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做大哥》 1.马上开始的江湖 何为江湖? 有人说:居庙堂之高是江湖,快意恩仇义薄云天是江湖,一首好了歌道尽世态炎凉红颜枯骨是江湖,锤锻自身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同样也是江湖。 有人说:江湖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江湖亦是蝇营狗苟狼狈为奸。 要德佳说,他尝过最烈的酒,品过最润的女人,重获一世,这一次他只想退出江湖。 诸君: 人生在世,理想、兄弟、红颜、自我。 希望各位的江湖,山高水长,一路好走! ……. 1973年6月9日。 砵兰街。 三温暖的招牌从街头挂到了街尾,如不是楼层有限,条件允许甚至可以直达云霄。 灵蛇美女的噱头传单撒遍地都是,随便捡起一张传单或者卡片,不是五位一色就是三位一体。 三三两辆的莺莺燕燕,身着暴露卖弄妖娆的身姿的在招揽客人。 半老徐娘却风骚不减的妈妈咪们更是利落,他们细细观察着这些路人,分辨着哪些肥羊那些是雏,大声吆喝不说看见落单的靓仔连哄带骗的就往楼上拖。 咸湿佬们则有的两俩相伴勾肩搭背看似互相谦让实则一起砍价,有的三五成群你方唱罢我登场,宁可排队,但兄弟用过的是真的好,有的则神色紧张,一本正经的行色匆匆,但只要看见招牌跟彩灯就忍不住进去张望,看见靓女就忍不住过去攀谈。 砵兰街不长1.5公里左右,但开灯尽现人间繁华,关灯道尽人世苦短。 搬着一条板凳,德佳磕着瓜子,静静的看着这些人人来人往,这比他当年大明扬州烟花地有过之而不及,虽无扬州绮丽的春景但这砵兰街这霓虹闪烁的灯光远胜大明千万。 是的你没有听错就是大明,是那个天子守国门,君王社稷死不和亲不纳贡的大明是那个洪武皇帝,一口破碗、一袭袈裟,一点一点打下来的那个大明。 德佳,字钱,雅号加钱就润居士,别看此时的德佳,白背心、花裤衩、人字拖,但距今约有三百四十多年吧,地地道道的崇祯250年的大明浪人。 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最重情谊。 家国排第二,兄弟排第三,遇到钱则万事万物皆可挪后,排名第一的则是得加钱! 那一年,为了报仇,他一人一马砍翻女真骑兵一队,看似毫发无损,实则以受内伤。 夕阳西下,黄晕的斜阳将德佳、老马的背影拖得老长老长,德佳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一点一点在身体里消失,他以为自己一人饮恨与山海关外,死在马背之上,死后会去找师傅师兄弟们,也不算伶仃一人了,也就释然了。 没想到眼睛一闭一睁,再一次回到了马背之上。 之前的马虽然老,是地地道道的蒙古汗血宝马,现在的马看似年轻实则东瀛矮脚马。 白马非马,东瀛马亦也是马。 是的,德佳就这样跟马结下了不解之缘,死意马背,生亦马背。融合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德佳是迷茫的,什么科学什么物理,什么飞机大炮,什么热水器冰箱洗衣机电饭煲,他都是迷茫的,这些他看都看不懂的东西,别说用了,看着他们德佳都是抗拒的。 德佳不禁回忆起在师门里的过往,师傅….还有肺痨鬼师弟,没想到最后还是因为可爱的师弟而死,想到这里不禁喃喃自语到: “最后还是剩下了我自己一人啊!” 他更不是没有尝试过回去,他更不是没有尝试回家的路,但知道大明已经亡了,距今已有三百多年了,他当年喝酒随便丢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成古董了,德佳绝望了。 三百多年的风风雨雨回去,还回去个屁啊! 指不定当年他的墓都给人刨了。 不得已德佳只能开始慢慢的接受事实,接受新的身份新的环境。 当他坐了四个轮子不需要马自己动的汽车,当他用了按几个号码就能千里传书的电话,体会了什么叫三五一色,三位一体,海陆空全套的时候,德佳只想大声的说: 真香! 所以别跟他说回去了,大明已经亡了,谁叫他回去,他跟谁着急! 比起大明现在的港岛,不宵禁,不海禁,社会环境宽松、百花齐放、现在的德佳只想做马夫好好揾钱。 至于有人会疑问,这个年底里做什么正行不好,非要出来混,出来捞偏门就算了,还选最底层的下九流,最没出息的靠女人赚钱,是什么意思? 德佳只想告诉他生活所迫都是无奈。 嘀嘀嘀~嘀嘀嘀 手提电话响了,这不生意又来了。 拉出长长的天线,德佳在站在板凳之上,拿起砖头一样的电话按下接听键: “喂,这里是宜春三温暖,请问你是要外卖还是海选?” “你就是加钱哥德佳是吧?” 电话另一头的是一个女声,虽然她夹着嗓子,想要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中性低沉一点,但还是改变不了她是女生的事实。 “你谁啊?上班还是培训?上班押金一千,培训学费五千!” “扑街!问我是谁,你来告诉他!” 女人听到德佳把自己也当作失足女显得很是生气,声音更是变得冷漠无比,她既没有应聘上班,也没有报名培训而是直接将电话一移。 “大哥,救我!大哥救我!我是ruby啊!大哥!” “ruby?” 这急促有力的喘息,这如同海浪一潮推向一潮的叫喊声,确实是自己手下开工的ruby没得错了,可是这个点,她不是应该再宿舍里待钟吗,就算遇到bt也应该是男的啊! 怎么磨豆腐都能磨出大麻烦?“你的妞,踩错场子了,你老大见了我都得叫我一声花姐,你算是什么东西带你的妞捞过界?” 说着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巴掌撞击脸部的清脆声,啪啪好几声脆响连带着几声闷哼,不用想花姐真发泄着心中的愤恨。 “我….” 德佳刚想开口,就被电话的另一头打断。 “你的妞看样子性子很烈啊!我话她不是缺男人嘛,我叫十个八个小弟好好招呼她可她就是不从,搞得我很难办啊! 不教训她弟兄们不好带,教训她,她宁死不从,现在我只能问你要个交代了,两万块,带着你的妞滚蛋,不然你就等着去人蛇的橱窗里找他了!” 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接私钟,在马夫这一行里头就是大忌,无限接近于带着小妹跳槽,听到自己手下的妞接私钟,德佳的眉头皱了皱。 但说一千道一万他德佳的人就轮不到花姐来处理,最最主要的是,论敲诈勒索德佳可是花姐祖宗辈份,他花一次勒索师弟的时候,花姐曾曾曾祖父都不一定出了生。 问他德佳要钱? 这个花姐怕是跟德佳一样没读过书,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正当德佳犹豫的时刻电话那头ruby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老大,救我,我知道错了,老大救我!” “想我救你,什么事情你自己慢慢说!” 此时此刻德佳的脸阴冷的可怕,但还是强忍着怒火耐心的听ruby讲述。 在ruby一边哭,一遍叫,断断续续的德佳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昨晚接客时候,ruby遇到了一个大凯子,这凯子也算是出手阔绰,套餐八十小费一百,小费给的比买单钱还多,遇到这样的顾客,德佳曾经教育过她们,这些人就是她们的再生父母是挚爱亲朋要发自内心的对待,顾客要叫主人就是主人,顾客喜欢听爸爸就一定是爸爸。 ruby将德佳的话牢记于心,所以在顾客说今晚要去酒吧乐呵乐呵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去了,因为是后到,所以事先去哪个场子并不是ruby决定的,客人选的是洪兴花姐的场子,ruby想反正就是过去喝两杯,需要上钟再跟德佳汇报,想当然就去,没想到给看场的小弟当成了踩场子的被扣了下来,凯子给吓跑了不说,现在还得德佳来赎人。 惊吓过度的ruby说话很不是连贯,支支吾吾的,但德佳还是抓到了重点。 ruby是去陪酒不是上钟,所以这叫做增进顾客感情,并不算接私活坏了规矩。 上钟会汇报,等于他德佳平白无故损失了一大笔抽水。 现在还要他拿钱赎人,等于人在马栏门口坐,祸从天上来。 还有王法嘛?还有天理嘛? “知道了,我这就带钱过去找她,你自己机灵点保护好自己,明天还要开工上班呢!” 吩咐了两句,德佳就挂断了电话,闭着眼睛开始思索。 他德佳早就厌倦了江湖的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的,只想踏踏实实赚钱,在这三百年后的世界里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大家和气生财,可为什么非要逼他? 凌晨三点钟,比起其他街早早恢复了深夜该有的静谧,砵兰街依旧是灯火通明,甚至迎来了后半夜新一轮的高潮。 德佳转身上楼,他住的地方就在马栏的楼上,一是方便管理,二来是真的没钱,住更好的地方。 一进门,就能看见一尊神龛。 神龛下面摆着的是一个用红布包起来的“长棍”。 在港岛,江湖中人习惯在店铺在家里摆关公,但在德佳那个年代里,江湖中人虽也同样敬神,但敬的是岳飞,岳武穆,而不是小辫子,女真鞑子立的关公,关二爷。 看过史书的德佳,对于小辫子留下的东西打心眼反感。 德佳将茶机上的苹果放进神龛里,右手在口袋里摸索,摸出一包好彩,低头叼起支烟,掏出打火机,斜斜将烟点燃,呼,嘴里吐出口白雾。 再将嘴里一明一暗冒着红星的香烟摘下,叮的改上打火机,晒然一笑,把香烟插进香炉里。 “岳老爷,你说做好人怎么就这么难?” 2.单刀赴会 岳飞在焰火之中显的庄严肃穆,但并没有给德佳答案。 德佳也没等答案,说完他就拿起了桌上的长棍,长红掀开,是一柄御林军斩马刀。 抽出刀鞘,轻抚刀身,刀背发出微微轰鸣,刀锋在烛火的反射下渗透出瘆人的寒光。 “梅莺,我老兄弟,你倒也是有三百多年没见血了咯!” 此梅莺虽也叫梅莺,倒不是崇祯年间的那一把。 只是对回去不抱任何念想的德佳,没刀在手,总觉得心里头差点什么,不踏实,花重金打造来的。 虽不是天外陨石,但也采用上好裁纸刀。 传统锻造工艺加上现代科技,硬生生的一比一将刀锻造了出来,做到了,劈不卷仞,砍不崩口。 当然踏实的代价就是钱包,让原本就不是富裕的德佳,差点就借上了贵利。 用长红包好梅莺,德佳习惯性的把刀横背在背上,转身下楼。 楼下出门左转,自己三温暖边上,破旧斑驳的铁质防盗门后面就是典当行。 来当刀换钱?赎人? 不不不,德佳只是路过,他是要提刀去讲道理。 砵兰街作为港岛最著名的花柳巷,马栏街,大大小小势力加起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全港岛有名有姓的社团以及夕阳社团全部在里头插了一脚。 换一句说,砵兰街就是古惑仔梦想启航的地方。 势力大点的社团开三温暖开夜总会开典当行,夕阳社团则守着凤楼或开着麻将馆,那些矮骡子地头蛇则要么充当代拉皮条的马夫,要么充当宵夜大排档里的伙计。 总之在这条街矮骡子可谓是比咸湿佬跟小姐都多。 花姐背靠洪兴,是洪兴十二话事人之一砵兰街话事人,势力自然是遍布整条砵兰街。 街口的花都夜总会,街中的花田三温暖,以及街尾的花草冰室都是她的地盘。 要消费去花都,要服务去花田,要找人则是去花草准没错。 德佳侧着身子用刀柄推开花草冰室的玻璃门,一股呛人的烟味就扑面而来。 这间店面积不大,四张卡座,一张圆桌和门口处一处小小的收银台兼吧台就已经是全部。 但别看这店小但相当的不简单,这里可是花姐在砵兰街的档口,这些矮骡子平日里就在冰室里吹水打屁,当花都或者花田遇到麻烦才会赶去处理。 此时圆桌上一个二十出头,一脸英气,中性短发,不男不女的的八婆,正坐在正对着店门的位置,咬着吸管喝可乐,两个个年轻靓女陪在两旁,又是捏肩又是捶腿。 她的背后站着四个疑似保镖的大汉,而四张卡座里放眼望去五彩缤纷,坐满了红毛黄毛绿毛…… 她嬉笑着跟两个妞在打闹,全然不顾德佳的到来。 这些小弟就不立意了,目光凶狠的朝望着德佳。 “你找谁!” 距离店门最近的卡座上,一个咬着香烟的黄毛站起身,挡住德佳的道,扬着下巴对德佳问道,一开口一股烟雾就直接喷在了德佳的脸上。 迎着德佳的是烟味混杂着食物残渣的口臭,回应黄毛的却是德佳一个侧身,梅莺重重的刀背。 啪! 哐当! 啊……呸! 啪,是梅莺撞击黄毛脸部的声音。 哐当,是黄毛的身体砸到地板上的声音。 啊,是黄毛稍微延迟的惨叫,呸则是黄毛吐出的牙齿与血水。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随着德佳的动作,整个冰室变得一场安静,空气也随之凝固起来。 “啊!” 一声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宁静。 是德佳的举动把花姐都看呆了。 在场的小弟才反应了过来,啪的一声纷纷站起向德佳围了过来。 “扑街,你找死不成!” “兄弟们,一起废了他!” “玛德,竟然敢打虾仔!” “丢你老母!” 德佳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像这样的货色崇祯年间他刀下的亡魂具体有多少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见他缓缓扯开长红露出刀身,径直向花姐走去。 “普雷老母!还敢用东西,兄弟们抄家伙!” 原本已经将德佳围拢的古惑仔们看到德佳手里的家伙纷纷退了回去,表情虽然是一脸嚣张嘴巴里也在骂骂咧咧的但身体相当诚实的往后退,谁也不想成为第一个出头鸟。 作为花姐在砵兰街的档口,虽然家伙不是随身带着的,为了方便到也不算是集中管理。 每一个卡座桌子底下都贴着好几把西瓜刀。 一来是为了方便,出街时可以不需要准备说走就走,二来则是也怕遇上别的社团偷袭,不至于毫无防备。 像这一个人单刀匹马杀进他们大本营的还是真是第一次。 “兄弟们上!废了他!” “给虾仔报仇!” 有刀在手,给了他们底气,怪叫着再一次围上了德佳。 十几个人砍一个人,老大花姐还在现场,这毫无疑问是一次绝佳的出头机会。 灵光点的已经悄悄的绕到了德佳的身后。 见花姐看向这里,德佳又一直目视花姐毫无防备,白毛目露凶光,举起了手中的劈了过去。 “扑街你去死吧!” 白毛预想的血花四溅,德佳痛苦倒地,花姐啪手叫好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凌厉的劈斩被德佳一个漫不经心的侧身躲了过去,随后白毛感觉一个黑印离自己的的越来越近,当他看清那个黑印,是德佳四十二码的波鞋,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从他的脸部袭来。 哐当一声,白毛倒飞了出去,昏死在了地上。 德佳转过身来,再一次慢慢向着花姐走去,这一下这些小弟们全部都犯了难。 他们想博出头上位不假,但他们也都算是有自知之明,眼前的这位爷明显就是硬茬子,自己动手就是送上去给这位爷切,纯属自找苦吃。 但老大就在这里,他们要是什么都不做或者让路,别说出头了,脸都要埋裤裆里全都丢进了。 “够了!都给我住手,你就是德佳吧,你好嘢,单枪匹马,够种!” 花姐深吸一口,把面前玻璃瓶内的可乐吸干,抬起头望着德佳指了指自己边上的空板凳。 “够种,有资格跟我花姐坐在一桌,请!” 花姐底层出来一点一点上位的老大,自然是明白手底下小的是想法,再这样僵持下去,可就是继续打自己的脸了,果断的给德佳一个台阶下。 德佳走到圆桌前,倒也没有着急坐下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抽出了梅莺,将到放在桌上,坐到花姐边上: “你是花哥还是花姐?ruby人呢?” 花姐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德佳: “钱呢?” 单章 感谢金总的盟主!感谢z总的白银大盟!因为没有中间商所以……这比我上个月稿费162多enennem好多倍! 《我真的不想做大哥》单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我真的不想做大哥》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3.招揽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人呢?” 花姐从上到下,扫视了德佳一翻,德佳除了手上的那一把斩马刀,并没有带任何东西。 白背心、人字拖哪哪也都不是装钱的地方,嗯,花裤衩,好鼓! 难不成这小子将钱塞裤兜里了? 要么这扑街装大款学大捞带支票带的支票! 料他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花姐心里想着,拍了拍手,吩咐了声:“把那马子带过来!”,随后开始打趣起了德佳。 “打仔洪兴,四仔东兴,联合出鸡精,你这么能打,在联合没前途,有没有兴趣来跟我,我场子里的妞随便你玩,我还捧你做红棍!” 听花姐这么一说,德佳眯着眼,一脸嬉笑的看着她。 见德佳笑了,花姐感觉有戏,便加大了力度。 “明天我拿两万给你,你拿去给花佛盛家乐就当是我给他包的红包,今天这两万就当你的过档费,你手底下的那些妞要是要是想跟你的,你也一起带过来,保证比花佛那边待遇要高,要是不跟你,我也会给你安排几个妞,还有这边代表社团抽水的点也保证比花佛要低!” 听花姐这么一说德佳的眼睛眯的更细了,那嘴巴弯曲的程度,感觉就快要笑出声。 德佳的表情让花姐很是疑惑,完全看不出是要拒绝还是接受。 不过,为了表现自己是诚心邀请,有容人之风,又为了礼貌而不失尴尬,花姐跟着德佳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刚才的德佳确实有那么些心动,妞变多也就意味着收入变多,但拿自己的钱给自己包红包,做过档费,还要抽自己的血汗钱,德佳感觉这个八婆是疯了没睡醒! 花姐跟着德佳哈哈哈大笑时,几名小弟从旁边杂物间拖出了一人,ruby,此时的她身上的碎花裙子沾染不少污渍,碎花裙的吊带被扯断了一根,露出左肩和大片香肩,内衣也已经消失不见,就这么真空着走了出来,她一手捂着胸前,一手护着肩膀,脸上还挂着已经哭花的妆容,身上还捆着绳索,脸上的淤青差点就破了相。 看到德佳坐在圆桌前,ruby哇的一声几步就冲到德佳身旁,身体跪在德佳面前,把头埋在德佳的小腹处痛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德佳用手轻轻抚顺ruby被扯披散开的长发,嘴巴里一直宽慰道: “都跟你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咱出来干活求财不假,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你呀你……” 听德佳这么一说ruby更加委屈了,自从给亲戚卖给德佳,被德佳亲自试马开了罐头,虽然德佳提起裤子,就开始告诉她注意事项,当晚就要她开始揾钱。 但第一次情节作祟的ruby还是把眼前的这个男人当做了依靠。 把德佳的话奉为圣旨,将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牢记于心,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情。 “大哥…我跟他们解释……他们不听,他们…还要我配合…叫你过来…我不配合……他们就要轮流硬上我……我也没……大哥你快走…他们人多…让他们有事冲我来!” ruby边哭边说道,身体还不由自主的挡在了德佳的身前。 听ruby哭诉一番,德佳勉强的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抬起头看向花姐! “花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符合道义吧?” “阿佳啊,我帮你教教手下如何做人嘛,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也不说两家话,那女人本来就是出来卖的,被人干几下又不会少块肉,我的那些兄弟们辛苦那么久,出出火喽?” 花姐对于德佳的质问完全不以为然。 ruby这样的女人,她作为“花”姐手底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花姐说的有道理,ruby你先回去,我跟花姐还有事要商量商量!” “我不!你一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了,我怕,要走我们一起走。” 还没等花姐表态,ruby大声的拒绝了德佳。 “听话!” 听德佳这么这么一说,ruby极不情愿的抹了抹脸上的鼻涕跟眼泪慢慢的站起了身,缓缓的向门外走去。 看着人要走,花姐的小弟立马就围了上来,将ruby团团围住。 “干什么你们?阿佳马上是自己人了,让她走!” 自己人,这三个字花姐咬的很重,言外之意就已经很明显了,我给你德佳面子放你的马子走,你要是不承认是自己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见德佳不说话,花姐全当德佳默认了。 “阿佳啊!你这么能打在我们洪兴一定随随能出头的,好好干,我到时候带你去认识蒋先生,混个眼熟,到时候话事人重组我保证十二话事人有你一席之地!” “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天花姐请了,花都里的妞你随便挑,要几个都行,算花姐的……” 花姐开始了他喋喋不休的画饼模式,德佳也不回话,手指轻敲着桌面,一脸嬉笑的目送着ruby的离开。 敲了估摸着大约五百多下吧,敲的花姐口都有点干了,德佳才缓缓的开口: “花姐,我们上一件事到这里算是了了吧?” “那是当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有什么隔夜仇!” “那我这还有一件事要跟花姐说道说道!” 德佳话音刚落,拿起桌上的梅莺就架在了花姐的脖子上。 梅莺作为斩马刀,虽不说吹毛断发,但刀锋触碰花姐的肌肤还是拉出一道长长的红印。 “扑街,你找死啊!” “快放了花姐!” “玛德,别乱来啊你!” 看老大别挟持,花姐的小弟们拿着刀嗷嗷乱叫的围了过来,那凶神恶煞的表情,狠不得将德佳撕成碎片。 “你………想怎样?” “想怎么样?我手底下一个妞你问我要两万,你这十几号人,外加一个扛把子,我想你们洪兴拿多少钱出来买命!” 一边说德佳一边用手开始清点在场的人头,那嬉笑的表情完全没有将花姐的这些小弟放在眼里,一个两个三个慢悠悠的数着更像是清点钞票深怕漏了一张。 4.糟糕有内鬼 锋利的刀口离花姐的脖子只有0.01公分,别说乱来,花姐大声一点说话,喉咙涌动都能感觉一阵痛楚。 花姐调整呼吸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用小到几乎她与丁貅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你这是不守…” 花姐不敢用力说话,每一个字喉咙上都会有明显的痛楚的痛苦传来,所以她说的很慢,守字后面的话还没开口她就听见: “兄弟们,一起上救大姐!” 看见自己的亲信菠萝仔,高举着西瓜刀,嗷嗷乱叫的向丁貅冲来,顺带着还有十来位想出头上位在大佬面前秀一把的小弟。 花姐脸都黑了,她恨不得拿水泥把菠萝仔的嘴封上,她是想从丁貅的刀口脱困然后砍死丁貅这个扑街,但她真的好怕丁貅手抖,把自己先交代在这里。 你们真当人家手中的刀是纸板子吗?老娘的命还在他手上,直接莽过来,真是一群猪。 仔细想想菠萝仔的平时里的花姐严重怀疑这菠萝仔是别人安插在她身边的二五仔,不怀好意想她死! “都给我……” 花姐忍着脖子上的疼痛大声开口,但丁貅手里头的动作更快,只见他左手用力一拍,圆桌盖一下弹起在空中不停的旋转,丁貅顺势一记虎尾脚踢向桌盖,木质圆盘高速向菠萝仔等人砸去。 “啊!” 只听见哐当一声,菠萝仔等人被狠狠地砸倒在地,花姐的嘴巴里也发出了叫喊,前内腺液不自觉的的喷涌出来。 感受到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这真的实在是太刺激了,花姐面露潮红大口大口开始喘气。 面对冰冷的刀刃以及自己的丑态,花姐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面对一脚将自己十几踹翻在地的丁貅,这些小弟眼神也是下意识的躲闪没人注意到丁貅踹完以后眉头跟鼻尖抽搐了一下,收腿的动作也明显比踹脚迟缓。 到底不是原来的身体了,虽然武学经验跟战斗习惯还在,但这一具驯马师的身体,比起崇祯年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丁貅受伤了,甚至为了这一脚他腿脚已经有些泄力,甚至下盘都有些不稳了。 这在高手对决中绝对是大忌,好在这些人并没有注意到,不然一拥而上,搞不好到底鹿死谁手。 见花姐一众人都没发现,丁貅立马用嬉笑遮掩了过去。 “花姐你这么欣赏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人头费六万,刚才动手费两万,六加二凑个整十万!” 在这个年代,十万块于古惑仔而言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花姐作为洪兴的话事人,砵兰街有三家店,除去不怎么盈利的冰室,算上给老板的钱,给社团的交数,作为话事人的她到手的最多十分之一,十分之一的钱还有这么多兄弟小妹嗷嗷待哺。 十万块? 这小子看样子是个愣头青不想给自己活路啊! 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真给了丁貅,她花姐给人单枪匹马勒索十万,还怎么带小弟? 以后专心做妈妈桑就好,还混什么混,混个屁! 但不给? 自己命都在丁貅手上! 要不赌一把? 赌眼前的这个扑街不敢杀自己? “十万块?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啊”菠萝仔大声吼道,虽然菠萝仔刚才被丁貅的身手惊到了,但是想到这是自己洪兴的地盘,自己没必要怕他啊! 听见菠萝仔的话,立马花姐怂了! 这个二五仔不得好死! 现在菠萝仔在花姐心中已经被大卸八块一万次了。 花姐赶快喊道: “你放下手中的刀,我给钱!” 然而丁貅手里的刀并没有放下,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门口,因为一个黑影已经越来越近,马上就要推开玻璃门。 “阿花……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长长的头发梳了很厚的一层油,勉强梳成一个中分跟背头的集合体,胡子拉碴脸上又看起来不修边幅,但身上又是西装革履,要是不白衬衫解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纹身,怎么看都像一个保险推销员。 率先进门的是男子手里提着的大烧鹅,金黄酥脆的皮泛着油光看起来让人特别的有食欲。 当玻璃门完全推开,男人透过烟雾看清冰室里的样子,刚迈进门的左脚立马又缩了回去。 “扑街,放了阿花不然老子一枪崩了你!” 重来一次,未见其人先问其声然后就是黑洞洞的枪口。 这玩意丁貅认识啊! 史密斯威森m10手枪,发射口径为0点38英寸,枪长17.6cm,枪管长4.75cm,枪重约半公斤554克。 这玩意看起来不起眼,可比警衣卫的弩,唐门的暴雨梨花针还要狠的多,扣一扣手指,嘭的一声响,丁貅又可以回到大明朝,跟肺痨师弟再续前缘了。 人在江湖飘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胆识过人? 是家财万贯? 还是武功盖世? 不不不,都不是! 是有眼力。 胆识过人的一般短命。 家财万贯的那是待宰羔羊。 武功盖世也怕菜刀。 有眼力识时务才是行走江湖的第一要务,活着才能喝大婉的酒,吃大块的肉,泡最润的妞。 其实阿宾也在赌,赌丁貅认怂,他跟花姐一样同样也是洪兴话事人,只不过花姐是砵兰街阿宾是荃湾。 背靠海湾,阿宾做的就是水路生意,搞搞人蛇,搞搞红油,搞搞蔬菜,阿宾也算是顺风顺水,在洪兴十二个话事人之中虽然不是势力最大的,但跑水路的他绝对是最狠的,别的古惑仔还在用的西瓜刀耀武扬威的时候,他已经手枪不离身了。 但作为花姐的仰慕者,此时花姐的命都在丁貅手上,他也不敢贸然开枪,点三八这东西枪管短,38special子弹的威力也大,导致点三八的后坐力也很大。 要是将丁貅一枪毙命还好,要是没打死,丁貅投鼠忌器干掉花姐,他阿宾可就惨了。 相好死了不说,就算弄死丁貅这个烂仔,别人也会说他阿宾不讲道义不念旧情,接丁貅之手吞并花姐地盘插足砵兰街。 丁貅跟阿宾都在赌,看谁够有种,夹在中间的花姐可就更难受了,因为双方的赌注就是她的命。 也管不了脖子上的痛楚,花姐大声的开口道: “都给我放手!我数一二三我们都各退一步大家一起放手怎么样?狗仔你去楼上取十万下来,给他!” 被花姐叫住的狗仔愣在原地不敢动,丁貅也看向阿宾,那狠辣眼神就一个意思,你先放手! 阿宾看花姐这么说了倒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就是过来“约会”的,跟花姐联络联络感情那种,英雄救美固然好但出了以外就是绝世黑锅了。 “三” “二” “一” 5.道理 “扑街!你玩诈!” 德佳跟阿宾几乎异口同声,三秒下去,明晃晃的刀锋依旧架在花姐的脖子上,黑洞洞的枪口也以及对准着德佳。 “兄弟,你想清楚你这么做的后果,我们洪兴虽然不敢说是港九第一社团,但绝对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你认为你真的要是动了阿花还能活着离开砵兰街?别的不说你要是真的动了阿花,从今天开始我阿宾什么事情都不做了,带着洪兴的每天专门打你,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一个星期,要么你把我们整个洪兴打掉,要么你被我阿宾砍死!” 见玩阴的不行,阿宾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到。 “就事论事,钱,我是必须要带走的,你给也要给,不给也要给!” “你不怕死?” “死?我更怕穷!” 听到钱,阿宾下意识的看向花姐,他本能的反应就是花姐玩黑吃黑遇上硬茬子了,心中也不由的苦笑,砵兰街比起他们葵青真的是卧虎藏龙。 可跟花姐对视一眼,花姐那无辜的眼神,阿宾又感觉不对,怎么感觉受委屈的是自己这边的人? 当然现在也不是纠结事情原尾的时候,阿宾转头看向狗仔呵斥道 “你大姐叫你去拿钱!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快去啊!怎样没手没腿啊!还要我帮你?” 听到宾哥的怒吼愣在原地的狗仔这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的爬起身,胆战心惊的看向德佳,然后小心翼翼的向楼梯口走去。 十万块钱港纸,大牛也就那么一打或者说一卷,但做花姐这一行又不是开银行那有那么多大牛,大牛小牛甚至青蟹一小捆一小捆的,狗仔的怀里满满当当全是钱。 钱是拿来了,但德佳没有接,狗仔略微识相的也没有放在地上让德佳去捡,现场的气氛再一次的尴尬到了原地。 “扑街,你不会拿个袋子啊?吗的我看你是平日玩女人玩多了,脑子玩坏了!” 关系到自己的安危,花姐的脑子转的很快,都不用德佳说就发现了问题在哪里。 狗仔赶忙去前台拿了个纸袋,将钱,装在了袋子里,将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德佳的脚边然后退后。 见钱到位了,德佳用脚轻轻一勾,钱袋子稳稳的落在了德佳的手上。 “兄弟,钱到位了!人是不是可以给我放了!我阿宾用人格担保,保证会放你离开!” “就是啊!佳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小女子刚才多有冒犯你包涵包涵,放了我吧!” 德佳没有回阿宾与花姐的话,手腕一转,用梅莺的刀面拍了拍花姐的肩膀,扬了扬下巴对准门口,言外之意就是: “有劳你花姐辛苦一点再给我带带路,送我出去!” 今天花姐的面子已经被丢到姨妈巾里头了,给德佳在整这里子都要被德佳把姨妈巾从裤裆里抽出来,包着里子套在头上。 花姐心里头已经恨不得将这个德佳这个扑街千刀万剐,但自己小命还在他的手上,眼神里的狠毒立马变成了无辜与真诚,就差甜甜的句: “佳哥哥,放了我吧!” 德佳挟持着花姐一步一步缓缓的向门口移动,花姐那些小弟分分让开道然后跟着德佳的脚步门口移。 原本站在门口处的阿宾,张开双手挡在花姐的小弟面前,让双方保持大约一个三米左右的安全距离。 花草冰室不大,但这一段路足足走了有一分多钟。 半只脚迈出玻璃门,看着虎视眈眈的阿宾与花姐小弟,德佳不慌不忙的从腰上掏出一把匕首。 花草冰室红色的灯牌照射在匕首的刃口处,让冰冷锋利的匕首显的格外的妖艳,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被德佳挟持的花姐更是气都不敢出一口了,深怕自己哪怕最轻微的一个呼吸也有错,会惹怒到德佳然后血溅当场。 “兄弟,我们已经按你说的给钱了,人你也放了吧,大家都是混江湖的,做人留一线,日后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作为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挟持这无疑是一种侮辱,要是换在那个风云激荡的年代再给阿宾一台意大利炮,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大喊: “开炮!开炮!开炮!” 但是此时此刻他不能这么做,他只能强忍着抬手让小弟们一拥而上将德佳砍成一段一段的怒火耐着性子跟德佳讲道理。 别看德佳现在表现得这么风清云淡,其实他也是骑虎难下.. 如果是在大明的时候,就这几个不入流的烂仔就算加上这把射鸟的玩意,他也能全身而退。 而现在这身体素质,君子动口不动手….. “花姐,当着你的男人跟你的弟兄们,我们把事情捋一捋,你说我的人去你场子里消费变成踩你的场子,这件事我德佳不认,你开门做生意,我的妞带凯子进去消费又不是不给钱。” “既然给钱那都是客人,完全就没有踩场子这一说法你说对不对?” “兄弟你说的没错,这就是误会!” 花姐此时此刻根本就不敢说话,阿宾见状抢着开口道。 德佳并没有继续下说,直到看见花姐轻轻的点头才接着开口道。 “既然是误会,那我们也就不提了,但你抓了我的妞,又是恐吓又是打骂的,不仅坏了她今天的生意,还让她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开工,我找你要一点汤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 见德佳没有动手的意思,花姐一直悬着的心也稍微平稳了点,颤颤巍巍的回道道。 事实上德佳说的确实是有道理,扣押ruby确实是花姐信了菠萝仔的鬼话。 菠萝仔告诉花姐,最近联合在砵兰街出了一个叫德佳的大红人是顶级驯马师,他的马栏比别人说的十里洋场“长三书院”还有氛围感,推出的大明风华套餐更是让那些咸湿佬们魂牵梦绕宁可排队也要一探究竟。 在砵兰街***的矮脚马好找,顶级的驯马师可是万里挑一,花姐更是不能免俗的起了爱财之心。 洪兴不怕联合,但也不好光明正大的去撬人墙角。 在小弟们的吹嘘怂恿之下,花姐这才玩起了花样。 当然,最大的道理还是德佳手里头的两把“刀子”。 别说德佳说的在理,就算德佳说地球是六边形的,母猪其实会飞,胡国雄不踢波改打乒乓球,狄龙没有读者帅,花姐都会毫不犹豫点头。 6.抽身 “你给我面子,邀请我过档,是我德佳的荣幸,我恨不得立刻带着手下的妞在花姐你这开工上钟,但过档这个事你要去跟我大哥花佛盛乐家谈,我也是做小的,去那里跟谁混我说的不算,也做不了主,这件事我心领了,你要我跟你去找我大佬谈,这件事情也暂且放下没问题吧?” “没问题!” “那好,三件事都已经解决掉了,我们来说说最后一件。” “你…你…说” “花姐你叫我来,我来了,你的小弟没有教养出言不逊对我动手,我出手教训他们,这很合理吧?” “你的人想把我留在这里我不得已才挟持你,这也没问题吧?” 朝阳群众难找,吃瓜群众易寻,寻花问柳的咸湿佬,卖弄风姿的妈妈桑,你叫他们信耶稣他们会叫你扑街,你说有热闹,都不用叫,只要不是枪林弹雨,就是几十号人拿着西瓜刀互劈,断手断脚满天飞都阻挡不了他们吃瓜的热情。 洪兴本身就算得上是大招牌,花姐的地方也算的上明星企业。此时说话间不知不觉周围也围了一圈人,咸湿佬、妈妈桑、其中也不乏有别的字头来钵兰街找乐子的江湖人士。 “砍死她!” “靓仔!砍了她我以后就跟你混。” 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见血又怎么称得上江湖儿女? 其中一个染黄头发笑容贱兮兮的古惑仔: “这不是洪兴的三八阿花吗?怎么这被人抓着生意不好做了?需要你花姐亲自上玩捆绑挟持,啊,洪兴现在这么瘟了吗?我看她也别叫花姐了,叫小花好了!哈哈哈哈哈!” 此人,名叫陈天雄,江湖人送外号乌鸦,是这一届东兴五虎之一的下山虎。 东兴跟洪兴建立时间差不多,两个社团一开始也都是都是混码头的,今天你抢我一袋货,明天我劫你一条船,这种事情就没有断过。 两个社团越做越大,冲突也跟着越来越大。 能看见洪兴仔吃亏,这比乌鸦刚做完的三温暖还爽快。 乌鸦身边的马仔跟着起哄道: “哈哈哈哈,乌鸦哥说的对,抓着她的好像是联合最近很出位的马夫加钱佳啊!” “一个马夫?” 乌鸦还以为挟持花姐的是一条过江龙是大圈仔是绝世狠人,没想到竟是联合的马夫? 洪兴仔一项自称“天下无敌”,“打仔出洪兴”,堂堂十二话是人之一的花姐竟然给“鸡精社团”的一个马夫劫持了,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这下有好戏看了,大佬!” 小弟的话音刚落,乌鸦啪的一巴掌打到了他的脸上。 “扑街!你在教我做事啊!这么明显的东西我需要你提醒?还有给我闪边啦,你挡我看戏了!” 打完小弟,乌鸦甩了甩手,顺势把刚才说话的小弟扒拉到一旁。 “丢!洪兴崽,我觉得这小子说的很对啊,你们洪兴现在成了在乡下抢食的夕阳社团咩?小子你直接给这八婆一刀,我挺你啊!联合不保你的话,我保你,我乌鸦话的!” 听到这话,周围的吃瓜群众们那是嘘声一片,也不知道是看乌鸦的笑话还是花姐的。 门内的阿宾听到嘘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冲了出来,虽然与德佳还是保持着一两米的距离,怒视着乌鸦咆哮道 “收声啦!扑街仔,东星很巴闭啊,这是我们洪兴的地盘!” 花姐见到这个情况顿时脸更白了赶紧说道: “别听这个扑街讲,你杀了我东星罩不了你的,现在放下刀,我放你走!保证对你做的事情不追究” 乌鸦?乌鸦这个名字德佳好像听过,是东星五虎之一。 敌人的敌人,是友军! “好!花姐既然如此大度,我自然不能不给面子!” 德佳说完,快速把花姐往阿宾的方向一推,挡住阿宾的枪口。 “给我把这个扑街仔大卸八块!” 刚脱离险境的花姐,立马脸色一变大声吼道。 德佳听到花姐的话一点也没有意外,相信现在这些只会男盗女娼目中没有一点江湖道义的矮骡子还不如去信鬼佬的耶稣! 在一旁看戏的乌鸦听到这话立马道: “丢!好一个言而无信,蒋震真是养了一群好狗” “你们这帮烂仔跟着这种前途夕阳社团、言而无信的大佬有什么前途啊?” 或许也是忌惮德佳身手,听到这话旁边的小弟也只是拿紧了手里的家伙却没有动作 “花姐你是扛把子是大佬,我德佳一个小四九落了你的面子是我的不对。” 德佳抬起来了自己手中的匕首…看见德佳拿起匕首,以为德佳要拼命,花姐手下机智的小弟默默的立马后退了半步。 花姐也是被吓的一个哆嗦死死的抱着阿宾。 但…花姐料想之中的飞刀,并没有划破空气疾驰而来。 而是锋利的匕首在德佳大腿上连续落下! 三刀!六洞! 德佳脸上漏出狞笑: “三刀六洞!这够给赔你跟洪兴的面子了吧?花姐!” “咕咚”小弟们不知不觉咽下一口吐沫。 他们谁真有点怕了,身手这么好,砍人不眨眼的见过很多,但连续给自己三刀眼睛不眨一下的还笑的这么开心的,他们是真没见过。 “没有问题了吧?” “没有问题我们也就两清了!” 说完这些德佳转身就走。 花姐也被德佳给吓住了,一句话也没说但在德佳即将走出去的时候,花姐突然从阿宾手中抢过手枪。 “扑街,带你入门的师傅是莎比吗,自戳三刀就没事了?去死吧你!” 阿宾想要阻止。 “阿花不要!” 当着这么多人,阿花要真的开枪射了德佳,那么洪兴就坐实了不讲道义,不说龙头蒋震会不会追责,落得一个这样名头,花姐也好,他阿宾也好都混不下去了。 不过德佳一点都没惊慌,慢慢的回过头眼睛死死盯着花姐。 看着那双血红的眼睛,花姐的手上像是没有了知觉一样迟迟扣不下扳机 “你可以再说一句我师傅的坏话试试。” 众人也被这眼神惊住了,大家都是混江湖的,虽然一直听过杀气的事情,但是谁也没见过有人有多大的杀气,但是这个马夫身上的! 是杀气! 花姐愣在原地,任由阿宾把他手里的枪给卸去。 “你该多谢一下自己的十万块” 人群像是遇见怪物一样自动避开德佳,没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直到德佳走进旁边黑暗的小巷。 “咕咚 ”这么巴闭的你告诉他是马夫? 乌鸦感觉自己的这个五虎白当了,跟这个猛人一比别叫乌鸦了还是改名叫麻雀吧! 7.风声 “马上给价钱德的大佬大摩花佛打电话,这件事他必须给我阿宾一个交代!”阿宾回头对小弟说到 看着怀里头惊魂未定的花姐,阿宾轻轻的安抚着她的背,雄性荷尔蒙的激发,让花姐觉得依靠的这个男人特别的帅,花姐也是第一次继可乐之后再一次感觉到,身边有一个男人真的挺好。 “今天这事面子是丢了,不过能跟阿花更近一步,等下开发个一两垒,倒也不错!” 有失必有得,阿宾想到这心里头宽慰了不少。 看着你侬我侬的阿宾跟阿花,东兴仔们不乐意了,感觉特别的辣眼睛。 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小弟对着乌鸦怂恿道。 “大佬,洪兴仔不讲道义。我们要不要上去给他们点教训啊?这个是一个扬名的好机会!” 看洪兴笑话可以,真的直接跟两个洪兴话是人开战,除了扬名半点好处都没有,这种鸟事乌鸦可不会干,他又不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啦,东兴五虎很巴比的好不好,再进一步就是二路元帅了。 还扬名?要正开展了,就是等着老顶骆驼问话跟给笑面虎他们看笑话啦。 “扑街,伸张正义是差佬的事情,老子又不是开善堂的,没好戏看了当然是走啊!能看洪兴的笑话,今天的宵夜我包了!有骨气走起!” 人群的焦点都在花姐跟阿宾身上,又或者在德佳逃窜的那个巷口处,原本还有人注视这乌鸦这一群人,希望东兴的人能跟洪兴的碰一碰,来个战火升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让人扫兴的是乌鸦也就口嗨一下,根本没有打的意思,所以这些人也很快转移了目光。 砵兰街的霓虹招牌很是亮眼,但没有几束光照到地上,没有人注意到乌鸦眼神里的那一抹阴狠跟毒辣。 德佳走到巷子里,拔腿就跑,根本不像身上有伤是的,跑的很快,但比他更快的不是“追兵”而是消息。 有大消息不跟兄弟分享,那就是不讲义气,这样的兄弟靠不住。 有大新闻不跟马子讨论,那就是在吃独食,这样的男人靠不住。 有大事件不跟大佬汇报,那就是不守规矩,这样的小弟靠不住。 有大线索不跟差佬传递,那就是不想要钱,这样的线人靠不住。 人群还没有散去,离花草冰室二十来米的一个转角。 “花九,你知不知道,砵兰街出了个猛人,单枪匹马去洪兴的地盘挑事,一个人面对洪兴两个大底,还给他跑了,简直太巴闭了,我当时就在现场。” 穿着花衬衫斜叼着一根烟的蟹仔对着他晚来的兄弟一本正经的说道。 ……… “明哥,我跟你说我有一兄弟,一把西瓜刀在洪兴花姐的地盘上杀了一个七进七出,眼都没眨一下,要不是最后面刀卷了,洪兴花姐阿宾都给他一刀砍了!”钵兰街旁边的九龙冰室内烂嘴成大声说到。 “他眼睛不会干吗?不对,你哪里来的兄弟这么巴比呀?” “联合的加钱德啊!我昨天还去他的场子玩了呢,我跟你说他推出的那个套餐是真的给力,哒哒的马蹄在天上飞,潇洒的人儿魂在地上追,你体验过没有,我跟你说,我还给他提了意见呢,要是这项目降点价,保准大火。” “烂嘴成你个扑街,不过是去人家场子玩了一次就跟人家攀亲戚称兄道弟啊!” “你说,那个加钱德场子里的妞他是不是都亲自试过马?我烂嘴成跟他玩过同一个妞是不是算的上他小舅子?怎么就不算亲戚了?” “就你这三秒钟,估计还没放进去,就结束了!还小舅子,还亲戚!” “谁说三秒!我烂嘴成虽然口臭,但是活是真的好,没有一个半小时,我保证那妞下不了床!” “就你?还一个半小时?” “不信啊?我们来双龙戏凤怎样?” “走就走我还怕你啊!” …….. “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了?你老婆怀孕了?还是你老母又改嫁了?” “马的,我跟你说真的呢,刚才有一个狠人,在花草冰室那边杀了一个血流成河?” “什么?花草冰室不是洪兴花姐的地盘吗?哪里来的人这么巴闭?” “据我在钵兰街上钟的小姨子说,是花姐之前的丈夫!” “你说什么?花姐的丈夫?那男人婆还有丈夫?” “扑街小声点啊!这话你能随便乱说?” “我闭嘴你接着说。” “花姐在混之前其实就有一个青梅竹马了,据说还是他爹,给他定下的娃娃亲,结果花姐跟他成家生了两个娃以后,受不了他穷,就出来混社团,不知道花姐用了什么手段给洪兴大佬陈耀看中从此一飞冲天成了洪兴十二话是人之一,后来又跟洪兴葵青的阿宾好上了,今天这两个人正在你侬我侬,没想到,原配丈夫杀了过来,当街就要砍死阿宾,洪兴的小弟上一个砍一个,甚至后面都用上了喷子,啧啧还给人跑了!” “真的假的啊?那还有假?这可是我小姨子亲口跟我说的,对了我小姨子还告诉我,花姐那个老公好像也在砵兰街混,好像叫什么加钱德还是什么去了。” “达sir,大新闻啊,花草冰室大火拼,红兴的场子被人砸了,红兴的花姐和阿宾差点被人干掉”一个混最差的二五仔正在和自己上线通风报信。 “谁这么巴闭?”电话对面的阿达问道 “好像是联合一个叫德佳的,一个人单挑红兴钵兰街堂口” “卧槽,有没有搞错联合有这猛人?不过不用担心,有我罪恶克星阿达在,被我抓到,立马送他去赤柱进修!”阿达心中立马一惊,但还是风清云淡说到。 “是啊!有达sir在,我不惊,这次线人费什么时候给我结算一下啊”深知阿达是什么货色的二五仔立马说到。 “我知道了,下次一起结”听到这阿达立马挂断电话。 阿达心中想到,软饭硬吃了半年,好不容易升职督察级,今天刚上任,辖区这群矮骡子就搞事,真tm晦气! ……. 从街头到巷尾,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流传出了几十个版本。 什么德佳骑马不给过夜费! 什么花姐玩蕾丝睡了人家老婆,结果给人砍! 什么花姐跟德佳才是真爱,阿宾是个小三要横刀夺爱! 什么德佳是花姐丈夫,发现花姐与人偷奸! 总之越传越神,越传越离谱,总之最后混江湖的烂仔都知道联合出了一个很能打的马夫。 也没有人去质疑事情的真假,反正都是小舅子,小姨子,大表哥,小表妹说的,他们也都是传话,也都是听别人说的。 8.做老豆的 漆黑的巷子里,大黑耗子舔舐着今天给人随手倒在角落里的泔水,一个的人影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 一脚把耗子踢开,这些耗子长的是真的彪,在鬼佬管理下,人估计都没它们长的彪,最离谱的是它们竟然还不怕人。 挨了德佳一脚的大黑耗子叽叽乱叫的跑开,望着德佳远去的背影黑耗子狠狠呲了呲牙,它灵敏的鼻子很容易就嗅到了德佳身上的血腥味。 “这扑街不讲素质欺负耗子活该给人砍!” 这样的扑街,它大晚上的可没少见,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还有点小期待,遇到那些断手断脚慌不择路的它还能加个餐。 别看德佳刚才那么狂,他回过头来也是一阵发虚,那狼狈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抱头乱窜的耗子。 现在的身体素质是真差,开罐头,试个钟还挺管用,但真要撑场面别说女真骑兵了,几个扑街都得要了他老命。 要不是刚才发狠把这群烂仔镇住,拿头拼也就是把花姐和阿宾拼死,自己也会被乱刀分尸。 划不来啊! 这身体,是真的拉,肯定是天天顾着试马,忘了强身,精神上是爽了,血肉上却早已都被掏空。 这段时间天天练武也不过就是现在一个红棍的身体素质,也就能打两三个阿宾那种货色。 之前的错,现在买单,想到这里德佳心中发狠,回去不能天天在马背上,多吃点生蚝韭菜补补身,好好练武,到时候再把场子找回来。 德佳脚下不停,哪条巷子又黑又窄就往那条小巷子里窜,但目的地很明确就是自己的老巢宜春三温暖。 很快就跑到了钵兰街的宜春三温暖。 宜春三温暖,楼上灯火通明,楼下却明厅罗雀,平时隔个几分钟就有人,向楼上探个头,颠屁颠屁往上跑的咸湿佬,全部都给门口那一块停业整顿的牌子劝退。 一两个不死心,非要一探究竟的咸湿佬刚进楼梯就给德佳为数不多两个小弟给拦住。 宜春三温暖楼上的装修并不算豪华,一项爱钱如命的德佳把钱都花在了刀刃上,相比较马房,门口只有一组沙发跟一套茶具朴素的跟花草冰室差不多。 几个小姐,焦急的围着沙发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 ruby焦急的走来走去: “翠儿,刚才给老豆的大佬打电话,大佬说去解决,现在怎么还没信?” 翠儿手上夹着一个女式香烟不停往嘴里送儿,也是一脸焦急,大厅不算小,屋子里加起来也没几个人,但整个房间烟雾缭绕的,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抽了多少烟。 “花佛哥就说他去解决,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不我再打个电话给花佛哥!还有ruby你也别老是个转了,有消息扣机会响的,你这转的我都有点头晕了!” “可是老豆……可是现在还在洪兴的场子哪里,都怪我,我不应该去别人的场子,都怪我……” ruby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那暴雨梨花的样子可是惹人怜爱。 翠儿拿ruby没办法,虽然心里头对于这个害自己老豆深处险境的赔钱货十分不爽,更是恨不得撕了他的脸,但事已至此只能不停的宽慰道: “老豆吉人自有天相,放心!” “不行我得去找老豆,大不了我就跟洪兴的那些人拼了……” “要是老豆,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呸呸呸,别说这种晦气话!” 听到这翠儿连忙堵住了ruby的嘴巴。 “呸,呸……可是老豆…哇…” ruby一把甩掉了翠儿的手,边哭边说,边说还不边往外面走,翠儿见立马将ruby抱住,要现在ruby还去那就是买一送一了。 可大家都是女人,翠儿的力气比ruby大不了多少,ruby也是铁了心要去找德佳,翠花哪里拦得住。 “你别急,要不我再打个电话给花佛哥!” 翠儿苦口婆心的劝着,然而根本不管用。 好在就ruby马上要挣脱翠儿怀里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是我” 门外响起德佳的声音,那带有江淮特色的粤语,格外的醒目。 德佳还未推开玻璃门,ruby就抢着冲了出来直接扑到了德佳的怀里,德佳本就吃痛的脚,一个没站稳接连退后的好几步。 “老豆,你没受伤吧,刚才我叫翠儿打电话给花佛哥,花佛哥把事情解决了吗?” “啊!老豆你的腿!” 此时翠儿尖叫一声,是看到了德佳的腿上都是鲜血。 “洪兴这帮混蛋,怎么能这样!” “快打打电话给肚皮文,叫医生来救命!” 姑娘们看见德佳受伤七嘴八舌乱了起来。 “呜呜呜……都怪我……都怪我…” 德佳怀里头ruby哇的一下大哭了起来,看到德佳腿上那血淋淋的伤口,ruby忍不住用手去摸。 刚一触碰就听到嘶的一声,德佳猛的吸了一口凉气。 看到德佳这痛苦的表情ruby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又多蠢,在回想起刚才自己一股脑扑到德佳怀里ruby就忍不住狠狠地给自己来两耳光。 蹑手蹑脚的从德佳怀里退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将德佳扶到了沙发,刷的一下ruby跪在了地上,仰着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暴雨梨花的看着德佳。 “老豆,都怪我,我不该在花姐的底盘搞事,害的老豆你被人砍”ruby带着哭声说道。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 德佳想去把ruby扶起来,却被ruby轻轻躲开。 “可是老豆!” “好啦别哭了,你既然叫我一声老豆,我就的对你负责!” “你知道是大佬跟老豆的区别吗?做人大佬,就是大佬闯下大镬,可以用义气两个字去骗手下兄弟,让他们替自己去扛,但是做人老豆,则代表你不管踩了什么雷,我都会第一个冲在在你的前面,就算天塌下来了我都会帮你顶着!” “怎么你还认不认我这个老豆?” “呜呜呜!” “不许哭,在我德佳手底下不管发生什么了事情都不要哭知道吗?” “呜…知…呜呜…道!” “那你还不站起来?” 9.道义当头 听了德佳的话,ruby哭的更加的厉害了,其他的姑娘们也跟着哭了起来。 其实,她们都是苦命的人,心里没有苦水,谁又愿意做这一行,谁又不想找一个有钱又宠爱自己的老公,在家里相夫教子,过着上午烫烫头,下午喝喝茶,晚上打打麻将的阔太太生活。 但生活哪里给了她们这么多的选择? 在这样一个重男轻女的时代里,生女孩的就是赔钱货。 对于普通家庭而言,如果说生不出男孩那么就会一直生,如果实在生不出男孩,那么这个家庭离破碎也就不远了。 而且出生在同一个家庭,女孩跟男孩的待遇也是截然不同的,女孩就是贱养,有新衣服是男孩的,有肥肉是男孩的,甚至在选择教育方面,如果面临二选一或者说稍微有点压力一定是女孩辍学打工补贴家用,男孩继续读书。 用老一辈人的话来说就是,女孩要做的就是嫁人生子,什么读书都是放屁。 要做的就是找个富贵人家,把养大她的钱,随礼随回来,不然就是赔钱货,进不了列祖列宗的祠堂。 如果不是环境的原因,谁又不想去学校读书,去大公司当个白领,又或者去警局让人叫一声mada呢? 但是现实根本没有给她们选择的权利。 当然,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久还不熟,兄弟姐妹全靠我,生意不好要还贷,前夫家暴还好赌,自己带娃没收入,从此走上不归路,这些都不是借口。 但只想赚钱还完债,然后做个正常人,是她们发自内心的想法。 像德佳这样,教她们赚钱,保护她们安全,不带有色的眼镜把她们当人看得男人她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把她们送过来的父亲,想她们倒贴,把他们送过来的姑爷仔想她们倒贴……各种各样的原因,但归根结底都没有把她们当人看。 德佳知道这些风尘女子,都是有各种原因才出来下海的,除了一下沾了粉小姐的女仔他不欢迎,其他的女仔就算是就算是借了贵利,只要叫一声老豆,德佳都是发自内心把她们当自己人看。 虽然德佳很爱钱,但也是对人对事的,这些姑娘们的身子钱他抽水在行内真的不多,对这些女儿们也生活也好工作也也好,都很是上心。 看到她们这群姑娘也让德佳想起了故人周小姐,她和师弟的义兄在他给师弟买的宅子里,后来应该过上了好日子吧。 “好了,女儿们,今天出了很多事情,你们帮老豆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老家。” “ruby,帮我把绷带拿过来!嘶!” 这三刀德佳捅的时候避开了主要的血管,但是撕开裤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叫出来声。 看到德佳腿上的伤ruby连忙七手八脚的去翻找蹦迪。 “找到了!老豆,我来帮你包扎吧。”拿到绷带的ruby一脸心疼。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接过蹦带德佳开始了简单的包扎,现在来不及叫医生了,更不可能去医院,在港九去医院要是刀伤或者枪伤是一定会引来差佬的。 秋后算账,斩草除根这就是一个古惑仔的基本素养,花姐都是当大姐大的人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肯定是明白的,而且就花姐刚才那架势这事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男也不跟条女斗。 今日三刀之仇,待到他日德佳定要插花姐个三天。 此时,上面的德佳正带着姑娘们开始收拾值钱的物件,楼下气势汹汹来了一堆五花八色的烂仔。 …….. “老板们,今天三温暖暂停营业了!你们过两天再来潇洒吧,我让小姐们给你们好好安排一下,保证爽翻!”阿飞看对面明显是来着不善赶忙上前说道。 “德佳是不是在里面,让他出来”一个穿着红色大背心满身纹身的烂仔满脸嚣张. “我大佬今天出去办事还没回来,下次记得提前预约啊!”相对于阿飞,阿基显然没有那么聪明。 “约你老母,我知道德佳在里面” 红背心一脚把阿基踹到在地吼道。 “给我好好安排他们两个一下,最上不了台面的死烂仔还学人讲义气?” 红背心冲进三温暖大厅看见没有人. 一声惨叫和各种问候语从楼下传来,是德佳仅存的两个小弟阿飞和阿基声音。 “吗的,想什么来什么,快上楼去我家!” 德佳之前深知混江湖打打杀杀恩恩怨怨少不了,早就在自己家也就是宜春三温暖的楼上准备了一个逃生通道。 “德佳!现在做大的不出来?让小的出来顶啊!” “啊!” 楼下传出叮铃桄榔打砸的声,以及阿飞跟阿基的惨叫声。 “吗的,你们不说就当我们不知道吗?应该是在楼上,兄弟们我们冲上去砍死他!” 叫骂着这些矮骡子拿着家伙就往楼上冲,阿飞跟阿基拼死抱着对方领头人的脚,有没有拖延住时间不知道,但换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棍棒招呼。 现在姑娘们已经来不及收拾东西了,拿起自己几个值钱的首饰跟自己放钱的现金,就往楼上跑,只剩下一个ruby一直守在德佳的身边,焦急的喊着: “老豆,我扶你上楼,他们这么多人,你打不过他们的,我们回头让花佛哥在找他们报仇!” “马的!” 德佳心中暗骂一声,一张脸十分阴沉,宜春三温暖是这段时间他全部的心血,这可都是钱啊! 本想待姑娘们走后自己杀出去,不管怎么说也要保住自己的第一份基业。 但看着自己腿上的伤,跟泪眼婆娑的ruby,德佳深呼一口气,起身向楼上走去。 拉好卷帘门,德佳对着威严的岳老爷拜了拜,然后挪开神龛,神龛的后面是一个通风管道,用梅莺将通风管道的挡板挑来,来不及多想下面的垃圾是不是给人收走了,德佳抓起一个姑娘的手就把她往里头塞。 “砰砰砰!” “马夫佳,你刚才不是很巴闭吗,现在知道怂了吗?开始装死狗了?” 门口已经响起了剧烈的撞门声,德佳直接加快速度,将一个姑娘送下去后,也管不了前面姑娘们是否已经起身,立马开始送第二个。 咚咚咚! 咚咚! 咚~ 撞门越来越慢,外面的人见门迟不迟不能撞开,停止了撞击。 但越是这样让德佳绷紧神经,不由的更加加快了速度。 咕咚咕咚,门外的红背心见里面人不搭腔,门又撞不开,咕咚咕咚的开始往房里到汽油。 “德佳,你不用出来了,直接给你来一场风光大葬,骨灰盒都省了,你现在可以跳楼哦,也就再断一条腿,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是汽油!” 来不及再耽搁了,德佳抱起ruby就往通风管里钻。 来不及感受怀里的温暖,楼上冒起了熊熊的浓烟,随后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嘭!!! 一声巨响,将附近的玻璃以及霓虹灯牌震落了一地。 10.肚皮文 躲在阴暗的巷子里,看着自己几个月下来的心血在熊熊的大火中一点一点的化为灰烬。 那是钞票浪费的颜色,更是钞票燃烧的味道。 很疼! 比起腿伤,德佳的心里头更疼! 奇怪的是,德佳心里头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异常的平静。 平静到那些姑娘们,都感觉眼前的老豆异常的陌生,那个嬉皮笑脸满嘴骚话的德佳仿佛突然之间换了一个人。 “大佬!” 巷子的另一头,有一道虚弱的声音从黑暗的阴影里传来。 “大佬?” 从声音上判断是阿飞这个烂仔的声音,但出于安全的考虑德佳并没有直接答应。 德佳本能的抽出梅莺,将姑娘们护在身后,靠着墙角,静静的等着声音一点一点靠近。 确认没有追兵,德佳对着声音的那一边招了招手。 只见阿飞背着阿基一瘸一拐的从巷子里走来。 “大佬刚才一群人,冲过来就说要找你,我和阿基看来势不妙,挡着不让他们进去。” “但是他们人太多了,我们挡不住” “他们逼问我们大佬你的下落,我和阿基都说不知道。” “可是我们不说他们就打我!拿着家伙不停的打我们!” “阿基他,被那群没人性的当沙包打,最后那个红背心一棒打到阿基的脑袋,直到楼上爆炸了他们才放过了我们!” 阿飞把阿基放到德佳身旁,带着哭腔说道。 “大佬,快救救阿基吧!” 虽然这两个小弟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因为保护自己被打成这样,看着满身是伤的阿飞和满脸是血的阿基,德佳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绑我女儿,烧我的马栏,打残我的小弟! “红兴!阿花!你们好样的!你们好样的!我定要让你们全家富贵!” 德佳心里头默默的想着,身后的姑娘们也手忙脚乱的将阿飞与阿基扶住。 这些妞,其实一直看不起阿飞跟阿基,他们搞不懂自己的老豆为什么要收这两个扑街做小弟。 特别是当阿飞与阿基,自来熟属性爆发,对着新来的姑娘疯狂献殷勤,姑娘们还以为是爱情来了,感动的一塌糊度。 没想到这两个扑街竟然想的是熟络一下感情最后免单,或者打个折。 一下子姑娘们就把他俩厌恶到了骨子里。 换作之前在店里,别说靠近了姑娘正眼都不会瞧上他俩一眼,甚至感觉他们说一句话都会晦气一整天,明天就要见到姨妈血。 但这一次,看着遍体鳞伤的两个人,姑娘们竟然主动的上前照顾,发自内心的接纳了两人。 “大佬你一定要给阿基报仇啊!” 还没等到德佳的回话,阿飞也跟着一头晕死了过去。 ……… 没有吃完残羹剩饭留在碗里散发出阵阵酸臭的腐烂味,没洗的臭袜子白大褂白床单散落一地。 一张可以折叠的单人床,上面再铺上一条还残留着没写洗干净血渍的白床单,这就是德佳御用金牌医生肚皮文的手术室。 可别小看这一间手术室,再这样一个“巴掌大”的地方可不知道终结了多少的生命或者迎接了多少新生命。 作为德佳宜春三温暖的御用医生,肚皮文不仅医术高明,对于流产与接生有着自己独自的见解,更主要的就是便宜与安全。 谁也想不到一个在门口摆摊修单车的咸湿佬,在家里搞得就是“人命”的勾当。 试问谁又能想得到,德佳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不仅没去医院也没找到那些黑医生反倒是找到了一个在修单车轮胎“接生公”来处理伤势。 肚皮文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套白大褂套在身上,然后从地上一通翻找,找到自己吃饭的家伙,放在板凳上,将酒精灯点燃,肚皮文开始给德佳处理伤口。 “啧啧啧,佳爷捅你的个扑街,是个狠人啊!这伤口,还好是你找了我肚皮文,要不然……” 看着德佳腿上血淋淋的伤口,肚皮文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这失血量都快跟难产大出血有的一拼了,但又有所不同,一个是往外面噴一个是往外面涌。 “不过佳爷,你吉人自有天相,这三刀虽然出血多,但是经络跟大动脉甚至肌腱什么的都没有伤到!” 说着肚皮文用自己刚扣过鼻子的手搓了一个棉球团,开始给德佳清理血渍。 “佳爷痛不痛?要不要我给你一个好东西止止痛?” 肚皮文的动作不算粗鲁,但同样也不秀气。 那些占满血渍的棉团也被他随手丢在了地上。 德佳紧皱着眉头,冷汗也不知不觉寖湿了德佳的全身,德佳很想一大逼兜招呼在肚皮文的脸上告诉肚皮文他嘴巴里的那个扑街就是自己。 更想狠狠地一脚踹在肚皮文这张猥琐的脸上,告诉他什么叫吉人自有天相,德佳自己捅的刀,用什么力道,怎么避开要害全部都是自己控制的。 “什么东西?怎么肚皮文你也舍得买麻药了?” 德佳动了动已经干裂发白的嘴唇,轻飘飘的道。 “我从洪兴浩南那里买的橘子粉,他说这东西点整的不得了,比麻药好用的多!” 洪兴?浩南?橘子粉? 除去浩南这个不知道混哪里扑街不说,洪兴跟橘子粉正是德佳此时此刻最为忌讳的东西。 德佳下意识的调节反射,受伤的左脚对着肚皮文的脸就是一脚弹射。 “啊!” 一声惊呼,德佳的脚背与肚皮文的脸蛋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肚皮文那猥琐的脸庞跟德佳坚硬的脚背碰撞,很显然德佳那四十三码的大脚更胜一筹。 一口血水里面参杂着一两颗断裂的牙齿在空中溅射而出,然后就是后脑勺与地板比较硬度的声音。 德佳也是无心的,这都是下意识的举动,作为一个马夫他能有什么坏心思,虽然肚皮文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冒犯,但他真的就只是想看病不给钱。 至于这一脚纯属就是意外! 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肚皮文以及放在小板凳上的酒精灯以及各种手术装备,德佳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11.新刮骨疗伤 看着跟躺着地上跟死猪一样的肚皮文,德佳的眯着眼睛,鼻角抽了抽。 “喂?” “大肚文?” 用鞋尖狠狠地踩在肚皮文的脸上 “醒醒,别装死啊!扑街,你还得给我处理伤口呢!” 只见肚皮文翻了一个身,咋咋呼呼的说了一句: “宝贝,别闹!” 扭头就继续昏死过去! 这次就算是德佳弯下腰,连续几巴掌狠狠地扇下去,肚皮文还是想死猪一样瘫在那,一动不动,那匀称有力的呼吸,呼噜打的那叫一个香。 看着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大肚文还有被他一脚踹掉的俩颗牙齿,看了看旁边桌子上的手术刀,德佳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嘿嘿嘿!” 只见德佳拿起手术刀对准肚皮文的仙女瓣狠狠地刺了下去。 这一下可谓是又快又稳又准换成是一头公猪都保准一下就跳起来,可肚皮文非但没起来,哼唧哼唧两声,翻个遍继续晕下去。 没办法德佳只好放弃了弄醒肚皮文的想法,这扑街应该不是装的,是真傻了,没救了! 再喊下去,德佳感觉自己会忍不住给他做一个结扎手术了。 靠人不如靠己! 一脚把肚皮文踢到一旁,德佳开始在肚皮文吃饭的地方摸索,墙角处几个散落在垃圾下面的塑料袋一下子吸引住了德佳的目光。 出于职业素养,德佳都不用拿手去摸,一看就知道那玩意是干嘛的。 看着里面残留的黄色粘稠体,德佳在感慨肚皮文需要好好补补的同时,光从颜色,跟粘稠程度分析,应该刚用没多久,是今天的现产。 看到头上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跟录像机,德佳拿屁股想知道那附近肯定是肚皮文的办事地方,十有八九会有“宝贝”。 有着宝贝的吸引,德佳似乎忘记脚上的痛楚,缓缓的走到那堆垃圾旁用脚将垃圾挪开,白色床单下几个黑色的录像带一下子吸引住了德佳的目光。 随手捡起一个看起来最为干净完好的录像带插入录像机,德佳期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甚至别说画面了,一个字都没显出来,全部都白花花的雪花。 “吗的!我就不信了!” 不死心的德佳将磁带抽出,换了一张,感受到自己手上的粘稠,德佳对准刚才的那一条被踢到边上的白床单,找了一块看起来还算赶紧的地方狠狠擦手。 根据职业素养跟马房经验分析,肚皮文一看就不是爱干净的人,干那种事情绝对不是会洗手的,磁带越脏证明肚皮文越常用,越常用越有可能出“货”。 德佳满怀期待的看着屏幕。 果不其然,他赌对了。 “乾坤影视” 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缓缓出现,德佳也把他那裁去一半的花裤衩子褪下。 伴随着一阵“激情澎湃”的音乐,德佳已经拿好镊子,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屏幕,准备开始为自己缝合伤口。 画面一转。 “葫芦娃,葫芦娃,一个藤上七个瓜,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德佳手一抖,镊子狠狠地夹在了伤口之上。 “卧槽!这是哪个扑街的影视公司,卖盗版电影不得好死!” 满怀期待的“教育视频”气氛都给它拉满了,赫然变成了,“七个熊孩子与美女蛇不得不说的故事”,亦或者“妖怪放了我爷爷,换我来!” “我就不信邪了!” 默默的将乾坤影视这个公司记住,不死心的德佳插入了最后一盒录像带。 打死德佳也不相信,肚皮文能看那么有意思的动画片做那种事情。 香蕉影片。 橘黄色四个大字缓缓出现,比起刚才那个乾坤影视,不说氛围光这名字一听都要比刚才那个扑街要专业的多。 果不其然,一阵非常野性十足的女人叫声伴随着《春潮烂漫海棠红》翻译片面出现。 电影缓缓播放,一出场鬼佬男主角脱下了鬼庖就探出了自己的右手。 果然是速度与激情,要不是德佳早已经做好准备挂好了一档,离合器都有些踩不上了。 看着自己早就已经预热好的油门,德佳先是跟屏幕里的鬼佬比划比划大小,确认了对方跟自己比就是四缸跟十六缸的差距,是钢针无疑。 德佳跟着屏幕里鬼佬,抬起了右手拿起了镊子。 鬼佬的手慢慢的攀上高峰,德佳手中镊子也夹住了缝合针。 当鬼佬露出自己钢针对准了目标茂密森林湿漉漉的深处,德佳手里的缝合针同样对准了大腿上血迹淋淋的伤口。 伴随着一声ebaby!” 两根针几乎同时刺了肉里。 年轻漂亮的女主角,跟随者钢针穿插的速度激烈的运动。 德佳的手也随着,那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不停的穿插。 “babe!” “嘶!” 与屏幕同步的一推一送,只不过德佳推的针,电视上推的是车。 德佳的脑子此时已经忘记了疼痛。 满脑子都是金发碧眼,丰乳肥臀,好正! 正所谓古有关羽下棋刮骨疗伤,今有我德佳看片串针引线缝疤? 金发碧眼的鬼妹两盏大灯浑圆锃亮,香汗淋漓娇媚! 一本正经的德佳双手灵活不停穿插,妙手回春病除! “i''llsqueezeyoudry!“ 德佳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生怕错过一点细节,手中每一次的穿插都能得到波斯猫一脸潮红的回应。 随着穿插速度的加快,德佳拿起刚才准备好的医用酒精猛的浇在腿上。 高纯度酒精倒在上面,就如同地下的泉眼在密林深处喷洒而出,德佳的浑身猛地一抽抽,但没有影响他观影学习,大声回道: “yes,yes,baby” 金发碧眼的曼蒂满面享受的回应: eon,baby!” “ok!” eon!” 当屏幕里,鬼佬停止了动作,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德佳也缝合完成最后一道伤疤。 看着自己依旧坚如磐石。 不得已,德佳只能将录像带弹出,换上“放下那老头,妖怪让我来!” 看着那曼妙的美女蛇。 这是真妖精! 德佳不由瞟了一眼地上不是是死是活的肚皮文。 “真香!” “果然还是你比我会玩!” 11.新刮骨疗伤 看着跟躺着地上跟死猪一样的肚皮文,丁佳钱的眯着眼睛,鼻角抽了抽。 “喂?” “大肚文?” 用鞋尖狠狠地踩在肚皮文的脸上 “醒醒,别装死啊!扑街,你还得给我处理伤口呢!” 只见肚皮文翻了一个身,咋咋呼呼的说了一句: “宝贝,别闹!” 扭头就继续昏死过去! 这次就算是丁佳钱弯下腰,连续几巴掌狠狠地扇下去,肚皮文还是想死猪一样瘫在那,一动不动,那匀称有力的呼吸,呼噜打的那叫一个香。 看着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大肚文还有被他一脚踹掉的俩颗牙齿,看了看旁边桌子上的手术刀,丁佳钱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嘿嘿嘿!” 只见丁佳钱拿起手术刀对准肚皮文的仙女瓣狠狠地刺了下去。 这一下可谓是又快又稳又准换成是一头公猪都保准一下就跳起来,可肚皮文非但没起来,哼唧哼唧两声,翻个遍继续晕下去。 没办法丁佳钱只好放弃了弄醒肚皮文的想法,这扑街应该不是装的,是真傻了,没救了! 再喊下去,丁佳钱感觉自己会忍不住给他做一个结扎手术了。 靠人不如靠己! 一脚把肚皮文踢到一旁,丁佳钱开始在肚皮文吃饭的地方摸索,墙角处几个散落在垃圾下面的塑料袋一下子吸引住了丁佳钱的目光。 出于职业素养,丁佳钱都不用拿手去摸,一看就知道那玩意是干嘛的。 看着里面残留的黄色粘稠体,丁佳钱在感慨肚皮文需要好好补补的同时,光从颜色,跟粘稠程度分析,应该刚用没多久,是今天的现产。 看到头上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机跟录像机,丁佳钱拿屁股想知道那附近肯定是肚皮文的办事地方,十有八九会有“宝贝”。 有着宝贝的吸引,丁佳钱似乎忘记脚上的痛楚,缓缓的走到那堆垃圾旁用脚将垃圾挪开,白色床单下几个黑色的录像带一下子吸引住了丁佳钱的目光。 随手捡起一个看起来最为干净完好的录像带插入录像机,丁佳钱期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甚至别说画面了,一个字都没显出来,全部都白花花的雪花。 “吗的!我就不信了!” 不死心的丁佳钱将磁带抽出,换了一张,感受到自己手上的粘稠,丁佳钱对准刚才的那一条被踢到边上的白床单,找了一块看起来还算赶紧的地方狠狠擦手。 根据职业素养跟马房经验分析,肚皮文一看就不是爱干净的人,干那种事情绝对不是会洗手的,磁带越脏证明肚皮文越常用,越常用越有可能出“货”。 丁佳钱满怀期待的看着屏幕。 果不其然,他赌对了。 “乾坤影视” 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缓缓出现,丁佳钱也把他那裁去一半的花裤衩子褪下。 伴随着一阵“激情澎湃”的音乐,丁佳钱已经拿好镊子,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屏幕,准备开始为自己缝合伤口。 画面一转。 “葫芦娃,葫芦娃,一个藤上七个瓜,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丁佳钱手一抖,镊子狠狠地夹在了伤口之上。 “卧槽!这是哪个扑街的影视公司,卖盗版电影不得好死!” 满怀期待的“教育视频”气氛都给它拉满了,赫然变成了,“七个熊孩子与美女蛇不得不说的故事”,亦或者“妖怪放了我爷爷,换我来!” “我就不信邪了!” 默默的将乾坤影视这个公司记住,不死心的丁佳钱插入了最后一盒录像带。 打死丁佳钱也不相信,肚皮文能看那么有意思的动画片做那种事情。 香蕉影片。 橘黄色四个大字缓缓出现,比起刚才那个乾坤影视,不说氛围光这名字一听都要比刚才那个扑街要专业的多。 果不其然,一阵非常野性十足的女人叫声伴随着《春潮烂漫海棠红》翻译片面出现。 电影缓缓播放,一出场鬼佬男主角脱下了鬼庖就探出了自己的右手。 果然是速度与激情,要不是丁佳钱早已经做好准备挂好了一档,离合器都有些踩不上了。 看着自己早就已经预热好的油门,丁佳钱先是跟屏幕里的鬼佬比划比划大小,确认了对方跟自己比就是四缸跟十六缸的差距,是钢针无疑。 丁佳钱跟着屏幕里鬼佬,抬起了右手拿起了镊子。 鬼佬的手慢慢的攀上高峰,丁佳钱手中镊子也夹住了缝合针。 当鬼佬露出自己钢针对准了目标茂密森林湿漉漉的深处,丁佳钱手里的缝合针同样对准了大腿上血迹淋淋的伤口。 伴随着一声ebaby!” 两根针几乎同时刺了肉里。 年轻漂亮的女主角,跟随者钢针穿插的速度激烈的运动。 丁佳钱的手也随着,那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不停的穿插。 “babe!” “嘶!” 与屏幕同步的一推一送,只不过丁佳钱推的针,电视上推的是车。 丁佳钱的脑子此时已经忘记了疼痛。 满脑子都是金发碧眼,丰乳肥臀,好正! 正所谓古有关羽下棋刮骨疗伤,今有我丁佳钱看片串针引线缝疤? 金发碧眼的鬼妹两盏大灯浑圆锃亮,香汗淋漓娇媚! 一本正经的丁佳钱双手灵活不停穿插,妙手回春病除! “i''llsqueezeyoudry!“ 丁佳钱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生怕错过一点细节,手中每一次的穿插都能得到波斯猫一脸潮红的回应。 随着穿插速度的加快,丁佳钱拿起刚才准备好的医用酒精猛的浇在腿上。 高纯度酒精倒在上面,就如同地下的泉眼在密林深处喷洒而出,丁佳钱的浑身猛地一抽抽,但没有影响他观影学习,大声回道: “yes,yes,baby” 金发碧眼的曼蒂满面享受的回应: eon,baby!” “ok!” eon!” 当屏幕里,鬼佬停止了动作,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丁佳钱也缝合完成最后一道伤疤。 看着自己依旧坚如磐石。 不得已,丁佳钱只能将录像带弹出,换上“放下那老头,妖怪让我来!” 看着那曼妙的美女蛇。 这是真妖精! 丁佳钱不由瞟了一眼地上不是是死是活的肚皮文。 “真香!” “果然还是你比我会玩!” 12.讲数 “妖怪,还我爷爷!”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葫芦小金变成一座大山终于将女妖怪成功压下,救出了爷爷。 看着正义终将战胜了邪恶,丁佳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定系呢个得劲!” 可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左思右想,看到奄奄一息的肚皮文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有两个小老弟正等着排队看病。 可此时此刻肚皮文屁股上还捅着一把手术刀,手术刀上面还在不停的渗血,是死是活还得一探究竟。 丁佳钱放弃了叫醒他的想法。 “咳,随他去吧,插着挺好!就不打扰他了,阿飞跟阿基男子汉大丈夫地天立地,伤疤是男人的功勋章,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 “大不了叫手底下的妞跟他们两个来个三温暖治愈下,就都好啦。” 丁佳钱提起了那已经只能称之为是布条的短裤,点上一根好彩烟,吞云吐雾过后,步履蹒跚走出了门。 刚一出门,姑娘们就把他围了起来。 “老豆,点呀?你冇嘢吖?” “老豆,你好了吧?” “老豆,老豆,肚皮文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出来?” “放心啦这点小伤,没什么问题睡几觉就好啦!” 稍微安抚下姑娘们的情绪,丁佳钱也开始调整自己的情绪,只见他一脸神色紧张的说: “肚皮文刚刚对我说阿飞跟阿基的伤他看过了,洪兴的人实在是太歹毒了,给他们施了术,一般的手术什么的对他们两个没用,他治不了!” 施术这东西姑娘们在电影里看过,这就是那种要人命特别邪恶的东西,据说中了降头术死后都不能投胎永世不得超生。 阿飞跟阿基也说的上是为了“保护”她们,给大家争取跑路时间而受的伤。 现在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掉,今天已经接二连三收到刺激的姑娘们哇的一下子再一次哭了出来。 “啊!老豆,怎么会这样?那要怎么办啊!” “老豆,这是我上个礼拜去黄大仙求的灵符,可以保平安的。” “老豆老豆这是我娘在五台山上开过光的玉佩,可灵了,我干这一行这么久都还没得过任何病。” “老豆,我崽那是地道的童子尿,要不等下我去接点?” 姑娘们七嘴八舌贡献出各种方法,甚至把自己那些贴身珍藏许久的“宝贝”一一贡献了出来。 看着姑娘们热枕的样子丁佳钱都有点不好意思骗她们了,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与说话节奏: “不过肚皮文还说了说,这病不熟没法治,只不过一般的办法没用,要想治病最好的办法就是阴阳共济一下,保准第二天就好啦!” 一听还有救,姑娘们立马来了精神。 “老豆,我嚟,我技术最好!” “老豆,老豆用我,我咪最大嘅!” 看着以前正眼都不会瞧上阿飞与阿基二人的姑娘们自告奋勇恨不得一拥而上,丁佳钱叹了口气。 “唉!” 缓缓的说: “阿飞那边就小丽你了,我记得他最喜欢的就是大车灯,阿基那边翠儿你上,他平时有事没事就喜欢围着你身边转跟你献殷勤!” “知道啦老豆,我一定使用好自己的看家本跟领独门秘术,保准你第二天见到一个健康的阿飞。” 小丽拍着自己自己胸口,扶起阿飞,面色潮红的开始跟丁佳钱保证。 翠儿那边兴致倒是不算什么高,虽然听到阿飞与阿基二人还有救眼里闪现过一丝激动,但眼神里的注意力还是很快转移到丁佳钱腿上的伤口处。 “翠儿?翠儿?” 叫了两声发现翠儿还愣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丁佳钱伸出左手,捏了她的脸。 感受手掌的温度以及嗅到手上那残留的熟悉气息,翠儿的魂一下子就回了过来,羞红着脸说: “知啦,老豆,噉阿基就交畀我啦!” ……… 另一边。 花草冰室里三层外三层的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刚看完好戏还没来得及散去,再一次的向着花草冰室聚拢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他们直接遭到了花姐跟阿宾手下人的驱赶。 笑话这东西给看一次就够了,阿宾是体面人决不能容忍再来一次。 冰室内烟雾缭绕,刚才被丁佳钱踢翻的圆桌已经被摆好,原本凌乱不堪的冰室也被收拾干净。 盛家乐,花姐,阿宾三个人围着一张圆桌,面对面坐着。 小弟们面无表情,各自站在自己大佬身后,看着手里头明晃晃的刀片,双方大有一言不合就干起来的架势。 “花姐,这次请你来,是为了我小弟丁佳钱的事情,你说要等阿宾,现在宾哥来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花姐满脸冷色道: “有什么好讲的,大摩!你联合的小姐不讲规矩到到我的场子捞金,你的马仔更过分直接把我的场子砸了,还勒索了我十万,我阿花还怎么在道上混!赶紧把那个扑街叫出来!要不然直接开打!” 古惑仔谈判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道义还是道理? 鬼跟你讲道义或者道理。 事实上古惑仔谈判最重要的就是气势不能输,只要拿捏好气势,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这话一出,大摩咧嘴一笑,对此他并不差异,这就是古惑仔谈判走流程的伎俩,他见多了。 大摩手下头马花九听到这话怒目吼道: “去你妈的,明明是你们洪兴对ruby玩老强,还在这里反咬一口!” 这就话就像打破了罐子,立马引起两边小弟一顿怒骂,几个性子急一点的甚至举起了刀子。 “去你马德的!” “死扑街!” 大摩缓缓点起一根烟,嗤笑道: “花姐,现在江湖上都传遍了,你阿花不讲江湖道义!” “你让你的小弟对ruby老强,目的就是想让加钱来找你,最后过档到你手下,没想到加钱会这么扎手,反手砸了你的场子!” 还没等花姐回话,“一身正气”的菠萝仔立马回怼到: “你说完老强就老强啊,有种把她跟丁佳钱那个扑街叫出来当面对质,就算玩老强又怎么样,本来就是出来卖的!你大摩的马值十万块啊?” 大摩缓缓吐出一口烟: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大佬讲数的时候跳出来吗,洪兴的人就这么没有规矩吗?看来江湖里的传闻并无道理!” 本来就有点心虚的花姐,听见菠萝仔这个口无遮拦的二五仔说的话就脑袋大了。 好不容易提起的那一点气势也瞬间降到了冰点,谈判的局面立马就被动了起来,要不是阿宾还在场,给了花姐说话的底气,搞不好花姐都会直接认怂大摩说什么就是什么。 “收声,菠萝仔!” “大摩,说话要讲证据的!江湖传什么就是什么吗?江湖上还传我要当总督呢!我是总督了吗?” “大摩,我看你还是把加钱叫出来当面把误会解释清楚!” 阿宾也假惺惺说道。 “不用,加钱已经和我把事情经过都。” 事实上大摩也不清楚事情到底是什么样,他全部也都是道听途说,而且那些江湖传闻都是对花姐这边不利的消息,他觉得有利可图这才愿意帮小弟出头,过来谈数。 “大摩,你要帮你小弟出头,怎么也得带上你的小弟啊?你第一天出来混的啊?这点规矩都不讲?” “要开打,就直接说!只不过两大社团开起火拼,你大摩担当得起吗?” 说完阿宾起身给阿花还有大摩分别沏上一杯茶,看着那即将要溢出茶杯的茶水,大摩强压着怒火,眼睛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要把自己吃死了的阿宾,扭头对身后的花九说道: “打电话给加钱,问他在哪里。” 可打了很久电话的另一头全部都是“嘟嘟嘟…”的忙线声。 “吗的,你们洪兴崽有种!这事不算完,等我找到加钱你们洪兴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大摩抬手将那杯茶倒在桌上,起身带着自己的小弟们离开。 ……… 与阿宾缠绵一宿,醒过来的阿花躺着阿宾的怀里皱眉到: “看来大摩是不会把加钱交出来了,你的小弟有刮出他在哪里吗?” 阿宾看着这因为加钱的事情消瘦了一圈的花姐点起一根烟神色认真的道: “没有,大摩走后他们就去找了,加钱的老巢宜春三温暖不知道被谁给炸了,港岛的黑诊所和医院也都去找了,都没有找到他的人影!” “现在整个港九全部都说是我们洪兴干的!阿花你老是说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去干的?” “我昨天一直都跟你在一起被你干,我还在纳闷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呢?” 阿花躺在阿宾的怀里,用手指轻轻的在阿宾的胸口花了一个圈,一脸无辜的说道。 “丁佳钱不出事还好,一出事现在什么锅全部都扣在了他俩的头上,要丁佳钱没死还好,要死了就是死无对质,他们不光是要跟大摩开战,更是要成为整个港九的笑柄。” 想到这,阿宾的头都大了一夜过去,他们比起昨天的处境更加的被动了。 “现在耽误之急就是找到丁佳钱这个扑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不应该啊,三刀六洞,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去医院?” 虽然说当时看着加钱没有受影响,但花姐知道这伤每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如果不去看医生的话,破伤风感染可能都会要人命! “难不成丁佳钱那个扑街真的给人干掉了?” 就在花姐和阿宾在纳闷的时候,阿宾手里的大哥大响了里面传来蒋天沉稳的声音: “喂,阿宾,小花那边发生的事情你也在?” “是的,蒋先生!” “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阿花在我身边,我叫她跟你说吧!” 阿宾刚想把电话递给阿花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 “我是叫你来说!” “是,蒋先生,事情是这样子的,当时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联合的那个扑街……后来阿花想要斩草除根,丁佳钱那个小扑街挡着所有人的面给自己三刀六洞……” 江湖上的流言蜚语蒋天都听了,当从性格相对沉稳的阿宾嘴巴里再一次听到“三刀六洞”蒋天还是愣了愣。 “将自己三刀六洞?” 蒋天皱了皱眉头,三刀六洞向来是用来处罚那些类似于出卖义兄、勾引二嫂这样犯了严重帮规的人,能自己给自己三刀的绝对是狠人中的狠人。 这样的人成为了洪兴的敌人,要么将其诏安,要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其干掉。 “你噉讲!” “我们放走丁佳钱后,他大佬联合的大摩过来跟我们谈数。” “讲数怎么样,大摩那小子怎么说?” “蒋先生,大摩口头很紧,看样子就是来敲诈好处的,而且我试探过来,他应该不会交人。” 关于这两点蒋天没有感到意外,特别是交人不是说交就交的,如果每个老大随意把小弟交出来,在江湖上名声就烂了,没有人会跟着这样的老大,混迹江湖十多年的蒋天深知里面的弯弯道道。 “那后来呢?” “后来大摩回去没多久,丁佳钱看的那个宜春三温暖就给人炸了,丁佳钱现在不知所踪!” 说起这个阿宾特意更改了时间,具他小弟所说,宜春三温暖十有八九应该是大摩来谈判的时候给炸的,当时的大摩应该也不知道这件事,要不然那个时候的讲数没有这么简单可以轻易的糊弄过去。 不过改了改时间,话传到蒋天的耳朵里,又增加了一种新的可能,那就是大摩为了增加谈判条件,自己放火烧的。 蒋天听了阿宾的叙述厉声道: “知道了,我会让阿耀来帮你们解决!” “你们这次一定要把大摩跟加钱搞定!不然江湖上洪兴的名声就这样烂下去了!” 听到这里知道蒋先生手段的阿宾和立马心头一阵。 “好嘅,蒋先生!” 挂断电话,阿宾看着阿花叹了口气,虽然蒋先生电话里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次在搞不定大摩和加钱,他们两人的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另一边蒋天也是叹了口气,阿宾和阿花还是太年轻,希望这次他们能解决掉大摩,把加钱干掉,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干不好,他不介意重新再选两个话事人。 13.做大佬的 “大佬,还是没有丁佳钱的消息!” 听到这句话,大摩愤怒的将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上。 “找不到就继续找!我去开两个罐头,别等我回来了还没有一点消息,要真这样,等我开完罐头就来开你的头。” 说完大摩完全没有给小弟继续开口说话的机会,搂着两个泪眼婆娑的越南马,走进了卧室。 丁佳钱本身在他大摩这里并不受重视,像他这样的四九大摩手底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让大摩看中的是这小子不声不响开局一套出租屋一张床几个月时间里竟然打造出了砵兰街人尽皆知的三温暖套餐,几乎所有咸湿佬试过之后都赞不绝口。 出租房他大摩不缺,妞砵兰街更是要多少有多少,缺的是丁佳钱这样优秀的驯马夫。 虽然宜春三暖的崛起他大摩没有给予一点帮助,甚至还带手底下的兄弟们去吃白食。 但丁佳钱打着联合的招牌,顶着他大摩的旗号,那么宜春三温暖就算得上是他大摩的产业。 特别丁佳钱这小子每个月都按时的给他交数。 现在三温暖给人泼汽油给炸了,顶级驯马师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妞不知所踪,大摩的心里头那叫一个气,开罐头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哭什么哭?我知道你们有苦水,但既然选择做这一行就给我好好做,拿出你们的热情,我大摩保证你们三年买地,五年盖房,到时候说自己在外地做生意,最后找了老实人嫁了,保准你们后半生顺风顺水!” “吗的,还哭!” 看到这两个哭的稀里哗啦鸟都不鸟他的越南马,大摩气就不打一处来,抬手就一巴掌打在左边那妞的脸上,反手又一巴掌打在右边的脸上。 “从进门交了钱开始,顾客就是你们的上帝,都给我跪着把我鞋脱下!” 挨过打的越南马明显听话了很多,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开始给大摩脱鞋。 “吗的!活该你们做这一行,就不能有点眼力?脱了鞋不给我脱袜子?快点爬下来用嘴帮我把袜子也脱掉!” 听到要用嘴去把大摩肉眼可见散发出酸腐气息的袜子脱去,两个越南马不干了,哇的一下哭的更大声了。 大摩可不惯着她俩,对着其中一个肚子就是狠狠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然后抬起另一只脚狠狠地踩在另一个的头上大声的呵斥 “你们脱不脱?” 看着踩着的越南马依旧是无动于衷,大摩一边叫骂着一边加大了脚上的力度。 “啊……啊……哇……” 越南马的嘴巴里传来支支吾吾的叫喊声,大摩吧另一只送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她痛苦的张开嘴,用银牙小心翼翼的叼着袜子一角,然后一点一点的将它脱下,大摩的脸上露出一个既变态又满意的笑容。 “听听话唔就好,非要我动手!” “还有你别给我诈死狗,给我爬过嚟,我哋要开始下一个嘞。” 不想挨打的她听到大摩的话就是一个激灵,痛苦的从地上爬了过来。 “你们还记着,顾客到你们这里来就是来找快乐的,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要给我笑脸相迎!来都给我笑起来!” 此时此刻,两个越南马哪里还能笑出声,不哭都已经是鉴于大摩的强大武力威慑了。 “笑不笑?” 大摩抬手就给她俩一人一大耳光。 “我叫你们笑!” 跨着脸,眼泪鼻涕都来不及擦,她俩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大摩非但没有在意反而一脸的兴奋,一把将两匹马丢上床。 就当他准备直捣黄龙,一探究竟,逆转乾坤的时候。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差点让大摩精神一泄。 “丢你老母,有咩事?不知道我在试马吗?是有差佬查房吗?这么敲门!” 刚起兴致的时候被打断,大摩怒吼道。 “大佬,不是警察查房!” “不是警察查房,你敲你老母的门啊!是加钱那个扑街回来了?” “也不是大佬,是洪兴一个叫陈耀的,打电话要找你,我说你在忙也没用!” 被训斥的小弟k仔委屈道。 陈耀?红兴的白纸扇。 大摩极不情愿的提起裤子走出了门。 “大摩!我洪兴陈耀!” “耀哥,有什么关照啊!” 接到陈耀电话的大摩并不意外,十有八九是花姐和阿宾搞不定了找靠山。 “没什么,想和你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啊” “耀哥,你要是给阿花和阿宾做中间人,让我把佳钱交出来那就不用说了!佳钱是我烧黄纸拜过关二爷的手足兄弟!” 大摩怒道。 “大摩,你不用这么生气,阿花和阿宾是有难处的,你的小弟这么落红兴面子,他们也不好做事,我今天找你不是为了这事啦,今天找你就是喝喝茶茶聊聊天顺便一起发财啦!” 知道大摩是不见鸭子不放嘴的主,陈耀并没有生气耐着性子解释道。 “不可………” 等等一起发财? 听到这个大摩来了兴趣,他闯荡江湖一不为名,二不为势,为了就是那些绿油油的钞票。 谁让他有钱赚,谁就是他拜把子兄弟,谁要是让他发财,谁就是他老顶。 强行把挂在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用笑掩饰尴尬,画风一转大摩开口道。 “哈哈哈哈,耀哥,我也理解宾哥和花姐难做!可是你也知道……” 听到这里大摩立马画风一转笑道。 “大摩你看这样,马上就到饭点了,我叫你给你送了外卖,一点心意,其他的我们晚上八点半有骨气再谈!” “行!” 大摩刚挂掉电话,就有小弟黑仔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佬,门口来了一个叫何金银,说是给你送外卖,要不要放他进来” 还真有外卖?陈耀这死老鬼搞什么鬼?心里一阵狐疑大摩摆了摆手 “让他进来” “各位老大,这是你们的外卖,我放桌子上了,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哈!”头带渔夫帽身形猥琐的何金银点头哈腰的谄笑道。 “等等!” 心中有点奇怪的大摩把何金银叫住。 “老大还有什么事情?” 看着大摩凶神恶煞的样子何金银顿时身体僵住,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混哪里的?” 大摩见这个小子一脸猥琐,不知道是不是洪兴的人来这里探虚实。 “老大,我不混社会啊!” “扑街,我大佬问你混哪里的!” 大摩身后黑仔吼道。 “荣记” 何金银小声说道。 出来混的,大摩听过和记听过新记听过洪记唯独这个荣记他说听都没听说过。 “荣记?听都没听说过你耍我?” “老大,我哪里敢耍你,我说的是荣记茶餐厅……” “扑街!敢耍我们!” 大摩身后的黑仔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去教训何金银,却被大摩一把拦住。 上下打量着何金银,大摩点点头开口道: “意思是你没大哥?” “我妈不许我混社会!”何金银委屈道 “我看你一表人才,是个混社会的人才,明天你带个4千八百百十八的红包过来,以后跟我混了!包你出头啊小子” “可是……” “扑街啊你,我们大摩哥要你给他包红包是看得起你,多少人想拜都还没有机会呢,我劝你小子不要不识好歹!”黑仔举着拳头接话道。 “可是我没那么多钱!” “没事靓仔,我这边还有贵利借,你开个条子就好!” ……… 待何金银走后。 黑仔打开包装袋,被里面的外卖给惊呆了,愣在原地迟迟不敢把东西从外卖盒里拿出来。 “做咩啊!里面有屎还是有你老母的死人头?” 拆个外卖都磨磨唧唧,不知道的以为里面装着的是大礼花呢,大摩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十碗白饭十碗白粥,跟一碗潮州翅,被黑仔摆满了一大桌! 这十碗白饭十碗白粥是问他大摩是想吃饭还是想吃粥,端翅就是自己人不端就要开打。 “他妈的洪兴,陈耀你欺人太甚!” 说完大摩手一扫,桌上的粥跟饭洒落一地。 现在的大摩火气很大,起身就要回房间去去火。 看着掉到地上的那一碗鱼翅,黑仔咽了咽口水小心的道: “大佬那鱼翅呢?” “端出去喂狗!” ……… 有骨气是铜锣湾人气最高的酒楼,由伍世豪跟吕乐在十年前开办的,这也算是伍世豪第一次尝试转型。 建成的时候是四楼,第二年又加盖两楼,现在是一座六层的高楼。 六楼设置有观景台和木栏,大人物还可以站在有骨气的霓虹灯下,抽着雪茄,观赏铜锣湾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可惜,伍世豪的第一次转型因于二年的廉政风暴,自己锒铛入狱,吕乐远逃枫叶国而宣告失败。 不过作为上一代“江湖巨人”联手创办仅仅遗留下的东西,有骨气也成为这一代江湖中人心中的“圣地”,像什么重要的宴会酒席,谈判说数,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里。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大摩带着花九慢慢的走下车,将钥匙丢给泊车小弟。 “车顾好,不然把你腿打断!” 说完花九颠屁的跟着大摩进楼。 陈耀定的包厢在六楼,带着花九来到包厢,豪华的包厢巨大的餐桌上摆满了好酒好菜。 二十多个人坐都不拥挤的包厢里就只有三个人显的有些空旷。 “大摩!欢迎!” 陈耀面带笑容,身后跟着一脸苦涩的花姐阿宾起身迎接。 “耀哥用不着起身,我自己来,来花九一起坐。”大摩面带笑容。 “大摩,你跟阿花她的那些小矛盾都是误会!” “小矛盾?误会?” “砍我兄弟,炸我店这叫做误会?耀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来了一趟,要是说还是误会的问题,那就那没必要谈了” 说完大摩起身要走。 “大摩哥,我阿花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叫人在之后砍丁佳钱,更没有派人炸你的店,这中间绝对是有人在故意搞事!”阿花面带委屈的说道 “呵呵!” 大摩冷笑一声,不管是不是花姐干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摩准备接机从洪兴身上咬下来一口肉。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或者问问你身边的耀哥信不信?砵兰街随便找一个人打听谁不知道这事就是你阿花干的!” “大摩你别欺人太甚!” 阿花怒道。 “哈哈,我欺人太甚还是你跟阿花欺人太甚,敢做不敢认,做了还不让别人说!”大摩淡笑到 “怎么你阿宾跟阿花吃定我了?” 大摩点起一根烟,缓缓喷出一个眼圈。 虽然这次人少但火药味一点都不比昨天花草冰室少。 “来饮茶先,大家都消消火啦,万事以和为贵”就在这气氛逐渐僵硬的时候陈耀给大摩和阿花阿宾各倒了一杯茶。 “大摩只要平息这件事,你要什么补偿尽管开口,我来给你做主!” 一听到补偿两个字,大摩的眼睛就在放光,虽然一转而逝但这一小小的瞬间还是被陈耀发现。 “丁佳钱是我结义兄弟,你们砍他就是砍我,我大摩跟他虽不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同月死,你们砍他就是砍我,现在我的好兄弟生死未卜,花姐你把花田三温暖赔给我不过分吧?” 大摩开口的那些鬼话花姐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但听到他张嘴就是要自己的“产业”,立马就有掀桌子走人的冲动。 但她刚一起身就被陈耀瞪了一眼,随后又被阿宾死死的拉住,极不情愿的坐下来听大摩继续说。 “没意见?” “没意见我就继续说了,宜春三温暖的招牌可谓是全港闻名,这也是我花佛现在唯一的收入了,我前段时间还跟佳钱商议,到澳门到弯弯还有岛国开个分店,争取三年达成全球连锁,现在给你们泼汽油炸了,我跟我的兄弟们最近全部都得吃土,要不你把你花都夜总会也给我,从此我们的账两清!” “大摩我看你是找死!” 听到花田花姐还只是愤怒,但听到要花都,花姐此时此刻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斩了眼前的这个扑街。 要花都就是要她的命。 “要打就打!我怕你啊!” 14.利字摆中间 “阿花,坐下!” 陈耀理了理袖子面容冰冷不容置疑的呵斥道。 “大摩,你知不知跛豪?” “呵呵,我们现在坐着的有骨气都是伍世豪开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当我第一天出来混啊?” “怎么?那老东西赤柱出来了?还是你打算进赤柱陪他养老啊!” 随手点起一根烟,翘着一个二郎腿,大摩一脸嬉皮笑脸的看着陈耀。 对于大摩的嘲讽陈耀并没有在意,只不过自顾自的继续说。 “那时候蒋先生带我参加雷洛的会议,那时候我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弟,正在外面和别的帮派小弟吹水的时候,那时候的跛豪的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稍微谈不拢,居然把另一个帮会的龙头的耳朵给割掉了。” “我陈耀比不了伍世豪但我既然说今天是过来解决问题的,那么就一定要事情解决。” “大摩,你出来混是什么货色砵兰街谁不知道,还烧黄纸的兄弟?” “至于宜春三温暖再怎么赚钱也就不过是一个马房炸了就炸了,找个店装修一下挂个招牌又能开张。” “我替阿花作主,春田三温暖外加三十万现金买你大摩的友谊外加……” 听到这刚刚坐下的阿花忍不住出声打断道。 “耀哥!不可以啊!砵兰街堂口就三个店,给他了要我手下的那些妞去做流莺啊?” “阿花,闭嘴,这是蒋先生的意思,你搞不定的事情我来做!” 陈耀粗暴的打断了阿花后面的话,从兜里掏出两根雪茄,自己点上一根另一根丢在了桌子上。 “当然出了你大摩的友谊我还要” “哈哈哈哈,耀哥,还是你爽快还要什么你尽管说!” 大摩笑道 “哈哈哈哈,很简单,我要让你的手足兄弟身败名裂,再来一场风光大葬!干不掉加钱,要不就是他出殡,要不就是你出殡!” 死死盯着大摩的眼睛,陈耀也笑道。 想要洪兴这块肥肉,他也要让大摩知道这块肉不是那么好吃的! “好,耀哥,你等我消息!” 大摩在心里头飞快的盘算,一个加钱仔换洪兴砵兰街聚宝盆之一的花田三温暖简直就是血赚。 大摩作为丁佳钱的大哥,就算现在不知道加钱在哪里,有心算无心但想让自己手下的一个马夫死还是很容易的。 “哈哈哈哈哈,爽快,来,印胜先” 陈耀举起茶杯遥敬道。 “印胜,我走先” 大摩举起茶一饮而尽。 “耀哥,真要把这花田给大摩吗?” “阿花,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称呼我们洪兴?”陈耀没有正面回答阿花的问题 “打仔洪兴?” “呵,打仔洪兴?现在是傻仔洪兴啊!因为你的原因,现在江湖人都叫我们傻仔洪兴啊!” “你知不知道蒋先生最看重的是什么,是社团的名声!一个社团的名声烂了,你觉得这个社团以后还有什么发展吗,现在就是要让江湖上人知道,洪兴还是那个洪兴,不是什么夕阳社团,随意让人敲诈,还拿那人没有办法,要用加钱的死继续打响洪兴的招牌” 陈耀怒其不争的说道。 要知道洪兴就是以打仔出名的,现在被一个马夫打上门,还拿他没有办法,洪兴的招牌根本就立不住了! 陈耀作为社团的白纸扇只能牺牲阿花的利益来给大摩,总不能你阿花惹出来的事让社团帮你担着吧! 你知不知道蒋先生最看重的是什么,是社团的名声!一个社团的名声烂了,你觉得这个社团以后还有什么发展吗,现在就是要让江湖上人知道,洪兴还是那个红兴,不是什么夕阳社团,随意让人敲诈,还拿那人没有办法,要用加钱的死继续打响红兴的招牌”陈耀怒其不争的说道 要知道红兴就是以打仔出名的,现在被一个马夫打上门,还拿他没有办法,红兴的招牌根本就立不住了! 陈耀作为社团的白纸扇只能牺牲阿花的利益来给大摩,总不能你阿花惹出来的事让社团帮你担着吧! “加钱还是没有消息吗?” 刚走出有骨气的大摩对花九问到。 “大佬难道真的要?” “怎么你在教我做事啊?” “不敢,大佬!” “继续找他在哪里,顺便放出风,加钱出卖社团,导致红兴和联合准备大晒马!” 大摩阴狠道。 “大佬!真要做这么绝吗?加钱他也是我们的兄弟啊!” 听到此话,花九愕然道。 他觉得刚才大佬就是想敲诈红兴一点钱!没有要把加钱交出去,可以私下安排加钱跑路! 可听到大摩刚才的话,花九最后一点幻想也全部泡成空。 大摩撇了花九一眼,顿时知道了这个小弟的心思。 “怎么?加钱现在是你大佬?我让你做事,你就做事,他杀上红兴挑起事端时候考虑过我我是他大佬吗?现在出事了还需要我去照着他?” “大佬….” “花九你不用再说了,赶紧做事!” 就在说话间,大摩手中的大哥大响了 “喂!边个?” “大摩哥,我翠儿,想和您说一声,我老豆现在没事了。之前谢谢你帮忙!” “哈哈哈哈,没事就好,你们现在在哪里,我去看一下,作为加钱的大佬我去看望一下他” 听到是大摩手下的妞,大摩眼珠一转道。 这简直是瞌睡时候送枕头。 15.花九 加钱仔啊加钱仔为了你大佬我的荣华富贵就委屈一下你了,来世我们再做兄弟,下一次大佬我一定顶你! “大摩哥,我们老豆现在肚皮文那里!” 犹豫了一下,翠儿还是把丁佳钱的位置告诉了大摩,毕竟是自己的老豆的大佬,翠儿根本就没往大摩会害丁佳钱这一方面去想。 “哪个肚皮文?” “就是宜春三温暖楼下不远处修单车的那个肚皮文!”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手上有点事,等我忙完了,就去看你们!” “好的,谢谢大摩哥! 看着挂断电话一脸兴奋的大摩,花九低着头默不作声,从泊车小弟那接过汽车仔细检查一番,为大摩拉开了车门。 深夜。 花九一个人在公屋里抽着闷烟,看他四周那些被踢倒的瓶瓶罐罐一看他今晚就没少喝酒。 九年前…. 花九那会还是一个老实学生仔,虽然学习成绩很一般,但是长大后有个做医生的梦想,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放学回家后,高高兴兴的叫上小伙伴去公屋楼下破破烂烂的操场踢波。 几个高年级的学生突然要赶走他们,还要抢走他们的波,几个小伙伴见到这种情况都被吓跑了,但花九还是不服气,固执的和他和他们抢着波。 “我叫你放手!”和他争抢的男孩说道 但花九就是固执的不放手 “马德,给他点厉害瞧瞧!不然他搞不清楚这个球场谁说的算。” 说罢举起刚喝完的饮料瓶子就准备给花九的脑袋开个花 “你们这群垃圾,只会和小孩子抢个波吗?” 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个戏谑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正是大摩! 直见大摩走上前一脚踹翻那瓶子的孩子,说道:“都给我滚,以后别让我在这看到你们”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大孩子看见是大摩,屁都不敢放一声就灰溜溜的跑了,一颗种子就潜藏再花九的心里慢慢的生根发芽。 大摩一把拉起来地上的花九 “我叫大摩,现在是联合的骨干马仔,小鬼你要学会反抗!这种垃圾,只要干翻一个其他人都不敢上的!”现在的大摩干干净净,一脸青涩对着大摩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小鬼,你要是没人照以后你就跟我,包个49.8的红包,你以后就是我大摩的头马了。我保证这片球场没人敢找你麻烦!而且作为我的头马,以后我包你出头!“ 看着大摩这样阳光的笑容,我要的不就这是这样的生活的吗感觉 5年前… 花九跟着刚升为头目的大摩去和其他社团火拼,这也是他第一次砍人,拿着刀看着人人被砍的浑身是血,砍人的人面目狰狞的可怕,不经呆在原地。 此时敌人拿着刀冲了过来一刀朝着花九的脸上砍去。花九还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血溅了花九一脸 是大摩!大摩冲了出来!替花九挡了一刀,重重的一刀砍在了大摩的肩膀上。 大摩一刀砍刀那个矮骡子大声吼到: “花九!你搞什么?快点动起来,现在在砍人啊!” 砍人结束后,一般吃着宵夜,肩膀上包着绑定的大摩,抽着烟说道:“臭小子,幸好有我这个大佬,今天别说吃宵夜了,直接就吃你的席了” “大佬,对不起,我害的你受伤!”花九一脸委屈 “没事,臭小子,一会请我马杀鸡就行了,哈哈哈哈哈”大摩一脸豪爽到 看着豪爽的大摩花九心中暗中敬仰默默到: “以后我也要做这种大哥!” 在着后面的几年里不断的抢地盘,花九救了大摩很多次,大摩也替花九挡了很多刀。 大摩的敢打敢杀,在鸡精闻名的联合就好像一个异类,也就是他的另类让他很快就脱颖而出。 摩仔也变成了大摩哥,甚至好事者还给大摩起了一个“花佛”的雅号。 花九见证了大摩的崛起,从最普通的草鞋到蓝灯笼到大底以及现在的扛把子,但同样花九也渐渐的开始觉得随着大摩在社团的地位越来越高,他与兄弟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好几次花九都想开口提醒大摩,但每一次都被大摩一句:“胡思乱想什么呢?喝酒去!”给搪塞过去。 这一次花九是真的觉得大摩他变了,变得特别特别的陌生了,要知道丁佳钱可是他花九看着拜入他大摩的门。 不知不觉,烟已经烧到烟蒂,强烈的炙热伴随着刺痛感,花九这才从回忆中走了出来,看了看酒瓶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酒,花九下定了决心,提起了外套出门。 此时此刻,门外站满了,作为公屋楼道里本就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 大摩给他派来的手下,足足二十多号人,闲着无聊的小弟们可没有花九这样的待遇可以在房间内抽烟喝酒,只能三两成群的聚在一起抽烟吹牛打屁。 这是本就拥挤的楼道,显得更是混乱。 走出门,看着跃跃欲试的小弟们花九无奈的道: “家伙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你们先跟着我到楼下办点事!出去做事我要跟我老妈打个电话。” 楼下,公共电话亭。 “亲爱的,我想你了!” “想我就来找我呀!” “可是!” “可是什么?” “滚!” 花九一把按掉了一个正在跟女朋友包电话粥的四眼仔。 四眼仔看见自己甜蜜的时候被人打断,脏话脱口就要说出来,但看见花九领口下面的纹身以及电话亭外面站着一大排矮骡子,屁都不敢放一个撒腿就跑。 “翠儿,加钱在你旁边吗?” “花九哥?刚才不是和大摩哥说过了吗?”电话对面的翠儿狐疑到 “把电话给加钱!” “加钱,你带着她们现在赶紧离开!大摩哥把你卖给了洪兴!” “什么?你和我说清楚!” “没时间了,现在我们正在赶过去,我解释说我要给我老妈说一声才出来打的电话” 花九焦急道。 “花九哥,大摩哥扣机传话来了,叫你快点!”花九的身后传来了小弟声音。 花九挂下电话转头上了小弟的面包车,他不能让看着大摩一错再错下去。 16.散伙 肚皮文诊所…. 阿飞悠悠醒来,头痛欲裂,一摸头上包着一圈绷带,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阿飞伸手摸索了一下,居然抓住了一个巨大柔软。。抓着不放转头看去一个陌生的美女居然睡在身边。 这波好大,不会是假的吧?这是我的马子? 对了我又是谁?我又在哪里? 深深思考间,头痛欲裂!阿飞脑海中闪现出一段断断续续的画面… 一个年迈老婆婆躺着病床上,对着一个在嚎嚎大哭的小男孩说道:“阿仁,你爸妈早亡,我以后也陪不了你了,你以后要有出息,家里还有剩下的一些积蓄,中学毕业后去报考警校吧…” “我好像叫阿仁?我是一个警察!”虽然阿飞没有记起其他的事情,但现在他对自己的身份确信不疑 阿飞转头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乱七八糟的药品和针头到处都是,一股消毒水味在这里散不开. “这好像是个黑诊所!我是个警察为什么回来黑诊所?”阿飞满头雾水,难道我就是警察中的极品?卧底? 阿飞在思考间手上不自觉的用力,深陷其中,美女盈盈醒转,明眸闪烁盯着阿飞 “飞哥,你醒了?看来老豆说的很正确啊,我再来帮你治疗一下吧” 飞哥是谁?是我卧底假扮的身份吗? 作为一个警察我怎么能? 看着自己身边的妞,阿飞的兄弟不自觉的硬了起来。 不对我是卧底,既然卧底成了骡子,那就要有矮骡子样,阿飞直接翻身堵住了小花的嘴巴。 与此同时他的好兄弟阿基的情况跟他差不多。 阿基顿时腰不酸,腿不痛,干活有力,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 即便是阿基再小心翼翼,还是把昨天晚上累得不轻的小丽给惊醒了过来。 “阿基哥!” 这一声阿基哥叫得阿基都酥了。 刚想翻身做主,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立马让他缩了回去。 “噗嗤!” 看着阿基狼狈的样子,小丽笑了一声,随后温柔的开口道: “基哥,还是让我来吧!” 随后,主动坐了上去。 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另一头看着挂断的电话,丁佳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跟大摩迟早会闹翻,甚至迟早有一天会刀剑相向。 他也想过自己会因为“交数”会因为“分赃不均”又或者会因为大摩挡他路了而发生冲突。 没想到,他的好大佬因为利益交换一出手就要置他于死地。 说实话,这种被人出卖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好一个一起拜了关二爷的大佬,说好出生入死结果,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现在这些香江人真是忘了社团成立的意义!” 来不及感慨了,对身边的翠儿道: “把姑娘们都叫起来,我有事和她们说,对了阿飞和阿基醒了的话就叫没醒的话把人也拖过来!” 翠儿回道:“好的,老豆!”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房间里的男女正在做着喜欢做的事情,阿飞给吓结束战斗,阿基责堪堪结束战斗。 拉开房门,两个妞笑着挽在了一起,阿基一脸热枕的看着阿飞,阿飞则对眼前的这个猥琐男一脸的嫌弃。 此时此刻他已经认为自己就是阿仁,阿飞只不过是他卧底的身份。 “我叫大家来就一件事情!” 看到所有人都已经来齐点起一根好彩,啄了小口丁佳钱开口道。 “什么事啊老豆?“ 自认为是头马阿基抢着开口问道,其他的小妹们也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是的找到新地方了吗?‘’ “是要从新盘一个店吗?” 历了这么多事情,姑娘们还是对未来的满怀期望,叽叽喳喳的问道。 看着这一个个刚来到香江的就跟着自己姑娘们,丁佳钱深吸一口气大声道: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现在宜春被人炸了,你们都是跟着我丁佳钱讨生活的人,现在我出事情了,我也不勉强你们继续跟着,做大哥也好做老豆也好,我丁佳钱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们!所以我们好聚好散!”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丁佳钱开口就是要散伙。 “老豆怎么回事?不是大摩哥就要来看你了吗?现在走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看我?他是过来砍我的!” “啊!怎么会这样?老豆你跟大摩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吐出一个眼圈,丁佳钱并没有解释,只是从纸袋子里拿出一打又一打的钞票。 “这里有五万块是公司最近一个月的营业额还有我从花姐哪里拿来的十万块,你们把它都分了吧!” “想回家的回家!想继续做的可以拜个新的码头!” “如果我丁佳钱这次不死!你们以后还想跟着我我一定不会拒绝!” “来这是你的阿基。” 十五万在这个年代里,不算多,但对于这些最底层的矮骡子跟小妹而言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虽然平分下来一人也就一万多,但对于他们而言这也是好几个月的收入。 “大佬我既然跟你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是你有难我就跑了,我这算什么兄弟!” “拿着阿基!” 丁佳钱直接拿了一卷钞票拍在阿基的手上。 “大佬!不要!” “如果你当我是你大佬那就把钱拿着!” “大佬!” 阿基还是不肯接,任钞票掉落在地上,丁佳钱弯下腰将钱捡起,然后直接塞进了阿基的口袋里,然后用理了理他那褶皱不堪的衣领转头对阿飞说道: “阿飞这是你的!” 阿飞虽然也很懵,自己做卧底大佬发散伙钱是怎么回事? 但本着不要不要的心思,还是将其收下。 “谢谢大佬!” 看阿飞毫不犹豫的借过钱,爽快的答应周围所有的人全部都死死的瞪着他。 此时的阿飞一脸无辜,好在丁佳钱的发钱并没有停止。 “小花你们几个姐妹来港第一天就跟我,你是做大姐的,你妹妹小丽喜欢打牌留不住钱,这钱我给你,你帮她们管着!” “老豆!” “好啦不哭!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看了看手表丁佳钱加快了速度。 “翠儿你母亲身体不好,听说马上就要开刀做手术了,我的这份你拿着好好给阿姨看病!” 所有人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哪怕再不舍也乖乖的离开,唯独只有ruby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管丁佳钱说什么都好像没有用! “拿着钱快点走!” “老豆!我不要钱!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ruby……” 看了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再耽搁了,没办法只能拉着ruby往屋外走去。 至于肚皮文? 不是自己人丁佳钱想都没有想过他。 16.车库双掰咖 肚皮文诊所…. 阿飞悠悠醒来,头痛欲裂,一摸头上包着一圈绷带,这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 阿飞转头看去一个陌生的美女居然睡在身边。 对了我又是谁?我又在哪里? 深深思考间,头痛欲裂!阿飞脑海中闪现出一段断断续续的画面… “阿仁,你爸妈早亡,我以后也陪不了你了,你以后要有出息,家里还有剩下的一些积蓄,中学毕业后去报考警校吧…” “我好像叫阿仁?我是一个警察!” 摸了摸自己的帅脸,阿飞自信点想到就是警察。 确认了身份阿飞转头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乱七八糟的药品和针头到处都是,一股消毒水味在这里散不开. “这好像是个黑诊所!我是个警察为什么回来黑诊所?”阿飞满头雾水,难道我就是警察中的极品?卧底? 阿飞在思考间手上不自觉的用力,深陷其中,美女盈盈醒转,明眸闪烁盯着阿飞 “飞哥,你醒了?看来老豆说的很正确啊,我再来帮你治疗一下吧” 飞哥是谁? 是我卧底假扮的身份吗? 作为一个警察我怎么能? 不对我是卧底,既然卧底成了骡子,那就要有矮骡子样,那就动起来吧。 与此同时他的好兄弟阿基跟他做着相同的事情。 此时阿基感觉腰不酸,腿不痛,干活有力,一口气上五楼不费劲。 即便是阿基再小心翼翼,还是把昨天晚上累得不轻的小丽给惊醒了过来。 “阿基哥!” 这一声阿基哥叫得阿基都酥了。 刚想翻身,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立马让他退了回去。 “噗嗤!” 看着阿基狼狈的样子,小丽笑了一声,随后温柔的开口道: “基哥你上还没好,还是让我来吧!” ………… 另一头看着挂断的电话,丁佳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跟大摩迟早会闹翻,甚至迟早有一天会刀剑相向。 他也想过自己会因为“交数”会因为“分赃不均”又或者会因为大摩挡他路了而发生冲突。 没想到,他的好大佬因为利益交换一出手就要置他于死地。 说实话,这种被人出卖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好一个一起拜了关二爷的大佬,说好出生入死结果,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现在这些香江人真是忘了社团成立的意义!” 来不及感慨了,对身边的翠儿道: “把姑娘们都叫起来,我有事和她们说,对了阿飞和阿基醒了的话就叫没醒的话把人也拖过来!” 翠儿回道:“好的,老豆!”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房间里,阿飞给吓结束战斗,阿基责堪堪结束战斗。 拉开房门,两个妞笑着挽在了一起,阿基一脸热枕的看着阿飞,阿飞则对眼前的这个猥琐男一脸的嫌弃。 此时此刻他已经认为自己就是阿仁,阿飞只不过是他卧底的身份。 “我叫大家来就一件事情!” 看到所有人都已经来齐点起一根好彩,啄了小口丁佳钱开口道。 “什么事啊老豆?“ 自认为是头马阿基抢着开口问道,其他的小妹们也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是的找到新地方了吗?‘’ “是要从新盘一个店吗?” 历了这么多事情,姑娘们还是对未来的满怀期望,叽叽喳喳的问道。 看着这一个个刚来到香江的就跟着自己姑娘们,丁佳钱深吸一口气大声道: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现在宜春被人炸了,你们都是跟着我丁佳钱讨生活的人,现在我出事情了,我也不勉强你们继续跟着,做大哥也好做老豆也好,我丁佳钱自认没有亏待过你们!所以我们好聚好散!”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丁佳钱开口就是要散伙。 “老豆怎么回事?不是大摩哥就要来看你了吗?现在走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看我?他是过来砍我的!” “啊!怎么会这样?老豆你跟大摩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吐出一个眼圈,丁佳钱并没有解释,只是从纸袋子里拿出一打又一打的钞票。 “这里有五万块是公司最近一个月的营业额还有我从花姐哪里拿来的十万块,你们把它都分了吧!” “想回家的回家!想继续做的可以拜个新的码头!” “如果我丁佳钱这次不死!你们以后还想跟着我我一定不会拒绝!” “来这是你的阿基。” 十五万在这个年代里,不算多,但对于这些最底层的矮骡子跟小妹而言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 虽然平分下来一人也就一万多,但对于他们而言这也是好几个月的收入。 “大佬我既然跟你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是你有难我就跑了,我这算什么兄弟!” “拿着阿基!” 丁佳钱直接拿了一卷钞票拍在阿基的手上。 “大佬!不要!” “如果你当我是你大佬那就把钱拿着!” “大佬!” 阿基还是不肯接,任钞票掉落在地上,丁佳钱弯下腰将钱捡起,然后直接塞进了阿基的口袋里,然后用理了理他那褶皱不堪的衣领转头对阿飞说道: “阿飞这是你的!” 阿飞虽然也很懵,自己做卧底大佬发散伙钱是怎么回事? 但本着不要不要的心思,还是将其收下。 “谢谢大佬!” 看阿飞毫不犹豫的借过钱,爽快的答应周围所有的人全部都死死的瞪着他。 此时的阿飞一脸无辜,好在丁佳钱的发钱并没有停止。 “小花你们几个姐妹来港第一天就跟我,你是做大姐的,你妹妹小丽喜欢打牌留不住钱,这钱我给你,你帮她们管着!” “老豆!” “好啦不哭!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看了看手表丁佳钱加快了速度。 “翠儿你母亲身体不好,听说马上就要开刀做手术了,我的这份你拿着好好给阿姨看病!” 所有人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哪怕再不舍也乖乖的离开,唯独只有ruby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管丁佳钱说什么都好像没有用! “拿着钱快点走!” “老豆!我不要钱!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ruby……” 看了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再耽搁了,没办法只能拉着ruby往屋外走去。 至于肚皮文? 不是自己人丁佳钱想都没有想过他。 “大佬,丁佳钱跑了!现场就剩下一个肚皮文,他也不知道加钱去哪里了” 站在被砸的一片狼藉的店里,脚边踩着不知死活的肚皮文,花九在舒了一口气的同时,拿起电话跟大摩汇报着情况。 另一边西九龙一个唐楼楼顶上的不到30平的塑料棚。 “ruby,老豆我有点肚饿,我出去买点吃的,你在这里好好待着” 丁佳钱对着身边惊魂未定但又一脸坚定的ruby,小声道。 虽然极度不情愿,但看着丁佳钱那干燥已经起皮的嘴唇,ruby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老豆,你不是要仍下我跑路吧!” “不会啦!乖,你休息一下老豆就回来了” 丁佳钱摸摸了摸了摸ruby的脑袋安抚道 ruyb咬了咬嘴唇说道: “好,老豆你快点回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ruby又困又累……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丁佳钱说的安全地方,不经意间她就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间,外面传来了走动的声音把ruby警醒。 是老豆回来了? ruby理了理凌乱的衣服跟头发,冲上前去打开门。 打开门却不是丁佳钱而是一个带着渔夫帽的外卖佬何金银。 “小姐。荣记外卖!你男仔给你叫的,对了刚才你男仔还有一份信给你”把外卖递给到ruby,何金银拿出一分信说道。 听到这话ruby紧紧抓住何金银的衣服问道: “给你信的人呢?他去哪里了!” 何金银急忙说道道:“小姐!我不知道啊!他就在荣记吃了个饭,给你点了个外卖就走了,然后让我把这封信一起给你‘’ “小姐,你快放手,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何金银见ruby还不放手说道。 ruby失魂落魄的放开手,何金银小嘀咕到: “现在这些叫外卖的怎么都这么颠,个叫我认大佬,一个想泡我” 回到房间ruby拆开信封,里面是一沓现金和一份信 “ruby,乖乖听话,江湖的事只能江湖来了,现在事情既然发生了就一定要做了断。” “要见红的事情,女孩子家家的参与不方便。” “我知道你想帮我,你现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照顾好自己的安全就是最大的帮我!” “有什么事情可以找阿飞和阿基,千万不要找社团里的人,也不要去找那些已经走了的姐妹。” “要真的有人找到这里,你甚至可以报警!” “你老豆的身手这么靓一定不会出事的!” “而且我答应你,这件事完事了,我就带你去北边或者澳门,远离香江这个是非之地。” “勿念!” 看着看着ruby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小心的将信折好,放在胸口,看着高挂在天空的那一轮明月不知道在想着何方? ……… “听说没,联合的大摩出10w花红悬赏他的手下的反骨仔丁佳钱!” “不止啊!洪兴的阿花也让手下马仔在找他,谁能找到他,阿花让他上位” “丢,这扑街做了什么事情,让两个社团都给花红” “听说联合洪兴花姐要干掉自己大哥,人家花姐不愿意还挟持人家,你说这样的人跟我们一起拜关二爷是不是侮辱!” “你们说怎么还有这样的败类?”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面难画骨,全港混我们这一口饭的几十万人自然什么人渣都有!” “话是这么说,但这么恶心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扑街要让我碰见他,一刀把他脑花砍出来!” 西九龙的一家茶餐厅内,喝着丝袜奶茶的加钱听着这些社团最底层的马仔议论纷纷。 丁佳钱出名了! 整个港九只要是混矮骡子的基本上都听到了他的大名。 大佬们不屑的笑了笑,全然没有在意。 小弟们要么想着出头,要么想着拿那十万块。 知情的人虽然不耻大摩还有花姐的做法,但那又怎么样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呢? 上位!发财! 这才是古惑仔们所追求的! 至于真相那是警察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找丁佳钱,但丁佳钱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有人说丁佳钱已经跑路到越南泰国柬埔寨! 有人曾说在澳门看见丁佳钱在赌牌! 花姐的手下也好,大摩的手下也好都一刻不停的在找他,但都毫无例外的没有找到。 任谁也想不到此时此刻,旺角砵兰街边上的四海大厦地下停车场内,丁佳钱正提着水桶拿着抹布,小心翼翼的擦车。 虽然丁佳钱很是勤恳,但车上的人还是一脸嫌弃,甚至直接一口浓痰吐在了丁佳钱的桶里。 “我说你们两个掰咖,动手快一点,你知道公司不养闲人!” “小马啊小马,你这个人就是不知好歹,成哥心地善良收留你一个瘸子就够了,你看着人家惨叫公司也跟着收留,你以为我们公司是善堂啊!” 丁佳钱浑然不在意那一口浓痰,用手捞起毛巾继续擦着车。 被人称作小马的瘸子,也不停的在车窗边赔笑。 自那一晚跟ruby分开后,想找一个一个地方安心养伤的丁佳钱,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准备折返回肚皮文的诊所。 又或者在砵兰街随便找一家三无的旅舍住下。 在砵兰街入口处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正在街边擦车的小马。 随手帮他拿了一下放在不远处的箱子。 或许是两个人都是腿上有伤,一个这小小的举动,两个竟然聊上了,还出奇的聊的来。 小马见丁佳钱腿上有伤,还没有去医院,其实就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当即表示自己懂点医,对脚上有心得,要丁佳钱没有地方去了可以跟着他一起擦车。 丁佳钱也注意到了小马手上虎口处以及食指上的老茧,联想他腿上的伤,倒也没拒绝。 两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彼此也都能察觉点什么但都没有点破。 两人都心照不宣,四海大厦擦车佬又多了一个。 不过自那天开始,小马就再也没有到街上擦车了因此也引起了公司里很多人的不满。 但小马并不在意! 谁又没有点江湖救急呢? 这样一晃十天半个月过去了。 17.好兄弟 小马的脚似乎伤的是经络跟骨头,大半个月下来,还是一瘸一拐的样子,根本不见得有所好转,当然小马自己也似乎已经习惯了,从受伤到现在已经一年多过去了,为了这条腿他没少花钱,但全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丁佳钱的建议下,他给自己的脚按上了助力器。 虽然很简陋,但看起来走路比之前顺畅的多。 丁佳钱的伤口倒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甚至小马还自告奋勇的帮丁佳钱拆了线。 两人同住在大厦的楼顶,一个折垫床一卷凉席就是他们生活的地方。 楼下的车水马龙跟霓虹照射,把全本就有缺的月亮映衬的黯然无光。 丁佳钱一个人坐在天台边缘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介意,我们一起坐坐吧?” 丁佳钱转身子看向小马,只见他背着两大箱啤酒,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将酒放在墙边,小马一屁股坐在了丁佳钱的边上。 夜空下小马递给丁佳钱一罐啤酒开口道: “怎么要走了吗?也对基本就不属于这里。” 丁佳钱接过啤酒罐,食指轻轻一拉,拉环被轻易挑飞,他没有回答小马的问题只是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随手将空了酒瓶丢到楼下,从兜里取出一包烟,用嘴撮起一根,在将整包眼递给小马。 小马接过香烟,拿出一根叼在嘴上,然后从怀里掏出火机跟一张“青蟹”,只见他先是用火机点燃“青蟹”,然后在用手里燃烧着的钞票点燃香烟。 深吸一口,油墨燃烧独有的香味混合着尼古丁跟焦油进入肺中,让小马整个人都跟着飘了起来。 “你这!” 小马真不愧是同道中人,抽烟的真踏马的帅气,丁佳钱顿时觉得自己嘴巴里叼着的香烟不香了,想有样学样的来一根。 “老习惯了,以前抽烟都是这样点烟了,怎么样帅不帅!” 看着小马臭屁的样子,丁佳钱开口吐槽道。 “我靠,平时擦两台车才有的工资,你就这糟蹋了?” “这习惯我改了大约一年多了吧,有朋友要走所以没有忍住。” 丁佳钱没有否认小马的话,安心在小马这里修养了大半个月,丁佳钱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现在是时候去要账了。 “什么走不走的,说点好的行不行?” “哦,抱歉!我自罚一罐!” 知道自己说错话的小马,拿起一罐酒,咕隆咕隆的一饮而尽,在将空了的啤酒罐用力的丢出。 “说我不属于这!你有属于这里吗?” 丁佳钱扭过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小马眼睛,此时小马的眼神十分的复杂,有愤怒,有不甘,有落寞,有无奈,有遗憾。 小马似乎察觉到了自己撇过头避开丁佳钱的眼神,当他再一次转过来的时候,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一副嬉皮笑脸没脸没皮的样子。 “你信不信之前这个公司基本上都是我话事,那个每天穿西装打领带坐着豪车人模狗样的成哥,以前是我的擦车小弟?” 虽然小马是嬉笑着说出这句话,但是他的眼神无比的认真。 “我信你,就如同你信我一样!” 丁佳钱同样坚定的回答道,说完他没等小马继续说而是开口反问道。 “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拿我的消息去换钱,不管是背靠洪兴还是拿我去换钞票这不都比你在这擦车要强?” “我知道你叫丁佳钱洪兴还有联合下达江湖追杀令的那位,江湖上说你背信弃义说你勾引二嫂说你为了上位做二五仔,但跟你相处下来,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吧,就算你是那样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是我小马的朋友是我小马的兄弟不就够了?” “我小马除了这条烂命,就只剩下兄弟义气了!” 兄弟跟义气这两个字小马咬的格外的重,似乎这个他最看重的东西,同样也伤他伤的最深。 “对啊,我们是兄弟,来喝酒!” “喝酒!” 丁佳钱知道小马是个有故事的男人,但不知道小马具体发生了什么故事。 所以他没有办法帮小马,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小马把眼前的这些酒全部喝掉。 同样这些酒也是在帮自己践行。 小马为人颇为豪爽所有啤酒都是一口一罐。 有此朋友丁佳钱也不含糊,小马喝一罐,他也跟着喝一罐。 没有大块的牛肉,也没有香喷喷的烧烤,甚至连一粒花生米都没有,两人就这样一口一口地干着,也不说话,就是喝酒。 很快两箱啤酒,就被两人这样一口一口的干没了。 看着满地的啤酒罐,跟空荡荡的纸箱,小马眯着眼睛拍了拍丁佳钱的肩膀然后站起了身。 “兄弟一场,我知道你想去干什么,有个礼物送给你!” 说完小马走进了他那个台风时随便就吹走的雨棚拿出个被油布包裹好的东西递给丁佳钱。 丁佳钱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把被保养的很好的霰弹枪。 “雷明顿m870式霰弹枪是包括swat和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全世界各种特种部队使用的近距离杀伤性武器,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家伙,你拿着防身!” 怕丁佳钱不识货,小马开口解释道。 没想到丁佳钱只是看了看又把枪递给了小马。 抚摸着黑色的枪身小马有些不解的问道: “怎么嫌不顺手啊?我哪里还有冲锋枪,手枪,小菠萝!” 说完小马再一次起身准备回屋里拿。 小马刚一起身,丁佳钱也跟着站了起来,拉着他开口道 “你这家伙太高级了,我丁某人玩不来,给你看看我的家伙!” 说完就拉着小马往自己的凉席走。 掀开长席,席子下是长红包裹着的梅莺。 将梅莺丢给小马,待小马扯开长红丁佳钱开口说道 “梅莺,我的老伙计,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下用铁钻。马步水路咸可用。” 小马不常玩刀,他曾经的那个买卖用的也基本上是枪,虽然他不懂刀,但他还是忍不住发出感慨: “好刀!” “不,是好兄弟!” 张开双手丁佳钱纠正道。 小马也放下刀跟枪,张开双手。 两个男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大声的开口道: “是,好兄弟!” 18.下雨天 天空中飘泊着大雨,哪怕是凌晨三点半了,旺角的酒吧街依旧是灯火通明,只不过瓢泼的大雨打乱了人们的雅致,街上看不见几个行人跟车辆。 连泊车小弟也都缩回了店里,深怕被雨淋湿了身。 这已经是大摩连着第七天在这里厮混了,接手花田三温暖的他收入翻了一倍,从十三岁开始做姑爷仔开始,大摩从来没有这么的风光过。 他最近看上了这个场子里的当家花旦,要不是碍于这个场是老牌社团和联胜的地盘,意气风发的大摩早就出手绑人了。 没办法,和联胜惹不起,他只能跟普通“舅舅团”“少爷团”一样送花开香槟以博取欢心。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唯一的收获是回到自己的别墅内,花九跟他汇报今天的账目。 今天收入比起昨天又多了不少。 毕竟现在江湖传言他大摩就是义薄云天。 挂下电话的大摩静坐半天,酒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突然一道惊雷打过,一阵风携着豆大的雨潲进屋里,他记得门窗是关好的啊,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大摩没有多想,起身准备关下门窗,但又是一道雷鸣,只见闪烁的雷光中映出一道横挑着一把长刀的人影。 刚站起身体僵住了,大摩也算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二十来年的人还算是镇定,知道这人能无声无息潜入的进到自己的别墅里,自己的手下要么就是被干掉了,或者就是更坏的结果,里外勾结,还是临危不乱的说到: “兄弟,是求财?还是有人雇你来杀我的?” 黑影没有答话,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大摩见没有回应,又说道: “兄弟,谁派你来杀我呢,给了你多少钱呢,我可以付你双……” 同时手也摸向了床头的一个柜子,那里有一把用来防身的手枪,但倍字还没落下,只见那身影动了。 在多日持续40度高温的香江,这样的一场大雨很难得,对于住在鸟笼般居屋的小市民来说这雨是苦闷的人生一份,但对此刻大摩来说,却是很难享受这凉爽的雨。 风,刮得很大,雨,灌了大摩一嘴,雨水从他嘴里混合着口水流了出来,和大雨一起把他那高档的西服打湿,衣服湿哒哒在身上的很是难受,但是大摩是一点都不敢动,因为一把叫梅莺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锋利的刃割开了皮肤。 “都说做人要心狠手辣才能上位,这大佬让小弟死,搞得我还不得不死了,不好意思,我没死,所以来跟你算一笔账?” 雷光闪烁,大摩也终于看清了那黑色雨衣下遮挡住的脸,是丁佳钱。 “我床头那幅画后面的保险柜里有五十万港纸,五万美刀,跟三条小黄鱼,你要的话就都拿去,只要加钱你放我一条生路。” “是大哥我不对,大哥我愿意退出江湖金盆洗手,我的地盘,我手下的人,全部给你只求你放我一命!” “你要是觉得大哥我还欠你了,大哥愿意自己给自己家法,听说你腿上三刀六洞,我来个六刀十八洞!” “就你现在还称我大哥?” “做大哥不管我做小的死活,不帮我出头我就忍了,还跟着洪兴的人不讲道义要对我赶尽杀绝?” 其他的糊弄小孩子的话丁佳钱全当放屁,但听到大摩还自称是自己的大哥,丁佳钱气的用刀身狠狠地抽了抽大摩的嘴巴。 “加钱,不对加钱哥,你也别怪我,不是我大摩不想帮你而是之前洪兴给的实在太多了!” “呵呵,给的太多?买我命!大摩哥这一次你又打算花多少买自己的命?” 大摩看到丁佳钱开口提到钱,眼里露出了喜色,说钱那就意味着不是无懈可击还有得谈。 听到大摩的话,丁佳钱的脸上同样露出喜色,果然还是有钱人的钱好赚,他手底下的那些小妹一天累死累活也就千八百块钱,一辈子赚的都不够大摩保险箱里的一个零头。 夜色很黑两个人也都是老江湖了脸变的比女人都要快,都没有发现彼此的异常。 丁佳钱没有说话,只是用手里头的梅莺指了指那副杏花油画。 画很美是一棵杏树,上面有许多白色的花,映衬在蓝色的背景下,蓝色和白色这两种颜色用在卧室中,给卧室带来宁静祥和的氛围,西方的绘画艺术丁佳钱不懂,让他觉得美的不是花而是花后面的钱。 大摩慢慢悠悠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将手聚过头顶,面对着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画上。 大摩的样子笨拙至极,甚至那摇摇晃晃的感觉都托不起那华丽的画框。 “你尽管拿!” 听到丁佳钱这艺高人胆大,甚至是狂妄得没边的话,大摩心里头狂喜因为保险箱里除了告诉丁佳钱的那些钱,还有两把已经开过保险上好膛的手枪,不过这一次他掩饰的很好,就算是转过身,还是颤颤巍巍哆哆嗦嗦的样子。 轰隆! 黑洞洞的枪口并没有冒出青烟,他随着握紧的那个手掌一同掉到了床上。 丁佳钱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大摩。 他对于大摩的恨更在洪兴的几个人之上。 立场不同,互为敌对,打生打死倒还是有坐下谈的可能,可大摩作为他丁佳钱大哥为了利益出卖自己颠倒黑白的那一刻,他跟大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你……” 举着断臂,大摩难以置信的看着丁佳钱。 “最后叫你一声大摩哥,拿枪继续射我把要不然没机会了!” 听到丁佳钱的最后通牒,大摩的本能反应就是跪下来跟他求饶,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什么反杀不反杀的,大摩只想活着。 看着大摩即将弯曲的膝盖,丁佳钱选择了给自己这个世界第一个大哥最后的一点体面。 手起刀落,圆滚滚的透露滚落在床单之上。 大摩身体逐渐冰凉,记忆慢慢模糊,仿佛和血一起流出了这具身体,红色的血交织这雨水,任由大自然创作出独特的血色图案,或许明天干了会给这别墅留下一份特别的绘画,告诉这个世界他大摩曾经来过。 19.众人相 “tvb特别报道,本台消息,昨日凌晨在沙田发生一起持刀入室抢劫案,被害人盛某男三十一岁经抢救无效后死亡。” “警方表示,被害人盛某长期从事三合会等违法犯罪活动,此次入室抢劫案不排除江湖仇杀!” “重案组督察陈国驹表示:警方有信息也有能力在三天之内将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望市民不要恐慌!” 今天一大早就有小弟电话将花九吵醒告诉他,大摩哥出事了。 他根本就不信狠狠地训斥了小弟一番,打电话给大摩,但电话一直没人接听,不放心的他带着两个小弟,驾车去大摩家的别墅,发现整个别墅已经被警方的黄线封锁,他依旧不敢相信大摩哥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非要亲眼看一看。 他宁可相信这是警方故意放出来的风声,将他们的社团逐一瓦解。 “先生先生您好,前方警方办案是封锁区,麻烦您退后,请勿靠近黄线。” 刚要靠近别墅,花酒却被两个戴帽子的警察给拦住。 “滚开!” 急切想知道自己的大哥是死是活的花九,对于这些警察可没有好脸色。 “我是警员9337现有一名男子强闯命案现场,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看着花九一脸凶恶的样子,警员直接掏出了对讲机。 “sir,请问一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花九立马改变了语气。 “对不起,无可奉告!” 警员9337下意识的觉得眼前的几个矮骡子是记者派过来的“线人”,直接把话给堵死了。 “玛德,你带帽子的了不起啊!” 见一个小小的警员这么不给自己大哥面子,花九身后的小弟不乐意了,骂骂咧咧走上前。 别墅到警戒线也就那么几步路,警方的支援难得的快了一会。 一大群警察火急火燎的从别墅内赶了出来除了今早上电视了的陈国驹,还有一位是花九的老熟人,旺角扫黑组组长黄诚志。 虽然像这样的凶杀案归重案组管理,而且这里属于沙田区并不是旺角跟砵兰街,但死了的大摩可是旺角扫黑组里的大红人,老朋友死了黄诚志怎么说也要来幸灾乐祸一下。 “哟,这不是花九哥吗?你是来给你大佬大摩奔丧,还是过来庆祝自己上位的!” 刚一露面,黄诚志那贱兮兮的声音也跟着一同传来。 “黄狗!扑你呀母!你说谁死了?卧槽泥马,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听到黄诚志的话,花九红着眼睛愤怒的咆哮嘶吼着。 “啧啧啧!你大摩哥死的那叫一个惨啊!右手被人直接斩断,脑袋跟身子也一分为二,那瞪着的眼睛,就像是在说他死不瞑目!” “王八蛋!” 花九咆哮着对着黄诚志冲了过去,刚越过黄线就给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死死按在地上,压着他背的那个警察甚至从兜里掏出了枪,抵在了花九的颈后。 “大摩他没教你出来混,不是全家旵,就是亡命街头?大摩他还好,没娶媳妇,不然………” 看着趴在地上跟一条死狗一样一直狂吠的花九,黄诚志笑嘻嘻的蹲在他的脑袋边继续刺激着他。 “你们把他松开,强闯警戒区,破坏犯罪现场,还袭警按照条例可以就地正法了!” 黄诚智摆摆手示意警员松开。 他并不介意花九继续闹下去,这样正好可以见送他去见他的大哥。 给送开的花九并没有像黄诚志想的那样继续闹下去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眼泪不争气的从他的眼里流了出来,嘴巴里一直喃喃的道: “大摩哥!大摩!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看着这样子的话就。黄诚智并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扭头向警戒线外走去。 刚出警戒线,黄诚志还不忘跟其他警员提醒道: “等他哭完,这几个全部抓啦,告他们妨害公务罪,拘留48小时!” ……… “妈的,扑街让你抢我花田三温暖,真他马的是有钱赚没命花!” 从不看报纸新闻的花姐听小弟说,大摩惨死家中,迫不及待的拿起报纸。 并要求小弟将今天所有有关大摩死了的报纸全部都给买回来。 她要给自己手底下的妹子还有小弟一人发一份好好庆祝一下。 可看着报纸上那打着马赛克的照片,一个拿刀的人影就不自觉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不会吧!” 花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招手问自己的小弟 :“丁佳钱那个扑街找到或者死了没有?” “花姐,那个扑街人间蒸发了应该是死了吧!” 听到人间蒸发,花姐松了一口气,但听到是应该死了吧花姐下意识地再一次绷紧了神经。 大摩惨死在家中,这是摆在她眼前的事实 大摩一个做马夫的也就那么多树敌,要是江湖中人弄死他,江湖中一定会有风声。 可现在他的死竟然是警方跟媒体报道出来的,那就很奇怪了。 最近跟大摩有恩怨,想要出手弄死他,嫌疑最大的就是自己,而自己什么也没有做。 除非就是他大摩去强抢少妇。给人老公发现,被人老公砍死在家里。 但很明显,这样的逻辑又说不通。 排除一切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丁佳钱! 港岛的天气一年四季都很热,兵器的空调效果也并不好但是分析到这一点以及联想到刚才大摩惨死的照片花姐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花姐开始吩咐道: “召集十个好手,准备好家伙从现在开始形影不离的跟着我,保护我的安全!” “是,花姐,可是……” 听到华姐的吩咐,小弟下意识的答应,但转头一想,立马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可是什么快说!” 看到小弟支支吾吾的样子花姐怒了手一把拍在桌子上。 “可是你要是跟美美那个,又或者说花姐你去上厕所,也要形影不离的跟着嘛?” 看见花姐生气,原本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弟,鼓足了勇气将憋着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玛德,扑街!你们不会先进房间或者厕所检查然后再守着门啊!” “知道啦大姐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 刚一转身,小弟再一次被华姐叫住。 “是十个不够,叫二十个!” 20.众相生 “一定是他!” 看着报纸上的新闻阿宾愣了愣,然后自言自语的肯定回答道。 “大佬,你知道凶手是谁吗?大佬巴闭,警方可是说谁要是有线索有两万块的线人费呢!” 一旁的小弟一脸谄媚的奉承道。 “线人尼玛比!快把四大天王给我叫回来!” 阿宾手底下有四大天王,分别是状师昌,大波豪,东莞苗,吹鸡文。 大波豪真名“王成豪”,一米八三的身高,肌肉雄健,唯以一对胸肌最发达。 穿西装必爆扣,穿t恤必露点的一挂,一双拳头打天下,江湖人称“拳王豪”。 东莞苗真名“苗义条”,个子不高,一米七多,有人叫他“枪王苗”。 不爽的时候喜欢叼根烟,翘着眼睛跟人讲话,然后抬手就是一枪爆你头。 然后一个状师昌,真名“邹永昌”,长相瘦瘦白白,斯斯文文,以前常人有人骂他“奸人昌”,现在又被称为“状师昌”。 最后一个“吹鸡文”,真名“周文”有名“刀王文”,平生最爱的就是吹水跟砍人,据说他每吹一句水就必砍一个人。 四个人都是独当一面的好手,这也是蒋天愿意直接花三块地盘邀请阿宾过当,阿宾敢在海上漂的原因。 “宾哥,叫我们来是准备对那个社团动手还是公司海上有大买卖?” 吹鸡文的嘴根本就停不下来,人刚一到齐他的嘴里就呱唧呱唧个不停。 “你们准备好家伙,我们去找阿花!” 此时的阿宾一脸严肃。 “找花姐?” “这么正式的吗宾哥?难道?难道?” “难道什么有屁快放!” 阿宾一把拍在了吹鸡文的头上。 “你要跟花姐求婚?恭喜恭喜啦老大!是花姐有了?男孩还是女孩?我能不能做孩子的干爹!” 吹鸡文眼睛里闪着精光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神秘兮兮的小声说道。 “干爹你个头,我还干你娘呢!” “我怀疑干掉大摩的那个混蛋会对阿花不利!所以我打算……扑街我话还没说完呢!等等我!” 阿宾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自己手底下的四大天王走出了门。 ………… 阿宾带着四大天王好不容易走进了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花草冰室。 “你来干什么?” “你说呢?” 说着阿宾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阿花。 “死鬼!” 花姐脑袋里顿时联想出那一晚发生的事情。 花姐没好气的用手指推开了阿宾的头。 “好吧我摊牌了不装了,其实我想你了!” “想我,呵呵?” “好好说话不然我走了!” 看着阿宾油腻的样子花姐就想起身。 “大摩的事你听说了吧?” “拜托我又不是活在菲律宾这么大的事情肯定听说了!” “我怀疑是丁佳钱那个扑街做的!” 只见将手伸进了裤腰带,捣鼓一番。 “啪!” 只见一把黑星被阿宾重重的拍在了圆桌之上。 “这个给你拿去防身!” “还有我的四大天王这段时间也全部给你拿去用!” 阿宾跟自己一样是那件事情的直接参与者,现在阿宾竟然把最能打的手下,最好用的家伙全部都给了自己,看着眼前这个有点油腻又有点呆头呆脑的家伙,花姐只觉得自己没有跟错人无比的感动。 但花姐眼角有点泛红担心的问道: “宾哥,这些都给我了那你呢?那天你也在场指不定丁佳钱那个扑街惦记上你!” 看花姐这样问,阿宾继续在裤腰带上捣鼓着,然后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把冲锋枪。 “乌兹冲锋枪结构紧凑、动作可靠、勤务性好,枪机自由后座自动方式,快慢机有三档:全自动射击、半自动射击、手动保险。” “至于人手你就更加不用担心了,我雇佣了一队专业的保镖!” 花姐一脸愕然的看着阿宾。 好家伙! 这三个字在花姐的心里翻涌久久不能平息。 ……… 九龙城 这一家明面上是酒水销售的公司,实际上是港岛一流帮会联合的陀地。 此时联合龙头蓝鲸正与公司话事人以及元老们开会。 此时此刻,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放着一份报纸。 报纸上正是大摩惨死打了马赛克的照片。 “大摩这扑街给人砍死在家里头,这就是在打我们联合的脸!说说看最近大摩跟谁有冲突?” 龙头蓝鲸扫视众人一脸严肃的说。 “大哥,我们最近都在听你安排老老实实的赚钱根本就没跟别的社团有冲突啊!不过大摩那家伙最喜欢的就是人妻,指不定是弄了谁老婆给谁砍了!” 一直瞧不上大摩的佐敦仔开口说道。 “我倒是收了点风声,大摩手底下出了一个扑街,背叛大摩,不会是那个人扑街做的吧!” 元朗话事人吹毛哥抿了口茶,看向蓝鲸恭敬的说道。 “大摩他的头马花九给警察抓了,作为大摩最亲的人他应该知道吧?” “好啦好啦都别吵!现在大摩死都死了耽误之急是砵兰街的话事人!” 比起大摩谁杀的,怎么给大摩大摩报仇,怎么划分大摩地盘才是这些元老最想要的。 打打杀杀冤冤相报的多不文明,赚钱发财养老才是他们想要的! “好了都别吵了!等花九出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至于大摩的地盘,大摩头马花九代管其他的等以后开会再说!” 蓝鲸盖棺定论道。 ……… 一艘用旧渔船改装的偷渡船,正在迎风破浪开往澳门。 潮湿冰冷的低矮船舱中,丁佳钱正带着ruby吃着火锅。 比起花姐丁佳钱更很大摩。 收自己会费,抽自己血汗钱,出事还拿自己利益交换,让自己叫大哥,出事让自己一个人扛! 所以在综合考虑之下丁佳钱第一个选择复仇的就是大摩。 至于为什么不接着杀下去? 丁佳钱身手强是强,但又不是小说里那种会什么十八掌打出金龙的怪物。 再说大摩死了,丁佳钱不信花姐他们不会加强警惕,要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交待在哪里那可就亏大了。 现在只能“背井离乡”,偷渡到澳门讨生活,丁佳钱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还会回来。 等自己回来,那些欠自己的人,一定要他们全部都加倍还回来! 1.妈祖是条街 有人说妈祖是做城,在港岛人眼里,澳门它就是一条街。 港岛的陆地总面积1106.34平方公里,海域面积1648.69平方公里,区域范围包括港岛、九龙、新界和周围262个岛屿。 其中港岛80.7平方公里,九龙46.9平方公里,新界978.7平方公里。 澳门的陆地面积32.8平方公里,海域面积85平方公里,澳门包括澳门半岛、氹仔和路环两个离岛。 澳门面积约是港岛的1/34。 但澳门人口达到60万人,人口密度为2万人/平方公里,找遍整个港岛也就城寨能与之一较高下。 说起澳门就不得不提起一个字,那就是赌。 从澳门开埠以来这个字就一直贯穿始终,被誉为继美利坚大西洋城与拉斯维加斯之外的第三大赌城。 这里连空气除了大海带来的咸湿就是赌的味道。 以赌诞生的城市,自然也就离不开社团与字头这些靠赌维生的人。 与港岛那些社团自命为洪门正宗不同,澳门更多的是以地域划分。 潮州人叫潮州帮,湖南人叫湖南帮,东北人叫东北帮…… 在这只要你方言会的多,那么走到哪里都可以说是“自己人!” 丁佳钱很早之前也听说过这里,大明年间这里盛产牡蛎,又名蚝江澳,或者香山蚝。 当年丁佳钱有幸吃过这里的蚝,个大甜美,但一直无缘过来。 丁佳钱此次过来可不是来发家致富的,更不是过来吃耗大补。 只不过ruby告诉他自己家就在“澳门街”上,考虑到离家近的因素,丁佳钱才跟着她来到澳门。 “老豆,我家就在前面了!” 两人穿过可口可乐的巨大招牌,往前走,狭窄的道路上,坐落着很多有着100年以上历史的老房子、老建筑。 但不得不说“新马路”哪怕是晚上,也一样很是繁华,虽娱乐活动不同但丝毫不比港岛的砵兰街、庙街差。 丁佳钱默默的跟着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打量着这条街。 整体唐楼样式的建楼风格,广告的灯牌广告几乎挂满了楼上的墙面。 有几分砵兰街的味道! 但与砵兰街又有所不同,砵兰街的招牌大多亮着彩光,尤以粉色红色灯牌居多,但这边,灯牌是有灯牌但也是最为普通的白黄色,招牌的内容也没有砵兰街那么吸引人眼球,大多是餐厅糕点以及牙医。 “老豆到了!” ruby挽着丁佳钱的手一脸的兴奋。 就好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对着老师炫耀自己刚完成的作业。 丁佳钱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头上悬挂着的黄色照片“经典小炒猪肚鸡”招牌的下面则是一个白色的灯箱“双皮奶”,两块照片之间还有一个稍小一点的悬在最上面,“李记牙医” 丁佳钱有些疑惑的看着ruby不管是猪肚鸡还是双皮奶又或者说是牙医,都跟她来之前说的不一样。 可能是离家太久突然归家,一向细心的ruby并没有注意到丁佳钱的疑惑,只是一脸兴奋的继续拉着丁佳钱往前走。 直接越过这三块招牌,只见ruby对着卷闸门后的木板哐当哐当的敲了起来,借助“猪肚鸡”那点微弱的灯光,丁佳钱隐约可以看到“昌记钟表行”几个大字。 “咚咚咚!” 敲了半天,木板依旧是纹丝不动。 “咚咚咚!” 汗水都已经从ruby的额头上冒了出来,而她所起带的画面依旧是没有出现。 ruby红着脸喘着粗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丁佳钱指了指不远处的招牌小声的道: “老豆我家里没人好像,要不,要不……” ruby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下文,但顺着她手指方向“東亞酒店”四个字亮着白光似乎在对着丁佳钱招手。 “额……” 一时间丁佳钱有些不知道怎么回话了,很显然这妞似乎是早有预谋,难保不成她早就知道自己家店里晚上是没人的,就等着跟丁佳钱去那种地方。 看了看手表,丁佳钱也不好拒绝,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淡淡的说:“那行吧!” 说是“酒店”倒不如更像招待所或者说旅馆,它对不起这个招牌的名字但对得得起招牌的款式。 都是一样的朴实无华。 刚一关上房门,ruby就贴上了他,感受道怀里的芬芳与柔软,丁佳钱只是小声念叨一声 “先洗澡,赶了一天路了,脏!” 两人便直接一起进到了淋浴间里,再然后…… 长夜无眠,莺啼彻夜! 翌日。 ruby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了。 她起身从床上走下,捡起那昨晚已经被撕扯的变形的内衣物,勉勉强强将自己隐私盖住。 “501、502、503、504……” ruby便看到了正在做俯卧撑的丁佳钱,对方双脚搭在床脚的边缘,仅仅只穿了条运动短裤,身体笔直,浑身上下流线型的肌肉,好似是世间最完美的凋塑。 此时午后的斜阳,照射在丁佳钱的身体上,那画面就好似是经过多重滤镜精修过后的海报,唯美的让她直接看呆住了,与此同时,她脑海中回想起了昨夜的疯狂。 “不愧是自己选的男人……” “真强!” ruby在没有遇到丁佳钱以前,还未经历人事但开过罐头以后,品尝过那些歪瓜裂枣,再一次享受与丁佳钱独处,她从来没觉得那种事情可以让她如此的快乐。 然而在体验完丁佳钱的极限输出后,她发现自己对丁佳钱更加上瘾了,食髓知味,难以自拔。 623、624、625、626、627……” 就在ruby特愣神的功夫,丁佳钱转眼间又做了一百多个俯卧撑,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标准,并且频率始终如一。 终于,在丁佳钱俯卧撑做到700个的时候,他将双脚从床脚上拿下,随后从原地站了起来。 “呼……” 丁佳钱轻轻吐了口气,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丝毫没有因为连续做了700个俯卧撑就露出疲态。 “你醒了?” 丁佳钱拿起搭在旁边的上衣擦了擦脸上汗水,同时看向不远处的ruby,嘴里向其这般询问道。 “嗯,老豆!” “那你带我回家?” “好!老豆你跟我回家!” 2.老爸面前叫老豆 ruby一脸甜蜜的挽着丁佳钱的手走出酒店。 像是叼着猎物的猎犬,拿着玩具的小孩,恨不得快一点让所有人知道自己与身边这个男人的关系。 马夫与马? 老豆与娃? 错了!重来应该是男女朋友! 走进昌记钟表行的破烂不堪门。 布满刮痕泛着黄色的玻璃展台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手表。 一个干瘦的老头带着大黑框老花眼镜,拿着工具小心翼翼的摆弄手里的手表。 ruby跟丁佳钱进来似乎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头也没抬只是想应付差事一样说了一句。 “买表送钟自己看,看表在左边,看钟在右边,修表放中间!昌记表行保准物美价廉!” ruby似乎对自己老爸的接客态度早就已经熟悉,没有半点吐槽,一脸兴奋的尖叫道: “老爸!” “叫耶稣也没有用,本表行明码标价绝不打折!” 老头坐在柜台上头也不抬继续摆弄手表。 “老爸,是我啊你的女儿!香香呀!” ruby见老爸还是那个老样子,虽然很讨厌但是又有一些久违的亲切感,眼里泛起泪花轻声道。 听到香香这个词,老头总算有了点反应,放下手里的工具,再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抬起头死死的盯着ruby,当眼神挪动到丁佳钱身上的时候更是一脸的惊讶,再看向ruby就跟见鬼了一样。 “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没有起身相迎,老头坐在那阴阳怪气的道。 面对老头的质问,ruby有些不好意但总不能回答自己的老爸,自己跟自己的老豆是在港岛惹了祸,港岛待不下去不得已跑路回的澳门吧。 想当年,ruby还叫昌香香,芳龄二八,张相十分的靓丽,在附近也是也是很出名,每天都有不少小瘪三来找她。 但是她自命甚高,既不听从自己的安排找个店去当学徒,也不听从她妈的介绍跟街尾王大爷家里的独苗结婚。 看着电视上那些帅哥美女,心想我姿色也不比她们差,自己也可以做大明星当富太,一个人偷偷的跑到了港岛,留意下一份信说自己不出人头地或者钓到一个金龟婿绝不回来。 眼前的这个丁佳钱,昌维粮怎么看都不像金龟婿,更不像是功成名就的大老板,倒是有一种街头混混感觉,那眯眯的小眼睛,就差把自己是骗子写在脸上了,昌维粮有种自己养的水灵灵的白菜猪啃了感觉。 “老爸,当然是想你们了,家里的生意怎么样?妈的身体还好吗?” ruby支支吾吾了半天憋了好久都没憋出个所以然来,就这么一句话。 以昌维粮对自己女儿的了解,这表情这语气十有八九绝对是有事情,再加上边上的丁佳钱,这件事情十有八九跟这个男的有关,不过在他眼里,只要人没事就好,看破不说破,昌维粮转移了话题。 “香香,这位是?” 提到丁佳钱,ruby立马就来了兴致那兴奋主动的样子比起刚才支支吾吾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 “老爸,这位叫丁佳钱,是我老豆!” 话音刚落,ruby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羞红着脸,丁佳钱跟昌维粮大眼瞪着小眼,昌记手表行气氛陷入一片尴尬。 “老爸,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是……” ruby开始解释或许是慌了神,她越描述就越黑。 正当她准备介绍自己在港岛的工作,介绍联合介绍宜春三温暖介绍什么是马夫,丁佳钱一把抓住了她。 “叔叔你好我叫丁佳钱,是ruby在港岛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小丁或者小钱,突如其来的拜访,请您多多担待。” 听到是朋友,昌维良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回应道: “不打扰,不打扰!地方有点小你随便找地方座,我去给你泡茶!” 自己的女儿与家里赌气一个人跑去港岛,一待几年,突然带一个男的回家并介绍这男的是她的老豆,差点吓得昌维良魂都丢了。 他差点以为自己老昌家几百年的名声全要毁在自己女儿手上,这让他怎么在这条街上做人。 当然,这也是ruby没有把自己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丁佳钱及时阻止了的缘故,不然要知道自己的女儿成为了鸡精帮的小妹,砵兰街的靓女,三温暖的头牌,马夫佳的头马昌维粮一定会收好自己的口水绝不浪费一丁点表情晚上再跟老婆商量商量看自己还有没有希望老夫聊发少年狂整个二胎出来。 昌维粮拿了壶开水就放在在他的工作台边简单的收拾一下开始泡茶,丁佳钱也找了一个凳子坐着边上。 “年轻人做什么的?” 昌维粮没有那么多讲究,三个玻璃杯,泡上平时舍不得喝的武夷山大红袍。像是不经意间问道。 “一点点小买卖!上不得台面!” 丁佳钱坐直身体说道。 “做买卖好啊!一看小钱你就是赚大钱!不知道一个月收入多少呀?” “也就一两万港纸,勉强糊口勉强糊口。” 看自己的老爸这么热情的接待丁佳钱,ruby自然是特别的高兴,但又发现两个男人聊得开心,把自己完全晾在一边,自己好像才是多余的那一个,心头又感觉到一点点吃味,撒娇的说道。 昌维粮这才注意到自己女儿,开始搭话问起了她在港岛的生活。 有了刚才的教训,以及丁佳钱的眼色,ruby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做皮肉生意,省去了皮肉,混社团变成了进入大公司,问起收入更是把这一次丁佳钱分钱来单独举例。 昌维粮听的那叫一个欣慰,直呼是祖坟冒青烟了。 别看他开了一个颇为洋气时髦的钟表行,卖的也是高端产品钟表。 但收入也就那么一回事,就他那种服务态度,买表送钟的广告词一块表两三个月才卖出去一块,绝大部分的收入来源就是帮人别人修表或者翻新手表,赚的都是辛苦钱。 他看丁佳钱是越看越顺眼,直呼女儿没有跟错人,甚至觉得女儿那一生,老豆都没有白叫。 还好,这不是饭点。 两人端的也是茶杯,而不是酒杯。 要不然他一定要拉着丁佳钱拜个把子,从此丁佳钱叫他哥,ruby叫丁佳钱爸! 当问及两人为什么这次会回到澳门,ruby的脸色变了变有些悲伤与自责。 丁佳钱倒是反应快赶忙开口道: “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来澳门避一避!” “小钱啊!你要是不嫌弃来我这做个伙计,我老了以后这个表行还是要交给年轻人!” 看出年轻人的局促,昌维粮喝了一口茶水,问到。 丁佳钱嘴角抽了抽,看着这个门可罗雀破破烂烂的钟表行,丁佳钱心想你这个表行看着也快倒闭了,但是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想想自己在澳门怎么发展再走也不迟。 丁佳钱回道:“当然不嫌弃,我正好想看一下钟表业的发展潜力。” 昌维粮自然是话里有话,丁佳钱也得意于此,两人一拍即合,丁佳钱正式成为了这快倒闭的钟表行的伙计。 3.驴牌钟表行 卖表也好,送钟也罢,跟驯马一样万变不离其宗,宣传的是服务,卖的是创意。 宜春三温暖为什么在大大小小几百家马栏凤楼的砵兰街名造一时? 原因有很多个但归根结底还是上面的这两点。 从服务上来说,客人一进宜春三温暖就会给他们一张服务表,根据价位分为一二三四档,档位的不同服务项目多少也不同,一档三十项,二档二十项,三档十项,四档五项,所做项目全由客人自己打勾选取。 做一项服务打一个勾,一项接着下一项,服务没满不到位哪怕到点也绝不下钟。 这样的画表式服务可以说在砵兰街甚至港九都算是开创了先河。 在其他的凤楼也好三温暖也罢,不管是驯马的还是做妞的巴不得客人越快越好,要是三秒,还会很贴心的给客人打个八折! 但宜春就不一样,从开罐头的那一天起,丁佳钱就一项一项的教,以他自己为实验对象,用老带新的模式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教学,哪里力道不对,哪里手法不同,如果没有达到他所定下的标准,哪怕每天吃白食,丁佳钱也绝对放松要求让姑娘提前上钟! 并且丁佳钱打破了以往的多赚多得客人越多越好的模式,引用打项目卡的同时对每一位客人分发了打分卡。 既然是按项目收钱,那么也将对每一项项目进行打分。 做一个假设,如果客人点了ruby来天外飞仙,但是对ruby的这一项服务并不满意,对这个项目只打了30分,那么ruby只能得到这个项目百分之三十的钱。 同样的道理,如果客人给这个项目打了满分,那么ruby也将得到这个项目全部的钱。 有人就会问了,丁佳钱这么做自己还怎么赚钱,那你可就太看得起港岛这些咸湿佬的气量了,别说满分就连六十分都很少见,他们大多嘴巴上答应的好好的,你好好干我一定给你打满分,但最后给丁佳钱交表的时候,哪怕明明九十分的质量也最多给个六十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无他全是人性作祟,有了好的始终就想要更好,如果有的选,同样的价钱同样的服务,能三英战吕布他们绝不败走华容道。 当然,同样也会有客人跟姑娘们关系好,就是来捧场的给高分,丁佳钱也认,该给的钱绝对是一分不少,这样大大的调动了姑娘们的积极性跟服务态度。 至于创意? 试问整个港岛甚至亚洲,谁能做到丁佳钱这样,把大明风华带到了这个时代。 姑娘们的制服就分三六九等,从农家小妹,到大户丫鬟,从地主小姐到红楼花魁,从官宦之女到皇后凤袍,丁佳钱不说一比一但也绝对是找的老十里洋场裁缝一针一线复刻大概出来。 提供姑娘们的制服,当然也少不了顾客,顾客的战袍更是有故事。 只要是钱到位了,不管是想来锦衣卫大战皇太后,还是黄袍加身群战宾妃,在宜春都能满足。 在答应昌维粮做个伙计之后,在谈好了一块表分成百分之三十,丁佳钱就开始琢磨该怎么样的操作。 在这个年代,手表还算的上精贵玩意,特别是电子表那就是走在时尚最前沿的新鲜产物。 买表的人一般分为三种。 第一种就是送礼,送人钱财太俗,送人书画一般人不懂,送人手表就成为了一种很好的选择。 不会显得太低端也不会选择太粗俗。 丁佳钱看了看玻璃柜里的手表皱了皱眉,丁佳钱不懂表但这些看起来确实不错,只不过这标价丁佳钱一个外行人看了都直摇头。 收藏没价值,送礼太寒酸。 穷人买不起,富人看不上。 加上昌维粮那招牌性的“买表送钟”宣传语说人话那就是狗都不买! 然后就是这个牌子的问题。 昌维粮倒是继承了注重名声的习惯,每一块手表都被他课上了昌记的标签。 这个年代既不是大明闭关封海自给自足,又不是后事那个华夏的才是最好的的支持国货年代,这年代不带两个英文字母,别说手表了就算是火柴别人都会觉得这是水货,跟何况表上还有两个昌记大字! 不谈其他的,丁佳钱做的第一步就是带上ruby好好的跟昌维粮探讨一下价格,然后在丁佳钱的怂恿下昌维粮虽然极不情愿但是还是将那个昌记抹掉刻上lv,中文简称驴牌。 至于为什么是驴不是马不是骡子,混迹与砵兰街别的不说小道消息是特别的灵,这个驴牌丁家钱可是听说过,东西好不好用丁家钱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东西贵啊。 有个咸湿佬跟他吹牛皮,说这个驴牌的内裤一条都是大几百,一双皮鞋更是大几千。 丁佳钱本来不信以为这是咸湿佬喝多了在跟他吹牛皮,什么衣服鞋子撑死也就大几十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妞说是要一人配置一套,宜春推出驴牌服务,结果还没进专卖店,就给模特身上的标签给劝退,不好意思的丁佳钱还请这些姑娘们一人一碗鱼蛋,简直是亏到姥姥家了。 几块破布贴一个驴牌都能卖出天价,丁佳钱不信了那么好的手表买不起价格。 解决好了价格跟招牌,丁佳钱就开始考虑做服务了。 在赌城,最多的就是矮骡子跟赌客,他们也是购买力最大的一个群体,想怎么赚他们的钱,丁佳钱第一个考虑到就是变现。 赌客输红眼了,别说手表,就是老婆跟小孩只要有人买,他们都一样照卖,但一般的手表就算他们压出去也很少有人收,无他一般人根本就不懂手表的价值,要是太低了虽说赌客该当照样也会当,但一块谁看了都知道值钱的保值的手表,价格肯定就会高一些。 古惑仔同样也是这个道理,要是犯了事急着跑路,一块保值的手表甚至可以救命。 所以在丁佳钱很贴心的推出了“翻本表”跟“跑路表”。 那些已经做好了手表在改商标的同时,全部都镀上了一层金膜,就算是那些已经定型实在不好改的手表也全部换上了金色或者说纯银的表带。 其次根据两个者只见不同的需要,手表的设计也有了不同,赌客买的手表刻上貔恘寓意发财,古惑仔买的则刻上关二爷,把二爷戴在手上,把义气记在心里。 就这样的表丁佳钱还想了很多很多,等待这两款效果再一一实现。 昌维粮虽然不明白丁佳钱的意思,那是光那描述就惊为天人直呼犀利! 最后丁佳钱还说了店铺的装修…… 想法是好但不管是装修房子还是重新设计手表都需要资金,昌维粮嘴巴上说同意,但真要他掏出一分钱来,他是打死不行。 没办法丁佳钱只好把自己所有的家当全部拿了出来,入了干股,上班第一天就从伙计变成了股东,昌记手表行同样也变成驴牌手表行。 4.闹鬼了 凌晨三点。 到底不是砵兰街,这个时间的街道路上已经见不到一个行人了,整条街道的灯牌已经熄灭,三两只发情的公猫哇哇的大叫着,似乎在宣誓主权这条街是自己的地盘。 在白天盯着装修工人弄了一天,还是对效果有些不满意。 丁佳钱左右观察了一下,一个人没有,正好开工。 把提前准备好的家伙事儿拿出来。 “唉,也不怪老头子生意差,这条街还是得修缮一下,街坊邻居找人费钱费事,还是得我给他们谋福利!” 扛着梯子,拿着锤子,一身工装板板整整的丁佳钱站叹气道。 其实丁佳钱也不怕街坊邻居看见后太感谢他,只是想着白天大家都开工了会影响生意,自己也只能加会班了。 大家看见了也是无可厚非,顶多先让他睡一觉。 就算差佬来了,也得考虑丁佳钱作为一个驯马师,走夜路带个梯子很正常吧? 毕竟上马需要梯子。 作为驴牌钟表行二股东,出店里带点锤子扳手不过分吧? 修表做表哪一项不需要用到? 丁佳钱倒不“马上修表”,关于驴牌钟表行该布置的已经差不多了,但他看着新装修的店铺总觉得比起维多利亚广场上的专卖店差了点什么。 倒不是装修队有偷工减料,而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调调,思来想去,就有了现在这一出。 “咣”伴随着八十一锤的小声念叨。 从街头到街尾,丁佳钱搬着楼梯就开始捣鼓,他闹出来的动静并不算小,好在夜已经太深了,就算是睡眠质量不是很好的人被他吵醒,也最多只是骂骂咧咧几句后将窗户死死地关上。 忙活了足足一宿,看着自己的杰作,丁佳钱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好梯子,回店里睡觉了。 ……… “叔叔!闹鬼了!你快醒醒吧!” 隐约听到叫唤,王德发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温煦的阳光从玻璃窗照射在店里,给人暖洋洋的感觉。 看了看射进来的阳光,在看了看一脸焦急的二侄子,王德发吧唧吧唧了嘴巴闭上了眼睛。 本来睡眠就不好,昨晚上不知道哪个扑街在那叽哩咣啷的不停,王德发现在就是不想动弹。 那些叫唤全当是在做梦,这梦里都是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 “叔叔,快醒醒真的是出大事了!” 看着自己的叔叔再一次睡了过去,王小明那是急急跺脚,在王德发的耳边直接吼了起来。 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侄子王德发有些不高兴了。 这年轻人果然是毛手毛脚成不了大气候,以后一定不能把隔壁李逵家的如花介绍给他。 自己昨晚关门以后跟人家去赌牌九到两点多钟,输了一晚上,现在想着好好补个眠,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侄子一直在鬼叫,没好气的道。 “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什么事慢慢说!” “我们的店给砸了!” 听到这王小明的这句话,王德发一弹站了起来,嘴巴里喃喃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因为好赌王德发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家,这个理发店,就是他王德发的亲儿子,王德发看的可是比命都重要。 记得他母亲说过,他开理发店在街头,他哥开鞋店在巷尾,从街头到巷尾,在包办人的从头到脚,日子一定会不错。 现在他的笨侄子竟然告诉他店给砸了,一想想他刚才一直睡在店里,他第一反应就是伸出了手摸着王小明的额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看自己叔叔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王小明没好气的一把扒开了手没好气的道: “不是店,是招牌!” 一听是招牌,王德发急急忙忙的冲出了店门,此时的街上已经围满了人,各种各样的照片摔在地上散落一地。 看着自己东一块西一块变形的不成样的招牌,还有自己花大价钱弄的旋转灯洒落一地,王德发是一脸的心痛。 这样的情况倒不是只有王德发一个,基本上只要是做生意在墙上挂了招牌或者灯牌的全部都这样。 此时,两个戴帽子警察手里拿着还没有吃完的早饭,正被店家门围的水泄不通。 “青天老爷,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几十口人全靠这个店过日子,现在招牌都没了,你叫我怎么活啊!” “官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警官啊!你说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这灯牌可是花了五百块买的现在全完了!” “警官你说会不会是那些混混做的,前几天广西帮的问我们收保护费,但我们没给,你说这是不是他们的报复啊!” “昨天晚上妈祖娘娘给我托梦了,说我们好久没去祭拜她了,今天一早这招牌就没了,这是妈祖娘娘发怒了!” “臭婆娘别瞎说,我梦到的是关二爷!” “你放屁我也梦到了明明是财神爷!” “是赌神!” 有抱着大腿喊冤了,有举报是古惑仔混混所谓的,更有离谱的是说妈祖娘娘、关二爷、财神爷、玉皇大帝发怒显灵的。 两个警察也是头大,本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出警,那家招牌掉了过来记录一下,到时候再回应是昨晚风大自己吹的,没想到两个人这是来了回不去了。 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试问昨晚明明是大晴天,明月星稀,哪里有那么大的台风把一条街的招牌灯牌吹干净的。 还有哪些供词,多得他们头都要炸了。 而且看着这些一脸激动又无比认真的店家们,他俩感觉这些人说的竟然都还像哪么一回事。 虽然作为公职人员对于玉皇大帝、关二爷什么的还有所怀疑,但作为海边城市,又是赌城,他们敢说妈祖娘娘跟财神大人的不吗? “安静!安静!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损失整理好,然后派一个代表跟我们去警局录笔录,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们警察一定会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真相绝对不会浪费纳税人的没一分钱!” 到底是戴帽子穿制服的警察说话在这些升斗小市民里还算有那么几分威慑力,原本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竟然安静了下来。 “警官啊!录口供需要多久?” 离警察最近的那个大婶,小声的道。 “两三天吧!” 其中一个警察没好气的道。 “啊!有毛病!这么久我还不如在家里给我孙子煲汤呢!” 说完白了这两个戴帽子的一眼,颤颤巍巍的向人群外走去。 听警察这么敷衍,其实大家心里头都有了结果,知道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没了下文,心里暗骂了一声晦气,就自己顾自的捡起自己店的招牌看能否继续修理,毕竟再过不久就得开门做生意了。 警察也巴不得这些“刁民”快快散去,他们买的早饭也快凉了。 此时的丁佳钱正在驴牌钟表行店里的小隔间里呼呼大睡,外面发生的一切似乎跟他这个始作俑者没有一点关系。 5.财神现世 临近响午,店里的施工声才把丁佳钱从妈祖娘娘的怀里惊醒。 打了一个哈切,在伸一个懒腰,搬着个摇椅,坐在店门口那是慢慢的摇。 从隔壁王德发包子铺买了个包子,丁佳钱一边吃着包子看着王德发带着侄子在那修理招牌。 “用不用帮忙啊!好像修歪了!” 抿一口茶缸里的茶,丁佳钱客客气气的道。 “马上就修好了,不用了!” 经过一上午的修缮,街道上的招牌都弄的差不多了,大多数都是把坏掉的稍微修了一下又挂了上去,显得整条街都是破破烂烂的。 “这包子真难吃!” 把吃剩下的半个包子随手扔掉,看着歪歪扭扭横七竖八的招牌,丁佳钱心想: 看来今天晚上还得加班,不然这街坊邻居都不舍得换新啊,不换新怎么有人气呢,尤其是隔壁的包子铺,晚上再重点关照一下。 ……. 第二天早上。 “叔叔快醒醒,咱们的招牌又被砸了!” 还不到六点王德发又被侄子叫了起来。 “这哪个杀千刀干的啊,怎么这么缺德!”街角的老刘的声音隔老远就能听到 王德发昨晚守到了三点半,没想到一大清早又出了这鬼事情。 虽然说他们这条街在整个澳门都特别的有名,从来就不缺客流量,但王德发明显还是感觉到昨天的生意没之前好了。 “嘘,我感觉不像是人干的,昨天坏的时候也是这样,看不见人影,也没听到啥动静。”对面眼镜店的三婶神神秘秘的和自己的老姐妹们嘀咕道。 王德发在店门口盯着这群街坊半天,推了推眼睛慢慢对着侄子沉吟道。 “肯定是这群人里面的人干的!” “叔叔,不都说是鬼干的吗,你咋知道是这群人里面一个干的呢?”王二发一脸不解。 “你不用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不睡了,肯定能收到真凶!” 越想越气的王德发的眼镜闪着光正色道。 晚上凌晨三点。 “叔叔,也没人啊!” 王小明打了个哈切道。 “别急,肯定能蹲到!” 王小明身后王德发也跟着打了个哈切,但又不好意思被自己侄子发现,把手一把一把拍到了王小明的后脑勺上,没好气的倔强道。 王德发带着侄子已经从自家门口巷子里蹲了半夜了,明天包子铺估计都不用进货了身上被咬的都是大包。 “小明,你把花露水再给我一下,这蚊子真毒。” “睡着了?” 王德发半天没有听到侄子的声音问道。 “咣!” 一声过后王德发和王二发整整齐齐的躺到地上。 丁佳钱拿着锤子,看着是卖包子的叔侄,丁佳钱又上去给了好几脚,见俩人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丁佳钱拿起梯子,又开始了一天辛勤的劳动。 “叔叔快醒醒,咱们招牌又被砸了而且我还发现了这个。” 王德发明明呼呼的睁开眼,总感觉脑子那是晕乎乎的,下意识的伸手去接,王小明给他递来的赫然是一张财神爷的画报。 财神爷拿着聚宝盆,身边两个人散财童子在撒着元宝,上面写着恭喜发财,下面写着招财进宝。 看着那散落一地的招牌还有其他店家手里头跟自己自己手里头的画报,再想想昨天晚上的遭遇,王德发越想那是越头皮发麻。 澳门的天本身就热,此时此刻觉得自己身上那是拔凉拔凉。 王德发他信神,但同样也心疼钱,深吸一口气,在狠狠地碎了一嘴子,拉着王小明边走边说。 “玛德真的邪乎了!跟我走去警局,咱叔侄录笔录去!” “不要了吧叔,得三天很久的耶!” 王小明是一脸的不情愿,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多猜猜谜,要中一个六合彩能抵他好几月工资。 “小兔崽子你吃我的用我的,现在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跟我偷奸耍滑,他妈的不去也可以这招牌钱算你的!” “叔咱要不找记者吧?” “那可是财神爷发怒,找警察都不一定有用找记者?” “可是叔找记者有爆料费啊!” “小兔崽子你不早说!” ………… “大家好,我是民生电台记者小丽,现在我们是在新马路,最近这条街上的招牌三天频频被毁,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观众朋友们跟着小丽一起去看一下” 对着两个拿着摄像头的大汉,一身ol制服的路雅丽并紧黑丝道。 “这位店家,请问这几天是招牌是怎么被砸的?” “财神爷!” 说着王德发从凳子坐垫底下掏出了这几天的财神画报,也不嫌上面油兮兮的一把递给了路雅丽。 看着王德发那刚扣过鼻子的手,递来这脏兮兮的东西,路雅丽都不敢伸手去接,好在摄影师小王懂事上道,接过了画报并给它来了一个特写。 “一开始我也不信,第二天带着我侄子在这蹲了一晚上,一阵风吹过,我俩都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像是被打了一顿,招牌又被毁了。” 搓了搓手,理在理那本就没有多少毛的头发,王德发点起一根烟缓缓说道。 “那您能不能,让我们看看您身上的伤痕呢?” 路雅丽道。 听到这王德发一把揭开王小明的衣服。 “你看这就是财神爷对我们的不敬的惩罚!后生女我跟你说财神爷给我们托梦了,这些招牌不能建……” “那您有没有想过是人干的呢?” 听到这话王德发激动道: “是人是神我不知道吗!你们电视台是不是不想给我爆料费啊!我跟你说五百块钱爆料费那是一分钱不能少,你要不给我我就带着全家老小去你妈电视台閙吃喝拉撒睡都要你们搞定!” “先生你放心我们电视台的爆料费是从不会少的,观众们我们去采访下一个店家!” 听到这,路雅丽漂亮的脸上一僵,赶紧岔开话题,带着摄像去了旁边的驴牌钟表 “请问先生你对这个事件有什么看法呢”看着对面的店老板,小丽挺了挺硕大问道 一身黑色西装,带着金丝眼睛的丁佳钱举起手上露出手表笑道: “我们驴牌手表也给财神爷托梦了,财神爷都说了只要带上我们的手表保准葡京大杀四方,生意兴隆发财,老婆怀孕男胎……” “是啊,我买了驴牌手表,第二天就大杀四方,现在准备给我老婆和女儿也买一块,驴牌是表不仅生财,还能让人高中呢!”不旁边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干瘦老头颤颤巍巍插话道。 “先生!请问你……”听到这话小丽画着淡妆的眼睛又抽了抽赶紧到 连续两个人都这样,财神爷现身没现生她不知道,只感觉感觉这条街的人是都中了邪,再这样采访下去,她也要跟着一起疯了。 在摄像机照不到的地方,ruby拿着三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悄悄的塞到了摄影师手上,这一幕刚好被路雅丽看到,只见她一脸微笑的等丁佳钱说完上道的开口道: “观众朋友们,新马路财神爷现身,驴牌手表行开业大酬宾,买手表送财神爷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