去。 慕容凯一下挣脱花晚,跑出去老远:“你要给朕用刑?” 一句话把工作人员逗的哈哈大笑,花晚也跟着笑了。 她给慕容凯解释道:“这是游戏,你看多少人都玩过了,可好玩了!” 慕容凯心道:你骗鬼呢?游戏?要是游戏的话,刚刚怎么有被抬走的? 无论花晚怎么哄骗,他就是死活不到跟前去,这时跳楼机上有的人就劝花晚算了,别把帅哥吓着。 工作人员见慕容凯是真的怕,就给他找了个台阶:“帅哥是不是恐高?” 慕容凯:“何为恐高?” 花晚:“就是站在高处就害怕。” 慕容凯点点头,工作人员对花晚道:“恐高还是别玩了,这个真挺吓人的,万一出事我们也担不起责任。” 这个怂货! 花晚不得不从跳楼机上下来,慕容凯见花晚下来,他长舒了口气。 不敢尝试跳楼机,总得试试过山车吧,票都买了,不能一个也不玩啊! 看过过山车后,慕容凯抱着一棵树,说啥也不往前走,他对花晚道:“你这个死八婆,你想弑君不成?” 花晚:“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总是朕啊!君啊!的,会被当成失心疯的。” 慕容凯:“你到底要干嘛?朕答应你就是了。” 花晚:“啥事儿都答应?” 慕容凯:“都答应,只要你答应带朕离开这里。” 第57章 来进修的 花晚:“放了小福子,让他带着盒子回京。” 慕容凯:“好,朕答应了。” 花晚拿出纸笔,让慕容凯立马写信给喜安。 本来还想骗他跟自己玩学说话的游戏,现在看来,根本不用! 慕容凯现在一点不和谐的想法都没有,老老实实的写信放了小福子。 花晚把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放进包里,然后带着慕容凯去玩一些比较常规的项目,比如旋转木马。 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后,慕容凯抱着柱子吐了半天。 花晚摇着头:“啧啧啧,就这身体素质,武功是怎么练的?” 慕容凯靠着柱子闭着眼坐在地上。天呐,他要晕死了! 看着慕容凯脸色煞白,花晚有点儿心软,别看这货咋咋呼呼的,其实不过是个二十二岁的孩子。 虽然花晚只有二十五岁,但他就觉得,现在的慕容凯就是个孩子,弱小无助又可怜。 花她买了两杯果汁,递给慕容凯一杯,陪着他坐在地上。 慕容凯喝了一大口,那丝冰爽把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压了下去。 他干脆把吸管扔掉,扭开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缓了缓他对花晚道:“朕还想喝。” 花晚把自己这杯递给他,这货依旧是大口闷掉。 花晚有点后悔,早知道他恐高何苦花好几百来这里,家里窗台就能解决问题。 现在还要想办法把他弄回家,唉!头疼。 慕容凯对花晚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你要的信朕已经给你写了,送朕回大蜀。” 花晚:“咋了?这就吓着了?” 慕容凯没搭理她,揉着太阳穴,看来头晕的劲还没过去。 喜安那边收到消息,写了字条回来:“皇上,您什么时候回来?” 慕容凯手里捏着纸条,看着花晚:“今天就送朕回去!” 花晚:“大哥你脑子落大蜀没带来?你现在回去,小福子还没出地牢,就被你给捉回去!说啥也得小福子到家你再回去!” 小福子被喜安轰出地牢,给他雇了辆马车送回京城。 从蜀州到京城小福子走了十几天,慕容凯就在花晚这里“关”了十几天。 看着他实在无聊老是玩手指头,花晚大发慈悲,给他找了个旧手机,让他看剧。 也许这货天生就不是安分守己的料,他看的是《亮剑》。 开始花晚没当回事,男孩子嘛,喜欢打打杀杀很正常。 看完《亮剑》又看《我是特种兵》,《红海行动》。 花晚还挺高兴,给个破手机就能安安静静的玩好几天,这娃好带! 直到慕容凯拿着手机,指着里面的枪,问花晚:“这东西在哪能买到?”花晚才如梦初醒,这货不是看电视剧,他是在看那些枪! 花晚:“那些东西不是普通百姓能买的。” 慕容凯:“你不是高人吗?” 花晚:“不是跟你解释过了,根本没有高人,只不过是盒子能传信,玉枕能穿越而已。” 慕容凯沉思片刻道:“没有高人,都是高人,就是说,这里比大夏先进,有大夏没有的东西。” 花晚:“就是这个意思,科技比大夏发达。” 从这天起慕容凯不再催着花晚送他回去。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月,慕容泽早就来信说小福子到家了,可慕容凯这边一直不提回去的事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又在作什么妖。 花晚凑过去一看,发现这货居然在做笔记,已经整整写了一沓a4纸。 她拿过来一看,有发电机原理,有炼铁铸造技术,有化肥配方……… 他来这里进修来了! 不由分说,花晚当天晚上就把慕容凯丢回大蜀。 喜安天天在龙床边守着,盒子没了,他完全失去了皇上的消息,只能这么干等。 这天,喜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觉得脖子酸痛的厉害,起身想活动活动,他习惯性的往龙床上看了看,妈呀!回来了!皇上在床上好好的睡着。 他顾不得君臣之礼,赶忙过去把慕容凯扒拉醒:“皇上,您终于回来了!” 慕容凯见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心里踏实了。 大夏后宫。 整个大夏最糟心的人就是当朝太后。 她大儿子派她哥哥去打她小儿子,不管谁出事儿,她都难过。 护国公去“征讨”慕容凯已经去了快一个月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传回来的消息说,慕容凯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 太后娘娘心里又开始打鼓,她小儿子是不是出啥事了? 虽然两个儿子都是她亲手带大的,不偏心任何一个,但凭心而论,她还是心里惦记小儿子多一点儿。 太后年轻时是武将,她最清楚战场上瞬息万变。 不行,她要去蜀州看看,最好是能把小儿子劝住。 她来到御书房,跟慕容泽说了要亲自挂帅去捉拿慕容凯。 慕容泽心道:你们都走了,这边就剩我自己,那到底谁才是正统? 他对太后道:“母后腿疾未愈,哪能亲自挂帅?皇弟只是一时起了玩儿心,让他折腾去吧,有舅舅看着呢!” 话虽如此,但慕容凯是个啥人没有人比这娘俩更清楚,若真打起来,他真会把他舅舅砍了。 太后心想,哀家是怕你舅舅看不住他。 还有那个傻憨货戚瑞,你一家老小都在皇上手里捏着,你就反了? 真的追究起来,慕容凯是皇室至亲,最多是禁闭,替罪羊不是你戚瑞还能是谁?她戚家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子! 太后喝了口茶,又跟慕容泽道:“哀家不放心,哀家要亲自去把这个逆子抓回来。” 慕容泽稍加思忖,对他母后道:“不如这样,我明天让舅舅班师回朝,然后母后再去!” 慕容泽心道:还是先把这五万大军拉回来吧,如果他舅舅和母后被他皇弟策反,他的军队不就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太后见自己大儿子如此鸡贼,心里还老大不高兴,可不到一天,蜀州那边传来消息,护国公戚禹被慕容凯扣押,五万大军被戚瑞收编。 太后觉得自己血压噌噌往上窜,她真怕他大儿子迁怒戚家。 第58章 把太后也扣押了 如果说昨天太后还是因为担心慕容凯要去蜀州,那今天就是要教训这个不孝子才去蜀州。 她直接一身戎装,来到御书房,给慕容泽行了君臣之礼:“皇上,末将要去捉拿这个兔崽子,不必劝阻,哀家去定了!” 慕容泽看这阵势不答应不行了,于是给太后一支将令,带一万步兵赶往蜀州。 为啥是步兵?因为走的慢,他不能把自己这边的军队都送到慕容凯那边去,这一万人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太后娘娘的仪仗和护卫。 蜀州。 戚禹真的被慕容凯扣押了? 真的! 慕容凯要大干一场! 他从花晚那边回来后,就给戚瑞看了他带回来的笔记。 那些都是比他们现在的生产力先进很多的东西,他俩认为,如果有这样的技术加持,他们征服整个大陆指日可待。 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两人决定,把他们新封的护国公扣押起来,五万大军收编先当建设劳工。 收到消息的戚禹气的暴跳如雷,拿着皮鞭,不顾脑袋屁股,朝着他儿子就是一通乱抽。 戚瑞一溜烟跑了,慕容凯的护卫一拥而上,老将军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被慕容凯的护卫死死按在地上。 慕容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挥手:“绑了,带到朕寝宫的西偏殿。” 他舅舅的威名他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们休想拿住他。 被收编的五万人,全部被送到山娃子的矿山挖矿石。 当然,这五万人到这里,整个矿山就不是山娃子说算了。 这天慕容凯正在御书房琢磨打造兵器的事儿,喜安来报:“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来蜀州了,现在应该快到了。” 慕容凯一愣:“母后来了?皇兄他这是什么套路?让他母后来干嘛?” 喜安:“据前方探子来报,太后娘娘是挂帅出征。” 挂帅出征?要来真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着就是了。 慕容凯把手里的笔记整理了一下,继续琢磨铸造兵器的事儿。 来就来吧,大不了再扣押一个放在东边的偏殿里。 已经被安排好关押地点的太后娘娘,现在已经到了凉州,距离蜀州只有一天的路程。 慕容凯亲自带着仪仗去城外迎接,怎么说也是亲娘,要打架也要先接到家里,不能让外人看着他捆她老娘。 在城外等到将近中午,远远的看到了大夏的旗号。 队伍由远而近,最前面的仪仗见到慕容凯,自动分成两排站好,太后娘娘的枣红马来到慕容凯近前。 慕容凯给他母后行了大礼,把他母后从马上扶下来:“母后一路辛苦,快随儿臣进城吧。” 戚太后脸色不好看,但在众人面前不好下慕容凯的面子。 她对身后的副将道:“在城外驻扎,等候哀家的命令。”说完,扶着慕容凯的胳膊,上了给她准备的马车。 身后的副将一咧嘴,心道:太后娘娘你年轻时可不是这样的,自己只身去敌营?虽然那是你儿子! 太后根本没想过这是什么敌营,在她心里,这就是她小儿子,那个追着她要糖吃的傻小子。 到了慕容凯的御书房,太后娘娘坐在主位上,很明显没把慕容凯当成皇上。 反正在慕容泽的御书房,她不敢坐主位。 慕容凯面上不显,心里老大不高兴。 太后往下看了一眼众人,不见护国公,她现在相信护国公不是投敌,是真的被扣押了。 戚太后喝了口茶问道:“怎么不见护国公?” 慕容凯:“回母后,舅舅战败被俘,现在关押在偏殿。” 太后:“被俘?哀家怎么听说是你扣押了你舅舅!” 慕容凯:“怎么会?儿臣开始对舅舅以礼相待,但是舅舅一直说什么,他只认皇兄的大夏,不承认儿臣的大蜀。 没办法儿臣只能跟舅舅开战,舅舅年纪大了,不是儿臣的对手,就被俘了。” 戚太后一听怎么着?不承认你的大蜀就要开战?来吧!你个小兔崽子还敢打你老娘不成? 她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若哀家也不承认你的大蜀呢?” 慕容凯:“母后不要开玩笑,儿臣大蜀初初建国,还需母后支持。” 戚太后:“你哥哥做皇上,你做个辅政王爷不好吗?” 慕容凯脸色一变:“母后若执意不支持儿臣,儿臣只好与母后开战。” 说完一挥手,几个宫女架住戚太后就往东偏殿而去。 戚太后武将出身怎么几个宫女随随便便就能架走? 随随便便的宫女当然不行,这可都是慕容凯训练的侍卫,一个这样的宫女,几个大男人都打不过。 东偏殿里,慕容凯手里拿着一张圣旨,让他母后盖印章。 他以他母后的名义写了一道懿旨,大致意思就是,让他母后的军队接受戚瑞的收编,暂且去炼铁矿的炼房打铁,等过一阵子,正式编入南疆军。 戚太后气的差点犯了心脏病,对着慕容凯大骂:“逆子,哀家跟你拼了!”说着就朝慕容凯扑去。 几个宫女叉住太后,慕容凯趁势溜出东偏殿。 西偏殿里老国公这几天有点上火,耳朵怎么老是幻听呢?他好像听见他小妹的声音了。 唉!还得喝点败火的苦药汤子,小妹在京城,怎么会听见她的声音了? 也许是这些日子,天天想着如何回去,跟他小妹告这个瘪犊子一状。 听着听着,他就觉得不对,不是自己幻听,好像真是小妹的声音! 他朝看守自己的那俩护卫问道:“是不是太后娘娘来了?” 护卫回道:“是太后娘娘来了,但是也不敌皇上的勇武,被擒拿关在东偏殿里。” 护国公一听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放屁!给我去通报,就说我要见太后娘娘。” 护卫不敢惹这老爷子,更不敢违抗圣旨,只好打岔:“国公爷,你要不要吃点点心?我刚刚从御膳房那里经过,看见有刚出炉的桂花糕。” 老护国公一脚踹过去,护卫嗖的一下躲到门口,笑道:“国公爷,您要是想见太后娘娘,还得陛下答应才行。” “带我去见他!”护国公咆哮道。 护卫:“行,您稍等,我去看看皇上在没在御书房。”说完朝另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让他看好这老头儿,然后自己出去溜达了。 皇上明确指示,不让老国公见太后娘娘,实在拖不过去再去找他。反正是能拖一秒是一秒。 第59章 峰回路转 慕容凯肯定会让他舅舅见他母后,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要杀杀他们的威风,别不拿他当一国之君。 太后被俘的消息,传到慕容泽的龙书案上。果然回不来了,幸亏他只给了一万人,带多少都得“全军覆没”。 他倒是不担心他母后的安危,但是叛军俘虏了太后娘娘,他总得表个态。 于是他下旨把护国公府上下三百口全部下狱。啥时候戚瑞归顺大夏,啥时候放人。 并且把三王妃的娘家全府下狱。 这两家人全部下狱的消息传到蜀州,护国公不急,他知道慕容泽不会伤国公府的人。 但是大牢毕竟不像家里条件那么好,国公爷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亲,她老人家怎么受得了那种罪? 三王妃更是哭的泪人一般,求慕容凯想办法救她的娘家。 她父亲是国子监祭酒,虽没有朝政实权,但天下文人十之八九都是祭酒孙大人的门生。 慕容凯被王妃哭的心烦,就对他道:“给朕滚出去哭,不长脑子的东西,岳父乃大夏文官之师,皇兄把他抓了损失比朕大,让他尽管抓。” 三王妃被慕容凯吼的不敢再哭,心里却恨他无情无义。 刚把三王妃吼回去,戚瑞就来了。 戚瑞到现在,还没真正把自己带入到臣子的身份,他没用喜安通报,直接进了御书房。 一屁股坐在慕容凯对面:“泽表兄抓了戚家全府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慕容凯:“他不敢怎么样,就是吓唬吓唬你。” 戚瑞:“话虽这么说,但我爹和太后姑妈那边恐怕不能善罢甘休。” 慕容凯:“把消息封锁严实,不告诉他们不就行了!” 戚瑞一顿,眼神躲躲闪闪的道:“我来之前去看过他们,都,都说了。” 慕容凯心里一抖,完了!她母后非扒他的皮不可。 这个世上太后娘娘最惦记的不是他,也不是他皇兄,而是他八十高龄的外祖母。 现在,他外祖母——戚老夫人被下大狱,她母后不炸了才怪。 果然外面一阵鸡飞狗跳,戚太后闯了进来,后面那几个宫女全都鼻青脸肿,看来是拿自己当绳子,想拦住太后娘娘,但是没成功。 慕容凯一挥手,那几个宫女退了出去。 戚瑞也站起来悄悄溜到门口打算跑,戚太后能让他跑了?一嗓子给吼了回来。 慕容凯定了定神,上前扶住他母后:“母后,谁把您气成这样,刚刚那些宫女伺候不好就换一批,千万要注意身体。” 戚太后甩开慕容凯,坐到戚瑞刚刚坐的椅子上,指着慕容凯道:“你外祖母被你皇兄关进天牢里,都是你这个孽障干的好事。” 慕容凯:“皇兄把外祖母关进天牢,您为何骂我?” 戚太后一顿,对呀,是泽儿关的!随后回过神来骂道:“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建大蜀?有本事就去开疆扩土,把抢了大夏五座城池的土域人赶出去,干啥非要兄弟倪墙?” 一句话犹如一把清心之剑,直击他心灵深处。当时就溃不成军了。 这一句话直接把慕容凯干报废了。 当初皇兄和母后一起在战场拼杀的时候,他就决心以后一定要替皇兄上战场,让皇兄安安心心的当皇上。 戚太后骂了一会儿,发现他小儿子好像没电了,关机了。 戚瑞也发现了不对劲儿,他表弟这是咋了?咋突然跟失了魂似的? 喜安站在旁边悄悄对戚太后道:“太后娘娘,皇上好像被您骂傻了。” 戚太后纳闷儿,她小儿子啥德性她最清楚,如果骂两句就能傻了,他也不至于谋他哥哥的反,把他舅舅和亲娘都给扣下关起来。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慕容凯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对着慕容凯就是一个大比兜。 慕容凯被他老娘扇回了神,戚太后这下才放心,好端端的儿子要是真得了离魂症可不是玩的。 慕容凯刚刚确实是走神了,被戚太后一巴掌打回神儿后,以为他母后还在生气,赶紧劝解:“母后您别气坏了身体,儿臣知错了,儿臣这就跟您回京请罪。” 戚太后:“你是真的悔悟了?还是又想干啥大逆不道的事儿?” 慕容凯对喜安道:“去西偏殿把国公爷请来。” 时候不大,戚禹进了御书房,这是自太后来大蜀,他们哥俩第一次见面。 戚太后一见她哥哥,眼圈就红了,老国公赶紧解劝:“小妹不要担心,阿泽有分寸,不会让他外祖母受苦的。” 戚太后也知道慕容泽不像她小儿子这么混,听老国公这么说,心里踏实了不少。 慕容凯:“母后,舅舅,我想通了,明天我就跟你们回京请罪。” 老国公纳闷儿的看了看他妹妹,戚太后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容凯见他们不信,便道:“是母后刚刚点醒了我,要想当皇上,自己去开疆扩土,去打下一片自己的江山。” 太后心中了然,她就说这货不可能这么安分守己的回去请罪,打江山?难道他要去收复土域? 戚禹也听出慕容凯话里的意思,忙问:“你要攻打别的国家?” 慕容凯:“先把土域人占的那五座城池抢回来。” 戚禹:“好小子,有种!舅舅支持你!” 土域这个地方归属一直有争议,大夏朝说,土域本就属于大夏。土域人则认为这是他们自己的家园,不属于任何国家。 所以现在的土域基本脱离了大夏的统治,处于自治状态。 戚禹之所以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这么激动,是因为他跟土域王结过梁子。 具体因为啥结的梁子,慕容凯他们这些小辈人都不知道。 大夏皇宫。 慕容凯跪在御书房里,慕容泽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一脚把慕容凯踹翻在地:“把玉枕给我。” 慕容凯从地上爬起来:“你把盒子给我,我就把玉枕给你。” 慕容泽:“这两样东西都是我的!” 慕容凯:“玉枕是母后的。” 慕容泽:“那又怎么样?反正不是你的。” 慕容凯:“既然这样,那就能者居之,咱俩比试一场,赢得把两样东西拿走。” 慕容泽知道他弟弟的功夫比他好,但是话说到这份上了,不能认怂,他答应了。 他俩约定,两天后在演武场不见不散。 慕容凯走了,慕容泽脑子渐渐冷静下来,他怎么答应了跟这个疯批皇弟比武?必输无疑啊! 第60章 这个傻子值得拥有 输了不要紧,但是盒子和玉枕不能给那个土匪啊! 他思来想去,还是得找花晚讨个主意。于是他给花晚写信求助。 “花晚,慕容凯要跟我比武,他赢了的话,玉枕和盒子他都要拿走。” 花晚看见字条,叹了口气,这个慕容泽现在有点妈宝男,啥事都问她这个当妈的。 花晚:“你打他,把他打赢不就行了?” 慕容泽:“我打不赢,他武功比武好。” 花晚:“找他的命门,攻他短板。” 慕容泽:“他好像没有短板!” 花晚:“怎么没有?他怕高,当初我就是利用他这个致命短板,把小福子救出去的。” 慕容泽一听,眼前一亮,怕高!那好办了。 第二天,他命人在演武场搭了个三层楼高的台子,四四方方,长宽不到两米,周围不安围栏。 慕容凯听喜安说,皇上在演武场搭了个台子,他没在意,还以为就是比武的擂台之类的。 到了正式比武的时候,慕容凯早早来到演武场。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那个台子,这么高,这么小的台子? 他心下了然,一定是那个女人告诉他皇兄,他怕高。 看来今天是必输无疑了! 可慕容凯的性子是个疯批,既然说好比试,即便是直接让他跳楼,他也不退。 不过他可不是有勇无谋的莽汉,他知道,他皇兄是有备而战,今天若是正常比试,他肯定输。 慕容凯在演武场转了两圈,对身后的喜安低声吩咐几句,就大大方方的往休息台走去。 喜安嘴角微挑,转身走了。 不大功夫,慕容泽来了,因为涉及他们慕容家的隐秘,所以,整个演武场除了他们哥俩,就只有小福子和喜悦。 整个演武场连一个护卫都没有。 见慕容泽来了,慕容凯赶紧过来,给他皇兄见礼。 慕容泽脸上得瑟的笑着,对慕容凯道:“皇弟,咱们今天不比武功,就随便比一比爬梯子,三岁孩童都会。” 慕容凯脸上的笑意比慕容泽还要灿烂:“好啊!不过皇兄,依臣弟之见,还是把两件宝贝都拿出来,省着到时候有人输了反悔。” 慕容泽心想,你说我心坎上了,我还真怕你反悔赖账,说着让小福子去寝宫拿盒子。 小福子和喜悦转身走了,分别去拿盒子和玉枕 慕容凯和慕容泽就在演武场喝茶,等着小福子和喜悦去拿东西。 不大功夫,就见小福子连滚带爬的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皇上,盒子被人抢了!” 慕容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盒子被人抢了?谁抢的? 他刚要问小福子到底怎么回事,眼角余光瞥见泰然自若的喝着茶的慕容凯,不用找了,贼就在这里坐着呢! 他反手抓住慕容凯:“你竟然使阴招!” 慕容凯指了指那个高台:“皇兄你先算计我的。” 慕容泽:“把盒子和玉枕拿回来!” 慕容凯:“抢都抢了,哪有送回来的道理?” 慕容泽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赢。 但是不采取点啥行动难以咽下这口窝囊气。 他对慕容凯道:“好吧,朕愿赌服输,不过朕要最后给花晚写一封信,这总可以吧?” 慕容凯:“当然可以。” 慕容泽随手从袖子里拿出纸笔,写道:“一会儿给我往盒子里倒进来一些臭豆腐,越丑越好,越多越好,不要问为啥,照做就是。” 写好后,把字条扔进盒子,然后从自己手上摘下那枚通体翠绿的大扳指,给花晚扔了过去。 花晚看到信,又捡起大扳指,大概猜出慕容泽是输了,这是对慕容凯最后的报复。 这枚扳指大概够买一个臭豆腐厂的,所以,有钱为啥不赚? 她下楼在门口的便利店买了十瓶臭豆腐,两盒鲱鱼罐头。 十瓶臭豆腐就够要命了,干嘛还加两盒鲱鱼罐头? 因为花晚也恨慕容凯,早就想教训他一顿了,臭豆腐算慕容泽的,鲱鱼罐头算她的。 回到家,她找了个盆子,把臭豆腐和鲱鱼罐头全都倒进盆子,用锅铲搅和搅和,端起来哗啦一下倒了进去。 还用水涮了涮盆子,也倒了进去。 演武场,慕容凯见他皇兄跟花晚做“最后道别”,心里还嘲笑他皇兄婆婆妈妈。 是不是真的被那个女人勾了魂?大丈夫岂能为儿女情长所累! 他见慕容泽把信送过去了,就要带着盒子离开。 慕容泽一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要不然一会儿还得打扫演武场。 慕容凯让喜安拎着盒子,刚要走,慕容泽道:“这可是咱慕容家的宝贝,皇弟还是自己拿着吧,万一奴才们不小心弄坏了岂不可惜?” 慕容凯并没多想,从喜安手里拿过盒子,拎在手里。 慕容泽看了看角度,又对他皇弟道:“你要抱着,拎着不安全,万一被哪个奴才撞掉了怎么办?” 慕容凯把盒子提到胸前,抱好了,瞟了他皇兄一眼,意思是你还有啥说的? 慕容泽朝他摆摆手,意思是快走吧。 等慕容凯走出演武场,慕容泽才忍着笑意,回了御书房。 慕容凯抱着盒子步行出宫。今天心情好,看着宫里的花花草草都顺眼不少。 刚出宫门口,喜安上前要接过盒子,好让慕容凯上马。 就在这时,一股灰色臭不可闻的东西从盒子里喷了出来。 慕容凯抱着盒子,臭豆腐汤水一点儿没糟践,全都倒在他身上。 喜安本能的跳出去老远,回过神来不得不屏住呼吸给慕容凯擦拭。 慕容凯看到自己一身“粪水”,可箱子却干净的很,就知道是盒子那边搞的鬼。换句话说,是花晚这臭娘们儿干的。 他把盒子交给喜安,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顺手扔进盒子,喜悦赶紧派人去王府拿衣服。 三王府到这里,来回怎么也得一炷香的时间,总不能让王爷不穿外袍在大街上站着啊。 喜安赶紧让侍卫把外袍脱下来,给慕容凯披上。 慕容凯穿上侍卫的外袍,骑马狂奔,回了三王府。 太臭了,他要去沐浴。 花晚这边把臭豆腐泼过去,正幸灾乐祸呢,一团裹着臭豆腐的衣服就扔了过来。 她捏着衣服,打算扔垃圾箱去,走到门口她停住了。这衣服洗干净了值不少钱呢! 哈哈哈!这个傻子,被泼了“粪”,还给东西,这个傻子值得拥有。 第61章 母后真不要脸 她拿着沾了“屎”的衣服,放在水龙头底下一通冲,冲干净了,晾在一边,还给衣服上喷了点香水。 慕容凯在浴桶里已经泡了半个时辰,换了四五桶水。 没办法,一想起那一坨坨东西就恶心,他认为那是粪便。 慕容泽回到御书房有点儿坐不住,他不亲眼看看他皇弟的狼狈样,啥也干不下去。 于是放下手里的奏折,起身去了三王府。 喜安见皇上来了,赶紧让人去通禀王爷。慕容泽一摆手,让人退下,看的就是慕容凯的狼狈样,还能让他收拾干净? 他迈步来到慕容凯的浴室,绕过屏风,捂着鼻子,看小太监给慕容凯洗头,问道:“怎么样皇弟?盒子还好吧?你没把它一掌劈碎吧!” 慕容凯一抬手,让小太监都出去,他从浴桶里出来,穿了件外袍,腰里胡乱系了个带子,然后提起刚刚泡澡的桶,一桶水直接泼到慕容泽身上。 不等慕容泽有所反应,慕容凯上去就把他按在地上一顿老拳。 慕容泽虽然不是慕容凯的对手,但也没到等着挨打的份儿。 他一个金丝缠腕,把慕容凯的手架开,随后一脚把他踹出去。 屋里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外面听的清清楚楚,但是皇上和王爷谁也没喊人帮忙,外面的人也不敢冒然进去。 可这样也不是办法,万一把哪位打坏了,他们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不知是谁把太后娘娘请来了。 太后娘娘进到浴室,只见满地都是水,慕容泽的龙袍被慕容凯撕的一条一条的,慕容凯的外袍就剩一个袖子还在身上挂着,屁股上还有脚印。 她一声怒吼:“给哀家住手!” 大夏朝最尊贵的两个男人吓得立即住手。 戚太后简直没眼看这俩儿子,转身出去。 来到外面对小福子和喜安道:“去给皇上和王爷拿衣服过来。” 小福子和喜安去服侍皇上和慕容凯梳洗更衣。 安泰宫。 戚太后坐在椅子上,慕容凯跪在地上,慕容泽贵为天子,没有跪着,但他比慕容凯还难受,戚太后让他扎马步站好。 戚太后:“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慕容泽朝慕容凯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慕容凯会意,他对太后娘娘道:“母后,儿臣今日进宫给皇兄请安,不小心弄坏了皇兄的一支笔,他就追家里打儿臣,求母后给儿臣做主。” 戚太后一个茶杯飞过去:“你当我傻啊?你皇兄是这样的人吗?” 慕容泽心花怒放,他母后就是英明。 慕容凯接住茶杯,跪爬着把茶杯放回她母后手里道:“不管因为啥,他追家里去打儿臣是不争的事实吧?” 慕容泽对戚太后道:“母后明鉴,要不是他太过分,儿臣能去揍他?” 戚太后转向慕容泽:“所以,他干了什么过分的事儿?” “他——”慕容泽一时语塞。 戚太后啪的一拍桌子:“你俩当哀家是瞎的?一大早在演武场干什么着?弄的侍卫鸡飞狗跳的抓贼?” 慕容凯往后缩了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慕容泽打小就是乖孩子,不会撒谎,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为啥打架。 太后了解她儿子,要想听实话就得逼慕容泽开口,慕容凯的话不能信,十个字有八个是臭子。 慕容泽被逼的没辙了,他一狠心,就跟太后说了实话。 反正东西也不在他这儿,万一被母后没收就再好不过了。 戚太后听了慕容泽的话,心里不太相信,她对慕容凯道:“你把那个盒子和玉枕给哀家拿来看看。” 慕容凯:“母后,还是请您移驾三王府去看吧,万一被皇兄半路抢了去怎么办?” 戚太后也是个急脾气,站起来就走,慕容泽哥俩后面赶紧跟上。 三王府。 戚太后手里端着盒子,看不出有啥神奇之处,又拿过玉枕看了看,跟她让慕容泽赏给神医时一模一样。 慕容泽从三王府的多宝阁上取了一只大花瓶,递给他母后:“母后,您把花瓶放进去,花瓶就可以送到神医那边。” 慕容凯:“什么狗屁神医,再见到她一定打断她的狗腿。” 戚太后拿着花瓶放进盒子里,嗖一下不见了,好神奇,要不是因为太后的身份,她肯定会跳起来。 慕容泽给她母后端了杯茶:“母后,你刚刚听到皇弟说什么了吗?他要打断神医的腿。这个盒子还是朕保管吧,万一哪天他和神医打起来伤了谁都不好。” 戚太后想了想点头道:“皇上说的有道理,这个盒子放在三王府实在是不合适,还是放在哀家的安泰宫最好。” 慕容泽和慕容凯哥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一句话:“母后真不要脸!” 盒子和玉枕都被戚太后没收,慕容泽倒没什么,本来这两样东西就没他啥事儿。 慕容凯郁闷啊!到嘴的鸭子让他母后劫走了! 戚太后回宫之后,他一个人在家里发呆,要想得到花晚那边的先进技术,就得把盒子和玉枕弄回来。 可东西现在归他母后,这就相当于把东西锁进保险柜,要想拿走除非你有钥匙。 如果没有钥匙,欸!有了,直接把保险柜搬走不就完了。 于是他决定,这次去打土域人,让他母后披挂上阵,做元帅,他做先锋。 打仗的事归他,他母后当个挂名元帅,把盒子和玉枕带着就行。 再说太后娘娘,她把盒子和玉枕带回安泰宫,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自己对着盒子小心翼翼的问:“你是神医?” 见盒子没动静,这才想起要写纸条扔在盒子里才行。 于是她写了一句:“你好,你是神医?” 花晚这边收到一个“报复性奖励”之后,箱子就再也没动静,直到她下班回到家,箱子里才又冒出一个字条。 神医? 这是打哪儿说起? 看字迹是个陌生的,而且像是个女人,该不会是慕容凯的老婆啥的吧! 她回了一句:“你是哪位?” 太后娘娘把字条放进盒子里后,心里期待又忐忑,不大一会儿,真的有字条从盒子里冒出来。 她激动的手有点儿抖,拿出字条,上面是个娟秀的字迹,问她是谁。 她马上写道:“上次哀家的腿疾就是神医您给治好的。哀家就是阿泽的母后。” 花晚看到这个回信有点儿乱,这个盒子不是被慕容凯抢去了吗?难道他为表孝心,把盒子给他母后了? 第62章 慕容凯要拉太后去土域 不过这盒子在太后手里,应该比在那个土匪手里要好,不然他肯定会报复她。 再说了,太后是女人,还是个有权有势的女人,这可是个大客户,她要好好维护这个大客户。 于是花晚赶紧去自己的梳妆台上扒拉一遍,找了一瓶还没用过的眼霜,给太后送了过去,并附信一封。 “太后娘娘,您不用叫我神医,那些药都是我在这边帮您买的,很常见的。 我刚刚给您的那个小瓶子里是眼霜,就是减少眼角皱纹的,很管用,您试试,如果好用我再帮您买。” 那瓶眼霜是化妆品店搞活动时赠的小样,她转手赠给了戚太后。 戚太后这边看见东西和信,心里琢磨要回个什么礼呢? 她也在自己的妆台上扒拉一遍,找出一个金丝八宝攒珠凤簪,给花晚送了过来。 随着簪子给花晚的信道:“神医辛苦了,这个簪子权当是谢礼,请您不要嫌弃。” 花晚看见这个明晃晃的大簪子,捂着嘴都拦不住自己笑出猪叫。 不嫌弃,不嫌弃。还是太后娘娘敞亮,比那个慕容泽要大方。 她把半斤重的大金簪子收好,给太后娘娘回信:“太后娘娘,您叫我花晚或者晚晚都行,以后您想要啥就跟我说,只要我能找到,一准儿给您送过去。” 太后这边和花晚聊的挺愉快,并不知道,他小儿子正在算计她。 转天早朝,慕容凯少有的上朝来,他站在朝臣的最后面,搞得大家都浑身不自在。 朝堂上有规矩,前面站的都是品级高的,越往后品级越低。 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王爷站在最角落,这是又要作啥妖? 慕容泽见他皇弟窝在角落里,知道他肯定要找事儿,整个早朝他一直心不定眼不安。 好容易快下朝了,慕容泽对文武百官道:“众位爱卿还有本要奏吗?” 这时慕容凯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 慕容泽心道,终于上大菜了:“皇弟有何本奏?” 慕容凯:“日前臣弟居家迁至蜀州,还跟皇兄闹了点小误会,臣弟今日特来请罪。” 众大臣一听,这个三王爷又要干嘛?小误会?谋反还叫小误会? 慕容泽:“臣弟不必请罪,朕不追究此事。” 慕容凯:“臣弟愿为所犯之错立功赎过。” 慕容泽不再跟他打官腔,反正之前的事朝中大臣一清二楚:“你又要干啥?” 慕容凯笑道:“臣弟要去收复土域。” 众大臣心里不解,这个三王爷闲的? 土域跟大夏的关系就像脚气和药膏,抹上就好,不抹就长。你打他就投降,不打他就自立为王。 慕容泽:“大夏跟土域现在这种平衡一旦打破,土域西边的西坚国,会与土域联合对大夏开战,以求自保。” 慕容凯心道,就是让他开战,不开战他怎么收了这些地方,建立他的大蜀? 不过今天他来的目的不是这些朝堂之事,他来是要拉着她母后去土域。 他对慕容泽道:“皇兄请放心,一旦土域收复,臣弟愿意常驻土域守住与西坚的边境。” 慕容泽现在听他说话都牙疼,心想你赶紧滚,爱去哪去哪。 他露出一个舍不得弟弟受苦的表情:“既然如此,那就辛苦皇弟了。” 慕容凯:“多谢皇兄成全!还有一事,也请皇兄一并成全。” 慕容泽:“何事?” 慕容凯:“这次出征我不任主帅,只当先锋,由母后当主帅如何?” 慕容泽:“你放……肆!母后偌大年纪岂能在上战场?” 慕容凯:“怎么不能。母后不是刚刚剿灭了我这个叛军吗?” 一句话慕容泽哑口无言,众大臣也无言以对。人家三王爷说的没错。 慕容泽只好退一步:“这还要看看母后的意思。” 慕容凯:“臣弟自己去问。” 慕容泽气的朝众人喊了句退朝,转身走了。 他为啥走这么快,因为他要比慕容凯先一步去安泰宫,跟他母后说,别跟他皇弟去土域。 慕容凯当然知道他皇兄火急火燎的跑了是为啥,他从大殿出来根本不顾什么王爷的形象,撒腿就往安泰宫跑。 转过弯就看见前面的慕容泽正快步朝安泰宫走,他一提气,运起轻功,把慕容泽甩在身后。 慕容泽轻功也不差,一个纵身就追上了慕容凯。 宫里的暗卫都纳闷儿,这二位是咋了?难道我们要失业了? 他俩一前一后来到安泰宫。 戚太后昨晚用了花晚给的眼霜,今早眼纹淡了不少,心里正高兴呢。就见她两个儿子一前一后进来给他“请安”,心里更加高兴。 戚太后:“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慕容抢先道:“母后,儿臣已经跟皇兄请旨出征收复土域。” 戚太后:“好啊!” 慕容泽刚要说话,慕容凯赶紧又说:“皇兄已经恩准我做先锋官,母后亲自挂帅。” 慕容泽心里别提多气愤,这一路跟狗撵的似的跑,白搭了! 就见戚太后看向慕容泽:“真的?” 慕容泽:“母后,您千万别跟他去,他有多混球您还不知道?” 知道,她当然知道。 但是她也知道她小儿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他让她跟着去土域肯定有啥用意。 戚太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凯儿,你说说,为何要母后挂帅,你当先锋?” 慕容凯指了指旁边的宫女太监,对他母后道:“让他们都出去,这些话只能咱娘三个知道。” 戚太后一抬手,那些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 慕容泽这次没等他皇弟开口,抢着说道:“母后,他是为了要那个盒子和玉枕,您千万不能上他的当。” 慕容凯赶忙解释:“母后您听我说,这次去土域势必会遭到土域人的拼死抵抗,没准儿西坚会跟土域联合出兵。 花晚那边有更好用的东西,儿臣需要她帮忙。 如果孩儿因为武器不行战死沙场,母后您多伤心?” 这货知道哪儿是戚太后的软肋,专往她软肋上捅。 第63章 这个小鸡崽子是凤纹 戚太后二话不说,答应跟他一起出征。 慕容泽傻了,她母后疯了吧!如果怕慕容凯有啥闪失,把盒子给他不就行了? 他哪里知道,花晚昨天已经用钩子,把太后娘娘勾的死死的。 花晚拿着昨天刚刚到手的,金丝八宝攒珠凤簪给郑达谦看:“师兄,收不收?你不收的话,我就给小林老板打电话。” 郑达谦拿着簪子边看边问:“是慕容泽给的?” 花晚:“是他母后给的。” 郑达谦手一抖,都见过家长了? 花晚见他差点把簪子摔了,赶紧拿过来:“小心点儿,别摔坏了!以后这种东西有的是,要不这个就给小林老板或者五爷,咱先赚一笔。” 郑达谦也是这么想的,这些东西在他小师妹这里,就跟随便在商场买的差不多,他才不收藏这些东西,就让那个笑面虎收去吧! 不过他不打算让花晚跟小林老板接触太大,这个还是给五爷看看吧! 郑达谦提议去五爷那里,花晚赶紧去把那身蟒袍连同玉带都拿过来,闻了闻没有臭味。 她把这三件东西塞进一个大背包,跟着郑达谦去找五爷。 白天的古玩街上会有很多摆地摊的,他们会在这里拿一些破烂儿,忽悠那些半吊子的古董爱好者。 这事儿是你情我愿的,谁也不能说谁坑人,都知道在这里买不到真货。 花晚跟在郑达谦身后,在古玩街上一路走一路看,突然玉镯烫了花晚一下,提示【前方四百米,凤纹陶盘。年代:西周。残损度:百分之五十。估价:暂无。】 四百米?花晚跟嗅到肉味儿的狗似的,往前急走。 郑达谦一脸疑惑的跟了上去,不大一会儿,就看花晚跟蚂蚁似的,在这里转了几圈,最后蹲在一个地摊前,拿起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破陶盘,左看右看,也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他把陶盘从地上拿过来,盘子挺大,有脸盆大小,盘子沿磕掉了一大块,确切的说,磕掉了差不多一半,剩下的这半有花纹,阴刻的……一只小鸡。 这就是谁家孩子玩儿泥巴的杰作。 花晚看了看陶盘,又看了看玉镯,她不确定玉镯是不是看中的这件。 但是她拿起陶盘之后,玉镯给了详细的资料【名称:凤纹陶盘,年代:西周,破损度:百分之五十,文物价值:国宝级,市场价值:暂无相关拍品。】 这是凤纹?花晚看着那只小鸡,心中吐槽。 老板认识郑达谦和花晚,见花晚蚂蚁似的转了好几圈,最后拿着他的破盘子不撒手笑道:“怎么着?晚姐相中这件了?” 花晚:“最近正在学习修复陶器,这个练手正好。” 摊主是个三十出头的胖子,在古玩街历练出来一双贼眼。 他打眼一看,花晚就是目标明确来找他这件东西,要说找件陶器练手,也说得过去。 他笑笑,把破盘子递给花晚:“从乡下收来的破东西,没花几个钱,拿着玩儿去吧!” 花晚:“从哪儿收来的?” 胖子:“这谁记得?好东西兴许记得,这破玩意,没印象了。” 花晚回头对郑达谦道:“师兄,借我一百块钱,这个盘子我买了,等我修好了把盘子卖给你。” 郑达谦一边扫码一边道:“给你一百就给你一百,修完了你坑师父去,别可着我一人坑。” 他俩带着盘子走出胖子的视线,花晚把郑达谦拉到没人的地方,拿出盘子,指着上面的花纹问他:“你看这画的是个啥?” 郑达谦:“小鸡。” 花晚:“这是凤纹!” 郑达谦忍不住笑道:“你说这是凤纹?你敢跟师父这么说吗?” 花晚:“怎么不敢?咱们这就去找师父,看看这个到底是个什么。” 郑达谦被花晚拉着,从古玩街出来,直接去了江大老邢的工作室。 半路上,花晚告诉他,这个是西周时期的陶盘,郑达谦差点笑死。 不光郑达谦不信,花晚自己也不信,怎么看这个小鸡崽子,也不是风纹啊! 她看了看陶盘,又看了看玉镯,会不会是玉镯短路了? 不大功夫,他们来的江大。 老邢拿着陶盘左看右看,然后左手伸向鸡毛掸子。 花晚和郑达谦一看情况不妙,一个朝左跑,一个朝右跑。 老邢把鸡毛掸子和破陶盘子一块扔到工作台上。 就这么一扔,愣是给博物馆扔出一件国宝。 他把陶盘扔在工作台上,正好磕到旁边的一个铁盒子。 盘子角被磕掉一片,老邢没注意,但花晚看见了,她指着被磕破的盘子,对老邢道:“师父,你,你,你,把我的盘子磕坏了,你得赔钱!”说着凑过来拿起被磕掉的那个碎片。 她本想跟老邢开玩笑的,可是捡起碎片她就发觉不对,这个碎片并没有经过烧制。说白了,这就是一片风干了的泥。 她把碎片递给老邢:“师父,这不会又是一个黑漆铁猫吧?” 老邢接过来,用手指克了一下,对郑达谦道:“去打盆水来。” 花晚不等郑达谦打水,抱着破盘子,直接去洗手间。 她把盘子放在洗手盆里,放满水泡着。 老邢问花晚:“你老实说,你为啥这么肯定这东西是好的?” 花晚挠了挠头,老邢一鸡毛掸子敲在工作台上,吓得花晚一哆嗦。 花晚撒谎的习惯动作就是挠头,老邢见花晚要编瞎话,提前给她提个醒。 郑达谦也凑过来,他也想知道,刚刚在古玩街,花晚那反常的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花晚见躲不过去了,干脆来个灯下黑,实话实说。反正这个实话他们也不信。 果然听她说完,老邢又要抄鸡毛掸子,郑达谦赶紧拦住:“晚晚你就实话实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花晚只好往唯物主义方向变了个瞎话:“那个胖子是专门倒卖冥器的,他那里经常有那种真货当假货卖的。” 花晚的话半真半假,胖子确实是倒卖冥器的,真货包上伪装当假货卖也确有其事。 但跟她怎么发现盘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大家都知道,假货当真货卖,是为了赚钱,而这种真货当假货卖,则是为了保命。 第64章 师父,你把我逐出师门吧 有一种东西,不是市场上能出现的,放在手里就是烫手山芋,他们就用这种“装傻充愣”的方式漏给外行。 老邢对这个解释比较满意,他问花晚:“你这个花多少钱买的?” 花晚:“一百块钱。” 才一百块钱?老邢对花晚刚刚的解释更是深信不疑,一定是烫手货。 这时,郑达谦拿着毛刷开始清理陶盘表面的泥。 刷了两个小时,陶盘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 是一个造型古朴的盘子,盘底光滑如镜,外面盘身雕刻了一只飞凤。可惜只剩一半。 这就对了——凤纹陶盘。刚刚那就是个个鸡崽子。 盘子真容展现在大家面前,一眼开门的东西,西周陶器。 虽然残破,但文物价值极高。 老邢对花晚道:“二晚,这东西你不能带走,这个东西咱要交给国家……” 老邢大道理还没开始讲,花晚就截住话头道:“交给国家,一定要交给国家,但是奖金要给我。” 郑达谦凑过来:“是我花钱买的。” 老邢对郑达谦道:“从奖金里拿出一百还给你,剩下的给咱工作室买日常用品,至于二晚嘛,师父跟他们要个奖状给你。” 花晚:“师父,你把我逐出师门吧!” 郑达谦:“师父,那一百块钱我不要了,捐给工作室了。” 从老邢工作室出来,他们返回古玩街。 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俩淘了件国宝。 花晚把大背包递给郑达谦道:“师兄,你把这几件东西送五爷那里,看看老家伙能给多少钱,差不多就出手,别舍不得卖,这东西咱有的是。” 郑达谦接过背包,问她:“你干嘛去?” 花晚:“我再去地摊转转,看看还有没有好东西。”说完不等郑达谦反应,就朝胖子的摊位跑去。 她刚刚编的瞎话虽然是为了应付老邢,但这个胖子看上去笑眯眯的,其实是个烧心大白菜,外表看着是好的,私下什么杀人越货的事都干。她要去问问这盘子的来历。 打老远,胖子就看见花晚来了,赶紧打招呼:“晚姐,您还想看看啥?随便挑。” 花晚:“刚刚那样的东西还有吗?” 胖子一笑:“那东西哪能天天有?下次有了,我给您留着。” 花晚:“我不要,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故意漏给我的。” 胖子脸色一变,低声道:“你要是吃不下,就给我拿回来,千万别胡来!” 果然是个烫手货,花晚一笑:“吃是吃下了,下次有这样的好货还给我,我帮你处理。” 胖子暗暗松了口气,顺手拿了一个手捻小葫芦,送给花晚:“拿着玩儿吧。” 郑达谦带着从五爷那儿忽悠的一大笔钱,在胖子的摊位上找到花晚:“可以回去了。” 花晚和郑达谦回到车上,花晚问:“一共卖了多少钱?” 郑达谦:“簪子一百万,玉带一百万,蟒袍十万。” 花晚有点急:“蟒袍怎么才十万?” 郑达谦:“五爷说了,谁收个这玩意儿?跟装裹似的,也就博物馆喜欢,你要是给博物馆,也就给你五百块钱的奖金,最多再给个奖状。” 花晚虽然说,给多少钱都出,但这跟心理价位差的有点儿多。 好歹是从王爷身上现扒过来的东西。 不过想想自己当时差点儿拎着把它扔进垃圾桶,十万块钱算是白捡的,这样一想,心里舒服多了。 现在的花晚,除了一屋子古董,余额已经有八位数,再也不是月薪三千的小文员。 郑达谦天天哄着花晚去上班,生怕一不留神她辞职,其实他怕的不是她辞职,而是她被小林老板勾走。 前些天,听说小林老板的那个破博物馆打算挖花晚,开出年薪一百万的条件。 还好他小师妹是个不差钱的,要不然就被那个笑面虎挖走了。 为了留住花晚,郑达谦给花晚升了职,但没加薪。 他让花晚做公司的艺术总监,时不时还给她弄个破烂让她修。 对于花晚来讲,修复文物不是工作,而是一种放松,身心沉浸在跟器物的交流中,是一种享受。 花晚不傻,他知道他师兄的良苦用心,是怕她被小林老板的鱼钩勾走。 师兄和师父为她操碎了心! (郑达谦:这跟师父完全没关系,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 现在郑达谦恨不得把花晚拴个绳子牵在手里,走哪儿都带着。 这天下班回家的路上,郑达谦对花晚道:“明天咱去一趟永明镇,那边有个朋友,让我去看看他家的玉佩。” 花晚:“你自己去吧,我还要上班。” 郑达谦:“这算出差,给你差旅补助。” 一听有钱赚,花晚立即答应:“好的老板,明天几点出发?” 郑达谦:“早上四点。” 花晚:“你确定不是去上坟?大冷天,去那么早干嘛?” 郑达谦:“我买的八点半的飞机,看完玉佩还要去临河。” 花晚:“你自己去吧,我不去!” 郑达谦:“咱从永明镇直接去机场,难不成还要回来接你一趟?” “我去临河干嘛?那边吐唾沫都是冰渣子!”要不是因为郑达谦开着车,花晚肯定要揍他。 郑达谦:“去临河确实是去上坟,后天是爷爷的忌日。” 花晚心道:你可别混着叫,是你爷爷的忌日,我爷爷活的好好的。 前面是红的,郑达谦把车停住,转头看着花晚。 以前花晚在他眼里,就是个没长开的咸菜疙瘩,现在看花晚那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有点儿青涩,有点儿迟钝,有点儿……疼! 郑达谦回神儿,发现花晚正掐他胳膊,他低头一看,都掐青了。 郑达谦:“掐我干啥?” 花晚:“俩眼直勾的看啥呢?喊你都听不见?” 郑达谦干咳一声,掩饰尴尬:“没看啥。” 正好变灯,郑达谦借着开车,无视花晚的追问。 第二天,凌晨四点,郑达谦把脸都没洗的花晚拉上车,一溜烟向永明镇而去。 永明镇是行内有名的“集散地”,具体集散啥东西,大家心照不宣。 只要你想找啥,把消息放到永明镇,不出三天,准有信儿。 今天郑达谦去看的可不是什么玉佩,玉佩只是个代名词。 在永明镇,啥东西都叫玉佩。 花晚坐在副驾驶,迷迷糊糊的闭目养神。 郑达谦看着她,心里有点儿心疼,这么早就把她带出来,没办法,不带着她,他不放心。 他心里正深情款款的说着抱歉,就见花晚突然睁开眼睛,愣了一秒,转回头朝他喊:“停车!” 怎么啦?撒癔症? 花晚:“师兄,倒车,倒车回去。” 第65章 郑家老宅 幸好是乡村小路,车不多,郑达谦一边往后倒车,一边想,他是不是疯了?怎么就喜欢他师妹这个歪把葫芦? 倒回去大概有一百米,花晚让郑达谦停车。她坐在车上往右侧车窗外看。 路旁是一条河,河对岸是一片庄稼地,这片地不大,也就四五亩的样子。 花晚坐在车上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攥起来,又一个一个的打开,如此反复了好几遍。 郑达谦开始以为有啥脏东西,后来看明白了,这货是在数数。 数到四十九的时候,花晚终于挪动了一下身体,他们已经在这里停了将近半个小时了。 郑达谦不敢打扰她,只是握着方向盘,盯着她。 花晚回过头,表情有点儿一言难尽:“师兄,这里好像有个专门放古董的地方,都是明永乐时期的东西,一共四十九件,锅碗瓢盆啥都有,就在河对岸,可河对岸是庄稼地!” 郑达谦心中一动,河对岸有明代古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师妹有点儿邪乎! 坐在车里掰手丫子,就知道啥东西,啥朝代。 花晚也意识到了郑达谦的疑惑,赶紧朝她笑笑:“做梦,刚刚是我做梦了!别介意。” 郑达谦也不揭穿她,随手递给她一瓶水:“醒醒神,胆小的能让你吓死。” 接下来两人“各怀鬼胎”,郑达谦在想,怎么跟花晚套出实话,花晚在想,玉镯给的信息还没出过差错,这次的信息是怎么回事儿? 透过车窗,花晚看见远处一个个隆起的小土丘,突然,她像是被人一巴掌打醒,刚刚玉镯告诉她的不会是个明代古墓吧! 一定是!东西都是一个年代的而且什么都有,符合古人“事死如事生”的观念。 那接下来怎么办?盗了它?老邢知道了会打死她。 眼睁睁看着它们被埋在底下?地下又黑又冷,她不忍心让它们受苦! 直到上了去临河的飞机,花晚还在琢磨那个古墓要怎么办。 临河是郑达谦的老家,他在临河有自己的房子。 不过他们没在临河市区停留,直接去了三山镇——郑达谦家的祖宅。 老郑家祖上就是做古董生意的,因为时代的原因,家被砸的稀烂,成了真正的贫农。 后来郑达谦爷爷,开始走街串巷收旧货,才攒了点“东西”,直到郑达谦这辈,郑家算是重新入行。 郑达谦家的老房子背后是山,左右邻居距离大概二三百米。 这个房子白给花晚,她都不要,就这么偏僻的地方,她怕半夜让熊瞎子给叼走。 他们俩一进院子,一个胖胖的阿姨就笑着迎了出来:“你俩咋才来?这就是晚晚吧!快进屋,外面冷。” 花晚朝胖阿姨笑着问好:“阿姨好,来的匆忙,没给您带礼物。” 郑达谦拉着花晚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对胖阿姨道:“妈,你们啥时候到的?” 郑达谦家的老宅没人住,只有每年老郑家“团建”时候,大家从四面八方汇聚在这里。 屋里很暖和,大炕上坐着好几个胖胖的女人,一边吃瓜子,一边聊天。 这种氛围花晚很喜欢,二话不说,麻溜的脱鞋上炕。 郑达谦还怕她不习惯生人太多,见她这不见外的样子,心里踏实了。 花晚为啥这么不见外?还不是因为玉镯告诉她,那几个胖阿姨坐着的大炕上,有好东西。 瘦瘦小小的她,往胖阿姨堆里一坐,跟一排大门牙里夹了根豆芽似的。 花晚一边嗑瓜子,一边往炕上摆瓜子仁。 有的一排三四个,有的一排十几个,有的一排就一个。 郑达谦他大姑看着纳闷儿:“晚晚,你扒完瓜子不吃搁那儿摆啥呢?” 花晚:“大姑,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过了好一会儿,花晚把她摆在炕上的那些瓜子仁抓起来,全放进嘴里,嗯!香!真香! 自打凌晨四点被郑达谦薅起来到现在,花晚一直没去厕所。 这会儿跟郑达谦的几个姑姑在炕上喝茶嗑瓜子,喝的水有点多,想去厕所。 胖大姑也想去,就带着花晚去了院子西南角的厕所。 花晚从屋里出来被冷风一吹,冻的直哆嗦,她对胖大姑道:“大姑,厕所为啥不建屋里?” 胖大姑道:“老宅的规矩,厕所必须建在西南角,咱家厕所都是用石头盖的,连地面都是青石铺的,听说咱家祖上有钱,厕所比别人家房子都结实。” 说着两个人已经到了厕所,花晚就觉得手腕一阵温暖,玉镯今天可真忙。 该不会厕所里也有东西吧! 会的! 花晚从厕所回来后,有种想刨了郑家老宅的冲动。 要不跟郑达谦商量商量,把他家老宅买下来? 胖大姑见花晚从厕所回来就发傻,对郑达谦道:“去把我拿来的大冻柿子给晚晚拿一个来,这孩子起太早,困了!” 花晚心道,确实起太早,但是我一点儿不困,现在给我一个锄头,我就去刨厕所。 郑家老宅的厕所里没有别的,都是金条,金条啊! 以前听人说地主家为了保住家产,把金条藏墙里,原来都是真的。 第三天,郑达谦爷爷忌日,他们全家都要去山上老郑家的坟地,去烧纸祭祀,花晚是外人,留在家里看家。 外面天气挺好,花晚穿上郑达谦给她准备的当地特产——大花棉袄,就去院子里溜达。 后院连着后山,院墙依山而建,墙边有棵大树,这棵树绝对是老郑家的传家宝。因为这棵树旁边也有东西! 花晚跟狗似的,把郑达谦家的老宅里里外外嗅了一遍,确定了五处藏宝地——大炕下面,厕所墙里,后院大树底下,石碾下面,西屋房山的墙上。 按照玉镯的估值,郑家老宅比谁谁谁的四合院还要值钱。 这事儿要不要告诉郑达谦?如果告诉他,万一他花天酒地把家产败光了咋办? 郑家老祖宗跟耗子似的藏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如果被郑达谦这个不肖子孙败光了,她对不起这些老祖宗。 要是不告诉他,万一哪天他把家产败光了,回来卖老宅,不就更对不起老祖宗了? 第66章 你家这房子里又东西 花晚在屋里一边啃冻梨,一边琢磨接下来要怎么办。 去山上烧纸的人都回来了,大家已经在老宅聚了好几天,所以,仪式结束,七大姑八大姨就都回去了。 屋里只剩下郑达谦的爸妈,还有郑达谦,花晚坐在那里,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郑达谦见她这德性,就知道她在憋坏。 郑达谦:“你想干啥直说。” 花晚:“我想再待几天再回去。” 郑达谦不解,问道:“为啥呀?明天的机票都买好了!” 花晚:“我喜欢这个炕!” 郑达谦:“你要是不挠头我就信了,说实话,为啥赖着不想走?” 郑达谦他妈妈朝郑达谦就是一巴掌:“晚晚想多待几天,你就跟她多待几天,哪儿那么多废话?一会儿你爸我俩就回临河,你俩爱啥时候走啥时候走。” 送走了郑达谦的爸爸妈妈,天已经黑了。郑达谦问花晚:“为啥想多住几天?” 花晚:“师兄,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千万别激动。” 郑达谦:“你师兄我啥大风大浪没见过?” 花晚:“你们家这个老房子盖多少年了?” 郑达谦一愣:“你问这干啥?” 花晚:“这房子里有东西!” “你别胡说八道啊,这房子干净的很。”郑达谦后背发毛,今天晚上就他和花晚在这里住,这里这么偏僻,又是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房子,闹个鬼啥的好像没毛病。 他以为花晚说的东西是那种“东西”。 花晚没看出郑达谦心虚,她指了指炕上:“那里就有。” 郑达谦嗷一嗓子,跑到堂屋,对花晚道:“差不多得了,你再敢胡说我把你扔后山去喂狼!” 花晚纳闷儿,他跑啥?不是应该问问她怎么知道的吗?她都想好怎么撒谎了。 花晚跟着他来到堂屋,指了指对面西屋道:“西屋也有。” 郑达谦毛了:“花晚,你再胡说我揍你了!” 花晚:“我忍到现在,大家都走了才跟你说,你还揍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郑达谦:“大家都在时候为啥不说?至少能让他们留下陪咱们一晚啊!” 花晚:“你不怕他们知道了把东西抢走?” “抢就抢呗,谁稀罕那玩意?……啥东西?”郑达谦这会儿明白花晚说的,好像不是那种“东西”。 花晚:“就是你们家藏的宝贝啊!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郑达谦这次比刚才还激动:“我们家藏的宝贝?在哪儿?” 花晚一指大炕:“这里,还有厕所,后院全都有。” 郑达谦跟着花晚,挨个把藏宝地点查看了一遍,回到屋里问花晚:“这些东西你怎么知道的?又是掰手指头算出来的?” 花晚想了一下午的谎话,终于派上用场:“你们上山的时候,一个老头儿来串门,他说你家有个藏宝图,打仗那会儿弄丢了。 他见过一次,就是记不太清。” “老头儿?”郑达谦努力从记忆中搜寻花晚说的老头儿。 花晚的谎话虽然合理,但跟她说的细节对不上。 郑达谦心中并没关住这些,而是找了个破铁锨,让花晚给他用手电筒照亮,去后院刨石碾子。 按玉镯说的,石碾子底下有一个紫檀木衣箱,一对康熙粉彩大罐,一对白玉麒麟,银元宝四十个,赤金项圈一个,一罐金叶子俗称大黄鱼。 花晚估计这些零碎东西,应该是放进衣箱埋起来的,紫檀木可不便宜,千万别给刨坏了。 她拉住郑达谦道:“师兄,你小心点儿,别把东西刨坏了。” 郑达谦刚刚那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这里的土已经上冻,跟铁板似的。 花晚这傻狍子只担心他刨坏东西,就没看见,他使了吃奶的力气,才把地上砸个白印子? 他把铁锨放回仓房,拉着花晚跑回屋里,外面太冷了,宝贝啥的也跑不了,他着的啥急! 其实今天晚上他对花晚没安好心,在公寓里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房间有锁,花晚天天晚上锁着门,他没机会。 现在家里就他俩,今晚他想跟花晚套套近乎。 可是他俩睡在大炕上,郑达谦满脑子都是挖宝的兴奋,对花晚啥的根本没想法。 除了他家的院子,他还想起了永明镇那个明代古墓…… 转眼天就亮了,花晚缩在被窝里,看着眼圈乌青的郑达谦:“师兄,能被后山的妖精吸了阳气了?” 郑达谦纳闷儿,他师妹是吃啥长大的,说她聪明吧,有时候比猪还笨,说她傻吧,有时候他都自愧不如。 见郑达谦不说话,花晚自己从被窝钻出来,去洗漱。 昨天还好好的天,今天下雪了,在临河下雪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儿,但花晚却是第一次看见能在地上踩出脚印的雪。 她胡乱洗了把脸就跑到院子里,在院子里来回跑。 在郑达谦看来,她跟他家的大黄没啥区别。 花晚只穿了一件大花棉袄,郑达谦怕她冻感冒,想把她喊回来,可是花晚跟弱智似的,蹲在地上不知在干啥。 难不成又发现宝贝了?他想看看她是怎么找到那些东西的。 于是他从后面,放慢脚步凑了过去,就见花晚手心朝上,手背贴在雪地上,不一会儿,抬起手,凑近眼前仔细看。 郑达谦实在是看不懂,就问道:“你干啥呢?” 花晚举着手心递给郑达谦看:“师兄,雪花真的是花,跟书上画的一样,六瓣的,还有各种款式的花瓣,你看!” 郑达谦心里窝了个大草,他把花晚冻的通红的手夹在腋下,怒斥道:“你傻呀?雪花直接伸手不就接住了?干嘛把手按在地上?没见过冻在地上的老鼠?” 他么老子以为你做啥法术呢! 花晚乖乖把手放在郑达谦的腋下,不过这个动作……过于暧昧,放弃一晚上大好时机的郑达谦蠢蠢欲动。幸亏穿的多,要不就尴尬了。 花晚被郑达谦拉着进了屋,递给她一个暖手宝:“捂着手,我去做点吃的。” 花晚把鞋一脱,又钻回被窝:“不吃了,反正也挖不了东西,咱今天还是按原计划回去吧!” 郑达谦指了指外面邪魅一笑:“大雪封山,你回不去了!乖乖在这里做个压寨夫人吧!” 花晚嘿嘿一笑:“行啊,给本夫人做饭去吧!” 第67章 把信添了一笔 趴在被窝里,嗑着瓜子,刷着剧,唉!神仙日子! 关键是还躺在一堆价值连城的宝贝上面。 郑达谦只熬了点粥,索性把炕桌收拾一下,把粥端到炕桌上。 花晚从被窝里爬起来,看了看粥和咸菜,皱褶鼻子道:“你就给压寨夫人做这饭?你家大当家知道吗?” 郑达谦:“啥大当家?我就是大当家!” 花晚一边吃饭一边问:“今天真的走不了了?” 郑达谦心想,当然可以走,不过他得手之前不想走。嘿嘿! 他对花晚道:“走是可以走,就是得等雪停了。” 花晚这个南方人哪儿知道他在说谎! 在她看来,雪停了再走非常合理。但在临河这就是胡说。雪落在地上就冻成冰了。 他俩坐在炕上,看着院子里的雪越来越厚,到了下午,还是一点儿停的迹象都没有。 这时郑达谦的电话响了,是她妈妈:“你们回去了吗?” 郑达谦:“没有!” “还不走等啥呢?等着开春看冰溜子呢?” “不至于吧,我俩明天就走。” 放下电话,郑达谦去院子里看了看,他心里也没底,万一雪把路封住,他们真的得待到雪化了。 他们家这段山路,没有人给撒融雪剂。 于是他收起花花心思,对花晚道:“收拾东西,咱回临河市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刚出家门不远,车轮就陷在一个雪坑里,怎么也出不来。 他俩在大雪里鼓捣半天,天都快黑了也没把车推出来。 算了,还是先回老房子,明天叫他爸用车给拉出来吧。 他俩一边往回走,郑达谦一边抱怨:“就怨你,天天减肥,要是我大姑在,她一个人就能把车薅起来。” 花晚抓了一把雪捏成球,朝郑达谦后背砸去,骂道:“你咋不找个你大姑那样的美女啊?留着扛车用!” 郑达谦抓了一把雪,直接塞进花晚的衣领:“在胡说八道试试?” 花晚被冰的哇哇乱叫:“好你个郑达谦,等回了临河市区,我就告诉胖阿姨你在外面的光辉事迹,让她为她那些胎死腹中的孙子报仇。” 郑达谦之所以没敢跟花晚表白,就是想让时间把这些事冲淡一下,也可以证明他对她是真心的。 现在花晚这么一说,他突然把花晚抱在怀里:“晚晚,师兄之前不是个好人,但那是因为没有遇见你,遇到你,师兄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 郑达谦还没说完,被花晚一个抱摔,按在雪地上往脖子里灌雪:“咱俩是昨天才认识啊?装什么犊子?” 郑达谦被雪一冻,脑子清醒了,他为啥跟自己过不去?就他师妹这品种,属于变异人类,他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郑达谦他妈妈一语成谶,他俩这次走回老屋,就被大雪封在山上整整一个冬天。 雪一连下了六天,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没过了半截窗户。 他俩跟耗子似的,躲在屋里除了吃就是睡。 花晚:“师兄,咱啥时候能回去?” 郑达谦:“说不好,没事儿,这里吃的够咱俩吃一年的。” 花晚心道,老郑家祖上是不是跟耗子有亲戚,就这么个常年无人住的老房子,也储存这么多吃的。 其实花晚不知道,在临河这边,尤其是山里,家家都会储存食物,怕的就是像现在他俩这样,被天气困住。 开始的时候,花晚还觉得困在这里也不错,每天嗑着瓜子,刷着剧! 大概过了十来天,她开始向往屋外的世界,可是雪能到她胸口深,除了郑达谦在院子里刨了一条直通厕所的“隧道”,整个院子就像一块放糖。 ————— 大夏。 被戚太后和慕容凯给整蒙了的皇上终于知道了他母后的想法。 他只好封戚太后为征讨土域的兵马大元帅,封慕容凯为前路先锋官,一起去蜀州。 为啥奔蜀州? 因为那里还有六万军队在打工呢!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蜀州离土域不算远,正好做大军的大本营。 慕容凯到达蜀州,即刻拿出皇上写的国书,差喜安送到土域。 国书的意思是,土域是大夏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夏皇帝准备在土域设立州府,封土域王为土域州知府,掌管土域五城政务,另派睿王爷统辖军务。 土域王看到国书气的一拍桌子,对送信的喜安骂道:“土域和大夏这些年相安无事,为何徒生事端?” 喜安:“你借人家一百两银子不还,人家没来要账叫相安无事,人家要账叫徒生事端?” 土域王:“胡说八道,土域是我们自己的家园,从来都不是大夏的。” 喜安:“别说废话,国书签字我带回去,明天迎接王爷进城!” 土域王把国书扔在地上:“他慕容狗贼休想!” 喜安:“明日一早,你若开城迎接王爷入城,皆大欢喜,若敢反抗,土域五城将面临大战。” 土域王身后,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握着小拳头:“战就战,怕你不成?” 喜安看了看这个孩子,对土域王道:“小公子这么可爱,知府大人难道要他上战场不成?” 土域自己没什么兵力,一旦有战事,全靠身后大佬撑腰。 跟大夏打架,找西坚帮忙,跟西坚打架找大夏帮忙。 喜安走后,土域王立即写了一封信,派人给西坚王送去。 土域派去送信人刚出城,就被埋伏在城外的喜悦抓住了。 喜悦把送信的人带回慕容凯的大帐,对慕容凯吹彩虹屁:“王爷神机妙算,土域王这老东西真派人给西坚送信去了。” 慕容凯把信拿过来一看,果然是求西坚出兵帮忙,承诺给西坚十万斤大米。 他提起笔,在土域王的那封信上添了一笔,然后把信交给喜悦道:“把信还给他,放他去送信。” 喜悦不解:“王爷,好不容易才抓到的!” 慕容凯:“你放心让他去,就是没有这封信,西坚也不会坐视不理。” 喜悦暗暗纳闷儿,那还抓他干嘛! 他把信原封不动交给土域信使:“我家王爷说了,即使没有这封信,西坚也会来掺和一脚,你走吧,我们不为难你。” 那个信使疑胡的看着喜悦,喜悦举起拳头吓唬他道:“走不走?不走打你!” 第68章 没错就是讹你 信使吓得一溜小跑,出了大夏军营。 来到没人的地方,他把信拿出来细细的检查,火漆印记完好无损,信件也没有被掉包。 看见信件没有问题,他赶紧把信揣进怀里往西坚去了。 喜安回到大帐,把土域王的态度汇报给慕容凯。 戚太后端着茶杯笑道:“土域王还是又臭又硬,当年,若不是他横加干涉,你舅舅跟他妹妹月儿公主,两个有情人早就成眷属了。” 啥?土域王的妹妹跟他舅舅还有一腿? 怪不得他舅舅这么支持他发兵打土域呢! 戚太后叹了口气:“当年土域公主非你舅舅不嫁,被他哥哥关了起来,最后绝食而亡。 你舅舅恨土域王冷血,发誓这辈子要杀了他给月儿报仇。 土域王认为是你舅舅诱拐哄骗了他妹妹,发誓要把你舅舅碎尸万段。” 慕容凯心道:一个女人而已,至于吗? 第二天,慕容凯率领大军在土域城外叫阵。 土域城头则挂起了免战牌。 怎么?土域一个兵都没有,坐等西坚帮忙? 就在这时,土域城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匹马,马上是个小孩儿,手里拿着一杆长枪。 来到慕容凯近前道:“你就是慕容凯?” 慕容凯打量一下这个孩子:“你是代表土域出战的?” 小孩儿拿出一封信:“这是我祖父给你的信。”说完,把信挑在枪尖儿上,朝慕容凯刺来。 慕容凯心道,这个小屁孩还挺难缠,他让过枪尖儿,伸手抓住枪杆。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枪杆上居然有机关。 枪杆上面有一排排的小孔,慕容凯的手刚抓住枪杆,小孔里猛地弹出一根根一寸长的铁刺。 瞬间好好的枪杆就变成了刺棒。 慕容凯发现有诈,已经来不及收手,铁刺噗的一下穿透他的手掌。 拿枪的小孩见慕容凯中招,用力往回一拽枪杆。 这个孩子够阴损,这时候往回拽枪杆,铁刺必定划开慕容凯的手掌,他的手就废了。 慕容凯也是个狠人,发觉对面的恶毒心思,他干脆用力抓住枪杆,一发力,愣是把那个孩子给拽下马来。 那孩子没想到慕容凯会豁出去。 他从马上掉下来,死死的抓着枪杆,想把慕容凯也拽下来。 事发突然,喜安发现情况不对时,慕容凯已经把这个孩子拽下马了。 看到这个小崽子要拽王爷下马,他催马过来,一刀砍向小崽子的胳膊。 小孩见势不妙,赶紧松开手,慕容凯才得以把手从枪杆上拔下来。 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幸好是左手,如果是右手,这仗就没法打了。 慕容凯目光如狼,盯着小孩:“把他给本王绑回去。” 回到大帐,戚太后听说慕容凯被敌军一个孩子暗算,急吼吼的跑过来,看到她儿子的手,心中一紧,这是一个小孩子干的? 这孩子也太狠了!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 军医看过他的手,好在没伤到筋脉,只需要调养即可:“王爷这伤,要养上半年才行。” 喜安把那个小崽子带回大营,绑到教场的旗杆上,等候王爷发落。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喜安进来禀报:“王爷,土域王派人来了。” 慕容凯:“不见,告诉他有什么话,明天两军阵前说。” 第二天,慕容凯让军医把自己的手缠成一个大白萝卜,让喜安把那个孩子绑在一根粗木桩上,带着一起来到土域城外。 骂阵的兵卒放开嗓子开喊:“土域王,你家小崽子伤了我们王爷,你家大人就不出来赔个礼道个歉啥的?” 土域城门兵心道:昨天去道歉,你们不是不见吗? 他们不敢耽搁赶紧跑去给土域王报信。 “你们若是不出来,我们就往这小崽子身上泼水,直到你们出来为止。”骂阵的士兵一边骂,一边指挥人往小孩身上泼水。 土域现在的气温虽然不是冰天雪地,但毕竟是大冬天,这个温度足以让这个孩子冻僵。 土域王听到守城兵的禀报,立即亲自点兵出城。 来到两军阵前,看见自己那小孙子被冻的嘴唇发青,人已经快失去意识了。 他急怒攻心:“慕容凯,你竟敢折磨本王的孙子,拿命来!” 说着催马朝慕容凯过来,举刀就砍。 慕容凯一带马,躲开他的刀,喜安用刀架住土域王的刀,骂道:“老匹夫,你派个孩子暗算我们王爷,真是不要脸。” 土域王跟喜安你来我往的战在一处。手里刀剑翻飞,嘴里也没闲着。 土域王:“孩子顽皮,自己跑出来的,你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跟一个八岁孩子一般见识。” 一旁的慕容凯:“许你家孩子顽皮,就不许本王跟他一般见识?你家小崽子伤了我左臂,你看看要怎么赔偿?” 土域王一边跟喜安过招,一边道:“他一个孩子,最多伤了你的手而已。” 慕容凯:“但是本王整个左臂都疼。”说着举了举自己的“大白萝卜”。 土域王:“你讹人!” 慕容凯:“你猜对了,就是讹你!” 土域王虚晃一刀,跳出喜安的攻击范围,指着木桩子是绑着的孩子,对慕容凯:“你往孩子身上泼凉水,简直就是畜牲所为!” 慕容凯举着“大白萝卜”对土域王道:“你再叽叽歪歪,那个小崽子就冻死了!” 土域王把心里的怒火压了压道:“你要怎么样?” 慕容凯:“我不难为你,你把孩子带回去,然后给一座城,用一座城池跟本王交换。” 土域王心里暗道:你想的美,但是不答应,眼看孩子就要冻僵了。 他朝慕容凯道:“可以,先把孩子给我,七日之内把城池交给你。” 慕容凯冷笑道:“你当本王这么多年吃屎长大的?你把孩子领走,我还能得到城池?” 土域王心里暗骂:你他娘就是吃屎长大的。骂归骂,还得跟他谈:“你先让人带孩子换衣服,不然咱就鱼死网破。” 这个孩子对慕容凯来说,就是跟土域谈判的筹码,他也不能给冻死,于是让人把他带回去换衣服。 土域王见孩子暂时没有危险,便对慕容凯道:“这孩子你要好好照顾,不然你会后悔的。” 慕容凯以为这是土域王随口一说,没理解他的深意,后来因为这个孩子,胳膊又被打成“白萝卜”,他才明白土域王是啥意思。 第69章 骗光土忽城的粮食 慕容凯:“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七日之后,你若不拿城池换人,我每天照顾他两盆凉水。” 时间一晃,七天过去了。 土域王亲自来接孩子,并带来了国书,承诺把土忽城割让给大夏。 土忽城?慕容凯当时就急了,举着“白萝卜”要揍土域王。 为啥? 因为土忽城在土域五城的最西边,与西坚接壤。 也就是说,土域王给了慕容凯一座夹在土域和西坚中间的城。 你要不要?要就准备两边挨揍,不要拉倒。 慕容凯看着国书,突然笑了,他朝喜安使了个眼色,喜安就出去了。 不大功夫,带着屁股开花的小崽子进来。 土域王一见孩子被打成这样,怒斥慕容凯:“你个卑鄙小人,竟然对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慕容凯:“你不卑鄙吗?咱俩豁子嘴吃肥肉——肥(谁)也别说肥(谁),哈哈哈哈!” 土域王带着屁股开花的孩子走了,慕容凯犯难了,这城要还是不要? 戚太后对慕容凯道:“这城当然要,不过咱先不接管,看情况而定。” 也只能如此了。 土域和慕容凯彼此修整了几天,慕容凯又开始骂阵。 土域这边终于接到了西坚的答复,说只要土域兑现承诺,西坚一定是土域坚强的后盾。 土域王收到回复心中大喜,心中暗骂:慕容凯你个王八羔子,看老子这次不打死你! 土域王这边把已经准备好的十万斤大米派重兵护送到西坚。 西坚王一看,不对呀,这哪儿够千万斤?于是问土域互送粮食的军官:“就这些?” 军官道:“对呀,整整十万斤。” 西坚王一听脸就沉下来了:“你们在信中明明说好是千万斤。” 军官不清楚信是咋写的,他就知道让他送十万斤,他一斤没丢,都送来了。 西坚王把那封求援信拿给护送粮食的军官:“你把信带回去,问问您家王爷是怎么回事儿?” 军官只能带着信返回土域,把信交给土域王,跟土域王说了事情的经过。 土域王心想,他明明写的是十万斤,怎么会是千万斤?他疯了吗?与其给西坚千万斤大米,还不如给大夏当小弟呢! 信打开,上面赫然写着千万斤。 老土域王一口气差点儿没上了,再看看信,是他写的,但是“十”字上面这一笔不是他写的。 他赶紧把送信的人叫来,送信的人战战兢兢的说,他刚出城,就被慕容凯的人抓了,但是知道他是送信的就把他放了。 土域王明白了,又是慕容凯这王八犊子干的。 最后土域不得不多拿出十万斤大米,重新跟西坚达成一致意见,西坚同意出兵。 土域白白多花了十万斤大米。这笔账土域王记在了慕容凯的头上。 慕容凯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高兴,只要土域王这个老东西吃瘪他就高兴。 他偷偷对喜安道:“去外面搞点酒来,咱庆祝一下,偷偷的去,别被母后发现。” 喜安知道慕容凯不贪杯,于是乔装一番,去土域城买酒。 晚膳时候,喜安提着个小坛子进来,突然脚下的地面剧烈的晃动起来,大帐跟着晃动。 慕容凯一时没反应过来,刮风了?不对!刮风地面不能也跟着晃。 喝多了?还没喝呢!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大喊:“地震了!地震了!” 慕容凯恍然大悟,这就是地震,他从来没经历过。 他急忙从大帐里出来,就见好多士兵都站在外面。 地面的晃动越来越剧烈,有的大帐已经倒塌。 他赶紧朝戚太后的帅帐跑去,还好转过弯就看到他母后正往他这边跑。 不过片刻,地面不再晃动。放眼看四周,整个军营一片狼藉。 慕容凯连夜清点将士,没有人员伤亡,只是营帐已经被夷为平地,一个站着的都没有。 他们这边没什么损失,帐篷倒了可以再搭,粮食埋了,可以扒出来。 土域城里可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房子几乎倒了一大半,有的倒塌的房子已经起火,可能是因为当时正是做晚饭的时候,有的人家炉火被砸翻,引燃了其他东西。 街道上幸存的人哭喊着寻找亲人,有的一边哭一边扒拉废墟,想找到失踪的亲人…… 一瞬间的功夫,好端端的一座城,变成了炼狱。 第二天,慕容凯派人去查看周边情况,派出去的人整整两天才陆陆续续的回来。 带回来的消息让慕容凯心惊。 他们回蜀州的路已经被山体滑坡掩埋,想回蜀州得重新找路,蜀州那边的情况他们得过几天有飞鸽传书过来才能知道。 土域那边受灾严重,五座城无一幸免。 西坚灾情跟土域差不多。 慕容凯沉思片刻,跟他母后商量道:“母后,土域给咱们的那座城我想去看看情况。” 戚太后:“要注意安全,防着土域人和西坚探子的暗算。” 慕容凯带着喜安和喜悦去了土忽城。 一路之上到处都是流离失所的土域人。 这两天一直阴天,现在还飘起来雪花。 饶是慕容凯这个冷血的人,也被触动了。 他要把这些百姓都纳入大蜀,让他们衣食无忧。 话说这犊子思维奇特,他不是应该想赈灾的事儿吗?怎么还想着抢地盘? 现在的土忽城跟一座死城似的,慕容凯踩着薄雪走在城中,偶尔有一两户人家在烧火做饭,但是锅里煮的竟然是地上扫的雪。 喜安走过去问道:“大嫂,你们怎么用雪煮饭?” 煮饭的女人抬头看了看喜安道:“我们这里的水井都被地震给填死了,又没人管老百姓吃水的事儿,只能靠老天了。” 说着,从身后的窝棚里拎出一个口袋,把口袋里的米全倒进锅里。 全部的米也仅仅只有一把而已。 喜安纳闷儿道:“大嫂,粮食被埋,扒出来还是能吃的,你怎么就煮这一点儿米。” 女人面无表情道:“粮食早就被搜刮走了。 听说大夏朝要跟咱们土域打仗,土域王就跟西坚求援,答应给他们五十万斤大米。 这些米都是咱土忽城百姓出的。说是就近先运过去,等其他城的大米到了,再还给我们。 后来才知道,原来土忽城已经给了大夏,土域王把咱的粮食都骗走了。 现在大夏也没人管咱老百姓死活。” 五十万斤?土域王这个老匹夫!慕容凯真想把他脑袋拧下来。这次地震怎么没砸死他呢! 第70章 一群小鸭子 慕容凯让喜悦回大营,立刻调十万斤军粮来土忽城,解燃眉之急。 至于水,还是要就地挖井。 土忽城是他的,他的子民要衣食无忧的! 喜安回到大营,向戚太后禀报了土忽城的情况,说了王爷要调军粮,为土忽百姓度过难关。 戚太后有些为难,军粮是大军的底气,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能挪用。 可现在,皇上那边的粮食一时半会儿运不过来,况且,大夏那边灾情这边还不清楚。 如果不救土忽百姓,就先失了民心。 最后一狠心,她让喜安带着三万斤军粮先去应急,她这边再想办法。 喜安刚要走,突然想起王爷给太后娘娘带来一封信。 他差点儿把信给忘了,这事儿要是忘了,他回去就得被王爷打死。 喜安把信交给戚太后,带着三万斤军粮回了土忽城。 戚太后把信打开,上面写着两个字:“盒子”。 盒子?难道是让她跟晚晚买粮食?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戚太后把大帐内的人都支走,从妆台底下搬出盒子,拿出纸笔,给花晚写了一封信。 大概意思是,大夏这边遭遇地震,粮食运不过来,需要跟花晚买一些粮食。 信送过去,她就守在盒子边上等回信。 这一等就是三天。 三天没等到回信,她心里有些不安?怎么回事儿?盒子出问题了?还是花晚那边也地震了?她会不会出事儿? 她又写了一封信,问花晚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信依旧石沉大海。 戚太后心里有些慌,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以前阿泽是不是也碰到过。 如果花晚真的出了问题,他们这里能不能帮上忙! 花晚现在还在郑达谦家老屋里,跟耗子似的,屋里厕所两点一线的生活着。 慕容凯在土忽城把年轻力壮的男人都集中起来,去废墟里的搜找粮食,收集起来的粮食集中到一起,由专人负责煮粥,派发给大家。 他母后说的对,大军一旦断粮,后果不堪设想。 水源问题还没解决,城中会挖井的师傅被砸死了。 靠一群人蛮力挖了几天,那个坑越挖越大,深度只有一人深。 最后,慕容凯想了个馊主意,土忽的粮食去哪儿了,咱就去哪儿拿回来! 没错,他要去西坚抢粮。 于是他派喜安带着十个人去跟土忽接壤的卡布城踩点儿。 两天后,派出去的人陆续回来,卡布城跟土忽差不多,断水断粮好几天了,西坚王不但把土域给的大米运回王城,还在沿路搜刮了自己子民几十万斤粮食。 因为他心里不平衡,那千万斤怎么就变成了二十万斤? 不但卡布城如此,西坚好多地方都是这情况,一句话形容就是民不聊生。 在西坚想不到办法,就在土域想办法,土忽现在的状况有一半责任是土域王造成的。 喜安这个狗头军师给慕容凯出主意:“王爷,要不咱就一举拿下土域算了,跟他废啥话!趁他病要他命。” 慕容凯琢磨一下,也对,趁乱收了土域,就现在西坚那边的情况看,估计他能把国境线往西推进四百里地。 说干就干,慕容凯回到大营,跟戚太后商量这事儿。 戚太后道:“现在这情况攻取城池不难,难的是后面的救灾。你皇兄那边传来消息,那边受灾不重,只是补给给咱送不过来。” 慕容凯:“花晚那边呢?能给咱送补给吗?” 戚太后:“她那边一直没回信。” 慕容凯:“不会死了吧!” 戚太后一巴掌扇过来,骂道:“再胡说八道哀家打烂你的嘴。” 戚太后心道:怎么生了这么个青瓜蛋子!阿泽听说花晚没回信,担心的不得了,恨不得要过去看看,这个玩意儿上来就问是不是死了! 慕容凯:“没死为啥不回信?” 戚太后没搭理他,他自己也觉得话说的不好听,赶紧转移话题:“母后,机会难得,咱现在出兵,几乎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土域收入囊中。” 戚太后也这么认为,但是如果后续赈灾跟不上也是大麻烦。 慕容凯道:“一步一步来,总会有办法的,不行就直接去西坚王城,粮食都在那里。” 休整了三天,慕容凯又给土域王送去了战书。 土域王看见喜安就牙疼:“你们有完没完?看不到百姓现在流离失所吗?本王要救灾,没空搭理你。” 喜安把战书塞进土域王怀里:“你爱有空没空,反正我们明天正式攻城,你最好今天把城墙修一修,要不然我们就直接进城了。” 土域王把战书像上次一样扔在地上:“你们进城干嘛?占领王宫?整个宫里就剩这么一间带屋顶的房子,你来帮我盖房子?” 喜安不管这些,把战书捡起来放在那张折了腿的桌子上,回去了。 土域王看着那封战书,叹了口气,他给了西坚王那个混蛋二十万斤大米,现在大家都遭了难,那混蛋居然一毛不拔,一点儿粮食都不支援。 第二天,慕容凯点了一万兵准备出发,看了看对面的土域城,这一万人进去怕是要把土域城踩碎了! 最后他带着五千人去“攻打”土域城。 城门还在,左边城墙只有一人高,右边虽然没倒,但是已经歪成了六十度角。 大夏那五千人从左面翻墙进城,城门兵都不看他们。 古代城墙上很宽,是能走人的,大夏五千人进城后,左边城墙就成了土台子。 史上最尴尬的侵略战争,应该就是这场战争。 慕容凯他们在街上走,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一个正眼看他们的都没有。 一群人不知道该去哪儿,该干啥。 站在土域的大街上,跟一群找不到妈的小鸭子似的,傻傻的大眼瞪小眼。 说实话,慕容凯这是第一次真正出兵打仗,他也不知道该干啥。 最后他想到一个办法,让喜悦回去把火头军全都叫来,在大街上一溜排开支起大锅煮粥,发馒头。 只要登记成为大蜀子民,就能领取一个馒头一碗粥,而且还给重建房子。 他派了两个嗓门大的士兵,拿着大脸盆,在城里一边敲,一边喊,告诉大伙来登记盖房子。 话说慕容凯自己都是住军帐,他拿啥给老百姓盖房子? 这货的座右铭就是:先画个饼,以后慢慢干。 第71章 送过来一兜子盘缠 两个士兵敲着破盆出去喊人,不一会儿,真的有人来领粥和馒头。 慕容凯心里一喜,有人来就说明,他的方法是对的。 过了一会儿,喜安觉得好像不太对,这些领粥登记的人,一个个面黄肌瘦,头发打结,衣服破破烂烂。 难道土域人全都长期营养不良? 他把这事儿跟慕容凯说了,慕容凯也发现,这些人——怎么看着——好像——都是乞丐! 喜安抓住一个领粥的人,问道:“你们都是乞丐?” 乞丐:“对呀,城里的百姓,虽然没了房子,但吃的还是有的。” 喜安颓丧的看着那一溜大锅,那个乞丐问道:“你们说给盖房子是不是真的?” 喜安都不想搭理他,你原本住破庙的,现在还想趁机骗套房子? 这时慕容凯走过来,大声朝领粥的人道:“大家不要光领吃的,记得去登记盖房子,只要是原来有房子的,就在原来的房子上重建,没有房子的,只要找二十个有房子的人来登记,就可以给他新建一套房子。” 这些乞丐原本没打算要房子,只想混几顿饱饭。 听到只要拉二十个人过来,就给盖新房子,一下子重拾生活的信心,全都不顾的喝粥,手里抓着馒头就去“拉人”。 这招是慕容凯在花晚那里学的,他看过花晚为了一辆什么车,到处找人“砍她一刀”。 当时他觉得这女人是疯子,到处找人砍自己。 后来才知道,不是砍她,是帮她买那辆车。 不一会儿,真的有人来。 一个小乞丐带着两个中年人来了。 其中一个中年人问登记的士兵:“我们家有一套房子,如果我也找来二十个人,也能再帮我盖一套吗? 登记士兵回头看了看慕容凯,慕容凯:“可以,只要找来二十个人,就登记建房。” 这招真好使,不大功夫,把大鱼钓了过来——土域王来了。 土域王拿着大刀,朝登记的桌子咔嚓就是一刀,哗啦一声,桌上的笔墨纸砚撒了一地。 喜安见状,提着刀过来就要跟土域王干架。 慕容凯朝喜安道:“你别理他,咱这不是还有桌子吗,继续登记。” 土域王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来的人,把所有登记的桌子全都掀翻,骂道:“慕容凯,你别在这里装好人,趁人之危,小人行径?” 慕容凯不搭理他,只朝着刚刚已经登记完的,还有那些等着登记的人道:“想当我大蜀子民的站过来,想当土域王子民的站过去。” 人群呼啦一声分开,所有人都站到慕容凯这边,土域王身后只剩下一个人。 那个人看了看土域王,也慢慢的挪到了慕容凯这边。 见此情景,慕容凯笑道:“老土鳖王,土域人本来就是大夏的子民,你非要搞民族*分裂,看看,大家回家的意愿多强烈?” 土域王看了看自己尴尬的境地道:“土域是大夏子民,你为何要大家登记成大蜀子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慕容凯:“想知道吗?” 众人也都想知道这是为什么,都竖起耳朵听着。 慕容凯:“因为大夏准备迁都到蜀州,国号也准备改成大蜀,当然,这只是初步想法,还没最后确定。” 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登记吧,我老婆刚生了娃,这大冷天的,可不能老在窝棚里住着。” 人群里不少人附和,大家自发把桌子摆起来,笔墨纸砚捡回来。 老土域王被众人挤到最外边。 慕容凯从人群里挤出来,来到土域王身边,得瑟的看着他,心道:就喜欢你这看不惯,还弄不死我的样子! 土域王真想把慕容凯拍死,但这小子现在得人心。 不过,转而就笑了,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后续怎么办。 整个土域城的房子倒了一大半,你盖吧!最好把王宫也给本王翻盖翻盖。 他朝慕容凯邪魅一笑:“盖房子?我也是大夏子民,也帮我盖盖呗!” 连土域王都登记了,其他人还有啥顾虑,四天时间,土域四座城,全部登记完成。 看着一大摞登记册,慕容凯直嘬牙花子,他现在连个木棍都没有,拿啥盖房子? 再说了,现在是冬天,也不适合盖房子啊! 还是喜悦这个狗头军师,给他出了个主意:现在大冬天不适合施工建房,先把老幼妇孺安置好,明年开春开始建房。 等着开春的不止土域城的百姓,还有临河老屋里的花晚。 好在外面有郑达谦他爸给想办法,总不能让他俩在这里过年啊。 其实郑达谦他爸早就想把他俩“救”出来,但他妈不让,说把他俩关在老屋没准儿能抱孙子。 郑达谦他爸就信了,直到腊月二十三小年,才租了一辆铲雪车,去“救”他儿子。 回到临河市区,郑达谦他妈看花晚比之前还苗条,差点用眼刀了他儿子。 郑达谦心道:您想抱孙子,这事儿不难,可是要让花晚给您生孙子,这事儿挺难的。 回到自己的公寓,花晚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箱子,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估计错过不少大单。 果然,箱子里堆满了信,她挨个打开看完,才发现糟了,慕容泽那里地震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再后来的信几乎没有慕容泽的消息,全都是戚太后和慕容凯的。 他们那边灾情严重,缺水断粮。 就在她把所有的信都看完,准备给戚太后回信时,盒子里冒出来一个大包袱。 她捏了捏,挺蓬松,打开一看,花晚差点儿真就用上包袱里的东西。 那是一兜子纸钱,还有一副挽联,上面写着:“花晚安息,慕容凯敬挽。” 花晚真想一把火烧了这些丧气东西,转念一想,不能烧,烧了更晦气。 她拿起笔,给慕容凯写了两个字:“去死!” 慕容凯这边正郁闷,花晚这个死女人!盒子在他皇兄那里时好好的,怎么到他这里,她就死了呢! 大家认识一场,他还是送点纸钱给她当盘缠吧。 所以才给花晚送过去一兜子纸钱。 纸钱刚送过去,就回来两个字:“去死!” 第72章 要蔬菜吗? 靠,这个死女人没死,这么长时间不搭理他是要闹哪样? 他怒气冲冲的写道:“这么长时间,你连个话都不回,还以为你死了呢!” 花晚:“你死了,我也死不了!” 慕容凯:“你再不搭理本王,本王真的快死了。” 花晚:“我刚看了你送过来的信,你那边断粮断水了?慕容泽那边怎么样?” 慕容凯见花晚询问他皇兄的情况,心里不太高兴。 但现在有求于人,他只能忍着,不能跟花晚吵吵。 他告诉花晚:“本王现在被困在土忽城,城中百姓只能用军粮养着,皇兄那边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把道路打通,你再不来,本王就要易子而食了。” 花晚:“易子而食?你有儿子吗?” 慕容凯:“本王易别人的子而食。” 花晚:“你有儿子别人也不跟你换,你儿子比别人少一样东西。” 慕容凯以为花晚骂他儿子少东西,是跟喜安似的当太监,刚想骂回去,花晚的答案就到了:“你没事儿给人送挽联,生儿子没屁眼儿。” 戚太后见慕容凯在那守着盒子一直写,她劝道:“别再写了,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慕容凯:“她没事儿,正跟我骂架呢!” 戚太后上去就给慕容凯一耳勺子,外面百姓饥寒交迫,你还跟花晚骂架,万一骂跑了咋办? 慕容凯也觉得自己被花晚这玩意儿带偏了,赶紧回到正轨:“能不能帮本王买一些粮食和饮水。” 花晚:“需要多少?” 慕容凯:“先买五万斤粮食,不拘什么只要能吃就行,盐能买到也要一些,最好是咸菜,水越多越好,本王都两个月没洗过澡了。” 花晚眼前浮现出一个,冒着绿色毒气的慕容凯,这货俩月不洗澡,不得臭出二里地去! 花晚告诉他,粮食要用一天时间准备,水,现在就能送,让他准备东西接水。 慕容凯一听马上就能有水,赶紧召集土忽城里所有百姓,拿着家里所有能装水的东西来打水。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儿,水从盒子里出来,要怎么掩饰一下? 他抱着盒子在屋子里转圈找东西,这时,花晚那边已经把箱子放在了自来水龙头下面。 随着她搬动水龙头把手,慕容凯那边被冲了个落汤鸡。 要不是看在这么宝贵的水的面子上,花晚被判个斩立决是跑不掉了。 喜安听到屋子里王爷的惊叫,不顾慕容凯的命令,冲了进来,发现王爷抱着个盒子,盒子里正汩汩的往外冒水。 他既惊又喜:“王爷,这是——水?” 慕容凯见喜安闯了进来,干脆也不瞒他:“快去找个大水缸来。” 喜安刚要出去,戚太后把他喊回来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只说王爷屋里突然冒出一股神泉。” 喜安跟慕容凯身边这么多年,这些事不用嘱咐。 慕容凯在土忽城的临时住所外,百姓自发排起长队,等着打水。 喜安负责把水从屋里的水缸中,运到外面的水缸中,大家在用水瓢往自己的水桶里舀。 被干渴了这么久的百姓,喝着水,不由得夸赞:“不愧是神泉,甜丝丝。” 现在的慕容凯在土忽城百姓眼中,那就是救世主。 他当救世主,可苦了喜安。 那个盒子是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这些水,喜安必须都提到外面的水缸里,可把他累屁了。 慕容凯实在不想把他累死再找个护卫,于是把喜悦喊进来,让他跟喜安一起运水。 毕竟、明天还有五万斤粮食呢! 花晚这边把水送过去,就犯愁了,买粮食?她就买过韭菜盒子。 粮食要去哪儿买?拼多多上有吗? 看来得场外求助了,她不敢问她爸,怕他爸刨根问底,也不能问老邢,老邢比她还不如,连韭菜盒子都不会买。 想来想去,还是得问问他师兄,因为他们回临河时,胖大姑说她家今年收的玉米,大概有十万斤。 电话接通,郑达谦明白了花晚买粮食是要给慕容凯救灾,二话不说,直接开车来接她。 他把破箱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好,放进行李箱,带着花晚又去了临河。 这边粮食多,收粮食的也多,而且有老房子做掩护,没人关注他俩干啥。 还得感谢郑达谦他爸,老房子这边的雪全部铲没了。 花晚花了十五万块钱,买了五万斤米,又花十万,买了四万斤面粉。跟粮食贩子借了一个传送带(不用电的那种)。 把传送带和大米,面粉都给他送过去。 告诉他传送带用完了要还回来。 花晚本来是画了传送带的用法过去的,但喜安正好坐在盒子旁边,传送带过来时,正好把他放在了传送带上,这货直接被传送带的斜坡送出去老远。 从传送带上跳下来后,他又爬上去,往返好几次。 喜悦看他玩儿的不亦乐乎,也爬了上去。 慕容凯看着盒子一袋一袋往外吐粮食,他这俩苦力还在玩儿滑梯,一怒之下,把他俩薅回来。 粮食和水啥的都给送过去了,花晚在想,他们只要了咸菜,看来到了只能吃咸菜的份儿了。 于是她写信问慕容凯:“要不要蔬菜?大白菜!” 其实慕容凯是想要蔬菜的,可是他怕花晚骂他贪心,所以就只要了重要的东西。 现在见花晚主动问他要不要蔬菜,他当然要! 这次花晚没有大批的要蔬菜,而是拎着破箱子,去了临河蔬菜批发市场。 看着这里成山的蔬菜,她眼花缭乱,什么土豆白薯西兰花,菠菜油菜大粉条,只要她认识,能叫的上名的都来一千斤。 她以为她是个大客户,可看着人家真正来批发蔬菜的客商,都是成车成车的要,她发誓,等慕容泽把路修通了,她一定给慕容泽也送几车蔬菜过去。 因为她在大夏那边时,发现大夏的蔬菜品种不多。 唉!怎么想起他来了,现在的大客户是慕容凯。 花晚这些东西虽然是救灾,但不是捐的,是卖的。 她把账计的清清楚楚,等灾情过后,这些钱必须要回来。 第73章 花晚,朕来了 花晚在临河待到腊月二十九,才回家过年。 她给慕容凯写信道:“我这边要过年了,你们那边过年吗?” 慕容凯:“过年啊!只不过今年可能要艰苦一点儿。” 花晚:“你皇兄那边怎么样?” 慕容凯心里气闷,又是皇兄,他干脆没理她。 大夏皇宫。 慕容泽闷坐在龙书案前。 再有几天就是除夕夜了,以往母后在,宫里都会举办宫宴,各家大臣都会携家眷进宫朝贺,赴宴。 今年就剩他自己一个人过年,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如果花晚能来跟朕一起过年,那该…… “皇上~~!” 一声娇媚婉转,酥掉渣的声音传来。 慕容泽一闭眼,天呐!饶了他吧! 是玉妃。 玉妃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披风,端着一碗隔夜茶兑的参汤,来到慕容泽跟前。 还没等她开口,慕容泽抢先道:“朕不知道那是啥东西,你再敢提那个东西,信不信朕把你打入冷宫。” 玉妃才不信呢,大夏皇宫根本就没有冷宫。 她就是想问问皇上,到底能不能买到那个,能装着人跑的大盒子。 自从玉妃见过汽车的画像,她就跟着了魔似的,非要慕容泽给他买一个。 甚至威胁慕容泽,如果不给她买,她就告诉所有人,皇上喜欢和尚。 慕容泽是威逼利诱加哄骗,可玉妃就是翻不过去这篇儿。 突然慕容泽想起花晚给他出的一个主意——要充分调动群众的积极性。 他让小福子把所有嫔妃都叫来御书房,拿着玉妃那张汽车画像,给她们看。 让玉妃给她们说说这东西是干嘛的。 听完玉妃的介绍,十个嫔妃不约而同的朝慕容泽看过来。 要的就是这效果! 慕容泽:“喜欢吗?想不想要?” 十个人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尤其是玉妃,她就知道皇上一定能买到。 但是,她磨了这么久才得到,这几个小妖精,啥也没干,跟着她得赏赐,真不甘心! 慕容泽接着忽悠:“朕准备亲自去找一找。” 玉妃:“皇上,臣妾跟您一起去!” 慕容泽:“不可,此去路途艰险,你们几个有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儿?”众人纷纷问道。 慕容泽:“朕不在宫中这些天,你们要替朕打个掩护,应付朝中那些大臣。” 这十个傻女人,眼睁睁看着慕容泽带着九峰九城走了。 从京城到土域的道路,只是运送物资的车辆不能通行。步行和骑马是可以通行的。 慕容泽主仆三人打马狂奔,赶在过年之前到了土域。 当慕容泽站在戚太后面前时,戚太后激动的哭了,她已经有三个月没见过她大儿子了。 她本来可以回京城过年,但她舍不得小儿子一个人在这里吃苦。 慕容凯见到他皇兄,第一个想到的是花晚。 他觉得他皇兄来这里,根本不是想他母后,而是想花晚。 慕容凯猜对了。 作为一国之君,慕容泽还算敬业,他先去视察了土域灾情。 看到家家户户都分到了米面和蔬菜,他心里有些吃醋。 好些蔬菜品种都是大夏没有的,肯定是花晚给送来的。 想起花晚和他皇弟互相商量解决救灾问题,他真想把他皇弟关进宗人府算了。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除夕。 还好他赶得及跟她说句新年快乐。 回到戚太后的住处,用过晚膳,慕容泽跟他母后要盒子。 戚太后一指慕容凯,慕容凯假装没听见他们说啥,跟喜安说:“走吧!咱回去了,别打扰皇兄和母后说话。” 慕容泽一把揪住他:“盒子给我!” “凭啥给你?” 戚太后对慕容凯道:“给你皇兄!他和晚晚好久没联系了。” 慕容凯愤愤的瞪着慕容泽,不情愿的让喜安把盒子拿来,给了慕容泽。 慕容泽带着盒子去了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的写了一封信:“晚晚,你还好吗?” 花晚正跟他妈在厨房做饭,腊月二十九,花晚老家的习俗要吃饺子。 她打算多包一点儿,一会儿偷偷给慕容凯那个混账,还有太后娘娘送一点儿过去。 他们在那边肯定吃不上饺子。 慕容泽把信送过去,就一直看着盒子,九峰和九城在外面偷偷道:“看见了吗?皇上不会是喜欢花晚吧?不计代价的跑来这里,就为了给花晚写信。” 九城道:“家里十个,就不如外边这一个?” 九峰:“你懂个屁,这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抢。” 花晚包完饺子回到房间,想告诉慕容凯一会儿给他送点儿饺子过去。 她把箱子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发现有一个纸条,笔力遒劲,是慕容泽的:“晚晚,你还好吗?” 晚晚? 他俩啥时候这么亲密了?她得想想,慕容泽是不是欠她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想了半天,他俩之间就是糊涂账,根本算不明白。 她写字条回道:“是你去土域了,还是那个混账回京城了?” 慕容泽终于等到了信,看到内容,他笑了,她知道是他,而且她叫慕容凯是混账,他爱听! 慕容泽:“我来土域了,想你了!” 花晚看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心道:你想我去土域干嘛?我又没在土域! 她写道:“我这里包了饺子,一会儿煮熟了给你送过去一点。” 慕容泽:“我想去你那边!” 花晚无语:“你疯了吧大哥!吃个饺子而已,你过来干啥?再说了,等你过来睡醒了,饺子早就凉透了。” 写完,把字条扔过去,就去吃饭。 慕容泽看着花晚的字条傻笑,九峰和九城看着傻笑的皇上心道:完了,皇上彻底没救了! 不大功夫,盒子里冒出来三盘饺子,慕容泽端着饺子去了他母后的房间,戚太后让人把慕容凯也叫过来。 看见饺子,几个月没吃过肉的慕容凯扑过来就往嘴里抓。 一盘给他母后,一盘给喜安他们,一盘倒进自己嘴里。 慕容泽一个没吃着。 喜安喜悦见皇上没有,他们没敢吃,慕容凯道:“吃吧!吃吧!皇兄在宫里啥没有?还在乎这几个饺子?” 慕容泽心道:朕在乎的就是这几个饺子!那是花晚亲手给朕包的饺子啊!你这个混账。 给你吃还不如喂狗! 第74章 找病了 慕容泽带着空盘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盘子给花晚送了过去。 花晚收了盘子,写道:“味道如何?” 慕容泽:“母后吃了一点,剩下的都被狗吃了,我一个都没吃着。” 被狗吃了?哈哈哈哈,一定是被慕容凯抢了! 花晚:“没关系,明天还包饺子,我给你留着。” 慕容泽:“晚晚,我想见你!” 花晚纳闷儿,这货今天怎么了?得绝症了?还是干啥对不起她的事儿了? 花晚:“大兄弟,你咋了?如果得了什么大病,太医治不了,你就过来,这边医疗水平还是可以的。” 慕容泽看完花晚的字条,郁闷死了,这个女人简直…… 难道今天的饺子是屎馅的?怎么就看不出来朕喜欢她! 花晚半天没等到回信,直接睡了。 慕容泽平复半天情绪,才给花晚写道:“朕是病了,得了相思病,所以才跑到这里来,只为跟她说几句话。” 字条过来时,花晚早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花晚就被鞭炮声吵醒了。 她们家没有男孩子,只有姐姐和她,所以每年鞭炮钱省不少。 俗话说:儿子放鞭爹听响。这么多放鞭的,她们家听个响动,看个热闹就完了。 花晚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箱子,里面果然有纸条。 她拿出来一看,哦!明白了。 这货是来土域追求小姑娘的,话说家里环肥燕瘦十个了,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呸!今天饺子给你包大粪馅的! 慕容泽多年养成了早起的习惯,他几乎和花晚同时往盒子里看了看,失望的又躺了回去。 这时就听外面九峰好像在跟什么人争辩。 紧接着,慕容凯的身影就出现在他房间:“皇兄,把盒子给我,我要跟花晚买点儿饺子。” 慕容凯昨天吃了一整盘,不但没解馋,反倒把馋虫勾起来了。 慕容泽起身护住盒子,他本意是把盒子用被子盖起来,但他忘了,盒子是不忌口的,给啥吃啥。 他把被子往盒子上一蒙,被子的一角正好落在盒子里,盒子认为,这个是送给花晚的。 于是,嗖的一下,床上就只剩下直溜躺着的慕容泽和那个陪王伴驾的盒子。 慕容凯被他皇兄这突如其来的操作吓一跳,随即回神儿,就来拿盒子。 慕容泽岂能让他拿走,飞身扑到盒子上,顺势一脚把他皇弟踹出去老远。 慕容凯从地上爬起来,抓着慕容泽就开始干架。 他俩怕惊动他们的母后,所以都没用武功,跟大街上泼妇似的,你掐我拧,揪头发扯辫子。 一旁的九峰九城也不敢帮忙,只在一旁看热闹。 看热闹的除了九峰九城,还有那个盒子,不过它忙的很。 慕容凯的发冠被他皇兄扯下来,被盒子送给了花晚,慕容泽的睡衣被慕容凯撕烂,也被盒子送给了花晚……… 花晚这边刚刚看完慕容泽的酸诗,就看见盒子里开始吐东西。 一床被子,发冠,撕烂的睡衣,一只靴子,还有枕头……关键是这些东西还都带着体温。 花晚这边咋舌,这次这么激烈吗?怪不得呢,大老远跑到土域跟人家幽会。 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抢! 这是开抢了!不对,看这意思应该是连偷带抢! 看来皇后竞选又多一名参赛选手。 她双手托腮,等着箱子再吐点啥,过了十几分钟,没动静。 花晚心道:完事儿了?这时长还算行吧! 她跳下床,开始收拾战利品。 睡衣烂的要不得了,啧啧,激烈程度可想而知。这个只能扔垃圾桶。 发冠不错,被子一看就是当地百姓家的,灾荒之年,欺负人家闺女就算了,东西还是还给人家吧! 于是她把被子扔回箱子里。 其他那些零零碎碎的她都用个塑料袋装了起来。 不一会儿,盒子里吐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可不可以买些饺子?将士们也要过年!” 是慕容凯的字迹,花晚心道:慕容凯还真是个大牲口,他皇兄这样他都敢去打扰。 于是她回道:“几万人那么多没有,你不是有面粉吗?可以让火头军自己包。” 慕容凯:“没有肉,本王想吃肉的,几个月没吃过肉了,你昨天的饺子唤醒了沉睡的欲望。” 欲望?算了!不跟他咬文嚼字。 花晚看完字条,心疼这牲口一秒,可怜的娃! 她回道:“我去给你买饺子,能买多少买多少,不够的话,再给你买些肉。” 她也不确定能不能买到,毕竟大过年的,不是真穷谁,也不开门卖货了。 她穿好衣服,带着盒子去了超市。 扫了几家超市冰柜里的速冻饺子,又清空猪肉大葱。 回到车上给慕容凯送了过去。够不够就这样了。 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给慕容凯买东西的账单她得给他,结不结账先不管,年底总得要一要账的。 她一共花了五十三万多,四舍五入六十万。按大夏物价,折合成银两大概也就两万两。 账单过来,慕容凯吃饺子的心情荡然无存。 这个女人穷疯了?过年都不消停! 慕容泽看了看纸条,心里第一次觉得花晚要钱的样子很可爱。 花晚很贴心的给慕容凯写了字条:“钱不用急着给,你赈灾结束再结账就行。” 这几天慕容凯丢过来的“破烂”抵货款足够了,她不是贪心的人。 花晚回到家,把盒子藏好,就去帮她妈妈做饭。 今天中午的饭是一年当中最丰盛的,也是最累人的。 不管吃不吃,也不管喜不喜欢吃,反正就是要做满满一大桌子。 今年也不例外,她们家三口人,做了二十几道菜,有的菜跟慕容泽吃御膳似的,就是看看。 这些东西,慕容泽不缺,但是慕容凯缺啊! 满满一桌子,几乎没怎么吃,她趁她爸妈出去找朋友打牌的功夫,把这些菜全都给慕容凯送了过去。 明码标价:五两银子一个菜。这个要现银。 正在郁闷花晚没给他送饺子的慕容泽,见到盒子里出来的这些菜,心里立马阳光灿烂了:晚晚想着朕呢! 就在他想他家晚晚的功夫,慕容凯秒炫了一个大肘子。 心里暗暗想,这个女人还行,等以后他统一了整个大陆,封她做过一等公主。 他心里正美呢,突然感觉腹部疼痛,疼得他直冒汗。 第75章 用什么止疼药,这就不疼了! 太后和慕容泽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腹痛?难道这些饭菜有毒? 他们在土域这边早就把餐前试毒的程序省了。 太后赶忙让喜安去请太医,自己则从箱子里拿出银针试毒。 所有饭菜都试过,没毒。那她小儿子这是怎么了? 太医到了,给慕容凯把脉后对太后道:“太后娘娘,王爷不是中毒,是得了肠痈。” 太后大惊:“肠痈?” 那可是会疼死人的。这可怎么办? 太医开了方子,可这里药材根本凑不齐,军营里都是外伤药和止血药。 太后娘娘急的都坏哭了,慕容凯忍着痛,对他母后道:“母后别急,儿臣不太疼。” 说着不疼,可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直往下掉。 慕容泽突然想起他上次中蛇毒,是花晚那边的太医院给医好的,那边的太医很厉害。 他赶紧给花晚写信:“晚晚,皇弟得了肠痈,你那边的太医院能不能治?” 花晚接到字条,肠痈?是啥病? 她查了一下,原来是阑尾炎。她做主可以治。 看着慕容泽字体潦草,应该很着急,她写道:“这边可以治,他要过来吗?” 慕容泽:“马上过去。” 花晚:“他疼成那样能睡着吗?再说现在,我一点儿也不困啊!” 慕容泽犯难了,他可以一掌劈晕慕容凯,但是花晚那边怎么办? 这时,花晚的字条过来了:“先给他吃一点止痛药,我这边马上睡觉,不过啥时候睡着可不一定。” 随着字条,花晚给慕容泽送过去一盒止痛药。 慕容凯心里暗骂这个破玉枕,还非要睡着了才能用。 他让喜悦把玉枕拿来,自己乖乖躺了上去。他刚躺好,慕容泽反手一掌,慕容凯就软绵绵的“睡着了”。 还用什么止痛药?这不就不疼了! 漫长的等待,戚太后急的来回踱步,慕容泽见状赶紧安慰他母后:“母后别急,花晚那边的太医医术非常高,皇弟不会有事。” 终于慕容凯嗖一下,消失了,戚太后心里一喜,随即一紧。 喜的是终于过去了,紧张的是他儿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慕容泽见慕容凯走了,他也躺在玉枕上,对他母后道:“母后,我也过去看看。” 戚太后也是这么想的,本来她想亲自去的,既然阿泽说去,那就去吧。 太后娘娘抄起桌上的茶碗,朝慕容泽的头就砸了过来。 慕容泽赶紧挡开他母后的手:“干嘛呀?要弄死我呀?” 戚太后:“不是得睡着吗?” 慕容泽道:“我跟晚晚心意相通,我可以不用睡着。” 戚太后举着茶杯,眼见着他大儿子嗖一下也消失了。 屋子里就剩她还有喜安和喜悦,她摸了摸玉枕,哀家也想去那边看看! 花晚家。 慕容兄弟过来时,是下午两点半,慕容泽到这边,先把花晚摇醒,再把慕容凯掐醒。此时不揍他,还等他能还手再揍不成。 花晚醒来先拨打了120,然后跟慕容凯道:“忍一忍,一会儿车来了就没事儿了。” 慕容凯醒来第一感觉就是排山倒海的痛意,他咬着牙,头上青筋暴露了他现在有多疼。 花晚这句话就像一阵风拂过他的耳朵,疼意减轻不少。 一秒过后依旧是那么疼,这个死女人就不会多说两句? “大过年的,谁家这么倒霉,叫了120”花晚她妈一边摸牌一边说。 一个牌友道:“没准儿谁家老头儿被儿子灌多了!” 另一个牌友:“就停咱们这栋了!”他扒着窗户往外看,这家是一楼,看热闹方便。 花晚他爸:“大过年的,上医院守岁去了!” 慕容凯被担架车,推进救护车里,花晚和慕容泽也跟了上去。 一直在窗户边看热闹的一个牌友突然指着外面喊道:“那个好像是二晚!” 花晚他爸:“晚晚?晚晚这会儿应该睡觉呢!怕晚上晚上守岁扛不住。” 那个牌友:“天呐,老花,你快回去看看,不会是二晚开车把人撞了吧,我刚刚看见伤员是个男的,跟二晚一块儿上车的也是个男的。” 花晚她妈拿出手机,拨通了花晚的电话。 电话接通,果然有120的声音。她蹭一下站起来:“二晚,你在哪儿?刚才你周伯伯说你上了120的车,是真的吗?” 花晚这才意识到,事情失控了。 她妈是有名的鬼难缠,这事儿要是不交代明白,她就得跟着慕容泽跑路,要不,她会被亲妈骂死。 她只好跟她妈撒谎:“没有的事儿,周伯伯老花眼,我就是出来看看热闹,你玩儿你的。” 挂断电话她朝慕容泽道:“坏了,玉枕还在床上,盒子也没收起来。” 慕容泽:“你把钥匙给我,一会儿我回去把他们先藏起来。” 花晚只好把她家大门钥匙给了慕容泽。 到了急救中心,慕容泽下车直接打车回花晚家。 花晚则跟着慕容凯又是交钱,交钱,交钱。 慕容凯虽然疼痛难忍,但是他一双贼眼没闲着,第一次见这样的太医院,。 一通检查后,医生建议什么引流什么玩意儿,慕容凯一个字都没听懂。 花晚也没听懂,只听懂了不用手术。 医生之所以建议不手术,是因为她说慕容凯是武术教练。每天不是挨揍,就是揍别人,医生怕手术伤口崩了。 慕容凯被送到病房,输上液,痛意消失。 他对花晚道:“本王不疼了,好了。” 花晚给他剥了个橘子:“还没好,只是不疼了,明天给你把存了二十年的屎抽出去才能好!” 慕容凯嘴里含着橘子,听着花晚的解释,这个橘子有点儿难以下咽。 旁边的小护士笑道:“帅哥被恶心着了。” 再说肩负重任的慕容泽。 他火急火燎的赶回花晚家,在楼门口下了车,大步朝电梯走去。 电梯门口,花晚他爸也在等电梯。他不放心,要回家看看他闺女是不是在家。 俩人一起进了电梯,慕容泽按下8楼的按钮。 花晚他爸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暗中打量慕容泽。 他们这栋楼一梯四户。 这是老张的儿子?不对,老张儿子没他高。 804那小两口回家过年了,难道把房子借给别人住了? 第76章 饺子和华子 怎么这小子穿的衣服跟我的很像?尺码好像不合适,又肥又短。 这功夫电梯到了8楼,慕容泽先一步出去,他拿出花晚的钥匙要去开门。 跟他一起上来的男人也要开这家的门。 他俩对视好久,慕容泽转身就走。 花晚她爸一声大喝:“站住,你穿的衣服是我的。” 慕容泽才不站住,抬腿就跑。 花晚她爸后面就追,凭本事,花晚她爸肯定追不上慕容泽,但电梯给力,等花晚他爸追上来,二人一起进了电梯。 慕容泽被花晚她爸揪住,这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花晚她爸反剪双手按在地上,在电梯要关门的刹那,他跳出来了。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门进屋,藏盒子,收玉枕。 一切完成,花晚他爸扶着腰追进来。 慕容泽侧身从花晚他爸身旁闪过,逃了! 花晚他爸看着这人穿着自己的衣服,拿着自己家钥匙,就这么跑了。 他要报警,刚拿出电话,电话就响了。 是花晚她妈打来的:“怎么样?二晚在家吗?” 花晚他爸这才想起去闺女房间看看,他推开门,没人! 花晚她妈不知道刚刚电梯里的事儿,她对花晚她爸道:“报什么警,大过年的!给二晚打个电话,问问她去哪儿了。” 花晚他爸赶紧拨通了花晚的电话:“晚晚,你干啥去了?” 花晚也不知道慕容泽的骚操作,她脸不红心不跳的对他爸道:“我睡觉呢!我妈你俩几点回来?” 花晚他爸:“你骗鬼呢?我现在就站在你床边!” 花晚一闭眼,完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医院走廊里,护士正在跟病人家属嘱咐不要吃太油腻的,要饮食清淡。 她灵机一动:“爸,我出来买点儿水果,今天中午吃太腻了。” 花晚他爸:“家里啥水果都有,你买啥去了?” 不等花晚再说什么,他爸继续说道:“还好你刚才没在家,刚刚咱家进贼了。你看看你钥匙是不是被人偷了?那人拿的好像是你的钥匙。” 花晚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慕容泽露馅了! 花晚:“我钥匙没丢啊!贼抓住了吗?” 花晚他爸:“没抓住,让他跑了。” 花晚:“跑了好,太好了!” 花晚他爸:“你说啥?” 花晚:“我是说,没伤到人,没丢东西,跑了就跑了,虚惊一场,一会儿我回去给您买盒华子,压压惊。” 花晚她爸见自己闺女很安全,家里也没丢啥贵重东西,就把报警的事儿丢开了。 慕容凯的液输完,慕容泽回来了,他居然买回来好多吃的。 花晚以为他给慕容凯买的,嘱咐他道:“他明天要做穿刺,不能吃东西。” 慕容泽:“本来也不是给他买的。”说着把那些零食都塞给花晚。 花晚看见袋子里都是她爱吃的,便问他:“你用啥买的?你有钱?” 慕容泽:“银子在这里也挺好用。” 花晚给慕容泽留了个手机,让他饿了自己点外卖,自己先回家了。 慕容凯见慕容泽手机用的很熟练,问道:“皇兄,你以前经常来这里?” 慕容泽:“没有,只来过一次。” 慕容凯心里郁闷:这个死女人,我也来过一次,什么都不给我买! 花晚回到家,他爸妈正看着厨房发呆,一大桌子菜不翼而飞了! 花晚她爸:“这个贼只偷了一些吃的和一身衣服,看来是遇到困难了!” 花晚正发愁回家怎么解释这些菜的事儿呢,他爸给出了正确答案。 花晚她妈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听他老公说,小偷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大过年无家可归,只偷了一些吃的,不免心软了。 非要弄两盒饺子放门外,万一那可怜的孩子没找到吃的,可以回来拿。 花晚心道:慕容泽嘛还是值得放两盒饺子的,至于慕容凯这个牲口,就您这样的,在他那边,活不过两个自然段。 花晚偷偷告诉慕容泽,她妈妈给他在门外留了饺子,不怕被抓就来拿。 打过仗扛过枪,力战七八个黑衣刺客的慕容泽,岂会害怕花晚她爸,这个小老头儿? 半个小时后,他给花晚发微信:“我在门外!” 花晚看了他爸一眼,现在他爸跟慕容泽只有一门之隔。 糟了,她来之前给他爸买了一盒华子,看他爸的样子,是想去楼道里吸烟。 她赶紧给慕容泽发微信:“快走,我爸要出去。” 信息嗖的一声发出去,门也被他爸打开。 慕容泽和花晚她爸又是四目相对。一个手里捏着饺子,一个手里捏着烟。 花晚她爸上去就要抓慕容泽,慕容泽闪身躲过,朝电梯跑去。 花晚她爸大喊:“站住!” 听见动静,花晚和她妈也跑了出来,花晚想给慕容泽打掩护,让他赶紧跑。 而花晚她妈则是母爱泛滥,想给慕容点儿钱,让他别在偷东西。 四个人在楼道里一阵鸡飞狗跳,最后,慕容泽成功被花晚她妈“抓获”。 花晚她妈:“可怜的孩子,阿姨给你做饭去,这饺子凉了,不吃了!” 花晚她爸再三确认,慕容泽穿的就是他新买的那套西服。 他瞪着自己闺女问:“晚晚,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认识他?” 花晚:“不认识。” 花晚她爸:“不认识?那你手机为啥在他那里?” 慕容泽把手机往后面藏了藏。花晚死不承认:“手机一样的可多了!” “是吗?”说着就要去抢慕容泽的手机。 抢了半天,连慕容泽的衣角都沾不到,花晚她爸累的直喘气:“小子,你痛痛快快让我看看,要不咱俩今天没完!” 慕容泽看了看花晚,花晚示意他找机会溜。 这时花晚她妈端着一碗热乎的鸡蛋面从厨房出来:“快来吃饭,瞧瞧把孩子饿的!” 花晚她爸把面往旁边一推:“先把手机给我!” 花晚她妈:“非要看人家手机干啥,让二晚把手机给你看看,二晚的在,不就证明人家是自己的手机?” 我的亲妈!你还挺会变通! 第77章 你被劫色了? 花晚没辙了,只好跟她爸说,她认识慕容泽。 她说,慕容泽是她大学同学,他和他弟弟在这边工作,今年没回家过年。 他弟弟今天因为阑尾炎住院了,他们的手机和钱都被偷了,所以才找她帮忙。 花晚她爸看了看慕容泽:“你被人劫色了?衣服哪儿去了?” 慕容泽看了看自己穿的西服,又看了看花晚。 花晚实在编不出来来了,只好使出杀手锏:“花岗岩同志,你若是再这么咄咄逼人,我可离家出走了!” 花晚她妈白了她爸一眼:“孩子穿你一件破衣服至于吗?他但凡有衣服也不穿你的,你自己看看,多帅的孩子,穿你这衣服去了八分成色。” 慕容泽在花晚她爸的怒视下,把面碗拽过来,慢条斯理的吃面。 吃完还问花晚:“他真的不用吃东西?” 花晚点点头。 花晚她妈:“谁还没吃东西?你弟弟?他怎么样?大夫怎么说?” 慕容泽被这连珠炮炸的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又看花晚。 一直在旁边观察慕容泽的花晚她爸心道:这孩子有点儿傻吧!怎么啥事儿都看晚晚。 在花晚她妈的坚持下,他们三人去医院探望慕容凯,花晚她爸被留在家里,大过年的,家里不能空房。 病床上,慕容凯“可怜巴巴”的看着进来的三个人,他到现在连口水都没人给他喝! 现在的他一点儿都不疼,又成了那个霸道又混账的慕容凯。 但是这世上有句话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遇见花晚她妈,慕容凯完败。 在花晚她妈眼中,慕容凯是个努力生活的好孩子。 现在他病了,妈妈不在身边,她自然要分些母爱给他。 戚太后的母爱是含蓄的,慕容凯一直认为母爱就是这样淡淡的。 当他遇到花晚她妈,即使只分了一半给他的母爱,他还是招架不住了。 花晚她妈一进门,把站在地上的慕容凯推回床上:“你这孩子,怎么在地上站着,快回去躺好。” 慕容凯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整蒙了,他被花晚她妈推回床上,盖上被子,拉着手安慰:“别怕,明天做完穿刺就好了,这不算啥大毛病。” 慕容凯不习惯被人拉着手,从来没跟人这样亲近过,他一甩手:“你是谁?不要跟本王拉拉扯扯的!” 花晚她妈一愣,本王?他看向慕容泽。 慕容泽抱歉的笑笑,指着自己的头,对花晚她妈道:“您别介意,他这里有点儿问题。” 花晚也赶紧解释:“对,对,对,他有点儿臆想症,一直本王本王的,还非得穿古装。前阵子看修仙小说,还买了个桃木剑,非要御剑飞行,踩着桃木剑从窗户跳了出去,腿差点摔折了!” 慕容凯虽然听不懂花晚说的是啥,但他知道不是好话。 他从床上坐起来,朝花晚吼道:“你这个死女人,是不是在说本王坏话?” 花晚她妈见状,一用力,把慕容凯按住,像哄小孩子似的说道:“没有没有,她要是敢说你坏话,阿姨帮你打她。” 在她眼里,慕容凯就是个缺爱的孩子,所以才会得臆想症。 可怜的孩子! 花晚她妈就差把慕容凯搂在怀里当婴儿了。 慕容凯浑身写满了抗拒,但对这个热情的老太婆,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只要他一反抗,慕容泽和花晚就说他脑子有问题。只要提他脑子有问题,花晚她妈就恨不得认他当儿子。 花晚她妈一语成谶,他们真的在医院守岁去了。 一个人在家的花岗岩老同志,一边看春晚,一边琢磨这匪夷所思的事儿。 越琢磨越不对劲儿,下午救护车是从他们这栋楼,把这傻子的弟弟拉走的。当时老周看见晚晚跟着去了医院。 难不成这傻子兄弟俩也住在这栋楼里? 晚晚昨天才回来,他们怎么知道晚晚在家?这事儿处处透着诡异。 大年初一,慕容凯挨了开年第一针,他看着那么粗的大针头扎进自己肉里,居然一点儿都不疼,他要把这个药带回去! 如果有这个药,上次那个小崽子暗算他,他就不至于吃那么多苦了。 大家都关心他,他却在关心那个药。 三天后,慕容泽他们要回去了,这几天不能跟戚太后联系,不知道她担心成啥样了。 来的时候鸡飞狗跳,回去就想风平浪静? 花晚她妈简直就拿慕容凯当亲儿子照顾,这“亲儿子”一声不吭突然消失,连个电话都打不通,这不太好操作。 何况还有花晚他爸,一直在找慕容泽的各种疑点。 他们三个在旅店里合计来合计去,合计了两个小时,也没有万无一失办法。 最后花晚豁出去了:“你们先走,剩下的事儿我来处理,处理不好,我就跑回魔都。” 也只好这么办了。 还是老样子,慕容凯被慕容泽一掌劈晕,可慕容泽刚把手举起来,慕容凯突然叫道:“先等一下,花晚,我手术时用的那个麻醉药能不能帮我买一点?以后攻打西坚用得着。” 花晚刚要说她试试看,慕容泽手起“刀”落,慕容凯又华丽睡去。 花晚也在床上准备就绪,慕容泽凑了过来,有点儿谄媚的说道:“晚晚,能不能帮我买几辆汽车?” “几辆?你买那么多汽车干嘛?”花晚不解。 “小福子跟玉妃她们吹过牛,说他坐过汽车,玉妃她们都想要。”慕容泽没说是玉妃自己发现的。 花晚怀疑的看着慕容泽:“你自己吹的牛吧!小福子才不是那样的人。” 慕容泽:“帮帮忙,实在不行,买一辆也行。” 花晚心想,为啥不给他买?这可是大买卖。 十个老婆,不对,加上新抢的这个土域姑娘应该是十一辆。 慕容泽自己一辆,这货惦记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 太后娘娘也得有一辆,没理由只给老婆买,不给亲妈买的。 这样算就是十三辆。 这十三辆车,一辆赚十万就是一百多万。 接单! 回到土域的慕容兄弟咱先不说,先说一下花晚这边。 第78章 一个朝天看,一个朝地看 为了送慕容泽他们回去,花晚昨天一晚没睡。 为的就是确保能快一点儿把这俩货送走。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睡,居然睡到中午,她妈给她打电话叫她回家吃饭才醒。 花晚赶紧退房回家。 可巧的是,她妈的一个牌友在这家旅店工作。 昨天她看到花晚带着个男孩子来开房,今天还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出来。 这阿姨也是“热心肠”,花晚还没到家,她妈就知道她跟人去酒店“开房”的事儿了。 她刚到家,耳朵就被她妈揪住:“说!你干啥去了?” 花晚一边挣扎一边说:“没干啥,逛街去了!” 花晚她妈:“你去没去如家?” 花晚:“没有,嗯,去了!” 花晚想不承认,转念一想,这事儿没啥背人的。 花晚她妈:“跟谁去的?干啥去了?” 看着情况,她妈肯定有确切证据才来质问她,于是她对她妈道:“就是给慕容泽和慕容凯他俩开了房间,不能总在医院赖着吧!” 花晚她妈松开手:“今天有人看见你睡眼惺忪的从房间出来。” 花晚:“胡说八道,您问问谁能大上午去如家睡觉?还有,如果像您想的那样,还有时间睡觉?” 花晚她妈被花晚的虎狼之词震惊了,这——是她闺女?但她闺女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 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你就嘴硬吧,随了你爸那花岗岩的底子。” 这时候无故躺枪的花晚他爸坐了过来:“晚晚,你说实话,慕容兄弟俩到底是哪儿的人,我去查了监控,没有他们来家找你的记录,只有从家里出去的记录。” 花晚她妈一愣:“啥意思?” 花晚她爸对花晚道:“是不是你修复文物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阴邪之物?” 阴邪之物?花晚回想跟慕容泽认识的经过,靠!难道是被鬼缠上了? 见她这副德行,花晚她妈害怕了:“老公,啥阴邪之物?那两个孩子难不成是脏东西?” 花晚她爸吸了口烟:“过了十五,咱找个仙儿看看。” 花晚:“能不能现在就去?” 花晚她妈深以为然,必须现在就去,这可不能耽搁,万一真是啥不好的东西缠上她闺女,得赶紧找大师降伏。 大年初六,花晚被她爸妈带着去了三山市,那里有个很有名的大师。 除了在电视剧里,花晚从来没见过大师,听她爸说,这个大师年轻时救了一条蛇,后来这条蛇报恩,给了他法力。 花晚不禁替哈米娅摇头,养了那么多蛇,怎么就没一条有出息的? 见到大师,花晚第一印象不太舒服。 脸色苍白的不是人色,嘴唇鲜红,要命的是,两只小眼睛一个朝天看,一个朝地看,反正就是不走一条线。 花晚看他看的有点头晕,索性不去看他。 花晚她爸刚要说明来意,大师抬手拦住:“不用说了,你家的事儿,本仙君都知道,你这闺女要不久于人世,回去准备后事吧!长则三五个月,短的话就在这个正月里。” 花晚她妈吓坏了:“大师,怎么办?可有法子破解?” 大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包,举到脑门上,让朝天的眼看一遍,又放胸前让朝地的眼看一遍,然后递给花晚她妈:“把这包香灰给她喝了,过三天再来看看,命中这一劫是不是有变化。” 花晚她妈攥着纸包,给大师作揖道谢。 花晚她爸拿出一千块钱,打算给大师放进功德箱。 大师两只眼睛上下晃了几下,终于停在了一条线上,对花晚她爸道:“本仙君不收无命之钱,等本仙君救下她的命再说吧!” 花晚纳闷儿,怎么好好的就要给她办后事?这纸包里怕不是毒药吧! 她从她妈手里拿过纸包,玉镯突然一烫【成分分析:粉末混合物,百分之九十碳粉,百分之十****】 我的妈呀,还真是毒药,这玩意儿是人家医院里麻醉师才能用的,这个斗鸡眼怎么弄到的? 这一大包子“香灰”喝了,她指定浑身无力,可不就跟要死了似的! 花晚她妈宝贝似的把那包香灰装进包里,拉着花晚,哭丧着脸出了大师家。 花晚:“报警吧!这大师眼斜心不正,他给您的香灰有毒。” 花晚她爸也说:“就是啊,这么活蹦乱跳的人,就要死了?这怕不是骗子吧!” 花晚:“他就是骗子,那香灰我是不喝。” 什么阴邪之物,要是阴邪之物都长慕容泽这么帅,被缠上她认了。 这边花晚为了躲避花岗岩老同志的追问,提前去了魔都。 再说回土域的慕容兄弟。 戚太后每天守着玉枕,生怕出什么意外。 这天她正抱着玉枕发呆,就看到凭空出现的慕容凯,从桌子上摔到地上,被摔醒了。 他无语的看着他母后:“母后,这个玉枕要放在床上。” 戚太后连忙把玉枕放回床上。 慕容凯邪魅一笑,把玉枕拿过来,让喜安放在屋檐上。 特意嘱咐喜安:“拿稳了,别把玉枕摔坏了!” 喜安心里叫苦,以后他还怎么在皇上跟前晃悠? 戚太后想阻拦,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外面传来慕容泽的声音:“啊——” 喜安趁皇上没看清自己是谁,赶紧夹着玉枕从后房檐溜了。 戚太后从屋里出来,看见自己大儿子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大儿子也像块石头似的落了地。 慕容泽:“母后,你把玉枕放房上了?” 戚太后心想:我疯了?把玉枕放房檐上? 看着生龙活虎的慕容凯,她问:“怎么样?还疼吗?” 慕容凯给他母后原地蹦了几下,对他母后道:“不疼了,一点都不疼。” 他突然想起花晚她妈,拉着他的手,摸着她的头,像哄小孩子似的问他,伤口疼不疼,想吃什么。 再看看自己的母后,端庄,优雅,大方,就是缺少了一点点亲近。 慕容泽进的屋来,对他母后道:“母后,花晚过几天会给朕送东西过来,这个盒子先让朕带回京城如何?” 第79章 花城主 慕容凯:“那不行,花晚过几天也要给我送东西,你拿走了,我的东西怎么办?” 慕容泽:“朕要的东西太大,不好运送。” 慕容凯:“本王的东西也不好运送。” 戚太后心想,两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就知道自己买东西,就没想着给她这个母后买点啥东西。 你们不给哀家买,哀家自己买,想把盒子拿走,没门! 于是戚太后一扶额头:“哀家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慕容泽看了看慕容凯:“母后好像生气了。” 慕容凯:“还不是你,非要把盒子带走!” 转眼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春天带给人们的是希望,没错土域人们的希望——盖房子! 慕容凯这两天牙肿得老高,开春了,他还是一根木棍都没有!用啥盖房子? 老土域王才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带着一群人,来找慕容凯兑现承诺。 慕容凯阴沉着脸,腮帮子肿的老高。 老土域王把脸凑到慕容凯面前,嘿嘿笑道:“怎么啦?脸怎么肿了?这下知道啥是打肿脸充胖子了吧!” 慕容凯牙疼的想杀人,这个老土鳖王还在这里奚落他,他真想抓着他扇两巴掌。 这时,那些跟来的百姓也问:“王爷,咱什么时候开始盖房子?” 慕容凯:“大家先回去清理废墟,把可以用的材料留下来,不能用的垃圾清理出去,谁家清理完了,来登记,咱一家一家的盖。” 老土域王:“哎呦,还要用旧料?那还要你盖?” 慕容凯心里烦的要命,这个老土鳖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他朝喜安一使眼色,喜安拎着刀,就朝老土域王砍来。 土域王今天就是来找茬的,看喜安拎刀过来,也提刀迎上去。 乒乒乓乓一顿砍,所有百姓都吓跑了,唯独一个小孩子站在那里没动。 慕容凯余光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是那个小崽子! 他正好一腔邪火没处撒,站起身,朝小崽子过来。 小孩儿狼似的目光迎着慕容凯狼似的目光。 他仰着头跟慕容凯对视,慕容凯一把抓住他脖领子,小孩子伸手来抓慕容凯的脸。 慕容凯一侧头,躲开他的爪子,另一只手钳住小崽子的一只手。 小孩就跟通了电的小马达似的,手脚并用,连踢带挠。 慕容凯暗道:这是个什么品种,扎手! 他一甩手,就把小崽子扔了出去。 小孩再厉害毕竟只有七八岁,只听一声惨叫,小孩子被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老土域王听见孩子的惨叫,往这边看过来。 见慕容凯在欺负他小孙子,朝慕容凯就是一刀:“你个王八羔子,连孩子都打。” 喜安见老土域王不跟他打了,就过去看那个孩子伤了哪里。 这时,一个长得跟戚瑞有八九分像的男人赶来,抱起地上的孩子,给孩子检查伤势。 还好只是崴了脚,没什么大碍。 他抱着孩子走了,喜安有点儿傻,刚刚那人是戚将军吗?怎么长这么像? 慕容凯跟老土域王打够了,也不用人劝,各自收手,一个人提着刀回家,一个人捂着腮帮子继续牙疼。 慕容凯说了,他要建立的是大蜀政权,不用大夏的钱。 所以,慕容泽给他的钱他没要。 戚太后看着他小儿子因为盖房子的事儿着急上火,心疼啊! 不过她挺欣慰,这个小儿子虽然混,但是还算有担当。 看着慕容凯的腮帮子,戚太后是真心疼啊!她要去问问花晚,有没有治牙疼的药。 花晚自从逃回魔都,给慕容泽的汽车订单完成后,就一直苟着。 钱嘛,够用就行。 这天她刚要下班回家,箱子里冒出一个字条:“晚晚,你那边有没有治牙疼的药?” 太后娘娘牙疼?花晚赶紧回信:“有药,您先忍一忍,我这就去给您买。” 把字条扔过去,马上去公司楼下的药店买止痛药。 还顺便买了一些钙片,她认为太后娘娘是年纪大了缺钙才导致牙疼。 那边慕容凯吃了止痛药,疼痛渐渐消失,痛意消失,他又英明神武了。 他怎么把花晚给忘了?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有时候挺聪明的,呃,也就比猪稍稍强一点儿。 (花晚:就比你强一点儿。) 他写了一封信给花晚,但是自从他们两兄弟从花晚那边回来后,太后娘娘就规定,谁想用盒子,得给钱。 用一次,一两银子。 慕容凯给花晚的信写了两页纸,这一两银子得花值了。 他这一两银子问了三个问题,第一个,能不能帮他买盖房的材料,第二个,能不能给他买止痛药,第三个慕容泽到底买了什么。 两页纸,就这几个字有用,剩下的都是废话。 花晚看完,心想,这又是个大单啊!不就是木料和砖吗,有!而且有的是。 花晚的回信从盒子里吐出来,慕容凯刚要伸手,戚太后手疾眼快,把信抢了过去。 戚太后:“用盒子回信,十两银子!” 慕容凯:“母后,你很缺钱吗?” 戚太后:“虽然不缺钱,但还是多一点儿钱傍身的好,想买啥自己买,儿子啥的指不上!” 慕容凯现在才明白他母后生啥气,记啥仇。 他母后把着盒子,就相当于开了个船运公司,他要想从花晚那里买东西,不用他母后的船是不行的。 所以他要先把他母后哄好。 于是他又给花晚写信,问她有没有能哄好他母后的东西。 花晚想了想回道:“她贵为太后,能缺啥东西,不如你让她试试玉枕,看看能不能让她出来玩一玩。” 慕容凯暗暗给花晚点了个赞,这招好使,他母后指定上钩。 况且,他母后走了,盒子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送走,必须把他母后送走! 于是,他就在他母后眼皮子底下,跟花晚达成交易:他把他刚收复的土忽城给花晚,花晚负责把太后弄走,所有建房的原料,还有以前的欠款全部一笔勾销。 这对慕容凯来的,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儿。 对于花晚来说,以后她就是土忽城的城主——花城主。听着就这么有排面。 日后,这个单子被慕容泽笑话,是史上最缺心眼的销售签的单子。 第80章 五爷紧张了 第二天,戚太后收到花晚的“邀请”。 花晚:“太后娘娘,上次皇上给您的那个汽车,您想不想学会开?想学的话,您过来,我教您。” 戚太后看完花晚的字条,激动的差点犯了血压高。 她可以去那边?还可以学开车?她当然要去! 于是,她把她小儿子喊来,嘱咐了几句,就买了玉枕的“卧铺票”。 戚太后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非常柔软的床上,四周没有床幔。 她这是来晚晚这边了?她试着喊了一声:“晚晚!” 在厨房准备晚饭的花晚听到有人喊她,知道是太后娘娘醒了,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厨房出来。 戚太后看见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答应着出来,这一定就是花晚。 “你是晚晚?”戚太后试探着问道。 花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一个身穿古代贵族服饰的美女站在客厅,看年纪也就三十多岁。 “太后娘娘,您这么年轻?”花晚脱口而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就这句,把戚太后美的都忘了自己四十多岁了。 花晚已经接到慕容凯的通知,要把他母后留在这边,时间越长越好,最起码要等到他把土域的房子都盖好。 这么算起来,太后娘娘要在这边待个一年半载的。 所以,花晚要给太后娘娘设计个一年的吃喝玩乐行程。 这也不难,带着她到处旅游就行了,反正可以从慕容凯那里骗一些古玩玉器啥的,费用不用担心。 戚太后吸了吸鼻子,什么味,这么香,饶是她吃腻了御膳的,也禁不住这味道的诱惑。 她往厨房看了看,问花晚:“你在做饭?” 花晚笑道:“对,今晚咱们吃麻辣香锅。 麻辣香锅?听着名字好像不错。 这是太后娘娘在这边的第一顿饭,一定要让她吃出,戚老太爷挨揍她都不扔筷子的节奏。 慕容凯已经给了花晚“情报”,说戚太后喜欢吃辣菜。 所以,她今晚准备了这个麻辣香锅。 戚太后武将出身,只不过这些年来,一直拿皇后,太后的标准框着,其实她本身也是个不拘小节的。 麻辣香锅配可乐,吃的她把外衫都脱了。 头上那些叮了当啷的东西,她嫌碍事儿,全都揪下来,跟花晚换了一个皮筋。 花晚看着一大捧珠宝,又看了看那个黑色的皮筋,良心发现了,又给太后娘娘找了一个发箍。 一边吃,花晚一边和太后娘娘聊天:“太后娘娘,您打算在这边待多久?” 戚太后:“看看这边都有什么好玩的,哀家都要玩一遍。那两个混球只知道自己买东西,就从来不想着哀家,这回,哀家自己买。” 花晚心道,这好办了,就怕你想儿子闹着回去,你回去了,我的城主就泡汤了。 这些都不是事儿,第二天,太后娘娘就干了件大事儿,这事儿超出花晚的可控范围,她有点儿麻爪。 花晚用学车的借口骗戚太后过来的,那第一个行程就是带太后娘娘去驾校。 花晚找郑达谦给介绍了个教练,郑达谦正在五爷这里喝茶,随口说道:“找什么教练,又不用考驾照,咱谁没事儿教老太太一圈不就成了?” 说的有道理,省下几千干啥不好。 于是花晚带着太后娘娘买了几件衣服,简单做了个发型,就去五爷那里。 五爷说,他有一辆不用的车,先给娘娘开着练手。 五爷坐在茶桌后面,抬眼看了花晚一眼,问道:“你不是说带你表姨来吗?人呢?” 花晚忙给太后和五爷介绍:“娘娘,这就是我跟您说的五爷,五爷,这就是我表姨,人家都叫她娘娘。” 太后娘娘平时在宫里都是别人给她行礼,她没表示很正常。 五爷平时见客户,都是很客气的,即便是小孩子,他也会客气的打招呼,这是南方商人写进基因的经商之道。 可五爷你干嘛?发什么呆? 还是太后娘娘能入乡随俗,朝五爷笑笑:“五爷一向可好?” 五爷赶紧把茶杯放下,干咳一声道:“好!我一向身体很好,早晨天天跑五公里……” 五爷你说啥呢?脸怎么还红了?难道是太后娘娘自带上位者的气势,您紧张了? 五爷抻了抻衣服,用手理了理头发,对太后娘娘笑了笑,然后对花晚道:“二晚,快去你表姨娘娘倒茶。” 然后,没处放的双手在大腿上来回搓,眼睛想看又不敢看,语无伦次的对太后娘娘道:“娘娘,我今年五十一,我有车,还有两套别墅,我单身,天天没事儿,我可以教你学车。” 郑达谦和花晚都是一愣:这是五爷吗?他这里该不会有什么阴邪之物吧! 太后娘娘明显感觉到了五爷的紧张,也许是坐久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她一点儿初来乍到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开始安慰五爷:“这位爱卿不必紧张,哀家还要称你一声先生呢!” 五爷:“好啊!好啊!呃,不敢!不敢!爱卿?哀家?” 花晚赶紧解释:“表姨说的是家乡话,方言,有点口音。” 郑达谦心里直笑:哪儿的方言里有爱卿和哀家? 花晚怕时间长了太后娘娘会露馅,想速战速决,赶快拿了车钥匙就走人。 没想到,五爷这个老色胚居然截胡:“二晚你还要上班,教娘娘学车的事儿还是我来吧!” 花晚:“这怎么好麻烦五爷?” 五爷看了一眼太后娘娘,脸又红了,喝了口茶道:“不麻烦,我单身……我的意思是,一点儿都不麻烦!” 花晚直咧嘴,你不麻烦,我不能找麻烦,万一你对太后娘娘做点儿啥事儿,咱这儿可不兴凌迟处死,可不凌迟了你我没法跟慕容泽交代。 话说五爷你也是吃过细糠的,怎么了这是?难道开春的天气也影响了你? 别看这老登五十出头,皮毛保养的挺好。 就他的身价和在古玩界的地位,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屁股后面排队,他居然中意太后娘娘这款。 难道痴迷古董,连爱情都用这个标准? 花晚正发愁不知道怎么办,太后娘娘自己答应了:“如此就谢过五爷了。” 五爷:“不用谢,那我明天八点,去花晚那边接你。” 第81章 可以接受太上皇吗? 回到家,花晚对戚太后道:“娘娘,那个五爷好像对你不怀好意,图谋不轨。” 戚太后对着镜子,端详着新买的裙子:“晚晚,其实这裙子,跟哀家平时穿的衣服差不多。” 花晚:“娘娘,你明天还是别去了,就说病了。” 戚太后:“哀家刚刚知道,头发这样弄的弯弯曲曲的,这么漂亮。” 花晚:“娘娘,我说的您听见了吗?” 戚太后:“什么?” 花晚:“我说五爷没安好心!” 戚太后:“那个五爷?挺好的呀?。” 花晚心道:太后你怎么好像个傻白甜?就你这样的还上过战场?还宫斗冠军? 戚太后见花晚像个操心的小老太太,对她笑笑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第二天,五爷准时来接戚太后去“学车”。 花晚不太放心把太后娘娘交给五爷,本想跟着他们,但慕容凯那边跟她要盖房子的木头和砖,而且要的很急。 她对这些砖头木头一窍不通,少不得要亲自去建材市场。 她看了看五爷和太后,两人还算彬彬有礼。 好吧,太后娘娘,希望你是真的知道怎么做。 放下花晚这边买建材不提,咱先跟着五爷。 五爷昨晚失眠了,花晚这个死丫头,怎么现在才说她有个表姨?要是早二十年,他说不定早就儿女双全了。 (花晚:二十年?我看你这辈子就是光棍子命。) 娘娘!这名字真配她,跟她在一起,感觉自己都有帝王之相。 他本来跟花晚说,要把那辆不经常开的“现代”,借给太后娘娘练车,可今天这老家伙把自己不经常开的房车开了出来。 花晚以为五爷就是显摆显摆,没想到,下午的时候,收到五爷发来的一条视频。 五爷和太后娘娘,他俩穿着情侣休闲装,带着他的狗,出发去旅行了! 最要命的是,太后娘娘你满脸娇羞是几个意思? 说好的宫斗冠军,不到一天就被人拐走了?她怎么跟慕容凯交代? 她给五爷发了个微信:“五爷,你赶紧把娘娘给我送回来,否则你死定了。” 五爷:“死丫头,怎么说话呢?” 花晚:“我不管,你要是不回来,我把你的店给卖了,不!是砸了!” 五爷:“我们去西藏,大概要半年才能回来!” 花晚:“五爷,咱玩儿几天就回来吧!乖,咱不去西藏,听说那边有熊瞎子,一把年纪了,可别跟自己过不去。” 五爷:“我一生就两个愿望,找到喜欢的人,跟喜欢的人去西藏。” 花晚心道:去西藏?你他娘的去西天我都不管,但是你得把太后娘娘给我留下。 花晚不跟五爷废话,一个受开春儿气候影响的老流氓,跟他讲道理也讲不通。 她对五爷道:“我给娘娘打电话,你把手机给她。” 微信发过去,五爷那边就打来视频电话。 花晚接通电话,就看见这样的画面: 太后娘娘脸色绯红的看着镜头里的花晚,她后面五爷的脸也在,根据镜头的晃动程度,花晚推测五爷在教太后娘娘把镜头对准自己。 那亲密值妥妥的“夕阳红”。 花晚对戚太后道:“娘娘,赶紧回家,别跟陌生人瞎跑。” 戚太后:“五爷说西藏是离神明最近的地方,我想去看看。” 花晚压低声音:“你没有身份证!” 这时五爷的大脸占据整个镜头,他拿出一个身份证,上面是太后娘娘的照片。 靠!这老色胚连假*身份证都做好了! 不等花晚再说什么,五爷挂断视频。 花晚看着消失的太后娘娘,心道:完了,可不大夏能不能接受多个太上皇。 她没想到太后娘娘是个“撒手没”,这事儿还是先别告诉慕容凯,弄不好,自己的城主梦就破碎了。 她给五爷和太后娘娘划了一道底线,就是给太后娘娘买个手机,她要随时掌握太后娘娘的情况。 刚嘱咐完不省心的太后,慕容凯的信就到了:“花晚,你那边怎么样了?明天第一批砖能到吗?” 花晚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搞房地产。她回道:“可以!” 慕容凯收到“可以”这俩个字,心里就踏实了,这两天牙不疼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两天老土鳖王捂着腮帮子,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这老登应该是牙疼! 这天慕容凯溜达到土域王家盖房子的施工现场,跟土域王来了个“偶遇”。 慕容凯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对土域王道:“也打肿脸充胖子了?报应啊!” 土域王从地上捡了个棍子朝慕容凯就抽,慕容凯也捡了个棍子跟土域王打了起来。 干活的百姓都习惯了这两个位高权重的一老一少,见面就打的场面,没人当回事儿。 别人不当回事儿,有个人当回事儿,就是土域王的那个小孙子。 这孩子也不怎么的,好像跟慕容凯八字犯冲,见到慕容凯,必定开战。 这不,他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慕容凯和他爷爷打架,他跟个小炮仗似的,冲慕容凯就冲了过来。 一个没刹住,把慕容凯撞到刚刚和好的一堆泥里。 慕容凯坐在泥里,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土域王,一伸手,把那个小崽子拽过来,按在泥里滚了一圈。 老土域王见状一脚朝慕容凯踹过去。 喜安在旁边见王爷要吃亏,一掌劈向土域王。 土域王没留神喜安会暗算他,闪身躲过喜安的掌,可脚下一滑,一个屁墩,也坐在泥里。 三个人从泥里爬起来,谁也不说话,各自回家洗澡换衣服。 喜安后背跟着,心里摇头,他真担心他家王爷,还能不能当个威严的皇上。 其实刚刚慕容凯去找老土域王有正事儿——卖药! 没错,花晚给他送过来第一批止痛药,这些药是打算,攻打西坚时给伤员用的。 这两天看着土域王牙疼的天天捂着腮帮子,慕容凯就想赚这老东西点儿银子。 最起码,把给他盖房子的钱赚回来。 他拿着药去土域王家,一时没忍住就跟他打起来了,最后落得三败俱伤。 不过没关系,他还可以再去一次。 第81章 他母后跟男人勾肩搭背 洗过澡,换过衣服,慕容凯袖子里揣着一粒药,又去了土域王家。 干活的人都在嘀咕,怎么没完了?还要打? 这时刚洗完澡的小孩子——吉厝从屋里出来,正好看见慕容凯。 他迎上去,拦住慕容凯:“站住,再往前走,小爷不客气了。” 慕容凯斜了他一眼,把他往旁边一扒拉,吉厝往后退了两步,一个屁墩,又摔泥里了。 吉厝气的从泥里爬起来,就去抓慕容凯。 慕容凯岂能让一个小孩子抓住?他一个纵身,窜进土域王家的客厅。 土域王听见院子里好像有吵闹声,他没想到慕容凯又回来了。 当他看到他孙子又被慕容凯扔泥里时,怒气蹭蹭往上窜,一伸手,抄起大刀又要打。 慕容凯一伸手拦住他道:“别激动,本王是来救你的。”说着从袖子里掏出那粒药。 慕容凯:“本王牙疼就是吃这个吃好的!” 土域王伸手要拿那粒止痛药,慕容凯一攥拳头:“哎!这药金贵着呢!可不能白吃。” 土域王被牙疼折磨的痛苦不堪,只要能让他不疼,吃屎都行! 慕容凯:“这一粒先给你试吃,如果管用,再来本王这里拿,包好!” 土域王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问道:“你又想干啥?” 慕容凯:“也不干啥,就是这药钱得给我,一粒一百两银子。” 土域王心想,你有价就行,伸手把那粒药拿过来吃了。 慕容凯道:“两刻钟就有效果,管用一天,本王等着你去买药。” 他走后,土域王就盯着沙漏,他要看看,这个药是不是像慕容凯说的那么管用。 其实他很纠结,一百两银子一粒的药,他宁可捂着腮帮子忍着。 但牙疼起来啥都干不进去,他还想把慕容凯这个混账赶出土域呢! 慕容凯回到自己的住所,给花晚写信问她母后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打算回来。 花晚看完信,心道:回去?这事儿不用操心,她现在跟五爷边走边玩,一路直奔西藏。 沿途拍的照片全发在朋友圈里,整的花晚还挺羡慕。 花晚把戚太后的朋友圈打开,点开图片,把手机给慕容凯送过去,让他看看他母后在干嘛。 慕容凯拿着手机,翻看他母后的照片。 天哪!这是他母后吗?那头发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抱着一条狗?后面还有一辆他梦寐以求的车。 他一张一张的翻看他母后的朋友圈,突然,他发现一张她母后和一个男人的合影。 这个男人是谁?竟敢跟他母后勾肩搭背!找死吗? 他把手机还给花晚,手机页面停留在这张合影上。 随后一张字条过来:“这男人是谁?” 花晚一看,娘的!大意了!五爷这老东西,竟然都跟太后娘娘搂搂抱抱了? 看着慕容凯的质问,花晚赶紧编故事:“太后娘娘出去旅游了,那个人是导游,导游就是向导,带路的。” 没错,五爷就是导游兼司机。 慕容凯回想着刚刚那个伤风败俗的画面,真想把他母后抓回去。 慕容凯:“你告诉母后,让她回来吧,马上要攻打西坚了。” 花晚心想,别说打西坚,就是东南西北坚一块儿打,我都喊不回来这俩“夕阳红”。 花晚:“太后娘娘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她不想回来。” 他母后不想回来?该不是被那边的世界迷了眼吧!还是让母后回来吧,他有点儿不踏实,尤其是看照片里那个男人。 于是她命令花晚,三日之内,把他母后送回去。 花晚一咧嘴,三天?三个月也不行啊!他们现在已经改变原来的路线了,准备游遍全国,最后去西藏。 花晚还没想好怎么回复慕容凯,电话就响了,是五爷:“二晚,你赶快去店里看看,阿超接了个大客户,东西拿不准!” 花晚:“好的,但是你要把娘娘赶紧送回来。” 五爷:“我和棠儿现在在成都,棠儿很喜欢这里,她想在这里买个房子,以后就定居在这里。” 棠儿?真肉麻!慕容凯,你妈妈回不去了,她要嫁人了! 花晚决定,明天出发,把五爷他们追回来。 不过今天先去拾趣斋看看,到底是个多大的客户。 半个小时后,花晚到了拾趣斋,阿超正陪客户喝茶。 见花晚来了,赶紧站起身,给花晚介绍:“胡老板,这是五爷的徒弟花晚小姐,晚姐,这位是南边来的胡老板。” 花晚一听,怎么个茬?自己成了五爷的徒弟? 阿超暗中给花晚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关心那些称呼,看货要紧。 其实刚进门,花晚就知道今天看的是什么,玉镯早就把资料给她了。 花晚跟胡老板打过招呼,问道:“胡老板这次带来的是一把剑?” 胡老板一愣,他来这里一直就没说过自己盒子里是什么,她怎么知道是剑? 花晚笑笑道:“这么长的盒子,我猜应该是剑,难道我猜错了?” 胡老板长舒一口气,猜的!,吓他一跳,还以为她未卜先知呢! 胡老板把盒子打开,一把古朴的青铜剑静静的躺在里面。 他之所以要等拾趣斋当家人,就是不想这件东西被太多人看到。 这时,玉镯给出详细资料【青铜龙纹剑,长七十厘米,宽十一厘米,未开刃,属于装饰用品。 曾属于春秋五霸之一的楚庄王。 市场估计,暂无。】 花晚:“胡老板是想估价还是想出手?” 胡老板:“出手!” 花晚:“您开个价吧!” 胡老板:“一千万。” 花晚:“胡老板认为它是什么时期的东西?” 胡老板:“西周的。” 花晚笑道:“您考我呢!这明明是春秋时期的东西。” 胡老板现在才真正打量花晚,小小年纪,倒是很稳。 花晚心道:玉镯不给参考价,说明这种东西要么是没人要,要么是没人敢要。 不管是因为那种,这个青铜剑都收不得。 既然这样,只能往下压价,于是花晚道:“这东西没有可参考的价格,一千万,我也吃不准,您看二十万如何?” 胡老板早就听说,可魔都敢要烫手货的就五爷一人,要是敢要,这价也够狠。 第82章 丢了两个塔吊 这小姑娘看着挺好唬的,没想到是个厉害的。 胡老板虽然想赶紧脱手这东西,可九死一生弄出来的,他有点儿舍不得。 花晚见胡老板犹豫不决,就给他指了条路:“胡老板,我入行时间短,眼力不行,这东西,还得五爷亲自看看才行,要不您直接找五爷?” 胡老板眼睛一亮:“晚姐能帮我引荐一下吗?” 花晚:“当然可以,这是五爷的电话,晚上打,记住了,一定要晚上打。” 胡老板纳闷儿:“为啥要晚上打?” 花晚:“五爷现在出去玩了,白天开车,接电话不方便。” 胡老板收起盒子要告辞,花晚又嘱咐了一遍:“记住,一定要晚上打,最好每天打,报价提一提,就报五千万,他不收你就一直打。” 送走了胡老板,花晚回去跟慕容凯协商他母后的事儿。 回到公寓,花晚看见箱子里有纸条,好几张。 她拿起一张,上面写着:“砖用完了,抓紧时间再送过来一些。” 后面的几张都是废话,质问她为啥不回信。 花晚心道:我他么不是去找你那不省心的母后去了吗! 说起运送砖和木头,花晚可是废了好多脑细胞。 那么多砖,难不成让她一块一块给送过去?估计两天就得出殡。 还是郑达谦给她出了个主意,不是一块一块的搬砖,而是用箱子去扣砖,只要扣上砖垛,那一垛砖就送过去了。 那些圆木,全都好几米长,郑达谦他俩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抬不动。 同样的方法,拿着箱子怼在一根木头的截面上,那个木头嗖的一下,送走了! 哈哈!这就简单了! 不到半个小时,第一批木头全部送了过去。 第一批刚送过去,又开始催第二批。 花晚给慕容凯回信:“你他娘的着啥急?这次要多少?” 慕容凯:“上次的那些够三十家用,按照这个计算,再要上次的十倍,土域城这边就够了。” 花晚:“不行,你就给我一个土忽城,让我给你重建五个城,我太亏了!” 慕容凯心里嗤笑,这个傻子刚明白。 不过他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只能忽悠花晚:“土忽城是五座城中最大的,其他四个城加起来也不如土忽城大。” 花晚:“要不,我要那四个小的,你要土忽城,怎么样?” 慕容凯心里一个倒仰,这女人有时候还挺不好骗的。 他对花晚道:“行!你先把材料都送过来,等建好了,这五座城,你随便挑。” 糊弄个傻女人还不容易?反正她也过不来! 其实花晚这边那些木头和砖没花多少钱,她把慕容凯这些日子“送”过来的那些花瓶,茶杯,卖了还没花完。 这货一激动就拿东西往花晚这边扔,花晚把东西卖了买建材,还有富余。 现在的问题不是砖头,而是太后。 花晚犹豫再三,还是跟慕容凯坦白了:“你母后好像跟那个导游很强谈得来。” 慕容凯:“谈得来是啥意思?” 花晚:“谈得来的意思就是,三天之内回不去。” 慕容凯:“你的意思是我母后和那个男人跑了?” 花晚:“目前看,是的。” 慕容凯傻了,他就是想少花点“运费”而已,咋把母后弄丢了? 话说,他母后就这么没眼光?谁还比他父皇更尊贵?” 不行,他要去把母后找回来,不然,他皇兄会打死他。 慕容凯:“花晚,我要去你那边,找我母后。” 花晚:“你不盖房子了?” 慕容凯:“喜安和喜悦可以盯着。” 花晚想了想,这犊子过来也好,最起码:不用她亲自去扣砖头了。 于是花晚对慕容凯道:“你来也行,但是到了这边得听我的。” 二人商量好后,慕容凯安排好土域城这边的事儿,就来了花晚这边。 巧的是,二人在床上同时睁开眼。四目相对,怎是个尴尬了得。 慕容凯是个行动派,跳下床就让花晚带他去找他母后。 花晚:“你要的那些建筑材料,得先给喜安他们送过去,要不然那边就得停工。” 慕容凯:“让你师兄运。” 花晚:“放~~我师兄没时间,咱俩自己送,抓紧干,三天就差不多送完了,即使送不完,也够那边用了!” 慕容凯还想说什么,花晚一瞪眼:“咱可说好了,到这边一切都听我的。” 慕容凯虽然想揍她,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在这里还得靠花晚,何况他真的打不过她。 他们吃过早饭,就来到了那个临时租用中转木头和砖的场地。 一会儿还会有砖厂的车来送货,他们现在赶着没人,先去把木头给喜安送过去。 这个活儿不累,花晚没有用慕容凯,她自己端着箱子一下一下的往圆木上扣。 一边扣一边对慕容凯道:“看到了吗?一会儿就这样把砖也送过去,我运木头,你运砖。” 慕容凯根本没听她说话,目光盯着远处正在施工的塔吊,还有盖了一半的大楼。 花晚赶紧掐灭他的想法:“你看看就得了,那个东西你那边不能用,而且也没必要盖那么高的房子。” 慕容凯拿过花晚手里的箱子,像花晚那样把木头送到土域城,直到送砖的车来,他才停下。 看到送砖的卡车,慕容凯眼睛又直了,花晚真怕他给卡车一箱子,直接收走。 怕啥来啥,第二天他们来运送砖的时候,听说昨天盖楼的施工工地丢了两个塔吊。 监控里没有查到线索。 花晚扭头看向慕容凯,这货正大汗淋漓的运送砖头。 花晚递给他一瓶水:“是你干的不?” 慕容凯喝了口水,指着砖垛道:“这些是我干的,你一直打听丢塔吊的事儿,根本没干活儿。” 花晚:“你那边用不上,赶紧让喜安送回来。” 慕容凯:“听不懂你说什么。” 花晚:“一台塔吊好几十万,那是人家的命,你赶紧还回来,咱自己买一个。” 慕容凯眨巴眨巴眼睛,她说给他买一个?他低头继续“搬砖”:“还回去也得等晚上。” 花晚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还真是他干的! “今天晚上送回去!”花晚咬牙切齿的说道。 慕容凯:“咱什么时候买?” 第83章 问问你的棠儿心虚不 花晚压住要喷发的怒火:“等把太后娘娘接回来再去买。” 花晚觉得,得给他买条牵引绳,就像他对待小福子似的,搁手里牵着,要不然太能惹祸。 转天,他们再来运砖的时候,就听人议论,那个工地不干净,昨天丢的两台塔吊今天都回来了。 两个塔吊司机都不干了,怕出事。 开发商准备找高人看看怎么解决。 花晚看着慕容凯,不禁好笑:“你这个【脏东西】闹的还挺凶,以后这个小区房子难卖喽!” 慕容凯没搭腔,埋头干活。 花晚跟工头儿似的,捏着奶茶,看慕容凯干活儿。 花晚手扶着砖垛对慕容凯道:“你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当个闲散王爷多好,非要收复土域,瞧瞧你现在这德性,估计你站在你母后面前,她都认不出来你。” 慕容凯:“怎么啦?本王挺好的,母后怎么会认不出我?” 花晚拿出随身带着的小镜子,给他照了照脸,皮肤晒得有些发红,脸上汗水一条一缕的。 跟原来那个矜贵的王爷天差地别。好好的王爷,整成了农民工。 慕容凯嫌弃的把花晚的手推开:“一边去,别耽误我干活儿,干完活儿就去买塔吊。” “什么?买什么塔吊?”花晚吼道。 慕容凯斜了她一眼:“你说的,咱自己买一个。” 花晚把噎在喉咙里的奶茶咽下去道:“行了,睿王爷,您金贵,别咱咱的,我明确的告诉你,买塔吊,没门!” 慕容凯把箱子往砖垛上一放,抹了一把汗:“为什么?不是你说的,把那两个还给人家,就给我买一个吗?” 花晚心道,那是塔吊,不是玩具,就算是玩具,也不应该我给你买呀,我是你妈? 话说,你他娘的不是来找你妈的吗? 花晚:“咱们不是先去找你母后吗?” 慕容凯:“先去买塔吊!” 神呐,这货吃啥长大的?怎么一根筋啊! 花晚不理他,拿起箱子开始搬砖。慕容凯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说是休息,但他眼睛并没有闲着,四处寻摸。 花晚:“你又寻摸啥呢?” 慕容凯:“昨天给咱卸车的那个大叉子呢?” 大叉子?叉车? 花晚真后悔让他帮忙干活儿,还不如找郑达谦帮忙了! 慕容凯:“那个大叉子多少钱?” 花晚不想理他,他皇兄最多也就是要个汽车,他可好,见啥要啥。 见花晚不说话,他站起身来到花晚跟前:“那个叉……” “滚!”没等他说完,花晚暴怒,“你要是再敢要东西,信不信我砸了这箱子?” 慕容凯被吓的用胳膊挡住脸:“要个叉车怎么啦?又不是不给你钱!” 花晚:“行吧!,明天我带你去买,你自己付款。” 慕容凯:“我没有,你先借给我。” 花晚整整用了一整天,才给慕容凯科普完塔吊和叉车的工作原理。 花晚把手机里的科普视频收起来:“那东西不好使,得用电,还有柴油。乖,咱不要啊!” 慕容凯虽没坚持要塔吊,但花晚不敢再让他去料场。 他们按照原计划,第四天出发去找她母后。 花晚没有五爷的本事,不能给慕容凯弄个假证,所以他们只能避开高速,走那些级别低的路线。 这都不算困难,困难的是他们打的是移动靶。 花晚刚刚查到戚太后在婺源看油菜花,等他们到婺源,人家又去了巴马,他们追到巴马,人家已经去了深圳。 就这么追了十来天,花晚决定不追了,她就不信戚太后真不惦记他儿子。 她把箱子拿出来,给喜安写信道:“写一封要止血药的信,就说王爷身受重伤,救不救的活,看天意了。” 不大功夫,喜安把信送了过来。 花晚拿着信给戚太后打视频电话。 视频那边的戚太后被爱情滋养的年轻了不止十岁,看着比花晚还要水灵。 戚太后:“晚晚,找我什么事?” 花晚:“娘娘,赶快回来吧,出事儿了。” 这时候五爷凑了过来:“别吓唬棠儿,到底什么事儿?” 一旁“听”喜安汇报工作的慕容凯,听到一个男人叫他母后的闺名,还叫的这么腻歪,他蹭一下窜过来。 花晚手疾眼快把镜头转了个方向,花晚拿着喜安那封“求救信”对戚太后道:“娘娘,阿凯出事儿了,这是喜安送来的信,要止血药。” 不得不说,女人有人宠着,就能变傻白甜。 戚太后被五爷成功变成了毫无判断力的花瓶。 她第一时间不是问慕容凯怎么受得伤,伤势如何,而是抓着五爷,瞪着无助的大眼睛道:“五爷,怎么办?阿凯受伤了。” 五爷把太后搂进怀里,拍着她后背轻声安抚:“别急,别急,我来想办法。” 慕容凯看着手机里那男人竟敢对他母后无礼,他愤怒的咆哮道:“你放开我母后,信不信本王剁了你?” 花晚赶紧关掉手机通话,回头对慕容凯道:“你干嘛?小不忍则得继续追,要不是你刚刚那一嗓子,他们会乖乖回来找咱们。” 慕容凯怒目瞪视着花晚:“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本王要杀了他!” 花晚无语的摇摇头,你要杀了他也得先抓到他啊!你就对着屏幕这么喊,就能把他喊出来? 这时五爷的视频打过来,还真喊过来了! 花晚接通电话,五爷的大脸贴在屏幕上:“二晚,那个男的是谁?你别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花晚心道,你还有心有肠的管我?问问你的棠儿现在是不是心虚了! 花晚还没说话,慕容凯把手机抢了过去:“老匹夫,你放了我母后,否则,本王把你剁了喂狗!” 五爷一脸懵逼的看着慕容凯,这时,手机里的五爷被戚太后代替:“阿凯,你休要胡说,五爷只是带哀家四处看看,并无冒犯之处。” 他们母子俩的对话咱不细说,就说两边的旁听席。 花晚一捂脸,撒手闭眼,顺其自然,爱咋咋地吧! 五爷:棠儿怎么又哀家哀家的?还有他儿子,自称本王?这一家子都有病吧! 第84章 失败提前了 花晚耳朵一直关注着慕容凯和戚太后的对话。 开始慕容凯让他母后赶紧回来,别跟五爷这个老匹夫瞎混。 戚太后傻白甜也只是对五爷,对慕容凯,太后娘娘的威严立马归位。 三两句话,就把慕容凯骂的不敢还嘴。 本来挺好的计划,被慕容凯给搞砸了。 慕容凯还不服气:“怎么会是我搞砸了?是我把失败提前一点儿而已。” 花晚:“啥意思?” 慕容凯:“就算抓到那个老匹夫,母后如果护着他,我也没办法。” 花晚:“总可以把太后娘娘骗回来吧!” 慕容凯摇摇头:“看母后现在的情况,是不会跟我回去的,我要把这事告诉皇兄,让他想办法。” 花晚赶紧拦住他:“你先等等,万一哪天太后娘娘看五爷腻了,这事儿就自然风干。 如果太后娘娘一直不回去,你再去找你皇兄。” 慕容凯跟个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失魂落魄的趴在桌子上。 花晚劝他道:“像你母后跟五爷这事儿,在我们这边很正常。你别太在意,走,姐带你撸串去!” 第二天,花晚醒来发现自己床上有人,她本能的大叫一声。 那个人被吓的坐了起来,是慕容凯! 花晚这才想起,昨天她们去撸串,喝了好多酒,断片了。 慕容凯晃了晃头,有点儿晕,昨天喝太多了,这个疯女人非要当众跳舞,他不得不把她扛回来。 不过后来为啥没回自己房间?有点儿记不清了。 花晚检查自己的衣服,还算完整,不过如果慕容凯兽性大发,也不耽误正事儿。 她不确定的跟慕容凯求证:“你有没有对我……” 慕容凯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好像不太可能干过啥事儿。 他对花晚道:“没有吧!” 花晚一听他这语气,心里立马凉了,她掀开床单,上面赫然一块殷红。 花晚瞪着床单突然大哭起来,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糊里糊涂,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没了! 慕容凯毕竟是大小老婆好几个的人,还算有经验,他琢磨了一会儿笃定道:“你别嚎了,咱俩清白的很。床单上那是你昨天偷拿人家的草莓酱。” 花晚止住哭声,看了看床单,好像有点儿印象,她偷偷拿了一盒草莓酱,说今天夹面包吃。 一场虚惊,吃过早饭,他们准备出发,返回魔都。 远在大夏的慕容泽,一大早被噩梦惊醒。 他梦见花晚和他皇弟睡在一张床上,床上还有点点梅花。 不行,他要把玉枕拿回来。绝对不能让梦里的事儿发生。 早朝过后,慕容泽回到御书房,写了一封密信给慕容凯,让九城给送到土域去。 九城到土域的时候,慕容凯已经回来了。 他收到信,打开一看,不觉好笑。 他皇兄喜欢花晚,喜欢到夜里睡不着觉的地步,跟他要玉枕,想去看那个女人。 既然他皇兄没出息,那就成全他吧! 他把玉枕仔仔细细的包严实了,递给九城:“你丢了这个包袱都不能丢,懂吗?” 九城把包袱十字花系在背上,跟慕容凯告辞而别。 这边慕容凯给花晚写了信,告诉她,他皇兄要去找她,让她这些天枕玉枕睡觉。 花晚心想,难不成慕容泽也是来找他母后的? 人家一片孝心,不能在她这里打折扣,所以,这几天她真按慕容凯说的,天天枕着玉枕,等着慕容泽。 这天,花晚一觉醒来,发现被人抱着躺在床上。不用看就知道是慕容泽这个“连偷带抢”的。 她把慕容泽踹下床:“去外面沙发上睡,想占姐便宜,哼!” 慕容泽抱着花晚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被花晚踹下床去,乖乖拿着枕头去了沙发上。 把慕容泽轰出去后,花晚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抱着枕头凑到沙发上,问他:“你过来干啥来了?是不是也来找你母后?” 慕容泽根本不知道他母后的事儿,他给花晚挪了个地方,问道:“母后怎么了?” 花晚:“慕容凯没跟你说?”说着打开戚太后的朋友圈,该说不说,五爷拍照的技术还可以,戚太后越发美艳动人了。 花晚一边翻,一边点评着照片:“看看这张,好看不?哪像你母后?像你妹妹。” 慕容泽把手机抢过去,指着里面一张有五爷合影的照片问:“这个是什么人?” 花晚:“他就是太后娘娘的司机,导游,家护卫,兼男朋友。” 慕容泽:“男朋友是啥?” 花晚:“就是哥们儿!”见慕容泽要急眼,花晚赶紧胡说。 别看慕容泽平时在花晚这里挺“妈宝”,他要是真反对戚太后的所作所为,他真敢把她妈一掌劈晕了带走。 花晚纳闷儿,难道这货不是来找他妈的?于是花晚问他:“你既然不是来找太后娘娘,那你着急白脸的干啥来了?” 慕容泽:“朕想你了!” 花晚心道,去你个大猪蹄子的吧!想我了?想算计我了吧! 见花晚没反应,慕容泽道:“朕做了个噩梦,梦见……算了,不说了。” 花晚:“你就做个梦,然后我就睡了好几天硬邦邦的玉枕,我看你是盐吃多了,闲的!” 慕容泽:“晚晚,跟朕回去,做朕的皇后好吗?” 花晚笑道:“你皇后竞选淘汰的速度,没有参赛选手增加的速度快。” 慕容泽:“我是认真的。” 花晚用枕头砸了他一下:“你就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待着,别打扰我睡觉。没事儿的话,明天赶紧回去。” 花晚回屋睡觉,慕容泽睡不着,他翻看着她母后的朋友圈,越看越觉得有问题。 他印象中的母后从没像现在这样,娇羞,满面含春。 结合花晚刚刚问他,是不是来找他母后,慕容泽断定,他母后,养了面首。 但是这个面首也太老了吧! 不行,明天他还真要去找母后问问,如果真是他猜的这样,他坚决不同意。 第二天,花晚又开始围追堵截五爷和太后娘娘,只不过这次的副驾上坐的是慕容泽。 第85章 临时身份证 慕容泽去找他母后其实半真半假,他看过他母后的朋友圈后,挺羡慕的,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到处玩儿。 所以,他打着找人的幌子,想跟花晚去旅行。 现在的五爷和太后已经去了云南的洱海。 五爷从来不带娘娘去热门景区,走的都是一些小众但唯美的地方。 估计是怕假证被发现。 这次,花晚下血本,给慕容泽弄了个临时身份证。 怎么弄到的? 去派出所要的! 临出发,花晚带着慕容泽去了派出所,跟民警说,她捡到一个人,好像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有个老娘,一个人在家。 他自己走了好长时间,一直在找回家的路。她被这个人感动了,准备开车带他去找家乡。 怕半路因为没有身份证不方便,让民警给想个办法。 说的花晚自己都感动了,加上慕容泽长得那么帅,根本不像坏人。 民警大姐跟领导一商量,就给开了个证明。 说可以当临时身份证,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就给他们打电话,他们负责解决。 看看,还是得遵纪守法,五爷那个破玩意儿不行! 慕容泽现在是合法公民,他们走高速比走下道要快不少,但是两千多公里不是个近道,何况花晚的驾驶技术也不怎么样。 导航说二十六个小时,花晚足足走了三天。 到了洱海,不出所料,太后娘娘的坐标已经去了西双版纳。 花晚还没来过洱海,一直听说苍山洱海美,她来都来了,干脆玩儿一天再走。 这正合慕容泽的心意。 他对花晚道:“晚晚,咱不用太着急追母后,这么远的路,好容易到了这里,朕——我就陪你玩两天。” 他看过母后的那些照片,他也想跟晚晚在这么美的地方留下一点儿纪念。 等他们想起太后娘娘的时候,已经过去五六天了。 每次开着车出发,半路上准有事情耽搁,只能就近找个景点儿,再玩儿一天。 后来花晚发现,这些突发情况,都是慕容泽搞得鬼。 看了看太后娘娘的坐标,都快到缅北了,她这个傻儿子还在这里疯玩呢! 慕容泽本就不是为了找她母后,只要她母后没生命危险,他不担心。 本来挺好的“阴谋”,被慕容凯一封信给搅和了。 信里说,他舅舅,老国公爷,又得了个儿子! 花晚听到这个消息,暗自算了一下国公爷的岁数,五十出头,还是可以的。 第二个重磅消息是,这个儿子已经二十八岁了,还带着个孙子,拉家带口来的。 慕容泽觉得,这事儿只要验过身份,不是假的,别人无权干涉。 慕容凯不这么认为,因为这里有他的宿敌——小崽子吉厝。 他要找他母后阻止这件事。 所以,他写信给花晚,让她去抓他母后。还是三日之内必须见到。 花晚心说,你自己怎么不敢抓? 她看着慕容泽,慕容泽现在杀了他皇弟的心都有,好容易跟晚晚出来玩,被这个混账搅和了。 没办法,花晚只能给太后娘娘打电话。 花晚:“娘娘,家里出大事儿了,找个方便的地方说话。” 太后娘娘现在躺在沙发上,枕着五爷大腿。 听花晚这么说,知道是大夏那边的事儿。 自从上次慕容凯来过之后,五爷问过她,是不是有妄想症,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太后早就溺死在了五爷的温柔里,脑子一抽,就跟五爷说了实话。 现在花晚让她找个方便的地方说话,她没动,依旧躺在五爷大腿上,对花晚道:“家里出什么事儿了?这次不许骗哀家。” 花晚一听她敢自称哀家,以为五爷不在跟前。 她对太后道:“老国公爷不知从哪儿找来个儿子,这儿子还带着个孙子,听三王爷的意思,这些人好像不是好人。” 戚太后一听这话,蹭一下从五爷大腿上坐起来,戚太后原神归位。 她对花晚道:“让他去找阿泽。” 花晚吞吞吐吐的说道:“阿泽在我这里!” “啊!?他跑你这儿来干嘛?”戚太后不解的问。 花晚:“他说要抓您回去,如果不回去,就打晕了带回去。” 旁边的慕容泽气指着花晚瞪眼。 花晚就是故意这么说的,纯纯就为了陷害慕容泽。 土域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儿? 事情的起因还是慕容凯和吉厝。 慕容凯把土域这边重建的工作交给了老土域王,自己去准备攻打西坚的事儿。 土域王也恨西坚,白白骗了他那么多米粮,到头来他还是“亡国”了。 听说慕容凯要打西坚,土域王举双手赞成。 但是小崽子吉厝不这么想,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敌人,就是慕容凯,只要慕容凯想干的,都是他要捣乱的。 他这些天一直见不到慕容凯,就去问他爷爷:“那个混账干啥去了?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他?” 土域王道:“他要去攻打西坚,正准备粮草呢!” 吉厝听完跑了出去玩了,直到天黑才回来。 第二天就听外面人说,睿王爷好些战马都瘫了,站都站不起来。 土域王还幸灾乐祸:“活该,这混账报应来了。” 没到中午,慕容凯怒气冲冲的闯进土域王家,一进门就四处找。 土域王拦住他道:“你干啥?” 慕容凯:“小崽子呢?把他交出来,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土域王习惯了慕容凯这样说话,没当回事儿,就朝屋里喊了一声:“吉厝,这个混账来找你了!” 吉厝正在屋里偷听,见他爷爷喊他,知道事情不妙,就往桌子底下钻。 刚钻进去一半,被人提着腰带拽出来:“小崽子,你哪儿来的软骨散?” 土域王一听,软骨散?一下就明白了,那些战马都是他孙子给药翻的。 他看向吉厝,见孩子眼中虽是倔强,但透着一丝害怕。 土域王抄起大刀朝慕容凯就剁:“你把孩子放下!” 慕容凯一闪身躲过大刀,顺势把小崽子给了喜安:“带走!出征之日,拿他祭旗。” 老土域王真急眼了,他大喝一声:“我看谁敢!” 这一嗓子,说明老土域王要动真格的,从院子里出来四个身材不输慕容凯的青年。是土域王的四个儿子。 慕容凯是怕事儿的人吗?结果,5.5:3+10,就在土域王家打了起来。 第86章 自己幻化出来的 5.5是土域王家五个大人,加上吉厝一个小崽子。 3+10是慕容凯,喜安,喜悦,后来又来了十个护卫。 结果可想而知,5.5败了,不但败了,孩子还让慕容凯带走了。 这下才爆出下面这个惊天大瓜。 听说吉厝因为霍霍战马被抓走祭旗,土域王家一个人坐不住了,不是别人,就是王府家庙里的老居士。 她不是别人,正是土域王的妹妹,传说中“绝食而亡”的月儿公主。 还记得那个长得酷似戚瑞的人吗?那就是当年戚老国公的风流债。 吉厝,就是月儿老公主的亲孙子,寄养在土域王名下。 按照数学公式一算,吉厝是戚老国公的亲孙子。 这事儿把慕容凯整蒙了,他舅舅当初还真敢干。 看小崽子他爹的长相,肯定是他舅舅的种,跟戚瑞一模一样。 打架的时候,他都以为戚瑞来帮忙了,明明打出去的拳头,本能的收回来。 但人家不收,所以,他没少挨小崽子他们爷俩揍。 事情到了这一步,慕容凯不能仅凭小崽子他们爷俩长得像他舅舅就算了。 他大手一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把小崽子给关了起来。 好在他知道这事儿完不了,所以,只是关着他,并没收拾他。 再说月儿公主,她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玉坠,递给她儿子仓吉,对他道:“去京城国公府,找你爹爹,让他来救吉厝。” 京城国公府。 老国公戚禹一直打喷嚏,自己还纳闷儿,天都暖和了,咋还感风寒了? 他一大早起来在院子里打了趟拳,树上两只喜鹊喳喳的乱叫。 他还想,要不是人家说这玩意儿吉祥,早就弄下来烤着吃了。 吃过早饭,门口小厮来说,有个年轻人找他有重要的事儿。 小厮也看出来是很重要的事儿,因为,他们都认错人了。 仓吉被带进来,老国公一抬头,看见他儿子“戚瑞”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茶杯往桌上一放,问道:“你又跑回来干啥?” 仓吉走到他面前,跪倒在地,拿出他母亲给的玉坠,举到戚禹面前。 戚禹看见玉坠,一把夺了过去,仔细看了很久,又打量仓吉很久,才开口:“你是仓吉? 仓吉被问愣了,他爹不是没见过他吗?怎么知道他叫仓吉? 戚禹,拉着仓吉,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良久才苦笑道:“是我儿,嘴角跟月儿一模一样。” 就算没有玉坠,戚禹也承认这是他儿子。 仓吉见自己准备的台词一点儿没用上,干脆开门见山,对戚禹道:“孩儿这次来是求父亲去救救您的孙子。” “救谁?”戚禹的思维没跟上。 仓吉:“您的孙子,吉厝,因为淘气,被表弟慕容凯抓起来了,说要等大军出征之日祭旗。” 戚禹没功夫捋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土域离这里好几天的路程,他再不走,他孙子就祭旗了。 戚禹赶到土域的时候,慕容凯已经等了他好几天。 其实早就要出兵西坚,他就等着他舅舅来看“祭旗”。 其实是等着有人求情让他放了小崽子。 祭旗是没看到,第二天大家都看到王爷的胳膊又成了大白萝卜。 于是就有了前面说他舅舅认了个假儿子,还带着个假孙子。 他以为,他母后回来,看到他的胳膊又因为这个小崽子受伤,一定会为他出头。 没想到,戚太后跟五爷俩人正在热恋期,被这个儿子三番两次打扰,恨不得打死他。 慕容凯不但没人撑腰,还被他母后一顿揍。 胳膊的伤本来是假的,戚太后一顿收拾,就成了真的。 戚太后跟五爷虽然承认了是从古代穿越而来,但并没有说是怎么来的。 她走后,五爷整天拿着手机想给戚太后打电话,可看看被留在他这里的手机,他叹了口气。 失恋的五爷只好找花晚问问有没有棠儿的消息。 拾趣斋二楼。 五爷愁眉苦脸的坐着,慕容泽和花晚看着他。 花晚:“五爷,您找我来啥事儿?” 五爷:“晚晚,怎么能跟棠儿联系?” 花晚看了看慕容泽,这货虽不喜欢五爷但也没像慕容凯似的喊打喊杀。 她对五爷道:“五爷,这事儿靠缘分,也许您跟娘娘就这么几天的缘分。” 花晚心道:五爷不光是给财神爷洗过脚,月老的脚也给洗了,怎么就跟太后娘娘看对眼了。 五爷:“晚晚,五爷把铺子交给你,你帮五爷打理,我要去找棠儿。” 找什么棠儿,到那边也是找顿打。 她开解五爷道:“你转移一下注意力,上次那把青铜剑怎么样?能收吗?” 说到青铜剑,五爷恨的牙痒痒:“是不是你让胡老板骚扰我?” 花晚笑道:“我是怕您开车接电话不安全。” 五爷看了看花晚身边的慕容泽,他好像听说这个人就是棠儿的儿子,既然他也能过来,就说明他们肯定知道过来的方法。 于是他对花晚道:“晚晚,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让棠儿过来?” 花晚心想,这事儿是她惹的,还得她给平下去。 于是她掐了慕容泽一下,在他手心里写道:“先出去等我。” 慕容泽知道她要忽悠这个老面首,乖乖的出去溜达。 花晚见慕容泽走了,压低声音对五爷道:“五爷,这事儿到此为止,您真的信他们是古代穿越而来的?” 五爷一愣:“不是吗?” 花晚:“咱们这种跟古物打交道的,身边难免有阴气,这些都不是真人。” 五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胳膊道:“他们都是邪祟幻化的?” 花晚:“您想想,这么多年,您身边环肥燕瘦,啥样的美女没有?你动过心吗?” 五爷一个激灵,还真是。 花晚继续道:“太后娘娘怎么就长在您的审美点上了?因为这是您自己按照自己的喜好设计的,假的!” 五爷明显听进去了:“假,假的?” 花晚:“对,是那些阴邪之物按着您的设计幻化出来的。” 五爷看了看门口,指着外面:“那个,那个男的呢?” 花晚沮丧的说道:“您的这么散了,就没事儿了,我这个才缠上,不知啥时候才能散呢!” 五爷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对花晚道:“你别害怕,等我回家找找有没有啥驱邪的东西,让阿超给你送过去。” 第87章 就这么拉的 花晚真佩服自己这张嘴,三言两语把五爷唬住了。 在五爷复杂的眼神中,花晚带着自己的“邪祟”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慕容泽看到箱子里有信,他拿出来打开,是他皇弟的。 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告诉花晚,他被他母后打了,伤了胳膊,攻打西坚的事儿要延后。 花晚问慕容泽:“他为啥要去打西坚?” 慕容凯:“西坚王残暴不仁,西坚百姓民不聊生,换个西坚王,百姓生活也许会好一点。” 花晚:“那也要看换个啥玩意儿,难不成西坚王比你皇弟还可恶?” 慕容泽:“他勉强算个人!西坚王禽兽不如。” 花晚:“他说把土忽城给我,当做在我这里买东西的货款。” 慕容泽:“你给他什么了?” 花晚:“土域五座城盖房子的材料,还有之前给他的粮食。” 慕容泽:“以后不要搭理他,他骗你的,你不可能去那边,所以你的东西都打水漂了。除非你愿意去土忽城生活。” 慕容泽一句话,花晚如遭雷击,她——上当了? 她上当了! 她去要讨债。 她写了一封信给慕容凯,意思就是她不要土忽城,只要他还钱。 慕容凯收到信,见花晚没头没脑的跟他要账,猜到是他皇兄在花晚那里扯老婆舌了。他干脆不理她。 花晚等不到回信,气的大骂慕容凯老赖,慕容泽心里暗暗高兴,他就是要挑拨花晚,别跟他皇弟来往。 晚饭的时候,阿超打来电话,说有东西给她,让她来小区门口拿。 花晚心里纳闷儿,为啥不给她送家去,非要上门口来拿? 原来,五爷特意嘱咐他,不要去花晚家,怕那些“邪祟”再跟着去拾趣斋。 花晚心里哈哈大笑,她这个故事后劲还不小。 五爷给她的是个黄纸符,阿超说,要贴身带着,说着,他从脖子上拽出一个拴玉佩的绳子,绳子头上系着一个三角形的黄纸符。 他顺手扔给花晚一条玉绳,让花晚也这么拴上。 花晚忍着笑,接过符和绳子,阿超跟狗撵的似的,一脚油门跑了。 看现在这情形,他的棠儿站在他跟前,五爷都得拿黄纸符逼她现原形。 回到公寓,花晚把纸符拿在手里,对着慕容泽晃了晃,笑道:“你母后的姻缘被我打散了!” 慕容泽拿过纸符看了看,随手扔进箱子里。 对面的慕容凯见盒子里蹦出来一个黄纸符,以为是花晚不小心掉进去的,没当回事儿,把它揣进了怀里。 他起身往戚太后的屋里走去,陪他母后吃晚饭。 一进门,看见他母后端着茶杯发呆,在他看来,他母后那一头卷发,跟刚起床似的,一点儿都不好看。 他知道他母后在想那个老匹夫。 他不理解,就那个秃尾巴老家伙,到底哪里好? 还有他皇兄,居然喜欢花晚,连个头面都没地方戴,跟太监似的,有什么好? 要说那边值得他惦记的,只有那个塔吊和叉车。 戚太后见慕容凯来了,收拾好情绪问道:“胳膊还疼吗?” 慕容凯:“母后,你居然因为那个小崽子,下手这么狠。” 戚太后:“再胡说,还想讨打不成?吉厝现在是你舅舅的命。” 慕容凯一撇嘴,心里暗道:说好听的是造化弄人,说不好听就是淫奔,奸生,他舅舅就是个好色之徒。 戚太后见他不说话,就问他:“玉枕怎么给你皇兄了?” 慕容凯忘了自己胳膊是谁打的,脱口而出:“他跟您似的思春,非要去找花晚。” 戚太后一拍桌子,喜安和喜悦赶紧退出来,怕被流弹伤着。 慕容凯赶紧解释:“母后,我不是说您,我是说皇兄,咱大夏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喜欢那连头发都没有的秃尾巴鹌鹑?” 戚太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慕容凯后面的话赶紧守住,不然可就无法收场了。 戚太后不想跟他废话,她小儿子跟他父皇一样就是个杠精,顽固。 她对慕容凯道:“吃完饭赶紧滚,别忘了把盒子给哀家送回来。” 慕容凯不想给,他觉得盒子给他母后,他就跟花晚失联了。 送盒子之前他往里面扔了一盒子点心。 休整了一个月,慕容凯正式发兵西坚。 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西坚兵怂将拉胯,反正慕容凯长驱直入,半年时间就打到了西坚王城。 西坚每年只分两季,雨季和霜冻季。 慕容凯打到西坚王城的时候正好是西坚雨季,天天下雨,粮食都泡发芽了。慕容凯都泡浮囊了。 喜安把泡的发白的脚从鞋里薅出来道:“王爷,就这破地方,咱还费劲巴力的打?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慕容凯:“怎么不能住,人家西坚王住的好好的,一不耽误吃,二不耽误生孩子。” 喜安拿出干粮递给慕容凯,他咬了一口,咧着嘴嚼了两下赶紧咽了下去。 这里不但潮湿还闷热,刚刚那口干粮吃在嘴里,一嘴发霉的味儿。 这几天陆陆续续有士兵开始闹肚子,慕容凯担心士兵水土不服,一旦大批士兵拉肚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吃了几口发霉的饼,喝了点水,突然感觉肚子好像也有点儿不舒服。 喜安:“怎么了王爷?” 慕容凯:“好像要拉肚子。” 喜安:“我去跟太医要点汤药来。” 慕容凯急急跑出去,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一泻千里。 完了!真拉肚子了。 这几天,他让随军太医熬一些预防和止泻的汤药,不过收效甚微。 在他蹲到脚麻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花晚,她那边应该有效果好一点儿的药吧! 他回到帅帐,给花晚写了一封求救信。 花晚这几个月一直跟郑达谦在老宅挖宝,突然收到箱子吐出来的信,她才意识到,已经好几个月没跟慕容泽联系了。 她打开纸条,上面是慕容凯的字:“本王带兵攻打西坚,这边气候潮湿,士兵有些拉肚子,你那边有没有管用的药?” 花晚心想,拉肚子的情况可多了,谁知道你是咋拉的? 她写信问道:“详细说说,咋拉的?” 慕容凯看了信,一时无语,这个女人真变态,没办法,求人嘛,说就说:“撩起袍子,解开裤子,脱下,蹲下,就这样拉的。” 第88章 馊饼子 花晚收到信笑出猪叫,这是不光拉肚子,脑子也拉出去了? 慕容凯收到花晚画的那张笑脸,顿时涨红了脸,怎么理解错了! 花晚笑归笑,还是跑了趟医院,跟医生咨询了这种情况。 医生说,可能是食物不卫生,要注意饮水和食品的卫生。 是不是细菌性痢疾,这个得化验大便。 花晚回来后,把一大捧大便盒给慕容凯送了过去,跟他说,让拉肚子严重的人,收集一点儿大便,医生要化验是不是痢疾。 还告诉他,喝的水一定要烧开,食物要保持干净卫生。 慕容凯对于烧开水,食物卫生都能理解并接受,唯独用小盒子装屎让他难以接受。 他看了看那个小盒,居然变态到还有个小铲子,这让他想到了在那边吃的冰激凌。 他让喜安把这些小盒子分发给那些拉肚子严重的士兵。 不一会儿,就有装满的小盒子回来,慕容凯恶心的不想看。 大便样本送到花晚这边,花晚赶紧送去化验。 结果出来一看,果然是细菌性痢疾。 这病一旦在军中爆发,就跟吉厝给战马喂软骨散似的,完全失去战斗力。 医生给开了药,花晚没在医院买,而是跑遍了临河大大小小的药店,把医生开的药整整买了一后备箱。 慕容凯见到药,自己留下一盒,剩下的给随军太医,让他给拉肚子的战士服下。 药到病除,慕容凯的大军虽然泡的有点儿浮囊,但战斗力还是杠杠的。 眼前就是西坚王城,只要把它打下来,西坚就算彻底解放了。 西坚王城四周是三丈宽,三丈深的护城河,城墙又高又厚,可以容纳五匹马并行。 西坚王怕死的程度可见一斑。 他们在这里观察好几天了,如果强攻,伤亡会很大。 慕容凯带来六万人,就是从他舅舅和母后那里“缴获”的“俘虏”。他可舍不得用人海战术。 不强攻的话,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西坚王打开城门,迎接他们进去。 这基本属于痴心妄想,不过西坚王不开城门,咱自己开总可以吧! 慕容凯吃着发酸的饼,研究西坚城防图。 这破地方,好好的饼,一下午的功夫就有馊味。 硬强着把嘴里的馊饼子咽下去,喝了几口水,把嘴里的味道冲淡一些。 喜安跟慕容凯一样,就这水,吃馊饼。 他凑到慕容凯跟前:“王爷,天天吃馊饼,早晚还得拉肚子,与其买药,不如问问花晚那边,有没有啥好办法,防止饼子变坏。” 慕容凯嚼着饼顿住,对呀,他在那边看到过好多摆在超市卖的东西,一直摆着都不坏。 他吐掉馊饼,把手里剩下的饼,给花晚送了过去,后面加了一封信:“有没有食物不变质的方法?” 花晚看到馊饼子,明白他们是不适应西坚气候。 这犊子要输啊! 花晚把自己吃一半的鱼排饭给了慕容凯。告诉他给钱就给他想办法。 慕容凯见到鱼排饭,跟狗见到屎似的,端起来,用手抓着就吃。 喜安闻见味,凑过来,慕容凯一转身,护住盘子,不给他吃。 这是花晚在临河的最后一天,明天郑达谦他俩准备回魔都。 她跟慕容凯道:“等我回家就给你想办法。” 慕容凯:“能不能再来三份鱼排饭?” 花晚想起这货第一次见鱼排饭时的嫌弃,对他道:“三王爷不恶心了?” 慕容凯气的想揍她,但奈何还想吃,只好对花晚写道:“喜安和喜悦想吃。” 花晚给他点了三份鱼排饭,又去超市扫了一堆真空包装的烧鸡,猪蹄,卤蛋之类的。 这些东西别说是真空的,就算不真空,也比慕容凯他们自己做的抗时间。 这些东西飞到西坚前线,等于给大蜀军打了一针强心剂,至少看到了,不吃馊饼子的希望。 回到魔都,花晚跟郑达谦请了几天假,说要给慕容凯买吃的。 郑达谦给她出了个主意,让他跟月饼厂订一批月饼,这种高糖食品不容易变质。 说起月饼,花晚又想起一种东西——芝麻糊,想吃的时候随时用水一冲。 她在网上找了一家做月饼的,订了十万斤散装月饼。又找了一家做芝麻糊和豆奶粉的,两样各定了十万袋。 花晚觉得这些甜腻的东西不好吃,于是她又给他们定了十万箱子袋装榨菜。 这些东西解决不了几天问题,六万张嘴等着吃,还得给他们想个办法,自力更生。 于是,花晚开始在网上查找食品防腐保鲜的东西。 这信息不缺,一查一大堆。 她从里面选了两种对人体没有太多伤害的,给慕容凯买了几箱送过去。 她嘱咐慕容凯,一定要告知火头军,不可过量使用。 其实她给慕容凯他们送过去的那些月饼咸菜里,都有防腐剂,没办法,总比吃馊的强。 花晚刚把慕容凯的食物搞定,准备明天去上班,没想到刚吃两顿饱饭的慕容凯又来信了。 箱子里冒出一张纸条和一只臭袜子。 纸条上写着:“看看本王的袜子,有没有啥办法让它变干,这边衣服都晒不干。” 花晚拎着那只半干的袜子,心想,这个没办法,你丫的不会用火烤烤? 这时慕容凯那边送过来一大箱子东西,花晚打开箱子一看,呃~~其实衣服晒不干很不舒服,一定要想个办法。 那一箱子金灿灿的东西,打开了花晚智慧的大门,她赶紧去查怎么让衣服变干。 网上无一例外,都是介绍烘干机。 买! 买回来才发现,要用电! 怎么办?难不成还要给他买发电机?买了发电机,还得给售后! 去他娘的,还是用火烤吧,这箱子东西就算他还之前的货款了。 她给慕容凯回信道:“没有好办法,这边都是用烘干机,你那边没有电,用不了。” 又是没有电!慕容凯郁闷,他一定要把电弄过来。慕容凯搓着发白的脚丫子,暗暗发狠。 这时从盒子里冒出一包东西,他打开一看,是一双凉鞋。 他拿着这双“草鞋”心里一亮,把鞋子戳几个窟窿,脚就不会捂的难受了。 说干就干,他拿出匕首,脱了自己的鞋子就戳。 第89章 她的明代古墓被霍霍了 喜安见慕容凯把好好的鞋糟蹋了,以为花晚把他们家王爷气疯了,赶紧拦住慕容凯:“王爷,您消消气,别跟那个女人生气,等咱大事成功,把她抓来祭天。” 慕容凯把那双凉鞋递给喜安:“把鞋戳几个洞,舒服多了。” 花晚的本意是想问问他,要不要这种凉鞋,没想到,人家自己搞成——呃,不说了。 慕容凯这边暂时消停了,他准备对西坚发起最后的总攻。 花晚这边可不得了,差点折进去。 郑达谦给她发微信,说他去永明镇了。 花晚没在意,直到一个照片发过来,她彻底不淡定了。 那是一个大瓷盆,青花釉里红,明永乐时期的。 这是那个明代古墓里的东西! 谁?是谁偷了她的东西?不对,是谁干了这伤天害理的事儿? 随着图片一张一张的发过来,花晚有点儿明白了,这事儿跟郑达谦脱不了干系。 花晚马上发信息确认她的想法:“师兄,你倒斗?” 郑达谦:“有个朋友,他的东西想出手。” 花晚:“这是……”我的,都是我的!花晚只能把消息收起,在心里哀嚎。 这时,郑达谦的信息又来了:“你喜欢哪个?师兄给你带回去?” 花晚心道,我都想要,可是她没钱了,卡里的钱全给慕容凯这犊子买物资了。 手里的东西也舍不得卖,都是她千挑万选留下来的。 这时,郑达谦发过来三张图片,一张就是刚才的那个青花釉里红大瓷盆,一张是个玉壶春瓶,还有一个是个泡菜坛子似的将军罐。 花晚心里暗骂:臭不要脸,刺激我是吧? 这时,郑达谦发信息道:“我买了十几件,这三件看着不错,给你吧!” 郑达谦真不是个好东西,老邢这么看着,他都能干这勾当。 不过倒斗跟买古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性质。 他就是“不经意”的跟朋友提起,某个地方好像有东西。 朋友起货后,第一个“买家”就找他。 哪个环节都没问题,老邢也不是帽子叔叔,他没事儿也不查郑达谦。 可花晚知道,这三件东西是郑达谦贿赂她的,她不能要,她不能和他同流合污。 可转念一想,不要也是便宜郑达谦,还不如要着,找个机会卖掉,变成哗啦啦的支付宝到账! 如果事情就这样也就没事儿了,俗话说得好,偷人家东西,就别怕人家报警。 不过这事儿有点儿邪门,报警的不是人,是一只大耗子。 那个古墓是在永明镇的田家村,这块的里不光有这个古墓,还有不少耗子窝。 本来那几个倒斗的,技术还不错,但是正赶上雨季,今年雨水多。 前几天一场大雨,把那片地淹了,地里的耗子窝也被淹了。 一群耗子抢救它们的粮食就顺便把古墓里那些小零碎也抢救出来了。 田地主人去地里干活儿的时候,正好发现地上的那几枚铜钱。还有一个被雨水冲大了的洞口。 他还有啥不明白的?回家拿锄头,来挖宝。 不到半天,田家村一村人都来了。好好的一片麦子,给踩平了。 麦子主人是第一个来挖宝的,还真挖到了几个铜钱。 但那几枚铜钱跟这片麦子比,他还是选择报警,得有人赔他麦子。 永明镇的警察在这一行里也是有线人的,只用一天,就查到了卖出去的一个瓷罐,顺着线就把倒斗的给揪出来了。 然后就是郑达谦和花晚。 当然他们只是“正经古董商人”,只是被人蒙骗了。 他们把买来的东西交给文物部门就没事儿了,还得了几百块的奖金。 表面上这事儿就算完了,但私下里文物部门并没有放过这几个倒斗的。 因为,这座古墓,他们在永明镇探查了两年,一直没找到确切位置,这几个泥腿子竟然截了他们这些专家的胡,是可忍,孰不可忍。 其中有个倒斗的就说了,他们只不过是干活儿,东西到手跟给消息的人四六分。 文物部门这些人,跟熊瞎子劈棒子似的,劈一个,扔一个,最后夹在胳肢窝里的是郑达谦。 他们没为难郑达谦,因为郑达谦的名声在这一行也算响亮。 他们只想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古墓位置的。 郑达谦说,他有一次来永明镇,回去的时候有点儿晚。 车开到这里时不太正常,总是熄火,他就下车检查情况。 然后就看见那片地里有一户人家,出来进去的人都穿着古代衣服…… 文物部门的专家一听,你他娘的讲鬼故事呢? 这种玄乎事不是没有,但人家都是有求于人。 听你这么说,人家把你留下,就是让你认认门,回来好抄人家家? 众多专家里有一个老头儿,跟老邢是发小。 他可不咋那么嘴欠,就给老邢打了电话。 这回,郑达谦想包庇花晚都不成了,俩人靠墙站好,鸡毛掸子在眼前一个劲儿晃悠。 花晚只好说“实话”了,她说,她有特异功能,在她一定范围内,值钱的古董她能感觉到。 老邢不信,但郑达谦信,为了给花晚作证,他不惜把他们在老宅挖宝的视频给老邢看。 老邢心里受了一万点伤害,这俩兔崽子,这么新奇好玩的事儿,居然不告诉他。 他马上让花晚给他表演一个特异功能看看。 花晚指着老邢的抽屉:“这里面有个鼻烟壶,民国的,价值三百块钱。” 老邢一撇嘴:“你肯定看见过。” 花晚:“我说了你又不信,难不成再让我找个古墓?” 老邢琢磨了一会儿,对花晚和郑达谦道:“明天你俩和我去个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老邢工作室楼下停着一辆皮卡,司机是一个老头儿。 花晚和郑达谦都认识他,就是老邢的发小,打电话告状的那个老登。 他们上车后,一行四人一直往永明镇开。 到了田家村,那个老登对老邢道:“他俩发现的古墓就在前面。” 老邢对花晚道:“你上次找到的那个墓是个规格不低的墓,这种墓葬一般不会单独出现,必然是家族墓葬群。 你再去那边转转看看还有没有?” 花晚心里吐槽,感情是拿我当狗了!,这可不能白干,说啥也得把那三件宝贝要回来。 第90章 有灵气,有道心 她对老邢道:“师父,用特异功能很伤元气的,怎么也不能白干吧。” 老邢的“闺蜜”问道:“你想要啥,直接说。” 花晚:“被你没收的那三件东西还给我。” 老“闺蜜”一听摇头道:“都登记在册了,拿不回来了。” 花晚:“你要是还给我,我就帮你找,要是不还,你们用洛阳铲一铲一铲的戳去吧!” 老“闺蜜”只好答应她,只要找到墓葬群,那三件东西就算奖励,还给她。 不管是文物部门的,还是那伙土夫子,他们都知道,这墓葬不止一个。 但现在庄稼长得正旺,他们不好找。 花晚开着皮卡在田间小路转了一圈,玉镯找到二十几座墓葬。 除了明代的还有民国的。 她考虑再三,还是不要把民国的也给霍霍了。 就那几个明代的,就够他们这些专业人士挖一阵子了。 老闺蜜说话算话,转天那三件东西就给花晚送回来了。 还郑重向花晚“道歉”,说这不是盗墓贼倒出来的,是花晚自己的藏品。 希望花晚原谅他们工作疏忽了。 花晚有特异功能这事儿,本来是秘密,但纸包不住火,还是小范围传开了。 第一个求证的是五爷。 拾趣斋二楼。 五爷:“晚晚,你有特异功能这事儿是真的吗?” 花晚:“我师父跟您说的吧?” 五爷:“你说实话,是真的特异功能还是邪祟作怪。” 邪祟作怪?这是从哪儿说起? 原来这半年多来,五爷这老东西居然一直放不下戚太后,天天做梦,梦到戚太后来找他。 梦里有多高兴,醒来就有多害怕。 他对花晚给他编的故事深信不疑,认为自己还在被那些阴气干扰。 花晚只好跟他说,她的特异功能只能找找值钱的古董,跟那邪祟没关系,让他放心。 五爷不信,他认识花晚不是一天了,之前最多也就是个,有灵气的文物修复师,怎么现在就能找古墓? 最要命的是,棠儿就是花晚带来的! 不行,他要找个懂行的,给他看看这件事儿。 要说五爷绝对够义气,他没忘了花晚,这丫头也被那些东西缠上了,也让陈大师一并给看看。 这天,花晚正在老邢那里修复一幅残卷,五爷的电话打了过来。 五爷:“二晚,现在来我这里一下,我给你介绍一位大师。” 花晚以为是行内的什么前辈,或者哪个大学的教授,跟老邢请了假就去了拾趣斋。 刚到二楼,就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 这老家伙搞什么封建迷信? 花晚敲门而入,只见五爷坐在他自己一惯的位置上。 对面坐着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白色唐装,手里拿着一个罗盘,一头黑发梳成个大背头,看着一身仙风道骨。 花晚进来后,先跟五爷打了招呼,然后朝这个中年人笑了笑。 中年人也朝花晚笑了笑,问五爷道:“这位小友就是你说的花晚小姐?” 五爷点点头,对花晚道:“这位是陈大师,让他去你家里,把家里那些东西都给净化净化。”语气不容花晚反驳。 陈大师道:“你和花晚小姐都没有被阴气侵袭的迹象,只是花晚小姐,最近是不是收了来历不明的东西?” 花晚一愣,她是收了三件东西,不过来历很明,百分之百是冥器。 陈大师继续道:“新收上来的东西先不要放在家里,如果有条件,就像五爷这样,所有东西都放在店里或者库房。” 花晚深以为然,看看她那个乱糟糟的公寓,再看看五爷跟太后娘娘住的那个别墅,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决定了,不再给郑达谦打工,她要像五爷这样,盘个铺子。 可她现在没钱了,钱都给慕容凯填窟窿了。 陈大师给了花晚一个黄纸符,让她随身带着。 花晚这次真的把符贴身带好,陈大师还是挺厉害的,最起码知道她新收了东西。 出于对客户的责任,陈大师还是去了花晚的公寓,准备给他做个道场,净化一下那些古董上面的阴气。 陈大师在屋里转了一圈,停在那三件明永乐的瓷器前。 他拿着黄纸符在三件东西上一通比划,然后双指一撵,纸符自己就烧着了。 什么?三昧真火? 太神奇? 她伸手拉过陈大师的手,检查一遍,没有啥点火的东西。 花晚:“陈大师,这个怎么做到的?” 陈大师笑道:“这是茅山秘术,想学得入师门才行。” 花晚对这些是不信的,尤其是上次那个一眼朝天,一眼朝地的仙君,印象太深。 陈大师眯着眼看了看花晚,然后一道纸符贴在她脑门上,把花晚推的倒退出去好几步。 啥意思?这就开始表演了? 花晚拽下纸符,看了看五爷。 五爷也是一头雾水,陈大师道:“五爷身上的那股气息,这丫头身上也有。 虽不是什么邪气,时间久了会扰人心神。就像五爷一样,夜里做梦。” 五爷:“她刚刚在我那边时,你怎么不给她清除?” 陈大师:“这丫头灵气足,掩盖住了那些气息,这里的气息比较重。” 花晚赶紧又把那个纸符贴回脑门上,笑道:“这符要钱吗?” 陈大师笑道:“当然要钱,十万一张。” 花晚又拽下来还给他道:“药劲儿还没发挥,还给你吧,十万块钱治失眠多梦,医院都不敢这么要。” 陈大师被她逗乐了,把符给她折好道:“五爷给过钱了。” 花晚捏着纸符,对陈大师道:“您收徒吗?学画符。” 陈大师一愣:“只学画符?” 花晚:“学费不能太贵哦。” 陈大师:“只学画符学费五百万,如果入我茅山师门的话,不收学费。” 花晚:“茅山招不到学生?” 陈大师:“收徒就像买古董,不是所有瓷瓶都是古董。” 花晚:“啥样的瓷瓶才算茅山瓷瓶?” 陈大师:“要有灵气,有道心。” 花晚:“我行吗?” 陈大师:“这得考一考才知道。” 花晚:“考吧!” 陈大师:“雨夜,遇到一人一鬼同时向你借伞,你借给谁?” 花晚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和即将到来的夜晚…… 第91章 茅山陈大师 见花晚不说话,陈大师哈哈笑道:“考试不及格。” 五爷:“二晚还没回答呢,怎么就不及格?” 陈大师:“她道心不稳,怕鬼!身为茅山人,要替天行道,降妖除魔……” 花晚撇撇嘴道:“哪有什么鬼?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伞当然是借给人啦。” 陈大师:“这次要得零分了!” “为什么?”五爷和花晚都不解。 陈大师笑道:“谁也不借,你借给他们,自己淋雨?” 花晚:“不应该助人为乐吗?” 陈大师:“有能力的时候,才是助人为乐,没能力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这是大师应该说的话吗? 陈大师一指五爷,对花晚道:“如果咱们都饿了三天,他手里有一个馒头,你猜他会怎么办?” 五爷心想,怎么办?当然是自己先吃饱再说! 花晚看了看五爷,她猜,以五爷平时处事风格,绝对先给她吃,至少给大家都分一点儿。 陈大师没等花晚回答,继续说道:“这老家伙肯定自己吃,不但自己吃,还会偷着吃。这就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花晚心里撇嘴:老自私鬼,那是那么解释吗? 花晚白了陈大师一眼:“五爷才不是这样的人!” 五爷听花晚这话,心里愧疚的无地自容,暗暗下决心,这孩子一定得好好教,这样以后会吃亏的。 想到这里,他对陈大师道:“这孩子,灵气道心都不缺,就差那么一点点防人之心,不如你收了她当徒弟吧!” 陈大师:“既然五爷开口,那就收了!” 花晚赶紧拦住这俩自说自话的家伙:“等等,我还没说要拜师呢!” 陈大师把花晚拉到一边道:“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那个什么特异功能别人不知道,为师一清二楚,你把玉镯摘了试试。” 花晚蓦的抬头,陈大师微笑着看着她,花晚:“你,你,你咋知道的?” 陈大师:“你当咱茅山道士只会跳舞不成?” 花晚愣了一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五爷心道:这陈大骗子用了啥法术?刚刚还是唯物主义好青年,现在就倒戈投降了! 陈大师给花晚留了个联系方式,告诉她,过些日子带她去茅山师门,拜祖师爷。 五爷和陈大师走了,花晚好像还在做梦一样,自己现在是“臭道士”了? 陈大师既然能看出玉镯的秘密,那箱子是不是也藏不住了? 她从衣柜里拿出箱子,我的天呐,这是怎么了? 里面都是纸条子,还有一件满是血的袍子。 她打开纸条,上面不是慕容凯的字迹,写的很乱,大概是很急。 “花晚,王爷受伤了,很严重,你快救救他。” 所有字条都是这句话。 看那件衣服上的血,慕容凯是拿自己当猪宰了不成? 她来不及多想,赶紧写了字条:“让他枕着玉枕,如果还清醒,就把他打晕。” 花晚这边立马找出玉枕。 可是喜安的字条回来了:“玉枕在皇上那边。” 天呐!天要亡这犊子! 这可咋办? 花晚急的直转圈,突然她想起刚刚拜的师父,既然他知道玉镯的事儿,会不会有办法救慕容凯? 陈大师刚出小区,就被花晚喊回来了。 回到花晚这里,他看了看玉枕和箱子,对花晚道:“你别急,那个受伤的人身上有咱茅山保命符,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伤还是要抓紧治。” 说着给了花晚一颗丹药:“这是生血丹,他失血过多,把这个给他吃了。” 花晚把丹药给喜安送过去,紧张的等着消息。 陈大师笑道:“丫头,你这么紧张,是不是喜欢对面那家伙?别怪为师没提醒你,他命硬,克你!” 花晚回神儿道:“没有,那好歹是个性命,能力范围内还是要救的。” 陈大师问花晚:“他那里怎么会有为师的保命符?是不是你给的?” 花晚也纳闷儿,慕容凯那里的保命符到底是哪儿的。 难不成上次阿超送来的那个黄纸符是保命符? 喜安把那颗丹药给慕容凯灌了下去,慕容凯现在失血过多,人已经休克。 搁在这边,再不输血人就完了。 好在吃了这颗药丸子,脸色渐渐好看了一些。 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原来,慕容凯他们开始攻西坚王城了。 倒是也没大举进攻,他们派了一些人悄悄潜入西坚王城,准备里应外合。 西坚王就是个耗子,他把自己关在窝里,说啥也不出来,就想耗到慕容凯大军弹尽粮绝,主动撤兵。 想潜入西坚王城可不是容易的,派了几批人,都没进去。 慕容凯急了,他亲自带人去了,本来被人发现之后,撤回来就没事儿了。 没想到西坚王这个变态,他的护城河里居然有机关。 这次他们潜水回来,有人不小心触动了机关,水中无数箭弩飞出。 慕容凯为了救喜安,被箭弩射中多处。 花晚心想,喜安你丫的还有脸说?你一个护卫,居然让主子救你,还差点儿把命搭上。 了解了伤势,陈大师道:“既然是箭伤,还是要看看有没有伤及脏腑,最好还是看一看伤者。” 花晚把玉枕递给陈大师:“师父,这个玉枕是一对,那边的那个可以把人送过来,只是没在伤员身边。” 陈大师看完玉枕笑了:“你还真是跟师门有缘,这玉枕上的引路符就是咱茅山失传的秘术。” 花晚:“太后娘娘说,这是他们的国师给她的,难道国师是咱们茅山老祖宗?” 陈大师点点头:“很有可能,只不过这个引路符早已失传,为师也不懂。” 花晚:“就没有啥办法了?” 陈大师想了想道:“要不咱试试招魂术?” 花晚心里一个趔趄,这咋听着越来越像骗子!问题是人没死,你把魂召来不就死了? 陈大师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既然招魂术不合适,要不试试换魂术?” 花晚的三观彻底崩塌了,啥呀这都是?换魂?跟谁换?师父你还能不能靠点谱? 第92章 你的命格不够 她们在这边“想办法”,喜安的字条又过来了:“王爷醒了,血止住了。” 陈大师看完字条对花晚道:“没事儿了,再给他两粒生血丹,三天后就跟没受伤时候一样了。” 花晚心道:你要是说的时间长一点我可能会信。 她伸手朝陈大师要丹药,陈大师一捂口袋道:“你刚入师门不到一个时辰,为师就搭进去好一百万了。” 花晚:“那个丹药我没有,你再给我两粒,以后我学会炼丹,还给你。” 陈大师从腰间又抠出两粒药丸,肉疼的递给花晚。 他要不是看她这里有这么多师门失传的东西,他才不给呢! 送走了陈大师,花晚把两颗生血丹给喜安送了过去,让他一天给慕容凯吃一丸。 也不知慕容凯是怎么了,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 送过去的两颗生血丹丢了。 这可把喜安喜悦急死了,两颗救命药丢了,怎么办? 喜安差点儿自刎谢罪,被慕容凯拦住了:“拿笔来,再找她要两个不就行了?大不了多给她点儿银子。” 纸条送过来花晚也犯愁了,看昨天那个神棍师父肉疼的样子,就知道这药丸子不是凡品。 这么好的东西,这犊子居然不珍惜,还想再要? 师父说的对,穷则独善其身,她现在也穷了,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慕容凯等不到花晚的回信,以为是银子原因,于是让喜安给花晚送过去一箱沉甸甸的银锭子。 花晚看着可爱的银锭子,把心一横,去医院给慕容凯买了一兜子升血药,又给他买了不少当归,阿胶啥的。 随军太医看了这些东西,对慕容凯道:“王爷,这些药材还没有咱们库里的品质好呢!” 慕容凯给花晚写道:“本王要的是昨天那个药丸子。” 花晚:“那个药丸子没了。” 慕容凯:“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本王死吗?” 花晚:“你死吧,我眼睁睁也看不见。自己的救命药都能弄丢,你就是不想活了。” 她虽然嘴上骂慕容凯,心里还是不忍心,赶紧去医院找医生咨询。 医生给她开了那种强效的升血药,她给慕容凯送了过去。 花晚:“这个药也很好,就是药效慢一点,昨天那个药真的没有了。 那两颗丹药到底去哪儿了?这还要说说花晚那个二师父,茅山道士陈守礼。 这是他给花晚上的第一课——做事留三分。 花晚给慕容凯丹药时,完全不考虑她自己会承担什么后果,这样会把对方养成吸血的狼。 所以,他把两颗丹药换成假的,那两颗药只能保持三个时辰的形状,之后就汽化消失。 丹药消失之后,如果花晚还找他要,他就会考虑还要不要收着个徒弟。 还好,今天一天,花晚都没找他,说明这个徒弟还是知道做事留三分的,只不过太善良罢了。 陈守礼给花晚发了微信:“那边把药丢了?” 花晚瞪着这六个字半晌都没敢喘气,生怕把这几个字吹跑了。 他这道士师父是神仙不成?他怎么知道药丸子丢了? 花晚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跟师父学,等他学会了,看老邢还怎么忽悠她。 她那个青花釉里红大瓷盆,被老邢忽悠的卖了一千二百万,六百万捐给了工作室当韭菜盒子钱。 那六百万还没捂热乎,就被二师父陈大师给要去了。 给她在古玩街买了个铺子,让她把家里的东西都搬到铺子里,这样不会影响她的运势。 买就买吧,反正她也准备辞职了,打理自己的铺子,比给郑达谦当奴才强。 她想的挺好,可是这个世界上不想让他当老板的人太多了,其中就有前老板郑达谦。 他找到五爷,问五爷知不知道花晚为啥突然要盘铺子。 五爷呵呵笑道:“人家孩子总会长大,就算孩子不长进,家长总会护着,你:剥削二晚这么久,该知足了。” 郑达谦:“我啥时候剥削她了?工资按时发的。” 五爷:“铺子是她师父给她的,象征性的收了一点儿钱,你有啥不满,去找陈大师去!” 郑达谦有点儿不相信五爷的话:“你说陈大师是二晚的师父?是那个排半年队都预约不到的陈守礼?他俩研究的不是一个领域啊!” 五爷:“你认为二晚那个特异功能属于文物领域?” 郑达谦虽然认为陈大师很厉害,但他不想二晚变成神婆,他要阻止这件事。 花晚的公寓。 郑达谦坐在餐桌旁,跟花晚一起吃晚饭。 他给花晚盛了一碗汤,问她:“你拜陈守礼为师了?” 花晚:“还没正式拜师。” 郑达谦:“听师兄的话,咱不学他那些封建迷信。” 花晚:“他画的符很值钱,比修文物赚钱。” 郑达谦:“那都是骗人的,符管不管用谁知道?你还小,别被老神棍骗了。” 花晚想说她师父是神仙,知道药丸子丢了,还知道玉镯的事儿,但郑达谦不知道玉镯的事儿,她只能说,她师父不是神棍。 越是这样说,郑达谦越觉得花晚是被洗脑了。 花晚的铺子开张了,看看送花篮的这些人,这个古玩街就知道,这个小姑娘不是一般人。 开业这天,五爷亲自在铺子里坐镇,还有难得一见的陈守礼大师,江大老教授也来了。 郑达谦早就想找陈大师谈谈,谈谈她师妹拜师的事儿。 他趁今天不用排队预约,就跟陈大师聊了起来。 郑达谦:“陈大师,鄙人郑达谦,久仰陈大师大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荣幸。” 陈守礼看了看郑达谦,也就比自己小十来岁,他知道这是他徒弟的师兄,好像挺花心的。 陈守礼对郑达谦笑道:“谦爷,久仰大名。” 郑达谦:“陈大师面前不敢称爷,听说陈大师要收我师妹为徒?” 陈守礼:“对,过几天带她去茅山拜祖师爷。” 郑达谦:“恕我直言,一个女孩子不适合学道术。” 陈守礼:“怎么不适合?” 郑达谦:“我不想看见她变成神婆。” 陈守礼眯着眼看了看郑达谦:“谦爷的意思,我是个神棍?那好,既然看不上我们的师门,以后就请离我徒弟远一点儿。” 郑达谦:“她还要结婚,入了道门会对她有影响。” 陈大师:“她结婚绝不会跟谦爷有关系,您不用操心。” 郑达谦虽然不认同“老道”这个职业,但陈守礼在业内的名气还是很值得信的。 他正色问道:“什么意思?” 陈守礼:“花晚的姻缘不在你这儿。” 郑达谦:“她姻缘在谁?” 陈守礼:“她是凤命,谦爷命格还不够。” 第93章 彻底毁了仙风道骨的形象 凤命?慕容泽?郑达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名字。 那可是个实打实的皇上,可听二晚说,他已经有十个老婆了,以二晚的性格,绝对不会跟他去演甄嬛传。 陈守礼见郑达谦发呆,趁机离开。 花晚今天第一天当爱晚斋的老板,有点儿不太适应。 最不适应的,是脚上那双八厘米高跟鞋。 穿板鞋的脚,突然受这种委屈,十个脚趾头报复性疼痛。 爱晚斋开业第二天,郑达谦来给花晚看铺子,前老板居然给员工看店。 花晚还没找到合适的伙计,她跟二师父陈守礼去茅山,家里没人,所以让郑达谦给她看一天家。 茅山,清虚观。 陈守礼虽不在道观长住,但道观还是有他的房间。 他把随身背着的背包放在房间,就带着花晚去祭拜道教三清。 在大殿里磕了几个头,师徒俩就去祭拜他们茅山师祖。 刚进供着师祖像的院子,玉镯就告诉花晚,这里有好东西。 【前方二十米,宋代古籍,孤本,无参考价格。】 花晚按着玉镯的指引,暗中用步数测量距离。 呃,在祖师爷的屁股底下。 还是别找事儿了,万一把祖师爷抬起来,找出来的就是祖师爷看过的小人书,岂不是让大家笑话。 不过她还是把这事儿告诉了他师父。 陈守礼也不是像他名字似的知书守礼,不但不守礼,还是个暴脾气。 听花晚说,祖师爷坐着一本古籍,当即把大殿的门关起来,让花晚在门口望风。 他把真人大小的祖师爷坐像给搬倒,在蒲团底下摸了半天,摸到了一个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是个盒子。 他怕有人来,赶紧把盒子拿出来,暗格关好,祖师爷摆回原位,然后拉着花晚给祖师爷磕头道歉。 花晚心道:东西又不是我偷的,我道什么歉?祖师爷明鉴,您要报复千万找对人啊! 从茅山回来,他们直接去了陈守礼的工作室。 看过师父偷东西的样子,就再也找不回那个仙风道骨的印象了。 花晚:“师父,快看看盒子里都有啥?” 陈守礼把盒子打开,里面有一本书,还有一把桃木剑。 书上画的都是符箓图案,底下配有文字。 花晚看不懂,陈守礼看懂了一些,大部分也看不懂。 但他知道,这上面记载的是失传的术法和符箓。 他发达了! 这个徒弟简直是个福星! 他对花晚道:“你先回去,为师要闭关。” 花晚:“闭关?不就是看书吗?至于闭关?我也要看!” 陈守礼:“你又看不懂。” 花晚:“你也看不懂。”别想骗她,他要是看得懂早就得瑟了。 陈守礼:“我是师父,我先看,学会了教你。” 花晚:“看您这样子,得猴年学会。” 陈守礼:“没几年就到猴年了。” 看花晚执意要看这本书,陈守礼只好给她拿了一些道法入门的书 让她回家先看会了这些简单的,再学这本古籍。 总不能小学都不念,直接上大学吧! 打发走了花晚,陈守礼把那本古籍摆在供台上。 他点了三炷极品香,规规矩矩的给这本书磕了三个头。 对着这本书道:“祖师爷在上,弟子有缘找到您留下的秘籍,定当认真研读,把书中精髓发扬光大。” 也就是祖师爷已经投胎转世了,要不然非给他个大比兜。 谁让你发扬光大了?老子藏屁股底下都被你翻出来了。 磕完头,陈守礼翻开发黄的书,第一页是目录。 上面写着二十行字,每一行是一个术法或者符箓的名字。 看到最后一个,陈守礼眼睛一亮,“引路符”,这不是花晚玉枕上的符箓吗? 他直接翻到书的最后,书里文邹邹的说了好多,他没看太懂。 大致意思就是,画引路符不难,难的是画符人的道心和功力要达到化境。 这样才能发挥符箓的真正作用,否则只是个花架子。 书里记载,最厉害的引路符是先秦时一个叫甘虚子的道士所画。 道士将自己三百年的功力注入符箓,据说,持此符可在地府天宫穿梭随意穿梭。 陈守礼看着书里吹牛,三百年的功力?他拢共才四十岁,想画出这么牛逼的引路符是不可能了。 不过花晚那个引路符,好像也不太好使。 必须两个玉枕一起用,也就是得两张符一起用。 还只能点对点,两点一线,想去地府只能拿刀抹脖子。 陈守礼这里闭关,花晚回到铺子时,已经快下班了。 郑达谦坐在沙发上,不知想什么想的入了神。 花晚一拍他肩膀:“想静静呢?” 郑达谦猛然回神儿,见是花晚,问道:“拜完祖师爷了?” 花晚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算是拜的吧,我师父偷了祖师爷一本书,怕被人得着,我俩吓得跑回来了。” 郑达谦:“我就说那个神棍不是啥好鸟,别跟他瞎混,小心被他坑了。” 花晚:“你为啥对他这么大敌意?他既不抢你古董,又对我没什么非分之想。” 郑达谦:“他神神叨叨的,你跟他身边,时间长了也神神叨叨的。” 花晚:“那不是神神叨叨,那是仙风道骨。” 说完,花晚眼前浮现出她二师撅着屁股,从暗格里抠盒子那“仙风道骨”的样子。 郑达谦不再跟花晚争辩,站起身要回家,走到门口回头对花晚道:“五爷说,以后让阿超给你当伙计。” 阿超?花晚不想要,她想找个帅哥当伙计,阿超长得太磕碜。 五爷之所以把自己的伙计给花晚,主要是怕她找个不靠谱的伙计 还有一点,五爷有心把自己的衣钵传给花晚。 回到公寓,花晚看见箱子里有东西,是一个拳头大的原矿石,灰粉色。 肯定是慕容凯给他的。 她拿在手里,玉镯给出分析结果。 【钻石原矿,重两千克拉,纯度不高】 两千克拉,折合成卖菜的称八两。 纯度不高但个头大,花晚激动的心怦怦直跳。 鸽子蛋算个屁啊!这个比鹅蛋还大。 激动过后她拿着钻石直发愁,这卖给谁?不卖的话,只能放家里砸蒜泥。 明天问问郑达谦,有没有人要这东西。 她拿到钻石的时候就有种预感,慕容凯这犊子肯定有事儿。 第94章 死不瞑目的执念 这货以往要东西都没给过钱,这次先付款,指定不是啥好事儿。 她等啊等,都快凌晨一点了,那边也没送信过来。 慕容凯那边到底干嘛呢? 这还得从他找那俩药丸子说起。 陈守礼拿两个假丹药糊弄慕容凯,但花晚说,谁偷了药,谁就要置他于死地。 他深以为然,于是在身边暗中查找可疑的人。 咱就说,大门再严实还有个锁眼儿呢,谁身边还没有几个卧底。 慕容凯这一查,还真揪出来好几个可疑的人。 其中有个守门的传信兵,这些天总是鬼鬼祟祟,腰里鼓鼓囊囊。 喜安把他带到无人之处,伸手从他腰里摸出一个荷包,荷包里鼓囊囊硬邦邦。 喜安心里一喜,肯定是丹药。 可他把荷包打开一看,是一块流光溢彩的石头。 虽然不是丹药,但这石头明显也是赃物,他把这个小兵带到慕容凯跟前。 审问之后,这小兵说,这石头是他捡的,看着好看,觉得应该是值钱的东西,就藏起来了。 喜安:“那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小兵:“我哪有鬼鬼祟祟?是喜公公您,这两天看谁都是看贼的眼神儿。” 喜安一顿,他有吗? 慕容凯手里把玩着这个石头,对小兵道:“在哪儿捡的?” 小兵支支吾吾,眼神儿躲闪:“就在,那个,护城河里,不是,是护城河边上。” 喜安和慕容凯盯着小兵,小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这个不是我捡的,是那边的守城兵跟我换馒头给我的。那个守城兵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 这个小兵是西坚本地人,慕容凯打下大半个西坚,军中当然会有西坚人。 慕容凯脑中闪过一丝光,换吃的?西坚王城里没吃的了! 这仗不用打了,像打土域似的,火头军当主力。 他对那个小兵道:“想办法跟你的远房亲戚联系,就说咱们这边天天吃馒头配猪肉,只要他们愿意归顺大蜀,直接编入正规军。” 然后让喜安全安排火头军,明日就在护城河边上埋锅造饭,炖猪肉。 喜安:“王爷,咱没猪肉。” 慕容凯看了看手里的石头,他在花晚那边看见过这东西,跟芝麻绿豆大小就能卖好多钱。 这个现在不能给她,得用这个跟她买个塔吊。 他心里想先写封信,用几副头面跟花晚换几头猪,不知道是走神了,还是顺手了,写完信,把信放桌上,石头放箱子里了。 花晚这边等信等了一宿,那个肩负重任的信,依然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直到第二天,慕容凯起床喝茶,才发现他的信还在家,那块换塔吊的石头没了。 花晚吃早饭的时候,慕容凯把要猪的信送来了。 她还纳闷儿,这次要几头猪,居然给了这么大一块钻石,赚大了。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慕容凯又送过来一封信——让花晚把钻石还给他。 花晚才不给他,到手的东西还有退回去的?大不了多给他两头猪。 慕容凯那边每天都在护城河边上炖猪肉,开饭的时候,大蜀军每人一大碗猪肉粉条,两个大馒头,吃的满嘴流油。 西坚这边馋的直咽口水,上次换馒头吃的那个守城兵,听他表弟说只要来大蜀这边,天天这么吃。 西坚亡国是早晚的事儿,还不如现在先吃两顿饱饭。 他表弟还说,谁要是打开城门,在这边做内应,还会直接提升为百夫长。 他看着对面冒着热气的大锅,对自己身边的兄弟说了大蜀这边传过来的话。 那个兄弟看着肉,眼睛都蓝了,他要吃肉。 没过几天,西坚守城的这些兵丁意见一致,开城投降。 慕容凯率大军进驻西坚王城,从此慕容凯在各国之间得了个外号——做饭将军。 他打不下来的地方,只要做几顿饭,准能攻克。 西坚王城失守,西坚王并没被俘虏。 他退到西坚的北王庭,这里四面环山,易守难攻。 是西坚王的最后的处避难所。 慕容凯并没有去追杀西坚王,而是在西坚王城暂时驻扎下来。 他准备把这里作为他的临时皇宫。 既然要当皇上,就不能用将军的眼光看问题。 不能一味的去开疆扩土,还要想办法发展经济,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用他的话说就是,他的子民要丰衣足食。 这货有个执念,就是死了都闭不上眼的事儿——电。 只要有电,他就能买塔吊,只要有电,他就能烘干衣服,只要有电,他就能炼铁做大炮。 所以,这次他跟花晚提了个无理要求,让花晚给她买电。 花晚看见这混账要求气乐了。她给他回道:“痴心妄想!” 慕容凯就知道她不会帮他,于是他一个人,骑马去京城了。 大夏皇宫,御书房。 慕容凯给慕容泽行了君臣大礼,慕容泽心里暗道,他一个人跑回来干啥?连个护卫都没带。 慕容凯开门见山:“皇兄,我要用玉枕,去那边找花晚。” 慕容泽想捶他,你总去找你嫂子合适吗? 他对慕容凯道:“你找她干嘛?不是有盒子联系吗?” 慕容凯:“我想买电,那个死……她不给我买,我要自己去。” 慕容泽:“你回去吧,写信告诉他,我去找她。” 他才不让这个混账去,别以为他没听到刚刚他憋回去那句话。 慕容凯想了想,这样更好,反正他那边百废待兴,也离不开他。 一周后,慕容泽又来了花晚这边。 看到慕容泽,花晚第一个想法就是,让慕容泽给他当伙计。 这样的伙计才能生意兴隆嘛! 慕容泽对花晚道:“那个混账跟你买电,你怎么不卖给他?” 花晚:“那不是一头猪,那需要很多配套设施,是个大工程!” 说着花晚打开万能的短视频,从发电原理到家用电器,从风力发电到太阳能光伏发电,给他科普了一个晚上。 慕容泽看到那个光伏发电,眼睛都直了:“这个,这个可以用。这些零件都可以买到。” 花晚郁闷啊,她怎么把这个给他看,她现在知道慕容家兄弟俩是怎么把自己从历史书里抠出去的了,太作! 慕容泽看了看表,凌晨一点,再有四个小时,他就要上朝了,她对花晚道:“朕白天脱不开身,只能晚上来这边,以后申时末朕都会来,记得用玉枕睡觉。” 花晚无语,申时末,她能睡着才怪。不过她对天天能见到慕容泽,还是有一丢丢期待。 第95章 念力加持 因为睡的晚,第二天花晚是被阿超的电话给吵醒的。 “老板早上好,我现在在店门口站着,你赶紧过来开门。” 花晚:“你先去五爷那里待会儿,我这就过去。” 她赶紧起来洗漱,一边刷牙一边翻开微信。 唉!当老板就是累,想当初给郑达谦当文员,除了刷剧就是干私活。 她一手拿着牙刷,一手划微信。 有一条老邢的,让她有时间去把剩的那点活儿干完。 她想了想是啥活来着?哦对,是那个残卷,还差一点儿修完。 剩下的都是各种的群发。 划到最后,是二师父陈大骗子的。 花晚之所以把她师父备注成陈大骗子,是因为郑达谦手欠,这个备注是郑达谦改的。 他二师父说,那本书上有引路符的内容,问她想不想看。 当然想看,这么牛x的法术,要是学会了,她也可以一眼朝天,一眼朝地,给人看事儿了。 她给她二师父回道:“我一会儿就去您那里。” 花晚到古玩街的时候已经九点了,阿超没有去五爷那里,一直在他们自己铺子门口站着等花晚。 见花晚的小电驴来了,他不由得吐槽:“也不买辆车!卖一个痰盂子的事儿!” 他手里拎着的早点都凉了,这么多年在五爷那里养成了习惯,上班来的路上买五爷和他的早点。 今天他买了三份,五爷那份都已经快被五爷拉出去了。 他们进到铺子里,花晚给了阿超一把钥匙:“这个你带着,哪天我来晚了,或者有事情耽搁了,你自己开门营业。” 阿超也不客气,因为在五爷那边他也是有钥匙的。 花晚和阿超也算合作默契,吃过早点,阿超就把自己的车钥匙给了她:“开我车出去吧,赶紧买辆车,你看整个古玩街,谁家老板骑电驴?” 花晚来到陈守礼的工作室,陈守礼正练习画引路符。 符箓的图案不复杂,看两遍就能记住。 他停下手里画了一半的符,把祖师爷那本书拿过来,翻开第八十四页让花晚看。 花晚把关于引路符的内容通读了一遍,很抱歉,一句没明白,连断句都错了两处。 陈守礼把书拿过来,给她读了一遍,还是抱歉! 她把书拿过来放到一边,对陈守礼道:“师父你就直接讲白话,这样我就能听懂了。” 陈守礼用白话把刚刚的内容讲了一遍,花晚有点怀疑人生,她怎么还是听不懂。 陈守礼一脸嫌弃的看着花晚,抄起笔继续画符。 花晚也拿起笔,沾了一点朱砂,学画画似的跟着她师父画。 突然花晚对陈守礼道:“师父,您刚说的,没有功力这符就是废纸,不如加上一点儿念力试试!” 念力?是个好想法。 不过念力不是修炼的,是天生的。 陈守礼:“念力后天修炼的意义不大,为师没有多少念力。” 花晚:“强烈愿望就能化作念力,跟修为没有多大关系,只跟愿望的强弱有关。 所以只有试着加入念力咱才有可能画出有用的符。要不然也是浪费朱砂。” 花晚重新拿了一张符纸,沾好朱砂,一笔一笔的画着,每一笔都强烈希望她下次回家不用买飞机票。 不过中间她会走神儿,很容易分心,精神不能集中。 陈守礼定力比花晚强,他从第二张开始就能集中精力去画符箓。 一天时间就这么划拉没了。桌上堆了一堆引路符的残次品。 在二师父这里吃了晚饭,花晚才想起,要回去接慕容泽。 她随手从他师父画的那些符箓里面抓了两张,塞进包里,想了想,又从自己画的那堆里,挑了一张一起带走了。 回到公寓,她把玉枕从衣柜里搬出来,躺在床上,等着瞌睡虫子。 刚刚在二师父家吃了一个大猪蹄膀,哪里睡得着? 她一边等瞌睡虫子,一边研究带回来的那三张符箓,嘿嘿,她居然也会画符了! 不过她现在画的这些都不管用,其实他师父画的这两张,也不见得管用,祖师爷说了,这个引路符不是一般两班就能成功的。 她拿着符箓,突然冒出个想法,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试试这用念力画的符箓,如果用念力加持在玉枕原来的符箓里面,会不会有用! 其实念力这个灵感来自于慕容泽。 慕容泽现在不用睡着就能过来,他一个没有法力的人居然能做到这点,这是为什么? 最大可能就是念力,他非常想过来,阴差阳错的,将他的念力注入了符箓,然后就过来了。 花晚试着把那张她自己画的符箓,用念力加持着烧掉了。 再回到床上,还没躺稳当,慕容泽就出现了。 妈呀!管用,她成功了。哈哈,她的符箓也能卖钱了! 慕容泽过来就看见花晚跟疯婆子似的,哈哈哈的疯笑,手里还抖落着两张符纸。 咋了?被夺舍了? 花晚见慕容泽那惊恐的眼神儿,心里好笑。 她一时起了玩儿心,伸出双手,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朝慕容泽的脖子掐过去。嘴里学着女鬼的奸笑。 慕容泽开始只是没看明白这货啥情况,等看明白花晚在装神弄鬼的吓唬自己,他索性将计就计,“吓得”抱着头往被子里钻。 花晚也翻着白眼钻了进去,一把掐住慕容泽的脖子,没想到,被慕容泽顺势把她抱在怀里。 当她意识到自己被拆穿了,想爬起来,怎奈慕容泽抱得太紧,她挣扎不动。 其实,一开始,慕容泽只是想逗她玩儿,没想到,人被抱在怀里,就有点儿把持不住了,毕竟这些日子,他都没跟那些妃嫔飞过裤衩子。 一个是经验老道的老司机,一个是连初吻都压货底子的小白,在花晚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慕容泽已经开始攻城掠地。 当花晚意识到情况要失控的时候,她的裤衩子也飞了。 但是她并没有抵触,毕竟岛国小电影看过不少,她居然迎合慕容泽的动作。 关键时候,电话响了,也不怎么回事儿,真跟电视里演的那么巧。 第96章 立个碑 慕容泽不想管那电话,可花晚的神志被电话炸清醒了。 我靠,她在干嘛?差点儿擦枪走火。 她起身擦了擦哈喇子,拿起电话,上面赫然四个大字:诈骗电话!!! 为了表达心中的谢意,花晚很礼貌的接通电话,跟电话那边聊了几分钟。 主要是让慕容泽冷静冷静,怕他死灰复燃。 慕容泽干脆起身去洗手间冲了个冷水澡。 他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禽兽,居然唐突他的晚晚。他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以正宫之礼迎娶晚晚。 放下电话,花晚去厨房给慕容泽煮了一碗饺子。 慕容泽特别爱吃花晚她妈包的饺子,所以,花晚就让她妈多包了一些,冻在冰箱里。 不知是不是刚刚近距离接触的原因,他俩心照不宣的调整了相处模式。 慕容泽不再端着皇上的范儿,花晚也不再各种算计他。 他俩就这样,跟小情侣似的每天在这边约会。 可怜了慕容凯还在那边等着他的电。 这天,花晚和慕容泽刚刚从外面逛夜市回来,就看到盒子里有两封信。 一封是慕容凯的,一封是戚太后的。 慕容凯是问电的问题怎么样了,而戚太后的,是用粉色花签写的一首诗。 很显然不是给花晚的,花晚看了看慕容泽:“怎么办?这个要给五爷吗?” 慕容泽:“那老头儿不是害怕了吗?干脆断了母后的念想就完了。” 花晚也这样想,长痛不如短痛,她给太后娘娘写了回信。 “娘娘,五爷已经去了!就在你回去的第二天,五爷去夜店买醉,跟一个女人去了她家,转天发现五爷死在了那个女人床上。” 慕容泽看了内容,不禁笑道:“你都把老头儿写没了,还不忘了恶心母后!” 花晚:“不能让太后对五爷抱有幻想,要让她知道,五爷就是个逢场作戏的老色胚,太后前脚走,他后脚就死在女人床上了。” 戚太后收到花晚的信,惊的目瞪口呆。 五爷……这是真的? 她很难想象,五爷最后那应该是个什么画面。 她俩以为就这样把这对“老夕阳红”拆散了。 没想到,戚太后是个有情有义的,她要来拜祭五爷。 花晚看着信,心里暗叹:终于知道慕容凯那个一根筋的执着劲儿随谁了! 太后娘娘非要过来,花晚拦不住。 她只能告诉戚太后,后天再过来,她这两天不在魔都。 为啥要等三天?她要找个墓园,给五爷准备个坟啊。 花晚把箱子往慕容泽怀里一放,就开始打电话。 她先打给老邢:“喂!师父,五爷大名叫啥?” 慕容泽实在没憋住笑了,天天五爷五爷的,关系跟亲爹似的,连人家姓啥叫啥都不清楚。 老邢那边也不太确定:“不知道啊,你打听这干啥?他死了?定墓碑?” 花晚心道,师父你真聪明,真是定墓碑。 老邢都不知道五爷的姓名,这老家伙估计也不会告诉戚太后,瞎编一个得了。 慕容泽道:“你别掉以轻心,万一母后知道呢?” 她又打给郑达谦,不过老邢都不知道,郑达谦估计也够呛。 毫无悬念,郑达谦也不知道。 因为他们这一行就这样,有的人一个霸气的诨名闯江湖,其实真名叫李二狗。 郑达谦虽然不知道,但他给花晚提了个醒:“陈大骗子肯定知道,五爷跟他问事儿要报真名。” 看了吗?关键时刻还得是她师兄。 她立马要打给她二师父,慕容泽拦住她:“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明天再说吧!” 花晚道:“不行啊!还是先问一下,万一,二师父也不知道呢!” 慕容泽笑道:“母后没那么快过来,玉枕在我这里,母后得先回京城,你有的是时间准备。” 花晚恍然,玉枕没在太后娘娘那里,不过慕容泽刚刚是不是故意不告诉她? 转天一大早,她拎着早点去了她二师父家。 陈守礼听花晚要打听五爷叫啥,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丫头,你跟五爷打交道这么多年,都没想着打听打听他叫啥?” 花晚喝了一口豆浆笑道:“这不想起来打听了吗?” 陈守礼:“你是不是有啥事?” 花晚就把她要给五爷“立衣冠冢”的事儿说了。 陈守礼:“好好的,干啥给他弄个坟?” 花晚:“您还记不记得五爷这次找您驱邪?起因就是玉枕给他送来一个大美女——戚太后。 戚太后回去了,他跟得了相思病似的,我就编了个故事糊弄他,说根本没有什么戚太后,那都是阴气幻化的,他就去找您驱邪了。 现在那边的太后娘娘,想过来找五爷,我就跟太后娘娘说五爷死了,她非要过来祭拜。” 陈守礼听着花晚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大致明白了事情始末。 他手指头敲着桌子,心里暗笑,五爷还真艳福不浅,不过喜欢太后?就不嫌年纪大吗? 他告诉花晚,不用给五爷买墓地刻墓碑,只用白纸写一个人名,在骨灰寄存处,随便找一个坛子贴上就行。 师父就是师父,她急的热锅蚂蚁似的,到他师父这里三言两语搞定! 陈守礼跟花晚说,等太后娘娘来了,让他去看看,看看五爷啥眼光。 吃过早饭,她先去骨灰寄存处踩点儿。 离他们最近的一处殡仪馆是北城殡仪馆,这里骨灰寄存处,要想祭拜需要出示寄存证。 她没有这个证,并且,人家寄存处的盒子上都有照片! 她二师父这个是馊主意。 她回到陈守礼的工作室,把情况跟她师父说了。 陈守礼沉思片刻,笑道:“好说,咱就在家里给五爷弄个假的,也不用照片和名字,反正那个太后娘娘也没见过真的。” 花晚:“五爷家里咱进不去!” 陈守礼:“放我这儿。” 花晚:“你不嫌晦气?” 陈守礼:“假的有啥晦气?再说了,你师父我是干啥的?害怕这点儿事儿?” 一切安排好了,就等太后娘娘来祭拜“五爷。” 第97章 祭拜 一个礼拜后,戚太后来了,她一身缟素,双眼微红,人明显清瘦了。 花晚心里一叹,太后娘娘是动了真情了。 不过她给五爷的设定是个老色胚,太后难道不吃醋? 花晚带着戚太后来到她二师父陈守礼这里。 早就准备好的骨灰坛子,是为了迎合太后娘娘的习惯,用现在的骨灰盒怕她猜疑。 一袭白衣的太后娘娘刚下车,陈守礼眼睛就瞪圆了,这是太后?太年轻了! 他见过她儿子慕容泽,儿子都二十好几了!她怎么还像个少妇? 就在陈守礼眼睛瞪圆的同时,戚太后惊讶也捂住了嘴。 干啥呀?不会是找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了吧? 就见戚太后紧走几步,来的陈守礼跟前,仔细端详着。 陈守礼被看毛了,看了看花晚。 这时,戚太后把脸一沉:“陈国师,你让哀家好找,见到哀家都不打招呼吗?” 陈守礼眼睛又瞪大一号,国师? 花晚扭头看向她师父,陈国师?做玉枕画引路符的陈国师? 陈守礼心里暗想,有人叫他陈大师,可没人叫他陈国师啊! 陈守礼:“您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什么国师!” 戚太后这时候也知道,这个肯定不是她找的那个陈国师,但是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难道是他转世了? 陈守礼虽没有“前世记忆”,但才也能猜出来,戚太后跟“他”是故交。 不管自己是陈国师的转世,还是陈国师的后人,他都应该给她行礼。 于是陈守礼朝戚太后深深鞠了一躬。 戚太后见这个不伦不类的礼,不禁好笑。 戚太后:“平身吧,哀家知道认错人了,请问先生贵姓?” 陈守礼:“鄙人陈守礼。” “什么?你叫什么?”戚太后刚刚平复的情绪又激动了。 “陈守礼。”陈守礼心虚了,难道他不叫陈守礼? 戚太后眼睛闪过一丝了然:“好你个陈守礼,真的是你!你把不能用的玉枕给了哀家,自己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陈守礼一脸懵啊,这个戚太后克他! 花晚见这“认亲”不太顺利,赶紧凑过来对戚太后道:“太后娘娘,咱还是先进去再说。” 戚太后扶着花晚的胳膊进屋,没用陈守礼让座,她直接坐在主位,朝陈守礼一瞪眼:“陈国师,你赶快给哀家从实招来,师姐是不是和你一起来了这边?” 陈守礼心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咋又出来一个师姐?他还成拐带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了。 花晚觉得这其中有误会,不但有误会,还有故事! 于是她对戚太后道:“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戚太后讲了陈国师和她师姐的故事。 戚太后闺名戚雪棠,五岁拜入华山剑宗大师陈七玄门下。 她有个师姐叫刘雪樱,她们天天一起跟师父学习武功。 她师父有个儿子,叫陈守礼,他没有学华山剑,而是拜在玄宗大师广济子门下,修习道法。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都长大了。师姐刘雪樱和陈守礼就看对了眼。 但她师父陈七玄是个老顽固,说啥也不同意陈守礼和刘雪樱的婚事。 一气之下还把刘雪樱和陈守礼赶下山。 陈七玄把他俩赶出来,本意是让他俩反省,没想到他俩居然不想回去了。 后来太后娘娘也离开华山,她师父陈七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想把儿子叫回去。 当时年纪轻轻的陈守礼已经是国师,他说啥也不回华山。 后来被他爹逼急了,就辞去国师之职走了,去哪儿了谁也不知道。 临走的时候,给了戚太后一对玉枕,说现在天下已定,他要去找他的雪樱。 听完这个故事,陈守礼一脸无辜,他不是那个陈守礼,他爹也不叫陈七玄。 戚太后:“你给我的破玉枕都能把我送过来,你手里肯定有好玉枕,师姐肯定被你送这里来了!” 陈守礼心道,我连个引路符都画不出来,还能有好用的玉枕?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陈守礼国师是怎么做到二十几岁就画出引路符的?天才? 花晚也在想,她师父陈守礼和国师陈守礼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戚太后讲完故事没人搭理她,她咳嗽两声,引起他们俩的注意。 花晚道:“娘娘,我师父是陈国师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的修为达不到玉枕的水平。” 戚太后:“他不会装吗?” 花晚见戚太后揪着她师父不放对她道:“娘娘咱先办正事儿,一会儿再破案。” 说着朝她师父使了个眼色。 陈守礼赶忙把戚太后领到那间放着“骨灰坛子”的房间。 戚太后不解的问:“为何把阿玉烧了摆在这里?为何不把他葬了?” 花晚暗自庆幸没瞎编个名字,五爷还真把名字告诉太后娘娘了,看来是真爱! 陈守礼给戚太后解释道:“我们这里都是火葬,骨灰都是这样寄存在——某处。” 花晚差点儿破功,她师父瞎话没编顺溜。 戚太后给“五爷”上了三炷香,神情哀怨的看着骨灰坛子。 花晚和陈守礼都退了出来,把空间交给戚太后,让她跟“五爷”好好道别。 师徒俩都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自打太后娘娘进门,岔子不断,好在一会儿就把她送走了。 陈守礼刚坐下倒了杯茶,花晚手里的瓜子还没嗑两个,就听屋里有动静。 陈守礼示意花晚去看看,花晚扒着门缝往里瞧了一眼,吓得她把瓜子一扔就冲了进去。 太后娘娘把“五爷”的坛子从桌子上抱下来,正在打包。 花晚冲进去,按住太后娘娘的手:“娘娘,您干啥?” 戚太后一边推开花晚一边道:“我带阿玉走,要让他入土为安。” 其实让这个坛子入土为安也没啥,带走就带走呗,可花晚嘴欠,她对戚太后道:“娘娘五爷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您来祭拜已是仁至义尽,就不要带着他了。” 没想到戚太后居然哭了:“阿玉是男人,有几个女人怎么啦?那个女人真是绝情,居然让阿玉孤零零的一个人在这里。” 孤零零?他们应该多弄几个坛子! 这时,陈守礼也进来了,见此情景,他感叹五爷这老家伙遇到的人还挺重情义。 他一边感叹一边就去抢“五爷”,因为他心里有鬼。 第98章 先解释一下我是怎么死的 花晚让他随便烧点啥,把灰装坛子里,他嫌费事,反正坛子在那里摆着,也没人动,空坛子也是一样的。 他怕戚太后把坛子弄回去万一打开看就穿帮了。 本来戚太后对他的身份就存疑,见他过来,本能的就把坛子抱了起来。 太后娘娘往起抱,陈守礼往自己这边拽,两下一用力,坛子分开了。 陈守礼拿着坛子盖,戚太后抱着坛子身。 她一低头,坛子里啥也没有,空的! 花晚当时就麻了,师父你想干啥?不装东西就算了,还打开让人家看看! 陈守礼也一脸无措,拿着个盖子,愣了片刻,赶紧盖回去。 戚太后先是一愣,然后就笑了:“阿玉没死是不是?你们骗哀家的对不对?” 花晚看着陈守礼,陈守礼看着花晚,明显师徒二人都想让对方善后。 戚太后根本就不看他俩,把那个坛子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走。 花晚赶紧拦住她:“娘娘,您去哪儿?” 戚太后:“去找五爷。” 花晚把她拉回来,按在椅子上:“娘娘,您听我说,五爷真的已经去了,只是遗体没在家,现在还在太平间,呃,就是还在官府,等仵作勘验完毕,才能领回来。” 戚太后刚刚满心欢喜,听了花晚的话,悲伤又涌上心头,拉着花晚,细数五爷曾经的好。 花晚在太后娘娘身边坐下,听她唠叨他俩那不要脸的过往,让她释放情绪。 陈守礼则躲得远远的,心里直撇嘴:四十好几的人了,为老不尊!你就不怕把“五爷”带过去,你那个先皇老公把你俩凌迟了? 不知过了多久,花晚的电话响了,她的手机就在手里攥着,手被太后娘娘拉着。 手机上“五爷”两个字,就这么大剌剌的出现在戚太后的眼睛里。 花晚赶紧掐断电话,对戚太后道:“五爷原来的电话现在阿超用着。” 骗一次可以,再骗一次就不灵了。太后娘娘非要去五爷的拾趣斋看看。 花晚这次真的没辙了,只能看向她二师父陈守礼。 陈守礼看天看地看自己,就是不看花晚和戚太后。 一小时后,花晚带着戚太后到了五爷那里,陈守礼后面也跟来了,他想看看热闹。 阿超现在给花晚当伙计,五爷这里调了一个新人过来。 来之前花晚给五爷偷偷发了个微信,让他去她的店里看看,阿超有个搞不定的客户。 这个新伙计看见花晚,就对花晚道:“五爷已经去了!” 他的意思是五爷已经去了爱晚斋,戚太后理解的就是那个“去了”。 听到伙计都“证实”五爷不在了,太后娘娘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没办法,睹物思人,这里有太多她和五爷不要脸的回忆。 伙计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这位进来就跟吊孝似的哭五爷,他看了看花晚,花晚尴尬的笑了笑。 好在太后娘娘很快就平复了情绪。 在拾趣斋坐了一会儿,花晚对戚太后道:“娘娘,咱还是先回去吧!” 戚太后点点头,扶着花晚的胳膊站起身,往门外走,可巧,门外进来一个人——五爷回来了! 一进一出,四目相对。 花晚一捂眼,天要亡她! 陈守礼心里哈哈直笑,还以为没热闹看了呢! 戚太后懵了,这人到底死没死? 五爷揉了揉眼睛,使劲儿眨巴两下,拍了拍自己的脸,定睛观看,没错,是棠儿! 他拉着花晚的手:“二晚,揍我一下!我是不是定力不行,怎么又把棠儿幻化出来了?” 戚太后伸手摸了摸五爷的脸,温的,不是死的,是活的! 花晚见势不妙,松开戚太后,朝陈守礼喊了一句:“师父,跑吧!” 回到爱晚斋,花晚一头扎进自己的办公室,对阿超道:“谁找我都说我不在。” 阿超心道:在爱晚斋干着伙计的活儿,操着老板的心,拿着五爷的钱。 没错,他还是五爷的人,只是借给花晚。 花晚火烧屁股的跑了,不大功夫五爷的电话就到了:“阿超,二晚回去了吗?” 阿超:“回来了,咋了?连您的电话都不接了?她为啥骗您上爱晚斋来?” 五爷:“你把门看住了,别让她跑了,我这就过去。” 阿超看了看花晚的办公室,可不又作啥妖了! 他纠结了,要不要告诉她赶紧躲一躲? 五爷刚刚电话里的愤怒值可不低,他要是把花晚放跑了,估计挨揍的就是他。 优秀的员工总是高智商加高情商。 他掐着点儿,觉着五爷快到了,就去敲花晚的门。 花晚隔着门:“不是说谁来都说我不在吗?” 阿超:“我劝你赶紧跑还来得及,五爷已经往这边来了。” 花晚:“拦住他!” 阿超:“你让我拦五爷?” 花晚想了想,抓起手机就往外跑,刚跑到铺子门口,就被五爷和戚太后给堵了回来。 阿超松了口气——完美! 花晚看见五爷讪笑道:“五爷,好久不见!” 五爷:“好久不见吗?刚刚是谁骗我来爱晚斋的?” 花晚:“误会,五爷,您听我解释。” 五爷拉着戚太后往沙发上一坐:“解释吧,先解释一下我是怎么死的。” “嘿嘿嘿嘿!五爷您这不生龙活虎的吗?”花晚一边说,一边往门口挪。 五爷:“阿超,把门守住。” 花晚见退路已无只好回来,老老实实的站在五爷面前等着挨训。 五爷:“我就不该让你和陈大骗子认识,你俩还给我整了个骨灰坛子!” 花晚:“这不能怨我,娘娘刚走的那几天,你跟失了魂似的,万一娘娘不回来,你怎么办?我是为了救你才编的故事。” 五爷一拍桌子:“棠儿回来了,你为啥骗他我死了?还死的那么……不体面!” 花晚:“谁知道娘娘这次来几天?万一过来一天就走了,你又被勾了魂,咋整?还不如不让你们见面呢!” 五爷这次转向戚太后:“棠儿,你别回去了,好吗?” 戚太后:“嗯!” 花晚一惊,嗯是啥意思?不回去了?慕容泽不会答应的。 花晚:“你俩最好别来这种海誓山盟的承诺,也许明天太后娘娘又走了。” 戚太后对五爷撒娇道:“五爷,这个死妮子吓死我了!” 五爷的目标又变成花晚:“上次我和棠儿的旅行被打乱了,明天我们出发,继续上次的行程,你在家看铺子!” 花晚心道,这就放过我了? 第99章 加菜了 花晚心里正暗自高兴的时候,戚太后突然插了一句:“五爷,这也太便宜这个死妮子了,她和陈守礼耍了我一整天。” 五爷看了看花晚,对戚太后道:“棠儿想怎么样?” 戚太后:“那个陈守礼跟大夏失踪的国师陈守礼,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让这妮子查清楚!” 五爷:“好,就依棠儿。”然后转向花晚:“听到了吗?等我们从西藏回来,这件事要有个明确的结果。” 花晚还没表态,戚太后又说道:“给她半个月的时间。” 花晚道:“不用那么久,我现在就知道,那不是陈国师。” 五爷:“棠儿让你查你就去查,你才认识那个陈大骗子几天?就这样打包票?” 查就查,只要不傻都知道她二师父不是陈国师。 不过花晚也很好奇,难道真的有人跟前世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人真的有前世今生的轮回? 五爷和戚太后就这样饶了花晚,看的阿超直摇头:雷声大雨点小!都让人家装骨灰坛子了,这样就算了?他还以为得动家法呢! 花晚本以为今天逃过一劫,没想到有人来给加菜。 铺子门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进来——胡老板。 上次那个青铜剑被五爷收了,而且价格不低。主要是花晚的计策起了很大作用。 胡老板很感激花晚给他出的主意,所以跟花晚一直有联系。 今天他路过爱晚斋,顺路进来打个招呼。 他一进门,阿超就认出来是胡老板,过来打招呼:“胡老板,您里面请!” 五爷听到胡老板三个字,眉毛立刻竖起。 胡老板?是那个半夜打电话,一打就打一宿的孙子? 花晚见胡老板来了,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还给五爷介绍:“五爷,这位就是卖青铜剑的胡老板。” 胡老板听到五爷三个字,脚步顿住,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走是来不及了,不如你试试用跑的。) 五爷从沙发上站起来,对戚太后道:“棠儿,你先去晚晚办公室坐一会儿,我处理点儿事情。” 戚太后是上过战场的,会在乎这些小打小闹? 但是被人宠着的感觉她还是很喜欢,所以乖乖的起身,去了花晚的办公室。 花晚知道五爷接下来不会干啥好事儿,赶紧拉着戚太后:“娘娘,我陪你去。” 胡老板:“我也去!” 五爷一瞪眼:“都给我站住!” 花晚一咧嘴,心道,胡老板,您啥时候来不成,非要赶在今天,天要亡她! 花晚乖乖站住。 胡老板眼珠子转来转去,他知道他当时打电话的时候,五爷掐死他的心都有。 现在撞人家面前来了,搓圆按扁还不是五爷一句话。 想到这儿,他朝五爷一拱手:“五爷,告辞!”说完转身就跑。 阿超是干嘛的?这么多年的狗腿子是白干的? 他一个箭步挡在门口,朝胡老板笑道:“喝杯茶再走,晚姐新买的茶。” 五爷嘴角含笑,走到胡老板面前:“胡老板最近可有好货?我接不到胡老板的电话,天天睡不着觉,失眠!” 胡老板笑道:“没啥好货,有好货我再来找五爷。”说完还是想走。 五爷重新坐回沙发上:“咱也不打哑迷,这样,你那个青铜剑不是一个,应该是一对,只要你把另一只找到,我十倍的价格收。找不到的话,你知道五爷的手段。” 胡老板:“五爷,这不是大海捞针吗?我上哪儿找另一个去?” 五爷:“拿出给我打电话的精神,古玩行也不大,就这么几家,挨家问问看!” 胡老板看向花晚,心说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 花晚眼睛盯着脚尖,不敢看他,五爷看花晚这德性,气不打一处来,你出主意时候的本事呢? 朝胡老板道:“花晚也许知道那只青铜剑的下落,让她跟你一块儿找。” 花晚心里哀嚎,还是没逃过去,心里暗骂胡老板:跟你丫的吃挂涝了。 胡老板心里也在暗骂:就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出的馊主意,那青铜剑哪儿来的一对儿?这辈子到死也欠五爷这老登一把青铜剑。 阿超在一旁看着,心里暗暗点头,这就对了,就花晚的所作所为,要是换作别人三刀六洞都不为过,敢给五爷弄骨灰坛子! 陈守礼回到自己的工作室,把假的骨灰坛子扔了出去,坐了下来,也在想那个陈国师的事儿。 那个太后娘娘如果没说谎,就说明在她那边真的有一个自己,而且比自己厉害。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人家画的引路符可以用。 他拿出那本古籍,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引路符那一章。 直到花晚打来电话,他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花晚跟五爷和戚太后斗智斗勇一整天,回到家就给她二师父打了个电话。 花晚打电话是告诉他,那个用念力加持的引路符管用。玉枕的引路符有可能是用念力画出来的。 陈守礼也在琢磨这个功力问题,三百年的功力?能活三百年的有几个人?这里面一定有以讹传讹的成分。 听花晚这么一说,他觉得是念力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他想再看看那个玉枕,于是他跟花晚说:“明天把玉枕带过来,为师看一看!” 花晚:“师父你不能白看,关于你是不是陈国师的问题,我要进行独家专访,不许撒谎的那种。” 陈守礼:“行,没问题,我也纳闷儿那个疯婆子为啥总说我是国师呢。” 花晚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玉枕,一手拿着电话,跟她师父聊天。 突然手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她下意识的就推了出去。 咕咚一声,毛茸茸的东西掉在地上,定睛一看是慕容凯。 这一摔把慕容凯摔醒了。 怎么他来了?慕容泽呢? 随后,慕容泽也过来了。 花晚:“你们俩咋全来了?” 慕容凯:“你们俩天天都干啥?我的电还有没有指望?” 慕容泽和花晚眼神躲闪,一副心虚的样子。 他俩还真没把这个犊子当回事儿。 慕容凯指着花晚道:“我就知道,你个红颜祸水,耽误正事儿,还是本王自己来吧!” 第100章 既来之,则安之 慕容泽对慕容凯道:“西坚那边离不开你!朕保证,七日之内把电给你送过去。” 慕容凯:“本王不信你!你天天晚上来这边,都干啥了,你心里清楚。” 慕容泽:“朕一直在查资料!” 除了第一天差点擦枪走火,花晚和慕容泽真的没干啥。 他打开电脑,把这些天整理的光伏发电设备的资料,给慕容凯看。 慕容凯一看见那个光伏发电的设计图,两眼放光,嘴里喃喃自语:“用太阳就能发电!本王怎么就没想到呢!” 花晚心里鄙视慕容凯:你一个连“怎么拉的”都理解不对的智商,还想琢磨太阳能? 别看慕容泽武功不如慕容凯,但理科生的天赋比慕容凯强。 打个比方,慕容泽是个物理课代表,慕容凯是个体育特长生。 有好多东西,慕容泽要给他讲好半天,他才弄明白。 其实慕容泽早就把光伏发电的所有知识都掌握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弄过去。 材料好说,施工的人员没办法解决。 而且,架设太阳能板的铁架子要用电焊焊接,那边不具备这个条件。 他不知道慕容凯曾经偷过塔吊,施工的问题在慕容凯这里不是事儿。 看着他俩研究的热火朝天,花晚去厨房煮了点饺子当夜宵。 饺子味儿从厨房飘出来,慕容泽扔下手里的笔,赶紧去洗手,准备帮花晚捞饺子。 慕容凯则直接坐在餐桌旁,用力抿着嘴,生怕哈喇子流出来。 三个人,一边吃,一边商量怎么安装太阳能板。 慕容凯:“在这边安装好,然后用箱子一扣,不就到那边了吗?” 慕容泽:“这倒是个好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花晚:“因为你没惦记过人家的塔吊和叉车。” 慕容凯瞪了花晚一眼,顺手抄起花晚那碗饺子,倒进自己碗里。 慕容泽和花晚才吃了不到两个,慕容凯那碗已经没了。 花晚不满的吼道:“我吃啥?” 慕容凯:“你偏心,给我盛的少,你看皇兄那碗,都冒尖了。” 花晚:“胡说,三碗一样多。” 慕容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偏心皇兄。”几句话的功夫,一碗饺子又没了。 他自己到冰箱里拿了一袋,去厨房,一边接水,一边抱怨:“这个饺子比上次给我们送过去的好吃,还说不是你偏心?给我的都是不好吃的。” 花晚:“你上次没给钱,还想吃好吃的?这可都是你皇兄付过钱的。” 慕容凯突然想起了那块钻石,她把水烧上就跑去花晚的柜子乱翻。 慕容泽一把薅住他:“你干嘛?这可是女孩子的闺房。” 慕容凯:“她赖账!我有一块石头在她这儿。” 花晚:“那石头顶账了。我帮你买了那么多东西,一块石头还不够呢!” 慕容凯:“那是我准备买塔吊的。” 花晚气的无语,这家伙可不怎么就翻不过去塔吊这篇儿了。 慕容凯是个行动派,他吃完饺子就回去了,他要去那边准备场地安排人手。 临走跟花晚道:“石头我不要了,就算这次安装光伏发电的资金。” 花晚骂道:“你一块破石头能值几个钱?光伏发电设备可贵了!” 慕容泽对花晚道:“算了,不跟他生气,我教你怎么送他回去。” 送他回去还要教吗?不就是…… 慕容泽拉着花晚的手,在慕容凯的后脖子处比划着:“就这里,狠狠的打!一下不行两下,两下不行三下,直到他睡着为止。” 哦,好的!吼吼吼!你这个瘪犊子,希望你多来几次。 一宿无话,第二天,花晚刚到铺子,就接到老邢的电话,说上次那个“老闺蜜”想找她帮个忙。 花晚:“又想让我当狗找东西?” 老邢:“不清楚,好像挺神秘,连我都不告诉。” 花晚:“给钱吗?” 老邢:“就知道钱,出去别说认识我,嫌你丢人!” 花晚:“的勒,老同志,您是哪位?” 老邢手里抓着鸡毛掸子,怎奈隔着电话发挥不了作用。 老邢的电话刚挂断,她二师父陈守礼的电话就到了。 师父多了也不怎么好,一大早上电话没闲着,光请安就得一上午。 陈守礼告诉花晚,他要出去一段时间,家里的猫别忘了去喂喂。 花晚回复道:“师父,我也要出去一段时间,让阿超去喂可以吗?” 陈守礼:“可以。” 师徒二人在电话里告别不到半小时,就相遇了。 在一辆越野车上,“老闺蜜”,陈守礼,花晚,还有胡老板。 花晚愣了,这是什么组合?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老文物专家,一个江湖骗子,还带着一个小江湖骗子,还有一个名副其实的地下物资搬运工。 他们要去干嘛? “老闺蜜”给几个人互相介绍了一遍,花晚在这几个人中最小,也是最没特长的一个。 想要知道去哪儿,去干嘛?还得问她师父。 陈守礼摇摇头,低声说:“不知道,好像涉及秘密,连领队都不太清楚。” 花晚问胡老板:“老胡,知道咱们去干嘛吗?” 胡老板摇头道:“不知道,今天早上帽子叔叔去家里找我,我还以为犯事儿了呢!” “老闺蜜”给他们每人一个背包:“这里是装备,每人一个。 车开出市区,开出魔都界,开出平原区域…… 进山了! 不会是去缅北吧! 花晚对“老闺蜜”道:“闺蜜叔,您这是要带我们去干啥?都到这里了,您要是再不说,我可报警了!” “老闺蜜”被花晚喊的一愣,闺蜜叔?不光“老闺蜜”一愣,陈守礼和胡老板也一愣,这是啥称呼? “老闺蜜”指了指前面开车的司机,示意大家别再打听,他对大伙儿说:“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废话,到了就知道了,要是不好的事儿还来得及跑吗?”花晚道。 “老闺蜜”嗤笑道:“自打你师父给你打电话,你就跑不了了。” 陈守礼对花晚道:“既来之,则安之,看看再说。” 第101章 超自然现象 在山路上又颠簸了几个小时,天黑之前终于停车了。 花晚跳下车就往树林里钻,水喝多了,一车大男人,她不好意思让司机停车去方便。 其实那个黑面神司机也不一定给她停车。 一个跟闺蜜叔年纪差不多的男人,把他们带到一间简易房。 这里是个施工工地,有好多这样的简易房。 进屋之后,这个男人自我介绍道:“大家辛苦了,我是这个工段的段长,叫屈长虹,你们几位先在这里吃晚饭,吃过饭咱再谈工作。” 饭菜马上就端了上来,生怕端慢了他们有机会问点什么。 到现在为止,花晚才发觉,闺蜜叔他们几个虽然来自不同领域,但好像都跟一件事儿有关——考古。 文物专家,风水专家,倒斗专家,至于她纯属于闺蜜叔自带的助理。 会不会是施工挖出宝贝了? 饭后,屈长虹段长端着笔记本电脑进来,让我们看一个图片。 图片上是一个大铲car正在清理隧道里的碎石。 屈段长指着图片道:“找各位来,是想让各位帮忙解决一个一般人解决不了的事儿。” 闺蜜叔:“什么事儿? 屈段长指着那里铲车:“这个铲车,凭空消失了!” 闺蜜叔:“凭空消失?眼睁睁看着就没了?司机呢?” 屈段长:“倒没那么玄乎,就是晚上收工时还在,第二天车就不见了。” 胡老板还想听鬼故事,屈段长这么一说,他有点儿扫兴:“有人偷车啊,报警啊!” 屈段长:“报警了,没看见接你们来的是谁?如果只是丢一辆车也没什么,关键是天天丢,只要放在这个地方第二天一准儿不见!” 胡老板:“内鬼,就你们内部人干的,然后装神弄鬼,吓唬你们。” 屈段长:“我们也认为是这样,但你得相信帽子叔叔,他们但凡有办法,都不会找你们这些民间人士帮忙。” 闺蜜叔:“现在是什么情况?” 屈段长:“丢了四台“挠子”,三台小托车,还有一些爆破用的东西。” 一直没说话的陈守礼问道:“你们怀疑是超自然事件?” 屈段长点点头。 花晚心想,如果是灵异事件,这里只有她师父是行家,其他的都是站脚助威的。 如果真有啥脏东西出来,站脚助威的人还有没有都不好说。反正她第一个跑。 陈守礼道:“带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屈段长:“今天有点儿晚了,还是明天吧!”他才不想大晚上去演鬼片呢! 他不想去,有人想去——胡老板。 别看这货也一把年纪了,但中二性子保质期挺长。 屈段长把事情简单交代完了,就回去了,让人给他们四人安排了住处。 胡老板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痒痒的很。 他天生贼大胆,一个人倒斗从来不犯怵。 刚刚他已经跟屈段长打听清楚了丢车的地点。 等大家都睡着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摸黑去了那个地方。 远远的,他看见那个开凿不长的隧道口,像个巨大的嘴,等着吞噬一切。 胡老板可不在乎一个隧道口,拿着手电,踩着碎石就进里面去了。 走进去四百步,里面的黑暗跟洞口不一样,手电光只能照到脚尖一片。 胡老板下过斗,这种黑暗他很熟悉。 屈段长说,出事地方在隧道七百米处。胡老板用步量着距离,还差三百步才能到丢东西的地方。 不过他直觉情况有点儿不对,这么多年,他直觉一直很准,这次也……很准。 只见四周的作业灯欻欻欻全都亮了,从黑暗处冲出十几个帽子叔叔,不由分说把他按在地上。 其中一个帽子叔叔道:“终于抓到了,哪儿有什么神鬼,就是这帮贼装神弄鬼。” 胡老板心道:他就说直觉不对,果真有警察! 胡老板被带回办公区,暂时关在一间简易房里。 这一晚上,除了胡老板一宿没睡,其他三人也都没怎么睡。 闺蜜叔在考虑这事儿怎么办,他只是个文物专家,虽然遇到过超自然现象,但并不擅长抓鬼。 你丢铲车找我干嘛?铲车和鬼都不属于文物。 陈守礼也在心里盘算,丢铲车跟他一个看风水的不沾边儿。 如果怀疑是超自然现象,那请他来也就是做做法事,反正不可能把鬼抓来绑上游街示众。 花晚就没想那么多,天塌了有闺蜜叔和二师父顶着,她和胡老板一样,只对鬼故事感兴趣。 第二天一大早,对鬼故事感兴趣的胡老板被帽子叔叔带到屈段长办公室。 正好花晚他们也都在。花晚还纳闷儿,一大早老胡就不见了,难道真的有鬼,把老胡给叼去了? 经过屈段长的解释,昨天值班蹲守的警察才把胡老板放了。 两个警察心里懊悔,还以为立功了呢! 闺蜜叔问胡老板:“你昨天进去了?” 胡老板:“刚进去一半就被抓住了。” 花晚:“既然有警察在里面蹲守,那有没有拍到过有用的视频?” 这时,昨天开车接他们来的那个警官来请他们去看资料。 这是一段夜视视频,开始十几秒就是静止画面,随后,从正在开挖的那面山体中出来一个人。 好像是个男人,个子挺高,穿着古代的衣服,看不清五官长相。 这个人在工地转了一圈,大概有三四分钟,突然就不见了,好像又回到山体中了。 不大功夫,又出来一个人,花晚看着这个身形很眼熟。 只见这人很熟练的打开车门,启动挂档,走——! 一分钟不到,大铲车开进山体。 这简直炸裂三观。 难不成挖到哪个大哥的坟,打扰人家安宁了? 那他偷车干啥?蓝翔毕业的? 闺蜜叔问道:“这是丢的第一辆吗?” 吴警官:“这是最后一辆,之前的几辆都没有监控。” 花晚:“安了监控就不来偷了?” 吴警官:“不是,之后工地就不再把车停在这里了。” 胡老板:“别的地方没事儿吗?” 吴警官:“之后的视频画面推测,他好像只能在七百米到七百五十米这一段距离出现。” 陈守礼:“还有其他视频吗?” 吴警官又打开一个视频,开始还是静止画面,十几秒后,一个人从山体里出来,跟之前视频里的不是同一个人,这个身高要矮一点。 因为没有车,所以他只是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第102章 山神爷 花晚:“最后一次拍到这些人是什么时候?” 吴警官:“这是昨天拍到的。” 花晚激动了:“为啥不抓住他?” 吴警官看疯子一样看着花晚,心想,昨天在车上就纳闷儿,为啥请个小姑娘,看来这女的是个猛的。 花晚:“白天看到过他们吗?” 吴警官:“没有,以前白天一直施工,这几天停工了,估计他们不敢白天出来。” 胡老板:“还是先进去看看吧,在这里能商量个啥?” 花晚也是这么想的,大铲车都能进山体,她们愁还找不到一些线索? 吴警官:“现在那边已经封锁了,要进去得申请。” 陈守礼:“多长时间?” 吴警官:“跟我申请!” 花晚他们几个都乐了:“吴警官,我们还有书面申请吗?” 吴警官也笑了,指着胡老板道:“就是去之前跟我打个招呼,要不然就跟他似的,给抓起来。” 四个人背上装备,说走就走。 吴警官也跟着,说实话,遇到这种事,都是好奇大于恐惧。 五个人步行来到隧道入口,花晚打开手机上的计录功能,测量距离。 地面上全都是碎石,走的很慢,到了七百米处,几个人分散开,在山体上查找线索。 按照视频里大铲车开进去的方位,胡老板和闺蜜叔给山体做了个全身按摩。 结果一无所获。 花晚:“那个通道不会是会移动的吧,我看过小说里写过,机关是会动的。” 一句话把工作量加大了不止十倍。他们开始给整个山体做spa。 陈守礼站在山体前面,不知道在看啥。 花晚也加入到山体按摩的工作中。一个小时过去了,闺蜜叔和胡老板坐在碎石堆上歇着,手都磨破皮了。 花晚坐地上靠着山体,她猫着腰在山体上摸索半天,累的腰酸腿疼。 她坐下来后,往后面山体上一靠,嗯?怎么——怎么是…… 她翻身坐起,伸手去按山体,很正常,没问题。 刚刚她往后面靠的时候,好像山体是松动的,就像一扇没关结实的门。 花晚卯足了力气,往山体上用力推,噗通一声,她摔进一个空间。 山体后面居然是空的! 她爬起来,看了看四周,是一块平整的空地,远处有人,穿的都是古代的衣服。 故装?花晚毛了,这不会是一跤摔进人家坟里来了吧! 她看过聊斋,表面看着是个气势恢宏的大宅子,其实是个破败的坟包子。 不过这货天生神经大条,短暂的恐慌后,她居然朝那些古装人走去。 鬼嘛,有啥可怕的,百年之后谁还不是个鬼? 她朝那些人走去,那些人也看到了她。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人看到花晚,飞快的跑走了。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跑来——慕容凯! 这货手里拎着大刀,看见花晚愣了:“怎么是你?” 花晚思维一时没跟上,瞪着慕容凯看了很久:“怎么是你?” 慕容凯把刀递给高个子男人,花晚这才看清,那是喜安。 慕容凯:“你怎么来了?” 花晚:“你又偷车了对不对?” 慕容凯:“我是捡的!” 花晚:“你怎么发现那个通道的?” 慕容凯:“喜安发现的。” 花晚看向喜安。 喜安道说,那天他一次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往前一栽,就扑倒了一堆石头上。 四周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隆隆作响,他吓得一脚踩空又摔回来。 他来来回回试了几次,觉得那边不是他们生活的世界,因为知道花晚的存在,所以他肯定那边也不是他们的世界。 他回来报告给了慕容凯,慕容凯依葫芦画瓢,过去一看,天呐,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一定是老天爷听到了他诚心念叨,给他送来了。 花晚这边跟慕容凯了解情况不提,外面的人炸了! 他们一转眼的功夫,花晚不见了。 陈守礼和闺蜜叔跑到花晚刚刚坐着的地方,敲了敲山体,敲了敲地面,都是实心的。 人呢? 闺蜜叔比陈守礼还急,他可是跟老邢打了包票的,怎么怕谁出事,偏偏谁出事? 这次是眼睁睁消失的,陈守礼隔空画了一个追踪符,可是符箓贴在山体上不动了。 说明花晚就是自己钻山里边去了。 胡老板从背包里拿出兵工铲,飞速在追踪符的位置挖出一个大洞,符箓一直贴在洞壁上,看胡老板挖的深度,山是实心的,错不了。 吴警官跟外面的人联系,让屈段长马上调一辆“挠子”过来。 不大功夫,一辆挖掘机开进隧道。 闺蜜叔一指胡老板挖的那个洞:“就朝这里挖!” 两个小时过去了,挖掘机推进四五米的样子,花晚还是踪迹皆无。 陈守礼急了,他豁出去了,试试引路符! 就在他画到一半的时候,花晚从刚刚挖掘机推进的边缘凭空出现。 挖掘机的大挠子差点儿把她挖成两节。 还好司机师父蓝翔毕业,挠子贴着花晚鼻子停住了。 花晚从碎石堆里爬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袱。 一群人跟看猴似的看着花晚,闺蜜叔和陈守礼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回来就好。 屈段长的办公室,花晚坐在中间,外面一圈是吴警官为首的一圈帽子叔叔。 第二圈是屈段长和闺蜜叔,陈守礼,胡老板。 第三圈是两个司机师傅和副段长。 吴警官:“说说当时的情况。” 花晚道:“咱们不是都找累了,坐地上歇着吗? 我就觉得背后有人拽我背包,越拽力气越大,最后就被拽了个仰面朝天。 山后面居然是空的! 然后就看见一个身形巨大的毛脸人,用两个手指捏着我的背包,把我拎起来。 我当时吓坏了,喊你们救命,可是你们都不在,只有我一个人被拽了进去……” 吴警官:“简单点,咋跟讲鬼故事似的!” 胡老板不乐意了:“简单点万一漏了关键信息呢?” 花晚:“山体是个结界,那边是山神爷的地盘,咱开隧道,正好开在山神爷家院子里了,不信你们看。”说着她打开包袱,里面是一本神谕。 吴警官拿起神谕看了看,递给了陈守礼:“大师,您看看!” 陈守礼拿过来一看,这上面没有神力,只有花晚的一点儿灵力。 这玩意儿是花晚做的。 虽然不知道花晚想干啥,但应有的统一战线还是必须的。 陈守礼:“这上面是神力。” 吴警官:“山神爷说啥?” 第103章 被祭山了 花晚:“这还用山神爷说吗?改道吧!别说是山神爷,就是普通村民,也不能把路修在人家院子里呀,难不成你想让山神爷搬迁?” 话虽如此,但修路的事儿,不归吴警官管,他只管丢车的事儿。 但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你告诉工程队,车让山神爷拖走了? 吴警官:“这怎么往上汇报?” 花晚:“如实汇报呗,谁不服或者不信,让谁来跟山神爷谈判,我告诉你们,山神爷的大锅里,熬的都是人肉炖粉条。” 胡老板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人肉炖粉条?你吃着吗?” 花晚白了他一眼:“那能吃吗?要不你进去尝尝。” 胡老板怏怏道:“我进不去,我要是能进去,就给山神爷带点好酒,跟他喝一杯。” 花晚一愣:“你进不去?”回头转向她师父:“师父你也进不去吗?” 陈守礼道:“我们都进不去,也许跟山神没有缘份。” 花晚不信,她站起身,拉着胡老板就往施工隧道走去,后面跟着一帮人。 来到挖掘机新挖出来的那片山体,花晚把胡老板按在山体上,使劲儿往山里推。可是胡老板还是在山壁上贴着。 她换吴警官过来,卯足了劲儿往山里推,跟胡老板一样,脸都压平了,也没进去。 花晚把吴警官放开,自己使劲儿朝山壁上撞去。 这下要是进不去,跟触柱而亡没区别。 只见花晚唰的一下消失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来山神爷不是谁都能见的。 花晚这下用力过猛,噗通一声摔了过来,正巧摔在慕容凯身上,把他扑倒在地。 突然一下把花晚抱了个满怀的慕容凯被吓一跳,看清楚是花晚,他把花晚推到一边骂道:“你疯了?用这么大劲儿撞进来!幸亏是撞我身上了,要是撞树上还不把自己撞死?” 花晚没理他,站起身,又从这个位置钻了出去。 慕容凯把手往衣服上蹭了蹭,好像刚刚因为抱了花晚,手上沾了东西。 外面的人见花晚突然消失,心中大惊,大变活人? 众人还没回神儿,花晚又出来了。 这下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花晚,心思各异。 吴警官:靠!这丫头特么邪门儿啊! 闺蜜叔:这孩子为啥能进去?因为她有特异功能? 陈守礼: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徒弟怎么感觉比他这个师父还厉害? 胡老板:这花老板厉害呀!跟山神爷还有一腿。我得抱着这条大腿,就这条跟山神爷有关系的腿。 屈段长:这女的是个妖精! 大挠子司机:一会儿问问她能不能跟山神爷说说,把车还给我。 花晚自己:完了,一会儿闺蜜叔就得把她当猴子卖给有关部门研究去。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具体是改线,还是跟慕容凯硬刚,就看吴警官怎么汇报了。 第三天,他们四个和所有知情人,都被下了封口令,并送回了魔都。 返回魔都的第三天,花晚接到了吴警官的电话。 让她在小区门口等他,他们还要去一趟那个隧道工地。 花晚:“我不去,你们找别人吧!” 吴警官:“就你能跟山神爷聊天,别人去管啥用?” 花晚:“那我也不去,我一个小姑娘,跟你们一帮大男人去山沟沟里,好说不好听。” 我警官心想,谁敢拿你当小姑娘?那得当小姑奶奶! 经过上面开会决定,这段隧道打算回填,但又怕犯了啥忌讳,所以想请花晚去问问山神爷,要怎么埋。 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就这样向山神爷低头了。 在吴警官的威逼利诱下,花晚跟着他师父陈守礼,再一次来到那个废弃的隧道。 花晚不懂风水,隧道改道的事就交给了他师父陈守礼。 其实怎么改都无所谓,只要离开慕容凯这里就好。 毕竟这是陈守礼的专业,他顺着山势走向,在各个山峰之间看了半天,用罗盘比划了一会儿。 最后确定方案。让隧道往西偏离了50里。 至于这段废弃的隧道要不要回填,要怎么回填,领导还是希望花晚去和山神爷商量一下。 这还用商量?依着“山神爷”那犊子,这里最好给他修个山神庙,没事儿方便他来这边偷车。 一定要把这里堵上,坚决不能让慕容凯随便来去。 花晚跟领导说道:“最好还是回填,那边的东西说是山神,其实就是妖怪,要是让他出来,时间长了不定出什么事儿。” 领导翻着小眼睛,眼中的算计一闪即逝。他对花晚笑道:“回填是一定要回填的,回填完了,山神爷就出不来了吗?” 花晚一指她师父:“再让陈大师做一场法事,用镇神符镇上。” 领导:“为了人民生命财产安全,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 花晚:“万无一失?怎么做?” 领导笑笑道:“小法师你不是能过去吗,你去那边看着,只要你过不来,那边的什么神啊,妖啊,也就过不来了。” 陈守礼一听,这是要把花晚活埋了!他冷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徒弟埋在这山里?” 领导:“总得有人做出牺牲吗!” 花晚被他这不要脸且愚蠢的话气笑了:“好啊!那我就为人民牺牲一下 不过,这位领导,你可得求山神保佑,我一定被埋在里面出不来,万一结界封不住,你要想一想后果。” 花晚心道,封不封的住,你丫的也没好日子过了,你晚爷我记仇。 她转身朝陈守礼道:“师父,您先回去吧,我被祭山,您肯定会被灭口,咱师徒二人不能都折在这里。” 说着她朝陈守礼眨眨眼,示意她不会有事儿。 陈守礼知道花晚对山体里的东西有所隐瞒,但他还是不放心:“晚晚,师父试一下引路符可不可以把你带出来。” 花晚:“不用,为人民服务嘛,徒弟心甘情愿,您先回去吧。” 花晚再次让陈守礼安心,她不会有危险。 因为这个结界封不住,一旦封印破坏,不是你几挠子土就能盖住的。 她说回填,只是让大家安心,具体的事儿,他还得跟慕容凯这犊子商量。 没想到光天化日,道德与法治双重底线都没搂住这个“领导”贪功的心。 第104章 山神出来打架了 看着吴警官的车带着陈守礼离开,花晚转头对那个“领导”说道:“其实不用回填那么麻烦,把人都撤出去,然后把洞口炸平就完事儿了。” 这个办法好,省时省力。 所有人都撤离到安全区,只有花晚还有两个负责爆破的人留在现场。 也不知道花晚跟那个领导有啥深仇大恨,他也没走,他要监督花晚去山体那边那边。 花晚本来没想这么快报仇,但这东西自己找死,她也没必要手软。 花晚朝那个“领导”邪魅一笑,闪身进了山体。 到了那边,慕容凯正在教场跟喜安喜悦“互殴”。 花晚朝他们走过去,喜悦最先看见花晚,赶紧停手施礼。 花晚现在是他们的最大合作商,要以礼相待。 慕容凯一回头,看见花晚:“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回去了吗?” 花晚:“被人抓回来的,要拿我祭山了。” 慕容凯没懂:“祭山?” 花晚:“我在外面说,这里是山神爷的家,让他们绕道,有个小头目非要拿我祭山,把我整死。” 喜安一听,这还了得?拎着刀就要出去。 花晚忙喊住他:“外面的那些人有先进的武器,不能轻易出去招惹他们。” 慕容凯想起他在花晚那边看的那些电影电视,那里面的武器确实比他这里好用。 不过不能因为他们武器先进,就欺负他的人,这货拎着大刀就要出去。 花晚把慕容凯喊回来:“先易个容。”说着在地上抓了一把土,给慕容凯抹在脸上。 还不忘了嘱咐他:“揍他一顿就行了,别给搞死,死了人事情不好办。” 外面,安装爆破点的两个施工人员正在打孔,突然从隧道深处出来一个人。 他们以为是花晚回来了,正想给花晚打个掩护让她偷着溜了就算了。 可再一看,来的不是一个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四个人?其中一个脑子快:进去一个,出来四个,说明这里面最多只有一个人,剩下那三个是啥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人。 他把手里的工具一扔,扭头就跑。 另一个工人见同伴跑了,也不管是因为啥,也跟着跑。 本来他们都知道这里出了邪事儿,谁都不想来。 看着同伴跑,跟着就对了。 刚刚那个“领导”已经走出去挺远了,他俩一跑,把那个“领导”闹懵了,他往回看了看,啥也没有,跑啥? 在外面看不见隧道里面,但隧道里面看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花晚一指傻站在道路中间的那个“领导”:“揍他!” 三个武功高手,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馒头”,没几下,馒头就成了饼。 花晚赶紧拦住:“行了,行了,别再打了,回去吧!” 被揍成“大饼”的领导瘫在地上,看着花晚领着三个人高马大的“山神”进了隧道,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那两个爆破员听着后面领导的鬼哭狼嚎,他们越跑越快,一直跑回工段办公区。 屈段长看见他俩这样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留在隧道口的领导,是这条隧道的工程总负责人。 他认为根本没有什么超自然事件,只不过是这伙子农民工想涨工钱,装神弄鬼。 所以他才让花晚必须进山体。 当他看见花晚真的从山体穿进去后,才肯相信这次是遇到真的了。 很快屈段长就带人来到“大饼”这里。他让人把领导抬回办公区,叫了救护车。 他只能干这么多,谁让他不敬畏神明,连吴警官都亲自去请了大师,他一个包工头儿还在这儿搞无神论,活该! 隧道这边的进度又搁置了,屈段长不敢擅作主张。 这边不能得罪甲方,那边不能得罪山神。 花晚他们回到西坚,慕容凯让花晚去参观了他的太阳能发电板。 花晚:“谁在那边给你监工?” 花晚这些天一直忙活“山神”的事儿,那边的事儿是谁帮忙干的? 慕容凯:“母后!” 花晚:“太后娘娘:不是去西藏了吗?” 慕容凯:“那个老鹌鹑说,如果母后想帮我,他们就过些日子再去。” 花晚一脚朝慕容凯踹去,这犊子就是个牲口,五爷那么好的人,他居然叫他老鹌鹑。 这不是她最生气的,最生气的是他肯定也管她叫过鹌鹑。 慕容凯没留神,被花晚一脚踹出去老远。 他揉着生疼的屁股,抄起旁边一根棍子就要跟花晚拼命。 花晚朝她晃了晃胳膊,那个玉镯明晃晃的刺慕容凯的眼。 他把棍子扔到一边,心里暗道:得想个办法,把那个镯子搞到手。 只要她摘了镯子,看老子不打死她。 喜安已经习惯他家王爷和花晚这疾风骤雨式的打斗,从来都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不知为啥,王爷不敢跟花晚动手。 话说慕容凯怎么知道花晚的内力是假的?这还得从上次他去运木头说起。 花晚去运木头的时候,把玉镯摘下来放在家里,她怕不小心磕坏了。 本来很正常的事儿,居然被慕容凯发现了秘密。 那天也是巧了,他们俩赶着去料场,因为出发的有些晚,花晚就打算抄近路走小道。 这条小路是一个自发形成的小市场,路边有好多摆摊卖东西的。 因为没有正经的市场管理人员,所以摊主之间经常因为“地盘”起纷争。 一个卖鱼的跟旁边卖菜的正吵吵,卖菜的说,卖鱼的水撒到她的菜上了,让卖鱼的往旁边挪挪。 本来摊位就是一个挨一个,没地方挪,那个卖菜的大妈就不乐意了,话越说越难听。 卖鱼的是个中年男人,本来嘴就笨,不会跟人对骂,听着那个大妈喋喋不休的就烦。 他一激动,把菜摊子给掀了。 可巧花晚他们正好走到这里,一个大白菜正好砸在花晚身上。花晚噗通一声被砸的坐在地上。 慕容凯伸手把她拽起来,心里却纳闷,这女人的功夫呢? 他拼尽全力都抓不住她,一个白菜就砸了个狗吃屎? 从市场穿过来,到了料场,他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突然从后面袭击花晚。 他猜的没错,花晚果然被他一掌推了个大马趴。 他不等花晚爬起来,一把按住她问道:“你根本没内力,那你之前的内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花晚被她按在地上,没有反抗能力,只好把玉镯能帮他打架的事儿告诉了他。 打那时候起,花晚的玉镯再也没离过手。 第105章 有毒 看完慕容凯的光伏发电板,花晚跟他谈了这个结界的问题:“这个山他们会填上,到时候你们就出不去了。” 慕容凯:“填上有什么影响吗?” 花晚:“据我了解,你们只能在一个五十米的范围内进出,如果山体回填,虽然结界没封印,但活动范围被石头填埋,人就出不去了。” 慕容凯想了想:“他们填上,咱们再挖开。” 花晚:“我觉得回填就回填吧,这对你们有好处。 现在这个结界只能里面的人出去,不能外面的人进来,如果哪天闸门一开,外面的人随便进来,那不就糟糕了?” “会吗?”慕容凯当然不想让外面的人来这里。 花晚:“说不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慕容凯不想放弃这个通道,那边可有他心心念念的塔吊和叉车。他一定要留住这个通道,省着用玉枕还要天天挨揍。 花晚走后,慕容凯就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划开辟通道的事儿。 他带上喜安喜悦,三个人轮番上阵,开挖一条通向山体另一侧的通道。 虽然慢,但这样最起码给自己留下个后路。 那个废弃隧道最终还是炸平了,慕容凯的通道也完工了。 洞口不能暴露在外,他鼓捣来好多带刺的小灌木,在洞口四周种了一大片。 远远的看着就是山壁上长满了灌木,还带刺,没人往跟前凑。 通道虽然完工了,但慕容凯没有钻通道过来,还是使用玉枕。 为啥? 因为这个山体距离魔都太远,有五个小时的车程,慕容凯没有车,从这个结界入口出来,步行到魔都一双鞋都不够。 所以,暂时不打算用这个入口,也不打算让花晚知道他留了通道这事儿。 暂时是多久? 暂时就是在他能搞到车和驾照之前。 他听说他皇兄有一个那边的合法身份,虽然是临时的,但总比他这个黑户强,他也要弄一个身份证。 他在这边畅享自己美好的未来,花晚这边可不太美好。 吴警官亲自上门,请她去局里喝茶。 还好是真的喝茶,屋里一共三个人,有一个胖子,他坐在沙发上肚子能顶到茶几。 另外两个看着好像是医生,穿着白大褂。 吴警官给花晚挨个介绍一遍。 胖子是什么身份没说,只说是赵先生。 另外两个,一个是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的,挂名在某个科研所,姓周。 另一个是专门研究特殊人体构造的,姓夏。 花晚转头怒视吴警官:“你们什么意思?” 吴警官还没开口,那个胖子先开口了:“小妹妹,别紧张,他们没恶意,只是好奇咱们身上的秘密。” 花晚看向胖子,胖子又道:“我也是有特异功能的,他们只是想知道特异功能是怎么产生的,你看我,就跟他们合作。 这胖子是个托儿。 花晚眯着眼睛看着胖子:“你有特异功能?该不会是能把饭变成屎吧!” 吴警官抿着嘴生怕笑出来,其他两个人可没忍着,直接笑出来:“对,你还真说对了,他的第二个特异功能就是把饭变成屎。” 胖子嘿嘿笑道:“养猴子还得管饭呢!你们研究我,还不许我吃点饭?” 姓周的那个研究员趁着气氛缓和赶紧又自我介绍一遍,然后,顺着话题问花晚:“那个山体里是个什么情况?” 花晚:“也没什么,就是一些成了精的小猫小狗小兔子。” 周研究员:“它们在干嘛?” 花晚:“吃人!大锅里煮的是人肉炖粉条,我没看太清楚是不是真的粉条,也有可能是蛇,人肉炖蛇。” 吴警官心道:怎么觉得这丫头满嘴跑火车呢!人肉炖粉条就够惊悚了,现在又变成人肉炖蛇了! 州研究员不这么想,反而兴奋的不行:“除了吃的还看见别的了吗?” 花晚:“没有,他们除了吃就是玩儿。” 周研究员:“不修行吗?” 花晚:“可能玩儿就是修行吧,我一共在那里待了三个小时,连惊带吓,谁知道他们修行不修行!” 周研究员无不惋惜的说道:“我怎么一次都没遇到过呢!” 花晚:“大叔,你连超自然现象都没遇到过,那你研究个啥?写小说还得听过几个鬼故事呢!” 这时那个夏博士凑了过来:“小妹妹,我可以给你把把脉吗?” 花晚伸出手,夏博士伸手搭在花晚的手腕处。 玉镯微微一烫,提示道【有毒】。 花晚瞬间抽回手。 (玉镯:这次他娘的倒快,我还没查出是啥毒素呢!) 夏博士吓了一跳:“怎么了?” 花晚本想说他手上有毒,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既然玉镯没把夏博士掀出去,那说明这毒对她不致命。 还有一个原因,花晚现在不能说跟特异功能沾边的话,这样他们会更感兴趣。 花晚只好转向胖子:“胖子,他们研究你的特异功能给不给你钱?” 胖子:“给!” 花晚:“给多少?” 胖子:“验血一次一万,扫描一次一万,其他的随时协商。” 花晚转向夏博士:“搭脉多少钱?” 夏博士瞪了胖子一眼:“你是有特异功能,她还不一定有没有呢,给啥钱?” 花晚好奇,这个大胖子能有啥特异功能,于是问胖子:“胖哥,你到底干啥让他们盯上了?” 胖子叹了口气:“就是随便捡了一根断了的高压线。” 花晚:“你不导电?” 胖子神情黯然:“导电,就是比别人抗造,别人见我拿着电线没事儿,就过来帮忙,一下子电死十好几个。” 胖子说完问花晚:“你怎么回事儿?” 花晚看了看吴警官,问道:“我干啥了?你们因为啥找到我的?” 她的秘密太多,不能自己往外倒,先看看他们到底知道啥了! 吴警官:“就是在隧道里面只有你能进入山体。” 花晚看向夏博士:“你不会也要我在去当一回穿山甲吧!” 夏博士:“穿墙也可以。” 花晚笑了,什么就穿墙也可以? 她对夏博士道:“这事儿也算特异功能?我觉得应该归周研究员那边管,属于灵异范畴,我小时候听故事里讲过,小鬼能穿墙。” 第106章 带俩家属 夏博士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拿出手机,对花晚道:“来,我扫给你五百块钱,搭一次脉。” 赵大胖子不干了:“为啥我搭脉是二百一次?” 夏博士不理他,非要给花晚搭脉不可。 花晚心道:你那手有毒,才不让你搭脉呢! 吴警官见花晚不表态,就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顾忌。 花晚指着夏博士道:“让他先去洗手。” 夏博士心道:咋的?嫌我手脏?这丫头还有洁癖?” 按照花晚的要求洗了手,当他的手再次搭在花晚手腕上时,玉镯还是提示有毒。 不过这次给出了毒素分析。 【神经毒素,类似蛇毒,具体名称不详,积存时间超过五年,代谢值极低,趋于零。】 原来不是手上沾了毒,而是夏博士身体里有毒。玉镯是拿夏博士当毒苹果了。 花晚看了看夏博士,这个人身体里怎么会残存毒素? 一般情况下玉镯是不会提示有毒的,他这不是要被毒死了? 夏博士给花晚把完脉,对花晚道:“你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花晚很好奇夏博士这个小毒人,怎么还有心有肠的给别人把脉,自己怎么不给自己看看! 这怕不是个骗子吧!也许他根本不会把脉! 她朝夏博士低声问了一句:“喂,博士,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屋里其他三个人都是一愣,尤其是胖子:“为啥呀?你是不是要带着他穿墙?为啥不让我们看?” 花晚:“你捡电线也没让我看啊!” 她转向夏博士:“很重要的事,可能关系到你的隐私,你要他们听吗?” 夏博士心里有点儿毛,他没看出花晚有啥不对,花晚好像笃定知道他什么事儿了。 夏博士朝吴警官点了点头,吴警官带着胖子和从没见过灵异事件的灵异专家周研究员出去了。 屋里就是花晚和夏博士,花晚问道:“博士,你真的会号脉?” 夏博士一瞪眼:“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 花晚嗤笑:“我还就质疑你的专业,你都不给自己把把脉吗?” 夏博士:“好好的给自己号脉,我闲的。” 虽然嘴硬,但他右手还是搭住了自己左手的腕子。只见他脸色微变,换了左手搭右手。 花晚:“怎么样?什么结果?至少你现在的表情证明,你不是假博士。” 夏博士:“你怎么知道我的脉象不对?” 花晚:“这重要吗?现在重要的不是该找找到底中了什么毒,怎么中的毒吗?” 在吴警官他们三个人不解的目光中,夏博士失魂落魄的走了,连招呼都没跟他们打。 胖子是跟夏博士一起来的,见夏博士走了,他凑过来问花晚:“他咋了?我们一根烟都没抽完,你就把他干废了?” 花晚:“你再不追,一会儿得自己打车走。” 胖子托着肚子追了两步,奈何重量太大,还是放弃了。 他折回来,跟着花晚。 花晚:“你跟着我干啥?” 胖子:“一会儿吴警官送你回去,我搭个顺风车。” 周研究员搓了搓手,干笑两声:“嘿嘿,那个,我可不可以也搭个顺风车?” 吴警官:“老周,你就别凑热闹了,加她个微信,还怕找不到她?”说着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说时迟那时快,胖子第一个掏出手机,点开二维码,等着花晚来扫。 花晚无奈,只好加了这俩货的微信。 一个专职捡高压线的,一个抓了一辈子鬼,连个鬼影都没见过的。 花晚从吴警官那里回来,直接去了老邢那里。 她现在满腹牢骚,没处倒苦水。 花晚拎着韭菜盒子,推开老邢工作室的门,两个让他恨的牙痒痒的脸在朝她笑。 一个是郑达谦,一个是闺蜜叔。 花晚把韭菜盒子往桌子上一放,白了闺蜜叔一眼:“您就是一个夜猫子,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您是特意来这里等我的吧?” 闺蜜叔笑得见牙不见眼:“晚晚就是聪明,叔有事儿求你帮忙。” 花晚:“不干!” 闺蜜叔:“有钱赚!” 花晚:“先说说帮啥忙?” 闺蜜叔:“过几天咱研究所去北堼考察,你跟着去玩儿一圈?” 花晚:“给多少钱?” 闺蜜叔:“找到东西就有钱。” 花晚:“找不到就白干?” 闺蜜叔:“找不到,所里也拿不到经费,拿啥给你?” 花晚看了看老邢:“师父,他们这么白使唤咱,你就吃这亏?” 闺蜜叔:“你师父是个猴精,他才不会吃亏,北堼十有八九是个汉墓,他现在正写一本新书,需要汉代文物的资料,一旦找到那座汉墓,他那本新书就能出版了。” 花晚朝老邢一抱拳:“师父放心,如果找不到汉墓,我把自己埋那儿,等着闺蜜叔他们去挖。” 这时郑达谦凑了过来,还没开口,闺蜜叔就拦住他:“谦爷,您打住,您是古董界的,我们是文物界的。 古董和文物的区别就是,一个是在编的瓷瓶,一个是自由职业瓷瓶。您别跟着掺和。” 郑达谦:“我去保护我师妹。” 闺蜜叔:“不用,别看我一把老骨头,真动手,你打不过我。” 郑达谦:“开玩笑,我打不过您?我打不死您!” 闺蜜叔一撇嘴,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全是奖牌,奖杯。 这些奖牌都挂在一个帅小伙脖子上,这孩子长得有点儿像闺蜜叔。 花晚:“闺蜜叔,这是您儿子?练散打的? 师兄,你还是别跟老头儿比划了,你不够他儿子练手的,就你这有攥头,没打头的,别叫劲了。” 花晚这话郑达谦可不爱听了,他一米八的东北大汉,怎么有攥头,没打头? 可还没等郑达谦急眼,闺蜜叔急了,他指着照片吼道:“你再看看,这是我!” 花晚和郑达谦都傻了,这帅小伙是闺蜜叔?练散打的?可现在这地中海头型? 哎呦,这思维怎么这么拧巴呢! 郑达谦不是一张照片就能震慑住的,他一把搂住花晚的肩膀,下巴一抬,对闺蜜叔道:“这是我女朋友,她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 闺蜜叔:“我们工作不许带家属。” 老邢实在听不下去了对闺蜜叔道:“你就让他去吧,我帮你看着他。” “什么?你也去?”花晚和闺蜜叔同时看着老邢。 老邢慢条斯理的把手里的笔放下,翻着眼睛,从眼睛框上面看着闺蜜叔:“带俩家属,不然二晚哪儿也不去。” 第107章 找到了 闺蜜叔看了看花晚,又看了看老邢,这不要脸的样子还真是得到真传了。 三天后,文物局组织了一个十人考察小队,开赴北堼。 花晚算是编外人员,老邢和郑达谦连编外人员都不算,他俩自己开着车跟在考察队后面。 北堼是个镇,面积不大。 因为地处丘陵地带,所以看哪儿都像坟包子。 他们一路向着北堼镇的最北面,一个叫桃花村的小村子开去。 村子后面是一座小山,不高,但山形很圆,就像一个倒扣的斗。 这不就是个标准的坟头儿吗? 车上,闺蜜叔问花晚:“怎么样?有东西吗?” 花晚摇摇头:“没有,叔,会不会这个墓已经被盗了?” 闺蜜叔:“不会吧!” 花晚:“怎么不会?你们哪次不是等着人家挖一半再去接手。” 闺蜜叔气结:“不怪老邢准备个鸡毛掸子!” 车子离桃花村越来越近,花晚的玉镯一点反应都没有。 闺蜜叔他们既然大张旗鼓的来找这个汉墓,那就有八九成的把握,怎么回事儿?玉镯睡着了? 花晚偷偷的用指甲掐了玉镯一下。 (玉镯:没有就是没有,你他娘的掐死我也没有。) 车绕着桃花村开了一圈,在一个小山包旁停下。 花晚问闺蜜叔:“叔,你们不是都会那个寻龙点穴吗?还有口诀咒语。 什么断阴阳,解风水,坟墓开棺镇恶鬼啥的,挺好听的,您按着口诀找一找。” 这时,后面的老邢和郑达谦走了过来,老邢笑道:“他们不许学那些东西。” 花晚才不信,学校不教并不代表自己不学,她二师父也不是学校教出来的,会的东西可多了。 一行人在山包的前前后后转了一阵,无功而返。 花晚心想,没找到东西,她这趟也没钱赚,不如去五里铺村买点富硒茶给她爸花岗岩老同志。 自从上次从家里“逃”回来,已经半年没回去了。 花晚的提议立马得到大家赞成,于是两辆车往十几里外的五里铺村开去。 老邢:“你们说,这富硒茶是不是销售噱头?怎么就五里铺这里长的茶叶富含硒元素?六里铺的就是普通茶叶!” 闺蜜叔:“谁知道那个硒元素长啥样,咱又看不见,不认识,人家说好咱就尝尝。” 郑达谦一边开车一边道:“你们这些老年人别总是怀疑一切,人家是有检验报告的。” 花晚:“师父,会不会那个汉墓不在桃花村,而是在五里铺,这里土壤富含硒元素,是不是古墓里的某些东西造成的?” 老邢和闺蜜叔脸色一变,还真有这个可能,秦始皇陵四周的土壤不就汞含量超标吗? 闺蜜叔心里暗自庆幸,幸亏上了郑达谦的车,要不然这师徒三人找到汉墓不定要敲他多少东西呢! 花晚的预测很快得到验证,他们找到产富硒茶的那几棵茶树,花晚的玉镯很快就给出了资料。 【瓦罐残片,东汉永平元年,市场价值,无,文物价值,一点点。 外椁碎片,东汉永平元年,市场价值,无,文物价值,无。 …………】 如果玉镯有开关,花晚都想把它关上,叨叨半个小时,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这个墓是汉墓没错,可里面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连文物价值都没有了,闺蜜叔他们还挖吗? 大家看着花晚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就知道没啥好消息。 闺蜜叔:“怎么样?” 花晚:“有汉墓,东汉的,还是个级别不低的墓,只不过里面啥都没有了。” 老邢:“你再去四周转转,看看有没有陪葬墓。” 这也是闺蜜叔的想法,本着贼不走空的想法,花晚在这个富硒的小村庄来了个五里铺一日游。 还真有收获,在一家猪圈下面,玉镯找到了一个“窝子”。 里面都是东汉永平年代的东西,这里东西不算多,但还算有点价值。 不过这个墓在人家猪圈下面,不给人家补偿,人家是不会让挖的。 补偿款和里面的东西相比,弄不好会亏本。 所以这个墓花晚没说,只是心里记住了这家的位置。 她溜达到村北,这里有一片茶林,花晚走到茶林附近,玉镯猛然一烫。 【白玉双耳樽,东汉永平四年,市场价值七百万。 白玉凤纹盏,东汉永平四年,市场价值七百万。 ……】 玉镯自说自话的报告着墓里东西,直到郑达谦找过来,玉镯还在不停的叨叨 他不放心花晚自己出去这么长时间,来这边找她,就看见花晚坐在茶林边,面相茶林,跟被啥东西上身了似的,在地上乱画。 见郑达谦来了,花晚道:“师兄,这里是个大墓,比那个被盗空的晚几年,这两个应该是夫妻墓葬。 这边这个墓主人是女的,而且能用凤纹装饰冥器。” 郑达谦:“凤纹?不可能吧!” 花晚:“里面有一个白玉凤纹盏。” 虽然凤纹不是皇家特定的纹饰,但一般人还是用不了的。 也就是说这个墓主人一定是个极其富贵的人。 郑达谦:“这里面东西多吗?” 花晚:“多,估计得有几百件。” 看着郑达谦那贪婪的目光,花晚道:“要钱要命自己选,反正我要命!” 老邢和闺蜜叔每人拎着一兜子富硒茶,坐在车里等着花晚。 见花晚来了,都急不可待的问:“怎么样?有发现吗?” 花晚摇摇头:“啥也没有。” 身后的郑达谦脸色如丧考妣,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没找到大墓而失望,殊不知这货是因为花晚不让他先挖一铲子而失望。 花晚之所以跟老邢他们说谎,就是怕有第二个郑达谦,文物专家也难免有见财起意的。 闺蜜叔他们考古挖掘,可不像土夫子,说干就干。 他们要层层报批,等批下来了,估计早就让人家过好几遍筛了。 回到老邢的工作室,花晚特意留下了闺蜜叔:“叔,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怎么也得请我们师徒三个吃顿饭。 你们都有工资还有外出补贴,我们可是啥都没有啊!” 说着用手一指闺蜜叔身后那些文物局的人。 闺蜜叔:“好好好,咱们都一起吧!”说着招呼身后的同事,一起去吃饭。 文物局的工资就那么回事儿,说多不多,但也说不上少。 可闺蜜叔是局里出了名的抠门,他请吃饭,不定谁花钱。 所以文物局的那些人给了花晚一个“捂好你钱包”的暗示,就散了。 第108章 找最能作妖的 他们一走,花晚就对老邢道:“师父,你的新书出版,稿费分我一半。” 老邢和闺蜜叔一愣,随即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发现东西了?” 花晚:“对,就在那片茶林底下,级别不低,东西还都在,应该没被盗过。” 闺蜜叔:“资料上记载在桃花村,怎么跑五里铺去了?” 花晚:“要是记载的对了,也轮不到您去挖了!” 老邢:“就这一个吗?” 花晚心说,师父就是鸡贼,知道她藏私了。 “还有一个,在一家的猪圈底下,下面东西不多,也不值钱。 挖那个墓的话,还要给村民补偿,人家可不像我这么好糊弄,不划算。” 闺蜜叔看了看郑达谦:“这些我就当没听见,有些东西还是得碰到有缘人的。” 这话说的老邢无语,这就是说,他不要了,给郑达谦了,拿不拿得到东西,看你自己的本事! 花晚朝老邢笑笑道:“看见了吧?你的鸡毛掸子别老追着我跑,该揍的是师兄。” 郑达谦对花晚道:“你个没良心的,上次那个明代古墓的东西,我一件都没捞着,你那三件不是好好的给你了吗?” 花晚一顿,他看了看老邢,她师父才是高手,上次她那三件东西,老邢连抢带夺的弄走不少。 他是不要东西,但他要钱!虽然那些钱都给工作室了,但这也不能洗白他在花晚心中的形象。 奔波一天,晚上,花晚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很自然的想起了慕容泽。 这货被他弟弟祸害的啥也没剩。 盒子在他弟弟那里,玉枕也在他弟弟那里。 可怜他们俩就像牛郎和织女,想见都见不到。 呸!什么牛郎织女,她是织女,慕容泽可不是牛郎,他是流氓。那边十个老婆天天嗨皮。 花晚起身去冰箱里拿了杯酸奶,又想起,这个芒果酸奶是慕容泽喜欢的口味。 算了,她把酸奶放回冰箱。 想去接杯水喝,好像慕容泽告诉他不要喝凉的水…… 啊~~她是不是疯了?为啥总想起他? 好吧!她承认了,她好像喜欢慕容泽。 本来玉枕和盒子都是慕容泽的,现在都让慕容凯那个犊子抢去了。 不行,她要学会引路符,为了她的泽! 慕容泽那边也不好过,自从他把玉枕给他母后送过去,慕容凯就霸占了玉枕。 盒子和玉枕都在慕容凯那边,他跟花晚就这么断了联系。 不行,他要把东西抢回来,为了他的晚! 花晚这边学引路符不提,先看看慕容泽那边为了抢玉枕,把慕容凯的后院弄的鸡飞狗跳。 众所周知,慕容凯也是大小老婆好几个的,到目前为止,只有他的王妃出镜一次,还是被这犊子骂走的。 其实这犊子不是什么不近女色的霸总,恰恰相反,好色的很。 还记得他当初跟高人许的三个愿望吗?其中一个就是把全国美女都充入后宫,一年换一批。 歌里不都唱了吗,“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其实英雄好好想孤单都不可能,歌里还唱了,“自古美女爱英雄。” 慕容泽深知后宫女人的战斗力有多强悍,所以,他打算用女人打败他皇弟。 在这个萤火虫唱歌的季节,慕容泽决定在大夏选一批秀女。 这是他继位以来第一次选秀女。 慕容泽把这件事交给他的十个老婆负责,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是没选出皇后。 虽然他的后宫一团乱糟糟,但不影响几个嫔妃的战斗力。 听说要选秀女,玉妃当场就翻脸了,她不可能去给自己挑敌人。 贤妃就比较腹黑,要她选,就把最丑的选进来。 慕容泽看出这几个人的不情愿,就对她们道:“这次选的秀女全部给三王爷充实王府后宅,一定要选那些能祸国殃民的,懂吗?” 给三王爷?那就好说了,不就是找人去霍霍慕容凯吗?这事儿她们在行。 圣旨传达到各州府县,就连土域和西坚都收到圣旨。 慕容凯心里暗自腹诽他皇兄,真是畜牲,不是喜欢花晚吗?怎么又要选美女?玩儿腻了? 腹诽归腹诽,他不能干涉皇上充实后宫。 只不过这货想恶心恶心花晚,他把慕容泽选秀女的事儿写信告诉了花晚。 好在箱子在戚太后这里,这封信被戚太后收到了,花晚并没收到。 戚太后听说慕容泽选秀女,心里挺高兴。 一定要多选几个能生的,宫里那几个都是不下蛋的。 她希望明年能如愿抱上孙子。 慕容凯把信扔进盒子,等着花晚哭天抹泪的痛斥慕容泽,可等来的却是他母后的信。 让他在土域和西坚多选一些送去京城。 他当然愿意,他就想看看他皇兄被女人掏空身体的样子。 于是土域和西坚选了六十名美女进京参选。 京城,皇宫。 慕容泽的个嫔妃用抓阄的方式选出一个主持选秀的主选人。 这个幸运的职称落在了贵妃头上。 不得不说,有同一个目标的时候,这十个人还是很团结的。 胖墩墩的贵妃坐在中间,其他人分坐两边。 她们现在只是初选,主要是看看长相,听听声音。 第一天只选出五个好的。 慕容泽听贵妃汇报说只选出五个好的,不禁皱眉,他可不是真想给慕容凯选秀女,主要是想给慕容凯捣乱。 如果这样选出精品送过去,就失去意义了。 于是他对贵妃道:“不用选了,把各地送来的秀女全都留下,等各地都到齐了,一起给三王爷送过去就成了。” 贵妃:“全送去?不得有四五百人啊?” 四五百人?好像是多了点儿。 他对贵妃道:“留下二百人,尽量找那些能作妖的。” 贵妃领命而去。 第二天,她们的选拔标准放宽了不少,只要不缺鼻子不少眼睛,都符合标准。 只是多了一项考核,就是说出一个能勾引皇上的法子。 第109章 解放了天性 好多秀女都懵了,她们都是好人家的闺女,勾引人可不敢。 贵妃不惜亲自指导:“到了宫里,你不勾引皇上,还指望皇上上赶着追你?想屁吃呢?拿出看家本领,谁的主意好,谁就过关晋级。” 在几位妃子前辈的教导下,众秀女终于解放了天性。 从一开始的“在皇上必经之路唱歌”,到“假装太监去御书房给皇上按摩”。 从“给皇上做点心”到“给皇上下媚药” 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几个妃子看的心有余悸,幸好是给三王爷选的,这些小妖精如果留在宫里,搞不好会改朝换代。 选出来的秀女要给皇上过目,皇上说合格了,就能送往西坚,充实慕容凯的王府了。 慕容泽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些秀女,听贵妃说,这些秀女都不是啥善茬,勾引人的手段了得。 先不说她们的手段,就数量而言,这些秀女送到西坚,恐怕他皇弟要再盖一个王府才能住的下。 他要的就是慕容凯抓瞎,乱套。 他要趁机偷回玉枕,让慕容凯死了去那边的心。 农历七月初三,一个很普通的日子,在这一天,慕容凯经历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事情。 一大早,他和喜悦喜安在校场练完功夫,准备用膳。 小达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王爷,不好了,皇上派内务府总管范大人送来二百五十名娘娘。” 慕容凯没听明白:“送啥?” 小达子:“范大人说,是皇上专门为您选的秀女。一共二百五十名。” 小达子话音刚落,就听外面叽叽喳喳的,好多女人在说话。 慕容凯伸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我滴妈!黑压压一片,这是要强占他的寝宫不成? 喜安喜悦赶紧出来拦住这些女人,在人群里找了半天,才找到领队范大人。 喜安推开围在他身边的女人,朝范大人招手,好让范大人看到他:“范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范大人:“喜安啊,这些娘娘咱家可都送到了,二百五十名,一个不少,这是名册,你自己对一下吧,咱家先走了。”说着挤到喜安身边,把一个本子扔给喜安,转身就跑。 喜安拿着名册有点儿不知所措,屋里的慕容凯听到范大人跟喜安说话,但没听清楚说的是啥。 于是朝喜安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喜安还没说话,一个秀女高声喊道:“王爷就在屋里,咱去屋里给王爷请安。” 众秀女潮水一般冲进屋里,慕容凯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两个高个子秀女抱住:“王爷,妾身是肖怜儿,妾身最擅长做点心。” 另一个往慕容凯怀里一扎:“王爷,你长得真好看,跟我们村狗胆一样,又高又壮。” 这两个一带头,后面的就开始往前挤,这两个秀女就给后面的让了位置。 这两个秀女其实是慕容泽安排进来的贼,一个是九云,一个是九月,两个男扮女装的护卫。 负责掩护的九月和九云撤出来,就看见走路怪异的九城快速撤了出来。 九月纳闷儿,九城这是穿裙子不会走路?刚刚走的不是好好的? 三人迅速来的无人的角落,脱了女装,只见九城从裙子里拿出玉枕交给九月:“包起来。” 九云和九月了然,这货刚刚是骑着玉枕走的。 也是,他们没想着偷到玉枕要藏在哪里。 九月用刚刚脱下来的裙子把玉枕包好,九城还是十字花绑在背上。 三人跳墙出了西坚皇宫,一路跑回京城。 慕容凯被二百五十名美女围在当中,终于明白了。 这是他皇兄给他送来的,继位以来的头茬秀女。 不过这也太多了,这个数字也不太好听。 喜安把名册递给慕容凯,名册下面还有一个圣旨。 范大人都没宣旨就跑了,慕容凯只好打开自己看。 他皇兄的意思是,他只把那些长得不好看的筛掉了,剩下的全送来了。 让他皇弟按照自己的喜好选,好的留下,不好的就放回原籍。 慕容凯心想,他皇兄恐怕是把好的自己留下了,把这些歪瓜裂枣送我这儿来了。 不过既然送来了,就留下吧,让王妃酌情安排。 二百多个麻雀一样的女人,叽叽喳喳的被带到了出去。 慕容凯吃过早膳就去御书房处理公务。 想起刚刚那群女人,她放下手里的公务,去了那些女人暂住的院子。 喜安一进院子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可主子没说回去,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 这些女人有的刚刚见过慕容凯,有的因为人多,没排上队,所以没见过他。 这次没有九月起哄,场面还算没失控。 不过,她们来这里之前,贵妃娘娘可是嘱咐过她们的,一定要抓住任何机会去勾引三王爷,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 所以,慕容凯一进院子,就有三个摔倒等着他去扶的,四个借着请安扑进他怀里的。 越往里走越吓人,最后居然有十几个只穿个纱,在院子里跳舞的。 喜安喜悦都不知道该看不该看,简直伤风败俗! 慕容凯皱眉咧嘴,这是秀女?还是妓女! 给他送来的都这么浪荡,皇兄留下的该不会更甚吧! 他要告诉花晚,皇兄选了二百多那啥,夜夜笙歌,早就把她忘了。 这犊子也不知是乐晕了还是怎么的,他就一直没想起来,盒子在他母后那里。 信过去,戚太后看了也有点儿吃惊,选了二百多?太多了吧! 于是她给慕容凯回信,让他转告他皇兄要注意身体,千万别流连于后宫。 慕容凯心道,盒子没在花晚那儿,要想办法让他母后把消息告诉花晚。 至于他母后的嘱咐,他才不会转告皇兄。 想个什么借口让他母后把秀女的事儿告诉花晚呢? 时间过得很快,慕容凯还没想好怎么把事情告诉花晚,他自己先中招了。 一个叫丽娘的秀女,成功把媚药点心喂给了慕容凯。然后顺理成章,合情合理的一夜风流。 第二天,慕容凯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但他没追究,只是让喜安给这个秀女单独安置了一处院子。 这是什么?无言的表扬啊! 第110章 男的? 第二天好几十碗带媚药的汤水送到慕容凯面前。 喜安心道:这要是都喝了,王爷必死无疑啊! 慕容凯看着这阵势,让喜安把这些汤全都倒掉,把这些送汤的女人全都送到浣衣局。 慕容凯也上火,这些女人简直疯了,不给她们点儿颜色,不知道他的厉害,竟敢明目张胆,整群结队来给本王下毒。 喜安和喜悦心道:谁让第一个人下毒,就安置了院子,王爷你这是在助长不良风气。 果然,自打几十个秀女进了浣衣局,剩下的都不在扎堆儿商量怎么勾引慕容凯,而是各自在私下里憋坏。 慕容凯被这帮秀女搞得,整天没精打采,心绪不宁。 不行,他要找个清静地方躲一躲,对,去花晚那儿,顺便亲自告诉他,他皇兄有多骄奢淫逸。 他写了信给他母后,让他母后告诉花晚,现在他要去那边。 花晚接到戚太后的电话,心里纳闷儿,玉枕不是回到慕容泽手里了吗?这两天他们又开始每天约会,心里甜着呢! 这么快又被他弟弟骗回去了?唉,这个慕容泽也真是不长进。又要过牛郎织女的日子了。 花晚以为慕容凯有啥重要的事,需要马上过来,她接到太后娘娘的电话,就立马回家来接慕容凯。 可是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尸,等到天都黑了,等来了慕容泽。 花晚看见慕容泽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慕容泽一脸诧异:“不应该是我吗?” 花晚:“我在这里等慕容凯一天了,他怎么还不过来?” 慕容泽:“他没有玉枕,怎么过来?” 慕容泽把他怎么把玉枕偷回来的事情,跟花晚学了一遍。 花晚可以想象,那犊子被二百五十名美女围着,有多美! 被二百五美女围着的犊子,现在气疯了!玉枕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喜安对慕容凯道:“王爷,这群秀女有问题。” 一句话提醒了慕容凯,这几天被这些女人弄的头昏脑胀,根本没想过她们会偷东西。 于是他命喜安把这些女人全都集中到一起,严刑拷问。 严刑拷问?你说话声音大一点儿,语气横一点儿,就开始哭,一个哭还能想办法,二百五十个一起哭,比王爷死了还悲惨。 喜安脑袋被哭的嗡嗡的,已经不能思考了。 还是喜悦,他不敢动这些女人,但杀鸡儆猴总可以吧。 他命人抓来几只鸡,把鸡摆在地上,抽出大刀,手起刀落,一只鸡头滚落一旁。 “说不说,不说的话,下场就像这只鸡一样。” 本以为这样能吓住这群女人,没想到,没砍鸡头的时候,是嘤嘤嘤的哭,犹如数万只蚊子在脑子里飞。 砍了鸡头后,变成了见鬼式的哭,那场面不是文字能形容的。 喜安看了看喜悦,心说,你自己善后吧! 还是慕容凯懂女人,他对这群女人道:“谁提供有用线索,本王就给名分。” 哭声立马止住,慕容凯对喜安道:“记录她们提供的线索。” 半天功夫不到,秀女的院子里开始混战。 这些女人来这里之前,就被慕容泽的那些娘娘解放了天性,教会了各种手段。 所以,趁此机会互相陷害,恨不得把其他二百四十九个,都砍了鸡脑袋。 开始是骂战,后来就开始肉搏。 喜安和喜悦都被挠了满脸花。 三王妃听说后,笑得直流眼泪。 不行,她得去看看,看看慕容凯这孙子到底弄来一群啥玩意儿。 三王妃和慕容凯前后脚到了秀女的院子。 有几个从混战中挣脱出来的女人看见慕容凯,就扑过来求安慰。 现在这些女人衣服都撕的差不多了,往慕容凯怀里一扑,正好,省着自己撕了。 三王妃在后面看着,慕容凯也觉得闹的太不像话了,他推开怀里的女人,对三王妃道:“这里就交给爱妃了。”说完带着喜安喜悦,还有刚刚那群秀女的“口供”溜了。 在这些口供里,慕容凯发现一个名字:肖怜儿。 秀女名册里没有这个名字,他好像有印象,有个高个子秀女抱着他说她叫肖怜儿。 难道这些秀女之中混进贼了? 就那天那个混乱的场面,别说混进贼,就是刺客都能混进来。 如果混进来的是刺客,他倒不好猜是谁,是贼的话,而且是只偷玉枕的贼,那就只有一个人——他皇兄。 搞不好这些秀女也是他皇兄故意搞事情。 这个猜测得到了喜悦的证实:“那天好像有个人高马大的女子,长得跟九城特别像,现在想想,那应该就是九城那王八蛋。” 慕容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一个玉枕而已,他都不稀罕用,但这事儿,他必须跟他皇兄掰扯明白。 第二天,慕容凯把家里的事情交给喜安喜悦,自己从那个结界出来了。 步行到最近的村子,跟村民雇了一辆电三轮,把他送到镇子上。 再从镇子上打车到魔都。 这一路下来,他到花晚家,已经下午六点多了。 花晚回到家,做了点好吃的,等着慕容泽来,他俩约好今晚要去江边公园看烟花表演。 慕容凯从电梯里出来,正巧花晚和慕容泽从另外一个电梯下去。 慕容凯看着花晚挽着慕容泽,心里都要气炸了,他真想一脚踢飞他们俩,可是他忍住了。 最起码现在已经证实玉枕是他皇兄偷走了。 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容凯跟着他俩来到江边公园,这里好像有什么活动,人很多。 他跟旁边一个卖气球的小姐姐打听,这里为什么这么热闹。 小姐姐道:“今天晚上有焰火表演,好多人都来看焰火。” 慕容泽心里暗骂:你们两个狗男女,居然跑这儿整这妖蛾子,看本王怎么整治你们。 他从卖气球的小姐姐手里买下所有气球,又给了小姐姐五百块钱。 小姐姐纳闷儿,这个帅哥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慕容凯对小姐姐道:“帮我个忙可以吗?” 小姐姐:“什么忙?” (帮忙喜欢你吗?没问题!) 慕容凯:“找漂亮的女孩子,把气球送给她们,让他们帮我去表白!” 小姐姐看了看慕容凯,妈蛋!这么帅还这么会整事儿,不知那个小婊砸这么有艳福! 她顺着慕容凯的手看向慕容泽,男的? 第111章 躺枪 两个这么帅的男的表白? 慕容凯解释道:“你别误会,他身边的那个女的是我妹妹,这个男人有好多女人,我妹妹跟着他,只能当妾。” 妾? 在慕容凯笨嘴拙舌的解释下,小姐姐好像明白了,其实还是很糊涂。 但还是答应帮慕容凯的忙。人帅就是有优势。 小姐姐:“你的目的就是,拆散他们或者让你妹妹知道,他是个花心大萝卜?” 慕容凯:“对!” 慕容泽和花晚找了个长椅坐下,两个人喝着同一杯果汁,开心的笑着。 一个穿蓬蓬裙的姑娘,手里拿着一个气球,来到慕容泽面前,把手里的气球递给他:“送给你,加个微信好吗?” 花晚看了看慕容泽,心道,这张祸国殃民的脸,还真能招蜂引蝶。 慕容泽没明白这个姑娘要干嘛,本能的接过气球。 姑娘示意慕容泽加微信,花晚道:“他是我男朋友,你死了这条心吧!” 姑娘一笑:“你我皆是妾。” 说完转身走了。 妾? 对,说好听是妾,不好听就是小三,在慕容泽这里好像是小十二。 慕容泽看着花晚脸色难看,安慰她道:“别听别人胡说,你不是妾,朕要你做朕的皇后。” 慕容泽刚把花晚安慰好,一个长发美女拿着一个气球递给慕容泽。 慕容泽这次没去接,美女转手塞给花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慕容泽一下跑了。 花晚刚要发飙,慕容泽赶紧拿过气球,单手捏爆,对花晚道:“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一个人吗?他家里那些老婆呢? 暗处的慕容凯给小姐姐一个暗示,让她乘胜追击。 于是两个看似双胞胎的姐妹,一人手里一个气球,来到慕容泽面前:“小哥哥,帮我们拍张照片可以吗?” 慕容泽看了看花晚,花晚扭头不看他。 两个小姑娘一人拉着慕容泽一条胳膊:“小哥哥,求你了帮帮忙嘛!” 慕容泽只好答应。 他以为是让他给两个女孩拍照,没想到,是一个女孩拿他当道具,另一个女孩给他们拍照。 慕容泽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花晚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气死她了! 不过花晚现在倒冷静了,就这几个狂蜂浪蝶她都容不得,那十个名正言顺的老婆怎么办? 还好还好,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既然看清楚了,就早做了断。 后面一个接一个的美女来搭讪慕容泽花晚虽然不高兴,但也能理智对待。 可慕容泽却感觉到了花晚的变化,由刚刚出家门时的雀跃,到现在强颜欢笑。 慕容泽越想越不对,今天的事儿有蹊跷。 他把这事儿跟花晚一说,花晚也觉得有些不正常。 平时慕容泽出门回头率是挺高,但没有今天这么夸张,比顶流明星还吸粉。 慕容泽:“有人故意找人恶心咱俩。” 谁? 他俩一致认为这个人是郑达谦! 人在家中坐,坐着就躺枪的郑达谦,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一想二骂!谁在骂我?郑达谦揉了揉鼻子心里想。 罪魁祸首三王爷慕容凯,已经找了一家不大的旅店住下。 虽然这家旅店不配他身份,但配他的身份证。 一个无证人员,只能住这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小旅店。 好好的一场烟花表演就这么浪费了,回到公寓,把慕容泽送走,花晚给郑达谦打电话,兴师问罪。 郑达谦拿起电话,见是花晚,赶紧接通:“晚晚!” 花晚:“你找人骚扰慕容泽干嘛?” 郑达谦:“开什么玩笑?我就是想骚也骚不着啊!” 花晚:“今天晚上送气球的人不是你找的?” 郑达谦:“我要是送就送他地雷。” 这就奇怪了,不是郑达谦会是谁? 郑达谦:“晚晚,求你件事儿!” 花晚:“啥事儿?” 郑达谦:“你跟陈大骗子说说,帮我给办公室改改风水。” 花晚:“你自己预约去。” 郑达谦:“那得多长时间,从你那儿论咱是一家人,能不能照顾一下。” 花晚:“你是遇到啥事儿了?干啥非要改风水?” 郑达谦:“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瞎打听。” 看来这货是遇到难办的事儿了,花晚道:“好吧!我明天去二师父那里帮你求求情,你早就上了我二师父的黑名单了,求不来别怨我。” 第二天,花晚把陈守礼约到了郑达谦的办公室。 陈守礼:“谦爷找贫道所为何事?” 郑达谦看了看花晚,欲言又止,他对花晚道:“你先出去!” 花晚:“凭什么?师父要是不看我的面子才不来呢!是不是师父?” 陈守礼见郑达谦那扭扭捏捏的样子,就知道他遇到的事儿不适合花晚听。 于是对花晚道:“晚晚,你去帮师父把那个八卦镜取来,就在多宝阁二层的架子上。” 花晚怏怏的去了。 郑达谦看着花晚进了电梯,回来把门关上,才对陈守礼道:“陈大师,我好像被女鬼缠上了。” 陈守礼:“你头上确实笼着一团黑气,最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郑达谦支支吾吾道:“我最近天天……天天……梦到一个女人。每次梦里~都~跟我那啥,而且每次都是一整晚。” 陈守礼:“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郑达谦:“浑身无力,总是犯困。” 陈守礼拿出一张符纸,在郑达谦头上来回扫了几下,然后单手掐诀,往符纸上画了几下。 他把符纸递给郑达谦:“把它烧掉吧。” 郑达谦照做,烧完符箓,陈守礼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对郑达谦道:“有人给你下咒。” “下咒?”郑达谦对这些专业名词不熟。 陈守礼:“就是有人特别恨你,画个圈圈诅咒你。懂了吗?” 郑达谦摇了摇头。 陈守礼:“简单点说就是有人用咒术害你。这次懂了吗?” 郑达谦:“咒术?梦里那个女的也是咒术变出来的?” 陈守礼:“咒术确实有好多是心里作用,但那个该是个真的。” 郑达谦:“哪个?” 陈守礼:“女鬼啊!” 郑达谦不由自主的往陈守礼跟前挪了挪:“陈大师,可不能胡说,这世上哪儿有鬼?” 陈守礼:“咋没有?没鬼,我们道士捉啥?” 第112章 我们不是一个单位 郑达谦心里一个趔趄,怎么感觉这个陈大骗子名符其实呢? 郑达谦:“陈大师,你一定要帮我把这个女鬼捉走啊!” 陈守礼:“道士可以捉鬼,但我不行,我是陈大骗子!” 郑达谦现在恨不得给陈守礼磕头:“陈大师,那是我无知,您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陈守礼心里好笑,看来这个女鬼把他折腾的够呛。 他清了清嗓子:“菩萨跟我们不是一个单位的。” 郑达谦抓住陈守礼哀求道:“陈大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前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 这次无论如何您都要救救我,再这样下去,我怕精尽而亡。 我还要娶小师妹呢,为了晚晚您也得救我!” 陈守礼没忍住笑了:“那女鬼这么厉害?” 郑达谦:“我枸杞都吃了一麻袋了。” 这次陈守礼失态了,趴在桌子上笑的直流眼泪。 为了保命,吃一麻袋枸杞,你跟女鬼那啥还要求质量? 郑达谦:“您别笑了,赶紧想个办法把女鬼收了吧!” 陈守礼:“咒术有时效的,一般一两个月,最长的三年,你这样多长时间了?” 郑达谦:“记不清了,估计有两个月了。” 陈守礼:“你有什么仇家吗?看女鬼这情形,往感情方面想,有没有哪个前任恨你?” 郑达谦的前任太多了,恨他的?他哪儿知道谁恨他。 陈守礼揶揄郑达谦道:“怎么?连自己有多少前任都记不清了吧!就你这劣迹斑斑的情史,还惦记我徒弟?死了心吧!” 郑达谦:“陈大师,咱先捉鬼行不行,其他的以后再说。” 陈守礼伸出三根手指头,郑达谦一看连忙点头:“三千万没问题,我这就让财务给您转过去。” 陈守礼一愣,他没要钱,他只是比了个ok! 这三千万挣得有点儿突然,他压下心里的笑意,给就给吧,大不了以后给晚晚当嫁妆。 他收起那个ok的手势,对郑达谦道:“去你家一趟,设个法阵,先把女鬼拦住。” 郑达谦二话不说带着陈守礼回了家。 进到屋里,一股晦气直冲面门。 陈守礼拿出一张净化符,在厕所里把符箓烧了。 然后,让郑达谦把窗户都打开,灯也全都打开。 屋子里被搞得乌烟瘴气,当然不会道法的郑达谦是看不见的。 陈守礼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罗盘,在屋子里慢慢的走了一遍,一个角落都没放过。 郑达谦的房子是个跃层,楼下检查了一遍后,陈守礼又去了楼上。 二楼有三间卧室,一个卫生间。 陈守礼在卫生间门口停了一下,又去卧室看了看。 他收起罗盘,回到卫生间,点了一张净化符,扔到里面,然后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一把糯米撒在卫生间的门口。 过了十几分钟,他对卫生间里面说:“你好好想想,是走是留。贫道不愿造业,但三天后你若还在这里,就别怪贫道替天行道了!” 一旁站着的郑达谦汗毛都一根一根的立在鸡皮疙瘩上。 他屋里有啥?陈大骗子,哦不,陈大师这是在跟谁说话,还是在念咒语? 陈守礼说完,转身给了郑达谦一个护身符,对郑达谦道:“二十四小时贴身带着。” 然后回头对着厕所里道:“只要你近他身,贫道就能感知到,你若再骚扰他,别怪贫道手下无情。” 郑达谦朝厕所里看了一眼,啥也没有,这陈大师是不是在逗他玩儿? 这时陈守礼的电话响了,吓得郑达谦嗷一声抱住陈守礼的胳膊。 厕所里的女鬼都逗乐了。 电话是花晚打来的,她拿着八卦镜回到公司,没找到他师父,于是打电话问一下,他们去哪儿了。 陈守礼把郑达谦推开,对花晚道:“我们这就回去,你在公司等着吧!” 花晚坐在郑达谦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屋里的布置,这里风水格局没问题。 她已经把陈守礼给的那些书都看完了,不懂的他师父也给他讲明白了。 所以看个简单风水她还是可以的。 如果不是风水格局问题,那一定是…… 如果真是那样,她得给老周打个电话,让他开开眼。 陈守礼和郑达谦回来后,花晚的猜测得到证实——郑达谦家里闹鬼,闹色鬼,闹女色鬼! 花晚心里雀跃,她和老周一样,长这么大也没见过鬼。 她要去看看! 她这个想法还没说出来,就被陈守礼掐灭了。 陈守礼:“你给我安分点儿,这是要沾染因果的,为师都不轻易出手,你给我老实呆着。” 她看了看郑达谦:“师兄,你一个人害怕不?我搬来跟你做伴儿咋样?” 要是搁平时,郑达谦肯定一百个答应,但今天不行。 他对花晚道:“要不还是师兄去你那里住两天吧!” 陈守礼:“你俩都别想整幺蛾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歉爷,你背着咒术,跑到天涯海角,那个女鬼都能找到你。 就算这个女鬼找不到,其他女鬼也找得到。 晚晚,你别招惹这些东西,没听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吗?鬼更难缠!” 花晚:“我认识一个超自然现象专家,他一辈子都没实践过,可不可以让他见识见识?” 陈守礼:“你说的是周海泉吧!他天生鬼见愁的命,鬼见他都要逃命。” 花晚:“师父你认识他?” 陈守礼:“专业有交集,听说过而已。” 这时郑达谦心道,人都说死鬼怕恶人,这世上还真有让鬼害怕的人! 陈守礼对郑达谦道:“带好那个护身符就没事儿了。” 半夜,花晚拿出手机,找到老周的微信,打了过去。 周海泉正睡得迷糊,听见电话响,拿起来就给挂断了。 花晚不死心,又打了过去。 周海泉闭着眼睛又挂断了。 奶奶的,晚爷我最后打一次,你丫的再不接,那就是没有见鬼的命。 花晚再次打给周海泉。 周海泉已经被吵醒,心里暗骂,这是那个孙子,大晚上打电话。 他拿起手机想看看是谁?这时花晚的电话又来了。 周海泉一看花晚两个字,蹭一下坐了起来。 “喂!”周海泉极力控制着声音不让花晚听出他的兴奋。 第113章 像聂小倩 花晚压低声音(其实不压低声音也没人听到):“老周,我有个朋友家里闹鬼,你去不去?” 周海泉也跟着压低声音:“去!在哪儿?” 花晚:“我发位置给你,你开车来接我。咱俩一块儿去。” 周海泉跟打了鸡血似的,从床上爬起来,抓起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他家离花晚家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 花晚站在小区门口等着周海泉。 大半夜十一点多,一个女孩子站在小区门口,她也不知道害怕。 话说回来,她要是知道害怕,也不去挣大钱家抓鬼。 老周把车停在路边朝花晚闪了闪灯,花晚飞快的坐上车,对老周道:“温莎花园。” 周海泉无语的望着花晚,脸色表情复杂。 花晚系好安全带,见老周不走,问道:“咋了?走啊!” 周海泉:“你丫的是不是半夜打不着车,诓我出来接你吧!我就住在温莎花园!” 花晚:“我哪儿知道你就在那儿住,早知道就自己打车过去找你了,说不定现在已经看见鬼了。” 十分钟后,他们回到了温莎花园。 郑达谦住三十五号楼。他们俩鬼鬼祟祟的摸到三十五号楼。 花晚轻车熟路的打开郑达谦家的密码锁。 屋里的灯全都亮着,郑达谦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花晚带着周海泉在屋里四处寻找,周海泉拉住花晚道:“还是先把这个人弄醒吧,要不一会儿咱解释不清!” 花晚一想也对,女色鬼在哪儿,郑达谦应该最清楚。 于是花晚去拍她师兄的脸。 郑达谦这些天晚上一直不敢睡,都是坐在沙发上熬着,实在熬不住了就歪着睡。 可只要他一睡着,女鬼一定会出来找他做那种事,而且一直到天亮才会停。 今天他白天睡了一下午,想着晚上能熬住,可是身体亏的厉害,精力不够,还是睡着了。 花晚拍他的脸,把他拍醒了,他以为女鬼又来了,卯足了力气一脚踹出去。 话说回来,他再卯足力气,也没多大劲儿,一麻袋枸杞也没管多少用。 花晚被他踹的跌坐在地上。 老周吓了一跳,心说,你不是说这里跟你家一样吗?咋还挨踹? 他赶紧过去把花晚扶起来。 郑达谦这时也看清楚,被自己踹出去的是小师妹,赶紧让花晚坐下:“你咋来了?” 花晚:“女鬼呢?” 郑达谦吓得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点声!” 周海泉见这俩人聊的挺投入,没人搭理他,他干咳了两声:“咳咳!” 郑达谦这才注意到他,问花晚:“这位是……” 花晚:“这位是专门研究超自然现象的专家,周研究员。跟你是邻居,你们住在一个小区。” 专门抓鬼的?这可太好了! 郑达谦赶紧从沙发上爬到周海泉身边,握着他的手:“周专家,您好!您好!没事儿一定要常来串门啊!” 周海泉:“一定!一定!” 花晚:“师兄,那个鬼呢?” 郑达谦见有周海泉这个专家在,立马支棱起来了:“在二楼厕所,上午你师父跟里面叨叨咕咕的说了半天,劝她离开,不知道还在不在。” 花晚和周海泉对视一眼:“走!”这俩“二把刀”就去二楼厕所了。 花晚一马当先冲上二楼,周海泉紧跟其后,最后面跟着郑达谦。 来到那个撒着糯米的厕所,花晚推开门,里面什么都没有。 好失望!同样失望的还有周海泉,他怎么就命中无鬼呢! 花晚回头问郑达谦:“师兄,要怎么样才能看见她?” 郑达谦:“我只要睡着就能见到她。周专家,您能看见吗?” 周海泉:“我也没看见,估计是已经走了吧。” 花晚心道,走了?要是这么容易就走了,她师父还会严令禁止她来凑热闹?最不靠谱的就是专家,他的话可千万不能信。 厕所里的女鬼见到周海泉,本能的就想远离,不是她怕他,在鬼眼里,周海泉这人,比鬼还要难缠。 三个人在二楼转了一圈,啥也没看到,花晚和周海泉就想回去。 郑达谦可不想轻易放他们走,于是支起麻将桌子,非要打几圈牌。 花晚:“三缺一啊!怎么打?” 周海泉根本不想走,他还没看见那个鬼呢!于是他主动打电话摇人。 不大一会儿,有人敲门,“高压线胖子”来了。 一进门看见花晚:“哟,你也在?这是你家?” 花晚:“你不是跟夏博士一伙儿的吗?” 胖子:“我也是个民间故事爱好者。” 四个人哗啦哗啦开始打牌。 楼上的女鬼可气坏了,本来今天陈守礼给她最后下通牒她就烦躁,再加上楼下这哗啦哗啦搓麻将,叫她心烦意乱。 只要将郑达谦的身体搞垮,咒术就成功了。 眼看就差一丢丢就成功了,突然冒出个臭道士,还是个有真本事的,自己不是对手。 豁出去了,郑达谦那里有臭道士的护身符,她要躲着那个符! 女鬼慢慢的来到楼下,四个人一边打牌一边聊关于女鬼的事儿。 话最密的就是周海泉:“老郑,你给我们讲讲女鬼长啥样?是聂小倩那样吗?” 郑达谦:“差不多,反正挺漂亮。” 花晚心里一撇嘴,你他娘的漂亮的标准,根据缺女人的时间长短而定,半个月见不到女人,母猪都像冰冰。 胖子:“要是长那么漂亮,你抓她干啥?养着呗!” 郑达谦:“算了吧,我挣的钱不够买枸杞的。” 周海泉和胖子虽然都没结婚,但这方面经验不缺,听到这话都猥琐的笑了。碍于花晚在旁边,都没说啥。 女鬼看着郑达谦身上有符箓的金光,她没敢往跟前凑,停在了郑达谦对面的周海泉身边。 看了看胖子,心里摇了摇头,在看看周海泉,勉强还能看,在看了看花晚,一个小丫头片子。 她锁定了目标——周海泉。 下一刻,四个人眼前的景物就不一样了。 花晚,郑达谦,胖子三人还是在牌桌上。 周海泉则眼前一阵晕眩,再看已经是在一家酒吧的包厢。 包厢里,一个妖艳的美女,正在朝他招手,他鬼使神差的就过去了。 美女拉着周海泉,嘴就凑了过来。 第114章 摸回来 但是,想想周海泉的命格,还是算了。 别招惹这块粘牙的牛奶糖,一旦粘上扯不下来就麻烦了。 她收回撅出去的大嘴,朝周海泉妩媚一笑。 周海泉见这个女人要跟自己暧昧,心里有点儿小雀跃。 酒吧艳遇他有过,都是一夜风流那种。 今天他以为又有这种艳遇,不过中间怎么来的酒吧,怎么遇到的美女,他一时都记不清楚。 管他呢,来酒吧可不就是为了排解寂寞。 女鬼刚收起心思,周海泉就把嘴凑了过来。 女鬼心想,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摸一下还是可以的,只要不过阴气给他,他就缠不上自己。 头一次听说鬼怕被人缠上的。 凌晨五点,胖子的闹铃响了,牌桌上的三个人同时惊醒,互相看了看对方,刚刚怎么好像睡着了? 胖子关掉闹铃:“操!怎么打着牌睡着了?都五点了,该去跑步了。” 花晚纳闷儿,怎么手里捏着牌睡着了?这胳膊酸的,都麻了。 胖子站起来要回家,扭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抱着周海泉在沙发上“蹂躏”。 郑达谦也看到了,他吓得哇哇怪叫:“啊~~快救老周,女鬼啊!” 他这一嗓子把沙发上的一人一鬼惊扰了。 周海泉,看着眼前的美女,在看看旁边的三个活人,意识到他被鬼猥亵了! 他一把薅住女鬼:“哈哈哈哈,第一次居然遇到的是个色鬼!” 女鬼心里暗道,完了,这下算是甩不掉了。 她现在特别想念陈守礼,希望那个臭道士赶快来,把她从这块黏皮糖手里救出去。 花晚也是第一次看见鬼,没啥可怕的,瞧瞧郑达谦那怂样!吓得缩在椅子上。 四人一鬼静默了好一会儿,女鬼一晃,化作一阵风,肉眼可见的去了二楼厕所。 这次真的感受到了那句话,“跟一阵风似的”,女鬼一阵风似的逃了。 没错,就是逃了! 胖子好像刚刚清醒,指着二楼:“刚刚那个是女鬼?” 除了郑达谦,其他三个人,哪有看见鬼该有的样子,跳起来兴奋的冲向二楼。 女鬼刚刚躲进厕所,门就被大力推开。 周海泉怎么说也是专家,该有的法器和浅显的道术还是会的。 他一马当先,心里暗道,玩儿完了就想跑?怎么也得给完钱再走吧! 他拿着一个罗盘,对着厕所里面扫了一圈。 只看见罗盘乱转,就是不知道具体方位。 花晚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女鬼虽然知道花晚看不见她,但她还是心砰砰乱跳。 这是打哪儿找来的三块料,用常规手段治不住他们啊! 女鬼现在想哭,她真的想念陈守礼了。 花晚让周海泉把罗盘往天花板上举着试一试,罗盘疯狂的转动。 周海泉把罗盘递给胖子,他捏着指诀,念动咒语,朝屋顶打出一个指诀。 没反应。 周海泉想了想,他从旁边拽过来一个家用折叠梯,爬上去对着天花板就是一通乱摸。 摸完老子想跑?不给钱,老子就摸回来! 虽然他划拉的是天花板,但女鬼有感觉,她左躲右闪,躲避周海泉的咸猪手。 现在真后悔,刚刚为啥要招惹这个黏皮糖。 还是楼下的郑达谦救了她。 这三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去了二楼,郑达谦就给陈守礼打了电话,告诉他花晚在他这儿抓鬼呢! 陈守礼正在练气,这个时辰正是最佳的练气时间。 练气虽然重要,可是什么都不如他这个劳神的徒弟的命重要。 他赶到郑达谦家的时候,就看见女鬼跟受气包似的,躲在天花板的一角。 周海泉正登着梯子,满天花板的摸。下面还有两个仰着脖子看的。 陈守礼一个金光罩,把女鬼护住。 女鬼见到陈守礼,从天花板上下来,抱着他的大腿就哭:“天师救命!” 郑达谦的客厅,五人一鬼坐下来谈判。 女鬼:“天师,我马上就走,但是您要帮我摆脱这个淫棍。”说着她指向周海泉。 周海泉:“我淫棍?你一晚上都干啥了,还用我跟大伙儿说说吗?” 女鬼脸红了,她朝陈守礼道:“天师,都是那个咒术闹的,其实我本意并非如此。” 陈守礼:“你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命格,还去招惹他,让贫道如何救你?” 女鬼朝陈守礼跪了下来:“求天师将我超度了吧!” 陈守礼:“你尘缘未了,还不是超度的时候。” 女鬼抱住陈守礼大腿:“那求天师让他把这件事儿忘了吧。” 这时花晚道:“女鬼姐姐,你把我师兄折腾的都吃枸杞了,怎么到老周这儿,就成了贞洁烈女了?” 女鬼:“我……” 花晚笑道:“老周只不过是摸了你几下,你昨天不也摸过瘾了吗,扯平了!” 然后转向陈守礼:“师父,你说她尘缘未了,到底是啥尘缘?” 陈守礼:“她是个情鬼,情鬼的尘缘当然是个情字,她前男友跟你师兄一样,是个花心大萝卜,她心有不甘!” 女鬼:“天师,我放下了,真的,我想去投胎了。” 陈守礼:“好吧!我可以超度你,但是你要告诉我郑达谦的咒是谁下的。” 谈判不成功,周海泉坚决不同意把女鬼超度。 他好容易碰到一个真的,决不能就这么放弃。 但只要陈守礼和女鬼达成协议,别人都是炒菜的葱花,不重要。 女鬼被陈守礼带走,实习道士花晚在郑达谦家里布置了一个法阵。 以前郑达谦之所以反对花晚跟陈守礼混,就是怕她变得神神叨叨。 现在,看着花晚神神叨叨的布法阵,怎么看怎么好看。 周海泉闷闷不乐的看着花晚“跳大神”,好容易找到个鬼,这么快就丢了。 不但丢了鬼,还丢了脸,居然被鬼非礼! 忙完这个法阵,花晚回家补觉,昨天晚上一晚上不知道睡没睡,反正她现在困的很。 也许是被女鬼的阴气所害,感到浑身乏力。 她要不要跟她师兄要点儿枸杞泡水喝? 女鬼的事儿在花晚这里如烟飘散,但在周海泉心里却如刚发芽的小草。 回家后,他本来也想补觉,但一闭眼就是女鬼,一闭眼就是女鬼。 他怀疑那个女鬼是不是没跟陈守礼走,而是跟他回来了! 不行,明天他要把单位的那些捕捉幽灵的法器带回来几个。 周海泉去偷单位法器咱先不说,先说说另一个偷东西的惯犯——慕容凯。 这货又偷了东西回去。 前天来这边,他是先步行到村子,再坐摩的到镇上,从镇上再打车去魔都。 他相中了那个摩的! 有了摩的,他就能直接去镇上打车。 第115章 蛤蟆精 花晚的箱子一直在戚太后那里,慕容凯找到他母后,说要借用一下箱子。 戚太后也没多想,以为他还是被玉枕送过来的。用箱子,肯定是要传送什么重要东西。 箱子到了慕容凯的手里,他拎着箱子满大街找摩的。 看着那些快递小哥,车子骑的飞快,慕容凯心里都跟着飞起来了。 他也即将拥有一辆电动车! 路边,一个快递小哥正在打电话:“没电了?我说买大电瓶的,你舍不得钱,你看看,多耽误事儿。我这就去给你送充电器。” 充电器?对呀,还有充电呢! 大街上飞跑的车子谁还带着充电器?这是个难题。 最终,他去了卖车的车行,选了一辆“大包车”,导购说这辆车能跑一百里地。 慕容凯乖乖交钱,提车。 这辆车三千五。 他没有那么多钱,只好跟他母后先借一点。 让他花钱买车,那是不可能的,最起码花一辆车的钱,不能只提一辆车。 在他这里,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慕容凯跟着组装师傅去库房,师傅打开箱子,一辆崭新的电动车被抬出来。 简单的组装上电瓶就可以骑走了。 这间库房里,刚刚那样的电动车,一箱一箱摆放整齐,大概有七八十辆。 这货趁人不注意,把箱子往电动车纸箱上一扣,刷!这辆车现在售价一千七百五。 库房里只有两个组装师傅,没人注意那么一大片车是不是少了一辆。 慕容凯换了个地方,刷!一千一百六十六。 刷!八百七十五。 最后,慕容凯以三百五一辆的价格,提了十辆车回西坚。 可怜那个卖车的老板,下次一定会记得把库房安上监控。 慕容凯美滋滋的回了西坚,刚从结界穿过来,一只绣花鞋就飞了过来。 随后就看见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秀女。 再往远处看,有两个一对互殴的,有四个一块儿群殴的,还有两帮人火拼的。 他就离开三天,这是咋了?要政变? 他一嗓子把喜安吼过来,没想到,吼过来的不光有喜安,还有“捉对厮杀”的秀女们。 刚刚还撸胳膊挽袖子,一看到慕容凯,立马画风突变,一个个柔弱的就像三月的桃花瓣。 喜安心道,刚刚还是桃树枝子,划脸!现在都变成花瓣了! 那些女人还纳闷儿,王爷穿的是啥衣服?跟蛤蟆似的,两条腿就这么露着,连外袍都不穿! 慕容凯心里惦记着那些电动车,哪有心思管这些女人。 他朝小达子道:“把她们都带回去,谁要是再打架就绑树上饿三天。” 饿三天?饿不死就打!慕容凯前脚走,后脚又开始混战。 小达子躲在树后,生怕被她们伤到。 慕容凯问喜安:“本王送回来的那些纸箱呢?” 喜安:“全都放在库房里。” 喜悦忍不住问道:“王爷,那些是什么东西?” 慕容凯:“电动车,在那边都叫它电驴。” “电驴?”喜安表示不理解。 慕容凯:“就是一种比喻,说它像驴一样能骑。” 喜悦想着那两个轮子,站都站不稳的样子,那个能骑? 驴好歹能站着不倒,这玩意儿自己都站不起来,还指望它跑? 其实慕容凯到现在还没真正骑过电驴,只是看过别人骑。 刚刚在车行,他是靠着两条长腿,划着走到没人的地方,把车子送过来的。 他站在电动车旁边,深吸一口气,学着那些快递小哥的样子,迈腿上车,拧开车钥匙,右手一拧。 只见电动车带着慕容凯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喜安刚要鼓掌,就见慕容凯和车子一起倒在地上。 这下摔得有点儿残,喜安喜悦把他家王爷扶起来:“王爷,这根本就不可能站着跑,是不是花晚又糊弄您呢?” 慕容凯:“没有,那边很多人骑这玩意儿,本王再试试。” 喜悦把电动车扶起来,对慕容凯道:“王爷,您告诉奴才怎么骑,奴才先给您试试。” 慕容凯刚刚摔得结实,要不是有功夫底子,估计都站不起来了。 他也不忍心让喜悦挨摔,于是让喜悦去拿盒子,他要给他母后写信,让她问问花晚骑电驴的要领。 不一会儿,他母后的信回来了,让他慢慢的给电,等熟练了再加快。 后面还特意加上一句:晚晚问你哪来的电动车,是不是偷了附近村民的? 慕容凯回信:我发誓,我没偷附近村民的。 按照花晚说的,他再一次坐在电动车座上,慢慢的拧动右手车把,这次没飞出去,而是慢慢的往前跑。 转了一圈,他基本上可以双脚离地,会骑了! 哈哈哈哈! 这个可比战马好,不用喂草料,还灵活。 有几个胆子大的秀女追着慕容凯来了这边,看见蛤蟆一样的王爷骑着半拉马车飞跑,不禁纳闷儿。 王爷这是干啥呢?咋看着不太正常呢?怪不得王妃娘娘不怎么爱搭理他呢! 不爱搭理王爷的王妃娘娘,也知道了慕容凯在校场,骑着两个马车轮子转圈,她彻底绝望了。 她和慕容凯本来就没感情,慕容凯以前虽然冷漠无情,但好歹是个正常人,还是个王爷,她觉得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现在看来,感情还是算了吧,这么个疯批,不定哪天把她揉吧揉吧当球踢了。 珍爱生命,远离慕容凯! 蛤蟆精似的慕容凯,现在已经学会了骑电动车,他伸着两条长腿,绕着校场骑的飞快。 他并不知道他的那些女人们的想法,也不在乎那些女人的想法。 他只想跟花晚炫耀一下,他也会骑电驴了! 被慕容凯念叨的花晚也在想慕容凯。 这犊子应该是在学骑车。 西坚的电动车绝对不可能是他买的,但他发誓不是从结界出来偷附近村民的。 难道是戚太后给他送过去的? 她没想到慕容凯这么丧心病狂,偷了人家十辆车,是九辆,有一辆是给了钱的。 慕容凯以为自己的结界通道花晚不知道,可花晚用脚趾头想,他都不可能乖乖把结界堵死。 有了电动车加结界,慕容凯早就不想要玉枕了。 玉枕可以不要,但他皇兄必须捶一顿。还有花晚!呃,算了,她没参与偷玉枕。 第116章 都谁家死人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慕容凯精神抖擞的去校场练习骑车。 后面跟着喜安和喜悦,也在练习骑车。 跟昨天不同的是,今天他们穿的都是正常的西坚服饰,没有蛤蟆精的既视感。 如果花晚在,看见这三个你追我赶的古装“自行车运动员”,那是妥妥的逗比僵尸。 三个人正骑的欢实,小达子飞跑来,追着慕容凯:“王爷,秀女云娘的娘死了。” 慕容凯一捏闸,停住问道:“谁死了?” 小达子跑上前,大口喘着:“云,云娘她娘。” 慕容凯踹了小达子一脚:“她娘死了关本王啥事?” 小达子:“云娘想回去奔丧。” 慕容凯:“去吧去吧!顺便发回原籍得了。” 秀女的院子里,小达子对云娘说,王爷允许她去奔丧,身份也一并发回原籍。 云娘捂着嘴“哭”的前仰后合,她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能离开这里。 昨天还都斗鸡似的争慕容凯,云娘这会儿为啥要撤了? 就因为那个电动车。 不管是王爷的蛤蟆精造型,还是骑着两个绑在一起的车轮子满院子跑的行为,这都充分说明,慕容凯精神有问题。 她还是去找她的狗剩哥哥吧! 她用哭掩护着开怀大笑,飞奔着去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除了有单独院子的丽娘外,剩下的二百四十八个都羡慕的看着云娘。 不一会儿,小达子又来追慕容凯:“王爷,燕娘的爹死了。” 慕容凯:“发回原籍。” 一盏茶后,小达子又追来了:“王爷,吝娘他二大爷死了。” 慕容凯从电动车上下来,对小达子道:“去问问还有谁家死人了,都登记过来。”他娘的,昨天还投怀送抱的,现在怎么都跑了? 不一会,小达子拿着一张纸过来,给慕容凯念:“珠儿的三姨死了,慧娘的四舅母死了………” 慕容凯数了一下,一共四十人死了娘,二十五人死了爹,十八个死了三姨,还有几个死了舅姥姥,姨父爷的。 他以前还真没研究过这些亲戚是什么辈分。 一共一百三十三人要去奔丧,好吧,每人交十两银子就可以走了。 众人一听,啥玩意儿?不给遣散费就算了,还要朝她们要银子? 算了,不就是十两银子吗?花钱免灾,尽早脱离这个神经病。 一千三百三十两银子到手,慕容凯打发小达子去秀女那边问问,还有没有家里人病重需要探望的,或者自己有什么传染疾病,需要回家休养的? 不一会儿,小达子又拿着两张纸回来了。 一张上写的是自己有病的,另一张上写的是家人有病的。 老规矩,每人十两银子,交钱走人。 二百五十人走了二百四十九个,只剩下丽娘一人。 慕容凯让小达子把丽娘叫来,问她是走还是留。 如果选择留下的话,没有名分,以后会不会有也难说。 如果选择离开的话,刚刚收的这两千多两银子就给她,算是补偿。 丽娘早就听说了秀女那边的事儿,她一直认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走了,必然有走的理由。 她正愁没机会,没借口,这个可心的慕容凯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既能得到自由,又能得到一笔巨款,子曾经曰过:“赶紧拿着钱跑吧!” 慕容凯看着丽娘跑的后面都扬尘了,心里纳闷儿,到底是为啥呀? 他看向喜安,喜安也一脸迷惑,他又看向喜悦,喜悦假装没看他。 他感叹,自己今年桃花不旺,这么多女人,没一个喜欢自己的。 看看他皇兄和花晚,他还真有点儿羡慕。 转念一想,大丈夫应立志于家国天下,那些女人只会耽误本王拔剑的速度。 被这些女人抛弃的愤怒被转嫁给了西坚王。 倒霉的西坚王以为慕容凯这么长时间不来攻打他,他可以在他的城堡里苟且偷生。 没想到被一群女人连累了。 戚太后听说慕容凯准备攻打西坚王的老巢,她坐不住了。 她找到五爷:“五爷,阿凯准备攻打西坚最难打的北王庭,我要回去助他一臂之力。” 五爷:“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助他一臂之力?” 戚太后:“最起码可以帮他稳定后方。” 五爷拉着戚太后的手,依依不舍的说道:“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转天,戚太后带着箱子来到花晚家,把箱子还给花晚后,用玉枕回到了大夏京城。 慕容泽偷玉枕的事儿瞒不住了,被他母后训斥一顿。害的她还要大老远的从京城跑到西坚。 慕容泽听说他皇弟要攻打北王庭,心里一紧。 北王庭是个易守难攻的城,说白了,就是上面站条狗,有可能几万大军都攻上不去。 他把玉枕包好,递给他母后:“母后,把玉枕带着吧,万一出什么差错,要及时去那边找花晚。” 戚太后很欣慰,阿泽对他这个皇弟是真心的疼爱。 农历八月十五,西坚王正在小王宫里跟他的妃子们行酒令。 一名守卫跑进来禀报:“启禀皇上,斥候来报,慕容凯率大军已经到了山下,准备驻扎。” 西坚王气的把手里的酒杯一摔,抬脚把身边的一个妃子踢开:“慕容凯这个混蛋,就不能等朕过完节再来吗?真是晦气!” 不一会儿另一个守卫来报:“皇上,慕容凯大军在山下准备了无数干柴。” 西坚王一听大惊,这个疯子,他要放火烧山不成? 慕容凯:“成!” 说是烧山其实慕容凯的人离着山还很远,想要烧山最起码要把柴草运到城下或者山上的树林子里。 这短短的几百米,暴露在人家的滚木擂石和箭弩之下,非常危险。 不说有去无回,也是九死一生,他不敢轻易行动。 北王庭四面都是山谷,这座城是在山上建的。 慕容凯他们驻扎在南面,是坡度最缓的一面。 北面和西面都是悬崖峭壁,没有装备根本就别想。 有装备慕容凯也不行,就他那离地三尺双腿打颤的怂样,只能长西坚的威风,灭大蜀的锐气。 东面是大海,大夏国没有海军,要想从这边进攻只能跟龙王联手。 第117章 烧鸡 慕容凯把柴火堆在山下,捏着下巴直嘬牙花子,咋把柴火弄山脚下去呢? 喜安朝慕容凯一抱拳:“王爷,属下愿意领人去堆柴草。” 慕容凯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去,你愿意死,老子还不愿意埋呢!” 喜安:“那怎么办?老捏下巴也捏不出办法来!” 西坚王等了慕容凯两天,也不见这货点火,他明白了,他们不敢过来。 这老东西见慕容凯愁的抓耳挠腮,不禁开始得瑟。 他在城楼上左手烧鸡,右手酒壶,边吃边喝边嘲笑。 西坚王:“慕容小儿,你敢不敢过来跟本王畅饮一番?烧鸡配美酒,人间美味啊!” 慕容凯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朝山上的西坚王扔去:“烧你妈了个……” 烧鸡?慕容凯骂了一半,看着飞向城楼的石头,不禁哈哈大笑。 烧鸡好,烧鸡好啊! 他朝喜安喜悦道:“传令下去,去各个村子收购鸡。” 喜安:“王爷,烧鸡咱也有,不用去村子里买。” 慕容凯:“去村里收活鸡,然后把柴草绑在鸡身上,点着了往山上一轰,还怕烧不死西坚王这个老匹夫?” 喜安喜悦一听,这个主意好,他们王爷真是天才。 吹完彩虹屁,马上转身去安排。 不到一天,喜安带着人,赶着几百只鸡来到驻地。 城楼上的西坚王哈哈大笑:“慕容小儿,你知道本王爱吃烧鸡,特意买来献给本王的?” 慕容凯:“老东西,烧鸡管饱,撑不死你!” 大蜀军这边开始装备“战鸡”,西坚王站在城头傻眼了,他朝身后的士兵喊道:“快,准备滚木擂石。” 很快,那些背着柴草的“火鸡”,就飞奔着冲了出去。 冲是冲出去了,但它们可不是都往山上跑。 这些鸡被火一烤,不辨方向,四散奔逃。 大蜀这边鸡飞狗跳,还差点儿点了自己的大营。 西坚王见状,拍着大腿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大蜀这边手忙脚乱,但不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那些鸡既然是瞎跑,肯定有跑到山上的。 西坚军见有鸡跑过来,赶紧放滚木擂石。 他们认为几只鸡而已,那些滚木擂石往下一滚,肯定变成肉泥。 可鸡是会飞的,不但可以灵活躲避石块,那些大的滚木它们一拍翅膀腾空而起,毫发无伤。 西坚浪费了不少武器,一只鸡都没砸着,把西坚王气的跳脚大骂。 大蜀军这边连赶带轰,总算有一部分鸡上山去放火了。剩下的都找地方把自己做成了下酒菜。 慕容凯的这个计策,过程虽不怎么样,但结果完美——北王庭所处的山着火了。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把山烧秃了,但北王庭受损不大。 毕竟有城墙,山上的火没有波及城内。除了看起来惨点,没啥大事儿。 等火灭了,慕容凯傻眼了。 山烧秃了,一点儿隐蔽遮挡的东西都没有了,再想攻城,得自己举着树杈子! 西坚王一手烧鸡,一手酒壶,坐在城头笑话慕容凯:“哈哈哈哈!你上来呀!” 慕容凯被老家伙气的,真想上去揍他一顿。 看着黑黢黢的山,和北王庭城头的防御措施,慕容凯想到了在电视里看到的大炮。 要是有大炮,就把西坚王这老登轰成渣。 想归想还是要回到现实,现实就是要怎么突破这三百多米的滚木擂石区。 喜安:“要不咱晚上潜到城下,在用云梯攻城?” 慕容凯:“晚上他们的兵力是白天的好几倍,而且,这么近的距离,都不用看,听声音就知道咱们在干嘛。” 大蜀军的几个主将在这里研究怎么把北王庭的城墙刨了。 慕容凯灵光一闪,他还有好几台挖掘机呢,那家伙对付滚木擂石,应该可以应付一阵。 喜安:“可是,只有王爷您一个人会开那个东西。” 慕容凯:“学啊!好学,我教你们。” 说干就干,慕容凯带着选出来的几个士兵,和喜悦回了西坚,喜安在这边看着,有情况立刻回去报告。 北王庭里真的一点儿影响没有?那也不是。 最起码他们做滚木的材料烧没了,城中滚木储备虽多,但架不住慕容凯这条狗死咬着不放。 五天后,慕容凯他们带着挖掘机回来了。 西坚王一看,这啥玩意儿?慕容凯这孙子打仗尽整幺蛾子。 大锅炖肉,放鸡烧山,这又是啥? 慕容凯把“大铲car\"往这一停,朝着城头的西坚王喊道:“老登,扔个滚木试试。” 西坚王也想看看这是个啥东西,怪好玩的。 于是命人扔了两个直径三十公分的滚木。 这两个带刺的木头滚下来,咔,被“大铲car”截住,很轻松。 上面的西坚王傻眼了,这孙子又弄来新鲜玩意儿了! 慕容凯操控着大铲car,把滚木扔到旁边,朝西坚王哈哈大笑道:“老家伙,明天老子就开始攻城,你把滚木擂石预备足了。” 西坚王傻眼了,他身后的大太监对他道:“皇上,您不用怕,那个大家伙不也是人操控的吗?明天咱就放箭,把他们操控怪物的人射杀不就行了?” 西坚王想到的,慕容凯也想到了,他让明天开铲车的士兵穿双层护甲。 第二天,慕容凯挑选了二百精兵,大铲车开路,直奔北王庭城墙。 双方按照既定战术,北王庭开始放箭,慕容凯这边大铲车司机开路,每辆车后面跟五十名云梯手,准备到了城下,搭云梯攻城,后面的大军就能一举踏平北王庭。 理论上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但是四辆大铲车只有一辆到了城下,其他的三个半路抛锚了! 慕容凯一看,糟了,忘了加油了! 他赶紧让人撤回来,最惨的是跑的最快的那辆。 五十一个人,跟走散了的小鸡仔似的,看着其他三辆车的人都跑回去了,他们缩在大铲车旁不知所措。 还是司机比较机灵,他对那些人道:“都躲在铲车后面,咱退回去。” 就这样,唯一一个抵达战场的小组,狼狈撤回。 西坚王也不知道慕容凯又在干啥,也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他身后的大太监提醒他:“皇上,他们那些东西好像出毛病了,人跑了,把那个大家伙扔了。” 西坚王扒着城头往下看了看,还真是。 他朝身后的士兵吩咐道:“往下扔石头,把路堵死,那些东西就过不来了。” 北王庭的士兵化身玉米射手,开始扔石头,慕容凯看着困在半路的大铲car,心里懊恼,怎么就把柴油这事儿忘了! 第118章 山神爷学手艺 他给花晚写信,跟她要柴油。 花晚知道她去打架了,可要柴油干啥?放火不是应该要汽油吗? 慕容凯跟她解释柴油的用处,花晚差点儿笑死。 大铲车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替坦克上战场。 她真想亲眼去看看这些“大挠子”的英雄形象。 柴油送到前线。 半路抛锚的那三台车已经被石头堵死,除了后面没石头,其他三门被石头围着。 不过慕容凯却笑了,这三台车阶梯式停在半路,成功把战线推进一百多米。 当然,推进的这一百米也没啥危险,主要危险在剩下的那一段。 西坚王现在也有些着急,再也不是一手烧鸡,一手酒壶了。 他看着慕容凯的人,往那三个大家伙里灌“水”,心里直突突,该不会又整啥事儿吧! 不一会儿,就看见慕容凯亲自上了一辆车,把车从石头堆里倒出来,慢慢的将堵在路上的石头推到旁边。 三辆车都被慕容凯“救”回去了。 这时西坚王才反应过来,慕容凯这孙子就这么大剌剌的在他眼皮子底下鼓捣大铲车,他居然忘了放箭。 回过神来的西坚王大吼一声:“放箭!射杀慕容凯者赏黄金千两。” 慕容凯开着最后一辆车返回途中,突然一只羽箭擦着车身飞过,他吓得一缩脖子。 心里暗骂:“这老王八蛋终于醒神儿了,快跑!” 于是他加大油门,轰隆隆的跑回大蜀军这边。 西坚王气的一拍墙头子,顺手抄起自己的酒壶就扔向大蜀军。 就这样,慕容凯看着西坚王,西坚王看着慕容凯,双方这么僵持了半个月。 慕容凯毕竟年轻,有点儿急躁了。 喜安看在眼里,就悄悄给慕容凯出了个主意:“要不咱再问问花晚有没有啥好办法,这丫头鬼主意多。” 慕容凯也想过,但他看不惯花晚那得瑟的嘴脸,他就不想求她! (花晚:你丫的求我的事儿还少吗?) 喜悦也跟喜安一个意思,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既然大家都想问,那就问问。 于是他写信给花晚:“看看这个城墙,怎么能攻下来?”他用手机拍了张图片给花晚。 花晚看到图片,也是嘬牙花子。 这哪儿是城墙,分明就是给山体砌了一层护坡,西坚王提前进地宫颐养天年去了。 北王庭的城区是个山谷盆底,三面环山,一面临海。 要打开这面城墙,只有一个办法——大*炮猛轰。 对了,当初隧道施工队不是丢了一些爆破用的的东西吗? 开山的东西,开个城门应该不成问题。 花晚给他回信道:“你那里不是还有从施工队偷的炸*药吗,把城门炸开!” 慕容凯早把那些东西忘了,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干嘛用的。 他问花晚:“那些东西怎么用?” 这可难住了花晚,怎么用?她也不会。 估计她认识的人里只有胡老板会,不是经常听说“炸墓”吗。 花晚只好对他道:“你过来,我找人教你。” 喜安一手刀,把他主子送到了花晚这边。 慕容凯醒过来,看见花晚正在吃饭。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前线,风餐露宿,天天看着西坚王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壶酒,都馋死了。 看见花晚正在啃猪蹄子,他一把抢过来,掰了一个脚趾头给花晚,剩下的全部没收。 下午,爱晚斋。 胡老板在花晚的办公室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山神爷”。 这些日子胡老板没事儿就来爱晚斋,目的就是听花晚给他讲讲山神爷的故事。 花晚被他烦的要命,每次都找些民间故事给他讲,不听完不走。 今天花晚给他打电话,说有事儿找他帮忙,事情办的好可以考虑让他见见山神爷。 办公室里,花晚告诉胡老板:“这是我表弟,他想跟您学学怎么炸开这东西。”说着把北王庭的城门给胡老板看。 胡老板当即瞪圆了小眼睛,对慕容凯道:“这是哪儿?老弟你这是大活儿,能不能带老哥一起去,东西我不要,这么高级别的墓,看一眼也值了!” 墓? 花晚赶紧拦住他:“你只负责教会他怎么炸这个门,就别亲自去找死了!” 胡老板斜了花晚一眼,对慕容凯道:“老弟,走,哥教你怎么把这个门炸开。” 慕容凯:“你去不了,还是把方法教给我吧!” 两天后,胡老板跟斗败的公鸡似的,推开爱晚斋的门,后面跟着没事人一样的慕容凯。 花晚见状忙问:“怎么啦这是?” 胡老板:“我教不会他!” 慕容凯看了看花晚:“他教的方法不行,他让我先测量距离,然后打炮眼,再安装炸药,引出引信。 这么干的话,我的人早就死光了。” 花晚深以为然,你撅着屁股打炮眼的时候,人家一个石头就把你砸扁了。 他转向胡老板:“老胡,有没有炸药包啥的,扔过去就炸的。” 胡老板:“你们到底是去炸啥?这么高级别的墓,可不兴这么糟践。” 花晚:“跟你说了这不是墓,是一座城,妖城。 还记得山神爷吗?这个妖城困住了山神爷。 这位就是山神爷的护法,他是要去救山神爷。”说着一指慕容凯。 胡老板:“你他娘的天天给我讲故事,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 慕容凯:“能不能多买一点儿炸药,直接堆放在城门口,这样就能炸开。” 胡老板赶紧拦住:“不行不行,先不说咱买不到这么多,就是能买到,也别毁坏文物。” 拗不过胡老板,慕容凯只好从新学起。 花晚看慕容凯学的心不在焉,这得啥时候学会? 万一学的不对,再把自己给炸死。 慕容凯终于毕业了,带着老胡托关系给买的爆破装备返回北王庭。 第119章 夹层城墙 慕容凯站在大蜀军这边,望着北王庭的那个城墙,回忆着胡老板教他的那些方法。 纯粹是扯淡! 上面一排人往下高空抛物,你可以在下面爆破? 他看着带回来的那些炸*药,一筹莫展。 喜安看着王爷去那边一趟,回来越发眉头紧锁,就知道没讨来好方法。 他看了看喜悦,两人心照不宣走出大帐。 喜悦:“看来王爷没有好办法。” 喜安:“西坚王跟个乌龟似的,咱也打不着他,要不咱俩潜入北王庭,去杀了那个老王八蛋?” 喜悦:“我也正有此意,咱从北面爬上去。” 他俩这是病急乱投医,回来跟慕容凯商量。 喜安:“王爷,要不咱从北王庭北面爬上去,把老东西掐死这城就不用功了!” 慕容凯:“我不敢爬!” 喜悦:“我们敢啊!喜安我俩去就行。” 慕容凯:“你俩都去?万一都折进去咋办?” 喜安:“那我自己去,一个人目标小,反而容易蒙混进去。” 慕容凯:“一个人去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喜安和喜悦不禁纳闷儿,王爷今天怎么了?两个人去不行,一个人去也不行,难道要都从后面爬上去? 喜安和喜悦想到这里不禁眼前一亮,对呀,都从后面爬的话,西坚王不就得派人去后面? 佯攻后面分散兵力! 喜安觉得他也能统领大军了。 北王庭里面兵力不多,完全靠着地形优势来防御外敌。 慕容凯调集一千人,由喜安带着从北面往上爬。 如果爬上去就是真的攻城,爬不上去就在那边虚张声势。 又由喜悦带着一千人,从西面爬山,跟北面一样,真真假假自己看着办。 他自己在南面看着这个墙头子。 不大功夫,北王庭的城楼上守城的士兵撤走好多,估计是去增援北面和西面去了。 慕容凯估计了一下城墙上的兵力,还是不能安全的去下面打炮眼。 他捏着下巴看着北王庭的墙头发呆,过了一会儿,他让会开大铲车的士兵把车开过来。 三辆车并行,一直开到城墙下面。 北王庭的守城兵跟猴子似的,疯狂的朝大铲车扔石头。好在这家伙抗造。 在三辆铲车的掩护下,慕容凯成功的带着爆破装置来到了城墙下面。 但是,也只是来到了这里,打炮眼这活儿不是谁都可以干的,尤其是一个刚刚学了一天的体育生。 最后,他干脆把所有的炸*药都堆在城门口,拉着引信,坐着大铲车,回到了大蜀军这边。 北王庭的守军还纳闷儿,咋跑了?还把东西扔了! 他们探头探脑的往下面看,这可不是啥东西? 慕容凯撤回到安全地带,掏出火折子,把引信点着了。 轰隆一声,北王庭的城门口就腾起一阵烟尘。 慕容凯这边伸着脖子看情况,等烟雾散尽,他看见城门被炸开一个窟窿。 唉!仅仅一个窟窿!他自己都得侧身猫腰钻过去,大军如何一举冲入北王庭? 慕容凯这边郁闷。 但西坚王着急了,城门被慕容凯这孙子搞了个洞! 他让城头的守军都下去堵窟窿,城头上只留下十几个人,观察大蜀军的动向。 慕容凯眼睁睁看着北王庭的士兵又把窟窿堵死,奶奶的,白瞎了那么多炸*药。 这场战争就像狮子啃乌龟。 慕容凯身边一员大将叫曹鹏,他对慕容凯道:“王爷,他们没人了,堵窟窿都要城头士兵下去,说明他们没有后备兵力了。 他们城墙上只剩下十几个,加上下去的也就百八十人。 咱们这里这么多人,不如试试强攻。” 慕容凯也注意到了这点,他跟曹鹏迅速制订了一个强攻方案。 三辆“坦克”开路,云梯跟在后面,后面六万大军紧跟其后。 三百米的距离,门口的“泥瓦匠”还没抬头,慕容凯的人已经到了城下了。 云梯手迅速架起梯子,大蜀军潮水一样往城墙上冲。 开始,那十几个人还往下放滚木,后来干脆放弃抵抗,跑了! 再看堵窟窿的那些人,扔了砖头瓦块也跑了! 就这?号称有条狗守城都攻不进去的北王庭? 大蜀军占据了城楼,正在欢呼雀跃,打算乘胜追击。 就看城墙里面还有一层城墙,这座城墙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洞,就像碉堡似的。 从那些小洞里,伸出一只只森寒的箭镞。 “靠!快撤!”慕容凯一声令下。 外面这座城墙,是人家北王庭当幌子的。 你打吧,费劲巴力的攻下,还是得还给人家,不然你就摆好姿势,等着人家练习射箭。 西坚王在碉堡城墙里,早就看到了外城上的慕容凯,他抽弓搭箭,瞄准慕容凯的后心,“啪”,就是一箭。 第一箭射出,碉堡内的箭,雨点儿般飞出。 慕容凯被西坚王这一箭射中,差点儿栽下城头。 幸好有将士扶住。 曹鹏心里暗道不好,他就说不让王爷上去,偏不听。 也不知道跟西坚王有多大的仇,非要亲手抓那个老东西。 有多大仇?不就是一只烧鸡一壶酒的仇吗。 慕容凯被人背下城楼,随行军医不敢耽搁,赶紧给慕容凯拔箭,上药。 西坚王一个酒色之徒,箭射的不准,没伤到慕容凯的要害,但是这老东西阴毒,箭头上有毒。 中箭后慕容凯就一直昏迷不醒,军医给熬了解毒汤,但效果甚微。 折腾到天黑,喜安和喜悦回来发现大营里气氛不对。 进到营帐里,发现慕容凯躺在床上,嘴唇乌青,脸色蜡黄。 喜安问曹鹏:“这是咋了?” 曹鹏把今天强攻的事儿说了一遍,喜安听后心里暗骂西坚王老匹夫阴毒。 他和喜悦心照不宣——有事情找花晚。 他把所有人都清出去,然后拿出盒子给花晚写信:“王爷中毒,要去你那边解毒。” 花晚看见纸条,心道:中毒了?不是炸城门吗?怎么中毒了? 她单手抱着玉枕,还没坐下,慕容凯就啪叽一下,掉在了床上。 救护车一路帮慕容凯喊着“得儿疼!得儿疼!”去了急救中心。 到了急救中心,值班大夫一边检查伤口一边问病人情况。 花晚一问三不知,值班大夫斜了花晚一眼:“你是家属还是凶手?” 花晚:“凶手?” 大夫指了指慕容凯的伤:“被锐器所伤,还中了毒,我们要报警。” 第120章 断了后路 妈呀,大意了,这事儿应该找他师父陈守礼,干嘛跑医院来? 报警就糟了,先不说这伤是怎么回事儿,就慕容凯的身份都不好解释。 花晚搞不定了,这怎么办? 值班大夫让护士报警,他和其他护士一起推着慕容凯去检查。 花晚则被限制自由,必须在护士身边等警察来。 护士站的花晚如坐针毡,怎么样才能解释慕容凯的事儿? 这时,那个小护士满脸兴奋的对花晚道:“小姐姐,你们是拍哪部剧的?刚刚那个帅哥是不是男一号?” 花晚脸色一变,拍戏的? 她对这个花痴护士笑道:“护士姐姐,你通融一下,我去外面打个电话,回头我介绍你认识里面的男主。” 小护士:“真的?那你快去快回,一会儿110就要到了。” 花晚跑到外面,拨通了周海泉的电话:“老周,去医院帮我捞个人,事成之后送你大礼。” 周海泉:“什么人?” 花晚:“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一会儿警察就要去急救中心,你能不能让警察别插手这件事?” 周海泉:“没问题,记得你说的大礼。” 花晚回到护士站,小护士殷勤的给花晚倒了杯水。 不一会儿,两个民警来到护士站问:“是你们报警,有人受重伤?” 小护士对民警道:“是我们报的警,这位就是送伤员过来的家属。” 在小护士这里,花晚直接定性成家属。 两个民警刚要给花晚做笔录,就见一身黑色长款风衣的周海泉,来到护士站,掏出证件给他们看。 他俩对视一眼,又看了看证件,抬头看了看周海泉。 某某研究所?超自然现象? 他们本来以为就是个斗殴事件,简单做个笔录带回所里,等着后面取证。 现在看来,比斗殴有意思。 他俩问周海泉:“啥意思?让我们别管了呗!” 周海泉点点头。 那俩民警对周海泉道:“没问题,我们这就跟所里报告。 但是,您看,我俩来都来了,能不能让我俩看看热闹?” 周海泉别看术法不太行,打官腔很在行:“不行,这是机密,不能随便泄露,包括你们回去,也要把这里的事儿烂在肚子里。” 花晚走过来对周海泉道:“让他俩留下来吧,能帮你应付那个大夫。” 两个民警这才注意到周海泉是听花晚的,那就是说,花晚才是真正的老大。 他俩朝花晚投来探究的目光,花晚对他俩道:“一会儿那个急救医生的所有问题都由你俩解决,记住,不知道的事儿,就说涉及秘密,不能说。” 慕容凯没有身份这事儿,必须得由他们俩出面才能瞒天过海。 旁边的小护士听着他们的对话有点儿傻,不是拍戏的吗?怎么涉及秘密? 慕容凯被医生推走好几个小时,终于出来一个医生喊:“李凯的家属!李凯的家属在吗?” 花晚赶紧跑过去:“在这里。” 李凯是花晚给他随便写的一个名字,如果写慕容凯,这个名字太有辨识度,医生会记得很牢,李凯比较烂大街。 那个医生看见花晚,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她一番:“你去办一下住院,交一下费用。”说着扔给花晚一沓纸条子。 都是账单! 一提缴费花晚就肉疼,这一年,给慕容家这俩犊子看病解毒不知花了多少钱了! 第二天慕容凯就醒过来了,他见到花晚,自尊心有点儿受伤。 花晚:“你丫的一年花我多少医药费,自己算没算过?” 慕容凯:“谁用你花了?” 花晚扯着输液管子道:“不用我花,那我拔了?” 慕容凯:“回去给你送银子过来,小家子气!” 花晚不跟他争论医药费,问他怎么又输了?西坚王到底有多厉害?连热武器都搞不定。 慕容凯给花晚讲了西坚北王庭的地理优势和防御措施。 听的花晚直流哈喇子,这就是她的梦中情城堡啊! 她除了要土忽城,还要这个北王庭! 慕容凯:“你别想美事儿,北王庭是本王豁出命打回来的,凭啥给你?” 花晚一撇嘴:“豁出命是真的,但是你打回来了吗?” 慕容凯:“早晚会打下来的。” 花晚:“早晚是多晚?要不咱们比一比,这北王庭谁先打下来,是谁的,怎么样?” 慕容凯还真不确定自己能在花晚之前把北王庭打下来。 但他堂堂睿王爷,将来大蜀的一国之君,怎能被一个秃尾巴的小妮子吓唬住? 在慕容凯住院这些天,花晚一直琢磨,怎么能兵不血刃的把北王庭拿下来。 打下来容易,但是免不了毁坏城里的那些防御措施,还有天然的屏障。 她想要一座完好的北王庭。 慕容凯也在琢磨,怎么能在花晚之前拿下北王庭。 他不是不想给花晚这座城,主要是不想丢面子。 在慕容凯休养这段时间,花晚去了大蜀前线一趟,大致了解了西坚王和北王庭里的情况。 西坚王是个五毒俱全的昏君,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唯一的一个优点,就是能听进大臣们的劝谏。 忠言听,谗言也听! 这点,花晚喜欢。 花晚想要北王庭,并不是非要替慕容凯打下来再要。 直接跟西坚王要也是一样的,只要西坚王同意跟她合作。 花晚这边计划制定差不多了,就要去北王庭前线。 慕容凯拦住她道:“我修养的差不多了,你先把我送过去,然后你再过去。” 花晚一想,也行,于是晚上就把慕容凯送了回去。 她把大玉枕放进箱子,让慕容凯把小玉枕换过来,她就能过去。 可她把大玉枕送过去后,慕容凯那边就没动静了。 写信不回,骂他都不回嘴。 慕容凯这孙子把她“拉黑”了! 奶奶的,两个玉枕都在慕容凯那里,她想去那边是不可能了。 花晚气的差点儿原地去世,她怎么就相信这了个混账王八蛋呢? 还给他解毒治伤,她就应该再给他补一箭。 第121章 子债父偿 不光她过不去,她之前准备的那些东西已经送过去了,现在都便宜慕容凯了。 其实这不是慕容凯蓄谋已久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想出用什么办法,阻止花晚来跟他抢北王庭。 他回去后,看到花晚送来玉枕跟他换,他灵光一闪,不让她过来不就万事大吉了! 他把玉枕收起来,看着盒子里花晚催他,骂他的信,他美滋滋的喝着茶,想象着花晚气的暴跳如雷的样子。 突然他余光瞥到了花晚送过来的那几大箱子东西。 这就是她准备攻打北王庭的武器? 他慢慢的踱过去,用手敲了敲外面的纸箱,听着声音满满当当。 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划开一个纸箱,里面是酒。 再划开一箱,不认识,好像是一些小刀子,小铲子。 用大砍刀都攻不下的城池,用这些不足一寸的小刀子能打下来? 他摇着头,又划开一箱,里面是一些瓶瓶罐罐。 这个他认识,是女人往脸上抹的东西,他见过花晚用,抹完了还要扇自己嘴巴子。 他一不留神,所有的箱子都被打开了,里面根本没有像样的武器,大部分都是他不认识的东西。 最后,他看到一个黑色的橡皮筏子,他猛然意识到,花晚是打算从东面大海那边过去。 慕容凯看着橡皮筏子,他后悔了。 他想跟花晚要一些橡皮筏子,但现在…… 别说要橡皮筏子,花晚如果能过来肯定弄死他。 花晚骂了慕容凯一天,起初还幻想着,他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会把自己接过去。 一天后,她彻底放弃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会让自己过去。 想要得到北王庭,她只能另想办法。 其实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那个结界通道。 她赌慕容凯这犊子不会老老实实的把通道堵死。 可通道入口留在哪里,她不知道,总不能还去那座山上,给山体按摩吧! 不管怎么说,先去那边看看。 即使不是为了北王庭,她也要过去,扒了慕容凯的皮! 第二天,花晚跟阿超交代一番,带着装备去了那个废弃隧道。 来到废弃的隧道口,花晚有点儿绝望。 回填的泥土上已经开始长出植物,虽然不是很茂盛,但远看已经没有裸露的地面,更别说路了。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把折叠的兵工铲,一来开路,二来防身,万一有蛇呢! 她来的时候就想好了,实在找不到结界入口,她就按照原来的坐标挖一条路。 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找到慕容凯这孙子。 第一天下来花晚就打退堂鼓了。 先不说挖土是个体力活儿,就是那些蚊子她就吃不消。 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而来,又迈着坚定的步伐回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二天阿超看见花晚坐在爱晚斋,纳闷儿的问:“昨天跟交代遗言似的,我以为你要出去几天呢!这是还没走呢?还是已经回来了?” 花晚:“回来了。” 阿超:“回来正好,昨天五爷找你来着,你去拾趣斋看看,他找你啥事儿?” 花晚还真想找五爷诉诉苦,他这个继子真不是东西。 拾趣斋二楼。 五爷正没精打采的喝着茶。 花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手扶额一手翘着兰花指捏着茶杯的五爷。 花晚凑近了看了看五爷的胡子,还在! 五爷瞪了她一眼:“干啥?滚远点。” 花晚一撇嘴:“我是看看你的胡子还在不在,还以为你练葵花宝典了呢!” 五爷心道:让她来是想问问棠儿的事儿,还没说话呢,就被她气死了! 花晚还算善解人意,没用五爷问,就跟他说起戚太后的事儿。 但也只有一句:“太后娘娘很好。”然后就开始大骂慕容凯。 五爷:“你给我打住,你要是有棠儿的消息就说,没有就滚回爱晚斋。” 花晚麻溜的滚回爱晚斋,不过半路上她又折返回去,她可以利用一下五爷。 她为啥这么干,五爷如果娶了太后娘娘,那他也是慕容家一伙儿的,他儿子的债他给还也不算过分。 五爷见去而复返的花晚,问道:“回来干啥?” 花晚笑嘻嘻的对五爷道:“五爷,您想不想去那边?” 那边?这丫头疯了!要是这么跟别人说话早就被打死了。 五爷瞪了花晚一眼:“我活的好好的!还没活够呢!” 花晚笑道:“不是阎王那边,是太后娘娘那边。” 五爷手一顿,看向花晚:“可以吗?” 花晚:“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可以试一试。” 五爷:“怎么试?” 花晚:“前阵子,有个施工隧道出了点事儿,我二师父和我,还有胡老板都去了。 那个隧道里有个结界入口,就是通往太后娘娘他们那边的。” 五爷瞪着花晚,似乎是在考虑她的话的可信度。 花晚把电话递给五爷:“给我二师父打电话求证一下。” 五爷见花晚信誓旦旦,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就问她:“那个结界入口在哪儿?” 花晚:“就在五峰山,现在五峰山隧道往西改线五十里,还是我师父给看的地形。” 五爷:“咱们什么时候去?” 花晚:“那个隧道已经回填了,要找到入口,还要把那片区域挖开一个通道才行。” 五爷略微思索片刻,把一楼的伙计喊过来道:“调五个人过来,等我消息。” 说完带着花晚急匆匆的去了五峰山。 花晚心里暗自琢磨:调五个人过来?莫不是五爷这老东西也不干净?天天教育她要学好,自己干的都是啥事儿? 山脚下,五爷和花晚下了车,这一段要步行。 有了五爷跟着,花晚胆子大了不少,她手里拿着兵工铲,在前面开路,直奔当初那段隧道。 土虽然回填了,但原来的隧道样貌大致还能看的出来。 她一指这片坍塌的隧道,对五爷道:“就在这里,只有五十米的一个入口,咱们只要清理出一个通道就行。” 五爷看了看这里的地形,不用做土,五个人半天就挖出一条通道。 他给伙计发了个定位,就跟花晚去镇子上吃饭。 五峰山这里虽然偏僻,但好吃的不少,在一家小馆子里,他们看到一个熟人——胡老板。 花晚揪着胡老板:“你干啥来了?是不是贼心不死?” 第122章 五爷的相好的是妖精 胡老板看见花晚,本来还有些心虚,再一抬眼看见了五爷,他就笑了:“你把五爷骗过来干啥?” 花晚:“别转移话题,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你过不去!” 胡老板一指五爷:“五爷都亲自来了,你还敢说你没糊弄我?没有好东西,五爷会亲自下来?” 这下好了,胡老板跟找到组织了似的,跟定了五爷和花晚,甩不掉,轰不走。 傍晚的时候,五爷的人就到了,加上胡老板和花晚,一共六个半人,开始挖通道。 胡老板是昨天跟踪花晚来的,花晚回去了,他没走,想着在看看能不能有啥新发现。 他对花晚道:“北面的坡度适合开洞,西边的土比较松,不适合开洞。” 五爷对他们到:“挖西边,直接挖开。” 一声令下,六把兵工铲上下翻飞,不大功夫已经开出一个一米宽两米长的“战壕”。 花晚拿着兵工铲这挖一铲子,那儿挖一铲子。 五爷的那几个人都以为她是跟着来玩儿的,也没人注意她干啥。 只有胡老板,一边干活儿,一边盯着花晚。 天完全黑了,花晚对五爷道:“五爷,回去吧,明天再挖。” 五爷没理她,挖土的几个人笑道:“天黑才好干活儿,回去干嘛?” 胡老板对花晚道:“今天得干一晚上,你要是困了,就去车里眯一会儿。” 趁胡老板喝水的功夫,花晚悄悄对他道:“你明知道进不去还在这儿当苦力。” 胡老板看了一眼五爷的方向:“我就赌你不敢忽悠五爷!” 花晚:“好吧!这可是你自愿的,到时候可别倒打一耙。” 五爷见胡老板和花晚鬼鬼祟祟的,心里不免嘀咕,是不是被这丫头忽悠了? 胡老板和花晚各自回去挖土,花晚看似东一铲子,西一铲子的乱挖,其实她是在找原来隧道的位置。 划定了范围,她就一铲一铲的开始挖。 五爷指挥着他的人,按照花晚划定的区域挖。 天上只有星光,地上只有兵工铲跟土石碰撞发出的声音。 突然,花晚一铲子下去,好像挖空了,跟着惯性,她摔进一个空间。 哈哈哈哈!她成功了。 她拿着铲子,转身就从结界出来。 幸好是黑夜,胡老板的眼睛一直注意花晚,所以刚刚的消失他看到了。 花晚看了看现在的通道,只有一米宽,在拓宽一些才好。 于是她偷偷对五爷道:“找到了,让人把通道挖宽一点儿。” 五爷激动的跳了起来:“找到了?” 花晚:“先别激动,等人撤走你再去看。” 五爷二话不说,吩咐人把通道加宽。 天微亮时,五爷的人撤走,这里只剩下花晚、五爷和胡老板。 花晚对胡老板道:“我先过去看看,你把这里的通道隐藏一下。” 说完,花晚闪身进了结界。 慕容凯,我看你往哪儿跑! 先不说花晚,先说五爷。 五爷眼睁睁看着花晚穿山而进,惊的一时说不出话了。 胡老板道:“五爷,您冷静,冷静!她进去好几回了,没事儿。” 安慰完五爷,胡老板看着山体不死心,他从花晚进去的地方,试图找到进去的法门。 五爷这时也冷静下来,他也像花晚一样,想推门而入。 可触手是实实在在的山体,根本没有进去的可能。 他看了看胡老板,胡老板笑道:“这丫头没跟您说,除了她谁也进不去?她是忽悠您的人给他干活儿。” 五爷不死心,又试了试。依旧是硬邦邦的大山。 五爷对胡老板道:“你知道进不去,干嘛还在这儿瞎忙活?” 胡老板:“咱们虽然进不去,但里面的东西能出来,我想看看山神爷长啥样。” 五爷:“里面是山神?” 花晚这死丫头居然真的骗他,看她出来不打死她。 进入结界的花晚目的明确,她要找慕容凯算账。 可慕容凯在前线,离西坚皇宫有几十里路,她就这么走过去? 到了前线都不用慕容凯伸手,她就得倒地不起。 再说了,她那些装备肯定被慕容凯没收了,她要好好计划一下,再去找他算账,最好是一击毙命,让他永远俯首称臣。 五爷还在外面等着呢!不给他个合理的结果,他一定会结果了她。 想到这儿,花晚朝戚太后的寝宫走去。 值夜的小太监正在台阶上坐着打瞌睡,花晚把他扒拉醒了:“去通禀太后娘娘,就说花晚求见。” 小太监进去不大功夫,戚太后衣冠不整的就出来了:“晚晚,你怎么来了?阿凯的伤怎么样了?” 花晚给太后娘娘施礼道:“他的伤好了,但是别让我逮着他,如果让我逮着他,杀无赦!” 戚太后:“怎么了?他干啥了?” 花晚:“他把玉枕骗回去,不让我过来。” 戚太后一时没明白,花晚给她讲了前因后果之后,戚太后递给花晚一根马鞭:“哀家把这个马鞭赐给你,狠狠教训这匹野马。” 花晚收起鞭子,对太后娘娘道:“娘娘,五爷来了!” 戚太后一愣:“五爷可以过来?” 花晚把结界入口的事儿跟戚太后说了一遍,问她要不要去见见五爷。 当然要! 戚太后转身回屋,一通梳洗打扮,跟着花晚出了结界。 五爷正跟胡老板坐在地上喝方便面汤,一抬头,就看见棠儿站在他面前。 半晌,咕咚一声把嘴里的汤咽下去,站起身走到戚太后面前,之后有点儿少儿不宜。 花晚和胡老板默默走出去十几米,胡老板:“花晚,五爷那个相好的是个妖精?” 花晚心里暗笑,对胡老板道:“你小点声,她们可是吃人肉的。” 胡老板:“她会不会把五爷给炖了?” 花晚:“不会,五爷一个老鳏夫,肉是臭的,又老又柴,她们一般都炖你这样的。” 胡老板:“我比五爷小不了几岁,也不好吃。” 花晚实在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不跟你开玩笑了,那边不是什么山神爷,是另外一个世界。” 胡老板:“都是人?和咱们一样?” 花晚:“对,跟咱们的宋元时期差不多。” 胡老板回头看了看五爷,小声问花晚:“五爷勾搭人家太后,皇上不会过来宰了他吧!” 花晚嘿嘿一笑:“谁知道呢!色字头上一把刀,唉!五爷是英雄难过没人关。” 他俩正背后嚼舌根,五爷喊道:“二晚,过来。” 第123章 出使北王庭被轰回来了 花晚和胡老板都来到五爷面前。 五爷指着山体问:“你能过去,是不是有啥咒语?” 这句话也是胡老板一直想问的。 花晚:“没有,就一抬脚就过去了,不信您问太后娘娘。” 戚太后表示确实是这样,没什么咒语,跟着花晚就过来了。 五爷抓着戚太后的手:“棠儿我拉着你,试试能不能进去!” 戚太后照做,但山体跟筛子似的,把五爷漏在这边,太后娘娘自己过去了。 他不死心,拉着花晚的手:“你试试!” 花晚也一样,把他过滤在这边。 他看了看胡老板:“老胡,你试试!” 花晚拉着胡老板试了一遍,跟五爷一样,还是把他剩在这边。 结界入口找到了,但对于五爷来说不尽如人意。 接下来各人有各人的打算。 花晚就想带着装备去北王庭。 五爷在预谋买下这片山地,盖别墅。 胡老板则坚持一贯的想法,抱紧花晚的大腿。 他觉得,别看五爷武武悬悬的,就“穿墙术”这一块,他不如花晚。 所以,他自告奋勇,帮花晚去准备物资装备,还弄了一辆大箱货。 这天一大早,阿超跟往常一样,来到爱晚斋开工,发现门口有个大“箱货”,正堵在门口。 昨天他好像听花晚给胡老板打电话,说什么装备,什么箱货。 于是他给花晚打电话,让她跟胡老板确认一下,这辆车是不是他的。 不用确认 ,昨天老胡就告诉她了。 车上东西都已买齐,油已加满,钥匙都已经在锁孔里了。 为了避免犯慕容凯同样的错误,她还特意让老胡准备了两桶柴油。 五个小时后,花晚和这辆箱货抵达五峰山。 五爷为了能和戚太后见面,已经把通往结界的路整理平整,花晚直接把车开到结界入口。 她准备开着这辆箱货过去,这样,去北王庭就省事儿多了。 花晚看着山体,轻轻的踩下油门。 没有预想的穿墙而过,箱货车头咣叽一下,怼在山体上。 嗯?咋回事?结界消失了? 她下车,用手推了一下山体,能过去,一切正常。 也许刚刚劲儿太小,她重新上车,使劲儿轰了几下油门,然后松开手刹。 啪叉一下,又怼山上了,这次撞的重,保险杠都歪了。 难道是东西太多了? 她跳下车,打开车厢,把里面的东西搬下来。 东西是有点儿多,她一个人搬还真挺费劲。 搬到最后,有个很大的纸箱子,上面贴着标签“橡皮筏子1”。 花晚看着这个箱子心里暗想:老胡买了几个橡皮筏子?还标号码。 一边想,一边伸手去拽箱子。 嗯?这个橡皮筏子咋这么沉?不会是橡皮航空母舰吧? 花晚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拽动。算了,剩一个在车上应该可以过去。 她转身跳下车厢,回到驾驶室,结果,咣一下又怼山上了。 没道理呀!大挠子能过去,这辆车过不去? 闹鬼了? 她再一次跳下车,来到车厢,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橡皮筏子不怕摔,她连推带踹把箱子推下车。 这次箱货乖乖的过了结界,花晚心里还吐槽这个结界自带地磅,超重禁止通行,多一个箱子都不让过。 她把卸下来的那些东西,一箱一箱的拖到结界那边。 最后被摔下来的那箱子最沉的,花晚用了全身的力气往结界里拽,因为用力过猛,一屁墩摔进结界,两手空空,箱子没过来。 奶奶的,看来结界拦着的是这个箱子,害的她把一整车的货全都卸了。 花晚撕掉纸箱上的胶带,打开一看,一张大脸正嬉皮笑脸的看着她。 靠!是老胡!这货在纸箱子里呆了一宿加半天,也没闷死! 胡老板从箱子里出来,尴尬的笑道:“假装成货物都不让过去,这结界还真死心眼!” 花晚无语的看着他:“你比这个结界还死心眼,过去干啥?那边兵荒马乱的。” 胡老板:“兵荒马乱的你咋还过去?” 花晚:“我去报仇!” 胡老板:“我去给你帮忙!” 花晚:“你要是不给我帮忙,我现在都到前线了。” 胡老板:“真的过不去吗?” 花晚不想理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要去结界那边。 胡老板赶紧拦住她:“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报仇是其次,千万别把自己折进去。” 花晚心里一暖,刚刚恨的牙痒痒,现在却因为不能带他过去而有点儿内疚。 到了结界这边,大箱货四周已经围了好些人,都是大蜀皇宫里的小太监。 他们都认识花晚,私下里都说花晚是仙女下凡,所以,当仙女求他们帮忙装车时,他们相当踊跃。 箱货开到北王庭前线,慕容凯听到消息,后背发凉。 她这么快就过来了!还开着一辆车。 想到即将面临的局面,他脚底抹油,溜了。 花晚在军营里没找到慕容凯,只好先去办正事儿——占领北王庭。 她从车上卸下橡皮筏子,跟喜安要了两个人,帮她抬着筏子和给西坚王带的礼物,准备“出使”北王庭。 喜安知道慕容凯不敢惹花晚,不就是借两个人使唤吗?给!给四个! 大蜀这边的人都闲出屁了,听说跟花晚去北王庭,都争着去。 花晚带着选出来的四个壮汉走了。 不到半天又回来了,原因是西坚不接受大蜀“使团”。 不管花晚如何说自己不是大蜀人,西坚王就是不信。 因为她身后站着四个虎背熊腰的大蜀军。 听到这个消息,慕容凯嘴都咧到后脑勺了,想用东西收买西坚王?白日做梦! 他还以为她有啥大招呢,早知道就这,他还不至于跟她闹到这地步。 花晚刚刚从北王庭的海边回来,这更让她坚定了要北王庭的决心。 因为那片海,瓦蓝瓦蓝的,海水能见度目测有二十米,皮筏子在上面跟飘在空中似的。 沙滩是粉色的,可惜她没踩上去试试,北王庭的守军就把她轰回来了。 不过也不算白去,她给西坚王留下一箱茅台。 她就不信,一个酒色之徒能抗住茅台的诱惑。 北王庭。 西坚王看着小太监抬回一个箱子,放在院子里。 他不敢上前,生怕这又是慕容凯的阴谋。 让小太监把箱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个码放整齐的盒子,把盒子打开,是白瓷瓶子。 西坚王拔出宝剑,把白瓷瓶敲碎,一股醇香扑面而来。 第124章 老皇上撒癔症了?哪儿来的公主? 好酒!他心里不禁赞叹,又有点儿可惜。 这么香的酒,糟蹋了! 还好箱子里还有好几瓶。 这么好的酒,西坚王可舍不得像以前那样喝。 他把酒倒进精致的小壶,每天只舍得喝这么一小壶。 他这里舍不得喝,这可急坏了花晚。 她还想等着西坚王把酒喝没了,再找她要酒,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北王庭做客了。 等了好几天也不见动静,花晚划着皮筏子又去了那片海滩。 这次就她自己,北王庭守卫海滩的士兵没有放箭,只是对她道:“我家皇上说了,不接受你的出使,你赶紧回去吧。” 花晚才不理他,她把皮筏子拽上沙滩,从上面卸下一箱东西,对士兵道:“给皇上送去。” 守卫的士兵见就她一个人,也没死白咧拦着。 派了一个人把花晚的东西给西坚王送了过去。 花晚上岸后,自顾自的换上潜水服,鼓捣好氧气瓶,背在背上,一步步朝大海走去。 一开始北王庭的守军还跟看耍猴似的看花晚鼓捣。 把自己伪装成一只蛤蟆干啥?背上背着个啥玩意儿……… 当他们看到花晚要去投海,都懵了!要不要救她? 要说这世上还是正直的好人多,一个西坚士兵拔腿就往城里跑,他去报告西坚王,那个蛤蟆跳海了,要不要救! 众人看着他跑了,都给他竖起大拇指,你他娘的要救人就去海里把人捞回来,这一来一回,人早就淹死了。 守军里有个水性好的,他把花晚的皮筏子推下水,向花晚划去。 花晚带着潜水装备主要是想打发时间,她要在这里等着西坚王给她回话。 等她潜到水下,才发现这里宝贝可真多。 胳膊一样长的大龙虾,脸盆大的螃蟹,天呐,西坚王不吃海鲜吗?这些东西怎么可能长这么大? 她正看着这些自由自在的小东西流哈喇子,一个人扯住她的胳膊就往上游。 这个人没有装备,潜下来抓她干嘛?给他打手势他也看不懂。 花晚怕他憋死,赶紧跟着他浮出水面,这人拉着她游向自己的皮筏子。 她好像明白了,这人是来救她的。 花晚好感动,感动的想揍他。 好好的潜个水,你他娘的非把我拉回来。 花晚跟着他回到橡皮筏子上,摘掉潜水镜和嘴里的二级头。 这时,救她上来的小士兵才发现,这个蛤蟆不是投海自杀,是下海游泳去了。 他不好意思的朝花晚笑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花晚坐在皮筏子上,对小士兵道:“你水性不错!” 小士兵叫二柱,是北王庭土生土长的孩子,大海相当于他的第二张床。 他对花晚道:“没参军以前,在家里经常去捞珍珠贝。” 花晚:“珍珠贝?有珍珠?” 二柱:“当然有,就是不太好捞,都在深水区。” 花晚:“你捞到过?” 二柱:“运气好的话就能捞到,一个葫芦的气只能在水里呆一会儿,我带着两个葫芦下去过,能呆一盏茶的时间。” 花晚指指自己背后的氧气瓶,对二柱道:“这个里面的气,能在水里呆半个时辰,两个人也能呆一刻钟,咱们下去看看珍珠贝?” 二柱一直用眼睛研究花晚这个“大背篓”,听花晚说用这个带他下去,他有点儿激动:“好,好啊!” 花晚教会他怎么用那个备用二级头,从皮筏子上拿了一个潜水镜给他。 二柱不要,他说他在水下可以睁眼看东西。 西坚王跟着报信的士兵跑来海边的时候,正好看见花晚和二柱双双从皮筏子上跳进海里。 他托着肥胖的身躯一边跑一边喊:“快去救公主!” 所有士兵都傻了,公主?老皇上你撒癔症呢? 谁不知道你荒淫无度,身体不行,一直都没孩子。 西坚王这边把士兵都派去捞人不提,花晚和二柱几个猛子就来到有好多珍珠贝的海床。 以前听说古代有鸡蛋大的珍珠,她一直觉得夸张,看着海床上那些大珍珠贝,她觉得她能找到西瓜大的珍珠。 二柱他俩抬着一个簸箕大的珍珠贝从水里冒出头,刚想把大贝扔皮筏子上,几个人不由分说把她和二柱拽着往岸边游去。 可惜那个大贝又掉回海里。 被拽到岸上的花晚摘掉潜水镜,气的坐在沙滩上号啕大哭:“我好容易找到的大贝,你们几个犊子赔我的大贝!” 几个救人英雄和西坚王都被哭傻了,啥大贝? 二柱拽着皮筏子回来,跟他们解释,花晚俩找到一个大珍珠贝,被他们给弄丢了。 西坚王化身慈父,对花晚道:“丢就丢了,父王这里有好多大珍珠,都给你!” 父王?花晚立刻止住哭声,看向她这个未曾谋面的胖父皇。 这也太胖了!跟高压线胖子体型差不多。 北王庭的守军还都纳闷儿,他们皇上哪来的公主? 这还得从今天花晚给西坚王送去的东西说起。 一大早送去给西坚王的箱子里,是花晚精心挑选的礼物,还有一封信。 礼物不多,就三件,都是重量级的。 一个是她跟二师父陈守礼要的长寿丹,茅山秘术出品,听说连癌症都不在话下,普通人吃一丸能多活三年。 她不知是真是假,估计是有些夸张,要不然阎王的生死簿,得让茅山道士说算。 还有一个是防弹衣,西坚王亲试有效,弓箭射不穿,这个在西坚王眼里就是神器。 第三件是一个机弩,可以连发,如果架在城头上,别说慕容凯,就是让他舅舅护国公来都不行。 花晚说,这样的机弩有二十几个。 最重要的是花晚写的那封信,他句句戳在西坚王的软肋上。 花晚说,西坚王没孩子,皇位传给谁都一样,但唯独不能给慕容凯这个混账。 这话说在了西坚王的心坎上。 花晚说,皇位传给谁都难免被慕容凯灭了,因为慕容凯就是一条咬人不撒嘴的狗。 唯独她有办法可以让慕容凯撤军,保住北王庭。 第三点,花晚给西坚王畅想了一下未来。 花晚说,他把北王庭的事儿交给花晚,自己带着漂亮妃子,在海边晒晒太阳,散散步,出海钓鱼…… 六十的人了,该享乐就享乐,不然那天嘎了多亏的慌? 现年六十岁的西坚王觉得,花晚说的太对了,他要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不是儿子也没关系,闺女也凑合。 于是他决定让花晚以西坚公主的身份管理北王庭的事儿,他当逍遥自在的太上皇。 所以才有了海边大喊“救公主”。 花晚看着这个心宽体胖的老父皇,这是同意把仅剩一座城的皇位传给她了! 珍珠什么的来日方长,现在要去解决更重要的事儿。 第125章 还不太确定 花晚大摇大摆的从北王庭正门走出来。 来到大蜀军这边,开着自己的箱货,回了北王庭。 喜安正担心花晚去了这么久,会不会有危险,就看见北王庭的城门开了,从里面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花晚! 他出现幻觉了吧!花晚一个人单挑了所有西坚余孽? 他赶紧跑去找慕容凯,等慕容凯回来的时候,花晚早就开着大货车已经走了!去北王庭了! 现在的北王庭城头,摆着十几个联排机弩。 原来只有滚木擂石的时候,慕容凯都不敢强攻,现在更不敢了。 西坚王笑眯眯的来到城头,还是标配,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壶酒。 他朝慕容凯道:“慕容小儿,你弄几百人过来,好让我闺女试试她的机弩。” 闺女? “西坚老色鬼有孩子吗?”慕容凯问喜安。 喜安:“不会是花晚吧,昨天她可是从北王庭大门进去的。” 花晚?这女人竟然认贼作父! 这时花晚也爬上城头,对慕容凯邪魅一笑:“狗东西,你终于敢出来了?” 慕容凯看见花晚,有点儿心虚。 他讪讪的对花晚道:“都是误会,那天可不怎么了,玉枕说啥也不过去,本王这就给你送过去。” 花晚:“我不要了,没有玉枕我省多少医药费啊!” 慕容凯见花晚不信,也不再解释。 他对花晚道:“你别得意,我只要封锁住回西坚的通道,你就回不去。” 花晚轻蔑一笑:“吹牛!我现在就去你那边,拿我上次送过来的东西,你若能拦住我,算你本事。” 说完,花晚下了城楼,想开着货车,去大蜀那边拉东西。 西坚王赶紧拦住她:“闺女,别跟那个王八犊子生气,不能意气用事,万一被他们抓住可不是好玩的。” 花晚笑道:“父皇放心,他不是我的对手。” 就这样,她又一次大摇大摆的出了北王庭,带着东西又大摇大摆的回去了。 慕容凯看着那辆货车,眼馋啊!但是他已经把路堵死了,不敢在跟花晚要东西。 花晚回来后,突然想起她要送一条游艇给她老父皇当礼物,顺便她也能跟着享受一下穷奢极欲的生活。 把游艇弄过来最简便的方法就是盒子。 于是在北王庭和大蜀军的众目睽睽之下,花晚又出城了。 这货拿两军阵前当大集了?一趟一趟的! 慕容凯拦住她问:“又想干啥?” 花晚:“盒子借我用一下。” 慕容凯:“不给!” 花晚才不理会他愿不愿意给,直接去他大帐翻找。 慕容凯那“不给”两个字,都没追上她。喜安见状赶紧挡住花晚的去路。 花晚瞪了他一眼:“你给我起开!” 喜安也不说话,就往花晚前面一站,你往东,他往东,你往西,他往西。 慕容凯伸手去抓她,还没碰到她,就被一股气浪掀出去。 喜安暗道:王爷每次都不是对手,就是不长记性。 喜悦脑子反应快,不能拦着花晚,拿着盒子跑总行吧,他跑得快,花晚追不上。 于是他从慕容凯床底下拿出盒子就跑了。 花晚追出去的时候,这货已经跑出去挺远的。 慕容凯见状,干脆坐下来喝茶:“你去追吧!追到就拿去。” 花晚知道自己追不上喜悦,干脆跟慕容凯谈条件,你若是把盒子给我用一下,我可以用一桶柴油跟你换。” 慕容凯:“我要你那辆汽车。” 花晚:“想屁吃呢!” 慕容凯:“那就别想用盒子。” 花晚:“你可想清楚了,你若不给我用盒子,我的箱子也不给你用,那这盒子和箱子就相当于废了。” 慕容凯:“废了就废了,本王有结界。” 花晚笑道:“你最好去问问你皇兄,这盒子曾经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慕容凯一顿,这个死女人该不会又往这边倒屎吧! 转念一想,怕她做甚,她倒他也会倒。 见慕容凯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头,花晚决定不要盒子了。 她站起身,对慕容凯道:“不借算了,我也不是非用不可,不过你该考虑一下撤军了!” 慕容凯:“凭什么撤军?” 花晚:“就凭咱们说好的,谁先拿下北王庭,北王庭就是谁的。” 慕容凯:“本王可没说不攻打你!” 花晚:“你确定要和我开战?” 慕容凯:“暂时~~还~~不太确定!” 喜安心道:王爷还算没失去理智。 花晚被他这不要脸的怂样逗乐了:“行,你先慢慢确定,我回去考虑考虑,搞点机关枪架城头上玩玩。” 花晚这边刚起身要走,就听对面城头上的士兵就开始喊:“公主,皇上喊你回来,不让你跟不三不四的人玩儿。” 花晚高声回道:“好嘞!” 慕容凯朝对面高声骂道:“老王八蛋,你才不三不四,你们全家都不三不四。” 他“四”字还没出口,人向前一个趔趄摔了个“五体投地”。 是花晚踹的,现在骂西坚王全家,也有她花晚的份。 慕容凯跳起来就去揍花晚,花晚转身就跑,二人一前一后跑到外面。 慕容凯腿长步大,三两步追上花晚,就去薅她后领子。 他一激动忘了自己打不过玉镯,刚沾到花晚的衣服,就被掀飞出去。 花晚站住,回头看着慕容凯,摇头道:“我紧跑慢跑,还是不能阻止你作死!” 北王庭城头的守军和老西坚王都看到了这一幕。 原来他们公主这么厉害! 老西坚王更是庆幸自己认了这个闺女,有他闺女在,慕容凯算个蛋! 北王庭像迎接凯旋的英雄一样,把花晚迎回去,气的慕容凯差点儿吐血。 那个玉镯一定要把搞到手,最好是给摔碎!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北王庭。 老西坚王看着花晚,越看越喜欢。 这一身的能耐跟他一样,简直就是自己的亲闺女。 这孩子会不会是自己在外边沾花惹草留下的沧海遗珠! 老西坚王家里没镜子,他也不照照,花晚哪儿像他亲闺女。 他早就想通了,这个北王庭交给花晚比在自己手里安全。 于是他让贴身太监拟好圣旨,传位于公主花晚。 第126章 劫道不成还丢了盒子 花晚掀翻慕容凯的事儿,在北王庭传开了。 大家一致认为,皇上传位给公主是明智之举,是北王庭的大幸。 花晚拿着圣旨,怪心虚的,她没想长住在北王庭,只是拿这里当个度假的地方。 现在看来,她不得不考虑把这个“西坚女皇”当好,最起码不能让慕容凯老在家门口蹲着。 北王庭这边给花晚准备登基大典,花晚则从结界跑回爱晚斋。 她要给他老父皇买游艇,还要给她那些漂亮母妃们买首饰。 等登基大典那天,她该赏赐的赏赐,该孝敬的孝敬。 不能差事儿! 慕容凯天天在对面对北王庭吐口水:“呸!一帮垃圾,有本事出来跟本王一战。” 城北王庭的头兵现在腰杆也硬了,他们也朝慕容凯吐口水:“呸!我们公主一巴掌把你扇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这句话是慕容凯的痛点,他一直找不到办法,制服那个镯子。 喜悦给他家王爷出了个馊主意:“王爷,花晚不是回去了吗?咱们在半路劫杀她。” 慕容凯吓了一跳:“劫杀?不至于吧!” 喜悦:“说错了,是劫她带来的东西,她从咱大蜀境内路过,总得花点儿过路费吧!” 喜安:“对,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所有的东西!” 慕容凯:“你们忘了,咱打不过她。” 喜悦:“王爷,据我观察,她好像不会主动攻击,都是自保,咱只抢东西,不打人,就不会有问题。” 他们这边主仆三人计划如何抢东西,花晚那边已经筹备了一大车货。 有给“母妃”们的泳衣,各种义务特产的饰品,不太暴露的连衣裙,彩妆等等。 有给守城军的各种户外运动用品,登山绳,打火机,手电筒,等等。 还特意准备了不少潜水装备。 她要开发那片海滩,让北王庭成为一个旅游胜地。就仿照马尔代夫,打造一个有钱人休闲娱乐的好去处。 最重要的重头戏——给她老父皇买的豪华游艇,还停在广州,没办法运过来。 只能想办法去抢慕容凯的盒子。 除了游艇花晚还给西坚王买了不少好酒,啤的,白的,红的,都有。 这满满一车货,从结界过来,慕容凯的探子就报告给了他。 他早就物色好了“土匪”人选——曹鹏。 曹鹏认识花晚,但花晚不认识曹鹏。 他让曹鹏带着一百多人,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去半路哄抢花晚的东西。 曹鹏带着人,埋伏在十里坡的树林子里,这里道路狭窄,山高林密,适合埋伏。 关键是距离他们的驻地不远,抢了东西方便运送。 花晚的车从官道上驶来,因为都是土路,到处是坑坑洼洼,所以花晚开的很慢,看着晃晃悠悠的,跟喝醉了似的。 看着花晚越来越近,曹鹏带着人从树林子里冲出来,拦住花晚的车头。 花晚吓得一脚踩在刹车上,箱货贴着曹鹏的鼻子停住。 靠!吓死她了! 花晚怒气冲冲的跳下车,对着这群人就是一顿输出。 曹鹏心道:丫头片子胆子不小,单枪匹马,敢骂他们这么多人!我一巴掌拍不扁你! 但王爷说了,只抢东西,不打人。 于是他对花晚道:“把车里的东西留下,你逃命去吧!” 花晚开始以为他们是附近村民,后来看明白了,这是劫道的。 不过这些劫道的怎么没有一点儿匪气,反而感觉纪律严明呢? 再看看这些人一个个的,站如松,坐如钟…… 还用猜吗?假土匪! 除了慕容凯,没有人能干出这事儿。 花晚一转身回到驾驶室,把车门上锁。 奶奶的,这么多人,要是真蛮力砸车抢东西,她还真防不住,得赶紧离开。 本想加速冲过去,但是车前头站着一排人,硬闯会伤人的。 她看了看副驾驶,又看了看曹鹏,擒贼先擒王,把这个“土匪头子”先抓住! 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曹鹏道:“你上来,咱俩商量一下。” 曹鹏心道,上去就上去,正想看看里面啥样呢! 等曹鹏上来,花晚把车门落锁。 她将车窗放下一条缝,对着外面的“土匪”道:“都闪开,不然你们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外面的士兵都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收尸?就你?” 不光外面的人觉得花晚可笑,就是被花晚诓骗进来的曹鹏都忍不住笑了:“你能打死我?” 花晚在驾驶座的后面掏了半天,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棍子。 只听噼噼啪啪一阵响,曹鹏身子一软,眼一翻,一员大将就这么华丽丽的被电晕了。 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站在暗处的慕容凯也是一脸懵,当即就要冲出去。 喜安一把拦住他:“王爷不可,不能再跟花晚硬刚。” 慕容凯:“你们看到曹鹏是怎么死的吗?” 喜悦:“太远了没看清楚。” 喜安:“不管怎么说,她不至于真的杀了曹鹏。” 慕容凯眼睁睁看着花晚开着货车,带着曹鹏,去了北王庭。 第二天,北王庭城楼上,花晚拽着五花大绑的曹鹏,朝大蜀军喊话:“慕容凯,你还要不要你这员大将?不要的话,我们就收编了!” 慕容凯:“赶紧放了曹鹏!” 花晚:“还真是你的人!这可是我昨天半路遇到的土匪,你的军纪堪忧啊!” 慕容凯:“要你管?赶紧放人!” 花晚:“没问题,只要你把盒子给我,我立马放人。” 慕容凯心道,就知道这事不可能善了。 盒子他不想给,万一她拿去不还回来呢?,可不给,曹鹏怎么办? 花晚不给他考虑时间,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小匕首,朝着曹鹏的肚子就是一刀 “噗~~”血光迸溅,曹鹏下意识的惨叫半声。 为何是半声?因为不疼。 血流了不少,但一点儿不疼。 花晚:“叫,越惨越好,不然我去换真刀!” 曹鹏赶紧把剩下的那半声喊出来。 花晚手起刀落,又是一刀。 曹鹏中气十足的在这里惨叫。 慕容凯实在是舍不得这员大将被花晚扎成筛子只能同意用盒子换曹鹏。 第127章 慕容凯被逼帮忙 盒子到手,曹鹏放回。 慕容凯看到毫发无损的曹鹏,不免纳闷儿:“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曹鹏尴尬的摇摇头:“末将并未受伤,那个刀自己会喷血。” “自己喷血?”喜安撩开曹鹏的衣服检查他的身上,真的没有伤口。 慕容凯:“你在车里是怎么被她弄晕的?” 曹鹏脸红了,他堂堂大将军,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弄晕,而且还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支支吾吾的对慕容凯道:“回禀王爷,她有个黑色的小棍子,就那么往属下身上一杵,属下就晕了。” 喜悦不禁嘲笑曹鹏:“一杵就晕了?”说着用拳头杵了曹鹏一下。 曹鹏心里一直纳闷儿,按着自己的“身价”,那个丫头片子,跟王爷提一个更过分的交换条件,王爷也会答应。 她为啥就想换那个盒子?而且王爷还好像不想给她。 那个盒子难道是什么宝贝? 曹鹏:“王爷,那丫头片子为啥要那个盒子?” 喜安见曹鹏起了好奇心,就对他道:“那个盒子是王爷从那个丫头手里抢来的。所以她想要回去。” 宝贝盒子到了花晚手里,她也犯愁了,分身乏术啊! 她如果在这边看着盒子收游艇,那边就要有人去广州用箱子扣游艇。 她买游艇的事儿没让郑达谦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了,他肯定会追问这边的事儿,到时候又多了一个老胡。 花晚拿着盒子在这里唉声叹气,西坚王看闺女发愁,就问:“闺女,咋了?有啥难事儿?跟父皇说说,看看父皇能不能帮你。” 花晚:“我给父皇买了条船,不太好运过来。” 西坚王以为是条小鱼船,没太在意,对花晚道:“父皇有的是船,运不过来就算了。” 花晚:“父皇,我想让慕容凯过来帮忙运船,您看行吗?” 西坚王立马摇头:“不行,绝对不行,我跟这王八蛋不共戴天。” 花晚:“不让他来北王庭,我让他去海里。” 她从身旁拿过盒子,对西坚王道:“知道我为啥非要换他的盒子吗?慕容凯会跳大神,他会请仙君帮忙,如果让他用盒子里的仙君帮忙运船,就方便多了。” “仙君?难怪他能夺了我的江山!”西坚王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花晚心道,就你这不务正业的样,我也能夺了你的江山。 花晚以为搬出仙君,西坚王就会同意让慕容凯来帮忙,但这老东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就不让她找慕容凯,宁可不要船。 一旁给西坚王捏肩膀的熙妃见这对父女要干仗,赶紧给打岔:“皇上,您看看臣妾今天的妆容好看吗?” 西坚王捏了捏熙妃的脸蛋:“好看,怎么感觉你比昨天气色好很多?” 熙妃笑道:“多谢皇上关心,我今天用的是公主给的粉底液。” 西坚王伸手摸了摸熙妃的脸:“好像比以前滑了不少。我闺女的东西就是好。” 熙妃趁热赶紧打铁:“对嘛,公主的东西就是好,公主给您的船肯定也不是一般的船。要不咱就让慕容凯帮着把船运过来?” 花晚突然想起她有个游艇的画册,她对二柱道:“去库房,窗户下面那个桌子上有一本书,拿过来。” 二柱已经成了花晚的跟班,他跟老胡一样,都想抱花晚大腿。 他还想试试用那个大背篓去海底玩儿。 不大功夫,二柱回来,花晚翻开那本游艇的介绍手册,给西坚王看。 西坚王和熙妃都惊呆了,这是船? 里面这些都是干嘛用的?这是餐厅吗?还有表演歌舞的地方! 翻开餐厅这页,上面有穿露背礼服的美女,端着酒杯跟一个外国帅哥神情对望。 熙妃脸一红,错开了视线。 西坚王按着这页,不让花晚翻过去,眼冒绿光的问:“船上也有这样的美女?” 花晚白了他一眼:“没有,想看美女就让熙母妃穿礼服给您看。” 熙妃羞得低着头:“臣妾只能穿给您一个人看。” 花晚又给西坚王画大饼:“我给所有母妃都买了这样的衣服,等您六十大寿这天,在游艇上开个趴体,让所有母妃都穿礼服……” 花晚还没说完,西坚王赶紧拦住:“穿这衣服只能在寝宫呆着。” 花晚哈哈大笑:“行,到时候游艇上不让别人去。” 西坚王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劝,在熙妃的助攻下,终于同意慕容凯进他西坚领海。 西坚王这边总算是同意让慕容凯帮忙运船,另一边的慕容凯帮不帮忙花晚还不确定。 果然花晚找到他的时候,慕容凯的条件是,让花晚把玉镯给他保管。 花晚就当他是没睡醒,不理睬他的无理要求。 花晚:“你要是不管,这盒子的秘密就保不住了,到时候有可能因为抢夺盒子引起血雨腥风。” 慕容凯:“不是只有慕容家的人才能用盒子吗?” 花晚看白痴似的看着他:“喜安是慕容家人?喜悦和郑达谦也都是慕容家人?” 慕容凯一顿,他被他皇兄忽悠的先入为主了,这么看,这个盒子还真不能撒手。 他答应花晚可以帮忙,顺便趁这个机会把盒子拿回来。 这边安排好了,花晚开着大货车返回爱晚斋。 出结界的时候,她发现这里比前些天更平整,更宽敞。 看来五爷真的想在这里建山庄。 胡老板就像猫蹲守老鼠似的,天天在结界入口蹲守花晚。 看见花晚出了,把花晚替下,来让她去副驾驶。 花晚觉得老胡这人除了轴一点儿,拧一点儿,笨一点儿,丑一点儿,剩下都不错。 于是他对老胡道:“老胡,跟我去趟广州怎么样?” 老胡开着车,随口回道:“没问题。” 花晚:“你不问问去广州干啥?” 老胡:“你又不缺钱,不可能卖了我。” 花晚:“你会不会聊天?你得问,我好往下说。” 老胡:“去广州干啥?” 花晚:“去了就知道了。” 老胡无语的看着花晚,我问了,你倒是说啊,咱俩谁不会聊天? 一路无话,回到爱晚斋。 郑达谦坐在沙发上跟阿超闲聊。 见花晚和胡老板一块回来,纳闷儿道:“你们俩这些日子干啥老粘一块儿?” 因为有封口令,除了五爷,结界的事儿其他人都不知道。 花晚对郑达谦道:“跟老胡借了辆车,她不放心我开,就跟我跑了两趟五峰山。” 胡老板对郑达谦笑道:“谦爷放心,我一把年纪,只把花晚当大侄女,再说了,有你在,她也看不上我。” 郑达谦心思被胡老板说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于是他转移话题:“晚晚,你最近老往五峰山跑干嘛?” 花晚:“你不能问,上面下了封口令。” 郑达谦疑胡的看了看胡老板,胡老板点点头:“没错,当时的人都被封口。” 郑达谦也不再问五峰山的事儿,对花晚道:“师父那儿有一批文物要修,这些天一直联系不到你,让我来这里等你,你一会儿去师父那里报个到!” 花晚:“我明天跟老胡去趟广州,回来再去师父那里,你就说我还没回来。” 郑达谦:“去广州?我跟你一起去!” 花晚:“涉及秘密,你不能去!” 第128章 已经给你订了一艘 开玩笑,他不能去?除了阴曹地府他不能去,还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第二天,老胡和花晚坐飞机去了广州,同一班飞机上,还有一个人——郑达谦。 只不过郑达谦买的是头等舱,花晚和老胡是经济舱。 两小时后,他们出了机场,玉镯突然提示,有人跟踪。 花晚一愣,谁跟踪她?她停下脚步四处看,没有看到谁像跟踪她的人。 郑达谦知道花晚的玉镯有找坏人的本事,所以他一直远远的跟着。 刚刚是一时疏忽,才跟近了。 花晚没找到可疑的人,跟老胡出了接机大厅。 她安慰自己,如果有人跟踪,玉镯还会提示的。 可是一直到了码头,玉镯都没在说话。 花晚带着老胡上了她买的游艇,参观一番后,她对老胡道:“你去租一条摩托艇,跟在我后面。” 老胡不乐意:“为什么?咱俩去哪儿?一条船不行吗?” 花晚正想找机会跟他说送游艇去结界那边的事儿,省着一会儿吓坏了。 花晚:“这艘游艇是送到结界那边的,如果一会儿你想游回来,咱俩就开着一条船也行。” 老胡:“海上也有入口?” 花晚笑道:“你不会来海里蹲守吧!” 老胡:“有啥不行的?” 花晚拿出箱子给老胡看:“就用这个,这是个小型结界,只能让东西通过,人过不去。” 老胡虽然没太明白,但也没追问。 他们两人开着各自的船,一前一后出了港口。 远处的郑达谦拿着望远镜,监视着他们,见他们各自出海,心里纳闷儿,为啥分头行动? 他担心花晚开船出事,于是租了条游艇,跟了上去。 花晚把船开到没有人游玩的海域,让老胡的摩托艇靠过去。 她坐到摩托艇的后面,用箱子扣在游艇的尾巴上。 老胡一眨眼,游艇没了。 他左右找了一下,回头问花晚:“船呢?过去了?” 花晚点点头。 老胡:“怎么过去的?” 花晚给他看了看箱子:“这个就是小型结界。” 老胡拿着现在翻看好久,对花晚道:“你把它扣我头上!” 花晚:“人过不去。” 老胡:“你试一下,万一看着龙王爷面子上,我就过去了呢!” 郑达谦在望远镜里看着突然消失的游艇他明白了,他小师妹是来运东西的。 再看到头顶箱子的胡老板,心里不禁醋意汹涌。 倒不是男女情爱那种醋,而是觉得自己陪小师妹的时间太少,有些事儿他都没参与。 看着胡老板用摩托艇载着花晚往回走,郑达谦赶紧撤回港口,提前回了魔都。 西坚的海面上,慕容凯坐在橡皮筏子上,等了一天一夜。 没办法,那个死女人说了,必须在这远离海滩的地方等着。 一来不会被人发现盒子的秘密,二来,游艇吃水深,离海滩近了会搁浅。 第二天太阳升起,慕容凯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回头看了看那片海滩,挺好看,再看看那个北王庭,他还是想要。 这个女人今天要是再不把船送过来,他就攻打北王庭。 他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梦想着自己以后把胡彭,菲南,沙陀,还有那四洞,十六寨都打下来。 到时候皇兄一定会眼馋。 他也选秀女,把最丑的都给他皇兄送去。 他正枕着盒子做白日梦,突然盒子里冒出一张纸。 是花晚告诉他把盒子放在水里。 慕容凯把盒子放在皮筏子旁边,没过几息,一个庞然大物突然出现在水里。 花晚这次下血本给老西坚王买了这条船,毕竟用一条船换一座城,还是她占便宜了。 慕容凯看着这条怪模怪样的船,心里又在蠢蠢欲动。 他想霸占,据为己有。 可想想花晚那死女人,他又不敢。 他在船上转了一圈,好家伙,这船居然有三层。 船上所有东西都在朝慕容凯抛媚眼,他怎么禁得住诱惑? 等花晚回来的时候,慕容凯郑重宣布,这条船他要了。让她再给老西坚王买一个。 搁以往花晚会被他气的暴跳如雷,这次,花晚留了后手。 她就知道慕容凯会觊觎这条船,所以,她告诉慕容凯:“知道你想要,已经给你订了一艘。这条船适合老年人,你那艘适合年轻人。” 慕容凯半信半疑的看着花晚:“你真的给我买了?” 花晚:“不信拉倒,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卑鄙无耻?” 花晚真的给慕容凯买游艇了?才没有! 她这次比慕容凯还要卑鄙无耻。 花晚坐在皮筏子上招呼慕容凯一起回去。 慕容凯看了看那艘大船:“为啥不开大船? 花晚:“这就是我要跟你商量的事儿,大船吃水深,需要建个码头,你人多,帮我建个码头,就算给游艇钱了,怎么样?” 慕容凯直觉自己要上当,但看着这艘大船,他决定赌一把。 花晚计谋得逞,看着慕容凯眉开眼笑,慕容凯被花晚的笑脸愰了眼。 这个死女人一定是在骗他,他敢肯定,一定是! 慕容凯心想算了,不定谁骗谁呢,先趁着修码头,勘察一下海岸线的地形。 如果有水军,还怕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北王庭? 如果建立水军,以后的胡彭和菲南,还有四洞十六寨,都唾手可得。 这俩人划着皮筏子,各怀鬼胎的往回走。 海上多了这么大一个船,海滩上的守军早就报告给了西坚王。 西坚王带着那些漂亮妃子,站在沙滩上往海面上看。 可是只看到划来的橡皮筏子,大船没动。 渐渐的,沙滩上的人看清楚了,皮筏子上的人是他们公主和对面大蜀那个讨厌的慕容凯。 慕容凯就一个人,西坚王现在如果倾全城之力可以捉住他。 但现在的北王庭是花晚说算,她对慕容凯道:“你回去吧!修码头的事儿,咱明天再商量。” 第129章 他看上那条船了 慕容凯安安分分的回了大蜀军,只不过看着安分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不安分的心。 这天晚上,他站在礁石上,远远的看着海面上那个小小的黑影,他决定,明天一早他就去那边,他也要买船。 不,他现在就走! 大半夜,喜安和喜悦被他喊起来:“本王要去那边一趟,这两天花晚如果来找本王,就说母后找我本王有事,本王回西坚了。 如果她想修码头,你们就安排机灵的人过去,顺便摸摸那边的地形。” 喜安:“王爷,这边留喜悦一个人就行,我陪您去那边吧!” 慕容凯:“不行,那边人人都有个什么身份证,没有的会被抓起来。” 喜安:“您有吗?” 慕容凯:“没有,所以不能去太多人,人少可以蒙混过关。” 喜安一脸失望。喜悦看喜安没得逞心里朝喜安直撇嘴。 喜悦:“王爷,如果花晚再提其他无理要求呢?” 慕容凯:“既然是无理要求,那就拒绝!” 安排好这边,慕容凯连夜去了结界。 他的结界通道在花晚他们新挖的通道右侧。 他从洞口出来,看见左边那条大路,他知道,这一定是花晚来去的通道。 他没急着走,而是去大路这边看看,他以后要是买东西,也可以从这条大路开车过去。 他看了看自己的这辆小电驴,瞬间不香了。 他正臆想着自己也开着大货车,拉着满满一车东西穿过结界,突然一道强光照在他脸上。 他赶忙用手遮住眼睛,闪身靠在一旁。 那道强光收了回去,一个人窜过来:“你咋过来了?花晚呢?” 听到声音,慕容凯认出,这人是教他炸城门的老胡师傅。 他赶紧朝老胡一抱拳:“胡师傅好!” 老胡担心花晚,拉着慕容凯问道:“你咋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花晚有啥事儿?” 慕容凯一听,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 他正愁这边没有懂行的人呢,没想到,在这儿猫着一个。 于是他对老胡道:“花晚让我来找您,她想买一些能带着士兵打仗的那种船。” 老胡一听急了:“打仗?她在那边打仗?跟谁打仗啊?” 慕容凯心说,跟我打仗! 他假装很担心的对老胡道:“她现在需要船,建立水军,否则很快就会兵败被擒。” 老胡:“在这边儿好好的,非要去报什么仇!这可咋办?不行,咱还是去找五爷商量商量吧!” 五爷?他母后的老面首,这可不能让他知道,那个老东西要是知道花晚的敌人是自己,他会让母后揍他。 于是慕容凯对老胡道:“花晚交代过,不要让五爷知道这件事。” 老胡:“为啥?” 慕容凯本来就不太会编瞎话,感觉一会儿会被老胡逼到墙角。 于是他对老胡道:“她只说让我来找您。别的我也不清楚。” 胡老板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已经是花晚的心腹,他不敢怠慢,带着慕容凯,踏着清晨第一缕霞光回了魔都。 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俩刚走,从旁边的石头堆后面钻出一个人,是郑达谦。 这家伙从广州回来可没闲着。 他纳闷胡老板为啥跟花晚走的这么近,一查不要紧,还真像他们说的,隧道施工出了事,相关人员都下了封口令。 都封口了,肯定是有一般人不能接受的事儿。 所以他一直跟踪胡老板和花晚来到这里,看着花晚去了结界那边,老胡却没去。 这对他来说不算啥,毕竟玉枕他都试过,他纳闷的是,为啥胡老板会守在这边不走。 这会儿看到慕容凯过来,说花晚要买船,他有些担心,那边到底啥情况?花晚跟谁在打架? 他最在意的是慕容凯最后那句话,花晚让他来找胡老板,而不是找他这个师兄。 他小师妹这是嫌弃他了! 不行,他得跟小师妹多沟通。 这边郑达谦自责咱先不说,先说说慕容凯和被蒙在鼓里的胡老板。 他们返回魔都,开始联系买船。 胡老板不知道花晚那边是啥情况,听说要买船打仗,当然想到的就是那些大家伙。 不过那些东西想都别想,不可能买到。 他看过新闻,咱们的渔船跟小日子的船互殴,估计大型渔船也能凑合用。 大型渔船也不是说买就买的,买一艘两艘还可以,买的多,需要工期的。 了解到这些,慕容凯又开始捏下巴。 他以为到这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想到还要等,如果花晚知道了,这事儿就黄了。 见他不说话,胡老板对他道:“那边很急用吗?” 慕容凯心道,急是不急,就是怕被那个女人知道了不给买。 他对胡老板道:“不行就先买两个,总比一个都没有强。” 最后这句是他的心里话,赚一个是一个!反正是花晚花钱。 花晚上次买游艇就花了两千多万,这次慕容凯定的两艘大型渔船又是两千多万。 幸好阿超有心眼,他才不给胡老板和慕容凯付钱。 他对胡老板道:“这可不是小数目,还是等晚姐回来再说吧!” 胡老板:“她在那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这时,就听门口有人接话:“我这不回来了吗?”声到人到,花晚一把薅住慕容凯,按在沙发上就是一顿暴打。 看的阿超和老胡都疼。 慕容凯不敢打她,就这么被花晚修理了一顿。 打完了,花晚对胡老板道:“跟船厂说,咱们不要这种大型渔船,要两艘小型渔船,剩下的都要舢板。” 慕容凯当即跳起来:“为啥?这顿打白挨了?” 花晚又凿了他一圈:“你是不是傻?喜安他们在那边干啥?” 慕容凯:“修码头啊。” 花晚:“对呀!你弄个大型渔船怎么用?去菲南国打仗还要人家给你修好码头?” 慕容凯顿时卡壳,这个他没考虑,但是看着舢板这种小卡拉米,心里就不爽。 花晚知道他是因为西坚王那艘游艇,心生嫉妒,所以才回来骗船。 她对慕容凯道:“想要大船也不是不行,你回去就从北王庭撤军,爱打谁打谁,就是不准再去骚扰我父皇,等他老了,他那艘游艇就给你。” 慕容凯开始还当正经话听,到最后居然要等到西坚王死了他才能要那艘旧游艇,举手就要揍花晚。 不过手举起一半就放下了。 老胡去船厂改合同,阿超去五爷家借钱,花晚才不给慕容凯花钱,这钱于情于理都要五爷出。 第130章 小晚晚 花晚为啥回来的这么及时?这还得感谢郑达谦。 这货从五峰山回来,就去了爱晚斋。 他要问问小师妹在那边跟谁打仗,需不需要武器。 花晚的办公室里,他写了一封信放进箱子里。 喜悦在家里负责看着盒子,他看到有一封信从里面出来,赶紧拿出来,打开一看,内容是这样的: 听说你在那边打仗,危险吗?一定要把保护好自己,需要啥武器,我去给你准备,师兄是你坚强的后盾。 通篇没提信是给谁的,也没说写信的人是谁。 喜悦通过内容,判断信是写给他家王爷的,因为他家王爷在攻打北王庭。 那这样说,写信的人就是王爷的师兄,王爷有师兄吗?不太清楚。 于是他就给“王爷的师兄”回了一封信: 先生您好,我是王爷的贴身护卫,王爷现在正在攻打北王庭,花晚替西坚王阻止王爷进攻。 ………… 这封信基本上给郑达谦讲明白了这边的情况,闹了半天是跟慕容凯打起来了。 他俩打架倒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 他突然想到慕容凯跟老胡说,花晚让他买船打仗的事儿,这样看来,就是慕容凯背着花晚干的。 弄不好,他是打不过花晚,过来霍霍花晚的钱来了。 于是他又写了一封信,这次的信是有秘密内容的。 他说要给花晚写一首英文诗,于是,底下就用直译的方式,把慕容凯骗老胡买船的事儿告诉了花晚。 喜悦接到信看着上面的内容,不禁好笑,王爷这个师兄居然是个疯癫。 他没多想,就把信给花晚送了过去。 花晚看到信,恨的牙痒痒。 这个犊子居然跑去买船!她就说他不会这么安静的把这事儿揭过去。 她扔下北王庭的事儿火急火燎的往回跑,还好她来的及时,要不然阿超得被他俩气死。 爱晚斋里就剩花晚和慕容凯两个人,花晚指着慕容凯的鼻子道:“你若再敢偷偷来这边骗东西,我就去大蜀点了你的寝宫。” 慕容凯才不把花晚放在眼里,张嘴就去咬花晚的手指。 花晚吓得一缩手,看慕容凯的眼神儿,这要是被他咬到,指定得嘎巴嘎巴嚼碎了再啐出来。 她锁了爱晚斋的门,带着慕容凯回了公寓。 这几天慕容凯一直住在老胡家里,虽然不要身份证,但老胡家跟狗窝差不多。 花晚家虽然也像狗窝,但是舒适的,香香的。老胡家都是烟味儿。 回到家,慕容凯自来熟的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喝,又翻出一袋花晚她妈包的饺子,对花晚道:“我吃这个。” 花晚一边洗手一边说:“再找找还有吗?就一袋,都不够你一个人吃,我吃啥?” 慕容凯又翻了翻,没有! 他对花晚道:“能不能去你家一趟,吃一顿饺子?” 慕容凯这人属于可恨的时候真可恨,不可恨的时候有点儿蠢萌。 花晚受不了他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带着他去超市,买肉买菜包饺子。 花晚以为她的厨艺得到了她妈妈的真传,但慕容凯不给面子,说她包的饺子还没有预制食品好吃。 可惜一大锅饺子,被慕容凯嫌弃,一个都不肯吃。 花晚这暴脾气的,包了大半夜,你说不吃就不吃? 她掐着慕容凯的腮帮子往他嘴里塞,慕容凯一边往后躲,一边给花晚出主意:“要不这样,咱俩划拳,赢了的喝酒,输了的吃饺子。” 划拳花晚不会,她写了两个字条,做成阄,一个写的是饺子,另一个写的是酒。输赢全凭运气。 第一次花晚抓到了饺子,她夹起一个,唉!是不太好吃,胡乱嚼了两下就咽下去了。 慕容凯也抓到了饺子,他皱着眉把那个饺子吃了,赶紧用啤酒往下压了一口。 他们一共包了五十个饺子,往下压饺子一共喝了一整箱啤酒。 慕容凯还好,花晚又喝大了。 她用筷子指着一个饺子,大声训斥:“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吃?是不是我妈让你来的?下次再敢这么难吃,小心我揍你哦!” 教训完,把那个饺子递给慕容凯:“你吃吧,它说它以后不敢再难吃了。” 慕容凯也有点儿多,但还有一点儿理智,他看着花晚在那里训斥饺子,心里忍不住大笑。 这女人喝多了还挺可爱的!也就仅限于喝多了的时候。 他把那个被训斥的饺子吃了,又喝了一罐啤酒。太咸了! 花晚一个一个的把那些饺子教训完,慕容凯一个一个的把它们吃掉,随着最后一个饺子,慕容凯的神志也被吃掉了。 第二天,花晚发现她被慕容凯搂在怀里,而且……他们身上只有一床被子。 这都不用求证,身体的疼痛告诉她,完了!她和慕容凯…… 她身旁的慕容凯早就醒了,只不过不知道怎么面对这局面。 花晚和他皇兄相好,他睡了他皇兄的女人! 虽然他昨天已经知道花晚是第一次,但他总是觉得他对不起他皇兄。 相对于慕容泽,他更难解决的是怀里的花晚,这疯婆子醒了不掐死他才怪。 就在他想办法的时候,他觉得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为啥,他真的怕花晚会伤心。 如果她要自己负责,自己会给她正妃之位,只要她还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就行。 花晚已经感觉到了慕容凯心脏的擂鼓声,知道他已经醒了。 她要怎么办?哭哭啼啼让他负责?她办不到。 一笑而过?她也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报警?估计不是刑事案件,是个灵异案件。 还得是老司机慕容凯,他干脆把心一横,对花晚道:“事已至此,你想怎么样都行,我只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开开心心。” 他说完,怀里的花晚依旧不动,他又说道:“我回去就撤军,本来北王庭也是想给你的,就是想逗你玩儿。” 花晚依旧不动,慕容凯伸手在花晚胸前摸了摸,有心跳,还活着! 花晚见他还敢耍流氓,一脚把他踹出去。 慕容凯被踹下床,心里稍稍安定,这就对了,他的小晚晚还是原配方! 钢铁直男慕容凯,跟他的小晚晚怒目而视:“你这个死女人!” 第131章 龙凤胎 花晚裹着被子坐起来,看着床单上的红色不禁放声大哭! 慕容凯爬上床,给花晚擦眼泪。 靠!这女人干嚎,根本没有眼泪。 没有眼泪也得安慰两句:“你别哭!” 除了这句他也不知道说啥。 花晚对这件事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想饶了慕容凯,可又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儿。 所以她对慕容凯道:“你滚吧!这件事儿要烂肚子里,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我就杀了你!” 慕容凯虽是曾经有过二百五十个秀女的人,但今天他被花晚哭懵了,花晚让他滚,他立马圆润的滚了。 花晚在床上呆坐了半天,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和慕容凯干的这事儿。 直到阿超给他发了一张截图,是五爷给船厂付款的凭证。 她扫了一眼,就把手机扔到一边。 奶奶的,倒是便宜那个犊子了! 慕容凯回到大蜀军,只留下喜安带人修码头,剩下的大军,全部开拔撤回西坚。 西坚王见慕容凯撤军了,心里还纳闷儿,这王八犊子咋走了?打不过我闺女吧! 喜悦见王爷自打从那边回来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那边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儿了? 喜悦:“王爷,您怎么了?自从回来就一直有心事。” 慕容凯:“很明显吗?” 喜悦:“岂止明显,就差写在脸上了。到底出啥事了?” 慕容凯刚想跟喜悦说,突然想到花晚跟他说,要把这事儿烂肚子里,索性闭上了嘴。 喜悦见王爷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觉得应该是件难以启齿的事儿。 于是他对慕容凯道:“有啥大不了的?啥事儿能大过咱的建国大业?” 一句话把慕容凯点醒,对,大丈夫应以家国天下为己任。 至于小晚晚,如果她愿意,以后封她为后。 看着王爷脸色瞬间变好,喜悦很有成就感。 与此同时,花晚也想通了,这事儿主要是酒精惹的祸,慕容凯和她都不是故意的。 老邢工作室里,花晚坐在她师父对面,正在专心修复一幅残卷。 郑达谦带着午饭来了,这些日子他天天来给他师父和花晚送午饭,日子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只不过以前都是送师父爱吃的,现在换成花晚爱吃的。 老邢朝花晚道:“洗手吃饭,吃完饭再干。” 花晚放下手里的活儿,一边洗手一边吐槽:“师父你就不能说,吃完饭去玩儿吧!” 老邢:“玩儿?前些日子没管你,都玩儿疯了!该收收心了。” 说着打开郑达谦带来的食盒,一股蟹粉小笼包的味道飘出来。 花晚洗过手,刚从洗手间出来,就闻到一股蟹粉味儿,胃里一阵翻涌。 她皱着眉挨个食盒看了一遍,还好有老邢爱吃的韭菜盒子。 她刚拿起一张韭菜盒子,一股韭菜味冲进鼻孔,她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她把韭菜盒子放回去,看着饭发愁。 郑达谦:“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拿了一个小笼包放在她碗里。 花晚刚压下去的翻涌又起来了,她躲开这些恶心的东西,拿着手机自己点外卖。 郑达谦还纳闷儿,昨天说的吃小笼包,今天咋跟见了屎似的。 不一会儿花晚点的外卖送到了,打开一看,老邢和郑达谦胃里一阵翻涌,是一整只猪脸。 肥腻的不能再肥腻,一般人两口就够,她居然要了一整个。 更恐怖的是花晚窝在角落里,不到十分钟,把一个猪脸吃光了。 是真的光了,连吸油纸都舔了。 郑达谦和老邢有点儿害怕,这货是不是被啥脏东西上身了? 吃完猪脸,花晚心满意足的回到工作台前。 看着认真修复残卷的花晚,老邢给陈守礼打了个电话。 说花晚有些不正常,让他过来看一看。 陈守礼知道花晚跟慕容凯那边打架,这些日子就没联系她。 今天老邢打电话说他们徒弟不对劲儿,他掐指算算,还真有一劫。 他赶到江大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了,这时,花晚又点了一份肥腻的大肘子窝在角落里啃。 看的老邢直喝茶,不然他都要吐了!这孩子肯定不对劲儿。 花晚看到她二师父,把大油手用纸擦了擦,给她二师父拉了把椅子:“师父你坐。” 老邢用眼神询问陈守礼,看出啥了吗? 陈守礼只一眼就看出,花晚身上有两个小东西,那是一对龙凤胎,刚刚坐胎。 他宝贝徒弟怀孕了!是谁的?如果是郑达谦的绝对不行! 这个消息炸的花晚把大肘子都扔了,她怀孕了?慕容凯那犊子的! 不行,她才不给他生小崽子,何况还是两个。 听花晚说孩子是慕容凯的,陈守礼笑了:“都是命数,慕容家的气运还是在慕容凯这里。” 花晚:“啥意思?他耍流氓还有理了?” 陈守礼:“你是慕容氏的凤命福星,慕容家的两个儿子谁娶你谁得天下。” 花晚:“也就是说我必须嫁给慕容泽或者慕容凯?” 陈守礼:“世事虽是注定,但也有变数,反正这俩孩子肯定要生下来?” “我不想要这俩小崽子!”花晚一边啃肘子一边说。 老邢一直没说话,这时他对花晚道:“你别乱来,你要是敢像你师兄似的,去医院把孩子弄没了,别说我打死你。” 花晚:“二师父刚刚也说了,凡事都是有变数的,不定哪天就~~就没了呢!” 听了这话,老邢不放心了,他要给花晚她妈妈打电话。 花晚赶紧按住电话:“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事儿要是你告诉她,她指不定怎么想呢!” 陈守礼对老邢道:“不用咱们操心,这事儿早就有定数了。” 花晚心想,我就不信定数,偏要整个变数! 自打这天起,花晚只要一天不去工作室,老邢就会给阿超打电话,问她是不是在爱晚斋。 他要看着花晚,别干傻事。 三个月后,花晚也有点儿信了这个定数。 一开始她去医院查,医生告诉她现在胎儿太小,还不能流产。 等到她可以去流产的时候,不是排不上号,就是医院设备坏了,最奇葩的居然有一家医院,妇产科医生全体请假。 第132章 慕容泽求婚 自此她就开始试着接受这两个小东西,反正是慕容凯的种,生完了还给他就完了,不就一年的时间吗? 为了避免闲话,也是为了安心养胎,花晚干脆去了北王庭。 老西坚王见他的闺女带球回来了,激动的差点儿晕了。 他没想到,这么短短几个月,不但有了闺女,现在还要有孙辈。 整个北王庭把花晚看的跟眼珠子似的,什么好东西都给她。 花晚在这里生活轻松惬意,跟度假一样。 这种美好被一个不速之客打乱,老西坚王那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慕容凯。 西坚王知道孩子是慕容凯的,但他不想给他,见慕容凯来了,就知道是为了孩子来的。 这个闲不住的犊子现在正在攻打胡彭,看着他一身战袍,就知道来的多匆忙。 他看到花晚的肚子,伸手就要摸。 花晚护着肚子,往旁边闪开。 西坚王也挡在花晚面前,骂道:“你滚吧!至于你伤害晚晚的事儿,我们不追究就是了!” 慕容凯一把提起老西坚王,给推出门外,把门锁上。 屋里就剩花晚和慕容凯,慕容凯看着花晚的肚子,嘿嘿傻笑。 花晚转身避开他:“你离我儿子远点儿,别把我儿子传染成傻子。” 慕容凯伸手又要去摸花晚的肚子,花晚一把拍开他的手:“我父皇说的对,你滚吧!孩子我们自己养。” 一开始她想生完把孩子扔给慕容凯,就完事儿了,可西坚王不干,他要养。 慕容凯:“那怎么行?这可是本王的嫡长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 花晚:“嫡什么长子?在你那里就是个私生子而已!” 慕容凯:“你跟我回去,我封你为后。” 花晚:“谁要当你那狗屁皇后?后院的女人比军队人还多。” 慕容凯:“不管怎么说你是本王的女人这是事实。” 花晚很郑重的对慕容凯道:“你放心,孩子会还给你,只是在他们有自保能力之前,我不会让你带走。至于我,你就不用考虑了,那天的事儿,我也有责任,不能全赖你。” 慕容凯:“你说他们,你怀的是双胎?” 花晚无语,特么我说了半天,你就听到一个“他们”? 慕容凯的手又伸向花晚的肚子,这次终于摸到了。 已经五个月的胎儿,随着慕容凯的手触碰,居然有回应。 一个小小的拳头一样的凸起,顶在慕容凯的手掌,他惊喜的看着花晚,不敢动。 花晚拍了拍肚子上的凸起道:“记住,这个人是你们的混账父王。” 慕容凯及时纠正:“是英勇的父王。” 这时,喜安在外面敲门:“王爷,该回去了。” 花晚:“听说你在攻打胡彭?” 慕容凯:“拿下胡彭就去寒水洞。” 花晚:“穷兵黩武!” 慕容凯把手恋恋不舍的从花晚的肚子上拿开:“把四洞十六寨打下来就来接你,要不白瞎了那些船。” —————— 花晚虽然躲在北王庭,但怀孕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大夏皇宫里的慕容泽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儿不信。 晚晚不可能跟那个混账好。 他弟弟是个啥猴变得他最清楚,根本也不可能对花晚起歹念。 自信的大夏皇上,最后还是把自己关在寝宫哭了。 他的晚晚,他都不舍得碰的晚晚,居然被那个混账搞大了肚子。 不,他不能在犹豫了,他要接花晚进宫! 第二天,慕容泽只身赶往北王庭,当花晚看见慕容泽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她就是个被欺负了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倚仗,瞬间所有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 眼泪就跟开了闸门似的,收都收不住。 慕容泽把花晚搂在怀里,无声的拍着她,让她发泄。 外面的西坚王一直在门外偷听屋里的动静,除了他闺女越哭越凶,啥也听不到。 他不放心,慕容家这俩犊子咋把他闺女欺负成这样?他拼老命也要给闺女讨回公道。 于是他抄起一根棍子,踹门就闯了进去。 进来后,发现慕容泽搂着他闺女温声细语的安慰,他闺女跟驴似的哭的不像样子。 见此情景,老西坚王讪讪的退出去,把门关上。 花晚止住哭声,对慕容泽道:“那天,我和他都喝多了。” 慕容泽:“不怪你,是他混账,不珍惜你。” 花晚:“虽然没想嫁给你,但总是觉得背叛了你,” 慕容泽:“为什么不想嫁给我?就因为后宫里的那些女人?” 花晚点点头:“我会吃醋,别人也会吃醋,到时候你后宫就会鸡犬不宁了。” 慕容泽:“嫁给我吧,我会妥善安置那几个妃子,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对于慕容泽的话,花晚信,但她现在,不但非完璧之身,还是带着慕容凯的球,这她都接受不了,何况慕容泽。 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甸了,她不能矫情,于是她对慕容泽道:“我答应嫁给你,你不能反悔!” 慕容泽见花晚答应了,笑道:“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跟你求婚的。” 花晚指着肚子对慕容泽道:“等把这两个小东西生下来就给那个混账送回去。” 慕容泽:“干嘛送给他,咱自己养!” 转天,花晚跟慕容泽启程回大夏。 老西坚王送出城,对慕容泽道:“你要对我闺女好,如果做不到,就把他送回来,她还是西坚的皇上。” 慕容泽对西坚王再三表示,他不敢欺负西坚第一位女皇上。 花晚跟着慕容泽回到大夏京城,皇上带回一个大肚婆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这个月当值得后宫之主是贤妃。 自从上次选秀女的时候,这几个妃子选出一个临时负责人后,他们就一直采取抓阄的方式选负责人。 每月换一次。 得到消息的贤妃赶紧把众妃子召集在一起,让大家想对策。 玉妃:“皇上是不是看咱们几个都不生,在外面找了个能生的?” 贤妃:“怎么生?他都一年没让我侍寝了,难不成让我找侍卫生?” 其他几个也都是一脸意难平,不侍寝怎么生? 第133章 下马威 这几个人把脑浆子磕碗里都不够一碗,还能想出什么好对策? 直到花晚正式在他们面前亮相。 这天花晚正在御花园里散步,她虽然在这边养胎,但该去医院做的检查她一样也没落下。 医生说,让他多散步,对胎儿发育有好处,于是她雷打不动,每天来御花园散步。 走累了,就去那个凉亭里歇一会儿。 那几个女人也知道花晚的这个习惯,今天约在一起,来御花园堵花晚。 直到看清花晚的脸,玉妃才结结巴巴的指着花晚:“你,你,你是那个和尚!” 花晚:“你们家和尚能怀孕?” 贤妃:“你一直在皇上身边?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花晚:“你才是贼呢,亏了当初竞选皇后,我还给你设计复活赛!” 胖贵妃:“你那时候就在勾引皇上?” 一直没说话的琉妃喃喃自语道:“我一直以为皇上不生,这么多年,咱们都没动静,居然不是皇上的问题,是咱们的问题,我得让我母亲帮我找个大夫调理一下。” 花晚一个激灵,难不成慕容泽真的不成? 要不然十个老婆,怎么着也得有一两个生娃的。 有机会,得找个老中医给慕容泽看看。 不对,慕容泽有儿子,那本族谱上写的明明白白的。 反倒是慕容凯,他只有一个儿子,难道就是她肚子里的这个? 他现在才二十三岁,为啥就这一个儿子?难道是跟人打架阵亡了?还是打架时不小心伤了命根子? 看来她要提醒一下这个混账,注意安全。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骂花晚勾引皇上。 花晚指着骂的最欢的玉妃:“你给我闭嘴,天天拿着假补汤糊弄皇上,活该你怀不上。” 玉妃被花晚怼的脸一红:“谁像你?心思全用在勾引皇上身上!” 见玉妃败下阵来,琉妃帮腔道:“你怎么说话呢?这里就你没有位份,别仗着怀了皇上的龙种就骄横跋扈,孩子生下来,你也没资格养。” 花晚指着肚子道:“这孩子不是皇上的。” “什么?”所有女人都惊呆了,“不早说!既然不是皇上的龙种,你嚣张什么?” 花晚:“我嚣张了吗?” 贤妃这时拿出一宫之主的范儿:“既然不是龙种,明天让内务府给你安排给院子,安心养胎,以后就别去皇上寝宫了。” 花晚:“孩子虽然不是皇上的,但我要嫁给慕容泽是真的。” 胖贵妃嗤笑道:“你倒是敢想,一个生过孩子的残花败柳,也敢肖想皇上?给本宫掌嘴!” 花晚怕把事情闹大,赶紧对胖贵妃道:“算了,嫁不嫁慕容泽是以后的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胖贵妃以为花晚是害怕被掌嘴,想溜,于是对旁边的宫女道:“拦住她!” 几个宫女上前想抓花晚,就在这时,小福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几个女人都是一愣,她们可是专门找皇上上朝的时候来的,想给这个女人来个下马威。 现在这个时辰,皇上应该还没下朝,怎么会回来了? 贤妃见宫女不敢再上前,对胖贵妃使了个眼色,手抖举起来了,打就对了。 于是胖贵妃不用宫女出手,自己抡圆了胳膊照着花晚就是一巴掌。 后果可想而知,满亭子人,除了花晚全都被掀出去。 最重的就是胖贵妃,她撞在墙上,晕了过去。 慕容泽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来到花晚跟前:“受伤了吗?是谁打你?” 倒在地上的几个妃子心里不禁咧嘴:皇上你瞎吗?是我们挨打了! 她们当然不知道花晚玉镯的秘密,花晚指着胖贵妃道:“她想揍我,结果自己晕过去了!” 慕容泽知道花晚没说谎,但其他几个妃子不干:“皇上,明明是她打了贵妃娘娘。” 慕容泽对小福子道:“传朕旨意,以后没有朕的允许,后宫嫔妃不许踏进寝宫一步。” 第一次交锋以慕容泽禁止嫔妃进入寝宫结束。 一晃,在大夏皇宫已经住了一个多月。 这天,花晚正在御花园散步,就见小福子飞跑过来:“花晚,皇上找你。” 花晚随着小福子来到御书房,就见浑身是血的喜安跪在地上。 花晚见是喜安,知道这事儿跟慕容凯有关,忙问慕容泽:“出什么事儿了?” 慕容泽:“喜安说,皇弟身受重伤,快不行了,想见你一面。” 花晚心道,这犊子又受伤了?见她有啥用?她又改不了生死簿! 喜安见花晚不吭声,忙跪着爬到花晚跟前:“王爷想见见小世子。” 花晚看了看慕容泽,慕容泽:“朕陪你去!” 花晚拉住慕容泽道:“不去,那混账一句实话都没有,他根本没事儿!” 喜安大惊,难道自己出纰漏了?不可能,他自认为自己演的没问题。 他对花晚道:“属下求您,就让王爷最后看一眼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儿吧!” 慕容泽心里也很着急,她对花晚道:“走吧,带着御医,一定要全力救治皇弟。” 花晚对慕容泽道:“可惜你是真心待他,他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会骗你。他要是真的不行了死了,这货会离开他吗?”说着一指喜安。 送信的人如果都是他这个级别的,慕容凯身边还有心腹守着他吗? 一句话提醒了慕容泽,如果慕容凯真的不行了,还要有人去太后娘娘那里。 他身边的两个心腹狗腿子都不在,是不可能! “喜安?”慕容泽只一声,喜安就爬起来,跑到花晚身后:“皇上,王爷真的受伤了,只是不是很严重!” 花晚:“皇上,他们这是欺君。” 慕容泽对喜安道:“念你受命于人,滚吧!” 说完,拉着花晚就回了寝宫。 慕容泽:“这个混账,仗着朕不能杀他,越来越不像话。” 花晚:“怎么不能杀,依着我,枪毙十分钟!” 这时,花晚的肚子上凸起一个小脚丫的形状。花晚一巴掌拍上去:“怎么,说你混账爹还不爱听了?” 慕容泽赶紧拦住她:“还没出生的小孩子,你打他干嘛。”说着,用手指顶了一下那个小脚丫:“快回去,不然母后会不高兴的。” 说来也怪,六个月大的胎儿,好像能听懂人话,那个小脚丫乖乖的收了回去。 慕容泽都逗弄着肚子里的两个小东西,跟花晚道:“朕已经让钦天监选吉日,举行封后大典。” 花晚:“唉!” 慕容泽:“叹什么气?” 花晚:“总觉得事情不会太顺利。封后就算了,只要我们真心相爱,那些虚华的东西不重要。” 慕容泽:“这事儿交给我。” 慕容泽这边拟旨立花晚为后,后宫前朝一片哗然。 后宫的那些妃子认为,花晚最多也就是皇上的红颜知己,都怀了别人的孩子,不足为惧。 前朝那些大臣也是一脸茫然,这个花晚是什么背景?皇上就算不靠外戚,也不能弄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后啊! 现任钦天监是当初陈国师的师弟,道法也是相当了得的。 他看了花晚的八字,不禁疑惑,这个八字贵不可言,但有一点儿不对,感觉年柱虚浮! 第134章 彩凤护体 他来到御书房,对慕容泽叩拜道:“皇上,能否准许微臣看一看皇后娘娘的面相?” 慕容泽:“怎么?有问题吗?” 钦天监:“娘娘的八字很特殊,臣算吉时怕算的不准。” 慕容泽让小福子带着钦天监去了他的寝宫。 自打上次胖贵妃被花晚的玉镯揍晕后,花晚一直住在慕容泽寝宫旁边的偏殿。主要是怕那些女人去欺负她。 慕容泽就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自从慕容泽下旨要封花晚为后,后宫里就出奇的团结,那些女人团结起来想找花晚的晦气。 好在慕容泽有旨,不让任何人进寝宫。 今天小福子带着钦天监来的半路上,玉妃就鬼鬼祟祟的跟来了。 不大一会儿,梅妃贤妃也跟着来了。 玉妃:“梅姐姐,你说皇上为啥让钦天监来?是不是那个女人不祥?” 梅妃:“祥不祥先不说,这女人恐怕是个妖精,怎么就能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介意?” 钦天监进来寝宫的偏殿,见到花晚,他躬身施礼:“臣参见皇后娘娘。” 花晚不太懂这边的礼仪,只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道:“免礼!” 钦天监:“娘娘,臣观娘娘的八字有些特殊,想瞻仰一下娘娘的凤颜。” 花晚连猜带蒙好像明白了,他要看看自己的长相。 既然是慕容泽让来的,看就看呗! 得到花晚的首肯,钦天监范大人便抬起头,看花晚的面相。 这一看不要紧,范大人瞪了花晚有一盏茶的时间,然后给花晚磕了个头,退出偏殿。 到了院子里,也顾不得仪态,撩起袍子往御书房飞奔。 咋了?我长得吓着他了?花晚心里不爽。 范大人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给花晚磕完头,抬头想给花晚相面。 可还没看到花晚的长相,就见花晚身后一只彩凤护着一只小金凤,还有一条奶凶奶凶的小金龙。 范大人看出,这是花晚肚子里的那对龙凤胎。 花晚怀的不是皇上的龙种,这事儿他知道,但既然不是龙种,为何有金龙护体? 这孩子的父亲是谁?难道会乱大夏朝纲? 他一路跟头摔进御书房,看到慕容泽膝盖都疼:“范大人,后面有狗撵你?” 范大人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对皇上道:“启禀皇上,请屏退左右,臣有要事回禀。” 慕容泽朝小福子丢了个眼神,小福子带着一众小太监走了。 范大人:“皇上,能否告知微尘,皇后娘娘的龙凤胎是谁的?” 慕容泽一想,这件事儿与其从小道传出去,还不如他公布出去:“是三王爷。” 这就对了,三王爷现在虽然还是大夏王爷,但他私下早就建立大蜀,就差正式称帝了。 不过这姑娘怎么不名正言顺当大蜀皇后?非要当大夏皇后? 慕容泽见他愣神,问道:“你看出什么问题了?” 范大人:“臣见皇后娘娘有彩凤护体,是天生凤命。 慕容泽:“天生凤命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范大人,支支吾吾道:“微臣还看见娘娘肚子里的是一条小金龙,如果是三王爷的孩子,也说的通。” 慕容泽笑道:“那是大蜀太子,可不是一条小金龙嘛!” 范大人看了看皇上,心里纳闷儿,虽说那位是彩凤护体的凤命,的毕竟是三王爷的女人,皇上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跟范大人一样想法的人不少,就比如胖贵妃的爹——钱大人。 他接到宫里送出来的消息,说贵妃娘娘被皇上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打晕了。 “什么?”钱大人一惊,这可是他的老来女,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居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打了? 他要跟皇上讨个说法。 于是,他和夫人田氏一起进宫,田氏去探望女儿,他则去御书房讨要说法。 贵妃宫里,胖贵妃见她母亲来了,让宫女上茶。 田氏坐下来,对贵妃道:“你父亲去御书房了,想必一会儿皇上就会有圣旨来。” 贵妃让宫女们都下去,对她母亲道:“母亲有所不知,那个女人很邪门,那天我刚抬起手,还没打到她,就感觉一股力量把我掀飞出去,她是不是会妖法?” 田氏若有所思道:“妖法?你可别胡说,听老辈人说,慕容氏先祖乃是仙人,有真龙护体。会不会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慕容家的种?” 贵妃:“她自己都说了,不是皇上的。” 田氏:“不是皇上的,就不能是慕容家的孩子?三王爷……” 胖贵妃捂住嘴巴:“不会吧!皇上抢弟媳。” 田氏:“以后多长个心眼,别总让人当枪使。” 贵妃:“母亲,依您看,皇上是处于什么目的,把花晚接进宫里? 田氏:“不要妄自揣测圣意,你现在是贵妃,离那个位置只差一步,有这个命的话,水到渠成,没那个命的话,现在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学会知足。” 贵妃点点头,她朝田氏一笑:“我就是好奇嘛!” 她们这边母女二人其乐融融,御书房里,钱大人跟皇上差点儿挠起来。 钱大人进了御书房,给皇上行过礼,开门见山道:“皇上,臣听说贵妃娘娘被人欺负了?” 慕容泽心想,贵妃那点儿智商就随了你,但是不管怎么说毕竟是长辈,只好耐着性子道:“是贵妃鲁莽,冲撞了皇后。” “皇后!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钱大人脱口而出。 慕容泽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吓得钱大人一缩脖子,但他嘴上不肯让步:“皇上,忠言逆耳,那样的女人不能为后……” 慕容泽气的一摔笔:“够了!朕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钱大人还想再说花晚如何上不得台面,见皇上怒了,也不敢再多说。 按说事情到这里,还没到不可控的地步。 这时,外面执事小太监进来回禀说花晚来了。 慕容泽看了看钱大人:“钱大人若无其他事,可以先回去了。” 钱大人刚要起身出去,就见一个神采飞扬的女人,双手抱着个大肚子进来。 也不给皇上行礼,进来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本想出去的钱大人看不惯花晚这样子,他对慕容泽道:“皇上,这样的女人怎配为我大夏皇后?” 慕容泽:“放肆,朕念你年事已高不跟你计较,速速退下。” 钱大人跟被啥东西上身了似的,指着花晚大骂:“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女人,带着孽种妄图混淆皇室血脉,其心可诛!” 花晚被他骂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问慕容泽:“这是谁啊?” 第135章 钱光?名字不适合户部 慕容泽还没说话,钱大人就义愤填膺的说道:“我是户部尚书钱光,钱贵妃的父亲。” 花晚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户部,钱光。你这名字克大夏。” 一国财政部长,名字这么五行不合适! 钱大人没明白花晚啥意思,冲花晚吼道:“大逆不道,你竟敢说这种诅咒国运的话!” 慕容泽把脸一沉,对钱大人道:“钱光,朕念你是贵妃的父亲才容忍你的无理,你却越发为老不尊,敢对皇后大呼小叫。 如果觉得朕是昏君,你可以告老还乡,贵妃若是觉得在宫里委屈,也可一并回家。” 皇上这句话简直要了钱大人的命,他告老还乡不要紧,闺女怎么能跟着回家?那不就是被皇上休了? 自己本来是给闺女讨公道,没想到居然弄到这个局面。 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看见花晚正一脸坏笑看着他。 钱大人一腔愤怒,都奔花晚而去:“妖妇,迷惑皇上,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说着奔花晚就来了,举手要打。 花晚出于孕妇的本能,先护住肚子,没想到,一股力量从她肚子里弹出,把她的双手弹开,顺带着钱大人就像被人踹了一脚似的,踹到了门口。 花晚肚子上那个小脚丫凸起还没收回去,看的花晚和慕容泽半天没回神。 这是还没出娘胎就开始打架?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随他爹。 肚子里的小姑娘:欺负妈咪,打洗你。 被“踹”出去的钱大人摔得不轻,哼哼唧唧的爬起来,去了贵妃宫里。 第二天早朝,文武百官啥正事都没干,就给钱大人撑腰,让皇上不要立花晚为后。 所有大臣一面倒,除了钦天监范大人。 因为范大人仔细研究了花晚的生辰八字,发现她是国运荣昌的福星。 天生凤命,又是国运福星,那还用想吗?当然要立后! 即使是三王爷的女人,抢就抢了,三王爷抢皇上的东西还少吗? 早朝上正吵吵立后的事儿,就见一个小太监飞似的跑来,跪着滑到大殿中央,喊的都破音了:“皇上,御花园里出事儿了。” 慕容泽知道,这个时间是花晚散步的时间,他问小太监:“出了什么事儿?” 小太监:“贵妃娘娘因为昨天钱大人的事儿,要教训皇后娘娘,一阵混战之后,皇后娘娘就,就要生了!” 慕容泽蹭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走。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看来钱大人所言不虚,皇上真的被这个妖女迷了心智。 慕容泽来到御花园,这里岂止贵妃,所有妃子都在,不过都是趴在地上的。 只有花晚是坐在地上,轻轻拍着肚子在说着什么。 慕容泽来到跟前,一众嫔妃都哭着要皇上给做主。 慕容泽看着一地的妃嫔和宫女,走到花晚跟前,把他扶起来:“怎么坐在地上?” 没理由啊!玉镯不会让她收到伤害,难道真的要生了? 花晚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慕容泽,从地上站起来,骂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崽子,真是随了那个混账。” 慕容泽回头扫了一眼满地的人,笑道:“是混账了点,连他母后都踹。” 肚子里的小男孩:我没踹妈咪,是妈咪自己没站稳。 慕容泽:“小太监说你要生了?” 花晚:“没有,刚刚场面混乱,他们可能误会了。” 花晚对地上的那些妃嫔道:“你们不用总是盯着我,当初没有我,皇上不也没封你们为后吗?” 玉妃:“那是皇上以国事为重。” 花晚心想,看来要来过杀一儆百,不然以后日子不好过。 她正在这群女人中找目标,不想目标自己送上门了。 钱大人带着包括户部侍郎在内的六名户部官员,来找慕容泽辞官。 声明,如果非要立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后,他们就不做大夏的官。 慕容泽气的刚要发怒,花晚拉住他道:“他不值得皇上动怒,交给我。” 花晚端了端肚子,走到钱大人面前:“想辞官?可以,先把户部的帐填平。” 钱大人一惊,他之所以要拉着户部侍郎李大人一起辞官,就是猜皇上不可能答应他们一起走。 没想到这个女人要翻他的底牌。 话说,他们做的天衣无缝,她怎么会知道? 花晚对慕容泽道:“派人查封户部账册,所有在京户部人员,立即单独看管,举报有功,包庇同罪。” 花晚此话一出,钱大人就傻了,他只是想逼迫皇上,不要立花晚为后,怎么引火烧身了? 他朝皇上道:“皇上,自古后宫不得干政。” 慕容泽假装没听见,让花晚收拾收拾这些老东西,他正巴不得呢! 花晚:“后宫不得干政?我还不是皇后,算不上后宫,你现在辞职了,户部尚书空缺,我倒想试试。” 说完,转向慕容泽:“皇上,立后之事先放一放,臣愿任户部尚书一职,查一查户部这些年的账目。” 慕容泽:“准了!” 胖贵妃一听,她父亲真的辞官了,赶忙来求慕容泽:“皇上开恩,父亲辞官是气话,不是真心的。” 花晚:“早就知道他不是真心的,离了户部他上哪儿贪那么多钱,把闺女养这么肥?” 慕容泽看着钱大人:“与同僚结党营私,逼迫朕做决定,就凭这两条,朕就可以将你流放。” 早朝还没正式散,先是跑了皇上,后是追去了财政部长。 大伙都没走,说是关心朝中大事,其实就是八卦这事儿怎么解决。 不一会儿,御林军带着人,去户部查封账册的事儿传到了大殿之上。 又过了一会儿,有太监前来宣旨,所有户部官员,全都移步去大理寺,接受审问,举报有功,包庇同罪。 同罪?什么罪?钱大人出事儿了? 不一会儿有小道消息说,钱大人因为贵妃太胖被揪出贪腐之事。 揪出这事儿的是新来的户部尚书。 新来的户部尚书? 谁? 就是准皇后娘娘——花晚! 咋?不当皇后了?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议论纷纷,跟钱大人关系密切的心里开始打鼓。会不会波及到自己? 第136章 多包一袋饺子就没这事儿了 花晚是学文物修复的,查账她根本不会,不过谁天生就会,还不都是学的? 好在有现成的师父,她妈妈是几十年的老会计,注册会计师职称。 半路出家学会计,唉!全当是胎教了。 当花晚带着账册,抱着肚子,领着慕容泽回到家,花岗岩老同志就急眼了。 一年多没见人,视频里一再保证,跟慕容泽没来往,怎么还是跟这个小子了? 他上来就要揍慕容泽,花晚能让他揍吗?拦在他爸和慕容泽中间,几个照面,就见花老同志一屁股跌坐在楼道上。 慕容泽举着双手,一脸无辜:“不是我干的。” 花晚在慕容泽的帮助下,把他爸从地上扶起来,对着肚子一通教训:“这是外公!不许无理。” 花晚她妈短暂惊愕后,让花晚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花晚和慕容泽把事情跟她爸妈说了,花晚她妈沉默了,自己要是多包一袋饺子就不会有这事儿了。 花岗岩:“这是一袋饺子的事儿吗?闺女以后要去那个什么大夏朝,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次。” 花晚她妈:“你别嚎丧,她不去大夏朝,一年也不回来几天,还不是怕你唠叨。” 花晚:“妈,这些事儿以后慢慢再说,先帮我看看账册,你闺女接了个大活儿。” 花晚想把账册包搬到桌子上,可肚子太大,猫不下腰。 花晚她妈帮她把账册包解开,一本一本的把账册拿出来。 这些账册看着多,其实工作量不大。 没有几天,这些账册就被花晚她妈整理出来。 用了现代的复式记账法才发现,有好多支出项没有对应的收入项。 比如支出一百块钱,对应的就要有收入一百块钱的东西。 这样一整理,钱大人的账可差了不少。 花晚看着慕容泽:“怎么办?让他把钱吐出来? 慕容泽:“这些钱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吃了,顺藤摸瓜,正好用这个借口削了那些老东西的权。” 花晚:“你好阴险,坏人让我当,好处你得。” 慕容泽:“这不是让你立威吗?” 花晚:“立威?树敌还差不多,胖贵妃他爹因为我丢官被查,她不恨我?” 花晚她妈:“就是,你看电视里那些后宫争宠多吓人,咱可不去。 乖乖在家里把这两个小王八蛋生了,妈妈帮你带。” 慕容泽:“晚晚是后宫之主,离不开大夏。” 花晚她妈:“主什么主?不定哪天跳出来一个肤白貌美的小姑娘,跟你说我们二晚是妖孽,你还不把他给祭天?” 慕容泽:“反正我不能离开晚晚!” 花岗岩:“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离不开晚晚,就来给我当上门女婿。” 慕容泽:“大夏也不能离开我。” 花晚见谈判陷入僵局,只好中间圆场:“要不咱这样,我和慕容泽先回去,把钱跟那些老东西要回来,然后我就回来待产。” 在花晚家又待了两天他们就回了大夏。 看着花晚舟车劳顿,慕容泽想到了玉枕,玉枕要回来,花晚就轻松多了。 活人不禁念叨,在结界入口,他们遇到了慕容凯。 这货胡子拉碴,一身战袍脏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慕容凯给他皇兄行礼:“皇兄一向可好?” 慕容泽看见慕容凯,二话不说上去就揍,慕容凯毕竟心虚,一边招架一边道歉:“皇兄,都是我不对,但事已至此,你就放手吧,小晚晚和孩子都需要我。” 小晚晚? 慕容泽的拳头从两成力道,变成十成力道。 旁边看着慕容凯挨揍的花晚抚摸着肚子,暗暗骂道:“打死这个混账!” 只见慕容凯就像被人踹了一脚,蹬出去老远。 这情景慕容泽不是第一次见,他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尝尝你儿子的无影脚!” 肚子里的小姑娘:是我,是我帮皇伯父的!那求表扬的小表情可爱极了。 慕容凯爬起来,来到花晚跟前,研究着她的肚子:“他俩会打架?” 肚子里的小男孩对他妹妹道:你刚刚踹了咱们的父王! 花晚白了他一眼:“可不是会打架,所以这俩孩子决不能给你,让你带着,早晚成街溜子。” 小姑娘:我们才不是街溜子,哥哥,街溜子是什么? 慕容凯伸手又要摸花晚的肚子,慕容泽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等生出来在摸,别借着孩子的借口占你皇嫂便宜。” 慕容凯:“什么皇嫂,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就别惦记了。” 这话直接气炸了慕容泽和花晚,她俩联手要揍慕容凯。 这就尴尬了,花晚一个人他都打不过,何况加上一个慕容泽。 要是不想被掀飞,就只能一边逃避花晚的追打,一边跟慕容泽互殴。 渐渐不是对手的慕容凯突然朝着花晚的肚子大喊:“鸿儿,你父王被坏人打,快帮忙啊!” 鸿儿? 花晚一愣神的功夫,就见慕容泽和慕容凯两人被一股力量推向两边。 被推出去的两人面面相觑,慕容泽对慕容凯道:“钦天监范大人看过了,晚晚肚子里的是一条金龙,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 慕容凯:“大蜀皇位也是皇位。” 花晚走过来,伸手拉起慕容泽:“怎么样?没被他伤到吧!” 慕容泽:“没有。”说完,拉着花晚就要过结界。 慕容凯:“喂,我还在这儿呢!你这个死女人,当着我的面就跟皇兄拉拉扯扯。” 花晚本来已经过了结界,听到他这么颠倒黑白,又翻身回来,举手要打。 就见慕容凯从地上跳起来,抱着花晚嘿嘿傻笑:“小晚晚!” 肚子里的慕容鸿没眼看,怎么感觉他父王贱贱的。 时间一晃,转眼到了预产期。 花晚住在医院里待产,一直给她检查的刘大夫让花晚尽量剖腹产,因为胎儿太大了。 花晚没事儿在手机上找那些剖腹产的演示视频看。 倒不是她想看,主要是给肚子里的那俩小王八蛋看。 要不然他俩感知到医生拿刀动剪的给他妈咪“开膛”,会把医生踹出去。 第137章 孩子丢了 花晚剖腹产这天,慕容泽和慕容凯都来了。 一个来是保大,一个来是保小。 还有两个人,他们是既保大又保小,他们是花晚的爸妈。 花晚被推进手术室,手术室外四个人站在四个方向,谁都不搭理谁。 当哥哥被护士抱出来的时候,慕容凯和慕容泽都要去抱,奈何护士把孩子交给了更稳妥的外婆来抱。 妹妹被抱出来的时候护士在三个人里还是选了看起来靠谱一点的外公。 等花晚出来的时候,慕容泽和慕容凯一边一个跟着护士,把她送进病房。 这时,既保大又保小的老两口一门心思在两小只身上。 女儿什么的有护士呢! 刚刚出生的小东西居然会朝他们笑,慕容凯来到两小只的婴儿床边,伸出大手,想摸摸儿子的小脸。 没想到,小东西伸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手。 这么可爱又聪明的孩子谁不喜欢? 慕容泽想抱抱,花晚她妈坚决不让,怕他不小心把孩子摔着。 慕容凯想着,好歹自己是孩子的父亲,怎么也可以抱一下吧,花岗岩把他扒拉一边道:“一边去,你品行不端,以后少接触孩子。” 哈哈哈哈!要不是伤口疼,花晚还要笑一会儿。 这边的条件要比大夏好,所以,花晚决定在这边把孩子养大。 最起码要有这边的身份,可以上学。 这几个大人都按照正常的常识来看这两个小东西。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刚刚满月,这两个小东西就会偷偷溜下床。 三个月大时,花晚带着他们进入结界,去看戚太后和老西坚王,他们对着戚太后喊了句“祖祖”。对着老西坚王喊“太上皇外公”。 六个月大能在大夏皇宫疯跑,把玉妃撞翻。 当然代价是被玉妃抓住,差点儿给扔湖里。 因此,慕容凯借口大夏后宫嫔妃心思歹毒,要把孩子带走。 花晚也觉得孩子太小,不适合在这边生活,于是带着孩子回了现代。 八个月大,参加亲子早教营,他俩把所有小宝贝的活动奖品——磨牙饼干,全部拿着去院子里喂小狗。 终于到了一周岁,花晚做了个重要决定——把孩子给慕容凯! 她不要了,养这俩孩子太费娘! 嘴上说让慕容凯把孩子带走,但心里还是放不下的。 她从手上摘下玉镯,给小嫣儿戴上:“这个玉镯可以保护嫣儿,千万不要随便摘下来。” 嫣儿拿着玉镯看了看花晚,然后把玉镯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摔成三节。 花晚傻了,这个逆女! 算了!她还小,让她去祸害她狗爹吧! 只见嫣儿捡起三节手镯递给花晚一节:“这节保护妈咪。” 又在里面挑了一节:“这节保护哥哥。” 然后把剩下的一小节揣进怀里:“这节保护嫣儿。” 花晚接过手镯断,心中无语,可以这么分吗?这可是宝贝啊!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嫣儿孝顺,给她的这节最大。 这节手镯拿到花晚手里,肉眼可见的恢复了手镯形状,缺失的那两小段自动补好。 有敢摔的,就有敢自己把自己修好的,这个镯子精,施展法术都不避讳人了! 她把手镯戴好,从嫣儿手里拿过那两节,也许是这两节太小,它们没有恢复手镯形状。 她在古玩街找了个玉雕师傅,把两个手镯碎片做成两个吊坠,分别给嫣儿和鸿儿。 她不知道这两个吊坠到底能不能管用,要找个人试一下。 这样的人在这边没有,不过慕容泽那里有的是。 只要两小只撒进御花园,一会儿就有结果。 果然,没到一盏茶的时间,鸿儿就跑回来了:“母后,那个坏女人打嫣儿!” 这俩家伙已经能准确切换母后和妈咪的称呼。 后面跑来的嫣儿一脸委屈:“母后,坏女人要打我!” 花晚看着后面跑来的小喜子:“怎么回事儿?” 小喜子:“是钱贵妃,看见嫣儿公主就骂她野种,嫣儿公主骂她肥婆,贵妃要打公主,就被嫣儿公主给推倒了。” 嫣儿很无辜的说:“嫣儿没推她,她自己倒的,要是嫣儿推的,肯定把她摔成肉饼。” 这话花晚信,这俩小东西的力气大的不像话,看来还是玉坠救了肥婆一命。 有了玉坠他俩相当于有了二十四小时值班的保镖,去慕容凯那里她就放心了。 慕容凯接两小只的时候正是农历五月,在西坚又开始了潮湿的季节。 花晚有些不放心,看着两小只开开心心的跟着慕容凯走了,她想反悔。 慕容泽:“后悔了吧!小孩子淘气很平常,一淘气就把孩子送人?” 花晚:“要不过两天就去接回来。” 花晚这边后悔不提,咱先说说慕容凯和两小只。 爷仨欢天喜地的回到西坚,戚太后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点心,玩具更是堆满一屋子。 都是亲自去那边的商场给两个孙子孙女挑选的。 十分钟之内,西坚皇宫一片其乐融融,两个小东西把戚太后哄的晕头转向,居然答应,让他们自己去西坚皇宫里玩儿。 老西坚王当初建皇宫的时候,可是下了功夫的。 他在皇宫里留了三条密道,两条是通往山上的逃生通道,一条是通往山底藏宝库的。 这些事儿老西坚王谁都没告诉,只“告诉”了这俩小东西。 当然是认为他俩是“吃屎”的孩子,啥也不懂。 没想到,这俩居然把老西坚王的话记得牢牢的。 慕容鸿拉着慕容嫣,一边走一边对她道:“妹妹,咱俩去太上皇外公说的通道玩儿好不好?” 慕容嫣点点小脑袋:“好!” 慕容鸿:“咱们先甩掉后面的尾巴,不能暴露那个通道。” 慕容嫣:“好的。” 慕容嫣点头答应,松开他哥哥的手,迈开小腿,开始在西坚皇宫乱跑。 这边慕容鸿也一样。 后面跟着的宫女太监分头跟上,两个小东西目标小,速度快,不一会儿那几个宫女就把人跟丢了。 这还了得?小世子和小郡主刚来不到一个时辰就丢了! 她们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慕容凯砍的啊! 一个宫女跑回去报告戚太后和慕容凯。另外几个在御花园里翻天的找。 因为孩子小,宫女们连狗窝都钻进去看来。 慕容凯听说孩子丢了,当时就慌了,孩子刚来就丢了,小晚晚不吃了他才怪。 第138章 慕容凯头皮发麻 他带着喜安喜悦,把御花园翻了个遍,人毛都没看见。 喜安:“王爷,会不会去那个宫里,被娘娘们留住了?” 这话说的委婉,意思就是,孩子是不是被哪个女人抓住关起来了? 还真有这个可能!那些女人都是疯子! 于是慕容凯亲自带着人,挨个宫里搜,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 慕容凯麻了,孩子丢了!他还没稀罕够呢! 看着呆愣的王爷,喜安道:“王爷,要不要给花晚送个信儿?问问她以前是不是也丢过!要不然她怎么主动把孩子给咱们养?” 一句话提醒了慕容凯,对呀!他就说花晚这个死女人怎么会这么好说话,把孩子给他,一定是被折腾惨了! 可是人家带着时候没丢,毕竟全须全尾的送他这边来了。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凉亭那边有小孩子说话:“哥哥,我这里还有,一会儿让父王给咱们烤着吃。” 慕容凯一个箭步窜出去,轻功都用上了。转过弯,就看见两小只坐在凉亭里,桌子上面有几个还没孵化的蚕蛹。 慕容凯提起他们俩,检查一遍,还好没有受伤。 他看了看桌上的蚕蛹,都是没孵化出来的死了的空壳。 这俩东西在哪儿找来的蚕蛹?还要烤着吃? 两个孩子找到了,慕容凯的心也就放下了。 他把桌上的蚕蛹壳扔掉,对他俩道:“这是死的,不可以吃,要等到秋天找到的才能吃。” 嫣儿点点头道:“我们知道,所以我和哥哥抓了好多蚕蛹宝宝来,养在树上,等秋天就可以吃了。” 说着,小人儿从袖袋里抓出一把白色的肉嘟嘟的大虫子。 看的慕容凯头皮发麻,鸿儿解下腰里的小荷包,口朝下往桌子上倒:“我抓的比妹妹多!” 看着求表扬的两张小脸,慕容凯心里默念:他们才满一周岁,什么都不懂,慢慢教。 他让喜安把那些“蚕蛹宝宝”都放养到御花园的树上,抱着两小只回了戚太后的紫云宫。 戚太后听说孩子找到了,以为是在哪个妃子宫里找到的,就问两小只:“你们去哪儿玩儿了?” 嫣儿:“我们去后山抓蚕宝宝!” 戚太后:“后山?” 慕容凯也想问他们去哪了,他俩说去后山了,怎么去的? 嫣儿:“太上皇外公有个……” 嫣儿刚要说实话,鸿儿就拽了妹妹一下。 他记得,太上皇外公说,这些东西不能告诉他“混账”父王,只能告诉妈咪一个人。 由于孩子小,口齿不是太清,嫣儿那一点点信息没被慕容凯收到。 慕容凯:“你们怎么去的后山?” 鸿儿:“一个漂亮阿姨抱我们爬墙过去的。” 话说慕容鸿你是不是蚕宝宝吃多了?你还要编排个证人不成? 鸿儿是胡说的吗? 当然不是,他是有目的的,来之前,他听到母后跟皇伯父说,不放心父王的那些女人,担心他们会使坏心眼。 就像皇伯父的那个肥婆和丑八怪玉妃,于是,他想先下手为强,干掉一个是一个。 慕容凯哪知道他儿子心眼子这么“坏”,于是问他:“漂亮阿姨住哪里还记得吗?” 慕容嫣张着小嘴,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哥哥扯谎。可是母后说,撒谎不是好孩子。嫣儿不撒谎! 但不撒谎并不代表着小东西就说实话,她闭紧小嘴巴,一声不吭——我不说谎,但我也不拆穿。 戚太后和慕容凯听鸿儿说完,锁定一个人,那就是侧妃苗氏。 因为苗氏向来善妒,几次给王妃使绊子,两个孩子既然说有人把他们扔出宫墙,戚太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苗侧妃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崽子算计,正在屋里盘算着去看看这俩小野种。 刚一来就闹的鸡飞狗跳,一看就不是啥祥瑞之兆。 没错,对你来说,还真是不祥。 其实鸿儿没具体指向谁,只不过苗侧妃在戚太后那里印象不好。 慕容凯虽没说什么,但让喜安从暗卫营找了四个人,跟着两小只。 两个在明,两个在暗。 在花晚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宫女太监伺候两小只,都是花晚亲力亲为。 白天还好说,有吃的有玩儿的,可到了晚上,可不得了了,慕容凯这才知道花晚为啥把孩子给他。 吃过晚饭,戚太后让人把两个孩子就安置在紫云宫的偏殿。 大宫女西云也就是四个暗卫之一,她让人给小郡主铺床。 嫣儿看着这些绸缎被褥,直摇头,她要带绒绒的被子。 鸿儿也要带绒绒的被子。 西云禀告给慕容凯,慕容凯来到偏殿:“今天先凑合一晚,明天父王给你们买带绒绒的被子。” 好说歹说,两个小东西同意凑合一晚,跟着西云去洗澡。 不一会儿,西云又去禀告慕容凯:“小世子要小象花洒,小郡主要瓶子上有小青蛙的沐浴露。” 她也不知道啥叫花洒,啥叫沐浴露。 慕容凯心里暗骂花晚:“死女人,都不知道把东西给孩子带全了。” 又是他亲自出马,答应明天一并把小象花洒和青蛙沐浴露买回来。 洗完澡,两人穿上睡衣,说什么不睡,说要母后陪着睡。 慕容凯都准备好他们要换睡衣,也已经把睡衣写在了购物单子里。 可这次居然要找母后! 两小只毕竟只有一岁,而且从来没离开过花晚,要睡觉,突然想妈妈了! 看着小嫣儿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沾成一片片花瓣,慕容凯心头一疼。 鸿儿倒是没哭,就是躺在枕头上瞪着大眼睛发呆。 慕容凯心里发狠:一定要把小晚晚娶回来。 与此同时,小晚晚心里也在暗骂慕容凯:你要是敢对孩子不好,我扒了你的皮。 慕容泽见花晚对着窗外发呆,过来把她的外袍脱下来:“想他们俩了?” 花晚:“你说,他们会不会想我?” 慕容泽把花晚的外袍挂在衣架上:“要送也等开蒙了再送,这么小,又是第一次离开你,今天晚上肯定要哭的!” 花晚:“会吗?要不然还是接回来吧!” 慕容泽嘿嘿坏笑:“送都送去了,这回该好好陪陪朕了吧!” 第139章 西云噗通又跪下了 慕容泽和花晚把孩子扔给慕容凯,两个人从此过着神仙般二人世界的小日子。 没有两个月,戚太后回宫了。 花晚还纳闷儿,戚太后不含饴弄孙,回大夏干啥? 见到戚太后,她才知道,这太后娘娘是来避暑,顺便避难来了。 戚太后:“这两个小魔头,哀家被他俩哄骗的都怀疑人生了。” 花晚:“慕容凯呢?还顶得住吗?” 戚太后:“哀家自顾不暇,哪顾得上他?” 花晚看了看慕容泽:“要不还是接回来吧!孩子没人管教别再长歪了!” 戚太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用管教,他俩大道理都懂,就是说人话,不办人事!” 说着戚太后拿出一个玉簪,已经断成两节。 花晚:“他们摔断的?” 戚太后:“不是摔断的,是挖泥巴挖断的。” 一岁的小孩子挖泥巴,倒也正常。 戚太后:“一岁的孩子挖蚯蚓去钓锦鲤正常吗?差点儿被锦鲤带着掉进池子里。” 慕容泽:“他们挖泥巴是为了找蚯蚓去钓鱼?跟着的人呢?” 戚太后:“跟着的人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让他俩给指使走,也亏的当时有经过的侍卫,要不然就糟了。” (哪有经过的侍卫,是慕容凯安排的暗卫东云北云) 听完戚太后的话,花晚坐不住了,她要把孩子接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这俩孩子,不能真当他俩是一岁的。 慕容泽心道,完了,好日子到头了。 西坚皇宫,紫云宫偏殿。 西云把两个小祖宗哄睡了,去御书房向慕容凯报告小主子一天的情况。 正巧赶上东云也在跟王爷汇报小主子的事儿。 她听的冒了一身冷汗,生怕王爷砍了她的头。 西云看到的小主子是这样的。 早上起床洗漱后,吃早饭。吃完早饭去给王妃娘娘请安。 在王妃娘娘宫里玩儿了一会儿,就去御花园看蚕宝宝。 拿着肉嘟嘟的虫子吓唬宫女。 跑了一会儿,说喝牛奶,让西云去冲奶。 中午睡了一个时辰午觉。 下午去苗侧妃的院子里捉虫喂小鸡。 而东云看到的小主子是这样的。 去王妃娘娘宫里玩的时候顺便把昨天抓的几只蜥蜴扔在了娘娘的妆台里。 西云去冲奶粉的时候,他们把捉到的肥虫送到了苗侧妃最喜欢的那株月季花上。 睡午觉的时候,偷偷去后山捉了一条蛇回来,现在就放在床下的那个木箱子里。 本来是想趁着喂小鸡的时候,放进苗侧妃院子里的,一直没机会,就带回去了。 慕容凯搓了搓脸,对东云道:“尽量别暴露,没有危险就不插手。” 西云跪在地上:“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慕容凯:“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以后要多加留心!” 这俩小魔头来了两个月,除了他和太后娘娘,宫里的这些女眷没有一个没中招的。 突然西云好像想到了什么,她站起来连礼都没行就跑了。 随后慕容凯也一拍桌子跑了出去。 西云往紫云宫跑,慕容凯往苗侧妃院子里跑。 果然,远远的看到两小团正在吃力的打开一个木箱子。 说是箱子,其实不大,也就一尺长,反正装一条小蛇挺好的。 苗侧妃的院子是邻水的一处宫殿,不大,但雅致。 怎么个雅致法? 就是亭台水榭都有,且花木扶疏。 有水,有花雅致不? 那要是再有一条“小青”呢? 只见两个小奶团子把小蛇放出来,顺手挂在一棵开花的小树上。 他俩身高有限,只能挂在这种地方。 苗侧妃已经歇了,可院子里的宫女太监还都在干活儿。 苗侧妃待下苛严,每天要太监从湖里打水冲院子降温。 现在这些小太监们正趁着主子歇下,打水冲院子。 小蛇被这些人惊扰,只想找个安静又安全的地方避难,它就看上了苗侧妃的寝殿。 两个小团子把蛇放进苗侧妃的院子,居然还不走,窝在墙角捂着嘴偷笑。 慕容凯见状,大步过去,一手提起一个,带回紫云宫。 这时西云正好往这边赶,看见王爷抱着两个小主子回来,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王爷责罚。” 慕容凯:“起来吧,不是你的错。” 回到紫云宫,让西云给两只泥猴子洗干净,带到他面前。 嫣儿见今天被父王抓了现行,她表现的非常乖巧:“父王晚安,西云姐姐我们去睡觉觉吧!” 西云心道,你早这么乖至于让王爷抓到? 慕容凯:“鸿儿,你怎么带着妹妹去抓蛇?被蛇咬怎么办?” 慕容鸿眨巴着大眼睛,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小蛇不咬人。” 慕容凯:“什么把蛇放在苗侧妃的院子?” 慕容鸿:“小蛇不咬人啊!” 慕容凯:“这是咬不咬人的事儿吗?吓到苗侧妃怎么办?”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小嫣儿抢着说道:“活该,就是要吓死她,本公主想抓一条毒蛇咬死她,哥哥说,父王喜欢这个女人,给父王留着。” 慕容鸿:“这个女人给嫣儿和我送来鸽乳羹是有毒的,吃多了会变成傻子。” 慕容凯心里还在想,他啥时候喜欢苗侧妃了?还有嫣儿为啥自称公主? 冷不丁就听鸿儿说,苗侧妃送的鸽乳羹是能把人吃傻了的,他看向西云。 西云噗通一声,又跪下了,看来今天是要被这俩小祖宗玩死了。 西云:“这几天侧妃娘娘几乎天天来送鸽乳羹,属下失察,是死罪!” 嫣儿跳下椅子,把西云扶起来:“不关西云姐姐的事儿,是那个坏女人的事。” 慕容凯:“她送来的鸽乳羹还在吗?” 鸿儿小嘴一撇:“就知道父王要包庇那个女人,所以我们才自己动手。” 这话说的慕容凯心里直突突,他在儿子心中就是这么个人? 这时,小嫣儿道:“父王,还是送我们去找母后和皇伯父吧,这里的人太坏了,动不动就要杀人。” 鸿儿也撅着嘴叹气道:“就是,其实不是我们淘气去捉弄他们,是她们要害我和嫣儿。” 还真就是小奶团说的那样,在慕容泽那里,他们也仅仅是淘气而已。 刚来西坚皇宫时,他们也就是偷着溜出去,找些蚕来养。 像玉妃和钱贵妃,最多也就是骂一句,从来没给孩子喂过傻药。 第140章 又怀孕了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 所有西坚皇宫里住的女眷,除了太后娘娘,几乎都中过招。 反过来说就是,所有人都想弄死他的两个宝贝。 慕容凯拍案而起:“喜安,把所有被小世子捉弄过的女人,全都关进地牢,苗侧妃,给本王打五十板子再关进去。” 一夜之间,慕容凯后宫变天了,所有人都喊冤枉,都要见王爷。 喜安:“各位娘娘还是先等王爷跟小世子的决定吧。” 这句话就是告诉她们,你们都干啥了,心里有个准备。 苗侧妃已经被打的半死,还要每天喂一碗加料的鸽乳羹。 那些女人们心里暗暗嘲笑,苗侧妃倒霉被抓到了。 她们都认为是慕容凯抓到的,绝想不到两个小团子有玉坠护身。 对于他父王这个雷霆手段,小鸿儿直捏下巴。 这个动作简直跟慕容凯一模一样。 嫣儿:“哥哥,你有啥不开心的事儿吗?” 鸿儿:“妹妹,咱们闯祸了!父王把那些女人都关起来了,太后祖祖也走了。” 嫣儿:“这不是咱们干的!” 鸿儿:“但都是因为咱们才发生的。” 嫣儿垂着长长的睫毛,失落的道:“咱们还是去外婆家吧,我想外公外婆,还有谦舅舅了!” 鸿儿:“我也是,咱们这就走。” 两个小团子故技重施,把所有人都打发出去,收拾了奶瓶和银子,走了! 西云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桌上有一张纸,上面画着两个小团子,手牵着手,每人肩上背着个小包袱。 一旁还画着两个穿着怪异的人,脸上笑得,眼角和嘴角都连起来了。 糟了,小主子这是走了,还是被人拐走的! 她一路轻功,跑到慕容凯的御书房,根本不搭理小达子,直接闯了进去。 慕容凯听西云说孩子被拐了,急的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英年早逝。 等见到这张画,他放心了,这是去结界那边找外婆去了。 不用担心,有东云他们跟着,应该没事儿。 虽然暂时放下心了,他还是扔下手头的工作,去追孩子。 两个小团子走的慢,而且边走边玩,慕容凯追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在结界这边。 见到父王,小嫣儿忘了自己现在是离家出走中,扑到慕容凯怀里,给他看她刚刚摘的一朵小花,说是要送给外婆。 慕容凯把两小只抱起来:“为啥不跟父王打招呼就去找外婆?” 嫣儿:“父王很忙,母后说,不要打扰父王工作。” 慕容凯:“父王送你们去。” 说着抱着两个小团子回了寝宫。 他从床底下拿出盒子,给那边写了一封信。 自从花晚和慕容凯的事儿被她爸妈知道,盒子的秘密也就随着被花岗岩知道了。 他当初就怀疑慕容泽的身份,就这个蠢婆娘捣乱,以至于现在闺女嫁的这么“远”。 收到信,花岗岩老同志激动坏了,打开一看,是慕容凯写的,心里凉半截。 内容是说,两个小团子自己离家出走要去找外婆,他想送两小只过来。 花岗岩赶紧回信,让慕容凯把孩子送来。 慕容凯说,要试一试玉枕能不能把两个孩子送过去,这样省些时间。 玉枕的事儿,花家两老不知道,等信来信往解释明白了,花岗岩心里暗骂花晚,这死丫头胆子这么大! 中午睡午觉的时候,慕容凯带着两小只在自己寝宫里睡,准备用玉枕把孩子送过去。 玉枕结界虽然点对点传送,很方便,但每次都得有花晚在那边“接机”,这次试试这俩小团子能不能自己过去。 寝宫里,慕容凯抱着一个,喜安抱着一个,连拍带晃悠,不一会儿,两个小团子还真睡着了。 喜悦拿着玉枕放在床上,慕容凯先把小鸿儿放在玉枕上。 开始没反应,他以为这样不成,刚要给小团子换个舒服的枕头,突然眼前一晃,小团子不见了! 他有点儿兴奋,但更多的是担心,赶紧写信给“老岳父”:“看见鸿儿了吗?” 花岗岩一直不错眼神儿的盯着玉枕,突然就见他的大外孙躺在床上,他被吓了一跳。 赶紧抱起小团子放在一旁,给外孙女把玉枕腾出来。 看见箱子里的信,他抓起笔,写道:“鸿儿到这边了。” 慕容凯不禁暗暗高兴,还真让他蒙对了。于是又把小嫣儿,送了过去。 两个小团子去了外公外婆这边,花晚并不知道。 她每天除了跟慕容泽吃饭睡觉,啥事儿没有,所以天天自责,把孩子给了慕容凯。 唉!后宫那些嫔妃不弄点儿宫斗玩儿,也挺无聊的。 要不她帮慕容泽搞搞经济?这一天天吃饱了睡,身材直逼钱大胖子! 嗯,这身材?怎么胖的这么快?不太对啊!大姨妈是哪天来的? 完了!她要回去,买个验孕棒。 慕容泽回来的时候,花晚依旧保持打算买验孕棒时的神态。 慕容泽洗了手,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李子:“给,我去京郊视察,在路边偷偷给你摘的。这几日你特别爱吃这些倒牙的东西。” 花晚绝望了:“我这些天总吃这些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看看我胖的,跟钱大胖子似的了。” 慕容泽:“你这叫丰腴,她那叫浮囊。” 花晚:“有没有太医能验孕,我怎么感觉我又中招了。” 慕容泽双眼放光:“真的?” 慕容泽伸手抱起花晚,朝外面的小福子喊到:“把刘太医喊来。” 不一会儿,刘太医来了,给花晚把过脉,朝慕容泽和花晚跪下:“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确实是喜脉。” 慕容泽大手一挥:“赏!” 花晚郁闷:“这么快又怀孕了,这不成猪了吗!” 刘太医假装没听见皇后娘娘的话,心道,还真是个猪,这一胎又是双胎。 他之所以没说,是因为,他也不确定,万一说错了,可是杀头的罪过。 上次花晚怀孕,慕容泽的那些嫔妃不太着急,毕竟不是皇上的。大家还都在一个起跑线上。 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皇上的龙种,她们决不能坐以待毙。 花晚有孕的消息一传出去,第一个行动的是琉妃。 她没有在慕容泽身上瞎耽误功夫,而是找到花晚。 慕容泽严令,禁止花晚之外的女人进寝宫。所以,琉妃在御花园等着花晚。 在花晚常歇着的凉亭,琉妃亲手提着一篮子酸杏,给花晚行了规规矩矩的跪拜礼。 第141章 琉妃想三年抱俩 花晚伸手把酸杏篮子勾过来,抱在怀里:“你干啥行这么大礼?” 琉妃:“投诚!” 花晚把酸杏拿在手里感觉一下,是好的,没毒。 她把酸杏扔到嘴里卡吧卡吧嚼着。 看的琉妃腮帮子都硬了。 花晚嚼完一颗,把核吐在手里,问琉妃:“你得罪钱大胖子了?” 琉妃:“没有啊!我得罪她干嘛?” 花晚:“那你跟我投什么诚?” 琉妃:“我也想怀个孩子,不是皇上的也行。” 花晚被她这话吓得一口酸杏呛到,狂咳不止。 琉妃赶紧站起来帮她拍后背:“你吃慢点!” 花晚稍稍稳住咳嗽,喝了口水:“这是我吃慢点儿的事儿吗?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琉妃:“我说的是实话,我早看明白了,有你这个妖精在,皇上不可能跟其他女人那啥,与其老死这宫里,还不如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及早生个一儿半女呢!” 花晚又捏起一个酸杏,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看上哪个侍卫了?” 琉妃:“当然没有,我就是想跟你讨个怀孕的秘法,等我出去了,也想三年抱俩。” 花晚:“生孩子有什么好,怀孕的时候累死,生出来烦死,等长到叛逆期被他气死。” 琉妃虽然没太懂花晚的话,她白了花晚一眼:“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花晚:“其实我真没有什么秘法,我可能是易孕体质,不怕你笑,当初我跟慕容凯就是喝多了,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有了。” 琉妃听的是羡慕嫉妒恨。 花晚看在这一篮子酸杏的面子上,对琉妃道:“等我去我们那边的太医院,给你问问,有没有啥助孕的方法。” 琉妃得了花晚的承诺,欢天喜地的走了。 花晚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她其实早就接受了慕容泽的这几个嫔妃。 这几个都是蠢萌类型的,就连钱大胖子也就只会骂句小野种。 玉妃嘛,咱还是举例说明吧。 那还是鸿儿一周岁之前,有一次鸿儿和嫣儿在宫里自己玩,正好来到玉妃门口。 她就想趁着没有花晚,教训两个小东西一下。 她朝着小喜子道:“把两个小混蛋带过来。” 小喜子当然不会带过去,只是对玉妃道:“娘娘何苦呢,这可是三王爷的小世子和小郡主,皇上还亲封了公主,按品级,可比您要高。” 玉妃就是顺毛驴,你说好话啥都好说,你越是呛着来,她越硬刚。 她一甩袖子站起身:“什么狗屁公主,本宫今天就要教训她。”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两小只面前,伸手就抓嫣儿。 这俩熊孩子正愁没人跟他们玩儿呢,这不就来了。 嫣儿往后一躲:“没抓着,气的嚎,蛤蟆蛤蟆气鼓,气到八月十五,八月十五宰猪,气的蛤蟆直哭。” 玉妃追嫣儿,鸿儿就在后面,小手打着拍子:“蛤蟆蛤蟆气鼓,气到八月十五,八月十五宰猪,气的蛤蟆直哭。” 眼看追不上嫣儿,她翻回身去追鸿儿。 鸿儿转身就跑,嫣儿在后面拍着手,一边拍一边唱。 她追不上鸿儿又来追嫣儿。 来来回回,累的满头大汗,正巧慕容泽回寝宫,从这里路过,玉妃气的跟他告状。 嫣儿指着玉妃对鸿儿道:“哥哥,蛤蟆真的气哭了。” 一旁的小喜子仰头望天,他真担心皇上跟这几个嫔妃生了孩子,会被这俩小祖宗当宠物养。 花晚拎着半篮子酸杏回了寝宫,她要考虑一下慕容泽的终身大事。 她要不要接受和这几个女人共享老公,换句话说,慕容泽对她的感情能维持多久。 如果慕容泽对她没了新鲜感,在她面前跟别的女人左拥右抱的…… 唉!怎么回事儿,怎么想哭!一定是怀孕闹的,情绪不稳定。 她一边吃酸杏,一边掉眼泪,仿佛慕容泽已经变心,把他打入冷宫。 看的小喜子莫名其妙:“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 花晚一顿,对!对对,一定是想家了,她要回去住一段时间。 明天就回去,顺便从西坚路过,把两个小团子也带着。 慕容泽得知花晚要回去一段时间,不由得心有不舍:“你又要丢下我!” 花晚:“要不咱把玉枕要回来?” 慕容泽:“咱要,他就给吗?得想个对策。” 花晚:“换!用两小只的抚养权跟他换。” 慕容泽:“真是一孕傻三年,现在玉枕和小团子都在他那里,你换啥?” “那怎么办?”花晚本来不想哭,可就是觉得无助,没有玉枕她就会跟慕容泽分开。 她走了,慕容泽就会跟他那些嫔妃飞裤衩子,她就会被打入冷宫。 自己怎么这么傻,把两个小团子送给了慕容凯,想见一面都见不到了,她见不到她的小团子了!好失败! 花晚突如其来的大哭,把慕容泽整蒙了,他看向小喜子。 小喜子:“自从娘娘见过琉妃娘娘,就哭了,哭好几次了!” “琉妃?”慕容泽咬牙切齿的吼道。 花晚知道,不关琉妃的事儿,是自己怀孕造成的激素失调。 她擦了擦眼泪:“不关琉妃的事儿,她是好心给我送酸杏来了。” 就在花晚极力给琉妃解释的时候,外面小福子道:“皇上,钦天监范大人求见。” 慕容泽:“让他去御书房。” 慕容泽拉着花晚的手出了寝宫:“走,咱去看看范大人有啥事儿。” 花晚挣脱慕容泽的手,又哭了:“我不能跟你去,这叫后宫干政,什么狗屁规定,我不想当皇后了!” 慕容泽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要不朕陪你去御花园散散心?” 说话间两个人到了御书房,范大人看到花晚,就笑了:“启禀皇上,臣今日发现紫薇星旁边有两颗小星,预示皇上要有龙子降临,果然皇后娘娘已经怀了龙种!” 慕容泽:“两颗小星,难道皇后所怀是双胎?” 范大人:“不错,臣能看到彩凤这次护住的是两条小金龙。不过娘娘最近要受些苦,这两个小家伙的龙气和罡气会影响娘娘的情绪。” 第142章 穿帮了 慕容泽了然,怪不得晚晚总是哭,闹了半天,是这两个混小子搞的。 花晚听到这话又要哭:“怎么又是两个?慕容泽,你赶紧换人当皇后,老娘不干了!照这么下去,我肚子上早晚会打成花刀!” 范大人见皇后娘娘这旁若无人的跟皇上撒娇,赶紧告退。 为了稳定花晚的情绪,慕容泽特意把朝中之事安排一番,陪着花晚回了现代。 路过西坚,没见到两个小团子。听慕容凯说,是去外婆家玩儿几天。 花晚心情失落,慕容凯见花晚不高兴,就问她:“咋了?在大夏待着不高兴就来这边。咱儿子已经把后宫帮你清空了!” 喜安吓得赶紧假装咳嗽,王爷,千万别瞎说,花晚知道了事情原委,不急眼才怪。 喜安的暗示并没有引起慕容凯的注意,但是引起了慕容泽的重视。 他皇弟把后院的女人都弄走了? 那……这……朕不是舍不得,是要考虑一下朝堂平衡。 唉!他这个混账皇弟!他的那些老“岳父”都在大夏当官,他当然不怕。 不过,他刚刚好像说,不是他的本意,都是鸿儿干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本着能打两下绝不揍一下的原则,慕容泽问道:“皇弟,鸿儿把你的后院女人都打跑了?不可能吧,他一个小奶团子而已,在朕那里,还当小宝贝宠着,你怎么可以让他面对那些黑心的女人!” 这话表面是说给慕容凯听,其实是提醒花晚,小团子在这里被欺负了!你这个亲娘不管管? 经慕容泽这么一放大,花晚和慕容凯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花晚:“鸿儿赶走了你的王妃?他为啥要这么做” 慕容凯心里暗道,糟了,被花晚找住问题的关键了。 他赶紧解释:“是本王帮着鸿儿把那些女人轰走了。” 慕容泽:“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到了把王妃轰走的地步?” 慕容凯瞪了他皇兄一眼,就你话多! 花晚转头问喜安:“说实话,小世子和小公主到底为啥送去外婆家?” 喜安往慕容凯身后躲。 喜安这死出,无言的说明,小团子是被逼走的。 花晚现在也顾不得心情不好,对着慕容凯道:“不说是吧,我去问鸿儿。”说完转身就要走。 慕容凯赶紧拉住她,慕容泽一掌把慕容凯推开:“注意身份,她可是你皇嫂。” 慕容凯急着解释小团子的事儿,没跟他皇兄计较。 他拦住花晚:“其实也没啥事儿,就是鸿儿总是捉弄那些女人,本王怕他们不耐烦了,对两个小家伙不利,就把他们送到外婆家去了。不信你问问母后,母后不也烦了?回京城了!” 花晚听这话挺合情合理,但慕容泽不信:“你应该送回京城找他母后。” 一孕傻三年的花晚立马觉得慕容泽说的才有道理,看着慕容凯:“对呀,没道理大老远的送去外婆家,连信儿都不给我送。” 慕容凯被逼到墙角,没啥可解释的,干脆要摊牌。 喜安赶忙凑过来对花晚道:“那不是太后娘娘刚回去,王爷再把小世子他们送回去,怕您吃不消。” 对!就是这样!慕容凯暗暗给喜安记了一功。 他们主仆二人是火烧眉毛只顾眼前,过一会儿人家母子团聚,事情不就败露了? 喜悦在旁边干着急,也不好提醒王爷赶紧乖乖认错,让花晚知道那些害小主子的人的下场,她也许还能原谅您。 果然,花晚到家不到半天,事情就穿帮了! 两小只把苗侧妃喂他们吃傻药,王妃娘娘让小宫女领着他们喂大狼狗,等等都跟花晚说了。 听的花晚后背发凉,两个奶团子哪儿是去找亲爹,这是去渡劫去了! 问题是那个慕容凯这么长时间才发现! 慕容泽这时不再挑拨是非,他对花晚道:“别怨他,每天那么多事情,照顾不到是难免的,母后不也没发现端倪?” 花晚:“慕容凯的女人敢这么欺负我儿子,当我好欺负?走报仇去!” 说完收拾东西就要回去。 她妈妈拉住她:“你给我消停的在这里养胎,三个月后,胎坐稳了,你翻跟头我都不拦着。” 慕容泽:“你怀着孕,就别去打架了,等生完了,朕陪你去。” 花晚欲哭无泪:“生完?没完!你命中六子一女,都她妈是我一个人生的!。”说着打开微信,把郑达谦发过来的视频给慕容泽看。 视频是郑达谦录的那本族谱,里面打开的是慕容泽那一页,底下一溜六个名字。 还有一行字:皆花皇后嫡出。 慕容泽看着那六个名字,仿佛看到了六个小奶团子,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花晚她妈看着视频,不解的问道:“这不就六个小子,哪有闺女?” 花晚:“闺女不上族谱,是二师父给我算命算出来的。说我一生七子两女,九星连珠。” 慕容泽纳闷儿:“这族谱是哪儿找到的?” 花晚:“是我一次跟师兄收古董收来的,一直没看明白,现在终于明白了,我就是头母猪。” 慕容泽没想花晚是不是母猪,他想既然族谱在,他大夏历史为啥丢失? 见到小团子,花晚几天阴霾的心情一下见了阳光,又回到能吃一整个猪脸的状态。 花晚她妈妈看着她吃饭,停下筷子,咧着嘴看着她:“你那胃口是无底洞啊?咋啥都往里装?” 花晚:“总是饿!” 慕容泽帮花晚切开一个柠檬,花晚捏着半个柠檬往嘴里挤柠檬汁。 花岗岩拍了拍腮帮子,端着碗去了茶几上。他看不下去了。 鸿儿看着她妈咪往嘴里挤柠檬汁的样子很好玩儿,用小手抓起剩下的那半个柠檬,也学着花晚往嘴里挤。 别看这家伙人小,但力气不小,小手抓着柠檬,柠檬汁顺着指缝溜到嘴里。 就见将来一代高冷帝王,瞬间挤门弄眼,咧嘴呲牙,酸的直打冷颤。 花外婆见状,把小团子手里的柠檬抢过去扔在桌上,给他喝了水,才算好一点。 大家都在笑鸿儿,没注意刚刚扔在桌子上的半个柠檬被嫣儿抓去,学着哥哥的样子,往嘴里挤果汁。 慕容泽余光一扫,正看见小嫣儿那鼻子眼睛皱在一起的小脸。 他和小团子之间隔着花晚,够不着她,只好对花晚道:“快看嫣儿。” 花晚一回头,看见小嫣儿跟哥哥似的挤眉弄眼,不由得哈哈大笑,赶紧给她喝水。 慕容凯到这边的时候,正看见这一幕。 第143章 皇后不在,抓住机会 端着饭去茶几上的花外公听到有人敲门,开门进来的是他最不待见的慕容凯。 他不代见慕容凯,慕容凯也不舔他,直接奔着热闹的餐桌而去。 被晒在后面的花外公只能恶狠狠的瞪两眼。 慕容凯怎么也跑来了? 喜悦给他提醒说,小世子他们肯定会跟花晚告状,那几个女人是怎么害小世子的。 依花晚那有仇必报的性子,难保不会迁怒于王爷。 慕容凯傻眼了,会迁怒于他?会吗? 会啊! 他,他,他得去追花晚,跟她解释一下,这些事他已经处理了。 到现在,慕容凯也没问过那几个女人到底干了什么事儿,他也不想问,关起来,关到死就完了。 所以,他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好,就急急火火的追来了。 两个小团子见父王也来了,高兴的从椅子上跳下来,慕容凯一手一个抱起。 花晚看到慕容凯,就想到他的那些女人干的好事。 这个下半身思考的混账,居然放任那些东西害她的小团子,她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真的踹了。 慕容凯知道他为啥挨踹,但花外婆不知道,她一贯善良:“你干啥呢?小心动了胎气。” 慕容泽还以为花外婆是心疼慕容凯,闹了半天是怕动了胎气,心里给这个丈母娘点赞。 两个小团子不干了:“妈咪为啥要踹父王?” 花晚把孩子抱过来,慕容泽心疼花晚的“胎气”,把两个小团子接过来,抱在怀里。 花晚摸摸嫣儿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瞥了慕容凯一眼:“你和哥哥被那些坏女人欺负,这个混蛋父王都不管。” 两小只一起摇头:“不是的,父王管了!他把那些坏女人都都关起来了。” 慕容凯:“你看,鸿儿和嫣儿都证明我是好父王。 花晚:“要不是鸿儿和嫣儿聪明,早就被害死了。” 嫣儿点头:“有一次何侧妃要带嫣儿去吃漂亮的小蘑菇,是嫣儿发现小蘑菇有毒。” 鸿儿也说:“还有一次李庶妃让宫女打嫣儿,是我把她们打跑的。” 慕容凯现在既尴尬又愤怒,他居然不知道,那些女人私底下这么恶毒, 他的两个宝贝如果不是天赋异禀,早就死八回了。 他对花晚道:“你放心,我回去就处置那些女人。” 花晚:“不用,我要亲自会会你那几个王妃。” 花外婆赶紧拦住:“你可别逞能,那些人不好,咱就不去了,你在这里安心养胎,两个小的,我和你爸帮你带。” 一直没说话的花外公也同意:“对,那个有理说不清的地方,还是别去了,安心把孩子养大,比啥都强。” 花晚:“以为躲着也不是办法,要把他们养成狼崽子。”说着,看向两个奶呼呼的小团子。 花外婆:“啥意思?你要让他们去那边?” 花晚:“对,像老虎一样,要教他们捕猎。” 慕容泽默默的给慕容凯的那几个王妃和他后宫里的女人点了根蜡烛。 慕容兄弟第二天就回去了,毕竟都是一国之君,没时间长期陪着花晚在这边养胎。 好在这边的环境他们放心。 花晚家离魔都挺远,为了能随时去爱晚斋,她决定拉家带口去魔都。 于是,他们一家“七口”,收拾好东西准备自驾去魔都。 两个小团子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袱,斜背在肩上。小包袱里只有一个奶瓶,还有一块碎银子。 花外婆把银子给换成零钱,小嫣儿还不乐意。 她说银子在哪里都能换好吃的,这种花花绿绿的纸,只能在这边换好吃的,他父王那边没人要。 一路上边走边玩儿,三天后,他们终于到了花晚的公寓。 这个公寓面积挺大,但分房间时还是出矛盾了。 花晚还是住在主卧,外公外婆住在次卧。还剩一间卧室,让两个小的住。 这样分挺好,可鸿儿对花晚道:“我是哥哥,我让着妹妹,把房间给妹妹住。” 大家一愣:“那你住哪儿?” 小团子把自己的小包袱往花晚的房间一放:“我睡妈咪这里,保护妈咪。” 三个大人互相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嫣儿,嫣儿不紧不慢的把小包袱也放在花晚的房间,对花晚道:“嫣儿不敢自己睡,想跟妈咪睡。”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个逞强,一个示弱。 花外婆:“啧啧啧!一人长八百个心眼子!” ————— 回到大夏,慕容泽想着那本族谱,族谱在,但其他东西都消失了,包括他们生活过的任何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虽然想不明白族谱的事儿,但族谱里记载的事儿他看到清清楚楚。 六子一女!全是嫡出!想想就美。 他这里靠在床上翻看奏折,一边的小福子暗暗吐槽: 以前皇上批阅奏折,都是端端正正坐在龙书案前。 现在可好,跟皇后娘娘学的,靠在床上,也能批奏折。 越来越没“规矩”,有时候两个人趴在被窝里,对着一本奏折能抬一个时辰杠。 就在这时,寝宫门口的小喜子进来回禀:“皇上贤妃娘娘求见。” 慕容泽头也没抬:“不见,就说朕睡了。” 小喜子:“贤妃娘娘说有重要的事儿。” 小福子是过来人,见小喜子这样,就知道是收了贤妃的好处。 他戳了小喜子的脑门一下道:“你个拎不清的,等着皇后娘娘回来扒你的皮。” 小喜子:“皇后娘娘不在,还不行其他娘娘给皇上侍寝吗?” 小福子对小喜子道:“你若是觉得自己的腿长得够结实,你就往这领人,看看皇后娘娘回来,打不打折你的腿就完了。 小喜子转身出去,把那定银子还给贤妃:“娘娘,皇上很忙!” 贤妃从怀里又掏出一锭银子:“这两锭银子,喜公公留着买茶喝,皇上这里,本宫不能时常伺候,还望喜公公伺候皇上上心些。” 言外之意就是,皇上这里的情况你得及时给我通风报信。 小喜子刚刚被小福子教训了,他不敢收这银子,如果皇上知道他给贤妃通风报信,这事情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就是给你嫔妃传个话,往大了说,这可关乎皇上的安全。 贤妃和小喜子这里正拉扯银子,从暗处闪出一个人,是玉妃。 第144章 敲打皇上要雨露均沾 玉妃还是端着一碗汤,这次估计不是隔夜茶兑的参汤。 见到贤妃,她给贤妃福了一下:“姐姐怎么还打点奴才,直接进去不就完了?” 贤妃:“妹妹不可,皇上严令禁止所有人进入寝宫。” 玉妃:“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劳烦喜公公把这碗补汤给皇上送进去。” 说着把碗硬塞给小喜子,走了。 小喜子端着碗,看了看贤妃,抱歉的笑了笑。 看着玉妃和贤妃两个人走后,小喜子把补汤端进去。 不过他没敢给皇上送去。随便放在了外面的桌子上。 这碗补汤就这么静静的在桌子上待了一晚上,送补汤的人——玉妃娘娘,则在皇上寝宫外躲了整整一宿。 直到看着“脚步虚浮”的慕容泽和走路“姿势怪异”的小福子,玉妃才恍然。 她就说皇上昨晚为啥没派人出来找太医或者找哪个妃子侍寝,一定是小福子“代劳”了。 看皇上虚成那样,昨天那碗汤里的药应该挺厉害的。 今天再送一碗过去,她就不信她捡不到漏。 她没有捡到漏,有捡到漏的。 清早,那碗补汤被负责打扫的小宫女端着,倒给了那只大狸花猫。 这只大狸花猫是宫里的“老人”,各个妃子的宫里她都去。 除了骗点吃的,就是找个阳光充足的花圃,趴在花丛里睡觉。 喝过补汤的大狸花,像往常一样想找个地方睡觉,谁知胃里翻腾,心里也翻腾。就想找个小母猫耍耍。 它一路“母猫,母猫”的喊着,在各宫之间瞎窜。 戚太后纳闷儿,现在这时节怎么会有发春的猫? 姜是老的辣,毕竟是宫斗过来人,她马上怀疑,宫里有人用那种药,这只猫也许捡到了残羹。 戚太后命自己的心腹大太监福海去查这件事。 她不怕别的,就怕哪个妃子耐不住寂寞跟侍卫搞在一起。 如果那样,阿泽颜面往哪儿放?皇家体面还要不要! 即使不是妃子,是哪个宫里的宫女偷偷买这种药也要重罚,最起码这是秽乱宫闱。 福海暗中让人分别盯住了这几个妃子的宫院。 皇上独宠花皇后,这些嫔妃里万一有耐不住寂寞的也未可知。 起更时分,一个身影进入盯梢小太监的视线,是玉妃。 小太监撒腿跑去报告福海公公。 果然不出他所料,福海自己佩服自己的料事如神。 玉妃鬼鬼祟祟的,还有手里一大碗汤。 她站在皇上寝宫对面,看着进来出去的小太监,心里暗骂,太监都能进去,凭什么她堂堂宫妃不能进去? 突然她灵光一闪,太监能进去,那假装太监不就进去了? 她端着碗回到自己宫中,从一个小太监身上扒下一套衣服,套在身上,端着碗又去了皇上寝宫。 这时福海带着人,已经悄悄的藏在暗处,等着跟玉妃约会的“侍卫”。 福海纳闷儿:怎么玉妃脑子有坑?跟侍卫约会非跑皇上眼皮底下来! 他们在外面守着,突然听到皇上寝宫里乒乒乓乓的好像有人摔东西,还有女人的哭声。 福海心道,男人就那么回事儿,花皇后在的时候,皇上的屋子谁都不让进,花皇后刚走,这女人不就来了? 他们正抻着脖子往寝宫里张望,就见九城手里提这个小太监从寝宫出来。 小太监对九城连挠带咬:“你个死奴才,放开本宫!” 大家赶紧都把脖子缩回暗处,九城提溜着的小太监是玉妃。 这让大家有点儿混乱,玉妃是跟九城约会来了?被皇上撞见了?好像不太对。 福海回去把所见到的跟太后娘娘汇报一遍。 戚太后知道,玉妃是打算趁花晚不在,跟皇上近乎近乎。 可这个傻儿子怎么把人轰出来了?难不成他真的要把后宫解散不成? 不行,她得敲打敲打她这个傻儿子,女人就是传宗接代的,喜欢是喜欢,传宗接代是传宗接代,两回事儿。 第二天,慕容泽被戚太后叫到安泰宫。 慕容泽:“母后,特意找朕来是有啥重要的事?” 戚太后:“阿泽,哀家听说昨晚玉妃去找你了?” 慕容泽:“她想给朕吃那种下作药。” 戚太后:“以前怎么没听说她们给你吃那种下作东西?还不是你偏宠皇后,你是皇上,后宫这些妃子要雨露均沾。” 慕容泽:“母后,您还不知道鸿儿和嫣儿的事儿吧?” 戚太后:“那两个小魔头又干啥了?” 慕容泽:“其实不是两个小团子捣蛋,是皇弟那些妃子给两个团子下毒。” 戚太后吓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下毒?哪个毒妇干的? 慕容泽见他母后完全没想到这情况,说道:“后宫争斗,归根结底还是子嗣之争,朕之前之所以不立后,是因为朝堂不稳,不立后就不能生皇子,长子若不是嫡出,将来会留下隐患。” 戚太后想想也是,阿泽和阿凯若不是一母同胞,早就兵戎相见了! 她是过来人,皇子夭折太常见了。甚至比普通百姓的孩子还难成年。 戚太后:“晚晚现在已经怀了身孕,其他嫔妃若是有孕也不是长子。” 慕容泽:“朕将来有六子一女,皆是嫡出。” 戚太后怀疑的看着慕容泽:“ 你怎么知道?” 慕容泽:“是晚晚的师父,就是您说的陈国师,他给晚晚算过。” 戚太后不信别人,但她信陈国师,即使陈守礼不是陈国师,她也信:“六子一女都是晚晚生的?” 慕容泽:“后宫的事,就交给晚晚吧,朕听她的。” 戚太后虽然心有不甘,但听说他傻儿子会有六子一女,她就不再说什么。 毕竟先皇后宫嫔妃二十几个,成年的皇子只有这两个。 剩下的从流产开始能活到十几岁那都是烧高香了。 阿泽和阿凯也是有戚国公府的照拂,才能安然长大。 他们这边念叨花晚,远在现代的花晚感觉到了。 带着两个小团子在公园玩儿滑梯的花晚,没头没脑的打了三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谁在念叨我!” 两个小团子:“是冰淇淋在念叨妈咪。”嫣儿还学着花晚的样子,打了个喷嚏:“阿秋~~妈咪,冰淇淋也念叨嫣儿了!” 花晚:“是吗?那咱们去买冰淇淋吧。” 两个小奶团一声欢呼:“吃冰淇淋喽!”拉着花晚往公园对面的冷饮店跑。 进到店里,鸿儿看见好多人排队,就对花晚道:“妈咪,咱们换一家吧,这里要等很久。” 花晚:“好吧,前面还有一家,咱们去看看。” 一大两小手拉手去下一家冰店。 第145章 投资天赋 他们正走着,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鸿儿,小嫣儿,有没有想谦舅舅?” 花晚循声看去,郑达谦挽着一个高个子美女,刚刚从一家精品店出来。 两个小团子看见郑达谦,松开花晚的手,朝郑达谦跑去:“谦舅舅,你又换女朋友了?” 花晚尴尬的看了看美女,赶紧解释:“小孩子不懂事,胡说的。” 郑达谦却不以为然,对小鸿儿道:“比不上你父王,可以一块儿娶十几个,谦舅舅只能一个一个娶。” 这都是什么话,能跟小团子探讨这些话题吗? 花晚把两个小团子重新抓在手里,问郑达谦:“上次香港那边的拍卖会有好货吗?” 郑达谦:“还真有一个东西,你肯定感兴趣,我给你拍下来了,一会儿我给你送爱晚斋去。” 花晚:“啥东西?别吊着胃口,先让我看看照片。” 郑达谦:“没有照片,是一个皇后金印。” 花晚被提起的兴致一下就没了,还以为是啥好东西,就是颗金印,她也有,就在大夏。 两个小团子见谦舅舅跟妈咪聊个没完,有点儿着急,嫣儿对郑达谦道:“谦舅舅,你想吃冰淇淋吗?嫣儿请你吃!”说着从小挎包里抠出一元钱。 郑达谦果真吃这套,他把那一块钱给嫣儿放回小挎包,拉着两个小团子去买冰淇淋。 花晚只好朝被晾在一旁的美女笑笑:“真是抱歉。” 美女道:“没事儿,刚刚小团子说的对,他换女朋友比换内衣还勤,各取所需嘛,矫情就不好了!” 花晚心里直咧嘴,这都是啥脑回路,看样子,郑达谦又回到之前的状态了。 有机会还是把他弄那边去吧,这边跟他八字不合,那边旺他。 冰淇淋买回来,郑达谦把美女打发走,他让花晚跟着他去拿那个皇后金印。 一行四人,去了爱晚斋,他们到爱晚斋的时候,郑达谦的“皇后金印”也送到了。 花晚一边打开盒子,一边嘟囔:“金印了不起吗?本宫也……”有。 “有”字没说出来,盒盖儿就被打开了,里面是一颗金印,印钮是一朵玫瑰花,不用看金印的印文,那应该是“鹊德皇后花晚”六个字。 郑达谦:“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花晚:“这个金印的藏家你认识吗?” 郑达谦:“这是匿名拍品,我正跟拍卖行联系,估计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花晚拿着她的“私章”,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这颗印在这里,那边的印还在不在?若还在,把这颗印带过去,会不会出现两颗一模一样的金印?” 郑达谦:“不会吧!要不你问问慕容泽,金印还在那边吗?” 花晚:“等我回去自己去看吧,这种玄乎的事儿,还是别大张旗鼓的宣扬。” 她有预感,这个金印背后的秘密,一定是大夏从历史中消失的秘密。 郑达谦见花晚对金印的事儿想不出所以然,就给她岔开话题:“这次去香港,遇到熟人了!” 花晚随便嗯了一声,这个圈子就这么大,遇到熟人不是很正常吗?遇不到熟人,才应该看看是不是走错拍卖行了! 郑达谦:“我遇到小林老板了!” 小林老板!郑达谦不提 花晚都忘了这个人了。笑面虎小林老板。 花晚:“他拍到啥好东西了?” 郑达谦:“他好像就拍了一个乾隆粉彩蒜头瓶。” 花晚:“算起来有两三年没见过他了。” 郑达谦心里暗暗吐槽:天天防着小林老板,没想到被慕容凯这混蛋钻了孔子。 郑达谦捏着小鸿儿的小脸蛋:“小林老板的博物馆要撤馆了。” 花晚:“为什么?林家不想洗白了?” 郑达谦:“他们家的博物馆根本不是用来洗白的,是为了更黑。” 小鸿儿不满郑达谦一直捏他的腮帮子,于是挣脱郑达谦的魔爪,领着嫣儿去爱晚斋门口玩儿。 两个小团子开始只在爱晚斋门口的墙缝里捉蚂蚁,不知不觉顺着墙缝越走越远。 等花晚出来找孩子,早就没影了。 郑达谦焦急的埋怨花晚:“你怎么不给他们配个手机?” 花晚没功夫搭理他,他们分头在古玩街上寻找两个小团子。 转过一条街口,花晚看见两个小东西正跟一个男人说话,花晚飞奔过去,还好来得及,不然就被人贩子拐跑了。 花晚跑到两小只跟前,有点儿激动,上来就训斥:“为什么一声不吭跑这里来?知不知道妈咪担心?” 鸿儿赶紧扔了手里装蚂蚁的小瓷罐,对花晚道:“对不起妈咪,下次不会了。” 嫣儿手里还攥着小瓷罐,也凑过来撒娇:“嫣儿也不会了!” 花晚对他们根本没有抵抗力,她拉着两小只准备回去,一旁的“人贩子”突然开腔:“花晚小姐,你不印习我了?” 花晚刚刚注意力全在两个小团子身上,没注意那个男人,他居然认识她? 花晚抬头看向对方,这是小林老板。她还说呢,现在的人贩子都这么大胆,家长来了都不跑。 花晚朝小林老板笑着打招呼:“是小林老板啊,抱歉,刚刚光顾着找孩子了,没抬头。” 小林老板指着两个小团子问:“哪个是你的孩子?” 花晚:“两个都是,龙凤胎。” 小林老板脸上笑着说:“小公几灰常聪明,他装蚂蚁的小齐罐几,系民国的东西。”心里却在懊悔:龙凤胎,连生孩几都这么会生,而且生出来的孩子还这么聪明。 玉镯已经告诉花晚,那个小瓷罐是民国的东西。 她以为是两个小东西从爱晚斋拿出来的。原来是鸿儿为了装蚂蚁,从地摊上买的。 这两个瓷罐是一对,正好哥俩一人一个。 花晚:“你俩花多少钱买的?” 鸿儿:“花了八块钱。” 这两个瓷罐虽是民国的,但也远比八块钱价值高。 小林老板:“小公几这么小,就有投机天赋。” 花晚笑着纠正:“是投资,投资。” 小林老板:“对呀,就系投机嘛!” 算了,投机就投机,反正这小子干的这事儿跟投机差不多。 第146章 你丫的肯定走错路了 这时,郑达谦也找了过来,看到两个小东西找到了,旁边还站着小林老板,立马警觉起来。 这个笑面虎不会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了吧!他虽然不待见慕容家两兄弟,但小林老板想动孩子他也不答应。 他郑达谦绝不会让小林老板有任何借口接触花晚。 小林老板心里也在想,这孩子是谁的?郑达谦的?这个大”糠萝卜”也太走狗屎运了,不光娶了花晚,还生了这么聪明的孩子。 不过没关系,不是自己的孩子可以认干儿子。 想到这里,小林老板从包里摸出两个小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然后给里面装满了钱。 “来,小宝贝,叔叔和你妈咪是朋友,第一次见面,没准备见面礼,这就权当是红包。”说着把小盒子塞给两个小团子。 鸿儿和嫣儿不知该不该收,看着花晚。 花晚当然不让收,可小林老板却说,第一次见孩子,不论多少都要给个红包,这是吉利封。 听了这话,花晚也不好拒绝,只好让两小只谢过小林老板。 旁边的郑达谦不想让小林老板跟花晚搭上关系,从两小只手里抢过“红包”,还给小林老板:“这怎么好意思,平时大家又不很熟。” 小林老板还没说话,鸿儿见到手的钱飞了,心里很不高兴,他朝郑达谦道:“舅舅跟鸿儿很熟,为啥不给鸿儿红包?” 听孩子叫郑达谦舅舅,小林老板心里踏实了。 这孩子不是郑达谦的,不是他的就好,认干儿子他就管不着。 郑达谦瞪了鸿儿一眼:“不就是红包吗,回去舅舅给你包。” 小林老板笑嘻嘻的对鸿儿道:“小公几有习间可以找林叔叔去玩,到时候,林叔叔再送你真正的见面了。” 鸿儿看向郑达谦,郑达谦:“一天见八次,见面了就算了吧!” 小林老板把“红包”还给鸿儿和嫣儿,告辞走了。 郑达谦朝着他的背影虚空踹了一脚。 回到林氏集团的小林老板对助理道:“去查一下花晚的夫家是谁。” 助理不一会就回来了:“老板,花小姐没结婚。” “没结婚?”小林老板手里捏着茶杯僵住。 助理:“是的,花小姐未婚。” 未婚?先孕! 小林老板嘴角慢慢的咧开,不用认干儿子,他不介意这么聪明的孩子当亲儿子。 助理猜到了小林老板的心思,对他道:“老板,你想没想过,花小姐孩子的爸爸也许是不便透露身份?” 小林老板脸上的笑容僵住,这个非常有可能。他对助理道:“查这两个小团子的父亲!” 小林老板这边动作很快,郑达谦那边动作也不慢,回家后,直接给两个小团子每人发了个红包。 花晚把红包退回去道:“留着买书看吧,我怕再过两年他俩把你卖了。” 郑达谦看着微信里花晚的话,猛然醒悟。 刚刚这俩小崽子真的在借力打力,让他跟小林老板“攀比”,最后自己还真的给这俩货发了红包。 吃过晚饭,两个小团子跟外公外婆去看动画片,花晚把自己关在屋里,拿出那个皇后金印。 没错,这个就是自己的那枚金印。居然出现在这里被拍卖。 拍卖行那边没有藏家的信息?她就不信,只要是人就会留下痕迹,除非他是鬼。 拍卖行那边,一时打不开关窍,不如先从族谱这边入手。 族谱是她和郑达谦一起收回来的,她打算再去一趟,问问那个老伯这本族谱的事儿。 第二天她把两个小团子留在家里,独自一人去了当初卖族谱的老伯家。 路程不近,她又是孕妇,车开的慢,所以整整一天才到。 到那个村子里时候,已经天黑了。这里没有旅店,她不好意思大晚上打扰人家,只好在车里对付一晚,好在现在天气不冷。 这里的村子跟郑达谦老家那个山村差不多,邻居间都隔的挺远。 花晚把车停在那个老伯家附近,这样万一有野兽啥的,她还能找老伯求救。 她把车门锁好,靠在座位上眯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一阵拍车玻璃的声音吵醒的。 她睁眼发现,一个阿姨正示意她打开车门。 花晚赶紧下车,阿姨说,他家的三蹦子要从这里过去,让花晚把车往边上靠一靠。 花晚连忙道歉挪车。 阿姨是个健谈的,见花晚一个年轻姑娘,车停在这里好像挺长时间了,车顶都是露水。 她问花晚:“你在这里干嘛?” 花晚:“来拜访这家的老伯,昨天来的晚了,没好意思大晚上打扰。” 那个阿姨瞪大眼睛问道:“你确实是这家?” 花晚点点头,她记得很清楚,当初她跟郑达谦来的时候,车就停在那个大槐树下。 阿姨念了声阿弥陀佛,把花晚拉到一边:“姑娘,谁骗你来的?回去揍他!” 花晚:“咋了?” 阿姨:“这家的老头死了十几年了,这间房空了十几年了!” “死了?”花晚不敢相信,“十几年了?我前两年还从老伯手里买了一本族谱呢!” 阿姨听花晚这么说,一溜小跑到自己的三蹦子上,突突突突的开着三蹦子,吓跑了。 花晚胆子本来就大,再加上她不相信那个阿姨说的,于是她给郑达谦打了个视频。 手机那头的郑达谦明显还没睡醒,看见是花晚,赶紧转个方向,把床上的女人从镜头里抠出去。 郑达谦:“干啥?” 花晚:“你看看这里是不是咱们上次买族谱的那家。” 郑达谦觑着眼看了看:“是啊,你上那儿干啥去了?” 花晚:“那个老伯是怎么找到你的?或者你是怎么找到那个老伯的?” 郑达谦想了想:“没印象了!” 花晚:“好好想想,就这么两年的事儿,就忘了?” 郑达谦:“好像是他给我打的电话,不知道,真的忘了!” 花晚把镜头反转,走进院子,镜头里是破败不堪的土坯房,窗户都掉了,两扇门斜靠在摇摇欲坠的门框上,上面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 郑达谦:“这是哪儿?你丫的走错路了吧!” 花晚:“刚刚有个阿姨说,这家的老头死了十几年了。” 郑达谦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死了十几年了?不对,这丫头片子肯定找错地方了! 第147章 不要钱,我就是替天行道 他胡乱穿了衣服,拿着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他要去看看,是他见鬼了,还是这丫头废物,找错地方了。 他到小村子的时候,花晚已经在最近的镇子上吃过了午饭,正在镇上闲逛。 郑达谦的视频打了过来:“臭丫头,恶作剧也要有限度,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别把小团子带坏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花晚接通视频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花晚:“发神经!”骂完她就想挂断。 可眼睛扫到那个院子就是他们买族谱的那户人家,那个老伯正笑眯眯的坐在院子里。 什么情况?难不成真的是她走错路了? 她赶紧跟郑达谦道:“对不起师兄,可能是我走错路了,你发个位置给我,我过去找你。” 半个小时后,花晚在村头和郑达谦汇合。 花晚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她没走错路,昨天她来的就是这个村子。 她跟着郑达谦往老伯家里走,一进院子,郑达谦顿住了。 破败的房子,摇摇欲坠的门,这不就是花晚跟他视频的那个院子吗? 他刚刚从这里出去,明明不是这样的!就出去接了一下花晚,回来就这样了? 花晚看了看院子,看了看郑达谦,不用怀疑,这就是闹鬼了。 花晚的胆子本来就大了,再加上现在有郑达谦跟着,她来到窗户跟前,扒头往里看。 屋子里有个长长的大箱子,也叫躺柜,里面能装一些衣服被子之类的,上面可以摆一些东西。 这个躺柜上,摆着一个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花晚。 靠,就是卖族谱的老伯! 还真是死的!郑达谦跟在花晚后面,也看到了老伯的照片。 这事儿要是搁正常人早就吓死了,但他俩不是正常人。 花晚:“刚刚我没来的时候,你看到的是正常的房子?” 郑达谦点点头,马上又摇头:“好像现在才是正常的,刚刚我看到的应该是幻境。” 花晚:“那我出去,你看看还能不能变回去,顺便问问这老鬼,到底为啥骗咱们。”说完花晚就要走。 郑达谦一把薅住她:“我才不问。” 花晚:“你刚刚跟他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吗?” 郑达谦:“要问你自己问。”说完郑达谦撒腿跑了。 花晚看着郑达谦的背影,恨恨的啐了一口:“呸!胆小鬼。” 她看了看屋里的照片,对着照片问道:“老伯,您看我大老远来的,您能不能告诉我,那本族谱到底是哪儿来的?” 等了半天,照片还是照片,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花晚只好有说:“您如果不方便见我,就去找刚刚跑了的那个人,告诉他,或者托梦也行。” 她又探头往屋里看了看,还是没反应。于是找了块砖头,坐在院子里,想再等等,她就不信,郑达谦能看到鬼,她就看不到! 院子里的这个老鬼都想哭了,这个死心眼的丫头,肚子里两个龙胎,满院子的帝王之气,他一个孤魂野鬼哪敢跟她见面? 看样子,她不打算走,还坐下来了! 没办法,老鬼只好飘出去找郑达谦。 车上,郑达谦把门锁死,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正念着,就感觉身边有人,一回头,看见卖族谱的老伯正盯着他。 他吓得大叫一声想开门逃跑,老鬼用了个定身法,把他定住:“小哥,我求求你,赶紧把院子里那个大神请走吧!” 郑达谦哆哆嗦嗦的道:“啥啥啥大神?我我我不会请神!” 老鬼:“就是跟你来的那个丫头。” 郑达谦:“好,这这这就走。” 老鬼:“你告诉她,那本族谱是自己来的,你的联系方式,也是自己出现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郑达谦咽了口唾沫,艰难的点点头:“行,我我我回去就告诉她。” 老鬼收回定身法,消失了,郑达谦稳了稳心神,去院子里找花晚。 花晚听了老鬼让郑达谦带的话,心里更加疑惑,族谱的线索到老鬼这里就断了。 郑达谦回到魔都,赶紧回家用柚子叶洗个澡,太晦气了,他居然跟一个死了十几年的老鬼喝茶。 不行,他还要整两个符箓贴一贴才放心,陈守礼的符箓管用,但是他肯定不给他,买都不一定卖。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周海泉弄个符箓。 周海泉自从在郑达谦家里被女鬼摸过,没事儿就来他家串门,而且没事儿就往二楼厕所溜达。 从浴缸里泡完柚子叶,郑达谦给周海泉打电话:“老周,有没有驱鬼的符,整两张贴贴。” 周海泉一听“鬼”字,立马兴奋:“怎么?又遇到了?还是在你家吗?” 郑达谦:“不是在我家,是半路,也不算半路,是收东西时,遇到的。” 周海泉:“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去你家。” 不到五分钟,周海泉气喘吁吁的跑到郑达谦家:“说说,在哪儿遇到的?” 郑达谦见他那死样子,怎么看他怎么是被鬼迷住了,恨不得喂他喝点柚子叶洗澡水。 他俩坐在沙发上,郑达谦把买族谱的事,和今天花晚他俩遇到的事,给周海泉说了一遍。 周海泉听的津津有味,见郑达谦讲完了,还意犹未尽的问:“没了?” 郑达谦越看他越像来听故事的,有点儿后悔跟他说这事儿:“符箓拿来没有?” 周海泉掏出一把符箓:“拿来了,给!”说着把符箓塞进郑达谦怀里。 郑达谦见这一把“废纸”,问道:“人家陈守礼一张符卖十几万,你这咋跟不要钱似的。” 周海泉:“他是骗子,我这符就是不要钱,替天行道!” 人家是骗子?咋感觉他才像骗子呢! 郑达谦把这一大把符箓全都贴在门口和窗户上。 周海泉跟在屁股后面:“那个,哪天有时间咱俩再去一趟你收族谱的那家看看?” 郑达谦:“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周海泉:“你也知道,那些鬼都讨厌我,我看不见他们。” 郑达谦:“你想让老子给你当诱饵,去钓鬼!” “嘿嘿!是的,就当是这些符箓的成本费。”周海泉笑道。 郑达谦:“你这破纸条子,能值几个钱?” 周海泉:“还有朱砂呢!朱砂可用的都是帝王砂。” 第148章 灭魂灯找老鬼 不管周海泉怎么劝说,郑达谦就是不答应,再回那个小村子。 没办法,周海泉只好跟他要了位置,自己去。 回到家里,周海泉开始摇人。 第一个打给高压线胖子,胖子可是个狂热的民间故事爱好者,没有悬念,他肯定去。 第二个打给花晚,为啥要花晚也去?他想见识见识,那两个有龙气的胎儿,到底怎么把老鬼吓跑。 其实花晚本来就不想回来,她还想跟老鬼谈判,可郑达谦非要回来,她只能想着以后找机会再去一趟。 这不机会就来了,周海泉约她再去一次小村子,当然要去。 他们约定三天后出发,这几天周海泉要准备一些捉鬼的必备之物。 也不知道准备的都是啥,反正满满当当一个大箱子。 出发那天,还是周海泉开车来接花晚,胖子坐在副驾驶,花晚坐后排,她拉开车门,看见一个地中海发型的老头坐在后排。 周海泉给花晚介绍:“这位是我们领导,高所长。” 花晚跟高所长握手问好。 一路上,地中海所长和胖子一直在预判那个老鬼还在不在,如果在,应该怎么抓住。 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整的自己跟张天师转世似的。 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周海泉把车停在路边,几个人刚要下车,高所长道:“咱们还是等一等,现在午时刚过,阳气正旺盛,一般的鬼不会出来的。” 一只脚迈下车的胖子把腿收回来:“对,本身咱阳气就旺,再把鬼吓得不敢出来了!” 花晚倒不觉得他们几个能镇住鬼,不过等一等就等一等。 她下了车,绕着宅子转了一圈。 这所宅子风水不错,但为啥死去的屋主人,不愿意离去呢?有啥怨念或者执念? 她见过那老伯,他一直乐呵呵的不像有怨念的,执念嘛,就不知道了。 人活一世,谁还没点执念! 五点钟,太阳西沉,树影盖住了整个院子,如果现在站在院子里,已经感觉不到阳光。 高所长一挥手:“走吧,去看看!”说完,一马当先就朝小院走去。 后面跟着周海泉和胖子,花晚走在最后面。 她现在有龙胎护体,邪祟不敢近身,只能希望那个“张天师转世”的高所长,是个有真本事的。 只要能把老鬼逼出来跟她见一面就行。 四个人在这个院子里转了好几圈,都没见到鬼影,花晚拉了拉周海泉:“要不咱俩先出去,让高所长他们在这里等一等?” 周海泉虽然不情愿,但考虑到自己“鬼见烦”的体质还是同意了。 他俩回到车上,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院子里还是没有动静。 花晚看着周海泉的手机,里面是胖子跟他的视频聊天界面。 周海泉为了第一时间知道院子里的事,他和胖子一直处于视频聊天状态。 花晚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些鬼物如果藏得起来不现身,道士是有办法找到他们的。 她在她师父给的秘籍上见到过,可以见到鬼的方法,像犀角灯,柳叶汁,这些都可以,只不过要借助外物,不是很方便。如果当时没有犀角和柳叶就没办法。 还有一种常用的,开天眼。这个自己用很方便,如果想“算计”别人,就不太好用,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慧根。 茅山秘术里还有一种方法:灭魂灯! 活人有三盏魂灯,在脑门和两肩,活人的魂灯是亮着的,阴魂的魂灯是灭了的。 花晚也没试过灭人家的魂灯,这次是第一次。 她手里掐了个指诀,心里默念灭魂灯的咒语,一道金光打进院子,灭了高所长的魂灯。 如法炮制,又灭了胖子的,然后就在视频里看着院子里的情况。 过了大概一支烟的功夫,就见画面静止了,随着就是急剧的晃动,伴随着胖子的鬼哭狼嚎。 镜头扫过高所长,地中海老头比刘翔跑的都快。 周海泉和花晚见状赶紧下车往院子里冲。 两人往里跑,两人往外跑,一时就把院门堵死了。 往里跑的是去看热闹的心态,往外跑的是逃命的心态,只见高所长一猫腰,顺着周海泉的裤裆就钻了出去。 胖子太胖,找不到可以钻的缝,只好抓着花晚,哇哇怪叫。 花晚赶紧一个指诀把他的魂灯点着,给他让开路,让他先回车上。 胖子出来院子,眼前那些丧尸一样的鬼就不见了,他奔着路边的车跑去,可刚跑几步,就见车被高所长开跑了。 高所长看着车外面那些跟他打招呼的鬼,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可你倒是看着路啊,他一油门把车杵进路旁的沟里。 花晚听到胖子鬼叫,说高所长掉沟里了,赶忙跟周海泉出来查看情况。 还好高所长没受伤,只是跟疯子似的,趴在方向盘上大喊:“滚开!滚开!” 花晚赶紧把他的魂灯点亮,把车门打开让高所长从车上下来。 周海泉把他扶到路边坐下,递给他一支烟。 高所长哆哆嗦嗦的接过烟,掏出打火机,几次都差点儿烧到鼻子,烟也没点着。 周海泉替他把烟点上,高所长猛吸一口,好像回魂了。 周海泉见高所长情绪渐渐稳定,转头问胖子:“你们看见啥了?” 胖子也点了根烟压惊:“开始啥都没有,突然看见院子里有好几个老太太,我以为是来串门的,突然感觉不对,这家没人,串什么门? 这时就有一个老太太说,看着我面生,不是他们村的。 然后就听高所长那边大叫着往外跑,我才意识到这些老太太不是人。” 周海泉见高所长的手不再抖,就问:“您也看到老太太了?” 高所长:“不光有老太太,还有一个娘们儿,要跟我配阴婚,可吓死我了。” 花晚心里的小人儿笑得都捶地了,她这魂灯灭的,效果惊人。 来时候还舞舞璇璇的高所长,现在坐地上站不起来了。 周海泉:“这么说,他们是把你们俩当成阴魂了?” 高所长:“看样子是的。”说着又点了一根烟。 胖子附和道:“没错,那个老太太还问我,年纪轻轻怎么死的!” 第149章 隔壁换招牌了 周海泉转身就往院子里去了,这时天已经全黑,花晚望着周海泉的身影,心里叹了口气:唉!还是帮帮他吧! 于是她掐诀念咒,周海泉的三盏魂灯瞬时熄灭。 花晚等的是那个老伯,别的鬼,她不理会。 周海泉不一样,只要是鬼就行,他就纯纯的好奇而已。 这边胖子打电话叫救援,因为这里离镇子比较远,所以,救援车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花晚灭了周海泉的魂灯就把他忘了,直到救援车把他们的车从沟里拉出来,高所长才问:“小周呢?” 花晚这才想起,周海泉已经去那个院子好几个小时了。 胖子和高所长打死也不敢再去那个院子,花晚只好自己去那里找人。 黑灯瞎火的院子里,没有一点儿动静,饶是花晚胆子大,也多多少少有点儿发毛。 她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路,走到屋门前,看见门开了。 这货进屋了? 花晚在外面往里面照了照,喊了一声:“老周!” 没人应。 她又往里面走了两步,进到堂屋,左右照了一下。 右边屋里放着老鬼的照片,左边屋里不知道有啥,于是她抬腿就往左边屋里去。 推开门,用手电筒扫了一圈,就见周海泉坐在地上,靠着北墙,一动不动。 睡着了? 花晚过去拍了拍他,没反应,靠!不会是吓死了吧!她伸手试探鼻息,真真真他娘的死了!没呼吸! 花晚慌了,她赶紧掐诀念咒,把周海泉的魂灯点亮,还好还好,魂灯亮了,说明他没死! 没死但是魂跑了! 这时周海泉恢复了呼吸,但依旧没有意识。 外面的胖子见花晚这么半天没出去,就在门口喊:“咋还不出来?” 花晚:“你进来帮个忙,把老周扶出去。” 胖子有心理阴影,站在院门口道:“咋了?” 花晚:“好像晕了!” 胖子和高所长两人壮着胆子进来,把周海泉扶了出去。 别看花晚会灭魂灯,但周海泉这情况她没见过,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把周海泉的“死尸”拉回魔都,只能找陈守礼想办法了。 周海泉到底遇到啥事儿了? 他进来那个院子,没见到胖子他们说的什么老太太啊,什么配阴婚的娘们儿。 他自我感觉还可以,如果有配阴婚的他怎么也比高所长强些。 正在里边瞎逛,突然一个老头儿出现了,对他道:“小伙子,你在我家干啥呢?” 周海泉吓了一跳,立刻明白了,这老头儿就是这家的主人,应该就是照片上的那位。 他对老头儿道:“没事儿,我迷路了,想在这里歇歇脚,打扰您了!” 老头儿把他让进屋:“小伙子,看你身上还有阳气,应该是刚死不久吧!” 周海泉一愣,刚死不久?他死了? 老头儿见状笑道:“好多人开始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直到阴差来接,有的还不信呢!” 周海泉:“老伯,我没死,就是来这里做个调研。” 老头儿:“你三盏魂灯都熄灭了,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周海泉懵了,他怎么就成行尸走肉了?这不是骂人的话吗? 老头儿见他还不信,就对他说,活人进不得地府,你若不信自己已死,我带你去一趟地府。 你若进不去,就说明你还活着,是有人故意灭了你的魂灯。” 周海泉一听这话,心里美,没想到自己还有这造化,能去地府溜达一圈。 这货也没跟外面的人打个招呼,跟着老头儿就走了。 他以为他走了,但走的只是他的魂魄,人还在破屋子里。 直到第二天阴阳交汇时分,周海泉才被地府的鬼差轰回来,说他用术法灭了魂灯,想蒙混进地府。 周海泉被轰回来,回到破屋,这时天已经蒙蒙亮,花晚他们早就拉着他的“尸体”走了。 老头儿也跟着回来了,到屋里一看,大叫不好。 周海泉吓一跳:“怎么了?” 老头儿:“你肉身不见了!” 周海泉不知道自己昨天是魂体走的,老头儿说什么肉身,他还觉得挺搞笑。 老头儿告诉他:“你的魂魄在哪里离开身体,就要在哪里回去,如果离开这个地方就不能回魂。” 周海泉万万没想到,走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回不去了。 花晚他们把周海泉的“尸体”,拉到陈守礼那儿,把事情的经过跟她师父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陈守礼:“把他送回去,给他招魂,再给他个定魂符,戴两天就好了。” 说着掐指算了一下道:“把他送回去就行了,他的魂魄已经回来了,正原地乱转找肉身呢!” 告别了师父,他们带着周海泉又回到了那间破屋,花晚和胖子跟拖死狗似的把周海泉拖进屋里,高所长探头探脑的站在院子门口,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回魂的周海泉这次有的吹了,他也是走过阴的人,虽然是被轰回来的,但只要他不说,谁会知道? 听说他们回来了,郑达谦把两个小团子送到爱晚斋。 这两个小东西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去找外婆,剩下的时间就赖着郑达谦,让他带着去找妈咪。 好容易盼到花晚回来了,可算是物归原主了。 别看郑达谦不想带着这俩小团子,有人稀罕带,那就是小林老板。 爱晚斋隔壁是一家专门经营古代碑文拓片的,铺面不大。 花晚在外面疯了几天,回来发现隔壁铺子换招牌了。 阿超说,隔壁老板把铺子卖了,新老板是他们的老熟人。 花晚:“谁?” 阿超:“小林老板!” 小林老板? 阿超看了看花晚,好心提醒她道:“你以后躲小林老板远着点儿,你一个有夫之妇,别老在老光棍子跟前晃悠。” 花晚一口老血差点儿噎死,也对,阿超话糙理不糙。 他们认为小林老板的目标还是花晚,殊不知人家早就锁定了两个小团子。 被盯上的两个小团子,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进入了,林家的团宠包围圈。 小林老板虽然有目的,但对小团子的喜爱都是发自内心的,所以玉坠完全没预知危险。 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开始花晚对小林老板还保留着一点儿戒心,慢慢的就放下了。 两个小团子,去隔壁玩儿拓片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第150章 这女人要打退堂鼓 这天傍晚,花晚从老邢那里回来,准备带着两个小团子回家。 阿超:“俩小只还没回来,在林老板家玩儿呢!” 花晚:“又去玩拓片?” 阿超:“他俩好像给林老板打工呢,拓一片给十块钱。” 哦?还有这事儿?花晚转身去了林氏印社。 鸿儿和嫣儿在一个特意改矮的工作台前专心致志的整理拓片。 一岁多的小人,干活儿有模有样。 旁边的一个老头儿一手捏着茶杯,笑吟吟的看着两个小团子。 老头儿是小林老板的爷爷,林氏当家人,真正的林老板。 看见花晚进来,主动打招呼:“晚晚,来接小团几!” 花晚对林老板笑道:“林爷爷,您今天过来的?” 说着帮两个小团子收拾工作台:“这俩小东西天天过来麻烦小林老板,怎么说都不听。” 林老板:“怎么系麻烦,晚晚,林爷爷有个不情机请,想认这俩孩几当重孙,你看怎么样?” 花晚还没表态,两个小团子放下手里的东西,趴在地上,朝林老板就磕头:“太爷爷好!” 这!花晚看了看旁边的小林老板,这要不是他教的,她“花”字倒着写。 小林老板鸡贼,如果他直接认儿子女儿,花晚指定不同意,即便同意,也得费一番周折。 如果他爷爷出面,花晚还是要给一点儿面子的。 没错,花晚还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好意,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林老板对花晚道:“要不要找个习间,跟孩几的爸爸七个饭,认识一下?” 花晚:“不用,孩子爸爸离得远,不方便过来。” 鸿儿对林老板道:“爸爸很忙,昨天跟妈咪说,正在跟枯水寨打仗。” 林老板和小林老板,都对孩子爸爸好奇,但是又不好直接问。 偶尔旁敲侧击,问问孩子,俩孩子的话天马行空,什么父王,什么坏女人的。 鸿儿说他爸爸在打仗?难道花晚的老公是军人? 花晚见林家爷俩,四个大眼珠子瞪着自己,只好撒谎道:“鸿儿说的是游戏,他爸爸玩儿的游戏。” 林家爷俩松了口气,还以为是真的去打仗了呢! 林老板对花晚道:“后天系个好意几,我打算带着鸿儿和嫣儿去香港,办个认亲宴,跟家里人见见面。” 花晚不懂这些,她说回去跟她爸爸妈妈商量一下。其实,她是想问问她二师父陈守礼。 认干亲还是有很多讲究的,她不懂,她爸妈更不懂。 陈守礼听说林老板要认两个小团子当重孙,当时拍手称好。 他说,这两个小的命格太硬,会刑克父母。他原本本想着,只要花晚不和慕容凯成亲,这刑克父母也算刑克过了。 既然林家要认干亲,这再好不过了,对两个孩子和慕容凯命数,都有缓和之功。 况且林家做黑道生意,鸿儿的七杀之命和林家相辅相成。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花晚这边给小团子准备行李,去香港认亲,那边慕容凯不干了。 他收到鸿儿要给林老板当重孙的信,给花晚回信:“本王的儿子怎么可以给别人当孙子?” 花晚:“我师父说了,认亲对你和鸿儿都有好处。” 慕容凯:“对那个林老板才有好处,平白多了个重孙子。这样他岂不是也成了本王的长辈?” 花晚:“这亲各论各的,跟你和我都没关系。” 慕容凯:“不管怎么说,本王不同意,你把孩子给我送回来。” 花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孩子给你送回去?让你那些女人练习宫斗技巧?” 慕容凯就这么个小辫子,被花晚揪着不放。他气的一拍桌子。 这货正在攻打枯水寨,已经胶着好几天了,胳膊上有刀伤,刚刚一拍桌子,伤口裂开,流血了。 给花晚送过来的信上沾了血迹。 花晚见状问道:“你又受伤了?” 慕容凯:“皮外伤,不碍事。” 花晚:“又遇到难啃的骨头了?” 慕容凯:“枯水寨的防御工事太强,水上陆上都攻不进去,要是能从水底钻过去就好了。” 花晚心道,想从水底钻过去?看来又要发财了。 她给慕容凯回信:“我能帮你,咱谈谈条件吧!” 慕容凯:“你若有办法,本王就同意给鸿儿认亲。” 花晚:“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俗话说的就是你这不要脸的人,这就把儿子卖了?” 慕容凯被花晚骂的老脸一红,幸好是“微信聊天”,他想起北王庭的事儿,这次如果不是花晚主动提起帮忙,他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花晚说他不要脸,干脆就真不要脸了。 他用胳膊上的血把写信的纸沾染了一大片,只写了两个字:“本王”,字写的相当无力,看着就是没写完,人就不行了。 然后让喜安给花晚写信:“王爷晕了,这几日为攻打枯水寨的事儿操劳,吃不好睡不好,估计是病了!” 两封信一同扔进箱子,花晚还真上当了。 他把鸿儿托付给小林老板,让他带着两个孩子去香港,自己则去了枯水寨。 还是一辆箱货,这次带着的都是潜水设备,整整一车,一共五十套,还多准备了五十个氧气瓶。 她不知道枯水寨的情况,五十个人的突击队,不知够不够打下枯水寨。 两天后,花晚来到了慕容凯跟前,看见活蹦乱跳的慕容凯,花晚真想一把火把车上的东西烧了。 奶奶的,又被这犊子骗了,要不是看着鸿儿和嫣儿的份上,她真想掐死他。 慕容凯看见花晚,笑得见牙不见眼:“小晚晚!” 花晚瞪了他一眼:“滚!”然后招呼喜安带人把车上的潜水设备卸下来。 慕容凯在北王庭见过这个“蛤蟆装”,要不怎么跟花晚说从水下钻过去呢。这货想尽办法,跟花晚哭穷卖惨,终于把这东西骗到手了。 听花晚说有五十套,他精挑细选了五十名士兵,让花晚对他们突击培训。 因为氧气瓶只有五十个备用,所以,只能用一个氧气瓶进行训练。 也就是说,这五十人,只能练习一个时辰,就得去实战。 看着这五十个年轻的脸庞,花晚仿佛看见他们潜入敌人背后,手起刀落,把同样年轻的枯水寨守军砍死。 花晚犹豫了,她是不是在杀戮? 慕容凯见花晚发呆,预感事情不妙,这女人是不是要打退堂鼓? 第151章 唐寨主 他走到花晚身后,催促道:“抓紧时间,愣着干嘛?” 花晚:“你还没说好给我啥好处呢!” 慕容凯:“等打下枯水寨,你要啥都行。” 花晚:“呸!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誉度。” 慕容凯:“你要啥?赶紧说,说完好开始训练。” 花晚:“放弃攻打枯水寨可以吗?” 慕容凯:“你过分了!我好不容易打到这里,怎么能放弃?” 花晚:“你能不能让我见一见枯水寨的寨主?” 慕容凯:“见他干嘛?” 花晚:“我劝他主动投降。” 慕容凯:“你逗我玩呢?枯水寨的那个死变态会主动投降?” 喜安凑过来对花晚道:“到现在咱们也不知道,枯水寨的寨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花晚一愣:“没见过面?” 喜安:“打过好几仗了,怎么会没见过面?真的不知道是男是女!” 花晚来了兴致:“长相和声音都分辨不出来吗?” 喜安摇摇头。 慕容凯不耐烦道:“抓紧训练,等把枯水寨打下来,本王把他绑树上,让你看个够。” 花晚:“就想现在看。” 慕容凯又想捶花晚,手举起一半,又放下了。 他看着那五十个等着训练的士兵,士兵们都知道王爷揍花晚是有心无力,都假装低头研究潜水设备。 花晚对慕容凯道:“我过去看看!” 慕容凯:“不行,这是两军打仗,不是过家家,你能不能听话?麻溜的教他们潜水。” 花晚:“行吧,我先教他们潜水,但你要答应让我先去谈谈能不能让枯水寨主动投降。” 这样她心里也能平衡一点儿,要不然,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战争贩子。 慕容凯心想,先教会这些人潜水再说,她要是再无理取闹,就把她关起来。 慕容凯的心思花晚很清楚,这货答应的这么痛快,一定有备用方案。 于是她趁着夜色,偷偷穿上潜水设备,带了一把匕首,从大蜀军这边悄悄潜进水里。 五分钟后,她在枯水寨这边冒出头。 枯水寨这边防御森严,士兵各个精神头十足,慕容凯就是派人潜到敌人背后,也有一场硬仗要打。 看来枯水寨的寨主是个有本事的。 她又悄悄潜回水里,往更远一点儿的地方游过去。 这边是枯水寨内部,没有守军,她爬上岸,把气瓶卸掉,潜水服脱了,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现在是亥时,也就是晚上十点左右,那个不知男女的寨主应该还没睡。 花晚猜,这个寨主应该是个长相英气的女生,为了能在男人堆里混,长期女扮男装,所以现在有点儿雌雄莫辨。 她一路走,一路找,这么大个寨子,那个寨主住哪儿? 花晚以为枯水寨就是个小渔村,没想到是个跟中型城市差不多的小岛。 她不知道的是,像这样的水城,枯水寨有二十六个。 这四洞十六寨,就是方圆千里的一片海岛。海产丰富,而且还有石油,当然,他们都不知道石油是啥。 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她决定找人问问,于是她朝着一处有灯光的房子走去。 来到门前,她听了听动静,屋里好像没人,敲了敲门,果然没人答应。 于是她放弃这个屋子,奔下一个亮灯的屋子走去,依旧是先听听动静再敲敲门。这家也没人。 一连走了三家都没人,花晚坐在第三家门口,一来是歇一会儿,二来是等等看,万一一会儿有人回来,她就不用没头苍蝇似的瞎跑了。 果然,有人朝这边过来,花晚赶紧站起来,朝来人追了过去。 因为天黑,看不清这人长相,也不知怎么称呼,花晚问道:“您好,能不能告诉我寨主在什么地方?” 对方:“你找寨主?有什么事儿?” 花晚听出对方是个男人,就对他道:“小哥哥,我是寨主的表妹,听说他跟慕容凯打仗,想过来给他帮忙。” “表妹?”对方声音有点儿玩味。 花晚心道,怎么?这个身份不对?就听对方道:“你认识寨主吗?” 花晚:“不认识,一直没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我带你见的是不是寨主?”对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 花晚:“别拿自己当大瓣蒜,不告诉我就算了,我去问别人。”说完转身就走。 那个人见花晚要走,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就去抓她的肩膀。 没想到,还没抓到人,自己就被掀飞出去。 他坐在地上,没明白自己怎么飞出去的,貌似是被这个女人打飞的。 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再去抓花晚。 他要试一试,是不是被她打飞的,他自认为功夫不俗,怎么连这个女人的衣角都碰不到? 玉镯提示花晚躲避,花晚往后一撤身,对方抓空,再抓,再空,再抓,飞了! 一连飞出去三次,这个人确认,他是被花晚打飞的。 这女人是谁?他表妹?他哪来的表妹?既然她说是表妹,那就不是敌人,最起码没有敌意。 这就是典型的被打服了! 他朝花晚一抱拳,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花晚:“我叫唐小花,就想见见寨主,你总拦着我干啥?” “我就是寨主。”那个男人坐在地上不想起来,起来还得被打的坐下。 花晚愣了一秒,嗤笑道:“是不是还想挨打?” 唐穆:“我真是寨主,不信我带你去问问别人。” 花晚跟着唐穆去了临近防御工事的一间屋子,门口站着的两个小士兵真的叫他唐寨主。 这就不对了,慕容凯和喜安都说不知道寨主是男是女,这还用看吗?听声音就知道是男的! 进了屋里,花晚借着灯光看向唐穆,靠!这~~ 唐穆见花晚盯着他看,不觉脸红了,脸一红,更像女人。 花晚:“你不是男的?” 唐穆:“你不是我表妹吗?不知道我是男是女?” 花晚:“没看见你之前,我确信你是男的,现在……” 唐穆笑道:“我是如假包换的男人。” 花晚:“女装大佬?异装癖?” 唐穆:“什么癖?” 花晚:“就是一个男人喜欢穿女人的衣服,心理变态,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唐穆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还是表妹懂我!” 花晚往后挪了挪,离唐穆远远的。她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来之前想好的谈判内容,一下子都没了,废了! 第152章 唐小花? 唐穆扭着比花晚还纤细的腰肢来到花晚面前:“表妹,你看起来比我年纪要大啊!” 花晚:“记错了,是表姐!你是表妹。” 唐穆笑道:“表姐,你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说着让人从里间屋把那套潜水设备拿出来。 其实花晚一上岛,就被人发现了,她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早就被人拿给了唐穆。 唐穆研究半天,大致知道是水里用的,具体怎么用,他没研究明白。 这才去找花晚,本来是想抓来审一审,没想到,花晚功夫了得,抓不住。 花晚看着自己藏起来的东西被人家找到,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她对唐穆道:“我来是给你报信的,慕容凯那边想用这东西偷袭你。” 唐穆:“偷袭?” 花晚:“对呀,就像我一样,从后面上来,让你腹背受敌。” 唐穆惊呆了,如果真是那样,他必败无疑,亏了这个傻妞来送信,看来真是他表妹,哦不,是表姐。 花晚:“我是不忍心看着你这样的美人儿惨死,才冒险叛逃过来的。” 唐穆:“我是男的,不是美人儿。” 花晚:“就你这样貌,慕容凯天天馋的流哈喇子,还跟他的心腹狗腿子研究你到底是不是美人儿。” “真的?”唐穆脸上泛起一抹娇羞:“他知不知道人家也馋他!” “哇~~”花晚干呕一声跑了出去,她无心的一句话,怎么还要给他俩牵红线? 唐穆追出来,娇嗔道:“我就知道,你也是个俗人。” 花晚按了按太阳穴,拍了拍胸口:“不是,你别误会,我这是孕吐。” 唐穆:“孕吐?你怀孕了?” 花晚:“怀孕不耽误咱商量正事儿,我来是跟你商量怎么拿下慕容凯。” 唐穆:“我不求名分,只求能跟着他就行。” 花晚:“你的意思是,只要能跟着他,你就把寨主之位让出来?” 唐穆点点头。 花晚可为难了,她知道慕容凯是不会同意的。 不过以唐穆的相貌,如果不拆穿那层窗户纸,那犊子一辈子也猜不到真相。 为了两边那些无辜的战士,花晚决定铤而走险。 她对唐穆道:“敢不敢跟我去见慕容凯?” 唐穆有些犹豫,花晚道:“我可以保证把你全须全尾的送回来。” 唐穆:“我们刚刚认识,我不会跟你去涉险,不过你可以带他来,我可以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花晚和唐穆约好,明天夜里还是在那边上岸。 趁着夜色,花晚穿着潜水服回到了大蜀军这边。 一进屋,就看见慕容凯正目光不善的盯着她:“干啥去了?” 花晚看着慕容凯嘿嘿直笑,笑得慕容凯发毛:“别嬉皮笑脸的,是不是去那边了?” 花晚把潜水服收好,坐在慕容凯对面笑问道:“你猜那个寨主是男的还是女的?” 慕容凯没搭理她,喜安欠欠儿的说道:“是女的吧,长得娘们儿似的,肯定是女的。” 喜悦不同意:“说话声音太粗了,这要是关了灯还以为搂个爷们儿呢!” 花晚问慕容凯:“你猜他怎么说?” 慕容凯:“怎么说?” 花晚:“他说只要你同意他跟着你,他就把枯水寨给你。” 喜安和喜悦眼睛瞪的老大,久攻不下的枯水寨,原来目的是这个! 花晚:“怎么样?明天咱们去一趟那边,你跟他面谈如何?” 慕容凯斜睨着花晚:“你是吃饱了撑的!信不信本王大嘴巴子抽你?” 花晚:“你别不识好歹,人家不要名分,只求能天天看见你,你兵不血刃的收了枯水寨,这不好吗? 当初女儿国国王给唐僧开出这个条件,唐僧没答应,到现在还后悔呢!” 喜安:“王爷,要不试试?” 慕容凯眼睛瞟了一眼花晚,眼神躲闪,吞吞吐吐道:“如果她能把枯水寨拱手相让,给她个名分也未尝不可。” 花晚心里啐了一口,呸!死渣男! 一宿无话,第二天,花晚特意给慕容凯找了件干净衣袍,把胡子修剪一番,还特意给他喷了点儿男士古龙水。 经过花晚的一番捯饬,慕容凯变成了型男一枚。 亥时刚到,他俩就出发去了枯水寨。 花晚留了个心眼,唐穆不信她,同样她也不信唐穆。她和慕容凯在距离昨天登陆地方大约四五百米的地方登陆。 褪下潜水服,二人小心的摸到唐穆的房子,房子外面有人守着,近不得前。 慕容凯对花晚道:“干嘛不大大方方的进去?来都来了,还能不见真佛就跑回去?” 花晚:“这不是怕你中计吗?见到美人就这么猴急?” 慕容凯无语,怕中计?到了人家门口才怕?他把花晚拉到身后,朝门口走去。 花晚见他这样,心里大骂,渣男,一会儿都等不得! 门口的士兵进去通传,不一会儿,唐穆一身轻纱衣裙,出尘如仙子一般,来到门口迎接慕容凯。 唐穆轻轻福了福身:“唐穆见过王爷。”声音比较中性,如果看着这么个大美人,声音的不完美可以忽略。 慕容凯还礼:“唐寨主一向可好!” 花晚朝唐穆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人我带来了,剩下的你自己来。 然后又朝慕容凯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为了枯水寨,你就牺牲一下色相吧! 唐穆亲自给慕容凯倒了杯茶:“王爷,昨天我表姐唐小花说的事情,王爷意下如何?” 唐小花?慕容凯看向花晚,花晚见慕容凯要笑,赶紧圆场:“王爷,唐寨主问你话呢!要是不方便,我先出去一会儿。”说着就往外走。 慕容凯一把没揪住,让花晚溜了。 唐穆含情脉脉的看着慕容凯,慕容凯心道,该说不说,这娘们儿长得真好看,可是怎么看着有点儿邪性呢! 这时,唐穆的玉手已经搭在了慕容凯的肩膀上:“王爷~~” 慕容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么风骚主动的女人,慕容凯还真有点儿驾驭不了。 他把唐穆的手扒拉下去,往旁边躲了躲:“唐寨主,昨天你让花,让唐小花跟我说的话可当真?” 唐穆:“当然,人家不求名分,只慕王爷威名。”说着手又搭上了慕容凯的肩膀。 慕容凯直咧嘴,这女的也太不矜持了,也就是长得还算可以,不然他早就一脚踹出去了。 第153章 给个名分也未尝不可 花晚在外面窗户下面蹲着,偷听屋里的动静。 听了半天,一直都是唐穆主动,没听到慕容凯有所表示。 花晚实在替慕容凯着急,她坐在门口,好像自言自语,其实是给屋里的人听:“昨天王爷好像说,给个名分也未尝不可!” 屋里的唐穆心里高兴,他抓起慕容凯的手:“王爷真有此意?” 慕容凯扶额,他现在不太确定了,这女人怎么这么……。 唐穆见慕容凯扶额,以为他是害羞,忙道:“王爷不必拘谨,不如我们小酌两杯,边喝边聊。” 花晚在外面听的直挠头,边喝边聊?喝多了怎么办?慕容凯可是有前科的! 如果唐穆是女的还行,万一明天发现他搂着个爷们儿,还不把她俩脑袋揪下来? 花晚赶紧敲门进来,对慕容凯道:“王爷,酒还是等明天再喝吧,今天还要潜水回去,不安全。” 慕容凯正想找借口脱身,见花晚给他解了围,暗暗松了口气:“对,来日方长,今日就不多打扰,告辞!” 唐穆白了花晚一眼,怪花晚坏他好事。 花晚对慕容凯道:“王爷先行一步,在岸边等我,我有几句话要跟唐寨主说。” 慕容凯慌慌张张,夺路而逃。 花晚见人走远了,转回身对唐穆道:“你猴急个什么?差点儿被你害死。” 唐穆纳闷儿道:“为什么?王爷不是答应了吗?” 花晚:“他答应是基于你是女人,而且是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明天如果他发现你是个大男人,咱们俩都会被他打死。” 唐穆郁闷道:“可我是如假包换的男人,难不成一辈子不说明白?” 花晚:“你想想,如果你不说明白,他永远也得不到你,是不是就会疯狂的迷恋你?再加上你文韬武略一点儿都不输给他,他是不是会对你痴迷?” 唐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花晚继续道:“比起他后院的那些蠢女人,你就是太阳一样的存在,天天跟在王爷身边,跟着他驰骋疆场,不好吗?” 唐穆:“你的意思是,吊着他的胃口?” 花晚:“聪明!就是这个意思。” 唐穆:“万一哪天事情败露了,他翻脸怎么办?我的枯水寨也要不回来了!” 花晚:“这就是我昨天冒险来找你的原因,如果有二百个武功高手潜水过来,杀你个措手不及,你的枯水寨还保得住吗?” 唐穆不语,花晚继续道:“如果是那样,枯水寨不但要损兵折将,还得搭上你这么个花容月貌的大“美人”,现在咱们是把损失降到最低,利益提升到最大。” 唐穆想想也对,于是欣然接受了花晚的馊主意。 回到大蜀,慕容凯一直没说话,喜安憋不住,问道:“王爷怎么样?” 慕容凯:“三日后去枯水寨受降,唐寨主……本王会酌情安置。” 花晚:“不用,不用安置唐寨主,她不图名分,只愿在你身边做个随行的人。” 慕容凯:“你怎么知道?你跟她很熟吗?”说到很熟,他想起花晚的名字——唐小花! 慕容凯:“喂,你名字还是假的,以后你怎么办?一直用唐小花这个名字?” 花晚:“唐小花是我大名,小名叫花晚。” 慕容凯:“你当唐穆傻?” 花晚心说,他不傻,特么我傻,平白无故又给这犊子打下一个枯水寨。 反正她打下来的这些地方,早晚都是鸿儿的,这样想,心里就舒服多了。 慕容凯打算留花晚到受降那天,举行完受降仪式再回去,花晚没答应,来都来了,怎么也要回家看看,最起码要去看看那个金印是不是还在。 这些日子花晚不在宫里,大夏后宫可热闹了。 十个女人使尽浑身解数,想睡慕容泽。 俗话说,就在河边转哪有不湿鞋的? 慕容泽的后宫就是一点好,外敌当前,几个女人出奇的团结,一致对外。 这天,慕容泽刚下早朝,吃过早膳,小喜子来回禀:“皇上,刚刚贵妃娘娘来过,说明天是贤妃娘娘的寿诞,她们在御花园里随便摆了点酒,想请皇上一起热闹热闹。” 慕容泽没多想,对小福子道:“一会儿去库房看看,挑两样东西给贤妃送过去,顺便给其他人也每人选一样。” 转天,御花园里果然摆了两桌上等御膳,都是皇上平时爱吃的。还有两瓶花晚带过来的酒。 慕容泽到了,十个女人纷纷站起身行礼。 一切虚礼过后,大家落座,他看看贤妃,问道:“爱妃,为何不请母后前来?” 贤妃这才想起,她们没考虑太后,嫔妃过生日,不请太后娘娘,这是大逆不道。 如果请太后娘娘,她们要算计皇上,太后还不剁了她们? 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玉妃站起来道:“回皇上,贤妃姐姐不想大操大办,只是姐妹几个热闹一下,怕礼数不周,没敢惊动太后娘娘。” 慕容泽并没有多想,点头道:“今天是贤妃的好日子,她自在就行。” 玉妃给贤妃使了个眼色,贤妃忙站起身,来到慕容泽身边,拿起酒壶给慕容泽倒了一杯酒:“皇上,是臣妾考虑不周,还请皇上恕罪,这杯酒臣妾敬皇上。” 说着端起酒杯,喂到慕容泽嘴边。 慕容泽本也不是禁欲系的,没认识花晚的时候,那也是天天活色生香。 这几个女人本就是他的嫔妃,喝一杯酒无伤大雅。 滋喽一下,他就把贤妃这杯酒给闷了。 玉妃已经端着酒在后面准备好了,贤妃转身退下,玉妃凑到慕容泽跟前:“皇上,臣妾为上次那下作的事,给您赔罪,臣妾一时糊涂,扰了圣驾。” 难得玉妃这么通情达理,这个“二哈”今天挺乖,慕容泽把酒又给一口闷掉。 贵妃抻了抻裙摆,清了清嗓子,端着酒杯过来:“皇上,之前臣妾做了错事,承蒙皇上不弃留在宫中,今后,臣妾一定恪守本分,为皇上分忧。” 又闷了一口,这次这杯酒是大杯,贵妃人是大码的,酒杯也是大码的,这一杯比玉妃和贤妃两杯都多。 慕容泽一口闷的有点儿勉强,一旁的小福子赶紧给夹菜,让皇上压一压酒气。 第154章 你是不是带头作妖了 后面的七个嫔妃,每人都找了一点自己犯的过错,给慕容泽认错敬酒。 一圈下来,慕容泽已经喝了十杯,其中还有一个大码的。 小福子冷眼看着,这些娘娘今日不太对劲,他给皇上夹了一口菜,小声对皇上道:“皇上,少喝两杯,一会儿还要批奏折呢!” 只见玉妃朝小福子拍了一扇子,骂道:“死奴才,你都敢替皇上当家了?“ 小福子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对慕容泽道:“皇上明鉴,奴才从来不敢有僭越之意。” 慕容泽笑道:“玉妃只是玩笑而已,不必当真,朕知道你没那些心思。” 小福子站起来退到皇上身后,不敢再多嘴。 见小福子退下,贤妃举着酒杯又来了:“皇上,臣妾这第二杯酒,祝愿皇上身体健康。” 慕容泽:“爱妃是寿星,本该祝愿爱妃才是。”说完,又把酒闷掉了。 “祝愿皇上国泰民安。” 干一杯 “祝愿皇上万事如意。” 干一杯 “祝愿皇上平安喜乐。” 又干一杯。 ………… 最后的一个兰嫔实在没啥祝愿的,只能祝愿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祝愿啥不重要,反正酒是必须干掉。 第一轮请罪,第二轮祝福,两轮下来,慕容泽已经喝了多半瓶六十多度的闷倒驴。 以他的酒量,早就不行了,所以,接下来的第三轮,不管说啥,慕容泽都主动跟妃子们干杯。 旁边的小福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冒“死”上来阻止:“皇上,您不能再喝了。” 慕容泽看着小福子,神志有一瞬恢复,他摇摇脑袋,对贤妃道:“朕不能再喝了,再喝朕就醉了,花晚回来,要骂朕了!” 贤妃听到这话,心里有一瞬间想放弃,她们想尽办法,把尊严都不要了,还是不如花晚一句话。 玉妃是个不顾后果的,她对慕容泽道:“皇上,您喝醉了,还是去后面歇一会儿吧!”说着不由分说,扶着慕容泽去了里间屋。 小福子见势不妙,三步两步追上去,扶住皇上另一边的胳膊。 玉妃:“你给本宫松开,信不信本宫扒了你的皮?” 小福子:“等皇上醒了会扒了你的皮。” 玉妃让左右的太监把小福子拉开,骂道:“你个死奴才,本宫给皇上侍寝你也掺和,是不是没阉干净?” 小福子的脾气也不小,他和花晚是过命的交情,花晚不在,他怎么也不能让皇上做出对不起花晚的事儿。 他一手抓着皇上,一手去推玉妃。 钱贵妃早就看小福子不顺眼,整天跟狗腿子似的跟着花晚,看着就来气。 她一把拽住小福子的袖子,锚一样定在那里,小福子双腿空转,就是挪不了地方。 玉妃趁机把皇上扶进里间。 慕容泽人是被拿下了,但是,可是,不一会儿,玉妃垂头丧气的就出来了。 大家见状围上来问:“怎么样?” 玉妃欲言又止,钱贵妃把小福子扔到一边,冲进里屋。 不一会儿,也跟玉妃一样,垂头丧气的出来了。 大家都纳闷儿到底怎么回事? 最后还是钱贵妃豁出脸皮,跟大家说:“太软。” 在座的十位脸都绿了,她们忘了,男人跟女人不一样。 她们那个龙精虎猛的皇上被花晚玩儿坏了,早知道这样,她们就准备点东西了! 现在怎么办?她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绑架”了皇上,结果…… 就在大家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小福子已经把慕容泽从里屋扶了出来。 十个嫔妃谁也没阻拦,让小福子顺利的把这个烫手山芋弄走了。 事情过后,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不提此事,大夏后宫的嫔妃们都在议论皇上不行的事儿。 花晚回来的时候,这件事儿过去好几天了,但后宫之中这股风还没刮过去。 花晚就觉得这十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儿带着怜悯。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不在这段时间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她把小喜子叫来问:“我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小喜子:“没什么事儿啊!” 花晚:“没事儿?钱大胖子为啥用那种眼神儿看我?” 小喜子:“就是您刚走的那两天,几个娘娘来过寝宫,不过皇上都没见她们。” 花晚不会拐弯抹角,她直接去了钱贵妃宫里。 钱贵妃跟花晚一直不对眼,见花晚来了,她转身回了里屋。 花晚也不在意,直接追进里屋:“钱大胖子,你刚刚干嘛用那种眼神儿看我?”花晚只有正式场合才自称本宫。 钱贵妃哼了一声,没理花晚,花晚:“你信不信我这就让内务府停了你的那些肉食。” 每个娘娘根据品级,伙食都有标准,像钱贵妃,她每月有两条鱼,五十个鸡蛋,十斤猪肉,十斤牛肉,鸡鸭各两只,青菜不限量。 花晚是皇后,有权利削减妃嫔的分例。 钱贵妃听花晚要扣她伙食,只好转过身来:“皇后娘娘管的可真宽,连人家眼神儿都要过问?” 花晚:“你别阴阳怪气的,我这段日子不在宫里,你是不是带头作妖了?” 钱贵妃:“怎么又赖在我头上?是贤妃和玉妃她俩主谋的。” 花晚一听,还真有事儿,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唇蜜,在钱贵妃眼前晃了晃:“要不要?” 钱贵妃见琉妃用过,不但颜色好看,还方便带着外出,琉妃说是皇后娘娘赏的。 她当时跟花晚吵架吵得跟乌眼鸡似的,没指望能得到她的东西。 现在花晚拿着唇蜜在她眼前晃啊晃的,她伸手把唇蜜抢了过去:“这可是你主动给的!” 花晚:“告诉我玉妃又作啥妖了?” 钱贵妃以一只唇蜜的价格把其他九个人卖给了花晚。 听完钱贵妃讲的故事,花晚笑道:“你也看见了?” 钱贵妃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就瞥了一眼,软塌塌的。” 花晚哈哈大笑,慕容泽居然被他的几个老婆嫌弃了。 钱贵妃见花晚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禁生气道:“都是你这个妖精,吸了皇上的阳气!” 第155章 想生孩子先去看孩子 花晚:“怎么怨我?明明是你们给他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好好的皇上,被你们搞废了。” 钱贵妃摆弄着手里的唇蜜道:“就玉妃送过一碗,还被抓到了。” 花晚:“你们几个死心吧,别在折腾了,皇上命里无子。” 钱贵妃:“你胡说,你肚子里的是啥?” 花晚:“这是仙童,只是借了我和皇上的身份来人间而已。” 钱贵妃还真被花晚唬住了:“那不也是皇上的龙子?” 花晚:“皇上是明君,上天不忍让他断了江山继承,所以才给了个子嗣。”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钱贵妃肯定不信,但花晚说,她信! 既然老神仙不忍皇上绝后,没准儿也会给她一个生皇子的机会。 她拿着唇蜜,对着镜子试了试,回头看见花晚还在,对花晚道:“你咋还不走?” 花晚看着钱贵妃就像看一个移动宝箱,她对钱贵妃道:“胖子,你想不想减肥?就是变瘦。” 钱贵妃已经习惯花晚喊她钱大胖子,但每次也都是报以白眼一枚:“你又想骗我钱!” 花晚:“我堂堂皇后,要什么没有,骗你那三瓜俩枣干啥?” 三瓜俩枣也是枣,她就是想骗钱大胖子的钱,嘿嘿嘿嘿! 钱贵妃想想也对:“你有办法让我变瘦?” 花晚:“当然。” 钱贵妃:“多少钱?” 花晚想了想,如果一次要太多,钱大胖子会脱钩,不如一点一点的来:“我先给你试吃几天,管用再给钱,先说好,这个可不便宜。” 钱贵妃心想,反正试吃又不要钱,万一不管用,或者太贵,她就不买。” 花晚从袖子里掏出半瓶饱腹剂,这个是她上次给慕容凯买压缩饼干时候,在货架上看到的,顺便买了一瓶。 那天卖给唐穆半瓶,还剩一半,正好给钱大胖子。 其实钱贵妃胖主要是吃的太多,她一个人的分例不够她吃,还要她母亲田氏给她往宫里送零食。 花晚倒出两粒压片糖一样的饱腹剂,让钱贵妃吃下去,告诉她,吃饭前一刻钟吃两粒就行。 从钱贵妃这里出来,花晚想到了玉妃,又是她作妖,看来她是闲的慌,得给她找点事儿干。 她不是想生孩子吗?那就先让她尝尝看孩子的滋味。 花晚以皇后的身份,下了一道懿旨:让京城四品以上官员家里,三岁以上,启蒙之前的孩子,全部送入宫中,参加蒙前幼儿园。 幼儿园?这是什么?虽然不知道是干啥的,但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他们不敢抗旨,不能不去。 一周后,在玉华殿,花晚让人收拾出一个幼儿园,标准的教学设备,玩具,课本,一应俱全。 还下旨让玉妃担任园长。 玉妃接到懿旨还挺高兴,这大小也是个园长。 花晚亲自培训了玉妃,钱贵妃,两个园长和副园长,还提前给所有家长开了个入园家长会。 告诉那些官员女眷,有什么不适应,不满意都来找园长反映。 开园那天,花晚以皇后的身份,亲自来接见这些小团子。 好,太好了,都是比鸿儿大不了多少的小魔头。 哈哈哈哈,玉妃,接招吧! 花晚这个幼儿园,除了有简单的滑梯,沙坑,还跟网上学的弄了个攀岩绳梯,水泥管子迷宫,蹦床,蹦极…… 玉妃也是被这些东西搞崩溃的。 开始的时候,只有十几个男孩子来了,其他官员家里,都不舍得让那么小的孩子,一个人进宫,全都请了病假。 就这十几个足够了,早上来的时候,都是粉团似的小公子,晚上回家,都跟泥猴儿似的。 花晚还给每个小团子定了两身校服,就是适合活动的运动装,运动鞋。 第一天,一切都好,第二天就不行了。 有的官员夫人进宫找玉妃,想知道她家孩子到底在这里干嘛?弄的跟泥猴儿似的。 玉妃也是一脸疲惫:“夫人如果没什么事儿,就留下来看一看吧!”看一看你家那崽子,就差改姓孙了。 同来的另一位官员夫人也留了下来。 花晚用不惯时辰记时间,给每个宫里都配了电子钟。 早上八点,十几个小团子乖乖的坐在一张长桌旁,听老师(就是玉妃的大宫女)讲故事。 一边听故事,一边玩玩具,或者画画,都可以。 当然给他们的都是水彩笔,画的也都是一团乱线,或者一只眼的冬瓜。 九点,所有小团子都去院子里排好队,跟着音乐扭着小屁股做早操。 做完早操,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去洗手,回来发点心吃。 吃过点心,由另一个宫女带着唱歌,跳舞。 当然唱的都是花晚教的小跳蛙,小鸡小鸡之类的。 听着那个黑色的小盒子里,居然有这么好听的音乐,她们儿子跳的那么滑稽可爱,这两位夫人很满意。 但心里很疑惑,这样的话,孩子那满身土是怎么弄的? 玉妃揉了揉太阳穴:“两位夫人莫急,一会儿在宫里用饭,下午还有活动课。” 两位夫人跟儿子一起吃了午饭,顺便也看看儿子在宫里都吃些什么。 这些小孩子的饭菜,都是花晚从网上抄的幼儿园食谱。 这可都是营养师搭配好的,两位夫人虽没吃到御膳,可感觉这些饭菜,不但好吃还好看。 她们心里的满意度又提升了一个台阶。 吃过饭,小团子们要午休,不管睡不睡,都要在小床上躺着。 昨天玉妃就因为午休差点儿疯掉。 她和钱贵妃也是在幼儿园吃的午饭,幼儿园规定,园长和老师都不能中途离开。 午饭后半个小时,宫女们开始跟轰小鸡似的,让这些小团子去午休。 但是,他们不想午休,他们还想玩儿玩具,还想出去钻水泥管,还想…… 从午休开始,到午休结束,两个老师(宫女),两个辅导员(小太监),两个园长(玉妃和钱贵妃),两个家长,一共八个人,抓这十几个孩子,都没抓够数。 玉妃看了看时间,索性把今天的午休取消了,直接进行下午的室外活动。 听到园长这话,十几个小团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齐刷刷站好队,等着小太监带着他们去操场。 第156章 小二班班主任 两个夫人也松了口气,她们不知道皇后娘娘为啥要办这个幼儿园。 这大概是故意整玉妃和钱贵妃吧! 一下午,两位夫人看着这几个小团子在外面玩儿疯了。 滚一身土也不在乎,偶尔摔一下也会自己爬起来,继续加入疯玩儿的行列。 玉妃虽然在屋里坐着,可她一点没消停,几乎五六分钟就会进来一个“回事儿”的。 不是小团子进来告状,就是宫女进来让玉妃拿主意,事情五花八门。 太守的重孙尿裤子了,京兆尹的儿子磕在柱子上了,大学士的孙子跟丞相的孙子打起来了。 两个夫人听着都头大,偷眼看看玉妃,玉妃脑瓜子也是嗡嗡的。 钱贵妃虽然品级比玉妃高,但她是副园长,所有的事儿,玉妃都推给她。 两位夫人有点儿心里过不去,对钱贵妃道:“娘娘辛苦了,只刚一天,娘娘就累瘦了。” 钱贵妃一愣:“真的瘦了?” 两位夫人很诚恳的点头道:“瘦了不少,说句不该说的,以前娘娘都看不见腰,现在明显腰身细了。” 钱贵妃有点儿兴奋:“我也觉得衣服有些肥,还以为这次内务府的衣服做的肥了呢!” 玉妃:“贵妃这些天是瘦了,吃东西也不像以前吃那么多了。” 钱贵妃心里暗喜,花晚这个妖精居然没骗她。 下午三点半放学,十几个小团子被家里人,连拉带拽的弄走了。 玉妃和钱贵妃跟泥似的瘫在椅子上,不想动。 玉妃心里暗骂花晚不是东西,她不干了,她这就去跟花晚说。” 花晚笑笑道:“合同上写着你任期一年,两天就不干可是要赔违约金的。” 玉妃:“赔多少?” 花晚:“违约金倒是不多,就一百两,但是你抗旨的话,要关禁闭一年。” 玉妃当时就急了:“凭什么禁足一年?” 花晚:“你抗旨啊!” 玉妃:“我就是扛了皇上的圣旨也禁不了一年足啊!” 花晚:“你抗我的旨,蔑视皇上,还蔑视太后,三罪并罚禁足一年还多吗?” 玉妃一拍桌子:“你诬陷我,我什么时候蔑视皇上和太后?” 花晚:“现在你不但抗旨,还蔑视皇后,跟本宫拍桌子,信不信本宫打你个百八十板子?” 玉妃气的无语:“你……”这个妖精,居然给她下钩子,一时没注意,上了她的当。 她在花晚这里没讨到好处,转头就去鼓动钱贵妃。 她到钱贵妃宫里的时候,正赶上宫女往下撤晚膳。一桌子的菜,几乎一点儿没吃。 这可不像钱贵妃的风格,以往那一桌子菜,能剩个鸭头就不错了,现在居然一口没吃? 虽然在幼儿园玉妃总是指使钱贵妃跑腿,但她品级低,出了幼儿园,见着钱大胖子,她必须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钱贵妃:“免礼,玉妃找本宫有事?” 玉妃:“没事儿,就是看这两天娘娘没什么胃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钱贵妃笑道:“没有不舒服,你没发现我瘦了吗?” 玉妃想挑拨离间,当然要抓住任何机会:“可不是瘦了!这两天,花晚那个贱人捉弄咱们姐妹,娘娘就甘心吃这个哑巴亏?” 钱贵妃经玉妃这么一说,发现这个幼儿园还真是那个妖精在使坏。 不过这“坏”好像是针对玉妃的,对她自己来说利大于弊。 玉妃见钱贵妃沉思,便继续道:“刚刚我去找那个贱人,她居然说,如果咱们不干了,就要禁足一年,还要打板子。” 钱贵妃抬头看向玉妃,笑道:“本宫没说不干!” 玉妃:“娘娘,这是那个贱人作践咱们。” 钱贵妃:“只要能瘦下来,她随便作践。” 玉妃当时哑口无言,钱大胖子怎么了?这是认怂了,还是憋大招呢! 转天,幼儿园里的小团子增加到了二十个。 都是听来过两天的团子回去说幼儿园好玩儿,主动让家里人送来的。 学生多了,老师相应的也得增加。 花晚一道懿旨送到幼儿园,让玉妃把孩子分成两个小班,花晚自己亲自担任园长,钱贵妃还是副园长,玉妃要去小二班,当班主任。 接到懿旨,玉妃当时就要翻脸,她才不干,不就是打板子禁足吗?来吧!士可杀不可辱! 还没等她眼睛瞪起来,花晚对她道:“以后咱们宫里的孩子可都不给配奶娘,谁生的谁自己带,你确定不拿别人孩子先练一练?” 玉妃本来要啐到花晚脸上的口水硬生生咽了回去,她狠狠的瞪了花晚一眼,拿着运动服去更衣室换衣服。 花晚搞定了玉妃,去御书房找慕容泽。 在御书房门口,就听见高丞相高声争辩着:“皇上,即便东哲县所有耕地都能一年三季,粮食也仅够百姓温饱,切不可加税。” 花晚心道,这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 这时又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适当加征一点,百姓不会有不满情绪,国库会充盈很多。”这是户部侍郎曹大白话。 前面咱提过,曹大白话就因为一条羊腿,给自己奠定了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上次花晚出任户部尚书的时候,把曹大白话从蜀州调过来。从户部办事员一路被慕容泽升到户部侍郎。 高丞相有点儿愤怒:“你这是鱼肉百姓。” 曹大白话:“丞相大人,国库必须要充实一点儿,要不然入冬后,咱的东西南北四部将军都要军费,国库吃不消。” 高丞相:“你不知民间疾苦。” 曹大白话:“您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花晚听到这里示意执事太监通禀一声。 小太监:“皇后娘娘驾到。” 屋里的三个人都站起身,高丞相和曹大白话给花晚施礼,慕容泽亲自扶着花晚坐在椅子上。 其实花晚肚子现在还没显怀,慕容泽过度关心了。 花晚坐下后对慕容泽道:“刚刚不小心听到你们说话了,我给你们出个主意,算不算后宫干政?” 高丞相:“皇后娘娘大才,不应拘泥于后宫,臣愿聆听皇后娘娘教诲。” 曹大白话:“东家说啥就是啥。” 慕容泽:“有啥好主意快说。” 花晚:“刚刚丞相大人和曹大~~老曹的分歧是加税的问题,对吧?” 第157章 唐穆转手了 高丞相:“没错,就按平均每户人家五亩地,玉米和小麦亩产三百斤,每年两季,这样算下来每户每年的收成只有三千多斤。若一户人家四口人,每年口粮就要一千三百斤。” 花晚:“如果提高一下亩产量呢?” 高丞相:“年景好亩产会高一些,但也有欠收的年景。” 花晚:“如果在大夏推广亩产八百到一千斤的粮食品种,是不是既能加税,又能让百姓家里有存粮?” 高丞相:“这是自然,但哪有这样的粮食?” 花晚:“我可以找到这样的粮食品种,其实咱现在种的玉米和小麦,都有高产品种,刚刚说的东哲县一年三季的水稻,也可以换成亩产一千斤的杂交水稻。” 高丞相看了看慕容泽,心说,这皇后娘娘胡咧咧啥呢?一个南瓜如地球吗?亩产一千斤?没种过地吧! 曹大白话虽然知道花晚有本事,但亩产一千斤,他也不太相信。 慕容泽就不一样,他眼睛冒着贼光:“现在正是播种冬小麦的时候,曹侍郎,你去统计一下,京城周边府县需要多少麦种,先在周边试种。” 花晚:“可以适当扩大种植面积,我过两天就去买种子。” 曹大白话去统计耕地面积,高丞相半信半疑的回家了。 他们走后,慕容泽对花晚道:“朕陪你一起回去。” 花晚:“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只是买一些粮食种子,又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儿,你去跟那个混账把盒子拿回来,这样运粮食比较方便。” 现在,慕容泽对花晚言听计从,花晚说让他去要盒子,意思是让他派个人去要盒子。 可慕容泽休了早朝,他亲自去慕容凯那里取盒子。 慕容泽到枯水寨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 慕容凯看着突然造访的亲皇兄,有点儿不知所措。 慕容泽把汽车停在院子当中,这辆车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成了焦点。 慕容凯:“你咋来了?” 慕容泽:“怎么说话呢!连规矩都不懂了?” 慕容凯只得朝他叉了叉手:“皇兄一向可好?” 慕容泽没理他,在这个院子里转了一圈,心里那叫一个羡慕。 他整天在朝堂上跟那伙老头子吵吵,哪有自己打江山过瘾? 慕容凯跟在他皇兄身后:“皇兄,你到底干啥来了?” 慕容泽:“朕还没用膳呢!” 慕容凯:“你先说你干啥来了,我再决定给不给你饭吃。” 慕容泽抬脚踹在他屁股上,一转身要进屋,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冷不丁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美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哇哦,这也太好看了吧!没想到他皇弟是个色胚,行军打仗还带着美人。 慕容凯见他皇兄看唐穆看呆了,心里有了打算。 他把唐穆唤过来,给慕容泽介绍:“皇兄,这是枯水寨原来的寨主,叫唐穆。” 然后又对唐穆道:“唐寨主,这是本王的皇兄,当今圣上。” 唐穆一听赶紧跪下行礼。 慕容泽一听,什么?这是枯水寨的寨主?枯水寨怕不是天上瑶池吧,这分明是个仙子啊! 完了!慕容泽被唐穆迷晕了。 慕容凯跟唐穆开战还能用刀砍她,如果换作慕容泽,指定舍不得的。 慕容泽整了整衣袍,扶了扶头冠,伸手扶起唐穆:“唐寨主免礼。” 唐穆站起身,心里暗想,皇上比王爷还要英俊,而且比王爷斯文。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唐穆发现,花晚的计策好像对慕容凯不太管用。 你想吊他胃口,可他好像根本没有胃口。一天天就是打仗,打仗,打仗。 如果能跟在皇上身边…… 这货移情别恋了! 旁边的慕容凯把他俩黏糊的眼神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小晚晚,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让我草菅人命,非说这么个美人儿死了可惜,现在好了,她看上皇上了!哈哈哈哈! 慕容凯对慕容泽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皇兄,臣弟这就让厨房准备晚膳,咱兄弟好好喝一杯,还有唐寨主作陪。” 慕容泽心里明白,不能惦记他皇弟的女人。 但眼睛不听使唤,就像唐穆身上有胶水似的,他的眼睛粘上薅不下来了。 慕容凯心里窃喜,正不知怎么安置这个玩意儿,正好,送给他皇兄得了。 不大功夫,晚膳端了上来。 慕容凯在行军打仗,伙食跟军中将士一样,今天因为有贵客,所以加了两个菜,一壶酒。 慕容泽看着满桌子,只有白菜炖豆腐,牛肉炖土豆,还有一条不知道名字的鱼,一些长得奇奇怪怪的虾,好在有唐寨主亲自倒的酒。 慕容凯:“今日就劳烦唐寨主为皇兄布菜如何?” 唐穆笑而不语,慕容泽看的心里直痒痒。 他以为唐穆是害羞,不敢说话,其实,唐穆是不敢暴露自己的声线,怕把皇上吓着。 慕容凯:“皇兄,膳食粗糙了些,臣弟条件有限,你将就用些吧!” 慕容泽:“无妨,朕知道你这里不比宫中,咱们男人粗糙些无妨,只是唐寨主苦了些。” 慕容凯:“臣弟也这么觉得,只是一时半刻不能送她回去。” 这时,唐穆剥开一只虾,把虾肉放在慕容泽面前的食碟中。 慕容泽眉开眼笑的吃了虾肉:“嗯,这个虾好吃。” 慕容凯:“臣弟这里靠近海边,这种虾特别多,等皇兄回去的时候,带一些回去!” 慕容泽:“这虾好吃是好吃,就是不好剥。” 慕容凯听到这话,赶紧道:“唐寨主在枯水寨长大,剥虾一绝,不如皇兄带着唐寨主一起回宫如何?” 已有几分酒意的慕容泽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如果跟朕回宫,唐寨主就要背井离乡了!” 慕容凯看向唐穆:“唐寨主可愿意入宫为妃?” 唐穆早就看上慕容泽了,这机会岂能放过:“臣女愿意。” 唐穆夹着嗓子说了这四个字,慕容泽心道,哪哪都挺好,就是声音粗一点儿。 慕容凯心道,这是踩着脖子了吗?怎么这么说话? 第158章 忘了麦种的事儿 这顿饭吃的三个人都心满意足,慕容泽收了个天仙美人,慕容凯甩了个烫手山芋,唐穆攀了个顶级高枝。 转天早上,慕容泽醒来,发现床上躺着一个美人。 他瞬间清醒,是唐穆。 他昨天喝多了,这是…… 正在这时,唐穆慢慢睁开那双桃花眼,眼神迷离的看着慕容泽:“皇上,臣妾帮您穿衣服。” 慕容泽心想,反正这是他皇弟送给他的,轻狂孟浪些也无伤大雅。 两人从屋里出来,正好看见慕容凯那张,笑得跟向日葵似的大脸:“皇兄,昨晚睡得可好?” 慕容泽点点头:“朕也是行过军,打过仗的,这条件不算苦。” 早膳时候,慕容凯又问他皇兄:“皇兄,你到底干啥来了?” 慕容泽:“皇弟,朕有话单独跟你说。” 慕容凯屛退左右,对慕容泽道:“什么事儿?” 慕容泽:“把盒子给朕用一下,晚晚要传送一些东西。” 慕容凯:“她要传送什么?” 慕容泽:“一些粮食。” 慕容凯:“怎么?皇兄那里今年欠收了?” 慕容泽留了个心眼,假装很苦闷道:“秋季玉米收成不好,想准备些冬粮。” 慕容凯心想,不会吧,他这边今年的收成还不错! 他把盒子拿出来,对慕容泽道:“用完了还给我!” 慕容泽:“凭什么?这又不是你的!” 慕容凯没跟他顶嘴,但他知道,这个盒子早晚会回来。 慕容泽带着盒子和唐穆回到大夏,后宫一下就炸了。 皇上不是独宠皇后娘娘吗?怎么带回来一个美人儿? 这是美人儿还是仙女? 皇后娘娘回来会不会揍皇上? 慕容泽把唐穆安置在重华宫,还特意把重华宫改名慕仙宫。 意为仰慕仙子,又谐音唐穆的穆字。这份殊荣可是十一个后妃谁都没享过的。 小福子见皇上带着美人儿回来,心里不由得担心,花晚回来是不是要大闹后宫? 在他拿到盒子的第一时间,就给花晚写了信: 娘娘,皇上带回宫里一个美人儿,安置在重华宫,改名慕仙宫。” 花晚在那边已经把麦种准备好了,接到小福子的信,她没在意,以为是小福子误会了。 她给小福子回信:“让皇上把场地准备好,今晚就把麦种送过去。” 小福子只好先把其他的事儿放一边,跟皇上禀报今晚送麦种的事儿。 慕容泽在御书房批奏折,唐穆在旁边陪着,一会儿给皇上捏捏肩膀,一会儿给皇上喂一口点心, 现在的慕容泽,一副典型的昏君模样。 小福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在门口回禀:“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有重要信息送来,请闲杂人等回避。” 慕容泽:“晚晚说什么?” 小福子盯着唐穆:“皇上,皇后娘娘的信只能给您一个人看。” 慕容泽回身拍了拍唐穆的小手:“先回去吧!晚些朕去找你。” 唐穆心里暗想,皇后娘娘到底是何许人也?皇上居然不敢反抗? 看着唐穆走远了,小福子才拿出花晚的信,递给慕容泽。 看过信,慕容泽把九山,九城喊进来:“收拾出一个院子,今晚除了朕,不许任何人出现在院子周围。” 九山和九城走后,小福子对慕容泽道:“皇上您可想好了怎么跟皇后娘娘说这个女人的事儿?” 慕容泽:“晚晚应该不会介意吧!” 小福子心道,我一个太监都介意,何况是女人? 小福子:“皇上,奴才觉得皇后娘娘会介意,您还是想好退路吧。” 到这时候,慕容泽才考虑花晚可能真的会吃醋,也有些慌了。 他对小福子道:“先不要告诉晚晚,让她在那边多待几天,朕考虑个万全之策。” 小福子:“我已经告诉她了,但她没说什么,只告诉奴才接收粮种,不知是没看到还是真像您说的,不在意。” 慕容泽顿了一下,笑道:“应该是不在意,朕有那么多妃子,她都不在意,岂会因为多一个就跟朕生分了?” 他没说的是,他知道花晚不会离开他,因为他看过族谱,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六个皇子皆花皇后嫡出。 小福子这几天的职责就是看管盒子,吃过晚饭,他就带着盒子,跟着九山来到那个已经戒严的院子,在这里等着皇上过来。 慕容泽现在,在慕仙宫跟唐穆用晚膳,又喝了点小酒,微微薰,飘飘然,这状态简直不要太好。 靠在唐穆怀里,吃着点心的慕容泽,居然忘了去收粮种的事儿。 花晚那边写信过来:“准备好了吗?” 小福子心里想,皇上已经不是原来的皇上,皇后依旧是热情善良的皇后,如果让他选,他宁可跟着皇后娘娘混。 于是他回信道:“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娘娘可以开始了!” 花晚那边把麦种一袋一袋的送过来,小福子这边搬着盒子,一袋一袋码放整齐。 忙活到凌晨三点,三万斤麦种终于传送完了。 这三万斤麦种花晚一个人用箱子扣完,差点儿累死。 三个月的身孕,虽说不太显怀,但是体力真跟不上。 在花晚拼着命送麦种的时候,慕容泽在唐穆床上睡的那叫香。 第二天,慕容泽醒来,在唐穆的伺候下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准备去上朝。 发现小福子没在外面候着,突然想起来,小福子现在负责看管盒子。 猛然间他想起来,昨晚跟花晚约定传送麦种的事儿,天呐,他给忘了! 想到此他急忙跑去寝宫,看见小福子正靠在他龙床的脚踏上睡觉。 他过去把小福子摇醒:“你怎么睡着了?麦种呢?” 小福子见穿戴整齐的皇上,还有后面跟来的唐穆,心里憋着气,爬起来,跪在地上给慕容泽磕头:“皇上恕罪,奴才不该在这里睡觉,奴才自己去刑房领罚。” 说完站起身要退了出去。 慕容泽拦住他道:“朕问麦种呢?” 小福子:“三万斤,一袋不少,娘娘身怀六甲,整整一晚没睡,运送三万斤麦种……” 慕容泽心中一动,晚晚怀着孕呢,三万斤粮食怎么能让她亲自运送? 第159章 擦肩而过 他对小福子道:“盒子呢?”他要给晚晚写信,问问她有没有累着。 小福子见皇上当着新来的娘娘问盒子的事儿,以为皇上跟新娘娘说了盒子的事儿,心里越发替花晚不平。 他对皇上道:“皇上,你不是说寝宫除了皇后娘娘,任何人都不准进来吗?” 慕容泽回头看见唐穆站在身后,转身对她笑道:“美人儿先回去,一会儿朕再去看你。” 唐穆知道,他们这是有秘密,不想让他知道,他更加好奇,这个皇后娘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让皇上不敢反抗。 他乖巧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小福子把盒子拿出来,递给皇上,慕容泽写了个字条:“晚晚,那么多粮食怎么自己运送,可以找人帮忙啊!” 花晚正在床上休息,看见箱子里有信,赶紧拿出来,看见是慕容泽的笔迹,心里一动。 他现在才想起那些麦种是我运送的?马后炮! 不对,小福子说他带了个美人儿回来,是不是…… 不行,她要回去看看!立刻,马上! 一大早,她收拾好东西,两个小团子还是自己背着奶瓶和银子,娘三个开车直奔五峰山结界入口。 过了结界,离大夏京城还有大半天的车程,花晚不想开车去大夏,她想悄悄的去,看看慕容泽到底有没有背叛她。 于是她把车放在了西坚皇宫,母子三人乔装一番,雇了辆马车,往大夏京城而去。 慕容泽的字条放进盒子,左等不见回信,右等不见回信。 直到傍晚,他才收到一个字条,是个陌生笔迹:“花晚走了,你不用再写东西过来了。” 是郑达谦给慕容泽回的信。 慕容泽拿着字条愣住了,花晚不在?他赶紧又写信过去:“晚晚去哪儿了?” 郑达谦:“去你那边了,一大早走的,估计这会差不多到了。” 慕容泽心里踏实了,闹了半天晚晚回来了,吓他一跳,他还以为晚晚生气了呢! 一颗心放在肚子里,马上就去了慕仙宫。 一天没见到皇上的唐穆,等在门口,见皇上来了,马上迎了上去:“皇上,怎么把人家一个人扔在这里?” 慕容泽:“朕这不是来了吗。” 又是微微薰,飘飘然的一晚,唐穆这次记住了“唐小花”的话,让慕容泽看得见吃不着。 这招对慕容凯那个迟钝的不灵,但对慕容泽这个老油条好使。 第二天中午,慕容泽在慕仙宫用过午膳回来,他问小福子:“晚晚回来了吗?” 小福子:“皇后娘娘还没回来。” 他以为花晚早就回来了,就是随口一问,听小福子说晚晚还没回来,他有点儿慌。 昨天盒子那边的人说,晚晚有可能当天就能到。 他把盒子拿出来,写信给那边的人:“晚晚怎么还没到?她真的回来了吗?” 郑达谦看见盒子,不禁好笑,晚晚临走交代他,那边的任何消息都别回,也不用相信。 她之所以把盒子给郑达谦,就是怕她偷偷查岗慕容泽的时候,慕容泽的信息会让她爸妈担心。 郑达谦本不想理会那个字条,但是他对慕容家的人有先天敌意,趁这个机会不祸害祸害他还等啥? 郑达谦回信道:“她昨天一大早就走了,不会是出啥事儿了吧!” 慕容泽看见信,心里一沉,晚晚失踪了?他要去找她。 慕容泽把朝中之事交代好,开着车想先去西坚皇宫那个结界看看。 刚要出宫门,唐穆火急火燎的跑了来:“皇上,臣妾也要去!” 慕容泽打开车门,让唐穆上车,然后一路绝尘,去找花晚。 不知他是不是被唐穆给弄傻了,他拉着美人儿去找自己媳妇,这骚操作也没谁了! 汽车在官道上很扎眼,老远花晚就听到了声音。 她打起车帘从车窗往外看,就见慕容泽的车开的挺快,直奔西坚皇宫方向。 这货应该是去找自己的。 她就说她就离开这么几天,慕容泽不可能这么快变心。 花晚刚要让车夫停车,就看见慕容泽的车里还有一个美女,是唐穆! 她把车帘放下,心里翻腾:小福子说的是真的! 这时,两个小团子,冲着慕容泽的车疯狂摆手:“皇伯父!皇伯父!” 花晚一手薅一个,给薅回来:“咱们跟你皇伯父玩儿捉迷藏好不好?” 两个小团子点头道:“好!” 花晚让马车继续往京城去,就这么跟慕容泽擦肩而过。 一路上,花晚在想:唐穆怎么去了大夏?慕容泽为啥要带着唐穆?他们去干什么?是去找她吗?如果不是,她失踪了慕容泽居然不闻不问? 她们的马车速度慢,到京城要两三天的时间。 傍晚,花晚带着两个小团子,在镇子上的一家客栈投宿。 这个镇子不大,这家客栈是镇子上唯一一家客栈。 花晚要了一间上房,让小二给少了点热水,打算给两小只洗澡。 她自己不想洗,太累了! 不一会儿小二就把热水和饭菜送来,还跟花晚道:“大爷,下面有热闹,要不要带两个小公子下去看看?” 花晚她们三个化妆成一个父亲带着两个儿子。 听小二说有热闹看,鸿儿坐不住了,他对小二道:“是什么热闹?” 小二笑道:“小的不会学舌,小公子可以下去自己看。” 鸿儿对花晚道:“妈咪,你先给妹妹洗澡,我去看看就回来。”说完就钻出房间。 花晚想拦都没拦住,只得拉着嫣儿,跟着追出去。 她和嫣儿刚走到楼梯口,就看着鸿儿一闪身藏在了楼梯后面。 花晚正纳闷儿,这小猴子要闹哪样?就见慕容泽拉着唐穆的手进了客栈,直接上了二楼,朝她和嫣儿过来。 他们的汽车速度快,这是从西坚皇宫折返回来,又追上她们了。 她还没想好是跳出来问清楚,还是躲起来暗暗观察,就见慕容泽拉着唐穆,温声细语的问:“美人儿累不累?以后不许如此任性,累着了朕会心疼。” 唐穆含羞带怯的笑而不语。 慕容泽给唐穆理了理额间的碎发:“刚刚白跑一趟,今天回不去京城,只能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赶路。” 花晚被一个闷雷炸懵了,这是真的另有新欢了? 她还自作多情,认为这王八蛋是来找自己的,闹了半天是开着她的车带着美人儿出来玩儿的。 第160章 红线要断了 慕容泽和唐穆已经走到楼梯口,见一个男人领着个小男孩挡路,他伸手推开花晚道:“让开!” 嫣儿刚要喊慕容泽,被花晚捂住嘴巴,冲她摇摇头。 嫣儿立马想起妈咪说,跟皇伯父玩儿捉迷藏。 花晚看着慕容泽拉着唐穆进了最右边的那间屋子,她带着鸿儿和嫣儿回到房间。 给两个小团子洗过澡,娘三个吃过饭就睡了。 花晚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没有,她最近特别嗜睡,可能是怀孕反应。 一夜好眠,睁开眼就看见两个小团子已经自己穿戴整齐,正眼巴巴的站在床前看着她。 花晚看着两个包子一样的小脸蛋,薅过来,一人脸上亲了一口,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去他奶奶的死渣男,她就不该对他抱啥希望,一个整天跟女人飞裤衩子的昏君! 娘三个吃过早饭,坐着马车,重新规划路线。 她们不去大夏京城了,既然慕容泽已经另有新欢,她花晚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各自放手,让花成花,让树成树。 以前,光顾着给慕容凯这犊子往这边鼓捣东西,还要给慕容泽这王八蛋出谋划策。 现在她要为自己打算打算,她要带着两个小团子环游大夏,不光大夏,她们娘三个要出去长长见识。 慕容泽和唐穆一大早,就启程去了枯水寨。 昨天,他在结界那边看见了花晚的车,这说明花晚肯定来这边了。 她没有开车直接回京,应该是带着孩子去看慕容凯了。 慕容泽非常自信的认为,花晚一定在枯水寨。 等他到了枯水寨,迎接他的只有他皇弟慕容凯。 慕容凯见他皇兄带着唐穆回来,还以为他皇兄要“退货”。 他赶紧迎上来:“皇兄,你往我这里跑的也太勤了,有啥重要的事,非要亲自跑一趟?” 慕容泽把唐穆扶下来,问慕容凯:“晚晚和孩子们在哪儿?” 慕容凯被问的一愣:“晚晚不是给你传送粮食去了吗?” 慕容泽:“她回来了,车在西坚皇宫那边,没来你这里吗?” 慕容凯:“没有,我这里没见到人。” 慕容泽现在心里有点儿慌:“别闹,快让晚晚出来,就说朕接她回宫。” 见慕容泽有些慌乱,慕容凯意识到事情应该超出他皇兄的掌控了! 慕容凯:“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泽吞吞吐吐的说道:“那边说,晚晚前天一早就回来了,可到现在还没见到她人。” 什么?前天就回来了,一直找不到人?这女人又要整啥幺蛾子? 慕容凯不担心她会遇到危险,因为她有自保能力。 那她有可能是遇到啥有意思的事儿,跑去玩儿了! 慕容泽听了他皇弟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 可她毕竟有三个月的身孕了,怎么能到处乱跑? 慕容凯:“她自己有分寸,玩够了就回来了,皇兄你日理万机,赶紧回京吧!”他生怕慕容泽把唐穆留在这里。 就这样,慕容泽被慕容凯三言两语给“劝说”回京,在宫里等着花晚回来。 花晚带着两个小团子一路向东,游山玩水。 一晃时间就过去月余,慕容泽天天在唐穆的陪伴下,过的有滋有味,花晚的事儿早就忘了。 小福子是个“死心眼”的,他见皇上对皇后不闻不问,心里着急。 几次跟皇上提起皇后娘娘,皇上总是说,皇后玩儿够了就会回来。 他几乎每天都给盒子里写一封信,问问那边有没有花晚的消息。 郑达谦按照花晚的意思,一概不回复。 这天,小福子跟着皇上早朝回来,他给慕容泽行了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慕容泽想去慕仙宫跟唐穆一起用早膳,见小福子这样,问道:“你干啥错事了?给朕行如此大礼!” 小福子跪在地上:“求皇上恩准奴才出宫,去寻找皇后娘娘。” 慕容泽:“她自己会回来的。” 小福子:“皇上您是被那个新进宫的美人儿迷住了。 皇后娘娘不会回来了,奴才这次出宫,也不打算回来了,如果能找到娘娘,奴才就跟着娘娘,如果找不到,奴才会一直找。” 慕容泽心中一动,晚晚不会回来了?不可能,族谱上写的明明白白,六子皆皇后嫡出。 今天早朝,曹侍郎也要辞官,他说,皇后娘娘是他的东家,他要去寻找东家,找到东家,再来给皇上尽忠。 小福子不等皇上答应,朝皇上又磕了个头,站起身,背着自己的包袱走了。 慕容泽愣在当场,晚晚真的不会回来了吗?那是他们这些人不了解晚晚。 他去慕仙宫用早膳,可心里一直不踏实。回到御书房,他传来钦天监范大人。 范大人:“皇上,不知召见微臣所为何事?” 慕容泽:“范大人,皇后已经一个多月没回宫了,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范大人掐指算了算:“皇上,娘娘和龙嗣都平安无事,只是皇上和娘娘的红线要断了,难道皇上您要废后?” 慕容泽一愣:“朕不曾有废后的打算,红线怎么会断?” 范大人松了口气:“不废后就好,恕臣直言,皇后娘娘乃是凤命福星,得娘娘者得天下。臣回去好好看一看,您和娘娘的红线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慕容泽懵了,姻缘线要断了?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不行,他要找到晚晚! 小福子和曹大白话找人,只能走街串巷跟人打听,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慕容泽不一样,一道圣旨,连山沟里的大柳树村村口都贴上了花晚的画像。 小福子见皇上终于肯寻找皇后娘娘,心里总算踏实一点。 慕容凯也看到了画像,心说这死女人不会来真的吧!会不会是因为他把唐穆送给皇兄,她吃醋了? 那不怨他,皇兄的眼珠子都贴唐穆身上了,他不过是做了顺水人情。 其实慕容凯更郁闷的是,花晚居然因为吃唐穆的醋,离家出走,唐穆可是她却千方百计的送到他身边,看来小晚晚真的不在乎他! 花晚自己也看到了“通缉令”,不过只通缉了她自己,没有两个小团子。 第161章 命数不是定数 画像上是个宫装女子,画的很像“皇后”,但不像花晚。 花晚就是不乔装打扮,大大方方的站在画像下面,都没人抓她。 就这样,她一个“父亲”,带着两个“儿子”,继续逍遥自在的行走江湖。 她现在已经四个月的身孕,而且是双胎,行动已经不太灵便。 所以她准备带着小团子,去北王庭住一阵子,等快要生的时候再回现代。 北王庭是被花晚保留下来的西坚唯一一座城,这里还是西坚国,所以这里没有寻找花晚的告示。 守城士兵看见花晚回来,赶紧打开城门,把花晚迎进城中。 老西坚王托着大肚子,趿拉着鞋跑出来:“真的是晚晚回来了?” 花晚见到老西坚王,一时动容,眼泪忍不住直往下掉:“父王,你闺女遇人不淑,回家养胎来了!” 老西坚王道:“放心,父皇养的起你!” 两个小团子凑过来,给西坚王磕头:“太上皇外公好!” 西坚王一手搂着一个小团子,对花晚道:“父皇帮你养着这些小东西。” 花晚回到北王庭,小福子和曹大白话也到了北王庭。 他们一路找,一路打听,一路猜。 盘缠都快花光了,也没有花晚的线索。 最后小福子对曹大白话道:“咱们去北王庭吧,娘娘也许回那里了。即使不在那里,咱们可以请西坚王帮忙找娘娘。” 曹大白话:“对呀!东家有可能回娘家啊!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他俩来的北王庭的城门下,跟守城兵说来找花晚 。 守城兵让他们等着,一个士兵飞跑去报告花晚。 花晚听说有人找她,她以为是慕容泽派人来的,对守城兵道:“就说我不在北王庭。” 守城兵回来对小福子道:“我们皇上一直没有回来。” 小福子对守城兵道:“劳烦小哥给通传一声,我们想觐见西坚老王爷,求老王爷派人去找一找娘娘。” 曹大白话:“实在不行,先借我二人一些盘缠,我们自己去找也可以。” 守城兵见这二人说的诚恳,便问道:“你二人的盘缠花光了?” 小福子:“我们已经出来月余,一直没找到娘娘,这才来告知老王爷,希望老王爷能伸出援手,帮忙寻找娘娘。” 守城兵又跑回去跟花晚说了这情况,花晚心里猜测,谁在找她? 如果是在现代,肯定有人这么找她,像她的两个师父,五爷。 可在这边,她还真没有这种过硬的朋友。 她带着好奇,偷偷来到城墙之上,看见下面站着两个脏猴一样的人。 刚刚还说自己在这边没有过硬的朋友,看见这俩人,花晚差点儿绷不住哭了。 一个是舍了皇上近侍的身份,一个辞了户部侍郎的官职,大海捞针似的找了她一个月。 花晚立即下令:“开城门,把人迎进来。” 小福子和曹大白话看见花晚,双双跪下磕头。 小福子:“娘娘,你让奴才好找!” 曹大白话:“东家,下次一定带着我走!” 花晚让人带着小福子和曹大白话两个人先去洗漱一番,吃点东西。 这一个多月两个人风餐露宿,都瘦了。 吃饱喝足,小福子开始劝说花晚回宫:“娘娘,回宫吧!” 花晚:“回去干嘛?” 小福子:“把那个女人赶跑啊!” 花晚笑道:“哪有什么女人?皇上身边的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男人!” “什么?”小福子和曹大白话同时惊呼。 花晚:“那是枯水寨的寨主,还是我给劝降的,本来是想用来恶心慕容凯的,没想到,皇上好这口。” 曹大白话结结巴巴道:“东家,这,这次,你玩儿大了!现在怎么办?” 花晚:“这不就试出皇上的心思了?也算及早止损。” 曹大白话:“您不想回大夏后宫了?” 花晚:“我在北王庭当个自在皇上不比跟十几个女人抢一个男人有意思?” 小福子:“娘娘,你不能扔下皇上,皇上心里,还是娘娘最重要的。” 花晚:“阿福啊!不是我扔下皇上,是皇上另有新欢,我不能回去碍眼。” 小福子想起皇上跟唐穆那黏糊的劲头,心里叹了口气。 慕容泽的告示贴出去一个月,一点反馈消息都没有。 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挺上心,每天都会问有没有消息。 慢慢的,就不问了!毕竟他和花晚还有生四个儿子没生,她跑不了。 最近更是每天二十四小时跟唐穆黏在一起。 这天,钦天监范大人求见,慕容泽才想起范大人曾经说过,他和晚晚的姻缘线要断了。 他朝执事太监示意,让范大人觐见。 范大人进来给皇上磕头行礼,无意中瞥见皇上身边站着的唐穆。 他脸上骇然,怪不得帝后姻缘线断开,原来那个扫把星在这里! 范大人这些日子,终于找到了帝后姻缘出问题的根源,有一颗扫把星在紫微星旁升起。 慕容泽:“范大人见朕有何事?” 范大人是来说姻缘线的事,突然看见唐穆,他所有疑问都解开了。 疑问解开了,但一时不知怎么跟皇上说明白,就盯着“唐美人”不说话。 慕容泽见范大人死盯着他的美人儿,心里不高兴,他轻咳一声:“范大人?” 范大人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规规矩矩的给皇上磕了个头:“皇上,臣有秘事启奏。” 意思是你把旁边那位撵走,我才跟你说! 慕容泽现在对唐穆比原来对花晚还要宠爱。 他回头,见唐穆撅着小嘴不愿意走,就对范大人道:“范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范大人犹豫了一下道:“皇上,您和皇后娘娘的姻缘线岌岌可危!” 他先说一点儿,如果皇上让旁边这边离开,他再说怎么破解。 没想到,慕容泽笑道:“范大人不必担心,朕和皇后命中六子一女,皇后和朕的姻缘线不是那么容易断的!” 范大人掐指算了算,不错皇上命中确实有六子一女,至于是谁生的他算不出来。 范大人:“皇上命中确实六子一女,但臣不确定是哪位娘娘生的。” 慕容泽:“皇后命中九星连珠,不正好对应朕这六子一女还有鸿儿和嫣儿?” 一句话提醒了范大人,他又是一通掐算。 没错皇后娘娘确实是九星连珠的子嗣命数,也能跟皇上的六子一女对应,可命数不是定数! 第162章 钦天监也走了 范大人是个犟的,他对皇上道:“皇上,命数之中处处有变数,就像您身边这位娘娘,就是个变数。 臣还是那句话,得皇后者得天下,陛下还是先把皇后娘娘找回来才是。” 慕容泽看了看唐穆,变数? 唐穆对这位未曾谋面的皇后娘娘,好奇的心里长毛,他对皇上道:“皇上,既然得皇后者得天下,还是把娘娘找回来为好!” 范大人进来这么久,唐穆一直没说话,范大人也没注意这位有何不同。 直到唐穆开口,范大人才又细细打量这位,我了个大去,男的! 万岁爷还好这口?怪不得皇后娘娘走了,这对于国运来说,可不是好兆头。 慕容泽拍了拍唐穆的手道:“美人不用担心,朕的天下当然是朕做主,什么凤命福星,还不是这些神棍编排出来了。” 范大人心沉了下去,他尽心尽力的为大夏监察国运,在皇上眼中,他不过就是个神棍而已。 要不是他师兄临走让他护住大夏,他真想辞官归隐。 心凉半截的范大人朝慕容泽又磕了个头道:“微臣僭越了,请皇上责罚。” 慕容泽朝他摆摆手:“朕恕你无罪,下去吧!” 范大人退出御书房,落寞的回到观星台。 他打算今晚在观测一次天象,看看大夏国运何去何从。 范大人走后,唐穆一边给慕容泽捏肩膀,一边问:“皇上,皇后娘娘很厉害吗?” 慕容泽眯着眼,享受着唐穆给他按摩:“也说不上厉害,她不是咱们这个时代的人,有那边的先进物件加持,所以才显得厉害。” 唐穆:“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皇上可真会说笑。” 慕容泽:“朕说的是真的,哪天朕带你去那边玩儿一玩儿。” 唐穆:“真的?” 慕容泽把唐穆从身后拽过来,搂在怀里:“当然是真的,咱们这就去!” 二人说走就走,去了结界。 范大人在观星台上坐到午夜,拿起罗盘对着紫微星转了一圈,找到“后星”和那两个小星。 紫薇星光晕暗淡,西南方一颗长尾扫把星极亮,把后星和两颗小星的光芒都掩盖住了。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更何况那个新娘娘还是个男人。 师兄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要守护大夏,可现在国运堪忧,他怎么办? 也许把皇后娘娘找回来,一切就会好的,既然皇上不去找,那只好他去找了! 第二天,范大人在观星台上起了一卦,想算算皇后娘娘的方位。 卦象显示,皇后娘娘和两个未出世的皇子溺水而亡! 范大人吓得手抖的都拿不起那三枚铜钱。 他掐指一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姻缘果然已尽。 范大人连滚带爬的跑到御书房,小喜子拦住他道:“皇上不在。” 范大人都快哭了:“我有天大的事情回禀,求公公通禀一声。” 小喜子:“范大人,皇上昨天就和唐美人走了,今天早朝都没上。” 范大人呆愣在原地,这么大的事儿,皇上不在,只能禀告太后娘娘,可太后娘娘远在西坚皇宫,给慕容凯守着后方。 算了,这本就是个卦象,又不是确凿的事实,他还是先去查证一番,再回禀皇上吧! 范大人也收拾了个包袱,带着盘缠,给皇上留了一封信,就离开了大夏京城。 他找人比小福子和曹大白话容易,因为他会掐算。 按照他之前的卦象,往花晚“溺水”出事的方位,骑马飞奔。 好像他跑的快些,就能把花晚救回来,大夏国运就不会出事。 飞奔了两天,范大人眼前出现一座城池,跟人一打听,知道这是北王庭。 可是人家北王庭的城门关着,不让任何人进去,城中百姓出入都有证件。 范大人跟守城兵磨叽半天,人家也不放行。 眼看天就要黑了,不让进城他去哪儿投宿? 就在这时,出城回来的小福子看见了他:“范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是皇上让你来的?”小福子一直希望皇上能来找花晚。 范大人看见小福子,激动的拉着他道:“福公公!带我进城可以吗?我要把娘娘的尸骨找回来!” “尸骨?谁的?”小福子吓一跳。 范大人:“我给娘娘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娘娘已经溺水而亡。” 小福子被范大人说懵了,随即笑道:“娘娘好好的,没出事儿。” 范大人:“你找到娘娘了?” 小福子:“娘娘就在北王庭,能吃能睡,好着呢!” 范大人眉头紧锁,他的卦象出错了?出错好,出错好! 小福子带着范大人去见花晚,一路上,范大人算是见识了啥是人间仙境。 怪不得西坚王把这里当养老之地,他也想在这里定居。 花晚吃完晚饭,正在院子里跟西坚王一起散步,两个人的肚子差不多大,走路姿势也差不多。 旁边的两个小团子挺着小肚子,跟在母后和外公身后,学他们走路。逗的旁边的小太监直乐。 范大人被小福子带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心里暗暗叹服,福星就是福星,到哪里都是吉星高照的福运之像。 他给花晚跪倒磕头:“臣范志参见皇后娘娘。” 花晚见范大人来了,以为是慕容泽派他来的,对他道:“范大人请起,以后不要叫我娘娘,也请范大人回去告诉你家皇上,不用再找我了!” 范大人:“是臣疏忽了,臣应该称呼您什么?” 花晚:“如果是大夏国师,你应该称呼朕为西坚王,如果是朋友,就直接喊我花晚就好。” 范大人:“臣这次是自己出来寻娘娘,哦不,自己出来找您,不是皇上派来的。” 花晚心里凉透了,这么多人都自发来找她,只有那个渣男不在乎她。 范大人继续道:“臣给您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您溺水而亡,臣不放心,所以出来找您。” 花晚笑道:“你的卦不灵!” 范大人讪讪道:“臣的卦从未错过,不知这次为何错了!” 花晚想了想道:“你的卦没错,也许我当时在海里潜水,扰乱了你的卦象。” 范大人终于解开了他的心结,他就说,他的卦从未出过错。 花晚突然灵光一闪:“范大人,能不能帮我个忙?” 第163章 慕容凯接走小团子 范大人:“什么忙?” 花晚:“回去,按照卦象跟慕容泽说,我已经死了,让他废后。” 范大人:“这恐怕不行,即使娘娘真的死了,也不能废后!除非娘娘犯下重罪。” 其实范大人还是想把花晚劝回去。他也知道这不太可能,毕竟姻缘线已经断开了。 花晚略微沉思后,对范大人道:“就说我把孩子打掉了,杀害皇嗣是重罪。” 小福子眼圈红了:“娘娘,咱们回去把那个男人赶走!凭什么让他霸占皇上?” 花晚笑道:“不是他霸占皇上,而是皇上心里,已经装不下别人了!” 慕容泽现在心里确实装不下别人,他带着唐穆在现代逛了两天,看着唐穆那崇拜的眼神儿,他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 唐穆:“皇上,真的皇后娘娘是这边的人?” 慕容泽:“对,其实她在这边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唐穆:“那皇上为何对她言听计从?” 慕容泽:“她以前用这边的东西,帮过朕的忙,现在嘛,你也看到了,咱们也可以随时过来!” 唐穆心想,这么看来,那个皇后好像也没多厉害! 唐穆:“皇上,臣妾想在这边多待几天。” 慕容泽:“美人儿不可任性,朕不能长时间不处理国事。” 在唐穆的坚持下,他们在这边待了五天,买了好多东西带回了大夏。 这俩狗东西还偷偷去了花晚住的小区,但是没敢去她家,他还有一点儿理智。 慕容泽回来后,小喜子就把范大人的信给慕容泽呈上去。 慕容泽看完信傻了,晚晚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晚晚不是有玉镯吗? 他不知道如果落水,玉镯是不是还能救的了她。 信中说,卦象显示晚晚和孩子都溺水而亡,难道真的有变数? 他看了看一直在整理东西的唐穆,他对小喜子道:“范大人走几天了?” 小喜子:“陛下走后,他就走了。” 慕容泽:“现在可回来了?” 小喜子:“还没回来。” 晚晚死了?不可能,他相信那本族谱不会骗他。 他要把晚晚找回来,可是,告示贴出去一个多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小福子和曹大白话也没有消息,现在钦天监范大人也不在,他怎么找? 唐穆看到皇上发呆,过来想问问是怎么回事,看到皇上手里那封信,他吓了一跳:死了?连同未出世的孩子? 唐穆假装没看见信的内容,悄悄退下继续收拾东西。 慕容泽不相信花晚死了,毕竟只是个卦象,他要去找她。 为什么要去找她?他不知道,只是觉得他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已经十来天没上朝的慕容泽,带着唐穆又出宫了。 这次是去找皇后娘娘——花晚,可满朝文武却不这么想。 高丞相心里暗暗叹气,自从这个唐美人来了,皇上就没怎么上朝,奏折也是一拖再拖。 他这个丞相劝也劝不住,以前看着皇上是个不错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休假十几天的高丞相,郁闷的去护国公府找戚禹喝闷酒。 高丞相:“国公爷,这事儿您得劝劝皇上。” 戚禹摇头道:“皇上家事,咱们外臣怎么好多过问?戚家地位本就敏感,这事儿只能让太后娘娘来管。” 高丞相一拍大腿,对呀,把太后娘娘请回来就行了! 于是戚国公和高丞相联名写了一封信,把朝中之事,后宫之事,都一一禀告了戚太后,让她回来主持大局。 接到信的戚太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皇上已经多日不上朝?因为一个女人荒废朝政? 慕容泽现在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花晚,他先去了大蜀,因为这里有花晚好多产业。 到了大蜀,别说花晚,连曹大白话都没回来。 他从大蜀出发,一路奔枯水寨,他认为花晚一定在慕容凯这里。 把慕容凯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花晚。 慕容凯:“皇兄,这么长时间还没找到?” 慕容泽神情黯然:“朕没找她,朕想她不会有事儿,可范大人卜了一卦,说晚晚溺水而亡。” “什么?”慕容凯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范大人呢?他会不会算错了?” 慕容泽:“但愿如此,不过,范大人的卦一向很准。” 慕容凯朝外面的喜安喊道:“给本王备马!” 慕容泽:“你去哪里?” 慕容凯:“先去北王庭看看,如果没有,就去那边!” 慕容泽:“朕也去!” 喜安进来回禀:“王爷,马备好了,喜悦给您拿盘缠去了,马上就到。” 慕容凯转身出去,来到院子里,飞身上马,这时喜悦拿着一个包袱飞奔而来。 离着慕容凯还有一丈远,包袱扔向慕容凯。 慕容凯把包袱接在手里,一拍马,走了。 再看看慕容泽,扶着唐穆从屋里出来,优雅的上了马车,车夫九城稳稳的赶着车出了院子。 喜安摇摇头:“也不知道花晚看上这位啥了!咱王爷哪里不比他好?” 喜悦:“你懂个屁,咱王爷是没有对眼的,才天天这么粗糙,如果哪天遇到心仪的女子,也会跟皇上一样。” 喜安:“你在家里守着,我去追王爷。” 喜悦:“还是我去吧,我总觉得花晚这丫头死不了,你和王爷别被她骗了。” 喜悦收拾了一些必备的衣物和盘缠,出发去追慕容凯。 半个小时后,他追上了慕容泽的马车,他使劲儿拍了一下马屁股,战马嗖一下从马车旁飞过。 慕容泽心里急啊,但有美人在车上,车不能太快,他怕美人受不了颠簸。 等他到北王庭的时候,慕容凯和喜悦已经带着两个小团子往回走。 慕容泽见孩子在这里,说明晚晚也在,他拦住慕容凯:“晚晚呢?她还好吗?” 慕容凯:“皇兄回吧,大夏后宫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何苦呢!” 慕容泽偷眼看了看唐穆,对慕容凯道:“她毕竟是朕的皇后,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慕容凯:“那就祝皇兄好运。”说完带着一双儿女,回了枯水寨。 慕容泽的马车来到北王庭城门口,充当车夫的九城下车跟守城兵交涉。 第164章 出城随便 九城:“劳烦各位打开城门,我们要进城。” 守城兵:“北王庭不许外人进入。” 九城:“刚刚我们看见三王爷从城里出去了。” 守城兵:“出去可以!” 九城一口气憋在胸口,这个守城兵是不是傻?他们三王爷出城是不用管,但他是怎么进去的? 九城:“三王爷怎么可以进城?” 守城兵:“三王爷是来接小世子和小郡主的。” 九城:“我们是来接我家皇后娘娘的。” 守城兵:“你家皇后娘娘是谁?” 九城:“大夏皇后,花晚!” 守城兵:“我们这里没有你们皇后娘娘,你们去别处问问吧!” 九城:“小世子和小郡主在,皇后娘娘就一定在,你让我们进去看看。” 守城兵:“小世子和小郡主在这里,跟你们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九城真想一巴掌把他扇一边去,废什么话! 这个守城兵是二柱,花晚特意派来的。她告诉二柱,慕容泽的人,能气死就不留活口。 九城败下阵来,回到马车旁,对慕容泽道:“皇上,北王庭不让进城。” 慕容泽:“为什么?” 九城:“北王庭不准外人进入!” 慕容泽:“那皇弟为何从城里出来?” ………… 九城要崩溃了,他刚刚跟二柱的对话,角色转换后,跟慕容泽又说了一遍。 慕容泽下了马车,来到城门口,对二柱道:“朕乃大夏皇上,今日特来拜见西坚王,烦请通禀一声。” 二柱上下打量慕容泽一番,果然一表人才,怪不得他们皇上会被这狗东西骗。 二柱本着能气死绝不气半死的原则,斜着眼对慕容泽道:“你是大夏皇上?怎么证明?瞧瞧你那怂样,还来冒充大夏皇上?你要是大夏皇上,我就是大夏太上皇!” 慕容泽被气了个倒仰,但是他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一气之下,他挥拳就揍。 二柱没防备,被慕容泽一拳打出去好几米。 被打进城门里的二柱一声令下:“关门!放箭!” 只几息的功夫,城头一排连发机弩万箭齐发。 这些机弩朝着慕容泽脚边钉了一排羽箭,逼的他和九城往后退了一步。 抬头望向城头,只见刚刚被他打的那个守城兵,抽弓搭箭瞄准了他们的马车。 二柱早就看见马车了有个“妖精”,一定是那个气走他们皇上的贱人。他顺手结果了她! 慕容泽见状急忙撤身回护马车里的美人。 二柱一箭飞向马车,慕容泽来不及去救唐穆,只好以身挡箭。 只听“噗”的一声,羽箭射中慕容泽的左肩,他一个踉跄跌坐在马车旁边。 九城惊呼一声,飞奔过来:“皇上,您怎么样?” 车里的唐穆掀开车帘,见慕容泽受伤,赶忙下车,想把他抱进车里。 九城一把抱起慕容泽,把唐穆挤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慕容泽见九城对唐穆不敬,便斥责道:“不许对唐美人无礼!” 九城一脸的不耐与嫌弃,但还是给唐穆道歉:“属下粗笨,冒犯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唐穆眼里只有慕容泽的伤,他凑过来:“皇上,你怎么样?” 慕容泽安慰他道:“没事儿,小伤而已。” 九城:“皇上,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看看吧,万一伤到筋骨就麻烦了。” 慕容泽:“咱们先去附近的镇子上找个医馆疗伤。” 二柱一箭射跑了慕容泽,回到宫里跟花晚汇报情况。 花晚:“射的好!应该多来几箭,他喜欢英雄救美,咱应该给他创造机会。” 小福子听说皇上受伤了,嘴上没说什么,心里担心的很。 毕竟是从小跟着慕容泽的,感情就像亲兄弟差不多。 范大人掐着指头,翻着白眼算了算:“没事儿,皇上没伤到要害,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小福子:“范大人,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那个扫把星赶走?” 范大人:“赶走也没用了,皇后娘娘跟皇上缘分已尽,现在唯一的一点儿牵绊就是两个未出世的小皇子。” 小福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跑去找花晚。 花晚见小福子急匆匆的跑来,白了他一眼:“怎么?你主子受伤,你坐不住了?” 小福子噗通跪在地上:“花晚,两个小皇子你打算送回大夏吗?” 花晚:“当然不送。” 小福子:“让我伺候两个小皇子如何?” 花晚:“你又没奶,怎么伺候?” 小福子真服了花晚的没心没肺,皇上的事儿不上心就算了,小皇子的事儿也不当回事。 花晚把他扶起来,对他道:“你别总是跪来跪去的,两个小东西还要三四个月才生,到时候不一定啥情况呢!” 小福子:“不管啥情况,我都跟着小皇子。” 花晚:“阿福,有件事儿,我想求你帮忙。” 小福子:“啥事儿?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但是你得答应让我照顾小皇子。” 花晚:“没问题,只要你把慕容泽的盒子拿过来,我保证两个小崽子任你做干爹。” 小福子:“你拿盒子干嘛?” 花晚:“现在有结界,他可以来去自如,盒子对于他没什么用处,我在这边,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了,想家了。” 小福子看着花晚眼里好像真的有泪花,于是点头答应了。 转天,小福子和范大人一起回了大夏京城。 范大人毕竟是大夏官员,不像小福子和曹大白话,已经辞官了,能长期留在花晚这里。 范大人这次回去,就是想像曹大白话一样,辞官去北王庭。 那里是他的梦中情城,他打算在那里过下半生。 两个人快马加鞭往京城跑,半路上遇到了慕容泽的马车。 他们索性用袖子挡着脸,策马从马车旁跑了过去。 小福子比慕容泽早到皇宫两天,他从龙床暗格里拿出盒子,用包袱包好,背在身上,一路狂奔回了北王庭。 生怕跑慢了被慕容泽发现。 其实慕容泽都没关注盒子,回来就去了慕仙宫。 现在的慕容泽饮食起居都在慕仙宫,早朝也不上,大臣有事儿就去慕仙宫找皇上。 范大人等了两天,终于在慕仙宫里见到了皇上。 慕容泽:“范大人可曾找到皇后?” 范大人不想撒谎,但也不想跟皇上说花晚的事儿,于是就转移话题:“启奏陛下,臣这次是来辞官的,臣年纪大了,工作有些力不从心,还是让年轻人来担任钦天监一职吧。” 第165章 秘密被戳穿 慕容泽一愣:“范大人要辞官?” 范大人:“求皇上恩准!” 曹大白话走有情可原,他本就是花晚的人。 小福子走他也能理解,毕竟花晚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的钦天监,跟花晚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为啥也要走? 慕容泽揉了揉眉心:“范大人,走之前在给朕算一卦吧!” 范大人:“不知皇上要问什么事儿?” 慕容泽:“皇后现在何处!” 范大人心里真想骂人,你他娘的既然不在乎皇后,那还找她干嘛?吃饱了撑的! 他给皇上磕了个头道:“皇上,老臣现在对于卜算之事,力不从心,还是让下一任钦天监来卜算吧!” 慕容泽:“朕还没准你辞官!” 范大人一咧嘴,只能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灵龟壳和三枚铜钱,为慕容泽起卦。 他平生第一次起卦之时想的是如何撒谎。 他看着地上的三枚铜钱,心里给祖师爷道了个歉:“求祖师爷原谅,弟子今日所言不实,并非本意,实属无奈。” 心里道完歉,他对慕容泽道:“皇上,此乃大吉之兆,娘娘虽然已经薨了,但卦象显示,她已经转世重生。” 慕容泽:“她真的死了?你不是说,他是凤命福星吗?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死了?” 范大人:“凤命福星也会有劫数,娘娘这一劫没过去!” 慕容泽:“劫数?朕的皇儿也有劫数?” 范大人没说话,撒谎这事儿,不能说太多,言多语失。 这时,一个小太监进来回禀:“皇上,太后娘娘来了。” 外面太监高声唱诵:“太后娘娘驾到!” 范大人不想再掺和皇家的事儿,但现在又不能直接溜走,只好跟其他人一起,跪地迎接太后娘娘。 戚太后进来后,没有去看慕容泽,而是奔范大人而来。 她扶起范大人,对他道:“范大人为何要辞官?” 范大人一愣,太后娘娘怎么知道他要辞官? 戚太后看出范大人的疑惑,对他道:“是进门的时候,小太监说的。” 范大人给太后娘娘作了个揖道:“娘娘明鉴,老臣年事已高,工作方面力不从心。” 戚太后:“范大人可还记得陈国师的嘱托?” 范大人低下头:“从来不敢忘记师兄教诲。” 戚太后:“既然如此,就继续担任钦天监一职。” 范大人:“太后娘娘,老臣有负师兄嘱托,没有颜面再留下来。” 戚太后:“到底怎么回事?” 范大人:“臣夜观天象,发现一颗极亮的扫把星掩盖了帝星光芒,后星光芒更是微弱。 这说明后宫要出祸事,臣力荐皇上巡回皇后,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帝后姻缘线已断了。” 戚太后:“晚晚真的死了?” 范大人看了看慕容泽,一狠心对太后娘娘道:“花晚并没有死,只是大夏皇后娘娘已经死了。” 戚太后听说花晚没事儿松了口气:“没事就好!”然后问范大人:“扫把星可是这位新进宫的?” 范大人低声对戚太后道:“娘娘,您仔细看看这个新娘娘。” 戚太后闻言看向唐穆,确实长得好看。 她疑惑的问范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范大人:“他是个男人,皇上居然有龙阳之好,国运堪忧啊!” 这句话不亚于一个炸雷,男的? 慕容泽被惊的目瞪口呆,回头看向唐穆。 对呀,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没见过唐穆脱衣服,也没跟她那啥过。 还以为她是个洁身自好的。 戚太后瞪着慕容泽:“皇上,你~~简直胡闹!”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个结果,还以为就是她皇儿有了新宠,花晚嫉妒吃醋而已,没想到是这样。 唐穆见自己的秘密被拆穿,也不慌张,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慕容泽。 屋里的气氛凝固了一般。 范大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闯祸了,想悄悄溜出去。 戚太后轻咳一声,范大人赶紧停住后撤的脚步。 戚太后:“皇上,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慕容泽还没从震惊中回神,他母后这么一问,倒是把他难住了。 唐美人,他的心尖宠,怎么会是男人?他皇弟怎么会给他送个男人? 他转向唐穆:“你真的是男人?” 唐穆点点头。 慕容泽:“你真的是枯水寨寨主?” 唐穆又点点头。 慕容泽转向戚太后:“母后,这件事是皇弟一手策划的,唐美~~唐穆是他送给朕的。他想扰乱朝纲。” 戚太后朝门外吩咐道:“去枯水寨,把三王爷请来。” 请慕容凯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回来,戚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慕容泽,对范大人道:“范大人,随哀家回安泰宫。” 整个慕仙宫里只剩下慕容泽和唐穆,他俩四目相对,都不说话。 慕容泽不知说什么好,他喜欢唐穆,那是基于她是女人,如果是男人,他觉得不舒服。 可是这件事也不能全怨唐穆,毕竟他也没问过他是男是女。 过了一会儿,唐穆来到慕容泽身后,想给他捏肩膀。 慕容泽身体一僵,躲开了唐穆的手。 唐穆神色黯然:“皇上,唐穆还是那个唐穆,你我之间什么都没变,只不过范大人把窗户纸戳破了而已。我虽是男儿身,但之前我们相处的不也很愉快吗?” 愉快!特么的不愉快朕能把晚晚丢了?慕容泽心里骂自己不是东西。 他对唐穆道:“你歇着吧,朕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让小喜子带着从寝宫搬来的东西,回了寝宫。 寝宫里冷冷清清,花晚不在,小福子也不在。怎么会这样? 他一个人落寞的来的御书房,奏折已经堆积如山。 他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处理这些朝政大事了。 花晚在时,他一时有难以决断的事情,她都会给出一些建议,那些事情往往迎刃而解。 慕容泽坐在龙书案前,翻开一本奏折,是京郊试种新品高产冬小麦的折子。 好像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就不一样了。如果他不去拿那个盒子,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可是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第166章 大夏皇宫的欢迎仪式 他把奏折放在桌子上,急匆匆的回了寝宫。他想给那边写信,问问晚晚有没有回去。 小喜子见皇上急匆匆的回寝宫,不知道要干啥,跟着就进来了。 慕容泽打开龙床暗格,里面是空的! 他回头问小喜子:“这里边的盒子呢?” 小喜子:“奴才不知道。” 慕容泽:“你天天在这里,东西丢了你说不知道?” 小喜子噗通一声跪下了:“皇上恕罪,奴才真的不知道。” 慕容泽:“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吗?” 小喜子:“可疑的人没有,只是那天福公公回来过,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走了。” “小福子回来过?你怎么不早说?”慕容泽吼道。 小喜子:“福公公回来的时候,皇上还没回宫,您回宫后,奴才就跟您说了,您当时跟唐美人划拳,没在意。奴才以为您知道了。” 慕容泽血压噌噌的往上窜,他是鬼迷心窍了? 小福子回来干嘛?偷走了盒子?那他一定是找到晚晚了! 慕容泽:“小福子回来说过什么吗?或者说过他要去哪儿吗? 小喜子:“没有。” 慕容泽颓败的坐在椅子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慕容凯,他要杀了他。 两天后,慕容凯回到了大夏皇宫。他先去给他母后请安。 戚太后见到慕容凯,二话不说,一鞋底子扔了过来。 慕容凯闪身躲开,楞柯柯的问:“母后,这是啥欢迎仪式?” 戚太后也不理他,对旁边的福海道:“把皇上请来。” 慕容凯心道,出啥大事儿了?他母后要改嫁了? 即便他不同意,也不至于用鞋底子先给他个下马威啊! 不大功夫,慕容泽来了,他看见慕容凯,二话不说又是一鞋底子飞过来。 慕容凯把鞋抓住,给他皇兄扔回去,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咱大夏宫里流行用鞋底子欢迎贵客?” 慕容泽把鞋穿好,朝着慕容凯就是一脚:“你个混账,竟敢算计朕。” 慕容凯闪身躲到戚太后旁边:“母后,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打从进门你们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揍我!” 戚太后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唐穆是怎么回事?” 慕容凯明白了,因为唐穆,花晚走了,现在他们找不到花晚,拿他当出气筒。 他是软柿子吗?当然不是。 慕容凯:“是皇兄看上了唐穆,本王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慕容泽:“顺水人情?若不是你让他假扮女人勾引朕,朕怎么可能上当?” “假扮女人?她~~不是女人?”慕容凯感觉一时脑子有点儿卡。 戚太后:“你跟他打了好几个月的仗,难道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慕容凯麻了,唐穆是男是女,他一开始真不知道的,是花晚领着他去枯水寨,让他收了唐穆。 他当时虽然觉得唐穆挺邪气,但真没想到花晚会骗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哈哈哈哈,母后,皇兄,这事儿真不怨我,都是花晚自己造的孽。” 这死女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 “花晚?怎么还有她的事儿?”戚太后不解。 慕容凯:“你们把唐穆喊来,问问他,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不大功夫,唐穆来了,还是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色纱裙。规规矩矩的给戚太后和慕容泽行了礼。 戚太后:“唐寨主,三王爷说,你是晚晚带到他身边的?” 唐穆知道,晚晚是皇后娘娘的闺名,但他怎么会认识皇后娘娘? 唐穆:“回太后娘娘,唐穆不认识皇后娘娘。” 戚太后也不认为花晚和唐穆认识,她只当是慕容凯胡说八道,她朝慕容凯道:“你还有啥话说?” 慕容凯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对唐穆道:“你表姐,唐小花!” 唐穆记得唐小花,虽然不是他真表姐,但这个姑娘睿智果干,他挺喜欢。 慕容凯这么一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唐小花就是花晚,皇后娘娘! 看着唐穆和慕容凯两人打机锋,慕容泽发狠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慕容凯就把他怎么骗花晚过来帮他攻打枯水寨,花晚怎么不忍心杀戮,非要劝降唐穆的事儿都说了。 唐穆把花晚怎么教他吊慕容凯的胃口,怎么跟着慕容凯的事儿说了。 慕容泽心里憋屈,花晚给唐穆出的主意,唐穆都用他这儿了。 轮到慕容泽了,戚太后看着他,等着他故事接龙。 他只好把花晚提供高产粮种,他去拿盒子,顺便带回唐穆的事儿说了。 在戚太后看来,整件事情,谁都没错。 花晚答应唐穆的条件,劝降枯水寨没错,慕容泽作为一国之君,喜欢个女人也没错,慕容凯送他皇兄一个女人,更没错。 既然话说开了,把晚晚接回来就行了。 至于唐穆,让慕容凯带回去,爱怎么安置怎么安置。 这次去北王庭接花晚的阵容是重量级。 戚太后亲自去出马,一国太后去接儿媳妇,这是逼花晚答应回宫。 慕容泽和慕容凯跟着。 慕容泽是必须去的,慕容凯嘛,纯属去看热闹。 还有一个“热闹”也去了,就是唐穆。他就想看看他这个“表姐”怎么收场。 北王庭的花晚正躺在沙滩的长椅上晒太阳,小福子跟在身边伺候,二柱站在稍远一点的皮筏子上,给她看着鱼竿。 她给二柱起名叫钓鱼手替。皮筏子上的箱子里已经有好几条鱼,但还缺一条晚饭要吃的黑鲷石斑。 她朝二柱喊道:“二柱,你别老在这儿守着我,我又丢不了,你去那边有岩石的地方,看看能不能钓一条石斑,今天晚上等着吃呢!” 二柱道:“我在这儿也能钓到石斑,耽误不了您吃。” 花晚:“你小子就是懒,阿福,去把他给我推那边的石头缝里去!” 小福子答应一声就去海里推皮筏子,二柱和小福子在皮筏子上笑闹着。 这时,一个小士兵跑来:“皇上,皇上,城外来了好多人,说是找您的。” 花晚从长椅上坐起来:“找我的?说我不在城中。” 士兵:“来的是大夏的太后和皇上,还有那个跟咱打架的三王爷,还有一个女人。他们拿着大夏太后的名贴,太上皇就给迎进来了。” 第167章 把麦种钱结了 花晚心道,太后娘娘都亲自来了,她要是再矫情,就显得太不懂事,可就这么答应回去,那也不能够。 于是她告诉这个传信的士兵:“你回去告诉太上皇,就说没看见我们。” 然后招呼着小福子和二柱开着游艇,跑了! 等戚太后他们见不到人回去了,她再回来。 这边老西坚王把戚太后一行人迎到大殿,一番寒暄之后,开始了无声的喝茶。 这些人之间没有可聊的话题,吵架还可以! 尴尬的气氛被回来的传话士兵打破。 士兵:“启禀太上皇,卑职没找到皇上,听守卫沙滩的人说,皇上开着游艇出海了。也许要去几天。” 西坚王知道回话士兵是在说谎,花晚不可能出去好几天。花晚这是不想见这些人,让他把人打发走。 他朝戚太后尴尬的笑笑:“这是怎么说的,晚晚这丫头出海玩儿去了,要不,您先回去,等她回来了,本王让她去给您请安!” 戚太后岂会不知这是花晚不想见她,之前范大人已经告诉她了,花晚和慕容泽姻缘线已经断掉,难道这次要白来一趟? 戚太后还没想好怎么接话,就听慕容凯道:“我们不走,就在这里等她。” 西坚王对戚太后还算客气,但不代表他对慕容凯也一样态度。 他俩当初打仗的时候,互相指着鼻子骂娘都有过。 西坚王:“你给老子滚犊子,不看太后娘娘的面子,你休想进城。” 慕容凯:“老东西,你就剩这么屁股大的地方了,还敢嚣张,信不信本王一巴掌拍扁了你,拿下你这北王庭。” 西坚王:“你小犊子就会吹牛,有本事跟我闺女比量比量,大嘴巴子又不是没挨过!” 慕容凯站起来朝西坚王冲过去,要跟他动手。 戚太后赶紧拦下慕容凯:“放肆!”随后对西坚王道:“老亲家别跟他一般见识。” 西坚王不搭理慕容凯,转头看着慕容泽叹了口气:“其实你喜欢个女人而已,不算啥大事儿,奈何晚晚死心眼,说啥过不去这个坎儿。” 慕容泽:“朕非常后悔,伤了晚晚的心。” 唐穆心里撇嘴:你后悔个锤子!我要真是个女人,你现在都不一定来这里。 慕容凯也在心里撇嘴:你后悔个榔头!要是真后悔,早就把人找回去了。 在海面上飘荡了一下午的花晚,迎着夕阳撒在海面上的碎金回港了。 还没下船,守在这里等着她的传信兵拦住她道:“启禀皇上,大夏那些人没走,说不等到您,不回去。” 花晚刚刚踏下船来的腿,又收了回去。 小福子见状劝说花晚道:“要不还是去见见吧,这件事儿总要当面说清楚啊!” 花晚:“说清楚?太后娘娘都来了,我有理也说不清,干脆不见。” 小福子:“如果皇上一直不走呢?” 花晚想了想,对二柱交代一番,然后带着小福子,两人悄悄出了北王庭,走了! 花晚和小福子快马加鞭去了大夏皇宫,一路上小福子是既兴奋又担心,不停的问花晚:“你确定要这么做?” 花晚:“当然,你要是不敢,就回去找慕容泽!” 小福子一拍胸脯:“谁说我不敢?连盒子我都敢偷,这算什么?” 回到大夏宫里,花晚和小福子分头行动。 小福子去了慕容泽的寝宫,把所有花晚的东西全都收拾起来,当然只要值钱的! 只要是值钱的,不管是不是花晚的,小福子都收拾起来。 花晚回来的目的很简单,她买麦种的钱,慕容泽还没给报销,她不能吃这个哑巴亏,于是去户部把钱要了回来。 三万斤麦种,五万块钱,折合现银五万两! 户部的办事员一愣,麦种这么贵? 花晚:“麦种不贵,运种子的非要贵!慕容泽如果有异议让他找我。” 大夏所有官员都知道皇后失宠了,这是想趁皇上不在,骗钱来了! 他想不给,可皇后娘娘人不错,比现在这个魅惑皇上的妖妃强百倍。 他眼一闭心一横,给了花晚五万两银票。出了事儿大不了跟曹侍郎一样,辞官回家。 把东西收拾好,小福子又去皇上的私库转了一圈。 花晚见小福子满头大汗的回来,问道:“你干啥去了?” 小福子把背上的大包袱打开,让花晚看,里面全是金银珠宝,都是从慕容泽私库顺的。 这一包东西,少说也得值一个小目标。 小福子一边把包袱系好,一边道:“咱们就这么走了,这些东西不定便宜哪个妖精,还不如咱们带着,给两个小主子用。” 花晚心里暗暗佩服小福子,真是个狠人! 他俩搜刮了两大车东西,赶着马车去了西坚结界。 花晚本来打算过些日子再回去现代待产,现在只能提前回去了。 在慕容泽这里捞一点油水,也不枉她这么长时间替他尽心尽力打理朝政了。 北王庭那边,二柱一直到第三天才去见西坚王。 见到西坚王,跪倒就请罪:“启禀太上皇,皇上她回大夏了,臣没拦住,请太上皇责罚。” “回大夏了?”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问。 二柱:“是的,小福子公公一直劝皇上回大夏,也许是被小福子那个龟孙劝的心活了,他俩就走了。” 旁边的慕容泽有些激动:“什么时候走的?” 他来这里接她,她却自己回去了!慕容泽心里高兴,他就说晚晚不会跑掉! 二柱:“走了三天了,臣拦着他们不让走,他俩把臣锁在了船上,不让臣来下船。” 西坚王当然知道二柱在说谎,这肯定都是花晚编的,让二柱这么说。 慕容凯心里猜测,这个女人指定没干啥好事儿,说不定他皇兄又被坑了! 既然人回去了,他们也不便久留。 戚太后:“多谢老亲家招待,这几日多有叨扰,既然晚晚已经回宫,我们也回去了。” 西坚王:“也好,老亲家见到晚晚不要责怪她。” 戚太后:“放心,哀家拿她当亲闺女。” 慕容泽朝西坚王深施一礼,转身走了。 慕容凯站起身,翻了一眼西坚王,西坚王也不是吃亏的,他朝慕容凯比了个中指。 慕容凯:“再敢比划,手丫子给你掰折了!” 西坚王:“小犊子你先把这些天的饭钱结了再走。” 慕容凯:“你家的破饭谁爱吃呢?喂狗都不吃!” 西坚王:“某些人连狗都不如啊!” 慕容凯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把自己骂了,想往回找补,可是打架他行,骂街他不擅长。 这货骂不过西坚王,伸手就打。 二柱在旁边看的清楚,见慕容凯的拳头过来,他抽出短刀迎着慕容凯的右拳就是一刀。 戚太后和慕容泽前面走,谁也没想到后边这俩人打起来。 戚太后赶紧拦住慕容凯,对西坚王道:“老亲家多多担待。”说完亲自拽着慕容凯走了。 第168章 有困难找谦舅舅 慕容泽心急如焚,他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大夏皇宫。 他们到宫里的时候,花晚和小福子早就到了爱晚斋。 按照花晚的计划,他们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然后去四季如春的沙洲岛。 去沙洲岛一来是那里气候宜人,二来她怕慕容泽跟狗一样,嗅着味找过来。 慕容泽回到大夏皇宫,在寝宫,御书房,幼儿园,到处找花晚。 小喜子见皇上有些不太正常,哆哆嗦嗦的对慕容泽道:“皇上,皇后娘娘已经走了。” 慕容泽:“什么时候走的?” 小喜子:“走了三天了!” 慕容泽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环顾四周,他的寝宫怎么空空荡荡的?遭了贼了? “小喜子,朕屋子里的东西哪去了?” 小喜子:“回皇上,皇后娘娘搬走了,福公公还去了趟私库!” 慕容泽起身去了他的私库,东西没少几件,只是那些金银细软少了一些。 站在私库窗前,他笑了,他的晚晚还是那种不肯吃亏的性格。 他看着院子里那棵葡萄藤,那是他和晚晚一起种的,晚晚说,这边的葡萄比现代的甜。 现在,晚晚走了,儿子一起带走了,盒子也带走了,只有这棵葡萄藤还在。 回到枯水寨的慕容凯比他皇兄还要抑郁。 从北王庭回来后,戚太后立逼着他把唐穆带走。他只好带着唐穆回到了枯水寨。 慕容凯对唐穆道:“现在怎么办?要不你还是去枯水寨当债主吧!这仗咱就算没打。” 唐穆:“你说没打就没打?人家心里回不去了!” 慕容凯捂着嘴,差点儿吐了,对唐穆道:“你给我好好说话,不然把你扔海里喂鱼。” 唐穆:“我就想跟着你!” 慕容凯:“你也太不要脸了,跟我皇兄腻歪这么长时间,现在又想跟着我?” 唐穆:“怎么啦?花晚不也是生了你的孩子才跟皇上的吗?” 一句话戳了慕容凯的肺管子,他瞪着唐穆:“你最好想清楚今后的打算,天黑之前想不好,直接绑个石头扔去喂鱼。” 唐穆气的站起身,扭着小屁股走了。看的慕容凯直打冷颤。 慕容凯已经接管枯水寨两个多月,因为是和平过渡,老百姓生活没受影响,所以这边的政事基本稳定了。 本来他已经开始策划攻打下一个目标——猛侗寨,他母后一个八百里加急的大太监,就把他拉去看热闹了! 现在热闹看完了,他想去看看他的宝贝儿子和闺女。 来到两个小团子住的房间,推开门,屋里没人,他去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 慕容凯有点儿慌,毕竟这里迈脚就是海,水火无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让喜安去找负责看护小世子的人,自己则去海边寻找。 不大功夫,喜安跑来:“王爷,负责伺候小世子和小郡主的人不见了?” 不见了?慕容凯转身回到两小只的房间,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外面就是他的十几万大军,不可能有人进来绑走两个孩子。 喜安:“会不会是花晚把孩子带走了?” 慕容凯也想到了这种情况,但花晚不是拿孩子开玩笑的人,带走孩子,她会知会一声的。 这时就听到忽远忽近的呼救声,断断续续,很微弱,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慕容凯顺着声音来到鸿儿的床边,声音从床底下发出来的。 孩子在床下?他立马趴下往床底下看,没人! 声音是从床底下的地下传来,慕容凯真急了,单手把床掀飞。 床底下赫然出现一个暗门,这里居然有密室! 他把暗门打开,里面是往下的楼梯通道。 顺着楼梯下来,有两间屋子,门锁着。 暗门打开后,呼救声大了,但不是小团子们的声音。 喜安顺着楼梯下去,把门踹开,就看到两个小宫女,两个小太监一边哭一边敲门呼救。旁边还有一大堆馒头和水。 其中一个小宫女见到慕容凯,赶忙跪下说明了情况。 小团子跑了! 三天前跑的! 还给慕容凯留了一封信! 原来,慕容凯被戚太后的人叫走的时候,被两个小家伙看到了。 自从他们见到皇伯父带着一个女人,把他们母后推到一边后,他们好像知道母后生皇伯父的气了。 这次隐隐约约又听说母后不会回来了,兄妹两个一商量,想去找母后。 于是,他们就把一早发现的密室告诉了跟着他们的人,让他们往里面搬馒头和水。 等到把吃的和水都搬进密室,鸿儿把四个人骗进来,把门一锁,背着自己的奶瓶和银子,带着妹妹去找母后了! 慕容凯听到这里,恨不得掐死他皇兄,所有的事儿都因为他喜新厌旧而起。 现在怎么办?孩子不见了,世界那么大,去哪里找? 喜安:“王爷您先冷静一下,先看看小世子的信。” 一句话提醒了慕容凯,他拿过信,上面是鸿儿画的画,还有一些简单的字。 两个小团子已经会写一些简单的字。 信上画着一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各自背着包袱,旁边有四个字:找母后去。 慕容凯拿着信,对喜安道:“备马,去北王庭。” 既然两个小团子是去找母后,那一定不会乱跑,他们会去花晚有可能去的地方。 两个小团子去北王庭了吗? 没有。 他们一贯的做法就是,有困难找谦舅舅。 两个小东西背着奶瓶和银子,雇了一辆马车,直接去了西坚皇宫的结界。 过了结界,从旁边一户人家借了个电话,打给郑达谦。 他们怎么会去借电话?因为那户人家是五爷的人假扮的。 五爷的人认识这两个小东西,直接开车给送到了魔都。 所以,两小只比花晚回来的还早。 慕容凯赶到北王庭,隔着城墙跟西坚王喊:“开门!” 西坚王:“滚!” 慕容凯:“老东西,出大事了,孩子丢了!” 西坚王吓了一跳:“孩子丢了?不是你带走了吗?” 慕容凯:“他们留了一封信,说去找母后。” 西坚王赶紧开门放慕容凯进来。 慕容凯:“花晚到底去哪儿了?” 西坚王:“现在应该回那边去了,不过小团子不知道她回去。” 慕容凯不相信西坚王,里里外外把北王庭翻了一遍,才回去。 第169章 被拴住的三王爷 他派喜安去大夏皇宫看看,他们有可能去那里找花晚。自己换了衣服,奔结界那边去了。 老西坚王听说孩子不见了,赶紧给花晚写信,用盒子给送了过去。 他第一次用这个盒子,还怪新奇的,一句话,一句话的往花晚这边送。 花晚从盒子里抓出一把纸条子,也不知道哪句在前,哪句在后。 反正大概意思明白了,两个孩子不见了,慕容凯在到处找孩子。 她告诉西坚王,孩子自己跑来找她了,不用担心。 至于慕容凯,花晚觉得,不用管他。 孩子交给他两次,两次都离家出走,这说明这个混账,根本不拿孩子当回事儿。 过了结界的慕容凯看见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心道,这户人家得赶走,不然结界的秘密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他借口问路,敲开这户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老头儿,六十多岁,看见慕容凯,他心里也是吃惊不小。 这么荒凉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千万不能让他在这里久留,发现五爷的秘密就糟了。 老头儿:“您找谁?” 慕容凯:“老伯,我是过路的,想问问这里离镇子还有多远?” 老头儿:“挺远的,顺着山道要走一个多小时。” 慕容凯看见院子里有一辆摩托车,就对老头儿道:“老伯,能不能用您的摩托车送我到镇上,我给您车钱。” 老头儿也想赶紧把他送走,省的问东问西的麻烦。 慕容凯花了五十块钱,让老头儿把他送到了镇上。 一路上,老头儿旁敲侧击的打听慕容凯怎么到这里的。 慕容凯则拐弯抹角的打听老头儿为啥搬到这里来住。 还是老头儿精明,在慕容凯下车的同时说了一句话:“老头子我是给五爷看房子的。” 这句话懂的就明白了,不懂的也不会在意。 五爷?她母后那个老面首?这么说…… 慕容凯拦着老头儿的车头,问道:“老伯,前些天您在山上看见两个小孩子了吗?” 老头儿眼睛立马瞪圆了,这个也是那边的人? 老头儿:“你说的是啥样的小孩子?” 慕容凯:“不到两岁的一对龙凤胎。” 老头儿:“你是谁?” 慕容凯见状,知道老头儿见过两个小团子。 于是,他对老头儿道:“我是孩子的爸爸,两个孩子在那边想妈妈了,自己偷偷跑过来了!” 双方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就不遮遮掩掩的说话。 老头儿:“前几天,两个小东西自己背着奶瓶过来了,是我给送到魔都的。” 慕容凯:“送到花晚家了?” 老头儿:“送到爱晚斋,是谦爷接走的。” 这两个小混账居然真的跑这边来了! 这边找孩子的慕容凯无功而返,大夏那边找媳妇的慕容泽愁眉不展。 看着龙书案上那几大摞奏折,他是真的后悔了! 他怎么能干出这种混账事儿? 晚晚怀着孕,还为他筹划增加税收,充盈国库的办法,他却被妖孽迷惑心性。 姻缘线断了?断了他也要接上! 他给远在枯水寨的慕容凯下了一道圣旨,让他回京主持朝政。 慕容凯接到圣旨,心里不爽,尽耽误他的正事儿,看来攻打猛侗寨的事儿又得往后推了。 大夏皇宫,慕容凯和慕容泽对坐喝酒。 慕容凯:“皇兄,你要去找她?” 慕容泽:“朕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慕容凯:“为什么?” 慕容泽:“喜欢一个人,没有为什么!” 慕容凯:“你可拉倒吧,喜欢一个人没有为什么,你说的是唐穆吧!” 慕容泽一巴掌呼在慕容凯头上:“再敢提他试试?” 慕容凯:“我就是想让你想清楚,撇下一朝国事,去找一个女人,值不值得。” 慕容泽:“值得!” 慕容凯不死心,继续道:“我帮你捋一捋,论长相,花晚也就中上姿色,不值得你废了朝政。 论家世,她在那边出生,对你毫无助力。 论才华,她是挺聪明,不过都是些小把戏而已。 现在看来,也就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还值得你为她牵挂一些,可哪个女人不会生孩子?” 面对慕容泽的死亡凝视,慕容凯赶紧用酒把剩下的话送进喉咙。 慕容泽灌了一杯酒:“晚晚是我第一个真正喜欢的女人。” 慕容凯:“就是啊,第一个,又不是就一个,何必呢?” 慕容泽叹了口气:“你不懂!” 慕容凯暗想,我不懂?我不懂你为啥喜欢唐穆,把小晚晚气跑了。 既然你先放手,那就别怪我横刀夺爱。呸!是追求真爱! 慕容泽把所有的事儿交给他皇弟,收拾一番,追媳妇去了。 慕容凯就像被链子拴住的狗,在御书房气急败坏的批奏折。 喜安看着被王爷捏折的笔,默默的递给他第四只笔。 一共批了七本奏折,掰折三只笔,王爷心里这火气能把皇宫给点了! 还是喜悦给慕容凯出了个主意:“王爷,您不用着急上火,皇上把您拴在这里,他也未必就能顺利追回花晚。” 慕容凯瞪了喜悦一眼,拴在这里?他自己也觉得脖子上有条绳子。 喜悦讪讪笑道:“您虽然不能亲自出去,但派一些人去捣乱总可以吧!”慕容凯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哈哈,赏! 听王爷要赏自己,喜悦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慕容凯:“转过身去,背对着本王。” 喜悦纳闷儿,这是要赏啥?还没等他纳完闷儿,屁股上挨了一脚。 慕容凯:“赏你一脚,敢骂本王是狗!” 喜安在旁边没忍住笑喷了,喷了慕容凯一茶杯。 在慕容凯的死亡凝视下,喜安赶紧去给他换茶。 主仆三人商量后决定,由喜悦去跟踪慕容泽,伺机捣乱。 去捣乱的可不是只有喜悦,枯水寨的那个妖孽——唐穆也去了。 慕容凯被召回大夏,枯水寨这边就交给曹鹏主持政务,唐穆给曹鹏当参谋。 其实就是让曹鹏看着唐穆别搞破坏。 唐穆现在啥都不想,他就想他“表姐”——唐小花! 他就不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戚太后都亲自去请。 曹鹏派人告诉慕容凯,唐穆跑了,有可能去那边了。 慕容凯心花怒放,一拍桌子:“好!去吧,这样才热闹!” 喜安看着被拍折的笔,无奈道:“王爷,省着点用吧!没几只了!” 高兴也拍桌子,生气也拍桌子,幸亏桌子结实。 第170章 见面了 慕容泽只身一人来到花晚家,门锁着,家里没人。 他试着打花晚的电话,一直没人接,估计是把他拉黑了。 慕容泽只有这一张手机卡,还是用花晚的身份证买的。 他又去了爱晚斋,阿超给他倒了茶:“您这是来找晚姐,还是来这边玩儿?” 慕容泽:“花晚在哪儿?” 阿超:“您找晚姐,是因为孩子?还是想挽回晚姐?” 慕容泽:“当然是挽回花晚。” 阿超:“那您就别白费功夫了,晚姐又拧,又轴,死心眼,还小心眼,她认准的事儿,就跟那王八咬人……” “行了!花晚欠你多少工钱?你这么骂她?”慕容泽瞪了阿超一眼。 阿超见演的过火了,赶紧收:“我是就事论事,你如果想要孩子,那还算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 要不然,在这边连个结婚证都没有,以啥身份找人?” 慕容泽:“花晚到底在哪儿?” 阿超:“去哪儿没说,就说找个暖和的地方,坐月子去了。” 慕容泽:“借我电话用用。” 阿超:“不是吧!您皇上当着,还这么抠门?不舍得自己的电话费!” 慕容泽不跟他废话,抢过他的手机,抓着阿超手丫子,挨个试着解锁。 阿超:“哎呀!哎呀!强盗!你,你……” 慕容泽解开阿超的手机,页面打开的是某平台的直播,我去!我去! 慕容泽心想,我就跟唐穆混了几天,就把媳妇弄丢了,这小子这是要疯啊! 阿超讪讪笑道:“闲着没事儿,看看直播,关了!关了吧!” 慕容泽拨了花晚的电话号码,只响了一下,那边就接通了:“阿超,啥事儿?” 慕容泽:“是我!” 嘟!嘟!嘟! 慕容泽听着那个“嘟嘟”声,想伸手从电话里把那边的人抓过来,但现实是,他只能看着手机发呆。 阿超把手机拿过来:“我说她死拧死拧的,你还说我骂她!” 慕容泽把手机抢过来,打开刚刚阿超看的直播,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直播。 阿超不怕事大,偷偷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手机,录了一段慕容泽看直播的视频,发给了花晚。 慕容泽打算在爱晚斋守株待兔,花晚总有回来的时候。 守株待兔的第五天,五爷来了。 他给了慕容泽一个地址,和一张身份证,对他道:“我只能帮你这么多,其他的,看你自己的了!” 慕容泽朝五爷一抱拳:“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我的地方,您尽管说。” 阿超凑过来,看到那个地址写的是:沙洲岛,林海路3号院。 靠!五爷叛变了,他得通知花晚。 慕容泽伸手拦住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质地莹润的玉佩,塞进阿超手里。 阿超看了看玉佩,是好东西,但他不能背叛老板不是! 最后,他故技重施。 等慕容泽到了沙洲岛,站在3号院门口的时候,他给花晚打了电话。 说五爷把地址给了慕容泽,他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 完美! 接到阿超的电话,花晚心里暗骂五爷,这老东西一定是被他的棠儿忽悠的五迷三倒,才把她卖了! 现在不是骂五爷的时候,慕容泽是见还是不见? 小福子:“见见吧!,总得给皇上一个解释和道歉的机会不是?” 花外婆心比较软:“夫妻哪有隔夜仇?把话说开就没事儿了,毕竟肚子里还有两个孩子!” 小鸿儿不这么认为,他对外婆道:“皇伯父不好就不要了,我父王是一等好男人。” 花外公哼了一声:“你父王是一等混账,你别在这里挖你皇伯父的墙角,你父王早就被列入黑名单了。” 花晚想,见一见也不是不行。 不做夫妻也没必要成仇人,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在大夏,皇上喜欢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只是她的观念水土不服! 从慕容泽的角度看,他没错,这也不是啥大事儿,他肯来找她,已经是天大的诚意。 但花晚不敢再去验证男人的誓言,她尚且年轻,慕容泽就另觅新欢,一旦她人老珠黄,到时候的结果可想而知。 小福子去门口请慕容泽,他远远的看见皇上一个人站在大门口,心里不是滋味。 他紧跑几步,来到皇上跟前,跪倒磕头:“皇上,您一向可好?” 慕容泽看见小福子,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小兔崽子,竟敢偷盒子!” 小福子刚刚还挺可怜他们皇上形单影只的来这里,就这一爪子,把那一点点同情心抓没了。 小福子:“谁让你去外面乱搞,不但乱搞,还瞎!男人女人都分不清!” 慕容泽本来就因为这事儿上火,小福子再这么一说,他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但嘴上没认怂:“你给朕等着,回去看朕怎么收拾你!” 小福子:“看在咱们主仆一场的份上,奴才给您透个实底,您见了面,就别提什么回宫,什么认错。就说是来陪着娘娘待产来的。” 慕容泽:“不用给她解释一下?” 小福子:“您还得有心里准备,她不会让您住在这里。 反正一句话,您别当她是您的皇后,就当她是那个唐美人,每天换着花样的哄她开心,这事儿兴许能成!” 慕容泽跟着小福子来到屋子里,因为怕他面子上尴尬,花外婆和花外公带着两个小团子出去了。 小福子把人送过来也走了。 屋里坐着一个花晚,站着一个慕容泽,这俩人谁也不敢看谁。 还是进来送茶的小福子,给慕容泽使了个眼色,让他给花晚送杯茶过去。 慕容泽端着茶,放在花晚面前的茶几上:“晚晚!” 花晚酝酿好半天的情绪,因为这句晚晚,瞬间崩塌。 她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心里的委屈跟开了闸门似的,冲了出来。 这么长时间的假装坚强,假装不在乎,都被眼泪冲走了。 小福子见状赶紧溜了,慕容泽坐到花晚身旁,把她搂在怀里:“晚晚,是我不好,让你伤心!” 完了,他不说话,花晚只是啪嗒啪嗒掉眼泪,这一道歉,又开始了“驴式”哭法。 厢房里的花外婆有点儿坐不住,两个小团子也探头探脑的想去看看。 还是花外公沉稳一些:“都别去,让她哭吧!” 第171章 借花献佛 慕容泽被花晚哭的头昏脑胀,这怎么办? 在那边可以让她随便哭,不搭理她。 现在他是来哄媳妇的,就这么干瞪着让她哭,好像说不过去啊! 他记得当初鸿儿在花晚肚子里时,能知道外面的事情,还能帮她打架。 怎么他这俩儿子就不知道劝劝他母后别在哭了? 说来也奇怪,慕容泽责怪他的两个儿子不给力,花晚就不哭了,手轻轻的拍着肚子:“宝贝不怕,妈咪不哭了!” 慕容泽伸手摸了摸花晚的肚子:“吓到孩子了吧!” 花晚躲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慕容泽:“我看看儿子!” 花晚:“生出来你抱回去,爱怎么看怎么看,现在给我滚远点儿。” 慕容泽:“晚晚,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原谅我好吗?” 原谅!早就原谅了,只不过一时还没放下,这得交给时间。 花晚控制住情绪,对慕容泽道:“你跑这边来,朝堂政务谁管?” 慕容泽:“咱们回去一起管!” 花晚:“你别白费功夫,我不回去了!在那边你直接废后,重新立后就可以了。” 慕容泽:“为什么?就因为一个唐穆?” 花晚叹了口气:“不是唐穆的问题,而是我们所接受的教育和理念不同,注定我们会有很多分歧。唐穆只是个开始。” 慕容泽:“我可以慢慢适应。” “你不用因为任何人而委屈自己,更何况有些东西是人的本性,改不了的。你可以接受她做你皇后吗?”她指着墙上一幅六十多岁老太太的画像问慕容泽。 慕容泽:“你老了,我也会老。” 花晚:“男人永远十八岁!” 他俩心平气和的聊了大半天,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花外婆让小福子来叫他俩吃饭。 花晚站起身,对慕容泽道:“你是不是下飞机直接来这里了?” 慕容泽:“对呀!” 花晚:“那就不留你在这里吃饭了,你先去定好酒店,再去吃东西,不然你会露宿街头的。” 沙洲岛上的酒店很少,现在来这里过冬的人越来越多,所以花晚善意提醒他去安排住宿。 慕容泽:“我没身份证,住不了酒店,只能住你这里!” 花晚白了他一眼:“没身份证?你咋买的机票?该不会是抱着飞机起落架来的吧!” 被当场戳穿的慕容泽也不尴尬,抱着花晚的胳膊就是不撒手。 花外婆看不下去了,对花晚道:“要不就住一晚,明天再去定酒店。” 花晚捏着慕容泽的耳朵,把他“扔”出大门外。 花晚她们租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四合院,空房间有好几个,她就是不给慕容泽住。 慕容泽站在大门外心想,阿超说的没错,她就是小心眼,记仇,还死拧! 反正爱咋说咋说,她就是不让他住下。 小福子塞给慕容泽一个纸袋,里面是一套替换的衣服。 小福子:“皇上,您别生气,给花晚制造点小惊喜,就像袖子里藏一朵花给唐穆那样。” 慕容泽讪讪的点点头,拿着衣服走了。他还真没跟花晚玩儿过那种小浪漫。 路过一家花店,他走了进去。 店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慕容泽想起直播里的那个风骚女人,他突然觉得对这些所谓的漂亮女人有些审美疲劳。 还是晚晚好看,美的端庄,不像唐穆,妖气十足。 要说花晚端庄那是瞎,跟个猴子似的能用端庄形容? 店员见这个帅哥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笑道:“先生你要买花送人吗?” 慕容泽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店员道:“送老婆!” 店员心里嗤笑:买花送老婆,还盯着我出神,没准儿这也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店员:“您可以送玫瑰,当然这个没什么新意,要想老婆高兴,可以送她零食花束。” 慕容泽:“我不太懂这些。” 店员见慕容泽不懂送花,也不善于表达,只好把一张花语便签给他看。 慕容泽看了一下花语的含义,选了一束紫色郁金香。 他给店员留了地址,让她明天一早给送过去。 慕容泽走后,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进了花店。 是喜悦。 他进来后对店员道:“有没有传统丧葬用的那种大花圈?” “啊?”店员一时没明白是啥东西。 喜悦掏出手机,给店员看那种花花绿绿的,后面带支架,前面带飘带的大花盘子。 店员咧着嘴摇了摇头,指着街口道:“出了街口,往左有一家丧葬用品店,那里也许有。” 喜悦从花店出来直奔那家丧葬用品店。 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听说喜悦要买花圈,还赠送写挽联服务。 喜悦挑了一个看着蛮“喜庆”的大花圈,跟老板说了是送给自己老婆。 正准备写挽联的老板大叔放下笔,语重心长的对喜悦道:“兄弟,不爱就放过彼此,不要互相伤害!” 喜悦瞪着大眼珠子:“咋了?媳妇死了不能送花圈?” 大叔笑了:“媳妇死了,本家主人一般不送花圈,就是送,也是送生前喜欢的鲜花。 你是不是跟媳妇吵架了?不至于这么伤人家的心。 再说了,没事儿送花圈,这个可是深仇大恨,不好解啊!” 喜悦吓得一缩脖子,差点儿闯祸! 他谢过大叔,回到那家花店,问店员:“讨厌一个人,恨一个人,要送什么花?” 店员把那张花语便签递给喜悦:“看看这上面那个合适。” 她看着喜悦的年纪四十左右,看穿着应该是个事业有成的。 看样子刚刚真的去买花圈了。 其实送花都是想表达好的祝福,哪有不好听的花语? 喜悦看着这些,不太满意,不能表达他想达到的效果。 店员看着他龇牙咧嘴,抓耳挠腮的样子,就问他可不可以不送花,送些别的。 一句话提醒了喜悦,对呀还花什么钱买花,借花献佛就行了! 他拿出一张红票票,对店员小姐姐道:“美女,帮我写一个留言卡片行不?” 美女店员现在对喜悦这个帅大叔非常好奇,不给钱都想给他写。 她拿出精致的小卡片,等着喜悦让她写啥。 喜悦看了看那张精致的小卡片,嫌弃的直摇头,低头看见垃圾桶里有废包装纸,撕了一块,递给美女店员:“用这个!” 美女店员心里好奇的都长毛了,这到底是给谁写留言? 就听喜悦说道:“写!花晚,你别给脸不要脸,痛痛快快的跟我回去! 否则我每天往家里带一个唐穆那样的仙女。 你看看你现在,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还生了四个孩子,看着你那身肥肉,我都吃不下饭!” 第172章 背锅的唐穆 美女店员写的手抖,这话要是当面说,非让这个叫花晚的给挠花了不可。 喜悦揣着这张“留言卡片”走了,美女店员揣着一百块钱,点了杯奶茶压惊。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慕容泽的要求,花店把花送到了花晚的地址,打电话给花晚,让她出来取一下。 花晚还没起床,听说是送花的,知道是慕容泽的手笔,让花店的人把花放门口就行。 鬼鬼祟祟的跟着来送花的喜悦,正想用啥办法,能把他的“留言卡”塞进那束花里,就见花店的人,把花放在门口走了。 天助我也! 他三步两步跑过去,把那个精致的小卡片薅出来扔了,把他的“卡片”折吧折吧扔在里边。 不大功夫,小福子出来,把花拿了进去。 喜悦从暗处出来,得意的走了。 花晚并没在意慕容泽送的花,但小福子想为他主子说点好话。 他找了个花瓶,想把花插起来。 他嘴里还念叨:“花晚,你看皇上是真知道错了,一大早就派人送了花来,这还有留言。” 说着拿出那个叠的有些随意的“废纸”,心里还埋怨,皇上也真是的,三十二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怎么就不能弄张好一点儿的纸! 多年的习惯,他不会私自看帝后的东西,只是把那个折的粗糙的纸,递给了花晚。 花晚也好奇慕容泽会写些什么,她展开那种纸:“花晚,你别给脸不要脸……” 小福子就看见花晚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绿。 花晚啪的一声,把那张纸拍在桌子上:“阿福,给慕容泽打电话,说我想他了。” 小福子眨巴眨巴眼,这样是想皇上了?看着倒像是想揍皇上了。 接到电话的慕容泽心里轻哼了一声:“女人!一束花就搞定了!”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去买了好多花晚爱吃的东西,去了林海路3号院。 开门的不是小福子,是花外公。 他对慕容泽道:“一大早的,不知谁惹着她了,要吃人,你小心点儿。” 慕容泽没当回事儿,嬉皮笑脸的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对花晚道:“想我了?我也想我们晚晚了!” 花晚:“想我什么?想我这一身肥肉?还是想我生过孩子的身材?” 慕容泽一听,这茬不对,眼角偷偷看了看小福子。 小福子看着皇上,一闭眼,心道,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慕容泽没得到小福子的提示,只好问花晚:“怎么了?一大早的!” 花晚把那张纸摔到慕容泽面前:“心里话不敢直接说是吧?” 慕容泽一脸懵逼的拿起废纸,看见上面的内容当时就炸了:“这是谁写的?朕剐了他。” 花晚指着桌子上的花:“这花是不是你送的?” 慕容泽点头:“是我送的!” 花晚:“这张纸在花里,不是你让人这么写,人家花店疯了写这些!” 慕容泽现在是冤死了,他怎么会干这种事儿? 花店为什么要换了他的留言? 上午十点,花店开门营业,美女店员大老远就看见,昨天买花的帅哥站在门口。 她紧走几步,来的门口,跟慕容泽打招呼:“先生,今天需要什么花?” 慕容泽脸色阴沉,进来店里,把喜悦的那张“卡片”扔在桌子上:“这怎么解释?” 美女看见那张废包装纸,稍微捋了一下,就明白了,昨天那个帅大叔是给这个帅哥捣乱的。 她心里暗自庆幸,幸亏那个帅大叔没真去买花圈,要不然,今天她的店非让人砸了不可。 美女给慕容泽倒了杯茶解释道:“先生,这张纸是昨天另外一位先生定的,怎么会在您这里?” 慕容泽:“那人长什么样子?” 美女店员:“男的,四十左右,口音跟您差不多。” 见慕容泽在思索这个人是谁,美女店员道:“先生您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昨天那位先生一开始要买花圈,后来改了,要买寓意不好的花 ,最后才只写了一张留言。” 慕容泽纳闷儿,谁呀?这么祸害他?他在这边没有仇家,难道是郑达谦那个龟孙? 可年纪不对,郑达谦也就三十多一点儿。 他一抬头,看见了墙角的摄像头,美女店员赶紧道:“那个是坏的,装装样子而已!” 笑话,昨天收了人家一百块钱,不能把人家卖了! 慕容泽走后,喜悦拎着一包零食进来,指着墙角的摄像头问道:“这是啥东西?” 美女店员心里疑惑,摄像头都不认识? 看着桌子上的红票票,她耐心的给喜悦讲了一下摄像头的作用。 还贴心的把昨天喜悦的视频调出来让他看。 喜悦心里卧了个大去,如果不是这美女仗义,他就被皇上抓住了。 美女店员告诉他:“下次再干这种事儿,去买个帽子或者假发什么的,防止被摄像头拍到。” 喜悦点点头要走,美女笑道:“大叔,你干这事儿容易挨揍!” 喜悦瞪了她一眼:“别跟别人瞎说!” 心里窝火的慕容泽回到3号院,也不理任何人,直接去找花晚。 花晚正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体型,心里暗暗吐槽,唉!这身材也真是不怎么样,比钱大胖子强不了多少! 她左看看,右看看,不行,得减肥! 慕容泽进来的时候,看见花晚左摇右摆的端详自己的肚子,嘟囔着减肥。他一肚子的火气冲向花晚:“你敢减肥试试!” 花晚白了他一眼,揶揄他道:“就减,我也要减的像唐美人一样,跟仙女似的,这样也不枉霸占着你皇后的位置啊!” 不提唐穆还好,一提他,慕容泽想起这个唐穆是花晚造的孽,恨的牙痒痒:“你知道他是男人干嘛不说?” 花晚:“关你什么事?好好的耗子药,让你这黄鼠狼吃了!” 慕容泽被怼的哑口无言,花晚坐到沙发上,问他:“找到是谁换了卡片吗?” 慕容泽也坐下来:“没有,我猜应该是郑达谦。” 花晚:“不会,他在魔都,再说了,他也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儿。” 慕容泽:“那还能是谁?我在这边又不认识别人,总不会是那边的人吧!” 花晚一顿:“会不会是唐穆?” 第173章 投奔表姐来的 慕容泽一愣,随即摇头:“不是他,花店的人说那人四十岁左右。” “四十岁?他会不会化妆易容?”花晚道。 被冤枉的唐穆现在还在魔都,他不知道花晚在沙洲岛。 现在的唐穆是男人打扮,他只来过这边一次,去过花晚住的小区。 慕容泽曾经告诉过他花晚家的门牌号,他按照门牌号找到了花晚家。 敲了半天门没人,正巧对门住的老太太从电梯里出来。 看见唐穆敲门,问他找谁。 唐穆说找他表姐花晚。 老太太听是亲戚,就告诉他,花晚一家都去沙洲岛了。 就这样,唐穆歪打正着,轻轻松松的知道了花晚的行踪。 沙洲岛离魔都一千多里路,他没有证件,只能用最昂贵的方式——打车去。 到了沙洲岛,他发现这里的气候和地形,居然和他的枯水寨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这里就是后世的枯水寨? 他漫步在沙洲岛的街道上,有种穿越历史的感觉,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太神奇了! 正在感慨的唐穆,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慕容泽。 他刚要上去打招呼,就看见又一个熟人——喜悦正鬼鬼祟祟的跟踪慕容泽。 哈?这是干啥?出于好奇,唐穆也悄悄的跟在了后面。 慕容泽来到沙洲岛的海滩公园,找了个长椅,坐下来看着海面发呆。 他要想一想,沙洲岛上,他到底有没有仇人。 自打他来到这里,只要是有关花晚的事儿,都很邪门。 送花,留言卡片被换掉,送衣服,里面夹着个臭了的烂鱼。带花晚出去玩儿,莫名其妙的被人泼一身水…… 喜悦躲在一棵大棕榈树后面,观察慕容泽的动静。 唐穆躲在另一棵棕榈树后面,观察着他俩的动静。 好半天,慕容泽站起身,带着“两条尾巴”往回走。 路过一家甜品店, 他进去买了三份冰激凌。 这段时间,他发现一个规律,只要是给两个小团子买的东西都不会有问题。 他曾经一度怀疑是花晚的仇家,想借他的手祸害她。 喜悦发现他买了三份冰激凌,肯定有两个小主子的,他怕出差错,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这几天喜悦很郁闷,皇上买东西一般都买三份,因为小主子的原因,他不好下手。 算了,实在找不到机会,就自己去创造机会。 他转身往海景大道那家慕容泽经常去的蛋糕店走去。 唐穆见两个人分开,一时不知道跟着谁好。 一犹豫的功夫,慕容泽不见了,只剩下往蛋糕房去的喜悦。 唐穆只好跟了上去。 他隐藏在蛋糕店门外,假装跟门口笼子里那只小狗玩儿,偷偷观察着屋里的情况。 喜悦:“送到林海路3号院。” 店员:“3号院的?今天怎么不是原来那位先生?” 喜悦:“我是那位先生的助理,今天他没时间,让我来了。” 店员:“好的,今天要给夫人送什么惊喜?” 喜悦嘴角不禁上翘:“把这个放在蛋糕里。”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孩子玩儿的那种,小玻璃漂流瓶,里面有个纸条。 店员会意,这肯定是那位先生给夫人的,什么肉麻的东西。 再贵重,再肉麻的他们都替那位先生放过。 付了款,喜悦吹着口哨,心情极好的走了。 门口蹲着的唐穆纳闷儿,喜悦给花晚送蛋糕,还整什么惊喜,难道是慕容凯的主意? 唐穆觉得他真相了,慕容凯喜欢他皇嫂! 这更让他对花晚更加好奇,他这个表姐到底有啥过人之处? 唐穆没有继续跟着喜悦,而是走进蛋糕店。 想要找到花晚,跟着那个蛋糕就行。 店员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先生您好,需要帮……”忙吗? 小店员抬头看见唐穆那一刻,舌头打结了。 这是明星吧! 唐穆属于那种女装漂亮,男装英俊的类型,现在他一身休闲西装,绝对秒杀顶流明星。 唐穆冲店员一笑:“我想找份送货的工作。” 店员擦了擦哈喇子,对唐穆道:“你等着,我去问问老板。” 不一会儿,这个小店员跑回来了:“老板答应了,只不过薪水低一点儿。” 唐穆笑笑:“没关系。” 店员:“行,那你明天来上班。” 唐穆:“我现在就可以上班!” 店员心道,好啊!旁边站着个大帅哥,干活儿都带劲! 下午四点,那个林海路3号院的蛋糕终于打包完成,到了唐穆手里。 唐穆不会骑电动车,刚刚送那些蛋糕,这货是自己出钱打车去的。 这次也不例外,他在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去了林海路3号院。 一般送货上门,或者跑腿都送到门口就走,绝不会进顾客家里。 但唐穆的目的就是去见花晚,所以,他到了3号院,把蛋糕的外卖标签一撕,当成礼物,就去敲门。 花外公把门打开,见一个英俊的小伙子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蛋糕,问道:“您找谁?” 唐穆:“花晚是住在这里吗?” 花外公:“对,您是?” 唐穆没敢报真名,怕不让他进去。 他撒谎道:“我是花晚朋友,特意来看她的。” 花外公按照现在的想法,既然是朋友,就应该让进来坐坐。 唐穆顺顺利利的见到了花晚。 他进来的时候,屋里一共三个人:慕容泽,花晚,小福子。 唐穆没看慕容泽,直接把蛋糕递给小福子。 小福子接蛋糕的手僵住了,同时跟见鬼似的大叫:“啊~~你!你……” 花晚一直看着唐穆,还纳闷儿,这是谁?她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 人家都来家里看她,她要是不知道是谁,多尴尬! 花晚正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人的信息,就听小福子鬼叫连连。 慕容泽朝小福子他们看过去,也是惊呼一声:“你?” 这时花晚也从记忆中搜到了这个人的名字——唐穆! 唐穆干脆把蛋糕提到花晚面前,笑道:“表姐,别来无恙!” 花晚看了看唐穆,又看了看慕容泽:“要不你们聊,我先回避一下?” 还没等慕容泽说话,唐穆道:“不用,我是来投奔表姐的。” 第174章 鱼露奶茶 “投奔我?”花晚有点儿懵。 唐穆一副小奶狗的表情:“对呀!枯水寨被慕容凯占了,我现在无家可归,只有表姐这么一个亲人了!” 花晚心里也多多少少有点儿愧疚,忽悠着唐穆投降了,慕容凯又不兑现承诺。 人家自己找了个依靠,还被她搅和黄了。 她对唐穆道:“你还是投奔他吧!”说着一指慕容泽。 慕容泽刚要说话,就见唐穆一撇嘴:“男人靠不住的,喜欢你的时候甜言蜜语,不喜欢了家暴都有可能。 表姐就不一样了,咱是亲戚,一辈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慕容泽实在是忍无可忍,对唐穆道:“谁让你来的?赶紧回去!” 花晚心道,你不带他来,他怎么会知道结界?看来那个结界得想办法封上了。 唐穆:“皇上,我是来投奔表姐的,关你什么事?” 花晚见气氛有点儿紧张,就对小福子道:“阿福,来把蛋糕打开,尝尝好不好吃!” 小福子去切蛋糕,准备茶水。 花晚为了缓解尴尬,没话找话说,她问唐穆:“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家的蛋糕?” 问完,她猛然看向慕容泽,这一眼含义众多。 难道以前慕容泽给唐穆买过,他只是习惯去买那家甜品? 还是因为唐穆爱吃,慕容泽只是每次顺便多买一个给花晚? 亦或是他们本就是一起来的,唐穆今天是来示威来了? 这句话让原本就不太好的气氛,更加不好。 幸好这时小福子端着三份蛋糕回来,手里还捏着一个小瓶子。 花晚看着那个小瓶子,心里不爽,这是慕容泽的一贯做法,唐穆居然也用。 花晚把小瓶子打开,抽出纸条,看上面的内容。 “臭娘们,立马给老子回去,老子堂堂一国之君,喜欢唐穆怎么了?老子就喜欢他,你能怎么样? 花晚捏着纸条,看着慕容泽,是他写的? 又看了看唐穆,还是他写的? 极有可能是唐穆干的,包括上次骂她“给脸不要脸”,也有可能是唐穆干的。 但唐穆敢这么嚣张的挑衅她,还不是慕容泽给的底气?她又转向慕容泽。 小福子看出花晚神色不对,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花晚盯着唐穆和慕容泽,对小福子道:“去外面找根棍子来,粗一点的!” 不明所以的小福子去院子里撅了一根树枝,回来给花晚:“这个可以吗?” 花晚掂了掂,有点轻,凑合着用吧。 她拿着树枝,站起身朝慕容泽和唐穆一顿乱抽。 “狗男女,敢来老娘的地盘欺负老娘,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花晚一边抽一边骂。 慕容泽和唐穆被打的莫名其妙。 唐穆跟花晚动过手,知道打不过花晚,一边躲一边喊:“怎么啦?打我干嘛?表姐!表姐!” 慕容泽还想用武力制服花晚,他刚刚伸手去抓花晚的手,就被掀翻出去,桌子椅子撞翻一片。 这屋里唐穆和慕容泽被打的哇哇怪叫,听到动静,花外公和花外婆冲进来。 就看见慕容泽和唐穆被打的躲在沙发后面。 花外婆抢过花晚的棍子:“干嘛呀,这是?” 见来了救星,慕容泽从沙发后面出来道:“好好的,吃个蛋糕就急眼了!” 说着顺手从茶几上拿起那个纸条。 看完纸条,慕容泽跟看仇人似的看着唐穆:“你找死!”说着一掌拍向唐穆。 唐穆一闪身躲开,他一边躲一边问花晚:“到底怎么回事儿?那纸上写啥了?” 花外婆,拿起纸条一看,也是气够呛,她喊停那俩打架的,把纸条给唐穆看。 大家都看过了纸条上的内容,花晚觉得是唐穆写的,他今天就是来找她示威的。 慕容泽也认为是唐穆写的,是来给他捣乱添堵的。 花外婆不认为是唐穆写的,如果是唐穆写的,他没必要自己送过来。 唐穆知道是谁在下蛆,但是他说了,花晚和慕容泽都不信。 唐穆:“为什么不信,表姐,你信我,真的是喜悦这个杂毛干的!我亲眼看见的。” 花晚:“喜悦定了蛋糕骂我?他有病? 再说了,喜悦现在跟在慕容凯身边,他怎么来定蛋糕? 退一万步说,是喜悦定了蛋糕,那蛋糕怎么在你手里?” 花晚的夺命连环问把唐穆cpu干烧了,他也知道,喜悦骑驴他拔橛子了! 他对花晚道:“不用退一万步,就是喜悦那狗东西干的!” 吃过晚饭,花晚把慕容泽和唐穆轰走,唐穆:“我不走,我是来投亲的,找到表姐,当然要住在表姐家。” 花晚:“别套近乎,你的目的不是他吗?跟他走吧!”说着指向慕容泽。 花外婆一直纳闷儿,唐穆怎么是花晚的表弟,打哪儿论来的亲戚? 唐穆对花外婆道:“表姐火线认亲,为了枯水寨百姓,她以大表姐的身份劝降我的。” 花外婆对这件事也模棱两可的知道一些,这个唐穆就是把慕容泽迷的神魂颠倒的唐美人? 她不便插嘴这事儿,借故带着两个小团子出去溜达,走了! 慕容泽想把唐穆弄走,可这事儿在花晚眼里就是送命题,带走不对,不带走也不对。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唐穆留在里3号院。 慕容泽还是每天来,自从唐穆来了以后,花晚觉得慕容泽每天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灿烂很多,看的她心里窝火。 这天,慕容泽又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个袋子。 还没进门,就对花晚道:“晚晚,你的外卖。” 花晚纳闷儿,她没点外卖,花外婆不让她吃外卖的东西。 慕容泽把袋子放在茶几上,帮花晚把袋子打开。 里面是一杯血糯米奶茶,花晚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送来的。 她没想太多,拿出来,喝了一口,瞬间脸色大变,哇的一下吐在地上。随即就是一阵干呕。 我的老天,要了命了,这奶茶是什么口味? 她翻看奶茶杯上的标签:血糯米奶茶加鱼露! 有的宝子可能不知道鱼露是啥,就是长时间用盐腌制生鱼产生的液体。 奇臭无比!又咸又腥!花晚干呕着去漱口。 慕容泽傻掉了,他又闯祸了?他又闯祸了! 现在他有点相信唐穆说的,那个捣乱的人是喜悦。 因为今天唐穆一天没出去,就在3号院里跟两个小团子一起,学捏粘土小娃娃。 慕容泽怎么说也是个文治武功都不错的皇上,这小把戏他还不在乎。 这些年他一直拿一个帝王的标准要求自己,对外的人设是一个沉稳,睿智,仁义的君主。 但毕竟跟慕容凯是一爹一妈的,那混账劲儿比他弟弟更甚,只是藏的深。 第175章 抓喜悦 假如这真是喜悦干的,那就等同于慕容凯干的。 他是太惯着他这个皇弟了! 从谋反到让花晚生了两个小团子,再到给他送唐穆,现在又追过来捣乱。 他这个皇兄也该好好管教管教弟弟了! 花晚漱过口,吃了一颗酸梅才把那股臭味压下去。 她嚼着酸梅,瞪着慕容泽,等着他解释。 慕容泽干脆不解释了,他对花晚道:“把小福子借给我用两天。” 花晚:“干啥?” 慕容泽:“钓喜悦!” 花晚:“你真认为是喜悦干的?” 慕容泽:“唐~穆既然说是他,想必是真的。” 花晚:“唐穆你俩去钓!” 慕容泽:“晚晚……” 花晚:“我没别的意思,喜悦功夫不错,唐穆你们俩去,胜算大一些。” 小福子把正在捏泥娃娃的唐穆喊来,两个小团子也一起跟了过来。 唐穆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异味,他捂着鼻子:“表姐,你拉裤子里了?” 两个小团子也捂着鼻子喊臭。 慕容泽:“那天你真的看见喜悦了?” 唐穆:“当然,我亲眼看见他定的蛋糕。” 花晚:“之后还见过他吗?” 唐穆:“没有。” 慕容泽:“跟我去抓喜悦。” 唐穆:“我不去,那狗东西功夫了得,去了少不得挨揍。” 花晚:“怕啥?在枯水寨, 他们主仆三个,不也没打过你吗?” 小福子凑过来:“我去!” “你去?”连大带小四个人看向小福子。 小福子:“对呀!我去给花晚买她爱吃的佛跳墙,订好餐就走,这个加料的机会他不会浪费,到时候皇上就去抓人!” 两个小家伙听说要去抓喜悦伯伯,高兴的手舞足蹈:“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第二天,3号院里的人,除了花外婆和花外公,剩下的人按计划去抓喜悦。 早上九点多,小福子带着两个小团子出门了。 他们一路边走边玩,去前面街角那家小餐馆,这家的佛跳墙全沙洲岛有名。 到了餐馆,小福子一手拉着一个小团子,不让他们乱跑。 可一不留神还是让鸿儿跑了,小团子在餐馆门外的台阶上蹦来蹦去,眼睛却四处张望。 伙计过来点餐,小福子故意在菜牌前面犹豫了一会儿,见鸿儿进来了,才对伙计道:“要一份佛跳墙,中午送到林海路3号院。” 点完餐,付了款,他带着两个小团子走了。 “埋伏”在餐馆里的慕容泽坐在角落的位子上,一身休闲装。 现在才九点多,餐馆里没有其他顾客,都是小福子这样来订餐,或者电话订餐的。 小福子刚走,一个人进来,是喜悦,果然是他! 慕容泽的位置比较隐蔽,喜悦没看见他。 伙计过来招呼喜悦:“先生需要点什么?” 喜悦:“刚刚那个带着两个小孩的人点了什么?” 伙计:“他只点了一份佛跳墙。” 喜悦:“这个不孝子,他爸血脂高,血压高,尿酸也高,他居然让他爸吃这个!” 伙计:“这样啊!也许他不了解佛跳墙的食材。” 喜悦:“就把这个佛跳墙,就换成白煮青菜吧!” 伙计:“好的,没问题。不过,我们核对一下信息,这个佛跳墙是送哪里?” 喜悦:“我是刚刚那个人的叔叔,这佛跳墙是送到林海路3号院的。” 伙计:“好的,信息是对的,那就把佛跳墙,换成白煮青菜。” 这时,角落里的慕容泽站起身,朝喜悦走过来。 喜悦可能是做贼心虚,冥冥之中感觉到了危险,回头一看,妈呀!皇上怎么在这里? 他扭头就往门口跑,手刚碰到门,那扇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换另一扇门,那个人也换另一扇门,他回到刚刚推的那扇门,那人也回到刚刚推的那扇门。 来回两次,慕容泽已经到了他身后。 喜悦见来不及逃走,只好转身往后厨跑。 慕容泽也不急着追,只是在后面跟着。 喜悦在后厨转了一圈,没找到能逃出去的后门,只好反身回来。 这么不足五十平米的空间,慕容泽和喜悦打起来的话,根本施展不开。 慕容泽朝喜悦道:“束手就擒吧,否则按刺杀圣驾,或者谋反论。” 喜悦咽了口唾沫,慕容泽说的没错,在那边敢跟皇上动手,那就是死罪。 今天若是被皇上抓住,他是死路一条,若是跑了,可以来个死不认账。 想到这里,他又朝门口冲去。 刚刚开门进来的那个人,现在也正好想出去,又是喜悦左边他左边,喜悦右边他右边。 喜悦急了,伸手把那个人往旁边就扒拉。 他把那人扒拉的一转身,脸对脸,眼对眼,四目相对,喜悦的心凉了。 踏马这人是唐穆! 不能打皇上,可以打唐穆,喜悦一掌拍向唐穆。 唐穆一闪身,喜悦的掌劈空,身后的那扇玻璃门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趁着这个空档,喜悦窜出门外,施展轻功就要跑。 唐穆不给他机会,跨步追了上去。 唐穆的功夫着实不弱,当初慕容凯加上两个狗腿子都打不赢他,何况现在只有一个狗腿子! 大街上,两人一追一跑,时不时还过两招,关键是两个人颜值都很高,所以,招了不少人看热闹。 唐穆和慕容泽今天有备而来,穿的是休闲装,喜悦穿的是休闲西装。 打起来是好看,但衣服束手束脚,脚踢不高,拳打不开,渐渐的败势明显。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喜悦身边,朝喜悦大喊:“快上车!” 喜悦顾不得许多,先逃了再说。 他虚晃一招,跳出唐穆的攻击范围,窜上那辆车跑了。 唐穆一跺脚:“让这个狗东西跑了!” 慕容泽慢悠悠的愰了过来:“他自投罗网了!” 唐穆一愣:“那辆车是皇上派来的?” 慕容泽:“是花晚的!” 喜悦跳上那辆车,看见开车的大肚婆,心里暗道:完了! 花晚见喜悦上来,啪嗒一声,车门落锁,喜悦想跳车怎奈慢了一步。 随即右胳膊就被鸿儿抱住,嫣儿从右边爬到喜悦左边,把他的左胳膊也抱住。 先不说这俩小东西娘胎里就开始打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团子,喜悦也不敢动,那可是小主子! 第176章 这都是自己干的? 花晚把车停在三号院的车库,两小只把喜悦从车上拖下来。 喜悦想忽悠鸿儿放了他:“小世子,老奴抱着你吧,走路累!” 鸿儿:“不用,鸿儿不累。” 喜悦:“嫣儿小郡主一定累了,老奴抱着你走!” 花晚皮笑肉不笑的对喜悦道:“本宫倒是累了,你这个死奴才来抱抱本宫!” 喜悦讪讪的笑了:“娘娘,您就放过奴才吧,只要您放了奴才,让奴才干啥都行。” 花晚:“你放心,我一不打你,二不骂你,只是请你来聊聊天,吃顿饭。” 喜悦:“真的?那奴才先给您道歉,之前干了那些混账事儿,对不起娘娘,奴才以后定为娘娘肝脑涂地。” 花晚:“你先别表忠心,吃完饭再说。” 这时,慕容泽和唐穆也回来了,喜悦给慕容泽行礼:“参见皇上!” 慕容泽:“跑不了了才参见皇上,刚刚在餐馆,怎么没见你这么懂事儿?” 喜悦:“奴才一时没认出来是您!” 花晚朝慕容泽道:“好了,来者是客,让阿福准备午饭吧!” 喜悦总感觉气氛有点儿诡异,他朝花晚道:“娘娘,你是不是有啥后招?要打要罚您就给个痛快。” 花晚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把之前的那些骂她的纸条都拿出来,给喜悦看:“看看这些可眼熟?” 喜悦心想,他就说不可能善了!但该否认的时候绝不能承认。 喜悦:“这都是啥?奴才看不懂啊!好像是骂人的。” 花晚嘿嘿笑道:“装的还挺像!” 喜悦也跟着嘿嘿的笑了,他自己都装不下去了。 只见花晚拿出一支笔,一张纸,在纸上写了改,改了写,终于写完了,递给喜悦:“看看这个写的怎么样?” “慕容凯,你这个混蛋,王八羔子,狗东西,让老子来祸害花晚,人家花晚怎么你了?帮了你多少忙啊! 别让老子看见你,小心老子把你掰碎了给树当肥料!” 喜悦看完吓得一身冷汗:“娘娘,您这是让我把这封信给王爷带回去?” 花晚笑着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你只要照着读一遍就行,自然有人把它送回去。” 说着她拿出一个录音笔,按下录音键。 喜悦现在才知道花晚有多损! 唉!他当初骂她的时候,就该留点口德,这个女人可不是东西了! 花晚这次是冤枉了,这个主意是慕容泽出的,只不过骂慕容凯的文案让花晚写。 花晚拿着录音笔,逼着喜悦念那段话,喜悦跟小学生读课文似的一字一句的读,一听就是在念稿。 花晚拿着棍子,啪啪的抽茶几:“你骂我时候,可不是这么磕磕巴巴的,当时是不是骂的很痛快?” 喜悦后悔啊!他不该上花晚那辆车,他不该嘴欠骂花晚,他就不该给王爷出这个馊主意! 他后悔的功夫,花晚第二篇文案也写好了。 ”慕容凯,你这个龟孙,大街上跑的小串串儿,你让老子来干这缺德事儿,老子诅咒你除了小世子和小郡主,你生孩子没屁眼!” 喜悦看见后面的内容,干脆摆烂了,你爱打就打,爱骂就骂,反正我就不给你念。 慕容泽见花晚撬不开喜悦的嘴,对她道:“不急,先去吃饭,吃过饭他就想明白了。” 说着把喜悦带到餐厅,桌子上摆满了饭菜,但看着有点儿古怪。 没错,就是古怪。 喜悦被两小只拉着坐在椅子上,花晚坐在他旁边,慕容泽坐在他另一边。 喜悦现在这待遇放在大夏,那是喜悦家祖坟冒青烟了,不但跟皇上和皇后同桌,他还坐主位。 但喜悦现在如坐针毡:“皇上,娘娘,奴才不能坐这里,不合规矩。” 慕容泽:“没关系,在这边没那么多规矩。” 喜悦:“皇上,奴才错了,你怎么罚奴才都行,就是别这样啊,太吓人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呀!” 花晚一笑:“你他娘的还知道诛九族?辱骂皇后不是诛九族吗?” 喜悦低着头,一副垂死的样子。 花晚把旁边的那杯奶茶端过来,送到喜悦嘴边:“来,尝尝全沙洲岛独一份的鱼露奶茶。” 喜悦捂着嘴,不肯喝,眼中满是祈求的看着花晚。 慕容泽怕花晚心软,对花晚道:“你先去吃饭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花晚:“不用,我要看着喜悦大人喝了这鱼露奶茶。不知是什么能人,想出这么绝妙的配方!” 喜悦看着满满一桌子“美食”,他绝望了。这里一定还有芥末青团,虾酱饺子,加盐可乐…… 他这么变态吗?这些都是他想出来的? 小福子端着最后一个毛巾卷蛋糕过来,喜悦当时就要跑。 慕容泽一把按住他:“怎么?吓成这样!当时你怎么放进去的?” 喜悦冷汗都下来了:“皇上,你让我干啥都行,这个奴才真不行。” 慕容泽:“不行?你当初怎么想的?你脑子里都是屎吗?” 花晚看见这个蛋糕,怒从心中起,她拿起叉子,从中间把蛋糕戳开,粉色的蛋糕上躺着个圆滚滚胖嘟嘟,浑身占满蛋糕屑的大肉虫子。 鸿儿用小手指捅了捅胖墩墩的大虫子:“糟了,闷死了!” 嫣儿捏起虫子看了看:“没有闷死,还活着呢!” 喜悦两股战战,说话都带颤音:“求小主子把它拿走!老奴给你当马骑好不好?” 花晚忍不住笑了:“你害怕虫子?” 喜悦:“不怕!” 花晚:“瞧瞧你现在这怂样,还能指望你提刀上马,上阵杀敌?” 喜悦是真的怂了,他天生对这些东西视觉过敏,最受不了那肉肉的感觉。 当初他也是鬼迷心窍,在路边看见这么个东西在地上爬,他吓得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去,心里就冒出个一个邪恶的想法。 他找了个袋子,把虫子装起来,去了一家蛋糕店,花高价做了一个“整蛊”蛋糕。 店家再三强调这是他自愿的,出了问题店家不负责任。 喜悦多给了二百块钱,还答应店家不留店家标记。 然后又给了一个外卖小哥二百块钱,让他给花晚送去! 之后他就把这事儿忘了,开始琢磨“新创意。” 没想到,早先造的孽,花晚这里一样没差,全给准备好了。 看着喜悦要死不活的样子,花晚还是动了恻隐之心:“这些东西你也不是一天送来的,我也不强迫你一天都吃了,你慢慢吃,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放你走。” 第177章 该管教了 喜悦看向慕容泽,慕容泽点点头:“既然皇后说了,那就按照她的意思办。 那几句话你最好现在就录,今天录的不合格,明天录的时候增加一条。 明天录的不合格,后天录的时候,再加一条,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花晚和慕容泽去吃饭了,剩下两个小团子,一左一右的“陪”着喜悦。 喜悦见花晚走了,对鸿儿道:“小世子,老奴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嫣儿笑道:“喜悦伯伯你想逃走对不对?” 喜悦心里一个趔趄,这俩小东西也太聪明了,一时还忽悠不住! 他对嫣儿道:“小郡主,老奴这可都是为了你和世子好,你想不想跟父王母后天天一起生活?” 嫣儿:“想!可是母后是皇伯父的皇后。” 喜悦:“只要你母后不喜欢皇伯父,就能跟你父王在一起。到时候,你们一家四口不就团聚了?” 鸿儿歪着小脑袋,若有所思的问喜悦:“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喜悦伯伯用来陷害皇伯父的?” 喜悦想说是,但陷害皇上的罪名可不轻,他只能干笑了两声。 鸿儿继续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咱们再给皇伯父找一个,比唐穆还漂亮的女人不就行了?” 喜悦一拍脑门,对呀,当初皇上就因为多看了唐穆一眼,帝后之间感情就出现危机。 现在再找一个“唐穆”,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还是小主子聪明,一针见血的把问题解决了。 再看看自己,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呀! 想给慕容泽找个美女说简单,其实也真的很容易。 连门都不用出,平台上环肥燕瘦,火辣温婉,呆萌知性,要什么有什么。 于是喜悦注册了一个叫“大夏皇上慕容泽”的账号,头像直接用了皇上的照片,每天泡在直播间里,给慕容泽“选妃”。 几天下来,他锁定了一个美女主播。 这次他完全按照唐穆的标准找的,这女的比唐穆还漂亮,主要是事业线峰起云涌,唐穆根本没有。 他给人家刷了几万块钱的礼物,约人家喝咖啡。 这个美女主播也是老江湖,几万块就想奔现?开什么玩笑! 又勾搭了几天,喜悦觉得,得给这个女的下一剂猛的。 于是他开始看那些顶流明星的造型,依葫芦画瓢的捯饬自己。 从男团爱豆,到商业精英,从谍战片的卧底,到国外大片的硬汉。 最后他相中了某知名演员的大背头造型。狠了狠心,把自己的一头“秀发”剪了。 还别说,喜悦天生痞帅大叔的气质,一下就溢出了屏幕。 把自己的造型捯饬好后,他就开始去直播间勾那个美女主播。 刷礼物,当榜一大哥,然后跟美女连线。 开始美女主播还真没看上那点礼物,连线后,看见喜悦这个人,当时就惊叫连连:“妈呀!大叔,你好帅!下播去喝咖啡?我请!” 这个主播本来就火,再加上公屏上这么一互动,账号的热度蹭蹭的往上窜。 热度高,对于主播是好事,平台会给她推喜欢她的人。 所以有一个人,也刷到了这个直播间。 没错,就是那个表面媳妇万岁,心里花花肠子的慕容泽。 自从在阿超那里看过美女直播,这货没事儿就刷着看两眼,他自己觉得,纯纯的过过眼瘾而已。 他看到喜悦跟美女勾勾搭搭,还要见面,心里了然,怪不得这货剪了头发,原来是打算勾妹子。 可是…… 慕容泽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喜悦是太监啊! 他勾搭妹子干啥? 慕容泽点开榜一的小圆圈,靠!这不是他的照片吗?再看名字,大夏皇上慕容泽? 慕容泽看直播的心情就变了,喜悦用他的照片和名字钓妹子,打算干啥? 不过他的照片没起作用,还是人家喜悦舍了满头“秀发”,把自己包装成痞帅大叔,妹子才上套。 他趴在直播间外面,看着里面打情骂俏的两个人,考虑是不是放个水,让这货“溜出去”一趟。看看他到底要干啥? 成功勾到妹子的喜悦现在喜悦不起来,妹子搞定了,皇上还没搞定,他要让皇上和妹子来个偶遇。 他和妹子约的是周六下午,在纯遇咖啡厅见面,怎么才能让皇上乖乖的去那个咖啡厅呢? 成年人费尽心思办不到的事儿,小孩子撒个娇就解决了。 鸿儿见喜悦发愁,就开导他:“喜悦伯伯,这些吃的其实也不是很难吃。” 喜悦:“我不是愁这些东西怎么吃,我在想,怎么让皇上去见见那个美女。” 鸿儿:“去哪里见?” 喜悦:“纯遇咖啡厅。” 鸿儿略微沉思一下道:“没问题,我可以让皇伯父带我去。” 就这样,周六下午,鸿儿成功拐着皇伯父,去了纯遇咖啡厅。 在咖啡厅里,鸿儿一直磨叽到下午四点,也没见到那个图片上的美女出现。 对于鸿儿非要去咖啡厅这事儿,慕容泽本就疑惑。 再看小东西一直四处张望,好像在找人,还找各种理由不肯走。 他意识到,这小东西一定有事儿,于是他也跟着四处张望。 角落里,一个三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那里,也一直四处张望。 这女人看着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慕容泽突然灵光一闪,这是喜悦勾的那个美女主播! 靠!这跟直播里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看着像那个主播她妈。 那女的看样子是在等人,不会是在等喜悦吧! 突然,慕容泽的脑子里就像蹦进一粒火花,瞬间明朗了,喜悦勾妹子是为了给他,想让他重蹈覆辙。 幸好妹子没看上他,他更看不上这个妹子。 如果,他只是说如果,再有一个跟唐穆那么漂亮的,如果他再把持不住,那…… 喜悦这厮其心可诛!他看了看旁边依旧东张西望的小团子,气的一把拎起来出了咖啡厅。 回到3号院,慕容泽把小团子扔给花晚:“这孩子该管了!” 花晚见小团子一脸的不服气,问道:“怎么啦?” 鸿儿拿出小孩子最好用的武器,瘪着小嘴,要哭不敢哭的看着慕容泽。 花晚看向慕容泽:“怎么啦?” 慕容泽:“他小小年纪,跟着喜悦不学好,看美女直播,还去跟人家约会!” 花晚一惊,看向小团子:“真的吗?” 第178章 黑心小团子 鸿儿看上去被慕容泽教训的要哭,其实这小崽子脑子在飞转。 这事儿既然皇伯父知道了,那就双方亮剑吧!只是他要怎么才能在母后这里取得优势呢? 鸿儿往花晚怀里一扑,把脸埋进花晚怀里,假装哭道:“妈咪,鸿儿才没看什么播播,是皇伯父,他自己看的播播,我听喜悦伯伯说,他自己还有个什么号,不信妈咪问问喜悦伯伯。” 关于直播这事儿,花晚相信鸿儿,毕竟喜欢动画片的,不爱看大长腿。 还有就是阿超曾经给他发过,慕容泽看直播的视频,两下比较,她相信她儿子。 花晚拍着鸿儿道:“鸿儿乖,咱不看那些低俗,无聊的东西!” 这话像是在哄孩子,其实是说给慕容泽听的。 慕容泽不能把小团子怎么样,但他可以去找喜悦。 喜悦正在屋里研究那些美食,就看见皇上怒气冲冲的进来。 喜悦赶紧站起来,给他施礼:“参见皇上。” 慕容泽一掌拍向喜悦,喜悦虽然不敢还手,但他可以躲。 这一掌的力道被喜悦卸掉多一半,他借着惯性,倒在沙发上:“皇上,您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慕容泽,拿出手机,给他看了那个主播的照片,对喜悦道:“给朕找妹子,就找这样的?” 看了照片喜悦心里暗骂:靠,居然长这德行,白瞎了那么多钱! 他看着慕容泽手机上的那个女人,假装不解的问:“这是谁呀?” 慕容泽邪魅一笑:“你也认不出来了?榜一大哥!” 喜悦的原则就是能否认绝不承认。 他对慕容泽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皇上,您不要冤枉奴才,奴才的情况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 慕容泽看了看满桌子的“美食”,对喜悦道:“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清楚,朕可以给你去掉一样吃的。” 喜悦赶紧把那个夹“圆滚滚胖嘟嘟”的蛋糕推给慕容泽:“我把这事儿跟您说了,您可不可以,别让小福子每天做一个这玩意儿了!” 慕容泽:“说吧,说的好就不吃了,说的不好,小福子也不用天天做新的,这块蛋糕就是臭了,你也得吃了它。” 喜悦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跟慕慕容泽说了。 慕容泽看着喜悦,一脸你猜我几岁的表情。 喜悦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皇上,真的是小世子说,再给您找个比唐穆还好看的女人。” 慕容泽:“既然你说是鸿儿的主意,那就把他叫来和你对质。” 喜悦一脸不在乎,对质就对质,他说的都是实话他怕啥? 不一会儿,花晚领着鸿儿来了,这小兔崽子刚刚为了演戏逼真,使劲儿揉眼睛,现在,眼睛跟烂桃似的。 喜悦看了忙问:“怎么啦,小世子?谁欺负你了?告诉喜悦伯伯,伯伯帮你揍他!” 慕容泽:“朕欺负他了,你来揍朕!” 花晚在沙发上坐下,把鸿儿揽在怀里:“找鸿儿来干啥?你们还有没有点儿出息?两个人加起来快六十岁了,跟一个两岁的小孩子,丁是丁卯是卯的干啥?” 喜悦:“皇上非要问,我只好实话实说了!” 花晚看着慕容泽:“到底出啥事儿了啊?回来就把鸿儿数落哭了,现在又对质!” 慕容泽让喜悦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花晚了解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不相信鸿儿一个小豆丁,能把两个自认为很牛掰的人弄到自己的棋盘里。 她问鸿儿:“你要给皇伯父找个漂亮女人?” 这个小东西随了他爹,典型的心里坏,他眨巴着烂桃似的大眼珠子,对花晚道:“是皇伯父自己要找,鸿儿才拜托喜悦伯伯帮忙的!” 慕容泽:“我什么时候要找女人了?你这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 鸿儿朝喜悦一眨眼,对他道:“我看到过皇伯父看美女姐姐,喜悦伯伯也看到过,妈咪不信就去平台看看,那上面有个叫大夏什么的,就是皇伯父。” 喜悦会意,小主子要栽赃,于是给鸿儿补充道:“是大夏皇上慕容泽,娘娘可以搜一下看看。” 慕容泽麻了,怎么几句话让这个小东西把自己给弄成被告了! 花晚拿出手机,搜了一下那个名字,还真有,头像是慕容泽的照片,人赃俱获,花晚看向慕容泽。 慕容泽:“那个不是我的账号,是喜悦的。” 花晚:“喜悦的账号用你的照片当头像?” 慕容泽一指鸿儿:“都是这个小兔崽子策划的!” 花晚嗤笑道:“慕容泽,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竟然让这么个小团子背锅!” 黑心小团子朝慕容泽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慕容泽见解释花晚也不会相信,干脆不解释,他朝着喜悦道:“你现在坦白朕饶你不死。” 喜悦一脸无辜:“皇上,都是小世子说的,我啥也没说,坦白啥?” 慕容泽:“把手机给我!” 喜悦:“丢,丢了!” 慕容泽把喜悦逼到墙角,伸手就去抢他的手机。 喜悦见势不妙,手上一用内力,手机就碎了。 花晚看着这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喜悦心里有鬼才会自毁手机。 她把喜悦捏碎的手机拿过来,把卡拿出来,放进自己手机的备用卡槽。 打开平台,登录进去,那个叫大夏皇上慕容泽的账号果然是喜悦。 见事情败露,喜悦只好认罪,鸿儿又把眼睛揉红了,对花晚道:“妈咪,鸿儿知错了!” 慕容泽看着这个黑芝麻馅的小团子,想起了他皇弟,这个小东西跟他爹小时候一样的混账。 他真担心他的儿子生出来,会被这小子当猴耍。 当不当猴耍,孩子到时间都得生,农历的腊月初一,花晚在沙洲岛妇产医院顺利的生出两个小皇子。 按照族谱上写的,这两个孩子,哥哥叫慕容沙,弟弟叫慕容洲。 花晚现在才明白,这两个孩子是用了沙洲岛的沙洲两个字。 鸿儿和嫣儿看着两个躺在小婴儿床里的弟弟,直皱眉:“太丑了!” 花晚:“他们太瘦了,长胖了就漂亮了。” 第179章 过目不忘vs小哑巴 慕容泽怕两个小东西没轻没重的碰了他的皇儿,尤其是那个黑芝麻团子。 他对花晚道:“让鸿儿和嫣儿跟小福子回去吧。” 花晚知道他的想法,心里不禁好笑,不至于如此护犊子吧! 因为生了两个小皇子,慕容泽大赦天下,把喜悦放了,但死罪免了,活罪不免。 他让喜悦寸步不离的,守着鸿儿和嫣儿,以免这两个小东西对他皇儿不利。 花晚对慕容泽道:“你差不多得了,你的皇儿是黄金打造的?你有六个儿子,人家慕容凯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也没像你这么护犊子!” 这句话提醒了慕容泽,他逗弄着两个小“猴子”对花晚道:“晚晚,等明年春暖花开,咱就回大夏如何?” 花晚:“两个小的还是先呆在这边吧,鸿儿和嫣儿倒是可以送过去,让慕容凯带着学一学那边的生存之道。” 慕容泽:“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花晚:“没什么原谅不原谅,其实我早就放下了,不如你也放开吧,范大人那些什么凤命福星之说,都是吉祥话儿而已,不必当真!” 慕容泽看着睡相安然的两个孩子,沉默着。 花晚又道:“那本族谱上的话,也不一定是真的,如果别的妃嫔生的皇儿寄养在我名下,族谱上依然会写嫡出。 你才二十多岁,今后的日子还很长,遇到什么人,遇到什么缘分,都未可知。 我一直想给你道歉,当初怀着慕容凯的孩子,还要逼你娶我,是我不对,耽误你太久了。” 慕容泽嘴上虽然没说话,心里知道,这次花晚真的不会跟他回去了! 花晚继续道:“等到沙儿和洲儿能在大夏后宫生存,我会让他们回去。” 这时,婴儿床上的沙儿突然大哭,花晚赶紧把他抱起来轻轻拍着。 慕容泽把洲儿抱起来,慢慢的转过身去。 两年后。 爱晚斋门前,一辆飞速驶来的儿童自行车吱的一声,停在爱晚斋门前。 鸿儿从自行车上跳下来,嘴里叼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是从街口那家蛋糕店买来的蛋挞。 刚刚出炉的蛋挞还没有塌陷,可想而知,他从那家蛋糕店到爱晚斋才用了多长时间。 爱晚斋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看着有些瘦弱。 鸿儿把蛋挞从袋子里拿出来,递给小男孩:“沙儿,快吃!” 这个小男孩就是慕容沙,两岁了,还不会说话! 但是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有着看透人心的神采。 花晚带着他去了好多医院,就是查不出他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不说话。 花外婆说,有的孩子就是说话晚,不是什么大事儿。也许再过些日子沙儿突然就说话了。 可跟他一起出生的慕容洲,一岁就能背三字经,不但说话早,还他娘的过目不忘。 看过的书,教过的字,全都记着。 沙儿接过哥哥给的蛋挞,小口小口的吃着。一副宠辱不惊的小老头神态。 鸿儿看着这个弟弟,心里叹了口气:“唉!可怜的沙儿,怎么跟只小病猫子似的!” 小病猫子慕容沙,津津有味的吃着蛋挞,听着他哥哥心里说他是个小病猫子,睨了他哥哥一眼。 没错,这个小犊子不但会说话,还能听到别人的心声。 他之所以不说话,完全是因为他不想说话。 在慕容洲给大家背三字经,显摆过目不忘的本事时,他觉得这个弟弟好幼稚! 不但幼稚,还话唠,整天叨叨个没完。 在他看来,洲儿那些话都是废话。 鸿儿看着这个弟弟,心里暗自思忖:沙儿不会是个傻子吧!都两岁了,每天除了吃东西就是发呆。他和嫣儿两岁的时候,可都能跟着喜悦伯伯练内功心法了。 沙儿心道:练个内功就把你能的不行了,你知道喜悦伯伯天天骂父皇是龟孙吗? 你知道父皇天天骂母后死娘们儿吗? 你知道外公偷偷给跳广场舞的邓老太选生日礼物吗? 其实慕容沙开始也没想装哑巴,他不爱说话是真的,但有洲儿这个话痨衬托,他就像个哑巴似的。 后来他发现当哑巴福利多多,于是就乐在其中了。 再后来,他发现母后对他不说话这事儿非常着急,他现在犹豫,要不要开口说话。 最后,他决定,只告诉他母后这个秘密,其他人没资格知道他慕容沙的秘密,包括他父皇。 因为父皇越来越不像话,总是在心里骂母后。 两年过去了,花晚不但不像四个孩子的妈,反而越来越有韵味。 这完全是慕容泽的功劳,如果他不出轨唐穆,花晚也意识不到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她虽然不是为了哪个男人,才注意形象,最起码也不能像喜悦骂她那样,让人看着都吃不下饭。 花晚从外面进来,看到沙儿在吃蛋挞,她抱起他,亲了亲他的小脸:“沙儿好乖啊!” 对于这四个孩子,花晚多多少少偏心小沙儿一点儿。 毕竟鸿儿,嫣儿和洲儿都是正常的孩子,只有沙儿,到现在还不会说话。 沙儿把蛋挞送到花晚嘴边,让她吃,花晚咬了一小口,笑道:“沙儿真懂事儿。” 鸿儿对花晚道:“妈咪,您不能老是跟沙儿这样说话,都两岁了还跟他说婴儿语,早晚让您教成傻子!” 花晚瞪了他一眼:“以后不许骑车太快,很危险知不知道?” 看着哥哥被妈咪训斥,沙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相比这三个“普通”孩子,神童慕容洲可谓是春风得意,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 现在他正在五爷那里,跟五爷下棋。 对于这个“孙子”五爷是真心疼爱,关键是带出去有排面。 别人家的孩子还都分不清“你妈”和“我妈”,他这个孙子,已经把四书五经背的一字不差。 不光在这里,连大夏那边对这个两岁能背四书五经的皇子,也是寄予厚望。 甚至让皇上改立太子。 五爷:“洲儿,上次爷爷给你的棋谱记住了吗?” 洲儿奶声奶气的道:“记住了!” 五爷:“那今天咱们复盘一下那个残局如何?” 洲儿:“洲儿只是记住了棋谱,下残局不会。” 五爷:“没关系,爷爷教你。” 洲儿:“其实沙儿哥哥会下残局。” 五爷:“他连话都不会说,哪会下残局。” 洲儿:“沙儿会说话。” 五爷只是笑笑,这话洲儿说过无数次了。 开始他们还信以为真,想尽各种办法逗慕容沙说话。 可是最后得到的是慕容沙那鄙夷的眼神儿。 第180章 腹黑小团子 最后连花晚都不信他了,慕容洲也就不再说了。 今天他又提起沙儿会说话的事儿,五爷问道:“你怎么知道沙儿会说话?你听到过?” 洲儿点点头:“对呀!他有时候会跟我说话。” 五爷权当逗小洲儿玩:“他都跟你说什么?” 洲儿:“他说我幼稚,还骂我是话痨!” 五爷给洲儿一袋零食,问道:“他什么时候说的你是话痨?” 洲儿:“就是我刚刚会说话的时候。” 五爷一听,这小子又胡说了,聪明是聪明,毕竟是小孩子,有时候分不清想象的和现实的。 就这样,五爷又一次错过了知道慕容沙秘密的机会。 每天晚上,花晚都会哄小沙儿入睡,因为这个孩子“弱小又无助”,洲儿给花外婆带就行。 今天像往常一样,带着两个小东西洗漱完毕,花外婆抱走慕容洲,花晚带着慕容沙,各自回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沙儿很郑重的拉着花晚,坐在他的小书桌前。 花晚以为,他又弄了什么新奇好玩的东西给她看,对他道:“沙儿又淘到好东西了?” 沙儿让花晚坐好,自己也坐好,主要是怕他母后激动的摔地上。 他坐下后对花晚道:“母后,沙儿会说话!” 就这七个字,对于花晚既是惊雷,又是天籁。 她的沙儿会说话了!她的沙儿终于说话了! 沙儿听着他母后的心声,愧疚的很。 没想到他一个随意的决定,让他母后这么受煎熬。 花晚激动的抱着沙儿:“沙儿,在喊一声母后!” 沙儿:“母后,您先别激动,其实我一直都会说话,只是有个原因不想说话而已。” 花晚见她儿子话说的这么利索,绝不是刚刚会说话,她问道:“什么原因?” 沙儿学着花晚的语气:“这小兔崽子会说话,竟然敢骗老娘?” 沙儿这句话一出,花晚就傻了,这不是她刚刚心里想的吗? 见他母后发呆,沙儿又说:“什么情况?沙儿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句话说完,花晚隐隐猜到,她儿子会读心术! 踏马的,两年里这小犊子一直隐藏实力,暗中窥视所有人。 她快速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两年有没有干啥不可告人的事儿。 沙儿见他母后这德行,心中不免好笑:“母后,沙儿又不是变态,每天偷听别人的隐私。” 花晚:“你一个小豆芽,每天除了听别人说话,还能干啥正事儿?” 沙儿:“我监视皇叔和父皇。” 花晚被这个儿子的想法烫着了:“你监视他俩干啥?他俩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沙儿:“皇叔一直想把母后从父皇这里抢走,父皇表面上对母后非常好,背地里总是骂您''这个死娘们,又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了''。” 花晚这一刻真是无语,慕容泽竟敢骂她?还骂的如此~~农村大妈! 这娘儿俩聊了大半夜,花晚问沙儿:“现在你为啥跟母后坦白?不打算隐藏这个技能了?” 沙儿:“我只是告诉母后一个人,省着您天天为沙儿不说话的事儿操心。” 花晚:“就告诉母后一个人?” 沙儿:“对呀!母后一定要保守秘密。” 好吧,她试试看!保守秘密的事儿她不太擅长。 但是看着沙儿那“老谋深算”的样子,她觉得,她这个母后也应该能保守住这个秘密。 沙儿睡了,花晚睡不着,她在想,慕容泽这个混蛋居然天天骂她! 她真想一拳打的他脑瓜子冲下栽进粪坑里。 最让她睡不着的是沙儿。 如果沙儿一直保守秘密,他的太子之位是保不住的,大夏国的储君不能是个哑巴。 她要跟沙儿商量一下,找个合适的时机公布这件事。 天快亮的时候,花晚才睡过去,迷迷糊糊的看见沙儿被一群小孩子欺负:“小哑巴!小哑巴!” 她惊坐而起,把旁边的沙儿都吵醒了:“母后,您做噩梦了?” 花晚:“我做噩梦你也能知道?” 沙儿点点头,小手揉了揉眼睛,又要睡。 花晚把她摇醒:“沙儿,母后有件事儿不太明白,你能听到别人的心声,跟你装哑巴有啥关系? 你会说话,别人也不知道你会读心术啊!” 慕容沙眼神躲闪,装作很困的样子,扑进花晚怀里。 花晚习惯性的抱起他轻轻拍着,突然她意识到了问题,一巴掌拍在沙儿屁股上:“你装哑巴是不是为了跟洲儿抢妈咪?” 沙儿闭着眼睛,不说话,装哑巴的技能炉火纯青。 花晚掐着他的脸蛋:“慕容沙,你给我说实话!” 沙儿没办法,只好睁开眼,朝花晚笑着说道:“嘘!秘密,母后你答应沙儿要保守秘密的!” 花晚把他往枕头上一放:“好你个小兔崽子,保守秘密,我守你大爷!”说着就是一顿胖揍。 大早晨五点多一点儿,慕容沙的惨叫响彻他们新买的别墅。 所有人都被惊醒,第一个跑过来的是花外婆和花外公:“怎么了?沙儿怎么了?” 这小子装柔弱扮可怜习惯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就连晚十分钟出生的弟弟慕容洲都习惯性的照顾他。 沙儿被花晚揍了,见到外婆,哭着扑进花外婆怀里。 这时,鸿儿和嫣儿也都来了,鸿儿见沙儿被妈咪揍了,赶紧拿好吃的哄他:“沙儿乖,不哭。” 然后转向花晚:“妈咪,沙儿可禁不住您这么打,本身就跟小鸡仔儿似的,哪禁得住您的巴掌?” 花晚跟沙儿在心里谈判:“你小子痛痛快快的承认会说话的事儿,读心术的事儿母后替你保密!” 慕容沙眨巴着大眼睛,意思是问花晚,可不可以不承认? 花晚又举起巴掌,吓得沙儿赶紧往花外婆怀里钻,顺势喊了一句:“外婆!” 这一句,除了站在稍远处的慕容洲,剩下的都是既惊又喜,沙儿会说话了! 只有洲儿不屑道:“我早就跟你们说他会说话,你们谁都不信。” 第181章 回去过年 太子殿下能说话的事儿传到大夏,慕容泽非常开心,跟戚太后商量,想把四个孩子接回来过年。 戚太后也有这个想法,他所有的孙子孙女都在花晚那边。 这次借着回来过年的机会,怎么也要留下两个在这边,能全留下最好。 花晚接到“圣旨”,有点发愁,慕容泽让孩子们去那边过年。 孩子回大夏过年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她不能拦着。 去年借口孩子太小没回去,今年再不回去有点儿说不过去。 可他爸妈怎么办?平时热热闹闹的一家子,过年的时候全走了! 花外婆道:“没关系,我和你爸可以去你姐姐家。” 花晚:“我呢?你们去我姐家,我一个人过年?” 花外婆:“你不去那边?” 花晚拿着圣旨:“这上面说让孩子们去那边,可没说让我去,我若是去了,说我抗旨怎么办?” 花外婆一瞪眼:“夫妻闹别扭适可而止,从孩子没出生就不理人家,现在孩子两岁了,还不理人家,我惯的你臭毛病!” 花晚:“他天天骂我你都不知道,反正我不去!” 嫣儿拉着花晚的手道:“妈咪,嫣儿陪您过年,皇伯父的圣旨上只写着孩子们,并没有说都是那个孩子,少去一个也不算抗旨。” 花晚抱起嫣儿放在腿上:“还是我的小棉袄乖,你们三个都回去吧!” 以鸿儿为首的三个小东西挠了挠头,回去一定是得回去,把母后一个人扔在这里是万万不能的! 哥三个商量一番,决定他们三个先回去,然后再把母后骗回去。 慕容泽在宫里等着花晚带着四个小豆芽回来,心里美的嘴角一直咧着。 这个臭娘们儿这次回来,一定把他关起来,他就不信留不住她。 都两年多了,人家唐穆已经变成正常男人了,当然只是看着正常而已。 主要是花晚这两年越来越漂亮,他真怕她看不上自己这个土皇上。 每次看到容光焕发的花晚,他都会默默的照照镜子,生怕哪天自己配不上她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那边的人盼来了。 慕容泽在来人中寻找那个臭娘们儿,但是只有三个小团子回来了。 怎么回事?他问小福子:“皇后和嫣儿呢?” 小福子:“皇后娘娘说,圣旨上没说让她回来,她不敢抗旨。 嫣儿公主说,怕皇后娘娘一个人过年孤单,要陪皇后娘娘在那边过年。” 慕容泽气的一个倒仰,抗旨?她抗的还少吗? 他真想举刀冲过去找花晚算账,但一国之君嘛,要沉住气。 他对小喜子道:“拟旨,请皇后娘娘和嫣儿公主回宫过年!” (嫣儿的封号在大夏是公主,在慕容凯那边,还是习惯叫她小郡主。) 沙儿听到他父皇心里骂道:“臭娘们儿,看朕怎么整治你。” 沙儿心里嗤笑,哪次都在心里恨母后恨的牙痒痒,见到母后就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母后不高兴。 慕容泽又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那个骂了无数次的女人。 花晚是开着厢式货车过来的,两年没回来,总不能空着手来,礼物还是要准备的。 她从车上下来,把嫣儿从副驾驶抱下来,对那些等着接驾的人道:“都别空手回去,车上的东西每人拿一点儿,都是给你们的礼物。” 所有宫女太监齐刷刷的给花晚行礼:“谢皇后娘娘!”然后就叽叽喳喳的去货车上挑礼物。 宫里一下子就热闹了,年味儿也更浓了。 慕容泽见花晚一身火红的羊绒大衣,怀里抱着同样火红大衣的嫣儿,真是养眼。 大的迷人,小的可爱。他是不是也该把剩下的那几个皇儿提上日程了。 虽然没有满头珠翠的宫装,但花晚那一头波西米亚大卷,配上这红火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喜庆。 看的玉妃贤妃几个既羡慕又嫉妒,这个妖精怎么越来越漂亮! 慕容泽笑嘻嘻的从台阶上下来,伸手把小嫣儿接过去:“累不累?先回寝宫歇一会儿!” 花晚的双腿一边一个小团子挂件,剩下沙儿跑的慢,没捞着大腿,只好伸着手等花晚抱。 花晚弯腰捡起沙儿,顺便在小脸蛋上亲了一下:“你父皇骂我了吗?” 沙儿在花晚耳边小声道:“骂了,说要整治您。” 先跑过来的鸿儿和洲儿见花晚亲了沙儿,也放开大腿,争着要抱。 慕容泽摇头道:“只离开几天而已,至于吗?你们半年没见父皇,怎么也不见你们想父皇?” 这时小嫣儿在慕容泽脸上亲了一下:“嫣儿想皇伯父!” 花晚横了慕容泽一眼:“你背地里骂我了是不是?” 慕容泽一愣,看了看花晚的玉镯,试探着问道:“你这个镯子现在都会猜朕心思了?” 一家人笑闹着去给戚太后请安。 因为花晚带来的东西太多,宫里几乎每个人都分到了礼物。 当然有品级的妃嫔和太后娘娘的礼物是特意买的。 钱贵妃拿着小福子送来的盒子,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不知这个妖精这次会给她什么。 现在的钱贵妃不能叫钱大胖子了,她瘦了。 因为花晚给的饱腹剂,加上在幼儿园对付那伙皮猴子,现在的钱贵妃只能算丰腴。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红色的塑身内衣。 这衣服她没见过,但衣服上的小纸牌牌上,画着一个美女,穿着这套衣服,看着身材很好。 花晚送她的除了一套塑身内衣,还有一个体重秤,可以随时监测体重。 玉妃收到的是一副红宝石头面,当然,是现代的合成宝石做的。 她把头面从盒子里拿出来,掂了掂分量,心里暗道:这个妖精真舍得花钱,这么大个的宝石,这么精致的做工,少说要上千两银子。 其实花晚只花了二百块钱! 给德妃的是一双恨天高,德妃个子矮,也就一米五多一点,跟接近一米九的慕容泽实在是不搭。 大夏贵族女子的衣裙都拖地,正好可以盖住恨天高。 淑妃收到的是一套美白护肤礼盒,还有一套彩妆。 她皮肤黑,整个人显得老气横秋的,花晚打算双管齐下,护肤品不管用的话,就直接刮大白。 淑妃认识这个东西,当初琉妃用过,是花晚给的。 这东西不知是什么做的,涂在脸上服帖的很,显得气色很好。 剩下的几个没有大缺点的嫔妃收到的礼物都是内衣,彩妆套盒,首饰衣服什么的。 第182章 四子一女的任务 花晚是不是吃多了?给这些女人送这些东西? 当然不是,她要借腹生子! 族谱上不是还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的任务吗?她可不想再生了。 慕容泽是个视觉动物,只要其他老婆美美哒,他就会那啥。 如果这十个女人不给力,那就给他选秀女。 一个正值壮年的大牲口,生四五个孩子不算啥累活儿。 慕容泽和花晚带着四个小团子去安泰宫给戚太后请安。 大宫女给四个小团子端来各种水果和点心。 沙儿捏着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的吃着,就听见皇祖母心里在想: “这四个小东西这么可爱,都留在宫里才好,不过,晚晚肯定不同意。 鸿儿和嫣儿稍微大一点,留下应该可以。 沙儿看着有点儿弱,还是跟着晚晚在那边好一点,有亲娘照顾放心些。 洲儿是这四个里最聪明的,一定要留在这边。” 沙儿看着他皇祖母,啥意思?合着他们三个都留下,就不要他呗? 不要就不要,还省着他天天想办法抢母后呢! 这时就听他父皇心里呐喊: “这个臭娘们儿,跟母后聊起来没完没了,眼里还有没有朕?知不知道朕有小半年没见到你了?” 一盘点心被其他小团子吃完了 ,沙儿还捏着那块只啃了一个小角的桂花糕,四处听人心声。 “皇后娘娘好漂亮。” “小皇子好可爱,哪个是能背四书五经的那个?” “嫣儿公主真像个小粉团,好想捏她的小脸。” …… “沙儿不喜欢桂花糕?”冷不丁被点名,沙儿吓了一跳。 是皇祖母在问他。 沙儿回道:“回皇祖母,沙儿喜欢。” 戚太后朝身后的宫女道:“再端一些点心过来,让他们挑自己爱吃的。 慕容泽早就坐不住了,他还想跟花晚单独待一会儿呢! 于是他站起身,对戚太后道:“这四个小东西闹的慌,母后还是歇一会儿吧,朕带着他们先回去。” 戚太后笑道:“是你不想陪我聊天,别往孩子身上推。 晚晚舟车劳顿也累了,你们先回去吧,四个小的就留在我这里玩儿吧!” 沙儿就听他父皇心里哈哈大笑: “多谢母后,这四个皮猴子老是粘着晚晚,都轮不到我跟晚晚单独待一会儿,正好四个都留在母后这里,我和晚晚……” 沙儿纳闷,父皇要和母后干啥?他要不要提醒母后一下?看父皇这狗腿子样,应该不会对母后不利。 再说了,母后也不是泥捏的,父皇占不到便宜的。 慕容泽和花晚离开安泰宫,回了慕容泽的寝宫。 自从因为唐穆的事儿离开这里,花晚还没回来过。 慕容泽牵着花晚的手,生怕她跑了似的,对花晚道:“老婆,你不回来这屋里太冷清,你还是回来吧!” 花晚也有些触动,这里曾经是她和慕容泽的爱巢。 不管在外面经历什么风雨,回到这里就会有温暖的怀抱。 不过!但是!那都是假象!假象! 他给唐穆修了慕仙宫,带着唐穆去现代,唐穆所有的待遇都比她强。 刚刚升起的一点儿感性,被慕仙宫给干没了。 花晚对慕容泽道:“放心,很快这里就不冷清了,保你天天快乐似神仙。” 慕容泽听这话怎么好像不太对劲?这两年花晚从来不跟谈感情,只跟他谈孩子的成长和教育。 花晚见慕容泽发呆,对他笑道:“我堂堂皇后,就没有自己的宫殿吗?天天住你这里也不方便啊!” 慕容泽:“有啥不方便?不一直就住这里吗?” 花晚:“行吧!反正沙儿也离不了人照顾,我就住在沙儿那里。” 慕容泽心里暗骂:臭娘们儿,还没消气。嘴上却赔笑道:“晚晚,朕都三年没……” 花晚不等他说完笑道:“知道,知道,从今天开始,我会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慕容泽:“真的?” 花晚:“真的,我先去准备准备,晚饭时不见不散。” 说完她转身出了慕容泽的寝宫,在宫中一路走,一路找,还就他奶奶的慕仙宫地势好。 算了,反正唐穆现在是爱晚斋的副总,不打算回来,她就先住她“表弟”的闺房吧! 她让小福子找人把慕仙宫打扫出来,把她的东西搬进去。她自己则去了钱贵妃那里。 花晚来之前,这十个人虽然自由生长,谁也不服谁,但按宫里的规矩,贵德淑贤四妃,贵妃为首。 花晚找她是想让她暂时代理皇后之职,后宫不能总是群龙无首的状态。 钱贵妃现在对花晚表面上还是冷冰冰的,但心里早就不再排斥她。 她让所有宫女太监都先下去,亲自给花晚倒了杯茶:“找我有事儿?” 花晚:“当然有事儿,很重要的事儿。把其他人都喊到慕仙宫,一会儿开会!” 钱贵妃:“开啥?” 花晚:“就是去给我请安,都收了我的东西,就想白拿啊?不得去谢谢我吗?” 钱贵妃:“你是不是有啥坏主意?你那破玩意儿我不要了!” 花晚:“别废话,赶紧去喊人,来晚了可别后悔啊!” 钱贵妃:“你为啥不自己派人去,非要我的人去?” 花晚白了她一眼:“我有人吗?除了小福子,我在这里有人吗?” 钱贵妃犹豫了一下,对花晚道:“你这样早晚会被废的,自己也不长点心!” 花晚:“今天咱们大家来就来商量解决这件事儿。” 慕仙宫收拾好了,花晚回去准备给这十个女人开个战前动员会。 不多时,十个女人都来了。 花晚:“咱们长话短说,今天把你们喊过来,就是一件事儿——打起精神给我把慕容泽睡了! 他命中还有四子一女,你们能者多劳,越早完成任务越好。” 十个人被花晚的话闹懵了,玉妃:“你睡醒了吗?让我们给皇上生孩子?你确定?” 花晚:“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要怀疑,使尽你们的浑身解数,去勾皇上。 看看你们现在在哪儿?慕仙宫!当初的唐美人,还记得吗? 人家能做到,你们也一定能做到。 如果做不到,我明年就给皇上选秀女,这事儿你们自己考虑。” 第183章 战前动员大会 这些嫔妃当中,琉妃跟花晚关系最好,她过来摸了摸花晚的额头:“你这女人是发烧了,还是脏东西上身了?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跟别人生孩子?” 花晚:“我没发烧,刚刚钱贵妃说的对,按我现在的情况,被废是迟早的事儿,与其让心术不正的人掌管大夏后宫,还不如你们几个努把力,谁先生了儿子,我就帮她坐上后位。” 十个人听了花晚的话,都沉默了,皇后的位置谁不想要?可花晚就这么大剌剌的拱手相让。 几个人都感叹,她们格局小了,整天就看见后宫这点事儿,眼界就宫墙这么大。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花晚又道:“刚刚给你们的礼物,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没事儿都好好研究研究,怎么把自己捯饬的漂亮一点。” 琉妃笑道:“我看你是疯了!” 玉妃也说道:“我们捯饬完了,皇上也不看呐!” 花晚:“一会儿我去太后那里讨个旨意,让后宫嫔妃轮班侍寝。你们也加把劲,不是有唐穆这个现成的标杆吗?就照着他那样来!” 德妃:“你让我们加把劲,自己怎么不生?是不是皇上有什么隐疾?” 花晚白了她一眼:“要不怎么你不长个子,都被心眼子压住了,恨天高都救不了你!” 德妃:“你不说我都忘了问你,那个恨天高穿上能走路吗?” 花晚抬起自己的脚,她穿的是一双半高跟的长筒靴,鞋底下踮起一块,人就显的高挑了。 德妃抱着花晚的脚研究半天:“这个~~真的不会摔跤?” 花晚:“穿习惯就好了。” 德妃让她的大宫女回去,把花晚送的恨天高取来,她要穿上试一试。 她这么一带头,其余的几个也都让人回去,把花晚送的礼物拿来。 花晚见状直扶额,一会儿肯定会打起来。 因为她送的礼物都是修饰她们缺点的。 在竞争对手面前暴露她们的缺点,一会儿她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一会儿,德妃的大宫女回来了。 德妃在大家的注视下,换掉了自己的绣花鞋,穿上这个十八公分的高跟鞋。 当从椅子上站起来的那一刻,她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哇,原来高个子看人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都好小!”德妃笑得肆无忌惮。 其他人看着突然拔高的德妃,都瞪圆了眼睛,真的高了! 旁边的几个人怂恿她走走看。德妃慢慢的扶着宫女在屋里走了一圈,渐渐熟悉了这个鞋子,走的也越来越自然。 花晚看了看德妃的裙子,对她道:“让裁缝赶制两套长一点儿的裙子出来,过年就能穿这个鞋子了。” 德妃的大宫女道:“娘娘这个鞋子好,只长腿不长上身,这样娘娘的衣裙比例会更好看。” 德妃瞪了宫女一眼,因为这个上下比例不协调的问题,是德妃的爆点。腿短腰长,跟猩猩似的。 看了德妃的鞋,玉妃早就坐不住了。 她凑过来,对德妃道:“德妃娘娘,可不可以让我试试?” 花晚道:“她的鞋码小,你穿不进去,穿我的试试吧!”说着脱下自己的高筒靴给玉妃。 这下了不得了,皇后娘娘都舍得把自己的鞋子脱下来给她试,这个“二哈”一下感动了:“花晚,哦不对,皇后娘娘,我……” 花晚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玉妃笑道:“行了,以后我不在这边,你别欺负我那俩小团子就行了。” 听花晚这么说,玉妃和钱贵妃都不好意思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欺负”过鸿儿和嫣儿。 琉妃笑道:“欺负他们?你先管好了他们别欺负我们才是!” 玉妃一边穿鞋一边笑道:“就是,你刚刚还说德妃娘娘让心眼子压住了,也不看看你自己生的,除了皮都是心眼子。” 她穿上靴子,在地上走了两圈:“皇后娘娘,我也想要一双这样的鞋,你看,我个子也不高。” 花晚笑道:“可以,下次来给你买回来,但是你记住了,以后睡慕容泽的时候上点心,别老是拿隔夜茶兑参汤,一点诚意都没有。” 一句话逗的大家都笑了。 这边给众位嫔妃开完动员大会,花晚又去了安泰宫。 她跟戚太后说,想给众位嫔妃制定一个侍寝计划,好让大夏后宫雨露均沾。 戚太后满心欢喜,这就对了,还是晚晚想的周到。 太后懿旨到手,剩下的就是人员安排问题,是采用翻牌子的形式,还是采用值日生的形式? 如果翻牌子,她们可以串通小喜子造假,还是“值日生”方式公平。 因为花晚的到来,今天宫里给她简单的办了个接风宴。 也没别人,就是慕容泽和他的十一位后妃,加上戚太后和那四个小团子。 席间,慕容泽发现,这顿饭吃的气氛相当融洽。 他这十个女人跟吃错药了似的,对花晚非常热情,而且是真情真意的那种热情。 难道是花晚给她们送礼物的原因?他就知道,这个臭娘们儿手段了得! 沙儿看向他父皇,心里不解,为啥总是背地里骂母后? 还有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以前都在心里骂他小哑巴。 现在怎么都在心里夸他可爱,也想生个跟他一样可爱的儿子,最好跟洲儿似的聪明绝顶。 酒过三巡,慕容泽对花晚道:“听小喜子说,你把慕仙宫收拾出来了?” 花晚:“我看那里挺好,想在那边住,顺便也沾沾仙气!” 慕容泽:“一会儿让小喜子把朕的东西也搬过去!” 花晚:“皇上,我正想跟您商量这事儿,刚刚我跟太后娘娘也商量过了,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咱们后宫要有个后宫的样子,不能总是这么群龙无首的状态。” 慕容泽心里一喜,这臭娘们终于肯回来了!她把慕仙宫收拾出来当自己的寝宫。 也对,一宫之主没有自己的宫殿也不像话。 就听花晚继续说道:“我身为皇后,既然做不到长时间呆在后宫,就要找个能管理后宫之事的人。” 慕容泽心道,这话锋不太对,她想干啥? 第184章 反悔是猪 花晚:“所以,臣妾跟太后娘娘请旨,让所有宫妃轮流侍寝。 谁先诞下皇儿,谁主理后宫。 皇上应以祖宗社稷为重,尽早诞下皇儿。 如果我们这些姐妹无福为皇上延续子嗣,那明年就选一批秀女进来。 世间不可能只有一个唐美人,总能选到皇上心仪的。” 说完她然后转向众位嫔妃:“各位姐妹,今年一定要多多努力!” 她刚刚在动员会上说的可不是这么委婉,她的原话是:“你们都给我开足马力,拿下慕容泽,第一个怀孕的奖励一万两,一年之内,如果一个怀孕的都没有,每人罚一千两。” 慕容泽听花晚说完,看向他母后,戚太后道:“皇上,皇后是个贤明大度的,你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 慕容泽:“合着你们都安排好了?朕连反驳的权利都没有?” 花晚点头:“这些后宫琐事,不用皇上操心,看不上我们这些姐妹,明年秋天选几个自己心仪的,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有戚太后在,花晚又句句在理,慕容泽没表现出任何不满。 但沙儿却被他父皇颠覆了三观。可想而知慕容泽的心理活动多激烈。 他端起酒杯,对花晚道:“多谢皇后为朕着想,今晚就由皇后侍寝吧,一宫之主,总要带个头啊!” 花晚道:“我要照顾沙儿和洲儿,侍寝的事儿,就交给其他姐妹了……” 还没等花晚说完,慕容泽冲她吼道:“朕就是让你侍寝,你敢抗旨?” 说完他就后悔了,她敢抗旨!而且不是抗一次两次了。 花晚朝小福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四个小的带走,接下来,她不保证还能保持现在这个形象。 沙儿跳下凳子,跑到花晚身边,对着花晚咬了半天耳朵,提醒花晚不要单独呆在屋子里,他父皇想把她关起来。 花晚拍拍沙儿,示意他安心。 花晚朝慕容泽道:“你吼啥?你再吼一个试试?” 慕容泽:“朕的事儿不用你管!” 花晚:“谁爱管你?这是母后的懿旨。” 戚太后见这饭吃不香了,赶紧一扶额头:“哀家头疼,福海,扶哀家回宫。” 慕容泽:“朕身体不适,要回宫休息,皇后陪朕回去!” 花晚:“今天是玉妃服侍皇上,玉妃,皇上身体不适,好生伺候着。” 慕容泽一指花晚:“你给朕过来。” 花晚一拍桌子:“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一屋子女人谁敢跟皇上这么说话?她们觉得明天皇上就会灭了她们的口。 趁着帝后火力没波及到自己,赶紧跑了。 刚刚跑出正殿,就听见屋里哐啷!哗啦!好像是桌子翻了。 胆小的都是跑回自己院子,生怕沾言沾嘴,说不清楚。 胆大的,就站在大殿外面,偷偷吃瓜。 屋里确实真的翻桌了,花晚看着跟饭菜一起翻在地上的皇上,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 怎么说也是在慕容泽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她得给慕容泽留面子。 她过去,把慕容泽从地上扶起来:“怎么样?摔哪里没有?” 慕容泽没摔着,只是沾了一身菜汤子,看着有些狼狈。 见花晚很紧张他,这家伙干脆装做腰扭了,捂着腰哼哼唧唧,不肯起来。 暗处防卫的九城对他主子是心服口服加饭前服。 当初皇后娘娘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帮他打理各种朝政难题的时候,他去外面沾花惹草。 现在人家皇后娘娘看开了,想放手,他又来这死出,真是没眼看! 花晚把地上的慕容泽扶起来,要喊小喜子过来伺候皇上去更衣。 慕容泽靠在花晚肩上:“你扶朕去换衣服,别人看见朕被媳妇打成这样,朕的脸往哪儿搁?” 花晚想想也对,于是扶着他去了偏殿,把沾着菜汤子的外袍帮他脱下来。 慕容泽趴在榻上,等着人送热水来沐浴。 花晚想去慕仙宫,看看她带来的东西里有没有跌打药油,给这货擦一擦。 慕容泽一把抓住她道:“你上哪去?把朕打伤了还想跑?” 花晚指着慕容泽的手道:“你还敢跟我动手动脚的?是不是摔得轻了?” 其实这个玉镯挺双标的,对于慕容泽,它的容忍度很高,刚刚若不是慕容泽要揍花晚,它是不会出手的。 可对于慕容凯就不一样,只要慕容凯稍稍有一点儿暴力苗头,它指定不会手软。 慕容泽拉着她不放:“晚晚,朕想你了!” 花晚掰开他的手指:“想是动心思,可不是动手。” 慕容泽的手被花晚强行掰开,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你这个女人!我不过是犯了一个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干嘛不依不饶?” 花晚一愣,她还以为,这两年他真的在认错,闹了半天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么不要脸的话他都说的出口! 慕容泽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冒失了,赶紧往回找补:“晚晚,我是说,你打也打得,骂也骂的,就是别这样不理我。” 花晚心道,你别给我来这套,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她伸手在慕容泽的后腰上,按了按,帮他揉一揉摔着的地方,温声软语的对慕容泽道:“本宫不打你,也不骂你,只罚一罚你可使得?” 慕容泽听花晚说罚他,心里一紧,这个臭娘们儿怎么越来越难缠! 可自从她要跟他离婚开始,他越发爱她,自己真是贱胚子! 花晚见慕容泽不说话,问道:“怎么?不接受?” 慕容泽:“你想怎么罚朕?” 花晚:“其实也不是什么罚,对你来说,是好事儿。” 慕容泽:“又给朕找女人?” 花晚:“皇上就是皇上,聪明!” 慕容泽翻身从榻上坐起来,一把掐住花晚的脸:“你这个死女人,我就出轨一次,还是个假的~~啊~~” 他还没骂完,就被玉镯掀飞。 这次好像真的撞到腰了,他捂着后腰,朝花晚伸着手:“过来扶朕一把,这次是真的!” 花晚过去把他扶起来:“你这是何苦呢?家里现成的十个大美女,不够咱再选几个进来,何必纠结我是不是原谅你呢?” 慕容泽:“怎么罚?朕接着就是了!罚过你就给我乖乖的回来,老老实实的当你的皇后。” 花晚:“好的,咱俩谁都不许反悔,反悔就是猪!” 第185章 合同 这时热水送来了,慕容泽的腰不方便,想让花晚帮他宽衣,花晚对外面的小福子道:“把玉妃叫来,今日该玉妃伺候皇上。” 慕容泽刚要翻脸,花晚道:“谁反悔谁是猪!” 慕容泽:“咱还是立个字据吧,省着你这臭娘们,临时加条件。” 花晚朝慕容泽的伤腰就是一凿子:“你个死渣男!”捶的慕容泽直咧嘴。 她然后对旁边的小喜子道:“准备纸笔。” 玉妃就在院子里吃瓜,小福子跟她说,让她进去伺候皇上沐浴,她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她跟着小福子进了偏殿,见花晚蹲在榻旁,正跟皇上头顶头写东西。 花晚执笔,皇上趴在榻上看着。 花晚:“第一条,皇上要严格执行侍寝计划表,不得以任何借口推脱,请病假要有太医院证明。” 玉妃在旁边听到这话,惊的嘴巴半天都收不回去了。 这意思就是,皇上不能拒绝她们的侍寝,有病的话,大病有医生证明,小病得忍着。 哈哈哈哈!花晚这妖精真敢写! 慕容泽一脸的不爽:“你拿朕当怡红楼的头牌了?天天那啥谁受得了?” 这倒也是,花晚想了想,对玉妃道:“回去把侍寝表改一下,隔一天侍寝,让皇上歇一歇。” 慕容泽:“就歇一天……” 还没等他说完,花晚一凿子捶在他头上:“干一天歇一天,还不扣奖金,哪找这好事儿去?” 慕容泽不敢再跟花晚动手,只能骂她:“臭娘们儿,等朕的腰好了,捶不死你!” 玉妃手里的茶杯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皇上骂花晚什么?她没听错吧! 花晚没理他,继续写:“第二条,为了保证皇上和未来小皇子的健康,所有嫔妃不得用那种下三滥的东西。” 玉妃听到这条,赶紧插嘴:“那要是皇上不行呢?” 慕容泽眼神要刀了玉妃,指着玉妃,气的说不出话来:“你~~朕~~” 花晚见慕容泽气的要打死玉妃,赶紧给他拍着后背顺气。 对玉妃道:“不行也不许用那些东西,如果被我查到,直接杖毙。” 听到这话,慕容泽算是缓过一口气来,这臭娘们儿还是知道心疼他的。 花晚继续:“第三条,一年之内必须有嫔妃怀上皇子,如果都没怀上,所有嫔妃每人罚银一千两。” 慕容泽心里暗自高兴,这跟朕想一块去了,趁着这个机会,让这个女人再怀个皇儿,省着她满世界疯跑。 “第四条,不许给皇上戴绿帽子!”花晚看着玉妃道。 慕容泽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花晚拿着这个“合同”,给慕容泽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没有的话就签字画押。” 慕容泽把花晚递过来的纸扔回去,问道:“你是哪天侍寝?” 花晚接住“合同”,对慕容泽道:“我不在侍寝的嫔妃之内。” “为什么?”慕容泽这次急了“你是皇后,为何不侍寝?” 花晚提笔又在纸上写道:“第五条,侍寝人员仅限嫔妃,不包括皇后。” 慕容泽跳起来,要撕那张纸,怎奈腰疼,被花晚给按在榻上。 慕容泽趴在榻上,无力的喊道:“朕要杀了你!朕要掐死你这个臭娘们儿。” 花晚抓起慕容泽的爪子,在印泥上沾了沾,在纸上按了一个红点。 她拿着那张纸把墨迹吹干,叠吧叠吧塞进兜里,对玉妃道:“愣着干嘛?伺候皇上沐浴啊!” 慕容泽带着被逼良为娼的表情,被玉妃洗干净,抬回寝宫。 花晚回到慕仙宫,四个小团子整整齐齐的坐在椅子上,像四颗小门牙。 见母后回来了,都跑过来。嫣儿指着偏殿对花晚道:“母后,刚刚来了好多人送礼物,都放在那里了。” 小福子道:“各宫娘娘都送来了回礼,只有玉妃还没送。” 花晚脑子里想着玉妃跟慕容泽的画面,不禁嘴角上扬。 从此以后,这个渣男就没有精力来骚扰她了! 果然,第二天慕容泽就没上朝。 太医一波接一波的去他的寝宫。 咋了?要噶屁? 花晚安置好四个小团子,就去了慕容泽的寝宫。 她是皇后,于情于理她都要来看一看。 就见慕容泽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太医正在给他把脉。 花晚问旁边的小喜子:“皇上怎么啦?” 小喜子都要哭了:“一大早起来就说头晕,然后就吐了,现在昏迷了。” 花晚转向玉妃:“你们昨天干啥了?” 玉妃无辜道:“天地良心,我昨天啥也没干,皇上说他腰疼,我想给他揉一揉,他说不能揉,越揉越疼,然后他就睡了。” 花晚问刘御医:“皇上怎么样?” 刘御医:“脉象显示皇上健康的很,但晕眩之症已成,在脉象上应有所表现,金匮医典里曾记载……” 花晚:“别背医书,直接说怎么了?” 刘御医:“摔的,磕着头了!” 花晚:“脑震荡?” 刘御医:“这个比喻很贴切,就是脑袋被震荡了。” 花晚:“能治吗?” 刘御医:“臣没治过。” 这怎么办?总不能让他在这里成植物人吧! 于是他对小福子道:“备车去那边!” 西坚结界那里,已经被慕容凯派人封锁。 他沿着结界的边界砌了一个大院子,闲杂人等不准进入。 只有拿着皇上皇后还有他自己的证明才能通过。 所以大家都知道那边,但都没资格过去。 玉妃听花晚说要去那边,就对她道:“我也去吧,帮你照顾皇上。” 花晚还没说话,刘御医也道:“臣也想去!” 花晚:“你俩先慢慢想,等我回来再告诉你俩可不可以去!” 气的玉妃和刘御医一个倒仰。 慕容泽真的昏迷了?磕是磕了一下,但远没到昏迷不醒的地步。 他只是在想办法应付这个侍寝的问题,没想到花晚要带他去那边治病。 他不想去,大过年的,闹的人仰马翻不吉利。 不过这个机会难得,如果去那边,就只有他们俩,两个人过年也不错。 这时,四个小团子听说父皇病了,都来探望。 慕容泽不想让自己的皇儿看见自己这么弱,就“强打精神”,坐了起来。 第186章 母后说过不跟坏孩子玩 鸿儿最大,他站在最前面:“皇伯父,您好些了吗?” 慕容泽:“好多了,皇伯父没事儿。” 洲儿挤到前面:“父皇,您要去那边看医生吗?” 慕容泽:“你母后已经备车了!” 臭娘们儿还是挺紧张他的,嘿嘿嘿!装一下病就把她吓着了! 这时,沙儿也挤到前面,难得主动开口说话:“父皇,如果不太严重,还是别去那边了,皇祖母会担心,朝堂也会出现各种猜测。” 慕容泽一顿,沙儿想的跟他一样,但是这个臭娘们…… 沙儿小声说道:“到了那边你也搞不定她,挨揍都没人拉架。” 这倒是真的,没想到他皇儿这么了解他母后, 唉!只见慕容泽叹了口气,对花晚道:“朕无大碍,还是不去了,沙儿说的对,不要让太后要担心。” 花晚:“还是去检查一下,脑震荡轻微的倒是无所谓,如果严重可是大事儿。” 这时,小福子回来了:“娘娘,车在外面等着呢!” 花晚对鸿儿道:“看好弟弟妹妹,母后带你皇伯父去检查一下。” 别看鸿儿还不到上学的年龄,哥哥当的有模有样。 他对花晚道:“母后放心带着皇伯父去吧,这里交给儿臣就行。” 花晚看着他小大人的样子,心里好笑。 她看着这个黑芝麻团子,心想,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孩子,还真当自己是大人呢!。 花晚带着慕容泽去那边,这边真像沙儿说的一样,临近年关,好多事儿等着皇上做决定。 可皇上偏偏这个时候病了,大臣们急的团团转。 戚太后只好给慕容凯写信,让他回来主持朝政。 鸿儿想,他父王还得好几天才能来,再说了,他父王还有自己的事儿,不能总是给他皇伯父当替补。 于是他和三个弟弟妹妹一商量,这四个小东西在御书房的偏殿里,开始“垂帘听政”。 他让小喜子对大臣们说,三王爷慕容凯在御书房主政,但是感染了风寒,不便见外人,把奏折拿进去,等候批复就是。 小喜子本不想这么干,鸿儿对他道:“这是为皇伯父分忧,你身为皇伯父的近侍,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小喜子:“小主子,这可是朝政,不是过家家。” 鸿儿:“唉!要不是我母后把阿福带走,你永远当不上皇伯父的近侍,当初阿福敢偷传信盒子,你就不敢跟大臣们撒个小谎?” 小喜子:“奴才不敢!” 嫣儿把他往旁边一扒拉:“滚一边去,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怎么说小喜子也是个大人,被四个小豆芽瞧不起,他大脑充血,理智消散,对鸿儿道:“奴才敢!奴才这就去。” 于是,四个小东西又整整齐齐的坐成一排小门牙,等着外面的奏折递进来。 也是巧了,外面还真有一个火烧眉毛的人——礼部的陈大人。 陈大人是礼部侍郎,本来腊祭已经过去了,他也没啥要紧的事儿。 可昨天刚刚收到胡彭国的国书,说胡彭打算派使团来大夏。 他不能擅自做主回复胡彭,所以想求见太后娘娘,拿个主意。 小喜子想,这是事关两国关系,不能让那四个小东西做主,还是去找太后娘娘吧。 于是他对陈大人道:“陈大人稍等,咱家这就去回禀太后娘娘。” 就在这时,一个小身影从偏殿出来对小喜子道:“我父王在这里,你为何要去劳动皇祖母?” 只见一个粉嫩嫩的小姑娘,站在那里,有些微怒的瞪着小喜子。 陈大人听了小姑娘的话,当时心里就有底了,三王爷来了! 不光是陈大人,御书房外面的其他大臣也都放心了,三王爷来主政,所有的事都能照常进行。 陈大人对小喜子道:“劳烦喜公公通禀一声!” 嫣儿对陈大人道:“这位大人还是把事情写下来,我给父王送进去,父王感染了风寒,不便见外人,恐过了病气。” 陈大人眼里冒着可爱的小星星,看着这个小姑娘。 这就是传说中的嫣儿公主吧,他还是第一次见,太可爱了吧! 喜欢归喜欢,礼节不能少,他朝嫣儿施礼道:“如此就多谢嫣公主了!” 说完刷刷点点,把胡彭要派使团来访的事儿写成奏折,递给嫣儿。 小嫣儿甜甜一笑:“陈大人稍后。”拿着她的“战利品”跑进偏殿。 凳子上的那三颗小门牙噼里啪啦的掉下来,鸿儿把奏折接过来打开看。 这个?他听父王说过胡彭不是好东西,迟早要灭了他们。 既然胡彭不是好东西,那个使团也不是好东西,不是好东西就不让他们来了。 洲儿若有所思的说道:“书上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就像家里来客人,总不好拦着人家不让进门吧!” 嫣儿:“要不让陈大人把国书拿来看看,那个胡彭来干什么。” 沙儿:“这不是写着吗?胡彭要跟父皇商量合作。” 四个小团子毕竟是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朝政大事。 最后,他们决定不让那个胡彭过使团来,妈咪说过,不跟坏孩子玩儿! 陈大人得到准信儿,心里踏实了,他也不想跟胡彭这个狗皮膏药来往。 一般这种使团都是先同意来访,然后再委婉的拒绝跟他们合作。 还是三王爷有魄力,带兵打仗的就是不拖泥带水,不理你就是不理你,不老实打你丫的。 陈大人自己臆想出好的东西,其实是四个小东西,本着现代幼儿园准则,做出的决定。 偏殿里四个小东西正兴奋的击掌庆祝,他们可以给父皇分忧了! 外面的大臣们见陈大人出来,脸上还带着一副打了胜仗的自豪,不知道这老货激动个啥。 既然三王爷主政,那就把奏折递进去呗! 小喜子接过高丞相的奏折,送进偏殿。 高丞相的奏折是今年的工作总结,和明年的展望。 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就是述职报告的意思。 给皇上看看今年大夏的成就,和明年大夏要实现的目标。 高丞相的奏折写的晦涩难懂,全都是官腔术语,还有就是之乎者也的废话。 第187章 以后这样写奏折的都打二十板子 四个小东西头碰头的看了好一会,看了个寂寞。 洲儿:“字全认识,他说的是啥,我没闹明白。” 鸿儿托着腮帮子:“以后我要是当皇上,就把这样写奏折的,都打二十板子。” 洲儿点点头:“我也是。” 沙儿看的也是一脸懵,不过他有秘密武器——读心术。 他来到偏殿门口,仔细听高丞相的心声。 就听这老头儿心里想: 皇上总是让三王爷回来主政,长此以往也不是个事儿啊! 早先三王爷就谋过反,万一哪天一高兴再来个政变,倒霉的可是我们这些大臣。 都说皇后娘娘是福星,还真有可能。就皇上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大夏国库还日渐丰盈,看来娶个旺夫的女人很重要。 得催着老婆子给二小子张罗个媳妇,长相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也得是个旺夫命。 你看看皇上自从娶了皇后娘娘,天下太平,要钱有钱,要粮有粮,今年还是个丰年,稻子亩产有一千多斤……… 沙儿听着老头在心里絮絮叨叨,大概听明白了。 就是他父皇吊儿郎当的当皇上,但是大夏被管理的还挺好,功劳全归结于他母后是福星,旺夫! 他跑回来,对鸿儿道:“哥哥,这个奏折好像说的是,那些大臣工作的事儿,就跟幼儿园期末考试一样,这个应该是成绩很好的意思。” 成绩很好?那应该奖励小红花。 鸿儿想了想,学着他父王的样子,捏着下巴,模仿他父王的声音:“嗯不错,喜安,赏!” 逗得其他三个人都笑了,嫣儿道:“哥哥,父王抠门的很,肯定是让皇伯父自己去赏他们。” 于是这四个小东西又头碰头的商量一番,然后告诉小喜子:“告诉高丞相,说折子看过了,不错,等皇上回来再赏他。” 高丞相得到回复,心里暗道:“三王爷还是一如既往的抠门!” 沙儿听到老头儿骂他皇叔,心里挺高兴,最起码他们回复的大差不差。 小喜子在御书房外战战兢兢的站了一天,四个小的在偏殿兢兢业业的工作了一天。 直到戚太后睡醒午觉,想小团子了,让福海去慕仙宫接他们,才发现四个小东西不见了,就连跟着的宫女太监也不见了。 戚太后吓得差点儿坐地上,孩子不见了?快找啊! 于是大夏后宫都被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人。 戚太后麻了!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跟皇上和花晚交代? 于是她把那十个嫔妃全都传到安泰宫,也不废话,直接问:“谁把那四个孩子带走了,赶紧送回来,要不然别怪哀家不念往日的情分。” 十个人都给太后跪下,玉妃道:“母后,皇后娘娘对我们那么好,我们怎么会伤害小皇子?再找找吧,肯定不是我们把小皇子藏起来了。” 其他人也赌咒发誓,绝不会干那伤天害理的事儿。 戚太后:“以你们看,这几个孩子会去哪儿?” 钱贵妃在幼儿园跟小皮猴子们斗智斗勇有经验。 她对戚太后道:“母后,您别着急,既然跟着的人也不在,就说明他们还是跟在小皇子身边的。 俗话说孩子静悄悄,肯定在作妖。他们会不会跑到前面去了。” 戚太后顾不得派人去找,站起身就朝御书房去了。 一众嫔妃跟着太后娘娘来到御书房外,就看见外面站着几个朝臣。 几个大臣看见戚太后,都给太后娘娘行礼。 戚太后不解的问道:“你们在这里干嘛?” 户部李大人:“回太后娘娘,等着三王爷批复奏折。” 三王爷?阿凯?她派去的人刚走半天,阿凯就回来了? 正巧一个人刚从御书房出来,戚太后问道:“三王爷在里面?” 出来的人点头道:“在里面。” 戚太后心中纳闷儿,就算阿凯自己回来了,也要先去安泰宫给她请安,不会直接来御书房。 她越过那人,朝御书房走去。 小喜子见到太后娘娘,赶紧过来施礼:“奴才见过太后娘娘。” 旁边等着回复的大臣也给戚太后行礼:“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戚太后:“三王爷呢?” 那个大臣道:“三王爷感染了风寒,在偏殿批阅奏折,臣等着王爷批复呢!” 戚太后朝偏殿走去,心想,不就是感染风寒吗?至于把自己关起来? 她推开偏殿的门,哪有三王爷?就看到四个小东西头碰头的围在一张椅子周围,在商量什么。 因为个子矮,他们把椅子当桌子用。 这四个小东西果真跑前面来了,还冒充三王爷在办公。 戚太后被他们气笑了,真是应了钱贵妃那句话: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门推开的瞬间,站在御书房里等着回复的那个大臣不淡定了,他难道就是在等这几个奶娃娃给他拿主意? 戚太后:“你们四个在干嘛?” 鸿儿一抬头,发现太后皇祖母站在门口,心里直骂小喜子,为啥不给他们报个信? 被骂的小喜子现在还跪在地上,哪还顾得上给他们报信! 被发现的四个小东西,并不慌张,在慕容鸿的带领下,给皇祖母施礼。 戚太后拿起椅子上的那个“奏折”,兵部尚书写的,内容是年关给将士们发放犒劳的。 戚太后见四个小东西商量的如此认真,就想考校一下他们:“关于这个犒赏将士的折子,你们怎么看?” 鸿儿:“按照往年旧例办即可。” 门外等着回复的兵部侍郎暗暗点头,心道,这是谁教出来的孩子?太聪明了。 这些东西自然是有历年的标准,没有大的事件,自然都是按照旧例来办。 他来这里不过是走个过场,让领导签个字而已。 戚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她这几个孙子孙女,简直是神仙下凡了,都是文武全才。 想到文武全才,她不禁看了看沙儿,唉!沙儿这个小病猫子得好生养着,千万别出差错。 沙儿听着皇祖母总是嫌自己弱,不免好笑,难道要像哥哥似的,在娘胎里就打架才算壮实? 四个小团子被带回后宫,御书房里那些得了批复的大臣被雷的外焦里嫩。 这批复还算不算数? 第188章 人类不可能绝种 当然这些奏折得戚太后过目才能算数。 小喜子和福海把这些“奏折”全都拿回来,让戚太后过目。 这四个小东西批复的还算不错,只有胡彭使团那个要改。 鸿儿不解:“皇祖母,为何要让他们来?” 戚太后:“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所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如果他们这次来谈合作,对双方都有利,那就是好事儿。” 第二天,祖孙五人早早来到御书房,名正言顺的帮皇上代理朝政。 鸿儿写了一封信给他父王,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他父王那里。 慕容凯这两年已经把四洞十六寨全部打了下来,眼下正在西坚皇宫休整。 也不知道这货想干啥,他既不建立大蜀称帝,也不把他打下来的地方并入大夏版图。 就这么挂靠在大夏,其实不受大夏管理。 接到戚太后信的慕容凯正准备动身,又接到了他儿子的信,让他不必回去,那边的事情他可以解决。 看着信,慕容凯问送信的人:“这信是小世子让你送的,还是太后娘娘让你送的?” 送信人:“是小世子让奴才送来的,太后娘娘不知道。” 慕容凯觉得还是回去一趟,他儿子以为自己是根葱,他可不能真拿他蘸酱。 两个刚刚开蒙的孩子,带着两个吃屎的娃娃,哦不,是吃奶的娃娃。他们要是能主持朝政,那皇兄和他找个地缝钻了得了。 反正过年也要回去,干脆收拾好了回去过年。 既然是回去过年,少不得要带着家眷。 自从慕容凯把他那些妃子关起来,也就每年过年带着回大夏,才把她们放出来一次。 这几年三王妃她们天天盼着过年,一来是可以出来见见家人,二来能见见慕容凯,希望能给他道歉,求他放了她们。 三王妃本来对慕容凯就没感情,过了几年牢狱生活,她彻底死心了。 这次回去她要自请下堂。哪怕去尼姑庵出家,她也不再当这个三王妃了。 慕容凯先一步回到大夏,去安泰宫给他母后请安,他母后不在宫里。 有小宫女告诉他说,太后娘娘在御书房。 慕容凯来到御书房,见小喜子和福海都站在门口,见到慕容凯都行礼:“参见三王爷。” 慕容凯:“母后在里面吗?” 福海:“在,正在跟小主子们批阅奏折。” 慕容凯好奇的很,他母后也太惯着几个小东西了,朝政大事是儿戏吗? 他推门进去,只见龙书案后面坐着他母后,旁边有个矮桌,四个小团子挤在一处,正在商量什么。 看见他进来,四个小团子把手里的奏折扔在一旁,跟蚂蝗似的吸在他身上。 “父王!皇叔!父王!父王!皇叔!皇叔!” 慕容凯有点儿招架不住,赶紧蹲下,把四个小东西攒吧一块,一起抱了起来。 四个小家伙被慕容凯一块儿抱起来,你挨着我,我挤着你,被逗得咯咯的直笑。 戚太后问慕容凯:“你什么时候到的?” 慕容凯把孩子们都放下,对戚太后道:“回母后,儿臣刚刚回来,去安泰宫给您请安,宫人说您在这里。” 戚太后:“这四个小东西上班挺认真,从不迟到早退,说起来花晚把他们教的太好了!” 慕容凯心里美滋滋的:那是当然,我们家小晚晚就是厉害! 他以为他只是活动活动心眼儿,没想到沙儿把他的心思听的一清二楚。 沙儿不禁开始发愁,皇叔心里一直叫母后都是“他们家小晚晚”,可父皇总是在骂“这个臭娘们儿”。 父皇就没有危机感吗?就没感觉到皇叔一直惦记她母后? 慕容凯见其他三个都叽叽喳喳的跟他说话,沙儿只是在刚见到他时兴奋两秒钟,现在又开始发呆。 他把沙儿拽过来,搂在怀里:“沙儿,想什么呢?” 沙儿没回答,他怎么回答?我在听你想什么? 好在他有个“小哑巴”的外号,不爱说话就成了他的标签,不回答也无所谓。 这时,沙儿又听的慕容凯心里想:不行,得尽快把小晚晚娶回来,要不然她一个人,哪照顾的了这么多小东西! 沙儿一定是被忽略了,才不爱说话! 听到这里,沙儿突然觉得他皇叔这人挺不错的,最起码没像皇祖母似的,叫他小病猫子。 远在现代的慕容泽还不知道,他儿子要倒戈投降了。 花晚带着慕容泽在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这货除了扭一下腰,磕了一下头,啥问题都没有,壮的像头牛。 不过头磕的重了点儿,要留院观察几天。 没事儿的时候,花晚问慕容泽:“你那天真的磕道头了?” 慕容泽:“不然呢?医生还会撒谎不成?” 花晚:“我还以为,你是想逃避侍寝,装的呢!” 慕容泽阴阳怪气的说道:“朕为啥要逃避?朕高兴还来不及呢!” 花晚:“之前你跟她们几个,也不是清清白白的,怎么那么长时间,一个怀孕的都没有?是不是有什么秘法?比如带个麝香手串啥的。” 慕容泽把头一偏,不再看花晚,想从他嘴里套话,休想! 花晚:“你这就不厚道了,你也知道,女人都想有个孩子傍身,尤其是宫里的女人,帝王恩宠短暂,有了孩子,也有个盼头不是?” 慕容泽只当她在放屁,根本不搭理她。 花晚:“我跟你说,后世有个皇上生了好几十个子女,你现在年轻力壮,应该多生几个,这样才能把慕容家发扬光大。” 慕容泽:“闭嘴!” 花晚:“好!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用高科技了!” 慕容泽轻蔑一笑:“高科技?我就看看没有我,你怎么让她们生孩子?” 花晚嘿嘿一笑:“没有你,生孩子的办法多了,比如跟侍卫生,跟大臣生,跟送菜的生,跟送卖肉的生。没有你,人类不可能绝种!” 慕容泽抬起手,又讪讪的放下,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敢!” 花晚:“我当然不敢,不过,不用你,还真有办法生皇子。” 花晚打开手机,搜索试管婴儿的知识给他看:“看看,这就是高科技!” 第189章 出大事了 慕容泽看着试管婴儿的介绍,心里第一次不满意这边的高科技。 生个孩子怎么也能搞出这么多幺蛾子! 本来是夫妻俩的事儿,还要一帮人跟着帮忙,真不害臊! 花晚在一旁道:“其实生皇子,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咱还是别搞得这么复杂,通过正常途径,乖乖把剩下的那四子一女生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慕容泽后悔来这边了,还真是沙儿说的,来这边他也搞不定这个死女人。 他想回去了! 腊月二十这天,慕容泽和花晚出院回大夏。 他们不在这段时间,大夏那边可出了大事儿了。 慕容凯的几个王妃比慕容凯晚到两天。 三王府一直有人打理,这些女人给戚太后请过安,就回到了京城的三王府。 回到府里,一切安顿好了,三王妃就跟慕容凯提了和离的事儿。 她以为慕容凯为了颜面,怎么也要挽留一下。 没想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冷漠无情。 听她说要和离,对她道:“可以,等皇兄回来,让皇兄下旨,准你离开三王府。” 虽然三王妃早就对慕容凯死心,但他这态度,她还是有点儿不甘心。 徐侧妃是这几个王妃里长得最好看的,也因为她长得好看,以前慕容凯没事儿就愿意往她屋里钻。 所以,这个徐侧妃一直觊觎正妃之位。 现在听说王妃想跟王爷和离,她认为机会来了。 她觉得,这么长时间没尝过荤腥的慕容凯,一定逃不出她的手心。 不知道徐侧妃是被关的消息不灵通,还是对慕容凯不够了解。 慕容凯可一直没断过荤腥,他就不是那种深情专一的人。 慕容泽还能装装样子,他连样子都不装。 徐侧妃来到三王妃的宫里,假意给三王妃请安,实则是来探听三王妃的口风。 徐侧妃:“娘娘,听下人说,娘娘想跟王爷和离,这可是真的?” 三王妃心里烦闷,正想找个人叨咕叨咕,排解一下心里的烦闷。 三王妃:“唉!与其在这个王府孤独终老,还不如离了这里,反倒心静。” 徐侧妃:“娘娘想的很对,只是妹妹我在娘家,没有立足之地,但凡有办法,我也会像娘娘一样,离了这里。” 徐侧妃生怕三王妃反悔,立即表示,她也想和离,只是没有三王妃的条件。 三王妃本是个心境平和的,当初虐待两个小团子,也是当时心情不好,被身边的人一撺掇就做了,事后她也有些后悔。 她叹了口气:“唉!是我跟王爷没缘分。” 徐侧妃见三王妃去意已决,心里总算是踏实了。 正妃之位空缺,王爷必然会重新册立正妃。 如果她在这个时间怀上,正妃之位不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怀上慕容凯的孩子不容易,但怀上孩子,赖在慕容凯身上就简单多了。 她本就想趁过年的机会接近慕容凯,把肚子里的孩子,按在慕容凯头上。 没想到,三王妃这个蠢货,还送她这么个大礼,要说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徐侧妃怀孕了? 是的,这货在牢里住了两年多,跟牢房的侍卫看对了眼。 慕容凯虽然把这几个老婆关进牢房,但吃穿用度还是不差的。 徐侧妃见不到慕容凯,眼前那个晃来晃去的小侍卫,越看越鲜嫩。 一来二去,小侍卫就晃进了徐侧妃的牢房。 晃来晃去,徐侧妃就感觉自己月事没了。 正巧赶上慕容凯让他们回京过年。 她打算找个机会,把这屎盆子扣在慕容凯头上。 徐侧妃端着茶杯,斜睨着三王妃,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 既然三王妃要走,那就在帮她一个忙,把两个小杂种也搞定。 这样,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世子,以后有还可能是太子。 哎呀,想想就美! 徐侧妃把茶杯放在桌上,对三王妃道:“要说以前,咱们姐妹在王府也算清闲自在。 自打那两个孩子来了,王爷就跟中了降头似的,对那两个小杂种看的跟眼珠子似的。 姐姐现在这结局,何尝不是那两个小杂种造成的。” 三王妃心里本就有对慕容凯的不甘,徐侧妃这么一挑拨,她也觉得,她今天的境遇,完全是那两个孩子造成的。 但她不想节外生枝,只想顺利和离就好。 徐侧妃见三王妃不为所动,又说道:“想想咱姐妹以前,虽也有磕牙拌嘴,哪次王爷不是让王妃度情处理? 就因为教训了这两个小杂种,王爷就不念夫妻情分,让娘娘住在牢房里。 嫡母管教孩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三王妃也因为这事儿耿耿于怀,她一个亲王正妃,慕容凯就因为两个小杂种,就下她脸面。 本来心里平静的三王妃,被徐侧妃这么一蛊惑,把心底那压制的不甘和怨恨全都扇出了火苗子。 徐侧妃知道适可而止,又说了会儿闲话就回去了。 她不确定三王妃会不会干点啥事,反正她尽了人事,剩下的就听天命吧! 鸿儿和嫣儿回到三王府,只在自己的院子和前院父王的地盘活动。 他们不想跟那些内分泌失调的女人接触。 万一一个不留神,起了冲突,他父王不好办。 有句话叫什么?树欲静而风不止,子不想捣乱嫡母不干! 转天上午,两个小东西在院子里练习拳脚,一个小太监来传话:“小世子,小郡主,王妃娘娘请你们过去一趟。” 鸿儿看了看嫣儿,嫣儿看了看鸿儿,他们知道,父王的女人们都不喜欢他俩。 于是,鸿儿对小太监道:“父王让我们练功,不能出去。” 小太监回到三王妃宫里,回禀三王妃:“小世子在练功,不肯来。” 来给王妃娘娘请安的徐侧妃,听到小太监的回话,义正辞严的说道:“这两个小崽子也太猖狂了,不来给嫡母妃请安就算了,连嫡母妃请都请不来?” 其实三王妃叫这两个小东西过来,也没想干啥,就是想骂两句,解解气。 不来就算了,反正她就要离开了,不想多生事端。 第190章 谁给谁戴了绿帽子 徐侧妃专戳三王妃的气管子:“怎么说娘娘也是他们的嫡母,怎么?听说娘娘要离开王府,就不拿娘娘当嫡母看了?” 三王妃心里憋气,我一天没和离,这三王妃的位置就还是我的,现在连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都会看眼色了? 她怒气冲冲的来到鸿儿和嫣儿练功的院子,今天她就要教训教训这两个小崽子。 徐侧妃跟着三王妃也来了这里,就见两个粉团似的小娃娃,正有模有样的练习拳脚功夫。 她唯恐事态不按她的想法发展,抢在太监前面,对两个孩子吼道:“你们两个,这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还不过来给王妃娘娘行礼?” 鸿儿和嫣儿收住招式,看向来人。 两年多没见,他们都不太认识这些女人了。 但三王妃他们认识,是父王的正妃,他们的嫡母妃。 两个小团子过来给三王妃行礼:“见过母妃!” 三王妃被两个小团子给迷住了,这~~两年不见,这俩小东西越发可爱了,她越看越稀罕怎么办? 三王妃突然冒出个想法:她不和离了! 她去求慕容凯,让这俩小团子记在她名下,成王府嫡子嫡女。 三王妃正看着鸿儿和嫣儿出神儿,徐侧妃过来就推了嫣儿一把。 她的本意是把两个小崽子推倒在三王妃脚边,两个小的摔疼了定会忤逆三王妃。 这样他俩就会被三王妃惩罚,或是罚跪,或是打板子,最好是失手打死。 可她手刚碰到嫣儿,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把徐侧妃掀翻出去。 连旁边的三王妃都跌坐在地上。 被掀出去的徐侧妃扑倒在五六米开外的石锁上。 那个石锁是以前慕容凯和喜安他们练臂力的,大号的。 徐侧妃从五六米开外撞在石锁上,跟石锁从五六米开外撞到徐侧妃是一样的。 当时她就撞晕死过去了。 小太监把三王妃从地上扶起来,检查他们主子有没有伤到。 就听徐侧妃的大宫女嗷一嗓子:“不好了,侧妃娘娘流血了!” 三王妃和两个小团子,都以为徐侧妃撞在石锁上,把头磕流血了,没在意。 有腿快的小太监已经去前院,把这里的事儿禀告了他。 慕容凯一听就炸了,这些女人是活腻了不成?还敢动他的鸿儿和嫣儿。 他到后院的时候,徐侧妃和三王妃已经走了,只有鸿儿和嫣儿在拿小铲子铲土,掩盖徐侧妃的血迹。 慕容凯把小团子挨个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受伤,才问发生了什么事! 鸿儿把事情跟慕容凯学了一遍,最后,小手捏着下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她明明撞了肚子,怎么会屁股流血?难道嫣儿的玉坠会隔山打牛?” 鸿儿的话引起了喜悦的注意,撞了肚子,屁股流血?这~~不会是流产了吧! 喜悦看向喜安,他们又看向慕容凯,慕容凯才不管她那里流血,对喜安道:“把徐侧妃和王妃每人打二十板子。” 喜安吞吞吐吐的对慕容凯道:“王爷,那徐侧妃的情况,还是找个太医看看吧!” 慕容凯:“看她干什么?死了正好!” 喜悦:“她很有可能给王爷戴绿帽子了!” 慕容凯一愣:“谁给谁戴绿帽子?” 喜悦:“徐侧妃给王爷您啊!” 慕容凯沉思片刻,对鸿儿和嫣儿道:“你们先回自己的院子,父王去处理点儿事情。” 鸿儿早就听明白了,那个坏女人很有可能是流产了,而且是给他父王戴了绿帽子。 他拉着嫣儿假装回院子,离开慕容凯的视线,他俩一转弯,就往徐侧妃的院子去了。 这么大的热闹,怎么能不看? 徐侧妃被她的大宫女扶回屋,赶紧让人去请御医。 她给徐侧妃收拾干净,换了衣服,扶到床上躺下。 大宫女是知道徐侧妃和侍卫的丑事的,但她不知道徐侧妃怀孕。 可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她家娘娘这明显不是月事,会不会是…… 她不敢再想,如果真是那样,她们跟在徐侧妃身边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这时,徐侧妃醒了,她已经感觉到了身下一阵阵的热流。 糟了,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就算了,来日方长,以后还有机会,只是这事儿不能让人知道。 她赶紧让大宫女把请御医的人追回来,一旦御医来了,这事儿就瞒不住了。 可不让御医来止血,她今天凶多吉少。 不行,今天就是死,也要带上那两个小杂种。 想到这里,她一狠心,脑袋朝身旁的墙上撞去。 吓得旁边的小宫女都傻了,她们主子想死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小太监通报的声音:“王爷驾到!” 徐侧妃本就失血过多,再加上刚刚这一撞,脑袋晕晕沉沉的。 她本想起来给慕容凯行礼,但刚一起身,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慕容凯见徐侧妃晕了,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他心里纳闷儿,这不是伤在头上吗?鸿儿怎么说伤在屁股上? 他走近徐侧妃的床边,伸手拉开她身上的被子,靠!这是血崩了? 喜安没等王爷吩咐,就去传御医。再晚一会儿,人就没了! 从三王府到太医院,这一来回喜安只用了半个小时。 他倒不是怕徐侧妃有什么闪失,他只是想把那个绿帽子揪出来,敢给王爷戴帽子,他家祖坟埋的结实吗? 刘太医被喜安背着进了徐侧妃的寝宫,喜安把刘太医放在地上:“王爷,来了!” 慕容凯对刘太医道:“先把她弄醒。” 刘太医看了看这个屋子,应该是那个侧妃的,他摸不清慕容凯的想法,只好按常规方法。 先把脉,是喜脉,但流了。 靠!血崩了,止不住。 他一针扎在徐侧妃的虎口上,徐侧妃被疼醒。 苏醒过来的徐侧妃见到慕容凯,哭着说是嫣儿小小年纪心思恶毒,把她推倒撞成重伤。 慕容凯:“徐侧妃,刘御医已经给你诊过脉,想拉着你父兄一起死,你就继续胡说八道。” 徐侧妃看向刘御医,刘御医道:“恕微臣无能,娘娘的身孕没有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