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红尘》 第1章 恶人上山 在终南山的长生观里,一位小道士正于庭院中安坐,他被手中古籍深深吸引,看得如痴如醉。 其脚下,一只黑色狼狗安静趴着。小道士生得剑眉星目,那眉间一点朱砂痣恰似神来之笔,为他增添了几分空灵韵味。身着蓝色道袍,头戴混元巾的他,周身散发着出尘脱俗的气质。 时光悄然流逝,或许是长时间沉浸书中,小道士有了些许疲倦,他起身活动身躯,关节处发出噼啪声响。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小道士抬眸望去,只闻“啪”的一声巨响,道观大门竟被人粗暴踹开。 随后,四五名满脸戾气的男子鱼贯而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其眼神凶狠,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波即将来临。 小道士神色镇定,毫无慌乱之态,彬彬有礼地开口问询:“不知几位施主来此有何贵干?” 只见那彪形大汉粗声粗气地说道:“这道观之中只有你一个人?” 小道长嘴角轻扬,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大黑狗,从容应道:“若它也算的话,那便是两个。” 闻听此言,大汉先是一怔,旋即不怒反笑:“小道长还真会开玩笑,畜牲就是畜牲,怎可与人相提并论?” 一旁的大黑狗似是听懂了这羞辱之语,冲着壮汉汪汪叫了几声,呲牙咧嘴,作势欲扑。 小道士见状,蹲下身子,在那硕大的狗头上轻轻抚摸起来,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开口说道:“狗哥,莫要生气,他们不是人,但你可是真的狗啊!” 大汉闻听此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寒意渐生,带着一丝恼怒开口道:“小道长,上门即是客,你们出家人讲究与人为善,怎可这般口无遮拦? 你这是在辱骂我等。” 小道士听着大汉的话,却也不气恼,缓缓抬头望了望大汉,浅笑着说道:“几位这模样,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贫道虽身处道观,但也并非懵懂无知之人,难道还要请你们喝茶,殷勤相待不成?” 大汉闻听此言,陡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只是那笑声之中明显裹挟着些许怒意。 片刻之后,他沉声道:“小道长,听闻你们这道观藏有一件宝物。 今日我们哥几个不辞辛劳远道而来,便是冲着这宝物。”听闻此话,小道长微微皱眉,脸上满是疑惑之色,说道:“宝物? 这道观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皆了如指掌,却从未听闻有什么宝物,我实在不知啊。” 大汉脸上浮起几分嘲弄,伸出手指指向小道士,森然笑道:“小道长,所谓的宝物就是你啊。 我们哥几个千里迢迢、不辞辛劳,便是为了寻你而来。”小道长愈发感到困惑,不禁问道:“我便是宝物?这从何说起?我自己都全然不知。 况且我与几位素昧平生、非亲非故,不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大汉仍是满脸笑意,只是那笑容中透着一丝狠厉:“小道长,你说的这些都无关紧要。 只要今日将你绑下山,日后咱们自然就相熟了。”言罢,大汉高声喝道:“兄弟们,上!把这小道士绑了,带下山去,咱们便大功告成。” 只见其身后立刻闪出四名壮汉,个个手持铁链,目露凶光,嘴里还念念有词:“小道长,我们哥几个都是粗人,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模样,乖乖就范莫要反抗,不然若是擦破点皮,可就不好了。” 小道长目睹这般情形,却并未显露丝毫惧色,反倒朗然笑了起来,坦然开口说道:“贫道虽身为出家之人,平日里专注于打坐悟道,但也绝非任人随意揉捏之软柿子。休要小看于我,贫道于拳脚功夫之上,亦是略有心得!” 四名壮汉挥舞着铁链,如恶狼般朝着小道长迅猛扑来。 小道长镇定自若,不避不让,反倒迎着他们疾冲而去。身形如电,几个敏捷的闪身,便已欺身至四名壮汉跟前。 只见他右臂聚力,猛地挥出一拳,拳风呼啸,正中为首那名壮汉。 那壮汉如遭重锤猛击,整个人瞬间向后飞出数米之远,重重地摔落在地。 紧接着,小道长脚尖轻点地面,借势一个潇洒至极的转身,身体腾空而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他聚力于右腿,狠狠踢出,那劲道仿佛能开山裂石。 这一脚精准地踹在另一名壮汉的腹部,直接将其踢得高高飞起,竟越过院墙,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此刻,剩下的两名壮汉见势不妙,对视一眼后,咬咬牙,同时将手中的铁链用力甩出。 铁链在空中划过两道寒光,如灵蛇般缠向小道长的双腿。 为首那满脸横肉的大汉缓缓朝小道士走来,手中紧握着铁链。 待靠近后,他猛地一个转身,用力将铁链甩出,铁链如灵动的蟒蛇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瞬间紧紧缠在了小道长的腰上。 大汉见状,忍不住咧嘴称赞道:“小道长好身手!哼,你真以为我们哥几个是毫无准备地前来?如今被铁链锁住,我看你还如何嚣张!” 小道长听完这番话,神色平静,只是轻轻一笑,说道:“贫道从未有过嚣张之举,真正嚣张无礼之人乃是你们几个。 先是毫无缘由地闯入我这道观挑衅于我,此刻又对贫道大打出手。 既然如此,贫道也不能再坐以待毙,只好得罪了。”言罢,小道长微微闭目,口中念念有词:“祖师爷,息怒。 弟子今日迫于无奈,恐要破戒了。” 小道长不慌不忙,缓缓抬起双手,随后浑身猛地一抖,刹那间,一股雄浑且巨大的颤抖之力自他体内爆发而出,顺着铁链传导过去。 那三名拽着铁链的壮汉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根本无力抵抗,瞬间便被甩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小道长低头看了看绑在自己身上那三条铁链,不禁轻咦一声,暗自思忖:“咦,铁链居然没有断,难道是我功夫还未练到家?” 三名壮汉见此情形,哪肯罢休,赶忙从地上爬起,咬着牙再次拽住三条铁链,发了狠地向前拖拽而去。 与此同时,先前被小道长打倒的另外两名大汉,此时也各自手提长刀,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为首的大汉满脸怒容,恶狠狠地吼道:“小道士,本来并不想弄出什么血腥之事,可看你这冥顽不灵的样子,今天非得让你见点血不可!” 片刻之间,小道长就被他们合力拽至近前。 两名提刀大汉瞅准时机,眼中凶光一闪,迅速挥起长刀,朝着小道长的双手以及双腿狠狠地砍了下去。 眼见长刀砍来,小道长却面无惧色,神色依旧淡然从容。 只见他动作迅疾如电,迅速伸出单手,修长的双指精准地探出,轻轻一夹,便如同铁钳一般,将那名壮汉手中高高举起、正欲砍下的长刀稳稳夹住。 任凭那大汉如何用力,长刀竟是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与此同时,小道长脚下轻轻一跃,身姿轻盈似燕,瞬间便落在另一名举刀大汉跟前,紧接着一脚踩下,将其手中长刀死死踏在脚下。 随后,小道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猛然间,他双臂与腿部同时发力,一股强劲的力量自体内汹涌而出。 只听“咔嚓”几声脆响,只见他双指之间夹着的长刀以及脚下踩着的长刀,顿时断裂成几截,碎落一地。 而那两名手持长刀的大汉,受此反震之力,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顿时被甩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远处。 这时,小道长悠悠开口说道:“好了,不和你们玩了。 贫道一人在这道观清修,师门长辈尚未归来,觉着有些无聊,这才与你们逗弄了一番。 只是你们几个实在太过孱弱,压根就不是我的对手呀。”话语间满是自信从容。 几名大汉听闻此言,顿时恼羞成怒,齐声怒吼着,齐齐朝着小道长猛扑过来,那架势仿佛要将小道长生吞活剥一般。 小道长见状,却丝毫不以为意,神色依旧淡然。只见他随意地抬起腿,朝着空气之中轻轻踢出一脚,刹那间,空气里竟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音爆之音,仿若惊雷炸响。 紧接着,缠在他身上的其中一条铁链竟承受不住这股大力,瞬间断裂开来。 随后,小道长又是毫不费力地踢出一脚,另一条绑在腿上的铁链也应声而断,碎落在地。 紧接着,小道长双臂肌肉贲张,猛然发力,那腰间紧紧缠绕的铁链竟被他硬生生地拽成了两截,“哐当”几声脆响,铁链碎段散落一地。 见这小道长如此勇猛强悍,几名大汉顿时吓得头皮发麻,双腿发软,转身就想夺路而逃。 小道长却依旧带着满脸笑意,慢悠悠地说道:“几位可是远道而来呀,这就要走了吗?如此一来,岂不是显得贫道怠慢了客人?”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躲到了门口,将五名大汉唯一的退路给严严实实地拦了起来。 这时,只见为首的那满脸横肉的壮汉顿时额头之上青筋鼓动,眼中满是狠厉之色,他扭头对着身后四人吼道:“大家一起上!这小道士就算再厉害,他也不过只是一个人罢了。 我就不信咱们五个联手,还打不过他一个毛头小子!等拿下他之后,直接把他双手双脚打断,然后带下山去交差,都不要再有所顾忌了!” 闻听大汉此言,小道长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旋即身形一晃,如猛虎下山般迎面直接冲了上去,瞬间便与五名大汉交起手来。 只见小道长出手极为利落,动作毫不拖泥带水,招式大开大合,每一拳挥出皆是拳拳到肉,每一招落下俱是招招见血。 反观那五名大汉在小道长跟前,就如同三岁孩童一般弱小无助,面对小道长凌厉的攻势,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 十几分钟过后,小道士轻轻抬起双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而后悠然睁开双眼。接着,他双手负于背后,气定神闲地看向眼前。 再瞧那五名大汉,早已被打得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各个鼻青脸肿,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 任谁也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道长,一旦动起手来,下手竟然会这般凶狠残酷。 几名壮汉挣扎着从地上艰难爬起身来,一脸惊恐地望着小道长,往昔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慌慌张张地扒开道观大门,便争先恐后地朝着门外狂奔而去。 小道长见此情形,顿时开怀大笑起来,高声说道:“几位既然不愿在此久留,那贫道便送几位一程吧!”言罢,他身形如电,奋力朝着那五人冲了过去。 待靠近之时,猛然发力,接连踢出五脚。 只见那五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被踹得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几道狼狈的弧线,倒飞数十米之后,才“扑通”几声重重地趴在地上。 几人艰难地从地上再次起身,连爬带滚,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这时,小道长不紧不慢地拍了拍手,嘴里嘟囔着:“真是太无趣了!” 双眼之中满是意犹未尽之色,仿佛还未尽兴一般。 随后,小道长悠悠转身,踱步回到院中,拾起方才搁下的古籍,又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转眼之间,天色已然渐晚,暮色开始笼罩着道观。 就在此时,道观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只见一位童颜鹤发的老道长缓缓推门而入。 小道长抬眼瞧见来人,顿时一脸兴奋,赶忙迎上前去,欢喜地说道:“师傅,您老人家可算回来了呀!” 老道长看着小道长,也是满脸慈爱,目光中满是关切,温和地说道:“徒儿,为师离开这些日子,你一切都还好吧?” 小道长听闻师傅问话,赶忙点头,开口回应道:“师傅,您老人家云游在外的这些日子,徒儿每日按部就班,认真看书练功,也不忘打扫道观卫生,可不曾有半分偷懒呀。” 老道长听了,满意地点点头。这时,他目光扫视院内,见着院里有些凌乱狼藉,不禁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徒儿,近日可是发生了何事?怎的院里如此模样?” 小道长闻言,神色平静,开口说道:“师傅,今儿中午有几个人跑来道观闹事。不过徒儿随后对他们好生进行了一番劝解,好在他们也算有悟性,很快便幡然悔悟,之后便自行离开了。” 老道长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欣慰,再次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呀,徒儿处理得不错,为师放心了。”说罢,便迈步朝道观内堂走去,小道长赶忙跟上,师徒二人的身影渐渐没入那渐浓的夜色之中。 第2章 道士下山 中第二天清晨,晨曦微露,小道长便早早起身,利落地做好早饭,而后来到院子里打起拳来。只见他身姿矫健,招式行云流水,尽显功底。 没一会儿,老道长也起床了。师徒二人一同吃完早饭,老道长招手把小道长唤到身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缓缓开口说道: 徒儿,你身世坎坷。为师当年救你上山之时,便为你仔细推测过命格,发现你命中注定劫难重重,一生坎坷异常。 不过,你却是个天生适合修道的好苗子,根骨奇佳。为师将你留在山上悉心教导,这一晃眼,已然过去18年了,如今你也算学有所成了。咱们修道之人,最讲究的便是念头通达,不可拘泥于一处。 所以呀,为师打算让你下山历练一番,也好让你在这尘世之中,进一步磨砺自身,体悟这世间大道啊。 小道长闻听师父这番话,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带着哭腔开口说道:“师父,我实在舍不得您老人家呀,还有那许久未归、音信全无的师叔他老人家呢。 我一心想着留在您身边,好好照顾您。 如今您却要赶我下山,师叔已然下山多年,弟子要是再走了,那这道观里可就只剩您一个人了,这叫我如何放心得下呀?” 老道长见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小道长的头,脸上满是慈祥的神色,温声说道:“为师早年便四处游历,这么多年来孤身一人,早就习惯了。 至于你师叔,你大可不必担心,他本领高强,福泽深厚,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回来了呢。” 这时,老道长又接着开口说道:“徒儿啊,为师其实早就为你算过了,来接你下山之人,今天中午便会赶到。 此人与为师也算有一面之交,是故旧了,你大可放心随他下山去历练一番。但你务必得记住,咱们修道之人,切不可困于心、惑于行,心里怎么想的,便顺着心意去做就好,只要无愧于心,那便足矣。” 小道长听闻此言,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喉咙里也哽咽起来,身子微微颤抖着。 老道长见此情形,心疼地伸出手,为小道长轻轻擦了擦眼泪,语重心长地说道:“徒儿,要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呀。等你下山之后,不管遭遇何种磨难,都切莫心生畏惧。 你可是我终南山全真道周神通的弟子,是从长生观走出来的人,就得有那顶天立地的气魄。” 小道长抬起头,满含期待地开口询问道:“师父,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山呢?” 老道长微微抬手,轻抚着胡须,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回荡在道观之中。笑罢,他看着小道长,缓缓说道:“等你真正悟得大道的那一天再回来也不迟呀。 为师身子骨还算硬朗,再努努力,活上几十年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徒儿啊,大道就在脚下,此番下山,福祸相依,你可得好生把握这难得的历练机会啊。” 闻言,小道长一脸郑重,朝着老道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每一下都磕得结结实实,饱含着对师父的敬重与不舍。 磕完头后,小道长缓缓起身,深吸一口气,便转身快步走回屋内,着手收拾起行李来,心里头满是对即将到来的下山历练的忐忑与期待。 晌午时分,道观外陡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轰鸣。一辆汽车戛然而止,停驻在道观门前。车门开启,从中走出一位中年男子。 他身着笔挺西装,脚蹬锃亮皮鞋,气质温文尔雅。然而此刻,其面容之上却难掩几分焦急之色。 他步履匆匆,径直迈向道观门口,抬手叩门后,疾步而入。 只见院内周神通道长与小道长正安然静坐,他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抢到周神通道长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俯身便拜,一连串磕了好几个响头,随即开口说道:“周道长,今日终于得以拜见您,此次您可务必要出手相助,救我于水火之中啊!” 周神通道长微微颔首,面色平静如水,抬手轻挥,示意小道长将那中年男子搀扶而起。 只听周神通道长不紧不慢地说道:“白老板,你我相识已久,也算故交。我虽早有推算,知晓你家中恐有变故,然具体详情,还需你细细言说。” 此时,被称作白老板的中年男子急忙说道:“周道长,事情是这般模样。两个月前,我经一位古董商人之手购得一对镇宅麒麟兽。 那商人声称此乃古董,有镇宅驱邪、福泽子孙之能,我便不惜耗费五十万将其买下。可谁能料到,自打这麒麟兽进了家门,家中便灾祸连连,怪事不绝。 就在前些时日,我那夫人竟突然神志不清,女儿也昏迷不醒。我遍请西安城内所有名医,皆无计可施。 无奈之下,才想起您老人家,特上山来恳请您出手相救!” 周神通道长微微抬眸,目光深邃而沉静,待白老板语落,稍作思忖后开口道:“白老板,你我自早年结识,此缘绵延至今。 如今你前来长生观相求,亦是冥冥中的定数。 既如此,我便遣我这徒儿随你下山,去料理你家中诸事,也趁此机缘让他多多历练。待他下山之后,还望白老板看在老道这几分薄面之上,予以适当帮衬,使他行事顺遂些许。” 白老板闻之,神色动容,赶忙双手抱拳,腰身微屈,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周道长如此仗义援手,真乃我白家之福泽。 小道长仙风道骨,能得他相助,必是遇难呈祥。您放心,我必定将小道长当作自家血脉一般珍视,衣食住行皆不敢有丝毫怠慢,凡事务必全力配合。 唯愿在小道长的护持下,能速速破除这邪祟祸端,重归家中太平。” 周神通道长轻点其头,遂不再多语,转身向徒儿嘱托:“徒儿,此刻便随白老板下山去吧。”小道长颔首领命,当即提上行李,随同白老板一道往山下而行。 途中,小道长安然闭目养神。白老板似觉气氛有些许沉闷尴尬,遂率先开口言道:“我与尊师周神通道长结识于早年。 彼时,我正深陷困境,举步维艰,内心已如死灰般绝望。 幸得周神通道长悉心指点,仿若暗夜明灯,令我茅塞顿开。 自那之后,我白家运势逆转,产业如日中天,逐步在西安城得以崭露头角,终至首屈一指。” 小道长闻得白老板言语,微微点头应道:“师傅曾言,世间诸般皆缘法。”言罢,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然微笑。 白老板见状,赶忙亦陪着笑脸说道:“确如老道长所言,万事皆缘。对了,小道长,还未曾请教您尊姓大名?” 小道长微微欠身,和声回道:“小道姓姜,单名一个太玄。” 白老板赶忙开口道:“原来是姜道长,在这里我就先谢过姜道长下山出手相助了。” 姜太玄闻言,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回礼:“白老板不必客气,降妖除魔、护佑苍生本就是我等修道之人的分内之事,且我亦需借此机缘历练自身,只愿能顺利化解你家中灾厄。” 汽车风驰电掣般疾驰两小时后,稳稳停在了西安曲江一栋气势恢宏的别墅门前。白老板匆忙下车,疾步绕到另一侧,恭敬地拉开车门,请姜太玄下车。 姜太玄甫一下车,便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浓烈的邪气如阴霾般缭绕在别墅周遭,丝丝缕缕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不禁微微皱眉,旋即举目四望,细细打量一番后,开口问道:“白老板,你所说的那对镇宅麒麟兽如今在何处?怎不见踪影?” 白老板忙不迭地应道:“自从家中怪事频发,我心下惶恐,便差人将那对麒麟兽挪至地下室了。” 姜太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麒麟兽与别墅中邪祟之事的关联。 这时,别墅内匆匆走出一名佣人,神色慌张,开口说道:“先生,夫人和小姐依旧毫无起色,还是老样子。” 言语间,满面的焦急之色难以掩饰。白老板一听,顿时心急如焚,方寸大乱。 见此情形,姜太玄也不再多言,径直随着白老板快步走进别墅内。 踏入别墅大厅,姜太玄便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他心中一凛,知晓此间邪祟之气远比想象中更为浓烈。 姜太玄面色凝重,开口问道:“白老板,地下室在何处? 我先去查看那对麒麟兽。”随后,在佣人的引领下,他很快来到了地下室门口。 刚一靠近,那股邪气便如实质般扑面而来,浓厚得让人几近窒息。 姜太玄当机立断,让佣人赶紧离开,自己则毅然决然地孤身踏入地下室之中。 昏暗的地下室里,两座半人高的麒麟兽静静地坐落在那里,周身不断散发着诡异的黑气,那双眼眸更是透着骇人的红光,仿佛择人而噬的恶魔一般。 姜太玄见状,眉头微微皱起,神色愈发严肃,旋即迅速从怀中掏出两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诛邪退散。” 话语刚落,只见那两张黄符竟如有了生命一般,朝着两只麒麟兽疾驰而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麒麟兽身上原本散发的黑气,瞬间凝聚起来,化作两只张牙舞爪的黑色麒麟兽,裹挟着阵阵阴风,气势汹汹地朝着黄符猛扑了过去。 姜太玄目光坚定,手中黄符如离弦之箭,精准地打在麒麟兽身上。刹那间,恰似朝阳融冬雪,麒麟兽周身那令人胆寒的黑雾竟真的消散了几分。 但见此景,姜太玄却并未松懈,脚下步伐轻点,如鬼魅般迅速向麒麟石像冲去。 此刻,他口中念诀不停:“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 话音未落,周身已爆发出刺目的强烈金光,那光芒如实质般汹涌澎湃,让整个地下室都被映照得亮如白昼。 姜太玄借助这金光之力,一个闪身便欺身到两只麒麟兽近前,双手似电,精准地将那两只由黑雾凝聚而成的麒麟黑影死死攥在掌心。 紧接着,他双臂肌肉紧绷,猛然发力,一股沛然莫御之力自双手倾泻而出,只见那两只黑色烟雾麒麟在这股强大的力量下,瞬间化作袅袅灰烟,消散于无形。 姜太玄并未因此而停歇,转头望向那依旧散发着淡淡诡异黑烟的麒麟石像,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双手结成金光咒手印,而后重重地朝着麒麟兽脑袋拍去。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金光大绽,那股久久不散的黑雾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消散得干干净净。 片刻之后,两只麒麟兽在这凌厉的一击之下,轰然化为粉碎。 就在姜太玄以为大功告成之际,眼角余光却瞥见碎石之中似有异物。 他蹲下身子,在那一堆碎石里仔细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从中找出两只婴儿拳头般大小、漆黑如墨的饕餮石像。 姜太玄将其捧在手中,顿时感觉一股阴煞之气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他心中疑惑不已,暗自思忖:饕餮乃上古凶兽之一,究竟是何人竟会将其制成石像把玩? 姜太玄仔细端详着这两只饕餮石像,发现在其底部刻有文字:“吾儿周岁,皇恩浩荡,为父刻之,以作庆贺。” 紧盯着手中那对饕餮石像底部的刻字,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尽管他一时难以洞悉其中确切的名堂与奥秘,但凭借多年修行的敏锐直觉,他深知这两只饕餮石像必定大有来头,其背后隐匿的秘密恐怕远超想象。 眼下具体情形尚不明朗,一切都如同迷雾般笼罩,亟待他去抽丝剥茧,探寻真相。 第3章 饕餮来历 姜太玄察觉到手中两只饕餮凶兽石像依旧散发的浓郁阴煞之气后,立刻谨慎地拿出两道黄符贴上,接着掐印诀施展手段,只见黄符上冒出阵阵金光,化作一道道神秘金色符文将石像缠绕。 没过多久,金光消失,饕餮石像的阴煞之气也随之消散了。 待一切完毕,姜太玄自地下室走出,行至白老板近前。此刻,白老板已是心急如焚,忙不迭地开口问道:“姜道长,情况如何?”姜太玄微微点头,应道:“白老板,地下室的麒麟兽暂且得以处置,详情稍后再与你细述。此刻,先带我去瞧瞧你的夫人与千金。”白老板闻言,急忙在前边引路,引着姜太玄登上二楼。 刚踏入二楼,姜太玄便觉一股寒意如冰针般刺来,浑身冰冷刺骨。 此处阴煞之气弥漫,虽远不及地下室那般浓烈厚重,却也绝非寻常之人能够承受。 姜太玄当即取出一道黄符递与白老板,单掌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此乃道教赫赫有名的八大神咒之一——金光咒。 咒毕,只见白老板与姜太玄周身瞬间泛起层层金光,那阴煞之气竟被阻隔开来,不得近身。 随后,白老板引领姜太玄来到女儿的闺房。姜太玄瞧见床上躺着一位年轻少女,其面容苍白如纸,呼吸若有若无,周身黑气萦绕不散。 他二话不说,径直取出一道黄符,轻轻贴在小姑娘的额头,旋即双手掐起印诀。 刹那间,一道璀璨金光自黄符之上喷薄而出,丝丝缕缕地驱散着那浓郁的阴煞之气。紧接着,姜太玄伸出食指,抵在小姑娘的眉心处,口中念念有词:“灵宝天尊,安慰身形。 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随着姜太玄的施为,片刻工夫,小姑娘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有力,原本惨白的面色也开始泛起丝丝红润。 姜太玄见状,对白老板说道:“白老板,你女儿现已无大碍,稍过片刻便能苏醒。此刻,烦请带我去看看尊夫人。” 眼见女儿转危为安,白老板急忙又引着姜太玄来到夫人的房间。 只见屋内,一名中年妇女瑟缩在墙角,口中念念有词,只是那声音含混不清,难以分辨所言何事。 她面色苍白如霜,毫无血色。姜太玄见状,毫不犹豫,当即施展天罡指法。只见一道金光乍现,他身形一闪,便轻点在中年女子的眉心。 瞬间,女子身上缭绕的黑烟缓缓散去,随后竟晕倒在地。这一系列动作在姜太玄手中不过眨眼之间便已完成。 见中年女子倒地不起,白老板顿时慌了神,急切地问道:“姜道长,我夫人这是怎么了? 她没事吧?”姜太玄微微摇头,说道:“白老板放心,白夫人并无大碍。 我已帮她驱散了阴煞之气,她的情况相较令千金还要好些,稍等片刻便能苏醒。” 得知女儿与夫人皆安然无恙,白老板对姜太玄自是千恩万谢,感激不已。 姜太玄随后下楼,自怀中取出一块玉符,递与白老板,并郑重说道:“将此玉符悬于大门之上,可保宅邸平安,诸般邪祟皆不得入内。” 白老板接过玉符,又是一连串的诚挚道谢,其言辞间满是对姜太玄的敬重与感恩。 白老板把玉符交予站在一旁候命的司机,吩咐道:“王涛,你去把这个挂好!” 王涛领命,接过玉符后便转身离去。此时,白老板满心忧虑,向姜太玄询问:“姜道长,如此一来,我家中这事算是彻底化解了吧?” 姜太玄缓缓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那对麒麟兽是古墓出来的,隐患犹存。 当下务必寻到那伙盗墓贼。 白老板,你先联系中间人,竭尽全力找出那伙盗墓贼的踪迹。” 白老板听了姜太玄的话,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掏出手机拨打出去。 不一会儿,只听白老板对着电话怒声质问道:“这对麒麟兽究竟是从哪儿搞来的? 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再开口,否则,那后果绝非你所能承受!”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被白老板的气势震慑住,先是一阵支支吾吾,半晌才勉强回应道:“白老板,这物件是从一伙盗墓贼手中收来的。” 白老板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暴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我白某人,你可真是头一个! 现在,立刻把那盗墓贼的联系方式、地址还有姓名,一字不漏地给我讲清楚!” 电话那头的中间人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报出一连串的名字与地址。 白老板冷哼一声,扔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挂断了电话。 随后,白老板将王涛唤至身前,神色严肃地说道:“王涛,你需得亲自跑一趟除了这事。 这次要找的是两男一女,分别名为孙云飞、张云虎、林雪儿。 我会与道上的朋友打好招呼,他们定会全力协助于你。 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三人找到。” 王涛点头领命,旋即转身出门。 待诸事安排妥当,白老板便吩咐佣人给姜太玄奉茶,自己则匆匆上楼探视夫人与女儿。 姜太玄端起茶盏,悠然品茗,心中不禁对白老板的行事效率暗自赞许。 两小时后,白老板一边下楼,一边接听电话,频频点头,随即向姜太玄说道:“姜道长,人已找到,咱们这就过去。” 姜太玄微微颔首,起身与白老板一同前往。 一小时后,他们抵达一处仓库。 白老板下车后,与姜太玄径直朝里走去。 王涛赶忙上前引领,只见十余名社会青年将一伙人紧紧围在中间。 那三人被缚于椅子之上,模样颇为狼狈。 其中有一位身形瘦弱的青年,面容斯斯文文;另有一位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男子;还有一名女子,相貌出众,只是气质透着几分清冷。 白老板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支票本,刷刷几笔写好一张支票后,递给为首的那名纹身青年,脸上带着笑意说道:“这钱你拿着,替我向魏老大转达一声谢。” 那纹身青年见状,哪敢伸手去接,一个劲儿地连连摆手,口中客气推辞着。 这时,站在一旁的王涛眼疾手快,一把接过支票,直接塞进怀里,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我们老板给你的,你就收下,这儿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不过今天这事,都给我牢牢记住,务必烂在肚子里,谁要是敢走漏了风声,后果自负!” 纹身青年听闻,赶忙点头如捣蒜,随后便带着一众手下迅速离开了此地。 白老板踱步来到那三人跟前,面色冷峻,开口道:“我白某人就不多做介绍了,想必你们几个对我的名号也有所耳闻。 我就不兜圈子了,直截了当地问,那对麒麟兽,你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现在最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不然,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这时,那斯文青年却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白老板,您要是有事找我们几个,打声招呼就行呀,何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连黑白两道的人都动用了。” 白老板眉头一皱,语气加重了几分:“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 斯文青年见状,只得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白老板,我要是告诉您东西的来路,您能保证我们的安全不?” 白老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应道:“我白某人是正经生意人,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斯文青年听闻此言,这才开口说道:“那东西是我们从秦岭大山里一座唐代古墓挖出来的。 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墓早就被别人挖过一轮了,只剩这对麒麟兽,我们便把它搬了出来,卖给了中间人。 至于中间人后来怎么转手卖给您白老板的,我们可就不清楚了。” 白老板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骂道:“黄大牙这个王八蛋,居然敢骗我,说这是镇宅麒麟兽,能保家宅平安,这次我绝不能轻易饶了他!” 说着,朝王涛使了个眼色,王涛心领神会,马上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压低声音不知说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姜太玄缓缓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开口说道:“三位,此番请你们过来,是有两件事想劳烦你们帮忙。 其一呢,是想深入了解一下那麒麟兽的具体来历;其二呀,还请帮忙看看这个物件。” 说着,他便从怀中取出黑色饕餮石像,递到斯文男子的眼前。 斯文男子先是沉默了片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后才开口说道:“这东西从工艺、质地等各方面来看,应该是唐代的,年份和我们挖掘的那座古墓相差无几。 这是饕餮,这玩意儿颇为邪门,世间鲜有人懂,一般也只有那些王侯世家,才会摆弄这类东西。” 姜太玄颔首示意,接着便把饕餮石像收好,继而诚恳地开口道:“不知几位能否帮我这个忙,带我再去一趟那唐代古墓?” 三人听闻这话,皆是一愣,随后都沉默着没有作声。 这时,一旁的白老板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姜道长,你这是打算去做什么呢?” 姜太玄笑着解释起来:“这对黑色饕餮就是我从麒麟兽所在之处取出来的,所以若想彻底解决眼下的问题,我还得再回那座唐代古墓一趟才行啊。” 白老板听后,若有所思了一番,随后把目光投向那三人,严肃地开口说道:“孙云飞、张云虎、林雪儿,你们几个的情况我白某人可是一清二楚。 既然姜道长开了口,你们就带姜道长去一趟吧。 你们也不用想着拒绝,要知道,你们干的盗墓本就是违法的事儿,我只需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但要是你们答应下来,之前的事儿咱们就一笔勾销,我白某人往后绝不会泄露你们的事儿,也不会再为难你们几个。 至于那个中间人黄大牙,敢坑我,这事儿可没完,往后他就别想在西安城立足了。 现在,说说你们的决定吧。” 听着白老板撂下的这番狠话,那名叫孙云飞的斯文男子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脸上满是惶恐之色,赶忙应道:“好,白老板,咱们一言为定,我们答应带着姜道长去那唐代古墓走一趟,之后咱们之间便就此两清。” 白老板微微点头,语气沉稳地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白某人说话算话。” 随后,双方约定好三天之后一同出发。一切敲定后,白老板便吩咐王涛开车将那三人送回住处。 第4章 多行善事积阴德 待这诸多事宜处理完毕,白老板便驾车带着姜太玄返回别墅。 刚一进别墅,就瞧见晚宴已然备好,白老板的夫人和女儿都已在餐桌旁等候多时了。 姜太玄见此情形,也没过多客气,上前入座。 他抬眼一看,只见桌上摆放的全是素菜,并未有酒。 姜太玄心里立刻明白过来,这想必是白家人知晓自己修道的身份,有所忌讳,所以才特地这般安排的。 看来,这白夫人着实是个细心又有心的人呀。 这时,白老板满脸笑意,赶忙热情地招呼姜太玄:“姜道长,今日全仰仗你出手相助呀,实在是感激不尽,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说罢,便端起茶杯示意。姜太玄也随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紧接着,白老板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问道:“姜道长,我这儿有个疑问,也不知你能不能帮我解解惑呀?” 姜太玄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依旧面带笑容地回应道:“白老板,请问便是,只要我知晓的,定当尽力解答。” 只听白老板满是疑惑地开口问道:“姜道长,为何家中只有我夫人和女儿晓晓中了邪,我却啥事没有呢? 按常理来讲,最先接触那镇墓兽的可是我呀,真要出事,也该是我首当其冲才对呀。” 这时,姜太玄微微一笑,耐心地解释道:“白老板,您生意做得这般大,那必然是气运如日中天,有吉星高照,身上所带的气场可比一般人要强上许多。 所以在短时间内,那些邪祟之物是难以影响到您的。 但夫人和晓晓她们身为女子,体质本就属阴,相较于阳气旺盛的男子,更容易受到阴邪之气的侵扰,所以才会中邪呀。” 这时,姜太玄又接着补充说道:“白老板,我观您身上贵气萦绕,想必平日里定是乐善好施、积德行善之人,所以这福运才如此深厚,邪祟更是难以近身侵扰。 这就好比呀,有的人平日里好事做得多了,就算走在路上遇到汽车撞过来,哪怕车都毁了,人却能安然无恙。 可那些作恶多端、时运不济且气场较差的人呢,可能只是站在马路边上,汽车都有可能莫名地撞上他。” 闻听此言,白老板赶忙连连点头,一脸感慨地说道:“是呀,我本就是白手起家,深知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向来不会把它看得太过重要。 但凡身边认识的人,谁要是遇到了难处,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帮。 平日里在路上瞧见那些可怜之人,我也时常会去接济一番。 还有那慈善事业,这些年我也一直都没间断过参与,原本就想着不过是搭把手的事儿,能帮一点是一点,没承想还能给自己积攒下这等福运。” 这时,坐在一旁的白晓晓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开口问道:“道士哥哥,是你救了我和我妈妈吗? 那可真是太感谢您啦,我敬你一杯呀!” 说着,便端起饮料,朝着姜太玄递过去。 白夫人听到女儿这话,也跟着起身,笑意盈盈地说道:“姜道长,这次可真是全仰仗您了,不然呀,我和女儿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也敬您一杯。” 姜太玄赶忙站起身来,客气地回敬过去。 随后,众人便有说有笑地交谈起来。这其中,姜太玄说得不算多,大多是在回应大家的话语。 尤其是白老板的女儿白晓晓,就好似一个好奇宝宝一般,总是冒出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不过姜太玄倒是极有耐心,一一为她解答着。 晚宴结束后,白老板十分热情周到,亲自为姜太玄安排住宿房间,而后领着姜太玄来到房间,待其安置妥当,这才转身告辞离开。 姜太玄待白老板走后,便在房中盘膝而坐,很快进入入定状态,默默运转起先天功,屋内一时间静谧无声,唯有他周身似有若有若无的气息流转着。 次日清晨,天边还未泛起鱼肚白,太阳仍在睡梦中未露踪迹,姜太玄便早早起身,径直来到花园之中开始打拳。 只见他身姿轻盈似燕,动作潇洒飘逸,宛如那超凡出尘的谪仙人一般。 不多时,天边一轮红日缓缓升起,姜太玄面朝朝阳,脚踏天罡步,运转起独特身法。 一呼一吸之间,竟有一股极为纯正的纯阳之气在他身前悄然汇聚。 紧接着,姜太玄张口一吸,将这纯阳之气尽数吞入腹中,而后就地盘膝打坐。 那纯阳之气入体之后,便顺着经脉游走于四肢百骸之间,此时的姜太玄,整个人看上去仿若被一层淡淡的光芒笼罩着,透着别样的不凡气度。 一个小时过后,别墅里的佣人们陆续起床,开始在庭院中来来回回打扫起来。 就在这时,白老板一家人也都纷纷起了床。 白老板的女儿白晓晓一抬眼,瞧见了正在花园中打坐的姜太玄,顿时好奇心起,便轻手轻脚地悄悄来到他的身旁,静静地凝视着。 只见眼前这位俊俏的小道士呼吸平稳而深沉,也不清楚到底在修炼些什么,可白晓晓却是越看越入迷。 尤其是姜太玄眉间那一点朱砂痣,更是让他显得气质超凡脱俗。 看着看着,不多时,小姑娘的脸上竟微微泛起了红晕。 其实姜太玄早就察觉到小姑娘来到了身边,见她只是静静站在那儿没什么别的举动,便也没出声打扰。 过了片刻,姜太玄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略带好奇地问道:“晓晓姑娘,你在干嘛呢?” 这话一出口,小姑娘顿时脸“刷”的一下变得更红了,赶忙扭过头去,压低声音说道:“我……我没干什么呀,早上醒来我就在花园里边随便逛逛,然后就碰到你了呀。” 这时,姜太玄细细打量着小姑娘,见她虽说脸色仍透着几分苍白,可说话时却中气十足、掷地有声,显然身子已无大碍了。 随后,姜太玄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用朱砂绘了符文,并用红绳穿好的山鬼花钱,递向小姑娘,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晓晓姑娘,这个送给你,你可以将它带在身上,能保平安。” 小姑娘脸愈发红了,小心翼翼地接过山鬼花钱,仔细端详起来,接着便开口说道:“道士哥哥,谢谢你了,那我就收下啦。” 说完,小姑娘刚抬脚走了两步,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快步走了回来,红着脸,带着几分难为情的样子开口道:“道士哥哥,你还有吗? 可以再给我一枚吗?我想给我妈妈也要一个。” 姜太玄听了,呵呵一笑,暗自责怪自己倒把这事儿给忘了,当下又从怀中拿出一枚递了过去。 小姑娘赶忙连声道谢,那言语之间满是欢喜幸福,道完谢后,便如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工夫就跑得没影了。 第5章 曲江一日游 姜太玄迈步往别墅走去,进了别墅一看,白老板正坐在沙发上悠然看着报纸,白夫人则在厨房忙着准备饭菜,至于小姑娘,却没了踪迹,也不知在忙活啥呢。 见姜太玄进来,白老板赶忙起身热情招呼,紧接着便有佣人端来茶水。 白老板坐下后,开口关切地询问道:“姜道长,这次你要和那三个人去秦岭山古墓,需不需要我这边帮点啥忙呀? 实在不行的话,我跟着一块儿去也行。” 姜太玄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赶忙解释道:“白老板,您大可放心,孙云飞他们可是专业的盗墓贼,对那古墓的门道熟悉得很,有他们在,一切都会顺利的,并不需要额外的帮助。 而且呀,您白老板可千万不能去,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说您跑去古墓了,那可就怎么都说不清了呀,不知情的人没准还以为您背地里干着盗墓的营生呢。” 白老板听了,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说道:“唉,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太欠妥当了,还是姜道长你想得周全呀。” 没过多久,饭菜便已准备妥当,众人围坐在一起用过餐之后,白老板便出门前往公司了,白夫人则留在家里安心静养。 这时,向来闲不住的白晓晓蹦蹦跳跳地来到姜太玄身边,眼中满是期待,开口说道:“道士哥哥,要不我带你去曲江池逛逛呗,一直在家待着怪闷的呀。” 姜太玄略作思索,随后点头表示同意。白晓晓见状,顿时开心得像只欢快的百灵鸟,兴高采烈地领着姜太玄在曲江池周边悠闲地逛了起来。 一路上,白晓晓就如同专业导游一般,热情地向姜太玄介绍着曲江各处的景色,说得绘声绘色。姜太玄则始终面带微笑,时不时点头回应着她。 就在这时,白晓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睛看着姜太玄,开口说道:“道士哥哥,我听我爸爸说,你好像比我大呢!” 姜太玄点了点头,回应道:“我是二月十一的生日。” 白晓晓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说道:“那你真的比我大呀,我是八月八号的生日呢。 要不这样吧,我叫你太玄哥哥,你就叫我晓晓,别再叫我晓晓姑娘了,听着感觉像在叫小孩子似的,我可一点都不小了呢。”说着,还调皮地扮了个鬼脸。 姜太玄见状,笑着说道:“好的,晓晓。”小姑娘一听,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开心极了。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边看风景边闲聊。因为姜太玄身着一身道士打扮,在这人群之中显得颇为特别,所以不时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观看。 没一会儿,他俩来到了湖边的草坪处。恰在这时,只见旁边有两男两女,打扮甚是怪异。 那两名男子都留着寸头,手臂上还有显眼的纹身,身上穿着一身牛仔服,腰间竟还挂着几根铁链子,看着颇为不羁。 而两个女孩子,则都是清一色的爆炸头,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身上套着小皮夹克,脚蹬小皮靴,整个人透着一种别样的“叛逆”劲儿,此刻正对着姜太玄指指点点呢。 对于这几人的指指点点,姜太玄就像没看见一样,并未予以理会。 可白晓晓却忍不住了,只见她双手叉着腰,小脸涨得通红,活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猫,气呼呼地开口问道:“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呢?” 这时,其中一名男子脸上带着戏谑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小妹妹你好呀,我们几个正在聊你身旁的这个花道士呢! 花和尚倒是听说得多了,也见得多了,可这花道士,我们还真是头一回见呐。” 白晓晓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色越发通红,可良好的家庭教养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骂人,只是又气又急地用手指着那两男两女,胸脯一起一伏的,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姜太玄见这情形,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伸手拉起一旁的白晓晓,转身打算离开此处。 可就在这时,那两个顶着爆炸头的小姑娘又开口说道:“哟,这花道士小哥哥还害羞了呀。 大白天的不在山里好好清修,反倒领着个小姑娘到处闲逛呢,不过呀,这小哥哥长得是真帅,看得我都有点把持不住了呢。” 话一说完,紧接着便传来一阵刺耳的哈哈大笑声,那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儿一般。 姜太玄顿时心底一冷,不过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转头看向那几人,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恰巧来这儿散散步罢了,你们又何苦出言挑衅呢? 大家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扰多好。” 这时,其中一个小姑娘笑得前俯后仰,随后伸出手指着姜太玄,调笑道:“小道士哥哥,你还挺温柔的嘛,怎么就不知道对我也温柔点呢? 哟,你这是生气了呀?” 说着,还用手捂着胸口,朝一旁的男子撒着娇说道:“彪哥,你看他呀,还敢凶我呢,我好害怕呀。” 那被称作彪哥的男子一听,顿时就忍不了了,伸出手指着姜太玄,恶狠狠地吼道:“小子,赶紧给我马子道个歉,不然的话,我把你扔到湖里去喂鱼!” 白晓晓见状,彻底爆发了,气得眼圈都红了,伸手指着这四人,带着哭腔喊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呀? 明明是你们先挑事的,现在倒好,还要我们道歉,你们还有没有点王法了?” 那青年却满不在乎地看着白晓晓,嬉皮笑脸地说道:“小妹妹,别生气了呀,你看你,眼泪都快出来了,哥哥心疼呢,哥哥帮你擦擦呀。” 说着,竟朝着白晓晓走上前来,还伸出手就要去触碰她。 白晓晓哪见过这般场面呀,顿时吓得连连向后退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太玄猛然出手,一下子死死捏住了那男子的手腕,语气冰冷地开口道:“又是何苦呢? 我本来不想惹事,你们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没事找事呢?” 说完,姜太玄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那男子顿时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手腕嗷嗷大叫起来。 第6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旁边那男两女一看这情形,顿时急眼了,扯着嗓子喊道:“你这小道士,赶快松手,不然有你好看的!” 喊完,便气势汹汹地朝着姜太玄扑了过来。 姜太玄见状,一把拽起地上的男子,用力甩了过去,那几人被这么一砸,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了一团。 这时,另一个男子好不容易爬起身来,竟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满脸狰狞地直直朝着姜太玄刺了过来。 一旁的白晓晓吓得小脸煞白,赶忙大声喊道:“太玄哥哥,小心呀,他有刀!” 姜太玄却看也不看,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随手一抓,便将那男子紧握小刀的手牢牢捏在了掌中,紧接着猛然发力。 只听又是“咔嚓”一声脆响,这男子的手腕当场就被姜太玄给捏断了,疼得他“嗷”的一嗓子,直接跪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往下淌。 姜太玄走上前,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小刀,弯腰捡起来拿在手里随意把玩了起来。 此刻,旁边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两名爆炸头女孩哪见过这般吓人的场面呀,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再看地上那男子,捂着自己的双手,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他妈给老子等着!” 话还没等说完呢,姜太玄双手夹住小刀,就在那男子的眼皮子底下,轻轻一用力,只见指尖的小刀瞬间断成了两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那男子见状,顿时就被吓傻了,原本还想骂出口的那些狠话,到了嘴边硬是给硬生生憋了回去,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了。 姜太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都不看地上那男子,只是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说道:“老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老话也说,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饶人便饶人,不想跟你们动手起冲突,没承想你们非要咄咄逼人,逼着我出手。 这次权当给你们个教训,记好了,下次要是再让我碰见你们这般行径,那这把刀,可就不止是碎成两截这么简单了,而你这人,到时候断的可就不只是手腕了。” 说完这话,姜太玄便径直带着白晓晓转身离开,丝毫不再理会那几人。 走了好一会儿后,白晓晓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拉住姜太玄的手臂,满脸兴奋地开口说道:“太玄哥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刚才我都吓坏了,还以为那男的真要一刀捅在你身上了呢,没想到你看都不看,一下子就把他的手给捏断了呀,而且就连那小刀,你居然用两根手指就给夹断了,哇,你简直太厉害了呀! ”说着,她双眼亮晶晶的,就像个小迷妹似的,一脸崇拜地看着姜太玄。姜太玄见她这副模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晓晓又接着问道:“太玄哥哥,你平时都是这么暴力的吗? 怎么感觉一言不合就动手呀。”这话一出,可把姜太玄当场给问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沉默了片刻之后,姜太玄才笑着回应道:“晓晓呀,我这人其实本身脾气是非常好的,平常也不爱与人计较。 但要是遇到别人再三挑衅,第一次我可以忍受,第二次我咬咬牙也还能忍一忍,可要是到了第三次,那我就不会再忍了,所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一言不合就动手啦。” 白晓晓听了姜太玄的话后,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调皮地扮了个鬼脸。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说道:“我就知道太玄哥哥不是那种爱动手的暴力之人呀,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呢,你可千万别生我气哦!” 姜太玄见状,顿时一阵无奈,却也还是笑着回应道:“不生气,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随后,两人又接着在周边四处逛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返回别墅。 路上,白晓晓还特意叮嘱姜太玄,让他千万别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告诉自己爸爸,不然的话,爸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特别生气,到时候那四个人可就惨了。 姜太玄听了,点头答应下来。他心里也很清楚,白老板这人平日里脾气是挺好的,向来乐善好施,可要是有人触碰了他家里人的底线,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毕竟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白老板可是西安城首屈一指的人物呀,真要发起火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随后,两人随意闲逛了一番,待发觉夕阳西下、暮色渐浓时,才动身返回别墅。 此时,白老板已然从公司归来,白夫人也将饭菜筹备妥当。 见姜太玄与白晓晓一同返回,急忙招呼二人上桌用餐。白老板满含歉意地说道:“姜道长,实在对不住,公司事务繁杂,这两日先让小小陪你四处走走。 待过几日忙完,我再陪您畅游西安城。”姜太玄面带微笑,回应道:“白老板客气了,您公务缠身,自是以公司之事为重,我随晓晓逛逛便好。” 白夫人笑意盈盈地说道:“饭菜都已备好,大家快些动筷吧。” 说罢,众人围坐桌旁,有说有笑地开启了用餐时光。 餐毕,白老板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诚恳地对姜太玄说道:“姜道长,我与你师傅周道长也算是是多年故交,我痴长你几岁。 你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伯父,无需再称白老板,那般太过见外。” 姜太玄闻此,嘴角上扬,欣然开口道:“伯父,言重了。” 众人正谈笑风生时,佣人匆忙进来通报:“李老板来了,此刻就在门外。” 白老板脸色骤沉,问道:“他来做什么?”佣人急忙回应:“李老板没说,就站在门口,还带了个人。” 白老板沉着脸,一声不吭。白夫人走来劝解:“还是见见吧,总归是合作方。 虽说你们私下不合,可礼数不能缺。”白老板听了,叹口气,对姜太玄说:“贤侄,对不住,有个对头来了,我得先去应付一下。” 第7章 汇合盗墓三人组 不一会儿,白老板陪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进来了。 男子身着西装,面容消瘦,身材高挑,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言行间透着一股神采。 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穿白色唐装的老者,老者满头白发,表情冷峻,手中握着一串念珠。就这样,几人一同走进屋内。 只听白老板笑着寒暄:“李总,你太客气了,些许小事竟劳动你大驾。” 被唤作李总的青年男子亦笑意盈盈:“白老板,你我两家既为合作关系,未来携手共进,您的事我自然时刻挂怀。” 白老板闻此放声大笑。 然而,姜太玄却敏锐捕捉到白老板隐而未发的怒火,那西装革履的李总言语间也似暗藏玄机,别有用意。 随后,白老板请李总入座,接着看向他身后的唐装老者,问道:“李总,这位是?” 李总笑着说:“这位是李半仙,是位高人。我听说您碰上点事,就把他请来了,让他给您好好瞧瞧。” 李半仙也不客气,不等白老板说话,就直接坐下了。 面对李半仙这般无礼的行为,白老板全然没当回事,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说道:“不过是小事一桩,李总还特地前来,太见外啦! 只是得让李总白跑这一回了,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 听到白老板这番话,李总的脸色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李总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一旁的李半仙就先开了口:“敢问白老板,这事儿是谁给处理的?” 一听这话,白老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里暗忖这李半仙实在太没规矩。 这时,李总急忙打圆场说道:“是啊,白老板,您是从哪儿请来的高人把事情给解决了? 不妨说出来,也让我长长见识。” 这时,白老板哈哈一笑,说道:“前几天我去了趟终南山,见到一位多年前就认识的道长。 道长热心,派了他的弟子下山来帮我,也就是我的贤侄。”说着,便向姜太玄看了过去。 姜太玄也望向李总和李半仙,与此同时,李总和李半仙的目光也落在了姜太玄身上。 片刻后,李总率先笑着调侃:“白总,您是不是让人给蒙骗了呀? 这毛头小伙儿能有啥本事?” 听闻此话,白老板脸色立刻一沉,严肃说道:“李总,可别以貌取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这贤侄虽年轻,却尽得他师傅真传,本领高强着呢。” 这时,只听李半仙开口问道:“你这年轻人,在哪家道观修行?师从哪位?又有何本事? 据我所知,白老板所遇之事非比寻常,你竟能解决,可别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来糊弄白老板,否则老夫定不轻饶。” 其言语间满是傲慢与诋毁之意。 听到李半仙的话,白老板顿时就要发火。姜太玄抢先开口:“老人家,贫道于终南山全真道长生观修行,习得符咒神通,自小跟随师父,至今已有十八载。 您所言不差,白老板之事的确棘手,但恰好贫道能够处置,就不劳您老人家挂怀操心了。” 听闻姜太玄不卑不亢的回应,李半仙愈发傲慢起来,说道:“年轻人,莫要把话说得如此满溢。 老夫经历之事、阅历之广,远超你想象,莫要在此班门弄斧。” 这时,旁边的李总也连忙开口帮腔道:“是啊,年轻人还是低调些好,别太气盛了,这世上能人众多,可别一不小心就栽了跟头。” 闻听他们这般言语,姜太玄也不再客气,径直从怀中取出饕餮石像,“唰”地放置在面前,笑着开口说道:“既然前辈阅历丰富、见识颇广,那便请帮忙品鉴一下这物件儿是何来历?” 言罢,便撤去此前封在饕餮石像上的黄符。 刹那间,只见那饕餮石像上弥漫出一股浓烈的阴煞之气,这一下可把旁边的李总和李半仙惊得够呛。 李半仙急忙开口嚷道:“小道士,赶紧把这邪性东西收起来,如此不祥之物,你怎敢堂而皇之地摆在人前?” 姜太玄倒是不慌不忙,又开口问道:“前辈,您可瞧出什么门道来了?” 这一问,可把李半仙给噎住了,憋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 他哪能知晓这究竟是何物,只是看得出这东西散发的阴煞之气极为浓厚,明显绝非自己所能应对的。 这时,一旁的白老板也跟着帮腔道:“李半仙,你倒是赶紧给大伙说说,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呀?” 只见李半仙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手上的念珠越捻越快。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这是一尊饕餮石像。” 听闻此话,姜太玄一脸严肃地拱手行礼,说道:“前辈果然阅历丰富,连饕餮石像都能一眼认出。 不过,晚辈想请教的是,这东西具体的来历和用途是怎样的呢?” 一旁的白老板可就没那么客气了,冷哼一声开口道:“李半仙,你这话等于没说呀,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是饕餮石像,关键是它的来历和作用啊,你倒是接着往下说说呗。” 这时,在一旁的李总着急了,赶忙说道:“这位小道长,李半仙都已经说了这是饕餮石像,你还想怎样,年纪轻轻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一旁的白老板却笑着回应道:“李总,话可不能这么说呀,年轻人要是不气盛,那还能叫年轻人嘛。” 只见李半仙脸色忽红忽白,随后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朝姜太玄行了一礼,开口说道:“老夫真是有眼无珠,冒犯了全真道的高人,还望道长多多海涵!” 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头也不回。一旁的李总看到这情形,顿时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急忙追了出去。 看着离去的二人,姜太玄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随手拿出黄符,重新贴到那物件上,接着将其揣入怀中仔细收好。 白老板见那两人如此狼狈地逃走,顿时开怀大笑起来,笑着说道:“贤侄呀,今天你可算是帮伯父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这个姓李的也就是个草包,虽说咱们两家有着合作关系,可这人没什么真本事,整天就知道仗着家里的势耀武扬威呢。 要不是顾及着和他家里长辈的那点交情,我早就找别人合作了。” 白老板又开口道:“还有那个所谓的李半仙呢,估计多半也是个骗子,刚好能忽悠住他这种人傻钱多的富二代罢了。” 这时,姜太玄笑着说道:“伯父,那李半仙倒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算不上骗子,只是水平确实不怎么高,不然的话,也不会仅仅只能看出这东西透着股邪性了。” 最后,众人各自去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白小小又带着姜太玄去商场逛了一圈,帮他买了衣服和手机。 等返回别墅时,已到中午时分了。 这时,白老板也回来了,把姜太玄叫到书房后,笑着开口说道:“贤侄,这张卡里有200万,你拿着花,要是之后不够了,就跟伯父说一声,别客气。” 姜太玄赶忙摇头拒绝,说道:“伯父,这钱我不能要,您太见外了!” 白老板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说道:“贤侄,你是嫌钱少了呢,还是瞧不起我这个伯父呀?” 这一问,直接把姜太玄问得哑口无言。 紧接着,白老板不由分说地就把卡塞到了姜太玄手中,笑着说道:“拿着吧,我可是把你当作自家子侄看待的,你不用这么见外。” 见姜太玄收下了卡,白老板立刻开怀大笑起来,说道:“贤侄,在伯父这儿就别拘束了,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随意就好。” 姜太玄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开口说道:“伯父,您能不能安排人送我去孙云飞他们三个那儿一趟?” 白老板回应道:“你说那三个盗墓贼啊。” 说完便点了点头,接着打电话叫来了王涛。 没过多久,王涛开着车来到了别墅门口。 白老板叮嘱道:“王涛,你跟太玄跑这一趟,路上可得小心着点儿。” 王涛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应道:“老板,我知道了。” 随后便发动车子,载着姜太玄一路疾驰,不多时,便来到了孙云飞所在的那座小院门口。 第8章 三人组盗墓往事 姜太玄也不兜圈子,径直走到孙云飞跟前坐下后,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孙老大,我今儿个特意过来,就是想瞧瞧你这边准备得咋样啦?”孙云飞闻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松地回应道:“哈哈,道长,其实也没啥特别要准备的啦。 咱干盗墓这行的,那些个吃饭的家伙事儿早就备齐咯。 像洛阳铲、旋风铲,用来探土打洞那是再好不过;还有拐子针、金刚针,关键时刻开锁破机关可全靠它们呢,都妥妥的在这儿呢。” 说罢,还指了指一旁放工具的角落,眼神里透着对这些工具的熟稔与信赖。 姜太玄的目光在屋内那一堆堆的大包小包上扫视了一圈,见各类工具摆放得还算规整,便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林雪儿已将饭菜悉数准备妥当,她面色清冷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孙云飞热情地起身,笑着邀请姜太玄和王涛一同用餐:“姜道长,王涛兄弟,饭菜都弄好啦,一起吃点儿呗。” 王涛忙摆了摆手,歉意地说道:“谢啦,云飞兄弟,公司老板那边还有些事儿,我得赶着回去处理呢,你们吃着,道长要是有啥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就行。”说罢,便匆匆离去了。 这下,屋里就剩下姜太玄和盗墓三人组了。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几人相对而坐,姜太玄能感觉到那略显异样的氛围,孙云飞等人也似乎不知该如何打破这僵局,唯有桌上饭菜散发的热气还在缓缓升腾着。 望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姜太玄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多谢你们的好意呀,我来之前已经吃过了,你们快吃吧。” 孙云飞三人听了也没再多劝,当下便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 待饭后,林雪儿利落地起身去收拾碗筷,姜太玄则坐在一旁,眼中透着好奇的光芒,看向孙云飞三人,缓缓开口询问道:“说起来,我还挺好奇你们几位的身份来历呢,怎么就走上这盗墓的行当啦?” 话语间,满是想要一探究竟的探究欲,目光在三人脸上依次扫过,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孙云飞缓缓点燃一根烟,猛吸一口,那缭绕的烟雾在他面前散开,仿佛也揭开了他往昔岁月的幕布。 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道:“我老家在东北那旮旯,打小父母就走得早,只留下我和年迈的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家里穷得叮当响啊,没办法,我十五岁就出来闯荡社会了。刚开始就在工地上当小工,搬砖、扛水泥啥的累活都干过,后来一步步熬,总算干到了监工的位置。 ”说罢,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眼神里透着对那段艰苦过往的感慨。 嘿,西安这地儿可不简单呐,十三朝古都嘞,都说地上是西安,地下那可就是长安呀,真不是瞎吹的,随便挖挖都能挖出些老物件儿来。 就有一回在工地挖掘的时候,嘿,还真挖出一座古墓来。 当时那场面,大家都吓得够呛,没一个人敢下去瞅瞅。 孙云飞这人呐,那胆子可大了去了,二话不说,第一个就顺着下去了。 下去之后,嘿,还真让他给找着两件青铜爵嘞,他当下就偷偷藏起来了。 后来呀,工地的人报了警,考古队就来了,在那古墓里考察了一番。 也该是孙云飞运气好,那两只青铜爵愣是没被考古队给发现咯。 等过了一阵子,风声渐渐平息了,孙云飞就悄悄回去把那青铜爵取走了,转手一卖,好家伙,直接就埋了80万呐,这可不就是天降横财嘛,一下子就发了笔小财嘞。 孙云飞一提到那八十万,脸上瞬间就泛起兴奋的光芒,激动地说道:“咱就说啊,在工地累死累活干上二十年,也不见得能挣下这八十万呐! 我爷爷奶奶都那么大岁数了,我就想着得赶紧孝顺他们,让他们能吃好喝好享享福呀。”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接着讲:“后来嘛,通过别人牵线搭桥,我就拜在了关中那盗墓界的大佬穿山甲杨万君的门下咯,这才算是正式入了这盗墓的行当了。” 话语间,既有对那笔横财改变生活的感慨,也透着对进入盗墓行当经历的一丝回味。 跟着师傅杨万君的那几年呀,可真是没闲着,天南地北地跑。 到处去探寻那些藏在地下的古墓,也真挖掘出不少来呢。 后来呀,师傅杨万君年纪越来越大了,就决定金盆洗手,退出这盗墓的行当喽。 孙云飞呢,这时候也算是在这行里摸爬滚打有了些经验和本事,便自立门户,开始自己带着队伍干起盗墓的事儿啦,继续在那些神秘的古墓间探寻着,开启了属于他自己的“冒险”之旅咯。 孙云飞把目光投向张云虎,笑着说道:“虎哥,你也给道长讲讲你的事儿呗!” 张云虎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 “我打小就是个孤儿,幸得洪拳大师宋长风师傅收养。打那以后,我就跟着宋师傅从小苦练洪拳,日子倒也过得安稳。 后来宋师傅年纪大了,就不再收徒,我便跟着师傅安心过起日子来。 几年前的一天,我出门在外,瞧见一个年轻人在那为非作歹呢,还用铁砂掌伤人,这哪能行啊! 我当时也是路见不平,就冲上去把那年轻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可谁能想到啊,那年轻人的父亲也是个高手嘞。 不知他从哪儿打听到了我的身份,就跑来找我寻仇,还下了战帖。 宋师傅心里明白,我肯定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呀,本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好言好语耐心解释了一番。 但对方不依不饶的,最后两边就约定比武切磋。 宋师傅知道我不行,怕我吃亏,就决定代替我去应战。当时两边都说好了,就点到为止的。” 嘿,那年轻人的父亲虽说武功确实挺厉害,但跟宋长风师傅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截儿。 原本两边都说好了点到为止嘛,可就在大家都以为要收场的时候,那家伙竟然趁着宋师傅没防备,突然就出手偷袭,“啪”的一掌就狠狠打在了宋长风师傅身上,把师傅给打伤了呀。 宋师傅那也是果断之人呐,当下就还手了,一下子就废了那年轻人父亲的一双手。这一下可不得了,那家伙疼得嗷嗷叫,随后就倒地不起了。 张云虎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师傅受伤,顿时就火冒三丈啊,眼睛都红了,抄起家伙就准备直接结果了那对父子,给师傅报仇。 可这时候,宋长风师傅却强忍着伤痛阻拦住了他,摆摆手让那对父子赶紧离开。 师傅这心里啊,估计还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把事儿闹得太大咯。 唉,那铁砂掌要是练到大成境界,伤人都能做到无形呐,更何况那人还是全力使出的一掌。 师傅就这么被伤了,没多久便去世了,真是太可惜了。 师傅生前一直教导我万事要以和为贵,可没想到就因为我这一时冲动,给师傅惹来了这么大的祸事。 要不是我去多管闲事,师傅也不至于遭此横祸呀,每每想到这儿,我心里就愧疚得很。 安葬了师傅之后,我也没了依靠,就开始四处流浪咯。 后来也是机缘巧合,碰到了云飞。当时我正闲着没事做呢,寻思着反正也没啥奔头了,就干脆跟着云飞一起干起盗墓这行当了,好歹有个事儿做,也能混口饭吃呗。 姜太玄听到这儿,不禁怒从心头起,脸色一沉,恨恨地说道:“那偷袭之人简直太可恶了,这般行径实在是该死! 宋师傅一生磊落,秉持着以和为贵,却遭此毒手。要是换作我当时遇到这事儿,定不会轻饶他们,非得把这对父子给挫骨扬灰了不可,也好为宋师傅出了这口恶气,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呀!” 说罢,眼中仍透着一股未消的怒火。 孙云飞三人听了姜太玄这番狠话,不禁齐刷刷地看向这位年轻的姜道长。只见他满脸怒容,平日里那温文尔雅、一脸和善的模样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让人胆寒的凛冽气势。 三人心中皆是一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早年师傅穿山甲杨万君时常念叨的那句话:“出门在外,宁惹和尚,不惹道士。” 此刻他们才真切地意识到,这位看着年轻的姜道长可绝不是表面那般简单呐。 想着当初刚见到姜太玄的时候,幸亏自己三人还算识趣,没去触他的霉头,不然的话,就冲他现在这股子狠劲儿,真要是惹恼了他,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光是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冷汗直冒呢。 张云虎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恨意与悲愤,他紧紧攥着拳头,那骨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哼!等我日后要是能找到那对父子,定要将他们活劈了,非得亲手给师傅报仇雪恨不可,绝不能让师傅就这么含冤而去!”说罢,身上仿佛涌起一股腾腾的杀气,那架势,仿佛只要此刻那对父子出现在眼前,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拼命。 见此情形,林雪儿眉头紧紧皱起,也没和众人打什么招呼,便径直起身回房间去了,留下姜太玄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这时孙云飞开口说道:“道长,是这么回事儿。雪儿她爸原本在江浙一带那可是有名的富商呀,家里那是大富大贵的。 我刚开始干盗墓这行的时候,雪儿她爸就从我这儿买走了不少我从墓里弄出来的玩意儿呢。” 孙云飞一脸凝重,继续说道:“后来啊,有那么一伙心黑的家伙,设了个精妙的神仙局,用一堆假货把雪儿她爸给狠狠骗了,骗走了一大笔钱呐。 这还没完,紧接着又是一环套一环的阴谋诡计,把雪儿她爸的公司资金链都给弄断了,资金周转不开,那些债主就跟疯了似的上门逼债。 就这么着,那伙人合起伙来把林家的产业全给夺走了。 雪儿她爸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心一横,跳楼自杀了呀。 这打击对雪儿她们家来说太大了,雪儿她妈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下子就病倒了,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好好的一个富家千金,就这么一下子从云端跌落谷底咯。 再后来,我偶然遇见了正准备轻生的雪儿,实在是不忍心看她就这么寻了短见,就把她带在身边了。 现在她就负责我们团队的后勤工作。不过雪儿对她家人的这些事儿从来都不提,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憋着一股劲儿呢,以后肯定是要找那些家伙报仇雪恨的呀。” 姜太玄听完这些,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感慨之色。心想这几人各有各的辛酸过往,或因生活所迫,或遭奸人算计,命运的轨迹就此改变,走上了这盗墓的险途,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呀。 众人正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屋里一片沉默。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又响亮的敲门声猛地打破了这份宁静。 孙云飞皱了皱眉,起身快步走向门口,伸手拉开了门。 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精瘦青年,跟疯了似的直接闯了进来,脚步踉跄,连滚带爬的,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浑身衣服乱糟糟的,一张脸更是脏得不行,黑乎乎的,满是尘土和汗水混在一起的痕迹。 这青年一进来,脸上就带着满脸的哭腔,那对特大号的门牙格外显眼,看着真就像只土拨鼠似的。 他也顾不上其他,径直“扑通”一声跪在了孙云飞面前,然后就抱着头,痛哭流涕起来,那哭声在这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响亮,让众人都不禁一愣,满心疑惑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孙云飞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跪在跟前的来人,忍不住惊叫道:“黄大牙,你这是咋啦?咋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样儿了呀?” 话语里透着满满的诧异与关切,目光在黄大牙那脏兮兮、乱糟糟的身上来回打量着,急切地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嘿,这黄大牙呀,就是当初在中间牵线搭桥,介绍那白老板买下镇门麒麟兽的人呢。 也不知道他脑子咋想的,一通瞎忽悠啊,硬是让那白老板把原本该放在墓里的镇墓兽给买回去,当成镇门兽来用了,这事儿干得可真够离谱的呀。 只见黄大牙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哽咽着说道:“孙大佬啊,您可一定得救救兄弟我呀!就因为那白老板的一句话,兄弟我这可算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咯,辛辛苦苦打拼了十年的成果,一下子就全都化为乌有啦! 现在我是啥都没了呀,就剩这一条小命,可眼瞅着这小命也马上就不是我的啦。 您是不知道啊,现在整个西安道上混的那些人,都打算抓了我去给白老板泄愤呢。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实在没辙了,只能来投奔您孙老大啦,您可千万不能不管我呀!” 说罢,又抱着头呜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副可怜样儿,任谁看了都不免心生恻隐。 孙云飞这边还没来得及吭声呢,就见张云虎猛地一下蹿过去,伸手就把瘦弱的黄大牙像拎小鸡似的给提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屋外拽。 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吼道:“你这混账玩意儿,差点就害死我们了,居然还有脸跑这儿来求救!我们让你联系靠谱的买家,可没让你去瞎忽悠人呐。 把那镇墓兽当成镇门兽就往外瞎卖,你他妈的还能再离谱点儿不?”张云虎气得脸都红了,手上的劲儿更大了,黄大牙被拽得趔趄着,只能边挣扎边求饶。 张云虎越骂越气,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一把就将黄大牙高高举起,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狠狠摔出去。 “哼!你这混蛋也不看看自己干的好事儿,这次算你运气好,碰到的是白老板,人家没跟你过多计较。 这要是换成别的狠茬子,就凭你干的这离谱事儿,估计我们几个都得把命搭进去!白老板都说了自己是正经商人,这次也就是给你个教训,还不打算要你命呢! 你就偷着乐吧,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整死你!”张云虎边吼边狠狠瞪着黄大牙,手上的劲儿却也稍稍松了些,毕竟也知道白老板既然放了话,应该暂时没性命之忧,但这气可实在是憋不住啊。 黄大牙被张云虎这么一折腾,吓得浑身直哆嗦,赶忙连连告罪求饶,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边哭边说道: “各位大佬,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呐,我不是个东西,我知道错啦! 可我真不是诚心要害大伙呀,那白老板虽说自己是正经商人,不会要我的命,可外边那些在道上混的大佬们,那可都不是啥正经人呐。 他们现在到处找我呢,我这心里怕得要死,一旦要是落在他们手里,我这小命可就真的到头啦。 求求孙大佬您行行好,收留我吧,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啊,求您救救我这一条小命吧!”说着,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第9章 黄大牙前来投奔 孙云飞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开口道:“老黄啊,咱确实也算是老熟人了,可这次你干的这事儿,实实在在是把我们给坑得不轻呐,这也是没法儿否认的事实。 现在瞅着你落得这么个凄惨样儿,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的,确实于心不忍啊。 但你这事儿吧,我一个人说了可不算,还得看看人家白老板是啥意思。 毕竟祸是你闯出来的,得人家白老板点头了,咱这儿才能再做打算呀。” 张云虎听到孙云飞这么一说,便哼了一声,手一松,把黄大牙给放了下来。 黄大牙一下子瘫趴在地上,浑身还止不住地战战兢兢呢,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也不敢耽搁,赶忙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电话,手指慌乱地按了号码拨了过去。 没一会儿,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声音,却不是白老板的,而是那司机兼保镖的王涛。 黄大牙一听,立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忙不迭地认错求饶,声音都带着哭腔:“王哥呀,我是黄大牙,我错啦,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现在无处可去,只能来孙老大这里保命,您可一定要在白老板面前替我求求情啊,我再也不敢了呀。” 王涛在那头不紧不慢地说道:“行了行了,老板正在主持会议呢,你啥意思我都知道了,等会儿我会把这事儿传达给老板的,你就等着吧。” 黄大牙一听,赶忙一连串地表示感谢:“谢谢王哥,谢谢王哥呀,您可真是我的大恩人,拜托您了啊。” 那神情,仿佛就盼着王涛这一句话能救他于水火之中呢。 这时候,林雪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眼就瞧见了浑身脏乱不堪的黄大牙,顿时直皱眉头,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 黄大牙呢,可怜兮兮地瞅着孙云飞,带着哭腔说道:“孙老大呀,兄弟我这一天下来可是滴水未进呐,这会儿都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啦,能不能给点吃的呀?” 孙云飞下意识地看了看林雪儿,林雪儿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就转身走进厨房。 没一会儿,就端着一份饭菜走了出来,放到了黄大牙跟前。 黄大牙见状,哪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呀,立马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吃相,就好像饿了好几天似的,腮帮子鼓得高高的,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没多大一会儿,黄大牙就风卷残云般把那份饭菜吃了个干干净净。他抹了抹嘴,抬起头看向林雪儿,满脸感激地说道:“多谢雪儿姑娘给的这顿饭呀,可算救了我这条小命了,不然我都快饿晕过去了。” 林雪儿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没应声,转身就走开了。 孙云飞呢,正坐在一旁闷头抽着烟,缭绕的烟雾在他眼前飘散,他心里头则在反复琢磨着,到底该怎么妥善处理黄大牙这档子事儿呢,这事儿可真够棘手的呀。 这时的黄大牙,吃饱了肚子后,目光便落在了一旁的姜太玄身上,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只见姜太玄身着一身休闲装,却透着一种别样的气质,出众得很,面容更是俊朗不凡,而那眉间一点朱砂痣,更是让他仿佛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韵味。 黄大牙瞧了一会儿,便转头看向孙云飞,满脸好奇地开口问道:“孙老大,这位兄弟是?之前可没见过呀,看着不一般呐。” 孙云飞说道:“这位是白老板特地从终南山上请下来的姜太玄道长。 你可别瞧着姜道长年纪轻轻的,人家那可是真有厉害的道行在身呐。 就白老板家里之前出的那些事儿,可都是这位姜道长给帮忙处理好的,本事大着呢。” 黄大牙一听,赶忙伸出手去,满脸歉意地说道:“哎呀,姜道长,实在对不住啊,刚才我那是被吓得丢了魂儿,只顾着喊救命了,压根就没注意到您这位高人呐,还望您多多包涵呀。” 姜太玄微微一笑,礼貌地还了礼,语气平和地说道:“无妨无妨,黄兄当时情况危急,也是人之常情,不必放在心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就在这当口,黄大牙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赶忙拿起来一看,还是王涛打来的,便急忙接通,就听王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老黄啊,你的事儿我们老板已经都知道啦,老板人大量宽,也不愿意再为难你咯。而且呀,道上那些人我也都已经打过招呼了,你就放心吧,他们不会再为难你了,你就好好待着吧。” 黄大牙一听,顿时如释重负,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又感激的神情,连连对着手机道谢:“谢谢王哥,谢谢王哥呀,也多谢白老板宽宏大量,真是太感谢啦!” 那激动的样子,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 孙云飞在心中默默沉思了片刻,很快就琢磨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姜道长是王涛给送来的,那白老板肯定是知晓这情况的呀。 黄大牙刚给王涛打了电话,说了自己在这儿,白老板这会儿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是考虑到了姜道长的态度呢。 毕竟对于白老板那种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来说,要是真心想收拾黄大牙,那可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嘛。 实在是没必要为了黄大牙这么个小人物去计较,那多有失身份呀,所以才这么干脆地放过了黄大牙。 孙云飞思索了一会儿后,看着黄大牙开口问道:“老黄啊,如今白老板都已经发话了,道上那些人也不会再为难你,那接下来你有啥打算呀?” 黄大牙一听,顿时满脸愁容,唉声叹气道:“孙老大呀,我这些年辛辛苦苦积攒的家业,这回全被查抄得干干净净的,现在我是身无分文咯。 虽说有白老板开恩发话,可我这心里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从头开始呀。” 他皱着眉头又思考了片刻,随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眼巴巴地望着孙云飞说道:“我老黄琢磨着,想跟着您孙老大一起去盗墓发财呢,还请孙老大您收留收留我吧,我保证好好干,绝不给您添麻烦呀!” 黄大牙心里直打鼓,就怕孙云飞一口给回绝了,赶忙急切地开口道:“孙老大呀,我老黄别的本事确实没有啥,可这双招子,那绝对是亮得很呐! 不管啥样的古董,只要在我跟前儿一过,那绝对瞒不过我老黄的这双眼。您就看在我这点能耐的份儿上,收留我吧,我保证在这盗墓的事儿上,肯定能给您派上大用场呀,求您啦!”说着,还眼巴巴地望着孙云飞,满脸的恳切与期盼。 孙云飞面色一正,严肃地开口说道:“老黄,要收下你也行,不过我可得先跟你约法三章。 第一,往后所有的行动,你都得听我指挥,不许自作主张瞎搞,一切得按计划来。 第二,凡是咱们从墓里淘上来的那些宝贝,绝对不许私藏,都得统一处置。 第三,销货的渠道也由我来安排,等东西换成了钱,就按照每个人在行动里出力大小来分成。 老黄,你这才刚加入进来,刚开始的时候收成肯定不会太高,这个你可得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又有啥想法,要是违反了这几条,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老黄一听,立马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忙不迭地答应道:“孙老大您放心,以后我老黄绝对一切都以您马首是瞻呐! 您让我往西,我绝不敢往东,我就认准您了。 要是我老黄做不到您的这些要求,就让我老黄生儿子没屁眼,我发誓!”那神情别提多诚恳了,就盼着孙云飞能彻底信他。 孙云飞微微点头,面色严肃地说道:“行嘞,从今天起,你就算是咱们团队里的一员了。 不过呢,你卖给白老板的那对镇墓兽,还有点儿问题没解决妥当。所以啊,咱们明天就得出发,再去一趟那座唐代古墓。 到时候姜道长也会跟着一块儿去,好出手处理一下后续的那些事儿。” 姜太玄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清楚行程安排。黄大牙见状,赶忙满脸堆笑地说道:“没问题没问题,都听孙老大和姜道长的安排,我老黄保证全力配合,绝不含糊!”说罢,还拍着胸脯表决心呢。 接着,姜太玄便和孙云飞凑到一块儿,仔细商量起明天出发的诸多细节问题来。从出行的交通工具、携带的必备物品,到进入古墓后的人员分工、应对可能出现状况的预案等等,都逐一细细探讨确定。 商量妥当后,姜太玄又掏出手机给白老板打了个电话,把要再去那座唐代古墓处理后续事宜的情况通知了一声,白老板在电话那头应了几句,表示知晓。 好在孙云飞租的这间院落房间数量挺多,安排姜太玄和黄大牙住下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两人索性也就安心住在这里,就等着明天一大早一同出发,去完成这一趟带着诸多未知的古墓之行呢。 众人得了吩咐,便纷纷开始按各自分工忙活准备起来。 孙云飞带着黄大牙去熟悉那些盗墓要用的装备,还仔细叮嘱相关流程。 这时候,张云虎大步走到姜太玄面前,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姜道长,之前我和那个姓王的交手,虽说最后结果是打了个旗鼓相当,可我心里明白呀,要不是当时他们人多势众,就凭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我瞧道长您这架势,也像是练家子。不知道可否与您切磋几招,也好让我开开眼界,见识见识道长的功夫呀。” 说罢,眼神中满是期待地看着姜太玄。 姜太玄听了张云虎的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微笑着说道:“贫道自幼跟随师傅在山上修道习武,只是毕竟修道的时日居多,练武的时间相对较短些,所学也不过是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罢了。 虎哥您要是有兴趣,贫道倒是可以陪您过几招。不过你我既然有缘相聚在此,那便点到为止就好。” 张云虎一听,满脸兴奋,连连点头应道:“那必须点到为止呀,哈哈,就想和道长您切磋切磋,见识下高招呢。” 一旁的林雪儿见此情形,也来了兴趣,目光紧紧盯着他们。 只见张云虎和姜太玄一同走到院落中间,二人神色郑重,相互行了一礼后,便各自摆开架势,准备开始这一场切磋较量啦。 张云虎所修习的功夫大有来头,他跟随师父宋长风修炼的是洪拳呢。这洪拳可不简单,又分为南洪拳、北洪拳,还有大洪拳、小洪拳等不同分支。 而且它还是一门讲究内外双修的功夫,既能锻炼外在的拳脚招式,让身手更为敏捷有力,又能通过修炼来调养内气,提升自身的精气神,可见张云虎也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呢。 嘿,这行家一搭上手,立马就能瞧出功底深浅呀。 就见张云虎稳稳扎下马步,浑身透着一股沉稳劲儿,接着运起双拳,那架势十足。要知道红拳可是讲究分寸定的,还包含着十二桥手这等精妙之处呢。 瞧张云虎这一招一式,显然是练得相当到家了,把红拳的精髓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姜太玄原本还觉着只是简单切磋一下,可这会儿见张云虎这功夫如此扎实,也不禁重视了起来,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与专注,暗暗调整状态,准备应对这一场颇具挑战性的切磋呢。 只见张云虎率先发动攻势,猛地一拳径直打出,那气势仿若破竹一般,锐不可当。拳还未真正触及目标,拳力便已先行爆发开来,一阵拳风呼啸着朝姜太玄迅猛袭来。 姜太玄不敢怠慢,双手迅速微微抬起,与此同时,脚下步伐也灵活变动。就在拳风呼啸而至的瞬间,他稳稳地用双手接住了张云虎这势大力沉的一拳,将那汹涌的力道稳稳化解。 两人这初次的交手便碰撞出了十足的火药味。 张云虎一拳落空,未击中姜太玄,可他攻势不停,紧接着又是迅猛的一拳轰出,与此同时,脚下步伐快速变动,一记凌厉的脚踢也顺势朝着姜太玄攻去,动作连贯又狠辣。 而姜太玄这边呢,虽说是后发,但却好似早已洞悉了张云虎的动作一般,竟能后发先制。 只见他身形一晃,巧妙地避开了张云虎的拳与脚的攻击,紧接着迅速出手,或挡或卸,化解着张云虎这一轮的猛烈攻势,双方这一番交手越发激烈精彩起来。 眨眼间,两人你来我往,已然交手了数十回合啦。 张云虎那是越战越勇,拳拳生风,脚脚带劲,攻势越发凌厉,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 再看姜太玄,却一直是在一味地防守着,被张云虎这一连串的猛烈攻击逼得连连后退,此刻已然被逼到了院落的角落,身后再无退路可走,可他脸上依旧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时机呢。 嘿,这张云虎也是个行家呀,一番交手下来就瞧出了姜太玄的门道。 原来姜太玄使的是道家太极云手呢,这太极云手以柔克刚,能巧妙化解来势汹汹的攻击。 再加上那脚下,张云虎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七星步,这七星步和太极云手配合起来那可真是天衣无缝,让姜太玄在防守时能灵活自如地移动、卸力,即便被他逼到角落,也依旧稳得住阵脚,就等着寻得反击的良机。 第10章 太极云手破洪拳 张云虎与姜太玄呈对峙之势,仿若两座即将碰撞的山峰,气势磅礴。 张云虎目光如炬,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猛然间身形暴起,如猎豹扑食,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迅疾冲向姜太玄。 其身姿快若闪电,拳脚齐出,拳风恰似利刃,呼啸着划破空气;腿影仿若蛟龙,在空中交错纵横。 身形飞掠之间,竟只留一道模糊不清、令人惊叹的残影,仿佛鬼魅一般。 反观姜太玄,神色镇定自若,犹如波澜不惊的深潭。见张云虎攻来,他气定神闲,不慌不忙地施展太极云手。 其双手犹如在浩渺云端中悠然舞动,看似轻柔舒缓,实则蕴含着无尽的玄机与力量。每一次的划动、每一个旋转、每一回的牵引,都恰到好处,如四两拨千斤般,将张云虎那如汹涌浪潮般的凌厉招式,一一巧妙地化解于无形之中,尽显太极功夫的精妙与深奥。 站在旁边的林雪儿、孙云飞和黄大牙,目睹着场中的激斗,已然惊得呆若木鸡。林雪儿却很快回过神来,她双颊因激动而泛起红晕,挥舞着手臂,兴奋地为张云虎呐喊:“虎哥,加油! 一定要给这小道士一点颜色瞧瞧!”其声音清脆响亮,在空气中回荡。 而此时的张云虎,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他深知自己虽在贴身近战中看似占得上风,攻势如潮,可这姜太玄的太极云手绵密不绝,自己短时间内根本难以突破,将其拿下。每一招每一式都似陷入了无形的泥沼,被其巧妙化解,徒耗心力。 他更明白,如此高强度的攻击一旦露出些许破绽,在姜太玄这般高手面前,必将面临惨败的结局,可此刻他已骑虎难下,唯有咬牙坚持,期望能觅得一线生机。 片刻之后,姜太玄已然将张云虎的功夫路数摸了个透彻。 他那原本看似绵软无力、以守为攻的太极云手,此刻画风突变。 只见他招式陡然凌厉起来,速度竟比张云虎还要快上三分。 姜太玄眼神中透着一股锐利,抬手轻巧地拨开张云虎迅猛袭来的双拳,紧接着脚下一个箭步上前,右掌如电般贴在张云虎胸口。刹那间,他猛地发力,一股雄浑之力汹涌而出。 张云虎顿觉胸口如遭重锤,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双脚在地面上擦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才勉强稳住身形,一口鲜血已在喉间翻涌。 张云虎强咽下涌上喉头的一口鲜血,嘴角却扯出一抹笑意,高声说道:“姜道长好俊的功夫,道家太极功名不虚传。 不过,若想仅凭此就将我张云虎击败,怕还不够。”语罢,只见他重新调整身姿,稳稳扎下马步,仿若扎根大地的磐石,坚不可摧。 双手迅速交织于身前,十指如钢钩般微微弯曲,目光中重新燃起炽热的斗志,那眼神似在宣告,他绝不会轻易言败,即便面对如此强劲的对手,也要拼死一战,扞卫自己的荣耀与尊严。 姜太玄闻言呵呵一笑,朗声道:“洪拳不愧是流传已久的绝学,铁马桥功沉稳坚实,犹如巍峨山岳,这贴身近战的技法更是凌厉非常,让人避无可避。 今日若非贫道这太极云手能够刚柔并济,巧妙周旋,恐怕此番当真就要落败了。”说罢,他微微拱手,向张云虎致以敬意,那眼神之中,既有对张云虎功夫的认可,也有对自身技艺的自信与从容。 姜太玄言罢,身形如电,瞬间向前疾冲而去,几个起落间便已来到张云虎面前。 只见他单掌猛然推出,掌风呼啸。 张云虎本能地迅速抬手,一记铁拳裹挟着雄浑之力径直轰出。 拳与掌轰然相击,发出一声沉闷巨响,张云虎的马步稳如泰山,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微微震颤,姜太玄则被这一拳所蕴含的强大力量震得向后倒退数步。 然而,姜太玄并未就此罢休,他双掌快速舞动,再次拍出,如行云流水般连绵不绝。 张云虎毫不畏惧,一双铁拳再度带着呼呼风声迅猛袭来。 姜太玄看准时机,施展出太极的借力打力之妙,借着张云虎铁拳的冲击力,原地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利落的翻身,转瞬间已来到张云虎的身后。 他顺势一掌拍出,重重地拍在张云虎的后背之上。张云虎受此一击,身体猛地向前一倾,一个踉跄后单膝半跪在地,只能用手勉强支撑着身体,以免彻底倒地,但其双眼仍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张云虎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径直投向姜太玄,眼神中已没了先前的倔强与不服。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已然恢复如常,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行礼道:“姜道长,您的功夫实在是高深莫测,我张云虎今日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我技不如人,心服口服,这场比试是我输了。”说罢,他挺直了腰杆,坦然地接受了落败的结果,虽有不甘在心底,但对姜太玄的敬重与钦佩亦溢于言表。 姜太玄亦微微展颜,双手抱拳,谦逊还礼,缓声道:“张兄的功夫亦是刚猛绝伦,若不是太极云手于机缘巧合下对洪拳略有克制,贫道方才实难从容应对。 尤其是最后那一招,贫道确有借巧劲、觅破绽之嫌,故而这胜利并非赢得畅快,实乃侥幸。” 言毕,目光诚挚,毫无自得之意,尽显高手风范与磊落胸怀。 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声中既有对这场精彩比试的释怀,又有英雄相惜之感。孙云峰在一旁看得兴起,不禁连连鼓掌,掌声雷动。 黄大牙更是扯着嗓子拍手叫好,脸上堆满了兴奋与钦佩。 唯有林雪儿,莲步轻移来到张云虎身旁,仔细地帮他查看伤势。她柳眉轻蹙,看着姜太玄的眼神中满是不善,嗔道:“这次你只是运气好罢了,下次虎哥肯定不会让你这般得意,定会好好收拾你。” 姜太玄听了,仅是淡然一笑,也不愿与之争辩,保持着一份高手的涵养与气度。林雪儿见状,使了个眼色,黄大牙心领神会,急忙上前搀扶着张云虎往屋内走去。 这时,孙云飞兴致勃勃地将姜太玄拉到一旁,满脸期待地开口说道:“姜道长,您给我瞧瞧,我到底有没有练武的天赋啊? 您要是能教教我道家的功夫,那可就太棒了!等我学成之后,必定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到时候在盗墓这个圈子里,我更是能独树一帜,无人能及啊!” 说着,他眼神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绝世高手,在江湖与盗墓界呼风唤雨的辉煌景象。 姜太玄闻言,不禁微微皱眉,面露些许头疼之色地看着孙云飞,缓缓开口道:“孙老大,这练武之事呢,向来分作内家功夫与外家功夫两种。 所谓外家功夫,也就是平常大家常说的‘外练筋骨皮’,主要靠不断地锤炼身体的筋骨皮肉,来提升自身的力量与抗击打能力。而内家功夫呢,可以理解成是‘内练一口气’,讲究的是通过气息的运转、调养,来激发身体内在的潜能。 当然啦,还有一部分功夫是内外兼修的,不过其难度之高,我也就不多赘述了。只是,孙老大你这年龄啊,已然错过了练习外家功夫的最佳时机喽。” 说罢,他轻轻叹了口气,似是为孙云飞感到些许惋惜。 孙云飞听闻练不了外家功夫,却也不死心,赶忙急切地开口道:“外家功夫练不了就练不了呗,那我还可以练内家功夫呀,姜道长,您可一定得教教我呀!” 姜太玄听了,不禁微微摇头,随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孙老大,这内家功夫可不简单呐。 除了需要一定的天赋之外,讲究的就是个水磨功夫,得慢慢来,持之以恒地去修炼、去体悟。 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见成效的,短时间内基本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效果。 所以呀,你得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才行呐。” 说罢,他目光诚挚地看着孙云飞,似在等他的回应。 孙云飞眼睛一亮,想也不想就一口应承下来,语气坚定地说道:“哪怕见效慢如蜗牛爬行,我也要练! 这水磨功夫,我孙云飞别的没有,耐心和毅力还是有的,定能坚持得住!” 姜太玄见他决心如此之大,便点头答应道:“既如此,那我便传你一套吐纳炼气之法。此功法若能长期坚持练习,可使人身体逐渐轻盈矫健,耳聪目明,时刻保持精神饱满之态。 待略有小成之后,与人对战之时,便能如虎添翼,实力大增。 不过你切不可操之过急,需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方可有所收获。” 姜太玄神情专注地开口传授道:“我这就教你道家八段锦。 需得身法配合心法,你可要仔细听好了。 首先,要做到心如止水,万念皆空。深深吸入一口气,然后分三次缓缓呼出;接着再短吸一口气,而后长长吐出,如此循环往复,期间心无旁骛,持续三刻钟时间,之后恢复初始状态。 稍作调整一二,闭上双眼进入状态,深吸一口气,然后内视自身内部,感受气息顺着经络游走,跟随气息的流动而动,完成一个周天循环后,长长吐出这口气,这般重复做四九三十六次过后,再恢复如初。 再次调整一二,依旧闭目,将手放置在丹田位置,随着气息轻柔而动,深吸时抬手,长吐时手归位,如此循环往复,持续一刻钟时间,切莫中途停下。 接着,动作形如八卦,左右反复进行,经过十息之后,气息回归到丹田之处。 口诀中说,当丹田之气充足之时,要以意念运转此气,使其通过督脉的三关,也就是尾闾、夹脊、玉枕,进入泥丸宫,再从任脉回到中丹田,最后内视回到下丹田。如此这般周天循环不停歇,便能让脉路保持畅通。 到这时,你就会感觉全身精力充沛,目光明亮有神,面色红润光泽,气足而神清啦。” 孙云飞听闻姜太玄让他去书店随便买本八段锦身法的书,不禁微微一愣,满脸的难以置信,赶忙说道:“姜道长,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在街上随便买一本就能练成高手?这要是真的,那岂不是高手遍地走,宗师都得满大街都是啦!” 姜太玄听了却是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所以才要配合刚才传给你的吐纳口诀一起练习呀。 如今外边大多数人所修炼的八段锦不过是养生功夫罢了,并没有任何实战攻击的效果。 那是因为他们所学的都是残缺版本,并不完整,而我传授给你的这一套,可是完整且能内外兼修的功法,只要你用心坚持练下去,定会有所成效。” 姜太玄微微摇头,神色认真地说道:“这两者自然不可相提并论。 公园里大爷大妈所练的太极拳,是经过多次简化改编后的版本。 这些版本的目的主要是为了让普通人能够强身健体,在养生方面发挥作用。 它的动作虽然也有太极拳的一些影子,但其中真正的精髓,比如内力运转、实战技巧这些关键的部分都已经缺失。 而我在与张云虎对战时所施展的太极功,那是经过历代道门先辈悉心钻研、传承下来的绝学。 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运转之道,能够做到刚柔并济、借力打力,是实实在在可以用于实战的高深功夫。 这就好比一把宝剑,普通人练的太极拳就像是没有开刃的钝剑,只能用来比划比划,而真正的太极功则是削铁如泥的利刃,在高手手中能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孙云飞听了姜太玄所言,不禁思索了片刻,随后展颜笑道:“怪不得叫绝学呢,确实厉害!那我这就赶紧去买书,回来便开始修炼。” 话音刚落,姜太玄却一把拉住了他,而后压低声音问道:“你还是童子身吗?”孙云飞先是一愣,脸上泛起些许尴尬之色,不过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姜太玄见状,便认真地开口说道:“这童子身修炼起来可是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你得记住,在没有练到小成之前,可千万不能破身呀,不然此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前功尽弃了。” 孙云飞听闻,一咬牙,眼神中透着股决然,大声说道:“为了能练好这功夫,我就先把色这事儿给戒了!” 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去,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好好修炼这道家绝学了。 说完,孙云飞便匆匆出门去买书了。姜太玄望着孙云飞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笑着挠了挠头。其实啊,他方才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和孙云飞开了个小玩笑罢了。 这八段锦功夫,压根儿就不是非得童子身才能练习,主要还是得看个人的天赋以及是否掌握完整的功法。 如今他已经将完整的功法传授给了孙云飞,往后又能在旁加以指点,想来孙云飞修炼起来应该不会太过困难,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初窥门径啦。 姜太玄向来并非随意就会传授功法之人。虽说这张云虎、孙云飞和林雪儿三人干的是盗墓这等被视为下九流的营生,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接触与细致观察,姜太玄已然能够确定,他们三人并非那种大奸大恶之辈。他们目标明确,只是单纯为了求财,并不去刻意害人。 要知道,盗墓这一行业传承至今也有千年之久了,其中自然存在着它自身的道理,姜太玄心里明白,自己着实没有资格去片面地评判他们盗墓行为的对与错。 而此次他传授功法给孙云飞,也绝非是一时的头脑发热、心血来潮之举,而是经过了反复的思考、权衡再三之后,才慎重做出的决定呢。 姜太玄转身缓缓步入房间,随后在床上安然坐下,缓缓调整着呼吸,渐渐进入状态,开始闭目凝神打坐起来。 屋内一片静谧,唯有他均匀而平缓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安静了下来,唯有他沉浸在那一片属于自己的修行天地之中。 第11章 在入秦岭探古墓 次日晨曦初露,孙云飞便早早起身,招呼众人,背上行囊,为再度踏入秦岭、勘查古墓事宜做足准备。 不多时,众人皆已收拾妥当。孙云飞驾驶着一辆皮卡,林雪儿安坐于副驾驶之位,后排则是姜太玄、张云虎与黄大牙三人依次就座。 秦岭是中国重要的山脉,它有着诸多令人称奇的特点。 从地理角度看,秦岭是中国南北方的分界线。它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分隔了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 秦岭的山脉连绵起伏,海拔高度变化多样,其主峰太白山海拔高达3771.2米,山势巍峨险峻,有着复杂的地形地貌,包括高山、峡谷、深壑等诸多景观。 这里的生态系统丰富多样,是众多珍稀动植物的家园,比如大熊猫、金丝猴、朱鹮等许多国家保护动物在秦岭的密林中栖息繁衍。 在文化方面,秦岭也意义非凡。它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文化,自古以来有无数文人墨客留下有关秦岭的诗篇。 如韩愈的“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通过秦岭的壮阔景色来抒发自己内心的复杂情感。 同时,秦岭周边还分布着许多古老的村落和城镇,这些地方保留着传统的风俗习惯,像是古老的祭祀仪式、独具特色的民间手工艺等,它们都是地域文化的生动体现。 在传说故事中,秦岭更是充满神秘色彩。民间传说秦岭有龙脉潜伏,关乎国家气运。许多人认为秦岭的山川走势犹如一条巨龙横卧大地,山脉中的灵气汇聚,那些古墓宝藏传说也与此有关。 有人猜测古代的帝王将相选择此地作为安息之所,就是想借龙脉的祥瑞之气。而且,秦岭的一些山谷、洞穴被认为是修仙问道之人的隐居之地,有着神秘的力量,引得无数人对其中的隐秘之事浮想联翩。 中国自古以来都流传着龙脉的传说。龙脉,被视作大地的脊梁与脉络,承载着天地灵气与运势走向。 它常与山脉相连,蜿蜒起伏于华夏大地之上。传说中,龙脉的兴衰关乎国家的命运、朝代的更迭与百姓的福祉。帝王将相们尤为看重龙脉,将皇陵选址于龙脉之上,期望借龙脉之灵气护佑社稷江山永固,家族福泽绵延。 而民间也多有关于龙脉的奇闻轶事,或言某地因龙脉庇佑而风调雨顺、人才辈出;或说一旦龙脉受损则会引发天灾人祸、动荡不安。 这些传说历经岁月流转,为中国的山川地理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厚重的色彩,也反映出古人对自然力量与家国命运的敬畏和想象,成为中华传统文化中独特而迷人的一部分,引得无数后人对其探寻与遐想。 孙云飞一边驾车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一边给众人讲解着秦岭山脉。在盗墓界,秦岭一直流传着诸多神秘传说,他将这些传说一一细数开来。 据说秦岭是华夏文明的龙脉所在,山脉绵延千里,地势复杂多变,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奇人异士妄图探寻其中的奥秘,尤其是那众多古墓的传说,更是引人遐想。 有的说山中古墓里藏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仙丹灵药,有的则称有可富可敌国的奇珍异宝,还有关于神秘机关陷阱和诡异诅咒的传闻,每一个传说都为秦岭披上了一层厚重而神秘的面纱,也让众人对此次的探查之旅更多了几分敬畏与期待。 黄大牙听得惊叹连连,咋呼道:“咱要是在这秦岭挖几座古墓出来,那还不得原地起飞咯!”姜太玄则面色平静,他自幼于山上修道,师父与师叔所讲的各类修仙故事,可比孙云飞讲述的要精彩得多。反正一路顺遂无波,权且当作故事来听便罢。 四五个小时的车程后,汽车缓缓停在一处树林前方。 孙云飞率先下车,随后对姜太玄说道:“接下来只能靠步行了,这汽车没法再往里开。咱们还得走上四五个小时的路,等赶到古墓时,天色估计也基本黑了。” 说罢,他便开始整理起徒步所需的装备,其他人也纷纷下车,准备迎接接下来的长途跋涉。 孙云飞带领众人背上行囊,毅然踏入那茂密的树林。树林中,枝叶层层叠叠,繁茂得几乎遮蔽了天空,只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四周绿影重重,每走一步,都仿佛置身于一片绿色的海洋。 那浓郁的生机与静谧的氛围相互交织,既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魅力,又隐隐透着一丝未知的神秘气息,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或是有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太阳落山之际,众人行至一条河流旁。孙云飞凝视着眼前的河流,转头对姜太玄说道:“只需再走半个小时,便能抵达古墓所在之处。 您看咱们是在此处就地安营,还是前往古墓扎营?”姜太玄略作思忖,随即示意孙云飞继续带路前往古墓。众人对此并无异议。于是,孙云飞沿着河流溯源而上。半小时后,一片山坡映入眼帘,目的地已近在咫尺。 孙云飞止住脚步,抬手遥指半山腰一处略显凹陷之地,朗声道:“那便是古墓之所在。今日天色已晚,咱们且先于此处休憩一晚,待明日破晓时分,再入墓中一探究竟。”众人闻之,纷纷卸下肩头的行囊,忙碌开来。 有的取出帐篷,熟练地搭建起来;有的则四处捡拾干柴,准备生火取暖。一时间,这片静谧的山坡下有了些许生气与烟火气。 姜太玄看了看周围,并未言语,然其眉头却微微皱起。 他身为修道之人,感官远胜常人。此刻,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古墓周围弥漫着一股邪气,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仿若幽冷的阴霾,悄无声息地缠绕着众人,令他浑身不自在。 只是瞧着身旁其他人并无异样察觉,他不禁暗自思忖,这股邪气究竟因何而生?是古墓中尘封千年的怨念,还是另有蹊跷? 他深知这股莫名的邪恶力量恐会给此次探墓之行带来未知的危险与变数,当下暗暗提高了警惕,同时也在犹豫是否该将自己的感受告知众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却又担心若隐匿不报,一旦邪祟突发,众人恐将措手不及。 深夜,静谧如墨,悄然笼罩着这片位于古墓不远处的营地。 林雪儿熟练地忙碌着,为众人煮起了泡面。很快,袅袅热气升腾而起,在这清冷的夜里氤氲出一抹暖意。 大家纷纷从背包中取出各自携带的食物,围坐在一起,开始享用这简单却又能驱散疲惫的餐食。 一时间,欢声笑语在营地中响起,冲淡了几分白日里古墓带来的阴森压抑之感。 孙云飞趁着这轻松的氛围,兴致勃勃地向姜太玄介绍起古墓周围的风水格局。 只见他抬手遥指,眼神中透着一丝专业与热忱:“您瞧,这古墓坐北朝南,恰似契合了那传统风水之要理。 其四周群山环绕,仿若天然的屏障拱卫,而背后那巍峨的大山,更是犹如坚实的依靠。再看眼前这片平坦之地,实乃汇聚灵气之所,此等风水布局,在古时定是精心所选,想必其中大有深意,或关乎墓主家族的昌盛繁荣,又或与某些神秘的丧葬文化紧密相连。” 姜太玄微微点头,目光随着孙云飞的指向仔细打量着四周,心中暗自思索着这风水布局与古墓中隐藏的秘密是否存在着更深层次的关联。 姜太玄点了点头,说道:“自古秦岭埋葬无数帝王将相,风水自然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有历朝历代那么多王侯将相争相埋葬此处。 这山脉绵延纵横,仿若巨龙蜿蜒,其势雄浑壮阔,气脉悠长。 北麓巍峨,可挡凛冽朔风;南坡和缓,能纳温润祥瑞。在此处设陵寝,仿若将自身与天地山河融为一体,借自然造化之力,求家族气运之兴,福泽后世,荫庇子孙。 然岁月悠悠,昔日的繁华与权势皆已化作尘土,徒留这些古墓静守时光。 孙云飞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继而说道:“姜兄所言极是。 这秦岭的风水佳境,不仅在于它的山势地形,更在于其蕴含的天地灵气似乎能经久不散。您看这周边的山川河流走向,恰似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场循环,仿佛在源源不断地为这片土地注入生机与神秘力量。 那些古墓历经千年风雨,依然能保存至今,似乎也得益于这特殊的风水庇护,使得墓中的一切都像是被时间定格。 只是这风水背后,究竟还有多少我们尚未知晓的玄秘,着实令人着迷又敬畏。”说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片土地深深的好奇与探索欲望。 姜太玄见状,心中明了孙云飞是旧习难改,职业病又犯了,便也不再吭声。众人用过餐食后,皆感疲惫,便纷纷准备休息。 姜太玄独自坐在闪烁的火堆旁,双腿盘膝而坐,神色安然。他主动提出:“今夜我来守夜,诸位只管安心歇息。”孙云飞赶忙回应:“这地儿我已是第二次前来,周遭情形也算熟门熟路,还是我来守更为妥当。” 姜太玄却摆了摆手,态度坚决。孙云飞见此情形,也不便再执意坚持,遂向姜太玄轻声道了句感谢,便转身进入帐篷休息去了。 待众人皆入梦乡,姜太玄悄然从包裹中取出那对自白老板家所得的黑色饕餮石像。他将石像置于膝前,借着火堆微弱却摇曳的光亮,仔细端详。 石像周身散发着幽冷的气息,那饕餮的雕纹精细入微。其双目圆睁,似在怒视着世间一切,原本象征贪婪与暴食的形象在此刻却多了几分神秘的威严。 姜太玄的手指轻轻抚过石像的纹理,眉头微蹙,陷入沉思。这饕餮,在古籍记载中常与墓葬之事有所关联,或为守护,或为警示。它的出现,是否暗示着此古墓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巨大秘密? 亦或是古墓的建造者与某个古老的饕餮崇拜组织有关?姜太玄深知,这一切的疑问,恐怕唯有深入古墓,才能寻得答案。但此刻,他只能凭借着这对石像,在脑海中不断拼凑着可能的线索与关联,为即将到来的探秘之行做好准备。 姜太玄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把饕餮石像重新收回包裹中。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冷风呼啸着席卷而来,那凛冽的寒意瞬间穿透衣衫,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姜太玄警觉地转头望去,只见远处那座古墓的方向,正有一缕缕黑烟袅袅升起,仿若一条条诡异的黑蛇,在夜空中扭动着、盘旋着,缓缓飘向半空。 那黑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与神秘,仿佛是古墓中沉睡多年的邪祟被莫名惊醒,正散发着它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姜太玄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深知,这古墓怕是要生出什么变故了。 姜太玄面色一凛,当机立断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手指飞速捏起剑诀。 刹那间,符纸绽放出一道耀眼的火光,如利箭般朝着那缕缕黑气迅猛冲去。 只见那诡异的黑气刚一碰到符纸所化的火光,便似受了极大惊吓一般,瞬间如潮水般迅速缩回古墓之中,眨眼间便没了踪迹,再也不敢冒出头来。 姜太玄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他深知这不过是暂时将其逼退,古墓之中定是隐藏着更为棘手的邪祟,一场更为严峻的挑战怕是即将来临。 第二天清晨,晨曦微露,众人便早早醒来,利落收拾一番后,围坐吃了早饭。孙云飞随后起身,带头领着众人朝着古墓的方向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讲述着这古墓的过往:“这古墓啊,之前就已经被别人盗过两次啦。后来不巧发生了山体滑坡,那盗洞就被给盖住了。 当时我没发现那被掩的盗洞,没办法就重新打了一个盗洞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头就只剩一副破破烂烂的棺材咯。 最后我倒是从里面带出了那一对镇墓麒麟,也算是没白跑这一趟。”众人听着,不禁对这古墓曾经的遭遇多了几分好奇,同时也隐隐担忧此次入墓又会碰到什么样的状况。 姜太玄站在古墓前,神色凝重,目光缓缓在四周逡巡打量。 果不其然,正如孙云飞所言那般,古墓上方明显发生过滑坡,大量的土石倾泻而下,将大半个古墓都严严实实地掩埋住了。 那原本应有的古墓轮廓,此刻也变得模糊不清,只在土石的缝隙间,隐隐能窥见些许古老砖石的痕迹,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沧桑与历经的劫难,也让这古墓更添了几分神秘与莫测之感。 只见仅有一小截墓碑裸露在外,其上青苔密布,肆意丛生,若不仔细端详,极易错认成一块寻常石头。 孙云飞凑上前去,仔细辨认一番后,随即站到旁边一处位置,指着脚下说道:“这便是我之前所打的盗洞所在之处啦。 之前离开时,咱可是按规矩将它回填妥当了的,现在要入墓,就得重新把它挖开咯。”说罢,便着手准备挖掘工具,看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尽快打开这通往古墓的通道。 对于盗墓打洞这门技艺,姜太玄了解得确实不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专注的领域嘛。 此刻,他一脸沉静地站在一旁观望着,目光紧紧跟随着张云虎和孙云飞两人的一举一动。 只见张云虎动作利落地从身旁取出了一把造型奇特、闪着寒光的旋风铲。 这把铲子一看就不是凡品,它的刃口锋利无比,仿佛能够轻易地切开坚硬的岩石和土层。 张云虎小心翼翼地将旋风铲递给了孙云飞,后者接过铲子后,毫不犹豫地开始挥动起双臂。 他那强壮有力的臂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十足的劲道,使得旋风铲深深地嵌入地下。 随着孙云飞不断地用力挖掘,泥土被迅速地翻了出来。 而张云虎也没有闲着,他眼疾手快地将那些挖出来的土用特制的袋子一一装好,并整齐地堆放在一旁。 这个特制的袋子显然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不仅容量大,而且质地坚韧,足以承受大量泥土的重量。 就这样,孙云飞在前边奋力挖掘,张云虎在后头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挖出的泥土,两人配合默契,效率颇高。 整个场面显得紧张而有序,让人不禁对他们的专业素养感到钦佩。 第12章 古墓将军变王爷 就在谈话之间,孙云飞已然向下挖出了大约三米深的距离。 由于此处乃是经过回填处理之后的盗洞,所以土壤质地相对较为松软,挖掘工作开展得异常顺利。 此刻,张云虎和孙云飞两人正轮流交替着上阵,动作迅速而又敏捷地不断深挖。 孙云飞一边奋力挥动着手中的工具,一边转头向姜太玄详细解释道:“通常情况下,如果按照我们平常的速度,一小时最多也就能够挖出四米而已。 然而眼下这个情况不同,这里的土质条件非常有利,估计只需短短三个小时,咱们就能够成功挖到 15 米深处,从而顺利进入那座神秘的古墓之中!” 说罢,他再次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挖掘工作当中去。 姜太玄凝视着眼前的盗洞,面上若有所思。他分明察觉到,那盗洞之中有丝丝缕缕的邪气袅袅升腾而出,周遭的温度瞬间急剧下降,寒意刺骨,令他周身都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姜太玄神色凝重,双手迅速捏起剑诀,嘴唇微微翕动,默默念动口诀。 随即,他那修长的剑指缓缓从双目之前轻轻划过,而后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其双眸之中,竟有璀璨的点点金光如星芒般透射而出——他,已然开启了法眼。 姜太玄自怀中取出四道黄符,神色凝重地分别递予孙云飞、张云虎、黄大牙与林雪儿,同时开口道:“此古墓透着股邪性,这四道黄符你们贴身收好,也好有个防备。” 孙云飞却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说道:“我这些年闯荡江湖,盗墓无数,啥样的阵仗没见过?啥稀奇古怪、邪门的事儿没碰上过? 到最后还不都是毫发无损。姜道长,您就别在这儿瞎操心,净整些杞人忧天的事儿了。” 林雪儿、黄大牙和张云虎都默默接过了黄符。唯有孙云飞无动于衷,依旧自顾自地快速挖掘着盗洞。 林雪儿将最后一道黄符叠也未叠,径直一把塞进孙云飞的口袋,双眸含霜,说道:“道长给你的,拿着肯定没错,别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显摆你多有能耐。” 见林雪儿发怒,孙云飞也不敢再多言语,默默将黄符收好。 众人便如此这般安心等待着,只是这静谧之中,隐隐透着一丝对未知的不安与凝重,仿佛那古墓之中隐藏的危险随时可能汹涌而出,打破这看似平静的表象。 两个时辰过后,孙云飞灰头土脸地爬了上来,兴奋道:“古墓已然挖通。” 言罢,赶忙招呼众人准备下墓一探究竟。一番商议后,决定让林雪儿与黄大牙留守地面上边。 孙云飞与张云虎将装备牢牢背上,开启头灯,率先踏入古墓。 姜太玄随后纵身一跃,也进入了这神秘的地下空间。 古墓内漆黑一片,幽暗中似有黑色雾气升腾,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腐朽气息。那盗洞不偏不倚,恰好打在墓室的正中央位置。 眼前硕大的古墓之中,竟是一片空荡,往昔的珍宝与神秘似乎已被岁月悄然吞噬。墓室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盗洞,洞口边缘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透着一股久远的荒凉。 地上唯余一堆破碎不堪的棺材木料,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曾经的沧桑变迁与被盗墓者光顾的无奈。 孙云飞望着那两个盗洞,满脸无奈与失落,长叹一声道:“本以为能在这古墓中觅得绝世奇珍,发一笔横财,谁能料到,几百年前就有前辈捷足先登了,还一来就是两拨,这运气也太差劲了。” 姜太玄打开手电,那明亮的光束落在色彩斑驳却依旧能看出精美轮廓的壁画上。古墓中的壁画的确如同历史的无声讲述者,一般都是围绕墓主生前的事迹展开。 这些壁画或许会描绘墓主的生平大事,比如年少时的求学经历,或是在朝堂之上的风云事迹;也许会展现墓主的家庭生活,夫妻之间的琴瑟和鸣、子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又或者是描绘墓主的军事成就,战场上的金戈铁马、指挥若定。 通过这些壁画的细节,就像拼凑一幅古老的拼图,有可能推断出古墓的年代范围和墓主的大概身份。 孙云飞一边用手轻轻拂去壁画旁的灰尘,一边解释道:“从这壁画的风格和内容来判断,大概是唐高宗和武则天时期的。你瞧这壁画里的人物服饰,还有兵器的样式,都带有那个时期的明显特征。 而且画面中有不少行军打仗的场景,人物姿态威武,很像是在描绘一位将军的生平。这位将军想必在当时也是战功赫赫,这些壁画就是为了记录他的荣耀一生。” 说着,孙云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遗憾,“只可惜啊,这墓被之前的盗墓者光顾得太彻底,不然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能明确将军身份的物件儿呢。” 由于岁月的侵蚀,这古墓中的壁画确实已有所破损,不少地方颜料剥落,画面也出现了裂痕甚至残缺不全的情况。 姜太玄打着手电,沿着壁画细细观察了一番,发现从那残留的部分来看,无论是人物的服饰特点、场景描绘,还是整体呈现出的风格韵味,的确与孙云飞所描述的唐高宗武则天时期以及墓主是一位将军的情况基本相符。 看来,这孙云飞倒也有些眼力,能从这斑驳且残破的壁画中大致推断出这些关键信息来。 姜太玄却仿若未闻孙云飞所言,只是紧紧盯着棺材后的那堵石墙,目光深邃似要穿透石墙瞧出个究竟来。 他就这般一言不发地盯了许久,而后才缓缓开口道:“我感觉这后边有情况呀,得打开看看才行。” 孙云飞听闻此言,顿时面露惊讶之色,赶忙说道:“姜道长,这墓室我之前可都仔仔细细检查过了呀,里里外外那是干干净净的。 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夹层之类的玩意儿,您是不是看错啦?”姜太玄将手掌轻轻贴附在那石墙之上,瞬间,一股明显的阴寒之气便透过掌心传了过来,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孙云飞见此情形,也不再多做争辩,当下便招呼张云虎赶紧上去拿几瓶醋下来。待张云虎拿来醋后,孙云飞二话不说,先是对着石墙滋了一泡尿,而后又将醋往石墙上泼洒起来。 没等姜太玄发问,孙云飞便解释道:“这石墙可不简单呐,乃是古人用糯米、石灰还有鸡蛋清混合制成的,坚固得很,寻常法子根本奈何它不得。 但它也有克星,唯独惧怕醋和尿,用这两样东西来对付它,或许就能找到这石墙背后隐藏的秘密咯。” 孙云飞和张云虎迅速从行囊中掏出拐子针,熟练地摆弄起来。 没多大一会儿,就轻轻松松从墙上撬下了一块石砖。 可紧接着,当他们继续尝试取砖时,却发现取掉一块后,后面又是严严实实堆砌着的石砖。 孙云飞见状,忍不住张口骂骂咧咧起来:“他娘的,真没想到这后边居然全是砖墙啊,还砌得这么深,怪不得之前那些盗墓的都没发现这儿呢。 哼,不过今儿个碰到我孙云飞,就算你藏得再深,也算是在劫难逃啦,我倒要看看这砖墙后头到底藏着啥宝贝!” 说罢,手上的动作愈发加快,继续卖力地撬着石砖。 姜太玄也赶忙上前帮忙,众人齐心协力,加快了进度。 只见石墙之后的石砖虽堆得颇为整齐,像是有意要堵住那洞口,但好在并没有彻底砌死。 三人就这样一刻不停地忙碌了整整一个小时后,终于,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那洞口之后,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正等待着他们去探寻。 就在这当口,猛然间一股凛冽的寒风从那刚现的洞中呼啸着吹出,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阴森气息。 孙云飞被这寒风吹得浑身一个激灵,牙齿不受控制地打起架来,发出咯咯的声响。 张云虎也被冻得不轻,下意识地跺了跺双脚,试图驱散些许寒意,可那彻骨的冷意却依旧紧紧缠绕着他们,让人心头不禁涌起一股对未知的恐惧。 姜太玄面色沉稳,毫无惧色,率先一步踏入那洞口之中。 孙云飞与张云虎见状,也赶忙紧跟在其身后。 待三人穿过洞口,瞬间就被眼前呈现出的这一幕给彻底震住了。 只见四根粗壮无比的铁链,犹如四条苍蟒一般,稳稳地将一副棺椁悬绑在半空之中。 那棺椁竟是由温润的汉白玉砌成,在手电光芒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其上雕刻着各式精美的花纹,有龙凤翱翔、瑞兽奔腾、仙草摇曳,每一处雕刻都细致入微,仿佛那些图案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栩栩如生得令人惊叹不已。 孙云飞不禁脱口而出:“我操!这下可要发达了呀!” 他两眼放光,满脸的兴奋劲儿,“原来那些个盗洞都是幌子,真正的好东西搁这儿藏着呢。 这墓主不愧是领兵打仗的将军呐,居然还跟咱玩起了兵法,把宝贝藏得这么深,差点就错过了,嘿嘿,不过现在可都归咱们啦!” 说着,那眼神就没从那悬在空中的精美棺椁上挪开过。 姜太玄赶忙运转法眼,朝着那棺椁凝神望去。 只见一缕诡异的黑气正从棺椁之中袅袅向外冒出,那形态、那气息,竟与他昨晚所见到的黑色邪气一模一样。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姜太玄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暗觉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棺椁之中怕是隐藏着不小的凶险。 姜太玄面色凝重,急忙开口提醒道:“这棺材透着股子邪劲儿,不对劲啊,你们俩可千万别乱动!” 话音未落,他便如离弦之箭般一个箭步飞身跃起,身姿敏捷无比。眨眼间,已稳稳抓着那粗壮的铁链,借力攀爬而上,很快就来到了棺椁之上。 此刻的他,全神贯注,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诡异状况。 孙云飞和张云虎瞧着姜太玄那凝重无比的神色,心里也知晓情况不妙,当下不敢有丝毫大意,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再看那姜太玄稳稳站立在棺椁之上,目光扫视间,只见棺椁上边竟雕刻着一幅五岳真形图。 姜太玄紧盯着棺椁之上雕刻的五岳真形图,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暗忖。这五岳真形图在此处出现,绝非寻常,依着他过往的见识与经验,瞬间便明白过来,这棺椁之中所藏之物,恐怕绝非善类,定是大凶之物啊! 姜太玄利落一个翻身跳跃,稳稳当当落在地面上,赶忙叮嘱孙云飞和张云虎道:“你俩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啊,这棺椁里的东西凶险得很,搞不好要出大乱子。” 说完,他便在周围仔细地观察起来。这一瞧,只见地面的石板之上雕刻着各种古老符文,那些符文神秘莫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气息,似乎也在暗示着棺椁内所藏之物的不凡与危险。 孙云飞突然抬头望向那悬于空中的棺椁,紧接着高声说道:“姜道长,这棺椁下边有字呢!” 姜太玄听闻,急忙将手电的光亮对准棺椁底部照去。只见那底部满满当当皆是用楷书精心雕刻而成的文字。 孙云飞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辨认着棺椁底部的楷书文字。 过了半晌,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卧槽!”这才接着说道:“这墓主身份可不一般呐,居然还是一位李唐宗室王爷呢。 上面记载着,唐高宗驾崩之后,武则天就开始垂帘听政啦,那时候的天子就跟个傀儡似的,没什么实权。 这位李唐宗室王爷心里头不满武则天摄政呀,觉得她这是篡权,于是就暗中筹备,准备起兵把武氏一族给剿灭咯。 可谁能想到啊,就在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的时候,却被武则天给察觉了,她心狠手辣呀,直接派人把这位宗室王爷给秘密毒杀了,唉,真是够惨的。” 是啊,这位宗室王爷满心抱负就这么含恨而终,实在是憋屈。 他这一死,其他几位李唐宗室的王爷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呀,于是纷纷联合起来起兵讨伐武则天。 可武则天那也是手段狠厉、谋略过人呐,硬是把这些起兵的王爷们一个个都给剿灭了。 等她登基称帝之后,估计还是对当初这事儿耿耿于怀呢,心中恨意难平, 武则天这手段也太狠辣了呀,改了国号不说,还对李唐宗室这般大肆打压。把这位含恨而终的宗室王爷开棺取尸镇压在此处,就是要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入轮回,以此来震慑其他可能有异心的人呢。 看来这棺椁里的情况如此诡异,怕也是跟这王爷所遭受的冤屈和武则天施加的狠招脱不了干系咯。 姜太玄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想当初大唐国运如日中天呐,这些李唐宗室身为龙子龙孙,本都有国运庇佑在身。 可谁能料到天道无常呐,竟出了个武则天。这位王爷满心壮志,却落得个含恨而终的下场,那怨气自然是难平呀。如此一来,他这股怨气怕是在这棺椁之中积聚多年,使得此处阴气沉沉,恐怕还会有诸多诡异之事随时可能发生啊。” 姜太玄面色凝重,又伸手指向地上那神秘的阵法,沉声道:“你们瞧,此乃失传已久的聚阴招邪阵。 这阵法邪门得很,能汇聚大量阴气,招惹邪祟。而棺椁之上又刻有五岳真形图用以镇压,可见当年为了困住这位宗室王爷也是下了狠招。 他被困在此处千年之久,历经岁月侵蚀,怕是早已经尸变。如今咱们贸然闯入,可得万分小心,稍有不慎。 第13章 消逝的历史往事 孙云飞接着说道:“这上面还记着呐,后来唐玄宗李隆基登基,把武氏一族是彻底铲除干净了。 他也想起了这位王爷的遭遇,就打算给王爷重新安葬,让他入土为安呐。 可派来的大臣到了这儿一看,好家伙,发现这王爷早就已经尸变了呀。 大臣赶忙找来了不少奇人异士,想办法来处理这事儿。 但无奈武则天当年让人布下的这聚阴招邪阵实在是太过恶毒了,那些奇人异士尝试了许久,想尽了各种法子,可就是没办法搞定这尸变的情况。 最后这些人也没招了,只能隐而不报,回去就跟玄宗皇帝说已经把这事儿处理妥当了,唉,就这么把这麻烦事儿给糊弄过去了。” 最后呢,这位宗室王爷的子嗣得到了唐玄宗的封赏,被封为左骁卫大将军。等这大将军去世后,就被安葬在了这位王爷的身旁。 当初那些负责安葬事宜的工匠们,在施工过程中自然也发现了这位王爷尸变的情况,可他们哪敢声张呀,心里害怕得很。于是就只是悄悄把洞口给砌死了,然后便将左骁卫大将军给妥妥当当埋葬在了这儿,就好像要把这诡异的秘密永远封存在这地下似的。 是啊,这么一来确实就说得通啦。前面是将军墓的布置,估计是用来掩人耳目或者起个守护之类的作用,而后面才是真正藏着李唐宗室王爷这些关键所在呀。 这布局还挺巧妙的,要不是咱们今儿个费了这么一番周折,还真发现不了这其中的门道呢。 姜太玄一边摩挲着手中的饕餮石像,一边沉思良久,随后缓缓开口说道:“这下或许解释的通了,难怪那将军墓的镇墓麒麟兽里头藏着两对饕餮石像呢。 想来当初负责安葬将军墓的那些工匠,也许是知晓这王爷墓的诡异情况,散发邪煞之气,所以才特意安排了饕餮石像在麒麟兽里呀,就是想借着饕餮那能吞食邪煞的特性,来吸收王爷墓所散发出来的那些邪煞之气,以此保个平安啥的。 只是没料到,机缘巧合之下,这饕餮石像被咱们给拿了出去,也因此惹出这么多麻烦事儿来。” 孙云飞尴尬地咧咧嘴笑了笑,挠挠头后对姜太玄说道:“姜道长,那接下来可咋整啊?要不……要不你就发发慈悲,把这位王爷给超度了呗? 也好过让他别在这儿被困着还弄出这些邪乎事儿,你看行不?”说着,眼神里满是期待地看着姜太玄。 姜太玄眉头微皱,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也罢,那我就先试着超度一下这位王爷吧。 只是他被困此地千年,怨气又重,尸体情况也不明,能不能成功还真不好说。 若是不行的话,那也只能再另想办法了,总之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搁着,不然怕是后患无穷。”说罢,便开始着手准备超度事宜。 姜太玄一脸凝重地再次强调:“这聚阴招邪阵现在还不能贸然破除,我先试着超度一下这位王爷。” 说罢,他取出三支清香,熟练地将其点燃后稳稳插在地上。 接着便盘膝而坐,双手有条不紊地掐起印诀,口中念念有词:“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入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那低沉而又带着神秘力量的吟诵声,在这诡异的墓室氛围中不断回荡,似在努力与那被困千年、怨气难平的王爷沟通,盼着能将其超度,化解这一场潜在的危机。 就在姜太玄专心超度之时,那棺椁猛地剧烈抖动起来,好似有什么力量在里面疯狂挣扎。 棺椁之上不断冒出黑色的烟雾,且愈发浓重,仿佛要将这一片区域都吞噬进黑暗之中。孙云飞和张云虎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 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望着那愈发诡异的棺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没一会儿,那浓重的黑色烟雾竟渐渐汇聚成了一个人形。 只是那模样模模糊糊的,根本看不清具体长相,唯有那不断发出的嘶吼之声,在这阴森的环境里回荡着,透着无尽的怨愤与不甘,仿佛在向众人宣泄着它被困千年的满腔怒火,让人听了不禁头皮发麻。 姜太玄面色凝重却又透着一丝平和,望着那由烟雾化作的人形,不紧不慢地缓缓开口说道:“王爷,遥想当年您一心只为匡扶大唐江山社稷,一片赤诚忠心,却未曾想到最后遭了武媚娘的毒手,实在是令人惋惜痛心。 天道终究还是有轮回的,后来武氏满门也被李唐宗室给剿灭殆尽,这江山终究还是重归大唐所有呀,如此说来,王爷您的大仇也算是得报了。 事已至此,王爷您又何苦还执着于这仇怨之中呢?不如就放下一切,就此安息吧,也好让自己解脱,不再受这千年的禁锢之苦。” 姜太玄目光诚挚,继续对着那烟雾人形说道:“王爷,倘若您愿意放下这过往的仇怨,贫道定当竭尽全力,助您摆脱这被困之境,也好让您早日踏入轮回之道,重新开启新的往生之路呀。 还望王爷您能斟酌一番,莫要再受这无尽的苦楚啦。” 那黑色烟雾形成的人影听闻姜太玄所言,双目先是通红一片,其间似有片刻恢复清明,可转瞬之间又再度变得通红如血。它猛地挥舞着双手,发出一声怒吼,紧接着便带着满腔的怨愤,径直朝着姜太玄扑了过来,那架势仿佛要将姜太玄生吞活剥一般,让这本就阴森的氛围瞬间变得更加紧张恐怖起来。 只见那道黑色烟雾人影张牙舞爪地扑来,口中同时发出嘶哑且充满怨愤的声音。 大声喝道:“本王不甘!”那声音在这阴森的墓室里回荡,透着无尽的恨意与执念,仿佛即便历经千年,它心中的那份不甘也丝毫未减,依旧熊熊燃烧着。 只见姜太玄神色冷峻,双手姜太玄见状,赶忙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对着孙云飞和张云虎二人叮嘱道:“你们两个就老老实实站在原地,千万别乱动! 这位王爷怨念实在太深重了,被困于此千年,魂魄早已被这周围的邪气侵蚀得厉害,情况十分凶险,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有危险,都记住了!”说罢,便又将目光紧紧锁定在那扑来的黑色烟雾人影上。 快速捏起两道黄符,口中高声喝道:“仰启神威豁落将,都天纠察大灵官。火车三五大雷公,受命三清降鬼崇。 手执金鞭巡世界,身披金甲显威灵。”话语刚落,那两道黄符瞬间绽放出耀眼的金光,如利箭般向着那黑色烟雾人影暴射而去,一时间,墓室中光芒闪耀,与那浓重的黑影形成了鲜明对比,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只见那两道黄符精准地打在黑影身上,顿时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相互对抗一般。 黑影在这一击之下,确实瞬间被打得消散了几分,可它却并未就此停下脚步,依旧带着满腔的怨愤和狠厉,不顾一切地朝着姜太玄迅猛攻来,那架势仿佛不将姜太玄拿下誓不罢休。 姜太玄面色凝重无比,心中暗自惊叹:“好家伙,真不愧是在这聚阴养煞之地被困千年的阴魂呐,连灵官咒加持的驱邪符都没能挡住它,这可棘手了!” 说罢,他赶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刻满符文的天蓬尺,毫不犹豫地咬破中指,将鲜血涂抹在天蓬尺之上,同时口中快速念道:“天蓬天蓬,九玄杀童,五丁都司,高刀北翁,七政八灵,太上皓凶……”那桃木尺沾上鲜血后,隐隐散发出一股别样的气息。 似要与这难缠的阴魂再度展开一场激烈对抗。 姜太玄手持那沾染了鲜血、刻满符文的天蓬尺,神色坚毅,猛地向着黑影冲了过去。眨眼间,二者便激烈地打斗在了一起。 只见天蓬尺不断发出金色神光,每一次狠狠击打在黑影身上,那黑影都会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惨叫,仿佛遭受着巨大的痛苦。就这样过了片刻,那黑影在天蓬尺的攻势下,竟消散了大半,墓室中的阴森气息也随之减弱了不少。 黑影见自己渐渐不敌,不敢再战,瞬间化作一阵黑烟,仓惶地飘进了棺椁之中。 姜太玄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接着纵身一跃,身姿轻盈又稳当地跳在了棺椁之上。他迅速手捏三山九侯印,而后重重地按在了那五岳真形图上,似要借此压制住棺椁内的阴魂。 只见那棺椁抖动得愈发剧烈,好似里头有什么洪荒猛兽即将破棺而出一般。姜太玄见这形势着实不妙,当机立断,纵身从棺椁上跳下地面,随后快速向后退去。 此时的孙云飞和张云虎二人早被吓得面色苍白如纸,身体都微微颤抖着。姜太玄赶忙转身,将两人护在身后,自己则全神贯注地紧紧盯着那还在剧烈抖动的棺椁,严阵以待,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状况。 片刻之后,那束缚棺椁的四根铁链竟齐齐断裂,棺椁“砰”的一声重重落在地面,瞬间掀起一阵灰尘。紧接着,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棺椁四分五裂开来。 从中缓缓站起一道身影,只见他身穿华贵的紫金王袍,头戴金冠,可那模样却如同干尸一般,干瘪的皮肤紧紧贴在骨架上,数寸长的指甲泛着悠悠寒光,透着丝丝诡异。 唯有那两颗眼珠子竟完好无损,里面满是怨恨,死死地紧紧盯着姜太玄,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那场面着实让人毛骨悚然。 那干尸缓缓抬起干枯的手臂,一边以一种极为尖锐刺耳的声音开口说道:“本王被困在此处千年之久,受尽煎熬,今日好不容易得以脱困,倒还真得感谢你们几个啊。 尤其是你这小道士,屡屡打扰本王,哼!今日本王便要拿你们的血来好好庆祝一番本王的重新苏醒,就当是你们的一点‘贡献’了,哈哈哈哈……”那阴森的笑声在这墓室中回荡,让人不禁寒毛竖起。 姜太玄神色冷峻,右手紧握着天蓬尺,左手快速而精准地掐动法印,口中默默念诵着:“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随即身形如电,一个箭步朝着干尸王爷冲了过去,猛地一掌拍出。只见一道耀眼的紫色雷霆刹那间朝着干尸王爷疾驰而去,气势汹汹。 可那干尸王爷动作竟更为敏捷,瞬间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刀,横刀一挥,精准地将那道紫色雷霆抵挡了下来,一时间,墓室中光芒与阴气交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姜太玄眼见这凌厉的一击没能击中干尸王爷,当下毫不迟疑,右手握着的天蓬尺瞬间朝着对方拍出,带起一阵呼啸风声。 可那干尸王爷反应极快,手中长刀再次一挥,精准地将天蓬尺的攻击也给抵挡了下来。姜太玄见状大惊,深知这干尸王爷实力不容小觑,当下不敢恋战,赶忙身形一晃,瞬间向后急速退去,拉开距离。 姜太玄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前方的干尸王爷,一边在心中暗暗吃惊。雷法向来以其至阳至刚的特性,克制天下一切邪祟,这是修道之人皆知的常理。 而且他手中这天蓬尺有天蓬神咒加持,其威力更是不同凡响,可即便如此,却都被这干尸王爷轻松地用长刀一一挡下。 这让姜太玄不禁对那柄长刀的来历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干尸王爷见姜太玄攻击无果,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在这阴森的墓室里回荡不停。 “小道士,本王手中这把唐刀,可不是寻常兵刃,乃是当年大唐太宗皇帝御赐之物,承载着皇朝气运的加持。就凭你那点道法,还想克制本王? 简直是痴心妄想,今日你们都得死在本王刀下,成为本王苏醒后的第一批祭品,哈哈哈哈……”说罢,他握紧那把唐刀,眼中满是狠厉,作势又要朝姜太玄攻来。 姜太玄大声喊道:“虎哥,把你的刀拿来!”张云虎听闻,赶忙手忙脚乱地从背包之中抽出一把砍刀,迅速递交给姜太玄。 姜太玄接过砍刀,毫不犹豫地以中指为笔,挤出鲜血当作墨汁,在那刀身之上快速而熟练地画出一道符咒。 符咒一成,他二话不说,提刀就朝着那干尸王爷冲了过去,瞬间又与对方激烈地战在了一起,一时间刀光闪烁,阴气弥漫,战况愈发紧张起来。 片刻之后,姜太玄手中的砍刀断成两截,姜太玄扔掉断刀。 重新手掐法决以一手雷法、一手天蓬尺向前攻击去,与干尸王爷激战,一时间双方打得难分难解。 忽然,干尸王爷猛地一挥刀,竟将姜太玄的背包挑落在地,只见那一对黑色饕餮从包里滚落出来。 姜太玄见状,赶忙迅速后退,警惕地盯着干尸王爷。 而干尸王爷则紧紧盯着那一对黑色饕餮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后大声质问道:“这是吾儿的东西,为何在你手中?”那声音透着浓浓的疑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姜太玄冷冷出声回应道:“这是在你儿子墓中发现的,哼!如今你也莫要多问,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今日你这为祸的阴魂,我定要将你再度封印,免得你继续出来作祟伤人!” 说罢,他握紧手中法器,依旧严阵以待,准备继续与这干尸王爷周旋对抗。 干尸王爷此刻没了再战的心思,手中紧握着那对黑色饕餮兽,语气中竟带了几分急切,开口问道:“吾儿如何了,这对饕餮兽,是当年吾送予吾儿的? 当年本王被那武媚娘残害之时,吾儿尚不满五岁,后来到底怎样了? 你们若是知晓,快些如实说来,莫要隐瞒于我!”那眼中的怨恨似乎也淡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对儿子下落的担忧与关切。 姜太玄缓了缓,接着说道:“你儿子确实并未死于当年那场祸事,想来是幸运地逃过一劫。 后来玄宗李隆基登基为帝,还封了你儿子为左骁卫大将军呢。 再往后的事儿我便也不太清楚了,只知你儿子最后被葬在了你的陵墓前边。” 说着,姜太玄抬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好让这干尸王爷能明确知晓方位。 此刻,气氛虽依旧凝重,但因这干尸王爷对儿子的关切询问,倒也多了几分别样的情绪交织其中。 干尸王爷颤声问道:“大唐光复了?那武媚娘如何了?” 姜太玄应道:“大唐已光复。武媚娘于神龙元年病重,宰相张柬之发动兵变,拥立唐中宗复辟,迫使其退位,同年十二月,武媚娘于上阳宫崩逝,最终以皇后身份入葬乾陵.” 干尸王爷满脸激动之色,双手微微颤抖着,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天佑大唐!天佑李氏!” 那原本充满怨恨的眼神此刻也多了几分欣慰与感慨,仿佛往昔对大唐的那份忠诚与热爱又重新在这干枯的身躯里燃烧了起来,全然没了方才那般要与众人拼命的狠厉模样。 第14章 帝王霸业谈笑中 干尸王爷叹息道:“本王方才因为道长超渡,才被唤醒,意识混沌,一时之间竟敌我不分,对道长和诸位多有冒犯,还请姜道长多多见谅呐。” 说罢,他缓缓收起那把御赐的唐刀,然后毕恭毕敬地朝着姜太玄弯腰行礼,全然没了之前那副凶煞狠厉的模样,此刻倒像是一位彬彬有礼的古人在为自己的过失诚恳致歉。 姜太玄赶忙也躬身回礼,摆了摆手说道:“王爷不必自责,您被困此地千年,乍一苏醒,有些混沌错乱也是人之常情。 如今误会解除便好,还望王爷往后能安心归于尘土,莫要再受这阴邪束缚之苦了。”说罢,脸上带着几分平和的笑意看向那干尸王爷。 干尸王爷与姜太玄盘膝对坐,片刻后开口询问,姜太玄告知其今夕是2008年,大唐已亡了千年,如今并无大唐皇帝 。 大唐自唐高祖李渊建唐开始,共历二十一帝,于天佑四年(907年)四月被朱温所灭,传承二百八十九年. 躲在姜太玄身后的孙云飞心里直发怵,他悄声对姜太玄说道:“姜道长,这话可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呀,万一这王爷听了受不住发起疯来,咱们今天可都得把命交代在这儿啦!” 姜太玄却一脸沉稳,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孙云飞不用太过在意,仿佛心里对这干尸王爷的反应已有了几分把握。 干尸王爷听闻此言后,顿时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果然如本王所料一般,大唐……终究还是亡了啊……” 那话语声中满是无奈与心酸,仿佛千年前的辉煌与荣耀此刻都化作了泡影,只余下无尽的怅惘。 他静静地坐在那儿,干枯的身影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更显落寞,似是沉浸在了对往昔大唐盛世的追忆之中。 干尸王爷枯坐在原地,思绪却已飘回那遥远的大唐盛世。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繁华盛景如走马灯般在脑海浮现。“想当年,我大唐万邦来朝,疆土广袤无垠,百姓安居乐业,那是何等的荣耀与辉煌。 长安城中,车水马龙,酒肆林立,文人墨客吟诗作对,金戈铁马卫我山河。我亦曾在那朝堂之上,为大唐鞠躬尽瘁,只盼能护佑这盛世永续。” “然岁月无情,奸佞当道,竟致武媚娘乱政,虽吾儿有幸逃过一劫,却也难挽大厦将倾。 被困于这黑暗幽冷之地千年,心中始终念着大唐能否再兴。如今听闻大唐已亡,盛世不再,只觉心中支柱倾颓,空留这残魂在这世间,又有何意义?罢了罢了,或许这便是天命,只是这满心的遗憾与不甘,终究难以消散。” 姜太玄微微叹息,继而开口道:“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英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田地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王爷,朝代更迭,兴衰交替,本是世间常理,您也莫要太过伤怀。 虽大唐已去,但它留下的璀璨文明与厚重历史,却永远不会消逝。”他目光诚挚,试图劝慰这沉浸在失落中的干尸王爷。 干尸王爷听后微微一愣,随后释然道:“今日能听道长一言,实乃本王之幸。 世间焉有不灭之王朝,遥想那秦皇汉武何等雄才大略,亦终究尘归尘,土归土,我大唐又怎能幸免。 往昔执念,确是太过执着,罢了罢了。”言罢,其神色间似有明悟,不再如之前那般沉痛。 姜太玄闻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干尸王爷见此,接着说道:“这千年来,本王被困于此,心中满是对往昔的执念,对大唐的挂怀。 如今知晓一切皆已作古,本王也不该再停留这世间。 当年遭那武媚娘毒手,魂魄不得安息,幸得今日遇见道长,方才有了这解脱的机缘。本王在这世间已无其他牵挂,只盼道长能施展道法,送我这残魂归于尘土,让我能真正超脱这无尽的苦痛与束缚。” 说罢,他满是期盼地望着姜太玄,等待着其回应。姜太玄一脸严肃地开口说道:“王爷,您被困此地千年之久,且此地又被歹人设下了聚阴养煞大阵,致使这阴煞之气太过浓厚。 眼下若要超度超脱王爷您,须得先行化解这浓重的阴煞之气才行,只是这过程颇为棘手,需要耗费一些时间,还望王爷您能耐心等待,莫要心急呀。” 说罢,他便开始着手准备化解阴煞之气的相关事宜,神情专注而凝重。 干尸王爷闻言哈哈一笑,随即手臂一挥,就将那把太宗皇帝御赐的唐刀径直扔了过来。 只见那刀锋“噌”的一声,稳稳插在了姜太玄面前的地面上,微微颤动着。 干尸王爷缓缓开口道:“这把唐刀乃是太宗皇帝御赐,往昔有国运加持,实乃非凡之物。 可如今,本王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根本难以发挥出它的真正威力。姜道长您乃是修道有成之士,只需以自身鲜血为引,为此刀重新开封,便能让它再次发挥出那刺邪斩煞的全部威力,如此一来,对付这周遭的阴煞之气,想必也能多几分助力。” 说罢,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期许,望着姜太玄。 干尸王爷似陷入深深回忆,缓缓说道:“想当年,太宗皇帝将这把御用唐刀赐予本王,那是寄予了深切厚望啊。 本意便是让本王凭借此刀守护我大唐的锦绣河山,护我大唐子民安康。可如今,时过境迁,大唐早已不复存在,盛世繁华皆成过往云烟。 若能在这把饱含往昔荣耀的唐刀之下结束这残生,也算是对太宗皇帝的恩德有个交代了,也不枉本王对大唐的那份忠心呐。”说罢,他眼神中既有对往昔的眷恋,又透着一丝决然。 姜太玄听闻干尸王爷这番话,心中亦是感慨,当下郑重起身,朝着干尸王爷施了一礼。 随后,他神色肃穆地拔起插在地上的长刀,毫不犹豫地从中指逼出鲜血,那殷红的鲜血缓缓流淌而出,顺着指尖涂抹在刀身之上。 刹那间,只见这把唐刀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猛地发出璀璨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夺目至极,一时间光芒大盛,竟让人有些难以直视。 一旁的孙云飞和张云虎被这强光刺激得纷纷闭上双眼,只觉那扑面而来的气势仿佛并非来自一把刀,而是犹如直面那曾经君临天下、拥有无尽威严的帝王龙威,令人心生敬畏,不敢稍有懈怠。 干尸王爷目睹此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声震四野。 他朗声道:“自古红粉赠佳人,宝刀赠英雄。这把御赐唐刀,跟了本王多年,如今赠予道长,今后必能成为道长降妖除魔的一大助力。 在此,本王衷心祝愿道长日后斩妖除魔顺遂,早日证得大道,莫负了这把唐刀之威啊!”说罢,眼神中满是期许与欣慰,仿佛将自己未竟的守护之愿也一并寄托在了姜太玄身上。 姜太玄闻言郑重点了点头,随后手持唐刀稳步向前走去。 他神色凝重,双手快速掐起印诀,而后轻轻在刀身上抹过,只见那唐刀之上瞬间腾起金黄色的火焰,炽热的光芒闪耀四周。 姜太玄轻声说道:“王爷一路走好。”说罢,猛地一刀劈下。 干尸王爷面对这落下的一刀却丝毫不惧,他那干枯的眼眸之中此刻尽是解脱之色,仿佛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太久。 随着这一刀落下,干尸王爷的尸身之上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迅猛,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片刻之后,那曾经被困千年、承载着诸多过往的干尸王爷便在这烈火之中化为了灰烬,消散于这天地之间,只留下一段传奇故事在众人心中回荡。 姜太玄手持那散发着余威的御赐唐刀,面色冷峻地走向地上的聚阴养煞大阵。 他目光如炬,心中满是对这害人阵法的厌恶之情,想着这阵法害得干尸王爷被困千年,不得解脱,又在此滋生诸多阴煞,岂能留它继续在世间作祟? 于是,姜太玄挥舞起唐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法诀自他指尖飞出,与唐刀上的光芒相互交融。 只见他以刀为引,狠狠朝着阵基部位劈砍而去,每一下都带起一阵光芒闪耀,伴随着阵阵嗡鸣之声。 随着他的不断施为,那害人的阵法渐渐失去效力,光芒闪烁几下后便彻底消散,地上只余下一些被破坏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做完这一切,那唐刀之上光芒渐渐内敛,恢复了看似平淡无奇的模样。 姜太玄小心翼翼地收好唐刀,随后招呼着孙云飞、张云虎二人准备走出古墓。 这时,孙云飞眼尖,忽然从脚下捡那块五岳真形图。 他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后,不禁惊呼道:“嘿!你们瞧瞧,这东西竟然是用上等蓝田玉雕刻而成的呀,这可真是天降横财呐! 咱们在这儿又是帮忙超度王爷,又是破除那害人阵法的,忙前忙后可没少出力,想来拿这么点东西,王爷泉下有知应该也不会怪罪咱们的吧。” 说罢,脸上满是惊喜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这蓝田玉雕刻品能换来的丰厚回报。 姜太玄看了看那蓝田玉雕刻的五岳真形图,无奈地笑了笑,说道:“王爷应该不会怪罪你,你若想要,便拿着吧。 不过这五岳真形图可不简单呐,它可不光是块上等蓝田玉雕刻而成的物件,它能驱邪避灾、镇煞,是个难得的好东西。留着它,日后保不准能派上大用场,你可得好好斟酌斟酌呀。” 说罢,目光带着几分郑重看向孙云飞。 孙云飞嘿嘿一笑,乐道:“王爷可真是够客气的呀,这情我领了,领了!给道长留下那把厉害的御赐唐刀,居然也没忘了我们俩,还留下这块能驱邪避灾的五岳真形图,可真是大方。” 说完,他神色一正,恭恭敬敬地对着干尸王爷化作的那堆灰烬,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叨着些感谢与告别的话语,以表心中的敬意与感激。 众人刚返回地面之上,林雪儿和黄大牙便急忙围了过来。 林雪儿满脸担忧地说道:“你们这下去都已经一天时间了,可把我们急坏了,下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呀?刚才我们在上面还听到了炸裂声、雷鸣声,可吓人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众人,眼神里满是好奇与关切。 孙云飞和张云虎早就听了姜太玄的交代后,心里很是明白其中的利害。 所以当林雪儿和黄大牙围过来询问时,他俩只是简单应付着。 孙云飞笑着摆摆手说:“嗐,就是下去后找到了点宝贝,过程嘛,没啥特别的。那炸裂声、雷鸣声估计是里头有些机关触发啥的弄出来的动静。” 张云虎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没再多透露半句关于古墓内那些匪夷所思事情的细节,就这么把林雪儿和黄大牙的好奇心给暂时糊弄了过去。 说着,孙云飞便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用蓝田玉雕刻而成的五岳真形图,递到林雪儿和黄大牙跟前,满脸得意地展示起来,嘴里还念叨着:“瞧瞧,这就是我们在下面找到的宝贝,上等蓝田玉雕刻的呢,可稀罕啦!” 那神情仿佛在炫耀一件无比珍贵的战利品。林雪儿和黄大牙见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赶忙凑上前仔细端详着这难得一见的物件。 姜太玄则和张云虎一起动手,帮忙将那通往古墓的通道给慢慢填上。 他们或用工具,或直接徒手搬运着石块、泥土等,一点一点地把洞口封住,将那隐藏着诸多神秘诡异之事的古墓再次深埋于地下,仿佛要将这段奇异的经历也一同就此掩埋,不让其再有机会暴露在这尘世之中。 待盗洞填平之后,姜太玄神色肃穆,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在墓前认真地念起一段度人经,那诵经之声悠悠扬扬,似在超度着墓中可能残留的魂灵,也似在为这段奇异又沉重的经历画上一个句号。 孙云飞见状,赶忙带领着林雪儿、黄大牙等人,恭敬地朝着古墓所在的方向进行跪拜,众人一脸虔诚,心中默默祈愿着一切都能归于平静,那些曾在古墓中发生的离奇之事就此尘封,不再惊扰这世间的安宁。 天色渐晚,忙活了许久的众人也都累了。他们简单地吃了些饭食,填饱肚子后便准备寻个地方休息一晚。 毕竟经历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儿,身心都有些疲惫了。大家各自找了相对舒适的角落或位置安顿下来,只待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第二天便起身返回西安,也好彻底结束这一趟充满神秘色彩的行程。 当晚姜太玄沉沉睡去,竟做了一个奇异的梦。梦中,只见一中年男子身姿挺拔,身着紫金王袍,头戴金冠,那面容更是面若冠玉,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 男子见到姜太玄,赶忙躬身施礼,语气诚恳地说道:“本王被困千年之久,幸得道长相助,一朝脱困,如今终是要去轮回了。此番特来,只为感谢道长的超度之恩,若无道长,本王怕是还在那无尽苦痛中挣扎,道长之恩,本王铭记于心。”说罢,又深深一揖。 姜太玄心中顿时明了,知晓这定是那干尸王爷特意托梦前来道别。 他深知修道之人平日里很少做梦,可一旦做梦,往往所梦之事都会应验成真。当下,他在梦中赶忙回礼,神色庄重地说道:“王爷客气了,能助王爷超脱此般困境,也是贫道的机缘与本分,愿王爷此去轮回顺遂,莫再受往昔之苦。” 言语间满是对王爷的祝福与祈愿。 第15章 御赐唐刀的来历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明,众人便早早起身,着手收拾行李,预备沿原路返回。 其间,孙云飞从背包中翻出几张黄纸,径直走向墓前点燃。 此时,曙光初照,四下里一片静谧,唯有那黄纸燃烧的火苗在晨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幽情。 众人沿着河流顺势而下,踏上返程之路。一路上,大家沿着熟悉的路径匆匆前行,周围是茂密森林的无尽绿意。 时光悄然流逝,半天的跋涉后,视野逐渐开阔,那片熟悉的停车场地终于映入眼帘。 孙云飞脚步沉稳地围着皮卡车踱步,眼神如炬,仔细审视车身的每一处细节。 确认车辆毫无损伤且一切完好后,他微微抬起手臂,高声招呼着众人上车,声音中带着一丝旅途归来的疲惫与即将返程的期待。 天黑之前,众人顺利重返田家湾村,历经两天的疲惫奔波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孙云飞吩咐林雪儿准备了满满一桌佳肴美馔,又取出珍藏的美酒,想要与大家一同分享。 他举杯倡议道:“此番出行,虽历经波折,但也收获颇丰,更为难得的是咱们一路相互扶持。此刻,且让我们放下一切疲惫与烦恼,尽情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团聚,为我们的情谊,为这难忘的经历,干杯!” 姜太玄神色从容,双手稳稳地端起茶杯,杯中的茶水微微荡漾。 他与众人一一碰杯,清脆的碰撞声在屋中回荡,随后,他仰起头,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那流畅的动作尽显洒脱与豪迈,仿佛在以茶代酒,抒发着内心的畅快与对这相聚时刻的珍视。 姜太玄怀着一丝好奇与敬畏,轻轻将那把王爷所赠的唐刀取出。 在屋内柔和的光线下,刀身闪烁着幽冷的光泽。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只见上面清晰地刻有铭文:大唐贞观元年,天子御赐。 那简洁而有力的字迹仿佛在诉说着千年前的辉煌与荣耀,姜太玄手指轻轻摩挲着铭文,似乎能感受到那段古老历史的厚重与深沉,沉浸在对往昔盛世的遐想之中。 姜太玄微微屈指,轻轻一弹,指甲敲击在刀身之上。 刹那间,一声清脆明亮的刀鸣之声响起,仿若远古传来的龙吟,在这静谧的房间中回荡,震人心魄。 那刀身微微颤动,似是被唤醒的灵物,往昔的锋芒与荣耀在这一声鸣响中尽显无遗。 姜太玄一边端详着手中的唐刀,一边不禁发出感慨:“真不愧是天子御赐之物,单单这一声鸣响,就透着不凡。 只是这刀身的材质,实在是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把刀凑近眼前,仔细地观察着刀身的纹理,试图从那古朴而神秘的色泽中找到一些线索,然而那材质仿佛被岁月蒙上了一层纱,隐隐约约,难以分辨,更增添了这把刀的神秘色彩。 姜太玄暗自思忖,那位王爷赠予此刀时,刀鞘历经岁月侵蚀早已腐朽不堪。 如今既有此稀世宝刀,自当为其配上相称的刀鞘。而孙云飞见多识广、人脉颇广且对这类事物熟门熟路,找他帮忙就可以了。 第二天清晨,天色尚早,姜太玄便已早早起身,来到静谧的院中。 他寻了一处空地,稳稳坐下,随即开始静心打坐练气。 不多时,张云虎也来到院中,只见他身姿矫健,精神抖擞,当即拉开架势,开始虎虎生风地练起拳来,一时间,院中拳风呼啸,与姜太玄那沉静的练气氛围形成了别样的动静之景。 紧接着,孙云飞、林雪儿、黄大牙也陆续起身。 林雪儿轻车熟路地径直走向厨房,开始在灶台间忙碌起来,为大家精心准备着早饭,厨房里渐渐传来锅碗瓢盆的声响。而孙云飞则与黄大牙在院子里寻了处舒适的地方坐下,摆上茶具,悠闲地品起茶来,一边喝着,一边还随意地聊着天,院子里满是闲适惬意的氛围。 不一会儿,姜太玄缓缓收功,结束了打坐练气。 与此同时,张云虎也一套拳法打完,收势而立,额头上微微沁出了汗珠。 孙云飞见此情形,便笑着高声招呼二人过来,一同坐在院子里,共享这悠闲的喝茶时光,院子里顿时更添几分热闹与融洽的氛围。 姜太玄瞅准时机,向孙云飞道出心中所想,希望他能帮忙给自己的这把唐刀配一把合适的刀鞘。 孙云飞那是相当爽快,二话不说就满口应承下来,把这事儿妥妥地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时,一旁的黄大牙听闻是唐刀,眼睛顿时一亮。昨天从古墓出来的时候,唐刀就被姜太玄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起来了,众人都没机会瞧上一眼。 此刻,黄大牙心里那好奇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忙不迭地提出想看看这把传说中的唐刀到底啥模样。 黄大牙从姜太玄手中接过唐刀,顿时双眼放光,那眼神里满是惊叹与欣喜。他一边细细打量着,一边连连称赞不已:“哎呀,这唐刀如今可早就失传啦,市面上压根儿就见不着咯。 仅存的那几件也都残破得不成样子喽。真没想到啊,我老王这辈子居然能有幸看到一把保存得如此完好的唐刀,这可真是走了大运,三生有幸呐!”说罢,仍是爱不释手地端详着手中这把承载着厚重历史的宝刀。 孙云飞看着黄大牙那副如获至宝、双眼放光且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禁笑骂道:“老黄,瞧你这点出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手里拿的是你女朋友呢,咋就稀罕成这样啦!” 黄大牙也不恼,依旧全神贯注地仔细端详着那把唐刀,仿佛没听见孙云飞的调侃一般,眼里心里就只有眼前这把珍贵无比的唐刀,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几声赞叹。 当黄大牙的目光移到刀柄处,瞧见那“大唐贞观元年 天子御赐”几个清晰的铭文时,他顿时吓得一哆嗦,脸色都变了变,手也跟着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差点就把那珍贵的唐刀给掉落在地上。 这天子御赐的字样所承载的威严与厚重历史,让他瞬间意识到这把刀的非凡来历,心里不由得一阵发怵。 黄大牙赶忙将唐刀递还给姜太玄,神色凝重地说道:“道长,这把刀来历太过贵重啦,您可千万得收好咯。 往后可别在外人跟前展示了呀,不然保不准会引得旁人起了觊觎之心,暗中窥测打主意呢。说真的,就我老黄这定力,瞅见这宝贝,都忍不住有些心动啦,更别提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咯。” 姜太玄依言将刀仔细地重新包裹好,而后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林雪儿便把做好的饭菜一一端了出来,满桌的菜肴香气扑鼻。众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完了饭。 饭后,孙云飞站起身来,拍了拍姜太玄的肩膀说要带他去给那唐刀配刀鞘。 张云虎和黄大牙一听,也来了兴致,表示要一同前往,也好跟着凑凑热闹。而林雪儿呢,她笑着摆摆手说自己要去逛商场,打算去添置些日常所需的物件儿,享受一下购物的乐趣。 由于唐刀属于管制刀具,确实没法随意带着坐车出行呀。孙云飞便开着车,载着众人一路来到了小东门古玩城。 这古玩城向来是个热闹非凡、藏龙卧虎的地方,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能寻见,孙云飞想着在这里应该能找到合适的人来给那珍贵的唐刀配一把相称的刀鞘呢。 只见那古玩城内人头攒动,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各种摊位、店铺琳琅满目,摆满了形形色色的古玩物件。 孙云飞熟门熟路,径直领着众人在这热闹的氛围中穿梭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家看上去颇具特色的店铺门前。 孙云飞站在那店铺前,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老方,出来招呼人啦!”话音刚落,只见从店铺里慢悠悠地走出一位50多岁的中年大叔,正是这店铺的老板。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整个人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看着还真像一位学识渊博的学者呢。 老方一眼瞧见来人是孙云飞,顿时脸上绽开笑容,热情地说道:“哟,孙老大呀,可真是好久没来看我这糟老头子咯,我还正念叨着呢。 这次过来,是不是又淘到啥稀罕的好东西啦?快让我也开开眼呐。” 孙云飞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老方啊,今天可不是来卖东西的,我这次来呀,是想买点儿东西,而且还得仰仗你帮忙呢,你可得给我出出主意、搭把手呀。” 老方一听这话,脸上笑意更浓,赶忙说道:“能给孙老大帮忙,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儿呀,快,都里边请。” 说着,热情地招呼众人纷纷落座。随后,他手脚麻利地为大家奉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又递上香烟,把待客之道做得妥妥当当,店里瞬间满是热络融洽的氛围。 孙云飞开口道:“老方,我想给一把唐刀配一柄刀鞘,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货?” 老方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怔,随后脱口问道:“孙老大,你所言的可是唐刀? 我得先问清楚,是工艺品呢,还是实打实的真家伙?若是工艺品的话,我这店里恰好有现成的,可供挑选。” 孙云飞笑着说道:“当然是真家伙,工艺品我也不用上你这儿来了。”老方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赶忙噤声。 他小心翼翼地缓缓走向门口,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留意这边后,才神色凝重地将众人请至后堂。 在后堂,老方的神情变得格外严肃,他压低声音对孙云飞说道:“孙老大,你心里应该也清楚,唐刀这玩意儿早就失传许久了,其锻打工艺在如今更是无人知晓。 市面上那些出土的唐刀,无一不是残破不全的。你且先把东西拿出来,让我仔细瞅瞅,也好心里有个底,琢磨琢磨该怎么给它配个合适的刀鞘。” 孙云飞望向姜太玄,姜太玄会意,遂将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唐刀递了过去。老方接过,那动作轻之又轻,仿若手中捧着的是稀世珍宝。 他缓缓打开包裹,待唐刀完全展露,便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上,眼神瞬间炽热起来,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片刻之后,老方忍不住惊呼出声:“我的老天爷呀!没想到我老方在这古董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今日竟能有幸目睹一把完整无缺,品相还如此完美的唐刀! 这简直是奇迹啊!” 片刻之后,老方定了定神,开口说道:“古董刀鞘那是不用想了,唐刀都已失传数百年,哪还能有原配的古董刀鞘留存。不过,在现代工艺品里也不乏精品。 我这儿刚好有几把不错的,在品相上我绝对能保证,肯定能与这唐刀相得益彰,配起来不会失了唐刀的风范。” 老方仔细端详唐刀许久,又用软尺精准量度其尺寸后,转身走向店内那古朴的柜子。 他在柜子里仔细翻找,随后双手捧出几把用锦缎精心包裹的刀鞘。 这些刀鞘材质各异,有纹理美观、质地坚实的鸡翅木鞘,色泽深沉、散发着淡淡木香的紫檀鞘,表面独特、质感粗犷的鲨鱼皮鞘,还有闪耀着金属光泽、坚固耐用的铜鞘与铁鞘,以及柔软且便于携带的皮革鞘。每一把都工艺精湛,静静摆在桌上。 姜太玄的目光在那几把刀鞘上一一掠过,随后便被一把黑色珍珠鱼皮刀鞘所吸引。 他上前轻轻拿起,将唐刀缓缓插入刀鞘之中试了试,竟发现大小严丝合缝,恰到好处。那珍珠鱼皮的刀鞘,黑色的底色深邃而神秘,上面镶嵌着的珍珠颗粒在微光下隐隐闪烁,仿佛夜空中的繁星,为唐刀增添了一份独特的华贵与冷峻。 姜太玄端详着手中那把黑色珍珠鱼皮刀鞘,越看越是满意,随后坚定地点了点头,直言就选这一把了。 老方在一旁也不禁连连点头称赞道:“嘿,瞧这契合度,可不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嘛!这刀鞘的尺寸、风格跟这唐刀搭配起来,那叫一个完美无缺呀,浑然天成,真是太合适不过咯!” 见姜太玄已然挑选完毕,老方手脚麻利地又拿出一块上等的黑色珍珠鲨鱼皮,只见他手法娴熟地围绕着唐刀的刀柄位置开始精心包裹起来。 他将鲨鱼皮一点点贴合在刀柄上,抚平每一处褶皱,确保既紧实又美观。 一番细致操作后,老方直起身来,退后两步仔细端详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经过重新包裹的刀柄,与那黑色珍珠鲨鱼皮刀鞘相互映衬,愈发显得这把唐刀精致不凡了。 孙云飞清了清嗓子,开口向老方问道这刀鞘的价钱。 老方听了,先是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随后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四万呐!” 孙云飞一听这价儿,顿时惊得一口茶水没憋住,“噗”的一声直接喷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喷到一旁黄大牙的脸上,那茶水溅得黄大牙满脸都是,场面瞬间变得十分尴尬。 眼见孙云飞被惊成那般模样,老方赶忙解释道:“孙老大,您可别小瞧了这把黑色珍珠鲨鱼皮刀鞘呀。 这可不是一般的货色,它可是完全按照古法传统纯手工精心制作出来的嘞。从选材到制作的每一道工序,那都是精益求精,耗费了不少的功夫和心思。 跟外边那些粗制滥造的地摊货相比,那可完全没有可比性呀,这价儿自然也不一样咯。” 孙云飞听了老黄的解释后,哈哈一笑说道:“行嘞,四万就四万吧,确实这工艺看着也值这价儿。” 说完便转身准备掏钱付钱去了。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被姜太玄一把给拦了下来。姜太玄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地表示:“孙老大,这刀鞘的钱我来付就行,哪能让你破费呀,我自己挑的,就该我来付账。” 姜太玄二话不说,直接从兜里掏出白老板之前交给他的那张存有200万的银行卡,递向老方,干脆利落地说道:“刷卡吧。” 老方见状,顿时两眼放光,兴冲冲地跑去拿来刷卡机,一番操作之后,刷卡顺利完毕,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笑意,这单生意可算是做成了,而且还是笔不小的买卖呀。 等姜太玄完成刷卡支付后,老方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事儿,赶忙转身进到里屋,不多会儿就拿着一个黑色剑包走了出来,满脸笑意地递到姜太玄跟前,说道:“这是赠品,给您配着用。” 姜太玄见状也没跟他客气,笑着接过剑包,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配好刀鞘的唐刀装进包里,仔细拉上拉链,接着利落地将剑包背在了背上,整个人看起来更显精神利落了。 孙云飞起身和老方打过招呼后,便与众人一同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老方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孙云飞的去路,神色略显凝重地开口说道:“孙老大,且慢走啊,我这儿还有几句话得跟您交代一下。 这唐刀可不同寻常,虽说现在配上了合适的刀鞘,但您日后可得小心保管着,万不可随意示人,免得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呐……” 孙云飞听了,摆了摆手说道:“我心里有数,不必再多说啦。”可这时老方却开了口:“孙老大,这事儿您还真未必清楚呢。 您知道这把唐刀的来头吗? ”老方也跟着神色凝重地讲起来:“贞观元年呐,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登基称帝之后,为了奖赏在玄武门政变里的那些有功之臣,特意命人精心铸造了唐刀,一共十一把,都赏赐给了十位有功之臣,参与了那事儿的基本上每人都得了一把。 但唯独最后这一把,太宗皇帝李世民自己给留了下来,只是后来呀,这把刀就不知所踪了。 孙云飞听闻此言,不禁皱起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片刻之后,他抬眼看向老方,带着一丝疑惑问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这把唐刀就是当年唐太宗李世民自己留下的那最后一把?这……这怎么可能?” 孙云飞的声音里带着震惊,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手中的这把唐刀,竟有可能有着如此惊人的来历。 老方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几分犹疑,不太敢确定地说道:“孙老大,我确实也不敢十分肯定呐。 毕竟史料上对此也没啥记载,压根就不知道最后这柄刀被太宗皇帝李世民赐给了谁。但不管咋说,这最后一柄唐刀那意义可太不一般啦。 就算咱手里这把唐刀不是那最后一把,只是那十位功臣手中的某一把,那也绝对称得上是无价之宝呀,这来历可非同小可嘞。” 孙云飞和姜太玄迅速对视一眼,而后心有灵犀般同时点了点头。他俩心中已然十分明了,那最后一把唐刀,正是被太宗皇帝李世民赐给了那位宗室王爷。 而就在两天前,那位宗室王爷又将这柄意义非凡、可能是无价之宝的唐刀,转手赠给了姜太玄。 这一连串的渊源,让这把唐刀更添神秘色彩,也让两人深知此事需更加慎重对待。 孙云飞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老方,我明白了,多谢你告知这些事儿啊。” 说完便带着众人转身准备离开。老方也极为热情,赶忙一路将他们亲自送到门口,嘴里还不停地说着:“各位慢走啊,以后有啥需要,尽管再来找我嘞。 ”直到看着孙云飞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才转身回屋。 见天色尚早,阳光依旧暖暖地洒着,孙云飞兴致不减,又热情地领着众人在这充满神秘气息的古玩城里继续转悠起来。 大家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两旁摊位上形形色色的古玩物件,期待着能再发现些什么有趣的宝贝呢。 第16章 古玩城中遇同行 孙云飞显然对这古玩城熟稔于心,漫步其间,不时便能与熟人相遇,继而微笑、点头、寒暄,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自在。 张云虎则神色冷峻,如影随形地跟在其后,面庞冷峻如霜,不露丝毫情绪波澜。黄大牙亦是同样,默默无言地紧紧相随。 唯有姜太轩,初入这充满神秘气息的古玩城,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鳞次栉比的摊位,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 孙云飞领着姜太玄在古玩城转悠,他仅以目光扫视,并不轻易触碰物件。他向姜太玄娓娓道来:“在这古玩的江湖里,开店摆摊之人皆为精明绝顶之辈。 真正的稀世珍宝,怎会轻易示众?那些堂而皇之摆在外面的,不过是设下的诱饵,专钓那些略懂皮毛又妄图捡漏的新手。” 行至一处摊位旁,孙云飞忽然顿住了脚步。他微微抬手,指向货架一侧的青花瓷瓶,侧头对姜太轩轻声说道:“姜道长,你瞧这青花瓷瓶,它可是摊主的‘碰瓷’利器。那些个不小心路过的,只要稍不留神碰它一下,麻烦可就大了,到时候任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只能乖乖掏钱了事。” 姜太轩皱着眉头问道:“那摊主难道就不怕别人报警吗?” 黄大牙咧了咧嘴,抢着回答:“我的姜道长哟,这是‘碰瓷’刀!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这般心地善良、正直无邪。古董这玩意儿,向来是双方买定离手,其间的是非曲直本就模糊不清,就算警察来了,面对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大多时候也是有心无力,难以决断呐。” 就在此时,对面有两名男子相向走来。他们身着笔挺西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其中一人身材消瘦,个头矮小,身高尚不足一米六;而另一人则是个大胖子,身躯魁梧,足有一米九几的高大身形,浑身肌肉贲张,壮硕得宛如一头巨熊。 即便张云虎身姿矫健、体格强壮,在这胖子跟前,相较之下竟也略显逊色,气势上都矮了几分。 这两名男子结伴而行,甚是引人注目。瘦子身形极为瘦削,四肢纤细,体态轻盈灵活,恰似一只机敏灵动的瘦猴,那窄脸上一对眼睛滴溜溜直转,透着精明与狡黠;而胖子则身材魁梧壮硕,体态臃肿,高大的身形如同一头威风凛凛的巨熊,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厚实的胸膛与粗壮的臂膀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行走间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似能让地面微微颤动。 就在这一瞬间,双方即将交错而过。那瘦子身形陡然一转,如同一道黑影闪过,其动作之敏捷令人咋舌。 他的手好似鹰爪一般,精准而迅速地一把扣住姜太轩背在身后的剑包, 姜太轩动作迅猛如电,刹那间便迅速转身,修长且有力的手指如铁钳般一把捏住那瘦子的手腕,力度之大,让瘦子的脸瞬间扭曲了几分。 他的眼睛好似结了冰的深潭,冷冷地盯着瘦子,眼中寒意直逼人心,仿佛下一秒就能将瘦子整个冻住。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孙云飞也是反应极快,猛地提高音量,口中爆发出一声怒喝:“你们想干什么?” 那喝声在空气中震响,透着十足的威慑力,瞬间让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凝重起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到了这两方人身上。 那瘦子脸上立马堆起了讨好的笑容,嘿嘿干笑了两声,忙不迭地开口解释道:“兄弟,可别误会呀! 我瞅见这位兄弟背着个包裹,寻思着说不定是带着啥好东西想出手呢。我这手呀,一时没忍住就痒了起来,就想上手摸摸、看看,实在是对不住啦,真没别的意思嘞。”边说还边微微晃了晃被姜太轩捏住的手腕,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姜太轩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随后缓缓松开了那瘦子的手。只见一旁的胖子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脸上毫无表情,宛如一尊雕塑,只是冷冷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孙云飞则一个箭步来到姜太轩身旁,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开口说道:“出门在外,可得把自己的手管好了呀,不然哪天要是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给打断了,那可就糟喽。 这就好比进庙要烧香,出门得认人,凡事都得擦亮眼睛,多留个心眼子呐。”话语里透着对刚才那瘦子鲁莽举动的警告之意。 这时,瘦子赶忙从兜里掏出烟,满脸堆笑地递了过来,嘴里不停地说着:“刚才真是对不住啦,兄弟,还请多多见谅呐。 我们兄弟二人是山西人,在山西做些古董生意,我叫韩亮,旁边这位呢,是我兄弟韩明,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冒犯之处还望海涵呀。”那神态看着甚是殷勤,仿佛真的满心都是歉意。 孙云飞听着这自称韩亮的瘦子一番说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眼中透着几分审视与淡淡的嘲讽,说道:“哟,合着你这是想着在古玩城捡漏没捡到,就把主意打到别人背包上啦? 这手伸得可够长的呀,还没来由就摸一下,哪有这么办事儿的?真当别人的东西能随便碰呐,您这歉意道得倒是挺顺口,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咯。” 话语里满是对韩亮刚才鲁莽举动的不满。 孙云飞嘴角扯起一抹呵呵的轻笑,慢悠悠地说道:“嘿,那可真是够巧的呀,闹了半天,咱还是同行。” 说着,他又伸手指了指姜太玄,神色变得严肃了几分,接着道:“不过我可得给你们提个醒儿,我这位朋友身份可不一般呐,那可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惹得起的主儿,以后做事儿可得长点儿眼睛喽。” 话语里隐隐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让那韩亮和韩明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神色间多了些许忌惮。 韩亮赶忙点头哈腰,脸上满是讨好的神情,急切地说道:“大哥,您可千万别误会呀,我们兄弟俩真就是单纯来淘些古玩的,刚才那举动确实莽撞了,可绝没有半点儿对您朋友不敬的意思呐。 我们在这行混口饭吃,知道规矩,哪敢随意招惹旁人呀,还望您和您这位身份不凡的朋友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们这回吧。”边说边搓着手,一脸的诚恳与忐忑。 姜太轩神色淡淡,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在意此事。孙云飞见状,也就跟着挥了挥手,表示不再追究,转身便欲带着众人离开。 可没承想,那韩亮却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拦住了孙云飞等人的脚步。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忙不迭地说道:“大哥们,您看我兄弟二人初来乍到,刚才实在是太过鲁莽了,做事没个分寸,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呀。 所以就想着请这位兄弟吃顿饭,也好略表歉意,还望各位赏个脸,给我们个弥补的机会呗。”那眼神里满是恳切,似乎真心想弥补方才的过失。 孙云飞摆了摆手,语气干脆地说道:“不用了,没那必要。” 说罢,便不再理会韩亮兄弟二人,自顾自地带着姜太轩,和同行的几人又继续在古玩城里转悠起来,仿佛刚才那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一般,很快又沉浸到这满是古旧气息的氛围之中,目光在各类物件上逡巡着,盼着能有所收获。 待和韩亮兄弟二人拉开一段距离后,孙云飞压低声音说道:“刚才那俩家伙和我一样,都是干盗墓这行的。” 黄大牙不禁微微一愣,满脸疑惑地问道:“老大,你咋知道的呀?”孙云飞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我闻出来的呗。咱经常盗墓的人呀,身上总会带着一种土腥味,外行人一般闻不出来,我估摸着他俩刚才应该也闻到咱身上这味儿了。 他俩说在山西做古董生意,这话倒也不算瞎说,毕竟盗墓弄出来的东西转手卖出去,可不也算在古董生意里嘛。” 姜太轩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感慨。暗自思忖着这世间果然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就看孙云飞,虽说只是年长了自己几岁,可在这盗墓的行当里,明显已经算是站在顶尖那拨儿的人物了。 瞧他那对各种门道都了如指掌的样子,想必是经历了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儿,才积攒下了如今这般本事呀。 孙云飞摸着下巴,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光芒,接着又说道:“只是我还拿不准这两个人到底是有着师门传承的盗墓贼,还是那种自己摸索的江湖野路子。 如果是有师门传承的,那他们背后的势力可就不容小觑,行事作风、盗墓手段或许都有一套自己的规矩;要是野路子,那行事可就没准头了,说不定会更加肆无忌惮,也更难捉摸。”他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了看周围。 黄大牙听得是目瞪口呆,一脸懵怔的模样。他挠了挠头,说道:“我老黄以前就干倒卖古董那点儿事儿,对于盗墓这档子事呀,也只是听过一些传闻罢了。 原本还以为那都是大伙瞎传、瞎编出来的呢,没想到今儿个听老大您这么一说,居然还真是确有其事啊,可真是让我开了眼咯。” 说罢,他还忍不住咋舌惊叹,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给惊到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张云龙神色一肃,沉声开口道:“刚才那个胖子,我可仔细观察过了。那家伙是个练家子无疑,看他那身板、那架势,应该是练横练功夫的。 走起路来步伐沉稳,浑身透着一股刚猛劲儿。 姜太轩闻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瘦子手法挺快,也是个练家子。 刚才他出手抓我剑包那一下,动作极为敏捷,显然是有功夫在身的,估计也不是个能轻易小瞧的角色。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对韩亮兄弟二人的讨论之中时,孙云飞的目光却突然被旁边一个摊位上摆放的铜钱吸引住了。 他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去,俯身盯着那些铜钱仔细端详起来。只见他拿起一枚铜钱,放在手中反复摩挲,翻来覆去地查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抬起头,向摊主问道:“老板,这铜钱怎么卖呀?”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似乎对这枚铜钱颇感兴趣。 老板是一位年约 40 多岁的大姐,身形颇为壮实。见孙云飞前来问价,她立马热情地站起身来,脸上堆满笑意,招呼着说道:“这铜钱可是我在老家村子里好不容易收购来的。 您瞧瞧,这可是一枚洪武通宝,老物件了,有年头啦!要是您真心想要的话,给 500 块钱就行。” 孙云飞听闻,眼神在那枚铜钱上又打量了一番,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大姐,50 能卖不?” 大姐一听这报价,顿时脸色一沉,刚才的热情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皱着眉头,带着几分恼怒说道:“小伙子,我看你穿得人模人样的,咋净说胡话呢? 你要是不懂行就别在这儿瞎捣乱,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老古董,哪能这么便宜卖给你?” 孙云飞听了大姐的话,也不气恼,只是轻轻耸了耸肩,便将手中的铜钱稳稳地放回了摊位上。 随后,他一转身,领着众人不紧不慢地朝着古玩城的别处走去,仿佛刚才那小小的插曲并未影响到他们继续寻宝的兴致。 众人在古玩城里又转悠了好一会儿,目光在各个摊位、店铺间不停逡巡,可转了这片刻之后,却依旧没有其他什么特别的发现。 眼见着在这儿也难再有收获,孙云飞便挥了挥手,招呼着大家一起离开古玩城,准备返回他们居住的那个村子去了。 临走之时,孙云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黄大牙,凑近他耳边低声说道:“老黄,交给你个任务。你去用 50 块钱把刚才那枚洪武通宝拿下。” 说着,他一脸认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 100 元大钞,递到黄大牙手中,眼神里带着几分笃定与狡黠。 黄大牙接过钱,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苦着脸说道:“老大,五十块钱,那老板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主儿,恐怕很难会卖给我啊。”孙云飞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老黄,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得把这事给办妥了,这事儿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动动脑子。” 黄大牙苦着脸接过 100 块钱,不情不愿地朝着刚才的摊位走去。 孙云飞望着他的背影,又高声喊道:“老黄,记得找零钱回来啊!” 那语调里带着几分调侃与期待,显然对黄大牙此行充满信心,姜太玄听闻也不禁莞尔,都好奇黄大牙会使出怎样的手段达成这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说罢,孙云飞便领着姜太轩和张云虎迈步向外走去。刚踏出古玩城大门,竟在门口瞧见了山西的韩亮、韩明兄弟。 韩亮一眼望见孙云飞走了出来,立马满脸堆笑,赶忙紧走几步上前打招呼。孙云飞瞧见是他们,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韩亮笑着开口说道:“这位大哥,您可一定要给个面子呀,就赏光吃一顿饭呗,也好让咱们彼此交个朋友嘛。”说罢,目光无比真诚地看着孙云飞。 孙云飞略作思索片刻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既然你诚心相邀,我要是再不同意的话,倒真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也罢,那便应下了这顿饭局吧。” 孙云飞带着韩亮等人,踱步来到旁边一家颇具人气的西安本地餐厅。进了门,他环顾一圈后,选了一间布置雅致的雅间。 众人入座后,孙云飞接过菜单,不紧不慢地勾选了几样颇具西安本地特色的招牌菜肴,像是肉夹馍、羊肉泡馍、凉皮之类的。 孙云飞笑着开口说道:“韩兄弟,你们大老远而来,到了咱这地界儿,可得好好尝尝我们西安本地的特色食品呀,那味道绝对正宗,保管让你们吃得过瘾,也感受感受咱这西安的独特风味。”说罢,眼神里满是热情与好客之意。 第17章 推杯换盏论盗墓 期间,韩亮又兴致勃勃地点了一瓶西安本地颇具名气的华山论剑酒。 酒上桌后,众人便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孙云飞在这热闹的氛围里应对自如,与韩亮有说有笑的,时而聊聊各地的风土人情,时而谈谈古玩界的那些趣事,气氛好不融洽。 韩亮也是满脸笑意,显然对这顿饭局的氛围相当满意。 不知道的,真会以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呢。 这边张云虎倒是挺活跃的,跟着一块儿喝酒聊天,氛围热热闹闹。 而姜太玄呢,他并未饮酒,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简单地用些饭菜,偶尔也会跟着露出淡淡的笑意。 半个小时过后,孙云飞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黄大牙打来的。接通电话,就听黄大牙那得意的声音传来:“老大,事儿已经办妥啦!” 孙云飞微微一笑,赶忙报上餐厅雅间的地址。没过多久,黄大牙就哼着小曲儿,满脸春风地来到了雅间,那神情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黄大牙一上桌,便闷头坐下,一声不吭的,脸色看着着实有些不太好。 想来方才拿下那枚洪武通宝的过程,怕是费了不少周折,并不轻松呀。他也没心思参与众人的交谈,就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扒拉着饭菜,像是要把刚刚费的那些劲儿都通过吃饭给补回来似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韩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话锋一转,目光看向姜太玄,带着几分好奇地对孙云飞问道:“孙大哥,还不知道这位兄弟是?” 孙云飞闻言,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好兄弟,姓姜,是一位修行人士,你称呼姜道长就行啦。”说罢,眼神里透着对姜太玄的几分敬重之意。 韩亮赶忙端起酒杯,稳稳站起身来,满脸笑意地朝着姜太玄递过酒杯,诚挚说道:“今日有幸得见,实在是缘分呐,这杯酒我敬您,还望道长莫要嫌弃。” 姜太玄见状,也从容起身,手中端着茶杯,以茶代酒,神色平和地回应道:“多谢韩兄弟美意,贫道以茶回敬,祝韩兄弟一切顺遂。” 说罢,双方皆是仰头一饮而尽,尽显豪爽与礼数。 重新落座之后,韩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事儿,忽然开口说道:“西安这地儿可真不愧是13朝古都呀,这美味佳肴更是可口得很呐。 只是呢,韩某还知道一处地方,据说那儿有着更让人垂涎欲滴的美味,只可惜我兄弟二人能力有限,一直没能去好好领略一番呐。”说罢,脸上还露出些许遗憾之色。 孙云飞听了韩亮的话,不禁微微一笑,回应道:“西安城向来是卧虎藏龙之地呀,只要肯用心去探寻,各种美味佳肴那都能找得到嘞。 只是不知韩兄弟你看上的是哪里的美味佳肴呀?倒勾起了我这好奇心咯。”说着,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 韩亮听了孙云飞的询问,脸上露出几分神秘的神色,回应道:“孙大哥,我听说的这道美味呀,据说是一道从大汉宫廷流传出来的宫廷玉宴呢! 那可是相当的稀罕,外边根本就尝不到,据说味道极其绝妙,我一直惦记着,可就是没那本事去一饱口福哇。”说罢,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似是在想象那宫廷玉宴的美味。 孙云飞闻言,脸上笑意不减,只是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笑着对韩亮说道:“韩兄弟,你这大老远从山西跑到陕西,就为了寻找这美食呀,也真是够执着的。 不过不知家中长辈对此是否有所交代呢?毕竟出门在外,长辈们的叮嘱可不能忘呀。” 韩亮满脸笑意地说道:“孙大哥,实不相瞒呐,这道美食是家中长辈当年有幸听闻其大名,却一直无缘得见其真容,心中那叫一个遗憾呐。 所以我们兄弟俩才大老远专门跑这一趟,本来也就想着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寻到个机会尝上一尝。却不曾想,在这儿竟遇到了孙大哥您呐。 嘿嘿,就是不知孙大哥您愿不愿意给咱带个路,一同去品尝品尝这道美食呀?”说罢,眼神里满是期待地望着孙云飞。 孙云飞闻言点了点头,说道:“韩兄弟,这西安城藏龙卧虎,各种门道可深着呢。就你们俩贸然跑去寻找这道美食,没个熟门熟路的指引,恐怕还真会败兴而归呀。 幸好今儿个遇上了我,我多少还知道些情况,倒也能帮着谋划谋划。”说罢,眼神里透着几分自信。 到了分别之际,孙云飞与韩亮相视一笑,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那汉代宫廷美食的期待。 他俩随即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韩亮热情地说道:“孙大哥,今日真是有幸结识您呀,就盼着改日能与您一同去探寻那传说中的汉代宫廷美食咯,到时候可得多多仰仗您啦!”孙云飞也笑着回应:“那是自然,韩兄弟,咱就等着合适的时候出发,定要尝尝那难得一见的美味!”说罢,两人挥手道别,各自带着满心的期待踏上返程之路。 众人驾车返回村子里的院落之后,就瞧见林雪儿已经从商场逛完回来了,只见她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好家伙,买了满满当当的一大堆东西呀,那模样仿佛是把商场都给搬回了家呢。 孙云飞看着林雪儿那一堆战利品,忍不住挠了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雪儿,你可不能这样没节制地买下去啦,不然这家里再多的家底儿迟早都要被你给败光咯。” 林雪儿却一脸不以为然,撅着嘴回道:“本姑娘乐意,哼,你管我呀,我花我自己的钱,想买啥就买啥。”说罢,还傲娇地把头一扭。 孙云飞不紧不慢地泡了一壶茶,待茶香袅袅散开,众人便围坐在院子中。孙云飞轻抿一口茶后,缓缓开口说道:“那韩亮、韩明两兄弟,虽说是山西过来的盗墓贼,可也是有师门传承的。 刚才在席间和他们交谈的时候,我感觉呀,他们应该是发现了一座汉代古墓,不过好在他们还守着这行的规矩,没敢贸然动手,不然可就麻烦咯。” 说罢,微微皱了皱眉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姜太玄略感好奇,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这是为何?既然他们知晓古墓所在,又为何要守着规矩,不直接动手呢?” 他目光中带着疑惑,毕竟盗墓贼在人们的印象中,为了利益通常是不择手段的。 孙云飞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后缓缓开口解释道:“姜道长,这盗墓行当里其实有不少不成文的规定嘞。 就比如说这跨界盗墓吧,不管谁要去别的地界儿干这事儿,那都得事先去拜码头呀,必须得有本地人参与其中才行。要是不打招呼就跑到别人的地盘上去‘挑食’,嘿,这一旦被当地人知道了,那可随时都有小命不保的危险呐。 所以那韩家兄弟就算发现了汉代古墓,也不敢贸然动手咯。” 孙云飞接着又进一步解释道:“当然啦,也只有那些有师门传承的盗墓贼,才会老老实实遵守这条规定。 那些没什么根基,走江湖野路子的可就不管这么多啦,他们是走到哪儿就挖到哪儿,完全没个章法可言。也正因如此,往往出事最多的呀,就是这些走江湖野路子的家伙,常常是为了图一时之利,最后把自己给搭进去咯。” 说罢,轻轻摇了摇头,似在叹息那些人的鲁莽行事。 孙云飞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据我师父穿山甲杨万君讲述,20年前呐,有那么一伙从南方来的盗墓贼,那胆子可真是出奇的大呀。 他们在西安瞅准了一座唐朝王爷的古墓,居然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动手开挖了。后来这事儿被当时关中的话事人给知道了,就在那伙盗墓贼即将得手的节骨眼儿上,嘿,愣是被活生生地封在了古墓里头,一个人都没能逃脱哇,那下场可真是惨呐。” 说罢,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似在感慨那伙盗墓贼的莽撞与结局的可悲。 孙云飞接着感慨道:“虽说这盗墓一行,好多人都是冲着钱财去的,从这方面看似乎也无可厚非。 但钱终究是身外之物,命可是自己的呀。就像我师傅穿山甲杨万君,他入行都40年了,这么长时间里从未失手过,靠的就是做事小心翼翼,还有严格遵守这行当里的各种规矩。 要是肆意妄为,迟早得出事儿,那可就啥都没了。”说罢,一脸严肃地看着众人,似乎想让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张云虎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开口说道:“云飞,那你是答应了韩亮、韩明两兄弟啦?”孙云飞神色坦然,点了点头应道:“嗯,我答应了。 汉代古墓里边肯定藏着不少好宝贝呀,他们既然主动找上门来,咱要是不答应,那岂不是掉了的脸面?传出去了,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咱可不能落个这名声。”说罢,眼神中透着几分坚定,似是已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 张云虎听了孙云飞的话,便也不再多言。姜太玄则笑着说道:“你们盗墓这档子事儿,我就不掺和啦,大家相识一场那也是缘分呐。 我也该回去向白老板交代这次秦岭古墓处理的结果咯,希望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呀。”说罢,起身准备告辞离去。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声。林雪儿赶忙起身跑去打开房门, 只见门口站着的,正是白老板的司机兼保镖王涛,旁边的女孩则是白晓晓。 王涛率先开口说道:“老板心里有些担心姜道长这边的情况,就吩咐我过来看看。刚好小姐听说我要来这,就跟着一块儿过来了。”说罢,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 孙云飞赶忙站起身来热情招呼着,将王涛和白晓晓两人请进院里,安排他们落座后,又赶紧去上茶。姜太玄则对着王涛笑着说道:“我也正准备去见白伯父呢,这不,事情已经都处理完了,正打算去汇报情况。”说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白晓晓这时撅着嘴,一脸生气地开口说道:“太玄哥哥,你知不知道呀,这两天我可担心坏了呢! 我爸和王哥都不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可我又不傻,我能猜到你肯定是去做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啦,哼,你都不晓得我有多着急呢!”说罢,眼眶似乎都有点泛红了。 姜太轩笑着解释道:“晓晓呀,这不山里没信号,手机根本打不出去呀,我们也是昨天才刚回来,今天又休息了一天,我这正准备过去找你们呢,别气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说着,还温柔地朝白晓晓眨了眨眼。 白晓晓闻言,脸上的怒气顿时消散,转而笑着说道:“哼,算你有良心啦,太玄哥哥,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你可一定要提前和我说说呀,不然我真的会急死的呢。” 说罢,还俏皮地朝姜太玄扮了个鬼脸。 这时王涛开口道:“姜道长,那我开车送您一块回去呗?”姜太玄思索了片刻之后,回应道:“王哥,我先不回去了。 你帮我转告白伯父一声,就说那边的事情已经妥妥地处理完了,让他不用担心。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得忙完,忙完之后我自个儿再过去找他老人家。” 白晓晓听闻,顿时小嘴一撅,满脸的委屈,嘟囔着说道:“太玄哥哥,你刚刚还说要去我家的呀,怎么这会儿又不去了呢? 哼,你说话不算话,我都盼着和你一起玩呢,你可不能这样呀。”说着,眼眶都有点微微泛红了,那模样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姜太玄尴尬地笑了笑,赶忙说道:“晓晓呀,我也是刚刚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呢。 你也知道的,有些事儿得赶紧弄好才行呀。你放心,等我把这事儿处理完了,立马就去你们家,好不好?这次可不会食言啦,你就别撅嘴啦,笑一笑嘛。”边说边略带讨好地看着白晓晓。 姜太玄不动声色地朝王涛使了个眼色,王涛立马心领神会,赶忙开口说道:“小姐,您就不用担心啦,姜道长向来是处理完事肯定会回来的呀。 毕竟姜道长是修道之人,向来秉持正道,从不打妄语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姜太玄连忙点头应道:“那肯定的呀,晓晓,我一定说话算话,忙完就马上去找你,你就放心和王哥先回家吧。” 白晓晓这才展颜一笑,说道:“那好吧,太玄哥哥,我可等着你哦,你可别让我等太久啦。”说罢,便跟着王涛起身准备回家去了。 众人将白晓晓和王涛送至门前,看着汽车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姜太玄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孙云飞凑上前去,满脸笑意地说道:“姜兄,你可真是有好手段呐!你瞧瞧,白老板的掌上千金对您那可是如此倾慕呀,真让人羡慕嘞。” 姜太玄则笑着回应道:“孙老大,你这可真是会开玩笑咯,哪有你说的这般夸张呀。” 众人回到院子里后重新落座,继续喝着茶。这时,黄大牙从兜里掏出那枚洪武通宝,又另外拿出50块钱,一并递给孙云飞,满脸带笑地说道:“老大,幸不辱命呐,可算是把这事儿给办成啦,您瞅瞅。”说罢,眼神里透着几分得意劲儿。 孙云飞接过黄大牙递来的洪武通宝和钱,眼中透着几分好奇,看着黄大牙问道:“老王,你这到底是怎么把事儿给办成的呀?快和我说说呗,我还真挺好奇这其中的门道呢。” 哈哈,看来黄大牙把自己一通吹嘘呀,说靠自己那巧舌如簧的本事,把那女老板捧得高高的,说得天花乱坠,估计是把女老板哄得开开心心的,这才顺利把事儿办成,拿回了洪武通宝。 孙云飞一边笑着,一边打趣地对黄大牙说道:“老黄啊,你这说得这么神乎其神的,该不会是出卖色相,直接以身相许给那女老板了吧?哈哈!” 说罢,又是一阵哄笑,院子里的气氛也因着这玩笑话变得更加轻松热闹起来。 黄大牙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红,着急地说道:“老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我黄大牙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我可全是靠着这张嘴,凭借我这如簧巧舌,把事儿给办妥的,可没干那些不靠谱的事儿呀,您可别埋汰我啦!” 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一脸的委屈样儿。 孙云飞拿过那枚洪武通宝,仔细打量了片刻之后说道:“这是一枚洪武通宝母子钱。目前呢,古代在铸造铜钱之前,都得先铸造样板给皇帝观赏,得皇帝点头同意了,才能大量开铸。 按常理来说呀,那些样板之后一般都会被销毁掉的,可这枚洪武通宝的样板竟然保留了下来,还留存到了现在,倒真是稀奇嘞。” 姜太玄听闻之后说道:“人们常说的五帝钱基本都是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这几代的。 但是自古但凡开创王朝者皆有雄才大略,若是能够集齐五位开国之君的铜钱,那效果必然不同凡响。 开国之君的气运加身,这样的五帝钱所蕴含的气场和能量肯定要比普通五帝钱强得多。” 孙云飞一边听着姜太玄的话,一边不住地点头,说道:“姜兄所言极是呀,这开国之君那可都是有着非凡气运与雄才大略的,要是真能集齐他们的铜钱,想来确实会有不得了的效果,这道理确实在理儿,我认同姜兄的看法。” 说罢,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洪武通宝。 孙云飞笑着继续说道:“这位洪武爷啊,那也绝不是一般人呐。世人常常念叨着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大名鼎鼎的帝王,可对于这位洪武爷呢,评价那可真是褒贬不一呀。 有人觉得他功绩卓着,有诸多了不起的作为;但也有人对他看法不佳,认为他有些行事手段存在争议嘞。” 黄大牙这时连忙接话开口说道:“就是说呀,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那可都是出身比一般人高得多,不是皇室贵胄那也是名门之后呀。但唯独这位洪武爷,那可是天崩开局呀,据说一开始就只有一个破碗,啥都没有,全靠自己一步步打拼,最后能创下那般大业,也是够传奇的。” 孙云飞双手捧着那枚洪武通宝,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嘴里念叨着:“洪武爷呀,若您老在天有灵,就保佑我这次探寻那汉墓能够顺顺利利的,让我发上一笔大财呀,往后我定也不忘给您多烧些香火供奉着,您可一定要保佑我。” 说罢,还对着通宝轻轻拜了拜。 黄大牙在一旁一脸坏笑地说道:“老大,这你可就拜错人咯,这位洪武爷当年那可是行事雷厉风行,手段凌厉得很呐。 你想想,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你这会儿要去干盗墓这种事儿,那还不得把你大卸八块呀,到时候可就惨咯,嘿嘿。” 孙云飞不以为然地骂道:“滚犊子,你懂个屁呀,别在这儿瞎咧咧。洪武爷在咱们盗墓界那可是地位非同凡响的存在,那是能保佑咱们顺顺利利发大财的主儿,哪会像你说的那样,净瞎扯!” 说着还白了黄大牙一眼。 孙云飞向众人解释道:“咱盗墓界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明太祖皇帝洪武爷的陵寝那是绝对不能去打扰的。 为啥呢?就因为这位洪武爷当年可是有着驱逐鞑虏、恢复中华,重拾汉家脊梁的盖世功绩呀,那在咱这行里,大家心里都对他老人家敬重得很,哪能去干那种大不敬的事儿呢。” 孙云飞接着说道:“不说别的,就说当年满清入关之后那时候,康熙皇帝南下巡视,那都得专门跑到洪武爷的陵寝那儿焚香祭拜呢,行的可是三跪九叩的大礼呀,对洪武爷那是敬重有加。 孙云飞继续讲着:“后来太平天国的洪天王起事的时候,那也是恭恭敬敬地跑去洪武爷的陵前祭拜呀,那也是尊崇着洪武爷的功绩和威望呢。 就连近代中山先生辛亥革命那会儿,都特意到洪武爷的陵前祭拜。 可见这洪武爷在咱华夏历史进程里,一直都是被敬重的存在。 第18章 太玄道心起涟漪 孙云飞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洪武通宝放入一个特制的小盒子里,再仔细地把盒子盖好,随后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洪武通宝可得收好咯。 以后我定要想法子集齐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几位开国之君所铸的铜钱,凑出一套极品的五帝钱呀,那到时候,指不定会有啥意想不到的好运道呢,哼,我就等着这一天啦。” 林雪儿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后,便做出了满满一桌精美的饭菜。 众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吃完饭后,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姜太玄也回到自己房间,随后开始在房间里安静地打坐,调整着自身的气息与状态呢。 就在姜太玄在房间打坐之时,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紧接着,就见孙云飞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些许难以捉摸的神情,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和姜太玄说呢。 孙云飞一脸激动地说道:“姜兄,我这段时间一直按照你传授的功法,配合八段锦身法,勤加练习。 这不,现在我已经明显能感觉到不一样啦,身体好像变得更轻盈、更敏捷了,行动起来都顺畅许多,这功法可真是太神了呀!” 姜太玄一听这话,顿时微微一愣,满脸诧异道:“你这才练了没几天呐,就已经有感觉了? 这进展也太快了些吧,寻常人可没这么快能察觉到变化的呀,你这资质倒是颇为不凡呐。” 眼见姜太玄一脸的不相信,孙云飞立马来了劲头,当即拍着胸脯表示要现场演示一番,好让姜太玄亲眼见识见识自己练习功法后的成效,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展示自己如今的不凡身手了。 孙云飞先是展示起那身法来,一招一式中规中矩,没什么不妥之处,动作也算颇为流畅。 紧接着,完成八段锦身法的练习后,他便迅速盘膝而坐,摆好五心朝天的姿势,随后依照姜太玄传授的口诀,屏气凝神,开始缓缓运气,不一会儿,周身仿佛隐隐有了一丝别样的气息流转之感。 片刻之后,只见孙云飞的脸色微微发红起来,像是体内有股热气在涌动,额头之上也渐渐冒出了点点汗珠,一颗颗晶莹剔透,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可他依旧紧闭双眼,全神贯注地按照口诀运气,不敢有丝毫懈怠。 姜太玄看着孙云飞这般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孙云飞的状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呀,按说正常练习不该出现这样略显异常的反应,难不成是在运气过程中出了什么岔子? 他一边想着,一边更加专注地盯着孙云飞,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半个小时之后,孙云飞运气完毕,缓缓睁开双眼,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未褪去的红晕,额头的汗珠也还在微微闪烁着。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经历了一场颇为耗费心力的事情一般,略显疲惫地坐在那儿。 姜太玄一把抓住孙云飞的手腕,稍一搭脉,便皱着眉头说道:“孙兄,你这是练岔气了呀! 怎么搞的,运气之时定是哪儿出了偏差,气息在体内乱走,才弄成这般模样。得亏发现得还算及时,不然往后怕是要落下病根嘞,可得小心着点儿啦。” 说罢,微微摇头,满脸的无奈与担忧。 孙云飞听了这话,顿时大惊失色,满脸的难以置信。他急忙说道:“怎么可能? 姜兄,我完全是按照你说的口诀练习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我都不敢马虎,怎么会出错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毕竟这功法练习关乎自身,而且自己还满心期待能借此提升实力呢。 姜太玄皱着眉头问道:“孙兄,你今年多大了?这功法修炼可也得讲究个身体条件是否合适呀,年龄不同,修炼起来或许会有些不同情况,你且先说说看。” 孙云飞赶忙回道:“姜兄,我今年刚好25岁呀,按说这年纪也不算小了,咋就练这功法还能出岔子呢? 我着实是想不明白呐。”说罢,脸上满是疑惑与焦急的神色。 姜太玄解释道:“孙兄啊,这不论是内家功夫还是外家功夫,一般来说年纪越小开始练习那是越好的。 为啥呢?因为儿童的身体骨骼、经络啥的都还尚未发育完全呀,这时候去练功,身体能够很好地去适应功夫带来的改变,能更顺畅地引导气息、塑造根基啥的。 像你如今都25岁啦,骨骼经络这些基本都定型了不少,练起来自然就没那么容易像小孩子那般顺遂,稍微不注意就可能出岔子咯。” 姜太玄一脸严肃地说道:“孙兄,我刚才可是仔细观察了你一番。你呀,练习八段锦的时候太过急躁了。 这八段锦初期本就是一门养生的功夫,最忌讳的就是急躁冒进啦。你却这样强行提气,完全违背了它的修炼要诀,可不就容易走错路,导致气息紊乱,出现像现在练岔气的情况嘛。以后可千万得稳住性子,按部就班地来呀。” 姜太玄继续说道:“孙兄,等你日后修炼到能够凭借着自己的信念去自如控制气息的时候呀,那身体里的这股气就可以随着你的心念随意地移动啦。 到了那个时候呢,你就得把这些气全部引入到丹田之中,让它们在丹田汇聚、沉淀,如此这般,才能让功夫在你体内逐渐稳固根基,不断精进呐。 可现在你这功夫还没到那份上,就急着强行提气,可不行。” 孙云飞听了姜太玄的话,神色虽仍带着些许懊恼,但却并不气馁,他一脸坚定地说道:“姜兄,我明白了,这次是我太心急,没按规矩来。 你放心,我往后定会继续修炼下去的,绝不会再像现在这般急躁,更不会再去强行提气运气啦,定要踏踏实实把这功夫练好。” 姜太玄细细地又给孙云飞指点了好些修炼要诀,将其中关键之处、需注意的细节都一一说明白了。 孙云飞听得那叫一个认真,脸上渐渐满是高兴之色,仿佛看到了自己日后修炼有成的模样。随后,他便满心欢喜地回房,准备按照姜太玄所教,好好开始新一轮的修炼啦。 刚才姜太玄在观察之时就察觉到,虽说孙云飞此次运气提气出了差错,可明显能看出他已经隐隐摸到了这功法修炼的门槛。 可见孙云飞在这方面还是颇有天赋的,只要他往后能按部就班、稳扎稳打地继续练下去,说不定还真能有不小的惊喜出现呢,或许能在这功法修炼上取得不错的成效哦。 姜太玄也不再多想孙云飞的事儿了,自顾自地回到房中,随后如往常一般,稳稳盘膝而坐,双手结印,缓缓闭上双眼,屏气凝神,很快便进入到打坐入定的状态,周身气息也渐渐变得平稳、绵长起来。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孙云飞就早早地起了床。 他心里惦记着汉墓的事儿,说要和韩家两兄弟好好商量一番,便带着张云虎和黄大牙匆匆出门去了。 这么一来,院子里就只剩下林雪儿和姜太玄两人,气氛一下子显得有些安静起来。 姜太玄在院子里打了会儿拳,活动了下筋骨。此时,林雪儿走进厨房开始着手准备饭菜。姜太玄见状,便表示要去帮忙。到了厨房,只见他拿起菜刀,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那刀工精湛得很,切菜的速度、厚度、形状都恰到好处,着实把林雪儿给惊到了,她满眼都是惊讶与赞叹,没想到姜太玄还有这般厉害的厨艺功夫呢。 最后炒菜的事儿也被姜太玄包揽了去。就见他熟练地起锅烧油,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呀,食材下锅后,翻炒、调味,每一个步骤都把控得精准无比。 没一会儿工夫,几道菜就已经热气腾腾地出锅啦,那诱人的色泽和扑鼻的香味,仿佛都在诉说着这饭菜的美味呢。 林雪儿与姜太轩相对而坐,她夹起一块菜尝了起来,随后不由惊叹道:“没想到姜道长除了功夫那般了得之外,厨艺竟然也是如此出众呀! 这菜的味道真是太棒了,色香味俱全呢,真让人意想不到呀。”说罢,眼中满是钦佩与赞赏的神色。 姜太玄摆了摆手,微笑着表示这都不值一提。他说道:“我从小在山上和师父一起生活,等年岁稍微大了些后,每天做饭这事儿就都由我来负责啦。 时间久了,自然也就练出了这还算说得过去的厨艺咯。” 林雪儿本就性子安静,话不多,总是默默做事的模样。 而姜太玄呢,平日里也是沉稳内敛,不怎么多言多语,多数时候都是专注于自身的修炼或是手头在做的事儿。 两人这会儿相对而坐吃饭,虽话语寥寥,但这安静的氛围倒也显得颇为和谐自在呢。 吃完饭后,姜太玄利落地帮忙收拾起碗筷来,动作熟练又迅速。林雪儿见没自己什么事儿可干,便转身去泡了一壶清茶。 不多时,那清幽的茶香便缓缓飘散开来,为这略显静谧的氛围又添了几分淡雅的韵味。 两人坐在院子当中,姜太玄拿起茶壶要给林雪儿倒茶。 林雪儿却摆了摆手,说道:“多谢姜道长,我不喝茶。”说着,只见她从一旁拿出一瓶可乐,轻轻拧开瓶盖,便悠然自得地喝了起来,那模样与这古雅的氛围倒是形成了一种别样的反差。 沉默片刻之后,林雪儿像是陷入了回忆,喃喃自语般说道:“以前小时候,我老是吵着要喝可乐。 每次我一闹,爸爸就被我烦得受不了,然后他就会领着我和妈妈去肯德基,在那儿既能吃到炸鸡,又能喝到我心心念念的可乐,那时候可真是无忧无虑。” 说罢,眼中闪过一丝怀念的神色,轻轻抿了一口可乐。 说着,林雪儿眼中泛起了泪花,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可如今,爸妈都不在了呀,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还好有云飞和虎哥,他们就像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亲人了,要是没有他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微微低下头,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心都是对逝去亲人的思念和对身边友人的依赖。 姜太玄轻轻叹了口气,随后开口说道:“林姑娘,孙云飞他一直都很在乎你,这一点我能看得出来的。 他平日里对你的关怀和在意,那可都不是装出来的,你在他心里着实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林雪儿突然抬起头,眼中还带着未干的泪花,有些忐忑地问道:“姜道长,你说我和云飞能走到一起吗? 我有时候觉得他对我很好,可有时候又感觉他只是把我当作妹妹一样照顾。我……我心里很矛盾,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的目光中满是期待,似乎很想从姜太玄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姜太玄闻言,顿时愣了一下,确实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 片刻之后,林雪儿轻轻擦了擦眼睛,勉强笑着说道:“哎呀,都忘了姜道长是出家人,问出这样的问题也是为难道长了,是我唐突了,还望姜道长莫要放在心上。” 说罢,似是想要努力撇去刚刚那一丝惆怅,故作轻松起来。 姜太玄思忖半天,终于缓缓开口说道:“雪儿姑娘,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呀。 你和孙老大之间情谊深厚,只要你们都能秉持着真心,一直坚定地走下去,那日后一定会有个好结果的。” 说罢,他微微一笑,似是想用这笑容给林雪儿增添几分信心。 林雪儿闻言,脸上绽出一抹笑意,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着说道:“对了,姜道长,还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 姜太玄怔了一下,随即笑着回应道:“雪儿姑娘,我今年刚满十八。” 说罢,神色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清朗。 林雪儿闻言说道:“那你可比我小多了呀,我今年都24岁了呢,云飞还比我大一岁,虎哥更是已经30岁了。 这么一比,姜道长你可真的是小多了。”说罢,不禁打量了下姜太玄,眼中带着些惊讶于这年龄差的神色。 姜太玄也笑着说道:“雪儿姑娘,您这说得太夸张了,左右不过相差十岁而已,又不是相差几十岁那么悬殊,没那么大差距。”说罢,脸上笑意更浓了几分。 林雪儿听了也笑起来,说道:“你也别老是叫我雪儿姑娘啦,听着怪别扭的呢。 你就叫我雪姐吧,我呢,就称呼你太玄,这样多亲切,你看可好?”说着,眼神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姜太玄。 姜太玄笑着点了点头,叫了声:“雪姐!”林雪儿顿时高兴地回应道:“太玄!”那语气里满是欢快,仿佛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又亲近了许多呢。 就在这时,林雪儿突然凑了过来,一脸神秘地对姜太玄说道:“太玄呀,我可瞧出来了,昨天来的那位白家千金白晓晓,对你好像不一般呢! 那眼神,那举动,感觉都透着股别样的劲儿。”说罢,还挑了挑眉,似乎等着看姜太玄的反应。 姜太玄微微一愣,随后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我只是把晓晓当作妹妹而已呀,没别的什么想法的,你们可别误会啦。” 说罢,神色带着几分坦然,仿佛真的只是单纯的兄妹情谊那般。 林雪儿轻轻一笑,说道:“太玄呀,这恐怕只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姐姐我可是过来人,那白家小姐看你的眼神,还有她对你的种种举动,那份喜欢可都是藏不住的呀,你呀就别自个儿在这儿迷糊咯。” 说罢,还似有深意地看了姜太玄一眼。 姜太玄听闻此言,顿时愣在当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来。 而他那原本如止水般平静了数十年、从未泛起过丝毫涟漪的道心,此刻竟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微妙的荡漾,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荡起了一圈不易察觉的细纹。 林雪儿见状,轻轻拍了拍姜太玄的肩膀,温言安慰道:“太玄呀,你才18岁,年纪还小着呢。好多事儿呀,过个几年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啦。 不管到时候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姐姐我都支持你。”说罢,给了姜太玄一个鼓励的眼神。 姜太玄尴尬地挠了挠头,脸庞微微泛红,随后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似是把林雪儿的这番话默默记在了心里。 就这样,两人安坐在院子当中,你一言我一语地随意聊着,话语时而密集,时而稀疏,有一搭没一搭的,却也在这闲适的氛围里,让彼此间的情谊仿佛又增进了几分呢。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大地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孙云飞带着张云虎和黄大牙一同返回了,他们的身影在这暮色中逐渐清晰,脚步声也由远及近,打破了此前院子里那闲适的静谧氛围。 一进门之后,黄大丫便气呼呼地说道:“那韩家兄弟胃口也太大了吧!他们可就两个人呀,竟然想分走一半的东西,这也太过分啦,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呀!” 说罢,还忍不住狠狠跺了下脚,满脸的愤愤不平。 孙云飞一脸平静地说道:“老黄,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呀?那墓可是人家韩家兄弟先发现的,现在人家主动来找咱们合作,还能分给咱们一半,这已经算是给咱们让利啦,完全是符合道上的规矩的呀。” 说罢,微微皱了皱眉,似是觉得黄大牙有些过于冲动了。 黄大牙闻言,虽仍是心有不甘,嘴巴张了张仿佛还想争辩几句,但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狠狠瞪了瞪眼,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那神情里依旧透着股不服气的劲儿。 孙云飞接着说道:“今天这事儿算是没彻底谈妥,明天还得接着去谈呢。得等一切都谈得妥妥当当的了,咱们才能下墓动手。 老黄啊,你这性子太急,明天去了你可别再多说话了,一切都听我的安排就行。”黄大牙听了,虽满心的不乐意,但也知道孙云飞说得在理,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闷头点了点头。 第19章 天雷无妄下下卦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孙云飞每日都带着张云虎和黄大牙,从清晨忙至日暮。他们频繁地与韩家兄弟碰面,一门心思地谋划着挖掘汉代古墓的勾当,那副模样仿佛已被古墓中的财宝迷了心智。 而姜太轩呢,对这般行径毫无兴趣,只是整日在庭院中安然打坐,悠悠品茗,勤练武艺,于这纷扰之事仿若置身事外,独守着内心的一份宁静与淡然。 林雪儿的身影自此变得忙碌不停,她全心全意地投身于物资筹备事宜之中。穿梭于大街小巷,精心筛选,仔细采买,各类团队所需的物资在她的努力下逐渐汇聚。 从基础的生活补给到关键的作业装备,她事无巨细,皆用心考量,以确保团队在后续的行动中物资充足、无后顾之忧, 唯独姜太玄整日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就在这样一个平常的清晨,阳光初洒,王涛驾驶着车辆缓缓来到小院的门口,车轮扬起的些许微尘在晨曦中轻轻飞舞,似是打破了这份平静。 王涛望见姜太玄,当即开口说道:“姜道长,老板吩咐今日请您前往公司一趟。” 姜太玄听闻此言,沉默片刻,未置多言,随后便随着王涛一同出门,登车而去。车辆缓缓驶离小院。 姜太玄眉头轻皱,带着一丝疑惑与无奈开口说道:“王哥,之前的事情我不是已经让你告知白伯父了吗? 白伯父如今这又找我所为何事呢?”王涛闻言只是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回应:“老板的吩咐,我向来只管服从,具体缘由我也并不知晓。 “姜道长,您也别再多寻思啦,等到了公司,一切不就都清楚明了。” 王涛一边稳稳地开着车,一边笑着对姜太玄说道,试图让其放宽心。 姜太玄见状,心中暗自决定不再纠结,便也安然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小时的车程转瞬即逝,汽车稳稳停在了高新区的一处写字楼下。那写字楼高耸入云,玻璃幕墙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王涛下车后,礼貌地为姜太玄打开车门,旋即领着他径直走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厅。 大厅内人来人往,行色匆匆,或在交谈业务,或在奔赴岗位,一片繁忙景象。 搭乘电梯迅速升至 29 楼后,王涛带着姜太轩稳步前行,径直抵达白老板的办公室。踏入室内,宽敞之感扑面而来,空间布局大气开阔。 四周墙壁立着一排排书架,各类书籍琳琅满目,似在无声诉说着主人的博学与涵养。而在一旁的博古架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诸多古玩珍品,每一件皆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静静沉淀着岁月的故事。 中央位置,精致的茶具摆放整齐,更为这办公室增添了几分雅致与闲适。 硕大的办公室里,唯有白老板一人安然坐在茶海之畔,悠然品茗。见姜太玄到来,白老板立刻放下手中茶盏,赶忙起身相迎,脸上堆满热忱的笑容,说道:“贤侄,你来了,快请坐。” 姜太玄赶忙恭敬地回礼,说道:“伯父,您太客气了。”边说着边稳稳坐了下来,随后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不知白伯父今日让王哥特意领我过来,究竟是所为何事呀?” 白老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王涛先行离开。王涛心领神会,当即悄无声息地转身,脚步轻盈地朝着门口走去,随后轻轻带上房门,整个过程未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偌大的办公室里,瞬间就只剩下了白老板和姜太玄二人。 “贤侄啊,”白老板笑着缓缓开口说道,“前两日我已从王涛带回来的消息里知晓了相关情况了。 只是呢,我对那唐代古墓后续该如何处理的事儿着实有些好奇呀,今日正好得闲,便把贤侄你给请了过来,想和你聊聊这事儿呢。” 姜太玄闻言,便不慌不忙地向白老板讲述起那古墓的相关情况来。 他着重提及了古墓所涉及的那位李唐王爷的诸多事宜,将王爷的身份背景、在武则天时期因为起兵光复大唐而被毒杀,等关键信息细细道来,好让白老板能对古墓背后的故事有更清晰的认知。 至于在古墓中的具体探寻过程,他只是简单带过,未做过多详述,话语间条理清晰,让白老板听得津津有味。 白老板听完姜太玄的讲述,眼中满是赞赏之意,当下便开口夸奖道:“还是贤侄你本领高强呀,这事儿经你一说,清楚明白多了。 那我这会和你伯母,还有晓晓,这下应该没事了吧?”话语间透着对自家情况的关切询问。 姜太玄面带微笑,沉稳地开口说道:“伯父您放心便是,所有的事儿都已经妥妥当当地处理好了,不会再有啥麻烦事儿了,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说罢,他又细细打量了一番白老板,接着开口道:“我瞧伯父您这气色,可是红光满面,依小侄看,接下来您恐怕是要走大运,事业更上一层楼。” 白老板听闻此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笑意地说道:“贤侄这话说得好啊,伯父我可就在这儿借贤侄的吉言啦,希望真能如贤侄所言,走大运,再上一层楼,哈哈哈。” 紧接着,白老板笑容满面地递过来一张两百万的银行卡,密码就写在上边,诚恳说道:“贤侄,这里头就是点小意思,你可一定要收下呀。 你要是不收,那可就是不认我这个伯父喽,到时候我可真就生气啦。”姜太玄见状,面露无奈之色,思忖片刻后,终是推脱不过,只得伸手接过那张银行卡,口中连声道:“那伯父,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伯父美意。” 二人又热络地交谈了一番,正说着,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后王涛推门而入,赶忙说道:“老板,有件事儿得劳烦您亲自处理一下。” 白老板一听,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抱怨道:“公司养了这么多人,咋还有事儿得要我来处理,真是的。” 白老板略带歉意地望向姜太玄,说道:“贤侄,实在不好意思呀,伯父这有点急事得去处理处理了,要不你先在这儿坐坐?” 姜太玄赶忙摆了摆手,回应道:“伯父,我出来也都半天啦,这会儿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您忙正事啦。” 白老板听闻姜太玄要回去,不禁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贤侄,你这又是要去找那几个盗墓贼吗? 不是伯父在这儿说你呀,你可别整天跟那些人瞎混在一块儿,他们都不是啥正经人,小心被他们给带偏喽。你可是伯父我特意请下山的呀,要是你走错了路,伯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师傅交代,你可得长点儿心。” 姜太玄笑着回应,话语里透着诚恳:“伯父您就别担心了,我可不是去跟他们一起瞎混。 只是确实还有点儿事儿没处理完呢,等我这边一处理妥当,立马就去府上探望伯父和伯母,您就放心吧。” 言语间也满是对长辈的尊重,让白老板听了心里稍感宽慰。 见姜太玄如此说,白老板心中虽仍有一丝担忧,但也不好再过多坚持,便点了点头,随后扭头吩咐王涛道:“王涛呀,你开车送贤侄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呐。” 说罢,又转头朝姜太玄温和地笑了笑,尽显长辈的关怀之情。 王涛恭敬地应了一声领命,便快步跟上姜太玄,两人一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楼下,径直走向停在那里的车,随后王涛熟练地启动车子,载着姜太玄缓缓驶离,朝着目的地返回而去。 路上,王涛一边稳稳地开着车,一边略带好奇地开口问道:“姜道长,您刚才说还有事儿要处理,不知是啥事儿呀? 要是需要帮忙的话,您可尽管开口,在西安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多少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姜太玄微笑着谢道:“王哥,多谢你的好意啦,不过这事儿我自己能处理好,就不麻烦你了。” 其实姜太玄心里也正犯嘀咕呢,自己压根都还没个准儿到底要忙啥事儿。 本来那天都已经和白老板说好了要去他家的,可也不知怎么的,临到头就莫名打消了这个念头,只能随口编了个有事的借口先应付过去了。 见姜太玄不愿多谈,王涛便也识趣地不再多问多说什么。 不多时,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姜太玄所住的小院外。姜太玄下车后,王涛笑着打了声招呼,便又启动车子,缓缓驶离,就此开车告辞而去。 姜太玄独自坐在小院中,眉头微蹙,静静思索了片刻之后,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安越发强烈。想着自己身为修道之人,感官向来比常人敏锐许多,可这两日却一直心绪不宁的,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于是,他决定为自己起上一卦,看看这冥冥之中到底是何种预兆在作祟。 姜太玄神色凝重,缓缓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轻轻在手中摩挲了几下,似在与这占卜之物建立某种联系。 随后,他屏息凝神,将铜钱轻轻抛起,看着它们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后落下,如此反复六次,以古老的六爻之法为自己悉心卜卦,试图从这卦象之中探寻出那让自己心绪不宁的缘由所在。 姜太玄看着这得出的天雷无妄卦象,眉头紧紧皱起。 毕竟这是个下下卦,还明示着不可妄动,看来近期着实得万分小心了,任何举动都得斟酌再三,以防莽撞行事触了这卦象所警示的霉头,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呀,他心里也不禁为此添了几分忧虑。 姜太玄收起铜钱后,决定不再过多纠结于那令人忧心的卦象,他缓缓调整呼吸,身姿端正地在院中盘腿而坐,随后便缓缓闭上双眼,静下心来开始闭目打坐。 试图在这一呼一吸间平心静气,让自己的思绪沉淀,或许也期望能从这打坐冥想之中寻得一丝应对未知状况的灵感或启示呢。 下午6点左右,孙云飞带着众人一路回到了小院。刚一进门,孙云飞的目光就落在了正在闭目打坐的姜太玄身上,他脸上随即露出笑容,大声说道:“姜道长,您又搁这练功呢?”那话语里透着股子熟络劲儿。 姜太玄闻声睁开双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回应道:“是啊,闲来无事,这打坐冥想,本就是道家修身养性的一种功夫呢。” 说罢,他话锋一转,目光望向孙云飞,又问道:“孙老大,你的事情都准备得如何了?” 孙云飞满脸笑意,自信满满地说道:“姜道长,您就放心吧,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后天就出发。 这次呀,那肯定能满载而归嘞!”说着,他脸上的兴奋之色更浓,又热切地看向姜太玄,接着劝道:“姜道长,要不您也跟着一块儿来吧,我孙云飞向保证,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看咋样?” 姜太玄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嘴角上扬,笑着朝孙云飞问道:“那孙老大,我跟着去的话,到时候能分给我多少呀? 有没有100万呢?”话语里透着股子好奇与期待。 孙云飞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垮,苦笑着说道:“姜道长啊,你也知道,你虽然本领高强,但是这毕竟是头一回跟着我们下墓干活。 就算那古墓里的玩意儿价值连城,可这分成也没法给到你100万呐。况且之前和那韩家兄弟都已经说好了的,我们这边拿五成,他们拿五成。 不过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到时候分给您的,最低那也不会低于20万。” 听闻孙云飞所言后,姜太玄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可不干!”说罢,他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两张银行卡,轻轻摆在桌子上,神色平静地接着说道:“这两张卡里是400万,我可犯不着为了那点儿不确定的分成去冒险,这钱拿着踏实多了。” 孙云飞瞧见姜太玄掏出的两张银行卡,一听里面竟有400万,顿时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一声“卧槽”,满脸的难以置信,赶忙问道:“姜道长,你这是出去抢银行了吗? 咋能搞来这么多钱?”那惊讶的模样仿佛见到了什么天大的奇事一般。 姜太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摆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道:“孙老大,这可都是贫道挣来的辛苦钱呐,算不得什么,实在是不值一提呀。” 语气里透着股子洒脱劲儿,仿佛这400万于他而言不过是寻常所得罢了。 孙云飞听闻姜太玄所言,顿时一脸沮丧,耷拉着脑袋嘟囔着:“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我在这行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起早贪黑、担惊受怕的,也就才攒下了几百万的身价。 可姜道长您倒好,这才下山短短几天,就直接挣到400万了,这往后还得了,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儿吧。”话语里满是对姜太玄的羡慕与对自己的些许无奈。 这时,黄大牙笑嘻嘻地开口劝道:“老大,话可不能这么说呀。 您和姜道长那情况可不一样嘞。姜道长18岁就能望着卡里那冷冰冰的400万,优哉悠哉地思考着人生啦。可您呢,18岁就开始无视法律底线,一个劲儿地在那频繁试探,这就是不同的人生轨迹嘛,没可比性。” 说着还冲孙云飞挤了挤眼睛,试图缓和下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孙云飞一听黄大牙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瞪着眼骂道:“滚犊子,别在这儿扯淡!净说些没用的屁话,再瞎咧咧看我不收拾你!” 姜太玄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这两天我也正好闲来无事,索性就跟着你们一道去瞧瞧吧。 不过咱可得先说好了,我是不下墓的,也不拿里面的任何东西,就只是单纯想去看看而已。” 第20章 十座汉墓九座空 面对姜太玄提出想要一同前去看看汉代古墓的请求。 孙云飞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欣然应允,没有丝毫拒绝之意。 孙云飞心中暗自窃喜,脑海中思索着盗墓界传承已久的诸多门派。 那声名赫赫的四大盗墓门派——摸金校尉、发丘天官、卸岭力士、搬山道人,曾在历史的幽暗中各显神通,还有那极为神秘、鲜为人知的观山太保,皆在岁月的长河中历经风雨飘摇。 如今,往昔的辉煌盛景早已不再,这些门派大多已断绝传承,消散于历史的茫茫烟海之中,唯留下无数神秘莫测的传说轶事,供后人遐想凭吊。 孙云飞暗自思忖,如今成功将姜太玄拉下水,或许有望重现昔日盗墓门派的赫赫荣光。 在他的构想里,凭借着姜太玄的能力和手段,说不定能在这早已时移世易的盗墓江湖中,再度搅起风云,续写那些古老门派曾经辉煌灿烂却又中断许久的传奇篇章,让那被岁月尘封的神秘与荣耀重见天日。 孙云飞越想越美,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竟自顾自地笑出了声。 而姜太玄对孙云飞心中的盘算毫无头绪,若他知晓孙云飞妄图拉他下水重现盗墓门派荣光的念头,怕是会怒发冲冠,立刻冲上去狠狠给孙云飞两个大耳刮子,以泄心头之愤。 就在此时,林雪儿恰好归来。她一眼瞧见孙云飞那副模样,只见他一脸傻笑,嘴角甚至淌着口水,俨然一副失了魂的样子。 林雪儿见状,不由得柳眉倒竖,莲步轻移上前,一把揪住孙云飞的耳朵,语带嗔怪地冷冷说道:“你这副模样,是在想哪家的姑娘呢?竟能把你迷成这副德行!” 孙云飞疼得一阵嗷嗷叫,急忙讨饶,连连摆手说道:“雪儿,我真没在想什么姑娘,你可别瞎说了。 我之所以高兴,是因为姜道长应允了此次陪我们一同前去查看,有他随行,此行必定顺利许多,我自然心中欢喜。” 林雪儿闻言诧异道:“太玄,你也要跟着我们去?” 姜太玄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意说道:“雪儿姐,反正我也闲来无事,就跟着你们去瞧瞧。 不过我可得先说清楚,我是不会下墓的,墓里的东西我也不会拿。” 林雪儿听闻也没再多说什么。 大家也结束了闲聊,开始回到各自房间收拾东西,为即将到来的行程做准备。 第二天清晨,天才刚亮,众人便已整装待发。 这次张云虎开车,带着大家,向着目的地驶去,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大家怀揣着不同的心思,期待着这一路未知的行程。 路上,孙云飞向众人解释起来:“这次咱们要去的是在蓝田县旁边的一个村落。 韩家兄弟早就提前过去踩好点儿了,眼下就等着和咱们会合。” 黄大牙这时开口道:“老大,常言道‘十座汉墓,九座空’,这事到底靠不靠谱呀? 可别到时候咱白跑一趟,人都折腾够呛。” 孙云飞笑着宽慰道:“‘十座汉墓,九座空’大多说的是那种有封土堆的墓。 但像咱们这次要去的这种没封土堆的,十座里也就一座空罢了。 咱哪能那么倒霉呀,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说着,孙云飞赶忙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虔诚地默念道:“祖师爷,保佑!”认真的模样,仿佛真把此行的顺遂都寄托在了祖师爷的庇佑之上了。 姜太玄则是静静闭目养神,没有参与对话。毕竟他对盗墓的事本就不感兴趣,更不会去参与盗墓,也觉着没必要过多去了解其中门道。 此次他之所以跟着众人一同前往,一来是出于心中那点好奇,二来也是为了应验之前算卦所得天雷无妄卦。 姜太玄之前冥冥之中就感觉那卦象似乎和这次要去的汉墓有所关联,所以才主动提出要跟着去瞧一瞧。他心想,若是此行平安无事,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要是真遇到什么棘手的情况,那好歹自己也是主动应劫,凭借自身的能力和准备,也能尽量从容地去应对,不至于灾祸临身慌乱无措,也算是给自己的那份卦象感应一个交代了。 两个小时过后,众人乘坐的车子顺利行驶到了蓝田县江村。 车子刚在村口停稳,就瞧见身材一矮一高、胖瘦分明的韩家两兄弟前来迎接了。 孙云飞率先推开车门下车,热情地跟韩亮打了招呼。 随后,在韩亮的引领招呼下,张云虎开车跟着进了村子,径直来到位于村子旁边较为偏僻的一户院落前。 韩亮介绍着说道:“这座院落我几个月前就给租下来啦,原来住这儿的房主已经搬到城里去,和儿女一块儿生活了。” 众人依次落座之后,韩亮关好大门,便开始解释:“古墓的位置离村子不远,那儿现在已经被围起来了,对外说是要建货运站。 不过还好只是围起来了,暂时还没开始动工,这恰好给咱们的行动提供了方便。” 孙云飞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韩兄弟,那具体情况你可都仔细勘察过了吗?” 韩亮笑着回应道:“孙老大,大致位置我已经确定下来啦,不过没有您在场,兄弟我哪敢轻易动土呀。” 他这话里明显透着合作的那份真诚劲儿,只是这真诚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暂时还真不好说呢。 见天色还早,众人便决定先休整一番,养精蓄锐,只等天黑之后再前往那古墓所在之处,也好趁着夜色的掩护展开行动。 夜晚12点,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在韩亮的引领下,摸着黑悄无声息地潜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来到了一片农田。只见这片农田里杂草肆意生长,而农田的最里边已然被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韩亮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我仔细观察过了,就在这围挡里边。 这会儿倒是没人看守,正方便咱们动手。”说着,便小心翼翼地领着众人朝围挡那边走了过去。 韩亮伸手轻轻撬掉一块围挡木板,众人便依次弯腰钻了进去。 只见里面同样是杂草丛生的景象,而那大家期盼已久的汉墓,就隐匿在脚下这一片荒草丛中。 孙云飞先是警惕地向四周仔细打量了一番,而后沉稳地向前迈了几步,又跺了跺脚,接着伸手指了指脚下的地面,果断吩咐道:“就以我脚下这儿为中心,开始往四方打洞取土吧。” 这时大家迅速拿出洛阳铲,由韩亮、韩明、黄大牙还有张云虎四人便开始动手打洞取土。 而姜太玄和林雪儿则静静地站在孙云飞身旁。 姜太玄压低声音问道:“孙老大,你已经确定这古墓的准确位置了吗?” 孙云飞咧嘴一笑,轻声回应道:“我的道长呀,这我哪能知道呀,黑灯瞎火的,又没啥参照物,我又不是神仙,所以才让大伙先打洞取土来定点。” 孙云飞又笑着说道:“盗墓可没那么简单容易的事儿,除了要有足够的经验之外,运气那也是相当重要。” 孙云飞接着笑道:“嘿,今儿晚上我可没使上一点经验,全靠碰运气了,就看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顺顺当当找到那古墓。” 林雪儿小声嘀咕着:“就你一天心眼多,不就是不想出力嘛,拿人家哥俩个当免费的劳力使。” 孙云飞听了林雪儿的话也没作任何解释,啥都没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啪”地一声点燃,悠哉悠哉地抽了起来。 姜太玄见状,也跟着在孙云飞身旁坐了下来。而林雪儿呢,她则轻手轻脚地跑到围挡旁边,小心翼翼地观察起外面的动静来。 姜太玄坐在地上后,手刚碰到地面便微微皱了下眉,接着抓了一把泥土在手中,用手指来回搓弄了一会儿,随后又将搓过泥土的手指放在鼻子跟前轻轻闻了一下。 似乎是想从这泥土中探寻出些什么门道来。 孙云飞看着姜太玄的举动,笑着打趣道:“姜道长这也是在搞望闻问切那一套呀?难不成是想通过观察这土壤的情况来判断古墓的位置?” 姜太轩开口缓缓说道:“这土,给人一种不太一样的感觉呐。” 话语里透着一丝疑惑,似乎从这土中察觉到了某些不同寻常之处。 孙云飞开口说道:“姜道长,这地方我早前就找人打听过了。 几十年前呐,这儿可是一处乱葬岗,后来经过整改,才被划拨成了现在的土地农田。没准儿您刚刚抓的那一把土里边,就有当年乱葬岗的土呢。” 姜太玄听了孙云飞的话后,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坐在那儿若有所思起来,似乎还在琢磨着那土给他带来的异样感觉。 半个小时过后,黄大牙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急切说道:“老大,有情况!” 孙云飞听闻,“蹭”的一下就从地上坐起身来,赶忙接过黄大牙递来的洛阳铲,仔细打量查看起来。 孙云飞把那物件拿在手里反复搓了搓,随后又凑近闻了一下,笃定地说道:“瞧这五花夯土,还有朱砂的痕迹,错不了,是座汉墓,而且看样子等级还不低。” 孙云飞一把扔掉手里的土块,满脸笑意地用力拍了拍黄大牙,大声说道:“老黄,你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啊! 这次可多亏了你。” 黄大牙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忙不迭地说道:“嘿嘿,这可都是老大您领导有方呀,我哪有啥本事,全靠老大您带着我们干,这才能有这发现。” 张云虎、韩亮以及韩明两兄弟听到黄大牙的呼喊后,当下就停下了手中正在忙活的动作,赶忙走了过来。 得知发现了一座等级不低的汉墓后,一个个都喜出望外,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 韩亮满脸都是按捺不住的兴奋,激动地说道:“怎么样,孙老大? 我就说能成吧,还真让我们给找到了呀,这下可好了!” 孙云飞和韩亮经过一番简短的商量后,就在黄大牙发现的那个位置继续往下深挖打洞。 随着洛阳铲的钢管一节节套起来不断深入地下,从洞里被带出来的泥土也变得越来越多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洞已经打到了将近20米左右的深度。黄大牙累得气喘吁吁,实在撑不住了,说道:“老大,我实在打不动啦。” 这时,张云虎上前接过黄大牙手中的洛阳铲,二话不说,继续用力朝着下方打去。 张云虎鼓足了劲儿,每挥下一铲子都是力道十足。 就这样接连挥了几铲子之后,他便迅速地把洛阳铲从洞里收了上来,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情况,准备查看一番这一铲子带出来的东西。 孙云飞赶忙也凑上前去,盯着那物件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随后十分肯定地说道:“错不了,这就是汉代的墓砖呀,看来已经打到墓底这儿了。” 孙云飞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后,缓缓开口说道:“依目前这情况来看,有可能是座甲字墓啊。”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与期待,似乎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这古墓的大概模样了。 韩亮这时一脸兴奋地开口说道:“如果是甲字墓的话,那可真的是赚大发啦。这种规格的墓,里面的好东西肯定少不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睛发亮,仿佛已经看到了古墓里琳琅满目的珍贵陪葬品。 韩亮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地要去抄起工具开挖,却冷不丁被孙云飞伸手给拦了下来。韩亮顿时面露不满之色,嘟囔着说道:“孙老大,你这啥意思?” 孙云飞则一脸正色地回应道:“韩兄弟,你着啥急,这可是个大工程呀,哪能想着今晚就一股脑儿把这墓里的东西都给搬空咯,得好好谋划谋划才行。” 韩亮听了孙云飞的话后,细细一想,觉得确实在理,便也跟着点了点头,略带歉意地说道:“孙老大,是我太心急了,没考虑周全,就听您的安排吧。” 孙云飞只简短地说了声“撤”,便交待处理现场,准备打道回府。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径直向外走去,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跟上,暂别了这处刚有重大发现的地方。 韩亮几人赶忙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工具和各类物件,随后紧紧跟在孙云飞身后,一同返回了那处暂作落脚的院落,一路上还在小声嘀咕着那座甲字墓的事儿。 众人回到院子里,韩亮一脸急切,按捺不住地问道:“孙老大,接下来您有啥安排呀? 咱好不容易发现了那座甲字墓,可都盼着能尽快动手呢。” 孙云飞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后说道:“为了保险起见呐,咱明天白天先再去那地儿仔细摸查一下具体情况。 要是没啥问题的话,就等晚上动手开挖,先想法子把墓道给打通咯,之后再依据墓里面的实际情形来做进一步的决定。” 韩亮听后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大家便各自歇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众人随便吃了些东西垫垫肚子,接着就由孙云飞、韩亮以及韩明一同出门去那古墓所在之处打探情况了。 这样的人员安排倒也有一番考量,彼此间能起到相互制约的效果,毕竟自古以来,最是财帛动人心。 其他人留在院子里,都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韩亮的弟弟韩明,那个大块头,足有一米九几的个头,身材壮得如同一只大熊,平日里就沉默寡言的。 此刻他正坐在张云虎对面,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张云虎,那目光仿佛带着某种审视的意味,张云虎察觉到这目光,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韩明目光灼灼地看着张云虎,瓮声瓮气地开口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练家子,功夫应该还不错。怎么样,要不咱俩过几招试试?” 说话间,韩明已经站起身来,浑身透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劲儿。 张云虎就像没听见韩明那带着挑衅意味的话一般,神色未变,依旧稳稳地坐着,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没兴趣。”语气里透着一股毫不理会的冷淡劲儿。 韩明听闻张云虎那冷淡的回应,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嘴里嘟囔着说道:“我哥都讲了,说你们几个可都是高手呢。我就寻思着试试,看看咱们到底谁更厉害些呀,真就不给个机会呗。” 话语里满是不甘和好奇。 张云虎丝毫不为所动,转身就往屋里走去。听到韩明在身后说的那些话,他脚步不停,只是伸手朝正在一旁的黄大牙指了指,头也不回地说道:“他才是那个最厉害的高手,你要是想切磋,找他去。” 韩明一听这话,顿时满脸兴奋,两眼放光。他一个箭步冲到正在悠闲晒太阳的黄大牙跟前,二话不说,大手一伸,就像抓小鸡仔似的,一把将黄大牙给提了起来。 黄大牙毫无防备,瞬间就被拎在了半空中,手脚乱蹬,嘴里还“哎哟哎哟”地叫着,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韩明把黄大牙拎在半空打量了一番后,满脸不屑地说道:“这家伙,看着就跟个小鸡仔似的,哪会啥武功呀。” 说着,就又把黄大牙给放了下来。 黄大牙被这么莫名其妙地折腾了一番,心里那叫一个窝火。可看着韩明那魁梧得像座小山似的身材,他纵使满腔怒气,也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敢怒不敢言呐。 随后,他便满脸怒气地转身去找张云虎,准备找他理论理论这事儿。 姜太原则是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又打量了一番那身壮如熊的韩明。稍微琢磨了会儿,心里也就大致有些明了了。 同样是两兄弟,这韩明看着就太过老实了些,做事直来直去的,没什么心眼儿;而韩亮可就不一样了,那家伙精明得很,就像只猴儿似的,脑子转得飞快,一肚子的小心思。 林雪儿柳眉一挑,盯着韩明,开口说道:“怎么?你难道还想和我一个小姑娘动手不成?” 韩明听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嘴里说着:“我不和女人动手。” 那神情显得颇为坚决。 林雪儿微微撇了撇嘴,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略带打趣地说道:“那我谢谢你了,你人还怪好嘞。” 韩明这时把目光投向了姜太玄,瓮声瓮气地说道:“那天在古玩城,我瞧见你和我哥交手了那一下,就看得出你明显是个练家子呀。 要不咱俩也来过几招试试?”说话间,韩明已经摆开了架势,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姜太玄见状,心中不由暗自叫苦,暗道:“这都什么事儿呀,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找上我了呢? 我可没想着要和他在这儿比划呀。”脸上虽还保持着镇定,但心里着实有些无奈。 片刻之后,姜太玄一脸正色地说道:“我真不会武功呀,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您这身手一看就厉害,我甘拜下风,直接认输。”说罢,还摆了摆手,一副不想再继续这事儿的样子。 韩明一听这话可不干了,顿时就急眼了,瞪大了眼睛,粗声粗气地说道:“那天在古玩城,我可看得真真儿的,你和我哥交手那一下,绝对是练过武的,我还能看错不成?而且当时你身上背的包里边装的明显就是兵器呀,你可别想糊弄我,今儿个必须得和我过过招!” 边说边又往前凑了凑,大有姜太玄不答应就不罢休的架势。 姜太玄见韩明这般不依不饶,眉头微微一皱,心头快速转念一想,随后神色平静地开口道:“韩明兄弟,你知道我姓甚名谁吗?” 话语间带着几分试探,似乎想用这一招来先稳住韩明那急切要过招的心思。 韩明一脸不耐地说道:“我哪知道你姓甚名谁呀?我就想和你切磋切磋,这和你是谁能有啥关系?别整这些没用的,赶紧动手过招吧!” 边说边又紧了紧拳头,就等着姜太玄应下这比试了。 第21章 比武文斗拔墙头 姜太玄一脸正色地说道:“韩明兄弟,你瞧瞧,你既不清楚我姓甚名谁,咱二人往日里又没什么仇怨,可你这会儿却非要对我动武,这可不就成了恃强凌弱嘛。 咱学武之人,讲究的是武德,哪能这般行事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话语间透着一股劝诫的意味,希望能借此让韩明打消动武的念头。 韩明本就如大家所想的那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平日里做事大多靠一股子蛮劲,哪能经得住姜太玄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语呀。 当下就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那原本急切要动手的劲儿一下子就没了,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直接就被整得不会了,挠着头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回应。 这时林雪儿却在一旁笑着开口调侃起来:“太玄,反正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呀,你倒不如就跟着韩明兄弟过两招呗,刚好呀,我也还没见识过你的身手呢!” 话语里透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味,一双妙目在姜太玄和韩明身上来回打量着。 韩明一听林雪儿这话,顿时来了精神,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一边不住地点头,一边大声说道:“对对对,这位美女说的太对了,就是这个理儿呀! 咱闲着也是闲着,正好过过招,让大伙也都瞧瞧嘛。”那模样,就盼着姜太玄赶紧应下这比试了。 姜太玄听闻韩明这话,又瞅了瞅在一旁满脸笑意的林雪儿,不禁略带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可别在这儿瞎起哄呀”。 林雪儿呢,却对姜太玄这不满的眼神毫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还冲姜太玄挑了挑眉,似乎在回应他“就爱看个热闹,你能咋地”,那副模样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姜太玄心里清楚这韩明是铁了心要和自己过招,可他实在不想动武,便琢磨着来一招先礼后兵,想用文斗的方式先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于是他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说道:“韩明兄弟,这动武切磋固然能分出高下,但咱也可以先文斗一番呀,要是你在文斗里赢了我,那我二话不说就和你过武招,如何?”想着这样既能暂时稳住韩明,或许还能巧妙避开这场武力对决。 韩明被姜太玄一通说法绕得晕头转向,这会儿彻底蒙圈了,挠着脑袋说道:“切磋不就是比武嘛,哪有什么文斗、武斗之分,总不能咱俩在这儿比读书吧!” 脸上满是疑惑不解,搞不懂姜太玄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一心就想着能痛痛快快地和姜太玄过过招,比划比划拳脚功夫呢。 姜太玄瞅了瞅院子墙角那摞堆得整整齐齐的青砖,灵机一动,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咱们就比一下单手劈砖,看谁在规定时间里劈的数量多,就算谁赢,如何?” 说罢,目光投向韩明,心里想着用这法子既能应对眼前这局面,也好歹比直接动武过招来得安全些呀。 韩明听了姜太玄的提议后,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随后瓮声瓮气地说道:“那行吧,那就先按你说的文斗文,等这文斗完了,可别忘了咱还得接着武斗啊,我这手早就痒痒了,等着和你好好过过招呢!” 说罢,还紧了紧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这时林雪儿笑嘻嘻地说道:“你们既然要文斗、武斗,那可就得有个裁判呀,要不这输赢咋说得清楚呢。 得嘞,我来做这个公证人吧,保准给你们评判得公平公正,嘿嘿。”说罢,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姜太玄闻言,那叫一个哭笑不得,差点一口老血就喷出来呀。 他满脸无奈地看了看林雪儿,心想着这姑奶奶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非要来当这公证人,这下可好,更推脱不掉这比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咯。 两人依言走到那摞青砖旁边,各自站定后摆好了姿势,身前都放着一摞整整齐齐的青砖。 林雪儿呢,此时就像个兴奋的孩子,满脸兴高采烈的模样,大声喊道:“3、2、1,开始!”随着这一声令下,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就看韩明和姜太玄谁能在这单手劈砖的比试中拔得头筹啦。 韩明早就等得急不可耐了,一听林雪儿喊开始,立马一手稳稳拿起一块青砖,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成掌状,紧接着猛地一掌劈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青砖顿时断为两截。 他气势不减,紧接着又是第二块、第三块,动作连贯又迅猛,看得一旁的林雪儿不禁微微咋舌。 姜太玄一看韩明这气势汹汹、接连劈断好几块砖的场面,也不敢有丝毫放松了。他迅速拿起一块砖,将手化作掌状,深吸一口气后,猛地一掌朝着青砖劈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那青砖也应声断为两截,可他心里清楚,要想赢下这局,还得加快速度接着劈才行呀。 只见两人动作那叫一个迅速,韩明如蛮牛一般,每一掌都带着十足的劲道,青砖在他掌下不断断裂。 姜太玄也不示弱,动作干净利落,手起掌落间,一块块青砖也纷纷被劈开。两人就这么你一块我一块地全力劈着砖,一旁的林雪儿都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了,紧张地盯着看谁能更胜一筹。 这时,屋里的黄大牙和张云虎恰好走了出来,一眼瞧见院子里这一幕,顿时都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黄大牙更是满脸疑惑,赶忙小跑着过去问道:“雪儿,他俩这是在干啥玩意儿呢?咋在这儿猛劈砖头呀,难不成是准备盖房子吗?”那副模样真是又滑稽又好笑。 林雪儿笑着对黄大牙解释道:“他俩可不是在盖房子啦,这是在比武呢,只不过现在是在文斗阶段,比的就是单手劈砖,看谁劈得多就算谁赢,一会儿还有武斗环节哟。” 边说边指了指正全力劈砖的姜太玄和韩明。 没一会儿工夫,两人都已经各自劈了几十块砖头啦。只见韩明面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那般生猛,继续快速地劈着砖,那劲头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姜太玄这边也不敢有半分大意呀,他稍稍调整了下气息,便又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同样疯狂地劈着砖,誓要和韩明较个高下呢。 十分钟过后,院子里那原本整整齐齐的一堆青砖,竟都被两人同时给劈成了两半。 地上满是断成两截的青砖碎块,而韩明和姜太玄此时也都微微喘着粗气,这场单手劈砖的文斗较量,竟是这般激烈又不分伯仲。 韩明满脸兴奋得通红,手掌虽因刚刚一番猛劈微微颤抖着,可那股子好胜劲儿丝毫不减。 看着一同劈完的那堆砖头,他二话不说,伸手就朝着墙上用力抓去,竟硬生生地从墙上抠下一块砖头来,那架势仿佛不把这场比试赢下来就不罢休似的。 林雪儿眼见着两人这架势,明显是拼出真火来了,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 她深知再这么下去,恐怕局面就要失控了,得赶紧想办法让他俩停手才好呀,可这会儿两人都较着劲,真不知该怎么劝才管用呢。 姜太轩被韩明这举动彻底激起了好胜之心,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呀,也立马伸手在墙上扒下一块砖头,随后便挥起手掌用力劈了起来。 片刻之后,好家伙,只见那原本一人高的院墙竟已被两人你一块我一块地扒掉了大半,墙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豁口,就像一张咧开的大嘴,看着格外醒目。 这哪还是什么文斗呀,简直快把院墙都给拆没了,场面着实有些失控。 这时,连一旁原本只是看热闹的张云虎都急眼了,瞪着眼睛冲着林雪儿说道:“雪儿你瞎起什么哄呀! 这下可好,把他俩的真火都给拼出来了,现在根本就不可能停下来了,这墙都快被拆没了,可咋整啊!” 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奈,就盼着能赶紧想个法子让韩明和姜太玄停手呢。 林雪儿脸上露出些许自责之色,赶忙开口道:“虎哥,要不你出手去让他俩停下来吧?” 张云虎听了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暂且不说姜太玄,就单说那韩明吧,我都还不清楚他武功底细,我可没把握能把他拦得下来。 更何况,姜太玄的身手我是亲眼见过的,就我这两下子,可以过几招,但绝不是姜太玄的对手呀,我要是上去,说不定还得被他俩误伤。”说罢,又是一阵苦笑。 只见此刻,韩明和姜太轩二人皆是气喘吁吁的,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那原本好好的一人高院墙,此刻已经被他们拔掉了一半,现场一片狼藉,这局面还真是越来越失控啦。 韩亮和孙云飞二人一路来到院墙之外,本是平常的步伐,可当瞧见那消失了大半、破了个大口子的院墙时,两人瞬间就愣在了原地,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院墙会变成这副模样。 就在这剑拔弩张、局面失控的时候,只听院外突然传来一道带着火气的声音:“谁他妈把我家院墙扒了?” 韩亮一脸怒容地跨过那已残缺不全的院墙,一进去就瞧见了正埋头苦干、累得气喘吁吁却还不肯停手的韩明和姜太轩二人,这场景更是让他俩火冒三丈,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往上冒了起来。 韩亮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狠狠揪住韩明的耳朵,满脸怒色地大声质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好好的院墙弄成这样!”孙云飞也赶忙上前,伸手拦住姜太玄,用力从他手中抢下那块正要被劈成两半的青砖,嘴里念叨着:“别劈了别劈了,都闹啥呢!” 一脸的又急又气。 韩明停下手中动作后,小声嘟囔着对韩亮说道:“大哥,我这正和这位姜兄弟切磋武艺呢,我俩还没分出个胜负来呢,你可别在这时候来捣乱,等我们比完再说呗。” 脸上还带着些许不甘,显然是不想就这么中断了和姜太轩的比试。 孙云飞听完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韩亮。韩亮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呢,这下更是火冒三丈,二话不说,直接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快速出手夺下韩明手中的砖头,破口大骂道:“你是不是一天吃饱了撑着了?还切磋个屁呀! 你瞧瞧,这他娘的院墙都快让扒没了,净干些不靠谱的事儿!”那架势,气得不行,看样子韩明少不了得挨一顿训了。 韩明眼见大哥发这么大的火,顿时吓得不敢再争辩半句,赶忙停下手中动作。随后,他竟盯着地上那些被劈得七零八落的砖头,一本正经地认真数了起来,仿佛此刻数砖头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姜太玄看到韩明这副模样,也暗自松了口气,心想着这激烈过头的比试总算是暂时能停一停了,刚刚那场面可真是太疯狂,差点都没法收场啦。 韩亮黑着脸,没好气地对韩明说道:“把墙给我砌好咯,要是少一块砖头,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他又赶忙略带歉意地朝孙云飞和姜太玄拱了拱手,满脸赔笑地说道:“孙老大,还有这位姜兄弟,实在对不住啊,我这兄弟打小就是个直肠子,做事莽撞,也不动脑子,净干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给二位添麻烦了,还望多多包涵呐。” 姜太轩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时,孙云飞伸手拉着姜太玄就往屋内走去,边走边招呼着众人开会,那意思是别再在这院墙的事儿上耽搁了。 于是,就只留下韩明一人站在那,望着残缺的院墙,无奈地开始动手砌墙啦。 孙云飞看了看众人,随后对着韩兄弟摆了摆手,说道:“韩兄弟,还是你来说吧。 这事儿你比较清楚,给大伙讲讲具体情况,咱们也好合计合计接下来该咋办呀。” 韩亮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经过我和孙老大的一番探查,情况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那片荒地周围,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有时候晚上放狗撵兔的场地。 不过听说前段时间被人给举报了,警察都过来查了一遍,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那里不会再举行这类活动了。 而且那汉墓自从被围起来之后,就再也没人来过了,这么看来,咱们可以安心去下那墓咯。” 孙云飞听了韩亮的话后,目光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情况已经了解清楚了,那咱们今晚就行动!这汉代甲字墓规格不小,大家伙儿都得警醒着点儿。 估摸得花上五天时间,这期间可不能出啥岔子,都把家伙事儿准备好,按计划行事,争取顺顺利利把这活儿给干了!”说罢,环视众人,眼神中透着股子不容置疑的决然。 众人一听这话,个个眼睛放光,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劲儿。之前早就把各类工具、装备啥的都准备妥当了,就盼着这一刻呢。 此刻都摩拳擦掌,只等着夜幕降临,好去那汉代甲字墓里大干一场,仿佛已经看到了墓里的那些珍贵古董在向他们招手啦。 第22章 狗撵兔人下墓 夜深人静,孙云飞带领韩家兄弟和自己的人手悄悄摸黑,来到农田。 四周观察,确认没人之后,潜入古墓位置。 林雪儿和黄大牙守在外面望风,眼睛不停地四处张望,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 孙云飞和张云虎以及韩家两兄弟开始打洞,拿出洛阳铲飞快挖掘起来。 泥土不断翻飞,他们的额头很快布满了汗珠,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停歇。 转眼已经挖了两个多小时了。 孙云飞一边挖,一边竖着耳朵留意周围的动静。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狗叫声,他的心头一紧,低声喝道:“都停一下!”众人瞬间僵住,大气都不敢出。 狗叫声越来越近,韩明不管不顾,继续埋头苦干。 随着洞穴越来越深,一股寒冷且带着腐朽味道的气息从地底涌了上来。 “大哥,我咋感觉心里毛毛的。”韩家兄弟中的弟弟韩亮忍不住说道。 “少废话,赶紧挖!”韩亮呵斥道。 就在这时,地面上望风的林雪儿焦急的声音传了下来:“有人来了!” 孙云飞将手中工具悄然放下,猫着腰快速趴在围挡的缝隙间向外窥视。韩家两兄弟同样停下动作,身体紧绷,不敢稍有松懈。 此时,只见不远处,一群人牵着猎犬缓缓朝这边走来,猎犬吐着舌头,眼神犀利。不少人手里还提着笼子,夜色如墨,那些笼子里究竟装着何物,实在难以辨别。 孙云飞窥视良久,压低嗓音咒骂道:“真晦气,这群家伙又来玩狗撵兔了。咱白天不是都摸得清清楚楚了吗? 前两天才刚被警察清查过,咋就不长记性,也不知道消停消停。” 韩亮目光游移地瞅了瞅,小声问道:“孙老大,如今这情形可咋弄?” 孙云飞眉头紧皱,沉思须臾后低声回应:“莫慌,先沉住气观察下状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那群人渐近孙云飞一行人,至几百米外站定。稍作停顿后,他们迅速取出网状物开始布置。 众人动作麻利,配合有序,不多时便圈出了一片空地,所围区域与孙云飞所处之地相距约 300 米。 人群中逐渐喧闹嘈杂起来,孙云飞目睹这一幕,不禁低声咒骂:“这帮人可真有闲情逸致,这大晚上的,哪来这么大精神头搞狗撵兔。” 韩亮脸上挂着一丝苦笑,对孙云飞说道:“孙老大,您有所不知。这些人玩起来那可是相当疯狂,瞧见他们背上的包了没? 里面可全都是现金呐。好家伙,有人在这一夜之间能赚得盆满钵满,上百万都不在话下,可也有人不走运,一个晚上就把家底输个精光,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 紧接着,韩亮又继续解释道:“我们兄弟俩搬到这村子里已经一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这群人每隔几天就要搞这么一出。前段时间,听说有个人输得急红了眼,直接打电话报了警。 当时警察赶来抓走了不少人,原以为能安静一阵子,没想到他们根本就不停歇。” 孙云飞观望了一会儿,满不在乎地说道:“甭管他们了,他们玩他们的狗撵兔,咱玩咱盗墓。 接着挖!”随后,他又特意叮嘱了林雪儿与黄大牙几句。 紧接着,张云虎和韩明便轮流操起工具挖掘,孙云飞和韩亮则负责将挖出来的土堆到一旁。现场一片忙碌,唯有姜太玄无所事事,倍感无聊。 姜太玄轻手轻脚地走到围挡旁,探着脑袋看了起来。 瞧着瞧着,觉得颇为有趣,便扭头朝着林雪儿开口问道:“雪儿姐,他们这是在忙活啥呢?” 黄大牙这时脸上挂着笑,开口说道:“姜道长,您有所不知,他们玩的这种玩法叫狗撵兔。就是先把兔子给放出去,然后让那些猎犬去追,接着就以这个来设庄让人下注,而且每只猎犬的赌注大小可都不一样。” 我黄大牙虽说从没亲身玩过这玩意儿,可之前也听人唠起过呀。 这赌注那可没个上限,真能让人一夜之间就暴富起来,可倒了霉的呢,也能一个晚上就把家底输光,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 姜太玄不由来了兴致,说着要去凑凑热闹瞧瞧看。这时黄大牙赶忙劝道:“姜道长您这心可也太宽了! 咱在这儿干着盗墓的事儿呢,他们在那边玩狗撵兔,可都不是啥正经合法的勾当呀,您还是别去了吧!” 林雪儿也压低声音劝道:“太玄,你就别去啦。要是哪天你真想看这狗撵兔,到时候雪儿姐再带您去看。” 只见那边的场地中,几道手电光骤然亮起,笼子里一只兔子被放了出来,野兔如离弦之箭般急速窜跑出去。 紧接着,几条猎犬像是嗅到了猎物的气息,狂吠着紧追其后。一时间,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兴奋的欢呼声。 江太玄瞅准黄大牙和林雪儿没留意的空当,悄无声息地来到一处围挡旁边。随后,他猛地纵身一跃,身子轻盈地越过了围挡。 落地之后,又猫着腰绕了一圈,接着顺着小路快速跑了过去。眨眼的工夫,便来到了那群玩狗撵兔的人旁边,抬眼一打量,好家伙,这人群乌泱泱的,不下四五十人。 江太玄试着往人群里挤了挤,可那人群围得严严实实的,压根就挤不进去呀。 没办法,最后他只能凑到旁边的位置,伸长脖子看着场内的动静。 只见那四只凶猛的猎犬撒开腿一路狂奔,死死紧追着野兔不放。不多时,一只黄色的猎犬猛地一扑,率先咬住了兔子的咽喉,紧接着便开始疯狂地摇晃脑袋。 刹那间,鲜血飞溅而下,野兔瞬间没了动静,已然死去。这一幕出现后,人群里反应各异,有人兴奋得满脸通红,用力鼓掌喝彩;而有人则满脸沮丧,垂头丧气地唉声叹气。 江太玄扭头看向身旁站着的一位大爷,开口询问道:“大爷,这局谁赢了呀?” 只见那老大爷身形佝偻着,嘴里叼着个烟袋,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这一局啊,是黄元帅赢了,嘿,它可真是最近的大热门。” 那几只猎犬跑回众人身旁后,正呵哧呵哧地喘着粗气。 突然,就见有人急了眼,二话不说抄起鞭子,朝着旁边几条没咬住兔子的猎犬身上狠狠抽去,打得那些猎犬嗷嗷直叫唤。 而另一边,也有人满脸笑意地拿出肉和水,殷勤地喂给那只获胜的黄元帅呢。 江太玄在旁看着,心里实在有些不忍。这时,只听见有人高声喊道:“下注啦,下注啦!大家赶紧选啊,一号是花斑虎,二号是哮天犬,三号就是刚赢了的黄元帅,四号是小白龙。” 众人听了,便纷纷开始下注,还有人拿着笔在旁边将大家所下的注一一记录下来呢。 这时江太玄听了便问道:“大爷,您老不下注呀?”大爷脸上挂着笑,说道:“小伙子,一看你就不常玩这玩意儿。 大爷今儿个教教你,刚开始这几局啊,先别急着下注,好戏可还在后头呢。” 大爷接着说道:“刚开始这几局,那都是庄家故意放水,就是想引着大伙把钱往里砸。真要到后边才是重头戏,到时候那庄家使个手段,能一下子就把你输得精光,让你输个底朝天。 不过这选猎犬可大有讲究呐,就说这只黄元帅吧,我观察它可有些日子了,它这后劲不足啊,依我看呐,今晚它赢不到最后。 太玄这时看着旁边笼子里一只身材略小、黄黑相间且眉头至有两点的猎犬,向大爷问道:“大爷,那一只又是啥名堂呀?” 大爷顺着江太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缓缓说道:“那是金包铁四眼犬,这可是田园犬里比较特别的一个品种。 这种狗啊,看起来就很精神。你瞧它那眉毛上的两点,就像两颗小金星似的,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大爷吧嗒了一口烟袋,继续说道:“金包铁四眼犬可机灵着呢。它们的警觉性非常高,就像个小卫士一样。在农村,这种狗很受欢迎,因为它看家护院是一把好手。 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它就能察觉到。而且它们还很忠诚,认定了一个主人,就会一直跟在身边。” 大爷又接着说道:“这只狗之前也上场过几次嘞,可每次都是稳稳当当拿个倒数第一,就没赢过啥时候。 时间一长啊,也就没人愿意给它下注咯,毕竟谁也不想把钱打水漂呀。就连庄家瞅着它这表现,后来也不让它下场比赛了。它呀,比起它老子五哥,那可真是差得远喽,五哥当年那在这赛场上也是风头无两。” 江太玄又用手指了指那只四眼田园犬,说道:“大爷,您说它爹叫五哥,刚才听您那意思,您好像和这个五哥很熟悉?” 大爷听到这话,磕了磕烟袋锅子,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那可不,五哥就是我养的,以前可在这狗撵兔圈子里有点名气。那时候的它啊,那叫一个威风,每次上场都能让大伙兴奋不已。 哪像它这个不争气的后代,一点它爹的风采都没有。”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脸上满是惋惜的神情。 姜太玄又追问道:“大爷,那五哥是老死的吗?怎么它儿子这么没出息?它儿子怎么没学到它的本事呢?” 大爷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五哥啊,可不是老死的。它是之前在山里追兔子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猎人设下的夹子,把腿给夹断了。 伤得太重,后来就没办法再上场撵兔啦。没多久就死了。” 大爷无奈地摆摆手,接着说道:“至于这小的呀,名字就叫小五,原本也是我养着的。我寻思着咋说它也是五哥的后代,说不定能重振它爹当年的威风呢。 可谁能想到啊,它一上场就连输了三场,最后一场输得太惨咯,把自个儿都输给庄家了,我这也是实在没辙,无可奈何呀。” 说到这儿,大爷脸上满是惋惜和懊恼的神情。 姜太玄看着笼子里垂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模样的小五,顿时心里泛起一股不忍之情。刚才他就已经留意到,小五时不时地会偷偷看向大爷这边呢,那小眼神里似乎透着委屈和对大爷的依赖。 江太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钟南山长生观里那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狗哥的身影,回想起往昔与狗哥相处的点滴,心中满是温情。 此刻看着眼前这可怜兮兮的小五,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帮小五一把。 只见江太玄快步走到那记账人的身旁,神色坚定地说道:“我下两万,就下小五。”那庄家是个纹身青年,听到这话不禁一愣,满脸狐疑地说道:“小兄弟,我没听错吧?你要选小五?这 小五可向来都是垫底的,你确定要在它身上下这么大注?” 大爷顿时就急眼了,赶忙大步走过来,扯着嗓子喊道:“小子,你是不是疯了呀?有这钱没地方花了是吧,咋也不知道孝敬孝敬大爷我呢。 你可知道,这小五就是个赔钱货呀,每次上场都输得一塌糊涂,你这两万块扔进去可就打水漂啦,赶紧收手吧!” 那青年瞧见大爷过来,忙不迭地递上一支香烟,满脸恭敬地说道:“王叔好!”大爷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仍带着几分对江太玄执意选小五的气恼神色。 姜太玄依旧笑着说道:“大爷,我就选小五了,我相信它这一回能行。 要不这样,大爷您也跟着下一点注?”大爷一听这话,差点没把嘴给气歪了,瞪着眼珠子大声道:“你信它,可我既不信你也不信它。 我可不想把自己辛辛苦苦攒的棺材本,就这么让你们俩给霍霍没了,哼!” 那纹身青年见江太玄态度坚决,便又再三确认了一番。 随后,江太玄从身上开始掏钱,这两万块钱可是当初从白老板给的400万里面取出来的,他想着随身装着些现金,也好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会儿就派上用场了,全拿来押注在小五身上了。 或许是为了趁机制造点噱头、宣扬一波,那纹身青年扯着嗓子大声喊道:“选小五,押一赔十啦,下注的赶紧咯!” 然而众人听了这话,却纷纷摇了摇头,心想着小五向来都是有输无赢,谁会傻到去下这个注,都觉得江太玄这举动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姜太玄全然不理会众人的反应,径直就朝着笼子那边走去。 到了笼子旁,他轻轻打开笼子门,随后缓缓伸出手掌。 小五呢,原本在笼子里正怯生生的,这会儿微微抬起头,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地看着江太玄。 姜太玄轻轻摸了摸小五的狗头,用温和且带着信任的语气轻声说道:“小五,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押在了你身上。 大家都说你是个‘常财将军’,上场就输,从无胜绩,可我不信这个邪。你爹可是传奇狗王五哥,有那样厉害的爹,你肯定也不会差的,好好加油,今天就好好露一手给大家瞧瞧。” 众人纷纷完成下注,买定离手后,所有参赛的猎犬也都各就各位准备妥当了。就连之前一直垂头丧气的小五,此刻也像是换了只狗似的,精神十足,不停地围着江太玄转着圈儿,尾巴欢快地摇晃个不停。 这时,那纹身青年打开笼子放出了一只野兔,野兔一出笼便撒开腿瞬间往远处跑去。随着一声令下,所有的猎犬都像是离弦之箭一般,奋力朝着野兔逃窜的方向追赶而去。 只见那黄元帅气势汹汹,一下子就冲在了最前面,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在它身后,哮天犬和花斑虎也是紧紧跟随,速度丝毫不慢,都铆足了劲儿想要第一个追到野兔。 而小五呢,此刻也全然没了之前的怯懦,同样是全力出击,奋力在后面追赶着,紧紧咬住前面几只猎犬的步伐,丝毫没有落下风的迹象。 几只猎犬离野兔越来越近了,它们之间的竞争也愈发激烈,竟开始相互撕咬攻击起来。那花斑虎的性子最为凶狠,只见它猛地扑向其他猎犬,转眼间,哮天犬就已经挂了彩,身上出现了几道伤口,疼得它呜呜直叫。 而跑在最前面的黄元帅,此时也快要被花斑虎给缠上了,情况变得十分混乱。 第23章 狗小五显露锋芒 小五眼瞅着这情况不太对劲,当下也不逞强,迅速灵活地调转狗头,打算先躲开这混乱又凶狠的攻击,瞅准时机再去追那野兔, 花斑虎把哮天犬咬得满身是伤、伤痕累累后,紧接着又死死缠住了黄元帅,场面一片混乱。就在这时,小白龙也趁机加入到这场混战之中。 而小五可机灵着呢,瞅准这个难得的时机,猛地快速扑向野兔,和野兔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得手。 其他三只猎犬看到小五这架势,立马停止了相互间的厮斗,纷纷转身朝小五扑了过来,想要阻拦它。 众人见此情形,一阵欢呼雀跃,有人还笑着嘲讽道:“这小五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呀,根本没法和它老子五哥比哟。 黄元帅这会儿要是扑过来,估计小五都得被吓尿了。” 王大爷这时满脸担忧地对姜太玄说道:“小子呀,虽说小五这会儿表现是能比之前好那么一点儿了,可它哪能拼得过那其他三只猎犬! 你这两万块怕是要打水漂了,唉,真不该让你犯这糊涂。”大爷边说边无奈地摇头叹气。 姜太玄听了大爷的话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场上的小五。只见小五瞅准时机一个飞扑,眼看着就要成功拿下野兔了,可没想到黄元帅猛地冲过来,直接把小五撞得摔倒在地,小五连着翻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此时黄元帅距离野兔最近,就在众人都以为黄元帅稳操胜券的时候,那凶狠的花斑虎快速蹿过去,一口咬住了黄元帅的狗腿,黄元帅顿时疼得嗷嗷直叫。 另一边,小白龙也在飞速朝着野兔的方向奔去,却被小五瞅准机会直接拦了下来,眨眼间,小五和小白龙就相互撕咬在了一起。 就这样,场上的局面再度陷入僵持之中。没过一会儿的功夫,黄元帅就被花斑虎咬得满身是鲜血,凄惨地嗷嗷叫着。 而小五呢,此刻也像是发了疯一般,不顾一切地和小白龙疯狂撕咬着,小白龙那原本洁白的毛发上也渐渐布满了鲜血,身上更是添了不少伤痕,整个场面混乱又惨烈。 眼见野兔越跑越远、身影越来越小,小五顿时好似离弦之箭一般,啥也顾不上了,猛地发力快速冲了过去。 这一下径直就将正在和它纠缠的小白龙给狠狠撞飞了起来,小白龙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摔倒在地,连着翻了好几个滚,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了。小五则一刻不停,继续朝着野兔逃窜的方向追去。 王大爷眼睛紧紧盯着场上这突发的状况,原本满是担忧的脸上顿时眼前一亮,兴奋地挥舞着手臂,扯着嗓子喊道:“小五好样的! 撞他娘的,就这么干,可别在丢人了,加油哇!”那激动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小五获胜的希望。 小五此刻就像是彻底疯狂了的猛虎一般,气势汹汹、势如破竹,猛地一个飞扑,精准地一口就将那只野兔给稳稳拿下了。 四周瞬间一片惊呼,谁也没想到原本不被看好的小五竟能有如此神勇的表现,成功捕获了野兔。 场中的众人原本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满心笃定地认为冠军会在黄元帅、花斑虎或小白龙之中产生,可小五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夺冠,让众人顿时惊得鸦雀无声,一个个嘴巴大张,眼睛圆瞪,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小五嘴里叼着那只野兔,欢快地在场地中跳跃着,尾巴像一把胜利的旗帜在空中摇晃,每一次跃起都像是在向众人宣告自己的辉煌胜利,那股子得意劲儿仿佛在说:“看吧,谁说我不行!” 就连起初对小五嗤之以鼻、满脸担忧的大爷,此刻也激动得老脸通红,高声地喊道:“小五好样的! 你他娘的终于出息啦,可给咱长脸咯!”大爷一边喊着,一边兴奋地手舞足蹈,全然没了之前的愁容。 小五得意洋洋地叼着野兔,像个凯旋的小英雄,撒开腿快速朝着江太玄奔来。它那步伐轻盈又欢快,眼神里满是邀功的期待。 而其他几只猎犬呢,此刻都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慢慢跑过来。 纹身青年看着小五嘴里的野兔,脸上肉痛得都快扭曲了,极不情愿地让人拿出 20 万递给姜太玄,嘴里嘟囔着:“小兄弟,这局算你赢了。” 那表情仿佛割掉了他一块心头肉似的,眼睛还时不时地看向小五,对这结果显然是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眼见小五爆出如此大的冷门,众人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内心的好胜之心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刚刚还在对小五冷嘲热讽、笃定它必输无疑的人们,此刻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判断,一个个眼睛放光,摩拳擦掌,纷纷叫嚷着要求继续下注,再战一场,都想着在下一局里大展身手,把之前的损失赢回来或者再大赚一笔。 赛场周围的气氛瞬间又被推向了新的高潮,喧闹声、呼喊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姜太玄并未像众人那般激动不已。他缓缓走到小五跟前,眼神里满是关切与温柔,轻轻伸出手摸了摸小五的狗头,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随后,他又仔细地帮小五擦了擦身上的鲜血,一边擦一边轻声说道:“小五,你辛苦了,今天的你真是太棒了。” 姜太玄转身看向纹身青年,认真地提出:“大哥,这20万我不要了,我就想要小五。” 青年一听,顿时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不可思议,开口说道:“兄弟,你在开什么玩笑呢?小五能值20万? 它不过就是爆了个冷门,纯粹是踩了狗屎运罢了。 要不是花斑虎、黄元帅它们几个先前相互斗了几场,体力不支了,不然就以小五那水平,绝对赢不。 这时大爷不紧不慢地抽着烟袋,砸吧砸吧嘴后,对着纹身青年开了口:“墩子,既然这小兄弟真心想要小五,你就给报个价吧。” 纹身青年瞅了瞅大爷,心里估摸了一下,随后说道:“既然兄弟你这么想要小五,那就看在王叔您面子上,我就收你两万块钱吧!” 说完,又看向大爷,询问道:“王叔,您老看这样行不?”大爷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这个做法。 姜太玄二话不说,爽快地从兜里掏出两万块钱就交给了纹身青年,接着又把赢来的那18万朝着大爷递了过去,一脸诚恳地说道:“大爷,这是感谢您的,要不是您,我也没这机会呀。” 可大爷呢就跟没看见那钱似的,依旧自顾自地继续抽着烟,一阵吞云吐雾之后,才慢悠悠地说道:“这钱是小五给你挣来的,那就是该是你得的,你拿给我算怎么回事儿?我可不能要,你留着自个儿花吧。” 大爷悠悠地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小子,这钱是小五给你挣来的,我可不会要。我瞧着你这人挺不错的,小五打今儿个起跟着你,我心里也踏实放心,也算对五哥能有个交代啦。” 说罢,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目光看向小五,满是欣慰。 大爷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小五,随后将姜太玄偷偷拉到一旁,凑近了小声说道:“小五如今可是鸟枪换炮了,小子,你看这形势,要不趁这个机会再狠狠捞他几笔? 这可是难得的好时机,错过了可就没喽。”大爷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狡黠与期待。 姜太玄听了大爷的话,顿时就犹豫起来,脸上露出了纠结的神情。 他本来就没想着要靠这个去赢,当时参与进来无非就是想救下小五而已。 就在这时,大爷又开了口,催促道:“小子,你还在这儿寻思啥呢? 要不干脆问问小五的意思呗,看看它愿不愿意再下场去比试比试。”大爷边说边朝小五的方向努了努嘴。 小五那一双狗眼亮晶晶的,欢快地吐着舌头,尾巴不停地摇晃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姜太玄瞧见小五这劲头,心想或许它是真有再战的兴致呢,便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随后,他又把那18万朝大爷递了过去,说道:“大爷,您老是行家,这下注的事儿就劳烦您看着办吧,输赢我都无所谓的,全听您的安排。” 大爷也没再推辞,扭头就对那纹身青年开口道:“18万,继续压小五!” 纹身青年一听这话,身子猛地一哆嗦,就跟被雷劈了似的,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在地。 缓过神来后,他又一脸难以置信地认真问了一声大爷,见大爷面色坚定,面露不悦之色,可又不敢再多说啥,只能乖乖地连忙让旁边人把这笔账给记上了。 一听大爷出手就是18万全压在小五身上,旁边的人群瞬间就炸开了锅。 那几个瞧着一副土豪打扮模样的人更是满脸不服气,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道:“今天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这小五能连着赢?”说完,他们便纷纷开始下注。 不过还是没人下小五能赢,毕竟之前它能取胜在不少人看来也就是走了大运。而此时,那条哮天犬因为受伤太过严重,没办法继续比赛了,便重新换上了一条猎犬。 众人这下更是来劲了,十万、二十万地纷纷往其他猎犬身上下注起来,都想着能在这一场里大赚一笔,赛场周围那喧闹声、叫嚷声简直要冲破天际。 接下来的比赛已由姜太玄授权,由大爷全权负责,小五一连赢下三场,众人都跟死了爹娘一样,脸色难看。 姜太玄则是在旁边看着小五的表现,鼓起了掌,他并不在乎赢不赢钱,只是看着小舞精彩的表现。 大爷下注也很有分寸,十几万一注几万一注,从不梭哈。 转眼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小五又连续赢了几场,不过两场也输了。 黄大牙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瞧见江太玄后,眼睛一亮,赶忙一路小跑着靠近人群,挤到江太玄跟前,二话不说,拉着江太玄的胳膊就急火火地要往人群外拽。 嘴里还念叨着:“哎呀,我的道长呀,可算找着你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江太玄被拉到一旁后,对着黄大牙说道:“你们忙你们的就行了,我这会儿闲着没事,就在这儿看看,我过去也帮不上啥忙。” 黄大牙一听,急得直跺脚,忙说道:“我的个道长呀,不是找您帮忙的,您也不瞅瞅这都快几点了,咱这该收工了,可别在这儿耗着了呀。” 江太玄赶忙打开手机瞧了一眼,这才发现都已经凌晨四点了,夏天天亮得早,这会儿天边都隐隐有了要泛白的迹象了。 这时赛场的比赛也终于落下帷幕。只见众人那表情可真是丰富多彩呀,有的满脸懊悔,有的唉声叹气,纷纷手忙脚乱地打开背包掏钱往外拿。 更有那输红了眼的,兜里钱不够了,干脆直接给坐庄的墩子打起了欠条,那场面真是又混乱又好笑。 唯有大爷,不紧不慢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悠闲地坐在那儿数着一摞摞赢来的钱,那神态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似。 姜太玄对钱这方面确实没什么概念,也不太清楚这一场下来具体是赢了多少或者输了多少。 就瞧见大爷不慌不忙地,把赢来的钱仔仔细细地分装了,满满当当装了两个背包,那两个背包都被撑得鼓鼓囊囊的。 大爷这时也开了口,说道:“小子,今儿个天色已晚,是时候散场了。 这些钱都是小五赢来的,刚好你有朋友过来,你俩便背回去吧。”姜太玄听闻此言,顿时愣在了原地。 姜太玄急忙说道:“大爷,这钱我不能收,下注都是您选的,我也没出啥力,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要。” 大爷闻言,看着姜太玄,脸上笑呵呵地说道:“年轻人,你可要知道,这加起来都120万了。你居然说不要? 你是不是犯傻了?还是说,你根本就瞧不上这点钱?”姜太玄再次坚决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大爷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也不再多费唇舌,径直提起一个背包用力扔了过来,口中赞道:“年轻人能够经受住金钱的诱惑,不简单呐!” 不等姜太玄有所反应,大爷便接着说道:“这 100 万你拿着,零头 20 万我拿。 你要是再敢推辞,信不信我抽你?” 姜太玄尚在愣神之际,黄大牙已抢先一步,将包提起迅速背在身上,脸上堆满笑容,忙不迭地说道:“谢谢大爷。” 大爷看着黄大牙的举动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子,你可得多向你这朋友学习。钱财虽是身外之物,但也并非无用之物。莫要太过清高,该拿时就得拿。” 大爷又把小五用绳子套好,递给姜太玄,脸上带着些许不舍,说道:“以后小五就跟着你吧。 你可得好好照顾它,这样我也算对它老子有个交代了。” 此时的场上,众人陆续散去。纹身青年墩子赶忙招呼人手拆除围网,片刻之间,场地内的人已所剩无几。 大爷提起装有 20 万的袋子,把烟袋别在后腰,慢悠悠地朝着村子迈步前行,嘴里还说道:“小子,大爷我住村东头第一家,有空就过来,大爷请你喝茶。” 眼见大爷渐行渐远,姜太玄高声回应道:“大爷,放心,小子有空一定前去登门拜访。”黄大牙看着姜太玄,满脸堆笑地说道:“姜道长可真是太牛逼啦! 就这么一转眼的工夫,您又轻轻松松挣了100万呐。老大他们那边这会儿才刚把洞打通。” 姜太玄没有过多解释,见周围已没什么人了,便牵着小五,与背着一百万的黄大牙一起,朝着古墓的方向迈步走去。 穿过围挡后,就瞧见孙云飞和韩家兄弟已然将木板盖在了洞口上,还仔细铺上了杂草,把洞口遮盖得严严实实。 而张云虎和林雪儿也已经帮忙把那些工具都收拾妥当了。 众人彼此间并未交谈,只是随着孙云飞的一个手势示意,纷纷带上工具,然后悄无声息地从田地里撤出,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林雪儿压低声音问道:“太玄,这条狗是你从刚才那伙人手里弄来的吗?” 姜太玄笑着回应道:“看它可怜,就从那伙人手里买过来了,它叫小五。” 林雪儿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小五。 众人回到小院后,便各自开始休息。孙云飞瞧见小五后,来了兴趣,走上前去逗弄起小五。 黄大牙把背着的那装着100万的背包放在姜太玄身旁,说道:“姜道长,这100万我可就给你搁这儿啦,可真是沉得要命,快压死我了。” 众人听到黄大牙的话,全都将目光投向了他。孙云飞笑着打趣道:“老黄,你他娘的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拎着个破包就敢说里面有100万。 黄大牙一听这话顿时急眼了,大声说道:“老大,这里边真就是100万啊!” 怕孙云飞不相信,他猛地将拉链拉开,只见里边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都是百元大钞。孙云飞见状,噌的一下就站起身来,快步走过去,拿起一沓看了看,口中惊得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黄大牙又赶忙解释道:“这钱可不是我的,全都是姜道长的。姜道长刚才跟着那群人下注了,全靠小五给赢回来的呢。” 说着,他又指了指正趴在地上的小五。 旁边的韩脸、韩明两兄弟,还有张云虎、林雪儿,听闻此事后也都惊得瞠目结舌,一时间竟都说不出话来。 孙云飞下意识地伸出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目光先是紧紧盯着姜太玄,而后又移向了小五。 第24章 霸王举鼎尚不及 孙云飞缓缓抬头,仰望着那片苍茫的天空,许久之后,面容愁苦,带着哭腔向姜太玄倾诉道:“姜兄啊,我思量再三,想改弦易辙,跟着你混。 如今这差距,实在是让我觉得前路黯淡无光,毫无希望可言。” 姜太玄微微赧然,脸上挂着一抹谦逊的笑意,轻声说道:“孙老大,你可别误会,我不过是闲着没事凑个热闹罢了。侥幸而已,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孙云飞闻得此言,瞬间两滴清泪潸然而下,哽咽着说道:“江兄,你这话是在安慰人吗?怎么我听了之后,光想哭呢?” 一旁的黄大牙带着满心的羡慕与不甘,酸溜溜地说道:“姜道长,您这年纪轻轻挣钱的本事就这么厉害,着实让我老黄钦佩不已。 不知您老可有收徒的意向? 我黄大牙一心向道,愿追随您左右,此后定当鞍前马后,绝无怨言,还望您能成全。” 姜太玄晓得黄大牙所言乃是玩笑之语,遂笑着回应道:“老黄啊,你要是拜入我门下,那孙老大可咋办? 你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要誓死追随孙老大的。”黄大牙眼珠滴溜溜一转,干笑两声后说道:“要不干脆让老大当大师兄,一同拜在您老门下?” 这时,一旁的韩亮开口说道:“想当初在古玩城时,孙老大便提及江道长身份绝非寻常。 直至今日,我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真可谓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言罢,冲着姜太玄抱拳行礼。 孙云飞轻轻拭去眼角那几乎难以察觉的两滴泪,神色瞬间变得坚毅,一本正经地说道:“今晚下墓,哪怕是翻个底朝天,也定要挖出几件绝佳的货来,绝不能被姜兄给比了下去。” 孙云飞的话语仿若一剂强心针,众人闻言顿时精神抖擞,浑身充满了干劲。 没过多会儿,大伙简单吃了点东西,便纷纷走进屋内休息,养精蓄锐,只等夜幕降临,怀抱着要在这今晚大显身手、收获颇丰的决心与期待。 姜太玄并未有休憩之意。身为修道之人,他精力颇为旺盛,也闲来无事。 于是,他将那百万钱巨款提回房中安置妥当,而后牵着小五,依照昨晚那位大爷所留地址,径直朝着村子的最东边行去。 二十分钟后,姜太玄牵着小五,依着大爷所给地址寻至村东头的第一户人家。 他先是仔细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刚要抬手敲门,便听到屋内传来大爷那中气十足的嗓音:“门没关,直接进来就行!” 只见大爷吃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满头大汗直冒,嘴里不断传来“滋溜滋溜”的吃面声,还时不时地就着一口大蒜。 大爷边吃边念叨着:“小子,要知道吃面不吃蒜,味道可就少一半!” 姜太玄倒也实在,丝毫不见外,径直走到一旁,端起那另外一碗面,利落地拿起筷子,便跟着大爷一同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大爷这院子不大却收拾得颇为规整,地面是用平整的砖石铺就,缝隙间偶有几株小草探出头来。 墙角处摆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瓦罐,罐身爬着些许青苔,透着岁月的痕迹。一旁有个简易的木架,架上缠绕着干枯的藤蔓,似在静静诉说往昔的葱茏。 在院子中央,有一棵老桃树,树干粗壮,枝叶虽不繁茂但仍洒下一片斑驳的树荫,小五就在这树荫与阳光交错的地面上,时而嗅嗅墙角的野花,时而追逐自己的影子,自得其乐。 饭后,大爷泡了一壶浓茶,姜太玄见状赶忙伸手帮忙搬来桌椅。 大爷惬意地躺于摇椅之上,缓缓摸出烟袋,装上自制的旱烟,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烟雾缭绕间,大爷一脸舒畅,感慨道:“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呐。 可惜了,小子你不抽烟,自然难以体会这其中的美妙滋味。” 姜太玄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大爷,您今晚还去吗?”大爷斜了他一眼,说道:“小子,原本我还当你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没成想也是个假清高的,咋地,还惦记着今晚再去豪赌一场?” 姜太玄赶忙连连摇头,急切地说道:“大爷,您可误会我了,我绝不是这个意思呀。 我就是想着单纯来和您唠唠嗑,聊聊天儿,没别的想法。” 大爷笑着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没有就好。 虽然你对钱财并不看重,但是大爷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十赌九输’可不是空穴来风的话。虽说‘富贵险中求’,但也常在险中丢。求时十之一,丢时十之九。 这句话不光是赌博,做其他事也一样。”姜太玄一脸郑重地向大爷回应道:“受教了,大爷。” 大爷这话语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着姜太玄,缓缓说道:“小子,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个修行之人吧?” 姜太玄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坦然地说道:“大爷您老猜得没错,我乃是终南山中的一名道士。” 大爷笑着回忆道:“想当年呐,我也结识过终南山上的几位道长。 只是这一晃眼,好些年过去了,就再也没联系过咯,也不晓得他们如今都在哪儿,过得咋样。” 大爷回忆起了从前,这时像是来了劲头,兴致勃勃地给姜太玄讲起了往昔:“嘿,小子,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 来我家提亲的媒婆,那可真是络绎不绝,把家里的门槛子都给踩断了好几个!” 紧接着,大爷又满脸笑意地说道:“我呀,越是这样被人追捧,就越是谁都瞧不上眼。 直到后来,我见到了我的老伴儿,嘿,那可真是一见钟情呐。 当时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选她了,除了她,我眼里再没别人咯。” 说着,大爷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抬手朝着正屋方向指了指,只见正屋放着一幅黑白遗照,照片上是一位大娘,虽容颜已显苍老,但从那眉眼间、神态上能明显看出是一位知书达理的人。 姜太玄看了看那遗照后,轻声开口问道:“那大娘是什么时候走的?” 这时,大爷的神色黯淡了起来,片刻后,缓缓说道:“两年前得病走的。当时为了给她治病,我把所有家底儿都给花光了。 还有我那老五啊,也是在训练的时候出了事。结果到最后,老伴儿和老五都没能保住……” 大爷又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如今都快八十喽,和老伴儿一辈子相依为命几十年。 想来呀,也用不了几年,我也就该去找她喽。” 话语间满是对老伴儿的思念,还有那面对人生暮年的几分落寞。 姜太玄赶忙开口安慰大爷道:“大爷,您别太伤感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大爷却摆了摆手,一脸豁达地说道:“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呐,我心里都明白,我又没有一儿半女的,没啥可放不下的。” 见状,姜太玄便巧妙地岔开话题,问道:“大爷,您是怎么结识终南山的那些道长的?” 大爷缓缓说道:“年轻那会啊,我生性好动得很,整天就爱舞刀弄枪的。 练了几年后,就寻思着找人切磋切磋,嘿,结果方圆百里内都没人是我的对手,我这信心一下子就大涨起来了。 然后,我就大着胆子跑去终南山挑战。” 姜太玄顿时来了兴致,赶忙问道:“大爷,那您去终南山挑战,最后结果咋样啊?” 大爷面色透着几分古怪,说道:“刚开始挑战的是那些年轻的小道士,就跟你差不多年纪吧。 不是大爷跟你吹牛啊,那会儿我一只手就能打得他们十几个。” 姜太玄愈发饶有兴致,追问道:“大爷,那后来呢?” 大爷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说道:“后来呀,人家师傅出马了,就那么几招下来,便把我打得吐血,直接给扔出了道观。” 大爷笑着回忆道:“当年呐,我这犟脾气在周边那可都是出了名的,就跟那倔驴似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那师傅头一回打败我之后,我这心里头不服气,扭头就回去苦练了好几年。 等再去挑战的时候,嘿嘿,那师傅可就不是我的对手。”说到这儿,大爷不禁眉飞色舞起来。 姜太玄又笑着说道:“那想必大爷也算报了那一败之仇啦。”大爷却摆了摆手,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虽说打赢了那些小道长的师傅,可没成想人家师公又出马了,又是几招下来,就把我打得大败,扔出了道观。” 大爷接着说道:“从那以后呀,我可就不敢再去挑战。不过之后每隔几年,我还是会跑去和道长们唠唠嗑、聊聊天,互相交流一下武学方面的心得。 再后来嘛,年纪实在是太大啦,出门也不方便了,这才没再去了。” 这时,院门处传来声响,只见昨晚那个身上有纹身的名叫墩子的青年,双手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走了进来,一见到大爷,便满脸堆笑地喊道:“王叔好。” 墩子把礼品放下后,赶忙说道:“王叔,这些都是孝敬您老人家的。”大爷坐在那儿没起身,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墩子接着朝姜太玄点了点头,权当打过招呼了,又念叨了几句让大爷保重身体之类的话,随后便转身告辞离去了。 姜太玄略带疑惑地问道:“大爷,昨天晚上咱们虽说赢了些钱,可这墩子咋还特意跑来给您送东西呀?” 大爷笑着解释道:“咱们才赢了多少呀,墩子那才是最大的赢家。昨晚你选小五爆了冷门,这可也算间接帮了墩子一把。” 姜太玄心中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暗自思忖道:原来这庄家才永远是最大的赢家,不管赌局里谁输谁赢,最终获利最多的还是那背后操控的庄家。 临近正午时分,大爷确实看着有些疲惫了,他边打着哈欠边缓缓说道:“唉,到底是年纪大喽,这精力可真是不行了,可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咯。 我先去眯上一会儿,你去把那碗筷给收拾收拾,等我睡醒了,咱爷俩再接着唠嗑。” 姜太玄应了一声,便端起碗筷,径直走向厨房开始认真收拾起来。而大爷,则慢慢悠悠地转身朝着卧室走去,准备睡上一觉。虽说大爷是独自一人居住,可这屋里屋外,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收拾完碗筷后,姜太玄没啥事儿,就来到院子里,逗弄起了小五,一会儿摸摸它的脑袋,一会儿又和它玩闹两下,时间就在这轻松的氛围里缓缓流逝着。 玩了一会儿后,姜太玄见没什么别的事儿,便也在院中寻了个合适的地儿,开始静静打坐起来,双目微闭,身姿端正,仿佛沉浸在了一片静谧的自我世界当中。 下午时分,大爷慢悠悠地从卧室走出来,边打着哈欠边说道:“哎呀,这一觉睡得可真是舒服,感觉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姜太玄这边刚结束打坐,听到大爷的动静,便缓缓睁开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浊气,脸上带着笑意问道:“大爷,您醒了?” 大爷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小子,我刚才瞧了一会儿,你修炼的这道家功夫,还挺正宗。” 大爷接着说道:“虽说我没能看清楚具体是属于啥功法,但就凭我这眼力,也能瞧出来,它绝对是纯正的道家功夫。” 姜太玄谦虚地回应道:“大爷,您过奖,这些也就是些修身养性的功夫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大爷这时又开口问道:“小子,我看你年纪不大,这修炼了有多久?” 姜太玄回答道:“大爷,我今年正满18岁,打小儿就在道观跟着师傅长大,打从记事起就开始修炼。” 大爷顿时来了兴致,大声说道:“要不咱爷俩比试比试如何? 我也好多年没跟人动手了。”姜太玄一听,赶忙满脸惶恐地摆手,说道:“大爷,比试就算了,您这年纪大了,我练的也都是修身养性的功夫,真用不着比试。” 大爷有点急了,说道:“小子,你这是咋想的?怕我这老头子老胳膊老腿儿的,和你比试一下就受伤讹你吗?我可没那意思!” 大爷略一思索后说道:“和你真动起手来确实也不合适,要不咱换种别的法子比试比试?” 说着就指了指门口处那尊镇宅石,上面刻着石敢当,接着道:“就拿这个来比比看,咋样?” 不等姜太玄有所反应,大爷就已经走到石敢当跟前,马步一扎,整个人的气色瞬间就发生了变化,仿佛一下子精气神全被调动起来了,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势。 只见大爷一手稳稳托住石敢当底部,另一手扶住上边,接着猛地大喝一声,同时一脚用力跺在地上,好家伙,竟然就这么把那重达几百斤的石敢当硬生生从土里给拔了出来,那场面可真是够惊人的! 姜太玄此时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心里直犯嘀咕,虽说自己也能做到这般把石敢当弄出来的事,可自己毕竟才18岁,正值年轻力壮之时。 但眼前这大爷都80多岁了,居然还有如此惊人的实力,真是不可思议。 姜太玄回想起大爷说过年轻时喜欢舞枪弄棒、练些拳脚功夫的事儿,原本还只当大爷练的就是些普通简单的功夫罢了,可如今亲眼瞧见大爷这惊人之举,才明白过来,大爷练的功夫那可一点都不简单。 只见大爷又是一声大喝,双臂发力,竟将那重达几百斤的石敢当高高举过了头顶,紧接着,更是惊人地改成单手稳稳托举着。 这一下,可把姜太玄吓得够呛,心都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了。 大爷那脸上确实满是毫不在意的神情,还笑着对姜太玄说道:“小子,怎么样?瞧瞧大爷这两下子,还凑合吧?” 姜太玄满脸钦佩地说道:“大爷,您可真是太厉害了! 古时有霸王举鼎的壮举,大爷您这本事,可一点都不比那西楚霸王差,甚至可以说更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历史上的西楚霸王可没活到80多岁还能有这般惊人的气力呢。” 大爷一听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子,你也来试试呗。” 说着,大爷就双手稳稳地将那尊重达几百斤的石敢当,轻轻放了下来,等着看姜太玄的表现呢。 确实如此呀,姜太玄此刻心中满是惊叹。他深知这其中的厉害,外行或许只看到大爷轻松举起石敢当的热闹场面,可他这内行却瞧出了更深的门道。 大爷能把那几百斤重的石敢当稳稳当当如同轻拿一片鸿毛般放在地面,整个过程不曾引起丝毫震动,这等对力量的精妙掌控,绝非一般高手能够企及的呀,可见大爷的功夫底蕴深厚无比。 姜太玄神情专注且坚定,不再有丝毫犹豫,步伐沉稳地走上前去。他先是停下脚步,静静站定,开始细致地调整自身气息,待感觉气息顺畅、浑身充满力量之时,猛地大喝一声,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爆发力。 随即,他双臂发力,成功地将那沉重的石敢当举了起来。一旁的大爷眼中此时已满是赞许之色,看着姜太玄继续全身心投入地调整气息,紧接着,姜太玄又是猛地发力,竟也将那石敢当稳稳地双手举过了头顶,那气势丝毫不输刚才大爷的表现。 大爷此时满脸笑意,不住地点头称赞道:“小子,不错不错,相当不错呀! 真没想到我这一把年纪了,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这般优秀的后起之秀,真是让人高兴!” 姜太玄此时脸色微微泛红,能看出他单手举着石敢当颇为吃力,可他一咬牙,硬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学着大爷那样单手将石敢当高高举了起来。 大爷在旁边见状,立刻鼓起了掌,眼中满是对姜太玄这股拼劲的赞赏。 片刻之后,姜太玄可不敢托大,深知这石敢当的重量和威力,便缓缓将石敢当往下放。 只听“砰”的一声响动,石敢当落地的瞬间,地面传来强烈的冲击力,好几块青砖瞬间就被石敢当压得炸裂开来,扬起一片尘土,可见这一下的力道有多猛。 姜太玄微微弓着身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满脸敬佩地对大爷说道:“大爷,还是您老功力深厚呀,我这和您比起来,可真是差远啦。” 大爷听了这话,却哈哈一笑,满是自信地回应道:“小子,别急着说这话,大爷我还有一招,到现在都还没给你展示过。” 只见大爷双手稳稳抱住那几百斤的石敢当,轻松将其抱起来放回了原位。接着,大爷双手用力按压在石敢当上,随即大喝一声,浑身肌肉贲张,竟凭着一股惊人的力道,硬生生地把原本一人多高的石敢当往土里压去。 片刻之后,再看那石敢当,在地表之上露着的部分已然不足一米高了,这一手可把姜太玄又给惊到了,大爷这功夫当真是高深莫测啊。 姜太玄此刻心中满是震惊之色,双眼紧紧盯着那被大爷压进土里大半、只剩不足一米在地表的石敢当,心里清楚得很,就这一招,自己目前的功夫是绝对没办法做到的。 想到这儿,他对大爷的钦佩之情忍不住又增添了几分,看向大爷的眼神里满是敬仰与赞叹。 第25章 江湖人心最难测 此时,大爷轻轻拍了拍双手,微微喘着粗气说道:“岁月不饶人啊,不得不承认,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相比,精力着实差了许多。” 姜太玄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赶忙说道:“大爷,您这可就谦虚了。 就凭您这身手,哪有一点显老的样子?说您是霸王再世都不为过。 哪怕是那西楚霸王到了这般年纪,恐怕也难以企及您这般矫健。” 大爷招呼姜太玄一同去喝茶,姜太玄仍喘着粗气,慢慢跟在大爷身后。大爷面带笑容,手指向那块已被深深按进地里一大截的石敢当,说道:“这玩意啊,还是几十年前我从山上亲手扛回来的。” 姜太玄内心满是震惊,已然陷入麻木。毕竟大爷如今已八十有余,遥想几十年前,他竟能从山上把这重达数百斤的石敢当扛回,如此神力,简直超乎想象,堪称逆天之举。 大爷笑着给姜太玄倒了一杯茶,说道:“小子,莫要如此震惊。 大爷我与你一样,走的是内外兼修之路,并非那些只会单纯操练外家功夫的人可比。” 姜太玄点了点头,对此深以为然。他深知若只是专注外家功夫,一旦步入老年,随着气血的逐渐枯竭,身体机能大幅衰退,即便曾经功夫练到登峰造极,届时与寻常老人相比,优势也不会太过显着。 姜太玄陪着大爷畅聊直至日落西山。期间,大爷不断追忆往昔岁月,姜太玄始终专注倾听。 随后,姜太玄诚恳提出想请大爷对自己予以指点,然而大爷却委婉地予以谢绝。大爷耐心解释道,并非自己有所吝啬而不愿给予指点,实则是姜太玄所传承的道家功法已然内外兼修极为精妙,自己也实在没有更多可指点之处。 姜太玄听闻大爷这番话,便也识趣地没有再继续强求。 姜太玄觉得一直白吃白喝也不合适,于是主动提出要做一桌饭菜来孝敬大爷。 大爷听后乐呵呵地欣然点头应允。姜太玄走进厨房,利用仅有的食材迅速烹制出几道自己的拿手菜。大爷品尝着姜太玄的手艺,不住地夸赞叫好,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大爷一边品尝着姜太玄做的菜,一边评价道:“小子,咱蓝田‘厨师之乡’的名号可不是空穴来风。 可你这做菜的水平那是真厉害。要我说,以后你要是不想当道士在山上待了,就下山开个饭馆,保准生意红红火火。” 随后,大爷兴致勃勃地继续为姜太玄谋划起日后开饭馆的种种事宜,从选址到菜品特色,再到客源招揽,说得头头是道。 姜太玄听着这一番详尽规划,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心中既无奈又觉得大爷这番热心实在有趣。 就这样,一老一少畅聊不断,直至明月高悬当空。 眼见着天色已经不早,姜太玄赶忙起身收拾起碗筷,随后便向大爷恭敬地告辞。 大爷也未多做挽留。临别之时,姜太玄转身望向大爷,开口问道:“大爷,我冒昧问一句,您修炼的是何种功法?” 大爷笑着回应道:“是八极拳,只是我这上了年纪,后来就很少打拳了,也就是偶尔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姜太玄点头应下,牵着小五朝着韩家兄弟所在的方向走去。大爷则站在门口,轻轻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小子,咱爷俩有缘呐,有空可得常来看看大爷呀。” 姜太铉高声回应道:“大爷您放心,有空我一定常来探望您!”说罢,便牵着小五缓缓走远。 大约二十分钟后,姜太铉回到了韩家兄弟租住的院子,他伸手推开屋门,走进屋内一看,却发现里面已经没了孙云飞等人的身影。 姜太铉心里明白,孙云飞他们今晚定然是按照计划去下墓了。 姜太玄本就对那古墓兴致缺缺,对于墓下的古董也毫无兴趣。他先是悉心给小五喂了些吃食,随后便转身回到屋内,开始打坐入定,沉浸在自己的修炼状态之中。 姜太玄于静谧的屋内席地而坐,双腿盘起,脊背挺直,双手自然搭放在膝上,掌心向上。他面容平和,双眼轻阖,长睫在微微颤动后归于静止。随着呼吸渐趋沉稳悠长,气息如丝缕般缓缓进出,周身的空气仿佛也随之有了微妙的律动,似有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在他身畔隐隐浮现。 他的身影笼罩其中,使他仿若与这方天地融为一体,进入了深邃的入定之境,尘世的纷扰喧嚣皆被抛诸脑后,唯留内心的澄澈与安宁,在这寂静中,时间仿若也为他停驻,只余那沉浸于精神世界的姜太玄,于定中探寻着自身与天地自然的奥秘。 在那一片幽寂之中,时间悄然流逝,姜太玄仿若置身于时空之外。 直至门口传来一阵嘈杂声响,才打破了这份宁静,姜太玄也随之缓缓从入定状态中脱离出来。抬眼望去,只见孙云飞几人以及韩家兄弟鱼贯而入,返回了院落。 姜太玄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已是凌晨四点。 只见众人肩头扛着四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那模样,不用过多去猜测,便能知晓里面装的定是从墓里带出的各类古董了。 此时的孙云飞全然不顾自己满身的泥泞,一边招呼着众人,一边带头将那几个麻袋搬进屋内,随后便迫不及待地着手开始对里面的东西进行清理,眼神中满是兴奋与期待。 姜太玄好奇地凑上前去。只见林雪儿缓缓打开麻袋,里面的物件一一呈现出来。有小巧精致的小号陶俑,泛着古朴气息;一堆堆的五铢钱,仿佛诉说着往昔的经济往来。 形态各异的陶器,带着历史的沉淀;几件青铜物件,那斑驳的锈迹更添神秘;各式精美的玉器,温润的光泽仍在;还有少许熠熠生辉的马蹄金,彰显着曾经的华贵;以及几把剑身带着锈迹的汉剑,虽历经岁月却仍透着一股寒气。 随后,孙云飞便和韩亮一同认真地开始对这些从墓里带出的物件进行清点。 大概是因为众人着实忙碌了整整一整夜,此时都已疲惫不堪,所以孙云飞并没有着急立刻去细致清理各类物件,而是贴心地安排众人先回到各自房间休息,打算等第二天养足了精神,在着手对这些珍贵又神秘的古董展开全面清理工作。 众人依言纷纷回到各自屋内休息去了。姜太玄也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稍作歇息。没过多久,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天开始亮起来了。 姜太玄起身来到院中,简单地打了一会儿拳,活动活动筋骨。 不多时,孙云飞和韩亮也已经起床,随后,林雪儿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大家相互间简单打过招呼后,孙云飞便和韩亮径直走进屋内,准备全心投入到清理那些刚从墓里带出的古董工作当中。 只见林雪儿走到姜太玄身旁,轻声说道:“太玄,昨天你赢来的那100万现金,随身带着着实不太方便。 要不这样,我带你去银行,你把这笔钱存起来,你看怎么样?” 姜太玄听了林雪儿的提议,不禁笑着点头答应道:“当然可以呀,毕竟那100万现金整天背着到处跑也不现实,还是存在银行比较方便。” 见姜太玄同意后,林雪儿便转身去开车了。姜太玄则回到房间,将那装着100万现金的背包稳稳地提在手上,随后走到门口。只见林雪儿已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戴着一副时尚的墨镜,整个人透着一种别样的干练与洒脱,正等着姜太玄上车。 看见姜太玄还在车外站着没上车的意思,林雪儿不禁开口笑道:“太玄,还不上车呀,在等什么呢?” 姜太玄顿时一脸尴尬,挠了挠头说道:“雪儿姐,我……我不会开车。” 林雪儿听了这话,微微一愣,随后仔细回想起来,确实从见到姜太玄起,就压根没见他开过车。 想到这儿,林雪儿也不再多问多说什么了,利落地推开车门下车,然后转身绕到车头,径直坐上了驾驶位,准备载着姜太玄前往银行。 姜太玄一脸尴尬地提着包坐上副驾驶位后,林雪儿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开口说道:“太玄呀,回头我帮你联系个靠谱的驾校,你也去考个驾照吧,不然以后出门干啥的,得多不方便呀。” 姜太玄听了,赶忙点了点头应道:“嗯,雪儿姐,那就麻烦你了,我确实是该考个驾照了。” 林雪儿稳稳地开着车,带着姜太玄来到了蓝田县城,随后寻了一家银行准备存钱。 只见林雪儿熟门熟路地领着姜太玄径直走进银行大厅。 找到大堂经理,那银行大堂经理是位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子,一身笔挺的职业装将她衬得格外干净利落且干练十足。 头发整齐地束起,妆容精致淡雅,举手投足间透着专业与自信,在这银行大堂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随时准备为前来办理业务的客户提供周到的服务。 林雪儿直接表明要存款一百万元。大堂经理一听,顿时满脸热情,赶忙将两人恭恭敬敬地请进贵宾室,又安排人端来咖啡。 接着,便满脸笑意地走向林雪儿,开始详细介绍起存款的利息情况,以及各种各样的存款方案来。 林雪儿听着大堂经理滔滔不绝的介绍,不禁直皱眉头,随后干脆利落地开口打断道:“哎,你弄错了,不是我存钱,是他要存。”说完,便伸出手指了指身旁的姜太玄。 大堂经理顿时一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赶忙笑着开口询问姜太玄具体的存款需求和想法。 姜太玄确实不太明白这些存款的门道,便转头询问林雪儿的意见。 林雪儿于是和大堂经理简单沟通了一番后,就把存款的事儿给敲定下来了。 接着,姜太玄将包打开,把那100万元现金整整齐齐地递了过去。 大堂经理赶忙安排工作人员仔细进行清点,待确认无误后,又亲自领着姜太玄来到柜台,全程悉心接待。 等所有流程都走完,大堂经理微笑着递给姜太玄一张崭新的银行卡。 姜太玄接过银行卡时,发现下边还压着一张名片,上面赫然写着“宋佳琪”三个字。 这时,银行经理笑意盈盈地说道:“这是我的名片,帅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业务需求,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啦。” 宋佳琪那调皮的眨眼,让姜太玄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随后,姜太玄便叫上正在悠然喝着咖啡的林雪儿,一起走出了银行大厅。 刚一出来,林雪儿就开口说道:“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忙了这一通,肚子都饿了。” 姜太玄笑着点了点头,大方地表示这顿饭由自己请客。 林雪儿听了,不禁笑着回应道:“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接着,二人寻觅一番后找到一家火锅店,还特意要了个包间。因为姜太玄是修道之人,饮食方面忌讳较多,林雪儿心思细腻,便索性点了个鸳鸯锅。 随后两人各自依照喜好点了一些食材,这才安排服务员尽快上菜。 不一会儿,服务员便手脚麻利地将所有点好的菜品一一上齐。姜太玄和林雪儿看着满桌丰盛的食材,也不再多耽搁,纷纷动起筷子吃了起来,一时间,火锅的热气腾腾与两人偶尔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氛围甚是热络。 过了一会儿,林雪儿突然放下筷子,神色变得认真起来,开口对姜太玄说道:“太玄,有个事儿我得先跟你通个气。” 话语间,透着一股郑重的意味,仿佛接下来要说的事儿还挺重要。 姜太玄见状,也跟着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雪儿姐,你说吧,我听着呢。” 眼神中满是专注,静静等着林雪儿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只见林雪儿微微皱眉,一脸严肃地开口说道:“太玄,你知道吗? 那韩家两兄弟有点不对劲。”说话间,眼神里透着一丝疑虑,似乎是察觉到了韩家两兄弟身上有着不同寻常的地方。 姜太玄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雪儿姐,你说他们不对劲,那他们到底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身子向前倾了倾,一脸认真地看着林雪儿,等待着她的回答。 林雪儿神情凝重地说道:“通过我们最近几天的观察还有猜测,这韩家两兄弟当初在古玩城和你们碰面,绝不是简单的偶遇,是他们提前就设计好的呢。而 且就连这次汉墓的事儿,恐怕也没那么简单,说不定他们从一开始就谋划着什么,感觉背后藏着不少猫腻。” 姜太玄还是一脸略有不解的样子,说道:“雪儿姐,孙老大不是都说过了嘛,他们是按照你们盗墓界规矩,来找你们搭伙一起下墓的,怎么现在又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他眼中透着疑惑,等着林雪儿进一步的解释。 林雪儿笑着耐心解释道:“刚开始我们确实以为事情就是按云飞说的那样呢。 可后来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你想啊,当初云飞他师傅遇到那种被抢墓的事儿都已经是20年前了,这么多年过去,时代一直在进步,盗墓界那些老规矩现在也没几个年轻人会老老实实遵守了。 就算他们俩兄弟偷偷把这座汉墓给挖了,也不见得就一定会被人发现。就算真不巧被发现了,他们大可以早早跑路,难道陕西盗墓界的人还能大老远跨区域去报复他们吗? 显然不太可能,所以呀,他们找我们搭伙肯定另有目的。” 林雪儿接着说道:“而且听云飞讲啊,他们在古墓里挖东西的时候,那韩家老大的表现可太手生了。 虽说流程、规矩啥的他都懂,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新手。 再看那韩家老二,表面上看着呆头呆脑的,实际上呢,猴精猴精的,那心眼儿一点不比韩家老大少,厉害着呢。 所以综合这些情况来看,这韩家两兄弟肯定没那么简单,肯定藏着不少事儿。” 林雪儿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对了,云飞也仔细分析过上次韩家老二主动找你切磋那事儿。 那可绝不是表面看上去单纯的切磋,他当时表现得像个傻子似的,其实是在那儿装疯卖傻呢,目的就是想趁机试探你和虎哥的身手,好摸摸咱们的底儿。 这韩家两兄弟,真是一肚子心眼儿,没一个省油的灯。” 姜太玄听了,不禁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心里直犯嘀咕:“唉,我本来就只是单纯想来凑个热闹的,还以为没啥事儿呢,哪晓得这才刚开始没两天,事情就变得这么复杂了,真是让人头疼。” 林雪儿这时笑着安抚道:“太玄,你也不用想太多啦。今天跟你说这些,主要就是为了提前和你通个气。 我和云飞的意思是,要是他们敢耍什么阴谋诡计的话,云飞可有本事分分钟就玩死他们兄弟俩。 不过,要是出现啥突发情况,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出手相助。毕竟虎哥也说了,那韩家老二身手可不一般,他都不一定能稳赢。 至于那韩家老大,目前虽然还不清楚他的身手到底咋样,但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的。” 姜太玄听了,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道:“雪儿姐,你放心吧。 你回头告诉孙老大,要是真遇到啥情况,到了关键时刻,我肯定会出手帮忙的,不会袖手旁观的。” 第26章 突发情况难预料 姜太玄和林雪儿一番商议过后,便安心吃完了饭。 随后,由林雪儿驾车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没过多久,车子便稳稳地驶回了那熟悉的小院。 两人神色如常,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步伐轻快地走进院子,脸上带着笑意,热情地和院里的大家一一打着招呼。 趴在桌子上正呼呼大睡的黄大牙被动静惊醒,打着哈欠慢悠悠抬起头来。 瞧见回来的林雪儿和姜太玄,他顿时眼睛一亮,脸上立马堆起谄媚的笑,一路小跑着过去。 “姜道长呀,您这又是带着雪儿姑娘出去赚钱啦?咋就不带上我老黄呢? 我对道长您老人家的敬仰之情,那可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边说还边搓着手,那副讨好的模样甚是滑稽。 姜太玄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老黄,你这次可猜错了,我是去银行存钱的,全靠雪儿姐领着我去的,银行里那些事儿我可弄不明白。” 说着,又笑着打趣道:“放心吧,老黄,下次要是有能发财的好事儿,我肯定把你带上,咋样?够意思吧?” 黄大牙一听,顿时两眼放光,眼冒金光,那脑袋就跟捣蒜似的连连点头,急切说道:“姜道长,您可一定得说话算话呀! 到时候您只要一声令下,我老黄哪怕是刀山火海也陪着您走一遭,绝不含糊!”那副急切又讨好的模样甚是夸张。 旁边的林雪儿见状,顿时就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开口说道:“钱钱钱,你就知道个钱,你黄大牙是掉进钱眼子里边出不来了吧? 来来来,让我好好瞅瞅你眼睛里边是不是都装满钱了?”说着,就伸手去扒拉黄大牙的眼睛,黄大牙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阵哇哇大叫,那叫声在院子里回荡着,惹得姜太玄又是一阵哄笑。 随后林雪儿不再理会还在哇哇叫的黄大牙,和姜太玄一同走进屋里。 只见屋内,孙云飞正全神贯注地和韩亮一起清理着那些刚从古墓带出来的古董上边的泥土呢,动作小心翼翼的,而韩明则在一旁帮忙打着下手,递个工具啥的,屋里一片忙碌的景象。 林雪儿这时也赶忙凑上前去帮忙清理古董上的泥土,手指灵活地干着活儿,还不时和孙云飞、韩亮他们交流几句。 而姜太玄,转身回到院中,瞧见小五正撒着欢儿,便走过去逗弄起小五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和小家伙玩得不亦乐乎。 转眼间,夜色已深,到了深夜时分。众人收拾好所需的工具后,便准备出门继续行动。临出发之际,林雪儿不动声色地朝姜太玄使了个眼色,那眼神里似有深意,姜太玄心领神会,当即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众人便一同踏入这深沉的夜色之中。 姜太玄在屋内不紧不慢地四处走了走,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各个角落,认真查看了一番,可并没有从中看出什么可疑的迹象来。 既然如此,他便也不再纠结,就此作罢,随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安静地开始打坐入定,不一会儿屋内便只余一片静谧。 第二天黎明破晓之际,孙云飞和韩家兄弟等人,浑身沾满泥土扛着五个大麻袋回来,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这次又从那汉墓里带出了些什么好东西。 对此,姜太玄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并未太过理会。孙云飞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开始对从古墓里挖出来的那些东西逐一进行清点,仔细核对记录着。 等全部清点完事儿后,他便招呼着众人赶紧下去休息,毕竟这一番折腾下来,大家都累得够呛。 韩明、韩亮兄弟俩也不多言语,默默转身回房间休息去了。 临离开之时,孙云飞别有深意地瞅了瞅姜太玄,姜太玄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彼此间并未再多说什么,一切仿佛都在这无声的交流中有了默契。 等到中午时分,阳光正烈,众人陆陆续续都起了床,简单吃了些东西后,便又开始忙活起来,继续对那些古董进行清理工作。姜太玄则选择在院子当中找了个地方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唯有黄大牙,那模样就像个十足的狗腿子,忙前忙后地给姜太玄端茶送水,还生怕姜太玄热着了,也不知道从哪儿翻找出一把破蒲扇来,就站在姜太玄旁边,满脸殷勤的样子,一下一下地给姜太玄扇着风,那副讨好的姿态别提多明显。 姜太玄见状顿时哭笑不得,赶忙说道:“老黄,你可别这样啊,你这么搞我反倒有些不习惯了呢。” 黄大牙一听,立马说道:“姜道长,能给您老扇风那可是我老黄的福气,您就别跟我客气啦,您就安心歇着就行。”边说还边卖力地扇着那破蒲扇,一副讨好到底的架势。 姜太玄忍不住打趣道:“老黄啊,你就算给我扇出八面威风来,我也不能给你发工资,你现在可是跟着孙老大混饭吃的,可别在我这儿白费力气了。” 老黄听了这话倒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说道:“清理古董这些事儿,老大他们可都是专业的,毕竟那些玩意儿都是从地里刚挖出来的,娇贵着呢。 我要是瞎掺和搞不好把事儿给办砸了,那损失可就大喽。所以现在我老黄的第一要务,就是得把姜道长您老人家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呀。” 姜太玄顿时一阵无语,心中暗自腹诽道:“这老黄也是个有‘本事’的人呀,三分本事全在那张嘴上了,能说会道的,还有七分本事都搁在脸上了,那谄媚讨好的模样简直表现得淋漓尽致。” 就这样,姜太玄和黄大牙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时间也在这闲聊中慢慢过去。到了下午,太阳渐渐西斜,快落山之际,那些古董的清理工作终于完毕。 韩亮忙完后,便招呼着众人来到院中坐下喝茶歇息。韩明手脚麻利地泡了一壶热茶,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开始天南海北地交谈起来,院子里顿时热闹了不少。 这时孙云飞缓缓开口说道:“韩亮兄弟,今天晚上再下去一趟之后,下边估计也就没啥东西了,到时候就可以着手进行回填了。” 韩亮点了点头,回应道:“嗯,看这情况也确实差不多了,今晚大家伙儿加把劲,顺便把这回填的活计都能给搞定了。” 韩亮又满脸笑意地开口说道:“就这几大麻袋的货,那可足够咱们狠狠地捞上一笔了!”孙云飞闻言,也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对这批“收获”的期待,仿佛已经看到大把的钱财入账了一般。 孙云飞笑着看向韩亮,开口问道:“韩亮兄弟,等这事儿完了之后,你是打算咋处理这批货呢? 是就在本地处理,还是带回山西去处理呢?要是在本地处理的话,我这儿倒是可以帮忙联系联系。” 韩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是带回山西去处理吧,毕竟在陕西这边咱人生地不熟的。 当然,这可不是兄弟我不信任孙老大,实在是山西那边一直有客户,关系也得维持,刚好这次弄出来的货成色都还挺不错的,带回去也好给那边的客户交代不是。” 孙云飞依旧笑着点了点头,应道:“韩亮兄弟,既然你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那我确实也不好再多说啥了,就按你的打算来就行,只希望这批货能让你顺顺利利赚上一笔。” 韩亮笑着回应道:“哈哈,那就借孙老大您的吉言了,但愿咱们都能借着这批货大赚一笔!”说着,便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向着孙云飞敬去。孙云飞见状,也赶忙举起茶杯以茶代酒回敬过去,随后俩人相视哈哈大笑,各自仰头饮完了杯中的茶。 众人就这样热热闹闹地交谈了一会儿之后,都感觉精神头恢复了不少,不过也都清楚晚上还有重要的活儿要干呢,得养精蓄锐呀。 于是便纷纷起身,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间开始休息,准备迎接晚上的行动。 夜深人静之时,众人如同前几次那般,带着工具又出门去了,只留下姜太玄独自一人坐在院中。过了大概四五分钟之后,林雪儿却突然折返了回来。 姜太玄刚要张嘴询问怎么回事,就瞧见林雪儿凑过来,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太玄,云飞让我来告诉你,今儿晚上是最后一次行动,可能会出现些突发状况。 他希望你能提前埋伏在古墓附近盯着,要是有突发状况,你可得及时出手帮忙,要是能顺顺利利没状况,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姜太玄神色一凛,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林雪儿口中所说的突发状况,指的就是韩家两兄弟。 毕竟这古墓今晚过后就要彻底搬空然后回填了,韩家兄弟要是心里藏着别的什么盘算,在这最后关头肯定会有所暴露的,确实得小心提防着点儿才行。 林雪儿见姜太玄点头应下,便也不多言其他,脚步匆匆地转身,快速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姜太玄这时也起身回屋,拿起放置一旁的剑包,动作利落地将其打开,随后缓缓拔出那把唐刀。 只见刀身一出,便泛着点点慑人的寒光,在屋内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更添几分凛冽之感。姜太玄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又将唐刀稳稳地插入鞘中,仔细拉好剑包的拉链,而后将其背在了身后,整个人瞬间多了几分英气与戒备之色,这才转身出门,朝着众人离去的方向赶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姜太玄一路上脚步放得很慢,神色凝重,心里头也在暗自琢磨着韩家两兄弟的事儿。 他寻思着,今晚要是韩家两兄弟没什么小动作,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一切顺顺利利的。 可要是他们真有啥别样的举动,搞不好到时候自己就得动用背后的唐刀来应对了,只希望别出啥乱子才好。 姜太玄这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过了约莫一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那片田地附近。 他并未直接前往,而是故意绕着田地外围走了一圈,小心翼翼地隐匿着自己的身形,最后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围挡旁边。 探头望去,只见地面之上站着黄大牙、林雪儿以及韩明三人。姜太玄心里估摸,想来孙云飞、张云虎以及韩亮应该是已经下到墓里去了,也不知道这会儿下面情况如何,会不会真如林雪儿所言,出现啥突发状况。 就这样,时间在众人或紧张或期待的氛围中悄无声息地流逝着。两个小时过后,率先从墓里爬出来的是韩明,只见他浑身沾满了泥土,大口喘着粗气,一脸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了! 下边塌方了,孙老大个云虎兄弟被困在里边了,我刚刚也差点就没能爬出来!”让在场众人的心瞬间都悬了起来。 姜太玄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暗道不好,心想着:“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呀,就怕出现这种意外状况,也不知道孙云飞此刻情况到底咋样,得赶紧想办法施救才行啊。”面上也不禁露出了凝重担忧之色。 姜太玄念头一转,不禁想到了张云虎的身手,那可是相当不错的,他心里很清楚这一点。 可如今偏偏只有韩亮一个人跑了出来,孙云飞被困,张云虎也没见着人,这情况怎么看都透着股子蹊跷劲。他暗自琢磨,这里头会不会有啥猫腻? 难道真是韩亮在背后使了什么黑手不成?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得留个心眼儿好好观察观察韩亮才行。 这时就听林雪儿急切地开口问道:“下边现在到底是啥情况?” 韩亮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赶忙回答着:“下边其实也没剩多少东西了,就装了两麻袋。我们正准备往出走,刚走了没多远,突然就听见动静不太对劲,紧接着墓道上方就塌陷了下来。 当时我半个身子一下子就被埋住了,转头一看,好家伙,上边塌方把墓道都给堵住了,我也搞不清楚身后孙老大和云虎兄弟他们的状况,心里着急,就先拼了命地爬出来了。” 林璇说完这番话后,便扭头对黄大牙吩咐道:“老黄你下面瞅瞅具体啥情况,记得带上工具。 要是真有塌陷的地方,就赶紧往里边挖,云飞和虎哥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 他俩要是听到这边的动静,肯定也会想法子从里面挖通那塌方的地方,然后和你汇合,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黄大牙二话没说,麻溜地拿起工具,戴上头灯,紧紧拽着绳子就顺着洞口下去了。这时候韩亮起身,拍了拍韩明的肩膀,说道:“老二,你也下去搭把手帮忙。”韩明应了一声“嗯”,随后拿起工具,也准备拽着绳子下去。 可忽然,他面露为难之色,回头对韩亮说:“哥,这洞口太窄了,我下不去呀。”韩亮闻言,一脸无奈地说道:“那你还是继续守在上边,给我拿瓶水来,喝完水我就下去,说啥也得把孙老大和云虎兄弟给救出来。” 韩亮接过韩明递来的矿泉水,仰头一口气就喝完了,接着便神色坚定地对林雪儿说道:“雪儿姑娘,我这就下去了,你放心,我肯定会想尽办法把孙老大和云虎兄弟平安无事地救出来的,到时候还得靠你和我家老二在这地面上负责接应我们。”说罢,便拽着绳子再次朝着洞口下潜而去。 林雪儿赶忙开口叮嘱道:“韩亮大哥,下去之后一定要小心,要是遇到啥危险情况,可别逞强,一定要随时退出来,大家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姜太玄原本都已经做好出手的准备了,可瞧见此刻这般安排,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要说真是韩亮暗中使了啥手段、下了黑手,那他这会儿怎么还会二次下墓?就凭韩家两兄弟那身手,刚才在墓里的时候可完全有能耐收拾掉林雪儿和黄大牙,根本没必要这会儿又以身犯险再下去救人,这事儿可真是透着古怪。” 于是姜太玄暂且压下了心中的那些疑问,继续悄无声息地隐藏潜伏在原地,密切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缓缓流逝着,转眼,差不多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了,只见黄大牙正拽着绳子,极其艰难地一点点从墓里爬了出来,刚一出来便直接瘫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嘴里的泥土,那模样看着十分狼狈。林雪儿一脸焦急地赶忙问道:“老黄,下边到底啥情况?云飞和云虎救出来了没? 怎么就只瞧见你一个人上来了?”话语里满是担忧与急切,眼睛紧紧盯着黄大牙,盼着能从他嘴里听到好消息。 黄大牙伸手抹了一把嘴上的泥土,缓了口气说道:“雪儿姑娘,你放心吧。刚才我下去之后,就和韩老大一块儿使劲儿挖通了那处塌方的地方,虎哥和老大都没啥事儿,这会儿,他们应该也马上就能顺着绳子爬上来了。” 林雪儿听了黄大牙这话,顿时心里那块大石头落了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赶忙站到洞口边,眼神急切又带着几分欣喜地焦急等待着孙云飞和张云虎出来。 而埋伏在外面的姜太玄听到这个消息,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还好没出啥大乱子,不过对于之前心中的那些疑惑,还是留了个心眼儿,继续在暗处观察着后续的情况。 又过了差不多将近十分钟的时间,洞口下边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孙云飞、张云虎以及韩亮三人依次顺着绳子陆续爬了出来,各个身上都沾着不少泥土,显得有些狼狈。 随后,他们又合力从洞中拽出了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来,想来这就是之前在墓里装着物件的那两个麻袋了。 孙云飞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一脸感激地开口说道:“这次可真是多亏你了,韩明兄弟,要不是你,今天我和虎哥恐怕就得把命交代在这墓里头了。” 韩明则笑着摆了摆手,赶忙回应道:“孙老大,您这可就言重了,咱们本就是一块下去的,您要是出了啥事,我这做兄弟的,可怎么跟大伙交代?救您那是应该的事儿,甭客气。” 林雪儿急忙上前,仔仔细细地为几人从头到脚检查身体状况,直到确认大家都没什么大碍之后,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随后孙云飞爬起来,就开始着手安排回填盗洞的事宜。 而一直埋伏在外边悄悄观察着的姜太玄,看到众人都平安无事,心里那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暗自念叨着:“平安无事就好,可别再出啥岔子了。”接着便继续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留意着众人后续的动静。 孙云飞兴许是累得够呛,就没动手,由张云虎和韩明两人迅速操起铲子,忙活起来。 他俩不愧是练过武的,动作那叫一个麻利,没一会儿工夫,洞外堆积的泥土就回填了大半。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盗洞基本就回填完毕了。 接着孙云飞从包里掏出一把不知啥名儿的种子,往地面上撒了撒,随后反复用力跺了几脚。 做完这些,他便招呼众人准备打道回府,还不忘叮嘱把地面上的一切痕迹都清理干净喽,可别留下啥把柄让人发现了。 众人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一切,背着那两个麻袋就往院外走去,此刻现场被他们处理得干干净净,啥痕迹都没留下。 见此情形,姜太玄也就不再继续埋伏了,他从藏身处起身,顺着近路往回赶。凭借着对路线的熟悉以及较快的脚程,赶在众人回到那小院之前,姜太玄就已经稳稳地坐在院子里了,就仿佛他一直都在这儿没离开过似的,只等众人归来,看看接下来又会发生些啥事儿呢。 第27章 大爷人走茶未凉 十分钟过后,院子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就见林雪儿搀扶着疲惫不堪的孙云飞,韩明则搀扶着同样累得够呛的韩亮,张云虎和黄大牙两人扛着那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以及所用的工具,一行人陆陆续续地回到了院子里。 放下工具和麻袋后,众人实在是累得不行,也顾不上别的了,直接就瘫坐在院子里。姜太玄明知故问地说道:“咋了? 这事儿咋搞成这副样子了?”孙云飞缓了口气,开口回答道:“出了点小状况,不过还好,最后也算是有惊无险,今儿晚上就正式收工。” 韩亮这时笑着接过话茬说道:“嘿,还真是有惊无险呐,这过程可真是够折腾的,好在最后总算是安安稳稳地把这活儿给干完了,可不容易。” 说罢,还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脸上透着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孙云飞也叹气道:“别人都说咱们盗墓的是一本万利,哼,实际上这他娘的都是用命换来的呀!每次下墓都得担着天大的风险,指不定啥时候就折里头了,今天这也算是运气好。” 说罢,一脸的疲惫与感慨。 休息了一小会儿之后,孙云飞便招呼林雪儿、黄大牙还有韩亮这三人去清点从墓里带出来的那些东西,而他自己,则是和张云虎各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间休息去了。 韩亮这会儿也跟着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泥土,随后便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准备好好歇上一歇了。 由于刚好背对姜太玄,就在韩亮转身那一瞬间,姜太玄瞧见韩亮后腰上别着一个物件,在光线映照下还明晃晃的,可一时之间却也瞧不清那到底是个啥玩意儿,这不禁让姜太玄心里又泛起了嘀咕,暗暗琢磨着韩亮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眼见着众人都回房休息去了,没过多久,黄大牙和韩明他们三人也完成了东西的清点,随后便各自回房歇着了。 姜太玄见状,也没在院子里多做停留,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后,便开始打坐入定,静心思索着之前所看到的种种情形,尤其是韩亮后腰上那明晃晃的物件,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呢。 第二天,太阳都升得挺高了,众人这才陆续起床。孙云飞最先起来,就开始着手准备清理那些从墓里带出来的古董了。 没过多久,张云虎和韩亮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瞧见孙云飞已经在忙活清理的事儿了。韩亮这时便开口说道:“孙老大,您多休息一会儿呀,这清理的事儿也不急于这一时,您昨晚可累得不轻呀。” 孙云飞笑着回应道:“我这人就是天生的劳碌命,一闲下来就浑身不自在,就想着趁早把这些古董清理干净,然后赶紧处理掉,这样大家伙儿心里也能踏实点。” 韩亮听了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成,孙老大您先忙着,我这就出门去买些酒和菜,今天可得好好庆祝一顿,这几天净吃面包和泡面了,都快吃吐了。” 说罢,便转身准备出门去采买一番,好让大家能热热闹闹地庆祝一下。 孙云飞也没再多说啥,就继续埋头清理古董了。等韩亮出门后,姜太玄也从房间走了出来,打算去给小五喂食。这时,孙云飞瞧见了,便笑着和姜太玄打了打招呼。 没一会儿,众人都陆续起了床。张云虎和林雪儿也凑了过来,一同帮着孙云飞清理那些从墓里带出来的古董,几人分工协作,有条不紊地忙活着。 张云虎和林雪儿细心清理着古董上的泥土等杂质,韩明就在一旁给他们打着下手,递个工具啥的。黄大牙则负责估算这些古董大概能值多少钱。 而姜太玄这会儿倒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在院子里悠哉游哉地晒着太阳,不过他心里其实也没闲着,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还留意着众人的一举一动。 就在众人差不多快要把古董清理完毕的时候,韩亮回来了。 只见他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里面装的都是饭菜,还拎着几瓶酒。他笑着大声说道:“大家要是清理完了的话,就赶紧过来吃点饭吧,这些日子净吃那些面包、泡面啥的,都没好好吃过一顿正经饭,今儿可得好好犒劳犒劳自个儿。” 姜太玄帮着把所有饭菜在桌上一一摆放好之后,大家伙儿便纷纷围坐而上,在桌旁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准备好好吃这一顿饭。 这时黄大牙满脸兴奋地开口说道:“嘿,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呀!刚才经过我老黄这一对招子仔细估算之后,这次弄出来的货,等全部清理完,起码能卖个八位数!” 说着,还得意地竖起两只拇指晃了晃。众人一听,顿时眼睛放光,纷纷兴奋地叫好起来,仿佛已经看到大把的钞票进账啦,一时间饭桌上的氛围那叫一个热闹欢快。 韩亮笑着为众人一一倒满了酒,随后站起身来,高高举起酒杯,满脸笑意地提议道:“来,兄弟们,今儿个可真是个好日子,这次收获满满,大家一起举杯庆祝庆祝!” 众人纷纷响应,也都站起身来,举起酒杯。姜太玄呢,他平日里不沾酒,便以茶代酒,同样带着笑容,诚恳地恭贺众人一番,说道:“恭喜各位兄弟,这次收获颇丰,确实值得好好庆祝,希望往后也都顺顺利利的。” 说罢,和众人一同碰了碰杯,而后一饮而尽(他饮的是茶啦),饭桌上的气氛愈发热闹欢快起来。 黄大牙喝得满脸通红,眼睛都有点发直了,却还是咧着嘴笑着大声说道:“要不是这事儿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老黄我这会儿都恨不得立马买上两串大鞭炮,放他个震天响嘞! 让大家伙儿都知道咱这次收获有多牛,嘿嘿!”说罢,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又灌下一大口酒,那副模样要多张狂有多张狂,不过也看得出他是真的高兴坏了。 众人一番推杯换盏下来,个个都喝得满脸通红,兴致高昂极了,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次收获的事儿,欢声笑语不断。 只有林雪儿,浅尝辄止地喝了一杯后,就不再沾酒了,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再就是姜太玄,全程都以茶代酒。 就这样,大家伙儿从中午一直喝到日落时分,除了姜太玄和林雪儿,其余众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 姜太玄和林雪儿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便赶忙起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个醉醺醺的同伴进屋内。 姜太玄一边主动搀扶着韩家两兄弟,一边心里还惦记着之前看到韩亮后后腰上的东西。 当他搀扶韩亮的时候,趁机又往韩亮腰间瞅了瞅,然而这回却并没有看到之前那可疑的物件,想来韩亮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已经把那东西给藏起来了。 姜太玄心中暗自思索着,越发觉得韩亮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得找机会再好好探探究竟。 把众人都一一扶回房间休息妥当后,林雪儿和姜太玄便一同回到院子里收拾桌上那一片狼藉的碗筷。这时,林雪儿带着几分歉意开口说道:“太玄,这次可真是让你劳心了呀,好在这一趟下来虽说有点波折,但终究还是有惊无险的。” 姜太玄则是笑着回应道:“雪儿姐,没事儿的,只要大家都平安,一切能顺顺利利的就好。”说罢,两人又继续手头的收拾活, 就在这时,姜太玄轻声开口道:“雪儿姐,之前我无意间瞧见韩亮后腰上别着一个奇怪的物件,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我琢磨着应该是从墓里带出来的。 刚才我扶他进屋休息时,还趁机仔细查看了一番,可却啥都没发现,想必是被他偷偷藏起来了。 我总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韩亮好像有啥瞒着咱们大家。” 林雪儿听后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想必他还真是偷藏东西了。 不过这事儿其实也正常,毕竟咱们本就是两方人马凑在一块儿合作的,之前这种情况也有过不少例子。 再说了,这次的收获也足够丰厚了,就没必要揪着这事儿不放,省得闹得大家不愉快。”说罢,微微叹了口气,又继续手头收拾碗筷的活儿。 姜太玄听了林雪儿的话后点了点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待两人收拾完碗筷,林雪儿便转身回房间休息去了。姜太玄也无事可干,随后便牵着小五又来到了大爷家。 姜太玄刚一进院子,就瞧见大爷直挺挺地躺在台阶之上,整个人一动不动的,脸色苍白,而大爷的手边还放着平日从不离手的烟袋。 姜太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赶忙扔下小五,急匆匆地走上前去查看大爷的情况,心里直念叨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姜太玄带着满心的不敢置信来到大爷身旁,颤抖着伸出手指放在大爷鼻子前,探查了好一会儿,却发现已然没有了气息。 他像是遭受了重重一击,猛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怎么也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前两天还那般有着霸王举鼎之势、精神矍铄的大爷,竟然就这么突然没了,这变故实在是太过猝不及防了。 姜太玄再次颤抖着伸出手,怀着一丝侥幸又仔仔细细地探查了一番,可结果依旧是没有丝毫气息。 这下,姜太玄彻底慌了神,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地望着大爷那已经没了生气的身躯,满心的茫然与无措。 姜太玄此时脑海里不断闪过和大爷相识后的种种画面,短短数天里,先是大爷竟慷慨地送给自己那100万元巨款,让他又惊又喜,又有大爷热情地请自己吃油泼面,那热乎乎、香喷喷的面仿佛还带着大爷的那份热忱与善意。 可如今,大爷却这样毫无声息地躺在这儿,再也没了往昔的鲜活劲儿,姜太玄心里又悲又乱,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 姜太玄努力地调整呼吸,试图平复一下那慌乱悲痛的心情,心中不禁想到,大爷无儿无女的,这身后事可没人来操办。 想到这儿,姜太玄决定先为大爷超度一番,希望能让大爷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他赶忙回去,取来平日里做法事用的物件,在大爷身旁摆好,随后便神色肃穆地开始念起超度的经文,那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着,仿佛带着他对大爷深深的缅怀与祈愿,盼着大爷能走得顺遂,在另一个世界里能祥和安宁。 姜太玄手捏法诀,口中念念有词,那庄严肃穆的超度之词不断回响在院子里。 “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随着他的吟诵,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空气中缓缓流转,姜太玄满心虔诚,只盼着能通过这超度之法,让大爷的亡魂能顺遂往生,不再受尘世诸般羁绊,安然前往那应去之所。随着超度仪式完毕,姜太玄缓缓转身走进屋子。 他从香案上拿起三炷香,点燃后,恭恭敬敬地朝着大娘的遗像拜了三拜,将香插好,随后满脸凝重地开口说道:“大娘,您可能不认识我,我叫姜太玄。 前些日子刚好和大爷认识了,大爷他对我很好,就像亲人一样照顾着我。可如今……大爷他也去找您了,希望您和大爷在那边能好好的,我会一直记着大爷的好的。”说着,眼中不禁泛起了泪花。 姜太玄又默默拿起一沓黄纸,回到大爷身旁坐下,开始动手叠起了元宝。 他的动作略显迟缓,思绪已然飘远,一边叠着元宝,一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大爷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那些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如今大爷却已没了气息,静静地躺在这里,这鲜明的对比让姜太玄心中更是思绪万千,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对大爷的怀念,有对世事无常的感慨,也有对接下来要处理大爷后事的诸多思量。 夜幕悄然降临,姜太玄找来一个铁盆,接着又拿出一只饭碗,仔细地在里面装满了沙子,随后将三支清香稳稳地插在上面。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便静静地跪在大爷身旁,开始缓缓地往铁盆里烧起那些叠好的元宝。火苗在夜色中跳动着,映照着姜太玄那满是悲伤与虔诚的脸庞。 随着三缕青烟缓缓升起,在这静谧的夜幕下显得有些缥缈。姜太玄颤抖着双手,将身旁叠好的元宝一个个轻轻放入火盆之中,看着火苗渐渐吞噬那些元宝,他口中不停地默念着:“祖师爷在天有灵,保佑大爷,愿大爷在那边一切顺遂,无苦无忧……”眼神中满是真挚的祈愿。 由于大爷走得如此突然,又无儿无女在旁,姜太玄心中满是不忍,一番思量后,他决定要为大爷守灵。 在这清冷的夜里,他就守在大爷身旁。 忽然间,姜太玄想起大爷平日里就好喝茶、好抽烟。他赶忙起身,手脚麻利地为大爷泡上了一壶热茶,那热气腾腾的茶水仿佛带着他对大爷的关怀。 接着,又用烟袋细心地装满大爷平日里自制的旱烟,然后轻轻点燃,姜太玄在大爷身旁忙忙碌碌地跪守了整整一夜。 水凉了,他便又去续上热水,让那壶茶始终保持着温热,好似大爷还能如往常一样随时喝到热茶;旱烟燃完了,他又赶忙重新细心地装上烟丝,再次点燃, 就这样,整整一夜的时间里,姜太玄都守在大爷身旁未曾合眼。 他时刻留意着那壶茶,只要水温稍凉,便赶忙起身去续上热水,硬是让那壶茶水始终保持着温热的状态。 第28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期间,林雪儿打来电话询问姜太玄的情况,姜太玄只是简单且低沉地说了句:“雪儿姐,我这儿有点事情,今晚不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林雪儿再多问,便直接挂断了电话,而后又继续全神贯注地为大爷守灵,眼神中满是坚定,一心只想好好送大爷这最后一程。 就这样在大爷身旁跪了一晚上,将太玄也感觉些许疲惫,不知不觉中竟跪着睡着了。 姜太玄守着守着竟打起盹儿做起了梦。 在梦里,大爷依旧如往常那般亲切,带着他去吃那热乎乎、香喷喷的油泼面,还兴致勃勃地跟他讲述着自己年轻时的那些事儿,一桩桩、一件件,讲得绘声绘色。 姜太玄在梦里感受着大爷的关怀与热情,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可那梦外的现实却又是如此残酷,大爷已然没了气息,只剩他在这守灵之际靠着梦境回味着那份温暖。 就在这时,姜太玄迷迷糊糊中又听到旁边传来大爷那熟悉的声音:“小子醒醒,别睡了。” 姜太玄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呢,便带着些迷糊劲儿嘟囔着回道:“大爷,别闹了呀,我都跪了一晚上了,累得不行,您就让我歇会儿吧。” 没多久,姜太轩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越来越浓,熏得他难受。他强忍着不适,一边扇着那弥漫的烟雾,一边努力睁开眼。 这一睁眼,可把他惊住了,只见大爷正静静地坐在自己对面,悠闲地抽着旱烟,还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呢。 姜太轩顿时瞪大了眼睛,满心的不敢置信,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呆呆地望着大爷,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姜太玄颤抖出声道:“大爷,您要是还有啥没完成的心愿,尽管吩咐小子呀,小子一定拼了命帮您老完成。 以后要是有啥事,您老就直接给我托梦就行,我时刻等着呢。” 说着,他眼里满是恳切与真诚,就盼着能为大爷再尽一份心力,哪怕此刻这场景离奇得让他心里直打鼓,可那份心意却是实打实的。 大爷闻言哈哈笑着,拿着烟袋轻轻瞧了瞧姜太玄的脑袋,问道:“小子,疼吗?” 姜太玄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一脸懵地说道:“还真有点疼呢,大爷,这到底咋回事呀?到底是我在做梦呢,还是大爷您没睡醒在梦里呢?” 他此刻是彻底迷糊了,完全分不清眼前这状况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只能愣愣地看着大爷,满心的疑惑。 这时,姜太轩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那钻心的疼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惊觉眼前这一切可不是在做梦。 他顿时颤抖着嘴唇,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也跟着发颤地开口道:“大爷,您……您又活过来了?这……这怎么可能?” 眼里满是震惊与惊喜交织的复杂神情,直勾勾地盯着大爷,仿佛生怕这只是一场稍纵即逝的幻影。 大爷顿时开怀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小子,我从来就没死过,又哪来的又活过来这一说? 哈哈,瞧把你给吓得,看你那傻愣愣的样子。”大爷说着,还不忘用烟袋轻轻敲了敲姜太玄的肩膀,那神情别提有多自在惬意了,可把姜太玄给弄得又惊又喜又懵,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姜太玄激动得眼眶都泛红了,大声说道:“可是昨天晚上我过来的时候,您老明明都已经没气了呀!”这时,大爷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你小子真是不长记性,忘了上次我跟你说过,我和你一样是内外兼修的功夫路子。 昨天晚上,我是练功到了紧要关头,气息全都转为内吸了,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就跟没气了似的,可把你给吓得够呛。”大爷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姜太玄用力擦了擦眼睛,脸上满是劫后余生般的欣喜,高兴地说道:“大爷,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老就这么撇下我走了,可把我给急坏了。”大爷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也担心自己哪天说走就走了,到时候连个料理身后事的人都没有了。 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挺有孝心,又是给大爷超度又是守灵的。 还有这杯里的茶,一晚上都没凉过,大爷我可都记着这份心意。” 大爷边说边端起那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眼中满是欣慰。 姜太玄连忙不迭地开口道:“大爷,您没事就好,您没事就好呀!” 大爷则笑呵呵地站起身来,把烟袋别在后腰上,开口说道:“小子,守了一晚上,肯定饿坏了吧?大爷这就给你做碗油泼面去,保证那味道够正宗,让你吃得饱饱的,可劲儿解馋!” 说着,大爷就转身往厨房走去,脚步还挺轻快,姜太玄望着大爷的背影,姜太玄欣慰的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大爷果然麻利地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油泼面,那诱人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大爷笑着将其中一碗递给姜太玄,随后自己拿起筷子,便“滋溜滋溜”地畅快吃了起来。 姜太玄这会子也确实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见状也顾不上啥形象,跟着就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一时间,屋里只回荡着两人吃面的“滋溜”声,这氛围既热闹又透着股浓浓的温馨劲。 大爷看着姜太玄狼吞虎咽的吃相,忍不住竖起一个大拇指,爽朗地笑道:“嘿,这才够爷们! 吃就得吃得这么带劲儿,瞧瞧这胃口,好样的!”那话语里满是赞许。 吃饱之后,姜太玄麻溜地起身,开始动手收拾碗筷。他利落地把桌上的碗筷一一摞好,拿到厨房仔细清洗干净。 弄完这些,他又接着去收拾那些先前为“守灵”准备的香烛、元宝之类的东西,将它们全部规整好,清理得干干净净,把屋子又恢复到了往日平常的模样。 一切收拾妥当后,姜太玄踱步来到台阶上,缓缓坐了下来。这时,大爷慢悠悠地走过来,开口问道:“小子,你是修道的,昨天有没有帮大爷挑一块风水宝地呀?” 姜太玄闻言不禁一愣,挠了挠头说道:“还没来得及,本来是打算今天去选地的!”大爷听完姜太玄的这个回答,顿时眼睛一亮,脸上满是高兴的神情,仿佛对接下来选地的事还挺期待。 看着姜太玄那略显尴尬的模样,大爷宽容地笑了笑,拍了拍姜太玄的肩膀说道:“小子,就冲你对大爷这份实心实意的劲儿,以后但凡你有啥事儿,只管来找大爷。 甭管是江湖上的啥事儿,只要是在这关中地界儿,大爷我都能给你妥妥儿地摆平。”大爷的话语里透着满满的自信与对姜太玄的关照,让姜太玄心里暖乎乎的,也对大爷更多了几分敬重与信赖。 看着姜太玄那透着些许疲惫的身影,大爷关切地开口说道:“小子,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都折腾一晚上了。大爷我呀,也得去补个午觉了,这上了年纪,不歇会儿还真不成嘞。” 说着,大爷便慢悠悠地转身,准备回屋去补觉了,只留下姜太玄在原地,心里头暖着,也打算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恢复下精力。 姜太玄听了大爷的话,便起身告辞。他轻轻关上院门,领着小五沿着来路走了回去。不多时,就回到了之前那个院子。刚一进去,就瞧见院子里边已经把从古墓挖出来的东西都分好了,明晃晃地摆在那儿。 不用细想,也能知道,这一半肯定是孙云飞的那份,而另一半自然就是韩家兄弟的了,那场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微妙氛围。 孙云飞和韩家兄弟正坐在屋内热火朝天地说着话呢,瞧见姜太玄回来,便纷纷抬起头来,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哟,太玄兄弟,你可算回来啦,这一晚上忙活的,辛苦了啊!”话语间倒也透着几分关切,只是眼神偶尔还是会不自觉地瞟向院子里那分好的古墓出土之物。 韩亮这时也跟着开口说道:“现在东西都分完了,我们兄弟打算今天晚上就出发回山西。” 孙云飞听了,便笑着开口回应道:“那就祝韩亮兄弟你们一路一帆风顺,路上可得小心着点儿。”说罢,还朝韩家兄弟拱了拱手,一脸的和气模样。 韩亮起身去泡了一壶茶,端着走过来,诚恳地说道:“孙老大,我们今天晚上就要出发了,路上开车可不敢喝酒,所以在这里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多谢这段时间的照应啦。” 说罢,便双手捧着茶杯,恭敬地朝孙云飞递了过去。 孙云飞接过茶杯,二话不说,仰头便将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随后豪爽地伸出手,大声说道:“合作愉快!”韩亮见状,赶忙上前紧紧握住孙云飞的手,也中气十足地回应了一声:“合作愉快!” 韩亮依次向众人敬完茶后,片刻,便来到了姜太玄面前,同样恭敬地敬上一杯茶水。姜太玄伸手将茶杯接过来,先是凑近闻了闻,随后微微皱了下眉头,但也没再多说什么,径直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眼神里透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复杂神情,似有思索又似有些许无奈。 接下来,众人齐心协力地把分好的古董小心翼翼地装上车,仔细安放妥当,确保运输途中不会有啥闪失。 随后,又赶忙着手收拾那些散落的工具,将它们规整好放装车。 众人一番忙碌下来,太阳已然落山,天色也越来越晚了。 这时,韩亮又把众人召集到一块儿,满脸笑意地说起了些场面上的客套话,什么这次合作多谢大家,希望以后还有机会继续携手之类的。就连姜太玄也被叫了过来,站在人群里听着韩亮的这番说辞,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走个过场,但也还是面带微笑回应着。 姜太玄悄然打量着身旁的韩明,只见韩明正专注地拿着手机看着什么,姜太玄顿时微微皱了皱眉,不过也忍住没有多言。待那一番客套话讲完之后,韩亮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支香烟,自顾自地点上抽了起来,突然脸上浮现出几分戏谑的表情,笑着说道:“我们兄弟马上就要走了,不过走之前,还是想对孙老大说一声谢谢啊。” 孙云飞皱着眉头,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没有先开口说话。这时,韩亮又猛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缭绕的烟雾,一脸享受的模样,随后才慢悠悠地说道:“不过呢,在此之前,我还想请诸位帮个忙。”孙云飞一听,赶忙问道:“韩亮兄弟,不知道你想让我们帮什么忙?” 眼神里透着疑惑与些许警惕,毕竟这都要分开了,突然提出帮忙的要求,总归让人心里有点打鼓。 韩亮脸上挂着那抹戏谑的笑,慢悠悠地说:“倒也没什么大忙,就是想请大家好好地睡个好觉。”说完,就那么一脸戏谑地看着众人。 身旁的韩明也跟着点了点头。孙云飞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见黄大牙突然扶着脑袋,嘴里嘟囔着:“头好晕……”话还没说完,片刻之后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直接不省人事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又诡异起来。 紧接着,孙云飞也赶忙用手扶着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指责韩亮的话,可还没等他张开嘴说出来,整个人就眼前一黑,“哐当”一声晕倒在地。 一旁的林雪儿也没能幸免,身子一软,顿时也倒在了地上,一时间,原本还热闹的场面瞬间变得死寂,只剩下韩亮和韩明那两张带着戏谑又透着狠厉的脸在这昏暗中显得格外阴森。 此时现场就只剩下张云虎和姜太轩还站着了。 韩亮依旧不紧不慢地抽着烟,满脸得意地缓缓说道:“云虎兄弟,姜道长,你们两个可都是练武的,确实要比孙老大他们三个稍微强上那么一点儿,不过嘛,也仅仅只是强一点而已。” 那语气里满是嚣张,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压根没把张云虎和姜太轩放在眼里。 只见张云虎脸色发白,又气又惊,他咬着牙开口问道:“你想黑吃黑?” 听完这话,韩亮嘿嘿笑了起来,满不在乎地说道:“说什么呢,黑吃黑?哪儿能啊,不过就是让你们帮忙而已,谈不上黑吃黑。 毕竟当初可是你们愿意和我合作的,又不是我逼着你们合作的,现在帮个忙不也是应该的嘛。”那副嘴脸,着实让人厌恶。 张云虎顿时怒火中烧,双眼圆睁着就朝韩亮向前冲去,眼看就要动手教训这出尔反尔的家伙。 可还没等他来到韩亮身旁呢,韩明一个箭步上前,猛地挥出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张云虎身上。 张云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随后便没了动静,直接不省人事了,这一下可把现场的紧张气氛推到了顶点。 只见韩明此刻完全没了平日里那副憨傻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奸诈,还带着几分讥讽地说道:“就你这两下子,还想在我面前扎刺呢?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哼,中了我们兄弟的仙人醉,你还能剩几分本事呀,乖乖躺着吧!”那副嘴脸,尽显其丑恶的心思。 此时就只剩姜太玄一人还清醒着了。姜太玄心中已然明白过来,这是中毒了呀,他一路上本就小心提防着各种变故,可千防万防,却没防住这韩家兄弟在背后使的阴招。 此刻的他,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深知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情况怕是极为棘手了,可又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这时,韩明脸上挂着那得意的笑,慢悠悠地说道:“姜道长,你就别挣扎了。虽说你功夫确实了得,可你也得知道呀,我们兄弟这仙人醉,那可是号称连天上的仙人都能醉倒,就凭你,还没成仙不是? 又怎么可能扛得住,乖乖认命吧。”那副嚣张的样子,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 姜太玄这时强撑着开口问道:“你们在茶里下了毒,可你们自己也喝了那茶,为什么却没事?难道是你们提前吃了解药?” 他心中虽满是愤怒与不甘,但仍想在这困境中找出一丝转机,搞清楚这韩家兄弟到底使了什么阴险招数。 韩亮这时开口吩咐道:“老二,你给这位姜道长好好解释一下仙人醉的巧妙之处。”韩明笑着应了一声,随后看向姜太玄说道:“姜道长,这仙人醉无色无味,确实是下在了茶里边,不过呢,若是仅仅喝茶的话,人是不会有事的。它的巧妙之处就在于我大哥抽的这支烟可是特制的,当人闻到这烟味之后,体内的仙人醉就会立马发作,让人瘫倒。但抽烟的人就会没事,因为这支烟既是毒药也是解药呀,哈哈,厉害吧!”那副嘴脸,尽显阴狠与得意。 说罢,韩明也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支香烟,动作娴熟地将其点燃,随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满脸都是那种精神享受的模样,仿佛在炫耀着他们这阴险招数的得逞,压根没把姜太玄的愤怒与困境放在眼里。 姜太玄平日里向来性格沉稳,鲜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可此刻遭遇这般阴险算计,也实在忍不住了,刚要说出那句人人都会的“我他妈……”,结果话还没说完,就感觉浑身一阵无力,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满心的愤懑却也只能暂时憋在心里,实在是憋屈又无奈。 第29章 大爷手工油泼面 韩家两兄弟就那么一脸得意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姜太玄,韩明更是恶劣地将一口烟直接吹在姜太玄的脸上。 而后带着那副嚣张的嘴脸说道:“姜道长,上次咱们比赛单手开砖,哼,实际上是你赢了,最后砌墙的时候,我自己偷偷数了数,你可要比我多劈三块砖头呢。 不过那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落在我们手里,任我们拿捏,哈哈哈!”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厌恶至极。 姜太玄这时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艰难开口说道:“你们要是只为求财的话,此刻我也中了你们的毒,无力反抗了。 那些东西都在外边放着,你们大可以拿了就走,远走高飞,何必再继续为难我呢?” 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劝说韩家兄弟放过自己,心里也清楚此刻形势严峻,只能先试着稳住对方再说。 韩亮这时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姜道长,这次你可猜错啦。 从一开始呀,我们的目标就压根不是这些古董,而是这玩意儿。”说罢,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铜镜,那青铜镜的花样看上去颇为古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也不知这韩亮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为啥会盯上这么一块青铜镜呢。 韩亮更加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铜镜,讲道:“哼,这你知道我们挖掘的那座古墓是什么级别吗? 孙云飞那个蠢货,还以为只是一座侯爵古墓呢,我可偷偷告诉你,那实际呀,是一座皇陵!”那神情,仿佛掌握了天大的秘密,正迫不及待地炫耀着。 而且我们挖掘的仅仅只是那座皇陵的其中一小部分罢了,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因为呀,我从中找到了它。 说着,韩亮还特意举了举手中的那面青铜镜,满脸都是那种志得意满的神情,似乎这面青铜镜有着无比重大的价值。 有人出了天价要买这面铜镜,所以我们兄弟才费尽心思、大费周章地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来引你们上钩。 没想到那孙云飞居然这么爽快就上套了,倒也省了我们不少事儿呢,嘿嘿。”韩亮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得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铜镜,那副嘴脸尽显贪婪与狡诈。姜太玄皱着眉头,开口问道:“这铜镜究竟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居然值得你们如此大费周章,还不惜算计这么多人?” 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也有着一丝不甘,想弄清楚这面铜镜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让韩家兄弟使出这样狠毒的手段。 韩亮笑着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晓得这面铜镜背后藏着巨大的秘密,那已经不是咱们这些人能揣测明白的了。 不过呢,我把我知道的可都已经告诉你了,姜道长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呀。”说着,他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可是……我可不太相信你啊,姜道长,这可怎么办呢?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那神情,透着一股狠厉劲儿,让这气氛瞬间又紧张起来。 韩亮阴森森地说道:“本来昨晚在古墓那儿,我就已经打算动手了。 我先是设计弄塌了墓道,想着接着就去解决掉地面上的那两个人,然后再让孙老大和他手下的那帮人也都‘团团圆圆’聚一块儿去,哼! 要不是突然发现有你埋伏在外边,当时我可就直接动手了,哪还会等到现在。” 好了,讲到这儿,咱兄弟俩也算是心地善良啦,就算是要你们死,也得让你们死个明白不是? 该告诉你们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等你到了下边呀,记得替我转告孙老大一声,就说我谢谢他,哈哈。” 韩亮边说边和韩明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满是阴狠与决绝,显然没打算放过姜太玄。 等把你们都给送走之后,外边那2000万的事儿我们也会替你们处理妥当的,你们就不用在这儿瞎操心啦。 姜道长,你可千万得记着替我把话带到,可别给忘了哦,哼!”韩亮一脸得意又冷酷地说着,完全是胜券在握的模样。 韩亮冷着脸,眼中满是杀机,恶狠狠地说道:“老二,你来动手!”韩明听了,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接着便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满脸狰狞地朝着姜太玄一步步走来,那架势,摆明了是要痛下杀手,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就在刚才和韩家兄弟交谈的那一会儿工夫,姜太玄就一直在暗中尝试调整自己的气息,拼尽全力想要将体内的毒素逼出体外,可一番努力下来,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暂且先将毒素强行压了下去,心里清楚,此刻必须得另想办法应对这生死危机了,否则真要丧命在这韩家兄弟手里。 眼瞅着韩明离自己越来越近,姜太玄突然猛地一个跳跃起身,抬手一掌挥出,同时韩明下意识地就将手中匕首朝着姜太玄刺去,那锋利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一场生死搏斗瞬间展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见此情形,姜太玄应变极快,直接伸出双指将刺来的匕首夹住,随后猛地向前一拉,韩明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踉跄闪去。 姜太玄紧接着旋转身形,使出全力,一连拍出三掌,那三掌正中韩明心口,只听“砰砰砰”几声闷响,瞬间就将韩明打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 韩明后退几步总算止住了身形,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他抬手擦了擦血迹,眼中满是愤怒,恶狠狠地说道:“小子,原本还想给你个痛快的,哼,现在我可要让你死得很难看!” 说罢,又握紧匕首,摆出一副要狠狠报复的架势。 这时,韩亮也猛然站起身来,高声喊道:“老二,一起动手解决他!”姜太玄心中不禁暗自叫苦,刚才那一番全力施为,已然致使毒素在体内进一步扩散,自己的实力可是大打折扣了呀。 如今这韩家两兄弟要一起出手,这般情形下,自己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可这生死关头,也只能拼上一拼了。 姜太玄一咬牙,把心一横,猛地快速冲上前去,想着得率先解决韩明才行。 可没料到,瞬间就被韩亮给缠住了。 只见那韩亮使的是一手硬爪功,招式灵活多变,每一招都狠辣刁钻,眨眼间就在姜太玄身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伤痕,鲜血缓缓渗出,情况对姜太玄越发不利起来。 眼见韩亮的鹰爪功再度迅猛袭来,姜太玄把心一横,不退反进,迎着就对了上去。 瞅准时机瞬间挥出一拳,拳爪相交,“砰”的一声,竟将韩亮的鹰爪功给击退了些许。但韩亮这一爪的力道也着实不小,姜太玄躲避不及,自己又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身子不禁晃了几晃,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可此时也顾不上许多,只能强撑着继续应对这危急局面。 韩亮甩了甩刚与姜太玄对招的手,满脸阴狠地说道:“姜道长,你可真是太牛逼了呀,中了仙人醉这等厉害的毒,居然还有这样的实力? 哼!不过呢,在我们韩家兄弟面前,可绝不允许有你这么牛逼的人存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罢,又摆开架势,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此刻,韩明也站起身来,紧紧握着匕首再度凶猛地朝姜太玄袭来。姜太玄见状,毫不犹豫地瞬间冲了过去,决定先直接对上韩明。 可转眼之间,他就被韩明用匕首狠狠地扎在了左肩上,还没等缓过神来,后背又被韩亮的鹰爪功击中。 姜太玄只感觉喉头一甜,“哇”的一口鲜血喷出。 但他深知此刻已到生死关头,绝不能坐以待毙,当下发起致命一搏。 只见他强忍着剧痛,右手凝聚起全身力气,伸出食指和中指,以指为剑,实战出了自己的绝技,天罡指,刚猛异常,威力无匹,朝着韩明胸口一连快速地点了三下。 韩明顿时如遭重创,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身子晃了几晃,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眼见韩明受伤倒地,韩亮更是红了眼,毫无保留地全力出手。 瞬间就扣住了姜太玄的左臂,随后使劲一捏,只听“咯嘣”一声脆响,姜太玄顿时面色痛苦万分,他心里明白,这下左臂是折了。 姜太玄一个踉跄,“扑通”一声单膝跪在地上,那骨折的左臂无力地垂下,只能用右手撑地勉强维持着平衡,脸上满是痛苦与不甘,在韩亮的凶狠攻击下,此刻他已陷入极为艰难的境地。 这时韩亮赶忙跑过去查看韩明的情况,只见韩明口吐鲜血,艰难地起身,不断喘着粗气说道:“好危险啊,差点就着了这小子的道儿了。 没想到他这指法竟如此奇怪,竟然能破了我的硬气功,真是小瞧他了。”说罢,还心有余悸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姜太玄瘫跪在地上,左臂骨折的剧痛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看着不远处韩家兄弟那阴狠又警惕的模样,他不禁在心中一遍遍问自己:难道今天真的在劫难逃了吗? 自己中了毒,又受了伤,面对这两个穷凶极恶的家伙,难道就真的要把命交代在这儿了? 可他又实在不甘心就这般轻易地放弃挣扎,只是当下这困境,又该如何寻得一线生机? 只听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他娘的小子在家没? 大爷来看你了,给你带了油泼面嘞!” 那声音透着一股子豪爽劲儿,在这剑拔弩张、生死攸关的紧张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也让屋内几人的动作都不禁一顿。 只见小五在前头领路,大爷来到了院子里。 双手稳稳地端着两碗油泼面,那面上还热腾腾地冒着白气,可这园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却让这原本该是香喷喷的面都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大爷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眼神里透着疑惑和些许恼怒。 姜太玄张了张嘴,却发觉此刻自己虚弱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尽全力用眼神急切地示意大爷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大爷将两碗油泼面放在院子中的桌子上后,眯着眼睛,目光不善地打量着韩家兄弟,而后冷冷问道:“小子,是这两人把你打成这样的吗?” 那语气里隐隐透着一股即将爆发的怒气。 不等姜太玄开口,韩明率先恶狠狠地发问:“老东西,你哪来的? 少在这儿多管闲事,识趣的就赶紧给我滚远点,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全然没把这突然出现的大爷放在眼里。韩亮阴沉着脸看着大爷,冷冷说道:“老家伙,你既然认识这小子,哼,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今儿个就送你们一块上路吧!” 说罢,和韩明一同摆开架势,准备对大爷和姜太玄动手,院子里的气氛再度紧张到了极点。 只见大爷顿时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他娘的,多少年了,都没人敢这么跟老子说话了,你们这俩小兔崽子真是太放肆了! 居然把这小子打成这样?”骂完韩家兄弟,大爷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姜太玄,数落道:“小子,你那功夫也不差呀,怎么就搞成这副狼狈样子了? 真是让老子看着来气!”说着还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大爷压根没理会韩家两兄弟,径直就朝着姜太玄走去,一把将虚弱的姜太玄提了起来。韩明见状,率先出手,手持匕首迅猛袭来。 可没见大爷有任何躲避或是招架的动作,甚至都不回头,只是随意地抬腿往后就是一脚,这一脚蕴含着极大的力道,直接就把韩明踹得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然后大爷看了看脚下韩明掉落的那把匕首,脚尖轻轻一挑,那匕首就瞬间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嗖”的一下直直扎在了韩明两腿之间的地面上,离韩明那要害之处近在咫尺。 本就受伤的韩明被这一下吓得面色煞白,连连后退,嘴里还惊恐地喊着什么,那副狼狈模样和之前的嚣张跋扈简直判若两人。 随后大爷伸手稳稳地将姜太玄扶着坐好,接着便将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处,细细地摸索起来。片刻之后,大爷皱着眉头说道:“他娘的奇了怪了,小子,你是不是中毒了? 怎么内力差劲成这样了?”顿了顿,他又接着开口道:“不过呢,问题不大,这毒应该不致命,你且放宽心,有我在,保准给你把这事儿料理妥当。” 说罢,眼神里透着股子自信与狠劲儿,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韩家兄弟。 大爷将油泼面推到姜太玄面前,又递上筷子,催促道:“赶紧趁热吃,刚出锅的,正香着呢,再放一会儿可就不好吃了。” 姜太玄艰难地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就被大爷直接打断:“先吃饭,有啥事儿等吃完再说,饿着肚子咋行。” 姜太玄想着大爷那犹如霸王在世一般厉害的功夫,心里顿时安稳了不少,也不再多纠结,便拿起筷子吃起了油泼面。 那吃相瞧着倒是挺香的,只是毕竟身上有伤又中了毒,此刻他的手有些不稳,拿着筷子微微发颤,不过也不影响他大口吃面,仿佛这面一吃下去,就能多几分力气似的。 韩亮赶忙上前将受伤躺在地上的韩明扶起,看着自己兄弟被人打成这副凄惨模样,韩亮双眼喷火,那眼神里满是恨意与愤怒,恶狠狠地瞪着大爷和正在吃面的姜太玄,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将他们撕成碎片,好好出这口恶气。 大爷却丝毫不在意韩亮那喷火的双眼,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大声说道:“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先别急,等你大爷我吃完这碗面了,再和你们好好说道说道,哼!” 说罢,又自顾自地大口吃起面来,那架势,仿佛眼前这俩凶神恶煞的家伙压根就没被他放在眼里似的。 大爷全然不理会韩家两兄弟那满是恨意的目光,慢悠悠地又从兜里掏出几个大蒜。 端起另外一碗面就着大蒜,和姜太玄一同旁若无人地吃起了油泼面,“哧溜哧溜”的吃面声和嚼大蒜的声响在这紧张又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那场面着实是极其怪异,看得韩家两兄弟又气又恼,却又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第30章 八极无敌王中平 姜太玄双手颤抖着握住筷子,勉强吃了几口后,便再也难以下咽。 他的脸色一片苍白,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冷汗,整个人的状态显得极为糟糕。大爷瞧见姜太玄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开口说道:“小子,吃不下就别吃了,把这剩下的给小五吃。” 大爷此时刚吃完油泼面,意犹未尽地吧唧了几下嘴,接着顺手拿起邻桌的茶壶,仰头猛灌一口。 姜太玄急忙阻拦,虚弱的喊道:“大爷,别喝!这茶有毒!” 但大爷却满不在乎,喉咙一滚将口中茶水咽了下去,随后又吧唧了几下嘴,咧开嘴笑着说道:“啥事儿没有,这能成个啥? 就跟喝白水似的,啥滋味都品不出来。” 这时韩亮笑着开口:“老家伙,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说着便从口袋掏出一支烟,作势就要打火。大爷见状顿时怒目圆睁,一个闪身,如鬼魅般上前死死捏住韩梁手中的打火机。 韩亮虽奋力挣扎,却无论如何也点不着火,那打火机在大爷的强力掌控下,连一丝火星都迸发不出。 大爷此刻脸上挂着冷笑,森然道:“面也吃完了,接下来,就该好好收拾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了。” 话音未落,只见大爷单掌猛地发力,那打火机竟瞬间在他指尖爆裂开来。 大爷依旧紧捏着韩梁的手,手上劲道不断加重,韩亮顿感钻心剧痛,不由得连连惨叫。 大爷顺势上前,一把扯下韩梁嘴上叼着的香烟,将其狠狠掷于地上。 大爷怒喝道:“他娘的!抽抽抽,你娘的蛋!没看见我老人家就在跟前吗? 一点都不晓得尊老爱幼,你们家里长辈都是咋教你们的?” 话音刚落,大爷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韩亮的胳膊,顺势向前大力一拉。紧接着,身形一转,一记迅猛无比的肘击如闪电般轰出。韩梁躲避不及,被这强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地靠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还没等韩亮爬起身来,大爷已迅速踱步到他跟前,铁钳般的大手一把将其拽起。 而后大爷摆开架势,直接出手,招式刚猛无俦,大开大合间仿若风起云涌,动若奔雷。 每一次攻击落下,都重重地砸在韩梁身上,不过片刻,韩亮已是鲜血淋漓,模样凄惨至极。 这时,在一旁的韩明见状,迅速起身,几个箭步冲到近前,大喝一声,试图阻拦大爷。瞬间,两人便交上了手。 大爷出招凌厉狠辣,每一招皆直逼韩明要害。 韩明虽奋力抵挡,却也难以完全避开,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 他那壮如熊罴般的身躯,也不由得瞬间倒退几步,脸上露出几分凝重与忌惮之色。 韩亮双眼满含忌惮地死死盯着大爷,抬手擦了擦嘴角不断渗出的血迹,旋即身形陡然下沉,快速摆起防御架势,紧接着猛地大喝一声,单脚重重跺向地面。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上的砖头竟瞬间炸裂开来,碎屑四处飞溅。 大爷此时一把脱掉外套,露出腰间一根腰带,他伸手紧了紧腰带,神色一凛,高声说道:“接下来,我可就要动真格的了!” 只见大爷稳稳摆好架势,瞬间便尽显高手风范,静时仿若落地生根,稳如泰山;动起来则似山崩海啸,气势磅礴。 他使出的招式极为简洁,没有一毫多余之处,每一招都直直朝着韩亮攻去,打得韩明连连后退,根本难以招架。 随后大爷招式不停,那凛冽霸道的打法依旧,面对韩亮时亦是如此,静则沉稳无比,动则如排山倒海般汹涌。 一招一式间尽显精妙,毫无冗余动作,韩家两兄弟在这凌厉攻势下被打得节节后退,只能苦苦支撑,却依旧难以应对。 没一会儿工夫,韩家兄弟就彻底没了反抗的劲头,被大爷打得只能抱头鼠窜。 大爷见状,不禁怒骂起来:“好歹是习武之人,就这么点本事,简直是丢人现眼!”说罢,只见大爷双手往背后一背,单用双腿展开攻击,就如同踢皮球一般,把韩家两兄弟踢得在地上到处乱滚乱爬,狼狈不堪。 没过多久,韩家两兄弟就被大爷揍得彻底趴在地上,浑身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了。这时,大爷慢悠悠地蹲下身子,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神情,和声细语地说道:“你们两个小子呀,把解药拿出来,就当是给我老人家一个面子,行不?” 韩明怒目圆睁,紧咬着牙关不发一言,原本壮实的身材,此刻被大爷一顿痛揍,硬是给打得仿佛又胖了两圈似的,浑身到处都是大爷留下的脚印。而韩亮更是披头散发,满脸血迹,面色发黑,却还强撑着笑道:“老家伙,没有解药,你能咋地?” 大爷一听这话,先是哈哈一笑,慢悠悠说道:“年轻人,你能老实告诉大爷没解药,这事儿大爷还挺高兴。 但你这说话的态度,哼,大爷可就很不高兴了。” 说罢,大爷猛地扬起手,“啪啪”就是几个大耳刮子狠狠甩了过去。瞬间,韩亮被打得脑袋偏向一边,嘴里不受控制地流起了口水,那口水还夹杂着丝丝血水,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大爷这一顿揍下来,心里那股气儿还没消呢,他又一把揪起韩亮,就像拎着个沙包似的。 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结结实实地砸在韩梁身上,拳拳到肉,招招见血。没几下,韩亮就被打得惨兮兮的,进气少出气多,眼看都快撑不住了。 此时,大爷揍完韩亮,又扭过头笑着看向旁边趴在地上的韩明,脸上似笑非笑的,悠悠开口道:“小子,你又怎么说? 也打算跟他似的嘴硬到底吗?” 韩明顿时吓得一个激灵,慌忙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径直“扑通”一声跪在大爷面前,泪流满面地哀求道:“大爷,我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呀!” 接着赶忙开口说道:“那叫仙人醉,这药要是没有解药,能把人给迷倒,让人昏睡一天一夜不间断,不过等过了这段时间,人自己就会苏醒过来。” 韩明生怕大爷开口追问,忙不迭地又接着解释道:“大爷,在这被迷倒的一天一夜期间,人是不会有啥事儿的。 只要时间一到,药效过了就好了,不会留下啥后遗症的,真的,大爷您可一定要相信我!” 韩明边哭边说,那眼泪流得呀,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他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既狼狈又可怜兮兮的。 大爷沉默了一会儿过后,缓缓开口说道:“你们两个的小命,可不由我来决定,他说了算。”说着,便抬起手指了指姜太玄所在的方向。 韩明顿时朝着姜太玄的方向“咚咚咚”连磕了几个响头,带着哭腔说道:“姜道长,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兄弟两个吧,求求您啦,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姜太玄冷冷看着那跪地求饶的韩明,眼中寒意森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他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那股火气后,面色冷峻地开口道:“哼!好,这次就暂且放过你们两个。 但你们给我记好了,要是下次再让我碰到你们干这等混账事儿,我必定亲手了结了你们两个,绝不再轻饶!” 大爷瞧着姜太玄说完话,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小子,有志气! 就算你不开这个口,只要你点个头,大爷我就帮你把这两个混账东西随便找个地儿给埋了就行,省得他们再出去祸害人。” 姜太玄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对着大爷说道:“大爷,今日您能出手救我一命,小子我已经是万分感激了。 不过这仇,我还是想自己亲手去报,还望大爷您能理解。” 大爷听了姜太玄的话后,愈发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声称赞道:“好小子,是个有骨气的! 就该这样!”说完,又斜眼瞅了瞅正跪在地上哭泣求饶的韩明,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喝道:“行了,你们两个赶紧给我滚吧!别在这儿碍眼了!” 韩明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如蒙大赦一般,赶忙“咣咣咣”又朝着大爷用力磕了几个响头,嘴里不停念叨着感谢的话。接着,他又转身对着江太玄同样狠狠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费力地扛起已经昏迷不醒的韩梁,一刻也不敢停留,径直朝着门外快步走去,生怕大爷和姜太玄反悔似的。 就在韩明扛着韩亮走到门口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转身,又走了回来,满脸恭敬地开口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还望前辈告知一二,也好让晚辈日后铭记这份恩情。” 大爷听到韩明这话,不由冷冷一笑道:“哼!怎么着,是打算日后来寻仇吧? 不过大爷我可不怕这个,告诉你也无妨。小子,你听好了,大爷我呀,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八极无敌王中平便是!” 说罢,还故意挺了挺胸膛,一脸傲然。 韩明扛着韩亮,吃力地朝着大爷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不敢再多耽搁,随即转身,迈着匆匆的步子迅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当中,只留下大爷和姜太玄在院子中。 这时,大爷把目光从门口收了回来,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几人,接着急忙朝姜太玄这边走过来,满脸关切地开口问道:“小子,你没事吧?” 姜太玄见状,笑着摇了摇头,回应道:“大爷,我没事,多谢您挂心了。” 大爷还是不太放心,伸手便给江太玄把起了脉,过了一会儿,这才松开手,开口说道:“嗯,确实没事了。 你这功夫底子很不错,功力也深厚,所以恢复得才这般快。” 接着,大爷瞅着满院那一片狼藉的景象,不禁皱了皱眉头,咂咂嘴说道:“哎,这院子弄成这样,没法再好好待了呀,要不这样,你去我那边凑合一下吧。” 说着,便示意姜太玄掏出手机来。姜太玄依言照做,大爷接过手机后,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简单和那头说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没出半个小时,只见墩子带着十几名身强力壮的青年来到了院子里,一个个看着还挺精神,似乎都在等着大爷吩咐接下来要做的事儿呢。 墩子赶忙恭敬地走到大爷跟前,一脸恭顺地说道:“王叔,您老有啥吩咐,尽管说就是。” 大爷听了,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吩咐道:“你带着人把这院子好好清理干净,可别留下啥痕迹。” 说着,又伸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孙云飞几人,接着说道:“还有他们,全部给我带到我那儿去,明白了没?” 墩子应了一声表示明白,立刻手脚麻利地招呼着手下的兄弟们开始忙活起来。 姜太玄见状,也主动上前去帮忙,大家七手八脚地清理着院子,而大爷,就独自坐在院子当中,慢悠悠地抽起了旱烟,烟雾缭绕中,若有所思的样子。 姜太玄赶忙起身上前帮忙,小心翼翼地将孙云飞、张云虎、林雪儿以及黄大牙一一扶起。 墩子这边也不含糊,迅速招呼来四个小弟,几人合力将这四人稳稳地背了起来,然后朝着大爷家中的方向走去,准备先安置在那里。 就在这时,姜太玄在院子里忙活时,目光突然被一个物件吸引住了。他连忙快步走过去,仔细一看,竟然发现是之前韩亮拿着的那枚铜镜。 姜太玄也没再多寻思这铜镜的事儿,顺手就将它仔细装好,接着又迅速且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弄好后,便和大爷一起率先离开了院子。只留下墩子带着手下的那帮小兄弟在院子里继续打扫着,仔仔细细地清理着各种痕迹,好让这院子尽快恢复如初。 大爷领着姜太玄走在前边,小五紧紧跟在后面。大爷笑着对姜太玄说道:“小子,今天你能捡回一条命呀,可多亏了小五呢。 刚才要不是小五跑过来,一个劲儿地咬着我的裤腿往外拉,我还真不一定能及时赶到这儿来救你。” 姜太玄听了大爷的话,便看向小五,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伸手轻轻摸了摸小五的狗头。 小五顿时兴奋起来,得瑟地一个劲儿上蹿下跳,还不停地摇晃着尾巴,那模样别提多欢快了。 姜太玄和大爷回到家中后,就瞧见墩子的那四名小弟已经把孙云飞等人都安置妥当了。 四名小弟见到大爷回来,赶忙恭敬地打了声招呼,随后便快速离开了。大爷接着就招呼孙云飞坐下休息一会。 大爷这时扭头看向姜太玄,笑了笑说道:“小子,我先去休息了。 这会儿天还没亮,等天亮了我就去请人来给你瞧瞧伤,看看有没有啥别的毛病。”说罢,便转身准备去休息了。 姜太玄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大爷回屋之后,自己则缓缓在椅子上坐下。 他微微闭起双眼,脑海中开始不断回想着刚才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越想越觉得心有余悸,不禁一阵后怕,暗暗庆幸自己这一回算是逃过一劫了。 姜太玄又从怀中取出韩亮掉落的那枚铜镜,拿在手中细细打量起来。 只见这铜镜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上面雕刻着的竟然是北斗七星图,还有些极为复杂的花纹,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 姜太玄对着铜镜端详了半天,可怎么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他索性不再多想,毕竟身上还带着伤,便拖着那受伤的身体,缓缓转身,慢慢走进屋里准备好好休息一番,调养一下精神和伤势。 江太玄这次实在是疲惫又伤痛,没像往常那般盘膝打坐恢复精力,而是直接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了,很快屋子里就响起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第31章 妙手回春李兽医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太玄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重,整个人都沉浸在睡梦中。 忽然,左手传来一阵一阵的剧痛,那疼痛越来越强烈,一下子就将他从睡梦中给痛醒了过来,他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捂住了疼痛的左手。 姜太玄咬着牙强忍着左手的疼痛站起身来,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查看情况。只见孙云飞他们四人仍旧躺在床上,依旧陷入昏迷之中没有醒来的迹象。 而大爷却不见踪迹,只有小五独自在院子里欢快地玩耍着,时不时还追着自己的尾巴跑上几圈。 姜太玄缓缓在台阶上坐下,背靠着墙,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不多时,阳光一点点洒落在他的脸上,给他的面庞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可他却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眼神有些发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随后就见大爷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一手拉着一个老头。 只见这老头戴着一副眼镜,下巴留着山羊胡子,头发也已花白,此刻正微微喘着气,看样子是赶路赶得累得不轻。 大爷扯着大嗓门喊道:“小李子,你走快点儿呀,就这么几步路,你看你,还没我年纪大呢,咋就路都走不动道了?” 被称作小李子的老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忙不迭地放下手里的药箱,随后开口回怼道:“王大哥,我哪能跟你比得了呀,你这身子骨硬朗着呢,我可不行咯。” 看见靠在台阶上的姜太玄,大爷也不多说废话,直接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扯起那个名叫小李子的老头,就这么硬生生地拽到了姜太玄面前,急切地问道:“小子,感觉怎么样了?” 姜太玄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大爷,我还行,就是这左臂现在完全动不了了,疼得厉害,想来昨晚应该是给折了,这会儿稍微碰一下都钻心地疼。” 大爷干脆利落地也不多啰嗦,直接扭头朝着那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大声说道:“小李子,别磨蹭了,赶紧给这小子好好看看!” 山羊胡老头揉了揉眼睛,随后走上前,先是仔细帮姜太玄检查了左臂的伤势情况,这儿按按、那儿瞅瞅的,接着又在他的手腕处认真地搭了搭脉,一脸专注的模样,试图通过脉象来更全面地了解姜太玄的身体状况。 半晌过后,山羊胡老头才缓缓开口说道:“王大哥,这小伙子伤势可不轻。 不过好在他身子骨结实,目前来看其他方面问题都不大。就是这左臂确实是折了,得打上夹板好好固定着,没个把月的时间,这胳膊怕是动不了。” 山羊胡老头听闻,又看向姜太玄问道:“你是不是中了什么毒,脉象怎么如此杂乱?” 还没等姜太玄开口回应,大爷就抢先说道:“这小子一不留神,被人给下了毒,不过倒也不要命,就是一种迷药,那迷药的大劲现在也已经过了,这会儿应该没啥大碍了。” 山羊胡老头动作麻利地从药箱里快速拿出酒精、纱布、绷带还有药粉,便开始仔细地为江太玄清理起伤口来。一番清理、包扎完毕之后,他又瞅了瞅姜太玄的左臂,神色凝重地说道:“小子,接下来我可要给你用上我们老李家祖传的秘药,你可得咬紧牙关忍着点儿啊。” 说罢,山羊胡老头便着手帮姜太玄处理左臂伤势。他先用酒精仔细地擦拭左臂的伤口,进行全面清洁,随后均匀地撒上药粉。 紧接着,又从药箱里取出一种黑色正散发着阵阵药香味的药膏,动作迅速且专注地在骨折处涂抹起来,那手法娴熟得很,涂抹完毕后,快速固定好夹板,接着有条不紊地扎上绷带,整个过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显然是经验丰富极了。 姜太玄虽身上不断传来阵阵疼痛,可他硬是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看到山羊胡老头把自己包扎完毕,他这才艰难地开口说道:“多谢这位大叔!”话语里满是感激之情。 这山羊胡老头捋着胡子,笑着对姜太玄说道:“小伙子,先别急着谢,接下来,可能你得遭点罪。” 姜太玄一听,顿时满脸疑惑。山羊胡老头见状,依旧笑着解释道:“刚才给你用的,是我们老李家秘传的药膏,这药膏对治疗骨伤那是有奇效的,不过呢,就是稍微会有点疼劲儿。” 大爷这时脸上神色颇为古怪,开口对姜太玄说道:“小子,小李子他们家这祖传的膏药名叫‘十八泪’,也叫‘英雄泪’。 这药效发作的时候可比较疼,虽说疼是疼了点,但效果那是出奇的好,你就忍着点。” 姜太玄笑着回应道:“没事,我能挺得住。”这时山羊胡老头一脸自豪地说道:“这‘十八泪’呀,又称‘英雄泪’可是当年我老祖宗李时珍从大明宫廷太医院带出来的秘方,一直传到我手上,用过的人可都说效果好得很。” 这时,大爷赶忙招呼着山羊胡老头进屋去,让他给依旧昏迷着的孙云飞等几人也仔细检查一番。而姜太玄呢,就静静地坐在台阶上。 片刻之后,大爷和山羊胡老头一同走了出来。山羊胡老头脸上带着笑意,对大爷说道:“王大哥,你就放心吧! 里边那四个人也没啥大毛病,就是中了迷药的劲儿还没过,等这迷药的劲儿过去了,他们自然就能醒过来了。” 这时,大爷满脸笑意地说道:“小李子,这次可真得谢谢你了!”山羊胡老头也笑着回应道:“王大哥,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都是些小事儿,没啥的。 我这就先走了,还得去给村子里赵老三家的牛犊子看病呢!”说罢,便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山羊胡老头又赶忙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丸递给姜太玄,说道:“这里边装的是我们老李家秘制的镇痛药,对止痛可有奇效。 要是你疼得实在难受了,就吃一粒。这一瓶一共18粒,普通人最多吃15粒,习武之人最多五粒,再多就不能吃了,你们习武之人,如果扛得住的话,就尽量还是别吃,最后对身体大有好处,这镇痛药吃多了比较伤身体,特别是对你们习武之人,搞不好苦练多年的根基就废了。” 说罢,山羊胡老头背着药箱就离开了。 大爷这时看向姜太玄说道:“小子,待会儿要是疼起来,你可千万得忍着点儿呀,要是实在撑不住了,你再吃那镇痛药。” 姜太玄笑着摆摆手,回应道:“没事,都是些小事儿,我能忍得住的,大爷您放心吧。” 大爷一听姜太玄这话,顿时就乐了起来,哈哈大笑着开口说道:“小子,你可别小瞧这疼劲儿,想当年我用这英雄泪的时候都没扛住,最后三次硬是吃了三粒镇痛药,才撑了过去的。 这都已经是小李子他们家这几百年来,服用镇痛药最少的记录,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见江太玄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大爷便开口解释道:“小李子可没吹牛,他家老祖宗还真是当年大明宫廷的御医李时珍的后人呢。 这‘十八泪’也确实堪称神药,对骨伤疗效显着。不过呢,它药效发作起来的时候,那股疼劲儿可真是能让人疼得生不如死。 当年我亲身试过,每抗过一次都对打熬筋骨大有好处,我最后三次实在没扛住,分别吃了三粒镇痛药才勉强熬过去。” 这时,大爷笑着开口道:“你知道这药为啥叫‘十八泪’,又被称为‘英雄泪’吗?” 江太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理解。大爷见状,便准备好好跟他讲讲这药名的来历。 只听大爷缓缓开口说道:“所谓‘十八泪’呀,就是这药效一旦发作起来,前前后后会有整整18次,疼得那叫一个让人肝肠寸断、生不如死呐,到时候眼泪水就跟不要钱似的,止不住地往下流。 而‘英雄泪’这字面意思呢,就是哪怕你是铁打的英雄,等这药的药效发作起来,也得疼得痛哭流涕。” 姜太玄笑了笑,还表示自己能扛得住。这时大爷笑着打趣道:“小子,你就别嘴硬了,大爷看你呀,就是小猪崽子喝面汤就剩下吹了,真到疼起来可不见得能像你说的这么轻松。” 大爷又笑着说道:“幸亏是我出面,不然小李子都已经好多年不给人看病了。换做旁人的话,还真不一定能请得动他来给人瞧病咯。” 姜太玄听了,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不解的神情,表示不太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大爷又笑着解释道:“前些年呐,小李子给一位领导看病。 当时那领导伤得可比你还严重得多。结果送去医院后,医院那边都说了,就算能治好,那也得落下个残废的下场。 最后也不知道那领导从哪儿打听到小李子这‘十八泪’的神奇功效了,就赶忙前来求药。” 小李子本就是出于救死扶伤的好心才出手救治那位领导的,也事先说明了“十八泪”的治疗效果以及用药后会产生的疼痛情况,那位领导当时可是一口就答应下来,说完全没问题。 可谁能想到,后来药效发作的时候,那领导疼得是哭爹喊娘的。十八粒镇痛药几天时间全吃完,又来找小李子,小李子表示镇痛药不能再吃了,在吃会死人的,说啥也没给镇痛药,最后那位领导回去又硬扛了几次。 后来伤确实是给治好了,可他心里却反倒怨恨起了小李子,二话不说就以无证行医的罪名把小李子给举报了。 结果小李子就被请去蹲了个把月的牢房,打那之后,他就再也不给人看病了,整天就只给村里的猪呀、牛呀、羊呀这些牲口看病,改行不改业,神医成了兽医。 说着,大爷忍不住连连感慨道:“你说这些人都是啥脑子? 又想把病给治好,又不想遭一点儿罪,他娘的,这治病又不是请客吃饭,哪能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儿? 人家好不容易给他把病给治好了,他倒好,反手就把救命恩人给送进去了,这他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大爷越说越气,满脸都是愤愤不平。 听到大爷讲述的这些事儿,姜太玄顿时心里直发毛,下意识地就连忙把放在地上装有镇痛药的瓶子紧紧拿在了手心,仿佛那瓶子这会儿成了他应对未知疼痛的唯一“救命稻草”一般。 接着,见姜太玄如此紧张地拿着镇痛药瓶子,大爷顿时打趣起来:“小子,你刚才不是还说不怕疼嘛,怎么这会儿就紧张成这样啦?” 姜太玄尴尬地笑着回应道:“大爷,我这……我只是怕把这镇痛药给搞丢了,没别的意思。” 大爷也不再揪着这个事儿不放了,笑着说道:“小子,昨晚那油泼面你都没吃两口,这会儿该饿了吧? 我先去给咱爷俩做饭,你就在这儿先坐会儿,等饭做好了我就来叫你。”说罢,大爷便转身朝厨房走去。 大爷进了厨房后就开始忙活起来,厨房里顿时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而姜太玄依旧坐在台阶上晒着太阳,可没一会儿,他又觉得有些犯困了,便缓缓靠在墙上,不一会儿就昏昏睡去,仿佛要在这暖阳下好好补补觉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大爷扯着嗓子喊道:“开饭了!” 姜太玄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只见大爷已经在院里的那张桌上摆好了饭菜,定睛一看,居然还是油泼面。 只见大爷正悠闲地剥着大蒜,一边剥一边说道:“小子,赶紧来吃呀,这面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那语气里满是热情,招呼着姜太玄快来享用这热腾腾的饭菜。 姜太玄撑着沉重的身躯缓缓站了起来,才刚走了两步,就猛地感觉到左臂传来一阵又一阵灼烧般的痛感,那感觉就像是被蚊虫狠狠叮咬了一般,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 大爷见状继续笑着开口道:“怎么着,没胃口呀?你要是不吃,大爷我可就一个人全给吃完喽。”姜太玄咬着牙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这就来了。” 说着便走到桌旁坐下,右手拿起筷子,和大爷一同吃了起来。 只见大爷吃得那叫一个欢快,一口大蒜一口面,脸上满是享受的神情,嘴巴还不时传来“滋溜滋溜”的声响。 而姜太玄这边,左臂传来的痛感愈发强烈起来,他不由地手上拿筷子的力气都大了几分,只能咬着牙在那硬撑着,努力不让大爷看出异样。 一碗油泼面还没吃完,姜太玄也搞不清自己这是疼的还是被热面给烫的,额头上已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脸色也变得煞白,就连拿着筷子的右手都微微颤抖起来,那模样看着着实有些难受。 大爷看着姜太玄这副异样的模样,赶忙说道:“小子,是不是那药劲上来了? 咬着牙给它挺过去呀,咱都是大老爷们儿,没啥受不了的,坚持坚持就好了!”话语里虽透着股强硬劲儿,但也满是关切。 听着大爷的话,姜太玄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把牙关咬得更紧了,继续强撑着吃着碗里剩下的面。就这样硬挺着过了半个小时,他才总算把那碗面给吃完了。这时,大爷递过来一杯茶水,说道:“喝点吧,消消食。”说完,大爷便起身进屋去收拾碗筷了,留下姜太玄独自在那努力平复着身体的不适。 此刻的姜太玄已然被疼痛折磨得快要麻木了,刚才全程都在咬牙死命硬撑着,就为了不在大爷面前丢了面子。这会儿面吃完了,他缓缓走到台阶之上,双腿盘膝坐下,试图让自己能稍微好受一些,只是那疼痛却依旧一波一波地袭来。 姜太玄心中默默念起了清心诀,试图以此来抵御那汹涌袭来的疼痛之感。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忘我守一,六根大定; 戒点养气,无私无为; 上下相顾,神色相依;” 随着口诀在心中一遍遍流转,他也盼着能让自己的心绪尽快平静下来,好熬过这难熬的疼痛时刻。 转眼两个小时过去,手臂上传来的那钻心疼痛总算逐渐开始消散了。此时的姜太玄,浑身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他缓缓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暗自感叹道:“这‘十八泪’‘英雄泪’果然是名不虚传,这疼起来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大爷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台阶之上,嘴里叼着旱烟,吧嗒吧嗒地抽着。 他看着姜太玄脸上那逐渐舒缓开来的表情,心里踏实了不少,随即满意地点了点头,仿佛对姜太玄能成功扛过这疼痛的考验很是欣慰。 第32章 救命恩人狗小五 随着手臂上的疼痛之感如潮水般渐渐退去,姜太玄大口喘着粗气,脸上仍挂着一抹笑意,朝着大爷友善地打了声招呼。 随后,他略显艰难地站起身形,缓缓踱步至大爷身旁。 大爷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乐呵呵地开口说道:“这才是第一次,往后可还有 17 次呢,慢慢习惯就好了。 想当年我第一次经历的时候,那疼得也是受不了,不过后来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也就适应了。 小子,加油啊!”姜太玄听后,心中满是苦水却又难以倾诉,只能苦着一张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此时,暮色渐浓,夕阳的余晖已几不可见。大爷缓缓起身,手中熟练地端着那杆烟袋,一边说道:“天色已然不早了,小子,赶紧歇息吧。” 言罢,便转身慢悠悠地回房去了。姜太玄则径直走向另一间屋子去查看孙云飞等人的状况。只见四人的气色相较之前已有好转,然而却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姜太玄心中暗自盘算着时间,按此情形来看,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便能苏醒过来了。 姜太玄拖着略显无力的左臂,缓缓回到大厅。他径直走向沙发,缓缓坐下后便开始调息。 随着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悠长而均匀,意识也慢慢内敛,渐渐进入到了入定状态。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他仿佛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只专注于自身气息的流转与内息的调和,试图以此恢复些许体力与精力,化解手臂伤势带来的影响。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姜太玄便缓缓从入定中醒来,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朝着屋外走去。刚一出门,便瞧见大爷正站在院子里给小狗喂食,还不时地逗弄着小五。姜太玄走上前去,脸上带着微笑,向大爷打了声招呼:“大爷,早啊。” 大爷脸上挂着乐呵呵的笑容,回应道:“小子,这么早就醒啦? 不再多睡会儿?”姜太玄微微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说道:“大爷,我已经休息好了。” 大爷放下手中的狗盆,说道:“小子,去看看你的几个朋友吧,他们应该也醒了。” 姜太玄依言点了点头,转身快步向屋内走去。刚踏入房间,便看见张云虎已然睁开双眼,正半躺半靠在床边,其脸色略显苍白。 见姜太玄进来,张云虎即刻开口问道:“姜道长,我们这是在哪儿?那韩家两兄弟呢?” 张云虎瞧见姜太玄那夹着夹板、缠着绷带还挂在脖子上的左臂,不禁皱起眉头,赶忙问道:“姜道长,你的手这是怎么啦?” 姜太玄微微苦笑了一下,回应道:“和韩家两兄弟交手的时候,被他们给打伤了。” 随后姜太玄向张云虎详细解释了众人昏倒之后的情形。张云虎听完,顿时满脸怒色,恨恨地说道:“没想到这次差点阴沟里翻船! 这两个混蛋,别让我给遇见了,不然定要他们好看!” 姜太玄转身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轻轻递到张云虎面前,关切地开口说道:“虎哥,先喝杯水,缓一缓。 这迷药的劲儿已经过去了,用不了多久身体就能恢复如初了。” 张云虎接过水杯,仰头便饮,片刻工夫便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而就在此时,旁边的孙云飞、黄大牙以及林雪儿也开始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张云虎急忙翻身下了床,赶忙去查看几人的情况。半个小时过后,孙云飞、黄大牙和林雪儿三人先后苏醒过来。 在张云虎一番细致的解释之后,众人听闻是韩家两兄弟搞的鬼,不禁又惊又气。孙云飞忍不住怒骂一声:“他妈的,没想到平日里打雁,这次竟差点被雁给啄瞎了眼!” 林雪儿赶忙开口说道:“是啊,那韩家兄弟隐藏得也太深了,谁能料到他们居然会选在最后关头出手,咱们确实是太大意了。” 黄大牙顿时破口大骂道:“他妈的,别让我碰到这两个王八犊子,不然非得狠狠收拾了他们不可!” 骂完之后,他又一脸感激之色,连滚带爬地朝着姜太玄所在的方向而去。 兴许是刚刚苏醒过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协调,一个没站稳,竟径直“扑通”一声跪在了姜太玄的面前。 姜太玄见状急忙伸出手想要去扶黄大牙,却被黄大牙一脸正色地拒绝了。黄大牙满脸认真,语气诚恳地说道:“姜道长,这次可全靠您拼了命才救下大伙的性命。 往后,但凡您说的话,我老黄必定奉若圣旨,绝无二话!” 姜太玄顿时觉得哭笑不得,一脸无奈。而旁边的张云虎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便将黄大牙拉了起来,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瞎扯淡了,都好好的就行。” 随后,姜太玄领着众人来到院中,介绍大爷给大家认识。 黄大牙之前是见过大爷的,此刻一走到大爷面前,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接着“咣咣咣”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而后开口说道:“大爷,这次在危急时刻是您救了姜道长和我们,我黄大牙给您磕头了,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爷瞅着黄大牙这一连串的举动,顿时乐呵起来,满脸笑意地说道:“哎哟,有心了,有心了呀,用不着这么谢我。 真要谢呀,就去谢姜小子和小五吧。” 黄大牙径直来到小五面前,那会儿小五正欢快地吃着狗盆里的食物。黄大牙啥也没说,“咣咣咣”又是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这头可就直接磕给小五了。 小五冷不丁被吓得一个激灵,赶忙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又小心翼翼地把狗食盆给拽了回来,眼睛里满是警惕地看着黄大牙。 黄大牙一脸诚恳地开口说道:“多谢小五,救命之恩呐……”正准备还要接着说些啥的时候,一旁的孙云飞脸色瞬间变得黑如锅底。 林雪儿看不下去了,赶忙走上前去,伸手揪住黄大牙的耳朵,用力将他拽了起来,还小声骂道:“行了,老黄,你可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啦!” 黄大牙挣扎着打掉林雪儿的手,一脸正色地说道:“小五虽说是条狗,但它实实在在救了我们大伙的命呀! 我给它磕几个头那是应该的,生我者父母,而这次救我者那可是姜道长和小五呐!就这几个头,小五绝对受得起!” 孙云飞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试图缓解下这略显怪异的氛围。 就在这时,一旁的大爷听着黄大牙的这番说辞,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又打趣着说道:“你们几个呀,真要是有心,就给小五买点肉吃吧,这磕头的事儿啊,就算啦。” 这时,孙云飞赶忙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大爷致谢,一脸诚恳地说道:“大爷,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我们真不知道会怎样。” 大爷只是笑着轻轻摆了摆手,便没再多说其他话语,脸上依旧带着那和善的笑意。 孙云飞急忙从身上摸出一包华子,递到大爷跟前。大爷眼睛一亮,说道:“哟呵,这可是好烟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从中抽出一根,熟练地点了起来。一番吞云吐雾之后,大爷咂咂嘴说道:“这烟劲有点小,还是没有我自己制的烟抽着过瘾。” 众人经过一番简单的交谈后,孙云飞便带着张云虎往韩家兄弟之前住的院子走去,准备去检查车上的那些东西。 毕竟那可价值将近2000万呢,他哪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如此一来,便只留下了林雪儿、黄大牙以及身受重伤的姜太玄还在院子里,陪着大爷闲聊起来。 林雪儿表示,为了好好感谢大爷,她决定亲自下厨帮大爷做饭。 大爷一听,立马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说道:“哎哟,小姑娘,那大爷,可就谢谢你了,今天我也能吃上一顿省心饭了。”一旁的黄大牙一听,赶忙屁颠屁颠地跑去帮忙了。 没过多久,林雪儿就利落地完成了烹饪,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了出来。 大爷看着满桌的饭菜,不住地夸赞道:“哎哟,小姑娘,你这手艺可真是相当不错呀!”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汽车的响动声。片刻之后,孙云飞和张云虎两人回来了,他俩微微点了点头。 姜太玄见状,立刻就明白他们的意思了,心中不禁对墩子以及他手下那帮小兄弟办事的靠谱程度称赞了起来。 众人纷纷在桌旁坐定,黄大牙像是突然想起了啥事儿,赶忙起身跑了出去。 没过多久,就见他拎着两瓶好酒回来了,还乐呵呵地表示要陪大爷好好喝上两杯。 大爷见状,依旧是笑呵呵的模样,也没拒绝。随后,孙云飞、张云虎、黄大牙先后轮番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大爷敬了一杯酒,大爷也都一一接下,脸上始终带着和善的笑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这时孙云飞面向大爷,语气诚恳地说道:“大爷,我们还有些事情得去处理,所以打算吃完这顿饭就告辞了。等改天有机会,一定再来看望您老人家。” 大爷依旧笑呵呵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没事,你们年轻人事儿多,该忙啥就忙啥去吧,我一个糟老头子在这儿自在得很。” 这时,孙云飞转头又朝着姜太玄开口说道:“姜兄,那你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姜太玄听了这话,微微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表示:“我现在这身体情况,还得在大爷这儿静养上一段时间呢,就先不跟着你们回去了。” 姜太玄又接着说道:“孙兄,你们有事就先去忙你们的正事,我在大爷这儿安心休养一段时间,等伤养好了,我自会去找你们的。” 孙云飞听了这话,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点头表示明白。 众人在饭后将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孙云飞便起身,一脸诚恳地向大爷和姜太玄等人告辞,说道:“那大爷、姜兄,我们这就先走啦,后会有期。”说完,便带着其他人准备离开。 只见这时,姜太玄的左臂猛地又传来钻心般的剧痛,他整个人就像被狠狠击中一般,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瞬间,豆大的汗珠从他头上不断滚落,脸色也变得煞白煞白的。 看见姜太玄这般模样,孙云飞顿时心急如焚,焦急地开口问道:“姜兄,你这是怎么了?”一旁的林雪儿更是急不可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一把扶住了姜太玄。 大爷示意林雪儿扶着姜太玄在阳台旁的台阶上坐下后。 这才开口向众人解释起姜太玄身上的伤势情况,以及英雄泪那药物的药效等相关事宜。 一听姜太玄这伤得连续疼痛18次,林雪儿的眼眶顿时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说道:“太玄,对不起,都是我们把你害成这样的。” 姜太玄听了,轻轻摇了摇头,尽管此时说话很是艰难,却还是努力开口回应道:“雪儿姐,没事的,这真不关你们的事,你可千万别自责。” 片刻之后,姜太玄强忍着疼痛,盘膝而坐,开始打坐运功以调整气息。期间,他的身体时不时地发出颤抖,额头上的冷汗如豆大般不断冒出、直往下流。 林雪儿在一旁看着心疼不已,满脸通红地赶忙伸手帮姜太玄轻轻擦拭那不断冒出的冷汗。 大约两个小时过后,姜太玄左臂那钻心的疼痛渐渐褪去了。 他缓缓睁开双眼,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随后说道:“我现在没事了。”这时,林雪儿赶忙开口对孙云飞说道:“云飞,太玄现在没事了,那你们就先回去吧,我留在这儿照顾他一段时间。” 孙云飞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说道:“那也好,雪儿,你就在这儿好好照顾姜兄一段时间吧,我就先回去了。 等我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再来看你们。” 随后,孙云飞便带着张云虎、黄大牙准备离开。黄大牙走着走着还一步三回头呢,最后更是跑回到小路跟前,“咣咣咣”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完了之后大声说道:“下次我一定带上上等的狗粮来看望小五,”这才起身跟上孙云飞他们离去的脚步。 随着孙云飞等人驾车的身影渐渐远去,林雪儿小心翼翼地将姜太玄搀扶起来,慢慢走进屋内,以便让姜太玄能更好地休息调养。 这时,大爷伸手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镇痛药,一脸关切地说道:“小姑娘呀,这是能治疗姜小子身上伤痛的镇痛药,一共就18粒。 要是他实在扛不住那疼痛了,可记得给他服用,一次就服用一粒就行了。” 林雪儿赶忙连连点头应道:“大爷,您放心,我记住啦,一定会照看好他的。” 这时,大爷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往外走:“那你们俩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出去在村子里四处转转去。” 说完便抬脚出门,往村子里走去。 林雪儿瞧着狼狈不堪的姜太玄,忍不住说道:“太玄,你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啦,可不能再接着穿了,不然人会生病的。 你快换下来,我给你清洗一下。”姜太玄低头看了看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便点了点头,随后起身慢慢回到屋内去换衣服。 可之前白晓晓给姜太玄买的衣服大部分都放在孙云飞他们院子了,这会儿他这儿就只带了一身道袍,于是就又重新换上了藏蓝色的道袍。 只是因为左臂受了伤,他也只能勉强穿好内衬,把外套简单地披在身上。 姜太玄换好衣物后,拿着换下来的衣服走出来递给林雪儿。 林雪儿一瞧见姜太玄那有些别扭的穿着模样,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便赶忙上前帮姜太玄重新仔细地穿好外衣,让他穿得整整齐齐、舒舒服服的。 没一会儿,林雪儿就利落地把姜太玄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晾晒在了院子里。接着,她又去烧了一锅热水,回来后对姜太玄说要帮他洗头。 姜太玄也没拒绝,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在院子中,任由林雪儿帮他清洗头发,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画面倒也透着几分温馨。 清洗完头发后,姜太玄因为长发的缘故,平时打理就稍显麻烦,如今左臂又受了伤,根本没办法自己收拾头发。林雪儿见状,便拿起梳子,极为细心地帮姜太玄一下一下梳着那长长的头发,把头发梳理得顺顺滑滑的。 随后,她又从自己身上拿出随身携带的皮筋,将姜太玄的头发简单又利落地系在了身后,让姜太玄整个人看着清爽了不少。 在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林雪儿悉心照料着姜太玄的日常起居,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大爷呢,也没再亲自下厨做饭了,饭菜的事儿全由林雪儿包办了,她每天变着花样地准备着可口的饭菜,让姜太玄和大爷都能吃得舒心又满意。 期间有一回伤痛发作起来,姜太玄疼得直接倒在了地上,身体止不住地直抽抽。 大爷见了心里很是不放心,就劝姜太玄服用那镇痛药,可姜太玄咬着牙坚决拒绝了。 大爷越发担忧起来,赶忙跑出门去,不多会儿就把兽医小李子给拉了回来,让他帮忙给姜太玄好好检查检查身体状况。 林雪儿得知这山羊胡老头小李子竟然是一位兽医时,顿时就愣住了,一脸的难以置信,心里大概在想让个兽医来给人检查身体,这能靠谱吗,整个人就那样呆呆地站在那儿傻眼了。 随着山羊胡老头小李子仔细检查完后,他便开口说道:“这小伙子恢复得挺快,比我预想的情况还要好。 用不了多久,他这伤势就能痊愈啦,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再给他开点内服的药,保管能让他一个月之内就生龙活虎的。” 大爷听完兽医小李子的这番汇报后,缓缓点了点头。 待兽医小李子开完药,他便说道还要赶着去给村里王二哥家的母狗接生呢,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第33章 大爷巧施连环计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太玄几乎每隔一天就要经历一次伤痛发作的折磨。 期间,大爷也曾多次劝说姜太玄服用止痛药来缓解痛苦,可每次都被姜太玄咬着牙坚决拒绝了。 林雪儿在一旁看着姜太玄那痛苦难耐的模样,心疼得忍不住一次次哭泣起来。大爷见状,赶忙安慰林雪儿道:“没事的,小姑娘,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疼痛算得了什么,他能扛得住的,我们要对姜小子有信心,你别太伤心了。” 在这期间,孙云飞特意开车过来了两趟,每次来都带着大包小包各式各样的礼品,一来是探望受伤的姜太玄,二来也是为了好好感谢大爷的照顾之情。 而黄大牙呢,更是实诚,他拉来了好几大袋上等的狗粮,那些狗粮可都是一等一的精品呢,他是专门拿来送给小五,以感谢小五的救命之恩。 时间过得挺快,一转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这期间,白晓晓还打来电话询问姜太玄最近在忙啥,还说自己马上就要过18岁生日了,满心期待地希望姜太玄能够去参加她的生日宴。 姜太玄可不想让白晓晓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儿,于是就简单敷衍应付了几句,之后表示自己现在有不少事情要忙,要是到时候时间来得及的话,一定会去参加她的生日宴的。 姜太玄心里清楚,自己现在这副受伤的模样,肯定是没办法去参加白晓晓的生日宴了。但一想到自己已经答应过白晓晓,就还是决定挑选一份合适的礼物,然后让林雪儿代替自己前去送给白晓晓,也算不辜负她的期待。 姜太玄从未送过女孩礼物,面对这事儿实在是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该送什么才合适。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来林雪儿帮忙出谋划策,想着女孩子应该更懂女孩子的心思,或许林雪儿能给他提供一些不错的点子。 林雪儿听完姜太玄的话,顿时面色古怪起来,看着姜太玄说道:“太玄呀,在这之前呢,我想先问你一件事儿。 你对白老板的千金,到底是啥想法?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那白晓晓对你的喜欢,可都差写在脸上了,毕竟她才是个18岁的少女。” 姜太玄顿时就沉默了下来。其实他自己也弄不清对白晓晓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之前说把白晓晓当作妹妹看待,仔细想来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可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又实在是难以用言语说清楚。 姜太玄思考了好一会儿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一脸迷茫地对林雪儿说道:“雪儿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对晓晓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那种,心里模模糊糊的,怎么也说不上来。” 林雪儿一脸认真地说道:“太玄,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的事儿? 要是你只是单纯把白小小当作妹妹的话,那可得好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但要是你对她有别的想法,那就大胆一些表露出来。毕竟人常常会被年少时得不到的人或物困住一生,余生都活在其影子里,可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林雪儿又极为认真地说道:“太玄,你得明白呀,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妙。有些人呀,一旦错过了,那可就是一辈子都错过了,到时候就算再怎么后悔,那也都没有用了。” 姜太玄听了林雪儿的那番话后,不禁若有所思起来,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心里细细琢磨着关于自己和白晓晓的种种以及未来可能的走向。 林雪儿,就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再开口打扰姜太玄,只是默默陪着他,任由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许久之后,姜太玄淡然一笑,缓缓开口说道:“修道啊,最忌讳的便是一个‘情’字。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为杀人。宁搅千江水,不乱道人心’。” 说罢,姜太玄便起身回屋去了。林雪儿听闻他这话,顿时面露叹息之色,轻轻开口道:“向来缘浅,奈何情深。”话语中满是对姜太玄这份纠结于情与道之间的感慨与惋惜。 对此,林雪儿心里虽然深感惋惜,可她也明白应该尊重姜太玄自己的选择,于是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去劝说他了,只是默默地希望姜太玄以后无论做何决定,都不会留下太多遗憾。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仿佛达成了默契一般,都没有再提及这个关于情与道抉择的话题。 大爷呢,依旧像往常那样,没事就逗弄逗弄小五,要么就出门去四处晃悠晃悠,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 这天,姜太玄正在屋内静静打坐,准备应对那即将到来的第十六次伤痛发作。 而林雪儿正和大爷一同坐在院子里呢,大爷忽然就开口问道:“小姑娘呀,姜小子最近是不是有啥心事呀? 我怎么总感觉你们俩之间好像藏着啥秘密?” 这时林雪儿面露为难的神色,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大爷见状,只是笑呵呵地说道:“没事,小姑娘,要是不方便说那就不说了,大爷都懂,毕竟大爷我也是过来人呀,啥情况没见过呢。” 这时林雪儿明白大爷是会错意了,当下便把姜太玄和白晓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大爷就静静地在一旁听着,待听完之后,他沉默了良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大爷开口说道:“咱们虽说要尊重姜小子的选择,可也不能就这么完全由着他。 万一以后他回过味儿来后悔了,那岂不是得埋怨咱们当初没好好劝劝他嘛。” 林雪儿这时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大爷,问道:“那依您的看,这事该怎么办呢?” 她心里也有些纠结,一方面觉得应该尊重姜太玄的决定,可另一方面又担心他真的会因为错过而留下遗憾。 大爷缓缓抽了一口旱烟,慢悠悠地说道:“容我寻思寻思,毕竟姜小子可是答应了我,等我百年之后要为我养老送终。 大爷我是真心喜欢这姜小子,早就把他当成自个儿的晚辈了。 虽说他能给大爷养老送终,可要是到时候他还能再领个媳妇啥的,来到大爷坟头上上一炷香,那大爷我还不得从棺材里边笑醒了,嘿嘿。” 听着大爷这一通话语,林雪儿顿时感觉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暗暗想着是不是真的不该把姜太玄的事儿告诉大爷,这下可好,大爷这想法也是够奇特的,真不知道后面会搞出啥状况来。 片刻之后,大爷吧嗒了一口旱烟,缓缓开口道:“办法有了。至于最终结果咋样,那就得看姜小子自个儿能不能把握住了。 咱们,就权当是尽人事听天命。”说完,还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似乎已经在心里谋划起接下来要做的事儿了。 片刻之后,大爷伸手向林雪儿要来手机,然后熟练地拨通了两个电话。 打完电话后,大爷扭头对林雪儿说道:“一切都安排好啦,等会儿你就按照我交代的,领着姜小子去,就这么如此这般去做”林雪儿听完,不禁有些担忧地问道:“大爷,这能行吗?”大爷却笑着点了点头,一脸自信地说:“尽管放心好了,没啥问题。” 屋内,姜太玄正遭受着剧痛的侵袭,那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朝他席卷而来,直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可他硬是凭借着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儿,靠着憋着的一口气顽强硬撑着,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洒落,却始终没有丝毫松口的迹象,就这样硬生生地挺过了那常人根本难以承受的钻心疼痛。 疼痛终于如潮水般渐渐褪去后,姜太玄缓缓地舒出一口长气,抬手擦了擦满脸的汗水,而后起身来到院子旁。 看着那边正和林雪儿有说有笑的大爷,他轻轻点了点头。大爷瞧见他过来,立刻满脸赞许地大声称赞道:“小子,可以啊! 一颗止疼药都没吃,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地扛到了第十六次,这可不得了,都已经打破小六子他们老李家几百年来的最高纪录了,就凭这,你堪称第一人!” 这时,大爷扭头对林雪儿说道:“记着我给你交代的事儿啊。”说完打了声招呼,便提起烟袋,优哉游哉地转头出门转悠去了,留下姜太玄和林雪儿在院子里。 林雪儿稍稍整理了下那有些纷乱的情绪,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开口问道:“太玄,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 姜太玄也笑着回应道:“已经好多了,我感觉左臂现在都可以灵活运转起来了,恢复得还挺不错的。” 林雪儿接着说道:“你前两天说起要帮白晓晓挑选生日礼物的事儿,我心里已经有主意啦,一会儿咱俩一块儿去挑选礼物,你看行不?”姜太玄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林雪儿的提议,只是那眼神里似乎透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发动的响动声,随后就见墩子推门走了进来,将一把汽车钥匙放在桌上,开口道:“这是王叔交代,车我给开来了,这是钥匙。” 林雪儿见状,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啦。”便伸手接过了钥匙。 墩子朝着姜太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林雪儿这时开口道:“太玄,我开车带你去选礼物吧。”姜太玄听了,又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林雪儿一同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 蓝田玉举世闻名,在大爷提前的一番安排下,林雪儿开着车带着姜太玄来到了蓝田县城,随后径直来到那热闹非凡的玉石一条街,脚步不停,直接朝着一家名叫暖烟玉阁的玉器店走去。 一进门,便能瞧见货架柜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玉器,让人目不暇接。 姜太玄先是随意地在店内浏览挑选着,目光在那些精美的玉器上一一掠过。 林雪儿径直朝着柜台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和店员交谈着什么,似乎在询问着关于玉器的具体情况、品质以及价格之类的问题。 姜太玄望着货架柜台上那些精美的玉器首饰,瞧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拿不定主意该选啥好。没一会儿功夫,林雪儿就笑着走了过来,开口说道:“太玄,刚才我瞧见一个东西挺适合你的。 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没送过你东西呢,你快来看看。 ”只见一只精美的玉簪静静躺在锦盒之中,那玉簪在店内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温润柔和的光泽,煞是好看。 林雪儿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拿起那只玉簪,随后便将它插在了姜太玄的发髻之上,稍稍调整了下位置试了试,忍不住满脸笑意地称赞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真的和你太般配了!”说完,便示意姜太玄去照镜子,好看看这玉簪戴上后的模样。 姜太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着一袭道袍,头上挽着发髻,那一根白玉簪稳稳插于其间,整个人仿佛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他不禁也微微一愣,随后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头,对这效果似乎也挺满意的。 这时,只见林雪儿又拿出一个锦盒,轻轻打开后说道:“这里面有一块用极品蓝田玉雕琢而成的玉佩,你瞧瞧,把它作为你送白小小姑娘的生日礼物,你觉得怎么样?” 说着,便将那锦盒递到了姜太玄跟前,好让他能仔细看看那块玉佩的模样。 姜太玄拿起玉佩,认真地仔细端详起来。只见那玉佩雕刻得极为精美,每一处线条都细腻流畅,色泽更是晶莹透彻,仿若凝着一汪清泉般。 他看罢,忍不住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选这件。 接着便开口说道:“雪儿姐,不错,就选这件吧。”林雪儿听了,赶忙招呼店员过来打包。 姜太玄则表示要自己刷卡付款,林雪儿却笑着说道:“你头上的玉簪算是我送你的,就别跟我抢着付这钱了,你负责白晓晓姑娘的玉佩就行。” 姜太玄见状笑了笑,便也没再多说啥了。随后两人各自在店里刷完卡,完成交易后,林雪儿便开着车,带着姜太玄往大爷家中返回而去,一路上两人或许还在聊着关于这两件玉器的事儿。 大爷正领着小五,满脸笑呵呵的,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呢。 瞧见姜太玄和林雪儿回来,赶忙热情地招呼着,那架势,就好像盼着他俩回来好久了。 这时,大爷笑着开了口:“今天呐,咱们可得吃点好的。雪儿姑娘,你跟我一起出去买菜,姜小子,你就在家乖乖等着吧。” 说罢,便带着林雪儿径直走出了院子,只留下姜太玄一人在院子里,也不知这大爷和林雪儿会买回来啥好吃的。 刚出院子门,没走多远呢,大爷就迅速回头,警惕地四处观望起来。见周围确实没人,这才悄声问道:“雪儿姑娘,事儿办得咋样啦?” 林雪儿闻言,立马点了点头,回应道:“大爷,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来的,挑选的就是您让那家店铺老板特意安排的玉佩。”大爷听了,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林雪儿略带疑惑地开口问道:“大爷,不知道您特意安排那块玉佩有啥意义呀?” 这时大爷笑着说道:“姜小子不好开口说的事儿,我可都已经给他全安排妥当了” 林雪儿沉思片刻后不得其解, 大爷神秘兮兮地一笑,凑近林雪儿低声说:“雪儿姑娘呀,那玉佩里我让老板给刻了几句话,是姜小子一直想对白晓晓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情意话儿,这么着,可不就全给他安排上啦,嘿嘿。” 林雪儿愈发好奇地开口说道:“大爷,可是那块玉佩我也仔细看过呀,上面并没有什么雕刻文字之类的。” 大爷这时笑着解释道:“雪儿姑娘,这玉佩,是用一种极其少见的暗雕工艺雕刻的。 要是白家姑娘对姜小子有心的话,只需要晚上把这玉佩拿出来放在灯下仔细看,透过灯光,那雕刻的文字自己就会显现出来了。” 林雪儿听了大爷的解释,顿时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里暗自惊叹道:大爷可真是太厉害了呀,居然连这种奇妙的办法都能想得出来,果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林雪儿仍是一脸好奇,追问道:“大爷,您安排给那玉佩上到底雕了啥内容呀?” 大爷这时哈哈笑道:“我呀,就只是把这事儿交代给那店铺老板了,他可是个懂行的,说会自己看着安排好的。 你要是真想知道具体内容,回头我帮你问问他去,到时候再告诉你。” 这时大爷又笑着说道:“想想等我百年之后呀,要是能看到姜小子领着媳妇,嘿,最好还能带上个孩子来我这坟头烧纸上香,那我这心里可就舒坦多了。”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最好啊,能带上俩孩子嘞,那可就更热闹、更让我安心。” 林雪儿顿时就愣在了原地,张了张嘴,却发觉一时间不知该说些啥才好。 大爷这质朴又满含期待的话语,让她既觉得有些好笑,又深深感受到了大爷对姜太玄那份真切的关怀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第34章 白紫流苏有韵味 大爷带着林雪儿前往菜市场,在熙熙攘攘的摊位间穿梭,精心挑选了各类新鲜食材后,便吆喝着回家准备做饭。 片刻工夫,两人的身影就出现在院子里,此时姜太玄正与小五玩闹得不亦乐乎。 林雪儿则径直走向厨房,着手准备烹饪事宜,厨房中渐渐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与食材下锅的滋滋声。 大爷瞅着正与小五嬉闹的将太玄,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子,你这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咋还不去给雪儿姑娘搭把手? 都老大不小了,成天就知道瞎玩,一点正形都没有。” 姜太玄顿时被大爷说得有些窘迫,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赶忙应道:“好嘞,大爷,我这就去帮雪儿姐。” 言罢,便手脚麻利地走进厨房,着手忙活起来。 只见大爷凝视着姜太玄忙碌的背影,喃喃自语:“小子,大爷能帮你的都已尽力,往后和那白家姑娘的路该咋走,如何抉择,可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与本心了。” 不多时,林雪儿与姜太玄稳稳地端着饭菜来到院子中央,满脸笑意地招呼大爷前来用餐。 大爷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目光落在那满桌饭菜上,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忍不住开口夸赞道:“哎呀,这看着就色香味俱全,你们俩这手艺可真不错!” 众人纷纷就座后,便开启了用餐模式。 大爷夹起菜品尝一番后,不禁眉飞色舞地赞叹:“你们俩这配合烹制出的饭菜简直绝了!依大爷之见,雪儿姑娘与姜小子不妨合伙开个饭店,那生意必定红红火火,食客定会络绎不绝!” 听到大爷这番好似玩笑的提议,林雪儿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如天边的云霞般迷人。 姜太玄则在一旁尴尬地干笑了两声,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不自在,挠了挠头,却不知该如何接话。 大爷见状,也不再多话调侃,众人便纷纷拿起筷子,一时间,只听得见碗筷与餐盘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大家都沉浸在这美味的饭菜与温馨的氛围之中。 吃完饭后,姜太玄主动请缨收拾碗筷。林雪儿刚想开口,大爷便抢先说道:“雪儿姑娘,就让姜小子去干吧。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你在照料他,也该让他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然照这样下去,他怕是要四肢不勤,彻底‘废’喽。” 林雪儿也不再坚持。姜太轩转身步入厨房,着手收拾起碗筷来。 大爷则不慌不忙地拎起烟袋,慢悠悠地又出门闲逛去了,只留下庭院中一片静谧与闲适的气息。 没过多久,姜太轩利落地收拾完碗筷,来到院中,满脸期待地开口问道:“雪儿姐,再有两天可就是晓晓的生日,你打算啥时候回西安,也好顺道帮我送礼。” 林雪儿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随后开口说道:“那我明天就动身回西安,后天正好能帮你去给晓晓姑娘送生日礼物,你觉得这样行不?” 姜太玄点了点头,应道:“雪儿姐,就按你安排的来就行,我都没意见。” 林雪儿又笑着说道:“太玄呀,雪儿姐打算再给你锦上添花一下。” 姜太玄满脸疑惑地看向林雪儿,只听林雪儿接着笑道:“就你那块玉佩,虽说精美,但这上面的流苏太过普通了。 等我回西安,我找专人帮你重新做一个更好看的流苏,到时候搭配起来,送出去也显得更有诚意。” 林雪儿紧接着又讲道:“等做好之后呀,我拍照片发你微信上就成啦。” 姜太玄顿时面露尴尬,小声嘟囔着:“雪儿姐,我……我没有微信。”林雪儿一听这话,不禁笑出声来,打趣道:“你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说着便让姜太轩掏出手机,开始耐心地教他如何使用微信,一番操作后,又让彼此添加成好友,并仔细备注好了名字。 待姜太玄能够熟练使用微信之后,林雪儿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她便转身回屋,着手收拾起行李物品来,为明天返回西安做好充分准备。 姜太玄在林雪儿去收拾东西后,便闲了下来,也没啥别的事儿可干,于是继续饶有兴致地研究起刚刚接触的微信来,这儿点点,那儿看看,琢磨着各项功能的用法。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清晨,林雪儿早早地起了床,手脚麻利地给姜太轩和大爷做好了早饭,而后便驾车踏上了返回西安的路途。 大爷站在原地,望着林雪儿那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下可好了,又剩下咱爷俩了!” 一旁的小五听到这话,立马“汪汪”叫了两声,那模样仿佛是在告诉大爷可别忘了还有它呢。大爷见状,脸上露出笑意,笑着说道:“对对,还有小五你呀。” 小五听了,这才满意地摇了摇尾巴。 姜太玄起身收拾好碗筷后,便来到院子当中打起拳来。自从受伤之后一直到如今,着实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碰这拳法了。 此刻只见他拳风凛冽,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尽显刚健迅猛之势,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积攒的劲儿都通过这拳法宣泄出来一般。 大爷在一旁瞧着,不禁对着姜太玄频频点头,满脸赞赏地说道:“不错不错呀,就你这年纪能有这般扎实的功底,可真是太难得了,日后定有大出息。” 随后,大爷依旧笑呵呵的,冲姜太玄叮嘱道:“小子,你可悠着点儿,身上的伤毕竟还没彻底好利落。 接下来还有最后两道关卡等着你去闯呢,可别在这节骨眼儿上出啥岔子咯。” 姜太玄一边行云流水地打着拳,一边高声回应大爷:“您老就放一百个心吧,之前那十六次的疼痛我都咬牙忍过来了,这最后两道关卡,对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话语间满是自信与坚毅。大爷听了,脸上笑意更浓,连连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姜太玄缓缓调整着呼吸,一套拳打完后便收了工。而后他径直走到台阶处坐下,学着大爷平日里的模样,悠闲地晒起了太阳。 只见那暖融融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身上,浑身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舒坦劲儿,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这惬意的氛围里舒张开来。 大爷这会儿又拎起了他那烟袋,嘴里念叨着要去找兽医小李子唠唠嗑呢,话落,一转眼的工夫就迈着步子出门去了,只留下姜太玄还在台阶上静静晒着太阳。 没过多久,突然装在姜太玄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姜太玄赶忙掏出手机,只见屏幕上弹出微信消息的提示,打开一看,原来是林雪儿发来的问候呀。姜太玄随即也回复了问候的话语,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没过多久,就见林雪儿发了两张照片过来。姜太玄忙不迭地打开一看,正是之前自己挑选好准备送给晓晓的那块玉佩呀。 只见那玉佩之上搭配着白紫两色相交的流苏,一下子就把玉佩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出众好看了,显得愈发精致高雅。 姜太玄略带疑惑地在手机上打字发过去问道:“雪儿姐,为啥选的是紫色和白色相交这两种颜色呀?” 没过一会儿,林雪儿就回复道:“太玄呀,雪儿姐告诉你哦,因为紫色很有韵味呢,搭配上白色又多了几分清新雅致,和玉佩相得益彰。” 姜太玄把“紫色很有韵味”这句话记在了心里,当下也没再多问啥,很快就在手机上打字回复道:“雪儿姐的眼光肯定没问题,就按你选的来就行了。” 林雪儿发过来一个ok的手势,接着又说道自己接下来还有不少事儿要忙呢,等回头有空了再找姜太玄好好聊聊。 姜太玄见状,也回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明白了。 就这样,姜太轩在发完消息后,一时也没啥别的事儿可干,便百无聊赖地坐在台阶上,后背靠在墙上,继续优哉游哉地晒着太阳。 那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惬意极了,没一会儿工夫,他便迷迷糊糊地沉沉睡去。 话分两头,林雪儿从商场走出来后,看着手里那搭配着紫白相交的流苏的玉佩,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自言自语般说道:“紫色还真是很有韵味呢,太玄呀,姐姐这次可也是尽力帮你啦,希望能让那晓晓姑娘喜欢你的这份礼物。” 林雪儿开着车回到了他们常住的那个小院儿,进院一看,家里只有张云虎在呢。从张云虎的口中她了解到,孙云飞和黄大牙已经兵分两路行动。 他俩分别去寻找合适的买家来处理这次从汉代古墓里带出来的那些东西。 毕竟这次弄出来的文物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它们全部换成钱变现,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林雪儿听后轻轻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言语什么,随后便转身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进屋后就躺下来开始休息了,最近一连番折腾也让她感觉有些疲惫了。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雪儿就早早起了床,一番梳妆打理完毕后,便开着车径直前往曲江白晓晓的家中,此行正是为了帮姜太玄去送那份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依照姜太轩给的地址,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林雪儿顺利来到了一处气势恢宏的别墅跟前。 她把车停好后,就朝着别墅走去,只见别墅门口站着两名佣人,林雪儿便开口礼貌地询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是白老板家吗?” 佣人恭敬地回应道:“这里正是白老板家,不知姑娘您是?”林雪儿笑着解释说:“今天是白老板千金晓晓姑娘的生日宴,我是前来送礼物的。” 佣人一听,赶忙将林雪儿请进了别墅里头。 林雪儿本就出身富家,向来见过诸多的大场面,所以在进入别墅之后,神色依旧淡然,并未有什么特别的表现。 只见此时的别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谈着,旁边的长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精美的食品、新鲜的水果,还有名贵的酒水饮料。 林雪儿在别墅内不慌不忙地转了一圈,目光搜寻过后,并没有发现生日宴的主角白晓晓。于是,她便不声不响地独自选了个位置,安然坐下,耐心地等待着白晓晓的出现,好将礼物送上。 此时在大爷家里,姜太玄正端坐在台阶之上,静心凝神,运气打坐。而大爷则在一旁悠闲自在,一手稳稳地端着茶杯,时不时轻抿一口,另一手拿着他那标志性的烟袋。 今儿个正巧是英雄泪第十七次药效发作的日子,姜太玄早早便提前开始做着各项准备,神色凝重又透着股坚。 而大爷呢,就安静地守在一旁,目光关切,手里依旧拿着烟袋,似是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大爷吧嗒了一口烟袋,缓缓开口说道:“小子呀,我寻思着还是把小李子拉过来更稳妥些呐。你可别小瞧了,这最后三次发作的疼痛,那可比前面十几次可要厉害得多了,一次比一次厉害。 想当年我,也是硬扛到最后三次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才吃了三粒止痛药。” 姜太玄睁开双眼,赶忙说道:“大爷,不用了吧,老是这样麻烦人家,多不好意思。 大爷却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表示:“跟小李子不用这么客气,说啥呢。”说完,便提着烟袋出门寻找兽医小李子去了。 姜太玄见状也不好再多劝阻,只能由着大爷去了。 随后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左臂,接着便重新调整呼吸,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药效发作。 可谁知还没开始,左臂之上顿时就有阵阵剧痛如潮水般袭来,姜太玄顿时脸色煞白,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往外冒。 这次的疼痛感确实太强烈了,比上一次还要厉害三分呐。 之前那种感觉就如同烈火在灼烧、蛇虫在撕咬一般,而这一回,简直就像是把手直接抛进了滚烫无比的岩浆当中,那钻心的剧痛让姜太玄整个人都快承受不住了。 姜太玄死命强撑着,憋着一口气,牙关咬得死紧,双眼紧闭,在心中急切地默念起清心诀,妄图以此来抵抗这如排山倒海般的剧痛。 可片刻之后,终究还是撑不住了,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左臂传来的剧痛已然将他的身体和意识都冲击得麻木了。 姜太玄顿时不由地苦笑起来,心想着现在可算是明白当年神医小李子把那位领导的病治好后,为啥那领导后来反倒要把小李子送进去蹲一个月了,这滋味儿可真不是人受的。 这边姜太玄还在咬牙苦苦硬撑着剧痛,而在另一边的曲江白家那儿,林雪儿已经等了许久啦。这时候,只见白老板一身笔挺的正装,风度翩翩地出席了。 白夫人也是盛装打扮,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旗袍,气质高雅。而今日的主角白晓晓,则穿着一袭漂亮的白色长裙,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面带笑容、亭亭玉立地走了出来。 白老板和夫人亲密地手挽着手,满脸笑意地朝着周围的人群挨个热情地打着招呼,那场面甚是和谐融洽。 而跟在父母身后的白晓晓呢,小脑袋不停地转着,眼睛左顾右盼的,仿佛是在这人群之中急切地寻找着什么特别的人或物一样。 就在林雪儿打算起身的当口,突然瞧见身后有个人正朝自己这边走来。 她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白老板的司机兼保镖王涛。 此时的王涛也是一身笔挺的西装革履,头发更是梳得一丝不苟,整个人显得精神又干练。 上次白老板发动所有人手请孙云飞他们几人时,王涛就已经和林雪儿碰过面了,彼此也算是认识的。 林雪儿见状便主动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可王涛却只是冷冷地回应了一下,接着便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瞧着王涛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林雪儿倒是没生气,依旧笑意盈盈地开口说道:“当然是来参加白老板千金的生日宴。” 王涛却依旧冷冷地回应道:“可是我们宴请的名单里面并没有你。” 林雪儿仍是笑着说:“确实没请我呢,不过我是替别人来的呀,这人你也认识,他有事来不了,所以就拜托我过来。” 王涛听了,脱口而出问道:“姜道长吗?”林雪儿闻言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雪儿微微一笑,说道:“姜太玄他有事来不了,不过特意准备了礼物,就拜托我前来送给白晓晓姑娘。” 说着,便将礼物递了过去。可王涛并没有伸手去接,沉默了片刻之后,只是冷冷地说道:“还请稍等一会儿。”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了。 没一会儿,就见白晓晓朝着林雪儿这边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王涛。 白小小一到跟前,便好奇地将林雪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睁着大眼睛,带着几分期待地开口问道:“姐姐你好,你是替太玄哥哥给我送生日礼物的吗?” 林雪儿,也趁此机会仔细打量起了白晓晓,小姑娘长得极美,黑色长发柔顺,肌肤如脂似玉。大眼睛明亮清澈,睫毛弯弯,鼻子小巧挺直,嘴唇粉嫩微翘,两颊还带着迷人的红晕。 林雪儿不禁在心中暗自称赞起来:姜太玄可真是好福气,能让这么一个眉清目秀、机灵可爱的小姑娘为其倾心。 林雪儿笑着回应道:“晓晓姑娘你好,我叫林雪儿,是太玄的朋友,他平时叫我雪儿姐。 太玄本来是打算要来的,可结果他手头上有些要紧事儿,实在抽不开身,所以就拜托我来代替他。” 白晓晓一听姜太玄不能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顿时眼眶就微微泛红了,那模样可怜兮兮的,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看着着实让人心疼不已。 林雪儿瞧着白晓晓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连忙开口说道:“不过,太玄他可是提前早就为你精心挑选好了礼物,所以才委托我帮忙前来送给你。” 白晓晓听闻姜太玄精心给自己挑选了生日礼物,顿时带着些许哽咽的声音问道:“雪儿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林雪儿微笑着点了点头,说着便将礼物递了上去。白晓晓接过打开一看,瞧见那白紫相间的流苏,搭配着精美的玉佩,一下子就开心地笑了起来,那原本带着些许失落的小脸蛋瞬间又绽放出了灿烂的光彩呢。 林雪儿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重要事儿一般,紧接着又对白小小说道:“这个流苏,还是太玄特意挑选搭配玉佩的。 白色呢,是因为小小姑娘你姓白,而紫色呢,太玄说紫色很有韵味,和这玉佩搭配起来可漂亮啦,希望你能喜欢。” 白晓晓满脸激动地连连点头,说道:“喜欢,我很喜欢,谢谢你了,雪儿姐,还让你大老远跑这一趟。” 说着就要热情地请林雪儿入座。林雪儿见给白晓晓送礼物的任务已经完成,便摆了摆手,说道:“晓晓姑娘,礼物送到了,我也还有别的事,这次就先告辞啦,改天有空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聚聚。” 白晓晓听完,赶忙说道:“雪儿姐,那我送送你呀。”接着便很有礼貌地将林雪儿送到了门外。 随后,她笑着朝林雪儿挥了挥手,大声说道:“雪儿姐,改天有空可一定要来做客呀。” 林雪儿也面带笑容回应道:“一定一定,晓晓姑娘你快回去吧,别送啦。” 说完,便转身走向车子,驾车缓缓离去了。 第35章 盖世英雄也流泪 就在林雪儿关上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后,透过车窗望着白晓晓那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禁喃喃开口道:“太玄呀,你可真是好福气,姐姐我呀,真心希望你以后能和晓晓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说完,便启动车子,缓缓驶离了此地。 而在另一边,姜太玄半靠半坐地瘫在台阶之上,整个人一动不动的。 此刻的他已然撑得奄奄一息了,虚弱到哪怕只是挪动一根手指都极为费劲,身上更是早已经被不断冒出的汗水给浸湿了个透。 姜太玄在台阶上真恨不得自己能直接昏死过去算了,可这钻心的疼痛却偏不让他如愿,反倒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能够无比真切地感觉到身体每一寸关节处源源不断传出的那阵阵剧痛,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紧接着,大爷猛地一脚踹开了院门,手里还拎着满身臭味的兽医小六子就风风火火地来到了院中。 一看到姜太玄此刻那凄惨的模样,大爷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着急地喊了几声“姜小子。可姜太玄这会儿疼得连张嘴都极为费劲,根本说不出话来。 大爷见状吓了一大跳,赶忙一手放下兽医小六子,急切地说道:“小六子,赶紧瞅瞅这姜小子到底是咋啦,可别真把人给疼废了!” 小六子听了大爷的话,赶忙上前凑到姜太玄跟前,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随后说道:“王大哥,今天应该是这第17次发作了吧? 那他有没有吃镇痛药呀?”大爷听了,便缓缓开口回道:“这小子呀,骨子里那叫一个硬气,前面那16次发作的时候硬是一粒镇痛药都没吃呢。 看他现在这副样子,估摸着今天应该也是没吃,不然也不至于疼成这副凄惨模样。” 小六子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与着急,只见他一伸手,就从自己那山羊胡须上狠狠掐断了几根胡须,那动作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焦急与无奈呀。 大爷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忍不住大声催促道:“小六子,你倒是说话呀,这姜小子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 小六子呢,这会儿也是急得直跺脚,疼得呲牙咧嘴的,缓了缓之后才说道:“王大哥,打从我们家族上传下来这18泪英雄泪的药方之后,这都几百年下来了。 最多也就只有寥寥数人能撑到第15次。王大哥,当年你不也是支撑到第15次,最后不还服用了三粒镇痛药才扛过去的嘛。” 小六子又接着开口说道:“特别是像你们练武之人呀,越到后面这痛苦可就远超常人,但好处也不少。 这小伙子上次硬扛着到第16次的时候,那可已经是这几百年来的第一人咯,可不得了。” 大爷一听就急了,赶忙吼道:“小六子,我让你给姜小子检查状况呢,你他娘的在这儿扯什么犊子!” 小六子也着急地回应道:“王大哥呀,这小伙子现在的情况,我真说不上来呀,这会儿根本碰都不能碰他,不然的话,搞不好真能把人活生生给疼死。” 大爷急得在原地来回转圈,小六子也在旁边紧紧盯着姜太玄,不敢有丝毫懈怠。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缓缓流逝,两个小时过后,只见姜太玄的手指微微颤动了起来,过了片刻,整个手掌乃至手臂都渐渐开始有了活动的迹象。 旁边的大爷和小六子瞧见这一幕,顿时一脸兴奋,那紧张的神情也稍稍舒缓了一些。 又过了十分钟之后,姜太玄终于能勉强开口说话了,只是还结结巴巴的,艰难地说道:“大……大爷,我……我这会儿……没事了。” 大爷见状,赶忙快步端来一杯茶,递向姜太玄。可姜太玄此时双手发软,根本没力气接住。 大爷便又贴心地将茶水送到他嘴边,姜太玄就着大爷的手大口喝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一杯茶水就被他喝了个精光。 又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姜太玄这才艰难地从地上起身,缓缓开口说道:“大爷,我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小六子赶忙上前,一把抓住姜太玄的手腕,认真地打起了脉。片刻之后,小六子满脸惊叹地开口说道:“小伙子呀,你这次可不得了,可是破了我们老李家几百年的记录啦! 你这次得到的好处那也是常人想象不到的,习武之路必定一帆风顺,你看这脉搏,沉稳、有力还强健得很,后劲十足。” 姜太玄艰难地笑了笑,说道:“这也多亏了李大叔家传的神药啊。” 小六子一听这话,顿时一脸得意起来。大爷在旁边看不下去了,没好气地说道:“得瑟个什么劲儿呀,就显得你能似的,那是你老祖宗传下来的,又不是你小李子自个儿创的,有啥好显摆的。” 小六子听了大爷的话倒也不气恼。大爷把姜太玄搀扶着坐好之后,关切地开口问道:“小子,你这会儿感觉咋样啦?” 姜太玄静下心来细心感受了一番,竟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功力似乎深厚了几分。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他起身来到之前和大爷比试的那块泰山石敢当跟前,运足了功力,猛地双掌拍下。 只见那原本还有一米多高的石敢当,瞬间就被拍得又下沉了将近一尺。 大爷瞧见这惊人的场面,顿时忍不住连连惊呼道:“了不起啊!了不起!” 姜太玄,却还在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双手,心里琢磨着准备再来一下试试。这时,大爷赶忙开口阻拦道:“小子,别拍了,再拍可就真给拍碎了!” 这时,小六子已经被姜太玄的表现惊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大爷瞅着那下沉了将近一尺的石敢当,先是不住地称赞了几番,随后又一脸痛惜地说道:“你小子简直就是个败家子呀,这块石敢当那可是几十年前我从山上扛回来的,都陪了我几十年了,真要是让你给拍碎了,你难道还准备上山去给我再扛一块回来不成?” 姜太玄知道大爷是在打趣开玩笑呢,便嘿嘿一笑,也没再多说啥。 就在这时,小六子像是突然想起了啥要紧事儿,赶忙转身向外跑去,边跑边喊着:“王大哥,我先撤啦,回头再过来呀,张二哥家的母猪正难产呢,我得赶紧去瞅瞅!” 这时,姜太玄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和大爷一同走到台阶上坐了下来。过了片刻,大爷缓缓开口说道:“小子呀,这次你硬扛着挺过来了,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呐。 不过呢,作为过来人,我可得劝你一句,后天到最后那一次,可别再硬扛了,还是吃粒镇痛药吧。毕竟咱们都是习武之人,这疼痛远非常人可比,这最后一次能疼到啥程度,压根就没人试过呀,就算小六子守在旁边,真要是出了啥事儿,他也不一定能应付得过来。” 姜太玄可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听了大爷的话后便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呀,这第17次的疼痛,真的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当年关二爷刮骨疗毒,和这比起来那可都是小儿科了。要是换成关二爷经历这事儿,估计他也得吃镇痛药才行,不然压根就扛不住。” 大爷听了这话,顿时哈哈一笑,说道:“你小子能想明白就好呀,我就怕你脑子一根筋,非要在这事儿上钻牛角尖儿呢,那可就麻烦。” 姜太玄笑着说道:“这18泪英雄泪,果真是名不虚传呐,天大的英雄也得流泪,我这回可算是服了,彻彻底底地服了这份厉害劲儿!” 说着,姜太玄就起身去泡了一壶热茶,回来后和大爷一起喝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姜太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赶忙掏出手机,就瞧见林雪儿早就发来了消息,说事情已经办妥了,而且那晓晓姑娘很喜欢。姜太玄看后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回复道:“谢谢雪儿姐。” 大爷瞅着姜太玄那止不住的笑意,不禁好奇起来,打趣道:“怎么着?这是找到媳妇了呀,瞧把你给乐的。” 姜太玄一听这话,顿时脸色一红,赶忙连连解释道:“哪有的事呀,大爷您可别瞎猜。” 夜晚时分,兽医小六子匆匆来到大爷家中,身上那股浓烈的猪粪味一下子就弥漫开来,熏得大爷忍不住连连皱眉,一脸嫌弃的模样。 小六子一进门就开口说道,接下来这两天啥也不干啦,就打算待在大爷家里观察着,等姜太玄硬扛第18次的情况呢。 可当得知姜太玄要服用镇痛药来缓解疼痛时,小六子顿时满脸失望,还想着再去劝劝姜太玄,结果话都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就被大爷连推带扔地给送出了院门,那场面也是有点滑稽。 姜太玄和大爷瞧着天色已经很晚了,便各自返回房间准备休息。 这一晚,姜太玄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睡去,而且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呢,两人就早早醒来了。 姜太玄麻溜地做好早饭,而后来到院子里,小心翼翼地将左臂上的绷带和夹板拆掉,仔细观察起伤口来。只见那黑色的药膏已经被吸收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少许还残留着。姜太玄试着随手挥了挥左臂,那股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又回来了。 接着他还兴致勃勃地打了一套拳,活动了一番后,又重新仔仔细细地包好绷带,这才和大爷一起开开心心地吃过了早饭。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车子的声音。 只见林雪儿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各种东西,和张云虎一起走了进来。进了院子,把东西放下后,大爷热情地招呼着二人一起过来吃饭。 这会儿众人都围坐在一起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欢声笑语不断,气氛那叫一个热闹欢快。 林雪儿一脸关切地开口询问道:“玄呀,那第17次疼痛的时候你情况到底咋样了?” 姜太玄一听这话,顿时面露心有余悸的神色,说道:“当时可真是好险,差点就撑不住了。不过好在最后硬是咬着牙给撑了下来。” 林雪儿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姜太玄得承受着那常人难以想象、难以承受的痛苦,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心疼不已。 林雪儿又接着说道:“太玄,到最后那一次可千万别再硬扛啦,还是吃镇痛药来缓解一下吧,那实在是太遭罪了。” 这时候,一旁的张云虎也跟着开口劝道:“姜道长,你就别硬扛着了,还是吃药镇痛吧。虽说咱们都是习武之人,可听雪儿讲述的那情况,我也能想象得到那种痛苦,绝不是光靠人力就能承受得了的。” 姜太玄这时也赶忙点了点头,说道:“雪儿姐,虎哥,谢谢你们的关心呀,我也正是这么考虑的呢。 明天就是最后一次了,我会服用镇痛药的,不硬扛着了,可不想再遭那份罪。” 众人热热闹闹地吃完饭后,张云虎的手机突然响了,接起来一听,原来是孙云飞打来的,似乎是有啥要紧事。 张云虎匆匆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就赶忙开车离去了。而林雪儿,则表示她要继续留下来,好好照顾姜太玄几天,也好随时照应着点儿。 林雪儿和姜太玄起身开始收拾碗筷,利利索索地把这事儿干完后。 林雪儿又眼尖地瞧见姜太玄换下的衣服,二话不说就拿去清洗了,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打扫起屋内屋外来,整个人就像个小陀螺似的忙个不停。 大爷在一旁瞧着,忍不住笑着称赞道:“雪儿姑娘可真是个好孩子,以后谁要是能娶了她,那可真是有福享了。” 姜太玄这时正瞧着林雪儿忙碌的身影出神呢,就听大爷笑着打趣骂道:“小子,你瞅啥?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呐,咋的?”姜太玄一听这话,顿时被说得满脸通红,那窘态别提多明显。 大爷又笑着继续说道:“雪儿姑娘确实是个好孩子呀,可她和你不太合适。你这性子太过沉稳内敛啦,喜欢安安静静的,不咋爱热闹。 将来你找媳妇呀,得找那种活泼点的,不然以后要是有了孩子,那孩子还不得跟着你成个闷葫芦呀,多没趣儿呢。” 听闻大爷这番打趣的话,姜太玄惊得差点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他赶忙擦了擦嘴,红着脸小声辩解道:“大爷,我是修道之人,是不会娶妻结婚的,您可别乱开玩笑了。” 大爷一听这话,立马佯装怒骂道:“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呢,跟你小子说的可都是正事儿呀! 要是有合适的姑娘,就趁着年轻赶紧去追。这会儿我身子骨还硬朗着呢,将来还能帮你们带带孩子,不过要是一个两个的倒也还行,再多了的话,我这精力可就不够用,可就带不过来了。” 姜太玄正要再开口辩解呢,大爷就摆了摆手说道:“小子,别再说什么出家修道之类的话了,你才多大? 大爷我当年年轻那会儿,还成天想着要一统江湖呢,那想法多荒谬呀,结果没过多久就自己给放弃了。 你瞧瞧现在,我还不是老老实实在这村里养老呢! 所以啊,别把那些想法太当回事儿,该考虑的人生大事儿也得考虑。” 姜太玄一脸正色地朝大爷竖起了大拇指,说道:“没看出来呀大爷,您年轻的时候这梦想可够远大的,居然想着要一统江湖呢。 就是不知道这事您当时光是在心里头想想呀,还是真的付诸实际行动去做了呢?” 大爷慢悠悠地抽了一口旱烟,微微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之后,缓缓说道:“年轻那会儿呀,我就是争强好胜,脑子一热想一出是一出的。 但我这人,向来是不喜欢放空话的。哼,你还记得大爷我的名号不?” 姜太玄略一思索后,开口说道:“八极无敌王中平。” 大爷听了,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感慨道:“这名号如今呀,或许已经没什么人记得了。 可放在50年前那会儿呀,在整个西北五省,只要提起这个名号,哼,哪个敢说个不字,那可都是响当当的。” 姜太玄这会儿愈发好奇起来,双眼亮晶晶的,忍不住开口问道:“大爷,那50年前您为了这一统江湖的宏大目标,都具体干了些啥事儿?” 大爷眯着眼睛想了想,晃着脑袋慢悠悠说道:“当年那可真是意气风发、年少轻狂呐,就觉着凭自己这身武艺,铁定能一统江湖。可这江湖实在太大咯,得嘞,就先定个小目标,从西北五省开始吧。 于是在30岁那年,我就开始在西北五省四处去挑战那些排得上名的高手。 嘿,就那两年,可算是大爷我最风光的时候了,但凡能排得上号的,都被我给打败了。” 说着,大爷又像是突然想起啥事儿似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接着说道:“当然了,除了终南山那儿我没去之外,剩下的那些个高手,有一个算一个,都让我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姜太玄听完大爷这番讲述,心里头那叫一个大惊呀,暗自寻思着没想到大爷年轻时候居然在江湖上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掀起这般大的腥风血雨,光想想都觉着怪吓人的。 姜太玄愈发饶有兴趣地问道:“大爷,您30岁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武艺天下无敌了,为啥没在去终南山挑战呢? 难道是因为打不过那些小道士的那位师公?” 大爷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当时我这武艺呀,其实已经不比那些小道士的那位师公差。 可我心里明白,终南山里还有好几个更加厉害、更加恐怖的存在。 毕竟你们道门讲究修仙求长生,那些老家伙寿命高得离谱呀。 当年我就晓得有好几个都100多岁的老古董还在山上修炼着呢。 要是真把他们给惊动出来,哼,估计我就得英年早逝咯,所以哪敢去招惹。” 姜太玄听闻大爷所言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自小就在终南山长大,可大多时间都待在长生观里头,只是偶尔跟着师傅上山去拜访其他道长,确实也没咋接触过太多外人。 这会儿听大爷说起那百岁高龄的恐怖存在,心里不禁好奇起来,想着等有机会回去了,一定要问问师父才行。 同时又在心里暗自琢磨着,师父到底属于啥级别的?这么多年了,自己都还不清楚师父具体是多少岁了呢。 看着姜太玄还在那瞎琢磨呢,大爷笑着催促道:“小子,别再胡思乱想,赶紧准备准备吧,明天可就是最后一关。” 姜太玄抬眼望去,见此时已经日落西山,便转身回屋,随后盘膝而坐,静下心来开始调整自身状态,好应对明日那关键的最后一关。 第36章 贪狼门登门拜访 次日破晓,晨曦微露,林雪儿便早早起身,于厨房悉心备好了饭菜。随后,她轻声招呼大爷与姜太玄前来上桌用餐。大爷满脸乐呵呵的,笑容灿烂,然而姜太玄却神色恹恹,表示没有胃口,便独自来到院子里,开始打起拳来,活动活动周身的筋骨。 望着姜太玄在院子中的身影,林雪儿眉头轻蹙,面上满是担忧之色。大爷见状,笑着摆了摆手,宽慰道:“雪儿姑娘啊,不必担心。待等到正午时分,伤痛发作之前,让这小子服用镇痛药,便不会有啥大问题。” 林雪儿听闻大爷的话,微微点头,可秀眉依旧轻皱,轻声说道:“大爷,我今日不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仿若有不祥之事即将降临。”大爷则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目光带着些许戏谑,开口道:“雪儿姑娘呀,莫要想得太多。依我看呐,你就是太过于关心那小子罢了。” 林雪儿轻轻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转身开始吃饭。片刻之后,林雪儿与大爷用餐完毕。此时,姜太玄也结束了练功,来到小五的窝前,开始给小五喂食。 大爷抬头望了望高悬于空的日头,转头对着姜太玄喊道:“小子,过来陪大爷喝两杯茶。” 姜太玄起身行至大爷身畔,目光四下一瞥,旋即问道:“大爷,茶呢?”大爷闻此言语,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小子,你这是愈发地没眼力见儿了!你不去泡,哪会有现成的茶?难不成还指望大爷我给你泡茶?” 姜太玄刹那间窘态尽显,满脸尴尬。恰在此时,林雪儿手捧茶水袅袅走出,面上笑意盈盈,轻声说道:“大爷、太玄,茶我已经给你们泡好。”大爷瞅瞅林雪儿,又瞧瞧姜太玄,不禁摇头叹息:“小子,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呐。” 姜太玄连忙为大爷斟上热茶,随后在大爷身旁安然落座,二人悠然自得地品茗起来。而林雪儿则默默拿起扫帚,开始清扫院子。 约摸两个时辰悄然流逝后,大爷再次抬首望向天际高悬的骄阳,朗声道:“小子,时辰将近,可准备好了?”姜太玄闻之颔首,继而起身步入院子中央,盘膝稳坐。旋即,他自怀中取出兽医小李子此前所留下的镇痛丹,倾出一粒置于掌心,只见那丹药色泽黝黑,浓郁药香扑鼻而来。 姜太玄将丹药一口吞服,便即闭目凝神调息。大爷则叼着旱烟袋,于一旁安静的守着。未几,林雪儿手持数样物件匆匆而来,将纱布、木棍以及大爷厨房里的擀面杖一一摆放于桌上。大爷见状,面露疑惑,开口问道:“雪儿姑娘,你拿这些东西所为何事?” 林雪儿轻声说道:“大爷,我担忧太玄难以忍受那剧痛,便寻来这些物件。要是他疼的受不了,就放在嘴里咬着,好歹能有所缓解。”大爷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笑着打趣:“你这是打算让这小子先咬纱布,倘若纱布不济,便换木棍,再不行就上擀面杖么?” 林雪儿闻言点了点头。大爷顿时被逗得开怀大笑,边笑边说道:“雪儿姑娘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呐,成天就是被电视里演的、武侠小说写的那些给带偏了,哪有这般缓解疼痛的法子,快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根本用不上。” 见林雪儿依旧满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大爷便笑着宽慰道:“雪儿姑娘,放宽心就好了。大爷我年轻那会也是这般经历过来的呀,最后连着三次都吃了镇痛丹,没啥大碍的,完全能扛得住,不会出啥岔子。” 林雪儿刚要动手收拾桌上的物件,此刻姜太玄脸色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整个身子也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林雪儿见状,顿时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上前帮忙,却被大爷猛地一把拦住。只瞧大爷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别碰他,让他自个儿扛着,这会儿你要是一碰他,他可就未必能扛得住了。” 这时,大爷沉声开口道:“小子,稳住心神,调整内息,把你修炼的道家功法运转起来。” 此时,姜太玄听到大爷的话,赶忙稳住自己的心神,仔细调整气息,随后开始全力运转起自身所修炼的功法来,试图以此抵御那阵阵袭来的剧痛之感。 此次的疼痛仿佛格外漫长,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只见那太阳已然西沉,夜幕悄然降临。而姜太玄依旧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盘膝坐在那儿,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大爷和林雪儿就这般安静地守在他的身旁,默默等待着这难熬时刻的过去。 大爷小声嘟囔着:“时间按理该差不多了呀,这小子咋还没动静呢?不会出啥岔子了吧?”说完,便转头对身旁的林雪儿讲道:“雪儿姑娘,你先在这儿守着,我去把小李子叫来瞅瞅。”正说着,大爷刚要起身,就瞧见姜太玄缓缓睁开双眼,继而站起身来,可紧接着却又一个踉跄,瘫软在地。 只见姜太玄气息微弱,有气无力地说道:“终于是扛过去了。”这时,林雪儿急忙走上前去,将姜太玄搀扶起来,让他坐在台阶上,随后又满是心疼地拿起毛巾,轻柔地帮姜太玄擦拭着脸上的汗珠。 大爷走上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观察了一番,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连连说道:“扛过去了就好,扛过去了就好呀,这下可算是结束了,小子,你能好好消停两天喽。”姜太玄听了大爷的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当口,林雪儿的手机猛地响了起来。她赶忙拿起一看,是张云虎打来的。接通电话,便听到电话那头张云虎急切又慌张的声音:“雪儿,云飞和黄大牙失踪了,我现在根本联系不上他俩,而且我自己也被人跟踪了,眼下我正想法子甩开他们,你那边都还好吧?” 张云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林雪儿瞬间愣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开口问道:“虎哥,到底啥情况?云飞和黄大牙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呢?” 只听电话里张云虎声音低沉地说道:“昨天晚上他俩出去了,说是联系了一个买家要处理手里最后那点货。结果从昨天到今天一整天,人都没回来。中间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到最后直接关机了。我开车出去找他们,结果发现有人在跟踪我,还不止一波人。” 林雪儿一听这话,顿时心急如焚,当下就打算立刻回去与张云虎会合。可紧接着便听到张云虎在电话里说道:“雪儿,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待在大爷那儿,和姜道长待在一起,哪儿也别去,一切等我消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林雪儿满脸焦急,急切说道:“虎哥,我要是不回去,就你一个人可怎么应付得过来呢?那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咱们现在都还不清楚。云飞和黄大牙至今下落不明,我这心里怎么能放得下!” 张云虎赶忙说道:“雪儿,现在情况不明,我怀疑咱们是被人算计了,要是你现在回来就等于要是咱们所有人都卷进去了,到时后果根本就没法预料。你就安安稳稳呆在大爷那儿,等我这边一有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就通知你。” 还不等林雪儿再开口说些什么,张云虎便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刹那间,林雪儿仿佛丢了魂儿一般,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一旁的大爷和姜太玄可是将刚才林雪儿与张云虎的谈话听得真真切切,二人不禁都皱起了眉头,满脸凝重之色,显然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大爷率先打破沉默,开口安慰道:“雪儿姑娘,既然你那几位朋友现在情况不明不白的,你就先踏踏实实地呆在大爷这儿。别的不敢保证,但起码在我这地儿,还没人敢来撒野闹事。” 林雪儿眼中满是忧愁,眼眶也已泛红,听到大爷这番暖心宽慰的话语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只是那满心的担忧却依旧难以消散。 大爷这时扭头瞧了瞧身旁的姜太玄,开口说道:“小子,缓过劲儿来了没?要是缓过了就吭个声。” 姜太玄急忙回应道:“缓过来了,缓过来了,这会儿浑身都不疼啦,我觉着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大爷眯着眼睛接着说道:“小子,刚才的情况你也都听到了,你对这事儿咋看?”姜太玄听闻,便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姜太玄思索了一番,开口问道:“雪儿姐,平日里你们有没有结过啥仇家?”林雪儿听了,摇了摇头,回应道:“干我们这行的,虽说也算是混江湖上,但云飞平时做事都很沉稳极少和人结怨。” 林雪儿接着又开口说道:“要说结怨,也就前几天和韩家兄弟那次了,该不会是他们在搞鬼吧?” 姜太玄听后点了点头,缓缓说道:“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那韩家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但也存在另外一种情况,说不定是有人见财起意。要是对方只是为了求财的话,孙老大和黄大牙的安全应该暂时没问题,毕竟你们这行当就算遭遇了黑吃黑的情况,也没法往外说。” 大爷听了许久后,不禁感慨道:“真想不到啊,现如今这社会,竟和几十年前的江湖没啥两样,都是人心险恶,到处充斥着各种机关算计!” 就在这当口,姜太玄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声,刚要起身去查看一番,就见大爷已经率先开了口,朗声道:“门外的朋友,都来了半天了,那就请进来吧!” 我这上了年纪啦,就不出去迎各位了,你们自个儿请进吧。 只见这时,院门缓缓打开,走进来两人。领头的是一位身材颇为胖硕的老者,顶着个光头,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麻衣。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模样凶神恶煞的,极为恭敬地跟在那老者身后。 此时,姜太玄一眼就认了出来,跟在那胖老者身后的那名壮汉,正是当初在终南山长生观里,带头闹事的那个人。 只见大爷依旧不吭声,慢悠悠地抽着烟,一脸平静地注视着走进院里的这二人。这时,胖老者极为恭敬地朝着大爷行了一个礼,然后开口说道:“晚辈见过王前辈。” 大爷依旧平静地开口道:“光头,你认识我?” 胖老者听闻大爷喊他光头,却也不气恼,仍旧笑着说道:“八极无敌王仲平老前辈,想当年在西北五省,那可真是风头一时无两,晚辈我年轻的时候有幸见过王前辈您一面。” 大爷一听,说道:“哟,你还见过我?” 胖老者笑着点头,恭敬地回应道:“那还是几十年前,当时我还跟在师父身边。结果王前辈您那会儿四处上门挑战,当时打上门来和我师父切磋了,最后我师父被您给打败了。” 大爷仔细回忆了一会儿,随后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记不清了,时间过去太久了。当年在西北五省,我挨个扫了一遍,败在我手上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哪能个个都记得住。” 胖老者依旧面带笑容地回答道:“家师是天全寺的正光禅师,不知王前辈您老人家对此还有没有印象?”说这话的时候,胖老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很希望大爷能记起这个名字。 大爷思索了一阵子后,缓缓开口道:“有点印象了,我记得你师父正光和尚当年是不是使得一手八臂罗汉拳?”胖老者一听,赶忙点头说道:“正是呢,王前辈,您可算是想起来了?” 大爷又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胖老者,随后一拍脑袋,说道:“哎呦,我记起来了,小胖子是你,瞧瞧,这一晃这么多年没见,你也老成这模样了。” 大爷又接着开口问道:“你师父正光禅师呢,他还健在不?”胖老者听了,脸上带着几分感慨地笑了笑,说道:“师父他老人家,20年前就已经走了。” 大爷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故人陆续凋零,好似风中落叶啊。”话语中满是对岁月变迁、故人已逝的感慨。 大爷又接着说道:“你师父正光和尚都已经不在了,你不在庙里好好吃斋念佛,跑到我这儿来干啥?”话语里透着几分疑惑与不耐。 只见胖老者依旧笑着说道:“王前辈,自从师父走了之后,我便下了山,后来加入了贪狼门。晚辈深夜前来求见王前辈您,只为两件事情。” 大爷笑着回应道:“两件事?啥事儿啊?是替你师傅报仇来挑战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想让大爷我去给你师父上柱香?要是这两件事的话,那你就甭想了。大爷我都几十年没动手,真要和你动起手来,可就不是擦破点皮、受点小伤的事儿了,那可就是见生死的场面了。至于给你师父上香这事儿,也免了吧,毕竟和你师傅也不算熟嘛。” 这时,站在胖老者身后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突然开了口,恶狠狠地骂道:“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叫你一声前辈,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再敢胡说,信不信我弄死你!”那语气嚣张至极,眼里满是凶光。 胖老者听见身后横肉大汉的那番话,脸色瞬间就变了,赶忙迅速转身,抬手就是两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直接把大汉打得口吐鲜血。他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王前辈出言不逊,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还不赶紧跪下给王前辈磕头认错!” 横肉大汉一个激灵,乖乖地爬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这时胖老者又迅速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笑着朝大爷拱了拱手,说道:“王前辈,手下人不懂规矩,全是晚辈管教不严所致,还请前辈您大人大量,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大爷倒是没生气,依旧笑着开口道:“小胖子,来者是客,我也做不出那恶主欺客的事儿来。说说你那两件事吧,让大爷我也听听是咋回事儿。” 第37章 铜镜换人三天后 胖老者恭敬地说道:“晚辈此次前来,第一件事是想取回一件东西,那东西应该就在晚辈身旁这位小道长或者这位小姑娘手里。 而另一件事,便是为这位小道长而来。” 大爷面色平静地说道:“那行,你就一件一件慢慢说,说得仔细点儿,别含糊其辞的,也好让我听个明白。” 这时,一旁的姜太玄本打算开口问问关于那横肉大汉的事儿,可话还没出口,就被大爷抬手轻轻一摆给打断了。 姜太玄只好静静地站在大爷身旁,不再言语。 胖老者缓缓开口说道:“前段时间,我安排手下的人前来取一样东西,当时是和这位小姑娘的朋友们一起合作的。 可后来东西是取出来了,却出了点意外,没能带走。之后我又安排人手在小姑娘家里找了找,可还是没有找到。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小姑娘的朋友请去询问了一番,结果也没问到那东西的下落。 所以晚辈就猜测,那东西应该是在这位小道长手中,或者就在这小姑娘手中了。” 大爷听了胖老者的话后,先是看了看姜太玄,接着又把目光投向林雪儿。林雪儿直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这事儿。 姜太玄本来也准备跟着摇头的,可就在这时候,他猛地想起韩家兄弟掉落的那面铜镜来。 胖老者敏锐地察觉到了姜太玄的神色变化,当下便开口道:“看来那东西应该就在这位小道长手中了。” 说罢,他脸色顿时大喜,赶忙又对姜太玄说道:“小道长,还请你把那东西还给我,我可以保证你朋友的安全。 另外呢,小道长你还可以和你的朋友提出条件,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我都可以答应下来。” 这时,一旁的林雪儿急忙焦急地开口问道:“云飞和黄大牙是被你们抓走的,那虎哥呢,他现在人怎么样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胖老者听到林雪儿的话,依旧笑着开口回应道:“小姑娘,你放心,你的那些朋友都很安全。至于你说的那位虎哥,应该就是那个练洪拳的小伙吧! 他们三个现在正在一起呢,很安全,我并没有伤害他们,只是简单询问了他们一些有关那东西下落的事情而已。” 林雪儿顿时愤怒地说道:“你说的鬼话,我才不相信!” 这时胖老者略微想了想,从手里拿出一个电话,拨通了号码之后,递到林雪儿跟前,说道:“小姑娘,你可以和你的朋友们说说话,确认一下他们的人身安全,这样你就知道我并没有骗你。” 林雪儿赶忙伸手接过电话,过了不一会儿,就急忙对着电话开口说道:“云飞,大牙,虎哥,你们三个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就这样和电话那头说了好一会儿,随后对面挂断了电话,林雪儿这才满脸不舍地将手机还给了胖老者。 胖老者笑着对林雪儿说道:“小姑娘,怎么样?我可没有骗你吧? 你的朋友们确实都很安全。”说完这话,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姜太玄。 姜太玄冷声开口问道:“你身后那人先前去终南山长生观闹事,也是你安排的?” 胖老者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是我们贪狼门安排的,倒也并非我一个人的决定。 只是没想到他们办事太过鲁莽了,本意只是想让他们请小道长您下山的,得知他们冲撞了小道长后,对此我还特意严惩了他们。 本来还打算再次去请小道长下山的,没成想小道长您自己就下山了。” 姜太玄接着又问道:“那之前和孙老大他们合作的韩家两兄弟也是你们的人?” 胖老者听了这话点了点头,说道:“他们也是我们贪狼门的人,不过他们却节外生枝,搞出不少乱子,导致最后没能完成任务,所以已经被处理掉了。” 姜太玄再次开口道:“你们如此大费周章,先是想方设法让我下山,又接着找孙老大他们合作,你们究竟在图谋什么?” 胖老者笑着回应道:“先前安排韩家两兄弟去取得那件东西,对我们贪狼门来说可是十分重要,只是没想到韩家那俩废物,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算是死有余辜,哼!” 话语里满是对韩家兄弟的鄙夷和恼怒。 片刻过后,胖老者又接着开口道:“至于请小道长您下山这件事,是因为我们贪狼门着实想和小道长您合作一番,还望小道长您能好好考虑考虑。” 姜太玄听得直皱眉,随后开口道:“那东西没错,确实在我手里。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千方百计要拿到那东西,究竟是打算用来做什么?还有,说要和我合作,我就更纳闷了,到底想和我合作些什么事儿?” 胖老者闻言,面露为难之色,开口道:“小道长,那东西具体是做什么用的,我还真不清楚。 这都是门内高层的决定,真正的用处也只有高层知道,我不过就是一名普通长老罢了,实在是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至于和小道长合作,是因为小道长身上有一样东西,是我们贪狼门所需要的。 或者说,我们贪狼门需要小道长出手帮忙。我此番前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两件事情。 姜太玄思索了一番后,开口说道:“那我要是把那东西交还给你们,是不是就能马上把我朋友给放了?” 胖老者一听这话,顿时大喜过望,赶忙回应道:“小道长,只要您把那东西给我,我立马就安排人恭恭敬敬地将您朋友送回去。 之前我所承诺的依然算数,只要你们开口提条件,我们贪狼门都会全力去满足的。” 姜太玄又接着开口询问道:“至于合作的事情就免谈了,我和你们贪狼门既不熟悉,也没有合作的兴趣。” 胖老者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说道:“小道长,您还是再好好考虑考虑呀,我们贪狼门可是诚意十足呢。 这次之所以是我前来,一是为了拜会王老前辈,二是为了处理公务。要是下次换别人来的话,可就不会像我这般客气了。” 姜太玄皱了皱眉,冷哼道:“照你的意思,下次来还打算强逼着我跟你们合作不成?” 这时胖老者一脸为难地开口道:“这个……实在不好说呀。因为对于小道长您手里的那件东西以及小道长您本人,我们贪狼门都是十分看重的。要是小道长您坚决拒绝的话,保不齐我们贪狼门会采取一些比较过激的手段……” 这时,一旁的大爷开口呵斥道:“小胖子,说话前最好先掂量掂量! 这里可不是你那什么贪狼门,由不得你在这儿放肆!” 胖老者赶忙躬身行礼,满脸赔笑地说道:“王老前辈,您老可千万别生气呀,我这可都是实话实说,绝对没有半点儿冒犯您老和小道长的意思。 只是我们贪狼门最高层已经下了命令,对于小道长手里的那东西以及小道长本人都是势在必得,要是到了必要的时候,可以不用管过程如何,只要能拿到东西、达成合作,得到最终想要的结果就行了。” 这时,一旁的林雪儿再次开口说道:“这个我们确实需要好好商量商量,然后再做决定。 不过在这之前,你得保证我朋友们的人身安全。” 胖老者略微思索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回应道:“可以,我最多给你们三天时间,希望小姑娘你可不要让我等太久,毕竟这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完全说了算的,到时候要是出现其他情况,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此时,一直在一旁跪着磕头的横肉大汉,脑袋都已经磕得鲜血直流了,但仍旧丝毫不敢停歇。 大爷瞧了瞧,便说道:“行了,别磕了,再磕下去,我院子里的砖头都得给磕坏了。小胖子,你们先回去吧,三天之后再来,到时候给你结果。 不过大爷我可把话说在前头,那其他三人的安全你可得给我看好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后果你心里是清楚的。” 胖老者顿时冷汗直冒,赶忙开口道:“王前辈,您老放心,我一定看好他们的安全,绝不让您老操心。” 说完,胖老者恭恭敬敬地再次朝着大爷行了个礼,随后伸手一把抓过那早已被磕得奄奄一息的横肉大汉,径直转身离开。 院子里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这时,大爷一脸复杂地看向姜太玄和林雪儿,说道:“这事挺复杂的,你们俩现在是怎么个想法?说说看。” 姜太玄转身快步回屋,不多会儿便从自己的行李当中拿出了那面铜镜,然后递到林雪儿手中,说道:“雪儿姐,你瞧瞧,应该就是这东西了。 它是韩家两兄弟从古墓里偷偷带出来的,后来在和他们打斗的过程中,这铜镜掉在了地上,就被我给捡到了。刚才那人应该就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林雪儿接过铜镜后,便仔细地打量起来。这时大爷也凑了过来,只见铜镜的背面雕刻着北斗七星以及极为复杂的花纹。 打量了片刻之后,林雪儿叹了叹气,说道:“我也看不出来这东西具体有啥名堂,不过那贪狼门能下这么大的功夫来讨要,就证明这东西绝非寻常之物。” 姜太玄沉默了半晌过后,伸手接过铜镜,说道:“这东西虽说不同寻常,但对我们目前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就先拿它把孙老大、黄大牙和虎哥给换回来吧。” 林雪儿点了点头。姜太玄这时开口询问大爷:“大爷,您老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大爷将铜镜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片刻,随后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东西有些年头了,看着这花纹和锈迹能知道。 但至于具体有啥不同寻常的地方,我也没看明白,毕竟我也不是专攻这方面的。” 原本瞧着大爷那一脸认真仔细端详铜镜的模样,姜太玄还满心期待着大爷或许能瞧出些什么眉目来呢。 没成想,最后竟是这么个结果,他也只好无奈地将铜镜重新收拾好放了起来。 这时大爷开口说道:“小子,也别光盯着这铜镜看了,你也该好好想想你的事儿了。 毕竟刚才那小胖子已经说了,他们那什么贪狼门对这铜镜和你可都是一样的看重,都势在必得。” 姜太玄这时又开口道:“大爷,那贪狼门是个什么组织?您听说过吗?” 大爷闻言,摇了摇头,开口回应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当年行走江湖那会,像什么少林、武当这些,都是知道的。 但这贪狼门,我压根就没听过,想必应该是在我回村养老之后才出现的门派吧。” 接着大爷又开口讲道:“江湖那么大,啥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各种各样的门派势力也是层出不穷。 自从当年我横扫西北五省之后没多久,我就回村来了。这都过去50年了,江湖上又冒出一些新的门派组织那也挺正常的。 回头,大爷我找人帮你们好好打听打听这贪狼门的情况。” 这时,大爷又一次开口说道:“小子,正说你呢,你又跟我扯什么贪狼门,赶紧说说你的事儿,你到底是怎么把这贪狼门给惹上的?” 姜太玄便把之前自己在钟南山长生观,遇到那横肉大汉带着人前来夺宝闹事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大爷听完后,一脸好奇地问道:“小子,你那长生观里有啥宝贝呀,竟然能让贪狼门找上你们的门?” 姜太玄闻言苦笑着回答道:“大爷,长生观里每一块砖头我都熟悉得很,实在是没啥宝贝呀。 真要说有宝贝的话,估计也就是祖师爷的那个香炉了,据说那可是从明代流传下来的。” 林雪儿这时也在一旁开口说道:“大爷,刚才那人可说了是冲着太玄来的,想必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姜太玄苦笑着讲道:“我都仔细想了一圈了,可实在是想不明白,我身上到底能有啥东西,会被贪狼门给惦记上。”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一会儿,大爷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小子,刚才那小胖子可说了贪狼门看中的是你这个人。 所以大爷我就琢磨呀,是不是贪狼门他们的老大有女儿或者孙女之类的,看上你了,想让你去当个倒插门,做他们的上门女婿呀。” 听到大爷这番说辞,姜太玄和林雪儿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姜太玄一脸无奈地说道:“大爷,都这时候了,可是人命关天呐,您老就别在这儿瞎琢磨、瞎做梦了呀。” 随后,大爷自己仔细一琢磨刚才那想法,也觉得确实是有些太不靠谱了,当下便尴尬地笑了笑,没再言语。 就这样,眨眼间,三天时间便飞快地过去了。 经过反复商量之后,林雪儿和姜太玄决定先拿铜镜去换回孙云飞他们,至于后续的事儿,就等三人回来之后再从长计议、做进一步的打算。 第38章 进退两难牵机散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姜太玄与林雪儿始终未曾停歇,二人围绕着仅有的那些线索反复思索、仔细推敲。然而,因线索太过匮乏,最终并未能够得出任何实质性的结论。 与此同时,大爷同样没闲着,他把墩子唤到跟前。虽不清楚大爷究竟向墩子交代了些什么具体内容,但见墩子恭敬地应了一声,便匆匆出门而去。 转瞬之间,第三天已至日落时分,西山的余晖渐渐黯淡,天色渐趋昏晚。大爷悠然自得,一手稳稳地端着茶杯,轻嗅茶香袅袅,一手夹着香烟,烟雾在暮色中缓缓升腾。他静静地坐在台阶之上,林雪儿与姜太玄分坐两旁,二人皆沉默不语,耐心地等待着胖老者再度登门造访。 约摸三个小时之后,寂静的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响动声。 紧接着,贪狼门的那位胖长老推门缓缓而入。只见他此时形单影只,身后并未跟着那满脸横肉的大汉。 胖长老满脸恭敬地朝大爷施了一礼,随后,脸上依旧挂着那招牌式的笑容,开口说道:“小道长,三日之期已至,不知你考虑得如何了?” 姜太玄闻听此言,霍然站起身来,微微点头,神色冷峻地回应道:“东西,我可以给你们,但你们务必放了我的朋友。” 胖老者听了,轻点其头,笑意盎然地说道:“那是自然,理所应当。” 姜太玄从怀中缓缓拿出铜镜,正欲递给胖长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雪儿猛地伸出手臂阻拦,眼神坚定地说道:“东西就在这里,我们要先见到我们的人,才可将其给你。” 胖长老听闻林雪儿的话,微微点头,脸上笑意不减,和声说道:“理解理解。”说罢,他随即轻轻拍了拍手,提高音量喊了一声:“进来吧!” 只瞧见胖长老的话音刚落,门外便鱼贯走进孙云飞、黄大牙以及张云虎三人。林雪儿与姜太玄急切地望去,见三人身体表面似乎并未有明显伤痕,只是他们的脸色颇为难看,隐隐透着一丝苍白与疲惫。 而在他们身后,另有三人紧紧跟随,分别将一只手搭在孙云飞,张云虎以及黄大牙肩膀之上,那三人目光警惕,似在防备着什么变故发生。 这时,胖长老脸上堆满笑容,缓缓开口道:“小道长、小姑娘,你们的朋友,我可是依约带到了。 如你们所见,他们并未受伤。如此一来,咱们这就可以进行交换了吧?” 姜太玄听到这话,微微点头示意,接着手腕轻轻一扬,将那铜镜随手抛出。胖长老见状,目光陡然锐利,身形迅速闪动,瞬间伸手接住。 其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单从这敏捷的身手便能瞧出,他显然是个在武学上造诣颇深的练家子。 只见胖长老满脸兴奋难抑,双手接过铜镜之后,便立刻全神贯注地仔细打量起来。 端详了好一会儿,他才眉飞色舞地说道:“没错没错,正是这东西,可算是终于拿到手了。” 这时,胖长老小心翼翼地将铜镜收好,随后对着手下三人高声吩咐道:“好了,可以放开他们三个了。” 身后那三人闻言,当即向后退了两步,松开了原本搭载在孙云飞、张云虎、黄大牙三人肩膀上的手。 孙云飞、张云虎、黄大牙三人如获大赦,立刻朝着林雪儿与姜太玄快步走了过去。 张云虎脸色阴沉得可怕,脚步也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孙云飞更是虚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身形摇摇欲坠。 而黄大牙早已没了平日里的半分油滑,整个人狼狈不堪,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林雪儿和姜太玄急忙快步上前,分别伸手扶起了孙云飞和黄大牙。就见孙云飞脸色苍白难看,满是愧疚地说道:“雪儿,江道长,给你们添大麻烦了。” 一旁的张云虎也沉声开口,满含歉意地说了声:“抱歉。” 林雪儿赶忙仔细帮三人查看身体状况,看是否有受伤之处。 姜太玄则一脸宽慰地笑着说道:“人回来了,一切就好。” 这时,只见黄大牙连滚带爬地来到姜太玄面前,猛地伸手抱住了姜太玄的腿,顿时痛哭流涕起来,边哭边喊:“姜道长,终于见到您老人家了! 这几天我可真是遭罪哟,每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心里头一直提心吊胆的,就怕哪天莫名其妙地就没了性命,踏上黄泉路了。如今看到您老人家,我这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姜太玄顿时被弄得哭笑不得。就在这时,孙云飞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黄大牙说道:“老黄,你注意着点!” 黄大牙听了,这才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这时,胖长老满脸堆笑地朝着大爷拱了拱手,恭敬说道:“王老前辈,晚辈已依着约定,将人安然送回来了。” 大爷听了,只是微微点头,并未言语。 紧接着,胖长老又转头看向姜太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开口问道:“小道长,上次我提及的合作之事,不知你如今考虑得怎样了?” 姜太玄想都没想,直接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冷冷开口说道:“没兴趣!” 说完便紧闭双唇,不再吭声。 这时,胖长老脸上流露出些许惋惜之色,缓缓说道:“小道长,我们贪狼门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与您合作的。 虽说这世上能和我们合作的人并非只有你一个,可经过考量,我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小道长你。” 胖长老顿了顿,又接着开口说道:“这次是我前来与你商谈此事,若此次无果,下次可就会换其他人来了。 到时候,他们可不会像我这般好说话,轻易就善罢甘休的。当然了,小道长,你可千万别误会,我这话绝非是在威胁或是恐吓于你,只是把实际情况如实相告罢了。” 胖长老朝着大爷深深躬身行礼后,开口道:“此间事已了,晚辈这便先告辞了。” 说罢,他便转身欲要离开。就在这时,大爷却突然开口,沉声道:“慢着!”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胖长老一脸疑惑地看着大爷,却依旧恭恭敬敬地问道:“不知王老前辈还有何吩咐?” 大爷微微一笑,说道:“稍微等会儿,有件事情,我还得再确认一下。” 说完,大爷便吩咐姜太玄去将兽医小李子请来。姜太玄顿时心中有所明悟,当下也不多言,转身快步出门。 大约过了15分钟之后,兽医小李子就被姜太玄给请了过来。 小李子还是那副老样子,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牛粪味道,那味儿直往人鼻子里钻,让人忍不住直皱眉头。 只见大爷赶忙一手紧紧捂住口鼻,另一只手指着孙云飞、张云虎、黄大牙三人,大声说道:“小李子,你过来帮这三个年轻人好好查看一番。” 小李子不紧不慢地捋了捋那一小撮山羊胡,微微点头后,便踱步走到孙云飞、张云虎、黄大牙三人跟前。 先是伸出手搭在他们的手腕上仔细地搭脉,过了一会儿,又让三人张嘴,神情专注且认真。 这时,站在门口的胖长老,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他面色一沉,看向大爷质问道:“王老前辈,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爷却是丝毫不客气,语气冷硬地回道:“就是你想的意思,得等这三个年轻人身体检查完确定没事之后,你才能离开。”胖长老听了这话,顿时脸上隐隐有了怒色。 时间缓缓流逝,一分一秒过去,转眼十几分钟就过去了。 小李子这时站起身来,一脸凝重地看着大爷说道:“王大哥,果如你所猜测的那样,这三个年轻人身体都中了毒。这毒可不一般,是种慢性毒,毒性颇为特别。 短期内虽不至于让人丧命,可却会让他们定期饱受痛苦折磨。要是没有解药的话,恐怕这三个年轻人接下来每隔十天就会毒发一次。” 大爷闻听此言,脸色顿时刷的一下就变了,眼神中透着寒意,冷冷地看着胖长老说道:“小胖子,敢在我面前玩这套把戏,你还嫩了点儿!”话语中满是愤怒与威严。 这时,只见胖长老忽然哈哈笑了起来,那笑声肆无忌惮,回荡在四周。 他边笑边说道:“王老前辈,真没想到啊,您老都退出江湖几十年了,这经验可是一点儿没退步。 原本我还想着用这牵机散暗中控制住这三个人,好逼迫这位小道长与我们合作,没成想居然就被您给轻易猜到了。 更让我惊讶呀,在这乡村一个兽医就有这般能耐,能查出牵机散这种奇毒,果真是卧虎藏龙呐!” 听闻此言,江太玄等人瞬间怒目圆睁,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 此时,胖长老又咧开嘴笑道:“王前辈,您的威名我早有耳闻,我自是不敢与您老动手。不过眼下,这三人的性命可都牢牢攥在我的手心之中。” 姜太玄冷面含煞,冷冷出声问道:“把解药交出来,我便放你安然离去,否则,今日你插翅难逃。” 胖长老闻听此言,顿时爆发出一阵哈哈狂笑,而后说道:“小道长,你未免太过天真。今日,铜镜和你,我都要一并带走,一个都不能少!” 大爷缓缓收起烟袋,别在腰间,而后站起身来,目光冰冷地直视胖长老,森然开口道:“多少年了,还从未有人敢在老夫面前如此张狂。”话落,便作势欲要动手。 见此情形,胖长老身后的三人迅速挺身而出,将胖长老护在中间。其中一人高声道:“长老,您先走,我来拖住他们。” 然而胖长老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在八极无敌王中平老前辈面前,只要他不点头,我们谁都别想走。你们,是拦不住他们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爷猛然出手。其身形快若鬼魅,仿若闪电划过,众人尚未瞧清他的动作,那三人便已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瞬间击飞出去。他们重重地摔落在地,一时间难以起身,口中鲜血狂喷。 紧接着,大爷施展出一记凌厉无比的顶心肘,正中胖长老。胖长老遭受此击,亦口吐鲜血,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倒飞出去,重重地倚靠在那石敢当之上,脸色惨白,显然已无力再战,再也无法站起分毫。 趴在地上的三人仍妄图挣扎起身,大爷见状,身形闪动间瞬间踢出三脚。 这三脚快、准、狠,如疾风骤雨般落在三人身上,劲道刚猛,直踢得三人彻底瘫倒,气息奄奄,进气少而出气多,彻底丧失了反抗之力。 大爷转过身,面向胖长老。他猛地伸出手,一把将胖长老提举在空中,目光冷冷地注视着,一言不发。 刹那间,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气温骤然下降了好几度,众人只觉一股逼人的寒气扑面而来,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皆涌起一股对大爷的敬畏之意。 只见那胖长老口吐鲜血,眼中却毫无惧意,依然艰难地开口说道:“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能得见八极无敌王中平前辈出手,今日就算命丧前辈之手,也算此生无憾了。” 闻言,大爷手上的力道陡然又加重了几分。胖长老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 只听大爷冷冷说道:“你当真以为老夫不敢杀你吗?”那冰冷的话语如同三九寒冬的凛冽寒风,让在场众人皆感脊背发凉,仿佛被死神的气息所笼罩。 胖长老依旧硬撑着开口道:“前辈说要杀人,我自是相信。 不过今日,就算我死了,他们几人也决然拿不到解药。前辈若想杀我,只管放手施为便是。”其声音虽因重伤而略显虚弱,却透着一股决绝与倔强,仿佛吃定了大爷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将他诛杀。 大爷闻听此言,眼中寒芒一闪,便要痛下杀手。此时,林雪儿心急如焚,急忙高声喊道:“大爷,手下留情!”那清脆而急切的声音仿若一道清流,瞬间让大爷的动作戛然而止。 大爷当下心中陷入两难之境,不禁犹豫起来,随后猛地一把将胖长老狠狠扔在了地上。 此刻的胖长老气息已然极度虚弱,却还是强撑着扯出一抹笑容。 姜太轩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波澜,径直走上前,语气森冷地质问道:“你和你身后的贪狼门,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为何就非得要与我合作不可?” 胖长老闻听此言,艰难地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强扯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小道长,我方才已然说过,那铜镜以及你本人,今日我是必定要带走的。 我们贪狼门可是真心实意想要与小道长你合作,这已然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的事实了。” 姜太玄低头沉思了许久许久,而后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开口道:“好,我答应跟你们走。 但前提是,必须先给我那三个朋友解毒。不然的话,哪怕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我也绝对不会向你们妥协分毫!” 第39章 神秘莫测炎黄会 看见姜太玄答应下来,胖长老闻听此言,顿时面露喜色,艰难的笑着说道:“小道长,你能答应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定会帮你那三位朋友先行解毒,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这时,一旁的大爷皱着眉头开口道:“小子,你可得想好了呀! 这小胖子和他身后的贪狼门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子,你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可得慎重!”话语间满是担忧与关切。 这时,一旁的孙云飞三人瞧见这情形,赶忙开口道:“姜道长,你不必如此,眼下这情况,怎能让你卷入其中,还身陷如此危险之地?” 张云虎也紧接着说道:“姜道长,你能把我们从险境中救回来,那已经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咱们也算没白相识一场。 可真的犯不着为了我们去以身犯险!” 黄大牙亦是一脸沮丧,缓缓开口道:“姜道长,您的这份好意,我们都心领了。 但您真的没必要做到这份上,可别因为我们把自己搭进去了。” 林雪儿眼眶泛红,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嘴唇微微颤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显然内心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陷入到了深深的纠结当中,既担心姜太玄此去的安危,又明白当下这困境着实棘手难办。 大爷再次神色凝重地开口道:“小子,不管你最后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大爷我都不会阻拦你。 但大爷我可得跟你说清楚了,就凭你这身功夫,真要想走,他们压根就拦不住你,哪怕不用我出手也一样。 大不了你就回终南山去,我还就不信了,他那什么贪狼门,还敢跑到终南山去闹事?要是他们真敢去终南山闹事,那可就再好不过了,山上那些个老古董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有他们好受的。” 姜太轩一脸诚恳地开口道:“大爷,孙老大,虎哥,老黄,多谢你们的一番好意。 可如今这情形,已经不是我想不想被卷入其中的问题了,而是我实实在在已经身处这局中,难以脱身了。” 说着,姜太轩又望向林雪儿,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宽慰道:“雪儿姐,您别担心,他们是来找我合作的,并非是要与我为敌,不会有事的。” 听闻姜太轩此言,林雪儿顿时忍不住以手掩面,嘤嘤哭泣起来。 她双肩微微颤抖着,满心的担忧与不舍此刻全化作了无声的泪水,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此情形,胖长老抬手擦了擦嘴边残留的血迹,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姜道长,你要是早早就同意合作,又怎会生出这般波折来。” 话语里似有几分得意,又透着些许庆幸此刻局面总算按他们的想法发展了。 姜太玄面色冷峻,双眼如冰刀般直直地盯着胖长老,眼中满是寒意与不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可周身散发的气场却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都凝结起来。 就在这气氛略显凝重之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动静。紧接着,门被人从外推开,只见两人先后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中等身材的男子,看上去大概40岁左右的年纪,他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一身黑色唐装着身,更衬得他气质不凡、卓然出众。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名20岁左右的年轻人,同样身着一身唐装,只不过是白色的,模样瞧着略带几分玩世不恭的劲儿,眼神里似乎透着一种对周遭事物满不在乎的感觉。 只见那身着黑色唐装的中年人,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朝着大爷抱拳行了一礼。 满脸歉意地开口说道:“王老前辈,实在对不住啊,路上出了些状况,耽搁了些许时间,这才来晚了,还望您老海涵。”其言语之中,满是诚恳之意,态度极为谦逊。 大爷见状,微微点了点头,神色稍缓,开口回应道:“晓东啊,还算好,现在到也不算太晚。 你能亲自过来,这可就已经是给了老夫天大的面子?。” 那被大爷称作晓东的中年男子赶忙说道:“王前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呀,您这话可真是折煞晚辈了。 只要是前辈您开口的事儿,晚辈定当义不容辞,全力以赴才是呢。”言辞间满是恭敬与谦卑。 只见那身着中年唐装的男子,目光冷冷地看向胖长老,神色淡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道:“贪狼门笑面佛张天笑,哼! 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跑到这里来闹事?”那话语犹如冰刀,直直地刺向胖长老。 胖长老被这突然现身的唐装男子弄得一时间有些发懵,反应不过来。 片刻之后,胖长老才回过神来,开口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为何竟会认识我?”话语间透着些许疑惑与警惕。 中年唐装男子傲然地抬起头,神色冷峻,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傲气,大声开口道:“炎黄会王晓东!” 那三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在空气中回荡,震得人心里一凛。 听闻“炎黄会”三个字,胖长老犹如遭受雷击,顿时惊得呆立当场,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往日那招牌式的微笑此刻也全然消失不见。 过了片刻,胖长老才面色极为复杂地缓缓开口道:“不知阁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话语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与忌惮,显然对这炎黄会忌惮非常。 王晓东依旧神色极为傲气,眼神中透着凛冽寒意,高声说道:“你们贪狼门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违背当初的约定,那约定的后果你们都抛诸脑后了吗? 还是说你们贪狼门如今已然狂妄到了这般地步,连当初白纸黑字定下的约定都不打算遵守了?”话语间满是质问与威慑之意。 张天笑顿时吓得往后连退几步,脸色煞白,满脸皆是惊恐之色。他赶忙用极为恭敬的语气说道:“那约定自然是作数的,贪狼门向来不敢、也从不会违背约定。 还望阁下息怒。”说话间,身体都微微有些颤抖,显然对这炎黄会以及王晓东忌惮到了极点。 王晓东面色冰冷,眼神如刀,冷冷地开口道:“你们这次竟敢背着人私下搞这些小动作,哼! 我希望你们能尽快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如若不然的话,那后果是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话语间满是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 张天笑满脸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们贪狼门这次真的只是想取一样东西,然后请这位道长去我们贪狼门做客而已,绝无其他什么过分的意图,还望阁下明察。” 说话间,身子都不自觉地微微躬着,尽显敬畏。 王晓东听闻此言,便转头看向大爷。只听大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骂道:“小胖子,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到底是跟谁学的呀? 难道还是你师傅正光和尚教给你的不成?哼!”话语里满是气愤与不屑,显然对这小胖子的狡辩极为不满。 大爷越说越气,接着骂骂咧咧道:“还取东西呢,分明就是绑了肉票好去换东西吧?你这行径跟土匪有啥区别?啊?还说请人,有这么请人的吗? 请人还用得着下毒,这算哪门子的请客之道?简直就是胡扯,不要脸面的玩意儿!” 王晓东听完大爷的这一番话,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他转头死死地盯着张天笑,冷冷地开口道:“王前辈德高望重,他的话自然是信得过的。 这件事,你们贪狼门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绝不善罢甘休!”声音虽不大,却透着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只见张天笑刹那间冷汗直冒,如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 片刻之后,他猛地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咬着牙,竟直接挥刀斩断了自己的一只手。 顿时,鲜血喷涌而出,他疼得浑身剧烈颤抖起来,脸色煞白如纸。 过了一会儿,他强忍着剧痛,将那只断手颤颤巍巍地递了过来,艰难地开口道:“这次……这次确实是我不对,这只手……就权当是向各位谢罪的……” 王晓东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只断手,伸手接了过来,语气森冷地开口说道:“把解药拿出来。还有,回去给你们贪狼门的高层带个话,好好提醒一下他们,别忘了当年的约定。 这约定可不是我们双方平起平坐商定的,而是我们炎黄会给你们贪狼门定下的,莫要自寻死路,妄图违背!” 张天笑艰难地从地上起身,紧紧握着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处,转头目光依次从孙云飞、身旁另外两人以及姜太玄身上扫过,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出口。 这时王晓东冷冷地说道:“这三个人乃是我们炎黄会选中的人,你们贪狼门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至于这位小道长,哼,你们贪狼门若是想与全真道为敌的话,那就尽管去做吧!今日我话已至此,你也别再磨蹭了,赶紧走吧。” 那话语中的威慑之意十足,不容置疑。 张天笑强忍着断手的剧痛,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一白一红两个瓷瓶,满脸恭敬地开口道:“这便是解药了,服用方法需得记好。要连续吃上十天,每日一次,每次红白各自一颗,十日之后,那牵机散的毒便可彻底解除了。” 说完这些,张天笑紧紧捂着鲜血直流的伤口处,随后朝着之前被大爷打倒在地的那三个人呼喊。 那三人挣扎着爬起身来,四人便相互搀扶着,脚步踉跄地缓缓离开了此地,只留下一路的血迹见证着他们此次狼狈的离去。 这时,一旁的大爷脸上挂着笑意,开口说道:“嘿,这事儿总算是解决咯。接下来你们就自己互相介绍认识一下吧,我呀,就不掺和给你们介绍啦。” 说罢,还摆了摆手,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孙云飞几人急忙满脸诚恳地向王晓东表达感激之情,王晓东只是摆了摆手,神色淡然地说道:“今日我前来,乃是受了王前辈的邀请。 不过呢,我们炎黄会向来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既然今日凭借着炎黄会的名头出面救下了你们几个,那按照规矩,你们就得加入炎黄会才行。”话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孙云飞等人一听这话,顿时就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这时王晓东又接着开口道:“不过你们几人嘛,我也是有所了解的,就你们目前的情况而言,想直接加入炎黄会那是完全不够资格的。 所以呢,你们得先从基层开始历练,暂且算是炎黄会的临时成员吧,之后只有通过了相关考核,才能正式加入炎黄会。” 说完这些,王晓东又将目光投向了姜太玄,缓缓开口道:“小道长,我们炎黄会与你们全真道向来相交甚好。 我自然不会强求小道长你加入炎黄会,不过呢,要是小道长你自己愿意加入我们炎黄会,那可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呀。” 语气倒是颇为诚恳,透着几分期待又不强人所难的感觉。 说完这一切之后,王晓东也不等众人回应,便朝着大爷恭敬地拱了拱手,说道:“王前辈,如今此间事已了,晚辈会中公务繁忙,这便先行告退了。”言罢,便转身准备离去。 大爷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笑意说道:“晓东啊,既然你公务繁忙,那我这儿也就不强留你了,这次可真是麻烦你咯。” 王晓东亦是面带笑容,朝着大爷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后便转身带着那白发青年一同快步离开了此地。 众人就那么呆呆地望着王晓东离去的方向,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大爷瞧见众人这副模样,不禁笑着打趣道:“怎么着? 你们还打算出门去送送啊?别送啦,这会儿人家都已经走远咯,就别愣着啦,都回过神来吧。” 这时,孙云飞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大爷,这位王晓东到底是什么来头?还有他说的炎黄会又是个什么组织? 怎么他一出现,就把那胖子(张天笑)给吓得不轻,连解药都乖乖地交出来了?” 这时黄大牙一脸沮丧,忧心忡忡地开口问道:“大爷,您老可别是把我们几个给卖了吧? 您瞧这人,瞅着就挺凶的呀,该不会是那种整天在刀口上舔血、惹不起的主儿吧?这要是真进了那啥会组织,往后可咋整哟。” 大爷笑着笑骂道:“小子,要知道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人家今天能卖我这糟老头子这么大的面子来帮咱,咱就得懂得知足。 况且这也不是啥坏事,要是你们今后干得好的话正式加入了,可都能端上铁饭碗嘞,偷着乐吧你们。” 孙云飞这时开口说道:“大爷,刚才那位说的炎黄会,该不会是……”说着,孙云飞用手指了指天,便没再继续说下去。 大爷见状,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小子,你还算有点脑子嘛。” 姜太玄就那么静静站在一旁,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刚才王晓东所说的每一句话,试图从中理出些头绪,搞清楚这炎黄会到底是怎样一个存在,以及他们几人接下来又会面临怎样的状况。 这时大爷开口说道:“行了,雪儿姑娘,你带他们几个先去休息吧,这一番折腾下来,天都快亮了。” 林雪儿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收好解药,便带着孙云飞等三人往屋内走去,好让他们能好好休息一番。 这时,大爷又扭头对着兽医小李子说道:“你也别在这儿傻愣着啦,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活儿要干呢,不是说要去给王寡妇家的母猪接生嘛!” 小李子听了这话,应了一声,也转身离开了此地。 大爷缓缓在台阶上坐下,拿起烟袋慢悠悠地抽了起来。 吐了一口烟圈后,对着还静静站在那儿的姜太玄说道:“小子,你也别傻站着了,过来跟大爷说会儿话。” 姜太玄闻言,便走了过去,在大爷身旁缓缓坐下。 沉默了半晌之后,江太玄才开口说道:“大爷,刚才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他口中所说的炎黄会又是什么样的组织呢?您老又是怎么会认识他的呢?” 大爷笑着笑骂道:“你小子耳朵里塞驴毛啦?刚才我给孙小子说的话你都没听见呐? 有些事儿啊,心里知道就成,没必要非得说出来,懂不?” 姜太玄闻言点了点头,他心里其实早已有了些猜测,此番询问也不过是想从大爷这儿得到确切的求证罢了。 如今既已从大爷的反应里知晓了大概,便也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这时大爷缓缓开口说道:“我和小东的师傅秀才是老相识咯,那都好几十年前的事儿啦。那会儿晓东还只是个小屁孩呢! 这次叫晓东过来呀,就是怕万一那贪狼门的小胖子耍啥阴招手段,没成想晓东一来,还真就帮上了大忙了。” 姜太玄又接着问道:“那雪儿姐他们几个这事儿……” 大爷没等他说完,就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还是那句话呀,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有所得就得有所付出,这自古以来就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他们也不例外。” 大爷又接着说道:“放心好了,晓东如今在炎黄会里那职务可不低,照顾他们几个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不过嘛,至于他们往后能在这事儿上走多远,那可就得全靠他们几个自己的本事啦,旁人能帮的总归有限呐。” 姜太玄微微点头,以此表明自己对大爷所说的这番话深以为然,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毕竟路终究还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 这时,大爷又面带笑意地对姜太玄说道:“小子,你光操心别人的事儿啦,就没好好琢磨琢磨自个身上的事儿?” 姜太玄闻言便开口说道:“大爷,我也琢磨了呀,只是到现在还没琢磨透呢。”大爷一听这话就乐了,说道:“小子,你呀把这事儿想得太复杂了,结果反倒让自己身在局中,迷迷糊糊看不清了。” 姜太玄一脸疑惑地看着大爷,大爷则笑着说道:“首先啊,小子,你得从自身看起呀。” 姜太玄依言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后,不解地问道:“大爷,看什么?”大爷依旧笑着回答道:“首先你得清楚,你是个人呀!” 姜太轩顿时无语了,说道:“大爷,您还真是火眼金睛呀,一眼就看出来了,我是个人,不是条狗呀,这还用得着特地强调嘛。” 这时,小五在一旁汪汪叫了两声,大爷听了,笑着冲它说道:“没说你,赶紧回你那狗窝睡觉去,别在这儿瞎掺和。” 大爷又笑着说道:“小子,你可不单单是个人,你还是个道士,而且是全真道士。”姜太玄一听,顿时脸色变得漆黑,无奈地点了点头应道:“大爷,您说的都对。” 大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子,这时间可不早啦,咱爷俩先回去补一觉吧,明天大爷再接着跟你唠。” 姜太玄说道:“大爷,您早点休息吧,我也去睡会儿了。 而且明天也不用接着唠了,我感觉咱俩就像两个傻子,在这一样瞎唠嗑。” 大爷听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随后起身慢悠悠地回屋休息去了。 姜太玄也转身回到自己房中,躺下没多久便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格外深沉,仿佛要把之前折腾所缺的觉都补回来一般。 第40章 秦岭山中炎黄会 历经一整天的折腾后,众人皆疲惫万分,很快便陷入了沉沉梦乡,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 姜太玄因平日里练功打坐,鲜少有如此安睡时刻,或许是近来这段时间的经历太过纷繁复杂,此次竟也睡得格外深沉,直至正午时分才悠然转醒。 醒来只见大爷正安然坐在院中悠然品茗,小五在一旁抱着一根骨头啃得有滋有味,好一幅闲适惬意的庭院景象。 见到姜太玄晃晃悠悠地从房中走出,大爷脸上挂着一脸的笑意,开口说道:“小子,你这可来得太迟咯。 肉嘛,大爷我已经吃进肚里;骨头呢,就归小五抱着啃啦;就连那汤,小五也都喝了个干净。眼下可没你的份喽!” 姜太玄甩了甩脑袋,行至大爷身旁坐下,脸上带着几分打趣的笑意说道:“大爷,您这可太偏心啦。 将来给您养老送终的,那可是我呀。您这般行事,就不怕我一气之下撂了挑子,让小五来伺候您老的身后事?” 大爷闻听姜太玄之言,顿时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声极为爽朗,在小院中回荡开来。 小五抱着骨头,眼中带着些许疑惑望向二人,歪着脑袋思索片刻却仍不得其解,随后便不再理会,又自顾自地继续啃起了骨头,吧唧吧唧的声音在这笑声间隙里显得格外有趣。 这时,姜太玄开口问道:“为何不见林雪儿、孙云飞几人?”大爷笑着回应:“今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 毕竟他们暂时隶属于炎黄会,也需要回去提前准备一番。” 姜太玄闻言微微点头,说道:“如此安排,确是最为妥当。 这世间从无免费的午餐,炎黄会既已出面保下他们几个,他们自当服从炎黄会的管理与调配,此乃理所应当之事。 这时大爷开口问道:“小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姜太玄闻言,心中暗自思量起来。似乎当下自己又陷入了无所事事的境地,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笑面佛张天笑离开之前的话语犹在耳畔,贪狼门显然不会轻易放弃找他合作,不论是采用威逼还是利诱的手段,之前是凭借大爷请动,阎王会出面保下孙云飞几人,间接解决了自己的危机,但自己并不是炎黄会的人,难道自己要回终南山? 姜太玄久久沉默不语。 看着姜太玄沉默不语,大爷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子,你年纪轻轻,怎的一天到晚心事重重?依我看,你想做什么便去做,该做之事莫要拖沓,净在这儿瞎琢磨,想那么多有啥用?徒增烦恼罢了。 只见姜太玄猛然起身,向着大爷恭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子受教了。 我这便回钟南山,请我师傅出山,再将山中诸位前辈一并请来,而后直捣贪狼门,将其彻底扫平!” 大爷顿时不知是被气着了还是被烟呛到,咳嗽个不停,伸出手指着姜太玄,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气开口道:“小子,你这脑袋瓜到底咋长的?怎么就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是让你这么干的吗? 你若真这么干,别的不敢说,江湖必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在当下这个时代,这绝对是不被允许的。” 别的暂且不提,就说那炎黄会,肯定不会对此坐视不管的。 哪怕你们全真道在北方曾有过巅峰时期的辉煌,可如今也不同往日啦。 更何况现在那些真正有本事的高手们都在山上静心清修呢。 你要是把他们都请下山来,那这江湖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天下非得大乱不可。 只怕你小子还没把人请下山呢,那炎黄会就得第一个先拿你开刀,把你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到时候可就有你苦头吃。 姜太玄顿时抬起头,朝着大爷露出一抹狡黠的坏笑,笑嘻嘻地开口道:“大爷,我不过是跟您老开个玩笑罢了,您咋就这么激动呀? 可千万别动气,气大伤身!” 姜太玄笑着说道:“大爷,您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清楚着呢。我刚刚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您老咋就急眼了。 这事儿毕竟和我脱不了干系,自然得由我去妥善处理才是。” 大爷指着姜太玄,手指一个劲地哆嗦,半晌后骂道:“小子,我瞅见你现在咋变得这般油腔滑调,满嘴跑火车了呢? 先前那个性格沉稳、做事稳当靠谱的小道士哪去了?哼!” 这时姜太玄也不再跟大爷打趣,而是一脸正色地开口道:“大爷,我想了解炎黄会的相关事宜,您可否将您所知晓的全部告知于我?” 大爷这时思索了一番,随后笑着说道:“不可说,不可说,这还得你自己去探寻。我要是一股脑儿全告诉你了,那多没劲儿呀。 不过小子你也别灰心气馁,有空呢,你也可以去炎黄会坐坐嘛,毕竟昨晚他们对你的态度你也见到了。” 姜太玄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一脸赞同地说道:“嗯,就这么定了,待日后有合适的时机,我定要去那炎黄会好好拜访一番。” 看着姜太玄那副模样,大爷这时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子,虽说咱爷俩相识时日不算长,可你这段时间的变化那是相当明显呐,恐怕连你自个儿都没察觉到吧。 这样挺好,更像个有血有肉的人啦,不像之前那般少年老成的,太过无趣咯。” 姜太轩呵呵一笑道:“大爷,您可真是火眼金睛呐,我这点变化都被您瞧得明明白白的,厉害厉害。” 就这样,姜太玄和大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许久之后,姜太玄突然神色一正,开口道:“大爷,我要走了!” 大爷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洒脱地说道:“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姜太玄起身走进屋内,利落地收拾好行李,随后将唐刀郑重地背在身后,来到园中。只见他面向大爷,恭恭敬敬地拜别。 大爷并未多说什么话语,只是面带微笑,朝着姜太玄轻轻地点了点头,似是在为他送行,又似是在默默祝福着他前路顺遂。 刚迈出院门没两步,便听见有人呼喊。这时姜太玄回头一瞧,正是墩子。只见墩子大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姜太玄面前,满脸笑意地说道:“小兄弟,王叔早知道你今儿个要离开,特意提前打过招呼,让我来送送你。” 姜太玄顿时心头涌上一股暖意,赶忙转过身,朝着大爷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只见大爷隔着门远远相望,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小子,去吧,好好体验一下红尘俗世,小五就留在这儿啦,有空可得记得回来看看呐。” 姜太玄和墩子两人一路步行来到村口,墩子早已经安排好了车子在那等候。上车之后,墩子询问姜太玄打算去哪里。 姜太玄略作思索,想着自己认识的人也没几个,随后说出了孙云飞他们几个人的地址,车子便朝着孙云飞家中驶去。 一路之上,墩子话语不多。姜太玄觉得有些无聊,便开口说道:“你比我大,那我就叫你一声墩子哥!”墩子笑着回应道:“那敢情好呀!” 这时姜太玄又开口问道:“大爷都八十多岁了,按理来说,当你爷爷都够格了,为啥你叫他王叔呢?” 这时墩子笑道:“因为我爹和王叔是忘年之交呢,刚开始我也管王叔叫爷,后来王叔不乐意,这才改叫叔了。” 这时姜太玄又开口问道:“墩子哥,那怎么没见过你爹呢?” 墩子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道:“我爹前些年就已经不在人世了。”姜太玄赶忙说了声抱歉,墩子则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的样子。 两个多小时过后,墩子稳稳地驾驶着汽车来到了孙云飞所居住的那座小院门口。姜太玄拎起行李下了车,转身与墩子告别。墩子随即驾车往回返,姜太玄则轻轻敲了敲小院的门。 不多时,林雪儿过来开了门,见到是姜太玄到来,她顿时满脸欣喜,连忙伸手帮忙拎行李。 走进院中,姜太玄环顾一圈,发现孙云飞他们几个都不在,就只剩林雪儿一人在这儿。 姜太玄不禁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雪儿姐,孙老大和虎哥他们几个去哪儿啦?咋一个都不见人呢?” 林雪儿这时说道:“今天早上我们回来得挺早的,可没过多久就接到了电话,是炎黄会打来的。 接完电话他们几个就急匆匆出门去了,想来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吧。” 姜太玄闻言点了点头,接着便带着几分歉意开口道:“雪儿姐,我可能又得在这儿打扰你们几天啦。” 林雪儿则是满脸笑意地回应道:“说啥呢,这里也算是你一个家呀,想来就来,不用这么见外的。” 放下行李后,林雪儿笑着开口问道:“太玄呀,那你这次回来,也不去见见晓晓姑娘吗?” 姜太玄听了,不禁沉思片刻,随后说道:“嗯,过两天我再去吧。” 随后,林雪儿和姜太玄就随意地闲聊着,一直等到太阳渐渐落山了,孙云飞等人才回来。见到姜太玄,三人都满脸欣喜,热络地进行了一番简单交谈后,姜太玄便开口问道:“孙老大,不知道这炎黄会找你们是啥事呀?” 这时,孙云飞回应道:“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儿,我们现在算是炎黄会的临时成员啦。今天打电话叫我们过去,主要是嘱咐了一些事情,而且明天还得再去一趟呢。” 姜太玄听了这话,只是点了点头,便也没再多说啥。 这时孙云飞又开口说道:“雪儿,明天你也跟着一起去。姜道长,要是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一同前往。” 姜太玄闻言有些迟疑地说道:“这样合适吗?” 孙云飞则笑着开口回应道:“今天找我们的人正是昨天那个穿着白色唐装、一头白头发的年轻人,他可是特意说了,希望能请你前去做客。” 姜太玄闻言,顿时来了兴致,笑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跟着你们一块儿去看看吧,正好也见识见识这炎黄会到底是个啥情况。” 第二天清晨,众人都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妥当。 这次孙云飞没像往常一样开车,而是让大家稍作等待。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一辆面包车缓缓行至门口,来人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 孙云飞随即招呼众人上车,准备前往炎黄会。 来人就只有一位司机,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留着寸头,面容显得格外刚毅,一路上话也不多。 随着汽车缓缓前行,姜太玄发觉这竟是要往秦岭山脉里边开去,顿时心里涌起了几分好奇。接着,汽车又行驶了将近四个小时,期间道路状况十分复杂。 最后来到一处隧道跟前,汽车停了下来,那中年男子招呼众人说道到地方了,让大家跟着他一块儿进去呢。 姜太玄几人依言跟着中年男子走进隧道,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看样子这里显然是一处还没投入使用的隧道。 大约走了十分钟后,中年男子出声说道:“到地方了。”只见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对讲机,打了声招呼,紧接着面前就出现一道铁门缓缓移动开来,里面透射出亮光。 随后,中年男子便领着众人走进了里面。 姜太玄几人走进其中,不禁眼前一亮,只见这里面别有洞天,竟宛如一座办公大楼似的,四处分布着一间间的房间,而且每个房间里都有人在忙碌着,那场面还挺是热闹呢。 中年男子带着姜太玄等人来到一处电梯前,只见有四名年轻男子,都身穿黑色作训服,还佩戴着耳机,神情严肃。 中年男子和他们简单打过招呼后,便从身上拿出一张卡,刷开了电梯门,接着招呼众人进入。 转眼间,电梯来到了三层,电梯门一打开,就瞧见那位身着白色唐装的白发青年正站在电梯口。 那白发白衣青年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瞧见姜太玄几人过来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来了呀,跟我走。” 紧接着,他目光一扫,又瞧见走在人群最后的姜太玄,赶忙快步上前打招呼道:“姜道长,你好呀,你也来了。” 姜太玄笑了笑,回应道:“炎黄会既然如此诚心相请,那我便前来叨扰了。” 白发青年笑了笑,说道:“这边请。”随后便在前面为众人领路。 只见这电梯处两排的房间里,人比起一层来可少了许多,远没有一层那般忙碌喧嚣的景象。不多时,就见白发青年将众人领进了一间办公室,之后他笑着开口道:“大家先坐,我这办公室有点乱,可别介意哈。” 姜太玄闻言,便朝四周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办公室里四处都摆满了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各种各样的书籍资料,还有诸多的档案。 还真如白发青年所说的那般,乍一看,确实都没个合适的地方能让人坐下。 白发青年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赶忙在办公桌后找出一把椅子,搬到姜太玄面前放好,说道:“姜道长,你请坐。” 姜太玄也没丝毫客气,便坐下了。这时白发男子开口说道:“姜道长,请稍等片刻,我先把正事处理一下。” 第41章 炎黄往事叹兴衰 白发青年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四份文件依次递了过去,同时开口道:“你们四个把这份协议签了。 ”孙云飞带着另外三人走上前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后,也没怎么犹豫,就动手签了起来。但林雪儿却是面露疑惑的神色,并没有跟着签字。 白发青年瞧见林雪儿并未签字,这时便开口解释道:“炎黄会出面保了你们四个。按照相关规定呢,你们四个就得为炎黄会服务,可你们现在根本没达到能正式加入炎黄会的资格,所以你们目前属于临时人员的性质,但即便如此,也得遵守炎黄会的规矩。 就比如这份保密协议,那是因为在接下来的工作里,你们会接触到许多旁人难以接触、甚至难以想象和理解的事物,而这些事情可都是需要严格保密的,绝对不得对外透露分毫。” 孙云飞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白发青年回头抬手打断了。 白发青年紧接着看向林雪儿,说道:“这位姑娘,你要是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一次性都问出来,能解释清楚的,我都会给你们一一解答的。” 林雪儿开口问道:“请问,我们成为炎黄会的临时成员后,是不是就要一直待在这里,随时接受你们的安排呢?” 白发青年笑了笑,说道:“临时成员是不需要待在这里的,就算是正式成员也并非要一直待在这儿啦。 首先呢,炎黄会分为正式成员和临时成员,临时成员名额挺稀缺的,正式成员更是如此,一个萝卜一个坑,根本没多余的。 炎黄会的来历和性质,我就不多说了,想必你们也都清楚。现代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有很多事情没法摆在明面上让公众知道,所以就需要由炎黄会暗地里出手处理这些事情,所以会里平时不会对成员约束太多。但一旦有任务下达,就必须得在最短时间内完成。 像你们作为临时成员,平时该干啥就干啥,有任务的话,会里通知你们具体任务事宜,也会提供帮助,到时候你们去处理就行,要是处理不了,可以向会里求援,不过会里也不一定能有足够的人手来支援。” 这时青年男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又赶忙开口补充道:“像你们之前干的那种盗墓的事儿,这可是不被允许的,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干了啊,炎黄会成员也是要严格遵守法律的。 今后呢,你们可以先去找个正当的营生干着,会里也会给你们发工资补助的,要是完成了任务,还会有相关的奖金呢。” 林雪儿这时开口询问道:“那我们需要干多久?还有,什么时候能够退休呢?” 白发青年笑了笑,说道:“正式成员可没有退休这一说哦,不过但凡干满20年之后,就可以申请退休啦,也不论年纪大小。 至于临时成员呢,是有三年考核期的,在考核期内要是能顺利通过,那就可以成为正式成员。 但要是没能通过考核,那就会收回炎黄会临时成员的身份,并且往后也不再能得到炎黄会的庇护。” 白发青年紧接着又补充说道:“成为正式会员的福利好处那可多得多了,多到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就简单举个例子来讲吧,一旦成为正式成员之后,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是可以获得特权的,至于这特权的具体含义嘛,你们自己好好琢磨掂量一下,我这儿就不明说了。” 林雪儿见此情形,便也不再犹豫,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把文件递还给了白发青年。 青年接过看了看,便将这四份文件放进了自己办公室的抽屉里,然后笑着开口道:“恭喜四位,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炎黄会的临时成员了!” 接着,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又从另外一个抽屉里拿出四张特制的卡,交给了孙云飞几人,同时开口叮嘱道:“这是你们的身份信息卡,里面的功能随后会有相关人员向你们解释,你们也可以把它理解为你们的身份证、工资卡、福利卡以及通行证,可要保管好。” 孙云飞四人闻言都点了点头,依次将卡仔细收好。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白发青年便对孙云飞四人说道:“你们四个先下去吧,接下来会有相关人员带你们去了解具体情况,要是还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就行啦。” 四人听了这话,又朝着姜太玄打了声招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孙云飞四人离开,这时白发青年笑着对姜太玄开口道:“不好意思啊,姜道长,让你久等了。”姜太玄则很是客气地回应道:“没关系的。” 这时,白发青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额头,赶忙开口道:“姜道长,实在不好意思呀,我都忙得晕头转向了,居然还忘了做自我介绍呢,我叫张玉林。” 紧接着,张玉林又继续开口说道:“我现在是炎黄会的三星管事,要是姜道长您能加入的话,那可直接就是和我平级啦,您要知道,我能做到三星管事,那可是花了好几年的功夫呢。” 姜太玄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再多说什么话语,脸上神色平静,让人瞧不出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张玉林确实极为健谈,东拉西扯地聊了好一会儿。之后他还表示想和姜太玄切磋切磋,不过姜太玄委婉地谢绝了。 就在这时,张玉林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张玉林赶忙接过电话,只见他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和电话那头交谈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接着开口说道:“姜道长,王总管有请。” 听到张玉林说王总管,姜太玄第一时间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那位身穿黑色唐装,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王晓东的模样来。 随后,张玉林带着姜太玄来到电梯前,从身上取出一张卡递给电梯前的守卫,接着便顺利地带着姜太玄来到了七层。 只见这七层显得更加冷清,仅有寥寥十几间办公室,房门紧闭,看不清状况,不过每一间都比下面看到的要大上许多。 张玉林又领着姜太玄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抬手敲响了房门,只听里面传出声音说道:“请进。”随后,二人便一同进入到办公室里面。 一进办公室,便看到身穿黑色唐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还戴着金丝眼镜的王晓东正坐在那儿批阅文件呢,他手中的笔一刻不停地在文件上动着。 姜太玄于是仔细地打量起办公室的布局来。 整体布局确实比较简单,办公桌后面立着一套书架,上面满满当当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左手边放置着一张茶台,上面摆放着成套的精美茶具,由此能看出王晓东也是个爱茶之人呐。 右手边则是整整一面墙的档案和文件,都依次分类并且贴着标签备注,显得十分规整。 片刻之后,王晓东放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看了看姜太玄,随后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姜小道长你好呀,快请坐!” 说着,就招呼姜太玄到茶台那儿落座。这时,张玉林很是主动地起身去帮忙泡茶了。 这时,王晓东开口说道:“真没想到咱们能这么快就见面呀,这可比我原先预期的时间可要早得多。” 这时,在一旁的张玉林也开口说道:“昨天我也只是随口那么提了一声,让孙云飞有空的时候请姜道长过来做客,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姜道长就真的来了呢。” 姜太玄笑着回应道:“刚好近来闲着也没什么事儿,昨天收到张主的邀请,我便想着登门拜访,也算是叨扰了。” 这时王晓东开口说道:“我原本还以为姜小道长会在王前辈那儿再多待上一段时间呢。” 姜太玄笑着说道:“我原本确实也打算多待上一段时间的,可谁知大爷瞅着我就心烦,干脆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王晓东一听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心里自然明白姜太玄说的不过是客气话罢了。 这时张玉林为二人各自倒上一盏茶后,起身说道:“姜道长,您和王总管先聊着,我那边还有公务得去处理一下,咱们有空再回见啦。”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房间。 片刻之后,姜太玄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王总管,我此番前来拜访,心里存有一些疑惑,还望王总管能帮忙解答一下。” 王晓东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姜太玄可以继续说。随后姜太玄便开口问道:“请问王总管,那贪狼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呢? 我之前也问过大爷,可大爷表示连他都没听过这个组织。 而且这贪狼门又为什么非要和我合作?甚至为了达成目的不惜采用威逼利诱的手段。” 王晓东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将茶一饮而尽,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这事儿说来话长呀,我还是从头给你讲起吧。 百十年前前,江湖上曾有个叫七星门的组织,那可是个庞然大物呢,他们依照北斗七星来分别命名,还有七脉分支,分别对应着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这组织介于佛道两家之间,十分神秘,平日里行事也极为隐秘。 后来在几十年前一次大清洗的时候,七星门遭受了灭顶之灾,元气大伤,之后就一直潜藏起来了。 直到三十年前,仅存的七脉人手重新整合,改头换面,便形成了如今的贪狼门。” 这时王晓东又接着说道:“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当年是七星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内部发生了一场极为激烈的大争斗,最后导致死伤无数,整个门派元气大伤。 之后就一直休养生息了几十年,三十年前重新演变成了如今的贪狼门。不过这两种说法其实也算是大同小异。” 这时姜太玄闻言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思忖道:怪不得大爷不知道呢,原来这个贪狼门是近三十年才崛起的,大爷都已经退出江湖五十年了,不知道这新兴起的组织倒也属于正常情况。 姜太玄沉思了片刻之后,又开口问道:“不知王总管对这贪狼门的内部人员结构了解多少?还有上次听您提及的协议,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晓东当下便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状态之中,瞧见这般情形,姜太玄也很有耐心,并不去催促王晓东,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作答。 这时王晓东说道:“其实当年不光七星门遭受了灭顶之灾,炎黄会同样也迎来了沉重打击,这其中还包括你们全真道。 当时太多有实力的组织都被卷入其中,好些都已经化为历史的尘埃,消失不见了。” 闻言,姜太玄心中顿时犹如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被这惊人的消息震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满脸皆是惊愕之色。 王晓东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谈及,紧接着又开口讲道:“直到三十年前,炎黄会才开始恢复元气。 那时,各方新崛起的势力也在不断涌现,贪狼门便在其中。当时炎黄会强撑着一口气,将各方势力约束住了,所以才有了之后几十年的太平景象。 这些话原本属于会中机密,按规矩来说,我本是不该讲出来的。 不过姜小道长,你是全真道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全真道,也信得过你。” 姜太玄赶忙开口说道:“多谢王总管能如实相告,此事我定会严格保密,还请王总管放心。” 这时,王晓东又接着说道:“姜道长,你那四位朋友,看在王前辈的面子上,我出手保下他们,并让他们加入炎黄会,成为临时成员,因为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并非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 至于姜小道长你呢,身后站着的可是全真道,这事儿我也插不上手呀。 但有一点得提醒姜小道长你,你从下山之后可就属于江湖中人了,要是那贪狼门再想对你动手,按照规矩,炎黄会是不方便出面干预的。” 姜太玄对此其实心中早有预料,当下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若是那贪狼门再来找我麻烦,我自会想办法应付他们的。” 王晓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半晌之后,王晓东又开口讲道:“至于那贪狼门找上姜小道长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 姜太玄赶忙开口询问道:“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呢?”只见王晓东笑着开口问道:“姜道长,冒昧问一句,你修行的功法,可是道家秘传的先天功?” 姜太玄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询问道:“王总管,你的意思是,贪狼门是想从我身上获取先天功?”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神情。毕竟先天功是道家秘传功法,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过大胆妄为。 王晓东闻言,摇了摇头,笑着讲道:“自从几十年前发生那起事件,各方势力都遭受了极为沉重的打击,许多势力流传的功法典籍绝大部分都已经失传了,你们全真道也不例外。 从那之后,各方势力对于功法典籍都视若珍宝,在传授和选拔方面更是严格了许多。 贪狼门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惦记全真道的先天功。 要是他们真有那份胆量,到时候整个北方全真道一旦出手,贪狼门可就得灰飞烟灭。” 王晓东给姜太玄添上一杯茶水后,又开口说道:“贪狼门惦记的是另外一样东西,不过关于这个,我实在不方便多说。” 听到王晓东这么说,姜太玄心里虽仍满是好奇,但也明白对方有不便言说之处,便也不好再继续开口询问什么了,只是默默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陷入沉思之中。 这时王晓东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姜小道长,太极图,想必你不会陌生吧,毕竟在你们道家那可是意义非凡。”姜太玄点了点头,心中却满是疑惑。 接着王晓东又开口道:“其实这世间万事就如同那太极图一般,但又有些不同,并非所有事情都是黑白分明的,其中更是存在着一层平衡黑白的灰色地带,炎黄会便是那平衡黑白的灰色地带。 只是如今会中情况艰难,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恢复过来,我也一直在尽力维持,可我就怕真有维持不了的那一天,到时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所以我想诚心邀请姜小道长你,以个人身份加入炎黄会,来帮帮我。” 王晓东态度甚是诚恳,话语里满满都是诚意。 姜太玄心里则就此思索起来,过了半晌,姜太玄开口讲道:“王总管,谢谢您的一番好意,只是我个人对加入任何组织势力确实没啥兴趣。 不过您的意思我也都明白,我可以在此做出承诺,要是炎黄会王总管往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会出手相帮。” 听着姜太玄的这番回应,王晓东心里难免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清楚,姜太玄虽没应允加入炎黄会,但能承诺在需要时出手帮忙,这已然是当下所能得到的最好结果了。 第42章 情之一字最伤人 王晓东抬腕看了一眼手表,神色匆匆地说道:“姜道长,我时间紧迫,这就回答您之前的问题。 贪狼门的内部人员结构是这样的,其设有十大长老,你之前见过的笑面佛张天笑,在长老中位列第十。 而在长老层级之上,还有左右两位副门主。 至于贪狼门的门主,身份极为神秘,迄今为止,无人知晓其真实面目。” 王晓东顿了顿,继而补充道:“姜道长,贪狼门势力多盘踞于西南一带,在西北的影响力相对薄弱。 故而他们在明面上不敢对你有所动作,在这俗世之中,你代表的只是个人,只要不触及当年约定的底线,全真道也不好,直接出面干预,所以贪狼门暗地里,必定会耍些阴险手段,你千万要小心提防。” 姜太玄听后微微点头,随即开口问道:“王总管,贪狼门门主身份之事,炎黄会难道也毫不知情吗?” 王晓东听此,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缓缓说道:“姜道长,这本是我不该透露之言,但今日就破例相告,炎黄会现今也处于无会长之态。” 姜太玄话音落下,周围的气氛仿佛都凝固了几分。 他目光深邃,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 姜太玄微微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前方,仿佛陷入了对过往的沉思之中。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缓缓地张开嘴唇,用低沉而略带疑惑的声音开口询问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几十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事件所引发的吗?” 王晓东听到这个问题,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无奈、有感慨,他缓缓地说道:“姜道长,这么多年过去,那件事的影响就像一道深深的疤痕,从未真正地从江湖的躯体上褪去。 当年那场变故实在是太过惨烈,各方势力遭受重创,炎黄会也不例外,从那之后,会长之位便一直空悬,至今都没能恢复元气。” 炎黄会虽有直达天听之能,然其内部意见纷纭,难以归一。 现今仅有三位副会长勉力操持会务,我的老师恰为其中一员。 只可惜,老师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恐难以长久支撑。 姜太玄微微颔首,他的内心五味杂陈。今日所闻,仿若在平静的心湖投下巨石,激起千层浪。 那隐藏于江湖暗处的汹涌波涛,远超他的想象。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默默消化着这接踵而至的震撼信息,仿佛置身于一场风暴的中心,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而又危机四伏。 王晓东端起茶杯,轻吹着袅袅升腾的热气,却并未将茶送入口中。姜太玄见状,心领神会,知晓今日的交谈已近尾声。 他当即起身,礼貌地告辞。王晓东面带微笑,微微点头,朗声道:“姜道长,山高水长,望日后你我有缘,能携手合作,共襄盛举。” 王晓东对姜太玄的重视溢于言表,一路亲自将其送至一楼。 此时,林雪儿四人那边的交接事宜已然完成。环顾四周,不见张玉林的踪迹,料想他大概是忙于其他事务去了。 依旧是先前那位中年男子,稳稳地将车开到几人面前,载着他们返回孙云飞的小院。车内,姜太玄默默望着窗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王晓东的对话,思索着这一系列新信息将给江湖局势带来的变数。 一路上,几人皆是默默无言,各自沉浸在方才所经历之事的思量当中。 不多时,车子稳稳停在了小院门口。众人相继下车后,中年男子依旧沉默寡言,只是冲他们轻轻点了点头,便掉转车头,径直驾车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黄大牙愁眉苦脸,率先打破沉默:“这可咋整啊?以后不能盗墓,光靠这点工资咋够。 虽说一个月十万,可离我想挣的还差老远嘞。”孙云飞听了,不禁笑道:“老王啊,别老想着钱。 咱得找个正经事儿干,再说炎黄会不定啥时候就有任务派下来。” 姜太玄看向孙云飞,开口询问道:“孙老大,那往后你可有啥具体的打算呀?” 孙云飞闻言,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半晌过后,才缓缓开口说道:“我琢磨着先开家古玩店吧,也好给大家伙儿找个事儿做,咋说这也算个正儿八经的行当不是。” 众人听了孙云飞的话,纷纷点头赞同。这时,林雪儿面带微笑,开口劝慰道:“大家也别太忧心啦,毕竟咱们现在还只是临时成员呢。 就算炎黄会安排任务下来,想来难度也不会太大的,咱们还是先踏踏实实地把眼前的事儿做好吧。” 众人听了孙云飞的话,都点头表示认同。接着,孙云飞笑着说要先联系下古玩城的老方,瞧瞧能不能在里面盘出个铺子来。 说完便掏出手机给老方拨了过去,两人一番简短交谈后,似乎又聊了些别的,过了一会儿,孙云飞挂了电话,告诉大家:“老方答应帮忙找铺子了,明天咱们过去瞅瞅。” 黄大牙听了,不禁感慨万分,叹道:“唉,这人生可真是世事无常啊,大肠包小肠的,兜兜转转这一大圈,我老黄竟然又回到原点了。” 这时,林雪儿直接开口说道:“云飞,那明天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带太玄出去一趟。” 姜太玄一脸疑惑地问道:“雪儿姐,带我出去干啥呀?” 林雪儿笑着回答:“太玄,你到现在都还没驾照呢,出门多不方便呀,明天我带你去找个驾校报名,你也考个驾照。” 经林雪儿这么一说,姜太玄才恍然想起自己确实没驾照,每次出门都是靠别人开车接送,于是便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孙云飞就精神抖擞地领着张云虎和黄大牙,朝着古玩城出发了,他们要去找老方好好商量盘铺子的事儿。 与此同时,林雪儿也开着车,带着姜太玄往驾校驶去,准备帮姜太玄报名考驾照。 没过多久,林雪儿就带着姜太玄来到了一家名叫天行驾校的门口。两人走进办公室,交钱办理报名手续。 姜太玄把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之后便放心地把剩下的事儿都交给林雪儿去处理了,自己则悠哉游哉地在驾校内四处闲逛起来。 就在这当口,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喊:“姜太玄!”姜太玄顿时一愣,下意识地微微转过身去,心里直犯嘀咕,这谁呀,在驾校里咋还有人喊自己名字呢。 只见喊他的正是许久未见的白晓晓。那小姑娘留着乌黑秀丽的长发,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还戴着一副太阳镜,显得俏皮又可爱。 她径直朝姜太玄走了过来,二话不说,上前就一把紧紧抱住了姜太玄。 随后,她摘下墨镜,眼眶微红,带着一丝委屈说道:“太玄哥哥,我刚才都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呢,没想到真的是你呀。 这么久了,你也不联系我,也不来看我,我可惦记你了。” 姜太玄顿时愣在了原地,少女身上那淡淡的体香幽幽传来,竟是那般让人陶醉。 姜太玄一下子有些慌了神,赶忙轻轻推开白晓晓,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满脸尴尬地说道:“晓晓啊,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呀。” 白晓晓就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一般,紧紧抓着姜太玄的手臂不肯松开,小嘴一撅,又说道:“太玄哥哥,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姜太玄这时尴尬地笑了笑,赶忙解释道:“晓晓,我前段时间确实碰到了好些麻烦事儿,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是抽不出空来。 这不,昨天才刚回到西安,本来就打算着今天来驾校报完名,随后就去找你的,哪晓得今天在这儿就直接遇上了,可真是太巧啦。” 白晓晓听了姜太玄的话,仍是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再次开口道:“太玄哥哥,你可不能骗我哦。”姜太玄见状,赶忙连连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绝对没有骗你呀,晓晓。” 听到姜太玄如此肯定的答复,这时白晓晓这才收起了眼泪,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来。 这时姜太玄开口问道:“晓晓,你在这儿也是来报名考驾照的呀?”白晓晓闻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说道:“太玄哥哥,你忘了呀,前段时间我都已经过了18岁生日啦,现在我也能申请考驾照了呢。” 这时,林雪儿走了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姜太玄和白晓晓。看到白晓晓那微微发红的眼眶,她心里立马就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儿,便笑着走上前去跟白晓晓打起了招呼:“晓晓姑娘,你好呀,可真没想到能在这儿碰见你呢。” 白晓晓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回应道:“雪儿姐,确实好久不见啦! 我就是来报考驾校的呀,真的太巧了,居然能在这儿遇上你们呢。” 这时林雪儿提议道:“雪儿姐,那我们中午就一起吃个饭吧,也好趁机好好聊一聊呀。” 还不等姜太玄点头表态,白晓晓就急忙忙点头答应了下来,随后便热情地领着众人来到了旁边的一处餐厅准备用餐啦。 白晓晓不愧是出身名门呀,那礼貌教养真是极好的,非得让姜太玄和林雪儿先点菜。 众人一番推脱之后,便各自选了几道菜。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把菜端了上来。用餐时,众人有说有笑的,白晓晓还时不时主动地给姜太玄夹菜,这可把姜太玄弄得一阵脸红,而林雪儿则在一旁笑着,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两人的互动。 这时白晓晓开口问道:“太玄哥哥,你前段时间到底在忙啥事儿呀? 方便和我说说不?”姜太玄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一时间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就在这时,林雪儿在一旁接过话解释道:“晓晓姑娘,是这么回事儿,前段时间我们不巧遇到了些麻烦,太玄他为了帮忙,结果受了伤,得好好静养一阵子。为了不让你担心,所以就没和你说啦。” 听到姜太玄受伤的消息,小姑娘顿时就着急起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赶忙一脸关切地问道:“太玄哥哥,你哪儿受伤啦?现在情况咋样呀?严不严重呢?” 这时姜太玄连忙开口安慰道:“晓晓,已经没事啦,都是些小伤而已,不碍事的,你别担心呀。” 林雪儿瞧着白晓晓那一脸关切的神情,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便笑着开口说道:“小小姑娘,本来我是想着带太玄来考驾照的,还一直有些不放心,怕他适应不了,打算陪着他一阵子呢。 这会儿刚好你也来考驾照呀,那接下来就你们俩一起吧,我手头正好也有些别的事儿得去忙咯。” 白晓晓一脸开心地应道:“那太好了呀,接下来我就陪着太玄哥哥一起考驾照。 雪儿姐,你要是有事就先忙你的吧,不用操心我们啦,有我在这儿看着他呢!” 林雪儿微微一笑,说道:“那接下来的时间就留给你们啦,我这就先走咯。” 不等姜太玄反应过来开口说话,林雪儿和白晓晓对视了一眼,两人啥也没再多说,可那眼神交汇间仿佛一切都已心照不宣。 随后林雪儿便转身径直离开了,只把姜太玄一人留在原地呆呆愣愣的,他满心无奈,暗自寻思着:“这啥情况呀,跟原先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嘛,就出这么一趟门,居然就被雪儿姐给‘卖’了。” 没一会儿,白晓晓和姜太玄就吃完了饭。白晓晓亲昵地挽着姜太玄的胳膊,笑着开口道:“太玄哥哥,陪我出去走走呗! 这段时间我可攒了好多话想和你说呢。”姜太玄见状,便点了点头,应道:“那好呀,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来到了护城河旁,随后便沿着河岸缓缓走了起来。微风轻轻拂过,白晓晓那乌黑秀丽的长发随风飘动着,身上的白色长裙也随之轻轻摇曳,愈发衬托出她那不凡的气质,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 一路上,姜太玄都沉默着没怎么说话。这时,白晓晓突然开口说道:“太玄哥哥,你送给我的玉佩,我可喜欢啦,那紫色很有韵味。 ”说完,趁姜太玄没留意,竟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姜太玄顿时就像遭了雷击一般,整个人愣在了原地,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呢,小姑娘就已经转身,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继续往前走着啦。 姜太玄沉默了许久,最后无奈地发出一声苦笑,随后便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护城河旁边的石椅处坐下,姜太玄盘膝而坐,小姑娘则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悠悠地开口说道:“太玄哥哥,前段时间我做梦梦到你了呢,还梦到你受伤了。 当时我就想给你打电话问问情况,可后来又怕梦里的那些事儿真变成现实,所以一直都没敢给你打电话呀,你知道吗?当时我可害怕极了。” 这时姜太玄说道:“都是些小伤,真不碍事的。” 白晓晓忽然拉住姜太玄的手,一脸正色,极为认真地说道:“太玄哥哥,下个月我就要去川中大学报名啦,接下来要在那儿上四年大学呢。 我会一直等你的,你明白我的心意吗?” 姜太玄沉默半晌后,缓缓开口道:“小小,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可你也该清楚,我是个修道之人呀,这世间诸多事情对我而言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你这样做,不值得。?” 白晓晓闻言,小脸满是坚定,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觉得值得!” 听到白晓晓如此坚定的回应,姜太玄心中似有什么被触动,他一把将白晓晓紧紧抱进怀中。 看着少女那娇羞动人的模样,白晓晓缓缓闭上了眼睛,姜太玄便再也按捺不住,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白晓晓沉浸在这深情的吻里,一脸沉醉的模样。许久之后,这一吻才结束,白晓晓整个人仿佛没了力气一般,软软地瘫倒在姜太玄怀中。 姜太玄将白晓晓紧紧抱在怀中,坐在那石椅之上,神色认真且带着几分凝重地开口道:“晓晓,我没办法现在就给你什么承诺。 不过四年之后,不管最终是怎样的结果,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就这样,两人在护城河边静静坐了好长时间。 眼见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姜太玄把白晓晓送回了曲江别墅,不过他自己并未进门,而是径直打了辆车离开,返回了孙云飞所在的校园之中。 一路上,他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和白晓晓相处的一幕幕场景,满心都是复杂又纠结的情绪。 此时,孙云飞他们三人都还没回来,就林雪儿一人在家。瞧见姜太玄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林雪儿不禁笑着打趣道:“太玄,你这是咋啦?和小小姑娘一起玩得不开心吗?” 姜太玄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回答林雪儿的话,转身就回到自己房中,打算像往常一样打坐练功来让自己静一静。 可过了半晌,他却依旧心绪不宁,根本没办法进入入定的状态。 于是他索性站起身来,从一旁拿出那把唐刀,径直来到院子当中,开始练起了刀法。只见他手中唐刀挥舞,一招一式凛冽无比,仿佛要将心中那团乱糟糟的情绪都随着这凌厉的刀法宣泄出去一般。 林雪儿瞧着姜太玄这明显不对劲的状态,心里顿时担忧起来,赶忙大声喊道:“太玄,你先停下来呀,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啦? 你可别憋着,说出来也好让我帮着想想办法呀。” 第43章 贪狼门在次登门 面对林雪儿的询问,姜太玄仿若未闻,依旧全力施展功法,继续疯狂练刀,整个人好似陷入癫狂之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林雪儿赶忙跑去开门,只见走进来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看模样大约三十岁左右,容颜极为精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妖艳魅惑的气质。 林雪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那旗袍女子率先说道:“钟南山上下来的那位姓姜的小道长是住这儿吧!” 林雪儿看着这透着股诡异气息的女子,没有吭声回应。 紧接着,女子把一张银行卡递到林雪儿手中,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是我们贪狼门之前从你们手里买货的钱,一千万。我们贪狼门可从不白占别人便宜。 今天我来呀,只为两件事,第一呢就是来送这笔钱,第二就是来找姜小道长。” 这时,那女子瞧见了正在院子里疯狂练刀的姜太玄,定睛仔细打量了一番后,脸上挂着似有深意的笑容,笑呵呵地开口道:“姜道长,真没想到您这会儿这么有雅兴在这儿练刀呢。 我此次前来呀,这第二件事呢,还是为了咱们之间的合作。” 姜太玄依旧沉浸在那种忘我的状态里,压根没听到这女子的声音。林雪儿见状,赶忙上前将女子挡在身前,语气坚决地说道:“太玄无意与你们贪狼门合作,还请你离开吧。 钱已经收到了,就没别的事儿了。” 可这时,那旗袍女子却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小姑娘,合不合作可由不得你说了算呀。我是来找这位小道长商议的,你是炎黄会的人,我不会动你,但是你呀,还是别多管闲事咯。” 说着,只见旗袍女子缓缓伸出手轻轻一点,林雪儿顿时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一时间竟无力起身了。 林雪儿顿时面露惊慌,急切地大声喊道:“太玄!”见姜太玄依旧毫无反应,她心急如焚。 这时,旗袍女子盯着姜太玄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说道:“这小道长竟是陷入心魔之中了,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呀!” 说罢,只见她施展出一种极为诡异的身法,瞬间就出现在了姜太玄面前,接着伸出手指朝着姜太玄的眉心点去。 姜太玄虽陷入忘我之境,但本能尚存,瞬间就察觉到了威胁,手中唐刀猛地挥出,一道寒光闪过,直接就将那女子给逼退了。 旗袍女子见状,不仅没恼,反而笑了起来,啧啧称赞道:“没想到啊,这小道长陷入心魔之中,居然还有这般厉害的战力,可真是令人惊叹呢!” 眼见姜太玄提刀攻来,旗袍女子目光一扫,瞧见旁边放置着一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洛阳铲,她当即随手抄起洛阳铲拿在手里,随后便与姜太玄战在一处。 一时间,只见两人身形交错,你来我往,姜太玄手中的唐刀与旗袍女子的洛阳铲不断碰撞在一起,每一次撞击都激发出阵阵耀眼的火花,场面甚是激烈。 姜太玄攻势凌厉,全力朝着旗袍女子攻去。那旗袍女子的每一招式都显得极为诡异,让人捉摸不透其路数。 然而每每在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她却总能巧妙地将姜太玄的攻击一一挡下,双方一时间陷入僵持,打得难解难分。 姜太玄心中顿时涌起一片怒火,双目变得赤红,不由地又加大了几分攻击力度。 这时,旗袍女子脸上也露出了沉重之色,不敢再有丝毫大意,她一手紧紧握着洛阳铲,另一只手成掌朝着姜太玄攻了上去。 瞅准时机,见姜太玄招式变换间中门大开,她猛地挥出一掌拍了过去。姜太玄反应也极为迅速,抬手便是一掌对上。 顿时,两人都受到强烈的反震之力,各自倒退了数步。姜太玄稳住身形后,气息有些不稳。 而那旗袍女子则半跪在地上,手中的洛阳铲已然被击飞出去,她顿时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眼中却尽是疯狂之色,还强撑着笑着说道:“果然厉害,不愧是终南山上下来的。” 这时,只听旗袍女子高声喊道:“走火入魔状态下竟还有如此惊人的战力,哼,但我不信你还能坚持多久!”说罢,她猛地挥起双掌,又要与姜太玄再度战在一处。 只见旗袍女子那长发舞动起来极为刁钻,竟犹如灵蛇一般,一下就将姜太玄的唐刀夹在了掌中。姜太玄见状,顿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奋力破开那缠人的双掌。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旗袍女子瞅准时机,一个低头闪身,极为敏捷地来到姜太玄身前,抬手便是接连两掌狠狠击在姜太玄身上。 姜太玄受此重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一连退出去好几步,一丝鲜血也从嘴角慢慢滑落下来。 姜太玄瞧见倒在地上的林雪儿,身形一闪就来到她身旁。 看清林雪儿的状况后,他明白这是被人点了穴道,当下便将林雪儿单手轻轻抱在怀中,说了句:“雪儿姐,得罪了。”接着伸出右手食指,在林雪儿胸前轻点了几下。 随着他的动作,林雪儿身上似乎有一股气流缓缓流转,不一会儿,林雪儿便逐渐恢复了动作,她赶忙开口说道:“太玄,这人是贪狼门的,是来找你的。” 这时,那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子笑着说道:“小道长,看来你已经破除心魔啦!这小姑娘说得没错,我确实是贪狼门的。 这次前来呢,主要还是为了和你谈合作的事儿。刚才瞧见小道长陷入心魔之中,我一时来了兴趣,就和小道长切磋了一番,可绝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呀,还请小道长多多见谅。” 这女子的声音极具魅惑,或许对普通凡人而言,稍一不注意就会被其蛊惑,进而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但此刻姜太玄体内的先天功正运转到了极致,当听到这女子说话的声音时,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感。 姜太玄冷冷地开口道:“我早就说过了,和你们贪狼门没有任何合作的兴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别再在此处纠缠不休。” 闻言,旗袍女子倒是丝毫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地说道:“道长,刚才咱们切磋了一番,你那下手可重啦,把人家打得好疼呀,你看我这胸口,这会儿还在疼着呢。” 说着,她还故意一手捂在胸口,轻轻蹙着眉,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接着,她又朝着姜太玄稍稍转了转身子,展示了一下那傲人的身材,前凸后翘的曲线展露无遗,似是想用这般姿态来蛊惑姜太玄改变主意。 姜太玄心中厌恶至极,哪管她这些魅惑手段,当下强压着心头怒火,将唐刀“唰”地一下插在地上,随后转身上前,抬手就是凌厉一掌拍向那旗袍女子。 面对姜太玄这突如其来的出手,旗袍女子心中一凛,她可不敢有丝毫大意呀,心里清楚此刻清醒状态下的姜太玄,绝非刚才陷入心魔时那般好对付,于是连忙赶忙抬手全力迎了上去。 瞬间,两人便激烈地斗在了一起。姜太玄运起功力,以手作掌,招式凌厉迅猛,那旗袍女子也毫不示弱,同样以掌相对,一时间只听嘭嘭的撞击声响个不停,二人你来我往,斗得难分难解。 姜太玄心中暗忖,这贪狼门果然是卧虎藏龙啊,也不知道眼前这女子在门中实力究竟如何,自己全力施为,竟然都不能轻易压制住对方,看来得更加小心应对才是。 只见那旗袍女子盈盈笑道:“上次笑面佛张天笑折了一只手,便是遭遇八极无敌王中平所致。 但此刻那老东西不在此处,我倒要瞧瞧,你这刚刚下山的小道士,能有何本事从我掌心逃脱。” 姜太玄听闻此言,神色平静,淡然道:“那你不妨放手一试。” 只见旗袍女子再次施展诡异掌法,如鬼魅般迅猛袭来。 姜太玄见势,当下不再有所保留,全力迎击。二人瞬间陷入激战,你来我往之间,招式密如林立,身形腾挪辗转,出掌推拳皆疾如闪电,且毫不拖泥带水,一时间只闻风声呼啸,劲气四溢。 旗袍女子再度施展出极为刁钻、诡异的掌法,意图贴身近搏,与姜太玄纠缠。然而,姜太玄的招式刚猛无俦,大开大合间仿若携长风凛冽,有排山倒海之势。 每一次出拳挥掌,都似虎跃龙腾,劲道四溢,逼得旗袍女子连连后退,根本无法达成近身纠缠的目的。 她那诡异的掌法,在姜太玄这般雄浑刚劲的攻击面前,也难以寻得可乘之机,只能在招架躲避中暂求自保,伺机而动。 二人拳来脚往,兔起鹘落间已过百招。女子见难以擒下姜太玄,巧笑倩兮道:“小道长果然好本事,只是任你本领再高,怕也逃不出我的手心,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了。”言罢,女子招式突变化掌为指,招招直逼要害,如灵蛇吐信般向姜太玄袭来。 姜太玄神色凝重,深知习武之人若被击中要害,必定后患无穷,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全神贯注应对着女子凌厉的攻势。 只见姜太玄亦变招为攻,施展出绝学天罡指法。此指法凛冽霸道、刚猛绝伦,与旗袍女子极为阴柔鬼魅的指法形成鲜明反差。 数十招过后,女子身形贴近,姜太玄急忙出手阻拦。未曾料想,女子竟突然张口,一股红色雾气从嘴中喷吐而出,随后她闪退一旁。姜太玄猝不及防,刹那间只感浑身绵软无力。 此时女子呵呵笑道:“小道长,姜还是老的辣。你功夫虽好,到底还是太年轻,经验少。还真以为我是要跟你正经比武定输赢么?” 姜太玄咬牙强撑,怒声说道:“阴险小人,莫要以为凭这点手段就能制住我。 姜太玄即刻运转先天功抵御毒气侵袭,同时迅疾伸手,接连点按自身数处穴道,凭借深厚的功力与精妙的点穴之法,竟硬生生将那肆虐的毒气压制了下去。 见此状况,旗袍女子亦难掩面上的惊色,暗自思忖道:这小道士果真非凡,竟有如此能耐,断不可再以寻常眼光估量于他。 姜太玄心中明了,此刻必须速战速决,当下一个转身,将插在地上的唐刀拔起,提刀径直朝女子袭去。 女子见状,赶忙向后闪退,边退边说道:“小道长,你功夫着实厉害,我也不得不承认,我确实难以擒下你。但你已中了我的温柔乡之毒,又能强撑几时?姐姐今日便不与你纠缠,先行一步,春宵一刻值千金,接下来你就好好享受吧。” 言罢,又笑意盈盈地瞥了林雪儿一眼,而后一个翻身,轻松越过院墙,瞬间便没了踪影。 姜太玄听闻此言,脸色骤变,林雪儿亦是花容失色,赶忙上前搀扶姜太玄,急切问道:“太玄,你怎样?” 姜太玄猛地推开林雪儿,沉声道:“别碰我!”随即盘膝就地而坐,一手搭于手腕处诊脉。少顷,他开口说道:“雪儿姐,你速去准备几样东西,绿豆一斤、金银花半斤、黄柏四钱、知母五钱、牡丹皮三钱,要在一个小时内备好。” 林雪儿闻言,急忙点头,应了一声便转身出门驾车寻觅药材。 姜太玄此刻脸色赤红,心中已然明白旗袍女子所下之是什么毒,当下全力运转先天功压制体内毒素蔓延。 此刻的姜太玄只觉浑身燥热难耐,意识也渐渐趋于模糊。 眼见林雪儿许久未归,他深知不能再这般干等下去。当下强撑着来到院中那口水缸旁,纵身跳入其中。 冰冷的水包裹住全身,肌肤受此刺激,令他瞬间恢复了些许意识。 姜太玄牙关紧咬,在水缸中苦苦支撑,与体内毒素展开顽强抗争,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也不肯有半分松懈。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林雪儿提着买来的药材,神色慌乱地进了门,急切喊道:“太玄,太玄,你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接下来该咋做呀?” 姜太玄并未睁眼,只是沉声吩咐道:“雪儿姐,烧上一锅开水,把这些药材全放进去,用大火熬煮,15分钟后连药渣一块儿端过来,再倒进这水缸里。” 林雪儿赶忙依言起身进屋里熬药。十五分钟过后,她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药水匆匆来到水缸旁,说道:“太玄,药熬好啦,那我这就倒进缸里了。” 姜太玄依旧紧闭双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照做。 随着药材倾倒入水缸之中,姜太玄立时便闻到了阵阵馥郁的药香。 待到他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便赶忙施展手法解开了自身七处穴道。 随后,姜太玄沉声开口道:“雪儿姐,你先去外面等着吧,没等我喊你,可千万别进来。”林雪儿满脸担忧地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急忙走出院子,在门外焦灼地等候着。 她心里也清楚姜太玄所中的是何种毒,焦急之中,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姜太玄全力调整呼吸,放任四肢百骸尽情吸收着药力。 随着药力缓缓入体,先天功之力与那“温柔乡”毒素的力量在他体内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斗。时间缓缓流逝,好在那“温柔乡”的毒素逐渐被压制下去。 随后,姜太玄再次调整呼吸,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脸色惨白如纸,他艰难地从水缸里爬出来,模样显得极为狼狈。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林雪儿赶忙悄悄打开门缝张望,一眼瞧见趴在院中的姜太玄,心急如焚,立刻冲进院子,急忙将姜太玄搀扶起来。 林雪儿急切问道:“太玄,你怎样了?毒都解了吗?”姜太玄点了点头,回应道:“雪儿姐,放心吧,毒已经解了。” 这时,林雪儿仔细打量着姜太玄,却一脸古怪地看了看姜太玄,又问道:“太玄,你确定毒解了?”姜太玄浑身衣服被水浸透,模样确实狼狈不堪。 听了林雪儿的话,他赶忙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随后脸色略显尴尬,连忙起身整理了下衣装,说道:“毒已经解了大半,剩下的我运功排出就行。” 说罢,转身回屋运功调息。两个小时后,姜太玄换好衣服从房中走出,顿感浑身轻松,再也没了之前那种难受劲儿。 看到姜太玄走出来,林雪儿赶忙上前关切询问:“太玄,你没事了吧?” 姜太玄闻声点头。他来到水缸旁,望着那一缸因加入药材而变成粉红色的水,伸出手指蘸了几滴水,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随即,他面露寒色,恨恨说道:“这女的,下次最好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绝不会轻饶她,竟使出如此歹毒的下三滥招式。” 这时,林雪儿脸色微微泛红,带着几分尴尬开口问道:“太玄,那女的给你下的就是那种毒吗?”姜太玄听了点头应是。 随后他又指着一旁的水缸说道:“这水缸里现在可都是毒水了,虽说不至于害人性命,但要是普通人不小心沾上,也会惹出麻烦事儿来的,得妥善处理才行。” 林雪儿听了连连点头,表示等孙云飞他们几人回来后,就让他们去处理这缸毒水。 说罢,姜太玄便转身回屋休息去了。而孙云飞三人竟是彻夜未归,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才见三人晃晃悠悠地走回来,浑身都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林雪儿不禁皱起眉头,嗔怪道:“你们三个跑哪儿去啦?该不会是花天酒地去了吧?身上这酒味怎么这么大呀!”这时孙云飞笑着赶忙解释:“哪能呢,雪儿,你是知道我的,我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昨天老方出面,帮我们联系了一个古玩城的铺子,之后我们签完合同,又和老方陪着那老板一起喝酒,就这么喝到天亮,这不,赶紧回来啦。” 这时,林雪儿皱着眉头,赶忙安排孙云飞三人回房休息。 随后,林雪儿又去着手准备早饭。姜太玄这会儿也已经起床,便帮着林雪儿一起做完了早饭。 两人吃过饭后,姜太玄坐在院中,林雪儿泡了一壶清茶端过来。二人简单聊了几句,姜太玄便起身出门,往驾校去了。 第44章 老黄吉祥村求医 姜太玄打车来到驾校,刚一下车,就瞧见白晓晓手里拎着包子和豆浆,正老远就朝着他招手呢。 姜太玄走上前去,白晓晓笑着把包子和豆浆递过来,说道:“太玄哥哥,我知道你还没吃早饭吧,所以特意给你带了早餐哦。” 姜太玄伸手接过,脸上带着笑意,温柔地回应道:“谢谢你了,笑笑,我确实没吃早餐,这会儿刚好有点饿了呢。” 随后姜太玄便开口问道:“晓晓,你也没吃早餐吧?” 这时,白晓晓脸色微微泛红,低着头小声嘟囔着:“早上光想着给你买早餐了,我自己倒忘了吃。” 姜太玄听了这话,心头不禁一暖,赶忙招呼白晓晓,两人便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一起开始吃起了早餐。 吃完饭后,两人进入驾校,在教练的安排下开始了学习。 白晓晓明显是有备而来呀,没一会儿工夫就表现得特别出色,引得教练不住地称赞。 反观姜太玄就显得有些生疏了,好在最后有白晓晓在一旁耐心地指点姜太玄,这才让他渐渐跟上了学习的节奏。 一直学到下午,两人走出驾校。这时,白小小兴致勃勃地说:“太玄哥哥,我们一起去爬城墙吧!” 姜太玄听了,欣然应道:“好的,来西安这么久,我还没上过城墙呢!” 随后,白小小便带着姜太玄来到永宁门,买好门票后,二人一同登上了城墙。 只见城墙上行人络绎不绝,站在此处可将整个城内景致尽收眼底,时不时还能瞧见有情侣或是古装扮演者在拍照留念。 这时,白晓晓递过手机,说道:“太玄哥哥,可以帮我拍张照吗?” 姜太玄接过手机,摆弄了一会儿,帮白晓晓拍了几张照片。白晓晓从中挑选了几张比较满意的,称赞道:“太玄哥哥,你拍照的技术可以啊!” 姜太玄听了,顿时笑着回应:“一般般啦,没你说的那么好。”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突然瞧见前边有家店铺是租售古装的。 白晓晓顿时来了兴致,说道:“太玄哥哥,要不咱也去看看吧。”不等姜太玄回应,白晓晓就拉着他快步走了过去。店员热情地招呼着,店里满是各种制作精美的古装。白晓晓一下子双眼放光,开口道:“太玄哥哥,我喜欢这一件,我想试一下。” 姜太玄听了点头同意。这时白晓晓又说道:“太玄哥哥,你也挑一身吧!” 姜太玄向来对古装兴致缺缺,在钟南山修行时基本都身着道袍,下山后日常的便装还是白晓晓帮着挑选的呢。 这会儿经白小小劝说,也就挑了起来。只见白晓晓指着一旁的一件白色刺绣圆领袍说道:“太玄哥哥,要不你试试这件呀,感觉和你特配呢。” 姜太玄看了看,点头应道:“可以。”随后二人便进了试衣间换衣服。 换完衣服后,造型师又来帮二人打理头发。一名年轻女造型师瞧着姜太玄那满头长发,不禁夸赞道:“帅哥,我还以为你戴的是假发呢,没想到你头发都蓄这么长,这可太棒啦!”接着便帮姜太玄简单扎了个马尾,还系上了白色缎带。 接着,女造型师又给姜太玄简单描了描眉毛。随后姜太玄望向镜中的自己,只见那剑眉星目,配上一身白色圆领刺绣袍服,腰系玉带,脚下蹬着皂靴,整体模样还真挺不错。 此时旁边一众游客也看得惊叹不已,好多女生纷纷拿出手机拍照,边拍还边喊道:“这位小哥哥简直太帅了呀,该不会是古装模特吧?你看那头发居然是真的呢!” 这时白晓晓也换好了一身古装走出来,那模样就仿佛是从书中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般。 看着白晓晓的样子,姜太玄忍不住夸赞道:“晓晓,你穿这身古装真是太漂亮了,和你的气质特别搭呢。” 白晓晓听了,顿时小脸一红,也笑着低声说道:“太玄哥哥,你穿这身也好帅呀!” 随后,二人付了钱离开店铺,接着就在城墙上悠然闲逛起来。 入夜之后,整个城市华灯初上,灯火通明,从城墙上望去格外醒目。他俩本就相貌出众,如今又身着古装,更是宛如从古画中走出的一对壁玉佳人一般,那风采引得周围游客频频回头观望,目光里满是惊叹与欣赏。 玩了好一阵子后,眼见天色越来越晚,姜太玄便说该回去了。 白晓晓听了,虽满心不舍,可还是点头应下了。接着,二人回到之前租古装的店铺,换回自己的衣服。 之后,白晓晓就在城墙下和姜太玄告别,各自打了车往回返去了。 姜太玄回到院子门前,听到里面一阵喧闹,还以为出了啥事儿,急忙推门进去。就见林雪儿满脸通红,手里拿着电话,双手叉腰骂骂咧咧道:“这黄大牙也太不靠谱了,还有云飞和虎哥,你们俩也真是的!” 见这情形,姜太玄不禁微微皱眉。过了会儿,林雪儿挂了电话,又气呼呼地踢了踢院子里的椅子。 这时姜太玄开口问道:“雪儿姐,发生啥事了?怎么没见孙老大他们三个呢?” 一提这个,林雪儿顿时火冒三丈,转身回房拿了车钥匙,拉着姜太玄就开车出门了。姜太玄都懵了,林雪儿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姜太玄忙问:“雪儿姐,咱们这是去干啥呀?” 这时林雪儿听了,小脸顿时拉得老长,说道:“太玄,这事儿你也脱不了干系。” 姜太玄愣了一下,指着自己,满脸疑惑:“雪儿姐,什么事跟我有关啊?”只听林雪儿气呼呼地说:“还不是昨天那一缸毒水!”姜太玄问道:“那毒水怎么啦?” 林雪儿气得银牙咬得咯咯作响,说道:“黄大牙他们三个睡到下午,我也没管,本来想着明天再处理那缸毒水。结果黄大牙说口渴,闻着香味,就跑到院子里舀起来那毒水喝了。” 姜太玄一听,“啊”地一声,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后说道:“雪儿姐,那可怎么办?老黄又不是习武之人,他肯定扛不住那药劲儿啊。”林雪儿说:“云飞和虎哥已经带着黄大牙去吉祥村找他姨解毒了。” 姜太玄又问道:“黄大牙他姨是谁啊?怎么没听他说过? 这毒药可不一般,他姨居然有能耐解这毒,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林雪儿越说越气,冷笑着道:“黄大牙他姨也不是啥好货色。 还有你,太玄,一会儿跟着我进去,要是瞧见云飞和虎哥不安分守己,你就帮忙出手收拾他俩,黄大牙也不能轻易放过。”姜太玄满心疑惑,便没再多言。 一个小时后,林雪儿开车带着姜太玄来到吉祥村,把车停在路边后,拉着姜太玄就往村里走。 这城中村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没多久,林雪儿带着姜太玄穿过街巷,来到一处僻静小巷旁。只见这小巷冷冷清清,门口时不时站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看到姜太玄,顿时脸色一红,还不时朝他招手喊道:“帅哥,你也是来玩的吗? 要不进来看看吧。”姜太玄没作回应,紧紧跟在林雪儿身后。这时,又有几个留着平头的纹身青年对姜太玄说:“伙计,耍不?”姜太玄同样没搭理。 没一会儿来到小巷尽头的一处楼下,林雪儿一脚踹开房门,两个年轻女孩吓得尖叫连连,林雪儿也不理会,拉着姜太玄径直来到二楼。 只见二楼有不少房间,里面不乏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此刻,孙云飞和张云虎正坐在客厅抽着烟,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只见林雪儿松开姜太玄后,一把抓起孙云飞,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还凑近身前闻了闻,这才放开手。 接着她转头看向张云虎,张云虎顿时尴尬得连连摆手,赶忙说道:“雪儿,我可没有找姨,真没有!” 林雪儿走上前去又查看了一番,开口道:“没有最好,不然今天你们俩可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林雪儿皱着眉头问道:“黄大牙呢?死哪去了?”孙云飞回答道:“在三楼呢,还没下来。” 林雪儿一听就火了,说道:“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下来,他是来当种猪的吗?” 就在这时,一名四十多岁、打扮得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走了下来,对孙云飞和张云虎说道:“两位帅哥,你们那朋友实在太厉害了,已经换了两个姑娘了,还是不行呀。” 孙云飞听了,脸色一黑,张云虎也闭紧了嘴巴不吭声。 片刻之后,孙云飞又笑着开口问道:“那姐姐,还有没有别的人,或者别的办法呢?” 只见那女子面露坚毅之色,说道:“实在不行,就得老娘亲自出马了,不过这价钱嘛……”孙云飞一听,连忙说道:“姐姐能够亲自出马,那就再好不过了,价钱一切好说,一切好说。” 说罢,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递了过去。女子看了看钱,点头说道:“帅哥,出手真大方,那我这就去了,半个小时,我还不信没有我拿不下的男人。” 随后便转身上楼去了。 这时姜太玄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只见男男女女进进出出,房间里时不时还传出一些怪叫声。 就在这当口,林雪儿猛地一把拽过姜太玄的耳朵用力拧了起来,疼得姜太玄赶忙连连摆手,喊道:“雪儿姐,你这是干啥?” 只听林雪儿嗔笑道:“太玄,你在这儿看啥呢?难道你也想去? 你可别忘了,你是修道之人,现在都已经有了晓晓,要是你敢在这儿动啥歪心思的话,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晓晓。” 姜太玄连忙急切地说道:“雪儿姐,你误会了,我只是好奇,这些人都是从哪儿来的呀?” 闻言,林雪儿冷笑不止,说道:“都是一群管不住自己的人,没一个好东西,黄大牙就是其中之一,你以后离他远点,省得被他带坏了。” 瞧着林雪儿发怒的样子,孙云飞和张云虎顿时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不敢再多说一句。姜太玄见状,赶忙表示一定会听雪儿姐的话。 这时林雪儿才松开了手,只见姜太玄的耳朵已经红肿起来,疼得姜太玄一个劲儿地揉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前那名头发有些凌乱的中年女子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来到孙云飞面前说道:“帅哥,已经完事了,你那朋友马上就下来。” 接着她又笑着开口问道:“你那朋友是不是吃了什么药呀?要不是我功力深厚,差点都拿不下他了。” 孙云飞听了不敢接话,只是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中年女子接过钱后,笑着就离开了。 这时,只听三楼传来黄大牙虚弱的声音,喊道:“老大,帮忙扶我一把呀。” 孙云飞听了,便和张云虎赶忙上到三楼。片刻之后,就见两人扶着走路摇摇晃晃的黄大牙下了楼,只听黄大牙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老黄这次可真是快被掏空了啊。” 黄大牙脸色煞白,整个人眼球凹陷进去,就跟干尸似的,模样特别吓人,眼球里还布满了红红的血丝。 姜太玄一眼就看出了黄大牙的状况,说道:“老黄,接下来你可得好好大补一阵子了,不然这身子骨可就元气大伤啦。” 黄大牙听了点点头,回应道:“这次确实耗费太多精力了,得好好补补,不然这把老骨头真要交代了。” 林雪儿一听这话,立马走上前去,一脚狠狠踩在黄大牙的脚上,疼得黄大牙龇牙咧嘴的。 只听林雪儿冷冷地说:“下次再敢出这种事,就直接让人把你送去养猪场配种!” 说完,拉着姜太玄转身就下楼了。 二人快速走出巷子,有两个年轻女孩瞧见姜太玄,连忙招呼,还追了几步。 姜太玄不敢停留,紧紧跟着林雪儿走出村子,上了车。 没过多久,孙云飞和张云虎扶着黄大牙也来到了村口,三人上了孙云飞的车。 林雪儿瞧见了,一脚油门踩下去,带着姜太玄就先走了。一路上,林雪儿不停地骂着黄大牙,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回到家后,林雪儿这气还没消呢,从院子里抄起一把椅子就想砸了那口水缸,不过突然又停了下来,说道:“太玄,你想法子把这东西处理掉,留着它就是个祸害。” 姜太玄听了点点头,让林雪儿打开院门后,他走过去双手端起水缸,一下子举过头顶,来到门口。 林雪儿帮忙打开下水道井盖,姜太玄便把水缸里的毒水全倒进了下水道。 这时林雪儿还是不放心,说道:“太玄,你再辛苦一下,把这水缸扛到垃圾站扔了吧。” 姜太玄一听,顿时一个激灵,开口道:“雪儿姐,走到垃圾站最少得二十分钟啊,你能不能找个车子,我推着去呀?”林雪儿笑着说:“太玄,你功夫好着呢? 二十分钟的路而已,又不是两个小时,就算两个小时,我相信你也能扛过去的,快去快回吧,雪儿姐给你做好吃的。” 这可把姜太玄弄得整个人在风中凌乱。 第45章 来历神秘的罐子 姜太玄无奈地扛起水缸,朝着垃圾站走去。 到了垃圾站后,他奋力一扔,把水缸甩进垃圾台里,水缸顿时摔得四分五裂。姜太玄满意地拍了拍手,就转身往回走。 回到院里,只见孙云飞三人已经回来了,黄大牙正坐在院中呢。 瞧见姜太玄进来,黄大牙虚弱地开口问道:“姜道长,您忙啥事儿去了? 这院子里放的那缸水,咋连水缸都不见了呀?” 这时,林雪儿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冷笑着说:“怎么着?你还惦记上了,成瘾了是吧?水已经让人倒了,就连水缸太玄都扛到垃圾站扔了。 你要是想要那药水,自己去下水道捞吧;要是想要水缸,自己去垃圾站往回扛。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头,要是你真想这么干,出了这个门,你黄大牙就别再回来了。” 黄大牙听了,赶忙摆摆手,依旧虚弱地说道:“雪儿姑娘,你把我老黄想成啥人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就是在想,这玩意儿留着是个祸害,得赶紧处理掉。”林雪儿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姜太玄却察觉到了异样,一提那药水被倒掉,黄大牙脸上明显有心疼的神色,不过姜太玄对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众人简单吃过饭后,孙云飞说明天要去古玩城接收店铺,还问姜太玄要不要一起去。 姜太玄表示自己不去了,得去驾校考驾照。孙云飞便没再多说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都忙起来了。孙云飞带着几人接收完店铺后,就着手重新装修布置。 姜太玄则每天和白晓晓早出晚归地练车,争取早日拿到驾照。 时间过得挺快,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这天白晓晓打来电话,告诉姜太玄考试结束了,两人约好一起去领驾照,之后再去选车。 姜太玄和白晓晓约好时间,第二天早早来到驾校门口。 只见白晓晓拿着两本驾照,把其中一本递给姜太玄,笑着说:“太玄哥哥,恭喜你,现在也有驾照啦。” 姜太玄接过驾照,笑着回应道:“晓晓,我也恭喜你呀。” 白晓晓随即一把拉起姜太玄,说道:“太玄哥哥,那咱们就去选车吧。” 姜太玄点头答应,便跟着白晓晓前往4s店。只见白晓晓带着姜太玄来到一家宝马4s店,在工作人员介绍后,白晓晓一番试驾尝试,选了一辆白色的宝马五系。 姜太玄夸赞了几句,他对车辆其实没太多概念,在白晓晓的一番推荐下,最终也选了一辆黑色的宝马五系。 到付款时,姜太玄主动要付款,这时白晓晓笑着说:“太玄哥哥,你之前一直在山上待着呀,这两辆车加起来可不便宜,你哪来的钱呢?”姜太玄笑着表示自己下山后已经开始挣钱了,买两辆车没太大问题。 随后他把银行卡递过去,引得销售小姐姐惊叹不已,心里暗想着这两人一看就是出身富贵呢。 紧接着销售又给二人介绍起保险以及保养业务,姜太玄也没过多纠结,直接刷卡搞定,连选车牌号的事也一并交给4s店人员办理了。 随后,二人便开车找了一处人比较少的地方,开始熟悉起车况来。 一番熟悉车况过后,眼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二人便准备道别。 临分别时,姜太玄拿出一枚师傅赠予自己的山鬼花钱递了过去,说道:“晓晓,这是我师傅给我的,上面是用老朱砂开过光的,你可以挂在车上,驱邪保平安,图个吉利。” 白晓晓开心地接过,笑着说:“太玄哥哥,上次你也送过我一枚,我一直随身带着呢。”说着,便从脖子上拽出之前姜太玄送的那枚山鬼花钱。 姜太玄笑着讲道:“这一枚是我自己制作的,现在这枚是我师傅炼制的,可比我炼制的要好得多啦。”白晓晓心里明白这枚山鬼花钱极为珍贵,忙表示自己会好好保管。 接着她又告诉姜太玄,自己接下来要去川中大学报到了,还让姜太玄有空就去看她。随后二人就此告别。 姜太玄开着车回到孙云飞的小院,把车停在门口时,正赶上林雪儿倒垃圾回来。看到姜太玄,林雪儿惊讶地问:“太玄,这车哪来的?该不会是你买的吧?” 姜太玄点头应道:“是啊,雪儿姐,今天和晓晓去选的,寻思着以后自己有车,出门方便些。” 林雪儿听了,朝姜太玄竖了竖大拇指,便招呼他回屋去了。 回到院里后,发现其他人都不在。姜太玄便开口询问情况,这才晓得孙云飞他们三人如今整天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就在古玩店上班,既是老板又是员工,暂时还没招伙计。 而林雪儿,有空的时候会去铺子那边,不过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家干家务。 回到院里,得知其他人的情况后,林雪儿知道姜太玄爱喝茶,便沏了一壶茶,招呼姜太玄坐下,然后开口说道:“太玄,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参谋参谋呀?” 姜太玄回应道:“雪儿姐,有啥问题你直接说就行。” 只见林雪儿脸色微微泛红,有些为难地讲道:“我和云飞的事儿,之前也和你说过,你也清楚的。很早之前我就跟云飞摊牌了,当时他说我们干的是盗墓行当,有今天没明天的,不敢考虑太多。 但现在我们也算有了正经营生,我前两天又和他明说了一次,他也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可却告诉我他最近在练啥八锦功,没练成之前不能那啥,你懂的。” 姜太玄一听,顿时愣住了,突然想起自己在传授孙云飞八段锦之前说过没练成之前必须保持童子身这事。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要是直接告诉林雪儿,估计林雪儿得冲进厨房抄起菜刀和自己拼命。 想了想后,他说道:“雪儿姐,这事儿我略有耳闻,回头我帮你从中说和说和,也祝你和孙老大早日喜结连理。” 林雪儿听了笑着点头,说道:“太玄呐,这件事雪儿姐就交给你了,等真到那一天,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当伴郎呀,伴娘的话,雪儿姐这些年也没啥朋友,就让晓晓姑娘来当伴娘吧。” 姜太玄听了这话,不禁沉思起来,没有作声。 林雪儿这时又开口问道:“那晓晓姑娘现在是啥情况呀?”姜太玄回答道:“晓晓明天就要去川中大学报到了,接下来要在那边上四年大学呢。” 林雪儿赶忙安慰道:“太玄呀,既然你已经接受了晓晓姑娘,四年时间对你来说不算啥,很快就会过去的。 在这里,雪儿姐也祝你和晓晓姑娘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对此,姜太玄只是呵呵一笑,没再多说啥,毕竟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林雪儿带着姜太玄来到古玩城的店铺。这儿依旧如往常那般,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没一会儿,就在之前老方铺子不远处的一家店铺里找到了孙云飞。只见铺子上方挂着写有“珍宝阁”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匾。 走进店里,姜太玄不禁感叹孙云飞还真是个能干的人。只见店内清一色的红木架子,古香古色的,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玉器、瓷器、古玩,旁边还挂了不少书法字画。 没瞧见张云虎在哪儿,倒是黄大牙正拎着个鸡毛掸子,认真地擦拭着架子上的灰尘。 店铺后边隔出来一间办公室,里面摆放着茶海、茶具、办公桌以及保险柜。此刻,孙云飞正在里面和人洽谈业务呢,谈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没多会儿,来人刷卡付了钱。 随后,孙云飞便小心翼翼地把一个青花瓷瓶装进锦盒里。黄大牙赶忙上前把锦盒包好,递过去,还把客人礼貌地送出了门。 这时看到林雪儿和姜太玄,孙云飞连忙打招呼,招呼两人来到办公室。 黄大牙则表示自己去门口招呼客人去了。 一进办公室,孙云飞就赶忙拿出茶叶烧水泡茶,招呼姜太玄坐下。 林雪儿则说要去前边帮黄大牙的忙,接着就离开了。 这时,姜太玄笑着对孙云飞说:“孙老大,生意可真兴隆呀,开业那会儿我忙着考驾照没过来,所以今天来给你带了份礼物。” 孙云飞一听有礼物,“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搓着手,满脸堆笑地说:“姜道长,这多不好意思呀,就是不知道您准备送啥东西呢?” 只见姜太玄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大概一尺高的神龛,用红布包着,然后递过去,笑着讲道:“这是一尊财神像,我开过光的,孙老大,你可得收好了!” 孙云飞笑着接过神龛后,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尊威风凛凛的财神像,正是手持金边、坐下黑虎的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赵公明财神像。 孙云飞赶忙小心翼翼地接好,将其稳稳地摆在了自己办公桌的正上方,接着又郑重其事地拿出三炷香,点燃后对着财神像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 这时姜太玄开口说道:“孙老大,在这儿我就先提前祝你财源广进、生意兴隆啦!” 孙云飞起身,满脸笑意地回应道:“姜道长,您这份礼物可太贵重了呀。”孙云飞盗墓多年,见多识广,心里很清楚,像姜太玄这样修为高深的道家高人,轻易不会赠送别人神像的,所以他深知这尊财神像的珍贵程度非同一般。 这时姜太玄笑着问道:“孙老大,今天怎么没瞧见虎哥呢?” 孙云飞笑着回答:“安排虎哥去乡下收东西了。” 随后,孙云飞怕姜太玄不明白,就解释说自己店铺里的东西吧,一部分是收来的,剩下一部分是工艺品,只是用来起个装饰作用,充充门面。 现在真正的好东西是越来越少了,除了从古墓出土的,就只能去乡下村子里碰碰运气捡漏了。 不过古墓里出土的那些东西可都有一定风险,现在既然干正经行业了,自然是不敢再去碰这类东西了。 姜太玄听后点点头,笑着说:“孙老大,要不我也给你添点彩头? 我这儿有些自己绘制的符箓,到时候店里要是有人买东西,可以根据他们的情况赠送不同的符箓,也算锦上添花嘛。” 孙云飞一听,顿时大喜过望,一脸兴奋地说道:“姜道长,那可真是再好不过啦! 之前在秦岭古墓大战干尸王爷的时候,姜道长施展的种种道术神通,我可都是亲眼瞧见的呀,还有之前您赠予我的那枚驱邪符,我到现在都一直随身带着。” 姜太玄笑着从包里取出几叠符纸,递给孙云飞。 这些符纸都是用黄纸制成,上面用朱砂绘制着各种各样的符箓。姜太玄又用黄纸把它们仔细包好,还在上面分别写明了各自的作用及功效。 孙云飞接过之后,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符纸妥善收了起来。 孙云飞提出要给姜太玄分成,姜太玄却连连摆手拒绝,说道自己对这些并不看重,何况现在自己手头的钱也够花了。 他也清楚孙云飞他们如今干正经营生,肯定不像之前盗墓时挣得那么多了,所以自己只是单纯想给店铺添个彩头罢了,可不想掺和分成这事儿。 见此情形,孙云飞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随后二人又简单聊了一会儿。 这时,只见张云虎拎着一个布包回来了,打过招呼后,就开始招呼黄大牙过来一起鉴定布包里的东西。 只见黄大牙鼻梁上挂着一个放大镜,随后便一脸认真的样子,仔细地端详起那布包里的物件来。 就在黄大牙观察鉴定古董之时,姜太玄突然感到一股极重的阴气,不禁眉头紧皱,起身前去查看。 孙云飞见此情形,也一脸好奇地走到张云虎收来的那堆东西前,仔细翻找了一会儿,从中找出一个圆形密封的小罐子。 这罐子看不出有什么名堂,但拿在手中却只觉阴气极重,孙云飞也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仔细打量起来。 这时,黄大牙也瞧了过来,看了半晌之后,吓得一个哆嗦,放大镜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顿时脸色发白,手指不停哆嗦,半晌之后颤抖地开口问张云虎怎么把这玩意儿收回来了。张云虎则一脸好奇地表示,这是从一个大叔家收的,大叔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一直埋在院子里,挖出来就送给了他,而且没花钱。 黄大牙都快哭了,一脸沮丧地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言外之意是这罐子恐怕大有来头。 这时,黄大牙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向姜太玄,赶忙开口问道:“姜道长,这东西您应该能瞧出个究竟吧? 能不能妥善处理一下呀?”姜太玄摆摆手,把坛子放在桌上,说道:“大家先都别碰这东西,虎哥,你过来我给你瞅瞅。” 只见姜太玄手掐印诀,以指为剑轻轻划过双眼,瞳孔之中顿时发出淡淡金光。他抬眼望去,发现张云虎身上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便说道:“这东西阴气极重,来历可不一般,虎哥身上已经染上阴气了。 不过好在虎哥是习武之人,血气旺盛,暂时还没感觉出啥异样。但过段时间,轻的大病一场,重的话灾祸不断,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众人一听,都大惊失色。一旁的孙云飞急忙问道:“姜道长,那这事您看咋处理呢?”姜太玄先开口询问张云虎:“虎哥,上次在秦岭唐墓里,我给你的驱邪符呢? 你有随身带着吗?”张云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早就找不着了。姜太玄听了点点头,说道:“怪不得呢,要是驱邪符还在身上,当时你应该就能察觉到这东西不对劲了。” 随后又说:“孙老大,先让老黄讲讲这东西的来历吧,虽然我有些猜测,但不敢确定。”孙云飞听了,点头应道:“行,老黄,给大家说说这玩意儿到底啥来头,咋这么吓人呢?” 这时,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黄大牙。黄大牙咽了咽口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古代最严酷的刑罚那得数凌迟处死、挫骨扬灰啦。所谓凌迟,就是先把人身上的肉割完,然后还要把骨头搓成灰。 而刽子手这代代相传的职业,有个极为隐秘的规矩,每次凌迟处死一个罪犯并挫骨扬灰时,都会留下死者的一小块头骨,积攒起来,不用太多,一点点就行。 但刽子手这职业代代相传,一个刽子手一辈子不知要处决多少人,时间一长,积攒的头骨就多了起来。 每一个遭受这种刑罚的人死后怨气都极重,难以平息,不过刽子手们自有一套办法能封住这些头骨的阴气。 只是现在刽子手这个职业早就没了,我也不清楚他们具体是用啥方法封阴气的。 只知道这玩意儿可没人敢随便碰,碰了轻的话当场丢命,重的话全家都得死光。” 众人一听,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谁能想到这不起眼的小罐子居然有如此骇人的来头。 张云虎更是脸色苍白,显然也被深深地震惊到了。 孙云飞显然也听闻过类似的事儿,当下就坐不住了,赶忙着急询问:“姜道长,那这可咋办好呀?” 姜太玄回应道:“虎哥身上虽说沾了阴气,但不算重,问题不大。 之前我给你的符箓里有祛邪符,你拿一张出来,用红布包好让虎哥随身带着。接下来让虎哥连着晒三天太阳,每次都要晒够三个小时。 等这些都做完了,虎哥再剪掉自己一撮头发和几片指甲,包进符箓里,一把火烧掉就没事了。” 至于这个罐子确实有些棘手,不过姜太玄表示自己能处理。 他询问店里有没有朱砂和毛笔,孙云飞赶忙让黄大牙去取来。 只见姜太玄手掐印诀,口中默默念道:“阴阳两界,道法无边,邪魔退散,离此远去,整体回归,保护众生,祥和安宁。” 接着,他一手持毛笔,蘸着朱砂在坛子上迅速地勾勒出一道道符咒。 等画完符咒后,姜太玄又咬破自己的指尖,以血为墨,在罐子上方精心画出了一个太极阴阳图。 做完这些处理后,姜太玄说暂时没问题了,之后找个合适的时机,他会把这罐子里的阴气给化掉。 随后他把罐子递给黄大牙,黄大牙却吓得连连往后退,根本不敢接。 这时姜太玄笑着安慰道:“老王,已经没事啦,不用害怕,你把这东西先包好带回去,到时候我来给大家处理掉就行。” 第46章 炎黄会紧急任务 随着黄大牙把罐子包好,众人见天色不早了,就收拾店铺关门回家。 回到家后,姜太玄让众人回房别出来,自己则在院子里处理这个罐子。 为安全考虑,他又拿出几枚开过光的山鬼花钱,用朱砂红绳穿好,递给四人让他们随身佩戴。 四人接过铜钱后赶紧回屋,不敢多停留。 姜太玄把坛子放在院子里的桌上,看着时间,像是在等什么。很快到了夜间12点,天色漆黑,罐子突然发出阵阵黑色阴气。见时间差不多了,姜太玄随手抹去罐子上的符箓,只见黑色阴气越发浓郁。 姜太玄手掐印诀,开口念道:“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仗队风云,朱雀玄武,侍卫身形。”只见他身上发出淡淡金光,一下子就把黑气压下去了。 接着姜太玄变换印诀,口中再次念道:“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 唯愿仙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 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 束诵妖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顿时,姜太玄身上发出点点金光散落在罐子上,罐子里的黑气逐渐散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再也没有黑气散发出来。见此情况,姜太玄伸手把罐子拿在手里感受了一下,没再感觉到有阴气传来。 做完这一切,姜太玄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姜太玄伸手把那罐子的盖子揭开,刹那间,一缕极为浓郁的黑气,径直朝着姜太玄猛扑过来。只听姜太玄一声大喝:“果然知道你没那么容易被超度!” 说话间,他身上精光大放,一下子就将那股阴郁的黑气给挡住了,令其无法再前进一步。 这时姜太玄沉声说道:“不过是些许残存世间的怨念罢了,早该消散于天地之间。贫道今日本想超度你们,不愿再造杀孽,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便留你不得!” 说完,他瞬间拔出唐刀,手指在刀锋上一划,带出的淡淡血迹冒着金光,接着一刀劈下,顿时传出阵阵凄惨叫声,那黑烟随之化为灰烬,彻底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再看那罐子中,仅残存着一些已然钙化的碎骨。姜太玄将唐刀上的血迹擦净,收了唐刀,然后喊道:“好了,可以出来了。” 顿时,屋内四人小心翼翼地开门走了出来。 这时孙云飞问道:“姜道长,都处理完了吗?”姜太玄听了点点头说:“大部分都超度了,就唯独最后剩个刺头,只能动刀物理超度了。” 只见四人走上前来,看到已经打开的罐子,以及里面钙化的碎骨。 这时黄大牙开口说道:“姜道长,果然姜道长您修为高深,道法无双呀,连这玩意儿都能给超度了,实在是太厉害啦,我老黄对您的敬仰那是又上了一层楼,就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呀。” 孙云飞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黄大牙的嘴,然后问道:“姜道长,那接下来这东西咋处理呢?” 姜太玄看了看,说道:“逝者为大,上炷香吧,天亮之后用红布包起来,找个寺庙偷偷埋起来。” 孙云飞不解地问:“姜道长,上炷香我能理解,可为啥要找个寺庙偷偷埋起来呢?” 这时姜太玄解释道:“古时能被判处凌迟、挫骨扬灰这般刑罚的人,必定怨气冲天,难以消散,不论大奸大恶之徒,或无辜枉死之人,不管是非对错,他们都已经命丧黄泉了。 我虽然化解了他们的怨气,但是业力却无法短时间内化解,所以的找个寺庙偷偷埋起来,是因为寺庙中有香火愿力以及高僧诵经祈福,化解业力增添些福报,但愿他们能早日消除罪孽。” 孙云飞听了姜太玄的安排后,便让黄大牙去上香,之后众人都回房休息了,只有林雪儿站在门口朝姜太玄使了个眼色,姜太玄立刻就懂了,忙说:“孙老大,稍等一下,找你有点事儿。” 孙云飞不明所以,就留在院里等着。 等众人都回房后,姜太玄这才开口问:“孙老大,之前我传授给你的八段锦功法,练得咋样啦?” 孙云飞一下子来了精神,说自己现在已经练得略有小成了,每天睡眠越来越少,精神却越来越足,而且身体轻盈,还从八段锦身法里悟出不少招式呢,说着就要给姜太玄演练一番。 姜太玄点头同意,孙云飞便开始施展起来。只见那身法看似平常,实则蕴含深意,有些招式和太极拳类似。 姜太玄不禁愣在原地,没想到孙云飞还真能悟出八段锦里隐藏的功法,看来也是个天才呀。 片刻之后,孙云飞展示完毕,急忙问道:“姜道长,我这两下子还可以吧?” 姜太玄点头说道:“恭喜孙老大,如今你已经练功小成了,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接着练,过些时候我再传授你八段锦功法里的一些招式,到时候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孙云飞听了,顿时喜出望外,连忙点头说自己一定会坚持练下去,再苦再累也不怕。 这时姜太玄又开口说:“孙老大,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的话不?修炼八段锦在未曾小成之前必须保持童子之身,现在你已经练到小成了,是不是童子身就无所谓了。 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吧?”孙云飞听了点头表示理解。 姜太玄听了孙云飞的话,先是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暗喜总算完成了雪儿姐交代的事儿。 只听孙云飞又说:“姜道长,我觉得还是继续保持童子身练下去更好,这段时间我深有体会,接下来我还想继续保持童子身练呢。” 姜太玄一听,急忙说道:“孙老大,如今你都已经练功小成了,不用再保持童子身啦。”可孙云飞却摇着头坚持说还要接着保持。 两人为此争执了一番后,姜太玄见实在劝不动孙云飞,心里别提多无奈了,暗自埋怨早知道就不把那缸“充满温柔乡的毒水”全倒掉,留点儿也好啊,现在这情况,可咋交代呢。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说道:“孙老大,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明天再说这事儿。” 第二天清晨,孙云飞带着张云虎去店铺了,而找寺庙埋碎骨的事儿就交给了黄大牙。 黄大牙找来红布把碎骨和罐子都包好后便出门去了。 屋里这边,林雪儿收拾完后开口问姜太玄:“昨天晚上你和云飞聊得咋样啦?”姜太玄含糊地回答:“聊得差不多了,孙老大也已经明白啦。” 林雪儿听了就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这时姜太玄红着脸,小声问道:“雪儿姐,上次那缸温柔乡的毒水都倒光了吗?还有没有留下点儿呀?” 林雪儿一听,顿时满脸疑惑,过了会儿,冷冷地说:“太玄,你想啥呢?水是你亲手倒的,水缸也是你扛去扔的,你现在要那东西干啥? 不会是起啥坏心思了吧?”姜太玄赶忙摇头否认,说自己只是随口问问。 接着林雪儿带着有点怪异的眼神,小声问:“太玄,你该不会身体出啥毛病了吧?”姜太玄又连忙摇头,表示自己身体好着呢,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说完,他表示要去店里找孙云飞,然后就夺门而逃了。林雪儿觉得莫名其妙的,也就没再多说啥了。 姜太玄驾驶着他的宝马五系来到古玩城停车场,把车停稳当后,瞧见张云虎正躺在旁边的椅子上惬意地晒着太阳。 他跟张云虎打了声招呼,就径直走进铺子去找孙云飞了。 姜太玄来到珍宝阁后,看到孙云飞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忙着给客人介绍商品,一会儿又在帮着打包。 见到姜太玄来了,孙云飞赶忙喊道:“姜道长,快来帮把手呀,我实在忙不过来了。” 姜太玄急忙上前,由于他对古董了解不多,便在一旁帮着客人打包物件。 一番忙碌过后,张云虎回到了店铺,笑着说:“姜道长,三个小时的太阳我晒够啦,回来啦。” 姜太玄点了点头。孙云飞招呼张云虎先看着铺子,自己则和姜太玄去歇一会儿。 随后二人来到办公室,孙云飞泡了一壶茶水。姜太玄说道:“孙老大,今天生意挺兴隆呀。”孙云飞笑着回答:“姜道长,这可都得感谢你呢!” 姜太玄有点疑惑:“和我有啥关系呀?”孙云飞笑着解释道:“今天生意能这么火爆,多亏了姜道长你送的那些符箓呀。今天早上来了一位退休老教授,一看就是懂行的人,在店里挑了块明代玉器。 临走的时候,我送了他一张镇宅符,老教授顿时如获至宝,还说回去要介绍别人过来。 这不,刚才来的这些客人都是那位老教授介绍来的。” 听着孙云飞的一番阐释,姜太玄即刻心领神会,脸上挂着笑容说道:“看来还是孙老大经营有道啊。” 二人随后又彼此客套了一阵。不多时,黄大牙也返回了此处,脸上笑意盎然,开口说道:“事情已然办妥,东西就埋在一座香火极为旺盛的寺庙里,每日都有高僧在那儿诵经祈福呢。” 孙云飞紧接着问道:“老黄,你究竟把那东西埋在哪家寺庙了?”黄大牙却只是笑着回应:“不可说,不可说。”见此情形,孙云飞也不再追问下去,毕竟这般行径虽说做法略显缺德,但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在积德行善了。 此后,每隔一段时间,每逢初一十五,黄大牙都会外出烧香拜佛。 随后几人又交谈了片刻,其间陆陆续续来了不少顾客。 他们精心挑选了诸多物品,看到赠送的符箓时,皆显得十分好奇。 更有甚者,直接提出想要花钱购买符箓,然而孙云飞均一一委婉谢绝,郑重表明符箓属于非卖品,只有购买店内物品方可获赠。 众人听闻此言,虽觉有些可惜,却也未再多加纠缠。 他们拿着打包好的东西,陆续离开了店铺。一番忙碌下来,天色渐晚,孙云飞便招呼着众人关门下班。 接着,众人纷纷上车,驶回那处小院。 回到家中,林雪儿已精心备好晚餐,招呼大家入席。众人依言围坐一团,欢声笑语不断,气氛甚是热烈。 正吃得畅快时,孙云飞的手机骤然响起。他接起电话,先是礼貌地打了招呼,可随后便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孙云飞才应道:“明白了,我们马上准备。”他这一番异样的反应,引得身旁众人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皆在揣测究竟发生了何事。 半晌过后,孙云飞神色凝重,低声说道:“刚才炎黄会来电,有任务下达,要求咱们即刻准备,明日会有人开车前来接应。” 众人听闻,一时间皆沉默无言。这段日子以来,忙碌的奔波与欢快的嬉闹,让他们几乎忘却了自身如今已是炎黄会的临时成员,肩负着随时听从会里调遣与安排的使命。 姜太玄听到这话,不禁开口问道:“孙老大,刚才对方有没有提及是什么任务?” 孙云飞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对方只说要等到明天见面之后,才会交代相关的详细内容。” 众人听闻皆陷入沉默。他们深知,炎黄会下达的任务,无论从私人情谊还是公共大义而言,都难以推诿。 毕竟炎黄会的地位举足轻重,其发挥的作用亦是影响深远,如此一来,所下发的任务又怎会是轻而易举之事? 稍作停顿后,孙云飞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 明日我们去探究一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任务,这可是咱们加入炎黄会以来的首次任务,大家务必抖擞精神,可别失了体面。” 姜太玄在一旁笑着表态,称自己定会一同前往,众人听闻后纷纷点头,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待众人散去,孙云飞悄然朝姜太玄使了个眼色,姜太玄心领神会。孙云飞压低声音说道:“姜道长,我心里清楚,这炎黄会发布的任务肯定不简单,危险程度不言而喻。 所以我有个冒昧的请求,若遇紧急状况,还望你能出手护大家周全。” 姜太玄微微点头,面带笑容,言语间满是自信:“孙老大,无需担忧,有我在,定不会出岔子。” 见姜太玄应下,孙云飞安心地点点头,抱拳行礼后转身回房。 姜太玄亦回房简单整理了行李,随后便闭目盘腿打坐,静心凝神,为明日的未知任务默默做着准备,房中唯余他沉稳的呼吸声,似在积蓄力量以待破晓的征程。 晨曦微露,天色尚蒙,众人便已起身,迅速整理行囊,个个精神抖擞,整装待发。 片刻后,一辆面包车缓缓驶至校园门前。车门开启,那白发青年张玉林从中步出。他面带微笑,向众人热情招呼。 目光扫及一旁整装待发的姜太玄时,张玉林笑意更浓,开口问道:“姜道长,你也一同前往?”姜太玄微微点头,平静回应:“他们初次执行任务,我放心不下,便随去照应。” 张玉林欣然笑道:“有姜道长同行,那自是再好不过。”言罢,他侧身抬手,示意众人上车,随即众人上车,随后张玉林驾驶汽车行驶。 众人登上面包车后,张玉林驾车疾驰,仿若心急如焚。 此时,孙云飞率先打破沉默,问道:“张主事,此次究竟是何任务?” 张玉林面带微笑,缓缓说道:“情况颇为棘手,之前被炎黄会封印的一座废弃村庄,封印出了问题,暂时还不清楚封印具体原因,正在调查中。 之前被封印在村庄里的凶尸跑出来伤了人,你们此行的任务便是清理那些凶尸。”众人闻之色变,黄大牙满脸堆笑,谄媚道:“张主事,我们以往不过盗墓掘宝,虽与尸体有过交集,却都是些腐朽遗骸,凶尸只闻其名,毫无应对经验啊。” 张玉林轻松一笑,宽慰道:“不必忧虑,既派你们执行这次任务,会里自然会给予协助。况且还有姜道长同行,他可是处理此类事务的行家。” 此时,姜太玄开口问道:“张主事,能否为我详述那村庄的具体情形?” 张玉林点头应道:“此事需从十几年前说起。彼时,炎黄会察觉有个邪道妖人于一座村庄炼制尸傀,致使众多无辜村民惨遭残害,遂派遣高手前往处置。 谁料那妖人在最后关头竟将自身也炼化为尸傀,极为难缠。前去的高手无奈之下,只得将已被尸化的村民全体封印,对那妖人也是将其重创,后施加多重封印,而后会中更是派出高手将整座村庄彻底封印。 未曾想多年安稳多年之后,封印竟遭人破坏,数具凶尸逃出,恰巧被山中采药村民撞见,致使两人死亡,另有两人被抓伤。此事上报后,会里虽已派遣高手前去应对,但是会里抽调不出人手,特别是对付凶尸之类的高手,目前仅仅只是暂且控制事态,防止蔓延。 所以此次才召集你们几位临时成员,前去处理。” 第47章 山中荒村战凶尸 孙云飞在听完张玉林的介绍后,当即面面相觑,沉默不语。此时,一旁的姜太玄发问道:“不知此次你们炎黄会派来协助的高手是何方神圣?” 张玉林脸上挂着嬉笑,回应道:“乃是一位极为厉害的人物,姓张名玉林,正是在下。”那黄大牙几人见状,顿时神色担忧,黄大牙还低声咕哝:“完了完了! 这下愈发不靠谱了。”听到黄大牙的嘟囔,张玉林笑着对他说道:“黄大牙是吧,你可是瞧不起我张玉林?” 黄大牙顿时尴尬地笑了笑,急忙解释:“张主事,不敢不敢。 只是我等几人能力低微,着实难以处理此次凶尸事件啊。”张玉林笑着劝慰:“慌什么,这不还有我和姜道长在吗? 你们难道真以为我会拉着你们去送死当炮灰?我张玉林绝非那种人。” 这时,张玉林开口吩咐道:“后边座位下边有两个包,拿出来,这是会里提供的工具,你们用得上。” 黄大牙闻言,赶忙俯身翻找起来,将两个黑色的手提包拖出并拉开拉链。只见里边摆放着形形色色的小物件,有匕首、八卦镜、桃木钉等等。正翻找间,黄大牙竟从里边翻出几把手枪以及几盒子弹,顿时吓得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失手将其掉落,结结巴巴地说道:“张主事,咋还有这家伙呢?” 张玉林笑着解释:“此次封印被破坏事件尚未查明,不排除有人为破坏因素,所以我特地申请了几把手枪,以便应对突发状况。刚好你们一人一把,子弹我也申请了足量的。” 说到此处,张玉林又开口问道:“手枪,你们几个都会使吧?” 黄大牙几人听闻,立刻纷纷摇了摇头。张玉林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扶着额头,无奈道:“好吧,到地方之后我教你们。”接着,他又转头问道:“姜道长,你需要吗?” 姜太玄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这时,黄大牙又从包中拿出一沓黑色的符箓,开口问道:“张主事,这黑色的符箓是什么东西? 怎么和平时姜道长使用的黄色符箓不一样呢?” 只听姜太玄开口道:“这是阴山派特有的符箓,威力非常厉害。”一旁,张玉林听得连连称赞:“姜道长真不愧是全真道高手,果然见多识广。” 接着又笑着说道:“这是会里一位前辈特制的符箓,对付凶尸有奇效,所以我也特地要了点。” 这时,一旁姜太玄笑着开口道:“炎黄会果然卧虎藏龙,居然连阴山派的高手都加入其中。 据我所知,阴山派众人向来独来独往,极少与人接触,没想到居然会加入炎黄会。”张玉林笑着解释道:“这位前辈是因为当年欠下高层人情,所以挂了个闲职,平日几乎很少来会里,基本不管什么事,偶尔会提供一些帮助,仅此而已。” 姜太玄闻言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说话。只见张玉林开着面包车,一路疾驰,径直上了高速。车子行驶了一天之后,入眼皆是黄土高坡,山路九曲十八弯,充满荒凉。 凌晨时分,抵达大山中一处村庄口,张玉林停下车子,招呼众人下车。此时已有人员在此等候,几名身着黑色特勤服的男子手握钢枪。 张玉林从怀中掏出证件递上,相互打过招呼后,便询问起状况。 孙云飞几人坐了一天车,早已疲惫不堪,当下拎着行李下车寻觅地方休息去了。姜太玄则在四周仔细观察起来。 一番交谈后,张玉林引领众人进村,孙云飞几人背上行李,徒步走入村子。 姜太玄亦步亦趋,众人来到一座窑洞院落,其呈四四方方之态,数口窑洞并列而建,里面十几名身穿黑色特勤服的人员穿梭,忙碌不停,也不知在忙活些什么事。张玉林也不多言,径直带着众人走进一口窑洞休息。待众人安置好行李,张玉林抓起一瓶水猛灌数口,而后笑着说道:“欢迎大家来到甘肃。” 直至此时,孙云飞等人才知晓已然抵达甘肃。姜太玄则安坐一旁,沉默不语。张玉林接着又道:“这里是临时办公场所,村里所有人都已迁走。 咱们先休整一晚,明天再前往凶尸出没的村子,那地方离此有些路程,汽车无法驶入,只能靠步行。”众人听闻点头,纷纷开始休息。 姜太玄依旧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张玉林也不在乎环境脏乱,躺在地上,以行李为枕,倒头便睡。 第二天清晨,众人皆早早苏醒。张玉林召集众人,简单食用了些面包,喝了点矿泉水后,便率领众人踏上行程。 山路蜿蜒曲折,众人艰难跋涉了整整四个小时,才抵达一处山坡之上。张玉林手指向坐落在山坡下方凹陷处的一座小村庄,说道:“那便是凶尸出没的村子了,四周已被设下封印,它们暂时无法逃出。” 姜太玄闻言眺望过去,只觉煞气浓重。他当即默念口诀,双指并拢如剑,轻轻在双眼划过,刹那间瞳孔闪烁起点点金光。再度放眼望去,姜太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浓郁的煞气如血红色的乌云一般,在村庄上空不断盘旋。 姜太玄又朝着四周地势仔细审视,片刻后,沉声道:“居然是一处聚阴养煞之地。” 旁边的张玉林听闻,随即说道:“姜道长好眼力。依风水格局而言,此村落恰好建于聚阴养煞之地。” 姜太玄闻言,顿时皱起眉头,思索良久后,开口问道:“张主事,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张玉林挠了挠白发,回应道:“我也没什么绝佳的办法,要不咱们直接杀进去,一股脑儿将它们全收拾了。”姜太玄听闻,转过头,像看傻子似的盯着张玉林,片刻后才说道:“ 刚才我已查看过,这村子煞气冲天,阴气已然凝聚成煞,咱们若是直接冲进去,暂且不提其他,单是这煞气,普通人就承受不住。” 张玉林闻言尴尬地挠了挠头,问道:“那姜道长,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行事?”姜太玄皱着眉头说道:“这里先前有炎黄会设下的封印,照理说问题不大。 眼下距离天黑尚早,我们两个先进去探查一番。” 这时,孙云飞赶忙开口问道:“姜道长,那我们能干些什么呢?” 姜太玄回应道:“你们四个不要靠近村子,就在这座山头上,帮我布置一个天罡破煞阵。刚好这次炎黄会提供的装备里就有足够的布阵之物。”随后他拿出纸笔,画好阵法图样,详细交代众人依照图示来排列。 众人一一安置妥当之后,姜太玄便背着唐刀,与张玉林一同朝村子走去。山路崎岖难行,但二人皆是习武之人,步伐矫健,不多时就来到了村口处。 只见整个村子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隐隐约约看不真切,村口四周分别矗立着四座石碑,上面刻有阵法符箓,悬挂八卦镜,脚下更是钉有由桃木钉排列而成的阵法。 这时张玉林说道:“这应该就是之前会中高手布置的阵法,不知姜道长能否看出些门道?” 姜太玄摇了摇头,开口回应:“我对阵法并不在行。” 随后二人并未径直进村,而是围绕着村子四周开始巡查起来。 没过一会儿,两人行至正北方向,只见此处树立阵法的石碑被泼上了某种不知名的鲜血,血液早已干结,呈现出暗红色。 姜太玄伸手抹了一把,随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道:“乌鸦血!”接着他又抬头看了看悬挂在石碑之上的八卦镜,那八卦镜也已然破裂。 此时他开口道:“其他三处都完好无损,只有这一处的阵法被人破坏掉了。” 随后,张玉林蹲下在地上仔细察看一番后,开口说道:“地上留有带血的痕迹,想来凶尸就是从这儿逃出去的。” 姜太玄看了看,点头应道:“应该就是这里了。”这时,只见张玉林站起身来,从身后背包中取出一把长剑。那长剑模样古朴,乍看并无太过出众之处。 可随着张玉林将长剑缓缓出鞘,顿时发出如龙吟般的响声,一股杀气也随之弥漫开来。姜太玄瞧在眼里,心中暗叹:“居然是一把兵家利器。 剑刃处略微生锈,不过姜太玄明白,这并非普通的生锈,而是血锈,寻常刀剑见血之后,必定要擦拭干净,不然会腐蚀兵器。” 这把长剑瞧着便有些年头了,可保养得却极为出色。 如此情形,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便是这把长剑往昔必定斩下过不少人头,方能有这般历经岁月却依旧不凡的模样。 这时张玉林笑着讲道:“这把长剑是我祖传之物,据说当年祖上是明廷的将军,这宝剑跟随先祖南征北战,杀敌众多,最后才传到了我手里。” 姜太玄闻言点了点头,心想兵家之物主杀伐,杀气刚好可破煞气。随后姜太玄也拔出唐刀,握于掌中,二人先后踏入村庄。只见村内四处死寂沉沉,了无生机,诸多房屋早已破败不堪。 二人行至村子正中央,见那儿摆放着几口棺材,都盖得严严实实。张玉林胆子极大,上前便要掀开棺材盖,可推了半天却纹丝未动。 这时,姜太玄上前查看,小声说道:“此地阴煞之气太过浓重,单靠人力是推不开的。”张玉林听闻,顿时拔出长剑,猛地一剑刺出,只见那棺材剧烈抖动起来,里面还传来阵阵如同野兽般的哀嚎之声。 随后,张玉林猛地将长剑拔出,旋即转身快速后退。 只听“砰”的一声,棺材盖从里面被猛地撞开,只见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呈现眼前,青面獠牙,胸前还散发着腥臭的黑血,正是先前被张玉林一剑刺中之处。 其手指指甲黝黑,散发着寒光,径直朝着张玉林猛扑过来。 张玉林却毫无惧色,迎着凶尸就冲了上去,抬手一剑斩下,那凶尸的脑袋瞬间就搬了家。 没了脑袋的尸体轰然倒地,抽搐了片刻之后,便没了任何动静。 原本姜太玄还想着劝说张玉林不要轻举妄动,可眼见张玉林胆子如此之大,出手又是这般凌厉果决,心中不禁对他高看了几分,便也没再开口。 张玉林转身朝着其他几具棺材走去,只见那几具棺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瞬间全部自行打开,数具凶尸皆是青面獠牙、衣衫褴褛的模样,朝着张玉林疯狂扑来。 张玉林毫无惧色,毅然冲上前去,动作干脆利落,不过片刻工夫,这几具凶尸的脑袋便全都搬了家,纷纷倒在地上。 张玉林随后一个潇洒转身,将长剑归鞘。 见此情形,姜太玄心中暗自思忖:这张玉林可真是个狠角色呀,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在炎黄会拥有如今这般身份地位,其自身实力确实非同寻常。 这时只见张玉林满脸凶相,开口问道:“姜道长,接下来怎么办?” 姜太玄略微思索了一番后,说道:“这些都只是些低级凶尸,仅能凭借本能厮杀。最凶的那具妖人尸傀还不见踪迹呢,咱们接下来可得小心行事。” 这时张玉林沉思片刻后,眼中凶光乍现,说道:“姜道长,你能不能设法把所有的凶尸全引到这儿来? 咱哥俩干脆给它们来个一锅烩,一次性全部解决掉。”姜太玄闻言,差点就开口骂人了,心想这么大个人说话怎么都不过脑子呢。 那可是凶尸,绝非人力所能轻易抗衡的,又不是街头斗殴,打架还来个一锅烩,就怕引出几十具凶尸来,到时候他俩可扛不住。 姜太玄摇了摇头,明确表示不能这么干,不然他俩可就九死一生了,还是在村子四处仔细查看一番更为稳妥。 张玉林听了姜太玄的话,也只能就此作罢,接着便和姜太玄在村子里四处查看起来。 走到一处院落时,姜太玄停下脚步,立刻朝里望去,只见窗户上方挂着几只死猫的尸体。张玉林瞧了瞧,问道:“姜道长,这有啥不一样吗?”姜太玄指了指说道:“这是有人故意在培育这些凶尸。 常言说猫有九条命且能通灵,挂着这些猫的尸体是为了增添怨气。你仔细瞅瞅,这些猫都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怨气极重。用动物来培育相对比较低级,要是用活人来培育的话,那凶尸的威力可就强大得多,比普通凶尸要强悍数倍。” 张玉林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开口大骂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我非把他全家给剁了不可!” 第48章 诡异村庄幸存者 姜太玄的解释传入耳中,张玉林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他心里清楚,此事的危险程度自是无需多言。 当下,他便对姜太玄说道:“姜道长,接下来我就听你的安排吧。 拔刀砍人我倒是在行,可对付这些邪门玩意儿,我就实在是外行了。”姜太玄也不多啰嗦,大踏步径直朝着挂着死猫尸体的院子走去。 刚踏入院子,一股令人几欲作呕的尸体腐烂气味便扑鼻而来。 姜太玄被熏得眉头紧皱,张玉林也赶忙用手紧紧捂住口鼻。姜太玄强忍着这股恶臭,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见屋内早已破败不堪,桌上积着厚厚的一层灰尘。此时,姜太玄忽然瞥见,桌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走上前去,用刀鞘轻轻拨开灰尘查看,原来是一张符纸。 这时,张玉林也凑了过来,瞧了瞧后问道:“姜道长,这是张什么符?您能看得懂吗?” 姜太玄神色严肃,低声说道:“这是聚阴符,是用来聚集阴煞之气的,看这模样,应该布置了很长时间了。” 说完,两人在屋内仔细搜寻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姜太玄随即挥刀,将符纸斩成两半,然后带着张玉林往别处找去。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村委最后的几户人家附近。由于靠近山坡,这几户院子显得更加破旧。 突然,一阵声响传来。姜太玄立刻提刀追了过去,张玉林也赶忙提剑跟在后面。 一道黑影快速穿梭,动作极为敏捷。姜太玄紧紧追随其后,黑影顿时慌了神,迅速钻进一户人家院子里躲了起来。 姜太玄与张玉林随后进入院子寻找。不一会儿,张玉林打手势指向后院的一块空地。姜太玄走上前去,只见有个老式地窖,上面堆着枯草,且有刚被翻动过的痕迹。两人对视一眼后,张玉林示意挑开草堆,姜太玄纵身一跃,跳进地窖。 借洞口的光亮,能看到地窖里有几具尸体,还有个身披黑布、在角落蜷缩发抖的身影。 显然,刚才的动静就是从这黑布下发出的。姜太玄一把扯下黑布,露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她脸色煞白,全身脏兮兮的,穿着单薄衣服,光着双脚,眼神里充满恐惧,大声喊道:“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一边喊一边抱紧脑袋,在角落不敢动弹。这时姜太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听到姜太玄的声音,小姑娘才稍微镇定了一点,颤抖着问:“你是人?” 姜太玄轻声说道:“我自然是人。你究竟是何人?又为何会身处此地?” 此刻,只见小姑娘双手紧捂脑袋,眼眸里满是惶恐,嘴里不停念叨着:“都死了,都死了。他们之前夜里出来吃人,现今大白天也出来吃人,我害怕极了,只能四处寻觅藏身之所。” 瞧着眼前小姑娘言辞错乱,定是遭遇了极为可怖之事。 这时,姜太玄招呼张玉林下来,张玉林身形一闪,跳入地窖。 小姑娘瞧见一头白发、手持长剑的张玉林,瞬间吓得泪水夺眶而出,拼命往墙角钻去。 姜太玄赶忙向张玉林解释了一番,张玉林微微点头。 随后,两人将小女孩搀扶出地窖。张玉林从随身背包中取出面包与矿泉水,递向小姑娘。 小姑娘接过食物后,便如饿狼扑食般狼吞虎咽起来,显然已是饥饿许久。 小姑娘吃饱喝足后,张玉林开口问道:“小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儿?” 小姑娘看着张玉林,面露惧色,忙往姜太玄身边靠。张玉林无奈地挠挠白发。 姜太玄忙安抚:“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你是谁?为何在此?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这样才能救你。” 小姑娘点头,开始讲述。 她是南方人,几个月前和同事因为工作需要,来到这大西北拍些素材。 就在一切都结束之后,来到了这个村子,觉得有趣,就想再拍些荒村素材,没想到却是厄运降临。起初正常,后来一晚,一个同伴莫名失踪,只剩一滩血迹,他们吓坏了,想逃出村子,却发现根本出不去,村庄像迷宫。 之后他们很害怕,一次夜里听到动静,偷跑出去看,见一群青面獠牙像丧尸的怪物在村里游荡。 同伴尖叫引来了怪物,他们赶紧逃回地窖。后来发现怪物晚上出来,白天不出来,就一直躲着。但食物渐少,两名同伴饿死,还有一个不甘等死冲出去与怪物搏斗,被怪物吃了。 小姑娘讲着,浑身颤抖,脸色苍白,泪流不止。 此时小姑娘继续说道:“那群怪物似乎是被人操控着,每到夜里,我便能听到摇铃铛的声响,还有人哭哭笑笑的声音,只是具体内容我也听不真切。 我一直躲在地窖里,根本不敢出去。” 这时一旁的张玉林问道:“那地窖里的几具尸体是你同伴的?” 小姑娘听闻,“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抽噎着点了点头。张玉林也不多言语,纵身跳入地窖,不多时,便将几具尸体逐一扛了出来。 小姑娘瞧见这一幕,泪水更是如决堤般流淌不止。 姜太玄没有出言安慰,他明白,人在极度恐慌之下,内心承受着巨大压力,犹如紧绷的弓弦,随时可能崩坏,负面情绪必须释放,否则时间一长,必然会精神失常。 张玉林对着几具尸体仔细检查了一会儿,然后对姜太玄说:“姜道长,没错,这几人都是饿死的。” 姜太玄听后,微微叹了口气。 这时,小姑娘停止了哭泣,哽咽着请求道:“求求你们救救我!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想饿死,也不想被那些怪物吃掉。” 姜太玄轻声安慰:“姑娘,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的,肯定会带你出去。 只是我们得在这儿调查下情况,你熟悉这儿,能带我们四处转转吗?”小姑娘害怕地直摇头,话都讲不出。 姜太玄又说:“别担心,那些怪物我们能对付,放心吧。 等我查完,就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小姑娘想了会儿,小声说:“行,那我带你们去。” 接着,小女孩看向同伴尸体:“能把我同事的尸体也带出去吗? 我不能让他们扔在这儿。”张玉林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姜太玄就说:“可以,但现在不行,还不清楚村子啥情况。 先把尸体放地窖,事办完再运出去。”小女孩点了点头。 姜太玄看着小姑娘的样子,把张玉林拉到一边,小声问:“你不是说处理好了,村子也封锁了吗? 怎么还有人在里面?你们之前不知道?” 张玉林尴尬地说:“姜道长,十天前才发现这儿的情况,调人来封锁是一周前。没想到这荒僻地方还有人来。 是下面人没办好,我回去肯定好好批评。” 姜太玄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算了。 此时,小姑娘站起身来,说道:“我知晓一处极为怪异的地方,我这便带你们前去,不过你们可要护我周全。” 姜太玄与张玉林闻言点头,将小姑娘护在身后。在其引领下,片刻便抵达村子东边山脚下的一座院落。 距此尚有百米之遥时,小姑娘指了指,低声道:“那声音皆是从这院子里传出的,当时我可不敢靠得太近。” 姜太玄与张玉林再次点头,随即向前行进。小姑娘却一把拽住二人,说道:“我不敢去,能否留在此处?”张玉林笑着回应:“姑娘,你若留在此地倒也无妨,只是我们二人必须进去,倘若我们入内后,你在此遭遇何事,可莫要怪罪我们。” 小姑娘听闻,连忙改口:“那我与你们同去,你们务必护好我。” 三人继而向院子走去,姜太玄轻声道:“地上有脚印。”张玉林仔细端详后点头,只见地上满是孩童般大小的脚印,且进进出出,显然此地有人频繁出入。 张玉林又道:“从鞋底印记观之,穿的是平底布鞋,只是难以断定是人是鬼。” 姜太玄并未搭话,行至院子旁,二人透过门缝谨慎窥视,只见院内一片荒芜,空无一人。为防打草惊蛇,姜太玄抽出长刀,将门锁小心撬落,缓缓推开院门。 张玉林在一旁打趣道:“姜道长,未曾想你竟还有这溜门撬锁的本事。”姜太玄对其调侃置若罔闻。 三人走进院子,里面破败不堪,地上脚印却密密麻麻,一直延伸到一处窑洞。姜太玄给张玉林使个眼色,张玉林立马会意,拔剑闪到窑洞门口查看。 一会儿后,张玉林摇头,姜太玄上前,窑洞门被锈锁锁住,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有简单家具,都落了层灰。姜太玄拔刀撬锁,推门进去,顺着脚印看到其在一个木柜前消失。 张玉林挪开木柜,后面有个仅能一人通过的洞口。 他说:“后面有密室,下去看看。”小姑娘在门口看着洞口害怕地说:“别去了,可能有危险。”张玉林没理,先进去了。 姜太玄安慰小姑娘,她才不情愿地跟着。 通道又窄又长,走了五分钟,前面有微弱亮光。 张玉林等姜太玄到了后,指了指亮光,两人直接走过去。 很快,洞口变宽,他们来到亮光处,看到一座巨大地宫,小姑娘吓得差点叫出声,姜太玄迅速捂住她嘴,做噤声手势,小姑娘忙捂嘴。 地宫里全是棺材,有好几百口,按九宫八卦排列。中间有两座五六米高的祭坛,上面分别放着纯黑和纯白的棺材,特别诡异。地宫安静得只能听到呼吸声。 姜太玄皱起眉头,张玉林毫无惧意要上前,姜太玄拉住他,拿出手机指时间,快六点了,太阳要落山,便领两人原路返回。 回到窑洞,张玉林搬回柜子堵住洞口,清理痕迹后出院子。张玉林问:“姜道长,为啥拦我?我冲过去把那些凶尸啥的砍了,不就完事儿了。” 姜太玄无奈说:“院子在那,你去,我先走。”张玉林尴尬笑了笑:“姜道长,别生气,开玩笑的。”小姑娘小心翼翼跟在姜太玄身后。 姜太玄见天色渐晚,说道:“咱们先离开这儿,不能逗留,否则夜里不知会遭遇什么,这村子太过诡异。” 说着,便带着小姑娘往村外走。这次小姑娘没迷路,来到之前布置封印的石碑处。姜太玄指着石碑问:“你们之前进来时看到这些东西了吗?”小姑娘点头:“看到了,当时我还阻拦,可同事说这是封建迷信吓唬人的,我们受过高等教育,不用怕。” 姜太玄听了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小姑娘又说:“我们进来时,这面铜镜还没裂,石碑上也没血。”姜太玄和张玉林对此只是默默记下,没多言语,领着小姑娘来到山坡上。 此时孙云飞等人已按姜太玄指示布置好天罡阵。 孙云飞见姜太玄和张玉林带着个小姑娘,赶忙问道:“张主事,姜道长,情况如何?这小姑娘是?”张玉林解释道:“里面情况复杂,还不清楚,先出来了,明天再查。这小姑娘和她同事之前不小心进去,被我们救了。” 众人返回临时基地后,张玉林怒发冲冠,猛拍桌子,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叫到跟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男子陪着笑脸,不敢有丝毫怠慢。只听张玉林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能做什么?要是都像你们这样,天下岂不大乱?”中年男子小心赔不是。 骂了许久,张玉林火气消了大半,才让男子离开。男子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脸色阴沉,却一声不吭地走了。 随后,张玉林将小姑娘唤至一旁。两人低声交谈了一阵后,张玉林取出一份文件递与小姑娘,示意其签字。 待小姑娘签完,张玉林便安排基地人员引领她先行离去。姜太玄瞧在眼里,心中明白这大概是签署保密协议之类的举措。 毕竟此事太过惊悚离奇,若传扬出去,势必引发轩然大波,所以必须严格保密,封锁消息。 张玉林走进姜太玄所在的窑洞,问道:“姜道长,今天这情况您都看到了,接下来咋整啊?” 姜太玄笑着说:“没啥大问题。”张玉林立马高兴起来:“还得是姜道长有本事!”姜太玄又笑着说:“晚上咱俩再去瞅瞅。” 张玉林听完,脚底下没站稳,差点摔倒。 张玉林急切地说道:“姜道长,莫开玩笑了。这状况颇为棘手复杂,可我们无论如何都得设法解决。 如今我能仰仗的唯有你了,你可得拉兄弟一把。”姜太玄微微而笑,从容说道:“今夜咱们所有人先前往村口守着,查看一番情,。 毕竟白天我们所遇的那几具凶尸都是被逼出了的,其战力已然大打折扣,而且也未曾见到其他凶尸以及那具尸傀。” 张玉林颔首应下,安排众人先去休息,打算晚上再行动。 姜太玄盘膝静坐,闭目养神。孙云飞几人因白日清闲,毫无睡意,正闲聊着。夜里 11 点,张玉林召集众人前往村口查看,同行的几十名身着黑色特勤服的人员,被他安排在村子四周山坡上,不得靠近村庄。 第49章 老祖的五行尸将 姜太玄领着众人来到白天布天罡阵法的山坡之上,留下林雪儿、黄大牙和孙云飞三人看守阵法,自己则只带着张云虎前往村口查看情况。 西北的夜晚,狂风呼啸,寒意袭人。放眼望去,黄土高坡一片荒凉,坡下的村子愈发显得阴森诡异。姜太玄抬头,见天色乌云蔽空,在村子上空盘旋不散,阴煞之气浓重如实质,更有乌鸦啼叫不止。 他眉头紧皱,暗忖今晚局势恐比预想中棘手。张玉林却胆量奇大,对此情形浑不在意。张云虎曾随姜太玄经历秦岭唐墓干尸王爷之事,此刻亦未露惊惶之色。 三人抵达村口。只见整个村子被一层黑色雾气所笼罩,姜太玄一眼便瞥见几只黑猫在村口哀嚎,数只乌鸦停歇在先前布置封印阵法的石碑之上,景象诡异至极。 张玉林开口问道:“黑猫与乌鸦,向来不是好兆头,需不需要我先将这几个畜生宰了?”姜太玄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必,咱们今晚便在村口静候,瞧瞧里面究竟会蹿出什么鬼祟之物。” 转瞬之间,时间已至 12 点。此刻,村子里的黑色雾气愈发浓重,几乎遮蔽了一切,难窥其中状况。 几只黑猫闪烁着幽光的眼睛,不断发出阵阵嘶叫,乌鸦则不停地飞起,在空中盘旋环绕。姜太玄低声道:“大家小心,里面有东西快要出来了。” 片刻之后,村子里传来一阵铃铛声响,那声音入耳,令人顿感头晕目眩,胸口发闷。紧接着,一阵动物爬行的声音由远及近,缓缓传来。 姜太玄轻声说道:“咬破中指,将血抹在眉心。”张玉林与张云虎急忙依言而行。 这时张玉林问道:“姜道长,这是为何?” 姜太玄解释道:“中指血阳气极盛,抹于眉心,可护人心神安宁,使其不被鬼魅妖邪扰乱心智。”言罢,他便将唐刀抽出,牢牢握于掌心。 片刻之后,那地上爬行所产生的摩擦声渐近,其间还夹杂着声声野兽般的嘶吼。姜太玄叮嘱道:“虎哥,待一会儿我与张主事牵制住这些凶尸,你瞅准时机,用桃木钉钉入它们的心口。” 张云虎点头应下,手中紧紧攥着此前张玉林所提供的桃木钉。而张玉林亦抽出了那把其老祖宗传下的宝剑,刹那间,剑上杀气弥漫。 随着那声音愈发逼近,无数红色幽光闪烁摇曳,令人毛骨悚然。只见一群衣衫褴褛、面目狰狞且青面獠牙红眼珠的凶尸,如潮水般成群结队地爬来。 它们瞧见姜太玄三人,即刻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未等姜太玄出声,张玉林已手持长剑,身形一闪,径直冲入尸群之中奋力厮杀。姜太玄亦不甘落后,迅速跟进。 刹那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这些凶尸的指甲锋利异常,仿若刀剑。不多时,张玉林身上便添了几道伤痕,好在只是划破了衣物,并未伤及皮肉。 姜太玄与张玉林二人配合无间,出手皆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感。每一次挥剑出刀,便有一具干尸的脑袋滚落。 转瞬之间,几十具凶尸已被斩杀大半。此时,张玉林与姜太玄亦开始微微喘息,面色泛红。张玉林骂骂咧咧道:“这他娘的是啥鬼玩意儿,可比砍人费劲多了。” 姜太玄解释道:“这些东西已属最低级的僵尸,虽比不上僵尸的金刚铁骨,但也绝非寻常血肉之躯可比。” 片刻之后,村中爆出一阵更为惊悚的嘶吼,仿若地动山摇,只见数百具凶尸如汹涌浪潮般朝着村口狂奔而来,场面极为震撼。 见此情形,张玉林顿感心慌,喊道:“他妈的,刚砍了几十个,又来几百个,这哪能砍得完?姜道长,咋办?”姜太玄不假思索地回应:“继续砍!” 同时高声道,“虎哥,你也准备动手,记住照着胸口或天灵盖直接刺。”张云虎点头应下,手持桃木钉冲入战圈。 刹那间,三人瞬间与尸群混战起来。姜太玄不敢有半分轻忽,望着那密密麻麻的凶尸,心中不禁一凛。 只见姜太玄迅速从怀中掏出两道黄符,手臂轻扬,黄符稳稳地贴在张玉林和张云虎二人身上,顿时漾出一抹淡金光芒。紧接着,姜太玄双手快速掐诀,口中低吟:“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万劫,正无神通,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竟是道门八大神咒之一,赫赫有名的金光咒。 瞬间,姜太玄全身被一层更为绚烂的金光笼罩,手中唐刀也仿若被点燃,金芒乍现。 此刻的姜太玄,仿若天神下凡,威风凛凛,那汹涌而来的凶尸虽攻势如潮,却难以近他分毫。 而受金光咒加持的张玉林和张云虎,亦是倍感轻松,凶尸的每一次攻击都被那层金光轻松化解。 张玉林愈战愈勇,似战神临世,全然不顾自身防御,只顾左冲右突,将进攻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张云虎同样毫不手软,出手凌厉且决绝,手中桃木钉寒光闪烁,每一次都直逼凶尸的要害之处,或精准地刺入胸口,或迅猛地戳向天灵盖。在三人这般奋力的攻击之下,凶尸如被收割的稻草般不断倒下,其脚下蔓延出的黑色血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气息,弥漫在四周。 片刻之间,他们脚下已被凶尸堆满,如小山丘一般。张云虎忍不住高声喊道:“姜道长,这般下去,我们定会力竭而亡。 凶尸数量太多,实难抵挡。”见此情形,姜太玄不再有所保留。 他倒持唐刀,双手迅速结成印诀,口中念念有词:“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刹那间,唐刀之上爆发出刺目的紫色雷霆。姜太玄顺势挥刀而出,紫色雷霆仿若灵动的闪电,精准地劈向十几具凶尸。 遭受雷霆轰击,凶尸们纷纷发出痛苦的哀嚎与嘶吼,转瞬之间便瘫倒在地,没了声息。 只因雷霆之力至阳至刚,恰是世间一切邪祟阴物的克星。 此刻姜太玄所施展的,正是道门中威名赫赫的绝学雷法五雷诀。 在姜太玄全力施展雷法之际,张玉林与张云虎顿感压力骤减,二人不敢硬撑,借机缓缓向外围退去。 此时,场地中央唯有姜太玄一人,以他为核心,凶尸层层叠叠,如潮水般迅速将他围得水泄不通,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姜太玄双手紧握住唐刀,猛地将其插入地面,随后仰天长啸:“九天应元府,无上玉清王。化形而满十方,谈道而跌九凤。三十六之天上,阅宝笈考琼书。千五百劫之先,位正真权大化。” 言罢,他周身瞬间被汹涌澎湃的紫色雷霆所包裹,以他为圆心,竟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且狂暴的雷霆旋涡。 那旋涡仿若有吞噬一切的力量,所有被困其中的凶尸都在雷霆的肆虐下痛苦挣扎。 仅仅片刻过后,上百具凶尸便如断了线的木偶般纷纷倒地,失去了生机。 而姜太玄此时也已耗尽心力,面色惨白如纸,只能依靠手中唐刀支撑着身体,艰难地站起身来。 张玉林和张云虎急忙上前,扶住姜太玄。张玉林兴奋地大叫:“姜道长,你太牛了! 早用这招,岂不省事?”姜太玄艰难扯出一丝笑容:“雷法耗力极大,轻易不敢用。 ”张云虎问道:“那接下来如何是好?”姜太玄说:“先休息会儿,再进村查看。” 二人搀着姜太玄到旁休息。 激战之后,三人元气大伤。这时张玉林从怀里掏出个瓶子递过去:“这是炎黄会秘制玄黄丹,能快速恢复元气。” 张云虎接过打开,药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 他倒出一粒给姜太玄服下,自己也吃了一粒。 半小时过去,三人恢复了些。 姜太玄招呼进村,刚走两步,瞧见地上凶尸尸体,便从怀中拿出两道符箓,印诀一结,符纸立刻燃烧起来。 姜太玄把符纸扔到凶尸尸体上,大火瞬间腾起。随后,三人向村中走去。 村子里黑色雾气弥漫厚重,可视范围极其有限,仅仅能勉强看清身前数米之地。 三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凭借着白天的记忆,姜太玄与张玉林计划率先前往村子中央一探究竟。 随着不断前行,那诡异的铃铛声愈发清晰,仿佛在耳边不断回响,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此时,铃铛声中传出一阵阴森森的笑声,那笑声好似夜枭啼鸣般尖锐刺耳,其声线在浓雾中左冲右突,飘忽不定,令人根本无从辨别发声的方向。 “哈哈哈哈,未曾想到,你们这几个小娃娃竟有几分本事,竟能将我的尸群剿灭。” 姜太玄三人瞬间警惕起来,小心翼翼地朝着村子中心行进。 此时,那声音再度响起:“三个小家伙胆子着实不小,灭了我的尸群,还敢踏入村子,真是有趣至极。 今夜,我便好好与你们周旋一番,定要让你们死无全尸。”张玉林闻言怒喝:“你是人是鬼?躲在暗处装神弄鬼,待我寻到你,定将你碎尸万段!” 那声音发出一阵狂笑:“小娃娃脾气倒是火爆!老祖我既非人,亦非鬼,而是神,掌控你们生死的神!” 姜太玄听到这般狂妄的回应,眉头紧皱,说道:“你竟敢妄称神,为何不敢现身,只会故弄玄虚?” 此时,那声音又一次幽幽传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透着无尽的诡异:“小娃娃,你是个道士吧? 先前在村口施展的可是雷法?真没想到你如此年少竟习得这般绝学,实在是可惜啊,可惜。即便你师门老祖亲临,也救不了你们。 白天你们坏了我的好事,原本那小姑娘会是我的最后一个祭品,不过无妨,走了一个,却来了三个,倒也划算。” 姜太玄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朗声道:“你不过是个故弄玄虚之辈。 若我所料不差,你定是受了某种限制,无法离开村子,白天不能现身,仅能施展些低级手段蛊惑寻常人罢了!”说话间,姜太玄目光不停在四周梭巡,试图锁定声音的来处。 那自称为老祖之人顿时发出一声轻咦:“小道士,没料到你竟这般敏锐。 你所言属实,不过待今晚过后,这天下之大,老祖我何处不可去?”言罢,便是一阵张狂的大笑。 姜太玄经多时探寻终于锁定声音来源,他迅速掐起印诀,口中高呼:“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猛然间,一道紫色雷霆如蛟龙出海般向着远处疾驰而去。 只见雷霆一路噼里啪啦作响,所经之处黑色雾气仿若被利刃切割,纷纷消散。转瞬之间,那雷霆消失在远处,紧接着,一阵痛苦的哀嚎声划破夜空。 显然,那隐匿于暗处、妄自称祖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击中了。 姜太玄沿着雷霆轨迹提刀追去,张玉林与张云虎紧紧跟随其后。 行至村子中心,却只见地上有一滩黑色血迹,此外再无其他异常。 就在此时,那自称为老祖之人的声音再度幽幽传来:“小娃娃,在老祖面前竟敢使诈,还真以为你那点手段能伤得了我?” 这时,一旁的张玉林忍不住开口回怼道:“少放狗屁,伤不了你,你鬼叫什么?地上这摊黑的不是你的血,难道还是尿不成?” 此时,姜太玄也不禁对张玉林心生钦佩,这家伙不但胆子奇大,嘴上功夫亦是极为了得。 那自称老祖之人显然被张玉林气得不轻,当即怒吼道:“小崽子,待今晚过后,老祖定要将你的嘴撕烂,让你悔不当初!” 张玉林也来了性子,破口大骂:“你少他妈在这儿放狠话吓唬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有本事现在就来找我,不敢来你就是我孙子!” 那老祖的声音此次却显得颇为平静:“暂且休要逞口舌之利,老祖不屑与你们计较。 接下来,便由我的五行尸将,替老祖我会会你们,望你们别死的太轻松。” 言罢,声音便消失不见。只见远方缓缓走来五道身影,动作极为僵硬,于黑雾之中若隐若现。 片刻之后,五具身着金、青、蓝、红、灰五色盔甲的尸将出现在三人不远处,对应五行之象。 只见这些尸将青面獠牙,壮若干尸,双目通红如血,手中长刀寒光凛冽。 张玉林说道:“这五行尸将,看起来可比村口那些普通凶尸难对付多了。”姜太玄微微点头,说道:“大家千万小心应对。” 言罢,他转身径直朝着金甲尸将冲了过去。姜太玄手中唐刀紧握,高高举起,猛然一刀劈下,那金甲尸将迅速抬手,长刀一横,轻松拦下这一击,动作竟极为敏捷。 姜太玄见状,迅速从怀里捏起两道镇尸符,用力甩向金甲尸将,符纸贴在其身上瞬间爆发出一阵火花,而后黄符飘落,金甲尸将却毫发未损,仅仅在胸前盔甲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见此情形,姜太玄不禁有些诧异,这镇尸符以往颇为灵验,此次竟毫无作用。 眨眼间,金甲尸将又发动攻击,姜太玄提刀相迎,刹那间,一人一尸便激战起来,打得难解难分。 张玉林咽了咽口水,对张云虎说:“咱俩一人对付两个,你觉得能行不?” 张云虎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回应道:“姜道长本事那么大,现在也只是和一个尸将僵持。 咱俩单对单应付一个都够呛,更别说一挑二了,根本没胜算呀。” 姜太玄猛地一掌拍在金甲尸将的盔甲上,金甲尸将顺势一刀狠狠劈下,姜太玄赶忙拔刀抵挡,借着这股劲顺势向后撤,退到张玉林和张云虎身旁,说道:“我去缠住金、木、水这三个尸将,剩下的两个,你们各对付一个。” 说着便把手中的唐刀递给了张云虎,“虎哥,桃木钉现在不管用了,你拿着我的唐刀。”张云虎连忙摇头,说道:“我用唐刀,那姜道长你用啥?” 姜太玄神色一正,说道:“贫道拳脚功夫可比兵刃功夫要好些,你先拿着吧!” 听了这话,张云虎不再迟疑。 毕竟相识这么久,他虽还不完全清楚姜太玄到底有多厉害,但也信得过他。当下接过唐刀提在手中,转身就朝着火行尸将猛冲过去。 与此同时,张玉林也不含糊,提着长剑高声喊道:“姜道长,小心啊!” 喊罢,便径直朝土行尸将发起攻击。 刹那间,三人便与五行尸将战作一团。姜太玄以一敌三,此刻全力施为,再无保留,将自己的绝学天罡指法凌厉使出,与那三大尸将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张云虎提着唐刀和土行尸将缠斗,战况亦是凶险万分。 而张玉林的举动却颇为奇特,他竟擅自停住脚步,拔剑朝天,口中连喝三声“杀杀杀”。随着这三声震天的喊杀声,其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周身杀气腾腾,竟把火行尸将的气焰都给压了下去。 他仿若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一般,虽仅孤身一人,却似带着千军之势,战意高昂,一往无前地朝着火行尸将冲了过去。 出剑凌厉,全然是硬碰硬的打法,一时间居然将火行尸将给压制住了。 姜太玄瞥见这一幕,心中不禁惊叹,没料到张玉林施展的居然是兵家军阵之法。 第50章 五行之气化阴阳 兵家军阵之法,向以凌厉刚猛、一往无前着称,其势仿若汹涌洪涛,奔腾间势不可挡,所蕴杀气直上九霄,令诸邪辟易、莫敢撄锋。 此刻,张玉林仿若战神临世,浑身散发着凛冽战意,施展出军阵之法,每一击皆携千钧之力,直将那尸将打得节节败退,后者于其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唯有不断踉跄后移。 眼见张玉林这般神勇无畏,姜太玄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遂全神贯注地与那三名尸将缠斗一处。 姜太玄施展的天罡指法,指劲刚猛凌厉,每一指戳在尸将的盔甲之上,都能将其轰然震退数米之遥,然而,那盔甲却坚硬异常,竟无法使其遭受重创。 姜太玄心中暗自思忖,天下诸般邪祟皆有致命弱点,断不可能毫无破绽可寻,于是乎,他一边出招应对,一边凝神细察,试图找出尸将的命门所在。 先前服下的玄黄丹成效显着,此刻姜太玄损耗的元气已近乎完全恢复。 见战场形势胶着,姜太玄剑眉一挑,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使出了雷法,刹那间,只见其掌心光芒乍现,耀眼的紫色雷霆如怒龙般咆哮而出,朝着那三大尸将迅猛奔袭而去,所过之处,空气皆被电离,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要将这方天地都撕裂开来。 转瞬之间,三大尸将周身黑烟缭绕,动作也变得迟缓而僵硬,往昔的敏捷不复存在。 见此良机,姜太玄牙关紧咬,倾尽全身之力。若说之前掌心所发雷霆仅如手指粗细,那么此刻在他全力爆发之下,那雷霆已粗壮如杯,仿若天威降临。 三大尸将受此猛击,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连连后退。 待雷霆光芒散尽,只见那三大尸将瘫倒在地,虽仍挣扎欲起,却显得极为艰难,身躯不停颤抖,似已遭受重创难以再战。 见此情形,姜太玄目光一凛,毅然向着三具尸将走去。 此时,尸将眼中的红芒已然褪去,仅余下一双散发着幽冷诡异气息的黑色眼珠。 正待姜太玄靠近时,他忽然瞥见尸将身上所穿盔甲之上,竟刻着极为繁复隐秘的符文。若不是此刻近距离细细端详,决然难以察觉。 当下,他不再迟疑,快手卸下尸将身上的盔甲。转瞬之间,三具青面獠牙、面容枯槁的丧尸显露无遗,它们在地上疯狂扭动、挣扎。 姜太玄见状,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朗声道:“原来问题在这盔甲之上,怪不得如此棘手。”言罢,他双手迅速掐动印诀,再度施展天罡指法,接连三指精准地点在三具丧尸的眉心之处。 刹那间,只听得三声巨响,三大尸将的头颅纷纷炸裂开来,一股诡异至极、腥臭难闻的黑烟喷涌而出,那浓烈的异味熏得姜太玄赶忙向后连退数步。 眼见金木水三大尸将已然伏诛,姜太玄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朝着张云虎奔去。 此刻的张云虎处境极为狼狈,在与土行尸将的交锋中明显处于下风,左支右绌。 姜太玄凑近低声说道:“虎哥,唐刀给我,你且先退下!” 张云虎听闻,二话不说,顺势将唐刀朝着姜太玄用力甩来。 姜太玄看准时机,手臂一伸,稳稳地将唐刀紧握在掌心之中,而后身形一转,提刀直面那尸将,一场新的激战就此展开。 土行尸将提刀攻来,姜太玄也冲了上去,土行尸将攻势汹汹,姜太玄中门大开。 尸群一刀劈下,那长刀寒光闪烁,眼见就要直直劈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太玄身形如电,猛地一个侧身闪躲,顺势将长刀紧紧攥于手中。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出手,唐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凛冽的弧线,精准地将图形尸将的头盔挑飞出去。 随后,他左手猛然一松,借着这股力量,一个漂亮的翻身,瞬间来到土行尸将的身后。 只见他抬手施展出天罡指法,那手指如同一道利箭,直直点向土行尸将的后脑。 刹那间,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土行尸将的头颅瞬间爆炸开来,庞大的身躯也随之轰然倒地。 姜太玄旋即高声喊道:“虎哥,过来把这尸体上的盔甲扒下来,这盔甲太过邪门!”张云虎微微点头,快步走了过去,开始动手拆解盔甲。 此时,姜太玄转身欲去援助张玉林,却惊见张玉林已然将火刑尸将打倒在地,那头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张玉林手持长剑,动作行云流水,眨眼间便将火刑尸将尸首分离。 目睹张玉林这般神勇非凡的表现,姜太玄不禁在心中暗自赞叹。 不愧是出身炎黄会之人,着实不同凡响,仅凭借一己之力竟能顽强地将火行尸将击败。 随后,姜太玄手提唐刀稳步走来,只见那火行尸将虽已倒地,却仍四肢胡乱踢蹬,那颗滚落在旁的脑袋更是兀自张牙舞爪,模样甚是可怖。 姜太玄见状也不啰嗦,身形一闪,施展出天罡指法,手指轻点尸将眉心。转瞬之间,火星尸将的头颅便在这凌厉一指之下化为齑粉。 张玉林瞧见这一幕,赶忙开口说道:“姜道长,你可别跟我抢啊!” 姜太玄闻听此言,笑着回应道:“我可不是来跟你抢所谓‘人头’的,这盔甲甚是诡异奇特,你且先将它的盔甲剥下。” 张玉林虽一头雾水,但仍依言而行,不多时便将火星尸将的盔甲尽数卸下,此时张云虎也恰好走了过来。 姜太玄凝视着地上的盔甲,缓缓开口:“这几名尸将固然厉害,却也并非不可战胜,此前我们之所以陷入困境,吃亏就吃在这盔甲上头。” 言罢,手指向盔甲。张玉林满脸疑惑:“这盔甲有何特别之处?”姜太玄略作沉思,说道:“这盔甲之上刻满符文,极为复杂且隐秘异常,若不是方才近距离仔细端详,我亦难以察觉。 我料想,这些符文大概是用以操控这些尸将的关键所在。”语毕,姜太玄从怀中取出几道黄符,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同时手指飞快舞动,黄符如电闪而出,分别稳稳贴在五具尸将的尸体之上。刹那间,熊熊烈火燃起,五具尸将的尸体在烈火中渐渐化为乌有,消散于天地之间。 在成功解决五行尸将后,张玉林按捺不住地问道:“姜道长,接下来咱们是不是直接去端了那鬼东西的老巢?” 姜太玄心里明白他所指的是窑洞中的地宫,当下点头应道:“如今敌暗我明,大家务必处处小心。” 说罢,便引领着两人朝着那处废弃小院行进。 途中,张云虎从一旁拾起一把尸将用的长刀,欣喜地说道:“正好缺一把称手的兵器,这刀看着还行,我就先将就着用了。” 片刻之后,三人抵达小院。只见院门大开,地上零落地散布着一些黑色的血迹。 见此状况,张玉林愤然道:“那鬼东西肯定是逃到这里面去了,这次定要让它插翅难逃!”言毕,便欲径直冲进去。 姜太玄赶忙伸手拉住他,劝诫道:“莫要冲动莽撞,小心为上。”随后,他率先小心翼翼地朝着窑洞摸索而去。 窑洞之中,柜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显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姜太玄提刀在前,张玉林与张云虎紧紧跟随其后。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地宫入口处。 放眼望去,那数百具棺材均已开启,唯有祭坛之上的黑白两口棺材依旧毫无动静。三人在四周仔细探寻了一番,却始终不见那个自称老祖之人的踪迹。 随后,姜太玄带着两人缓缓向前摸索前行。 才走了没多会儿,张玉林伸手碰了碰姜太玄,而后手指悄悄指向周围的棺材,压低声音,带着些许紧张说道:“姜道长,这他妈也太瘆人了呀。 我瞅了瞅,这棺材里躺着的跟那五行尸将长得一模一样啊,而且足足有好几百具呢。 这要是一股脑全冲出来了,咱们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得过几个呀,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说罢,他还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满是担忧,警惕地扫视着那些棺材。 姜太玄仔细查看完后,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接着便在那些尸体上谨慎地摸索了一番。 没过多久,他压低声音说道:“这尸体此刻没人操控,暂时不会有动静,咱们先去祭台那边探探情况,再做定夺。” 于是,三人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一具具棺材,来到了祭台下方。他们抬头仰望,只见那黑白两具棺材之上,正袅袅升腾着淡淡的黑白两色烟雾,看着颇为诡异。 这时,张玉林忍不住开口小声吐槽道:“这他妈什么鬼情况啊,难道那鬼东西跑到这儿来抽烟了? 抽的什么烟呀,又是冒白烟,又是冒黑烟的。”姜太玄刚要张嘴回应,就在这时,那自称老祖之人的声音,慢悠悠地从祭台之上传了过来:“你们几个小家伙还真是出乎老祖的意料了,居然能打败老祖的五行尸将,可真是让老祖又惊又喜呀。” 姜太玄听闻声音是从祭台之上传来,当下不再迟疑,立刻领着两人朝着祭台上方猛冲而去。 不多时,三人便登上了祭台。 只见这祭台上绘制着一面巨大的太极阴阳图,那黑白两具棺材恰好分别坐落于阴阳鱼眼的位置之上,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与诡异,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暗暗涌动。 姜太玄见状不妙,急忙大声喊道:“你们两个赶快退下去!” 张玉林和张云虎听闻此言,赶忙想要往后退去,可这时他们却惊恐地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双脚就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纹丝不动,仿佛身上压着千钧重担。 姜太玄自己此刻的动作亦是极为艰难,每挪动一下都费尽心力。 就在这时,那老祖的声音再度幽幽响起:“小道士,你是看出来了吧? 真没想到你这眼力倒是挺厉害呀。”姜太玄咬了咬牙说道:“阴阳两极地,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呢?” 那自称老祖之人闻言,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小道士,你才修行了多少年?又见过多少世面呢?” 姜太玄冷哼一声,开口质问道:“你是想借这阴阳两极之地来炼制尸傀吧? 你这简直是在痴心妄想!”那自称老祖之人声音慢悠悠地传来:“小道士,我是不是痴心妄想,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此刻,老祖我即将出关,你们三个今儿个都得死! 不过在这之前,老祖我倒想和你们好好说道说道。当年我徒弟刚找到这地方的时候,这还不是阴阳两极之地,乃是五行之地呢,这么多年过去,老祖我可是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完成了五行化阴阳啊。” 这时,那老祖又接着开口说道:“可惜啊,我那徒弟当年运气不佳,只勉强借着五行之气炼制出了五行尸将,还没等到五行化阴阳大功告成呢,就被人给发现了。 就是你们刚才在村子里见到的那些五行尸将,那可都是我那徒弟炼制出来的呀。当年我那徒弟因此身受重伤,已然等不到五行化阴阳大功告成的那一天了,便干脆把自己也练成了尸傀,结果又被人镇压。 多年过去,好不容易我等到了五行化阴阳彻底完成,老祖就把我那徒弟安的尸体偷了出来,置在了此处。 如今,老祖马上就要完成纯阳尸王与极阴尸王的最后一步,到时候我师徒二人摇身一变成为阴阳尸王,那可就是天难葬、地难灭,能够永生不死了,这天地之间,还有谁能奈何得了我们师徒? 往后这世间万物,都得臣服在我们师徒二人的脚下啊。” 话语间,尽显疯狂之意。姜太玄并未吭声,他心里很清楚,这个自称老祖的家伙已然是陷入癫狂,彻底疯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张玉林实在按捺不住,怒声喝道:“你个鬼东西,搞了半天原来你就躲在这棺材里边呢! 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你那死鬼徒弟对吧? 怪不得之前村子被人下的封印莫名其妙地被破坏了,那些妖人炼制的尸傀也都不知所踪,原来这一切的坏事都是你在背后捣的鬼呀! 想必这两具棺材里躺的,就是你和你那死鬼徒弟了吧。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现在老子就把这两具棺材剁碎了拿去当柴烧,我倒要看看你师徒俩还能有什么能耐!”说罢,他作势就要上前动手,满脸的愤恨与决绝。 只见张玉林此刻竟凭借着一股狠劲,硬生生地将那仿佛被千钧之力束缚住的双脚挪动开来,他手中的长剑也随之缓缓抽出剑鞘,发出一阵“噌”的声响。 此时的张玉林脸色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那模样显得极为狰狞可怖,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 只见他举起长剑,咬着牙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划了一剑,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剑身缓缓流淌而下。 神奇的是,那原本普通的长剑在沾染鲜血后,顿时变得鲜红妖艳起来,紧接着,竟隐隐散发出赤红色的光芒,透着一股极其诡异的气息。 张玉林双眼通红,布满血丝,整个人好似陷入了疯魔之态,尽管动作依旧有些迟缓,可还是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了棺材旁边,高高举起长剑,作势就要朝着那棺材狠狠砍下,一副要与那棺材里的“老祖”师徒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第51章 阴阳尸祖破雷法 就在此时,那老祖的声音再度响起:“咦?你这小子极为古怪,浑身杀气浓烈,竟已凝结成煞。” 张玉林不管不顾,纵身一跃至黑棺之上,目光锁定那口漆黑如墨的棺材,旋即手中长剑一挥,猛地一剑劈下。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剑与棺相触,瞬间迸发出刺目的火花,然而棺材却纹丝未损。 张玉玲见状,提剑再战,接连又是三剑砍下,一时间火花四溅,可那棺材依旧毫无损伤。此刻,只听那诡异老祖发出阵阵狂笑:“小子,虽说你有几分奇特之处,但想要撼动老祖,却是痴心妄想。 再有半个时辰,老祖便要大功告成,届时你更奈何不了我!” 此时,一旁的张云虎满脸焦急与困惑,艰难地开口问道:“姜道长,张主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咱们如今又该如何是好?”他的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目光在姜道长与张玉林之间来回游移,眼神中满是对未知危险的恐惧与对解决之策的急切渴望。 只听一旁姜太玄,沉声道:“张玉林杀气如此浓重,凝结成煞,应该是运用了某种秘法。 先前对付五行尸将之时,我便察觉他用的乃是兵家军阵之法,其执法特性便是一往无前,势不可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此等功法威力虽强,但是杀气太重,亦可能会对自身产生反噬,如今他这般强行攻棺而不得,怕是后续会陷入困境。 我们必须得赶紧想出应对之策,否则待那老祖功成,我们就危险了。” 张云虎听闻此言,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内心慌乱无措,只因眼前的状况已然远远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而此时的姜太玄亦不敢有丝毫懈怠,全力催运先天功,唐刀脱鞘而出,寒光凛冽。他左手迅速掐起纯阳印,而后刀锋轻轻划过左手中指,刹那间,鲜血涌出,被他均匀地涂抹于刀刃之上。 紧接着,姜太玄大喝一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棺,手中唐刀携裹着雄浑劲道斩向黑棺。 只听得一声闷响,棺材微微颤动了一下,可却依旧不见丝毫破损,仿若一座巍峨巨山,坚不可摧。 姜太玄瞬间被震得后退数步,他连忙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身形,面色凝重。 就在此时,那老祖阴森的声音再度幽幽传来:“小娃娃们,你们这般折腾不过是徒劳,无需再白费功夫了。 待老祖我师徒二人的纯阳极阴之术圆满,那时,老祖自会亲手送你们三个上路,让你们彻底消失在这世间。” 其话语中满是张狂与笃定,仿佛一切皆已在其掌控之中,死亡的阴影也随之愈发浓重地笼罩在众人头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太玄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忆起此前在路上的情形,张玉林曾拿出炎黄会提供的装备,其中有阴山派高人绘制的符箓。 他赶忙急切地开口询问道:“虎哥,之前张玉林给你们的装备里有阴山派符箓,你身上可有?” 张云虎经此一提醒,也急忙在脑海中思索,旋即连忙应道:“有有有,当时我还特地找黄大牙多要了几张。” 说着便在身上匆忙翻找起来。片刻之后,几张黑色的符箓被找了出来。姜太玄一把将其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惊喜之色,放声笑道:“哈哈,天不亡我等!” 姜太玄紧盯着手中的阴山符箓,脸上笑意渐浓。 此地乃阴阳两极汇聚之处,阴阳相互交融互补,形成一股极为强大的防御之力,故而难以凭借武力强攻,寻常道术神通在这浓郁的阴阳二气面前,也难以施展其威,一旦触及,便会被悄然化解于无形。 然而,此刻他手中这几张由阴山派高人精心绘制的符箓,却成了打破这困局的关键所在。 只要合理运用,打破祭台之上阴阳二气的微妙平衡,或许便能扭转当下这危如累卵的局势,为众人寻得一线生机。 阴山派功法主阴,其特性为功法迅猛,灵活多变,然副作用亦极大。 但此刻,姜太玄已无暇顾及那些,他抬起左手,将中指鲜血涂抹于黑色符箓之上,而后手腕轻甩,五张符箓如离弦之箭,迅猛地朝着黑棺贴了过去。 转瞬之间,便只见黑棺周遭散发的黑气汹涌澎湃,其浓烈程度远远超越了白棺所散发的白气。 紧接着,两只棺材剧烈地颤动起来,祭坛之上的阴阳二气已然处于失衡之态。 姜太玄顿觉浑身畅快,那种先前如影随形的压抑沉重之感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听得那老祖的声音再度响起:“咦?小道士,没想到你居然还知晓阴山派的阴山法!老祖倒是看走眼了。”言语之中,未有丝毫慌乱之色。 此时,黑棺之上的张玉林已被震落下来,其双目依旧通红,浑身杀气腾腾,正欲再次冲向黑棺。姜太玄一个闪身来到他的面前,快速从怀中掏出一张清心符,贴在他的胸口。 刹那间,张玉林身上的杀气迅速消散。姜太玄随即转头对着一旁的张云虎急切说道:“虎哥,赶紧带他先下去。” 张云虎点头应下,一把拽起张玉林便朝着祭台下奔去。 此刻,姜太玄语声冷冽:“你这阴阳两气的平衡已被我破坏,如今阴盛阳衰,我倒要瞧瞧你还如何完成纯阳极阴的最终蜕变。” 言罢,只见姜太玄手结雷祖印,口中念念有词:“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其掌中紫色雷霆逐渐汇聚,仿若怒龙蛰伏,只待时机一到,便会携万钧之势汹涌而出,那汹涌的雷威似乎已在空气中隐隐震荡。 就在此时,旁边的白棺突然剧烈颤动,浓郁的白气喷薄而出,转瞬之间便与黑棺散发的黑气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情形极为诡异。 姜太玄见状,心中暗叫不好:“糟糕了!”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口棺材竟直直竖立起来,紧接着,黑白两色烟雾瞬间被吸纳殆尽,随后棺盖滑落坠地,发出沉闷声响。 烟雾缓缓散去,只见棺中出现一黑一白两具尸体。面目狰狞,二者身形矮小,仿若十岁孩童模样。 其中一具身着黑衣黑甲,另一具则身披白衣白甲,各自手中紧握着一柄白剑与一柄黑剑。 他们周身散发着幽冷的气息,仿佛来自冥界的使者,那冰冷的剑身与森然的甲胄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就在这时,黑白双尸霍然睁开双眼,令人惊愕的是,两具尸体竟异口同声道:“小道长,真是多谢你了,竟提前助老祖完成了纯阳与极阴的最终蜕变。” 其声音森然恐怖,仿若冰刀刮过琉璃,紧接着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狂笑。 片刻之后,它们再次齐声说道:“这阴阳两极之地,阴阳本未达完美平衡之态,阳盛而阴衰,未曾料到,小道长为我补全了那最后一丝极阴。此乃天助我也!” 言罢,双尸身上的气息愈发阴冷,仿佛周遭的空气都要被冻结。此刻,姜太玄面色沉如死水,不敢贸然率先出手,便压低声音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为何两具尸体竟会如此?究竟哪个才是你?”听闻姜太玄的疑问,黑白双尸同时发出呵呵冷笑,那笑声阴森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小道长,为感谢你这一臂之力,老祖这便解答你心中疑惑。这具纯阳尸王乃是老祖我的真身,而这具极阴尸王则是我那徒儿的肉身尸傀。 如今,阴阳完美交融,老祖我双身尸王合体,从此将永生不灭。”双尸言罢,纵声狂笑,其笑声仿若冰棱刺骨,寒意森然,直叫人遍体生寒,毛发倒竖。 片刻后,笑声陡然止歇,森然道:“老祖今日功成,定要让世间之人皆知晓我之威名。自今日起,老祖便自号阴阳尸祖。” 话语间,一股强大且邪恶的气息从双尸身上弥漫开来,似要将这周遭的一切都笼罩在其恐怖的威压之下,仿佛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席卷这片天地。姜太玄咬牙切齿道:“纵然你阴阳尸祖大功告成,也决然不会被天地所容!” 闻听此言,阴阳尸祖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小道士,你不是会雷法吗? 雷霆之力,乃是世间一切邪祟的克星,你大可试试看能不能伤得了老祖我!” 那狂傲的姿态仿佛根本未将姜太玄放在眼中,又似对自身的邪法造诣有着绝对的自信,在其笑声回荡之处,空气仿佛都被那股邪恶的气息所扭曲。 此时,姜太玄瞅准时机猛然发力,掌中汇聚的紫色雷霆仿若汹涌怒龙奔腾而出,直扑黑白双尸。 刹那间,紫光大绽,噼里啪啦的轰鸣声不绝于耳,雷霆在双尸身躯之上炸响,留下一道道焦黑的痕迹。见此情形,姜太玄内心大喜,暗自思忖:“看来这阴阳尸祖也并非不可战胜!” 信心大增之下,他准备进一步施展雷法,乘胜追击,欲将这邪祟彻底铲除,以护佑世间安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情势陡然反转。 只见黑白双尸舞动手中双剑,刹那间,剑身分别爆发出一阵纯阳与极阴之力,黑白二色光晕流转,竟硬生生将那来势汹汹的紫色雷霆之力化解于无形。 片刻之后,雷霆消散,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黑白双尸齐声开口,那声音冰冷且带着几分戏谑:“小道长,你这雷法还奈何不了老祖我。” 言罢,双尸身上的气息愈发强盛,仿佛在向姜太玄宣告着其不可撼动的地位,令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压抑起来。 见此情形,姜太玄心中大惊失色,雷法向来可克制天下间一切邪祟,如今竟然伤不了对方分毫,还这般轻易就被化解了,这可如何是好? 自下山以来,眼前这无疑是他所遭遇的最危险的局面了。 此刻的他也不由得紧张起来,额头上渐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那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仿佛也在映衬着此刻这紧张到窒息的氛围,而他的目光却依旧死死盯着那黑白双尸,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应对之策。 就在这危急时刻,阴阳尸祖瞬间发动攻击,黑白两道身影如闪电般疾掠而来,黑白双剑齐齐刺出。 姜太玄哪敢有丝毫懈怠,赶忙提着唐刀迎上去格挡。刀剑猛然相击,刹那间,璀璨的火花四溅开来,姜太玄受此冲击,被逼得接连后退了数步,好不容易才急忙稳住身形。这阴阳尸祖的实力着实太过强大,远远超出了姜太玄的预料。 这时,姜太玄单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再次施展出了金光咒。转瞬之间,他浑身便布满了耀眼的金光,就连手中那柄唐刀也爆发出夺目金光。 姜太玄旋即提刀再次冲了上去,只见他出刀凌厉,刀刀带风,可那黑白双尸却应对得轻松自如,面无惧色,从容地抵挡着姜太玄的攻势,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局势依旧对姜太玄极为不利。 黑白双尸紧接着又攻了上来,攻势愈发凌厉,姜太玄赶忙全神贯注应对。 只见双剑快速变换招式,直朝着姜太玄胸口刺来,其中一剑狠狠刺在护身的金光之上,竟停留在了胸前三寸的位置,那护体金光在这凌厉的攻势下摇晃闪烁,勉强将其阻挡住。 姜太玄见状,心中一凛,赶忙抽身挥刀架,额头上冷汗更多了。 没想到这黑白双尸如此厉害,连金光咒所形成的护体金光都差点被它们攻破,形势变得越发危急,姜太玄深知必须得尽快想出其他应对之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等姜太玄再多思索,黑白双尸已然再度发动攻击,来势汹汹。姜太玄一咬牙,果断施展出自己的绝学天罡指法,迎头而上。 只见他左手双指稳稳地夹住了白尸手中的白剑,右手唐刀也猛地发力,将黑尸逼退数步。 紧接着,他倾尽全身之力,让左手天罡指法的威力尽情爆发出来,白尸受此冲击,却仅仅后退了半步而已。 随后,天罡指法所爆发出的力道,竟被白剑之上蕴含的纯阳之力轻轻松松地尽数化解,仿佛这黑白双尸有着深不可测的能耐,无论姜太玄如何奋力抵抗,都难以真正对它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局势依旧严峻到了极点。 随即,黑白双尸又一次发动猛烈攻击,双剑如林立般朝姜太玄刺来。 姜太玄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招架,可那黑白双尸攻势不停,且越发凶猛。 不多时,护体的金光便被黑白双剑成功攻破,姜太玄根本来不及再施展金光咒,只能咬着牙拼尽全力应对。 然而,这黑白双尸的攻击实在太快了,没一会儿工夫,姜太玄的左臂和后背就分别被双剑刺中,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顺着身体流淌下来。 此刻的姜太玄,已然有些跟不上双尸攻击的节奏了,处境愈发危险,仿佛随时都会被这邪恶的双尸彻底击败,命丧当场。 第52章 舍身卫道求生机 姜太玄强撑着身躯,缓缓起身,抬手擦去嘴角那一抹刺目的血迹,身姿虽略显狼狈,却透着一股不屈的坚毅,脚下更是如磐石般稳稳立定,半步不退。 此时,那阴阳尸祖发出悠悠之声,语调中满是不屑与蛊惑:“小道士,莫要再做无谓挣扎,放弃吧,你这般垂死抵抗,毫无意义可言。” 姜太玄闻听此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虽因受伤而略显沙哑,却掷地有声:“我身为修道之人,自当秉持正道,以身殉道亦在所不惜,岂会因你一言而退缩半分!”言罢,他暗中运转先天功,准备迎接更为惨烈的战斗。 小道士,你当真是顽固不化,“那阴阳尸祖见状,发出一声冷哼。 刹那间黑白双尸如离弦之箭般迅猛奔来,周身剑光凛冽,黑白双色光芒相互交织辉映,恰似黑白无常索命,煞是骇人。 姜太玄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虽明知自己与这阴阳尸祖之间实力悬殊,却依然苦苦硬撑。 在他心中,此刻唯有一个信念,那便是坚守正道。 修道之人,讲究的是道心坚定,若因眼前威胁过于强大而萌生退意,那么心中道信必将蒙尘,自此之后,修为再难有寸进。 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与这邪祟对抗到底。 黑白双狮攻势凌厉,那白剑如电般刺下,姜太玄临危不乱,抬手猛地挥出唐刀,“铛”的一声巨响,险险将其挡下。 可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另一把黑剑又径直朝着胸口奔来,姜太玄避无可避,竟直接徒手去对抗,一把狠狠抓住了白剑剑刃,瞬间,鲜血从手掌汩汩流出,沿着剑身不断滴落,触目惊心。 然而,危机并未就此解除,紧接着,黑白双狮各自扬起一掌,裹挟着强大的劲力狠狠拍向姜太玄胸口。 姜太玄只觉胸口如遭重锤轰击,一口鲜血猛地喷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祭坛下摔落而去。 一直在祭台下观战的张玉林见状,脸色大变,赶忙施展身法,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快速向前,稳稳地接住了掉落下来的姜太玄,满脸焦急地开口问道:“姜道长,你没事吧?”话语间,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姜太玄强忍着胸口剧痛,又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越发苍白如纸,却依旧倔强地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向二人,急切开口道:“你们两个现在别管那么多,赶紧走! 我来拖住这阴阳尸祖断后。它实在太过强大了,若再迟疑,咱们三个今日都得葬身此处,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张玉林一听这话,顿时急红了眼,眼眶泛红,情绪激动地大声说道:“姜道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咱们同来此处,本就是要并肩作战,哪有扔下你独自逃命的道理? 要死死在一起便是,我张玉林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旁边的张云虎也赶忙附和,重重点头,一脸决然地应声答道:“对,姜道长,咱们兄弟二人可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要死一起死,绝不可能丢下你独自逃命啊!” 言罢,二人皆握紧了手中武器,做好了与姜太玄一同迎敌的准备。 眼见劝不动二人,姜太玄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暂且作罢。 就在这时,立于祭台之上的阴阳尸祖的黑白双尸,二者同时开口,那声音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透着无尽的阴森与嘲讽:“小道士,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已然是强弩之末,毫无再战之力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拿什么和老祖我继续争斗下去呀。” 说罢,阴阳尸祖竟张狂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四周,言语间尽显疯狂,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将他们几人视作瓮中之鳖,随意拿捏了。 张玉林听闻那阴阳尸祖张狂的话语,顿时火冒三丈,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径直拦在姜太玄身前,伸手指着祭台上的阴阳尸祖,破口大骂道:“你个阴阳怪气的东西! 有什么好狂的?哼,我承认你确实厉害,可那又怎样? 今天就算你把老子给打死了,老子就算做鬼,也绝不服你,打心底里就瞧不起你这等邪魔歪道!”他双目圆睁,满脸的愤恨与不屈,丝毫不惧那阴阳尸祖散发出来的强大威压。 黑白双尸齐声开口,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语气中满是轻蔑:“你这小娃娃,和那小道士比起来可差了十万八千里,居然还敢在老祖我面前如此叫嚣,当真是不知死活啊。” 说罢,猛地挥动黑白双剑,刹那间,一股纯阳之力与极阴之力交织而成的凛冽剑气,如汹涌浪潮般激杀而来。 张玉林见状,赶忙咬紧牙关提剑抵挡。可那剑气威力实在太过强大,他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袭来,整个人瞬间被打得单膝跪地,只能用剑撑住身子,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即便如此,他口中依旧骂骂咧咧:“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言罢,他猛地紧闭双眼,右手紧握剑柄,将长剑横在胸前,另一只手的手指快速敲击剑身,“叮叮叮”,随着敲击节奏越来越快,剑身之上竟传来阵阵奇异声响。 那声音仿佛蕴含着无尽魔力,刹那间杀气如潮,好似千军万马正奔腾而来,气势磅礴,势不可挡,似要冲破眼前这一切阻碍,将那嚣张的阴阳尸祖统统碾碎。 这时,黑白双尸瞧见这般情景,同时开口道:“你这小娃娃倒是有趣得很呐,原来修的是兵家军阵之法,难怪能凝聚出这般浓重的杀伐之气,倒是小瞧你了。” 张玉林却全然不理会它们的话语,双眼依旧紧闭,手指仍旧有节奏地敲击着剑身,“叮叮叮”的声响越发急促,那股杀伐之气也随之愈发暴涨,如汹涌澎湃的巨浪,不断向四周蔓延开来。 此刻的张玉林,整个人仿若杀神降世一般,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凛冽气势。就连站在他身旁的姜太玄和张云虎,在这阴森恐怖的杀气笼罩之下,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周遭气温骤然下降,寒意刺骨,仿佛瞬间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片刻之后,张玉林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眸之中竟是赤红一片,仿佛燃烧着两团炽热的火焰,整个人的状态好似疯魔一般,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模样。 他口中不停念叨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向披靡。” 话音未落,便提着剑径直朝着祭台冲了上去,与阴阳尸祖的黑白双尸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只见他剑招凛冽,每一式都刚猛无匹,带着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的气势,那股决然的劲头仿佛要冲破世间一切阻碍。 一时间,阴阳尸祖操控的黑白双尸竟被他这般悍勇的打法弄得有些手忙脚乱,一时之间竟对张玉林无可奈何,只能被动地应对着他那如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 张玉林愈战愈勇,恰似战神临凡,那勇猛之态无人可挡,手中长剑如龙,剑剑凌厉,直逼得阴阳双尸节节后退,原本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殆尽,只能在他的猛烈攻势下不断后撤,疲于招架。 而在祭坛之下,张云虎心急如焚地看着受伤的姜太玄,赶忙从怀中掏出玄黄丹,小心翼翼地塞进姜太玄嘴里,急切说道:“姜道长,你快服下这丹药,赶紧恢复一下元气。” 姜太玄深知此刻情况危急,也不多说什么,当即盘膝而坐,运转先天功,借助玄黄丹的药力,开始全力恢复元气,试图尽快重回战局,与张玉林一同对抗那强大的阴阳尸祖。 这时,只听那阴阳尸祖阴森森的声音再度响起,开口说道:“小娃娃,老祖我不得不承认,你这打法着实令人惊叹,堪称凌厉无双啊。 不过呢,你也别以为这般就能奈我何,你这秘法可不是能够长时间施展的,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撑到几时。 待你气血衰退、力竭之时,哼,你便只能成为老祖我剑下的亡魂了。” 那话语中虽有几分对张玉林的夸赞,可更多的却是胜券在握的张狂与不屑,仿佛张玉林的奋力抵抗在其眼中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在祭坛之下,张云虎看着正拼尽全力恢复元气的姜太玄,又望了望那在祭台上如战神般酣战的张玉林,当下不再犹豫,提着五行尸将手中的长刀,大喝一声,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祭坛之上猛冲而去,迅速加入了战场。 他径直朝着黑白双尸杀奔过去,手中长刀挥舞,刀法刚猛异常,每一刀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转眼之间就与那黑白双尸对上了。 此刻,张云虎与张玉林二人分别应对着黑白双尸,试图合力将其压制。 然而,那阴阳尸祖的黑白双尸实力着实强悍,张云虎虽鼓足勇气奋力拼杀,但毕竟战力有限,几个回合下来,稍一分神,便被黑白双尸中的一只寻到破绽,白剑狠狠砍在他身上。 张云虎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可他却毫不畏惧,眼中满是决然,依旧咬紧牙关,提着刀继续猛冲向前,似要与这邪祟拼个你死我活。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战况愈发危急起来。 只见张玉林那原本赤红一片、满是癫狂之色的眼眸里,渐渐恢复了清明,可与此同时,他的战力也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开始迅速下降。 很显然,他所施展的秘法时效已过,身体也因消耗过度而变得虚弱不堪。 而张云虎那边情况更为糟糕,他身上已然中了数剑,浑身衣衫都被鲜血染得通红,整个人犹如血人一般,却仍旧咬牙苦苦支撑着。 但那黑白双尸实力太过强大,在它们的奋力一击之下,张玉林和张云虎终究难以抵挡,二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打下祭坛,重重地摔倒在正在恢复元气的姜太玄面前,溅起一片尘土。 此时,姜太玄也只得无奈停下恢复元气之举,赶忙睁开双眼,眼中满是寒意,冷冷地盯着阴阳尸祖的黑白双尸。 倒在身旁的张玉林和张云虎挣扎着艰难起身,二人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显然是身负重伤,连站立都有些勉强。 这时,只听张玉林满是愧疚地开口说道:“真是抱歉啊,姜道长,云虎兄弟。都怪我,是我太莽撞了,要是早知道会是这般情况,我就该去请会里的高手前来相助,咱们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步田地,看来今日咱们是在劫难逃了呀。” 说着,他一脸悔恨,眼中满是自责之色,拳头也因用力攥紧而微微颤抖着。 就在众人满心绝望之时,姜太玄深吸一口气,开口沉稳说道:“你也无需自责,此事怪不得你。这种情况本就超乎寻常,非我等所能事先预料得到的。 谁能想到,这世间竟然真的存在阴阳两极之地,而且还被这等妖人发现,进而炼制出纯阳和极阴两尸,实在是太过邪门了。” 说罢,他目光再次投向那祭台上的黑白双尸,眼中满是凝重与警惕,心里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哪怕今日凶多吉少,也绝不能轻易放弃抵抗。 就在这千钧一发、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之时,台上的黑白双尸竟同时开口,那声音冰冷刺骨,透着无尽的傲慢与不屑:“小子们,陪你们在这儿折腾了这么久,老祖我都玩腻了。 哼,为了感谢你们这番‘精彩’的表演,老祖我大发慈悲,给你们个机会,你们还是自己动手自裁吧! 这样的话,老祖我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也算是对你们的恩赐了,哈哈哈。”说罢,它们张狂地大笑起来,仿佛已经将眼前几人的生死牢牢掌控在手中,只等看他们绝望赴死的那一幕了。 张玉林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张嘴狠狠回骂过去,却不想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骂人的话就这么生生被堵在了嗓子眼儿,再也骂不出来了。 只能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恨地恶狠狠盯着阴阳尸祖的黑白双尸,那眼神仿佛要将它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闻听黑白双尸这番张狂至极的话语后,姜太玄先是一愣,随即竟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笑得毫无顾忌、肆无忌惮。 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收住笑声,目光中满是嘲讽地看向祭台上的阴阳尸祖,似有话要说。 见到姜太玄这般肆意大笑的模样,张玉林顿时一脸沮丧,绝望之色在眼中蔓延开来。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鲜血,费了好大劲儿,才艰难地开口对张云虎说道:“完了,完了啊,云虎兄弟,你看看,就连咱们这儿战力最高的姜道长都这样了,怕不是被刺激得疯了呀。 咱们俩如今都深受重伤,根本逃也逃不了,看来今天是真的要栽在这儿了,唉。”说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不甘,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在向他们招手。 张云虎听了张玉林的话,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几句,可搜肠刮肚之后,却发觉此刻说什么都显得那般无力,终究是没说出一个字来,脸上同样布满了沮丧之色。 就在这时,祭台之上的阴阳尸祖看着姜太玄那反常的大笑,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开口道:“小道士,你这到底在笑什么? 莫不是因为老祖我答应留你全尸,你便高兴坏了不成?哼,若是如此,那你这胆子也太小了些,这般就被吓得失了心智,着实可笑啊。” 那话语里虽有疑惑,可更多的还是嘲讽与不屑,仿佛已经将姜太玄几人视作砧板上的鱼肉,任其拿捏了。 闻听阴阳尸祖那充满嘲弄的话语,姜太玄不慌不忙地抬手擦了擦嘴边残留的血迹,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容,神色间竟透着几分笃定,缓缓开口说道:“原本啊,我以为今日我们几人难逃此劫,怕是要以身为道,落得个生死道消的下场了。 不过呀,却不成想天无绝人之路。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此刻,你这两具尸身还没办法离开这座祭台吧!想必是还没有将那纯阳和极阴之力完全炼化,所以才被困在此处,只能在这祭台上耀武扬威呢。” 说罢,他目光紧紧盯着阴阳尸祖,似要看穿对方的虚实,心中暗暗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一情况,试图寻得一线生机。 只听阴阳尸祖闻声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中满是不屑:“小子,老祖我还真不得不佩服你,都死到临头了,脑子里居然还能有这么多想法。 不过可惜呀,你这次可猜错了,哼,老祖我想要杀你们,哪里还用得着离开这祭台,只需稍稍抬手,便能让你们三个灰飞烟灭,魂飞魄散,连渣都不剩!” 然而,姜太玄却仿若没听到那充满威胁的话语一般,依旧面带笑容,目光紧紧地看着祭台之上。 眼见那阴阳尸祖只是一味地用言语嘲讽,却始终未曾离开祭坛半步,此刻,他心中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是正确无误的了。 他暗自思索着,既然对方有所顾忌,那自己几人或许就能借此机会扭转这绝境,只是具体该如何做,还得再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第53章 身陷险境路何在 姜太玄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地上,不再多说一句话,开始专心恢复元气,脸上始终带着那抹淡淡的微笑,目光一刻也没离开祭台之上。 旁边的张玉林先是面露疑惑之色,不过片刻之后,他眼珠子一转,显然是一下子明白了其中关键所在,当下也来了底气。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费了好大劲儿才艰难开口骂道:“你嚣张个什么劲儿啊,瞧瞧你那口气,比老子的脚气都大,刚刚可差点没把老子吓死,哼,老子好害怕呀! 老子现在就在这儿站着呢,有本事你下来弄死我啊,你要是不敢弄,你就是我孙子!” 那话语是极尽挑衅之能事,完全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 听着张玉林这般疯狂的挑衅,姜太玄却好似事不关己一般,毫不在意。 可一旁的张云虎却是吓得脸都白了,心里直犯嘀咕:“姜道长和张主事这是疯了吗? 眼瞅着都死到临头了,一个居然毫不在意,另一个还变本加厉地不断出言挑衅,这下可好,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下了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急得在原地直跺脚,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满脸惊恐地看着祭台方向。 闻听张玉林这极尽挑衅的话语,阴阳尸祖顿时被气得暴跳如雷、气急败坏,操控着黑白双尸猛地随手劈出两道凌厉至极的黑白剑气,那剑气裹挟着强大的劲力,如两条咆哮的怒龙般朝着三人奔杀而来。 见此情形,姜太玄临危不乱,双手快速掐起法诀,口中默默念起金光咒。 刹那间,一道璀璨耀眼的金光凭空出现,将三人稳稳护在中央。 黑白剑气狠狠撞击在金光之上,引得那金光剧烈抖动起来,不过片刻工夫,那看似威力强大的剑气竟渐渐消散无形了。 见危机暂时解除,张玉林赶忙从怀中掏出一粒玄黄丹,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随后又拿出一粒递给张云虎。 张云虎满脸犹豫地接过丹药,脸色依旧难看至极,满心绝望地想着:“都死到临头了,吃这丹药还有啥用啊,还不如给我来颗毒药。” 张玉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赶忙开口解释道:“姜道长猜对了,这阴阳尸祖现在还没办法离开祭坛呢,不然早就冲下来把咱们弄死了呀,云虎兄弟,赶紧吃了丹药,恢复元气,咱们还有机会呢。” 闻听此言,张云虎原本早已心如死灰,觉得此番必死无疑了,此刻却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心底瞬间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赶忙把丹药送入口中,一口吞下,随后学着姜太玄的样子,盘膝而坐,开始调整呼吸,借助药力恢复元气,试图为接下来的对抗积攒力量。 兴许是玄黄丹起了作用,张玉林感觉恢复了些许体力,那嚣张的劲头又冒了出来,扯着嗓子再次开口大骂道:“你个老东西,还真以为凭你那两道剑气就能把我们给杀了呀? 哼,真是异想天开,我看你是不是活的年头太久了,脑子都坏掉了呀? 你这副鬼样子,要不要我大发慈悲,把你带出去找个大夫给你好好瞧一瞧啊? 不过依我看呐,就你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大夫估计都懒得瞧你,送太平间人家都得嫌晦气,干脆直接拉去火葬场给化成灰得了,省得在这世上继续祸害人呢!” 他越骂越起劲儿,全然不顾那阴阳尸祖已经被气得浑身散发着阴森的戾气了。 张玉林越骂越上头,嘴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根本停不下来,接着又骂道:“瞧瞧你这侏儒般的身材,不人不鬼的样子,你也不嫌丢人呐! 你爹妈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那是指望你好好做人的呀,结果你倒好,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简直就是个败类! 你家八辈祖宗要是在地下见了旁人,估计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了,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孙,你们家祖坟估计都得气炸了呀! 哼,不过也无所谓了,就算现在还没被气炸,等老子这次侥幸出去了,也非得把你家祖坟给平推了不可,省得留着还污染土地呢!” 他那副咬牙切齿、破口大骂的模样,仿佛要把对阴阳尸祖的所有愤恨都通过这些话语宣泄出来。 台上的阴阳尸祖听到这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辱骂,顿时黑白双尸气得浑身发颤,那模样仿佛要把肺气炸了一般。 黑白双尸怒火中烧,齐齐伸出手指向张玉林,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弯曲,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手指不停地哆嗦着,可见气得不轻。 见到这副情景,张玉林不但没害怕,反倒是更来精神了,扯着嗓子继续开口骂道:“指什么指呀? 哟,刚才那可都是替你家祖宗骂你的,你都老大不小了,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真没家教! 哼,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玩意儿,你爹当年估计恨不得把你射到墙上去,要不就把你打到下水道里,省得你来到这世上丢人现眼,给老祖宗抹黑呢!” 他边骂边瞪大眼睛,那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好似全然忘了眼前的阴阳尸祖有多厉害,一心只想着把对方狠狠气一通。 听着张玉林这一连串既缺德又尖酸刻薄的辱骂,姜太玄都忍不住被逗乐了,心里暗叹张玉林这嘴可真是够刁钻的,什么话都能骂得出口啊。 而张云虎则整个人都懵住了,呆愣在那儿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被张玉林这大胆又疯狂的举动给惊到了。 祭台之上的阴阳尸祖这下可彻底被张玉林的话给惹毛了,那黑白双尸顿时发出“啊”的一声怒吼,吼声震天,震得周围空气都仿佛颤抖起来。 它们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指着张玉林,恶狠狠地说道:“小子! 老祖我今天非得活剐了你不可,看你还敢如此张狂!” 说罢,黑白双尸同时挥动黑白双剑,刹那间,一道道凛冽的黑白剑气如汹涌的浪潮般奔袭而来,气势汹汹地朝着三人扑去。 姜太玄见状,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再次施展金光咒,一道金光屏障瞬间出现,将那如雨点般的剑气暂时阻挡住了。 可这次,黑白双尸就像是彻底疯了一样,双眼通红,根本不停歇,不停地挥剑劈出一道道剑气,那架势分明是要将三人剁成肉酱才肯罢休。 姜太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赶忙全力催动金光咒,集中全部精力应对着这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攻击,努力将那一道道剑气一一阻挡下来,只是这般高强度的抵挡,也让他渐渐有些吃力起来。 姜太玄一边全力催动金光咒抵挡那如雨点般的剑气,一边焦急地开口说道:“你别再骂了呀,虽说这阴阳尸祖暂时下不来祭坛,可照它这疯了似的攻击,这般没完没了地耗下去,我迟早得被耗光精力,咱们可就真完了啊。” 闻听此言,张玉林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立马闭了嘴,不敢再开口挑衅了,脸上那副张狂的神色也收敛了不少,眉头紧皱,开始思索起别的办法来,毕竟此刻要是把姜太玄给累垮了,那他们可就真的再无生机了。 此时,姜太玄打破沉默,目光望向张玉玲,缓缓说道:“你看能否再从炎黄会里调配些高手前来相助?” 张玉林闻得此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苦笑,无奈地回应道:“前段时间遭遇了一场重大变故,会中的高手已尽数被调往别处,此刻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抽调人手。 况且,即便能够勉强抽调过来,仅凭咱们三人之力,在这险象环生的地宫之中,又能支撑多久? 时间一长,亦是凶多吉少啊。”言罢,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众人皆陷入沉思,思索着应对之策。 姜太玄听了张玉林的话,心下了然,知晓外援已无可能,当下唯有依靠自身智慧与力量另寻出路,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暗自思忖起应对之策来。 祭台之上,阴阳师祖怒发冲冠,面红耳赤,口中污言秽语倾泻而出,滔滔不绝地咒骂着。 黑白双尸在原地焦躁地徘徊,它们身躯沉重,每一次跺脚都似让地面微微颤动,那股子憋屈与愤懑尽显无遗,整个祭台都被这股浓烈的负面情绪所笼罩,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姜太君目光如炬,敏锐地捕捉到黑白双尸的异样。 原本整齐划一、犹如机械般精准的节奏此刻竟出现了偏差,它们的行动不再如先前那般协调一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打破了二者之间的默契联系,令其动作稍显错乱,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本就紧张的局势更添变数。 见此情形,姜太玄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冷笑浮现,心中暗自祈愿祖师爷庇佑。旋即,他双唇轻启,念念有词:“九天应元府,无上玉清王。化形而满十方,谈道而趺九凤。 三十六天之上……”随着咒语的念动,他的掌心之中,紫色雷霆逐渐汇聚,光芒闪烁间似有毁天灭地之力。 姜太玄全力收敛气息,小心翼翼地掩饰着这股力量的波动,生怕被阴阳尸祖察觉分毫。 那掌中紫色雷霆越发狂暴,犹如困兽挣扎,急于破笼而出。 待时机成熟,姜太玄目光如电,果断出掌,只见那紫色雷霆仿若一条怒龙,咆哮着冲向祭台之上的白尸。 黑白双尸本能地举剑抵挡,然而黑尸反应稍缓,致使紫色雷霆毫无阻碍地轰在了白尸身上,刹那间,光芒爆闪,轰鸣声震耳欲聋,祭台周围的空间似乎都为之震荡扭曲。 紫色雷霆狠狠击中白尸,刹那间,狂暴的力量如汹涌潮水般肆意扩散。 白尸周身瞬间被紫光笼罩,滋滋作响中,阵阵白烟袅袅升腾而起。 黑尸见状,神色骤变,急切地提剑猛冲过去,试图以手中黑剑破开那肆虐的紫色雷霆。 怎奈姜太玄此击雷法威力远超寻常,在这短暂的时间内,黑尸纵有万般急切,却也难以突破那雷霆的强力封锁。 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紫色雷霆在白尸身上无情地肆虐,眼中虽无情感波动,却也似透着一丝无奈与焦灼,仿佛能感受到白尸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与危险。 片刻的绚烂与狂暴过后,雷霆渐渐消散于无形。只见白尸单膝跪地,手中长剑深深刺入地面,以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 它浑身白烟缭绕,仿若被迷雾笼罩,口中不断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黑尸亦是如此,同样手持黑剑撑地半跪,它的嘶吼声与白尸相互呼应,交织成一片诡异而又惊悚的乐章,仿佛在向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宣泄着无尽的不甘与怨恨。 姜太玄这突如其来的出手,着实打了身旁的张玉林和张云龙一个措手不及。 他俩压根没料到姜太玄会在此时发动攻势,一时间,两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愣在原地,瞪大了双眼,满脸皆是惊愕之色,脑海中一片空白,还没从这意外状况中回过神来呢。 此时,见一击成功,姜太玄纵声长笑,笑声中满是畅快与得意。 笑罢,他高声说道:“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这等破绽竟被我寻得!” 听闻姜太玄这般“狂言”,黑白双尸强撑着虚弱之躯站起身来,齐声说道:“小道士,真有你的! 竟能察觉到老祖的破绽,还趁机偷袭。不过你可别得意忘形了,这阴阳两极之地,虽能困住老祖片刻,却难奈我何。 待老祖恢复元气,定要你们好看!”言罢,黑白双尸猛然挥剑,只见两道泾渭分明的黑白剑气如离弦之箭,直冲向洞口。 转瞬之间,洞口轰然塌陷,乱石纷飞。黑白双尸见状,口中发出咯咯怪笑:“这下你们三个插翅难逃了,乖乖在此陪着老祖吧。 等老祖大功告成之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到时定亲手送你们上路!” 第54章 嘴炮无敌张玉林 眼见那唯一的出路就在眼前被无情封死,张玉林和张云虎顿觉希望破灭,满心皆是绝望,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张玉林更是一下子失了心智般,整个人状若癫狂,瞪大了双眼,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全他娘的完犊子了呀! 这可是唯一的路啊,就这么被封死了。那老东西虽说暂时被困在祭台那儿动弹不得,可咱们被困在这儿,出又出不去,想干掉他也没那能耐啊。 咱在这地儿,没吃没喝的,光饿就能把咱们活活饿死,这可咋办呐!”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眼神里满是惶恐与无助,整个人仿佛没了主心骨,在这绝境之中只余满心的慌乱与绝望。 张云虎像是丢了魂儿一般,神情恍惚,眼神空洞而呆滞,整个人好似没了力气,一言不发地缓缓瘫倒在地,仿佛已经接受了这必死的命运。 而姜太玄却截然不同,他依旧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祭台之上,眼眸中不见丝毫慌张之色,那镇定自若的模样,仿佛眼前这绝境根本算不得什么。 心中似已有了应对之策,正暗暗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在这一片绝望的氛围中,宛如一抹别样的亮色,给这灰暗的局势带来了一丝捉摸不透的变数。 祭台之上的阴阳尸祖,脸上满是得意之色,缓缓开口道:“这下可妙了,你们就乖乖待在这儿,好好陪着老祖我度过这最后的时光吧!” 说罢,它的目光又落到姜太玄身上,眼中透着戏谑,阴阳怪气地说道:“小道士,你怎么一声不吭呀? 莫不是被吓傻了? 哼,不过你放心,老祖我呀,肯定不会让你死得太舒坦,定要让你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话音刚落,它便发出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那笑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回荡,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魔音,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寒意从心底直往外冒。 姜太玄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他手握唐刀,刀刃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泛着凛冽寒光。 只见他神色淡然,目光坚定,开口朗声说道:“我身为修道之人,向来秉持‘朝闻道夕可死矣’的信念,生死于我而言,又何足惧? 今日既已身处此地,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哪怕真的要命丧此处,我也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先除掉你这为祸人间的祸害,绝不能任由你再去残害世间生灵。” 话语掷地有声,在这压抑的空间里回荡,彰显出他那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决心。 看着姜太玄那副坚毅无畏的模样,张玉林却早已没了斗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带着哭腔开口道:“姜道长,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呀,你就别再说这些豪言壮语了,还是省省力气吧。” 话语里满是沮丧与绝望,仿佛已经认定了他们再无生机。 姜太玄听闻,目光灼灼地直视着张玉林,眼神中透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语气严肃地开口问道:“你们炎黄会的宗旨是什么? 咱们如今不过是被困在此处罢了,又不是已经到了绝境、必死无疑了呀。 枉你还是炎黄会的三星主事呢,怎么就这点出息、这点能耐,遇到点挫折就这般萎靡不振了?” 姜太玄的这一番话,恰似那猛然敲响的当头棒喝,一下子震醒了陷入绝望深渊的张玉林。 原本还在低声啜泣的他,瞬间止住了哭声,口中不断喃喃自语着:“炎黄会的宗旨,炎黄会的宗旨……” 随着这一遍遍的重复,只见他那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渐渐又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紧接着,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坚定,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们炎黄会的宗旨,便是炎黄传承,生生不息啊! 怎能在此处就轻易放弃,绝不能让这传承断在咱们手里!”话语间,那股子属于炎黄会三星主事的气魄与担当,再次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 看着张玉林重新振作,焕发出勃勃生机,姜太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容里透着欣慰与赞许。 祭台上的阴阳尸祖见状,却发出一阵张狂的哈哈大笑,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之意。 黑白双尸齐声开口,声音冰冷且透着不屑:“你这小道士可真是有意思极了,都已经到了这般山穷水尽的地步,还在这儿嘴硬呢,真像那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呀。” 说罢,阴阳尸祖伸出手指,指向张玉林,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也别太早得意了,就凭你这张敢大放厥词的臭嘴,等老祖我恢复自由,定要好好‘招呼’你一番,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话语间,浓浓的威胁之意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张玉林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好似铜铃一般,跳着脚就指着阴阳老祖破口大骂道:“你个老棒槌! 我们哥几个在这儿唠唠嗑、说说话,碍着你啥事儿了?你是八辈子没张过嘴说过话咋的,非得赶忙往上插嘴,多管闲事! 哼,我要是你爹呀,早就一巴掌把你这祸害给拍死了,省得你在这儿聒噪,净说些吓唬人的屁话!” 他这一通骂,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全然没了之前的沮丧绝望,此刻满心都是对这阴阳老祖的怒火。 张玉林这越骂越上头,越骂越来气,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他伸着手指,直直地指向阴阳尸祖,嘴里就跟连珠炮似的,又接着骂道:“呸! 幸亏你不是我儿子,要是你这祸害从老子这儿出来,老子宁可现在就拿刀把自己那玩意儿给割了,也绝不能生出你这么个棒槌玩意儿,简直就是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呀! 哼,别看你现在在那祭台上耀武扬威的,老子我就算打不过你,也要用这张嘴把你骂个狗血淋头,骂到你怀疑人生,让你知道咱也不是好惹的!” 那气势,仿佛要把心里所有的憋屈和愤怒都通过这骂声宣泄出来似的。 只见祭台上的黑白双尸被气得浑身簌簌发抖,黑白雾气不断从它们身上喷涌而出,那模样,仿佛马上就要被张玉林这一通辱骂给气到冒烟了。 阴阳尸祖更是忍无可忍,当即也破口大骂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一股脑儿地朝着张玉林和姜太玄两人砸了过去。 而张玉林这边也毫不示弱,梗着脖子继续回骂,双方就这么你来我往,全然没了顾忌,祖宗十八代都被翻出来相互“问候”,那场面,简直混乱至极,粗俗不堪的叫骂声在这空间里此起彼伏,回荡个不停。 眼见这剑拔弩张、骂声震天的情景,姜太玄一时间是又好气又好笑,哭笑不得地站在一旁,也没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儿,双手抱胸,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像是在看一场闹剧似的,看着他们毫无顾忌地互喷,嘴角还微微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心里想着或许让张玉林借此发泄发泄也好,毕竟被困在此处,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火呢。 张玉林那嘴上的功夫着实厉害,比起手上的能耐来可要强上太多了。 这不,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阴阳尸祖给骂得哑口无言了。 只见黑白双尸被气得脸一阵黑一阵白,嘴唇直哆嗦,却愣是半天挤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再看张玉林这边,那叫一个愈骂愈勇啊,嘴里的脏话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滔滔不绝,毫不停歇,而且神奇的是,那一连串的脏话居然愣是没有一句是重复的。 直把这阴阳尸祖气得够呛,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干瞪眼,这场面着实有些滑稽又好笑。 随后,张玉林那是越骂越觉得心头这股恶气难消,竟一时冲动,不管不顾地朝着祭台大步走去。 到了祭台之下,他二话不说,一把就将裤子脱了下来,紧接着就开始撒尿,那尿液如注,哗哗地倾泻而下,溅落在祭台之上。 好半晌过后,他这才不慌不忙地提起裤子,扭头转身就往回走,那神态还颇为得意。 台上的阴阳老祖见状,当场就急红了眼,气得浑身直抖,破口大骂道:“小子,你简直太不要脸了! 你还是不是个人呐,竟做出这般下作、无耻的事儿来,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那愤怒的吼声回荡在四周,显然是被张玉林这离谱的举动给彻底激怒了。 一听“报应”这俩字,张玉林那是瞬间来了精神,脖子一梗,瞪大眼睛回怼道:“哼,老子都有你这么个棒槌儿子了,还怕遭什么报应啊! 大不了就让老天爷显显神通,降下一道天雷,正好把你这个棒槌儿子给劈死算了,那我可就省心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省得你在这世上继续祸害人!” 说着,还朝祭台上的阴阳老祖扬了扬下巴,满脸都是不屑,那副混不吝的样子,把阴阳尸祖气得更是七窍生烟,却又拿他没办法。 顿时,黑白双尸那脸色变得极为怪异,一阵黑一阵白的,就像川剧变脸一般。 它们身子剧烈颤抖着,片刻之后,竟直接喷出了黑白相间的血液,那模样看着狼狈至极。 姜太玄见状,顿时双眼一亮,脸上满是惊喜与赞叹之色,忍不住开口称赞道:“厉害呀! 真没想到,你这一顿骂,居然能把这么个厉害的存在给骂到吐血了,这本事可真是绝了!” 说完,他还由衷地鼓起了掌声,那掌声在这略显沉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在为张玉林这独特又“有效”的“战斗方式”喝彩一般。 眼见着实拿张玉林无计可施了,黑白双尸索性转过身去,然后盘膝而坐,开始吞吐起黑白、阴阳二气来,来了这么一招“眼不见心不烦”,仿佛要借此将那烦心事抛诸脑后一般。 这时,张玉林蹑手蹑脚地凑到姜太玄身侧,压低声音询问:“姜道长,接下去可如何是好? 咱们总不能就困在此处坐以待毙吧?” 就连原本呆坐在地上的张云虎,也匆忙爬起身来,目光紧紧盯着姜太玄,似在殷切期盼着他能给出一个解决之策。 姜太玄无奈地弹了弹手,开口道:“眼下咱们双方谁也拿对方没办法,我是真没招了呀。” 说罢,他又将目光投向张玉林,接着说道:“你好歹也是炎黄会的高人,难道就想不出一点办法来?” 张玉林听了这话,猛地一拍大腿,恨恨地说道:“他娘的,早知道是现在这种情况,我直接就把军队调过来,迫击炮都给拉上来,管它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轰它个上天了事!” 听闻这话,姜太玄当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应道:“你这想法倒是挺‘妙’的,只是下次可千万别再提了。” 最后,张玉林只得讪讪一笑,脸上满是尴尬之色,抬手挠了挠自己那满头的白毛。 姜太玄缓缓席地而坐,盘腿静思,试图想出应对之策。 而张玉林觉得百般无聊,竟直接躺倒在地上,不一会儿便呼呼大睡起来。 张云虎呢,则依旧在一旁呆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姜太玄目光偶然瞥见身旁插在地上的那把唐刀,思绪也随之飘远,开始回想起当初在秦岭唐墓里,那位干尸王爷所说的话。 那王爷曾讲,这把唐刀可是当年大唐太宗皇帝御赐之物,有国运加持。 可这刀到了自己手里后,却并未展现出所谓国运加持的神奇之处,也就是一把比寻常刀剑更为锋利些的神兵利刃罢了。 姜太玄手托下巴,眉头深锁,又陷入了长久的思索之中。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皇室血脉,才无法调动唐刀上的国朝气运? 可这似乎又有些说不通。要是如此,当初那位王爷又怎会把唐刀赠予自己呢?” 他喃喃自语,心中满是困惑。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那把唐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渴望。 “只是,到底要怎样才能调动唐刀之上的国朝气运呢?” 他轻轻地摇着头,脑海中不断地回忆着与唐刀有关的一切细节,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来解开这个谜题。 第55章 国朝气运金龙现 就在这时,姜太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一下子想起了那位王爷,他的一生都忠心耿耿地效命于大唐,哪怕身死之后,也依旧坚守着这份初心,可谓是忠臣的典范呀。 “难道是因为自己缺少一颗忠心?”姜太玄顿时满心疑惑。 他心想,自己是个道士,一生所求不过是追寻大道,对当官之事毫无兴趣。 若说忠诚,那也是忠诚于祖师爷,可这和唐刀所需要的忠诚似乎又搭不上边,实在是让人想不通啊。 随后,姜太玄的思绪飘向了自己的祖师爷——全真教开派祖师重阳真人。 他想起祖师爷当年也曾率领义军抵抗金人,那是一段波澜壮阔的过往。 后来祖师爷出家修道,开宗立派,可他当初抵抗外敌,如此作为又是忠诚于什么呢? 是忠诚于家国大义,还是忠诚于心中的正义?姜太玄在心里不断地思索着,试图从祖师爷的经历中找到与唐刀所需忠诚的共通之处。 或许祖师爷忠诚的是那片生养自己的土地,是百姓的安宁,这和王爷忠诚于大唐王朝,似乎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可又好像隔着一层迷雾,让人难以捉摸。 只差那么一丝就能寻到答案了,可姜太玄无论如何也琢磨不透其中关键所在。 此刻,他扭头对着身旁的张云虎说道:“虎哥,我准备打坐入定,你就在旁边帮忙守着点儿。” 说罢,便准备调整状态,进入打坐入定的状态中,期望能在静思冥想里拨开眼前这团迷雾,找到那一直寻觅的答案。 姜太玄缓缓盘膝而坐,将双手自然地置于胸前,随后缓缓闭上双眼,逐渐摒弃外界的一切干扰。 开始在一呼一吸之间慢慢进入到那忘我的状态之中,仿佛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一片空灵之境,只盼能在这般状态下触碰到那一直若隐若现、难以捉摸的答案。 姜太玄这一坐,竟就是一天一夜。期间,张玉林迷迷糊糊醒来了两次,瞧见姜太玄那入定的状态,忍不住直摇头。 扭头对着张云虎打趣道:“姜道长这架势,莫不是打算在这最后关头顿悟飞升了呀?” 张云虎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这时,张玉林又开了口:“那我继续睡了啊,要是姜道长真能顿悟飞升的话,你可记得叫醒我,让他把咱俩也一并带上呀。” 说完,他往地上一躺,不一会儿便又呼呼大睡起来,呼噜声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 时间就这般快速地流逝着,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张玉林实在是睡不着了,整个人百无聊赖的,竟也学着姜太玄的样子,缓缓地盘腿而坐了下来。 再看那祭台上的阴阳师祖黑白双煞,依旧稳稳地盘膝而坐,口中不断吞吐着黑白阴阳二气,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它们无关,它们就这般沉浸在自己的修炼状态之中,周身隐隐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顿时,地宫之中呈现出了一种颇为诡异的局面。 原本剑拔弩张的双方,此刻既没有相互争吵,也没有再动手打斗,而是全都安安静静地在盘腿修行,仿佛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一般。 静谧的地宫里,只有那轻微的呼吸声以及阴阳双狮吞吐气息的声响,让人愈发觉得这场景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姜太玄心中始终在思索着“忠”这一字的含义。自己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所追求的一直都是“道”啊。 虽说二者似乎存在着某些相同之处,可细细想来,其本质却有着天壤之别。 “道”讲究的是顺应自然、感悟天地间的玄妙,追寻内心的超脱;而“忠”往往关乎着对人、对事或者对某种信念坚定不移的守护,这其中的差别,让姜太玄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之中。 在这三日时光里,姜太玄沉浸于往昔的漫长岁月,将自己有记忆以来的每一段经历,逐一在脑海中细致回放、梳理。 那些或惊心动魄,或平淡无奇的过往,此刻都化作了他参悟的源泉,他试图从中探寻出更深层次的意义与领悟,于过往的点滴中寻觅能够让自身境界突破、思想升华的契机。 忽然之间,姜太玄脑海中闪过张育林所述炎黄会的宗旨——炎黄传承,生生不息。 仿若一道灵光划破混沌,他瞬间有了拨云见日之感。 他悟到了,自己此生矢志追寻的乃是大道,而效忠的亦是这天地间的天地正道。 于悟道与效忠二者之间,实则并无相悖之处,它们宛如并蒂莲花,同根而生,皆为其生命意义之核心所系,共同构筑起他那坚不可摧的精神世界与信仰高塔。 就在此时,姜太玄徐徐睁开双眸,长身而起,纵声狂笑,那笑声肆意张扬,仿若要将这地宫的寂静彻底撕裂。 其声浪滚滚,在地宫之中往复激荡。 一旁正酣然入睡的张玉林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陡然惊醒,他睡眼惺忪,满脸尽是迷惘与困惑,呆呆地望着那状若癫狂的姜太玄,不明所以。 守护在侧的张云虎,整整三日未曾合眼,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面容显得疲惫而憔悴。 他虚弱地开口询问:“姜道长,情形究竟如何?可曾想到应对之策了?” 而此刻,就连那祭台之上的阴阳尸祖亦被这笑声所惊扰。 只见黑白双尸齐齐转头,目光锁定之处,江太玄兀自疯狂大笑,那笑声似蕴含着无尽深意,又似透着几分癫狂,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弥漫开来,令周遭的氛围愈发诡谲莫测。 片刻后,姜太玄收住狂笑,双眸亮若星辰,炯炯有神地朗声道:“我悟了,我悟了,终得悟道了! ”一旁的张玉林听闻,急忙说道:“什么?悟道了? 难道姜道长即将领悟大道进而飞升?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可千万不能把我和张云虎给忘了呀。” 言罢,还特意指了指自己与张云虎,眼神中满是期待与诙谐。 望着身旁搞怪的张玉林,姜太玄不禁露出尴尬的笑容,旋即开口道:“我已找到破解之法。” 张玉林闻听此言,猛地一下坐直身子,双手紧紧抓住姜太玄的胳膊,神情激动难抑:“姜道长,你当真找到了应对之策? 那可太棒了,如此一来,我们便不用葬身此地了!” 此时,黑白双尸转回身来,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台下三人,森然开口:“小道士,你悟到了什么? 莫不是失了心智,疯癫了吧?”其语调毫无波澜,却满是冷漠与鄙夷,仿佛在他们眼中,姜太玄不过是个自不量力、胡言乱语的狂徒。 姜太玄没有丝毫废话,毅然向前,猛地拔起地上唐刀。 此刻他心与念合,高声喝道:“天地正道,浩然长存。 今日贫道姜太玄于此立誓,穷尽毕生之力,必以性命扞卫天地正道,若有违此誓,甘愿魂消九幽!” 言罢,周身气息涌动,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其体内澎湃激荡,那坚定的决心仿佛能穿透这地宫的阴霾,直抵苍穹。 只见姜太玄手中唐刀刹那间嗡嗡震颤,仿若一条蛰伏许久、即将苏醒的苍龙,刀身之上,金色光芒如潮水般四溢,浩瀚威压铺天盖地而来。 一旁的张玉林与张云虎顿觉双腿发软,心底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竟想要跪地顶礼膜拜。 就连那祭坛之上的阴阳尸祖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黑白双尸的眼中首次闪过一丝动容之色,原本沉静如水的气场也泛起了丝丝涟漪。 只见那金光愈发明亮璀璨,浩瀚威压也越发浓重逼人。 片刻工夫,一条威风凛凛的金色巨龙竟自刀身之中缓缓显现,它身姿矫健,环绕在姜太玄周身,昂首摆尾间发出阵阵激昂龙吟,其声威震四方,似在宣告着某种伟大力量的觉醒与复苏。 承载于唐刀之上的国朝气运,已然被姜太玄彻底唤醒了。 瞧那金色巨龙,目光霸道至极,仿佛可睥睨天下,其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向四方蔓延开来。 那威压仿若实质一般,但凡触及之人,心底都会不由自主地生出惧意,甚至有种本能的冲动,恨不能即刻倒头跪拜,不敢有丝毫忤逆。 此刻,张玉林和张云虎早已伏地跪拜,身子簌簌发抖,连抬头去瞧那金色巨龙一眼的胆量都没了,冷汗如注,瞬间浸湿了后背。 而祭坛之上的阴阳尸祖此刻也终是脸色大变,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嘴唇哆嗦着,颤声开口道:“这……这居然是国朝气运! 你……你怎么会拥有这般东西? 这种禁忌一般的存在,早该消散于岁月之中,怎会留存到现在啊?” 话语里透着深深的难以置信,仿佛眼前所见,已然超出了他们认知的极限。 姜太玄闻言,神色淡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轻声开口说道:“王朝或许终会在那无尽岁月里渐渐消散,化为粒粒尘埃。 可天地正道,却永远不会磨灭,它将亘古长存,护佑这世间万千生灵。” 话语掷地有声,似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信念,在这地宫之中悠悠回荡。 随后,姜太玄面色一冷,声音森然地开口道:“今日我有幸得大唐国朝气运加持,身负此等伟力,定要将你这为祸世间的祸患斩杀于此,绝不能让苍生受你等残害。” 闻听此言,阴阳尸祖沉默片刻,而后缓缓开口:“小道士,不得不承认,你一次又一次地让老祖我深感吃惊啊。 不过,如今老祖我这纯阳极阴之体已然彻底臻至完美,再也寻不出丝毫破绽了。那便让老祖我今日好好领教一番,到底是我的阴阳尸王更为厉害,还是你那所谓的国朝气运更胜一筹!” 话语间,隐隐透着一股傲然与狠厉,似对自身实力有着十足的把握。 随后,阴阳尸祖率先发动攻势,只见那黑白双尸一步踏出祭坛,身上阴阳二气飞速流转,身形渐变,裹挟着凛冽气势朝着姜太玄迅猛攻来。 面对这般来势汹汹的攻击,姜太玄却毫无惧色,他手提被国朝气运加持得熠熠生辉的唐刀,目光坚定,义无反顾地迎面冲了上去,大有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气概。 此时,双方虽相隔数丈之远,可那阴阳二气已然如汹涌浪潮一般,朝着姜太玄席卷而来。 而姜太玄周身盘旋飞舞的金色巨龙,却丝毫不惧,它龙眸中透着冷漠与威严,发出一声声震撼人心的龙吟。 仿若在向这阴阳二气宣战,旋即身形一展,带着万钧之势朝着那黑白二气径直冲了过去,一时间,龙气与阴阳二气碰撞之势一触即发,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这强大的气场而变得紧绷起来。 随着金色巨龙与阴阳二气轰然撞击在一起,刹那间,整个地宫剧烈颤抖起来,仿佛不堪承受这等强大力量的冲击。 龙威四溢,金龙张牙舞爪,不断撕咬着那阴阳二气,每一次扑击、每一回撕扯,都似要将这阴阳二气彻底撕破。 而那阴阳二气仿若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生生不息地流转着,拼尽全力想要抵挡这携盖世之威的气运金龙,二者僵持不下,一时间,地宫之中风云激荡,能量四溢,场面紧张到了极点。 此刻,一直在旁的张玉林和张云虎赶忙从地上爬起身来,迅速站到了姜太玄身后。姜太玄看也不看他们,手中唐刀猛地回挥,只见刀芒闪过,竟将先前被阴阳尸祖堵住的洞口瞬间劈开。 他语气沉稳而坚决地开口说道:“你们两个先走,我留下来解决它。” 张玉林和张云虎二人深知此刻局面,这样级别的战斗已然远超他们所能参与的范畴,当下也不多说什么,毫不犹豫地朝着洞口拔腿狂奔而去,眨眼间便冲进了那洞口之中,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通道深处。 这时,只见那金色巨龙再度发出一声滔天怒吼,声震地宫,仿若要将这周遭的一切都震碎一般。 伴随着怒吼声,它猛地发力,周身金芒大盛,竟硬生生地将那顽强抵抗的阴阳二气从中撕裂开来,一时间,阴阳二气如溃败的潮水般向两边散去,而金色巨龙则威风凛凛,气势更盛,似要乘胜追击,一举将那阴阳尸祖彻底击溃。 阴阳尸祖见此情形,却依旧面不改色,不见丝毫慌乱之色,只是缓缓开口说道:“皇朝气运,果然厉害非常,鬼神见了都要忌惮三分,威能着实莫测啊! 不过,你以为仅凭此物就能胜我,那也未免太小看老祖我了。”言罢,其周身气息涌动,似在酝酿着更为强大的反击手段。 第56章 国朝气运一甲子 黑白双尸猛地挥舞起黑白双剑,浑身爆发出极其庞大的黑白二气。 刹那间,竟挥击出了一幅由纯阳之力和极阴之力凝聚成的太极图,那太极图悬于身前,试图以此来阻挡气运金龙的凶猛攻击。 姜太玄见此情形,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疏忽。 右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唐刀,那唐刀似也感应到主人的紧张,微微颤动。 左手迅速单手结出法印,口中念念有词:“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刹那间,掌中涌起澎湃紫色雷霆。 随后,他双手齐用,紧紧攥住唐刀,原本金色的刀身瞬间被紫色雷霆所覆盖,噼里啪啦的电芒好似灵动的紫龙在刀身上蜿蜒游走。 姜太玄将自身先天功运转到极致,浑身气血翻涌,大喝一声,全力劈出一刀。 只见一道由紫金双色交缠融合的雷霆刀芒,仿若撕裂虚空的闪电,朝着太极图迅猛冲去。 气运金龙在旁感受到这强大的一击,也发出阵阵龙吟之声,猛然加大力量。 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巨响,仿若混沌初开的震撼之音,太极图竟被硬生生撕开一道裂口,瞬间,其中原本和谐稳定的阴阳二气平衡被彻底打破,犹如平静的天地秩序被搅乱,风云变色,乾坤震荡。 见状,姜太轩心中狂喜,暴喝一声,恰似惊雷炸响。 旋即,毫不拖泥带水地挥出第二刀,紫金刀芒仿若璀璨流星,带着雷霆天威,呼啸着冲向阴阳太极图,刹那间,光芒爆闪,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太极图应声而碎,化作黑白二气消散于空。 那边,气运金龙瞅准时机,如金色利箭般冲向黑白双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二者撞飞数百米。空中的黑白双尸,周身黑白二气狂舞,闪烁飘摇,恰似风雨中的孤灯。 阴阳尸祖目睹这般景象,却毫无惧意,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小道士,不得不说,你曾为同辈中的翘楚,如今更是罕逢敌手。 只是,我纵横江湖数载,岂会无备?” 言罢,黑白双尸纵声狂笑,继而起身,急速旋转,身影渐成幻影,口中高呼神秘咒语,声若汹涌大河奔腾,阴阳二气仿若实质,疯狂汇聚,似有惊世之力即将现世。 就在姜太玄欲发动致命一击的千钧一发之际,黑白双尸如陀螺般极速旋转,其身上的黑白阴阳二气相互交融缠绕,竟渐渐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风。 片刻之后,旋风仿若耗尽能量,缓缓消散。 原地仅剩下一具奇异的半黑半白的尸体,它静静地伫立在那,却散发出阵阵令人胆寒的威压。 姜太玄目光触及那具尸体的瞬间,心中猛地一骇,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能清晰地感知到,眼前这具神秘尸体所蕴含的力量,绝非先前黑白双尸可比,一场更为惨烈的生死较量,似乎即将拉开帷幕。 此时,那具半黑半白的奇异尸体缓缓抬起双臂,手中紧握着黑白双剑,剑身寒光凛冽,似能划破虚空。 其身上披着的半黑半白战甲,幽光闪烁,隐隐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它猛然睁开双眼,一黑一白的眼眸犹如深邃的旋涡,透着无尽的诡异。 “哈哈哈哈,”它开口放声大笑,笑声如洪钟般响彻四周,“小道士,这才是老祖的绝招。 纯阳极阴,双尸合一,生生不息,这威力可比之前的神念双尸强上太多了。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言罢,它周身气息暴涨,黑白二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蔓延。 姜太玄眸中精芒闪烁,神色冷峻,见状未发一言,手提唐刀,步伐沉稳而坚定地向前走去。 此时,气运金龙环绕在他周身,龙鳞闪烁着耀眼金光,龙身蜿蜒盘旋,威风凛凛,仿若神只降世。 伴随着姜太玄的前行,金龙不时发出阵阵龙吟,那龙吟之声犹如实质化的音波,携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双尸合一后散发着强大威压的阴阳尸祖汹涌压去,似要将其那令人胆寒的气息彻底压制。 随后,双方均是毫不犹豫地猛然出手,身形快若鬼魅,仿若闪电划过虚空。 姜太轩手中唐刀一挥,刀身之下金色光芒如汹涌浪潮般暴涨而起,光芒璀璨得好似烈日当空,耀眼夺目。 那阴阳尸祖赶忙举起黑白双剑抵挡,双剑之上阴阳二气再度如滔滔江水般汹涌而出,与唐刀的金色光芒狠狠碰撞在一起,一时间,光芒四溅,仿若绚烂的烟火绽放。 与此同时,气运金龙也不甘示弱,它猛地腾空而起,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张牙舞爪地朝着阴阳尸祖扑了过去,龙爪之上闪烁着凌厉的金光,好似要将阴阳尸祖一举擒获。 随着金色刀芒与阴阳二气猛烈撞击,姜太玄乘势再度施展雷法。 只见他单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紫色雷霆如汹涌的喷泉般从掌心喷涌而出。 那雷霆仿若拥有灵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扑向阴阳二气。 不消片刻,在雷霆的狂暴冲击下,坚韧的阴阳二气竟被破开一道缺口。 而在另一边,气运金龙即将靠近阴阳尸祖之时,阴阳尸祖周身的阴阳黑白二气如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迅速在空中凝结成一幅巨大的太极图。 那太极图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缓缓旋转着,将金龙的去路彻底隔绝。 无论金龙如何冲击,都无法突破这层屏障,它顿时愤怒不已,发出阵阵怒吼龙吟之声,其音波滚滚,整个地宫都为之震颤。 姜太玄目光如炬,脚下轻点,施展出精妙的身法,一个闪身便如幻影般来到阴阳尸祖身旁。 他周身气息鼓荡,手中唐刀光芒大盛,毫不犹豫地朝着那环绕在阴阳尸祖周身的阴阳二气奋力劈斩而去,试图以这国朝气运加持的绝世刀芒,强行破开这层强大的防御。 只见那阴阳太极图在姜太玄与气运金龙的连番猛击之下,已是晃晃悠悠,仿佛狂风中脆弱的烛火,看似随时都可能崩塌破碎,却又诡异地始终维持着形态,顽强地坚守着。 姜太玄目睹这般状况,内心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清晰地感知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自己的身躯已渐渐开始不堪重负,难以承受这磅礴厚重的国朝气运的持续冲击。 毕竟,他体内并未流淌着皇朝血脉,又怎能毫无阻碍、长久地驾驭这股强大而又霸道的国朝气运力量呢? 就在两难之际,气运金龙忽然停止了徒劳的攻击,转而围绕着阴阳太极图迅速旋转起来。 它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金色光影,如同金色的旋涡,紧紧缠绕着阴阳二气图。 姜太轩目睹此景,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深知国朝气运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强大的力量。 遥想当年,仅仅是一句“开国之后,不准成精”,便凭借这股力量将天下精怪镇压了整整一个甲子,其威可见一斑。 更何况,自己如今所掌控的乃是华夏历史长河中最为强盛的大唐巅峰时期的国运,那是一个万邦来朝、威震四海的辉煌时代所遗留的磅礴伟力,又怎会惧怕这眼前的阴阳二气呢? 太极图内,阴阳尸祖发出阵阵狂笑:“小子,你与你的国朝气运金龙,是无法将我怎样的。 我虽也难以奈何你们,一切看似回到原点,彼此僵持不下。 但你不过一介凡人躯体,又怎能长期承载这般强大的国朝气运? 老祖我如今只需安然等待,待你被国朝气运压垮的那一刻,定要取你首级。”言罢,又是一阵得意的放声狂笑。 姜太轩听闻此言,却未有丝毫慌张之色,神色镇定自若,静静伫立在一旁。 他双手抱胸,唐刀被其环抱于怀,刀身微微闪烁着寒光,仿佛在与主人一同静候着某个契机的到来。 眼见姜太玄镇定自若,毫无慌张之意,时间悄然流逝,片刻之后,阴阳尸祖内心反倒泛起了波澜,逐渐有些慌乱起来。 实在是因为这小道士此前的表现太过惊人,一次又一次地出乎他的意料。 先是施展出国朝气运这般逆天般的存在,谁又能知晓这一次他还会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手段? 阴阳尸祖不敢再继续这般僵持消耗下去。 随即,他开口喝道:“小道士,你莫不是又在盘算着耍什么花招? 不过老祖我可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言罢,双手紧握着黑白双剑,猛地一挥,只见黑白二气如两条奔腾的蛟龙,裹挟着凌厉的劲道朝着姜太轩呼啸疾驰而去。 姜太玄却不慌不忙,并未急于还击,而是凭借着灵活敏捷的身法,在黑白二气间巧妙穿梭,身形如电,竟将那汹涌袭来的黑白二气一一避开,同时还顺势贴近阴阳尸祖,令其攻势瞬间化为无形。 阴阳尸祖愈发焦急,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觉如野草般疯狂滋长,他那黑白双瞳也渐渐泛红,状若癫狂,双手好似不知疲倦一般,越发疯狂地挥舞起黑白双剑。 刹那间,一道道凛冽的剑气纵横交错,好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朝着姜太玄铺天盖地席卷而去。 姜太玄不敢大意,脚下步伐不停,身形快速闪动,如同鬼魅般在那纵横的剑气间腾挪闪躲。 一时间,双方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谁,场面就这样陷入了僵持之中,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 就在阴阳尸祖正准备再次挥剑攻出之际,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那气运金龙不知何时竟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那金龙周身散发着璀璨的金光,龙威凛凛,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阻碍,直接扑到自己身上。 阴阳尸祖见状,心中猛地一骇,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 他怎么也想不通,刚刚还被那太极图隔绝在外的气运金龙,怎会这般悄无声息地突破防线,逼近自己了呢。 片刻之后,阴阳尸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恍然大悟,脸上满是惊愕与不敢置信之色,口中大声惊呼:“居然在吞噬我的阴阳二气,这怎么可能? 绝不可能啊!” 他瞪大双眼,神情变得愈发癫狂,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近乎失控的状态。 这时,姜太玄却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开口缓缓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皇朝气运,禀承天道,应运而生,那是汇聚了一个朝代的磅礴气运与天地大道之力。 你的阴阳二气虽说厉害非常,但终究不可能超脱天道的范围。 今日,你是在劫难逃,必败无疑了。” 此时,姜太玄神色平静,再度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仿若洪钟大吕,在这片空间中回荡不息:“你可晓得,在那外界之中,于开国之初的岁月,曾有大能者以浩瀚国朝气运为凭依,施展无上伟力,镇压普天之下的精怪。 那等磅礴威压,致使诸般精怪在整整一个甲子的漫长时光里,皆被禁锢,无法成精,其威之盛,仿若天道亲临,令世间万灵皆为之震颤。” 话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胜利已然尽在掌握之中。 阴阳老祖气得怒发冲冠,额上青筋暴起,双眼几欲喷出火来,不甘坐以待毙。 他双手紧攥黑白双剑,使出浑身解数,疯狂地朝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气运金龙不断劈砍而去。 只见一道道黑白剑气如离弦之箭,带着凌厉的呼啸声,朝着金龙飞射过去,好似要将其瞬间洞穿、撕裂。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汹涌而去的黑白剑气,在触及气运金龙的瞬间,竟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被金龙周身那璀璨的光芒包裹,然后一一吸收殆尽。 这诡异的一幕,让阴阳老祖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惊愕与惶恐,手中的动作也不禁为之一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之感。 眼见这般情形,阴阳尸祖缓缓仰头向天,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随后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那笑声在这空旷之地回荡,充斥着浓浓的不甘与无奈,其间还夹杂着几分凄凉,仿佛是在悲叹自己即将面临的败局,又好似在感慨命运的捉弄,曾经的自信与张狂早已消失不见,徒留下这满是落寞的笑声,在风中渐渐飘散。 随后,阴阳尸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且带着无尽的落寞,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喃喃说道:“天亡,我也……天亡,我也……”话语中满是对命运的无奈叹息,似是知晓大势已去,纵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却也无力回天,只能在这即将落败的时刻,发出这般充满悲凉意味的喟叹。 第57章 阴阳尸祖终落幕 此时,姜太玄立在一旁,手中唐刀紧握,那锋刃之上似有冷芒隐隐吞吐。 他全神贯注,不敢有半分松懈,只因担忧这最后关键时刻会突生变故。 而那阴阳尸祖,在片刻的寂静后,双手缓缓将黑白双剑插入地面。 他转过头来,目光如炬,紧紧锁住姜太玄,神情中满是复杂之意。 良久,他才缓缓启唇,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与沧桑:“小道长,你赢了。 老祖我如今算是彻底明白,即便我能冲破眼前困境,却依旧难以与你抗衡。 诚如你所言,我虽达阴阳两极大圆满之境,可始终被困于天道之下。 此乃天道欲灭我,我终难无力回天!” 话语间,不甘与无奈相互交织,却又隐隐透着一丝释怀。 姜太玄神色冷峻,双唇紧闭,一言不发,唯有那双眼眸依旧死死盯着阴阳尸祖,仿佛只要稍一分神,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阴阳尸祖见状,忽尔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中满是自嘲与苦涩。 “小道长,莫要如此紧张,老祖既已坦然道出那番话,自是已然接受这既定的必死之局。 眼下尚有片刻光阴,老祖但求与你畅聊一番。 想当年,为求彻底融合阴阳两极,老祖于这荒村苦苦守候数十载,其间历经磨难,早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谁能料到,费尽心力终达阴阳大圆满之境,却仍难逃一死。 此刻,唯愿与你这后生晚辈,好好叙上一叙。” 随后,阴阳尸祖脸上浮起一抹自嘲之色,缓缓说道:“临死之际,竟能得见小道长这般天赋卓绝、身负大气运的后辈,实乃意外之喜。 想我纵横一生,临了却落得如此下场,然能与你相逢,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姜太玄面色冷峻,仿若千年不化的寒冰,双眸之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淡漠。 时间仿若在这寂静中缓缓流淌,半晌之后,他薄唇轻启,声线清冷得如同冰棱碰撞:“你想聊什么?” 阴阳尸祖微微仰头,作沉思状,片刻后,声音带着一丝悠远与沧桑说道:“老祖我对外面之事早已无心关注,今日便与小道长讲讲我自己吧。 老祖存活于世,岁月太过漫长,连自己究竟几多岁数都已模糊不清。 只依稀记得,幼年记事起,正是光绪爷百日维新过后,慈禧太后大肆捕杀维新派人士之时,自那之后,天下便陷入了无尽的动荡与不安之中……” 也正是在那风雨飘摇之际,世间大乱,老祖的家人尽皆惨死于乱世之中。 孤苦伶仃的老祖为求生存,在走投无路之下,只得怀着满心的悲戚与无奈踏入皇宫,净身成为太监。 本以为能在宫墙之内觅得一口吃食,勉强果腹,得以苟延残喘,却未料想,等待他的竟是无尽的屈辱与折磨,被那些宫监、主子肆意欺凌打骂,往昔的尊严被践踏得粉碎。 姜太玄骤闻阴阳老祖曾有净身入宫为太监的经历,眉头不禁微微一蹙,心中暗自思忖:怪不得这阴阳尸祖能将阴阳两极完美融合,竟有这般隐秘缘由。 太监之身,于阴阳之属别有一番境遇,其体内阴阳之气或因身体的变故而有独特走向,从而为他在修炼融合阴阳两极的道路上奠定了意想不到的基础,只是这过程,想必也是充满了艰辛与磨难,也不知这背后,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曲折。 阴阳老祖微微顿了顿,接着缓缓开口,语调中满是往昔的悲辛与无奈:“如此,老祖便在那皇宫大内中,如蝼蚁般忍辱负重,苦苦熬过了十载。 直至一日,机缘巧合之下,于皇家宝库中偶然寻得了有关阴阳两极之地的些许记载。 那一刻,老祖心中狂喜不已。 在宫内活得猪狗不如,倒不如到宫外的广阔天地中闯荡一番,横竖已然是这般生不如死的境地,又何惧之有?” 此后,我趁着出宫采买的契机,设计假死,方才得以脱身。 一路之上,可谓是险象环生,东躲西藏,在那乱世之中,数不清有多少回命悬一线,险些殒命。 历经千难万险二十载,四处搜寻,最终来到这荒村。彼时,这村子尚还有不少村民,我便索性在此定居下来。 也终于如愿以偿终找到了,当时还未化为阴阳两极之地的五行之地。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收了一个孩子当徒弟。我曾在宫中太医院效力数年,也略通医道药理,便为村里之人治病救人。 再后来,我那徒儿尽得我的真传,在方圆之地渐有名气,我则索性隐匿起来,借助五行之力潜心修行。 本以为此后诸事顺遂,能得安宁,却未曾料到,十几年后波澜再起。 一日,一位道士贸然来到此处,不知究竟所为何事,四处探寻寻觅着什么。 那道士偶遇我徒儿,彼时我徒儿已然习得我的五行化阴阳功法,暗中以病死之人的身躯炼制凶尸。 道士见此情形,二话不说,便与我徒儿激烈交手。 我徒儿不敌,被打得奄奄一息,拼着最后一口气侥幸逃回我身边。 我闻听此事,顿时怒发冲冠。 我这徒儿,乃是我于世间唯一的亲人。 当下,我毅然出关,与那道士展开一场恶战。 奈何当时我对五行之力的领悟尚未圆满,最终惨败于道士之手,只得负伤逃回,此后又隐匿了数十载。 时光悠悠,约摸五十年前,又有一位年轻人来到此地,四处挑战。 彼时我徒儿已然开始准备,着手炼制五行尸祖,却被逼着与那年轻人一战。 不想那年轻人武道造诣极高,已然站在巅峰之列,我徒儿岂是其对手,再次被打得重伤濒死。 我实在难以忍受,心想在这偏僻之地,竟还要屡屡遭受欺凌。 于是,我再度出关,寻到那年轻人奋力大战一场。 虽最终将其逼退,可我亦身受重伤,元气大伤。 随后,阴阳尸祖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脸上满是感慨之色,缓缓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或许当时老祖我就该料到,属于我的时代已然一去不复返了。 那年轻人内外兼修,一身功夫高深莫测,已然到了天下少有人能与之匹敌的地步,我又怎能与之抗衡,只是当时心中那股怒火实在难平,终究还是不愿咽下这口气呀。” 听到此处,姜太玄心中猛地一沉,犹如一块巨石落入平静的湖水,泛起层层涟漪。“50年前,那不正是大爷横扫西北五省的时候吗?” 他暗自思忖,心中的猜测如野草般疯长。 带着几分忐忑与急切,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年轻人姓甚名谁? 所使的又是何种功夫路数?” 阴阳尸祖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旋涡之中,半晌过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若老祖没记错的话,那年轻人名叫王中平。 当时他施展的乃是内外兼修的八极拳,那拳法已然练至大成之境。 若仅仅只是这般,老祖我倒也能与他拼个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可谁能想到,那年轻人堪称绝世妖孽,竟然还修习了劈挂拳。 早年江湖就流传着‘八极加劈挂,神仙也害怕’的传言,老祖我当初还不信这个邪,如今回想起来,果真是古人诚不欺我呀,那威力着实惊人,让我吃尽了苦头。” 听到这儿,姜太玄差点没忍住惊呼出声,心中已然确定无疑,那肯定就是大爷了。 真没想到大爷年轻时竟还和这阴阳尸祖交过手,而且居然能把这阴阳尸祖打得重伤,这等本事,着实令人惊叹不已啊。 仔细琢磨一番便知,50年前,大爷正值武道巅峰之时,可谓意气风发、实力强劲。 而那时的阴阳尸祖尚还在苦苦炼化五行之力,距离如今这半人半尸的诡异且强大的状态差了老远呢。 若当时阴阳尸祖已然达到现在这般境地,恐怕大爷也得栽个大跟头,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姜太玄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双唇紧闭,并未吐露一字半句。 他心中暗自思忖,此刻万不能说出自己和大爷的关系,若是让这阴阳尸祖知晓了,其定会将新仇旧恨一并算上,彻底发起飙来,到那时,局面怕是会彻底失控,再难收场了。 阴阳尸祖脸上带着一抹释怀的浅笑,感慨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呐。 先是那道士,让老祖初尝败绩,而后又遇那年轻人,将老祖打得狼狈不堪,如今再逢你这小道长,更是让老祖无力回天。 如今细细回味,其实早在几十年前,老祖我的命运便已然注定,只是当时的我懵懂无知,还一心沉醉在炼化阴阳之力的进展中,甚至为此沾沾自喜,浑然不知一切皆在冥冥天意的掌控之下,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哈哈……”话语间,满是对过往的喟叹与释然。 阴阳尸祖随即洒脱一笑,缓缓说道:“小道长,老祖这一败,败得不冤呐! 并非是败给了你们这些人力,实乃败给了那不可违逆的天道啊。 如今,时辰到了,老祖也该踏上这黄泉路了。 真没想到啊,到最后陪在老祖身边的,居然会是曾经的生死仇敌。 临别之际,老祖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送你。” 说罢,便伸手将插在地上的黑白双剑缓缓拔出,手臂一扬,朝着姜太玄扔了过去。 姜太玄见状,稳稳地伸手接住,刹那间,只觉一股纯阳之力与极阴之力,顺着双剑源源不断地传来,那力量仿佛带着阴阳尸祖最后的馈赠,透着别样的意蕴。 随后,那气运金龙气势磅礴地不断逼近,距离阴阳尸祖身前越来越近,仿佛带着一种无可阻挡的威势。 与此同时,原本笼罩着阴阳尸祖的阴阳太极图却在缓缓缩小,而那气运金龙反倒越发壮大起来。 若是说先前的气运金龙仅有十丈大小,那么此刻,它已然膨胀到接近百丈,庞大的身躯在空中盘旋舞动,金芒闪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阴阳尸祖仰头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释然:“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老祖我啊,终于要解脱了。” 话音未落,他身上的阴阳二气陡然间如汹涌的浪潮般爆发开来,朝着那气运金龙席卷而去。 而那气运金龙竟也毫不客气,张开大口,将这磅礴的阴阳二气尽数吞入腹中。 只见它盘旋在阴阳尸祖头顶,龙嘴大张,好似不知餍足一般,疯狂地吸收着阴阳之力。 在这强大吸力之下,阴阳尸祖的身躯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下去。 姜太玄一脸肃然,望着那即将彻底消散的阴阳尸祖,双手抱拳,深深躬身行礼,朗声道:“恭送前辈脱离苦海。” 恰在此时,那身影已然淡薄得几近不见的阴阳尸祖像是忽然想起了极为重要之事。 赶忙急切开口说道:“小道长,老祖我临终之际,有一言要赠予你。 这国朝气运,威能堪称无穷,其间玄妙连鬼神都难以测度。 但小道长你并无皇族血统,往后若是遭遇生死危机,切切不可轻易再动用这国朝气运了。 此物实在太过逆天,一旦被旁人知晓你身怀国朝气运,那必定会引得无数人为之疯狂,不择手段也要从你身上谋取。” 说着,阴阳尸祖用那即将消散、几近透明的手指向天指去,脸上仍带着一丝笑意,缓缓开口道:“就连它,也不会例外啊。” 姜太玄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紧,赶忙再次抱拳行礼,满是感激地说道:“多谢前辈出言相赠,晚辈定当铭记于心。” 随着阴阳尸祖最后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他的身躯瞬间化为一片飞灰,就这般彻底消失在了这阴森的地宫之中,仿佛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徒留一片寂静。 而那金色的气运金龙,身形竟再度暴涨,一下子达到了百丈之长,浑身金芒闪耀,威风凛凛地盘旋于半空之中。 片刻之后,它猛然转身,朝着姜太玄腰间的唐刀飞掠而去。 待靠近唐刀之时,那唐刀金光大绽,耀人眼目,待光芒闪过之后,气运金龙已然不见踪迹。 再看那唐刀,刀柄处“大唐贞观元年,天子御赐”几个鎏金大字越发清晰,隐隐间似有光芒从中投射而出,透着一种神秘而古朴的气息。 此刻,姜太玄静静地凝视着地上已然化为灰烬的阴阳尸祖,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尘归尘,土归土,人死万事休,既如此,我便为你超度一番吧。” 说罢,姜太玄双手快速掐起法诀,口中念念有词:“人道渺渺, 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 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 ,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爽, 悲歌朗太空。” 随着法诀掐动、咒文念起,他的身上渐渐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那金光似有灵智一般,萦绕着阴阳尸祖所化的灰烬缓缓而去。 片刻之后,一缕清风拂过,那灰烬便随着清风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仿佛被这天地彻底接纳,再无丝毫痕迹留存。 第58章 生无可恋林雪儿 随着阴阳尸祖的最后一丝灰烬,悠悠然飘散于天地之间,姜太玄仿若被定在了原地,良久无言。 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这几日的惊险历程,从生死绝境中拼死挣扎,到意外逢生的峰回路转,再到如今的一切归于寂静,恰似一场大梦初醒。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地宫之中回荡,仿若洪钟敲响,振聋发聩:“世间万物皆若空幻泡影,功名利禄不过转瞬疾风。 天亦空,地亦空,人生浩渺,沧海一粟寄其中;金亦空,银亦空,身死之后,何曾携宝在手中;权亦空,名亦空,刹那芳华,荒郊孤冢土一捧;情亦空,意亦空,大难临头,往昔眷恋影无踪。 生如繁花盛绽迎春好,死若黄叶飘零落秋风。回首细思过往事,方觉尘世皆为南柯梦。” 姜太玄的目光扫过那数百具横陈于地的棺材,还有棺内的尸将,心中豁然明了。 倘若阴阳老祖孤注一掷、拼死相搏,这战局的最终胜负实难定论。 然而直至最后一刻,他都未动用这股隐藏的强大力量。 或许在漫长的岁月里,阴阳尸祖已然身心俱疲。 他穷极一生苦苦探寻炼化阴阳两极之路,历经无数艰辛,终至阴阳两极大圆满之境。 可当站在这巅峰之上,却发现眼前只剩无尽的孤独与空虚。 过往的执念在时间的消磨下渐渐淡去,他不再想让血腥与杀戮延续,而是选择以一种平静且坦然的方式,走向自己的归宿,任那曾经珍视的强大助力,静静地沉睡于这地宫之中,成为一段被尘封的过往。 姜太玄唐刀出鞘,寒光乍现,其猛然一挥间,金色刀芒仿若怒龙咆哮而出,势如破竹。 那数百具棺材与其中的尸将在这凌厉的刀芒之下,瞬间灰飞烟灭,扬起的尘埃似在诉说着往昔的隐秘与沧桑。 姜太玄神色冷峻,步伐坚定地朝着祭坛拾级而上,口中喃喃低语:“尘归尘,土归土,此般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终究是落下帷幕,一切皆休矣。” 其声虽轻,却在这寂静的地宫之中久久回荡,仿若敲响了终结的丧钟。 姜太玄登上祭坛,手中长刀再度挥出,伴随着凌厉的劲道,黑白双棺瞬间在刀光下支离破碎,木屑与残片飞溅四散。 此刻,目睹一切终了,他心底那根紧绷的弦骤然松弛,身心被无尽的疲惫所席卷。 恰在此时,加持于他身上的国朝气韵如潮水般褪去。 姜太玄顿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双腿似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摇晃几下后,险些直直栽倒。 他索性不再勉强,缓缓躺倒在祭坛的阴阳太极图之上,身躯与那神秘的图案相贴合,仿佛在汲取着最后的一丝宁静与慰藉,就此沉浸在这短暂的休憩之中,周遭的一切归于沉寂,唯有他轻微的呼吸声在这空旷的空间内起伏。 姜太玄仿若被极度的疲惫抽空了所有力量,这几日的险象环生、生死博弈,早已将他的精力消耗殆尽。 此刻,他全然没了起身打坐的心思,只是静静地仰卧在祭坛那神秘的太极图上。 默默运转起体内的先天功,刹那间,一黑一白两道气息如灵蛇般缓缓升腾而起,环绕着姜太玄的身躯徐徐转动。 那黑白二气似蕴含着无尽的奥秘,它们沿着特定的轨迹运行,仿佛在呼应着太极图的阴阳变化,又似在为姜太玄枯竭的身躯注入新的生机与活力,于无声处演绎着一场体内的能量盛景,而姜太玄则沉浸其中,在这短暂的安宁里寻求着力量的恢复与内心的平定。 姜太玄沉醉在这仿若无尽的休憩之中,不知时光悄然流逝了几何。 待他悠悠转醒,只觉像是经历了一场极为酣畅且漫长的沉睡,浑身充盈着饱满的力量,仿若获得新生。 他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祭坛上那破碎不堪的太极阴阳图,往昔那浓郁的阴阳二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一场繁华盛景终落幕,徒留残痕。 姜太玄见状并未过多纠结,只是平静地站起身来,动作利落而沉稳地将唐刀负于身后,双手紧握黑白双剑,身姿挺拔地朝着祭台之下稳步走去。 而就在他双脚踏下祭台的瞬间,身后那高达十米的祭坛仿若被抽去了支撑的骨架,轰然崩塌,化为一座废墟。 姜太玄手提着黑白双剑,脚步坚定地顺着洞口的方向前行。 在这地宫之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他已然忘却自己究竟被困了多久。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张玉林与张云虎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以他们的机灵与本事,大概率是成功逃离了此地,此刻应是安然无恙。 随着洞口那光亮愈发强烈,姜太玄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心中涌起一丝久违的期待。他穿过依旧铺满灰尘的破窑洞,终于踏入院子。 刹那间,一缕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他的面庞,那明亮的光线似一双温柔的手,驱散了他心底残留的阴霾。 姜太玄微微仰头,尽情沐浴在这灿烂的阳光之中,感受着它的抚慰与恩泽,长久以来在地宫中积压的紧张与疲惫瞬间消散,身心彻底地松弛下来,仿佛在这一刻,他才真正地从那黑暗幽秘的世界回归到了生机盎然的人间。 姜太玄的目光锁定那破旧窑洞,手中黑白双剑舞动,伴随着一阵轰鸣声,窑洞在剑影中崩塌,阴阳师组、阴阳两极之地与地宫的往昔就此被深埋黄土。他手提双剑,大步迈向村口。 不多时,村口那几人的身影映入眼帘,姜太玄心中一紧,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只见黄大牙手捧照片,头戴孝布,在村口焚烧纸钱,泪水在其脸上肆意流淌,身着的孝子服在风中轻轻晃动。 张云虎与张玉林面色阴沉地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仿若被哀伤笼罩。 姜太玄满心疑惑,几个纵身便来到众人跟前,眼前的场景让他的内心涌起诸多不解与担忧。 姜太玄这突如其来的现身,着实把几人吓得不轻。 张玉林下意识地抽出长剑,待看清是姜太玄后,脸上瞬间满是惊喜,高声喊道:“姜道长,原来你没死呀,我还以为你已经遭遇不测了呢,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张云虎同样激动不已,眼中满是劫后重逢的欣喜。 而原本跪在地上烧纸钱的黄大牙,此刻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接着竟放声大哭,边哭边喊:“师傅,您老人家这是头七还魂了呀? 还惦记着来看徒儿呢。”姜太玄听得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怎么又是烧纸又是这般说辞的,我着实有些糊涂了。” 这时,张玉林一个箭步走上前去,伸手一把将黄大牙从地上提了起来,满脸激动地呵斥道:“老黄,你瞎嚎个什么劲儿呀! 姜道长好好地活着呢,根本没死,你倒是仔细瞧瞧呀!”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抓起黄大牙的手,就朝着姜太玄身上探去,似是想用这种方式让黄大牙真切地确认姜太玄还活着这一事实。 姜太玄见状,赶忙往后连退两步,脸上带着无奈又好笑的神情,赶忙摆手说道:“我确确实实是活着的,这还用摸嘛,就别折腾了呀。” 话语间,透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意味。 姜太玄微微皱眉,满是疑惑地问道:“你们出来多久了呀,我刚从里面出来,都弄不清过去了多长时间呢。” 张玉林赶忙激动地回应道:“姜道长,我们出来都已经整整十天啦! 当时我和云虎兄弟伤得着实不轻,稍微处理了下伤口,就赶忙回去找你了呀。 可那洞口也邪门得很,怎么都进不去,就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在那挡着呢。 我们反复试了好多回,实在没招了,只能回营地耐着性子等。 结果等了好几天,都没瞧见你的影子,那洞口依旧进不去,我们便以为你……你已经不在人世了啊。” 说着,张玉林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慨与庆幸。 听完张玉林的一番讲述,姜太玄心里已然明了,原来不知不觉间竟已过去了十天之久。 他略一思索,料想张玉林他们进不去洞口,大概率是阴阳尸祖在最后关头做了什么手脚所致。 而后,他把目光投向还瘫坐在地上的黄大牙,看着那捧着自己照片的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禁哭笑不得地问道:“老黄啊,你这捧着我的照片是闹哪样呀? 而且我啥时候收你做徒弟了,你倒好,还穿着孝服跑来给我烧纸,这也太荒唐了吧。” 言语间满是无奈,只等着黄大牙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黄大牙一听这话,赶忙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孝服脱了下来,又一把将头上的孝布拽掉,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结结巴巴地说道:“师父啊,哦不,姜道长,我这不是寻思着您这么年轻,要是就这么没了,那多可惜呀,而且您也没个一儿半女在身边。 我之前就心心念念想拜您为师,这不以为您不在了嘛,我就干脆自己认了这个徒弟名分,想着怎么也得给您老尽尽孝心,送送终呀。 哪知道您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又活过来了,倒让我老黄在这儿白白伤心、哭了好几天呢,可真是闹了个大笑话呀。” 说着,他挠了挠头,那副窘态尽显无遗。 姜太玄此言一出,几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村口回荡,驱散了之前萦绕着的哀伤沉闷氛围。 姜太玄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黄大牙的肩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真诚地说道:“老黄,你这份心意着实难得,有心了呀,谢谢你啦,我可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了呢。” 黄大牙听了这话,原本还有些尴尬的脸上也露出了憨憨的笑容,挠着头,似乎为自己的这份心意能被认可而感到高兴呢。 黄大牙像是突然记起了极为要紧的事儿,一把紧紧抓住姜太玄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拽着就往外走。 姜太玄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赶忙开口问道:“老黄,你这是要干啥呀?” 只听黄大牙心急火燎地说道:“姜道长啊,刚才光顾着跟您唠嗑了,把雪儿姑娘那事儿都给忘了呀。 您可得赶紧去看看呐,前几天雪儿姑娘听说您被困在地宫里头了,当时就哭得昏死了过去呢。 这几天以来,她是饭也不吃,话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地哭啊,我们实在没辙了,才让孙老大帮忙照看着,我们几个来村口给您烧纸。 这不,现在您完好无损地活过来了,得赶快去瞧瞧她呀,再这么下去,雪儿姑娘的身子可就熬不住了呀。” 听到这话,一旁的张玉林和张云虎也赶忙附和着说道:“是啊,雪儿那模样实在让人心疼,都昏死过去好几回了,我们怎么劝都没用啊,姜道长,您快些过去看看吧!” 姜太玄听闻林雪儿这般为自己伤心,心间瞬间涌起一股暖流,暗自想着“雪儿姐果然还是很在意我的呀”。 当下也顾不上许多,反手紧紧拽住黄大牙,撒腿就往基地奔去。 黄大牙哪料到这般情况,整个人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拽得连滚带爬,一路跟着飞奔起来。 原本得走上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在姜太玄急切的脚步下,不过十分钟左右,便来到了基地门口。 再看黄大牙,浑身沾满了泥土灰尘,鞋子都跑掉了一只,狼狈不堪。 可姜太玄到了地方后,松开手就把黄大牙丢在了一边,心急火燎地径直进屋,满心满眼都是赶紧去看看林雪儿状况如何。 姜太玄进屋后,便瞧见孙云飞守在床边,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导着:“雪儿,你好歹吃口饭呀,人是铁饭是钢,你这么一直熬着,身体哪能扛得住呢? 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唉,姜道长恐怕……恐怕真的已经不在了,可你也得振作起来呀。” 而林雪儿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一言不发,那原本姣好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苍白得吓人,整个人也显得愈发瘦弱了,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似的,瞧着着实让人心疼不已。 姜太玄轻轻张口,喊出了一声:“雪儿姐。” 就在这刹那,孙云飞闻声转头看向姜太玄,那反应就像触了电一般,整个人猛地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前。 一把紧紧抓住姜太玄的胳膊,满脸都是难以抑制的激动,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姜,姜道长,你……你可算是回来了呀,我……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了呢,哎呀,这……这可太好了呀!” 孙云飞太过激动,话语都变得语无伦次起来,可那眼中的欣喜与庆幸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就在这时,原本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林雪儿,仿佛被注入了一丝生机,机械般地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姜太玄身上。 片刻的凝视之后,她眼中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用那沙哑得如同磨砂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开口问道:“太玄,真的……真的是你吗?” 姜太玄见状,心急如焚,赶忙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一把紧紧抓住林雪儿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急切,连连说道:“雪儿姐,是我呀,是我! 我没死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你看看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了呀?” 话语间,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林雪儿听闻姜太玄的话,整个人像是被注入了力量一般,有了些许神采,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刚一动,就被姜太玄赶忙伸手按住了。 姜太玄心疼地说道:“雪儿姐,你现在身子太虚弱了,可千万别乱动呀。” 林雪儿乖巧地点了点头,然而那眼眶里的泪水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她伸出手死死地抓住姜太玄的双手,声音带着哭腔,哽咽着说:“太玄,你……你能活着回来就好啊! 我真的以为……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呢。” 话落,那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瞬间泪流满面。 姜太玄看着林雪儿这般模样,心中也是一阵酸涩,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眼中满是动容与心疼,紧紧回握住林雪儿的手,似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自己此刻安然无恙的讯息,也安抚着林雪儿那悲痛又激动的情绪。 这时,站在一旁的孙云飞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整个人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轻松了许多。他小声地提醒道:“姜道长,饭菜就在旁边呢,你赶紧劝劝雪儿吃点吧,我就先不打扰了。”说完,便转身轻轻离开了屋子。 姜太玄扭头看向窗边放着的饭菜,刚准备起身去端,却被林雪儿紧紧拽住。 她一脸艰难又惶恐的样子,带着哭腔开口道:“太玄,你不要走,我都分不清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了,我也不想管了,我就怕我这一松手,你就又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呀。” 姜太玄听了这话,心里满是怜惜,赶忙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林雪儿的手,温声说道:“雪儿姐,我这次回来了,就再也不会走了,你放心吧。” 说着,伸出另一只手去端来那碗米粥,轻声哄道:“雪儿姐,先吃点饭吧。” 姜太玄把饭递到林雪儿跟前,林雪儿强撑着想要起身,可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手臂也止不住地颤抖着。 见此情形,姜太玄赶忙把饭放在床边,腾出一只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米粥,轻轻送到林雪儿嘴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雪儿姐,张嘴吃饭呀。” 那语气里满是关切与宠溺,只盼着林雪儿能吃点东西,恢复些元气。 姜太玄就这样耐心十足地一勺一勺喂着林雪儿吃饭,动作轻柔又细致。 时间在这温馨又带着些许心疼的氛围中缓缓流逝,没一会儿,那一碗米粥便见了底。 或许是这些天身心俱疲,林雪儿实在是太累了,此前心里那根担忧姜太玄安危的弦一直紧紧绷着,如今见姜太玄平安归来。 那股支撑着她的劲儿仿佛一下子散了,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间,便缓缓睡去了,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安然。 第59章 红酒妹妹 看着已然昏昏睡去的林雪儿,姜太玄满是怜惜地伸出手,轻轻帮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慢慢抽了出来。 又轻手轻脚地给林雪儿盖好被子,这才转身,缓缓关上房门,踱步来到院中。 这时,张玉林、张云虎、正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黄大牙,还有孙云飞,一下子都围了过来,众人的脸上满是好奇与关切。 迫不及待地赶忙开口询问姜太玄:“姜道长,你这些天在地宫里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呀?” 姜太玄见状,便耐心地向众人解释起来,将在地宫中遭遇的种种大致说了一遍。 不过,涉及唐刀身负国朝气运的这个秘密,他却选择了隐瞒,并未吐露分毫。 毕竟,阴阳尸祖临死前那句“国潮气运太过逆天,不知道让多少人为之疯狂”还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耳畔,他深知这个秘密一旦泄露,恐怕又会掀起无尽的波澜,所以只能将其深埋心底。 对于知晓自己施展国朝气运的张玉林和张云虎,姜太玄心里倒没什么可担忧 稍后寻个合适的时机,稍稍提点一下他俩,让他们明白此事关系重大,千万不要随意对外乱说就好。 如此一来,这个秘密想必就能暂且守住了。 四人全神贯注地听着姜太玄讲述在地宫的种种经历,脸上不时露出惊叹之色,嘴里也连连发出感慨。 张玉林脸上挂着钦佩的笑容,由衷地称赞道:“姜道长,可真是厉害呀! 当时那情况,我都已经满心绝望了,觉得咱们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在绝境之中扭转乾坤,硬生生拼出一条生路来,还顺带把我们也给救了,这份恩情,我们真是感激不尽呐! 这次回炎黄会,我一定得向会里好好给你请功,让大家都知道你的壮举!” 姜太玄却只是笑着摆了摆手,谦逊地回应道:“请功这事儿就免了吧,我当时也是为了自救呀,换做是谁,处在那种境地,都会拼一拼的,实在没什么值得夸奖的地方。” 话语间,尽显淡然与低调。 就在这时,之前被姜太玄和张玉林从荒村中救出的那个小姑娘,迈着轻盈的步伐从一旁的房间走了出来,双手稳稳地端着茶水,来到几人面前,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轻声说道:“请喝茶呀。” 姜太玄见状,眼中略过一丝疑惑,看向那小姑娘。 张玉林则笑着解释起来:“这小姑娘被救回来之后,调养了几天,身体已经没大碍了。不过这边的事儿还没处理完。 按照规矩,她暂时没法离开,我就让她先留在这儿帮忙做些杂事,打打下手。” 姜太玄听了,微微点头表示知晓。小姑娘瞧着姜太玄,赶忙笑着开口说道:“谢谢你呀,小道长,那天在村子里要不是你们出手救我,我都不知道会怎样了,可一直都没机会当面谢谢您呢!” 姜太玄笑着摆了摆手,回应道:“不用客气啦,我们也只是刚好碰到,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时,一旁的张玉林佯装不满,打趣地说道:“你光谢小道长,怎么就不谢谢我呢? 我也救了你好不好呀? 你那几个同伴的尸体可还是我帮忙埋葬的呢。” 小姑娘听了这话,顿时脸色一红,赶忙笑着说道:“哎呀,也谢谢你这位大哥。” 张玉林听了,笑着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姓张,叫玉林,你可以叫我帅哥,可别叫我大哥哦。 还有这位小道长姓姜,就是姜太玄的姜,你可以叫他姜道长,可别叫小道长啦,多没气势呀。” 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院子里回荡,满是轻松愉悦的氛围。 这时,张玉林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事儿,脸上带着笑意开口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应该好像叫红酒来着,对吧? 这名字挺有意思的呀。” 小姑娘听了,脸上笑意更浓,笑着点了点头,脆生生地说道:“对呀,我的名字就是叫红酒呢。 不过我年纪可比你们都小,你们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叫我红酒妹妹呀。” 那模样透着股子乖巧可爱劲儿,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随后,几人间简短交谈了一番,便各自返回房间休息了,张玉林则去处理接下来的善后事宜。 姜太玄回到林雪儿房间后,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床边守候着,一直等到天色渐晚时分,林雪儿才悠悠醒来。 看着守在身旁的姜太轩,她一把抓住姜太玄的双手,激动地说道:“太玄,你真的平安无事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真是太好了。” 说着就扑到了姜太玄怀里,姜太玄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之后,他才将林雪儿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雪儿姐,我回来了,你不用担心了,我没事的。” 随后,姜太玄又简要地把地宫中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林雪儿听得如痴如醉。 眼见天色已经不早了,姜太玄便起身告辞,还不忘叮嘱林雪儿要好好休息,而后在林雪儿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退出了房门。 随后,姜太玄找到了正在写报告的张玉林。张玉林抬头一看是姜太玄,笑着打趣道:“这是什么风呀,把姜道长您给吹来了。” 姜太玄也不见外,径直坐了下来,简单叮嘱了一番,说自己在地宫中最后施展国朝气运的事儿千万不要外传。 张玉林随即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姜道长,不用您说,我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随后,张玉林把胸膛拍得砰砰响,向姜太轩表示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看到张玉林这般表现,姜太玄便起身告辞了。 随后,姜太轩又找到正在练功的张云虎,简单叮嘱了一番后,张云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姜道长,我明白了,我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做完这一切,姜太玄返回房中,坐在床边看了看摆在床边的三把兵器,分别是唐刀、黑白双剑。 随后,他将唐刀拿了过来,拔出刀鞘,只见刀身之上隐隐有流光闪烁,刀柄处“大唐贞观元年天子御赐”几个字,更是气势不凡。 随后,姜太玄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将唐刀仔细擦拭了起来,接着插入刀鞘放好,心中暗自思索道:“看来以后不到紧要关头,绝对不能动用唐刀里的国朝气运,一旦动用,要是被有心之上发现,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隐患。” 随后,姜太玄又将黑白双剑拿在手中,仔细掂量起来,顿时感觉一股极为纯正的纯阳之力和极阴之力从剑身上传来。 姜太轩见状便开始盘膝打坐,手握黑白双剑运转先天功,尝试将那纯阳之力和极阴之力吸进体内。 一番尝试之后,姜太轩发现效果十分有限,自己吸收的阴阳之力,居然还不如黑白双剑自行吸收的多。 只得暂时作罢,姜太玄心中暗自想道:“看来自己还是太贪心了,这黑白双剑堪称神兵利器啊。” 随后,他将黑白双剑包裹起来放好,便盘膝而坐,专心运转先天功,片刻之后,进入了入定状态。 先天功缓缓运转起来,姜太玄只感觉浑身舒坦,便沉醉其中。 此时,若有外人在场,必定会被吓一跳,只见姜太玄身上隐隐有黑白阴阳二气流转,只是他自己未曾察觉到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人敲门,姜太玄从入定状态中醒来,缓缓睁开双眼,说道:“请进!” 只见红酒妹妹端着早餐走了进来,刚与姜太玄对视一眼,吓得“啊”的一声,随即将手中早餐扔到地上,拔腿就跑。 姜太玄不明所以,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觉得并无异样,便转身追了出去。 只见红酒妹妹吓得四处乱窜,这时其他人也都走了出来。黄大牙赶忙跑了过来,瞧见姜太玄之后,整个人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连连后退。 这时张玉林也走了过来,看着姜太轩的模样,顿时脸色阴沉,开口说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该不会是阴阳尸祖吧,把姜道长害死了,然后又假冒姜道长跑出来?” 姜太玄被几人的这番操作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开口说道:“我就是姜太玄闻言呀,你们这是搞什么? 怎么都跟见了鬼一样?” 张玉林十分警惕,再三确认姜太玄身份无异之后,才赶忙开口说道:“姜道长,你的眼睛你不知道吗?” 姜太玄顿时觉得奇怪,自己的眼睛怎么了? 随后,张玉林赶忙让黄大牙拿来镜子,姜太玄对着镜子一照,也被吓了一跳,只见自己的双眼竟变成了一黑一白,显得极为诡异,就像阴阳尸祖的黑白双瞳一样。 姜太玄怔怔地凝视着镜中那陌生的自己,双眼竟呈现出黑白双瞳的奇异模样。 他一时惊得呆立原地,大脑空白了好半晌。回过神后,他缓缓闭上双眸,试图感知体内那微妙而又不同寻常的变化。 在他运转先天功之时,竟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夹杂着一缕极为纯粹的纯阳极阴之力。 时间缓缓流逝,片刻之后,当他再次睁开双眼,镜中的景象恢复如初,自己的双眼已然变回了平常的模样。 姜太玄心念电转,刹那间恍然大悟。莫不是此前自己卧于祭坛之上阴阳两极交汇之处时,体内的先天功顺势吸纳了那纯阳之力与神秘的极阴一力,才致使自身出现这般异状? 见姜太玄双目已然恢复常态,众人高悬的心这才落了地。 此时,张玉林迫不及待地问道:“姜道长,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姜太玄沉思良久,缓缓说道:“或许是我昏倒在祭坛之上时,无意间吸纳了那纯阳与极阴之力所致。 所幸,此刻身体并无大碍,除了这双眼睛曾出现异状外,其余均与往常无异。” 众人听闻姜太玄之言,心中的忧虑顿时消散了几分,纷纷松了一口气。 而躲在远处的红酒妹妹,显然是被之前的变故吓得不轻。 即便此刻见姜太玄双目恢复正常,也依旧心有余悸,不敢靠近。 姜太玄见状,只得无奈地笑了笑,随后便与众人一同前去查看林雪儿的状况。 此时的林雪儿,气色已然好了许多,往昔那如行尸走肉般的萎靡模样已渐渐褪去,脸上也开始有了些许生气与血色。 林雪儿斜靠在床上,微笑着和众人逐一打过招呼。 这时,红酒妹妹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轻声说道:“雪儿姐姐,吃早餐了。” 说完便迅速将早餐放置在床边,接着像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快速远离姜太玄。 她这般异常的举动,让林雪儿一脸疑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后,张玉林赶忙向林雪儿详细解释了姜太玄双目的奇异变化。 林雪儿一听,立刻急切地问道:“太玄,你的眼睛现在到底怎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姜太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说道:“雪儿姐,你别担心,我真的一切都好。 说不定这次意外还是一次难得的机遇,没准会因祸得福。” 随后众人招呼林雪儿用早餐,接着转身来到院子里。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初秋时节那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天空,毫无征兆地风云突变,乌云迅速聚集,遮蔽了整个苍穹。 张玉林望着瞬间阴沉下来的天色,打趣道:“这老天爷的脾气可真捉摸不透,说翻脸就翻脸,说变天就变天。 看这架势,雨马上就来了,大家还是先回屋里歇着吧,这雨恐怕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说罢,众人纷纷返回屋内。片刻工夫,倾盆大雨便如注而下,雨势汹汹,一直持续了整整一天。 直至当夜 12 点,寂静的夜空突然被阵阵雷鸣打破,耀眼的闪电如利剑般划过漆黑如墨的天幕。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声轰隆巨响,仿若地震来临一般,巨大的声响将众人从睡梦中全部惊醒。 众人急忙起身查看,然而在一番寻觅之后,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之处。 这时,张玉林敲响了姜太玄的房门,高声说道:“姜道长,有情况!” 姜太玄赶忙打开房门,瞧见身披雨衣、手拿雨伞的张玉林,便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张玉林笑了笑,只是说道:“进屋再说。” 张玉林走进屋中,径直找了个地方坐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姜道长,这可算是个好消息。 刚才我见雨势极大,就出门查看了一番。 在山坡之上看到那荒村发生了山体滑坡,整个村子都已经被掩埋了。 如此一来,倒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不然这荒村后续还不知要怎样封禁处理呢。” 听完这一消息,姜太玄心中暗自思忖,果然如那阴阳尸祖所言一般,某些事物终究难以逃脱天道的掌控。 也许这毫无征兆降临的一场暴雨,致使荒村被淹,正是天道之意,旨在阻止此处之事继续向外泄露,以免引发更多不可知的变数与波澜。 第60章 天字一号在逃犯 尘世茫茫无尽,人生碌碌争先。阴阳鞠镕几多年,哪个英雄到岸。空把光阴暗度,枉为豪气争权。临终只落得两空全,只是令人悲叹,可怜,可怜。 过了三天,大家开始往回走了。 这次去甘肃的行程就这样结束了,红酒妹妹跟着大家一块儿回到了西安,然后她找到张玉林,提出想要加入炎黄会。 结果被张玉林言辞严厉地拒绝了。 可这小姑娘还是不放弃,那股子执拗劲儿让张玉林都不知道该咋办了,没办法,只好把小姑娘交给孙云飞他们几个人去处理了。 之后姜太玄也回到了孙云飞他们所在的那个小院,孙云飞就带着黄大牙、张云虎继续做起了古董店铺的生意。 黄大牙一说起古董铺子的事儿,立马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次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损失可太大了呀。 姜太玄就让孙燕飞帮忙找到老方,给黑白双剑专门定制了两把剑鞘。 林雪儿由于身体太过虚弱,就留在家里调养身体了。 那个小姑娘,也就是红酒妹妹也留了下来,说要负责照料林雪儿。 姜太玄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张玉林可是双手赞成呀,在他看来,只要这小姑娘不来烦他,不管怎样都行呢。 张玉林则一刻不停地赶回炎黄会去汇报相关情况。 就这么过了短短三天之后,一天大清早,张玉林开着车过来敲响了房门,啥都没说,拽起姜太玄就往外走。 姜太玄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张玉林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有好消息,然后直接把姜太玄拉上了车,接着车子一路疾驰,来到了位于秦岭大山的炎黄会基地。 张玉林熟门熟路地来到了炎黄会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他安排姜太玄在这儿等着,然后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姜太玄就这么坐着,安安静静等了半个小时后,张玉林回来了,王晓东也跟着一块儿来了。 一见面,王晓东就特别热情地说道:“姜道长,这次去甘肃的事儿玉林都跟我讲了,可真是多亏你了呀,要是没有你,这次可就出大麻烦了。” 姜太玄笑着回应道:“王总管,您太客气了,我那也只是顺手帮了点小忙罢了。”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王晓东从手里拿着的文件包里取出一张卡递了过来,同时说道:“姜道长,这是我们炎黄会为了感谢您特意准备的一份小礼物,还请你收下呀。” 姜太玄看着这张卡,满脸疑惑地问道:“王总管,这是?” 这时,王晓东笑着说道:“这张卡里有200万,这是我们炎黄会的一点心意,还请姜道长你务必要收下呀。” 听完这话,姜太玄也没再多推辞,径直把卡收下了,说道:“王总管,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姜太玄把卡收下了,王晓东这会儿笑着说道:“姜道长,其实这次请嗯过来,还有另一件事得请嗯帮忙。 本来嗯们这次去甘肃会理,原本计划是要抽调高手过去的,可因为出了另外一件事儿,结果人手就抽调不出来了。 现在甘肃荒村凶尸的事儿已经处理完了,不过之前那件事儿到现在都还没处理妥当呢,所以我想请姜道长嗯出手帮个忙呀。” 姜太玄心里暗自思忖道:果然这世上就没有白得的好处呀,这边才刚把200万拿到手,接下来的活儿就给安排得清清楚楚了。 想到这儿,姜太玄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道:“王总管,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您有话就直接说吧。” 随后,王晓东一脸严肃地讲道:“前段时间,天字一号监狱里有几个挺重要的犯人逃跑了。 之后我们赶紧派了高手去抓捕,虽然抓到了几个,可还有三个到现在都没被抓回来。 而且我们派去的那些高手当中也有好几个人受伤了。 所以我想请姜道长嗯出手帮个忙。” 姜太玄听着王晓东的讲述,不禁陷入沉思。 姜太玄听了王晓东说的话以后,马上就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问道:“这天字一号监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呀? 那里面关押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随后,王晓东表情严肃地说道:“天字一号监狱里关押的全是些江湖高手,他们都犯下了对社会危害极大的案子。 只是他们背后所牵扯的势力极为复杂,一时间根本没办法将他们全部处决,所以大部分都只能先关押在那里。” 最后,王晓东又一脸严肃地说道:“前段时间,有人悄悄混进了监狱里面,接着和监狱里的内鬼相互配合,把里边的一部分犯人给放跑了。 之后呢,我们炎黄会就安排各路高手去抓捕他们,可一直到现在,还有三个特别危险的犯人没被抓到,这三个人分别是有着‘铁掌开山’之称的曹小刚、被叫做‘清风剑客’的刘川风,以及号称‘横练金刚’的赵子明。” 目前,他们已经往四川那边逃走了。根据最新得到的消息,就在两天前,我们的人在四川峨眉山附近跟他们碰上了,双方还交起手来。 可惜的是,我们的人受了伤,而他们三个却趁机又一次逃跑了。 这时姜太玄开口问道:“王总管,恕我冒昧问一句,炎黄会理应有着诸多高手坐镇,为何区区几个逃跑的犯人却如此难以追捕?” 听闻此言,王晓东一脸苦笑着说道:“姜道长,实不相瞒,炎黄会负责的是全国范围内的事务,并非局限于某一个特定区域,每个地方都需要高手进行坐镇防护。 通常情况下,根本无需出动如此众多的高手。 而一旦真有紧急状况发生需要高手出动,由于高手数量众多,炎黄会就必须在极短时间内将事情解决妥当,倘若无法解决,便极易引发其他诸多麻烦。” 姜太玄立刻就心里有数了,接着神色一正,开口说道:“王总管,既然嗯都开这个口了,那这个忙我肯定帮。” 见姜太玄答应下来,王晓东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急忙说道:“具体的资料我已经交给玉林了,这次由玉林和嗯配合,我稍后还会抽调其他的人手。 要是没别的事情的了,姜道长就请尽快出发吧,一旦这三个人再做出什么危险行径,那造成的后果可就难以预估了。” 姜太玄点了点头。此时身旁的张玉林笑着说道:“姜道长,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咱们明天一大早出发。” 姜太玄应了一声,随即和王晓东打了个招呼,便跟着张玉林离开了基地。 张玉林驾车将姜太玄送回孙云飞的院子,两人商定好次日清晨出发。 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姜太玄便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因为黑白双剑的剑鞘还没做好,这次他就只打算带上唐刀前去。 这时,林雪儿带着红酒妹妹来到姜太玄门口,开口问道:“太玄,你这是要准备出门呀?” 姜太玄笑着回应道:“是呀,雪儿姐,我准备去四川一趟。” 林雪儿顿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打趣说:“你这是准备去找晓晓了吧? 这才多久没见呀。” 听了这话,姜太玄的脸一下子微微红了起来,急忙开口解释道:“雪儿姐,我这次不是去专门找晓晓,是去处理些事情,要是事情进展顺利的话,我也刚好看望晓晓的。” 听着姜太玄的解释,林雪儿笑意盈盈地说道:“你们男人呀,都是嘴上说一套,心里想的又是另一套。” 这时,站在一旁的红酒妹妹还朝着姜太玄做了个鬼脸,姜太玄见状,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林雪儿帮姜太玄整理行李,几人便闲聊起来。 等到夜幕降临,孙云飞三人方才归来。只见黄大牙泪流满面,姜太玄见状,赶忙问道:“老黄,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如此伤心?” 这时,一旁的孙云飞笑着开口说道:“今天生意还算不错,算下来挣了将近20万呢。 可老黄仔细一核算,发现这些天甘肃耽搁的时间下来总共亏了上百万呀。 这不,回来的一路上就一直在哭,怎么劝都劝不住呢。” 姜太玄听了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只有黄大牙在一旁哭得越发伤心了,随后带着哭腔说道:“我老黄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还不都是为了大家好嘛,你们倒好,一个个都笑话我呀。” 几人一番玩笑过后,孙云飞瞧见了姜太玄的行李,赶忙问道:“姜道长,你这是要准备出门了呀?” 姜太玄点了点头,说道:“嗯,去四川一趟,帮张玉林处理点事儿。” 孙云飞又接着问道:“是出任务吗?” 姜太玄再次点头。孙云飞急忙又问:“那需不需要我们几个一块儿跟着去呀? 人多的话,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嘛。” 这时姜太玄笑着回应道:“你们几个就不用去了,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 这时,在旁边的林雪儿开口问道:“太玄,你这次要去处理什么事儿呀? 你刚才都还没说呢。” 随后,姜太玄便把天字一号监狱犯人逃跑的事讲了出来。 听完之后,几人都大吃了一惊,林雪儿赶忙说道:“太玄,你怎么不拒绝他们呢? 这逃跑的犯人可都是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呀,炎黄会派了那么多人去,都没能把他们抓回来。” 姜太玄这时笑着说道:“上次我们遭遇贪狼门危机,人家可是看在大爷的面子上帮忙出手的,这次我哪好意思拒绝?” 林雪儿听了,还想接着再说点什么,就在这时,一旁的孙云飞开口道:“姜道长,要不我们几个跟着你一块儿去吧,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姜太玄笑着回应说:“这次你们真的不用去了,对手都是江湖高手,你们要是去了的话,我反倒会分心。” 一旁的张云虎这时开口说道:“姜道长,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这身手还算凑合,多个人也总能多份帮手嘛!” 随后姜太玄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行吧,虎哥,那你就跟我走这一趟吧。” 众人见张云虎要和姜太玄一同前往,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又简单交谈了一会儿后,便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后,姜太玄想到张云虎没有得心应手的兵器,于是就取出了黑白双剑,把其中那把蕴含纯阳之气的剑拿在手中,思索片刻后,将剑包裹了起来,打算到时候送给张云虎,刚好张云虎走的功夫路子属于刚猛那一类型的。 第二天清晨,张玉林很早就开着车来到了门口。 此时,姜太玄和张云虎都已经收拾妥当,两人径直上了车。 孙云飞带着林雪儿、黄大牙以及红酒妹妹站在门口,朝着他们挥手告别。 张玉林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随后将身旁的一个资料袋递了过去,说道:“姜道长,这是咱们这次对手的资料,你们先看看。” 姜太玄接过资料,仔细查看起来:“铁掌开山曹小刚,擅使铁掌功,内外兼修,20年前就已成名,曾经在闹市中因口角之争,一人怒杀30余人。” 随后资料上还显示,这曹小刚曾与军警对峙,在此过程中重伤十人、击杀四人,他自己也身中两枪,最后是被一位炎黄会的高手出手才将其拿下 。 清风剑客刘川风,精于快剑,其剑法繁复多变,施展起来快如疾风,与人过招时往往能做到一击致命。 而且在他手里,不管是草木还是竹石,皆可化作利剑。 15年前,他因赌博欠下债务,被人上门追讨时,一怒之下竟独自斩杀了黑道势力88人。 后来,炎黄会出动了四位顶尖高手,同时联合黑白两道一起围追堵截,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最终将他拿下。 看到这里,姜太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暗自思忖道:“这人着实厉害啊,仅凭一己之力就斩杀了88人,手段如此残忍,性格还这般狠辣,可真是个狠角色呀。” 要不是炎黄会出动了四位顶尖高手,又联合黑白两道一块儿围追堵截,恐怕想拿下这人可没那么容易,估计他还能继续逍遥法外,继续为祸一方。 随后,姜太玄接着查看第三人的资料。这位是横练金刚赵子明,最早是马戏团里的一名杂耍师,常表演胸口碎大石、胸口挡刀这类节目。 后来,只因观众言语上有所刺激,他便怒从心头起,一下子大开杀戒,竟然杀了117人,这其中还包含35名马戏团的成员。 甚至连马戏团里的狮子、老虎都没能逃过他的毒手,被他一并杀害了。 最后还是靠着炎黄会的顶级用毒高手用迷药,才把他给拿下了。 看完这些资料,姜太玄顿时觉得头都大了,随后伸手揉了揉眉心,苦笑着对张玉林说道:“张主事,你有没有看过这三个人的资料呀? 这可完全就是三个疯子呀!” 张玉林表示自己还没顾得上看,只晓得这三个人挺厉害的。 随后,姜太玄苦笑着把这三个人所做的那些事儿全都讲了一遍。张玉林听完,下意识地一脚踩下刹车,差点把姜太玄和张云虎给甩飞出去。 第61章 超燃对战刘川风 一言半句便通玄,何用丹书千万篇;人若不为行所累,眼前便是大罗天;三花聚顶本是幻,脚下腾云亦非真。 张玉林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险些将姜太玄与张云虎径直甩出车厢。 好在二人皆为习武之人,凭借着极快的反应速度,及时稳住了身形。 此时,张玉林在原地歇斯底里地叫骂起来:“他妈的! 这三个可是天字一号监狱里最为顶尖的犯人,一等一高手,就凭我们几个,能将他们拿下吗? 怎么老是给我们派发这种变态任务,就不能来点正常的任务吗?” 这时,一旁的张云虎满脸疑惑,开口问道:“张主事,这次的目标当真如此厉害?” 张玉林转过头,神色凝重,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这三人在天字一号监狱里绝对能跻身前十,且个个都是江湖上声名远扬的高手。 想当年,为了抓捕他们,炎黄会可谓精锐尽出,耗费诸多心力才将他们成功制服并送进天字一号监狱。 如今就咱们三个,虽说看似是三对三的局面,实则只有姜道长勉强能与他们抗衡一二,可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张云虎继而追问道:“那咱们俩呢?难道咱俩合力还敌不过一个?” 张玉林即刻苦笑着回应:“咱俩与他们相比,那可真是天差地别。 人家若是半斤黄金,咱俩顶多就是半斤废铁,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这时,一旁的姜太玄笑着提议:“那要不咱们掉头原路返回吧。 你去跟王总管好好说说,这任务难度太大,咱们三个着实难以完成,让他另派他人过来。” 闻言,张玉林顿时仰头,双眼含泪,一脸悲戚地说道:“炎黄会的规矩向来如此,任务一旦发布,根本没有推辞的可能。 这一接下,就算完不成也得硬着头皮上啊。” 姜太玄笑着劝慰:“老张,莫要这般灰心丧气。 他们虽成名已久,可我们也未曾懈怠,一直在不断精进。 不必将这次任务想得那般黯淡。” 张玉林听了,忙擦去眼角泪花,恨恨说道:“姜道长所言极是。 我就不信他们能厉害到何种地步,还能凭空多出三头六臂不成?” 言罢,他驱车一路疾驰。原本十个小时的路程,因张玉林一路超速狂飙,仅用八个小时便抵达峨眉山附近的一片竹林。 张玉林随后开口道:“最后一次得到消息,便是他们在此处与会中之人交手。 只是此后便没了音信,想必会里派来的高手已然遭遇不测。” 随后,张玉林面容严肃,郑重其事地说道:“咱们这便进去探探究竟,也不知会里的高手是否还有幸存之人。” 说罢,三人缓缓朝着竹林深处迈进。一路上,但见地面血迹斑斑,四处散落,大片竹林东倒西歪,断折在地,显见得此处打斗场景极为惨烈,战况惊心动魄。 就在众人又前行了一段路程之后,忽然,旁边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低声问道:“可是炎黄会的人?” 张玉林闻得此声,急忙查看消息,同时高声回应:“你是谁?” 只听那人气息奄奄地说道:“我是炎黄会四川区域五星成员,通臂白猿白正风。” 闻听此言,张玉林赶忙回应道:“炎黄传承,生生不息。” 片刻之后,只见一道人影从旁边地里缓缓钻出。 此人约摸四十岁年纪,身着一身黑色特勤服,身形高大却略显精瘦,双臂修长。 他开口问道:“几位是会里派来的高手?” 这时张玉林赶忙介绍:“我是陕西区域三星主事张玉林,这两位都是会里派来的高手。” 随后,张玉林急忙上前查看白正风的伤势。 只见其右臂骨折,身上横亘数道剑痕,衣衫褴褛破碎,胸口处尚有一掌印,整个人狼狈不堪,面色如纸般惨白。 张玉林迅速掏出随身所带丹药递过去,白正峰接过一口吞下。片刻之后,他缓过一口气,缓缓说道:“前几日我与其他两名成员前来追拿那三名逃犯。 怎料那三人厉害至极,其他两位兄弟已然不幸牺牲。 我在他们拼死掩护下才逃至此处,寻了个地洞藏身,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张玉林正欲开口询问些什么,就在此时,一道极为低沉且阴森的声音仿若从遥远之处悠悠传来:“没想到等了数天,炎黄会就只派了你们三个过来,实在是让我大失所望。”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从竹林深处缓缓走出。这时,白正风赶忙高声示警:“大家小心,他是刘川风!” 张玉林瞬间神色紧绷,紧张说道:“清风剑客刘川风。” 来人微微点头,傲然道:“正是在下。”张玉林见状,如临大敌,急忙压低声音:“大家千万小心。” 这时,姜太玄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来人。只见对方是40岁左右的年纪,面庞犹如刀削一般,透着冷峻,神色更是阴冷无比,那双眼睛里散发出来的寒意,恰似两把锐利利剑,仿佛能直直穿透人心。 其头戴斗笠,身着黑色布衣,手中还握着一根竹杖。 这时刘川风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满是势不可挡的傲然之意。 “原本两天前我就该取你性命了,特意留你一条活路,就是想瞧瞧炎黄会这次能派来些什么角色,没料到竟是三个毛头小子。” 闻听这话,白正风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怒喝道:“休要狂妄,这次你插翅难逃!” 刘川风听了,更是仰头哈哈大笑,“就指望你这重伤之躯,还是指望这三个乳臭未干的小年轻? 我刘川风在江湖上声名远扬之时,这三个小娃娃怕是还穿着开裆裤呢!” 姜太玄能清晰地感觉到此人浑身散发着丝丝寒意,心中明白,这次的状况远比预想的还要棘手。 资料里记载,这人厉害非常,草木竹石到了他手里皆能化作利剑,此刻他手中那根看似平平无奇的竹杖,实则也是夺命的厉害凶器。 随后,姜太玄开口说道:“你们几个先带着这位白大哥暂且到一旁歇息,我先来会会这位清风剑客。” 张玉林心里清楚,眼前的状况已然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 当下,他与张云虎一同搀扶着白正风,缓缓向一旁移步而去。 刹那间,场中便只剩下了姜太玄与刘川风两两对峙。 刘川风微微眯起双眸,神色间满是凝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姜太玄来。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阁下着实非比寻常,我能真切地感知到,你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只盼你莫要让我失望才是。” 姜太玄听闻此言,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却并未多言。 转瞬之间,只见以他们二人为核心,狂风骤起,呼啸而过,周遭的枝叶被卷得漫天飞舞,一片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刘川风的目光在姜太玄身上来回游走,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问道:“小子,你擅长使刀还是使剑? 瞧你背上背着的家伙,像是一把唐刀吧?” 姜太玄同样报以微笑,回应道:“刀剑于我而言,都只是略通皮毛,并无所谓偏爱。” 刘川风闻得此言,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好!那就让我好好见识一番!” 言罢,他陡然出手,手中竹杖如离弦之箭,径直朝着姜太玄刺去。 姜太玄见其来势汹汹,岂敢有丝毫懈怠,脚下轻点,侧身迅速躲避。 紧接着,他反手握住背后唐刀,“噌”的一声拔刀出鞘,寒芒乍现,与刘川风形成对峙之势。 刘川风刹那间气势突变,仿若挣脱剑鞘束缚的利剑,带着锐不可当的锋芒直逼姜太玄。 寒光乍现,其攻势仿若蛟龙出海,汹涌澎湃。 姜太玄不敢迟疑,迅速拔出唐刀相迎。 转瞬之间,二人已过招十余回合,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剑气四溢。 刘川风虽手持竹杖,却似有神兵之威,丝毫未因兵器劣势而落入下风,反而招式凌厉,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竹杖所到之处,竟似能劈开虚空,与姜太玄的唐刀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一时间,战局陷入胶着,胜负难解难分。 姜太玄心中暗自思忖,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眼前之人不愧是成名已久的高手。 仅仅一根竹杖,在他手中便能施展出如此强大的威势。 倘若此刻他所持的是一把锋利无比的神兵利刃,只怕自己真的难以招架,极有可能陷入下风。 念及此处,姜太玄收敛心神,将全部的精力都贯注于这场对决之中,不敢再有丝毫的轻忽与懈怠,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刘川风一波又一波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 手中唐刀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在这激烈的交锋中寻找对方的破绽,以求扭转局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川风不避不让,竹杖如闪电般径直刺向姜太玄。姜太玄目光一凛,迅速抽刀抵挡。 刹那间,唐刀与竹杖猛烈相撞,火星四溅。 姜太玄紧接着大喝一声,猛然发力,意图以力量压制对方。 刘川风却只是淡然一笑,手腕看似轻轻一抖,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他手中的竹杖竟如灵蛇般巧妙地将姜太玄爆发的力道全部卸去,而且竹杖并未像常人所料那般碎裂,依旧完好无损地在他手中,仿佛拥有着无尽的韧性与魔力。 令姜太玄心中不禁一凛,对眼前这位高手的实力有了更深一层的敬畏。 姜太玄见一击未成,瞬间变招,刺、砍、劈、削,一套刀法被他使得虎虎生风,刀光霍霍间尽显凌厉。 然而刘川风镇定自若,面对姜太玄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他每一次都能不慌不忙,以手中竹杖巧妙且无声地将攻势一一化解。 那竹杖仿佛化为一道灵动的屏障,任姜太玄如何强攻,都难以突破分毫,战局一时陷入僵局。 姜太玄虽攻势不停,但心中也越发焦急,深知面对如此强敌,若不能尽快寻得破绽,这场对决的结果恐难以预料。 此时,刘川风游刃有余地应对着姜太玄的攻击,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说道:“小子,刀法与剑法本就殊途同归,你这刀法虽有几分火候,但在我眼中,还远远不够瞧。 接下来,我可要动真格了,你自己小心了!” 言罢,刘川风周身气势陡然攀升,猛地挥出竹杖。这一击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汹涌杀机,仿若携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姜太玄汹涌攻来。 姜太玄匆忙招架,却未曾料到,竹杖与唐刀相交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唐刀竟直接脱手飞出。 姜太玄只觉双手一阵发麻,还未及反应,刘川风身形一闪,已然来到他的身旁,紧接着抬腿踢出一脚。 姜太玄见状,急忙将双手横于胸前,试图阻挡这凌厉一击。 伴随着一声闷响,姜太玄整个人被踢得向后踉跄退了十几米才勉强稳住身形,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深知自己与这位高手之间仍存在不小的差距。 姜太玄稳住身形后,顿感右手手腕酸麻难忍。 他当即闭上双眼,运起先天功,迅速调整呼吸,将体内气息流转,猛然发力,片刻间,右手渐渐恢复知觉,重新握紧。 刘川风冷眼凝视着闭目的姜太玄,而此时的姜太玄已通过先前的试探进入最佳战斗状态。 之前他虽一味进攻,实则是在摸透对手招式路数,此刻心中已然有了应对之策。 就在这时,刘川风目光下移,冷冷看着地上的唐刀,脚尖轻轻一挑,唐刀便如利箭般飞向姜太玄。 姜太玄不慌不忙,也不睁眼。 伸出右手稳稳住唐刀,此时唐刀的刀锋距他额头仅有三寸之距,寒光闪烁,却未能再进一步。 随后,姜太玄手指微微一勾,唐刀便再度被他稳稳握于掌心,刹那间,他整个人的气场仿若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蜕变。 刘川风见此情形,纵声大笑道:“这样才像话嘛,小子! 我就知道你之前在隐藏实力,现在就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让我好好过过瘾。 之前你们炎黄会的那些人实在太弱,我连五成功力都无需动用。 即便是刚才与你交手,我也不过只用了七成功力而已。” 听闻此话,姜太玄徐徐睁开双眸,脸上挂着一抹平静的微笑,缓缓说道:“巧了,刚才我亦只用了七成功力。” 第62章 杀生十剑 三十三天天外天,九霄云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坚。 姜太玄握紧手中唐刀,刹那间,刀光如电,直刺刘川风面门。 刘川风神色未惊,不慌不忙地抬起竹杖,看似轻描淡写地一挥,便稳稳挡住了那凌厉一击。 姜太玄攻势不停,一个旋身,刀光转向,径直朝着刘川风的腿部砍去,刀风呼啸,似要破风裂空。 刘川风微微侧身,手中竹杖轻轻一挡,一股柔和劲道便将姜太玄震得倒退数步。 姜太玄稳住身形,眼中光芒更盛,毫无气馁之色。 只见他身形闪动,左劈右砍,刀光霍霍,恰似灵动游龙,将刘川风死死缠住。 那唐刀在他手中仿若有了生命,每一式都带着凛冽杀意,却又被刘川风以精妙的杖法一一化解,一时间,两人身影交错,战斗陷入胶着。 随后,姜太玄猛然变招,动作不再如之前那般迅疾,然而每一式虽缓却极为精准,竟将刘川风汹涌的攻势悉数阻挡下来。 此时,刘川风也敏锐察觉出异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小子,有点意思。 你这招以慢打快,看似落了下风,实则后发先至,有点门道。” 刘川风手中竹杖挥舞,速度越来越快,如疾风骤雨般,每一击都精准地拦下姜太玄的唐刀攻势。 一时间,两人以极为奇特且精妙的招式陷入酣战,难解难分。 姜太玄看似出招迟缓,实则于沉稳之中暗藏致命杀招,似静水深流;刘川风则全然不同,其身形快若闪电,招式更是刁钻凌厉,似奔雷掣电。 姜太玄见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再度变招。 此时唐刀动作虽仍缓慢,却仿若带着古朴厚重之力,犹如附骨之蛆缠在刘川风的竹杖之上。 刘川风面色微凝,他奋力挥动竹杖,试图挣脱这黏着的困境,一时间,竹杖舞成光影,却始终难以将唐刀剥离。 姜太玄沉稳施为,似在以慢制快中找到了制衡之法,令流川枫的凌厉攻势化作无形,战局由此陷入了僵持,气氛也越发凝重起来。 僵持稍许,刘川风见难以突破姜太玄的守势,蓦地一个回身,疾退十步,竹杖撤回身侧。 而后,他双眸冰冷,寒意森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子,且来领教我的杀生十剑。 此剑法如名所示,杀天杀地杀众生。” 言罢,刘川风整个人气质突变。 先前恰似出鞘利刃,锋芒毕露、直刺人心;此刻却仿若嗜血凶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煞气息,仿佛下一刻便要择人而噬,周遭空气也似乎因之凝结。 随后,刘川风竹杖猛然劈下,一连六剑,势若奔雷,杀气十足。 姜太玄赶忙提刀抵挡,却只见迎面而来的剑气汹涌澎湃,将手中唐刀打得叮叮作响,火星四溅。 每一道剑气都似有开山裂石之力,姜太玄只觉虎口发麻,手臂酸沉,但他咬紧牙关,死死支撑。 三击之后,只见姜太玄双脚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竭力抵御着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势。 姜太玄顿感压力如山岳般沉重,当下全速运转先天功,体内真气奔涌。 他紧握住唐刀,猛然向着身前奋力一挥,刹那间,刀芒乍现,犹如匹练横空。 强大的刀锋携着雄浑劲道,竟将紧随其后的三道剑气一一拦下。 只听得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四周,气流激荡,飞沙走石,两人周围的竹林仿佛都因这剧烈的碰撞而扭曲折断大片,场面蔚为壮观。 这时,刘川风嘴角上扬,冷笑着说道:“好小子,竟能连续接我六剑而不败,你也足以自豪了。 接下来,这四剑你便安心上路吧。”言罢,他猛然一挥竹杖,瞬间一连挥出四剑。 只见剑气纵横交错,杀气如汹涌浪潮般铺天盖地,以势不可挡之势向着姜太玄冲去。 此刻,姜太玄面色苍白如纸,显然刚才接下那六剑已让他遭受重创,体内气息紊乱,面对这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剑气,他的处境岌岌可危,眼神中却仍透着一丝不屈与决然,握紧唐刀,准备拼死一搏。 姜太玄此刻将体内先天功疯狂推至极致,整个人的状态瞬间改变。 他的长发在并无风的情况下肆意狂舞,双眼圆睁,布满血丝,神情状若癫狂。 周身气息急剧膨胀,衣衫猎猎作响,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其体内左冲右突,急于寻找宣泄的出口。 他双手紧握着唐刀,刀身微微颤抖,发出阵阵嗡鸣,似是与主人的心境相呼应,在这绝境之中,姜太玄试图凭借这股疯狂的力量扭转战局,哪怕希望渺茫,也绝不甘心坐以待毙。 随后,姜太玄猛然提刀,一连劈出六道刀光。 这六道刀光乃是他凭借刚才刘川风施展杀生十剑的前六剑,通过自身的观察、模拟与参悟,再加上内心的灵犀一闪而悟出的。 刀光乍现,虽在气势与威力上较原版杀生六剑尚有差距,但也带着一股独特的韵味与劲道,如六道银蛇般向着汹涌而来的剑气迎了上去,试图在这绝境之中寻得一线生机,破解眼前的杀招危机。 瞧见姜太玄劈出的六道刀光,刘川风顿时眉头紧皱。 沉声说道:“好小子,居然在模仿我的杀生剑法,虽说有点门道,可不过只学了点皮毛罢了。 这杀生十剑,可是我耗费十几年才领悟出来的。”话音刚落,姜太玄挥出的六道刀气与刘川风的四道剑气猛然撞在一起。 刹那间,仿若惊雷炸响,激烈的爆炸轰然爆发。 只见场中狂风肆虐,肆意乱舞,竹叶簌簌飘洒而下,如一场绿色的雨。 大片竹林不堪冲击,纷纷折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姜太玄整个人更是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嘴角溢血,显然受伤不轻,一时之间难以起身再战。 这一幕可把在一旁的张玉林和张云吓得不轻,二人脸色骤变,赶忙飞奔上前,一左一右扶起姜太玄。 只见此时的姜太玄衣衫褴褛,破碎的布条在风中摇曳,身上赫然布满了数道剑痕,那一道道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将他的身子染得一片鲜红,看着触目惊心。 头上的发簪也不知掉落何处,一头长发披散开来,整个人披头散发的,模样狼狈至极。 他还不停地咳嗽着,每咳一下,口中便会喷出一口鲜血,溅落在身前的地面上,那虚弱的样子,让张玉林和张云心急如焚,满脸担忧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姜太玄艰难地抬起手,微微摆了摆,又咳嗽了几声,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我没事。” 此刻,张玉林和张云虎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他们本对姜太玄寄予厚望,满心期待着他能在这场较量中取胜,可没想到如今姜太玄竟也败下阵来。 几人此刻的处境着实窘迫,心中满是失落与无奈。 眼见姜太玄居然还没死,刘川风这时脸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缓缓说道:“小子,接了我的杀生十剑却还能保住性命,你确实了不起啊,堪称年轻一代人中的翘楚了。” 话语里虽似有几分赞赏,可那语气中却依旧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冷意,让人听着心里发寒。 姜太玄以唐刀撑地,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随后,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抬手缓缓擦掉嘴角的血迹,开口说道:“前辈的杀生十剑果然不同凡响,晚辈钦佩万分。” 他心中却暗自思量道:“这清风剑客着实太厉害了,今日这一战,当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前倒是我小瞧天下英雄了。 细细想来,在我认识的人里头,估计也就只有大爷和那阴阳尸祖这等半人半尸的存在,才有能耐与这刘川风一较高下了吧!” 姜太玄暗暗叹了口气,深知自己与顶尖强者之间的差距。 瞧着姜太玄一脸颓废的模样,刘川风脸上笑意更甚,略带嘲讽地说道:“小子,这就打算放弃了吗? 哼,要是如此的话,那我可真要瞧不起你了。 我辈习武之人,向来秉持遇强则强、迎难而上的信条,怎可这般轻易言弃? 你若现在就认怂,那此前接我这杀生十剑所受的伤,可就白挨咯。” 说罢,他目光中满是审视,似在等着看姜太玄如何回应。 姜太玄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朗声道:“前辈,我可没打算放弃。 只是这杀生十剑威力太过强大,我着实有些难以应付罢了。 不过,我还有一招尚未施展,也不知使出后结果会怎样。” 说着,姜太玄缓缓朝张云虎伸出手,道:“虎哥,把纯阳白剑给我。” 张云虎一听,赶忙从背后取下用布包好的白剑,递到姜太玄手中。 姜太玄握住白剑的那一刻,顿觉一股纯阳之力如涓涓细流般,源源不断地朝着自己体内涌来。 而他原本体内那两缕纯阳、极阴之力,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也开始悄然运转起来。 此刻的姜太玄,周身气息逐渐发生变化,似有一股别样的力量正在慢慢汇聚、升腾。 随后,姜太玄一手稳稳握着唐刀,一手紧紧提着纯阳白剑,缓缓闭上双目,屏气凝神,悉心感受着体内纯阳极阴之力的细微变化。 他的神情专注而凝重,似已完全沉浸其中。 而刘川风则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着,并未急于出手打断。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透着几分好奇,心里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个看似毛头小子的姜太玄,到底还藏着什么尚未施展出来的厉害能耐。 竟让他在这般劣势下还存有一搏之力,刘川风倒要看看,接下来究竟会出现怎样的变数。 片刻之后,姜太玄猛然睁开双眼,那瞳孔竟呈现出一黑一白之色,恰似太极图模样,澄澈清明,毫无杂质,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变得极为诡异。 张玉林和张云虎此前已然见识过姜太玄的黑白双瞳,所以此刻并无太过惊讶的神情。 但刘川风却是头一回瞧见这等奇异景象,着实被惊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赶忙开口问道:“小子,你是人是鬼啊? 怎么眼珠子变成这般颜色了? 难道是用了什么邪门秘法不成?” 话语间,他紧紧握住手中竹杖,一脸好奇地盯着姜太玄,仿佛眼前之人瞬间变成了让他感兴趣存在。 姜太玄微微一笑,回应道:“前辈,我自然是人,不过这副变化嘛,暂且当作是一种还不完善的秘法好了,具体其中的门道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听闻这话,刘川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不屑与自信。 他大声道:“小子,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日你是败定了,我把话撂这儿了,就算阎王爷来了,那也不好使!” 说罢,他浑身气势陡然攀升,似做好了应对一切变数的准备,竹杖在手中轻轻一转,大有随时出手将姜太玄彻底击败的架势。 随后,姜太玄朝着张玉林和张云虎微微示意,二人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后,迅速退到了旁边安全地带。 此刻,姜太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刘川风,那黑白双瞳中透着一股决然与神秘的气息。 而刘川风也毫不示弱,同样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瞳孔颜色诡异的年轻人,眼神中满是警惕,双方谁都没有率先出手,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大战一触即发。 刘川风猛然出手,动作快若闪电,眨眼间身形已至姜太玄身前,手中竹杖当头狠狠劈下,那架势仿佛要将这年轻人瞬间劈成两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姜太玄只是微微侧身,竟轻轻松松躲开了这凌厉一剑。 刘川风不禁“咦”了一声,心中诧异不已,赶忙再度出击。 只见他一剑刺出,刹那间剑气纵横,犹如银河落九天般气势磅礴,朝着姜太玄全方位笼罩而去。 姜太玄见状,不慌不忙,直接挥出纯阳白剑,在那密密麻麻满是剑影之中,精准地将竹杖挡了下来。 刘川风眉头紧皱,见寻常招式难以奏效,当下再度变招,整个人纵身一跃,高高跃起后径直自上而下攻来,一时间剑影重重,犹如牢笼一般,把姜太玄的身形紧紧封锁在其中,让其仿佛陷入绝境,难以脱身。 姜太玄仰头向上看去,旋即手中唐刀与白剑快速舞动起来,那刀光剑影恰似两轮残阳,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紧接着,他纵身一跃,朝着自上而下攻来的刘川风迎了上去,两道剑光瞬间交织在一起,碰撞之时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激荡开来。 顷刻之间,两人皆被这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向后退去。 刘川风一连退了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而姜太玄同样也退了三步,方才站定。 两人目光交汇,皆是一脸凝重,谁也不敢再有丝毫大意,场中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下一刻又会掀起更为激烈的争斗。 第63章 铁掌开山曹小刚 姜太玄凝神静气,体内阴阳两极之力缓缓流转,刹那间,奇异的景象骤现。 只见刘川风的凌厉攻势仿若陷入了黏稠的泥沼,变得迟缓无比。 姜太玄则沉浸于一种玄妙的忘我之境,身姿灵动,似闲庭信步般轻松拆解着刘川风的每一次进击。 刘川风亦察觉到了这般异样,他眉头紧蹙,眼神冷峻地凝视着姜太玄,心中暗忖:这小子究竟施展了何种诡异手段,竟能这般轻易地化解我的全力攻击? 姜太玄眸光一凛,手中唐刀裹挟着烈烈劲风,直刺刘川风胸膛要害。 刘川风反应亦是极快,竹杖霍然一挥,刹那间,剑气纵横交错,仿若一张无形的剑网,瞬间将姜太玄周身笼罩。 姜太玄却面不改色,镇定自若,手腕轻抖,唐刀刀锋翩然一转,精准地将那凛冽剑气逐一化解,恰似四两拨千斤。 刘川风见状,心中不禁大惊,脚步急退,瞬间拉开十丈之距。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气质陡然一变,双手舞动竹杖,施展出凌厉无匹的杀生十剑。 一时间,十道深寒剑气裹挟着滔滔不绝的杀气,宛如汹涌的浪潮,朝着姜太玄奔腾而去,所过之处,空气似被割裂,发出“嗤嗤”声响。 姜太玄双手紧握住唐刀,猛地甩开手臂,唐刀在他胸前迅速舞动,一时间刀光闪烁,一股雄浑刚猛的力量以他为中心骤然爆发。 只见那凛冽的刀锋之气呈扇形四散开来,竟像是筑起了一堵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杀生十剑狠狠撞击在这刀气壁障之上,发出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火星四溅,全数被挡了下来。 然而,那股冲击力实在强劲,纵然将轩辕成功抵挡了正面攻击,却仍不免被余波震得后退数步。 他双脚在地面上擦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才赶忙稳住身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与警惕,死死盯着前方的刘川风,谨防其再次发动突袭。 刘川风眼见自己全力施展的杀生十剑被姜太玄轻易挡下,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着实邪门得紧。 而姜太玄依旧沉浸于那玄妙的忘我之境,身形陡然一转,双手抡起长刀,在空中旋转一圈后,顺势高高举起,猛然力劈而下。 刹那间,一道凌厉无匹的刀气汹涌而出,带着赫赫威势直逼刘川风而去。 刘川风不敢怠慢,急忙挥舞竹杖,一时间剑气四溢,纵横交错。 只见那缕缕白色剑气迅速在他身前汇聚,仿若形成了一层坚不可摧的护体罡气,将他牢牢护住。 刀气与剑气轰然相撞,一瞬间,仿若天崩地裂,一股巨大的爆炸声骤然响起,周遭的竹林不堪冲击,纷纷被震倒,落叶漫天纷飞。 待烟尘散尽,只见刘川风的护体剑罡已被击破,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迅速向后倒飞出去。 在数丈之外,刘川风方才稳住身形,他面色苍白,却强撑着镇定,丢下手中竹杖,拍了拍手,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开口说道:“小子,能一刀切破我护体剑罡,你倒是第一人。”言语间,既有不甘,又有一丝对姜太玄的钦佩。 姜太玄闻此,顿时从那忘我的状态中缓过神来,脸上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谦逊地说道:“前辈过奖了,晚辈方才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有所顿悟,这才能侥幸挡下前辈的攻势。 实则这一招还存在诸多破绽,尚不完善。” 说话间,他微微垂首,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芒,似乎在思索着如何进一步提升这刚领悟的招式。 刘川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缓缓说道:“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如今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步伐了。 罢了罢了,这一架也没什么必要再打下去,我跟你们回去便是。” 说罢,他微微摇头,似是在感叹岁月的无情,又像是对姜太玄这等年轻才俊的崛起表示认可,整个人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却又带着几分释然。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白正风顿时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急切地高声说道:“你杀了我们这么多兄弟,就想如此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揭过? 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刘川风闻声,缓缓转过头去,眼神冰冷地盯着白正风,仿佛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蝼蚁。 他冷冷开口道:“哼,我承认,我拿这小子暂时没什么办法,可他又能奈我何? 我们俩继续这般缠斗下去,毫无意义。但你们几个嘛……” 他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与轻蔑,“我若想取你们性命,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即便这小子想阻拦,也绝无可能。 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打打杀杀之地。倘若你们的功夫比我高强,将我斩杀于此,那我自然无话可说。 可眼下,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便没资格在我面前这般聒噪、说三道四。 我肯说这些话,不过是看在这小子还有些潜力的份上,别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说罢,他双手抱胸,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不可侵犯。 白正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胸脯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却又因刘川风所言句句属实,一时语塞,找不到话语反驳。 此时,张玉林匆匆走到姜太玄身旁,轻声说道:“姜道长,眼下这人愿意主动束手就擒,实在是再好不过,也省得我们再经历一场生死恶战。” 姜太玄听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和声说道:“既如此,那便多谢前辈成全。 只是还有另外两名要犯,我们仍需前去追捕。” 刘川风听闻,随意地摆了摆手,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与他们并不相熟,你要抓便去抓,无需顾虑我。 我虽会跟着你们,但也不会出手相助。 倘若你们不敌那两人,被其斩杀,那我之前的承诺自然作废。 这天地如此广阔,我自当随性而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姜太玄再次点头,神色坚定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与前辈定下这君子之约。 若是我功夫浅薄,不幸被那另外两人所杀,前辈只管自行离去,我绝无二话。” 言罢,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绝之气,显然已做好了应对后续挑战的准备。 随后,刘川风俯身拔起地上的竹杖,大步朝姜太玄走来,说道:“那我们就出发吧。” 姜太玄轻点下头,转身在地上仔细找寻起之前掉落的发簪。 那发簪是林雪儿送给他的,意义非凡,哪怕头发凌乱未加整理,他也先将玉簪珍重地放入怀中,这才与众人一同再次踏上行程。 一天之后,众人辗转来到绵阳附近的一处山脚下。 抬眼望去,山林郁郁葱葱、高耸入云,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而过,潺潺流淌的溪水声在静谧的山林间格外悦耳。 此刻,在溪边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正端坐着一人,他手持鱼竿,神情悠然,静静等待着鱼儿上钩,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时,刘川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说道:“就是他了。 接下来,可就要看你们有多大能耐了。” 说罢,他便径直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了下去,眼神中透着一丝看戏的玩味,显然是准备瞧一瞧接下来这场好戏究竟会如何上演。 只见那垂钓之人微微抬眸,瞧见姜太玄几人后,目光随意地瞥了一眼,旋即淡淡开口道:“老刘,这几个就是炎黄会派来的高手? 我瞅着不过是几个毛头小娃娃呀,你怎么跟他们凑在一块儿了?” 刘川风哈哈一笑,无奈地耸了耸肩,回应道:“小曹啊,你可千万别小瞧了这几个娃娃。 虽说其他几个确实不咋地,可这位小道长却是个厉害角色。 我跟他着实恶战了一场,结果竟是不分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 再继续打下去,也只是白费力气,没什么意义,所以我干脆就束手待擒了呗,我可没跟你瞎扯。” 这时,被称作小曹的垂钓男子缓缓转过头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姜太玄几人,似要将他们看穿一般。 姜太玄也同样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人,只见其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容貌生得颇为俊朗,身姿修长挺拔,一袭白衣加身,脚蹬布鞋,腰间束着一根红色腰带,整个人看上去倒像是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 不过,姜太玄心里清楚得很,这人绝不可能如表面这般简单无害,当下便笑着拱手行礼,客气地开口问道:“敢问前辈,可是那有着‘铁掌开山’之称的曹小刚曹前辈?” 垂钓男子微微点头,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朗声道:“我就是曹小刚。” 第64章 铁掌开山无人敌 曹小刚微微眯起双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姜太玄,片刻后,脸上带着些许疑惑问道:“不知小道长隶属全真道还是正一道?” 姜太玄脸上笑意不减,拱手回道:“贫道乃是钟南山全真道门下。” 曹小刚听闻这话,眉头微皱,心中的疑惑更甚,紧接着开口说道:“据我所知,你们全真道向来和炎黄会界限分明,互不相干,小道长为何要掺和到炎黄会的事儿里来呢?” 姜太玄依旧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罢了。” 曹小刚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的话,小道长能否稍等片刻? 我这钓着的鱼儿马上就要上钩了。” 姜太玄很是爽快地点了点头,随后便席地而坐,静静等待起来。 曹小刚见状,微微一笑,便转头专心盯着自己的鱼钩去了。 这时,张玉林轻手轻脚地走到姜太玄身旁,压低声音说道:“姜道长,这‘铁掌开山’曹小刚可不是个好对付的狠角色呀,您有把握应对吗?” 姜太玄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把握呀。” 张玉林一听,顿时着急了,赶忙又问道:“那这可咋整呀?” 姜太玄神色淡然,只是淡淡吐出四个字:“静观其变。” 话语间,透着一股沉着冷静,仿佛即便面对这棘手局面,也已有了自己的思量。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便过去了半个小时。 只见曹小刚猛地一抖手腕,那鱼线瞬间飞速上扬,不多时,竟拽出一条足有七八斤重的大鱼来。 曹小刚见状,脸上满是喜色,赶忙握住鱼钩,将鱼提在手中,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而后满意地点点头。 他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刘川风,笑着吩咐道:“老刘,麻烦你帮忙把这鱼烤好。 等打完了咱正好尝尝鲜。” 刘川风笑着应了一声,点了点头。曹小刚手腕又是一抖,径直将鱼朝刘川风抛了过去。 刘川风反应极快,随手抬起竹杖,精准地将飞来的鱼儿穿了过去,紧接着,手腕猛然发力,竟一下子就把鱼鳞给拽了下来。 随后,他右手一动,手臂猛地拔出竹杖,那鱼儿的内脏也随之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些,他便用竹杖挑着鱼在溪水里清洗了一番,片刻之后,生起一堆火,优哉游哉地烤起鱼来。 这时,曹小刚看向姜太玄,脸上笑意依旧,说道:“小道长,接下来咱们也该办正事儿了。” 姜太玄听闻,当即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说时迟那时快,曹小刚猛然从巨石之上高高跃起,竟径直踩着溪水狂奔而来,脚下仿若生风,在水面上未留下丝毫痕迹,好厉害的轻功身法。 姜太玄见状,眼中精芒爆射,心中暗赞一声,同时双指并拢,施展天罡指法,一道劲气裹挟着凌厉之势径直朝着曹小刚冲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便狠狠撞在了一起,只见姜太玄的手指直直定在曹小刚的手掌中心,两人同时发力,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脚下的溪水好似被引爆了一般,轰然爆炸开来,水中的鱼儿受惊飞起,水花四处飞溅洒落。 姜太玄受这势大力沉的一掌冲击,顿时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退了十几步,好不容易才赶忙稳住身形。 再看曹小刚,却依旧稳稳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姜太玄心中暗叹:“这‘铁掌开山’果然名不虚传。” 姜太玄只觉整个手掌一阵发麻,那酥麻之感顺着手臂蔓延开来。 他赶忙缓缓活动手指,随后猛然一握拳头,只听关节处“噼啪”作响,在这般调适下,慢慢整只手臂开始恢复了些许知觉。 见此情形,姜太玄再次双指并拢,身形如电,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着曹小刚冲去。 刹那之间,两人便战作一团,你来我往,交手已过了几十招。 姜太玄施展的天罡指法尽显霸道凌厉之态,每一招皆虎虎生风,直取曹小刚要害之处;而曹小刚的一双铁掌更是威力惊人,每一次拍出都势大力沉,带起呼呼风声,仿佛能开山裂石一般,将姜太玄的攻势一一化解,两人一时间竟斗得难解难分。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姜太玄明显感到体力在快速消耗,愈发觉得难以继续支撑下去。 他心思电转,当机立断,赶忙变换招式,收起之前天罡指法的凌厉锋芒,改用太极云手来应对。 只见他双手划着圆,动作看似轻柔缓慢,却蕴含着以柔克刚的精妙法门,试图化解曹小刚那势大力沉的铁掌攻势,寻得一丝转机。 看见姜太玄突然变招之后,曹小刚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对姜太玄应变之智的赞赏,又透着几分胜券在握的从容。 随后,他竟像一位耐心的老师教导学生那般,笑着开口说道:“小道长,你这想法着实不错,太极云手刚柔并济,若是练至大成,确实可以有效克制我这铁掌功。”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微微摇头,继续说道:“不过呢,有一点我可得提醒你,这江湖之中,向来有‘一力降十会’的说法,你如今这太极云手到底还是差了几分火候,想要克制我的铁掌功,怕是难以做到啊。” 话音未落,曹小刚陡然间双掌齐出,顿时一股雄浑刚猛的力量汹涌澎湃而出,仿若波涛汹涌的巨浪,又似狂龙出海般气势磅礴,径直朝着姜太玄席卷而去。 那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就将姜太玄好不容易维持住的节奏彻底打乱,他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扑面而来,根本无力招架。 整个人连连后退,被硬生生地逼退了数丈之远,才勉强稳住身形,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姜太玄顿时面色凝重无比,心中暗忖,这天罡指法以硬打硬敌不过曹小刚,改用太极云手以柔克刚竟也不行,看来得另寻办法了。 随后,他猛地从身后拔出唐刀,紧紧握在手中,一脸严肃地开口说道:“单凭手上功夫,晚辈确实胜不了前辈,如今只好动用兵器了。” 曹小刚依旧面带微笑,神色轻松地点点头,说道:“没关系,我这一双铁掌便是我的兵器,你尽管出招便是。” 姜太玄再次点头,面色愈发沉重,他深吸一口气,回想起之前刘川风施展的杀生十剑,当下依样模仿起来。 只见他双手持刀,猛地挥出,一连十刀劈出,刹那间,剑气纵横,犹如波涛汹涌的浪潮一般,朝着曹小刚汹涌冲去。 这一下,就连在一旁原本悠哉烤着鱼的刘川风也不禁放下手中动作,紧紧盯着两人交手的场面。 而曹小刚面对那汹涌而来的十道剑气,竟是不闪不避,只见他扎稳马步,运气于掌,双掌猛然用力拍向地面。 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一股雄浑至极的力量从地面涌起,径直将那十道剑气瞬间击散,消散于无形之中,仿佛那些凌厉的剑气从未出现过一般,曹小刚这一手着实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 眼见这一击未能奏效,姜太玄目光一凛,迅速单手握住唐刀,手臂高高扬起,而后猛然用力挥动起来。 与此同时,他全力调动体内阴阳两极之力,刹那间,奇异的光芒在他身前闪烁不停,这些光芒相互交织汇聚。 竟缓缓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那旋涡仿若有着无穷吸力,周遭的气流都被卷入其中,隐隐发出呼啸之声。 紧接着,姜太玄大喝一声,顺势猛然一刀劈下,雄浑刚猛的刀气裹挟着磅礴之力,纵横交错,犹如一条挣脱束缚的恶龙出海一般,气势汹汹地径直朝着曹小刚冲去。 这正是之前他破除刘川风护体剑罡的那威力不凡的一招,此刻施展出来,更是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然气势,似要冲破眼前的一切阻碍。 看到姜太玄再度施展出这厉害的一招,流川枫目光一凝,紧紧地盯着姜太玄的一举一动。 只见曹小刚面对来势汹汹的刀气,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模样,他猛地挥出双掌,体内真气迅速流转,眨眼间就在身前凝聚成一双巨大的手印。 那手印带着呼啸之声,仿若拥有千钧之力,向着姜太玄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瞬间,刀气和掌印狠狠撞击在一起,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扩散开来,周遭的草木都被这股力量震得簌簌作响。 两人却全然不顾,身形如电,迅速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姜太玄持刀的动作行云流水,瞅准时机,直刺曹小刚要害之处。 曹小刚反应亦是极快,双手迅速抬起,挡在身前,竟稳稳地接住了这凌厉的一刀。 令人惊诧的是,那相接之处,竟发出了类似金属撞击般清脆的声响,仿佛那双手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坚硬无比的钢铁。 紧接着,曹小刚双手猛然合十,力量奇大无比,竟稳稳地将姜太玄的唐刀夹在了掌中。 姜太玄见状,心中大惊,当下使出浑身力气想要抽回唐刀,可那刀却纹丝不动,好似被铁钳牢牢锁住一般。 一时间,姜太玄额头之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虚汗,他心中明白,眼前这曹小刚的实力实在是深不可测,自己这一回怕是遇到了极大的难关。 就见这时,曹小刚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可动作却毫不留情。 他猛然抬腿,速度快若闪电,一脚朝着姜太玄踹了过去。 姜太玄见状,心中大骇,匆忙间只能单手紧握唐刀,另一只手臂赶忙伸出去阻挡。 然而,曹小刚这一脚蕴含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姜太玄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袭来,整个人根本抵挡不住,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十几丈远,重重地摔落在地,模样十分狼狈。 这时,曹小刚双手背在身后,笑着说道:“小道长,你要记住‘手是两扇门,全凭脚踢人’,但凡练手上功夫的人,下三路的功夫那也是相当厉害的,可莫要小瞧了这一点哦。” 话语里虽似在教导姜太玄,可那语气中也透着一股强者对晚辈的提点,以及胜券在握的从容。 第65章 心神失守入魔道 随后,姜太玄赶忙从地上站起身来,深吸几口气,快速调整着紊乱的气息,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朝着曹小刚拱手说道:“多谢前辈提醒。” 说罢,只见姜太玄神色一变,再度变换招式。 他手中的唐刀此刻寒意更甚,丝丝寒气萦绕其上,竟隐隐发出阵阵龙吟之声,仿佛这刀有了灵智一般。 再看姜太玄,此时他整个人双目通红,眼中满是森然的杀气,周身也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整个人仿佛瞬间坠入魔道,全然没了往日的淡然模样。 曹小刚见状,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微微点头,口中称赞道:“不错不错,这才有点样子嘛。” 紧接着,姜太玄的长发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兀自飘动起来,他猛然回身,抽刀高高举起,而后倾尽全身之力狠狠劈下。 一时间,刀气汹涌澎湃,裹挟着滔天的杀意,如汹涌的怒涛一般,径直朝着曹小刚席卷而去。 曹小刚眉头紧皱,心中明白眼前这一招威力巨大,绝不能有丝毫大意。 就在这时,一旁的刘川风面露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怎么感觉这招有点像我的杀生十剑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威力惊人的刀气即将逼近曹小刚之时,曹小刚整个人身形一晃,迅速原地旋转起来,那速度快得如同陀螺一般,只看得见一道残影。 与此同时,他双掌上下快速挥舞,一道道强劲的掌风接连打出,而且打得密不透风,仿若形成了一堵坚实无比的气墙,瞬间就将自己严严实实包裹在其中。 姜太玄那势不可挡的一刀狠狠撞击在这层气墙上,刀气虽然凌厉,可在曹小刚这般巧妙的应对下,威力被消耗了大半,片刻之后,那汹涌的刀气渐渐消散无形。 而曹小刚在猛然停下旋转的身影后,众人这才发现,他脚下的地面竟出现了一个足足三米宽的深坑,深度也足有一尺之深,可见方才那一番抵挡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也足见姜太玄这一招的厉害程度。 这时,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刘川风不禁叹了口气。 缓缓开口说道:“这小子啊,虽有那股子杀意,可心底终究还是没有杀心,说到底是道门出身,受那道门教义所缚呀。 即便他把我的杀生十剑融会贯通,合而为一,怕也难以发挥出这招式的全部威力。 再看小曹这一招,那可真是厉害得很呐,竟能径直将如此凌厉的所有攻击全部打飞,丝毫不留余地。” 说着,刘川风面色越发凝重,眉头紧锁,继续说道:“说实话,就算是我全力施展杀生十剑,在面对小曹这一招的时候,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破得了。 这小曹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深不可测呐。” 话语间,满是对曹小刚这等实力的忌惮与感慨。 瞧着自己倾尽全力的必杀一击,就这样被曹小刚轻松化解了,姜太玄顿时心中大惊,要知道,即便先前与刘川风交手的时候,都未曾这般无奈过。 就在这刹那之间,姜太玄心神失守,竟然走火入魔了。 原本凝聚起来的那股杀意,瞬间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直冲天灵。 片刻之后,只见姜太玄双眼变得血红,整个人好似陷入癫狂一般。 气质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口中发出阵阵疯狂的笑声,那笑声在这山林间回荡,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随后,他紧紧抓住手中的唐刀,开始毫无章法地胡乱攻击起来,左劈右砍,一时间刀气纵横交错,带着凛冽的气势,径直朝着曹小刚汹涌而去。 曹小刚瞧着姜太玄这副模样,顿时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忖这情况有些棘手了。 不过,他反应也是极快,当下迅速出手,凭借着深厚的功力和精妙的招式,将姜太玄那杂乱无章却又气势汹汹的攻击一一化解开来。 可姜太玄此刻已然心神完全失守,脑海中满是一个“杀”字,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了。 只见他再度拔刀而出,双手紧握唐刀。 迅速疯狂挥舞起来,随着那刀的舞动,竟快速凝聚出一股极其强盛的刀气。 随后,他狠狠一刀斩下,刹那间,冲天刀气裹挟着无尽的杀意。 朝着曹小刚席卷而去,那杀意之浓烈、刀气之强盛,竟是远超之前模仿刘川风的杀生十剑合而为一的那一招,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摧毁殆尽一般。 曹小刚不敢怠慢,当即张开双掌,迅速施展出之前那招,整个人瞬间犹如陀螺一般快速旋转起来,那旋转的劲风吹得周边的草木都跟着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他双掌不断地打出强劲掌风,这些掌风在片刻之间便凝聚成一层护体罡气,将他牢牢护住。 姜太玄那凌厉无比的一刀直直斩在这护体罡气之上,强大的冲击力让曹小刚原本快捷旋转的身影为之一缓,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 片刻之后,尽管那汹涌的刀气终究还是被曹小刚化解于无形,可他却也没能完全躲开这一击的锋芒。 只见曹小刚胸前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一道血痕赫然出现,殷红的鲜血顿时渗了出来,流淌在那白色的衣服上,显得格外刺眼。 这时,一旁观战的刘川风见状,赶忙焦急地开口喊道:“小曹,小心啊! 这小子之前和我交手的时候就受了伤,到现在都没顾得上医治。 先前他又强行模仿我的杀生十剑,如今显然是走火入魔,杀气攻心了,这状态下的他可不好对付呀。” 话语里满是对曹小刚的担忧,毕竟此刻姜太玄这般疯狂的状态,着实让人难以预料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听闻刘川风这话,曹小刚眉头紧紧皱起,没好气地数落道:“老刘,你是不是闲得没事干了? 教这小子什么杀生十剑,他可是道门中人,那练功夫的路子明显和你的不一样,你这不是瞎搅和。” 刘川风听了,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赶忙解释道:“我可没教他呀! 是他自己看着学的,这我哪能料到啊。” 曹小刚听了这话,不禁“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之意。 说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武学天才,光靠自己看就能学到这般地步。” 就在这时,之前陷入疯狂的姜太玄又提着刀攻了上来,攻势越发凶狠,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曹小刚见状,也赶忙凝神应对,迅速出手。 刹那之间,二人便再度战作一团,你来我往,招式交错,一时间竟打得难解难分。 姜太玄此刻已然完全陷入疯狂,完全是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打法,每一招都使出了浑身力气,丝毫不留余地。 而曹小刚本就无心伤他,只是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将姜太玄那凌厉又疯狂的招式一一化解开来,试图稳住局面,等待姜太玄恢复些许理智。 这时,一直在旁焦急观望的张玉林和张云虎赶忙快步走上前来,满脸担忧地看向刘川风。 急切地问道:“前辈,姜道长这是走火入魔了呀? 那接下来可怎么办才好啊?” 刘川风紧皱着眉头,神色凝重,缓缓说道:“这小子确实是走火入魔了,眼下嘛,只有两个办法可行。 其一呢,就是得有人能强行将他击败,让他耗尽这股疯狂的劲儿,然后等待他慢慢恢复心神。 其二嘛,就是任由他这般大开杀戒,可这后果实在是难以预料,万一他从此彻底坠入魔道,那可就完了,会变成一个只知杀戮的杀人狂魔。” 说到这儿,刘川风顿了顿,又像是想要缓和下这紧张的气氛,打趣地说道:“真要是那样的话,把我们三个这天字一号的在逃犯加在一起,那危害程度都比不上他咯。” 张玉林一听这话,顿时惊得嘴巴张得老大,大得仿佛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一时之间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脸上满是惊恐与无措之色。 片刻之后,张玉林一脸懊恼,恨恨地说道:“早知道就让姜道长一上来就施展雷法,直接引天雷劈过去,完事了就地刨个坑把人一埋,这不就一了百了嘛! 又何必要这般费劲心力地跟人单打独斗呢!” 刘川风听闻这话,脸上瞬间布满了凝重之色,目光紧紧盯着张玉林,赶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小子会雷法?” 张玉林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应道:“是呀,姜道长的雷法可厉害着呢,早知道让他直接用雷法,这会儿估计都打完收工了。” 刘川风听后,却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想什么呢? 就算他身怀雷法,那玩意儿对付妖魔鬼怪倒是还行,可我们都是人。 就怕到时候敌人没被劈死,他自己反倒先遭了反噬。” 张玉林顿时满脸疑惑,瞪大了眼睛问道:“前辈,你在说什么呀? 我怎么听不太明白呢。” 刘川风便耐心地开口解释道:“不管是全真道也好,正一道也罢,他们所习的道法大多都是为了降妖除魔而存在的。 虽说也有一些道法是能直接用来对付人的,但一般情况下都很少去用。 就像你刚才说的雷法,这小子要是真敢随便用在人身上,只怕敌人还没怎么样呢!他自己就得先遭到道法的反噬了。 你以为那些高深厉害的道法就能随便施展呀? 要是那样的话,他们这些修道的还不早就天下无敌了。” 听完刘川风这番详细的解释,张玉林顿时恍然大悟,不住地点着头,脸上满是原来如此的神情。 这时,却听刘川风又疑惑地喃喃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 据我所知,这天底下道门之中修行雷法的,首推那神霄派,可这神霄派早就销声匿迹了,即便有传人留存于世,那也是藏得极深,根本没人知晓。 其次嘛,就是正一天师那一派系了,不过天师府对于雷法传承可是格外看重,要求极为严格,就算弟子真的学到了雷法,那也是轻易不许下山的。 至于全真道,也就只有南宗极少数人会雷法,而且无一例外,那些都是修行多年、深居简出的老怪物,向来不在世间走动的。 这姜太玄不过是终南山上下来的毛头小子,居然身怀雷法,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到处晃悠,这可真是活见鬼了。” 说着,他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疑惑与好奇,仿佛姜太玄身上藏着诸多待解的谜团一般。 第66章 真正的杀生十剑 这时,姜太玄出招愈发疯狂,那凌厉又毫无章法的攻势,竟渐渐将曹小刚逼得落入了下风。 见此情形,刘川风再也坐不住了。 猛地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地说道:“不行了,我得去帮忙,不然照这样下去,要么这小子被小曹失手打死。 要么就是他把小曹给杀了,然后自己彻底坠入魔道,那可就糟了。” 说完,他转头对着一旁正守着烤鱼的张玉林叮嘱道:“小子,把鱼看好了,可别烤糊了,我去去就来啊。” 话音未落,他便提着竹杖,纵身一跃,几个起落就来到两人交战之处。 直接朝着曹小刚喊道:“小曹,咱们两个同时出手,先把这小子制服住再说,不然就照眼下这情况发展下去,他可真就得彻底坠入魔道了,到时候想挽回都难。” 曹小刚听了这话,也深知事态严重,赶忙点了点头。 再看姜太玄,此刻他双眼满是猩红之色,面目狰狞可怕,满头长发在没有风的情况下兀自飘动。 整个人就犹如一头嗜血的野兽一般,正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两人,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发起更凶猛的攻击了。 姜太玄宛如失控的狂兽,双眸燃着嗜血的烈焰,手中紧握着那柄寒光凛冽的唐刀,裹挟着一股凛冽的劲风,向着刘川风和曹小刚二人直扑而去。 刘川风身姿矫健,手中竹杖仿若灵动的游蛇,在空中极速挥舞,刹那间便与姜太玄劈来的砍刀缠绕在一起,金属碰撞之声响彻四周。 与此同时,曹小刚眼神坚毅,右掌聚力,猛地向前推出,与姜太玄对了一掌。 强大的掌力交错,姜太玄被逼得向后连退三步。 曹小刚趁势而起,高高跃起,双掌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线,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姜太玄的面门狠狠拍去。 姜太玄见状,顿时暴吼连连,双眼愈发通红,状若癫狂。他猛地将插在地上的唐刀抽回,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刘川风劈出一道势大力沉的刀芒。 刘川风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竟被逼得连连后退。 然而,他很快稳住身形,再度出手,手中竹杖嗡嗡作响,刹那间剑气纵横,犹如细密的雨丝般铺天盖地,将姜太玄紧紧困于其中。 姜太玄见状,不仅不惧,反而更加疯狂。他双手紧握唐刀,猛然将其狠狠插入地面,随即仰头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刹那间,只见无数道犀利的刀气从他周身迸射而出,所到之处,草木皆被斩为齑粉,竹石瞬间化为碎屑。 曹小刚见此情形,牙关紧咬,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深吸一口气,双掌迅速拍下,带起一阵狂风。 姜太玄也不甘示弱,单手向上奋力一挥,两人的手掌在半空中轰然对撞在一起。 顿时,四周狂风大作,草木乱飞,飞沙走石,仿佛天地都为之变色。 曹小刚受到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被震得踉跄着连退数步,脸色苍白。 而姜太玄也不好受,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整个人却愈发显得狰狞疯狂,仿佛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让人不寒而栗。 曹小刚神色凝重,沉声道:“老刘,这小子已然深陷魔障,想要不伤他分毫将其制住,棘手得很呐。” 刘川风亦是满脸凝重,微微点头应和:“的确难办。” 语毕,二人毫不犹豫地再次出手。 刘川风手持竹杖,刹那间剑气四溢,直逼姜太玄而去。 曹小刚则紧紧相随,双掌暗自蓄力,静候那能一招制敌的绝佳时机。 姜太玄状若疯狂,毫无招式章法地疯狂冲来。 眨眼间,双方已然交手。 刘川风毫无惧色,不闪不避地迎着姜太玄的唐刀而上,紧接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姜太玄的胳膊。 姜太玄奋力一抖,试图挣脱,刘川风却顺势借力,猛地向下一抓,再用力一抖,竟生生将姜太玄手中的唐刀夺了过来,同时大声呼喊:“小曹,就是此刻!” 曹小刚闻言,施展精妙身法,转瞬便闪至姜太玄身后。 此刻的姜太玄被刘川风牵制,唐刀又被夺去,慌乱之中猛地回掌,拍向刘川风。 刘川风不躲不避,硬接这一掌。而当姜太玄刚要转身对付曹小刚时,刘川风又迅速缠上,令他分身乏术。 曹小刚瞅准时机,双掌带着凌厉的劲风拍在姜太玄后背。 然而,姜太玄并未如预期那般被拍飞出去,只是身形猛地一晃,险些栽倒在地。 见此情形,刘川风迅速变换招式,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扣住姜太玄的手腕,使其动弹不得。 曹小刚毫不犹豫,抬手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姜太玄的脖子上。 只见姜太玄身子一软,双眼紧闭,直挺挺地躺倒在地,这场激烈的争斗终是暂时落下帷幕。 曹小刚快步上前,将手指轻轻搭在姜太玄的手腕处,微闭双眸,片刻后,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凝重地说道:“老刘,这小子体内气息紊乱,经脉受损严重,伤得不轻。” 话音刚落,一直在不远处焦急观望的张玉林和张云虎匆匆走了过来。 张玉林满脸担忧,迫不及待地问道:“两位前辈,姜道长他怎么样了?” 曹小刚无奈地叹了口气,神色略显疲惫地回答:“这小子刚才不慎走火入魔,不仅如此,他还不顾身上的伤势强行运功,如今被我们勉强制住,可也因此伤了元气。 接下来这段时间,必须让他安心休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玉林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自责,仿佛在懊恼自己未能及时阻止这场意外的发生。 这时,刘川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转向张玉林,温和地说道:“小子,莫要在那里一味自责了。 这般高强度的战斗,以你目前的功力确实难以插手。 你们炎黄会有一味疗伤圣药玄黄丹,对修复经脉、调养元气颇具神效,带了的话赶紧取来给这小子服下一粒。” 张玉林听言,如醍醐灌顶,连忙点头称是。 他迅速放下肩头的背包,在里面急切地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便从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粒龙眼大小、散发着淡淡光泽的药丸,然后轻轻掰开姜太玄紧闭的牙关,将药丸缓缓塞进他的口中。 随后,刘川风和曹小刚并肩坐在熊熊燃烧的火堆旁,手中各拿着半条烤鱼,吃得津津有味。 而不远处,姜太玄被张玉林搀扶着靠在一旁的树下,张云虎则在旁边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可怕,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张玉林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迷茫:“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先等姜道长醒过来再说吧。” 也不知时光流逝了多久,姜太玄悠悠转醒,只觉全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 他微微睁开双眼,发现天色已然大黑,虚弱地问道:“老张,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这是怎么回事?” 张玉林赶忙凑上前,将姜太玄如何走火入魔,而后又被刘川风与曹小刚拼尽全力制服的经过,简要地叙述了一遍。 姜太玄听完,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责道:“都怪我太心急了,强行运功,以致失守心神,才落得这般田地。” 正在这时,曹小刚大步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姜太玄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小子,感觉怎么样了?” 姜太玄强撑着身体,抱拳行礼,脸上挂着虚弱的笑容:“多谢两位前辈出手相救。” 曹小刚摆了摆手,说道:“人没事就好,以后可别再这么莽撞了。” 一旁的刘川风也笑着插话道:“小子,你这走火入魔后,功力倒是大涨了不少,我和小曹联手都差点拿不下你。 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这么胡来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你可就彻底堕入魔道,沦为杀人狂魔,到那时,谁也救不了你。” 姜太玄听闻此言,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随即缓缓盘膝而坐,进入了修炼状态。 他双目轻闭,呼吸逐渐变得悠长而均匀,开始运转体内的先天功,试图引导着紊乱的真气归位,修复受损的经脉,以恢复身上的伤势。 随着功法的运转,他的周身渐渐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微光,仿佛正在与身体的伤痛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抗争,每一丝真气的流转都凝聚着他对恢复的渴望和坚韧的意志。 经过一夜的调息,到了第二天,姜太玄明显感觉身体状况好了许多。这时,一直在旁守候的张玉林和张云虎赶忙凑上前去查看情况。 姜太玄见状,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已经好多了,没什么事儿了,你们别担心。” 紧接着,曹小刚也走了过来,仔细地为姜太玄检查了一番后,笑着说道:“行了,小子,确实没什么大碍了。” 刘川风也踱步过来,看着姜太玄,笑着提醒道:“小子,你不太适合我的功夫路数。 这杀生十剑以后可不要再练了,你凝聚出来的杀气根本不受控制,很容易遭到反噬的。” 姜太玄听了,赶忙点头回应:“前辈,我知道了。” 刘川风嘿嘿一笑,略带神秘地说道:“小子,想不想见识一下真正的杀生十剑? 之前和你交手的时候,我可只用了三成功力。” 姜太玄微微一愣,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前辈,你之前不是说你都用了七成的功力吗?” 刘川风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我确实是用了七成功力没错,不过那杀生十剑,我可只是施展了三成功力。 接下来,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十成功力的杀生十剑到底有多厉害吧。” 只见刘川风手持竹杖,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朝着河边走来。 他双手紧紧握住竹杖,刹那间,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瞬间化身成了一柄刚刚出鞘的绝世神剑,锋锐之气四溢,让人不敢直视。 随后,刘川风猛地大喝一声,那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在山间回荡,竟将周围山林中休憩的鸟儿全都惊得扑棱棱飞了起来。 姜轩辕几人离得不算远,只感觉胸口像是突然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一般,顿时气血翻涌,难受至极,几人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赶忙运气压制。 紧接着,便瞧见刘川风身上渐渐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意,那杀意犹如实质一般,朝着四周蔓延开来,让人只看一眼,便觉得浑身发冷,不寒而栗。 姜太玄更是清晰地察觉到,这股杀意和最初与自己交手时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要是把之前的杀意比作是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那此刻刘川风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无疑就是一条波涛汹涌、气势磅礴的大江,仿佛有着无尽的破坏力,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无情地吞噬干净,令人心生畏惧。 随后,那杀意还在不断加剧,姜太玄几人越发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身处波涛汹涌大海之中的一叶孤舟。 渺小又无助,仿佛下一刻就要被这如潮般汹涌的杀意彻底吞没了。 几人赶忙屏气凝神,拼尽全力稳住身心,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片刻之后,刘川风终于凝聚杀意完毕,只见他整个人双目通红,就如同之前姜太玄走火入魔时的模样,不过好在他并未丧失神智,眼神中依旧透着冷厉与决然。 刘川风双眼通红,嘴角挂着丝丝冷笑,语气森然地说道:“小子,看好了,这才是杀生十剑真正的威力!” 话音刚落,他猛地抬起手臂,指尖一挥,竟凭空劈出一剑。 刹那间,磅礴的剑气呼啸而出,径直朝着小河冲去,那剑气威力惊人,竟直接将小河从中间斩成了两半,河水向两边飞溅而起,掀起了滔天巨浪,场面极为震撼。 紧接着,刘川风又是一剑劈出,这一剑狠狠斩向眼前的地面,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地面瞬间被劈出了一条足有十丈长的巨大沟壑,尘土碎石漫天飞扬。 随后,刘川风的动作越来越快,一剑快过一剑,那凛冽的杀气也随之层层攀升,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终于,到了第十剑劈下之时,只见那剑气所过之处,哪怕是一人粗的大树,也径直被劈得四分五裂,木屑四处飞溅。 而大树之后那磨盘大的巨石,更是不堪一击,被剑气击中后,直接炸裂开来,碎石块朝着四周迸射而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场面宛如末日降临,破坏力惊人至极。 第67章 横练金刚赵子明 刘川风轻轻收回竹杖,神色间透着几分满意,微微点头。 姜太玄等人被这真正的杀生十剑所展现出的威力彻底震慑住了。 姜太玄嘴角随即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心中暗自思忖,倘若当初刚碰面时刘川风便全力施展这杀生十剑,自己必败无疑。 抱拳向刘川风行礼,诚恳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刘川风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言语,继而走到姜太玄身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时,曹小刚笑着走上前来,开口道:“小子,接下来我们也不用再比了。 我和老刘想法一样,与你们来一场君子之约。 我跟你们走,接下来你们只管去抓捕最后一人,横练金刚赵子明。 若是你们赢了,我们自会乖乖随你们回去;若输了,这天地广阔,我们便随处而去了。” 姜太玄闻言,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 随后,众人准备启程。姜太玄悄然将张玉林和张云虎拉到一旁,面露疑惑地向张玉林问道:“王总管曾说这几人是穷凶极恶的在逃犯,可一路走来,刘川风也好,曹小刚也罢,对我们都手下留情、点到为止。 以他们的功夫,真要想离开,我们根本无力阻拦,这是为何?” 张玉林也是眉头紧锁,应道:“此事或许另有隐情,要不寻个时机问问他们?” 姜太玄表示赞同。 这时,白正风面色凝重地走来,看向张玉林问道:“张主事,你就这般信任这两人? 万一他们趁机逃脱,以我们如今的实力根本拦不住。” 张玉林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他们若是真想走,我们既打不过,也留不下。 当下这种局面,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文言,白正风仍不死心,进言道:“要不我们即刻通知会里,让他们再多派些高手前来?” 张玉林听闻此言,缓缓摇头,长叹一声道:“我们出发之际,王总管便说会遣高手支援,然而至今未见一人影,此中缘由已足以说明问题所在。 如今我们所能依靠的,唯有自身而已。” 白正风随后无奈叹息,也随着众人一同前行。 这一路上,几个人一边走着一边闲聊。 刘川风就像个话匣子,总有源源不断的话题,嘴里的话就没停过。 曹小刚则比较安静,大多数时候只是微笑着回应刘川风的话。 张玉林和张云虎两人默默跟在旁边,静静听着大家聊天,很少主动开口插话。 白正风呢,从始至终脸色都阴沉沉的,一声不吭,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后面艰难地跟着队伍,努力不掉队。 姜太玄也不太爱说话,可刘川风却老是找他聊天,热情得很。 大家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刘川风冷不丁地问姜太玄:“小子,你是全真道的门下弟子?” 姜太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刘川风眼睛一亮,接着问道:“那你会不会使雷法?” 姜太玄不太清楚刘川风为啥这么问,但还是习惯性地点了点头。刘川风这下更来劲了,一下子凑到姜太玄跟前,满脸期待地说:“我说的雷法,那可是能直接在天空中施展出来的,不是靠什么符纸之类的东西召唤出来的那种。” 说完,就紧紧地盯着姜太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姜太玄见他这副模样,也认真起来,神色庄重地再次点了点头。 刘川风就像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一样,高兴得不得了,围着姜太玄不停地转圈,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他。 姜太玄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忍不住满脸疑惑地问道:“前辈,您到底为啥问我这些?” 只见刘川风面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意,缓缓开口说道:“这事儿可真是稀奇古怪。在你们全真道里,会雷法的人那可是少之又少,简直如同凤毛麟角一般罕见。 我心里就纳闷儿了,像你这样身负雷法绝技的人,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放下山来,而且还让你独自在外闯荡呢?” 姜太玄听了这话,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回应道自己只是下山来历练的。 刘川风闻听此言,顿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边笑边说道:“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笑罢,他赶忙转移话题,问道:“小子,那横练金刚老赵可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你可有把握擒住他?” 姜太玄默默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前辈您口中的赵子明所练的应是横练功夫,一旦修炼至大成境界,便近乎刀枪不入,寻常手段难以伤其分毫,我实在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他。” 刘川风听后,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戏谑道:“那需不需要我和小曹出手相助呢?” 姜太玄听闻此言,眼睛瞬间睁得溜圆,惊讶地问道:“前辈,你们不是一伙的吗? 为何还要帮忙?” 这时,曹小刚笑着开口解释:“我和老刘算是同道中人,但老赵与我们全然不同。 你们应该也看过我们几人的资料,‘十恶不赦、罪大恶极、杀人如麻’,这不过是外界对我们的评价罢了,在我们自己心中,并不如此看待自己。 然而老赵的情况却有些特殊。”言罢,曹小刚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一旁的张玉林急忙问道:“前辈,您的意思是这赵子明脑子不正常?” 曹小刚再次大笑起来,应道:“老赵确实是练武练得走火入魔,脑子不太清醒了。 他做事全凭个人喜好,不分是非对错。 我和老刘资料上所记载的那些事,尚有可商榷之处,但老赵资料上显示他所杀的那些人,可都是确凿无疑的,真实的数量恐怕只多不少。” 听完曹小刚的讲述,姜太玄与张玉林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了浓重的忧虑之色。 姜太玄暗自思忖,对付正常人自己都没多少胜算,何况赵子明还是个走火入魔的“疯子”,其思维异于常人,行事全然不可捉摸,棘手程度更甚。 张玉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应对之策,随后做了个手势。 姜太玄心领神会,却摇了摇头。他深知张玉林的想法是动用枪支,毕竟此次出行,张玉林申请到三把手枪,还备足了子弹以防不测。 但当下形势不明,贸然使用枪支绝非明智之举,更何况身边还有刘川风和曹小刚这两个“不定时炸弹”,情况变得更加复杂难测。 接着,众人在山林中跋涉了一天一夜,抵达一处破败荒芜的村落。 张玉林说道:“根据会里传来的最新消息,赵子明最后现身之处便是这里。” 姜太玄正要开口询问详情,便听到一阵歌声从村子里传来。 姜太玄等人急忙抬眼望去,只见来人身高约两米,身材魁梧壮硕如牛,身着布衣汗衫,赤着双脚,浓眉大眼,留着小平头,手里还握着一把野花,像孩童般蹦蹦跳跳地走着,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那人也瞧见了姜太玄等人,顿时面露欣喜,一路小跑过来,眨眼间就到了众人跟前。 姜太玄仰头看着眼前这身高将近两米、如铁塔般的汉子,心中顿感压力巨大。 张云虎的体格本就算健壮,可在这人面前却宛如一个半大孩子。 只见那人带着憨态说道:“老刘、老曹,你们俩也来了。 还有,你们领的这几个娃娃是谁啊?” 刘川风和曹小刚相视一笑,哈哈大笑起来。 刘川风说道:“老赵啊,这几位可都是炎黄会派来抓我们的高手,我们俩被打败了,所以只能跟着他们了。” 随后,赵子明用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扫了众人一圈。 片刻后,气鼓鼓地说:“老刘、老曹,你们俩就会骗我。 明知我脑子不好使,这几个小娃娃看着就是花架子,怎么可能打败你们俩?” 说完便不再理会众人,蹲在地上摆弄起手中的野花。 这时刘川风带着打趣的口吻说:“老赵,你可别不信,这几个小娃娃厉害着呢,你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赵子明顿时抬起头,憨厚地笑了两声,接着把手中的花递过去。刘川风不明所以,赵子明憨笑着说:“老刘,这是我专门给你摘的花,你拿着先玩儿,我也给老曹准备了好东西。” 刘川风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接过花,笑着说:“谢了啊,老赵,你还挺有闲情雅致的。” 赵子明憨厚地一笑,随后一转眼就跑得没影了。 姜太玄等人刚想去追,曹小刚笑着阻拦道:“不用去追,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过多久,只见赵子明扛着个物件,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将其放在地上。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由青石制成的凳子。 此时,赵子明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老曹,这是我给你做的。 你喜欢钓鱼,我在这儿寻到一块不错的青石,就用手抠成了凳子送给你。” 听到这话,姜太玄内心大为震惊,心想这怎么可能,即便功夫再高强,血肉之躯也难以徒手将一块青石抠成凳子的模样。 但他清楚,眼前的赵子明并非信口胡诌,他分明能看到那青石小凳上留下的痕迹。 旁边的张玉林听到此言,顿时眼皮急剧跳动,冷汗不停地冒出,心中暗忖:这还是人吗? 曹小刚笑着拿起凳子,仔细端详后坐上去试了试,满意地说:“老赵,多谢你的礼物,我甚是喜欢。” 赵子明听后,脸上泛起窘迫之色,挠挠头憨笑着说:“老曹,你喜欢就好。” 接着,他把目光转向姜太玄等人,神色瞬间变得冷峻,冷冷地说:“你们几个阎王会派来的小娃娃,我可没给你们准备礼物。 不过要是你们想跟我动手,我不介意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刨个坑埋了,就当是给你们的‘礼物’。” 姜太玄刚要开口,赵子明却转头望向两侧山林,不知在搜寻什么。 随后,他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看准方向猛地用力一掷。 石头如炮弹般飞射出去,紧接着便传来野兽的嘶吼声。赵子明原地高兴得直拍手,一个劲儿地笑道:“打中了!打中了!” 曹小刚笑着问:“老赵,你打中啥了?” 赵子明嘿嘿一笑,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又一溜烟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不多时,只见他扛着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回来,“砰”地一声甩在众人面前。野猪脑袋已被石头打得稀烂。 赵子明嘿嘿笑着说:“这下好了,可以吃肉了,可以吃肉了。” 说罢,扛起野猪朝村子里走去,留下众人呆立原地。 姜太玄心中暗忖,这人看似憨傻,实则出手狠辣、一击致命,着实难缠。 这时,刘川枫笑着说:“好了,大家都别愣着了,先进村子吧,不然老赵该生气了,他生起气来,后果很严重。” 说完,便和曹小刚率先朝着荒村里走去,姜太玄等人站在原地,一时有些踌躇。 这时,张玉林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目光投向姜太玄,忧心忡忡地问道:“姜道长,现在可咋办? 眼前这个看着憨傻的大汉,实在太危险了,咱们到底进不进村?” 姜太玄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进吧。 刚才曹前辈也说了,这人喜怒无常,要是真把他给惹恼了,会出什么状况,咱们谁都预料不到。 咱们先进村,静观其变吧。”说完,他便率先朝着村子走去。 张玉林见状,也是一咬牙、一跺脚,赶忙招呼张云虎搀扶着白正风,一同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姜太玄脚步放得很慢,一边缓缓前行,一边在心里暗自思索。 眼前这三人,曹小刚和刘川风看着都挺正常的,全然不像炎黄会资料里记载的那般十恶不赦、杀人如麻。 唯独这赵子明,看着不太对劲,喜怒无常不说,还十分危险。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隐情,又有哪些是自己所不了解的呢? 张玉林显然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只是奉命前来捉拿这些逃犯罢了。 没一会儿,几人便来到了村子当中。只见刘川风拿着赵子明送给他的野花,悠然坐在一个石磨上,曹小刚坐在一旁,脚下放置着那个青石凳子。 而赵子明不知从哪儿找来两个木桶,去水井里打了水,接着竟直接徒手扒起野猪的皮来,随后又掏空野猪的内脏,开始清洗、分割猪肉,整个过程压根没用到刀,全凭双手完成,那场面着实血腥至极。 第68章 刀枪不入赵子明 转瞬之间,赵子明便抱来一大摞柴火,迅速着手生火烤肉。 姜太学瞧着这一幕,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面色阴沉沉的,心里暗自思忖道:接下来,只要双方动起手来,那可就不是简单的论个输赢了,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死较量。 况且,眼前这人看上去脑子不太清醒,喜怒无常,实在是个棘手的硬茬。 就在这时,张玉林蹑手蹑脚地靠了过来,凑近姜太学的耳边,悄声低语道:“姜道长,待会儿一旦打起来,咱们仨一块儿上! 我就不信了,咱们三个人还对付不了这个愣头青。” 姜太学神色凝重,微微摇头,同样压低声音回应道:“先别莽撞行事,且看情况再说。” 没一会儿的工夫,空气中便弥漫着浓郁的肉香,那野猪肉被烤得滋滋冒油,油脂滴落在火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火花。 赵子明在一旁兴奋得像个孩子,不停地手舞足蹈,嘴里反复念叨着:“哈哈,马上就能吃到肉啦,马上就能吃到香喷喷的肉啦!” 曹小刚与刘川风静静坐在一旁,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不多时,赵子明兴高采烈地手捧两块刚烤好的肉,一路小跑着奔向二人,那模样活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瓮声瓮气地嚷道:“老曹,老刘,赶紧尝尝!” 二人微笑着接过烤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随即,赵子明转头望向姜太玄,片刻后,竟带着孩子气说道:“你们几个可没不配吃我烤的肉,不过你这小子例外。” 言罢,抬手一指姜太玄,而后拿起一块烤肉递向他。 姜太玄嘴角上扬,轻轻摇头,温声道:“前辈,我身为出家人,向来只吃素,不沾荤腥,多谢前辈美意。” 赵子明却仿若未闻,只是一味地执着劝说:“吃烤肉,这烤肉可香了,我请你吃!” 见姜太玄再三推辞,不肯接受,赵子明瞬间像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脾气说来就来,他大步上前,径直将肉递到姜太轩唇边,声音也冷了几分,强硬道:“吃肉!” 姜太学再次摇头拒绝,赵子明顿时怒不可遏,双手举起烤猪腿就朝着姜太玄的嘴猛塞过去。 姜太玄眼神一凛,当即施展一个鹞子翻身,身姿矫健地轻松避开。 紧接着,他面色暗沉如墨,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 赵子明见状,猛地把手中的烤肉狠狠摔在地上,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姜太玄,大声吼道:“我好心好意请你吃烤肉,你竟然敢不吃,是不是瞧不起我?” 说罢,他像个被激怒的孩子一般,用力地跺着双脚,每一脚落下,竟都在地面上跺出几寸深的脚印,尘土飞扬间,可见其怒火之盛。 姜太玄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冰冷地凝视着赵子明。 赵子明满脸狰狞,恶狠狠地咒骂道:“臭小子,竟敢拒绝我的好意,我一定要将你活活撕成两半!” 言罢,他高高举起蒲扇般宽厚的两只大手,带着呼呼风声,朝着姜太玄迅猛抓来。 姜太玄目光一凝,敏捷地侧身躲开这凌厉一击,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深知此刻已然避无可避,唯有一战。 于是,他迅速调整内息,脚下踏出天罡步,身形如电般朝着赵子明直扑而去。 赵子明见自己的攻击落空,怒火愈发炽盛,恰似被激怒的狂狮。 此时又见姜太玄迎面冲来,他再次挥舞起那双骇人的大手,以泰山压顶之势拍落,似要将姜太玄拍成肉饼。 姜太玄心中透亮,知晓这横练功夫刚猛无匹,自己若与之硬撼,必然吃亏,当下施展出太极云手,以四两拨千斤之法应对。 双掌刚与那拍下的巨手相接,姜太玄便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涌来,身子剧震,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心中暗自惊叹:“这赵子明蛮力惊人,果真不可小觑!” 姜太玄急忙稳住身形,却见赵子明的另一只手又携千钧之力拍至。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抬起双掌奋力抵挡。 只听“啪”的一声震天巨响,赵子明竟如巍峨泰山般纹丝未动,而姜太玄则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连退七八步,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摇晃的身躯。 就在此时,一直在旁静观其变的曹小刚缓缓放下手中的烤肉。 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子,你与老赵这一战,唯有生死之分,没有胜负之说。 我和老刘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不会出手相助。 你们的生死就交给老天爷来定夺吧!” 姜太玄听闻此言,微微点头,心中明白这已是当下最为理想的局面。 赵子明一听这话,顿时满脸不悦,转过头去,带着几分嗔怒地看着曹小刚,高声嚷道:“老曹,你也太小瞧我了! 就这小子,我单手就能将他拍成肉泥,哪里用得着你们来帮忙?” 姜太荀见势不妙,立刻开始活动双手,转眼间,只见他将两只手的中指和食指紧紧并拢,暗自凝神运气,看样子竟是打算同时施展天罡指法来应对眼前的危局。 姜太玄心中暗自思量,深知这横练功夫虽然刚猛无匹,但一般都会存在罩门,而这罩门便是修炼者的死穴所在。 他寻思着只要自己能精准地找到赵子明的罩门,这场较量便还有胜算,否则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赵子明此时猛地扭过头,脸上怒气汹涌,死死盯着姜太玄,未发一言便径直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其来势汹汹仿若裹挟着狂风呼啸。 姜太玄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施展精妙身法闪避,同时瞅准时机朝着赵子明的檀中穴迅猛点去。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对方身体的刹那,赵子明粗壮的手臂猛地一挥,姜太玄见状连忙抬起一只手臂抵挡,却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身体在空中不受控制地横飞。 好在他临危不乱,在空中接连几个翻转腾挪,最终稳住了身形,双脚稳稳落地。 姜太玄眼神一凝,再度如鬼魅般冲了上去,身形快若闪电。 只见他一只手以凌厉之势直逼赵子明的檀中穴,另一只手则疾指向其下阴要害部位。 赵子明见状,双手径直拍下,带起呼呼风声,似要将姜太玄的攻势瞬间拍碎。 姜太玄反应极快,赶忙侧身一转,惊险避开。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他的一只手已然成功地用天罡指法点在了赵子明的檀中穴上,紧接着猛然发力,试图以此寻得破绽。 赵子明的身体微微下蹲了一下,姜太玄瞅准时机,另一只手迅速冲向其下阴点去,随后再次发力,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紧接着,他不敢恋战,迅速向后跃出数步,冷冷地站在一旁观察起来。 只见赵子明神色自若地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竟是毫发无伤。 姜太玄心中暗忖:“看来这家伙已然将金刚横炼这门功夫修炼至大成之境吧! 赵子明如出膛炮弹般再度扑杀过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姜太玄牙关紧咬,刹那间变手为掌,将太极云手的精妙奥义融入其中,用尽全身力气猛然一掌拍向赵子明的胸膛。 赵子明不躲不闪,迎着姜太玄的双掌而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 姜太玄只觉双手好似拍在了坚硬无比的石头之上,顿时整个人身形剧烈一晃,体内气血犹如翻江倒海般汹涌翻腾。 然而,未等赵子明发动下一轮攻击,姜太玄强忍着不适,猛然高高跃起,一脚带着凌厉劲风直踩赵子明的头顶。 赵子明反应也极为迅速,顺势死死抓住姜太玄的双脚,姜太玄用力挣脱,却发现纹丝不动,赵子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紧接着抓住姜太玄的双脚猛然发力,将其径直甩了出去。 姜太玄身在半空,凭借着多年练就的敏捷身手,赶忙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 单掌撑着地面,目光一扫,瞧见旁边散落着几根手臂粗细的竹竿。 他眸光一闪,不假思索地抄起一根,径直朝着赵子明捅了过去。 赵子明此刻杀得兴起,依旧不管不顾地猛冲猛打,见竹竿刺来,竟不闪不避,只是将手掌横于胸前,妄图凭借血肉之躯劈开这根粗壮的竹子。 只见赵子明全身肌肉紧绷,猛然发力,姜太玄顿感手掌一震,手臂粗细的竹子在这股强大力量的冲击下,顿时四分五裂开来,碎屑飞溅。 眼见着战况愈发激烈,一旁观战的张玉林和张云虎再也坐不住了。二人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随后迅速抽出各自的兵器。张玉林手中紧握着家传宝剑,剑身寒光闪烁,透着一股凛冽的锐气;张云虎则手持纯阳白剑,剑刃如雪,散发着丝丝寒气。 二人毫不犹豫地猛然朝着赵子明冲了过去,临近身前,双剑高高举起,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劈下。 赵子明毫无惧色,不躲不闪,竟似对自己的身体有着绝对的自信,妄图以血肉之躯硬生生扛下这来势汹汹的两剑。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令人震耳欲聋,这声音竟如同金铁相交一般清脆响亮。 众人定睛一看,赵子明除了衣服被锋利的剑刃划破几道口子之外,身上竟不见丝毫伤痕。 反观张玉虎和张云虎,两人被一股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得连连后退,手臂酸麻不已,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似乎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的这一幕。 紧接着,张玉林和张云虎稳住身形后,再次鼓足勇气朝赵子明冲了上去,手中双剑齐齐发力,直直地朝着赵子明的胸膛刺去。 赵子明依旧站在原地,神色坦然,压根儿没有闪躲的意思,眨眼间,两把剑便狠狠刺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剑尖竟难以刺入分毫,就好像是刺在了坚硬无比的钢铁之上一般,只发出“噌噌”的摩擦声。 赵子明见状,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双手猛地探出,如铁钳一般牢牢抓住两把剑,紧接着猛然发力一甩。 那巨大的力量瞬间作用在张玉林和张云虎二人身上,径直将他们甩飞了出去。二人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落在地上。 赵子明随后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扔,两把剑带着呼啸声径直插在了两人面前的土地上,剑柄还在微微颤动着。 张玉林望着眼前这一幕,满脸都是震惊之色,神色间更是透着复杂的情绪,似是不敢相信又无可奈何;张云虎同样一脸震惊,瞪大了双眼,呆坐在原地,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瞧见赵子明竟能以血肉之躯硬抗张玉林和张云虎的两剑,姜太玄眉头紧皱,此时也缓缓从背后拔出唐刀,双手稳稳地握住刀柄,目光中透着凝重与决然。 赵子明转身看到手握唐刀的姜太玄,双眼之中瞬间燃起疯狂的火焰,嘿嘿一笑,大声说道:“小子,你可比他们两个强多了!” 话音未落,便再度如蛮牛般朝着姜太玄猛冲过来。 姜太玄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即施展精妙身法,一个漂亮的燕子三抄水,身形灵动地径直闪到赵子明身后。 紧接着,他猛然举起唐刀,只见那刀锋寒光闪闪,森然的刀气弥漫开来,透着逼人的凛冽寒意,随后狠狠朝着赵子明的脑袋砍去。 可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砍下去,却好似砍在了铜墙铁壁之上,竟未能再进分毫,硬生生被挡住了。 姜太玄见状,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然挥刀,再度使出全力一刀朝着赵子明的脖子劈去。 刹那间,刀气肆意纵横,仿佛要席卷八方。 然而,赵子明却依旧稳如泰山,好似扎根在地上一般,这凌厉的一刀依旧没能伤他丝毫。 姜太玄不甘心就此罢休,一瞬之间,劈、砍、刺、挑、削、剁、斩,一套刀法被他施展得行云流水,刀光闪烁间。 从头到脚把赵子明的周身要害都“照顾”了个遍,可一番猛攻过后,赵子明除了浑身衣衫被砍得破破烂烂之外,依旧是毫发无损,那模样着实让人又惊又惧。 第69章 生死一线之间 姜太玄面色凝重无比,望着眼前这刀枪不入的赵子明,深知此人实在棘手,难以对付。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住唐刀,刹那间,整个人周身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多时,姜太玄双眼变得冰冷似霜,仿佛能冻结一切,身上更是散发出刺骨的寒意。 那双眼眸犹如实质的利刃,锐利且冰冷,整个人周身杀气腾腾,浓重得好似化不开的浓雾。 紧接着,他朝着赵子明一连挥出十道蕴含着强大劲道的刀气,只见那刀气呼啸而过,发出阵阵尖锐的破空之声。 如十道脱缰的怒龙,径直朝着赵子明猛冲而去。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默默观战的刘川风看到这一幕,不禁惋惜地摇了摇头,轻叹着说道:“这小子看来是陷入绝境了呀! 曹小刚也是一脸惋惜,接着说道:“他这会儿又使出你的‘杀生十剑’了。 只可惜啊,他的功夫路数和你不一样,这招恐怕也很难起到什么作用,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赵子明见那刀气袭来,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瞬间面露狂喜之色,如一头凶猛的野兽般径直朝着刀气冲了过去。 眨眼间,他便与那呼啸而至的刀气道气狠狠撞击在了一起,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震耳欲聋。 强大的冲击力向四周扩散开来,就连周遭树上的树叶都被震得簌簌飘落,一时间,狂风呼啸着肆意乱舞,尘土飞扬,整个场面一片混乱。 待烟尘渐渐散去之后,众人定睛一看,赵子明竟然依旧毫发无损,只是身上的衣衫更加凌乱,模样显得有些狼狈罢了。 姜太玄见状,心中暗自思忖道:“看来还是我凝聚的杀意不够啊! 若是我能像刘川风那样,将杀意凝聚到足够的程度,凭借这一击,赵子明必然会遭受重创,可惜啊……” 他眉头紧皱,目光中透着一丝不甘,却又无奈地看着眼前这棘手的对手。 此时,赵子明双眼之中满是疯狂之色,嘿嘿怪笑着一步步走过来,嘴里还嚣张地说道:“有啥绝招就赶紧一起使出来吧! 不然的话,我这就送你去见阎王爷了。” 听到这话,姜太玄缓缓闭上双眼,屏气凝神,暗自调动体内的阴阳两极之力。 不多会儿,他再次睁开双眼,那一黑一白的奇异瞳孔赫然出现,那模样甚是诡谲。 就连坐在一旁一直淡定观战的曹小刚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大惊失色。 赶忙扭头向刘川风问道:“老刘,这小子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刘川风则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应该是这小子动用了某种秘法,之前我也曾见识过,当时在他使出这一招的情况下,我们彼此谁也没法奈何得了对方。” 只见姜太玄双瞳之中,黑与白界限分明,犹如一幅浑然天成的太极图,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而借助这双特殊的眼睛,姜太玄竟能清晰地感知赵子明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在自己眼中都变的有迹可循。 如此一来,他便好似掌握了先机,有了立于不败之地的底气。 随后,姜太玄手提唐刀,毫不犹豫地朝着赵子明冲了上去。 赵子明见状,挥舞着双手不断拍来,攻势凌厉,可姜太玄凭借着那双神奇瞳孔带来的优势,总能巧妙地一一闪过。 片刻之后,赵子明愈发狂怒,双目之中布满血丝,整个人在疯狂中更添几分残忍的气息,犹如一头发狂的恶兽。 而姜太玄依旧手提唐刀,神色冷静,伺机而动。 赵子明眼见自己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连姜太玄的衣服边都没碰到一下,整个人瞬间变得更加狂躁难安。 那双眼睛彻底变得通红,好似能喷出火来,每一次出手都裹挟着凛冽的狂风,呼啸声震耳欲聋。 姜太玄看准时机,握紧唐刀朝着赵子明的左眼狠狠刺去,眼瞅着就要得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子明竟猛地伸出大手,一把抓住唐刀的刀刃,就那样径直攥在手中,还嘿嘿一笑,满脸的不以为意。 姜太玄见状,一咬牙,使出浑身力气再度发力向前刺去,可那刀也仅仅往前推进了三寸。 便又被赵子明死死攥住,只见他那大手犹如坚硬无比的铁钳一般,将唐刀牢牢夹住,任凭姜太玄如何使劲,唐刀都再难刺入分毫。 姜太玄无奈,只好松开唐刀,紧接着纵身一跃,双脚精准地踩在刀柄之上,借力朝着赵子明猛冲过去,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一脚狠狠踢在赵子明的脸上。 赵子明赶忙松开唐刀,想要护住自己的脸,却不曾想还是慢了一步,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脚,整个人被踢得向后晃了晃。 姜太玄则轻轻落下,脚尖一挑,带着唐刀迅速向后退开,拉开与赵子明的距离,警惕地看着对方。 只见赵子明一边揉着自己的脸,一边瞪着姜太玄,眼中满是怒火。 姜太玄看着赵子明,见他并未有受伤的迹象,心中顿时泛起一阵苦笑,暗自思忖:“这赵子明连下阴、檀中、咽喉、天灵,乃至双眼这些全身最薄弱的位置,都练得刀枪不入了。 到底还有什么地方会是他的死穴呢?” 眉头紧皱,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却又实在想不出应对之策。 赵子明哪肯给姜太学片刻思考的机会,怒吼一声,便再次如猛虎扑食般冲了过去。 身形高高跃起,径直挑起,紧接着伸出两只蒲扇般大的手掌,瞬间就将姜太玄牢牢锁定在攻击范围之内。 姜太玄反应也极为迅速,赶忙提起唐刀横在身前阻挡。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赵子明竟全然不顾那锋利的刀刃,直接徒手捏住唐刀,那力气大得惊人,硬是把刀攥在了手中。 紧接着,他顺势一掌拍出,这一掌裹挟着千钧之力,径直打在了姜太玄的胸口。 姜太玄只觉胸口一阵剧痛,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 但他也趁着身子倒飞之际,强忍着疼痛,拼尽全力一掌打在赵子明的下巴之上。 这一下,姜太玄被打得倒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地摔落在地;赵子明同样被姜太玄这饱含力量的一掌打得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片刻之后,二人都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姜太学只感觉浑身气血翻涌,刚才那是以伤换伤的打法,才换来这全力以赴的一击。 再看赵子明,从地上爬起来后,在原地左摇右晃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稳住身形,随后猛然甩了甩脑袋,口齿不清地骂道:“小……小子,你……你可彻底激怒我了!” 那模样,仿佛一头即将彻底失控的狂暴巨兽。 姜太玄单手紧紧捂着胸口,缓缓站起身来,另一只手悄然擦去嘴角不断流出的鲜血。 他心中却是一阵窃喜,暗自思忖道:“看来这金刚横练的功夫也并非无懈可击。 虽说体表近乎刀枪不入,可内脏却没这般强悍,而且身体那些较为柔软的部位,防御力终究还是有限的。 只要找准机会,专攻这些薄弱之处,未必就不能破了他这门功夫,斩杀这赵子明。”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越发坚定,紧紧盯着对面还在摇晃着身子的赵子明,准备伺机而动。 赵子明用力晃了晃脑袋,待彻底恢复清醒后,满脸兴奋又狰狞地看向姜太玄。 嘿嘿怪笑着说道:“小子,接下来我可要把你活活虐杀了,就跟我以前杀过的那些人一样。 我会先打断你的四肢,再慢悠悠地一根一根敲碎你的骨头,让你在痛苦中哀嚎上三天三夜,那才叫有意思。” 听到这般残忍血腥的话语,姜太玄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怒意如狂涛般在心底汹涌澎。 暗自思忖道:“这人果然像刘川风、曹小刚所说的那般,喜怒无常,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如此丧心病狂,今日定不能让他继续为祸世间!” 想着,他握紧了拳头,目光中满是决然,哪怕明知对手强大,也绝无退缩之意。 随后,姜太玄咬了咬牙,再次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赵子明冲了上去,那身形移动的速度依旧快得惊人。 这一回,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万分谨慎地应对着,凭借着精妙的身法,丝毫不给赵子明留出还击的空隙。 只见他手中的唐刀猛地一转,将刀锋改为刀背,紧接着高高举起,径直朝着赵子明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这一刀下去,倒是没给赵子明造成什么实质损伤。 姜太玄却没有丝毫停顿,借着这股冲劲,猛然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转,手中唐刀再次落下,精准地砍在了赵子明的脑袋之上。 紧接着,他的攻势如雨点般密集,唐刀又接连砍向赵子明的太阳穴、耳朵、檀中、腋下、膝盖、大腿、脚背这些部位,一时间刀影闪烁,只听得“砰砰砰”的声响不断。 就连赵子明的屁股也没能躲过,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刀,整个人被打得有些趔趄,不过却依旧没有显露出太大的伤势,只是那模样看上去越发狼狈了些。 只见赵子明被姜太玄这一通攻击打得顿时呲牙咧嘴,那痛苦的模样尽显无遗,显然是疼痛不已。 姜太玄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这办法果然奏效了。 紧接着,他再度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挥起唐刀朝着赵子明的额头砍去。 可没成想,赵子明这次反应更为迅速,猛地双掌合十,竟如铁钳一般将唐刀死死夹在掌心之中,随后猛然发力一甩,姜太玄猝不及防,唐刀竟脱手飞了出去。 姜太玄心中大惊,赶忙下蹲躲避,还没等他再有下一步动作,赵子明已然飞起一脚,径直踹在了姜太玄的肚子上。 这一脚力道极大,姜太玄整个人像个破布袋似的在地上滚了十几圈才停了下来。 姜太玄刚挣扎着想要起身,赵子明便如恶狼扑食般径直扑了过来,高高抬起脚,看那架势,这一脚要是落下,姜太玄的脑袋恐怕得被踩得粉碎。 姜太玄哪敢迟疑,赶忙偏转头,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赵子明这致命的大脚。 然而,赵子明紧接着又是一阵猛攻,挥出铁拳朝着姜太玄的胸口狠狠袭来。 姜太玄脚下猛然一蹬,借着这股力向后倒滑出去四五米远,才暂时躲开这凌厉的一击。 可赵子明却不肯罢休,猛然一跳,又死死缠住了姜太玄。 姜太玄刚要起身反抗,赵子明的双掌便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狠狠拍下,姜太玄匆忙间赶忙抬手反击,双掌相对。 可赵子明却纹丝不动,姜太玄只觉一股大力袭来,顿时一口鲜血喷出,仓促之间,他实在难以抵挡赵子明这全力的一掌。 随后,赵子明又是一拳狠狠砸在姜太玄的肚子上,姜太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瞬间萎靡了许多,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了。 这可把一旁观战的张玉林急坏了,眼瞅着姜太玄就要被赵子明活活打死,此刻他也顾不上许多,心急如焚地赶忙从包中取出手枪,就要朝着赵子明开枪。 这时,旁边一直沉默观战的刘川风却冷冷开口道:“江湖事江湖了,小子,你可别坏了江湖人的规矩,那小子本事不行,就算被人打死,也是活该。 但是你要是敢动枪的话,我可先送你上路!” 张玉林一听这话,顿时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将手枪狠狠扔在地上。 随手抄起长剑就朝着赵子明追了过去,张云虎见状,也赶忙提起纯阳白剑追了上去。 可毕竟距离有些远,张玉林一着急,索性将手中的长剑径直朝着赵子明背后扔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长剑好似撞在了坚硬的铁板上,纹丝不动,径直掉落在地。 赵子明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双眼通红,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他弯腰抓起地上的长剑,猛地往回一扔。 张玉林大惊失色,张云虎赶忙一个箭步上前,挡在张玉林身前,将纯阳白剑横在身前。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被扔回的长剑径直击在纯阳白剑之上,张玉林只觉手臂一阵发麻,纯阳白剑竟脱手而出,掉落在地,而他自己也连同那长剑一起,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原本意识即将涣散的姜太玄,不知哪来的一股劲,竟让那涣散的意识重新凝聚了起来。 他看着正站在自己身上耀武扬威的赵子明,一咬牙,猛地一脚踹向赵子明的左腿,同时左手死死抓住其右腿。 这一下,赵子明脚下突然一空,整个人被撑在了空中,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姜太玄见机行事,双指并拢,施展天罡指法,朝着赵子明的下阴刺去,可却什么都没感觉到,心中暗忖道:“这是缩阳入腹,金刚横炼的最高境界。” 由于赵子明此时整个人被姜太玄撑了起来,够不着地面,顿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姜太玄深知此刻自己距离死亡仅有一线之隔,绝不能有丝毫大意,随后他双手猛然发力,只听“咯嘣”一声,赵子明的双腿竟被再度撑开,都快接近一字马的状态了。 姜太玄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再度施展天罡指法,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赵子明的下阴狠狠刺去,只听“噌”的一声,这一回竟如手捏豆腐一般,轻易地刺了进去,姜太玄心中大喜。 紧接着,他再度发力,赵子明顿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那声音响彻山林,惊得山林中的鸟兽四处乱飞,乱成了一片。 随后,姜太玄赶忙松手,在地上滚了两圈后,艰难地站起身来,不敢有丝毫喘息,径直朝着赵子明奔了过去。 只见赵子明面色扭曲,满脸痛苦之色,口中不停地哀嚎着,双手紧紧护住下阴。 姜太玄乘胜追击,再次施展天罡指法,手指径直点在赵子明的眉心之处。 只听“砰”的一声,手指竟插入眉心两寸有余,赵子明顿时鲜血如注。 他强忍着剧痛,一脸狰狞地朝着姜太玄挥出几拳,姜太玄躲避不及,被打得顿时倒飞出去,犹如炮弹一般,重重地摔落在远处的地上。 第70章 温神医救命 瞧着那额头鲜血直流、模样凄惨的赵子明,又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姜太玄。 曹小刚和刘川风顿时神色一变,噌的一下从原地站了起来,二人二话不说,分别朝着两人快速跑去。 刘川风朝着赵子明奔去,曹小刚则径直来到姜太玄身旁。 曹小刚看着地上虚弱得无力起身的姜太玄,赶忙伸手搭上他的脉搏,仔细探查了一番后。 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伤得着实很重,不过所幸还有一口气在,性命倒是保住了。” 这边刘川风看着倒在地上、额头鲜血汩汩直流,下阴处也有鲜血渗出的赵子明,同样无奈地叹了口气。 神色凝重地朝着曹小刚说道:“老赵这金刚横炼的功夫被那小子破,活不了了。 哎……”话语中满是惋惜与感慨,毕竟相识一场,此刻见赵子明落得这般下场,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片刻之后,倒在地上的赵子明身体开始剧烈抽搐起来,嘴唇抖动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那额头处不断涌出的鲜血,很快就将他整个人染得如同血人一般,看着甚是可怖。 没过多久,他的身子猛地一僵,彻底倒在地上,没了任何动静,显然是已经断了气。 这时,一直在旁焦急等待的张玉林和张云虎赶忙跑了过来,俯身查看姜太玄的伤势。只见姜太玄面色惨白如纸,又猛地喷出大口鲜血,整个人气息微弱,已然奄奄一息。 就听一旁的曹小刚再次叹息一声,说道:“这小子暂时还死不了,只是受的伤太重了,浑身骨头都断了好几根,得赶紧送去医治才行,要是拖得太久,他可真就没命了。” 说完,曹小刚便小心翼翼地将姜太玄交给了张玉林和张云虎。 随后,曹小刚转头朝着赵子明走去,看到倒在地上满是血迹的赵子明,他又微微叹了口气。 而刘川风则走上前去,丝毫不在乎那满脸的鲜血,伸出手轻轻帮赵子明合上了双眼,一脸肃穆,口中缓缓说道:“老赵,一路走好啊!” 话语中满是对逝者的惋惜与告别之意,尽管此前有过争斗,但此刻面对生死,只剩感慨。 转眼便过去了三天,姜太玄迷迷糊糊中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身处一间屋子内,屋子被收拾得格外干净整洁。 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可刚一动弹,身体各处就传来钻心的疼痛,疼得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又重重地躺了回去,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着白色布衣的姑娘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 姑娘瞧见姜太玄醒了过来,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赶忙开口说道:“你终于醒了呀! 你可千万别乱动,你身上的伤太重了,我这就去叫你的朋友们过来。” 说完,姑娘便转身匆匆往外走去,生怕耽搁了时间似的。 片刻之后,就见张玉林和张云虎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看到已经转醒的姜太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张玉林赶忙说道:“姜道长,你可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可差点把我们给吓死了。” 说着,张玉林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张云虎向来不善言辞,只是默默走上前,关切地开口问道:“姜道长,你这会儿感觉好些了没?” 姜太玄勉强微微笑了笑,那本就苍白的面色显得越发没有血色了,他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开口问道:“老张,虎哥,咱们这现在是在哪里?” 一旁的张玉林赶忙擦了擦眼泪,回答道:“姜道长,咱们现在在炎黄会温神医的家里,刚好温神医就在四川。 当时你伤得太重了,一般的医院根本就治不了你的伤,所以我们就赶忙把你送到这儿来了。” 姜太玄听后,若有所思地微微皱眉,随后开口问道:“温神医……”张玉林笑着接话道:“刚才你见过了,就是进来瞧见你醒了,说去叫我们的那位姑娘。” 姜太玄顿时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炎黄会果然是卧虎藏龙,到处都是高人。” 稍作停顿后,他又一脸凝重地开口问道:“那最后赵子明怎么样了?” 张玉林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仍心有余悸,不禁打了个寒颤,说道:“姜道长,那天到了最后关头,你成功破了赵子明的金刚横练功夫,他……他已经被你给杀了。” 姜太玄听闻这话,沉默了半晌,嘴唇微微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感慨,又似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时,姜太玄又接着问道:“那刘川枫和曹小刚两位前辈呢?” 张玉林笑着回应道:“他们俩现在也在这里呢,毕竟他们和你立的是君子之约,所以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要是你一口气没缓过来,他们俩估计也就走了,我和虎哥肯定是拦不住他们的,幸好老天爷保佑,你终于醒了。” 姜太玄闻言,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候,那位温神医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轻声说道:“时间到了,该喝药了。” 随后,张玉林见状刚想起身去接药,温神医却冷冷地说道:“还是我来吧,他现在这状况根本动不了,就你这粗手粗脚的,难道还想再把药灌到他鼻子里去?” 听到这话,张玉林尴尬地一笑,朝着姜太玄说道:“姜道长,那你先喝药,我和虎哥先出去了,有事叫我们就行。” 说完,便带着张云虎匆匆离开了屋子。 姜太玄仔细打量起这位温神医,只见她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容貌甚是秀丽,犹如春日里绽放的娇花一般。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只是简单地用缎带绑在身后,却更添了几分温婉的韵味。 一身白色的布衣穿在身上,让她整个人显得出尘脱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姜太玄虚弱地开口说道:“多谢温神医救命之恩。” 只听那温神医说道:“行了,先喝药吧。”随后,她便拿起枕头,动作轻柔地一点点将姜太玄垫高,让他靠在枕头上。 接着,温神医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喂姜太玄喝药。 喝到一半的时候,温神医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这药有点苦,你要是嫌苦的话,我可以帮你拿点蜜饯来。” 姜太玄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苦,我能喝得下去。” 温神医听后,略带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姜太玄,而后便继续喂药,没一会儿的功夫,一碗药就全喂完了。 瞧着姜太玄把药喝完,温神医笑着夸赞道:“这药很少有人能一口气喝完,没想到你居然一点都不怕苦呀。” 姜太玄笑了笑,回应道:“苦口良药嘛,况且温神医您有救命之恩,我这还没谢呢,又怎会嫌药苦。” 这时,温月浅浅一笑,说道:“不要叫什么温神医了,听着太显老,我的名字叫温月,你可以叫我温月就行。” 姜太玄笑着说道:“那就多谢温月姑娘了。” 紧接着,温月一脸好奇地问道:“他们都叫你姜道长,而且我看你蓄着长发,你是道士呀?” 姜太玄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道:“我叫姜太玄,是全真道弟子。” 温月又继续问道:“你这人怎么搞的呀,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据我所知,炎黄会高手如云,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呀。” 姜太玄随后苦笑着说道:“温月姑娘,我并不是炎黄会的人,刚才进来那两位才是,他们是我的朋友,这次我帮他们执行一项任务。 没想到遇到了特别厉害的高手,这才被伤成这样了。” 温月听完这番话后,脸色不由一冷,冷哼一声道:“哼,堂堂炎黄会执行任务,居然连个像样的高手都派不出来。 还得劳动你这位道门高手帮忙,结果却让你伤成这样,可想而知,这次的任务凶险程度有多高了,他们这安排也太不妥当了些。” 话语间,满是对炎黄会这般做法的不满与嗔怪。 姜太玄听了这话,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再多说什么,一副不愿多计较的模样。 随后,温月便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位小道士来。 只见他容貌甚是俊秀,满头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更衬托得整个人透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质,特别是眉间那一点朱砂痣,宛如点睛之笔,让他愈发显得出尘脱俗。 温月看着看着,一时间竟不禁脸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由我负责照顾你了。 你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直接跟我说就行啦。 至于你那两位朋友,你可别指望他们了,你刚被送过来的时候,让他们帮忙喂个药,那场面,差点就把药灌到你鼻子里去了呢。” 说着,她自己都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似乎回想起当时那有些滑稽的场景。 姜太玄一听差点把药灌到自己鼻子里这事儿,不用细想也能猜到肯定是张玉林干的呀。 脑海中仿佛浮现出那副手忙脚乱的画面,当下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屋里满是轻松的氛围。 就在这时,温月略带几分害羞地问道:“姜道长,你今年多大了?” 姜太玄虽不太明白她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道:“我今年18岁。” 温月一听,顿时笑了起来,说道:“我今年21岁,可比你大三岁,你可以叫我温月姐。”姜 太玄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唤了声:“温月姐。” 恰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温月赶忙起身,转头看去,只见刘川风和曹小刚两人走了进来。 刘川风略有所思的样子,嘴上说道:“不好意思啊,看来我俩来得不是时候呀。” 说完,便转头作势要走。 这时,温月急忙站起身来,脸一下子就红了,赶忙说道:“他刚喝完药,你们要是有什么话,就慢慢聊吧! 不过可得注意了,他现在伤得太重,千万别让他乱动。” 说完,红着脸便匆匆离开了屋子。 刘川风见状,面露古怪之色,笑着打趣道:“小子,可以啊,你这重伤在身,还有心思在这儿谈情说爱。” 姜太玄听完,赶忙着急地开口解释道:“刘前辈,您这话可千万别乱说。 温月姐只是给我治伤罢了,这话要是让她听见了,她一生气撂挑子走了,到时候这伤您来给我治!” 刘川风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调侃道:“你这小子刚醒就‘温月姐’叫得这么顺口了,这要是提前醒个几天,估计到现在都得改口叫媳妇了。” 姜太玄顿时一脸尴尬,脸都涨得有些红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这时,一旁的曹小刚赶忙上前解围,说道:“老刘,你就别打趣他了。”随后,曹小刚上前帮姜太玄把被子掖了掖,搭了搭脉。 点了点头说道:“脉象暂时平稳了,接下来可得需要一段时间好好静养了。 小子,你这次确实超乎我和老刘的预料了,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能在最后关头破了老赵的金刚横练功夫,还把他给反杀了。” 姜太玄听了,只是轻轻叹息着,说道:“我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当时也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曹小刚依旧笑着说道:“不管是实力也好,运气也罢,总之最后是你赢了,你这次的任务也算是圆满结束了。 老赵死了,你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要是你死了,就凭老赵那喜怒无常的性子,出去之后还指不定要再杀多少人。” 姜太玄这时忍不住开口问道:“那赵子明这般喜怒无常,怎么会和二位前辈做朋友呢?” 曹小刚听了,只是笑了笑,缓缓说道:“都是江湖人嘛,在这江湖之中,大家因缘际会,有时候即便性格迥异,也会因各种缘由结交,过往的事儿,哪能说得清。” 第71章 三大高手的过往 时光悠悠,数日转瞬即逝。 在温月那细致入微、如春风化雨般的悉心治疗下,姜太玄的身体状况逐渐有了明显的改善。 起初,他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连翻身都极为吃力,而如今,已然能够凭借着自己的力量慢慢坐起身来,甚至还能在屋内缓缓地走动几步,尽管动作还有些蹒跚不稳。 但这对于一直为他担忧的众人来说,无疑是一个令人欣喜的进展。 张玉林返回炎黄会汇报此次事件来龙去脉,在安排好后续事宜后,便毅然踏上了归程。 张云虎也选择了一同离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与坚定。 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自嘲地说道:“我这一身功夫实在是太过浅薄低微了,每次遇到关键的时刻,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完全帮不上大家的忙。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不能总是这样毫无作为。” 说罢,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我决定回蓝田找大爷,让他老人家好好指点我一下这武艺的修炼之法,我就不信了,我这么努力,还能一直这么没用!” 随着他们二人的离去,原本热闹了些许的药庐,一下子又恢复了宁静。 如今,只剩下姜太玄、温月、刘川风和曹小刚四人静静地待在这略显空旷的药庐之中。 温月的药庐静静坐落在一处清幽的山谷之中,四周山峦环绕,绿树成荫,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过,溪边野花缤纷绽放,景色十分秀丽宜人。 姜太玄在此养伤,每日伴着鸟语花香、清风明月,内心也逐渐沉静下来,十分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山谷中仿若尘世之外的桃源,让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身心在这自然的怀抱中得以舒缓,静静等待着伤病痊愈。 就在这天,曹小刚和刘川风从山上打猎归来,手中拎着两只野兔,脸上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刘川风笑着对姜太玄喊道:“小子,今天我和小曹可有口福了,能吃到美味的烤兔肉,你呀,就继续喝你的药吧!” 听到刘川风的打趣,姜太玄也不禁笑了笑。 刘川风随即转身走向厨房去处理野兔。 这时,曹小刚踱步过来,带着关切的笑容问道:“小子,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姜太玄微笑着回答:“前辈,我感觉已经好多了,估计再过一阵子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 顿了顿,姜太玄又开口说道:“前辈,如今我重伤在身,您和刘前辈若是想走,我根本无力阻拦。 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守着我? 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个所谓的君子之约吗?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您和刘前辈并不像资料上显示的那般无恶不作,反而周身散发着一股侠义之气。” 曹小刚微微仰头,笑了笑说:“小子,我和老刘就算离开这儿,又能去哪儿呢? 不过是继续四处流浪罢了。 像我们这样的人,在如今这个社会,本身就被视为一种潜在的威胁,哪怕我们什么坏事都没做,也难免遭人侧目、被人忌惮。 留在这里,至少还能图个清净,也算是有个落脚之处。 而且,我们虽然行走江湖多年,行事不羁,但骨子里还是敬重侠义之道的。 答应了张小子要护你周全,自然不能食言。” 说罢,曹小刚拍了拍姜太玄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坦然与豁达。 姜太玄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开口问道:“前辈,我很想听听你们身上的故事,不知可否?” 曹小刚闻言,爽快地点头答应,笑着说道:“那好吧,今日正好闲来无事,我便给你讲讲。 就说老刘吧,他出身于武术世家,自幼便开始研习剑术,天赋极高,年少时就已在江湖上崭露头角,可谓是风光无限、风头一时无两。 然而,命运弄人,他家族竟意外地卷入了一场残酷的权力争斗之中,这场争斗让他的家族遭受了灭顶之灾,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那时的老刘还不到 20 岁,便孤身一人闯荡江湖。 他年轻气盛,又秉持着一颗侠义之心,见不得世间的不平之事,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虽说因此做了不少好事,可他行事有时过于鲁莽冲动,也给社会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隐患。 但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有所收敛,依旧我行我素,按照自己的性子行事。 直到有一次,他偶然遇到有人设下赌局,那些人使用卑鄙的千术骗得众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老刘本就脾气火爆,见到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哪里还能忍得住?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与对方赌了起来。要说老刘,那也是赌术高手,很快就识破了对方的千术。 那些人见自己的阴谋被戳穿,顿时恼羞成怒,率先大打出手。 老刘一怒之下,也不再留情,将那赌场的人全部给杀了。 可他没想到,那些人背后有着复杂的关系网。 事情闹大之后,炎黄会也很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由于此事影响太过恶劣,炎黄会便派出高手前来处理。 一开始,他们是想招揽老刘,可老刘自由自在惯了,根本不愿意加入炎黄会。 双方谈不拢,那就只能动手了。 起初,老刘凭借着高超的武艺,接连打败了炎黄会的两拨高手。 但到了第三波的时候,炎黄会派出了一位实力深不可测的老古董,老刘最终不敌,被当场拿下,最后被关押在了天字一号监狱。” 姜太玄听后,心中暗忖,果不其然与自己所猜想的相差无几。 这时,曹小刚又笑着继续说道:“至于我嘛,自小就是个孤儿,幸得师父收留,跟着师父勤修苦练铁掌功。 后来师父年事渐高,没过多久便因病离世了。 那时年少的我,开始独自闯荡江湖,劫富济贫的事儿我可没少干。 我这人天性喜静,不太爱招惹是非,所以起初倒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 然而,有一次在闹市之中,我瞧见一群地痞流氓正在无端欺凌一位孤寡老人。 我这人最看不惯这种恃强凌弱的行径,便上前与他们理论。 谁能料到,这群畜生竟然丧心病狂地当着我的面,将那老人活活打死。 当时我只觉得热血上涌,怒发冲冠,出手便将那带头的地痞打死了。 可没想到,他是当地一个叫菜刀帮的小头目。 紧接着,便有几十个人拿着菜刀气势汹汹地朝我冲了过来。 我那时已经红了眼,哪里还会客气,三拳两脚便将他们全部送上了西天。” 看着曹小刚面色平静地讲述着自己杀了几十个人的过往,姜太玄心中大为震动。 他深知在这看似平静的江湖之下,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恩怨情仇和血雨腥风,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无奈与坚持,而曹小刚和刘川风的故事,也让他对这个江湖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和思考。 曹小刚神色依旧淡淡的,继续说道:“因为闹市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军警迅速出动来抓捕我。 我本就性子倔强,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于是便奋起反抗。 在混乱之中,失手误杀了几个人。这一下,炎黄会得知消息后,又派了那位老古董前来。 其实,当时我是有机会逃脱的,但我看到周围有许多无辜的百姓,如果我强行突围,势必会连累他们受到伤害。 思及此处,我索性放弃了抵抗,任由他们将我带走。 后来,我便被关在天字一号监狱长达十几年之久。” 姜太玄静静地听着,看着曹小刚如此平静地讲述这段惊心动魄的过往,心中对这位铁掌开山曹小刚的印象愈发深刻起来。 他从曹小刚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种无奈与担当,即便身处困境,也依然坚守着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份善良与正义,这让姜太玄对他不禁多了几分敬重与钦佩。 半晌过后,曹小刚脸上泛起一丝感慨的笑意,缓缓说道:“时光就像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啊! 想不到一晃眼,竟然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如今回想起来,那些往事还都历历在目,就好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 紧接着,曹小刚话锋一转,又说起了赵子明的事:“至于老赵,他的情况和我以及老刘又有所不同。 老赵原本还有一个姐姐,他们自幼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的,幸好被一个马戏团老师傅收养。 老赵从小就有些呆头呆脑,脑筋不灵活,因此没少受人欺负。 马戏团里那位老师父看老赵可怜,便收他为徒,传授了他金刚横练的功夫。 从那以后,老赵便留在了马戏团,和他姐姐一起表演杂耍,再加上老师父的照顾,勉强维持生计。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可谁能想到,在老赵 18 岁那年,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师傅因病去世了,这下再也没有人能护着他们姐弟俩。 老赵的姐姐因为容貌出众,一次竟被那丧心病狂的马戏团团长在酒后给强暴了。 为了照顾性格木讷的傻弟弟,他姐姐选择了忍辱负重。 可那团长变本加厉,竟然让他姐姐当众跳脱衣舞来吸引围观人群。 老赵虽然平时看起来傻里傻气的,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刚开始的时候,老赵想要反抗,可都被他姐姐好言相劝给制止了,毕竟寄人篱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然而,天不遂人愿。有一次他们外出演出的时候,老赵的姐姐被一位当地富商公子看上了,那公子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施暴,而那马戏团团长竟然还在一旁拍手叫好。 更令人发指的是,那位富商公子简直丧心病狂到了极点,带着手下人对老赵的姐姐百般迫害,最终导致她惨死。 当时老赵被提前支走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姐姐衣衫不整、早已没了气息的惨状。那一刻,老赵的天塌了。 后来,有一位马戏团的老人实在看不下去,偷偷把真相告诉了老赵。 老赵得知后,彻底疯狂了,再也无法忍受。 除了那位告诉他真相的老人,马戏团里那些平日里没少欺负他们姐弟的人,都被老赵杀了个精光。 之后,老赵又找到了那富商公子的家里,一番大开杀戒。 因为这件事的性质太过恶劣,引起了轩然大波,老赵也因此被通缉,开始四处躲藏。 可是,追捕他的人越来越多,老赵本身心智就不全,性格又呆傻木讷,在一次次的躲避与反抗中,屡屡大开杀戒。 到后来甚至有些杀红了眼,开始嗜杀了,也有不少无辜的人惨死在他的手上。” 说完这些,曹小刚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对老赵命运的惋惜与无奈。 听完这些令人唏嘘不已的过往后,姜太玄也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这时,曹小刚见状,笑着打趣道:“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 我被关在那牢里十几年,到现在都还打着光棍,连个媳妇都没找着,我都没叹气。” 姜太玄微微一笑,回应道:“前辈,我这是为您感到惋惜。 要是没有当年那些糟心事,您又会选择怎样去过生活?” 曹小刚微微仰头,想了想,笑着说道:“我这人,平日里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钓钓鱼。 说不定现在都开了个鱼塘,自己当个小老板,每天守着那鱼塘,过着悠闲自在的日子,那也是挺不错的。” 说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憧憬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幅惬意的生活画面。 随后,曹小刚嘴角泛起一抹略带苦涩的笑意,接着说道:“可惜啊,我们这些习武之人,身为江湖儿女,所谓‘身不由己’这四个字,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写照。” 说到此处,他神色忽然一正,目光严肃地看着姜太玄,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子,你一定要记住,当一个人身上怀有强大的武力,就如同手持利刃一般,稍不留意,便容易心生杀念。 这武力若是用错了地方,那带来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你要时刻警醒自己,秉持正道,莫要被这力量蒙蔽了心智,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 曹小刚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希望姜太玄能将这番话真正地铭记于心,在这纷繁复杂的江湖路上,坚守住自己的本心。 姜太玄听了曹小刚的话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曹小刚脸上带着几分探究的笑意,开口问道:“小子,你之前杀过人吗?” 姜太玄略作思索,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回答道:“赵子明,是我杀的第一个人。” 曹小刚听闻此言,不禁深深叹了口气,一脸严肃地说道:“杀戒这东西,一旦开了头,就很难收住了。 有了第一个,往后在各种复杂的情况和情绪驱使下,就很可能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无数个。 所以,往后行事可得慎之又慎呐,切不可轻易再动杀念了。” 他目光诚挚地看着姜太玄,满是提醒与告诫之意。 第72章 再遇贪狼门故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曹小刚和流川枫时不时就会给姜太玄讲起他们早年行走江湖时所见识到的奇闻趣事。 那些故事或惊险刺激,或妙趣横生,姜太玄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沉浸其中。 就连一旁忙着捣鼓药材、原本不太在意这些的温月,也常常被吸引过来,听得目不转睛。 这时,姜太玄笑着打趣道:“温月姐,你身为炎黄会的神医,怎么对江湖上的事儿也这么好奇?” 温月莞尔一笑,回应道:“其实呀,炎黄会的神医最早是我师父。 后来师父离世了,我便接手继承了这药庐。 我可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炎黄会的人,只是他们当中有人受了伤,我于心不忍,觉得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就会帮忙救治一下。 时间长了,外面就开始传我是炎黄会的人了,不过我觉得也没必要去解释,随他们怎么说。” 说罢,她轻轻耸了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姜太玄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琢磨着温月的话。 这时,温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开口问道:“太玄,你本应在山上好好修道才是,怎么跑到山下来了,还掺和进炎黄会的这些事儿里了呢?” 姜太玄笑着回应道:“温月姐,是师父吩咐我下山历练历练的。 师父说,要是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山上,闭门造车般地求道,那是很难真正有所收获的。 所以就让我下山来经历经历这世间种种了。” 此时,正坐在一旁悠然喝酒的刘川风,听到姜太玄的话后,转头看向他,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小子,你师傅可真是位高人,这话着实在理! 咱们身为江湖儿女,哪能整天就窝在家里。 老话说得好,‘江湖问路不问心,问心问得几路行’。 你是道门弟子,依我看呀,‘红尘问道不问心,道法还在红尘中’。 这世间百态、人情冷暖,可都是修行的一部分。” 姜太玄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脸上也泛起笑容回应道:“前辈,您这话确实很有道理。” 刘川风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屋内回荡。 这时,曹小刚坐在一旁,忍不住笑着打趣道:“行了,老刘,你就别在这儿拽什么文了,说得一套一套的,显摆呢!” 说罢,还朝刘川风丢过去一个揶揄的眼神。 就在几人正有说有笑、气氛轻松愉悦的时候,突然,从远处山谷的方向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师妹,家里来客人了吗? 看来我这当师姐的来得可真是巧呀! 刚好能一起招待一下客人。” 听到这个声音,温月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敏感的神经一般,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大声说道:“你早就不是药庐的弟子了,如今还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听到这声音,姜太玄微微皱眉,心中觉得这声音好似在哪儿听过,可一时之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在哪儿听过了。 这时,坐在一旁的曹小刚瞧着温月那冷若冰霜的表情,笑着开口问道:“温月姑娘,这是你同门师姐来了?” 温月面色依旧冰冷,语气生硬地说道:“她早就不是我的同门了,哼!” 随后,那声音带着笑意,由远及近地传来:“师妹呀,这次我可特意给你带了点小玩意儿,都是些好玩的、有意思的东西,希望你能喜欢。” 那声音听起来倒是亲切,可温月却丝毫不为所动,脸上的厌恶之色更浓了几分。 片刻之后,只听“吱呀”一声,药庐的竹门被缓缓推开了。 一位看上去大约30岁左右的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她身着一袭红色旗袍,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 女子容颜秀丽,眉眼间透着一股别样的风情,只是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妩媚劲儿,让人一看便觉得此女绝非寻常之人。 姜太玄瞧见来人,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灵光,顿时想了起来,这不就是之前在孙云飞院子里遇到的那个贪狼门的女人嘛! 他心中暗自警惕起来,不清楚这女人此番前来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这时,只见温月猛地站起身来,面色冰冷,毫不留情地大声说道:“温柔,你给我滚! 这里根本就不欢迎你,你没资格出现在这里!” 身穿红色旗袍的温柔却丝毫不在意温月的冷脸与呵斥,依旧笑意盈盈地说道:“师妹呀,几年不见,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呢。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我回这个曾经的家来上柱香,缅怀一下师父,难道都不行吗?” 温月冷哼一声,语气愈发冰冷,毫不退让地回应道:“你早就被他老人家逐出师门了,这里早就不是你的家了,你也不再是药庐的一员。 还请你马上离开,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了!” 她目光中满是厌恶与决绝之态,看样子是铁了心不想让温柔踏入药庐半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温柔的目光朝院里随意一瞥,一下子就看到了屋内的情形。 只见两名大概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旁悠然自得地喝着酒,还有一名长发青年惬意地坐在竹椅上晒着太阳。 温柔定睛仔细一瞧,待看清那长发青年正是姜太玄时,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眼中满是惊喜的神色,笑呵呵地说道:“哟,原来是姜小道长。 可真是巧了,没想到在这儿居然能碰到你,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呀!” 说着,她还风情万种地朝姜太玄抛了个媚眼,那眼神里似有千般风情、万种韵味,让人看了不免心头一颤。 姜太玄冷哼一声,一想起当初这女人给自己下药的那些糟心事,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 满脸厌恶地冷声说道:“我在这里,与你有什么相干? 你最好赶紧离开!” 温柔却不以为意,伸手轻轻抚着自己的胸脯,呵呵一笑,那模样顿时如同花枝招展的花儿一般,娇嗔着说道:“姜小道长,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姐姐我呀? 上次本想着让你好好享受那春宵一刻呢,你倒好,到现在还没谢谢姐姐我的一番好意呢。” 姜太玄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剧烈咳嗽起来,脸色也变得煞白。 这时,一旁的温月脸色瞬间一沉,眼神中满是冰冷与不悦,冷冷地看向姜太玄,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还和这狐狸精有过春宵一刻?” 姜太玄刚要张口解释,温柔却又在一旁呵呵笑着打趣道:“师妹呀,你这是吃醋了吗? 不过师姐我可没那福分,陪姜小道长春宵一刻的呀,那可是别人哦。” 她边说边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在温月和姜太玄身上来回打量着,仿佛很是享受此刻这有些尴尬又紧张的氛围。 姜太玄这一激动,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势,疼得他脸色愈发惨白,赶忙开口解释道:“温月姐,你别听她在这儿胡说八道。 上次她确实给我下了药,可我福大命大,靠着自己的本事把毒给解了,根本没发生她所说的那些龌龊事。” 听到姜太玄这番解释,温月原本紧绷着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眼中的那股冰冷和不悦也消散了不少,不过看向温柔的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警惕与嫌弃。 瞧着坐在竹椅上,脸色发白的姜太玄,温柔脸上依旧挂着那妩媚的笑容,娇声说道:“姜小道长,你这是受了伤呀! 瞧这模样,伤势看样子还不轻呢,可真是把姐姐我给心疼坏了呀。 来,快让姐姐抱抱,姐姐给你好好疼疼呢。” 说着,她便伸开双手,扭动着身姿朝姜太玄这边走来。 温月见状,毫不犹豫地径直往前一步,挡在了姜太玄的身旁,眼神中满是警告之意,冷冷地说道:“你现在立马给我消失,要是还敢纠缠不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这时,温柔却只是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道:“哟,师妹,咱们俩可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呀,你心里也清楚,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你又何必这样大动肝火呢,大家好歹同门一场,何必闹得这么僵呀。” 嘴上虽是这般说着,可她那脸上的笑意却并未达眼底,隐隐透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旁的刘川普和曹小刚听着这几人的对话,先是对视一眼,随后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尤其是刘川风,笑得身子都直不起来了,直接趴在桌子上,一边笑还一边指着姜太玄打趣道:“小子,真没想到你这艳福可不浅呀! 居然有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大老远的还惦记着你,哈哈哈!” 这时,温柔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刘川风和曹小刚,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我们同门叙旧,可没你们什么事儿,识相的话,赶紧给我滚远点!” 刘川风却不恼,依旧笑着回应道:“美女,别这么激动,我们俩就是在附近种地的庄稼汉,路过这儿觉得口渴了。 就进来讨杯酒喝喝,您可别生气,我们这就喝完酒走,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可他那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减,显然没把温柔的驱赶当一回事儿。 温柔眼神冰冷,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两个自称是庄稼汉的男人,试图从他们身上察觉出什么异样来。 可奇怪的是,并未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任何的气息和功力波动,就仿佛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种地之人。 随后,她转头看向温月,脸上又换上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阴阳怪气地笑着说道:“师妹呀,姜小道长在你这儿养伤,你该知足了呀,没想到你还不知足,居然把这一把年纪的庄稼汉也往这边招。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胃口倒是挺大的呀!” 温月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伸出手指着温柔,愤怒地大声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把我想得和你一样龌龊不堪! 我温月行得正坐得端,哪像你这般心思不正,净会往歪处想!” 话语间满是被冤枉后的委屈与气愤。 姜太玄眼见两人吵得越发厉害,都快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便咬着牙硬撑着站起身来,脸色虽然依旧惨白,但目光坚定。 开口说道:“今日,我看在你是温月姐的师姐的面子上,不想对你出手,你现在赶紧离开吧,别再纠缠不休了。” 听到这话,温柔先是一愣,随后竟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双手还故意捂着胸口,将自己那傲人的身材展露无遗。 边笑边说道:“姜小道长呀,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分明是身受重伤,连走路都勉强,还想着赶我走,可真是不自量力。 我这次来呢,原本确实只想着给师父上柱香,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遇到你,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呀。 这次你可逃不掉了,只要我把你带回去,说不定门主还会对我大加奖赏,哈哈哈!” 她的眼神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得意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领赏时的风光场景了。 姜太玄看着坐在一旁优哉游哉看热闹的曹小刚和刘川风,满脸无奈地说道:“两位前辈,你们就别光在这儿看热闹了。 快帮忙把这人赶走吧,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她要闹成什么样。” 温柔听到这话,转头不屑地看了看曹小刚和刘川风,脸上依旧带着那嘲讽的笑意,说道:“姜小道长,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就这两个庄稼汉的家伙,还想赶我走? 真是笑话!” 说完,她轻轻扬起那纤细的玉手,随意一挥,只见一道红色的烟雾瞬间从她手中涌出,朝着曹小刚和流川枫两人迅猛袭去。 温柔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似乎已经料定这两人会在这红雾之下狼狈不堪。 然而,就在那红雾即将靠近两人身前之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红雾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只是瞬间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散开了。 温柔见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秀眉紧紧皱了起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庄稼汉”,竟然有着如此不凡的手段,能如此轻易地化解她的攻击。 第73章 太极瞳 曹小刚依旧面带笑容,慢悠悠地说道:“姑娘呀,我们两个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可经不住你这毒药的折腾,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温柔却咬了咬牙,一脸不服气地说道:“老娘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非得让你们尝尝我的温柔香不可!” 说罢,她再次樱唇轻启,吐出那红色的烟雾,这一次那红雾更加浓郁,气势汹汹地朝着两人席卷而去。 温月在一旁见状,刚想开口提醒,曹小刚却只是淡淡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就在那红雾即将触碰到两人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又出现了,红雾如同上次一般,再一次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阻隔开来,随后缓缓消散在空中。 片刻之后,一切归于平静。温柔此时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之色,赶忙往后退了几步。 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两个看似普通却深藏不露的男人,声音都不自觉地带着几分颤抖,问道:“两位究竟是什么人? 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她心中已然明白,这两人绝非他们自称的那般简单,只是一时之间实在猜不透他们的来历。 曹小刚不慌不忙地随即轻轻挥手,瞬间打出一道强劲的掌风,那掌风呼啸着朝温柔席卷而去。 温柔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多想,赶忙慌乱地往后退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掌风径直打在了门外的一棵大树枝上,粗壮的树枝竟被这股力量打得剧烈摇晃起来,树叶簌簌乱飞,仿佛下了一场叶雨。 温柔稳住身形后,眼神中满是忌惮,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两人,咬着牙说道:“没想到两位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倒是我眼拙了。” 曹小刚却还是一脸轻松的笑意,摆了摆手说道:“算不得什么高手。 我们不过就是平日里练过两天庄稼把式的庄稼汉罢了,哪有姑娘你说得那么厉害。 只是你这一直咄咄逼人,我们也只能稍微抵挡一下咯。” 嘴上虽是这般谦逊的话语,可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温柔丝毫不敢小瞧。 温柔神色越发凝重,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问道:“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曹小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缓缓说道:“我已经有十几年没在江湖上行走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铁掌开山’这个名号。” 一旁的刘川风也神色淡然,跟着说道:“在下‘清风剑客’是也。” 温柔听完这话,顿时大惊失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失声道:“什么? 居然是你们两个?” 随后,她又看了看姜太玄,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顿时哈哈笑了起来,笑声中却透着几分兴奋,说道:“怪不得我就纳闷呢! 凭姜小道长的身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原来是抓捕你们几位从天字一号监狱跑出来的高手,才受了这般重的伤。 据我们贪狼门的情报,不是跑出了三位吗? 怎么现在只见着你们两位? 还有剩下的那一位在哪呢?” 说着,她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暗自运气,做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曹小刚只是淡淡笑了笑,神色平静地说道:“你说的是‘金刚横练’赵子明吧,他呀,已经被你口中的这位姜小道长给斩杀了,所以你就别费心找他了。” 温柔听闻“金刚横练”赵子明竟被姜太玄斩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神色变得格外凝重。 她目光紧紧地盯着姜太玄,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小子进步这么快,之前见他的时候还没觉得有多厉害。 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多久,居然就能把在江湖上成名十几年的宗师级别高手赵子明给斩杀了,这进步速度也太惊人了。 看来可不能小瞧了他,往后得多加提防着点儿才行。”想着想着,她眼中的警惕之色愈发浓郁了。 这时,一旁的曹小刚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似有深意的笑容,开口问道:“姑娘,刚才你说你是贪狼门的人,我可就纳了闷儿了。 你们贪狼门平日里不是一直在暗中研究什么秘密吗? 向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怎么这会儿突然打起这位小子的主意了?” 温柔听了这话,呵呵一笑,脸上又恢复了那妩媚的模样,说道:“二位可是从天字一号监牢里逃出来的。 如今正被炎黄会派遣的各路高手一路追杀,而这位姜小道长现在又身受重伤。 要不这样吧,两位加入我们贪狼门如何?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加入,地位绝对在我之上。 而且,我们贪狼门会全力庇护二位。 炎黄会到时候也那你们没办法,这对你们来说,可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充满诱惑的眼神看着曹小刚和刘川风,似乎笃定他们会心动。 曹小刚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刘川风,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笑意问道:“老刘啊,你觉着这姑娘提的事儿咋样?” 刘川风也笑了笑,回答道:“她这提议确实不赖,不过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我不打算掺和什劳子贪狼门。” 曹小刚听了,转而看向温柔,神色诚恳地说道:“姑娘,真是对不住了。 你瞧,加入你们贪狼门这事儿,我和老刘都没什么意向。 所以,你还是请回吧。” 温柔见自己的招揽被两人一口回绝,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阴晴不定地变幻了好一会儿。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副妩媚动人的模样,笑着说:“二位既然心意已决,不愿加入我们贪狼门,我也不便强求。 只是日后若有什么变故,说不定还会再来找二位。” 刘川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那我们哥俩就随时等着姑娘大驾光临!” 温柔站在原地,静静地思索了片刻,随即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笑意:“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告辞了。” 说罢,她轻盈地转过头,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姜太玄,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娇嗔地说道:“姜小道长,你就踏踏实实地在这儿养伤吧。 姐姐我呢,过些时日定会回来看你的。 我师妹的医术那可是相当精湛,有她照料你,姐姐我心里可踏实多了。” 话音刚落,她还朝着姜太玄的方向送了一个飞吻,那姿态格外妩媚。 而姜太玄,面色惨白如纸,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 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心中暗自警惕着她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之下,温柔利落地提起背包,潇洒转身,一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见此情形,姜太玄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温月,此刻俏脸布满寒霜,神色冷峻。 姜太玄忍不住开口问道:“温月姐,这女人是你的师姐?” 温月语气冰冷,带着一丝愤怒与不屑说道:“她早就不是了! 犯下大错,被我师傅逐出了师门,如今与我师门再无半点干系。” 听闻温月所言,姜太玄识趣地止住了话头,不再多问。 他转而望向刘川风和曹小刚,脸上洋溢着感激的笑容,说道:“多谢两位前辈此番出手相助。” 刘川风闻听此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戏谑:“小子,你是不是酒喝多了? 胡言乱语起来。你且说说,哪只眼睛瞧见我们出手了?” 姜太玄挠挠头,依旧笑着回应:“前辈莫要打趣我了。 虽说表面上两位前辈未直接动手,但有你们在这儿坐镇,那分量可不一样。 就我如今这副受伤的状态,若没两位前辈镇场子,面对那女人,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在随后的几日里,姜太玄在温月的精心照料下,每日按时喝药调养身体,闲暇时便晒晒太阳,惬意非常。 他的身体状况也有了明显的好转,已然能够自行活动,无需他人搀扶,只是内伤尚未完全痊愈,仍需些时日调养。 而曹小刚和刘川峰的日子则过得十分悠闲自在,他们每天不是惬意地饮酒品茶,就是结伴上山打猎,尽情享受这山间的自在生活。 值得一提的是,刘川峰还是个手艺精湛的人,他砍来许多竹子,在闲暇无事时,便坐在院子里编制各种各样的斗笠和竹篓,手法娴熟,令人赞叹。 姜太玄见状,忍不住笑着打趣道:“没想到前辈还有这般精巧的手艺,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刘川峰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说道:“我本就是川中人士,早年流落江湖的时候,为了混口饭吃,便学了这么两手,也算是一门谋生的手艺吧。” 时光匆匆,又过了几日,姜太玄感觉自己的身体已恢复了大半,精神也愈发饱满。 于是,他又如往常一般,每到夜晚便盘膝而坐,开始运转体内的先天功法,进行修炼。 这一晚,姜太玄突然回想起之前与刘川枫和曹小刚对战时,曾调动体内阴阳两极之力,那种奇妙而独特的感觉令他难以忘怀。 当下,他便决定再次尝试一番。 姜太玄盘膝坐好,先是按照往常的方式运转先天功法,待体内气息顺畅之后,便小心翼翼地尝试调动那深藏在体内的纯阳极阴之力。 随着他的尝试,只见他的身上渐渐地散发出了淡淡的黑白二气,这二气仿若轻柔的烟雾,缭绕在他的身旁,如梦如幻。 片刻之后,姜太玄猛然睁开双眼,只见他的瞳孔竟然呈现出一黑一白的奇异模样,犹如神秘的太极阴阳图一般,散发着神秘而深邃的气息。 姜太玄心中一惊,连忙拿起镜子端详了一番自己的模样。 这奇异的景象让他既惊讶又好奇,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这背后的奥秘。 于是,他放下镜子,转身快步来到院子里。 月色如水,清辉似雪,静静地倾洒在这片幽静的山谷之中,为其披上了一层银白的薄纱。 姜太玄站在院子里,心无杂念,极力让自己的心神宁静下来,随后开始仔细地打量着四周。 突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与欣喜交织的神情。 他惊奇地察觉到,自己的视力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原本在黑暗中有些模糊不清的远处,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清晰无比。 他竟然能够清楚地看到几百米之外的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那细微的颤动和摇曳的姿态都尽收眼底。 而且,周围的一切事物仿佛都被放慢了速度,变得缓慢而清晰,他甚至能够捕捉到一些平时难以察觉的细微变化和瞬间。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姜太玄兴奋不已,他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体内阴阳之力带来的又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姜太玄心中豁然开朗,回想起那日与刘川风激烈交锋的场景,终于明白为何会产生那种难以言喻、玄之又玄的奇妙感觉,甚至最终能与刘川风打成平手。 原来是这黑白双瞳的神奇功效,让周围事物的动静在他的眼中都变得缓慢起来,使他能够更敏锐地洞察对手的招式,更从容地做出应对。 想到这里,姜太玄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他欣喜地说道:“真是未曾料到,这次还因祸得福。 这黑白双瞳的独特妙用,日后定能成为我修行路上的一大助力。 姜太玄因这意外的能力提升而欣喜不已,内心满是激动与自豪。 经过一番思索,他当下决定给这神奇的新招命名为“太极瞳”,以纪念其独特的阴阳之力呈现形式和如同太极图般神秘莫测的外观。 这个名字既贴合了这双瞳所展现出的黑白双色、阴阳交融的特点,又带有一种古朴而深邃的韵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奥秘与力量,正如姜太玄此刻所感受到的奇妙境界一般。 他深知,“太极瞳”的出现,或许将成为他在修行之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为他开启一扇通往更高境界的大门。 随后,姜太玄又将目光投向整个山谷,细细打量起来。 此刻的他,凭借着太极瞳带来的超强视力,仿佛拥有了一种俯瞰全局的神奇能力,山谷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土,全都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一切状况都好似近在眼前一般,尽在掌握之中。 就在这时,姜太玄的视线移向山谷最深处,不经意间,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凝神望去,隐隐约约发现,在那山谷深处的悬崖之下,竟有一缕缕黑色的烟雾正袅袅升起,那烟雾透着一股神秘且诡异的气息,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第74章 四阴木僵尸骨 刘川风和曹小刚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姜太玄的身后。 曹小刚率先打破了沉默,带着笑意轻声问道:“小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一个人在院子里瞎琢磨啥呢?” 姜太玄闻声猛地转过头来,刘川风和曹小刚的目光一下子就被他那奇异的黑白双瞳吸引住了,不禁连连称奇。 刘川枫更是满脸好奇,笑着问道:“小子,你这眼睛怎么又变成这一黑一白的古怪模样了?” 姜太玄笑着说道:“这是之前机缘巧合下的一份奇遇,如今我的视力和感官都有了大幅度的提升,我给这招起了个名字,叫太极瞳。 只要我心念一动,这整个方圆百米之内的风吹草动都能清晰地感知到,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听到这话,刘川风和曹小刚顿时面露震惊之色。 他们深知,习武之人的感官虽较普通人敏锐,但毕竟也有一定的限度。 像姜太玄这般心念一转就能清晰看见方圆百米的情况,这在他们的认知中简直是不可思议、太过离谱的事情。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两人不禁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对姜太玄这份奇遇的惊讶与羡慕。 刘川风听了姜太玄的话,依旧笑着说道:“哟,你这小子还挺有想法,‘太极瞳’这名字确实挺有意境的。” 这时,姜太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开口说道:“两位前辈,实不相瞒,就在刚刚,我凭借这‘太极瞳’看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情况。 感觉山谷深处有些古怪,我想着得前去查看一番才好。 只是我如今伤势尚未完全恢复,心里没底,所以想劳烦两位前辈和我一同前去,也好有个照应,不知二位前辈意下如何?” 听到姜太玄的这番话,刘川风与曹小刚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默契地点了点头。 曹小刚脸上挂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正好晚上我俩也没啥睡意,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跟你走这一趟,看看究竟是啥情况。” 说罢,三人便朝着山谷深处的方向迈步前行。 姜太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下意识地就想回屋去拿唐刀,刚一转身,却被刘川风一把拉住了。 刘川风笑着打趣道:“小子,你也太小心谨慎了。 有我和小曹在你身边护着,还有谁伤得了你? 别费那事儿去拿刀了,走吧!” 说着,刘川风不由分说地拉起姜太玄,便和曹小刚一道,大步流星地朝着山谷深处快步走去。 那架势仿佛天不怕地不怕,只一心想要探清那山谷深处隐藏的秘密。 姜太玄见状,虽仍有些隐隐担忧,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着二人加快脚步向前。 不多时,三人便抵达了山谷的最深处。 眼前是一座高达百米的悬崖,而在悬崖底部,一座坟墓静静地矗立着。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坟墓之上,墓碑上清晰地刻着“尊师沐公长空之墓”几个字。 这时,曹小刚满脸疑惑地开口说道:“这不是温月姑娘她师父的坟墓吗?” 姜太玄神色凝重地凝视着坟墓,此刻,即便没有开启法眼,凭借着他独特的太极瞳,也能清楚地瞧见坟墓之中隐隐散发着浓重的黑气。 姜太玄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与我刚才在药庐察觉到的情况一样,那股黑气的确是从这座坟墓中冒出来的。” 曹小刚闻言,仔细地打量着坟墓,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此时,一旁的刘川风神色认真地说道:“这小子是道门出身,对于这些邪乎事事,他可比我们在行得多。” 曹小刚问道:“小子,你能瞧出到底是什么状况吗?” 姜太玄神色恭敬地走到墓碑前,深深作了一揖,口中念念有词:“前辈,晚辈无意冒犯,还望海涵。” 言罢,他迅速调动体内灵力,双手泛着微光插入地面,刹那间,一道淡淡的金光在地面一闪而过。 姜太玄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坟墓,片刻之后,凭借法力加持,太极瞳穿透坟墓看到了棺材内的情景。 只见其中躺着一位身着黑袍、年约六旬的老者,然而其周身气息阴森,显然已经尸变,情形十分诡异。 此时,姜太玄紧紧凝视,清晰地看到四面八方的阴气如同黑色的丝线,源源不断地朝着那具尸体汇聚而去,他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片刻后,他缓缓站起身,抽回插在地面的手指,面色沉重得仿佛被乌云笼罩,声音低沉地说道:“这位温老前辈已经尸变。” 听闻此言,刘川风和曹小刚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呆立当场。刘川风最先反应过来,神色慌张地追问道:“小子,你的意思是温月姑娘……她师父尸变了?” 姜太玄面色阴沉如水,缓缓点了点头,那沉重的气氛好似铅块,瞬间压在了众人的心头。 曹小刚脸上再没有了往日那风轻云淡的笑容,神色变得极为凝重,他沉思片刻后,对姜太玄说道:“小子,这种事你懂行,说说你的见解。” 姜太玄低头思索一会儿,缓缓开口:“从风水格局来讲,这里的墓地并没有任何问题。 况且,医道原本是一家。 对于沐前辈这种有这传承的医道高人,即便他不精通风水,但也多少知晓一二,沐前辈断然不会把自己葬于养尸之地。 所以,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言罢,姜太玄立刻于四周仔细勘察起来。 片刻之后,他便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瞧出了些许异样。 紧接着,他朝着前方走了五十步的距离,在地上用脚轻轻跺了跺,而后俯身用手挖掘起来。 刘川风和曹小刚满脸疑惑,紧紧跟在其身后。 大约挖到半米深的时候,果不其然,地下有东西被挖了出来,原来是一个用红布层层包裹着的木盒子。 刘川风见状,不禁惊讶地叫道:“我靠,这是啥玩意儿?” 刚要伸手去拿,姜太学急忙制止道:“先别乱动!” 随后,姜太玄开启太极瞳,然后又凝聚体内法力,双目紧紧盯着那木盒,只见盒内被红布裹着一块巴掌大小的骨头。 正源源不断地从地下吸纳着丝丝黑气,那些黑气最终朝着身后的坟墓飘然而去。 姜太玄面色凝重,眼神紧紧盯着那木盒,语气低沉且严肃地说道:“此物绝非寻常之物。 我要没猜错的话,这木盒子里面当的应该僵尸的骨头。 看来是高人,利用这僵尸骨头在此布下了阵法,想要将沐前辈的尸体炼化为僵尸。 眼下的情形,我们万不可轻举妄动,如若贸然行事,必会打草惊蛇。 此时,姜太玄再次开口,神色凝重地对刘川风和曹小刚说道:“二位前辈,麻烦在坟墓四周各走上 50 步,然后向下挖掘。 要是我所料不差,应该四处都会有这样一个盒子。 挖到之后,切不可随意乱动。” 刘川风和曹小刚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迅速分头行动起来。 半个小时过去,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小子,果然如你所料,挖到了!” 话语中带着几分惊讶与赞叹,目光齐齐投向姜太玄,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姜太玄神色凝重地围绕着四周缓缓踱步一圈,待停下脚步后,不禁脱口而出:“桑柳杨槐,这四个盒子竟是全部由阴木打造而成!” 曹小刚满脸疑惑,急切地开口问道:“小子,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姜太轩眉头紧皱,缓缓说道:“这桑、柳、杨、槐四种树木,在五行之中属阴。 此人用这四种阴木制成盒子,再以聚阴符箓包裹僵尸骨头置于其中,其险恶用心便是要借此达到聚阴养尸的目的。 一旦让他得逞,这沐前辈的墓地恐将孕育出一尊尸王,届时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后果不堪设想。” 闻听要孕育出一只尸王,曹小刚与流川枫顿时面露惊惶之色。 流川枫心焦不已,赶忙追问道:“小子,这倘若真的孕育出一只尸王,凭咱们的能耐,能应付得来吗?” 姜太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缓缓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前辈,尸王具有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恐怖能力,远非人力所能抗衡。 一旦出世,必成大患。” 说罢,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似乎已看到那尸王出世后的可怕场景。 姜太玄垂首沉思片刻,继而抬头说道:“咱们先把这土重新填好,然后回去。 明日一早,将此事告知温月姐,毕竟这是她师父的坟墓,于情于理她都有知情权。 接下来,咱们得抓紧做些准备,这尸王用不了多少时日便会被培养出来,那布阵的人定会回来查看情况。 咱们就来个守株待兔,趁机将其一举擒获,破坏这邪恶的阵法,以免尸王出世为祸人间。” 言罢,他便率先动手,开始填埋起挖开的土坑,动作利落却又带着几分沉重。 刘川风与曹小刚听后微微点头,随即一同动手帮忙填埋土坑。 不多时,四个土坑便已恢复如初。 而后,三人匆匆返回药庐,在院子中坐了整整一夜,未曾合眼。 次日清晨,温月刚起身走出房门,便瞧见了三人,她面上带着笑意,轻声说道:“两位前辈,还有太玄,你们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太玄,我这就去给你煎药。” 姜太玄面色凝重,上前一步说道:“温月姐,我有件事要告诉于你,只是希望你听完后,能尽量保持镇定,莫要过于激动。” 温月不禁心生好奇,微微挑眉说道:“行了,你说吧,瞧你这般模样,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随后,姜太玄闻言便将昨晚在坟墓处的所见所闻,包括那四个阴木盒子、僵尸骨头以及可能被培养成尸王之事,一五一十地向温月仔细讲述了一遍。 温月听完,脸上瞬间写满了不可置信,整个人仿若被定住一般,久久伫立在院中,沉浸在震惊之中难以回神。 片刻之后,她的脸上满是惊慌之色,声音颤抖地说道:“这怎么可能? 师父他老人家早已入土多年,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究竟是何人如此丧心病狂、心肠歹毒,竟妄图将师父的遗体炼化成尸王?” 说到此处,温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滑落。 姜太玄连忙上前安慰道:“温月姐,你爷不要太过担心,好在我们发现得及时,目前还有补救的余地。” 温月听闻此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走上前,双手紧紧抓住姜太玄的胳膊,眼中含泪急切地问道:“太玄,你说的可是真的?” 姜太玄看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神色坚定地说道:“温月姐,接下来我要着手准备应对之策,这期间还需你多多配合。 再者,我身上这伤也得尽快痊愈,毕竟当下我们处于明处,敌人隐匿在暗处,形势对我们不利,我必须以最佳状态来应对。” 温月轻轻点了点头,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放心,我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助你疗伤。”言罢,便转身匆匆去给姜太轩熬药了。 这时,刘川风走上前,面带一丝疑惑地笑着问道:“小子,你当真有把握阻止温月姑娘的师父变成尸王吗?” 姜太玄微微苦笑,回答道:“前辈,我并非全然有把握,只是刚才那些话,也是无奈之举,实在不想让温月姐太过担忧,所以才半真半假地说。 那尸王一旦养成,必定极其棘手,如今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随后,姜太玄返回房间从自己的背包中取出黄纸、朱砂以及毛笔,在房间内静心凝神,着手绘制符箓。他深知这次应对的局面有多危险,因而全神贯注,每一笔都倾注了自己的灵力与期望。 另一边,刘川风和曹小刚按照姜太玄的安排,悄然潜伏在沐长空坟墓的四周,隐藏好身形,等待对方现身。 第75章 尸王出棺 接下来的几日里,温月全心全意地为姜太玄治疗,使得他的伤势迅速好转,恢复的速度愈发加快。 刘川风和曹小刚在这几日里一直在沐长空坟墓周围暗中埋伏观察,然而,他们连一个看起来可疑的人影都没有发现。 到了这天中午,姜太玄喝完药后,便和温月一起坐在宁静的院子中。 姜太玄面色凝重,终于把藏在心底许久的猜测说了出来:“温月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会不会是什么仇人做的? 又或者沐前辈有没有和什么人结仇。” 温月的眉头瞬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认真与疑惑,她静静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接着缓缓摇了摇头。 语气笃定地说道:“我师父沐长空,一辈子都在治病救人,经他救助的人多得都数不过来。 再说了,他还是炎黄会的成员,平常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药庐里研究医术,向来都是与人为善,从来没有主动去和别人结过仇。” 姜太玄神色凝重,缓缓开口道:“那温柔……” “温柔?” 温月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大惊失色,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与不甘,连连摇头道,“她虽已被师父逐出师门。 可毕竟是师父从小收养的,师父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即便她背离师门,也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姜太玄微微低头,沉思片刻后,抬起眼,语调沉稳却又透着几分忧虑:“温月姐,你对温柔的印象,怕还停留在几年前。 如今的她,已加入了贪狼门,这世事多变,人心难测。” 此时,姜太玄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严肃:“就在几天前,温柔曾来过药庐。 紧接着,我们便发现了沐前辈尸变的事情。 这一前一后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很难不让人把二者联系在一起。” 姜太玄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与不安。 温月眉头紧锁,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片刻之后,她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想当年,师父见她在用药方面颇具天赋,尤其是在制毒之术上领悟力极强。 便对她悉心栽培,同时也深感责任重大,唯恐她走上歧途,因此对她的教导格外严厉。 或许是叛逆使然,从那以后,她便时常与师父发生争执。 直至最后那次,她竟然用活人尝试自己炼制的毒药,师父知晓后痛心疾首,盛怒之下将她逐出师门。 如果师父此次的遭遇真的与她有关,我定不会轻易饶恕她,哪怕拼上一切,我也要为师父讨回公道。” 姜太玄神色凝重,缓缓开口道:“温月姐,当下这情形,我也仅仅是凭借手头的线索做了些猜测,估摸着此事与温柔脱不了干系。 但毕竟尚无确凿证据,具体详情还得等后续深入调查,有了确切结果之后,再从长计议、斟酌定夺。” 文月听闻,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思索的神情,似乎在心底默默盘算着应对之策。 时光匆匆而逝,就这样,一晃眼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姜太玄身上的伤势已经大体愈合,基本恢复如初。 然而,在刘川风和曹小刚长达一个月的潜伏蹲守之下,却始终未曾察觉到任何形迹可疑之人的蛛丝马迹。 见此情景,姜太玄心中暗自思量,觉得不能再这样毫无期限地等下去了。 倘若继续拖延,只怕是幕后操纵这一切的神秘人还未现身,沐长空就会抢先一步变成僵尸,到那时,局面可就更加棘手。 姜太玄迅速将温月、流川枫、曹小刚三人召集至一处,神色肃然,开门见山地说道:“温月姐,如今已然过去一月有余,可那幕后黑手却始终隐匿不现。我们实在不能再这般空等下去了,否则一旦沐前辈提前变成尸王,局势定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我思量再三,决定先行解决沐前辈的问题。” 话音刚落,温月面露忧色,轻声问道:“太玄,那你打算如何行事?” 姜太玄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地回答:“唯有开棺取尸,然后用一把火烧了,方能杜绝后患。” 温月听闻此言,面容瞬间变得凄凉无比,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意:“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姜太玄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房间内的气氛顿时沉重压抑起来,众人皆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心事,面对这艰难的抉择,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的寂静之后,温月的眼中蓄满了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哽咽着说道:“师父他老人家一生磊落,若泉下有知,想必也会体谅我们的难处与苦心。 太玄,那就依你所言去做吧。” 姜太玄看着温月痛苦的样子,心中满是不忍,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微微点头。 随即,他打起精神,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刘川风、曹小刚和温月准备所需的各类物品。 一切准备就绪,便只等第二天前去开棺取尸。 一时间,沉重且压抑的氛围笼罩着众人,谁都没有多余的话语。 转瞬,便到了次日清晨,众人收拾好行东西,朝着山谷深处进发。 不多时,便来到了沐长空的墓前。温月径直走上前,缓缓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后点燃一炷香,口中喃喃低语:“师父,望您在天之灵能够谅解弟子此番的苦心与无奈之举。” 言罢,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姜太玄见状,上前轻轻扶起温月,又向刘川风和曹小刚递去一个眼色,二人立刻心领神会,拿起工具开始挖掘。 一个小时过后,坟墓已被彻底挖开,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此时虽已临近晌午,但众人仍能感受到从那棺材中散发出来的阵阵逼人的寒气,让人脊背发凉。 随后,曹小刚和刘川风纵身一跃,跳进了墓坑之中,准备合力将棺材抬出。 可谁能料到,两人刚一上手,便觉这棺材沉重得出奇。 刘川风忍不住大声喊道:“小子,你快过来瞅瞅这棺材,简直沉得离谱! 我和老刘平日里就算是搬动上千斤的重物,那也是轻而易举、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可眼下这状况,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啊!” 姜太玄身形一闪,赶忙跳进墓坑。他伸出手在棺材表面轻轻一触,刹那间,脸色变得极为凝重。 他沉声道:“这阴气竟已汇聚成煞,尸体此刻已然尸变了。 照此情形,恐怕再过个两三天,就会彻底变成尸王。” 言罢,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两张黄符,双手快速捏起印诀,法力缓缓凝聚,口中念念有词:“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金下笔,万鬼伏藏,上林三清,下应心灵,天清地明,二笔祖师剑,请动天神! 三笔凶神画吉和鬼可见。和邵敢当。” 随后,只见黄符金光大盛,姜太玄将黄符稳稳贴在棺材之上。 转瞬之间,周围原本浓郁的阴气竟被一扫而空。姜太玄再次上手,发觉棺材已不像刚才那般沉重得难以挪动。 紧接着,姜太玄、曹小刚和刘川风三人齐心协力,将棺木从墓坑中运了出来,平稳放置在地面上。 温月只是匆匆瞧了一眼那棺木,便忍不住转过头去掩面哭泣。 姜太玄神色凝重,双指并拢,开始凝聚全身法力,口中低喝一声“天罡指法”,随即一指点在棺材盖上。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棺材仅仅只是轻微颤动了几下,并未如预期那般掀开棺材盖。姜太玄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漆黑。 心中暗忖这棺材之内的情况恐怕比想象中还要棘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众人的神情也随之变得更加紧张焦虑,气氛愈发凝重得让人窒息。 眼见姜太玄这副神色,曹小刚在一旁严肃开口问道:“小子,是不是情况比较棘手?” 姜太玄缓缓收回手指,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原本我想着趁中午时分阳气最重,将尸体取出来烧掉。 可没想到这阴气竟将棺材牢牢锁住,根本无法打开。” 一旁的刘川风满不在乎地说道:“要我说,连棺材一起烧了,还省事!” 姜太玄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棺材阴气浓重,现在压根就烧不着,强行去烧恐怕会引发更难以预料的后果。” 曹小刚紧锁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那要不我们晚上开棺取尸? 说不定能行。”姜太玄微微点头,应道:“晚上阴气浓重,从理论上来说,确实更有利于开棺取尸,只是这其中的危险也会更大。 万一出现直接诈尸的情况,那可就真的是棘手至极,后果不堪设想。” 随后,姜太玄沉默了片刻,转头望向温月,语气温柔道:“温月姐,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我和两位前辈守在这里,等晚上再处理。 毕竟接下来的情况谁也说不准,实在是太危险了。” 温月却倔强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道:“不,我不走。 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一定要留在这里,送师父最后一程。” 见此情形,姜太玄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守在这里,等到晚上再动手吧。 大家都小心些,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说罢,众人便开始着手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夜晚。 经过整整一下午的忙碌筹备,太阳渐渐西沉,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转眼间便到了午夜时分。 此时,四周阴气弥漫,丝丝寒意渗透骨髓,让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 姜太玄抬头望了望天上高悬的月亮,神色凝重,沉声道:“时辰差不多了,准备动手吧。” 语毕,曹小刚和刘川风迅速将提前准备好的木柴堆积在棺材周围,然后点燃。 刹那间,熊熊烈火腾空而起,照亮了这片阴森的区域。 姜太玄再次凝聚全身法力,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天罡指法,猛地朝着棺材一指点去。 只见那棺材缓缓晃动,最终只掀开了一半。 借着微弱的火光,隐约可以看见棺内之人身着白袍布鞋,双手之上的指甲竟长至数十寸,还隐隐泛着寒光,一股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时,曹小刚满脸疑惑地走了过来,问道:“小子,怎么还是不行? 这可如何是好?” 姜太玄面色阴沉,声音低沉地说道:“情况不妙,这尸体已然变成尸王,比我们想象中更为强大,这下棘手了……” 随后,姜太玄赶忙大声招呼众人往后退。 神色紧张且严肃地说道:“此刻尸体已然变成尸王了,大家千万要小心,绝不能让它沾染到活人的阳气和鲜血,不然一旦诈尸,咱们今天恐怕都得把命交代在这儿了。” 刘川风和曹小刚听闻此言,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向后倒退了数十步,眼睛却一刻也不敢从那棺材上挪开。 姜太玄面色凝重至极,缓缓从背上拔出唐刀,右手稳稳握住刀柄,左手迅速掐起印诀,口中开始默默念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正吾神通。” 刹那间,只见他周身泛起阵阵金光,光芒大盛,就连那手中的唐刀之上,也被璀璨的金光紧紧包裹,看上去威风凛凛却又透着一股紧张的肃杀之气。 姜太玄一咬牙,猛地挥起唐刀朝着那半截棺材盖拍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那半截棺材盖竟硬生生被拍飞了出去,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落在了远处。 此刻,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棺材之内,只见里边躺着一位身材高大的老者,面容威严,长长的胡须垂至胸前,头发已然花白。 可再仔细一瞧,那老者双眼紧闭,却从嘴巴里伸出数寸长的獠牙,泛着森冷的寒光,模样甚是可怖。 姜太玄见状,赶忙屏气凝神,暗自提防着可能随时出现的变故,其他人也都大气不敢出,现场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第76章 湘西尸王阴尸古 姜太玄赶忙从怀中取出红绳,小心翼翼地将尸体一圈圈缠绕起来,随后朝刘川风递去一个眼神。 刘川风也着实是胆子大得出奇,他深吸一口气,屏着呼吸,毫不迟疑地直接走上前去,和姜太玄默契配合,一人抬头,一人抬脚,抬着那具尸王,径直朝着燃烧着的火堆缓缓走去。 可就在这时,山林之中突然传来阵阵凄厉的乌鸦叫声,那声音在这寂静又阴森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姜太玄心中一紧,赶忙抬头瞧去,只见原本还算清朗的夜空瞬间乌云密布,紧接着,狂风呼啸而起,肆虐地刮过这片山谷。 吹得众人衣角猎猎作响,周围的树木也被吹得沙沙作响,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降临。 姜太玄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情绪,心底隐隐觉得恐怕要有什么变故发生了。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一阵奇怪的铃铛声响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那声音由远及近,在这阴森的氛围里显得格外诡异。 几人听到这声响,神色越发凝重,姜太玄不再迟疑,狠狠一咬牙,加快脚步向着火堆快步走去。 就在那尸王的尸体即将靠近火堆之时,远处陡然传来一阵苍老且透着阴森寒意的声音:“哪里来的小辈,如此大胆? 竟敢要毁掉老夫炼制的尸王,当真活得不耐烦了!” 姜太玄全然不顾,牙关一咬,径直和流川枫使足力气,将尸体猛地扔进了火堆之中。 随后,二人迅速转身,警惕地盯着四周,而那铃铛声却是越来越近,仿佛步步紧逼一般。 片刻之后,只见一顶模样古怪的轿子被四个身穿黑袍、头戴面罩的人抬着,缓缓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姜太玄瞧见这一幕,顿时面露惊骇之色,心中暗叫不好,“僵尸抬棺”,这可是极为邪门且凶险的场面啊! 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现场的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每个人都严阵以待,却又不免心生惧意,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可怕状况。 姜太玄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湖面,他怒目而视,大声质问道:“你便是那将沐前辈炼制尸王的人,这四阴阵法也是你布置的?” 这时,轿中传出一阵哈哈大笑声,那声音尖锐刺耳,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在这寂静阴森的山谷中回荡,让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片刻之后,那声音回应道:“不错,小子,还算有点见识。 沐长空正是老夫亲手炼制成尸王的,那四阴巨煞阵,自然也是老夫精心布置的。 为了把沐长空练成尸王,老夫可是耗费了诸多心血,下了血本的呀,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一股浓烈的阴气猛地从轿中喷涌而出,如同一头张牙舞爪的黑色巨兽,朝着那燃烧着的火堆席卷而去。 顷刻之间,原本熊熊燃烧的大火竟被这阴气生生吹灭,只剩下缕缕青烟升腾而起。 再看那沐长空的尸体,竟完好无损地静静躺在地上,仿佛刚刚的火焰丝毫没能伤它分毫。 这时,轿中那苍老的声音再度响起,带着几分庆幸与得意:“幸好老夫赶来的及时,不然老夫数年的心血就要被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毁了,哼!” 那语气中的阴狠与傲慢,让众人心中的怒火和紧张感愈发浓烈,却又深知面对如此邪佞之人,一场恶战怕是在所难免了。 这时温月怒不可遏,猛地向前踏出几步,大声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丧心病狂,把我师傅炼制成僵尸,实在是可恶至极,罪该万死!” 她双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恨,死死地盯着那顶古怪的轿子。 这时,轿中传出一个略带惊奇的声音:“哦?师父?那你就是沐长空的徒弟了,告诉你也无妨,老夫乃湘西尸王阴尸古,哼!” 那声音里透着一股自傲与不屑。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轿子,只见一人慢悠悠地从轿子中走了出来。 此人竟是个光头,头上还留着戒疤,模样颇为俊秀,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 可那一身穿搭却极为诡异,身着一袭道袍,手上还拿着一根锡杖,整个人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性,与这阴森的环境相互映衬,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仿佛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每一丝气息都带着浓浓的诡异与危险。 见来人这般奇特怪异的模样,姜太玄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将温月牢牢护在身后。与此同时,刘川风和曹小刚也神色严肃地走上前来,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阴尸古。 刘川风先是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随后高声说道:“你这人看着年纪不大呀,模样也算周正,可这声音却老气横秋的,实在怪异。 而且你又是穿道袍,又是拿着锡杖的,到底算是道门中人还是佛门弟子? 怎么搞得这般不伦不类的,莫不是个四不像呀,哈哈哈!” 那话语里虽带着调侃的意味,但众人心里都清楚,此刻形势严峻,可不能被这阴尸古的表象给迷惑了,都暗暗提防着他随时可能使出的阴招。 阴尸古站在那儿,眼神阴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眼前几人,那目光好似要将众人看穿一般。 片刻之后,他忽然哈哈大笑着说道:“老夫年少之时,确实曾拜入茅山门下研习道法,本想着习得一身本领,纵横世间。 可我那迂腐的师父,竟有眼无珠,说我心术不正,硬是将我逐出师门,哼! 后来我便改投佛门高僧门下,想那天下万法,本就殊途同源,哪分什么正邪,邪法也是法。只可惜啊! 我那两位师傅都太过冥顽不灵,非要与我作对,结果都被我给杀了,哈哈哈!” 那笑声回荡在山谷之中,透着无尽的张狂与狠辣,让众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 对这阴尸古的残忍和疯狂更是有了深刻的认知,深知眼前之人是个极度危险且丧心病狂的家伙。 片刻之后,阴尸古脸上依旧挂着那森然的笑容,继续说道:“直到几十年前,老夫偶然之间得到了一种秘法,竟是关于炼制僵尸的。 当时老夫看到那秘法,简直如获至宝啊! 你们想想,这世间之人,有谁能逃脱得了死亡的命运呢? 死后不过就是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最后化为白骨罢了。 可要是能被老夫炼制成僵尸,那可就截然不同了呀,既能留存于世,又拥有超凡的力量,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他一边说着,眼中闪烁着狂热又癫狂的光芒,言语之中尽显疯狂之色。 仿佛在他眼中,炼制僵尸已然成了这世间最伟大、最值得去做的事,全然不顾这等行径是多么违背人伦、伤天害理。 直让在场众人听得又惊又怒,对这阴尸古的邪恶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随后,阴尸古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伸手指了指站在身后抬轿的四具僵尸,满脸炫耀地说道:“你们瞧瞧,他们四人。 生前可都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一流高手,那功夫厉害着呢! 只可惜啊,死了之后就只是一堆会腐朽的皮囊罢了。 不过好在被我炼制成了僵尸,你们再看看现在的他们,行动自如,力大无穷,跟活着的时候又有什么区别呢? 哈哈哈哈!” 那笑声在这阴森的山谷中回荡,透着一股扭曲又变态的得意劲儿,让人听了只觉毛骨悚然,对他这等丧心病狂的行径更是愤恨不已。 听到阴尸古这一番疯狂又丧心病狂的言语,哪怕是像刘川风、曹小刚这般久经江湖、双手早已沾满鲜血、杀人如麻的高手。 也不禁为之动容,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 刘川风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为了满足你那扭曲的私欲,竟干出这等天理难容的勾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话语间满是对阴尸古的鄙夷与愤恨,整个山谷的气氛也因这激烈的对峙变得越发紧张压抑起来。 阴尸古听了刘川风的话,不仅没恼,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阴森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一边笑一边说道:“报应? 我当然信了,老夫数年前便开始着手将沐长空炼制成尸王,本想着一切顺遂,却没想到报应今日就到了,就是眼前你们几个啊,哈哈! 不过,你们两个,这身上的气势不凡,功夫应当在江湖中排得上号的,报个名吧! 也好让老夫知道今日要料理的是些什么人。” 刘川风听闻此言,神情越发阴冷,眼中满是厌恶与警惕,冷哼一声说道:“清风剑客刘川风!” 曹小刚则面无表情,一脸冷峻,声音沉稳地回应道:“铁掌开山曹小刚!” 话语掷地有声,虽面对这阴邪狠辣的阴尸古,二人却毫无惧色,尽显高手风范,只是那紧张的氛围也随着双方的对峙愈发浓烈起来,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阴尸古闻言,笑得愈发张狂,那笑声在山谷间回荡,透着无尽的贪婪与邪恶。 他大声说道:“报应啊,这可不就是报应嘛,老天可真是垂怜我呀,居然一下子送来了两个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宗师级高手。 哈哈哈,等我把你们两个也练成僵尸,那必定都是尸王级别的呀,到时候这天下还有谁能与我抗衡,想想就妙啊!” 说罢,他那阴鸷的目光在流川枫和曹小刚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已经在盘算着该如何将二人变为自己手中的“杰作”。 现场的气氛也因他这番疯狂至极的话语变得更加紧张险恶,众人都握紧了拳头,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凶险。 这时,阴尸古转头,眼神冰冷地盯着姜太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嘿嘿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子,我瞧你一身纯正道法,想必是出自名门呀,说说你是哪里的道士?” 姜太玄面沉如水,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阴尸古的视线,冷冷回应道:“终南山全真道姜太玄。” 阴尸古听完,脸上的兴奋之色愈发浓烈,那笑容愈发显得扭曲而癫狂,他大笑着说道:“天下道门南正一北全真,那可是公认的两大道门魁首啊! 想当年,我那道门的师傅在你们全真面前,那也是自愧不如。 嘿嘿,真没想到,今天竟让我给遇上了全真弟子,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到时候,我把你这全真道的弟子也练成僵尸,那必定是更加美妙的事儿呀,哈哈哈!” 说着,他眼中满是贪婪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姜太玄被炼制成僵尸后的模样。 姜太玄面色沉如深水,眼中寒芒一闪,猛然间出手了。只见他手中唐刀瞬间出鞘,寒光四溢,那逼人的刀气仿佛能割裂这阴森的空气一般,朝着阴尸古狠狠一刀劈下。刹那间,刀芒如同匹练,带着凌厉的气势径直冲着阴尸古席卷而去。 阴尸古却只是冷冷地瞧了一眼,神色未起波澜,随后轻轻一挥手,只见身前那两具僵尸瞬间会意,猛地往前一扑,如铜墙铁壁般护在他身前。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烟尘瞬间四散开来,弥漫了周遭一片区域。 待烟尘稍稍散去,只见那两具僵尸已然被刀芒的冲击力给击倒在地,可阴尸古却依旧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不屑。 这时,曹小刚和刘川风也不再迟疑,同时出手攻向阴尸古。 只见刘川风手中竹杖挥舞,剑招凌厉,那一道道剑气纵横交错,如灵蛇出洞般席卷八方。 竟硬生生地将另外冲来的两具僵尸给击退了回去,那两具僵尸被剑气所迫,连连后退,脚步踉跄。 而曹小刚这边更是气势磅礴,他双掌运气,猛地拍出,只见一股雄浑的掌气仿若奔腾的大河,汹涌而去。 先前被姜太玄击倒在地、刚爬起来的两具僵尸,还没来得及站稳身形,就被曹小刚这两掌的威力震得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不远处,扬起一片尘土。 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混战,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与这几具僵尸你来我往,争斗愈发激烈,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姜太玄眉头紧皱,扭头朝着温月急切又严肃地冷声说道:“温月姐,你先躲在一旁,这阴尸古太过邪门,手段狠辣,你目前还应付不了,千万别贸然涉险。” 温月心里也清楚,眼前这紧张又凶险的局势,凭自己的本事确实难以参与其中,当下便乖巧地点头应声,随后赶忙往后退去。 躲到了旁边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眼睛却仍紧紧盯着场中的众人,满脸担忧,暗暗祈祷众人能平安度过这场危机。 第77章 尸王被重创 片刻之后,阴尸古那四具抬轿僵尸已被打得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姜太玄更是眼疾手快,手掐印诀,全力催动自身法力,手中唐刀寒光一闪,顺势朝着那躺在地上的僵尸头颅狠狠斩去,“咔嚓”一声,僵尸头颅便滚落一旁。 眼见自己的四具抬轿僵尸就这般被斩,阴尸古却毫无惧色,反而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透着一股阴狠与疯狂。 紧接着,他竟径直朝着沐长空的尸体快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双手飞速结印,显然是要施展什么厉害且阴邪的手段。 姜太玄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赶忙高声喊道:“赶快阻止他,他要唤醒那尸王了,快!” 话音未落,他与刘川风、曹小刚三人毫不犹豫,径直朝着阴尸古猛冲过去,试图打断他的施法。 不曾想,阴尸古却不慌不忙,猛地逼出一滴指尖血,那血珠滴落在沐长空尸体的眉心之处。 片刻之后,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沐长空的尸体竟缓缓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通红,仿若两团燃烧的火焰,紧接着,“吼吼”地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声。 刹那间,场中狂风呼啸而起,飞沙走石,一股浓烈的杀气肆意弥漫开来,让人仿佛置身于修罗场中,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深知一场更为惨烈的恶战即将拉开帷幕。 阴尸古哈哈大笑,那笑声在狂风中显得越发张狂与刺耳,他大声叫嚣道:“让你们尝尝我这刚炼制出来的尸王的厉害!” 说完,阴尸古猛然在自己的手掌上用力一划,顿时鲜血汩汩流出。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那血液径直滴落在尸王的嘴上,那尸王像是闻到了无比诱人的美味一般,贪婪地吸食着鲜血。 原本就通红的双目,此刻越发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片刻之后,竟变成了一双血目,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一般,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感觉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越发不寒而栗。 见状,姜太玄沉声开口,大声提醒道:“大家小心,这尸王远非刚才那四具僵尸所能相比的,它如今吸食了修行之人的鲜血,怕是更加凶残暴戾,实力大涨,咱们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众人听闻,皆是神色凝重,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准备迎接这即将到来的生死危机。 片刻之后,阴尸古收回手掌,看着那被鲜血喂饱后愈发凶狠的尸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后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了轿子顶上,悠然自得地坐了下去。 脸上挂着一抹阴恻恻的笑,大声说道:“接下来,好戏才开始,你们就好好享受吧,哈哈!” 只见那尸王双眼如血,泛着骇人的红光,手上原本数寸长的指甲此刻也全都变成了血红色,那獠牙更是又长长了数寸。 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随后便径直朝着姜太玄三人猛冲了过来。 姜太玄见势不妙,赶忙双手快速掐起印诀,口中默默念起法咒:“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金光浮现而出,将三人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 那尸王却不管不顾,径直狠狠撞在金光之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仿若平地惊雷,姜太玄所施的金光咒竟没能抵挡住尸王这猛烈的撞击,瞬间被撞破了。 姜太玄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数十步远,好不容易才赶忙稳住身形,脸色也变得煞白。 这时,一旁的流川枫瞪大了眼睛,心有余悸地开口说道:“小子,这他娘的跟刚才那四具僵尸完全不一样,这冲击力,感觉就像是被火车狠狠撞了一下,太猛了!” 话语里满是震惊与忌惮,其他人也都一脸凝重,深知这尸王的厉害,当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想办法应对这棘手的强敌。 姜太玄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这尸王的确远非寻常僵尸可比,大家都小心应对。” 说罢,他右手紧紧握住唐刀,深吸一口气,随即暗暗调动体内阴阳两极之力,开启了太极瞳。 刹那间,只见姜太玄的双眼瞬间变成了一黑一白,那模样极为诡异,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随后,姜太玄大喝一声,提着刀再次朝着尸王猛冲了上去,待靠近之时,他猛地挥刀斩下,一时间刀气纵横,气势非凡。 那尸王却丝毫不惧,竟伸出双手,以极快的速度硬生生地抓住了唐刀的刀刃。 姜太玄见状,双手用力往下一压,想要将刀继续劈落,可那尸王的力气大得惊人。 姜太玄只感觉双手一震,唐刀差点就脱手而出,那感觉就像是全力劈在了一块坚硬无比的大石头之上,根本难以撼动。 这时,刘川风见状,不敢有丝毫迟疑,赶忙施展起自己的拿手绝技“杀生十剑”。 刹那间,一股浓烈的杀气如汹涌潮水般奔涌而出,波涛滚滚,气势磅礴。 只见一连十道剑气径直朝着尸王狠狠劈去,那剑气纵横交错,带着令人胆寒的恐怖杀意,如狂风暴雨般倾泻而来。 尸王像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逼近,当下松开了抓着唐刀的手。 姜太玄趁机借力,赶忙往后倒退了数十步,才稳住身形。 而就在此时,曹小刚运转起全身内力,脚下猛地一蹬,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尸王的身后。 紧接着猛然跃起,双掌齐出,灌注了十成的功力朝着尸王后背拍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犹如平地惊雷炸开,那威力惊人至极。 尸王猝不及防,竟被这股强大的掌力拍得一个趔趄,径直朝着流川枫的“杀生十剑”撞了上去,现场瞬间陷入一片刀光剑影与激烈碰撞的混乱之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盼着这一轮攻击能对尸王造成重创。 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传来,那声音恰似金铁相交一般,在这寂静又紧张的氛围中格外刺耳。 片刻之后,弥漫的烟尘渐渐散去,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尸王的身体之上虽然布满了一道道划痕,可却并未真正受伤,看上去依旧完好无损。 “吼吼”,那尸王像是被彻底激怒了一般,变得越发狂躁起来,口中不断发出嘶吼声,猩红的双眼满是暴虐之色,仿佛要将眼前众人统统撕碎才肯罢休。 见状,刘川风和曹小刚的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湖面,眉头紧皱,心中满是凝重。 姜太玄则一咬牙,眼神中透着决然,右手紧紧握住唐刀,左手快速捏起印诀,口中开始默默念起法咒:“九天应元府,无上玉清王。化形而满十方,谈道而趺九凤。全力施展雷法。” 刹那间,只见紫色的雷霆裹挟着唐刀喷涌而出,那雷霆好似一条条雷龙,张牙舞爪地咆哮着,不断噼啪作响。 强大的雷霆之力在空气中肆意游走,瞬间让周遭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且充满压迫感,众人皆期待着这威力惊人的雷法能对那尸王起到克制作用,扭转眼前这不利的局面。 看到姜太玄竟徒手施展出雷法,阴尸古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顿时一变,眼中闪烁起浓浓的兴趣之光。 他微微歪着头,口中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居然是个能够施展雷法的全真高徒,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嘿嘿,今日倒要看看你这雷法能奈我这尸王何,哈哈哈!” 那话语里虽透着几分戏谑,可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毕竟雷法向来对邪祟之物有着强大的克制之力,他也不敢全然掉以轻心,只是仍坐在那轿子顶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静观其变。 姜太玄当机立断,将自己左手中指咬破,殷红的鲜血顿时冒了出来,他快速把鲜血浸入、涂抹在唐刀之上。刹那间,只见那唐刀上原本环绕的紫色雷霆威势大涨,光芒更盛,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噼里啪啦的电芒闪烁不停,看上去越发摄人心魄。 随后,姜太玄鼓足气势,径直朝着尸王冲了过去,待到近前,他大喝一声,手中唐刀狠狠斩下。这一击威力十足,竟将尸王逼退了数步,那刀刃更是死死卡在了尸王的脖子处,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其头颅斩落。 姜太玄见状,再次大喝一声,猛然发力,想要一举将尸王的头颅砍下。 不曾想,那尸王竟强悍至此,它抬起手臂,肌肉贲张,猛然发力,硬生生地将原本已经砍进去的唐刀给逼了出来。 同时发出一声怒吼,朝着姜太玄反扑过来,那场面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见状,姜太玄双目圆睁,大喝一声,拼尽全力猛然抽刀,而后接连倒退数十步,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此时,那尸王身体之上,方才被唐刀沾染的紫色雷霆依旧闪烁个不停,还在噼里啪啦作响,似要往其体内钻去一般。 姜太玄不敢有丝毫懈怠,口中再次默默念起法咒:“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随着法咒念动,只见他掌中再次开始聚集起浓郁的紫色雷霆,那雷霆不断翻滚涌动,发出“滋滋”声响,犹如上古雷龙蓄势待发一般。 紧接着,姜太玄牙关一咬,用尽浑身力气一掌劈出,只见一道手腕粗壮般的巨大雷霆,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径直朝着尸王呼啸而去。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声,那道雷霆竟化作一座雷霆囚笼,将尸王牢牢困在其中。 那囚笼雷光闪耀,电芒纵横,好似坚不可摧的屏障,把尸王困得动弹不得。 做完这一切,姜太玄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如雨般从额头滚落。 整个人虚弱得半跪在地上,只能以唐刀撑地,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施展这般强大的雷法对他的消耗极大。 刘川风和曹小刚见状,赶忙快步来到姜太玄身旁,一左一右将他扶起。 就在这时,那困住尸王的雷霆愈发狂烈起来,竟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声,而尸王在囚笼之中也在不断地嘶吼、疯狂挣扎着,似是要拼尽全力冲破这牢笼。 随着它的挣扎,雷霆变得越发狂暴,仿佛被彻底激怒了一般。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烟尘瞬间四溅开来,弥漫了一大片区域。 待烟尘散尽之后,众人看去,只见那尸王已然倒地不起,它的身体之上犹如焦炭一般,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伤痕,此刻再也没了动静。 见此情景,众人心中一喜,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口气,想着总算是暂时解决了这个大麻烦。 可就在这时,一直坐在轿子顶上的阴尸古看到这般状况,脸色一沉,紧接着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来到了尸王身前,低下头细细查看起来。 只见他眉头微微皱起,目光所及之处,尸王身上伤口纵横交错,脖颈处更是将近一半都被斩断了,而且那尸体之上还残留着丝丝雷电之力,显然是受创极重。 片刻之后,阴尸古缓缓站起身来,口中开始默默念起咒语,脚下猛然一跺,只听“砰”的一声,尘土飞扬而起,只见坟墓四周,四个木盒直接被震了出来。 阴尸古大手一挥,那四个木盒便朝着他这边飞射而来,随后他快速取出里面用符纸包裹着的僵尸骨,从掌中逼出鲜血,直接将僵尸骨和鲜血一股脑地再次喂给了尸王,似是要强行唤醒它、修复它的伤势。 姜太玄见状,大惊失色,赶忙大声喊道:“两位前辈,不要管我,赶快阻止他!” 刘川风和曹小刚听闻,毫不犹豫,猛然起身,径直朝着阴尸古冲了上去。 刘川风手中竹杖狠狠劈出,一时间剑气纵横交错,如灵蛇般朝着阴尸古席卷而去;曹小刚则双掌运气,掌风呼啸,带着雄浑的内力,径直朝着阴尸古猛拍过去。 阴尸古面对二人的攻击,却显得毫不慌张,镇定自若地做完那一系列动作后,身形一转,直接朝着刘川风和曹小刚迎了上去。 只见他左手猛地探出,一把捏住刘川风的竹杖,刹那间,竹杖上爆发出的剑气朝着他左臂冲散而去,顿时,他的左臂上便布满了一道道伤痕,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缓缓流出,看着极为诡异。 而他的右手则与曹小刚对了一掌,“砰”的一声闷响,这一掌威力十足,阴尸古整个人竟被拍得飞了出去,在空中倒飞了数十丈远,才重重地摔落在地。 片刻之后,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身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迹,顺着下巴不断滴落。 可他却像是浑然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一般,反而仰头疯狂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之地回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癫狂。 他大声说道:“厉害,真是厉害啊! 你们两个不愧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宗师级高手,哈哈哈!” 说这话时,他眼中的疯狂神色愈发浓烈,仿佛这场激烈的争斗越发激起了他心底那扭曲的好胜心与对力量的贪欲。 第78章 阴阳两极化雷法 这时,只见原本倒地不起的尸王,竟缓缓地站起身来,那身上之前布满的一道道伤口,就好似有生命一般,正逐渐开始愈合。 原本就通红的双眼此刻愈发红光大盛,隐隐间,竟有丝丝黑烟从双眼之中不断冒出,透着一股邪异的气息。 它那双手上的指甲再次变长,犹如锋利的长剑一般,在月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口中的獠牙也暴涨了数寸,同样寒光闪闪,仿佛能轻易撕裂一切。 姜太玄见状,赶忙扯着嗓子大喊:“小心啊!” 话音未落,那尸王已然径直朝着刘川风和曹小刚猛冲了过去,来势汹汹,气势骇人。 刘川风赶忙回过身来,眼见着尸王快要冲到眼前了,他来不及多想,当即大喝一声,手中竹杖挥动得快如闪电。 刹那间,一道道护体剑罡浮现而出,将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那剑光闪烁,似能抵御一切攻击。 曹小刚也不含糊,迅速运气于双掌,而后大喝一声,整个人如同陀螺一般在地上快速旋转起来。 一时间,强大的内力随着他的旋转向四周扩散,竟将周围的地面硬生生地压塌了数寸,扬起一片尘土。 只见那尸王犹如出膛的炮弹一般,带着一往无前的凶猛气势,径直朝着流川枫和曹小刚冲了过去。 冲到近前,它猛地伸出一只大手,那手爪锋利无比,径直朝着刘川风狠狠抓去。 一时间,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刘川风身前的护体剑气纵横交错,与尸王的手爪碰撞在一起,溅起阵阵火花。 护体剑罡倒是将刘川风护得严严实实,尸王一时间竟无法突破这剑气的阻挡,被硬生生地拦了下来,眼中的暴虐之色更浓了几分。 而就在这时,曹小刚瞅准时机,身形如电,迅速向着尸王冲了过去。 他整个人依旧如同陀螺一般旋转不停,仿佛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那尸王竟不受控制地被这吸力牵扯了过去。 曹小刚看准时机,双掌齐出,顿时一连串刚猛的掌风呼啸着打在尸王身上,发出“砰砰砰”的闷响,硬生生地将尸王打退了三步远,这才稳住身形。 姜太玄此刻的面色却难看到了极点,他眉头紧皱,目光紧紧盯着场中的战况,心里清楚得很,这尸王明显还没有彻底爆发全力。 可刘川风和曹小刚却已然使出了浑身解数,照这样下去,形势必定会越发危险。 想到这儿,姜太玄赶忙从怀中掏出临行时张玉林留给他的玄黄丹,也顾不上许多了,一口气倒出三颗,直接就吞了下去。 然后赶忙闭目凝神,开始运功恢复元气,盼着能尽快恢复些许实力,好去助二人一臂之力,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眼见尸王被打退,刘川风和曹小刚二人心中大喜,想着趁此机会再给它来一轮猛攻,或许就能将其彻底制服。 于是,二人毫不犹豫,再度朝着尸王攻了过去。 可就在这时,那尸王突然大吼一声,仰头望着月空,竟猛然一吸,只见周围的月光仿佛受到了牵引一般,丝丝缕缕的月之精华朝着它汇聚而去,被它尽数吸收。 紧接着,它伸出一只力爪,朝着刘川风狠狠抓去,那爪子上裹挟着强大的力量,瞬间便将刘川风的护体剑罡撕碎,随后又是一掌拍出,气势汹汹。 刘川风见状,赶忙伸出竹杖去阻挡,可那尸王力气极大,一把就将竹杖捏在了手中。 刘川风顿时大喝一声,拼尽全力催发剑气,一时间剑气纵横,朝着尸王周身的八方打去,只听一阵“叮叮叮叮”的声响,可那尸王却好似铜皮铁骨一般,毫发无损。 随后,尸王猛然抓住竹杖,手臂用力一挥,竟直接将流川枫像扔破布娃娃般甩飞出去数十丈远,刘川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半晌没能起身。 这边刚解决了流川枫,尸王又立马调转方向,伸出利爪朝着曹小刚拍去。 曹小刚见状,赶忙如陀螺一般全速运转起来,想凭借旋转产生的力量将尸王的攻击弹开。 不曾想,这尸王的力量太过强大,仅仅一击,就把曹小刚的动作打断了。 紧接着,尸王的一只利爪再次抓来,曹小刚一咬牙,使出了全部的功力,双掌狠狠拍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尸王竟被拍得倒飞了三步远。 可曹小刚也受到了强大的反作用力,整个人倒飞出去数十步,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身形,嘴角已然溢出了鲜血,脸色变得煞白,显然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此时,姜太玄等三人皆已身负伤势,反观尸王,不但伤势尽复,而且愈发凶悍狂躁。 见此情形,姜太轩心下一横,急忙从怀中掏出五道令旗。 紧接着,他双手迅速掐起法诀,汇聚周身法力,口中念念有词:“北斗高悬,闪耀其光,斗转星移,魁罡显威。所指之山,为之崩裂;所临之水,为之干涸。 灾殃祸咎,皆得消除;罪愆孽障,尽皆殄灭。凶神恶鬼,谁敢阻拦! 顺应天罡者生,违逆天罡者亡。天符降临之处,不祥永断。 天帝有命,敕令斩除邪妖。火铃震动之时,魔魅魂魄俱消。急急如律令!” 转瞬之间,一阵金光大阵徐徐飘散开来,数不清的符文闪烁其间。 姜太轩猛地用力一挥,将五道令旗稳稳插在地面之上。 刹那间,地面上涌起无数金色符文,相互交织,化作一座精妙阵法,将尸王牢牢围困于其中。 随后,姜太轩迅速从背上抽出纯阳白剑,毫不犹豫地咬破中指,以指血凝聚法力,绘制出一道金色符篆,接着将纯阳白剑径直丢给刘川风,高声喊道:“前辈,用这个!” 刘川风接过宝剑,刹那间只觉神兵在手,自身气势陡然攀升。他再次施展杀生十剑,一时间剑气纵横,化作金黄气焰,恰似苍龙出海,带着赫赫威风,直冲着尸王猛扑而去。 那凌厉的剑气一次次斩落在尸王身上,而被困于阵法中的尸王难以躲避,身上顿时被击出一道道深深的伤口,疼得它愈发狂躁不安,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徒劳地挣扎咆哮。 随后,姜太玄又迅速拿出两道黄符,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姜太玄双手快速舞动,念动法诀,顿时,两张黄符绽放出耀眼金芒,化作金色光阵。 他手臂一甩,黄符精准地贴在了曹小刚身上。同时,姜太轩急切喊道:“前辈,你去对付阴尸古,这两张黄符能保你不被阴气侵蚀!” 黄符贴上的瞬间,曹小刚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仿佛一层坚实的护盾,隔绝了周围的阴寒之气。 做完这一切,姜太玄已是气喘吁吁,体力不支。 温月急忙跑上前去,搀扶住姜太轩,神色关切地问道:“太玄,你怎么样了?” 姜太玄脸色苍白如纸,微微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方才施展那些法术,消耗实在太大,即便是服用了玄黄丹,也难以恢复多少元气。” 说罢,他身形微微一晃,全靠温月搀扶着才勉强站稳,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虚弱至极。 温月赶忙从腰间葫芦里倒出一粒龙眼大小的丹药,丹药散发着阵阵清香。 她递过去说道:“太玄,你赶紧服下,这是我秘制的天元丹,对习武之人恢复元气有神奇功效,应该能帮到你。” 姜太玄接过丹药,一口吞下。刹那间,只觉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间缓缓游走,原本疲惫虚弱的身体顿时轻松了许多,精神也为之一振,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感激地看向温月。 此时,刘川风紧握着纯阳白剑,周身剑气四溢,纵横交错地朝着尸王攻去。 剑影闪烁之下,尸王身上已现多处伤痕,然而它仍旧张牙舞爪,咆哮连连,显然这些伤势并未对其造成重创。 尸王被困于阵法之中,虽奋力挣扎,却也动弹不得,空有一身凶悍之力而无法施展。 再看曹小刚这边,有金光咒的护持,他面对阴尸古的攻击毫无惧色,你来我往地与对方激烈拼斗着,一时间倒也不落下风,双方陷入了一场苦战,战局呈现出胶着之势。 此时,姜太玄已然恢复了些许元气,便赶忙投身战局。 只见他双手舞动,同时调动体内阴阳两极之力,试图施展自己最强的杀招——雷法。 此次雷法与往昔不同,他决意用纯阳极阴之力来催动,期望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姜太玄口中念念有词:“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急急如律令!” 刹那间,其双手之中涌出黑白双色雷霆。 白色雷霆宛如璀璨白练,刹那间将周边照得亮如白昼;黑色雷霆则仿若深沉黑夜,虽昏暗无光,却散发着狂暴而又危险的能量,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其中。 姜太玄随后双掌奋力挥出,刹那间,黑白两色雷霆相互缠绕,如两条怒龙一般径直朝着尸王迅猛攻去。 这雷霆所过之处,空间似乎都为之震荡扭曲,天地瞬间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唯有那黑白光芒闪耀夺目,恰似苍龙出海,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与力量,要将眼前的尸王彻底湮灭在这狂暴的能量之中。 黑白雷霆携着灭世之威汹涌前行,所触及的一切皆被摧毁殆尽,仿佛世间万物在其面前都不堪一击。 转瞬之间,雷霆精准地击打在尸王身上,尸王顿时发出凄厉的痛苦哀嚎,那原本困住它的金色符文瞬间溃散瓦解,插在地上的五道令旗也在顷刻之间化为飞灰。 紧接着,尸王被黑白两色雷霆紧紧笼罩,雷霆如灵动的游蛇般在其周身四处游走,将它牢牢锁困其中,使其动弹不得。 片刻之后,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尸王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再也没了丝毫动静。 最后,姜太玄和刘川风迅速奔赴战场,前去协助曹小刚对抗阴尸古。 只见姜太玄手持唐刀,目光坚毅,每一招都喊得铿锵有力,径直朝着阴尸古的要害部位攻去,刀光霍霍,气势如虹。 而刘川风则紧握纯阳白剑,浑身剑气纵横,弥漫着腾腾杀气,剑之所向,皆是致命的锋芒,与姜太玄相互配合,形成夹击之势,让阴尸古应接不暇,局势渐渐朝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发展。 阴尸古眼见尸王已被击败,此刻面对姜太轩等三人的围攻,却依旧面无惧色。 他稳稳地手持锡杖,动作不慌不忙,从容地应对着三人的攻势,口中似是带着几分嘲讽地笑道:“小道士,老夫倒是小瞧你这个全真高人了!” 姜太玄闻言面若寒霜,眼神中透着冰冷,冷哼一声说道:“阴尸古,如今尸王已没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依仗什么!” 话落,他猛然拔刀,手腕一转,唐刀带着凌厉的劲气朝着阴尸古直劈而去。 阴尸古赶忙抬起锡杖格挡,只听“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姜太轩紧接着大喝一声,双臂猛地发力,竟硬生生地将锡杖压了下去,顺势唐刀砍在了阴尸古的肩膀之上,顿时鲜血飞溅。 就在这时,刘川风瞅准时机,猛然挥出一剑,那纯阳白剑精准地径直插入阴尸古的腹部,疼得阴尸古脸色剧变。 曹小刚见状,身形迅速跃起,双掌聚力拍出,重重地打在阴尸古身上,这股强大的力道直接将阴尸古拍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狼狈不堪,仿佛已到了穷途末路。 眼见阴尸古已经无力反击,姜太玄闻言大喝一声:“阴尸古,今日便送你上路!” 说罢,他猛然挥起唐刀,高高举过头顶,作势就要狠狠斩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阴尸古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竟猛然松开手中的锡杖,拼尽全力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姜太玄砍来的唐刀刀刃。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唐刀与阴尸古相触之处竟然冒出耀眼火花! 此刻,再瞧阴尸古,他面色死气沉沉,身上的尸气越发浓重,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邪意。 他嘿嘿冷笑着,猛地发力,随手一甩,竟直接把姜太玄扔得倒飞出去数十丈远,姜太玄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身形。 阴尸古紧接着转身,朝着曹小刚拍出一掌,曹小刚赶忙双掌迎上,可还是被这强大的力道打得连连倒退,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随后,阴尸古又伸手拔出插在自己腹部的纯阳白剑,抬腿朝着刘川风狠狠踹去,刘川风躲避不及,被踹得倒退数十丈远。 做完这一切,阴尸古整个人张狂地哈哈大笑起来,令人惊愕的是,只见短短片刻之间。 他身上原本的那些伤口居然全部愈合了,仿佛刚刚所受的伤都只是假象一般,局势瞬间又变得严峻起来。 此时的阴尸古哈哈大笑,模样显得极为诡异。 只见他的皮肤迅速干瘪下去,仿佛水分瞬间被抽干一般,浑身青筋暴起,好似条条青蛇在皮下扭动,双手指甲也快速变长,尖锐无比,泛着森冷的寒光。 他阴森森地笑着说道:“小道士,你当真以为我炼制尸王只是为了驱使它吗? 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炼制尸王,是为了长生不老。” 话音未落,阴尸古身形一闪,眨眼间就出现在尸王身旁。 他先是细细打量了一番尸王,而后猛地伸出手,径直穿透了尸王的胸膛,刹那间,漆黑如墨的血液从伤口处喷涌而出。 阴尸古张开嘴巴,满脸贪婪之色,尽情地吸食着那漆黑血液,仿佛在享受着世间最极致的美味。 片刻之后,他一把将尸王的尸体随手扔开,还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又接着说道:“这尸王的心头血,果然美味至极啊。” 那副模样,让人看了只觉毛骨悚然。 第79章 天罡大手印 姜太玄的目光如炬,死死地锁住眼前陷入癫狂的阴尸古,顿感压力如山般朝自己压来。 此刻,刘川风和曹小刚皆已负伤,失去战力,队伍中能与之一战的,仅剩下他自己。 而那阴尸古,在吸食了尸王的心头血后,周身气息暴涨,显然功力大增。 只见阴尸古伸出手,随意地擦了擦嘴角残留的血迹,脸上满是享受之色。 不过片刻,他的身体便开始产生诡异变化——皮肤迅速干瘪下去,根根青筋如蚯蚓般在体表暴起,双眼深深凹陷,好似两个黑洞。 紧接着,阴师古仰头放声大笑:“小子,今日便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老夫的尸仙之威!” 姜太玄面色冷峻,眼中寒芒闪烁,冷哼一声道:“哼,不过是邪魔外道罢了,也敢妄自称仙,真是大言不惭!” 阴尸古闻听此言,咧开嘴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小子,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 老夫苦心钻研多年,找到了独特法门,靠着吞噬僵尸内丹与心头血,一步步突破凡人桎梏。 如今的我,早已超脱,处于尸仙之境。 你莫要再做这些无谓抵抗,徒增伤痛。 不如乖乖臣服于老夫麾下,待老夫将你们几个一起炼化成尸王,往后共享长生不老之妙,如此美事,何乐而不为?” 姜太玄眼神冷峻,脸上不带一丝惧色,寒声喝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语落,他猛地握紧手中唐刀,趁着势道,如苍鹰扑食般疾冲向前。 那唐刀似是感知到主人的战意,嗡嗡颤鸣,刀气纵横四溢,森寒光芒夺人双目。 姜太玄高高跃起,倾尽全身之力,仿若战神下凡,一式力劈华山,裹挟千钧之势朝着阴师古当头劈下。 阴尸古怡然不惧,发出一声冷哼,双手猛地探出,不闪不避,径直迎上那锋利刀刃。 刹那间,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洪钟鸣响,震得四周空气都激荡起来,二者相击之处火花四溅,恰似绚烂烟火。 阴尸古双掌如铁钳,死死夹住唐刀,姜太玄见状,目光一凝,暴喝一声,猛然发力旋转刀身,欲挣脱束缚。 同时,他飞起一脚,如炮弹般踹向阴师古胸口。 阴尸古躲避不及,整个人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 姜太玄趁势猛进,眨眼间已将唐刀抵在阴尸古咽喉前,可那刀刃却似陷入了无形泥潭,任凭他如何使力,竟不能再前进分毫。 随后,姜太玄毫不犹豫地抽回唐刀,左手迅速并拢双指,体内灵力奔涌汇聚,转瞬之间,一招天罡指法悍然使出。 指尖光芒闪耀,恰似星辰,裹挟着雄浑劲道,直直点向阴尸古胸口膻中穴。 刹那间,一道刺目光芒轰然爆发,如烈日炸裂,光芒所及之处,气流翻涌。 姜太玄与阴尸古同时受到这股强大力量冲击,身形不受控制,像两只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此时,站在一旁的温月疾步上前,一把扶住姜太玄,满脸焦急地开口问道:“太玄,你怎么样?” 姜太玄微微摇头,脸色略显苍白,低声应道:“我没事。” 再看那阴尸古,竟仿若没事人一般,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脸上挂着阴森骇人的笑容,桀桀怪笑:“小子,接着再来!” 闻言,姜太玄眉头紧锁,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心中清楚,此刻阴尸古的状态虽说比不上阴阳师祖,但实力也不容小觑,单靠武力已难以制胜,非得依靠术法神通不可。 想到此处,姜太玄不再犹豫,将手中唐刀径直插在地上。 双手飞速舞动,快速结成一道道繁杂法印,口中念念有词:“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与此同时,他全力调动体内阴阳两极之力。 只见姜太玄双掌之中,黑白两色光芒同时喷薄而出,雷霆仿若银蛇狂舞,噼里啪啦作响,声势惊天骇地。 姜太玄目光如炬,猛然双掌向前挥出,那黑白双色雷霆裹挟着无尽威势,径直朝着阴尸古冲去。 眨眼间,雷光便狠狠撞在阴尸古身上,刹那间,雷霆滚滚,化作无数电芒,死死缠住他的身躯。 黑白雷霆仿若有灵,在他周身四处游走,所到之处,衣物焦糊冒烟。 阴尸古躲避不及,发出阵阵凄厉哀嚎。 然而,片刻之后,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光芒散尽,烟雾缓缓飘散。 再看阴尸古,虽模样狼狈不堪,衣衫褴褛破碎,却并未受到致命伤,依旧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脸上挂着扭曲的狞笑,似在嘲讽这场攻击不过如此。 阴尸古一脸森然,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笑意,阴恻恻地说道:“小子,不得不说,你这雷法确实有几分门道。 哪怕是那尸王处在你这一击之下,恐怕也得吃不少苦头。 嘿嘿,可惜啊,老夫如今可是尸仙,早已超脱尸王那般的境界,你这点手段,对老夫而言,不过是挠痒痒罢了,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你呀,还是乖乖认命吧,莫要再做这无谓的挣扎了。” 姜太玄心中暗自思忖,雷法向来威震天下,能对天下妖魔鬼怪形成强力压制,可如今面对这半人半尸的阴师古,却好似重拳打在棉花上,难以发挥出最大威力。 想到这儿,他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无奈,暗自叹息:“看来,眼下也只能动用那一招了,只是这招使出,后续变数难测啊……”话语间,隐隐透着几分决然。 只见姜太玄缓缓站起身来,左手迅速掐成印诀,凝聚法力。 右手横放胸前,屏息凝神,开始全力调转体内真气。 这般举动,让一旁的阴尸古瞧在眼里,不禁心生疑惑,他冷哼一声,出言讥讽道:“小子,你这是黔驴技穷了吧? 还是想故弄玄虚,吓唬老夫?” 姜太玄仿若未闻,面色沉静如水,只顾沉浸在自己的调息之中。 见他这般模样,阴尸古心中莫名一慌,多年闯荡江湖练就的直觉告诉他,危险正在逼近。 当下不再犹豫,阴尸古决定先发制人,他大喝一声,猛然朝着姜太玄冲了过去,双手舞动,带起呼呼风声,显然是想一击将对方毙命。 姜太玄见状,不慌不忙,脚下轻点,向前踏出一步,同时弓身蓄力,右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猛地挥出。 刹那间,一道耀眼夺目的金色掌印凭空显化,仿若实质,带着万钧之力,径直朝着阴师古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震得四周地动山摇。姜太玄身形晃了晃,却面无异色,反观阴尸古,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这一掌直接拍进了山体之中。 一时间,山石滚落,烟尘弥漫,遮天蔽日。 姜太玄抬眼望去,只见阴尸古的身影在山石间若隐若现,此刻正死死卡在山势之中,动弹不得。 而他自己,在强撑着发出这致命一击后,再也扛不住体内翻涌的气血,“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整个人无力地半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片刻之后,滚滚烟尘逐渐散去,阴尸古的身影从碎石堆中显现出来。 他满脸惊怒与不甘,扯着嗓子嘶吼道:“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 老夫如今都踏入尸仙之境了,这普天之下,究竟还有谁能伤得了我?” 他的双眼瞪得仿若铜铃,死死地盯着姜太玄,再次咆哮发问:“小子,你到底使的什么招式? 你究竟对老夫做了什么?”那尖锐的声音,在整个山谷间不断回荡,惊起一群飞鸟,似也被这股冲天的怨念吓到。 这时,曹小刚、刘川风以及温月急忙奔至姜太玄身旁。 温月率先一步,小心翼翼地将姜太玄扶起,旋即神色凝重地伸手把脉。 姜太玄目光冷峻,死死盯着那卡在山石间、动弹不得的阴尸古,语气淡淡:“我这招名为天罡大手印。 本没打算轻易动用,可你今日的能耐,实在超出我预估。 无奈之下,只能放手一搏,倒也侥幸,让我赌对了。” 言罢,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讥讽的弧度,“阴师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姜太玄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缓缓拔出唐刀,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却透着一往无前的决然,朝着阴尸古一步步走去。 身后,脸色同样苍白的刘川风和曹小刚也咬着牙跟了上去。 就在三人即将靠近阴师古之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疾风呼啸之声。 姜太玄反应极快,赶忙侧身躲开,只见一柄飞刀直直插在地上,寒光闪闪,透着丝丝冷意。 姜太玄面色一沉,转头朝着飞刀射来的方向冷冷望去,寒声喝道:“阁下还不现身,难道要我亲自请你出来吗?” 说话间,他的指尖已然金光闪烁,灵力涌动,似随时准备出手。 紧接着,一阵如银铃般悦耳却又透着几分娇俏的笑声传来:“呵呵呵呵,姜小道长,怎么一见面就摆着这张冷脸呀? 可把人家的小心脏吓得都快跳出来了呢。”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缓缓从远处的山林中走了出来,竟然是温柔。 她身着一袭修身旗袍,将那傲人的身材展露无遗,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尽显风情万种。 此刻,那还镶嵌在山石之中、狼狈不堪的阴师古见状,赶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快救我呀,我在这儿呢!” 温柔听到呼喊,转头望了过去,微微蹙起秀眉,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阴师父,你这是怎么搞的呀? 怎么弄成了这副狼狈模样呢?” 说着,便作势要起身上前查看。 姜太玄目光警惕,丝毫不为温柔那看似娇俏的模样所动,依旧将她拦了下来,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休要狡辩,从一开始就在旁边静观其变,不就是想等我们双方斗得两败俱伤,好坐收渔人之利吗?” 温柔却依旧笑意盈盈,伸出葱葱玉手捂着那樱桃小嘴,娇嗔道:“姜小道长,你怎么能把我想得这么坏呀? 我可真没那意思呢。 阴师父跟我那也是老熟人了呀,上次我想回去给师父上柱香。 可师妹她死活不同意,打那之后,我便一直没走远,就在这附近待着呢,哪有你想的那些弯弯绕绕呀。” 说罢,还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姜太玄眼神愈发冰冷,寒声说道:“看来你师父的尸变,果然和你脱不了干系,你就别再狡辩了。” 这时,一旁的温月满脸愤怒,几步跨上前,紧盯着温柔质问道:“温柔,师父他老人家向来待你不薄,如今却被这人炼制成僵尸,难道这等丧心病狂的事你也参与其中了吗? 你怎能如此狠心。” 温柔却仍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脸上依旧挂着笑,不急不缓地说道:“哎呀,师妹,这事儿我可真不知道呀! 我当年就是单纯把阴师父领到这儿来罢了,后面发生了啥我一概不清楚。 我也是今儿个瞧见阴师父往这边跑,心里好奇,这才在后边偷偷跟上来的呀,哪成想我刚一露面,你们就已经打成这样了,可和我没半点儿关系呀。” 此刻,文远气得双目似要喷出火来,作势就要冲上前去,却被姜太玄伸手拦下。 温柔见状,脸上紧张之色稍缓,带着笑意说道:“姜小道长,我此番前来,本就无意与你们为敌,只是想把阴师父带走罢了。 他可是我们贪狼门的贵客,对我们贪狼门而言至关重要,实在是不容有失。” 姜太玄微微点了点头,淡淡说道:“可以,你把他带走吧。” 听闻这话,温柔满脸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瞪大了眼睛问道:“姜小道长,你真的同意了?” 姜太玄再次点头确认。 温柔顿时笑靥如花,娇声说道:“哎呀,原来姜小道长也是懂得心疼姐姐的嘛,那姐姐我可就不客气了呀。” 说罢,她莲步轻移,径直走到那镶嵌在山石之中的阴师古跟前,伸手一把将其拽了出来。 只见此时的阴师古模样凄惨至极,七窍都渗着鲜血,整个人气息微弱,奄奄一息,就这么被温柔拖拽着渐渐走远。 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温月愤怒得双眼仿佛真能喷出火来,一旁的曹小刚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劝说道:“文月姑娘,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看咱们现在,三人可都是身负重伤之身,你那师姐要是动起真格的,咱们跟她拼起来,很有可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还是先从长计议为好。” 文月咬着牙,语气森冷地说道:“我必定要替师父报这个仇,定要亲手惩处这个欺师灭祖的败类。” 随后,曹小刚和刘川风相互搀扶着,合力把沐长空的尸首又重新安放在那柴火堆之上,接着点燃了大火。 刹那间,火焰熊熊燃起,噼里啪啦作响,火势越烧越旺。 温月默默走到一旁,“扑通”一声重重跪下,望着那燃烧的火焰,泪流满面,伤心不已。 而姜太玄此时气息萎靡,整个人虚弱不堪,缓缓走到一旁坐下,便开始运功疗伤,试图恢复些许元气。 就在这时,坐在旁边的刘川风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好奇,开口问道:“小子,刚才你最后使的那招可太厉害了呀,叫什么名堂呢? 居然能把那号称尸仙的阴师古打得只剩一口气了,可真够猛的啊!” 姜太玄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刚才我使出的乃是天罡大手印,是全真道的不传秘法之一。 只是以我现在的境界来说,施展这一招还颇为勉强,若不是情况危急,我也不敢轻易动用。” 第80章 故人来 姜太玄一行几人,处理完所有事,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 众人只觉疲惫不堪,拖着沉重如铅的身躯,缓缓朝药庐走去。 温月默默拾起沐长空的骨灰,重新包好,回到药庐之后,来到药田当中,将其妥善安葬在了药田旁边,似乎是想让师父沐长空就此安息于这片他曾熟悉的药香之地。 安置好骨灰,闻月不敢停歇,又匆忙赶到药房。 她深知曹小刚、刘川风与姜太玄三人受伤严重,当下最要紧的便是为他们抓药疗愈。 不多时,煎好的药依次端到三人床前。 刘川风、曹小刚和姜太学三人就这么坐在药庐院中,喝完闻月煎好的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刘川风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大大咧咧地开口道:“小子,你说那阴尸古被你的天罡大手印击中了。 被温柔带回贪狼门,回去之后还能活吗?” 姜太学闻言,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这天罡大手印的威力,挨上的人非死即残,就算侥幸活下来,恐怕也废了。” 听到这话,刘川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样最好,让这家伙直接死了,还太便宜他了!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一旁的曹小刚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却并未多言。 姜太玄则叹了口气,神色凝重道:“这种半人半尸的怪物最难对付……” 姜太玄心中暗自思忖,昨夜那番凶险,唯有他自己体会得最为深刻。 那阴尸古半人半尸,号称达到尸仙之境,若不动用天罡大手印,想要将其彻底斩杀,恐怕就只有借助唐刀之中蕴含的皇朝气运了。 可这皇朝气运,又岂是能轻易动用的?一旦启用,后续不知会惹来多少麻烦事儿。 姜太玄沉默半晌后,开口说道:“两位前辈,不瞒你们,不久前我也碰上过类似险境,对手是个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 彼时我用尽浑身解数,法术、功夫全招呼上,却奈何不了对方分毫。 生死一线时,若不是那家伙最后看破天命、甘愿受死,我恐怕早就性命不保。” 刘川风和曹小刚闻言,心中大惊。曹小刚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子,真有这么厉害?” 姜太玄无奈苦笑:“前辈,这种半人半尸的怪物太难缠。 法术对其伤害有限,我这雷法号称克制天下邪祟,打在它们身上威力也大减;论武功,他们刀枪不入,我们很难将其重创。” 闻听此言,刘川风与曹小刚对视一眼,心中不禁寒意顿生。 昨晚那番恶战,若不是姜太玄在关键时刻施展天罡大手印扭转战局。 即便他俩身为成名已久的江湖宗师,此番恐怕也得在这阴沟里翻了船,折戟沉沙、性命不保,思及此处,二人后背仍隐隐发凉。 曹小刚眼中满是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子,你昨晚施展的那天罡大手印到底是啥招数? 听这名字就霸气非常,昨晚那威力,可真是把我们都惊到了。 一掌就把那阴尸古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想必大有来头,快给我们讲讲。” 姜太玄笑着解释:“两位前辈,想来你们也清楚,我们全真道不像正一道法术主修术法,我们讲究武道双修。 在此背景下,天罡大手印诞生了,它算是半法术、半武术的绝技,和我所用的天罡指法类似,不管是对付人,还是镇伏邪物,都有奇效。 只是,天罡指法我能随心施展,天罡大手印却没那么容易,对施展者的武术、道术造诣要求极高。 在全真道近百年间,能炼成天罡大手印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闻听此言,刘川风和曹小刚双双点头,心中暗自咂舌。他们不禁感叹,不愧是传承百年、声名远扬的北方道门魁首。 单单这天罡大手印的门道,便足见其底蕴之深厚,果真是卧虎藏龙,不容小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三人安心开启养伤模式。 每日,闻月都会贴心地将煎好的药准时送到他们跟前,肩负起照料三人按时服药的重任,而姜太玄、刘川风与曹小刚也趁着这段闲暇调养身体,期望能早日恢复元气。 时间一晃,半月已逝。 这天,姜太玄三人正在药庐院中闲聊,忽闻门外有人高喊“姜道长”。姜太玄笑着冲门外招呼:“老张,你来了呀,快进来!” 门被推开,许久未见的张玉林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林雪儿与红酒妹妹。 见着林雪儿和红酒妹妹,姜太玄连忙起身:“雪儿姐,你们怎么来了?” 一旁的张玉林挠挠头,略带歉意地说:“雪儿姑娘听说你受伤在川中养病,非要跟着来,我拗不过,就带她过来了,多个人照顾你也好。” 林雪儿则气鼓鼓地嗔道:“太玄,你当初走的时候,只说去出趟任务,带着虎哥就走了,哪晓得最后张主事和虎哥回来了,你却没踪影。 我一再追问,才知道你受了重伤。” 姜太玄挠挠头,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解释道:“雪儿姐,我这不寻思着,不告诉你,你就不用跟着操心嘛。” 林雪儿柳眉一蹙,上前一步,伸手揪住姜太玄的耳朵,娇嗔道:“你小子,不吭声我就不担心了?哼!” 一旁的红酒妹妹站在那儿,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在姜太玄几人身上扫来扫去,似是想从他们的模样中探寻出这些日子的经历。 这时,闻月从屋里走出来招呼众人,哪曾想,她与林雪儿目光交汇的瞬间,周遭空气仿若凝固。 姜太玄心下暗叫不好,知晓这是女人间那种微妙又紧张的气氛,一场“无形较量”怕是一触即发。 刘川风反应机敏,赶忙捂着脑袋叫唤:“哎呦,我咋感觉头有点晕呢? 小子,小曹,你们俩先扶我进屋。” 姜太玄和曹小刚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架起刘川风就往屋内奔。 张玉林见状,也匆忙跟上。 几人进屋后长舒一口气,姜太玄率先开口问:“老张,你这次来所为何事?” 张玉林嘿嘿一笑,卖起了关子:“姜道长,这次我可是带来了好消息,而且首先是关于两位前辈的。” 说着,目光笑呵呵地投向刘川风和曹小刚。 刘川风神色陡然一冷,屋内温度好似都跟着骤降,他冷冷问道:“你们炎黄会决定怎么处置我和小曹? 是就地正法?还是押回天字一号监狱接着关?” 张玉林一个激灵,连忙摆手解释:“两位前辈,千万别误会! 经过会里高层商议决定,取消对你们的通缉令。” “什么?”流川枫一脸诧异,“你们炎黄会啥时候这么好心,居然取消通缉令了?” 张玉林尴尬地挠挠头,接着说:“两位前辈,我话还没说完。 取消通缉令是有前提的,今后你们必须以普通人身份融入社会,不能再惹是生非。 而且往后你们必须像姜道长一样,作为外援协助会里处任务,当然,活儿不会白干,是有报酬的。” 听到这儿,刘川风眉头一挑,语气阴阳怪气:“这可真是西边出了绿太阳,稀罕事儿!” 一旁曹小刚神色淡淡,开口道:“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铲。 我可以答应不主动惹事,但要是碰上不开眼的、不平之事,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要是觉着不行,把我押回天字一号监狱接着关便是。” 刘川风跟着附和:“我和小曹一个意思。” 张玉林见状,赶忙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陪着笑说道:“两位前辈,会里可没限制你们路见不平的意思。 只是不需要两位前辈亲自拔刀,今后作为炎黄会外援,两位前辈基本能享有和正式成员一样的待遇。 就算日后遇到不平之事,也可以管,不过不用亲自出手,给会里打声招呼就行。” 听到这话,刘川风冷哼一声,脸色稍缓:“这还差不多。”曹小刚也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如此便好。” 见两人应允,张玉林如释重负,悄悄松了口气。他方才还提心吊胆,就怕这两位爷稍有不满,直接动手,再生出什么大乱子,真要那样,局面可就彻底失控,难以收拾了。 随后,张玉林急忙从怀里掏出两张金卡,双手递过去,脸上堆满笑:“两位前辈,请收好! 这两张金卡,既是你们炎黄会外援的身份证明,也算是工资卡。 往后再遇上不平事,直接拿着卡找官家就行,可比拔刀相助管用多了。” 刘川风和曹小刚听了,点点头接过金卡。这时,刘川风盯着张玉林,笑着打趣:“小子,你也别紧张,以后有事招呼我们就行。” 张玉林赶忙笑着回应:“那是一定的,今后还请两位前辈多多鼎力相助!” 随后,几人闲聊了一阵,听闻张玉林因立下大功得以升职,如今已是炎黄会的四星主管。 见好兄弟高升,姜太玄忙不迭地向张玉林道喜。 张玉林反倒有些难为情,一脸惭愧地摆手说道:“姜道长,你就别打趣我了,这次能顺利升职,多亏了你和两位前辈! 要不是你舍命相陪,两位前辈又手下留情,我不被处罚就算万幸了,哪还敢奢望升职。”姜太玄闻言笑了起来,打趣道:“老张,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此时在院中,温月与林雪儿就好似两只竖起尾巴的孔雀,暗暗较着劲,都像是在宣示自己对姜太玄的那份独特“主权”一般。 林雪儿率先开口,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林雪儿,太玄向来叫我雪儿姐,我呀,一直把他当作亲弟弟看待。” 温月也毫不示弱,马上回应:“你好,我叫温月,是炎黄会成员,也是这药庐的主人。 太玄受伤之后,一直都是我在照料,在我的精心呵护下,他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林雪儿听闻,脸上依旧挂着微笑,客客气气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我替太玄谢谢你了。” 温月也莞尔一笑,语气随意又亲昵:“不用这么见外,我和太玄的关系,照顾他本就是应该的。” 一旁的红酒妹妹则睁着一双大眼睛,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两人,仿佛在琢磨她们之间微妙的氛围呢。 随后,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嘴角同时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温月率先起身,热情地招呼林雪儿坐下。 紧接着,三名女子便在院中闲聊起来。不过呀,多数时候都是温月和林雪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红酒妹妹,全程就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一会儿瞅瞅这儿,一会儿瞧瞧那儿,那模样别提多有意思了。 随后,姜太玄几人走出屋子来到院中。 姜太玄瞧见林雪儿和温月正有说有笑,那模样就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姐妹一般,心里顿时一块石头落了地,便笑着给众人相互介绍起来。 这时,一旁的刘川风哈哈笑着对姜太玄打趣道:“小子,你可真是好福气呀! 先有温月姑娘这位佳人悉心照料,这会儿又冒出个雪儿姐,还有后面跟着的那个小姑娘,可都围着你转呢。” 姜太玄一听,顿时被呛得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那副窘迫的样子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这时红酒妹妹笑意盈盈地走过来,脸上露出两个迷人的小酒窝,轻声问道:“姜小道长,你现在伤好得怎么样了呀?” 还没等姜太玄开口回应呢,张玉林赶忙先说道:“红酒妹妹啊,我都跟你说过了,要叫姜道长,别叫小道长。” 红酒妹妹听了,乖巧地“哦”了一声,接着又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太玄。姜太玄见状,微微笑了笑,回答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时,林雪儿看向姜太玄,脸上带着笑意问道:“太玄,你来四川这么久了,有没有去看看晓晓呀?” 姜太玄闻言,面露些许尴尬之色,挠挠头说道:“前段时间一直忙着执行任务,之后又忙着养伤,还没顾得上呢。 不过这两天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回头就去瞧瞧晓晓!” 第81章 俺也一样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随着张玉林、林雪儿以及红酒妹妹的到来,原本静谧清幽的药庐一下子就热闹非凡了。 只不过,这热闹可让姜太玄有些发愁。就说林雪儿和温月吧,每次一碰面,那气氛就像绷紧的弦,虽说没到扯着嗓子大吵大闹的地步,可话里话外的明争暗斗、唇枪舌剑,冷不丁听上几句,都让人忍不住脊背发凉。 这几日,张玉林和刘川风整天混在一起,关系愈发熟络,用他俩的话说,那是“鲜花遇到遇到牛粪,碰上知音了”。 至于曹小刚,每日雷打不动地去河边钓鱼,逍遥自在。 红酒妹妹那俏皮的小丫头,似乎对钓鱼来了兴致,缠着曹小刚给自己捣鼓了一套渔具,之后便跟着一同去了河边。 这下可好,药庐里的姜太玄可尴尬到家了,夹在温悦和林雪儿中间,就如同风箱里的老鼠,左右为难,两头受气,真不知如何是好。 这天中午,温月刚把煎好的药端过来,姜太玄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雪儿就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说道:“太玄呀,我来喂你喝药,你身上还有伤呢!” 一旁的温月顿时脸色一冷,寒声说道:“我在这儿呢,就不劳雪儿姑娘费心了。”林雪儿嘴角噙着一抹笑,轻声回应:“温月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好歹太玄叫我一声雪儿姐,我照料他也是分内之事。” 温月依旧冷着声:“雪儿姑娘,来者是客,你还是歇着吧,我是这儿的主人,照顾伤者是我的职责所在。” 眼见两人就要唇枪舌剑、大战一场,姜太玄二话不说,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接着放下药碗,拔腿就跑。 他瞧见坐在河边喝酒的刘川风和张玉林,径直走了过去。 那二人一边喝着酒,旁边还架着篝火,烤着两条鱼,香气四溢。 不远处,曹小刚和红酒妹妹正安静垂钓。 看到狼狈跑来的姜太玄,刘川风哈哈大笑:“小子,你不在药庐好好养伤,跑这儿来干啥? 难不成温悦姑娘和雪儿姑娘没照顾好你?” 姜太玄尴尬地挠挠头,说道:“药庐里太闷了,我出来活动活动。” 刘川风闻听此言,哈哈大笑,“小子,你可来晚了,这两条烤鱼没你的份!” 说着又扭头对曹小刚喊,“小曹,赶紧再钓一条,这小子来了!” 姜太玄苦笑着一屁股坐到旁边,开口问张玉林:“老张,接下来没什么事吧,你也不回炎黄会?” 张玉林微微一笑,“如今我已是四星主管,那些琐碎事儿用不着我操心了,我现在啊,把旁边这两位大爷伺候好,那就算大功一件。 他俩可是宗师级高手,放眼整个江湖,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姜太玄顿时来了兴致,笑着问张玉林:“老张,如今江湖上的实力阶段是怎么划分的?” 张玉林略感诧异,开口反问:“姜道长,难道你不知道吗?” 姜太玄笑了笑,回答道:“我从小在山上跟着师父长大,师父从没讲过这些事儿,我也没问过,所以我到现在对自己具体是什么实力水准,都没个概念。” 听到这儿,张玉林来了兴趣,便耐心解释起来:“如今江湖习武之人的实力划分,大致有这么几个境界。 先是不入流,这类人也就会些拳脚功夫,仅仅比普通人强一些罢了。 再就是三流高手,像练习搏击、散打之类的,还有些自学成才的人就处于这个层次。 二流高手呢,多半是有武术传承,经师傅悉心教导出来的。 一流高手就比较少见了,大部分都是各方门派势力里的佼佼者。 在这之上,便是超一流高手,他们无一不是一方势力的座上宾客,就拿炎黄会来说,超一流高手数量也比较有限,一般轻易不会动用。 再往上就是宗师级高手了。” 说着,张玉林指了指旁边的刘川风和曹小刚,嘿嘿一笑,“这两位是什么水准,我就不用多介绍了吧?” 姜太玄点了点头,对于曹小刚和刘川风的实力,他还是心里有数的,单论武艺,他可不是这两人中任何一人的对手。 这时,张玉林又笑着开口:“宗师之上还有大宗师呢,咱们炎黄会里的王总管,你也见过的。” 姜太玄连忙追问:“难道王总管是大宗师?” 张玉林听了,赶忙摇头,解释道:“王总管的老师才是大宗师。” 这时,姜太玄又开口问道:“那王总管是什么水平?” 张玉林略微思索了一会儿,随后摊摊手,说道:“我也不太清楚。 我在会里待了这么长时间,就从没见过王总管出手,会里也没有他出手的相关记录,所以实在没办法判断他的具体境界。” 这时,张玉林又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道:“大宗师之上,还有两个境界,一个号称无上大宗师。 据说炎黄会里边就有两位,不过这也只是江湖传言,具体谁也没亲眼见过。 据一些资料所记,贪狼门的两位副门主里有一位就是无上大宗师。” 姜太玄闻听此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暗自惊叹:“好家伙,之前只晓得贪狼门有十大长老、两位副门主,没想到其中竟藏着一位无上大宗师。” 这时姜太玄赶忙问道:“那你们炎黄会不是也有三位副门主吗? 王总管的老师就是其中一位,是大宗师水平,那剩下的两位副盟主应该就是无上大宗师了吧?” 张玉林想了想,点点头说道:“有这个可能,不过对于他们那个级别来说,根本不是我们能接触到的,具体情况到底怎样,又有谁能清楚呢?” 姜太玄又开口问道:“那还有一个境界是什么呢?” 张玉林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无上大宗师之上的境界,被称作天人境界。 不过这天人境界也只是在资料文献上有记载罢了,基本都是些传说。 在现实里,压根就没听说过,至于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个境界,还有待进一步考证。” 姜太玄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这天人境界的传说,能流传下来,想必以前是真实存在过的,说不定现在也有这样的高人,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张玉林点了点头,沉吟半晌才回应:“有这个可能,毕竟我在资料上看到的关于天人境界的记载,那实在是超出普通人的认知范畴了,堪称有着移山填海的能耐,用你们道家的话来讲,差不多都快赶上仙人了。” 闻听此言,姜太玄陷入了沉思,暗自思忖道:“50年前,那横扫西北无敌手的,八极无敌王中平大爷,还有那半人半尸的阴阳尸祖,他们又会处于什么境界呢? 看来得找时间去问问大爷了。” 这时姜太玄又开口问道:“老张,那你处于什么水平?” 张玉林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目前是二流水平,不过再过两年,应该能达到一流水准。 虎哥比我稍差一点,也就是刚入二流的水准。 至于姜道长你嘛,你们道门武道双修,你的实力应该处于超一流高手境界,要是再加上你那道术神通的话,应该能够达到宗师境界。”姜太玄听后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又闲聊了一阵,这时,一旁的刘川风和曹小刚又拎着几条肥美的鱼,乐呵呵地走了过来。 曹小刚笑着朝姜太玄点了点头,姜太玄也微笑着回应。 红酒妹妹则一脸兴奋地说道:“姜道长,你来了呀,你看我们钓了好多鱼呢,每条都又大又肥。”姜太玄笑了笑。 刘川风起身把鱼清理干净,用竹子串起来放在火上烤,把之前烤好的两条鱼,分给众人。 轮到姜太玄时,姜太玄赶忙摇了摇头,谢过刘川风的好意。 刘川风笑着打趣道:“小子,你说你年纪轻轻,出家修什么道呀,清心寡欲的,那多没意思。 瞧瞧我们,吃着烤鱼喝着酒,这才叫生活嘛。” 姜太玄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这时,曹小刚放下手中的烤鱼,笑着说:“刚才听你们俩在聊武道境界呢,聊得咋样了? 有啥新鲜的,给我和老刘讲讲呗。”姜太玄尴尬地回应:“两位前辈,我对武道境界划分实在是不太明白,刚才还是听老张讲给我听的呢。” 随后,张玉林便把之前说过的那些境界又重新讲了一遍。 刘川风和曹小刚听后微微点头。这时,刘川风笑着说道:“张老弟讲的这些确实没错,不过还有一点得补充一下。 一旦成为宗师级高手之后,再想更进一步,那可真是难如登天呀。 宗师境界之前,都可以凭借天赋,通过锻炼肉体来提升实力,可达到宗师境界之后,更多的就得靠对武道的感悟了,又或者得到奇遇。” 这时姜太玄开口问道:“两位前辈,你们达到宗师境界,用了多少年?” 刘川风微微一愣,随后笑着说道:“我和小曹20年前就是超一流高手了,后来被关进了天字一号监狱,差不多是十年前达到宗师境界的。 不过到现在为止,对于大宗师的境界,我们还没什么头绪,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达到大宗师之境。” 曹小刚微微一笑,说道:“老刘,说不定今后你还能有啥奇遇,就能达到大宗师境界了。” 刘川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笑着回应:“小曹,你说得也对,要是咱哥俩能遇到什么奇遇,成为大宗师,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闻听此言,张玉林赶忙开口问道:“曹大哥,那听你的意思,刘大哥之前还有奇遇呀?” 刘川风闻言,顿时面色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道:“有那么一点点吧。” 这时,一旁的曹小刚也笑了起来,随后开口说道:“你们可知道老刘号称清风剑客,为何手上从来都没剑吗?” 张玉林疑惑地回答:“资料上显示,刘大哥草木竹石皆可为剑,像这种境界,手上有没有剑都无所谓了。” 曹小刚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你这样说也确实没错,不过每个剑客在练剑之初,手上肯定得有剑,得达到一定境界之后,才能做到手中无剑,心中有剑。” 张玉林和姜太玄顿时一脸疑惑,开口问道:“那刘大哥在这其中还有什么奇遇吗?” 闻听此言,刘川风顿时老脸一红,说道:“行了,小曹,接下来的事还是我来说吧,你就别讲了。” 刘川风像是陷入回忆往事之中,片刻后开口说道:“20年前,我还是超一流高手的时候,那时候我一直随身带着剑,四处游历,对于宗师境界却毫无头绪。 直到后来有一次出门过安检,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说我持有管制刀具,要给没收了。 我当时一听就火了,剑可是一个剑客的命呀,他们想没收我的佩剑,那不是要我的命嘛。” 张玉林赶忙问道:“刘大哥,那最后你肯定大打出手了吧? 可你的资料上没显示有这回事呀。” 刘川风摇了摇头,说道:“我当时确实准备动手了,不曾想一个路过的和尚看到了,随口说了句‘过于执着于外物,必将困于外物,又如何能够打破桎梏呢?’ 我一听,觉得这话挺有道理,随后就索性让他们把剑给没收了。 从那之后,我随手拿起什么东西,那东西就是我手中的剑。 再后来没过多久,我就被抓进天字一号监狱了,本来被抓进去之后没两年,我就已经领悟到了宗师的境界。 但并没有急于突破,想着再沉淀几年,看看能不能摸索到大宗师的境界,不成想几年功夫下来,毛都没有,最后索性也不等了,十年前正是进入宗师境界” 听到这儿,张玉林和姜太玄都深深被震撼到了。刘川风这家伙,平常看着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没想到居然如此逆天。 要知道,当年刘川风被抓进天字一号监狱的时候,才20来岁的年纪,那时就已经是超一流高手了。 进了炎黄会的天字一号监狱没过两年,他就能突破进入宗师境界了,还硬是沉淀了几年,30多岁就成了宗师境界高手,光想想都觉得太恐怖了。 这时,一旁的张玉林转头望向曹小刚,开口问道:“曹大哥,那你呢?” 曹小刚微微一笑,说道:“我呀,也没刻意去追求什么境界,平常闲来无事就钓钓鱼,修身养性罢了。 就这么着,十年前进入了宗师境界。 不过对于大宗师境界,现在虽说有了一点感悟,可还不足以支撑我突破,总感觉好像缺了点儿什么东西。” 听到这儿,就连一旁的刘川风也忍不住“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赶忙开口说道:“小曹,你说你已经有了突破大宗师境界的感悟了? 怎么都没听你提过呀? 啥时候的事啊?” 曹小刚微微一笑,说道:“老刘,你先别激动嘛,也就是前两年才有了那么一点感悟,不过这感悟现在还很模糊,我也说不清楚呢。” 姜太玄听完彻底被震撼到了,眼前这两人也太逆天了,不管是实力,还是天赋悟性,都堪称绝佳惊艳。 随后,几人便简单交流了一番武道心得,姜太玄和张玉林从中受益颇多。 张玉林站起身来,躬身行礼,说道:“多谢刘大哥和曹大哥指点,真让小弟没齿难忘。” 姜太玄也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听到张玉林对刘川风和曹小刚的称呼,顿时一愣,开口问道:“老张,你刚才说什么? 刘大哥,曹大哥,你们什么时候成兄弟了?” 张玉林嘿嘿一笑,解释道:“这不最近没事嘛,我就跟刘大哥、曹大哥一块儿相互交流沟通,一来二去的,就熟络起来了。 叫前辈多别扭呀,所以就叫刘大哥、曹大哥了。” 姜太玄顿时咳嗽了几声,打趣道:“老张,那我以后见了你,是不是得称呼一声张前辈?” 张玉林赶忙摆摆手,笑着回应:“不用不用,姜道长,你境界比我高,还是继续叫我老张吧,咱们各论各的就行。” 这时,正在一旁吃着烤鱼的红酒妹妹眨着大眼睛,笑着提议道:“两位大叔,姜道长,张大哥,既然你们聊得这么投缘,要不你们结拜为兄弟吧?” 听完这个提议,刘川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个提议好啊,小子,张老弟,你俩意下如何呀?”张玉林赶忙点头答应,说道:“小弟求之不得。” 姜太玄笑着说道:“俺也一样。” 第82章 阿土总管 在红酒妹妹的提议下,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当下便决定结拜。 就连在一旁凑热闹的红酒妹妹也小声嘟囔道:“我也要和你们结拜,你们都这么厉害,以后可得护着我。” 刘川风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丫头片子,鬼心眼还不少! 不过这结拜的主意本就是你出的,一起结拜自然没问题。” 红酒妹妹一听,高兴得直拍手叫好。 随后,几人来到河边,用手撮土当作香,完成了结拜仪式。 刘川风年龄最长,成为大哥;曹小刚次之,是二哥;张玉林排第三;姜太玄为老四;红酒妹妹年纪最小,排在第五。 此时,曹小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他转向红酒妹妹,眼神中满是关爱与期许,说道:“五妹,日后你便跟着二哥学武吧,正巧二哥钓鱼的时候,能顺便教教你。” 红酒妹妹听闻此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满心欢喜地点头应道:“好的,二哥!” 那脆生生的嗓音里满是雀跃。 见此情景,众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满是愉悦与轻松。 紧接着,刘川风便带着大伙一同折返药庐。 还未踏入药庐大门,就听见里面温月和林雪儿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争执声,那激烈的言辞似是要将这药庐的宁静都给打破。 姜太玄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刘川风却畅快地大笑一声,伸手用力拍了拍姜太玄的肩膀,而后大步率先走进院子。 姜太玄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只见院子当中已然摆满了饭菜,不过竟分成了两桌。 瞧见姜太玄归来,温月和林雪儿异口同声地喊道:“太玄,你回来了,饭我做好了,赶紧来吃。” 姜太玄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雪儿赶忙笑着补充道:“太玄啊,你平常不是最爱吃我做的菜吗? 今儿个可都是你喜欢的,快来尝尝!” 温月也不甘示弱,连忙说道:“太玄,你伤势才刚恢复,我特意为你做的这些膳食,能够固本培元,对你身子大有好处。” 这时刘川风枫笑着开口:“看来今天我们有口福了,沾了四弟的光。” 曹小刚嘴角轻扬,微微点头。张玉林则站在一旁,瞧着眼前这有些尴尬又有趣的场面,满脸幸灾乐祸。 红酒妹妹像只活泼的小兔子一蹦一跳地来到林雪儿身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说道:“雪儿姐,告诉你个好消息,刚才我们几个在河边结拜了,我现在是老五。” 林雪儿一听,伸手轻轻挠了挠红酒妹妹的头发,笑着说:“你这小丫头片子,出去一会儿就认了几个好哥哥,以后,雪儿姐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你了。” 红酒妹妹听了,乐呵呵地笑个不停。 这时温月也笑着说:“那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我再去给大家做几道菜。” 林雪儿在旁不甘示弱地说道:“我也去。” 温悦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林雪儿说:“雪儿姑娘,我这儿的厨房小,一次可容不下两个人。 你远道而来,是客人,坐着吃饭就行。” 温悦言罢,转身快步离去,动作干脆利落,根本不给林雪儿开口反驳的时机。林雪儿见状,气得直在地上跺脚,脸颊也因羞恼而微微泛红。 随后,张玉林等人手脚麻利地将两张桌子拼到一块儿,众人纷纷围坐下来,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开始大快朵颐。 没过多久,温悦又端着几盘精心烹制的菜肴走了出来。 径直将它们全都摆放在姜太玄面前,接着还满脸得意地瞥了林雪儿一眼,而后笑容满面地说道:“太玄,你快尝尝,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做的。” 姜太玄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比哭还难看,他无奈地拿起筷子,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这夹在两人中间的滋味可真不好受,然而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又不好发作,只得硬着头皮准备应对这有些“艰难”的用餐时刻。 就在这当口,一阵敲门声陡然在门外响起,紧接着便有人推门走进屋内。 来人正是白正风,炎黄会四川区域的四星成员,之前还抓捕过刘川风等三人。 见到来人,张玉林急忙起身,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招呼道:“白大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白正风先是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刘川风和曹小刚,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很快便又舒展开来。 转而笑着对张玉林说道:“我之前养伤的时候听闻张老弟你高升了。 前几天又听说你到四川来了,就想着过来碰碰运气,这不,还真就遇见了。” 张玉林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连忙说道:“白老哥这是哪里的话? 兄弟我正打算去拜访您呢! 上次四川之行,可是仰仗白老哥您帮忙了。” 白正风摆了摆手,笑着回应:“嗨,说来真是惭愧,我老白也没帮上什么大忙,这不全靠张老弟你自己的本事,还有姜道长嘛。 此时,姜太玄也起身,向刚进门的白正风打了个招呼。 白正风也热情打了个招呼,径直朝众人走来。 张玉林见状,连忙为大家相互介绍。 白正风和温月显本就相识,两人只是简单点头示意。 轮到刘川风和曹小刚时,张玉林笑着对白正风说:“白老哥,以后这两位就是咱们炎黄会的外援了。 要是碰到棘手的难题,恐怕还得靠他们二位出手相助。” 白正风听后点了点头,他心里明白这是高层的决定。 虽说之前刘川风让他折损了不少手下,但如今形势如此,也只能罢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微笑道:“希望以后能与二位多多合作。” 刘川风马上站起身,伸手握住白正风的手,笑着说:“白老弟,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往后你有需要,我老刘绝不含糊。” 曹小刚也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我也一样。” 一番寒暄后,众人开始吃喝起来,气氛逐渐变得热闹非凡,先前的些许尴尬与隔阂也在推杯换盏间慢慢消散,仿佛之前的恩恩怨怨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皆酒足饭饱。 白正风满脸热情地向众人发出邀请,四川区域负责人土总管,希望大家前往炎黄会四川总部做客。 刘川风与曹小刚相视一笑,同时摆了摆手,直言对此并无兴趣,还打算留在药庐悠然自得地喝酒钓鱼,享受这难得的闲适时光。 林雪儿也轻声表示自己就不去了。 红酒妹妹本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满心期待地想要跟着去凑凑热闹,刚起身就被二哥曹小刚一把拉住,让她留下来一起钓鱼,还说刚好趁此机会教这小丫头学学武艺。 最后,只有张玉林和姜太玄二人欣然应邀,随着白正风一同前往炎黄会四川总部。 随后,姜太玄与张玉林一同起身,和大家打过招呼后,便随着白正风朝着四川炎黄会总部出发。 一路上,山林郁郁葱葱,景色宜人,白正风兴致颇高,不时为身旁的两人介绍起川中的各处美景,言辞间满是对这片土地的熟悉与热爱。 一行人走走停停,经过半日的跋涉,终于抵达了青城山脚下。 望着眼前气势恢宏的青城山,白正风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说道:“咱们总部就在这儿了,两位,随我来吧。” 说罢,便当先引路,朝着山上走去。 登山的路途并不轻松,蜿蜒曲折的小径两旁,古木参天,静谧清幽。 又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攀登,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幽静庄园。 此地鸟语花香,清风拂面,周围云雾缭绕,仿若人间仙境,让人不禁心生宁静之感。 庄园内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每个人都身着清一色的绿色工服,上面赫然写着“青城山疗养院”几个字。 白正风一路走,一路同过往的行人热情地打着招呼,姜太玄和张玉林则不动声色地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没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处庭院前。只见庭院门口笔挺地站着两名精壮青年,眼神警觉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姜太玄和张玉林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微微点了点头,他们二人同时敏锐地察觉到这二人的不凡。 从这两名守门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判断,他们明显有着一流高手的实力,周身的气场仿佛与这宁静的庭院融为一体,却又透露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 这时,白正风快步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后,神色恭敬地开口说道:“我是奉土总管之命,特邀请这两位前来赴约的。”说罢,便侧身示意身后的姜太玄和张玉林。 只见那两名精壮青年神色冷峻,目光在张玉林和姜太玄身上来回打量,片刻后,带着几分疑惑的口音,开口问道:“白大哥,不知这两位究竟是何身份?” 白正风连忙介绍道:“这位是炎黄会陕西区域的四星主管张玉林,能力出众,在会中颇有威望。 而旁边这位道长,则是陕西区域聘请的外援,姜太玄道长,一身本领高深莫测,上次天字一号在逃犯任务,就是这位姜道长力挽狂澜处理的。” 白正风言辞间满是对二人的敬重,试图打消守门青年的疑虑,好顺利进入庭院。 这时,张玉林面带微笑,动作从容地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身份卡,递向两名精壮青年。 与此同时,他扭头向姜太玄使了个眼色,招呼一声。 姜太玄心领神会,也将之前王总管赠送的金卡递了过去。 两名青年接过身份卡和金卡,仔细端详一番,确认无误后,神色稍缓,侧身让开道路,示意两人可以进入。 张玉林和姜太玄整了整衣衫,稳步踏入庭院之中,白正风则紧随其后,三人一同向着庭院深处走去,准备迎接接下来未知的会面。 步入庭院深处,一片古朴典雅之景映入眼帘,静谧祥和的氛围萦绕四周。 不多时,在白正风的引领下,张玉林和姜太玄来到了庭院最里端。 只见一位身着黑色唐装、脚踏布鞋的青年正安然坐在凉亭中悠然品茶。 听闻脚步声,青年抬头望来,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白大哥,人请来了呀!” 白正风连忙点头应和:“总管,按照您的吩咐,我把人都请过来了。” 这位被称作总管的青年,目光平静地上下打量着姜太玄和张玉林,眼神中透着审视与思量。 而张玉林和姜太玄也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只见此人约摸三十岁上下,脸庞犹如刀削般坚毅,轮廓分明,仅仅是安然坐在那里,便有一种上位者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自然散发出来,让人无法轻视。 此时,那青年赶忙站起身来,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啊!二位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真是气度不凡,快快请坐!” 姜太玄和张玉林也不扭捏,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在两侧的座位上坐定。青年随即手脚麻利地为二人倒上茶水,脸上挂着笑容说道:“鄙人先做个自我介绍,我是炎黄会四川区域的负责人,大家平日里都叫我阿土,二位随意称呼就好。” 说罢,他轻轻端起自己的茶杯,浅酌一口,目光在二人身上游走,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回应,而空气中也隐隐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氛,仿佛一场看不见硝烟的交锋即将拉开序幕。 张玉林嘴角上扬,发出一声呵呵轻笑,双手抱拳拱了拱手,神色恭敬地说道:“四川阿土总管之名,在下早有耳闻,可谓如雷贯耳。 平日里时常听王总管提起您,以前只道是传言厉害,如今一见,才知晓什么叫做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啊!” 听闻此言,阿土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洪亮,在庭院中回荡。 笑罢,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开口说道:“老王那家伙,真的是这么说的? 他那副腐书呆子性格,可不是会轻易夸人的主儿。” 言语间虽似调侃,却也隐隐透着对王总管的熟悉与亲昵,让这初次见面的氛围无形中轻松了些许,也让张玉林和姜太玄对二人的关系有了更深一层的猜测。 这时,阿土又一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停歇后,他接着说道:“不过老王能把陕西区域管理得井井有条,手下必定是人才济济啊。 就说这位张小兄弟,瞧着就是年轻有为,依我看,用不了多久,定能踏入一流高手的境界,前途不可限量啊。” 张玉林谦逊地笑了笑,连忙摆手说道:“阿土总管,您这可真是过奖了,我离一流高手还差得远,还早着呢。” 阿土闻言笑了笑,转而将头望向姜太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全真高人姜道长了吧? 上次那桩天字一号在逃犯的任务,可多亏了姜道长出手相助。 若不是道长及时援手,那后果不堪设想,我这个四川总管可就难辞其咎了。” 姜太玄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阿土总管过奖了,我也不过是机缘凑巧罢了,略尽绵薄之力,当不得如此夸赞。” 这一番寒暄下来,气氛逐渐热络。 这时,阿土脸上笑意更浓,语气诚恳地说道:“今天特意让白大哥请两位过来,一是想当面感谢二位此前出手相助,这恩情我一直记在心;二来也是想着和两位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我看咱们年纪也相差不大,就别见外了,不用称呼什么总管了,直接叫我阿土就行。” 张玉林只是笑了笑,并未搭话。他心里门儿清,炎黄会内部等级森严,规矩众多,这种话也就是场面客气客气,他可不会轻易当真。 姜太玄同样微微一笑,他本就是被请来帮忙的外援,自然不会被炎黄会内部那些繁杂的规矩所束缚。 此刻,他心里更多的是好奇,暗自琢磨着这位阿土总管这般热情的背后,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便不动声色地等待着下文。 第83章 蛟龙 阿土一边又给两人的茶杯续上茶水,一边微微叹气,脸上满是感慨之色,缓缓说道:“我啊,真就是赶鸭子上架,是被逼着坐上这四川总管之位的。” 张玉林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赶忙回应道:“阿土总管这可就是说笑了,您这般年轻有为,有能力又有魄力,担任四川总管那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儿了,怎么会是赶鸭子上架的情况呢?” 阿土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张兄弟,你有所不知呀。 我的老师和老王的老师一样,都是咱们炎黄会三位副门主之一。 前些年,四川总管这个位子空了出来,我原本是无意去争取的,哪曾想啊,最后竟直接被老师点名,非要让我来担任。 你们是不知道呀,这总管的名头虽说听着好听,可实际上一天要处理的事儿那叫一个繁杂琐碎。 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儿,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得往我这儿揽,都得我去处理。 而且我年纪又轻,手底下有些人心里不服气,总想着挑刺儿。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勉强支撑着,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啊,个中滋味,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罢,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又想起了那些棘手之事带来的烦恼。 姜太玄只是静静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依旧没有开口说话,似在思索着什么。 张玉林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干笑两声说道:“阿土总管,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呀。 您背后既然有副门主这般鼎力支持,那还有什么可为难的呢? 有这层靠山在,做事不也能更有底气嘛。” 阿土苦笑着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地说道:“张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我手底下虽说人手也不算少,可真正算得上是自己嫡系的,却是没几个呀。 每次真要干起事儿来,他们不拖我后腿,我就他娘的谢天谢地了。” 一旁的白正峰听到这话,也不禁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感慨。 张玉林心中暗自感叹,看来这四川总部的情况确实比不上陕西总部那边呀! 这边看似表面风平浪静,一片祥和,实则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矛盾重重呢。 就在这时,阿土又接着开口说道:“贪狼门,想必两位都知道吧? 他们就盘踞在大西南这一块儿,时不时地就和我们炎黄会发生一些轻微的摩擦。 原本我想着凭借咱们炎黄会的实力,直接强力镇压,也好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不敢再随意挑衅。 可不曾想,四川总部的一些老家伙,老是在我耳边劝说,让我以和为贵,根本不愿支持我去进行镇压,搞得我是进退两难呐。” 说罢,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烦闷与忧虑,显然是被这事儿给困扰许久了。 张玉林略作思忖后,开口说道:“那阿土总管为何不上报高层呢? 毕竟这贪狼门的事儿也算是个不小的麻烦,高层出面或许就能妥善解决了呀。” 阿土听了这话,脸上满是沮丧之色,无奈地说道:“唉,我老师平日里要操心的事儿本就够多的了。 我身为学生,没能帮他老人家排忧解难,已经够惭愧的了,又怎么好意思再拿这些事儿去麻烦他老人家呢? 况且这事儿上报高层,也未必就能如我所愿地顺利解决,说不定还会引来其他麻烦,所以我也是左右为难,一直拿不定主意啊。” 说罢,他又长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杯闷头喝了一口茶,眉头依旧紧紧皱着,似是被这棘手的难题愁得不行。 闻听此言,张玉林心里明白,自己只是陕西总部的一个四星主管罢了,这些高层之间的复杂事儿压根就不是自己能随便掺和的,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引火烧身,于是便识趣地不再多言了。 阿土一边慢悠悠地喝着茶水,一边紧皱着眉头,像是在斟酌着用词,片刻后,他放下茶杯。 神色淡淡却又目光真切地开口说道:“这次特意请二位过来,是因为眼下遇到了一件麻烦事,想请两位帮个忙。” 张玉林赶忙堆起笑容,客气地说道:“阿土总管,您这说的哪里话,有事您尽管招呼就行,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肯定会全力相助,绝不含糊。” 姜太玄也微微一笑,附和道:“阿土总管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不妨先把事儿说出来,大家一起帮着参谋参谋,说不定就能想出好办法来。” 说罢,他目光平和地看着阿土,等待着对方道出详情,心里也在暗自揣测着到底是怎样棘手的事情,竟让这位四川总管如此犯难。 张玉林这般回应确实巧妙,看似答应帮忙,可实则把范围限定在自己能力以内,这话说了就跟没说差不多。 毕竟连一省总管都觉得棘手、难以搞定的事儿,他一个四星主管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而姜太玄也很谨慎,既不明确表示同意,也不直接拒绝,只是让先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说说看。 阿土心里也明白二人的心思,略作停顿后,便随即开口说道:“两位,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件事,可是涉及咱们四川总部的机密。 不管你们二位最后愿不愿意帮这个忙,都请务必帮忙保守秘密,万不可外传。” 张玉林和姜太玄听了这话,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慎重。 而后双双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阿土的要求,同时也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机密之事,竟让阿土这般郑重其事地叮嘱。 随后,阿土的神情变得越发凝重,缓缓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在这青城山之中有一处月城湖,那湖里面藏着一条渡劫失败的蛟龙啊。” 听闻这话,张玉林像是被惊到了一般,“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开口问道:“阿土总管,你说什么? 这青城山下居然有一条蛟龙?这……这怎么可能呢?” 姜太玄听到这话,也是当场愣住了,嘴里喃喃道:“蛟龙?这怎么可能呢?” 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惊愕,显然对阿土所说之事感到极为震惊,毕竟蛟龙这种存在。 向来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如今突然听闻就在这青城山月城湖内,任谁也很难一下子就接受。 阿土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语气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一条蛟龙,一条渡劫失败的蛟龙,就在这青城山下的月城湖内,已经待了几百年了。 之前它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月城湖内安心修炼,也未曾兴风作浪、害人性命,所以知晓此事的人特别少。”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可前些年,我刚上任四川总管没多久,就偶然查到了一些关于它的蛛丝马迹。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太当回事儿,觉得可能只是些捕风捉影的事儿罢了。 直到去年,我安排手下人再次进行秘密查访,这一查可不得了,那蛟龙,竟然在近几年开始吞噬活人修炼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是震惊不已,哪能想到会是这样啊。 不过我做事谨慎,又经过再三确认,确定消息无误之后,我当时就决定把这件事上报给高层,想着让上面来处理。 可万万没想到啊,却被四川总部的一些老家伙给纷纷阻止了。 他们一个劲儿地说着,那蛟龙在青城山下都待了几百年了,一直安安分分地好生修炼,肯定是我搞错了,还劝我没必要大惊小怪,更没必要把这事上报给高层。” 说到这儿,阿土的脸上满是无奈与愤懑之色,显然对那些老家伙的做法很是不满,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这时,张玉林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为何咱们会里没有这条蛟龙的任何记载? 而且它又是在什么时候渡劫失败的? 按相关传说,蛟龙渡劫失败那可就是神形俱灭的下场,它居然还能活下来,而且一待就是几百年,这已经够离奇的了。 但它现在又开始吞噬活人修炼,这到底是打算干什么呢? 要知道,开国之后可不允许成精,它们蛟龙也得受这限制,它这般行事,究竟是何用意呢?” 阿土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条蛟龙的事儿,最早都能追溯到元末明初那会儿了。 当时的四川被一个叫明玉珍的军阀割据,还建立了政权,国号为夏。 不过后来没多久,明太祖朱元璋派大军前来攻破,这政权也就宣告覆灭了。 据传言,当年明玉珍之所以能够建立起这个割据政权,靠的就是这条蛟龙的助力。 当年这条蛟龙即将渡劫,要是渡劫成功了,那明玉珍便有了一统天下的本钱。 可不曾想,这条蛟龙最后渡劫失败了,紧接着明玉珍的大夏政权也跟着土崩瓦解了。” 说罢,阿土眉头紧皱,似是仍在为这蛟龙带来的诸多麻烦而忧心忡忡。 这时,阿土接着说道:“根据相关传说来看,这条蛟龙当年渡劫失败,还和朱元璋身边的军师刘伯温有关。 也有别的传言说,就是因为刘伯温暗中做了手脚,它才渡劫失败的,不过这事儿的真实性如今早就无从考证了。 现在咱们能确定的就是,这条蛟龙当年渡劫失败之后,就躲在这月城湖中安心修炼了,哪成想,如今它却开始吞噬活人了。 这种事一旦闹大了,那必然是石破天惊的大动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才这般忧心忡忡的。 现在四川总部那些老一派的人拼了命地想把这件事往下压,我手底下能用的人没几个,又没办法把这事上报高层,实在是没辙了,这才想着请两位来帮忙。” 听到这儿,张玉林眉头紧紧皱起,沉默片刻后,忍不住开口说道:“阿土总管,请恕我冒犯了,您这可真是糊涂呀! 这么大的事儿您不上报,万一哪天出了大乱子,到时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担不住这责任呀! 至于四川总部那些老家伙,真到那时候,肯定会把您推出去顶事儿,您就算浑身长满嘴,那也说不清啊!” 阿土听了这话,苦笑着回应道:“张兄弟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明白,可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蛟龙必须得尽快处理了,不然后患无穷,所以才想着求二位帮忙出手解决。” 张玉林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脸尴尬地说道:“阿土总管,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这事远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我是有心无力。” 阿土听了,转头望向姜太玄,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似乎就在等着姜太玄给出个答案来。 张玉林眼珠子一转,心里暗自琢磨道:“我算是明白了,邀请我们两个来这儿,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姜道长去的呀!” 姜太玄眉头紧锁,沉默着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阿土总管,这件事情着实太过重大了,我可以帮忙去看看情况,但能不能解决得了,我可不敢保证。 毕竟这件事严格来讲,已经超出我们平常的认知范围了。” 阿土一听这话,赶忙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姜道长答应帮忙去看看,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要是连姜道长这样的全真高人都没辙,那我也只能拉下这张脸去找老师帮忙了。” 姜太玄又沉思了片刻,接着问道:“阿土总管,对于这条蛟龙,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是想直接斩杀了它,还是将其封印起来,又或者把它驱赶到别的地方去?” 阿土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姜道长,这几种做法有什么区别吗?” 姜太玄面色凝重,思忖半晌后说道:“阿土总管,您要知道,蛟龙已然属于神兽之列了,身上承载着一定的气运。 若是它心存善念,那便可福泽一方,可要是它有心为恶,那也能祸乱一方。 若是选择将其封印,然后用风水阵法进行镇压的话,倒是可以凭借这蛟龙身上的气运来造福一方。 这样做相对来说是最稳妥的办法了,不过也存在后患,一旦千百年后封印被人破除了,那到时候还是会出大乱子的。 而要是将其驱赶的话,这条蛟龙若是已经入了邪道,那它换个地方,依然会接着祸害其他地方的百姓。” 第84章 明长老 阿土听完姜太玄的话便陷入了沉思之中,眉头紧皱,似乎在权衡着各种利弊。 半晌过后,阿土缓缓开口说道:“姜道长,到时候就劳烦您根据实际情况看着办吧,我这会儿也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不过要是可以的话,我个人觉得还是将其斩杀了比较好,毕竟留着它,万一哪天又出来祸害千百年后的川中百姓,那可就糟了,咱不能给后人留这么个大隐患。” 听到这话,姜太玄顿时被惊到了,连连咳嗽起来,心里暗自叫苦不迭,暗暗想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提,你还真就想着要斩杀呀,那可是蛟龙啊!我哪有那能耐去斩杀它呀,这可真是太难办了。” 脸上也满是无奈的神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阿土才好。 这时,一旁的张玉林见气氛略显尴尬,赶忙开口解围道:“咱们先找个时间一起去看看情况,再根据实际情况做决定吧! 现在就急着下定论,确实为时过早了些。” 阿土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连忙点头说道:“张兄弟,这个提议好,那就麻烦两位了。”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朝着姜太玄和张玉林二人躬身行了一礼,态度甚是诚恳。 张玉林见状,赶忙起身躲开,脸上带着笑容说道:“阿土总管,你这是做什么呀? 大家都是为了处理这事儿,都是分内之事,不分彼此的,可别这么客气了。” 嘴上虽说着客气话,可心里也着实为这棘手之事感到发愁,不知道后续到底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阿土听到后,不禁皱起了眉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一旁的白正风见状,赶忙快步出去查看情况。 过了片刻,白正风脸色十分难看地回来了,压低声音说道:“总管,是明长老来了。” 阿土一听这话,脸色越发难看了,语气不悦地说道:“他来干什么?” 白正风面露尴尬之色,回应道:“明长老说要来看看总管您请来的两位朋友,在外面吵着非要进来。” 阿土顿时气得脸色铁青,猛然间发力,只见他手中原本握着的茶盏瞬间就被捏得粉碎,瓷片散落一地。 随后,阿土“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我请两个朋友过来,这点事儿他都想掺和,我倒要去会会他。” 说罢,转身朝着张玉林和姜太玄略带歉意地说了声抱歉,便急匆匆地往外走去。 这时,张玉林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白大哥,你说的这位明长老是什么人?” 白正风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明长老是咱们四川总部的老人了,是会里的四星长老。 当年四川总管这个位子空缺的时候,他可是热门人选,大家都觉得他很有可能当选。 不曾想,最后高层直接空降了阿土总管来担任这个职位,所以这些年来,他心里一直憋着气,和阿土总管老是不对付,每次两人碰面,那都得吵得不可开交。” 张玉林听了这话,挠了挠头,感慨道:“还是陕西总部好呀,从来都没什么人敢跟王总管叫板。” 白正风尴尬地笑着说道:“王总管管理有方,相比之下,我们四川总部确实是让两位见笑了。” 张玉林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这都能理解。” 随后,几人便简单地闲聊了一会儿。 不多时,只见阿土面色铁青,背负着双手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蓝色唐装的白发老者。 那老者身材颇为高大,脸庞犹如重枣一般,透着红润之色,双目炯炯有神,只是那眼神之中,傲然之色毫不掩饰,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阿土沉着脸起身,走到凉亭中坐下后,语气冷冷地说道:“明长老,随便坐吧,今儿这儿可没给你准备酒,还请见谅了。” 只见那明长老却毫不在意,大摇大摆地径直走到旁边坐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大声说道:“总管这说的是哪里话,老夫向来喜酒不喜茶,没酒可不行呐。” 说完,便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皮葫芦,拔开塞子猛灌了两口,刹那间,一股浓烈的酒气就扑面而来。 阿土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愈发难看。 这时,那位明长老转头看向张玉林和姜太玄,脸上又堆起笑容,说道:“总管,你还没给老夫介绍这两位小友呢。” 阿土此刻气得手上青筋暴起,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死死攥着茶杯,过了好一会儿,才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来给大家介绍介绍吧。” 接着,阿土便朝张玉林和姜太玄说道:“这位是我们四川总部的明玉楼明长老,在咱们会里那也算是老资历了,平日里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喝点酒,让两位见笑了。” 听到这儿,明长老皱着眉,不满地说道:“总管说的这是什么话呀? 会里哪条规定还不让喝酒了? 您这不是诚心当着外人的面埋汰老夫吗?” 阿土只得哈哈大笑,打着圆场说道:“明长老说的是哪里话呀,这不你一上来就喝酒,我也是怕两位贵客误会了嘛。” 明长老闻言,冷哼了一声,也不再搭话,接着拿起葫芦,又继续仰头喝了起来。 随后,阿土又笑着对明长老说道:“这两位呢,是陕西总部的张玉林张主管,还有这位是陕西总部请来的外援姜道长。” 说罢,阿土暗暗打量着明长老的神色,心里盘算着他此番过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可别是来故意搅局的才好。 明长老闻言只是哦了一声,那语气里的傲然之色丝毫未加掩饰,满是居高临下的感觉,说道:“原来是陕西总部的四星主管呀!” 张玉林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头,心里很是不悦。 这时,明长老又笑着继续说道:“当年老夫入炎黄会的时候,陕西总部的王晓东还没加入呢! 没想到这一转眼过去,王晓东都当上一省总管了。”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几人皆是眉头紧皱,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张玉林更是怒火中烧,在心里狠狠暗骂道:“他娘的,你个老家伙,老子这四星主管可是实打实干上来的,你一大把年纪了,在这儿跟我显摆什么呢! 等老子到你这岁数,最起码也是一省总管了,哪像你现在这样倚老卖老的。” 阿土顿时神色渐冷,语气不善地说道:“明长老,你莫不是喝醉了吧? 王总管虽然入炎黄会比你晚,可人家现在好歹是一省总管了,你这样当着陕西总部兄弟的面直呼王总管姓名,也太不懂礼数了吧?” 明长老却满不在乎,打了个酒嗝,笑着回应道:“总管呀,你一天就喜欢讲究这讲究那的,哪有那么多事儿呢? 就算王晓东此刻站在我面前,我还是这话,没啥可避讳的。” 这话可把阿土气得够呛,刚想发作,却见张玉林眼珠子一转,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嘿嘿的坏笑。 旁边的姜太玄心中暗叹,心想这明长老怕是要倒霉了,张玉林那张嘴巴有多厉害,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张玉林随即满脸堆笑,开口说道:“原来是明长老呀,那可真是久仰大名呀, 没想到今日有幸能得见一面,真是三生有幸呐。 我在陕西总部的时候,就时常听王总管提起您老人家。 据王总管说呀,当年他刚入炎黄会的时候,您就已经是三星主事了,没想到这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王总管还时常在我耳旁提起您老人家呢!” 看似是在夸赞,可话里话外却透着别样的意味,让人听着就觉得不简单。 明长老一听,那傲慢的劲儿更甚了,神色淡淡,满不在乎地问道:“王晓东都说老夫什么呀?” 张玉林脸上依旧挂着那嘿嘿的坏笑,不紧不慢地说道:“王总管说明长老您老当益壮呀,就您这精气神,再干个二三十年那都不成问题。 还说等将来他退下来的时候,一定向高层建议,让您明长老去担任陕西总管的位置。 对了,不知道明长老您今年贵庚呀?” 阿土听到这儿,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暗赞张玉林这招够损的。 一旁的明长老这时候也回过味儿来了,明白眼前这张玉林是在拿话挤兑自己,可又不好当场发作。 只能强忍着,摆了摆手说道:“王晓东干得就挺好的,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干吧,我呀,就不跟他抢位子了。 老夫这年岁大了,也没太多精力去处理那些繁杂事务了。” 张玉林赶忙装作一副关切的模样,开口说道:“明长老,您这是哪里话呀? 晚辈瞧您这身子骨这么硬朗,光坐这儿一会儿的功夫,您最起码都喝了有一斤酒了吧? 像您这样能吃能喝的,再等上20年,等王总管退下来,到时候您肯定能当上一省总管。” 这时,阿土赶忙趁机附和道:“张兄弟啊,王总管虽说一番好意,可恐怕不太行了呀。 明长老今年都已经60了,这再等20年可就80了,按照会里相关规定,还没听说过哪一省的总管是80岁的高龄还在任职的。” 说罢,阿土似笑非笑地看向明长老,想看他这下要如何回应,心里对张玉林这一番巧妙的回击很是满意,觉得可算是出了口恶气。 姜太玄在一旁只是淡淡笑了笑,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这时,明长老也彻底反应过来了,心里明白眼前这张玉林就是在拐弯抹角地讽刺自己年纪大了,还没什么上升的空间。 顿时气得脸色涨得通红,大声说道:“老夫只是不愿意干罢了,老夫要是真的想干,当年那四川总管的位子对我来说还不是探囊取物一样简单!” 张玉林赶忙满脸堆笑,一脸钦佩地开口说道:“原来如此呀,晚辈真是没想到明长老如此高风亮节。 明知自己年纪大了,还主动给年轻人让路,这等胸怀,可真是我辈楷模呀,不愧是咱们会里的老前辈。 晚辈对您老人家的敬仰之情,那真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那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实在是可惜,晚辈没那个福气,无缘在您老手下效力,不然的话,一定能时常聆听您老的教诲,那得多荣幸呀。” 这一番话说得看似恭敬有加,可实际上每一句都像软刀子一样,扎得明长老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干瞪眼,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憋得是又气又恼。 随着张玉林那一番拐弯抹角的嘲讽,话里话外夹枪带棒的,明长老被气得不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他猛地抓起酒葫芦,气呼呼地站起身来,冷冷地丢下一句:“老夫还有公务处理,就先告辞了,你们自己聊吧。” 说完,头也不回,径直就走了出去。 望着明长老远去的身影,阿土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片刻之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朝着张玉林双手抱拳,拱了拱手,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说道:“今天多谢张兄弟出手解围。” 张玉林笑了笑,连忙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哪里的话呀? 这明长老也太无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四川总部的太上皇呢,哪有这样倚老卖老、肆意妄为的。” 阿土又是一声长叹,苦笑着回应道:“张兄弟,你这话说得可太贴切了,他呀,确实是把自己当成四川总部的太上皇了。 我的处境两位也都看到了,就说这蛟龙事件吧,就是这老东西带头起哄,非要把这事往下压的。 我和他也为此吵了好多次了,可这老家伙每次都胡搅蛮缠的,会里大多数人也跟着他瞎胡闹,我实在是独木难支。” 这时,姜太玄微微一笑,语气沉稳地说道:“阿土总管不必太过担忧这件事情,既然让我们遇见了,那我们一定会帮忙出手的,还请阿土总管安排一下,我们好去那月城湖看看情况。” 阿土闻言,赶忙连连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安排人手先去准备准备,只是今天天色已晚,咱们明天再去看吧,夜里行事也多有不便。” 姜太玄听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阿土朝一旁的白正风使了个眼色,白正风立刻心领神会,冲着众人微微点头示意后,便匆匆离开了,看样子是去着手安排相关事宜了。 第85章 清明子道长 白正风领命而去,着手安排后续的诸般事宜。 转瞬之间,凉亭之中便仅剩下阿土、张玉林以及姜太玄三人。 此时,姜太玄率先打破沉默,开口向阿土询问道:“土总管,据我所知,这青城山上也有全真道的分支传承,其中不乏隐世高人。 和你们炎黄会四川总部也算是近邻,不知您此前可曾与他们有过接触? 是否寻求过他们的协助?” 阿土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实不相瞒,在此番行动之前,我便已亲自封门拜访太清宫,与掌门清明子道长进行了一番详谈。 清明子道长的态度较为含糊,只是表示在形势危急、迫不得已之时,他们或许会出手相助。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确切的回应了。姜道长您也知晓,道门向来与我们炎黄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并不愿过多地卷入尘世纷争,与我们有过深的纠葛。 所以在这种大事上边,我也不敢贸然寄希望于他们,毕竟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后果难以想象,我也实是难以轻易去赌。” 姜太玄闻罢,亦微微点头,不再言语。过了一会,他起身说道,想在这青城山间游览一番。 阿土急忙表示愿亲自陪同,以尽地主之谊。 然而,姜太玄却摆了摆手,称自己与张玉林随意走走即可,况且明日便要前往月城湖,就不劳烦阿土费心了。 阿土见其言辞恳切,便也不再坚持。 随后,姜太玄与张玉林告辞离去,沿着山间那蜿蜒幽静的小道徐徐前行。 此时,张玉林忽然打破沉默,轻声问道:“四弟,对于今日之事,你有何看法?” 姜太玄神色凝重,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三哥,依我之见,这位土总管似乎并未和盘托出所有实情,其中隐情恐怕我们一时也难以洞悉。 但那位明长老,显然在这件事情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张玉林听后,不禁长叹一声,抬手挠了挠自己那一头如雪的白发,满脸皆是忧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错综复杂的局面该如何是好。 姜太玄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宽慰道:“三哥,何必忧愁? 在我看来,咱们不妨先去太清宫拜会一下那位清明子道长,清明子道长肯定知道一些情况。” 张玉林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二人沿着山间小道徐徐前行,边走边聊。 忽然,张玉林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猛地停下脚步,开口说道:“对了,四弟,按照阿土总管所言,这月城湖的蛟龙在元末明初之际,曾助力明玉珍割据四川,建立政权。 而这位明长老,也姓明,你说他们二者之间会不会存在着某种的关系?” 姜太玄默默听着,没有立刻作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说罢,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忧虑。 旋即又继续前行,只是脚步愈发沉重,仿佛被这莫名的谜团压得有些迈不开步。 不多时二人便行至太清宫门前。 但见宫观之内香烟袅袅升腾而起,往来香客络绎不绝,众道长们皆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接待事宜。 姜太玄整了整衣衫,稳步上前拿起三炷香,神色虔诚地步入大殿之中,恭敬地拜了几拜。 礼毕,他寻到一位小道长,拱手行了一个稽首礼,继而和颜悦色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小道长面露些许疑惑之色,轻声开口回应道:“这位道友,实在不巧,掌门已于三日之前下山访友去了,此刻并不在这太清宫内。” 姜太玄听闻此言,脸上笑意未减,丝毫不见愠怒之色,只是温和地说了声抱歉,便与张玉林一道在这太清宫内悠然地四处闲逛起来。 二人闲逛片刻后,便一同向着山下悠然走去。张玉林满脸无奈地叹道:“咱们这运气也太差劲了些,这位清明子道长早不访友、晚不访友,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去访友了。” 姜太玄嘴角含笑,轻声说道:“既然咱们无缘与这位道长相见,那我们也不必强求,万事皆顺其自然吧。”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时不时闲聊上几句,舒缓着心情。 没走多远,行至山腰处的一座凉亭时,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长正安然靠在石椅上休憩。 那老道长头戴混元巾,身着一袭藏蓝色道袍,脚下蹬着十方鞋,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出尘的气质。 姜太玄见此情景,便与张玉林一同在一旁悄然坐下,静静地等待着,似是生怕惊扰了这位正在休憩的道长。 姜太玄不动声色地从包中取出两瓶水,轻轻放在老道长的身旁,而后朝张玉林递了个眼色,示意可以离开了。 张玉林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两人便转身欲走。 此时,只见那老道长缓缓起身,神色淡然,口中轻声说道:“二位小友不辞辛劳,特地前来拜访老道。 如今,老道就在二位眼前,而你们却转身欲走,这是为何呢?” 其声悠悠,在这静谧之地隐隐回荡,让人无法忽视。 姜太玄和张玉林忙转过身去,只见那位老道长已然睡醒,正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们。 姜太玄急忙回身,恭敬地行了个稽首礼,开口说道:“晚辈乃钟南山全真道弟子姜太玄,见过清明道长。” 张玉林也赶忙拱手弯腰行礼。 清明子抚着胸前的胡须,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就是周师兄的那个宝贝徒弟啊!” 姜太玄顿时面露疑惑之色,问道:“道长认识我师父?” 清明子抬手示意两人坐下,随后拿起身旁的一瓶水,仰头喝了几口,又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开口说道:“岂止是认识! 天下全真虽分支各异,但总归是一家。 老道年轻时,常常跑去终南山,与你师父周师兄一起谈经论道。 这般算来,你这小子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呢!” 姜太玄闻听此言,心中一惊,赶忙抱拳行礼,口中说道:“弟子见过清明师叔。” 清明子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坐下说,坐下说。” 待两人坐下后,清明子笑着继续说道:“三天前,我掐指一算,便知今日会有故人前来拜访。 当时我还在心中纳闷,到底是哪位故人会来。 于是便下山去打听了一番,可谁能想到,这一回来,就恰好赶上了你们二位。” 姜太玄与张玉林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与欣喜。 他们没想到,这看似偶然的相遇,背后竟还有如此一番机缘巧合。 姜太玄恭敬地说道:“师叔神机妙算,我二人此番前来,确实是有要事相求,想向师叔打听些事情。” 清明子缓缓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意,说道:“师侄,你们此番为何而来,我心中大体已有数了。 不过,师叔我得提醒你一句,蛟龙之事牵连甚广,因果太大。 虽说我道门秉持着济世救人的理念,但像这般错综复杂之事,牵扯的因果实在太多。 师叔是真心不希望你卷入其中。 之前炎黄会的那个阿土总管也曾上门来求助于我,我当时也只是应承他在必要之时会出手相助,只因我深知这里面的水有多深,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姜太玄略作思忖,随即开口问道:“师叔,此前阿土总管也曾提及一些关于那条蛟龙之事。” 言罢,姜太玄便将从阿土处听闻的情况一一道来,接着又问:“不知师叔是否知晓其他消息?” 清明子手抚长须,稍作思量后应道:“那位阿土总管所言非虚,他已将所知道的都告知于你,不过还有一这事吧,他并不清楚。 当年元末明初之际,这条蛟龙渡劫失败,确是青田先生刘伯温所为。 只是刘伯温当年未下杀手,而是让此蛟龙在月城湖潜心修炼,以待日后再次渡劫化龙之机。 至于其中的具体详情,我也所知有限。 然而到了明末清初,大西王张献忠割据四川建立政权,也曾妄图借助此蛟龙的气运达成一统天下之愿。” 那蛟龙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欲借张献忠的大西政权气运再度冲击渡劫之关。 怎奈张献忠虽逞一时之雄,却并非能定鼎天下的英主。其大西政权不过偏安一隅,所聚气运微薄有限。 最终,蛟龙渡劫再度铩羽而归,险些神魂俱灭。 经此一役,它便安安分分蛰伏于月城湖,再无任何异动,故而我青城山太清宫才容它留存至今。 此时,站在一旁的张玉林抱拳拱手,向清明子问道:“敢问前辈,那蛟龙已历经两次渡劫失败,却仍存活于世,难道它当真有朝一日能够渡劫化龙吗?” 清明子听闻此言,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随后轻轻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此条蛟龙与人间皇朝的气运牵扯过深,先是元末明初的明玉珍大夏政权。 而后又逢明末清初的张献忠大西政权,周身因果业力缠绕,积重难返。 依老道之见,它此生怕是再无化龙的机缘了。” 这时,张玉林再次抱拳行礼,向清明子追问道:“前辈,照此情形来看,这蛟龙是否也已明了自身化龙无望? 故而在近两年竟干出吞噬活人之恶行,莫不是打算就此坠入魔道了?” 清明子的面色忽然变得沉重,缓缓说道:“这便是为何老道先前告诫你们,此事牵连甚广,望你们莫要卷入其中。” 说罢,他神色一正,紧紧盯着姜太玄,又道:“师侄啊!那贪狼门的人,你可曾接触过?” 姜太玄闻言,轻轻点头。清明子继而开口:“师侄啊! 你需知晓,此地乃大西南,贪狼门虽历经数次灭顶之灾,传承几近断绝,然其底蕴尚存,经过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实力比不上巅峰时刻,但也差不多太多,这大西南便是他们的根基所在。 那蛟龙吞噬活人一事,他们也有参与。 老道也曾亲自下山查探,故而此事绝非表象这般简单。”稍作停顿后,他再度开口:“甚至炎黄会的四川总部,也有人牵涉其中。 所以当初那位阿土总管前来相求,我并未即刻应允,毕竟他年轻资历浅,在四川根基不稳,老道我也一直在等待时机,等那潜藏于暗处之人率先行动。” 姜太玄满是疑惑地问道:“那师叔您是如何打算的呢?” 清明子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之前老道计划的是,先静观其变,待时机成熟,再出手不迟。” 姜太玄听言后点了点头。 这时,清明子突然开口说道:“不过如今老道改主意了,因为老道看到了破局的希望。 这蛟龙之事一日不解决,终究是个隐患。 所以老道打算由你去打破这个僵局。” 姜太玄不禁微微一怔,带着疑惑的神情问道:“师叔之前不是不打算让我卷入此事吗?” 清明子随后哈哈一笑,说道:“贤侄啊,师叔是不想让你陷入这无边的因果之中,但并非不让你参与解决此事。 此次蛟龙事件,炎黄会、贪狼门以及我青城山道门三方相互制衡,彼此有所顾虑,故而无人敢率先行动,打破这个平衡。 炎黄会最为被动,内部纷争不断,那阿土总管耗不起了。 贪狼门潜藏暗处等待时机。 现在你来了,局势又不同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去实行。 一旦隐藏在幕后的贪狼门及其同伙有所动作,师叔我也能够从容应对。” 姜太玄听闻此言,面露些许尴尬之色,问道:“那我究竟该如何去做呢?” 清明子放声大笑起来,说道:“问题的根源在蛟龙身上,自然是去寻那蛟龙的踪迹。 师叔接下来会安排妥当后续之事,待时机恰当,便会将你从这麻烦中解脱出来,不让你深陷其中。 这样做有三重好处:其一,能够彻底根除这蛟龙带来的祸患;其二,咱们道门此番出手相助炎黄会,他们必然欠下咱们一个人情;其三,可对贪狼门予以重击,使其无法肆意扩张势力。” 随后,姜太玄心中已然明了,师叔这是打算让自己先行一步去打破当前的僵局。 如此一来,清明子师叔便能从容布置后续手段,等到关键节点,自己便能从这纷繁复杂的事件里全身而退。 而师叔则可凭借这些安排,将蛟龙事件彻底解决,把藏在幕后的那些人一网打尽。 进而实现对贪狼门的有力打击,削弱其在大西南的势力根基,在让炎黄会欠下一个人情。 让局势朝着有利于青城山道门的方向发展,只是这过程中自己需步步谨慎,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86章 天字金卡 最后,清明子对两人细细叮嘱了一番后,微笑着看向姜太玄,问道:“师侄啊,你的雷法如今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姜太玄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回答道:“弟子现今雷法已修炼至五重天。” 清明子听闻此言,不禁露出些许惊讶之色,追问道:“五重天? 这进展竟如此之快?” 姜太玄笑着解释:“师叔谬赞了,实是弟子前些时日得了一番机遇,才有此进境。” 这时,清明子愈发好奇起来,笑着说道:“师侄,那你便给老道演示一番,也好让我瞧瞧你这雷法五重天的厉害之处。” 姜太玄微微点头,随即开始手掐法诀,口中默念“九天应援雷声普化天尊”,同时调动体内阴阳两极之力。 刹那间,只见其双掌之中,黑白两色雷光闪耀,霹雳之声不绝于耳。 随后,姜太玄又将双掌合一,顿时黑白雷霆相互融合,威力更甚,令人胆寒。 清明子见状,一脸震惊,不禁连连点头,赞道:“师侄,你这雷法可不一般呀! 其中竟然蕴含阴阳之力,实在是奇妙。” 姜太玄笑了笑,回应道:“这也是弟子偶然获取了阴阳两极之力,后来试着把它融入雷法里,没承想还真就成功了,也算是运气使然。” 清明子闻言,亦是哈哈大笑起来,称赞道:“不愧是周师兄的弟子,果然福缘深厚啊!” 随后,清明子又笑着点头说道:“如今你有这般厉害的本事,师叔我也就安心了。 接下来你只需去寻那蛟龙便好,其余之事就交给师叔来处理。” 姜太玄听后点头应下。 经过一番商讨之后,姜太玄和张玉林便起身向清明子告辞。 二人下山,来到青城山脚下时,白正风早已在此等候许久了,一见到他们,赶忙快步上前打招呼道:“张老弟,姜道长,可算把你们盼来了,你们可让我好等啊!” 这时,张玉林笑着回应道:“白大哥,实在抱歉呀,我和姜道长在山上随意逛了逛,一时都忘了留意时间了。” 随后,白正峰热情地邀请二人上车,而后驾车将两人带到了青城山脚下的一处庄园里面。 他满脸笑意地介绍道:“这是咱们会里的私人产业,平常都是用来接待贵客的。 土总管便把这儿安排给二位居住。” 张玉林赶忙客气地说道:“那可真是麻烦阿土总管了,还请白老哥替我多谢阿土总管。” 白正峰听了,笑着点头回应。 白正风并未离开,而是与张玉林、姜太玄一同留在了这处庄园歇息。 到了第二天清晨,三人都早早起了床,白正风便开车载着两人往月城湖赶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月城湖边上,只见原本理应热闹非常的景点,此刻却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姜太玄和张玉林心里都很清楚,这显然是白正风提前让人清场了。 随后,三人沿着月城湖缓缓踱步,开始围着湖转了起来。 抬眼望去,四周皆是连绵的山峦,山上草木繁茂,一片青葱翠绿之色,倒映在湖中,那湖水也愈发显得碧绿澄澈,整个湖面恰似一块温润无瑕的碧绿美玉,散发着别样的美感。 而湖边还静静停靠着几只楼船,给这如画的景致增添了几分古朴的韵味。 没过多久,阿土也匆匆赶了过来,其身后跟着几十名身着特勤服的人员。 阿土下车后简单交代了几句,身后那些人立马分散开去,各自守在各个路口,眨眼间就把月城湖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这时,阿土脸上挂着笑容,快步走了过来,朝着张玉林和姜太玄打了声招呼,二人也赶忙点头回应。 阿土略带期待地望着姜太玄,开口问道:“姜道长,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姜太玄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想去这湖面之上查看查看。” 阿土听闻,朝白正风递了个眼色,白正风很快就找来一条楼船。 随后,几人依次登上楼船,楼船缓缓启动,开始在湖面之上慢悠悠地游荡起来。 这时,姜太玄开口问道:“阿土总管,你之前说那蛟龙吞噬活人,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呢?” 阿土微微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因为这月城湖是旅游景区,游客众多。 最开始的时候,有人晚上在湖边散步,忽然水中冲出一道黑影,一下子就把人拽进水里去了。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谣言,就没太当回事。 可是后来,又接连发生了好几起同样的事件,于是就传出了水怪害人的谣言。当时,我就安排白大哥过来亲自查看。” 白正风这时也一脸认真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当时我在这里整整守了半个月,确实看到有黑影从水面冲出来,把人拽进湖里,速度快得很,眨眼间就没影了。 但是据我们调查,这月城湖里面并没有体型很大的鱼类。” 这时,白正风继续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压根没往蛟龙身上去想这件事。 谁知道后来情况越发离谱了,有人晚上在湖边散步,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那人就直接被卷到水里去了。 而且,我们还在事发地捡到了一块巴掌大的鳞片。 再后来,我就在会里着手调查月城湖的相关资料,这一查,就查到了蛟龙的情况。 之后,我们也请了青城山上的道门高人下山来查看,经过确认,确定就是蛟龙在作祟,并非是什么精怪或者水鬼之类的东西。” 姜太玄闻言,不禁陷入沉思之中。毕竟仅仅依靠目前所掌握的这些消息,还没办法确凿地判断此事就是蛟龙所为。 随后,姜太玄起身走到船头,伸手从怀中掏出两张引灵符,接着指尖快速凝聚灵力,而后随手一甩,那两张符纸瞬间冒起耀眼的金光,径直朝着湖内迅猛冲去。 不多时,平静的湖面开始刮起阵阵微风,他们乘坐的楼船也随之不停地左右摇摆起来。 姜太玄站在船头观望了许久,眉头紧皱,于是转头对阿土说道:“阿土总管,眼下暂时瞧不出什么名堂来,咱们先上岸吧。” 阿土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神情,无奈地摆了摆手。 白正风见状,赶忙安排人将楼船往岸边开去。 没成想,几人刚下船,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 抬头望去,只见明长老带着不少人正在那边和守卫人员争执些什么呢。 随后,瞧见阿土几人从船上下来,明长老二话不说,直接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过去,那两名守卫瞬间就被扇倒在地。 紧接着,明长老便气势汹汹地朝着姜太玄几人这边大步走了过来。 此刻,阿土的脸色变得铁青,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咯咯作响,身旁的白正风同样是一脸阴沉,目光中满是愤怒地盯着明长老。 不曾想双方刚一碰面,明长老就满脸不悦地说道:“总管,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呢? 我都已经说了,这湖里的蛟龙根本没做什么害人之事,那些说蛟龙吞噬活人的都是无稽之谣,你怎么还死揪着不放? 居然还把总部的人给请来帮忙,这不是成心让咱们四川总部难堪吗?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往后咱们还怎么在炎黄会立足呢? 就算你身为总管不在乎这脸面,那也得为我们这些四川总部的老人们考虑考虑呀!” 他这话一落,身后不少年纪偏大的人也都跟着七嘴八舌地起哄起来。 阿土脸色铁青,强忍着怒火说道:“明长老,我身为四川总管,自然有权去调查这件事! 倒是你,不在总部好好待着处理公务,跑到这儿来是想干什么? 你这分明就是在玩忽职守!” 明长老却满不在乎地回道:“我身为四川总部的元老,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总管你年轻不懂事,做事不顾大体,胡乱瞎搞一通啊,我这不是特意跑过来纠正总管你的错误。” 阿土这下彻底忍无可忍,当场发飙怒吼道:“姓明的,你个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真以为仗着自己资格老就能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了? 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话,明天就让你卷铺盖回家抱孙子去!” 明长老也是毫不退让,梗着脖子说道:“总管,你确实有这个权力向高层申请把我革职,可在这事儿还没定下来之前,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胡来的。” 眼见两人吵得越来越厉害,都快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旁边的姜太玄赶忙开口劝道:“二位先别吵了,说到底无非就是蛟龙害人这事到底是真是假的问题。 咱们今晚就在这儿守上一晚,亲眼看看不就清楚了,又何必闹得这般剑拔弩张呢?” 阿土听了这话,脸色一缓,便不再言语了。 这时,明长老却满脸傲色地说道:“这是我们炎黄会四川总部的事儿,你们陕西总部没资格插手。 至于你们两个小辈,现在就赶紧离开吧,不然我可就要替王晓东管教管教手下了。” 听到这话,张玉林顿时满脸怒色,大声说道:“明长老,你还真是好大的权力啊,还想替王总管教训我们,有本事你大可试试! 且不说我,就我旁边这位姜道长,那可是终南山全真道的高人,是会里高层的座上宾客,还是拿着天字金卡的外援,你动他一下试试!” 听到张玉林这话,明长老顿时神色一怔,就连阿土也面露诧异之色。 明长老满脸不敢置信,开口质问道:“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就他,瞧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还能拿到天字金卡?” 张玉林毫不示弱,回应道:“姜道长,把你的身份金卡拿出来给明长老瞧瞧。” 姜太玄顿时会意,急忙从怀中取出金卡递了过去。 明长老接过金卡,细细打量了好半天,确认无误后才将金卡交还给姜太玄。 这时,张玉林开口问道:“怎么样? 明长老,这下你该信了吧? 天字一等金卡意味着什么,我想也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姜道长都已经发话了,今天所有人都留在这儿守上一夜,看看情况。 明长老不会有什么异议吧?” 说完,又转头看向阿土,接着问道:“不知阿土总管对姜道长的提议是否有意见?” 阿土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我完全同意姜道长的提议。” 明长老脸上露出不甘的神色,沉默片刻后,咬着牙说道:“好,那咱们就等上一晚上看看情况。 要是没什么情况的话,还请二位离开,别再插手我四川总部的家事了。”张玉林听了,点了点头应下。 只见以明长老为代表的元老派众人,悄然聚集在一处,围成一圈交头接耳,也不知在秘密商议些什么。 另一边,以阿土为首的一群人也聚拢在一块儿,静静地等待着。 目睹这般情景,张玉林凑近姜太玄,压低声说道:“四弟,这四川总部的情况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大家明明都同属炎黄会,可眼下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自立门户、分庭抗礼了。” 姜太玄微微一笑,轻声应道:“这种内部之事,你我不便干涉,且先沉住气,看看形势如何发展。” 稍作停顿后,他又接着问:“三哥,这天字金卡究竟是什么? 我之前从不太清楚。 起初我还以为王总管给我的只是一张普通银行卡和身份证明罢了。” 张玉林听后,便详细地解释起来:“炎黄会颁发给外援人员的金卡,分天地玄黄四个等级。 这天字金卡,乃是炎黄会向外援人员发放,最高等级身份的象征物。 像大哥刘川风和二哥曹小刚,他们所拥有的也是天字金卡。” 末了,张玉林继续说道:“这天字金卡可不简单,通常需要高层的三位副门主共同签署发放。 持有此卡,行走于华夏大地,无论身处何方,那都是炎黄会的座上贵宾。 哪怕是一省的总管,也得礼让三分。 况且那明长老如今还未担任四川总管之职,他自然是不敢拂了你的面子的。” 第87章 明月姑娘 张玉林神色匆匆地把姜太玄拽到一边。 凑近了压低声音问道:“四弟,你刚刚在湖里仔仔细细地探寻了一番,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姜太玄笑了笑,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三哥,我方才用引灵符在湖里搜寻了个遍,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张玉林一听这话,顿时大吃了一惊,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赶忙说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眼下这情形,弄不好阿土总管和明长老那帮人就要起冲突了。” 姜太玄手抚下巴,略微思索了片刻后,又接着说道:“三哥,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湖里的蛟龙修行境界颇高,故意隐匿了自己的踪迹,所以我才没能发现它。” 张玉林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忧心忡忡地说道:“照现在这形势来看,不管是哪种情况,对我们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倘若湖里真的什么都没有,那阿土总管这次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行动可就成了一场笑话。 如此一来,阿土总管的威望必定会受到以明长老为首的元老派更为猛烈的冲击,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彻底架空,失去手中的权力。 而要是那条蛟龙的修行境界高深莫测,那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威胁,随时都可能遭遇危险。” 姜太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出言安慰道:“三哥,你也别太担心了。 今天我们就在这儿等上一晚,要是那蛟龙还不露面,我自有法子逼它现身。 到时候,我们再依据实际情况来谋划对策。” 张玉林眼中依然满是担忧,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唉,早知道会陷入这般境地,我们当初就不该卷入这趟浑水之中。” 姜太玄笑着安抚道:“三哥,现在这局势还不明朗,是好是坏还说不准,不必过早担忧。” 张玉林又问道:“那位清明子道长说,关键时刻出手相助,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姜太玄略微思索一番后回答:“清明子师叔与师父相交多年,又身为四川全真道魁首,想来是靠得住的。” 随后,姜太玄叮嘱了几句,张玉林便匆匆离去。 姜太玄则来到阿土身旁,只见阿土紧闭双唇、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地冷冷盯着不远处的明长老一伙。 见此情形,姜太玄暗叹了一声,心想相比王晓东那种一言九鼎,这阿土总管也实在太不容易了。 这时阿土站起身来,走到姜太玄身旁,压低声音问:“姜道长,今晚你可有把握对付那蛟龙?” 姜太玄笑了笑回应:“应该问题不大。” 阿土又接着问:“姜道长,刚才你在这月城湖中查探到什么情况了吗?” 姜太玄闻言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查到。”阿土顿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姜太玄赶忙劝道:“阿土总管,不必担心,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要是真查出什么来那才不正常了。 等到今晚我自有办法让那蛟龙现身,到时候你只管带领人手稳住现场,剩下的交给我来办就行。” 阿土听后点了点头。 随后,姜太玄围着月城湖漫步起来,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心里默默盘算着当下的局势。 阿土总管前脚带人来坐镇,明长老后脚就带人来闹事。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复杂,不过还好,并未脱离掌控太多。 之前他叮嘱张玉林赶快回药庐把唐刀取来,毕竟之前登门拜访时两人都没带兵器。 只要唐刀在手,其蕴含着皇朝气运,自己再谨慎小心地出手,一定能把那蛟龙吸引出来,然后再想办法对付。 接下来,姜太玄围着月城湖转了两圈后,来到西南方向的一棵大树下,站在湖边紧闭双眼,开始调动体内阴阳两极之力。 片刻之后,姜太玄睁开双眼,只见其双眼一黑一白,泾渭分明,犹如太极图一般。随后,姜太玄朝着湖中看去。 姜太玄定了定神,将目光投向湖水,眼神仿佛要穿透那澄澈的湖面一般。 渐渐地,他的太极瞳深入到湖水深处,只见那里有一小团黑气,丝丝缕缕地缠绕着,在那黑色之中还隐隐透着些许红色,看起来极为诡异,让他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厌恶与不安。 尽管那团黑气的体积并不大,但不知为何,仅仅是这一眼,却让姜太玄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攫住。 他赶忙移开视线,然而,就在这时,一股闷胀之感猛地涌上胸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困难起来。 姜太玄不敢大意,连忙盘膝坐下,闭目凝神,开始调整呼吸。 随着均匀的呼吸渐渐平稳,那股难受的感觉才慢慢消散,片刻之后,他终于恢复了正常。 随后,姜太玄起身,全力施展先天功,眼中黑白两色光芒闪烁,开启太极瞳再次望向湖底。 只见在那最深处,有一团如房间般大小的黑气正缓缓缭绕,其间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红色煞气。 姜太玄见状,眉头立刻紧紧皱起。 湖中的那团黑红之气似乎有所感应,竟有一股红黑之气朝着姜太玄缓缓飘来。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威压将姜太玄笼罩其中。 只见姜太玄脸色涨红,双目渗出了鲜血,整个人被压迫得动弹不得。 姜太玄心中大惊,自下山以来,这还是他首次遭遇如此棘手的情况。 只见那红黑之气仿若一条灵动的毒蛇,从湖底迅猛地朝着岸边蜿蜒而来,转瞬之间便在岸边凝聚成一条蛟龙之形。 其周身红黑光芒交缠闪烁,一双眼眸仿若燃烧的赤焰,散发着冰冷的寒意,死死地盯着姜太玄。 姜太玄毫不畏惧地仰头直视,刹那间,那黑色蛟龙像是被激怒了一般,朝着他发出一声震天怒吼。 姜太玄顿感自己如同惊涛骇浪中渺小脆弱的孤舟,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无情掀翻。 但他没有丝毫的慌乱,全力催使先天功,顽强地与这黑色蛟龙形成了对峙之势。 时间缓缓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姜太玄敏锐地察觉到体内一丝法力的涌动,他瞬间精神大振,更加疯狂地运转先天功,体内紊乱的气息逐渐恢复正常。 而那黑色蛟龙的身影却在他法力的抗衡下慢慢变得虚幻淡化,姜太玄的身体状态也在逐渐好转。 此时的姜太玄目光坚毅如铁,神色庄严肃穆,突然,他口中大喝一声,随着喝声落下,双掌齐出,掌心之间黑白两道雷霆轰然乍现,其势仿若闪电疾驰,朝着黑色蛟龙汹涌扑去。 黑色蛟龙在这雷霆的冲击下,发出阵阵哀鸣,原本凝聚的身形迅速溃散,化作丝丝缕缕的黑红之气,仓惶地退回湖底深处。 姜太玄此时已是气喘吁吁,汗水如注,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稍作歇息后,他抬眼环顾四周,只见对面的阿土和明长老依旧在僵持不下,周围的一切似乎并未因他与黑色蛟龙的这场恶战而有所改变。 随后,姜太玄陷入了沉思。刚刚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交锋,周围人竟毫无察觉,这实在太过蹊跷。 他暗自思忖,难道自己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 想到此处,姜太玄的眉头紧紧锁在了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惕。 就在姜太玄苦思冥想之际,一阵清风从身后徐徐拂来,瞬间让他感到神清气爽,先前与黑色蛟龙激烈交锋所留下的疲倦感,刹那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姜太玄心生诧异,赶忙转身循风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之上,亭亭玉立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 那女子仿若仙子下凡,容颜绝美,未施粉黛却清丽脱俗,一袭白衣随风飘动,恰似出水芙蓉般纯洁素雅。 此刻,她正笑意盈盈地凝视着姜太玄。 姜太玄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快步向她走去,几步便来到了女子身前,近距离感受到她超凡脱俗的气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竟一时有些看得痴了。 姜太玄迅速回过神来,赶忙整理衣袖,拱手向白衣女子行了一礼,神色诚恳地说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姜某感激不尽。” 白衣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伸出如羊脂玉般的手轻轻掩住嘴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我不过是站在此处,你谢我什么?” 姜太玄神色依旧淡然,再次拱手道:“姑娘不必隐瞒,贫道方才深陷困境,幸得姑娘施展援手,才得以解脱,这份恩情,贫道铭记于心。” 白衣女子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言语,场面一时有些微妙。 此时,白衣女子宛如天籁般的声音轻轻响起:“你这小道士跑到此地,可是为了那蛟龙吃人的事情? 难道你就不怕自己也葬身在这湖中蛟龙之腹?” 姜太玄微微仰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贫道正是为此事而来。 此前贫道还在苦苦思索该如何对付那吃人的蛟龙,只是此刻却不担心了。” 白衣女子闻言,轻轻地抿了抿嘴唇,眼中露出一丝好奇,追问道:“那现在为何又不担心了?” 此刻,姜太玄心里已然有了几分猜测,却并未吐露出来,只是带着笑意问道:“姑娘,你怎会在此处? 方才我在这儿转了两圈,可都没瞧见有人。” 那白衣女子巧笑嫣然,回应道:“我家便在这儿呀,难道我还不能出现在这里了? 只是昨晚起就有人在清了场,不让旁人进入了,我呀,便偷偷溜了进来,你该不会去告发我吧!” 姜太玄听了,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开口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白衣女子脸上泛起一抹微红,嗔怪地盯着姜太玄说道:“你这小道士可真没礼数,你都不先报上自己的姓名,反倒先来问我叫什么名字?” 姜太玄随后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拱手说道:“贫道姓姜名太玄,乃是终南山全真道的道士。” 白衣女子听闻此言,脸上笑意更浓,一双明眸好似藏着盈盈秋水,轻声说道:“我叫明月,就是这青城山月城湖人氏。” 说罢,目光仍带着笑意,静静地落在姜太玄身上。 此时,姜太玄神色凝重,目光诚恳地望向明月,开口询问道:“明月姑娘,你久居月城湖,想必对这周遭之事颇为熟悉。 如今蛟龙吞人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在下心中满是疑惑,不知姑娘对此事知晓多少? 又有什么不同见解呢?” 明月轻盈地走到一旁的石凳旁,缓缓坐下,随后抬手示意姜太玄也一同落座,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小道士,你也坐吧。 这深山之中,我也难得能与人说上几句体己话。” 说罢,她微微皱起眉头,轻抿着嘴唇,神色略显不悦,话语中也带着一丝嗔怒:“这蛟龙吃人之说,到底有谁是亲眼所见呢? 无凭无据的,怎能就一口咬定是蛟龙犯下的恶行? 再者说,这青城山地灵人杰,修炼有成的精怪数不胜数,可你们这些人却只盯着蛟龙,想要将它置于死地,实在是毫无道理可言!” 姜太玄缓缓盘膝坐于地,面容沉静,双眼专注地凝视着明月,一边听着她的话语,一边轻轻点头,神色中满是思索与认同之色。 片刻后,他神色诚恳地开口说道:“明月姑娘所言,细细想来,确实有着几分深刻的道理。 这蛟龙吞人一事,如今仅仅只是流于众人之口的谣言,并未有确凿无疑的真凭实据来支撑这一论断。 我们这般仅凭传言便对那蛟龙穷追猛打,实在是有些过于草率和盲目,在没有切实证据之前,确实不该轻易给它定下如此重罪。” 听到姜太玄这番言论,明月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诧异之色,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是疑惑地看向姜太玄,问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姜太玄神色坦然,微微点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明月见状,顿时展颜欢笑,笑声清脆悦耳,仿若银铃在山间回响。 她的双眼微微眯起,恰似弯弯的月牙,散发着迷人的光彩,笑意盈盈地开口说道:“你这小道士倒还算是个明白人,不像之前来的那些人,一来便咬定蛟龙是祸害,只知道喊打喊杀的。 要是你也和他们一样,一张口便是要对蛟龙赶尽杀绝,那我可就懒得跟你说这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