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心理测量者:锁罪》 第一章:心理测量指数单? 1 夜色渐渐浓烈,在h市郊区,别墅区内。 “我……已经报警了!”,那个男人继续说道:“我早知道你会来杀我的,你没来之前已经告诉那帮警察我的地址了,现在啊他们好像已经在埋伏吧!”讽刺司静妍道。 司静妍看到那个男人满脸鲜血却露出微笑的时候,她一下子便知道自己这次失手了,她没时间思考了,“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杀你吗?你想错了。” “什么?”那个男人的眼球暴出,似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你的罪恶,我绝不放过的”司静妍的右手很敏捷地拿锋利的刀片在那个男人腹部划出了免字的形状,然后刺断了那个男人的心脏血管。那个男人想要喊救命时,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鲜血如哭泣一般往伤口外不停流。地板砖上已经染上暗红色,那个充满恐惧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自己血不停流,他不相信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场景。 司静妍留下一张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扔在那个男人的胸部。然后一个翻滚轻盈地落到窗边,手撑到窗边打算翻出去,同时收起刀来别在腰上。 但是,警察在她翻滚的时候已经闯进来了,大声呵斥道:“举起手来!不许动!”一个年轻的警察,可能是立功心切,见她要逃,瞄准扳下扳机。 司静妍大腿中了一枪,疼得让司静妍脑壳麻了一下,她顾不了伤口,顿了一下,翻了出去。 房间在二楼,就这么跳下去,如果没有受伤,对司静妍来说不算难事,但现在中了一枪,她落到地上,感觉腿有点不能动了,稍微缓了一秒,下边的警察已经围过来了,她立马起身,跑去找车,她边跑边在心里想这是自己第一次倒霉,接下来后面的警察还在喊着:站住!” 警察追过来的时候,司静妍刚上车,哐的一声关了车门,车就飞出去了,她开了一百八十迈,还差点带的一个警察跟着飞了。 司静妍的车一走,警察的车也立马跟了上去。 她一边开车一边做了一个紧急处理,但是大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她和警察上演追击战快半个小时,车已经在高速上狂奔了一百多公里了,车轮在高速公路上摩擦声在黑夜里犹为刺耳。 这她的手机响了,是比较偏中年的男性的声音:“我们的计划临时变化,直接进行b计划。” 司静妍隐隐感觉有点头晕,一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用力的拍了拍额头,“太好了,我可以休息了。” 就这么一会会儿的力不从心,一辆警车已经开到司静妍旁边了。 司静妍在晕倒前一秒,一脚踩住了刹车,车猛的停下,她的头哐的一声撞上了方向盘,头也开始流血了。 司静妍被捕了,不过带走她的是救护车。 那位冲她开枪的年轻警察坐在救护车上看送,他摘下司静妍的(兔子)面具然后看着司静妍失血过多苍白的脸,给他的搭档说:“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竟然是个杀手。 她清醒过来后在医院的时候,就有警察来审问。 “你为什么杀人?有什么目的,还有这张写的是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还有上面写是死者名字,本轮的凶手犯罪指数80,是什么意思?” 警察连番审了好几日不见她松口,都被她油盐不进,一言不发的样子逼得很无奈。 之前的犯罪留下的证据已经销毁的干净,警察也没办法调查出什么,最后只得结案,送上法庭。 经h市最高人民法院宣判 司静妍,女,二十四岁,因涉嫌故意杀人判有期徒刑二十年。 司静妍是在伤好之后被押送监狱的,她所要服役的监狱是东南亚女子监狱,东南亚监狱是一所女子监狱,在里面服刑的女犯人,共有3583名,五个监区。 司静妍被押送的那天,下着小雨。她在铁门外,站了几秒,等着狱警开门,她抬头看了眼天,狱警已经把门打开了,她不等狱警催,就跟着进去了。 2 这起车祸发生在在韩国济州岛城市的一条国道路段:路段半围着一座陡峭的山坡。 黑色的捷达车在离心力作用下在这段路中间翻下了陡坡,坠毁在陡坡嶙峋的石堆丛中。侦查现场的刑警已经将车子包围。 车子的前半部分烧毁得厉害,前车盖撞在一巨石块上,车厢已经扭曲变形。因为车子经过路段的时候曾向右拐弯,受离心力影响,坠入陡坡时,车左侧擦毁得厉害。 若是因为坠入陡坡时,因摩擦急剧升温,引爆油箱的话,车子的前后部分烧毁程度应是一致的。但奇怪的是,车子的前半部分明显比后半部分烧毁得严重,后车厢甚至保存得完好。 法医韩彩妍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入驾驶座车厢内,一股尸体烧毁而发出恶臭让她拧紧了两道秀气的柳叶眉,眼前的恐怖场面让她险些吐了出俩:一具烧焦发黑的尸体趴在方向盘上,尸体的手紧箍住了方向盘,烧焦的指节音乐露出狰狞的白骨,焦毁溶化而脱落的碎肉粘在方向盘前的表盘上,总的来说,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这是一场意外?还是自杀?谋杀? 还有车上留着“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翻译是心理测量指数单,上面写是死者名字,本轮的凶手犯罪指数为100。 犯罪指数是什么意思? 车敏正在发呆中,被突如其来的年轻女性声音吵过来,不耐烦翻了白眼。 “尸体已经烧成这样,无法准确判断出死亡时间,而且失去了所有的外观特征,即使是亲人,也未必能辨认出来。很显然的,毁尸灭迹,凶手的目的就是掩盖死者的真实身份。”高世妍说道。 车敏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星目剑眉,目光锐利如鹰隼,说:“这结论下得太早了吧。在未勘察完现场之前,下任何结论都过于草率。” “哦。”高世妍不屑地一挑眉毛,“这不是明摆着的嘛。那你说说,这里边有什么名堂?” “唔。一看,就像是一场意外,或者说是自杀。因为司机,开车的人是死者的话,在前面路段看到拐弯减速标志的时候,非但没有减速,而是加速冲向陡坡,在离心力作用下,向右拐弯的车子左侧首先着地,而擦伤得严重。但奇怪的是,车子前半部分烧毁程度明显要重于后半部分,而且中间还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车敏说话的是,痕迹检验师已经在他的那只大皮箱前捣鼓了好一阵,片刻后,他朝车敏喊:“车敏,我猜得没错,我在车前半部分检测出了石油的成分,而后半部分没有。很显然的,有人朝车窗和前车厢泼了汽油,这就是为什么车子前半部分会比后半部分烧毁得严重。” “而且,车子在坠入陡坡前,车厢是密封的,前车厢的汽油燃烧时迅速耗尽了车厢内的氧气,所以火势未及蔓延到后车厢,火便熄灭了。这是车子中间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痕迹的原因,必是谋杀无疑!”高世妍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兴奋地说。 “不对。这还不能排除自杀的可能,汽油可能是死者自己泼上去的。换另一中说法,如果这是谋杀,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车子坠毁前死者是活着的,二是车子坠毁前死者就已经死了。若是第一种情况,凶手如何在死者活着的情况下往车上泼石油,而且逼死者加速坠崖,或者开车的人是凶手,在加速坠崖之前,车厢既然是密封的,那他如何逃脱?若是第二种情况,凶手在把死者放入车厢内,泼过汽油,一切布置妥当后,然后发动车子加速坠崖,那凶手的目的就可以推断为,烧毁尸体,让法医韩彩妍无法准确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凶手有没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就显得无关紧要了。”车敏绕口令似的说。 “车队长,有新发现。”一个干净净白白的高瘦型男生的小警员手里揣了个黑色的皮夹包,他向走了过来。 “这是在后车厢发现的。”小警员说着把它交到车敏手里。 车敏戴上手套,从包里掏出一叠证件,分别有一张名片,一张身份证,工商银行信用卡,打火机,一包红玫烟和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前几页被人撕去了,空空的本子,最后一页歪歪斜斜地写了几个字“人是我杀的”。名片和身份证都是一个叫郑和风的二十五岁的年轻男子的,名片上显示,郑和风是济州市某道路珠宝首饰店的一名销售员。 “车敏,死者就是郑和风了,这肯定是凶手遗漏的。”高世妍口快,说了出来。 “是吗,那不一定。若这包是死者的,那么还是让人奇怪,一般人都会把包随身带在身边,为何他要把包放在后车厢?而前车厢的前半部分毁坏得这么严重,惟有后车厢完好,也就是皮包可以完好无损,死者好象在刻意保护这皮包,会不会是他预知有人要对自己行凶,所以将皮包藏在后车厢,万一真遭到不测,好让警察发现自己的身份?若这包四凶手放的,他会不会是要告诉我们死者就是郑和风?这和毁尸灭迹是相矛盾的,这么做是为什么?是在转移警方视线吗?” 第二章:八十万的白晶钻戒? 3 东南亚女子监狱 新入狱犯人是在入监监区,领着司静妍去牢房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狱警,长得很普通,齐耳的短发,穿着狱警服,一脸严肃,她能感受得到,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她在领着新入狱犯人走的时候,向一群新入狱犯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她自己,姓陈,也给新入狱犯人介绍了一下监狱里面的一些规矩。 司静妍不是个多话的人,她大多数时候给人的印象是一个话少冷漠的冰山美人,不会主动挑事,倒也不是会有人会去主动招惹。 所以司静妍一声不吭的听着陈箐箐说话,陈箐箐也没有生气,她听她的同事提过,这个漂亮的女犯人,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你跟我走,其他人领着他们去牢房” “是”新来狱警回道。 过没多久,陈箐箐走到一个房间便停下脚步,这时司静妍明白了,这就是她的牢房了,司静妍看了一眼房号——2160 陈箐箐打开了门,让出一个位置给司静妍,侧开身说:“1132954336,进去吧!” 司静妍听到她叫自己的编号,看了她一眼,没多说话,抱着东西朝里面走进去了,刚进去,就听见陈箐箐关了门,然后门落了锁。 司静妍看了眼空着的床位,无视了四双打量着并不充满善意的眼睛,朝那个空位径直走去。 好像是目中无人目不斜视的样子,但司静妍在进门的那一瞬间就将房间里面的四个人观察过了。 一个单眼皮而且眼皮上有个痦子,一个很瘦,穿着囚服仿佛一个木架子兜了块大布,一个光头模样倒还端正,脖子上有一个纹身,是个花的图案,坐在地上的那位像是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皮肤很白,尽管被监狱要求剪了短发,但从前的发色却还保留,是偏红色,眉毛修理的很整齐,嘴唇很红,像是涂了口红一般,长得倒是漂亮,可惜不太讨人喜欢。 司静妍没有低头就知道这位大小姐伸出了一只脚,司静妍抱着东西,脸上没有什么别的表情,继续往前走。 叶梓欣以为司静妍没有看见,抱着看她出丑的心思,也想给这位新来的美人一个下马威。 出丑的当然不可能是司静妍。 在司静妍踩下去的那一瞬间,叶梓欣以为自己的脚要断了,她惨叫了一声,急忙去看自己的脚,边看还边骂了一句,“我操……” 司静妍连白眼都懒得翻给她,把被褥放到床上,盆和洗漱用具放到地上,她上床开始铺床,光头那位还斜靠在她的被子上,手里拿了一本书在看,另外两位则跑下去看叶梓欣,很瘦的那个看了眼叶梓欣的脚,脸色难看的走到司静妍床前,“喂!新人” 司静妍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手里的动作都没有顿,眼皮都懒得掀一下还在铺床。 刘高洁见她这样不把人放在眼里,气急败坏,一脚踹翻了司静妍放在地上的盆,司静妍听见哐一声,这才抬起头,坐着看向刘高洁,眼神冰冷,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刘高洁被这样看的有点发毛,但还是嘴硬着说:“新人就该有新人的样子,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你他妈一刚来的拽什么拽!” 司静妍看了眼被踹到一边的自己的盆,盯着刘高洁说:“给我捡起来。” 刘高洁退了一步,笑了两声说:“怎么了,生气了,哈哈哈”,“我不捡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一触即发,司静妍突然出一只手撑在床上,猛地借力,身体像是炮弹一般弹了出去,一脚踢到了刘高洁的脖子上,然后刘高洁重重地摔在了墙上,又倒下,刘高洁感觉自己的脖子仿佛断了。 司静妍踢出一脚后,边轻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什么响声,像是一只轻盈的猫,司静妍开口说道:“我再说一遍,捡起来。” “……好”刘高洁觉得自己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脖子疼的让人直冒冷汗,刘高洁捂着脖子,爬到盆的边上,把东西全都捡起来,放到盆子里,手不可抑制的哆嗦。 房间里的其他三个人都被这样残暴的一脚震慑住了,就连另一个人也放下了书,大气不敢喘的看着风轻云淡的司静妍。 刘高洁捡好东西,往后挪了挪,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微微颤抖,说:“姐姐,妹妹有眼不识泰山,我……”像复读机一样的说话,她看了一眼刘高洁,她选择没搭理刘高洁,看书。 刘高洁看司静妍一言不发,只好坐回到自己位置。 这时单眼皮的女孩走过来,夏雨桐连忙凑上去,一脸讨好的想接过司静妍手里的盆,司静妍躲了一下。 “您别生气,监狱里都这样,我叫夏雨桐,那个瘦子叫刘高洁,刚才您踩了一脚的叫……叫叶梓欣,那位叫李晓玥。”夏雨桐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4 车敏他们换上便装后,车敏在回忆发案当场,他在坠毁的车子旁边的石缝中,发现了一部被摔碎的手机。 “在想什么?”高世妍问道。 车敏不想回答,过五秒说一句:“走!” 很快便来到了珠宝首饰店。不算大的店面,大致二十多平方的样子,很华丽,四壁都装上镜子,反射着玻璃柜里各类钻石,金饰,银饰的璀璨光芒,让人有种金碧辉煌的感觉。 车敏刚踏进这间珠宝首饰店,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西装革履的男子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说:“欢迎光临,三位请随便看。”他肥头大耳,大腹便便,堆满皱纹的脸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咧开的嘴使他的脸看起来像一颗裂开的核桃。 奇怪的是,站在两步外玻璃柜台处的穿着工作服的唯一一名女店员双手扣在胸前,懒洋洋地倚靠在玻璃柜旁,冷眼看着老板招呼客人,冷艳的脸上露出懒洋洋的表情,一副待顾客爱理不理的样子。 车敏把这一切都手到眼底,朝男人微微颔首,问:“请问您是这儿的老板吗?” “对…对…对”老板笑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向车敏递过去。 热情地握住车敏的手所:“看小弟一表人才,一按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咱这家店新开张,开张期样样打八折优惠……”老板肥厚的嘴唇不停地一张一合,絮絮叨叨地说着。 车敏作了个手势,示意老板住口,说:“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一位叫做郑和风的销售员?” “啊!”老板愣了愣,说,“您是说小郑啊,他是个勤快又聪明的小伙子。甭看他个头小,做事可精灵了。可是……”老板说到这停下话来,眉头皱了皱,一副为难的样子。 “可是一天前他失踪了,是吧?”车敏接过老板的话说。 “啊!”老板惊讶地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老板脸上势利的笑如大风天里的乌云一般立刻散去,换上一副警惕的表情。 车敏从衣兜里掏出警察工作证,说:“我们是警察,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接着,车敏掏出昨天在后车厢皮包里发现的身份证,名片递到老板眼前,指着照片上的人说:“你认得这个人吗?” “呀!”老板惊了惊,“这就是小郑呀!他的东西怎么会在你们这?” 车敏和法医韩彩妍相互递了个眼色,“郑和风是在昨天上午离开你们这家店的,至今没有回来过,对吧?你们就没有怀疑过他的行踪吗?”在车敏身后的高世妍一开口便咄咄逼人。 “昨天上午他还在你们这儿上班,是吗?您把您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们,好吧?”车敏说。 “这事说来也怪了。”老板皱起了眉头,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前沁出,说,“昨天上午我们店里来了位漂亮时髦的小姐,那小姐啊,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珠光宝气的,咋看都像个阔绰的主儿。” “当时招待她的正是小郑,那小姐说她叫李英爱,并且她昨天是她的结婚纪念日,想挑一款钻戒送给她丈夫。我看她是条大水鱼,就使眼色给小郑,小郑立刻就会意过来,给她介绍了这款店里最贵的白晶钻戒。”老板说着。 老板手指指向玻璃柜里那款白晶钻戒,说,“就是这款,款式中性化,男的女的都能戴,做工也很细致,可就是贵了点,八十万,一分钱一分货嘛。那李小姐看了也很满意,因为担心她先生不喜欢,就问小郑说能不能先把它带回家给她先生看看。小郑就说小姐您可以那您先生带到我们这儿来呀。谁知道那小姐突然露出一脸悲戚的神色,说,她丈夫是个瘫痪病人,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说着说着,那小姐竟哭了起来,男人啊,最看不得女人哭,她这么一哭,我和小郑心都软了。”老板说到这,那名冷艳的女店员嘟起嘴,凤眼仿佛里射出针,刺向老板。 老板一个激灵,讪讪地回望了一眼女店员,接着说:“那小姐就对我说,您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让您的店员跟我一块去,我开黑色捷达车来的,车子就在店门外。而且医院离这儿不远,耽误不了多少时间。那小姐怕我还不相信,从包里掏出一叠现金,大概一万多块吧,交给我说,这算作是押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看那小姐也不像是骗子,所以就让小郑跟着她一块走了。我们这店里是包吃包住的,可小郑这么一走,现在都没回来,手机也打不通,我看那小姐也不像是骗子,咳,没想到,还真遇上骗子了,人不可貌相啊!” 第三章:花蝴蝶 5 车敏仔细端详起玻璃柜台那枚白晶钻戒,对老板说:“这戒指可以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当然可以,”老板说着拿出钻戒递到车敏手里。 “漂亮时髦的小姐?您能具体点说说她的外貌特征吗?”车敏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 “恩……”老板想了想,说,“瓜子脸,大眼睛,睫毛很长,上翘的眼尾,看上很妖冶,高挺的鼻子,小嘴巴,抹了暗红色口红,还留有一头棕色的大波浪卷发。” “发生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报警?”高世妍愤愤地说。 “咳,”老板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能怪谁呀?这社会呀,碰上这种事,只能怪自己倒霉,怪自己缺心眼儿。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呗。再说,小郑一个大男人,跟着一个弱女子出去,料想也不会把小郑怎么样,要不了多久小郑就会回来的。” 高世妍柳眉一竖,狠狠瞪了一眼老板,心里愤愤地想:你这不是拐着弯骂警察不称职吗?老板本是无心脱口而出,被高世妍这么一瞪眼,立刻会意过来,尴尬地笑了笑,讨好似的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我这不是尽全力协助你们调查么?” 车敏正要靠口说什么,店门外飞出一声响亮的吆喝:“老板!苹果买回来了。”紧接着,一个穿工作服的年轻女店员闯了进来,二话没说,把一袋苹果搁在玻璃柜台上。 “小声点,警察问话呢。”老板说着瞪了一眼刚进来的女店员。 女店员约莫十六七岁稚气未脱的样子,吐了吐舌头,瞪着大眼睛讪讪地站到柜台边去了。而刚才一直无动于衷的那个冷艳的女店员,迈着碎步走了过来,二话没说拿起一颗苹果放进嘴里。她微微挑了挑眉毛,目光平平地掠过车敏两人,就像掠过空气一般。 女店员神清气闲地吃着苹果,仿佛她不是站在柜台上上班的店员,而是在家阳台边享受美食的贵妇。 “哟,老板,做你的店员还真舒服呀,上班期间免费提供水果呢。”高世妍仿佛看出其间的猫腻,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向老板打趣道。 “呵呵,我这人就是太没架子了。”老板厚嘴唇动了动,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老板,这钻戒我们拿回去调查,会还给你的。”高世妍说道。 “哎,那款钻戒我们店只有两枚呢。”老板脸上露出沮丧而又无奈的表情。 “怎么?你不乐意?”高世妍又瞪了一眼老板,厉声说,“告诉你,郑和风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我们在那辆黑色捷达车上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我们警方正在调查死者的身份。” “啊?!”老板和两名女店员不可置信地同时瞪大了眼睛。 高世妍没理会老板惊讶的表情,道:“把你知道的有关郑和风的信息都告诉我们,好吧?比如说,他的血型,生前的身体状况,人际交往情况。” “恩”老板擦和擦额上的冷汗,向高世妍他们提供了有关郑和风的有关情况。 老板想起什么准备开口说“对了,昨天下午有一个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我想了想还是应该告诉你们,这个线索对你们有管用吧!” “你认识吗?他来干嘛?” “不认识,好像是问小郑的事。”老板停顿说道。 6 东南亚女子监狱 在不同的监区的食堂自然也是不同,入监监区的食堂是几个监区里做饭水平最差的,今晚的晚饭是炒萝卜和白粥,炒萝卜味道很淡的,不知道人的还以为是炒得半生不熟的。 夏雨桐和叶梓欣一前一后走在司静妍身边,排队打了饭,找了处靠墙角的位置坐下,李晓玥和刘高洁打好了饭也坐了过来。 司静妍听着几人闲聊,手里的筷子夹着没味道的萝卜,实在是喂不到嘴里去,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也不是办法,司静妍蹙着眉,有点苦大仇深的看着饭碗。 叶梓欣见她这样,安慰道:“老大,你要不想吃就别吃了,我这里还有我家里人送进来的吃的,你回去垫垫肚子,等明天下午吃面的时候就好了。” 夏雨桐接话说:“是呀,老大,你刚来,别为难自己了,这炒萝卜是食堂最难吃的菜。” 应该是趁着司静妍睡觉的时候,叶梓欣提醒了其余几位,司静妍并不喜欢“司姐”这个称呼,所以司静妍醒来后,就再没听见“司姐”这个让人眼皮一跳的称呼。 “好吧,谢谢。”司静妍有些尴尬说道。 “进了监狱第一顿饭竟然是食堂最难吃的菜,她愤愤的想,还能有什么更倒霉的事吗!”司静妍心道。 事实证明,心诚则灵;有的。 司静妍被叶梓欣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然后听见叶梓欣声音压得很低,说:“老大,她来了,花蝴蝶过来了。” 司静妍顺着目光看过去,在一群人里她一眼就认出了哪个是花蝴蝶,不得不说,叶梓欣的特征描述简直太准确了。 花蝴蝶那随时都能撑爆囚服的巨ru,这么多女人里,在这个女人面前,应该没有人敢说自己xiong大吧。 司静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本来还算骄傲的nvxing体征,输得体无完肤。叶梓欣说的很对,这个人,看着就让人想离的远远的,她就像是一只展开美丽翅膀的蝴蝶,浑身上下散发着美丽危险的气息。 在司静妍打量花蝴蝶的时候,花蝴蝶也在打量司静妍,监狱里好久没有进来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不过,这个美人看着也不像什么善茬,这不,那个李晓玥的老大位置不到一天就让给人家了嘛。不过,有挑战的猎物才会让人情绪高涨啊。 司静妍看着花蝴蝶一步步走进,最后停在了离她三米左右的位置,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花蝴蝶没有再进一步,司静妍也没有收回打量的目光,大约过了一分钟,叶梓欣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的时候,花蝴蝶勾起唇,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然后揽着旁边的女人走了。 从十八岁起,司静妍就没有被人这样挑衅过了。她看着花蝴蝶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杀意萌生。 花蝴蝶感觉到了司静妍的杀气,到不以为意,混黑社会这么多年想她死的人没人一千也有五百,笑着说了句:“好戏就要开始了。” 面对花蝴蝶,就连李晓玥也不敢抬头,李晓玥余光看见花蝴蝶走了,这才把脖子往起来抬了抬,继续吃饭。 夏雨桐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司静妍,然后犹豫了一下,说:“老大,花蝴蝶她好像......看上你了。” 司静妍打断她的话,说:“吃饭。”然后放下筷子,拇指和食指捻着下嘴唇,若有所思。 7 韩国济州岛警察局刑侦队办公室内。 高世妍一只手托着腮,皱着眉若有所思地盯着办公桌上那一张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和当日从车祸现场带回的皮包里的笔记本。 “车队长!”高世妍突然抬起头来,向车敏挥挥手,示意他过来。 “犯罪指数到底是什么意思?”高世妍向车敏递过去那一张心理测量指数单,说,“从现场带回的东西中,那一张心理测量通知单没查到任何人的指纹,与当日我们从珠宝店的所以工作人员及老板房间里取回的物件上的指纹比对过,都不是。 迹鉴定的结果显示,记事本里的“人是我杀的”那几个字与老板的字迹,相似程度达到了80%,而从记事本的字迹来看,写字人是处在一种紧张,急促和不安的心理状态下写的。 而老板写下那段话的心理状态是较为平静,自然,也就是说,这20%的不相似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写字人心理状态不同,这就说明了一点,写字人极有可能是老板。但我想不通的是,一般情况下,作案人都会不留余地毁灭痕迹,可是,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呢?” “哎,犯罪指数可能指嫌疑犯的危险性程度吧!”车敏并不急于回答高世妍的问题。 车敏念咒语般念起了“人是我杀的”那几个字。 车敏的目光扫过茶几上“也可以清心”那几个字,头脑里灵光一闪,念道:“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人——我杀的人是——杀的人是我”“啊!”车敏突然一怔,“难道说是自杀?” 但很快,车敏就根据现场的痕迹推翻了自杀的结论,车敏问高世妍说:“还记得那天我们走访珠宝店时的情形吗?你质问老板为什么不报警,我留意到老板当时的表情,似乎是很不屑,当然他没有明显表露出来,他当时还说自认倒霉,只能怪自己缺心眼。可见,老板是以一种轻蔑的态度看待我们警察,以他这种轻视警察的态度,写这张纸条就很有可能是恶作剧心理作祟,这么说吧,老板心里的潜台词就是‘就算我写这东西又怎么样,你们警察还不是照样逮不到凶手’,还有一种可能,凶手刻意模仿某人的笔迹来转移警方的视线!”话音刚落,法医韩彩妍便从里屋闯了进来,“交给你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恩。”车敏点点头。 “死者虽然烧得面目全非,但内脏还保存得比较完好,死者确实做过胃部部分切除手术,血型也验过了,是ab型,这跟郑和风的情况完全一致,死者就是郑和风无疑了!这样,这案子就水落石出了,老板说案发前有一个叫李英爱的女骗子从珠宝首饰店骗走了一枚价值八十万的钻戒,并且还携郑和风开车走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嘛,女骗子谋财害命,在半路杀害了郑和风,然后焚尸灭迹。虽然女骗子为焚尸灭迹损失了一辆捷达车,但那种二手的捷达车顶多就值四五万,她狠狠地赚了将近八十万。 八十万巨款,这个数字足以引诱一个人去杀人了!”心直口快的法医一贯是“直线式”思维。 “那可不一定。”车敏撇撇嘴说。 “怎么不一定了?”法医韩彩妍听了直翻白眼。 “我看那那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话顶多只能信一半。想想看,我们当时去调查的时候,从头到尾,向我们提供情况的只有老板一个,那两个女店员‘吱’都不吱一声,为什么?因为老板在撒谎,人多嘴杂怕说法不一致露馅。说不定那叫李英爱的女骗子是老板自己虚构出来的人物,是为了转移警方视线。” “那你说说看,老板为什么要撒谎?撒谎对他有什么好处?”高世研问。 “私底下访问了那两个女店员和周围的一些街坊,已经摸清了珠宝首饰店里的人的底。原来呀,那老板是个外强中干的老色鬼,结婚前还因为嫖娼被抓过。后来娶了个有钱商人的女儿做老婆,发了家,做起了珠宝生意,借着招女店员的名义找年轻漂亮的情人,这么说吧,他的珠宝首饰店相当于他的后宫。但这一点他老婆并不知道,因为他老婆早在两年前去了美国帮父亲做生意。老板最怕的就是他老婆,表面上他对老婆唯唯诺诺,忠心不二的样子,暗地里跟女店员搞成一团,那两个女店员一个叫裴秀智,就是那天我们看到的吃苹果的那个冷美人,另一个只有16岁,初中毕业,叫朴贤贞。” “哟,行啊你,调查别人的风流韵事这么迅速。其实那天我早看出那女店员和老板有猫腻了。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准确的,恩,其实,这也不全是第六感,那天那个小丫头一进店便向老板喊‘老板,苹果买回来了’,听她这话,就知道,苹果是老板叫她买的,但老板却尝都不尝,站在一旁吃个不停的却是另一个女店员。老板还特地吩咐人去买东西孝敬员工呢,哪有这样的老板和员工呀。而且呀,裴秀智的表情拽得跟什么似的,比老佛爷还老佛爷呢。所有的这一切,都证明了一点,裴秀智是老板的情人,并且,老板对裴秀智还备加宠爱。”法医韩彩妍说到这,长长的睫毛如两只黑蝴蝶般在美丽的大眼睛上扑闪扑闪,高世妍疑惑地问道,“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车敏打破了沉默,“关系可大着呢。想想看啊,老板靠老婆发家,是珠宝首饰店名义上的老板,而他老婆才是珠宝首饰店的经济支柱,也就是说,珠宝首饰店的资产是他老婆的,可以说,他老婆扼住了老板的口袋就是扼住了他的肋骨,他能不怕老婆么?也许,老板怕老婆的理由远不止这些,他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老婆知道珠宝首饰店招女店员的内情的,否则,老板就只有扫地出门的份。而郑和风在珠宝首饰店做助理和销售员,他这么一个圆滑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珠宝首饰店的内情,你说,郑和风算不算抓住了老板的把柄?” “算,当然算。”高世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8 东南亚女子监狱 当午日明,吃完饭就是犯人们放风的时间,每个监区都有一块不大的操场,规定犯人们不能聚在一起,只能自己玩自己的,半个小时后回去午休,午休起来去干活。 狱警分散站开,时刻注意着犯人们,以防发生打斗。 司静妍一进到操场就看见花蝴蝶坐在东南角,囚服的上衣解开了两个纽扣,露出大片白花花的rou,裤子被挽起来,左边挽到小腿,右腿挽到大腿,天太热了,出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头发竟服服帖帖的向后趴着,露出一双凌厉的眉毛,眉毛下的眼睛,看见司静妍进来后,弯了一下。 叶梓欣小声对司静妍说:“那个,就是焦诏鑫!” 司静妍看去,是个极尽风尘的女人,看不出到底多大年纪,眉眼里透着一股子欲望,扭着屁股踩着猫步朝东南角走去,花蝴蝶拍了拍怀里还算清秀的女人的肩膀,那个女人便乖巧的走开了,焦诏鑫走过去,胳膊搭在花蝴蝶的脖子上,坐在了花蝴蝶的腿上,然后贴了上去…… “老大,真诚建议您赶紧转头,别看了,接下来的,我猜您一定不想看到。”叶梓欣拉了一下司静妍的衣服说道。 司静妍勾了勾唇,冲着直勾勾看着她和焦诏鑫jiewen的花蝴蝶,无声的说了句“真恶心。” 然后找了一个台阶,和叶梓欣坐下了。司静妍默不作声的看着操场里的其他犯人,余光扫了一眼,焦诏鑫的衣服已经不在了。 狱警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一般……… 叶梓欣见她盯着狱警看,便说:“除非打起来,不然狱警什么都不管!” 想了想又说:“那位看起来长得还算漂亮的狱警,叫尚书静,是个有背景的主,尽量不要惹。”又指了一个说:“那位姓冯,陈箐箐,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嗯。”司静妍点点头。 比起2160其他几位,叶梓欣在司静妍这里的印象分是最好的,尽管这位叶小姐在司静妍昨天早上刚来的时候是第一个挑事的,但叶梓欣确实是一个善解人意,会察言观色的人,况且,叶梓欣也是长得最好看的。 “你为什么没有惹上花蝴蝶?”司静妍问。 叶梓欣沉默了半响,说:“有,怎么可能没有呢!” 司静妍也沉默,心想,那一定是个相当糟糕的回忆。 然后,叶梓欣又说:“但是确实没有啊!” 司静妍觉得自己好像被戏耍了,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叶梓欣。 叶梓欣隐约感受到了司静妍内心的不满,然后觉得这位话很少,很残暴的美女老大其实好像有点可爱。 “可能因为我哥吧,我哥之前也有一点黑道势力,可能他们认识,我哥打过招呼?” 司静妍“哦”了一声,然后又想了想,问她:“你是怎么进来的?” 叶梓欣抿了抿嘴唇,说:“酒后驾驶,肇事逃逸,死人了,然后还因为一点别的我爸的政治恩怨,所以判了十年。” 说完,叶梓欣看着司静妍,用眼神询问司静妍是怎么进来的,司静妍吐出了四个让叶梓欣头皮发麻的字——司静妍说:“故意杀人” 第四章:报案 9 车敏继续说:“老板和邻居街坊形容郑和风的性格特征时,都用到了‘精明,老道,精打细算’这些形容词,‘精明,老道,精打细算’是什么?说白了就是‘圆滑世故,贪财如命’,想想,像郑和风这么一个圆滑世故又贪财的人,抓住了老板的把柄之后,他会做什么?” “啊!”高世妍几乎是脱口而出,“敲诈!” “没错,敲诈!”车敏接过话继续说,“而且是不止一次地敲诈。当老板被贪得无厌的郑和风的一次又一次的敲诈逼急了,自然而然地,他便想到要干掉郑和风灭口,于是,他便编造了叫李英爱的女骗子的故事,成功转移警方的视线!” “车哥,这只是一种假设,”法医韩彩妍听完后,深邃的眼睛意味深长地望向车敏,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忘了吗?办案的时候要全面撒网,重点布局,不能遗漏任何一条线索。咱们现在暂且而已把案子分为两条线,一条线是追查骗走白晶钻戒的女人,而我猜想,为避免别人怀疑,骗子因该不会这么快把戒转手,所以,那枚截止的去向是追查的关键。另一条是全面布局,监控老板和珠宝首饰店的女店员。” “谢谢啦,好,咱们分头行动。”车敏点点头。 一个简短的案情分析小会结束了,办公室里徒然间静得无声无息,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如冰层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特别的清晰和刺耳。 车敏突然停下来,在回忆发案当场那张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还有昨天老板嘴上说的那个人为什么问郑和风的事,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的?” 车敏正在发呆中,又被突如其来的年轻女性声音吵过来,不耐烦翻了白眼。 “走啊!” “这回是第二次了!” 次日清晨,高世妍接到一起绑架案的报案。来报案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当高世妍的目光停留在女子身上的刹那,她身着一身天蓝色蕾丝长裙,“u”字型半圆开领,袒露着白如象牙的颈项,臂膀,领口的蕾丝花边,雕琢着她无暇的乳部皮肤,最让人惊艳的是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大眼睛,虽然眼珠子里微有些红血丝,还有哭过的痕迹,但依然掩盖不去她的美丽,直挺的鼻子,缨红小嘴,瓜子脸,清淡的妆容掩饰了她些许的憔悴。 她微微垂下头,笔直柔顺的长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滑落在颈项,她不安地握着搁在膝盖上的水杯,还未开口便忍不住啜泣起来,高世妍安慰了她一会儿,她才止住了哭泣。 开始了她的叙述:“我叫李宥利,我的丈夫叫李银赫,他是个瘫痪病人,昨天下午,大概六点多吧,我像往常一样走出家门,准备去医院照看我的丈夫,我是在门缝里发现这封信和这盒录音磁带的,”李宥利说着,从身边的提包里掏出一张纸和一盒录音磁盘。 递到高世妍的手里,这是一张普通的a4打印纸,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李宥利:你的丈夫现在我们手里,录音带上有你丈夫的声音,你如果想他平安无事,必须答应我的条件,并按我信中的指令去办。 一.立即准备八十万现金放进黑色塑料袋里,并用白色塑胶绳封口。 二.明天中午11点30分在家门口挂一面小红旗,以示你的诚意。 三.明天晚上9点30分,把钱送到a公园东南角树林,树林尽头有一块竖起的公园地图,面对地图,从左往右第三个垃圾桶即是投钱之处。 记住,你的丈夫在我们手里,不许报警,否则…… 走投无路的高世妍的目光停留在这些字迹上时,她的心里再次滋生出那种奇妙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或许出于警察职业性的敏感,高世妍那来笔纸,让李宥利抄写了一遍“人是我杀的”那段话。 李宥利接过笔的时候愣了一下,犹豫一下后,还是按高世妍的指示认真地抄写了一遍。 高世妍接着问道:“你看到这封信后有什么感觉?之后怎么做?就凭这封信和磁带就认定你丈夫被绑架了吗?” 李宥利听后神色黯然,说:“我当时就呆了,既紧张又害怕,整个人一下子没了主心骨。我一心想这着的就是我的丈夫,之后我赶到医院,病房里果然没有我丈夫的踪影。值班的护士也说没看到,之后正个科室的医生和护士都慌了神。要知道,我的丈夫是瘫痪病人,虽然他意识清醒,也能说话,但他的四肢已经失去了活动的能力,他不可能自己跑出医院,他一定是被绑匪拐走了。” “当时没想到要立即报警吗?” “有,但是……”李宥利的眼眶红了恰里,“但是七点钟的时候,我接到一个匿名的神秘男人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威胁说不许报警,否则就杀了我丈夫,而且……而且我还在电话里听到了我丈夫的声音,我确信那个时候我丈夫是活着的。哦,还有,我的手机有录音功能,我录下了当时的通话。” “能播我听听吗?” “可以。”高世妍接过李宥利的手机,把手机伏在耳朵上,仔细地听着,手机里传出绑匪低沉嘶哑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喊叫。 听完后,高世妍按了停止键,把手机递回李宥利手里,问了个似乎很“废话”的问题:高世妍准备开口说话,这时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高世妍旁边走过,说“你跟你丈夫的感情好吗?”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啊!都没有声音。”高世妍吓一跳抱怨说 李宥利愣了愣,一会儿后,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很爱我的丈夫,在他病倒之前,他把照顾得跟跟白痴一样,他很疼我,他一病倒,我感觉世界都塌了。 我们俩发过誓,无论将来发生事,我们谁都不会离开谁……”李宥利的肩膀随着她的哭泣耸动着。 高世妍的心里不由得怜悯起眼前这位弱女子,不住地安慰着她。 高世妍待她的情绪再次平静下来后,问道:“能告诉我你丈夫得的是什么病吗?” “霍金综合症,医学上的学术名叫什么什么帕氏综合症来着,”李宥利皱着眉想了会,叹了口气,说:“哎,我记不清了,就是那种能让人四肢瘫痪,肌肉萎缩的病,我丈夫还是早期,他有意识,大脑能正常思维,也能说话,可就是四肢动不了。” “哦!”车敏点点头,鹰隼般锐利的眼光掠过李宥利那张漂亮的脸,说:“你是说,你在家门口门缝里发现信和录音带的?你家离警局远吗?能带我们到你家看看吗?” 10 东南亚女子监狱 在监狱里有两种人不能惹,一种是毒贩,另一种就是杀人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能漠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的人,本身就足够可怕。 叶梓欣没有继续问司静妍为什么杀人,她选择了沉默。 不过如果她继续追问的话,也不会得到答案的,司静妍总还不至于告诉她,自己是一个干杀人行当的人。 气氛一时间有点冷,司静妍倒不是很在意,她继续眺望着远方,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怪不得她从被捕就开始就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遗忘了——她的十几盆盆栽以及她的猫。 想到这里,司静妍有些不安和焦虑,她的兔子不会都饿死了吧,遍地——她的兔子的名字——那么聪明应该会找到东西吃的,不过那些猫粮......到现在应该也没有了吧,盆栽也肯定是死了。 叫尚书静的那位狱警吹了三声口哨,叶梓欣站起来,拍着屁股上的灰,说:“老大,到那边集合吧,该回去午休了。” 午休起来便有人来带着她们去操场集合,然后分队去干活。 司静妍是新来的,所以还需要分配一下工作,陈箐箐翻看了一下记录着犯人们工作分配信息的笔记本,然后说:“1132954336你去毛衣厂吧!” “嗯。”司静妍点了点头。 叶梓欣在旁边小声说:“老大,你跟夏雨桐一起走,她也在毛衣厂。” 夏雨桐从另一边移了过来,靠近卞宁,也小声说:“老大,我也是毛衣厂。” “不过......老大,花蝴蝶也是毛衣厂!”夏雨桐说道。 花蝴蝶隔着老远,看向了司静妍,动了动嘴,无声的说:“等着!”然后露出一个放肆的笑。 第五章:司静研(兔)的兔子 11 东南亚女子监狱 司静妍正在干活,这时花蝴蝶过来了,夏雨桐被花蝴蝶换位置了。 花蝴蝶看了看她手中的毛线,“啧”了一声,然后说:“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大小姐啊。”,被花蝴蝶嘲笑了,司静妍也没有生气,根本没搭理花蝴蝶。 司静妍没有看花蝴蝶,只是盯着毛线,说:“没看见我正在干活吗?” 花蝴蝶眯眼看着司静妍,不悦,冷笑着说:“你啊,好好干活吧!”转身离开。 冷冰冰的气氛渐渐缓和了,这时夏雨桐开口说:“老大,这些干活我帮你干,你先休息。” “不用,干活吧!” 夏雨桐也没说什么,便点点头。 监狱的生活,司静妍过得不算难熬,就是千篇一律的,枯燥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让人觉得不能接受。 在没有生意的时候,司静妍待在家里,也是这样,日常撸猫,无趣度日,不过,略有不同的是,在监狱里的司静妍会织毛衣了。 就这样日复一日,一年就过去了。 探监日是一月一次,李晓玥,叶梓欣,夏雨桐,刘高洁都有人来探监,所以不在牢房里,牢房里就有司静妍一个人,司静妍躺着,随便拿李晓玥的书看。 正要收回目光看书,余光就扫见陈箐箐过来了,陈箐箐用钥匙开门。 “1132954336,有人探监。” 司静妍也没问,穿上鞋,就跟着陈箐箐走了。 陈箐箐走在前,司静妍走在后,狱警打开探监室的门,司静妍进去,发现是一个有点脸熟的女人,戴着口罩,模样看着不大,二十四五,长得还算清秀,皮肤很白,有点像是长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脖子上的血管都看得明显,穿了件简单的粉红t恤,长头发,应该是在小区见过。 她来干什么? 司静妍坐下,拿起对话机,看着她。 那个女人是司静妍的邻居,不过司惊妍没有见过她在隔壁进出,她是个程序员,经常要加班,早出晚归。 那个女人有点不太好意思,腼腆的笑了一下,说:“我住在205。” 司静妍心想,原来是邻居。“嗯”了一声,等待下文。 “不好意思啊,这么冒昧的就来看你。” 见司静妍没有要说“没关系”的意思,那个女人只好继续说下去。 “你的猫我暂时养在我家了,它那天跳进我家阳台,我以为你有事出去了,但等了几天也没有见你回来,所以怕你有什么意外,就去报了警,警察说你是......所以,我就擅作主张把猫先养着了。” “谢谢”小白果然不是什么凡兔,倒是会给自己找下家。 “不用不用,倒是我还白白养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兔子,它有名字吗?” “小白!” “哦......还有就是,我还进了你家,不不不不是我要进去的,是兔子,小白地它在你家门口一直叫,还把你的备用钥匙翻出来了,所以我就不得已进去了,然后给你阳台的盆栽浇了水就出来了。” “谢谢。”司静妍听她说完,心想,盆栽竟然没有死。真心实意的道了声谢。 “对了,我在你家看见胡歌跟霍建华的海报,我觉得你很喜欢胡歌和霍建华吧!还有他们已经合作拍电影叫《蝶》,你一定想看吧!”那个女人充满笑容说道。 “嗯,那你替我去看。”司静妍说。 “其实我今天也不是专程来看你的,我姐姐胡华也在这个监狱,你认识她吗?”那个女人犹豫了一会儿,才说。 “不认识。不过,你要是替我浇花和养猫的话,你姐姐我会罩着的。”司静妍说。 “谢谢,不过,我姐姐她,脾气有点不太好,还请你担待。” 那个女人见她沉默,意识到自己要求多了,有点不好意思,说:“哦我还给你买了一点东西,你拿着吧,就当是一点谢礼。” “嗯。” 司静妍走的时候说:“下次,带上小白。” 小白是司静妍在前年,去m市干活的时候,捡的。那个时候还是一只小奶兔,脏兮兮的,司静妍从黑巷里出来,在一个路灯下面经过的时候,听见有兔子叫的声音,声音很虚弱,但是很奶。 司静妍刚杀完人,手上还沾了血腥,尽管带了手套,但是以动物灵敏的嗅觉肯定闻的出来。 司静妍蹲下,手伸出来想要摸一摸它,遍地闻到了,动物趋利避害的特点是天生的,它有点怕,但最终还是凑上去,颤着身子偎在她手上,那个时候是冬天。 然后司静妍就把小白带走了,为了带着小白,司静妍还租了车回h市。 这时司静妍脸变得冷冽,棱角分明的脸也让人觉得有股撒旦的气息,抬头渐渐露出微笑,“好电影即将精彩上线。”走近真相大白的一瞬间,隐藏着其他的秘密。 12 “当然。”车敏站了起来,作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她带路。 “哦,好。”李宥利愣了愣,走到警局门口,突然又转过身对车敏说:“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我丈夫是在医院失踪的,为什么不去医院找线索,而要到我家找线索呢?” “呵呵,”车敏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告诉你也无妨。医院当然要去的,绑匪在信上说,让你中午11点30分在门口挂一面小红旗以示诚意,这就说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绑匪的监控中,而绑匪极有可能是在你家附近监视你,现在快接近11点了,我跟你回家,而我正巧穿便装,既不打草惊蛇,还可以保护你。” 李宥利点点头,车敏他们在她后面跟着,三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走着,其间,李宥利用手机发了个短信,大概二十多分钟后便到了一座公寓楼前。 车敏他们跟着李宥利到了公寓的第八层。空无一人的走廊寂静得像是辽阔的雪地,李宥利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显得尤其清晰和刺耳,每一下脚步声都像一柄重锤敲击在车敏心里。 “喀嚓”随着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门开了。车敏心里不祥的预感就产生于这一刹那,因为——李宥利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像一座石雕似的呆在了门口。 车敏冲进屋里——客厅,卧室一片狼籍,不大的二卧一厅,被翻得乱七八糟,电视机旁的瓷花瓶被打碎了,花瓶零落的碎片散落一地,靠窗的金鱼缸被打碎了,象牙白色的大理石地面水迹斑斑。卧室的柜子和衣橱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床单,枕头,衣物乱七八糟地散落地面,屋子被盗了吗? “看来是有人翻找过什么东西。”高世妍对惊魂未定的李宥利说,“检查一下,有没有丢了什么?” “哦。”李宥利回过神来,按高世妍的指示检查了一遍衣柜,床头柜,壁橱,对车敏说:“只丢了一些现金,银行卡和存折都还在,可能是小偷不知道密码,觉得拿了也没用吧。哎,这就是祸不单行吗?”李宥利说这话的时候,车敏的目光扫过门锁——完好无损,没有被撬的痕迹。小偷是从阳台进来的吗? 车敏想着走向阳台,八楼的阳台——光滑的瓷砖墙面,周围没有排水管,窗户等可供攀爬的支点。 车敏回到卧室,问李宥利:“以前发生过被窃的事吗?” “没有。”李宥利神情沮丧,声如蚊鸣。 那这一起“被窃案”与绑架案有关吗?可是,有什么关联呢?车敏背对床站在卧室一面墙前,凝神思考着。 这时,“叮咚咚”高世妍的手机响了,“喂?”她接过电话,里面传出法医韩彩妍兴奋的声音:“我们撬开了郑和风的保险柜,有大发现!” “什么?”高世妍把注意力集中到法医韩彩妍的话上。 第六章:转移视线? 13 “我们在保险柜里发现了好几张老板写给郑和风的欠条,金额累计起来足有69万呢!再加上这几天的盯梢,证实了郑和风曾经对老板敲诈过。这样吧,集体情况等你们回局里再细说。” “叭”法医韩彩妍十万火急似的把电话挂了。70万?价值80万的白晶钻戒?绑匪80万的赎人金?这几个数字如此接近,会不会有某种关联?高世妍想着,用手摸了摸刷得雪白的墙壁。 一会儿后,高世妍把电话里内容告诉了车敏,转身问李宥利:“这墙上是比是曾经挂过大副彩照?比如,结婚照,油画什么的。” “啊?”李宥利脸上闪过疑惑的表情,“是的。我和我丈夫的结婚照。照片里我丈夫抱着我,健康而神采飞扬的样子,自他病倒后,我怕看了触景伤情,就把它卸了下来。” “哦,”车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直直地望想李宥利,似乎想努力把她看穿,“这面墙中间一块地方的颜色要比其他地方稍白,而且漆粉湿度较大,这很可能是因为这里挂过壁画留下的痕迹,因为壁画底大多数是木制的,吸水性较强,春天转潮时就会使墙壁比其他地方湿。等等……”车敏话锋一转,“今晚我们会对绑匪盯梢跟踪,我们需要您的协助。”车敏之所以转移话题,是因为有几个疑点纠缠在他脑子里:从痕迹分析,壁画(结婚照)是刚刚卸下的,但李宥利却说很久之前便卸下了。 或者,这被盗的现象是为转移视线而伪造的?而“小偷”一开始的目标便是这副结婚照?如果是这样,结婚照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恩。”李宥利点点头。 10点整。 这个破败不堪的a公园位于城市的边缘,而东南角的树林位于公园的边缘,而天如此之黑,根本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亲爱的,就在这里吧。”女人在男人的坚持下半推半就,两人终于倒在了树林一块草坪上,折腾了好一阵了。而这对偷情的男女万万没有想到,在树林埋伏着几十名刑警,几十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盯住了他们附近的动静。 当然,焦点并不在他们做那事,而是在——地图从左往右数第三个垃圾桶。“叮,叮”一串高跟鞋踏在鹅卵石地面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在这样寂静荒僻的角落里,这样的脚步声显得尤其清晰和刺耳。“听!有人来了!”躺在草地上的女人捅了捅男人的胸口,凑到男人耳边小声地说。 “人?什么人?”男人极不情愿地直起身子。 那串脚步声是由一个穿着淡紫色长裙的女人的高跟鞋发出的,“叮,叮,叮”此时脚步声愈发清晰和刺耳,女人拎着一个圆鼓鼓的黑色塑料袋,迈着碎步,警惕地小心翼翼地朝那对“热乎”的男女走去,准确地说,是朝那第三个垃圾桶走去。没错,这个女人正是李宥利。 男人大概觉得这是个很没意思的插曲,大大影响了刚才的激情,于是撇撇嘴,磨蹭地穿好衣服,拉着女人走了。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男女又是穿着深色的衣服,很快,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咚!”一声,李宥利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投入了绑匪指定的垃圾袋中,拍拍胸口,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绑着白色塑料袋标志的黑色塑料袋被惨淡的月色镀上一层朦胧的虚光,刑警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它身上,当然包括潜伏在灌木丛里的车敏。 车敏清楚塑料袋里只装了五万块——与绑匪要求的五十万相差了十倍!但是,除十万块现金外,塑料袋里还有一枚价值80万的白晶钻戒,凑起来也足有85万。 但是,就是这枚钻戒的出现,让这起绑架案不得不与郑和风被杀案联系起来,案情也因此愈加扑朔迷离。 因为——这枚钻戒与珠宝首饰店被骗走的钻戒一模一样!在半个小时前,车敏从李宥利手里接过塑料袋看到这枚钻戒时,是难以抑制的惊讶和不安,惊讶是因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他不敢相信看起来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女子会做出那种事。不安是因为他预感这背后有更大的秘密。 当时,李宥利解释说家里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不得不交出这枚她和老公的结婚戒指凑数。 时间紧迫,车敏明白这不是追查戒指来路的时候,就只好点点头,什么都没说——拿起钻戒在上面安装了一个微型窃听器。 正当车敏想着这些走神的时候,李宥利已经轻手轻脚地躲到了他身后,灌木丛里刑警稍微调整了一下蹲守的位置,把李宥利包围在中间,当然,这是出于保护李宥利的需要。 时间每过去一分钟,现场的气氛便增加一分的紧张。因为每个刑警都清楚——他们等待的上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一场智谋的较量!一场时速的较量!令人吃惊的是,十分钟后,也就是九点四十分,一辆小货车驶入公园的东南角。 车上的人是来取钱的绑匪吗?可是一般来说,绑匪害怕有警察埋伏,总会过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几天才会出现的,小货车在距垃圾箱不远的一个废弃的仓库前停下了。这时,警察们才把焦点转向那个小仓库,那个仓库以前是公园保安的值班室,后来公园收入不景气,便撤了值班人员,改为仓库,现在已经废弃不用了。从小货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怎么样?动手吧。” “好。”话音刚落。两人一同向小仓库走去。 个子较小的男人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一把钥匙,熟练地打开了仓库的门。 片刻后,两人鬼鬼祟祟地从仓库里出来,其中一个肩上扛着一件东西。借着朦胧暗淡的月色,车敏仔细地看着男人肩上的东西——啊!那是一个人!一个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的人!那人伏在男人的肩上一动不动,手脚没有被捆绑,但是嘴巴被封口胶封住了,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眼睛,所以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啊!”藏在灌木丛里的李宥利险些喊了出来,但幸好被车敏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才避免发出声响。 被捂住嘴的李宥利眼眶瞬间红了,眼泪不可遏制地涌了出来,流到车敏的手背上,让他心都酸了。“我老公!”李宥利因哭泣而微微抖动着肩膀,压抑地呜咽着含糊不清地说。这含糊的三个字在车敏听来,尤其清晰和刺耳,像一记重锤敲击在他心里,自责的情绪潮水般漫上心头——由于之前搜查现场时,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地图和垃圾桶附近了,而小仓库又是密封得死死的,根本没人留意到里头有什么!都怪自己一时疏忽啊! 男人打开后车厢的门,另一个男人把肩上扛着的人从车门缝推了进去。透过车缝门,车敏音乐还看到里面还坐了个身宽体胖西装革履的男人,那是绑匪的同伙吧,车敏想。随后,其中一个男人快步走到垃圾桶旁边,仔细检查了一阵,取出了那个黑色塑料袋。 那男人大大咧咧地向货车走来。嘴里吐出的话又臭又硬:“真是,这会不会是那贱女人在使诈?”——刑警通过安装在钻戒上的窃听器把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钱不都到手了吗?咋地拉?大哥。”另一个男人瓮声瓮气地说。 “是到手了,你看,”男人从黑色塑料袋里掏出钻戒,钻石在惨淡的月色下闪烁着璀璨甚至是刺眼的光芒,“有那么几万块现金和一枚戒指,可不知这戒指是不是真货?” “呀!这戒指有点眼熟,依我看,这戒指至少也值那么个80万。这么凑起来,也得有六十万吧。何况人在咱们手了,她敢糊弄咱们吗?算了吧。”男人说着把塑料袋扔进了后车厢,“嘭!”地一声把车厢门关上了。 “上车!”两人嘀咕一阵后坐进了驾驶座。 小货车缓缓驶出了公园门。同时,朦胧的月色的掩护下,车敏,高世妍,法医和其他两个身手敏捷的刑警迅速跳上原来隐藏在树林里的一辆三菱警车(警车已乔装成私家车),尾随小货车驶出公园。 刚出公园门,车敏便通过窃听器听到了歹徒的谈话,只听一个瓮声瓮气的男音说:“裴姐,咱到现在还不怎么明白,为什么你要乔装成那个瘫痪的李银赫,并且还要当着警察的面把你抬上车啊?” “猪脑!”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骂道,“若是那些人发现咱们已经把李银赫干掉了,他们还会把钱交给咱们吗?若是他们发现咱们已经撕票,绑架就成了凶杀,还有交赎金的必要么?” “哈哈……”另一个男人狰狞的骸笑让车敏听得毛骨悚然,“不愧是我(老板)的女人,这招儿只有宝贝儿你想得出来!……”听到着,歹徒的话如一柄重锤敲击在车敏的心头,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原来我们这群刑警被歹徒戏弄了!并且,绑匪头子竟然是跟珠宝首饰店老板一样的名字和一个叫裴姐的女人!这是巧合吗?显然,歹徒早已经预知警察的埋伏,歹徒之所以会在交赎金之后的十分钟内出现在警方的视线内,并且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将伪装成被绑人的李银赫的那名女绑匪抬上车,是为了让警察目睹“李银赫”当时还活着,让警察排除绑匪已经撕票的可能性。从而顺利拿到赎金,而活着的“李银赫”还在绑匪手里,警察便不敢轻举妄动,绑匪再趁机找空子逃脱,即使警察后来发现“李银赫”被杀,那个时候绑匪已经逃之夭夭,要抓获绑匪就不是一件易事了!再者,即使抓获了绑匪,绑匪还可以一口咬定“李银赫”是在放人之后被杀的,而他们已经逃走了,他们有充分的不在现场的证明,而证实绑匪不在现场的是警察!想到这,车敏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第七章:尸体 14 大约二十分钟后,小货车在一处偏僻的瓦房前停住了。两个歹徒“嘭”一声关上了驾驶座的门,一同绕到后车厢。“哥,裴姐,到了”矮个子男人瓮声瓮气地朝后车厢喊道,但后车厢内无人回应,接着,“嘭,嘭”几声指节扣在后车厢铁门上的闷响,后车厢内依然无声无息。 两个歹徒狐疑着面面相觑一阵后,那个瘦高个子男人不耐烦地一脚揣开了后车厢的门。 啊!就在开门的那一刹那,两个歹徒疑惑的表情立刻被惊恐的表情取代,那个矮个子歹徒的脸色在黯淡的月色的照映下失去了血色,僵着身子如一座石雕。车敏立即感觉不妙,马上带领车上的刑警冲下车,迅速将那两个歹徒包围起来。 “我们没有杀人!”这是那个矮个子歹徒叫到刑警们冒出的第一句话。两个歹徒在警察的包围下押到了一边。 这时,车敏看清了小货车内恐怖的场面——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两具被砍去脑袋和手脚的xueli li 的尸体!空气在那一瞬间死一般寂静。 很快,高世妍举着照相机“嚓,嚓”对准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车敏刚踏进车厢,一股闷热的气流扑面而来,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全身的毛孔都难受。 相机的闪光灯下映出尸体惨白的脸——男的有着一张肥胖滚圆的脸,平塌的蒜头鼻,肥厚的嘴唇,死鱼般冒出的眼睛,女的脸上凌乱地沾满血迹,瘦削的瓜子脸,小鼻子,小嘴巴。 即使是只瞄了一眼那两颗脑袋,车敏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因为在3天前调查郑和风被杀案中,他曾与他们交涉过,凭着刑警敏锐的观察和准确的记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男尸是老板,女尸是店员裴秀智!多讽刺啊!绑架案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变成了绑匪被杀案! 刚才还在用怯听器听到的两个得意忘形说着话的绑匪一下子就变成了两具死翘翘的碎尸! 车敏感觉脑袋里似乎布着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车祸现场的焚尸,珠宝首饰店的调查,迷离的绑架,车厢绑匪被杀……这一系列的时间在车敏的脑海里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贯穿这一系列时间竟是那枚白晶钻戒,他摇摇头,一时间理不出头绪。 “嘿!在想什么呢?”站在车敏身后的法医拍了拍车敏的肩膀,“维护现场,勘察取证,这不是侦破的第一步吗?愣着干什么?” 车敏回过神来,指了指车厢旁那两个一高一矮的歹徒,说:“问过他们话了吗?” “当然,他们是目前最重要的嫌疑人,那两个人中高的叫金a,矮的叫金b,是两兄弟,据他们说,他们等候是老板的手下按照老板的吩咐,将乔装成瘫痪病人的裴秀智抬上车,之后再将他们载到这里来,事成之后,老板答应给他们每人两万块的酬劳。” “就这样而已?” “恩。他们还一再强调自己没有杀人。”法医韩彩妍说。 大概是歹徒听到了车敏与法医的谈话,金b激动地向前挤向车厢,却被车外的刑警死死挡住,便站在车厢外喊着为自己申诉:“警察同志,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干,更没有杀人!在候车从公园出发时,他俩还是活着的,一路上我们只管开车,根本不知道车厢里发生了什么,更何况,我们的酬金还没有拿到手,我们没理由在这个节骨眼儿杀他们!” 车厢内的勘察工作还在紧张地进行着,高世妍边看边皱起了眉头,指着尸体胸口上的尖刀说:“看来,两人都是被刺中左心室一刀毙命的,之后,凶手有残忍地将他们扒去衣服,从眼角膜的浑浊程度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 法医韩彩妍凑上来,举着手中闪着蓝光的指纹检测仪来来回回地照向刀柄,说:“刀柄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看来,是被凶手刻意擦拭过的。” “依我看呐,”高世妍大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再次发挥她一贯的直线式思维:“凶手就是那两个叫金a,金b的家伙,除了他们,谁还有机会在此过程中接近后车厢呀!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因为分赃不均起了内讧,于是金a,金b决定先下手为强,他们事先在车上做了手脚,造了个连同后车厢和驾驶室的秘密通道后者是按扭门什么的。 他们一人开车,另一个趁老板和裴秀智在后车厢亲热之时走到后车厢,做那种事兴奋中的男女一般是会留意到旁边的动静的,于是,金a或金b就趁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杀害了他们,然后再将他们碎尸,擦拭刀柄上的指纹。 这样,就可以解释尸体被发现之时为什么是赤裸的了。” 车敏像狗一般对着车厢的四壁左嗅嗅右闻闻,还不时用指节口车厢壁,听到高世妍的话,尴尬地笑了笑,说:“这车厢密封得两苍蝇都飞不进来,难道凶手会穿墙功?这可不是武侠小说。你再检查一下那具女尸的阴dao分泌物吧。”车敏说的没错,黑漆漆的车厢四壁封得死死的,也没有什么“特殊按钮”。高世妍撇撇嘴,仔细检查起女尸,片刻后,摇摇头说:“没有xx的痕迹。”此时,法医韩彩妍在现场发现了捆绳子,向车敏问道:“这跟凶手的作案手法有什么联系吗?” 车敏小心翼翼地移开女尸的躯体,用手沾了一点躺在女尸的车厢底的尘垢,尘垢滑滑的,不像是一般的泥土,向法医问道:“这是什么?” 法医也用手刮了一点沾在手指上挪了挪,说::“这好象是蜡。” 车敏突然用鞋底来回磨蹭车厢底,随着“哗哗”几声,“尘垢”纷纷从车厢底脱落,车厢底出现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洞。法医模仿车敏的做法,在男尸躯体附近的车厢底也发现了同样大小的一个洞。 “嘿!这太奇怪了!这车厢底怎么都是洞啊?”在一旁的高世妍忍不住惊叫起来。 “严格地说,这车厢不是一个严格的密室。”车敏听了直翻白眼,皱了皱眉头,说。 “可是,这两个拳头大小的洞连老鼠都难钻进来,这能说明什么呢?”法医说这话的时候,车敏敲下一些碎屑,车厢前壁又出现了两个拳头大小的洞,让人惊奇的是,这两个小洞一直连通至驾驶室,若不是车敏一直用手掏出那些黑灰色的碎屑,也许还不能发现这两个小洞的秘密。 后车厢里闷热的空气让车敏的额叫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抹了抹额头,两道剑眉下鹰隼般犀利的眼睛闪烁着迷朦的光,他陷入了沉思,案子的疑点在他的脑海里逐个浮现出来:“密闭”的后车厢,一捆粗麻绳,四个奇怪的小洞,车厢底的蜡质碎屑,凶手是利用什么手法杀人呢? 凶手为什么要残忍地砍去死者的脑袋和手脚?凶手这么做是出于一种发泄仇恨的报复心理,还是根本是心理变态?为什么两具尸体都是赤裸的?尸体身上并没xx的痕迹。 是因为死者衣服上有凶手留下的痕迹吗?凶手是谁?目前似乎只有两个嫌疑人——金a,金b,可是他们一直在驾驶室,根本没有进入后车厢杀人碎尸的时机和条件。 凶手的动机是什么?由于死者是实施绑架并杀害人质的绑匪,这就使人质的亲属有个杀害绑匪的动机,人质的亲属?李宥利?可是,她从投赎金到现在一直被刑警看护着,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车敏有种直觉——那四个不可思议的小洞是突破口。 两个多小时后,车敏和其他刑警押解着两名嫌疑人回到警局。 刑侦队办公室内异常安静。高世妍对坐在对面办公桌的车敏说:“这案子想出眉目了吗?” “恩。你有什么见解?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你不是常说,要善于把看似独立的各个点连成线吗?我觉得呀,老板和裴秀智的被杀和绑架案有直接的关系,与郑和风的被杀案有间接的关系。” “对!”办公桌轻轻震动了一下——法医从实验室出来,敲了一下桌子,法医清了清嗓子,说:“进一步的验尸报告出来和。我在两名死者的鼻腔和肺部发现和乙醚,浓度是0.4%,这个浓度,足以让麻醉死者,这表明,死者是在迷的状态下被凶手刺中心脏致死的。这是验尸报告。”韩彩妍说着向车敏递过去厚厚一沓纸。法医韩彩妍和高世妍都是惯用“直线式”思维思考问题,但对工作还是一丝不苟的。她的验尸既详细又分条缕析,足足有二十多页。 “如果死者死前是处于晕迷状态,那我们当时用窃听器听到的是谁在说话呢?”韩彩妍一拍桌子,脱口而出。 “对,晕迷的人是无法那样谈笑自若的。”车敏接着说,“可以这么说,咱们一开始就陷入了凶手的圈套,案件一开始无疑是一桩绑架案,从我们接到报案到叫赎金,一路对绑匪盯梢跟踪,才发现后车厢的两个绑匪同伙被杀,这起绑架案才演变为谋杀案。是什么原因使绑架案成为了谋杀呢?凶手极有可能一开始就知道绑匪已经撕票,为人质报仇,这极有可能是凶手作案的动机。而凶手又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来杀死死者呢?她完全可以在绑匪取赎金之前杀死绑匪这样,还不必交出赎金,可是凶手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呢?” “杀人碎尸,又扒光衣服,这么变态的凶手自然会有他变态的思维,我们哪知道为什么?”高世妍愤愤地说。 第八章:密室杀人? 15 “不,从一开始,这就是一起谋杀事件,一起为制造不在现场证明而策划的谋杀事件。为饿帮人质报仇,让她从被害人的饿身份转化为了谋杀绑匪的凶手。她先到警局报案,然后和绑匪约定好了交赎金的时候。引出警察跟踪绑匪,凶手很聪明地料到警察会在赎金上安装窃听器,加之所有刑警在那样的黑夜里亲眼目睹歹徒也就是金b把‘人质’抬上后车厢,之后,警察会通过窃听器听到歹徒的谈话,因为声音通过窃听器传出来,不可避免地会有些失真,而歹徒又事先对‘声音’进行处理,所以,警察就会认定这是死者死前的谈话。这样一来,负责跟踪的所有刑警都会成为证人,证明死者在上车时至少是刚出发时死者是活着的,证明在行驶过程中没有人接近那辆货车,打开车厢后才发现死者被杀死在车厢里。只有警察的跟踪,才使得这起密室谋杀案成立。” “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凶手在交完赎金后到发现绑匪被杀的这段时间里一直跟警察在一起,也就是说,她误导警察认为她没有作案时间,二是凶手为了让金a金b这两个‘绑匪’具备‘在现场’的不在现场证明。汽车一直处于行驶状态,即使他们最接近死者,但密闭的后车厢令他们不可能进入后车厢杀人,况且,他们没有作案时机。因为在其中一个死着被抬上车到打开车门发现死者的短暂的二十分钟,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迷晕死者,杀死死者到扒光衣服后碎尸这样繁琐的步骤。这样,就让警察排除了金a金b两人作案的嫌疑了。” “对啊。做到这些,那这起杀人事件便成个解不离开的密室杀人了。”法医拍拍脑袋说。 “对,我们都记得,女死者被抬上车之前是穿着病号服的,透过车厢门缝我还隐约看到男死者穿着衣服,但在发现尸体之后,两名死者已经被刺中心脏后扒光衣服,被砍去脑袋和手脚,凶手之所以在杀死死者后这么多繁琐的步骤,就是为了让人看起里这是一起密室杀人事件啊!而事实上,真正的绑匪只有两个,”车敏犀利的眼光扫过办公桌的上一袋证物——在驾驶室座椅下发现的一盒录音磁盘,巴掌大的微型录音机,插座和两支加热用的工业电烙铁,接着说,“金a金b只不过是凶手雇用来制作密室杀人案的‘演员’。” “哦!”高世妍等起银杏似的大眼睛,“你说这么多,我总算明白了一点:死者是在金a金b取赎金之前的一段时间里被杀的,而凶手制造这一系列的现象,就是要让我们认为这是一起密室杀人呐。一旦认为这是密室杀人,案子就会陷入死胡同,灭法破了。可是,若我们通过窃听器听到的谈话可以解释为是录音机播放这盒磁盘的缘故,那我们之前明明看到王星把一个脑袋胳膊健全的人抬上了车的,而且我们通过谈话认定那人是乔装成人质的裴秀智。无论如何,反正是有一个脑袋胳膊健全的人被抬上了车了,但后来我们在后车厢只发现了两具碎尸。那人蒸发啦?还是被杀碎尸了?”高世妍叹了口气,拍着脑袋,说,“哎,我这一推理,怎么又成了密室杀人了?” “呵呵,这最不可思议的地方也就是凶手最聪明的地方,不过,这反而成了破案的突破口。那人不是蒸发了,而是熔化了。”车敏话里有话,故意卖关子。 “熔化了?”高世妍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喊了出来,一头雾水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金a抬上去的并不是乔装成人质的裴秀智,更不是人质,而是一具蜡偶人!同样的,我透过车厢门缝看到的穿着西装的‘老板‘也是一具蜡偶人!” “啊!我全明白了!”法医夸张地惊叫起来,“那两具尸体是原本就装在后车厢里的!” “对!老板和裴秀智的碎尸是在取赎金之前就装在后车厢里的。”车敏点头说。 “那,那歹徒是怎使这两具蜡偶人熔化的?”高世妍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秘密就在两支电烙铁,后车厢那两个与驾驶室连通的小洞和后车厢底那两个小洞。蜡在高温的情况下熔化,这是常识。在打开后车厢门的那刹那,我就感觉到车厢里有一股奇怪的热气流,车厢里的温度明显要比外面高,也正是这样一种高温,对尸体产生影响,让法医估计的死亡时间推后了一些。其实,这股高温是点烙铁工作时散发的热量,为了产生足以让蜡偶人迅速熔化的高温,歹徒先把点烙铁在驾驶室接上电源,然后通过后车厢内与驾驶室连通的小洞,放到蜡偶人身上,电烙铁加热蜡偶人使之熔化,熔化的蜡则通过后车厢底的两个小洞滴到外面去。之后,歹徒只要从容不迫地抽回电烙铁便可以不留痕迹了!经完全熔化和确保后车厢温度降下来又不至于实际太长,引起警察的怀疑,歹徒是在开车二十分钟后将近三十分打开后车厢发现尸体的,这个时间把握得相当好。而且,为了使蜡迹不被发现,歹徒选择在夜晚,并且挑些路灯很少甚至没有路灯的偏僻公路行驶,显然,他们经过一番精心策划。” “天啊!太不可思议了!你太有才了!”高世妍夸张地叫着,银杏似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崇拜和异样的光芒,恨不得像卡通人物一样从眼睛里蹦出两颗大大的桃心,向车敏飞过去。 “恩……咳”车敏红了脸,讪讪地从喉咙里发出两声干咳,闪躲着高世妍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侧过身去。 “啪!”法医一拍车敏的肩膀,心里打翻了醋坛子,说话的语气都酸溜溜的:“得了吧你,在妹妹面前,风头都让你出尽了!” “哟!”高世妍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得意地对法医挑了挑眉,说,“大法医,这么说,你还有什么高见咯!” “当然。这案子基本上水落石出了。我接着车敏的话往下推理。凶手必是李宥利无疑了。这案子得从头说起。还记得吗?我们那天到珠宝首饰店调查郑和风被杀案,那老板听到我们说郑和风失踪后,他反过来质问我们是谁,打听这些事干什么。还有,他口口声声说被一个漂亮的时髦小姐骗去一枚价值80万的钻戒,一副心疼得不得了的模样,之前还一个劲地夸郑和风轻快能干,后来当小妍质问他为什么不报案的时候,他又改口说怪自己缺心眼,一副对郑和风的失踪漠不关心的神情,前后的话有些矛盾,态度也不同。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高世妍歪着头问。 “因为心虚,怕警察识破他不报案的隐情。” “那,他不报案有什么隐情?”高世妍接着问。 “原因有两个。我把作为赎金的钻戒和珠宝首饰店带回的钻戒仔细地比对过。表面看来,这两枚钻戒是一模一样的,外行人根本看不出差异。实际上,作为赎金的这枚钻戒,也就是被骗走的这枚钻戒密度小了一点,成色也不太对劲,它是假的!” “假的?”高世妍瞪大眼睛喊了出来。 “对!被骗去的这枚钻戒是假的,老板怕警察追查起来,识破钻戒是假的,消息一旦外传出去:珠宝首饰店卖假钻戒坑顾客,他的店的信誉毁了,招牌砸了,财源也断了,他能不心虚吗?”法医颇为得意地撇撇嘴,“其实,那个女骗子就是李宥利,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为了凑丈夫的赎金,她竟然骗的是绑匪!而且,骗来的钻戒竟然是假货!可以说是以恶诈恶两败俱伤啊!老板发现了别绑人质的亲属,也就是李宥利这么做之后,一怒之下,撕了票。于是,一个完美的密室杀人报复计划在李宥利心头滋生了。”法医咽了口水,继续说,“老板不报案的第二个原因我还没说呢。我们在搜查郑和风的房间的时候,找出十几本关于珠宝鉴定的书,当时我认为他是老板的助理,业务需要嘛。可是,这恰恰就被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你是说,郑和风一早就知道珠宝首饰店卖假首饰?”高世妍问。 “对。珠宝首饰店的假货相当有水平,即使是行家也未必能鉴别出来。这个郑和风是珠宝鉴定大师,他不可能比知道珠宝行的内情。” 第九章:花蝴蝶被杀!!! 16 “对。珠宝首饰店的假货相当有水平,即使是行家也未必能鉴别出来。这个郑和风是珠宝鉴定大师,他不可能比知道珠宝行的内情。” “知道又怎么样?给他发工资的是老板,他若是揭发老板,岂不是砸了自己的饭碗?”高世妍哼哼着,不以为然。 “错!不但没有砸他饭碗,还给他一条源源不断的财路。”法医盯着高世妍的大眼睛,继续说,“之前我们在分析案情的时候,把郑和风敲诈老板的把柄认为是老板怕老婆知道他和裴秀智的婚外情,其实,那根本说不上是把柄。老板是风流的老色鬼,周围的街坊人尽皆知,他老婆就不可能不知道了。实际上,老板的老婆因为老板有许多生财的歪门邪道,对老板的风流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甚至可以说是纵容。郑和风敲诈老板的把柄就在这小小的一枚钻戒里,嘿嘿,这小小的钻戒是代指珠宝首饰店里的那些假货。而老板对郑和风贪得无厌的敲诈已经忍无可忍了,而偏偏郑和风的胃口越来越大,他们两个矛盾已经非常尖锐,而李宥利恰巧知道了这一点,利用他们的关系做文章。” “怎么做文章?”高世妍听地颇有兴致。 “还记的写有‘人是我杀的’那张纸条吗?我认真地做过字迹比对。老板的字与笔记本里的字的相似度是80%,当时,我们认为那20%不相似的原因是写字人的心理状态不同。其实,老板即使再怎么蔑视警察,再怎么玩世不恭,也不会出于恶作剧心理而狂妄到留下这么明显的罪证。所以,一开始,这纸条的目的就是要诱导我们认为老板是凶手,也就说,是凶手为了嫁祸给老板才可以模仿他的字迹写的。而且,我反复检查车祸现场带回的皮夹上的指纹之后,发现了几个属于老板的很奇怪的指纹。虽然那些指纹隐藏得很好,一开始没发现破绽,但是,皮夹上的食指指纹位于皮夹的正面,拇指指纹距离食指指纹很远,而中指指纹却在皮夹的背面,”法医韩彩妍说到这,做了个勾起食指和中指类似筷子夹菜的手势,接着说,“以这样的手势,根本无法握起皮夹。这就说明了一点,指纹是凶手刻意印上去的。这不能不说是凶手的百密一疏啊。” 17 东南亚女子监狱 司静妍回到牢房时,其他人都在,叶梓欣见她进来,笑着给她打招呼,司静妍微微点头,“嗯”了一声当作回应,然后就把那个女人送来的东西放到自己的储物柜里。 “老大,喝个酸奶吗?”叶梓欣从自己的储物柜拿出来一盒不便宜的某牌酸奶,递给司静妍。 “谢谢。”司静妍接住。 “这点要干活了!”叶梓欣叹一下息。 这时陈箐箐打开门,“所有人去毛衣厂集合。” 织毛衣绝对是一件让人抓狂的事情,尤其是对完全不会的人来说,比如司静妍。 旁边的叶梓欣打的十分熟练,手里拿着签儿,快速的穿梭在毛线堆里,不一会儿,已经织出来一大片了,而卞宁还只是起了个头。 司静妍正对着毛线生气,花蝴蝶过来了,“啧”了一声,然后说:“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大小姐啊。” 司静妍没有看花蝴蝶,只是盯着毛线,说:“那大小姐您想进小黑屋吗?” 花蝴蝶眯眼看着司静妍,冷笑着说:“你是在威胁我吗?” 司静妍回看,没有丝毫畏惧,平静地说:“找个没有狱警的地方。”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在动怒。 不过,花蝴蝶感受得到,“好呀,谁怕谁。”凑到司静妍耳边吹了口气说道。 “小叶,小夏等我。” 花蝴蝶带着司静妍进了一个小仓库,看着毛衣厂这些犯人的两个狱警,司静妍一个都不认识,但显然这两个狱警认识花蝴蝶,也知道她带个好看点的女人进仓库都是为了zuoai,虽然这次司静妍和花蝴蝶是约架而不是做那个。 不过狱警哪能看的出来,自然是向往常一样,行个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谁还没有个家人朋友,要是谁让花蝴蝶在监狱里过的不舒坦,那她手下那些人就会让他全家过的不安稳,前车之鉴都摆着,当然没有人会在这种小事上为难。 就连别的犯人,都没有多看一眼。 一关门,司静妍就开始发难,花蝴蝶没想到司静妍开始的这么粗暴和直接,花蝴蝶有心说两句调笑的话,但被司静妍直攻咽喉的杀招堵回了肚子里。 司静妍左手拿肩,右手成爪攻喉,花蝴蝶只得往后躲,猛地右脚偏移,将身体从司静妍的攻势里扯开,同时提起左脚踹向司静妍的腰,司静妍反应极快,左手一把抓住花蝴蝶的脚踝向左拽。 花蝴蝶一时间有点稳不住身形,借力在空中一翻,右腿在空中360度转了一圈,直踢向司静妍后背,司静妍拽着花蝴蝶的腿朝左边一闪,将花蝴蝶摔在了地上。 同时一脚踩了下去,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花蝴蝶来不及反应便被踩中了肋骨,疼的吸了口气,司静妍又一脚冲着花蝴蝶脖子下来了,司静妍见她没有半分收脚的意思,如果这一脚下来,花蝴蝶能当场咽气,花蝴蝶在地上滚了一圈,狼狈地躲开。 司静妍是个杀手,从小学的都是杀人的本事。而花蝴蝶不一样,花蝴蝶从十八岁开始在黑道上混,没学过正经的招式,全都是打架练出来的本事,全是保命的本事。一个是为了杀人,一个是为了保命,于是,在司静妍处处下死手的攻击下,花蝴蝶渐渐落了下风。 打了二十多分钟,花蝴蝶已经有点体力透支了,堪堪接了司静妍打向她面门的一掌,司静妍又一脚踢过来,只得弯腰侧开身去躲,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还这么体力充沛,这就是和职业杀手的差距吗?花蝴蝶大喘着气,说:“我认输” 花蝴蝶一下子卸了力,瘫坐在地上,喘着气,哼哧哼哧的,汗如雨下,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样动过手了。 这时司静妍开口说,“你在监狱的生活已经结束了。” “什么?”花蝴蝶不明白说道。 司静妍低头盯着花蝴蝶,说:“三年前,你的黑道的势力害死普通居民的一家三口。” “你……怎么知道的?”花蝴蝶都慌了,不知道现在怎么办好。 “警察找不到害死普通居民的一家三口的证据,只能判了你八年徒刑,司静妍停顿一下,继读说道“你这罪恶,你原本在三年前已经被清除了。”司静妍的右手很敏捷地拿自己在织毛衣的时候藏好针,把针飞出去,射到花蝴蝶脖子的血管。 花蝴蝶还没来及喊救命,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静静地迎接死亡…….. 司静妍没再看她,走到门前,握住把手开门,出去了。 “老大,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叶梓欣说道。 第十章:制造密室杀人的假象 17 预审室内。 隔着一张办公桌,金b坐在车敏的对面,瞪着一双三角眼贼溜溜地打量着这个只有几平方的预审室。 另一个预审室内,正由高世妍负责着审讯金b的同伙兼弟弟金a。车敏打量着瘦得跟猴精似的高个子的金b:尖嘴猴腮,脸上泛着不大健康的菜青色,突出的颧骨,深凹进去的眼窝,久未修理的头发凌乱地撇向右脑勺,给人一种邋遢而不老实的印象。 他身上套着件宽大的短袖黑色t恤,说t恤宽大,是因为他瘦骨嶙峋的身躯套在衣服里就像架在衣服里的衣架。 车敏留意到了他左手臂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针孔,就像是爬在枯瘦树枝上的无数只小蚂蚁。 凭着刑警敏锐的观察力和准确的判断力,车敏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金b是个中度吸毒者,吸毒的历史在一年以上。 他手臂上注射毒品留下的针孔就是最好的证明。与此同时,在另一个预审室审问金a的法医也对金a下了一个类似的结论。吸毒+杀人=?车敏脑子里冒出这么个奇特的等式,想,答案是什么呢? “你吸毒多久了?”车敏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金b歪着脑袋,瓮声瓮气地回答:“一年多一点。” 金b是瘾君子,能够让瘾君子惟命是从不惜为其卖命的东西是什么?恩,不难想到,毒品。而李宥利凭什么让金a金b为其卖命,甚至杀人,再听话地演完“密室杀人”那一场戏?这么一想,李宥利极有可能是一个毒贩子。于是,车敏问道:“毒品从何而来?卖给你毒品的人是谁?” 预审室里出现了难堪的沉默,金b耸拉着头,一言不发,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金b,我再强调一次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车敏板着脸,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不用你说我也能猜到,卖给你毒品的就是李宥利,为了从她手里弄到毒品,你和金a不惜为其卖命,甚至杀人!” 金b冷笑一声,斜着眼看车敏,说:“我们没有杀人!” “不用狡辩,你弟弟金a已经向我们交代了犯罪事实!” 金b的嘴角牵起一丝狰狞的笑,说:“不可能!你诈我!我们根本就没有杀人,他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 “是吗?”车敏心想,真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于是他从抽屉里那出在小货车搜到的电烙铁,录音带摆在桌面,说:“你们的把戏我们知道得一清二楚。被金a抬上车的根本就不是裴秀智,而是一具蜡偶人!车子在行驶过程中,你们用电烙铁加热蜡偶人,使其熔化,事实上,老板,裴秀智的碎尸早就藏在货车后车厢里。” 金b愣了愣,说:“你们警察果真有一套。居然这么快就识破了,我还以为警察都是吃饱了撑的。” “这么说,你承认你是李宥利的帮凶了?” “帮凶?怎么个帮法?杀人碎尸?还是运尸体?我们没有杀人,我们只是按照李宥利的吩咐,背了个蜡人,然后说了几句话而已,其余的我们一概不知。” “好,那我们现在就按你说法,把过程分为两段,一段是杀人碎尸,第二段是是制造密室杀人的假象。这第二过程你已经承认了。按你的意思,是李宥利自己杀了老板和裴秀智,这个过程只有她一个人实施?” “是,是,没错。”金b显然是急于撇清自己与杀人无关,把头点得如捣蒜。 “那好。老板和裴秀智是在今天傍晚至九点三十分这段时间被杀的。这段时间你和金a在哪里?干什么?” “哦。我们一起在金都酒楼喝酒,一直喝到九点才出发开车到a公园的。” “是吗?”车敏耸耸肩,从兜里掏出手机,说,“你弟弟金a在另一个预审室说的话已经传到我手机里了,很不幸,金a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们在租的房子里睡觉。” “哦。”金b故作镇定地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我一个人在酒楼里喝茶,他在屋里睡觉。我……毕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恐怖的尸体,心里有点紧张,再说我当时喝得有点醉,一时记不清了。” “那我再问你,李宥利跟老板和裴秀智打起来,一个斗两个,按常理分析,哪方会赢?” “李宥利把他俩给杀了,当然是李宥利了。” “可是尸体上并没有搏斗的痕迹。” “那说明他们没打架。” “对,老板和裴秀智当时处于晕迷状态,李宥利要杀他们就显得轻而易举了。若现场只有李宥利一人,就算李宥利可以趁其中一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其捂晕,另一人见后必然要上前与之搏斗,就不可避免地留下搏斗的痕迹,可是尸体上没有搏斗的痕迹,为什么?因为两人是同时被捂晕的,这就说明李宥利不可能没有帮凶。而你刚才承认现场只有李宥利一人,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在撒谎!为什么要撒谎?为了掩藏罪行!更可笑的是,你的不在现场证明居然出尔反尔,这就更加证明你在撒谎了!事实上,你们是趁老板和裴秀智不备之时,从他们背后伸出手将沾有**的布条捂住其鼻子,并将其扣住,按情理分析,被捂人至少会出于本能地伸手去抓袭击人的手臂,所以,在死着的指缝会留下袭击人的皮屑。金b!你想赖都赖不掉!老板的指缝里就有你的皮屑!”车敏连珠炮似的,咄咄逼人地说了出来。 “不可能!老板指缝里不可能留下我的皮屑!”金b激动地几乎是喊了出来。 “为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我当时是戴……”金b说到这,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惊讶地将眼睛瞪得铜铃般大,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戴什么?!”车敏趁胜追击,“戴有袖子的长筒手套?!”车敏话锋一转,“你的头发也该理理了,很容易被抓到的!” “你说什么?”金b不可置信地将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在老板的指缝里没有发现皮屑,却找到了一根头发,头发可不会说谎,只要通过dna鉴定比对……”车敏故意放慢了语速,等着金b开口。 “别说了。我说。”金b垂头丧气地耸拉着脑袋,“我说,我和金a是如何帮李宥利杀人的。卖给我们毒品的不是李宥利,而是老板和裴秀智。他们长期向我们提供毒品,为了吸毒,我们都倾家荡产了,所以我们只有铤而走险。李宥利向我们提供情况说,老板新近了一新批毒品,只要我们以买毒品的名义将他们引出来,再干掉他们,那批毒品就是我们的了。我们和老板他俩约定在老地方见,也就是在a公园东南角那个偏僻的小树林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埋伏在灌木丛里等老板和裴秀智出现。我们知道老板贪财如命,为分散他的注意力,所以就在树林一个显眼的地方扔下几张百元钞票,老板看到后果然是眼睛发亮,就在他张要俯身去捡的时候,我箭一样扑上去捂住他鼻子,同时,金a也把裴秀智捂晕了。之后,李宥利亲手拿刀杀了他们……”金b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全过程。 车敏做完笔录后,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其实,老板指缝里没发现什么头发。” “你说什么?!”金b瞪大眼,跳将起来,疯了似的向车敏扑过去,却被站在两旁的两个刑警一把按住,反剪了双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双手被反剪的金b挣扎着,咆哮着,踢翻了椅子,被两个刑警拖疯狗似的拖了出去。 之后,车敏与法医对比了金b金a两人的口供,基本一致。本以为水落石出的案子竟牵涉到了毒品,车敏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沉重:拔出萝卜带出泥,隐藏在这一切背面的可能是一个诡计百出的贩毒集团内部错综复杂的矛盾。 两天后。a酒吧。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如同迸射的烟花,穿过五彩的灯光,在形形**的男女疯狂扭摆的腰间,激情喷涌。 李宥利身穿性感的黑色紧身小背心,v字型大开口低领,脖子上戴了条银色项链,骷髅头吊坠正好落在她白皙而深邃的**里,随着尽情扭摆的蛇腰,前胸起伏跌宕。 各色充满欲望的男人的目光已经蛇一样缠上了她,窝坐在吧台前的一个染着黄发,尖嘴喉腮的瘦削的年轻男人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攫住了李宥利扭摆着的性感的躯体。 李宥利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只见她停下舞步,扭着如流水般曼妙的躯体,袅袅挪挪地向那个青年走去。 青年男子装作不动声色举起高脚杯喝着红酒,眼睛的余光却悄悄打量着渐行渐近的李宥利。 李宥利在青年男子身前站定,将粉嫩粉嫩的手轻压在青年男子唇边的高脚杯上,直钩钩的眼睛足足盯了他五秒钟,然后荡出夺人魂魄的绝美的微笑。 青年男子轻轻放下高脚杯,眼睛直钩钩亮晶晶的。青年男子的欲望似乎被点燃了,右手轻轻勾住了李宥利的蛇腰,左手游鱼般顺着她的腰际滑下…… 李宥利微眯上眼睛,向他送上猩红的唇,犹如蜜蜂裹进了花蕊,无需任何只言片语,两人便忘情地吻在了一起。 第十一章:麻醉剂 18 原来是一对恋人! 就在这时,三道黑影从舞池中无声无息地靠了过来。 “李宥利,你的言情剧该收场了。”车敏讥诮道。 “什么意思?”李宥利柳眉一挑,浓重的烟熏妆和妖冶的打扮让她的这个表情风情万种,“我的丈夫被绑匪杀死了,我现在是自由之身,跟谁好是我的自由,你们警察无权干涉!怎么?莫非你车大侦探也被我的魅力倾倒?”李宥利说着,轻蔑地一笑,妖媚的姿态毕露无疑。 车敏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女人太嬗变了。几天前还是一副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一瞬间便化身风情万种的妖媚女人。车敏默默地想:每个聪明的罪犯都是优秀的演员和狡猾的阴谋家。李宥利就是这种人。 青年男子显然意识到不妙,刹那间面如土灰,身似筛糠,揽在李宥利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抖,一沓钞票在李宥利腰间的小挎包里露了脸儿。 高世妍猛地一托青年男子的下巴,左手锁住双腭,右手直探口腔,从其舌尖下抠出一个小包! 罪恶的毒品交易! 十五多分钟后,李宥利被带到了警察局预审室。 高世妍和车敏坐在李宥利的对面,惨白的白炽灯照在李宥利浓妆艳抹的脸上,狭小的预审室寂静地像是辽阔的雪地,而李宥利不屑的表情就像是雪地里那抹刺眼的阳光。 车敏对李宥利说:“其实,从郑和风被杀案展开调查开始,早在接到你报案到你家蹊跷被窃之前,我就已经怀疑你跟郑和风的死有关,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已经落入警方的侦查范围。我们只是等待时机,‘请君入瓮’。经我们的密切跟踪,发现你在短短的两天时间之内,七次与人接吻,而且不是同一个人。这可能吗?!不可能!我推测,这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是为毒品交易所设的‘障眼法’,给旁人一种恋人热吻的假象,其实是毒品交易!” 李宥利的脸色白了白,故作镇定地不动声色。 “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贩毒?”车敏语气平缓地问道。 “为了钱!”李宥利似乎不想隐瞒什么,坦白道,“我的丈夫得了霍金综合症,巨额的医疗费用对我们来说是无法填补的洞,为了救我的丈夫,我不得不铤而走险。” “所以为了钱,你杀了郑和风?”车敏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一本用封口袋装着的笔记本和一张纸条,“还记得这张纸条吗?”用封口袋装着的笔记本是从车祸现场带回的那本写有“人是我杀的”字迹的本子,写有字迹的那页摊开摆在桌面上,而那张纸条则是李宥利几天前来报她丈夫被绑案时,高世妍让她抄的以“人是我杀的”开头的一段话。 “记得,那又怎么样?!郑和风的死与我无关。”李宥利说着,把头偏向了一边。 “经过严格的字迹鉴定,发现车祸现场发现这些字迹和这张纸条上的字迹,也就你的字迹,出自同一个人的手。你如何解释为什么你的字会出现在凶案现场,而且还写的是‘人是我杀的’?” “哼!”李宥利冷哼一声,“杀人凶手会蠢到留下这样的字迹证明自己是凶手吗?” “哼!这是你刻意模仿老板的字迹写的,为的是嫁祸给老板。”高世妍一开口便盛气凌人。 车敏摆摆手,说:“别激动。” 又转而对李宥利说:“在此之前,你认识郑和风吗?” “不认识!”斩钉截铁的三个字,李宥利说着把头偏向了一边。 “真不认识吗?李宥利,你以前在b中学念书是吧?”车敏问道。 李宥利愣了愣,声如蚊鸣:“是。” “郑和风在到老板珠宝首饰店做销售员之前,曾是一名高中老师,后来被学校开除了,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开除吗?” “这跟他的死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就因为这个怀疑我?”李宥利的表情很复杂。 “你承认你认识郑和风了?刚才为什么否认呢?郑和风曾是你大学时的班主任。没错吧?而且你们还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师生恋,后来你怀上了郑和风的孩子,为此,学校怕影响不好,开除了他。我们调查过当年的知情人,b中学的老校长x退休后就在城里定居,x夫人目前仍是济州市s医院副院长,你当年的堕胎还是找她帮你忙,老俩口已经为你们的师生恋和你的堕胎提供了详细的证词。” “什么都别说了!”李宥利激动地一拍桌子,跳将起来,“郑和风是我杀的!我恨透了那个负心汗!当年他玩弄了我之后又狠心地抛弃了我!直到我遇到我现在的丈夫,我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是他,把我从那段水深火热的日子里解救出来。”李宥利的表情由刚才的愤恨转化为凄楚,两行泪珠从她白玉般的脸颊滴落,显然她陷入了对她已逝丈夫的回忆中。 “说说你杀郑和风的经过吧。”车敏似乎没料到李宥利回这么快认罪,叹了口气,问道。 狭小的预审室立即安静地像是辽阔无人的长满野草的原野,“嘭,嘭”车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猛烈地撞击着耳膜,而李宥利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就像是原野上呼啸的风…… “20岁那年,我上大学。开学的第一天,我到学校超市里买一些生活用品,但我感觉到身后有一双异样的眼睛盯着我。我是学校的校花,经常有无聊的男生偷偷跟踪我,当时我是多么骄傲的女孩儿啊,我不屑那些男生的青睐,所以我也没把那双眼睛放在心上。上课后我才发现原来跟踪我的竟然是我的语文老师,班主任。课后我问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他当时回答说:‘那天你穿一件薄纱蕾丝草绿色的公主裙,我一下子就被你那温婉的气质吸引,就好奇地跟了过去。真不好意思,你不介意老师的冒昧吧。’就这样,我认识了郑和风。在后来的交谈中发现,他很有才华,他教我读诗,写诗,我一下子就被他那风花雪月的柔情吸引了,我俩很快坠入情网。一个闷热的午后,我提着热水壶去楼梯口打开水,当时打开水的人很多,我好不容易挤到前头打了满满一壶。突然间,‘嘭’一声,热水壶炸开了,滚烫的开水‘哗啦’地溅在我的裤子上,疼得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被吓坏傻了,有个女同学就拉着我冲进女厕所,要帮我脱去裤子。就在这时,郑和风急急地冲了进来,嘴里喊着‘别脱,别脱,否则会连皮都会被扒下来的’。他抱起我,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给我冲洗大腿,之后又背着我到校医室找来冰块敷大腿。也是他把我送进医院,很用心照顾我的,我很感动。我的腿恢复得很快,一个月后痊愈了,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这多亏了他。后来,我们有了第一次。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我告诉他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以为他会搂着我,对我说,宝贝,嫁给我,我会永远照顾你的。谁知,他却冷漠地说了句,把孩子做掉,我们不可能。从那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完全变了,他为了他所谓的前途,追求一个大官的女儿,至此我才发现他是一个彻底的势利小人,他的读诗,写诗只不过是一时雅兴附庸风雅罢了。之后,我辍学了,千疮百孔身心具惫地离开了学校。我整日以泪洗脸,恨透了郑和风。我发誓我要报仇,将来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后来我到一家咖啡店做服务员,我丈夫是这家咖啡馆的熟客,经常正在这儿安静地一边喝咖啡,一边整理笔记本电脑上的资料。他工作专注投入的样子让我很好奇,于是我认识了他,也是他,把我从失恋的阴霾里解脱出来。后来,我俩结婚了,为了彻底挥别过去那段惨痛的经历,我整了容。结婚照上的样子,是我整容前的样子,几天前我去报绑架案的时候,突然听你说要到我家去,我吓了一跳,因为我毫无准备,于是我立即发短信通知金b金a,叫他们拿走屋子里所有的相片,但时间紧迫,为了避免你怀疑,只好制造了家里被盗的假象。” “你害怕我看见你未整容前的照片,调查起来,认出你是当年和郑和风师生恋的女生,从而怀疑到郑和风的死与你有关?” 李宥利低下了头,说:“是的。” “老板和裴秀智也是你杀的?”高世妍严厉地问道。 难堪的沉默后,李宥利耸拉着头,说:“是的。”她抬头的那一瞬间,眼睛里一下子涌出泪花,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为我的丈夫报仇!老板和裴秀智绑架了我的丈夫,他们索要80万赎金,走投无路的我只好去骗,没想到竟然骗到绑匪头上了。当然,这是我事后才知道的,按照我的原计划,我骗到钻戒之后,在半路用高效麻醉剂将珠宝首饰店的销售员麻晕,之后再逃之夭夭。可是,当我知道珠宝首饰店销售员竟然是郑和风的时候,我起了杀心,立即改变原计划。我整了容,郑和风已经认不出我了,这让我感到一种无限的悲凉,当时信誓旦旦说要疼我一辈子的人,如今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在他眼里,我完全是一个陌生人,当年的李宥利早就在他心里蒸发得一干二净了。我停下车,说我想个地方方便一下,但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就说我找了偏僻的地方解决了,他竟然还说要帮我把风。趁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将麻醉剂喷向毫无防备的他,几秒钟后,他晕了过去。于是我将他活活地掐死了。具体来说,他是窒息而死的。然后,一个焚尸灭迹的计划又形成了。我找来车后备箱里储备的汽油,泼在了郑和风的上身,又泼了些在车的表面,因为汽油不够了,所以车子后半截没有泼汽油,但这已经足够了,我知道,人死僵硬时,起躯体关节会自然收缩,于是,我把郑和风的脚压在刹车板上,把车子设置为刹车状态,为了加速尸体僵硬收缩,我打开车子的空调,我准备好一切,离开后,很自然地,随着尸体关节收缩,刹车板上弹,车子便会加速冲向陡坡。车子坠入陡坡时,因摩擦急剧升温,引爆油箱起火那是自然的事,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内。” “可是法医验尸时,在尸体上并没有发现麻醉剂的成分啊?焚尸也毁了窒息而死的体征。” “当然,我用的不是普通的麻醉剂,是c元素液化高度麻醉剂。”李宥利的脸上竟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第十二章:隧道 19 东南亚女子监狱 那个女人为什么探监司静妍,目的是给花蝴蝶的罪恶证据,话中有话,隐藏着花蝴蝶的罪恶证据。 那个女人说司静妍还喜欢胡歌跟霍建华,其实传给信息。胡歌代表是蝴;霍建华代表是花,电影《蝶》代表是蝶,那个女人留给司静妍一点东西,其实外表看不到,比如说酸奶的吸管放字条,里面有花蝴蝶的罪恶证据……. 司静妍看了看叶梓欣慌张的神态,“你相信我吗?” 叶梓欣点点头,“老大,我相信你,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给我说。” 司静妍给叶梓欣说她自己准备杀花蝴蝶,叶梓欣听了之后,一脸惊惧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设计好了越狱计划,原本给自己的,如果我出什么意外,你就按着这个越狱计划走出去。” 叶梓欣只好听司静妍的话,“好。” “花蝴蝶她怎么办?” “先找东西把她盖上,等晚上我们……” 司静妍用了一个月前的时间做了最详细周密的计划,利用午饭的时间偷了一把勺子和两根铁筷子,司静妍将这两样作案工具藏在茅坑的最深处。 在监狱里哪怕是丢了一个耳挖勺都算是大事,更不用说足矣戳穿墙壁的勺子和筷子,狱警们为此大张旗鼓的搜查了一个星期, 牢房就被搜了三遍,可所有人都没有把手伸进肮脏的下水道,这让司静妍躲过一劫,让他的计划得以实施。 计划就定在晚上以后,也就是说,只有成功,没有失败,成,就算是亡命天涯,起码还有活着的希望,败,就只有死路一条。 每夜,在趁李晓玥她们睡觉时,司静妍都会悄悄的把茅坑旁边的瓷砖撬开,趁着狱警巡逻的空档用筷子一点一点的戳穿混凝土地面,然后再用勺子往外挖土,而挖出来的土则被司静妍藏在裤子褪里,趁着每天中午操场活动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运出去。 司静妍坚持了一年时间,终于打通了一条仅供两个人通过的隧道,隧道直接通向监狱围墙之外。 今晚,司静妍打开隧道。 “老大,你什么时候挖出来这隧道。” 司静妍没回答叶梓欣的问题,直接跳进了隧道,夏雨桐叶梓欣她们没有再说话就跟司静妍跳进了隧道。 司静妍跳进了隧道,这隧道没有支撑加固的隧道有可能坍塌,隧道内稀薄的空气可能让她们窒息…… 当她们爬出隧道的那一刻,漆黑的夜仿佛像白昼一般明亮,对于她们来说这是希望的曙光,自由的胜利。 那个女人坐船驾驶舱里已经好几小时,这个位置距离东南亚女子监狱只有五百米左右,那个女人不可能直接闯进监狱就把要找的人给带出来,他决定先在这个隐蔽的地方落脚,等侦查一番后再从长计议,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时在远处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那个女人拿望远镜看这个一道身影,向她摇了摇手。 叶梓欣呢?她怎么没有跟司静妍呢? 在十分钟多前。 司静妍突然停下来走步,说一句:“她们应该快了赶上我们吧?” “老大,怎么了?”叶梓欣掩耳盗铃说道,“赶紧走啊,要不然就被发现了!” 东南亚女子监狱外某海边 “你已经告诉她们我的越狱计划了吧。” “啊?我没有,老大,你怎么了?”叶梓欣露出一副无辜道。 这时司静妍开口说:“难道我挖隧道的动静不大吗?她们听不见吗?还有我杀死花蝴蝶后,狱警一点没动静,往平时一样,该巡逻该吃饭睡觉。这点你觉得不奇怪吗?是你设的局。”司静妍的嘴角微微向上挑起,说话总带着一丝讽刺。 “那你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她们”叶梓欣说道,不过语气有些一软弱的。 “因为你是警察!”司静妍淡淡地说,“我说没错吧!高世妍警官。” “在我那天第一次进你们这牢房的时候,看到了她们眼神带一丝不安,就是怕你,这个引起我怀疑,因为你是警察,她们当然怕你,只能陪你演一出好戏,我一进来你故意就挑剔我,目的是先了解我的身手,然后找到我杀人手法,再然后把我绳之以法,过一段时间,你想法设法地接近我,还告诉我这个监区的危险犯人的身份……….目的让我杀死花蝴蝶,看我怎么作案的手法的……” “你以为我愿意用很愚蠢的这越狱计划吗?目的是给自己留时间多多陪你玩。” 高世妍一言不发。眼神开始游离,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 那个女人和司静妍相互递了个眼色,给了司静妍刀片,这时司静妍不想这么多直接用锋利的刀片………… “蛇,今天开始你就是高世妍……” 程婕(夏雨桐)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20 “啊!这种麻醉剂无色无味,被人吸了能在短时间之内失去知觉,且没有副作用,不会留下后遗症,也不可能在体内留下可检测的成分。”车敏分析着说。 “看来,你很内行嘛。”李宥利撇撇嘴。 “后来发生的所谓的绑架案只是你所策划的一场阴谋?”车敏问道。 “当然。我李宥利是什么人?天才!天才!”李宥利高傲地抬起头,挑着眉说,“一个天才会轻易放过仇人吗?!老板和裴秀智发现骗走白晶钻戒的人竟然是人质的老婆后,一怒之下,杀死了我丈夫。他们不是绑架吗?好!我就利用了这起绑架案做‘障眼法’。当然,老板他们并不知道我知道丈夫已被害,我与他们约定了交赎金的时间地点,之后伪造了威胁信和录音带再去报案。在交赎金之前,我和金b金a暗算了老板和裴秀智,再将他们扒光衣服,碎尸,抛尸进小货车,做完这一切后,就等着你们警察去跟踪。当然,这还不够,我先交代金b将蜡偶人抬进后车厢,我预知了你会在钻戒或其他地方安装窃听器,于是,我设计了金a金b和录音带的对白,目的是让你们认为刚才被抬进车的人是乔装成人质的裴秀智,是绑匪为了在撕票后还能拿到赎金才这么做的。说白了,就是让你们认为他们当时还活着,他们的被害发生在你们跟着货车行驶的这段时间内。这样,我就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即使是金a金b,也无法在行驶过程中进去密封的后车厢实施杀人,也具备了‘在现场’的不在现场证明。”李宥利说到这儿,戛然而止,一瞬间,预审室里静得悄无声息。 “啪,啪”两声清脆的鼓掌声如冰层断裂的声音,打破房间里寂静,显得特别的清晰和刺耳,鼓掌的人是车敏,为什么鼓掌? 只听他对李宥利说:“谢谢你背台词似的精彩讲述,也谢谢你精湛的演技。你的表演很精彩,但从始至终都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什么错误?”李宥利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哦,应该说你们,轻视了警察。我说过,我们在等待时机,‘请君入瓮’。”车敏犀利的眼扫过李宥利那张漂亮的脸,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如平静的湖面上微风激起的涟漪从她的脸上荡开。三秒种后,车敏提出了一个似乎很突兀的问题:“你很爱郑和风吗?” “不!我说过,”李宥利的声音显得没有底气,“我恨透了他。”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车敏意味深长地说出这句话,深邃的目光如无边的夜空,“别急,听我从头说起,我会证明你很爱他的。” “让我先提出三个疑点吧。”车敏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第一,在车祸现场,我们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如果说焚尸的目的是灭迹,掩藏死者的身份,与之矛盾的是,我们在后车厢发现了有关郑和风的资料,似乎是有人故意指明死者是郑和风,这人是谁,为什么这么做呢?第二,哦,在提出这个之前,我先说明一下情况,其实早在我们向珠宝首饰店调查死者身份之时,你就已经落入我们的嫌疑人名单,这还得感谢老板,因为他首先向我们提供了你曾是郑和风师生恋女友这一情况。也就是在那时,我们就在你的住处附近布下了眼线。”说到这里,李宥利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车敏从容地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照片,一一摆开放在李宥利的眼前。 第十三章:郑和风被筱原智(龙)杀 21 这是一组一个二十多岁模样的男子扛着一幅巨幅结婚照鬼鬼祟祟地从公寓里出来的照片。车敏用手指捻起一张特写结婚照的相片在李宥利眼前晃了晃,李宥利即刻花容失色,眼睛里先是透出惊讶,而后渐渐透出绝望的神色,仿佛是指间燃烧殆劲的星火,飞快地失却温度,直线坠落。 车敏接着说:“你向我们报绑架案后,我和你赶到你家后发现屋里被盗。其实,偷走结婚照和制造被窃假象的人并不是你所说的金b金a,而是另有其人。他就是照片里的这个人。这人是谁?这个你最清楚。而你为什么不把他说出来?呵呵,结婚照上的你和眼前的你,容貌一点都没变啊,一样的美丽动人,一样的花容月貌。”“啪!”车敏严厉地一拍桌子,惊得李宥利一个激灵,“你并没有整容!你之前所说的整容之后,到珠宝行骗走钻戒,之后在半路杀害郑和风的那一套都是假的!既然你没有整容,那么郑和风就不可能认不出你,当然,就不可能有你趁郑和风毫无防备之时,迷晕他再掐死他,最后焚尸灭迹的事!而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第三个疑点,是‘偷’走结婚照的真正目的。‘偷’走结婚照,是为了掩盖一个最重要的事实!” “结合上面三个疑点,”车敏眼睛里射出咄咄逼人的目光,盯住了已显得瑞瑞不安的李宥利,继续说,“不难得出一个结论——郑和风并没有死,车祸现场的那具焚尸是你的丈夫李银赫!真正的凶手是郑和风,而这一切只不过是郑和风‘偷梁换柱’的脱罪手法!是郑和风杀死了你丈夫李银赫,然后与你一起制造了‘意外’车祸,焚尸是问了掩盖死者的真实身份,而后车厢的郑和风的资料是为了引导警察认定死者是郑和风。当然,这还不够,你的丈夫李银赫恰巧和郑和风一样是ab型血,一样做过胃部部分切除手术,这样一来,警察就会自然而然地认定死者是郑和风。事实上,车祸的第二天就有一个神秘女人匆匆忙忙赶到派出所注销了郑和风的户口,这个人就是你吧?这么一来,郑和风便顺利地由凶手转变为死者,从‘人间蒸发’了,是吧?”车敏深邃如夜空般眼睛里闪烁着咄咄逼人的寒光,“偷走结婚照的人就是郑和风!为了不让警方怀疑死者的身份,他不得不偷走照片,即使是焚尸面目不清也应该会有和照片上的人有相同的特征吧?比如,尸体的右手少了一根小指等形体特征。而你,之所以没把郑和风供出来,包庇他,甚至迫不及待地替他顶罪,原因恐怕是你爱他,深爱着他,你不愿意看到心爱的人罪行揭穿而送死!在你的心里,从始至终只爱过一个人——郑和风!你未结,他未娶,你完全可以嫁给他,哦,不,应该说相爱的你们完全可以结合,可是,你没有嫁给他,而是嫁给了一个得绝症的瘫痪病人,这又是为什么?”车敏叹了口气,“这又是一场阴谋。”车敏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摊开在李宥利的眼前——那是一张私家侦探所开的收据,李宥利的脸色更白了。 车敏继续说:“其实,在你故意到咖啡店打工,刻意地去认识你的丈夫李银赫之前,你就雇人调查过他的底。这张收据是那天我在你家发现的,也就是这张收据,把什么都告诉了我们。你之所以嫁给他,是因为你知道他患有霍金综合症,而他又是独生子,从父母手里继承了一笔遗产,只要他一死,那笔遗产就自然而然地落入你的口袋里,那么,”车敏具有穿透里的目光从李宥利躲闪的眼神中洞悉到她内心的恐慌,“既然你们已经这么有钱,就不必为医疗费而铤而走险去贩毒了,也就是说,你为救夫而贩毒的事实不成立,你贩毒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呢?”车敏说着噶然而止,预审室再次陷入一种凝固般的寂静。 “因为在这个时候,郑和风染上了毒瘾,为了筹集毒资,也就是为了获得那笔遗产,你才会嫁给那个瘫痪病人。可是随着郑和风毒瘾的增大,郑和风等不到那一天,于是迫不及待地把李银赫杀了。卖给郑和风毒品的正是老板和裴秀智,他们死在自己贩毒的罪行之下,所谓的绑架和密室杀人,都是你们精心策划演给警察看的一场戏……”车敏说着,一种悲凉的感觉从胸中涌出,“接下来的一切正如你所说……” 李宥利终于忍不住了,失声痛哭:“我恨透了毒品,但我不得不贩毒,是毒品把和风害成这个样子的,我发誓我要亲手杀了老板和裴秀智这对禽兽不如的狗男女,是他们,让和风沾上毒瘾的……” 过一段时间,李宥利表情稍微变化,她突然变得平静,说:“就早知道被你们警察抓住,还不如找他帮我。他早发现我的杀人计划,他并没有杀我,让先我解决这些事。到最后杀我,真是可笑,不过现在想起,我还真的想让送我上黄泉了。” “什么?他是谁?”车敏把注意力集中到李宥利的话上。 李宥利突然惨叫了一声,她一下子栽倒在桌子上,用手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而且她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她中毒了,快,快叫救护车。快点,快点。”没想到话还没问完,就发生这一幕。 “我马上去” 车敏长叹一声,久久无言。 韩国某酒吧。 这是单身贵族喜欢聚一聚的圣地,一般在晚上的人比较多。郑和风很喜欢这酒吧,因为晚上各种美女会去这酒吧,简直是郑和风的天堂。 郑和风正在喝鸡尾酒,一边喝一边看身材火辣的美女,他露出猥琐一笑:“老板,来一杯威士忌。” 一身着偏青色帽衫并戴着龙图案面具的男人来到郑和风的前面说,“你的威士忌。” 郑和风措手不及被那个男人水泼到自己脸上,怒吼:“cao他妈,你这个小子不想活了?” 那个男人慢慢抬头哼出了一声冷笑,让郑和风觉得有一丝嘲讽,头皮发麻,也有股撒旦的气息,“你刻死了,我来清除你的罪恶。”那个男人说完话,这个男人迅很敏捷地拿锋利的小刀在郑和风的面部割皮,割出来龙字的形状,满脸鲜血,可以说致命五刀让郑和风生命定格。 筱原智留下一张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扔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这时,“叮咚咚”车敏的手机响了,“喂?”他接过电话,里面传出法医韩彩妍颤抖的声音:“郑和风被杀了,在郑和风的脸上还留下割的龙字形状,还有当场发现两张心理测量指数单,上面写的是犯罪者;郑和风、李宥利已经清除,测量者:falle a gels。” 天色越来越暗,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筱原智停下来走步,他仰头看着这么美好夜空,月光照在筱原智的龙图案的面具,他静止了几秒,所有光鲜亮丽的美好背后,都是被环境摧残的扭曲的黑暗人性,给这个罪恶之城留下了一个挺拔却伤悲的身影。 第十四章:被抢救中的程婕(蛇) 22 东南亚女子监狱外某海边 司静妍回头看程婕一眼,说“你可能委屈一下。” “啊?”程婕有不祥预感,歪着头,“该不会,你要对我的脸动手吧?” “不然呢?还能怎么办?”司静妍调侃道。 程婕认识司静妍多年来,她一直独来独往,也不想认识新朋友,程婕一直觉得她是好女孩,看似她很冷酷无情,其实内心软柔弱。 “幸好我做好了人皮脸,不然我这么精致的脸被你毀了。” 司静妍“哦”一声,一瞬间敏捷地用锋利的刀片在程婕腹部划出了免字的形状,然后在她胸口划一刀,深度四五厘米左右,很精确的掌握速度,不会死人的。 东南亚某医院 车子平稳的停靠在医院的停车场内,因为医院现在很闹,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他飞速的跑着,电梯我都来不及了,直接上六楼的重症监护室。里面已经挤满了人,他急忙插过去,艰难的往高世妍的病房去。 他门口只看见了刑警,“她怎么样?”他急切的问着, “队长,你终于来了,高姐受到了袭击,腹部出现伤口极为平整,应为锋利的刀片几次性捅所致。但是医生说,刀片离心脏只有三毫米的距离。” 她说完已经瘫了下来,他急忙抱住她。“你们没事就好了,一定不会让那个家伙逍遥法外的,心里一阵的愤怒,现在我恨不得把那个家伙给枪毙。” 但是救人要紧,邬正容跑着高世妍,一脚踢开了监护室的门。都想挤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帮给高世妍做手术,我相信你,你能做到了”邬正容叫自己好朋友过来说着。 “看到这些医生正在帮高世妍做手术,我看到高世妍的脸色惨白,知道情况不妙。” “对不起,请你们出去,我们正在给病人准备手术。但是你们要做好准备。”一个医生说着。 情况紧急,年轻的医生(邬正容朋友)推开了这些所谓的医生;专家,“拿手术刀给我,”穿上了消毒衣,戴上了消毒口罩,很快的速度,这些人都惊奇的看着他。 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感觉,“我告诉他们,我是医生,顶级的医生。”他对那个外国医生说这,另一个女刑警急忙给我翻译,这些人还是疑惑的看着自己,不过他可没有什么可以迟疑的了。 他自己拿着手术刀,镊子,解开了红的绷带,血一下子流出来,大出血,几个医生急忙按着周围的动脉,年轻的医生示意他们让开。在红的心脏周围点了几下穴道,血很快就停止了,他们惊奇的看着他。 “我需要一个助手,马上。”年轻的医生含着,女刑警急忙翻译,这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小女生,外国人走出来,主动走到我的身边,给我我需要的手术工具。 还好只有一个血口,三厘米宽,而且离心脏还很近很近,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拿着手术刀,迅速的在她的胸口划一刀,很深,深度三厘米。年轻的医生计算好了力道,十字架的样子,拿着镊子四处,上面的等变得很亮,找到了刀片,好深,五厘米的深度。 好险,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就用镊子夹住刀片。 这些人惊奇的看着自己,脸上满是不可思议,零点五秒,刀片就被年轻的医生迅速的夹出来了,这个时候需要的就是速度,快,是解决的最好方法。 年轻的医生左右急忙接住,握在手中,丢在了盘子里面。接下来就是缝补术,小心翼翼的缝合了那个十字架的伤口,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不停的换着工具,一会针,一会线的,这个护士似乎知道他需要这些,刚伸手就能接住了。 不一会,就缝好了,松了一口气。大概是麻醉的效用过了,高世妍的额头皱起眉来。“高世妍,我们在你身边,我们会保护你的。”年轻的医生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着,慢慢的她安详的睡过去了。 “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医生了。”一个外国医生看着年轻的医生说着。 女刑警翻译道。“谢谢。” 走出了医院,邬正容不停的哭,毕竟是他二十岁多的时候第一次遇到这事。 23 “什么!”他听了后,车敏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车敏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窗户发呆。几个小时后,那个人还坐在这里。 车敏他自己发誓,一定不会让那个家伙逍遥法外的。 b花园大酒店内。 李玟娥鬼鬼祟祟地闪进一间豪华双人客房,关上房门,她轻手轻脚地拉开壁柜,熟稔地摆弄了几下,壁柜与隔壁的间隔板被她取了下来,隔壁房间马上传来奇怪的声音。 李玟娥敛住呼吸探身透过实际上已是隔壁壁柜的门缝望去,她的脸色像大风天里的云彩般飞快地变幻着,惊讶,愤怒,仇恨……各种情感不停地从她的眼里,唇边不断地掠过——隔壁床上一对男女。 他们在拼命地。所谓拼命,其实就是很投入,薄薄的被子被掀到地毯上,那奇怪的声音是从两个光着身子的喉咙和鼻孔里挤出来的。 那声音里透出欲望恣意宣泄的兴奋。 而这声音传入李玟娥的耳朵,就像钝器重重地砸到她的心上,因为那个男的是她的男友具滋哲,准确地说,是她的前男友。 而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叫朴恩善,她肤色白里透红,艳如桃李,拥有触发任何一个男人为她赴汤蹈火的诱饵。 美丽对于缺乏智慧的女人来说是灾难,但美丽对于朴恩善这种狡猾的女人来说是绝妙的武器,她很充分地利用个这个武器,为此,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她成功地让剧组的导演张c为她神魂颠倒,夺走了本已内定好由李玟娥担当的女主角的角色。 当然,李玟娥也并非是一掐就软的柿子,她的后盾固不可摧:她的姑妈,就是导演张c的夫人。 因为这层关系,剧组早已内定好由她出演女主角,但朴恩善的出现把局面一下子搅黄了:女一号换人,朴恩善风头尽出,李玟娥只演了个小配角。 男一号扮演者具滋哲,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原本是李玟娥的男友,暗地里和朴恩善勾搭上了。 由这个剧组拍摄的悬疑推理剧《锁罪》,刚上映便大受欢迎,创下收视率新高记录,自然而然地,朴恩善因此星途璀璨。不仅如此,好事对她而言接踵而至,即将开幕的金玛奖电视节,许多业内人士都把最具潜力新人奖的桂冠瞄准了她。 此时,李玟娥拿出相机瞄准了床上那对鱼水正欢了男女,心里头像吞了苍蝇般难受,又像点了把火般愤怒:本该属于她一切都被这个叫朴恩善的女人抢去了!她拍完照后,唇边荡开一丝阴险的笑,之后,她轻手将两间屋的壁柜间隔板安装还原,走出房门。为避开摄像头,她小心翼翼地从安全通道下楼梯,出了酒店。 一天后,李玟娥从照片冲洗店出来后,立即打了个手机给朴恩善,只说了一句话:“你立即赶到xx咖啡厅与我见面,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限你半个小时内到。”没等朴恩善说话她便“啪”一声重重地挂断了。 半个小时后,xx咖啡厅。 李玟娥选择了背对落地窗,靠门的位置坐下了。坐在这个角度,使她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到走进咖啡厅的人。 咖啡厅里悠扬的萨克斯和面前卡布其诺咖啡的香味没能使她凝重的脸色舒展,早晨明媚的阳光斜射进来,一头撞在白花花的桌布上,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此时的心境阴霾弥漫:阳光是刺眼的,音乐是烦人的,连咖啡都变得像中药般苦不堪言。 朴恩善风尘仆仆踏进咖啡厅,她身着款式考究的艳红色短裙,“v”字型低胸开领,袒露着白如象牙的颈项,肩膀和酥胸,如一朵浓香馥郁的玫瑰。 朴恩善一屁股坐在李玟娥对座,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烟,见李玟娥头也不抬,便斜着眼说:“有什么事快说。我没闲工夫和你闲扯,下午我还要拍广告,丽丽(化妆师)还等着我去化妆试镜呢。” “啪”一声,李玟娥把那一沓照片重重地派在咖啡桌上,震得杯里的咖啡洒在白桌布上,讥讽道:“大明星,是去拍广告呢?还是去拍色情片?” 朴恩善盯着那些照片,脸色变了变,惊道:“你跟踪我?” 李玟娥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表情,说:“大明星,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在娱乐圈里混,你应该比我清楚,公众形象对一个艺人的重要性。负面新闻毁了艺人前程的例子并不少见。娱记的八卦能力咱俩都见识过,他们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这些照片落到他们手里,恐怕就不是‘朴恩善横刀夺爱,搅黄李玟娥和具滋哲恋情’这么温柔的字眼了。这些照片可是比‘艳照门’还‘艳照门’呐。”李玟娥眼里闪烁着咄咄逼人的光芒,继续说,“换句话说,这些照片的份量不亚于艳吧?” 第十五章:新的心理测量指数单 朴恩善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撇一眼李玟娥,说:“你在威胁我?” “威胁之所以会成为威胁,是因为有人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人抓住了把柄。”李玟娥作出谈判者的姿态。 “你想怎么样?”朴恩善冷冷地抛出一句。 李玟娥见目的已达到,立即摊牌道:“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角色,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光环,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新人奖。我不奢想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只要你马上离开小哲,在我们面前消失,以后咱俩河水把犯井水!” “哈哈……”朴恩善掩嘴轻声笑了起来,用满是嘲讽的语气说:“什么叫‘抢走’?咱娱乐圈的竞争,向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斗败了的丧家犬还扯淡什么拿奖?” 李玟娥感觉一股无名火从胸腔升起,但她压抑住怒火,说:“只要你答应离开小哲,从我们面前消失,那些得失我不跟你计较。” “哼!”朴恩善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讥讽道:“要我离开具滋哲?!你听好了!门都没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整一个搓衣板!而且还是外加两枚生了锈的钉子的搓衣板!就算没有我,具滋哲也会像抛垃圾一样甩了你!”朴恩善说着挺起丰满的胸脯,盛气凌人地毫无受威胁的姿态。 李玟娥见威胁无效,偷鸡不成反蚀了把米,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撕下脸皮,骂道:“骚货!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就算拿不了奖也输得堂堂正正,不会做你那叉开大腿勾引男人的勾当!”李玟娥还骂“不要脸的情妇”,但一想到朴恩善的情人毕竟是自己的亲姑丈张导演,便把话咽了下去。 朴恩善的脸色白了白,反唇相讥:“你这没人要的搓衣板,扯淡什么拿奖?!我看你还是拿‘抗日英雄’奖最适合不过了!” “你说什么?‘抗日英雄’?”李玟娥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惊讶道。片刻后,李玟娥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脯,想到刚才竟被朴恩善形容成“钉了两枚生锈钉子的搓衣板”,立即明白过来,恼羞成怒,气得五脏六腑都快炸裂了,抓起桌面的照片猛地甩向朴恩善,咆哮道,“朴恩善!我要杀了你!” 朴恩善被砸了个措手不及,愣愣地望向李玟娥因发怒而变得狰狞的脸。 李玟娥被朴恩善尖酸的嘲讽气得面部肌肉痉挛,感觉这咖啡店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便脚底着了火似的冲了出去。 2月14号,正是情侣们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日子。 车敏接到报案后,立即带领高世妍和法医等一队人马赶到了案发现场,时间正好是10点40分。 出事地点在一家颇具雅典风格的咖啡厅,橘黄色的柔和灯光,悠扬婉转的钢琴曲,独特的秋千吊椅,墙壁装饰着唯美欧美壁画,但这一切温馨浪漫的气氛被死人事件破坏了。 刑警们已经将现场包围封锁了,忙碌着疏散顾客和围观的人群。 在靠窗的一个咖啡茶桌前,趴着一个四十多岁微胖的男子,瞪着死鱼眼暴出的眼睛,鳄鱼皮般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痛苦,惊恐的表情,地中海发型的秃顶的头顶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大句号,预示着他生命的终结。他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口吐白沫,很明显的中毒症状。中的是什么毒?怎么中毒的? 车敏再次打量着死者:暴鱼眼,蒜头鼻,厚嘴唇,粗糙而密布皱纹的皮肤,身穿皮尔卡丹高级西服,意大利摩希领带,老人头皮鞋,虽其貌不扬,但浑身价格昂贵的名牌已显示出死者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 还有死者胸前放着一张“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写的是死者名字,本轮的凶手犯罪指数90。 车敏思考中,叫falle a gels的杀人犯,他为什么老是制裁触法律或犯罪者?他杀人目的是什么? 车敏正在发呆中,又被突如其来的年轻女性声音吵过来,不耐烦翻了白眼。 “这回是第三次” 高世妍忍不住自己笑,“嘻嘻嘻!” 高世妍跟车敏开小个玩笑后,开始指挥着部下有条不紊地勘察现场,采集物证。 车敏则置身事外,像个局外人。他扫了一眼凌乱的餐桌面:两份吃剩的西式牛排,烤羊肉,罗宋汤,刀叉随意地摆在碟子旁边。一瓶已开启的法国干红葡萄酒,半瓶鲜橙多,两杯七分满的咖啡,一堆用过的餐巾纸堆在刀叉旁。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插在透明水晶鹅颈花瓶中,点缀在餐桌中间。 坐在死着对面的是一个年轻时髦的女子。她低着头,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着眼角,肩膀随着她的哭泣微微耸动着,惊魂未定的样子,情绪很低落。 她化着浓重的烟熏妆,穿着性感紫红色紧身晚礼裙,“v”字大开口低领,露出白皙而深邃的 ugou。 车敏站在她身旁,俯视看去,目光正好落在她丰满的胸部,基本上是“一览众山小”——黑色文胸蕾丝花边雕琢着她无暇的胸部皮肤, 车敏定了定神,问道:“小姐,是你报的案吗?” 她抬起头与车敏的目光相撞,车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她就是演《锁罪》女一号的美女明星朴恩善!2月14号,情人节,美女明星,糟老头,车敏根据这些信息一下子便猜到了死者的身份——悬疑推理剧名导演张c。 “是的,张导刚才还是好好的,可突然间他说他不舒服,我问她怎么了,只见他脸色发白,大口大口地喘气,浑身抽搐,捂住胸口说好痛,我还没来得及打急救电话,张导便‘啪’一声倒下了。当时我吓坏了,哇哇尖叫。我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便立即打电话报了警。”朴恩善说着直抹眼泪。 法医听着朴恩善的哭述,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掀开死者的眼皮检查眼角膜,小声对车敏说:“根据眼角膜的浑浊程度,综合尸斑,尸僵,尸温等情况,可以推测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为10点15分左右,也就是10点至10点40分。死者死亡前出现过头晕,出冷汗,胸痛等类似心脏病发作的症状,初步断定为中毒而死。” 此时,高世妍掏出死者衣袋里的身份证,打了个电话给户籍科的同事,证实了死者是张c。车敏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朴恩善和张c是在就点半来到咖啡厅,之后,两人一起吃晚餐,除服务员外,没和其他人接触过。 车敏疑惑地皱了皱眉:张c是在10点至10点半这段时间毒发身亡,从摆在眼前的情况来看,在这段时间接触的人只有朴恩善,唯一有机会下毒的只有朴恩善,可是报案的也是她,这不是贼喊捉贼吗?如果她是凶手,那么至少可以说明两点:第一,她很胆大自信;第二,她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为她有掩藏罪证的某种手法,即使自己在现场,警察也找不到证据证明她是凶手。如果她不是凶手,最有机会下毒的便是张c自己了。自杀吗?嫁祸给朴恩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高世妍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兴奋地捅了捅车敏的胳膊,同车敏辉递过去一本离婚证书和一张纸条,说:“这是在死者的衣袋里发现的。”车敏心里纳闷道:和情人约会带着这些东西干什么?这里头肯定有文章。 果然,离婚证书是张c和他的原配妻子金a的,车敏留意到了证书颁发的时间:2019年6月啊!也就是今天!那么,张c兴冲冲地捧着离婚证书约会情人朴恩善,是想告诉她,他已经摆脱家里的“黄脸婆”,他们可以毫无阻碍地结合了吗?这与张c的被害有关吗?车敏推测着朴恩善听到张c离婚消息后的反应,脸上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 车敏展开字条,那上面是一首通俗歌曲的歌词:“你爱我还是他?……”这是死者写的吗?如果“你”指的是朴恩善,那么“他”指的是谁呢?如果这是死者的笔迹,可以肯定,朴恩善脚踏两船,死者,朴恩善和另一个“他”陷于三人陷于情感纠纷,那么死者被害的原因就更扑朔迷离了:情杀吗?死于情感纠纷?车敏犀利的眼睛扫过朴恩善那张漂亮妖冶的脸,问道:“当你听到他告诉你他离婚了,你怎么想?有什么反应?” “啊!”朴恩善的脸刹那间白如蜡纸,说:“我当时吓坏了,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我知道张导家庭美满,有个贤惠体贴的妻子,料到他不会离婚,我曾经打赌似的向张导暗示过:你要敢离婚,我就敢如何如何。” “哦!”高世妍柳眉一竖,气愤地像一只竖起全身刺的刺猬,连珠炮似的说:“你听到他说他离婚了,意识到玩出火了,你害怕了,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高世妍愤愤地讥讽道,“所以,为了摆脱他的纠缠,你就狠心毒死了他!” 第十六章:强心苷中毒 24 “不!我没有杀人!”朴恩善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这分明是有人想嫁祸于我!”为了洗脱杀人嫌疑,朴恩善被带到警局后,一五一十地叙述了她和张c在咖啡厅吃晚餐的经过:“在咖啡厅前停车后,为避人耳目,我还带了副大墨镜。那瓶法国干红葡萄酒是我从家里带去的。我俩走进咖啡厅的时间恰好是九点半,刚落座,张导便一脸春风地说,宝贝儿,吃什么。我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吃你。张导哈哈一笑,说我这辈子还真吃定你了呢。(咖啡厅里婉转的钢琴曲将气氛烘托得很暧昧,茶几上那只高脚杯的半截红蜡烛缓缓地流淌着浓凝的烛泪,面前瓦鲁瓦牛奶咖啡洋溢着浓郁的香味儿。)张导痴痴地看着我,目光定定地落在我丰满白皙的胸上,我喜欢男人这么看我,他越是这么看着我,我就越感到做女人的骄傲,于是我给他一个挑逗的笑。他看得出了神。直到服务生提示先生点什么菜,张导才目光从我身上收回。我俩随便点了两份牛排和烤牛肉。张导显得很兴奋,他拉住我的手说,宝贝儿,我有一个大惊喜要告诉你。我说,你无非是要对我说下届电视节新人奖得主是我嘛。张导嘿嘿一笑,笑得嘴巴跟裂开的核桃似的,他竟天真地用手指醮了些橙汁,在白桌布上写起了字。我说你搞什么呀。他指着桌面给我看,是“iloveyou”,我笑了笑说,得了吧你,真俗,都这把年纪了。谁知他不服气地拍了拍胸膛,很认真地说,宝贝儿,我真老了么?就在这时,服务生上菜了。” “服务生来过几次?待了多长时间?菜是你俩都吃过吗?”车敏问道。 “就一次,上完菜他马上走了,前后不到1分钟,菜我俩都吃过。”朴恩善回忆着说:“我正吃着牛排,他从衣袋里掏出离婚证拍在桌面上,说,宝贝儿,我履行了我诺言,我离婚了,嫁给我,我会让你星途更加灿烂。我以为他在开我玩笑,说,你少来这套,拿了假离婚证蒙我。谁知他竟发毒誓,说这证要是假的,我张家十八代全都是龟孙子。我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吓懵了,没想到我一时起兴说出的话他竟然当真,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我手机响了,咖啡厅里那座位信号不太好,我如获大赦似的冲到阳台去接电话。谁知,我刚走出阳台,从阳台蹿出一道黑影,将我手腕扣住了。我定神看,那人是具滋哲。他要来抱我,我说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他咬着牙说,我总算逮到你了,你喊呀,你不就是在跟那老头一块吗?我早就知道你跟那老头那点破事,你勾搭上那老头不就是为了演女主角吗?我瞪着眼说,你瞎说什么呀你。他依然拽住我的手腕,放鞭炮似的说得更起劲,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勾搭上更厉害的靠山了,制片金载沅榕瞄上你了。你早想甩了那老头子,对你来说,他早没利用价值了。可那老头刚才居然向你求婚,你玩出火了,你他妈你还不把我放在眼里……具滋哲说着,张导一声不响地站到了他身后,待具滋哲回过身来,吓得脸色发青。之后,他俩都憋着不说话,像两头顶角的公牛,眼睛里冒着火。” “你当时是什么感觉?”车敏问。 “爽啊!”朴恩善翘起二郎腿,挑挑眉,露出一个得意而满足的表情,“我喜欢男人争我,我喜欢男人在我面前为我争风吃醋。” “接着呢?” “张导的眼红得跟着了火似的,质问我,原来不答应我的求婚就是因为这臭小子?我忙说不是的。张导向具滋哲大吼一声我要宰了你这狗日的,顺手抡起阳台上一盆花向他砸过去。具滋哲闪得快,那花就“嘭”一声摔了下去。剧组的人都知道张导的脾气,一冲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具滋哲大概是怕事情闹大,悻悻地走了。我和张导站在阳台上发了一会儿愣,我安慰了他几句,之后,我俩又坐回餐桌上去了。这个时间大概是10点5分。经具滋哲这么一闹,我俩情绪都不太好,低头各自吃东西,闷着不说话。后来……后来张导捂住胸口说不舒服,直冒冷汗,接着就出事了……”车敏听着朴恩善的叙述,思索着:投毒出现在哪一个环节呢? 窗外夜深深,星沉沉,都市的喧嚣都融入到那浓墨般的夜色中。高世妍连夜提审那个和朴正哲,张c接触过的服务生,结果将他的嫌疑排除了。 车敏,高世妍回到刑侦办公室讨论案情,高世妍摆弄着从现场搜回的掖藏在坐垫里的一个火柴盒般大方方正正的黑盒子发愣,皱着眉问车敏:“这是什么玩意儿?” “先说说笔迹鉴定的结果吧。”车敏诡笑着耸耸肩。 “恩。那纸条确实是张c写的。而且,在张c的衣袋里,还搜出一些指甲碎屑,这指甲是谁的呢?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衣袋里?”高世妍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唉,话说回来,一个大导演,被一个女人迷得屁颠屁颠的,结果连命都搭进去了。我们女人呐,真不是好惹的。”高世妍皱着眉,叹了口气。就在这时,只见法医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她身后,突然“啪”一声猛一拍高世妍的肩膀,吓得高世妍一个激灵,转过头来,只见法医杏眼圆瞪,吼道:“没错。真的不好惹了,说我吧!” “喔,不是说你啦,饶了我吧,姐姐。”高世妍深谙韩彩妍火辣辣又口直心快的脾气,双手抱拳,缩起肩膀,作出个小猴精求饶的动作。韩彩妍被高世妍可爱的表情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呐出来,说:“我来送验尸报告的,收拾你有的是机会,我还不着急呢。” “恩,先说说验尸的结果吧。”车敏说。 “我提取了张c的胃液分析,张c死于高浓度的强心苷中毒。强心苷中毒的症状类似于心脏病发作,病发时胸口有不适的压力感,胀或绞痛,而且还会出现头晕,出冷汗,呼吸急促的症状。这一点跟朴恩善描述的情形差不多。从胃容物来看,张c死之前吃过羊肉,牛肉,冬菇,橙汁,葡萄酒。强心苷是在橙汁中提取出来的,这表明毒是下在橙汁里头的。而且从胃融物的腐烂消化程度来看,张c在吃了这些东西不到十分钟便死亡了。这再次证实了我对他死亡时间的推断:10点至10点40分。”一阵冷风吹来,韩彩妍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啊!”车敏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韩彩妍披上,“强心苷的毒性在美国被列为六级,是种类似于xxx,氰酸钾的剧毒物质。高浓度的强心苷能让人在15分钟内死亡。既然是毒从口入,那问题肯定在食物上,特别是那瓶橙汁。” “咳,”韩彩妍一向心直口快,但现在她将眉毛皱成了“八”字,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咖啡,橙汁,羊肉,牛肉,从现场带回的东西里头,只要是能吃的,我都化验过了,强心苷的测试反应都的阴性。” “啊!”高世妍夸张地将嘴巴张成了“o”状,吃惊地说,“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张c里的橙汁是有毒的,而桌面的橙汁却没毒呢?” “对!”车敏一拍办公桌,“这就是案子中不可思议的疑点。可以肯定的是,张c吃了含有强心苷的食物中毒的,无论凶手将毒下在任何一种食物上都能达到目的。可是,为什么从现场取回的食物中没有发现强心苷呢?凶手是什么方法抹去了罪证呢?” “会不会是凶手根本就没有将毒下在食物里呢?”高世妍若有所思的问。 “啊,你是说,是张c己直接服毒?”车敏顺着高世妍的思路说。 “自杀?”韩彩妍激动地猛一拍办公桌,“饿是他有什么理由自杀?而且在朴恩善面前自杀,嫁祸给她,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 “不,不,不,”车敏摇摇头,说,“现在还不能断定为是自杀。”接着车敏从办公桌上抽出一张白纸,写下“朴恩善,张c,具滋哲”这三个名字,说,“撇开刚才那个疑点,这三个人都有作案的动机和时机。侦破案子往往需要发散思维,如果不能从关键点突破,我们可以从边缘入围。人是受意志支配的动物,所以分析犯罪心理是看破真相的好途径。” “嘿,你想说什么呀?”韩彩妍听得一头雾水。 车敏笑了笑,手指指向“朴恩善”,说:“从她的话分析,她根本就不爱这两个男人,之所以勾引张c是为了利用他的权利,至于具滋哲,是出于一种女人的虚荣,或者说是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玩弄男人的感情,将男人作为她达到目的的垫脚石,所以,她自然不会甘于委身于任何一个男人。而张c的离婚把她吓到了,因此,为了摆脱张c的纠缠,她对他下毒手。”接着车敏手指指向“张c”,说, “他其实很恨朴恩善,恨她利用他手中的权利,恨她玩弄他的感情。同时,张c也很爱这个女人,他不愿意让其他男人得到她。所以,他甚至不惜以生命为代价,毒死自己,嫁祸给朴恩善。至于具滋哲为什么下毒,这就不用我解释了。”车敏皱起眉,揣摩着三个当事人的心理。 “啊!”韩彩妍扑闪着大眼睛,“你这么一说,他们都成嫌疑人了?” “恩。”车敏眼睛扫过办公桌,目光定在那从现场搜回的小盒子,恍然大悟,说,“这是一场非常有预谋的投毒。”车敏话峰突转,问,“假如你是当事人,你若是接到手机,而咖啡座那儿信号不好好,你会怎么做?” “到别的地方去接呗。走那么几步路就行。”法医韩彩妍脱口而出。 “对。”车敏点头,“朴恩善也是这么做的。她到阳台去接的手机,而咖啡座上信号不太好并不是偶然,是这个小盒子作祟。这小盒子叫手机信号屏蔽仪。” “啊!”法医恍然大悟,“你是说,是张c故意在座位上藏着这东西,再暗中命人打朴恩善手机,为的是支开她!” “不!”车敏摇摇头,说,“是有人故意藏着这东西,目的是支开某人。” “有人”“故意”“某人”这三个词才是关键词。 “有人”——是谁? “故意”为的是支开其中的一个人,那“某人”又是谁?解开这三个问题,便接近真相了。车敏将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支开在场的某一个人,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投毒不被发现。 那么就会有两个结论:一,投毒发生在咖啡厅里,并且是朴恩善或张c离开座位的某一瞬间。二,既然投毒发生在某人离开座位的某一瞬间,在餐桌上却没有检测到毒源,那么,凶手必然在投毒之后用某种手法抹去了罪迹,既然抹去罪迹发生在投毒之后,而强心苷这种剧毒的发作是在瞬间的(这点类似于qi ghuajia),那么已毒发的张c就没有能力去抹去投毒的痕迹,从而排除自杀的可能。那么,凶手是谁?(朴恩善有可能撒谎。)用了什么方法抹去罪迹?车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高世妍和韩彩妍。 高世妍摆弄着办公捉上从现场取回的物件,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两眼放光,大叫一声,向车敏递过去那个葡萄酒的瓶塞,车敏仔细端详起来,布满微孔的瓶塞端面上,有个微微凹下的小孔,与其她自然生成的迥然不同。在反面,又有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孔,两者正可连成一条线,那两个小孔,就像枪弹的射入口和射出口,那连线,就像——车敏突然想起某部电影的一个镜头——艳丽的酒吧女郎趁客人不注意时,将注射器针筒刺入葡萄酒瓶塞,迅速注入了毒物。啊!莫非投毒用的是这种手法?就在车敏想得出神的时候,高世妍喊住了车敏:“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要告诉你案子的另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车敏回过神来。 “你看,从现场带回的两只咖啡杯都有朴恩善和张c的指纹,两只杯子上还有另一人的指纹。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也让人觉得奇怪:朴恩善和张c是各自喝自己的咖啡,可为什么指纹会出现在对方的咖啡杯上呢?又是谁碰过他俩的咖啡,将指纹留在他俩的咖啡杯上呢?目的是什么?”高世妍皱着眉问。 “这案子疑点可真多啊!”法医韩彩妍说。 车敏诡异地一笑,说:“走访知情人,各个击破!” 第十七章:探访 兵分两路,由高世妍带领一组人员调查具滋哲,而车敏调查朴恩善。事不宜迟,次日早晨,高世妍便单枪匹马地去了张c的剧组所在的a影视公司。 很快,高世妍找到了张c剧组的摄影师刘l,了解到一些情况:具滋哲到外省拍戏去了,估计得一个星期才能回来,有关他的情况可以向他的女朋友李玟娥打听,并且她现在就在剧组的化妆间,而张导演自前天离开公司后一直不见踪影。…… 高世妍听了刘l的话,心想:公司或者说除警局以外的人并不知道张c遇害的消息,看来警局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若具滋哲是凶手,只要找到证据,即使他借拍戏之名逃到外地,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事。高世妍在刘l的引领下来到李玟娥所在的化妆间,这是一间宽敞的集体化妆间,中间的两排化妆台背靠背并排而立,两侧各有一排化妆台,每台化妆台上cha一面椭圆形大镜子,镜子周围围了一圈亮着黄光的灯泡。 化妆间里每个人都像热窝上的蚂蚁般忙碌着,进进出出,显得很热闹。乍一看去,化妆间像个理发美容店。 高世妍一眼便在一堆莺莺燕燕中认出了李玟娥:她坐在中间一排化妆台中间,正扫着腮红。她浓眉大眼,一头齐耳短发,发稍别在耳后,显得干练利落。 一套黑色夹克皮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打扮得很清爽且中性化。 高世妍悄无声息地站到了李玟娥的身后。李玟娥身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烫着一头大波浪卷发, 她俩你一言我一句地叽叽喳喳地说着,高世妍站在李玟娥身后很礼貌地喊了几句“你好!”都没cha上话,不一会儿,门外有人传话,说是有一群记者在我外头等着李玟娥采访拍照,李玟娥起身时与高世妍撞个正着,只见她目光平平地掠过高世妍,仿佛是掠过空气,然后头一扭,脚底着火似的冲了出去。 高世妍头土脸地跟了出去,心想:李玟娥肯定把自己当成“混”进来的追星族了。 “咔嚓咔嚓”无数闪光灯雨点似的打在李玟娥身上,高世妍只好在记者群外等着,只听两个被挤出来的记者小声地议论道:“暖气开这么大,她怎么还裹得这么严严实实的,连胳膊都不肯露一下。” “呵,听内行的人讲呀,她男朋友被朴恩善抢走了,受了点刺激,不能像朴恩善那样‘波涛汹涌’,就索性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那记者嬉皮笑脸地说着,高世妍脑子里却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推测冒了出来:李玟娥情人节那天去过案发现场。 待李玟娥接受完记者采访后,高世妍向她亮出警察工作证,这才被李玟娥客气地领进一间工作室,李玟娥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警察小姐,刚才我还以为您是那些无聊的追星族。” “不会,不会。”高世妍呵呵一笑,寒暄几句后,高世妍开门见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耽搁您一点时间,我来向您打听一点有关张导的事。” “张导怎么了?”李玟娥紧张地问。 “他失踪了。”高世妍撒了个谎。 “怎么可能?前天早上我还见着他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说失踪就失踪呢?”李玟娥扑闪着大眼睛,竟然从眼角涌出一颗泪蛋蛋来。高世妍心里感慨道:做演员的眼泪就是多啊。 高世妍喝了口茶,问到:“也就是说,您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前天早上,能说说具体情形吗?或者说,张导演是怎样一个人,近几天他有什么反常的表现?” 李玟娥很健谈,话闸子一开,便背台词似的噼里啪啦说个没完:“张导是个好人,也是很优秀的很有自己一套的导演,可就是有点固执,只要他认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谁也拗不过他。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前天早上,他拉着我去坐公交车。我当时就挺纳闷的,一个大导演,为什么留着自己的小轿车不坐,非要挤脏兮兮的公交车。谁知坐车半途上来几个拿刀的歹徒,他们让全车的人把钱统统交出来,不然就要杀人。前边几个人已经哆哆嗦嗦地开始掏钱了,这时张导突然大吼一声:‘慢着,谁也别给钱!’几个拿刀的歹徒吓了一跳,定神一看是个老头子,便围一上来,几把尖刀对着他。当时气氛紧张极了,我吓得腿直哆嗦,忍不住‘哇’一声哭了起来,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拉着张导的袖子说算了,他们要钱我们掏就是了。所有的乘客都往后溜,可张导居然不怵,站起来说:‘这年头咱老百姓挣俩钱不易,凭他妈什么无缘无故给你们。不给你们就想杀个人对吗?好呀,刀子朝这捅……’他拍拍心窝,‘眨一眼都不算好汉,来呀。’说完他毫不畏惧地迎着刀尖,步步紧逼那几个歹徒,起先几个拿刀的还硬挺着,直到张导的胸膛快要di gdao刀尖上,其中像是他们头头的一个家伙喊了声;‘娘的,碰上不要命的了,快撤!’满车的人都得救了,大伙千恩万谢。谁知张导一拍我胳膊,向我翘起大拇指说;‘好样的!你刚才的表现到位极了,表情最逼真最丰富,要的就是这效果。’我愣了,事后我才知道,原来张导是在拍一部新片的一个镜头,除张导,那几个假歹徒和那个隐藏的摄影师外,其余人都蒙在鼓里呢。张导就是这样,连拍戏的方式都是最独特的。” 李玟娥说起话来像机关枪扫射似的噼里啪啦,语速很快,可见她思维很活跃。 高世妍笑了笑。试探着问道:“你好象不太喜欢朴恩善。朴恩善与张导的关系怎么样?”高世妍耸耸肩,说,“当然,我指的除工作以外的私人关系。”高世妍没有直接点破朴恩善与张c的“地下情人”关系,但从彼此的表情可以看出,这点大家心知肚明。 “哼!”李玟娥丝毫不掩饰对朴恩善的憎恨,“朴恩善那德行谁不知道,一个成天勾引男人的骚货。没错,她是我姑丈张导的情人,但她的情人不只张导一个。最近她勾搭上公司制片人金载沅了,用她的话来讲,叫‘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哼,狗改不了吃屎,朴恩善也改不了卖骚的德行,都一个道理。”不知是因为屋里暖气开得大,还是因为气愤,李玟娥的脸颊红扑扑的,一层细蜜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沁出,她顺手拿起桌面一本薄薄的杂志,气呼呼地扇了起来。 “哦?”高世妍装出很惊讶的表情,暗忖道:这个心直口快的李玟娥似乎是胸无城府的人。“你说朴恩善和金载沅关系暧昧,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只是听说?”高世妍说着,一口气喝完了杯里的茶。 第十八章:投毒 28 “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那天我独自在街上溜达,远远得从背后看到朴恩善挽着金载沅的胳膊,扭着屁股进了一家叫‘复制爱情’的礼品店。我一时好奇,就悄悄跟了过去。我当时还真吓了一跳,店里头摆满了各种‘手脚’,跟真的一样。其实是一些情侣牵手的各种姿态的手模型。店老板见他俩进来,马上满脸堆笑地迎过去,说什么二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话,我听了直想吐。老板还滔滔不绝介绍那些手模说这个叫‘心心相印’,那个叫‘心有灵犀’等等,说着端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透明的玻璃缸,里面装着奇怪的凝胶,说二位只要把手伸进去半分钟,就而已做出一模一样的模型,美其名曰叫‘复制爱情’。当然,想复制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金载沅拉着朴恩善的手说,咱俩来一个吧。朴恩善还撇着嘴,说,只是手有什么意思。金载沅说,宝贝,那你想要什么呀。朴恩善赌气说我要你的头。谁知金载沅还真把头伸进缸里去了。不一会儿,一个复制的金载沅的脑袋就捧在朴恩善手里。朴恩善咯咯笑着走出礼品店,金载沅以为哄得美人笑,色迷迷的眼睛笑成了缝。谁知,朴恩善却‘啪’一声,当街把那模型摔成了碎片。金载沅愣了,说,宝贝,你这是干什么呀。朴恩善头一撇,说,你的头被我摔破了,我这下心里爽了,谁让你无缘无故怀疑我跟张c。那金载沅还讨好地说,好了,宝贝,我这不是向你赔不是了么,我知道你就只有我一个。我当时真想冲过去抽朴恩善两巴掌。但金载沅那老头就好朴恩善这口,越是刁难他,他越觉得有意思。想想也是,他一个位高权重又钱多的制片,低眉顺眼讨好他的女人看多了,烦腻了,想换换口味。朴恩善的狡猾就在这里,懂得对男人投其所好。”李玟娥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看似无关痛痒的话。 高世妍晃了晃空茶杯,问道:“你很喜欢跟踪别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玟娥一激动,脱口而出。 “不,不,不。您别误会。”高世妍挑挑眼,示意杯里没茶了。李玟娥立刻会意过来,举起茶壶,说,我来倒吧。高世妍说,不劳烦您了,我自己来,说着伸手去接茶壶。李玟娥握紧茶壶,坚持说我来倒吧。于是两人摁着茶壶,争执不下。 坚持说高世妍她自己来倒吧。于是,高世妍“一不小心”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溢出来泼洒在李玟娥的胳膊。 李玟娥大惊失色,说,呀,我衣服都湿了。高世妍“顺口”说,对不起,暖气开这么大,您就把外套脱了吧。 李玟娥狠瞪一眼高世妍,嘟哝着嘴说,我的真皮外套都被烫坏了,不情不愿地脱下了外套。李玟娥这么一脱,露出了她雪白的肩膀,也证实了高世妍的猜测——李玟娥右肩膀上赫然贴了一块巴掌大的纱布,包裹着红肿的伤口,而李玟娥之所以裹得严严实实,是为了掩藏这个伤口。为什么要掩藏?因为这是李玟娥案发当晚去过咖啡厅的证据。——朴恩善说过,张c与具滋哲争执时,张c顺手举起阳台上一盆仙人掌,砸向具滋哲,具滋哲一闪,那盆花就摔下了楼。 高世妍姑作惊讶地问:“您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李玟娥眼一瞪,没好气地说:“是我昨天穿高跟鞋葳伤了脚,摔在地上擦伤的。” “哦?”高世妍眨着眼睛,说,“如果是向前摔倒在地的话,伤痕应该分布在手肘,膝盖,如果是向后摔倒的话,伤痕应在手肘和屁股。如果是右侧摔倒……而是无论怎么摔倒,伤痕都不应该在肩膀上呀。” 李玟娥的脸色白了白,说:“我下楼梯的时候葳到脚的,楼梯盍伤了我的肩膀。” “哦?”高世妍还是眨着眼睛,“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但还是露出了破绽。如果是楼梯齿盍伤的话,除非您是逆着楼梯层上升的方向,用肩膀向楼梯撞去,才会留下这样的伤痕,可是您会这样做吗?一个正常的人不会这样做吧。” “你想说什么?”李玟娥涨红了脸,很生气的样子。 “这伤口应该是被空中落下来的物体砸到的吧。物体的重量不会太轻,并且是撞击后会碎裂的东西,才会有刮伤的痕迹,比如说——”高世妍故意拖长了语音,“花盆。” 李玟娥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 高世妍继续说:“这真是一个意想不到了巧合啊。恰恰是你的撒谎证实了我的推测。案发后我在咖啡厅四周悠转了一会,发现散落的花盆碎片呈放射状,落点很奇怪,随后我到二楼试验过,从张c站的那个位置,无论以什么样的力度向具滋哲站的那个方向抛花盆,花盆的碎片都不应该呈放射状,并且散落在菊花花圃周围。所以我猜想,会不会是花盆落在半空时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碎片弹开了呢?然后我站在碎片散落形成的圆的估算圆心上,向咖啡厅里观察,我站的地方背光,恰好可以看张c和朴恩善坐过的那个咖啡桌。所以我就有了个大胆的猜想:会不会是有人站在这里盯梢张c,正巧被花盆砸中了呢?” 李玟娥冷笑一声,说:“我确实去过咖啡厅,但张c不是我毒死的。” “你早就知道张c被害,可是刚才为什么装作不知道呢?还有,你怎么知道张c是毒死的?” 李玟娥捂住了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再拍拍胸口,缓了口气,说:“我跟踪具滋哲打的去的,那晚路上堵车,我赶到咖啡厅的时候已经将近10点。我在咖啡厅门口徘徊了一会,根本就没踏进咖啡厅一步,不可能是我下的毒。” “你没有踏进咖啡厅?那你看见是谁投的毒吗?”高世妍狐疑着问。 “是的。即使我去过咖啡厅,我也没有投毒的时机。我赶到咖啡厅的时候将近10点,这点我有的士收据可以证明,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到出租车公司去查。我看到张c和朴恩善在咖啡厅里摸手摸脚的,一时气糊涂了,就顺手拔起花圃栅栏上一根尖头铁棍,狠狠地往张导演的车轮胎轧去。后来,我发现我一时冒失轧错了车,轧的是另一辆外和张导的车外形几乎一样的车,我有点心虚,就站在那个位置发了一会儿呆,这时,朴恩善跑到阳台跟小哲吵了起来,不一会儿,张导也跟了出来。这时,我看见金载沅鬼鬼祟祟地闪了进去,我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就没有留意他进去干什么。张导和小哲在阳台上吵得很凶,突然一道黑影从我头顶凭空而降,我来不及躲闪,那花盆就砸在了我肩膀上。” “你看到金载沅进去了?你看他干了些什么?”高世妍吃惊地问。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李玟娥摇晃着脑袋,双手插入头发中抓挠着“我被砸伤后,出了好多血,我慌了,匆匆忙忙地拦了辆的士赶去医院包扎伤口。接着发生的事我一概不知。再说,张导是我的亲姑丈,又是我的靠山,我根本就没有杀他的动机。” 高世妍皱紧了眉,心想:李玟娥的话是否有所保留呢?如果是,她为什么不肯全盘托出?她在包庇什么人吗? 在黑灯瞎火的房间,这个房间里除了开一个灯能照到地块,其他都是黑暗。这个房间里面是小型健身房,是一个练哑铃的男生的喘气声,这时,“叮咚咚”手机响了,他于是接起电话。 电话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觉得下毒可能是李玟娥。” “知道了,你继续查下去。”筱原智冷淡说道。 “好”高世妍回答道,然后挂了电话。 第十九章:发现新线索 29 警察局刑侦办公室内。 窗外夜色深深,墨蓝得如同化不开的颜料。调查走访,车敏已经奔波忙碌了一天,回到办公室后便马不停蹄地整理资料。 此时,他一边盯着电脑屏幕,一边一遍遍地听朴恩善的口供录音:“在咖啡厅前停车后,为避人耳目,我还带了副大墨镜。那瓶法国干红葡萄酒是我从家里带去的。我俩走进咖啡厅的时间恰好是九点半……”,他凝神思索着。“当,当”两声有力的敲门声打断了车敏的思路,车敏将目光由电脑屏幕移向门口,见高世妍风一般地刮了进来。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高世妍走访李玟娥后,回到警局便一脚踏进化验室,此时手里攒着一沓资料,一脸疲惫。 她刚坐下,一眼便扫到了车敏办公桌上的那盒vcd光盘,只见他脸上的疲惫之色一扫而光,渐渐涨红了脸,目不转睛盯禁光盘的封面——封面上朴恩善一丝不挂地叉开大腿,仅用手捂住了私密部位,姿势眼神极其挑逗,让人欲血沸腾。封面上的字眼也是极其淫秽,毋庸置疑,这是一盘色情光盘。“天!臭流氓啊!”高世妍夸张地大叫一声。 “说什么呢?我这是在办正事。这光盘是我今天收缴的。”车敏面红耳赤地顺手拿过一张报纸盖住了光盘。 “正事,正事!”高世妍头点得似鸡啄米,眯着眼睛贼溜溜地打量着车敏,“正常男人应该办的事。” “瞎说什么呀!”车敏说道。 “金载沅的背景我调查过了,他曾任职l所在a市xxx的xx秘书,金载沅是在前年主动辞职下海的,用自己多年的积蓄入股a影视公司,当起了制片人。之后,他投资的片子都大受好评,因此资产愈加雄厚。更为巧合的是,张c的弟弟也是xxx的秘书,这么说来,金载沅和张c多少有点渊源。哎,说说你的进展吧?” “恩。”高世妍点点头,把自己走访李玟娥的经过告诉了车敏。 高世妍说:“当然,我还弄到了李玟娥的指甲和皮屑,与前天在案发现场咱们在张c的衣袋里发现的指甲和碎皮屑,进行了dna鉴定比对,证实是同一人的。而李玟娥一口咬定自己没踏进咖啡厅,依我看,李玟娥是在撒谎,这些指甲和碎皮屑是在张c临死前接触过张c的证据,问题的关键是,她为什么撒谎?为什么她的指甲和碎皮屑会出现在张c的口袋里?既然她在这个时候接触过张c,那她就有下毒的嫌疑。还记得那个有针孔的葡萄酒瓶塞吗?将毒注入葡萄酒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她。” “不对呀,”车敏皱了皱眉,若有所思,说,“朴恩善说葡萄酒是她从家里带来的,她还说她每晚临睡前都要喝一杯葡萄酒来美容养颜,况且葡萄酒里并没有检测出强心苷。” 这时,从窗外刮进一股凉风,“哗啦”一声,风掀开盖在光盘上的报纸,光盘上淫秽的画面顿时露了脸儿。“啊!”高世妍惊一声,指着拍车敏,一脸严肃的表情,说:“老实交代,这光盘是怎么来的?” 车敏脸一红,笑了笑,说:“这光盘是我今天中午从一个贩hua g色光盘的贩子那收缴来的。今天中午的太阳毒辣得要命,烤得人都出油了。我当时在聚星花园找朴恩善住的小区,我感觉喉咙都快着火了。正巧瞄到前面有个自动售货机。可有人先我一步站到了售货机前,那人染着一头黄发,背着个大背包,一副混混的模样,他大概也是渴极了,往售货机里塞了张五元纸币,按下了‘可乐’按钮,可等了好久,可乐还是迟迟不肯出来。那人不耐烦了,骂了句妈的,屁都不放一个,对售货机一阵拳打脚踢。‘嘭,嘭’售货机大概是受不了那人的粗鲁了,一下子出来了两罐。那人一看,乐得呲牙咧嘴,招呼我过去,扔给我一罐,说,兄弟,来一灌吧,算我请的。我没犹豫接了过来,说谢谢。那人神神秘秘地拉过我的胳膊,卸下他背着的大背包,说,兄弟,要不要来点猛的。我不知道那是盗卖片的暗语,说,好啊,要啊。那家伙就‘哗’一声拉开了背包拉链,哗,里面装的全是黄片。我装做很有兴趣的样子跟他攀谈起来。他越说越起劲,称兄道弟的,大概把我当成了一路货色。他费劲地从包里头掏出这张碟,递给我说,朴恩善刚出道时拍的猛片,现在都绝版了,绝对珍藏版。在他说得唾沫子横飞的时候,两个巡逻的警察一声不响地站到了他背后。我说,有人。他还傻愣地问,人?什么人?他一扭头,吓得脸色铁青,结果,那贩子被拉进派出所,罚了五千块。我觉得这片没准对破案有帮助,就带了回来。” “呵呵,”高世妍嬉皮笑脸,说,“人家买瓶可乐还赔了五千块,亏大了。” “当然,”车敏狡猾地一笑,说,“其实那两个巡逻的警察是我暗中发短信叫来的。装作一路货色跟他攀谈,为的是拖延时间。咱刑侦科不管那事,所以就把那败类送去派出所了。受这光盘的启示,我想,朴恩善住这样高档的花园小区,为个防盗,肯定会有监控录象。于是我到小区值班室向管理员要了这盒子朴恩善家的监控录象。我想,如果朴恩善是凶手,那她这几天或许会有异样或可疑的举动,兴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哦?”高世妍说,“监控摄像头一般都安装在门口,那也看不见屋里的人干些什么啊。” “不,我有意外的发现,”车敏指着电脑屏幕对高世妍说,手指点了几下鼠标,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a供水公司”的黄衫的小伙子。显然,他是来抄水表的。屏幕上指示的录象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他轻敲了几下门,开门的是一个披散着长卷发,敷着面膜的,穿一身白色长睡袍的女人,俩人说了一阵什么。女人将小伙子让进屋里。不一会儿,小伙子出来了临走时还向女人挥挥手道别。 “这有什么可疑的?”不知何时,法医站到了车敏身后,瓮声瓮气地说了句,将车敏和高世妍吓了一跳。 “好。”车敏轻点了几下鼠标,女人的脸以特写镜头的形式放大了,可以清楚地看见女人那张敷着面膜的脸只露出眼孔,鼻孔和嘴巴。女人涂着棕色眼影,假睫毛很长,贴在眼帘上,像两只黑蝴蝶的翅膀,女人还涂着浓重的暗红色唇膏,白色的睡袍的领口下隐约露出黑色皮夹。“我向管理员打听过了,每月都是小王,也就是刚才看到的小伙子,负责抄这个小区的水表。”车敏说,“哎,法医,我问你,你们女孩子一般都在什么时间敷面膜?” “晚上啊,睡觉前,最有利于皮肤吸收营养,敷完后上床舒舒服服地睡大觉。”法医韩彩妍眨着美丽的大眼睛,说。 “恩,看,”车敏指着电脑屏幕,“这录象是在中午11点30分前后拍的。你们敷面膜前会做些什么?” “卸妆啊,把脸洗得干干净净的,敷面膜时就会感到皮肤水嫩嫩的,特别清爽。”法医臭美地弹了一下自己的脸,“这样,皮肤会很细腻光滑。” “嗯嗯嗯…”高世妍同赞点点头。 “对。”车敏点点头,“屏幕上这个女人是带着浓妆敷面膜的,这显然不符合常理。还有,一般人到家后会先脱去外套再穿睡袍,可是这女人似乎是连外套都不及脱,就将睡袍披上了。” “啊!”法医韩彩妍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你是说,那女人匆匆忙忙地敷上面膜纸,盖住自己的脸,又匆匆忙忙地披上睡袍,是为了装成自己是这屋子的主人。” “是的。”车敏点点头,“她根本就不是朴恩善。” “可是,她不是朴恩善会是谁呢?为什么要装成朴恩善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她要干什么?”法医盯着屏幕问。 “啊!”高世妍恍然大悟,叫道,“我认出来了!她是李玟娥!” “一个正常人,会在毫无动机的情况下去杀人吗?显然不会。而且,朴恩善说过,咖啡厅里的那瓶葡萄酒是她从家里带去的。有谁知道朴恩善在睡觉前有喝葡萄酒的习惯呢?显然是熟知她生活习惯的熟人。”车敏说。 “啊!你这么说我明白了。事实上,李玟娥偷偷潜入朴恩善家里,用注射器在葡萄酒里下了毒。可是,她没想到,当晚她跟踪具滋哲到咖啡厅,发现喝下毒酒竟是张c,也就是说,她发现自己杀错了人,于是,她慌了,支开朴恩善后,她抹去了罪迹,那些指甲和碎皮屑就是在那时候留在张c衣袋里的。可是,她没有拿走葡萄酒,她用什么方法令到葡萄酒没毒了呢?” 第二十章:咖啡杯被调包了 “慢着!”车敏若有所思地皱着眉,说:“你的推理只对了一半,因为你的推理并不能解释所有的疑点。可以说,李玟娥有谋杀朴恩善的充分动机,她是有预谋地杀朴恩善。她如何谋杀朴恩善的呢?可以解释为是她偷偷潜入朴恩善家,用注射器将毒注入了葡萄酒。而跟踪具滋哲,她意外地发现张c成了朴恩善的替死鬼。她如何发现这点的呢?自然是她认出了自己做过手脚的葡萄酒。肯定地说,张c的死在她的意料之外。可是现场为什么会藏有手机信号屏蔽仪呢?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将它藏着,为的是支开某人。支开某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于是,我可以有两种假设,第一,支开某人是为了投毒不被发现。这么一来,就可以推断出投毒发生在现场,并且是朴恩善或张c离开座位的某一瞬间。第二,支开某人是为了抹去罪迹。也就说,投毒并不是发生在现场,是李玟娥为了抹去她下毒的痕迹,其中用了什么方法我们尚未明确。这么一来,藏信号屏蔽仪的就是李玟娥了。那么,她是在什么时候藏的呢?在朴恩善和张c到达咖啡厅坐定后,她显然没有藏屏蔽仪的机会。也就是说,她是在朴恩善和张c到达咖啡厅之前就已经藏好,并且,她预知了朴恩善和张c会坐在那个位置。想想,她怎么会预知朴恩善和张c会到咖啡厅,并且坐那个位置?她又怎么预知朴恩善会将葡萄酒带到咖啡厅,并且由张c喝下?如果她真预知了这些,那么,她要杀的人就变成张c了。显然与‘张c的死在她的意料之外’相矛盾,况且,我们找不出她杀张c的动机。所以,反证法分析的结果是,藏信号屏蔽仪的目的是投毒不被发现。” “啊!”法医拍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这里头有‘案中案’?” “没错!”车敏激动起来,犀利的眼里闪动着不知名的光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还记得从现场带回的那两只咖啡杯吗?”车敏问道。 “当然记得。两只咖啡杯上都有朴恩善和张c的指纹,奇怪的是,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的指纹,而且,我检查过了,这第三个人的指纹并不是李玟娥的。问题的关键是,为什么朴恩善和张c的指纹会留在对方的咖啡杯上呢?又是谁碰过他俩的咖啡杯,将指纹留在咖啡杯上呢?目的是什么?”高世妍啜了一口茶,问道。 “所以嘛。现场必然出现过除朴恩善,张c,李玟娥之外的人。”车敏往自己的茶杯里倒了些茶,诡笑道“这个迷我已经解开了,很简单,咱俩来做一个游戏。现在咱俩握一下各自的茶杯。” 高世妍狐疑着照做了。 “现在,茶杯上已经留下了咱俩的指纹。”车敏有点严肃,又转身对法医道, “把我和小妍的茶杯对调一下。” “哦。好。”法医点头应着,伸出葱白般盈盈不足一握的手,照着做了。 车敏举起高世妍的茶轻啜了一口,吐吐舌头,皱着眉说:“老敏,你喝的是什么茶?这么苦。” “啊!”高世妍恍然大悟,“有人将他俩的咖啡杯调包了!咖啡店里杯子都是一样的,自然不会被人发现!可那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玟娥的口供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过金载沅这个人吗?”车敏说。 “对啊。虽然不排除李玟娥说谎的可能,但她确实说看到金载沅趁朴恩善,张c,具滋哲三人在阳台纠缠之时,鬼鬼祟祟地走进咖啡厅!莫非投毒的人就是他!“ “不!从投毒者事先藏信号屏蔽仪这点可以看出,投毒者经过一番策划,并且心思缜密,如此心思缜密的人会粗心到留下自己的指纹吗?” “会不会是故意这么做,把水搅浑?” “可是这么做除了让警察更快发现自己之外,还会有什么好处呢?”车敏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啊!”法医扑闪水灵灵的大眼睛,听得云里雾里的。 车敏突然猛一击办公桌,说:“若李玟娥发现自己处心积虑要杀的朴恩善没有死,而自己的亲姑丈张c却成了她的替死鬼,她会有什么反应?” “不甘心啊!”法医大概明白了,叫道。 “对!”高世妍明白了当前的形势,瞪大眼睛,说,“她既然不甘心,就难保她会再对朴恩善下毒手!” “没错!现在仍需兵分两路。金载沅肯定知道点什么,由我负责走访他。明天上午的金码奖电影节开幕式,同时也是一场盛大的颁奖典礼,人山人海的,一旦疯狂粉丝们情绪激动而发生骚动,场面便很难控制,是趁火打劫的好时机,也是作案的好时机。所以,小妍,由你负责派人把守各个出口,入口,同时,由你近距离地暗中保护朴恩善!” 8点半,a电视节开幕式现场。 这是一场万众瞩目的颁奖典礼,也是明星们争奇斗艳的舞台。无数闪光灯如雨点般密集地打在凌驾在会场中央的半椭圆形舞台。 几束耀眼的镭射灯光在会场旋转一周后,最后集中为一束,打在一对主持人身上。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男主持宣读完最后一句开幕词,台下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声,一时间,欢呼声,尖叫声,鼓掌声汇集成惊涛骇浪,经久不息。主持人用激昂的语气念道:“下面有请最具潜力新人奖得主——”主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犹如小提琴那跟最细的弦拨动了一下,那是足以让全场屏息凝神等待最美旋律的一个前奏音符,“朴恩善!上台领奖!”主持人话音刚落,会场再次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只见朴恩善柳腰款摆,脚踏红地毯,莲步轻移地走向舞台。她身着款式考究的晚礼服,是件艳红色拖地长裙,高高盘起的发髻上,嵌着个璀璨的蝴蝶花环,额头,两鬓各处垂着几条细长的小发卷,为她平添了非凡的妖媚情态。脖颈上的珍珠项链,垂在两颊旁的红宝石的耳坠,晶莹熠熠,让她散发出无以伦比的艳光。 一抹得意而高傲的笑若有若无地挂在她的嘴角,在无数闪光灯的照耀下,她感觉到身后有一束目光针芒般冰冷地刺向她,她微微扭头,追寻那束目光的来源——李玟娥!仿佛是阴雨天里带正负电的乌云相撞,两人目光交织处劈开一道刺眼的闪电。似乎是为了嘲讽李玟娥,朴恩善唇边那抹得意而高傲的笑恣意荡开了。李玟娥手一甩,“啪”一声,手机从她手里飞出,摔了个粉碎。眼尖的记者们捕捉到了这一幕,李玟娥因愤恨而扭曲的脸被定格在一个个照相底片里,与此同时,朴恩善已站到了一人多高的领奖台上,接过那个长着一对翅膀的小金马,自信地挥挥手,李玟娥坐在台下,双手交叉在胸前,咬牙切齿地骂了句:“小贱人,不得好死!”当然,这话被疯狂粉丝们的尖叫声淹没了。朴恩善发言完后,在她踏下第一个阶梯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凝固了,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瞬间,痛苦的表情扭曲了她的脸,身子如同被抽走骨头,一个踉跄,头仰后斜斜地向舞台下倒去,犹如一盆花中开得最美的一朵,刚才还在枝头怒放,美得动人心魄,此时犹如破败的棉絮般飘落到地上,嘭”——头部撞击地面的一声闷响,朴恩善的生命终结在那滩刺眼的血泊中…… 第二十一章:张导自己下的毒? 九点多,车敏领着技术组的解锁专家李栋旭悄悄潜入金载沅的办公室,还未到上班时间,办公楼除值班室的保安外,空无一人。 这是一间装潢得颇为雅致的办公室,窗明几净,办公桌面一尘不染,一株翠绿的文竹亭亭玉立于桌面,各类档案,资料分门别类地摆好,书架上的书如列队的士兵般整齐地排成一条直线,这些显示出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 车敏和李栋旭开始了掘地三尺的搜查,结果,李栋旭在那副风景油画的背后发现了一个镶嵌在墙里的保险柜。李栋旭捣鼓一阵后,保险柜打开了,车敏惊呆了,他在里头发现了一张a公司以采购原材料的名义向马来西亚汇去一千万巨款的汇票,车敏了解到:a公司注册于巨晖红豪特,而这巨晖红豪特是犯罪分子的天堂,只需要交给当地**几百块钱,就可以任意注册公司,不用纳税,也不会有人管你,国内很多富豪专门跑到巨晖红豪特去注册皮包公司,作为向国外转移资产的首选渠道。 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是:金载沅也通过a公司向国外转移非法资产。那么,金载沅主动辞官下海,会不会另有隐情?车敏由此想到:韩国是一个官本位国家,离开了官员的支持,什么都干不成,于是只有投靠官员,官的作用就越大,于是造就了这样一种官员,他们就像喜欢躲在黑暗中生活的蝙蝠一样,非鸟有翼,非兽有牙,更非禽类,能够黑白两道通吃,左右逢源。如果金载沅是这样一种人,问题就棘手多了。 李栋旭拍拍车敏的肩膀,说:“阿敏,我还在保险柜里发现了这些。”车敏回过神来,从李栋旭手里接过一沓照片和一张私人侦探所开的收据。这些照片全是朴恩善和张c的亲密照:有些是朴恩善小鸟依人地偎依在张c肩膀,有些是朴恩善和张c在某个偏僻角落接吻等等。车敏摊开收据:原来这些照片是金载沅雇私家侦探偷拍的,这说明朴恩善的一举一动都在金载沅的监视之中。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眼看上班时间就要到了,车敏和李栋旭迅速撤出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金载沅刚下车便瞥见了等在办公楼外的车敏,车敏简单地说明来意后,被金载沅热情地请进了他的办公室。 “坐,坐。”金载沅说着,把车敏按到了办公桌对面的真皮沙发上,鳄鱼皮般的老脸上绽开一丝老奸巨猾的笑,“车老弟啊,你们局长是我老同学了,经常在我面前提到你,说你是个能干机敏的小伙子,说你前途无量啊。”金载沅眯起的三角眼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似乎要把人扒光衣服看个透。 “哪里,哪里,”车敏不擅长这种官味儿的逢场作戏,被动地搭着话。 金载沅在车敏面前的桌面摆一惜缘茶托,茶托上左为闻香杯,右为品茗杯。接着,他从桌底抽屉里拿出一大套茶具,有茶海,茶座,随手泡,温杯,茶漏,茶匙,茶针,茶夹等。他向车敏笑道:“影视公司少不了你们公安部门的关照,咱都是自家人。这树豆花茶是我到台湾出差带回的,稀有品种,咱韩国人少有机会喝。当然咯,接待贵客自然要以好茶相待。所以,今个儿甭客气,尝尝我的茶艺。”说着,他烫壶温杯,将一包树豆花茶倒入壶中,名曰“乌龙入官”晃动洗茶,高低三冲泡,“凤凰三头”,“游山玩水”,“玉液回壶”,然后,他起身敬茶,闻香杯里倒的是三分满七分情。车敏热情难拒,学着金载沅的动作将品茗杯扣在闻香杯上,随手“金钟倒挂”,“翻江倒海”,“闻香熏眼”。当第一杯茶落,车敏心清气爽。金载沅问茶怎么样,车敏连声叫好。金载沅眉开眼笑,又起身敬茶。 三杯茶下肚,车敏突然感觉自己和金载沅熟络了许多,心里暗自一笑:这就是官场逢场作戏的交际方法产生的错觉。他开门见山道:“我来,是想和您谈谈张导的事。” “当然,当然。协助警察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金载沅频频点头。 “这么说,您知道张导被害?” “当然,他是被毒死的。” 车敏惊诧地问道:“您怎么知道张导是被毒死的?” 金载沅神色严肃起来,一字一句道:“我看见下毒。是张导自己下的毒,但他毒死了自己。因为咖啡杯被换过。” “被谁?” “被我。” “说说具体情形。”——金载沅的话证实了车敏的推测。 金载沅眯起眼,回忆着,说:“当时,我从窗外看到朴恩善拿着手机到阳台上去了,张导趁这个时候从皮包里掏出一个拇指样大的小瓶子,拧开盖子,往朴恩善的咖啡杯里倒了点东西,还投了一粒胶囊状的小丸子,随后,他也跟着朴恩善到阳台去了。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想,张导这是在干啥呢?不会是下药吧。我当时压根没想到那是致人死地毒药,还以为那是迷幻剂之类的能让人产生性幻想类的药物,因为这类药物在日本,美国的一些酒吧并不少见。我想,你自己下的自己喝吧,于是,我把他俩的杯换了。而且,我知道,即使那真是毒药,我这么做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因为这是正当防卫。” “张导为什么下毒?这事您怎么看?” “这个……”大概是张c的死触动了他,金载沅鳄鱼皮般的老脸上出现了一丝苦涩,“用年轻人的话来讲,‘爱情是个莫名其妙的东西’。” 第二十二章:解毒 30 车敏认真地听着,掂量着金载沅的话:从金载沅的语气可以听出,她对杜冰是一种赞赏的态度,而且车敏留意到金载沅描述朴恩善时的用词全是“女孩”,“女生”。人都是有私心的,一般情况下,对于自己的情人给自己戴绿帽子,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吃醋,甚至怨恨,更何况两人有过性关系,所以用词都会是“女人”,而不是“女孩”。“女孩”则隐含了某种关爱和怜惜。会不会是金载沅的个人修养使他说不出“女人”这个词?不像,金载沅虽然是文人出身,可他毕竟混迹官场和商海多年,“女人”这个词他不可能说不出来。看来,金载沅与朴恩善不仅是一般的情人关系,可是,除此以外,他俩还会是什么关系呢? “叮铃,叮铃……”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车敏的思索,只见金载沅接过手机,咧嘴笑道:“高老板啊……行啊,行啊……吃海鲜?……不了,您咱不早说呢,我刚喝过树豆花茶,不能吃鱼,还是改吃火锅吧?……好,好。”金载沅挂断电话,抱歉地一笑,说:“刚才接了个电话,高老板约我中午去吃海鲜,我推辞了。”见车敏疑惑的表情,解释说:“树豆花是一种较为少见的亚热带植物,只有台湾喝闽南少数高山地区踩少量存在,这种植物开花时,一片金光灿烂,非常美丽,果实可以炒食,花朵可以做菜或晒干了与茶叶同泡,味道非常香醇,而且有一定的药疗作用,主要是驱燥除湿,所以闽南有些地区的人喜欢喝这种茶。但喝这种茶或食其果实的时候,绝不可以与鱼同食,否则两者发生化学反应,就会产生一种毒素,麻痹人的中枢神经,使人失去知觉,同时使肌肉失去弹性,不能伸缩扩张,人也就不能呼吸,严重者会致人死亡。” “啊!”听完金载沅的解释,车敏脑中灵光一闪,茅塞顿开,那感觉,就像有只无形的手猛地拉开了眼前那扇百叶窗,四壁顿时亮堂起来——既然两种无毒的食物结合到一起发生化学反应,产生毒素,那么…… 车敏刚回到警局,便收到朴恩善死亡的消息。 车敏坐在办公桌前倒吸一口冷气,法医的验尸报告很快出来了:胃部容留物未发现毒物,头部摔伤能够致死。 高世妍坐到车敏身旁,轻叹一口气,说:“这么一个漂亮得玫瑰花似的女人,就这么凋零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这时,韩彩妍像只小麻雀似的蹿进办公室,“看!看!”大叫着,把怀里一沓报纸摔在办公桌上,“这些娱报出来得我的验尸报告还快呢,看这些娱记是怎么杜撰的,”法医清清嗓子,照本宣科,念道,“朴恩善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女孩,在她人生最为辉煌的时刻,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死亡,在她眼里,这个时候的死亡是一种美丽的死亡,一种绚烂的死亡。”法医扑闪着大眼睛,说,“写得好像她是自杀似的。” “那她有没可能是自杀?”车敏问道。 “不可能。像她这种人怎么自杀!这世上的男人她还没玩够呢!”韩彩妍脱口而出。 “现场有什么可疑之处吗?”车敏问,“比如说,领奖台台阶的螺丝钉被撬或弄松了,甚至还可以通过强酸腐蚀,台阶的钢板变得跟豆腐一样一掐就碎,等等。” “这些我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确实是朴恩善失足摔死的,”高世妍皱了皱眉,说,“要说有疑点,就只有这个‘3’字了。”说着,高世妍向车敏递过去一沓现场的照片:朴恩善仰面躺在地面,瞪大眼睛空洞洞地直视前方,被血溅污的脸颊上,两片红唇如同泣血的玫瑰,脑后一滩嫣红的血迹,远看,如同在她的身后绽开了一朵巨大的玫瑰——触目惊心的死,唯美的死。唯一可疑的是,鲜血顺着她嫩藕般的手臂流下,直至她的右手食指指尖,在她指尖下的地面上,赫然有一个鲜红的“3”字——她仿佛是醮着自己的鲜血,用尽最后的力量写下这个“3”字。这个“3”字要暗示的是什么呢? “对了!”法医盯着照片,叫到,“3个情人!朴恩善有3个情人——张c,金载沅,具滋哲。”韩彩妍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可是张c已经死了,或许,她要告诉我们有杀她动机的人有3个——金载沅,具滋哲,李玟娥。”车敏见韩彩妍鼻孔里爬出两条鼻涕虫,哈哈大笑,“大小姐,感冒了!” 韩彩妍瞪一眼车敏,讪讪地捂住鼻子。 “也许她要告诉我们的是有关凶手的信息,比如说,血型,生日,手机号,银行存款等等。小妍,马上派人调查金载沅,具滋哲,李玟娥的各项信息,查得越细越好。哦,别忘了,还有她本人的。”车敏说着向韩彩妍递过去一包纸巾,“擦擦吧,吃药了吗?” 韩彩妍柳眉一竖,打了个大哈欠,说:“我刚才吃了感冒胶囊,现在药效发作,犯困了。” “胶囊”当这两个字掠过车敏的脑海的时候,车敏仿佛被闪电击中似的浑身一个激灵,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 “什么?”高世妍和韩彩妍狐疑着面面相觑。 车敏将走访金载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高世妍和法医,接着说:“受金载沅的话的启示,既然两种原本无毒的食物结合到一起时发生化学反应,产生毒素,那么反过来想,如果一种有毒物质与另一种物质结合,会不会令到它毒性消除呢?” “解毒?!”高世妍恍然大悟,惊叫道。 “依金载沅所述,张c是真正的凶手,那么,张c就是事先预谋好杀害朴恩善,而他的事先预谋就是藏手机信号屏蔽仪,支开朴恩善,再趁此下毒。摆在眼前的事实是,被毒死的是张c。而现场没有检测出毒源,是因为被解毒。那么,问题的关键是,解毒者是谁?解毒发生再说明时候?” “很明显,解毒者就是朴恩善了啊。因为强心苷中毒是瞬间致人死地的,张c中毒后没有能力去解毒,而唯一一直在现场的只有朴恩善一人,她完全可以在解毒之后再不慌不忙地报案。”高世妍说。 “那么我问你,朴恩善为什么要解毒?”车敏问道。 “这个……”高世妍张张嘴,支吾着,挠挠头。 “嘿嘿,发现矛盾了吧,”车敏意味深长地一笑,“朴恩善根本没有解毒的动机,很简单,投毒者不是她,她没有必要为抹去罪迹而解毒。更何况,她也并未预知张c投毒,所以他就不会预先准备好解毒的东西。说来惭愧,到现在为止我们警察好不知道什么物质与强心苷反应,可以解除它的毒性。唔,更进一步说,张c是有预谋的投毒,为达到目的,事先肯定不会告诉朴恩善他投的是什么毒,朴恩善就更不可能准备好与毒物对应的解毒物质了。那我再问你,解毒的目的是什么?” “这还不简单,”法医放鞭炮似的说,“为了抹去罪迹,为了投毒不被发现,为了让我们找不到罪证。” “是啊。这些应该是凶手才会做的事。”车敏深邃的眼睛如黑宝石般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啊!解毒者是张c咯!”高世妍喃喃自语似的说,“可是,他如何在中毒后去解毒呢?他不都已经死翘翘了吗?难道是回光返照?” “思维有时候也是莫名其妙的东西,它就好像是一个点,如果你让那个点围绕着一个圆跑,最终还是会回到原点,可是如果它跑的方向是扩散式的,那总有一天,它会揭开真相。” “哎!”高世妍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快说!不许卖关子!” “哎,答案是大小姐告诉我的呢。”车敏眨眨眼,说。 “我?”韩彩妍指指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事实上,咖啡杯里的液体是先有毒后被解毒的,而张c就是在未被解毒之前喝下液体的。”车敏说,“那么,凶手是如何做到让液体先有毒后无毒呢?顺着这个思路,我们可以想到:凶手在液体里安置了一个自动定时解毒装置。” “什么什么装置?”韩彩妍天真地眨眨眼睛,一头雾水。 “胶囊啊!”车敏叫道,“大小姐,你不是说你刚才吃了感冒胶囊,现在药效发作,犯困了吗?” “哦!”高世妍再次恍然大悟,拍拍脑袋,“事实上,投毒和‘解毒’发生在同一瞬间!” 第二十三章:恩善死于毒杀:x 31 “对!根据金载沅的口供,张c拧开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往咖啡杯里倒了点东西后,又彺里面投入一颗胶囊!”车敏说,“前者无疑是毒药强心苷,后者便是解毒物质了,胶囊溶解在水中需要一段时间,在胶囊未溶解之前,强心苷与解毒物质是被胶囊膜隔开的,杯中的液体自然有毒,待胶囊慢慢溶解,两者发生化学反应,毒性自然就解除了。” “哎!”高世妍开始捶胸顿足,“张c自以为聪明,却被自己毒死了,天算不如人算呐。” 车敏深沉地叹了口气,说:“应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窗外的夜幕黑如锦缎。 预审室里,李玟娥坐在车敏,高世妍,法医的对面,失魂落魄的样子,一脸憔悴,双目红肿,不事修饰,从她躲闪的眼神和微微发抖的身体看得出来,她经过一番精神上的煎熬。是什么原因令到李玟娥一天之间变得憔悴不堪呢? “我忍不住了,我决定将这件事说出来。”李玟娥犹豫着快速瞥一眼车敏,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握住纸杯,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你是来自首的,是不是?”韩彩妍怒视着李玟娥,咄咄逼人地说,“朴恩善是你杀害的,记者们已经将朴恩善登领奖台前你的反常举动拍下来了,”韩彩妍指着报纸的照片上李玟娥七窍生烟摔手机的样子,说,“你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不!不!”李玟娥惊叫道,眼眶丽一下子涌出两行泪水,“我没有杀人!我知道杀人偿命,我根本就想过要杀朴恩善,我……我只是想教训一下她,可是朴恩善竟然……竟然死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就这么死了。我……我总隐约觉得她的死和我那天在酒吧卖的那包药有关系。我知道警察迟早会查出来的,到那时候背负杀人罪名的一定是我,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现在将事情说出来,就是希望你们相信我,我没有杀人!我……可能被人利用了。我可能被人骗了!”李玟娥惊恐着断断续续地说。 “别怕!”车敏语调轻柔地说,“我们警察不会放过坏人,但也不会冤枉好人的。”说着向高世妍使使眼色。 高世妍会意过来,坐到李玟娥身边,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她。片刻后,李玟娥情绪平静下来,低着头,轻轻啜泣着。 狭小的预审室片刻寂静地像是辽阔的雪地,而李玟娥轻轻的啜泣声就像雪地里那抹刺眼的阳光。李玟娥的声音似大风吹过的蛛网,在残败里飘摇着:“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13号那天早上,我拿着我跟踪朴恩善时偷拍到的照片去咖啡厅,约朴恩善出来与我见面。” “照片?什么照片?”高世妍挥着笔做记录,抬头问道。 “恩……”李玟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难堪,“朴恩善与具滋哲**的照片。我本打算拿着这些照片去威胁朴恩善,要求她离开小哲,可是她竟然不当回事,还当面羞辱我。我气疯了,将照片往她脸上一摔就走了。我那天失落到了极点,满脑子都是朴恩善羞辱我的话,她骂我是没人要的‘搓衣板’,那些话就像绳索一样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李玟娥的眼睛,在白炽灯光下跳跃着仇恨的火焰,“她不是说我是没人要的‘搓衣板’么?好,我就找几个男人证明给你朴恩善看,我比你强一百倍!抱着这种念头,当晚我赌气似的钻进了一家酒吧,很快,我就瞄上了一个褐发褐眼的帅哥,我倒了杯酒,走上前去搭话,用暧昧的语调说,帅哥陪我喝一杯吧,说着,我坐到了他身旁,故意将身体紧挨着他。谁知,他很痞气地一笑,猛吸一口烟。他身旁的那几个男人跟着起哄。他很流氓地掀开我的衣领,手指弹了弹,几撮烟灰掉落到我的胸罩里,我以为他上钩了。谁知,她斜着眼,往我脸上猛喷一口烟,抱过他身旁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说,对不起,小姐,我对女人没兴趣。接着,他跟那个男人接起吻来。原来他是gay,看着两个大男人接吻,我觉得很恶心,知趣地闪开了。我被那两个gay搅得没了性趣,就一直窝坐在吧台上喝闷酒,我酒性不太好,三杯酒下肚,就有点头重脚轻了。酒吧里扑闪扑闪的灯光晃得我眼冒金星,我烦躁起来,边喝边骂朴恩善‘臭狗屎,小贱人,骚货,凭什么抢我风头,凭什么抢我男朋友……’,几乎是能骂人的话我都骂完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推了推我,说,想不想教训一下那个小贱人啊?我醉醺醺地疯笑着,说,想啊。那人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就把我拉到酒吧仓库里去了。他塞给我一包药粉,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这是lc迷幻剂,是一种能让人大脑精神紊乱的药剂,因为这药是非法研制的,所以很难卖到,一口价,一万块。我酒劲上来了,想吐,忙摆手说,不要,不要。那人拉着我胳膊,说,你可想好了,我可是看在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才肯卖给你的,别的人我还不卖呢,又讨好似的说,只要那小贱人疯了,那时候原本属于你的一切自然就是你的了,还掰起手指数道,大明星的光环,男朋友,女主角,等等,否则,不除掉那小贱人,她抢尽你风头,压得你永无出头之日。再说,这药的药效顶多可持续一年,就算她恢复正常,到那时你已经红得发紫了,那时候,她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另外,我还教你个万全之策,保证神不知鬼不觉。”李玟娥说着,痛苦地捂住脸,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指缝间渗出。 “于是,你就买了那包药,按照那人所说的,偷偷潜入朴恩善家,用注射器将毒药注入了葡萄酒里。”高世妍激动地一拍桌子,逼视着李玟娥。 “啊!”李玟娥惊愕地将眼睛瞪得铜铃般大,泪痕斑驳的脸苍白如纸,微微颤动着嘴唇,说:“你们……你们都知道了?” “不,我们仅仅知道葡萄酒被注射了毒药而已。”车敏温和地说,“卖给你毒药的是什么人?长什么样?” “不知道,不知道……”李玟娥似喃喃自语地说,痛苦地将手指叉入头发中,泪如雨下,“我当时喝得昏昏沉沉的,只记得那人说过什么,我眼前一片昏花,只依稀记得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人,戴一副大墨镜,满脸皱纹,我……我当时还以为在做梦,直到第二天酒醒了,我发现自己右耳环不见了,手里多了一包药粉。” “你当时没戴够现金,所以就取下耳环抵账?”车敏猜测道。 李玟娥点点头,说:“其实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很害怕,但一想到朴恩善卖骚的那副嘴脸,我就恨不得把她宰了,想,一不做,二不休,我豁出去了。” “而且,14号那天中午,你悄悄潜入朴恩善家的时候,恰巧被一个抄水表的工人给撞上了,于是,你就乔装成朴恩善去开门。”高世妍说。 “啊!”李玟娥再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车敏解释说:“这是门外的防盗监视摄像头拍下的。其实,你可以不理门外那工人的。” “不!我已经被他发现了,听到敲门声的时候,我是背对着客厅门的,我确定她通过猫眼看到了我的背影。若是这个时候我不开门,他一定会怀疑的。……”李玟娥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去过酒吧,谁可以证明?”法医问道。 “你们不相信我吗?!”李玟娥激动得呼吸急促,“那个褐发褐眼的帅哥可以为我作证,他是我们公司的新人,这是我事后在公司里遇到他,才知道的。” “好了,签字吧。”高世妍将口供笔录本向李玟娥递过去。 送走李玟娥,车敏立即要求韩彩妍进行第二次验尸。第二次尸检及化验结果,惊出车敏一身冷汗。 原来朴恩善死于毒杀:x(这个字打不出来,暂用x代替)又叫毒x。属于生物毒药。毒x就是一种毒菌。 毒x致死有两个特点:一,服毒后一般不会立即发作,而是在两三天之后才致死。二,不会出现在胃部容留物中,被吸收后随血液进入肝脏,以破坏肝脏致人死亡。(朴恩善的肝脏已经萎缩得只有鸡蛋大小了。) 看来第一次尸检是被胃部容留物无毒和头部摔伤能够致死所迷惑。 车敏感觉到这一连串的事件背后隐藏着一双黑手,这双黑手操纵着一切,将这一切玩弄于鼓掌。是时候了,给这双黑手戴上手铐。 次日凌晨四点。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如利刃般划破夜的宁静,金载沅睡意阑珊地从被窝里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电话,“喂?”金载沅接起电话,瓮声瓮气地说。 “您好!”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飘渺的声音,阴冷如地狱刮出的寒风,“金大制片,打扰了,估计这觉您也睡不着了。” “谁呀?”金载沅睡意全消。 “您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已经掌握了您犯罪的所有证据。” “神经病!”金载沅骂了句,重重地挂上了电话。 两分钟后,电话铃声如噩梦般再次响起。 金载沅再次接起电话:“喂?” “金大制片,我手里有一份朴恩善生前拷贝的一份磁盘,里面记录了你贪污受贿,转移赃款,杀人灭口的全部罪证,她生前交给我说,倘若她遭到不测,就把它交给警察。我之所以到现在还保持沉默,一方面是因为我还未准备好,另一方面,即使告诉了警察我也拿不到一分钱。这么说,您不会再以为我是神经病了吧?”女子的话惊出了金载沅一身冷汗。 “扑通,扑通……”金载沅感觉到心跳如擂鼓声强烈地撞击着耳膜,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大脑像cpu急速处理了各种相关信息之后,沉默着,盘算着。不等金载沅开口,女子说:“对于您这样一个大股东,大制片,800万,不算多吧?今天晚上10点,带上钱到b公园东边的鸳鸯湖见我。”女子“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嘟,嘟……”电话里传出的忙音声如冰层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b公园鸳鸯湖边。这个公园位于城市的边缘,而鸳鸯湖又位于公园的边缘,所以这个地方荒僻而寂静。过了约定的时间大约五六分钟,站在湖边的一个穿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子终于听到了脚步声。躲在云层中的月亮此时也探出了半张脸,照见了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的身影。此人正是金载沅。 “您是金载沅先生吗?”女子迎上前问。 金载沅默默地看了一眼女子,然后又扫视一下四周,低声问道:“你也是一个人?“ “是,是一个人。800万元带来了?” “在这里。”金载沅将手中的黑包放在地上。 女子蹲下身打开包,金载沅见状猛地从衣袋里抽出匕首举过头顶。就在他要挥向女子头部的一刹那,女人站起来,飞起一脚踢飞了金载沅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载沅摁倒在地,反剪其双手戴上了手铐。 “放开我!”金载沅扑腾着身子,如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说吧!”女人盯着金载沅说道。 “您不想说,也可以,您只需静静地听我分析就可以了。”司静妍犀利茹鹰隼的眼睛紧紧攫住了金载沅,从金载沅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15号之前我入侵你公司的全部电脑,在您的公办室电脑安装虚拟监控摄像头,车敏拜访您的那天,我留意到了您描述杜朴恩善时的措词,用的全是‘女生’‘女孩’,人都是有私心的,对于自己的情人朴恩善勾搭上别的男人,也就是张c,多多少少会有点吃醋,甚至怨恨,更何况,朴恩善和您有过性关系,所以,用词都会是‘女人’,而您却偏偏用了‘女孩’。后者则隐含了某种关心和怜惜,准确地说,是‘不舍和惋惜’。为什么您会对朴恩善产生这种感情呢?” “当然咯,朴恩善是那样一个令男人销魂的尤物,而您又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对于毁掉自己亲手培养的杀手,您感到‘不舍和惋惜’。您为什么要杀掉朴恩善呢?” “两个字,”司静妍继续逼视金载沅,“灭口!这是朴恩善告诉我们的。朴恩善死前最后一刻用手指醮上鲜血写下了一个‘3’字。于是,我查到朴恩善的银行帐户xx段时间多出了由a公司汇出的300万元。车敏他们已经撬开您的保险柜,在您的保险柜里找到了您通过a公司向国外转移赃款的证据。证据表明,a公司是您一手操纵的,注册于,作为您向国外转移赃款的通道。无疑,这300万元是您汇给她的。为什么要汇给她300万元?”司静妍犀利的眼睛察觉到,在金载沅内心的恐惧像气球一样一点点地膨胀,“雇凶杀人!实际上,您指使朴恩善去勾引张c,对张c施‘美人计’。 第二十四章:神秘女人 33 次日凌晨四点。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如利刃般划破夜的宁静,金载沅睡意阑珊地从被窝里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电话,“喂?”金载沅接起电话,瓮声瓮气地说。 “您好!”电话里传出一个女人飘渺的声音,阴冷如地狱刮出的寒风,“金大制片,打扰了,估计这觉您也睡不着了。” “谁呀?”金载沅睡意全消。 “您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已经掌握了您犯罪的所有证据。” “神经病!”金载沅骂了句,重重地挂上了电话。 两分钟后,电话铃声如噩梦般再次响起。 金载沅再次接起电话:“喂?” “金大制片,我手里有一份朴恩善生前拷贝的一份磁盘,里面记录了你贪污受贿,转移赃款,杀人灭口的全部罪证,她生前交给我说,倘若她遭到不测,就把它交给警察。我之所以到现在还保持沉默,一方面是因为我还未准备好,另一方面,即使告诉了警察我也拿不到一分钱。这么说,您不会再以为我是神经病了吧?”女子的话惊出了金载沅一身冷汗。 “扑通,扑通……”金载沅感觉到心跳如擂鼓声强烈地撞击着耳膜,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大脑像cpu急速处理了各种相关信息之后,沉默着,盘算着。不等金载沅开口,女子说:“对于您这样一个大股东,大制片,800万,不算多吧?今天晚上10点,带上钱到b公园东边的鸳鸯湖见我。”女子“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嘟,嘟……”电话里传出的忙音声如冰层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b公园鸳鸯湖边。这个公园位于城市的边缘,而鸳鸯湖又位于公园的边缘,所以这个地方荒僻而寂静。过了约定的时间大约五六分钟,站在湖边的一个穿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子终于听到了脚步声。躲在云层中的月亮此时也探出了半张脸,照见了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的身影。此人正是金载沅。 “您是金载沅先生吗?”女子迎上前问。 金载沅默默地看了一眼女子,然后又扫视一下四周,低声问道:“你也是一个人?“ “是,是一个人。800万元带来了?” “在这里。”金载沅将手中的黑包放在地上。 女子蹲下身打开包,金载沅见状猛地从衣袋里抽出匕首举过头顶。就在他要挥向女子头部的一刹那,女人站起来,飞起一脚踢飞了金载沅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载沅摁倒在地,反剪其双手戴上了手铐。 “放开我!”金载沅扑腾着身子,如一条离开了水的鱼。 “说吧!”女人盯着金载沅说道。 “您不想说,也可以,您只需静静地听我分析就可以了。”司静妍犀利茹鹰隼的眼睛紧紧攫住了金载沅,从金载沅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15号之前我入侵你公司的全部电脑,在您的公办室电脑安装虚拟监控摄像头,车敏拜访您的那天,我留意到了您描述杜朴恩善时的措词,用的全是‘女生’‘女孩’,人都是有私心的,对于自己的情人朴恩善勾搭上别的男人,也就是张c,多多少少会有点吃醋,甚至怨恨,更何况,朴恩善和您有过性关系,所以,用词都会是‘女人’,而您却偏偏用了‘女孩’。后者则隐含了某种关心和怜惜,准确地说,是‘不舍和惋惜’。为什么您会对朴恩善产生这种感情呢?” “当然咯,朴恩善是那样一个令男人销魂的尤物,而您又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对于毁掉自己亲手培养的杀手,您感到‘不舍和惋惜’。您为什么要杀掉朴恩善呢?” “两个字,”司静妍继续逼视金载沅,“灭口!这是朴恩善告诉我们的。朴恩善死前最后一刻用手指醮上鲜血写下了一个‘3’字。于是,我查到朴恩善的银行帐户xx段时间多出了由a公司汇出的300万元。车敏他们已经撬开您的保险柜,在您的保险柜里找到了您通过a公司向国外转移赃款的证据。证据表明,a公司是您一手操纵的,注册于,作为您向国外转移赃款的通道。无疑,这300万元是您汇给她的。为什么要汇给她300万元?”司静妍犀利的眼睛察觉到,在金载沅内心的恐惧像气球一样一点点地膨胀,“雇凶杀人!实际上,您指使朴恩善去勾引张c,对张c施‘美人计’。 因此,朴恩善的一举一动都在您的监视中。”司静妍摊出了从车敏他们保险柜搜得的私家侦探收据和照片,(高世妍给她打印好了的照片),“在美女如云的演艺界,张c身边并不缺乏美女,您也知道,尽管张c阅尽红尘,但对感情认真专一,要勾引张c并不是易事。因此,您为物色诱饵费了番功夫,恰恰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朴恩善落入了您的视线,朴恩善的跋扈火辣的个性正合张c的口味,并且,您依据张c的爱好包装训练朴恩善,所以,在您引荐朴恩善进a影视公司的第一天,朴恩善便博得了张c的好感。如您所料,朴恩善和张c的关系日益暧昧,在张c下定决心与前妻离婚的时候,您觉得朴恩善已把张c套牢了,时机已成熟。” “是张c自己下毒毒死了自己。”金载沅冷哼一声。 “不。那是您的‘障眼法’。我们依据了解到,您任职临秘书时,张c的弟弟是秘书。” “那又怎么样?” “官场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它可以让贪欲膨胀的人腐化。您曾与弟弟沆瀣一气贪污受贿,并且,工作上的接触,弟弟已经掌握了您贪污受贿的一手证据。只是后来弟弟洗手不干了,但因为他也曾犯过错,因此他不敢威胁您,但是他把证据转交给了张c。张c便一再勒索敲诈您。张c对您而言,就像一颗炸弹,随时都可能将您的声誉、名誉,以及您所拥有的权利、地位、财富炸掉。当然,这只是动机分析,并不能作为证据。”司静妍说。 第二十五章:执行清除犯罪者 34 “14号晚上,您亲自监视朴恩善下毒。我已经从您之前的口供破绽里找出了真相,您很小心谨慎,但百密一疏,说漏嘴一个词——‘皮包’。您告诉我说,张导从皮包里掏出小瓶子和胶囊,事实上,张c并没有带包,合理的说法是,张导从衣袋里陶出小瓶子和胶囊。那么皮包是从哪儿来的呢?自然,那是朴恩善的皮包。谋杀的计划很完美,但是,每一桩谋杀实施的风险就在于现实中存在太多的偶然因素。隐藏手机屏蔽仪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支开张c,使朴恩善的投毒不被发现。但一个偶然打进的电话却让朴恩善走开了。但这个时候,也许是出于好奇吧,张c翻开了留在朴恩善座位上皮包,当他发现他死心塌地要娶回家的情人竟然要毒死自己,惊骇、屈辱、懊恼、愤恨、伤心等各种情感一下子汹涌而来,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对朴恩善的爱瞬间转化为彻骨的恨,于是,他决定反戈一击,先下手为强。他投毒的那一幕自然逃不过你的眼睛,情急之中,您趁朴恩善、张c、具滋哲在阳台纠缠之时,偷偷调换了他们的咖啡杯。您本来可以从容擦去自己的指纹,但转念一想,留下指纹恰巧可以引导警察认为咖啡杯被换过,投毒的目标人物成了朴恩善,于是,朴恩善由凶手转为受害人。警察办案的套路是由受害人身上找线索,考虑受害人身边有动机的作为嫌疑人,既然朴恩善的身份由凶手转化为受害人,那么不仅朴恩善的嫌疑洗脱了,而且,将祸水引向了张c。”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到底是谁!”金载沅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我已经找到朴恩善近期的手机通信记录,14号晚10点13分,您发了一个短信给朴恩善,内容是‘毒已由张c下了,杯已换’,虽然这条短信删除了,但我通过电信公司找了出来,并打印出来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司静妍意味深长地瞥一眼金载沅。 金载沅颓然低下了头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司静妍接着说:“无论如何,您除掉张c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案子里头,李玟娥由头至尾都充当着一个被利用的角色。毒死张c之后,您发现自己车子的轮胎被扎破了,您看到了李玟娥的身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您的车和张c的车外形是一样的,李玟娥误把您的车认作是张c的车,出于对朴恩善的嫉恨,她用尖头铁棒将车胎扎破了。于是您心生一计,取下李玟娥留在铁棒上指甲和碎皮屑,在朴恩善报案之前塞入了张c的衣袋,这么一来,留在现场的线索又多了一条,您的目的是要把水搅浑。不过,我推测的这个细节对案子来讲,并不是关键,另外关键的一点的是,您深谙李玟娥对朴恩善嫉恨的心理,并巧妙地利用她这种心理去杀朴恩善。在杀张c的同时,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朴恩善,可谓是一石二鸟啊。” 金载沅的脸色像京剧脸谱般白一阵红一阵,紧咬住牙根:“你凭什么说那药是我卖给她的?” “x是一种严格控制的剧毒中药,要弄到它并不容易。并且,这一线索是您亲口告诉车敏的。”司静妍放慢了语速说。 “什么?”金载沅的眼球暴出,似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听说,您有一位在a大学搞化学药剂研究的教授同学,从他那里弄一点x就容易多了。我已经找过您的那位老同学,他证实您不久前找过他,并且对他说,您邻居养有一条大狼狗,咬人的,一天到晚吠个不停,但又不敢得罪您的邻居,所以您一直在寻思怎样杀死它又不被发现。就这样,您向老教授要了一点x。”司静妍说完。 “你………怎么知道。” 司静妍没回答叶梓欣的问题就直接执行清除犯罪者,作案手法一如既往在犯罪者腹部划出了免字的形状,然后刺断了犯罪者的心脏血管。并且司静妍留下一张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 当车敏他们赶上的时候,却他们看到是金载沅很平静躺在那滩刺眼的血泊中,车敏好像被停下来,冷冷看着那张心理测量指数单,上面写的是犯罪者;金载沅已经清除,测量者:falle a gels 车敏被某种神秘力量定住了,停顿了几秒,车敏一动不动盯着死者尸体,心想:‘死者尸体的腹部划出了免字的形状,然后刺断了犯罪者的心脏血管,跟上次杀人手法不同,难道是组织作案?’此外车敏相信事情自会水落石出,也会将falle a gels绳之以法的。 第二天,阳光穿过窗外浓密的树荫,斜射入办公室内,星点点地洒在车敏的背影上。微风吹来,枝叶哗哗作响,光点也随之摇曳,放佛一曲催眠曲,高世妍昏昏欲睡地斜靠在椅背上。 高世妍右手托腮,眯眼睡着了,车敏满头大汗地找有关falle a gels的案卷。 韩彩妍强打起精神,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翻昨天的报纸,一则关于人口贩卖的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新闻的标题用加粗的黑体字写道:“被贩卖的五名妇女今日获救”,新闻的大致内容是:本市一个以“老吴”(人的外号)为头目的拐卖人口的犯罪团伙,以介绍工作为诱饵,诈骗年轻女性到他们所谓的办公室应聘,待应聘者喝下他们事先准备好的下了安眠药的茶水后,捆绑受害人手脚,最终将她们卖到偏远的穷山沟或煤矿采集地。其中有一名女大学生在货车里被人贩子强暴了二十多次。本市警方已解救了五名被拐卖的妇女,目前正全力查找线索逮捕地蛇。 韩彩妍的视线越过报纸落在高世妍那张白皙小巧的脸上,从高世妍嫣红的樱桃小嘴里,流出一小串口水。“咳咳”韩彩妍故意干咳两声,贼笑着说:“小高,你知道吗?在中国有诗写着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滩口水向东流,哈哈哈哈。” 车敏闻言,抬头,扑哧笑了。而高世妍依然打着瞌睡虫。突然,韩彩妍猛一扇高世妍的手臂,高世妍的脑袋失去了支撑,“啪嗒”一声磕在办公桌上,惊醒了。高世妍揉揉惺忪的睡眼,问:“姐姐,怎么了?” 韩彩妍把报纸向高世妍扔过去,说:“提醒你关心时事呢。” “切。”就在高世妍向韩彩妍翻白眼的时候,这时,从门缝闯进一名浓妆艳抹的妖冶女子。女子神色仓皇,急促地大口喘气。 她留有一头染着棕榈色的大波浪长卷发,化着烟熏妆的大眼睛波光潋滟,身着黑色紧身露腰小背心,v字形开口低领,脖子上带了条银色的项链,还挂了骷髅头吊坠,正好落在她白皙而深邃的乳沟里,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跌宕。也是非常时髦前卫的女子。 第二十六章:新案子 35 “我要报案!”女子还未站稳,喘着粗气说。 “小姐,请坐。”车敏犀利的眼睛捕捉到了女子的不安和惊恐,示意她坐下。 “我被人拐卖了!”女子眼神涣散,急促地呼吸着。高世妍狐疑地打量一眼女子,心里纳闷道:被拐卖了还能来报案,是自己逃出来的么? 车敏给女子递上水,安慰道:“不要急,您慢慢说。” “对不起。我可不可以先抽支烟?”女子用左手接过水杯说。 车敏点头,接着,女子放下水杯,用左手摸了抹屁股,从超短牛仔小热裤裤兜里掏出一包女士香烟,然后,女子又用左手摸了摸胸罩,从白皙而深邃的rugou里摸出打火机,将香烟叼在嘴里,又用左手擦燃打火机点燃烟,左手夹烟,一番吞云吐雾。 车敏仿佛被蜜蜂蛰了一下,暗忖道:女子一系列的动作都是由左手完成的,看来女子是惯用左手的人,她是左撇子?并且,在胸罩里藏物的方式,一般是那种风尘女子,至少是经常出入娱乐场所的女子惯用的方式。 女子的话证实了车敏的猜测:“我叫姜素奉,在新士酒吧做服务员。今天中午我去找我的前男友南信,他在园林东路那一带租房子住,去他家抄近路的话要穿过一条逼仄的甬道,甬道尽头一栋墙壁掉漆的老房子三楼就是他家。我站在他家楼下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就听到楼上传来两个男人吵架的声音。南信的声音我听得出来,只听他歇斯底里吼道:‘老吴!你他妈你不给我60万,我就把这些证据交到警局去!牢饭你又不是没吃过,什么滋味你最清楚。’那个叫老吴的男人沙哑的声音说:‘你他妈你吃了豹子胆,敢在老子面前撒野!吃牢饭,我呸!你这种就该吃屎!想报警!?老子先宰了你!’接着屋子里一阵呯呯嘣嘣的声音,大概是两个人打起来了。我看过新闻,听出来了:南信掌握了地蛇叛卖人口的证据,以此勒索他,不料却惹来杀身之祸,老吴还边打边吼要宰了南信。我慌了神,吓得全身发抖,正要掏出手机报警的时候,一道黑影闪电般从背后袭来,‘啪’一声一闷棍击在我后脑勺上,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一丝不挂地躺在一间黑暗的小屋里。屋子杂七杂八地堆了些废旧的铲子、钢锯之类的工具,蜘蛛网结满了房梁,地面铺了厚厚一层灰。我猜想,那大概是一间被废弃的仓库。我在迷糊中还听到有人在屋外商量着要把我卖到什么地方去,他们嘴里一口一个‘老吴’,一定是老吴的手下。一想到要被卖到穷山沟里给人做老婆,我就不知哪来的勇气,用脚踢碎了一只玻璃瓶,磨破绳子逃到屋外。屋外是荒无人迹的菜田地,不远处有个房子低矮破旧的小山村,我猜想,那大概是市郊了吧。而且,屋外有一辆破了挡风玻璃的敞篷车,于是,我开走了车,直接来报案了。” 负责做笔录的是高世妍。她听到这,突然停下笔,问:“你还记得那个仓库在什么地方吗?驾车来报警经过些什么地方吗?” “我不知道。”姜素奉焦躁不安地猛吸一口烟,说:“因为逃出来时太匆忙,我根本没留意那仓库在什么地方,途径的那些路都是我陌生的。恩,另外,我在半途中好被交警拦了车,她说我闯了红灯,车不符合规格,给我开了张罚单。”姜素奉从xiong罩里摸出一张揉皱了纸条,拍在桌面上,说:“哪,就是这张罚单。” 车敏迅速瞄一眼罚单:开罚单的时间是三点五十分。 高世妍狐疑着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道:“不仅人名地名不清楚,磨破绳子也太戏剧话了吧?叫我们怎么相信你?” 韩彩妍怪怪地瞥一眼姜素奉,说:“你不觉得你的话有很多前后矛盾的地方吗?你之前说你被绳子捆绑着的时候,是全身赤裸,那你现在穿在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一个正常的人不会光着身子到外面去买完衣服再倒回仓库去开敞篷车吧?至于那辆敞篷车又是怎么回事?你没有车钥匙,歹徒不会蠢到摆辆车在仓库前等着你开走吧?还有……”面对韩彩妍一连串连珠炮似的审问,姜素奉即刻傻了眼。她狂躁地猛抓自己的头发,突然,她举起右手直指韩彩妍的鼻子,歇斯底里吼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南信已经被老吴杀了!” 就在姜素奉和韩彩妍面红耳赤争执不下的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神色匆忙,满头大汗,浑身鲜血淋漓的男子,一把拽住姜素奉的手臂,对韩彩妍说:“警察同志,她出门的时候走得太急,脑子不是很清楚。” “放开我!”姜素奉在男子怀里挣扎着,吼道,“我说的全都是真的!我没有脑子不清楚!南信被老吴杀了!” “啪”一声,姜素奉瞪大眼睛,眼神涣散,身子如同被抽走骨头,软倒在男子怀里,男子一重拳击在姜素奉后脑勺,姜素奉晕了过去。就在车敏、高世妍、韩彩妍目瞪口呆的时候,男子抱起姜素奉,将她安置在沙发椅上,擦了一把脑门上豆大的汗珠,说:“不好意思,她是臆想症患者。”面对三张狐疑的脸,男子继续解释道:“我是她男朋友,我叫池英勋。” “每当她发病时,你就这样击晕她吗?你怎么可以……?!”高世妍瞪视着池英勋,咄咄逼人地怒斥道。 池英勋一言不发地垂丧着脸,坐道椅子上。突然,池英勋捂住脸,恸哭起来,哭声如同狼和悲嚎,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车敏、高世妍、韩彩妍三人面面相觑,弄不清池英勋怪异的举动是怎么回事。车敏拍拍池英勋的肩膀安慰他。许久,池英勋深吸一口气,放佛鼓足了勇气,咬牙一字一顿地说:“我是来自首的。是我杀了南信!”男子说完,泣不成声,“是我措手杀了南信,素奉受了刺激,才发病的!” 第二十七章:左撇子? 35 “我是因为南信才认识素奉的。我和南信合租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起初,南信是素奉的男朋友。我认识南信这么多年,他的秉性我了解,他这人很花心,喜欢玩女人,他从没对任何一个女人付出过真心,只把女人当作性工具看待。遇到素奉之前,我对南信这种作风睁只眼闭只眼。南信在酒吧认识素奉之后,便把素奉带回来过夜,从看到素奉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了素奉。素奉浅笑着向我打招呼,我呆愣着,甚至在给她递水的时候失神地手一抖,将水泼洒到了素奉的裙子上。” 池英勋停顿几秒,继续道,“那晚我失眠了,隔壁透出的那种兴奋的**声像针尖一样刺痛我,折磨着我。后来,素奉与南信交往的过程中,也渐渐发现了南信玩世不恭的作风,素奉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找南信哭诉,甚至央求他说她会为了他找一份正经的工作。谁知,南信却没好气地说,你除了会当 iaozi你还能干什么,这么挣钱又不费劲的活,不干浪费了你这副皮囊,不干你养得起我吗你?!当时,素奉气得说不出话来,哭着跑开了。事后,我找南信,说素奉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女孩,劝南信好好对待素奉。南信白我一眼,说,我早就看出你小子看素奉的眼神不对劲,我警告你,就算是破鞋也轮不到你穿。我苦口婆心说,你这话说到哪去了,朋友的妻子,不可以抢,这道理我懂。我越劝南信,南信就越认为我觊觎素奉不安好心,最终我俩不欢而散。后来,素奉隔三差五地和南信吵,结果都是素奉哭得跟泪人似的。” “后来呢?”高世妍问道。 “那晚,我喝得有点醉,一回家便隐约听到黑暗中有人在哭,我拧开灯,见素奉双手抱肩身子蜷缩在沙发里哭得很无助很委屈,我心疼地抱过她,借着酒劲说,素奉,我喜欢你。素奉听了,猛然挣脱我的怀抱,歇斯底里喊,不,你骗我的,这世上没有男人会真心待我!我疯了似的吻她,说,有,还有我。我舔着素奉咸咸的眼泪,听她哽咽着说,就算我是妓女,但妓女也是女人,也很希望有人真心对待。我说,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们可以有全新的开始。那晚我俩说了很多,很动情,就情不自禁做了那事。从那以后,我和素奉暗地里确定了恋爱关系。近段时间我和南信关系很僵,那混球知道我和素奉,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知道纸包不住火,也为了让素奉摆脱南信,所以打算搬出去和素奉同居,房子我选好了,由我亲自装修。今天中午,我和素奉在沙发上干那事,被南信撞上了,他恼羞成怒,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扯过素奉的头发,破口大骂,臭**,破货,搞男人竟然搞到老子头上了。他红着眼睛,额上青筋暴出,顺手操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向素奉扑过来。我立刻推开素奉,与南信厮打起来。素奉捂住耳朵,吓得浑身发抖。在搏斗中,我一时情绪失控,措手捅了林威一刀,待我反应过来,林威已经在那滩刺眼的血泊中结束了生命……” 法医韩彩妍替池英勋包扎好伤口后,之后,他们赶到现场勘察取证。这是一间只有十多平方米的凌乱的小客厅,沙发、地砖、方桌上血迹斑斑,死者俯卧在血泊中,被一把尖刀刺入背部,瞪着眼睛表情惊恐万状,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衣如一面死亡旗帜。 韩彩妍根据死者眼角膜的浑浊程度以及尸僵、肝温判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两点至三点之间。 车敏皱着眉,俯身检查死者背部的伤口,转身对法医说:“显然,死着的致命伤在背部,被这把刀由背部直接刺入了心脏,刀伤很深,一刀毙命。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哪不对劲了?”韩彩妍秀眉微蹙,举起相机“咔嚓咔嚓”从不同角度拍摄死者。片刻后,法医韩彩妍若有所思,不由得放下相机,说:“除背那致命的刀伤外,死者身上的其他伤口都是死后形成的。” “对!这正是我想说的。”车敏点头,“这就说明死者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刀毙命的,而且刀法又狠又准,不像是搏斗中无目标的刺伤。” “你是说,池英勋撒了谎,搏斗现场是他伪造的?”高世妍惊叫道。“我早就看出池英勋身上的伤口不对劲,”韩彩妍摆弄了几下手里的数码相机,找出刚才拍摄的池英勋的照片,指给车敏看,说,“池英勋身上的伤口全都在胳膊、胸口和腿上,分别在骼二头肌、胸大肌和骨直肌上,胸部和胳膊的伤势较轻,腿部较重,值得注意的是,所有的伤口都扎在肌肉厚实的非致命部位。”法医韩彩妍平时大大咧咧胸无城府,但对工作却是一一丝不苟。 “这么说,那是池英勋演给咱们看的苦肉计?”高世妍说。 韩彩妍点点头,继续说:“而且这三处伤口,全都在身体的左侧,都是以右肩为圆心呈放射状的。” “这么说,池英勋是右撇子?”车敏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 “池英勋真是难得的情种啊!”法医韩彩妍长叹一口气,继续分析道,“接近皮肤部分的伤口和下部的伤口切口,十分整齐,可是中间的部分却血肉模糊,之所以形成这样的伤口,是因为当刀刺入身体的时候他感到疼,便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但是刀伤很浅,只好咬牙往下刺,可是这一伤口一人不深,倒是血流了不少。” 高世妍赞同地点头,说:“凶手极有可能是左撇子。” “此话怎讲?”车敏问道。 “哪,你看”法医韩彩妍指着死者后背的刀伤,说,“这个致命伤在死者左背部,凶器在刺入身体的时候,刀背朝外、刀刃朝里,刀是从下到上从外朝里刺入的,若凶手是右手持刀从背后突袭死者,死者身体出于本能或惯性一定会向前倾,刀深不至于如此深,所以,从理论上讲,不可能形成这样的伤口。况且,右手持刀应该是刺入后背部,因为这样既顺手,又方便用力,可凶手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刺左边呢?除非……” “除非凶手是左撇子?”高世妍惊叫道,一会儿后,高世妍又皱起了眉,“或者凶手不是正对死者后背,而是与死者身体错开站在死者左边,可是这样极易暴露自己,要突袭岂不是难上加难?即使凶手是左撇子,依你刚才的分析,死者被刺瞬间身体前倾,也不可能形成这样深的伤口。”高世妍盯紧了死者背部的刀:两寸多的刀刃全部刺入死者的身体,贯穿死者身体,甚至在前胸露出一小截利刃,像一只贪婪的兽露出狰狞的獠牙,触目惊心。 车敏突然抱高世妍,高世妍躲闪不及,整个人陷入车敏的怀抱,夸张地大叫:“啊啊!你要干嘛?你在吃我的豆腐?”高世妍下意识推开车敏。 “到底怎么了?”车敏的眼睛盯高世妍如铜铃般大,高世妍不明白问道。 “凶手就是这样刺杀死者,在刀刃刺入死者身体的瞬间,凶手把死者往自己身上按,致使刀刃能够贯穿死者身体。”韩彩妍看不下去了,解释道。 “你在与人搏斗中,会这样亲昵地拥抱敌手吗?”车敏问道。 “当然不会。”法医韩彩妍和高世妍异口同声答道。 “那么有谁可以做到这样亲昵地拥抱死者,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刺杀他呢?而且,从死者惊恐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没想到与自己亲热着的人会下此毒手。”车敏说道。 第二十八章:发现了两枚陌生的指纹 36 东南亚某医院 那个***在楼顶望着天空,一阵春风轻柔地吹着他乱糟糟的头发,温暖的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那个男人望着眼前的风景,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远处的景物像是蒙了一层白纱,朦朦胧胧的,他轻轻地抬头看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 他眼里看到的却是一只向往飞翔的鸟儿,被囚禁在笼子里,它的羽毛黯然失色,它的眼睛里飘出绝望的眼神。 它羡慕笼子外的鸟儿,能够自由自在地飞翔,自己也被囚禁在笼子里,也是没有自由的 忽然他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队长,怎么了?”女刑警看了邬正容的脸色苍白,担心问道。 邬正容缓缓几秒,说“没事,你把高世妍当卧底的资料删除吧!我怕她再出事。” “好。” 37 “姜素奉!”高世妍瞪大了水灵灵的眼睛,用直线式思维分析道,“一定是姜素奉刺杀了南信,池英勋出于对姜素奉的爱,替她顶罪,为了使自己的话显得真实可信,就伪造了搏斗现场。” “这可不一定。虽然姜素奉和两个男人关系都暧昧,但他当着池英勋的面抱南信似乎不太正常,所以,准确地说,是与死者有亲密关系的人。从池英勋的话来看,死者不会是gay,那此人极有可能是女人。”车敏说,“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两点至三点之间。若凶手是姜素奉,可她不在场的证据似乎无懈可击。从这儿驾车至警局最快也得三十分钟,姜素奉曾向我们出示过一张闯红灯的罚单,罚单上记录的时间为两点四十五分。我清楚地记得她来报案进入办公室的时间是三点,若她杀完人后从这驾车至警局,至少要在两点三十分之前出发,何况她还有罚单证明。并且,她从三点至将近四点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警局,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问题出在哪里呢?是否有第三个人出现在现场呢?” 除此以外,二队还在池英勋里卧室里那个大衣柜的穿衣镜上发现了两枚陌生的指纹。若这枚指纹是凶手留下的,那么,凶手为什么要留下自己的指纹?凶器和现场其他地方没有发现相同的指纹,说明凶手在行凶后仍有充分的时间擦拭指纹毁灭罪证。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而且,凶手为什么唯独或者说是恰巧在衣柜穿衣镜上留下指纹?车敏沉思片刻后,决定将刑侦队的警员分为两组:一组监视姜素奉,另一组与附近警方联系,调查姜素奉在案发当时是否真的被人贩子绑架过,即调查姜素奉不在场证明的真实性。 警局已经在姜素奉的住处装上了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 就在姜素奉和短发美女云雨正酣的时候,门突然“咚咚咚”地敲响了。 两位美女吓了一跳,韩彩妍和高世妍也吓了一跳,是谁敲门? 姜素奉不知所措地停下了动作,短发美女呆愣了一下,从姜素奉伸上爬起来,磨蹭着穿好衣服,门外的敲门声更响了,好像再不开门,那人就会破门而入似的。 “亲爱的,你去开门吧。”姜素奉斜躺在沙发上,面色绯红,娇声道。 短发美女点点头,小心地走到门口,微微地打开了一条门缝。 门外太黑,从装针孔的角度,高世妍虽然能看到门,但却无法看清短发美女打开的那一条缝外究竟有什么人。 “素奉说不想见任何人!”短发美女娇叱道,她一只手放在门后,用力地推门,好像想把门推上,但门却不断地被从外面推开,门缝更大了。 “让我进去!素奉!我什么都知道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是池英勋的声音。 “你滚出去!素奉不见任何人!”短发美女不甘示弱大叫着,整个身体扑在门上,死命抵住不断被推开的门。 “素奉……”池英勋一声无奈而绝望的轻唤,他显然放弃了推门,转身欲离开。 “不要脸的臭男人!”短发美女恶毒地骂了一句,“嘭”一声,狠狠地将门甩上。 这一切都是一瞬间发生的。 韩彩妍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见“门外”的地上涌出了黏黏的鲜红的血。准确地说,是“门下”,因为,那扇沉重的铁门已经向外倒去,鲜血和粘稠的脑浆迸溅一地,隐约还冒着热气,被血溅污的黑黝黝的铁门外露出一截血手臂,食指和中指还在微微颤动着,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短发美女僵直地呆立着,惊恐的表情已经扭曲了她原本漂亮的脸,她捂住鼻子,脑浆和鲜血冒出的热气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依然顽强地钻进她的鼻孔,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哗”一声吐了一地污秽物。 韩彩妍没有犹豫,立即拨打了那栋公寓保安室的电话,让他们保护现场。接着,打车敏的手机,风驰电掣般赶到了现场。 “我没有杀人!”这是高世妍赶到现场后,短发美女说出的第一句话。 “但是,门是被你推倒的!”高世妍瞪一眼短发美女。 “我是无辜的!我压根儿不知道在我关门的瞬间门……门会向外倒去!”短发美女惊魂未定叫道。 “对!如果是这样,你算是过失杀人!”高世妍走进屋里说,眼睛余光似镭射灯般扫过屋子的每个角落。其实,在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因为,针孔摄像头已经记录了整个过程,任何犯罪都无处遁逃。 法医韩彩妍仔细检查了连接门与门框的螺丝栓,螺丝栓锈迹斑斑,显然是常年失修,但尚未检查出人为破坏的痕迹,这样的门,即使是轻轻阖上,都会摇摇欲坠,更何况是用尽十二分力甩上呢? 回到警局,高世妍她们立即将这一情况汇报给车敏,短发美女的身份很快被查出来了孔雪儿,自由撰稿人。以前是新士酒吧的舞女,在新士酒吧结识了姜素奉,在外人看来,她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后来,孔雪儿在一家颇具影响力的大杂志发表了一篇小说《我喜欢死亡,但是你不能》,轰动文坛,从此洗净铅华跻身文坛,被媒体戏称为“用身体写作的美女作家”。 警局的录像带成了最有利的证据,加上韩彩妍和高世妍作为人证,警局决定以过失杀人罪起诉孔雪儿。 车敏端详着姜素奉和孔雪儿的照片,皱眉喃喃自语道:“咦?这两个人怎么越看越像呢?” “人有相似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高世妍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兔子般一骨碌跳到车敏身旁,敏捷地抢走了车敏手里的照片,片刻后,高世妍柳眉微蹙,嘟起粉红的小嘴,说:“这两个人五官倒是挺相似的,都这么漂亮得让人嫉妒,若是她们进了娱乐圈,说不定是下一个某组合呢。不过呀,她们的发型、穿着、气质相差十万八千里呢。你看,这个姜素奉,大波浪卷发,头发染得黄黄的,总是化浓浓的烟熏妆,穿着性感前卫,妖冶而野性十足。而这个孔雪儿,黑黑的直短发,自然妆,蕾丝裙或是职业套装,很有大作家气质,十足一个娉婷窈窕的淑女。可惜呀……”高世妍边说边摇头叹气,说了一大堆。 第二十九章:造成新指纹的假象? 38 就在这时,韩彩妍怀里抱着两本厚日记本急冲冲走了进来,他面色通红,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说:“我总觉得池英勋死得蹊跷。” 车敏和高世妍同时望向韩彩妍,她凝神思索片刻,说:“仔细一想,录像中记录的池英勋死之前曾推着门说:‘让我进去!素奉!我什么都知道了。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他知道了什么?他所知道的东西会不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哦!”高世妍惊讶地将眼睛瞪得茹铜铃般大,“杀人灭口!姜素奉因恨杀了南信,被池英勋知道了,就杀了他灭口。” “这么解释有些说不通。若凶手真是姜素奉,”车敏说,“姜素奉和池英勋一前一后来报案那天,池英勋击晕姜素奉,说他在搏斗中措手杀了南信,既然池英勋心甘情愿为姜素奉顶罪,姜素奉显然没有杀池英勋灭口的必要。相反,池英勋没死,他扛了所有的罪名,正是凶手所期望的结果。” “若凶手另有其人呢?”韩彩妍扬扬眉,说,“凶手若另有其人,杀人灭口就成立了。” “你是说,”高世妍扑闪着大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如一对黑蝴蝶的翅膀在她绯色的脸颊投下阴影,“杀南信的凶手是孔雪儿!孔雪儿和姜素奉是同性恋恋人,池英勋和南信的介入,成了她们之间的羁绊,加之姜素奉对南信恨之入骨,出于对爱侣的疼爱和情敌间的仇恨,孔雪儿杀了南信,不料被池英勋误解为是姜素奉杀的,她担心纸包不住火,又杀了刘建武,既是灭口又是除掉一个情敌。”高世妍对自己的分析颇为得意,像高傲的公主般微微昂起了头。 “哟!”法医韩彩妍拍拍高世妍卓茹的肩膀,打趣道,“妹妹,什么时候开窍了?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可是,”高世妍柳眉微蹙,说,“我们已在姜素奉的住处安装了监视设备,赵雪珊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杀了池英勋,凶手也太暴露自己了吧。” “如果她是故意暴露自己呢?”韩彩妍双手交叉扣于胸前,说,“她很聪明地从一开始就料到警察会把嫌疑人目标锁定为姜素奉,料到警察会在她住处装监视设备,于是,她‘不经意’间的甩门就要了池英勋的命。” 车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高世妍疑惑着眨眨眼睛,说:“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咱们眼皮底下杀人?” “咳咳”韩彩妍得意地干咳两声,说,“蓄意杀人和过失杀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蓄意杀人也就是谋杀,在法律上凶手要被判死刑的,而过失杀人并非出自凶手的意愿,按情节轻重,凶手顶多只被判坐牢几年而已,而且,在有些国家还不追究其刑事责任呢。” “哦!”高世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孔雪儿是想让蓄意杀人变为过杀人,而这一阴谋成立的条件就是警察的监视,我们成了她过失杀人的证人了呢!若没有咱们的目睹,咱们的侦查方向便成了谋杀,即使一时半会儿找不着证据,她也难以摆脱嫌疑,一旦被确立为嫌疑人,警察就会全力追查蛛丝马迹,露出马脚的危险性就大了。狡猾,狡猾!” “这确实是一种解释,可是,大小姐,”车敏拍拍韩彩妍的肩膀,“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证明杀南信的凶手是孔雪儿的任何证据。若杀南信的凶手不是孔雪儿,接下来的推论可就全推翻了。相反的,从南信被害现场采集而来的两枚陌生的指纹,我已经弄清是怎么回事了。这两枚职位是姜素奉的,也就是说,姜素奉曾经出现在现场,她最可疑。” “此话怎讲?”韩彩妍狐疑着问道,“我已经将那两枚指纹与这案子中的四人的指纹比对过了,没有一个相吻合。” “镜面原理。”车敏说,“这么简单的镜面原理,我们居然忽略了。想想,为什么指纹要留在衣柜镜面上?事实上,镜面是光滑的,因此镜面上的指纹要比留在其他物体上清晰,凶手为什么要令到指纹清晰?当然是为了易于分辨,这两枚指纹实际上是四枚指纹,是两枚反转180度的指纹重合到一起,给我们造成新指纹的假象。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指纹呢?我们打开衣柜的时候,自然是站在衣柜外打开柜门,在柜门镜面上留下指纹并不奇怪,但我们无论在衣柜外打开衣柜多少次,都只能出现重合甚至重合的指纹。”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会出现反转180度的指纹呢?”韩彩妍若有所思得问道。 “这就说明留下指纹的人打开衣柜的角度和方位不同。比如说,从衣柜里打开?” “啊!”韩彩妍夸张地惊叫道,“我明白了!姜素奉是躲在衣柜里从里面打开衣柜门!”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躲到衣柜里呢?”高世妍一时未明白过来。 “如果她干了不可告人的事,正巧被人撞着,情急之下唯有躲到衣柜里呢?”韩彩妍调皮地向高世妍眨眨眼睛。 “啊!”高世妍恍然大悟,“姜素奉杀害南信时候,听到有人在门外敲门,情急之中,她躲到衣柜里,而这个敲门人正是池英勋,待到他进到屋里之时南信早已一命呜呼,池英勋想到姜素奉对南信的刻骨的仇恨,立即猜到凶手是姜素奉,于是,擦干净刀柄上的指纹,清理掉现场的罪迹,伪造了搏斗现场后立即来报案顶罪。”高世妍得意地向韩彩妍挑挑眉。 “最初我也是这么想的。”车敏说,“可是,我查过姜素奉不在现场的证明,的确无懈可击。附近警方证实了,确实在前天下午,也就是南信被害的那天下午,确实有人贩子到南信所住的那栋前的逼仄的甬道接货,埋伏在暗处的警察目睹:两班人贩子接首商量一阵后,由接班的人贩子扛起一巨麻袋塞进了货车后车厢,警察继续追捕,发现货车停在郊外一偏僻废弃的仓库前,并将麻袋扛入了仓库。因为当时人手不够,于是大部分警力继续追踪人贩子去向,只留下两人负责解救人质。当两名警察撬开仓库门锁时,人质已经不知所踪。这些情况与姜素奉的描述吻合,也就是说,她没有撒谎。她的不在现场证明完美无缺。令人想不通的是,姜素奉报案时的口述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破绽呢?好像她是故意让人觉得她在撒谎。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所以说,别得意地太早。”韩彩妍朝高世妍指指办公桌上的两本日记本,说,“犯罪心理学上说,人物的内心世界往往最能反映事情的本质。” “这是什么?”高世妍拿起日记本翻了翻。 “日记。”韩彩妍得意地笑道,“刚才我从姜素奉家里偷来的。” 高世妍举起来大拇指,“厉害!”这时高世妍一脸痛苦的样子,“肚子痛,我上厕所。” 韩彩妍看了高世妍一眼,“分析快到精彩了,你却要上厕所,哈哈。” 第三十章:日记 39 高世妍哼一声。 车敏翻开日记,一页一页地细读起来。以下是从日记中节选出来的部分内容:在我遇见她的时候,我好像是看道了镜子里的自己。 最初我们在某个聊天室里邂逅,她在里面散发着生活无趣、人生无望的信息,正是这种阴暗和颓废吸引了我。因为我的心情和她一样。于是,我们互加了kakaotalk。有一天,她大概喝多了,在我和她搭话后,她不停地述说着自己的不幸,她说她在酒吧里认识了一个男人,一夜情之后,那男人疯狂地追求她,她开始和那个男人交往。那个男人说他是做生意的,最近接了一单大生意,邀她同他去陪客户喝酒签约。不胜酒力的她,醉倒在餐桌上。当她醒来之后发现,她已经赤身裸体躺在客户枕边。她意识到男人将自己出卖了,又恼又恨,一气之下踢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客户裆下一脚。那客户疼醒了,惨叫一声。客户脸色煞白,满额冷汗。后来,客户被送到医院后,她被告知客户已失去了性能力,而她必须承担高额的医疗费用和精神损失费。于是,男人露出了皮条客的丑陋嘴脸,在男人的逼迫下,她开始卖淫。她无力抵抗经济压力和男人的淫威,从此陷入了无法逃离的深渊。 过不久,我和她熟悉起来,她开始敞开心扉向我述说她内心的想法。她说,从那事之后,她恨透了所有的男人,男人都是最下贱无耻最肮脏的动物。生活中,没有男人可以信赖。我回道,是啊,因为,每一个男人都会说谎。最恐怖的是,我们身边每一个男人说谎,又总是会被我们揭穿。原来,我们都一样讨厌男人。 这个世界太小了,原来她竟然是和我同一家酒吧做事的姐妹!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俩激动地抱在一起。她粉色玫瑰般的脸贴在我的胸口上,青春的光泽像清晨的露水一样耀眼,我心疼着想,这样一张绝美的脸,怎么可以让臭男人蹂躏呢。我情不自禁地亲了她。 我们相爱了。当她说“我爱你”的那一刻,我甜蜜得像掉到花粉里的蜜蜂。我们决定开始实施我们的计划。 今天,大清早起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心里的阴霾仿佛也被这阳光驱散了。因为今天是我们清除障碍的日子。她对我催然一笑,那感觉好像是镜子里的我对我“笑”。我精心打扮了一番,看着镜子里妖冶妩媚的自己,我满意地笑了:棕榈色大波浪卷发,浓艳野性的烟熏妆,暗红色性感的嘴唇,黑色紧身低胸背心,超短迷你热裤,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我吗? 中午一点,我到达人贩子换班接货的地点——园a路,我朝尽头那栋楼三楼的窗户笑了笑,走向前面第三个垃圾桶。我想,人贩子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接班,是因为甬道周围居住的大多是在夜总会、酒吧工作的人,都是些昼伏夜出的人,加之现在正是午休时间,被人目击的概率很小。我轻而易举地割断了垃圾箱里大麻袋的绳子,一个圆圆的脑袋冒了出来。那是一张平凡的女人的脸,甚至还长有星星点点的雀斑。她紧闭着眼睛,嘴唇有些干裂,均匀地轻微地呼吸着——她已经睡着了。准确地说,是药物的作用下沉睡着。我把她抱出来,放在早已准备好的轮椅上,推到不远处一道偏僻的暗巷里,之后,我钻进麻袋,顶替了她,等候换班的人贩子将我运走。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一个男人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咦?大哥,绳子不知咋地松了。” “妈的!混账!”另一个男人粗鲁的一声暴喝,“人还在吗?” “在,在,还在。大哥放心。”男人点头哈腰的样子令人发笑,但我忍住笑,立即装出一副熟睡中的样子。 一道白光豁然射入麻袋,那人掀开袋口,惊叫一声,怪声道:“哗!这次的货色一流啊!这么漂亮的妞,卖到那穷不啦机的山坳去可惜了啊。”——我的心猛然一沉。 “混账!”沙哑声音的男人暴喝一声,“没头儿的命令,谁敢动她一根毫毛,即刻剥了他的皮!” 那群粗鲁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扛着我上了小货车。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一定会想办法让警察看清我的面貌的。 一路颠簸地到了人贩子早已踩点好的换班处——郊外一废弃的小仓库内。 “快!别磨磨蹭蹭的!”被唤作“大哥”的人贩子一声令下,几个小啰唆扛起麻袋运进小仓库。其中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瘦小男子似乎忍受不住肩膀上的重担,喘着粗气。我捂着嘴,想发笑:看来,人贩子不仅狡猾,而且演技一流。“大哥”瞥见我嘴角的笑意,鼓着豺狼般凶狠的吊睛眼,狠瞪我一眼,我吓得一哆嗦,抵在我腰间的尖刀险些划破我的皮肤。我在“大哥”凶狠目光的威逼下,轻轻拉低的帽檐,盖住整张脸,却不慎地,裹在帽子里一小撮头发露了出来。我低下头,和“大哥”加快了脚步,钻进了另一辆小货车。 “哈哈……”“大哥”得意地狂笑着,一口黄牙暴露出来,在他的口腔中“张牙舞爪”,“就凭那群笨蛋怎斗得过咱大哥。” “是啊,是啊!警察就是笨啊。”一个贼眉鼠目的男子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反剪过我的双手,用绳子捆绑我。我紧咬着牙,明白,此时此刻唯有忍耐。 “警察!?”大哥朝车窗外猛吐一口浊痰,说,“放屁!全他妈的是饭桶!” 窗外的田野树木随着货车的飞驰迅速掠过,变得模糊。我心里暗叹道:解救人质是警察的第一要务,那群警察此时已经埋伏在那小仓库周围,正伺机解救“我”了吧,而“我们” 这些完成任务的人贩子不值得花费警力追捕吧。没错,麻袋已经被人贩子做了手脚。里面装的只不过是吹气人模型,而真正的人质我,在人贩子的要挟下,已被乔装成人贩子,随“完成任务”的这群人贩子远走了。当警察撬开仓库门锁,发现人质已不知所踪,那该是多么滑稽的一种场面啊?警察们会解开人贩子瞒天过海,转移视线的手法吗? 可是,人贩子一心想着如何对付警察,却没想要如何对付人质,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事实上,我已经重金收买了人贩子集团里的一个小伙作为内线。……我的唇边悄悄荡开一丝阴险而邪魅的笑:我的计划滴水不漏。 车敏合上日记本,轻叹一口气,又翻开另一本日记,另一种娟秀的字迹一行行映入眼帘:……当我遇到她的时候就像遇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带着颓废气息的文字像潮水一样涌上网络,散发着野性的腥味和血液寂寞的芳香,她说,自由状态的写作,永远充满孤独感,而双手空空的人,才能懂得尽情奔跑的快乐。我总觉得,那些文字是一个孤独女子灵魂深处开出的诡异的花朵,洁白颓败,气息腥辣。我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我和她是同一类人,一样生活在阴暗处的颓废女子…… 当我对她说“我爱你”的时候,我们已经决定实施我们的计划。我们牵手一起走进了美容医院…… 我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时钟:两点十分。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我的心头,沉寂已久的阴霾似乎被这阳光驱散,阳光如涓涓泉水滑过心田,那份沁人的冰凉所带来的喜悦和满足,就像疲累之后的一阵饱睡。林威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充满龌龊的欲望,他的手指如蜘蛛般游走于我的身体,我以最温柔最挑逗的喘息声回应着容忍着,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没有预兆地,手中的利刃如跳着勾魂之舞的幽灵,择人而噬的寒光一闪,直直刺入了他的身体。 “亲爱的,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你喜欢吗?”直视他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我的笑容如烈焰红玫瑰般恣意绽放。血,如炽烈燃烧火焰的火舌子瞬间舔红了他背后的白衬衫。“嘭”在他的身体倒地的瞬间,我低着透看着自己的杰作微笑,复仇的快感像那些“血红的火焰”般,瞬间涨满了我的心。我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喂?亲爱的,我已经把他杀了。” 第三十一章:顶罪? 40 车敏轻轻合上的日记本,将日记递给韩彩妍、高世妍刚看完日记,便“唰”一个激灵地从椅子上跳将起来,说:“这案子太一目了然了!显然,这后一本日记的主人就是凶手!她在日记里记叙了行凶的全过程,孔雪儿是自由撰稿人,她的文章我看过,这种阴郁、深沉而又比喻连篇的笔调,非她莫属了!” 凶手真的是孔雪儿吗?还是姜素奉?甚至,池英勋?面对这案中的三个主要人物,苏启辉长吁一口气,说:“从文笔、文采来看,后者的日记更华丽、沉重,更像是一个职业写作的人所写,但因此认定凶手就是孔雪儿,似乎太草率了点。我们不妨转换一个角度看问题:在事件发生之前,凶案中涉及的四人有过怎样反常的举动?”车敏回忆这池英勋的口供,说,“首先是池英勋,若把时间推前几个月,他在忙什么?” “搬家。”韩彩妍核对起池英勋的口供,说,“他说过他要搬家,要搬出去和姜素奉同居。” “对了。搬家。”车敏念咒语般念叨起这两个字,“搬家反映了池英勋怎样一种心理状态?与其说是和南信的关系恶化到了不得不搬家的程度,倒不如说是池英勋迫切渴望着一个新家,并且对于这个全新的住处,抱着相当程度的理想和期待。那么对于一个事业处于上升期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来说,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有这种程度的期待呢?” “爱情。”高世妍脱口而出。 “没错,”车敏点头,“就是池英勋对姜素奉的爱情。既然对爱情抱着相当程度的理想和期待,那说明爱意浓烈,愿望迫切,可是,”车敏又叹了口气,“搬家最终没有实现。又是什么事情让他突然改变了初衷呢?” “现今社会,同性恋并不被人们普遍接受,而她们为了避开世俗的眼光,会怎么做?至少,不会在公众场合肆无忌惮地亲热吧?”车敏继续说。 “你是说,姜素奉和孔雪儿一直保持着地下情人的关系,而这一点池英勋浑然不觉,可是当他突然发现了姜素奉竟然是同性恋……”高世妍说着微微皱起了眉。 “对!一开始,他必然会惊讶、惊骇”车敏点头道,“他对姜素奉的痴情在我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已领略到,试想,他这样一个痴情的人,当他发现自己一直追求期待,甚至奋不顾身投入的爱情竟是一场空,他会如何反应?他会接受得了现实吗?” “因爱成恨,对于得不到的爱情而转为对爱情的对象的恨意,这是人的正常心理。”韩彩妍接着说。 “在他的心里,多多少少对姜素奉有怨恨的情绪吧。因为,姜素奉击毁了他对爱情的热切期待和美好愿望。而不管他接不接受姜素奉和孔雪儿同性恋这一现实,孔雪儿既然是姜素奉的恋人,也就成了他的情敌。正常人的心理,都会对情敌产生敌对甚至嫉恨情绪吧?” “你是说,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无论他替姜素奉或者孔雪儿顶罪,都显得有些不可思议?”韩彩妍问道。 “对。除非,他有更深层次的,不为我们所知的原因。”车敏若有所思地说。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高世妍扑闪着水灵灵的眼睛,有些茫然。 “不知道。”车敏摇摇头,陷入了沉思,“再来分析刘建武的口供,池英勋说,姜素奉和他**的时候,正巧被南信撞上了,南信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于是两人打了起来,而刘建武情绪失控,措手杀了林威,在这里,两人打起来的原因是什么呢?” “这还用说,”高世妍撇撇嘴,“情敌之间争风吃醋呗。” “可是,依池英勋所述,林威只是把女人当作性工具,当做玩物,他甚至教唆姜素奉去卖淫,可见,南信并不在乎姜素奉和其他的男人上床,于是,这就出现了一个矛盾之处。南信此与池英勋大打出手似乎不符合他的思想为人。” “哦!那当然咯!”高世妍瞪大了眼睛,“他在撒谎!事实上,我们当日到现场的勘察也证实了搏斗现场是池英勋伪造的。” “案子分析到这儿,便出现了一个新问题,那就是,”车敏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凶手在杀死林威的时候,肯定是有预谋的,有第三者或者说是有目击者在场都是致命的威胁。但是,池英勋不仅在凶杀后第一时间伪造了搏斗现场,并且,他还立即赶到警察局,按照自己伪造的搏斗现场的情况自首。暂时撇开自首的原因,问题是,他是目击者吗?如果不是,他又是如何知道发生了凶案,并且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假如我们认定写第一本日记的人是姜素奉,写第二本日记的是孔雪儿,我们不妨对姜素奉案发前后的行动列一个时间列表。”车敏说着,拿起笔,唰唰地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字:中午一点,出现在人贩子换班接货地点,也就是南信住所附近。 一点四十分,出现在郊外小仓库旁。 两点四十五分,在a路t字型路口,收到交警罚单。 三点整,到达警局报案。 三点十分至四点,待在警局,处于晕迷状态。 车敏解释说:“这第一行字的依据是日记,而第二行的依据是邻市警方提供的情况,南信的被害时间是两点半至三点半,所以,若这两段时间取交集。姜素奉的可疑时间是两点半至两点四十五分这段时间。这十五分钟内她干了什么呢?” 韩彩妍按车敏的指示摊开了济州岛城市地图,指着地图说:“假若她从郊外小仓库驾车回南信的住处的话,至少需要四十五分钟,也就是说,她到达南信住处的时间已经是两点三十分,两点四十五分,她在a路路口收到交警罚单,而从南信住处驾车到a路路口至少需要三十分,那她收到罚单的时间应该是三点,而从a路路口驾车到警局至少需要三十分,那么,她到达警局的时间就应该是三点半了。” “也就是说,姜素奉没有作案时间,那她的嫌疑不就排除了?”高世妍眨眨眼,“这不是跟我们之前分析的情况医一样么?” “但是,案子分析到这儿,出现了一个矛盾的地方:现场没有采集到指纹、皮屑等可以指明凶手的罪证,奇怪地,在衣柜镜子上采集到两枚姜素奉的指纹,并且,我们分析了南信的伤口,得出结论:凶手是左撇子,而从姜素奉到警局报案时一系列的左手动作来看,她也是左撇子。这好像是有人要故意告诉我们:姜素奉曾经在现场出现过,并且因为某种原因躲到了衣柜里。假如我们根据这两点推测:姜素奉杀人之后被刘建武撞着,情急之中躲到了衣柜里。那我们的侦破就会陷入一个谜局,因为姜素奉有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苏启辉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也就是说有人布了这么一个局:制造凶手是姜素奉的证据,但是又让她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就好像是扔给警察一个死结,警察越是费尽力气想解开,那个死结拧得越紧。” “这会不会就是凶手想要达到的目的呢?”高世妍挠了挠头发,思索着。 “既然案子分析到这陷入了死胡同,我们依然先前假设的前提条件,即第一本日记的主人是龙菲君,但我们转换一个思路,看看姜素奉在案发前几个小时有过什么反常的举动。首先,日记里说:‘今天,大清早起来……我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我吗?’从最后一句话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装扮表现出一种异乎平常的惊讶和激动。” “啊!”高世妍再次挠挠头,说,“我走访过酒吧的老板和与姜素奉经常接触的那些人,他们都说,姜素奉一直都是这样妖冶性感的打扮的。”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她会对自己平常的装扮表现出异乎平常的惊讶和激动?”车敏问道。 “这还用说,”韩彩妍一直都是口直心快的,“因为,这天发生了不平常的事呀:她被人贩子拐走,南信被杀。” 第三十二章:她们被程婕(蛇)清除了 41 “可是,这两件事发生在她打扮之后啊,难道她预知了这两件事的发生?”车敏向高世妍问道。 “岂只是预知,依我看哪,”卓茹柳眉一挑,“就是预谋!” “预谋?”苏启辉狡猾地一笑,“没错,预谋。南信被杀是否是她预谋的,日记里没写。但从字里行间,可以肯定的是,她调包了人质,自己顶替了人质,她预谋了自己被人贩子拐走。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车敏的双目熠熠发光,“而且在这一预谋中,邻市的警察目睹了事件的经过。” “接下来她做了什么?”车敏又问道。 “报案!”高世妍头口而出,“她来警局报案说,自己被人贩子拐走,逃了出来,而南信已经被人贩子的头目杀害了。” “没错。”车敏点点头,“甚至,报案也在她的预谋中。想想,她确实被人贩子拐走,但她报案的口供中,出现了两处明显的破绽。好像是她故意要让人觉得她在撒谎。这又是一个反常的举动。” “那么,如何解释她这一系列的反常的举动呢?”韩彩妍皱眉问道。 “呵呵。”车敏双臂交叉扣于胸前,老谋深算地笑了笑,“人的潜意识或本能的动作是无法预谋的,所以,它最反映真相。还记得吗?报案的时候,面对小潘一连串质疑的反驳,龙菲君立即傻了眼。她气极了,举起手直指小潘的鼻子大骂。” “这又如何?”高世妍如坠云雾,眨眨眼睛。 “她当时满脸通红,歇斯底里大骂。那么,她那一细节的动作是出于深思熟虑的预谋,还是一瞬间本能的反应?”苏启辉问道。 “那还用说,”高世妍脱口而出,“当然是后者。” “她当时举起的是右手还是左手?”车敏问这话的时候,韩彩妍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没错。惯用左手的人在一瞬间出于本能的情况下,用的依然是左手。而姜素奉却举起了右手。从南信的伤口分析来看,凶手是左撇子。事实上,龙菲君来报案的时候用左手接水杯,又放下水杯,用左手掏打火机,又用左手夹烟,这一系列的动作乍一看是左撇子所为,但仔细推敲的话,不难发现,她一系列的左手动作显得有些别扭,因为她即使惯用左手,也可以在用左手掏打火机的时候,右手夹烟,这不是更顺手吗?但是她没有,很显然,她在有意识地强调左手的动作,目的就是让人认为她是左撇子。”车敏竹筒倒豆似的说。 “啊!”韩彩妍恍然大悟,“你是说,她是要模仿左撇子的凶手,是要代替凶手出现在某个地方。而这个地方若是警局,作证的又是警察,那不在场证明就更具说服力了。” “对,”车敏点点头,“她要代替的正是姜素奉。” “可是,要实施这个手法,必须具备的前提条件是:她必须长得很像姜素奉,并且像到能以假乱真的程度。“韩彩妍说着挠挠头。 “孔雪儿!”高世妍夸张地大叫道,“从刚看到她们的照片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们很像。当时,只是两人在打扮、穿着、气质方面的差异太大,这点令她们不怎么相像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两人没有血缘关系,怎么会长得如此相似呢?” 车敏鹰隼似的眼睛折射出犀利的光芒,说:“这场谋杀显然是她们预谋已久的。她们之所以会有迥然不同、个性鲜明的打扮,是因为她们要在平时有意识地区分彼此,使阴谋不被拆穿。而她们容貌上的相似并非偶然。留意到第二本日记上的这句话了么?”车敏指着日记本里那行“当我对她说‘我爱你’的时候,……我俩牵手一起走进了美容医院……”,“她俩进美容院,不,准确地说,整形医院的结果是什么?” “她俩为了两张相似的脸,整了容!”高世妍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张成“o”状的嘴。 这是,“叮咚咚”车敏的手机响了,“喂?”他接过电话,里面传出刑警颤抖的声音:“她们被杀了,在肚子皮割蛇字形状,还有当场发现两张心理测量指数单,上面写的是犯罪者;姜素奉、孔雪儿已经清除,测量者:falle a gels。” “什么!”他听了后,车敏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车哥,怎么了”韩彩妍问道。 车敏后还没缓过来,过一分钟说“她们被falle a gels杀死了!” 高世妍上厕所的功夫,来到警察局预审室外,看见了孔雪儿跟姜素奉,听见她们说“没事,他们不知道我们布局。” 程婕慢慢抬头哼出了一声冷笑,让她们觉得有一丝嘲讽,头皮发麻,也有股撒旦的气息,“你们的恶罪,那我来清除吧” “什么?我不明白高世妍警官的话。”她们眼神带一丝不安说道。 这时程婕没有回答孔雪儿的问题,直接用锋利的***………… 警局所有摄像头被手脚了,程婕放心清除犯罪者。 一年后 中国 “我们就应该对他们赶尽杀绝,这次还好有车敏在,不然真的这个国家就完了!”长官说着。 “我们是特特战队,我们是执行命令的。” 战士说着把它交到他手里,“长官,这是他们的资料。”就抱着一台笔记本过来,打开,十五秒启动,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的人物相片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是falle a gels,杀人一百个以上,曾经在神秘基地接受过训练....” 夜晚,月光很是明媚,别墅外面,几个武装到了牙齿的人已经在外面持枪等我们了。 高世妍把一个大袋子的枪械物品慢悠悠的扛在肩膀上面,几个刑警走在外面。长官在上面看着我们,把枪放在了布加迪奇龙的后尾箱里面。向长官招了招手,为了保密起见,没有用警车,而都是统一的豪车。法拉利,福特越野车,已经一些面包车。 我们前后十分钟左右的距离。我们在前面,车子飞速的开着,他们在后面十分钟后才开始启程。这是必须的,以防车子过于的密集出行,引起对方的警觉,大街上面随时可能有他们的人。 车子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一座山下,“到了?” “还没有,我们在这里停车。”车敏看到他们踩着的刹车。车敏不明白的看着那战士“前面就是他们的基地,我们需要从四面包围他们,不可能就这样直直的冲过去。” “来,你要的5。88mm的kbu88狙击步枪。”长官说着丢了过来,他们已经各自选好了自己的武器、戴好了音频耳脉装置,试了一下质量,这次的货还不错。 “等待我的命令。你们千万别擅自行动”长官看了看他们。 快速的来到了别墅后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我确定这里可能会有摄像头。 “我们马上就位,你们等待我们先进攻才开始,”战士对着呼机说道。“好的,我们已经把外面都搞定了。”带眼镜的男子细声的说着。 快速的沿着小石堆上面爬去,上面就是这栋别墅的后窗户了,往上面一看。三层楼的格局,嘴上面有两个人把守着,躲在下面一颗小树林立的我们等待着时机。 “嘭”的一声,战士直接就瞄准了一颗大树下面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摄像头,一下子就被打出了火花。看到战士用消音枪了,他们马上就开始行动了。 第三十三章:失去 42 快速的往树枝上面爬上去,一个翻身,一个战士跳在了前面。 高世妍从后面跟上来。 别墅里面,有几十个兄弟(falle a gels雇人)还在慢慢的大牌,大声的喊着。有的在喝着酒,只有两个人在电脑面前监视着。但是当他发现我们已经破坏了他们的监视器的时候,战士已经开始进入到了他们的房间里面。 车敏和高世妍从这边的房间里面走过去,在我们的后面的就是那个女孩被放在里面的房间了。里面有三个人把守着,显然还是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 慢慢的透过窗户看进去,车敏一只眼睛恰好看到了筱原智,这个家伙我在电脑上面看到过他的资料,听说他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今天我倒是要会回。 车敏已经开到了别墅的客厅里面,下面的都是一些(falle a gels雇人),全部都在那里喝着酒,外面的都有其他个人在巡逻,王俊超他们在等待着我们的命令。 看到那个小女孩在有一个刀疤的男子的手里,高世妍有说不清楚的激动,好几次都想要冲上去,还好我在她的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看到车敏的眼神,慢慢的她才有点冷静下来。 “不要激动嘛,你是干过大事的人,知道你的生命还是有点值钱的。”说完拿枪指着小女孩。 车敏慢慢的走过去了,里面是一张床,我坐在上面,上面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的了。看到车敏轻松的坐在床上面,高世妍拿枪指着刀疤的男子。 “别紧张嘛”我和你做一个小游戏,要不我们来赌一把吧。”刀疤的男子笑呵呵的看着车敏,慢悠悠的说道。他开始变得警惕起来。 “好,赌什么”车敏站起来,因为自己的手上面没有枪,他一直看着小女孩,刀疤的男子的枪一直不停的指着小女孩。 “我赌你的枪快还是我的速度快。”刀疤的男子然后给车敏一把枪说道。 “好。” “你开枪,谁快”刀疤的男子手里玩耍着匕首,在灯光下面,这把匕首显得有些许的邪物。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车敏假装很淡定。 “好,我数三声,我们一起开始。”刀疤的男子笑呵呵的看着他,手里的枪拿的有些紧。 “三”“二”“一”就在一刚刚出的时候,我手中的枪准备要指着他,可是,车敏错了。他并没有朝着我开枪。 而是在那一瞬间,枪口一下子指着在门口的高世妍,车敏想要一下子歪过身子去挡着,但是已经太迟了,因为在我发出匕首的时候,他已经开枪朝着高世妍了。 高世妍的胸口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 车敏看了一眼刀疤的男子,他的眼睛里面有一丝的阴笑,剩下的就是慢慢的倒在了地上面,大口的呼着气。 高世妍慢慢的滑落在了地上面,我真的不该这么做的。高世妍看着我,嘴里说不出话来。“不。”一下子车敏就泡在了她的面前去,她是笑着的。 车敏想要解开她的衣服,使用拇指按压心脏复活术,但是没有用了,子弹恰好从她的心脏传过去。她看着他,车敏慢慢的抱起她,把她平躺着。眼泪滑下来,她说不出话来,就这样看着我,眼睛里面满是爱意,心里又说不出来的话,车敏知道,他大声的叫起来。“为什么?” 她用力的把手放在我的脸上,摸着满是泪水的我的脸,笑了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笑。“你别走,你还没做我女友,我一定会救你的。”我想要站起来,但是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摇摇头。慢慢的眼睛就闭上了。 车敏的头不停的摇着,把头紧紧的埋在她的胸口,他想要记得她的味道。 夜空,月亮很皎洁,但是我的心一片的苍白。 车敏不相信她已经死了,他的手里拿着高世妍的骨灰盒,站在微风吹呼的海边。 海鸥在不停的嚎叫着,天空有些许的阴暗,海水不停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车敏的脑子里面不停的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可能都是我的错吧,没有我的大意,高世妍也不会这样。眼泪慢慢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对不起。”车敏咚的跪下来,看着远边的天空,大海是波浪形的。仿佛是在嘲笑车敏的无知,车敏的幼稚。紧紧的抱着骨灰盒。 慢慢的打开骨灰盒,天空开始狂风大作,慢慢的到处里面的骨灰。慢慢的撒向了大海里面,慢慢的变成了尘。你本是尘,那就回归于尘世间吧。 法医韩彩妍看到他慢慢的洒出骨灰,眼角的了泪开始不停的涌出来。 行走在夜晚的街头,手里拿着一个酒瓶,酒量不想说,但是此刻的我想要灌下一百瓶的茅台。五十六度的他都可能不会醉。 “你别这样啊。”他一下子倒在了路边的下水道网道上面,韩彩妍快速的走过来,速度连人都可能看不清楚。用力地拉着车敏的肩膀,想要把车敏拉起来。 “你一向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我知道你的心里很痛,可是我们又何尝不是呢。”韩彩妍慢慢的蹲在他的面前,车敏一下子扑到法医的怀里,像一个小孩子,比小孩子好不如的呜呜大哭起来。眼泪永远都是止不住的,好像是海水一般的倾斜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敏只是知道自己倒在了路边,等车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的说话,眼前是一片的白,这里是警察局里面。 “你醒来了?”法医从里面走进来,给我拿来了一双鞋子,放在我的脚下面,慢慢的替我穿上。很舒适。 “你帮我弄一张机票,我要回去,回韩国。”车敏毫不迟疑的说着,看了看窗户外面。 “你要回去干什么?”韩彩妍不解的看着我。 “没有什么,就是觉得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第三十四章:命案 43 中国青岛 这是一个周六的早晨。5点10分,时间还很早,太阳也远远的没有起床。 虽说现已是四月的中旬,但颇有丝凉意,清凉的空气,窗外还偶尔传来几声鸟的歌儿和早起者运动的声响,一切交织成一幅和谐的画面。相信多数人此时还在酣睡,享受着自然带来的宁静。但傅青轮的美梦,却被一阵紧急的铃声被打破了。 “叮铃....” “一清早,让不让人睡觉啊,谁啊?”傅青轮嘟囔着摸出了手机。 “老大,不好意思,弄醒你了。我是小宋,大事不好,集团的王总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自家的别墅里了,局里刚刚接到报警...”他们家管家的语气非常急促。 “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傅青轮搓着迷蒙的双眼。 “老大,局里现在要你马上到王总的别墅去调查一下,发生了命案,另外局里要求我们中午之前赶回去报告。” “哦,好吧我知道了。王总?哪个王总?在哪?” “来不及说了,过十分钟左右我到你公寓楼下来接你,我们一起赶过去,具体事情等会一一告诉你。” “知道了。” “老大,万分火急,赶快!我马上就到。” 傅青轮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四处一团糟的卧室,并用手顺了顺蓬乱的卷发猛然迅速从床上一跃而起。 十分钟后,小左的车准时到达。 这是一辆黑色的大众普桑,已经颇有些年岁了。“这里!老大”车窗摇了下来,一个瘦小的男子朝着傅青轮招手。这便是傅青轮的助手,宋萧政。二十二岁,相比起傅青轮庞大,这个来自广州的小伙子显的又黑又瘦。 “唉,这么一清早就发生命案!”傅青轮叹了口气。 “是啊,如果是普通百姓,一般的命案说不定局里还不会这么重视。但死者是北京市极有分量的人物,所以...” “知道,我听得出来。你也认识这个王总。” “是的呀,老大。他公司在整个地区很有影响力,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这个家族。” “老大,另外这是局里调出的一些材料,李局长让我先第一时间交到你手上...” “给我看看。” 傅青轮从助手的手中接过一个档案袋。 他看了几眼,掂量了一下居然不经意地笑了笑:“这也算是材料?李局长可真能整啊。光是闻到那墨水味,还有纸张的硬度和新鲜程度就知道是刚刚打印出来的。定是与这家公司有关的介绍,再要么就是个人档案。绝对没有他的交际人群图,肯定与这宗命案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如果除非他想告诉我...” “是啊,老大你猜什么都这么准。就是这家公司的一些材料吧,我也觉得不会有太大用处。” “错!并不是猜的,而是分析判断。你要记住真正有用的东西是要靠自己去发掘的,等待别人给你送上现成的也往往是没有用的。要找出罪犯,就要首先擦亮你的双眼看清你的四周有没有陷阱。”傅青轮闭上眼睛缓缓地吐了一口烟。 “原来如此” 过了30分钟,两人经历了市区郊外的一段路程。这辆黑色的普桑七扭八拐地沿着茂密森林的小道驶进了片空旷的停车场。这是一栋3层楼的大别墅,光是从外表来看已经是相当的豪华。金色的欧式屋顶映着早晨的几缕阳光,在这片宁静的有些死气的大地上偶尔出来几声鸟儿的叫声,本应当是极为和谐的一面现在看起来似乎缺少了什么。傅青轮想着,缺少了什么呢?对了,那便是人的气息。 “就是这儿了吧。” “是的,老大。” “也真难为你了,每次来调查局里都让你来探路,看来你对方向和位置的探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无人能及啊。” “嘿嘿。这个嘛熟能生巧嘛。” 两人下了车走到别墅门前按了门铃。 “叮咚” 过了一会,有人来开门了。两人眼前见到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管家,戴着金丝眼镜,虽说已有年岁,但依旧精神不错。 “请问,你们是?”老人家发问了。 “您好。大爷。啊是这样,我们是来调查案件的。我姓傅,傅青轮,这位是我的助手小宋。” “哦。大清早的时候和警方联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人了。很好很好,快请进。” 傅青轮点了点头,和小宋一块进了别墅内。 首先进入的是别墅的大厅,内部的设施装修非常豪华,一眼望去竟是清一色的欧式红木家具。 虽说不到金碧辉煌的宫殿级别,但典雅的气息和优雅的环境依旧让人心旷神怡。傅青轮还来不及细细观看,便听得老管家叹气着,用沙哑的声音道:“哎,我家主人...可死的好惨啊。你们一定要替他报仇啊!”。 “这个当然会的。老人家,您放心吧。”小宋说。 “恩。”傅青轮开始四周打量开来。 接着陆续地来了几人,一位打扮时髦的中年妇女,一名妙龄*,一名20来岁的青年,还有3名女保姆。各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微有些凄凉之意。傅青轮用手轻轻地搓了搓鼻尖,冷眼一一看过来。“您好,**先生,这位是主人的爱人,这位是主人的千金,这位是主人的小儿子,这3人是家里的保姆。” 第三十五章:连续下手三次? 44 中年妇女说:“是啊,我是这家主人的爱人,但可惜,过去曾经是,但,现在,现在已经不是了。”语气之中颇有些不屑之意。“我刚到不久。” “奇怪。”傅青轮暗想。问道:“既然您是王董事的爱人,为何还一大清早赶来?” “这没什么奇怪的,”另外的一名年纪约二十左右的青年说到,“我也是一大清早得到消息爸爸出事了,于是从学校里赶来的。那个,我妈和我爸分居都快三年了,平时也不大联系,最多重要节假日才和我们这些晚辈聚一聚的。平时也不怎么联系” “是。要不是当初你们那个没良心的爹,我会搬出门一个人在乡下住了这么长时间?”中年妇女说,“哎,不过他都已经死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青年说道:“妈,今天爸才刚过世,求你也别再提...” “是啊,妈。虽然爸以前对不起你,但他现在...”青年的声音都有些哭泣了。 一名40来岁身体微胖的保姆说:“警察先生,我们主人平时人缘很好的,对我们也很和善,但,哎,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哎,居然就这样被人给杀了...”她也不由地叹息起来。 傅青轮拿出笔和本子,迅速地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遍,对着打扮时尚的中年妇女,然后再笔记本上写下了1的代号。并在1的右上角写了一个小小的负号。对着青年看了几秒,又写下了2。 傅青轮对着老管家说:“老管家,请先带我们到事发现场去看看,其他人等先在大厅内等等,等会会一一做个口录。”一边穿戴上了白色的乳胶手套。小宋从皮包里拿出了照相机,也戴上了橡胶手套。 青年正想一同前去的时候,傅青轮拦住了他,说:“小伙子,暂且让我们先到现场看一下,等会叫你的。” 老管家微微驼背地将两个人带到了楼梯,一步步地踏步上了二楼。 “大理石阶梯,材料珍珠花,质地一般,市场价格每平方一百块左右,比起别墅的级别可不大般配。应当不是同时修建的。”傅青轮不经意地笑了笑。小宋低声道:“我们是来调查案件的,这台阶又没什么关系吧。” 傅青轮没有理会,接着说:“面料看似不错,但时间久了也会出现不少问题。这么看来李董事是个不太很懂细节的人,至少在这一方面他是的。性格上也肯定会有相关联的缺陷。” “警察先生好眼力,这大理石的台阶的确是前些年才修起的。主人他不太关心这些。”管家对他的称呼已经从警察先生升级到了侦探先生。或许是已经觉察到了傅青轮具有非凡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甚至对这个冷静的中年人产生了一丝好感。 “我知道,但我要你学习一点,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要保持细致的观察。记得了。” 楼下的几人虽说受到了傅青轮的要求,但还是按捺不住,一一地跟上了楼。 老管家将两个人引到了两楼的主卧室,哆嗦着取钥匙开了白色的大门。顿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小宋连忙一只手捂住了鼻子。 傅青轮也不由地皱了一下眉毛,然后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口罩戴了起来。问了管家一句:“你是第一个发现你家主人尸体的吗?之前有什么陌生人来过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动向没有?” 老管家说:“是的,今天早上五点半的时候。昨晚到今天早晨都没有陌生人到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和平常一样的。” “在发现你家主人尸体后有没有其他人进入这间房间过?” “没有,当时还有三个保姆在,就我们四个人,在我发现了之后,连忙电话了110并给所有主人的亲人亲戚朋友打了电话。”身后的几人传来了一阵的骚动声音。 “恩。”傅青轮知道再怎么的也难以控制这些人,接着对着身后的人等说:“任何人等都暂时不得入内。”转头问小左说:“局里的法医和调查小组什么时候可以来?” “至少要到九点半以后。” 傅青轮看了看手表,现在时间是:“8:03”。 “小宋,我们先看看尸体情况。” 于是小宋,傅青轮和管家三个人步入了房间中。房间的四周是白色的墙壁和金黄色的窗帘,房间中间是欧式古典的双人大床。离床约1米远的地方,是穿着白色浴袍的王董事。本是雪白的衣服已几乎染成了红褐色,部分已经开始发黑。他头部和胸口处各有一处创口,血已凝固,看起来已经有些时候了。傅青轮仔细观察了一会,说道:“凶手下手非常狠毒,若非有深仇大恨应不致连续下手三次。” 小宋一边捂住鼻子,一边说道:“三次?不是只有2个伤口吗?” 傅青轮皱着眉头说:“头部受了重击一次,而胸口心脏位置却是有两次攻击的痕迹。头部受到的是锥子之类的长行凶器,胸口受到的也应当是同一类物体袭击,但也有可能是别的凶器。从伤口边缘看的出来两次袭击颇有些时间,奇怪的是为什么凶手得手后还会再次下手?按理说头部的这处也足以造成致死的伤害。还是凶手想掩饰些什么?” 小宋一脸迷茫的说:“连你也不明白的东西我就更不明白了。” “的确,有点茫然,看来非要等验尸结果先出来才能下定结论。” 这时门外传来了声响。几辆汽车依次停了下来,不少人已经涌进了大厅中。 “什么情况?”老管家说道。 “估计是这家主人的亲人亲戚朋友,再要么就是记者了。定然不会是局里的人,那伙人向来都很慢的。”傅青轮对着小宋说。 只听得一群人涌上了两楼。小宋连忙和老管家两人一起堵住了警察。果然已有了几个记者拿着闪光灯咔嚓的照了起来,并大声地问道:“警察同志,请问目前案情发展如何?”“是情杀?仇杀?听说这家公司的董事长生前名声不是太好,是不是与人结怨了?”“拜托,透露一点信息吧!” “真是让人头疼!消息透露的可真够快的。”傅青轮心想。 一边接过小左的相机,跟着拍照了起来。“拥挤在2楼阶梯的约有七,八个人,记者约是五个人,还有三人应当是王总亲戚朋友。”傅青轮回头看了一眼,一边心想着一边拿出笔记本,看了看老管家的背影,在本的第三页写下了三,并在3的右上角标上了一个负号。并在最后一页画下了卧室的概况草图。 照完几张照片后,傅青轮才开始仔细地在卧室四周搜索起来。他生平办案无数,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但这次的场景仍旧有些恐怖不堪。这黄褐色的地毯上染上了红褐色的血迹,让人觉得异常不舒服。四周的窗户是关闭着的,不透一丝风。窗帘也是紧闭的,灯也未开,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他从怀中取出放大镜,仔细地在地毯上搜索了一圈之后,除了血迹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物,更不用说凶器痕迹之类。几分钟后,他抬起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件案子不简单哪。凶手居然做得很完美,没有一点线索留在现场。”搜索完地面,他小心地移动脚步,查看起四周的墙壁和天花板来。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这是一张少女的半裸艺术照,那少女含情脉脉,正值花样年华,而这位王总的儿子女儿都已超过这个岁数,实在不相符,也有些令人不明白。或许他是位油画爱好者?“王总平时有画画或者欣赏油画之类?” “没有。”管家说。傅青轮皱了皱眉头,还发现画像上有一个写着字的小牌子,应当是作者签名和画像出处之类,。他用相机拍了下来。并用红笔在房间的草图上加了一条横杠。继续搜索下去。 第三十六章:四个子女 45 美国北部,森林深处。 漆黑的夜晚,一座戒备森严的二层别墅的外面的风除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劲爆的音乐,响彻二楼娱乐室。毒枭alge 和两个女人,站在桌子上贴身热舞。五个衣着单薄的美女,围着他们群魔乱舞。 五名全副武装的警卫,贴身保护alge 的安全。他们随着音乐节奏,不由自主地摇头晃脑 娱乐室门外,四名警卫无所事事,聚在一起闲聊。楼下二十多名警卫,有的打盹、有的发呆、有的玩手机。还有一大群人,聚在一起打牌赌博。 别墅外四名警卫,分别守护东南西北四个岗哨。他们穿着雨衣,不停的看表,期待换班时间早点到来。 “妈的,你们在里面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在外面……”其中一个名警卫还没发完牢骚,就 被人从身后,一刀割断喉咙。 一个身穿黑色战衣的男人,解决了山解决了山 坡上,最后一个岗哨。他将尸体拖进草丛, 掏出夜视望远镜,观察楼内的情形。他的目标是alge ,美国众多毒贩首领之。alge 在缉毒行动中被抓,本应该受到法律的惩罚。但alge 花钱买通了当地法官,最后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现在,他在庆祝自己重获自由。 cheste 放下望远镜,命令智能无人机“扫描目标。 无人机带这些装备一支***,一支突击步枪,配备足够消灭。cheste 冷漠回答:“正在扫描目标。”头部的摄像头拉近,透过窗口锁定,几个位置固定的警卫,身体弹出狙击步枪。 “已经锁定目标,随时准备攻击。” colby从无人机身上取下装备。检查武器 装备,加了***的手枪和突击步枪,震爆 弹和***一应俱全,还有几种特殊武器, 乔伟克拍了拍无人机的摄像头说:“见机行事。 “ok!” colby冒着大雨,滑下山坡穿过铁丝网,从后门进入别墅。 “砰砰”随着两声沉闷的枪声,colby干掉后门,两名打瞌睡的警卫。 colby正在隐藏尸体,耳麦里传来,cheste 的声音:“注意,两名警卫正向你走来。两名警卫边走边聊,拐过墙角看见,门口的警卫不见了,立刻举起手中的枪。colby从沙发后站起,向两名警卫连开数抢。警卫摔倒的声音,引起另一名警卫的注意,他叫上另外两个的警卫,一起向后门走去。 “注意,三名警卫向你靠近。”cheste 说道。 colby手枪装弹,换为****突击步枪,一串沉闷的枪声后,三名警卫应声倒地。他沉着地换好弹夹,走到拐角处侧身,向大厅内观望。 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一边吆喝下注,一边快速发牌。 46 门外是一片嘈杂之声,弄的人心乱不堪。 又过了好一会,警车的声响传到了傅青轮的耳中。他知道是局里的人带专案组来了,接下去的事情是开始询问寻找线索。而这现场尸检报告则由专案组来负责了。一名身着一身天白色蕾丝长裙,雕琢着她无暇的乳部皮肤,最让人惊艳的是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大眼睛的女子带着七名手下从警车中下来,都带着全副设施和装备。 这李局长,是局里的二把手,一般也被人叫做副局长,正好2字发音一样,所以也就无所谓正负了,她与傅青轮也是十几年的老搭档了说起话来也十分的随和。 “老敏啊,我来了。小组我都带来了。” “别叫我这个名字,不好容易能安静隐藏身份。”小声说道。 “哦!”李局长尴尬笑起来。 “好了,说正事,你带来七个人?”傅青轮说。 “对,还有一名探员随后就到。”李局长说。 “傅队长,你好!” “傅队长。”来的几人一一给傅青轮打了招呼。在他们的心中,这位傅队长可是偶像级的前辈和大师了。 傅青轮说:“那么,接下来现场的尸体交给你和你的组员吧。千万不要弄乱了现场。之后我还会来检查一次。” “恩。是。”李局长和两名探员一起拦着拥挤的记者和其他人员。 傅青轮带着小宋一起从人群中挤了下去。回到了大厅之中,老管家也汗流浃背地挤了回来。都是狼狈不堪。大厅里此时多了几人,傅青轮问道:“你们好,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傅警官。” 大家都对着他点头示意。 “死者是你们什么人?”小宋问道。 “那不妨大伙自我介绍一下。”傅青轮伸手将几人一起引到了边上稍微安静一点的位置。 一名三十来岁,戴着黑框眼镜的高大男子说:“警察先生,我是这家的长子,我叫王中翔,职业是医生,这是我的妻子秦莹莹。”一边让自己的妻子向傅青轮点头。 傅青轮看着这位颇有些化妆过浓的女子点了点头,说:“你好。” “我叫王震,是这家的次子。我刚刚赶到,一听到父亲身故的消息就立马开车来了。”另一位身着西装,很有风度的男子说。 “那这么说,王董事长一共有四个子女了。”小宋一边用笔在记录着。 “对。”那名打扮时尚的少妇说道:“我叫王梦怡,是家里的老三。那个是我的弟弟,王世伟,还是大学在校生。” “恩恩。”傅青轮说到。 “平时你们同家人关系如何?”傅青轮问道。 “很正常。没什么特别的。”王梦怡说。 “那你父亲和你们联系多吗?”傅青轮问。 “不多。”王世伟已经过来了,“最多联系的还是我。” “哼,知道,你警察回来无非就一件事情,问爸爸要钱。”王震皮笑肉不笑的说。 “二哥,你什么意思?”王世伟生气地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王震说,“我想警察先生也最清楚不过了。家里这么多人只有你常常问爸爸要钱。而且,谁都知道你不好好读书,天天乱花钱,一年都可以挥霍几十万的,这个大学也就是买上去的,不读也罢。” “胡说!我几时乱花钱了?!” “哦?”面对兄弟间突如其来的冲突,傅青轮有些意外了。问:“那打扰一下,介意我现在问几个问题吗?” “说吧。”长子王中翔说。 “有没有安静一点的房间?让我仔细地问问。”傅青轮看着周围一些人指指点点,为了避免麻烦,不由向老管家问道。显然傅青轮对着这个小细节非常的感兴趣。 老管家过来说:“警察先生,请随我这边来。” “各位都过来吧。”老管家说,“主人他有一个小客厅在主客的边上,向来只是娱乐用的。平时打麻将大牌,主人和他朋友都在这进行的。而且很安静,隔音很好。” 老管家哆嗦的手取出一把很大的老式钥匙,有些吃力地打开了大门。这是一件不大的房间,一样比较昏暗。中间有一张方桌。四周就是沙发和木凳。“大家请坐吧。”老管家大家一起进入“上面暂时由李局长和警方负责,现在接下来我要对你们一一进行询问,小宋,负责记录。” “怎么,警官同志,您就这么的把我们关起来当做嫌疑犯拷问?”次子王震十分不满。 “二哥,现在警察同志在调查事情,你就配合一点吧。”三女王梦怡说。 傅青轮微笑了一会,问李迅空道:“您的职业是什么?” “哼!”王震哼了一声,说:“我自己开了家公司。” “这么说,您是私营企业的经理了。”傅青轮问。 “对。我二弟是自己经营了一家企业,两年前开的。”长子王中翔说。 “经营什么的?”小宋问道一边记录。 “钢铁。” “不错,不过只是年年亏损,爸爸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他年年资助你,你早就关门回家抱孩子去了。”四子王世伟愤愤地说。 “你住嘴!”王震生气地打断了他的说话。“你没有资格在此唧唧歪歪!” 眼见被人揭底,他怒气十足地发火道。“我做生意是亏了不少,不过总比你一个垃圾社会渣子在此乱说的好。我说杀死爸爸的,八成与你有关!” “好了,都别吵了!”长子开始发话了,“今天爸爸刚刚过世,你们是不是还不善罢甘休?!还要胡闹?非要闹的全家人不开心才甘心啊!”“好了,别生气了。”他温柔的妻子也在一旁安慰着他。 面对这些人的争吵,傅青轮似乎发现了点什么。他眼睛一亮,飞快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开始记录下一些东西。 傅青轮对老管家说:“请问您主人的公司的资产是多少?” “这个。”老管家犹豫了,“我只负责打理家中一切,主人生意上的事情一切我都不会过问的。不过,他公司里的人会比较清楚。还有,不过,” “不过什么?”傅青轮问。 “不过一旦老爷子过世,他的遗产按照他生前的遗愿,是要全部转移到小儿子王世伟的名下。”老管家说完这句话,便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其他几人的眼睛。 “什么?给这个败家子?!”二儿子大吃一惊。 “此事非同小可,赵管家,父亲他可否有笔写的遗嘱什么的?”王中翔问。 “那倒没有,只不过一次他和我说起这件事。”老管家小声道。“他说你们兄弟之间要多多互相帮助,尤其是大的腰照顾小的。” 第三十七章:流动资产 47 小宋从资料档案袋中找出了文件,对博警探说:“老大,王总名下的公司账户上的流动资产为3亿5千万,如果算上固定资产的话,有5亿之多。” “恩。”傅青轮点了点头。“知道了。”心想,“相当巨大的一笔资产,假设他的4个子女为了争夺财产也并非没有杀人动机。” 又问他们:“你们各自的经济状况如何?收入如何?” 王中翔说:“我过的小康水平,没有欠账,和妻子两人一起都有工资收入。月收入约9000。”傅青轮心想:“这个老大倒是个老实人,很憨厚。” “实话实说的话,我倒是不太好,”二儿子说,“我前些年做生意亏本了不少,欠了300多万。” “我没有收入。”小儿子王世伟说。“我还在读书。” 三女儿王梦怡说:“我离婚了,丈夫给了我一笔钱,自己还有工作,一个人过的也还不错。” “我一个人过的也挺好。”中年妇女沉默了许久之后也终于开腔了。傅青轮对她笑了笑。 “那么其他人呢?”傅青轮问。 “您说我们呀?”一名皮肤黝黑的保姆说。“我们平时都在主人家里干活,工资一个月2,3000的,也不大和外面人接触。但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哎,真是没有想到啊。” “恩。”傅青轮沉思了许久。“你们先暂且呆着房间别走,我待会过来。小宋,我突然有点事情,你再一一记录下。” 转身打开门,拨开人群,进入事发的现场。在台阶上,他抬头向着四周仔细地观察了一圈,透过窗户看出,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 傅青轮心想:“居然没有人主动提出昨晚是否有异常,声响或者什么的,看来应当是与王董事相认识的人做的,不仅认识而且很熟悉。如果凶手是王董事的亲人,可能性倒不大,看来还要继续调查他的交际圈了,但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 一边开始仔细地观看别墅内部结构,走廊,一边拿出笔,在自己的本上记录下一些数据。 这边,助手小宋开始详细的询问了。 “昨天晚上你们有什么奇怪的发现没有?或者听到了什么声响没有?”小宋问。 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茫然地摇了摇头。 “额,那老爷子昨天晚上遇害之前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没有?” 一名保姆说:“没有呀,我们老爷子一直都很正常的。昨晚也是和平常一样,只是每到了周末,我们几人都有空闲的,可以一天做自己的事情。” “你是说昨天一整天老爷子一个人在家?” “我也在的。警察先生。”老管家咳嗽了一句。“但她们三人昨天是放假了的,所以就只有我一人。今天早上我和平常一样去老爷房中送去早餐,就发现...”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那就奇怪了,送早点也要5点半吗?”小宋问道。 “是的,警察先生。”一名保姆说,“主人的习惯是每天很早睡觉,每天很早起床,9点半以后都很少睡的,所以我们也一般不会去打扰他休息。” “恩恩,知道了。”小宋一边记录,一边点头说。 傅青轮又回到了二楼的事发现场,几名探员正在忙碌着。一名负责法医的探员报道说:“报告,据现场情形,我们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10点至10点半。” “死亡原因初步估计是直接的脑部受损和心脏被刺穿。” “恩,还有什么发现没有?”傅青轮问。 “目前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发现了,傅。”李局长说。“相信现场照片,现场博你都收齐了。其他也只是过过场,真正靠的还是你的本事。哎,局里如此看中这件事情,这位主人是个重量级人物,估计你我有的忙了。” “是啊。太突然了,”傅青轮说,“这位王董事身份特殊,我刚看了几眼你弄的资料。就明白他资助了好几家企业,包括我们局里,另外弱弱地猜测一下,是否是局长大人的财路断了,当然是火气十足。这恐怕才是主要原因吧。” “哈哈,博还真敢说话,”李局长默认了一般大笑起来。“不过对外咱们得保密一点,尤其是对媒体记者这些方面,等会还要去应付一下他们。当然我们还是得用官方正式的口气,说政府严打这些该死的犯罪,保护百姓安全,和谐社会。而只有这样才能转移群众的视线。不来指责我们。” “是。呵呵。李局长大人没有否认就是肯定了。”傅青轮笑了笑。“政府啊政府。而副局长你给了我这些资料,无疑是和我会个面,暗示让我去调查死者的交际圈,从他的公司开始着手,而你又亲临现场,无疑是给我提示这王家的家族内部让你来调查。是吗?” “哈哈哈,不愧是我们局里的第二高手!无论我做了什么举动,别人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从小细节一一瞧的出来,佩服佩服。” “呵呵,我早就猜到了,本应当让你出面就是。我只最多来过过场。明白的很。恩,另外需要我的助手来帮忙吗?大小姐?”傅青轮笑道。 “你说小宋啊?他是你的左右手,不妨让你自己带着吧。”李局长笑了笑。 “呵呵,这样啊,那好吧。”刘警探说,“那我就去他的公司开始查吧。不过提醒你一句,” “哦,请说。”李局长有点意外。 “刚才我问了几句话,他家中定有文章。虽然和死者的死并无直接关系,不过我想如果大小姐想查出点什么,那么他遗产的归属问题会有些猫腻。这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不过我想一旦调查起来任何人都不会觉得那么简单。”说完转身而走,伸出了一个指头:“李局长大人,别忘了调查。” “恩。” 傅青轮拿出纸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又写下了一些东西。并且看了看自己的手表,10点26分。 傅青轮下了楼,头有些昏昏沉沉的。从口袋中取出一个褐色的小药片吞下了2片乳白色的药片,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记者的闪光灯,看热闹的人群,还有别墅外车辆的声响,人流的熙熙攘攘真是让人心烦意乱。 傅青轮深呼吸了一口气,仔细地对着自己的笔记本看了看,又划出了一些记录,大约一支烟的时间后才将它合上。走到小房间里对着大伙说:“我看今天的调查差不多就到此结束了。我希望大家都能给我留下联系方式,一旦有事情我会立刻和你们联络的。” 小宋一一将个人地址和联系方式记录了下来。 中午12点29分,傅青轮和小宋一同回到了警署。 局长大人早早地出了门,但派了几名手下来接待傅青轮。一名叫白艺珩的大个和一名梁简,两人都是三十好几的中年人。在局长办公室里,白艺珩问:“博兄,局长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傅青轮微微一笑:“还能怎么样,这不是老老实实的回来做报告了吗。” “局长很看重这起案件,上面也催的很紧,所以希望你能尽快办好呢。”梁简说道。 傅青轮笑道:“明白。” “调查情况现在给我们说说吧。”白艺珩说道。 “好吧。据现在所有线索,我可以告诉你们,几乎是零。不过倒有几人引起我的注意了。下午如果可能的话我要开始进行单独访问了。”傅青轮喝了一口咖啡说。 “哦?具体说说。另外你说如果可能是什么意思?”梁简说道。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傅青轮说,“说出来也许你也不太明白,还是不说的比较好。” “博兄此话何解?莫非是看不起我两还是怎么的?” 傅青轮心想:有些话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比较好。于是闭口不言,对梁简说:“我有些话要亲自和局长大人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局长早上接了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他要我们两人接你的报告然后上交给他。” “哦?电话?什么人打的?”傅青轮拿出笔记本问。 小宋在一边,小声的在傅青轮的耳边说:“老大,你每件事情都要关注的这么仔细,过的很辛苦的。有些还是不要太在意的比较好。” 傅青轮笑了笑,说“谢谢。”接着在小宋的耳边说:“我的药快吃完了,下午你再去帮我买一点来。” 小宋问:“天,老大,你现在的用量越来越大了呢。注意身体啊。” “博兄,如果有些话呢你要坚持亲自告诉局长,那我们也不方便过问。”梁简说道。 傅青轮点了点头。 和小宋一起回到了隔壁的办公室。 傅青轮说:“小宋,现在我要去死者的公司里转一圈。有些话和有些事情我现在必须给你说一说。” “恩,老大。”小宋竖起耳朵。 “今早李局长给我说了一些话让我有点不安起来,总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涉及到的远不是家族为争夺遗产这么简单。我怕的是和局里有关,而到底是什么我暂且不敢也想不出来。在局里平时你不要讨论的太多了,怕会有麻烦。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小宋一脸无辜。 “现在你当然不明白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想,很快会清楚起来。局长和李局长一回来你就给我打电话。好吗?” “恩,好吧。那老大,你不要我一起去了吗?” “不必了,我一个人去了就行,你还要帮我去买药呢。”傅青轮把手中的笔记本递给了小宋说:“记得好好看看我的笔记。有什么想到的今晚告诉我。” “算了吧,我看到书就头疼,老大,我实在是不想看,嘿嘿。” 傅青轮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便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一个人出门而去。 第三十八章:一种药物 傅青轮出门去了,小宋一个人到附近的第三人民医院药店找人买药。 这时候小宋的手机响了,他于是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那边沉默了许久。 小宋十分奇怪,继续问道:“喂?!请问你是谁?” “我...”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欲言又止的意思。 “哦,”小宋顿时明白了些什么,四周看了看,用手捂住了手机话筒,说:“我是警察,您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的吗?” 那边沉默了许久,终于说话了“我接到了恐吓电话。”那一头的声音非常低沉。 “哦,这样的事情啊,不要着急。我们警方会负责的。请问,您是哪位。”小宋问。 “我们上午见过的。”那头的女子说。 小宋回想起今早在王总别墅内的情形,尤其引人注目的是那贵妇打扮的三小姐。于是整理了下嗓音说:“哦,您是王家三小姐吧。您现在在什么地方?什么人威胁你了?” 那一头又沉默了起来。 这时,生性有些腼腆的小宋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于是咳嗽了一下,说:“不用怕,王小姐,如果你不方便电话里说的话我们约个地方好了,你把详细情况告诉我。好不好?” “又或者你可以到我们局里来报案。放心吧,不要害怕。” “恩...”依旧是沉默不语。 面对如此情形,小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一面接电话,一面敲下了手机信息,发给老大傅青轮。 “王家三小姐接到恐吓电话。”十一个字。 一边安抚着三小姐。 最后说到:“王小姐,要不这样吧,我到您家里来一趟,做个记录,顺便问问您具体情况,您觉得可以吗?” “恩...” “额,那就是可以了?”小宋问。“您的联系方式什么的我现在都有,那我三点四十准时到您家,您觉得可以吗?” “恩...”语气依旧是沉默之时的语气,有些令人崩溃。 “我现在在医院,看望一位老朋友,等还有一点小事情办好我就立马开车过来,您等着我?”小宋说。 “恩,好。”那头的电话挂了。 小宋自言自语,也颇有些得意起来,说:“嘿嘿,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有问题不第一时间找老大,反倒找我这个小弟的。有意思,有意思。难道这三小姐看上我了?不太可能,难道是她看到我看了她几眼,想怎么怎么的。哎算了,算了,小宋,别胡思乱想了。” 正还得意的时候,手机传来了短信提示音,傅青轮的号码,只有几个字:“调查一下。”小宋笑了笑,正掉头走的时候,第二条短信又响了起来,仍旧是傅青轮的短信,只不过多了很多字数:“你小子正经事放在第一,别走神了,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鬼东西。” “哈哈”小宋心想,果然什么事情小细节都跑不走刘老大的眼睛和计算啊。 小宋回到局里放下了手中买来的药,放进傅青轮的抽屉里,打开抽屉里面是乱糟糟的一团,但乱杂的信纸和文件中有不少白色的空药瓶和这瓶刚买的一摸一样。 足有十五六瓶。上面写着几个字“***”。所谓***,指的是人工合成的类吗啡药物,也有止痛、镇静和呼吸抑制作用,但其作用比吗啡弱8~10倍,在顽固性头痛中也可应用,但也有成瘾性,故一般医生建议的是不能常用。但如此大量的***空药瓶也着实让小宋大吃一惊,不知不觉这些日子下来居然积累了这么多。 放下了药,正待出门,才想起来车钥匙已经让傅青轮拿了去,不由地脑子一黑,心想:“我怎么这么没脑子呢?”而局里的车要得到上级批示才能开,而领导局长,李局长等等都不在,于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跑出门口打了出租车出门了。 话说傅青轮来到了a财团的办公大楼。 这是位于市中心的一栋21层的高级商务中心大厦。外表是华丽的绿色玻璃。而一般情况下,公司租借商务楼写字楼有的租借一间,有的租借几间,再大规模一点的会是租借一层楼,但像a一般将整座大楼买下的还是少数。 王家的私人财团在当地名声极高。四周的商业中心,金融中心大厦相比之下倒是逊色不少。在给门卫递交了相关警官证件之后,看门的保安通知了内部官员。约莫3分钟后有了回应。保安对他说:“公司副经理招待你,在7楼724。” “谢谢。”傅青轮很绅士地笑着点了点头。一面低下头问:“请问你们知道了公司老总遇害的消息了吗?” “哦,这个啊。我们也知道了没多久,现在整个公司一团乱。不知道我这个位置能坐多长时间,过些日子是不是要改革,我们一点也不清楚的。哎,乱啊。” “哦?是这样吗?” “还有,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除了李总,公司还有二把手位置的三位副总,其中两位都急的不行而且很忙,只有一位抽时间来接待你。”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傅青轮说。“希望下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你。” 待得上了电梯,傅青轮发现不仅公司装修而且小方面如电梯,灯饰等也是非常的豪华,虽然设施有点年月了,但现在目光来看依然属于不错的。 人来人往的人群个个西装革履,一时之间倒也是很难看出哪些人是高层,哪些是中层。底层的倒是一目了然,保安,打扫卫生的,还有运货的工人。 仔细从进大楼一开始直到走进电梯里,傅青轮倒是没发觉出这家财团公司的主要经营项目是什么。只觉得人数着实不少。来往的男女职员有不少都打量了刘警探傅青轮一眼,然后再转身小声的异议。 他听到了脚步声,傅青轮觉得有人跟自己,站在傅青轮背后的一个穿一身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子,听到了脚步声。于是他回头看,一瞬间没人了。 傅青轮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压制住了,他心想,“难道是diablosu veyo ?”傅青轮正在发呆中。 他来到了办公室房间724的门口。 正准备敲门,却发现大门的门牌上写的居然是总裁二字。门牌上的名却是王总的名字。“奇怪。”傅青轮沉思了一阵,还是敲了门。 “请进。”一个沙哑的喉咙在里面回答着。 “谢谢。”傅青轮进了办公室。 “请坐。”那人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恩,”傅青轮不作声色,开始打量起整个房间。布置的风格倒真是与王总别墅的房间风格很是一致。只是多了办公桌,以及成堆的文件。清一色的风格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突然他被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给吸引住了,那是一副少女的画像,那少女的神情与姿势与别墅案发现场的那一幅极为相似,也似乎是同一人的作品。而对象也似乎是同一人。 这不由引起了傅青轮的怀疑,心想:“如果只是偶然的,那么这王总为何挂上了2副在重要的卧室和办公室?” 副总看了一会液晶屏上的资料,再核对了下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对傅青轮说:“恩,你好。” “你好。”傅青轮点了点头。反客为主的问道:“阁下如何称呼?” “呵呵,你们警方是不是都这么文绉绉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干净利索呢。”那人很讽刺的说到,“我姓黄。有什么事情快点问吧。”接着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手中的文件。 “刘副总。我倒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傅青轮说。 “恩,”刘副总一脸满不在乎。 “为何总裁的办公室里坐的是副总?” “这还用问?”刘副总奇怪的问,“总裁挂了,自然是我来接替他的位置了。这个老家伙早看他不爽了,早点走早点让老子坐这个位置。赶明儿就把门牌给换了。这个老家伙早看他不爽了,早点走早点让老子坐这个位置。赶明儿就把门牌给换了。” 傅青轮并不生气,说:“王总才刚刚过世,您刘副总不难过我一点也不奇怪,这世道就是这样,但公司里一个人也不难过吗?” “这话可问的没有水平啊。”刘副总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盯着傅青轮,似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力。“你想问我老总被杀的事情就直接说好了,何必拐弯抹角的。” 傅青轮有点意外,说:“好吧,那我就直话直说了。我这次是来公司内部调查情况的,来查查是否有什么人有牵连。或者准确的说吧,调查一下公司是否有人...”。 话还没有说完,黄副总又打断了他的说话:“你还是直接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人会杀他吧。实话给你说,公司里想要他死的大有人在。比方说我。” 刘副总的话直接的如此,实在令傅青轮感到有些好笑。 “不光是我,另外两个死老鬼也有份。”刘副总说。傅青轮明白他指的是另外两名副总。“只要他一死,他的股份和位置都得退位让贤了。首先这位置不光我们三人,公司高层的董事会里还有五六人都盯着呢。而且说不定他的儿子女儿也要参上一腿。至于这死老鬼的股份么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还有公司一旦推定人员,又要争上一争,哎。” “这么说来还真是很多人有杀人动机了。”傅青轮叹了一口气。“这还真不知道从哪下手调查呢。” “呵呵,你们局里不是能人很多吗?召集起来来我们公司一个一个调查,总会有点线索的,实在不行就弄到局里去洗澡死,躲猫猫死,喝水死,睡觉死。哼。” 看来刘副总完全没有把傅青轮放在眼里。句句语气之中都是讽刺带刺之意。 傅青轮反倒挺喜欢这个人的直率,并不生气。“局里的人加起来内恐怕还不及贵公司的一半呢。要真是贵公司除了点什么问题,我们小小警局也不敢怎么样。利益所在,而且是上头的人决定的。我们这种小角色也只能听上面说的话,做点事情,混口饭吃。” “混口饭吃就走走过场吧,听老人言,不该调查的不要调查,做个样子就算了,对你有好处的。” “的确是,不过博某就是有种不怕死的精神,只要被我盯上的,就算再恐怖再艰难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弄个清楚。”傅青轮的语气变了。 刘副总发火了,或许平时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过话。现在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而且只不过警局里一个小小的警探居然敢这么大声的说话。不由的一拍桌子,大声说:“老子说过的话你他爷爷的当放屁啊。”说罢恶狠狠地盯着傅青轮。 傅青轮的双眼之中射出一种倔强而且更加恶毒的神色。这种眼神的威力完全压住了刘副总的气势,他开始有点心虚起来。一面还在逞强,说:“看什么看!以为这里是警局啊你想怎么样就怎样!告诉你!老子还没怕过什么人呢。” 第三十九章:匿名电话 “20012年8月,a集团涉嫌参与云南边境合伙运毒拒捕杀人案件。2015年12月,a财团高层与某政府官员一同贪污非法占有赵家村拆迁工程费用2.5亿元...” “你在威胁我啊!”刘副总的脸色居然有点变了。 傅青轮并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的双眼。 “你?你怎么知道。”这时的刘副总不由的心里没有了底气。 “恩,”傅青轮微笑着说,“这些么?当然知道了。就是我们的人调查出来的,但都还只是内部资料,没有公布出来。都是在下一个人调查出来的结果。既然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毫无虚假了。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贵公司能配合一下。” “...”刘副总无言。 “你放心,暂且我可以和你保证,如果贵公司能配合我的调查,那么之前的几件案子我保证不会泄露风声,因为一旦泄露对我们也没有好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要密码。其他我不需要什么。” “密码?” “对。” “什么密码?” “公司内部主机进入的密码。对你来说,拿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我不知道。” “真的?” “对。我一向不与这些打交道。管理这些的要去找死老鬼,还有资料科的人。” “那你去要回密码来。” “...”刘副总无语,只得点了点头说,“好吧。” “谢谢。另外我要你谈谈其他二位副总。” 刘副总已经收敛了不少。“说实在的吧,我没有胆子杀这个死老鬼,但另两个可说不定了。” “你的话我信七成,继续说。” “另外两位副总表面上很和气,但谁都巴不得早点弄死这个老鬼以便坐上这个位置。据说之前一次李总发生的车祸就是他们安排的。想弄死这个老鬼。虽然只是听说,不过还是很有可能和他们有关。” “恩,还有呢?”傅青轮说。 “还有就很简单了,如果你要调查出点什么的话,那就去找那两人把。密码我现在写给你,在这张小纸条上。” 他说完将一张小纸条慢慢地递到了傅青轮的手中,一边小声的说:“我只给你一个人看,如果你胆敢给第三个人知道的话,你可死定了。” 傅青轮笑了笑,说:“知道。不光是我死定了,你也死定了。所以为了我们的安全,你也不要告诉第三人。否则一点好处也没有。” “这么说,如果我按你的做有好处咯?”刘副总说。 “好处倒没有,不过如果你要竞选总裁之位的我倒也没什么兴趣,只要别出现违法事情,杀人谋杀之类,傅某不会再来打搅你,当然,前提是。” “前提是什么?”刘副总说。 “前提是你真的与谋杀王总一案无关。” “我当然是无关的。” 刘警探接过小纸条,密码显示的是“19991222” 傅青轮的第一反应便是该密码是一个人的生日。或者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但这日子是什么人的生日,什么样的重要节日呢?现在还不得以判断。傅青轮抬起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有些不同寻常的少女画框,不由嘴角弯弯上扬。有了收获和想法而不由做出的表情,他礼貌地对刘副总说:“副总先生,那有事情我再和你联络希望一天二十四小时您的电话都是开机的。” 接下来他还拜访了另外的二名副总,个性完全与刘副总相反,个个都是很恭敬有加而且热情的异常,问的问题也是回答的非常爽快。但毕竟时间匆忙,没有什么其他的收获了。 直到下午6点,公司接近下班时间。傅青轮依旧一无所获。 他在角落抽了根烟,一边思考着好些问题,一边拿出手机给小宋打了电话,过了好一会那边传来了声音:“老大。” “你小子在什么地方?” “恩,现在在路上。之前刚到了王家三小姐的家中,她说接到了恐吓电话。我去做了记录。” “好。明天你再去电信局里调查一下是什么人打来的。另外还有什么情况?” “恩,好的,老大,现在我来接你一起吃饭吧。顺便向你报告情况。你在哪?” “好。我现在在a财团大厦。” “好。我马上过来,老大。” 傅青轮开始将今天白天所经历的事情放在大脑中回想,同放映机一般将一幅幅图片放映过来一般。 首先是凶杀现场,王总身上共有三处重伤而致死,奇怪的是胸口同一伤口中了两次;墙上挂着的一副不协调的少女画像,再加上王总办公室里的也是一副奇怪的少女半裸画像;王总子女之间的争吵,外加一个有些奇怪的夫人,和看起来有些问题的老管家;李局长说的那一些意味深长的话;局长不在警局去了哪里;这个公司刘副总,以及其他两名副总也都有问题;最奇怪的是王家三小姐接到恐吓电话,短短几个小时时间就有人给她打了电话,讲了什么内容,要等会向小宋问个清楚,必要时候还得去找三小姐问话,如果严重的话还得联系局里高层,派遣技术小组安装监听系统。 正这么想着想着,门口开来了一辆黑色的普桑轿车。是小宋来了。 他下了车,对着傅青轮招手,“老大。” 傅青轮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一面上了车。似乎这微笑还有点头成了傅青轮的招牌动作了。“去哪,老大。” “随便吃点,晚上还要有的忙了。” “哦?老大今晚怎么安排?” “和以往一样,我们今晚亲自去调查资料。一旦确定审问对象,明天继续问话调查。不过倒还真是没在公司里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哎,每次有事情的时候老大你总这么*心到死。其实有些时候可以不用这么认真的。” “做事,尤其是做我们这样的工作时一定得认真,十二分的努力。*心也完全要加倍*心。” “可,老大,我看见你抽屉了。” “是吗?”傅青轮笑了笑。“有没有拿我的钱。” “说正经的,老大,你最近的用量越来越大了,你确定不要再回医院检查一下做手术吗?” “呵呵,不用,你看我这样,能有什么问题?” “哎。” “19991222是个什么日子呢?什么人的生日?”傅青轮一边琢磨着。 简单的吃完晚饭之后,小左和刘警探一同回到了警局。 时间还不算太晚,8点整。 回到了办公室的两人已经颇有些疲倦了,小宋端来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傅青轮一边喝着一边问:“是什么人给三小姐打来恐吓电话的?” “是个女的,听三小姐说电话那边声音很是模糊,而且是个中年女性的声音。” “很是模糊?” “是啊,老大,我怀疑是有人在话筒上绑上了纱布或者塑料隔音材料等。这样原声很难被分辨出来。” “那就有意思了。”傅青轮笑了笑。“看来明天要向局里提出安装监听设备了。另外你知道我今天有什么奇怪的发现吗?” “什么?” “你还记得王总家里墙上的那幅画吗?他的办公室里也有一副。” “这样啊?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呵呵,我猜到你小子也不会记得什么东西。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年纪的老人居然有这个闲情雅致,挂这些东西一定另有隐情。” “老大,你不会是叫我去调查这两幅画吧?哎呦。这个太多余了,和王总的死没什么关系的。” “不,你一定得去查。” “哎好吧好吧,老大,你先歇一会,明天你要我做什么我定会去做。现在别想太多了,忙了一整天了,喝杯咖啡休息一会。” 傅青轮笑了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小宋在一边看着。 傅青轮打开了a集团的网页。开始一条一条消息的查起来。对照着手中的小纸条“19991222”几个数字开始一边思考着,一边滚动着屏幕。傅青轮看了好一会了,对小宋说:“还有一点我想起来。” “恩。”小宋问。 “另外如果明天还是不能有什么进展,要想法调出录像。交通录像,看看那个时间段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经过。” “老大,这可是一个大工程也,而且能不能调出来也是个问号,就算调出来也很难找吧,” “那也是必须的,没有办法,如果能找到最好,就算找不到也算你做了工作量,我会给上面的人说说的。”傅青轮笑了笑。 “呵呵,得。有老大一句话,就算是免费工作我也去做。”小宋无奈的笑了笑,“那明天后天的早饭你包了哈。” “没问题。”傅青轮笑而不语。 又过了一会,傅青轮突然的问了一句,“你觉得三小姐怎么样?” “啊!”小宋很是意外。“老大,你问我这个做什么?她怎么样我怎么判断啊呵呵。”语气之中有些不安起来。 “哦?我又没有说什么你怎么这么激动?只是随口这么问问,大白天的时候看着你多盯了她两眼,现在怎么又不承认了吗?莫非你真是心里有鬼?” “没有鬼哇!我觉得她比较不错吧。而且也很漂亮,而且这个,比较内向比较的娇弱。” “呵,”傅青轮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一般,问:“你今天去她家问了什么没有?或者发生了什么没有?” “她说她接到恐吓电话,然后一直在抽泣。但好歹我也弄明白了,据我判断应该是有人怀疑她是杀死父亲的凶手然后给她打了恐吓电话。我打算明天一大早先去查一下那个匿名电话。” “这些我都考虑过了,都不是大事情,就算你去查电话来源估计铁定是公用电话或者临时办的手机卡。我要知道你还和她说了什么。” 第四十章:alger被colby(马)杀 50 十来个背枪的警卫,围在他中间。大家赌性正酣,没发现有人潜入别墅。 colby在楼梯口,安装了c4炸弹。蹑手蹑脚的爬上二楼娱乐室门口四名警卫,正在嘻嘻哈哈 闲聊。colby掏出一个,手掌大的金属圆球,向他们脚下扔了过去。咚……圆球滚到警卫中间停下。四名闲聊的警卫,立刻举枪指向地上的圆球。只见圆球红灯闪烁,突然,圆球圆球弹射到空中炸裂,藏在球内几百枚飞刺,穿过警卫的身体,钉在他们身后的墙壁。 colby趁机冲出来,突击步枪精准的点射,干掉门口五名警卫。可惜,一名警卫临死前,扣动扳机枪声惊动了,楼下赌博的警卫。他们立刻拿起武器,冲向别墅…… 二楼。 娱乐室劲爆的音乐,掩盖门口的枪声。醉生梦死的alge ,左拥右抱两个美女,打着呼噜睡着了,没人敢醒alge ,一名警卫发现异常,向娱乐室门口走去。 警卫触发了c4炸弹,六名警卫倒下,其余警卫不敢贸然上楼,躲在隐蔽处观察情况。 alge 听到了爆炸声,惊慌失措的大喊:“关掉,关掉该死的音乐……”alge 在杯盘狼藉的桌面,寻找防身武器。五名警卫没心思关掉音乐,立刻进入战斗状态。突然,门口扔进一颗震爆弹。刺眼的白光一闪,众人耳鸣眼盲之际,colby冲进娱乐室。 “砰…”无情的子弹击穿,两名警卫的头部和身体。 余下三名警卫,举枪漫无目标的还击。“杀我,你们不配。”colby举枪扫射,干掉三名警卫。 女人们大声惊叫,抱着头缩成一团,躲在沙发后面瑟瑟发抖。 colby举枪寻找目标,手枪连续击发,一串子弹向他射来。他纵身跳到沙发后方躲避,枪声戛然而止。 alge 手忙脚乱的上子弹,见colby举枪向他走来,他哭着哀求道:“别杀我,你要多少钱……” “到时候面对死亡吧,我来清除你的罪恶。” colby迅很敏捷地拿锋利的小刀在alge 的面部割皮,割出来马字的形状,满脸鲜血,然后割脖子,鲜血如哭泣一般往伤口外不停流。地板砖上已经染上暗红色,那个充满恐惧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自己血不停流,他不相信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场景。 51 “额。”小宋有些尴尬了。“老大,也没什么了,就是...” “就是什么?难不成?”傅青轮笑了。 “没有啦,当时她一直在哭,而且向我诉苦她单身一人,日子过的很不开心,然后就倒在我怀里,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让她一直在我怀里哭。过了一会我就走了。说起来也真不好意思呢。” “你没有接触很长时间的女人,不知道别人心里怎么想的。我倒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女人。不是因为接到恐吓电话,而是她居然当天找了你,我心里的想法么虽然现在不好说出来,至少觉得她不简单呢,或多或少和她父亲被杀有关,或许我们应该从她身上着手。” “老大,我不觉得她是个坏人啊。”小宋说。“她人也很温柔,说话也很有教养。” “那是你的感觉而已,有些漂亮的女人天生就是蛇蝎的心肠,你永远也无法体会到被她出卖或者被她伤害的感觉,你没有戒心,也没有经历。” “这些都太戏剧了吧,老大,呵呵”小宋笑了笑。“我们应该保持一颗善良宽容的心。” “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过些年你就清楚了。咦,这是什么?” 在公司内部的电脑信息库中,在查询了一个又一个没有疑点的文件之后,傅青轮发现了一些东西,非常奇怪。在输入了纸条上的密码进入公司王总个人电脑之后,发现一个需要密码解开的照片文件夹。其他的一些财务文件倒是没有上密码,反倒是照片。 “这些照片看起来有些古怪。”小宋说。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不妥,但又不清楚什么地方不妥了。或许应该亲自到他的电脑上去查一遍,必要时带着技术人员破了他的密码。 第二天的早晨,局里召开了发生凶杀以来的第一次全体会议。在局的大会议厅里,除了门卫意外,几乎所有警员都在此集中。座无虚席。 今天的平时经常见不着人影的正局长大人到了。他一脸严肃,脸上无一丝笑容,让人心里着实不太舒服。待得所有人差不多到齐之后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句,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喘气。一齐听着他的发言。 “大家都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开这个会了。”局长大人说话了。旁边站着几名官,魔鬼身材的李局长。 傅青轮和小宋两人一起坐在最后一排,听着这些他不由冷笑一句,并不理会,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左手捏着一支钢笔。对着自己做的笔记开始思考着。局长大人说:“现在给大家详细说说情况。”他对着警员a说。 警员a点了点头,打开了手中的文件,大声的说:“根据后来法医鉴定,a财团李总的确定死亡时间是那天凌晨2点至3点。死亡主要原因是头部和胸口被利器刺穿而造成大量失血。死前并没有发现四肢或者躯体有淤血痕迹,表明没有搏斗或者虐待情形。经过各方面的调查和考证,再考虑到这个王总的背景身份,我们初步估计,是一场财产纠纷谋杀案。” “现在给大家讲解一下。”他对边上那人点了点头,于是他关掉了顶灯,并打开了投影仪。“首先,”警员a说,“现在看到的是a集团。”现在显示出来的是a集团的大楼照片,极有气势。接下来几张是公司的一些文字资料,公司经营项目和简介。 “a集团,成立于1973年,原名b集团,为王家所有。主要经营项目:电子产品,药品。于2012年并购市一制药一厂与制药三厂,2013年12月进军房地产市场。公司总价值粗略估计达到35亿8千万。” 傅青轮心想:“35亿?好大一笔数字?怎么和我之前听到的不一样?我听得总价值是5亿?难道这家集团公司本身资产为5亿?背后控制的子公司经营的才是大头?药品?电子产品?” “这是一家颇有实力和影响力的集团,王总的个人财产上亿。鉴于他并没有什么违法行为和违纪行为前提下,只能暂时考虑因财产而发生的凶杀了。”李局长的此话一出,其无逻辑性让大伙都有些莫名其妙。 “为什么不考虑情杀?”傅青轮似笑不笑地说了一句。 “这个,因为他财产很多,而且有4个子女。”警员a挠了挠头。 “呵呵。”“这个.太搞了.”“哈哈!”不由的在场的警员们都笑了起来,纷纷小声笑道。看来大伙都对这个没什么本事的警员a不以为是,现在小小地嘲笑他。 局长大人又咳嗽了一句,低着嗓子说:“集团王总平时生活非常检点和简朴,从不乱花钱,也没任何不好的传闻,而且单身了很多年了,这些我们局里高层和他有过接触,都知道。现在我们在此只是初步估计,根据目前情形来判断,谋夺财产是考虑因素之一,但没有排除其他的可能。如果有其他证据或者消息一定要继续查下去。” 听得此话,所有人也就住嘴不再说下去。 局长站了起来,走到屏幕的面前。画面切到了下一张,“这是现场照片。大家伙看看。” 画面切换到了下一张,是现场死者的照片。鲜血淋淋。让人实在说不出的不舒服。但好在在场的多数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对此倒也没有大呼小叫。 “这里是案发现场。没有发现可疑痕迹,脚印,之后现场李局长带领我们的专家组进行了指纹核查,居然发现整个房间没有指纹,所有在房间内的指纹都被擦的一干二净,包括死者本人的指纹都擦的很是清爽。”局长说。 “的确有些奇怪。看样子是策划已久,凶手心理素质也非常之好。”傅青轮心想。 “看来凶手脑子还是蛮不错的,想的挺周到。还是个专业户呢。”小左在一边小声的说。“凶器会不会是冰锥?水被冰洁之后非常坚硬,当做凶器完之后还可以不用处理直接融化成水,水又蒸发不留下痕迹。”小宋一本正经的说,“老大,你觉得我的猜想如何?” “侦探小说看多了吧,虽然这是个不错的想法,但实际上几乎没有凶手会这样做。” “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呢?觉得凶手是什么人?”小宋问。 “凶手肯定与被害人认识,而且比较熟悉,不然在一个房间呆了许久。至于方法和动机么,锥状凶器应该是凶手带走了决计不可能是你说的那样。而杀人动机我就不清楚了,就听局长大人的暂时认为是财产谋杀吧。”傅青轮笑了笑。 “另外据死者管家和保姆所言,发生命案期间他们都各自在自己房中休息而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没有响声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当然如果他们所说属实的话,说明不大可能是外人所为,凶杀是和死者认识的人可能性非常高,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但这也不排除是对地形熟悉的人所为。”李副局长说。“各位现在认为该从哪些方面下手,不妨都提提意见。” 一名警官说:“李局长,我建议调查当地当天凌晨时段的交通记录录像,看看是不是有可疑人物或者车辆进出。以方便进行调查。” “对。不仅要查当天的情形,前一个星期以内的我也要你们去查出来。”局长说。 傅青轮点了点头,说:“不错。交通录像最多保存时间为一个星期。”小宋说:“是吗?我不知道呢。” 另一名警官说:“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觉得案发地的管家和几名保姆我觉得也应该调查,不能放过。不排除他们谋害主人的可能性。” “恩。”局长和李局长同时点了点头。 傅青轮也微笑的点了点头,小声对小宋说:“你觉得还要调查什么?” “我?呵呵,老大,我不知道啊。” “调查你最想调查的人去啊。王家三小姐。”傅青轮有些类似猥琐的笑了笑。 “老大,你这不是损我吗?”小宋说。 “不用不承认了,从当天第一眼你瞧三小姐的眼神我就肯定你对她有意思。”傅青轮笑了笑,“我也肯定她明白的很。所以一定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找了你,这样办事她也方便的很多。老实说吧,她委托你办了什么事情?” “额,老大。我都说了没什么了。只是去她家坐了一会,然后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我就立马走了,她也没有委托我什么。” “了解情况?了解什么情况?”傅青轮问。 “额。”小宋极不自在的说。 李局长咳嗽了一句,说:“傅,你是第一个到现场,你怎么看。”大家伙一起盯着傅青轮。 之所以傅青轮备受大家的关注,是因为当年由一起轰动全国的庞大组织杀人案,他和法医(李局长)等……一起配合破获了这起案件,以致口口犯罪分子闻风丧胆。 傅青轮头部重伤,现在还有子弹碎片残留在脑袋中,之后的每天,几乎天天剧痛,尤其到了阴雨天气,痛的更甚。为了止痛,他不得不吞食大量止痛药品来镇痛。现在随着病情的加剧,他不得不经常休息在家,上头给他派来了一名助手。另外普通的止痛药品已经不管用,现在小宋设法与第一制药厂内部人员取得联系弄到了***。 有了稳定的药源,傅青轮的生活这才稳定下来。看着小宋帮了自己许多,他也觉得要带好这位小弟,将其培养成一名出色的合格警探。 “局长,其他您分析的都很到位,我也就不多说了。另外我昨天去了该集团,没有调查处什么,希望今天还能再去一趟。”傅青轮说。小宋正想说点什么傅青轮做了个手势,叫他别多嘴。 局长听到,不由地有些失望。“恩,那好吧。” “大伙还有什么说的吗?”局长问。“那这样吧。现在分成三组。c” “到!” “带你的小组去调取交通摄像信息!” “是!” “老李!你带你的小组封锁别墅小区,将管家和保姆安置好。必要时进行盘问。” “傅青轮!” 傅青轮说:“到!” “你自己挑几个人再继续调查,有需要帮助及时给我联系。” “是。” “好吧。”局长说,“那就这样散会吧。 第四十一章:出现一张心理测量指数单 51 待得人散之后,小宋与傅青轮听到了脚步声。一起下了楼。小宋开着白色捷达,傅青轮坐了进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宋问:“老大,现在我们该去坐什么?” “什么也别做。”傅青轮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吞了两片。 “老大,以前你都是吃一片的,后来现在每次两片。以前一天吃一次,现在一天至少吃两次。”小宋说道。 “没有它我就活不下去了。你要不要来点?”傅青轮笑了笑。 “不要了。不要了。那可是和吗啡没什么区别啊。” “当然有区别了,”傅青轮说,“你可知道止痛药有哪些种类和功效吗?” “不知道啊。” “总共有三类止痛药,第一类为非甾体抗炎止痛药。阿司匹林、布洛芬、消炎痛、扑热息痛、保泰松、罗非昔布、塞来昔布等。止痛作用比较弱,开始的时候还行,到后来我就没什么感觉了。第二类是中枢性止痛药。曲马多这种是人工合成的中枢性止痛药,二类精神药品,为非麻醉性止痛药。第三类是麻醉性止痛药。吗啡、***等。我受伤之后还一度服用了中药复方止痛药,山莨菪碱等也用过一阵,都没什么效果。只有现在的***能让我止痛下来。” “老大,你在给我上课啊?我又不懂的,你说了也白说啊。” “任何东西你都要熟悉,就算不会也不能太过陌生,这是我教你的,你以后就会明白了。”吃完药片之后,傅青轮的脸色也好了不少。“现在知道做什么了。” “老大,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吧。” “不错。现在一起去王家三小姐家。” “恩。对了,老大,刚才为什么不告诉局长,关于这个,王家三小姐的事情?” “我叫你不要说的原因是,现在暂时不要,万一上面的人要去捣乱,那可是要一塌糊涂了。”傅青轮并没有说的很明白。似乎一笔带过。 “老大。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自己先想一想,以后你一个人怎么行啊?”傅青轮笑着手指了指前方。“现在出发吧。去三小姐家,顺便再打个电话给她报个信。” “好吧。”小宋照做。 “喂!你是宋警官吧,怎么想到今天找我?”手机立马接通了,那头传来的声音仿佛有些喜悦,不似刚父亲去世的悲痛一般。 “额,你好。我是宋警官,是我。”小宋有些尴尬的说。 “恩,我听出来。”王家三小姐说。 “现在我和傅警官现在有些事情想和你探讨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小宋的语气非常恭敬。 傅青轮嗤之以鼻,伸出左手拿过小宋的电话,说:“我来接。” “恩。”小宋将电话递了过来。 “三小姐,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一起喝个茶呢?中午时候。”傅青轮的话出人意料。 “可以。” “那之前可不可以先邀请你一起再到你父亲别墅中一聚。或许还能在其中找到些线索。你觉得如何?” “好。”那头挂了电话,说:“我这就过去。” “哼,还真是对不同人不同的表现呢。”傅青轮说。 “老大,这个。”小宋说。 “别说太多了,现在赶紧回到别墅去吧。” 两人坐着车回到了偏僻的别墅处。只见不远处停着一辆警车和一辆宝马轿车。3名警员正在四周拉起围栏隔离别墅,另外一边一名妙龄少妇,一名老人和几名仆人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远远地,那位少妇看见了小宋和傅青轮两人,并向他们打招呼。 “你们好。走吧!”这少妇便是王家三小姐。 “好。”三小姐点了点头。 傅青轮对其他的几名警员点了点头,和小左,三小姐三人一同进入了别墅内。 “恐吓电话说了什么内容。威胁你什么?”傅青轮问。 “是一个女人打来的,”王梦怡叹了口气。“应该是我父亲的情人。” “哦?这我倒没有听过你父亲有情人。”傅青轮笑了笑,“你父亲的地位和身份又是单身,有几个情人并不奇怪。不过如果没有我倒是有些意外。那么这个女人你认识吗?是哪里人,你们见过面没有?” “我不认识。我也没有见过。确切说只有一面之缘,她的脸我没有记住。” “那么她有多大年纪?” “听声音大约30好几了。”三小姐依旧不紧不慢的说。 “为什么会威胁你?原因是什么?为什么当天就马上联系上你一个人。”刘警探继续问。 “我不知道,我的哥哥弟弟都没有接过恐吓电话。只有我。”王梦怡说。“男人啊,总是耐不住寂寞。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父母刚分居两地。我有一次早晨特意回家来看父亲,撞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情形。从那起,那女人就好好地记住了我。对我特别怀恨在心,隔三差五地打来电话或者写信威胁我,要我离她远点。也离父亲远一点。” 小宋笑了,说:“那也不至于撞破在床上的事情就记恨如此吧。更何况也没有因为这个打给你恐吓电话吧。” “你不知道,”王梦怡说,“那个女人很古怪的,我觉得甚至有一些强迫症。 多年以来一直都是我的一个噩梦。这次我觉得一定是她怀疑我杀了父亲要来报复我。” 小宋说:“三小姐,你放心吧,如果真如你所说,她是你父亲的情人,而且一直都保持秘密联系,我们一定可以查出来是什么人的。” 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案发现场的房间,这里血腥味依旧。傅青轮拿出手套戴上,并给小宋左两双。一边继续说:“小心别碰乱了现场。或许还有什么东西我们没有发现。”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共由三个小间组成,最里面的是一间带有卫生间的卧室,进门之后正前方是卧室,左前方是隔开的小书房,右边是卫生间和洗浴间。 书房卧室 门卫生间房间草图傅青轮进入了小书房,在里面开始搜索起来。小宋在一旁陪着王梦怡。 王总的藏书量不小,紫藤色的华贵书架上摆满了各式的书。一眼望去,最显眼的是大大的辞海,资治通鉴,崭新的似乎从来没有碰过一般。傅青轮不由摇了摇头,心想:“这些贵族阶级买了这么多书也只是做摆设而已,他们自己是从来不会去看的。” “我父亲很少用这个书房的。至少很少看书,但有时候会在这里办公写信。”王梦怡说。傅青轮小心翼翼地翻开书桌上的一些信件和文件,都是商务信函和普通的公司文件。再待得准备打开抽屉时,发现居然是上了锁。“三小姐,可以让管家取钥匙打开吗?”小宋问。 “没有必要了。当天我就发现了这个抽屉时上了锁的,而那个没什么本事的新来警察肯定要管家来开过锁,管家是没有钥匙的因此就此作罢。这么说来只有王总一人有这钥匙,而他的钥匙不翼而飞,多半是个凶手拿走了。或许凶手已经开过这个抽屉拿走或看到了某些重要的东西。”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两根铁丝和一把类似激光的小手电筒。他用口咬住小手电筒,双手一手拿一根铁丝对着锁孔开始逗弄起来。 王梦怡有些奇怪地问,“警官,你在撬锁啊。” “没什么奇怪的,小事情而已。”傅青轮说。“当年我跟着师兄学了这么一点本事。没想到今天排上用场了。” 只约莫过了半分钟,这个小锁就咔哒的一声被傅青轮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整理的依旧很有条理,并没有被碰弄过的痕迹。抽屉里的东西有一些汇款单,一些个人日记,还有一些高级文具。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父亲的个人物品,平时是没有机会碰的。”王梦怡说。 “deutsc d”傅青轮发现汇款单中有几张比较的特殊,与其他中国的工行,建行汇款单相比,这几张是汇往国外的。按理说偌大一个集团,和国外的人相联系并不稀奇。但这“deutsc d”一字傅青轮可很是有兴趣。这是德国的意思,在06年的时候不少人就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单词,也就是德国世界杯的那段时间。也就年的时候不少人就深深地记住了这个单词,也就是德国世界杯的那段时间。也就是说李总有在德国方面的联系人或者生意上的来往。其他所有的都全部是国内联系。 “你父亲有过去德国吗?或者有德国方面的联系?” “我不知道有没有商务上的来往,不过他没有出国过。”王梦怡说。 傅青轮心想:“既然如此,那么肯定是有些文章在其中的。看样子要去公司内部调查一下是不是有商务往来,” 傅青轮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汇款单,打开了王总的个人日记,他小心地翻开本子。看了几页,也都是个人心情的写照。在翻到5,6页的时候所有发现了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和一张小纸条轻轻地飘然而下落在了地上。 上面写是死者名字,本轮的凶手犯罪指数100。傅青轮看看那张心理测量通知单,一言不发,一直盯着。傅青轮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犯罪指数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宋向傅青轮递过去那一张心理测量通知单,说。 傅青轮没给任何反应…… “老大,怎么了?” “没什么!先看小纸条上面写什么。” 小宋正准备递给傅青轮的时候,突然大吃一惊,原来,小纸条上赫然写着几个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杀了他们。” “天哪!这是父亲的字!”王梦怡大吃一惊。 傅青轮低头思考了一会,对王梦怡说:“你确定这是你父亲的字迹吗?” “确定。”王梦怡说,“你对比一下他其他信函的字迹就知道了。” “恩,”傅青轮点了点头,知道她所言不假。他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将小纸条,日记本和那几张德国的汇款单一起小心地装了进去。 “现在总算有点线索,被我们给发现了。现在大概知道该怎么查案。”傅青轮笑了笑。 第四十二章:王总的情人 52 傅青轮在笔记中记下了一些事情,并在一些相应的位置处画下了记号,正如前不久之前一些重要的事情他都一一地用数字和文字记录了下来。当然所有的笔记没有让小宋和王梦怡见到,而且是随身携带。 其实很久以来都只是一个人写着,写给自己看,小宋当他的助手颇有些时日了,但这本日记依旧是迷一般,自己平日只见着他有写字,但却一个也没有看到。 傅青轮将东西装好之后,又小心地将抽屉整理好并锁上。他又继续在别墅里搜寻了一阵子,包括走廊的过道的边缘处。就在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起凶杀案件,居然才过得不足几日又突然有了这样的发现,很有可能是另外一件凶杀案。他的心里不由地想起了许多事情。小宋问:“老大,这件事很奇怪的呢。” “是啊。待我好好地想一想。”傅青轮低头沉思着。突然他抬起头望了望墙壁上挂着的相框,问三小姐:“三小姐,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王梦怡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 “你没有见过这个人还是你没有见过这幅画?” “都没有见过,我爸他的房间我很少进,也没有那么清楚。” “那么你去他的公司办公室没有过?” “去过。” “很经常去吗?” “不是很经常。但也去过不少次。” “那就是有时候对吗?” “是。” “那你又怎会不认识这幅画?他的办公室里也有一副这样类似的。再看看时间,也就是购买于2年前。” “他有不少兴趣爱好,” 王梦怡停了一会,说:“我一般不太注意他的收藏品。而且这些画都太寻常了。” “那你又怎会知道他的抽屉是上锁的?”傅青轮继续问。 “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我们一家在聚会吃饭的时候父亲说给大家听的。”王梦怡说。 “那倒很奇怪了,也没有必要此地无银三百两啊。这么说可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么?”傅青轮略显严肃的表情放松了不少,微笑着说。 “其实是我二哥提及了借钱的事情,我父亲非常不高兴,然后就说谁也不准去他的房间。他将把抽屉和保险箱给锁了。” “保险箱?”刘警探呆了一会。 “是啊,并没有见到保险箱呢,你父亲的房间里没有。”小宋说。 “我也不知道他的东西在哪。”三小姐说,“确切的说我们兄弟几个都不知道。”这时候门外走来一名刑警,负责监督隔离别墅区的几名刑警之一。说:“傅警官。” 傅青轮点了点头,问:“什么事”?” “上头想问问现在进展如何。” “告诉李局长,现在还在继续调查,已经有些眉目了。”小宋说。 “别。”傅青轮摇了摇头,说:“暂时不要告诉他。王小姐,现在还是回到我们最初的问题上来。”一边对小宋说:“你让管家他们几人到一楼的房间来。” “这边请。”傅青轮反客为主一般,伸伸手,指引着两人下了楼。 透明塑料袋他也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小包中。下楼之前,他又望了一眼包中的几样东西“一本日记本,三张汇款单,心理测量通知单,还有这张写有恐怖文字的小纸条”。 到了楼下,气氛便没有如此紧张,空间也宽松了许多。 傅青轮召集了这几人,问到:“我问的很直接,如果有冒犯之处希望不要见怪。” “恩,您说吧。”老管家说。其他人也点着头。 “谁知道王总情人的事情?” “这个,”老管家很是意外。“老爷他一直都很正派,而且为人很低调,怎会保养情人?” 小宋问:“这么说来,从没有任何女子来过家里吗?” “那倒不是,有那么几次有其他公司的女客户女经理来过,不过都不是一个人。”一名胖胖的保姆说。 “那就奇怪了,三小姐,你说的...”小宋正想问点什么。傅青轮接过了话头,“你们中有谁听过19991222这个数字?” “19991222?”老管家若有所思。 “是,老管家,你想到什么了没有?” “有10年了。不过那倒是有段时间我记得很清楚,老爷很低沉,心情好像很不好,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具体是哪一年哪个月我们就记不清了。”一名保姆说。 “哦,是这样。”傅青轮点了点头。 这时,另一名略胖的保姆端来了咖啡,给小左,三小姐,刘警探,管家一人一杯。小宋很有礼貌地双手接了,说:“谢谢!” “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我们在这里喝咖啡,哎”老管家不得有些悲伤,“你们警方已经要封锁了这间别墅。老爷一走,我们也不知道何去何从。几十年来我们都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只知道主人是我们的一切。” 傅青轮本想继续问些什么,但老管家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一名保姆居然抽泣了起来。 小宋连忙劝到:“大家都别这样嘛。或许还有转机呢,等案件调查完之后说不定还让大伙住回去呢。” 傅青轮笑了笑,问:“老管家,当天发生命案的时候,确定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响或者动静吗?” “是的,没有。”老管家说。 “如果真没有外人进入别墅的话,那么我只能从内部人重新开始调查了。” “警官先生,您不是在怀疑我吧。”老管家非常激动。 “不不不。”傅青轮微笑着说,“我只是说从内部人员开始调查其。除了你还有其他的几名保姆。” 三小姐本是沉默了许久的,突然一下子叫了起来:“是不是你们害死我爸爸的?为了贪他的财产!” “别激动,三小姐。”傅青轮示意她安静下来。心想:“现在不好确认,如果凶手涉及他们。那么有可能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人或者多人联合犯案。待我继续问问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三小姐别激动先。先撇下你接到的恐吓电话不说...” “什么?小姐?您接到了恐吓电话?”老管家非常吃惊。 “是啊。”王梦怡淡淡的说。 “什么人打给你的?什么时候。”那名胖胖的保姆问。 “昨天下午十三点零五分。”小宋说。“我看了三小姐的电话记录,时间是这个。至于什么人就不清楚了。” “恩。”傅青轮低头想了一会,继续笑着问:“而且听三小姐说,估计是父亲的情人打给她的,是吗?” “是。” “老爷怎么会有情人呢?”老管家很是纳闷。“我们和老爷在一起这么多年,不论是夫人离去之后还是之前,从来不知道他有过情人。三小姐,恐怕是你误会弄错了吧。” “你们都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王梦怡幽幽的说,“他有什么秘密你们也不知道。” “那王总还有什么秘密吗?除了保险箱不知道什么地方和有情人之外。”小宋口无遮拦地说道。 傅青轮使了个眼神,让他别乱说话。 “他不止有一个情人。”王梦怡说,“据我所知,至少还有一个。” “这就更离谱了,小姐。”胖保姆说,“不可能的。” “反正信不信由的你们。”王梦怡说。 “对了,昨天下午1点至2点,你们都在什么地方?”傅青轮突然地问了一句。 “这个,”老管家想了想,“我还在老爷家里。没有去别的地方。” 另2名保姆说:“我们也在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知道出去不好。” 只有胖保姆说:“我出去了。” “为什么要出门?”傅青轮继续问。 “我去了一趟超市。”胖保姆回答。 “买了什么?” “我没有买东西。” “为什么没有买?”傅青轮继续微笑着问。 “我只是心情非常不好,出去走了走。”她说完之后头便低了下去。 “这可不太符合常理啊,”小宋说,“正常情况下心情不好也只是到处走走,不会到超市里去的,更何况这里较为偏僻,哪来的超市?” 这一句话可引起了大家的不小震动,纷纷说起话来:“老实说,是不是你给三小姐打了电话?”“你去做什么了?” “没有,没有,我真的没有打电话,不是我打的。”胖保姆连忙摇手。“警官先生,您怀疑是我杀了老爷吗?不是我。” “不用那么紧张。”傅青轮微笑着说,“我只是看到刚才我问出那句恐吓电话的时候,细细地观察了下每个人的表情,老管家和其他两人都是非常吃惊,只有你并不惊讶,反而是眼神有一个向下的动作你的手也不安地收了一下,动作非常细微,但从心理学的角度说来,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动作。可以现在请你解释一下吗?你放心,我没有说怀疑你杀死主人,只是想知道昨天中午时分你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说吧。”小宋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的。” “我只是一个人心情非常不好,然后出去走了走。”胖保姆依然如此说。 “为什么不说实话呢?刘高杰。”傅青轮淡淡的说。 “啊!”胖保姆有些吃惊,“警官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不光知道你的名字,你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的很清楚。你还有一个丈夫和2个孩子在乡下。”傅青轮幽幽地说,“还有你们每一个人的资料我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哦。老大,原来你昨天晚上在搜集的是...” 傅青轮示意他不必多言。继续问:“说吧。我很感兴趣的是昨天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哎,好吧。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索性我全告诉你了吧。”胖保姆说。 “我丈夫不争气,吸毒已经欠了好些钱了,我之前也接到了恐吓电话,我丈夫的债主,他们说过一个星期再不还钱就要把我丈夫手指头割了。我现在所有的钱已经寄了回去,而老爷又走了,以后我无依无靠,只能去找份工来打,我到市区里去过,是去找找有什么零时工打的,哎。” “原来是这样。”三小姐舒了口气。 “哎。”老管家也不由地叹气起来。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所说的话。你不必害怕。”傅青轮说,“你们还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关于李总的情人和三小姐接到的恐吓电话?” “没有了。”老管家说。 傅青轮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了一些信息。说:“好吧,现在我最后总结性地问些问题,之后就没事了。至于你们几位我可以帮你们联系上头的人给你们安排一下住宿问题,至于三小姐,您的车子好像很不错,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能坐一下您的车子去吃个饭呢?” 第四十三章:小蜻蜓的女人? 53 司静妍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翘着腿抽烟。等工具,“处理干净,别留下痕迹。”司静妍面无表情的吩咐道。语气像是在处理一只,意外死亡的猫狗。 “我先走了。”司静妍熄灭香烟,站起身要走。 colby面无表情,回道:“我办事,你放心。” 半小时后,fbl到现场发现,一堆人倒在血泊中。 在其中一个尸体发现一张心理测量指数单,fbl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这不是轰动亚洲的庞大杀手组织吗?怎么跑到美国了?” 此时,colby已经回到住处,与在中国的妻子手机视频连线。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妻子抱着四岁小女儿问道。 “我订了下午一点半的飞机票,晚上五点左右到家。 “我去接你吧,孩子让保姆带。” “不用接,你在家看孩子吧。” 她将女儿,抱到摄像头前面,女儿说:想…想了。爸爸,抱抱……” “真乖。” 54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不知道傅青轮有什么意思,或许是对三小姐展开攻势?老管家皱眉头说:“这。” 小宋也纳闷起来。 “放心吧,我不会再多耽误你们很多时间的,放心吧。”傅青轮对着自己的笔记好好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现在我们回顾一下,昨天凌晨时分发生命案。而且没有过多久三根据小姐说,她接到了恐吓电话。而三小姐又对我们说可能是他父亲的情人打的这个电话,但你们几位又在此否认,认为王总没有。刘高杰女士,你说的话我们自然会去查证。另外各位突然想起来还有什么对我说的话,就打我电话吧。”傅青轮很绅士的笑了笑,留下了电话号码。 “好。”三小姐很是干脆地答应了,踩下油门,车子开动了。 四周是绿色的一片,环境非常之好。开着尊贵宝马,一边欣赏着美景,感觉甚好。 待驶出几里远,这儿本是郊区,过了没多久,就很僻静了。 “三小姐,你还有什么不想说的话,现在周围没有人了,你可以说了。”傅青轮点了根烟。 “哦?是吗?为什么你这么确认我还有话不方便说的。” “很简单,我只说一点。你说你13:05接到了恐吓电话是吗?” “是。” “13:09给小宋打了电话?” “没错。” “现在我们简单地算一算,从十三点零五分十五秒开始计时,所谓父亲的情人给你通话了多长时间?” “大约2,3分钟吧,”三小姐说。 “恩,好。那我就给你算两分三十秒,已经是十三点七分四十五秒。你给小宋打电话时间是十三点九分。期间总共有一分十五秒的时间。除去拨电话和寻找电话号码本上的名字和相应电话时间,我计算大约至少需要二十五秒到三十秒。我说的没错吧?”傅青轮微笑着说。 “是啊。”三小姐的脸色依旧很平静。 “这么说来,你只有最多不足四十秒的考虑时间,而且你很快地决定打给我的助手小宋,这是为什么呢?更何况从你的性格和你接触的这段时间发现来考虑,你并不是性格很干脆的人,心思很多,考虑的东西也很多,总的综合来讲,在短短不足四十秒的时间内作出决策的可能性太小了。更何况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不是给我或者局里打电话,而是给小宋打了电话?能告诉我吗?”傅青轮不紧不慢地说。 “没什么。”三小姐幽幽地回答。 “呵呵,看来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或者这是你自己的秘密?或者说关于那个父亲的情人还有什么你知道的,现在没有人了,可以给我说吧。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你还真会说笑话。” “而你三小姐又这么爱隐藏内心,尤其引起我的兴趣。” “你是对我本人感兴趣还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 傅青轮皱了下眉头,依旧笑道:“三小姐你真爱开玩笑。我只是说对你的性格而已。” “呵呵,原来我这么不吸引男人啊,也难怪老公也不要我了。” 傅青轮有些不快,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知道眼前的这位妙龄少妇有股说不出的古怪,而自己问到点子上的问题,对方不是避而不答就是不正面接触。但依旧很有风度地说,:“老实说,三小姐你很漂亮,或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为之吸引。离开你的男人也真是没有眼光。” “谢谢。”三小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扭过头对着傅青轮说,“现在你想去什么地方?要不要上我家坐坐?” “不不不,”傅青轮不由有些口吃起来。面对着面前这位相貌身材一流的妙龄少妇,不由地出了些冷汗。“三小姐,我是来调查案件的,待案件完结之后再去府上拜访也不迟。” 三小姐笑了,似乎很是讽刺:“堂堂一个大侦探,怎么连小女子的房门都不敢进?未免太有失男子气概了吧。” 傅青轮想了想,停顿了一会,说:“三小姐,这倒不是我傅某人胆小怕事。如果你真有心邀我的话,等我今天把事情办好,晚上再去你房中如何?” “咯咯”三小姐娇笑起来,和之前那个柔弱且内向无比的她相比,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现在倒更似一个妩媚的女郎。“真不知羞,居然要在晚上来我这个离异的女人房中,万一这话传了出去,岂不是要影响先生的声誉?” “呵呵,我傅某人的名声又有何要紧?反倒是三小姐你勾引我有何目的?”傅青轮冷冷的说。 “您想的太多了,傅警官。”王梦怡将车停了下来,停靠着路边。 “我父亲刚被人谋杀,我现在悲伤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她显然省略了勾引二子。“那么小宋他也是这般进了你房门的?还发生了什么?”傅青轮问,“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傅大警探真是会瞎猜,宋警官不过在小女子房中呆了一会,做了会笔录。又有什么大不了,更何况是在大白天的时候,不像傅青轮你居然要晚上到小女子房里来。”听到这,傅青轮不由有些毛骨悚然,眼前这个娇滴滴的,本以为内向内敛的少妇居然说出如此之话,不想是一个古典美人,反倒是蛇蝎一般,在她的眼里似乎还看到了一种黑色的光芒。 “三小姐,你当天看了小宋一眼就知道他那一刻便对你有了意思。经过早上的判断和观察接触,你肯定了他是个冲动,思考不够全面的人,比较容易着你的道,于是立刻在下午时分给了他电话,邀他前去。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在你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我有些迷惑。但我肯定的是,你有隐瞒真相,而且小宋也在帮你打圆场,更近的猜一下或者类似于制造不在场或者在场证据。我说的没有错吧。”傅青轮依旧冷冷地说。“更何况,我发现了小宋的左脸颊有一小块擦伤。虽然很细微但又怎么可以逃脱的了我的眼睛?” “很厉害。你的眼睛果然够厉害。”三小姐说,“我很欣赏你的为人。你的本事。还有你的眼睛。” “过奖。”傅青轮笑了笑。“之前我一直在问你话的时候,你用了勾引的方法以及转移话题的方法来转移我的注意力。已达到混乱我思维的目的。这点我也没有说错吧。” “的确是。”三小姐淡淡的说。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父亲情人更多的事情了吧。” 过了好一会了,王梦怡终于叹了口气,说:“看来就算我不告诉你,你早晚也可以查得到那个女人的资料。” “谢谢三小姐这么看的起我。” “制药一厂,外号叫小蜻蜓,戴眼镜,单眼皮,年龄三十三到三十五,现在为止都还是单身。另外我见过这个女人两次,一次是在我父亲的床上,一次是在公司里。她知道我的一切,自然是我父亲以前告诉他的。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很好,我暂且相信你现在所说的。”傅青轮继续说,“或许还不算太坏,现在说出来的话。那个外号叫小蜻蜓的女人是怎么威胁你的?能不能如实说来。” 王梦怡停了一会,说:“她说的原话就是,“你这个贱女人,这个男人是我的!你永远也别想抢走他!他的一切都是我的!要是被我查到是你下的手我会让你碎尸万段的!”” “为什么会如此怀疑你?”傅青轮问。 “不光是我,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她都恨的要死,讨厌的要命。我大哥也有一次险些和她动手起来。” “这么凶狠。你大哥也算是一个性情中人了。” “因为什么事情?” “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去问问我大哥。” “恩,好吧。这也难怪你一个弱女子要如此害怕了,对不对?”傅青轮似笑非笑地望了眼前的这个贵少妇一眼,仿佛有些说了反话的意思。她的表情依旧如此,没有太多变化。 “最后再问一句,其实你对小宋并没有什么兴趣对不对?只不过在利用他?”傅青轮将声音提高了一些。 “你先把你身上的录音机给关了。”王梦怡淡淡的说道。 “被你发现了。”傅青轮笑了笑,原来在上车之前,他便一直将录音机带在了身上,这时候居然给发现了。 “好。我关了。”傅青轮索性将袋中的录音机取了出来,并且关掉。 “好,现在你可以继续说了。”傅青轮说道。 “不仅要你关掉,而且我要你把所有的录音内容毁掉。”三小姐平静地说,“不然我不会继续多说一个字。” “好。”傅青轮想了想,将录音机完全地交给了王梦怡。 “那好,我说。”三小姐说,“是,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是在利用他,满意了吗?” “好,那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我有事情再联络你吧,希望你到时候依旧配合。” “哦?傅大警探现在就要走了吗?不用去小女子的房里一坐?”三小姐幽幽地问。 “呵呵,现在在下有不少事情要去处理的。如果不介意,” “你是说今晚吗?”三小姐问。 “哈,我说的是如果不介意的话,三小姐能不能开车送我回警局一趟?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请你吃一顿。” “除了吃饭就没有别的内容了吗?” “对。”傅青轮笑了笑。 “好吧。”王梦怡收起了笑容,踩下油门,车子又开动了起来。 第四十四章:多重人格? 54 傅青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进了大门来到自己办公室。 坐下之后喝了一杯咖啡,又吞了一片白色的药片。休息好一会,开始整理自己的笔记:写下了几个问题:1,王总的情人,也就是这个小蜻蜓的女人到底和王梦怡之间有什么关系和误会?为什么认定是王梦怡杀死了她父亲。2,管家和保姆似乎还傅青轮隐瞒了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3,小宋被这个三小姐迷上了?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宋的脸上还带有伤?而他却什么也不告诉我,而且当做没有事情一样。4,王总的其他的几名子女也没有主动来联系过,也没有打过电话,王梦怡似乎和其他亲人也不怎么来往和她的母亲一样,很是奇怪,不太符合常理。5,奇怪的几样东西,少女的半裸体画不太符合王总这个年龄,一张写着类似死亡宣言的字条,这个王总杀过人?那又是在什么时候?寄往德国的账单,上面每次金额都不是很大,而且这三张单据都是隔了2个月。不过总的说来,所有一切的疑团都和这个王家的三小姐有关系,不论是哪一个细节仔细想想来都和她相关。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性格也很奇怪,有时候如火如荼,有时候冷若冰霜。用医学上的术语来说,简单的可以理解成双重人格,甚至有可能是多重人格。傅青轮只能暂时这么想。 所谓双重人格是多重人格的一种,是严重的心理障碍。美国精神病大词典对于多重人格的定义是这样的:“一个人具有两个以上的、相对独特的并相互分开的亚人格,是为多重人格。是一种癔症性的分离性心理障碍。” 傅青轮继续在大脑中回忆所能记起的东西:多重人格的基本特征是,虽然同一个体具有两种或更多完全不同的人格,但在某一时间,只有其中之一明显。每种人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记忆、行为、偏好,可以与单一的病前人格完全对立。多重人格可以有双重人格、三重、四重......,到目前为止最多的可以达到17重人格。这位三小姐虽然看起来似乎正常,但好像总有些地方不大对劲。即便不是多重人格,她本身的精神上也有一定的缺陷。 傅青轮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低头沉思。一边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袖珍型的录音机。原来他料定会被这个神秘的三小姐发现,于是给自己配备了一个备用的录音机并藏的很好。王梦怡虽然精明眼光犀利,却还没有超过傅青轮,之前她所说的一句不差全录了下来。他将袖珍小录音机收拾好,放进了抽屉里并上了锁。 接着拿出李局长之前递交到他手中的文件,打开看了起来。当看到“第一制药厂”的时候,傅青轮想起,三小姐之前所说的“小蜻蜓”也可能是第一制药厂的人员。不由引发了极大的兴趣,傅青轮继续看了下去:“第一制药厂于2001年被吞并。”又突然想起之前所看到的在大会上的信息“第一制药厂于2005年被a财团吞并”,两者有了矛盾。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没有早一些看到,看来还是我的判断出了问题。为什么会有错误的矛盾?难道付局长这是笨到这个地步?而局长大人又是如此的心细, 又岂会在大会上弄错了数据?”傅青轮摇了摇头。“a财团在全市,全地区的商业投资银行内也有不少股份。” “银行,投资,制药厂,电子设备垄断。哎,”傅青轮不由脑袋也大了起来,“这家集团看来是在这方面做了不少实事啊。无奈我们底下的人生活可是一塌糊涂啊。” 傅青轮继续看了下去:“制药二厂于2006年1月与制药一厂合并,制药三厂于2006年12月与制药四厂合并。这是做什么呢?a财团的高层以王总为头,有控制全部的五个制药厂的趋势,差不多要垄断全市的药品行业了,他们想做什么呢?” 他开开网页,开始搜索制药一厂,制药二厂等5家制药厂的信息。无一例外地发现,收购并合并这几家制药厂的是写着刘漠然,王世墨两人的名字。王世墨也就是王总,a财团的董事长,也是最高权利人。刘漠然,傅青轮想了想,应当就是刘副总,当天接见自己的那一位。这两人并购了3家制药厂,都划到制药一厂的名下。而制药三厂和制药四厂则也已经合并,不过倒还没有被收购。他一边继续搜索着这两人并购了3家制药厂,都划到制药一厂的名下。 而制药三厂和制药四厂则也已经合并,不过倒还没有被收购。他一边继续搜索着这些并购合同消息,一边搜索者另外一个神秘的词组“小蜻蜓”,希望能找到些资料。不幸的是,没有任何关于小蜻蜓这个人的消息。“这是一个什么人呢?”傅青轮心里很是不明白。 小宋这时候进来了,问:“老大,你回来了。我买了烤鸭给你解馋。脆皮烤鸭,怎叫一个香啊。”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傅青轮依旧注意力集中在搜寻资料上。 “这是什么?小蜻蜓?”小宋坐在傅青轮的办公桌上。 “是啊。小蜻蜓,你知道吗?”傅青轮问。 “不知道。”小宋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过,是什么呢?” “是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傅青轮回答道。 “那,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卖香肠?卖粽子?”小宋笑嘻嘻地问,“老大,来一块吧,香脆可口哦!” “你们很不错嘛,居然在这时间再办公室加餐,现在可不是午饭时间,下午茶时间也没有到呢。”门口走进了一名魔鬼身材的女警官,是李局长来了。 “李局长。李局长。”两人向李局长点头示意。 “怎么样?调查到什么了没有?还是老样子?”李局长说,“别总这么敷衍我嘛。我知道你老刘肯定查处了点什么,凭你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什么都查不出来呢?” “呵呵。”傅青轮笑了笑。 “拜托了,大不了我给你们两安排进下一次的旅游名单之中,日本7日游。”李局长陪笑着。 “李局长。”白艺珩从门外走了进来,“局长让我们小组调出来的交通录像,现在已经到了。您要不要过目。” “好,拿进来看看吧。”李局长点头。 “恩,好。”刘警探点了点头。 白艺珩在另外一台电脑上,将一张光碟放进光驱读了起来。说:“经实验室解剖结果表明,死者的死亡确切时间是凌晨1点到凌晨2点半,之前的现场侦查员是个半桶水,居然说是晚上10点到11点,相差了不少时间。我们去交通部调出了别墅小区在凌晨12点到3点的交通信息。在别墅西侧和南侧的公路上,各有两个摄像头,总共有4组录像。但唯一遗憾的地方就是这几组录像质量都不是特别清楚,看起来有点吃力。” “恩,还有呢?”李局长说道。。 “还有就是a17公路是通往别墅的唯一通道,别墅内侧只有一块小绿地,之后就是小山,不可能有人经过的。因此只要查清楚这个时间段经过车辆情况或者有没有人经过就ok了。”白艺珩说。 “好,那我们开始查吧。”傅青轮眼见自己手头上小蜻蜓的信息查询没有任何的进展,于是将注意力转回了犯罪现场。 “恩,那我先将录像资料复制几份,大家一起开始研究。” “好。”李局长出了门召集了5名警员一起开始对录像进行研究。 由于已经是地处郊区,远离市区的缘故,来往车辆并不很多,更甚由于是在夜间凌晨,来往的车辆就更少了,但傅青轮还是高度集中注意力,不愿放弃任何一个机会,说不定几秒钟的闪失就会错过看见真凶的机遇。 录像开始时分,12点5分的时候有一辆大卡车经过,看样子是装着重物的运货车,在经过别墅前时并没有停留,保持中速地开了过去。 然后所有警员继续盯着录像片段,直到15分钟以后才经过了第二辆。这是一辆黑色的车,也是经过别墅时没有停留,但在转弯时减速了下来,开的很慢,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应该也和这辆车无关。或许车主是个新手吧。”小宋在一边说,一边啃着买来的鸡块。 “不是新手,新手不会在凌晨时分到这么偏僻而且灯光又不足够好的地方来练车。”傅青轮说,“暂且别管这15分25秒的轿车,继续看下去。” “恩。” 0点18分49秒,又有一辆大巴从别墅前开过,也没有停留。经过近20分钟的关注,眼睛都有些疲倦了,但只见着了三辆车,并没有停留的迹象,也没有任何可疑人物进出别墅甚至是靠近别墅。大家也没有办法,继续地看了下去。 突然,在0点27分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从相反的方向开了过来,并远远地停了下来。这时候,从车里下来了2个人,从远望去,是两名男子。其中一人四周张望着,做了个手势,另一名男子手里拿着东西轻轻地但快速地靠近别墅大门,但可惜并没有能看清这名男子的脸,而且似乎他有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脸,尤其是正对着马路摄像头的时候。大家伙都异常的兴奋,大气不敢出,接着看了下去。 “果然查到东西了!”李局长说着,“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破案了!哈哈。” 只见这名男子神色紧张,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靠近别墅大门。之间他从口袋还是衣袋中掏出了什么,居然是打开了别墅的大门。所有人不由地咦了一声。 小宋说:“他居然有别墅的钥匙?” “内贼!”有人说了一句。 “给我查看车牌号!”李局长又喊了一句。傅青轮说:“不行啊,画面太过模糊,而且是在夜晚,不光人的脸,体型看的不是很清楚,就连车牌上写的哪个省的也没有很清楚。再放大就太不清晰了,更看不出来。” “给我叫技术组的人来。”李局长说。 “是。” 傅青轮继续播放着画面,只见那人进入别墅以后并没有灯亮或者异常情况,二楼李总的房间里灯倒是一直亮着的,只是隔着窗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大约1分半以后,这名男子慌慌张张地从别墅中出来,小心地关上了大门,于是紧接着狂奔起来。他跑到车边上和另外一名男子交谈了一会,然后上了车,飞快地开跑了。 “呵呵,没想到小白你立功了,你的小组这么快就办好一件案子。现在马上派人去把王家的三个儿子请来盘问,肯定是他们中的人。”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傅青轮小声地说了一句。 “哦?”另外旁边的一名刑警问,“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恩,这两人当然是可疑的,毫无疑问的,如果说真的是刚进门的这个人办的案子,那么只有短短的一分半钟,不足两分钟的时间,可以上楼,下楼,开锁,关锁,最重要的是处理犯罪现场?如何将杀人工具隐藏或者带走?如果王总那时候遇害的话,肯定会有巨大声响,管家不可能不发现。更何况,透过王总房间的窗帘看,里面的情形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过,说明里面没有动静。而是这名男子看到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而赶紧走人。”傅青轮说。 “是这样啊。”小宋放下了手里的鸡块。 “不过,有这么一条线索当然是好的,这两个人就算不是凶手,也和这件案子有莫大的联系,李局长请你派人请技术组过来清晰化画面,希望能看清楚车牌号和两名男子的体貌特征。”傅青轮对李局长说。 “恩,好的,没有问题。”李局长点了点头,说:“另外,一队,二队,三队马上出发,务必将王家的三个儿子带来。” “不不不。”刘警探摆了摆手,说:“现在情形来看,那两名男子未必就是王家的三位公子。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只不过对王家地形很熟悉,而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大门钥匙或者专业的****,当然****可能性不大。没有必要现在就下手抓人。” “恩,你说的也有道理。”李局长又点了点头,说:“那现在怎么办?”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傅青轮低头沉思着。所有在场的十多员警探都一起望着他的脸,希望他现在能发号施令。小是见他脸色凝重,知道不能打扰他的思考。于是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信息内容为:“老大现在在做决定。”发送的接受方写着王梦怡三字。 “额。”傅青轮有些头晕眼花,脚步几乎站不稳,他脸色苍白不堪。所有人都很吃惊,白警官过来扶住了他,说:“老傅,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没事。让我坐一会。”傅青轮坐了下来。 李局长很是紧张,对着他说:“傅,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住就给我说下,我会给上头反应让你休息一阵子。毕竟你的伤还没有好。” 小宋知道该做什么,递过来一杯水,关切地问:“老大,要不要吃药?” “恩。”傅青轮从口袋中取出药瓶,吞下了一片药片。这才长长地喘了口气。所:“我好多了。” “老大,身体要紧啊,不要勉强。”小宋说。 “是啊。” “这个我知道。”傅青轮笑了笑,吃完药之后精神又好了不少。神采奕奕地对付局长说:“暂且等技术小组把画面弄过了再做决定,现在希望李局长大人能和我们一起去制药一厂调查一下。我想很快会把事情弄清楚的。” “制药一厂?”所有人都很纳闷。不知道这起案件和制药一厂有什么关系,有个别警员以为傅青轮要去买药。 “老大,我陪你一起去。” “恩。”傅青轮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我去?”李局长很是摸不着头脑,说:“上头要我去安排暂时封锁别墅和安置王家佣人和管家,我还没有来得及...” “这个啊,不用着急。我早已安排妥当。”傅青轮笑了笑,说:“要真是留给李局长您来办妥这些事情,他们早就不用活了。”于是递过来一串钥匙,说:“房间钥匙。我已经帮他们安排好了,住址和房间门牌号都写在上面。比较政府也不会让他们真的没法活下去。” 第四十五章:一身着黑色帽衫的记者 55 “呵呵。谢谢了。”李局长笑了,“还真是什么都要靠你呢。傅。” “不用谢,是局长吩咐我这么做的。” 过了一会,技术小组的人来了,开始对录像进行分析和清晰化。希望能拍清车牌号和这两名可疑男子的外形体征。 小宋,李局长,白艺珩四名警员三人在傅青轮的带领下,按照地图上所指来到了制药一厂。 制药一厂位置非常偏僻。 远远地,四人就看见巨大的门。门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a市制药一厂”。气势宏大,远非一般制药厂可比的。 “好家伙,真有点总统府的其实。”小宋吐了吐舌头。 “美国五角大楼也不过如此。”傅青轮笑了笑,“光是看着门卫室,它的装修,设备,在国内外同样建筑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我肯定。美国固然发达,但无论是高层领导的住宿和办公楼也难以比得上中国高层。现在这里所看到的制药一厂虽说只是一个制药厂,但里面的高层绝对不简单啊。” “那也真是奇怪,既然傅你要查案子为什么要带我们来?就算来了光明正大地穿着警服进去说例行检查调查案件不就行了,为什么还穿便衣。” “或许老傅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不想打草惊蛇。是不是有可能凶手是制药一厂里的人。老刘查了出来,没有给我们说而已。”白艺珩说。 “过奖,嫌疑犯倒没有找到,不过现在有另外一个疑点,希望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那我过来也没有什么用啊。”李局长笑道,“你知道我什么也不会的。” 傅青轮回答:“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还得由您出马。公安局的高层,料他们也不敢得罪。” “换句话说让我来背黑锅,如果发生什么的话?” “哈,话倒不是那么说。只不过以您的身份出门,任何事情都可以解决了。之所以邀您一同前来,为的是让事情办的更顺利一点。”傅青轮说。 “这话我可爱听!” 四人下了车,走向制药一厂的大门。 “喂喂!你们什么人。这里是工厂禁地,任何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远远地,保安看见了他们。从门卫室走了出来大声囔囔。 保安看见了他们。从门卫室走了出来大声囔囔。 “我们有事情希望能在贵厂进行一次调查,不知道可不可以。” “哦,原来你们是记者啊。又是记者?” “你刚才说有记者来过?什么样的人?”傅青轮问道。 “一身着黑色帽衫的记者。”门卫很不客气地说,“喂,问这个干嘛?你们是一伙的吧?” “不是。”傅青轮微笑说道。 他心想,“难道是falle a gels?”傅青轮正在发呆中。 “有记者证没有?” 小宋等三人正想说点什么,李局长也正打算直接出示警官证。傅青轮几秒钟后恢复意识,他伸手示意他们不必理会。 “有。”傅青轮从袋中拿出四张证件。上面清晰地写着“a市电视台记者证”,此外上面还依然挂着四个人的照片。这个小意外让大家有点吃惊,真不知道居然他藏了这么一手。保安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几张证件,又对里面的人喊了一句:“过来查一下,这证件是真是假!” 门卫室的门开了,又走出一名戴眼镜,看似技术人员的高个,他身材很瘦,和穿着的保安服有些出入。他接过证件牌,好好地检查了一遍,点了点头,说:“恩,放他们进去吧。” “谢谢。”傅青轮接过证件,分发给其他人。大大方方地戴在胸前。向门卫点了点头。走进了大门。 待走了些路,李局长小声地问:“傅,你是怎么弄的这东西?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能知道需要什么就变出来什么!” “哪里。”傅青轮笑了笑,说:“小宋。” 小宋回答说:“恩。”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在办公室吗?” “记得的。一直陪你弄到很晚。后来我实在支持不住,倒下睡了一会。” “对。我就是在这段时间做的。这四张卡片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摘取个人相片,制作照片可都是小工程。大的么,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们,说出来你们也不相信。不过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已经考虑进了所有的可能性和情节,包括补漏的步骤和细节我也都做了,以便做到万无一失。” “哇!太神奇了。”小宋赞道。 “那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白艺珩问。 “现在的制药厂和以前的制药厂可不一样了。慢慢地从上世纪开始就采用股份制代替原来的机构制度,所以现在和大型公司,控股公司没有什么区别。但这家制药厂唯一的区别就是处在a财团的控制之下。我想能解开其中的结,那么王总被杀的案件秘密也就浮出水面了。”傅青轮说。他四周望了望。 这家制药厂占地面积极大,远远地望去只见厂房,办公大楼此起彼伏。皇家宫殿气势也不过如此。 “这边走。经理室,董事会办公室所在地在行政大楼。” “老大你练地图都查的很清楚了。佩服啊佩服!”小宋笑嘻嘻道。 “过奖。” 四人走到行政大楼前。已经有人出来迎接了。是一位女士,大约二十三四的样子,穿着黑丝制服戴着眼镜,看起来应当是秘书或者助理。她很有礼貌地说:“你们四位是电视台记者吧。请跟我往这边走。”显然,门卫的人经过检查证件之后给高层回报通知过了。 “好。”傅青轮四人一起跟着这位气质高贵的秘书一同进了行政大楼。 她将四位引到大厅边上的一个小会议室。 她说:“不好意思,各位,请暂且在这里等一会。我们经理马上就来接待各位。”说罢,给每人上了一杯茶之后就走了。 “很漂亮啊。”小宋似乎魂也被勾走了一样。 “这有什么啊。”李局长拍了拍小宋的脑袋,说:“你小子是没有见过女人,有我漂亮吗?这种级别的你都说漂亮,哎,还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黄毛小子!” “比起三小姐,她又怎么样。”傅青轮着问。 “我不知道啊,这种问题老大你别问我。”小宋有些尴尬。 “呵呵。” 又过了几分钟,一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走进了会议室大门。很有风度地对四人说:“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你好。我们是a市的记者。” “恩,我知道。这么大的架势,看样子你们电视台对这次看的很重啊,尤其是过没多久有一个记者刚采访完我。没想到重量级资深记者王大哥您都来了。这次的宣传一定很是成功!”这位中年男子对着魔鬼身材的李局长说。 傅青轮心里想:“他该知道什么,看来要赶快破案了。”,“是啊。关于这次医改制度以及宁平市卫生机构大调整是势在必行的。也必定会对全市,不论是经济上还是实质为民服务上都将有一个质的提升。”说完,傅青轮的眼睛闪过他胸前的牌子。说:“陈经理,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恩。请说。”陈经理客气地点点头。于是三人像傻瓜一样看着傅青轮滔滔不绝地与陈经理聊了许多,大多是专业话题,很是客套的话,完全不像平时的傅青轮。 在“市电视台”的正式采访结束之后,傅青轮对陈经理说:“另外,陈经理,我想还能单独采访一位贵厂员工,不知道可不可以。” “可以啊,没有问题。不知道是哪位这么出名或是有贡献的,能被市电视台单独采访的。” “名字我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女职工外号叫做小蜻蜓。” “你真会说笑。公司这么大,几千名员工,每个人么自然都有自己的外号。而单单一个叫蜻蜓的人,而且又不是真名我真不知道怎么去找了。你们为什么会找她呢?” “这样啊。”傅青轮咬起了嘴皮。显得有些不快。 陈经理看出他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采访这位员工,于是对他说:“不知道另外我有什么事情能帮你。我很乐意的。” “那能不能给我们一份职工名单以及联系方式,我们上头的人要求我们一定要找到这名女员工的。” “哈。”陈经理笑了,说:“真有意思。不知道你们电视台的曾大董事看上了我们这哪个小姑娘。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人家的外号。” “呵呵,不是小姑娘,年龄大约32岁到35岁的。” “这么说可能是他的老情人了?”陈经理笑着问。 傅青轮没有回答,似乎默认了一般。 “老情人也没问题,或许他不想太多人知道而已。” “这样就没问题了。我给管人事科,档案科的人打个招呼,你们去就行了。一般来说,一般人我们是绝对不允许进我们的内部资料的,就连警方的人我们也毫不理会。但,如果是曾大哥打了招呼的...” “没有问题的,”傅青轮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交到陈经理的手中。他接了过来,看了看,说:“恩。是曾总的亲笔签名,这样我就完全相信你们了。开始我还有点不相信的。8楼8024房间有人会接待你们。” 陈经理笑了笑,说:“我还有一个会议要去,那么就此失陪了。” 傅青轮点了点头,笑着和他再见。 待陈经理离开房间后,白艺珩很是吃惊地问:“老刘,你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好像什么都预算到了一样。” 第四十六章:调查 56 “老大,这不会是那天晚上你做的事情吧。” “对。我调查了这家制药厂最近的信息,电视台将对其进行一次采访。做出了四分证件。而我又查到了些内部资料,知道这家制药厂隐蔽性很高,连我们警方都难以调查。我当天晚上根据相关资料仿造了三位电视台高管的签名,如果他说起另外两名高层姓名的时候我自然会出具另两份资料。现在ok了,至少现在可以顺利拿到全部职工的联系方式。查起来会方便很多。至于李局长,有你在,别人都以为你是资深记者,这样就会更相信我们一些。”傅青轮看了看手表,说:“这些事情具体的我以后再告诉你们,现在就赶去八楼吧。” “恩,好。”四人从会议室出门。上了电梯。 就在四人随着其他工作人员进入电梯的时候。透过电梯的空隙,傅青轮突然发现在外边的人群中有熟悉的身影。“奇怪了!怎么会是他。” “怎么了,老刘,看到什么了?”白艺珩小声地问。 “那是a财团的刘副总。”傅青轮说,“我在a集团里拜访过他一次。” “那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老大,a财团这几年一直在试图合并并吞全市各大制药厂,这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现在王总刚刚过世,刘总自然职务现在最大,过来旗下的子公司走走倒也没有什么奇怪可言吧。”小宋在傅青轮耳边小声地地说。 “不,有些事情你们不清楚。”傅青轮笑了笑。“现在也很难直接解释。警察的直觉,可能刚才看到一些不太协调的东西,不过没有看清楚,过的太快。不过,还是继续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吧。” “好。”到了八楼。大楼里边倒和普通公司并无二样。来往工作人员也无特别之处。 “李局长,小白,你们先在这等一会,我和小左先去拿取名单出来。”傅青轮说。 “恩,好。” 二人进去了档案室,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接到了陈经理的电话。早早地准备了一份名单。并交到傅青轮的手中,很有礼貌地说:“还好陈经理已经给我们通过电话,不然如果是警方的话,我们倒是绝对不会将原有的名单交出来的。就算是交,也会是一张假的名单。”那位先生很绅士地回答道。说话说得如此直白,实在出人意料,也完全没有将警方放在眼里。 傅青轮点了点头,背脊上不由冒出了些冷汗。心想:“这样的情形看来和我估计的不错,都是超出我们警方的管辖能力范围。不过要比我想的程度更加厉害。还好事先有过准备,但还是险,如果不是事先考虑到了这些情节,恐怕这张名单没有那么容易弄得到吧。” “老大,怎么了?”小宋问。 “没什么。”傅青轮很多时候都回答没什么,没事。这次对小宋也不例外,他不会轻易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内心想法,虽然很善于分析别人,但首先更要把自己给包围起来,让外人没那么容易侵入,因此他一直保持冷静,冷静中带着笑容的这种感觉,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傅青轮将名单拿了出来,给其他三人一同查看。 “好家伙!这么长的一份名单。”李局长不由头疼。这份员工名单从头到尾共有一千二百多人。男女老少皆在其中。二十多页。 “老大,该不会要一个一个地查吧。这怎么办啊!”小宋头晕的异常。 “你们也别吵,听老傅把话给交代清楚。说不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首先,”傅青轮带三人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并将手中名单分成四份,对其他人说:“我们要尽快先把三十岁到三十七岁年龄段的女性员工给调出来,再看身高和入职时间。五年之内新入职的删除。” 大伙照着他的吩咐用笔做着记号。傅青轮一边看着手中的名单,一边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过往的人群。心想:“会不会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待过了许久,各人将名单中的三十至三十七岁年龄段的女性职工都给划了出来。共有一百二十七人。小宋不由地笑了笑:“大海捞针了啦。还不如直接问有没有人的外号叫小蜻蜓的。” “是啊,做这个很是无用功了啦。”李局长说。 “不。”傅青轮说。“现在把入职时间在五年之内的删除。” 各人也只好照做下去。又做了一次删除。这次共有四十五人被删除,现在余下的只有七十八人。“依旧是大海捞针啊!老大!”小左忍不住又说了一句。 “别停着,继续看名单。”傅青轮思考了一会。“现在将第一生产线的员工删除。” “咦,为什么啊?老大。”小宋很奇怪地问。 “先照着做吧,”白艺珩说。 “恩。”李局长也没有问那么多,开始继续删除名单。 “那这样一来,总共删除的就多了,因为厂里绝大多数人都是一线生产员工啊。”小宋说。 “原因很简单,当天打恐吓电话给三小姐的时间正是当班时间。第一线的工人是没有机会打电话的。粗略地考虑现在只有其他部门的员工才有机会,有可能。” “恩。”白艺珩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只剩下了三十多名员工名单。 “现在从名单中只选出高层人员和平时能长时间接触计算机的技术人员。且在月薪3500以下的进行删除。”傅青轮说。 “为什么?”小宋依旧忍不住地问。 “既然能在那么短时间内隐藏自己的电话号码,要么是公用电话亭,要么就是利用计算机技术。而能在当班期间离开工厂,而又能在短时间去附近利用公用电话亭的,只有可能是有自家车且是高层人员。并且年收入一定不会低于3500。” “好吧。暂且听你的。” 又经过了一轮删除。 只剩下了四个名单。 分别是董事会的一名成员,销售总经理,网站维护员以及一名电脑资料的管理人员。 “现在好判断了吧。”李局长说。 “恩。”傅青轮望着这张名单上的四人资料,开始分析。 董事会成员,a,女,三十五岁。月薪8500。有私人车。入职时间:10年。 销售总经理,b,女,三十二岁。月薪6700。有私人车。入职时间:6年。 网站维护员,c,女,三十三岁。月薪4000。无私人车。入职时间:7年。 资料管理员,d,女,三十七岁。月薪3500。无私人车。入职时间:12年。 又过了一会,傅青轮想起了些什么,笑了笑说:“我们先去找这个名叫a吧,如果我说的没有错,我们要找的小蜻蜓就是这个人。” “我们现在一头雾水,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李局长很是无奈地笑了笑,说:“从头到尾就只感觉我们被牵着鼻子像遛狗一样,哈哈。” “a,a。这个名字以前还真没有听过。也不会和小蜻蜓有什么联系。”傅青轮低头想了想。 “是她给三小姐打了恐吓电话吗?”小宋说。 “我不确认是不是她打的电话,也不一定王梦怡说的全是真话。我感觉到那个女人有问题。但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还是有问题。问题就在两个人的身上,三小姐自己本人,还有现在的这个a。”傅青轮说。 “此话怎讲?”李局长听得云天雾里。问。 “就是说,三小姐有可能是说谎,其实没有接到过恐吓电话,但她偷偷地给我们一个小提示让我们来找这个女人,说明的确这个外号小蜻蜓的女人和王总有一定的关联。如果三小姐说的是实话,那么,这个小蜻蜓更是与王家关系密切。至于谁说的对谁说的不对我就不能确定了。”傅青轮点了点头。 “那现在要去找这个董事会的女人?”白艺珩问。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傅青轮开始思考。 “好,我们先安静一会,听傅怎么说。”龚瑞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李局长笑了笑:“何必这么神秘兮兮的,我们直接出示证件,要找她谈话不就行了。我们警方好歹也是政府的人,他们难道会赶我们出去?” 傅青轮说:“不行。这样办。”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新的手机卡,还是密封着的小袋子。“老大,这又是你新准备的卡啊,你怎么什么都不给我们说呢!” 傅青轮拆开手机卡装进了手机里,拨打了“小蜻蜓”的手机号码。用一个新的号码来拨打对方的手机,可以降低别人的警惕性而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如果对方已经打草惊蛇了,那么就需要更加小心。傅青轮仔细地听着话筒的声音。 “喂,你找哪位?”那头传来了冷淡的回答。 “你好,我是王家的...” 话还没有说完,那边就开始不耐发起来:“哼,你那个死人姐姐还是妹妹的肯定给你们说过我打过恐吓电话给她了吧,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女人。明明是她自己犯贱,怪到老娘头上来。这倒好,漠然一过世,什么责任啊什么问题啊全忘我身上套!当老娘吃素的啊。” “不不不,请您冷静一下。”傅青轮连忙让耳朵离开话筒远一点,说:“我不是过来吵您的,也不是来烦你,只不过想...” “想什么想!想也不可以!想也有错!再怎么催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保险箱在什么地方!绝对不会!” “不不,你听我说...”傅青轮还是没有**一句话。 “啪!”对方挂了电话。 傅青轮呆若木鸡,显得有些尴尬。 “哈,”小宋笑了。 “傅,你吃了个闭门羹啊。” 第四十七章:保险箱? 57 “还真是郁闷!不过我倒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你们听到了没有?”傅青轮神色开始飞扬起来,说:“虽然一直被这个臭女人骂,而且那个小蜻蜓吵架的声音又特别响。不过从中我听到了一个很令人兴奋的词。” “保险箱?” “是保险箱?”其他二人立刻反应过来。 “对。是保险箱。看来这件案子已经慢慢地浮出水面了,只要在三小姐和小蜻蜓a的身上继续下功夫,那么真相自然而然会出现的。”傅青轮很是自信地说。 “那,老大,要不要去找这个女人当面问个清楚。” “要的。不过绝对不能现在。” “为什么?”小宋问。 “我们去小蜻蜓的家里等她吧,此处不宜久留,你们没有发现那些保安还有工作人员一直在监视我们吗?时间一久必定会引起怀疑。” “地址都在这名单上写着,要去的的话倒并不难,只是她会合作吗?”小宋问。 “合不合作倒是其次,我只想知道她有没有给三小姐打恐吓电话,只要能把这个问题给弄清楚,那么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地来。”傅青轮说。 “a路97号。”白艺珩说,“好家伙,a路可都是豪宅集中地,她能住在这块小区非富即贵。可她一个董事会成员年薪算起来,十年都不够买这么一套房子,而且还有车。除非她老公是什么人。” “或许她和王总的夫人一样,还有三小姐一样,都是单身的。”傅青轮说。 “只不过区别在于,她和王总的关系可不像其他两位那么直系血统。” “那今晚我们要一起行动吗?”李局长说,“我可以回去调集人马。” “哈哈,没有必要。”傅青轮笑了笑,说:“李局长大人今天还真是辛苦了,如果没有你,这份名单可这没有那么容易拿到。” “总之拿到了这份资料之后,我们还最好是早点离开,万一被他们发现岂不是。”小宋说。 “早晚都会被发现的,不过小宋说的对,早点离开比较好。”傅青轮笑笑说,“说不定那个陈经理现在正气的跺脚看着我们大发雷霆呢。说不定就在那。”于是伸手指了指那远远的窗户。 “呵呵。”李局长大笑着。 “不过还是得感谢您啊,李局长大人,如果没有你的坐镇,他们也不会这么快递交东西给我们。” “啊?”李局长很是茫然失措。 在行政大楼里,陈经理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我是陈书。” “喂,您好,陈经理。我们是a市电视台的记者,我们打算明天早上9点到贵厂进行参访,不知道您是不是能安排一下?” “什么?”陈经理不由心中一动。 “你再说一遍。” “您没有听清楚呀?是这样的,我们是a电视台的记者,我们打算明天早上9点到贵厂进行参访,不知道您是不是能安排一下时间...” 陈书怒上心头,连忙冲到办公室窗户边,撩开窗帘往下望去,只见那4个人正经过门卫,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制药一厂。 “他妈的!”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样,陈书大怒地骂了一句。 四人一边走出了制药一厂,小宋本来还有些紧张,担心怕门外拦住。李局长安慰他说:“好你个小子真没出息啊,好歹也是个警察。怕保安?” “李局长,这你可有所不知了,现在的警察比不过保安哪,保安待遇好,权利好像比警察还大,我可怕他们呢。” “真没出息啊,你这个小子!”白艺珩也骂了一句。 “老大,那今晚要我陪你陪你去那个叫小蜻蜓的女人家吗?”小宋转过来问傅青轮。 “算了,今晚我一个人去。” “不怕危险吗?”李局长问。 “我有枪呢,万一又紧急情况我会酌情处理的。”傅青轮笑了笑。 小宋说:“老大,你猜三小姐有没有说谎的?她为什么要说谎?” “我怎么猜的出来。” “但你之前给我们分析过啊。” “哦?我怎么不记得?”傅青轮没有回答,笑了笑,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写些东西。 “你个笨小子,烂泥扶不上墙。”白艺珩说:“你自己去想。”说罢跟着傅青轮一同上了车。 傅青轮看了看手表,本想看看时间,却发现手表已经停了,他不由感觉到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脸色也略微一变。 “傅,怎么了?是不是药效又过了?”李局长问,“对了,傅,你一直在吃什么药啊?为什么一离开你就不行?” “是啊,老傅。你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自从那年你头部手术之后这毛病没有得到任何缓解,还真是作孽啊。”白艺珩说。 “身体上的病痛可以忍受,但心里上的病痛是难以忘记的。”傅青轮叹了口气。又从怀里掏出药片吞下了一片。 “***?”白艺珩说。“原来老傅你一直吃这种强效的止痛片,吃多了可不行,你身体会产生依赖性的。” “小事情。”傅青轮淡淡地说。“每次我触及我伤口的时候就想起以往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老大你是说那年你们行动吗?”小宋问,“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那么自责。” “我这不是自责,是气我自己为什么还这么苟且地活着。”傅青轮冷静的脸这时显的有些无奈。“我和李局长现在两人,一个身亡,两个活,永远也没有知觉。而我还在这吸食毒品过日。” “这不是毒品,是止痛药。”小宋安慰着他。 “吗啡,鸦片最初的用途也是药用,可后来也不慢慢地演化成侵害人身体和心灵的毒药了吗?***这玩意,如果不是靠关系,恐怕没那么好弄得到。”傅青轮说。“每当阴雨天气或者我思考过量的时候,病情会急剧加重。当我倒下的那一天,小宋啊,你可要接替我的位置的。所以现在我很多话不给你说,希望你自己能思考出来,找到答案。那样我才能放心地去啊。” “老大,别说这种丧气话。”小宋说。 “我相信,杀害老汪和老赵的那些凶手肯定能捉拿归案的。现在只不过过了几年而已,法律上规定的追诉期二十年还早着呢。现在还没找到证据和线索,不代表以后找不到。总有一天会抓住他们的。放心吧。”白艺珩说。 “希望如此。”傅青轮点了根香烟。 “回警局吧,我们还有好些资料要整理,顺便再看看技术小组把那些图片整理的如何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现在说出来比较好。那两个可疑的男子之中有一人我怀疑有可能是陈经理。” “什么?”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我只是这么觉得。虽然看不起人的长相,但人的动作习惯和一些小细节方面是很难改掉的。在和他交谈的那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做出了这些判断。而且有一定可能性就是他。”傅青轮说,“当然啦,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我说出来也不作数。你们要我再回警局说一吃我不干的。不负法律责任。”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 小车的油门被踩了一脚,迅速地开动了。 四人回到警局。 技术小组已经将录像分析完毕,向李局长报告说:“报告。” “情况怎么样?弄出点什么?” “我们已经做了最大努力,已经将车牌号给记录了下来。而且两名可疑男子体貌特征也大致可疑描绘地出来,只是有件事说出来,李局长您可别惊讶。” “只是什么?说吧。现在再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我们的人调查过了,那两名男子的车牌号是假的。” “什么?”傅青轮又不由地也有些意外。 “真的是假的,看来那两名男子的确是有备而来。很久之前就进行准备过了,看清了地形和周围环境。然后将自己的车牌换掉,是为了被摄像机拍下,而且从头至尾他们都是尽力背对着摄像头。很聪明的。”傅青轮点了点头。 “该死。”小左骂了一句,“现在该怎么办?” 在场的所有警员不由都万分失望。 过了一会,傅青轮继续说:“给我调出之前录像,我要亲自再细细观察一次。” “好。” 一名警员将录像再次调了出来,放在电脑上播放了出来。录像已经经过技术小组的处理,清晰了一些,而且画面也大了不少。 尤其是在两名男子出现的那一段时间,傅青轮将画面暂停了下来。准备开始逐帧地进行检查观测。“这名男子是左撇子。”一名警员突然叫了起来,大家一起看起。果然见着在小车边上望风的男子左手持打火机,而右手拿着一支香烟。傅青轮摇了摇头说:“不一定。这倒要看个人习惯,左右手点打火机都是有的。要注意的个人习惯,这名男子有微微低头然后右手蹭眉头的习惯。虽然每个人都会掩饰自己,但不经意之间,自己的一些小动作会显示出来。就像另外一名进入房屋的可疑男子。” 傅青轮喝了口水,继续说:“有摸鼻子的习惯。这是因为他很紧张。人一旦紧张就更加掩饰不住。”于是继续点下了播放键。 果然如傅青轮所说,这两名可疑男子举止行为都有这些小动作。其实傅青轮早就对录像进行了深刻的分析和研究,只不过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现在又看了一遍下来,和其他人一样。除了遗憾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新的发现。 “男子身高体型我们倒可以注意一下。”李局长说。 “望风男子身高很高,大约179至182的样子。身形偏瘦削。另外一名男子身高约170至172,略胖,而且头发是短发。”傅青轮低头说,“这些我都知道了。谁能告诉我你们还发现了什么没有?” “没有了。”小宋说。 “恩。”所有人都只有失望地摇了摇头。 “注意在这名男子进入房间的这一两分钟。”傅青轮继续说,似乎在给警员们提示。“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正确不正确。”白艺珩说。 “说。” “正常情况下,有车子停下的声音,就算很轻,但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肯定是有的,走路和碰到家具的声音。和之后奔跑的声音,正常人再怎么的也会察觉。这老管家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是他年龄太大听力注意力都不集中不好,还是说老管家故意不管呢?” 第四十八章:小宋有问题 58 “当然咯。你说的这点也不错。这也是很奇怪的事情。但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没有发现吗?”傅青轮笑了笑。 “没有。” “没有啊。” “小宋,你还记得老管家说过的一句话吗?”傅青轮问。 “哪句。”小宋问。 “他说过,王总每天10点就睡觉了。但很奇怪的是,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时分。但,他的房间里灯还是亮的。甚至可以说从头到尾,几个小时的录像时间中都是没有熄灭过。这说明王总根本没有睡觉。” “是啊,很奇怪,和老管家所说的话有冲突。” “而且之前白艺珩所说的我还想补充一点,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老管家说了谎。他不在别墅里。” “哦?”所有人不由更加意外地望着傅青轮。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我们用我们所掌握的有限线索和资料,再来回顾一下全部的案情。”傅青轮说,“小宋,你来给大家讲一讲。”用期待和鼓励的目光望着小宋。 “好的,”小宋站了起来,清了清喉咙说:“首先是凌晨时分,两名嫌疑人开车到了别墅小区。” “等等,你用词不准,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也没有确定。而且经过分析以后这两人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因此嫌疑人这个词应该换做可疑人员。” “恩,好的。” 大家都知道小宋和傅青轮实乃师徒关系,于是对他们之间的交谈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等等!”小宋正还在准备演讲之时。傅青轮突然想起了什么,打断了小宋的发言。他站了起来问:“再给我倒回去录像。” “是。”一名警员将录像重新回放了一遍。 这次看完之后,傅青轮的脸上显露出满意的神情,他微笑着说:“原来进入小屋的那名男子并没有戴手套,你们发现没有?在他最后离开房屋的时候也是用手打开的房门。这么说,脚印以及指纹或者其他毛发之类的可做证据的物品必定会有部分遗留在案发现场。而时间上离我们到现场相差不多短短几个小时而已,而我们的侦查员在寻找线索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擦去了指纹。这说明了什么?” “只有可能是别墅里的人做了手脚。从录像可以看得出来,那两名可疑男子已经乘车走了。至于有没有回来再进入别墅继续调查录像观看就行了。” “据另外3名保姆和老管家证实,当天在家的只有老管家一个人。你们用正常的思考方式来考虑一下,觉得有什么影藏的事情没有?” 傅青轮说道这,又停顿了一会,继续说:“之前老管家对我们说的话和我们看到的有矛盾。” “的确是。”小宋回答。 “他说10点多王总就去睡觉了,就一直没有起来。而且从那起一直没有奇怪的声音。”龚瑞说,“至少报告上是这样写的。” “恩。看样子,老管家的可能性有一些。”傅青轮点了点头。 “我看是十拿九稳就是他做的案子!”一名警员说。 白艺珩说:“老傅,案情我估计是不是这样的:先是那个老管家将主人给杀了,然后清理现场么有可能是在两名可疑男子到达之前或者是在他们走了之后做的。在凌晨0点27的时候,两名可疑男子其中一人望风,一份进入别墅里,进入王世墨的卧室或者是想偷点什么。没想到发现他被人杀死在房中,因此立刻逃跑。于是就是我们所看到的一幕了。” “恩,有道理。” “是啊。” 所有人都点头起来。 李局长稍微一沉思,说:“恩!我看这个老头从头开始就有些神色异常,果然大有问题。马上派人把他带来问话!” “是。” 傅青轮心里还有不少疑团没有解开,心想:“真的就这么解决了吗?那么其他所有的事情都不用考虑了?那个三小姐接到的恐吓电话?这两个可疑的男子,甚至可能其中一人就是制药一厂的人。最可疑的还是那个外号叫做小蜻蜓的女人。这些又该如何解释呢?所有案件中只有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这件案件就不能说被完美解决了。另外,三名女仆人是不是也隐瞒了什么?或者如果管家是凶手,那么这三人是不是有可能是帮凶?” 低头沉思着,思维开始有些混乱,晕晕的,过了一会他头不由一阵剧痛,啊地一声惨叫。只觉得天旋地转,什么五颜六色的东西都在眼前飘来飘去。只得捂住头部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搏!”“老大!”“老搏!” 傅青轮的突然倒下让局里所有人的心都悬着,大家伙手忙脚乱地将他送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医院。 与之前小宋看望病人的那家医院不在一起。面对这次突如其来的剧痛,他自己倒不太在意,因为知道原因在什么地方,也知道该如何止痛。只是大家都这么热心,也就不好拒绝。只得顺从了大家的好意。 在一间特别病房,傅青轮躺在中间的病床上。当然医院见是政府人员,还是比较客气的。 傅青轮在进房之前,又吞下了两片药片。他自己也不知道***的药效能不能继续维持下去。自己的身体对它的依赖性究竟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有时候想想说不定本来没有这般严重,只是药品产生的副作用让自己越来越受不了。 七八名警员围在刘警探的周围。极其有排场。 “老大,要不要联系人民医院等其他大医院,你现在继续这样吃***药片估计身体也顶不住了。”小宋紧张地问。 “小事情,只不过我的旧伤复发了。当年留下的子弹对大脑造成的影响现在还残留着。用脑过度或者过度集中精神我就不行了。”傅青轮过了好长时间这才缓过神来,“不过话说回来,我不能继续坚持了,至少要躺下休息一会。我还没有破案怎么就可以死了呢?”说话之间似乎有一种藐视死神之意。 “是啊。搏,快休息几天,我会给上头说的。现在的这个任务你可以暂停。其他人来接替你的工作。”李局长说。 “谢谢大小姐关心。小宋,今晚去小蜻蜓那套取出一些信息。对这件案子的进展也绝对是有用的。说不定从她的口中可以找出事实的真相。” “那老大你的伤怎么办?不可能让你就这样出去的。”小宋说。 “我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了,晚上你代替我去。” “什么?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呢。”小宋有些为难。 “这是我的笔记本。”傅青轮从怀里取出了保存了大量笔记信息线索的本子,交到小宋的手中。“里面有我写的大量的猜测和推断。还有我多年以来办案的经验,现在暂且交到你的手中。你如果有疑虑,必要的时候拿起来参阅。记住,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否则将会让你越来越陷入困境。” 局里的人都知道傅青轮的这本本子已经用了很长时间,厚厚的一本全部是记着他停顿了一会,继续说:“有什么紧急情况记得不要盲目冲动,要好好地想一想该如何应付。” “这本本子,老大,可是你的宝贝啊,要是弄丢了我可赔不起。太珍贵了,不行不行。” “这当然是要你好好保管,好好运用的,当年诸葛先生不也给了刘备三道锦囊吗?现在老搏是在考验你,也是在帮助你。帮助你早日成为他的代替者,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好好珍惜?”白艺珩拍了拍小宋的脑袋。 “老刘,你放心,你的这个小徒弟在你修养期间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哎,每个人都把我当小孩子一样。我都老大个人了,二十八岁了,你们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别说照顾照顾的了。” “小宋今晚能采集到什么信息就靠你了。所有人都不许帮忙。”傅青轮说的话让不少人都有些奇怪。让小宋代替自己去办案是锻炼没有错,但不许别人帮忙可有些古怪,难道今晚的行动有什么特别之处。 “小白。”傅青轮说:“有件事我要拜托你一下。” “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傅青轮将白艺珩叫了过来,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说的声音很小,其他人见是悄悄话,也没有偷听。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说完之后,白艺珩有些诧异的眼神忘了忘傅青轮一会,说:“好。我知道了。”接着就出门而去。 “时间也不早了,小宋你去准备准备,想想今晚该如何应付。那个女人可是凶的很啊。”傅青轮笑了笑。 “老大,要不还是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一块去吧,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母老虎了。”小宋说。 “这可是锻炼你,而且这次只不过去问话而已,不需要你冒着生命危险,厚脸皮去了就可以了。如果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说明那个叫小蜻蜓的女人根本不想配合,那么肯定是有问题的。就可以回来了。以前每次出去都是带着你,指挥你指挥那,但事实却是让你没有长进。这次看你的了。”傅青轮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好吧。那我就厚脸皮一回。” “呵呵。加油吧,你们都回去吧。我只是小问题,休息个一两天就ok了。这件案子要早日了结,大家还得加油。”他说完之后这次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好吧,那我们回去了。”这几人一一地离开了病房。傅青轮等所有人离开之后,从口袋中掏出另外一本本子,封面和那本一摸一样。 他诡异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所指的是哪一方面,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明白。不光是这句话,就算是在平时说出来的话,除了小宋和他接触时间长明白的比较多,其他人明白的也不是很透彻。 白艺珩出了门,遇上了傅青轮的主治医生,是他为老搏做的检查和配药。他拉过龚瑞说:“警察同志,我看他这病可没那么好治啊,你们知道不知道他头部有伤,而且经过过几次手术了。” “知道。好几年前了。” “是这样。我们这个小医院不够等级,要真正治疗的话得去大的医院。” “这个我们也知道的。”白艺珩说。 “他的大脑受损,部分已经被切除。” “你说老大他?” “我也没有怎么说啊,他身体情况非常恶化,别看这现在还是有点胖,但这些都是表面现象。是虚胖。其实他需要休息,我之前听说了他现在很忙很累。如果休息的足够而且听我们的话,那么...” “那么什么?” “还可以多活几年。” “小点声。”李局长示意大家小声说话,不要让搏听见了。 白艺珩却还在回想着刚才傅青轮说给自己的话:“我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为了找寻证据,小宋有问题。至于什么问题你给我去查查,我也不清楚。但我确定的是,他肯定和这件案件有关,或者某个重要人物有关系,有联系。而现在在警局这么多人里面,只有你我才是完全信的过的。我只说这么多,你要好好记住。” “小宋会有什么问题呢?他今晚被傅青轮派去会怎么样呢?”他心里想着,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宋的神情,不由感到万分的不安。 小宋走到拐角出,又打开手机,敲了一行字:“老大身体不行,暂时不会出院。想你。”于是发了出去,收件方依然写着三个字:“王梦怡”。 过了一会,那边传来了一条:“恩,我知道了。谢谢你,另外还有想你。”看到回的短信之后,小宋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是满意。 他拿出傅青轮给的小本子,想了好一会儿,就翻开来看了。这一切被躲在暗处的白艺珩看在眼里,他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想:“难道真的是和老傅说的一样,他是内奸内贼?太可怕了。” 第四十九章;报仇 59 从小宋拿了傅青轮的笔记本出门之后,心里一直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这是别人的东西。而且这是老搏非常看重和珍贵的东西,而现在这么轻易地到了自己的手上,很是奇怪。他考虑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决定不发短信告诉三小姐这件事情。 傅青轮的伤在隐隐做痛。在注射了药水之后,发胀的大脑开始冷静下来。待得所有人走去,留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开始安安静静地思考关于小左的事情:刚到王家别墅的时候,看到了三小姐。小宋开始有点魂不守舍,几次有偷看的意思,虽然王梦怡长的不错而且很有气质,但毕竟是结过婚而且现在家里主子刚过世,再怎么着也不会这个时候和他看对眼吧。小宋长的很黑瘦,王梦怡很丰满白净,一个是警局刚进时间不长的新新“打工仔”,另外一个是亿万富翁家的千金小姐,这么一看来总觉得怎么看怎么不搭。若不是小宋脸型长的还不错,那么更是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其次,他会第一时间接到王梦怡的电话。这个三小姐观察能力不错,能看到我放在怀里的录音机,而且能分析人的内心。 她一定是看上了小宋这个人,或者希望利用他做一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比如,盗取局里重要资料又或者是打听重要情报?虽然这段时间和小宋接触了不少,他表面给人的感觉是挺热心很有礼貌,样样都听你的,但人有时候会把自己的内心给掩藏起来而且是隐藏的很深,光靠分析和观察是远远不够的。 至于自己当时故意提出单独坐三小姐的车,一方面是希望能通过单独谈话找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另一方面是希望能做出此举动看看小宋有什么变化和想法没有。果然奏效了,小宋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和不安,仿佛阴沉了下去。 果然有些吃醋。他和三小姐之间的问题肯定是他被三小姐勾引了,我确信无疑,因为自己也险些着了道。 和三小姐完全相反的是,小蜻蜓是个很凶悍的女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说话的方式和态度非常的直截了当。这倒好了,简单一些,有什么就会说什么,应该不会有隐藏掉什么事情。相比三小姐的复杂人格和恐怖的内心这些都变成了小问题。 小宋这次如果真能问出点什么东西,或者从小蜻蜓那套取出重要信息倒还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他再次被利用,如果小蜻蜓和三小姐本来就是一伙的?故意造成虚假信息来捣乱?实在是难以想象。 这段时间服用的禁药***药效已经不比当年了,越来越需要更厉害的止痛药维持效用。可万一真的上瘾了,岂不是很糟糕? 傅青轮想着想着,翻开笔记本。 笔记本的第一页居然写着:“报仇”二个用血写成的大字,并且显然是手写的,用手指蘸血写下来的。令人毛骨悚然。 第二页开始记载着刚从医院做完手术恢复意识开始的心情和计划。她的遭遇现在仍旧不能让自己忘怀。这种痛苦又有谁可以明白? 在傅青轮的笔记本上,还可以看到很久以前起,制药一厂这几个字已经出现在了这本本子上。 上面还记载着王世墨的大名,也正是这不久前被杀死的a财团总裁。之后还写了不少件办案的经历和线索,打着密密麻麻的草稿已经几乎将正本本子给盖满,写的是昏天暗地龙飞凤舞。甚至其中还有不少已经用黑笔给删去了。身边走来的医生看到了这一幕,咳嗽了一下,对他说:“警官同志,你真的打算继续服用禁药吗?这对你身体可不太好。虽然可以止痛,但对神经的麻醉作用日积月累下来可大的呢。” “是。我知道,你说的很对。但我打算继续服用。”傅青轮笑了笑。 “你头部的伤,尤其是大脑的伤虽然对你的影响很大,但还不是致命伤,如果遵照医嘱然后配合正确药物还是有的治的。至少可以延长多几年的寿命。”医生说。 “不用。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不会死。而且我也不想死。” “你现在是死不了,但你这么做就是拿自己生命开玩笑不觉得吗?” “不觉得。” “哎,我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呢。你来这边主要是休息的,给你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但你到这里来又是做什么的?乱涂鸦么?”医生很有点奇怪地问。 “不,这是我的笔记。我多年来办案的最重要的记录。”傅青轮微笑着说。 医生苦笑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做的只能这么多,其他的要看你自己了。想活多长时间你自己决定吧。” “谢谢。”傅青轮很有礼貌地回答。 医生摇了摇头,慢慢地走开了。 小宋拿了傅青轮的笔记本之后,看了一会然后放进自己的包里。他独自一人很简单地用过晚餐,按照之前四人在第一制药厂“盗取”而来的名单信息找到她详细的住址,开车前往这个外号叫“小蜻蜓”的女人家里。 小宋加盟警局这几年虽然跟着傅青轮,也跟过不少有经验的师傅,但分析和问话的本领还是很一般。但他擅长的是找路和探路,这一点傅青轮也很是佩服。于是很顺利地就来到了这块富人区。 富人区和普通的住宅区区别在于马路非常干净。这块地方的档次比起王总家的别墅又是更高级了一层。王世墨的别墅虽然整体豪华,但所在地区并不是豪华,反倒有些偏。经过的时候都感觉到是不是到了乡下一样。马路状况也不是特别的好。但这里,一切都几乎是新的一样,由于也是很少有大型车辆来往。路面状况非常良好。照明设施也是如此。 “还真是个富婆,要说没有人包养她我还真不信呢。”小宋一边想着,一边自言自语道:“要是我也能住在这该有多好呀,也不知道这个女人长的什么样。为什么老大不亲自来,等他自己伤好了以后,我这个半桶水能有什么收获啊?哎。” “难不成要我吃闭门羹然后回去灰溜溜地找他学习?算了,算了,我这么懒,还是不要乱来的好。还是老老实实地问问话吧。”他将车开到了富人别墅区的一个角落,心想:“前面应该就是那个女人的住处。真是奶奶的奢侈。我这辈子都没有进去过这么高级的地方。” “等会说什么好呢?要很凶悍地进去?还是很客气很小心地请她回答几个问题?” “哎,真是苦恼!”小宋发了一会呆,然后深呼吸了一口,自言自语到:“加油!你可以的!小宋。”于是便下车而来。 正在此时,身后一辆豪华轿车抢在他之前开了过去,并向着小蜻蜓的住处。“这,这宝马,不就是三小姐吗?她怎么来了?难道她和这个小蜻蜓约好了今晚见面?不太可能啊?是不是我看错了?” 小宋非常奇怪,但又怕自己的出现太过莽撞而坏了大事。于是决定先不动声色。 “真的是三小姐吗?”他的心跳开始加速,只见宝马车停了下来,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正是王梦怡,男的却是王家四公子。 “果然是她,但他们两来这做什么?”小宋很是觉得奇怪,轻轻地将手机给关了声音。偷偷地拍了几张照片。心想:“这回做的还不错吧!老大!看你回去以后怎么给我说。”三小姐和四公子小声谈论了一会,然后两人径直前去敲了小蜻蜓的门。 “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恐怖的女人啊?”小宋开始紧张起来。手里抓住的手机也微微有些发抖。 三小姐王梦怡和他的四弟王世伟的有些心思。在讨论了一小会之后,按下了别墅的门铃。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回答声。 “你说还有谁?”王梦怡的声音变了,从以前的娇滴滴变成了现在的凶悍无比。 “哦,我还以为是谁啊?原来是小蹄子了来了。”里面那人听见王梦怡的声音,变得更加嗲了。似乎是故意做给她看的一样。 “到底谁才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小蹄子啊?”王梦怡说。 “谁是都无所谓。不过你是不是要和我较量一下床上功夫?比比谁更吸引男人?” “额,”小宋听到此话,不由地心跳加速,他收起手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从车窗外看去。只见那灯光处有一个打扮非常时尚的女人,穿着性感的白色浴袍,一扭一扭地走了出来。显然是经历多了大场面的人。“不会吧,居然这么妖艳。”小宋很是吃惊。心想:“现在这个情形是呆着这不动,听他们说话呢?还是上去和他们打个招呼,然后开始问话?” “不行啊,怎么样都不行。现在根本听的不清楚,如果上去会让大家都难堪。”小宋很是犹豫。 “怎么样?找到密码箱的钥匙和地址了吗?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那个外号叫小蜻蜓的妖女一边点了根烟,她口口微露,一点也不在意以前除了三小姐外,还有一个男子,四公子王世伟。甚至有几分故意如此。王世伟见的世面不多,现在反倒显得有些胆小。 “弟弟,你别怕这个女人,有姐姐在呢。”王梦怡说。 “我不怕她。爸爸的密码箱就在这个女人这里。我知道的。” “听到没有?我父亲的密码箱和存款都在你这。你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了,现在是还给我们的时候了。” “哦?凭什么?” “就凭他是我们父亲,我们有资格继承。” “呵呵,笑话。你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说在我这?又是谁告诉你们的?我可从来没有承认那东西在我这。”小蜻蜓很是得意洋洋的说。 小宋在旁很惊奇,心想:“居然在这个女人这里。不过这个女人看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首先第一眼看到,我就觉得恶心。” “你耍赖,分明就在你这。”王世伟有些激动地说。 “哦?证据呢?”那女人很娇地说。 小宋费力地仔细看了看这个女人,大约35,36岁,身高很高,约有1米71,1米72的样子,皮肤非常白净,身材略显的有些瘦。但打扮非常妖艳,年轻时候定是非常的迷人。三小姐在她面前显的倒有些稚嫩了,个头大约1米65的样子,虽然也有28,9。两个女人互相盯着打量彼此。互相地微笑着,笑里藏刀一点也不过分。 小宋很是纳闷:“怎么会一切都这么巧呢?我才到这里居然就刚好三小姐和她弟弟就到了。难道他们是预先埋伏好的?”小宋记得之前给三小姐发短信时,将所发生的事情和局里的安排都说的一清二楚,时间也是。现在碰巧遇上,不得不有些怀疑起来。 说起三小姐王梦怡和小宋之间的关系可有些说不清楚。其实也很简单,一句话形容吧,那就是一方对一方有意思,一方在利用一方。当天到了三小姐家之后,小宋便上了道,三小姐的略微勾引,小宋自然而然地与之发生关系。这还是小宋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梦中情人,一点也不夸张,三小姐又值当年风华正茂,小宋这样一个热血小伙更是享受到了极致。以至于当初傅青轮与三小姐共一车的时候不由有些不爽之意,尽管克制未表现出来,但这一切的细微表情变化都被人看在眼里。 但另傅青轮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三小姐表现的如此平淡,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情给放在眼里。 小宋在观察着,犹豫要不要上前一些听对方的谈话以及看清楚对方三人。他办案经验不足,但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在他的后边还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里边那人是谁?正是白天受傅青轮委托的白艺珩。中国古代一句话说的非常好,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他一直暗中注意这小宋的一举一动,包括偷看了那本笔记,发短信时候的东张西望。并将这一切用短信和电话的形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傅青轮。傅青轮每每地回答了一句,“好,继续观察。”当然这一切都是在秘密中进行的,没有让任何知道或得到消息,就连全局的人只有老搏和小白两人知情。为了调查小蜻蜓并彻底查查小宋现在的情形,傅青轮只得出了这么一招。 白艺珩戴着墨镜,身着黑色上衣。并配有一幅高倍望眼镜,小宋在暗中观察着两个女人的对峙。而白艺珩在后边继续地观察着小宋的一举一动。他在电话中小声地说:“老搏,你说的没错。目标全部出现了。” 第五十章:汇款单 60 傅青轮听到这话并没有很惊讶,反倒是意料中的一般,很平静地说:“是吗?那倒没有什么奇怪的,你看着小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那倒没有,他还在车子里看着另外三个人呢。” “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一点也不错。”傅青轮笑了笑,淡淡地说,“你听的清楚他们现在在说什么吗?” “不清楚,不过倒是看到两个女人在吵架。” “小蜻蜓和三小姐吗?” “不错。不过距离有点远,我听不清楚。” “没什么,我让你去监督小宋的,而这两个女人的争吵是小宋负责监督的。如果他有什么异常举动继续向我汇报。你等等,我有个电话。”傅青轮的电话同时又有一个号码打进。这是李局长打来的。 他转接了来电,问:“大小姐,又有何指教?” “搏,还没有休息吧,不好意思影响你睡觉了哦。” “哎哟喂,大小姐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我们对王家的管家和三名保姆同时又进行了问话,你知道发现了点什么?” “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傅青轮微笑着点了点头。 “在白艺珩的指挥下,我们对这四人问了不在场证明和在场证明。” “何谓不在场证明和在场证明。”傅青轮有些好奇。 “三名保姆的不在场证明我们的另一组人员已经进行了跟踪,在刚刚得出的结论中就是三名保姆的确当天都不在别墅中,有人证物证确证无疑。但,这个老管家。” “老管家怎么了。他无法证明自己也在别墅中,但他依然坚持自己一直在,之后问他做了什么。他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你说这是不是有鬼?我们局的人一致认为他就是嫌疑犯,按照事情发展顺序和现有的资料来看,应该是老管家杀死王总,然后清理好现场,而另外两名男子恰好在凌晨时分偷进房间看到了这一幕,连忙赶紧跑走。至于么,现在你,还有你助手小宋,小白集中精力去调查的那个什么三小姐啊,小蜻蜓啊,我看都没有什么必要了。事实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如果这个老头不肯认罪。我想过了,只好*供了。上头给我们*的紧,是在没有办法我们也只好采用这招。” “不行,不行,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傅青轮暗暗地想。 但口头上说,:“好吧,既然你李局长这么坚持的话,就按照你的意思做,不过暂且不要定案。或许还有别的转机呢。” “哎呦,搏啊,你看你现在累的都成什么样了。别浪费时间和精力做不该做的事情,那两个女人,三小姐王梦怡和小蜻蜓我看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不是你说的神神秘秘,我看是神经兮兮。多半是脑残了。听我一句,放下吧,别想太多了。”李局长说。 “大小姐啊。”傅青轮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敢和你打包票,绝对不会是老管家做的。或者是你,你会在杀人之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很淡定地清理好现场,然后等到5点多给警局打电话,之后还很乖乖地配合检查?换做正常人都难以如此,除非他的心里防线非常之强。超人一般的心理素质与分析能力。而且做事也非常干净利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李局长说道 “呵呵,那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不要太早下定论。在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另外你帮我查过那张银行汇款单了没有?” “德国的那张汇款单?有啊,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 “怎么说。” “只是很简单的汇款单,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局里经过短暂分析考虑,决定可以忽略掉这个细节。王总经营的公司这么大规模,谁也不会去重视三张各只有几千欧元的小数目。”李局长不由地笑了笑。 “lebe su te halt.生活费用。”傅青轮一边在在字典上进行搜索着,此时翻出了这个单词。在德文中是生活费的意思。他渐渐地想出了一些不可思议,但又非常有可能的一幕。心中想着:不会吧,不会是真的吧。虽然不够清晰也不够肯定,但是他的心里非常害怕。这究竟是想到了什么? “继续给我盯着小宋,还有那两个女人。”傅青轮一边用手机给白艺珩发了一条短信。 一边喝李局长说:“大小姐,能不能帮个忙。” “说吧,咱两谁跟谁啊。”李局长很是豪爽地回答道。 “帮我找出一份三小姐的详细资料,另外还有一份小蜻蜓那女人的资料。”傅青轮淡淡地说,“越快越好。” “为什么现在又怎么突然,之前你说着要调查调查,但一直都没有要资料的。现在好好的需要资料。这个。” “拜托了。我发现了一些疑点,希望资料里能够解答出来。” “好好好,反正你现在是只能在床上看看资料,不能做点其他的什么。我就暂且帮你这个忙了,不过等我把这件案子了解的时候你老刘别忘了请我吃饭。” “呵呵呵。看来李局长你认定了凶手了。” “没错呀。肯定是这个老管家,我看他神神秘秘的,决不是什么好人。”李局长说。 “我打包票不是他,他也没有杀人动机。你这是在瞎折腾。”傅青轮说,“算了,如果你们坚持要继续调查到底,我也无权过问,说不定还有一些线索能出来。” “呵呵。”李局长笑了笑。 “那就先这样子。我会派人送资料到你那,让你过目。”李局长说。 “好吧。那就挂了。祝你好运。”傅青轮挂了电话。他又接通了小白的电话。说:“那边情况怎么样。” “额,三小姐和那个四少爷一起进了那妖女的房间。过了一会就出来了。本应该让你看看的。这个小宋啊,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着2个人出来之后,又一个人进去了这个女人的房间。好像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说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依稀听得小宋很是愤怒。” “这不。出来了。”小白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小宋非常气恼地样子,踹门而出。 “发什么事情了?”傅青轮心里有些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老搏啊,要不要我现在亲自去问他?” “那倒没有必要了。等他走了之后你再跟踪他,看看他是不是去三小姐家里。” “老搏,你不是怀疑他是杀人凶手吗?怎么不让我现在和他对话,要这么偷偷摸摸地跟着?”小白有些不解地问。 “我何时说过他是凶手了。你想太多了。”傅青轮不由地笑了笑。 “啊。害的我这么紧张。那到底是为什么让我这样地跟踪调查他?” “不必紧张,等你回来以后我自然会一件一件地和你说清楚。”傅青轮笑了笑, “现在全局里最能干的只有你了,不像李局长笨的和猪一样,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这也不懂,那也不懂。什么事情最好都不要和他说。” “但小白你就不同,你是我最放心的。那就这么说吧,我希望你能帮我查出来,小宋现在和三小姐的交流程度到了什么地步。仅此而已。” “那究竟目的是什么?我还是搞不清楚。”小白瑞很是迷茫地说,“算了,算了,我也不想搞的太清楚。我只做好这件事情就ok,其他的就你自己去解决好了。” “呵呵,正是如此,不必太过纠结了。”傅青轮挂了电话。好好地休息起来,刚才闪过一些不可思议的念头,将另外一组所有的元素:神秘的密码,两个纠结的女人,离异的王总夫妇,还有保险箱,寄往德国的账单,这一系列的东西给串联了起来。他闭上双眼,又开始高速运转起来进行分析思考。 第一种可能性,三小姐说的是实话,的确小蜻蜓是王总的情人,老管家和保姆不知道也有可能。王总做的比较隐蔽,而有情人这件事情被其夫人察觉后与之离婚。 第二种可能性,三小姐说的是谎话,目的可能有两种:可能本身与杀父亲有关系,以此搅乱警方视线,第二种就是小蜻蜓与父亲遗产有关,希望铲除其得到遗产。 第三种可能性,双方所说都属实。都是为了钱而去的,但一旦情绪表现出来,说出来的话也就言过其实了。 但所有可能性如果一旦成立。那么还有几个因素不知道应该不应该考虑进去,而一旦考虑进去,显得非常不合情合理。三小姐为什么突然就离婚了,而且离婚时间和父亲的离婚时间相差不多。老管家为什么要说谎?而且非常有可能与王总被杀有关系。那么寄给德国那笔生活费是给什么人的?傅青轮突然又想起,公司电码上的生日,但究竟多少,现在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时之间有些头脑模糊。隐约之间,1999几个数字还是记得的。 现在注射了药物,而且也忙碌了一整天,现在还在高速运转思考着,身体和大脑都开始符合不住,渐渐地产生了睡意。“莫非是私生子?” 傅青轮的心中产生了这样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么算起来,这笔生活费和现在欧洲生活中国人的平均生活费相差无几,时间上也比较相配,也可以很好地解释1999年发生的事情,或许这一天就是这孩子的生日。一股不良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心想:“难道是因为这个小蜻蜓生了李总的孩子,然后决意要霸占王家的一切而不择手段下了手,而三小姐只不过希望靠自己的一点努力换回家的完整吗?” 猜疑,恐惧,不安,难受,种种不快的感觉顿时一起涌进心头。傅青轮一阵晕眩,渐渐地头低沉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主要缘故,这一次昏睡过去就没有再在短时间醒过来。 一直睡的很沉,很沉。但回荡在脑子里的依旧是三小姐,小蜻蜓,还有老管家三人的面孔和声音。 第二天等到醒来的时候,傅青轮才发现自己头疼欲裂,眼球干枯无比。偏偏又浑身无力。想喊出话来,但喉咙干咳的不行。医生走了过来说:“搏大警官,昨晚你可是说梦话说了一晚了。” “啊?”傅青轮不由有些意外。 “真的呢。呵呵,不过说什么我们倒没有怎么听清楚。总之就是嘴里不住地发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好像也有喊叫声。” “是吗?那可真是献丑了。”傅青轮笑了笑。 “你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医生问。 “我不知道。我经常一觉起来就是中午了。”傅青轮说。 “好家伙。现在不是中午时分,是下午2点15分。”医生说,“还真怕你出点什么事情了。你一直在发低烧,眼球运转也非常厉害。我们在讨论,如果你再不醒过来就要采取些措施了。” “好在没有发生什么对么?”傅青轮笑了笑。 “不过期间,有几名警官过来看望你。不过看着你的样子不忍打扰,就都走了。” “都走了?那都有什么人?” “都是你认识的。当天送你进医院的那些人中。” “医生,你预计我还能活几年?”傅青轮过了一会,突然开口问。 “这个。”医生有些犹豫。 “实话实说吧,我这个人很乐观的,什么都不怕。”傅青轮说。 “好吧,实话实说的话,按照你现在的情形继续下去。我估计你还有2到3年。” “够了。等我把这件案子了解了,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看来你对工作还是这么热爱,何不暂时放下工作好好休息养伤。这样可以。” “可以多活几年对吗?” “对。” “没有这个必要。我搏某现在只是一个废人,大脑残缺不全,很多事情过目就忘。所以我每天都要拿着笔和本子将重要事情一一记下。只有靠着笔记和回忆我才能勉强地生活下来。” “但你的思考能力没有减弱对吗?” “希望如此。”傅青轮说。 说着说着,傅青轮的手机响了。是小白打来的。 “老搏啊,你终于醒了。”小白在那头说,“我都来看了你三回了。你一直都是昏迷状态不省人事。” “这你可别瞎说,”傅青轮笑了笑,说:“我可是刚刚睡了一个好觉,现在精神好着呢。说吧,又有什么新事情?” “有两件事,不知道你想听大消息呢还是听小消息。” “先听小的吧。我这个人喜欢从小到大。”傅青轮说。 第五十一章:不在场证明 61 “小消息也是不大不小的消息,我仔细地盯着小宋好久了。你知道昨晚后来发生了神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你说。”傅青轮说道。 “小宋和a大吵了一架。” “好事啊。”傅青轮笑了笑,“我还一直以为这小子不长进,没想到终于有点脾气了。不过很奇怪,小宋不是在暗中观察吗?怎么会和这个女人搞上关系了?” “也说不上好事。看来他和三小姐的关系不简单哪。等三小姐走了之后,小宋就进了屋子和那女人对话起来。你可知道那小蜻蜓a骂了他什么吗?我只听清了一句,骂的特别大声,她骂小宋看上哪个骚狐狸哪点了,这么护着她。”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并不奇怪,那么大事情呢?” “大事情就是我们又对王家别墅进行了一轮新的搜查,结果。” “结果怎么样?”傅青轮有些好奇地问。 “我们别墅的后山一个小角落发现了作案的凶器,一把三角锥。吃惊吧,我们当初时候查居然没有发现。”小白说,“而其是用纸给包好的。在上面没有发现人的指纹,看样子是擦过的。但上面有王世墨的血迹,肯定就是杀人的凶器了。” “应该是。”傅青轮松了口。 “按照现在情形推断,老管家应该就是杀人凶手。只有他才有足够时间和可能性。那两名男子虽然可疑,但决不是杀人凶手。” “是这样吗?”傅青轮的心里不由涌上了一层黑雾。 “已经开始对老管家进行拷问了,李局长下的令。这个老李真是,开始要我们全力查究那两个可疑男子,火速从交通队调出录像,然后又紧急调出技术小组连夜分析。现在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在别墅的后山脚下找到了染有王总血迹的凶器。而老李又认为整个录像中都没有其他人从马路经过,所以现在肯定老管家是凶手,下令所有查假牌照和可疑男子的人都立马从前线调了回来,你说这不是乱来吗?”小白说。 “所有人都被搅得一塌糊涂。你是没有在局里,不知道乱的情况。真的是一塌糊涂。你说说,你说说!” “大美女李局长,谁都知道。但她又身居高位,你说又能拿她怎么办?局长大人又神龙不见尾,不知道哪里去了。” 听完小白发牢骚,傅青轮也觉得好笑。本来很严肃的警局被这个李猪头付局长一捣乱,居然变的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一天一个注意,一天一个变化,不知道再过两天,又会做出什么决定。傅青轮笑了笑,说:“要不要兄弟我回来帮忙啊?” “当然好了。可是你现在状况如何?能不能行动?” “我没问题,什么时候来接我?” “行啊,我现在就过来。” “顺便帮我买点药。” “什么药?搏?是不是你平时吃的那种。” “对,***。” “这种威力很大的药建议还是不吃的好,不过老搏你坚持,我也就帮你带一些吧。我一会就到,见面再谈。”小白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傅青轮开始感觉有些不适,身体感觉有些胀痛。不知道是不是停药过了些时候产生的效果。他心想:“既然小宋没有跟着三小姐一起走,而是独自一个人进去询问小蜻蜓这个女人。说明是看了我的本子,照着我的吩咐做的。并没有我想的那样和小蜻蜓关系密切到那种地步。” 原来,当时给小宋的本子里,给了他写下一系列的命令,如果照做则可打消不少的一律,如果小宋依旧没有照做而第一时间和三小姐联系,那么肯定大有问题。现在的小宋虽然有一些问题,但总的考虑来看并不是很严重,自己悬着的心也可以暂时地放下。小宋看到的第一条就是,暗中观察小蜻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现身。如果三小姐出现,也不要上前,等她走后再单独与a会谈。看来是完全做到了。 傅青轮不由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到:“不知道他和那个小蜻蜓是怎么吵的,想起来应当是比较有意思。而且和三小姐有关。说明他是内心深处真的喜欢这个三小姐,而又不敢违背我的意思。忠心与不忠就是一念之差的事情。” 不过想起居然会在别墅的后山处发现一把凶器。这的确有些出乎自己的意外,现在想起来有些奇怪。疑问之一,为何当初搜查现场的时候没有在后山发现或者说没有到处仔细搜查?其二,凶手会这么傻吗?就算当时时间紧迫,而将凶器丢在附近。 但现在情形来看有两天的功夫居然不去清理任其丢在原处?其三,老管家。他的嫌疑程度表面看来越来越高,事情对他而言向着越来越不利的方向进行。 傅警探闭上眼睛,开始继续思考。现在有嫌疑的人到底有几个?有三个,分别是老管家,小宋,和王总之女中一人或多人。但自己认为,嫌疑犯为,寄往德国那张汇款单的涉及人;小蜻蜓;三小姐和王总的大儿子。小白看事情是考虑的比较深刻,但没有到傅青轮的这一步。 怀疑王总大儿子的原因为:当初父亲之死,傅青轮暗中将其与其他子女做了比较,只有他一人显的比较冷静,说话也很有逻辑。 眼神和手上的细微小动作看出来。但和小白所共同怀疑的却还有同一个,三小姐。之前已经和她有过接触,了解到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接下来是要对这个女人进行深刻研究。 傅青轮拿出笔记本,写道:1三小姐离婚的真相。对于分析她的心理状况和动机大有帮助。为什么会离婚?这么一个大美人,而且父亲是亿万富翁。丈夫怎么也不会轻易放弃。大有不同寻常之处。 2不在场证明。至始至终也没有提及自己的不在场或者在场证明。 3她和小蜻蜓之间冲突的根本原因在哪?只是因为父亲的财产吗? 4为什么选择小宋作为内应?目的是什么?初步估计为打听警局内部消息,目的是什么,暂且不知。 5要好好回忆一下她所说过的每一句话,看看有没有破绽或者矛盾之处。 这三个嫌疑人的名字不断回放在傅青轮的脑中,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是他们?还是背后的隐藏人物? 傅青轮回到了警局之后,小白将傅青轮引到了资料室。在一个小抽屉里,装着用塑料袋装着的一把带血锥子。小白说:“这把锥子上的血迹已经进行过检验,和王总身上的血型进行了对比,是o型阴性血,确定都是同一人的。而且在锥子上还有衣服的碎末痕迹,经过之前的加紧材料纤维鉴定,确定就是王总身上的白色浴袍上的痕迹。因此得出的结论就是是杀死王总的凶器。” “但上面指纹被擦的干干净净。有两种可能性,要么是之前已经擦好,凶手戴着橡胶手套做的案,又或者是作案之后将指纹擦去。比较下来应当是前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恩恩。”傅青轮点了点头。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塑胶袋,仔细地看了看,又放回原处。说:“给我看看解剖记录。”龚瑞对旁边工作人员说:“将a70264号档案袋找出来。” “王世墨身高多少?”傅青轮问。 “死者经过测量确切身高约1米74到1米75。白天要比晚上高一些,因此估计事实要高1厘米左右。和他的身份信息吻合一致。” “恩。那么这把锥子长度是多少?” “24.5厘米。”小白指着塑胶袋说。上面有标尺标记。 “插入角度是多少?”傅青轮问。 “角度?”小白问。 “锥子插入胸腔的角度。” “这个不太清楚,等拿到档案袋才知道。” “队长,这是a70264号文件。”那名女刑警说,将文件袋递了过来。 “好,谢谢。”龚瑞打开文件,递给了傅青轮。傅青轮很小心认真地将所有照片和解剖信息核查了一遍,并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计算,在过了好一会之后才说: “按照我的推断和计算,没有错的话,凶手身高约1米80左右。甚至更高一些。” “按照凶器以及王总的伤口情况考虑出来的对吗?” “没错。至少按照现在的推断如此。凶器长度24.5厘米,李默然身高174厘米,发力非常凶猛,插入手法肯定是单右手紧握尾部用力向下插入王总头骨内。而且男性凶杀可能性非常高,因为女子很少有这样高的身高和力量,但我暂时不能排除女人在背后指挥的可能性。也就是多人犯罪凶杀。”傅青轮回答。 “你看,这是凶手下手的部位。”接着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出了模拟图。“而且属于非常近距离的突然袭击。先是头部的致命伤害,暂时王总被击倒在地上,然后一时之间仍有知觉。但凶手怕他不死又在其心脏处补了一下,这才迅速离去。” “但不对。刘兄,你不是说过在心脏处有过两处伤痕吗?” “对。同一处受的伤,看来有可能是死亡之后又补上的。我觉得可能是故意隐藏某种线索,或者转移我们的视线。”傅青轮说。 “恩恩,这么说来,我们看看,老管家的身高很高。而且性格沉稳,比较符合犯罪特征。”小白说。 “你说的没错。”傅青轮点了点头。 “小蜻蜓或者三小姐,不仅身高应当不足,而且力量应当不足以擦入头骨。除非还有别的帮手。”傅青轮继续自言自语。 “老搏,你也认为老管家的作案可能性很大?”小白笑着问。 “我可没这么说。况且他应当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想告诉我们,还是为了某种目的。”傅青轮说。 “我觉得应该查下他的银行账户或者私人财物,是否有吞下李家财产一事。”小白说,“老搏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让我想想。”傅青轮放下手中的文件袋。自言自语说:“为什么在造成致命后,凶手没有立马离开现场,而是选择再在同一部位处下了手?这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做的。”小白将两个小药瓶递给了傅青轮,说:“新型止痛片,刚出厂的新产品。这瓶是你之前一直服用的***。如果你觉得效果不好或者不能止痛的话,那就试试现在这种新的吧。” “多谢你。”傅青轮笑了笑,立马倒了一杯开水,合着2片药片吞了下去。 “老大。你回来怎么都不说一下?”远处传来了小宋的声音。 小白对着傅青轮使了下眼神,之后拿着文件袋说:“老搏,我去放下档案。一会过来。” 傅青轮点了点头。 小宋已经过来,到了傅青轮的身边,很是热情地说:“老大,你怎么出来都不给我说一下,太不够意思了吧。” “这不,哪值得大伙这么兴师动众的。我这不就两个字吗?低调。”傅青轮淡淡地笑了笑。 “但你老到哪都会引起地震啊,哪里什么低调二字可言?”小宋拍了拍傅青轮的肩膀,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傅青轮问:“小宋,昨晚的调查结果如何。”一边看着他,希望能从他的眼神或者举止中找出什么奇怪之处。 “别提了,老大!郁闷的可以!”小宋很是恼火,说:“一提就来气,那个叫a的妖女看起来这般妩媚,没想到嘴巴全是脏话。什么都说,我一时气不过,甩了她一个耳光。” “没想到你小子也会动手打人啊。”傅青轮笑了笑。 “可不是嘛。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小宋说。 “那她说了什么?让你这般大动肝火?”傅青轮继续问。 “她骂我娘,骂我舅舅,还侮辱三小姐。”他没有隐瞒什么,直接的说了出来。 “恐怕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哈哈。”傅青轮笑了笑。 小宋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老大,你说什么呢?我可没说什么,你别乱猜啊!” “别不好意思了。”傅青轮回答。“至于你和三小姐之间的那点故事我老早就看的出来而且还略知一二。我看你肯定昨晚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事了,没有背叛警局。因此我们大家都还是自己人。” “老大,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小宋有些吃惊。“你怀疑我?怀疑我做对不起你们的事?” “我是说你有没有被三小姐控制?”傅青轮直接问了。 “没有,没有!”小宋说,:“虽然我很喜欢她,虽然我也说了一些局里的安排和计划,但,但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大家的事。” “我知道,我知道。”傅青轮笑着说。 “那你把详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不会继续追究下去如何。”傅青轮说,“放心吧,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们。但你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第五十二章:询问老管家 62 过了许久,小宋才磨磨蹭蹭地告诉了傅青轮之前发生的事情:在三小姐的房中,被身着性感内衣的王梦怡所吸引,把持不住与之发生了关系。 三小姐平时看起来文静柔弱,但到了床上,一切都变的相反起来。而这脸上的伤也是疯狂的三小姐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情而抓伤的。之后,三小姐和温顺的小猫一般躲在小宋的怀里。 “宋哥,你说我美吗?” “当然。” “那么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可以吗?” “说吧,我尽力。” “我知道谁是凶手。” “啊?什么人?” “外号小蜻蜓,她真名叫李湘茹。是我父亲的情人,为了我们的家产,她把父亲给杀了!” “什么?这个。”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不是,只是觉得太突然。” “好吧,我答应你,只告诉你局里采取的行动,不过我千万不会害人,尤其是我们老大!” 之后便离开了三小姐的家。 “原来是这样。”“傅青轮说。“这么说她很想了解我们的行动了,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告诫她绝对不允许做危险的事情,否则我就和她没完。”小宋说。 “不用那么激动,这些事情么,你也不是小孩子,没必要那么畏手畏脚。不过你要小心一点,三小姐毕竟是三小姐,万一发生点什么。局里可不一定保的住你。”傅青轮语重心长的说。 这时候,李局长也过来了,身边是局长大人。 “局长!”“局长!”小宋和傅青轮立马立正,向局长行李。 “恩恩,我是听说现在有集中审讯一名犯罪嫌疑人对吗?” “是的。局长。”李局长说:“就是王家的那名老管家。现在我的手下正在对他进行*供。”*供一词出口,连忙觉得有些不妥,脸色一红,舌头也抽筋说不出话来。 但局长没有理会这些,反而和颜悦色地点了点头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原来问题还是出在根本本源上了!”傅青轮咳嗽了一句说,:“局长大人,我觉得还要进行调查一番。这么快对他进行*供可不是什么好办法,人家好歹也是70高龄,万一出点事情,我们局里可担当不起啊。” “怕什么!”李局长说。“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很多例了,很多人不都招供了事实。后来调查出来,结果就是这样。” “但还有很多是冤枉的不是吗?”傅青轮说,“局长,我希望能多给点时间进行调查。您觉得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上头催的太紧了,再不作出回应,我们就别想继续混下去了。”他抽了口烟,继续说:“就这样吧,一边给我加进调查,一边给我*口供,看看有什么线索。明天中午之前如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突破性进展的话。我可要另外调人进来解决了。” “这。”小宋有些不知所措。 “放心吧。局长,就再给我们一天时间,我肯定会有好消息告诉您。”傅青轮笑了笑。 “恩。这话我爱听,不过你也记住,如果明天之前你做不到的话,你们这群人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扣光。”他说完,二话不说地从大门处走了出去。 “真是晕死了!老大!”小宋很是无奈。 “看来局长大人心情非常不好,十有八九上头说他办事不利,几天了一点头绪线索都没有。”傅青轮摇了摇头。 李局长说:“搏,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会不会随时再倒下?如果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休息长一点时间为好。” “是啊。老大。”小宋也说。 “再不抓紧时间我就更不能做出点事情了。趁着还有这口气在,我还可以继续坚持会。”傅青轮笑了笑。 “现在该怎么办?老搏?”白艺珩说。 “我先去问问老管家。”傅青轮说。“小宋,你和我一块去。你不用说话,在一旁安静看着就行。” “恩。好,老大。”小宋点头回答道。 一名警员将四人带到了一间封闭的房间里,条件尚还不错。宽敞明亮,有饮水机和干净的桌子凳子。如果能再大点,那么还真有点会议室的味道。 在里面,隔着玻璃可以看到老管家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张凳子上。很是安静,手里握着一个纸杯,装着半杯水。 时不时还喝一口。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有人来,还是在沉思考虑点什么,总之没有抬头,一直在低着。 “看来他很淡定。”李局长说,“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别这样。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呢,所以不要下定论。”傅青轮说,“我要问问看再说。”于是和小宋两人推开门进去了房间。 “你好。老管家,我们又见面了。” 老管家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听说你住院了,不知道是不是如此。” “没有错。这不过是我的老毛病了,时不时会发作一下,但不碍事,只要休息一天就够了。”傅青轮很平淡地说。 “那你要平时要注意身体了,不要太劳累了。”老管家将眼镜卸了下来,擦干净后又戴了起来。 “谢谢。那么,我之前帮你们四人安排的住宿还住的习惯吗?”傅青轮问。 “还不错。好歹是给了我们一个暂时住的地方,这点我很感激你。”老管家说,“而且地理位置很好。重要的是你给我的房间安排了兰花,我很吃惊呢。” “我只不过在别墅里闻到了这种花的气味,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想总归这么做应该没有错的。”傅青轮笑了笑,:“多观察观察总是没有坏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意外出现。另外你知道局里为什么将你带回来吗?”说完之后看着老管家的眼睛。 “我知道。”老管家停了停,继续说:“你们怀疑是我杀死了老爷。把我带来询问情况。” 小宋正想说点什么,傅青轮做了手势让他别说话,继续问:“我可没有说怀疑你杀死王总。只不过有几件小事情希望从你这得到确认。” “你问吧,我知道什么自然会告诉你,不知道的我自然也不会乱说。”老管家淡淡地说,“你要比其他的那些警察可靠值得信任的多。对他们我可不放心,你不一样,所以我不会骗你。” “恩,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傅青轮笑了笑。 “我这么信任你,不是因为我对你有什么特别好感,只是因为我很佩服你。你冷静,善于分析,要比那些没本事的人更值得尊敬。”老管家说。听到此,在门外隔着玻璃的李局长有些怒火中烧,骂道:“这个老头!”小白拉了拉她示意他安静一点。 “那就言归正传吧。”傅青轮旧很有风度地笑着说,“首先,你能解释一下这把锥子的问题吗?” “可以。”老管家说,“我没有见过这玩意。” “哦?当真没有见过吗?”傅青轮停顿了好一会儿,显然对老管家的直接了当有些怀疑,过了会积雪问:“当天发生凶案的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就在我自己房间里。”老管家依旧淡淡的说。 “那你没有觉察到什么异样?”傅青轮的问题依旧是之前已经问过的。 “没有。” “你可知道有外人进入房子?” “不知道。” “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 “那么你当天晚上到底在做什么?” “在房间里。” “在房间做什么?” “看报纸。” “什么报纸?” “人民日报。” “还记得内容吗?” “记得第一版首页大标题为学习党中央第十七大...,第二版吉林,甘肃等地发生滑坡事故...体育版...”老管家一直说出了好几个版上的内容,非常之流利,简直有些像背出来一样。 “没有错。你说的内容和我所记录的一样。”傅青轮说,“在我笔记本上我也记录了你平时看的几份报纸上当天的主要内容。” “啊。”小宋不由有些吃惊。 “但我有一点不明白,你的眼睛非常不好对吧。” “对。” “为什么要在晚上甚至接近凌晨时分看报纸?不觉得有些问题吗?”傅青轮淡淡地笑了笑。 老管家没有说话。 傅青轮继续问:“而且据我分析,你回答的这么流利,觉得是事先已经做好过准备。不知道是在案发之前还是案发之后背出来的。”说完后继续看着他的眼睛继续发问:“那么是你自己背出来的还是有人强迫你背出来的?” “没有任何人强迫我,也不是我刻意背出来的。”老管家幽幽地说。“隔一些时候我就会关注国家政治大事,还有国内发生的重大事故和体坛要闻。近一年以来的大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碰巧这几天大事都集中在一起了,我就将报纸好好的看了看,记住了。”接着就随口说出几件近来发生的大事要闻。时间和要点也几乎完全一致。 “真的有这么好的记性吗?”小宋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不是事前准备的吗?” “只要是我看过的文章,我只需看一遍就可以很快记住。复述出百分之八十以上。何况是重要新闻,我多看了几遍,自然就记住了。” “那我可要考考你。”小宋说。 “可以。”老管家淡淡的说。 傅青轮也很绅士地笑了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仿佛默认了一样。 “算了,我看他应该是认真的。凭他的记忆记住这些小事情应当不成问题。就算真的出些文章给老管家看看,他多半也复述的出来。”傅青轮笑了笑,小宋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傅青轮站起身走了几步,继续说:“老管家,为什么你会什么都没有察觉呢?当时王总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吗?” “没有。” “按照常理而言,你所在的是一楼靠近楼梯最近的房间。如果真的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有人上楼的声音,有人从楼梯快速逃走的声音,那么王总遇到伤害,倒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和呼叫声都没有听过吗?” “我年龄大了,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但心还没有死。听不到其他奇怪的声音,一心一意的看报纸。还有什么可问的吗?至于老爷倒地声音和呼叫声,或许是地毯隔音原因,他人倒地,跑动之类的声音再加之我年老耳背所以没有察觉。”老管家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这么说你根本没有离开过房间对吗?” “没有。” 傅青轮心想:之前说的都不错,没有法子让他露出破绽。但这句?于是说:“没有离开过房间?” “对。” “那么你是几点开始就回了自己房间没有出来过?”傅青轮继续发问。 “9点40分。” “之前在干什么?” “整理和安排事情。” “安排什么事情。” “因为三名仆人都在下午5点30分离开了别墅,有一天的休假。于是我安排老爷的早点。” “然后准备第二天早上5点给他送过去对吗?” “错,是5点半。”老管家慢慢的说。 刘警探问到这,不由地停了下来。小宋也不说话,一直盯着傅青轮的眼睛,看着老大如何对付现在的情形。 傅青轮叹了口气,走到老管家的边上,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老管家,现在的我不是在拷问你,你明白吗?我是在帮你。” “明白。”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当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傅青轮笑了笑。 “我就在自己房间里。”老管家依旧这么说。 “不对,你不在别墅里,也不在自己房间。”傅青轮说。 老管家的脸色略微一变,说:“博警官,您真爱说笑。我当天晚上就在自己房中,没有出来。直到第二天凌晨我才出房门给老爷准备早点的。” “不对。我很确定的说,你不在别墅里。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但你要告诉我你当时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 “不对。我就在房间。” “你要我说出证据也无妨。”听到这,所有人都来了精神。只有李局长还在自言自语:“什么意思嘛?不是已经确认是这个老头杀的人吗?” “老搏说还要继续调查的。一切都还不确定。”小白说。 “你是一个很注意的人,”傅青轮笑了笑。“在我们的调查录像中可以看得到,有两名陌生男子潜入了别墅里。但很短的时间又立马出来了。据我们猜测极有可能是见到王总已经死在自己的房间中。从头至尾,也就是说王总房间的灯都是一直开着的。而你的房间又在正好在王总的房间正下方。” “那又说明了什么?”老管家问。 “说明你在撒谎。”傅青轮笑了笑。 “我不明白。”老管家低下头说。 “是啊。我也不明白,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说实话。或者你有你自己的苦衷不能告诉我们的?”傅青轮说,“从生活的任何一个角度看来,你就是一个一丝不苟,十分注意细节的人。暂且相信你所说的没有听见其他任何的风吹草动。但从你的房间往外看去。你会看到什么?” “什么?”小宋也问。 “王总房间的灯正好极好映照在你的窗前。你可以很轻易地看到灯光,绝对不可能忽略了。因为你自己说的,你家老爷很早就会睡觉,这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是吗?更重要的是,9点半到10点多的这段时间里,你说你正在看报纸。至少在半个小时以上。” “没错。”老管家说。 “那就行了。”傅青轮回答道。“如果你看到这么晚老爷的灯还是亮着的你居然没有做出一点反应而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而自己就这么睡了。直到5点多,你起来以后也一定可以看到你窗前的灯光。这么奇怪的情形下你还会很淡定地做好早餐给你家老爷送过去吗?” “这。”老管家没有说话,低下头去。 “当天晚上你到底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回答我。”傅青轮继续问。 “我不会告诉你的。总之不是我杀了老爷。”老管家的口终于松动了,似乎已经承认自己当天案发时间不在现场。 这令在场的人不由有些意外,小白说:“老搏说的太快,我还有点没有转过神来,居然就*得老管家不得不实话相对了。” 小宋也很是得意地问:“老管家,还不快快交代。” 老管家哼了一句,就转过头去说:“你不能拿我怎么样,你没有证据指认我。” “哈,”傅青轮笑了笑,说:“哈,放心吧,老管家,我没有指认你是凶手。因为我很确信我的判断没有错,只是想弄清楚你当天在哪,又为什么不说实话对我们。如果你现在不方便说的话,可以改日想好了私底下通知我,我随时洗耳恭听。 你觉得这个建议如何?” 老管家没有说话,继续玩捏着自己的杯子,眼神继续呆呆地注视着桌面。 第五十三章:袭警 63 “至少现在知道了一点,老管家的确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的杀手。”傅青轮走出了房间的门,自言自语地说。 “老搏,你这就结束了对话了。”李局长说。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小白说。 “至少我现在已经确认了,老管家不是凶手。而且大体上我也分出两条线路。”傅青轮停了一会,继续说:“外线和内线两条路径。” “首先我继续带人查找李总交际圈的消息和线索。龚瑞兄你负责凶杀现场的继续盘问。”傅青轮说完之后不由的感觉有些头晕,似乎是集中精神时间过长,大脑又运作了许久。已经超负荷了一般。他休息了好一会儿,吃下了两片药丸才恢复了力气。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他,这么多年以后这样的情形都已经习惯了,不足为奇。但每个人的心里总还是或多或少有些担心,虽然是为了工作,但也完全没有必要到拼命的地步。 “老大,那以后我?” “你继续跟着我吧,如果有人要你做什么,可以不必让我知道。”傅青轮笑了笑。 小左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那现在就分工开工,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小白说,“李局长你还能调集人马去查假牌照和可疑男子的事情吗?或许去附近街道走问比较有效果和效率。”傅青轮点了点头,说:“不错。就算两名男子不是杀人凶手,但和凶杀案件也有莫大的联系,千万不要忘记了。” “老大,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晚饭吧。”小宋提议。 “好呀。”李局长第一个举手。“好久没有大伙一块吃顿饭了,尤其是搏。” 小白说:“是啊,另外我听说附近的那家湘菜馆很有名,要不要去尝试一次。” 傅青轮笑了笑,似乎默许了一般。于是小白,李局长,小宋和傅青轮四人一起换了便衣,步行走向对面的饭店,那是公安局对面商业街上的一家饭店,平日生意颇好,只是很少有机会大伙一块去吃的。 是啊,确切地说大伙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地吃顿饭了,经常是几个馒头包子解决问题,但没有办法做了这一行就得这么一行的干。不同行业都有不同的辛苦之处。现在有人提议且实施起来,那么所有人心情不一样起来。 待四人走到人行横道的时候,突然从远方冲来一辆高速的摩托车。小白大喊了一句:“小心!”。小宋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只见那摩托车主蒙着头套,以迅雷不及掩耳拿出砍刀向着傅青轮的胸口扎来。来的如此突然,四人只有说出几个字的时间来反应。傅青轮躲避不及,一下子给闷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身下也迅速地涌出股股的红色血液。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所有人,包括在旁边的行人都惊呆了。但几秒过后,四名警员恢复了意识。 “老大!”小宋连忙冲上前,以不顾安危的方式用身子护住了傅青轮档住了摩托车前进的方向。小宋不知道这一下傅青轮还听不听得见,只看得到股股的热血从他的胸口不断地涌出来,甚是恐怖,傅青轮黑色的皮衣在血红的照耀之下显得有些像是黄泉之路的颜色。 “住手!”小白大喝一声,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行凶者的左腿,大喊:“给我下来!”。李局长在后也准备帮手。 小白紧紧地一手抓住那人的脚,正待发力将其掀翻。只见那骑摩托车的黑衣人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迅速,但他立马缓过神来。虽然左脚被控制,但他的右手猛地一加油门,车子迅速前轮原地不动而加大马力用后轮转了一个大圈。 小白身高马大,而且年轻时候受过警队训练,多年的经验积累之下也可算得上当今警局中的能干之人。但这时候力气再大也比不过机械的力量,在对方变相发力之下直接将小白给甩了出去。小白似乎受到了点伤,叫了一句,然后飞向前方和正准备帮忙的李局长撞了个满怀。 被撞了之下,来不及哼一句就被放倒了。小宋这时候才看清,那辆摩托车为黑色。车牌已经被取了下来,而且车主也是蒙这脸面,怕被其他人给认了出来。他转过头,看了看现在的场面。傅青轮躺在地上,右手捂住胸口心脏处。也不知道有没有知觉,小宋正盯着自己看,似乎正努力地看清自己的五官。 “混蛋!”小宋大骂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和李局长撞在一起之后。小白也受了点伤,脸颊在地上被蹭破了,有些血迹挂在脸上。小白咧着牙,骂道:“口口口!什么人居然敢暗算我们。” 那人看了看小白和李局长,然后又加大了油门。只听得黑色的摩托车沉闷地低鸣着向前方呼啸着奔驰而去。他左手握着刚才刺伤傅青轮的刀。正前方对着的是小左和不省人事的傅青轮。 “不好!”李局长大喊了一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小宋已经看清了对方意图,似乎非要取傅青轮的命一般。在这生死关头,小宋的脑子反而冷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激发出来的潜能还是生死线上人的本能,他跑了两步跳将起来。朝着摩托车手的右侧扑了过去。 面对小宋的反扑,那人显得有些意外。他左手持刀,右手不能空将出来,于是这侧的身体就成了弱点和空门。 只听得啪的一声,小宋的攻击影响了摩托车手的平衡。他在一瞬之间改变了主意,躲开了右侧扑来的小宋,向左拐弯而去。 这样,虽然让小宋给带了一下,车身轻轻地摇晃了一下。但在高速行驶中,也可以看得出来那人已经尽了全身之力才将车子给稳住。但惯性让他还是直线开出了许远。 “撞人了!杀人了!”“出事了!”周围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大叫着。 “我们警察居然让人在家门口给端了!”李局长大喊着,“叫局里的人出来。我要活剥了这家伙的皮!” 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局里的人似乎已经听得外边有动静,加之有人报告,陆陆续续已经有几人拿着手枪赶了出来。“就是这边,快来人!”李局长向这边喊着发号命令着。 那人两次攻击都未得手,虽然第一下有打中傅青轮,但似乎效果并不如意。至少傅青轮倒下之时还有手护住脸部和胸口的动作。他见到远远的街道另一处警局门口有警员拿着枪械赶了出来,不由也有些紧张。 他看了看现场的几人,再思考了几秒。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他对着小宋和傅青轮用手比划了一把手枪,做了一个射击的动作。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那种不可一世的嚣张表情。这一切让小左异常愤怒,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对方这么嚣张而且没有把警员给放在眼里。最惊讶的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拿着凶器攻击四个人。 那人丢下了左手持着的砍刀,迅速地将摩托车扭头开足油门,在警局的警车追出之前飞也似的开走逃跑了。 “妈的!”李局长从地上爬了起来,爷爷奶奶的骂了好一通。局里已经赶来了三四人,都是非常紧张。“围着我干什么!”李局长说,“看看搏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小宋扶着傅青轮,紧张地问:“老大!老大!你不要紧吧。” “我还好。没有受致命伤。”傅青轮捂住胸口,慢慢地说,从他说话的中气来看,的确没有受到致命伤,还有不少气力在。他悻悻地说:“还好。如果不是因为这本笔记本。”他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着的笔记本,只见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刀痕,被劈开的纸张中隐隐地渗出鲜血。“这人不得了,下手之快之准,绝对常人难以做到。”傅青轮从地上挣扎着慢慢爬了起来。“他是有预谋的,之前已经做了不少准备工作。蒙面,拆除了车牌号,带着手套。真是该死了。就连攻击的时间和时机也掌握的不错。”他解开了自己的皮衣,只见刀口伤及的只是皮肉,但若不是这里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承受了部分伤害,恐怕现在已经去见了阎罗王了。“老大,你没事就好。”小宋终于松了一口气,又连忙咧着牙。原来在他跳起发动攻击的时候,已经扭伤了自己的右脚踝。 小白和李局长都还好,只受了一点轻微的擦伤。没有大碍。一名警员正准备拾起掉在地上的那把砍刀,傅青轮连忙喝住:“别动!” 小白立马反应了过来,说:“别碰坏了上面的指纹。说不定可以依次抓住嫌疑人!” “对对。小心点。”李局长走了过来说。 “妈妈的,到底什么人,居然这么大胆!”小宋也站了起来。 “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公安局的门口袭警?真是吃了豹子胆了。”龚瑞说。“我还从来没有听见有谁会这么做的。第一次,真的第一次。” “搏,伤不要紧吧。”李局长问。 “没有大碍,只不过皮肉伤而已,虽然有点疼,但还没有致命伤害。但这次要不是因为有这本笔记本护命,我说不定已经被开肠破肚了。”傅青轮笑了笑,继续说:“好锋利的刀啊。真是一把好刀。”他走上前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备用手套,快速戴上检查了起来。 “什么时候你还这么乐?”小白说,“老搏,你出血不少,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包扎。” “不着急,这些小伤倒还不算什么。我倒感觉头疼的难受。”傅青轮说,:“好像还听得脑脊液流动的声音。”听到这,所有人不由感觉到有些恐怖。 第五十四章:内奸 64 谁都知道在一年前的受伤中,傅青轮头部中弹并接受过手术,切除了左侧大脑的一部分。时隔多年,现在居然听得液体流动的声音。任何人想想都是异常变态和恐怖的事情。傅青轮扶正了脑袋一会,休息好半天。 在之前已经听闻过英国医学史上有一名女孩左边半个大脑都被切除的新闻,那女孩在手术之后虽然没有完全失去记忆和学习能力。但在往后的生活中,有留下了不少的麻烦。平衡感,情绪,记忆长久性上都有深远的影响。而且整个人都是萎靡不振。傅青轮只有少部分大脑被切除,但时间已过去那么长久。这时候脑脊液流动的声音又再次听见,虽然旧伤口已经再次破裂。 “搏,好好去医院再检查一次。这次我可是认真的了。”李局长说。 “对。老刘,去人民医院好好检查下,看看情况如何。至于这边问题,我们会好好解决的,什么人敢袭警非重罪不可。”小白说。 “还真是奇怪,这人怎么知道我出门的?又如何偏对我一人下手?看的如此清楚。”傅青轮琢磨着。 “莫非他已经在这些日子一直监视着我们?”小白说。 “莫非。有人高密?”李局长叫了一句。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不由地紧张了起来。“我们局里有内奸。”傅青轮说,“也有可能是长期观察我们这么长时间了。选择在此动手。” 他心想,“难道是falle a gels?”傅青轮正在发呆中。 听到内奸二子,小白不由立马向小宋望来,这举动引起了连锁反应。李局长,另外几名警员一起盯着小宋看。因为之前傅青轮有怀疑小宋可疑的行为,现在更是可能高密的内奸就是他了。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什么也没有做啊。”小宋的脸憋的通红通红。 “说。小宋,你联系了什么人非要取搏性命。”李局长厉声问道。 “不,不不是我。”小宋一时紧张的口齿不清了。“老大,我刚才拼死护住你,你都看见了。” “我没有看见,当时我晕在地上,什么也没有看见。” “这。”小宋郁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大,你不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高密我们的行踪。” “那你之前给谁发短信呢?”小白问。 “我。”小宋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给三小姐发了一条消息说,:“我们4个一起去局对面的饭馆吃饭。”难不成是三小姐派人来暗杀傅青轮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想到这,小宋的心悬了起来,想说的话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真的是你?小宋?”傅青轮捂住头疼的一侧说。 “你到底有没有发短信给三小姐?”傅青轮问。 小宋停了五秒,才说:“有。” “好吧,好吧。我都了解了。其他都别说了,先回局里再说。”傅青轮说。 “不行,这回一定得送你到人民医院检查。这可不是好玩的。”李局长说,“小白你去叫120来。这边,你们两回去先暂停王总那件案子,所有人去查刚才的那个骑摩托车的人。他奶奶的,居然在公安局门口袭警?不想活了。”看样子,付局长真的动怒了。火大的难以形容。“小宋。”小白说,:“现在开始你给我老实点。”另外几名警员收拾了现场,将这把大刀小心翼翼地送回局里。 同时,局里已经有警车开了出来,向着那行凶者逃走的方向追去,希望是能找到踪迹或者什么。 “小宋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还是有意的。总之现在开始你不要参与局里的任何活动,给我老老实实回自己家,要是再被看到你在这附近转悠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李局长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你要开除我?”小宋很是气愤,说:“我都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刚才我还拼死护着老大,要真的是我,真的是我想害老大,那么多的机会我早就可以下手了,何必刚才呢?”小宋说话有些没有逻辑了,但听起来还是很激动。 傅青轮被人扶着,靠在一边的墙上,虽然脑子开始有些昏,不知道是不是大脑内的积液对其有了压迫造成的。失血倒还是其次,这些小伤对久经沙场的老手来说可是家常便饭了。 小白已经拨打了120急救电话,这回可是要进人民医院进行彻底检查,或许说不定要休息上好一阵子了。他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脑子又开始运转了起来:有几个疑点呈现在自己的眼前:1,这名杀手很明显认得自己,而且出手果断。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diablosu veyo 指示的?2,故意丢下凶器在现场?显得有些不合逻辑,另外,为何要选择攻击自己的胸口?如果是砍在脖子或者头上不一样造成致命伤害吗?3,小宋给三小姐发的消息如果是真的,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有人盯上自己四人。小宋的确在刚才拼死救了自己一命,这一点是非常之确认,一点也虚假不得。4,这人非常之嚣张。虽然不能排除嚣张个性,但有部分感觉是在做戏,故意做作给人看的一般,究竟这是为什么呢? 想着想着,他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给联系在了一起,另外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除了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不祥的感觉外,这次的感觉又是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上次怀疑是在王家内的隐藏秘密,这次却是令人恐惧的大事件。他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但,一想到此就将此想法给压了下去。 “是什么?你想到了什么?老博?”小白关切地问。 “没什么。我想好好休息几天了恐怕也可能是一星期。”傅青轮说。 第三人民医院对傅青轮检查了身体情况,得出的结论和之前的小医院也差不多。总之这回有护士对其进行严格监控,控制饮食和抽烟等情况。就连门外的两名警员也要时时监控着。“我又不是发政府武装成员,何必如何搞的这么严肃。”傅青轮笑了笑。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有的受了。 休息的时间里,傅青轮再次将王总遇害的案件重新回顾了一遍,但主要的还是与这起案件联系在了一起。心中所想的是:“来刺杀自己的那人不是真的要杀死自己而最多是给一个警告,让我不要再去管这起案件。应当是我查案的时候触及到某厉害关系,激起了对方的敏感神经。但究竟是哪里呢?是三小姐?不可能,如果是我来管她的事情,她高兴还不及。李湘茹?我也没有怎么和她打过交道。难道是雨冲财团内部?还是那个什么第一制药厂?” 考虑比较下来,只有这两个地方是最有可能的。如果是a财团内部人员,担心的是他们继承的问题。但如果是制药厂呢?为什么要这么担心自己的查案?一时之间难以想明白。傅青轮闭上眼睛。心里觉得好笑,才出院多久啊?怎么又住了进来呢?太可笑了。 自从小宋被暂时性革职,傅青轮被送进病房看护之后。负责王总遇害的这起案件就主要由a和b两人负责。至于什么问话老管家,三小姐,小蜻蜓,暂时没有时间去想了。不过很不甘心的感觉。 小宋就回到自己租的公寓里,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做。三小姐也一连好几天没有来过电话。在这个城市里他也没有什么好朋友好兄弟。 除了局里的人以外几乎都不认识了。傅青轮对他而言既是师傅也是生活上的好兄长。就连这套租来的地方也是刘警探联系中介找到的。百无聊赖之际连续睡了两天的懒觉,其余时间就只有上网和吃泡面了。 本来28岁这个年龄已经不小,应当有一番事业出来。但现在才开始在警局里混,平时没有任何计划和打算地过日子,挣一个钱花一个钱。结果现在也没有什么存款,局里配来的小车幸好没有收回去。但暂时也只停在车库,短期之内很难用得到了。 这是离开警局的第三天了。早上10点,终于还是醒了过来。小宋想起之前傅青轮给他的一本本子。于是翻开来。之前果真是按照傅青轮的要求只有在危机时刻或者需要办法的时候才看。现在想想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也算是一个危机时刻。于是他像对待宝贝一样将本本取了出来。第一页写着的是“乖乖地暗中监视蜻蜓,如果三小姐也出现千万不要现身。等她走后再进去与之会面谈话。”现在想想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下命令。搞的这么神秘兮兮。他苦笑了一阵,心想:“老大你不会是在耍我吧。”于是翻开了第二页。 “会写着什么呢?老大这么神出鬼没,谁知道他又会给我出什么任务?”看到第二页的时候,他不由皱了一下眉头。第二页上写着的是:“可能会发生生命威胁事件。务必保护好自己,最好换一个地方住。”他心中想:“老大怎么会知道可能发生性命威胁?难道之前的事情他也预料到了?” “接下去还写着什么?”他好奇心驱使下还是翻开了第三页。自言自语道:“啊?”他看到的第三页是:“我完全相信你,你不会出卖我们。”看到这,小宋不由地笑了笑:“看来老大真的是信任我的。虽然他口头上没有说什么。” 最后再看一页吧。 他心里这么想,正准备翻开下一页的时候。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小宋骂了句该死的,于是来开了门。“谁呀。”小宋喊了一句。 “是我啊。小白。” “哦。原来是小白。”小宋打开了门。“有什么事吗?” “呵呵,没什么,只是有些小问题想来问问你。”小白很有礼貌地进了房间,“哎呦,很久没整理过了吧。”小宋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说:“我这个人一直很懒,实在不好意思了。” “小事情。大丈夫吗,向来以天下为重。”小白笑了笑。 “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小宋哈哈地笑了笑。“说吧,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我现在倒霉地被革职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做,无聊的很。你小白能来找我,说明是你看的起我。” “那兄弟会不会嫌麻烦?” “哪的话?我现在无聊的快成寂寞了。有事情能帮忙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小宋傻乎乎地笑了笑。 “既然,那我就直话直说吧,是这样的。之前老搏给你一本本子,上面记载的是他办事的经验总结。我现在么,想借来看看这位名侦探的经验教训以及办事历史,以便学习和进步。”小白说。 “这个啊。”小宋有些犹豫了。 “这么说是不太方便了对吧。”小白笑了笑。“也没关系。” “不过我可以和老大联系下,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就把它借给你也无妨。但如果是我自己本人的话当然无所谓了。可是。” “我明白我明白。不过老刘现在正在治疗休息不知道要过多少时候才能出院,我想还是不要去麻烦他的比较好。” “那倒也是。”小宋点了点头说:“老大这次受伤倒是需要好好疗养。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他比较好。” “那么另外问问你些问题如何?” “行,你说吧。” “这件案子从头到尾你一直跟着老搏做记录,能不能告诉我一下现在的进度和所掌握的线索呢?” “这个啊,那没问题,不过我记录的都是很肤浅的事情和消息。能报上局里的我们都已经递交了,所以嘿嘿,不过你要想知道点什么都行。” “老搏是不是单独去过a财团?” “没错。” “那么有没有调查出什么没有?” “这个我真不知了,”小宋笑了笑,“他的思维方式和办事总是不按常理的,他想的东西我也一般领会不了。” “对于三小姐他了解多少或者说你了解多少?”小白问。 听到这,小宋不由感到有些不妥,说:“实话实说的话,老搏只和三小姐有浅谈过两次,知道的事情和线索证据,只有一张可疑心理测量通知单跟字条,寄往德国的汇款单以及关于一个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王总的保险箱。” “你是说除了接到恐吓电话之外还有这些对吗?” “对。老大也是说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些,但你是自己人,我觉得说出来无妨。”小宋笑了笑。 “恩。那么这些证据还在老搏身上对吗?” “不错。” “恩,好吧,我知道了。还有什么吗?” “小白,为何你现在这么关心这起案件?是不是你要接替我们的工作?” “呵呵,小宋这么说可不太对啊。” “没事。应当的,你现在是前途无量。能把这件案子给处理好了当然会平步青云啊。了解了解。”小宋苦笑了一阵。 “这些资料和证据都在老刘那,我的记录本也没有记录,都是老刘交代的,他还让我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小宋笑了笑。 听到这,小白的眼神不由有些发光。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第五十五章:恐吓信? 65 傅青轮在医院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在两个星期之内不得离开医院半步。好在医院方网开一面,允许他使用电脑。 局里的人给他送来了自己的笔记本,供他每天上一小会的网。随着治疗时间的日益增多,傅青轮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时日不多了,因此要抓紧每分每秒尽量多获取些信息,另外将所有总结起来的信息和记录都写在笔记本上。 之前给过小宋一本,现在这也有一本。给小宋的写的是所谓锦囊妙计和要求,现在这本都是重要线索和探案经验,最多最重要的是这起案件只有自己才掌握的线索。有些资料非常敏感,估计一旦爆出会让情形局势一发不可收拾。 a和b两人百无聊赖的每天只是聊聊天,喝喝酒,也完全没有当遇刺为一回事。在他们看来局里真的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在傅青轮的电脑笔记本上,有一个需要密码解开的文件。谁也无法打开除了他自己本人以外,里面装有什么谁都不清楚。他又用密码进入了a财团的公司内部。并打开互联网google同时进行搜索。 b和a两人对这些事物也是一窍不通,于是没怎么吵到傅青轮,任其动作。 “a财团这些年合并的除了制药厂和医院之外,最多吞并的就是电子仪器和电气厂。按照现在的市场情形来看,电子仪器的利润已经不大了,而且遇上金融危机。各大公司财团都小心谨慎地进行运行运作,而他之前居然大刀阔斧地做了这么多生意。用意何在?”傅青轮心想。他想着,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和电脑笔记本上都记录下了一些东西。 在搜索了半个多小时的资料之后,傅青轮在a财团公司内部没有发现其他的新资料。关于王世墨的资料更是只有之前搜集到的一些。无奈之下,傅青轮破解密码进入了医院内部网络。开始对病人名单进行搜索。 “啊?”傅青轮在盲目查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人的名字,王梦怡。a和b也听得啊的一句,回头看了傅青轮一眼。不过吃惊之后倒立马收回了吃惊的表情,全市这么多人,有重名的不足为奇,就算是三小姐本人来医院住院也没什么奇怪。 人总是会生病的。他笑了笑,笑自己的激动。他朝两人望了望点了点头,示意没什么特别的。他们二人这才转过头继续说笑着。 不过接下来看到的却让傅青轮有些不解了,原来王梦怡所有的病历记录都是空的。包括住院记录,买药记录,打针记录全部都是空的。只有她的名字,性别和生日,身份证号等。言外之意就是说只是一个账户而已,要么就是她从没有来过这家医院看病,要么就是被人认为的删除干净了。可奇怪的是来医院看病又不是什么秘密可言,为何要将这些记录给删除干净呢?带着这些疑问,傅青轮小心仔细地在自己的本子上查看着,比较着和记录着。他说:“b。” “恩。老搏,什么事?”b走了过来说。 “能不能帮我去医院的资料室取一份资料过来?病人的病历。编号5709146。”刘警探说。 “可以去问问,不过各个医院的规则都有不同,不知道这家医院愿意不愿意呢。”a说。 “那倒也是,我想想。”傅青轮说,“你们谁有手机能借我一下吗?” “用我的吧。”b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 “谢谢。”傅青轮拨了一个电话。 那头是一名男子的声音:“你好。你找谁?” “你好,我是你妹夫的朋友,你妹夫的手机号和联系方式丢了,能不能告诉我一下?”傅青轮故意压低了声音说。 “我妹夫?哦,你说他啊。现在怎么还叫他是我妹夫?和我妹妹早就离婚了,你是他哪个朋友?” “生意上的朋友。是啊,我好久都没有联系到他了。”傅青轮笑了笑说。 “那个啊。那我倒可帮帮忙,给你个联系方式吧。”于是那男子过了一会发了一条短信到傅青轮用的手机上。 “多谢。” “不用客气。”那男子将电话挂了。 “老搏,你用我号码和谁打电话呢?” “一个重要的人。不过目的只是希望从他那要一个电话号码。”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呢?” “这个你可以不必知道。局里的人已经让我暂停这件案子,希望不会影响他们。”傅青轮笑了笑。 “来消息了。” 傅青轮看到了手机上传来的短信。对方传过来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个地址。末尾还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是局里的刑警。但我还是告诉你这个联系方式,别玩的太过分就行。” “额。怎么会这样?这人认得我的号码。” “奇怪了。”b说。 “不足为奇,这一点说明我们的信息被人所掌握,而且掌握的很好。连你三个星期前换的新号码都知道了。”傅青轮说,“我记得很清楚,你换手机和号码的那天是周三的下午。这才用你的,希望没有人知道。没想到还是被透露了消息。” “那是什么人会把我们的信息泄露出去呢?” “不知道,不过一定是我们周围的人。” “啊?你是说a?”b惊奇地说。 “不是,”傅青轮笑了笑,“我说的周围的人指的是警局里的某人。可能就是平常经常见的,我们没有留意而已。但他随时随地都搜集信息并将其转到外面。可能是为了金钱或者其他利益,要么是受人威胁而不得不做一些事情。” “不懂,我也不想懂。反正这些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上头要我们做什么事情我们就做什么。去抓人或者保护人我们也就尽职尽力吧。” “明白。”傅青轮开始回想近三个星期以来有谁有可能泄露信息。一个个小细节开始闪过眼前,但想到关键之处大脑开始发胀继而有些晕眩,冷汗直流,他知道是自己大脑的伤势影响。不得不停止了下来。“看来伤势越来越严重了,思考的神经已经严重受损。再不抓紧找到证据线索,破出这件案就根本无望了。”刘傅青轮着。提起精神,继续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开始记录。 正在记录信息的时候,突然一下子,停电了。 “啊!”“怎么回事。” 继而听得整个医院里都传来了不安的叫声,还有其他人的咒骂声。 “怎么搞的?怎么会突然停电了?”刘警探心想。紧接着,似乎还有人的哭声传来。 他们都站了起来说:“好好地居然停电了?也没有事先提醒一下。” “三人民医院有自己的发电系统,和外界的接入电源是独立的。为了防止手术或者电梯中出现断电现象,紧急备用电源会立即启动。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长时间和大范围的停电现象。这次恐怕是人为的破坏。”傅青轮说。 “啊?”他们都有些紧张起来。老张点亮了自己的手机。 护士跌跌撞撞地推开了门,气喘吁吁地说:“吓死了。吓死了。我刚刚在上厕所一下子全黑了。你们没事吧。” “呵呵。”傅青轮笑了笑,“你一个小姑娘的。还关心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有没有事情,还真是难为你了。” “你以为我想啊。上头交代的,你们是重量级人物。我可不敢得罪。”借助依稀的手机光线,可以看到护士小姐披头散发的样子。 傅青轮提高了点声音说:“大家都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过了大约一分钟,傅青轮看情况依旧是没有改观,整个医院供电仍然没有恢复。 于是他越发地觉得不对劲,更加确认不是普通断电事件。而是有人从中捣鬼。“一定是有人侵入备用电源间关了总闸或者切断了总电源线。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 “目的是什么?难不成来暗杀你老搏吧。”a开玩笑地说了句。 “有可能。白天那人杀我不死,现在又打算来取我性命,这可不好玩。我的命还想留一段时间呢。”傅青轮的这话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虽然语气显的很随意,但说出话的时候却别有一番意思。 “那要不要报警?”护士小姐说。 “小姐你真会开玩笑。我们就是警,报警?报给自己吗?”b说。 “啊。”门外传来一名男子的惨叫声,接着听着倒地的声响。本来此种情形下有人撞倒或者叫几声也没什么奇怪之处。但之后还听得那男子高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别杀我。” “快出去看看什么情况。”他们两人赶了出来。只见地上一滩血迹,一名男子倒在了地上。“是不死出人命了!该死。”a喊到。 “赶紧通知医院修理部的人修理电闸。”傅青轮对护士小姐喊到。自己也出门而来。在依稀的光线之下看到那名男子表情痛苦,捂住右边的胸口,胸口处不断地有股股的热血涌出。“难不成是中枪了?”傅青轮这回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兄弟,你怎么样了?”b问。 “有人打,打了我一枪,就,走了,”这人显然是痛苦不堪。胸口处的伤口应当是子弹穿透造成的,影响了肺叶导致呼吸不畅。傅青轮立马起身四周环视了一圈,只见漆黑一片,只有一些惊魂失措的病人和手忙脚乱的医生护士们。心想:“就算凶手现在还在恐怕也无法找到他。”他又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只见是普通的病人服装,没什么特别之处。 “快给他止血先。”护士小姐赶来用毛巾堵住了他的伤口。 傅青轮的眼睛闪过地面,从男子的身上掉下了一张纸条和心理测量指数单,他立马捡了起来,借助手机的光线他看清,原来是一张写了字的纸条,上面写着:“警察,老子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则我保证你身边的人会一个个消失。” 心理测量指数单上面写着:“停止调查吧。你时日不多了,我来帮你清除吧!” “这个falle a gels还是比我快,今天可能发生性命威胁?难道之前的事情他也预料到了。”傅青轮无奈说道。 “恐吓信?”傅青轮看看那张纸条有点愤怒,自言自语道:“该死的。有本事找我来啊,随便拿无辜的人下手算什么本事?” “真是该死的,赶快抢救!”a和b急的大叫。 正在这个时候,只感觉眼前一个黑影闪过,之后突然啪地一声,傅青轮感到一阵天晕地转,脑袋上一阵剧痛,之后便什么知觉也没有了。朦胧之间他还听得依稀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另外还有冰冷的液体流过自己的脸颊。 第五十六章:高世妍再出现! 66 晕,疼,胀,热,冷各种各样的感觉在全身上下各个地方游走。 “额,是什么人袭击了我?”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傅青轮才悠悠然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头上绑着绷带。自己又躺在病床上。 “我们的安保工作做的太不到位了。”b在病床的边上。 a将那张纸跟通知单条递了过来说:“b,你瞧见那人长相没有?我是没有瞧见。” “没有。连个鬼影都没有看见,而且当时停电的。就算近在咫尺估计也难以看清那人长相。” “这人可真狡猾,故意丢下纸条让我去看,之后便放松紧惕。让其有机可乘。”傅青轮笑了笑,继续说:“医生,我现在病情如何?” “有点麻烦。”一名医生说,“你的伤势本来就已经够头疼的,现在又有了轻微脑震荡。现在在和你讨论一下考虑要不要动手术。” 李局长已经来到了医院里。“危险系数是多大?” “李局长,你也来了。”傅青轮说。 “你少说话,现在开始我加派人手来保护你的安全,在你完全康复出院之前。”李局长很严肃地说。 傅青轮稍微起身,果真四周站了三名警员,两名便衣的是老张和小黄,还有一名全副武装,配有自动步枪的警员。“这位是?” “有武装警员在场,相信那些想害你的人就不敢下手了吧。”局长说,“上头的安排,我也是听从指示做事而已。” “看来我要比****待遇更高,居然有这等防卫享受体系。”傅青轮感到非常好笑。“现在开始一个月的时间给你养伤看病,其余时间不得走出医院。”局长补充了一句。 “为什么?连出去买东西都不可吗?”傅青轮笑了笑。 “对,如果需要买什么,让a和b到附近超市买买就ok。” 傅青轮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也没有多说,于是闭口不言。过了一会,继续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李局长说。“所有事情都是这样了,现在只是保护你的安全而已。”傅青轮隐约感觉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点了点头说:“如果真有什么事情我没有发觉的话,不妨现在告诉我吧。” “你真想知道吗?老搏。”a说。 “是的。”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李局长咳嗽了一下。 “为什么?”傅青轮越发地觉得事情不简单。 “在你的抽屉发现了纸条,你涉嫌杀害两名战友而获得大笔存款现金。”局长说,“上头已经决定对你立即撤销职务,并且软禁在医院里。” “什么?”傅青轮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什么意思?” “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李局长说,“这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上头。” “证据呢?” “在你的家中我们发现了大笔现金,另外还有这张纸条。” “纸条,难道?”傅青轮意识到事情不如想的这般简单。 “看吧。”李局长将一张照片递给了傅青轮,说:“我后悔杀了他们。” “天。”傅青轮一阵头晕,没想到自己藏的东西居然给人翻了出来。连忙解释道:“这些是我搜集来的证物。不是我写的。” “当然可以不是你写的。不过在你家里又如何解释?” “家里?怎么可能,那东西我是放在办公室里的。还没有上报而已。” “现在一切都有不重要,我自己个人是完全相信你的,老刘,但是。没有办法。你知道的。” “知道。”傅青轮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老搏啊。我们会给你好待遇的。吃住玩乐局里都给你包了,你这个一个月的时间就好好戴着在休息吧。需要什么直接给我们说。” “哼哼,不是说我是政治犯或者囚犯了吗?怎么还这么好的待遇?” “毕竟你为局里做出过不少贡献,要怎么说呢。舍不得将你革职,只是暂时软禁一个月而已,之后再怎么着怎么着就是另外一回事。恢复原职也可以商量的。”李局长笑了笑。 “是谁告诉你们我有私人证物的?”傅青轮问。 “这个嘛,自然有人告诉我们。”局长说。“现在你的伤势也不轻。伤上加伤,而且有人偷袭你这个事情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应当是真的。” “这么说我得感谢你了,大小姐。”傅青轮有些怒了。 傅青轮浑身无力,脑子发胀,知道再僵持下去也无济于事。于是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让我静一静。”傅青轮说。各人看到这情形,知道多干预无意义。都很识相地走出了病房。a和b送李局长出去。 局长过一段时间,忽然停下来,站在门外,他表情稍微变化,突然变得平静,局长轻轻晃动了一下脑袋说,“罪犯被我已经清除。” “什么?” “其实是筒单争夺财产而发生的家族内部争斗谋杀案,你没必要想得太复杂了。” 傅青轮发疯一般敲打着大门,发出剧烈的响声。但看门的几人都完全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你们把真正的李局长怎么了?!” “被发现了,她在很安全的地方,警方会很快找到的。”李局长撕掉人脸皮说道。 “好久不见,阿敏”女子笑了笑说。 车敏一言不发僵持在原地,他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但心里不敢相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他愣了片刻,然后车敏“嘿”地苦笑了一声:"女人啊是祸害啊。千万不要相信女人,尤其是长的好看的女人,不然会倒大霉,更说不准是大灾啊,这就是我的命运啊。” “所以你给那支枪做手脚了”车敏似乎已经意识到真相了。 程婕略露出些欣赏的表情:“完全正确。”,“我该走了” 突然一下子,停电了。 过了大约三分钟,一瞬间没人了! 猜疑,恐惧,不安,难受,种种不快的感觉顿时一起涌进心头。车敏一阵晕眩,渐渐地头低沉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主要缘故,这一次昏睡过去。 “啊。”这时候车敏终于醒了过来。浑身大汗。 眼前看着的情形也是白白的墙壁。还有周围,是朦胧的人影。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看到的依旧是如此。 过几分钟,车敏坐在窗户发呆,他已经陷入了更加迷茫和彷徨的深渊,他期待着与falle a gels的再次见面,却这一切远远没有结束,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第五十七章:坠落 67 校园给人们美好的印象,是一座书香四溢,朝气莲勃的美丽校园,但近年来校园中学生们之间产生一种“黑暗势力”,它不断压迫学生们,导致很多被欺凌的学生自杀。它名字叫做“校园欺凌。 女生站在楼顶望着天空,一阵春风轻柔地吹着她的的秀发,温暖的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望着眼前的风景,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远处的景物像是蒙了一层白纱,朦朦胧胧的,她轻轻地抬头看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她眼里看到的却是一只向往飞翔的鸟儿,被囚禁在笼子里,它的羽毛黯然失色,它的眼晴里飘出绝望的眼神。 它羡慕笼子外的鸟儿,能够自由自在地飞翔,自己也被囚禁在笼子里,也是没有自由的。 忽然她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回头之 后几分钟,她脸上挂着恐惧和绝望… “两个平面平行的判定定理:一个平面内的两条交直线与另一个平面平行,则这两个平面平行。”数学老师嗓音都哑了,还是依旧坚持下去。 工藤阳太坐在窗前,整个人安安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阳光笼罩着他白皙的皮肤,他的脸色焦悴,眼神挂满绝望。 这时“叮铃铃”下课铃响了,老师再走出教室前,布置了一下课堂作业,“学生们,下课。 “大家快看啊,那个她妈是拍片子的女生要跳楼!”某女同学突然大声尖叫起来,大家都围着窗户去看。 工藤阳太听见有人要跳楼,他急忙跑到教室 外,一脸茫然望去,只见一栋楼下围了好多人。他看到班主任正在问一个女孩子,他赶紧向他们方向走去“同学,谁要跳楼?”老师问道。 “还能有谁呀,松北有纪呗!”那个女生摆着手说。“好.知道了。”老师回道。 工藤阳太了这句话,迅速跑去找松北有纪。 “不要,小松,别做傻事!!!” 他眼中充满了无助,恐怕他自己绝没有想到今天是小松自尽的日子。 教学楼楼顶上。 “阳太,恐怕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我受不 了这里,我好想你,此生不能陪你,下辈子 再来补偿吧。”松北有纪纵身一跳。 楼下场地一滩鲜艳的血,她就这样安安静静躺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刚解脱的幸福的笑容。 “噔噔” 与此同时,松北有纪刚刚跳下的楼顶,传来了更加快速的步伐。 接着是“叭吜”开门的声音。打开门出来的是一些穿着五花八门赶潮流的学生。 人群中头发偏红色,背带刺青的不良少女跑 到楼边往下一看。 “妈的,居然跳楼自杀了,真晦气,被别人上过无数次,还能有脸笑,真是特么服了。 “韩姐,我们该怎么办。”某个女生敬畏地 说。 “算了,不跟死人计较,我们走。”跑到那栋楼下面,就看到这样的一幅画面,小松躺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 “这么高的楼,摔下来肯定要死了。” “为什么跳楼呀?” 周围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快叫救护车,这里死了人!”工藤阳太大声 呼呼喊。 不远处,静静的躺着的松北有纪,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仿佛是一种解脱的微笑,让人看着很凄凉。 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头上流下,洁白的衣服染上了美丽而令人室息的红色。 警方封锁了案发现场。 警方向班主任了解松北有纪的大致情況。 “你说这个孩子怎么这么命苦,从小没父母,只有她和爷爷相依为命,一个月前她爷爷不幸去世。 “好的,知道了,我们会尽快调查这件事,谢谢配合。” 此时。 工藤阳太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就呆呆的看着地上的松北有纪还末处理干净的血液。 这时班主任走过来,拍拍工藤阳太软弱无力的肩膀说道,“你跟我过来下,警察要问你几个问题。”又安抚道:“没事,别紧张,你老实回答就行了。 工藤阳太沉默地跟着班主任往办公室走,班主任回头看着那一群看热闹的学生,说道,“都别在这了,回去好好上课!” 到了办公室坐下,工藤阳太感觉像有冷气往骨头里钻。 “你好,听说你和受害者是男女朋友关系方便给我们讲讲吗?”警察严肃的询问工藤阳太 工藤阳太点点头。 稍年轻的警察问他:“那你知道松北有纪为什么坠楼自杀?” 工藤阳太漆黑的眼珠盯着那年轻的警察。 “不知道,也许小松她受不了爷爷去世的事 实吧。” “是这样吗?”警察还是刨根问底。 “嗯。” “好吧,谢谢你的配合。 警察走后,班主任又拍着工藤阳太肩膀说道, “松北有纪的事,我表示很遗憾。希望你振作点,现在要上课了,回教室,好吗?” “嗯,知道了。”工藤阳太点着头。 回到靠边窗的桌子,工藤阳太继续安安静静地回到靠边窗的桌子,工藤阳太继续安安静静地 发呆。 “阳太~”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工藤阳太转头一看,仍是空无一人。 “小松,是你吗?你还在这里吗?” 此刻已经放学了,同学们都下课走了,只剩 下他一个人。 “是啊,我又做梦了,小松已经不在了。” 工藤阳太自嘲的笑了一下。 收拾好书包,工藤阳太踏上了曾经和小松无数次走过的路,只是现在只有他自己了。 工藤阳太独自一人走在阴暗的小路上,已经离开学校几分钟了,他总感觉后面有人跟踪自己。 工藤阳太停下脚步,回头,便看到一群穿的五颜六色的人。 他们朝工藤阳太走来,是那一群不良学生,朝工藤阳太又走近了些,其中一个穿一身黑衣的 男生用手插住工藤阳太的脖子,把他按在墙 上,然后问道;“听说警察找你了,他们都问 了些什么?” 工藤阳太一脸不安,停顿几秒,他还是选择开 口回答:“就………就问我和小松是什么关 系 一群人中,偏红色头发的不良少女凑近工藤阳太,慢慢的把自己手里燃着的烟划过工藤阳太 充满了恐惧跟不安的脸颊,问道, “哎呦喂,你的最爱的人都死翘翘了,我告诉你,她的死跟我们没关系,她是自杀,明白吗!还有你对得起你的爱人吗?”不良少女说完,站在那少女后面的人都哈哈笑起来,厌恶道,“看你很蠢又紧张的样子,你说真话警察叔叔都觉得你在撒谎。 冰冷的月光照在工藤阳太忧郁又恐惧的脸上,他一言不发,用僵硬的眼神看着那不良少 女。 “看什么看……”不良少女狠狠盯着工藤阳太。 工藤阳太看着那不良少女,好像马上就要给自己一巴掌。他不安,那一巴掌还是打过来了。 工藤阳太的脸马上红肿起来,那不良少女亳无停手的意思,—脚重重地踹在工藤阳太的肚子 上,然后道,“工藤阳太,如果你告诉警察松北有纪坠楼这事跟我有关的话,我不放过你 你最好别给我乱说话。” 这时把风的女生催促,“韩姐,有人过来,该走了。” 几个月前… “叮铃铃”,下课的铃声响了,教室里一下子热 闹起来,而叶梓欣却无精打采的突然一个男生开口辱骂她道:“你妈还在拍片子呢?能不能给大家看看。” 一群学生都大笑起来,接着骂骂咧咧,脏话连篇。 松北有纪怕自己承受不了会崩溃,于是大步离开教室,从一群学生身边跑出去。一边跑,松北有纪时不时回头,仿佛自己身后有一群老虎要吃她。 松北有纪一路往家跑,跑到她家附近的小巷,她觉得自己真的是没力了,一挺直腰就喘不 上气,撑着腰继续往前走。 这天,工藤阳太正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站住!”突然前方传来一道声音,工藤阳太 抬头,几个看着就像不良学生的男生在前面挡住路。 工藤阳太脚步停下来了,浑身颤抖。“你…你.…有….…什么……什么事吗?”工藤阳太害怕的问道。 “赶紧把你的零花钱给我,不给的话,别怪 我们不客气。”领头男生恐吓道。 “那.…那个今天…我没带….钱,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明天一并给你,行吗?”安屿汐咬着牙,慢吞吞的说。 “不行,上次你就逃跑了,再想骗我一次没 门,要是让你跑了,我找谁要钱呢!把你书包给我,让我们看看你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兄弟们,上!” 一群不良男生冲着工藤阳太过去,抓住了工藤阳太的书包。 “不要…不要,别拿我的书包。”工藤阳太死 死的抱着书包。 “真烦人,来,把他拖到巷子口去。”染金 发的不良学生抓着工藤阳太的手说道。 松北有纪正好也走到这里,发现前面一群不良男生正在殴打一个瘦弱的男生,她朝这群不 良男生又走近了些,抬头看了一眼,这些人 年纪都在十五六岁左右,走在前面的两个男 生像是领头。松北有纪迅速低头走到路中间,绕过那群不良男生走向前面。 她吓得躲到一旁,快速经过,转弯后慌张拿 着包,掏出手机正要报警,后衣领就被人揪 住了。 “哟,美女,找什么呢?要不哥哥帮你弄 下。”负责把风的猥琐男生笑眯眯地说。 “没事没事,我妈叫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叶梓欣慌张地说着,准备溜走。 突然,猥琐男抓住了女孩的手,并且抢到松北有纪的手机。 “可不能让你跑了,哈哈。” “老大,有美女送上门来了。”猥琐的男生大声对着小巷深处的金发男生说。 “把她带过来。”金发男生说道。 金发男生一下两下拍着松北有纪的脸:“小美女,你想和谁打电话呢?” 松北有纪一脸不安还是选择回道,“我………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金发的男生做眼色,那个猥琐的男生一看就 知道,于是看了看手机,说,“屏幕上显示数字报警号码。 金发的男生一听很生气,就给了松北有纪一巴掌,“想死?” 那个猥琐的男生一脚就要踹,金发男生一挥 手拦住,揪住松北有纪的马尾强迫她蹲下来 松北有纪看到了摔在地上被打的男孩身上,脸上都是伤,一瞬间她后悔了。她不应该管闲事,打伤了人死了人又关她屁事。 “我倒是要问你,你认识他吗?”金发男生 指着那个被打的男生。 “不认...”松北有纪有些艰难的说。 “不认识,不认识?你就多管闲事?”金发 的男生拎着她的头发,摇晃她的脑袋。 “我……我不管了。”松北有纪说话很小声,好像是要向他们虛弱的求饶。 金发的男生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狞笑, “来了就别走了,这个傻逼没带钱,你这么 想帮他,替他给吧!看你身上没钱,没办法了只能把你手机拿走,这个手机我笑纳了。 “不行,这是我妈给我的,快给我。”松北有纪疯狂冲向猥琐的男生,想拿回手机。 突然猥琐的男生扔给金发的男生,又扔给他们那一伙的人,传来放肆的大笑。“小美女,今天你要是逗我开心,我说不定会还给你,还放你走,哈哈!” 过了一会儿,随着警笛响声,一辆警车开 来,两个穿制服的警察打开车窗对那一群不良学生喊着,“你们做什么?” 一群不良男生看见警察来了,脸色微变, “不好,是警察。” 金发的男生向松北有纪他们说:“你们给我等着,下次有你们好看的。” 第五十八章:亲自调查 68 阳光爬了进来,羞涩的只散发出淡淡的橙黄,映得整个房间橙黄橙黄的。 阳光透过窗帘,阳光刺激着她的眼睛。工藤阳太的脸上挂满了汗水,枕头都湿透了,工藤阳太猛然坐起来。 “又是这梦…” 工藤阳太一看表,大惊。”要迟到了。”一下窜到了洗手间,连忙洗漱。 能早一分钟是一分钟。一口气跑到了学校。 工藤阳太很高兴地拿着开成中学的录取通知书来到学校,可他被被安排。 在这名牌学校读书很压抑,一月后的月考,他成绩直线下降,这让他愈加苦闷。可宿舍里的人可高兴坏了,他们才不在意成绩。同宿舍的羽生清安竟在宿舍关着灯用笔记本电脑看鬼片。惹得好奇的工藤阳太忍不住瞧瞧。 没多久,他身体就蜷缩起来。 “哈哈,看你吓成这样,有什么好怕的?”羽生清安嘲讽道。 “我并不是害怕,我就是有点…冷!”工藤阳太解释道。 冬天都还没到,怎么会冷?怕就是怕,没必要解释,胆小鬼!” 工藤阳太是个内向的人,他不想和他斗嘴,便独自朝着窗外看,想透透气。窗外的山林阴森森的,有一处星火像眼睛一样飘来飘去。 “吞鬼火!”工藤阳太大声叫起来。 同宿舍的人看鬼片都没被吓到,反而被他这一叫声吓到。羽生清安直接吓得从床上蹦起来,他骂道: “你这是发神经呀! “对呀,对呀,”其他舍友也纷纷骂道。 “你们不是说我胆小吗?就鬼火有什么好怕的?”工藤阳太嘻嘻笑道。 他们一脸尴尬,羽生清安壮了壮胆道:“要不,咱们一起溜出去上山瞧瞧怎样?” “这是个好主意,看谁才是胆小鬼!“同宿舍的铃木苍,“只是胆小鬼才会留住这里。 羽生清安是个高个子。他吗了几杯从家里偷偷带来的白酒说道:“工藤阳太,不敢去?” 工藤阳太一本正经道:“我相信科学,我去。” 羽生清安又问同宿舍的小野田英敢不敢去。小野田英捂若被子不吭声。 手是,他们三个爬出铁门,溜到山上瞧鬼火去了。 他们沿着曲折的小道,来到出现鬼火的地方。那是一个坟墓,基前摆放几根还在燃烧的蜡烛、“ 很品然有人曾在这里祭拜过、但点了灭掉蜡烛。根本不是鬼火!”铃木苍但工藤阳太感动很汽异。有谁会在晚上扫墓呢? 他用手电筒照了照坟墓前摆放的遗像,那是个清纯少女的造像。“太可惜了,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就走了。”他道,“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那该有多好!, “切,少臭美!“铃木苍道。 可羽生清安却开始尿裤子了,他战战兢兢,魂不守舍。 “怎么了,羽生清安?”陈昆问道。 “我听人说,我们学校曾经有个女子跳楼,遇体就葬在这儿。, “这样你就怕了啊?”铃木苍品出不骨的样子.“哼,我还想到坟基上坐坐。”说罢,他便要走到坟前 的基理上坐,可却一脚踩到坟前平铺的草垛,深路进去。 “真是见鬼了.这里有个坑!吞来我被诅咒了。”铃木苍。他感到脚踩到了某个东西,站起来.拨开草堆,用手电筒一照,吓得手电简掉在地上。 “这儿有个死人。”铃木苍叫道。 福波一往尸体上一照,是个穿着校服的高中女生,她的面部贴若地,后背插着一把刀。 这里发生了谋杀事件,工藤阳太心里一阵阴冷。 “咱们快跑吧。不然被人发现了还以为是我们手的。”羽生清安焦急道。 于是,他们带着一身冷汗回到了宿舍。 第二天,他们报了案,骛察封锁了现场。刚好是放假时间,工藤阳太再次来到命案现场。警察把他拦在警戒线外。工藤阳太央求进警戒线内察看尸体,负责这起命案的伊东浩司警官骂道:“你这小鬼,不好好读书跑来这干啥?尸体有啥好看的? 工藤阳太死皮赖脸地说想好好跟你学习,伊东浩司警官和他是亲戚关系,执拗不过,便放他进来。 伊东浩司警官拿起一张照片递给福波一,说着,“死者是这个女生,名叫加奈酱紫,读高三,你认识吗? 工藤阳太摇摇头。 “我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伊东浩司警官划了根火柴,点了根烟,郑重道,“凶手太狠了,尸体都被烧焦了,目前在尸体只发现什么一张心理测量指数单。上面写是死者名字,本轮的凶手犯罪指数120,还有你在学校要注意安全,别到处乱跑。” “心理测量指数单?”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好了好了你回去吧。” 工藤阳太根本没听进去,又看了看伏在尸体上痛哭的父母,道:“你要是死了,在那边哭的可是你父母,” 工藤阳太仔细观察现场,发现有拖拽的痕迹,痕迹上有点点血迹。很明显,死者是在别处被杀的,然后被凶手拖到这里。他注视若坟前的造像,沉思若:凶手为什么会在这个坟前把尸体放在这? 他认为是仇杀!死者很可能和这坟基的主人黑沢美空(基碑上写有名宇)有某种关联。 果然,工藤阳太四处打听,发现坟基的主人黑沢美空和在坟前被烧的死者和加奈酱紫曾在高一时是同一宿舍。加奈酱紫把这一讯息告诉了伊东浩司警官,伊东浩司警官立马调查加奈酱紫的父母.发现他们都不曾外出.街坊邻居都可证明。他甚至还调查她的旁系血亲.可他们烦不胜烦,他们认为她不堪学习压力就自杀就已经 很懦弱了,在这残酷的社会竞争中,人们是不会同情弱者的。除了她的父母,其他亲属对于她的跳楼自杀毫不介意。 “看来我的调查方向出错了。“伊东浩司警官毫无头绪道, 工藤阳太认为应该把调查方向放在对加奈酱紫的舍友上。伊东浩司警官怒不可揭道:“小子,你别插手,犯不若你来指指点点,你只管好好读书就行。 工藤阳太无可奈何。他决定亲自调查。 工藤阳太打听了加奈酱紫所在的宿舍号,但由于是放假时间,她的舍友都不在。他写了张留言条:你们好 !我是加奈酱紫的男友。加奈酱紫现在己永远地走了,我感到很痛心。我想了解加奈酱紫近来的状况,你们 谁能告诉我吗?如果可以,我们十月八日晚上9点在学校外的餐馆23号高级餐桌见。 他把这张留言条贴在加奈酱紫的宿舍的门上。 然后独自上山来到加奈酱紫被焚烧的地方。加奈酱紫的尸体早就被移走了,警方对现场拍完照,警戒线也撤走了。现在这里空无一人,工藤阳太看者基碑前依旧完好的遇像,陷入沉思:加奈酱紫的尸体被焚烧,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蜡烛燃烧完后,引燃了坟前的草垛,或者是蜡烛被风吹倒引燃了坟前的草垛;另一种是我们高开后,凶手点燃了草垛,很显然是后一种,因为造像完好干净,没有被灼烧的痕迹,而当时遗像离尸体靠得那么近,除非凶手刻意把选像放远点,否则遗像必受影响。 工藤阳太拿起放大镜,顺着拖拽的痕迹和微量的血迹沿若小道来到离坟墓不到100米的一间小棚屋,附近有农民在耕作。小棚屋没有门,是农民为了方便休息搭建的。他走进后发现几把铁揪和锄头。 仔细观祭这些工具,这些工具沾上的土壤是黑黄色的。可有一把铁揪沾有大量红土。坟墓那边的士偏红,而这里的士偏黄、农民又运载一些黑士过来。用来耕作。所以这里的士既有黑的.又有黄的。如果凶手的手堂沾有血迹,那他握若铁揪铲土时,铁淑的铁柄上必定有血迹。可福波一并没有在铁揪上 发现有血迹,这让他路感失望。可不久他又发现了一个大线索:地面上有一滩干了的血迹。工藤阳太认定这里才是命案现场,他作了个推河:凶手事先来这里用铁揪在坟前挖了个坑,然后再把铁揪放回这里。凶手再和加奈酱紫在这里风面,接若趁她不注意,往她背后一刀扎进去,最后把她拖到坟前,放进坑里,用干草平铺上。 想到这,工藤阳太立马用手机给伊东浩司警官拨了个电话。这时,屋外有人在吆喝:“喂,小鬼在我的小棚屋里干嘛?” 工藤阳太走出来,见是个浓眉大眼的大叔。大权喝道:“这只是我用来休息的小棚屋,里面没啥东西好偷的,你进去干嘛?” 第五十九章:亲吻 69 松北有纪慢慢地用手臂用力撑起身体,思考:刚才那个被打的男生会不会有事?自己要不要给警察说,说了会不会被报复?自己会不会被警察因知情不报抓起来?想到种种后果,松北有纪挣扎着,最后还是受 不了良心的谴责,还是选择告诉这两位警察事实了。 松北有纪不禁在心里暗自骂自己真怂。 “你们俩没事吧?”其中一个的比较年轻警官问道。 松北有纪看了那个年轻的警官,然后回道,“我没事,皮外伤而已,主要他比较伤重。 两个警官看了被打那个的男孩,警官于是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们到达医院,一群白色大褂的人,都朝门外跑出去,这时医疗车的医生都下车,来了成熟的医生,凑近躺在担架上的被打男孩看见那个男孩头部流血,然后说道,“伤的不重,没什么事,只需要擦伤,然后包扎行 了。 “谢谢医生。”松北有纪说道。 松北有纪一路保持沉默,那个医生开口说,“你扶他,然后跟我来,给他包扎。”她低头跟医生脚步。 “那个…今天谢谢了你。”工藤阳太谢道。 松北有纪停顿一下,“没事,是我应该做的。” 说不到几句话他们就陷入了沉默,彼此指望谁能打破这沉默了。 这时医生来了,看了他们然后说,“没什么大碍,算这样再不能放松警惕的。” 一直等到医生走了,松北有纪开口说,“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工藤阳太不好意思拒绝道,“自己可以回家。” “这么晚,你家人一定该说了你。” “没事,我家不远的,很近的。 ”工藤阳太看了别人这么热情送我回家,再拒绝有点没礼貌。 “那好吧,你只送我到路十字口就行了。” 他们一出门,天已经黑了,两人像孤魂野鬼般游荡在寂静的街头,走回家的路上。 老师不在教室,他们就开始把教室成为乱哄哄的菜市场。 〝我们班听说要来一位新同学。”女生小美八卦说道。 同学们的话题顿时都转移到了新同学身上。 韩姐开口说,“我盼了好几天都不见新同 学。当我们要忘记这件事时,新同学竟然来了。我已经准备给他甜食了。 “我们班新来一名学生!”,他慌慌张张的走到讲台。看到大家投来的各种目光,觉得很尴尬。 “大家好,我叫工藤阳太很…高兴可以认识你们。"工藤阳太有些紧张。 结果,老师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了,“那么工藤阳太同学有些什么爱好呢?” “我比较喜欢看书。” 〝那喜欢看些什么书呢?” 工藤阳太有一小段时间的沉默,如实相告, “我平时不怎么看课外书,有时候会看《放学后》。” “恩,不错,专心研读悬疑书很好,可以增加逻辑思维。”老师对工藤阳太和蔼一笑,工藤阳太知道老师会很喜欢这样的回答,可同学会觉得自己做作。 怕是今天他不知道今天要遇到一件让他十分难点的一件事。 “工藤阳太同学啊,我们班人有点多,只能委屈你了,坐到那边靠窗的松北有纪同学右边吧,”老师指着那边松北有纪桌子的方向,有点稍微谦意说。 工藤阳太随着老师的手指望着看。 咦?这不是昨天那个女孩子帮我去看医院吗?松北有纪?原来是她的名字,真好听!” “工藤阳太同学,快去吧,不要误了我们上课时间。”老师很严肃的说,看样子老师是不喜欢上课时候被外事所扰。听了后,马上坐到座位右边。 过了一小会儿,工藤阳太不禁偷偷看着松北有纪的脸。才发现她的脸其实很好看,突然心砰砰的跳动。 松北有纪好像察觉了什么,缓缓的往左回头看。 工藤阳太猛然发现自己迷上了,尴尬的笑着,然后向黑板一看。 工藤阳太偷偷看着松北有纪,发现她已经出去了,心里不禁失望了。 他发现自己肚子饿了,因为早上还没吃饭,他于是楼下有小卖部,出去买点吧。 刚走出教室门口,突然响起尖刻的嘲笑声,“哎呦喂!这不是新来的吗,和傻x似的。” 她们说的话工藤阳太根本就没去听,因为肚子饿没时间为这事而去生气。 偏红的潮流发型,一身黑白配衣服,她就是韩菁。 “这个新生惨了,每年新来的都是被韩姐给教育的,今天怕是他要倒霉了。”围观的某个同学受过她折磨,不禁为他同情。 韩姐很享受这个被人敬畏的感觉,指了指,说,“过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工藤阳太不知道她的厉害,认为真的找他有事,于是跟上了。 到了厕所附近,韩菁一脸冷笑,对身后一群女生说,“把这个傻x抓进女厕所去,今天咱们好好照顾他,哈哈。” 一群女生没有韩姐的命令,不敢停止。死死抓住工藤阳太进厕所里, “是。” 在厕所,一群女学生把工藤阳太狠狠扔进地上。 工藤阳太才明白这是圈套,慢吞吞对韩菁说。 “那个…”工藤阳太吞吞吐吐说道。 “那……个……”韩菁模仿她的结巴,厌恶道,“哑巴了?不会说话了?” 工藤阳太十分狼狈,心里有点想发怒,都怪自己不争气。 韩菁看了工藤阳太要发火的眼神,“什么看,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傻x,今天你要记住,在这里,我就是老大,你给我乖乖听话,不然有你好受的 正巧松北有纪刚上完厕所,打开门,看到韩菁,随着又看到工藤阳太,暗暗说,怎么是他?! 松北有纪看到了工藤阳太,眼中出现了求助的眼神。 松北有纪感觉到他的求助的眼神,马上垂头溜走。 “站住,你过来!”韩菁马上挾制松北有纪说道。 松北有纪身子一颤颤巍巍,慢慢转身。 “喜欢他?”韩菁一脸好奇又用恐怕的语气说。 “不。” 韩菁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不屑,“你这么喜欢他,我成全你们俩,快跟他亲吻一下。”韩菁逼松北有纪,后面的人哈哈笑起来。 第六十章:见面 70 “今天有点热,我进这里来乘凉。”工藤阳说个谎。 大叔“哦”的一声,便回头继续耕 作。 工藤阳太喊道:“大叔,难道你没发现屋里有血迹吗?” 大叔笑道:“像我们这类天天在耕作的人,难免会有时候不小心被农具所伤,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谢谢了大叔工藤阳太点点头。伊东浩司警官过来了,他在小屋内采集了血样,回去验证了dna,是死者加奈酱紫的血!大叔一脸懵逼地被带到警局里询问。大叔解释道:“小棚屋确实是我建的,但这只是用来休息的,我并没住在里面,也根本没有杀人。晚上我都在家里,没出来了。”伊东浩司警官询问了大叔家里的人,他家里人也证实了他的说法。伊东浩司警官只得暂时放了大叔。 “禽兽不如,我怀疑他家人都帮他作了伪证。伊东浩司警官骂说着。 “大叔确实没杀人。”工藤阳太打断伊东浩司警官的推理。 “怎么说?”伊东浩司警官歪着头凝惑问着。 “小棚屋是没有门的,这意味着晚上谁都可以进入这屋内。如果他杀人,没必要把尸体放 在一道坟墓坑前,再放个遗像。你也调查过了,大叔和黑沢美空没有任何关系。” “也许那个遗像很早就放在墓碑前了,凶手只是借机把尸体放在墓碑前挖好的坑里,让我 们转移视线。”伊东浩司警官反驳道。 “如果大叔他试图栽赃嫁祸,可那个遗像为何那么干净完好?倘若他放火后,他应该不会 考虑到那个遗像才对。据我观察,大叔不是一个心细的人,他的小棚屋都发现血迹了,他还以为是哪个农民被农具所伤,不大在意了,如果大叔杀人了,他应该及时清理屋内的血迹才对,可是他没有。”工藤阳太一辩驳道。 伊东浩司警官猛然一惊,连忙打电话给的父母,黑沢美空的父亲告诉他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把遗像留住墓碑前。遗像还好好地放在他们家的灵位前呢?伊东浩司警官和工藤阳太再次赶到黑沢美空的墓碑前,想拿走遗像和家中的遗像对质,可发现墓碑前的遗像竟然不见了。” “我真是粗心大意。我应该收走墓碑前的遗像的,现在被凶手拿走了。”伊东浩司警官抱怨自己。 “舅舅,别忧虑,我早就用手机拍下了遗像。”工藤阳太拿起手机给伊东浩司警官看看。 “你小子行啊,那跟我去见黑沢美空的父母吧。”伊东浩司警官有被惊讶到了。 伊东浩司警官和工藤阳太来到黑沢美空的家 中,黑沢美空的父母哭哭啼啼地诉说一些黑沢美空的往事。然后把他们带到黑沢美空的灵位前,工藤阳太仔细观察灵位上摆放着的加奈酱紫的遗像,和手机上储存的遗像进行对比,是同一人,但穿不同的衣服,表情也不一样。手机上的黑沢美空更加清新动人,而灵位前的遗像里的黑沢美空略显哀愁。临走前,福波一顺便要了几张加奈酱紫生前的照片。 “怎么,你对黑沢美空动情了?”伊东浩司警官对工藤阳太开个玩笑。 “我只想赶紧侦破此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这话让伊东浩司警官很尴尬。 但伊东浩司警官笑着说,“我说阳太啊,破案这种事还是让我们这种职业的来吧,你现在主要任务是学习,考上一所好的大学。不过呢?我觉得你很有侦破头脑,以后你发现有什么可疑线索,就告诉我吧。” 这舅舅迷惑行为,刚才说说工藤阳太好好学习,最后还是让工藤阳太破,早就对这类话听腻了。 “我还是对破案更有兴趣,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破案的。” 伊东浩司警官咳一声,难啊。尸体被焚烧了,很难从尸体采集到凶手的指纹。凶手杀人手上可能沾有血迹,他碰触遗像,遗像可能沾有他的血迹或指纹,但遗像干干净净,找不到任何 血迹和指纹。可见,凶手确实是个心细的人。你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个浓眉大眼的农民很可能不是凶手。但这只是推测,我更相信证据,如果我找到他杀人的证据,我会毫不客气地逮 捕他。” “舅舅,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帮你找出凶手。” “这样吧,你回到学校帮我做一下调查。主要调查死者加奈酱紫和黑沢美空的相关信息。” “我正想这么做。现在只知道,他们生前曾佳在同一宿舍,其他的我还得调查一下。”工藤阳太同赞舅舅的想法。 伊东浩司警官点点头,拍拍工藤阳太的后背,给他打打气,两人便很快分开了。 七月十五日晚上九点,工藤阳太淮时在a餐馆23号高级餐桌等候。来的是加奈酱紫的舍友小西早见,她盛装打扮,清纯可人,工藤阳太竟羞怯地脸红了。 “这是你贴在我宿舍门口的留言条吗?”小西早见不客气地坐在工藤阳太对面。 “是的。” “不会吧?就你这样子也会是加奈酱紫的男友?”小西早见一脸懵,“的男友不就是山崎俊野吗?怎么会是你呢?我还以为是他呢?” “其实…我也是。”工藤阳太吞吞吐吐地撒谎说。 “这样啊,我可不可以先吃牛排。” “可以。” 工藤阳太很高兴地点了牛排,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可中途两人却没说半句。小西早见吃完牛排,用餐纸擦拭了一下嘴,拍拍身上的衣服,站起来说,“感谢你的盛情款待,我先走了。 工藤阳太慌忙道:“等一下,我还想问你些问题呢?” “对不起,我对小白脸的男生不感兴趣。”小西早见不耐烦怼着。 工藤阳太的自尊心受到了一千点伤害。长的帅也有错吗?但他还是焦急道:“其实,我是 协助警方办案的。作为加奈酱紫的舍友,你们负有很大的责任。警方已经怀疑到你们了。你们最好告诉我一些有用的信息。” 加奈酱紫慌张地坐下来,摆摆手道:“我……我,我可没杀人啊!” 工藤阳太决定恶整她一下,报复她刚才对他的伤害。 工藤阳太本正经说“怎么不可能呢?你们宿舍可能合伙杀了她,然后把她的尸体偷偷搬 到山上焚烧掉,毁尸灭迹。” “简直是胡扯!都放假,大家都回去了,我们怎么杀她?是她自己要跑到公园去溜达的。” 第六十一章:鬼魂杀人? 71 小西早见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刀叉都掉在地上,难掩怒气。工藤阳太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收敛点,就将变成一场闹剧。 工藤阳太发觉她非常生气,说“消消气,消消气,我可没说你杀人。” 小西早见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是 你刚才已经说了。” “这只是推测。” “有你这样的吗?” “我不应该说过分了,非常抱歉。”然后工藤阳太鞠躬,然后问道,“对了,加奈酱紫是怎样的人呢?” “就她呀,爱慕虛荣,天天爱打扮,要不是学校让每个学生得穿校服,她一天得换三套衣服。”小西早见急不可耐地说道。 工藤阳太瞟一眼,“你不也是打扮得很漂亮吗? “这样很好嘛,爱干净。” “哪里爱干净了?她一天换三套衣服,可一周却只洗一次澡。”小西早见反怼道。 “不对,加奈酱紫死时是穿着校服的。如果按照你说的,她去公园应该不会穿校服过去。”工藤阳太思衬了一下。 “那是因为,她换的衣服还没洗。她去时,还给我三千,叫我给她洗衣服。” “这么说,她是个富二代,千金小姐哦?” “对,对!” 小西早见反问道,“你不是她男友吗?怎么这么不了解她?” “不瞒你说,我并不是她男友。我舅舅唐警官是负责调查此案的,我只是帮他协助调查的。” “我就说嘛!以她的性格,你怎么可能会当上她的男友。” “为什么我不可能是她的男友。” “因为你太帅,不安全,连我这种人 都嫌弃你!” 工藤阳台默默地低下头,沉默不语。小西早见抿着嘴偷偷笑,工藤阳太这才释怀。 “那你帮她洗衣服了?” 刘沁很直接说,“当然哦,三千这么好赚,谁不想赚?” “看来你更看重钱。”工藤阳太觉得她估计看重钱的女生。 “我生来就不是很富裕,当然看重钱哦!” 工藤阳太一秒不想和她纠缠下去,就再问,“你和她在高一时是住在同一宿舍吗?”不料小西早见却反问:“你没和女生交流过啊?怎么问这种问题?” 工藤阳太害臊地笑了笑,说“大姐,我是认真的。” “竟然你叫我大姐,我有那么老吗?” 工藤阳太瞬间无语,他真想结束这 场对话。 “看来在高一你并没有和她在同一宿舍,因为你一直在诋毁她。”工藤阳太怀疑着。” “我诋毁她那是她活该。她那大小姐的脾气谁受得了。” 福波一笑了笑,“估计她是抢走了你的白马王子,你才这么讨厌她吧。” 小西早见气得又要甩脸走人。吓得工藤阳太赶紧开口说,“别,别走,不好意思,我的嘴有点贱,请你理解。” 小西早见又坐下来,“再请我吃顿牛排我就原谅你。” 工藤阳太无奈地再点了份牛排了…… “我高一确实没和她在同一宿舍。在高一时,和她同一宿舍的是黑沢美空、和泉澈白、柏原早未衣。”工藤阳太紧紧皱起眉头,问道:“后来怎会和你同宿舍了?” 这时小喜早见一本正经道:“你不知道吗?黑沢美空跳楼自杀了!我们原本住在口幢楼,后来听说有人晚上看见1、加奈酱紫的鬼魂在a幢楼的各宿舍的阳台游来荡去。她们认为a幢楼邪气太大,校方考虑到学生的心里状态,便把我们调到了b幢楼。加奈酱紫就这样安排到和我同一宿舍。 工藤阳太又问,黑沢美空怎么会跳楼自杀?” 小西早见也明说“这个我也不大明白。我记得高一那段时间,她的成绩都在 年段前十名。她不大可能会因学习压力大自杀的。” “黑沢美空有没有男朋友?” 小西早见一想道:“她很内向,很腼腆。也没见过她和哪个男生交往。” 工藤阳太眉头紧锁,问道:“这么说,她也不是因为失恋而自杀的。这就奇怪了。” 工藤阳太饶饶头,理不清头绪。工藤阳太又问:“加奈酱紫和黑沢美空关系怎样?” “这个你得和泉澈白问和柏原早未,她俩更了解。不过我不喜欢加奈酱紫那种性格,她妒忌心强,又盛气凌凌人,而黑沢美空很优秀,又长得很漂亮,估计黑沢美空和她也合不来。” 这时,小西早见诡异地轻声道:“你相信鬼魂杀人吗?” 工藤阳太摇摇头。很明显他不相信这些鬼神迷信。 “加奈酱紫曾梦见黑沢美空,被吓醒。估计她是被黑沢美空的鬼魂缠上了。” 工藤阳太心有疑虑,问道:“怎么她梦见黑沢美空,你也晓得?” 小西早见很惊恐地道:“因为她深睡 时,喊道:黑沢美空,别,别这样,走开…走开! “我便知道她梦见黑沢美空了。当时我问她怎会梦见黑沢美空,她即恼怒又不安地说:‘我梦见她 关你什么事?难道你没听说她的鬼魂 在游荡吗?''现在加奈酱紫死在了黑沢美空的坟前,太诡异了!” 小西早见拍拍自己的胸膛,让自己恐惧的情绪缓和起来,说:“还好,我和黑沢美空没什么过节,我可不想被她的鬼魂缠上。” 不存在鬼魂杀人的说法,只有凶手会杀人。”工藤阳太淡定说道。 小西早见忙问道:“那你知道凶手是 谁了?” 工藤阳太摇摇头,“不知道。” “像加奈酱紫这类人应该没有朋友才对。” 小西早见突然来劲了,“对啊,像她这类人怎会有朋友呢?可事实相反,或许是她有钱的缘故,她不但有女朋友,而且还有山崎俊野这么优秀的男朋友,真是老天无眼!不过她现在不在了,也算是老天开眼了。” “人都不在了,了,你就留点口德吧。不然她的鬼魂缠上你怎办?”工藤阳太开玩笑道。 小西早见“哼”的一声不搭理。工藤阳太问道:“那加奈酱紫的同性朋友是谁?” “和泉澈白、柏原早未衣、他们三个在我们班里组成了铁三角。” “现在,我有点头绪了。” 小西早见好奇地问道:“什么头绪!” 工藤阳太微笑回道:“我现在还不 说。” “切,卖什么关子,”小西早见一副不 屑的表情,低声道,“装什么聪明。” 工藤阳太拍拍身子,站起来,很郑 重地伸出右手想和她握手,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工藤阳太,你呢?” “小喜早见。”小西早见随口脱出,但并没有和他握手。 “我是新生。” “什么?你是新生?”小西早见发脾气道,“就一个新生还敢询问我?学姐不叫竟叫我大姐!” 第六十二章:和泉澈白失踪了 72 工藤阳太他们一起回到学校,小西早见追回到学校。在拐弯处,小西早见撞到一个人。小西早见抬头看,立马变得温顺起来,两颊通红,双手揉捏起长发,低声道:“俊野,是你呀!” “小西早见,你看见见和泉澈白吗?”山崎俊野若无其事说道。 “你找和泉澈白有啥事?” “她是我女朋友,我当然要找她哦。”山崎俊野坦然回道。 小西早见不满道:“加奈酱紫是你女朋友,和泉澈白是你交朋友,我对你那么好,我就不是了?” 山崎俊野不知应该说什么,他不搭理 她,劲直地走了。小西早见的心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工藤阳太故意走到山崎俊野旁边偷瞄他,哇塞,又高又帅,难怪小西早见会对她如此 痴迷。工藤阳太不知不觉产生起自卑感:现在的女子都喜欢又高又帅的男子,像我这种像女人的容貌的恐怕没有市场,咳!我唯一只有在脑袋上多思考,在智商上比别人聪明,我别无选择。 工藤阳太随便在学校逛了逛,便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十点半,宿舍的门还没关,但所有的宿舍的灯都关了。羽生清安 和铃木苍在看恐怖电影,小野田英早早就睡着了。 “阳太,一起过来看怎样?”羽生清安说道。 工藤阳太一想:还看恐怖电影?上次 在山上你都尿裤子了。但工藤阳太还是凑过去看了。 这时,学校的警铃长鸣,像救护车的呜声呜鸣地响,这意味着学校出紧急情况了。 工藤阳太突然从椅子站起来,“这声音简直比恐怖电影还恐怖。” 警铃的长鸣声停止了,女生宿舍的申管老师从广播里发话了:请c幢 楼302宿舍的高三同学方芳及时回到 宿舍入睡,请a幢楼宿舍的高三同学和泉澈白及时回到宿舍入睡。 “就一个人没宿舍入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值得在广播发话吗?”羽生清安不耐烦说道。 “你不记得吗?前几天咱学校有人在山上被杀死,学校自然得加强防范管理。”工藤阳太有点无语,耐心解释道。 这时班主任毕老师出现在宿舍门口。他用手电筒往宿舍内照了照,说;“人都到齐了吗?” 羽生清安立马关掉笔记本电脑,连忙回应道:“到了,到齐了。毕老师严肃地批评道:“有时间在这闲,还不如跟我去找人。” 李景唯唯诺诺道:“好的,好 的。”羽生清安唯诺诺答应。“找谁?” “和泉澈白!” “可我们不认识她。”毕老师从怀里拿出一张5寸个人照,他刚要用手电筒往照片上照,这时宿舍的灯亮了。毕老师骂道:“早就该亮了,不然叫我们怎么找。”他指着照片给他们看,道:“就是这个人。”他们三个凑过去瞧瞧。” 毕老师走在前面,他们三个走在后面。其他老师也带着学生出来找了。羽生清安有点不服地嘀咕道::“真是的,高三的同学不见了,竟然要我们高一的去寻找。 工藤阳太低声道:“别抱怨了,就算帮老师一个忙吧,’ “奇怪了,毕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怎么也得去寻找?” “这还不明白吗?他肯定也是和泉澈白的主科老师。 毕老师负责在学校的操场、体育馆、科学楼寻找,可没找到人。之后他们便聚在小礼堂里。校长站在三十多个学生和老师中间,大声问:“找到和泉澈白了吗?” 大家摇摇头。校长忧虑地报警了。 伊东浩司过来了…… “这大半夜的把我叫来却只是为了找人。怎么了?你们都没找到吗?”伊东浩司问道。 大家嗯嗯连应。 “有没有查一下监控录像?” 保安说:“查了,录像显示她早上六点进校,之后就没再走出校门。” 伊东浩司警官疑虑地对保安道:“你认识她?” 这时和泉澈白的班主任戴老师站出来 ,说:“我是她的班主任老师,我也有查过监控,保安没说错。” 伊东浩司警官笑着调侃道:“现在这年纪的女生春心荡漾,说不定就跑进某 个男生宿舍里睡呢?” 他这话不分场合,惹得在场的女生十分尴尬。有几个男生噗呲笑了出来。 工藤阳太一想:他是怎么当警察的?怎么这么憨。” 负责男生宿舍的申管老师站出来,“我查遍了所有男生宿舍,也问了宿舍里的男生,没找到和泉澈白。 “那和泉澈白有没有男朋友?”伊东浩司问着。 “有啊,她男票又高又帅气,叫山崎俊野。”其中的学生回答。 “那赶紧到那个叫的男宿舍里查一下,说不定和泉澈白就在里面睡着。 有学生笑道:“不用了。山崎俊野就在这里呢?” 大家把目光投向山崎俊野,山崎俊野一脸忧虑。 伊东浩司走向山崎俊野,说:“怎么了?你也没看见她?” “我正想找她呢?求求你,帮我找到她。最近学校附近发生了凶杀案,我怕她会出事。” “既然没走出学校,那肯定还在学校里。你们确定学校各角落都找了吗?”大家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有学生吞吞吐吐道:“有个地方我们不敢去。” 伊东浩司问道:“哪个地方。” “就是有鬼楼之称的b幢女生宿舍楼当那学生说完这话,有几个女生。”,“摆手慌忙道:“我们不找了,我们不找了。我们要回宿舍睡觉去。我们宁死也不会去那里找。” 那几个女生就是负责搜查b幢楼的。校长问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女老川十立子老师,你负责带领学生搜查 “b幢楼的,怎么没去查?” 川十立子老师一脸尴尬,吞吞吐吐道:“其实.其实我也怕。” 伊东浩司一脸正气,说:“什么鬼楼,这世上哪有鬼!有谁愿意跟我去找的。” 工藤阳太勇敢地举起手,说:“我 跟你去。” 伊东浩司笑着用手指着工藤阳太,“我就知道会有你。” 工藤阳太拽了拽羽生清生和铃木苍的臂膀,示意他俩也一起去。 这时伊东浩司警官走到山崎俊野前道:“我们是要去找你女朋友,你怎么这么不积极? 山崎俊野被说得尴尬了,吞吞吐吐道:“我自然也去。 第六十三章:上吊 73 小西早见看见山崎俊野也要去,立马站出来,说:“我也去。” “嗯,这个女生很勇敢,”伊东浩司警官表扬她,接着又问她,“你是和泉澈白的舍友吗?” 小西早见摇摇头。 “这里有谁是和泉澈白的舍友?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女生,焦急说:“我……我叫柏原早未衣,我和她是朋友,也曾是她的舍友,我也过去。” “其他人还是回宿舍去吧。找个人犯得着那么多人出来吗?学生不用休息吗?” “啊?〞他这话明显是针对老师,老师吩咐其他学生回宿舍去了。 保安在前面带路,他们来到b幢楼下。这里没有路灯,阴森森的。伊东浩司警官用手电筒往楼上照照,说:“怎么其他楼都有灯亮着,这楼都没有?” “这楼过几天就要翻修了。”保安解释着。 这时,羽生清生指着三楼的一处房间 ,“谁说没灯?那里有微弱的灯光。” 工藤阳太仔细望去,那光若隐若现,不像是灯火发出来的,更像是烛光。 “糟了!”工藤阳太不知不觉地叫着。 “怎么了,阳太?”伊东浩司警官问道。 可工藤阳太竟不理睬他,第一个冲 到楼上。 “阳太.等等我们。”铃木苍喊道。 这幢宿舍楼每层都配有活动室,这活动室主要供学生休闲时用的。工藤阳太跑到三楼的活动室门外,想推开门,门却锁着。窗户是关着的,他准备透过窗户的玻璃往里瞧去的时候,突然,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工藤阳太眼前。 虽然在夜里不能看到东西,但是窗户的灯光正好照在那个人的脸上,工藤阳太看见那个人戴什么面具,好像是兔子动物的面具。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的话,就来加入 我们组织!”那个人开口道。 “什么!你是谁?”工藤阳太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时,他们已经也跟过来了,“工藤阳太,你跑这么快干嘛呢?” “这里有人。”工藤阳太,准备回头看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哪里有人?” 工藤阳太整个人被神秘的力量定注了。 伊东浩司拍了拍工藤阳太的肩膀,说“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工藤阳太恢复过来,说“没事,对了,窗外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的。” 伊东浩司透过窗户的玻璃往里瞧去。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地吊着。保安也推不开门。他立即从手里拿出一串钥匙,找出这门的钥匙,打开门,打开室内的日光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浅蓝色裙子、涂着口红的长头发女生上吊了。她的脸正对着桌上的一个遗像,遗像前摆放着一个烛架,烛架上插着几根快燃烧完的蜡烛。这正是黑沢美空的遗像。 “啊!!!”走进来的、柏原早未衣突然哭喊起来,她指着遗像,“难道真的是 她的鬼魂?是她的鬼魂杀人了!”然后,昏厥过去。伊东浩词警官赶紧把蜡烛熄灭,把遗像翻过去。保安把上吊者抱下来。上吊者正是和泉澈白,在一旁看傻的山崎俊野突然失声痛哭起来,走过来抱紧和泉澈白。小西早见看着山崎俊野哭的样子,怜惜起他来,同时又希望被他抱的是自己,可她知道道暗恋他是没结果的,所以她哭着离开了。羽生清生和铃木苍惊恐得还一时没晃过神来。伊东浩司警官摸着和泉澈白的脉搏,已经没跳动了。 “根据尸体残留的余温,这个女生已经死了两个小时了。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也就是说在晚上九点和九点半是凶手的作案时间。”伊东浩司警官要只留工藤阳太留下来,其他学生必须离开现场。羽生清生和铃木苍很听话地离开了,但山崎俊野还抱着和泉澈白不肯走。 伊东浩司警官骂山崎俊野,说“你哭哭啼啼的,像什么男人?” 山崎俊野很生气地瞪着他。羽生清安和铃木苍把这事报告给校长,校长很快来了。他劝山崎俊野不要影响伊东浩司警官办案,山崎俊野这才不舍地离开。 工藤阳太看了看现场,桌上还有一个只燃烧了一半的白色左手套和一瓶果汁。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锁的。 伊东浩司警官问校长,“你认为这是自杀吗?” 校长忧心忡忡道:“作为一个校长,学校出现有学生上吊自杀,我觉得我很有责任。” 伊东浩司警官摇摇头。并又问工藤阳太:“你认为这是自杀吗?” “凶手和杀的加奈酱紫凶手是同一人。” 伊东浩司警官觉得有道理地点点头。 校长觉得很没面子,怒气冲冲地 对工藤阳太道:“你一个学生懂什么?怎么不回去睡觉?” 伊东浩司警官不好意思道:“哦,他是我外甥。是我叫他留住这儿协助调查的。” 校长这才消了气。伊东浩司警官呼叫他组员,很快他们就来了。 对现场拍了照,在死者上吊的正下方画了个圈,几个人抬走了尸体,把尸体送给调查局里的法医进行验尸,另几个人继续留下来试图寻找指纹或血迹。 伊东浩司警官问保安:“在案发前,这幢楼的所有房间的门都是锁着的吗?” 保安道:“是的,是我锁的。” “据我所知,宿舍是由申管老师管理的,你一个保安怎么会有这幢楼宿舍的钥匙?”伊东浩司质疑保安。 保安解释道:“学生搬出去后,这幢楼就没有申管老师了。校长就让我保管这幢楼所有房间的钥匙。” 伊东浩司警官看着保安的眼睛道:“这么说,只有你有钥匙,你最有可能进入这房间杀人了!” 保安慌忙摆摆手道:“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杀人啊。晚上9点和9点半我还在学校大门口旁的警卫室上班呢?有学生可以作证!还有,我上班是有监控设备盯着呢?监控录像可以为我证明。”伊东浩司警官、工藤阳太、保安和校长立即来到警卫室。伊东海司警官查看了监控录像,发现保安的活动范围直处在监控区内,今晚9点到9点半,保安也一直待在警卫室内。保安的嫌疑被排除。 工腾阳太问道::“那有没有外来人进入?” 保安没有思考直接说,“没有。” “你怎么这么确定?”校长这话似乎是在怪保安失职。 保安诚恳道:“出入的人都是带有胸卡的,不信你可以查一下监控而且,在学生放学后,即使我离开岗位时也总是把大门给关了。 “其实,只要查一下监控,看谁进入b幢女生宿舍楼就行了。”工藤阳太调侃道。 第六十四章:一种安眠药 74 伊东浩司警官再仔细地查监控,可发现b幢楼竟然不在监控区域内。伊东浩司警官对校长骂道:“你怎么当校长的?b幢楼竟然没安装监控!” 校长解释道:“那楼是空置的,有人说存在鬼魂,也没人敢进入那楼,我就觉得没必要安装监控。于是为了省点钱,就没在那楼安装监控,我很内疚,我觉得这是我最大的失误。” 伊东浩司警官低声嘲讽道:“有钱要搞翻修,却没钱安装监控,什么逻辑。省钱,省钱,一省钱就搞出人命来了,这下可难抓到凶手了。” 这话说得校长眼睛都红了。靠监控没查出什么,伊东浩词警官有点无奈。 校长回去睡觉了,保安继续待在警卫室。工藤阳太和伊东浩司警官再次回到案发现场。 伊东浩词警官问青年警员,“你们有什么发现?” “警官,我在凶手带来的遗像上,提取到一枚清晰的指纹。” “那不是凶手的指纹。是伊东浩司警官的指纹。”工藤阳太一脸无奈说道。 青年警员问道:“你怎么判断是长官的?也许是凶手的呢?” “看看桌上那个只烧了一半的白色左手套吧。凶手很细心,怕留下指纹,是戴着手套作案的。” 伊东浩司警官饶饶头道:“不好意思,我进来后,看见了遗像,有学生惊恐 得昏厥过去,我怕他们过度恐慌,便忘了戴手套就把遗像翻过来,那枚指纹很可能是我的”。 青年警员经福波一提醒,在门口外的 垃圾桶里找到了白色右手套,他把白色右手套拿给伊东浩司警官看,是完好的。 伊东浩司警官把白色左手套和右手套进行了比对:“嗯,这是一副手套,凶 手确实是戴着手套作案的。可真狡猾啊!” “舅舅,我想要这副手套,可能有助于我破案。”工藤阳太 “手套是查不出指纹的,你要带走就带走。” 工藤阳太把这副手套放进保鲜袋里,密封好。已经深夜了,伊东浩司警官派来几个警察守住学校各门口,又负责巡逻。工藤阳太问他为何这样做。 “我想确定是不是外来人进入学校杀人。”伊东浩司警官解释说道。 “监控录像显示没外来人进入学校啊。” “但还有一种可能,外来人可能混成学生模样,戴着学生的胸卡进入学校杀人。如果是外来人杀人,他肯定急着逃离学校,所以我才这么做。”伊东浩司思考着。 工藤阳太想:有道理,舅舅这次可 真细心。然后伊东浩司警官和他的几个助手带走遗像,回局里去了。 工藤阳太怀揣着手套在回宿舍的路上思考着:那个人跟这事件有什么关系?还有一张心理测量指数单上面的犯罪指数到底是什么意思?舅舅已经把那张心理测量通知单没查到任何人的指纹,还有这事件凶手为什么要烧一个手套?是不是手套怡好碰到烛火?还有,根据保安所说的,活动室的门是锁着的,凶手是如何进去杀人的?杀完人又是怎么出来的?里面的窗户都是紧锁着的,窗户外还有铁栏杆护着,凶手只能从门进来,那凶手杀完人后,门是怎么关上的?除非有钥匙!现在保安排除了杀人的嫌疑,那谁拿到钥匙进入活动室?难道是……校长?他有可能配有另外一把相同的钥匙,然后进去口口杀人。可校长和黑沢美空是什么关系?嗯,还不能确定,校长只能说有作案嫌疑。如果不是校长,还会有谁拿到保安的钥匙去开门 的?可监控录像显示,保安的钥匙的是挂在警卫室内的挂钩上的,今天除了保安碰过那钥匙,就没人碰过了。这是一桩密室杀人案,让人以为死者是自杀的,可我坚信是他杀。还有怎么杀死和泉澈白的?再让她伪装成上吊自杀。这真是个问题,工藤阳太还得再查查。 工藤阳太回到宿舍,羽生清安已经蒙在被子里了。铃木苍还没入睡。 铃木苍问道,“警官把你留在那干啥?” “唐警官是我舅舅,我协助他破案。” “怎么?不是自杀的?” 工藤阳太嗯嗯连应。 “那凶手会是谁?”铃木苍问道。 工藤阳太反问,“你觉得谁有嫌疑?” “负责搜查b幢楼的那几个女生有嫌疑,当然还包括川十立子老师。她们怎么就不敢进去搜查呢?可能她们当中有人杀人,就不想再回到案发现场了。” “女人最害怕有鬼魂了,所以这是很正常的心理状态。” “还有一人有嫌疑。” “谁?” “笨死了,当然是保安,因为他有钥匙!”铃木苍嫌弃工藤阳太笨说道。 “我们查了,保安有不在场证明,监控录像证明的。” “这样啊…那还有一人有嫌疑。” “你该不会说是校长吧?” 铃木苍点点头,“对啊,对啊。现在有些领导就是老色痞,你看死者穿成这样漂亮,校长有可能见色起意,杀人灭口。你想想,明明只是走失个人,也许明天就会回来了,可校长却叫来了警官!这不匪夷所思吗?” 工藤阳太饶有兴趣地问:“那你说,门是锁着的,他是怎么进去的?” “笨死了!当然是他配有相同的钥匙啊。” “这个我也有怀疑过。但还得要有证据 “还什么证据啊!就是他杀的,我看那些领导都很讨厌。咳,不管了,睡觉了。 他们没再聊,便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工藤阳太早早就起床,他觉得侦识队员遗落了什么。工藤阳太来到b幢楼第三层活动室前面正下方的草坪上寻找,可没寻找到什么,再到第三层活动室后面正下方的草地上寻找,终于,他找到一瓶口口,这是一种安眠药。现在,工藤阳太锁定新的嫌疑人了,但还没有足够的证据。他把安眠药揣进口袋,刚走几步,就被巡逻的警察逮住了。 警察问:“你在这附近鬼鬼祟崇地干嘛?” “没干啥。”警察觉得 工藤阳太形迹可疑,便把他拷在校长室内。 第六十五章:凶手是女生? 75 校长一进来,就瞪大眼睛指着工藤阳太,“凶手是你啊?” 工藤阳太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我。” 没多久,伊东浩司警官也进来了,一脸关心问,“谁把你拷住的?” 逮住他的小警员道:“是我,警官。” 伊东浩司警官恼怒道:“他是我的助 手,帮我做调查的,也是我的外甥,怎么可能是凶手?你们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马虎?凡是要讲证据的,不要以为谁可疑,就把谁拷起来。” 那小警员一脸的尴尬,连忙把工藤阳太放了。 “现在,我想确定是不是有外人假扮学生或老师混进学校杀人。所以,麻烦你帮个忙。我要所有学生都待在教室内,工藤阳太除外,所有的科任老师也待在教室 内。然后你再和我进所有的教室去查访。问班主任,哪个学生不是他们班级的。再把所有的老师都聚起来,看哪个“老师”不是教师。在此之间,我还会派人仔细搜查学校的每个角落。看凶手杀人后,有没有躲藏起来。你务必配合。” 校长配合伊东浩司警官做调查,没有发现假学生,也没有发现假老师,警察也没搜查到外来人。伊东浩司警官再次查看监控录像,对昨天晚上9点之后外出学校的学生和老师做调查,发现他们的身份确实是学生和老师,又查看今天的监控录像,没有学生和老师外出。” 校长问道:“你怎么知道凶手是在昨天晚上9点到9点半这时间段作案的?或许是在别的时间段呢?” “多年的学习和经验了。我只需摸尸体残留的余温,就可大概推测死者已死了多长时间了。当晚我发现尸体的时间是晚上11点半,根据残留的余温,我断定死者已死了大概2个小时,所以凶手极有可能在昨晚9点到9点半作案。这个你不要怀疑,法法医已经验证了我的判断了。 “现在调查有什么发展?”工藤阳太问道。 “己经可以排除外来人杀人的嫌疑,我可以很确定,凶手是学校里的人。” 校长担忧的说,“学校出现这种事,我负有很大的责任。咳,我这校长迟早会被教育局辞退。 伊东浩司警官委婉道:“校长,我需要你和我回局里做一下笔录。学校的秩序要正常进行,正常上课。” 校长被伊东浩司警官带走了。工藤阳太也回去上课了。下午在食堂吃饭时,工藤阳太刻意坐在柏原早未衣对面。她失魂落魄,遇上昨晚那样惊悚的事,还没缓和过来。 工藤阳太一想:黑沢美空、加奈酱紫、和泉澈白、柏原早未衣四人在高一时是同一宿舍,前三者已经走了,柏原早未衣肯定很危险。他刚要开口对她说,这时山崎俊野过来了,山崎俊野递给她一张纸巾,说,“要哭就哭吧,她是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女友,我比你更伤心。”他边说边挽住柏原早未衣的手。这时,小西早见也过来了,她突然坐在工藤阳太的旁边,山崎俊野的对面。小西早见打扮得很漂亮。她突然很热情地对工藤阳太,说“工藤阳太,我今天是不是很漂亮?” 工藤阳太一眼就看出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觉得呢?山崎俊野学长?” “你叫工藤阳太是吧?她问的是你呢?” 工藤阳太对小西早见调侃道:“犹如仙女下凡,勾人摄魄啊。哦,对了,你有没有带纸和笔,借用一下。” 小西早见从背包里拿出纸和笔递给工藤阳太。偷偷地在纸上写了些字。 山崎俊野对工藤阳太,说“工藤阳太,你很幽默。我们两个到那边的中国面馆坐坐怎样?我请你。 山崎俊野起身要去面馆。工藤阳太趁他不注意,把手上的纸张塞给柏原早未衣。纸张上写着:你有生命危险,赶紧请 假回家去。 山崎俊野和工藤阳太在面馆的餐桌上坐着。面馆老板是不会为学生把面端在餐桌上的,学生得自己去端。山崎俊野把两碗面放在碗碟上,仅仅只用右手就端起碗碟来到餐桌。 工藤阳太赶紧站起来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没事,我请你。我就会为你服务到底。” “你好受女生欢迎。能教教我不?”工藤阳太问道。 “感情这种事,要专注。要全心全意。女生才会被你打动。” 工藤阳太有点反感地问道:“感情专一?那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女友?” 沈潇若无其事道:“怎么?你妒忌了?”山崎俊野若无其事说着。 工藤阳太很坦白地说,“我当然妒忌了,我也想向你学习学习嘛。” 加奈酱紫是我女友,她走了,我就交了柏原早未衣这女友,没想到她也走了。我很伤心,但我不能一直悲痛,我得找个新女友来慰藉。” 工藤阳太看着怎么这么假惺惺,很可疑,“那你暂时别交女友了。” “为什么?” “凶手似乎是在针对你。你看,加奈酱紫是你女友,她走了;和泉澈白是你女友,她也走了;你要是再柏原早未衣交为女友,她很可能也扑街。凶手有可能是个脑残女生,她很妒忌你身边的女生,为什么你爱她们而不爱她呢?于是她就把她们给杀了。也有可能是个和你作对的变态男 生生,他妒忌你长得高大帅,你明明有好几个女友,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个女生喜欢你,于是凶手认为这些女生太过犯贱,把她们给杀了,同时也让你痛苦。 “听说你在帮警察办案,挺有推理能力的嘛。案件进展如何?” “凶手没留下证据,没那么快破案。”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对女生好,女生未必会接受。我可没你长得那样高大。” “你不要自卑。其实你长得挺清秀的,会有女生喜欢你的。你看,刚才坐在你旁边的女生就喜欢你了” “你说的是小西早见?” “是的。” “怎么说?” “女生通常会在她喜欢的男生面前打扮得漂漂亮亮。小西早见刚才就打扮得很漂亮,坐在你旁边。 “她可是醉翁之意在酒,你没看出来吗?” “怎么说?” “你接近柏原早未衣,她吃醋。她打扮得漂亮,刻意坐在你对面,坐在我旁边,假装跟我说话,是想看你的反应,看你有没有关注她。” 第六十六章:证据终于找到了! 76 “我是不可能喜欢上她的。或许她真的喜欢的是你也说不定。你只需好好对待她,等感情发展到一定阶段,就得互送定情物。” 接着他摘下脖子上挂着的绿玉坠,拿给工藤阳太看,“这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送给我的绿玉坠,而我送给她的是红玉坠。她喜欢红的,我喜欢绿的。我一拿起这块绿玉坠,就想起她。以后感情发展到一定阶段,你们可要互送礼物的。” 工藤阳太仔细瞧着玉坠,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可又不记起什么一人的记忆有时就是这样。山崎俊野见工藤阳太紧锁眉头在思考,便立马收回玉坠,“我先走了。” 工藤阳太慌忙道:“等等。你现在很危险,我跟你走。 “我有什么危险?” “我说过,凶手可能是个女性,专杀你女朋友。” 山崎俊野笑道:“我一个男的会怕一个女的吗?” 他说完,便径直地离开了,工藤阳太悄悄地跟在他后面。山崎俊野走向一个电话亭,工藤阳太偷偷地靠近他旁边。山崎俊野拿出一张电话卡,插进卡孔,可拨了电话却打不通;他拔出电话卡,把电话卡抹平,再插进卡孔,可电话还是打不通。沈潇骂道: “我以为还可以用呢?” “学长,你没手机吗?” 山崎俊野抬头见是工藤阳太,便把电话卡放进裤兜里,说:“我们班主任是不允许我们带手机进校的。” “我看你那张电话卡己经不行了,我的手机借给你吧。” “不甚感激。” 山崎俊野用手机拨了个电话,工藤阳太在旁边都听到了。原来,山崎俊野是要请假回家。 工藤阳太回到a幢楼,可进不了宿舍,因为他出门忘记带钥匙,门又不是他锁的。工藤阳太只得等其他舍友回来。 羽生清安吃完饭回来,见福波一在宿 舍门外傻站着,便道:“怎么,阳太,你没带钥匙?” 工藤阳太反问他是否有带钥匙,但羽生清安也没有。 “早上谁最后离开宿舍的?”工藤阳太问道。 “小野田英。但小野田英也回来了,他也忘带钥匙。 “你是最后一个走的,这门是怎么锁的?” “早上起得晚,我就要迟到了。所以比较急,不小心用力把门一拉,‘嘭''的一声,门就自动上锁了,而又忘带出来。” “那我们等铃木苍回来吧!” 谁知,铃木苍回来了,也没带钥匙。 铃木苍对小野田英抱怨道:“每次是最早睡的,却是最晚起来的。“ 小野田英不服道:“可我成绩却是最好的。我每次都有关门,就这一次忘带钥匙。” “我去找小鸟游纱路管老师开门吧。”工藤阳太建议说道。 “别,别,那个小鸟游纱路管老师脾气很暴,来了准会把我们臭骂一顿。” 羽生清安蹲着身子,从门缝里看了看门锁,道:“这种老式门锁只有一道锁,不用钥匙也很好开的。” “吹牛吧,你开试试。”铃木苍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质问。 羽生清安借了张硬卡牌,用它伸进门 缝,挤压门锁的三角柱门门,使门门脱离锁孔,然后身子向前挤着门,门竟然开了。 铃木苍和不由得赞扬羽生清安的神技。只有福波一在一旁陷入沉思。 羽生清安拍拍工藤阳太的肩膀道:“怎么了?我技术不错吧。 工藤阳太喃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工藤阳太赶紧从背包里取出几张黑沢美空的照片,一张一张地仔细瞧,挑出了最关键的一张。没错,所有的思绪都理清了!工藤阳太已经确定凶手是谁了!但还得找出证据,这个证据不好找。工藤阳太取出收集的手套。他主要观察那个烧了一半的左手套。这个左手套主要被烧掉的部分是掌部,那为什么是这一部分?工藤阳太想像左手套的掌部可能沾上了某样东西,凶手害怕被警方发现,所有要把左手套烧了。可活动室的地板是铺着地毯的,凶手怕引起大火,所以刻意烧手套的掌部就把手套踩灭了。那什么情况下,凶手的手套的才会沾上那东西呢?工藤阳太想像凶手在黑暗中要点蜡烛的情景。 工藤阳太立马跑到昨晚的案发现场。蜡烛是插在烛架上的,他赶紧拔掉蜡烛 仔细一瞧。证据终于找到了!工藤阳太把蜡烛重新插在烛架上。然后给伊东浩司警官打了个电话,要他把昨晚在这里的人都 召集到这里。很快,伊东浩司警官、校长、小西早见、羽生清安、铃木苍,人都到齐了。工藤阳太巡视了一下,说:“还有两个人没来呢?” 校长耐不烦劝工藤阳太快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事情的真相都涉及到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请假要回去了。”伊东浩司官道: “一个都走不了。”伊东浩司警官打了个电话,很快,柏原早未衣和山崎俊野也被带来了。 “工藤阳太,你说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那你来说说你的推理吧。”伊东浩司警官这么一说。 其他人都笑了。他们都不认可工藤阳太。工藤阳太点点头对伊东浩司警宫道:“感谢您的信任。” 工藤阳太双手交叉,来回踱步道:“让我先说高小雅被杀案这案子吧。通过调查,我了解到,放假前晚加奈酱紫并没回家,而是去了附近的凤山公园。这公园和我们学校后面的小山丘离得很近。凶手和加奈酱紫在公园内溜达一阵子后,加奈酱紫就被带到离黑沢美空的坟墓不远的一间小棚屋。凶手在加奈酱紫背后用刀刺杀她,然后把她拖出小棚屋,放进事先在黑沢美空坟墓前挖好的坑里。然后在黑沢美空的墓碑前放上黑沢美空的遗像,点上蜡烛,以此来祭莫黑沢美空。一个女生,在一个黑夜里,在一个陌生的小棚屋里被杀,那这个女生怎么会进入这小棚屋呢?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个女生是被用刀劫持,被迫和凶手进入小棚屋的。另一种可能,便是凶手是加奈酱紫所信任的人,这个人可能是加奈酱紫的闺蜜或者情侣。” 第六十七章:凶手是山崎俊野! 77 “让我来对这两种情况作出选择。现在我们来做个假设。假设加奈酱紫是独自一人在公园里溜达,后在公园里遇到劫匪,劫匪把她带到公园附近的小棚屋,但你觉得这可能吗?公园里人有的是,女生被劫了,只需要惊叫几下,或者反抗下,劫匪自然不能怎样,你说加奈酱紫会傻到跟劫匪走一段路程,然后让劫匪带到小棚屋里作案吗?所以这种情况不大可能发生。也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加奈酱紫逛完公园后,想抄近路回学校,路过小棚屋旁被劫的。抄近路回学校,的确会经过小棚屋。可是,那一段路阴森森的,没有路灯,加奈酱紫会从那里经过吗?据林沁反映,她做梦都梦见鬼了,你说大晚上的,个梦见鬼的女生,会独自一人放着光明的大道不走,而走阴森森的小道吗?因而这种情况也不大发生。所以凶手不是劫匪,而是她所信任的人。正因为她信任凶手,所以她才会和凶手一齐走进小棚屋里。” 伊东浩司警官说,“你这只是推测,案要讲证据的。” “当时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无法确定凶手。不过,到了和泉澈白被杀了,我就敢断定凶手是谁了。” 校长慌忙问:“那凶手是谁?” “杀加奈酱紫的凶手和杀和泉澈白的凶手是同一人。因为凶手都在现场留下了黑沢美空的遗像。凶手就在我们这群人之中!” 工藤阳太转过头,愤怒地用手指指向一个人,说:“凶手就是你,山崎俊野!”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山崎俊野一,大家惊慌地看着山崎俊野一人。这时,他的眼神已经飘忽不定了。小西早见慌忙离他远远的。这时,小西早见不满地大声道:“荒謬,加奈酱紫是山崎俊野的女朋友,和泉澈白也是。有哪个男人会杀害自己的女朋友的?” 山崎俊野冷笑道:“你说我杀害加奈酱紫,可有证据?杀害和泉澈白,可有证 据?” “杀害加奈酱紫的证据很难找到,因为加奈酱紫的尸体已经被焚烧了。但你杀害方芳的证据,我还是有的。 “那你先说说,我是怎样杀害和泉澈白的,这门本来就是锁的,我是怎么进去的,杀害人后,我是怎么关门的。也就是说,我怎么制造这密室杀人案的。” 工藤阳太走到羽生清安前,道:“借用你的硬卡牌一下。” 羽生清安从身上掏出硬卡牌给工藤阳太。 “多亏了羽生清安,我才知道凶手的作案的手法。你们看,这门的边缘有卡牌刮擦的痕迹。”工藤阳太一推开门,指给大家看。 伊东浩司警官问道:“这刮擦的痕迹能说明什么呢?” “由于这门的锁和宿舍的门的锁是一样的,属于老式锁,很好开的。我给大家演示一下。” 工藤阳太向保安借了钥匙,所有的人都站到门外。工藤阳太用钥匙把门锁了,把钥匙还给保安,说:“我不用钥匙也可以开门。” 工藤阳太按照羽生清安的方法:用硬卡牌,伸进门缝,去挤压三角柱门门,使左手托着门把,晃动门,使门脱离锁孔。果真把门给开了。” 校长惊讶到嘴成o形的嘴开o行道:“看来,我们门所有的锁都需要换一下。” “这门的边缘的迹,就是硬卡牌和门的边缘摩擦导致的。” 伊东浩司警官问道:“那他出来后,是怎样把门锁上的。’ “这其实很简单。”工藤阳太右手用硬卡牌挤压门闩,使门闩缩进锁里,左手抓佳固定式门把,用力拉门,抽掉硬卡牌,这时门门伸出来,刚好插进锁孔里,门就被锁上了,“就山崎俊野是这种方法制造不在场证明。” 然后大家又重新进入室内,山崎俊野的举一动都被伊东浩司警官盯着。沈潇突然想离开,他做了个用手的动作,“给我站住。”山崎俊野不得已停下来。 伊东浩司警官从门外找到一张电话卡,“你趁大家不注意扔这张电话卡干啥?别以为我没看见。” “呃,坏了,就扔了。” “我刚想说这个,你就已经露出马脚了。你就是用这张电话卡撬开门的吧?你看,卡都弯成这样,所以,你打公共电话都打不通。“ “我这张卡是在路上捡的。所以,有这张卡并不代表我撬门过。而且,我也不懂得怎样撬门。大家也看到了,你自己会撬门,说不定凶手就是你呢?而你反而来诬陷我。” 大家把目光投向工藤阳太 继续说“哼,你说我是凶手。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推理的。” “和泉澈白死时穿着蓝色连衣裙,涂着口红,她的打扮看起来很漂亮。我们学校规定,在校只能穿校服。而和泉澈白不顾校规,不穿校服,打扮得漂漂亮亮,图的是什么?你自己也跟我说过,一个女生喜欢男生,这个女生会在男生面前刻意打扮得漂亮。我想,她这是是要和你在这里约会。那天,你俩事先约好了晚上在这里见面,为了避免让人生疑,你先偷偷溜进这里,和泉澈白后到这里。你俩在这里也许会发生一些激情的事,也许没有,反正,事后,你拿己下过安眠药的饮料给她喝,她睡过去后,你就拿出绳子,把她吊起来,伪造她上吊自杀的假象。” “你说我在饮料下了安眠药,有什么证据?” 工藤阳太拿出一瓶安眠药,说:“这是我在这里后下方的草地上找到的安眠药。我想,你下完药后,打开窗户,就把药扔到下面的草地上,然后再关上窗户。” 山崎俊野有点惊慌失措了,说:“药是在你手里的,不是警方发现的。也许是你买瓶安眠药来故意诬陷我。” “法医验尸发现,和泉澈白确实服用过安眠药。” 工藤阳太指着山崎俊野道:“有谁能让和泉澈白来这里,并且喝上这饮料,除了你,还会有谁呢?” “也许和泉澈白有新的男友,她和新男友在这里偷偷约会也说不定。所以,你这瓶安眠药不能证明我杀人,即使这药是警方发现的,也无法证明我杀人。只能说明我是嫌疑人罢了。”山崎俊野辩解说道。 工藤阳太拿出烧了一半的左手套,怒道:“看来你是死不认罪啊!大家看看,这是警方在现场发现的白色左手套,左手套主要烧掉的部分是掌部接着他又拿出右手套,是右手套,完整干净,那为什么凶只烧左手套呢?那是因为左手套的掌部肯定染上犯罪证据,所以凶手刻意烧左手套的掌部,这时他又害怕引燃地毯,所以就把烧着的左手套踩灭了。你看,地毯都有被稍微灼烧的痕迹。 第六十八章:黑沢美空不是自杀的! 78 这时,山崎俊野有点志忑不安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工藤阳太继续对山崎俊野,说“你很小心,你带上手套避免在现场留下指纹。可你还是不小心留下犯罪证据了。我想是这样的,你左手拿着蜡烛,右手拿着烛架,你要把蜡烛插在烛架上,可由于黑夜看不清,烛架的尖端误扎到左手掌上。于是,左手套就染上了你的血。这便是你烧左手套的原因。看吧,你左手的掌心都贴着创可贴呢?难怪今天端饭你只用右手。” 伊东浩司警官观察了山崎俊野的左手,问“你这怎么解释?” 山崎俊野支支吾吾道:“这……这….是是我前几天去爬树时,被树枝扎到的。” “看来你是想抵赖到底了,烛架的尖端还残留着你的血迹,你有没有胆量做一下dna鉴定,dna是不会撒谎的伊东浩司警官拔掉烛架上的蜡烛,确实在烛架的尖端发现了血迹,只是这血迹被蜡烛覆盖,没那么容易发现罢了。”伊东浩司警官小心翼翼地提取了血渍,对山崎俊野道:“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局里做一下dna验证。” 山崎俊野黯然起来,他的心沉了下去,山崎俊野苦笑道:“不用做鉴定了,加奈酱紫和泉澈白的确是我杀的。一切犯罪过程都如工藤阳太所说的。” 除工藤阳太和伊东浩司警官外,所以人都惊呆了。他们无法相信这么一个又高 又帅的美男子会杀人。 小西早见忧伤地问山崎俊野:“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你女朋友?” 沈潇没有回答小西早见的问题,直接问工藤阳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们吗?” “因为你根本没把她们当女朋友。你杀的人都是凶手,她们是另一起案件的凶手 “什么?是哪起案件?”伊东浩司惊讶问着。 “是黑沢美空自杀案。如果我没推理错的话,黑沢美空不是自杀的,而是加奈酱紫被、和泉澈白、柏合伙从阳台推到下面摔死的。这楼的阳台面向小山丘,并不处在学校的监控范围内。然后,她们三人谎称加奈酱紫是跳楼自杀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昨晚柏原早未衣很害怕,她肯定跟工藤阳太说过今天要请假回家去,工藤阳太知道了,所以他今天也要请假回家去。目的不是保护柏原早未衣,而是要在途中把她给杀了。 小西早见可慌张得哭了。伊东浩司警官立马搜查山崎俊野的背包,发现一把刀,一瓶饮料和一瓶安眠药。 “好小子,真够狠的。” “你真正爱的其实是加奈酱紫。”工藤阳太不可奈何说道。 “工藤阳太,你很聪明,你怎么知道的?”山崎俊野的脸变得忧伤起来,缓缓问道。 工藤阳太拿出一张黑沢美空的照片,说“这张照片是我和伊东浩司警官去调查黑沢美空的家后,离开她家顺便要的。 照片上的黑沢美空穿着吊带裙,摆着跳舞的姿势,很美,我想这是她在跳舞时被你抓拍到的吧?关键是她脖子上挂着的是一块红玉坠,而你跟我说过,你喜欢的女生曾送你一块绿玉坠,而你送给她是一块红玉坠。红玉坠和绿玉坠是你们爱情的见证。你脖子上的绿玉坠就是她送给你的。” “和她在一起时,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她很腼腆,爱跳舞,不想让别人知道和我的关系,所以,人多的时候,她刻意 避开我,但我俩经常偷偷约会。那一天,听说她跳楼自杀了。我痛哭流涕,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几天几夜合不上眼。医生给我开了镇定剂和安眠药,这便是我为什么拥有安眠药的原因,因为安眠药在一般的药店是买不到的。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她成绩优秀,也不曾见她忧伤过,怎会跳楼自杀呢?于是我决定调查一下她的舍友。有一天,晚自习结束后,只剩下加奈酱紫、和泉澈白、柏原早未衣三人在教室,我偷偷蹲在教室外的走廊上,贴着窗户偷听。柏原早未衣说:‘这几天我都梦见黑沢美空我都有点不敢回宿舍了。我们不该把她推下楼去。"''和泉澈白噓’了下,示意她们小声说话。加奈酱紫大声说:怕什么,人都死了,能拿我们怎样?,我便知道是她们三人杀了黑沢美空。我想杀了她们,但我选择隐忍,因为我当时对女生还下不了手。后来,我听说b幢楼出现了黑沢美空的鬼魂,b幢楼的生都搬到a幢楼后,有好几夭我偷偷跑到口幢楼过夜,只为了想 看黑沢美空,但我看不到。我便知道这 可能是个骗局。果然,有一天,教室里又剩下了她们三个人。我偷偷站在走廊上背着她们,观察她们。她们三人坐在桌子上大笑。加奈酱紫说:一群傻瓜,哪有那贱女人的鬼魂!和泉澈白说:“全都被我骗了,我只是随便说个谎,她们笨得怕成那样!"那时,我怒火中烧,她们杀了黑沢美空,毫无愧疚之心,还造谣辱没她的名声,搞得人心惶惶,让别人提起黑沢美空这三个字都感到害怕和厌恶。我决计要杀了她们,我刻意接近她们,要做她们的男朋友,她们对我很好,以致我有时心 都软了。就这样到了高三,我想再不杀了她们,高三毕业后,各奔东西,就很难有机会下手了。于是,我看了很多推理书,知道怎样犯罪才不容易被发觉,就这样开始了我的杀人计划…接下来的杀人过程,就同工藤阳太所说的一样。” 伊东浩司警官走到还在哭泣的柏原早未衣前,递给她一张纸,道:“说吧,你 们为什么要杀黑沢美空?为什么要谣?, 柏原早未衣抽噎了一下道:“我和加奈酱紫、和泉澈白关系很好,加奈酱紫个性高傲、霸道,她和黑沢美空关系很差,因为黑沢美空曾指责她太过盛气凌人,加奈酱紫也妒忌黑沢美空的美貌。但最关键 的是加奈酱紫发现黑沢美空和山崎俊野偷偷约会,我们三个同时暗恋着山崎俊野,关系又很好,所以同时都讨厌黑沢美空。有一天,加奈酱紫提议要把黑沢美空推下 楼。那一天,天阴沉沉的,黑沢美空比 较矮,她站在椅子上披洗好的衣服,我们三个把她围起来,加奈酱紫说:“黑沢美空,给你个惊喜!” 第六十九章:警车遭袭击 79 黑沢美空说:“什么惊喜?” 加奈酱紫说:“山崎俊野在下面等你呢?,黑沢美空扶着阳台的栏杆往下看,我们三个顺势把她推下楼去。说到这,山崎俊野情绪激动道:“你们三个贱人,贱人!” 柏原早未衣傻傻地看着山崎俊野,“我对不起你。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她抽噎着,继续说,“我们撒谎说她自杀。加奈酱紫给我和和泉澈白很多钱,叫我和和泉澈白要保守秘密,因为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但之后的几天,我们三人同时都梦见了黑沢美空,我一直很愧 疚,又不敢在那间宿舍睡了。和泉澈白想 出了个法子,她造谣说,她看见黑沢美空的鬼魂深夜在d幢楼的阳台游来荡去,让别人都害怕。很多人都害怕在b幢楼的宿舍睡,于是,校方迫于压力,把我们口幢楼的女生都调到c幢楼了。 伊东浩司警官听后长叹着:“哎,你们这群少男少女啊!”,接着他走到山崎俊野前,问道:“加奈酱紫都被你杀了,你又何必把她烧了?” 山崎俊野冷笑着,对工藤阳太道:“工藤阳太,我都被你揪出来了,那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烧了她?” “你和加奈酱紫进入小棚屋后,为了让加奈酱紫放松警惕,你肯定和她有一段激情。你杀了她后,因为她身上残留有你的ji gzi你害怕警方检查尸体,怀疑到你身上,所以把她给烧了。但事实上,即使警方检查到尸体上有你的ji gzi也不能证明你杀人,只能证明她死前和你有性关系,因为你和她是情侣,在她身上发现有你的ji g?zi也是很正常的。但你还是谨慎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把尸体烧了。” “你杀人就没一点愧疚感吗?”伊东浩司问着。 “她们都该死!”山崎俊野狰狞着脸说道。 “你们两个都跟我到警局吧。”说完,他便用手铐拷住山崎俊野和和泉澈白,这时过一段时间,山崎俊野表情稍微变化,她突然变得平静,说:“就早知道被你们警察抓住,还不如找他帮我。他早发现我的杀人计划,他并没有杀我,让先我解决这些事。到最后杀我,真是可笑,不过现在想起,我还真的想让送我上黄泉了。” “什么?他是谁?”工藤阳太把注意力集中到山崎俊野身上,山崎俊野突然惨叫了一声,山崎俊野一下子栽倒在地上,用手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而且她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他中毒了,快,快叫救护车。快点,快点。”伊东浩司慌忙说道。 然后伊东浩司让同事和泉澈白带上警车,自己先去回局里去了。 工藤阳太整个人被神秘的力量定住了,不知道怎么才好,这时突然校长拍拍工藤阳的后背,舒心道:“工藤阳太,你今天表现得很不错。警察可是怀疑到我头上了。我这校长的职位终于可以保住了。” 工藤阳太恢复过来,苦笑着,心想:校长,你还是更在乎你的职位啊!几天后,中学的校长还是被教育局辞退了。毕竟,学校发生了命案,教不管三七二十一,校方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警车正在赶回局上。 突然来一辆摩托车疾驰而过向警车底盘扔炸弹爆炸瞬间照亮了夜空警车来个180度大旋转,随后一名歹徒疯狂射击枪口激起阵阵火花换炸弹的一刹那,戴着老鼠面具的女子顺势出一枪一个警察毫无还手之力。 女子帅气手收枪摘下面具,冲柏原早未衣诡异的笑了一下,嘴角上露出一颗黑色的美人痣,“该是时候你准备上路了吧,我来洗清你的罪恶。”这个女子迅很敏捷地拿锋利的小刀在柏原早未衣的面部割皮,割出来鼠字的形状,满脸鲜血,割断柏原早未衣的血管可以说致命三四刀让柏原早未衣生命定格。 女子留下psychomet ici dexsheet(心理测量指数单)扔在柏原早未衣的脸上。这时,“叮咚咚”女主的手机响 “喂?”她接过电话,里面传出咆哮的声音:“你疯了?伪装警察然后执行清除犯罪者就行,你的这些作为会打草惊蛇…… 女主一脸不屑一顾怼:“这才叫真正刺激。” 伊东浩司已经回局里,准备打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他手机响了,伊东浩司便是接起来。“喂?怎么了”里面传出法医颤抖的声音:“柏原早未衣被杀了,在柏原早未衣的脸上还留下割的鼠字形状,还有当场发现两张张心理测量指数单,上面写的是犯罪者;山崎俊野、柏原早未衣已经清除,测量者:falle a gels。“ 伊东浩司被某种神秘力量定住了,停顿了几秒,伊东浩司一动不动发呆…… 工藤阳太帮伊东浩司警官解决了校园凶杀案后,伊东浩司警官很乐意地在学校旁的大排档请他吃了顿丰盛的午餐。两人吃得狼吞虎咽之际,这时伊动浩司警官的开口说,“昨晚柏原早未衣被杀了,是留心理测量指数单的人杀的。” “什么!”让他整个人以置信。 这是伊动浩司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伊东浩司警官查看了手机短信:亲爱的伊东浩司叔叔,我父亲身龙泽一臣患癌症已离世,由于他生前欠债太多,我怕他死后追债人讨上门来,故需请你来我家古宅住上几天,好让我父亲的葬礼顺利进行。伊东浩司警官一脸忧虑,他匆匆吃完后,付了钱,便上了警车,开了几公里,工藤阳太突然从车的后排车座冒出来。 伊东浩司警官吓了一跳,骂道:“我说你这小鬼,什么跑上来的?我可是要去办正经事。” “反正这几天放假,我就顺便跟你随便逛逛。” 伊东浩司警官吓唬道:“我这次可是要到个古宅,给我的老朋友送葬。古宅 咧..那里幽深阴森,听说常有鬼出 没,你不怕吗?” “那更刺激了。” “和我妹妹性格一模一样”伊东浩司警官喃喃自语道。 警车沿着曲折的山路跑了大约五十多英里,便来到了一个寂静的小山村。警车来到目的地。在大门外的一片空地早已搭起了布篷。 仅有厨师一人在做饭。“我的天,怎么来帮忙的没有几个呢?”伊东浩司警官惊叹道。 第七十章:伊东浩司的朋友 80 伊东浩司警官把车停下来,刚下车就有个衣不蔽体的小乞丐拿着个破碗拦住伊东浩司警官,要求他给个施舍。伊东好司警官正要拿起钱包,厨师便勺起一碗拉面汤,走过来倒进小乞丐的破碗里,忿道:“吃完后赶紧离开这。别影响别人办丧事。” 小乞丐鞠了个躬,但却没离开,而是坐在墙角边的一块青石上,默默地吃着拉面。 厨师抱怨说,:“只要哪户人家有丧事或喜事,这小乞丐总会过去蹭吃蹭喝的,估计这几天他会一直待在这。 “别赶他走,这么小就当乞丐了,怪可怜的。”伊东浩司警官说着便走到小乞丐前,递给他几枚硬币。小乞丐再次鞠躬,傻笑着。伊东浩司警官和工藤阳他走进宅内,来到大堂。大堂中央摆放着他老朋友龙泽一臣的灵柩,大堂两侧是亲戚送来的祭奠花圈,龙泽一臣的儿子龙泽宗秀坐在灵柩旁,独自哭泣着。整个宅空荡荡的,只有管家在帮忙打理杂物。 “怎么就没人过帮忙呢?”工藤阳太喃喃说道。 “这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于是,伊东浩司警官问龙泽宗秀,亲戚朋友为啥没过来,为何人那么少。 “家道中落,人走茶凉啊!我父亲做生意破产后,四处举债,以致他死了,没人愿意来给他送终了。” 伊东浩司警官再问道:“那你爸爸总共欠了多少钱?” “前前后后,累计加起来共欠了400万!” 伊东浩司警官吓了一跳,说:“什么?这么多!我这一辈子的工资估计都没 那么多。” “那你父亲欠你亲戚多少钱?” 龙泽宗秀去查了一下账簿,说:“大 约10万块伊东浩司警官的心缓和了一下,说:“我先借你10万块,你把钱还给你的亲戚,顺便叫他们过来帮忙。” 伊东浩司警官用手机把钱打给龙泽宗秀按照他的话去做。很快他的舅舅、姑妈、姨妈、伯父四人来了。伊东浩司警官嘲讽龙泽宗秀的姑妈道:“还你钱,你才肯过来啊?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哦。” 他姑妈道:“不是我不肯过来,我听说这里老宅闹过鬼,我心里瘆得慌” 伊东浩司警官才不相信她的鬼话。伊东浩司警官嘲讽龙泽宗秀的伯父道:“还你钱,你才肯过来啊?你和你弟弟的感情可真好哦” 他伯父不悦道:“你知道不?我现在还是光棍,没钱娶老婆。可他也不为哥哥着想,把我的钱借去,迟迟不还。你说这气不气人?” 伊东浩司警官心想:兄弟感情在他面前,真的不如钱。 伊东浩司警官嘲讽龙泽宗秀的舅舅说:“还你钱,你才肯过来啊?你就不帮帮你外甥处理一下丧事吗?” 他舅舅为难道:“我这不就过来了吗?只是来晚了罢了。” 伊东浩司警官问龙泽宗秀:“你爸爸死几天了 “两天了。”龙泽宗秀哀伤说道。 “你有没有事先通知你亲戚?” “父亲死的那一天就通知了。” 伊东浩司警官瞪着龙泽宗秀的舅舅,他知道龙泽宗秀的舅舅的话是借口。 “还你钱,你才肯过来啊?现在你外甥无依无靠,你好歹过来帮帮忙。” 他姨妈不客气道:“过来帮忙?按礼节上来讲,龙泽一臣死了,我只需出份子钱就行了。我过来已经算是对得起天地良 心了。就龙泽一臣这类鸟人,把我妹妹赶 走了。他死了,我妹妹都没来,而我来了算是对他客气了。” “看来我老朋友的人际关系可真差。” 接着这几个亲戚聚在一块,不知在絮絮叨叨着什么,眼神还时不时地瞅着伊东浩司警官。伊东浩司警官走到他们面前问:“你们在讨论什么?” 引来的是一堆脏话:“怎么?查户口啊?你又是谁?简直是神经病,哪有在葬礼上质问别人的。” 伊东浩司警官尴尬得摸摸头道:“我死者的朋友,出于职业习惯才这样的。真是抱歉。 工藤阳太在旁边捂着嘴偷笑。接着他把眼光移向老管家,他在一声不吭地干着活,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 工藤阳太产生一个疑问:既然已经破产了,欠债那么多,怎么就没把管家给辞退掉呢? 伊东浩司警官觉得人还是太少了,在农村,正常一户人家只要有人死了,至 少有四五十人过来帮忙。此等黯淡的光景,让伊东浩司警官不禁心生悲凉。唐警官想再花点钱雇二十多个人过来帮忙,这时龙泽一臣慌忙摆摆手道:“不必了,我父亲临死前叮嘱我,草草地办一下葬礼,人不要太多,因为他亏欠别人太多钱了。” 按礼节,人死了得播放哀乐,伊东浩司警官想播放哀乐,龙泽宗秀又慌忙制止了。伊东浩司警官有点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办葬礼都得要这样的。” “父亲走了,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生怕会有很多催债人过来讨债。” 伊东浩司警官明白了:这葬礼是要秘密进行的。 “没想到以前家道繁华,如今却凄惨到如此地步。” 伊东浩司警官想要再看看老朋友的尊 容。龙泽宗秀顺从他的意思,打开棺木福波一趁机凑过去看一下。死者平静 安详,脸白唇黑,黑眼圈。工藤阳太想:死者是不是中毒了,怎么嘴唇这么黑?伊东浩司警官两行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忍不住想触摸尸体。龙泽宗秀阻止了他,道:“伊东叔叔,您不能这样做。据说入棺后,是不能再触摸尸体的,否则会造成魂飞魄散。” 伊东浩司警官非常尴尬地把手伸回来,“非常抱歉,失态,失态!” 龙泽宗秀把棺木合上。大家开始忙, 一直到了晚上。龙泽宗秀给大家安排好过 夜的房问。工藤阳太怀疑龙泽一臣是被毒死的,所以他想做些咨询。他首先想到 的是厨师,想问他些问题。但他晚上己经回去了,明天早上才会过来。老管家在劈柴,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工藤阳太过去帮忙。 第七十一章:老管家 工藤阳太顺便问老管家:“你在龙泽家服务几年了?” 老管家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十变了。” “龙泽家曾经很富有吗?” 老管家思考说:“算是个富裕家庭吧,还买了房。后来龙泽一臣做生意破产了,把房子变卖出去。谁知还是资不抵债。” “你还在为龙泽家打工。你就不怕付龙泽宗秀不起工资吗?” “我这把年纪,举目无亲,难得老板眷顾我。现在老板走了,家道凄凉。我走了便有点不仁不义,我不图工资,只想蹭口饭吃就行。” 工藤阳太心里感慨:难得这世间还有这类人存在。 工藤阳太把话题一转:“你不觉得你老板死得很异样吗?” 老管家疑惑道:“什么异样?” 工藤阳太低声道:“他的嘴唇很黑,怕是中毒死的。” 老管家笑道:“你大概是不了解这儿的风俗吧。我们这儿人死了,亲人会给死者整理打扮一下,好让死者安静体面地离开。“这么说,龙泽宗秀脸白唇黑,是被儿子精心打扮的?” “那是当然。“工藤阳太的疑虑消失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抱怨道:“怎么打扮成这样,就像鬼一样。”老管家迅速拍了一下工藤阳台的手,说:“不要乱说话,这种夜说这话很不吉利,你还是睡觉去吧。我也要睡了。” 工藤阳太向老管家道了晚安,便走出大门,他想看看小乞丐是否在门外的墙角边过夜。他刚出来,小乞丐便站起来,拿着破碗乞求工藤阳太施舍。工藤阳太很尴尬,他身上一个硬币也没有。小乞丐脏兮兮的手指着自己的嘴巴,他要的是饭。 “我现在没有钱,但我可以给你东西吃。” 工藤阳太要小乞丐自己走进来拿几个馒头,但小乞丐执意不肯。工藤阳太抱怨道:“你就不会说句话吗?”小乞丐支支吾吾,说不清一句话,他是个哑巴。但小乞丐在地上写了个字:鬼!工藤阳太看清了“鬼”字后,心里瘆得慌。他想起龙泽一臣的姑妈说过这里曾闹过鬼。但工藤阳太转而笑道:“真要是有鬼,你怎么敢还待在这,骗谁呢?” 小乞丐在地上写了个“饿”字因为饿,所以无所畏惧。这倒是情有可原的。但福波一还是故意刁难他:“现在已经晚了,很多户人家已经熄灯了,你不进来,是没饭吃的。你可不要随便污蔑这户人家,这可不是什么么鬼宅。小乞丐听从工藤阳太的话,战战兢兢地走进来。他刚进来一会 儿,便伸起手,颤抖地指着工藤的身后,脸上惨白,十分惶恐,工藤阳太立马转过身。是龙泽宗秀过来了。小乞丐吓得撒腿就跑。龙泽宗秀又离开了,他从厨房里拿了两个馒头回来,递给工藤阳太说:“这两个馒头就送给那个小乞丐吧,你去把他追回来。” “他怎么这么怕你?”工藤阳太问道。 宗秀不假思索道:“因为我曾经打过他,我感到很抱歉。” 工藤阳太跑出去,见小乞丐正哆嗦地蹲在墙角边,也不再说什么,便把两个馒头扔在破碗里,再回到宅内。 “那小乞丐还在不?” “在墙角边。” “夜深了,你回去睡觉吧,别再出来乱逛。我也要回到灵堂守夜。” 工藤阳太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能出来逛?” “我们这儿的规矩:有人死了,在下葬或火化前,周围人就得早早入睡。因为黑白无常晚上会出来勾走死者的魂魄。你要是出来怕会有不吉利的事发生。这话挺瘆人的,但工藤阳太不怕。这时伊东浩司警官从房间里出来,“工藤阳太,赶紧入睡,不要破坏乡里的规矩。” 工藤阳太只得回房入睡。他不安地度过一个夜晚。第二天下午,伊东浩司警官 叫来了灵车,龙泽宗秀一边哭一边拿着铁 锤,用铁钉把棺材盖盯住。伊东浩司警官、的龙泽宗秀舅舅、伯父四人把灵柩抬上灵车,他们把灵柩送去火葬场。工藤阳太并没有跟着过去,伊东浩司警官嘱咐他在老宅待着,若有催债人过来,立马给他通知。工藤阳太帮厨师整理家具,总会有些剩菜残羹,倒掉了就浪费了。厨师正想把剩菜倒给小乞丐,小乞丐却不见了。 厨师说:“看来那小乞丐叫孝太已经走了。” 工藤阳太,说“昨天他还嫌饿呢?今天怎么这么快离开呢?” “走也罢,要不是看他小,可怜,我才不会给他饭吃,脏兮兮的,晦气“ 工藤阳太想:人心大致如此吗? 工藤阳太来到了灵堂,灵堂已经摆上了龙泽一臣的遗像,工藤阳太发现龙泽一臣他儿子龙泽宗秀长得特像。老管家在收拾花圈,他把花圈一个个放入火中。 工工藤阳太对老管家道:“龙泽一臣和龙泽宗秀得真像,你平时会不会认错人” 老管家道:“我虽然有点眼花,但我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工藤阳太恭维道:“厉害,厉害!”老管家继续道:“就拿昨晚的事来说吧。昨晚量然有打雷,但我还是听到了几声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可能声源离我较近吧。我听到了''鸣鸣''声。 工藤阳太眉头一皱,问道:“你确定是人发出的?” 老管家惶恐道:“我有点怕,我怕是鬼发出的。 “这世上没有鬼的。那声音可能是那小叫花子发出的,他是个哑巴。” 老管家豁然开朗:“原来是这样这时,门外响起一阵砰击声。工藤阳太和管家赶紧走出大门外看个究竟。门外来了两个流氓,一个光头,一个留长发(为了叙述方便,下文把他称为长毛),他俩各驾着一辆摩托车,手里各执一把马刀。他俩把摩托车停在空地上。两人一脚跨在青石板上,用马刀的刀背砰击青石板,炫耀 自己。光头问道:“龙泽一臣在不?,老管家示意工藤阳太赶紧进屋去但福波一不肯。老管家道:“老板不在。” 第七十二章:计划开始进行 82 夜晚,工藤阳太从学校里刚刚走出来,没看到松北有纪人影,左右看了看,停顿了一下,工藤阳太想再确实一下松北有纪出来没,转身独自一人走在阴暗的小路上,总担心松北有纪会出事。工藤阳太愁的眉头紧锁想了想,不顾一切,像风一样冲进学校大门口,直奔教室,结果教室里没人,更没有松北有纪。 在昏暗的某小巷。 传来一个女孩撕心裂肺的惨的叫声,一堆人抓着松北有纪的头发,把她拖到巷子深处。用辱骂、扇脸、脚踢、掐脖子等多种欺负方式。然后韩菁把松北有纪的脸摁在地里。松北有纪疼痛难忍盯着她们。 韩菁看了松北有纪的表情,问:“怎么了?想打我?”韩菁单手捏松北有纪的下巴,说“别恶心到我了,像你这种垃圾,该死,你妈妈抢走了我的爸爸,情人孩子都不是好东西,就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我……”松北有纪想解释,却说不出了口。 韩菁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不屑,“我们把她的衣服脱光吧,然后拍下来发上网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哦!” “不要!”松北有纪用力地挣扎着。 韩菁解开松北有纪的外套,将她的上衣拉了起来,精致的xio g。 松北有纪哭着挣扎:“放开我!放开!” 是吗?不放过我?怎么不放过我? 叫他再回来打我一顿?”韩菁冷笑道。 “谁也救不了你!” 这时松北有纪的喉咙已经哭到沙哑,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破。 松北有纪的 ei eiyi都露出来,松北有纪护着自己 eiyi喊救命,“救救我。”路边的确有人听到,只是看了看然后走开了,根本没有选择去帮到他,她们更加肆无忌惮。 松北有纪拼命的挣扎又反抗,但她 没能脱离这份危险,她放弃了抵抗。 工藤阳太正好也走到这里,发现前 面一群不良女生正在殴打她,工藤阳眼睁看心爱的人被打,竟然自己连话都不敢说,想自己真儒弱无能了。眼神里充满仇恨,这时工藤阳太开始想报仇计划了。 第二天早上。 松北有纪站在楼顶望着天空,一阵春风轻柔地吹着她的的秀发,温暖的月光照 在松北有纪苍白的脸上。松北有纪望着眼前的风景,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远处的景物像是蒙了一层白纱,朦朦胧胧的,她轻轻地抬头看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她眼里看到的却是。 —只向往飞翔的鸟儿,被囚禁在笼子里,它的羽毛黯然失色,它的眼晴里飘出绝望的眼神。它羡慕笼子外的鸟儿,能够自由自在地飞翔,自己也被因禁在笼子里,也是没有自由的。忽然松北有纪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回头之后几分钟,松北有纪脸上挂着恐惧和绝望。 工藤阳太听见有人要跳楼,他急忙 跑到教室外,一脸茫然望去,只见一栋楼下围了好多人。他看到班主任正在问一个女孩子,他赶紧向他们方向走去“同 学,谁要跳楼?”老师问道。 “还能有谁呀,松北有纪呗!”那个 女生摆着手说。“好.知道了。”老师回道。 工藤阳太了这句话,迅速跑去找松 北有纪。 “不要,小松,别做傻事!!!” 工藤阳太眼中充满了无助,恐怕工藤阳太自己绝没有想到今天是小松自尽的日子, 教学楼楼顶上。“阳太,恐怕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我受不了这里,我好想你,此生不能陪你,下辈子再来补偿吧。” 松北有纪纵身跳。楼下场地一滩鲜艳的血,她就这样安安静静躺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刚解脱的幸福的笑容。 “噔噔” 与此同时,松北有纪刚刚跳下的楼顶,传来了更加快速的步伐。接着是“叭吜”开门的声音。打开门出来的是一些穿着五花八门赶潮流的学生。 人群中头发偏红色,背带刺青的不 良少女跑到楼边往下一看。“妈的,居然跳楼自杀了,真晦气,被别人上过无数次,还能有脸笑,真是特么服了。” “韩姐,我们该怎么办。”某个女生敬畏地说。 “算了,不跟死人计较,我们走。” 跑到那栋楼下面,就看到这样的-一幅画面,小松躺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 “这么高的楼,摔下来肯定要死了。 “为什么跳楼呀?” 周围国观人群议论纷纷。 “快叫救护车,这里死了人!”工藤阳太大声呼呼喊。 不远处,静静的躺着的松北有纪,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仿佛是一种解脱的微笑,让人看着很凄凉。 83 下课了,工藤阳太出去买喝水了,好巧不巧的,竟然在楼梯口偶遇到了韩菁。韩菁挡住工藤阳太的路,不让工藤阳太走,说:“你的心爱的人死了,你一定太开心吧?哈哈哈。”工藤阳太咬牙忍住心里的怒火。 “对了,你会参加英语演讲比赛吧?这次有奖金,羸第一名的奖金是几千哦,给我拿第一名,然后把奖金给我,知道了吗?”韩菁拍了一下工藤阳太的脸。 工藤阳太心想:计划该要进行了。 终于初赛的这个夜晚到了,工藤阳太非常流利的讲解着自己对欧美文学的一知半解,评委们很欣赏地用以眼神鼓的。想起了排名,工藤阳太再也不能集中精神。她现在的脑子里不停地重复松北有纪跳楼的画面。 终于比赛结束,毫无疑问,工藤阳太险胜拿到第一,正当大家都被比赛所吸引的时候,就听见一个女同学用麦克风尖叫道“死人了,楼上死人了快去看看啊!” 本来一个热闹和喧闹的比赛被这一句话弄的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同学学在音响旁边满头大汗的哆嗦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主持的同学看到这种情形,首先问这个女同学“你说什么死人了。你开玩笑呢吧我们在这比赛呢吓闹什么。” “我没有闹。。。四楼画画室确实有人死了是上吊。” 这个女同学说话冷冷的一点也感觉不出来是再开玩笑所有人内心里都感觉到这是真的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走你带我上去看看。” 在现场的学生都是是学校几个热爱画画,在这里一般都很安静,怎么可能会死人呢!当我们走到画室的门前,画室的门是开着的,进去了可不到两秒钟就听见“啊。”的喊叫声随后又几个学生进去了。 全是学生们所画的画什么都有。而在最里面的一个墙画着很诡异的画是什么人的人头。 画上全是鲜血而墙上也写着几个字“你终于死了。” 而最恐怖的就是一个女同学在画画室的中间上吊了这个女孩子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满脸都是惊恐这让人非常的害怕死的女同学是在吊在画室的风扇上,风扇是由很粗的绳子所连邦在一起脚下,没有和人打斗的痕迹表面上应该是一个自杀。” 主持人的学生叫道“赶快报警让警察来排查。” 过不久后,警察已经赶上现场,其中一个警察是我认识的一位叔叔他叫伊东浩司。小时候经常去我家串门久而久之就熟了。 “吴叔叔你好好久不见了”工藤阳太说道。 “真没想到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 “是啊。” 伊东浩司以及法医进入画室看见死者韩菁。 法医开口道:“死者身上并没有尸斑可以看出死者死亡时间没超过十个小时现在是一点四十八分,我估计死者死于昨夜早上的六点到十一点之间或者就在几个小时之前死者身上没有明显伤痕只有脖子上有两道深浅的勒痕一条很粗很长另一条是很细很短长的这一跳明显是挂在风扇上的绳子而细细的勒痕回去,我还要仔细化验死者的皮肤看看是什么物质,回去详细解剖看看有没有什么伤痕。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行了,你回去上课吧。” “知道了,我走了。” 第七十三章:讨债 84 “我知道他在哪里,我打个电话。”工藤阳太进屋打电话叫伊东浩司赶紧过来。 工藤阳太再次走出门外,对他俩,说“是来催债的吧?” “没错,今天再不还债,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藤井信玄说道。 “他欠你俩多少?” “不是欠我俩。我俩只是是来催债的,他欠我们雇主400万。 “你们不知道李勇已经死了吗?”工藤阳太问道。 藤井信玄他们很诧异,看了看周围,说:“这么说,你们在办丧事?” “是的,要不要进来看一下。” 两人一起走进宅内,来到灵堂,见到了遗像,和手中龙泽一臣的照片对比一下,确定遗像是龙泽一臣。 藤井信玄对胖子说:“这要怎么和老板交待?” “灵柩在哪呢?”胖子问道。 “送往火葬场了。”老管家回答道。 “我们等老板过来吧” 他俩直接不客气地躺在椅上,仿佛把这当成是他们的家似的。一小时后,老板开着车过来了,很凑巧,伊东浩司警官他们也回来了。 伊东浩司警官一进老宅,看见这两个流氓带着大刀,便喝道:“你们是谁?来这干嘛?” “喊什么喊?我们来催债的。” “别影响警察办案,请出去。” 伊东浩司警官并没穿制服,他俩并不知道他是警官。这时,龙泽宗秀也进来了,胖子拿起龙泽一臣的照片和龙泽宗秀对比下,怒道:“龙泽一臣,你竟然诈尸,我砍了你。” 他拿起刀要砍向龙泽宗秀,伊东浩司警官迅速拿起枪。“砰”的一声,胖子的手部中弹,马刀落在地上。 “你敢伤我兄弟,我砍了你。”把大刀掷向伊东浩司警官。伊东浩司警官身子一闪,又是迅速一枪,“砰”的声,藤井信玄的腿部中弹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伊东浩司警官捡起两把掉在地上的马 刀,对他俩说,“我是警察,现在你俩涉嫌故意伤人,我有必要把你俩抓起来”伊东浩司警官说完,他拿起一副手铐把他俩拷住一块。 胖子指着龙泽宗秀,对伊东浩司警官说,“你怎么当警察的?他诈尸,你咋不把他抓起来?” “什么诈尸啊,死的是他父亲。” 胖子把龙泽一臣的照片扔给伊东浩司警官,“你自己看看照片,他不就是龙泽一臣吗?” 这照片是龙泽一臣年轻时照的,和现在的龙泽宗秀长得很相似,难怪他俩会认错。 “龙泽一臣年轻时的模样和现在的龙泽宗秀长得很相似,这是很正常的,因为龙泽一臣和龙泽宗秀是父子关系。现在,我不再啰嗦,死的是龙泽一臣,他已经火化了。站在你们面前的是龙泽宗秀,是龙泽一臣的儿子。你们明白了吗?” 他们点点头。 这时老板也进老宅了,他看见藤井信玄和胖子己被逮住,便慌忙想离开。 不料,他刚转身,却撞到了迎面走进来的身材高大的厨师。 “不就讨债吗?有必要雇佣流氓来伤人吗?” 伊东浩司警官指着徐老板问胖子和藤井信玄:“他是你们的老板?” 他们俩点点头。 伊东浩司警官也不客气地把老板拷起来。 “你凭什么抓我?” “我是警察,你涉嫌雇凶伤人,我有权利依法逮捕你。” 在龙泽宗秀的安排下,伊东浩司警官把老板押院里面的耳房,上了锁。他再 去拿纱布和药水,给胖子和藤井信玄的伤 口上药,再包扎起来。他俩刚好是擦伤,子弹并没有嵌进皮骨里,并无大碍。 工藤阳太很佩服伊东浩司警官的枪法。龙泽宗秀的亲人见到警察如此仗义相助,不知不觉积极起来,各忙各的活儿去。天色己晚,伊东浩司警官原本想把老板他们载回警局去,但怕开车后,坐在后座的他们会趁机反抗。龙泽宗秀建议大家留下来过夜,他安排好房问。吃完晚饭后,大家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入睡了。 松北有纪站在楼顶望着天空,一阵春风轻柔地吹着她的的秀发,温暖的月光照在松北有纪苍白的脸上。松北有纪望着眼前的风景,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远处的景物像是蒙了一层白纱,朦朦胧胧的,她轻轻地抬头看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她眼里看到的却是。 一只向往飞翔的鸟儿,被囚禁在笼子里,它的羽毛黯然失色,它的眼睛里飘出绝望的眼神。它羡慕笼子外的鸟儿,能够自由自在地飞翔,自己也被因禁在笼子里,也是没有自由的。忽然松北有纪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回头之后几分钟,松北有纪脸上挂着恐惧和绝望。 工藤阳太听见有人要跳楼,他急忙跑到教室外,一脸茫然望去,只见一栋楼下围了好多人。 工藤阳太了这句话,迅速跑去找松北有纪。“不要,小松,别做傻事!!!” 工藤阳太眼中充满了无助,恐怕工藤阳太自己绝没有想到今天是小松自尽的日子。 教学楼楼顶上。 “阳太,恐怕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我受不了这里,我好想你,此生不能陪你,下辈子再来补偿吧。” 松北有纪纵身跳。楼下场地一滩鲜艳的血,她就这样安安静静躺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刚解脱的幸福的笑容。 “不。”工藤阳太猛然从这个梦中醒来,浑身散发着极其悲凉而孤寂的气息,他的双眸浑噩迷惘,整个人还沉浸在在这个梦当中。 “松北有纪………” 工藤阳太起身要上厕所,工藤阳太隐约看见有个人影站在窗户外往内探。工藤阳太喊道:“喂,你是谁呀?”当他朝那人走过时,突然工藤阳太感到背后受到猛烈 打击,工藤阳太立即倒下去。工藤阳太还有余力站起来,可他立即被一只大手蒙住眼睛,并被强行灌药。工藤阳太昏睡过去。 当工藤阳太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已经躺在床上了,床的旁边站着伊东浩词警官。 第七十四章:川十立子(老鼠)替阳太顶罪 84 工藤阳太下午一直在寝室作业,直接回到了教室。因为下午有课上。工藤阳太就看见警察在门口等着谁里的人回来。思考:怎么不让被警察发现呢?警察要在寝室里取证。 小警员发现工藤阳太,朝工藤阳太面前走来,“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可以。”工藤阳太拍拍手上的灰。 十多分钟后,工藤阳太被带到了警察局预审室。 伊东浩司警官坐在一旁的仰卧起坐椅上,沉默看工藤阳太了一会儿,问:“你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调查?” “不知道。”工藤阳太摇摇头。 “韩菁她们一直欺负你和松北有纪,为什么不报警呢?选择沉默?”伊东浩司警官继续道:“我们怀疑韩菁和你有关。” 工藤阳太沉默了…… 过不久,工藤阳太恢复状态开口说,“我为什么选沉默,如果我报警,她们能放过松北有纪吗?” “我作为你的舅舅,我可以能帮到你………”伊东浩词警官选择没有继续说下去。 工藤阳太从警局出来,回家的路上看见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白鼠在荡秋千。她脚翘起来,荡呀荡呀,越来越高。 “警察问你什么了?” “你是谁?为什么问这些?” 她笑了笑,用刀狠狠地往小白鼠身上捅…… “我知道韩菁是你杀的,我会替你顶罪,但是答应我一件事。” 工藤阳太觉得这种人有点神经。选择继续没有理她。 “你进牢,对得起她吗?” 工藤阳太不知道整个人定注了,不知道怎么办好。几秒的沉默后,工藤阳太答应了。 伊东浩司警官赶到会议室,就看到同事眼眶发红。问:“给我打电话说急事,彻底发生什么事了。” 同事拳头紧攥,手背上暴起青筋说:“发现一个视频,视频内容是她们打她,辱骂她,把她脱光了在地上打滚。” 伊东浩司警官绷紧牙关听着。 “但是我们已经知道录视频的人是谁了,和韩菁尸体上有她的指纹。” “什么?” 伊东浩司没无表情往里冲,同事拦住:“别看了。已经去抓了。” 川十立子在审讯室里,手铐在桌下,仍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伊东浩司警官开门见山:“我们找到一份视频,韩菁死前一天遭受的事情我们已全部知晓。” 川十立子非常冷静,滴水不漏破绽百出。 “也许工藤阳太韩菁有杀人动机;或者说你也对韩菁有杀人动机。川十立子,你被韩菁强迫录视频,当时你心里一定不舒服吧?什么事都推到你身上,所以把她杀死了,就是你的目标。” 过十分钟后 伊东浩司警官重新发问,语速极快:“为什么想对受害者留几刀?” “该说的,我都说过。”川十立子道。 却也看不出川十立子半点情绪泄漏。 空气凝结如同石块…… 庭审上,川十立子的律师极力为其辩护,川十立子则平静镇定。 各类人物作证检举,犯罪事实既定,面对各项指控与证据链,川十立子淡淡点头承认。 “宣布最庭审顺利结束,全体起立!” “现场安静极了:“故意杀人罪、对受害者进行欺凌,录视频。证据确凿,认罪态度恶劣,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85 “你怎么睡在院上,昨晚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工藤阳太想起来却因为背部还隐隐作痛而无法站起来,工藤阳太焦急道:“我昨天看见你房间外有个人影。” “你没看清楚是谁吗?” 工藤阳太摇摇头:“天太黑了,只隐约看见个人影。 伊东浩司警官扶工藤阳太起来,他按捏着工藤阳太的背部,道:“没事,脊椎骨安好,没断。各关节、骨头正常。凶 手没杀你,算是你福大命大了。” “出人命了?” 伊东浩司警官点点头。 “带我去命案现场看看。” 伊东浩司警官搀着工藤阳太来到了耳房房内早就来了几个侦识警员在查找凶手的犯罪证据。福波一看见死者徐老板坐在椅子上,眼睛还是瞪着的。工藤阳太想去碰触尸体,伊东浩司警官制止了工藤阳太。 “别碰,他的头被砍断了。” 伊东浩司警官刚说完这话,老板的头 从身上掉落下来。工藤阳太吓得后退几步。 “看来得用针线缝上才行。”伊东浩司警官继续说,尸体留下一张心理测量指数单。 “什么,又是心理测量指数单。” “上面写着是死者名宇,本轮的凶手犯罪指数为200。”伊东浩司警官说完指着墙上的几个歪歪斜斜的血淋淋的大字:恶灵的诅咒。 工藤阳太还没反应过来,“哦。” 伊东浩司拍了拍工藤阳太肩膀,“怎么了?” “没事。”工藤阳太恢复过来。 伊东浩司警官来回踱步道:“死的不止他一人。留几张心理测量指数单。” 伊东浩司警官带着福波一来到倒座房2号间。里面有几个侦识警员在作勘查。胖子被拷着,潜缩在墙角,两把鼻涕两行泪。而藤井信玄,已经躺在床上身亡了。工藤阳太查看尸体,是中弹而死的,尸体旁边有一条带血的白色头巾,头巾中间已被穿孔。 工藤阳太想:死者是被凶手用头巾捂住脸,然后脸被用枪抵住开枪,枪毙命的,这样杀人可以避免发出较大的枪声。 工藤阳太问胖子:“你兄弟被杀,你没看见凶手吗?”胖子摇摇头。 胖子见伊东浩司警官又进来,恶狠狠“你还敢进来?你这虛伪奸诈的杀人凶手,毙了我兄弟,干嘛不把我也杀了?” “我舅舅怎么可能是凶手?他要杀你俩的话,早在你俩砍他时就杀了。” 胖子把脸撇向一边。 “他误认为我是凶手是情有可原的。因为死者中的子弹是来自我的枪。” 工藤阳太并不感到奇怪,他知道伊东浩司警官是无辜的。 工藤阳太想:凶手就是昨晚站在房外的那个看不清的人,他偷走伊东浩司警官的枪,枪杀了留长发的流氓。 第七十五章:凶手有开挂锁的钥匙? 86 “老板和死藤井信玄时怎么没戴手铐,你不是给他俩上拷了吗?” “我是先把他俩解拷,再锁进房间的。”伊东浩司警官说道。 福波- “你怎么不把他们三个关在一块?”工藤阳太有点生气而问道。 伊东浩司警官疑惑地看着工藤阳太,激动,问:“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你也以为人是我杀的吗?” “把他们关在一块,凶手作案的难度就变大了。” “我没把他们关在一块,是因为三个男人挤一张床总不好吧?如果两个小混混怨恨徐老板把他俩卷进来,对老板大打出手怎么办?更何況你压根就不知道凶手是怎么作案的,即使把他们关在一块,凶手也容易作案 “怎么说?” “凶手在这死者的房间内喷了能让人眩晕的迷烟 “原来如此,难怪藤井信玄被枪杀,胖子却一点也没发觉。” “不止耳房和这倒座房1号间被喷了xx,连我睡的房间东厢房、龙泽宗秀的房间、正房、龙泽宗秀的伯父睡的房间、倒座房3号、龙泽宗秀的姑妈睡的房间、倒座房4号龙泽宗秀的舅舅睡的房间、倒座房5号、龙泽宗秀的姨妈睡的房间、倒座房6号都被喷了口口。我们早上醒来,头都有点晕。 “就我睡的房间西厢房和老管家睡的房间、倒座房2号没被喷x?x?” “是的。’ “我昨晚被人击晕了,西厢房自然不会被喷口口,那老管家睡的房问为啥没被喷xx?他人呢?”“他也死了!”工藤阳太的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缓缓问道:“还有谁死了?” “就这三个。”伊东浩司警官搀着工藤阳太进入老管家睡的房间。老管家的额部 中弹,子弹是来自伊东浩司警官的枪。 工藤阳太发现内门门坏了,便问是怎么回事。 “我们从窗外往里看,发现他头部流血。由于内门门锁着,我们打不开门,所以只好撞开了。” 工藤阳太,说:“看来,凶手盗走你的枪,直接从窗外朝他头部射击而死。” “是的” 工藤阳太忧虑道:“舅舅,看来你有大麻烦了。 伊东浩司警官略显无奈,道:“凶手是用我的枪杀人,刑事部当然会怀疑我。” 工藤阳太看着伊东浩司警官腰部的枪,问道:“既然凶手盗走你的枪,那你的枪是在哪里找到的?” 伊东浩司警官指着门外的垃圾桶,道:“就在这里。 “如果开枪,那就会有火药味残留在身上。你检查了住在这里的人吗?” 伊东浩司警官很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个我早想到了,我检查了,但没有发现有火药味残留在他们身上。” 9 “凶手砍了老板,身上会残留老板的血,你检查他们身上的衣服了吗?” “没用的,他们的衣服都没有血迹。” “看来,凶手早就清理掉罪证了。 “会不会是外面的人溜进来谋杀?” 工藤阳太坚定道:“那晚,大门紧锁着,这老宅四周都是高墙,不会有外来人爬进来,凶手就在我们这群人之中。” “可我跟死者无冤无仇啊,凶手为何陷害我?”伊东浩司不理解问道。 “并不一定要跟你有仇,因为你有枪,用枪杀人是最容易的。“ 伊东浩司警官饶饶头道:“那为什么凶手要用马刀砍死老板,而用枪杀死老管家和藤井信玄呢?” 工藤阳太知道要杀老管家就得用枪,因为门进不去,但为何杀老板却偏用大刀 呢?这正是他不理解的地方。 “你把老板关进耳房,把光头和长毛关进倒座房1号问,房问的门都是用挂锁锁着的,你检查挂锁坏掉了没?” “挂锁完好,没坏掉。” “既然挂锁没被撬开,那凶手就是有开挂锁的钥匙,所以除了你外,你觉得谁最可疑?” 伊东浩司警官摇摇头,“你还不知道吧?你应该也有开挂锁的钥匙啊!” 工藤阳太惊诧了,他拿出老管家给他的一串钥匙,来到倒座房1号间,试了试挂锁,却没找到了能开挂锁的钥匙,来到耳房,也是如此。” “怎么我没有呢?”工藤阳太问道。 “这我就不晓得了。” “是不是龙泽宗秀的亲戚都有开挂锁的钥匙?” “是的。” 这样龙泽宗秀的亲戚都有杀人的可能。 伊东浩司警官怒气冲冲地质问李强,为什么他的亲戚都有能打开挂锁的钥匙。 龙泽宗秀表示他也不知道,因为钥匙都是由老管家管理和分配的。 伊东浩司警官问龙泽宗秀的伯父:“为什么你拥有能打开挂锁的钥匙?” 龙泽宗秀的伯父一脸尴尬道:“其实,我……我没钱了,我想向老板借点钱,所以我向老管家讨了能开挂锁的钥匙。” 伊东浩司警官问龙泽宗秀的舅舅:“为什么你拥有能打开挂锁的钥匙?” “为什么?因为我想和老板做交易,所以我向老管家讨了钥匙。如果老板答应给我八万块,我便偷偷地放他出来。可没想到,他却莫名其妙地被人杀死了。”龙泽宗秀的舅舅嚣张地回答道。 伊东浩司警官心里感慨道:“为了钱,人性都是如此吗?” “那为什么你拥有能打开挂锁的钥匙?”伊东浩司警官问龙泽宗秀的姑妈 “因为老板拥有打手啊!我老公是个老实人,被人欺负了,我想报复那些欺负我老公的人。如果徐老板答应我雇人去揍欺负我老公的人一顿,我便偷偷地放他出来。这便是我向老管家讨要开挂锁的钥匙的原因。可没想到,还没谈判,老板就挂了。”龙泽宗秀的姑妈坦然说道。 “真有你啊,这点亏你也想得出来。” “你不觉得老板又有钱又帅气吗?” “老板有钱,但他的样子嘛.……不帅!甚至有点丑。 “实不相瞒,我想和他约会。比起我家里那没钱的老公,他真的好多了,有钱有势。“ 工藤阳太在旁边听了龙泽宗秀四个亲戚点怪异他们的语气很自然,对老板有所求,可表情显现的却是对老板的死毫不在意。 第七十六章:伊东浩司被凶手诬陷了 87 这时,一个小警员跑来对伊东浩司警官报告:“队长,已经查明了,断头的死 者叫镰仓泽人,名下有一家公司,担任 总经理,做非法生意,是专门从事放高利贷的。拒有关人员反映,死者经常雇佣流氓青年,采用各种极端手段催债。打砸、聚众闹事,威逼利诱。 伊东浩司警官毫不掩饰他的憎恶:“这种人渣死了也活该。搞得我都不想查凶手是谁了,但我不得不查啊!因为 凶手用我的枪杀人,我的嫌疑最大啊。” 这话刚落,就有一队身着警服的人走了过来,他们扣住伊东浩司警官。从这对警员中走出一个气宇轩昂的警官,他自我介绍道:“我是清水翔太,现在这个案件由我负责。”清水翔太转身对伊东浩司警官鞠了一躬,“对不起,伊东浩司,现在你涉嫌谋杀,受上级命令,我不得不把你押回警局里受审。” “等等,”工藤阳太一站出来道,“我舅舅没杀人,你们可有我舅舅杀人的罪证?” “藤井信玄混和老管家是中了子弹身亡的,而子弹是来自伊东浩司的枪。这足以证明了。 “这点不足以证明他杀人,也有可能凶手盗走我舅舅的枪杀人。”工藤阳太解释着。 “你们可以调查那个心理测量指数单,能证明我舅舅的清白。” 清水翔太义正言辞道:“什么心理测量指数单,是可能别人小孩恶作剧而已,但是我们在他的警车的后备厢里找到了一把带血的大刀和几瓶口口,这怎么释?” “凶手都敢这样陷害我了。我是有没收了那他们的大刀,但我并没有把大刀放置在后备厢,而是随意直接放在后排车座上。还有,我并没有xx这种迷烟。这是凶手栽赃陷害于我。” “我舅舅真的是被陷害的。昨晚,我看见有个人在我舅舅睡的房问外鬼鬼崇崇,后来我就被人击晕了。我想,那人便是凶手,他盗走我舅舅的枪和钥匙,打开警车,取出车内的大刀,用大刀砍掉徐老板的头,用枪射杀藤井信玄和老管家,还把几瓶xx放在警车的后备厢内,从而到栽难陷害的目的。 “那昨晚你看清那个人了吗?”清水翔太疑惑问道。 “太黑,看不清了。” “你和伊东浩司是亲属关系,所以你很可能编造了谎言来包庇你舅舅。 “我说的是真实的。”工藤阳太。焦急说道。 “那你说说,如果不是伊东浩司,那凶手是谁?” “请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查明真正的凶手的。 “这里都发生命案了,很危险的,你小子赶紧回家去。” “不会有事的,如果凶手想杀我,我昨晚早就死了。” 清水翔太警官亲切地俯视着工藤阳太,说“小子,你很有勇气。我欣赏你。但唐警官还是得回去受审啊。” 工藤阳太把脸转过去,不想正视他,“我不想和愚蠢的、不理智的、只懂得交公差的人攀谈。”这话让周围的人捂着嘴偷笑,也羞辱了清水翔太警官,让他很不愉快。 清水翔太把伊东浩司警官押回去,又马上赶回来,这次他穿的是便衣。他看见龙泽宗秀的亲戚收拾着行李要离开却被便衣警察拦下了,便对他们说:“你们都不可以走。” “伊东浩司是最大嫌疑人,只是时押回局里审问。你们也有嫌疑。” 他们一齐问道:“什么嫌疑?”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急着回去。因为…杀人了吧?” “我要离开,是因为我不喜欢这种幽深的环境。这里曾闹过鬼,我很怕。”龙泽宗秀吓得懵了。 龙泽宗秀的姨妈也开口说:“丧事办完了,总得要回去的。” “留下就留下,我不是凶手,我也不怕被杀。”龙泽宗秀的舅舅说道。 “我没钱,但在这蹭吃蹭喝也很不好意思。”龙泽宗秀的伯父说道。 “你们还是留下来吧,尽管父债子还,生活窘困,我还是会好好招待大家。” 这时,工藤阳太插话了:“清水翔太警官没错,大家都别走,凶手就在我们这群人中。谁走得急匆匆,谁就越容易被警方怀疑。” “竟然有这种逻辑,毫不讲理。”龙泽宗秀的舅舅不满说道。 “这样吧,给我们三四天的时间,我们再仔细调查一下,来确认伊东浩司警官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还用得着查吗?我舅舅根本就不是凶手。” “小孩子不要在这瞎胡闹,现在铁证如山,你要怎么解释?” “我跟你说过了,那是栽赃陷害。我舅舅根本没有杀人动机。如果我舅舅要杀藤井信玄的话,昨天早就当众开枪了。因为昨天下午藤井信玄要砍我舅舅,我舅舅如果开枪杀死的话,也属于正当防卫,无罪。他昨天下午都没杀小混混,他又何必等到深夜放迷烟再杀人呢?再说,如果真的是他开枪射杀的,他又何必把枪扔到垃圾桶里呢?这个大家都可以做证。所以说,你得有多蠢,把他给抓走。” 清水翔太警官走近工藤阳太,低头凑近工藤阳太的耳朵,“给个面子吧,我也知道伊东浩司警官不是凶手。我这么做全是伊东浩司警官的安排。” 工藤阳太低声问道:“那他为什么走,而让你来调查。” “还不是面子问题。他的警车停在大宅外,可还是有人敢进来闹事,而且这大宅还出现杀人事件。他觉得太没面子了,有损警方的威严,传出去的话,周国人会以为你警方太没用了,没能制止凶手作案。” 清水翔太警官“嗯嗯”两声,示意工藤阳太要好好配合。” “那你说,谁有杀人动机?” “这我就得好好问他们了。” “这个案件,谁有杀人动机,谁就有嫌疑。我只问你们一个简单的问题:老板被杀了,你们有什么看法?” “我父亲刚过世,我当然不希望有凶案发生,不然别人以为我们住的是凶宅。 “还能有什么看法?他就是个吸血鬼,死了也活该。”龙泽宗秀的伯父说道。 “地方恶霸,我也想杀了他。“龙泽宗秀的舅舅回答道。 “经常雇佣人伤人,抢地盈,是个人渣。我也很痛恨他。” “我想说的,他们都已经说了,就两个字:该死。”龙泽的姨妈说道。 工藤阳太大为诧异,龙泽宗秀的亲戚的话显示他们都巴不得徐老板死,而当 时伊东浩司警官质问他们为何会有开挂锁的钥匙时,他们的回答表明他们想和徐 老板见面,他们都有所求。这是怎么回事?思忖了一会儿,福波一明白了。工藤阳太锁定了一个凶手,但缺少证据,如果现在公布出来,由于没证据,他可以百般抵赖,自己在晚上睡时也可能招致危险,所以现在他暂时不说出来。但昨晚工藤阳太看到人影时,有人从背后击晕工藤阳太,说明凶手是两个人。那另一个凶手会是谁。 第七十七章:龙泽一臣没有死 88 对于这个案件,工藤阳太还有几个理不清的地方,首先,老管家、藤井信玄、镰仓泽人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其次,为什么凶手杀了藤井信玄,却不杀胖子;最后,为什么徐老板是被刀砍死的,而藤井信玄和老管家是被枪杀的。 “你先查出老管家、藤井信玄、镰仓泽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吧。” 很快,警察查出来:老管家和另两个死者并无关系,镰仓泽人是藤井信玄的雇主。 工藤阳太思考着:既然老管家和另两个死者并无关系,那凶手为啥杀老管家。 工藤阳太很郁问,他理不清头绪。工藤阳太再次来到老板被杀的耳房,老板早就被收尸了,工藤阳太看着墙上的血字:恶灵的诅咒。 凶手为什么要在墙上写这些字?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以为真的是恶灵杀人。恶灵,只有人死了才会成为恶灵。这样,工藤阳太来到了灵堂。他对着李勇的遗像拜了一下,说“龙泽叔叔,现在你家出了凶案,给点迷津吧。”这时,龙泽一臣的遗像突然滑落到地上,碎了,工藤阳太慌忙弯下腰下去捡,他发现了在桌脚旁边有一个长方体木块。这不是一般的木块,这木块的一面还 涂着油漆。这是来自棺材底部的木块。工藤阳太一想:穷吗?连棺材都不完整,但是…不,不对,切割这么整齐,这是有意为之的,那为什么要切割下来?工藤阳太惊诧地站起来,喃喃自语道:“难道是………” 为了证实工藤阳太的想法,工藤阳太立马冲出大宅,来到前几天小乞丐蹲的角 落一看。现在,一切谜团都解开了,工藤阳太知道另一个凶手是谁了。可是,要怎么把这另一个凶手揪出来呢?工藤阳太想了个法子,他要清水翔太警官好好配合。 晚上,大家都在吃午饭,突然大宅里闯进来一个人,他大腹便便,西装革履。此人开门见山说,“我叫镰仓修介,我是镰仓泽人的哥哥,龙泽一臣欠我们公司很多钱,我是来讨债的。 “你不知道你弟弟死在这吗?” “正因为他死在这,我才更要来。不要以为他死了,龙泽一臣就不用还债了。 “我父亲已经死了。他昨天火化了。” “那就父债子还吧。” “我父亲去世没几天,你就来讨债,你这样会受到我父亲的诅咒的。” “什么鬼啊,我才不信这些东西。我只知道,欠的债是必须要还的。”镰仓修介笑了笑。 龙泽宗秀的亲戚围了过来,他们劝镰仓修介赶紧走,可镰仓执修介意不肯。 镰仓修介直接坐在大厅的藤椅上,翘起二郎腿,放话道:“如果不还钱,明天我就带人过来,把这里的家具统统搬走。” 清水翔太警官建议龙泽宗秀好好招待镰仓修介,说不定这样能让龙泽宗秀少还点钱。 龙泽宗秀照做了。摆了一桌好酒好菜来招待镰仓修介。他喝得伶仃大醉,直接躺在地上。众人把他扛起来,拾到倒座 房1号间的床上。倒座房1号间的门和耳房的门是一样的,并没有内门闩,所以人没法在里面锁门。没多久,大家也都回房入睡了。半夜三更,夜色撩人。有个人带着面具,拿着一把大刀,幽灵般地走着。他轻轻地推开了倒座房1号间的门,幽灵般地走到床边,见镰仓修介睡得正熟,他高高地举起大刀,正要往下刺,突然,躲在房间内的清水翔太警官和几个警察冒出来扑向他,抢走他的大刀,将他反手扣住,制服了他。 镰仓修介也从床上站起来。灯亮了,一个警察敲锣,叫其他人赶紧过来。睡在这老宅里的所有的人都过来。在一片亮光中工藤阳太在警察的围拥下走了出来,说“你没想到吧?这是我的计第,你上当了。” ”原来,并没有镰仓修介这人,镰仓修介是由清水翔太警官的一个部下假扮来讨债的。伊东浩司警官也过来了,他其实并没有被押回局里审问,而是一直在外面巡视,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工藤阳太指着带着面具的凶手道:“你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的好戏,好让我们以为你死了,以便实施一连窜的杀人。没错,凶手就是你,来自这老宅的恶灵,也是这老宅的主人龙泽一臣。”说完,他扯下凶手的面具,确龙泽一臣是本人。除了龙泽宗秀和工藤阳太,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伊东浩司警官竟一时无语。工藤阳太看着的龙泽一臣手道:“那天晚上,从背后袭击我的人就是你吧。尽管我的嘴巴被捂住,你给我灌了安眠药,但我有摸到你的手,你的手背上有痣。” 清水翔太警官检查了龙泽一臣的手背,确实有痣。 工藤阳太一声正气继续道:“你的同伙站在我舅舅睡的房间的窗外,我想那时他应该是在放迷烟吧。由于我的舅舅睡前用内门闩锁佳门,所以你和同伙没办法进去,而窗户量然是开着的,但窗台设有铁栏杆,所以,无论怎样你和同伙都没办法进入房间。那你是怎样盗走我舅舅的枪和钥匙呢?其实很简单,我四处闲逛时,在庭院的排水沟里发现一根和手指一样粗的长竹竿,长竹竿的一端装有挂钩,我想你和同伙就是用这装有挂钩的长竹竿通过窗户勾走我舅舅的枪和钥匙吧。你拿到钥匙,打开停在大宅外的警车的车门,取走放在车内的两把大刀,你带着大刀,来到耳房的窗前,再次释放迷烟,或者你已经事先释放了迷烟,然后用钥匙打开挂锁由于这门没有内门闩,你轻易地推门进去,砍下镰仓泽人的头,用血在墙上写着“恶灵的诅咒。你的目的很明显,是为了让人以为这老宅有恶灵,制造惊悚事件,以让那些催债的人不敢来你家催债。而你选择用大刀杀人,而正好说明你对他有极大的怨恨,因为他放高利贷,我想他让你深 陷进去,你每天得还很多利息吧。而按照你的计划,另一个凶手,他带着枪,来到倒座房1号间外,同样通过窗户释放迷烟,然后打开挂锁,进入房间,此时,倒座房里的其他房间应该还没释放迷烟,他怕开枪会惊醒其他房间的人,所以,他拿出白头巾盖住藤井信玄的脸,用枪抵住脸开枪,这样可以把声音变小。他这样近距离开枪,而不是站在窗外直接开枪,说明 他的枪法并不准,所以才会选择进入房间杀人,同时也说明老管家并不是他杀的,因为老管家是站在窗外射杀的。这时,你杀完镰仓泽人就快速走进来,很可能同伙也想毙了胖子,但你制止了他,因而光头侥幸存活下来至于原因,我待会再说。你没杀胖子,转而拿走同伙的枪,你俩先往倒座房的3号、4号、5号、6号间释放迷烟,好让他们熟睡,这样即使枪声 大,他们也不会被惊醒,然后你站在窗外,拿起手电筒,照到老管家的头,对准他的头开枪。总之,老管家不是你同伙杀的,因为假设是你同伙杀的,那你同伙杀藤井信玄的作案手法就不一样了,他大可先对倒座房的其他所有房间先释放迷烟,以让他们熟睡,然后在窗外直接对准藤井信玄的头部开枪。可是,老管家的房间并没有迷烟,所以,假设不成立,只能是你杀的! 这时龙泽一臣,冷笑起来,竟忍不住鼓掌道:“小朋友,你推理得不错,没错,镰仓泽人这恶霸是我杀的,老管家也是我杀的。” “你的同伙是谁?”清水翔太问道。 第七十八章:工藤阳太要加入组织 89 龙泽一臣不回答。工藤阳太指着他们问,“另一个凶手是谁?想必他们很清楚吧。其实,当我发现耳房的门和倒座房1号门都没有内门门时,我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凶手刻意让我舅舅把犯人关进这两个没有内门门的房间,是为了方便作案。没错,另一个凶手就是龙泽宗秀!” “你咋不怀疑我们呢?我们也想杀了老板。我们也有杀人动机。” “可你们终究不是啊。当我舅舅问你们为啥会有耳房的挂锁的钥匙时,你们编造了谎言,你们说你们有的是要和老板做交易,有的想向老板借钱,有的甚至要和老板约会,这统统都是骗人的,目的是为了迷惑住警方。我们来想一下吧,在查出龙泽一臣也是凶手前,除了我舅舅有挂锁的钥匙外,另两个持有钥匙的,肯定是老管家和龙泽宗秀。可老管家死了,龙泽宗秀是最有嫌疑的。我想命案发生后,警方肯定会第一时间怀疑到龙泽宗秀,你们也怀疑龙泽宗秀是凶手,所以都向龙泽宗秀要了挂锁的钥匙。然后编造一堆想和老板见面的谎言,目的是为了迷惑警方,因为你们四个都有钥匙,警方就不会那么快怀疑到龙泽宗秀了。当我问你们说,谁有杀人动机的,谁就是凶手。你们的回答都表示你们很痛恨老板,巴不得他死。目的是为了显示你们也有杀人动机,以让警方不会那么快怀疑到龙泽宗秀。可是,面对我舅舅的质问和我的质问,你们的供述表明对老板的态度前后矛盾,说明肯定有撒谎啊!很明显,你们是在刻意包庇龙泽宗秀啊,你们不愧是龙泽宗秀的亲人,你们很爱他,不对吗?” 此时,龙泽宗秀静静地站着,低着头,不说话。 “弟弟,既然你没死,那棺材里的人是谁?还是装着什么东西?我们抬棺材时,棺材还是一样地沉。还有,我来你家后,也要求掀开棺材盖,我明明看见棺材里的人是你。合上棺材盖后,待那么长的时间,在如此密闭的空间,空气消耗殆尽,你也会被闷死的。这个你是怎么呼吸的。”龙泽宗秀的伯父说道。 “小朋友我是被你揪出来的,你能推理出我是怎么做到的吗?” 工藤阳阳太拿出那块木板解释道:“这块小木板是从棺材的底部切割下来的。当你躺在棺材,呼吸不顺畅时,你挪掉了这块木板,以便让更多的空气进入棺材。这便是你能在棺材躺那么久的原因。 龙泽一臣冷笑着,继续问工藤阳太:“那你知道棺材里的人是谁吗?” “你杀无辜的人就不感到是一种罪恶吗?厨师跟我说过,门外的小乞丐总是在有人办喜事或者丧事时来乞讨,蹲在墙角 边几天。灵柩送去火化后,老宅还有很多残羹剩饭,按理说,小乞丐不会那么快就离开的。可是,他不在了。他很可能在前一天晚上就被你杀害了,因为那晚,我要小乞丐直接进来拿馒头吃,但他不肯,他是个哑巴他他在地上写了个''鬼’,然后我哄他,要是再不进来,他就准备饿着吧。他无奈跟着我进来,接着他看见龙泽宗秀,就十分惊恐,跑开了。我想,他一定在几天前溜进老宅,看见你从棺材里偷偷爬出来,由于你化了妆:黑眼圈,脸白唇黑。这是鬼妆,妆成这样,即使被人看见,也会让人以为遇见鬼,从而达到行动不至于被发现。小乞丐肯定看见你了,你也肯定看见小乞丐了。小乞丐看见龙泽宗秀很惊恐,因为龙泽宗秀和你长得像,他以为龙泽宗秀就是鬼,龙泽宗秀离开后,他把这事告诉你。你就下了杀心了,你叫龙泽宗秀拿两个掺有毒药的馒头递给我,叫我拿给小乞丐吃。小乞丐吃后,死了,老管家那晚听到的“鸣鸣”声,估计就是小乞丐临死前的哀嚎吧。龙泽宗秀出去把小乞丐抬进棺材,由于小乞丐比较轻,没有你龙泽宗秀那么重,为了实施完美犯罪,龙泽宗秀顺便把小乞丐蹲坐的青石也搬进棺材里,这便是我发现小乞丐蹲坐的那块青石不见的原因。而之后,你龙泽一臣,就躲在这老宅的某个房间里。我想,最有可能是龙泽宗秀睡的房间吧。”龙泽一臣点点头,道:“不错,被火化的确是小乞丐。你的推理很棒,而且我确实是躲在龙泽宗秀睡的房间里。但是,我儿子并没有杀人。老板、藤井信玄、老管家、小乞丐他们都是我杀要抓就抓我吧。我儿子进了藤井信玄和胖子被关的房间后,一直不肯开枪,我进来后,我抢了枪,就果断杀了藤井信玄了。还有,是我主动跑出去用刀杀了小乞丐的,小乞丐并不是被毒死的,所以,不关我儿子的事。 工藤阳太想:龙泽宗秀撒谎,如果小乞丐是被刀杀死的,那小乞丐躺进棺材后,由于棺材底部被切割,小木块被挪掉了,底部便形成一个小方孔。小乞丐的血会通过方孔滴到地上的。可我在灵堂的地上没发现任何血迹。龙泽这样包庇儿子是故意要承担所有罪责,也罢,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吧。” 这时不远处传来深夜楼上就传来吱嘎吱嘎声。顿时一股凉意,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脊背,都脸浮上一抹惊恐。 “什么声音?” “好像是那个馆材的房间。” 伊东浩词警官建议说道,“所有人跑过去看看。” 所有人都到那个房间了,突然棺材自然横移了一下。 一股凉意,让每一个人的后背感觉到凉,龙泽一臣和龙泽宗秀无表情的脸上,浮上一抹惊恐。 “吱………”所有人只见棺材盖打开起来,是小乞丐坐起来了。 戴老鼠面具的小乞丐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很敏捷地拿锋利的刀片,在龙泽父子的面前划出了一字。在他们腹部划出了鼠字的形状,然后刺了他们的心脏。咚!血花四溅。 龙泽一臣要喊救命时,却发现他们自己己经不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你们真的以为杀到我了吗?!你们杀是藤井信玄的尸体。” “什么?”龙泽一臣的眼球暴出,似 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小乞丐没有选择回答,转头看工藤阳太,“推理不错,期待下次见面。” 嗖—— 小乞丐扔***,当它掉落在地面上的时候,随即就喷射出了一团一团浓厚的白色烟雾。而小乞丐也趁着这个机会,迅速离开了那烟雾之中。 这烟雾也持续不了多久,等它消散之后,已经没人了。 伊东浩司警官醒来就发现地上的一张心理测量指数单,伊东浩司警官颤抖地捡起了心理测量指数单。伊东浩司警官的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发动全市所有警力追捕。”清水翔太警官赶紧打电话通知。 这样诡异的情形,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了,在场人面面相窥,急促的呼吸响起,最后目光都落在了工藤阳太的身上。 大家都离开发案现场了,就工藤阳太一个人还在发案现场,默默观望窗外的雨,?正悄悄地降落?间。它们“滴滴嗒嗒”地唱着歌,虽然工藤阳太看不清它们的存在。 工藤阳太表情稍微变化,工藤阳太笑了,嘴角微微裂开,散发着略微病娇的美,然后嘴巴发出咔嗒咔嗒声音。 “iamve ywilli gtobeamembe ofyou。” 第七十九章:最后一关 90 心理测量指数单的执行者:falle a gels"杀人案后,一瞬间轰动全城里的神秘杀手人物。新闻报刊争相报道,伊东浩司警官甚至在报刊上发布文字说:“我们警方目前正在寻找个falle a gels,我们会全力抓捕,一定不会让falle a gels逍遥法外的。” 过几天后,工藤阳太在学校收到两封信和一件包裹。他打开信,第一封信上写着:祝你通过我们的考验,还有一关等你闯。第二封信上写着:xxx公司高本社长是个推理迷,资产过亿,将于8月3日举行推理大赛,冠军得主将荣获一亿日元奖金。我报纸上读到你的破案事迹,觉得你有资格参加推理大赛,介时请你务必到高本社长的城堡来参加。为表诚意,我所寄来的包裹里共有20万日元,由你所用。” 工藤阳太的家境并不富裕,因而他拿到这笔钱自然很是高兴,一亿日元,是谁都想要,因而他也没想那么多,关键是第一封信的内容,他必须通过最后一关。到了8月3日清晨,工藤阳太准时来到高本社长的城堡。严格意义上并不算属于日式城堡,因为它是西式城堡。 想进城堡里,只能通过吊桥。城堡外早已聚集了包括工藤阳太在内的受邀请的八人,六男两女,互不打招呼。毕竟每个人都是其他人的竞争对手,只有一人可以独揽一亿日元,而失败者将一无所有,对别人太礼貌了,似乎是在向对手示弱。 到了晌午,吊桥放下来了。八个人自信满满地走进城堡。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老管家,老管家检查了邀请函后,便给他们安排了午餐和房间,并告诉他们,吃完午餐后,最好好好睡一觉,以保证有充足的精力来参加晚上的比赛,因为晚上的比赛将异常激烈,他们也照做了。 到了晚上,老管家要求没收他们的手机并且换上由城堡的主人发派的统一的黑色服装,他们表示疑惑不解。老管家解释道:“一旦推理比赛进行,是不可以用手机查询资料或向外人求助,所以得没收你们的手机。由于这是推理比赛,为了避免你们带侦查工具,所以得统一换上黑色服装。 还有,所有参赛者身上的饰物诸如手 表、耳环、戒指都得摘掉。”两个女参赛者不开心了。其中一个说“犯不着这么严格吧?耳环、戒指又不是什么侦察工具。” “你该不会是想偷走我们的东西。”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戒指、耳环随时都可能是侦察工具。至于偷东西?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来参赛前,我主人都给你们发了20万日元来表示他的诚心,我是他的仆人,你觉得我有那么缺钱吗?” 两个女参赛者尴尬不已。 “如果你俩不遵从比赛规则,你俩大可离开,就当作弃权,怎样?” 一个带墨镜的中年男子,说:“她俩要离开最好,少了两个竞争者。” “我俩可没放弃,你也别得瑟,按规则你不能带墨镜。” 这两个女子是同卵双胞胎,工藤阳太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那是自然。”此男子把墨镜摘下来,用脚踩碎。 “怎么没见城堡主人?” 谁知老管家摇摇头道:“我也没见过城堡的主人。我来这里工作三个月了,主人通过电话叫我打理好城堡里的事务,每个月他准时把工资50万打给我。 福“你是面试过来当当管家的吗?” “我不是通过面试过来的,是有封信邀我过来当管家的。” “这么说,在我们过来之前,城堡里就只有你一人了?” “是的。” 工藤阳太觉得怪异极了。他们按照老管家的要求,上缴了手机,换了服装。到了晚上,老管家把他们召集在餐桌,给他们分配了丰盛的食物。没有灯光,只有烛火的照明。一切显得静谧、诡异。吃完后,老管家举起桌上的酒杯,对大伙道:”我敬完这杯酒,比赛就正式开始了。希望你们游戏愉快。”大伙很痛快地举杯回敬,喝了杯中的葡萄酒。 工藤阳太以为老管家是要出题让参赛者解答,所以他强打着精神等待着。可不知不觉,眼睛犯困,沉睡过去。 松北有纪站在楼顶望着天空,一阵 春风轻柔地吹着她的的秀发,温暖的月光照在松北有纪苍白的脸上。松北有纪望着眼前的风景,到处都是白茫茫的,远处的景物像是蒙了一层白纱,朦朦胧胧的,她轻轻地抬头看天上自由飞翔的鸟儿。她眼里看到的却是。一只向往飞翔的鸟儿,被囚禁在笼子里,它的羽毛黯然失色,它的眼睛里飘出绝望的眼神。它羡慕笼子外的乌儿,能够自由自在地飞翔,自己也被因禁在笼子里,也是没有自由的。忽然松北有纪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回头之后几分钟,松北有纪脸上挂着恐惧和绝望。 工藤阳太听见有人要跳楼,他急忙跑到教室外,一脸茫然望去,只见一栋楼下围了好多人。 工藤阳太了这句话,迅速跑去找松北有纪。“不要,小松,别做傻事。” 工藤阳太眼中充满了无助,恐怕工藤阳太自己绝没有想到今天是小松自尽的日子。 教学楼楼顶上。 “阳太,恐怕我不能再陪你走下去,我受不了这里,我好想你,此生不能陪你,下辈子再来补偿吧。° 松北有纪纵身跳。楼下场地一滩鲜艳的血,她就这样安安静静躺着,脸上露出了笑容,像是刚解脱的幸福的笑容。 “不。”工藤阳太猛然从这个梦中醒来,浑身散发着极其悲凉而孤寂的气息,他的双眸浑噩迷惘,整个人还沉浸在在这个梦当中。 “松北有纪………” 当他醒来时,突然有人大喊一声,工藤阳太问怎么回事。双胞胎指了指旁边的尸体道:”出人命了。 第八十章:发生一起命案 91 工藤阳太站起来,顺着双胞胎指的方向看去,在工藤阳太最左边的位置躺着一具尸体——是原本带墨镜的那个男子,他胸膛被扎进了5把钢刀,其他人也相继醒来。 在这黑夜里,大家都很恐慌。是谁杀了他?这不是比赛,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大叔默默地拿起打火机,点了根烟,不慌不忙说:“大家别慌,聚在一块。现在天太黑,很难查出凶手,等天彻底亮了,我们就来揪出凶手。工藤阳太觉得这个建议很好。这时,一个白发少年不满意了,“比赛前,大家不是都得上缴身上的物品吗?你怎么留有打火机和烟呢?” ”钱可以不要,但烟必须要抽的,作为一个侦探,没有烟来让我的大脑清醒,我没法作出准确的判断。”大叔说道。 白发少年不满意说:”你违反了规则,即使你获胜了,你也没资格拿1亿日元大奖。” ”我说你有病吧?现在出人命了你还想着拿大奖。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不是推理比赛,这是杀人游戏!凶手把我们骗到这里来,是为了一个一个地杀死我们。”大叔不耐烦说道。 ”既然你是侦探,那你说说谁是凶手?” “怎么,你们不是职业侦探?” 大家摇摇头。 大叔吸口烟,深思了一会儿,说:“凶手把我们诱骗到这里来。可能我们之间有某种联系。好吧,现在说说你们的职业和名字。那我先说说了,我叫日向宗秀,是个职业侦探。 “我叫工藤阳太,是个学生。” 不料日向宗秀对工藤阳台投来欣赏的眼光,随之便伸出双手紧握住工藤阳太的双手道:“你就是工藤阳太啊,幸会,幸会,听说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falle a gel的消息,还有人为falle a gel建立一个网站,网站里面信徒已经远远的超过我们国家人口,在报刊上读过你的事迹,小小年纪就帮警察解决了两大起falle a gel杀人案,真是厉害啊。” “大权,你的逻辑思维也不错。”工藤阳太恭维说道。 “我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这时,白发少年讥讽道:“我还以为很厉害呢?” “你呢?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无业游民,高中毕业后一直混迹江湖,我叫松本樱木。” 白发少年手臂上有纹身,被日向宗秀一眼看到,日向宗秀心有忧虑说,“小伙子,就别染头发了,手臂上还纹身,估计……” “别管闲事!” “你俩呢?看起来像学生,哪里毕业的?” “我俩是舞蹈学院毕业的。”双胞胎姐妹说道。 “我叫波田岐步司。” “我叫波田岐纱雾。” “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我是姐姐,她是妹妹。”波田岐步司说道。 尽管只有烛光,可依稀能看清双胞胎清秀的脸庞。 还有两人没聚过来,一个是年龄大约在三四十岁出头的带眼镜的中年男子,另一个是染着黑蓝色头发的少年。眼镜男在检查尸体,黑蓝色头发的少年则在一旁捂着鼻子,避免吸到血腥味。 “现在我们很危险,我们应该聚在一块,你俩赶紧过来。” 眼镜男过来了,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明智雄助。我是个医生。” 而黑蓝发少年虽然也过来,但他似乎不愿为伍,而是吐了口疾痰,把头转向一边。 日向宗秀问黑色发少年姓名和职业,此少年不屑回答。松本樱木拍拍黑蓝发少年的肩膀道:“兄弟,就一具死尸罢了,你又不是没见过。” 空气似乎凝重了…… “我叫美绪月景,高中辍学,无业游民。”黑蓝发少年低声说道。 “大哥现在躺在那里,你就不感到恐惧或害怕吗?” “无所谓,自从那件事后,我和大哥的关系本来就不是很好。”松本樱木坦然说道。 “原来死者是你俩的大哥啊,看来凶手是冲着杀你们三个而来的。现在,你们大哥死了,你俩危险了。“日向宗秀觉得不安说道。 “如果凶手是冲着他们三个来的,那为什么死的是他们大哥,他俩为啥没死。大家喝完酒后都入睡了,凶手完全有足够的时间作案。”工藤阳太不解疑惑道。 “所以我说,这不是什么推理比赛,而是杀人游戏。凶手可能隐藏在城堡里,在酒里下药让我们入睡后,就随机杀一人。” “我无法猜测到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我们之间比较有联系的是他们三个。如果只想杀他们三个的话,只需邀请他们三个来参加就行了,没必要邀请我们。但把我们也邀请了,说明并不是只是针对他们三个来的。而是从我们当中随机挑选出来。戴墨镜的是第一个被杀,接下来我们七个要团结一致,别到处乱跑,随时都有被害的可能。”日向宗秀建议说道。 “这恐怕有点难办。”明智雄助摇摇头。 “为什么?” “凶手在我们酒里下了安眠药,然后在我们入睡后,挑选墨镜男,杀死他。凶手可能是除了我们七人外隐藏在城堡内的人,毕竟城堡那么大,我们并没有仔细搜查过,除了老管家,或许另有其人吧。” 工藤阳太插嘴道:“到现在都没看到老管家,你们不觉得老管家很可疑吗?” “我早怀疑到他了,现在天还黑,所以我叫大家聚在一块,避免被他所害。” “除了老管家、未出现的城堡主沙谋先生,凶手也可能隐藏在我们七人之间。凶手并没有喝下下了药的葡萄酒,跟着我们假装入睡,在我们入睡后,就拿刀杀死墨镜男。”明智雄助这么一说,本来想团结的七人立马心生猜忌,互相离开一英尺,但双胞胎姐妹犹豫了一下,又紧紧依靠在一块。 黑蓝发少年表现最明显,他惊慌道:“谁想刻意靠近我,我就杀了他。” 第八十一章:凶手就在我们之中 92 “兄弟,别紧张,难道连我也不信任了?” 美绪月景惊慌问:“你为了钱,什么事都可干出来,我当然不会完全信任你。你当年…你….你可是…” “你给我闭嘴,你也有参与!”松本樱木打断美绪月景说话。 “你当年做了什么?”明智雄助问道。 “不关你的事,少管闲事。” “医生说的没错,凶手也可能在我们七人之间。大家不要太相信对方。哦,对了,你们都有带身份证吧?”工藤阳太打破僵局。 大家回复都有带,但都在裤兜里,但裤子被老管家收藏到柜子里锁起来。 “那就好办。身份证没办法验证我们的职业,但我们的名字,身份证是不会撒谎的。” 你的意思是,凶手隐藏在我们七人之间,然后自我介绍时,报了个假名。”日向宗秀问道。 工藤阳太点点头。 “那凶手为何报假名呢?”日向宗秀歪着头思考,还是不解并问道。 “杀人会有心虚的,报假名伪装一下也很正常。 “等天亮找到老管家,逼他拿出钥匙,找到每个人的身份证查一下就行。” 这时,松本樱木指着明智雄助的鼻子骂道:“一定是你这个四眼仔杀的。在推理比赛进行前,连耳环都得上缴,你的眼镜怎么没上缴。” 明智雄助一脸不屑,没有选择回答松本樱木的题。 工藤阳太腼腆一笑。问明智雄助,“医生,你能判断出死者死了多久吗?” “根据我的经验,死者大约已经断气一天多了。” “我们是在8月4日晚上9点喝下葡萄酒的,那么现在应该是8月5日晚上超出9点。很显然凶手并不是老管家。” “为什么不是他?” 工藤阳太指着烛台上的蜡烛道:“一天过去了,可蜡烛还没烧完,什么原因呢?那是因为凶手换上新的蜡烛。如果是老管家杀人,他大可逃之天天,没必要这么做。 “那如果是城堡的主人高本先生怂恿他杀人呢?” “如果你是老管家,你按照高本先生的吩咐杀了墨镜男,你会心安理得地待在城堡让别人成为怀疑你吗?不会,你会心虛,赶紧逃走。” “这点你就错了。如果老管家逃跑了,我们越会怀疑他是凶手,因为只有他不见了。”日向宗秀反驳道。 “你说的没错。如果他逃跑了,他越会让人怀疑是凶手,那按理说,他应该留在这。可他到现在还没出现,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时,双胞胎姐妹齐喊道:“老人家,你在哪里。我们不参加这比赛了,我们要走了。” 没人回应。 “恐怕他也遇害……” “会不会是高本先生干的?” “不存在高本先生。” 工藤阳太眉头一皱,这次没有出现心理测量指数单很奇怪。 “这是一场谋杀案。”工藤恢复状态说道。 大家“嗯嗯”点头,表示有道理。 “医生说的没有错,凶手很可能就在我们七人之中” “这样下结论有点太早了,城堡那么大,我们还没仔细搜查呢?不能排除城堡内还有其他人。” “说的也是。” 夜,好静,每一丝安静的气息都勾起一抹忧郁,躺在柜底的最深角落。夜,如此漫长。昼的到来,逐渐打开所有人沉闷的心境。 工藤阳太朝着窗户往外看,忧虑道:“如果能走那最好,可现在吊桥早已升起来了。凶手旱就预谋好不让我们离开这里。”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你怕什么?你又没杀人。” “我是没杀人,可谁都害怕被杀。 “呦,你当年杀人的勇气在哪呢?”松本樱木讽刺说道。 美绪月景气得咬牙切齿…… 日向宗秀直瞅着美绪月景道:“看来,你是个少年杀人犯,刚从监狱里出来不久对吧?” “混蛋,你把我的事抖出来,那我也没必要对你客气。没错,我是杀人了,可这是他怂恿我这么做的。” “我早就不在意自己的性命了。我杀过人,也做过牢,可最后我还不是出来了?” “是因为《末成年保护法》你们才有机会出来对吧?” “或许是吧。” “你就没有一点悔过之意?” “悔过,你不知道杀人多有乐趣。不知为什么,我看着那些人慢慢被我折磨死,我竟然有一种征服感。”松本樱木冷笑,有股撒旦的气息。 “我就不隐瞒了。那个墨镜男是我们的老大,他叫德川光夫。当年他、松本樱木、我一同杀害了一对新婚夫妻。” 一听到这,双胞胎惊慌失措,大家气得咬牙切齿。 “那又怎样?当年我怂恿美绪月景也来参与,告诉他我们现处于末成年,警察也没法拿我们怎样!事实如我所料,我和德川光夫安然无恙地出来了。除了我大哥,他被关进牢房后,是通过逃狱出来的。” 9 “川口市夫妇被杀害事件杀人事件吧?那对夫妻刚结婚不久,就去度蜜月。景林区丛林茂密,风景优美,但人烟稀少。你们杀了那对夫妻,抢夺他俩身上的财务。警方只是公布了凶手德川光夫的照片,但另外两个人由于是未成年,警方并没有公布。我想,另外两个就是你们两个吧?” “你怎么知道?”美绪月景惊慌失色问道。 “因为报纸上报道嘛。” “那又怎样?如果杀害我们大哥的凶手也想杀了我那我和美绪月景就不可能现在活着,而应该和大哥一样躺在那里。你们说,对不对?”松本樱木耐不烦回答。 “不管怎样?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老管家。我来之后我先看了一下城堡,这个城堡有三层。面积也挺大。我和医生一起搜查底层,松本樱木和美绪月景一起搜查第二层,工藤阳太、双胞胎姐妹一起搜查这一层。检查完了,我们一起在这里汇合,怎样?” “好。” “等等,我有种办法来验证谁是凶手,就在我们这七人当中。如果现在就去搜查了,那犯罪证据可能会被凶手洗得一干二净。” “说的也是。你说吧,什么方法?”日向宗秀问道。 “请大家把双手放在胸前摊开。我想检查一下。” 大家不解道:“为什么?” “我说过凶手换过蜡烛,如果凶手忘了洗手,那凶手的手上可能会沾有烛泪。他的拇指和食指会相对比较油腻。” 大家觉得工藤阳太的话很有道理便摊开手来。工藤阳太检查了他们的手指,没发现什么。 工藤阳太心里想:“凶手真是个细腻之人,动过蜡烛,便洗手了,手一千,便很难被发觉了。” “怎么?查出来了吗?” 工藤阳太摇摇头。 “看来凶手是除了我们之外的人。现在大家开始分散查查城堡吧,寻找老管家的下落。” 他们开始在城堡内搜寻,看是否有其他可疑人物隐藏在城堡。 工藤阳太检查了厨房,在厨房的冰柜里储存着大量的食物。 “这里肯定有其他人,单凭老管家是不可能做出那么多食物的。”波田岐步司说道。 工藤阳太检查了这些包装密封的食物,又检查了灶台,说:“这里没厨师,老管家也不是厨师。” “怎么说?” “我们吃的食物是冰凉的,这里的灶台没有动过的痕迹。食物是用薄膜密封起来的。看来这些食物是从外面购买的。所以,没有厨师。” 厨房的旁边有个水池,工藤阳太来到水池前,发现水龙头的水滴在流,水池内有两副带血的手套和两件黑色制服。黑色制服上有暗红色的血迹。 “看来凶手是在我们这群人中。凶手带着手套杀人,并且换了衣服。”波田岐步司说道。 “确实如此。但有个疑惑我很不解。” “什么疑惑?”波田岐纱雾问道。 “凶手为何要把衣物和手套放在这里。凶手完全可以把这些东西放入火炉中焚烧掉。一旦放在这里,很容易被我们发现,我们很快就会把嫌疑人锁定在我们这群人中,凶手这不是自讨麻烦?对此,我觉得有两种可能。第一,凶手是故意让我 们看到这些东西的,至于为什么,尚且不明白。第二,凶手可能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这些东西。” “你会不会想得复杂。” “假如凶手是故意让我们发现这些,说明凶手不在我们这群人当中。凶手是为了嫁祸给我们,让我们互相怀疑。假如凶手没有足够的时间处理这些,那说明凶手也跟着我们喝酒后昏睡过去,不过凶手最早醒来行凶,行凶后见其他人醒来,又慌不择乱,没时间处理这些东西。可若是这样,又很不合逻辑,凶手完全可以假装喝酒入睡,因为这样行凶更省时、省力。可若是假裝喝酒昏睡,凶手行凶后完全有时间处理这些,凶手就不会把这些放在这么品眼的地方。这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波田岐步司莞尔一笑道:“若凶手真的是个粗心的人呢?” “戴着手套作案,都是些具有反侦查能力的人。更何況凶手还换衣服呢?” 第八十二章:老管家被杀了 93 “我可是第一个醒来,我算不算是凶手?” “你不是,以你的智商杀不了人。” “工藤阳太,少小看人了。我要是不够聪明,我也就不会被邀请过来了。”波田岐步司不服说道。 “工藤阳太我看你也不过如此。”波田岐纱雾也不爽怼道。 工藤阳太发现不对劲,一再次检查了衣物和手套,闻了闻,没有血腥味,而是红药水味。 “这是你们两个的恶作剧?这手套和衣物沾上的不是血,是红药水。” “你怎么到现在才发现?” “这红药水从哪来的?” “工藤阳太,你怎么这么不细心。老管家提供给我们休息的房问内都有一个医药箱,医药箱内就有红药水哈。” “你俩为啥这么干?” 这时双胞胎收敛了笑,“是我干的。我醒来后,腹上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的内容威胁我这么干,否则凶手就要杀了我。” 凶手为何这么做?这可真是匪夷所思。难道凶手真的是除了我们七个之外的其他人?不管怎样,先找到老管家问清楚再说。 工藤阳太一伙人检查了三楼的各个房间,发现老管家已死在自己的房间内。 双胞胎慌忙叫其他人过来。但老管家的房间的门锁着,这门是铁门,锁是双层锁。老管家在里面上了锁只有用钥匙才能打开。通过窗户观察,老管家的背部插有一把钢刀,鲜血直流。大家一齐撞铁门,但撞不开。 “不用再费力了,这个只能用钥匙才能开。”日向宗秀无奈摇摇头说道。 “看来,凶手确实混在我们七人之中了。”明智雄助已经确定凶杀在这里。 工藤阳太一想:“已经死两个人了,到现在还没发心理测量指数单。” 大家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老管家的背部被捅,说明是他杀。房间的门锁着,只有通过钥匙才能打开,当然用钥匙也可以在门外把门上锁。现在,我要检查我们每个人的裤兜,看看谁拥有老管家房间门的钥匙。” “哈哈,看来是越来越刺激了。“ “现在,先从我开始。” 说完,日向宗秀自觉把裤兜往外翻什么也没有。其他人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凶手,也 一照做。当松本樱木毫不在意把裤兜往外翻后,一把钥匙掉落在地上。松本樱木很惊讶地捡起这把钥匙, “怎么我身上有钥匙我竟然不知道!” “看来凶手就是你了,不会有谁了。” “自从少管所逃出来后,我就没再杀人了。虽然我很想再大干一场,但我也没干。一句话,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不愿平白无故被冤。”松本樱木证明自己清白说着。 “你自己用这把钥匙开这门,若可以开,你便是;若开不了,你便不是。”明智雄助说道。 松本樱木怀着志忑不安的心情试了试铁门,门可以打开,但明智雄助一想到日向宗秀会功夫,便开始佯装怎么也打不开。所有人都一下子看出端倪。 美绪月景很生气地夺过钥匙,葛民浩想要抢回来,但日向宗秀阻止了他。 “你开吧。” 美绪月景试了试钥匙,门开了!说,“混蛋,难道你想杀了我们?”话刚说完,不容松本樱木狡辩,便一拳揍到松本樱木的脸上。松本樱木的鼻子出血了。松本樱木也不示弱,两人便撕打起来。 “我说不是就不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裤兜里有一根钥匙。我穿上这身白色制服后,也曾摸过裤兜,那时裤兜里什么也没有啊。” “你为什么要杀了大哥?大哥一向对你很好。” “我不想再做解释了。我没有杀人。我不会撒谎。” 美绪月景的表情严肃,沉默了一会儿,“我相信民浩没有杀人。我对他的性情很了解。倘若他杀人,我打他,他是不会反抗的。他说没杀人就是没杀人,他是一个耿直的人。” 日向宗秀质疑问,“就凭你的片言碎语,我怎么相信你?现在,钥匙就是证据,只有他能进入老管家的房间。” “你怎么看?”日向宗秀问工藤阳太。 工藤阳太进屋看了看老管家的尸体,查看了地板,又观察了房外的地面,说:“房间外的地板没有血迹,房内有血迹,这血迹是说明死者是在房内被杀的。我们可以想象一下,老管家按照这城堡的主人的意思在酒里下药后,迷晕了我们。在老管家走进屋后,凶手尾随老管家进屋,然后从背后刺死他,拿走老管家房间的钥匙。现在,松本樱木有老管家身上的钥匙,松本樱木当然很可能是凶手。但是,凶手也有可能另有其人,因为也有可能是这种情况。凶手拿走老管家的钥匙,然后放在松本樱木的身上,嫁祸给松本樱木。 松本樱木仿佛看见了救星,便连连 称赞道:“说得好,我就是被冤枉的。” “假如我是凶手,我拿走老管家房间的钥匙有什么目的?我会傻傻地把房间的钥匙放在身上吗?不会,所以,我觉得松本樱木是被嫁祸的。” “这只是你的心里猜测,不能证明他不是杀人凶手。”明智雄助反问。 “医生说得对,工藤阳太,你会不会想得复杂了?” “我有个不解的地方。” 日向宗秀立马问道:“什么地方?” “死者的脸朝着床,身子趴在床上。床上的血迹顺着床单滴在地上。如果凶手是在老管家进入房后从背后行刺,那血迹应该在离床不远就会出现,可并没出现。事实上,这床下的血迹完全是从床单上滴 下来的。这说明一件事,老管家是在入睡后被行刺的。并不是在进入房间后被行刺。” 日向宗秀不解道:“如果是睡着被刺,那应该是胸膛被扎进钢刀才对啊,而不该是背后。” “你说得很对,那凶手为啥要从背后行刺,这真是匪夷所思的地方,我还得查查。”工藤阳太搜了搜老管家衣裤上的口 袋,从裤兜里找到一张纸条和一串钥匙。工藤阳太摊开纸条,纸条上写着:推理游戏计划1.8月4日中午接待参赛人员,检查邀请函,给他们分配午餐,提供房间休息。 2.8月4日晚上9点,给他们喝葡萄酒,葡萄酒必须下安眠药。等他们醒来,便是游戏开始了。为避免作弊,比赛开始前,务必让他们统一换上黑色制服,不得让他们携带侦查工貝,哪怕是首饰也不得戴。 3.待他们喝完酒后,你必须立马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房后,你也必须喝下掺有安眠药的葡萄酒入睡。事后,我会给你三倍的报酬。 4.看完后,请把这张纸烧了 日向宗秀看了桌上的葡萄酒,气愤说:“这个沙谋先生竟然连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人都不放过,太可恶了!” 工藤阳太拿过纸条一看,表情凝重 起来。 “这么说,凶手就是这个代号高本的人。”明智雄助问道。 “是的。这家伙把我们诱骗过来,就开始了他的杀人计划。从这张纸,我们可以知道,老管家其实是入睡后,被人暗杀的。” “这纸条上写着,看完后必须把纸条烧了,怎么老管家没烧?” “因为担心,老管家本身对高本先生的吩咐有所怀疑。所以才没烧掉这张纸。如果你明明知道这葡萄酒掺有安眠药,而你也得喝下去,你会怎么想,很明显,你会担心你的性命安危,所以老管家在喝摻有安眠药的葡萄酒前,他肯定会先把门锁紧。如果他醒来后安然无恙,他大可再烧掉这张纸。这便是这张纸没被烧的缘故,因为老管家永远也醒不来了。” “既然老管家死前,门是锁着的,那只有怀有钥匙的人才能开门杀了老管家啊。”接着,日向宗秀抓佳松本樱木的衣领道:“是不是你杀的,你是不是就是高本先生?” “我一个混社会的哪有那么多少给老管家那么高的工资呢?一个月50万日元,我出去给人打工一个月工资都不到五十万日元。” 日向宗秀的情绪稳定下来,“看来凶手是除了我们七人外的其他人。工藤阳太,我说的对不对?。” 工藤阳太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这个推理能解释得通了。 “凶手为什么要嫁祸于你,这是个问题。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何会受邀来参加这个比赛?” 第八十三章:杀人游戏 94 “其实,高本先生并没有邀请我过来参加这个比赛。是大哥叫我一起过来的。 工藤阳太慌忙问:“死者为何会邀请你过来参加这个比赛?” “大哥告诉我,他受高本先生所邀,要去参加推理比赛,但条件是他必须带两个好兄弟一起去才有资格。所以,大哥就带着我和美绪月景一起过来了。” 福波一思索片刻,问:“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葛民浩并没有撒谎。” “你俩没有邀请函。8月4日那天中午吃完饭后,老管家要查看我们的邀请函。那你俩没有,老管家有要你们拿出邀请函吗。” “有。但我和美绪月景没有邀请函,老管家就想把我和美绪月景赶走,此时我大哥就把他的邀请函拿出来给老管家看。大哥的邀请函上的要求是:必须要带两个人来参赛,大哥才有资格参赛。大哥对老管家介绍我和美绪月景,说我和就美绪月景是大哥带过来的。老管家这才没把我们赶走。现在想起来,倘若那天把我们赶走,反而是件好事。” 福 工藤阳太点点头,他心里明白:凶手很可能是冲着川口市杀人事件而来。理由很简单:杀害老管家和墨镜男的凶手可能是川口市惨案中那对新婚夫妻的亲戚。凶手想杀了制造惨案的三人,但他只知道墨镜男陈凯的长相,另外两个由于是末成年人,当时警方并没有公布长相,所以并不知道长啥样。所以,凶手就给德川光夫设计受邀要求,要求德川光夫带两个朋友过来参赛。虽然凶手并不知道德川光夫带过来的两个朋友是否也制造了惨案,但起码杀害德川光夫后,可以直接嫁祸给德川光夫的朋友。那医生美绪月景,侦探日向宗秀,双胞胎姐妹这四人和川口市杀人事件有什么关联?或者是没有关联,就像自己 和川口市杀人事件没半点关系,可还不是一样被邀过来参赛? “各位,你们的邀请函还在不?能否给我看看。也许我能发现点线索。” 他们都犹豫了一下。 “怎么,你还是认为凶手在我们之中?” “我不敢确定,只想找点线索。” 明智雄助问工藤阳太,“你这样末免有点过份了吧?” 工藤阳太反驳道:“你自己也说过,凶手也可能在我们这群人中 “工藤阳太,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我们在明,敌在暗。倘若凶手藏在我们之中,看见你执意要破案,起了杀心,要把你给杀了怎么办?” “大叔所言极是。可如果能早日能抓到凶手,我们便可少了点担心。” “我说工藤阳太你这人脑筋有点转不过来。现在就好比如打牌,你没拿到好牌,你就明牌跟人家开打,你觉得有胜算吗?” 工藤阳太不解地问道:“那怎样才算是拿到好牌?” “当然是离开这里啊。离开这里,先保住性命,再破案也不迟啊。”日向宗秀建议说道。 “大叔的话很有道理,可吊桥已经升起来了,又如何离开这里?” “我们只要找到开关,按一按开关,把吊桥降下来不就得了?” “没用的,我和松本樱木在二楼搜查时,发现了吊桥的开关。早就被人砸坏了。” “你对这城堡很熟悉?竟然能找到吊桥的开关?” “你不要一点小事就起疑心。我从少年看守所逃出来,有一段时间做了电工。自然能很容易看出哪个是吊桥的开关。” 这时,一阵警鸣声响起,空气似乎越发沉重了。一个带有磁性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来:欢迎各位参与我布置好的杀人游戏,谁找出凶手,谁将赢得一亿日元大奖。你们是我的猎物,我是你们的死神,我就是凶手,我是谁,你们能找出来吗?我就藏在城堡之中。找到我吧,就可以拿到一亿日元安安静静、堂堂正正地离开。找不到,我会杀死你们。下一个我将要杀的人,他的名字就叫:工藤阳太。 工藤阳太一听了,面不改色,一股阴森之气散发出来。 被双胞胎姐妹看见了,吓到了。问道:“你没事吧!。” 工藤阳太很快恢复正常状态回答:“没事。” “这声音应该是从广播室里传出来的。我进入这城堡后有逛了一遍,广播室是在底层楼。大叔、医生你们巡查底层时,没看见凶手吗?” 他们俩摇摇头。 “大家有谁愿意跟我去底层楼看看?” 日向宗秀惊讶道:“你疯了吗?你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既然声音是从广播室传出来的。说明凶手可能就在里面,你去了不就找死吗?” “在这里,只有大叔会功夫。我希望大叔跟我一起去,这样更安全些。” 日向宗秀眉头一皱,道:“敌在暗,我们在明,若凶手有枪呢?功夫再好,也怕子弹。” “我若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凶手不是说过,得找到他吗?” 波田岐步司扯了一下日向宗秀的臂膀,说:“工藤阳太说的没错,大叔,你就答应工藤阳太的要求吧。” “那好吧。不过,大家得一起行动。”日向宗秀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继续说“有谁不愿待在一起的,被杀了我可不负责。” 没人回应。说明大家愿意待在一块。 他们来到广播室门前,广播室的门虛掩着。“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先等等,等我出来向你们打手势,你们再进去。”说着便进去了,还不到10秒,他便走出门来打了个“进去”的手势。广播室内空无一人。 工藤阳太检查了广播室,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警鸣声是事先定好准时播放的。室内的桌子上有一台录音机,录音机连接着大喇叭。工藤阳太检查了录音机,录音机内有个磁带,工藤阳太把磁带从头到尾播放完,只有在中间部分出现了刚才广播的声音,其他部分并没有。 松本樱木得意忘形地对工藤阳太道:“磁带播放完,凶手指名道姓要杀的 人只有你哦,看来你天生是个短命鬼。” “你们能否辨出这声音是你们所认识的人吗?” 大家摇摇头。人的音色很好辦认,很明显,这声音不可能是从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人发出的。因此,凶手只能是这七人之 外的其他人。 凶手还隐藏在城堡中,但是,他藏在哪呢? “既然我们没办法揪出凶手,那就静观其变吧。我们把厨房里的食物全部搬到餐厅吧,凶手也得吃饭。我就不信他饿了也不现身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好。于是他们把食物全部搬到了餐厅,然后起待到了晚上。人总得要睡觉。日向宗秀对工藤阳太说:“我只能帮到这里了。现在大家都得回房入睡了。既使现在大家聚在这里,也终会入睡,这样也会让凶手有可趁之机。所以,还不如回各自的房间入睡吧。” “大家回房入睡吧。不过进入房间后,务必把门锁上。顺便用房内的桌椅把门堵上。因为凶手可能拥有打开大家房间的钥 松本樱木嬉笑道:“怕什么,凶手要杀的人是你!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工藤阳太对这种人不理不睬,他心里明白,他不可能是凶手。 太阳从窗外透进来,照到工藤阳太的床上了,刺到工藤阳太的眼睛了,他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慢慢地走到洗手间前,正 对着我的一面镜子里,映出了一张清冷 却透着难掩的美男的面孔。 工藤阳太打开门,碰到了日向宗秀,并向他打招呼,“早安,大叔,我还以为我今天没法起床呢?” “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死。” 工藤阳太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去看看其他人怎样了。” 工藤阳太敲明智雄助房间的门,“我是工藤阳太。” 明智雄助立马热情道:“早安啊,工藤阳太。” “好。”工藤阳太点点头。 工藤阳太来到美绪月景的房门前,敲门,没有回应。 工藤阳太透过窗户往内看,房问内空无一人。 他和松本樱木是好兄弟,或许他跑到松本樱木房内去了。 工藤阳太来到松本樱木的房门前,闻到一股血腥味,工藤阳太立马敲门,但没有回应。他通过窗户往内看,见松本樱木身后插着四把钢刀,死状和老管家一样。 第八十四章:日向宗秀是高本先生 95 工藤阳太大喊:“快过来,出人命了。” 日向宗秀他们也赶了过来。 “那个美绪月景小子跑哪里去了?” “他的房门锁着,也没看见他。” “他不见了,那他可能就是凶手了。” 工藤阳太建议道:“先不管了,先进入松本樱木的房间后再说。” 明智雄助问道:“门锁着怎么进?” 工藤阳太掏出从老管家身上搜到的一串钥匙道:“这串钥匙是我从老管家身上搜到的。或许能打开。” 工藤阳太对这串钥匙逐一试了试,终于找到门的钥匙。原以为可以轻松打开门,可一推门却没那么容易开。工藤阳太朝着门缝往内看,原来门被房间内的桌椅堵住,没法完全敞开。仅凭工藤阳太一人是没法打开的,于是日向宗秀、明智雄助三人合力终于把门推开。里面的桌椅也被这种力移开了。工藤阳太以为美绪月景躲藏在里面,可除了松本樱木鲜淋淋的尸体外,没有美绪月景半点影子。 “或许美绪月景躲藏在自己的房间的门背后,而你仅仅从窗户往内看是没办法看到他的。” 工藤阳太觉得日向宗秀的话很有道理。 于是他们一伙人来到美绪月景的房门,从钥匙串找到可以开门的钥匙,开了门,遇到和松本樱木房间一样的情况,门被房内的桌椅堵住。工藤阳太三人合力把门推开,走进房后,连美绪月景半点影子都没看到。于是,他们一伙人再次来到松本樱木的房间。工藤阳太对松本樱木的尸体进行搜身,没搜到半点东西。 “松本樱木连死都不晓得凶手是谁,也没留下任何信息。这有点难办。” “不用想,凶手肯定是已经逃跑的美绪月景。” “我有点不解。”工藤阳太思考不明白说道。 “什么疑惑?” “这是个密室杀人案。凶手用相同的手法杀死老管家和松本樱木。门是在内反锁着的,只有钥匙才能开。葛民浩用桌椅堵住了门,即使凶手拥有钥匙,得要有很大的力气才能推开。可即使凶手用很大的力气推开门,难道松本樱木就不会被这种 巨大的声音惊醒吗?如果是美绪月景杀了 人,那美绪月景的房门怎么会是锁着的呢? “美绪月景有钥匙,他自己锁门啊。” 工藤阳太反驳道:“那怎么解释美绪月景的房门也被桌椅堵住。他出来后丰富,可以锁门,但没办法做到用桌椅在内 堵佳门。所以,我觉得绪月景不是凶手。他可能也被害了,只是不知尸体被凶手扔哪里去了。” “那我们去找找绪月景的尸体吧。 工藤阳太摆摆手,“再等等。” 明智雄助问道:“怎么了?” “凶手是怎么进入这房间杀人的?我觉得用钥匙不大可行。但如果这房间有密道,凶手通过密道进入这房间杀人,那一切就可以很好解释了。” 工藤阳太要把床移开,却移不开。,“我力气小,移不开这床。大叔,医生,过来帮忙一下。” 他们却站着不动。说:“你这有点无聊。我去找美绪月景再说。”说完,便走出门明智雄助对工藤阳太说:“我也去找 美绪月景。大叔有功夫,跟他走比较安全。”说完,也走出去了。 双胞胎姐妹也要跟着走出去,工藤阳太立马喊到:“你们别走,“你俩不觉得大叔很反常吗?” “我看你才不正常。你已经说过,凶手可能拥有房间的钥匙。可现在,你自己才是拥有钥匙的人!” 工藤阳太懵了,双胞胎姐妹也走出去了。 工藤阳太使了半天的劲移不开这床。 这床的床单又长又宽,覆盖了床面,并且下垂到地面。工藤阳太拉开床单,这才明白原来这是个炕床,是移不开的。这只是个炕床,何必用那么大的床单覆盖住呢?肯定有猫腻。他看见床上的血顺着炕的缝隙流下去。瞬间明白床炕下有猫腻。他想移开床的面板,可是移不开。于是顺 着床面上的缝隙往下看,天啊,竟然可以看到二楼的某一室内的光景。可这能说明什么,这说明不了什么。但工藤阳太觉得他得到这房间下面的二楼所对应的房间检查一下。 于是他来到二楼的这房间。这房间上面所对应的便是松本樱木的房间呢? 工藤阳太巡视一下房间,没有多少摆设,只有一张桌子贴靠在墙壁。天花板上只有一台吊灯。工藤阳太按了墙上的按钮,吊灯亮了。这下工藤阳太看清了天花板上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宇血迹。这正是松本樱木的血从炕床上流下来渗进缝里形成的。工藤阳太瞪大眼睛观察,不好好看还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天花板竟有四方形缝隙!很明显,这房间有机关。工藤阳太再次环视房间,看了看贴靠在房间里的桌 子。 无缘无故在这不起眼的角落里放个桌子干啥呢?于是便把桌子挪开,原来在桌子后面的墙壁竟然暗藏着一个n型摇杆开关。工藤阳太摇一摇摇杆,从天花板上竟然降下一个东西:是松本樱木的床面,床面的四角连着铁链,床板上是趴着的已死的松本樱木。原来松本樱木的床是个升降床,床板把睡着的松本樱木降到二楼的房间,然后凶手在二楼的房间内持刀杀了他。工藤阳太再反方向摇摇杆,床面升到三楼,铁链也缩进床坑内。工藤阳太立马到二楼的其他房间看一下,在他们三楼睡觉的房间下面所对应的二楼的房间,都有这样的机关。 工藤阳太想把这一发现告诉大家,便来到了餐厅。大家正在吃早餐。日向宗秀打招呼道:“工藤阳太,赶紧过来吃,我们为你留着饭呢?” 工藤阳太看着这四人,心想凶手就在这四人之中。 “我们把衣服换了吧。我从老管家身上搜到的这串钥匙,或许能打开橱柜。” ’这四人齐声应诺,跟着福波一来到了橱柜。工藤阳太从钥匙串中找到了能打开橱柜的钥匙,大家换了衣服,拿回属于自己的物品,再次回到了餐厅。 工藤阳太很严肃地对四人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穿回我们自己的衣服,我们能否把各自的身份证亮出来。我之前说过,谁隐瞒身份,谁就是凶手。” “工藤阳太,你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你还怀疑凶手在我们五人之中?” “我不把凶手揪出来,大家都会有危险。” “可凶手说下一个死的是你,你不也没死吗?” 工藤阳太解释道:“凶手压根就没想杀我,如果想杀我,在我喝了葡萄酒之后,我早就醒不过来了。凶手的真正目标是报仇。也就是杀了制造川口市惨案的墨镜男德川光夫、松本樱木、美绪月景。凶手通过广播说要杀我,其实真正目标是松本樱木和美绪月景,目的是为了让他俩心里松懈。同时,也警戒我别插手这事,算是种心里上的恐吓。可我不怕,我偏要揪出凶手。” 这时,日向宗秀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说:“有骨气,我喜欢。看来你是认定凶手就在我们四人之中了。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破案的。我们四人都把身份证拿出来给工藤阳太。你的身份证给我看就行了。” 工藤阳太把身份证递给日向宗秀看, 日向宗秀只是瞧了一眼便递给了工藤阳太。接着,工藤阳太仔细检查这四人的身份证。 现在,工藤阳太心中所有的困惑都解开了。 日向宗秀看见工藤阳太眉头一皱的样子:“怎么了,工藤阳太。” 工藤阳太深吸一口气道:“你们别再演戏了,你们四个是一家人。凶手就是你们四个。” 日向宗秀震惊了,然后又笑道:你还真会推理哦,我们四个人的姓氏不一样。怎会一家人?我们怎会是家人呢?” “看看你们的身份证号码,而且前面几位数都相同,号码那么连续,会那么巧合吗?那么只有-种情况,那就是你们用的是xx。我想你们是一家人吧。” 日向宗秀一脸淡然,他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我们用了xx,但这还不能说明我们四个是一家人啊?” “首先,大叔,你用了日向宗秀这个假名,昨天我建议大家去广播室瞧瞧,你不肯,地扯了一下你的肩膀,央求你带大家过去,你立马答应了。所以,我推测,你是双胞胎姐妹的父亲。我猜没错吧,医生应该就是她们哥哥吧。” 医生很满意地点点头。 日向宗秀双手交叉,来回踱步道:“那你怎么推测出凶手是我们四个?” “大权,我想你就是城堡的主人高本先生吧。 日向宗秀兴致来了,问道:“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福“你造的号码后四位,而沙谋先生邀请我们过来参加比赛的时间是8月3日。所以,你应该就是高本先生。” 日向宗秀吐了口烟,赞赏道:“厉害,没想到我隐藏那么深,还是被你揪出来了。我大意了,你知道我的杀人过程是 怎么样的吗?你如果能回答出来,一亿日元的奖金就归你了。 “在老管家按照你的计划在葡萄酒里下药后,我们喝了,但你们四个假装喝酒,实际上并没有喝。因为你们醒来后,我闻不到你们身上的酒气。你们四个等老管家回房也喝酒入睡后,便起身杀了墨镜 男。墨镜男背后中了四把钢刀,你们刚好一人一把。墨镜男死了,大家自然会怀疑到老管家杀人,所以你也干脆把老管家也杀了。因为他若活着,自然会证明自己的清白,搞不好老管家打一通电话给高本,那你的手机一响,即使手机不在你身上,但一旦到打开橱柜查到发响的手机,那你 的身份就暴露了。老管家背后只中了一把钢刀,那么极有可能是你杀的。” 第八十五章:高本一家人 96 “可我的手机现在没有sim卡,手机是不可能响的。”日向宗秀打断工藤阳太的推理。 “来参赛带手机,可手机却没sim卡,这不更让人生疑吗?你大可撒谎说sim卡被老管家没收了,可只要老管家死了,谁都不知你撒谎。所以,在你的杀人计划中,老管家死了,可避免节外生枝。” “你自己说过,老管家是入睡后被杀的,他入睡前便在内反锁门了。只有钥匙才能开门。而钥匙就在老管家的身上。这样我又如何进去房间杀了老管家呢?”日向宗秀反驳说道。 “我一直为凶手杀老管家和松本樱木的方法而困惑。直到现在我才能明白:原来我们居住的房间下面所对应的二楼的房间,都有一隐秘的n型摇杆开关。摇了开关后,三楼房间内的床面会自动降到二楼所对应的房间内。你跑到老管家所居住的房间下面所对应的二楼的房间,摇了开关,床面载着老管家降到二楼的房间来,你把他翻身,把钢刀扎进他背后,他背后中刀,让我一度以为凶手是尾随他进入房间,从他背后杀人的。对,你这样的杀法,成功地让我产生这种想法,目地无非就是想掩饰你利用房间机关杀人的方法,不让我察觉房间有机关。接着你从他身上搜出一串钥匙,跑到三楼,用钥匙打开橱柜,取出你的手机,再到老管家房问的门前,用那串钥匙试试门,试出老管家房门的钥匙,然后把钥匙取出来单独和钥匙串分开,接着再跑到二楼杀人的房间,把钥匙串放入老管家的裤兜里,再反方向摇摇杆开关,床面载着老管家升到老管家的房间内。最后,你把老管家房间内的钥匙放进松本樱木的裤兜里,从而达到嫁祸他的 目的。为什么嫁祸他,因为你知道,他和是德川光夫带过来的朋友。你嫁祸给德川光夫的朋友,一来是因为你极度憎恨德川光夫,因为你知道他是杀人逃犯,所以连他带过来的朋友也憎恨了;二来你是在赌运气,倘若德川光夫带过来的两个朋友刚好也是川口市惨案里的另外两个少年杀人犯,那是最好不过了。你还记得吗?刚刚过来城堡的时候,你说知道我解决falle a gels有关的案子。我猜侧你仰慕falle a gels,为了能够见falle a gels一面,于是你邀请我参加推理游戏,把falle a gels引了出来。” 日向宗秀冷笑一声,“我的确仰慕falle a gels,但是不会见他一面,做这样的事。还有如果我们杀人,我们身上应该有明显的血迹才对啊。” “也是,但是因为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把衣服换了。可能你和医生把沾有血迹的衣服烧了,也可能扔到个隐秘处。但有两人作案后没把沾有血迹的黑色衣服烧了,这两人便是双胞胎姐妹,他俩直接在衣裤上涂上红药水,然后把衣裤放在水池边,故意让我发现,其实是想暗中告诉我凶手就在我们这群人内。” 双胞胎姐妹问:“红药水和血颜色相 近,你是怎么分辨的?” 工藤阳太直言不讳道:“衣服既有药味,但也有轻微的血腥味。你俩涂上了大量的红药水,想掩饰血腥味,但我还是闻到了轻微的血腥味。其次,血的颜色比红药水还深,等血干了,把衣服浸入水后,血也不容易褪去。只是当时我处于感情因素,不敢怀疑你俩也是杀人凶手罢了。” “工藤阳太,广播里的声音和我的声音很像吗?” “不像。但磁带播放出来的就是你的声音。” “既然不像,怎么敢这么确定磁带里播放出来的是我的声音?” “我刚才看了你的手机,有一款变声软件。我想你是这样操作的:你打开变声软件,对着手机说出那段我是你下一个受害目标的话,这样手机播放你说的那段话的音色就变了。接着你打开录音机,放入磁带,待磁带走到中间部分,你开始录下手机存储下来的变声。我想你离开广播室前,就开始从头开始播放磁带。所以,你和我们见面后,广播室没有马上响起声音,而是等了一下段时间才响起。成功地制造了广播室有其他人的假象。我想,你之前和老管家通话,手机肯定开着变声软件。所以,老管家无法知道你就是高本先生。” “我和你们见面后。我自己也把裤兜往外翻,你也看到了,我裤兜里什么也没有。怎么可能有手机呢?”日向宗秀争辩道。 “那是因为你先把手机放在广播室里,再过来和我们见面。” “可我们听到广播室发出声音后,便一起到广播室内,你也巡视了,广播室里没有我的手机。” “是的。但当时你以保护我们的理由,第一个进入广播室,量然只有不到半分钟,但这点时间你足可把手机藏在你身上了。还有,我打开三楼的厨柜后,找到我的衣物,由于你的衣物在我的衣物旁边。那时我顺便摸摸你的衣物,并没有发现你的手机。也就是说你的手机早就在你穿的白色裤子上了。” “这么说,你认为松本樱木和美绪月景也是被我们杀的。” “没错,松本樱木背部插有四把钢刀,你们一人给他刀。至于美绪月景,量然不见了,我也不晓得他是否死了,但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老管家死了,难道他们就不会警惕吗?他们可能呆在房间里一夜没睡。我要是在楼下按下开关,升降床降下来,他们肯定会发觉啊?” “这就是你精明的地方了。你为了保证杀人计划万无一失,你在三更半夜通过窗户往松本樱木和美绪月景的房间释放迷烟,他们不昏睡也不可能啊。这便是我走进松本樱木和的美绪月房间后,还能轻微能闻到一股烟味的缘故。 日向宗秀的脸阴沉下来,“厉害啊。推理得天衣无缝。不错,我就是这个城堡的主人高本先生。我们家人杀了他们,而老管家,是我一个人杀的!” “那美绪月景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虽然他认错态度好,但罪无可恕,我把他麻醉后,给阉了。放在上,任船在河上飘荡,生死由天!”明智雄助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把我扯进来?我可没杀人。” “工藤阳太啊.量然你聪明,可在感情上你是个愣头青。还不是因为我的两个女儿。我两个女儿欣赏你。她俩在报纸上读到你的事迹,在离开这个国家之前,很想见见你。也想见见falle a gels,所以,我便设下这个局,来可报仇,二来考验你的智慧。到现在falle a gels还没发心理测量指数单,我们知道见falle a gels没戏了,总结:我的的女儿没看错人,你可真没让我失望。” 工藤阳太看着双胞胎正尴尬地低着头。 “老管家是无辜的,你为何要杀他?” 日向宗秀气愤道:“我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三年前,我儿子和儿媳妇到川口市旅游,路上遇到陈凯、葛民浩、苏立这三人抢劫,这三个流氓杀了我儿子和儿媳妇,还侵fa 了我儿媳妇。你说他们三人该不该死?我饶了美绪月景这条狗命已经算是宽恕他了。他们三人把尸体放在一户农家的厕所里。这户农家的主人便是老管家。这三人逃跑后,老管家发现了尸体,竟然没有报警,而是选择把尸体掩埋在厕所边。警察盘问他是否看见那三个流氓,他竟然说没有。后来,有人难以忍受厕所边发出的尸臭味,一挖开,才发现了尸体。你说,你对老管家这种冷漠的行径不会感到厌恶吗?大大延缓了警察破案的进程。” “既然尸体是在老管家的厕所边发现的,那警方没怀疑老管家吗?” “警方通过监控看见是那三人杀了我儿子和儿媳妇,所以没追究老管家的刑事责任。但我怀疑老管家和那三人也是一伙的。所以,把他也杀了。” “老管家对待那三人和对待我们在态度上是一样的,老管家和他们三个不是一伙的。” “现在,你解开真相了。那你想怎样?我们有四个,你只有一人。报警吗?别忘了,我们走了,警方会怀疑你的。” 工藤阳太摇摇头道:“难怪你会说,我是在拿着明牌斗地主。原来这一切,你们早就计划好了,我怎么也斗不过你们。我现在心绪很乱。但是falle a gels会放过你们吗?因为我就是falle a gels,轮到我清除你们的罪恶。” 第八十六章:市桥哲也(狗) 97 “什么?”日向宗秀的眼球暴出,似 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日向宗秀带双胞胎女儿不断的向前跑着,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打在干涸,有些苍白的嘴唇上。这时双胞胎摔了跟头,日向宗秀被吓到了赶紧扶自己女儿起来,继续跑。显得有些破烂。但日向宗秀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向前跑,向前跑,日向宗秀眼前看见一个黑影有向自己走来。问:“明智雄助,还愣着干嘛,赶紧跑啊。” 明智雄助表情稍微变化,突然变得干静,轻轻晃动了一下脑袋,而是忽地问了句:〝父亲,住哪里走跑?” 明智雄助摘下自己眼镜,过一段时间,他心底呼吸一紧,下一刻疼痛袭来,一张人皮面具从她脸上撕了下来。 “你是谁?你把我的儿子怎么了?” 邬正容(猴子)冷笑一声,“罪犯被我已经清除。” 日向宗秀整个人呼吸在这一刻都屏住了。难以相信,“你……” 邬正容用手掰眼镜,随声脆响,眼镜一瞬间镜片碎裂开了。邬正容拿很尖税的一块碎片,敏捷地在日向宗秀的面前划出了半个圆圈,在日向宗秀腹部划出了猴字的形状,要喊救命时,却发现自己己经不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鲜血如哭泣一般往伤口外不停流。地板砖上已经染上暗红色,日向宗秀充满恐瞪大了眼睛看自己血不停流,他不相信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场景。 双胞胎姐妹吓得面色如土,舌头僵住了,说不出话来冷若冰霜。 “姐姐,怎么办。”波田岐纱雾他情绪激动,得全身颤抖。 波田岐步司脑海里不断的出现恐怖的画面,脑袋嗡嗡地响起来。 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带自己妹妹向前跑,向前跑,他的潜意识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那里,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工藤阳太赶上来了,抬起右手,以手掌为刀,掌根部重重地击在了双胞胎姐妹的后颈上。哼也没哼一声便软软地晕瘫在地上。 “不错嘛。”邬正容鼓掌说道。 97 解决古宅的案子之后的前几天…… 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送快递的人将一个箱子递到了工藤阳太的面前。 “请问你是工藤阳太先生吗?这是你的快递请你签收一下。”快递员将快递上的单子撕下拿出笔给工藤阳太签字。 “我有买过快递吗?”工藤阳太却有些记不起来自己在网上买过快递的记忆。 不得不说这个快递收的真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工藤阳太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早就出来送快递的,这还不是最关键的送快递骑的车上没有贴任何一家快递公司的标志。 工藤阳太便是回家决定把这个快递打开看看。 工藤阳太便将快递上自己的信息撕下然后将它撕成粉碎,揭开箱子上的胶带。 只不过是一个u盘,工藤阳太回到自己自己卧室,打开电脑,插上u盘。 电脑桌面上有一个视频文件,文件名称‘x’。工藤阳太便是播放起了一段录像,录像中的人正是自己。 这段录像是当初工藤阳太被神奈川县连环杀人案的杀人魔囚禁时,杀人魔录下来的。 录像里工藤阳太有两个人格,第二人格叫市桥哲也,两个人格一个正常,一个疯狂。 98 当年…… 工藤阳太的视野是黑色的,没有一丝光线。他站在原地,手指抚摸自己全身的伤口,工藤阳太唇角微勾。 “啪!”开关声响,光线瞬间填满所有黑暗,整个房间亮如白昼。刺眼的强光让工藤阳太不由自主的抬手挡住了眼睛。 等工藤阳太适应眼前的光线己经看清全部。是一个狭窄的房间。 ***在工藤阳太面前,身量笔挺而掀长,白衬衣的扣子只松松的系到胸口。 男人将一个女孩一个男孩丢到工藤阳太面前,给出选择条件:“你会救谁呀?是小女朋友,还是你好朋友和毫不相感的小男孩,关系到他们的生死。” “是不是好玩呀?”男人笑着说道。 当时工藤阳太只抬头瞥男人一眼,就拿起了面前的解剖刀,走向被绑在铁架上的毫不相干的小男孩。 工藤阳太嘴巴开始嚅动,似乎自言自语,“市桥哲也你疯了吗?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你的心不痛,不痛吗!” “哦!!”市桥哲也淡淡地回答。 男人看见了他变换的样子,他又浮现现坏笑就:“你是?” “我是和你有共同爱好。” 这一切是荒糜而无声的。男人冷眼旁观,其他人吓不轻,他们痛哭流涕,浑身颤抖。市桥哲也神色淡漠,唯有那男孩在他手下发出凄厉的惨发出凄厉的惨叫。 当第一块战利品被他丢入托盘时,男人浮现坏笑:“也许我是骗你,也许我只是戏弄你,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其实都活不了。你不是聪明一世吗?怎么连这点都想不到?” 市桥哲也看他的目光更鄙夷了:“呵呵,你是否骗我是你的事,对一条人命的.我不在乎,但是你要影响我玩游戏,我也会杀你的。” 男人就没再说话……… 男人只知道,跟工藤阳太的第二人格多相处一天,就会被他气得够呛。但男人挺喜欢第二人格,毕竟自己雕刻艺术品。男人最终目的是不杀他而是吃自己。 工藤阳太看完之后,头痛,呼吸不过来,呼吸极不稳定,眼神突然变得茫然,整个人处在呼吸困难状态,他缓缓地睁开了眼。 市桥哲笑了,嘴角微微裂开,散发着略微病娇的美,然后嘴巴发出咔嗒咔嗒声音。 99 邬正容将捆绑双胞胎姐妹的绳子打了个死结。 邬正容准备动手的时候被市桥哲也拉住了,“她们没有杀人,放了她们一生路。” “嘎吱”的声音两人的耳边回响,城堡厚重的大门从外推开,两人齐向大门看去。第一束金黄色的光透过门缝照了他们的脸上。光线太强,市桥哲也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挥挥手,好像是对市桥哲也挥挥手,市桥哲也看了看,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沉默看着自己走每一步,地上都有自己的脚印,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司静研(兔子)、筱原智(龙)、川十立子(老鼠)、程婕(蛇)的视线都集中在市桥哲也身上,没有过多的话语。 筱原智毅然决然的朝着眼前的大门迈出了脚步。 cheste (羊)、colby(马)朝市桥哲也相视一笑:“co g attio so bi go eofus。” 身着黑色帽衫并戴着老虎面具(刘梓辰)、戴耳机并且戴着鸡图案的面具的少年(白雨泽)点点头,意示欢迎市桥哲也加入组织。 “走吧,有很多的罪恶等你清除。”一位魁梧男人(伊戈尔,代号:牛),身形高大强壮。 市桥哲也点点头。 过不久后,远处一辆经典商务车缓缓的驶入了所有的人的视线。 “你们能不能快点,阿杰(猪)已经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阿杰等我们回去吃饭呢!”戴着鸡图案的面具的男人(布恩)拉高声调说道。 “别催啊,这就走。”cheste 不耐烦的说。 第一章:爱情疯玩曲(1) 1 我的名字叫司静妍,是个警察。她毕业于排名第十的韩国警察大学的新来警察。司静妍的师父接手的案 子,基本上没有失败的。从司静妍师父不在人世,司静妍只好接那柱案子。一触碰那柱案子,发现一切都是阴谋,我被绑架。 最可笑的是她竟然喜欢上了这个案子的连环杀手!在团团迷雾中。 当爱情和心中的仇恨摆在面前,熟轻熟重?他又会如何抉择?我又该何去何从,是否该遵 从自己的内心,从而放弃道德和人性?且看迷雾一层层的揭开。 最近有一桩杀人案发生在h市,起初,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死者的家人亲属报警之后,却只是得到了警察敷衍的答案。于是大肆宣传,希望得到警方的注意,这个举动 使得许多人都关注着这件事,毕竟没有多少案件会闹到这个地步,警察不帮百姓查案这件事,肯定会让百姓起哄,网上还有人专门设了个论坛.就是一时兴起。后来,警察看到这个 局面,脸撑不住了,就查起了这件案子。因为这件案子并不是很严重,所以只派了三个人查这桩案子…然后,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就在他们手忙脚乱时,第二起杀人案出现了,杀人方法和第一桩的一模一样。之前的那个案子升级为了连环杀人案。 到目前为止,总共杀了十二个人,引起了全世界的恐慌,因为死的不仅仅是中国人。 每次案发前,警察都会收到一张牛皮纸的称为心理测量指数单,每次的案发现场也留下了 张心理测量指数单,警察收到的和案发现场写 的内容会留下这句话:是死者名字,本轮的凶手犯罪指数。可是这次不一样。留下了一卷牛皮纸并留下一句话:“为什么我们要杀人?因为世界上有很多有不公平的某原因。对不公平的人来说这世界根本是魔鬼之地狱。这世界充满了贪婪、邪恶、自私、暴力、罪行.........等世界再不是以前的美好、公平、圆满。 你是杀不该死的人呢?还是可以杀该死的人呢?当然是杀该死的人,不是想把这世界变得公平点呢?什么是该死的人?对我们来说每个人都是有罪过的,我们每个人都有死一千次的理由,你只要为他杀过人你就可以杀他!杀手是冷血的,对于要杀的人的时刻,你绝不能有心用存一点的怜悯,这样会让你自己的一生懊悔,永远痛不欲。 “关于我们的计划,我愿意给你们讲一讲。人类有很多种的情绪,如喜、怒、哀、乐,但我却没有很多种的情绪,不会笑、不会哭、不会发怒、不会悲伤,我知道会有多人问我:“我们人类就这样啊!强者生存,弱者亡!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 我们经历了种种的挫折和屈辱之后,彻底的明白了所谓的人生,和这个庞大复杂的社会结构,不管人类是怎么来的,但是人生就是为了生存,要想生存,就得凶狠,就得使自己变强大! 所以说强者才有资格生存这个复杂社会,弱者不会再有任何的机会,没办法生存这个社会。”“是的,我是个木头人,就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头。其实我对这个社会早没有兴趣,为什么?因为人类发明武器,开始了战斗,为了更好地抢夺资源,从人类正式入了科技时代之后,自从人类发明武器.....等人类就开始了自残、贪婪、自私、暴力等…… 人类拼命地追求亳不需要的某东西,这个社会已经无力承担,然而我们呢?还能做什么?我们唯一能做是由我们(falle a gels)清洗这些人类吧!” 这只是已发生的十二起事件,罪犯仍末抓获,警察要在外界舆论的压力下继续工作,这起连环杀人案,还在继续这起案件被警察称为“心理测量指数单杀人案件” 2 一月后。 “这是falle a gels的资料。”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掂量了下重量。转手递给了司静妍,“你看看。” 司静妍接过文件,良好的教养让她按耐住冲动,并没有立刻翻开:“您这是…需要我做什么?” “韩国警方毅然决定把案件交给我们,他们也有今天了啊,我们要好好治韩国警方的戚风,你们一定解决这个问题,有问题吗?”史蒂夫面上浮现出一抹不出司静妍预料之外的厌恶。 司静妍本来是韩国人,没想到被邻导如此公然侮辱自己的国家。 “我知道你师父去世的事让你痛不欲生,节哀顺便,不要太难过了。照顾好身体。”另一个人拍了拍司静妍的肩膀。 “那种阴沟里的臭虫,就是冶的好脑子,也治不好骨子里的罪恶,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哪怕心里已经暗暗不耐,司静妍却也还是笑着赞同,司静妍端起咖啡,过于甜腻的糖精味扑面而来,司静妍不禁锁紧了眉,侧头瞥了眼店名,暗暗下定决心不再来了。 对面的警官似是还意犹未尽,扯着办公的由头打算喋喋不休,司静妍低头看了眼表,笑着打断:你交给我这个案件我会办好,我今天下午有事。可以请下午的假吗?晚上回来熬夜上班。” “可以可以。”他连声答应。 司静妍将文件放入手提包,顾盼生姿的背影令人移不开目光。 他目送着她的背影,目光里还带着些恋恋不舍,直到司静妍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了目光。 “韩国女人真是个美人。”他心里感慨。 警局不在市区,在周边租个房子也不算贵,倒也在司静妍这种普通上班族的承担范围之内,所以沈蕾就在周边租了个单身公寓,40平的小公寓一室一厅一卫一厨还带个小阳台,—个 月也就2500的房租,司静妍还是很满意的。公寓离公司不远,司静妍每天步行上下班,倒也省了一笔交通费。 司静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一打开房门,她就瘫坐在了离房门最近的靠椅上。 房间里空荡荡的,惨白的灯光衬得屋子越发空旷。 司静研深呼一口气,心头蔓延起极端复杂的解脱和厌倦。 第二章:爱情疯狂曲(2) “让我看看……”司静妍拿出文件,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一翻开。纸上的照片瞬间就吸引了司静妍的目光纸上的男人一头粉发,脸上画着怪异而又浓郁的妆,依稀可辩出俊朗。哪怕落于这般境地,他嘴角也仍带着张狂而又叛逆的笑。 “刘梓辰,是falle a gels中的一员,身高182,体重87千克,智力超群,每次犯罪后都会留下一张心里测量指数单,化学天才,一头粉发, 惨白的皮肤,涂红色口红,身着红色西服… “肆意而又疯狂。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这时,司静妍看案子已经有好几小时了,大概了falle a gels的案件了,看完觉得眼睛酸胀干涩、浑身乏力,又觉得口渴,于是想出去买东西喝。 司静妍出去的时候走着,已经是半夜了,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路边的灯有些老化,一闪一闪的,这种氛围让她越来越紧张,越走心越慌,感觉后面好像有人在跟踪司静妍,司静妍走那人也走,司静妍停那人也停,司静妍转弯那人也转弯。这条路是平时走惯了的,但从没有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司静妍后面有人,无法,司静妍本来掏出警察证手机,结果口袋空空的,于是假借用手机屏幕整理头发将手机屏幕向后照,果真看见一个身穿黑色卫衣头戴带卫衣帽的高大男人低头跟在司静妍身后。 看那人好似要抬头,司静妍毕竟是孤身一人,却又不敢有所动作,只能加快步伐,希望赶紧回到家。 司静妍紧赶慢赶终于到了租住的小区,小区比较老,安全措施什么的也不是很足,更没有什么门禁门卫之类的了,所以一直到楼下那人竟还跟在后边。 这时,司静妍感觉自己脖子好酸痛无力,已经被那男人注射麻药。 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青苔在缝隙里疯狂滋长,这里密不透风,金属链条与地面摩擦碰撞,活下去的希望似乎也就是通风窗透来的斑驳阳光。 司静妍惨惨的小脸被成喻强硬的勾了起来,下巴被捏的生疼。 一头粉发,惨白的皮肤,涂红色口红,身着穿红色西装的男子走过来。 站在通风口下的成喻借着微弱的光芒洒在他红色的西装上,眸中掀起波澜,犹如恶魔,淡淡地俯瞰着司静妍“欢迎,我的……” 刘梓辰那冰冷的眸子里,似一潭幽 蓝湖水激起了涟漪,伸出舌尖,十分怜爱的舔舐了司静妍微颤抖的长睫。刘梓辰的占有欲又发作了。 司静妍的双手被这里的电子镣铐锁住无法反抗,而解开这电子镣铐的密码是司静妍的指纹。 “你知道囚禁……警察是什么坐牢的。” 湿润的触感从眼部传来,司静妍着下唇渗出了血珠,想努力从刘梓辰的禁锢中挣脱开,娇嫩的下巴直接被捏的红肿。 衬衫在挣脱下朝向一个肩膀斜去,松松垮垮地露出大片的雪肌玉肤,比完口口露出来多了一份让人心痒难耐的撩人诱惑。 第三章:爱情疯狂曲(3) 3 这是司静妍绑架的三个月,司静妍心都好象被枷锁束缚住,我知道我为什么不快乐,司静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忧伤。只觉得室息,而是一抹冷意。 司静妍昏睡一整天,他甚么时候进来的我全然不知。司静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首先看坐在自己旁边的有二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张冷傲孤清的脸庞,他(车敏的父亲,也是造成工藤阳太遭受童年各种恐怖的经历。)的剑眉微皱,嘴唇紧闭,没说话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4 事情还得回到一年前,某企业公司谈好大项目,要强拆xx村,想建一所度假村。 xx村附近做了一系列规划,刘梓辰家这一片离xx村最近,首当其冲,也就成了最先拆迁的对象。 “快,快,快去瞧瞧!”一帮人急匆匆地往东头赶去。 坐在硕大的拆字下乘凉的刘梓辰父亲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都奔东头去了呢?” 大家都停下来,“你赶紧救你家媳妇吧!” “什么?”刘梓辰父亲的眼球暴出,似 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你家媳妇要跳楼了!” 刘梓辰父亲听完之后赶忙赶上去。 刘梓辰母亲己经在楼顶上站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已有些体力不支了。刘梓辰父亲准备上前一步说话。 车敏父亲刚在刘梓辰旁边耳语:“你想看你老婆跳自杀吗?你就劝劝她,先让她下来吧。事成了,给你大笔钱。” 刘梓辰父亲生气地一甩手,瞪了车敏父亲一眼。“做梦!” 刘梓辰父亲眼中充满了无助,绝没有想到今天是自己家媳妇选择自杀,接着刘梓辰父亲忍住泪水劝道:“媳妇你就先下来吧。咱没必要拿自己的性命给他们,不值!反正咱大家伙都不搬,没人敢把我们从这块祖祖辈辈。” “敢以跳楼相威胁,以为我感到害怕吗?可别从一二层楼跳啊,要去就去四五层楼。” 一瞬间,刘梓辰母亲纵身一跳,楼下场地一滩鲜艳的血,刘梓辰母亲就这样 安安静静躺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鲜红的血顺着刘梓辰的头上流下,洁白的衣服染上了美丽而令人室息的红色。 刘梓辰父亲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声哭喊抱刘梓辰母亲,“媳妇啊…………” 办完刘梓辰母亲的丧事之后,刘梓辰父亲整天喝酒打牌,啥正事都不干,连自己家的孩子都不管,刘梓辰只好去城里打工赚钱养家。 5 达伏死了已有好几天,我依然无法振作,睡眠成了唯一的麻醉。司静妍不愿清醒。 刘梓辰狠狠抓司静妍的手腕将拉进浴室。刘梓辰粗暴地脱掉司静妍的衣服,然后用花洒直接喷向司静妍头。 “宝贝该洗澡了哦,”刘梓辰语气低沈地 在司静妍耳边喷着热气。水冲进他们的鼻子,司静妍被呛得只能一个劲点头。 “等洗完,那我们吃饭吧,估计你们饿了吧。”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不但外表挑不出一丝错来,连做的食物也是士分精致,刘梓辰用小勺轻轻的在提拉米苏上取了一小块送到了司静妍嘴边。 刘梓辰温柔的笑着盯住司静妍把蛋糕咽了下去。 “做的很棒。”勺子的边缘有奶油蹭到了司静妍的嘴角,刘梓辰看到,贴近吻住了司静妍的嘴角,将奶油尽数舔了去。 第四章:爱情疯狂曲(4) 6 司静研是因崩溃太久神经终不受控制地发作。司静妍介乎歇斯底里的抽泣起来,泪囊产不出眼泪情绪得不到释放,气越喘越急只觉严重缺氧呼吸困难头重脚轻,天花板开始疯狂旋转,一下子失去平衡与知觉。 为什么人的生命力在脆弱同时又如此坚强?要是我在那一刻就死了,司静妍不会知道也来不及害怕。真是那样就好了。司静妍不到一会儿就又回到现实。 电光火石问,车敏父亲发现一件让我顿时心脏狂跳之事;门没锁! 当时车敏父亲没告诉司静妍,只注意自己的安全,没时间去为别人着想就偷着逃跑。 这道永远紧紧掩闭的房门从不会有异样,如今竟微微露出一条缝。刘梓辰怎会如此大意?必是在很着急的情況下离开。 肾上腺素冲击,脑中一片空白,车敏父亲不假思索地疯狂跳下床连鞋都不记得穿就猛地拉那扇门。 轻易就被打开。 如一个人被告知只有十秒来跑一里要不然就没命,车敏父亲像疯了一样地开始奔驰。 根本不知微亮的通道会通往何处,车敏父亲只看得到前面,一股脑向最远方那个焦点前进。许久没剧烈运动过,大腿肌肉不习惯跌倒数次。车敏饭圈感觉不到疼痛爬起来继续再跑。 突然,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让车敏父亲毛骨悚然。是刘梓辰来了! 车敏父亲闪身躲到一根柱子后。刘梓辰匆匆忙忙从前面走过,脸上流露着车敏父亲不熟悉的忧虑。 确定刘梓辰消失于车敏父亲来时的通道,车敏父亲也不回地奔向楼梯。两截两截上,等爬到顶端,车敏父亲已上气不接下气。 眼前出现另一条走廊和三扇门。原本地以为走上来就能出去的计划落空,车敏父亲开始感到无限恐惧。 从不知道房问以外的空间有多大的车敏父亲惊慌失措,车敏父亲到底在哪里?要怎样才能找到出口? 刘梓辰赶上来了,抬起右手,以手掌为刀,掌根部重重地击在了车敏父亲后颈上。哼也没哼一声便软软地晕瘫在地上。 刘梓辰将捆绑车敏父亲的绳子打了个死结。 “车仁表,你在一九九三年之间,组织暴力的团队进行洗钱、强制拆迁岸并且害死普通农民的一家三口的罪行,你是这个案件的幕后主使,对死刑的判決应该没有异议吧。” “你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刘梓辰不耐烦看车敏父亲一眼,“你没必要知道。” 刘梓辰说完用锋利的刀片,敏捷地在车敏父亲的面前划出了半个圆圈,在车敏父亲腹部划出了老虎字的形状,要喊救命时,却发现自己己经不能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鲜血如哭泣一般往伤口外不停流。地上已经染上暗红色,车敏父亲充满恐瞪大了眼睛看自己血不停流,车敏父亲不相信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场景。 等司静妍醒过来,已经发现车敏父亲不在,估计逃走吧?这时司静妍脑海浮现出来,该不会是被刘梓辰杀死了? 司静妍在噩梦中惊醒的,司静妍梦见了刘梓辰想杀了自己。 昨晚的梦太真实了…… 免做的也太真实太恐怖了些。司静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环望四周全新的房间,司静妍醒来的地方再也不是那个潮湿看不到亮光的地下室,但等待司静妍的依旧是无尽的绝望。 被关在笼里的鸟儿,换了个好看的笼子,也依旧是因禁,怎么也飞不出去的。 司静妍思索再三,还是按下了那个铃铛的按钮。可是过了好久,刘梓辰并没有来。 司静妍抿了抿唇觉得嗓子有点干,又想着再按一下那个铃销,这次司静妍睡眼稍微清明了些,看到了按钮下压着的纸张。把纸张抽了出来,看着上面写的话:早饭已经做好了,记得到楼下餐桌去吃。 刘梓辰的字笔锋尖说,收笔利落,气热丝毫不收敛,跃然纸上。 司静妍才放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已经逐渐爱上那男人,自己已经离不开他。 刚来到这栋别墅的时候,司静妍怀着一种敌意看待这个新家,都没有好好瞧过这里面的装饰。 刘梓辰的审美很独特,把别墅里里外外装饰的很有古典英伦风,楼梯的扶手仿佛是玫瑰野蛮生长的模样打造的,手每次能够放到的地方刚好是玫瑰的花叶。 饭菜入口,还是以往的美味。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在这个新家里,司静妍比在那个废弃的公寓的地下室要自由的多。 装牛奶的玻璃杯下面也压着一张刘梓辰写的纸条:阿妍,吃完饭后你要是觉得闷的话,别墅里的地方你都可以去逛逛。 把纸条放下刘梓辰把牛奶一饮而尽,就算是真的哪都可以逛,但司静妍还是有的地方不能去。 偌大的别墅,还想四处走走,好像也无从下脚,来到这儿的这两天也就来过三个地方。 司静妍光脚走过木制的地板,有些迷惘地看着这完美精致的囚笼,司静妍也是个精致的wa wu。 在不知不觉中司静妍踏到了一处毛毯,推开门又是木板铺成的路,暖暖的阳光倾污在木板上,司静妍走到了木板上,看着这一处围栏里全部都是新翻出来的土壤,被整整齐齐地划分了区域。 应该是有种植什么吧,这个地方也没什么有意思的,还是去别处逛逛吧。 司静妍抬脚,木板上的木屑不小心划破了司静妍柔嫩的脚,渗出细细的脚上轻微的刺痛司静妍没有在意到,径直离开了这座还尚末成熟花园。 司静妍坐在软绵绵的毛毯上,由于太长时间住在地下室没有被阳光沐浴过,整个人透着病态的白皙。 空荡荡的房子,司静妍就抬头迷惘地看着四周,司静妍现在无论在哪都没一种归厲感。 毛毯柔软舒适,司静妍缓缓地躺在了上面,短暂的舒愉像清风一样绕在司静妍的身上,但仿佛下一秒就会烟消云散。 门被打开了,司静妍躺着的身子有些紧绷,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毛毯上细小的绒毛,视线轻轻地挪向了门口。 第五章:爱情疯狂曲(5) 7 刘梓辰今天穿的西装,胳膊上挂着西装外套,用手扯了扯领带口,露出雪口口致的脖颈,西服的裤腿烫得极其锋利平整,一只脚勾住了另一只脚的鞋子,换上了居家拖鞋,刘梓辰把西服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阴鸷的眉眼回头看着这个屋子瞬间舒展了许多。 这是他和司静妍的家…. “阿妍。”刘梓辰轻声唤起,姜以闻声身上的汗毛瞬间竖起,头皮发麻。 昨晩那场清晰的梦让司静妍身临其境处于刘梓辰的压迫之中,那种压迫令人室息,把人要溺死在他几近娈态偏执的占有欲与疯狂之中,迷迷糊糊之问,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司静妍的耳边呢 喃细语:“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司静妍硬着头皮,掩去眸中的慌乱恐惧,不慌不忙地迎上了刘梓辰。 “哥哥,我在这里坐着。”刘梓辰看见司静妍,眉开眼笑极其欢喜,不过性格使然,宠溺的笑意竟含着诡谲。 “阿妍,想我了吗?” “想了。”司静妍如实回答,至于是怎么想的…… 刘梓辰在司静妍的唇上轻轻一舔,抬手揉了揉司静妍软乎乎的脑袋,偏头发出低沉的笑声 “阿妍……你没有骗我吗?” 司静妍垂着眼,瞳孔骤缩,睫毛微微颤抖。 “我骗你干什么。”抬起头来,又全然是另一幅无辜茫然的面容。 刘梓辰觉得他在骗他,司静妍就反问自己为什么要骗刘梓辰。 “是啊……我的小阿妍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说。” 司静妍不自觉的吞咽口水,“整天没看见那个男人……” 刘梓辰缓缓伸出手捏司静妍脸,“他已经死了。” “为什么……觉得他不是本地人。” 刘梓辰冷笑一声,“是,他是韩国人。” 什么,没想到和自己一样是韩国人,刘梓辰到底为什么囚禁他? 刘梓辰也不说什么了,只是警告司静妍不用知道太多了。 司静妍发现刘梓辰身上还挂着讨衫,指腹滑过司静妍的唇,司静妍刚刚还在这里留了点痕迹,还很湿润。 刘梓辰轻笑,随之司静妍被刘梓辰轻轻地拨开了唇,刘梓辰的指尖撬开司静妍的贝齿,滑过牙床,碰到了舌尖,在司静妍的口腔里乱搅动。 刘梓辰很是享受搅乱着司静妍,使司静妍的眸子染上了氤氲,开始变得迷乱了起来。 “我很喜欢阿妍这副模样,这种样子的阿妍是最乖最听话最不会骗人的模样。” 刘梓辰抽出手指,扣住司静妍的头,一把吻了下去,吻越来越深,越来越 激烈,衣服也被扯的七零八散。 司静妍感觉到这次刘梓辰的行为不再像是往常一般机械地例行公事,甚至有些异样的刘梓辰不曾出现过的情绪丝丝渗透在了每一份触感中。 司静妍至今还是一头雾水,司静妍不知道刘梓辰的反常究竟是什么,只能一味地接纳包容着刘梓辰的一切行为,无法作出有效的应对措施,呆呆地受着刘梓辰的占有。 刘梓辰掰着姜以的小脸,眸底深不可测。 “迎合一下我……好不好?” 低低的嗓音仿佛柔化了无数情绪,只透露出来危险。 司静妍莫名其妙忍不佳的鼻子酸,眼眶里蓄满了泪,极力地不让眼泪流出来,努力睁大了眼睛,侧脸躲避着刘梓辰。 可能是司静妍这副委屈的模样让刘梓辰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子烦躁,刘梓辰讨厌司静妍的眼泪,但却喜欢把司静妍狠狠 压在身下时司静妍水眸迷乱地眼角发红。 现在这种欺辱般的亲密接触让司静妍极其想反抗又十分畏惧。 “哥哥,你愿意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别再逼我做什么了好吗?” 司静妍的声音很轻,腔,甚至有些颤抖。 这让刘梓辰更加暴戾,从刘梓辰将司静妍圈养在自己身边时,并没有刘梓辰想象中能够理解自己,爱上司静妍,每次都拿司静妍那蓄满泪水的眼眸看着刘梓辰。 就像他们现在这样,尽管身体靠的这么近,心却离得那么远那么远…… 司静妍对刘梓辰来说就像是一件珍品,舍不得毁掉,更舍不得拱手让人,所以小心翼翼地呵护起来,就这样被自己藏在这里。 还好,司静妍现在在他身边,永远也只会在他身边。 刘梓辰性感的薄唇轻轻地扬起一抹弧度不大的笑意。 “今天我给你带回来了一个东西,现在我把它拿出来给你带上。” 刘梓辰的话语依旧没有给司静妍留。 一点选择的余地,刘梓辰认为自己所为司静妍带来的,都是他精心筛选过的最好的东西。 刘梓辰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司静妍去戴自己觉得不好的东西呢? 刘梓辰轻松地把司静妍抱了起来,司静妍很轻,身上连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 刘梓辰把司静妍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司静妍咽下自己心中的恐惧与委屈,漠然的看着刘梓辰手中的电子镣铐。 眼底的抗拒被司静妍隐藏的很好,好 到刘梓辰都看不出来。 “哥哥……” “阿妍别说话。” 司静妍知道自己逃不过被完全监视的命运了,这个房子,就像是刘梓辰给自己织起来的一张无穷大的蛛网,把司静妍紧紧地捆在了身边。 如今的电子镣铐,更是让司静妍觉得室息无比。 刘梓辰勾开镣铐,纤细的手指宛如鬼爪,抚摸上司静妍白皙柔嫩的脚踝细细的摩挲,眼神炙热地紧紧地盯着司静妍骨相极好的脚,一寸一寸地滑过。 突然眼底划过一抹狠戾,就这么煞风景地把电子镣铐扣在了如此美丽的脚踝上。 用手抬起来了司静妍的脚,头缓缓地俯下,柔软的唇瓣带着无比温柔的爱意贴在了司静妍的脚背上。 夜深沉又浓烈,环境优美的郊区孤零零地伫立着偌大一座的别墅,样式华丽,却依旧给人以冷寂的感觉。楼上的一所房问里,柔软的床上躺着一对相拥而眠的伴侣。 第六章:爱情疯狂曲(6) 8 刘梓辰紧紧地圈着司静妍,连睡觉也就给司静妍留着那么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而司静妍静静地躺在刘梓辰的怀里,小脸安静温柔,某眼却无比空洞。 目光停留在那丝绸窗帘没有拦住的从外面的天空中倾泄下来月光中,洁白中晕染着浅浅的淡黄,颜色清亮又柔和。 司静妍潜意识已经迫切的想要冲到那股光亮下面失控的抓住自由,可身体被旁边的这个恶魔禁锢着,动弹不得。 司静妍以为已经换了个新的地方能终于能够从那片黑暗无垠的深渊里走出来了,脱离了那个阴冷潮湿,令人恐惧的地下室,脚踝上再也不用带着那束缚着他的电子镣铐。 可是这一切又怎能如司静妍所愿呢? 如司静妍所愿的话,自己也根本不可能碰到那一桩案子,更不会被刘梓辰囚禁。 刘梓辰给司静妍带上电子镣铐的这个夜晚,司静妍彻夜未眠。 司静妍闭着眼,依旧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旁边人窸窸家家地的动作。 司静妍知道现在一定是早晨六点半,因为刘梓辰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那种自律的程度都仿佛可以用可怕来形容,晚一分一秒都不可能。 这算是来到这个新地方,刘梓辰第一次陪在司静妍身边睡觉,司静妍感觉到自己额上的头发被刘梓辰用指尖勾开,温热的唇就贴在了司静妍的眉间。 耳畔传来成喻低沉宠溺的声音:“阿妍……” 声音的传递,一刹那好像把司静妍带回了地下室的那段日子。第一天司静妍被囚禁起来,早晨起来想要挣脱刘梓辰的怀抱,却被刘梓辰粗暴地摁在了墙上,眸底深不见底,司静妍看不透。 那眼神明明满是危险又好像带着无可奈何的卑微。 吻一如既往的温柔。司静妍的身子抖了一下,并不明品,但还是被成喻察觉到了。 “阿妍,怎么了?” 司静妍睫毛轻微颤抖,像给眼睛淡淡地镶上一道隐隐约约的黑边。 司精妍知道自己在刘梓辰面前什么也藏不住,就干脆放弃了,平静地睁开了眼睛,视线由模糊到清晰,映入眼帘的便是刘梓辰那张精致迷人危险的脸庞。 刘梓辰和司静妍之间的距离很近,鼻尖上细小的绒毛几乎都在互相摩擦,呼出来的气喷涌在彼此的面庞上,是炙热的。 “我醒了而己。”司静妍硬着头皮盯着刘梓辰的眸子,司精妍知道此时如果自己躲开了刘梓辰的视线,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刘梓辰轻笑,捏了捏司静妍的小脸,“看来这个早安吻把你吵醒了。” 司静妍没有说什么,总归是有些乏困。 刘梓辰敏税的捕捉到了司静妍的反 应,眯了眯眼,动身下了床,给司静妍捏好了被角。 “那阿妍就再继续睡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再来叫醒你。” “嗯……” 来了这里,可能让司静妍最舒心的一件事就是不用再一个人蜷缩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瑟瑟发抖了,有那么—丝阳光照进来,就已经拥有超乎所以的满足感了。 司静妍抓紧被角,窥了眼刘梓辰离去的背影,堪堪松了口气,却又提了口气上来。 司静妍永远都不知道,刘梓辰会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样的方法,窥探着他, 在刘梓辰面前,司静妍不应该有所保留,司静妍的一切,都应该坦坦荡荡地敞露在他所掌控的范围之内。 因为一宿没睡,刚有放松了些,因意便铺天盖地地袭来了,眼皮好像都在相互打架,眼中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直到一片黑暗。 刘梓辰从阁楼隔间缓缓地走了出来,眼神紧紧地锁住了床上刚进入梦乡的人儿,嘴角牵起一抹古怪的笑意,目光复杂又深沉。 司静研的听觉格外敏税,忍耐力更是惊人,司静妍从睁眼到入睡也算是不短不长的一段时间,司静妍却在这段时间里,就静静地站在隔问,透过猫眼,丝毫没有弄出一丁点儿动静。 其实早在他的唇辦贴上司静妍的皮肤时,感受到了司静妍难以察觉的一丝紧张与颤动,当下就觉得不对劲儿。 刘梓辰没有叫醒司静妍的意思。 这时,“叮咚咚”刘梓辰的手机响了,“喂?”刘梓辰接过电话,里面传出阿杰(猪)的声音:“该执行清除犯罪者。” “好。”刘梓辰低沉的声音答应一声。 自甘堕落进无穷无尽的深渊。 司静妍再次醒来,看到的是烫得十分平整的西装裤腿,几乎没有褶皱,司静妍惯性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刘梓辰骨节分明的手掌心。 轻轻地捧上了司静妍的脸,声音里的柔情都要溢出来了,“用餐吧,阿妍……” 刘梓辰自己从来不会偷懒,但允许司静妍在他身边可以一直放松惬意着。 “今天的早餐很简单,你先吃点。“ 一块软糯可口的奶油蛋糕递在了司静妍的唇边,司静妍无法挣扎,机械般地咬住了勺子,舌头勾走了甜点。 “味道怎么样?” 空气暖昧又危险,司静妍口中的蛋糕还没有咽下去,司静妍此刻舌尖正紧张的分泌着唾液,甜腻的奶油味儿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司静妍不敢直视这种目光,那种感觉仿佛是无形中一只手遏制住了司静妍的脖颈,动弹不得,令人窒息。 司静妍没有后退,但司静妍的眼神在闪避。 “来,继续吃吧。” 刘梓辰把盛满一小块蛋糕的勺子再次放在了司静妍面前。 声音温柔又危险,好像一把斩头台,姜以的头不得不往上放。 司静妍倒吸了一口凉气,把这口气缓缓地呼了出来,乖乖地吃着面前的蛋糕。 “阿妍,今天要出去,我有事情要忙,要听话哦!” 第七章:爱情疯狂曲(7) 9 楼下的门铃响了。 刘梓辰伸手揉了揉司静妍的脑袋,动作很轻柔,像是抚摸一只乖顺的小猫咪,“等我一会。” 司静妍准备靠近楼梯一点,想要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刘梓辰有所思地朝着司静妍的方向不经意地瞥了一眼。 司静妍一瞬间便把头缩回到了墙壁的后面,尽管这个过程他没有弄出一点点的声响,但还是十分惊险,司静妍并没有与刘梓辰的视线对上,但一股寒意涌上大脑,整个后背己经变得汗涔涔了。 司静妍小口小口地吐着气,舒畅着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视线落到了自己脚踝上的重物。 那是昨天下午刘梓辰亲自为司静妍带上的电子镣铐,此时这个铁东西上面闪烁着的红光格外刺眼。 此时司静妍整个身子都仿佛千万斤重,司静妍有些不敢再继续探头去看了。 这栋别墅很高,二楼与一楼的距离很大,司静妍妍靠在楼梯边,只能听到他们交谈的声响,也很难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何況刘梓辰还是一个警惕敏感的人。 “老虎,这是拍卖会邀请函,这是一次地下顶级的拍卖会,我们需要杀的人也在其中。“筱原智(龙)冷冷的说道。 “刚清除完犯罪者,我看离你这里不远,就顺便把邀请函送你……” 筱原智说完话凑近刘梓辰耳边,低声说,“那个女人千万别被你折磨死了。” 刘梓辰听了这话,眼皮连抬都没抬,“好。” 10 这是司静妍被成喻囚禁以来第二次走出门看外面的大千世界。 司静妍本来以为自己在刘梓辰手里时能够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都是一种奢侈,还能够再一次踏出囚禁的地方。 虽然不抵第一次那般喜悦激动,司静妍还是十分渴望外面的世界,渴望七月流火的风吹拂发梢,普通生活的惬意自由。 “阿妍,今天的你很漂亮,都实在有点让我无法移开眼了,这样的你,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看到。” 今天司静妍身上穿着的是刘梓辰为司静妍精心挑选的红色裙子,非常合身。 司静妍露出来了一个浅浅的却又温柔的笑,因为司静妍此刻的心情格外愉悦,喜悦的促使下,让司静妍面对刘梓辰紧 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语气更是没了以往的我备。 现在他们要去参加一个拍卖会,这场拍卖会的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刘梓辰与那个组织最近不方便露面,他们想要杀的人,就是今天他们必须执行,没想到心理测量指数单杀人案竟然是庞大的组织,而这场拍卖会在美国洛杉矶。 刘梓辰还没有完全拢住姜以的心,司静妍在自己身边怎么可劲儿谋划逃跑都没有问题,刘梓辰有十足的信心让司静妍逃不出刘梓辰的手掌心。 更何況,把司静妍一个人放在那种空荡荡的别墅中,谁也无法预料和发生的事情,还不如将人带在身边,时时刻刻监视着,自己也能一直享受着这份美好。 “阿妍,就是我给你办的护照下了车,进了机场后,一直跟着我,不要乱跑,我一切都安排好了。” 司静妍被成喻是死死的锁在身边,像个被带上镣铐的因徒,硬生生地承受着成喻对司静妍疯狂偏执的爱,压的自己宛如沉入海底,室息感主宰了身体的机能,司静妍迫不得已抓住的这么条浮木,在逼迫着司静妍的妥协。 “哥哥,你这次带我去的活动,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我带着你,纯粹是不想我们分开这么久,我想时时刻刻的能够见到我的阿妍。“ “好。” 刘梓辰痴迷地看着司静妍纯真的脸庞。 刘梓辰微眯起深邃的双眼,目光久久停留司静妍那双烁亮如辰的眼睛上,眼底的占有欲疯狂肆虐,一双冰冷的深邃眸子满是狂野霸道和深深的迷恋,散发着神秘的诱惑力。 心底缓缓浮上了一个念头,这么好看的眼睛,怎么能够不注视着司静妍,刘梓辰想要司静妍直自热烈的注视,不管这双眼睛属不属于自己,刘梓辰想永久拥有着这双眼睛。 刘梓辰温润了一下自己有些干裂的唇瓣,生生把想要吃掉司静妍眼睛的念头压下去了,因为还不是时候。 不假思索片刻,刘梓辰便抵着司静妍的脑袋,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司静妍的眼睛,睫毛上留下水珠,触碰过的皮肤湿润光滑。 怎么会…怎么会有这么令自己着迷的人啊…… 他们顺利地坐上了去往美国洛杉矾的航班,刘梓辰定的是头等舱,一路上的服务都很周到。 “阿妍,这个拍卖会听说稀奇玩意儿很多,你到时候如果有看上的就告诉我,我拍下来送给你。” 刘梓辰笑吟吟地与司静妍十指相扣,靠在座椅上,难得的放松愜意。 “好。” 其实司静妍不是不爱说话的人,而是刘梓辰对司静妍说的每一句话,从来就不 是像要征求他的意见,而是像下命令一般通知自己。 “哥哥你给的我已经够多了,我也不需要什么了。” 司静妍真正需要的是刘梓辰最不可能接受的,又何必呢? “我家小阿妍真乖啊,不过你不要是你的事,该买的我还是会给你买的,我甚至觉得这世界上美好的一切都应该匍匐在你的脚下。“ 刘梓辰的语气很平淡,话语却是格外的滚烫热烈,司静妍缓缓睁开眼睛,眼底略过了一丝挣扎,有些怅然若失。 司静妍恨这个将自己翱翔在天空中的翅膀折断的家伙,其实又贪恋着他所带来的对自己浓烈至死的爱,恨也恨不彻底,爱也爱不彻底,真是痛苦万分。 司静妍轻轻地叹了口气,仰着头,自己内心的挣扎像两条饿兽撕斗,谁也不堪示弱,但谁也没有占到上风,这让司静妍很疲惫。 “哥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给家里养一只小宠物吧!” “陪着我,也陪着我们。” 此刻在司静妍的心里,不知道是哪只饿兽占了上风,让司静妍做出了一个模棱两可又有些偏向的決定。 “那阿妍希望是什么宠物?” “兔子吧,我喜欢这种小东西的慵懒可爱,明明想要讨好你,却带着一种高傲的姿态,这种妥妥的小傲娇是真的很可爱。” 司静妍的思绪就突然一下子回到了自己曾经的现实生活中,就有那么一兔子,通体雪白,乖巧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这种可爱的小家伙天生治愈,暂抚着司静妍内心的伤痛,是他心里的慰籍。 “等我们回来给你去挑一只兔子。” 刘梓辰发现,今天司静妍的确心情非常的不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