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的战神娘亲被王爷看中了》 第一章 她还活着 京城外,云家府邸。 “我说过了,云丫头没死,你别想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老太太拄着拐杖,却全无素日的稳重,瞪眼怒斥着面前的男人,她气得不轻:“老二,你侄女尸骨未寒,你成日就想着家产的事,你……” 云成山眉眼里闪着精光,笑眯眯:“娘,你这话说得不对,我是为了云家的传承着想啊。你想想,大哥早先死了,他女儿也落水死了,那这家产是不是该我继承?”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 “话说得好听,你就是觊觎你云丫头的家产,老二,你别以为我没看到是你亲手把云丫头推到湖里!因果轮回,你这样作恶,是会遭到报应的!” 被戳穿真面目,云成山没了耐心,笑容收敛起来,一扯头上的缟素扔在地上猛地踩住,冷嗤一声。 “娘,你个女流之辈操心什么?现在这云玉琢死了,这云家的家产就该归我们二房!都说夫死从子,奉劝你,您好好做您的云家老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否则别怪我不孝敬你!” “就是就是,这云丫头也死了,大房啊,没人继承啦!”张氏在旁边搭腔。 老太太听着他们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两眼发黑,气得浑身发抖向后倾倒,云成山脸色一变,见状上前去要扶她。 这老太婆暂时还不能出事,不然传出去可得落个不孝的名声! 这时,有人先他一步—— 一截皓腕伸过来堪堪扶住老太太,清冷的声音响起:“谁说我死了?” 美人身姿俏丽,眉目间尽显清冷淡漠,一双剪水秋瞳透着寒凉,墨发如瀑,她堪堪扶住老太太,眼神扫过众人时睥睨众生。 云成山却是看得眼睛都掉出来,险些失去理智:“云玉琢!你竟然还活着?!” 宛如一滴水掉进油锅,轰然炸开!云成山一家人难以置信地面面相觑。 “这不可能!” 纵使再不敢相信,可面前站着的就是云玉琢,她气色红润,看着完全不像濒死之人。 云玉琢笑容逐渐讥讽:“怎么,我好好地活着,让二叔失望了?” 父母刚亡故,便有不怀好意的二叔把她推下湖中导致溺亡,企图争夺家产…… 这原主委实可怜了些。 既然她穿越而来,这家产就断然不能眼睁睁叫外人抢夺了去。 “云丫头。”手中力道一重,云玉琢转眸看去,那云老太太紧紧握着她的手,老泪纵横:“我就知道你还活着,活着就好!” 云玉琢的眸色微微动容,回握住她的手,语气诚恳:“奶奶。” 她穿越之前是个孤儿,孑然一身,这云老太太却是家中唯一对原主好的人。 “就算你还活着又怎样?你哪怕是护国将军,一个女人,也不配继承云家的家产,你迟早都要嫁出去!” “大房没有别的后代,这家产早晚都是我云成山的!”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气氛,云成山面目狰狞,冷笑连连,他看向云老太太:“娘,你做个主,现在就把云家大房的家产过继给我们。” 第二章 你一个人怎么生? 云老太太拄着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放:“老二,你简直是不像话!” “我说错了?她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继承云家的家产?” 云玉琢没说话,笑意盈盈地迈步往前去,云成山感觉到这气势吓得一愣,下意识后退,语气结巴:“你,你做什么?” 她步步紧逼,纤手猛然抓住他的肩膀一扭,往地上摔——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回荡在前院。 云成山捂着手臂痛苦地坐在地上翻滚,摔落下来时屁股仿佛四分五裂,呲牙咧嘴。 张氏等人蓦然一惊,她对着云玉琢破口大骂:“杀千刀的,云玉琢,你反了天了!连你的二叔都打!” 她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抬手对着云玉琢扇过去,到半空时被握住,她对上云玉琢似笑非笑的眼神,带着浸入寒潭的光。 张氏不由得心惊一瞬。 蓦地,云玉琢猛然甩开她的手,张氏重心不稳连连后退两步! 云玉琢活动手腕,抬步走向地上狼狈的云成山,他挣扎着要起来,抬脚踩过去,宛如被万斤压住,头也难以抬起。 头顶啧的一声。 “云成山,你连我这个女人都打不过,还想觊觎我大房的家产?我云家世袭护国将军,你口中所谓的一介女流,是皇上器重,是大齐国声望在外的女战神!” 她话音悠悠,红唇轻启:“你个废物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云玉琢睥睨着他,嫌恶地一脚把他踹开,云成山脸色一白,像个西瓜似的连连翻滚! 众人连忙扶着云成山起来,恨不得离云玉琢三尺远,张氏气得眼睛发红:“云玉琢,我看你简直是疯了!娘,你看看她的德性!” 云老太太装作听不到,冷硬地别过脸去。 “就算你是将军又怎样?”云成山踉跄着撑着站起来,不甘地咬牙,“我就不信,这家产你能守一辈子!” 云玉琢似笑非笑地环胸倚门,冷笑一声:“不劳二叔费心。我云玉琢此生不嫁人,不日就会生个孩子跟自己姓。”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云成山嗤之以鼻,他转过身,抬手示意众人离开。 一个女人,也张狂不了多久!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云老太太叹息一声,“家门不幸。” 她看向云玉琢,语重心长,“玉儿,你二叔的话切莫放在心上,只要我老婆子还在,这大房家产断然不流入他手中!” 云玉琢心里涌过暖流,这云老太太,对她是真心的。 “奶奶,你放心,我这就生个孩子继承家业。” 云老太太哭笑不得,笑骂道:“你当生孩子是儿戏,想生就随便生一个的?” 事实证明云玉琢就是这样做的。 厢房内,一个白衣男子笑容骚气地拿着把扇子坐在一旁,瞪大眼看着面前死而复生的人,擦了擦眼睛。 难以置信地喊出口。 “云玉琢?” “嗯。”云玉琢清冷的声音响起。 砰! 吓得那个骚气男一激灵,摔倒在地,他呲牙咧嘴扶着腰起来,夸张地大叫:“你没死啊?” 第三章 代价 唐涵凑前去打量着她,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看起来不像是鬼,你没死真是太好了,白瞎了我昨天还给你哭丧。” 云玉琢:……怎么听语气不像是悲伤,甚至有些惋惜?这原主这死党会不会太夸张了。 她挑了眉:“有件事你帮我办一下。” 见云玉琢还活着,唐涵提着的心放下来,他饶有兴致地扇了扇子:“什么事?” “帮我找个男人,今晚上.床。” “咳咳!” 唐涵被口水呛得不行,紧接着眼睛蹭亮,猛地拍着云玉琢的肩膀:“不愧是兄弟,玩得还挺野啊!这你真是找对人了!”他八卦地凑上去,“要什么样的男的?风流倜傥型?禁欲型?弱不禁风型?” 云玉琢嫌弃地拨开他的手,嘴角微抽:“基因好点的。” —— 悦来客栈。 云玉琢抬步向二楼走去。 脑海中回荡着某人的魔音:“我这个做兄弟这回可是下了血本!这回找来的可是小倌里的头牌,他长得简直天怒人怨,那腰,啧啧……保证让你着迷!已经暗中把他迷.晕了,供您享用!” 她唇角微抽。 虽然这做法有些不耻……但为了云家的家业,只能借用一下他的精.华了。 二楼侧边有两个厢房,云玉琢看着这上面的门牌,微微皱眉。 向右边推门而入。 “谁?”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冰冷彻骨,屋内气压骤然降低。 云玉琢循声看去,顿时一愣。 男人一袭素衣微微靠在床上,面容堪称谪仙,抬眸看着突然入侵的外来者,眉目间仿佛凝结成冰!刀斧镌刻出锋锐俊逸,唯独那双墨眸幽邃如潭,探究地看着她,叫人摸不清看不透。 一身气势笼罩而下,睥睨众生。 不得不说,这唐涵看着不靠谱,办起事来还挺上道的。 云玉琢挑了眉,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黎深见这女人竟丝毫不避讳,放肆地打量着他,眼神极其露骨,他脸色骤然下沉。 她把门关上,抬步走过来,慢慢褪下衣物,“他的吩咐想必你也听到了,开始吧。” 吩咐? 黎深眯了眯眸,掠过一丝了然,紧接着冷笑一声! 皇兄送来的女人,真是放肆的很。 云玉琢见他愣着不动,像个木头似的,似笑非笑地打量他:“扭扭捏捏的,难不成你第一次,不行?” 黎深墨眸翻涌着情绪,眯起来,大手一挥翻身把她压住,覆上去。 “希望你不要后悔。” 素衣一扯,他毫不怜惜,发足了狠劲虐着身下的女子,动作行云流水,如野兽吞食羔羊般要把女子吞食入腹! 事后。 云玉琢全身酸痛,感觉身体被大车碾过般,她磨了磨牙,这男的下手真狠! 耳旁传来低沉冷漠的声音。 “这是你出言不逊的代价。”抬眸看去,黎深穿着素衣长袍,精瘦有力的身材看起来如同野兽,穿上衣服却是禁欲无比,睥睨地扫她一眼,薄唇轻言。 云玉琢微微挑眉:“代价?太快了,短小精悍,没什么感觉,我倒觉得你该好好锻炼。” 轰! 骤然间,屋内的气压降低,黎深眸色翻涌怒火,手中抓着的玉佩断成两半! 第四章 该死的女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 脑海理智冲翻,黎深眸中怒火滔天,迈步过去要掐死那个女人,云玉琢察觉到危机,抬步向门外飞快奔去,准备逃之夭夭—— 门突然被推开。 未见其人,先闻其凄厉的哀嚎。 “老爷,你看看我们女儿做的这糊涂事,竟然勾引摄政王,往后她还怎么嫁人啊——” 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女人装模作样擦着眼泪,身后领着众人,旁边的丞相脸色阴沉,看到面前的云玉琢时眉头一拧。 “你是?” 丞相夫人擦眼泪的动作顿住,看到云玉琢时,惊得大叫:“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浑身都在抖,明明她已经算好了,让女儿和摄政王呆在一屋,这个突然冒出的女人是谁? 可屋内除了这个女人和黎深再无旁人。 也就是说…… “啊——” 隔壁屋内响起一道尖叫。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丞相和丞相夫人急忙过去,破门而入! 曹皓月惊恐不已,看着旁边躺着个浑身未着寸缕的男人,吓得抱着被子缩在角落,尖声大喊:“你是谁!你这个登徒子,简直大胆!” 男人容姿绝色,拾起衣物穿起来,委屈不已:“小姐,明明是你吩咐的。” 怎么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血口喷人!” 曹皓月越发惊恐,吓得不断尖叫,眼泪滚落下来,她痛苦地捂着头死死抱着被子,绝望和怨恨蔓延胸口!这个该死的登徒子,毁她清白,她的一辈子全毁了! “月儿!” 听到门口焦急的呼喊,曹皓月身子一僵,抬眸看到丞相和丞相夫人。 她承受不住打击,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丞相夫人顿时急了:“月儿!”她怒火中烧地看向床上的男子,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你这该死的登徒子,来人,把他杖毙!” 云玉琢在旁看着戏,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委,闹了半天,是她和这个小姐各自走错了房间。 那和她温存的这个男人是谁? “丞相如此气急败坏,是当本王死了么?”低沉的声音响起,那睥睨一世的男人坐在床上,墨色瞳眸冷冷盯着丞相一家,气势笼罩而下。 丞相和丞相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吓得浑身冷汗,哆嗦着在门口跪下! “见,见过摄政王。” 摄政王? 云玉琢瞳孔地震,随便走错个房间,就睡了个摄政王? 想到刚刚自己还这么羞辱他,她顿时吓得一激灵,感觉后背都在发凉! 屋内仿佛淬了寒冰般,气压低到极点,压迫到二人恨不得匍匐在地,丞相和丞相夫人吓得不轻。 大气不敢出。 丞相头顶直冒冷汗,心里暗自骂上了丞相夫人,招惹谁不好,非要用这个事算计摄政王! 摄政王是什么人,那可是京城里人人畏惧的修罗鬼煞! 倏然间头顶的声音低沉嘶哑。 “丞相此刻倒是沉默如金,刚才威风去了何处?不如同本王解释解释,你女儿的事情。” 丞相吓得一激灵,连忙开口:“王爷,刚才的事实属误会……” 第五章 误会? “误会?”黎深呢喃着这两个字,微微支起身躯前倾,墨色瞳眸似笑非笑地俯视地上跪着的二人,“既然是误会便罢了。” 丞相欣喜抬头:“多谢摄政王体谅!”只是接下来一句话,让他瞬间打入地狱。 “近日本王的玄虎缺个伴,就赏你过去饲养他一周。” 丞相如遭雷击般,脸色骤然苍白,一屁股瘫坐在地! 玄虎是京城出了名的凶兽,能手撕八个精壮的武士,王爷让他去饲养玄虎…… 这是要他做肥料吧! 黎深慵懒地支着头,底下跪着几近匍匐在地的人大气不敢出,他倏然抬眸看向门口,唇角讥讽。 那个娇俏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跑得倒是快。 —— 云府,前院。 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喊突兀炸响,惊起一片飞鸟。 “什么?你竟然把摄政王给睡了?!” “不是你让我去右侧的厢房的?”云玉琢丝毫不慌地拿起糕点咬了一口,抿茶姿态优雅。 唐涵瞳孔地震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他下巴张得格外大,懊恼地猛地拍头:“姑奶奶,我让你去的是左侧厢房!” 他像是热锅蚂蚁似的在屋内徘徊,夸张地哀嚎着,欲哭无泪。 云玉琢挑眉:“有这么夸张?” “何止是夸张……摄政王是什么人,那可是京城人人都怕的修罗王!你竟然还敢睡他!上次有个女人碰了他的衣角,他直接把她的手砍断,拖出去喂老虎!” “咳咳!”云玉琢连连呛咳,糕点粉末全部喷出来,顺了顺气以后,面色尴尬:“我不但睡了他,我还嫌弃他床技不好……”声音越来越小。 …… 空气陷入死寂。 唐涵突然肃然起敬,恭敬地对她作揖:“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你是我姑奶奶,我认做你姑奶奶!” “云姑奶奶,劝你现在赶紧把你的墓坑给挖了,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告辞!” 说完他直接一溜烟跑了。 “哎——”云玉琢伸手想拦,却也只能看到他的残影。 云玉琢:…… 这摄政王又不认识她,应该……没事吧? 万万没想到她这个护国大将军要上朝。 朝堂之上,百官齐聚,熟识的见面寒暄几句,爽朗的笑声与恭维声夹杂在一起,气氛好不热闹。 “待会上朝,你就当个透明人,千万别让摄政王注意到你!”唐涵把云玉琢拉到角落,他磨着牙压低声音道。 云玉琢倒是泰然自若,瞄了一眼黎深宛如众星捧月般被百官围在中间,语气平淡:“慌什么?他摄政王可是大忙人,无暇顾及到我们,估计我在他面前蹦都懒得搭理——” 察觉到一束彻骨寒冷的目光锁定住自己。 云玉琢后背发凉,僵硬地转过脖子看过去,与黎深幽冷的瞳眸相对,那眼神吞噬苍穹般恨不得把她撕碎。 他动了。 在众百官面前迈步过来,修长身影仿佛浸没在黑夜中,死死盯着云玉琢,眸中愈发冰冷:“护国大将军,近日可好啊?”一字一句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般,咬牙恨齿。 云玉琢一哆嗦,吓得差点没站稳,旁边的唐涵扶住了她。 第六章 要完了! 在唐涵逐渐绝望的眼神中,她读出了一种意思:你完了。 彻骨冰寒的眼神锁定在她身上,磋磨着刀子,仿佛要把她一片片肉割下来,吓得云玉琢后背蹿起寒意,她僵硬地对黎深扯起一个笑容:“哈哈哈,好,非常好……” 她连忙看向总管太监,作揖,连连咳嗽看起来十分虚弱:“公公,臣近日偶感风寒,代我向皇上告个假,可能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总管太监看着她飞快离去的身影,手中的狼毫笔呆住,懵逼:“将军?” 护国大将军……也会感染风寒? 云玉琢揭着朝服的长袍准备跑走,后背的衣服被一股力道揪住,耳旁传来低沉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护国大将军可是身体好的很,告什么假!” 唐涵连忙上前做和事佬,笑着打哈哈:“摄政王好啊,这上朝也开始了,叙旧还是下朝后再……” 看到黎深几乎要吃人的眼神,他后面的话愣是没能说出来,讨好地哈哈大笑。 “你们高兴就好。” 说完一溜烟就走远了。 云玉琢:…… “上朝——”此时,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朝堂内。 百官收敛了有说有笑的状态,皆是肃穆地转身回到自己的地方,手执奏折躬身,仪仗整齐划一。 黎深也收回了手,淡淡地踱步走向前面。 没了这种压迫的气势,云玉琢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走向前面。 “今郦城降雨充足,颗粒归仓……” 朝堂上,太监不停念着奏折上的内容,念经似的,云玉琢站在旁边昏昏欲睡。 皇帝听着龙颜大悦,想到了什么,眼神示意旁边的太监,他立刻心领神会,扯着嗓子尖声道。 “宣云将军觐见——” 久久没人应。 朝堂内尴尬的安静,黎深皱了皱眉,转头看了一眼,却见云玉琢低头钓鱼般一点一点,似乎在……犯困? 他唇角微微抽动,手腕发力,弹指过去一个东西。 “嘶!” 云玉琢吃痛地揉了揉额头,猛然惊醒,警惕地环视四周:“谁打我?” 黎深:…… 朝堂内百官齐齐低头憋笑。 旁边的人无奈提醒:“云将军,皇上叫你。” 云玉琢这才大梦初醒般地走出去,行礼:“参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着她刚睡醒的懵懂模样,唇角微抽,揉了揉眉心:“免礼。你前几日落水的事,朕知道了,现在病情可痊愈了?” “多谢皇上关怀,已无大碍。” 他一挥手,几个宫女端着几个托盘到云玉琢面前,掀开,里面黄金百两,绸缎百匹,珠宝玉石皆是上好的。 云玉琢看得眼睛都直了。 黄金啊!珠宝!这些放在现代可值钱了!这皇帝赏赐还挺大方的嘛! “于公,你是护国将军,地位举足轻重;于私,你是朕的左膀右臂,你大病初愈,这些便是朕对你的赏赐了。” 皇帝的话音落下,云玉琢上前低头郑重行礼:“多谢皇上,臣定然为皇上,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云玉琢看着这琳琅满目的财物心里乐开了花,却也抓住了关键信息。 左膀右臂? 也就是说她这个国算是权臣? 第七章 后继有人了 那她还怕劳什子的摄政王,她可是权臣,直接硬刚都不带怕的! 下朝后。 云玉琢意气风发地迈着大步,雄赳赳气昂昂,拉着唐涵,对着黎深即将离去的身影喊道:“摄政王殿下。” 见黎深缓缓转过身来,那双漆黑的墨眸对上她,面如寒霜。 唐涵看到他看过来的眼神,惊恐不已地拼了命挣扎,压低声音:“祖宗你不要命了!要死别拉着我死成不?” 云玉琢没搭理他,径直走到黎深面前,嘚瑟不已地拿起旁边的金条晃了晃:“摄政王怎么没得到奖赏啊?哎,果然,更受皇上的器重也是一种烦恼。”她在更这个字上加重了音。 “毕竟我是这宫中的权臣,皇上的左膀右臂,分量可是举足轻重的。” 她颇为无奈地扶额,三十六度仰望天空明媚忧伤。 “对吧唐涵?” 云玉琢微笑着看向旁边的人,可身旁空空荡荡,笑容顿时僵硬住了。 这简直就是个损友,竟然坑她,自己一个人跑了? 面前的黎深低头看着她,冰冷寒霜的脸上似笑非笑,看得她心惊肉跳。 云玉琢表面镇定,撑着旁边的柱子眼神真挚地抬头看他:“不过毕竟手足情深,您与皇上多年的兄弟情谊,我这个小小的臣子自然是比不上的。” 黎深低眸看着她,眸中平静无波,寒潭凝结时宛如万钧一发,瞬间云玉琢败下阵来。 她狗腿子般笑着,眨了眨眼:“摄政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想必定然不会介怀我的无心之言吧!” “云府就在附近,为表歉意,摄政王不如一同前往共用午膳?” 黎深看着她谄媚的模样,面容姣好,眸子里亮如明月仿佛盛满辉光,贱兮兮的,不自觉眉梢微微上扬。 有意思。 就在云玉琢以为他会拒绝时,他惜字如金地开口了。 “好。” 云玉琢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她就是客气一下,没想到摄政王还真就这么草率地答应了? “怎么,看护国将军这神色,似乎不是诚心相邀。”黎深唇角微勾,看着她这模样,低沉淡漠的声音响起。 云玉琢惊慌回过神摆手:“没有没有!怎么会,摄政王愿意来我云府,简直是蓬荜生辉!” 她摆出客服般得体大方的笑容。 黎深扫了她一眼,越过她迈步向前方走去。 到了云府,云玉琢在前面带路,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云丫头今日在朝堂上好生威风啊,千万莫要忘了,帮我好生保管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不要碰坏了。” 她脸上笑容收敛,讥讽地抬头看向迎面走来的云成山,真是冤家路窄。 “你放心,大房的财产,很快就后继有人了,绝对不会落入外人手里。”云玉琢冷笑,加重外人这两个字。 云成山吹胡子瞪眼,冷嗤一声:“后继有人?云玉琢,我看你是没睡醒吧?” 这时,她走到黎深旁边,搭上肩膀,抬眸挑衅地看向他:“这是我的入赘夫君,谁胆敢再多嘴多舌一句,就把谁赶走!” 第八章 他是我夫君 黎深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幽深的瞳眸死死盯着云玉琢,咬牙切齿:“入赘夫君?” 云成山正讥笑着转头看过去,看到黎深的脸顿时笑容僵住,连忙走上前行礼。 “摄政王。” 他后背冷汗直冒,对着云玉琢声厉内荏地训斥:“不懂规矩,还不快给摄政王赔礼!” 云玉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察觉到那道几乎阴沉到要吃人的目光,她瞬间心虚不已。 黎深脸色阴沉如水,这时手中被塞了个东西,他下意识低头一看。 是个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云玉琢正对他疯狂使着眼色,眼里充满真诚的恳求。 黎深心中的气消散大半,甚至觉得好笑,他眸色幽暗无波。 云府的事,他确实也听说了些。二房仗着云玉琢是独苗,成日觊觎着她的家产,她又是个女子,自然吃亏。 云成山见他喜怒不明的模样,上前煽风点火:“王爷,护国将军实在不懂规矩,您要动怒了,尽快处罚她便是!断然不能助长她嚣张的气焰。” 他眸中掠过幸灾乐祸,得罪了摄政王,这云玉琢的下场可惨了! 就在这时,黎深缓缓转身看向云玉琢,眸色幽暗无底。 猝不及防的,他伸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勾起云玉琢的下巴,笑容低沉喑哑:“夫人又顽皮了。” 云成山瞳孔地震!他惊恐不已地看着两人的互动,语气都结巴了:“你,你们……” 云玉琢这才反应过来,她反手勾住黎深的脖子,转头看向云成山。 “二叔有什么问题么?” 察觉到那束冰寒雪冷的眼神的注视,吓得云成山连连摆手,惊恐失色:“没问题。” 说完他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见云成山终于识趣地走开了,云玉琢胜利般勾起唇角弧度,心情格外愉悦。 “你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耳旁低沉的声音响起。 她转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勾着黎深的脖子,两人距离近在咫尺,温热呼吸环绕着,那张妖孽俊逸的脸放大,正低眸看着她。 云玉琢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连忙松手,黎深立刻离她一米远,面无表情地整理着袍服上的褶皱,看样子有些嫌弃。 云玉琢唇角微抽。 “玉儿!” 远处一道呼喊声传来,云玉琢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转头,发自内心地笑道:“奶奶!” 黎深看见这笑容明媚的模样,探究地看过去,眸色中涌动着暗芒,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老太太拄着拐杖缓缓走来,白发苍颜,笑起来时褶皱堆成花。 云玉琢见状连忙上去扶她,手被老太太握紧,语气担忧:“知道你刚刚下朝,我就赶紧过来了,你二叔没机会没为难你吧?” “没有。”她笑着摇了摇头,心里不自觉涌过暖流。 云老太太松了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她突然注意到站在云玉琢旁边的玉立欣长的男子,模样生得格外夺目,眼睛微微一亮,语气疑惑:“你是?” 云玉琢率先抢着开口:“他是我找的夫君。”她暗暗看了一眼黎深,见他没有反驳,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第九章 为你着想 云老太太脸上没有意料中的欣喜,反倒是眉头紧锁,不放心地看着云玉琢语重心长。 “玉儿,你跟奶奶说实话,这男子是不是被你抢来的?他看来像是个良家之辈,莫要伤害他……” 云玉琢:…… 他黎深是良家之辈,难道她就不像吗?她看起来有这么不靠谱? “我确实是玉儿的夫君,两情相悦。” 耳旁低沉的话音落下,云玉琢诧异一瞬扭头看着他,黎深似乎对刚才的赞誉很是满意,难得勾唇一笑,妖孽般的脸展露光芒。 就是那句玉儿,多少有点恶心了。 云玉琢抖落一地鸡皮疙瘩,难得摄政王这么配合,她连忙开口:“是啊,奶奶,我们是互相喜欢的。” 云老太太这才放下心,寒暄几句后便开始用午膳。 饭桌上,云老太太不断地给黎深夹菜,黎深也格外礼貌斯文,成功博得云老太太的好感。 她欣慰地看着面前这英俊少年。 这孩子,一看就是个乖巧的。 云玉琢诧异地看着黎深,他慢悠悠地用膳,举止大方有礼,修长的手指非常养眼,她不自觉微微挑眉。 看来这黎深也不全然无可取之处嘛。 不过很快,她就不这么认为了。 午膳后,庭院。 “今晨皇上赏赐的万贯家财,全部被他拿走了?” 云玉琢看着空空荡荡的庭院,瞬间黑了脸,咬牙切齿地问旁边的家丁。 家丁欲哭无泪:“是,摄政王殿下还说是当做今日的利息,就叫人搬空了,连一片金叶子都没留下,奴才等实在是不敢拦啊……” 去他奶奶的利息! 云玉琢恨得牙痒痒,拳头死死攥住,仿佛遭遇灭顶之仇似的要夺门而出:“我找他算账!” 刚迈出门—— “砰!” 迎面撞上个人,云玉琢疼得直揉鼻子,唐涵急匆匆过来却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拉着她往外走。 “边关告急!走,上战场!” 云玉琢懵逼抬头:“啥?” —— 两年后,御书房。 一个明黄色长袍男子端坐榻上,不怒自威,中间摆着棋盘,抬手间黑子落在盘上。 皇帝俯身看了局势,旋即朗声大笑:“七弟,你这棋艺是越发不如从前了。” “臣弟输了。”黎深收手,淡淡开口。 “无妨,你我兄弟二人对弈不争输赢,只为尽兴。”皇帝面色愉悦地摆摆手,慢悠悠收着手中棋子,突然提了一句,“说起来,这护国将军前往疆场已有两年,也不知近况如何。” 黎深捡拾棋子的动作微顿,清冷的眸光落下:“这女人看起来没什么头脑,也能驰骋疆场?” 皇帝来了兴趣,直勾勾地倾身看着他:“哦?七弟似乎与朕的护国将军很是相熟?” 八卦般炽热的眼神格外扎眼,黎深识破他的心思,扫了他一眼:“皇兄为了臣弟的婚事已经操心两年了,臣弟愧不敢当。” 他挑眉,接着慢条斯理地收着棋子:“你及冠三年,别的亲王在你这么大时,早已有子嗣了,我也是为你着想。” “这护国将军家世不错,与你也正好相配,不如——” 第十章 真巧 “臣弟不愿。”黎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微微抽动唇角,“皇兄不如多去看看折子。” 皇帝兴趣索然地收回目光,探究地看了他一眼,从小到大,也不见他与哪个女子亲近过,更有传闻他砍了企图靠近他的女子的手臂…… 莫非,七弟喜欢男的? 外面的太监匆忙进来,语带喜色:“皇上,护国将军骑着红枣马.凯旋回京城了!” 皇帝大喜,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大手一挥:“好!好啊,朕与摄政王一同前去接风洗尘!”看向身旁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空空荡荡。 他眸中掠过了然,笑容逐渐意味深长。 …… “皇上,据说护国将军骑着红枣烈马进城,百姓欢呼,她怀中还抱了个小娃娃,看起来好生威风!” “只是也不知这娃娃是从何而来,当时摄政王还在旁边看着……” 皇帝想起刚刚总管太监的通禀,看着面前战袍加身的云玉琢,旁边牵着个小包子,他忍不住问道:“不知爱卿从何处来的娃娃?” 云玉琢意气风发,抱拳:“回皇上,在军营里闲着无聊,生着玩的。” 皇帝:…… 头疼,可惜。 看来七弟的良缘怕是要泡汤了。 云玉琢却不知皇帝丰富的心理活动,她心里一阵美滋滋,想到这丰厚的赏赐,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和皇帝寒暄敷衍着,心神不定。 全然不知身旁的小团子,他转了转小眼珠,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等回过神时—— 云玉琢转头看着旁边空空荡荡,眉头一皱:“又跑了?” 另一边,黎深迈步向宫墙外走去,身影欣长,冷峻不苟言笑的脸蓦地转过去,注视后边发出连连叹息和同情声音的护卫。 他声音冰冷:“离我三丈远,或扔到后山岭喂老虎,选一个。” 护卫吓得连忙噤声,挺直腰板:“臣这就去为了皇宫的安危巡逻!” 虽然他同情王爷头戴绿帽子,但毕竟……小命要紧! 说完一溜烟跑了。 黎深唇角微抽,离宫墙越来越近,目光一瞥,落在墙角一处。 走近看,一个胖嘟嘟的团子卡在狗洞处,小脸通红,看起来非常卖力地想要挤出来,看得黎深忍不住笑出声。 听见这低沉的笑音,小团子眼里掠过不悦:“笑什么!快过来帮我!” 黎深微微挑眉,看着他这气呼呼的模样,竟忽略了这出言不逊的话,鬼使神差搭了把手把他拽出来。 小团子出来后,拍了拍全身的灰尘,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冷哼一声! “谢谢你帮我出来,给你的奖励。” 肉乎乎的小手捧着宫廷糕点,抓得严严实实,看起来还热乎。 黎深一眼便认出这是御膳房做的,不禁想笑:“你去御膳房偷吃的了?” 小团子眼睛一瞪,那个半人高的小身影叉着腰,理直气壮:“什么偷,这是借!吃货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黎深只觉这小团子古灵精怪至极,莫名觉得亲切,问道:“你娘亲呢?怎么留你一人?” 他正要说话,这时身后响起一道惊天震地的吼东狮吼! “云!小!沅!” 云小沅吓得屁滚尿流,嚣张的神情一挥而散,抱拳:“告辞!”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后背衣角被猛地提住,语气危险。 “让你不要乱跑!去哪里浪了?” 云玉琢正欲好好收拾一番这个小团子,察觉到一束冰凉的眼神,她转头看去。 正好与黎深幽暗莫测的脸色对视。 “哈哈哈,摄政王殿下,真巧啊。”云玉琢瞬间堆上笑容,干笑着打了个哈哈。 第十一章 见面了 这小包子,怎么一跑出来就好巧不巧碰见这黎深,完了! 看着眼前的一人一包,黎深眼眸深了深,听闻云玉琢带了个孩子回来,见着情势,这个小孩就是她带回来的吧。 这孩子是自己的?难怪一眼望过去有点熟悉,“解释一下。” 咽了咽口水,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生了就生了啊,就是自己这个生孩子的手段 但是放心,她可以不要黎深,她要孩子就行了,绝对不会承认孩子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就怕他把孩子抢走。 “摄政王大人想知道什么?” “这孩子是我的?” 黎深下意识的觉得这是自己的孩子,但是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云玉琢把小包子往后藏了藏,心想这不是你的是谁的。 “咳,嗯……” 说的有点含糊,但是还是承认了。 云小沅听见两人的对话,眼睛噌的亮了一下,这是自己的爹爹!于是他立马就跳了出来,想过去。 云玉琢无奈,只能随他去。 “你是我爹爹?” 毕竟这孩子仿佛是缩小版的黎深,一板一眼甚是相似,这掩饰肯定过不了黎深这关,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看着这小包子,黎深眼神柔和了一点。 “嗯,云小沅?名字起的不错。”说着,他伸出手碰了碰这孩子的头。 小包子眨了眨眼,这人长的还是有几分姿色的,配得上娘亲,更能胜任自己爹爹这个位置。 看着这孩子这么乖巧,黎深那平常不会笑的嘴角也罕见的微微上扬了。 难怪第一眼过去觉得这孩子有点像自己,果然是自己的孩子。 都已经知晓是自己的孩子了,他也不能不管不顾,既然孩子已经生下来了,那他就要负责到底。 随后他把目光重新聚集在云玉琢的身上,“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黎深说罢,云玉琢迷茫的愣住了,不用说的这么严肃吧?毕竟这件事是自己先…… 思考间,她便直接拒绝了黎深。 “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照顾好的,就不劳摄政王大人费心了。” 听到这话,黎深皱了皱眉,自己的孩子哪有弃之不顾的道理? “不费心,这是我的孩子,我肯定要负责。” 而云玉琢整个人不好了,怎么这么认真?本来就没多大的事,这个摄政王是不是有点闲啊?都说了不用了。 他不是日理万机的吗,哪来时间照顾孩子,这孩子还是由自己全权负责吧! “摄政王大人国事操劳,真的不劳烦摄政王大人了,况且小沅一直都养在我身边,他生活的方方面面我都很熟悉,孩子我自己会照顾好。” 云玉琢说罢,拉着小包子就离开了。 黎深皱了皱眉,为何拒绝,罢了,这个女人的心思猜不透,可能也是为了孩子着想吧。 没事,慢慢来即可,日子长了,她总会相信的。 上了马车的母子俩大眼瞪小眼,云玉琢立马想起来这小东西趁着自己面圣居然偷偷跑出来了。 “云!小!沅!说吧,你为什么偷偷跑了?嗯?要是娘亲找不到你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面对如此愤怒地娘亲,云小沅颤了颤,又努力镇定下来,自己只是饿了,出来找点东西,这样娘亲肯定不会责怪自己的,嗯就这样办。 第十二章 笑话 想罢,他就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还不忘摸着自己的小肚子。 “娘亲,你没有给我吃食,我饿。” 云玉琢愣了愣,怪自己疏忽了,态度一下就软了下来,也是,孩子小很容易饿的。 接着她就软和了自己的态度,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糕点递了过去,顺带摸了摸云小沅的头。 “好了好了,娘亲不生气了,下次娘亲会给你随身备点吃的,切记不用乱跑了啊,娘亲会担心的。” 云小沅见管用,立马就接过了娘亲递过来的糕点吃了起来,还不忘对自己的娘亲笑了笑。 “知道了娘亲!” 看包子吃的这么香,云玉琢也报以一笑,随之看向了外面。 这一去就是两年,也不知道奶奶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呢? 马车一直行驶到府上停了下来,云玉琢牵着小包子一起走了进去。 可是刚刚走到门外就听见里面的吵闹声,云玉琢疑惑,并没有很快就进去,小包子见自己娘亲没有进去还疑惑了一下。 但是他也听见了里面的吵闹声,两人就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场景。 里面的几个人并没有发现他们的来到,还吵的不可开交。 “娘你这是干什么啊,我们夫妻俩只不过是想拿点银子去给你和府内置办点东西,您至于这么小气吗?” “对啊,我们这不都是为了您和府内好,快点拿钱给我们吧,我们着急出去呢。” 张氏两人正嚣张跋扈的对着云老太太呵斥道,仿佛她不拿银子出来就要对她怎么样一样。 云老太太由丫鬟扶着,心理难受的很,头也痛的不行,自从他俩进府之后,自己就哪哪不舒服。 真当这里是他们家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你们拿这里的银子,吃这里的住这里的,还有脸这么跟我说话。” “真把这里当自己家了是不是?给你们的银子都拿出去吃喝玩乐,还去赌,你们用了府里多少银子我都数不清了。” “不给你们你们居然还去偷,你们赶紧给我滚,别再呆在这里了!” 云老太太气急,拿着拐杖就要去打他们,张氏两人不屑,就这么一个老太婆还敢对他们动手? “老太婆,既然你不给,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呵。” 丫鬟见他们朝夫人走过来,急的不行,连忙挡在夫人面前。 “我劝你们不要这么嚣张,云丫头就要回来了,你还敢这样吗?” 云老太太威胁,不信他们在云丫头面前能是这个样子,可没想到这两人根本不带怕的。 “娘,你可别说笑了,她都还没回来,就算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况且她现在又不在,娘你就别吓唬我们了。” “对啊,您还是先担心一下您自己吧,识相的话就赶紧把钱给我们吧。” 张氏两人嘲笑着,一步一步向云老太太逼近,这是她逼的。 当他们就要对云老太太动手时,云玉琢根本看不下去了,直接站了出来,对着他们就出招了。 第十三章 奶奶被欺负了 这不是战场,战场刀枪无眼,随时都有可能死亡,但是这里不一样,她现在还不能杀了这些人。 于是便只能随手抽了根扫把折断了,用来打他们。 张氏两人虽然没有东西,但是她们是有两个人的,反应过来之后也不会任由云玉琢打他们,于是直接反击。 云玉琢根本不当回事,就这两个臭鱼烂虾她一个人搞定是绰绰有余的。 小包子也没有闲着,站在一旁给自己娘亲加油打气。 “娘亲加油,打死这两个坏人!真不要脸!” 一边加油还一边跳,势必一副要给自己的娘亲增长势气一样。 自己丫头回来了,云老太太终于松了口气,还好回来了,不过旁边这个孩子是谁? 云玉琢一出手,没过几招就把两人逼至墙角,其他的下人很有眼力见,马上就围了过来。 手中的长棍就抵在两人身前,云玉琢面无表情,冷漠得很,张氏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她的杀气。 虽然很害怕,但是她也不是任由云玉琢来的人。 “云玉琢?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不过,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二叔二婶的?” 说着,她还气氛的反过头来质问云玉琢,云玉琢听见这话冷笑了一声。 “对待二叔二婶,这种办法最好不过了,我不在家,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奶奶的?” “嗯?这是你家?脸可真大啊。” 张氏有点心虚,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扯着谎,“什么这样对待,我们只不过是想给娘和府里置办东西罢了。” “怎么?我们照顾娘都不行了?” 说着,两人相扶着站了起来,直视云玉琢,听到这话,云玉琢简直想笑了,可真是不要脸的厉害。 人要脸树要皮,她可总算是明白了,这种人不用讲道理,直接让她们滚就行了。 “我不想跟你们废话,你们赶紧滚出去,这是我的府邸。” 说罢,她就转过身不想再理两个脑子不好的人,回头去检查奶奶的身体。 “丫头,你可算回来了,奶奶想死你了。” 云老太太说着,脸上的高兴之色根本藏不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奶奶快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哦对了,这个是云小沅,是我的孩子,小沅给你太姥姥打招呼。” 说着,牵了牵小包子的手,小包子也很识相,甜甜的叫了声,“太姥姥好,我是娘亲的孩子,我叫小沅。” 云老太太高兴极了,这怎么还给自己带了个孩子回来,长的白白胖胖的,漂亮极了。 只是高兴的同事,她也有一些惊讶,怎么丫头离开两年就带了个孩子回来? “丫头啊,你这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啊,怎么不告诉奶奶。” 云玉琢咋舌,这个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上的,她离开没多久就开始没胃口想吐,后面找军医才知道自己怀上了。 “奶奶,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的呀,后面到了军营一直想吐找军医之后才知道自己怀上了。” “本就是为了让孩子继位,才想这个的办法,结果当时走的实在着急。” 第十四章 赐婚 云老太太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可能是去之前就怀上了,好事这是。 “好好好,太好了。” 看见奶奶没事,云玉琢也放下了心,心疼死了,没想到奶奶在家里居然是这样的,委屈奶奶了。 “奶奶,你怎么让她们这么欺负你?我不在你是受了多少委屈啊。” 云玉琢埋怨,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不然这两个不是人的家伙怕真的会对奶奶动手。 云老太太眼眶有点红,她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居然能这么不要脸到这个程度。 她也就一个老太婆,哪里能扛得住啊,真的是说起来就气。 见奶奶这个表情,云玉琢赶紧安慰,看来奶奶平常没少被欺负了。 “行了行了奶奶没事了,现在我回来了,她们欺负不了你了。” 心疼奶奶,再回头一看那两人,真的想把他们杀了,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愤。 此时的另一边,皇宫大殿里,黎深正在和皇上说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云将军的孩子是你的你们俩是怎么扯到一起的,居然还有了孩子。” 皇上一脸不可置信,这两人平时都没有什么关系,怎么会就生了一个孩子呢?就连自己都不知道。 黎深笑了笑,这些皇上怎么可能知道呢,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孩子已经出生了,没有什么可能不可能了。 皇上不信,那就只能自己再讲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黎深给皇上细细说着他们的相遇相知再相守,一切都有模有样,殊不知这是黎深早就编好了的事情。 有细节有真相,皇上听完了之后觉得这两人真的很般配,属于良配,既然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自己为什么不成全他们呢。 “好好好,真是一段可赞的故事,既然你们真心相爱,那这桩婚事朕允了!哈哈哈。” 皇上说着,马上就起了圣旨,要给两人赐婚。 “谢皇上。” 黎深说着,笑了笑,就算云玉琢你不答应,圣旨也已经下来了,以后孩子的事就是两人的事了。 看着皇上拟好了圣旨,黎深低头笑了笑,等待圣旨。 皇上一抬手唤来了太监,太监宣读着圣旨。 “摄政王黎深与大将军云玉琢两人情投意合……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黎深鞠了一躬,随后双手朝上,“臣,接旨。” 从大殿出来,黎深的心情挺好的,太监要去云玉琢家里传圣旨。 黎深也跟上了,他倒是挺想看看云玉琢的表情是怎么样的,想着,他扯了扯嘴角,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仿佛刚刚的那一瞬间像是幻觉一样。 马车快到云府,就隐隐约约听见了从里传出来的吵闹声。 黎深疑惑,下了马车,很快就看见了里面的场景,张氏那一家人正在大哭大闹呢。 “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云玉琢你别太过分,我们只是想照顾娘而已,你就这么赶我们?” “你那娘怎么会有你这个白眼狼啊,真的是太无理取闹了啊!” “今天我们怎么说都不会走的!你不要想了。” 第十五章 圣旨 黎墨铭跟在黎深后面,一手靠背后一手撇着扇子扇风,听见这动静,他不禁来了兴趣,这又是上演一场什么大戏。 太监跟了上来,本来想进去宣读圣旨,就直接走人的,但黎深拦住了他。 “等一下。” 不明白摄政王什么心思,太监还是停下了脚步。 里面的几人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张氏和云成山则还在赖,他们不想走。 在这多好啊,不愁吃不愁穿,况且他们还要时时刻刻盯着老太太,不然她把一房家产给云玉琢了怎么办。 “我们是绝对不会走的,云玉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看你就是想独占那一房的家产,我呸,我是不会让你得手的,那肯定是我们二房的。” 两人嚣张的说着,仿佛家产已经在他们手上了一样,云老太太则气的不行,他们果然就是奔着一房家产来的。 没想到这么久了还贼心不死,那本来就不是他们的。 “你们放弃吧,我就算给别人,都不会给你们!” “娘,你说什么呢?您宁愿扔了都不给我们?我是您亲儿子啊。” 云成山恨的牙痒痒,老太婆居然这么坚定,这样都不能逼她把家产给他们。 黎深见看戏看的差不多了,对太监点了下头,太监也心领神会。 再后又咳嗽了一声,终于引起了里面几个人的注意力。 云玉琢看见三人,再把视线落到了太监手里的圣旨上,连忙跪下,其余几人反应过来也接连跪下。 除了小包子还傻愣愣的站着,云老太太无奈,小声跟他说了,他这才傻乎乎的跪下了。 也不怪他,这么小也不知道些什么,太监也没有介意,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护国将军云玉琢接旨……钦此。” 云玉琢麻木了,合着这黎深居然去请皇上赐婚了? 玩的真大啊,所以她这是要成婚了? 回了神,云玉琢起身接过了圣旨,看见站在太监身后的黎深,她表示心情很不好。 而云成山一家更加不好了,云玉琢要和摄政王成婚,那这个家怎么呆下去?一个云玉琢他们勉强都应付一下。 但是现在她的夫君就是摄政王了,摄政王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人物啊,他的手段可不小。 两人心里开始紧张和害怕了,突然下来个圣旨,把他们吓得不轻,两人不用商量都知道他们还是走的好。 “那什么,玉琢啊,我们俩就走了啊,你和摄政王要好好过日子啊。” “快走快走。” 云玉琢冷眼看着这两个人,心里满是无语和鄙视。 云成山对云玉琢说完又赶紧小声和张氏说,张氏也同意,于是两个人便非常狼狈的拿走了收拾好的东西。 就要出府的时候,太监却突然叫住了两个人。 “慢着。” 两人停下来之后,太监又走近了云玉琢,刚刚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派人过来给他传话了。 “云将军,皇上说让您不要做的太过了,不然真的就不好交代了。” 第十六章 住下来 云玉琢听罢皱了皱眉头。 皇上的意思?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总要有个理由吧? “公公,皇上怎么说的?” “皇上跟奴才传话,让您做的不要太过,毕竟您刚刚胜战归来,一回来就把张氏一家赶了出去,到时候传出来,难免落人口实。” “不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他们一家做的事都抖落出去,到时候就不会落人口实了,将军看怎么样。” 太监说着,看了看云玉琢,这时候确实是不太好,皇上也是担心所以才让人过来传话。 云玉琢听罢也觉得这样甚妥,只是以后就要跟这一大家子住一起了,实在是烦人的很,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了。 “行,那就依公公所言吧。” 说罢,她又扭头对着那烦人的两个人说着。 “行了,你们不用滚了,回来住着吧,但是,以后你们要是有出格的事情,我一样不会轻饶你们。” 说罢她就与公公说话,那两人听罢之后先是激动的不行,他们终于不用走了,太好了。 “行行行,我们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但愿如此。” 云玉琢说着,送走了公公,便拉着云老太太走了。 黎深见这里没有自己的事了,云玉琢又刚回来,肯定会和她奶奶叙旧,他们在这也不合适,于是便带着黎莫铭离开了。 剩下云成山一家高高兴兴的把东西都放回了原处。 而另外一边的丞相府里,曹皓月也得知了皇上赐婚了黎深和云玉琢,气的不行。 “好你个云玉琢,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摄政王对你这么上心,居然还去求皇上赐婚!真是气死我了。” 说着,她就把桌上的东西都撇到了地上,一瞬间,东西全部摔的七八烂。 而她的丫鬟们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惹了自己的主子不高兴。 “你们滚,你们都给我滚!” 丫鬟们赶紧退了出来,曹皓月发了一通火,势必想让云玉琢吃点好果子。 想到两天之后刚好有一个庆功宴。 没错,她可以在那天找找对云玉琢下手的机会,一定要让她看看,摄政王不是她这种人能得到的。 时间过得很快,庆功宴要开始了,收到邀请的人都在准备这个庆功宴。 曹皓月也不例外,今天摄政王也会去,她肯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这样才能吸引摄政王。 丫鬟们听话的把好看的贵重的装饰品都用上了,曹皓月觉得很好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也往宴会上赶去。 到了宴会上,看见了对面就坐着摄政王和云玉琢还有她们的儿子。 两个人在一起确实很像,而且摄政王居然对那个儿子还特别的上心,不一会儿又给他夹好吃的。 曹皓月心里嫉妒的很,凭什么,好事都让这云玉琢给占了。 她心里生出一计,没错,那个孩子很小,而且也好骗,那就从她们的宝贝儿子身上下手吧。 想着,曹皓月的眼神像淬了毒一样,紧紧的盯着那个不到一米的小包子。 第十七章 把我儿子救上来 小包子实在吃不下了,想自己出去玩玩,但是娘亲和爹爹肯定不会陪着自己的,还是不打扰两个人了吧。 云小沅想着,便趁自己娘亲爹爹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对面的曹皓月一眼就看见,心中大喜,这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 于是她也赶紧跟上了那孩子的步伐,离开了殿里一段路程,她才假装路过,随后注意到了这个孩子。 “嗨?你是谁家的孩子呀,长的好生可爱,要不要姐姐带你去玩?” 曹皓月笑着对他说着,云小沅一回头就看见了她,他歪了歪头,这个人不认识自己。 “我不认识你,不去。” 说着转头就要走,结果这女人直接拉上了他的手,把她拦下。 曹皓月维持着笑脸,自己可没那么多耐心。 “好了好了,姐姐也是看你可爱的才想和你玩的,别不给我面子呀是不是。” “走吧走吧,这里是皇宫呢,姐姐能对你怎么样呀?我带你去观荷花吧。” 说着,她就拉着小包子往前走了几步,因为荷花就在这里,也省的她费心思该怎么对这个小孩子了。 包子顿了顿,就在这里的话,就算这个女人想对自己做什么,一下也会引来人,应该不用担心了。 结果是他小看了这个女人,没想到这个女人心这么大。 曹皓月带他走到了河边,随后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手,直接把包子推了下去。 云小沅直接被那女人推了下去,防不胜防,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简直太可恶了。 他不会水啊,于是没法只能大声喊救命。 “救命啊……唔,救命!” 原处正在和人说话的云玉琢马上听见了动静,这个声音就是自己儿子的声音。 还是在喊救命,云玉琢马上朝声音的来源过来了,结果一过来就看见曹皓月在上面,她儿子在下面。 一句话没说,云玉琢直接把曹皓月推了下去。 “你给我把我儿子救上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曹皓月直接被云玉琢一巴掌推了下去,可是她根本不会游泳啊,别说救她儿子了,就连她自己都救不了。 “救命,我不会……唔,水,我不会水。” 侍卫们见状,赶紧跳了下去把两人给救了上来。 小包子因为下去的时间有点长,再差一点就要溺水了。 云玉琢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小包子,还好没有出什么事,黎深更是生气,黑眸紧盯着那边的曹皓月。 现在曹皓月的脸上妆都花了,一整个落汤鸡一样,黎深感到恶心,这个女人需要处理。 丞相看着自己女儿变成这个样子,都败那云玉琢所为,这女人居然这么心狠手辣,抢走了摄政王不说。 居然还把自己的女儿推下水,行啊,既然她有那个胆量做这种事,那就别怪他了。 还好自己的女儿没出什么事,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的话,他肯定和这个云玉琢好好算账。 而此时,他也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去对付云玉琢了。 第十八章 伤风败俗 这个庆功宴被这件事情搅的一团糟,落水的两家哪里还有心思在这个庆功宴上,早早的就带着人各回各家了。 “爹,那个云玉琢太卑鄙了,她居然把女儿推进水里,您说女儿要是不小心惹上了风寒可怎么办……” 曹皓月委屈巴巴的和自己父亲诉说,要的就是让父亲帮自己争一口气回来,替自己报仇。 丞相爱女心切,就算女儿不说他也会想办法报复回去的。 这边在讨论怎么对付云玉琢,可云玉琢那边就不一样了。 “小沅,还有没有什么事啊?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云老太太说着,着急的询问着云小沅,一家子都在关心小包子。 小包子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跟大家说,“太姥姥,我真的没事了,您看,我还可以上蹿下跳呢。” 云老太太终于放心,没事就好,两人在那说笑。 黎深则提醒着云玉琢,“小心丞相,他向来睚眦必报。” “嗯我知道。” 云玉琢说着,抬头望向曹皓月家的方向,真是一个不省油的灯。 第二天照例上朝,大家都有序的排列在两排。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公公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下面立马就有人站了出来。 果然不错,正是丞相,只见他对着皇上鞠了一躬,便开始叙述起来。 “皇上,臣要奏,云将军昨日庆功宴居然把小女推进河中,真是品行不端!望皇上处罚。” 丞相低头说着,一字一句大到整个殿内都听的一清二楚。 云玉琢气的不行,明明是他女儿先推自己儿子的,不然她没事干把曹皓月推下去? 她正要为自己辩解,可却被另一个人抢先了。 “皇上,臣不这么认为,因为当时我正在外面,我亲眼目睹了丞相之女把云将军之子推进河中,云将军这不过是替自己儿子出头了。” “再,云将军之子不过几岁?竟忍得下心伤害那么一个幼小的孩子,问,这又居心何在?” 黎深说着,声音不卑不亢,把这事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云玉琢挑眉,看来多了个夫君也不无坏事,至少他还知道帮自己还击。 而丞相则是被摄政王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事女儿并没有跟自己说过,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情况。 殿中大臣开始议论纷纷,纷纷表示丞相之女的品德怎会是如此,简直是不堪入目。 五皇子觉得还不够,于是也站了出来,为黎深作证。 “臣也看见了,确实如摄政王所说一致。” 唐涵一见,这种事怎么能少了他呢? “臣附,臣当时也看见了,就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 经过三个人的作证,皇上相信,当场就给了丞相一个下马威,并且处罚丞相之女5日不能出门。 要不是丞相一个劲的求情,可不止这5天而已。 这还算轻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这个女儿可就保不了多久了。 下朝之后,丞相灰败的离开了,都怪皓月,没事去招惹云玉琢干什么。 云玉琢则是心情好到不行,想请这几个为自己说话的人吃顿饭,也算是感谢他们为自己申冤了。 第十九章 想要妹妹了 当云玉琢将想要请他们去酒楼喝酒的事情跟三人说了之后,唐涵和黎墨铭两人双双赞同。 “哎呀,玉琢,你这也太客气了吧。” 两人嘴上说着客气,实则心里巴不得早点儿去呢。 倒是黎深不悦了。 脸黑如墨。 是不是他最近脾气被消磨得太好了,以至于五皇子和这位吏部右侍郎以为他的王妃很好接近,到哪里都要跟着他们? “五皇子,唐侍郎,二位很闲?” 黎深面沉如水,说出来的话冰冷彻骨。 明明脸上没多少表情,可就是让唐涵和黎墨铭两人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位摄政王不是吧,连这点儿小醋都要吃??? 顶着黎深冰冷的眼神的巨大压力,唐涵推了推黎墨铭的手肘,示意他赶紧说句话打消一下眼前这尴尬的气氛。。 平时就属这位五皇子跟摄政王的关系最好了,他不上谁上? “这……我们倒是不闲,但是陪你和玉琢喝酒的时间,倒是有的。” 黎墨铭眼巴巴地凑过去,哪里还有半点儿五皇子的风范。 “你不是也想玉琢跟你关系亲近一点吗,包在我们身上了!” 这最后一句话,他是单独说给黎深听的,云玉琢和唐涵都没听到。 一贯冷漠无情的摄政王这才缓和下脸色。 还算这位五皇子知趣儿! 云玉琢却看不下去了,摇摇头,走过来说:“还去不去了?” “去!当然去了,本皇子出宫的机会可是难得呢!”黎墨铭赶紧应道。 唐涵也跟着附和。 黎深也没什么意见。 要出发去酒楼之前,云玉琢还得先把儿子云小沅安顿好。 云府。 “小沅,娘亲和爹爹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里听太姥姥的话哦。” 云玉琢伸手摸了摸云小沅的小脑袋,笑说道。 云老太太则一脸和蔼的看着她们母子俩。 “娘亲和爹爹要出去干嘛呢?是去给小沅生小妹妹的吗?” 云小沅直接语出惊人。 云玉琢:“……” 这她该怎么回? 黎深:“……” 吾儿深得我心! 而身后的唐涵和黎墨铭,早已笑作了一团,丝毫没有刚才在朝堂上,那般清冷淡漠的模样儿。 没想到云玉琢一个铁血手腕的女人,外加这位冷酷无情的摄政王,负负得正,居然生出了云小沅这么一个小甜椒。 “是啊!你爹爹和娘亲就是要出去给你生小妹妹的,乖,唐叔叔疼你啊!” 唐涵也笑着过来揉了揉云小沅毛茸茸的头发,揉了一下还不够,又揉了第二下,看得黎深的脸都黑了。 云小沅更是一副苦巴巴的模样。 “去去去,别听你唐叔叔胡扯,娘亲和爹爹是跟他们出去有话要谈,需要找个安静一点儿地方,明白了吗?臭小子!” 云玉琢一把挤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唐涵,耐心地跟云小沅解释道。 似乎怕他会误会,又赶紧给了黎深一个眼神。 黎深点头附和了云玉琢的说法,云小沅才信了。 只是一直想要小妹妹的愿望,又落空了。 第二十章 遇见三皇子 “玉琢,你们出去好好玩吧,我会照顾好小沅的。” 云老太太朝着云玉琢挥手。 “那就辛苦您了。” 将云小沅留给奶奶照顾后,四人便出发前往皇都的酒楼喝酒。 结果几人刚到平常一直去的酒楼时,居然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影! 正是当朝二皇子黎墨锡。 黎深三人一看到他,就本能的冷下脸色。 不为其他,只为他们实在是太知道这位三皇子的为人了。 阴狠又毒辣,还性格扭曲。 但是云玉琢并不知道。 黎深开始担心起这个傻女人来。 明明聪明的很,可就是不会看人,居然还对这位三皇子笑脸相迎的。 黎深一把拽住云玉琢的手臂,就想要拉她走开,不让她和黎墨锡碰面。 “怎么了?” 云玉琢觉得很奇怪,不知道黎深突然这是怎么了? 结果下一秒,一道阴冷的嗓音响起。 “云琢!” 黎深没想到,黎墨锡倒是先看到了他们,立马病怏怏的走了过来打招呼道。 “摄政王,五弟,唐侍郎,原来你们都在啊,看来今天这酒楼,可真是热闹得很,我也是来对了。” 明明这话语是欢快的,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股子别扭的意味。 黎深等人,只是冷冰冰的点头示意一下,算是跟他打过招呼了。 至于云玉琢,压根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也可以说,她根本就没有将二皇子这个人放在心上,所以自然也不会在意他的奇怪之处了。 “正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二皇子,既然在这里遇见了,不如一起上去喝杯酒如何?” 云玉琢淡笑邀请道。 她本意是不想得罪任何一位皇子,毕竟在这偌大的皇宫,多一个朋友,就是少一个敌人。 可是看在黎深的眼里,却是十分不悦。 这个女人,平时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对这位三皇子倒是热情的很。 至于黎墨铭和唐涵两人,则是相对无言。 “……” 他们也不懂,这好好的酒局,为什么云玉琢突然要喊黎墨锡这么个晦气东西过来。 现在气氛一时静默。 云玉琢没有察觉到,但是黎墨锡却敏锐地感知到了。 除去云玉琢,在场的这三人,没有一个人欢迎他。 哪怕是和自己同父异母的五弟黎墨铭,也是如此! 他从小就身体不好,地位又卑微,在偌大的皇宫里,受尽了欺负。 再加上他性子阴冷的缘故,就连父皇也不喜欢他,兄弟姐妹就更别说了。 也许,他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一个讨人厌的东西。 可是这个时候,云玉琢出现了。 这个女人的出现,就像是一缕初春的阳光,照进了他的心头。 她单纯又可爱,善良又纯真,最主要的,还是不看扁自己,对自己一视同仁。 他对这个女人,很有好感! 但是……她怎么就偏偏是黎深的妻子,黎深的王妃呢。 要知道,黎深是他登上皇位最大的绊脚石。 但如果,他能把这颗绊脚石清除掉,那有朝一日,云玉琢这束光是不是就能属于自己? 回过神来,黎墨锡冲着云玉琢病怏怏的笑道。 “正好本皇子一个人无聊,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便要跟云玉琢一起前往楼上。 黎深自然是不悦的,直接插入两人中间,一手亲昵地拉着云玉琢的手腕,一手径直搂住了她的袅娜纤腰。 眼神冷冷地对上黎墨锡,眉梢轻挑的模样儿,分明是在宣誓着主权! 云玉琢是他的! 第二十一章 爹爹怎么了 黎墨锡看在心里,却不动声色。 倒是云玉琢一脸无辜。 他这是又怎么了?? 今天明显有些不对劲儿啊? 不过她也没过多在意,只是笑着道。 “三皇子,请吧。” 结果下一刻就猛地发觉,黎深放在自己腰上的手,重重地掐了一下她腰部的肉,疼得她不由得“嘶”了一声。 “???” 云玉琢直接就瞪了回去。 可是黎深却当没看见一样,拉着她径直上楼。 只有黎墨锡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眸中流露出一抹深意。 至于身后的黎墨铭和唐涵两人,则是冷着脸跟了上去。 来到二楼的包厢,五人坐下,心思各异。 至于云玉琢完全在状况外,自顾自地点好了一大桌子的吃食和酒,笑眯眯的招呼着几人。 但是酒桌上的气氛还是很怪异,以至于他们几个连话都没谈成。 毕竟黎深对黎墨锡,那就是纯粹的不待见。 至于唐涵和黎墨铭两人,对黎墨锡也就是面子上过得去而已。 至于私底下,别说私交了,都懒得跟他说一句话。 于是今天这顿酒局,就这么不愉快的度过去了。 黎墨锡等人走后,黎深便要拉着云玉琢回府。 云玉琢却说:“等等,我还要回云府去接小沅呢。” 无奈,黎深只能下令让马车尽快驶去云府。 一下马车,能很明显的看得出来,黎深今天不高兴了。 刚才在马车上,就全程没给云玉琢好脸色看。 但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见男人脚步匆匆走入云府,她连忙小跑着跟了过去,开口问道。 “你怎么了?” “自己想。” 黎深只冷冷的扔给她三个字,脚步不停,径直走入府中。 云玉琢更是一头雾水,自己又是哪里惹了这位摄政王啊? 两人一回云府,迎面就遇上了一直在凉亭中,托着腮等着他们回来的儿子云小沅。 “爹爹,娘亲!” 看到两人回来后,云小沅简直是一蹦三尺高,立马兴奋的投入了云玉琢的怀抱。 “你们终于回来了,小沅好想你们啊!” “娘亲也很想你,乖乖。” 儿子的拥抱,让云玉琢刚才在黎深那里受的气和所有阴霾,都顿时一扫而空。 心情也好了不少。 “咦,爹爹,你怎么了?” 云小沅敏锐地注意到黎深神色的不悦,软乎乎地开口问道。 云玉琢见黎深居然还没有消气,还是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百万黄金似的。 堂堂摄政王,就这么点儿肚量吗? 云玉琢不悦,一把揽过儿子云小沅的小脑袋说。 “别理他,你爹爹疯了。” 黎深:“……” 好啊!云玉琢这个女人现在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疯了?爹爹怎么疯了?” 云小沅不明所以,一脸天真地问道。 云玉琢懒得和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随便敷衍了过去。 最后跟云老太太打了声招呼后,就将云小沅给接回去了。 摄政王府。 直到马车停下来后,云小沅还是感觉爹爹有些不开心,想着应该是两人刚才出去的时候吵架了,所以导致爹爹不开心了。 没关系,有他在,还怕两人不和好吗?! 第二十二章 气势严峻 云玉琢率先下了马车,毕竟跟黎深同处一室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以前的黎深,总是追着她身后跑,死皮赖脸地说要对她负责。 没想到生气的时候,居然这么可怕。 随后,黎深也下去了。 云小沅站在马车上,张开双手要抱抱。 黎深下意识要去抱他,却被云玉琢抢先一步抱着云小沅下了马车。 “……” 黎深总感觉,这女人是故意的。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回府后,云小沅一直缠着黎深问个不停。 堂堂摄政王,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还耐心地一遍一遍回答他的话。 “没怎么。” “没怎么,那你怎么不开心啊!” 云小沅觉得,爹爹现在就是死鸭子嘴硬。 明明不开心,还不和娘亲说。 非要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 面对儿子追根究底的问话,黎深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选择闭嘴。 无奈,云小沅只好又去烦云玉琢去了。 “娘亲,爹爹不开心,你不去哄哄他吗?” “他不开心,又不是我的错,我干嘛要去哄他啊。” 云玉琢努努嘴。 搞得好像是她把黎深惹得不开心了一样。 简直是离离原上谱! “可是我们是一家人耶,你真的不去哄哄爹爹吗?” 云小沅继续劝说道。 可是云玉琢还是那句话,“不去!” 云小沅锲而不舍的继续劝说,惹得云玉琢最后烦了,直接顿住脚步,板着一张脸跟他说。 “小沅,听话,别理你爹爹,整天就知道发疯。” 没办法,娘亲都这么说了,云小沅也只好乖乖闭嘴。 然后极为同情地回头看了黎深一眼。 惨了! 现在是娘亲不肯理会爹爹了。 他也没办法了! 他为这个家,真是付出太多了! 最后,云小沅撮合爹爹和妈咪和好的机会,以失败告终! 当然翌日,黎深和云玉琢也早就将昨天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隔天上朝的时候,朝堂气氛紧张。 针对边关地区被敌国士兵不断骚扰的问题,五皇子黎墨铭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想要求和。 “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在黎墨铭心里,还是希望天下太平,永无战争的。 这样老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过上好日子。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整个天下因为战争而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所以才想要求和。 自然,黎深和皇帝也是非常赞同他这个建议。 但皇帝还没开口,兵部侍郎就先开口否定了他的建议。 “皇上,臣以为不可。” “哦?为何?” 皇帝虽然心中不悦,但却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兵部侍郎立马开口道:“臣认为,要是求和的话,未免显得我大齐国兵力不济,被其它国所看不起,沦为他们口中的笑柄!” “而且边关问题一直严峻,我国要是不出兵制止的话,诸国还以为我大齐好欺负呢!” 兵部侍郎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朝堂上有很多大臣都暗暗附议赞同他的观点。 可惜黎墨铭却并不认为。 他只冷冷道:“难道就一直要出兵,眼看天下血流成河,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第二十三章 下马威 兵部侍郎道拱拳道:“倒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只是五皇子殿下这话,未免太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意思了。” 听见这话,云玉琢终于忍不住了。 她嘲讽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怎么没听出来五皇子有这个意思呢?这位大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况且,” 云玉琢顿了一下,继续道:“两年的征战,现在国库匮乏,士兵们也都未曾休整,这位大人不顾这些,执意要打,那么请问,这些缺的银子,粮草,兵力,从哪来啊,难不成是你一家就能给备好的?” 音落以后,朝堂一片寂静,无人再说话。 皇上赞赏的看着云玉琢,心情颇好的开口:“那依云大将军来看,该如何?” “臣以为,对方只是骚扰,未曾干扰到边疆小镇的发展,那就没必要过多理会,而且,这些骚扰正好也能历练新兵。等到休整两年以后,找个由头,臣自会领兵出征,一举灭了这些后患。” 困扰皇上几天的事情被云玉琢三言两语的处理掉,他心情简直妙不可言。 皇上嘴角带笑道:“此事已经处理,若是没其他什么事的话,就退朝吧。” 眼见着就要退朝,云玉琢看着后半程全程闭嘴的兵部侍郎道:“容臣再说一句,大人啊,这兵部可还欠着我们军功的几千两银子没给呢,可得赶快啊!” 其他人哪里听不出来云玉琢这是为了之前兵部侍郎说五皇子的事情给下马威呢。 顿时一个一个心下都有了计较,当下就明白这个队到底该怎么站了。 下朝以后,黎深等着云玉琢跟上来,眉眼间都是笑意:“以前倒是没发现夫人口齿伶俐。” 云玉琢还没来的及答话,背后就响起了黎墨铭和唐涵的声音:“就是就是,看着那帮人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样子,可真是太解气了。” 听着这两人的声音,黎深的脸色逐渐裹起了一层寒霜。 他面无表情的想,还是这两个人太闲了,所以才能整日跟在他和夫人的身后。 以后还是要多安排一些事情才是。 身后和云玉琢聊的正开心的两个人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被一大堆琐事缠身。 只是莫名的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 送别那两个八卦的人以后,云玉琢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五皇子真是一直在你身边长大的?” 闻言,黎深点点头,不知道她问这话的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他就听见云玉琢感叹道:“你这冰山一样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五皇子这个性格的?简直就像个变种一样。” “变种?” 听见黎深疑惑的语气,云玉琢这才惊觉自己不小心说出了那个时空的流行词,也难怪黎深会听不懂了。 她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意思就是完全变了一种样子。” 这解释简单易懂,黎深微微颔首。 但是表情却若有所思,因为刚刚云玉琢脸上闪过了他从未见过的难过。 第二十四章 逼迫分家产 云玉琢没有注意到黎深对于自己的探究神色,因为她现在着急回家看团子。 一上午没有看见小家伙,她也真是想念的紧。 可是两个人刚到了将军府的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其中张氏的声音显的格外的大。 云玉琢一听见张氏的声音就头疼的不行。 她捏了捏眉心,拦住了想要直接进去的黎深,道:“先等等,听听再进去,这次要是能处理就处理了吧,我可不想每天一回来就看见这乌烟瘴气的。” 看着她头疼的模样,黎深伸手揽过了这人的纤纤细腰,安抚性的捏了捏。 心道,也确实该处理掉了,不然他家夫人每天回来看见这些不高兴,他也不高兴。 里面的张氏还和之前一样,完全不知道留意门口的动静,只是自顾自的冲着云老太太阴阳怪气。 “我说,您再怎么样也不能护着云玉琢了吧?听说她那个孩子可是摄政王的孩子呢,难不成,摄政王还能愿意叫他自己的孩子一直姓云?” 听见这话,云老太太简直气的心口疼。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张氏,我告诉你,只要我老婆子在一天,那这云家的财产,你就不要想得到!” 这话说的云成山顿时不乐意了。 他眯着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恶狠狠道:“母亲,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宁肯将财产就给摄政王那些外人也不肯给我吗?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眼见着这两人又要纠结起这个问题,张氏连忙开口岔开话题。 “就算您不愿意把财产都给我们,那也总得给我们些钱花花吧?这将军府的下人们每个月还有月钱领呢,怎么我们这当主子的花个钱反而还要比登天还难了,传出去还惹人笑话呢!” 不管怎样,在云玉琢回来之前要到钱才是要紧事,至于其他的,还是以后再说吧。 张氏这么想着,看着云老太太的目光也越发着急起来。 云老太太看出她眼中的急切,知晓她是忌惮云玉琢,便道:“你想的倒是美,玉儿舍着命赚回来的赏钱,怎么可能给了你们两个败家东西拿去胡乱挥霍!” 接二连三的拒绝叫张氏和云成山变了脸色,夫妇二人居然是不约而同的想要去动手。 关键时刻,云玉琢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毫不留情的打在了那二人身上。 看着突然出现的云玉琢,张氏和云成山眼里都是惊恐,看着他们二人的表情,云玉琢笑的格外温柔。 只是不知道为何,那笑容在黎深看来都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女子一袭红衣,笑容明媚。 要不是那手里的树枝看起来格外有杀伤力的话,这幅场景可能会更美好一些。 那二人的目光紧紧盯着云玉琢手里的树枝,生怕再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打到他们身上。 云老太太看着云玉琢,松了口气,笑的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不少。 她走过去握着云玉琢的手,目光慈爱:“玉儿回来了?奶奶叫他们备了你喜欢吃的芙蓉糕,快来尝尝。” 第二十五章 落荒而逃 看着奶奶慈祥的模样,云玉琢身上那股子不可招惹的气势也温柔了不少。 她温柔的握着奶奶的手,道:“奶奶,你先和夏澄去里面,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马上过去。” 说完,她就给一直在旁边陪着云老太太的夏澄递了一个眼色。 夏澄心领神会的扶着云老太太准备去后院。 云老太太看出云玉琢想要做什么,知道她是怕惊扰了自己,便也不多留。 只是温和道:“那奶奶和小沅在后院等你。” 目送着云老太太拄着拐杖在夏澄的搀扶下去了后院以后,云玉琢这才将目光又看向了张氏和云成山。 这两人对上云玉琢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眼睛躲躲闪闪,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云玉琢身上那股子不可侵犯的气势又回来了。 她脸上挂着笑,语气温和道:“二位刚刚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事情,不妨说与我听听?或许我还能帮忙解决一下呢?你们说呢?” “不……不用了。” 说着,他们二人就想走。 开什么玩笑,叫他们和云玉琢要钱。 还不如直接叫他们去死来的痛快,这尊瘟神,他们可惹不起。 可是还没等他们走出两步,云玉琢手里那根树枝就横在了他们二人面前。 她脸上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语气也变冷了。 “怎么?不和我说是看不起我?不觉得我能解决这个问题?” 眼看着今天这件事情是已经不能好好解决了。 云成山干脆撕开了脸面,极其不要脸道:“我们要云家的财产,这你能做主?” “当然能做主,只是这云家是财产,好像怎么都轮不到你手里吧?毕竟还有小沅在呢,小沅是主家的男孩子,也姓云,按照当朝律法来说,这财产该是小沅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叫云成山一时间居然想不到有什么话可以拿来反驳。 看见云成山那个样子,张氏到底是沉不住气了。 她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姓云?现在谁还不知道你那孩子是摄政王殿下的?你说你这孩子姓云,可也得问问摄政王殿下答不答应!” 身为张氏嘴里的当事人,黎深慢悠悠的从树后的眼影出走了出来,道:“本王自己都是入赘的,那孩子姓云又有何不可呢?” 音落,别说是张氏和云成山震惊了。 就连云玉琢都震惊了,她看着黎深嘴角那一点笑意愣了愣,随即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有了摄政王撑腰,云玉琢腰板更硬了。 “听见我夫君的话了吗?既然他都没有异议,那孩子姓云是必定的了,所以,这份家产怎么都轮不到你们,既然如此,以后还是免开尊口。” 由于黎深的一番话实在是叫人想不到。 所以饶是伶牙俐齿如张氏,一时间也说不出来话来了,只能带着云成山狼狈的离开了将军府。 看着这二人离开的背影,云玉琢忍不住感叹道:“哎他们俩离开以后,这将军府的空气都变的新鲜了。” 第二十六章 再生一个 看着云玉琢开心的样子,黎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但是面子上还是装作不怎么开心的样子沉下了脸。 云玉琢看见他骤变的脸色,不由得不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这么一问,黎深绷着脸。 “云府的财产是没人抢了,可是我这摄政王的位置倒是没人可传了,届时他们再出去一说,我还要有个惧内的名声。” 这些是云玉琢万万没想到的,此刻听黎深这么一说,她心里不免的有些愧疚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你都已经这么说了,现在要怎么办?” 云玉琢不知道,她这一问,正中黎深下怀。 黎深突然凑近了云玉琢的身边,压低了声音。 “总得叫本王有后吧,夫人,再给本王生一个怎么样?” 低沉微哑的声音像炸雷一样炸在了云玉琢的耳边,顿时将她弄了一个大红脸。 云玉琢像只受惊了的兔子一样,一下跳的老远,她瞪着黎深,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见一向大大咧咧的人被自己弄的这么害羞。 黎深心情颇好的往后院走去,留下云玉琢在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脸上的热度下去了不少。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低声嘟囔。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是个闷骚呢?” 等到云玉琢去了后院的时候,黎深已经在陪着奶奶吃东西了,云小沅第一个看见了云玉琢。 他开心的从石凳上蹦下来,扑向了云玉琢的怀里。 “娘亲!娘亲你怎么才来啊,小沅好想你。” 感受着怀里又软又小的一团,云玉琢的心都跟着化了。 她把孩子抱起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道:“娘亲去处理了些事情,所以才来的晚了。” 听见这个解释,云小沅点点头,然后噘着嘴和云玉琢告状:“那两个人好讨厌啊,老是欺负外祖母。娘亲,你把他们赶走好不好?” 看着怀里的团子这么委屈,再加上她进将军府之前看见的场景,云玉琢也觉得这两个人的确不能留了。 一直在旁边不做声的黎深看见云玉琢的表情。 知道云玉琢是真的想除去这两个后患了,便说:“方才我已经叫人跟着太们了,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把银子都败光的,这样对峙的时候也好有依据。” 闻言,云玉琢有些惊讶的看着黎深。 刚刚黎深一直都在她旁边,她都不知道黎深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事情安排下去的。 云老太太听着他们商量这件事,只是叹口气,却也不做阻拦。 吃晚膳的时候,窗外传来了动静。 云玉琢到底是从战场回来的,她几乎在动静响起的一瞬间,就已经把筷子向那个方向掷了出去。 看着云玉琢想往外冲,黎深伸手把人按住,道:“应该是跟着张氏和云成山的人回来了。” 说完,那边果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云玉琢忍不住嘴角一抽,道:“告诉你的人,下次来将军府走正门,也不怕被我误伤了。” 第二十七章 收集证据 知道云玉琢是真的担心自己误伤死侍,所以黎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告诉他们。 然后,他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来人是死侍之首的厌风。 厌风对着屋内的人恭敬的行了礼以后才说道:“殿下,这二人喜好赌博,自己弄了一个小赌场,眼下小赌场有了亏损,急需要银子来堵上这个漏洞,所以才将会急着要。” 听到这番话,云玉琢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撑起了下巴。 看见云玉琢这个样子,黎深明白云玉琢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所以他对着厌风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厌风将自己收集到的证据放到桌子上以后就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看的云老太太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看着黎深,目光担忧:“殿下啊,你和老身说说,这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的?而且这看起来也像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没有活人气儿。” 这话说的直白,黎深知道奶奶这是已经看出来些什么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他也不想欺瞒老人家,因此只拣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道:“他是我之前机缘巧合下救下来的一个人。” 顿了顿,黎深冲着云老太太弯起嘴角笑道:“有一点您没说错,他还真是死人堆里的,我救他的时候,差点以为这个是死人了。” 闻言,云老太太连连摇头,叹道:“也是个可怜孩子,罢了罢了,既然没什么大问题,那殿下就将他留在身边吧。” 打消了云老太太对于厌风的疑虑,黎深微微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在老人家这里的口碑一向很好,可不能因为这件事毁掉。 那边云玉琢也回过神来,她眼睛亮晶晶的,语气也因为兴奋而微微上扬。 “单凭他们自己的力量肯定是没有办法在京城这种地方赌场的,由此可见,他们背后一定还有人,哎,我打算晚上去一趟这个赌场,你去不去?” 看着云玉琢这幅模样,黎深忍不住皱眉道:“你去赌场干什么?想要什么东西叫厌风他们去拿就是了。” 这番话得到了云老太太的赞同。 她目光担忧的看着云玉琢,也说道:“是啊,你去的确是不安全。虽然你是护国大将军,但是那种地方,确实是有些乱过了头。更何况,撇开其他的不说,你一个护国大将军,去了赌场要是被有心人看见了可要被大做文章了。” 跃跃欲试的云玉琢:“……” 她试图再坚持一下。 可是看着黎深和奶奶担忧又不赞同的目光,便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她只能无奈的道:“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看来啊,还是只能叫厌风多留意这些事情。” 看着她云玉琢一副担心的样子,黎深淡淡的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厌风他们做这些还从没出过什么纰漏,你只安心等着就可以了。” 这句话可算是将云玉琢心里最后那点小九九也给掐灭了。 她唉声叹气的拿起桌子上有关于赌场的资料看了起来。 再也不搭理人。 第二十八章 报复 这孩子气的一面叫黎深无奈的摇了摇头。 连云老太太也忍不住笑云玉琢:“怎么还和小时候一个德行一点没变呢?一有不欢喜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呆着,谁也不理。” 第一次听到自己娘亲小时候事情的云小沅非常有兴趣的凑了过来,眼巴巴的看着云老太太。 之后期待的说:“外祖母,我还想知道娘亲小时候的事情,您能讲给我听嘛?” 虽然不知道原主小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云玉琢现下真真切切感觉到了不详的预感。 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声音。 因此,云玉琢眼睛一瞪,样子颇有些凶悍。 “吃饭就好好吃饭,听什么故事,奶奶,这可不是什么好喜欢,您可不能惯着他啊!” 深知道云玉琢为人的黎深都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这人是小时候干的蠢事太多。 因此不乐意叫孩子知道罢了。 可惜,云老太太完全没意识到这件事,老人家甚至还觉得云玉琢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她拍了拍云小沅的背说:“你娘亲说的对,吃饭就好好吃饭,可不能听故事,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眼见自己的要求,被两个人否决掉了,云小沅撅起嘴巴,不情不愿的看向黎深。 试图从自己的父亲那得到帮助。 黎深哪能不知道云小沅的意思呢? 接收到信号的黎深笑了笑,温和的提议道:“现在不能听,可以在用完膳以后再听,你说是不是啊小沅?” 毕竟他也对自己夫人的小时候很感兴趣呢。 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知道,他怎么会放过呢? 听见这话,云小沅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笑眯眯饿看着云老太太道:“那小沅好好吃饭,外祖母一会儿可要讲给小沅听啊!” 这笑容太甜,叫云老太太一下就高兴了,老人家笑的合不拢嘴的。 “好好好,听校小沅的,一会儿用完膳给小沅讲。” 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云玉琢:“……” 她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看着黎深笑的得意。 她在心里道:很好,非常好,黎深,我记住你了! 这么想完以后,云玉琢依旧是不解气。 她的眼睛四处乱飘,无意中看见了桌下黎深雪白的靴子,心中顿时有了一计。 想到一个泄愤方法的云玉琢顿时脸上有了笑意。 她趁着没人注意,一脚踩在了那雪白的鞋面上。 原本正在微笑的黎深这下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夹菜的动作停了一瞬,惹的云老太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黎深若无其事的对着云老太太笑了一下,然后看向了云玉琢。 果然,踩了他一脚的女人正笑的非常开心。 晚上回摄政王府后。 常年跟在黎深身边的闫明看见了黎深鞋面上的鞋印子,不由得有些惊恐的看着黎深。 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您的鞋……” 是怎么了? 这后半句话,闫明愣是没敢问出来。 他这辈子也想不出有谁敢在摄政王殿下的脚上留下这么大一个鞋印子了。 第二十九章 夫人跑了 闫明的话虽然没说全,但是已经足够叫黎深知道他在问的是什么事情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鞋面上那明显的印子,然后压着自己那点脾气,道:“无碍,夫人调皮了而已。” 闫明:“……” 殿下啊,您当我瞎是不是?谁家夫人调皮能留下那么大的印子?那明明就是故意的好不好? 可是殿下都已经说是调皮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闫明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道:“好吧,那殿下,您一会儿把鞋换了,我把鞋送到浣衣的奴婢手里去。” 这安排没什么问题,黎深颔首同意,然后随口道:“夫人那也应该有衣服需要洗了,你差人过去看看。” “好。” 安顿好这些事情,黎深便去了书房处理东西——他的皇兄不想干就丢给他了。 可等到了书房以后,看着书房满桌子的折子。 黎深面无表情的把厌风喊出来,道:“厌风,你说本王把这些东西摔到他脸上会怎么样?” 厌风:“……主子,冷静一点。” 黎深:“呵。” 就在厌风担心自家主子真的会把折子摔回去的时候,闫明脸色古怪的进来了。 看着闫明这个脸色,黎深莫名的就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果然,下一秒。 黎深就听见闫明汇报道:“殿下,暗处的死侍看见夫人穿着您的男装,乔装打扮以后出去了。” 然后,闫明脸色古怪的停了一下,尔后才继续说道:“好像是唐公子往花楼的方向去了。” 本来听见前半句话还非常淡定的摄政王殿下在听见闫明的后一句话以后,脸色瞬间有了变化。 至于闫明和厌风,两个人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过了好久,黎深压下自己自己的火气,松开了攥紧的拳头,然后慢慢呼出一口气道:“闫明,带路。” 得了命令的闫明不敢耽搁,连忙去准备了。 这边,乔装打扮好的云玉琢和唐涵还不知道黎深已经在杀来的路上了。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云玉琢眼睛亮晶晶的四处看,简直比风流公子还要像风流公子。 旁边的唐涵看见云玉琢这幅样子,忍不住扶了一下额头。 然后伸手拉着人径直去了楼上最左侧的一间房间里。 有些不满意唐涵动作的云玉琢皱眉看着唐涵:“干什么啊,我还没看够啊。” 唐涵:“……” 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伸手点了点云玉琢,咬牙切齿道:“你要记得你自己是个有夫之妇!矜持点行不行啊!” 闻言,云玉琢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这会儿他不在吗?再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看怎么了,我又不会动手。” 说完这话以后,唐涵意外的没有反驳她。 云玉琢绝对稀奇,抬头去看唐涵的时候就看见唐涵眼神惊恐的看着她背后。 背后莫名其妙蹿起一股凉气的云玉琢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发毛。 她慢慢转过身去,就看见黎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她背后了。 第三十章 被抓现行 刚做了亏心事的云玉琢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谄媚的笑了起来。 “哎呦,你怎么过来了呀?晚上不是有折子要批吗?怎么还有时间过这来了?” 听见这话,黎深简直要被这女人给气笑了。 他冷笑道:“本王再不来,怕是就要被夫人给绿了吧?” 云玉琢:“……” 她嘿嘿笑了两声,思索了片刻看着面前的人,道:“怎么会呢?本将军可不是那么没下限的人。” 刚刚围观了云玉琢色眯眯打量花楼姑娘的唐涵很想帮助云玉琢回忆一下刚才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这个胆子。 不愿意再听云玉琢狡辩的黎深直接伸手将人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回府。” 准备看黎深被云玉琢本能反应踹飞的唐涵看见了云玉琢乖巧的拉进怀里,然后道:“哎,干啥啊,我在这是有正事的!” 黎深有些不耐烦:“你来这种地方能有什么正事?” 看见这个黎深这个态度,云玉琢也有些恼了,她一巴掌拍开了黎深,道:“我来这里是要易容的,易容之后去赌坊,你在这里一直拦着我算怎么回事?别管我!” 万万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这样一件事。 知道自己是把给误会了的黎深有些心虚。 云玉琢叫早就在房间里等着的了人帮忙易了容以后看着黎深,道:“我要去,你来不来?” 这种情况黎深哪还能拒绝? 他挥了挥手叫闫明带着唐涵离开以后,自己跟上了云玉琢的脚步。 出去没走了两步,云玉琢就嫌慢。 她回头看了一黎深,纠结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在黎深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云玉琢直接用轻功就带着人起来了。 头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带走的黎深眼神复杂的看着云玉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专心赶路的云玉琢也没有注意到黎深复杂的眼神。 到了赌坊的目的地以后,云玉琢将人放下来。 然后挑挑眉毛,看着黎深,颇有些嘚瑟的意味:“我这轻功怎么样?” 看着她这样子,黎深抬手掩嘴轻咳一声借以挡住自己微翘的嘴角,然后道“尚可。” 听见这个回答,云玉琢不太满意的切了一声,然后率先走进了眼前这个赌坊当中。 黎深怕她吃亏,赶紧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进去,就有专门的人迎了上来。 那人脸上堆满了笑意,说道:“哎呦,二位看着就很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要不,我为您二位引荐引荐?”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云玉琢还没来得及说话。 黎深就把她护到了身后,然后冷漠道:“不必。” 说完,黎深带着她就直接离开了,留下那人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云玉琢察觉到那人探究的目光,低声凑到黎深的耳边说道:“小心一些吧,我感觉有人盯上咱们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听见这话,黎深眼底闪过笑意,说:“看来还不算太迟钝。放心吧,没事的,他们不敢怎么样。” 第三十一章 意外事件 黎深的话说的太过于自信,以至于云玉琢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察觉到云玉琢是目光,黎深凑近云玉琢是耳边低声道:“夫人为何这么看着本王?” 突然凑近的俊脸叫云玉琢的心猛然间狂跳了几下。 她伸手推开了黎深,目光乱瞟:“大庭广众,干什么呢?真是有伤风化。” 听见这话,黎深挑了一下眉头,道:“某人现在好像是个男儿身吧,两个男子凑近一些怎么了,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云玉琢:“……” 被这句话怼的没话说的云玉琢恼羞成怒的往前走去。 看见云玉琢这个样子,黎深忍不住微翘了一下嘴角。 他想,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人这么有意思呢?真是太合他的胃口了。 走在前面的云玉琢可不知道黎深现在的心理活动。 她虽然走在前面,却不知道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眼见着身后这人迟迟没有提示的自觉,云玉琢刚回头准备询问的时候,目光就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看出云玉琢的目光有古怪,黎深也顺着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看的两个人都是眉心一跳。 瞧瞧,他们看见了什么? 众多汉子里面夹杂了一个小姑娘,而且这小姑娘还丝毫不知道已经被人发现了。 秉持着助人为乐的原则,云玉琢直接向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发现云玉琢动作的黎深用折扇横在了她面前,微皱了一下眉头:“干什么去?” 听见这话,云玉琢忍不住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当然是助人为乐啊,在这么个地方,那小姑娘肯定要吃亏的。” 早猜到她目的黎深伸手把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压低了声音,好笑道:“她可不是一个人,你看不见后面那些人吗?显然都是她带过来的。” 闻言,云玉琢目光微闪,她看了那边两眼,然后收回了目光。 她伸手拽着黎深的衣领,趴在他耳边,语气贱兮兮的道:“殿下,这你就不行了吧,我可告诉你,那些人都是三脚猫的功夫,压根保护不了那位任性的大小姐。” 轻轻的呼吸打在黎深的耳边,叫黎深从耳边酥痒到了心里。 可无意中撩拨了人的那位却完全没有自觉,她从黎深的怀里溜出来,径直走向那边去了。 怀里失了温软的黎深回过神来,他听见周围的人对他和云玉琢刚刚的行为指指点点。 话说的属实是有些难听,黎深寒了脸。 他凌冽的眼神从那些人的身上一个一个扫过去,成功叫他们都闭了嘴。 这样的效果叫黎深非常满意,他摇着折扇,声音森冷:“都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当心你们的脑袋。” 常年在赌场混迹的人最会看人,他们见到黎深这幅样子,当下就明白这不是个好惹的主。 于是赶紧夹起尾巴做人了。 等到黎深过去的时候,云玉琢已经和那个姑娘攀谈起来了,两个人称兄道弟的,相处的非常不错。 见此,黎深轻微的叹了口气,然后门神一样的站在了云玉琢的身后。 第三十二章 挑明身份 黎深人长的俊美,连身高.也是鹤立鸡群,往那一站,存在感强的实在叫人无法忽视。 强大是存在感叫林晴忍不住小声的问云玉琢:“这人是谁啊,怎么站在这里就不动了呢?” 这话问的云玉琢一愣,然后看向林晴的目光更加慈爱了。 拜托,一个连大名鼎鼎的摄政王都认不出来的小姐,一定不常出来。 这不得好好保护吗?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云玉琢打上需要保护标签的林晴见云玉琢不说话,歪着头又叫了她一声:“玉琢?” 回过神来的云玉琢连忙道:“奥,这人是我夫君,不用管他。” “夫君?!他是你夫君?!” 看着林晴震惊的眼神,云玉琢终于想起来自己现在好像还是个男儿身的装扮。 她眨巴眨巴眼睛,刚准备解释,就看见眼前这姑娘的眼神从震惊变成了狂喜。 云玉琢:“…….?” 她怎么感觉这姑娘的态度不太对劲啊? 没等云玉琢想明白,林晴就先激动的说:“天啊,你们真的是太般配了,一定要一直在一起!” 此刻云玉琢要是再不明白这姑娘那就是个傻子了。 她不由得在内心感叹了一下,虽然很不愿意打破这姑娘的幻想,但不是就是不是。 于是云玉琢趴在林晴的耳边,语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想多了哈,我和你一样,都是姑娘。” 突然就被戳穿身份的林晴:“???” 她惊讶的看着云玉琢,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啊?我还专门乔装打扮过了!” 闻言,云玉琢伸手捏了捏林晴的耳垂,压低声音道:“你自己没看过吗?你这耳垂上的孔洞很明显的。” 听见这个解释,林晴崇拜的看着云玉琢,说道:“原来你是这样看出来的啊,你可提醒我了,等到下次出来的时候,我要想办法把这个破绽也给遮起来。” 本意是告诉林晴她女扮男装的破绽太多的云玉琢一时间有点沉默。 后面一直在听的黎深嘴角又忍不住翘起来了。 似乎是感觉到黎深在笑,云玉琢猛的回过头去,瞪了黎深一眼。 而一直跟在林晴身边的家仆看着云玉琢一直黏着他们家小姐,还完全没有松手意思。 顿时有些不乐意。 那些家仆凑了过来,眼神危险的看着云玉琢道:“这位公子,还请你自重。” 自从打仗回来还是第一次被威胁的云大将军眼神怪异的看了对方两眼,并不打算搭理。 被云玉琢无视了一个彻底的家仆深呼吸几口气,勉强压下了心下那股子火气。 正当他刚准备再次出声提醒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姐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 被这一眼瞪的不敢再出声的家仆委委屈屈的缩了回去。 那么大个个子,黎深愣是从对方的身上看出了委屈啥意味来。 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的黎深赶紧移开了目光,将这奇怪的想法从自己脑海了赶了出去。 对面的庄家看着云玉琢和林晴只是说话,也不买庄,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第三十三章 好久不见 庄家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二位公子,别占着对方不买庄啊?这周边的人可都是等着看呢,您倒是赶紧买啊。” 听见这声催促,完全没玩过这些东西的云玉琢和林晴立刻扭头去求助了 看着云玉琢求助的小眼神,黎深伸手拍了拍云玉琢的肩膀,然后把人护在了自己身后。 庄家看着黎深这动作,顿时明白了这个人才是真正要来玩的,于是满脸堆笑的道:“看来这位公子才是正主啊,那您看看,您是要买哪边呢?” 他一边说,一边状似无意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了桌子下面。 看见他动作的黎深眉眼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但是庄家莫名其妙就是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毛,就好像是已经被发现了。 就在庄家在心里默默安抚自己情绪的时候,黎深突然间就开口了:“我买你右手边的,开吧。” 还没做好心理建设就被突然出声的黎深又吓了一跳的庄家:“.……” 庄家真是觉得自己见了鬼了,以前干这事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紧张过。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开了盘。 周围的人瞪着眼睛,认认真真的盯着桌子上的情况。 第一次看见这些的云玉琢也被感染了,她也瞪大了眼睛在看。 察觉到云玉琢的动作,黎深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云玉琢的头,然后道:“别看了,一定是我赢。” 音落,桌子上的情况已经揭晓了,就像是黎深说的那样,是他赢了。 这种情况叫云玉琢小小的欢呼了一下,她看着黎深,眼里的欢喜像是要溢出来了样。 看的黎深心里直发软,他柔了声音,问道:“怎么样,本王的表现,夫人可还满意?” “满意啊,那必须满意!” 云玉琢刚刚兴奋完,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黎深刚刚用的自称是本王。 她在心里暗叫不好,果然,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片安静来。 这边的庄家可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人的气势那么足了,原来竟是位亲王。 而在京城中有妻子的亲王,也只有摄政王了。 想明白这件事的庄家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一边推着旁边的同伴去给后面的两位主子去通风报信,一边自己谄媚的笑着迎了过来:’哎呀,原来是摄政王殿下,挂不得今天喜鹊一直在咱这院子里面叽叽喳喳的,原来是因为有贵客来访啊!” 看着这庄家见风使舵,黎深没什么反应,只是轻微点头,然后就再没有什么动作了。 过了没多久,张氏和云成山从后面快步走了出来。 夫妇二人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黎深,真是有苦说不出。 还没等这两个人想好这么应对的黎深的时候,一直在后面躲着的云玉琢也笑眯眯的开口了:“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这声音简直就是张氏和云成山的噩梦,听见这各声音,这两个人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看见这二人的反应,云玉琢非常满意,她笑道:“听闻这附近有个赌坊,便好奇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还是熟人开的,这可真是叫人惊喜啊!” 第三十四章 遇见 话是这么说,但是张氏一看见云玉琢那副装扮,就知道对方一定是有备而来。 可即便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人家有摄政王撑腰。 就算是知道那是故意来的,也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张氏只能是打碎牙往肚里咽。 她揪紧了自己手里的帕子,平复了心情,这才笑着迎上去。 “哎呦,这确实巧了,你要是早说你回来,我就叫人给你留位置了,哪还能叫你在这站着了。” 看着张氏这幅样子,云玉琢微眯了一下眼睛,一下没想明白张氏这幅样子是想干什么。 但是她还是笑着道:“真是太客气了,我们也就是随意过来看看,哪还能专门麻烦你啊,是不是?” 原本以为云玉琢不会接自己茬的张氏听见抑郁症居然接了话,顿时眼前一亮。 她松了手里的帕子,走过去想要拉云玉琢的手,但是被云玉琢避开了。 见此,她也不强求,只是道:“来都来了,岂有不招待的道理?去后面吧。” 既然张氏都已经盛情邀请了,云玉琢断没有不去的道理。 她站直身体抚平了衣服的褶皱,笑眯眯的跟上了张氏的脚步。 赌场的后面是一个单独的小院子,种着些稀松平常的绿植。 云玉琢状似无意的走了几步,就知道靠左边的院子下面是有些空的。 料想到那地方大概是存放银钱的地方,云玉琢就低声告诉了在她后面的黎深。 她的注意力全在张氏和云成山的身上了,因此没有看见黎深有些惊讶的眼神。 张氏将云玉琢和黎深带进了房间里面,然后终于撕下了人前那副温柔面孔的伪装。 她露出了怨愤的的眼神,看着云玉琢,语气不满:“你们来干什么?不知道这地方不欢迎你们吗?” 听见这话,云玉琢表情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张氏,然后故意叹气道:“刚刚在前面的时候你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如今变卦变的这么快,倒是要叫我难过了。” 这难过的语气和表情都是假的离谱,但却成功把张氏膈应到了。 她抬起手指着云玉琢,瞪着一双美目道:“家丑不可外扬,我可不想那些破事都被外人知道了,现在这里没别人,你也用不着假惺惺的在这膈应人,说吧,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的云玉琢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张氏。 然后在张氏的瞪视下慢悠悠的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我们来这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好奇你是如何做到能在这里开个赌坊的。” 说起这件事情,云玉琢明显的看见张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但是也只是闪烁了一下而已,下一秒,张氏就硬气起来了,她毫不客气道:“我怎么在这里开的赌坊好像还轮不着云大将军来管吧?” 看见张氏的态度这么嚣张,黎深皱了皱眉头,接着便冷漠道:“确实是轮不到她管,但是本王确却是有资格管的。” 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在维护云玉琢。 第三十五章 交锋 这么明显的态度张氏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真是傻子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对着黎深行了一个礼道:“京中的各大事务摄政王殿下都有管理的权利,所以,我们这一个小小的赌坊您自然也是管的了的,就是不知道,我们这赌坊是有了什么问题了居然可以叫您亲自来管?” 说到这个,云玉琢就来劲儿了,她可是在路上就专门把这个给想好了。 因此,她接过了话茬,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氏,说道:“你知不知道,有人在暗中告诉我们说你们这里是犯了律法的,因此我们才会来查。” 闻言,张氏的脸色再次变了一下,看见她这个样子。 云玉琢顿时笑了,她语气松快道:“不就是随口一说的事情吗?你怎么还紧张上了呢?” 看着云玉琢这个态度,张氏只觉得憋屈的不行。 可是她又不能表现出来什么,因此只能含糊道:“我只是在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无稽之谈罢了,好了,你们也看过了,我这里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你们能离开了吗?” 因为云玉琢一贯不好说话,所以张氏这话说出来也非常忐忑。 她真的很怕云玉琢再说出来个什么东西。 张氏的紧张自以为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在云玉琢和黎深的眼里她已经暴露无遗。 这份紧张看的云玉琢好玩,她很想再多呆一会儿,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 明天还要惨兮兮上朝的云某人只能按耐下自己想多玩一会儿的心思。 她看着张氏,笑的格外温柔:“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多留了,只是,这世界上向来没有空穴来风,你要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的话,那这些话就不会莫名其妙的传出来。” 音落,云玉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氏。 随即便拉着黎深离开了。 她临走前的那一眼看的张氏毛骨悚然。 张氏人不知把这两天的事情细细回想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敢暂时松一口气。 看着张氏这样紧张,云成山忍不住说:“不就是来看了一趟吗?你至于紧张成这样?”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两尊瘟神,再听见这句话,张氏险些没被气死。 她瞪着还在那不知所云的云成山,恨声道:“你是蠢吗?无缘无故,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更何况,你想想,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开了赌坊,甚至还专挑了你和我在的时间过来闹?” 原本还觉得这件事情没什么的云成山听了这些分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有些惊惧的看着云玉琢和黎深离开的方向,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害怕。 张氏看见他这幅样子就觉的来气,她翻了个白眼,严厉的道:“不管怎么样,以后还是万事小心就好。” 已经离开的云玉琢和黎深压根不知道他们来这一趟试探的功夫已经叫张氏猜的面目全非了。 他们走到前面的时候,就看见林晴正在表情焦急的等在那里。 而林晴看见他们俩,表情明显的松了口气。 第三十六章 试探 看见她这样子,云玉琢有些好笑的问:“这是怎么了,表情紧张成这样。” 瞅着眼前这人居然还有说笑的心思,林晴就知道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但是即便这样,她还是忍不住说:“刚刚那个女人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别看表面笑的那么温柔,可是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我怕你们俩出什么事情,都已经想好了,一会儿要是你们不出来的话,我就带着我的人冲进去。” 不过是在里面说的几句话的功夫,云玉琢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却没想到外面居然有个人替这么操心了。 想到这里,云玉琢目光温柔,她伸手揉了揉林晴的脑袋,说道:“你没听见他刚刚的自称是什么?” 完全没意识到问题所在的林晴奇怪的说:“我听见了啊,他不就是自称本王……” 说到后面,林晴自己终于反应过来了,她震惊的捂住了嘴巴,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京城中敢自称本王且有夫人的,那必须是摄政王啊! 而他要是摄政王的话,那他的夫人不就是当今大名鼎鼎的护国将军,云玉琢吗?! 想明白这件事情的林晴再看着眼前这个眉眼温柔含笑的人,觉得她怎么都不像是可以上战场杀敌的样子。 一眼就看穿林晴在想什么的黎深摇了摇头。 心说,某人也就是不打仗的时候才会温柔,等到打仗的时候,她的温柔,可就是一刀斩下敌将首级了。 着急回家睡觉的摄政王一把把自己的夫人拉进了怀里,然后道:“好了,该回去了,林小姐,天色已晚,还是叫您的家仆送您回去吧。毕竟以他们的能力来看,他们并不能在这京中的夜晚护您周全。” 音落,他看见林晴满脸的不相信,便指了指自己的怀里人,说:“她说的。” 趴在黎深怀里的云玉琢对着林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从一开始看见云玉琢就有种莫名信任的林晴顿时不愿意再想着反驳了。 她一招手,示意回家的那一刻,身后的家仆对着两人感激的点了一下头。 这大晚上的再不回去,他们家老爷是真的要生气了。 目送着林晴一行人离开,云玉琢从黎深的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抱着人用轻功溜回了摄政王府。 只是还没进府,云玉琢就听见了她家小家伙的哭声。 着急看孩子的云玉琢把黎深丢下就跑。 差点被云玉琢这动作弄的摔倒的黎深:“……” 他暗暗的磨了磨牙,觉得他以后真的该考虑教育一下这个孩子不要随便哭的事情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亲爹嫌弃的云小沅正趴在云玉琢的怀里哭的打嗝。 一旁看着云玉琢黑脸的闫明急的直冒汗。 等到云玉琢再次把云小沅哄睡下的时候,已经后半夜了。 把睡着的云小沅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以后,云玉琢招呼闫明跟着自己出来。 一出门,都不用云玉琢开口,闫明就先急忙解释道:“夫人,您和殿下离开以后没多久,小殿下就开始哭了,怎么也哄不好,问也不愿意说,就是显的非常怕。” 第三十七章 上朝 听见闫明如此描述,云玉琢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她家小沅从来不这样哭,当时在军营,哪怕外面有喊杀声小家伙也没这么哭过,所以此时哭的这么厉害,那必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黎深过来看见云玉琢这样苦恼,道:“好了,先不要想了,你要是担心,那今晚就抱着他一起睡吧。” 音落,黎深就看见云玉琢用一种看智.障一样的眼神在看着他。 还没等黎深自己想明白,就听云玉琢说道:“摄政王殿下,你听听外面的打更声,这都什么时辰了,收拾收拾咱俩都该上朝了。” 黎深:“……”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烦上朝的。 黑着脸的摄政王上朝的时候太能唬住人了,以至于朝中安静一片,愣是没个什么敢吱声的。 坐在主位上的皇上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弟弟黑着脸有些奇怪。 他转头再去看他的护国大将军,好家伙,又在打着盹。 就在这一瞬间,皇上总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不可言说之事。 莫名其妙接受到自己皇兄意味深长一笑的黎深简直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于是他干脆继续冷着脸吓人。 由于近来国中并未发生什么大事,所以下朝下的很快。 早就哈欠连天的云玉琢在听见下朝两个字的时候立刻转身往外走。 这一刻,她深切的感觉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只是还没等云玉琢感慨完,她就被皇上的贴身公公给喊住了。 李公公笑着道:“哎呦,大将军啊,皇上让咱家传您和摄政王殿下去御书房呢,走吧?” 听见这个消息,云玉琢只觉得自己欲哭无泪,她实在困的不行,却又不能不去,于是便没什么形象的挂在了黎深的身上。 生怕人摔倒的黎深只能叹口气,然后任劳任怨的扶着这位大将军。 云玉琢迷迷糊糊的在黎深的耳边小声抱怨道:“最近边关也没事啊,怎么还叫我去御书房呢?他老这样的话,信不信我交兵权啊?” 听着这孩子气的气话,黎深微微的摇了摇头,语气无奈;“皇兄召你和我去,估计是有什么要紧事,夫人还是体谅体谅。” 走在前面的李公公听着后面这二位咬耳朵,心道,当今圣上恐怕是当的最舒服的一位了。 这摄政王不想干政,护国大将军是成天想着交兵权。 这么对权利无所谓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这二位了。 好不容易到了御书房门口,黎深手动把趴在自己身上那位大将军扒下来,叫她站好,这才进去拜见。 向来不注重这些礼仪的皇上随意摆了摆手,然后眼含笑意的看着云玉琢和黎深说:“年轻人嘛,有些时间放纵一下也是可以的,只是老这样未免也不太好,还是要注意身体的。” 本来正在打瞌睡的云玉琢听出来了这话外之音,顿时清醒不少。 她和黎深两个人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会儿不太正经的皇上,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 看着这两人的表情,皇上哈哈大笑,然后这才敛去了玩笑的神色道:“说正事,你们对明城周家有耳闻吗?” 第三十八章 调查事件 “明城周家?” 听见这个耳熟的名字,云玉琢顿时来了兴趣,也不再打瞌睡了。 皇上看见云玉琢这个样子,笑道:“看起来朕的大将军对这周家了解不少啊?” 闻言,云玉琢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后道:“也没有了解很多吧,主要是边关粮草告急的时候,确实是倚仗了周大公子的粮铺,这才得以渡过难关,。皇上,今天怎么想起他家来了?” 针对这个,皇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李公公送给两个人一人一本话本子。 等着两个人都看的差不多了,这才问道:“觉得这东西写的如何?” 看完话本子的两个人脸色都有些严肃,因为这里面大都是一些不敬之语。 黎深稍微一想,便明白过来,道:“皇兄,可是有人说这话本子是周家传出来的?” 看见黎深反应这么快,皇上非常满意,他挑着眉,道:“那可不是吗?而且,告御状的人甚至告诉朕说这话本子就是那周家公子周也写的。你们怎么看?” “告御状?” 云玉琢皱着眉道:“告御状得先能见到皇上啊,臣斗胆问一句,这人,是怎么见到皇上您的?” 听见这话,皇上撇了一下嘴,,表情极其不满意:“还能怎么见到朕的,当然是燕妃把人带进来见朕的了。” 云玉琢看着皇上的表情,知道他是对于这件事非常不满意了,便也不说话了。 书房间一时间寂静下来,云玉琢受不了这种安静,便偷偷给黎深打了一个眼色。 接受到这个眼色的黎深打量了一下皇上的脸色,觉得可以说了才道:“皇兄,要是觉得不满意了就说,更何况,后宫干政确实是不对的,虽说她是为了国家好,可到底还是不合适了,所以,臣弟以为,还是小施惩戒为好。” 闻言,皇上脸色重新慢慢变好了起来,他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指着黎深,眉飞色舞道:“好,说的非常好,不愧是朕最疼爱的弟弟,真是说道朕的心坎上了。” 帮助皇上处理了这件事以后,云玉琢终于敢继续问起了有关于告御状的人的事情:“那,现在告御状的人现在在哪?要是去查的话,恐怕还是得从他身上去入手。” 见云玉琢说起这个,皇上笑眯眯的道:“这朕还能考虑不到吗?人在天牢里面关着呢,你们现在去看看吧。” 话说到这份上,云玉琢和黎深已经明白这是叫他们去查这件事情了。 于是,云玉琢和黎深便领命而去。 早就在外面侯着的李公公都不用云玉琢和黎深开口,直接带着两个人就去了天牢。 发现李公公的态度以后,云玉琢忍不住仰天长叹一声。 这声叹息叫黎深忍不住偏头看了云玉琢一眼,问道:“怎么了你这是?” 云玉琢看着黎深还是这幅淡定的样子,忍不住道:“你怎么还是这幅淡定的样子?这摆明了就是早就想叫我们去做苦力了啊!” “看出来了,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也只能我们去做。” 第三十九章 再闻双亲 虽然黎深这话说的在理,但是云玉琢还是很不情愿。 更何况,她还想回去看看她家云小沅昨晚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哭成那样的呢! 发现耳边逐渐安静下来的黎深偏头一看,就看见云玉琢不知道在那走什么神。 不过黎深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云玉琢是在担心云小沅了。 安抚性的拍了拍云玉琢的后背,黎深道:“我知道你担心云小沅,但是你现在回去了小沅也是在睡着,根本问不出什么来,还不如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了,然后再回府安心照顾小沅。况且,我已经叫人通知奶奶了,要是小沅醒了的话,还有奶奶照顾呢。” 音落,黎深看见云玉琢的表情放松了不少,便也微微松了口气。 天牢在宫内最偏僻的地方。 这段路不仅不好走,而且还是:遍布陷阱。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情况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大概是因为这里常年都在审犯人的缘故吧,云玉琢一来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察觉到云玉琢表情不对的黎深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闻言,云玉琢摇摇头解释道:“大概是被这里的环境影响了吧,心里不太舒服而已。” 走在前面的李公公听见这话,不由得感叹一句,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云将军还真是至情至善之人。毕竟在边关待过然后再回来的人,多数对于这些地方都是已经免疫了的,像您这样的,还真是少见。” 说起这个,云玉琢内心的好奇自然而然就被勾起来了,她忍不住追问道:“那除了我呢?还有谁也是这样啊?” 看见云玉琢这么好奇的样子,李公公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是您的双亲。” 这话叫云玉琢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因为她不是原主,所以不知道原主在此刻该是作何反应。 她的沉默叫李公公和黎深都误会了,李公公小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道:“哎呦,看咱家这张嘴,真是太不会说话了,竟然是勾起了云将军的伤心事,实在是该死该死。” 看着李公公这样,云玉琢也不是很好意思。 但是为了不叫人怀疑,所以她只能是端着态度道:“无妨。是本将军自己问的,自然怨不得公公,所以公公不必自责。” 瞅着云玉琢当真是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黎深和李公公这才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天牢也到了,李公公感觉到那股子阴森的气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停在了天牢门前,恭敬的对着黎深和云玉琢说:“摄政王殿下,云大将军。咱家倒是很想陪着二位进去,只可惜没那么大的胆子,因此就在这外面侯着二位了。” 表示理解的黎深和云玉琢看着李公公站入阴影内以后,和天牢门口的将士打了声招呼便走了进去。 沉重的关门声惊动了门内的守卫,对方立刻警觉起来,眼若寒刀的看着门口。 等到看见是云玉琢和黎深以后,这才表情柔和了些。 第四十章 天牢内部 对方向着云玉琢和黎深抱拳,动作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叫人看着就心生好感。 尤其是云玉琢这种在边关待久了的人,在京中咋一遇见这样的人,便不免生出些好感来。 这些许的好感叫原本对这人不太在意的云玉琢稍微上了些心。 借着墙壁上烛火昏黄的灯光,云玉琢意外发现这人居然是自己的熟人。 她又惊又喜的道:“左盛?” 被喊的人也是一愣,他仔细看了半天,嘴角露出一个笑来:“云将军?居然是你啊!” 顿了顿,他眼神揶揄的看着跟云玉琢身后的黎深道:“那想必这位就是摄政王了吧?在下天牢守卫左盛,未曾及时恭贺二位,还望海涵。” 这话说的叫人挑不出毛病来,但是云玉琢缺本能觉得不太对。 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面,左盛为人爽朗,说话心直口快,是断不会和她讲这些虚礼的。 可是现在她看见的这个左盛,却是说话做事都周周到到的,叫人心生满意。 虽然这样是不错,但是对于云玉琢来说,这样的左盛反而是有些怪异了。 云玉琢满心疑惑却:不能在这个时候问。 于是她只能拍了拍左盛的肩膀,然后笑道:“你和我讲这些虚礼做什么?有时间去摄政王府坐坐吧,咱们也是好久没见了。” 听到云玉琢这样,左盛一愣,便答应下来。 瞧着这两个人说完了私事,黎深适当的轻咳了一声,然后提醒道:“今天皇上应该送了一个人过来,不知道这人现在在哪?我们要见他。” 一说是皇上送过来的人,左盛的表情不由得的露出了一点同情来,他说:“那个人现在在左侧的单人牢房里面。摄政王殿下要是想见他的话,那就跟我来吧。” 没有错过他表情的云玉琢好奇的问道:“那个人很惨吗?你在同情他什么啊?” 闻言,左盛不由自主的咂了咂舌,然后告诉云玉琢:“这人是皇上送来的,因此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得罪了皇上,都铆足了劲准备收拾他呢,要不是李公公把人带过来交代过得叫人好生活着,恐怕你们这会都看见他全须全尾的了。” 饶是云玉琢见惯了这些见风使舵的事情,此时再听见左盛这么说,还是不可避免的无语住了。 她有些不满的道:“这些人,一贯会见风使舵,做的属实是有些过分了。” 见到云玉琢有些生气的样子,黎深说:“何必生气呢?这样的情况是一早就有的,而且也不会一下就消失,你为这件事生气没有必要。” “话是这么说,但是听见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 听到云玉琢这样说,黎深便不说话了。 这样的情况下别人劝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还是得自己想明白了才是。 因为这件事情,后半段路程都十分安静,只有犯人们偶尔耐不住疼的呻吟声传来。 压抑的环境和话题叫云玉琢愈发的不舒服。 黎深注意到了云玉琢的不对劲,低声询问:“真的不用把犯人提出去审问吗?” 第四十一章 审问 知道黎深是真的担心自己的身体,所以云玉琢说:“放心吧,问题不大,这种程度还不能影响我什么,安心走吧。”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黎深就算是再担心也不能强行叫云玉琢出去等着。 因此,他只能安静下来,一边留意着云玉琢的情况一边琢磨着这次要查的事情。 路上安静,所以也就显的格外漫长。也不知道拐了几个弯以后,云玉琢和黎深终于看见了他们想要见的这个人。 等到见到这个人以后,云玉琢终于知道刚刚左盛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同情了。 因为眼前这个人显然是已经快被这个环境给折磨疯了。 他双眼无神,四肢缩起来躲在一个墙角里,口中喃喃自语。 这已然是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看见这样的情况,云玉琢双手一摊,表情无奈:“就这种情况了,这还能问出点什么来啊?还是拖出去直接斩了得了,毕竟惊了圣驾又没有什么价值,留着也没用了。” 原本缩在墙角的人似乎是被这话给刺激到了,他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了云玉琢的方向。 下一秒,他连滚带爬的跪在了云玉琢的面前,惶恐的道:“大人,大人!你得相信我,我还有价值的,我可以帮助你们定下周也大不敬的罪名,我有价值的!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听见他这么说云玉琢似乎是有了些兴趣。 她蹲下身去,与里面的人平视。 然后饶有兴致的开口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想要定周也的罪呢?” 这个问题似乎是激起了对方什么神奇的点一样。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把整张脸都贴到了栏杆的上面。 过度的挤压叫脸部变形,显得格外的狰狞。 云玉琢看着这样的场景,只觉得非常恶心。 但是因为她还没有问到自己想问的问题,因此,她只能忍着恶心继续直视对方。 那人看见云玉琢这样,嘿嘿笑起来,然后故意压低了声音道:“为什么不想定他的罪呢?他可是说了那么大逆不道的话啊,更何况,他家粮铺的产业已经做到那么大了,恐怕皇上也会担心他未来一家独大?” 对方一番话说的条理清晰,丝毫没有被吓的神志不清的样子。 见此,云玉琢心下有了计较。 她站起身来,看着牢里面的人,然后冷笑一声道:“本将军尚且不敢揣测圣上的意思,你这一介草夫倒是敢揣测了,当真是胆子够大。行了,其他的不说,就凭借你敢揣测圣意这一点,你这天牢也来的不冤枉。安心在这待着反省自己的问题吧!” 音落,云玉琢带头往外面走去,脸色极其难看。 黎深瞧见云玉琢难看的脸色,声音一紧:“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没什么事情,被恶心到了而已。” 听见这话,黎深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开始有些严肃:“云玉琢,你不要避重就轻!到底怎么回事?” 真的只是被恶心到了的云玉琢:“……” 她看了黎深一眼,发现对方真是很担心,便有些哭笑不得。 第四十二章 陷害原因 她无奈的解释道:“我没有避重就轻,我真的只是被他刚刚恶心到了而已,快走吧。” 虽然黎深总觉得不是这样,但是现在有外人在,黎深也不便过多追问,只能加快了出去的步伐。 到了来时候的地方,左盛打开门,送云玉琢和黎深出去。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云玉琢的语气已经再次轻快起来,她看着隐在门后黑暗里的左盛,道:“别忘了来摄政王府啊!” 没想到云玉琢审问以后还记得这茬的左盛愣了一下才答应道:“在下一定会去的。云将军慢走。” 大门在他们的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 云玉琢微微长出一口气,然后快步走入了阳光里面。 阳光温暖,撒了人满身暖意,将云玉琢从牢里带出来的湿冷和阴寒去掉不少。 云玉琢闭了眼睛,晒了好一会儿以后才慢悠悠的开口,说:“我大概已经知道是个什么事情了。” 听见云玉琢这么说,黎深偏头看她,问道:“不过是走了一遭,夫人就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这怀疑的意思有些明显,以至于云玉琢有些不太满意的给黎深一肘子,说:“喂,你这么个怀疑的意思是想干什么?就不能是我聪明绝顶,一下看透?” 受了这一下的黎深不恼反笑,他俯身凑近云玉琢的耳边,暧昧道:“那夫人现早能不能告诉本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被黎深动作吓了一跳的云玉琢:“……” 她往旁边走了两步拉开距离以后瞪了一眼黎深,不满道:“大白天的你这是干什么?” 一直隐早阴影处的李公公看着这两个人说悄悄话说的没完,于是只能走出来开口提醒道:“二位,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让咱家送你们出宫吧?” 直到出宫坐上了马车,云玉琢这才说:“这都不用查,那人必定是故意来和他背后的人冤枉周也的。” 不等黎深问她原因。 云玉琢就继续开口说道:“咱们去的时候,那人看着好像是已经被吓疯了,但是我问他话的时候,他的条理逻辑可是清晰的很。你想想,他要真是个胆小的老百姓,会这样演戏吗?” 云玉琢的分析叫黎深陷入了沉思。 他一边给云玉琢伸手揉太阳穴,一边道:“那这可真是奇了,一个热心帮助别人的富商家,能得罪什么人来费这么大的气力来陷害他呢?” 闻言,云玉琢冷笑一声说:“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利益吗?黎深,刚刚牢里的那个人我认识,他之前是周也家里的家仆,后来因为偷窃还屡教不改的缘故,被赶走了。” “自那以后,这个人就没有了任何音讯。我原本以为他是已经死在边关了,却没想到,这人不知道怎么和燕妃扯上了关系,甚至还为了燕妃来陷害他的老东家。” 黎深是何等聪明的人,云玉琢说到这个份上以后,他也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于是,他接下了云玉琢的话茬说:“因为周也家粮铺的生意做的太好挡了燕妃母家里的财路,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是吗?” 第四十三章 看不见的硝烟 若是真因为这件事才来陷害周也的话,那这件事情可真是怎么看怎么荒诞。 但是以目前的情况的情况来看的话,除了这种说法也再没什么原因了。 在心里把这些东西都过了一遍的云玉琢最后对于黎深的问题只能点点头。 两个人一时间都有点沉默下来。 因为谁也没有想到,一桩陷害案最后的目的居然会是这个样子。 马车快停在摄政王府前面的时候,黎深垂着眉眼,突然出声道:“要是事情真的像今天所猜的这样的话,那宫里和宫外勾结的势力绝对不会少,燕妃这只能说是太心急了,自己当了出头鸟罢了。” 因为熟读历史而对这些有不少理解的云玉琢听到黎深这样说,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 她叹息道:“这是要来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了吗?” 看见云玉琢这样,黎深安抚道:“这些不是咱们应该担心的事情,好了,既然从外面回来了那就不要再琢磨这些事情了,去看看小沅吧。” 云玉琢被一句小沅拉回来了所有的注意力。 等到马车停在摄政王府前面的时候,云玉琢速度极快的跳了下去,直奔着后院而去。 发现自己又被抛在原地的黎深心情瞬间就不是很美妙了。 敏锐察觉到自家主子情绪有变化的闫明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发现。 待到云玉琢到了后院以后,她就看见了夏澄。 夏澄正在低头收拾茶杯的碎渣,直到余光看见云玉琢的靴面这才急忙起身行礼。 向来不会在意这些的云玉琢免掉了夏澄的虚礼,然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云玉琢专门问起这件事,夏澄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 看见夏澄这个样子,云玉琢皱起了眉头:“夏澄,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夏澄转念一想,觉得也是,便说道:“在您和摄政王殿下没回来以前,张氏和云成山来过了,他们没在将军府找到老夫人,便来这里闹事,非说是老夫人被囚禁在这里了,最后还是闫明带着人把人赶走了,,这茶杯就是他们闹事的时候打碎的。” 夏澄绝不是什么做事拖沓之人,既然茶杯碎片还在这里,那就说明他们离开的时间并不久。 这就是摆明了是趁着她和黎深不在才敢过来闹事。 啥也不是,这就是存心过来给人添堵的。 想清楚他们的目的,云玉琢气的要命。 她目光有些不善的看着夏澄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看见云玉琢生气,夏澄急忙解释:“将军,您别生气,是老夫人总嘱咐我不要把这些事告诉您,老夫人说您每天忙回来最好是不要听见这些,免得因为长久动气而伤了身子。” 虽然早有猜测是云老太太不叫说,但是真当夏澄说出来的时候,云玉琢还是又气又心疼。 她忍不住嗔道:“不和我说那这件事就会一直存在,等到最后瞒不下去我再处理会更生气,夏澄,你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就行。” 得了命令的夏澄微微松了一口气——好歹以后是不用在这件事情上为难了。 第四十四章 无妄之灾 早就听见了动静的云老太太牵着云小沅走了出来。 看见这两个人,云玉琢不自觉的就温柔了自身的气息。 她快步走过去,扶着云老太太说道:“您怎么出来了?也不好好坐着。” 云老太太看着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姑娘,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儿子和儿媳。 多像啊,那眉眼间刻满了她父母的墨阳,但是又格外的多了一些韵味。 就这样,云老太太看着云玉琢,眼里慢慢蓄起了泪水。 这泪水叫云玉琢一愣,随即就慌了:“奶奶?哎,这好好的怎么还哭上了?” 问完以后,云玉琢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表情变的开始凶神恶煞起来,说:“您别哭,等着,我这就把他们俩收拾一遍!欺负人欺负到摄政王府来了,真当我和阿深不会收拾他们是不是?” 刚进入后院的黎深什么都没听见,就听见了那句阿深。 那一刻,他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未等他细细去感受这种感觉,就被云玉琢走路带来的风给唤回了神。 眼瞧着这人气势汹汹的又不知道要去做什么,黎深急忙伸手拉住了人,问:“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奶奶和小沅这不是都在这里吗?”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云玉琢就更气了,她眼睛一瞪,看着黎深道:“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呢?摄政王府的人怎么不拦着那两个人进来?好家伙,这趁着你我不在这都欺负到眼跟前来了!” 莫名其妙挨了骂的摄政王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他很想告诉云玉琢是奶奶叫人把那两个人放进来的,但是眼下这个情况,他是真不敢说。 因此,黎深只能低头认错:“好好好,是本王的错,下次我一定交代好了,叫他们绝没有机会进来,你先别生气,你看看你这,一回来就生气,小沅都要被你吓到了。” 一旁的闫明看着自己主子毫不犹豫的低头认错,想笑又忍不住感慨。 管你到底是个什么地位,这回了家,还不是一样要挨骂吗? 这么一想,闫明突然觉得自己每天挨的那些骂好像也不算什么了。 还不知道闫明内心在想什么的黎深暗中给他打手势,示意他赶紧去准备茶和糕点。 相处了这么久,黎深觉得自己对云玉琢还是多了些了解的。 就比如现在,他知道这位在外铁血手腕的大将军在生气的时候是很容易被甜食哄好的。 接受到自家主子的闫明赶紧偷偷去准备了。 而在云玉琢身后的云小沅见自己的娘亲生气,也小跑到了云玉琢的身边,抱住云玉琢的腿蹭了蹭。 感觉到自己腿上感觉的云玉琢弯腰把小家伙抱了起来。 一被抱起来,云小沅就拿自己的脸贴上了云玉琢的脸,软软的道:“娘亲不要生气啦!要是还生气的话,就抱抱小沅,抱抱小沅就不会生气喽。” 怀里软软嫩嫩的一团叫云玉琢的心情好了不少。 身后的云老太太也适时的道:“好了,玉儿,不要动这么大的气了,为了他们两个不值得。” 第四十五章 计划 身边的人都这么说了,云玉琢也不愿再继续生气,毕竟谁愿意满身戾气的去面对家人呢? 她平稳了一下情绪,抱着云小沅,扶着云老太太缓缓一起去了前厅。 见这人终于不那么暴躁了,黎深也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此刻的他还没有发现,他已经越来越在意云玉琢的情绪了。 而已经发现了这一点的夏澄忍不住低头笑了一下,她想,这可是一件好事情,一定要找机会告诉云老太太。 想来云老太太知道这件事情也是会很开心的吧。 到了前厅,云玉琢看着桌子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精致糕点和茶,眼中划过一抹惊讶的神色。 闫明自然是没错过这个情绪,他笑道:“殿下知道夫人爱吃一些,刚刚就叫人准备好了。” 闻言,云老太太就知道闫明是故意这样说给云玉琢听的,于是也帮腔说:“是啊,殿下可真是用心了呢!” 话说的明显,云玉琢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就是傻子了,她哭笑不得,却又不想应和,便转了话题:“闫明,那两人来了是怎么闹的?” 说起这件事来,闫明脸色也不是很好,他道:“那二人非说是您和殿下坏了他们的财路,一定要您赔偿呢!” “坏了财路?赔偿?” 这说的莫名其妙的,云玉琢的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 旁边的黎深手指轻扣着桌面,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人心上。 过了一会儿,黎深开口道:“恐怕是咱们去了一趟以后引起背后人的注意了,对方不乐意再帮着他们去开了。” 黎深的分析有理有据,云玉琢觉得有理,便说:“要是这样的话,那倒真是咱们断了他们的财路了。” “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引出背后人的好机会。只是,恐怕还是得再去一趟了。” 一说到引出背后人这个话题,云玉琢就非常感兴趣,她托腮看着黎深,好奇道:“那你有什么注意能把人引出来?” 对面的女子一双眼睛顾盼神飞,简直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黎深被这场景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背后之人既然是看见了你和我才决定不再帮忙,那说明是对方一定是忌惮我们或者说不想招惹我们的,如此一来,我们可以借着帮忙说话来叫他们二人说出背后之人。” “这主意不错,我觉得很可行!” 看着这两人三言两语就把计划定下来,云老太太忍不住担心道:“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吗?要是有人看见你们俩去那种地方,未免不会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届时你们要是因为这个再惹上些什么麻烦可真是要得不偿失了。” 闻言,云玉琢毫不担心,她对着黎深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然后道:“你皇兄那边的问题就交给你了。” 原本以为黎深会点头答应,谁知道他居然不甚在意道:“皇兄一向不会理会这些,就算是有人故意去说,他也不会在意,所以不用操心这个,安心去做就可以了。” 第四十六章 投鼠忌器 听见这番言论,云玉琢有点无奈,她趴在桌子上没什么形象的说:“你这样也不怕你家皇兄哪天给你来个一次性清算?” 乌黑的头发顺着曼妙的身姿而下,黎深看着这幅堪称诱人的场景眼神暗了暗。 他端起茶抿了一口借以掩饰自己的异常,然后才回答了云玉琢的问题:“他不会。” 这话说的太过于自信,叫云玉琢忍不住偏头多看了他两眼,纠结了半天以后终于憋出来一句:“你这叫恃娇而宠啊你。” 如此新奇的说法叫黎深拿着茶杯的手一顿。 旁边的闫明憋笑简直要憋出内伤。 仿佛察觉到闫明的内心了一样,黎深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一眼闫明。 这一眼愣是把闫明那点想笑的心思给下回去了。 云老太太看着没什么形象,嘴上还不把门的云玉琢微微摇了摇头,然后才无奈道:“恃娇而宠是形容女子的,一般都是拿来形容宠妃和已出嫁或未出嫁的女子,怎么能拿来形容男子呢?“ 尤其还是摄政王殿下。 当然,这最后半句云老太太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默默这么感叹了一句。 被教训的云玉琢吐了吐舌头,但是一点也没有改口的意思。 见她这样,黎深也不恼,甚至还开口为云玉琢说话:”奶奶,无妨的,在府里,又没有什么外人,她怎么开心就怎么来。” 音落,云老太太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黎深,然后满意的笑了笑。 能被这样说都不放在心上的,可以说是真的喜欢她家玉儿了,由此一来,她也可以放心一些。 厅内安静了片刻,云玉琢看着在那安安静静的吃糕点的小沅,突然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她把云小沅抱过来,然后温柔的问起了昨晚的事情。 听到云玉琢问起昨晚的事,云小沅猛的趴进云玉琢的怀里,小小的身子还在发着抖。 看见云小沅这样,云玉琢心疼的要命,只能温声细语的哄:“沅儿乖,不怕,你看,娘亲,父亲和奶奶都在这呢,你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说,云玉琢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的不再发抖了。 但是昨晚发生了什么,还是一无所知。 因为这件事,云玉琢的眉头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松开过。 见她这样,黎深只能出主意道:“你晚上陪着小沅呆一晚,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你去小沅房间的时候,别叫人看见。” 听到黎深这么说,云玉琢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黎深的意思了,她微眯了一下眼睛,身上的气息也开始变得危险起来:“照你这么说的话,你是觉得有人故意而为之的?你怕他看见我去了小沅那,反而投鼠忌器,这样就不能抓到马脚了对吗?” 黎深没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告诉云玉琢,她说的是对的。 一想到小沅是被人故意吓唬成那样子的,云玉琢就心疼又愤怒。 她自觉回来没得罪过什么人,那到底是谁,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去吓唬她的孩子? 第四十七章 拒绝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 哪知道旁边的黎深这次却意外的没有赞同她的话,而是道:“怎么就没有得罪人?夫人,你还记得你在朝堂之上力挺黎墨铭的事情吗?” 说起这个,云玉琢琢磨了半天,才终于从成堆的记忆里面扒拉出一点有关于那天上朝的记忆。 她仔细回忆了一遍,脸上的表情逐渐从不可置信到不理解的愤怒。 云玉琢看着黎深,表情第一次那么愤怒:“那是力挺黎墨铭吗?那明明就是在就事论事好吗?” 闻言,黎深没有反驳,对云玉琢那天最后也要帮着黎墨铭的事情绝口不提。 管他呢,夫人说没帮那就是没帮吧。 黎深如是想到。 用完膳,云老太太执意要回将军府,云玉琢拗不过她,只能亲自把人送了回去。 回来的时候,云小沅因为害怕来找云玉琢,语气委屈的道:“娘亲,小沅害怕,你陪小沅一起睡好不好?” 孩子的眼睛很亮,带着依恋和期盼,看的云玉琢根本狠不下来心来拒绝。 察觉到云玉琢不舍情绪的黎深站在旁边适时的咳嗽了一声。 听到这声咳嗽声,云玉琢只能咬咬牙,然后摸着云小沅的头道:“小沅,要学会自己睡觉哦,娘亲不可能一直陪着你的。” 显然,云玉琢的话叫云小沅万万没想到。 小家伙愣了一下,随即委屈的眼眶都红了,眼泪蓄满了他的眼眶,要落不落的。 这个场景看的云玉琢心一抽一抽的疼,可是为了更方便抓出这件事的缘由,所以云玉琢这个时候必须狠下心来。 她也不说话,只是眼神严肃的看着他,语气也有些严厉起来了:“小沅,忘了娘亲之前是怎么和你说的了吗?” 看见云玉琢这个样子,云小沅的手慢慢从云玉琢的衣服上滑下来了,眼睛里的光也一点点熄灭了。 他抽了抽鼻子,绞着自己的手指,用浓重的鼻音说道:“小沅没有忘,娘亲告诉小沅,说一定要坚强,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是……” 话没说完,就被云玉琢打断了,她说:“记得就好,要知道,男子汉都是得自己睡觉的,明白没有?” 音落,也不等众人再反应,云玉琢直接弯腰弄掉云小沅的手,然后离开了。 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前面走的飞快的云玉琢真的是心都要碎了。 刚刚的场景,她都不敢去细想,一细想,对自己来说就是一次折磨。 黎深看见云玉琢这个样子,知道她难受,只能宽慰道:“一会儿就能看见他了,去的时候,带些他喜欢的过去吧。” “事到如此,也只能这样了,就是希望小沅一会儿不要怪我才好。” 而门口,闫明看着小家伙委屈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了了,便把人抱了起来,哄道:“小殿下别难过,夫人和殿下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否则他们不会这样的。” 被闫明抱在怀里的云小沅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趴在闫明的怀里,好似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第四十八章 道歉 被这个样子的云小沅弄的有些不习惯的闫明也没有在说话了,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云小沅的背。 同时,他忍不住在心里抱怨道,这两个人到底是想干什么,把一个四岁的孩子弄的这么难过,真是造孽啊! 闫明将云小沅送到房间里面以后,将人好好的安顿在了床上,然后才退了出去。 退出去的时候,他特意在床前留了一盏灯,然后安抚道:“小殿下别怕,我就在门口守着呢,你要是看见什么或者听见什么,只接叫一声就好了。” 说完这些,闫明就将退了出去,并将门关好。 随着门被关住的声音响起,云小沅小小的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 他缩进了被子里面,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了,他紧紧的拽着被子,试图这样给自己寻找一些安全感。 昏黄的烛光照出了一些奇怪的影子,云小沅想要闭上眼睛,可是又不敢。 他怕他闭上眼睛,昨晚的东西就又要出来了。 于是,他只能咬着牙拽着被子,盯着窗户的地方,希望把昨晚的东西瞪回去。 他看的太过于专注,以至于云玉琢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都没有看见。 等到云小沅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捂着嘴巴被人抱紧了。 耳边响起了他最期盼的那个声音:“小沅别叫,我是娘亲。不怕啊,娘亲来陪你了。” 熟悉的怀抱和声音叫云小沅呜咽起来,他缩进了云玉琢的怀里,死都不愿意再出来。 看见云小沅这个样子,云玉琢心都要碎了,她小声安抚道:“小沅,不是娘亲不想陪你,是因为娘亲不能引起坏人的注意,这样才可以把坏人印出来,叫小沅以后都不用再害怕。” 听见云玉琢这个样子说,云小沅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小声问:“那为什么娘亲不能提前告诉小沅啊?小沅还以为娘亲真的不想要小沅了。” 闻言,云玉琢一愣,她在这一刻懊悔极了。 是啊,怎么就不能提前告诉孩子呢?小沅又不是不懂事不愿意配合的孩子。 想通这一点的云玉琢更难受,她抱着云小沅低声道歉:“是娘亲不好,娘亲不应该不提前告诉小沅的。小沅,娘亲向你保证,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一定会和小沅提前说的好不好?” 这个保证叫云小沅开心起来,他抱着云玉琢黏黏糊糊的撒着娇:“娘亲~我明天还想和你一起睡。” 刚刚不小心伤了团子心的云玉琢此刻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所以她立刻应承下来:“好好好,娘亲明天还陪着你睡。” 说完,她轻轻拍着云小沅的背,说:“现在娘亲哄你睡觉好不好啊?” 怀里的云小沅快快乐乐的点头,在娘亲温柔的哄睡声中睡过去了。 好不容易将怀里的小家伙哄睡,云玉琢便开始仔细的开始打量这屋子里的东西,希望从里面找出些什么东西来。 可饶是云玉琢怎么看,都没发现屋子里面有异常。因此,她只能安心的等着后半夜的到来。 第四十九章 搜查 后半夜来的格外的慢,这个时候的云玉琢就凭着自己之前在边疆的经历在硬熬了。 她不由得感叹,得亏是提前有熬夜守敌的经历,不然今天晚上还真是熬不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云玉琢困的已经有些撑不住的时候,她的余光猛然间发现窗户边有一个巨大的黑影。 这个巨大的黑影将云玉琢的困意尽数吓了回去,她不由地低骂了一声:“淦,这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云玉琢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情绪安稳下来,这才有时间去细细的打量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看起来是个人形却又显的古怪非常,因为它的手脚都太长了,连头也是巨大。 云玉琢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看见这个巨大的东西似乎在拍打窗棱,而窗棱也确实是发出了细小的声音。 怀里被哄睡的小家伙不安稳的动了两下便被云玉琢察觉到了,云玉琢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后背。 确定是已经安稳以后这才用被子裹了人,偷偷从后面溜了出去。 到了外面,云玉琢转了个方向,到前面去看情况。 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闫明昨晚没发现是有原因的。 那个黑影在屋子里面看着是很恐怖,连声音也叫人害怕,可到了外面那个黑影因为角度的问题是完全看不见的。 就连声音也被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给盖过去了。 确定这东西暂时不会消失以后,云玉琢敲开了黎深的房,黎深穿着中衣表情可一点也不像刚被吵醒的样子。 看见云玉琢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黎深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简单的说:“我怕你有什么事情,所以在等。” 听见这个解释,云玉琢的心里有一些小感动。 毕竟谁会不喜欢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呢? 她柔了眉眼,将怀里的小家伙放进了黎深怀里,然后说道:“和你说的差不多,是有人故意吓唬小沅,我已经看见这个东西了,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 闻言,黎深略微低头思考了一下,便说:“因为小沅喜欢看风景,所以给他专门开出来了一间可以看见荷花池的小院,要是说那个黑影不在院子里的话,那就只能是在荷花池那边了。” 想明白这件事,云玉琢立刻就要去荷花池那边。 可是还没等她走就被黎深拉住了手。 黎深捏了捏云玉琢的手,道:“叫厌风和闫明陪你一起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看见黎深这么关心自己,云玉琢自然也不会拒绝叫他们二人陪她一起去,她点了头,松开黎深的手,没入了外面的黑暗之中。 荷花池白天看来是碧叶连天,花红似火。 可到了夜晚,没有了太阳只余下月光的幽暗的时候,便不免的叫荷花池生出了一种叫人恐惧的感觉。 眼下云玉琢可顾不得这种恐惧,她一去了荷花池,就打手势告诉另外两个人分开搜。 她站在原地,遥望着云小沅住的地方,思考偏刻以后定了一个方向找了过去。 第五十章 明婆婆 那个方向有一条小路,小路僻静,有些地方甚至长了青苔出来。 这样的环境显然是因为长久没有人来过才会出现。 可是摄政王府里面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呢? 云玉琢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 小院的房间里面亮着昏黄的烛火,院子里的植物虽然看不见具体的样貌,但是闻着风送来的味道,云玉琢知道这地方应该是种着不少紫藤。 这花的香味都有些呛鼻了。 云玉琢放轻了自己的脚步,慢慢的往里走去。 隔着窗户的缝隙,云玉琢看见里面有一个老婆婆正在收拾一块形状诡异的布料。地下还散落着一堆竹竿。 看见这个场景,云玉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摆明了就是这个老婆子在用这些东西来装神弄鬼的吓唬她家小家伙的。 要是说是朝堂里面的人因为她之前的行为来吓唬云小沅她尚可理解。 可是这个人呢?她又是为了什么?无缘无故,缘何要害她家云小沅? 思及此,云玉琢不可避免的愤怒了。 她没有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嗤笑一声道:“本将军还当是什么牛鬼神蛇在作怪,却没想到最后查过来居然是个老婆子在装神弄鬼!” 正在收拾东西的老婆子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看着门口迎光而立的女子。 她盯着云玉琢看了半天,嗓子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这声音叫云玉琢皱着眉头,心下想,这该不会是个哑的吧? 没等云玉琢再想那么多,老婆子嘴里发出了冷笑的声音。 那声音干哑粗糙,像是沙子磨过砂纸般,听起来叫人格外的不舒服。 老婆子道:“想不到你动作还挺快的。” 此言一出,云玉琢知道这就是承认了,她眼底逐渐泛起寒意,嘴角也绷直成了一条线。 隔了许久,她冷声问道:“您和本将军无冤无仇,更不可能和那四岁奶娃娃有什么仇恨可言,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害他?使他夜不能寐,无法安睡。” “无冤无仇?怎么就无冤无仇了?摄政王府历代王妃哪位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相夫教子将府内打理的井井有条?” 顿了顿,老婆子恨声道:“可偏偏到了你这里,你不仅天天外跑,还从不打理府内上下,也不知道摄政王究竟是被你喂了什么迷魂药,居然被你这样一个人迷的神魂颠倒,竟是连小妾都不肯要了!这就算了,唯一的一个孩子还姓了你的姓,如此种种,叫我如何不恨!” 到底是年纪大了,说完一堆,老婆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云玉琢再讨厌她害自己儿子不能安睡,但是眼下这情况她也不能不管,因此,她倒来一杯水,放在了老婆子的手边。 等她做完这一切准备开口怼人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黎深的声音。 “明婆婆,本王从没有想过,你对摄政王妃和她的孩子会有这么大的意见。” 明婆婆听到黎深的声音,眼里有了不一样的光。 第五十一章 陈年旧事 她看着黎深的方向,脸上的表情似是激动又似愧疚,嘴唇哆嗦着但是却说不出来什么。 明婆婆这样子显然是与黎深有不小的渊源,因此,云玉琢便不再说话。 她退开一边,等着黎深来问出下文。 只是黎深却不着急说话,他先是进了屋子,然后又小心的往上托了一下怀里的东西,这才准备开口。 一看这动作,云玉琢就知道,这人是把小家伙也给抱过来了。 生怕云小沅被吵醒的云玉琢忍不住压低声音埋怨:“你干什么,小沅好不容易才睡着,你把他抱过来做什么?也不怕再把他吵醒了。” 虽然说云玉琢埋怨的也有道理,但是黎深还是忍不住辩解了一句:“本王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小沅一会儿醒来看不见你和我估计就又要哭了。” 他一边辩解,一边有些无奈的想道。 谁能想到呢,堂堂摄政王也有一天会在这委屈的辩解这些问题。 见此,云玉琢也没有再过多埋怨,她从黎深的怀里接过云小沅,在看见云小沅安睡的脸以后松了口气。 两个人这样的互动对于别人来说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但是对于明婆婆来说,她确实惊讶的瞪大了浑浊的双眼。 看了一会儿以后,明婆婆出奇的愤怒了:“殿下,她到底有什么好啊,值得您这样去喜欢她的?您难道忘了吗,要不是因为她,您的父母怎么会去世呢?您可别忘了,报仇才是您最终的目的,剩下的都只是暂时的啊!” 明婆婆这些话说的莫名其妙,但是云玉琢却看见有那么一瞬间黎深的嘴角是绷紧了的。 察觉到这个变化以后,云玉琢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但是她没有着急质问,而是格外冷静的等着听接下来的话。 她听见,黎深非常冷淡的道:“明婆婆,你在说什么呢?” 这个问题叫明婆婆也有些茫然了,茫然以后就是急切 她甚至顾不得云玉琢在场,就着急的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都是您指派授意的吗?不是您叫我找机会干掉她们的……” 话音未落,就被黎深打断了:“本王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明婆婆,你年龄大了,很多事情都记错记混了。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参与任何事情了,这样对谁都好。” 说完,黎深也不再理会明婆婆似哭似笑的声音,直接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他的身后,闫明和厌风早已经恭候的等在那里,就等着把明婆婆看管起来了。 闻着外面熟悉的紫藤花香,黎深缓慢的长出了一口气。 多少年了,前一辈留下的东西终究还是逼疯了这个本应该颐养天年的人。 之后,黎深刚准备喊云玉琢离开,却发现云玉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闫明注意到了黎深疑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殿下,刚刚王妃就已经先离开了,而且,看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不过,那岂止是脸色有些不好啊,那是连气势都变了啊! 第五十二章 情绪失常 刚刚的云玉琢给闫明一种随时都能提起刀上战场的错觉。 讲真话,这位王妃来了这么久,闫明这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在她身上感觉到了战神的那股气势。 也不知道,自家殿下到底是干了什么,才能把人惹成那个样子。 想到这里,闫明微微叹了口气,忍不住提前给自家主子祈祷起来。 此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黎深并没有多想。 他以为云玉琢只是怕把云小沅吵醒,所以提前离开了。 直到他回房间发现云玉琢带着孩子睡在那个小院里以后,才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夜晚看灯的婢女看见黎深的脸色不好,还以为是两个人吵架了,于是斗胆。 “王爷,依奴婢来看,别管王妃生多大的气,都别在晚上分房间睡啊,这一分了房间,就更加不容易和好了。等明天小殿下睡起来以后,您还是过去把王妃哄过来吧。” 在这位婢女的印象里面,云玉琢的脾气一向都很好,这还是她在王府第一次看见王妃的脸色那么差。 所以,她下意识的就以为是黎深惹到云玉琢了。 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发现,在她的内心里面,她已经是下意识的偏向云玉琢这边了。 而一旁的黎深在听见婢女这番话后,眉头不仅深深的皱起。 他看着婢女,脸色又冷又硬:“本王与王妃并未生气,你这样说话,是何居心?难不成在咒本王与王妃吵架不成?!” 这话说的杀气重重,这婢女害怕极了,连连求饶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怎么会盼着您和王妃吵架呢?您和王妃感情这么好,奴婢当然是希望您二位百年好合才是啊!只是刚刚王妃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您回来脸色也不好,所以才会误以为您二位吵架了!请殿下明查!” 听着奴婢的解释,黎深的脸色总算是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 而一直守在外面的闫明听见动静急忙走了进来,道:“殿下,夜已深了,您就不要动这么大的火气了,这婢女不机灵不会说话惹了您的晦气,我把人换了就是,您动这么大的气又是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黎深自己都想不明白,自从今天晚上从那回来以后,他的情绪就一直很不对劲。 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总是压不住的想要发火。 思及此,黎深有些疲累的捏了捏眉心,然后对着闫明道:“闫明,把府医叫过来,再去看看玉儿睡了没有,要是没睡,那就叫她也一起过来吧,那些紫藤花的香味恐怕是有问题的,我已经被影响到了,就怕玉儿也被影响了。” 涉及到殿下和王妃,闫明自然不敢耽搁,他应了一声以后连忙下去了。 临走的时候,他还专门给那个小婢女打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跟着自己赶紧走。 接受到信号的小婢女连滚带爬跟着闫明走了,生怕黎深再开口把自己拦下。 第五十三章 吵架 等到房间里面彻底安静下来,黎深忍不住又想起了刚刚的明婆婆。 他想,要不是自己的父亲年轻犯下的错误的话,明婆婆现在也一定可以过的很好。 而不是现在这样,变得和个疯子没什么区别。 闫明的办事效率向来很高,没有叫他等多久,府医就已经拎着东西站在门外了。 府医:“殿下,现在方便进去吗?” 黎深没说话,只是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听见这一声,闫明赶紧打开门将府医推了进去,生怕把已经在生气的殿下惹的更狠。 就在他准备关门的时候,黎深突然出声了。 “玉儿呢?她怎么没过来?她没事吗?” 眼看着是逃不过这茬了,闫明在心里暗暗叫苦。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说:“王妃说不想过来,因此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不想过来?” 这个说法叫黎深的心情愈发的差了。 他甚至都没有去梳理之前做的事情,就直接道:“她在莫名其妙的闹什么?” 刚刚准备和闫明打招呼的云玉琢:“.……” 闫明:“.………” 若说这个时候谁是最崩溃的,那必定是闫明。 他夹在二位主子中间,真的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还没等闫明回答黎深的话,黎深语气便不耐的道:“算了,本王不想计较这件事情,你再去请她一次吧。” 这话把原本心情就不好的云玉琢彻底给得罪死了。 她冷笑一声,拨开了闫明拦她的手,语气嘲讽:“那本将军倒是还有谢谢摄政王殿下宽宏大量了。” 云玉琢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黎深,脸色从来没有这么冷淡过。 坐在屋子里的黎深看见这种脸色不舒服,因此,眉头皱的更紧了:“你这样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本王今天晚上还得罪过你不成?” 这话不提还行,一提,云玉琢再次想起了在明婆婆那边发生的事情。 她忍不住怼道:“您是摄政王,一向眼高,得罪了谁又能记住呢?不过说真话,您的那份宽宏大量,本将军还真是不稀罕,劳烦您还是收回去吧。” 站在门口的闫明听着这二位吵架,脸上的苦色简直都能榨出来汁了。 听听!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呀,吵架就算了,这怎么连称呼和自称都变了呢? 这次可算是真的完蛋了。 他虽然有心想劝,可是这个情况他是怎么开口都合适啊,而且这次一不小心,可就是把两个都得罪了。 屋子里面,情绪非常不对劲的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气氛剑拔弩张,就差一步就要打起来了。 见此状况,闫明只能给府医打眼色。 接收到闫明眼色的府医一边在心里一边疯狂吐槽,一边只能顶着一头冷汗开口。 “摄政王殿下,王妃,您二位现在的情况都不太对,不如叫卑职把一下脉……” 可怜府医话还没有说完,就叫云玉琢直接给打断了,她道:“多谢关心,但是本将军确实没什么事情,过来只是叫你过去给小沅看看,以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第五十四章 是她? 云玉琢的话叫黎深心里一紧。 他赶紧开口问道:“小沅怎么了?不舒服的吗?” 有明婆婆的事情在前,这会儿再看黎深问有关于云小沅的事情云玉琢自觉地恶心。 既然不喜欢,那你还在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真当别人稀罕不成? 这么想着,云玉琢也就这么说了:“真是劳烦摄政王殿下关心了,小沅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本将军自己有些不放心罢了。” 说完这些以后,云玉琢直接转身离开了,留下府医站在原地,是跟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闫明虽然不知道这二位在吵什么,但是却很清楚这位小殿下是二位的心头肉。 因此,他低喝了一声,提醒还呆在原地的府医道:“傻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着王妃。” 这时候的府医才如梦方醒,赶紧跟着云玉琢离开了。 等到府医和云玉琢的脚步声都渐渐消失以后,闫明这才敢问:“殿下,您是等着府医一会儿过来,还是歇息?” 和云玉琢吵了一架的黎深此时哪里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要找府医来的? 他没什么好气的摆了一下手,道:“都什么时辰了,还等什么府医!伺候本王歇息。” 得了命令的闫明赶紧按照吩咐伺候黎深睡下,然后关上门悄悄离开了。 结果他一出门,就被一直守在他身后的婢女给吓个半死。 那婢女显然也是没有想到闫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于是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女婢该死,竟然冲撞了大人!” 闫明拍着胸口缓了一下,这才有心情去看这婢女到底是谁,这一看,他就愣住了,这不就是一开始被训斥的那个婢女吗? 见他满脸疑惑的样子,那婢女赶紧解释:“奴婢是想过来谢谢大人您的救命之恩的,哪知道却把您吓了一跳。” 知道她是为此事而来,闫明不甚在意的道:“小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这事说到底还是殿下不愿意追究,不然你以为我可以救你出来?你也太高看我了。” 听见闫明这话,那婢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您说的道理我明白,只是殿下和王妃的感情一向都很好,这晚这是怎么了?” 差点把这件事情忘记的闫明此时叫婢女一提醒又想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想起之前自家主子就说过不对劲所以才叫府医过来的。 难不成,是明婆婆那的问题? 毕竟若是非要追溯的话,那那两位就是从明婆婆那边回来才开始这么不对劲的。 想到这里,闫明说:“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样吧,你替我在这边守着,我去看看明婆婆那边。” 说完,闫明就奔着明婆婆那边去了。 正在院子里面与府医交代话的云玉琢一抬头就看见了闫明的身影。 她忍不住疑惑的道:“这么晚了,闫明跑去那边做什么?” 府医顺着云玉琢的方向去看了一眼,然后说道:“那边住来了一位脾气古怪的老婆婆,我们一般都是称呼她为明婆婆的。这位明婆婆精通医术和下毒,闫明去找他,估计是殿下又有事情叫他去做了吧。” 第五十五章 厉害的人物 听着府医对明婆婆似乎是颇为了解的样子,云玉琢忍不住问:“你还知道明婆婆的其他事情吗?给我讲讲。” 听见这个要求,府医的神色明显犹豫了起来。 见此,云玉琢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不就是怕黎深知道以后找麻烦吗?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此她打保证道:“你放心吧,今天你告诉我我的事情是不会有其他的人知道的。你安心说就是了。这又没有旁人,你怕什么?更何况,我是王妃,难道连知道这些往事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这话说的可就有些重了,府医连忙道:“王妃这是什么话,卑职说就是了。” 听见对方松口,云玉琢就把人请到了旁边的石桌上面,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见到云玉琢这个样子,府医叹了口气,只能给云玉琢讲起了有关于明婆婆的事情。 府医道:“这位明婆婆原名明婉婉,是一户小猎户家里的女儿,殿下的父亲,也就是先帝,之前是一个喜欢游山玩水的人,他贪图好景,所以就经常去城郊。有一次,先帝因为遇见了大雨,被困在深山里面与外界断掉了联系……”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开头,听到这里的时候,云玉琢就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了什么了。 而府医说出来的,也的确是符合了她所猜想的。 后来,先帝被进山采草药的明婉婉给救下了。明婉婉不像普通的官家女子那样温婉有理,她非常明艳,活泼又好动。 这对于看腻了官家小姐的先帝来说是个非常吸引人的存在,而俊秀有礼,精通骑射的先帝对看惯了粗鄙村夫的明婉婉来说也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两个人互相吸引,很快就走到了一起。他们私定了终身。 就在这个时候,大臣们知道了这件事,他们强烈反对,甚至不惜以死进谏来威胁先帝。 为安抚臣心,先帝只能娶了另外一位女子,先帝本以为自己会很讨厌这个女子,但是这个女子活泼有趣,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就这样,先帝变心了。 明婉婉不死心的拿着玉佩求见,但是却看见了先帝与这位妃子恩爱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明婉婉已经怀孕了,她被这一幕刺激,孩子居然没保住。 为了补偿明婉婉,妃子出面劝告先帝娶她为妃。 进宫以后,明婉婉并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加上丧子之痛,她就常常和先帝闹。 这样长久一来,就失宠了。 明婉婉恨上了先帝,反倒是妃子一直关心明婉婉,于是二人的关系逐渐好了起来。 后来妃子去世以后,明婉婉就立志要帮助妃子的孩子,也就是黎深。 只是后来,后宫幽深,好友去世,先帝冷落,终归是把这个女人给折磨的精神不正常了。 因此,先帝废掉了明婉婉,是黎深出面保住了明婉婉。 在这以后,明婉婉就在摄政王府里做了一个打杂的人。 第五十六章 原因 听完明婆婆的故事,云玉琢很久都没有说话。 她想不明白,明婆婆最后呆在摄政王府里面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云玉琢的疑惑,府医道:“那时候,王妃,您可别忘了,您这位女将军,可是开天辟地的第一位啊,其他的女子,没有您的身份,没有您的功勋,被休掉回去以后是没什么好结果的。况且,当时明婆婆还是废妃的身份,回去以后只能更难过。”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也叫云玉琢明白了明婆婆为什么会觉得王妃该是那个样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 她微微叹了口气,忍不住又开始怀念自己原本生活的地方了。 那地方多好啊,没有性别歧视,也没有女子会因为后宫而被逼疯。 见云玉琢这个样子,府医只能提醒道:“王妃,夜凉,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说完,府医就起身离开了。云玉琢则是坐在原地没有动。 她坐在云小沅很容易就可以看见她的地方,然后发起了呆。 因为就算是知道了明婆婆的故事,那也没有办法解释明婆婆后来说的那些话。 到现在她都没有想不明白为什么黎深会想要除掉她和云小沅。 再说了,他的父母又能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想着这些问题,再想着黎深对自己的好,云玉琢越发郁闷了。 她把头埋在臂弯了,莫名的生出了一种委屈凄凉之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玉琢听见身后风有异动的声音。 她感觉到,有人落在了她身后。 云玉琢没有动弹,想要看看这人是想做什么,心里想的又是什么? 只是那人很久都没有动静,久到云玉琢以为这人不会有什么动静了。 良久,她身后传来了衣料的摩擦声。 云玉琢:“.………?” 这到底是个什么运气,刚被狗男人气完,结果又遇见了一个变态。 这么想着,云玉琢越来越生气,她猛地站起来就是一个后旋踢,想要把这个变态踢到很远。 身后的人显然没有想到她是醒着的,还会飞起一脚,紧接着那人被踢了一个结结实实,那人闷哼一声。 “咳咳……以为是个贪恋夜色的美丽小姐,却不想居然是个练家子,倒是在下眼拙了。” 云玉琢没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男人。 那男人看见云玉琢的敌意这么大,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这女人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他抖了抖自己手里的披风,再次解释道:“我真没什么坏心思,不过是路过此地罢了。” 说完,男子靠近了两步试探了一下。 见云玉琢没有再攻击的意思,男子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而在他身前的云玉琢一直在回忆之前的事情,没有注意到男人手里的披风。 他将手里的披风披在了云玉琢的身上后,然后就自顾自的在石凳上坐下了。 看见对方真的没什么恶意,云玉琢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只是眼神依然警惕,依旧提防着这个男人会对自己做什么。 第五十七章 侠客 男子察觉到了云玉琢的警惕,也不在意,只是道:“在下是燕九行,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云玉琢。”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燕九行顿时笑了起来,他看着对面冷着脸却仍旧会叫人眼前一亮的人,道:“有幸得到美人芳名,实在是可喜可贺。” 这人的这个反应反而叫云玉琢一愣。 她稍加思索,就非常肯定的说:“你不是这里的人。” 云玉琢的话说的笃定非常,叫燕九行来了兴趣。 他忍不住道:“我这可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就这么笃定的说我不是这里的人,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武断了?” 见这燕九行满脸好奇的样子,云玉琢只能道:“因为我是这里很有名的人,而我住的这个地方,是平时所有熟悉这里的人都会避开的地方。” 听到云玉琢这么说,燕九行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 他更加好奇的问:“那不知道在下能不能荣幸的知道一下这是什么地方,而姑娘你又是什么人呢?” 看见他这个样子,云玉琢有些好笑,但是她还是道:“这里是大齐国的摄政王府,我是大齐国的女将军。” 音落,云玉琢看见燕九行的笑容慢慢僵在了脸上。 他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没反应过来的问了一句:“你说这是哪?” “摄政王府啊。” 在得到了确定答案以后,燕九行的心里暗暗叫苦。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就是想来一段美好邂逅的心思居然整来这么大个麻烦。 先是被踹了一脚不说,后来还又被告知进了摄政王府,这都是什么事啊! 大齐国的摄政王府那是能进的吗?那是个活物都得避着走啊! 传言这位摄政王心狠手辣,从不对谁手下留情。 现在他可倒好,不只是进来了,还把人家的王妃给调戏了,他可真厉害。 云玉琢在燕九行的对面坐着,虽然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但是从他精彩纷呈的脸色倒也是能猜出一二。 因此,她笑道:“怎么样,现在还好奇吗?” 闻言,燕九行疯狂摇头,见此,云玉琢忍不住笑起来。 这一笑,就把燕九行看的呆住了。 月光下,美人明眸皓齿,长发如瀑,玉指葱葱,端的是一副好图。 等到燕九行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云玉琢已经不笑了,只是在看着他,眼神揶揄。 看着这个眼神,燕九行只能苦中作乐的想,现在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这位女将军真的是个美人,也算是自己的心愿完成了一吧。 眼见着天就要泛起鱼肚白,云玉琢开口道:“天就要亮了,还不赶紧走?一会儿可就走不了了。” 听见这话,燕九行眼睛一亮,他就跟如蒙大赦一样,对着云玉琢一抱拳,然后赶紧溜了。 等到天彻底亮起来的以后,云玉琢进屋把云小沅抱起来就直接离开了,甚至连招呼都懒的给摄政王府的人打招呼。 等到闫明去请云玉琢用早膳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间早就没了人气的空房子。 房子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看的闫明非常想哭。 王妃啊,你直接跑了倒是轻松了,却是可怜了我们这些人啊! 可是人已经跑了,闫明也没办法把人再叫回来。 闫明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去如实禀告。 得知人已经不在的黎深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人不在了那就去找,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而早已离开的云玉琢并不知道摄政王府那边的情况,她这会儿正抱着云小沅往唐涵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时常有小商贩抬头去看云玉琢离开的方向,他们纷纷在心里惊奇道:“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居然可以看见云大将军出了王府了。” 第五十八章 吓唬 云玉琢带着云小沅进院子里的时候,唐涵刚从朝堂上回来。 连朝服都没有来得及脱。 他看见云玉琢,非常惊讶的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话说的云玉琢多少有些不乐意了:“怎么,意思是我还不能过来了?” “那哪能啊,我的意思是,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音落以后,唐涵看着云玉琢。莫名的觉得不对劲。 他仔细的看了半天,最后终于看出了问题:“不是,你来就来,你怎么还披着人家摄政王的衣服呢?” 真的是,这秀恩爱秀的也有点过了吧。 而云玉琢这个时候才发现燕九行走的时候没把衣服带走。 她把衣服拽下来,丢给了唐涵,道:“这衣服不是他的。” 刚把衣服接住的唐涵被句话直接震在了原地。 “你说什么?你说这衣服不是摄政王的?” “是啊,是另外一个人的。” 云玉琢的语气太淡定了。 淡定的就好像这件事是她随口说出来糊弄人的一样。 可是云玉琢一向不会开这么无聊的玩笑。 非常了解云玉琢为人的唐涵心里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他惊悚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怀里的衣服:“你…….你不会没和我开玩笑吧?” 听见这话,云玉琢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唐涵,说:“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在开玩笑了?” 得到了肯定回答的唐涵蒙在了原地。 此刻,他怀里的衣服就像是烫手山芋一样,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空气里诡异的暗静下来。 隔了一会儿,云玉琢受不了这种安静,忍不住发问:“你干嘛呢不说话?” “我在想,一会儿摄政王杀过来的时候我要怎么帮你兜住这件事情。” 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个回答的云玉琢愣住了。 顿了好久,她笑道:“我还以为你在想一会儿要把我怎么给共出去呢。” 唐涵被云玉琢的话气的犯了一个巨大的白眼:“我是那种人吗?行了,赶紧进来吧,一会儿别把小沅睡的着凉了。” 进了屋子里面,唐涵仔细的把云小沅放在床上安顿好,然后才问:“你大清早来我这不会就是为了叫我帮你兜住这件事情的吧?” 原本只是想过来散散心的云玉琢:“.…….?” 她考虑了一下以后,将自己原来的打算咽下去,然后改口道:“对,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你看你要怎么帮我。” 说完,云玉琢一边翘起了二郎腿,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 唐涵看着这人气定神闲的样子,简直被气的肝疼。 他一把将云玉琢手里的茶杯夺了下来,说:“我的大将军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茶呢,赶紧把你的事情给我详细描述一下啊!不然我怎么给你遮掩?我现编不成?” 眼看着唐涵真的快要急了的时候,云玉琢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道:“这衣服是其他男人的不假,但是却不是我去找的男人,是男人过来找的我。” 第五十九章 斗嘴 说完以后,唐涵的脸色变得精彩非常。 他停了好一会儿,最后咬牙切齿的问:“好啊,云玉琢,你在这玩我呢!信不信我直接拐走小沅!” 话是冲着云玉琢的弱点去的,只是他这个人没什么杀伤力,所以这话威胁的意味也就没有那么足了。 云玉琢甚至非常有闲情逸致的问了一句:“那你打算怎么拐走小沅啊?用吃的不成?我家小沅可不是吃食就能拐走的。” 这态度忒气人! 唐涵威胁道:“不拿吃食用其他的还不行吗?这天底下拐人的办法多了去了,我还怕找不见一个适合小孩子的办法?” “噗,唐涵啊唐涵你见过谁家拐卖孩子还要找一个适合孩子的方法的?就冲你这句话啊,你就不是个拐孩子的料。” 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的开怀。 见云玉琢这个样子,唐涵只能放弃威胁,最后自暴自弃的道:“还不允许我过过嘴瘾了?” “允许允许,都这样了我要是再不允许你过嘴瘾的话,估计你就真的要跳起来咬我了。” “切,知道就好。” 打完嘴炮,空气里面有了短暂的安静。 闲在一边的唐涵看见那件衣服,又伸手拿起衣服摸了摸。 注意到唐涵动作的云玉琢颇为好奇:“你这是干什么呢?就一件衣服啊,有什么好摸的?” 听见云玉琢的问题,唐涵眼前一亮。 “你这一问可就是戳到我的点子上了,来来来,今天我就给你现场表演一个。” 说完,唐涵更加仔细的端详起那件衣服来。 他先是拿手又认真的摸了一遍,紧接着上了鼻子。 云玉琢不说话,坐在旁边看着唐涵用鼻子把那件衣服仔仔细细的嗅了一遍。 如此场景,叫云玉琢忍不住开口感叹道:“这你能看出来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你这动作动作倒是猥琐的很到位。” 唐涵:“.……?” 莫名其妙被侮辱了一把的唐涵真心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得和云玉琢干一架。 仿佛看出了唐涵的心中所想,云玉琢很直接的道:“放弃你心里的想法吧,你别忘了我可是将军,就你那个小身板,还不够在我手底下活五秒的。” 音落,云玉琢看见唐涵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他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现在打不过你不代表我以后打不过你,这账咱们先记着。” 对于唐涵的这句话,云玉琢只能说唐涵是志向远大,其他的不予评价。 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看扁的唐涵摸着手里的衣服,突然有些疑惑的“哎”了一句。 这一声把云玉琢勾的来了兴趣。 她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和糕点,兴致勃勃的问道:“怎么了,你这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快和我说说。” 出乎云玉琢意料的是,唐涵不仅没有像之前那样怼她,甚至连脸色的表情也变得开始有些严肃了。 鲜少见到唐涵这幅样子的云玉琢也开始变得正经起来了。她问道:“怎么了,这衣服是有什么问题吗?” 第六十章 衣服 唐涵没有马上回答云玉琢的问题,而是又摸了一下以后才问:“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来找你的?” “昨晚,我睡不着的时候看月亮,他路过怕我着凉,把衣服给我了。” 云玉琢的回答叫唐涵脸上的神情变了。 从严肃变成了震惊再到满脸的不理解,看的云玉琢也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了。 因此,云玉琢忍不住催促道:“你别光问不说啊,这衣服到底是怎么了?哪里有问题?” 见云玉琢是真的要急,唐涵也不敢再不说了。 他略微想了一下,就说:“这件衣服,看着是没有什么花纹,料子也摸着很普通,可是它内里的料子却用着极为难产出的天蚕丝做成的。不仅如此,这天蚕丝之前应该还被特殊处理过,所以独有一股香气,这股香味闻久了不会不舒服,反而叫人神清气爽,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停了一下,唐涵脸上露出了八卦的笑容,问道:“还有啊,他有没有说他的名字里面带一个燕字啊?” 虽然云玉琢很震惊唐涵可以发现这么多东西,但是当唐涵问她问题的时候,她还是可以反应过来的。 看见云玉琢疯狂点头,唐涵就笑了:“看来这人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把名字告诉你了。来,你看,这衣服内侧的袖口地方用金丝线绣了很小的燕字。” 顺着唐涵的手看过去,云玉琢果然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燕”字。 这字太小了,要不是真的很仔细的去看的话,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由此可见,唐涵是真的很仔细的在看这件衣服。 云玉琢心里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不愧是你啊唐涵,看的可真是有够仔细的!” 听到这声夸奖,唐涵得意的一扬脑袋:“那是当然!” “所以,这么多东西,能说明什么呢?” “你真想知道?” “那不是废话吗?不想知道我问你干什么?” 看着云玉琢是真的很想知道,唐涵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放下手里的衣服,然后凑近了云玉琢的耳边,道:“要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说给你听。只是,这听可不能白听啊,你得请我吃饭的,怎么样?” 原本还以为唐涵要提出什么无理要求的云玉琢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她一把揽过唐涵的肩膀,哥俩好的道:“请你吃饭还不简单吗?放心吧,只要你满足了我的好奇心。我一会儿就带着你出去到这京城第一酒楼里面好好吃一顿!” 得到云玉琢的保证,唐涵顿时眉开眼笑。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些东西总结下来呢就是,一,这个男子身份绝对不简单;二,这衣服啊,他应该是经常穿着的;三,我保证,他今天绝对还会过来的。就算是不为你这个人,单是这件衣服,他就一定会回来跑一趟!” 音落,唐涵看着云玉琢,迫不及待的说:“怎么样,这次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了吧?走走走,快带着我吃东西去!” 第六十一章 摄政王府来人了 刚准备履行承诺的云玉琢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一个来色匆匆的下人给把话打断了。 “公子,摄政王府来人了,说是要见您呢!” “摄政王府?” 一听到这四个字,唐涵瞬间淡定下来,他眼神揶揄的看着云玉琢,道:“听见没有,摄政王府来人了,肯定是摄政王一醒来就看见你不在了所以叫人来找呢!” 放在以往,唐涵说这话是一定会被怼的,但是云玉琢脸上今天确实出乎意料的安静。 看见她这个样子,唐涵立刻就察觉出来一些不对劲,可他也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犹豫了片刻以后,唐涵斟酌的问道:“怎么了这是,吵架了?” 吵架?要真是吵架就好了。 想到这里,云玉琢苦笑了一下,却不搭话。 她这个样子唐涵也不能放心叫人走。 因此唐涵迟疑了一下,便道:“那你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说完,他就跟着下人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云玉琢看着唐涵的背影有些感慨。 谁能想到呢,平时最不靠谱的一个人到了关键时刻确实那个最能靠得住的。 而去了前面的唐涵此刻却是恨不能把那个来传话的下人给掐死。 什么人啊!说话说一半,光知道说是摄政王府来人,就不知道补一句是摄政王亲自来了吗?! 可惜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位于主位上的黎深看着底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唐涵忍不住轻微的蹙了一下眉头。 察觉到黎深表情的闫明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以此来提醒。 从早上醒来就心情不好的黎深听见这声咳嗽,扫了一眼闫明。 他冷冷的道:“身体不好就去看大夫,别在这呆着,省的传出去了还要给本王一个残暴不体恤的名声。” 听到这话,闫明心道,您的名声早就被您自己毁的差不多了。 可他也只敢在心里这么想一想了,要是叫他说的话,他是万万不敢的。 所以闫明只能道:“属下明白。” 被这简短的对话唤回神的唐涵终于抬起了头。 他陪着笑道:“不知道摄政王殿下今天来卑职这地方是为什么啊?” 黎深看着唐涵的样子,心下有些嫌弃,就这么个样子,也不知道玉儿看上他什么了。 敏锐的感觉到自己被摄政王嫌弃了的唐涵心里苦但是还不敢说也不敢有表示,只能假装自己什么没看出来。 勉强压下自己心里的嫌弃,黎深说:“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来你这里?” 我当然知道啊!可是就她那个状态,我能放心叫她自己回去吗? 唐涵在内心分开吐槽,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迷茫:“殿下来访突然,叫卑职如何得知呢?” 身为久居高位的人,黎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眼前的人是在装蒜? 奈何眼前的人是玉儿的朋友,所以他就算知道对方是在装蒜也不得不配合,毕竟他要是动了这人,玉儿铁定会生气。 因此,黎深只能耐着性子发问:“玉儿在你这吗?” 第六十二章 说清楚 他一边问,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唐涵。 那双没什么情绪却十分幽深的眼眸看的唐涵直发毛。 他想,摄政王肯定是知道了,这会儿就是在等一个肯定回答呢! 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一想到云玉琢刚刚的表情,唐涵就觉得不能就叫人那么回去。 想到这,唐涵干脆心一横,头一低,牙一咬,干脆利索的道:“王妃并不在卑职这里。” 反正他不说摄政王也不可能真的搜府不是? 可是说这话的唐涵忘记了摄政王凶名在外。 听见这个回答,黎深脸色再次蹙起了眉头,他微微加重了语气,再一次问道:“你确定吗?玉儿当真不在你这里?” “不在。” 连着两次都得到否定回答的黎深终于没耐心再和唐涵掰扯下去了。 他站起身来。声音冷淡:“唐涵,本王没有耐心了,厌风。” 厌风? 没等唐涵想明白这个名字的含义是什么,他的身边就已经站了一个浑身黑色劲装的黑衣人。 黑衣人什么废话都没有,干脆利索的把唐涵按在了地上。 唐涵:“.……” 这一刻,唐涵心里咯噔一声,他觉得自己要完蛋的样子了。 他闭上眼等待最后的命令,但黎深却没有叫厌风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而是看着一旁已经吓傻了的下人,道:“带路。” 未等唐涵把那句“别带路”喊出口,那个下人已经跪在了黎深面前,痛哭流涕:“摄政王殿下,摄政王殿下饶命啊!我这就带着您去找王妃!” 显然,黎深对于这个下人的态度非常满意,他微微颔首,示意那人在前面带路。 剩下唐涵在原地以一个被厌风按着脸朝地的姿势悲惨等待。 闫明看见唐涵那副惨样子,只能叹气。 按照自家殿下现在这个状态,他也不敢开口求放人啊 下人在前脚步飞快的带路,黎深跟在后面,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天知道他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王妃不见了的那种焦灼心情。 连着拐过两个回廊以后,下人战战兢兢的停住了:“禀告殿下,王妃就在前面了。” 听见这话,黎深快步往前走去。 他看见云玉琢正百般聊赖的呆在凉亭里面,手里还拿着她最爱的糕点。 黎深放慢了脚步靠近,然后在离人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停住了:“玉儿,怎么到这里来了?” 其实黎深靠近的时候,云玉琢就已经感觉到了,她只是不想理而已, 可是这人都把名字喊出来了,她也不好再装聋作哑。 只能直起身来,问:“你来干什么?唐涵呢?” “昨晚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压根就不想提起昨晚的云玉琢脸直接就冷了下来。 她嘲讽道:“你有什么错啊,你不过就是看不上我和小沅,想叫人除掉我们罢了,有什么错呢?” 以为云玉琢是因为吵架事情而生气的黎深:“.………” 他听着云玉琢的话终于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我看不上你和小沅,这怎么可能呢?” 第六十三章 解除误会 看见黎深这个时候了还在装傻,云玉琢心中的气就更大了,她忍不住拔高了音量,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演什么?是不是每个人在你眼里都是傻子?” 后半句话叫黎深着实是懵住了。 他不解的歪了歪头,以表疑惑,然后说道:“本王从未把你当傻子。” 云玉琢:“.……” 她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想了想,算了,就算自己怎么生气,黎深也不会知道自己因为什么生气。 这么想后,云玉琢果断跳过了这个话题,立马进入了下一个话题:“我在说明婆婆的事情!” 明婆婆? 提起这个人,黎深稍稍一想就知道云玉琢到底是在说什么。 明白云玉琢在因为什么事情而生气的黎深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想笑又无奈:“就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才跑的?” 什么叫因为这件事情?! 意思是这种在他眼里都还不算是大事情吗? 这么一想,云玉琢更生气了。 而在她对面一直的黎深一看她脸色不对就知道她又多想了。 黎深连忙出声打断了云玉琢不知道又怎么胡思乱想的思绪。 “这次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玉儿,我不叫明婆婆再碰王府的事情,就是因为她现在脑子出了些问题,她会把很多事情混为一谈。” “脑子出了问题?” 见云玉琢满脸怀疑,黎深继续解释道:“嗯,之前明婆婆被人下了毒,后来毒解了,但人也跟着有些痴傻了,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她那天说的那些都是老一辈的事情了,不是我干的,与我们无关。” 万万没想到是闹了一个乌龙,此时的云玉琢脸上有些发红。 察觉到云玉琢变了一个态度,黎深笑了笑。 这笑容明媚,看的云玉琢一时间有些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黎深已经走到了她前面,温柔的揉了一下她的脑袋:“既然误会解开了,那就走吧,你在这里已经叨扰唐涵很久了。” 老觉得哪里不太对的云玉琢,此时终于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少了一个人啊!唐涵不见了呀! 她疑惑的开口问道:“唐涵呢?怎么不见他跟着你一起过来?” 想起被厌风按在地上的唐涵,黎深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他说他不想打扰我们,所以就没有跟过来,这会儿应该在前厅呢!” 听见黎深这样解释,云玉琢放心的点了点头,说:“好,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走吧,带着小沅回去。” 两个人进去找云小沅的时候,云小沅还正睡的香甜。 云玉琢温柔的把孩子抱起来,然后一起和黎深一起去了前厅。 只是一见唐涵,云玉琢就皱起了眉头:“唐涵?你干什么去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唐涵:“.……” 成为牺牲品的唐涵并不似很想说话,他咬着后槽牙笑:“我能干什么啊,我不过就是在这里等着你们过来而已,至于脸为什么这么红,那你就得………” 话没说完,唐涵已经感觉到了黎深警告的眼神。 由于他并不想英年早逝,因此只能硬生生的改口:“那你就得猜一猜了,这种事情直接说出来多没意思。” 第六十四章 被召入宫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惹的云玉琢有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猜的?还是叫个府医来看看吧,万一身体出了什么毛病都不知道。” 一早上之内,被嫌弃的两回的唐涵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直接开始赶人:“行了行了,快走吧,我这还是孤家寡人,受不得你们这神仙眷侣过来刺激。你要是再刺激的话,当心我以后叫你找不见我!” 不等云玉琢再多问些什么,唐涵就已经把人推出了门。 出门坐上了马车,云玉琢忍不住和黎深道:“我怎么觉得唐涵有哪里不对劲呢?” 对于唐涵不对劲这件事心知肚明的摄政王殿下装傻充愣:“没有吧,也没什么异常的地方。” 见黎深这样说,云玉琢便也没有深究,只当这些是自己的错觉。 唐府里面,唐涵什么事情都没有处理,先把那个带着黎深去后院的下人给料理了。 这种人可不能留,到了日后真有事情的时候,一定会被背叛的。 可怜唐府本就下人稀少,摄政王这么来闹了一次,又少了一个。 两个人回府没有多久,闫明就来报,说:“殿下,王妃,李公公来了。” 闻言,两个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奇怪。 云玉琢奇道:“是不是来催有关于明城事情的?” “除了这件事情,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了。” 对于明城的事情,两个人是一点也没处理,云玉琢难得的有些紧张:“这什么都没弄呢,要怎么去和皇上说?” 看见云玉琢紧张的样子,黎深安抚的拍了拍云玉琢的手。 “不要想那么多,万一是别的事情呢?走吧,先过去看看再说。” 等两个人到前厅的时候,李公公脸上的惊诧一闪而过,随即笑眯眯道:“二位跟咱家走一趟吧?皇上还在等着呢!” 两人跟着李公公一出门,就看见王府面前停了两辆皇家马车,云玉琢不由得有些奇怪。 “这马车?怎么还有两辆呢?是还有其他的人吗?” 听见云玉琢的询问,李公公面不改色道:“没有其他人了,估计是内务府那边听错数字了吧。”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云玉琢没有多想。 但是黎深却觉出不对劲来,他看了眼李公公,果然,对方正在看两个人相牵的手。 把两者结合起来,黎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就是两个人吵架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自己皇兄的耳朵里面,所以皇兄专门来找他俩谈话来了。 进宫的路上,黎深简单的和云玉琢说了一下自己猜测。 得知这个猜测的云玉琢嘴角无语的抽了一下,说:“皇上不应该都是很忙的吗?怎么你皇兄天天还来关注这些坊间八卦呢?” 听着云玉琢的感叹,黎深冷笑一声道:“他能不闲吗?他不想干的事情都丢给我了,不闲才是真的有问题了。啧,他也不怕我给他反了。” 第六十五章 面圣 要是别人说这话,那云玉琢还有可能会相信对方是真的有反的心。 但是说这话的是黎深啊。 他说出这话来,云玉琢压根不担心他会有反的心思,她只想笑他被欺负的好惨。 云玉琢笑的太过开怀,惹的黎深忍不住“啧”了一声。 听见这声啧,云玉琢就知道再笑这人怕是要恼了。 于是她勉强压下自己的笑意,顺着毛安抚。 “哎呀,可不能反啊,你看看这普天之下可都是安居乐业的百姓,你可不能破坏啊!” 明知道云玉琢说这话纯纯就是在敷衍,但是黎深还是满意。 他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同意了云玉琢的话。 看见黎深这个样子,云玉琢想笑又不能笑,简直憋的自己肝疼。 马车外面,李公公身边的小太监听着马车里面时不时传出的笑声和谈话声,脸色疑惑。 虽然说他知道不可以随意议论主子们的事情,却依旧忍不住问:“师父,不是说这二位吵架了吗?怎么聊得这么开心呢?” 闻言,走在前面的李公公瞥了他一眼,口气有些严厉:“小福子,还记不记得我前些日子教过你什么?” 小福子听见这话冷汗就一下就下来了,他弯着腰,语气惶恐。 “师父告诉我不要随便打听主子们的事情,否则小心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很好,还不算彻底没脑子。那你既然知道,还瞎打听什么?要知道,想在这些大人物身边活的久,那就要压住自己的好奇心。行了,仔细去后面伺候着去!” 打发掉小福子,李公公回头看了一眼热热闹闹的马车。 心说,还能怎么着,不就是小夫妻吵架的事情被坊间扩大化了吗? 马车很快到了圣宫外。 黎深和云玉琢下了车,在外面等着通报。 哪知道李公公走了几步发现他们没跟上来以后就回头道:“二位别在原地站着了,皇上交代了,叫您二位一来就直接进去呢。” 得了这句话,黎深和云玉琢就直接进去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皇上还在和眼前几本稀少的折子作斗争。 看着那几本折子,再想想自己书房里面那堆成小山的折子,黎深脸“唰”的就黑了。 或许是黎深的死亡凝视太过于明显,以至于专心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面的皇上居然抬起了头来。 皇上一抬头,就对上了黎深的死亡凝视。 他不由得干笑两声,赶紧把手上的折子推到一边说:“来人,赐座。” 刚坐下,黎深就道:“臣弟看皇上这边也不是很忙,所以差人把我书房里的折子给您搬过来了,应该是一会儿就到。 闻言,皇上愣了一下以后疯狂摇头:“不不不,既然折子已经送过去了,那你看就行了,再说了,朕怎么就不忙呢,这只是看着闲罢了。” “忙?忙着和祺妃吃饭还是和丽妃赏花?” 被戳中小心思的皇上:“.……” 他干咳了两声:“怎么会呢,朕是那么玩物丧志的人吗?朕是要去视察后宫。” 第六十六章 听不进话 眼见着黎深还要说话,皇上连忙摆了一下手,道:“先别说朕的事情,先说你,朕怎么听说,你把人家王妃给气的抱着孩子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云玉琢刚想说话,就被黎深捏了一下手。 紧接着,黎深就道:“谁家夫妻没有小打小闹的时候?是传言太夸大其词了。” “夸大其词? 皇上看着黎深,满目怀疑:“你确定真的不是你把人气的过分了?” 面对着皇上的怀疑,黎深斩钉截铁的摇头。 看见黎深这样,皇上终于放弃了追问,而是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之前叫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怎么样?不怎么样,那可是一点也没查啊! 有些心虚的云玉琢默默的往后退了一下步。 察觉到云玉琢小动作的黎深有些好笑,但是还是顺势挡在了人的前面。 皇上注意到了两个人的小动作,微微皱起了眉头:“干什么呢?” 原本就心里有愧的云玉琢被皇上的声音吓了一跳。 皇上:“.………” 不等他再说话,黎深就先不乐意了:“那件事还在查,查的是慢了一点,但是这个也不是你吓唬玉儿的理由。” 什么都没做的皇上再次被冤枉了一次以后,觉得有些心累。 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直接转移了话题:“这件事情要说查,也不危险,你们查的时候记得带上五皇子。他不小了,也该接触这些东西了。” 听到皇上主动提前这件事情,黎深自然是非常乐意,他爽快的答应下了这件事。 看见黎深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下这件事情,皇上微微叹口气,问:“你既然愿意带上五皇子,那愿不愿意带上二皇子呢?” 关于这个问题,黎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看着皇上,道:“臣弟愿不愿意带上二皇子,皇兄心里不是清楚的很吗?既然如此,又何必问出口。” 一直缩在后面的云玉琢听见二皇子的名字,有些好奇的问:“二皇子怎么了?” 见云玉琢好奇,皇上斟酌了一下解释道:“二皇子因为生母的事情,性格变的有些怪异孤僻,很多人都没办法和他好好相处。” 皇上的话叫云玉琢觉得这孩子有些可怜,但显然黎深并不支持他。 因此,云玉琢也就知趣的没有再去问。 御书房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黎深道:“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臣弟就先带着玉儿离开了。” 反正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话,皇上就点头应允黎深带着云玉琢离开。 一出了御书房的门,云玉琢就皱起了眉头。 她指着宫墙旁边的位置,说:“那边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我看不清楚是谁,怎么没有护卫队的人过去管管?” 闻言,黎深顺着云玉琢的手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即有些好笑道:“不管他是因为他是皇子,没有办法管。” 顿了一下,黎深伸手招来一个小太监,说:“过去把那边的那个皇子喊过来,鬼鬼祟祟的呆在那边像什么样子。” 原本很普通的一件事情却叫小太监犯了难,他苦着脸道:“摄政王殿下,您可是难为我了,那是五皇子啊,五皇子最近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的。” 第六十七章 异常 太监的话叫黎深皱起了眉头,他低声呵斥道:“五皇子一向都最是谦逊有礼,你这话可是在污蔑主子,”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那太监连忙跪下,惶恐道:“殿下啊,我哪敢污蔑造谣啊?您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更何况,这宫里宫外都知道殿下您是护着五皇子的,我哪来那么多的胆子到您面前造谣啊五皇子啊!” 这话说的在理,黎深虽然还皱着眉头但是却没有多说。 见此,云玉琢蹲下去,问:“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最近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五皇子孤身一人去五皇子母妃的后宫里住了一天就这样了,谁也问不出来。”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以后,云玉琢站起身来,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她给了那太监一块碎银,嘱咐道:“行了,下去吧,以后不该说的不要说,知道了吗?” 没得到惩罚还拿了赏赐,那太监高兴的应了两声以后就抱着银子跑了。 等太监走远以后,云玉琢才道:“走吧,估计是后宫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他刺激到了。” 音落,云玉琢带着黎深往黎墨铭的方向走了过去。 两个人过去的时候,黎墨铭的手指有些神经质的绞在一起,眉头也紧紧的皱着,眼睛死盯着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脚步声惊动了黎墨铭,他猛的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惊惧的看着黎深和云玉琢。 等看见是云玉琢和黎深以后,黎墨铭的眼神里迸发出了光彩。 他眼睛亮晶晶的扑到了云玉琢的身上,开心道:“王嫂!” 这个动作叫黎深皱了一下眉头。 有些吃醋的摄政王大人凉凉的看着黎墨铭,愣是把人看的笑容逐渐冻在了脸上。 受到黎深眼神警告的黎墨铭讪讪的从云玉琢身上下来,垂着头喊人:“王叔。” 原本就对孩子心生怜惜的云玉琢见到黎深态度这么严肃,忍不住“啧”了一声。 她道:“五皇子也很久没见你了,这么严肃干什么?” 黎深:“……?” 他很想告诉玉儿他们的相处方式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但是看见云玉琢不太好的脸色,黎深还是选择了低头。 ”下次不会这样了。” 这句认错堪比晴天霹雳。 直接把黎墨铭雷在了原地。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见过他王叔这么乖乖的认怂啊! 这简直就是开天辟地第一次! 黎墨铭好奇的看着黎深,却被黎深一记眼刀给瞪了回去。 未察觉到两人之间小动作的云玉琢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引人注目,就说道:“有什么事情回了王府再说吧,这儿人多眼杂,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前段时间才认识到了宫门险恶的黎墨铭狠狠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带头跑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等回到王府以后,黎深也不墨迹,他直接问道:“你最近在宫里是怎么回事?刚刚有个太监说你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到底发生了何事?” 第六十八章 刺激 脸色刚刚变好看一点的黎墨铭因为这句话,脸色再次难看起来。 看见黎墨铭这个样子,云玉琢伸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别怕了,已经没有事了,你现在在王府,不在皇宫,那些人不能再来害你了。” 大概是这番安慰起了些作用,黎墨铭缓缓松了一口气。 云玉琢和黎深谁也没说话,就静静的等着黎墨铭开口。 房间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响起了声音。 黎墨铭搓了一把脸,说:“前几天,我因为有事在后宫里面耽搁了时辰,等我想回去的时候已经下开雨了,母妃怕我淋雨,就叫我在偏殿歇下了。第二天吃早膳的时候,母妃赏了一碗肉粥给身边的宫女。那宫女很高兴,在获得准许以后,她立刻就开始喝粥了,可是……” 说到这里,黎墨铭再次停下了,似乎无法再把下面的话说出口。 但他不说,黎深和云玉琢已经了然了,他们对视了一眼,心下猜到了几分。 想到黎墨铭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死在自己眼前,黎深便放缓了语气。 他说:“后宫内这些妃子的争斗就是这样,你或许应该换个方面想想,若不是这宫女先喝了粥的话,出事的就该是你和你母妃了。” 本以为听到这话以后黎墨铭会有所安慰,但没想到黎墨铭却突然激动起来了。 他猛的站了起来,手指紧紧扣着桌,连脸色也变的有些苍白。 看见他这个样子,黎深蹙起了眉头:“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黎墨铭摇头,他看着黎深,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道:“不是的,是母妃下的毒,是母妃毒死了她。王叔,母妃说她想爬我的床,所以就该死。” 万万没想到结果居然会是这样。 这下连黎深都有些词穷了。 可怜黎墨铭还站着,喃喃道:“王叔,她是因为我死的,她是为了我而死的,我和母妃说了,她只是给我掖了一下被子,可是母妃不信……” 一旁的云玉琢不忍心再看着黎墨铭继续神神叨叨的,便伸手把人砍晕了。 见状,闫明赶紧上前把黎墨铭扶住。 黎深在示意闫明把人带到偏房以后,就不说话了。 可即便黎深不说话,但是云玉琢还是可以感觉的出来,黎深在生气。 但是在生气什么,云玉琢就不是很清楚了。 送完人回来的闫明被这沉闷的气氛压的心头一跳。 他刚想拦住身后的小家伙叫他不要过去,但是后面的小家伙已经跑过去了。 云小沅完全没察觉到哪里有不对劲的,他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娘亲。 “娘亲!” 欢呼雀跃的声音将屋子里沉闷的气氛驱散不少。 看着活泼的云小沅,黎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云小沅的头。 温柔的抚摸换来了云小沅灿烂的笑容。 如此场景,叫黎深心下一软,但同时又不免想到黎墨铭的事情。 他收回手,道:“玉儿,你说,是什么样子的母亲,才会故意杀掉一个人,来刺激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第六十九章 软糯的小包子 “故意的?” 听见黎深这个说法,云玉琢皱起了眉头,她严肃的看着黎深,认真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天下母亲没有谁会这样对待自己儿子。” 闻言,黎深意味深长的道:“皇兄怎么说都已经是年龄大了,而膝下几位皇子都还没有展现出过人的能力。在这种太子未立的情况下,皇子自然是越心狠才能越占优势,犹豫寡断只会被过早的淘汰出局。” “他的母妃想叫他坐上皇位,所以早早的叫他接触这些事情。” 得知了这些事情背后的原因,云玉只觉得喘不过气。 古往今来,帝王家的争斗向来都是杀人见血,狠厉无情。 之前云玉琢还很好奇为什么皇家的子孙都是心狠手辣的主,现在她知道了——都是在深宫里面被磨练出来的。 她原本还觉得杀伐果断的性子很酷。 可黎墨铭的事情发生以后,云玉琢却只觉得难过。 这种环境真的很残忍,黎墨铭满打满算其实也才十五岁。 十五岁的年纪,本应欢欢喜喜的玩闹,但是他却要面对着这些事惶惶不可终,想想就觉得凄惨。 云小沅不知道自家的父母为什么脸色都不太好看,他只觉得气氛不好。 于是他放下自己手里的糕点,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云玉琢的怀里。 见到云小沅这样,云玉琢抬起手刮了刮云小沅的鼻子,然后道:“你怎么了,干嘛不吃了?不好吃吗?” “不是,娘亲,你和爹爹脸色太严肃了,小沅吃不下去。” 没想到是两个人的情绪影响到了云小沅,云玉琢顿时有些内疚起来:“怪娘亲和爹爹没有注意到小沅,小沅乖,娘亲带你出去吃大餐好不好?” “吃大餐?”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听到吃大餐,两只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开开心心的跳到了地上,道:“那我去喊五叔叔!” 说完,就兴奋的跑走了。 看着孩子的背影,云玉琢托着下巴忍不住沉思:“你说,叫墨铭带一天孩子怎么样?我觉得他会很乐意的。” 想到黎墨铭会因为看着云小沅而没时间想其他的云玉琢就好笑。 了解云玉琢的黎深哪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但是他没有开口阻拦,因为云玉琢的想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黎墨铭被云小沅喊起来后,先捂着脖子龇牙咧嘴。 他的表情痛苦,云小沅在一旁看的满头问号:“五叔叔,你怎么了呀?” 我没怎么,我就是被你娘亲劈了一手刀以后没缓过劲来。 内心疯狂吐槽一波以后,黎墨铭苦哈哈的道:“估计是五叔叔的睡姿不太好吧,落枕了。” 听黎墨铭这样说,云小沅凑到他的脖子旁边,给他吹了一口气:“痛痛飞,痛痛飞!” 小家伙又软又香,黎墨铭忍不住把人抱进怀里,感慨:“沅沅,你也太可爱了吧!怎么就能这么招人疼呢!” 还小的云小沅虽然不能很好的理解话里的意思,但是这不妨碍他可以听出来五叔叔对他的喜欢。 第七十章 酒楼 他搂着黎墨铭的脖子笑眯眯的,说:“五叔叔,我们去找娘亲吧,娘亲说要带我们去吃大餐呢!” 听到云小沅提起云玉琢,黎墨铭觉得自己刚刚才好一些的脖子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那手刀劈的是真狠啊,他现在一点也不好奇为啥他王叔会认怂了。 媳妇能打,丈夫认怂,这有什么问题吗? 很显然,没有任何问题。 等黎墨铭带着云小沅去前厅的时候,里面只剩下闫明了。 看见这两个小主子终于过来,闫明催促道:“殿下和王妃已经在马车里面了,五皇子和小殿下也赶紧过去吧。” 怕他王叔等烦了的黎墨铭赶紧快走了一段路。 但是等他坐进马车里面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刚刚的想法完全是多余的。 因为云玉琢正枕着黎深的腿,黎深正梳理着云玉琢的头发。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气氛别提多好了。 这使得他一进去,就被塞了一狗粮,满眼的一言难尽。 而撒狗粮的两个人则是看着黎墨铭,露出一个笑容来。 被这笑容弄的有些发毛的黎墨铭警觉的问了一句:“想干什么?” 瞅见黎墨铭这个反应,云玉琢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起来,她道:“能干嘛啊,我们不过是想叫你帮一个小忙而已。哎呀,你不要怎么紧张嘛!” 可云玉琢越是这样说,黎墨铭就越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黎深看他这么紧张,也就不再卖关子了:“也没什么事情,我和玉儿想要两个人待一会儿,你就帮忙看着小沅,带着他玩,看好他的安全就行。” 黎墨铭:“.…?!” 听听这,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们夫妻二人要过二人世界,把孩子给我干啥!给闫明啊! 敢怒不敢言的五皇子憋屈了半天,只能道:“好吧。” 看着他这不情不愿的样子,云玉琢有些不满意道:“干嘛这么不情不愿的啊,我儿子不可爱吗?” “可爱啊。” “可爱你就不要这个表情啊,你小心一会儿小沅给你哭出来。” 闻言,黎墨铭低头看云小沅,果然看见小家伙一脸要哭不哭的受伤表情。 见小家伙这样,黎墨铭赶紧低头哄人。 黎深和云玉琢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满意的点点头。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酒楼外面。 马车刚停稳,云玉琢就就迫不及待的下去了。 得了唐涵命令的小二看见云玉琢,顿时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云大将军可算是来了,唐公子可是已经在里面等了好久了,您快随我来吧!” 听到催促,云玉琢却摆摆手不着急。 小二正在疑惑,就看见黎深和五皇子也从马车里面下来了。 摄政王啊! 怎么都没想到摄政王居然也会来的小二腿差点软了,他连忙诚惶诚恐的拜见:“参见摄政王殿下!” 心情不错·的黎深示意人起来以后,冷淡道:“带路。” 小二应了一声,连忙走到前面去了。 云玉琢有幸围观了小二脸色变化的全程,啧啧称奇。 第七十一章 张氏 她饶有兴致的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在外面居然是这么吓人的,以前我都没注意过。” 听到云玉琢这么说,黎墨铭在黎深看不见的角度对着云玉琢疯狂点头,然后对着她做口型:“真的很吓人。” 虽然黎墨铭说话的时候时避开了黎深的,但是黎深还是知道了:“黎墨铭,不要和玉儿说我的坏话。” 被点名的黎墨铭:“.…….” 他的神情有些幽怨:“王叔,你是背后长眼睛了吗?怎么每次你都能发现我在说你坏话啊!” 黎深不可置否的轻嗯了一声,也没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每次都发现这些事的原因。 旁边的云玉琢被他们的相处方式逗乐了,她刚准备笑他们二人,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可是云大将军的婶婶!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我!” 说话的人正是张氏,而她对面站着酒楼的打手,旁边是一桌已经被吃完了的菜。 她说话的声音不低,自然有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包括云玉琢他们。 打手原本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但是张氏这么一嚷嚷,很多人都看了过来。 眼见如此,打手十分不耐烦,道:“我管你认识谁,先把饭钱付了,不然别说是你认识云大将军了,就算是你认识摄政王,这事也过不去!” 眼见着打手手里的棒子已经举起来了,张氏心慌的眼睛乱飘,这一瞟,就叫她看见了站在一旁看戏的云玉琢。 她眼睛亮了起来,对着云玉琢招手:“玉琢!” 这叫法亲密,听的云玉琢直犯恶心。 打手顺着张氏的目光看去,就看见了云玉琢一行人。 他心下一惊,刚准备行礼就被云玉琢拦住了。 看见云玉琢这个样子,打手退到一边,等着看接下来的事情。 大堂内,云玉琢的眼神淡漠又疏离,看的张氏心里暗暗叫遭。 果然,下一刻,云玉琢就道:“这位夫人,您怕是认错人了吧?本将军可不记得家中有什么家眷是喜欢来酒楼吃霸王餐的。” 音落,云玉琢就准备离开了,可是张氏却不愿意松开这根救命稻草。 她趁着打手不注意,一下撞开了他们,跑到了云玉琢前面,拽住了云玉琢的袖子,道:“哎,你这孩子,进了摄政王府怎么还不认云家人了呢?” 这话就是在说云玉琢忘恩负义了,一时间,周围人看云玉琢的目光都有了些变化。 察觉到周围人的变化,张氏很满意,云玉琢则是被气笑了。 她见过不要脸的,但是还没见过这如此不要脸的。 明明之前还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这会儿倒是好了,又跑来装熟悉想得到帮助。 这人也不觉得恶心? 这么想着,云玉琢稍微用了些力气,甩开了张氏的手,冷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都是咎由自取,云府已经帮你够多了,以后就不要妄求云府再帮你什么。” 说完这些,云玉琢就准备离开了,却没想到有人不大不小的说了一句:“怎么着都是一家人,总不能因为自己成了将军就开始不顾亲情血脉了吧?” 万万没想到还有人敢站出来指责云玉琢,众人惊讶之余纷纷觉得,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那话很明显就是另有私情了,怎么还有人站出来给盲目出头呢? 第七十二章 结账 相较于其他人在心里暗暗惊讶,黎深的不满就表现的很明显了。 摄政王大人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开口就是一句:“厌风。” 应声出现的黑衣人在众人惊讶的低呼声中,厌风将人按在了地上。 说话的人更加愤怒了:“摄政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做了亏心事还想以权压人吗?呵,我陈河还就最不怕这个!” 对于陈河的态度,云玉琢只觉得可笑。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河,语气嘲讽:“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像个英雄?不,陈河,你现在蠢透了。” 面对云玉琢说的这些话,陈河气的脸都红了。 可是还没有陈河再说什么,闫明就上前,将一堆东西丢在了陈河眼前。 那是一堆账本。 一看见那堆账本,张氏的脸顿时惨白。 别人不认识她还能不认识吗?那些账本是她做假账的账本! 张氏满眼惊慌的看着黎深,喃喃道:“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明明……” “明明你做的很隐蔽是吧?可是张氏,再隐蔽又怎么样呢?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叫张氏“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从张氏那里收回目光以后,云玉琢扬声道:“原本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为了避免以后再有像陈河这样的人出现,我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眼神严肃的扫视了一圈以后才继续道:“张氏,云成山两人,私自开设赌坊不说,还因为好堵欠了外债,做假账未果以后,多次在未经本将军的允许下动用本将军双亲留下的财产来补漏洞。除此之外,为夺取家产,曾谋杀本将军,还不顾云老夫人的身体,多次进行打骂。综上所述,罪罪当诛,赦无可赦。” 音落,周围安静极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慢慢的,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而张氏瘫坐在地上,一句辩驳也说不出来。 被厌风押着的陈河已经傻了,他见云玉琢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来时,连忙认错:“将军,将军!是小的不长眼,冲撞了大人,还希望大人有大量,别责怪小的!” 本来云玉琢也不愿意因为陈河坏了自己的心情,更别提陈河已经道了歉。 她对着厌风轻颔首,示意把人放掉。 得了命令的厌风放了人,起身又不见了,引起周围人的一片惊呼。 小二眼见这边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连忙适时的道:“摄政王殿下,云将军,跟小的上二楼吧?唐大人已经久等多时了。” 对于小二的建议,云玉琢同意了,只是刚准备迈开腿,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在了原地。 接着她对黎深伸出了手。 黎深盯着云玉琢的手看了两秒,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荷包给了云玉琢。 周围的人见状,都露出了笑。 云玉琢从荷包里摸出一块碎银丢给了那边的打手,道:“给她结账,就当是帮她最后一次,以后再无瓜葛。” 第七十三章 名城 处理好这些事情,云玉琢跟着小二,迈步上了二楼。 黎深稍微落后云玉琢几步,对着闫明打了一个眼色。 一旁的黎墨铭看的有些不明所以,他疑惑道:“王叔,你叫闫明去干什么了?” 闻言,黎深解释道:“这些事情总该一次性处理干净了才是,免得留下后患,我叫闫明去衙门开张氏和云成山与云家断绝关系的证明了。” 未等黎墨铭再问出什么,一直在他怀里的云小沅就说:“爹爹,那以后他们俩是不是就不能再欺负太姥姥了?” “对啊,不会再欺负太姥姥了,也不会再出现在云府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云小沅笑起来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大堂里面的众人听见云小沅的话,顿时更加鄙夷张氏。 周围人的目光太赤裸裸,看的张氏无地自容。 她算是彻底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这么想着,张氏努力的站起来,着急忙慌的跑走了。 一直在前面走着的云玉琢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 结果就发现黎深和黎墨铭带着云小沅还站在原地。 她挑了一下眉毛,语气有些疑惑:“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跟上来?再不跟上来,我可就和唐涵两个人吃了!” 只有云玉琢和唐涵两个人吃饭? 不行,这绝对不行。 有些吃味的黎深蹙了一下眉头,赶紧跟了上去。 他道:“怎么能就两个人呢?夫人也太不把为夫当人看了。” 音落,黎深的手借着宽袍的遮挡,摸上了云玉琢的腰。 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云玉琢瞪了一眼黎深。 随后,她回身又去招呼还抱着云小沅的黎墨铭。 手被拿掉的黎深也不恼,只是捏紧了手。 仿佛这样手上的触感就不会消失一样。 跟着小二进了包厢。 里面唐涵正百般聊赖的玩着手里的筷子。 见云玉琢他们终于进来,唐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他道:“哎呦,你们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都要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快快快,坐下叫小二上菜!” 得令的小二笑眯眯的退走了。 等到小二推门离开,唐涵忍不住抱怨:“你们怎么拖了那么久啊,我在这等的花都要谢了,真的是,差点就以为你们不会来了。” 看见唐涵委屈的脸,云玉琢解释道:“刚刚在楼下遇见张氏了,所以处理的麻烦了一些。” “张氏?” 一听见这个名字,唐涵瞬间炸了。 毕竟当年云玉琢落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眼见着唐涵就要拍桌而起,云玉琢急忙伸手把人按住:“淡定,这次也算是彻底处理干净了,以后他们不会再来烦云家了。” 音落以后,唐涵短暂的停了两秒,然后惊喜道:“真的假的?” 看着唐涵这样子,云玉琢有些好笑:“真的,处理掉了。这样也好,处理了他们以后我们就能安安心心去明城查案子了。” 关于明城的事情,唐涵还是有所耳闻的。 他点了点头,插话道:“那这次皇上是叫你们带着墨铭去吧?” 第七十四章 庞家小姐 没想到唐涵居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云玉琢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唐涵。 注意到云玉琢的目光,唐涵疑惑:“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想这件事和你的职务没什么关系,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云玉琢问起这个,唐涵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道:“这件事情我也奇怪呢,这明明和我的职务不搭边,但是皇上却来问我了。而且还是专门把我叫去御书房问的。” 看着这两个人都是面露不解,黎深适时的提醒道:“皇上在试探他们俩到底都有谁支持。” 这个说法叫云玉琢皱起眉头。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那边的黎墨铭。 正在享受美食的黎墨铭被这眼神盯的有些发毛。 他擦擦嘴,放下筷子,试探的问道:“王嫂,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这有什么问题吗?” 闻言,云玉琢忍不住道:“皇上既然这样打探,那就说明这是要准备立太子了,你这怎么还不紧不慢的?你就不操心这些事情吗?” 本以为这些事情能引起黎墨铭一点重视。 但是叫云玉琢没想到的是,黎墨铭居然“嘿嘿”一笑,道:“我关注这些干什么呀?我又不准备当皇上。当个闲散王爷不好吗?” “是挺好,但是你不当皇帝,你指望谁去当皇帝?指望二皇子吗?” 黎深的话不紧不慢,却像是当头一棒。 直接就把黎墨铭想当闲散王爷的梦给敲醒了。 认清现实的五皇子悲愤的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两块肉。 看的在座的人嘴角直抽抽。 等到周围都说完以后,云小沅才握着自己的筷子,开口问道:“娘亲,你和爹爹去明城的话,是不是就不能带小沅了呀?” 这问题问的莫名其妙,云玉琢好笑道:“为什么这么问?娘亲和爹爹去哪都会带着你的啊,怎么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呢?” “唔,因为之前娘亲去打仗的时候都不带小沅啊!” “这个也不一样啊,查案又不是打仗,所以娘亲会带着小沅的。” 两个人的对话在旁人听来是温馨,但是在黎深耳朵里就不是那个滋味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就是伸手握住了云玉琢的手。 牵手的动作来的莫名其妙,云玉琢偏头看着黎深,眼里露出疑惑。 可是黎深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手握的更紧了。 每当想到云玉琢怀孕的时候他并不在身边,他心里就不舒服。 虽然没有见过女人怀孕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样的。 但是看宫里的妃子怀孕的时候都很辛苦。 普通怀孕尚且是那么辛苦,更别提云玉琢还在边疆,还得带兵打仗。 那不是更辛苦吗? 想到这里,黎深的手握的更紧了。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狗粮的唐涵有些牙疼的道:“不是我说,二位,咱吃饭就吃饭,你们这别秀恩爱啊!考虑考虑我们这些还没有家室的人啊!” 刚抱怨完,云玉琢就慢悠悠的接了一句道:“前几天庞家的小姐不是还专门去找你了吗?怎么不见你和人家好好相处呢?” 第七十五章 小动作 “咳咳——” 唐涵被喝进嘴里的水呛了一个半死, 他震惊的抬起头,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云玉琢,问:“咳,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唐哥,这件事情别说是王嫂知道了,就连我这个在宫里的人也是有所耳闻呢!” 不等唐涵从云玉琢的话里回神,黎墨铭的话又给了唐涵沉重一击。 自以为把这件事瞒的很好的唐涵默默的喝了一口水压压惊。 抬起手擦擦嘴,唐涵苦着脸叫唤:“庞家小姐庞玲,那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吗?虎门将女啊,别管其他人怎么样,反正我是招惹不起。” 话音未落,一个姑娘带着怒气的声音在包间门口响起:“唐涵,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就招惹不起我了?” 来人正是庞玲。 她的突然出现叫唐涵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面露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 旁边的云玉琢好整以暇的看着唐涵这样,一点都不打算帮忙。 倒是庞玲先看见了云玉琢,爽朗的一抱拳:“云将军,好久不见!” 拜过云玉琢,庞玲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以后,心下十分惊讶。 在座的人不是被看好的皇子就是手握实权的大人物。 看来唐涵这个人也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看着庞玲准备再拜,云玉琢及时抬起手制止了庞玲。 “就是正常的一家人吃个饭,庞小姐不用这么客气,还没吃饭吧?本将军叫小二添一双碗筷吧。” 云玉琢的本意的确是邀请庞玲在这里一块吃个饭,但是没想到这姑娘却是想多了。 只见她干脆利索的跪下,语气诚恳:“小女并未有意撞破各位大人谈话,所以也不是要加入,还请云大将军高抬贵手。” 被庞玲一番话弄茫然的云玉琢缓缓冒出了一头问号。 最后还是黎深开口道:“本次的确是家宴,庞小姐想多了。” 从摄政王这里再次得到相同的答案以后,庞玲总算是敢站起来了。 但是她依然拒绝留在这里用饭,很快就告辞了。 等到庞玲的背影从门口消失,云玉琢才好奇的问:“你俩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以前怎么没听过这件事情?” 听到云玉琢提起这件事,唐涵摆摆手,道:“这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和其他青梅竹马是一样的情况,只不过长大以后信念不同,道路不同,便也渐渐疏远了。” 虽说唐涵是这样说的,但是云玉琢总觉得唐涵还是有些不太对劲儿。 因为在想唐涵的事情,所以云玉琢看着唐涵那个方向一不小心就入了神。 感觉到云玉琢在盯着唐涵走神,黎深立刻捏了一下云玉琢的手。 回过神来的云玉琢不甘示弱的捏了回去。 注意到两个人小动作的众人内心:这饭到底还能不能吃了?! 各位在心里疯狂叫嚣,但面上谁都不敢表达出来自己的不满,只是老老实实的吃饭。 吃了饭结了账,云玉琢嫌热,先出去吹风。 见状,唐涵紧跟在了她的身后。 注意到唐涵鬼鬼祟祟的样子,云玉琢有些无语。 第七十六章 吃醋 她哭笑不得的按住了唐涵,不解道:“你干什么呢?这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要跟踪我呢!” 闻言,唐涵直接就是一个白眼,他没好气道:“我鬼鬼祟祟还不是因为你?你是和摄政王和好了,但是你可别忘了燕九行啊!我可告诉你,燕九行是必定会来的,你到时候要怎么和摄政王说?” 不提还好,这一提,叫云玉琢也为难了。 可是人家的衣服还在这里,云玉琢总不能不叫人家来拿衣服吧? 她皱起眉头思索,旁边的唐涵嘴还说个不停。 有些烦躁的云玉琢“啧”了一声,开口怼道:“你别光说没用的,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啊!” 说完,云玉琢突然停顿了一下。 在唐涵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 就见云玉琢兴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呦,这不是就有办法了吗?唐涵啊唐涵,你总算是有用了一回啊!” 唐涵:“……?” 眼见着唐涵还是一脸茫然,云玉琢摸了一把他的头。 “怎么这个时候就傻了?哎呀,我完全可以把衣服放在你那里嘛!这样的话不就可以了?反正你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怕什么人去看,对吧?” 听到云玉琢这样说,唐涵终于明白过来了。 他不可置信的道:“不是,云玉琢,你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我好心好意帮你分析这些事情,你丫的最后是直接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丢给我啊!” “这不是迫不得已吗?唐涵,你就当行行好嘛!难道你就希望我俩刚和好就又吵一架啊!” 两个人说的激烈,完全没留意到身后有什么动静。 以至于黎深什么时候过来都不知道。 黎深在后面听着,脸色越来越黑。 摄政王大人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就一晚上没和媳妇在一起,就被其他男人给找着机会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出声问道:“燕九行,是谁?” 这一声不大不小,却把云玉琢和唐涵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 两个人一哆嗦,回头就看见了黎深那张黑脸。 见这两个人面露惊恐的样子,黎深再次开口道:“燕九行,是谁?” 反复被提及的名字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横在几个人中间。 眼见着这个炸弹就要爆炸,唐涵打了一个哈哈,道:“燕九行啊,我一个朋友啊,就是……就是昨晚来了一趟……” 话音未落,就被黑着脸的黎深抬手打断了。 “本王不是傻子,别欺瞒。” 一听这自称都变了,唐涵立刻就怂的不说话了。 云玉琢暗叹一声,只能将燕九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在听完全部的故事后,黎深默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还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略微思考以后,黎深道:“不是说他今天晚上还要来吗?我和你一起等着就是。” 说完,也不给云玉琢拒绝的机会,直接就上了马车。 看着黎深的背影,唐涵语气同情的道:“你说,那个来拿衣服的傻孩子,是不是得被吓死啊?” 第七十七章 拒绝 事情发展的什么地步,云玉琢是不可能知道了。 毕竟她又不是个算命的,怎么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微微的摇了摇头,云玉琢转身上了马车。 留下刚从楼里出来的黎墨铭和唐涵面面相觑。 唐涵盯着已经在黎墨铭怀里睡着的云小沅,表情震惊,他压低声音问道:“不是,什么情况?这俩人就这么走了?孩子呢?不管孩子了?” “早上王嫂就告诉我了,今天孩子归我看。可是,唐哥,你也不能忍心叫我一个人看孩子吧,毕竟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自称是个孩子的黎墨铭眼巴巴的看着唐涵。 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愣是叫唐涵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他憋了半天,最后只能叹口气:“来吧,到我的府上。” 得到应允的黎墨铭内心小小欢呼了一把,然后赶紧跟在了唐涵身后。 一直停在暗处的王府马车此时也才缓缓离去。 虽说云玉琢把孩子交给黎墨铭是为了帮助黎墨铭调整情绪的。 可是这会儿真的叫她看不见孩子了,她又觉得格外焦灼。 感觉到云玉琢的不安情绪,黎深安抚性的把人搂紧了。 他道:“你要相信他们俩,毕竟他俩也不是什么不靠谱的人,再说了,厌风和追离都在那边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向来没心没肺的云玉琢难得没有附和黎深的话,只是闷闷的点头。 没多久,马车在云府前面停下,云玉琢下车敲门,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反应。 想到奶奶一个人在云府,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就遭了,云玉琢顿时急了,直接要翻墙。 跟在身后的黎深伸手拉住了云玉琢。 他一边拽着云玉琢,一边对着那边不知道何时开了一条小缝的门里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开门!” 门里的人仿佛才反应过来一样,他开了门,之后就是欢天喜地的喊声:“老夫人!老夫人!是云大将军回来了!” 被这声音惊动的云老夫人高兴的拄着拐杖到前堂来迎接云玉琢。 看着奶奶这么开心的样子,云玉琢那番来告别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 鉴于此,云玉琢只能和奶奶说起了张氏和云成山的事情。 “奶奶,我把张氏和云成山赶走了,他们不会再来云府骚扰您了。” 听到这话,云老太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见云老太太这样,云玉琢道:“奶奶,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可是他们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您就算乐意忍让,也该有个度不是?总不能叫他们蹬鼻子上脸的。” 明白云玉琢意思的云老太太慈爱的摸了摸云玉琢的头,道:“但凡他们俩能有你一半懂事,这个家到最后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没关系,这家以后还有我盯着,奶奶,我琢磨着把云府和摄政王府连到一起,这样我们两人来找照顾您也方便一些。” 本以为云老太太听见这话会非常高兴,却没想到云老太太却连连摇头,拒绝了这件事情。 第七十八章 回府 见到云老太太拒绝,云玉琢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她不解道:“您不希望和我们住在一起吗?怎么还不同意呢?” 这次不用云老太太说,黎深就替她开口解释道:“云府要和摄政王府并在一起,那势必要大兴土木工程,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大兴土木工程未免会遭人闲话。奶奶虽然想和我们住在一起,但是也不得不考虑这些事情。” 一番话说的深得云老太太的心,她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 她伸手刮了刮云玉琢的鼻子,道:“奶奶就是这个意思,你总不能说,奶奶为了和你住在一起,就叫你遭人闲话吗?要真是那样,奶奶就算和你住在一起了也不会开心的。这件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明白奶奶的意思以后,云玉琢吐了吐舌头,不再说什么。 闲扯了这几句,云玉琢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将告别的话说出口。 于是她只能用眼神和黎深求救,希望黎深可以先开这个口。 知晓云玉琢是真的不忍心开这个口,黎深便接下了这个任务。 他轻咳一声,惹来云老太太关心的注视。 在这种注视下,黎深总算明白为什么云玉琢迟迟开不口了。 可是明城之行马上就要到了,这不说也不行了。 因此,黎深只能尽力的放缓自己的声音,道:“奶奶,其实我们这次来除了告诉您这件事,还有其他事情的…就是,我们受皇上的命令,需要去明城查一件案子。这个案子的期限不会短,因此,我们特意来向您告别。” 这话一出口,云老太太明显就是一愣。 但是愣过以后,云老太太就理解的点了点头,说:“奶奶知道你们俩官职大,实权多,这种情况下,受命于皇上去查案,那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奶奶要告诉你们的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违背自己的良心。知道了吗?” 闻言,黎深和云玉琢对视一眼,齐齐向着云老太太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将最主要的事情说了以后,云玉琢和黎深也没有再多停留,很快就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云玉琢看着云府的大门,忍不住在内心感慨。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啊,不知不觉的,她都已经来这个世界第三年了。 从一开始的不接受到后来的习惯,再到如今的融入,云玉琢发觉自己的适应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她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以至于黎深喊她都没听见。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自己脸上满是怀念和眷恋的神色。 似乎下一刻就要飘飘然而去。 黎深被这个样子的云玉琢吓的心里一紧。 稍微犹豫以后,黎深把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虽然说两人已经默认了关系,但是平时这么亲密的动作做的还是很少。 此时黎深这么一抱,倒是把云玉琢弄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隔了很久,云玉琢才回报住了黎深,温声询问:“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不对劲?” 第七十九章 收拾东西 我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的,可黎深却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和云玉琢这么说的。 他压着声音在云玉琢耳边说:“你是我夫人,我抱着你有什么不对吗?难不成还要有人来教训我吗?” 微哑带着磁性的声音叫云玉琢红了脸。 她推开了赖在她身上不走的黎深,红着脸说:“不知羞耻!” 被这么一闹,离别的伤感少了许多,刚刚云玉琢那种快要离别的状态也没有了。 看着恢复正常状态的云玉琢,黎深松口气。 回到王府以后,云玉琢指着下人开始收拾一些出行必要的东西。 向来不管这些事情的黎深也不帮忙,就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云玉琢身后。 发现这一点的云玉琢十分好笑。 她看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黎深,道:“你干什么?不帮忙还要缠在人身后,这不是给我添乱么?” 闻言,下人们一边进行着手上的工作,一边竖起耳朵稀奇的听着自家主子挨骂。 常年与他们接触的黎深哪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可是此时他的心情好,便也懒得计较。 他只是看着云玉琢,有些委屈的道:“我怎么就给你添乱了?我明明就是在这里站着啊?夫人,你可不要冤枉为夫!” 想着眼前这个人刚刚这摸一下那动一下的动作,云玉琢都懒得戳穿他。 纠结了一会儿后,云玉琢只能伸手点了他两下:“要跟着也行,但是不要给我乱动手,要安静点,知道了吗?” 嘱咐完身后的人,云玉琢继续安安心心的收拾着这些出行必要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玉琢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身后的黎深。 接受到云玉琢视线的黎深仔细的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确定没什么事情惹过云玉琢以后这才坦然接受了云玉琢的打量。 注意到黎深小动作的云玉琢乐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必须要带的东西,你怎么还这么紧张?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所以才这么心虚?” 音落,黎深赶紧反驳:“我可没有,我就是顺势思考一下。而且,夫人,你离我这么近,我哪里来的机会去干那些事情?” “解释合情合理,就不追究了。那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 “没有。要是说非要有一样的话,那就是带上夫人你最重要了!” 猝不及防的情话叫云玉琢闹了一个红脸。 她翻了一个白眼,干脆不再和黎深说话了。 周围的下人则是都忍不住在偷偷的笑。 毕竟在这摄政王府这么多年了,何时见过他们家主子这个样子? 当真是稀奇极了。 等到把所有的东西收拾好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黎深心疼云玉琢,不让云玉琢再弄了。 反正明天上午还有收拾时间,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要是今天因为收拾东西而把身体给累坏了,那才真是得不偿失了。 深觉自己有理的黎深光明正大的把云玉琢拽走休息去了。 第八十章 小酌 可是刚睡下没多久,云玉琢就再次起身,道:“我觉得我好像忘了点什么东西。” “忘东西?你能忘记什么东西啊?” 虽然很想睡觉,但云玉琢这么一说,黎深也跟着云玉琢坐起来了。 他只能陪着云玉琢坐在床上,和她一起想,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来。 一想,就忘了时间。 月亮很快过了第二根屋檐。 云玉琢看着皎洁的月光,也终于记起来自己把什么东西给忘了。 她猛的拍了一把黎深,道:“我记起来我把什么事给忘了,黎深,燕九行今晚要过来拿衣服的。” 本以为是什么大事的黎深:“......” 借着昏暗的烛光,黎深眯着眼睛看了云玉琢好一会儿。 他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开玩笑的神色。 可是云玉琢脸上一派认真,根本没有玩笑的意思。 发现这点的黎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叫自己的声音温柔一些。 “玉儿,你不要和为夫说,你在这里思考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记起来这件事情。” 丝毫没发现自己行为有什么不妥的云玉琢坦然的点点头:“我就是在想这个事啊!本来我还说呢,到底是什么事情没想起来,现在好了,想起来了,就是燕九行的事情。” 顿了顿,云玉琢见黎深真的很困的样子,便接道:“这样,你困你就先睡觉,我去等着燕九行,等他拿走衣服以后,我就回来睡觉。” 听见这话,黎深简直要被云玉琢给气笑了。 这是什么安排啊? 叫自己的夫君睡觉,然后自己跑去见其他男人。 要不是云玉琢天生心大,他都要怀疑她是真的想背着他红杏出墙了。 想到这里,黎深缓缓呼出一口气,然后拿起自己的衣服披上:“走吧,晚上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等着燕九行。” 正好,他也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调戏人居然调戏到摄政王府来了。 眼见着黎深真的要陪自己出去,云玉琢问:“你真要和我一起去?燕九行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来呢!” “去,没关系,不管多久为夫都陪你等着。”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语气,但是云玉琢愣是从里面听出来一些烦躁。 察觉到这点以后,她也不再继续多说了,而是默默收拾自己。 而很久没有再等到云玉琢说话的黎深忍不住蹙起眉头:“怎么不说话?” “你不是不开心?” “又不是冲你。”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惹了黎深的云玉琢,此时得知他的不开心与自己无关,立刻给了黎深一个大大的笑脸。 见她这样,黎深忍不住失笑。 穿好衣服出门,云玉琢带着黎深到了云小沅的院子里面。 见着二位主子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外面,闫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走过去,试探的问道:“殿下和王妃可是想小殿下了?” 本以为会得到肯定回答的闫明却不想得到了否定回答。 但是其余的云玉琢显然也是不想多说。 她摆了摆手,对闫明道:“送些清酒过来,叫其他人不要过来就是了。” 得了命令的闫明不再多问,乖乖去准备主子们要的东西了。 对于云玉琢要的东西,这下轮到黎深奇怪了:“你要清酒干什么?” “咱们俩小饮啊,不然这长夜漫漫,就干等他?多无聊,还不如趁机来点乐子,你说呢?” 第八十一章 打圆场 既然云玉琢已经这样说了,黎深也不可能坏了她的兴致。 他点头道:“确实是这样,那边小酌一下喝些清酒,只不过不能喝的太多,我们明天还要启程去明城。” 听到这声不放心的叮嘱,云玉琢笑起来,她道:“放心吧,我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再说了,我若是真的没有分寸,还会叫人拿清酒来吗?” 看着她眼中的揶揄,黎深也勾了勾嘴角,没有再多说什么。 清酒很快被端了上来,和清酒一起被端上来的还有一些糕点。 看着这些糕点,云玉琢忍不住“啧”了一声。 她挑眉看着闫明,问:“你见过谁家喝酒是吃糕点的?” 闻言,闫明陪笑道:“殿下一向心疼我们,所以都不让我们在夜晚候着的,今天也是如此,所以这会儿厨子们都在家里睡着。” 这个解释被云玉琢接受了。 但盯着那些东西看了两眼,她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说:“这样清奇的搭配,我还是第一次。” 正当他们在交谈时,云玉琢明显的感到身后的风向不对了。 她的眼神凛然,直直的往身后某一个方向看了过去。 躲在暗处的燕九行察觉到云玉琢的目光,一下子出了一脑门冷汗。 不得不承认,战场上磨练出来的人果真是感觉敏锐。 他这才刚出现啊,立刻就被发现了。 而云玉琢在明处等了一会儿,见燕九行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就忍不住直接点破了。 她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一些,道:“既然来了,那就出来,正好今日我夫君也在,咱们共同小饮一杯。” 本来打算偷偷溜走的燕九行:“......” 他能怎么办呢?这都被点名了,再不出去估计就要被抓了。 没办法,他深吸一口气,从屋檐上落在了之前来过的那个小院子里。 小院子里的东西倒是一点没变,唯独不一样的就是人变多了。 燕九行的目光不敢乱看,只是规规矩矩的行礼:“草民燕九行,拜见摄政王殿下。” 趁着这会儿空隙,黎深草草的打量了一下跪在眼前的人。 然后在心里下了评价:哼,除了这身皮囊不错,其他的也没有什么长处了。 不知道黎深内心想法的燕九行这会儿整个人都慌的不行。 拜托,他本来以为夜闯摄政王府就已经够厉害了。 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活着,这不是更厉害了吗? 这事儿,他能出去吹一年! 仿佛看透了燕九行的内心想法一样,黎深开口提醒道:“事实总是有所不同,你先起来吧,本王还没谢谢你那天晚上照顾王妃呢!” 刚松了一口气的燕九行再次提心吊胆起来。 那是帮忙照顾吗?他当时可是存了调戏的心思来着。 空气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云玉琢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两个人之间的氛围。 确定还能挽救一下,她连忙开了口。 “那天晚上就是一萍水相逢,有什么好感谢的?” 第八十二章 传闻 听到云玉琢这样说,黎深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多说什么。 而经常在江湖上行走的燕九行也不是傻子。 在他听见云玉琢帮忙打圆场以后,他立刻就跟着台阶下了。 他陪笑道:“是啊,就是一次萍水相逢,再说了,就这次萍水相逢,还叫我吃了一次狗粮呢!” 这话的的意思就是云玉琢曾在他的面前炫耀过感情了。 理解到这层意思,黎深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主动给燕九行倒了一杯酒。 见此,燕九行受宠若惊,连忙伸出双手接过。 看着氛围逐渐好起来,云玉琢便把衣服拿出来给了燕九行。 她看着燕九行收下包裹,意味深长的道:“这衣服贵重,以后还是不要随便给人,免得要不回去了。” 闻言,燕九行的手一顿,随即便道:“家里长辈做的几件衣服而已,没什么贵重的。云将军,你也不用怀疑我,我确实是路过此地,并非怀有什么目的而来。” 见自己试探的目的被戳破,云玉琢也不尴尬,反而很爽朗的一笑:“你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自然是最好,毕竟谁也不会嫌自己多一个朋友,你说呢?” “那肯定是这样啊,人在江湖,哪有嫌弃朋友多的是吧?” 音落,燕九行举起了酒杯。 于是三人便碰了杯。 这一碰杯,便是将之前的事情都翻了篇。 这话一说开,接下来再交谈就简单了很多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也悠闲自在。 酒过三巡,云玉琢想起来燕九行走南闯北应该听过不少事,便问:“关于明城,你知道的事情有多少?和我们说说。” “明城?那地方没什么好说的,要是非说的话,那就是富商周也比较有说头了。” 他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看着黎深和云玉琢神秘的压低了声音道;“周也其人,那可真是大善人啊,明里暗里帮了明城不少人家。这样一来呢,就叫明城很多人都对他很信服。有时候,他说话会比明城的县官还管用,时间一久,这县官就不乐意了,听说是要联合一位宠妃的母家来收拾周也呢!” 原本云玉琢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问,却没想到真的问出来了这么多东西来。 她和黎深对视了一眼,心下都有了些盘算。 或许是他俩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以至于燕九行一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他十分识眼色的道:“衣服我也拿到手了,两位若是有事要谈我就先离开了。” 听到燕九行要走,黎深主动道:“夜既然深了,那就留在王府吧。” 不用出去风餐露宿,燕九行既然是求之不得。 他喜笑颜开的答应下来。 完全忘了他之前还感叹摄政王府是个恐怖的存在。 等到闫明把燕九行安顿好以后,黎深和云玉琢才回了房间。 一回房间,云玉琢道:“如果传言为真,那么传言里面那个妃子,应该就是燕妃了。” 黎深点头赞同了云玉琢的说法,皱眉道:“后宫妃子不该参与这些,燕妃这次,算是把自己引火上身了。” 第八十三章 感情 对于黎深的话,云玉琢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聊完这些,黎深将云玉琢拉着躺了下来,道:“再怎么样也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是负责把这件事查清楚而已,睡觉吧。” “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听到云玉琢说这话,黎深强制性的把人拽在床上,道:“夫人啊,你看看都是什么时候了,就算是你自己不睡,外面的下人们也是要睡觉的,谁帮你收拾?快睡觉吧,明天再说收拾东西的事情。” 好不容易把人拽着休息了,黎深默默松口气,搂紧了怀里的温软。 可云玉琢因为惦记着那些没有收拾完的东西,一直睡不踏实。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云玉琢彻底睡不着了。 她看了看身边还在睡梦中的黎深,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去收拾东西。 这么想着,云玉琢慢慢的起了身,准备去找闫明。 以为自己动作很轻的云玉琢其实早就把黎深给吵醒了。 感受着自己怀里的温软一点点离开,黎深的心情着实算不上好。 眼看着云玉琢就要准备下床了,黎深抬起了自己的手。 他握住云玉琢的手腕,语气十分幽怨:“夫人,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被黎深动作吓了一跳的云玉琢愣住了。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语气疑惑的道:“你怎么醒了,刚刚不是还睡的很熟吗?” 闻言,黎深眼神控诉,语气更加幽怨:“我要是再不醒,夫人就不知道又要跑到哪里去了。” 这个说法叫云玉琢忍不住乐了。 她把手轻轻的放在了黎深的眼睛上,语气温柔的说:“我就去收拾东西,不出王府,你再睡一会儿,醒了叫闫明喊我就是。” 安顿好黎深,云玉琢就走了。 轻轻的关门声昭示着这间屋子里只剩了黎深一个人。 没有了温香软玉在怀,黎深怎么也睡不着了。 明明之前没有云玉琢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睡的,怎么这会儿就睡不着了呢? 想不明白的黎深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然后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他闭上眼睛试图再睡一会儿,但是脑海里却都是云玉琢的身影。 认识到这点以后,黎深黑着脸喊:“闫明!” 门外的闫明顶着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默默推门进去伺候黎深。 为了叫自家主子高兴一点儿,闫明主动说起了云玉琢,他道:“殿下,王妃这会儿正在院子里面活动筋骨呢,您这会儿收拾完,正好可以去看看。” 听到云玉琢的消息,黎深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他微微颔首,示意闫明动作快些。 收拾完出门,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光刚出,还有些冷。 怕云玉琢着凉的黎深又折回去拿了件衣服出来。 闫明看着自家主子手里的衣服,心下微叹。 感情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这不,居然可以叫他那向来冷淡的主子温柔细心到这种地步。 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不对的黎深快步去找云玉琢,想立刻见到她。 第八十四章 玉牌 他过去的时候,云玉琢正在活动自己的拳脚。 那些动作干净利索,刚劲有力,虽说算不上有多美观,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实用。 见云玉琢练的认真,黎深也没有出声打扰,就在一旁认真的看着。 等到太阳整个出来,朝霞慢慢消散的时候,云玉琢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见状,黎深将自己手里的衣服交给了闫明。 他自己则是手里拿帕子去给云玉琢擦汗了。 莫名觉得自家主子十分贤惠的闫明,被自己的想法惊的瞪大了眼睛。 为了防止这个想法继续在自己的脑子里面盘旋,闫明赶紧低下头,不再去看眼前事。 那边,云玉琢看着早早就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黎深,有些稀奇:“不是叫你多睡一会儿吗?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夫人醒太早了。那床没了你太凉了,我自己睡不着。” 这一番情话将云玉琢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等笑够以后,云玉琢开口逗他:“就这么离不开我?那以前没有我的时候你怎么睡?难不成还不睡了吗?” 听到这句调侃,黎深笑眯眯的答道:“以前是现在,现在是现在,夫人总不能叫我拥有了一段时间以后,就跑了吧?” 闻言,云玉琢捂嘴笑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将军雷厉风行的样子。 反倒是小鸟依人的姿态要更多一些。 要是那些大臣看见云玉琢这个样子,估计下巴都得惊的合不上了。 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在院子里调了好一会儿情,才准备干正事。 快晌午才起来的燕九行看见王府里在收拾东西,不由得有些惊讶。 他找到云玉琢和黎深,问道:“这怎么开始收拾东西了?王府是要搬迁了吗?” 这脑洞大开的询问叫云玉琢无奈了。 她道:“搬什么迁啊,我俩这是要去明城了。你自己在王府住着吧,到时候和下人们说一声,他们不会亏待你的。” 哪有主人家走了客人还呆在府里的道理? 想到这里,燕九行连忙摆了摆手,说:“这可不行,你们要是走的话,我也就要走了。这偌大的京城我就你们两个朋友,你们都不在了这地方再繁华又有什么意思?” 见燕九行这样说,云玉琢也没有强留。 旁边的黎深从身上摘下来一块玉牌,递给了燕九行,道:“这玉牌上有本王的标志,你以后再来京城,大可以拿着这玉牌进城来找。” 摄政王贴身的东西可不会随便给人。 燕九行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他连忙将玉牌接下,道了声谢以后就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站在原地的云玉琢有些好奇:“你这怎么还想起来给他玉牌了?” “这人心性还行,可以交一下试试,江湖上的朋友,该有还是要有的,这对于我们来说不会有什么坏处。” 本来还以为黎深是真的想交朋友,却没想到人家最后还是为了利益。 云玉琢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再也不说什么。 第八十五章 不开心 虽然黎深给玉牌的原因叫云玉琢不是很开心,但是云玉琢到底没有再追究什么。 毕竟黎深可是摄政王啊! 一个夜闯摄政王府的人非但没有没治罪,甚至还拿到了摄政王的玉牌。 这样已经是黎深宽宏大量的结果了。 想明白这些,云玉琢对于黎深刚刚的话自然就释然了。 并不知道云玉琢内心经历了怎样一番思想的黎深还在琢磨到底走哪条路线最合适。 看出黎深在思考的云玉琢好奇的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到底走哪条路最合适。” 闻言,云玉琢低头想了一下,道:“走官道会比较慢,但是很安全,沿途都有驿站的;走小道快,但是同样的安全系数也会降低,那块经常有一批山匪神出鬼没的。不过……” 说到这里,云玉琢有些犹豫,黎深不明白她在犹豫什么,因此迷惑的看着她:“怎么了,不过什么?” “不过要是有我在的话,咱们应该走哪条路都是一样的——之前那些山匪被我带人抓住揍了一顿,这会儿估计看见我还害怕呢,大概率是不会过来找麻烦的。”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的黎深长出一口气,真心诚意的夸赞道:“不愧是我黎深看上的,果然威风,连那些困扰了官府那么久的山匪都能抓起来揍一顿。” 听到黎深在夸自己,云玉琢笑起来,道:“哎,说真的,你不会羡慕别人家的夫人吗?” 这个问题着实叫黎深愣住了,他皱眉看着云玉琢,问:“你怎么突然会怎么想呢?是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没有没有,我这个身份,谁是活腻了才敢跑到我面前嚼舌根子。我就是单纯的问一下,毕竟别人家的夫人都是小鸟依人,只有我是舞刀弄枪的………” 说到后面,云玉琢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没了声音,只是趴在黎深的怀里不说话。 见她这样,黎深心疼的不得了,他安抚道:“不管你怎样,我都喜欢,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别的。你要是舞动弄枪,那我就喜欢舞刀弄枪的你;你要是小鸟依人,那我就喜欢小鸟依人的你。玉儿,你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的。” 再说了,你现在趴在我怀里对我撒娇的样子,可比那些夫人小鸟依人多了。 当然,这最后半句话黎深实在是没敢说出来。 归根结底他家玉儿还是个将军。 万一他这句话把人逗的恼羞成怒了,那岂不是就要挨打了? 为了避免这一情况,黎深明确的选择了闭嘴。 而听完黎深情话的云玉琢,耳朵再一次红了。 她觉得,其实下半辈子就这样也不错。 边疆有人来犯了,她就带着兵去打仗;要是没仗可打,那她就呆在王府里面听情话。 两个人的心里闪过万般思绪,但是谁也没有表露出来。 不远处,准备和他们打声招呼就离开的燕九行在看见两个人拥抱以后就停在了原地。 起初闫明看见他停在原地还有些疑惑。 但是等到看见那边的场景以后,闫明就不疑惑了。 他摸了一把脸,笑的有些难为情:“您看,您是在这等一会儿呢,还是……” 第八十六章 身份问题 话没说完,就被燕九行抬手制止了。 他道:“不必了,小夫妻如胶似漆的,我也不好打扰。就此别过吧,还要劳烦你帮我和他们说一声呢!” 语毕,燕九行也不等闫明回答,而是直接离开了。 看着眼前飞快消失的身影,闫明皱起了眉头。 他折身回去等黎深和云玉琢抱完以后便立刻上前。 两人看他的神色不太对,表情疑惑:“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个表情?” “属下觉得燕九行的身份并不简单,要不要叫人去查查?” 音落,不知道从哪出来的厌风就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 虽然与厌风已经共事多年,但是闫明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吓了一跳。 没有理会闫明的惊悚,厌风直接将自己手里的几张信纸递给了黎深。 而后,厌风嫌弃的看了一眼闫明。 头一次在厌风身上看见如此鲜明的情绪,云玉琢一下来了兴趣。 只是还没等她再多看一会儿,手里就被塞了信纸。 正是厌风刚刚给黎深的那几张。 黎深嗤笑一声,道:“我说王府他怎么来去自如的,原来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人称小乘风,精通轻功下毒,江湖上多少人恨死了他却找不到他。眼下他故意来一趟王府,恐怕就是为了透露那些消息给我们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叫他来的。” 云玉琢:“.……” 说好的萍水相逢呢?说好的相逢就是缘分,以后就是好朋友呢? 和着只有她一个人把这事当真了呗?剩下的人都在这玩套路呢?! 仿佛看透了云玉琢内心的崩溃想法,黎深牵住了云玉琢的手。 他安抚道:“这事情确实是不能怪你,他隐藏的极好,对你的试探也不闪不避的,你不怀疑他也正常。” 要是以前的话,黎深这么安慰她一下她就想开了,并不会纠结太久。 可是眼下却不行了——因为黎深把贴身的腰牌给了燕九行! 越想越急,云玉琢有些激动的道:“你明知道他不对劲你还把腰牌给他!万一他拿着腰牌为非作歹怎么办?!真要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最后都要怪罪在你的头上!” 如此着急的云玉琢黎深还是第一次见,他愣了一下,温声解释:“你别急,那个腰牌是我的物品不假,但是这腰牌不同于寻常腰牌,我曾经拿这块腰牌和暗星楼做过交易。暗星楼的人只要看见拿着这块腰牌的人就会把对方监控起来,所以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番解释,云玉琢总算松了口气,但是马上又继续生气了:“那你为什么昨晚不告诉我?非要这种时候才说?” 见云玉琢这么说,黎深真的是大呼冤枉,他有些委屈的道:“那还不是因为夫人你看起来是真的很在意燕九行这个朋友,昨天只是怀疑,又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要是贸然和你说的话,恐怕你就要生我的气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黎深昨天不说居然是因为这个。 一时间,云玉琢哭笑不得,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第八十七章 额外的人 院子里面突然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 看出两位主子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头,闫明赶紧拽着还傻不愣登杵在那的厌风走了。 待到两个碍事的家伙一走,云玉琢就道:“他只是萍水相逢的一个人,你是我夫君,真要有了什么事情我肯定还是会站在你这边啊,又不会站在他那边。以后这些事情不用瞒着我,知道了吗?” 音落,黎深脸上露出一个问温柔的笑,他说:“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居然可以听到我家夫人和我表明心迹。” 原本还觉得没什么问题的云玉琢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脸红。 她瞪着眼睛,没什么杀伤力的凶他:“表明心迹怎么了?没见过表明心迹的?再说了,你不也和我表明心迹了吗?” 借着这句话,云玉琢将此事揭了过去。 知晓云玉琢是因为害羞才这样做的,黎深便也不再逗她,由着这事翻了篇。 直到午饭以后,出行要用的东西才算是都收拾完了。 也是直到此时此刻,云玉琢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黎墨铭。 她和黎深说:“我刚刚才想起来墨铭的东西还没有人收拾呢!怎么办啊?” 黎深并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没关系,有宫里的人帮他收拾呢,轮不到咱们操心。” 既然黎深都这么说了,云玉琢自然也就不会再多过问。 等到下午去接黎墨铭的时候,云玉琢才明白一件事情。 原来所有人都不是一直靠谱的! 按照黎深的说法是,宫里的人会帮助黎墨铭收拾东西。 那么谁来告诉她,眼前这个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的黎墨铭是怎么回事?! 而黎墨铭看着马车上一家三口的行李,深深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黎深,质问:“王叔,你为什么不给我准备?” 本以为黎深会有一些愧疚心理。 却没有想到,这人理直气壮的道:“你多大了不知道自己安顿好吗?怎么还在等着你王叔替你收拾呢?” 黎墨铭·:“.……” 得了,明白了,反正就是他怎么都没理呗? 眼看着就该启程了,云玉琢顾不上听这叔侄二人斗嘴,她现在得想想怎么吧黎墨铭的行李准备好。 就在这时,唐涵慢悠悠的晃了出来,说:“看吧,我就知道他俩不会给你准备的,早就和你说了通知宫里帮你收拾东西,你还不听,得亏我昨晚上帮你通知了一下。” 说完,唐涵把自己手上两个包裹递给了闫明,说:“昨晚宫里连夜准备好给你送过来的。不用谢我,非要谢我的话,就从明城带些特产给我。祝你们一路顺风。” 未等其他人对这些情况反应过来,唐涵就已经回去了,他甚至顺手带上了唐府的大门。 敏锐察觉到唐涵不太对的云玉琢想进去问个究竟,但是被黎深给拉住了。 黎深微微摇了一下头,说:“今天是唐父唐母的忌日,他这个样子很正常。别去打扰他了,叫他安静待一会儿吧。” 第八十八章 夜宿林间 其实云玉琢很想问问黎深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可是她后来又不想问了。 因为她想起来黎深是摄政王,更何况当年唐父唐母去世也没有刻意隐瞒过。 所以对于这些,黎深清楚并不奇怪。 只是每天那么多事情,难为黎深居然还能记得。 如此想着,云玉琢也就这么问了:“你为什么会记得唐父唐母的忌日?” 早就猜到云玉琢会问这个,他笑笑,说:“当年唐父唐母是为了大义而死,留下一个才八岁的孩子,父皇摸着我和皇兄的头,说这对夫妻的存在就是大义,他们做出那么大的贡献,以后一定要善待他们的孩子。” “从那个时候我们就决定了,以后不管唐涵能不能高中,只要他的人品没有问题,那么朝中就一定会有他的官职。后来,唐涵很努力,他没让我们用早就准备好的计划,而是自己考了一个官名出来。” 第一次听到这些的云玉琢有些惊讶,但是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谈过唐涵的事情以后,一行人终于从京城出发,踏上了去明城的路。 原本因为这次可以跟着查案而高兴的黎墨铭在上车不久以后,蔫儿了。 注意到他情绪不太对的云玉琢有些莫名,她忍不住问道:“干什么情绪这么低落?跟着我们出京不应该高兴吗?” “是该高兴啊,可是王嫂,我和你们呆在一个马车里,总觉的自己像没有人要的狼崽子啊!” 原是为了这个,云玉琢心里暗暗发笑。 在她原本的世界里面,这样的人其实应该被叫做单身狗的。 黎墨铭以为自己会在王嫂这里得到一些安慰,可是没想到! 他的王嫂居然在憋笑! 发现这件事请以后,黎墨铭觉得自己很悲愤:“怎么能这样笑我呢!” 看着可怜的孩子被气成这样,云玉琢难得的良心发现了一回。 她温柔的安抚道:“别气了,你要这么想,虽然你现在很像个没人要的狼崽子,但是实际上你还是有人要的嘛!毕竟是我和你王叔并没有叫你一个人去明城,而是在带着你去明城。你说对吧?” 黎墨铭:“.……” 即使眼下他是个被顺带带上的,但是云玉琢的话他并不能反驳。 安慰的真好,下次别安慰了。 似乎是看出黎墨铭内心的想法,黎深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他说:“玉儿,不用管他,多少次都是这么过来的,还差这一次?” “王叔!” 黎墨铭委屈的声音传到了外面。 被正在赶马车的闫明一字不落的全都听过去了。 他“啧啧”了两声,在内心感叹了一下五皇子的悲惨遭遇,然后继续赶车。 临近夜晚的,马车慢悠悠的停在了一块较为空旷的地方上面。 感觉到马车停下,云玉琢探出一个脑袋来,轻声问:“今晚就在这休息了?” 闻言,闫明点点头,道:“今晚肯定是赶不到驿站了,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上了。” 云玉琢不怎么在意的摆摆手,心想,行军打仗的时候什么破地没睡过,这林地都算是好的了。 第八十九章 打猎 她掀开马车上的车帘,小心翼翼的从上面跳了下来。 透过帘子旁边的缝隙,闫明看见自家主子抱着睡着的小殿下,严肃的坐在马车中央。 真是活像个门神一样。 云玉琢下来以后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 而后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做了一个简单的地铺出来。 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刀,闫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真是服了,为什么王妃随身会带着刀啊! 不过一想到云玉琢可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闫明又觉得好像没那么难以理解了。 对于闫明的目光,云玉琢并没有太在意。 她现在更在意的是得去哪里搞一些吃的回来。 几个人带的口粮不多,在到达下一个驿站以前,自然是能省就省。 所幸这块地方云玉琢还比较熟悉,所以找起吃的来也不算太难。 临走前,她从自己的身上找了找,摸出来一个小布包丢给闫明。 闫明闻了一下,就知道这东西是驱虫用的。 得知物品用途以后,闫明立刻开始在周围撒上驱虫药。 看着闫明的动作,云玉琢轻声提醒道:“这个药还有,你不用省,记得周围几颗树上也弄一点。我去找一些吃的回来,你警醒些,别叫什么人惊动了五皇子和小殿下。” 安顿好这些以后,云玉琢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云玉琢对着空气喊道:“厌风,不用藏了,出来吧。” 音落,厌风从一个诡异的角度钻了出来,对着云玉琢行了个礼。 见厌风这样,云玉琢赶紧免掉了他的礼,说:“不用讲这些虚礼了。你和我一起去打猎。还有,回去以后你就和我们睡在一起吧,” 前面那些厌风都觉得没有问题,只是最后那句却让厌风有些纠结。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忍住,说:“属下与主子们睡在一起,这不合规矩。” 听到这话,云玉琢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她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不能因为一条规矩而把人活活憋死吧?” 眼见着厌风嗫嚅着嘴唇还要再说什么,云玉琢干脆利索的打断了:“这事就这样定了,你不许再提出任何意见。厌风,你别忘了,你还是你们家主子专门找来跟着我的。” 什么话都不如最后这一句管用。 那句话以后,厌风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了,这意思就是默认了云玉琢的安排。 说服厌风以后,云玉琢这才开始安心打猎。 由于这林子里面很少有人来打猎,以至于这里的动物对人都没有什么戒心。 这下可是给云玉琢行了方便。 这位大将军仗着自己厉害,愣是掏了一窝兔子,抓了两条鱼回来。 手上的丰盛的猎物叫云玉琢的心情好了起来。 她刚准备拎着猎物回去,就被厌风拦住了。 看着那只横在自己身前的手臂,云玉琢疑惑的歪了歪头。 见云玉琢这样,厌风无奈,只能言简意赅的提醒了三个字:“小殿下。” 听到这三个字云玉琢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九十章 美味 没想到厌风居然这么贴心。 云玉琢对他温柔的笑了一下,道:“要不是你,我还没想到这茬呢。可是这周围貌似没有溪流,这东西没办法在这儿洗啊!” 正在苦恼的云玉琢被厌风引着,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池塘边。 看见这个小池塘,云玉琢惊呆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你怎么找过来的?” 而且看这池子里的水,应该是下雨以后留下来的。 但凡他们再晚来一段时间这里都不会有这个小池塘。 看云玉琢这么疑惑,厌风说:“回王妃,属下以前做任务的时候途经过此地,所以才知道这地方有个小池塘。” 解答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以后,云玉琢安安心心的开始清理猎物。 等回去的时候,她手上已经不见了兔子的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好几串被树枝串起来的肉。 因为怕吓到云小沅,云玉琢还特意清洗了自己的血腥味。 一回去,已经睡醒的云小沅欢欢喜喜的扑到了云玉琢身上,说道:“娘亲,我好想你呀!” 听着这孩子气的话,云玉琢单手把他抱了起来,说:“不是还有你爹爹陪着你吗?就这么想娘亲?” 闻言,云小沅纠结了一下,道:“爹爹和娘亲我都想要。虽然刚刚爹爹一直在陪着小沅,但是小沅还是很想娘亲。” 软软甜甜的话简直戳到了云玉琢的心口上。 她亲了云小沅一下,把人放到了地上:“去找你五叔叔玩,娘亲去给你做好吃的。” 这要是以往,云小沅早就开心的去找黎墨铭了。 但是今天他却不太情愿。 小家伙一直站在云玉琢面前用脚底磨地,好久都没走。 这行为太迷惑,叫云玉琢一时摸不着头脑。 好在黎深看见这边的情况就过来了,他替云小沅开口解释道:“墨铭有点娇气,这会儿还在晕着呢,恐怕没什么力气来陪小沅玩。” “晕?他怎么了?中毒了还是怎么回事?” “什么啊,他要真是中毒了我就不会这么淡定了。这不是今天走的路比较偏僻和颠簸吗?因为这个晕马车了。” 听到这个解释以后,云玉琢哭笑不得。 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 她有些可惜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肉串,道:“那可真是可惜了,我今天专门去打的兔子,兔肉很新鲜的,是难得的美味。” 不知道是兔肉两个字刺激了黎墨铭还是美味两个字刺激了黎墨铭。 反正黎墨铭气若游丝的从车里爬出来,虚弱的问道;“可惜什么呀?是没算我的份儿吗?” 见他这个鬼样子了还惦记着这口吃的,黎深都无语了。 他一边叫厌风把黎墨铭背到地铺上安顿好。 一边指着黎墨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一说吃的你就来劲儿,平时叫你处理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呢?黎墨铭,你可真是……” 闻言,黎墨铭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第九十一章 云玉珍 但丝毫不影响黎墨铭吃东西。 赶路很顺利,一行人也很快到达了明城,开始着手调查。 但阻碍重重,云玉琢和黎深几乎整日埋头在案子里。 那阮小沅就只能交由五皇子黎墨锡照顾。 黎墨锡闷闷不乐,他根本就不会看孩子啊!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个多月,案子办的差不多了,一行人这才回到了京城。 云玉琢第一时间就是带着小沅回到了云府。 云玉琢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奶奶了,想的打紧。 更重要的是怕自己不在京城,二叔一家就会来云府找事为难奶奶。 云玉琢刚进云府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一袭鹅黄色的罗裙,精致的簪花和步摇点缀在乌黑的发髻中。 看清楚这道身影的脸后,云玉琢就把眉头皱起来了。 “云玉珍,她怎么来云府了?” 云玉琢低声询问身旁的侍女。 那侍女也是一脸愁容。 “回小姐,自从你离开之后,表小姐就被送来住了,说是在云府能够出身好些,过段日子,这表小姐就该挑夫婿了。” 这侍女说完这事儿,云玉琢自然就明白了。 这张氏和二叔是怕自家女儿跟着他们嫁不到好人家里。 “奶奶说什么了吗?” 侍女点点头,随后又觉得不对,就摇了摇头。 “老夫人不想让表小姐住进来,可二夫人又哭又闹的,说老夫人只疼你这个孙女,不疼二孙女,传出去是要笑掉大牙的,老夫人没办法,就只好让表小姐留下来了。” 云玉琢记忆中,就一直不喜欢这个表妹。 这表妹从小就和自己处处作对,小时候还会陷害自己,她只会装柔弱。 见自家小姐没有说话,这侍女实在是忍不住,就把云玉珍之后的罪行一一告诉云玉琢。 “小姐,你是不知道,这表小姐在咱们云府吆五喝六的,还打骂府里的下人们,还险些弄出人命来,最重要的是,她还天天气老夫人,老夫人一见到表小姐就气的胸闷气短,喘不上来气。” 云玉琢听着,自己的拳头握的越来越紧,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娘亲,我不喜欢表姨,不要让她住在咱们家。” 被云玉琢抱在怀里的小沅伸手胖乎乎的手指只想那人影。 云玉琢就把小沅放到地上,看向一旁的侍女。“先把小沅带到奶奶那边,我一会儿就去。” 侍女点点头,就领着孩子走了。 云玉琢今天定会过去,让云玉珍知道这云府不是她为所欲为的地方。 云玉琢大步走过去,正在赏花的云玉珍心情大好,但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她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表姐云玉琢。 “表姐,你回来了啊?” 黎墨铭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很不尊重云玉琢。 云玉琢挑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黎墨铭手中的罗扇拍掉。 “这里是云府,不是你家,你最好收敛些,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云玉琢转身就走。 她现在就只想迫切的见奶奶。 云玉珍气急败坏,在云玉琢背后大喊一声:“我也姓云!云府也是我家!” 第九十二章 回云府 可云玉琢没有给她回应。 云玉琢快速来到云老太太院子里,就看到小沅似小团子一般,在云老太太面前手舞足蹈的,逗的云老太太笑的前仰后合。 “奶奶!” “玉儿,你回来了!” 云玉琢来到云老太太身边,像个小姑娘一样,听话的点点头。 这番和睦的景象刚维持没多久,就见云玉珍哭哭啼啼的过来了。 云老太太一见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散了。 “奶奶,表姐偷了我的东西,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云玉琢就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云玉珍的表演。 云老太太很无奈:“玉珍,你是不是弄错了,玉琢怎么会偷你的东西呢?” 云玉珍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云玉琢被吵得不耐烦了,冷言道:“我整个云府都是属于我的,你现在身上穿的用的以及住的吃的都是我云府的,我不用偷你的,就算我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抢过来,你也不能说什么。” 云玉珍被云玉琢怼的无话可说,但仍是不服气,想要再次找借口诬陷云玉琢。 “我从明城办案回来,在府中只见了你一面,说了一句话就来见奶奶了,你说我有机会偷你的东西吗?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罢了。” 云玉琢说的很有道理,云老太太皱着眉头。 “玉珍,如果你不想住在云府的话,就回去吧,天天在我面前哭哭闹闹的,还不如回自己家舒坦。” 见云老太太说这话,云玉珍撒娇般地喊了一声,没人理她,她就只好转身离开了。 ...... 云玉琢在云府吃完饭后,就带着小沅会摄政王府里了。 回去之后,云玉琢就见黎深一筹莫展的样子。 云玉琢心中疑惑:“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进宫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黎深摇了摇头:“自从咱们走了之后,皇上就突然病倒了。” 此话一出,云玉琢几乎不相信。 “不可能,皇上身体很硬朗,怎么可能说病倒就病倒了呢。” “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中毒还是什么,不过最近朝中局势很不好,皇上在冰岛之前很宠幸二皇子。” 云玉琢挑了挑眉:“你说的是黎墨锡?” 黎深点头,再次开口:“黎墨锡这人阴郁,颇有城府,做事也心狠手辣。” 云玉琢大概猜到了些什么,但她不确定,就没有说出来。 翌日。 黎深还未上朝,宫中就有传旨太监来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大人,陛下病重,近日就取消上朝了,朝中事务暂由二皇子打理,众大臣若是有事启奏,便可将奏折交由咱家,咱家带回宫让陛下批阅。” 黎深不动声色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那太监点头。 “我今日需要进宫去觐见皇上。” “摄政王大人,陛下吩咐了,近日不见任何人,就连摄政王大人您也不行。” 太监走后,黎深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云玉琢。 云玉琢心中的怀疑越来越重,她势必要偷偷进宫,想看看怎么回事。 第九十三章 传位 入夜,云玉琢换了一身夜行衣,轻功出了摄政王府。 以云玉琢的身手,她完全可以悄悄的潜入宫,不被人发现。 云玉琢成功进宫之后,就直直的来到了养心殿的殿外。 云玉琢发现应该有重兵把守的养心殿,此时连一个侍卫都没有,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扮成宫女进到了养心殿。 进去之后,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也少之又少。 只见皇上紧闭双眼躺在床榻之上,而这养心殿里的香味儿却很诡异。q 只是闻了一小会儿,云玉琢就感觉不舒服,但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见门外有动静,云玉琢飞快离开了养心殿。 回到摄政王府后,已经是深夜。 云玉琢把衣服换下之后,就躺在了睡着了的黎深身边。 云玉琢刚一躺下,黎深就转身抱住了云玉琢。 云玉琢心中一惊,低声道:“你没睡吗?” “干什么去了?” 黎深闭着眼睛,声音也很轻柔。 “我去了趟宫里。” 本以为听到这个答案之后,黎深会很生气,但没想到黎深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又说了句。 “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今天先睡觉。” 云玉琢就乖巧的躺在黎深怀里一夜无眠。 天亮后,云玉琢睁眼就发现黎深不在屋内了。 云玉琢也快速起来,刚出屋里,就发现了黎墨铭的身影。 “黎墨铭,你今天怎么又来摄政王府了,天天无所事事的,跟个闲散王爷一样,不思进取!” 听到云玉琢的话,黎墨铭没有多少反应,他还挺认同云玉琢的说法,他的梦想就是做个闲散王爷。 “行了,不跟你贫嘴了,我有正事和你们说。” 一看到云玉琢神色变得严肃,黎墨铭也正经起来了。 直到黎深也赶来了,云玉琢才开口。 “昨天晚上我夜入皇宫,发现本该戒备森严的养心殿却没有侍卫的人影,气氛诡异的可怕。” 黎墨铭怔住了。 “怎么会这样!父皇不是病重了吗?怎么宫中也有异样?” “昨日你回宫了吗?” 黎深询问。 黎墨铭摇了摇头。 “本来是想要进宫的,但父皇身边的太监昨天来下旨,说是父皇不让进宫。” 云玉琢继续接话:“陛下被人控制了,当时我没有看清楚,只觉得香奇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西域传过来的蛊虫香。” 黎深和黎墨铭听都没有听过,云玉琢只能和他们一点一点的讲明白。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小跑到云玉琢身边。 “摄政王大人,王妃,宫里派人来了说是皇上要让朝中百官速速进宫。” 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黎深,他们就已经在宣德殿候着了,与此同时还有朝中的所有大臣都已经到齐了。 大家纷纷猜测,这会儿皇上病重,把大家召集过来干什么? 难道是因为要立太子吗? 没过一会儿,皇上就被几个太监搀着坐上了龙椅。 皇上脸色残白,有气无力的在那坐着,两眼无神,就仿佛真的被操控了一样。 第九十四章 完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已病重,决定将皇位传给二皇子黎墨锡。”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纷纷反对,他们都觉得皇上太过于草率了。 由于说的人过多,在身后操纵皇上的大皇子,也只能把这件事暂时搁置。 就在这时,云玉琢突然站出来,眼神十分坚定的看着皇上。 “各位大人,如今在上面坐着的皇上,已经不是当初的皇上了,难道众人没有发现吗?” 云玉琢这么一说,众人也发觉有些情况。 平日里的皇上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般。 看到众人皆窃窃私语,云玉琢立马上前,走到皇上面前。 但是皇上面前有几个侍卫拦着。 “大胆,云将军还是退回去吧。” 云玉琢定睛一看,就发现这侍卫有些眼熟,应该之前巧遇二皇子黎墨锡的时候,在黎墨锡身后见过这侍卫。 云玉琢就更加肯定,这背后操纵之人一定是二皇子。 云玉琢不管侍卫的阻拦,上前和侍卫交手,侍卫没有办法阻拦云玉琢,只能任由云玉琢来到皇上身边。 随即黎墨铭从袖口之中掏出一柱香来,没过一会儿,皇上突然口吐鲜血。 只见那鲜血之中,有一个白白胖胖的虫。 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但心里明白这皇帝一定是被人下蛊了。 其中当场的宰相立马就站了出来。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给当今圣上下蛊!” 黎深冷哼一声也站了出来:“宰相现在还不明白吗?立谁为太子,那就是谁给陛下下的蛊。” 二皇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失败了,他刚想要逃的时候,就突然发现周围围满了士兵。 原来黎深早就有准备,将这皇宫里里外外都围了个严实,二皇子就被抓住了。 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事后皇上就回到了自己的养心殿里面养病,而二皇子则被抓进了天牢。 过了几日,皇上恢复得差不多之后,就召黎深和云玉琢以及黎墨铭进宫。 养心殿内,只见皇上半靠在龙床之上,气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云将军,朕是多亏了你,才没有被人操纵,如今朕老了,恶病缠身,又加上年龄大,中了蛊,身体就变得越来越不好了,现在照你们三个前来就是告诉你们立储的事情。” 他们三人心知肚明,如今太子人选也就只有黎墨铭了。 黎墨铭心中悲催,他是一点都不想当这个皇上,还是闲散王爷自由自在。 “朕退位,立五皇子黎墨铭为太子,择日登基,成为皇上,摄政王黎深在一旁辅佐。” ...... 三日后,黎墨铭的新皇登基大典便如期举行。 黎深和云玉琢也在一旁,云玉琢手中还牵着小沅。 小沅指着身穿龙袍的黎墨铭,你就用他稚嫩的声音说着:“哥哥。” 而坐在龙椅上的黎墨铭,一副幽怨的眼神看着黎深,似乎自己被黎深给坑了。 黎深完全没有理会黎墨铭。 云玉琢看着黎深相视一笑,随后一家三口便出了宫,回到了摄政王府,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