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度零雪》 (序) 在遥远的最北之北,有一个灿烂而文明的国度。那是一个雪的世界,温度永远停留在零度。可以是冰,可以是雪,可以是水,但唯一不变的是它们都维持在零度。漫天的雪花随风飘摇,一片一片落在幻雪池里,或是化为一滩雪水,静静的流淌,发出涓涓的细流声,连绵不绝。 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国度,狂风,大雪,凌霄鸟,盘旋。在幻雪城的上空,乌云密布,整座城池被诡异的气息笼罩。幻雪城就像沉睡中的婴孩一样,熟睡,等待着丑恶的巫婆的呼唤。在这个古老的国度,有一个亘古不变的法则,就是这座城堡的中新的君王,都必须是水族精灵长老的族女所生,幻雪国才能拥有源源不断的水源,才能筑起这强而不化的冰城。漫天的飞雪,在天空中拼命的飞舞,想要侵袭这个熟睡的孩子,发出恐怖的叫嚣声。风越刮越猛,雪越下越大,整个幻雪国沉浸在一片叫嚣中。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狂风袭过,雪花散落,没有一丝人迹的气息。就这样,大雪连续下了整整3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整个幻雪国被大雪深埋,再也找不出半点生机。 有一天晚上,雪下的分外的大。雪花们,已经无法自由的飘摇了。由于太多的关系,来不及飘落,寻找停顿的地方。所以每一片雪花都叠堆在一起,形成一大片一大片的雪片,从天空中飞快的降落,寻找等待已久的宁静。占星师们结队来到王的面前,一脸凝重,手中都拿着他们最珍贵的玻璃球。王,站在幻雪城顶端,凝望着今夜的大雪。占星师们拿着手杖,指着外面的大雪,而王只是盯着这场似乎永远不愿停息的大雪。渐渐的,幻雪宫里,照射到一束明亮的太阳光。它从遥远的雪界缓缓升起,然后慢慢的从遥远的雪界向幻雪城走来。它用耀眼的白光,刺得人们睁不开双眼。王,握着手中的权杖,紧缩着双眉,注视着远方。大雪,也在今夜的大雪之后渐渐的平息了下来,狂风也退去了凶猛的气势。一切都开始趋向于平静。似乎一切都将变得美好起来,街市开始了往日的喧闹,百姓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可是,喜悦并没有停留太久。“哄~”那巨大的响声震掣整个苍穹,在幻雪国最高峰的踏冰山上萦绕。王,注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脸的凝重。大家都知道,那是守卫雪界的雪龙发出的。在遥远的雪界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雪龙倒下了。美丽的王后,坐在雨案上刺绣。那透明的冰线在那一声巨响中断裂,划破了那只纤细的手。淡蓝色的血液,从无暇的肌肤中渗透出来,点点滴在雨案上。 冷月宫里传来渺茫的歌声,是那么的凄凉,美丽,动听。哀伤的乐曲萦绕着整个幻雪城,久久不肯散去。一切的迷茫,蹊跷,担心,恐惧,在今夜变得可怕起来。所以的人都在等待,等待着什么的到来。诡异和阴翳笼罩着这座城池,水幕随风飘摇,在空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占星师们聚集在占星宫里,揣测星象。 (一)雪之海 从小他就跟那个古老而又呆板的占星师——星魂,在这片海域生活。他们称它为雪之海,因为幻雪国中所有的河流都会在这里汇集,流入雪之海。所以他的温度也是零度,但唯一不同的是,它只以水的形式存在。所有的冰和雪在进入到雪之海之后,都会化成清澈的水。 冰冷的泪水滑过俊秀的脸颊,落入冰冷的大海。皎洁的月光照耀在这片海域,海浪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耀眼。一个接一个的浪头,从遥远的远方驶来,狠狠的拍打着岩礁,似乎要把它击碎似的。冰冷的海水将他的衣襟沾湿了,而他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的眺望着远方。不一会儿,海上出现了一簇明火,但转瞬即逝。 作为幻雪国的新一代的君主,却未能留守在自己的国土,捍卫家园。思乡之情,就如潮水涌动般不可停息,而国仇家恨就如飞驰的疾风无时不刻的拍打着他的胸脯,锥心一般的疼痛,在胸口激荡。此时,他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痛苦,什么是喜悦了。也许,被痛苦折磨的太久,已让他麻木不仁了。俊秀的外表,任凭冷风飞驰,似乎吹不起半点涟漪。比悬崖旁的坚石还要顽固不化,似乎这世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激起他内心的眷恋了。 思绪随着潮水涌动,慈爱的母亲总是用她不变的笑容,教育这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在他心里,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就是他的母亲。因为她是幻雪城里最圣洁的女人,她拥有着最纯真的血统,和那最迷人的笑容。可是,唯一一点,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像他母亲这般完美的人,父皇却从不对她笑。几乎幻雪城里所有的人,都喜欢他的母亲。可惟独,他的父亲,这幻雪城里最至高无上,最伟大的男人,对她无动于衷。反而,和一些其貌不扬,举止粗俗的雪女,颇有来往。自从他有记忆起,父皇就从没有进过母亲的房门。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父皇的亲生骨肉。因为他的父皇,也从来不对他笑,甚至关于他的一切,他的父皇从没有关心过。他是如何学会幻雪术(这是幻雪国,最高的影术,只有纯种皇室中最纯正血统的人才可以学习的一种幻术),如何离开踏冰山(幻雪国最高的山脉,每一个幻雪国的接班人,都必须登上踏冰山,取得这冰山上中的至冰花,然后将它带到神泉水中,让其冰封于此,直至当幻雪国面临危难之时,便可去将其取出,获取神力,拯救幻雪国。不过,每一代君王,只要将其取出,在至冰花凋谢的那一刻,统治幻雪国的君王,便也会随之死去。)父皇为了拯救岌岌可危的幻雪国,避免火族精灵的继续攻击,父皇迫不得已,到幻雪池中,将属于他的至冰花取出。然后将它插入火族的火芯源中,让他们不再燃烧。瞬间,幻雪国的周边领域的火焰在一瞬间停止,可是整个幻雪国的城墙已经被烧的漆黑一片。焦土遍野,尸体纵横,狼烟四起,再也找不回曾经繁华的街道了。每一个无辜的生命,都在这片领土上熄灭,最后化为天边的启明星,为自己或许还存在的亲人,带去最后的希望。 在父皇去幻雪池之前,第一次进入母亲的房间,至少在他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但没过多久,他便从里面出来了。他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母亲的脸很沉重。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母亲悲伤。悲伤,似乎原本就不属于她。即使,父皇不爱她,即使,父皇有许多的爱妾。但她总是,用它最美丽的微笑,微笑着。像幻雪国里最圣洁的幻雪花,用它美丽圣洁的花体覆盖幻雪城里所有的污秽。所以每当看到她的笑容,你总是可以感到几分慰藉。那是整个幻雪城里最好的良药,无论你遇到多大的困难。她不需要说什么,只要看到母亲那稳重而又大方的笑容,一切都会在瞬间豁然开朗。可是,这次不同了,母亲收起了她往日的笑容,纤细的眉宇凝缩在一块儿。不知道,父皇跟她说了些什么。他很担心,是不是父皇,最后下了一个让母亲伤心的决定,让她伤心欲绝了呢。这个疑问一直在他的心中久久的徘徊着。 “王,你真的准备把至冰花取出吗?”雪姬用她发嗲的声音,在试探父皇。 “恩——”父皇重重的叹了口气,应道。然后将目光移向莫名的远方,似乎在等待什么的到来似的。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雪姬听了之后,面目狰狞,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似地,只剩下一身木讷的躯壳。 “雪姬——”父皇顿了顿,将目光从遥远的远方,移向了这个黯然失色的爱妃。“但是,如果那样的话,我怎么办,我们的粼儿怎么办。”雪姬有些失控的惊叫道。 父皇想将她揽入怀里,想好好的安慰她。 “不——”她嘶声力竭的哭泣道,她把父皇伸来的手,狠狠的推开,也许,是因为自己用力过猛,或者受到打击太大,她一把摔倒在地上。 “雪姬——”父皇有些动怒的望着这个他最疼爱的妻妾,并孕有他的另一个爱儿——雪粼。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我跟粼儿就会很可怜,很可怜的。会被所有人欺凌,最后流落到街头,被雪狗犬吠,被雪民们侮辱。”想象着那个不可预想的未来,雪姬不由的抽搐了起来,任凭狂风将她的雪丝摇曳,暗灰的雪丝,在风中摆舞,跳出她那可笑的假设。 “哈哈,到今天你还是只想着你自己,你的未来,还有你那可怜的粼儿,看来我是真的看错你了。”父皇看着这个失态的爱妃,不禁感到寒骨彻非啊! “什么,我的粼儿,难道粼儿不是你的骨肉吗?”雪姬听了父皇的话,马上停止了眼角飞沫的泪水,敢怒而又不敢言的说的。 “是啊,粼儿,是我的骨肉,雪歌,也是我的骨肉,整个幻雪国的子民都是我的骨肉,难道,我应该为了一个粼儿或者雪姬——你,而弃整个幻雪国的子民于不顾吗?”父皇冷笑道。 “好,你不管我们母子,那你也别怪我不义。”雪姬,第一次收起了她那楚楚可怜的外表,第一次,公然的向父皇顶撞。她支起自己疲惫的身躯,向雪池林走去。猛的,发现了,躲在角落的我。“哼——”雪姬用她犀利的眼睛,愤怒的瞪着我。 我冷冷的看着她,那张清秀的脸颊,纯洁无暇,可在她的眼神中只剩下仇恨了。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的离去。因为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无所谓。什么皇权地位,对我来说,都敌不过母亲那可人的微笑来的令人神往。 “雪歌,你站在那干嘛?”父皇发出了他那强硬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从柱子的身后,走出来。俯身拜道:“见过父皇。” “你看见什么了?”父皇一脸严肃的质问道。 “孩儿,什么也没有看到。”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不禁父皇的脸抽动了一下,仿佛对这个答案还来不及接受,可这确确实实的发生了。“恩——”父皇长叹了口气,随即把目光移向了遥远的雪界。“那好吧,明天你去水族,把桑榆接过来。”父皇顿了顿说道。 “是,父皇”我迟疑的达到。 思绪还在跳跃,海水还在翻滚,海风还在咆哮,海鸟发出刺耳的哀鸣,天空失去了湛蓝的色彩,黑夜即将笼罩这片海域。星魂拄着他那破旧的拐杖,向这个幻雪国新一代的王缓慢的走去。海风掀起了他的雪袍,银白色的雪丝在空中飞舞,坚毅的目光随着潮水起伏。 “孩子,走吧!”星魂抚摸着他那银白色的雪丝,向这个即将长大的孩子示意。 雪歌,转过身来用他淡蓝色的眼瞳,深邃的望着星魂。 星魂拄了拄破旧的拐杖,点了点头。 星魂是幻雪国最年长的占星师,他从不轻易的为任何人占星。因为,占星师的命运是非常可悲的,如果预知了某些不可预知的事情,那么他们也会带着这个秘密一起死去,成为永远的秘密。所以跟他同龄的占星师们由于好奇心的驱使,都一个一个的死去。包括他的亲人,因为他是一个最悠久历史的占星师家族出身的孩子,拥有着无穷无尽的灵力。星魂是他的占星老师,因为每一个幻雪国的人都必须掌握占星术。为了预防可怕而又危险事情的发生。 (二) 相遇 第二天,他带着幻雪国的尊严和骄傲,踏上了异乡之路。他明白此次去的目的是什么,虽然父皇没有说,但这是幻雪国的惯例,从未改变过,包括他的母亲。 在去水族之前,他们必须经历人间。而这段路途非常的艰辛,时间也跟幻雪城的雪时有着很大的差别。在幻雪国是以隅、桑来计时季节,而且一年之中只有两个季节。隅——是一年中的雪季,只要每年隅的到来,就会下起漫天的白雪,是那么的透明、无暇,它每次用它不同的姿态,为幻雪国带来福气、祥和。它一下,就连续好几个月,直到将整个幻雪城都陇上厚厚的雪装,将这一年中所有的淫秽,都洗劫干净,才渐渐的迎来温暖的桑。桑——是万物开始滋长的季节,生命开始运动。因为它不像隅那么霸道,把所有的东西都装饰成它的模样,而桑是流水,可以随着一切的自然规律,转变成他们自己的模样。涓涓的溪流,在幻雪池里,静静的流淌,发出清脆的细流声,就如同那美丽的音乐。 渐渐的,他离开了雪界,即将走向通往人间的路途。在不远处,他看到一片,不知是什么东西,非常的刺眼,火红火红的,就跟明火一样,在那里汹汹的燃烧。雪马,快速的向那个地方奔去。马背上那个俊秀的脸庞,不带一丝笑容,望向那个远处的明火。他将长长的雪袍高高的扬起,似乎在等待攻击。距离越来越近,火焰的气息似乎也越来越弱。渐渐的,不知道是什么气息,在空气里弥漫。有一股撩人的感觉,但那张俊秀的脸始终保持着沉默。终于,雪马将它带到了这片火焰旁。但仔细一看,它并不是什么火焰。只是一簇一簇长的像雪花,又不是雪花的火焰。他伸出纤细的手臂,折下一朵,放到鼻翼旁,嗅了嗅。原来这妖娆的气息是从这花朵里散发出来的。 “扑哧——” “不准摘花啊!”一个如水一般的声音在这片花海里流淌了起来。于是,疲惫的雪马顿了顿。雪歌四处 环绕了一圈,却不见人影。 “小子,看哪呢,在这呢!”循着声音,在一片桃红樱簇的花丛中,原来,她躲在树上。 “刷——”她从树上蹦了下来,刚好落在了马背上。“额,不好意思啊!”她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并迅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俊秀的外表,并没有一丝的不悦,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不一会儿,她将自己的发髻塑了起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颊,稚嫩而又水灵。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就跟天使一样美丽。而那张俊秀而又有些哀伤的脸庞,比起这张天真无邪的脸来,要悲伤的多。而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没有说一句话。她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伸出纤细的手,静静的抚摸着雪马。而雪马,作为幻雪国的宝马,是不会轻易的允许陌生人亲近的。但雪马,却并没有反抗,而是静静的任她抚摸。“这马不错啊,你哪里找来的。”灿烂的笑容,在她的脸上开了花。比那美丽的桃花,还要美丽。雪歌,看着雪马,眉宇之间有一丝不悦。他拍了拍雪马,嗖——的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的笑容,停在花海中,久久没有关上。 一路的桃花,在空中炫耀,淡雅的清香在空中萦绕,久久不肯散去。而那个奇怪的女孩,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无法抹去。雪马跑了很久很久,终于离开了,那片耀眼的桃林。喧闹的街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由于雪马,跑了太多的路途。他走进了一家旅店,让小二把雪马带去喂食。这家旅店有一个宽敞的大厅,里面坐满了过往的旅客。小二们在人群中穿梭,忙的不可开交。在大厅的两旁有两个高梯,是通达二楼的,为一些需要住宿的旅客提供住宿。而他只是叫了一间干净的屋子,便去休息了。没有去顾及外面喧闹的世界,也许,这里充满着许多新奇的东西,但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激不起他的兴趣了。坚挺的鼻翼,高耸的眉毛,浓密的睫毛,和那薄如蝉翼的唇瓣,不禁令人神往。就这样,太躺在柔软的被褥中,沉沉的睡去。第二天,太阳轻轻悄悄的透着纱窗,挪动着他的步履,悄悄的爬上了他的眉宇。俊秀的脸颊,紧蹙着双眉。温温软软的被褥,让他睡的特别的舒适。纤细的手指揉了揉稀松的双眼,掀开柔软的被褥,走下床来。俊朗的身影在太阳的映衬下,更显得伟岸。 大厅里坐满了人,一副热气腾腾的景象,让这家店的气势增添了不少。雪歌,随着人群缓慢的走进了大厅。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小二,来一份早点。”雪歌环顾了一下四周,对小儿叫道。 “好嘞!”小二,忙应和道。不一会儿,小二就端着豆浆,馒头,油条上来了。 雪歌,盯着面前的东西,有些尴尬。这是他第一次来人间,所以对人间的一切,并不了解。虽然在过去有听过母亲说过,但还有些许不适应。 “怎么,不吃啊!”只见一个姑娘,拿着他的油条,乐滋滋的咀嚼了起来。额,她不是昨天的那个女孩吗。雪歌,在心中暗想。“怎么,很吃惊吗?”女孩扑闪着大眼睛,不以为然的说。俊秀的脸庞,端倪着这个奇怪的女孩,默不作声。 “你干嘛不吃啊。”姑娘扔下手中的油条,边说边咀嚼着嘴里刚咬下的油条。 雪歌,推开凳子,准备离开。 “等等。。。你干嘛,又要走啊!”姑娘一把抓住他的手。丝丝的凉意,从他的手中,传到她的手中。他转过头来,望着这个女孩。 “放开~”淡淡的声音从他薄薄的唇瓣间传来。 “额,哦~~~”女孩忙将手从他那冰凉的指尖抽走。随即,他便准备离开。 “站住~”女孩忙喝住这个奇怪而又美丽的男人。 雪歌,闻声顿了顿,便又准备离去。 “我让你站住。”女孩忙冲到他的面前。“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啊!我叫了你好几次了,你怎么也不回答我一声啊!”女孩有些愤怒的说。 “礼貌?”雪歌抿了抿嘴角。 “怎么,不是吗?”女孩认真的说道。 “那个是什么?”雪歌将头转向自己刚刚坐的位子上,躺在被女孩咬的只剩半截的油条说。 “?”女孩顿了顿,“这个吗?”女孩走到油条前,指着它问。 “嗯~”雪歌,将视线移开,抿了抿嘴角应道。 “呵呵,连油条你都不知道啊!”女孩似乎不禁扑哧的乐了起来。 “嗯~”雪歌不好意思的应道。尴尬的气息在空中弥漫,两个人住在那里好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好。 “真是的,不知道是哪来的富家子弟,连这么普通的东西都不知道。”女孩不好意思的打破了尴尬的沉默。“来,跟我来,我带你去尝试新鲜的东西。”女孩拉着那双冰凉的手,向大街上冲去。 看着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味道。如果幻雪国的子民们也能这般幸福的生活,那该多好啊。浓密的眉宇间,不禁闪过一丝惆怅。 “卖冰糖葫芦咯!冰糖葫芦,又甜又大的冰糖葫芦!”一个大叔,背着糖葫芦,沿街叫卖。 “老板,给我来两窜。”姑娘拉这那双纤细而又冰凉的手,兴奋的冲向的冲向了冰糖葫芦。 “吃吗!”女孩天真无邪的脸上,洋溢着幸福。雪歌木讷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孩,保持着一贯的冷漠。 “拿着,女孩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事物。”忙将冰糖葫芦塞进了雪歌的手中。她注视着一堆琳琅的东西许久,然后开的将一对东西,挂在耳边问他,“好看吗?”女孩又露出了天真的笑脸。 而他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她,没有回答。他不明白,什么东西这么可以让她这么开心。只不过是一对耳环而已,她为什么总是可以笑的那么的灿烂,这笑容有一种迷人的气息,就跟他母亲的一样,但是她笑的更灿烂。 “老板,帮我把这个给包起来。”女孩兴奋的冲老板说。她转过身,发现雪歌仍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她。她也不介意,转了转水灵的眼珠子,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说罢,她领着这个冷漠的男子,向远处的山巅走去。 “你一定没来过吧,要小心啊!这一路会有很多危险的,不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女孩打趣道。 “我不去了。”雪歌,驻住了脚步。 “为什么?”女孩有些诧异,寻摸着刚才的话,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雪歌,不做声,只是静静的望着这个奇怪的女孩。这个在幻想国从未有的女孩,她不像雪女般纯白、无暇,但她的笑容是整个幻雪国中所有的雪女中不曾拥有的。但是她刚说会保护他,这让他无法接受。他,堂堂的幻雪国王子,却需要一个人间的弱女子的保护。这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不然他以后怎么保卫他的子民,他的国家呢。 “是不是,我刚才说错什么话了,你不高兴了。”女孩,收起了灿烂的笑容,握着他冰凉的手说。雪歌,仍然用冷漠的眼神注视着她,不做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孩焦虑起来了。雪歌,注视着这个面部表情丰富的女孩,一会晴一会阴的,真不明白,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那好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那也很好玩的。”女孩见面无表情雪歌,只好作罢。 呼呼~风拼命的吹,树不停的摇摆。海浪在遥远的天边,向这块宁静的沙滩驶来。一个接着一个的浪头,拍打着柔软的沙子。将人们的脚印抚平,留下沙滩最纯净的样子。海鸟,在天空中盘旋,头顶着蓝天,在海上觅食。 “你看那边”姑娘指着海天相接的地方说的。海风捋起了她秀美的发丝,在空中摇曳,将她的脸庞展现出来。原来她长的是那么的精细,柔美。粉红的腮帮,透露出她少女的姿韵。纤细的眉毛,勾勒出她的娇媚。水灵的大眼睛,将她的纯真、善良,展现无疑。雪歌,静静的望着她,轻轻的听着她的讲述。这又是一个怎样的女孩,雪歌凝视着这个美丽而又纯净的少女。 天空渐渐的昏暗下来,在海与天相接的地方,有一个猩红猩红的东西,很远,很大,很红。雪歌,望着那个地方,眉宇紧紧的锁在一起。注视着,注视着,看着他渐渐的变小,变弱。海水在他的映衬下,也是一片的波光粼粼,在海上泛滥。 “美吗?”女孩的脸颊被旭日的余晖相应的通红,是炽热的火红。 雪歌凝视着眼前这个女孩,是那么的善良,美丽,拥有着纯白无暇的笑容,但却是那么的娇媚。静静的看着她,是那么的享受,那么的幸福。但为什么自己的心是那么的躁动呢!夕阳,在冰冷的雪之海也有。可是,从来没有像这么通红,那么温暖的。他不禁感到害怕,害怕会有什么发生似地。为什么他会感受到温暖,他应该是寒冷的。他体内的每一滴血液都是零度的,都是寒冷的。他应该感受不到温暖才对,但为什么,他会感受到温暖。难道是她牵他手的时候,那一丝一丝温暖的体温从她的体内像他这颗冰冷的心传来,似乎要将他融合似地。 夕阳,最后在海平线退去,将大地留给漆黑的黑夜,空中闪烁着几颗耀眼的明星。此时,万物都开始降温。海风也变得刺骨,沙滩失去了温暖,海水开始叫嚣。她急忙将手搓了搓那双冰凉的手,很冷吧!虽然黑夜笼罩,但繁星将她那灿烂的笑容映衬的无暇。他只是注视着她,任由他将自己的手错捏。只知道那股温暖的体温,从她的体内传来,是那么的柔软,舒适。 “我们回去吧!天黑了,我父亲要担心了。”女孩看了看漆黑的天穹,有些担心的说。而那个高耸的身影,在黑夜里任凭她的安排,不说一句话。 (三)雪马 “小二,昨天的那个公子,还在吗?”女孩一大早来的了那家龙来旅店。 “哦,不好意思,小姐,昨天,那位公子的马跑了。由于他回来的很晚,所有没来的及告诉他。昨天晚上,就出去找马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那马不是在你们旅店的马厩里马,怎么会让它跑出去的。”女孩感觉事情有些不对。 “这个,额,这个。。。。。。”小二一时答不上了,唧唧歪歪的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这么说不出来,那一定是贵店没有把马看好,才让它给跑了。我看,一定是你们的失职,如果马要是找不回来,我看你们贵店可得负责到底啊!况且这匹马貌似也不是一匹普通的马啊!”女孩见势不对,试探道说。 “不不不,这可不是我们小店的失职,是昨天的京城王丞相的大公子看上了,说要买,我说,主人还没回来,可是,他硬要迁走,马受惊了,才跑的。”小二,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女孩低头寻思了一会。“那它昨天是从哪个方向跑的。” “那——”小二指着后山的深林,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迷离林,那是一个只有进去的人,没有出来人的地方。当地的百姓都离它很远,因为那是个充满诡异和恐惧的地方。那该怎么办,女孩拨弄着自己散落的青丝,一抹担忧在女孩的眉宇间闪过。可是,马跑进去了,他一定会很着急的。恩,女孩点了点头,像似做了什么决定。 “小姐,您可千万别去啊!”小二,不安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姑娘,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知道了。”姑娘看着小二的一脸担心,笑着说。微风拂过她的脸颊,撩起一缕青丝,透着暗红色。 迷离林,是死亡之林。里面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一样,无论进去的人还是动物都没有活着出来的先例。在迷离林的周围,连蚂蚁的影子都看不见,只听人们说,常常会有一些蜈蚣,蝎子等恶毒的东西出没。即使没有进入迷离林,也有可能死于非命。 烈日炽热的照耀着这片林域,在路口处竖着一个高耸的石碑——迷离林,在石碑的不远处还竖着一个小木牌——禁止入内,这也许是哪个好心的村民立的。为了,防止小孩或者外来的陌生人,误进了这片可怕的深林。姑娘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四周都是一群高大的乔木。直耸云霄,屹然挺立。且杂草丛生,都快将木牌给遮盖住,若不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女孩向地上巡视了一下,果然发现了人们所说的蝎子。她用木棍将杂草拨开,只见,一团漆黑的东西抱在一起。用小木棍轻轻一撮,便忙松散开了,再仔细一看,原来是蜈蚣。 原本以为这些虫子,只要将自己包裹严实了,就奈何不了,谁知道,它们像一群训练有数的军队似地,向女孩爬来。女孩的眉宇间掠过一丝不屑,火红的衣袍在空中轻轻的舞动,纤细的玉臂,轻轻一挥,那些毒虫们便成为一摊焦土。但神奇的是周围的杂草没有丝毫的损伤,嫩绿的青草中散落点点焦黑的尸体。于是,女孩,提着手中的剑继续往里走。很奇怪,这个深林比想象的要大很多,女孩走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更别提找马了。一路上除了乔木,就是杂草,别的什么也没有,就连昆虫的很难见到。 昏暗,阴翳,静谧,充斥着空气。“布谷——布谷——”突然灌木丛中传来一阵鸟的叫声。在一棵樟树下,一块巨大的雪白色的石头,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表面如雨花石般晶莹,剔透,透着一股迷人的气息。女孩来的这块大石头上,坐下,淡黄色的衣裙覆盖在这块白玉盘上,斑驳的光影在火红的衣袍上跳跃,棕色的青丝散落在衣袍上。水灵的眼眸巡视了一下四周,只见大石头旁有五根特别粗大的樟树,比周围的乔木要粗好几倍。而且,每一段的距离都差不多,更准确的说是刚刚好。这让人感到有些蹊跷,女孩有些纳闷。突然,女孩发髻中的风铃响起了。而且那声音越来越急,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似的。此时,树叶开始摇摆,杂草开始扭动,风越来越急。 突然,在杂草丛中闪过一个巨大的圆环,比盘子还要大,颜色成米白色。女孩,马上站起来。不一会儿,那个巨盘样的东西挡着了去路,女孩准备往后退,但是四周都被巨盘样的东西堵住了。眉宇之间闪过一丝会意,原来那五根樟树的存在是有目的的。它用身体将它团团围堵起来,突然,在雪白磐石上伸出一张血盆大口。此时,女孩总算明白是什么东西了,原来是一条巨蟒,至少有500多年了。女孩向后退了退,火红的衣袍高高的扬起,棕红的青丝在空中摇摆,俊秀的眉宇紧缩,青葱般的玉指紧握剑柄,随时准备一搏。黑色的火焰,在剑鞘上飞舞,忽明忽暗。 巨蟒露出尖锐的獠牙,奇怪的花纹在太阳的映衬下,显露无疑。残龙,这是。。。女孩在心中寻思道。突然,巨蟒向女孩发起了攻击。女孩将手中的剑像袭来的巨蟒挥去,一棵獠牙,落在了地上。巨蟒疼痛难忍,剧烈的扭动庞大的身躯,五棵樟树摇摆不定,樟叶如飞扬的鹅毛,在空中盘旋、飞舞、尘埃落定。在樟树下,巨蟒一圈又一圈的盘绕,注视着这团火红的似火的女孩。散落的樟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女孩随着巨蟒的身躯一起盘旋,等待再一次的搏斗。“布谷——布谷——”空洞的鸣叫声在树梢回旋。巨蟒像受了什么刺激似地,再次向女孩袭来。当巨蟒将头伸向磐石的一瞬间,女孩将剑刺进了巨蟒的头部。巨蟒发出剧烈的哀号声,整个身体开始不断的舞动。猛的拍打杂草和灌木,来减轻自己的疼痛。女孩见势,马上把剑拔出了,再次刺向巨蟒的颈部。巨蟒疼痛不已,巨大的身躯向这五棵樟树袭来。树叶被拍打下来,散落一地,堆积成厚厚的一堆。鲜红的血液,在磐石上流淌,然后渗入黝黑的泥土里。在最后的挣扎中,静静的死去。五棵樟树,却仍然高傲的耸立着。 女孩注视着手中的剑鞘,一脸的疑惑。火红的衣袍轻轻的扬起,剑上便燃起一股火焰,将剑上的残血灼烧干净。“布谷——布谷——”灌林中再次传来,谷鸟的鸣叫。女孩,将剑插回道剑鞘中。抬头望了望天空,只见天空被高耸的樟树遮蔽。光线从稀松的枝叶间,散落下来,留下斑驳的光影。“布谷——布谷——”谷鸟声再次响起,就像一个可怕的暗示。女孩循着声音,寻去。原来,谷鸟在磐石正上方的樟树上。它双脚紧握枝干,满目狰狞,双翼收拢,乌黑的羽毛,看不出一丝活力,幽邃的眼睛,透露出一丝悲伤。 “笃笃笃——”当女孩想努力看清楚它的模样的时候,它挥动翅膀,飞走了。这片灵异的深林,再次的陷入了宁静。微风拂过,枝叶摇晃,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在地上落下几点斑驳的倩影。太阳似乎越升越高了,地上的星星点点,是那么的明亮。 经过刚才的一番搏斗,她不再鲁莽,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穿过无数的荆棘和灌木之后,她来到了一片橘林,雪白的点点橘花在枝头绽放,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在橘林的不远处,“哗哗——”传来清脆的河流声。穿过了橘林,一条潺潺的小溪,欢快的向前奔淌着。女孩掬一捧溪水,撒在洁白的脸颊上,洗去污渍,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向她袭来,她感到胸口一整沁凉,那窒息的冰冷,转瞬即逝。她擦了擦脸颊的细水,再俯身掬一捧,含在嘴里,丝丝凉意渗入心底,甜甜的,凉凉的。“呵呵~”美艳的脸庞上扬起一丝快感。 在小溪的对岸是一片青青的草地,没有灌木,没有樟树,也没有橘林。和煦的暖风吹拂着这片草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草味,青涩,香浓,清爽。突然,一个雪白的东西,落入眼帘。低埋着脑袋,开心的享用着这片稚嫩,香甜的青草。马,白马,简单的字样迅速的闪过女孩的脑海。“喂!”女孩隔着溪流,激动的朝那匹正在吃食的马喊道。也许,是美味太诱人的关系,或许,是距离太遥远的关系,白马没有理睬。只是细细的,耐心的咀嚼着它口中的芳草。“哎!怎么办呢!”女孩焦急的喊着,火红的衣袍,在岸边摇摆。 清澈的溪水,在欢快的流淌。圆润的雨花石,静静的躺在溪底,鱼儿在溪中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草儿是那么的鲜美,风儿是那么的柔和,马儿安静的在吃草。对岸的红袍,在岸边踟蹰。 “别过去”清脆悦耳的男性声音在小溪河畔响起,女孩转过头来,溪水已经沾湿淡黄色的裙摆,洁白的嫩腿已经渗入水中。 “哎,是你啊!”灿烂的笑容在女孩的脸上笑开了花,眉宇之间有充满着一股撩人的气息。 “啊~”不知为什么,溪流突然变得湍急,使她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向溪水中翻去。天空被吹灭了,在一瞬间被黑夜笼罩,河流也变的湍急,“哗哗~”的水声在耳边快速的飞过。只是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手壁死死的拽住自己,半悬的心也总算平安降落。从他的掌心传来一股凉意,透着刺骨的寒气,如同那张俊俏的脸庞一样。女孩任凭寒气向她袭来,享受这冰冷的感觉。她的手,暖暖的,透着一股暖流,像山间涌动的泉水,温暖,舒适。搭在他厚实的臂膀上,温度,在此刻传递,感应着彼此的心率。 “你还好吧!”空气中传来那男人强劲有力的声音。 “恩”她轻声的应道,带着一丝害羞。紧拥的双手,像是说好了似地,迅速抽离。 “哎,马。”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惊慌的声音在漆黑的夜幕下响起。 “那不是雪马,只是这深林中的幻象。”雪歌肯定的说。 “额,是吗?”女孩半信半疑的应道。 “刚才你看到的溪流,鱼儿,草原,雪马,包括太阳和风都只是幻象而已,按照人世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雪歌解释道。 “雪马,人世?”女孩有些疑惑。 “恩~” “哎,你怎么也会到迷离林来的。”女孩好奇的问,音调也提升了好几拍。 “我没找到雪马,回到旅店,听店小二说的,他说你可能会来这里。”雪歌有些尴尬的说。 “哦,这样子的啊!呵呵~”女孩干笑了几声。 在漆黑的夜空下,他们谁也看不见谁,只是凭着气息来感受对方所在的位置。周围一片死寂,就连昆虫的鸣叫声也没有,似乎一切的声音和图像都被关上了,不留一丝狭缝。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将要怎么办,要走去哪里,只是静静的坐着。“你不怕危险吗,也有肯能我很怕死,我不会来的啊!哈哈~”面对这漆黑的黑夜,女孩选择打破沉默。 “是吗,你不是来了吗,而且我们现在还坐在一起啊!”雪歌,不好意思的说,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气中回旋。 “呵呵呵~是啊!是啊!”女孩笑道。 “额,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哥哥,跟你一样高大,威猛,帅气,很迷人的。嘻嘻~”女孩自豪的介绍道。 “是吗?”雪歌,若有似无的答道。 “恩,他是我们国家,最英俊,最伟大,最厉害的人了。他的剑术在我的家乡是最厉害的,他曾经打败了焰兽狮,成为最英勇,最伟大的剑术师。而且,他懂得最深奥的幻火术。”女孩自信满满的介绍道。“哦,对不起,我只是比较想念我的家人,我乱说的啦,你就当没听过啊!呵呵~”女孩不好意的说。 “剑术,焰兽狮,幻火术,你是什么人。”雪歌的语气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我吗?”女孩感到自己可能说的太多了。“我是。。。哦,我叫桃焰,恩,我叫桃焰,呵呵~”女孩顿了顿,有肯定的说。 “我问你是哪里人。”雪歌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哪里人啊,哦,是洛阳城的,恩,丁知县家的女儿。呵呵~”对于自己刚才的失言,女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不,你不是洛阳城里的人,洛阳城里的人,不会焰术。。。”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雪歌肯定的说。 “焰术,什么焰术啊!我才不会呢!”女孩感觉到自己可能无法隐藏了,有些失措。 “哼,在入口处,你就用焰术将那些毒虫烧死,而没有伤到周围的植物,这应该只有神焰国才会有的焰术吧!”虽然,他从小没有离开过幻雪城,但是对这个敌国,他还是了如指掌的。 神焰国,是东方大地的霸主,拥有无数的军队和食物。他们仗着自己势力的强的,经常出来欺负周边的小国家。火,是他们的国魂,每一个神焰国的人都会利用焰术,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领。可以将一切烧毁,并随他们的意志而燃烧。 “额,那个,额,这个。。。”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惊慌失措,大乱了方寸。 “你到底是什么人!”雪歌加重了语气,混沌雄厚的声音在空气中沉淀,消散。 “那好吧!我告诉你,我是神焰国风焰霆的女儿,焰雪,可以了吧!”女孩愤怒的答道。“那我都告诉我是谁了,你也该告诉我了吧!我可不相信,你是一个普通的世人。”女孩也不甘示弱。“我,”语音未定,天空在一瞬间变的通透无比,狂风袭来,让他们睁不开双眼。转瞬,又恢复了一片平静。湛蓝的天空,洁白的祥云,悠闲的飞鸟,一片火红的樱花,像着了火似的,刺得你睁不开双眼。柔和的阳光在银白色的发丝间,盘旋,舞蹈,演奏一首美好的歌曲。清风撩起一抹散落的发丝,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散。“樱花!”灿烂的笑容在洁白的肌肤上笑开了花,又是那么的撩人。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幻影,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他又不忍心打破她喜悦的心情。因为她的笑容真的很迷人,有一股妖艳的味道。雪歌,转过头去,强制着内心的欲望,不再去看她。而女孩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向那片火海飞奔而去。棕红色的青丝在空气中摇曳,是那么的撩人。他静静的欣赏着她快乐的样子,就像一幅美丽的图画,不,比图画还要美,还要妖艳,撩人。清风吹来,把满枝的樱花吹起,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散,娇嫩的花瓣被微风轻吻过后,多情的离开安稳的枝头,向湛蓝的天空飞奔而去,在微风的带动下,越舞越高,飞向未知的远方。只见她在火红的花海里飞奔,戏谑着。棕红色的发丝随风飞舞,遮住了她那张迷人的脸颊。他,远远的端倪着这个幸福的像天使一样的女孩,在尽情的用她的青春享受美好,是多么的令他羡慕啊!可是,眉宇间闪过一丝忧伤,转瞬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啊~”也许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婀娜的身姿随风倾倒,向温暖的大地扑去。坚实的臂膀,稳稳地接住她娇弱的身体,是那个冷漠的像王一样的男人。银白色的发丝落在她那张调皮的脸上,清秀的脸颊,充满艺术的轮廓在这一刻是那么的清晰。细密的睫毛,定格在这一刻,注视着这张俏皮的脸。银灰色的眼瞳中,透出一丝焦虑,那薄如蝉翼的嘴唇,是那么的精致。女孩入迷的欣赏着这如画的男人,暗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悸动,注视着这张精致的脸颊,无法移开。微风散去,漫天的樱花,飞舞,旋转,落下,堆积,点缀。漫天的樱花雨,下出了美丽,下出了凄惨,下出了哀伤,下出了满地红花堆积。 斗转星移,骤然,那满地的红花堆积,变成了炽热的火焰。灼热的炽热向他们袭来,温度也越来越高。冰冷的臂膀将无措的她稳住了身体之后,银白色的雪袍,高高扬起,他将她娇小的身躯埋在自己的怀里,让雪袍抵挡这熊猛的烈火。棕红色的脑袋被埋的很深,粉嫩的脸颊,紧紧的贴着那个坚实的胸怀。可是,原来他的胸怀也是那么的冰冷,比他的手还要冷,她感受着寒冷从他的体内向她袭来。他,不知道,这些烈火要烧多久,只知道,这是黑暗焰火,一般的人是无法承受这火的灼烧的。即使是幻雪国的勇士,可能也无法抵挡这个可拍的焰火。不过,他,作为幻雪国新一代的王,练就了难以灼烧的幻冰术。但幻冰术中最高的幻术是封冰术,他还无法完全掌握,操控,但对付这黑暗焰火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突然,炽热的黑暗焰火,消失了。大地变成一片冰天雪地,空中扬起了鹅毛大雪,刺骨的寒风在空中咆哮,炙热的温度,在瞬间下降了好几百度。“好冷啊!”火红色的衣袍,抵不住寒冷,昏死了过去,倒在他的怀里。那张隽秀的脸颊,一片惨白,细密的眉毛上,结出了淡淡的白霜。这场雪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可是对于这个神焰国的焰女来说,那一定是无法抵挡的。怎么办,看着惨白的面额,他的心中不禁有一丝痛楚。于是,他将女孩发在一个平坦的地面上,雪歌将自己的雪袍盖在她的身上。在女孩的对面盘腿而坐,漫天的大雪仍沸沸扬扬的在飞舞,在女孩的周围形成一层厚厚的避雪屏障,这是幻雪巫师为了保持温度而发明的,但是这需要消耗很大的灵力,对每个幻术师都有很大的损伤。但是,为了这个调皮的女孩,他无法抵抗。 渐渐的,渐渐的,漫天的大雪渐渐的变得淅淅沥沥起来,一片,一片,晶莹的雪花落在莹白色的发丝上,积成厚厚的一堆。淡蓝色的睫毛上,落下一片俏皮的雪花,他任凭飞雪在自己身上玩耍,因为他是幻雪国新一代的王。狂风不再侵袭,大雪也在淅淅沥沥中退去,柔和的阳光,照耀在这一片雪的世界。远处,一匹白色的骏马向他们飞奔而来。头顶的那个银角,是那么的高傲。雪歌,望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禁一阵雀喜。但是,又不免一丝担忧。不,那不是幻影,他似乎有肯定了。他望着雪马向他飞奔而来,地上有它飞奔的影子,是的,影子,幻影是不会有自己的影子的。真的是雪马,真的,那薄如蝉翼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充满肯定的向雪马点头。 可是,暗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空洞,细密的睫毛紧紧的闭上,银白色的发丝散落一地,虚弱的身体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雪马还在飞奔,飞奔,飞奔。。。。 (四)黑暗焰火之悬冰花(1) 青葱的玉指在柔软的床褥上,柔密的睫毛轻颤,暗红色的瞳孔,渐渐张开。水灵的眼球在眼眶中转到,棕红色的青丝散落在床褥上。“额?”她迅速立起,棕红色发丝笔直的垂落下来,像山间的暴布。她掀开柔软的被褥,准备往外冲去。在她的对面,也有一张精致的床。透过洁白的垂帘,她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静静的躺在床上。她掀开垂帘,向他走去。 洁白的衣冠,整洁而美丽。在衣领上有几瓣细碎的雪花,闪着莹莹的雪光。在他的手臂上有一片雪林的图文,非常的好看。腹部的衣衫上绣着两只巨大的鸟——凌霄鸟,那是幻雪国的神鸟,非常的凶猛,威武,这是她从没有见过的。转动水灵的眼球,定格在他那张俊秀的脸庞上。银白色的发丝,无序的散落在枕边,柔和的眉宇间,是那么的安详。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的冷峻,表现出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为什么他,对她会焰术,那么的在意,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有雪的图文。细长的手指撩起他的一缕发丝,还有为什么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 “姑娘,你醒啦!”门被推开,店小二捧着一盆水进来。 “恩”女孩不好意思的马上从那张床上跳了下来。 “你们总算醒了,担心死我了。” “为什么?” “你们都躺了一个月了,我都担心啊!你们是不是死了,可是,大夫说,你们是疲劳过度,只要静静的修养就好了。不过。。。。。。”小二,将手中的水放在桌上。 “不过什么?” “他”小二指着雪歌说,“大夫说他不仅疲劳过度还受到什么大的伤害,可能一时办会儿,醒不来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的。” “那大夫又没有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的啊!” “不知道,大夫说他这病他治不了。” “那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只知道那天晚上,下着雨,很晚了,那匹马在旅店门口。但奇怪的是,你们的身上没有沾上一滴水。于是,老板让给你们找了个房间,让你们住下了,马牵到后院的马厩里。” “啊,是吗,谢谢啊!”女孩不好意思的说。 “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小二说着,便推出,将房门掩上。 “哦~” 纸鹤鸟,从窗外飞了进来,在女孩面前摇摆。“小纸鹤,你别烦我好不好。”女孩对着纸鹤鸟说。但是纸鹤鸟仍在女孩面前晃动,似乎在说些什么。“哎呀,叫你别发我,我在想事情呢!”女孩有些不耐烦了。小纸鹤向后退了几步,在空中跳起来舞来。“你是说,你知道怎么救他。”女孩开心的叫了起来。小纸鹤,点了点头。于是,又飞出了窗外。女孩追了出去,对着小纸鹤说,“别这么小气嘛,我刚刚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跟你发脾气的。”小纸鹤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又飞到女孩的面前。“你是说他的灵力用了太多?”女孩看着小纸鹤比划着。小纸鹤再次点了点头。“那怎么办呢!”女孩焦急的问。于是,小纸鹤又在空中跳起来舞来。“悬冰花”几个醒目的大字显现在空中。小纸鹤开心的点了点头,迅速飞到女孩的肩膀上。看着她焦虑的脸庞,小纸鹤飞到她的脸庞,轻轻的轻吻了一口,让她不要太担心。女孩望着小纸鹤,微微点了点头。 悬冰花,开在黑暗焰火山的火焰中心。在如此高的火焰中心,每一个端口喷出的烈焰都有可能让她灰飞烟灭。怎么办,但是如果没有悬冰花,也许,他就永远都不会醒来了。“小纸鹤,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女孩向小纸鹤招手,小纸鹤乖巧的点了点头。女孩摊开洁白的掌心,小纸鹤,乖乖的落在她的掌中。女孩俯身对着小纸鹤轻轻的低语,不一会儿,小纸鹤向湛蓝的天空飞去。 女孩回到旅店时,天已经黑了。回到房间,看着那个虚弱的身体,在床上静静的躺在柔软的床褥上,不禁一阵痛楚用上心头,这是她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有的感觉。为什么,我的心会怎么痛,为什么,看到他,我会有种想保护的欲望。我是神焰国的公主,对什么都是那么的无所谓,怎么会对这凡世的人,有这么特殊的情素。她来人世只是希望摆脱那枯燥的生活,可以增添更多的兴趣。因为她婆婆说人世间有很多美好而又好玩的东西,是神焰国没有的,也是不允许有的。算了,她走向他的身旁,看着那张虚弱的脸,她真的好难过。 第二天很快就来临了,她守了一夜。斜阳稀稀疏疏的打在她赤红的衣袍上,小纸鹤也回来了。“吱吱吱吱。。。”小纸鹤在女孩细长的睫毛上轻吻。纤细的手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啊!小纸鹤~”女孩激动的说。小纸鹤无奈的点点头,在女孩的掌心落下,一颗细小的火焰珠,用长长的一个红色穿着。女孩纤细的手指合拢,将它握成一个拳头,火红的链线从指间垂落下来。由于日夜兼程的关系,小纸鹤坠落在桌子上。“小纸鹤,你怎么了。”女孩心疼的望着它。小纸鹤轻轻的摇摇了头,嘴角吃力的露出一丝微笑。“小纸鹤,对不起,我不该让你那么辛苦的。可是,我现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不能照顾你。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女孩伤心的对着小纸鹤说。小纸鹤乖巧的点了点头,女孩将它放在他的枕边,希望他们可以静静的等她回来。 黑暗焰山,是神焰国最高的山峰。它是一座活活山,每隔一段时间会爆发一次,将整个神焰国陷入一片火海。每当它爆发,都会对神焰国带来巨大的危难,但是它又是神焰国的圣地,孕育着神焰国最大的秘密。所以焰民对它真是又敬又恨。几千年来,没有人踏进神焰山半步。听父皇说,那里有难以预知的黑暗力量被封埋在这里。如果将它放出,那么将会有一场巨大的灾难来临。 黑暗焰山从山脚到山顶,共可分为10个阶段,每一个阶段被称为一个“合目”,山顶称为第十合目。在每个合目中都盛开着一种花,他们会散发出致命的香味,杀人于无形。在黑暗焰山山脚下,长满了牧草,无论春夏秋冬,从不枯萎。黑暗焰山的山脚也称为第零合目,人们称它为死亡之合。无论是贪食的飞鸟或是误入的焰民,都会在这片土地静静的死去,成为祭奠黑暗焰山的祭品。它是神焰国中最圣洁的地方,圣洁的连一只昆虫也没有。只有翠绿的牧草,绿得刺眼。她,有些担心,担心,自己是不是也会死去。如果,她也死去了,那么他怎么办,永远都醒不来了吗? 她不在像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因为她知道,这是她的选择,没有父皇的庇佑,哥哥的宠爱。只有自己,靠自己的力量去面对一切困难。她张开臂膀,火红的衣袍微微扬起,眉宇间透过一丝无奈。在牧草的尽头燃起了一簇明火,那是她在用自己的灵力,将牧草点燃。她知道,这些牧草是致命的武器,若不除它们,那么她将永远无法进入下一个合目。明火在尽头越烧越猛,连绵成一片火海,将整片牧草在瞬间被烧成一片废土。 他,在暗焰楼里看着明火在疯狂的燃烧,他知道,那是他那可爱的妹妹做的。可是,他不能做什么,因为她要救助的是一个神焰国的敌人。要不是小纸鹤,偷偷跑来告诉他,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他了解她,她决定的事,谁也无法改变。就像当初她要离开神焰国一样,无论父皇多么的反对,母后多么的伤心,都无法阻挡她那颗坚定的心。 牧草在顷刻之间化为一堆尘土,狼烟四起,一片萧条。余烟在空中飘渺的升起,在焦黑的青灰后面,走来一个可爱的小孩。他打着赤脚,踩着漆黑的焦土,头顶用一根黄丝带将他那鲜绿的发丝高高扎起。雪白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表情,稚嫩的手臂来回的摇摆,在脚踝上绑有一对铃铛。微风拂过袅袅的青烟,会发出刺耳的铃声。 “你是谁?” 小孩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向她走里。此时,风刮的很急,青烟失去了它原本的方向,水平向远方飞去。“啊!”小孩向她冲了过来,风中那刺耳的铃声也越来越尖锐,使人不禁想要堵住双耳。那火红的衣袍再次高高扬起,用幻术将自己屏蔽起来,因为她不想攻击这无辜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他,不应该死。但孩子似乎并没有明白她的用意,挥起拳头向她袭来,不过由于屏障的护力,他被弹得很远很远,倒在了焦土里,奄奄一息。 她,没有理会那个可怜的孩子,因为她知道他恨她,他是不会接受她的任何帮助的。于是,她向下一个合目走去。第一合目,石门上刻着几个隽秀的大字,四周被树藤一样的东西缠绕着,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女孩站在石门前,门缓缓的自动打开了。又是一片春的世界,空气中水分饱满,道路的两旁长满了嫩绿色的长藤。沿着小径,一路的青青,在转弯处出现了一条长廊,廊顶被长廊覆盖,多出的枝叶,垂落下来,像一道一道的绿帘。青灰色的大理石,铺在地上,泛着青光。穿过长廊,来到一片平原上,那里开满了错综复杂的花朵,它们互相纠缠着,翻滚着,开出各种各样的颜色,像一群喇叭在鸣奏歌曲。女孩被这片风景所震撼了,蓝色的天,白色的云,泛滥的花朵,开出一个怎样的世界。 在不知不觉中,女孩感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固定住。低头一看,原来是那些长藤。女孩拔出手中的剑,将它们砍断,可是这些长藤并没有要退去的意思。四面八方都伸来了长藤,女孩的手和脚都被长藤缠住。再次,挥动手中的剑,将它们砍断。可是更多的长藤向她袭来,怎么办。她伸出手,用焰术将它们烧死。可是并没有太大的效果,长藤并没有减少。怎么办,手中的剑鞘开始抖动,黑色的火焰再次在跳动,这是为什么。眼看长藤越来越逼近了,火焰,剑,女孩像似明白了什么似的,拔出剑,红袍飞扬,剑上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向袭来的长藤劈去,果然,长藤变成了一堆焦土。青绿的长藤失去了生命的颜色,变成一片焦炭。青藤子,在花丛中一个美丽的姑娘对着漆黑的长藤呼唤。只见那片花海,不再错综复杂,没有了长藤的纠缠,只剩下,娇艳的花朵。花,不再娇艳,倾浮在地面上,黯然失色。 “你是?” “牵牛仙子” “哦,原来是牵牛花啊!难怪一个个像个喇叭似地。我是神焰国的公主,我要黑暗焰山去取悬冰花,希望姑娘可以行个方便,让我进入下一个合目。” “你觉得可能吗?你杀死了我的青藤子。”泪水在眼眶中打颤,眼中充满了敌意。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侵犯我的。” 她为什么是他的妹妹,而且是最爱的妹妹,他从不允许她受到一点的委屈,她又是那么的爱他。由于是黑暗焰山的第一合目,她永远都无法离开,与他相见。为了能够见到他,他每天吸收日月之精华,让自己成长,可是,她是牵牛仙子,永远都不可能站起来,看看他那矫健的身躯。后来,第一合目来了一个青藤子。他对她很好,希望她可以开心。所以他借着自己的力量让牵牛仙子附着自己的身体,见见他那心中的爱人。即使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那个人,但是他愿意为她付出。所以当他看到,那个天天被他呵护的小妹妹时,他很想为她报仇。 牵牛仙子,向她那把燃着黑暗焰火的剑扑了过去,娇艳的花容,在烈火中失去了光泽,色彩,渐渐的退去,变成一片黑土。她爱的他再也见不到了,她失去了生存的动力,所以选择了死亡。 “牵牛仙子,为什么?”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为什么她要选择死亡,她不明白,她好难过。她抹去了眼角的泪痕,继续想下一个合目走去。 第二合目,石门上清楚的写着。周围没有一点修饰,唯一一点奇特的是,第二合目的合字的笔迹稍有不同,不仔细端详,是无法发现的。 穿过石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芳香,清爽而撩人。里面有一张桌子,是用白色的陶瓷做的,地上整齐的摆放着几张青瓷凳子,非常的整洁,干净。身后还有一间茅草搭成的木屋,门口放着一个木桶。女孩轻轻的来到门前,门半掩着,没有锁上。于是,她便推门进去,只见桌子上摆在一捧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沁香。周围是一些普通的家庭用具,整齐的陈列着。红色的衣袍在桌前坐了下来,纤细的玉指,抚摸着这盆清香的百合花。 突然,木屋子消失了,椅子也不见了,家里所有整齐成列的家庭用具都在一瞬间消失了。她怀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正坐在刚刚看见的青瓷凳上,那盆百合花,静静的放在白陶瓷坐的桌子上。百合花的中间有七根花蕊,其中一根是雌蕊,其余的六根是雄蕊。它的花瓣是红色的,花瓣上有许多小黑点点,百合花的每一片叶子上都有一个黑色的种子。 一个亭亭的女孩向她走来,嘴角带着一抹纯洁的微笑。秀挺的风姿,曼妙的步伐,像一朵百合花似地远远的开出了花。 “焰雪公主,我是第二合目里的火百合。”她在对面的青瓷凳上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是焰雪的。” “呵呵,你不用知道。”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不是想要穿过十个合目,拿到悬冰花嘛!”她撩人的身体里,散发出一股比百合花还要清新的香味。 “恩~”她端视着他的眼角,发现有一朵火百合的标记。 “即使你穿过这十个合目,如果你没有拿一样东西的话,也是取不到悬冰花的。” “为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呵呵,为什么,你以为这黑暗焰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地方吗?千百年来,没有人进来过,那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影藏着神焰国的秘密。所以这里充满了诡异和蹊跷,没有一个神焰国的焰民敢靠近这里一步。” “那我应该拿什么东西?” “种子,各个合目都会有自己的种子,所以,你要收集每一个合目的种子,才能取的悬冰花。” “种子?那第一合目的种子。。。已经过了,无法拿到了。怎么办。。。” “在接下来的九个合目中有一个合目中藏有牵牛仙子的种子,但是在哪一个合目中谁也不知道。这是黑暗焰山的第一个秘密,你就慢慢自己找吧,也许在我这个合目中也有可能的。” “怎么会这样?”她感觉到事情并不那么简单。 “我的火百合种子,在挂柳暴布中,不过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不是很简单就可以拿到的。”她挪动她那婀娜的身姿离去,淡淡的沁香也随着她的离去而消散。 “谢谢!”看着火百合远去的身影,眼神中充满着感激。 挂柳暴布,她在神焰国的法典中记载过,这是传说中神焰国最大的暴布,不过在上一次的火山爆发之后,就消失了,成为神焰国的历史之谜。怎么,在黑暗焰山里还会存在。 她来到开满野百合的赤恋池,空气中弥漫着火百合的香味。赤恋池中传来,挂柳暴布发出的巨响,雪白的浪花激起百米多高,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水雾,飞溅的水珠拍打在赤恋池的崖壁上。她抬头望了望挂柳暴布,只见巨大的水帘从天脊倾泻下来,根本无法看到顶端。水流是那么的急切,从山涧飞奔下来,打在赤恋池力。要怎么办,她才可以穿过这湍流的飞暴,进入到洞内找到那火百合的种子。 挂柳暴布,她听婆婆说过一个关于火百合的故事。当挂柳暴布还在神焰国的时候,火百合的一个年轻的花子,爱上了一个年轻的占星师,他是神焰国最年轻的占星师。但在神焰国有一个规定,每一个占星师都不得娶妻,若要娶妻就永远不得占星师。在神焰国,一个不能占星的占星师,地位是最卑微的。后来被火百合的母亲发现了,她为了不让固执的女儿与这个年轻的占星师见面,所以把她放到了挂柳暴布的山洞里。她听说年轻的大司寇喜欢火百合,希望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年轻有为的大司寇。但是火百合,不愿意,于是被永远的关在了挂柳暴布中。 但年轻的占星师并没有放弃,他每天来挂柳暴布的面前,占星。有一天,他在赤恋池前占完星之后,捡到一颗石头,上面刻着字。他看完之后,将石头扔进了赤恋池中,离开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我问婆婆为什么,婆婆说他找火百合去了。可是火百合在挂柳暴布的洞内啊!婆婆只是笑了笑,然后蜷曲着身子走了。 (五)黑暗焰火之悬冰花(2) 她凝视着赤恋池中波澜的水面,回忆着最疼爱她的姥姥跟她说的那个凄美的故事。石头,那上面到底写着什么呢,有没有进入挂柳暴布的发法呢?柔和的太阳光倾泻在这片池里,粼粼的水光随着韵纹一圈一圈的荡漾开去,向岸边退去。刺眼的光线,透着水面,照射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睁不开双眼。 她离开了赤恋池,向那开满高洁的火百合花丛走去。她来到花丛中,将火百合一朵一朵的收集起来,那红的似火的火百合在烈日的照耀下,开的更欢了。火红火红的,远远望去,像着了火似地。她没有理会这壮观的风景,也来不及欣赏每一朵火百合妖艳的风姿。她只是采集着,一朵一朵,一大片的火百合躺在地上,静静的等待命运的安排。因为在神焰国的法典里记载过,每一个神焰国的子民,是不能进水的,因为水火不相容。如果想要进入水中,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火百合的花瓣做成衣服,穿在身上,那么我们便可以自由的在水中行走了。因为火百合的花瓣,是不透水的,它们的花瓣,可以让水滴在表面来回的旋转,但绝对不会湿润。 于是,她坐在花丛中学着婆婆的样子,一针一针的将所有的火百合的花瓣连接在一起。火百合的花瓣是无法相连的,要用火百合的花蕊连接。一根雌蕊接上六根雄蕊连成的丝线,才能将火百合的花瓣紧密的连接起来,水才无法渗透。这是小时候看婆婆给她编制新衣服时候告诉她的,不然火百合无法连接的紧密。 很快,火百合经过花蕊的连接,错落出一件美丽的百合裙。这是婆婆小时候常常给她做的那种,衣领上有翠绿的百合叶镶嵌而成,顺着百合花瓣耷拉下来,刚好把整个脖颈团团围住,好看极了。袖口是用火百合的花边镶嵌起来的,上面点缀着淡黄色的花药,莹莹的很好看。裙摆是用大朵的火百合花瓣有序的堆叠起来的,形成一个层次分明,色彩均匀的样子,将她高傲,圣洁的气质显露无疑。 她穿着百合裙,一抹绯红在火百合的花丛中傲然挺立,充满着高贵和尊严。但是,在她那高傲的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哀伤。细密的睫毛微颤,注视远方,棕红色的瞳孔中表现出坚强。微风吹过,将花香飘散,撩人的发丝拂过脸颊,她变得更娇媚。她的容貌似乎更成熟了一些,美丽在她的身体里成长,即将跳出躯体,像含苞的花朵一样绽放开来。 她轻柔的挪动着步履,向赤恋池走去。清澈的山泉在赤恋池里飞溅,莹莹的水珠,在火红的百合裙上,闪出耀眼的光芒,然后又调皮的掉进赤恋池里,静静的流淌。娇艳的面容,注视着巨大的水帘,任由水花声在耳畔飞过。 纵身一跃,火红的火百合,在赤恋池里开了花。水面上激荡起巨大的水纹,一圈一圈向两边荡漾开去,晶莹的水泡在赤恋池里翻滚。他来到赤恋池中,渐渐的往下沉,但是她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好轻好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将自己微抬,只要稍一用力,她便会往上浮起。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感受,是那么的神奇,那么的美好。她离水面越来越远了,光线也越来越暗,几乎都快看不见了。她用焰术燃起一把黑暗焰火,凭着这微弱的光亮向下沉去。她的脚踩在柔软的泥土里,好软,稍一用力,她的脚就会陷下去。于是,她用灵力将自己的身体保持平衡。她在水中来回的移动,寻找着什么。由于移动的太过频繁,再加上光线不佳,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在她犹豫的同时,她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的抓住了,她拼命的摇摆,那力量变的更大。她转过身去,发现自己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她向那一堆东西游去,发现原来是一堆水草。她想用剑将它们斩断,可是当她刚拿出剑,就被这些东西缠住了,无法动弹。于是,她用焰术,将它们烧毁。在烧毁的一瞬间,一个耀眼的光芒从水草的深处传来,随即又是一片漆黑。于是,她向水草从中游去,烧焦的水草发出一股恶臭。她屏住鼻翼,用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拨动那片被烧焦的水草,突然,发现一块发着微光的石头。她握着石头,仔细的端倪了起来。但是由于光线太差,她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于是,挥动手臂,向水面飘去。 通透的石头,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耀眼的亮光。她仔细的端倪着,想要把它看透似地。但是它除了透明,圆润,光滑,别的什么也没有,就跟普通的一块石头一样。她不禁有些失落,脸角的一滴水珠滴在石头上,瓷白如玉的石头的表面路出一排清晰的字迹,但转瞬即逝。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刚才显字的地方来回的磨蹭,但并没有把字迹磨蹭出来。领口的一滩水顺着衣领滚落了下来,刚好砸在通透的石头上,那字在一次的显现出来,由于速度太快了,她只看见两个字“增夫”。 心中暗喜道,这一定是婆婆说的年轻的占星师所捡到的那块石头。她把晶莹剔透的石头,发在赤恋池里,洁白的双手托着它。水面随着激流荡起一圈圈的韵纹,在手指间拂过。手中的玉石在水中闪过一道青光,接着展现出一排字。 增夫石书:爱到深时浅亦爱,君不见影勿念思,同影随心挂玉盘,明了,明了。 思天地之遥遥,日夜相照,风尘雨露互表情钟,也罢,也罢。 巨柳暴布阻思长,我情已定日月坚,莫等随志占星术,去了,去了。 他年若归,把水饮,碎语化作池中泪,甜涩,甜涩。 妻:灵嫣 清秀的文字中透露着淡淡的哀伤,黛墨色的字迹散发着丝丝的想念,隽秀的笔迹精致的刻录在通透的石面上,将无限的念想深深的埋在赤恋池里,化为污泥,惆怅而又绵绵不绝。她轻吟着,眼角划过泪珠,滚烫的泪水划过如花的面庞。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磐石,想要将那无尽的哀怨揉尽似地。 还沉浸在惆怅中的她,手心传来锥心的刺痛,她忙将手指张开。发现手指上被烙上几个清秀的字,困冰还火,随即又消失了。她把石头翻过来,并没有手中的显现的字,背面而是刻着:取99百合之露滴于赤恋池中,暴布即开。看完这最后一行字,石头便化为一滩细沙,随风飞去。 经过一夜的采集,她分别收集了99种百合99滴晨露,分别置于99种百合的花瓣之上。最后她将它们依次倒入火百合的花朵中,与花蕊相接,将火百合浓郁的香味封于花朵之内,在将其倒入赤恋池中,水面上蔓延起袅袅青烟。在高耸的山涧发出一声巨响,巨大的挂柳暴布在山巅出分开一道缝,分别向两边分去,出现一个圆形的入口。红衣纵身一跃,向入口处飞去,火红的霓裳伴着水雾,美轮美奂。 来到洞内,里面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东西。啊,似乎脚被什么东西绊倒,粉嫩的身体狠狠的摔在地上,生疼。空气中亮起一团明火,将整个山洞照的同名,那是她用焰术燃起的。 洞的正中央摆着女子梳洗的梳妆台,上面零星的摆着几个精致的配饰,不过有些老式。一枚紫鹃花的耳环落入了她的眼帘,在花瓣的中间镶嵌着蓝色的宝石。为什么这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洞口的左侧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本书和一支笔,这也许是这岩洞的主人为了看书解闷摆的吧,她暗想道。往内向里走,在梳妆台的后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张床,床上有一个精致的小篮子,里面零碎的放着女孩子的玩物,其中一个是水晶球,这是只有占星师才有的。她拿起那只水晶球,晶莹剔透,还透着蓝光,这怎么可能。这是蓝水晶,她听哥哥说过,在神焰国只有拥有最高灵力的占星师才能拥有蓝水晶。它可以预测过去,未来,现在,所有一切的秘密,于是她将蓝水晶放入口袋中。在篮子中她还发现一个哭娃娃,脸上充满着哀伤,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东西。她打开一看,原来是火百合的种子,她兴奋的将它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