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浪啸苍穹》 第一章 楔子 轰隆隆... 天空中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在一个豪华别墅里,发生了一起激烈的争斗。 滴答...滴答 鲜血从刀尖上滴落在地砖上,那个浑身是血,穿着西装革履的青年握着刀,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沙发上,坐着的是一对年纪大约在七十多岁左右的夫妇。 在沙发上另一侧,跪着的是一个年纪大约在三十多岁的青年,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 但见这两个人,吓的浑身发抖,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 那持刀青年松了一口气,将刀子扔在了地上,走到沙发面前坐了下来,点燃了一支烟。 “告诉我,为什么”?那青年吐了一口烟雾,质问坐在沙发上的那对夫妇:“我让你们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到头来,你们还要联合外戚害我失去了一切不说,还要置我于死地,告诉我,为什么”? 那对夫妇二人一个只顾着唉声叹气,一个只顾着掩面痛哭,谁也没有回答青年的问题。 那青年从茶几上,抄起了一把改装的“射钉枪”站了起来,一脚踢在跪在地上的那个青年身上,嘶吼道: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蛋,我一直拿你当我的亲生兄弟一般对待,资助你去留学、给你买房、给了你最好的工作,而你呢,挑唆我爸妈,还有这女人害我失去了一切,还要置我于死地?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砰 随着一声闷响,青年手中的“射钉枪”响了,跪在地上的那个青年倒在了血泊之中。 紧接着,目光便转向了一旁的女人,那女人显然被吓傻了: “孟三,念在我们曾经相爱过一场的份上,你别杀我好吗?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不想死,求你放过我好吗”? 女人想要活命,虽然做了对不起曾经的未婚夫的事,但是,她想要活命,希望他能念在昔日相爱一次的份上,饶过自己。 “我对你那么好,花钱给你妈治病,给你弟弟找了贵族学校,给你买了那么多钻戒、名牌包、而你呢,却联合他们一起来算计我,陷害我,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吗”? 青年犹如发怒的狮子一般怒吼,同时抬起手中的“射钉枪”。 女人仰头倒在血泊之中…。 此时,整个屋子一片寂静,就连坐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夫妇也停止了哭声,生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哈哈哈” 青年手里紧紧地握着枪,发了疯似得大笑。 随即便冲到门前,一脚踹开了别墅大门,跑了出去,来到一辆豪华跑车面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脚油门,开出别墅大院。 车子迅速的在大街上行驶,马路上,南来北往的车辆不断,青年开着车在马路上一路狂奔,他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这个青年的名字,叫做孟三炮,现年三十五岁,为人善良耿直、豪爽大方,是海蟒市孟氏食品集团的总裁。 年纪轻轻就成了当地有名的企业家,拥有家缠万贯,大好的前途,然而这一切,因为他的表弟常斌与其未婚妻潘娜,以及养父养母的算计下,害得他一无所有,公司被表弟夺了去,害得他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孟三炮自小是养父母从孤儿院里抱回来的,自小跟着养父母生活,养父养母为了供他上学,在他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在贫穷时期度过的。 养父养母为了供他上学,省吃俭用,而少年时期的孟三炮则发誓,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让养父养母过上好日子。 引刀成一块,不负少年头,孟三炮读完大学之后,便回到了当地创业,做的是食品生意,没过几年,便成了当地赫赫有名的企业家。 而他少年时期的心愿也总算达成了,他让养父养母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不止如此,曾经帮助过他的和没帮助过他的亲人,也都因为孟三炮的资助下“鸡犬升天”。 然而,他的养父养母一下子从贫困到富有,但他们对于现状,并不满足,一直有一个“心病”,就是没能有一个亲生的孩子,如果他们有亲生的孩子,就不会去抱养孟三炮了。 其表弟,常斌是一个阴险狡诈之人,虽然在表哥孟三炮的资助下出国留学、回国后给安排工作、资助他买房买车,但是,他这个留洋归来的“海归”被表哥的提拔下,事业并没有做大,反而嫉妒表哥这个从“野鸡大学”的成功人士竟然超越了自己这个“留洋归来”的博士。 此时,他心里越发越不平衡,萌生了想要将表哥的一切“变成”了自己的念头。 于是,他不断地向姨夫姨母面前说孟三炮的坏话,挑拨离间、还说孟三炮企图寻找亲生父母,抛弃养父养母,又说可以将自己过继给姨夫姨母,替他们养老送终等等。 孟父孟母也被外甥的这番话给打动了,在他们眼中,这个外甥比自己的养子有才华,更有前途,万一哪一天,孟三炮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便会将自己扫地出门... 于是,在他们一连串多疑的心态下,逐渐倒向了外甥常斌。 这个常斌甚至联合了未来的“表嫂”一起算计表哥孟三炮。 最终,害的孟三炮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变得一无所有。 夺走了表哥一切后,常斌并不满足,生怕有朝一日,表哥会东山再起,夺回他昔日的一切,于是,常斌就起了杀心。 雇了两个黑道杀手在表哥私人别墅里,企图将表哥孟三炮杀害。 然而,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孟三炮居然还是一个“练家子”,学过八极拳、跆拳道、擒拿术等防身武功。 身材矫健的他和杀手搏斗,虽然受了伤,但还是将两个杀手给制服。 从而得知了害得他一无所有的,竟是自己最信任和最亲近的人。 一下子,孟三炮大受打击,精神崩溃,待到常斌和潘娜以及养父养母赶来的之后,那两个杀手已经被他打的半死不活。 盛怒之下,他又将常斌和潘娜打的鼻青脸肿的。 那时候,孟三炮早已经丧失了理智,用那两个杀手的刀子结果了他们的性命,不止如此,还用被他“空手夺白刃”的改装“射钉枪”毙杀了了背信弃义的表弟和忘恩负义的未婚妻... 孟三开着车一路狂奔,汽车鸣笛声不断,满脑子是仇恨的孟三开着车,以最快的车速飞奔在马路上,穿越了繁华的都市、来到了郊外、经过了许多地方。 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冲出别墅到现在,他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没有去接接听。 踩着油门漫无目的的狂奔。 “哎哎哎,你会不会开车啊”? “你眼瞎啊?怎么开车啊”? 面对着外面怒骂声和喊叫声,孟三炮如同听不见一般。 耳畔再一次传来: “蟒a05x44车主,前面是险桥,你不能过去”。 不知道是谁用扩音器喊得,车内的孟三炮听到了警告的声音,眼前,正是一座正在维修的险桥,而他经过的这个地方,正是海蟒市的护城河。 轰——轰——轰 车子撞断了护栏冲了下去,车子、栏杆以及脚手架、施工用的设备都掉入了河里... 方才的撞击使得他现在头破血流,而孟三炮则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车子倒插在书面上,在水面上漂浮了一阵儿,之后便沉入了水里... ——《现代篇·完》 第二章 异界重生(上) 当他再一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竟是被一股檀香味给熏醒的。 醒来的第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木屋里,里面没有一件现代的物品,全部都是古代的陶瓷、桌子、纱帐、纸糊的窗户... “怎么回事?”他坐了起来,看见自己盖得被子都不一样:“这是在拍电影吗”? 晃了晃脑袋,大脑一片眩晕,踢开被子下床,穿着一双木屐,循环了四周,没有一件现代电器用品,取而代之的,却是各种香炉、木凳、桌子等古代物品。 通过窗户一看,外面有一个“脏水池”里面开满了荷花,水臭的刺鼻,外面的建筑物却是各种木制厢房、假山、假石... 他的大脑又是一阵眩晕,脑海里,浮现闪现出昔日的一幕,恍惚间,他看到了自己开着车,撞翻了险桥的栏杆,连人带车坠入河里,然后呼吸越来越紧...逐渐失去了意识...再然后,却被这个房间里的香炉给熏醒... 他再一次东张西望,看了一眼四周,不经意的瞥了墙壁西侧的一面铜镜,登时,脸色突然一变,走上前一看,令他登时毛骨悚然,惊出一身冷汗。 脸...还是那张脸...束发披肩,但是年轻了许多,像是十二三岁似得,但是体型却是一身赘肉,脸也是婴儿肥,身材样貌和先前没有任何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现在竟是一个又矮又黑的大胖子。 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喃喃自语:“我...这是...穿越了...还是重生”? “还是在做梦”?说着,他便掐了一下手腕:“呜...好疼...不是做梦...是真的”?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确是穿越回古代了。 看的出来,自己现下的这身装扮,应该是一个富家子弟,虽然无法解释自己坠河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的确是回到了古代。 不过这样也好,纵然在现代,自己杀了人,按照现代的法律,无论什么理由,杀了人,而且还是四个人,自己是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他又站了起来,眺望着远方,回想起自己前世的一幕又一幕,自己拥有亿万家产、有着自己的公司、工厂、到头来,却被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联合算计,害得他一无所欲。 一怒之下,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想想,都觉得可笑。 但愿这一世,自己宁愿穷困潦倒,也要做一个普通的平凡之人。 通过侍女阿蛮,了解到,自己来到的这个朝代,名为乾朝,此时正是乾朝建鬣三年。 前世好歹是一个大学生,有着学问、有着渊博的知识,上学的时候,历史方面是最优秀的,但是这个乾朝,他是闻所未闻。 回忆自己前世的历史科目,有这么一个叫做乾朝的朝代?没有。 或许,自己是来到了某个平行世界的空间的朝代吧,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通过阿蛮,他还了解道,“自己姓聂,名天枢,字锦棠”是安寮有着南聂北沈之称的商贾聂洪庶子。家里是开当铺的,是安寮赫赫有名的富商。 同时,他还了解了,这聂天枢,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为人不止浮浪,还是一个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持强凌弱之辈”。 因为是庶子,在家不讨喜,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兄弟姊妹们,没有一个看得上他的。 因为玷污了未过门的商贾之女沈莲儿,则被父亲痛打了一顿,禁足在府中最偏僻的厢房里,事情没有解决之后,不允许他出门。 得知这一切,他顿时愣在了原地,来就来吧,竟然成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花花太岁”? “哼,那又如何?那是曾经”他在心里默默的说道:“我可是一个有原则的人,绝对不会去做这个人先前做过的坏事,我要改变这一切,要改变大家对聂天枢的看法,不止如此,我还要在这个...乾朝...是吧?我还要在这个乾朝,东山再起”! 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就有点难了,毕竟这个聂天枢现年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在前世,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刚刚上初中,但是什么苦都能吃,但是现下,这个聂天枢,自小娇生惯养,吃遍了山珍海味,给自己吃成了个大胖子,走路都累一身汗,气喘吁吁的。 在前世,自己可是一个运动高手,不止如此,还学过武术,但是现在呢? “看来,要改变这个人,第一件事,要做的,还是先减肥”。 但是,自己已经被禁足在这个大院里,所谓的父亲不许他出门,前世的时候,自己经常从前世的这一头跑到那一头,但是现在自己出一趟门,都是一件难事。 “哼,那又如何?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毅力,那就暂时从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以及蹲起开始吧,但是这个又胖又虚的身子,起初做这些运动,会很难,但只要坚持做下来,自己便能成功”! 想到这里他笑了笑,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么,就连侍女阿蛮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公子爷一觉醒来,有些奇怪,先是问了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还有家事,如同失忆一般。 “聂天枢”? 少年躺在太师椅上,寻思了一阵儿,不太喜欢这个名字,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名字,孟三炮,在后世,一直传下来这么一句话: “男儿取名不带天,女儿取名不带仙”。 他不是迷信之人,自然不理会这些,但是,他着实不喜欢这个名字,但现在...自己是一个富家少爷,总不能叫先前的那个名字吧? 聂天枢就聂天枢吧。 一转眼,“来到了”乾朝半个多月,这半个月,几乎没有出过这个大院,吃的喝的,都会有下人送过来,这里,除了一个一个和聂天枢年纪相仿的侍女,还有一个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家丁,聂大牛。 在这半个月里,除了锻炼身体之外,便是跟侍女阿蛮和家丁聂大牛聊天。 起初,聂大牛对自己这个少爷,态度很是冷淡,到只有阿蛮愿意和自己多说话。 后来,他逐渐明白,这个聂天枢先前对家丁们非打即骂,估计现在是招人恨,没有人愿意理会他,但是现如今不同。 自己前世可是一名商业精英,社交方面极强,后来经过多日相处,逐渐让聂大牛对自己的态度逐渐改变。 这段日子,这“混世魔王”聂天枢的性格有所改观,令阿蛮和聂大牛有些吃惊。 他们有时在想,这位少爷究竟是怎么了?最近不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是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甚至说话的态度、语气都有所改观? 在聂大牛看来,这位公子爷是“浪子回头”了。 但是,他们哪里知道,这位公子爷,已经不是他们先前的那位公子爷了。 这一日,早上,一醒来,洗漱完毕之后,他便在大院里做俯卧撑,一做就是二三百个,做完之后,再做二三百个蹲起、仰卧起坐。 “公子爷”聂大牛手里提着狼牙铁棒走到正在做俯卧撑的“聂天枢”面前,好奇的问:“公子爷,您这段日子,一直在做这些我们看不懂的动作,您这是在干什么呀”? “二百九十七、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少年做完三百个俯卧撑之后,爬了起来,坐在地上,累的是气喘吁吁:“我在锻炼身体啊,你们家少...我现在是又胖又虚,这样下来,可不行,在这样下去,整个人就废了”...... 第三章 异界重生(下) “大牛哥,你是一个习武之人,在我们家看家护院,如果我能有大牛哥你一半儿的身体素质,就不像现在这么遭罪了”。 聂大牛听的是满头雾水,自打公子爷那一天一觉醒来,发生的转变,不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是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诶,大牛哥”少年咂了咂嘴,向聂大牛问道:“在你和阿蛮嘴中,我先前是那种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持强凌弱的花花公子是吧?那么我以前,是不是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 “是的”聂大牛点了点头:“但是公子爷,您先前可不是这样的,自打和那沈家小姐定了亲之后不久,情绪大变…公子爷,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是因为什么被老爷关在这里的”? “唉”少年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说:“几天前吧,睡觉不慎从床下摔下来了,正好磕到了后脑勺,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顿时,聂大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这位公子爷,竟是在睡觉的时候,摔坏了脑袋,导致他现在的性格大变,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老爷夫人得知他现在这样,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公子爷”聂大牛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您再委屈一段时间,等老爷知道你现在有所改观,一定会放你出去的”。 “但愿吧”少年微微一笑,心里暗道“唉!这个家伙和那个阿蛮,可真好骗,我随便想了个理由,他们竟然全信了”。 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他了解到,阿蛮和聂大牛,都是自小被卖到聂家来的。 自打卖到聂家来之后,他们就把姓名给改成了聂,早已经淡忘了自己先前姓什么。 阿蛮的家人赶上瘟疫,一个不剩,而聂大牛的爷爷、父亲是聂家的“三朝元老”。 聂大牛自小就在聂家做工,后期跟聂家的护院,也就是保镖学武,学得一身武艺,因为身体强壮,最后也做了护院。 在这段时间里,聂天枢向阿蛮和聂大牛问了自己“先前”的事情。 但是阿蛮告诉他,“自己”先前,是一个痴傻之人,一开始并不是那种残暴、持强凌弱之人,只不过在两年前,与沈家的庶女沈怜儿定亲之后,没过多久,性情大变... 是夜,“聂天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思来想去就是阿蛮和聂大牛说出来的话: “原来这个聂天枢一开始是个傻子,定了亲之后才性情大变,但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自打前世发生的点点滴滴,让他的性格不禁多疑了起来,他企图再一次向阿蛮和聂大牛打听,但又不敢打听多了,生怕穿帮。 但这段日子,“聂天枢”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这日,聂天枢一大早起床,再打了一套“八极拳”,来到乾朝近二十来天,他不断地磨练自己,肚子上的赘肉也逐渐减了下去。 但是,他并不满足现状,而是想要变成前世那八块肌肤的型男。 同时,他也在规划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打完一套八极拳之后,便来到了一个厢房里,在这个厢房里,他找到了一些书籍、笔墨纸砚等物品,甚至还找到了“聂天枢”的印章。 他心知,先前的“聂天枢”这个废物公子爷,是不会用这些文房四宝的。 然后便把那笔墨纸砚带回屋里,在现代,他可是一级书法家。 回到屋子里之后,便开始磨墨,然后提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上: 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 然后提上原作的名讳,之后在右侧写上:“岁次建鬣三年三月二十日聂锦棠书”。 这首诗出自唐宋八大家之一·韩愈·《古今贤文·劝学篇》。 在前世,无论是小学还是初中、高中、大学、他总是用这首诗来激励自己。 自小到大,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首诗了。 写完之后,他拿起来细细的端详,同时也在感慨,好在来到这里,自己在书法方面上,没有忘记。 阿蛮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见自家公子爷在书桌盯着书法看的出神,好奇的走上前,好奇地问:“公子爷,你在干什么”? “哦,是阿蛮啊”“聂天枢”抬起头,微微一笑,说:“刚才,我在厢房里,找到了文房四宝,所以来了兴致,提笔写了几个大字,你来瞧瞧”。 阿蛮走上前,看了那副字,吃了一惊:“公子爷,你怎么会写出这么漂亮的字来”? “怎么”聂天枢一愣:“我先前不会写字吗”? “那倒不是”阿蛮摸着辫子,咂了咂嘴说:“公子爷先前写的字,都是扭捏捏捏不像样,这套文房四宝,一直放在厢房里,有年头没动了”。 “哦,是这样啊”聂天枢将纸放在桌子上,笑着说:“不过,从今以后,我可要经常练字咯”! “对了,公子爷”阿蛮指着另一个桌子上旁的水果:“这是云芳小姐让我给你带来新鲜的瓜果,你尝尝”! “好的”少年点了点头,笑着说:“我一会儿再吃”! 云芳小姐,是聂家同族的一位小姐,比“聂天枢”略大,自小一起长大,十分要好。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除了一个丫鬟一个家丁,其次便是来送饭的家丁,只见到这么一个聂家的人,所谓的父母等人,他是没有见过的 言毕,便走了出去,又来到了厢房里,翻来翻去,在这样的大户人家,随便一个厢房,都能找出来点“宝物”出来。 阿蛮走到书桌前,拿起自家少爷方才题的字,细细的端详,她只不过是一个侍女,并没有多少文化,勉强懂得几个字。 但自家的这个“不学无术、嚣张跋扈、持强凌弱的”少爷竟然一下子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阿蛮拿着字,在屋里徐徐走了几个来回,喃喃自语的说: “公子爷的书法,似乎比臻老爷的还要好,不止如此,安寮城的才子们,也不过如此嘛”! 一阵风吹开了窗户,将阿蛮手里的字从另一个窗户给刮飞,阿蛮顿时大惊失色,冲了出去,但那幅字,早已经随风而去,不见了踪影。 阿蛮哇的一声大哭,他认为,自己闯了祸,按照“公子爷”的性格,自己会被打死的。 阿蛮,怎么了”阿蛮的哭声惊动了在厢房里找来找去的“聂天枢”,听到阿蛮的哭声,赶忙跑出去:“怎么了?谁惹你了”? “公...公子爷”阿蛮哽咽道:“对...对不起...刚刚...我拿着你的...墨宝观看...然后就...被风给刮走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公子爷...要不...你打我两下吧”。 “哈哈哈哈”聂天枢笑了笑:“我当是什么事了,不就是一幅字嘛?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大不了待会儿我再写一个就是了,别哭了”。 “公子爷”阿蛮愣了愣,道:“你不生气吗”? 聂天枢微微一笑,伸出食指,轻轻地刮了阿蛮的鼻子“傻丫头,我生什么气呀?我不都说了吗?不就是一幅字嘛,丢了就丢了,你若是喜欢,我这就重写一个给你”。 阿蛮登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先前从未见过自家公子爷这般语气和态度,如果换做先前,那个下人若是弄丢了他什么东西,都会被他暴打一顿的。 她在想,这还是自己的那个公子爷吗?这个问题,他想了很长一段时间,除了性格大变,其余的,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经常做一些奇怪的事,说一些奇怪的话而已...... 第四章 乾朝风景·安寮城(上) 又在厢房里找了找去,除了找到了几百两乾朝的银票之外,便找到了五六把飞刀。 在没有找到任何一件有用的东西。 自己被聂天枢的父亲给禁足在这个破旧的宅院当中,除了送饭送菜送水的,再也没有别人,更没有所谓的“零花钱”。 有了这几百两银票,可以托阿蛮或是聂大牛出去买些用的上的东西。 至于这飞刀,后来向聂大牛打听得知,竟是聂家昔日的一个家丁留下的。 这名家丁是一个飞刀高手,是街头卖艺出身的,后来来到了聂家做工,先前就住在这里,不过早在半年前,家里的三代单传的儿子生下了一个胖小子,于是请辞回家抱孙子去了。 得到了这几把飞刀,“聂天枢”如同得到了珍宝一般,要知道,在前世,他喜欢用扑克牌当“飞镖”,而且无论用什么当靶子,都是百发百中,曾经用扑克牌,削断了一根黄瓜、削开了易拉罐,射在门上,都是入木三分的。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他自然清楚,这是在古代,没有一件防身武器是不行的,但是他除了会几招防身功夫之外,别的一概不会,曾经在院子里见了几颗飞蝗石,也就是鹅卵石取代扑克牌,但是这飞蝗石太沉了,不方便携带。 在厢房里找到了这几把飞刀,一下子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便拿着飞刀,在屋子里练习,殊不知,这几把飞刀,改写了他日后的命运,这暂且不提。 之后的几天,“聂天枢”把在厢房找到的“大乾律”翻看了好几遍,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朝代,就应该熟悉一下这个朝代的法律。 这个“大乾律”和“大明律”有些相似之处,除了翻看“大乾律”,他还翻看了这个朝代的名著。 建鬣四年四月中旬,“聂天枢”手里捧着一本书籍,坐在台阶上。 盯着大门喃喃自语:“我不能总被关押在这里,我得想办法出去,听聂大牛说,那个所谓的父亲,并没有放我出去的想法,既然他不放我出去,我得自己想办法出去”! 想到这里,“聂天枢”便开始想办法,准备找个机会,偷偷地溜出去瞧瞧。 这一日,“聂天枢”在书桌上,拿着毛笔在纸上划来划去,阿蛮和聂大牛二人走过来,看着自家公子爷在作画。 “公子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聂大牛突然插言:“您这是在画什么呀”? “呵呵”聂天枢放下画笔,笑了笑:“我在画一副盔甲的样本,准备找人定做一个刀枪不入的宝甲”。 对于自己一下子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朝代,他的见解就是,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自己得有个东西防身,思来想去,在后世之时,自己公司的保安员穿着防刺背心,但里面是纤维材质的,但是在这个年代,就只能用钢板的。 于是便在纸上画防刺背心的样本,准备伺机溜出去之后,去铁匠铺打一个这样的防刺板。 “对了,阿蛮”聂天枢放下笔,向一旁的阿蛮问:“你会针线活吗”? “哈哈哈”聂大牛笑着说:“女孩子家,哪有不会做针线活的”? “阿蛮,劳烦你帮我缝几个布袋,不多,两个就足够了”聂天枢看着阿蛮说:“对了,还有一样东西,也要麻烦你,一会儿,我把样本画出来”。 “既然公子爷吩咐,我就照做呗”阿蛮挽着辫子,撅着嘴说道:“对了,公子爷,云芳小姐说,他一直在劝老爷放你出去呢”。 “哦”聂天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所谓,我若是想出去,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 “公子爷”聂大牛见他突然口无遮拦说起这话,吓得脸色发白:“话可不敢乱说,在这关头,你就别惹老爷生气了”。 “放心”聂天枢摊手说“少爷我不会拖累你们两个的,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由我扛着”! 就这样,阿蛮用针线,先是给“聂天枢”缝了两个沙袋,又按照“聂天枢”的吩咐,按照尺寸,用破布给他缝制了两个防刺马甲外皮。 一转眼,又过去了三四天,却说这一日,阿蛮从外面回来,端着一壶热茶和一碟糕点,来到了“聂天枢”的房间。 一进门,见聂天枢站在凳子上,双手在摆弄挂在房梁上的麻绳。 哐啷——阿蛮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茶壶摔成了两半,糕点掉在地上。 “公子爷,你要干什么”?阿蛮吓得大叫一声,迅速冲上前,抱住“聂天枢”的双腿:“公子爷,你可不能去寻死呀?你快下来啊,大牛哥,大牛哥,快来啊,公子爷要上吊”! 闻讯而来的聂大牛冲进屋里,大叫一声:“公子爷”!随即便冲上前,将“聂天枢”抱了下来。 “我说,你们两个干什么呀”聂天枢不解的看着二人:“谁说本少爷要上吊了”?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聂大牛不解的问:“你站在凳子上,还往房梁上挂绳子,不是上吊是在干什么?公子爷,你可不能想不开啊!你若是出了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哈哈哈”聂天枢无奈的笑了笑,说:“你们两个啊,误会了,我闲着没事自杀干什么?我只不过,在做一个锻炼身体的东西,叫做“吊环”,你们看”。 言毕,“聂天枢”双手抓住房梁上的两个绳子,凌空翻了几圈。 在前世,自己可是体育各项全能,没有他不会的,被禁足在这大院之中,除了打打沙袋,就是做仰卧撑和蹲起,实在没有别的可以运动了,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就地取材,做几个运动器材。 “公子爷”阿蛮脸上挂着泪,哽咽的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 “哈哈哈”聂天枢笑了笑,伸出手,拭干阿蛮眼角的眼泪:“放心好了,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老天爷既然给了本少爷一次重生的机会,我自然得好好珍惜生命啊,再说,动不动一言不合就寻死腻活的,那都是女人干的事”。 聂大牛和阿蛮二人听得是一头雾水,这句话,这段时间,他们听了公子爷说了好几次,他们一再怀疑,自家的这位公子爷,是不是生病了? 但是,看起来,自家公子爷除了性格大变,其余的,没有看出异常来啊。 面对公子爷有着这样的转变,身为他的贴身佣人,二人也觉得非常高兴,索性就不想了。 一转眼,便到了五月份,这一天,阿蛮和聂大牛二人都出去了,吃过早饭之后,“聂天枢”做了三百个蹲起和俯卧撑,又打了一会儿沙袋。 见聂大牛和阿蛮二人都不在,于是,他便意识到,机会来了,回到房间之后,拿起枕头底下的银两,和桌子上的“图纸”,翻墙头离开这个庭院。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出这个大院,让他不禁有一种“自由感”,有一种,出去了就不想回去的念头。 这里的确是一个偏僻的地方,曾经是聂家下人们专用的住处,现如今用来软禁他。 他并没有来得及看聂家的大宅,不过,他从阿蛮和聂大牛的嘴里,听说过聂家“家大业大”,房产、地产有很多,但是,“聂天枢”是丝毫不在意这些,顺着小道,避开众人,溜了出去。 来到了安寮城中,繁华热闹的集市上人潮人海,人来人往的,有卖馄饨的、卖手把件的、各种针头细脑的小玩意儿。 小贩们叫卖声、吆喝声不断,喧哗声不断,站在人潮中,“聂天枢”不禁感叹道:“哇,和电视剧是一模一样啊,不过,比电视剧更加的真实,因为这毕竟是古代嘛”。 “有一种在拍电视剧的感觉”! 第五章 乾朝风景·安寮城(下) 根本就来不及感慨这么多,“聂天枢”自然清楚,这一次,自己是要出来办几件重要的事。 满安寮城中,找来找去,找了三家铁匠铺,前两家,都因为“聂天枢”先前“臭名昭著”不愿意为他打造防刺板,找来第三家,是一位老头子,好说歹说,老人家总算同意给打造“防刺板”。 敲敲打打、打打烧烧,一个多时辰,四块“防刺板”便按照“聂天枢”给的图纸样板给打造好了,拿了钢板之后,便让铁匠给打了一个“烟斗”因为前世,自己的烟瘾很重,一天几乎是两盒烟,可能在这个朝代,烟草还没有传入,这些日子,闲着没事,就用干树叶卷烟抽,但自己又着实不会卷烟,待到拿到烟斗之后,聂天枢便出了门。 去的第二个地方,便是武器铺了,在武器铺,又买了十把飞刀,每一把飞刀,都刻上“孟三炮”三个大字。 因为他觉得,在聂家,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早晚都要走的,行走江湖,没有几件防身武器哪能行?但对于自己来说,最好的防身武器,就是飞刀了,自己也整日背着聂大牛和阿蛮两个人在练飞刀。 买完飞刀之后,“聂天枢”再一次来到了街头,东瞅瞅,西看看,随便一个小摊瞅一瞅,看一看,稀奇古怪的东西,倒也不少。 很快便到了中午,来到一家酒楼,点了一大桌子的好饭好菜,自己一个人在吃喝。 “哟,这不是聂家大少爷嘛”一群地痞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人踩在对面的桌子上:“听说你不是被你老子关在家里了么?怎么?你老子放你出来了”? “你又是什么人”聂天枢头也不抬,只顾着吃饭:“我和你很熟吗”? “熟你妈的”那为首的一把将满桌子的饭菜酒水给掀开,撒了一地,放在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掉在地上,只听那地痞继续骂道:“聂天枢,你他娘的给我装傻是吧?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 聂天枢看了看那个地痞,从地上拾起那块钢板,那青年见状,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破口大骂:“让你捡,让你捡,妈的,你这个废物,还想干什么”? 身后的地痞们顿时哄堂大笑,但见“聂天枢”冷笑一声,走到那个地痞面前。 “我艸”!聂天枢举起那块铁板,猛地砸在了那个地痞的头上,登时,那地痞只觉得大脑一片眩晕,紧接着,鲜血流了下来,还未等他缓过神来,聂天枢举着铁板,猛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那地痞浑身一颤,猛地往后退了个两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你你”那地痞气的是脸色发白,一边儿捂着头,一边儿指着聂天枢破口大骂:“聂天枢,你这个废物,你他娘的敢打我,给我上,打死这个废物”! 那些个地痞一听,“就地取材”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木棍,向“聂天枢”打来,这聂天枢脸色毫无畏惧之意,扔下钢板,赤手空拳的向那群地痞打去。 三下五除二,将这群地痞纷纷打倒在地,要知道,在前世,自己可是一个身体魁梧的型男,会跆拳道、八极拳,以及一些防身功夫,自小就有一股猛劲。 虽说此时的“聂天枢”还是虚胖,但最不缺的,就是那时候“打起仗来不要命”的气质,对付这些个货色,不在话下。 整个酒馆一楼,被“聂天枢”和那群地痞们给砸的稀巴烂,但受伤的,却不是聂天枢,而是那群前来滋事的小混混。 “我问你,你是什么人”聂天枢搬起一个凳子,坐在瘫在地上的地痞头子面前:“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去你娘的”那地痞破口大骂:“聂天枢,你这个废物,今天算我倒霉,他日,我非把你剁碎拿去喂狗”! 话音刚落,聂天枢坐在凳子上,一脚踩在他的胸前,眼神中冷气生横:“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不老实交代,我废了你,我说到做到”! “疼,疼,聂少爷,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呀”那地痞哎哟一声大叫,直喊疼:“聂少爷,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啊,他让我,在安寮城中,见您一次,打您一次,其它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起来”!聂天枢大喊一声,但见那地痞赶忙站了起来,捂着胸口。聂天枢又问:“那是谁指使你的”? “不...不知道”那地痞头子一个劲的摇头:“我不知道是什么人”。 聂天枢一把抓住那地痞的右手,左手放在他的胳膊上,用力一扭: “咔” 紧接着便传来那个地痞的惨叫声。 “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说实话,就废了你另一个胳膊,说”! “是...是你的表弟”那地痞头子被聂天枢拧断了一条胳膊,疼的咬牙切齿:“是你的表弟,丁长彬,其余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聂少爷,求你饶了我吧”! “丁长彬”?聂天枢眉头一皱,喃喃自语:“我表弟”? 对于这个所谓的表弟,“聂天枢”虽然是没见过,但听聂大牛和阿蛮提起过,不过,他和正室的聂天豪、聂天荻走的很近,甚至和沈家的兄妹二人也走的很近,但“聂天枢”想不明白的事,这个所谓的表弟,为什么要来对付自己? “哼,管他是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无论是谁,挑战我的底线,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回去告诉他,想要对付我,别耍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有能耐,冲着我来”聂天枢冷声说道:“如果他能承受住我的怒火,让他放马过来,滚”! 那群地痞们吓得屁滚尿流的爬出了酒馆,落荒而去。 “一群地痞,不足为惧,我今日在这里和地痞大打出手,日后还是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不能惹是生非”!聂天枢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这一楼一片狼藉的样子,自己掏了钱,赔了酒馆的损失,之后便收拾东西,继续在安寮城中闲逛。 正当“聂天枢”在安寮城东游西逛,买这买那的时候,在聂家的阿蛮和聂大牛二人,此时急的如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二人只不过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聂天枢”却不见了。 阿蛮和聂大牛突然想起,几日前,这位公子爷曾经说要出去转转。 其父聂洪吩咐过,不准他出这个大院一步,万一被老爷发现了,那二人是又得挨骂。 此时,二人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若是他出去,不被人发现,那什么都好说,如果不幸被旁人发现了,等待他的,就是老爷的怒火。 “不行,阿蛮”!蛮牛停下脚步,说:“我得出去找公子爷,能够趁老爷他们发现前将他找回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恩”!阿蛮点了点头,说:“可是,大牛哥,你知道公子爷他在哪儿?上哪儿去找他呀”? “恩”?蛮牛想了一阵儿,说:“无非就是他平常最喜欢去的茶馆、赌场、等地,我先去找找看看,如果老爷夫人他们来了,你自己想法子应付一下”! 就这样,聂大牛便出去寻找聂天枢去了。 却说此时,聂天枢在集市上,“大包小卷”的东西,买了不老少,有吃的、有柴米油盐、还有书籍、毛笔、一些食材、还有一件黄老虎皮大衣。 买完东西之后,聂天枢又按照原路,返回了“家中”。 一进门,就见阿蛮蹲在台阶上,见聂天枢提着“大包小卷”的东西走了进来,阿蛮赶忙起身走上前,问:“公子爷,您怎么出去了”? 第六章 刀枪不入的宝甲 “少爷我出去买点东西去”!聂天枢将大包小卷的物品放在地上:“来来来,阿蛮,帮少爷搭把手”! “公子爷,你可吓死我们了”阿蛮急的直跺脚,说:“若是被老爷发现了,那可就惨了你知不知道啊”! “发现了又能怎么样”?聂天枢摊手说道:“我想要干点什么,没有人能够阻拦得了我”! “可是,公子爷”————阿蛮还想说什么,但听聂天枢说道:“好了,阿蛮,我知道,也理解你们的心情,放心好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少爷我给你们担着,今儿个这事吧,是少爷我不对,少爷向你道歉哈”! 却说另一头的聂大牛,出府去找“聂天枢”,找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反倒是从受了伤的几个小地痞口中得知,自家公子爷几个时辰前在客栈与他们的“老大”大打一架。 自己是一点伤都没有受,而那群小地痞们,被他打的是一个比一个惨。 得知这个消息后,聂大牛是既意外又吃惊,自家的这个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要知道,平常日子在外边,早期只有挨欺负的份儿,后期在外面为非作歹的时候,也只有挨打的份。 今天居然在客栈里,单凭自己一个人,将那群小混混们给打的头破血流,一个比一个惨,甚至还将他们的混混头子的胳膊给打折了? 带着这些疑问,聂大牛又在外面找了一圈,直到天黑的时候,始终没有找到他,聂大牛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回家了,于是便放弃了寻找,打道回府。 待到他回到家中,却看见“聂天枢”和阿蛮坐在台阶上,阿蛮拿着针线,在给他缝制“防刺背心”。 买来这个老虎皮大衣的时候,聂天枢突发奇想,要不将钢板给缝在老虎皮大衣里面?就这样,阿蛮就在大衣里面,缝上两个暗兜。 “公子爷,您上哪儿去了”?聂大牛气喘吁吁的走了过来:“公子爷,你出去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老爷交代啊”? “大牛哥”!聂天枢站了起来,说:“这事啊,是我不对,先给你赔不是了,来,防刺背心做好了,你穿上去瞧瞧”! 说着,聂天枢便将刚把铁板放在防刺背心外皮的成品递给聂大牛。 聂大牛接过防刺背心,穿在身上,道:“公子爷,这就刀枪不入了”? “当然”!聂天枢站了起来,从柴火堆里,拿起一把柴刀,看着聂大牛“转过去”! “公...公子爷...这玩笑可开不得啊”聂大牛见他拿起了刀,吓得是魂飞魄散:“公子爷,不能这样啊”! “放心好了,没事”聂天枢一脸坚定的说道:“站好了”! 言毕,挥着柴刀劈在聂大牛的后背,这聂大牛的头上,登时冒起了冷汗,阿蛮吓得捂住嘴发出一声尖叫。 “咔”! 聂天枢手中的柴刀,竟然两截了,而聂大牛只觉得有一阵后坐力,其余的,没有任何感觉。 “太...太厉害了”聂大牛不禁赞叹道:“公子爷,这东西,真的是刀枪不入吗”? “当然”聂天枢将柴刀扔在一旁,坐在台阶上,然后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我花了大价钱,采用最厚的钢板,什么刀枪棍棒,还是箭矢的,都穿不透他”。 “恩,就是有点沉”!聂大牛将其脱了下来:“不过也好,公子爷,我先回屋换上了”! 忽然,聂大牛想到在街上听说聂天枢在街上打架的事,停下脚步,向聂天枢道:“公子爷,你今天在街上,跟人家打架了啊”? “打架”?阿蛮吓得脸色一变,赶忙问:“公子爷,你有没有伤到?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 “呵呵呵”聂天枢笑了笑,说:“不碍事,不碍事,只不过是一群小混混而已,我把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并且废了其中一个人的胳膊”。 “是啊阿蛮”!聂大牛插言说道:“咱们家公子爷,以一打十来个人,毫发无损”! 聂天枢微微一笑,看着一脸震惊的阿蛮和一脸难以置信的目光的聂大牛,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继续道:“说起这件事,我突然想起来,阿蛮,大牛哥,你们给少爷我讲一下,这个丁长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人”? “嗯?表少爷吗”?聂大牛说:“他是少爷您舅舅家的儿子,自小在夫人身旁长大,是夫人的心腹,但是他这个人人品不怎么地,就连天豪少爷他们,都烦他”! 聂天枢一听,心里登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皱了皱眉,又问:“那他和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公子爷,你难道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阿蛮不解的看着聂天枢,道:“公子爷,有些事情,我们做下人的,不好开口,你若是真想了解,等云芳小姐或者聂勇和聂敢少爷来了之后,你问问他们吧”。 蛮牛在一旁,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聂天枢”即刻会意——是啊,这两个只不过是聂家普普通通的佣人而已,如果自己继续问下去的话,对他们两个也不好。 想要弄明白这事,倒也不急。 不过在堂姐聂云芳口中得知,自己的“母亲”元氏,是“父亲”聂洪的二房小妾,正房夫人死后,她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 自己不被人待见,根本就不是持强凌弱、仗势欺人的花花公子造成的,因为他一生下来,就是一个傻子,父亲聂洪不待见他,母亲就更不待见他了。 令他性情大变的是在两年前,和沈家的侧室之女沈怜儿定亲之后。 这沈怜儿,在沈家的地位,和聂天枢相似,也是侧室之女,母亲是一个丫鬟,比聂天枢岁数偏大,虽然是一个侧室之女,但为人嚣张跋扈,阴险泼辣,沈家的人也看不上她,于是便想要把她嫁出去,于是,梁家拍板而定,将沈怜儿许配给聂天枢。 亲事是定下来了,但是定亲后的两个多月,聂天枢的性情大变,从先前的傻子,变成了一个持强凌弱、嚣张跋扈、贪恋美色的花花公子,脾气也变得十分火爆,稍微有人惹他不高兴,就会唤来一阵拳打脚踢,不止如此,在两年后的一天,竟然在聂家的假山石洞里,“玷污”了未婚妻沈怜儿。 这下沈家的人可不干了,还未过门,就将人家的“黄花闺女”给**了,不止如此,还将人给打的遍体鳞伤,这过门了,那还了得? 于是,非要聂家给一个交代,聂洪原本就不愿意管这个孽子的事,再加上惧怕沈家的势力,要知道,这沈家的势力,在安寮城无人敢惹。 黑白两道,他们家都认识人,属于那种真正的“富可敌国”的。 为了应付沈家,聂洪让人打了聂天枢一顿,并且禁足在这个庭院当中... 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聂天枢”自己也十分意外,但有些不解,他搞不清楚,在这两年内,真正的聂天枢这个人究竟遇到了什么?让他的性情大变?是不是有人害他? 害这个傻子少爷干什么?听说他当时只知道吃喝的傻子,对任何人也构成不了多大威胁啊?为什么有人会害他呢?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可真得好好地查查这件事,不能让真正的聂天枢背负着不白之冤,想必真正的聂天枢已经被聂家的人打死了,如果背后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无论如何,也要给真正的聂天枢平反! 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所谓的“未婚妻”与“表弟”,才解开所有的谜团,这件事暂且不提。 第七章 飞蝗石打鸟 这日一大早,聂天枢在庭院做了三百个蹲起,经过多日来坚持锻炼,他瘦了不少。 每一日,都坚持着锻炼,希望恢复前世“型男”。 “公子爷”!聂大牛提着狼牙铁棒走了过来,看到庭院的石桌上,摆着四五颗鹅卵石,不解的问:“公子爷,你整日都要拿捡来的几颗飞蝗石,你捡这东西作什么”? “飞蝗石?你是指鹅卵石吗”?聂天枢做完蹲起后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杯茶漱了漱口:“这东西呀?用处可大了,可以当武器使用”! “鹅卵石”?聂大牛挠了挠后脑勺:“公子爷,你说,这飞蝗石可以当武器用?但是公子爷,你压根就不会武功,怎能将这飞蝗石用劲发出”? “呵呵”!聂天枢笑了笑,说:“那可未必,你往那儿看”! 随后,便指了指栖身在屋顶的一群鸽子,随即,便拿起一颗鹅卵石,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用力发出,速度极快,只听“砰”的一声闷响。 发出的鹅卵石击在一只鸽子的身上,那只鸽子从砖瓦上滚了下来,咕咕直叫,而另一群鸽子,则迅速飞到另一个屋顶。 聂天枢又拿起一颗鹅卵石,用力发出,又将一只鸽子给打了下来,但是没死,因为以他现在的本事根本打不死任何东西。 看着这一幕,聂大牛惊呆了、阿蛮也惊呆了,他们弄不明白,这位公子爷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本事?他到底瞒了大家多少事? 正当二人疑惑不解的时候,“聂天枢”去将那两只半死的鸽子给捡了回来,放在桌子上。 “恩?只有两个,我们只有三个人,还差一个”聂天枢抚摸着下巴,随即便向聂大牛道:“大牛哥,我经常听说你自称是刀口上舔血行走江湖的游侠,我知道,你本事高了去,你拿这鹅卵石,打一只鸽子试试”? “好咧”!聂大牛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一颗鹅卵石,在手里掂了掂,但见一群鸽子落身在一个厢房屋顶上,右手一挥,用力发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一只鸽子被击中,咕咕直叫,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哇”!聂天枢看的是目瞪口呆,随即便鼓掌赞道:“太厉害了,大牛哥,真不愧是行走江湖的高手啊,太厉害了,我这点戏,在你这里,不灵”! “呵呵”聂大牛笑了笑,说:“公子爷,我还不知道,你有如此身手,想必是下了不少功夫吧?再多练几年,您一定会赶上我的”。 “呵呵”聂天枢从桌子上拿起那两只鸽子笑着说“但愿吧,现在,正好三只鸽子了,咱们一人一个,来一个烤乳鸽,阿蛮,你去给这三只鸽子收拾一下,大牛哥,去劈些柴火来,我来做一个烤炉”! 就这样,三人分头行动,而聂天枢呢,则用庭院里的黄泥、砖头做了一个烤炉... 乾都城·刑部大牢的某间牢房 牢房上,挂着一条白绫,桌子一旁,坐着的是一个身穿一身白色囚衣,遍体鳞伤的大汉。 这大汉年纪大约在四十多岁左右,正在吃他人生中最后一顿饭,也就是“断头饭”。 坐在他对面,是一个十三四岁的锦衣少年,此时双眼含泪看着这个即将被“赐死的舅舅”。 “獒衮,别哭了”那大汉看着那少年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什么哭?憋回去”! 那少年擦干眼角的泪水,点了一下头。 “衮儿,你能来送舅舅最后一程,舅舅很高兴,现如今,你舅舅我成为了丧家之犬,身为阶下囚,成了过街老鼠...唉”! “舅舅”!您放心,我獒衮迟早会亲手宰了那群奸臣!那少年哽咽道:“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们”! “大乾大势已去,当今圣上昏庸无道,权臣当道,已无力回天,灭亡...没有任何悬念了”那大汉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衮儿,舅舅死了之后,你将舅舅的脑袋砍下来,放在皇宫的后山上,我要亲眼看着大乾灭亡”...... 建鬣四年五月中旬·乾朝抗倭名将·弦王玄寺在刑部大牢·含冤而死... 聂家 聂天枢、阿蛮、聂大牛三人坐在庭院的树底下,吃烤鸽子。 聂大牛的吃相极其的难看,几口就将一只烤鸽子给吃下肚子。 “公子爷,你烤的这鸽子,可真好吃啊”阿蛮嘴里嚼着鸽子肉,一边儿说道:“我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鸽子”。 “我也是”!聂大牛咂着鸽子腿骨,说道:“公子爷,你什么时候学会烤鸽子肉的”? “呵呵”聂天枢笑了笑:“这还学吗?只不过,你们这个时代,少很多作料,如果有点烧烤底料以及各种配料的话,烤出来的鸽子,会更好吃”! 听聂天枢说出这么一番话,阿蛮不解的问:“公子爷,什么是烧烤料”? “恩...就是...哎呀,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种食材而已。 一旁的聂大牛拿起“烤炉”上的一个烤辣椒:“从来就不知道,辣椒和玉米,都能烤着来吃,长见识了”。 阿蛮也拿起桌子上的一只烤玉米,闻了闻:“真香,通常以为,玉米可以放在锅里煮着吃、磨成面做粥和饼子、这样烤着来吃,倒也是第一次见过,公子爷,可真有你的”。 “呵呵”聂天枢笑了笑,拿起茶盏:“这还算不了什么,等到时,本少爷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外面寻得更好的食材,好好给你们改善一下”。 整个庭院里,充满了三人的欢声笑语,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聂天枢”的转变,三人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虽然聂天枢很信任他们两个,但是,却不敢告诉他们两个,自己真正的来历。 因为这样的事,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但是阿蛮却感觉,面前的这位“公子爷”说话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和先前的那位,有着天壤之别。 一转眼,又过去了四五天,这日中午,一行人吃过午饭,聂大牛和阿蛮俩就出门去了,只有“聂天枢”自己在家。 聂天枢坐了三百个蹲起之后,又打了一会儿沙袋,之后拿起鱼竿,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钓鱼。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条鱼也没有钓到,聂天枢便失了兴致,扔下鱼竿,回到厢房里,拿出飞刀练习。 “公子爷,我回来了”阿蛮提着一个篮子走了进来:“您吩咐我买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 紧接着,便从篮子里,拿出一包茶叶、盐、辣椒等食材。 “辛苦你了,阿蛮”聂天枢一边儿练飞刀,一边儿向阿蛮道谢:“对了,阿蛮,外面最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说来给我听听”! “恩...有趣的事,我倒是没有听说过,倒是听说朝廷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聂天枢收起飞刀,坐在椅子上:“说来听听”。 “咱们的抗倭大将军,玄寺玄将军,几天前,在乾都的刑部大牢里,被绞杀啦”阿蛮一脸愤慨的向聂天枢说道:“要知道,如果没有他率领玄家军对抗琺嘁贼寇,我们大乾就完了,我们就都成了亡国奴了”。 “唉,玄寺啊”!聂天枢叹了一口气,说:“我听大牛哥提起过,没错,他是一位好将军,只不过,没有遇上明君,而是一个只顾着贪图享乐,一有战事就吓破胆自的昏君”。 阿蛮一听,慌道:“公子爷,这样的掉脑袋的话,可不敢乱说啊”! “呵呵”聂天枢笑了笑:“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还怕什么”? 第八章 檀香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聂天枢”很快就在聂大牛那里摸清了这个乾朝的事情。 他也明白,自己是来到了这个乾朝的“末年”,偷跑出去的那天,他听见几个河边儿下棋的文人聊起过朝里的事,都在大骂当朝帝王的昏庸无能、朝中权臣,祸乱朝纲。 也听说过乾军与敌国琺嘁打了十余年的仗,一直都是由这位玄将军等几名将领苦苦支撑。 好不容易有了转机,打的琺嘁毫无还手之力,当朝帝君在朝中奸臣鼓动下,向琺嘁讨好,为了向敌军议和,竟然将玄将军给抓回来,随便找了个理由给杀死... 这种“自毁城墙”的事,历史上发生过好几起,“聂天枢”自然清楚,同时,他也心知肚明,这个乾朝,是没救了,如果真的没灭掉,日后自己的命运将会是如何? 乾朝灭不灭,跟自己没有一丁点关系,只要阿蛮、聂大牛、以及对自己很好地聂云芳没事就好。对于乾朝,他只是一个过客而已。 他不知道,历史上是不是真的有乾朝,他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乾朝是如何亡国的。 只要自己在乎的人安全就好,其余的,哪怕是整个聂家的兴亡,完全与自己无关。 正当聂天枢在神游之际的时候,忽听得阿蛮又道: “玄将军被绞杀之后,尸体被挂在了万圣门,他的十三岁的外甥,冒着生命危险,去将自己的舅舅尸体给偷了出来,这一路上,杀了不少人”。 “小小年纪,勇气可嘉”聂天枢叹了一口气,暗道“十三岁,我十三岁的时候,才小学毕业,来到这里成了“废物少爷”被禁足在这里,古代的十三岁男孩就有这样的勇气,再看看后世的十三岁孩子们...唉”... 一转眼,便到了五月下旬,这一日一大早,聂天枢健完身之后,拿着一本书,坐在亭子里看书,聂大牛出去办事,阿蛮也被别的房丫鬟们给喊了出去。 吱呀—— 门被推开,但见一个男子走了进来,看的出来,这个男的,也是聂家的家丁,因为他的着装,跟聂大牛一模一样。 来人瞥了“聂天枢”一眼,哼了一声:“天枢少爷,我奉老爷之命,来给你的香炉添香”。 “哦,添吧”!聂天枢没有太过于热情,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家丁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用着最低声,但恰好聂天枢听得见的声音:“傻子一个,神气什么?过段日子,有的你这个废物好受的”。 紧接着,推开门,走了进去,听得此言,聂天枢站了起来,将书扔在桌子上,跟了上去,站在门口,但见他在香炉旁边忙来忙去,将旧香香灰给取了出来,添加新香。 然后掏出打火石,正准备点燃,不经意的回过头,见聂天枢站在门口。 “哎呀,你干什么呢呀”?那家丁怒喊道:“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聂家的家丁,都是这么无礼的吗”?聂天枢走上前,拳头握的嘎嘣直响:“你这个奴才,不懂得主仆之分吗?还敢骂本少爷?你是哪个房的人”? “我是大老爷的人”那家丁冲着聂天枢大叫道:“怎么地?你敢动我不成”? “呵呵,你说呢”?聂天枢的拳头握的嘎嘣响:“既然你主子没有教你好好做狗,那么,本少爷来教教你”! 紧接着,左手一把抓住那个家丁的衣领,右手抡着拳头朝他的脸砸去。 顿时,那个家丁便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眩晕,七荤八素的。 “你居然敢打我”?那家丁从来就没有想过,面前的这个阶下囚少爷敢还手打自己,登时勃然大怒,他只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的废物少爷而已,自己跟随老爷多年,就连大公子、二公子都要给他一点面子,这个废物少爷算什么?怒骂一句后,抡起拳头,打向聂天枢的肚子。 但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聂天枢的虎皮背心里面,挂着铁板,他这一拳头下来,只觉得五个手指酸痛。 聂天枢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这一巴掌,将其打的鼻子直流鲜血,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一头撞翻了桌子。 聂天枢正准备上前将其拽起,忽然想到,真正的聂天枢性情大变之时,对着家丁是非打即骂,自己这样动真格的,可不好,得以真正的聂天枢的手法来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 如果按照真正的聂天枢的手法来打他,没有人会在意。 于是,便提起一旁的凳子,举过头顶,砸在那个家丁的脑袋上,登时,那家丁惨叫一声后,头破血流。 “天枢少爷,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吧”。那家丁忍受不住聂天枢的殴打,赶忙求饶,聂天枢一口吐沫吐在他的脸上,啐道: “一条傻狗,下次再敢这样,本少爷一刀一刀的剐了你,滚”! 那家丁吓得是屁滚尿流的从屋子里钻了出去,待到他刚走没多久,阿蛮和聂大牛二人走了进来,见房屋乱成这样,问发生了什么事。 聂天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二人听,除了阿蛮一脸担忧,而聂大牛则说打得好。 通过聂大牛,“聂天枢”得知,那名家丁的名字,叫做林微,是聂洪至交之子,是聂洪的心腹,聂洪对着他,是极其的宠信,聂家的几个少爷们,都得让他三分。 阿蛮担忧,这个林微回去之后,会向聂洪告状,但聂天枢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己已经被禁足了,还想要怎么罚自己? “咦?什么味道”?阿蛮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这是什么味呀?这么难闻”? “恩,好难闻的味道啊”聂大牛捂着鼻子:“实在是太熏人了,受不了了”。 不说还没有在意,聂天枢也闻到了这股刺鼻的异味,目光盯向了香炉,走上前,将刚刚摆好的檀香拿了出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恶臭而刺鼻的异味扑鼻。 “是这檀香”聂天枢拿着这檀香说:“就是这个,怎么送来这个难闻的檀香来”? “咦?这不是苏记家出的乌檀香吗”?聂大牛接过那块香塔说道:“咱们家,一直用的是这乌檀香,但是,这味道怎么会这么刺鼻”? “就是啊”阿蛮捂着鼻子:“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味道了”随即,便转身跑出去。 聂天枢接过香塔,眉头一皱,脑海一霹雳,猛然想到了什么,来到书桌前,拿了一张宣纸,将其包了起来。 第二天,趁着阿蛮和聂大牛不在,再一次溜了出去,这一次,他什么都没做,直接来到了安寮城中的一个医馆。 找了医馆里的郎中看了一眼那块檀香,果不其然,在这块檀香里,发现了很大的问题,这块檀香,里面有一种成分,这种成分危害极大,重则会令人死亡,轻则则会产生幻觉,也会导致长期闻到这个檀香的人性情大变。 根据医馆里的郎中所述,这檀香里的那奇怪的成分,在当朝,明令禁止使用的,来源于乾朝北部草原的一种草药。 得知这个消息,聂天枢登时恍然大悟,他总算搞清楚,真正的聂天枢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他是郎中口中所说,长期闻这种带有剧毒成分的檀香,最终导致最轻形的病情,最终导致了他整个人的性情大变,原本就是一个傻子,再加上闻到这檀香,导致他性情大变,变得易爆易怒等一系列与他自身不相搭的性格。 这说明,有人要致“他”于死地!!! 第九章 同族侄子 回到家里时,阿蛮和聂大牛二人还没有回来,一到家,“聂天枢”躺在葡萄架下的太师椅上,一个劲的在想: “真正的聂天枢,是闻到了这个带有剧毒的檀香,导致他整个人性情大变,没错,我之前想的没错,的确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听阿蛮和聂大牛说,一直是由那个叫林微的家丁,来给香炉里换香,难不成,是聂洪想要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能够啊?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难不成,是聂天枢的母亲元氏?不可能啊,虎毒还不不食子呢,他们怎么能害自己的亲生儿子?那到底会是谁呢”? “林微这个人,一定有问题,上午就不应该放了他,今日他在我这儿吃了亏,估计一段时间不敢来,要想查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看来只能从林微这里下手”。 在太师椅上躺了一会儿之后,聂天枢便站了起来,来到池塘边儿,拉起一根绳子,将自制的“地笼网”拉了出来,但见里面大大小小的鱼不老少,然后,便去找了一个木桶,将里面的鱼倒了出来,先是把小草鱼的鱼肠子给弄了出来,撒上盐后放在台阶上晒干,然后又来到又打了一桶净水,将从地笼网里面抓到了“泥鳅”先困养一段儿时间,等他吐干肚子里的淤泥。 第二天,阿蛮买来的豆腐和辣椒干以及豆腐之类的食材回来了,此时,泥鳅肚子里淤泥也吐的差不多,草鱼干也晒干了。 聂天枢在院子里,自己搭的“灶炉”开始忙来忙去,先是做了一道“泥鳅钻豆腐”,然后将鱼竿放在油锅里炸一番,然后倒入了干辣椒、葱姜蒜,就这样,香辣鱼竿、泥鳅钻豆腐两道菜做好了。 阿蛮和聂大牛二人站在一旁,馋的“直流口水”,从来到这里到现在,“聂天枢”做的每一道菜,都已经“征服”了阿蛮和聂大牛的胃。 因为他们着实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聂家的大厨,也做不出这样的菜。 紧接着,“聂天枢”将从地笼网里面捞出的三条大鱼刮掉鱼鳞、开膛破肚,放在“自制烤炉”上面烧烤,撒上调料。 不一会儿,烤鱼、风味鱼干、泥鳅拱豆腐三样菜就做好了。 “别在那儿傻站了,吃吧”!聂天枢看着一脸馋相的阿蛮和聂大牛二人:“来尝尝少爷我的手艺如何”! 二人一听,赶忙坐了下来,拿起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 “怎么样”?坐在一旁的聂天枢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好吃不”? “好吃”!聂大牛嘴里咀嚼着鱼干儿,吐字不清的说:“又香又辣,真是太好吃了,我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干,这种做法,还是第一次吃”。 “公子爷”阿蛮突然道:“这泥鳅拱豆腐,我以前也经常吃过,感觉你做的泥鳅拱豆腐,比外面的好吃,你是不是放了什么佐料啊”? “哈哈哈”聂天枢笑道:“阿蛮,还记得我几天前让你去买的那些生蚝吗?买回来之后,我用了那生蚝,熬制了一锅蚝油,这泥鳅钻豆腐啊,就是加了点生蚝,别着急,慢慢吃”。 “什么味道,这么香啊”?聂云芳带着一对双胞胎兄弟走了进来:“隔着大老远,就闻到你们这个院子里,香气扑鼻,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 阿蛮和聂大牛二人赶忙站了起来:“云芳小姐、聂勇少爷、聂敢少爷,你们来了”。 聂云芳点了点头,坐了下来,看着满桌子的鱼干、烤鱼、和泥鳅拱豆腐,道:“今天咱们家里吃这个吗?好香啊,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还未等聂天枢回应,一旁的聂大牛插言说:“不是的,云芳小姐,是公子爷做的”! “什么”?聂云芳一脸吃惊的样子看着聂天枢:“天弟,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 坐在一旁的聂天枢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这还用学吗?其实,我早就会做了,来,尝尝我的手艺,聂勇,聂敢,你们俩也别傻站着了,坐下一块吃点吧”。 三人吃了风味鱼干、烤鱼、泥鳅拱豆腐,都是赞不绝口,对着聂天枢便是一阵猛夸。 不一会儿,整桌子的饭菜,都被三人“一扫而光”。可怜的阿蛮和聂大牛二人还没吃够,哭丧着脸,一脸沮丧的看着聂天枢。 “云芳姐”聂天枢向聂云芳道:“你今儿个怎么有空上我这儿来了”? 聂云芳微微一笑,说:“哦,是这样的,最近啊,咱们家分店也没有什么生意,大伯说,要关掉城西的分店一段时间,所以近期我就有时间了,今儿一出门,就看见了聂勇聂敢,所以我们就过来找你玩了,没想到,来的可巧,正好蹭了一顿饭”。 “哦,这样啊”聂天枢笑了笑,站了起来:“云芳姐,聂勇,聂敢,你们说,我做的菜好吃吗”? “天叔,当然好吃了”!坐在一旁的双胞胎老大聂勇说:“估计啊,咱们家大厨,都做不出你这手艺,别说咱家大厨了,仙鹤楼的厨子都比不上你啊”! “真的假的”?聂天枢听得此言后,笑了笑:“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当然是真的了”聂云芳等三人齐声说道:“当然是实话了,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干和泥鳅拱豆腐了”。 “呵呵”聂天枢笑了笑又问:“那你们喜欢吃吗”? “恩恩恩”三人如同小鸡啄米似得点头,连说了三个“恩”字。 “喜欢吃就好”聂天枢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自己刻的牙签,塞进嘴里:“喜欢吃就好,过几天,我给你们弄些你们没吃过的菜肴,让你们大饱口福”! 众人一听,登时欣喜不由,尤其是阿蛮和聂大牛二人。 “诶,天弟,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聂云芳不解的问:“怎么以前没看你做过呢”? 聂天枢微微一笑,说:“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聂天枢这几个月来的转变,众人都看在眼里,但是有些不解,一问他,他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搪塞,看的出来,他是不愿意说,众人也不好再问。 这位聂云芳,是“聂天枢”的堂姐,是他三叔家的女儿,为人心地善良,先前和“聂天枢”关系十分要好,即使后来“聂天枢”性情大变之时,她也护着聂天枢。她坚信,自己的弟弟没有变坏。 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除了那个林微,以及阿蛮和聂大牛,见到的聂家之人,只有聂云芳、聂勇和聂敢了。 聂勇和聂敢,是“聂天枢”同辈的哥哥,的儿子,因为是旁支血脉,在家里也不受待见。 他们兄弟二人,比聂天枢略大,自小无父无母,聂云芳一直照顾着他们。 来到这里后,聂天枢对这三个人的印象极好,历来相处,都很融洽。 “天叔”!双胞胎老二聂敢插言问:“我听说昨天,你把大爷的心腹,林微给打了”? “哼”!聂天枢冷哼一声:“没错,我的确打了,这条狗,目中无人,我只不过教育教育他,怎么了?他不服吗”? 聂勇说:“天叔,这小子,回去之后,向大爷诉苦,大爷最近忙得很,表示没工夫管这些事,这小子吃了一鼻子灰”。 “天弟啊”聂云芳说:“你现在被大伯禁足在这里,有些事,能忍就忍了吧,不要惹事生非,惹大爷和大娘生气了,这样对你也好,能够早日离开这里”。 “呵呵”!聂天枢笑了笑,说:“云芳姐,你的好意,弟弟我懂,不过啊,我不是那种怕事的人,但凡触碰我的底线,无论是谁,我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说这话的时候,“聂天枢”满脸的怒气,眼神更是冰冷的,看的众人有些不寒而栗,他们倒也是第一次看到“聂天枢”这样。 第十章 解除禁足 一转眼,便来到了六月上旬,天气逐渐炎热,在这个时代,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没有冷饮、吃个冰块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吃到的。 对于胖子,夏天是格外遭罪的,但“聂天枢”却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因为他每天都在减肥,每天都在锻炼身体。 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聂天枢也在想,在这个炎热的夏天到来之际,要用什么方法来解暑? 无非就是绿豆水了,买来的西瓜在井水里“冰镇”一下... 这日,聂天枢在庭院里先是做了三百个蹲起,然后做了三百个俯卧撑。 一开始的时候,三百个俯卧撑和蹲起,费了很大的力,也吃了不少的苦头,随着这几个月来,不断地锻炼,“聂天枢”的身体,也逐渐习惯了。 做完俯卧撑和蹲起之后,聂天枢坐在葡萄架底下,扇着蒲扇,看着大门口,心想:“一直被禁足在这里,可不是个事,得像个办法离开这里,离开聂家,可不能让这个地方,困我一辈子,但是,没有弄清楚“毒香”事件的真相”,就这么走了也不甘心,唉”! 纠结了数日之后,六月份的上旬一过,在六月初十的这天,聂大牛带回来这么一个消息,聂洪允许聂天枢出门了,但是,聂大牛得寸步不离的看着他,不要让他惹是生非。 这让聂天枢不由的喜出望外,能够让出门,总比被关在这里好。 但是对于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出门也做不了什么,于是,聂天枢便决定,明天出去跑步。 次日吃着过早餐,聂天枢取出虎皮大衣的铁板,放入夏季所穿的衣服上,“重装上阵”,围绕着安寮城的开始跑步。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安寮城的商贩百姓们,总会看到一个“富家少爷”一大早就围绕着安寮城跑步,身后还跟着一个累的气喘吁吁的随从...... 大街小巷的老百姓看着一幕,有些不解,这个富家少爷,看起来虚胖,而他的随从,体格不知道比他傍壮多少倍,但是这位少爷,跑了那么久,到没有见过他喘息的样子,而那位随从反倒是累的气喘吁吁。 “公...公子爷”聂大牛累的是气喘吁吁,向聂天枢道:“咱们今天都跑了一个多时辰了,咱可以停下来歇息会儿吗”? 聂天枢一边儿用汗巾擦拭脸上的热汗,一边儿说:“这才哪到哪啊?少爷我刚进入到状态当中,再跑会儿”。 “公子爷,再这样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就要累散架了”。聂大牛哀声道:“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停下来歇歇脚好吗”? 聂天枢停下脚步,喘了一口粗气:“我说大老牛,你还真好意思说自己是刀口上舔血,行走江湖的一代大侠啊?就跑这点路,就累得不行啊”? “公...公子爷”聂大牛擦了一把汗:“其实,我都是骗你和阿蛮的,我只不过,在咱家会武功的家丁护院那里,学来的三拳两脚而已”。 “呵呵呵”聂天枢摇了摇头,笑了笑:“好了,那么,今儿个啊,咱们就到此为止,走,陪少爷我去集市上瞧瞧,买些食材,中午回去改善伙食”! 一听说不用跑,聂大牛自然是喜出望外,但是,他哪儿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在今后的每一天,聂天枢一大早吃过早饭之后,先是在庭院里热身,然后便出来跑步。 第二天天没亮,聂天枢便早早的起床,这一次,他不想带着聂大牛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运动方面极差的人去晨跑,索性留下了一个字条,自己出去了。 这是他解除禁足的第二天,也是他晨跑的第二天,从安寮城的这一头,跑到那一头,似乎找到了前世的感觉。 此时,他已经跑到了安寮城东,跑着跑着,忽见一家古董店一大群捕快围在那里,看热闹的人也不老少,这群捕快,有的拔出官刀,有的弯弓搭箭。 聂天枢停下脚步,喃喃自语:“咦?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紧接着,便拦着一个男子,问道: “诶,大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多人?还有捕快”? “是董家的古董店被人抢了,来人自称是牛头山的山大王,但董家,也养了一大群护院,和这群土匪们斗得是两败俱伤啊,董家的护院们与他们搏斗,好不容易等捕快来了,那自称山大王的土匪,又挟持的董家的女儿”。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捕快,给我滚远一点,最好是给老子让一条路出来,否则,他日,老子必定灭掉你们安寮城所有的人,老子说到做到”! “聂天枢”一听,冷笑一声:“呵呵,口气倒是不小”。 但听得一名捕快大叫道:“哼,好大的口气,范首钟,你若是敢伤害这位小姑娘一根毫毛,明日,我冷寒必定踏灭你牛头山,必定将你挫骨扬灰”! “哈哈哈”冷捕头,我知道你厉害,但是,我想,你不会不顾这个小娃娃的死活吧?还是个处女,玩一玩,不知道能有多爽,哈哈哈”! 站在不远处的“聂天枢”看这个满脸横肉的土匪,再一看他挟持的小姑娘,不过有七八岁,刀子在她的脖子上划出血印,吓得只哭。 “畜生”聂天枢咬牙切齿的大骂道:“挟持一个女孩,算什么英雄好汉?在前世,他就是一个好打抱不平、善良耿直的人,遇上不平之事,总要插手管一管”。 有一次,也是碰上这种情况,但是那位劫匪是持刀拦路抢劫,狗急跳墙之下,抓了一个女童,他一边儿**,一边儿与歹徒斗智斗勇。 那歹徒心知斗不过这个人,扔下女童,转身就跑,他追了好几十里地,活活的将那个歹徒给累的跑不动,之后便将其抓获,送到了派出所。 这一次,面前竟是一群比前世歹毒好几倍的亡命之徒,在场的,大约有十来个人,想必每一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人命,属于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对付他们,是有些麻烦。 在场的捕快不下二三十人,因为他们挟持的人质较多,捕快、弓箭手也拿他们束手无策,只能与其周旋。 “聂天枢”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气的是咬牙切齿,碰上这种事,不能一走了之。 “范首钟,你给老子听着”那名叫冷寒的捕头大喊道:“你给老子听着,老子给你一条活路,放开那个女孩,赶紧滚”。 “呵”那姓范的匪首冷笑一声:“冷捕头,你没资格跟老子讲条件”。话音刚落,忽听得一阵朗声传来:“喂,拿刀子的那个”! 众人一愣,转过头一看,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富家公子走了过来,身着一身虎皮大衣,额头上冒着热汗。 “拿刀子的那个,你要脸不”那富家少爷指着范姓匪首,一脸鄙视的说道:“那么大的一个人了,竟然挟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你说你,好歹是一个山大王,是一个英雄好汉,怎么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来来来,有种的,你挟持我,放了那个小女孩”。 “哼,你又算什么东西”?范首钟大叫道:“我瞧你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伢子,装出头鸟啊”? “哈哈哈”那少年大笑三声:“啧啧,可悲啊,可悲,身为一个强盗头子,竟然靠挟持人质寻找活路,我要是娘,早就无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干脆啊,用你手上的那把刀,抹了脖子一了百了了”。 “小畜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那匪首大怒道:“小的们,把他给我抓过来”! 两个喽啰们领命之后,向少年走来,那少年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本大爷自己来”! 在场众人无不震惊,冷捕头大叫道:“小兄弟,别去,他们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那少年自然不肯听他的话,径直走到匪首范首钟面前。 “废物,本大爷来了,如果你觉得,你能杀的了本大爷,就放了那个女孩,拿着你手中的这把刀子,朝这儿捅来”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胸膛,一脸挑衅的向那个匪首说道:“捅啊,不是挺厉害的吗,来啊”? 第十一章 在下大号·血邪郎君 那匪首被少年的一番话,气的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在他眼里,从来就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向来都是人见人怕,没想到,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胆子如此之大,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此时,他一脸愤恨的目光看着少年,气的是咬牙切齿,一把将那个小女孩推到一旁。 举着刀子,向少年刺来,那少年丝毫无畏惧之色的站在原地。 咔 那匪首手中的钢刀刺在少年的心窝,然后就是一阵清脆的声响,那匪首手中的钢刀,竟然两截了,那冷捕头见状,扑身上前,一把抓住那个小女孩,抱在怀里,然后退到一旁。 那匪首丝毫没有缓过神来,心想,面前这个少年,丝毫无畏惧之色,自己手中的刀刺在他身上,就两截了,难不成,是一个高手?若是这样,那可就惨了。 在场的喽啰们纷纷将少年和匪首围了起来,但见那少年一脸冷笑:“就这点本事?黔驴技穷了么”? 还未等那匪首缓过神来,忽觉得自己面部一疼,那少年迅速出拳,一掌打在那匪首的鼻子上,那匪首疼的大叫一声,连退了好几步。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又听得那少年喊道:“喂,本大爷再送你一件大礼如何”? 话音刚落,那匪首忽觉得自己的左眼突然一阵模糊,伸手一摸,一拔一看,正是一把飞刀。 那个匪首疼的是哇哇大叫,在场众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那个少年,没想到,这么多的捕头、捕快都没办法对付的悍匪,居然叫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给摆平了。 那些个捕头、捕快几乎是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刚才那一幕又一幕,那群小喽啰们看的是一清二楚,生怕面前的这个少年是个武林高手,“神功护体”,并且用飞刀射伤了当家的一只眼睛,此时谁也不敢贸然上前。 那匪首哇哇大叫:“小畜生,我非杀了你不可,去死吧”! 随即,便赤手空拳的向少年打来,那少年的手中多出两把飞刀,同时发出,速度极快,一把射在那匪首的喉咙上,一把射在匪首的左眼上,那匪首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 “没想到,第一次在这里杀人,用的还是飞刀,竟然有如此成就,看来多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那少年站在原地,沾沾自喜:“但是,今天碰上的,只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如果碰上了真正的高手,吃亏的,始终是自己”。 嗤—嗤 牛头山的小喽啰们吓得浑身一颤,将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紧接着跪了下来,直呼:“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那冷捕头缓过神来,命人将那群喽啰们给绑了起来。 那古董店的老板及夫人,拉着“聂天枢”便是千恩万谢的。 那冷捕头走前,向聂天枢拱手道:“这位小兄弟,今日之事,真是多亏了您仗义出手啊”。 “哪里哪里”聂天枢拱手回礼:“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是我等行走江湖之人的本分,诶,这位官大哥,我杀了这个匪首,不会有事吧”? “哈哈哈”那捕头大笑道:“小兄弟,你多心了,如此穷凶极恶之辈,落在我们手里,也难逃一死,至于他们的老巢,之后冷某必定带兵去将其剿灭,不知,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恩?”聂天枢想了一阵儿,不能报聂天枢这个名字,生怕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想了一阵儿,笑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江湖人称,血邪郎君”! 那冷捕头看着面前一脸稚气的聂天枢,心想:“好奇怪的一个孩子,脸上一脸稚气,面对险境丝毫无畏惧之色,竟然还有这么骇人的称号,血邪郎君,为何以前没有听说过呢”? “江山代有人才出,如此少年,功夫了得,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刀枪不入,或许是我孤陋寡闻了”。 “官大哥,既然没有什么事,那么在下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冷捕头目送着聂天枢而去,然后便下令将抓获的匪徒们全部带走... 这一路上,聂天枢心中欣喜不已,不算在前世,这是他第二次杀人,杀的还是穷凶极恶的匪徒,做了一件好事。 虽然后怕,面对着刀尖上舔血的悍匪,起初,“聂天枢”是有一丝恐惧的,但是,随着心中一股正义感的气概,逐渐将这种恐惧给覆盖。 至于“血邪郎君”这个绰号,倒也不是他编的,因为,这是他从初中,用到大学的网名,在游戏里的id,也是用这个的。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血邪郎君”杀牛头山悍匪这件事,逐渐传遍了整个“安寮城”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位“血邪郎君”竟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有的人认出聂天枢时聂家的少爷,但是按照聂天枢的所作所为,没有人会想到是他。 就在聂天枢走后不久,古董店旁边的一家客栈二楼,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探出窗来,目视着聂天枢的背影,喃喃自语: “血邪郎君?”许久,便向一旁的随从道:“我要那个孩子的详细资料”。 一旁的随从恭恭敬敬的说道:“是,侯爷,不过,侯爷,小的刚刚听说,这个孩子,很像是聂家的庶子聂天枢”。 “哦?聂天枢”?老者抿了一口茶,说:“就是那个定了亲之后,性情大变,不学无术、持强凌弱的花花公子?还把未婚妻给玷污了那个”? 那随从点了点头,说:“是的,侯爷”! “若真是他,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毕安,你这就跟上前,去打探这孩子的情况,快去”! 那随从领命之后,便转身离去。 坐在老者对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副书生打扮,手里拿着折扇,笑道: “一个行走江湖的孩子,为何袁老这么在意他”? 那被称之为袁老的老者抚了抚胡须,说:“我瞧此子面相清奇,绝非池中之物,面对险境,毫无畏惧之色,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所做之事?老夫觉得,这个孩子,一定是那种性格刚正不阿,忠厚朴实之人,是一个不可多见的人才,我大乾,就需要这种人才”。 对面的中年男子扇着折扇,笑道:“相信袁老的目光不会有错的”...... 却说“聂天枢”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之后,生怕被刚才的事件,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回家了,一回到家,阿蛮和聂大牛二人正在庭院里等他。 聂大牛一见“聂天枢”一副敬佩的目光看着他:“公子爷,好身手”! “怎么?你都瞧见了”聂天枢问。 “是的,公子”聂大牛站了起来,继续道:“早上,我看你不在,心知你出去跑步了,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就去找你去了,但没想到,在董家的古董店看到了你,当时可给我吓坏了,看的用飞刀杀死了那个劫匪”。 “哦,是这样啊”聂天枢点了点头,笑道:“那么,你没有跟旁人提起这件事吧”? “没有没有”聂大牛摇了摇头,说:“我只说给了阿蛮听,没有跟别人说”。 聂天枢点了点头,说:“这就好,这就好,大牛哥,阿蛮,记住,这件事,不要跟旁人说,听到了吗”? “为什么呀?公子爷”阿蛮不解的问:“万一老爷知道你在外面做了这样的好事,一高兴,一定会放你出来的”。 聂大牛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公子爷”。 “暂时,不想让他们知道”聂天枢一脸平静的说道:“你们别问为什么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 第十二章 安寮城·山谷(上) 一转眼,过去了四五天,古董店“血邪郎君”事件一直是安寮城百姓们“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这件事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就连聂家等人也听说“血邪郎君”的事迹,还有人说,这“血邪郎君”的样貌,长得和自家那个不受人待见的废物少爷一模一样。 聂家没有一个人相信,只当是一个笑话,对于他们而言,聂天枢绝对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这四五天,聂天枢一直在庭院里,没有出门,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聂大牛和阿蛮也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经过这件事,他们两个人,对聂天枢越来越崇拜。 曾经,聂天枢背着他们两个人在练飞刀,现在倒不用背着他们两个了。 却说这一日傍晚,三人吃过晚饭之后,坐在葡萄架底下闲聊,聂云芳和聂勇、聂敢二人走了过来,他们得知聂天枢被解除禁足,可以出门,于是邀请聂天枢去安寮城外的山谷去玩。 聂天枢欣然同意,但是聂云芳等人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让聂天枢做点“风味鱼干”,聂天枢知道,这三个人吃上瘾了,于是,便连夜下“地笼网”捕鱼。 第二日收网,但是又是刮风下雨,于是便把鱼养在桶里,第三天,天气晴朗,清理完鱼肠之后,把鱼暴晒一天。 傍晚,才下锅炸,这一次,“风味鱼干”做了很多,足够几个人吃的了。 在第四天的时候,聂云芳、聂勇、聂敢、聂天枢等人便出府了,聂大牛和阿蛮二人也跟着。 这一路步行,出了安寮城之后,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安寮城外的“云岚谷”。 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风景极好,聂天枢从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走这么的远,同时也在感叹,还是在古代的空气清新。 如果这个时代有相机的话,那么拍几张照片留念也是挺好的。 一旁的聂云芳和阿蛮在放风筝,聂大牛则坐在亭子里。 聂勇和聂敢兄弟二人坐在河边钓鱼,同时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呀”?聂天枢走上前,坐在石头上:“瞧你们哥俩说的那么高兴,怎么?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 “天叔,是这样的,我和大哥俩,在说血邪郎君的事”聂勇一脸兴奋:“天叔,你听说过血邪郎君吗”? “听说过”聂天枢笑了笑,点了一下头:“这人不就是用飞刀,干掉了一群土匪,救了董家的女儿吗?一下子在安寮城名声大震”。 聂敢插言:“是啊,这血邪郎君,听说,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跟天叔你差不多大”。 “呵呵,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别说十二三岁的了,听说还有八九岁行走江湖的高手呢”。 聂勇说:“但是,天叔,听说啊,这位血邪郎君,跟你长的是非常相似”。 “是吗”?聂天枢笑了笑:“怎么会这么巧”? 那天古董店外发生的事,看热闹的人也很多,想必有人认出了聂天枢这张脸,但是,没有人会去想,这位少年英雄聂天枢就是聂家的废物少爷。 “大哥,你说,这血邪郎君究竟何门何派呀?居然这么厉害”?聂敢插言问:“咱大乾武林,被朝廷打压,名门正派倒是没有几个,但没听说过哪一派以飞刀而出名的”。 聂敢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啧啧,少年英雄啊,咱们大乾,好像出的第一位少年英雄”... 听着两个人的“八卦”聂天枢咧嘴一笑,在场众人,只有阿蛮和聂大牛知道,血邪郎君的身份,就是自己。 从他那日道出“血邪郎君”这个绰号,就决定,他日行走江湖,就用这个绰号。 再一看一边儿放风筝玩的正起劲的聂云芳和阿蛮,聂天枢微微一笑。 聂大牛手里握着狼牙铁棒坐在一旁,像是在沉思什么似得。 聂天枢闲着没事做,在河边做起了俯卧撑,这几个月来,他早已经习惯了各项“残酷”的锻炼。 远在武鬣六州之一的元曷州万水寺 “打死他”数十个僧人手里拿着僧棍,殴打一个年纪大约在十一二岁的小僧,那小僧满头是血,抱着头大哭道:“诸位师兄,我求求你们了,别打了,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我师父”。 “我呸”一个武僧指着那个小僧骂道:“你这个孽畜,居然杀了抚养你长大的师父,你犯下滔天大罪,死不足惜,给我打”! 群僧手中的僧棍打向那个小僧,越来越狠,任凭那个小僧怎么跪地求饶,他们只会越打越狠。 被打的这个小僧,名字叫做僧冲,是万水寺的一名小沙弥。 自小被万水寺的僧人抚养长大,之前,是一个在“狼窝”中长大的孩子,谁也不了解他的身世,只知道,他是一个带有“野性”的狼孩,早期是被狼养大的。 后来遇见了万水寺的方丈,本弦大师,之后便将其带回万水寺,并且收其为徒,企图将他引入正常人的生活。 逐渐,他从不会说话的“狼人”,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也很尊敬自己的恩师。 但是他自小跟狼一起长大,身上的野性十足,万水寺的僧人们总是在背后欺负他,什么苦活累活,都让他来干。 这日,本弦大师因病去世,僧冲便没有人护着他,僧众们把他当野兽看待,想要将其逐出寺外,于是诬陷他,害死自己的师父,更有些动了杀心的僧人,想要将其一棒打死。 叫骂声不断,辱骂声不断,棒子如同雨点般落在僧冲的身上。 “我没要杀我师父,我没有杀我师父”僧冲红着眼睛,发出一声嘶吼,目光如同喷火一般,扑向一个手持僧棍的僧人面前,张口咬在那个僧人的脖子上。 “天啦,这畜生咬人了,快快打死他,以绝后患”。 “你们这群恶人,恶人”! 僧冲嘴角站着鲜血,呜嗷一声发出一声嚎叫,忽然,远处传来了狼嚎声,僧众们脸色大变:“这畜生把狼给引来了,快跑,快跑”。 “我没有杀我师父,我没有杀我师父,你们不要打我,你们不要打我”! 待到僧众们正准备跑进寺庙里,却发现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狼群。 “啊”—— “我没有杀我师父”!僧冲转过身,一路狂奔,速度极快的向林子们奔跑,狼群紧跟其后,只留下吓得浑身颤抖的僧众们...... 云岚谷 在山谷里游玩了一圈之后,一行人坐在亭子里吃饭,饭菜都是自带装进食盒里,当然,少不了“聂天枢”自制的风味鱼干。 这一次,带了很多,任凭他们吃破肚子,也吃不完。 “来,大家尝尝这个”聂天枢拿着一个白色的瓶子,又从食盒里拿出一把勺子:“来尝尝我独家秘制的辣酱”。 “天弟,不就是辣酱嘛?有什么好吃的”?聂云芳不解的问。 阿蛮笑着说:“云芳小姐,这可不是普通的辣酱,是公子爷自制的牛肉酱,这牛肉酱可好吃了,可以拌面条吃、蘸馒头吃、怎么吃都好吃”。 聂勇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头:“那我得好好地尝尝,我最喜欢吃辣的”。 随即,便接过辣椒罐,往碗里放了两勺子牛肉酱,然后搅拌。 “嗯嗯嗯”吃了一口牛肉酱拌饭,聂勇点了一下头:“好吃,好吃,云芳姑姑,弟弟,你们也尝尝”。 聂云芳和聂敢二人按照聂勇拌饭的步骤,将牛肉酱放在饭里,进行搅拌,果不其然,二人都赞不绝口。 “我说天弟,你怎么做出来这么好吃的辣酱”?聂云芳不解的问:“还有这风味鱼干?以前都没有听说过”。 “哈哈哈”聂天枢笑了笑:“这可是我的商业机密,恕不奉告”...... 第十三章 安寮城·山谷(下) 吃过午饭之后,一行人坐在亭子里,闲聊的闲聊,下棋的下棋,聂云芳抱着琵琶,弹奏了一首当地的民谣小调。 聂云芳毕竟是聂府的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待到聂云芳弹完小调之后,聂天枢站了起来:“云芳姐,你把琵琶给我一下”。 “怎么?你会弹琵琶”?聂云芳将琵琶递给聂天枢,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连琵琶都会弹了”? “嘿嘿”聂天枢笑了笑:“也是才学的,接下来,我给大家演唱一首《杜十娘》”。 杜十娘,是明代文学家、思想家、戏曲家冯梦龙所著的《警世通言·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女主角,曾为青楼女子,深受压迫却坚贞不屈,将全部希冀寄托到李甲身上,但李甲背信弃义,将其卖给孙富,万念俱灰之下,杜十娘怒骂孙富,痛斥李甲,将多年来珍藏的百宝箱一件件抛入江中,最后纵身与滚滚波涛中。 聂天枢要唱的,就是前世八十年代流行的一首经典老歌,这首歌刚流行的时候,自己才刚出生,但是,对于“老年人口味”的“聂天枢”来说,自己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老歌。 孤灯夜下/ 我独自一人坐船舱/ 船舱里有我杜十娘/ 在等着我的郎/ ....... 十娘啊杜十娘/ 手捧着百宝箱/ 纵身投进滚滚长江/ 再也不见我的郎/ 这首老歌,后期也被翻唱好几个版本,但是每个版本,都有歌手的独家特色,凭借着记忆,想起了这些歌词,一个男人,唱这歌,自然有些不自然。 再一看,聂云芳、阿蛮两个人坐在一起,抹着眼泪。很显然,他们是被这歌给感动了。 “怎么了你们”?聂天枢放下琵琶,不解的看着大家,但见阿蛮和聂云芳二人在默默垂泪,聂大牛。聂勇、聂敢三人在一旁唉声叹气。 聂云芳哽咽道:“天弟,你唱的这个歌,实在是太感人了,你给我们讲讲这个故事吧”。 于是,“聂天枢”将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说给大家听,没想到,大家听完,便更是伤心难过了。 聂天枢一脸无奈的看着众人,心道“我去,你们这也太容易感动了吧?还有大老牛、聂勇、聂敢,三个大老爷们,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呢”? “杜十娘是一个不幸的人”聂云芳叹了一口气,哽咽道:“她年少就沦落风尘,成为老鸨的赚钱工具,之后又遇人不淑,送了性命”。 “没错”!聂天枢点了一下头,拍手道:“你们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但云芳姐说的很有道理”。 许久没说话的聂大牛突然插言道:“但是,公子爷,你说的这个李甲,其实啊,古往今来,多得是,没有本事,也没有成见”。 “在患难的时候没有良心,虽然表面看见来敦厚老实,但是无法经受挫折,只可以杜十娘却因为这样的人丢掉了性命”。 “呵呵”聂天枢拍手笑道:“可以啊,大老牛,总结的,很有道理啊,不错不错,没看出来啊”! 聂大牛坐在一旁,尴尬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说点开心的,不说这种难过的故事了,你们谁给大家讲个别的故事”? “我来我来”! 整个亭子,充满了大家的欢声笑语。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行人决定要准备回去了,但是,聂勇聂敢兄弟二人却不见了。 众人只好分头去找,在一片林子当中,聂天枢发现了聂勇和聂敢二人跪在一座坟包面前抹着眼泪。 “聂天画,胡氏彩玉之墓,子聂勇、聂敢”。隔着大老远,聂天枢看清了墓碑上的字,心知这是聂勇和聂敢亲生父母的坟墓。 聂勇聂敢,也是一对可怜的兄弟,聂家旁支的血脉,在家不受待见,他们的父母,早早的就过世了,生前却是一个教书先生,他们的母亲,也是一个烟尘女子,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死后,也入不了祖坟,只能在这荒郊野岭安葬。 兄弟二人跪在地上,抹着眼泪,聂天枢叹了一口气,不想打扰二人,正欲转身离开,没想到,这兄弟二人也起身,刚一回头,就看见聂天枢站在他们身后。 “天叔,你怎么来了”?聂勇惊讶问道。 聂天枢回过头,说:“大家发现你们兄弟二人不在,所以四处寻找你们两个,没想到,你们俩竟然在这里”。 “天叔,我们的爹娘埋在这里,听了你的故事,有些伤感,所以就来到这里,祭拜一下爹娘”。聂敢哽咽道:“对不住了,天叔,让大家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呢”?聂天枢没好气的说道:“这是人之常情,你们的父母,是我的兄长辈,按理说,我也应该来给这个未曾谋...给哥哥嫂嫂上柱香,但是...今天来的太仓促,也没准备,鞠个躬,表达一下敬意吧”! 言毕,聂天枢走上前,对着墓碑鞠躬。 “聂勇,聂敢”聂天枢突然向二人道:“从今以后啊,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虽然我现在属于那种...你们明白...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与你们共同面对,共同承担,共同解决”。 “天叔,有您这番话,我们兄弟二人也知足了”聂勇拉着聂天枢说道:“在聂家,除了你和云芳姐真正待我们兄弟二人好,其余的,都不拿正眼看我们兄弟二人,我们兄弟二人一直坚信,你不可能去做那些坏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天叔,我们发生什么事,我们兄弟二人,始终站在你这里”! 聂敢站在一旁一个劲的点头:“恩”! “呵呵,这兄弟二人,倒也够义气,虽然比我略大两岁,但的确值得信任和交往的人,不枉了”聂天枢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二人:“好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呢,我们走吧”! 正当三人准备离开之时,突然一大群人冲了过来,将三人牢牢围住,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木棍。 聂天枢赶忙将二人护在后面,但见两个男子走了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棒槌,其中一个,还是当日在酒馆,被自己教训的那个地痞。 “你们是什么人”?聂勇问。 聂天枢摆了一下手,走上前:“又是你们,我瞧,你是一点进行都不长啊,是不是第二条胳膊也想断”? 那地痞头子指着聂天枢骂道:“你这废物,今天老子非把你剁碎拿去喂狗,给我上”! 聂天枢微微一笑,眼神中顿时闪现出一丝杀机,朗声喊道:“我与各位无冤无仇,别看你们人多势众,但是,你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得过我,你们若是现在扔下你们手中的烧火棍,一会儿我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如若不然,我废你们一人一条胳膊一条腿,我说到做到”! “就拿那个废物来说,前几日,我亲手废掉他一条胳膊,现在他却不思悔改,你们想向他一样吗”? 在场的人登时一惊,但见面前的这位公子,眼神中带有杀气,心里全部打了退堂鼓。 那地痞头子指着聂天枢骂道:“别听他的,给我朝死里打”! 聂勇和聂敢二人也摩拳擦掌,准备对抗这些个混混,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但见这群混混们手中的木棍全部被扔在了地上。 他们不傻,虽然“聂天枢”在家里不被人待见,但至少是聂家的人,一旦聂家追究起来,谁能承担得起? “妈的,一群没用的废物,大哥,我们上”!那个地痞向身旁的男子说道,但见二人举着棍子,向聂天枢打来。 此时,聂天枢犹如饿狼捕食般,双眼放光,扑身上前,二人的木棍向他打来,他避开二人的木棍,一巴掌打在先前的那个地痞的脖子上,紧接着夺来了木棍,又是一棍敲在他的脑袋上。 顿时,那地痞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右手摸头,竟沾满了鲜血。 第十四章 撵兔子 “兄弟,兄弟啊”!另一个男子见自己的兄弟挨打,失声大叫:“你敢打我兄弟,我饶不了你”! 然后抡着木棍,向聂天枢打来,这一棍,正好打在聂天枢后背,然而,刚一打在他的后背上,整个木棍就咔的一声,两截了。 聂天枢见机,反手就是一棍打在他的脸上,那个男子哇的一声,吐了一口清水,扔掉手中的木棍,从衣袖里掏出一把柴刀,向聂天枢捅去,但见聂天枢时有恃无恐的站在那里,刀子被大衣里的钢板给挡在外面。 聂天枢冷笑一声,举起棍子,砸在他的头上,将其一棒打晕。 看着这一幕,在场众人无不吃惊,一些混混还沾沾自喜,幸好没有得罪这位少爷,否则,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有一身“刀枪不入”的“护体神功”。 聂勇和聂敢二人站在一旁,二人也是一副震惊的目光看着聂天枢。 他们想不清楚,为什么聂天枢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若是换做以前,早就吓的哭爹喊娘了,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什么时候,练了“护体神功了”?刀子没有伤他分毫,木棍打在他的身上,也两截了? 聂天枢这几个月来的“反常”与“变化”,他们也看出来,但是,这和以往的差距,也着实太大了吧? 但见聂天枢手里握着木棍,一口吐沫吐在那个男子的脸上:“打架都不会,还出来逞强?一会儿再收拾你”! 紧接着,聂天枢提着木棍走到那个地痞面前:“给我站起来”! 那地痞吓得浑身颤抖“哎哎哎”随即便站了起来,聂天枢冷笑一声,道:“我记得,我那天废的是你的右手,是吧”? 还没等他回应,聂天枢一把拉起他的左手,用力一扭,咔的一声,又给掰断了,纵然接的回去,他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一个废人了。 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聂勇和聂敢二人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 紧接着,聂天枢一脚将其踹倒在地,那地痞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刚才嚣张的气焰,是一丁点都没有了。 紧接着,聂天枢捡起柴刀,来到那个男子面前,蹲在地上:“原本吧,没你什么事,但是呢,你愣是充大尾巴狼,他呢,被我废掉了一左一右两条胳膊,就算接好了,也是个废人,你呢?告诉我,你想怎么样”? “我呸”!那男子一口吐沫吐在聂天枢的脸上:“我周家兄弟,何惧你这个废物?今天落在你手里,算我们倒霉,但是,我就不信,你敢杀我”! “呵呵,杀你?你也配”?聂天枢一脸嘲讽的说,手里紧紧地握着柴刀:“杀你呢,本少爷至少得掉脑袋,你兄弟呢,被我废掉了双臂,你呢,就双腿吧”! 言毕,聂天枢一刀划开了他的脚踝,男男子瞪着聂天枢,怒道:“你迟早会遭报应的”!话音刚落,聂天枢又划开了他另一个脚踝。 看着这一幕,在场众人无不吃惊,对于这样的聂天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次只是小惩,下次就大诫”!聂天枢将刀子扔在地上,冷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最好别拿本少爷当以前的那个废物,你姓周是吧?再有下次,本少爷亲手平了你们周家,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会亲手将他们挫骨扬灰,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说到做到”! 那兄弟两个此时,嚣张的气焰全部都被聂天枢这种不要命的气势给惊住了,那个地痞头子,竟然被聂天枢吓破了胆子。 而另一个,则在心里埋怨弟弟,为什么招惹这么一个人,那群地痞们,则庆幸没有动手,他方才说,要废胳膊和腿的,他一定会做的出来。 聂勇和聂敢此时,对聂天枢是越来越崇拜,眼神中,流露出崇拜的目光。 待到这群人离开后,聂勇和聂敢二人赶忙走上前:“天叔,你什么时候练功了?居然这么厉害”? “呵呵,这件事啊,等以后我再跟你们说,我们出来这么久,他们该担心了,我们去找她们吧”! 聂勇点了点头,说:“好,那就以后再说”! 刚才聂天枢那番话,不只有把两个地痞吓破了胆,聂勇和聂敢二人吓得也不轻,如果聂家人知道现在的聂天枢,谁还敢在背后损他坏他? 路上,聂天枢也叮嘱了二人,让他们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聂家旁人,二人也表示信守诺言,绝不向旁人透露半句... 与聂云芳等人会合之后,一行人便出谷,准备回家,三人谁也没有说出树林里发生的事。 一路上,聂勇和聂敢好奇的目光一直盯着走在二人前头的“聂天枢”,他们不知道,聂天枢究竟瞒了他们多少事?他什么时候会的武功?竟然把那群小混混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不止如此,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他那副骇人的目光。 此时,一行人路过一片麦地,在麦地前头,一只野兔趴在地头吃麦子。 看到这只野兔,“聂天枢”咧嘴一笑:“诸位,大家想不想吃红烧兔子肉”? “当然想啦”!聂云芳最先回答:“可是,上哪儿去找兔子呀”? “就在那儿”聂天枢指了指一旁的野兔:“瞧我怎么把它给抓过来,好肥、好大的一只野兔,做出来一定很好吃”! 聂大牛道:“公子爷,你要怎么抓他”? “嘘”!聂天枢低声道:“别吵吵,瞧我的”! 随即,便蹑手蹑脚的走上前,然后脱下虎皮长袍,企图用长袍盖住野兔,但是,那野兔狡猾得很,一下子受了惊,撒腿便跑。 聂天枢扔下虎皮袍,发足便奔,速度极快,向野兔追去。 “他...该不会是要去撵兔子吧”?聂云芳道:“他能追的上吗”? “云芳小姐”!阿蛮向聂云芳道:“公子爷自打被解除禁足后,每天都会出去跑步,而且跑的速度很快,一般人追不上他,我想,公子爷一定会追上那只野兔的”。 “天叔这几个月的变化,太大了”聂勇突然插言说道:“跟先前的他,简直太不一样了”。 聂云芳说:“就是,他最近,总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以及做一些我们看不明白的事”。 一行人在在原地,七嘴八舌八卦“聂天枢”的事,然而,在树林里发生的事,聂勇和聂敢口风很紧,愣是没有透露半句。 而阿蛮和聂大牛就更不用说了,一点都没透露,但他们不知道,聂勇和聂敢都是自己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聂天枢还是没有回来,众人等的也不耐烦了,聂大牛放心不下,准备出去找找,没曾想,聂天枢提着那只死去多时的野兔回来了。 “来”聂天枢将野兔扔在地上,笑道:“今晚加餐”! 却说聂天枢追赶野兔而去,跑过一亩又一亩的田地、跨过一处又一处的山沟,又跨过又一个山沟,手里还拿着石头追打野兔,追着野兔跑过了田地、山沟、山头,中途聂天枢没有歇息,更没有喘息,可怜这野兔,碰上了这么个人,活活的累死了。 聂天枢捡起野兔,就地歇息了一阵,然后原路而返,一行人得知聂天枢活活的耗死了野兔,无不震惊,除了聂大牛没有吃惊,其余的,都以一副看着“怪物”的模样看着聂天枢。 “好了,别看了,我们走吧,趁着天没黑,找家饭店,把这兔子给收拾了”。 “我要吃你做的红烧野兔”! “那好啊,我那里也没有什么作料,只能去饭店借用后厨加工一下了”。 “什么是加工”? “就是...做菜的意思,好了,就不跟你们解释这么多了”... 伴随着众人的欢声笑语,一行人接近了安寮城...... 第十五章 阿蛮看出端倪 一转眼,又过去了半个月,到了七月中旬,在这段时间里,聂天枢等人得知了一个消息,下个月中秋节后,聂云芳要嫁人了。 婆家在乾朝最繁华的城镇,天蟒城,得知这个消息后,丈夫是铢荻在天蟒侯袁旻灏手下当差。 得知这个消息后,聂天枢也为她感到高兴,他怕万一一旦自己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与聂家决裂,然后反出聂家,势必会与不少人结怨结仇,聂勇聂敢兄弟二人除外。 这日晨跑回来,聂天枢回到庭院里,打了一套八极拳,又对着沙袋打打踢踢,累的满身大汗,然后回到了耳房书桌上,提起笔,在宣纸上开始写起字来。 阿蛮凑上前,不解的问:“公子爷,你在写什么”? “哦,云芳姐下个月不是要嫁到天蟒去了么”?聂天枢头也不抬,只顾着在宣纸上写来写去:“我想啊,我八成是不能作为娘家客去送他了,我想在她走之前,做点好吃的,来为她践行”。 “哦,是这样啊,如果云芳小姐知道后,一定会很开心的,她最喜欢吃公子爷你做的菜”。 “呵呵”聂天枢微微一笑:“我得好好地想想,做点什么菜呢,要做你们大家,都没吃过的”。 “公子爷,既然如此,那风味鱼干是绝对少不了的,云芳小姐最喜欢吃了”。 “恩,那倒也是,记下了”。 看着“聂天枢”这一副认真的模样,阿蛮站在一旁,仔仔细细的端详。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和自己所认识的那位公子爷截然不同。 尤其是他这以后弄得那些沙袋、刀枪不入的防刺宝甲、和做过大家没有吃过的饭菜、甚至讲一些大家都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故事。 不止如此,他看起来,文化水平还挺高的,懂得不少学问,书法也极好,甚至可以跟安寮城最有学问的臻夫子相提并论。 这些,都是先前的那位公子爷所没有的,远不止如此,他身手也如此的了得、而且还杀死了牛头山的劫匪,太多太多,说也说不清。 待到聂天枢写完之后,抬起头,看了看宣纸上的菜单,微微一笑,站起来后见阿蛮站在原地。 “喂,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公子爷,你写完了啊”? “是啊,走,陪我出去走走吧”! 一主一仆来到了庭院当中,站在小桥上。二人靠在桥墩上,许久,聂天枢说道: “阿蛮啊,你来到聂家多久了”? “恩...我五岁的时候,就被卖进聂家了,然后一直服侍公子爷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你的身边服侍着你,难不成,这些你全忘了”? “唉...是啊...我也想不起来...我曾经都经历过什么...都做了那些荒唐的事...是不是很可笑”? “其实,公子爷,你这几个月,改变了不少,与之前的你,和先前的你,有着天壤之别”。 “呵呵,阿蛮,有没有想过,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没有...阿蛮被卖入聂家的时候,是死契,这一生一世,都要在聂家当一名丫鬟,除非聂家不要我了”。 聂天枢叹了一口气,继续道: “阿蛮,相信我,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和大牛哥,拿到自己的卖身契,还你们一个自由。 “公子爷,阿蛮自小在聂家长大,离开了聂家,阿蛮就无家可归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人”。 “那你迟早是要嫁人的,难不成,要在聂家当一辈子丫鬟”? “这...是阿蛮的宿命”。 “阿蛮,你听着”!聂天枢双手拍在桥墩上,一字一顿的说道:“虽然你是一个丫鬟,但你也是一个女人,在和谐社会里,以和为贵,男女平等人为本,男和女,同顶一片天,童踏着一片地,同是一个人,你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这不是你的宿命,听明白了吗”? 阿蛮哪里听明白这些深奥的道理?毕竟是一个丫鬟,虽然认识几个大字,也懂得一些道理,但是,聂天枢所言,他是一句都没听懂。 但聂天枢,是真的想要帮聂大牛和阿蛮两个人拿到卖身契,纵然他们签的是死契。 聂天枢不知道阿蛮能不能听懂自己说的这些话,但是,他觉得,纵然阿蛮能够听懂,她也会装作听不懂,因为,她已经把聂家,当做了依靠,自己这一辈子,就要在聂家生老病死。 聂天枢坐在桥墩上,手里盘玩着两颗鹅卵石。 “公子爷”阿蛮清了清嗓子,向聂天枢道:“有个问题,我一直想要问你”。 聂天枢微微一笑,说:“什么问题?你问吧”。 “你...其实...不是...我们家...公子爷,,,吧”? 话音刚落,聂天枢脸色突兀一变,手中的鹅卵石掉落在地上,从桥墩上站了起来,看着阿蛮。 阿蛮也被他的这样吓得浑身一颤,慌张道:“公子爷,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 “呵呵”聂天枢笑了笑,双手插在怀里:“没想到,还是被人看出来了,我不意外,阿蛮,我问你,是不是大老牛、云芳姐、甚至连聂勇聂敢都看出来了”? “不是的,不是的,公子爷,是我,是我总觉得,你与先前的自己不大一样,有着很大的差距,所以我刚才...就问了你一句”。 聂天枢微微一笑,说:“阿蛮,你、大老牛、云芳姐、还有聂勇聂敢,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跟你们相处这么短暂,我十分信任你,你和大老牛对我也忠心耿耿,这件事,我原本想中秋节哪天,再告诉你,没想到,你聪明伶俐,一眼就看穿了”。 “公子爷...我也是胡乱猜测,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聂天枢苦笑道:“我的确不是你们家少爷聂天枢,我的来历,说起来,你不会相信的,但是,我现在跟你说,一会儿,你必须要将这件事,给我忘了,不许跟任何人说,听明白了吗”? 阿蛮点了点头:“公子爷,你放心,我口风最紧,不会说出去的”。 “那好”聂天枢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真实姓名,姓孟,名三炮,和你家的公子爷样貌长得相似而已,我曾经是一位商人,被自己最信任和最亲近的人所害,害的我一无所有不说,还要置我于死地,后来,我一怒之下,杀了他们,畏罪潜逃”。 “我失足掉进了河里,醒来的时候,就躺在那个耳房里,当时,我很是吃惊,我也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明白,掉进河里的我,死了,而你们家的少爷,聂天枢,其实也死了,我是借用他的身体复活的,或许是上天之中自有天意,让我这一世,借用了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重生”。 阿蛮站在一旁,越听越吃惊,虽然这些难以令人相信,但见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公子爷这样的态度,她选择,相信了他的话。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公子爷,虽然很难以相信,但是,阿蛮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就说,以先前的那位公子爷,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多事"。 “醒来之后,一开始大牛哥对我很冷淡,后来,我才知道怎么一回事,从你和大牛哥嘴里,还有云芳姐嘴里得知,真正的聂天枢,其实不是那种罪大恶极,持强凌弱之辈,而是和那沈家小姐定亲后,性情大变,我想,是有人陷害他,这几个月来,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但是一直没有查出来点什么,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否则,我一切的努力,会付之东流,前功尽弃的”。 第十六章 同赏·中秋的月光(一) “公子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阿蛮信誓旦旦的向聂天枢保证:“不过,有一件事我没有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害我们先前的公子爷”? “这...我暂时...不清楚”聂天枢一脸平淡的说道:“这其中,牵扯不少事,而且事情还不小,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如果你们家公子爷先前遇到什么不公之事,我一定会为他平反的”。 “公子爷,今天,总算解开了长久以来,我所有的疑问,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我们家公子爷远不如你,今天这番话,就算烂在肚子里,我都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一丝半点的,请你放心”。 “阿蛮,我当然信得过你,所以才跟你说这些,不过,就算让聂家的人听到了,也没什么,因为,我想做什么,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哪怕是你家老爷和夫人”。 “公子爷,虽然你不是我们先前的那位公子爷,但是,我依旧是你身旁的一个小丫鬟,以前是,今后是,以后也还是,永远在你身边服侍着你,我阿蛮永远对你忠心耿耿,一片丹心向着你”。 聂天枢微微一笑,说:“来到这里,认识你、还有大牛哥、聂勇、聂敢、也不枉了,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们的周全,聂家,我是早晚都要走的,但是,在我临走之前,我会想办法,还你和大牛哥的自由”。 “公子爷,无论你走到哪儿,我都愿意跟着你”。 “哈哈哈,永远跟着我”聂天枢笑了又笑:“你和大牛哥啊,可不能跟着我一辈子,你们迟早都会成家立业的”。 “那就不成家立业了,永远做你身边的丫鬟,伺候着你”。 “哈哈哈,哪能这样啊,把这种念头,给我打消”...... 就这样,伴随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过去了一天,阿蛮倒也信守承诺,并没有跟聂大牛等人说出“聂天枢”的身世。 余后的几天里,“聂天枢”便天天一大早出门跑步,而聂大牛则在身后跟着他,久而久之,聂大牛倒也逐渐习惯了跑步。 这日一大早,聂天枢和聂大牛二人穿越安寮城一路小跑,一个巡街的捕头回过头,看着二人的背影。 “冷捕头,你在看什么呢”?一个捕快好奇的凑上前问:“怎么了?看那两个跑步的”? “小坡,你瞧”冷捕头的目光寸步不离那两个人的背影:“你瞧,那个人,是不是几个月前帮我们救出古董店家的丫头的那个血邪郎君”? “哈哈哈”那名叫小坡的捕快大笑道:“冷捕头,你看走眼了,那个不是当日的血邪郎君,那可是聂家不学无术的混蛋少爷聂天枢,还别说,那血邪郎君倒也像那聂家少爷,但是,聂天枢那个混蛋,绝对没有血邪郎君的气质,冷捕头,你想多了”。 “呵呵,说的也是”冷捕头不禁笑了笑:“天蟒侯袁旻灏的贴身侍卫,毕安找到我,说是袁侯爷想找那血邪郎君,咱们的侯爷也对此事格外的重视,我上哪儿去给他找拳去啊”? “就是啊”!那名叫小坡的捕快继续道:“人家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了得的功夫,想必是行走江湖,走南闯北,说不定就去哪儿了...但是,冷捕头,这血邪郎君的大号...我是真没听说过”。 乾·建鬣三年·八月十五 此时的聂天枢经过数月的自我锻炼,已经达到了他自己想要的“型男”,八块腹肌,体格也格外的傍壮,身体素质也比常人高处的很多。 站在那里,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之尊”的气概。 八月十五·中秋节这天一大早,每天坚持着锻炼的聂天枢今天却没有锻炼,一大早,就拉着阿蛮和聂大牛出去采买。 在集市上,买了很多的食材,阿蛮总担心银两不够,但聂天枢则告诉他,不要担心,钱是花不完的。 的确,在破旧厢房里,找到了好几百两的银子,这几个月来,才花了不到一百两。 大包小卷买了很多,除此之外,还买了许多酒水,经过在集市上东瞅瞅,西看看,这个朝代,还没有月饼,自己做,虽然可以做模具,但调馅还调不好,索性就不做了,干脆用糕点来代替。 回到家后,歇息了一阵儿,聂天枢便忙来忙去,他做了十来道菜,都是这个朝代所没有的,虽然少各种调料,但是色香味还是俱全的。 阿蛮在给聂天枢打下手,看着聂天枢忙里忙外,阿蛮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敬佩与崇拜。 聂勇和聂敢二人坐在一旁,二人手里,各自拿着一把弓弩,身上穿着聂天枢自制的“宝甲”。 “天叔”聂勇好奇的问:“你说,穿上这个,真的能刀枪不入吗”? 聂大牛笑着说:“公子爷现在在做饭,没空理你们,我亲眼所见,是真的”。 “是啊,大哥,哪天在树林里,你难道没瞧见吗?我还真以为天叔练了绝世武功呢,哈哈”。 “诶,你们听说了吗”?聂勇突然插言说:“听说啊,那天蟒侯,最近一直在找血邪郎君”。 蛮牛和聂大牛二人一听,目光齐刷刷的盯着“聂天枢”。 聂天枢是问:“他找血邪郎君作什么”? 聂勇摊了摊手,说:“我也不知道啊,据说,袁侯爷看中了血邪郎君,想要让见见他,毕竟袁侯爷,是一个求贤若渴的人”。 聂天枢一听,喃喃自语“我和这劳什子的天蟒侯是毫无交集,不知道他找我要干什么”? “阿蛮,你听说过过天蟒侯这个人吗”?聂天枢低声向阿蛮问道。 “恩,听说过”阿蛮回应:“听说他这个人,厉害的很,会算卦、很有学问,他爱民如子,天蟒在他的带领下,是咱大乾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 聂天枢点了点头,说:“这样啊”! 聂天枢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知道血邪郎君?难不成,哪天在古董店,他看到了自己用飞刀击杀那牛头山的强盗?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一二来,索性,倒也不想了。 夜晚,圆月渐渐升高,空中犹如一片海,略有些浮云,中秋的月亮是最美的,明月当空,为宽广的天空,增加了不少色彩。 庭院葡萄架下,“聂天枢”、聂云芳、阿蛮、聂大牛、聂勇、聂敢等人围聚在桌子上,一边儿享受着美食,一边儿赏月。 桌子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都是在座的,没有吃过的美食。 聂云芳指着一盘菜,问:“天弟,这是什么菜”? “呵呵,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聂天枢站了起来,指着盘子里的菜:“这是京酱肉丝、拔丝红薯、酱鱼、手撕乱拌、酸辣土豆丝、烧茄子、杂蘑炒肉、小炒肉、香辣鱼、辣炒蚬子、香辣草鱼、还有炸金蝉”。 待到“聂天枢”介绍完,抬起头一看,好家伙,还没等他介绍完,大家伙都已经开吃了,聂大牛、聂敢、聂勇三人,吃相是极其的难看。 聂天枢不由的笑了笑,心中却是十分的欣慰,抓了一把蚕豆,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天弟,可真有你的”聂云芳嘴里一边儿嚼菜,一边儿说:“今后啊,想要吃到你做的这菜,估计是难咯,今晚大家别跟我抢,让我先饱饱口福”。 “呵呵”聂天枢抿了一口酒,抓了几个蚕豆塞入嘴里:“云芳姐,别着急,慢慢吃,没人跟你抢,再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不解的看着聂天枢,却见聂天枢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月亮,突然道:“大家说,我做的菜,和你们这些大厨比起来怎么样”? 第十七章 同赏·中秋的月光(二) “这还用说嘛”?聂勇说:“这方圆多少里的大厨,跟天叔你没法比,他们是做不出这种菜的”。 聂敢附和道:“就是,仙鹤楼的大厨,都比不上天叔你的手艺”。 “呵呵”聂天枢微微一笑,倒满一杯酒,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你们觉得,我若是开一家自己的饭店,会怎么样”? “那还用说嘛”?聂勇说:“天叔若是开一家自己的饭店,那么附近所有的店铺,只能自己乖乖的关门,那生意一定是好的不得了,云芳姑姑,阿蛮,大牛哥,你们说呢”? 众人如同小鸡啄米般的点头,聂天枢微微一笑,坐了下来:“跟大家说一下,我今后要做什么,我决定,要去天蟒,开一家饭店,做餐饮生意,你们不是说,大乾最繁华的地方,不就是天蟒吗?所以,我决定过段日子,去那里碰碰运气”。 聂敢说:“那好啊,天叔,但是,大爷他会允许你去吗”? “呵呵”聂天枢笑了笑,又倒满了一杯酒,我想干什么,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无论是谁”。 众人不解的目光,你瞧我,我瞧你,除了阿蛮,其余的,都是非常的吃惊。 聂大牛道:“公子爷,我知道,你现在是特别有本事的人,你武功高强,你是血邪郎君,我们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但我想说,无论你做什么,我聂大牛,绝对支持你”! “血邪郎君”?聂云芳、聂勇、聂敢三人脸色突然骤变,坐在聂大牛身旁的阿蛮打了他一下,聂大牛这才缓过神来,自己说错了话。 “天弟...”聂云芳站了起来,一副震惊的样子看着聂天枢:“这...” 但见聂天枢一脸平淡,抿了一口酒,说:“没事,反正,你们早晚都要知道的,没错,安寮城几个月前盛传的血邪郎君,就是我,是我用飞刀,杀死了牛头山的土匪,救了古董店的小女孩”。 顿时,四下一片哗然,除了阿蛮和聂大牛之外,聂云芳、聂勇、聂敢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聂天枢。 “怪不得”!聂勇站了起来,说:“外面有人传,那血邪郎君十二三岁,长得和天叔你一模一样,原来真的是你,天叔”! 聂天枢微微一笑,从衣袖里拿出一把飞刀,晃了晃,随即便发出,飞向吊在树上的沙袋上,只听啪的一声,那沙袋被飞刀割断了绳子,掉在地上,聂云芳、聂勇、聂敢三人额头上,顿时冒着冷汗。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一向在聂家不起眼的少爷,竟然有如此骇人的本事,聂勇和聂敢不由的想起,当日在山谷林子当中,聂天枢不费吹灰之力就收拾了那些个小混混,自己却是毫发无损的。 但是,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聂天枢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但见聂天枢坐在凳子上,又往杯子里倒满了酒,抿了一口:“云芳姐、聂勇、聂敢、大牛哥,你们几个,是我最信任的人,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在座的,除了阿蛮,其余的人一概不知”。 众人不解的看着聂天枢和阿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我要跟你们说出的这个秘密,你们听完之后,不要害怕,不要声张,更不要跟聂家所有人提起,你们听到了吗”? 聂云芳不解的问:“什么事呀?天弟?这么神秘”? 阿蛮插言说:“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总而言之,云芳小姐,你听公子爷的就是了”。 聂天枢又抿了一口酒,站了起来,抬头看着月亮,之后长叹一口气: “首先,我给你们大家讲一个故事吧,有一个孩子,从出生后不久,就被自己的爹娘给遗弃了,幸好,有一对无子嗣的夫妻将其收养,并抚养他长大”。 “那夫妻对这个孩子很好,省吃俭用的,让这个孩子上学堂,这个孩子倒也发愤图强,没有让他养父母失望,长大之后,自己创业,没过几年,变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商人”。 “这个孩子,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的养父养母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然而,这对夫妻对于现状不满足,因为那个孩子,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他们想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孩子”。 “他们听信了外甥的谗言,与外甥联合起来,一起谋害自己的养子,害的养子一夜之间,失去了店铺、钱财、房屋、不止如此,他们怕养子东山再起,于是便起了要谋杀养子的心思”。 说这些话的时候,“聂天枢”浑身颤抖,双眼红肿:“然而,他们的计划,被养子知道了,养子并没有坐以待毙,接连杀死了四个与这件事相关的人物,有他们派出的两个杀手”。 “还有那个养子的未婚妻、忘恩负义的表弟,四个人”。 众人一听,登时一片惊呼,阿蛮吓得捂住嘴巴,因为她知道,聂天枢说的这个人,就是在说他自己,聂勇和聂敢,对于聂天枢嘴里所说的这个人的遭遇,也感到愤愤不平。 “后来啊,那个人失足掉进了河里,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那个屋子里”。 聂天枢指了指一旁的耳房,聂云芳等人登时一颤,他们不敢相信聂天枢所说的话,但聂天枢这副表情,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聂大牛也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只有阿蛮静静地坐在一旁,静听“聂天枢”的叙说。 “云芳姐,大牛哥,聂勇,聂敢”聂天枢站在桌子旁,拿起酒坛子,掀开盖子猛地往嘴里灌一口:“其实,我不是聂家的少爷,我的真实姓名,姓孟,名三炮,我先前的样貌,长得和聂天枢相似而已,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但是,他和我不同的是,他是一个胖子”。 聂云芳、聂大牛等人越听越吃惊,顿时感觉后背毛骨悚然。 聂勇说:“天叔,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在说什么胡话”? “呵呵”聂天枢灌了自己一口酒,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不可能会信,但是你们想想,仔细的想想,你们所了解的聂天枢与我,有什么差别?你们好好地想一想”。 聂云芳等人一听,这才缓过神来,的确,差别太大了了,先前的那个一开始,就是一个傻子,之后定亲后,性情大变,性格也变得极其的残暴、持强凌若。 而面前的这个聂天枢,性格与先前有着天壤之别,总会做出他们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好像还特别的有才华,这些,都是在做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你...真的...不是...我们家公子爷”?聂大牛问:“那我们家公子爷哪儿去了”? “这个...我也没有办法解释”聂天枢摊手说道:“不过,我既然以你们家少爷的身体醒来,足以证明,你们家少爷,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人害死的”。 “哐啷”聂大牛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那是谁害的我们家少爷”? 聂云芳也投来不解的目光。 聂天枢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一直在查,我先后问过你们,他曾经发生过的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他是在定亲之后疯的,我想,就是有人从那个时候,开始谋害他的,不过,你们放心,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一定会把凶手给找出来,纵然你们家老爷夫人不在乎这个不起眼的儿子死活,我一定会亲手杀了害他的兇手”。 众人你瞧我,我瞧你,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会听到如此离奇的故事。 第十八章 同赏·中秋的月光(三) 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了空中,映入了池塘,美轮美奂,在聂家一个不起眼儿的庭院里。 聂云芳、聂大牛、聂勇、聂敢四人听了一个故事之后,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聂天枢”背过身子,端着酒杯,抬头赏月,阿蛮站在聂天枢背后,双眼红肿。 许久,聂云芳站了起来,说:“我就说嘛,我那个天弟,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惊人的转变的,没想到...唉”。 聂勇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是啊,我还在想,为什么天叔一下子会转变的这么快,懂得那么多,甚至当日,在林子里打架,用一身武功,废掉了周麒铖的两条胳膊,现在...我倒是不意外了”。 聂天枢没有作答,任由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个不停,聂天枢站在桥墩上,喝了一口又一口的酒,抬头望着天空,一开始,他就想把自己的身世,在中秋的这天,说给大家听。 但没想到的是,阿蛮早就看穿了自己,他不知道,他把自己隐藏数月的秘密说给这四个人听,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或许,这四个人会告知聂家所有的人,所有好的方面以及不好的方面,他都想到了。 “公子爷”!聂大牛突然站了起来,说道:“无论你是谁,我们先前的公子爷也好,孟三炮也罢,我都认你,是我家的少爷”! 聂勇和聂敢二人站了起来,齐声道:“没错,我们也永远认你,永远是我们的族叔”! 阿蛮微微一笑:“我就更不用说了,永远伺候着公子爷你”。 聂云芳长叹了一口气,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如此,我也认你为我的堂弟,在座的大家,今晚过后,要把这件事给忘掉,烂在肚子里,将来带进棺材里,听明白了吗”? 众人云云许诺,不一会儿,大家又恢复了有说有笑的状态当中。 说着说着,聂云芳突然问:“天弟,那么,大爷和大娘他们现在知不知道你的情况”? “呵呵”聂天枢抿了一口酒,往嘴里塞了几颗蚕豆,一脸平淡的说道:“聂家,我来到这里几个月,除了在座各位,其次就是那个林微,再也没有接触别的人,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妨”。 “跟你们交个底,我是不可能乖乖一辈子被困在这里的,早晚都会离开这里”。 聂勇道:“天叔,你要走,把我和弟弟也带走吧,我们也不愿意留在这里,我们在聂家,也不起眼,只有云芳姐和你一直真心实意的对待我和弟弟,你们这要是一走,我们可就举目无亲了”。 聂敢在一旁点了点头,说:“是啊,天叔”。 “好,到时候,我带你们俩走,但是我先跟你们交代一下,创业很难,并非一朝一夕,你们能坚持的住吗”?聂天枢问。 “哈哈哈”聂勇哈哈大笑:“当然能坚持住了,我和弟弟什么苦没吃过?倒是天叔你,十三岁,飞刀功夫就如此的了得,而且有那么大的本事”。 “呵呵”聂天枢又抿了一口酒,说:“虽然在座的,除了阿蛮比我小一岁,最大的是云芳姐和大牛哥,但是在座的,我实际年龄比你们大出一旬”,众人一听,无不面面相觑。 “虽然这个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呆,但是没有查清楚聂天枢的事,我不甘心离开”。 聂勇说:“天叔,我和弟弟帮你”! 聂大牛也道:“没错,公子爷,我也可以帮你们查”。 聂天枢点了点头:“这些事,以后再说,今晚大过节的,咱们聊点其他的,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来来来,喝酒”。 又喝了几杯,众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聂天枢站了起来,走到池塘护栏前,手里拿着酒杯,抬头看着月亮,沉思了一阵儿,便听他低声喃喃自语: “吾今有志轻狂客”, “寒夜煮酒放豪歌”。 “昨夜哀愁昨夜去”, “何必光阴成蹉跎”。 刚一念完,聂云芳拍手道:“好诗,好诗,没想到,你是这么的有才华,我先前的那个天弟,可不如你”。 “云芳姐”聂天枢走到聂云芳面前,道:“我们相识一场,你待我很好,我记心里,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听闻你对真正的聂天枢也很好,说实话,没有跟你相处够,你就要远嫁他方”。 “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给你写了一幅字,阿蛮,拿来吧”! 紧接着,阿蛮跑进屋里,拿出一副字来,递给聂云芳,聂云芳展开字一看,但见宣纸上写道: “祝吾姊云芳,新婚快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建鬣四年八月十五,聂锦棠赠”。 前面四个字,在后世很常见,每当谁家结婚的时候,祝福用语几乎开头就是这四个字,在古代,可能是没有人用这四个字。 聂云芳端详着几行大字,登时热泪盈眶,点了一下头:“天弟,谢谢你”。 聂天枢笑了笑:“字写得不怎么好,让您见笑了”。 聂天枢送给聂云芳的这幅字,聂云芳一直珍藏,闲来没事,总会拿出来看看,随着时间一长,这幅字揉皱,一打开就碎成一片一片的。 就此,聂云芳再也不敢打开来看,而是叠好放在锦囊里... “云芳姐”!聂天枢突然道:“您先去天蟒等着我们,我们过后就到,初来乍到,我们没人投奔,只好投奔你了”。 聂云芳点了一下头:“好,但是,天弟,你姊姊夫是天蟒侯手底下做事的,天蟒侯最近一直在寻你,我用不用跟他说你的事”? 聂天枢摇了摇头,说:“算了,云芳姐,我不想跟朝廷的人打交道,只想做个商人,其余的一概不想,你先别跟旁人提起我这件事”。 聂云芳点了点头,说:“好,天弟,我明白了”。 众人又聊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恋恋不舍的散席,在聂云芳、聂大牛、聂勇、聂敢四人,这个中秋节,是极其难忘的,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在这次宴会上,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故事。 也收获了亲情、友情、在聂家,各个都是勾心斗角,聂云芳的父母也没有地位,聂云芳唯有在聂天枢、聂勇、聂敢面前,找到些许亲情。 数日后,聂云芳在铢家盛大的迎亲队伍给接走了,聂天枢、聂勇、聂敢三人没有去送她,因为,三个不起眼的人,是不会得到任何人重视的,更没有资格去送聂云芳出嫁,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在聂天枢看来,不就的将来,大家还会再次相见的。 通过这次,聂勇和聂敢也跟聂天枢走近了许多,聂云芳嫁了出去,聂家除了聂天枢这个“落魄”的少爷不拿他们当外人,其余的,没有什么人愿意接近自己了。 这兄弟二人便决定,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跟着“聂天枢”,这兄弟二人,对聂家,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只想聂天枢快些离开聂家,自己也好跟着,去外面闯荡一片新的天地。 在聂云芳嫁出去不久之后,聂勇和聂敢二人,也搬到了那个庭院当中,在这个不起眼的庭院当中,聂家的的人,却不理会,虽然知道有聂天枢一个人及一个家丁和丫鬟,在这里,顶多就是送点饭、送点水而已。 自打聂勇聂敢兄弟二人搬进来后,那可真叫一个热闹,聂天枢教了他们许多经商之道、也教了他们兄弟二人,以及聂大牛、阿蛮许多他们从未听说过的知识与见闻。 也讲了许许多多他们未曾听说过的故事。 聂天枢依旧坚持着锻炼,只不过,他的队伍里,又增加了两个人,聂勇、聂敢二人每天一大早,就跟聂天枢围绕在安寮城跑步... 第十九章 骤变·熟悉的陌生人 乾·建鬣四年元月 一转眼,便迎来了建鬣四年的元月,此时正值冬天,安寮城的冬天,极其的寒冷。 听闻,安寮城距离邻国珈蟒国南藩的一座雪山较近,受那座南藩雪山的气候影响,安寮城的气候也格外的寒冷,甚至传出许多百姓都被冻伤。 聂天枢早有准备,按照前世的记忆,制作了“冻伤药”,为聂勇、聂敢、聂大牛、阿蛮等人准备了许多。 连续下了几日大雪,安寮城被皑皑大雪覆盖,但这些,影响不了聂天枢一行人外出锻炼。 元月上旬末,总算迎来了好天气,聂天枢带着聂勇、聂敢、聂大牛一行人出去跑步。 集市上也热热闹闹的,南来北往,小贩们吆喝声不断。 从安寮城的这一头,跑到另一头,四个人的身上,冒着热汗。 一行人跑累了,步行回家,一行人东瞅瞅,西看看,聂勇和聂敢二人嘴里喋喋不休。 “天叔,你快看”忽听得聂勇向聂天枢喊道:“你快看那边”。 聂天枢不解的问:“你让我看甚么呀”? 聂勇指了指桥头,但见是一个富家小姐,身后跟着一群丫鬟,而他身旁,则跟着一个锦衣男子,登时,聂天枢的眉头倒竖,脸色变得铁青,拳头握的嘎嘣响。 他没想到,自己来到了这里,竟然能够见到自己生生世世,都不愿意见到的那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前世未婚妻,潘娜。另一个,是他的表弟,常斌,前世,正是这两个人,害的自己一无所有,但没想到的是。 在这个陌生的朝代,依然能够看得见二人的影子。 虽然这两个人不可能是自己前世的未婚妻和表弟,但是,他眼前的两个人,身材样貌,和那常斌、潘娜是一模一样。 “天叔,你难道不记得他们了嘛”聂敢插言说道:“那个人,是你的表弟,丁长彬,而那一个,就是你的未婚妻...沈莲儿”。 登时,聂天枢浑身一颤,脑袋一片眩晕:“是巧合么?为什么聂天枢的表弟丁长彬以及所谓的未婚妻沈莲儿,为什么那么像自己的表弟常斌?未婚妻潘娜”? “如若不然,在这里撞脸了?那么聂天枢的父母,该不会和我养父养母长的是一模一样了吧”?想到这里,聂天枢浑身毛骨悚然,心想“老天爷啊,你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天叔,你怎么了”?见“聂天枢”愣在原地,聂勇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怎么了?天叔,我瞧你脸色那么难看,怎么了?不舒服”? 聂天枢一脸平淡的说道:“我没事,走,我们回家吧”。 这一路上,聂天枢是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在想那两个可憎的人脸,想着想着,拳头突然握的紧紧地。 聂勇和聂敢二人在后面,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诶,大哥,你说,那沈莲儿怎么和丁长彬在一起啊?看的出来,二人关系不一般,好像很是亲昵”。 “这...就不得而知了,天叔,你怎么看”? 然而,聂天枢却没有理会聂勇,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两个可恨的人。 聂敢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变得煞白,手里的折扇掉在了地上:“天叔,大哥,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一件事,你们要不要听听”? 聂天枢叹了一口气:“回家再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庭院中·除了阿蛮不在,众人聚集在聂敢的儿房里,为了防止隔墙有耳,还将门给反锁上。 聂敢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盏,抿了一口茶,看着聂天枢道:“我记得,天叔曾经说过,有人用带有剧毒的檀香,放在天叔耳房的香炉里,真正的天叔自打闻了那个檀香之后,就性格大变”。 聂天枢点了一下头,说:“没错,为此,那天我还特地去找人看了一下,是一种奇毒,轻者可令人产生幻觉,重者可令人死亡”。 “我一直以为,是聂洪想要杀死自己的儿子,但是想来想去,不可能是他,虎毒还不食子,纵然聂天枢做的太过头,他也不可能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杀自己的亲生儿子”。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另有其人”。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聂敢站了起来,脸色依旧煞白:“天叔,先前的记忆,你全部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和哥哥俩,还记得,大哥,你记得哪天留香阁的事吗”? 聂勇点了一下头:“那...唉...天叔...当时最先发现的...就是那...丁长彬”。 聂天枢翘着二郎腿,眉头一皱:“又是这个丁长彬?我问你们,这沈家小姐,和丁长彬,关系是不是不一般啊”? 聂大牛插言说:“的确,当年,为你们定亲的时候,他还极力阻拦呢”.... 聂天枢一听,心里头顿时有了眉目,笑了笑:“我早该想到,你们真正的天叔啊,是被人给煮了”。 话音刚落,忽听得聂大牛道:“有人进来了”! 透过窗户一看,有一个男子翻墙头跳进大院,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来的林微。 但见他进院子以后,先是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四周:“奶奶的,这废物大白天的锁什么门?不知道在不在家,先挨个屋看看”。 于是,林微就挨个屋搜查了,好在聂敢的屋子里,有一个地窖,一行人避到地窖里。 对于聂敢的屋子,林微倒也没有细细的观察,觉得这个大院空无一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聂天枢的耳房。 打开炉盖,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盒子,打开拿出檀香,放在香炉里。 然后又拿出一个小纸包将其打开,洒在檀香上,一边儿洒一边儿骂道:“妈的,小畜生、小杂种、毒死你,你这个该死的小杂种,上次将老子打的那么惨,老子等着给你收尸”! 然后,将手里的纸包揉了揉,塞在袖子里面,刚一回头,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看正是聂大牛手里拿着手弩对着他: “我操,聂大牛,你想找死啊?竟敢拿那玩意对着我”? 聂大牛冷笑一声,将手弩对着林微的左腿,扣动扳机,嗤的一声,箭矢插在他的腿上。 林微嗷的一声大叫,瘫在地上,捂着腿大骂道:“聂大牛,你这个王八蛋,你想找死啊?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呵呵呵”聂大牛蹲在地上,冷笑一声:“看来啊,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跟我走”!言毕,一把抓起林微,出了耳房,走到聂敢的房屋。 一进门,将其一把摔在地上:“公子爷,人带来了”。 聂天枢坐在椅子上,点了一下头,而聂勇和聂敢二人,则坐在一旁,聂勇手里,也拿着一把手弩。 林微抬起头一看,脸色一变:“你...你们...要...干什么”? “没什么”聂天枢站了起来,走上前,蹲在林微面前:“把你往香炉里放的东西,拿出来”。 林微说:“我...已经...放进去了”。 聂天枢微微一笑,拉起衣袖,那个小纸包便掉了出来。 紧接着将其拾起,打开来,闻了闻,竟然和上次的一模一样。 “事到如今,本大爷也不跟你废话了”聂天枢托起林微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说,是谁指使你用毒香谋害我的”? 林微冷哼道:“你在胡说八道些甚么?我听不懂”! 聂天枢点了一下头,说:“好,很好”!言毕,便走洗脸盆面前,端起一盆冰凉的水,洒在他的身上:“大牛哥,把这条贱狗拖出去,冻他一会儿”。 聂大牛领命后,拖着林微就出去了,天寒地冻,林微的身上被凉水打湿,棉袄都被聂大牛给拔了去,按在冰天雪地里。 第二十章 骤变·往事 屋内 聂天枢、聂勇、聂敢三人坐在椅子上喝茶。 “天叔”聂勇突然问道:“不会有事吧”? 聂天枢抿了一口茶之后,将茶盏放在茶几上:“先留他一条狗命,把我想知道的全部搞清楚,再作打算”。 “可是,看那小子这样子,好像打死他他都不会说的”聂敢插言:“该怎么能让他动嘴呢”? “呵呵”聂天枢笑了笑:“二位,不必着急,我自然会让他开口全招”。 不一会儿,聂大牛拖着冻得浑身直颤抖的林微走了进来。 “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 “说你娘个屁”!林微嚣张道:“聂天枢,你这个杂种,你竟敢这么对我,你就不怕老爷生气吗”? 聂天枢摆了摆手,叹道:“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啧啧,没谁了,大牛哥,我看他身上穿的太多了,全部扒光,再倒一桶冰水,拖出去冻他个半个时辰”。 “哎”!聂大牛正准备将其托起来,忽然想到:“公子爷,这样不好吧?半个时辰,能够把人给冻死的”? 聂天枢微微一笑:“反正啊,他奉了谁的命用毒香害我,本少爷已经一目了然了,这条贱狗呢,烂命一条,大牛哥,先废了他两条胳膊,在废了他两条腿,然后关进地窖里,可别饿着他,等我揪出始作俑者,到时候将他们一个一个,将他们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看见“聂天枢”这么一副神情,林微吓得浑身颤抖,此时此刻,他想不明白,一向被聂家人称之为“傻子”的聂天枢,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气质和说话的语气,完全和以前不一样? 他想不明白,也想不通,正当他沉思这些问题的时候,另一旁的聂大牛正准备用柴刀废掉自己的左手,登时,林微倒吸了一口凉气,也被聂天枢刚才的言语冲破了心理防线,失声大叫道:“我说,我说,我说”! “呵呵”聂天枢微微一笑:“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吗?何必受这么大的苦?说吧”! 随即,聂天枢便向一旁的聂敢点了一下头,聂敢坐在书桌旁,拿起毛笔,静静地等待。 林微松了一口气,浑身颤抖的说道:“是...是表少爷...是表少爷...让我在你的...檀香里...下毒...是他想...害死你”! 聂天枢问:“他为什么想要害死我?他和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他和...那沈家小姐有染”!林微大声道:“他和那沈家小姐有染,而且,这两个人情投意合,郎有情妾有意,怎奈,那沈家的老爷把那沈小姐许配给你了,表少爷心有不甘,曾经想出千方百计,想要至于你死地”。 众人一听,顿时一片哗然,聂天枢冷笑一声:“我问你,他什么时候开始预谋害我的”? “就在,你和那沈家小姐定亲后的半个月,他找到了我,并且,给我了一大笔银两”。林微说道:“他说,这是夫人默许的”。 聂天枢一听,脸色铁青,一拳头拍在桌子上,茶盏里的水溅在桌子上。 “这么说,聂洪对这件事还是知情的,对吧”? “不不不”林微慌张的说道:“老爷对这件事,一概不知,而且,我屋里,还有夫人写的纸条,现在,就在我屋子里的柜子里放着的”。 “大老牛”聂天枢向聂大牛说道:“去,他的屋里,把那个纸条给我拿来”! 待到聂大牛走后,这林微又开始如实交代:“我从江湖术士那里买来的药,掺杂在你的檀香里,但没想到,第一次,药量放少了,非但没能毒死你,反而让你的性情大变,之后在檀香撒了那么多毒药,你都没有死,反倒是脾气一天比一天大,后来,表少爷又想出了一条毒计,就是想要借聂家家规的手,除掉你”。 聂天枢一听,登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然后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你继续说”。 “他想要用聂家的家规,来除掉你,于是,便发生了留香阁事件,这件事,沈小姐也参与进来了,哪天,正是老爷的生日,沈老爷、沈夫人带着沈家的公子沈豹,沈莲儿来咱们府中祝寿”。 “哪天,他们一直喝的很晚,然后下起了雨,咱们家老爷便留着沈老爷一家在府中住下,沈夫人和小姐,就是在留香阁住的”。 “后来,天枢少爷您也喝醉了,是我把你给送回去的,但是我直接把你送到留香阁,按照计划,我把你的衣服给扒光,然后推到沈小姐的床上,并且,给你使用了迷魂药,对发生的事一概不知,一概不晓,之后,按照计划,他醒过来之后直接大呼小叫...再后来,引得全府上下大动干戈...伴随着沈小姐一哭二闹三上吊,老爷命人狠狠地打了你一顿,并且关在这里”。 “按照聂家的家规,男丁若是犯了如此大罪,便会在年后开祠堂,按照家规处置,那...那就是...把...天枢少爷你...绞杀在祠堂”。 这件事,聂天枢的确听聂勇聂敢二人说过,但是,无论是聂勇、甚至聂云芳都不会想到,聂洪会绞杀聂天枢。 虽然他们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一开始,他们也怕这样的事发生,于是便想要陪陪聂天枢,但是令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的聂天枢,可不是以前的那个聂天枢了。 得知此“聂天枢”非彼聂天枢,他们也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这个“聂天枢”有着过人的本事,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好歹毒的心机啊,没想到,表少爷竟然是这样的人”聂勇一脸震惊的说道:“还有那个沈家小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聂天枢的脸色依旧保持铁青,冷声问:“既然,这沈家小姐,不愿意嫁给我,那就干脆退亲好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一出?让我一败涂地”? 林微的心理防线早已经被聂天枢给吓崩溃了,赶忙道:“是...因为...沈家...的生意...一落千丈...亏损了...不少钱...咱们家...给...他们家...准备的彩礼...足够...可以填补...沈家的亏空...他们...不想放弃...后来...得知了...他们的计划...沈老爷和夫人...也默许了...”。 聂天枢的拳头握的嘎嘣响,额头上青筋暴起,目光犹如喷火一般。 聂勇、聂敢、林微等人从未见过聂天枢发如此大的火。 这一下来,聂天枢算是茅塞顿开,一下子什么都知道了,那周家兄弟等人,都是聂天枢的表弟的杰作,派人在酒馆伏击自己,甚至在出游的时候,也来伏击自己,原来都想致自己于死地啊。 “哈哈哈”聂天枢突然仰头笑了笑:“好...很好”。 聂敢问:“天叔,接下来怎么办”? “这群蠢材,真的会以为本大爷会任由他们宰割么?聂天枢站了起来,嘶吼道:“跟这件事有关的,有一个算一个,我绝不会放过他们,我要把他们一个个,挫骨扬灰”! 聂勇、聂敢二人此时也是热血如沸,点了一下头,齐声道:“就该这样,天叔,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聂天枢淡淡的说道:“先不着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想要处死本大爷的”! 说这话的时候,聂天枢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让人见了,心里恐惧。 林微瘫在地上捂着腿,来到聂家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聂天枢如此一副一本正经的神情,他原本以为,交代了一切,聂天枢便会饶了自己,放自己离开,怎奈,他想错了,反倒是被关在地窖当中...... 第二十一章 骤变·水落石出 此时此刻,“聂天枢”是动了杀人的心,但是他明白,这是在古代,也读过这个朝代的律令,至少有三百多条大罪关于死刑的。 更何况,这一次,要杀那么多的人,但是,他不在乎,如果这些个恶人不除掉他们,这口恶气,他是绝对咽不下去的。 那一刻,他连后路都想好了,反出聂家后,远走他方,用回前世的名字。 不是这群人死,就是自己死,在前世,自己被最亲近和最信任的人害的一无所有,甚至还要害死自己的性命。 没想到这一世,聂天枢和自己,仍然是命运多舛,这些所谓的亲情,不要也罢。 在把林微五花大绑关在地窖里之后,聂天枢等三人回到了聂天枢的耳房,三人开起了一个小会议,这场会议,聂大牛并没有回来,更何况,聂天枢也不想让阿蛮和聂大牛参与进来。 但聂勇和聂敢哥俩就不一样了,他们可正式决定,一条道跟自己走到黑。 “由此可见,你们真正的天叔,是被你们家老爷让人给打死的”!聂天枢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盏说道:“也正是因为他的死,反而让我重生”。 “没错”聂敢喝了一口茶,说:“那一天,他们把你打的很惨,但是,你没有立即死去,坚持了几天,那些天,我和哥哥、还有云芳姐经常过来看你”。 聂天枢点了一下头,将茶盏放在桌子上:“没错,我醒来的那天,的确浑身上下有一股疼痛感”。 “唉”!聂勇叹了一口气,愤恨的说:“真想不到,那沈莲儿一家,以及丁长彬,心肠如此的歹毒,真恨不得立马杀了他们”! “杀他们,只是时间问题”聂天枢站了起来,从衣袖里拿出一把飞刀:“聂勇、聂敢。知道我见到沈莲儿和丁长彬两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兄弟二人不解的看着聂天枢,摇了摇头。 “因为...因为他们,和我前世的表弟、未婚妻的身材样貌,长的是一模一样,我的那个表弟,名字叫做常斌,未婚妻叫做潘娜”! 聂勇惊讶的说:“天,会有这么巧的事”? “呵呵”聂天枢微微一笑:“我现在严重怀疑,聂洪夫妇,是否和我前世的养父养母长的一模一样?至于丁长彬和沈莲儿,我不介意再杀他们第二次”! “天叔”!聂敢站了起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和哥哥始终与你站在一起,大不了,开祠堂哪天,咱们兄弟...不对,爷们三个,就血溅聂家祠堂”! 聂敢附和道:“没错”! 聂天枢没有说话,点了一下头:“聂勇,聂敢,我看,咱们三个人,以后还是以兄弟相称吧,我毕竟不是真正的聂天枢,况且你们比我大,以后你们和云芳姐一样称呼我把”! “那岂不是乱了辈分”?聂勇挠了挠后脑勺说。 聂天枢抿了一口茶,说:“哪有什么?咱们如果要血溅聂家祠堂,势必会被通缉的,到时候都得改名字,如果你们不愿意改称呼的吧,今后,那么还是你们论你们的,我论我的”! 之后,一行人在屋里商议了以后很多事,后来,聂大牛回来了,他找到了聂夫人写的纸条,上面写着:“诛杀孽子聂天枢,赏金万两,阅完即毁”。 然而,聂天枢却懒得看,因为,他已经想到了,上面写的是甚么,反而让聂勇兄弟二人给收了起来。 这晚,一行人吃过晚饭,在大厅里烤火取暖,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此时,正值腊月二十四五,距离除夕还不过五六天。 聂天枢知道,距离初十开祠堂的日子,也快有半个月了,此时,聂天枢是越想越兴奋,他巴不得手刃谋害聂天枢的人。 一行人聊了半个时辰之后,又听了聂天枢讲了一些他们没有听说过的故事,之后便各回各房睡觉了。 聂天枢回到屋子里之后,脱下虎皮大衣,从枕头底下拿出飞镖,对着自制的靶子练习,此时此刻,他对自己的飞刀绝技,是非常的有信心,他明白,他不会达到“小李飞刀李寻欢的境界”,但是,他曾经用飞刀杀死过人,若是对付聂家所谓的族人、凡夫俗子,那还是有把握的,如果若是碰上真正的高手,那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深夜,聂天枢起夜,刚披上衣服,便听到外面的角落里,有人在抽噎,另一个声音不断地在安慰,听声音,聂天枢便听到是阿蛮和聂大牛的声音,聂天枢想不通,为什么阿蛮要哭?谁惹他了?他打开门,透过窗户一看,竟是聂大牛和阿蛮坐在亭子里,阿蛮在掩面痛哭。 随即,聂天枢便走到屋外,但是二人没有发现她,但听阿蛮哽咽道: “大牛哥,我们得想个办法,他们真的想要置公子爷于死地,公子爷是好人,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他在祠堂被绞杀”。 “阿蛮,别担心,咱们现在的公子爷今非昔比,他会有办法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帮公子爷,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可是...他们会用很多种办法来对付公子爷,他们的心肠极其的歹毒,我怕公子爷会招架不住,会中了他们的计,他们甚么毒计使不出来”? “咱们公子爷,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有的是办法,他是血邪郎君,您难道都忘了吗?好了,阿蛮,别哭了,你再哭,公子爷和聂勇少爷他们,都要被你吵醒了”。 原来,在聂府当中,阿蛮无意间,听下人们传的是沸沸扬扬,说聂洪夫妇决定,要在正月初十召开族人开祠堂,当众绞杀聂天枢。 而且,这次开祠堂的会议很隆重,沈家的人也会参加,由聂家最德高望重的宗族长老聂蛟主持,阿蛮原本胆子就小,听到这些消息,吓得是魂飞魄散,而聂大牛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但是,聂大牛却没有担心过,因为,他的公子爷,正在一步一步的反击,而聂家沈家的那些个人,准备承受公子爷的怒火吧! “呵呵呵”聂天枢笑了笑,走上前,坐在二人的对面:“我当是什么了,别哭了,阿蛮,不要为我担心”。 聂大牛站了起来,说:“公子爷,对不住,没想到,把你给吵醒了”。 “呵呵,不碍事”聂天枢微微一笑:“阿蛮听到的消息,我早就想到了,那群蠢材,还当本大爷是先前那个聂天枢?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阿蛮道:“可是...可是”。 聂天枢微微一笑,伸手勾了勾阿蛮的鼻子:“放心好了,那群蠢材绝对伤不了我,他们敢做,就要承受我的怒火与反击,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我得跟你们商量一下”。 聂大牛和阿蛮不解的看着聂天枢。 “过完年之后,你们两个走吧”聂天枢看着二人说道:“如果你们两个想要跟着我,就去天蟒等着我们,如果不愿意,就回老家吧”。 聂大牛一怔,道:“公子爷...你...莫非要”? 聂天枢点了点头,道:“我不想拖累你们,无论我们成功和失败,聂家,你们绝对是呆不下去了,不要考虑死契的事了,你们是我的人,聂家绝对饶不了你们”。 “公子爷,既然这样,我也留下来帮你们,让阿蛮先走”聂大牛坚定的说道:“我毕竟学过武,万一打起来,我也能派上用场,对付他们”! 听聂大牛这么一说,阿蛮赶忙道:“不行,我也不能走,我怎么能看着你们深入险境自己先跑”? “阿蛮”聂勇和聂敢二人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你留下,才是我们的累赘,大牛哥至少可以帮我们打仗,而你留下来,我们还得分心保护你,所以,你就听话,去天蟒等我们吧”! 第二十二章 年夜饭 “原本啊,这件事,我不想让你们参与进来的”聂天枢向二人道:“但是仔细一想,如果哪天真的发生点什么,我始终会拖累你们的”。 “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愿意跟着我,还是要回老家”? 聂大牛道:“公子爷,我自然是跟着你了,虽然我先前...对你...不对...对先前的公子爷有成见...但是自打认识你...我学会了很多东西...聂家所做的事...我也瞧不上...决裂就决裂吧!以后,我聂大牛一片丹心,向着公子爷你”! “我还用说嘛”阿蛮破涕为笑:“我和大牛哥的想法是一样的,永远跟着公子爷,伺候着公子爷”! 聂天枢一听,点了点头:“老天对我不薄,前世让我被最近亲和最信任的人背叛,这一世,让我遇上了你们,不枉了!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什么成就,也给不了你们什么,但是你们放心,只要我孟三炮有一口气在,就少不了你们的,今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聂勇站了起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行人的的声音遍布着整个庭院,在聂敢房屋的地窖里,林微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他想动,却动不了。 每天聂勇聂敢二人,会给他送一口吃的。 林微凭空消失,并没有引起聂洪和聂家整体的注意,因为林微动不动就失踪十天半月,那是家常便饭的事。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聂家和沈家会在今年的始端,逐渐走下坡路... 一转眼,便来到了除夕,这是聂天枢在这个时代,过的第一个年。 他也备置了一桌子饭菜,与聂大牛、聂勇聂敢等人好好地吃上一顿年夜饭。 从古至今,除夕都是腊月三十,乾朝也不例外,白天,聂家的人送来了饭菜酒水,但是“聂天枢”却没有动这些饭菜酒水,而是提前和大家出门买来酒菜等食材,自己做的。 除夕之夜,千家万户都洋溢出了欢笑声,大街小巷响起了“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天空中时不时的升起了五彩缤纷的烟花。 都是安寮城中,大户人家燃放的。 聂天枢端着酒杯,站在门外,目视着空中“五颜六色”的烟花,伫立了很久。 聂勇、聂敢、阿蛮、聂大牛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聂天枢”在门口发呆,有一阵了。 “公子爷”阿蛮走上前,道:“你在想什么?饭菜都凉了,快坐下来吃饭吧”! 聂天枢笑了笑“呵呵,想不到,在你们这个年代,还能看到这么美的烟花,看来火药已经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了”。 “火药”?聂勇道:“就是公子爷你常提起,那种杀伤力比弓箭弓弩还大的的炸药吗”? 聂天枢走到饭桌前,坐了下来,点了一下头:“是啊”。 “今天除夕夜,咱们不聊别的,聊些开心的事,来,先干一杯”! 五个人举起酒杯,开怀畅饮。 “这是我在你们这个年代,过得第一个年”聂天枢放下酒杯,拿起酒壶又塞满:“此时此刻啊,我想说,老天爷待我不薄,上一世让我众叛亲离,这一世,遇上了你们,承蒙大家的照顾,我孟三炮敬你们一杯”! 言毕,便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云芳姑姑嫁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聂敢突然想起了聂云芳:“不知道,她在天蟒过得怎么样,现在一定怀孕了吧”。 “呵呵”聂天枢笑了笑:“那是当然了,不过,我想云芳姐,在那边,一定过得很幸福很快乐,至少在聂家好啊,现在想想,我当初说,要去天蟒投奔她,真怀疑,我是怎么说出口”。 聂大牛不解的问:“怎么了?公子爷?有何不妥吗”? “公子爷是怕给云芳小姐添乱吧”阿蛮插言问:“公子爷觉得,自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去投靠姐姐,会令人瞧不起,对吧”? 聂天枢点了点头:“没错,阿蛮,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虽然,真正的聂天枢才十三岁,现在已经十四岁了,但毕竟是一个孩子,但是,我的心智和你们不同,咱们堂堂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为何要去寄人篱下呢?我想要了,等我们走后,去天蟒,创造出一番事业来,再去找云芳姐”。 聂勇抿了一口酒:“天叔言之有理,我们没想到这些,天叔您常说,你曾经自己一无所有,白手起家,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我们相信,您一定会凭借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来”! “我刚来的时候,在这些个厢房里,找到了好几百两银子,现在还剩下一百多两,我想这些钱,足够了”聂天枢抓了一把花生米,塞进嘴里:“我前世就是白手起家,这一世,也能够白手起家,东山再起”! 聂勇说:“我和弟弟,也有些积蓄在钱庄里存着,差不多有十万两,足够了,天叔你别担心这个”! “哐啷”聂天枢手中的酒盅掉在地上,他知道,十万两在这个朝代是什么概念,但是他在想,聂勇和聂敢哪来的这么多钱? 缓过神来仔细一想,他们至少比自己幸运,他们的父母过世之前,应该会给他们留下点银两,他们在聂家,这兄弟二人不可能不攒钱的。 一行人抛开这些无聊的问题,吃吃喝喝,推杯换盏,聂天枢觉得,无论在什么地方,今年这个除夕夜,是过得最快乐的一年。 过了一阵儿,聂敢突然道:“天叔,天叔,你接着讲郭靖死守襄阳城的故事呗,上次没听完,总觉得不过瘾”。 聂勇附和道:“是啊,天叔,结果怎么样?郭襄得救了吗”? 聂天枢抿了一口酒,微微一笑:“好,那么,我接着往下讲”... 来到这里也快一年了,接触最多的人,也就是他们四个人,聂天枢总会给他他们讲一些他们闻所未闻的故事,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都讲给他们几个人听。 这四个人,都被故事中的情节所感染,越听越着迷,现在讲到的是正是《神雕侠侣》郭襄被金轮法王挟持,威胁郭靖开城门投降的片段... 新年的钟声响起,新的一年来到,此时,聂勇、聂敢、聂大牛、阿蛮等人不胜酒力,喝得是昏昏沉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有聂天枢抱着酒坛子,坐在屋外一边儿看着烟花一边儿喝酒。 同时,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前世一幅幅熟悉的画面,久违了的高楼大厦、现代电器、久违了的霓虹灯、久违了的衣装等等。 他知道,九天后自己要面临着什么,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毫无畏惧。 回过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聂勇等人,他心里十分的欣慰。 “公子爷...我聂大牛...不会让你受一点伤的...我要保护你”。 “公子爷...我相信...你一定能够闯出一番事业的”。 聂天枢微微一笑,起身来到桌子旁,拿起酒壶和一个酒盅,倒了一杯酒洒在了地上: “常斌、潘娜、爸爸、妈妈,感谢你们当年为我所做的一切,才有现在的我,啧啧,这杯酒,算是我敬你们的”。 “还有我不熟悉的丁长彬、沈莲儿、沈老爷、沈夫人、沈豹,这一杯酒,就当做是你们的断头酒,你们每一个人,都要死”! 又是一杯酒洒在地上,说这句话的时候,“聂天枢”的目光充满了冷漠、冰冷。 随后,便将剩下的酒灌入嘴中。 他不知道,在这个除夕夜自己究竟喝了多少酒,但是他知道的是,这是他来到乾朝以来,喝过最多的一次,但大脑还是清醒的...... 第二十三章 开祠堂 乾·建鬣四年·正月初十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正月初十,正是聂家开祠堂的日子。 也就是在这一天,聂家家族的宗亲在祠堂,“审判并绞杀”聂天枢。 一大早,聂天枢、聂勇、聂敢三人坐在大厅里,静静地等候。 每个人身上都穿上了“防刺服”,聂天枢的手里,把玩着飞刀,聂勇和聂敢手里也拿着手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个聂家的家丁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挂着绳子,每个人的手里,都拿了一根长棍。 “聂天枢”其中一个一脸嚣张的向聂天枢喊道“老爷和夫人请你去祠堂”。 聂天枢站了起来,冷声说道:“走吧”! “你是聂家的罪人,老爷和夫人让我们绑着你去,识相的,乖乖让我给你绑上,还以为你是少爷呢”? 聂勇站了起来,举起手弩,射出一根箭矢,插在那个家丁的喉咙上,那家丁来不及喊叫一声,伸手去拔,鲜血淋漓,身子缓缓地倒在地上,另一名家丁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随即,便扔下绳子和木棍,嗷的一声跑了出去,聂敢举起手弩,扣动扳机,箭矢插入他的后背,两个家丁就这样死在了冷箭下。 “两条恶狗,死不足惜”聂敢啐道:“天叔,想必,他们这个时候,已经在祠堂里等着了,怎么办”? “按照计划行事”!聂天枢板着脸,冷声说道:“二位兄弟,如果发生不可逆转的情况,你们不要顾着我,带着阿蛮逃跑,听到了吗”? 聂勇点了点头,道:“天叔,放心吧,我们兄弟二人,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 聂天枢点了点头:“好,兄弟们,那么就分头行动,回见”! 聂天枢“大步流星”的走出耳房出了庭院,向聂家祠堂走去,一路上,他看见了不少人,有的是惋惜、有的低声咒骂、有的朝他吐吐沫。 但此时聂天枢完全不理会这些,板着脸,“大步流星”的行走。 “呵呵,瞧瞧这傻傻哦,死到临头了,还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骨气”。 “就是就是,只可惜,咱们不能到祠堂去看,哈哈,这个残暴凶狠的的恶少,终于要死了”! “就这种恶少,死了也要鞭尸三百,他娘的,沈小姐多好的一个人啊,居然叫这个傻子给糟蹋了,吊死他,算是便宜他了”。 “哼,谁说不是呢”! 面对着这些人的“流言蜚语”,聂天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板着脸大步流星的向祠堂走去。 他越是这样,四周所有的人似乎看出了点眉目来,面前的这个“恶少”怎么一下子瘦了那么多?以前的他可是又胖又高的人,为什么现在的身材竟是如此的矫健?更令人恐惧的是,他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冷漠?若是换作以前,听到大家的“流言蜚语”他早就动怒了。 而现在,这是一副“有若无物”的态度?这些聂家的客卿也好、家丁也罢、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将会是聂家、沈家所有人的噩梦,挥之不去的梦魇。 庭院·聂敢房间地窖 聂大牛手持狼牙铁棒,站在卷缩在墙角的林微面前,此时的林微精神错乱,腿上的箭伤已经化了脓,但见他此时目光木讷。 “林微”聂大牛蹲在地上,冷声道:“念在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共事,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要不要”? “要,要,要”林微爬着上前,抱着聂大牛的双腿哭道:“大牛哥,我知道错了,求你帮我求求天枢少爷,求他饶我一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聂大牛微微一笑:“那...好,一会儿...我带你去祠堂,记住了,别给我耍小聪明,你讲沈家怎么陷害公子爷的,还有你如何毒害公子爷的事,在聂家祠堂所有的大长辈面前,一一说出来”。 “但是呢,你敢说与这些个事无关的言语,不用我说,那么就没人救得了你了,你知道了吗”?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林微大叫道:“我知道,我知道该怎么做”! 紧接着,聂大牛取出一个麻袋,套在了林微的脑袋上,系上袋子,将其扛了出去。 经过这段日子,聂大牛、聂勇、聂敢三人按照“聂天枢”的指示,每日变了法对林微进行各种威胁和恐吓,林微的心理防线已然是崩溃了,他只求聂天枢能够放他一马,放他离开这个地方...... 聂家·祠堂 站在聂家祠堂外,聂天枢的眉头一皱,但见这祠堂破破烂烂,门框上被蛀虫白蚁腐蚀,大门是关上的。 “呵,聂家不是安寮有名的名门望族吗”聂天枢站在门外,心里暗自道:“为什么他们家的祠堂却是如此破旧不堪呢”? 此时,聂家祠堂大厅,家主聂洪、家母元氏坐在椅子上,和家族里的叔公长辈们闲聊,两侧坐满了聂家、沈家的相关人物。 一根白绫挂在房梁上,不用说,这当然是处决聂天枢的。 再一看家主聂洪、和妻子元氏,脸上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巴不得勒死聂天枢。 再一看聂家的少爷们,完全没有一个为聂天枢感到悲伤,全部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正当一行人聊得兴起的时候,忽听得一声“轰”的巨响,将众人从神游之际拉回。 抬起头一看,祠堂的大门竟被人一脚踹开,连门带框倒在地上,溅起灰尘。 再一看,正是聂天枢板着脸,站在门口,此时,众人的脸色顿时一变,这个聂天枢,和他们印象中的聂天枢,却是格格不入的,明显是换了一个人。 “这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要关门”?聂天枢以一副“王者之风”走进祠堂里,看着众人冷笑道:“哦,我明白了,是想要绞杀我吧”? 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站了起来,指着聂天枢大骂道:“聂天枢,你这个淫贼,毁我妹妹清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呵呵,是沈豹吧”聂天枢冷眼看着沈豹道:“你们家的问题,一会儿在解决,你们自己做过甚么事,自己心里清楚”。 登时,沈家的人心一虚,座位上,沈老爷、沈夫人、沈莲儿的突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丁长彬指着聂天枢骂道:“混账东西,死到临头了,还敢口出狂言?今天,就为聂家的列祖列宗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废物”言毕,便走上前,抡起拳头,砸向聂天枢。 聂天枢反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脑袋上,登时猛退三四步,一头撞在柱子上,身子缓缓地委身于地。 “混账东西”聂天枢冷声道:“聂家开祠堂,哪轮得上你一个外戚来指手画脚?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动手?哦,我忘了,还有你一个,一会儿啊,咱们慢慢算账”。 元氏见外甥被聂天枢打伤,拍案而起,指着聂天枢大骂道:“大胆,你这孽子,今天胆敢当着众人的面造次,来啊,给我拿下”! 一大群家丁走上前,企图制服聂天枢,聂天枢哈哈大笑道:“一群废物而已,想找死?本大爷我成全你们”! 众人一愣,心里各种疑问,这还是他们印象里的聂天枢吗?被关在祠堂里一年没有见过他,他的变化怎么那么大? 自始至终,从进入这个屋子里,态度如此的嚣张,一言一行和以往不同,更令人吃惊的是,他几乎是没有拿正眼,看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先等一等,都退下”聂家的族长聂蛟站了起来,走上前,一副鄙夷的目光看着聂天枢,冷声道:“聂天枢,你玷污沈小姐,证据确凿,按照聂家的规矩,依法判处你绞刑,你可服气”? 第二十四章 血·杀(上) 还未等聂天枢回应,聂洪站了起来,走到聂天枢面前,长叹一口气道:“天枢啊,为父也不愿意这样,但是,你犯下的罪过,实在是太大了”。 “绞杀你,算是轻的了,按照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都应该将你五马分尸,念在你是我的儿子的份上,还是选择留你一具全尸,去吧”! 聂蛟喝道:“你可服气”? 话音刚落,聂蛟忽然觉得身子一轻,腾空而起,正是聂天枢突入起来的一脚,将其一脚踹飞,画了一道弧线落在椅子上,将椅子砸的是七零八碎,众人一片惊呼,聂家的人赶忙去将其扶起。 “你说我服气不”?聂天枢冷笑道:“真是受够了你们这种自认为圣人的嘴脸,你们这群废物,还真以为用你们所谓的大道理杀的了本大爷吗”? 聂洪喝道:“混账”!言毕便抬起巴掌,向聂天枢打去,聂天枢接住他那一掌,用力一扭,咔,聂洪的胳膊被他扭断了:“父亲大人是吧?我劝你,最好别拿我当以前的傻子看待”言毕,用力一推,将其推回座位。 元氏气急败坏的指着聂天枢大骂道:“反了反了,你这孽子,竟然敢动手打你爹和你叔公”? “母亲大人”聂天枢冷声道:“我劝你们,最好别逼我当自己的杀父杀母的仇人”!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呼,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聂天豪站了起来,指着聂天枢大骂道:“你这废物,死到临头还敢造次?还敢打伤父亲?今天,非把你剁吧剁吧拿去喂狗”! “聂天豪你给我闭嘴”聂天枢板着脸说道:“你再敢说一句话,丁长彬就是你的下场”! 话音刚落,忽听得轰的一声,烟尘四起,屋顶上破了一个大窟窿,一个麻袋掉了下来。 但见从麻袋上,钻出一个人,来人刚钻出袋子,便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我招、我招、我全招”! 在场众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今天不是要绞杀聂天枢的吗?怎么一下子,生出了那么多的事端?这林微是怎么了? 但是,他们更加好奇的是,聂天枢为什么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的? 在座的,除了丁长彬和沈莲儿以外,聂天枢在这接近一年多的时间里,没有见过任何人,他们也没有见过聂天枢,他们哪里知道,面前的这个聂天枢那是他们昔日的废物少爷? 林微当着聂家祠堂所有人的面,将丁长彬、沈莲儿如何陷害聂天枢的事说出来,又将自己如何毒害聂天枢的事说出来,又将丁长彬沈家如何算计聂天枢的事说出来,还把元氏写的字条拿出来,一下子,聂家祠堂炸开了锅。 沈家的人脸庞是青一阵儿紫一阵儿,丁长彬很想站起来一刀杀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林微,但是刚才的碰撞,撞的他是七荤八素,站也站不起来。 聂洪的脸色也是突兀一变,面对着整个聂家祠堂的人议论纷纷,元氏气的脸色发白,指着聂天枢骂道:“你这孽子,做的很好,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生了吗?我告诉你,你今天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聂天枢咧嘴一笑,手中的飞刀脱手而出,插在元氏的发髻上,登时,元氏吓得晕了过去。 “我说过,最好别逼我做自己的弑父杀母的仇人”! “瞧瞧你们一个个这模样,你们这幅嘴脸啊,我见得多了,还真把你们当盘菜啊”? “还真的以为,我会坐以待毙啊”? 沈老爷站了起来,指着聂天枢道:“哼,你以为,谁能相信你?你这废物,出路只有一死”? 聂天枢冷笑道:“我知道啊,在座的你们几乎都是穿一条裤子的?我明白,所以啊,你们都得死在这儿”! 沈豹拔出钢刀站了起来冲上前:“你这废物,还在做垂死挣扎吗?看看这里,有谁能够相信你?你这种爹娘不疼的人,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既然你不愿意吊死,那么本少爷就送你一程吧”! 言毕,举着钢刀,刺入聂天枢的心窝,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沈豹的刀没有伤到聂天枢分毫,反倒是被挡在外面。 虎皮大衣被划了一道口子,登时,众人大惊失色,一下子想到了聂天枢为什么一下子有恃无恐的样子。 “怎...怎么会”?沈豹大惊失色,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着聂天枢:“你...你什么时候...练了...上乘武功”? 聂天枢咧嘴一笑,一把抓住他的右手,用力一扭,刀子嗤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登时,沈豹便觉得自己的右手一阵酸痛,紧接着,便喘不上气来,缓过神来,正是聂天枢的右手,狠狠地抓住他的脖子。 “别哔哔,等你死了以后,我再告诉你”! 咔——一阵干净利落的响声传入众人的耳旁,再一看,沈豹的身子缓缓地委身于地,已然气绝。 “豹儿”沈老爷沈夫人失声大叫,随即便冲上前,抱着儿子的尸体痛哭,沈莲儿吓得是浑身颤抖。 聂洪和醒来的元氏看着这一幕,一股恐惧涌入心头,他们不知道,这个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一年多没见,变化竟是如此之大。 聂天枢一脚踢起沈豹的佩刀,看着抱着沈豹的沈老爷夫妇,冷笑道:“别哭了,马上送你去见你们的宝贝儿子,再然后呢,把你们的女儿也给送下去”! 刀起、刀落、沈老爷夫妇倒在血泊之中。 “杀人了,杀人了”!聂家祠堂登时一片混乱,所有人争先恐后的往门口跑。 刚一跑到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蒙面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手弩。 “都给我退回去,原地坐好,谁敢踏出这个祠堂,死”! 这时,聂大牛扛着狼牙棒走了进来,站在聂天枢身旁。 看着一脸胆寒的聂家人坐在原地,聂天枢笑了笑,朝门口的聂勇聂敢点了一下头,二人即刻会意,抬起门给按上。 “诸位,你们放心,虽然我以前和大家有过过节,但冤有头,债有主,除了这个丁长彬,和沈家的人,我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 “至于所谓的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我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再怎么招,都是父母,若是一块杀了,那就是大逆不道,对吧”? 在场众人无不面面相觑,对于聂天枢留香阁事件,他们也是听到个一二,有的人,自然是知道,聂天枢被人算计了,但谁也不敢说什么。 聂大牛跪在聂洪身旁:“老爷,夫人,我聂大牛一家三代,在贵府做工,但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也瞧不上眼,别怪我”! 聂天枢手持钢刀,站在沈莲儿身旁,此时的沈莲儿,早已经吓傻了,从她的目光里,聂天枢仿佛看到了前世的未婚妻潘娜那般无助与绝望。 这一幕,不只有沈莲儿感到无比的绝望与无助,就连丁长彬也是。 聂天枢的目光盯着聂洪夫妇,但见这夫妇二人相依相偎的坐在椅子上,不敢说话。 “瞧瞧你们这怂样,刚才不可一世的态度哪儿去了”? 再一看,摔得七荤八素的聂蛟嘴里口吐白沫,七老八十的人,根本就经受不住聂天枢那一脚,这一脚,险些害得他送了命,聂家其他的几个叔公,也是闭口不言坐在椅子上。 “啧啧”聂天枢的手里握着钢刀,踩在沈豹的尸体上,盯着聂洪质问道:“我就不理解了,明明是你的亲生儿子,只不过是个傻子而已,对你也没有造成多大的威胁,为甚么你要联合外人,致他于死地呢?看见外戚谋害你的儿子,你却无动于衷,任由他们胡来”? “还有你,母亲大人,我好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你怎么能够忍心置我于死地呢”? 第二十五章 血·杀(下) “哦,我明白了”聂天枢啐道:“是因为我傻、我蠢、无法跟聂天豪、聂天荻他们相比是吧?你把主意打到了外戚丁长彬身上是吧?甚至连他害你儿子,你都默认,不惜让一个下人,毒死你的亲生儿子对吧”? 元氏浑身颤抖的看着聂天枢:“你...这...孽子...就不怕遭天谴吗”? “哈哈哈”聂天枢笑了笑:“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更何况,我还没把你们怎么着,是吧”?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聂洪质问道。 “我不想怎么样”聂天枢踢了沈豹尸体一脚:“参与陷害我的,你们两个除外,其它的都得死,别寄托有人会来救他们,既然他们当初敢做,就注定承受我的怒火与反击,至于这几个老东西,那个被我踢得半死不活,也就留他一条狗命了,至于林微,你可以滚了,但不是现在”。 紧接着,聂天枢来到了沈莲儿面前,盯着她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沈莲儿啊,你不想嫁给我,我倒也可以理解,谁愿意嫁给一个傻子呢?换作是我,我也不愿意,大不了,你们家退亲不就完了?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你说是吧”? 沈莲儿此时早已经崩溃,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却听聂天枢再一次说道: “你爹和我爹交情那么好,你家生意亏损,叫我爹借点百八十万两,我想,我爹他老人家,也会慷慨解囊,你说是吧?但是偏偏,你们只想贪图那点彩礼,非要联合丁长彬来这套,甚至连用毒的诡计都使得出来,企图用毒香置我于死地,这就是你们不对”。 “我知道,你不想死,但是,我对害过我的人,不会手下留情,别看你是一个女流之辈,放过你了,就对不起我被你们整的身败名裂”! 聂天枢一刀刺入沈莲儿那美丽的胸膛,来不及求饶,来不及卖惨,刀起刀落,沈莲儿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这一幕,聂家众人浑身发抖,原本开祠堂,是要绞杀他的,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下子反手杀了三个人,这还是先前的那个聂天枢吗?纵然他曾经性格变得十分残暴,但也不至于这样,现在,他可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但是,他做出的这些事,哪像个十四岁孩子的样子? 丁长彬蜷缩在柱子旁,他想叫,但也叫不出来,浑身颤抖着,无助的目光向姨夫和姨母看去。 滴答——滴答——滴答 刀尖上在滴血,聂天枢一口吐沫吐在沈莲儿的尸体上,啐道:“贱人死不足惜”! “不好了,不好了,大叔公死了,大叔公死了”!聂家的一个族人突然大叫道,众人的目光盯着倒在地上的聂蛟,看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嘴边还吐着白沫。 “哈哈哈”聂天枢拿着刀,站在一旁:“原本啊,没想杀这个老东西,怎奈,他自己想要找死,怨不得别人”! 随即,他的目光盯着沈家坐席上,沈老爷的二儿子,沈标,此时,这个人早已经是吓破胆子了,躲在椅子下,完全不顾父母兄妹之死,只是一个劲的乞求,聂天枢不要往这个地方看来,但不巧的是,聂天枢还是看见他了。 他提着刀,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一脚将椅子踢开,一把将其提起:“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沈家人死不足惜”! 言毕,一刀插入沈标的心窝,一口鲜血吐在聂天枢的脸上,此时的聂天枢面目狰狞。 这一举,无疑让聂家的一部分人吓破了胆子。 “嗤” 聂天枢将手中的钢刀插在地砖上,走到了吓破胆子的丁长彬面前,蹲在地上,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质问道: “一切都是因为你引起的,论最坏的人,只有你这个恶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一看到他,“聂天枢”不由的想起自己前世的表弟常斌,此时,他的怒火正在燃烧。 “沈家的那个小贱狗,你喜欢,我让给你就是了,但没想到,你竟然用那么狠毒的计策来害我,甚至离间“我们一家人,害的我身败名裂,被千夫所指,还派安寮城的小混混们要打死我,哈哈,如果我没有防备的话,你的奸计,可是要得逞了”。 “但本大爷呢,福大命大,还及时的发现了你们的阴谋诡计,怎么样?很失望吧”? 丁长彬此时吓得浑身颤抖,语无伦次的说道:“表...表哥...饶命...饶命啊...我...我是...我是你表弟...我娘...是你的...亲姨母...啊...你...你不能杀我”! “去你妈的”聂天枢一记耳光打在丁长彬的脸上:“你害我的时候,怎么不记着我是你表哥?你害我的时候,有想过这些吗”? “姨夫、姨母、救我啊”丁长彬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聂洪夫妇哀叫道:“姨夫,姨母,救救我啊”! 元氏扑身上前,一巴掌打在聂天枢的脸上,大骂道:“你这孽子,你要是敢杀长彬,我跟你没完,我跟你拼了”! 聂天枢咧嘴一笑,笑得让人恐惧,笑的让人胆寒,但听他冷声说道:“我说父亲大人,还不快把你夫人拉走?想跟着丁长彬一起死啊”? 聂洪一听,心知今日之事,如果沈家的人以及丁长彬没有死绝,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丁长彬只不过是一个外戚,但别伤害自己的长子和次子以及聂家的正旁支血脉,比什么都重要,随即,便走上前,一把拉住元氏。 “呵呵,母亲大人”聂天枢冷笑道:“很在乎这个丁长彬的死活是吧?在你眼中,他比你儿子都重要是吧”? 元氏撕心裂肺的破口大骂道:“你这傻子,有什么资格跟他相提并论?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聂天枢微微一笑,然后从聂大牛手中接过狼牙铁棒,一步一步的迈向丁长彬面前。 聂大牛走上前,将丁长彬拉起,按在地上。 “表哥,不要杀我,表哥,我求求你,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面对丁长彬苦苦哀求,聂天枢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冷笑道: “你勾引表嫂,毒害表哥,罪大恶极,今日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棒起、棒落,打在丁长彬的面门上,登时,他脑袋往后一仰头,口吐鲜血。 “聂天枢,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又是棒起棒落,又是一棒打在他的脑门上,登时鲜血四溅,但丁长彬还没有死,只听他一个劲的求饶: “表哥,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一次吧”。 第三棒下来,聂天枢一棒打碎了他的脑门,鲜血四溅,头骨皆碎,死的不能再死。 但聂天枢丝毫没有感到解气,连续打了十来棒,此时,丁长彬是死的最惨的一个。 “聂天枢,我孟三炮替你报仇了”!看着倒在地上的丁长彬以及沈家众人的尸体,“聂天苏”喃喃自语道:“你可以安息了”。 “你这孽子,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元氏见外甥身死,崩溃的大骂道:“你这个畜生,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沈家要你死,你就死得了,你这个挨千刀的”。 聂天枢站在一旁,任由元氏叫骂,此时,他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面无表情的看着元氏。 聂家的二长老聂龙站了起来,在一群聂家的族人拥护下走上前,向聂天枢道:“你这畜生,这下你可满意了?他们虽然该死,但你也不能用如此手段来对付他们,这里是聂家祠堂,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庶子,今日,我代替大哥替天行道,除掉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庶子,给我上”! 话音刚落,一根箭矢飞了过来,插在聂龙的肚子上,但见这聂龙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仰头倒在地上,登时毙命。 第二十六章 他就是侯爷要找的血邪郎君 蒙着面的聂勇走上前,指着聂龙道:“我呸,你这老猪狗,当年,你说我娘伤风败俗,不配进聂家的祠堂,不配进聂家的祖坟,让我娘埋尸荒野,害的我爹郁郁而终,你是我们家的仇人”。 聂天枢大手一挥,示意聂勇退下,然后冷声对聂家的几个壮汉说道:“我瞧你们几个跃跃欲试的样子,从刚才到现在,相信你们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有想打死我的念头对吧?来吧,一起上吧”! 聂家的家丁壮汉们将聂天枢给围了起来,每个人手里拿着木棍、有的赤手空拳,向聂天枢打来,拳头、木棍如同雨点般落在聂天枢的身上,脸上,突然间,聂天枢疾速出拳,腾空而起,对着这些个人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掌劈肘击,聂家的壮汉们一个个应声倒地。 “废物”聂天枢啐道:“如此不堪一击,还想要杀我”? 在前一世,孟三炮也趁着闲暇的时候,去学过武术、八极拳、散打、跆拳道、泰拳、来到这里,他依旧记住了前世所学的武功,对付着这些个“虾兵蟹将”不在话下。 看着神态巨变的聂家族人,聂天枢笑了笑,走上前朗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言而有信,我说过,冤有头,债有主,该杀的,我已经全部都杀完了,除了这些个自己找死的除外”。 “你们有不服的,尽管来找我,想杀我的,我也随时候教,但是你们这群废物给我听着,你们若是杀不了我,就要给我承受我的怒火与反击,现在这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信,你们就试试”? 言毕,聂天枢一行人便扬长而去,只留下吓得浑身颤抖的聂家族人瘫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许久,坐席当中一个老者走了出来,抚了抚胡须,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 “唉,聂洪兄,我早就跟你说过,此子面相出奇,日后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而你为了外戚,不惜残害自己的骨肉,老天送你一份天大的礼物,你不知珍惜...唉”!言毕,那老者便转身离开了聂家祠堂。 突然,一群捕快冲进了聂家祠堂,带头的,正是毕安、冷捕头。 “聂天枢呢”?一进门,毕安朗声质问道:“聂天枢人呢”? 元氏扑身上前,抱着毕安嚎啕大哭:“官爷,官爷,这畜生刚刚杀了好多的人,然后跑了,现在还没跑远,你快去将他抓来绳之以法”。 “去你的”毕安一巴掌打在元氏的脸上:“你这刁妇,聂天枢可是天蟒侯和安寮侯点名寻找的血邪郎君,血邪郎君动手杀人,杀的就是罪大恶极之人”。 登时,四下一片哗然,血邪郎君,一年前用飞刀救了董老板的女儿,安寮城人尽皆知,也有人说,这血邪郎君和聂天枢长得很像,但聂家人,都把这当做一个笑话而已,但没想道,这聂天枢,果真就是那血邪郎君。 冷捕头从地上拾起一把飞刀,看了看,向毕安说道:“铢荻没有骗我们,真的是他”! 毕安看着沈家的人、丁长彬等人倒在血泊之中,不禁叹道:“果真了得,沈家一家五口、还有一、二、三,我天,八个人啊”。 “哈哈,要不怎么能被称之为血邪郎君呢”冷捕头笑着说道:“还真么想到,竟然会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但是,他现在人都跑没有了,该如何去找他呢”? 毕安道:“冷大哥这正好也是你的辖区,这一下子死了八个人,死的还都是安寮城的名门望族,这可怎么办”? “哼,这群人,死不足惜,回头跟侯爷碰下面商量一下怎么办”。冷捕头冷声说道:“真没想到,这沈家和聂家,下手居然如此的歹毒,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聂洪夫妇居然纵容外戚害自己的儿子”! 毕安沉思了一阵儿,道:“冷大哥,你我兵分两路,去找聂天枢,这里留下一部分人善后,想必,聂天枢现在没有走远,咱们一定会找到他的”! “好”!冷捕头点了一下头,继续道:“小陈,你留在这里善后”。 安排好交接工作之后,冷捕头和毕安二人便离开了聂家祠堂。 这绝对是当时在场聂家所有人的噩梦,被他们一向视为“傻子、废物、残暴”的恶少,居然反手一下子屠杀了七个人,除了被射杀的除外。 不止如此,聂家的家丁接连被他打倒在地,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在场众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手段却是如此的残忍,身上有一种傲气,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用正眼看过任何一个人,杀人的时候,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此时此刻,在场众人觉得庆幸,有些人庆幸,曾经的罪过这个“魔头”,好在在这次庙会上,他并没有找大家的麻烦。 但是,他们同样也想不明白的是,“聂天枢”他什么时候成了血邪郎君? 这个名字,令人听了,就有一丝恐惧感,聂洪夫妇也想象不到。 而聂洪的脑海里,一直想着自己的好友汪松鹤临走时说出的话来... 天蟒·铢府 嫁过来四个多月的聂云芳此时已经有了身孕,婚后与铢荻十分恩爱。 却说有一天,铢荻在家里请一个同僚喝酒,这个同僚却是沈家的一个亲戚,喝着喝着,沈家的这个亲戚将沈家和聂家发生的事一一说给铢荻听,哪曾想,却被聂云芳听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聂云芳十分震惊,他做梦都没想到,沈家人的心肠竟然如此的歹毒,设计陷害聂天枢。 同时,聂云芳也心知聂家要在正月初十开祠堂审判聂天枢,以现在的聂天枢的实力,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么多,但聂云芳担心不下,跟夫君说了聂天枢的事但没有交代现在聂天枢的故事,只是说出了聂天枢是血邪郎君的身份。 又向夫君道出了聂天枢自小到大的遭遇,又被沈家设计陷害。 铢荻听后,愤愤不平,于是将这事汇报给自家侯爷,天蟒侯听完后,也是十分震怒,但又怕聂天枢面对沈家和聂家的刁难,毕竟才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于是让毕安赶到安寮,和安寮侯的人去去帮聂天枢,但是,他们同样都没有想到,根本就没用的上他们动手,聂天枢反手就杀掉了谋害他的人... 铢家花园 聂云芳和丫鬟娟儿坐在亭子里,此时已经到了下午,她不知道,远在聂家的聂天枢和聂勇聂敢现在怎么样,虽然不担心,但还是十分挂念着二人。 “大少爷回来了”!随着一个家丁的山呼声,铢荻走了过来,面相极其的难看。 聂云芳赶忙站了起来:“相公,你回来啦”! “恩”铢荻坐了下来,面色十分的难看。 “相公,你怎了”?见夫君脸色苍白,聂云芳不解的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铢荻叹了一口气:“夫人,我刚刚接到毕大哥的飞鸽传书,听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什么事”?聂云芳脸色一变,慌道:“是不是我天弟那边出事了”? 铢荻摇了摇头,说:“聂天枢那边倒没事,正如你所知,今天聂家开祠堂,要处置聂天枢,但是,聂天枢反手就毙杀沈家一家五口,和他的那个表弟,还有两个聂家祠堂的人,而他毫发无损的撤了出去”。 聂云芳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天弟没事就好,天弟没事就好”。 从她得知沈家设计谋害聂天枢的消息她就知道,以“聂天枢”的性格,这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的后果,她已经想到了,但是,没想到的,却是做的如此干净利落...相信这一次,会给聂洪大伯夫妇一个很好地教训。 第二十七章 阿蛮去哪儿了? 但是,这样的后果,令人想想都觉得后怕,聂云芳自然知道,在乾朝,杀人的后果可想而知,无论出自什么理由,都是会一命抵一命,更何况,聂天枢一怒之下连续杀了八个人。 若是被当地的官府抓到了,后果那是不堪设想,聂天枢一定会被判死罪的。 就算这个“聂天枢”有着天大的主意,落在官府的手里,后果是可想而知。 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却是心乱如麻,手里绞着手绢,脸上露出不安的神情。 “夫人,你怎么了”铢荻见聂云芳心神不宁的样子,赶忙问道:“是为你弟弟感到担心”? 聂云芳叹了一口气:“我弟弟犯下的可是大罪啊,现在他杀人潜逃,若是被官府抓到了,他逃不了一死”。 “哈哈哈”铢荻笑了笑:“夫人,你放心好了,聂天枢毕竟是咱们侯爷看中的人才,相信侯爷会压住这一切的”。 聂云芳一怔,道:“是吗?可关键,他杀的不是别人,他把沈老爷都给杀了,那沈老爷可是安寮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放心好了”铢荻胸有成竹的说道:“侯爷会安排好这一切的,据说啊,沈家、聂家。还有丁长彬的丑事,安寮城人尽皆知,他们啊,都快被吐沫星子给淹死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要找到你弟弟”...... 安寮·河畔码头 从聂家祠堂出来后,聂天枢、聂大牛、聂勇、聂敢等人便换了一套新衣服,按照计划来到了码头,按照计划乘船离开安寮。 这一路上,四人是小心翼翼,看看有没有官府在捉拿他们。 “哈哈,终于为我爹娘出了一口恶气”聂勇手里拿着酒坛子,站在甲板上,看着聂天枢、聂大牛、聂敢等人说道:“来,天叔、大牛哥、弟弟,咱们干一杯”! 聂天枢举起酒,往嘴里灌了一口:“无论如何,我为真正的聂天枢报了仇,心中的怒气已经消了一半,以后等待着我们,或许就是逃亡了”。 “哪有什么”?聂敢笑着说:“我和哥哥早已经去钱庄取回了存银,足够我们用得了,就算不能按照天哥原先的计划行事,但咱们哥几个,共同闯荡,将来,也是一段佳话啊,哈哈”! 聂天枢一听,微微一笑,心道:“唉,聂勇和聂敢真是太天真了,四人当中,除了聂大牛,便是自己最能打得了,但是,碰上真正的高手,还是不行,虽然自己学过散打、跆拳道、八极拳、泰拳,那只是用来防身用的,虽然会飞刀,但这些,还是不行的,如果贸然出去闯荡江湖,不被人揍死才怪”。 “哎,你们说,聂家现在什么情况啊”?聂勇图文问:“现在聂家、沈家上下,一定是天下大乱了吧”? “那还用说嘛?那自然是,但是,现在官府会不会在通缉我们几个”?聂敢说:“咱们几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一定少不了官府的通缉”! 聂天枢咧嘴一笑:“那倒要瞧瞧,你们这里的官差,能不能抓到我咯”。 聂勇、聂敢等人一听,无不面面相觑,他们自然知道,现如今一下子闹出了这么多条人命,安寮官府一定会发下海捕函贴在大街小巷门口。 这个时候,四个人的画像应该贴在安寮的大街小巷,官府想找,也是非常容易的事,他们不知道“聂天枢”哪里来的自信?但是他们同样也清楚,他既然说得出来,就一定能够做得出来。 来到乾朝的第一年过了个暖冬,刚开始,是非常的寒冷,但一到过年的时候,天气也逐渐变暖,安寮河畔的河水早已经融化。 货船、客船依旧在南来北往,河面上也飘着浮冰,聂天枢双手插在怀里,靠在护栏上闭目养神,聂勇聂敢兄弟二人与聂大牛,三人在一旁,幻想今后的生活。 “快开船咯”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但聂天枢等四人,还依旧站在甲板上,没有回船舱。 客船缓缓地行驶,聂天枢突然睁开双眼:“聂勇、聂敢、大牛哥,阿蛮呢?阿蛮来了吗”? 登时,众人一愣,聂大牛道:“按照计划,阿蛮不是先来船等咱们吗”? 聂勇道:“我们在船舱上进进出出那么多次,没有看到阿蛮啊”! 聂天枢一听,眉头一邹,冲进船舱,这是一艘平民舱,船舱上,都是老百姓,没有桌椅板凳,乘客们都是挨着墙壁、角落坐着的。 找来找去,都没有发现阿蛮的身影。 “阿蛮不在”聂天枢脸色突然一变:“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顿时,聂家兄弟等人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聂天枢嗷的一声冲了出去,此时,小船已经离岸边很远了。 “阿蛮可能还在安寮”聂天枢看着码头说道:“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丢下阿蛮”! 聂勇坚定的说道:“没错,天叔,那我们回去找阿蛮”? 聂天枢摇了摇头,披上大衣,又拿出五把飞刀插在缝制的兜里:“大牛哥、聂勇、聂敢,你们先去天蟒等我,我回去找阿蛮”! “不行”!三人齐声说道:“我们哪能扔下你和阿蛮在这里?自己却逃了?不行,要去一起去”! 聂天枢喝道:“人太多,回去有麻烦,你们三个给我听话,等我回去找到阿蛮后,我再回去找你们,就这样,对了,聂勇,给我点银子”。 聂勇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聂天枢,接过银票的聂天枢将其放在兜里,看了众人一眼,道:“咱们天蟒见”! 言毕,便翻过船栏杆,跳入海中,向岸边游去,身后传来聂勇、聂敢、聂大牛三人的呼喊声:“天叔、保重、公子爷、小心啊”! 在这天寒地冻的季节,聂天枢一跳入海中,登时寒冷刺骨,他咬紧牙关,向岸边游去。 他的体格在强健,但是也冷的直打寒颤,回到岸边之后,现在林子里生气火来,简简单单的将衣服给烤干,然后弄乱自己的头发,进了城。 令他意外的是,城墙上、大街小巷上,并没有贴海捕文函。 这让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自己犯下的是杀人大罪,按理说,这安寮城的捕快捕头们,早应该封锁城门,或是张贴海捕文函,城墙告示上高就应该贴自己的画像,为什么这里却一片风平浪静?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得。 这个乾朝,官差的办事效率,就这么差吗?聂天枢喃喃自语。 但是,他来不及想这些问题,而是抓紧时间,去寻找阿蛮的下落,他来到了聂家附近,此时,聂家因为族内的两大长辈之死,挂起了白绸。 他不知道,沈家一家五口的尸体哪去了,但是现在,聂家在隆重的举办葬礼,那么沈家一家五口的尸体,早已经被沈家的人给带走了。 但是,阿蛮她究竟去哪了? 思来想去,聂天枢决定,回一趟庭院去瞧瞧,当他来到庭院之时,庭院的大门,竟是被打开的,走进去一瞧,里面被翻得是烂七八糟的。 “聂天枢”自然知道,聂家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地方的,自己带着聂家兄弟以及聂大牛跑了,他们不能拿自己怎么着,顶多是拿这里出出气而已。 想到这里,聂天枢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紧接着走了大厅,只听一一阵虚弱的声音传来: “公...公子爷...是你...吗”? 顿时,聂天枢感到浑身一霹雳,但见阿蛮蜷缩在墙角,鼻青脸肿,浑身遍体鳞伤的。 聂天枢赶忙冲上前,将其抱在怀里:“阿蛮,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公...公子爷...是...大少爷...把我...打成这样的”阿蛮虚弱的说道:“我...我没有...跑得了...被他们抓回来...他...他们...因为...我没有...及时...告知...你的...计划...迁怒...于我”...... 第二十八章 再闹聂家 却说昨日,“聂天枢”等人“血溅”聂家祠堂之后,又获悉“聂天枢”极有可能背后的靠山是天蟒侯袁旻灏和安寮侯丰震。 对于聂天枢屠杀的这些个人,安寮的官府并没有缉拿“聂天枢”等人,沈家和聂家的人足以证明,是“聂天枢”背后的“靠山作祟”。 此时,聂洪这才后悔不已,他们不知道,聂天枢什么时候结识了这二位这么大的靠山,如果他们早些知道这些,就不会有祠堂事件了,自然得把聂天枢当祖宗一般“供养”起来。 有了这二位侯爷任何一个,那么聂家的地位也就达到了不可撼动的地位,区区沈家算得了什么? 此时此刻,聂洪才想起来家里的客卿汪松鹤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家的人和聂家的人只好自然倒霉,不可能寄托官府的力量将聂天枢绳之以法。 但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聂天枢根本就不认识安寮侯和天蟒侯。 但是呢,大少爷聂天豪、二少爷聂天荻、以及聂家的宗亲们,越想越生气,他们不甘心,一下子被他们视为“傻子”的兄弟,一下子爬的比他们还高。 甚至在聂家祠堂“大开杀戒”,出言侮辱,而自己连还嘴都不敢。 与此同时,阿蛮也得到了消息,正准备逃离聂家,但不巧的是,还没等走,就被聂天豪的人给抓住了,因为她是“聂天枢”的人。 聂家的人用鞭子抽打阿蛮,逼她说出这一年来“聂天枢”身上发生的事。 但阿蛮不肯背叛聂天枢,死活不透露半个字,聂天豪兄弟二人一怒之下,重打了阿蛮,并且派人将其扔到这个庭院当中。 阿蛮凭借浑身最后一丝力气,爬回屋里... 得知这一切,聂天枢的拳头握的是咯嘣直响,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恶...我绝饶不了他们”! 此时此刻,聂天枢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看的出来,他这是又动杀心了。 随后,聂天枢将阿蛮抱在床上,然后为其盖上被子,握住她的手,说: “阿蛮,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来”。 阿蛮摇了摇头,说:“公子爷,你别去,现在...城里可能到处都在抓你,你若是去了,无疑是自投罗网啊”。 聂天枢微微一笑:“放心好了,阿蛮,我不会有事,我一定还你个公道,不用为我担心,一会儿,我再来接你,大牛哥、聂勇、聂敢、还有云芳姐在天蟒等我来着,你先好好地睡上一觉”。 言毕,聂天枢便起身走了出去,躺在床上的阿蛮登时热泪盈眶,她心知,这一次聂天枢去了,一定会与聂家大动干戈的。 此时此刻,她只恨自己被人打的遍体鳞伤,不能与公子爷同患难,她躺在床上,一个劲的祈祷:“爹、娘、求你们保佑公子爷”... 来到这里,快接近一年了,所谓的家人,都没有接触过,接触的最多的人,就是阿蛮和聂大牛以及聂家兄弟还有聂云芳。 众人相处的十分的融洽,聂天枢早已经把他们当做是最信任的人,伤害他们任何一个,都无疑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他并没有把阿蛮当做下人来看,而是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至于聂大牛,更是当做是兄长一般,有人敢打他们任何一个,都无疑是打在他身上一般。 带着一肚子怒火,“聂天枢”怒发冲冠的来到了聂家祠堂。 聂家的大叔公聂蛟是被聂天枢一脚踢死的,二叔公聂龙是被聂勇用弓弩杀死的,二人目前是聂家辈分最大的长辈。 死了也要以聂家族人最高的礼仪来置办丧礼,家主聂洪,倒也是一个小辈,携全家在给聂蛟、聂龙守灵。 丁长彬的尸体,也停留在聂家,但是却没有什么待遇。 聂家祠堂此时也是挂着白绸、唢呐声不断、纸钱在空中飞舞。 聂家的老爷、少爷们围聚在棺椁两侧,身披孝衫。 而聂天豪和聂天弟兄弟二人,正为了痛打阿蛮一顿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却从没有想过,“聂天枢”的报复,来的如此之快。 此时此刻,已经到了晚上,一行人吃过夜饭之后,继续回到祠堂守灵,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到门口传来: “都在啊,既然都在,就省的我一个个的,去去寻找你们了”。 众人一愣,凭借着灯光一看,竟看到了板着脸的聂天枢——那张令所有人终生难忘的脸庞。 聂天豪妈呀一声,从凳子上摔在地上。 聂洪两眼一花,赶忙站了起来,聂天枢走到大厅里,看着正在守灵的聂家人,冰冷的目光盯着聂天豪,一字一顿的说道: “聂!天!豪!你!给!我!滚!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聂天枢面无表情,拳头握的嘎嘣直响。 面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昨天在座的各位,已经是有目共睹得了,谁还敢招惹这个人? 聂天豪吓得浑身直颤,一个劲的摇头:“爹...爹...救我...救我啊”。 “你又做了什么”?聂洪不解的问。 聂天荻插言道:“爹,大哥昨天...把阿蛮那个死丫头给打了一顿”。 聂勇一听,怒道:“混账东西,你们两个怎么能这么做”? 聂天荻道:“爹,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话音刚落,但见聂天枢走上前,一把将聂天豪给拉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登时,聂天豪被摔得是七荤八素。 “咳咳,咳咳”聂天豪干咳了两声,捂着肚子,指着聂天枢“你...你这...废物”! 聂天枢一脚踩在他的心窝上,紧接着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聂天豪,你本事不小啊,居然对阿蛮下如此狠手,你还是人吗”? “那又如何”?聂天豪道:“我就打了这死丫头了,能怎么地?他是我家的死契丫头,我身为少爷,打了她又能怎么地?打死他都是应该的”! 聂天枢一听,一脚跺在他的心窝:“去你妈的”! 聂天荻提着凳子,冲上前:“聂天枢,我跟你拼了”! “找死”!聂天枢从衣袖里甩出一把飞刀,插在聂天荻的膝盖上,登时,聂天荻扑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 聂洪走上前,道:“够了,天枢,他们是你的哥哥,你不能这样对他们”! “你给我闭嘴”聂天枢冷声说道:“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当场就宰了他们两个”! “哈...哈哈”聂天豪突然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聂...聂天枢,老子就是打那个死丫头了,你能把我怎么地?哈哈,老子都不知道,有没有碰那个丫头,不知道能有多爽,那丫头,还是个处子,哈哈”。 聂天枢微微一笑,拾起聂天荻方才拿的凳子,狠狠地砸在他的肚子上,聂天豪被打的七荤八素,喉咙一甜,吐了一口鲜血。 “你们这群废物,没有骨气找我来寻仇,却拿阿蛮来撒气,你们告诉我,你们不是废物是什么”? 聂天豪大笑道:“哈哈哈,那你也是废物,你这个傻子,永远是我们家的废物,哈哈哈”。 聂天枢笑了笑:“得了,我也不跟畜生说话”!随即,便从兜里拿出四把飞刀,嗤的一声,用力发出,插在聂天豪的左腿上。 惨叫声连连,伴随着他的惨叫,这四把飞刀,插在他的右腿、左臂、右臂上。 也就是说,聂天豪这一生,算是废了,就这样被聂天枢废掉了四肢。 “够了,聂天枢”聂洪的脸色铁青,看着聂天枢怒道:“还真以为,没有人能够收拾得了你了是吧”? 第二十九章 恢复本姓 “哈哈哈”聂天枢仰头大笑道:“能够对付的了我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你们这群人啊,还不够格,顶多拿一个丫鬟撒撒气而已,因为,你们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而已”! 众人一听,敢怒不敢言,生怕面前的这个“血邪郎君”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们一个个的,只想着怎么抱人家大腿,怎么样窝里斗,有什么本事来向我报复来着呢”?比方说,躺在地上的这两个废物”聂天枢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聂天荻和聂天豪:“整天在仙鹤楼吃吃喝喝、茶馆听书、赌坊赌钱,这一辈子,顶多也就这样了”。 聂洪大怒道:“那你以前也是这样的,你有甚么脸面来指责你的哥哥们? “我聂天枢浪子回头了”聂天枢朗声喊道:“很感谢,沈家给我使得绊子,要不,还不能锻炼出一个新的聂天枢,然后亲手一个一个,将他们全部弄死”! “原本啊,昨天,我想弄死整个祠堂的人,因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众人一听,额头上登时冒着冷汗,聂洪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聂天枢。 却见聂天枢一脚踩在聂天豪的肚子上,冷笑道:“但是思来想去,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只想杀死谋害我任何一个人,我不想背负,弑父杀母以及手足相残的骂名”。 “我也知道,在座的各位呢,任何一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我,但是...呵呵...我知道,你们这些个废物...没有这个本事”。 “不过啊,没关系,我聂天枢,等着你们来报复,但是,话,我说在前头了,你们可以用任何手段,雇佣黑白道的杀手之类的来杀我,都可以,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整死我,也就这样了,若是弄不死我,不好意思,死的就是你们全家,无论老弱病残,我都会一个个亲手宰了他们,不要以为,我在跟你们开玩笑”! “我说到做到,无论老弱妇孺,有一个算一个,我不光是亲手宰了他们,而且还要将他们挫骨扬灰”! 说这句话的时候,“聂天枢”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杀气,一字一顿的说道,吓得在场任何一个人都直冒冷汗。 聂洪又何尝不是呢?此时此刻,他也终于明白,这一次,他们究竟是捅了多大的篓子。 当他们还在神游之际之时,聂天枢走到了两幅棺椁面前,咧嘴一笑“这两个老东西啊,啧啧,偏偏要自作聪明,真以为我不敢要他们的命”? “哈哈哈”伴随着一声大笑,聂天枢转身离开了聂家祠堂,临走之时,从门口提起一坛子酒,走到了另一个厢房。 这个厢房,正是丁长彬停尸的地方,大着灵堂,也有一小部分人为其守灵。 看着躺在棺椁里的丁长彬,聂天枢走上前,咧嘴一笑,那一小部分的家丁见聂天枢来了,吓得赶忙躲到一边儿。 “无论在什么时候,你始终都会死在我的手里”聂天枢看着棺椁,然后将手中的酒坛子里的酒洒在棺椁里:“常斌也好,丁长彬也罢,你们两个人,都有共同的弱点,就是不长脑子”! “哦,不对,常斌,他至少比你长点脑子,至少他不会干蠢事,如果你在下边看到了他,不妨向他讨教讨教,呵呵,但你们最终的结果,就是死在我的手里,并且,将你们给挫骨扬灰”! 拿起灵堂上的蜡烛,扔进棺椁里,顿时,燃烧起熊熊大火,将棺椁里的丁长彬给吞噬。 “哈哈哈”伴随着聂天枢的大笑声,他走出厢房,这间厢房也被大火吞噬,好在人也撤了出来。 站在聂家的大门口,聂天枢回头望了一望,然后转身离去。 庭院·耳房 阿蛮左等右等,不见聂天枢回来,心急如焚,她不知道祈祷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只希望聂天枢能够平安归来。 当聂天枢站在她面前的时候,阿蛮按耐不住,抓住聂天枢的胳膊哭了起来,而聂天枢犹如安慰妹妹一般的安慰她。 夜 聂天枢背着阿蛮,行走在安寮城街头。 “公子爷,你累不累”?阿蛮伸出沾有鲜血的衣袖,为聂天枢擦拭汗水:“公子爷,对不起,阿蛮没用,害得你为我跑一趟”。 聂天枢微微一笑:“傻丫头,以后不许这么说,你和大牛哥、还有聂勇、聂敢、云芳姐对我最好的人,我不会扔下你们任何一个”。 “阿蛮,我们先找个地方安定下来,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启程去天蟒,找聂勇聂敢他们”。 “恩,好”阿蛮点了点头:“公子爷,谢谢你”。 聂天枢佯怒道:“谢什么谢?再说谢就张嘴二十”。 “不要啊,公子爷”阿蛮慌道:“阿蛮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哈哈”聂天枢笑了笑:“跟你开玩笑的,阿蛮,从今以后,我不叫聂天枢了”。 阿蛮一听,不解的问:“咦?不叫聂天枢,那你叫什么?用回你先前的名字了嘛”? 聂天枢点了点头,说:“是啊,从今以后,我就用回我自己真正的名字,我前世,叫做孟三炮,但是现在是借用你家少爷的身体,但是聂天枢这个名字,从今以后啊,我不能再用了”。 “对于我先前的名字,我也需要更改一下,你家少爷姓聂,名天枢,字锦棠,我呢,姓孟,名三炮,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就叫孟三,字,老炮”。 “公子爷,三炮是什么意思”? “哈哈,三炮啊,在我们那里,就是指人头脑简单,做事欠考虑,与其他的人不一样,并且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形容一个人呃平庸、没见过世面”。 “公子爷,你这么说,可就不公平了,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呵呵,是吗?自打我前世被养父养母收养了,就叫这个名字了,一开始也觉得这个名不好听,但久而久之,就已经习惯了,哈哈”。 “公子爷,我觉得,你无论叫甚么名字,都好听”! 伴随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穿过了安寮城的大街小巷。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再也没有聂天枢,也没有孟三炮,只有孟三。(以后只用孟三这个名称)。 就这样,孟三带着阿蛮,来到了一家客栈投宿,后来为阿蛮找来了一个郎中为她检查伤势,所性,阿蛮只不过受了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 第二天,孟三在安寮城民居租了一间小房子,暂时停脚,等阿蛮伤好了之后,便往天蟒赶。 乾·建鬣五年正月十五 一大早,孟三便去集市上转了一圈,买来了做“汤圆”用的面粉、砂糖和馅。 回到民居之后,聂天枢便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透过窗户,阿蛮好奇的问:“公子爷,你又在做什么好吃的”? “我在包汤圆啊”厨房里,那个叫孟三的少年头也不抬,在包汤圆:“今儿个不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嘛,我给你包点汤圆吃吃”。 “阿蛮,你吃过汤圆吗”? “当然吃过了”阿蛮回应:“是聂府的大厨包的,但是身为下人,几乎是很难吃到的”。 “哈哈,名表”聂天枢笑了笑,说:“在聂家的时候,我也已经感觉到了,不过啊,今儿个,让你尝一尝,我做的汤圆,绝对与你先前吃过的不同”。 阿蛮笑道:“既然是公子爷做的汤圆,一定是与众不同,比大厨做的都好吃”! 这一年的正月十五,阿蛮十三岁,一碗汤圆,对于阿蛮来说,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若干年后,她想起这元宵夜,嘴里、心里都是甜的。 第三十章 海难 弹指一瞬间,便来到了春天,此时,已经春暖花开,但是阿蛮的身体却没有好转起来,一日比一日虚弱,找来郎中,却说阿蛮只是受了风寒,抓点药服下就好。 孟三也如实照办,但是阿蛮的身体却没有好起来,反而一日更比一日弱,甚至还咳嗽、呕吐。 就连这间小屋的东家见阿蛮又咳又呕吐的,吓得不敢再把房子租给二人反而要赶二人离开。 在二人离开小屋的前一夜,孟三熬好了汤药,走进屋里:“来,阿蛮,把这碗药给喝了”。 阿蛮的脸色蜡黄,躺在床上:“公子爷,你说,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瞎说”孟三佯怒道:“怎么可以说这种晦气的话?来,阿蛮,乖,喝完了药之后,就好了,听话,来,把药给喝了,来,我喂你喝”。 喝了一口汤药之后,阿蛮又道:“公子爷,下午你和这里的主人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他们说,我得了瘟疫,会死在这里,他们要赶我们走,公子爷,对不起,我又拖累了你”。 “说什么呢”?孟三佯怒道:“别听他们几个胡说八道,阿蛮,你难道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吗?咱们也不打算在这个破地方住久了,天一暖咱们就动身去天蟒,现在你把这碗药给喝了,明天就好了,我带你去天蟒,乖”。 阿蛮叹了一口气:“公子爷,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到去天蟒了”。 “胡说”!聂天枢道:“等到了天蟒之后,我在找名医好好地替你诊断一下,咱们不要被这里的庸医给误诊了”... 在给阿蛮喂完药之后,孟三便收拾二人的东西,第二天早上结完账之后,便背着阿蛮离开了这个小村落,赶往安寮码头。 乘船至少要在七天之后才能到达天蟒,好在前一晚,孟三就将这一路上的干粮、酒水置办妥当。 登船之后,由安寮河入海,驶往海蟒,这一入海,海上气候异常,什么事都能碰到。 夕阳西下 那个叫孟三的少年站在甲板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安寮城,聂天枢不禁叹了一口气: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不知不觉,我在这里生活了一年,我记得,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在聂家那个不起眼的耳房醒来,这一年来,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但比较重大的,不算街头打打架,就是杀那个土匪头子,范首钟”。 “以及聂家的两位叔公、沈家一家五口,从前世到现在,自己手上已经背负十二条人命了,在前世,就是一个死,在这里也是一样,但是,令他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杀了那么多的人,除了范首钟和聂龙不算,为什么当地的官府没有捉拿自己”?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想那么多,累不累呀?没人抓还不好啊?呵呵。 站在甲板上,双手插在怀里,看着夕阳聂天枢的脑海里,不由浮现出前世以及现在的一幅幅熟悉的脸庞。 有自己的养父母的、有表弟常斌、未婚妻潘娜、有聂洪夫妇、聂天豪、聂天荻、丁长彬的。还有那个不起眼的庭院当中,阿蛮的笑声、聂大牛的憨厚、聂云芳的琴声、聂勇聂敢那张忠心的面目... “孟三炮”那个叫孟三的少年喃喃自语:“你一定在这个时代,混出个人样来”! 不知不觉,过去了两天,海上气候异常、颠沛流离,阿蛮的身体越来越不容乐观,孟三是心急如焚,只希望船能快些靠岸,上了岸后去给阿蛮抓药。 到了第四天,阿蛮高烧不退,整个船舱人心惶惶,有人怀疑,阿蛮是得了瘟疫,甚至有的人提出,要把阿蛮给扔下海。 孟三哪里肯?他费尽口舌,跟大家解释,但是船舱上的客人,却不听孟三的解释,反倒是与其起了争执。谩骂声不断,一些脾气火爆的乘客,甚至要动手打孟三。 但孟三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任由他们殴打,反手便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顿。 对于这一切,阿蛮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此时情绪是越来越低落,越来越自责,认为是自己拖累了自己的公子爷。 但是,孟三却劝她,让她不要再有心理压力,都会过去的。 第三天中午,孟三在甲板上跟人打了一架,就连船家也提出把阿蛮扔进海里,聂天枢自然不肯答应,船家让船员们动手把阿蛮给扔进海里,孟三一怒之下,船家大打出手。 “你这个傻子,带着一个病恹恹的丫头片子登船,是想害死我们大家吗”? “要死你们两个自己去死,别拖累我们,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 “她得的不是瘟疫,是风寒,他会好的”! “去你的,这都几天了?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不是瘟疫是什么?你这个王八蛋,是想害死整艘船上的人吗”? 面对着这些不堪入耳的指责与谩骂声,阿蛮的心里早已经崩溃了,但是,每当有人想要靠近她的时候,孟三横刀立马的站在她的面前,不许任何人碰她,有一个人企图用刀砍杀聂天枢,反倒是被他轻而易举的制服,并且扔进海里... 到了第五天晚上,狂风大作,雷电交加,阿蛮也早早的睡下了,孟三一直以来,却不敢合眼,生怕那些人对阿蛮不利,但是多日来没有保持充足的睡眠,孟三也吃不消”。 在阿蛮栖身的不远处眯眼打了个盹,正当他打盹的时候,阿蛮却坐了起来,看着孟三,阿蛮流出两行清泪: “公子爷,阿蛮不能再连累你了,阿蛮走了”! 随即,便挣扎的爬了起来,走出船舱,来到船舱的甲板上,跨过护栏。 “阿蛮,不要”孟三冲了出来,失声大叫道:“阿蛮,不要跳下去,快下来”! 阿蛮的身子已经在护栏外,双手握住栏杆,双脚踩在船边儿,回过头,看着孟三: “公子爷,谢谢你,但是,我不能再拖累你了,如果下辈子,阿蛮还愿意当你身边的小丫头来伺候你,公子爷,永别了”! 言毕,阿蛮双手一松,纵身跳入海中,孟三撕心裂肺的冲上前,大喊道:“阿蛮”! 但此时,阿蛮早已被波涛汹涌的大海给吞噬,孟三想也没有多想,直接跳入海中,因为他身上的大衣带着钢板,下沉的很快,孟三的水性也不错,但是他却看不到阿蛮的影子。 当他钻出海面,换气的时候,却发现,船早已经不见了。 泡在这冰冷的海水里,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大海,孟三撕心裂肺的哭道:“阿蛮,阿蛮,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天空中,电闪雷鸣不断,下着瓢泼大雨,一道巨浪迎面而来,将其卷入一岛漩涡当中,在这道漩涡里转来转去,七荤八素孟三的肚子里,灌了一肚子海水。 “看来...我又要死了”。 “但是,这场景,我好像在哪里经历过”? 在海水漩涡里转来转去,孟三的耳畔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 “哎哎哎,你会不会开车啊”? “你他妈的眼瞎啊?怎么开车啊”? “蟒a05x44车主,前面是险桥,你不能过去”。 他想起来了,当初,他开车坠入河里,也是这么个情形,当初,车子掉入河里,在河面上漂浮了一阵儿,然后被卷进一道漩涡当中,那时候,虽然自己已经晕了过去,但是,脑海里,还是有模糊般的记忆,随着那道漩涡,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近。 但是没想到的是,现在也是一样,气早已经不够用,现在也是一样的。 凭借着“最后”一丝意识,孟三心道:“难不成,是要把我送回去吗?天老爷,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意识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近,在那道漩涡中永无休止的转来转去... 却说船上,有人发现孟三和阿蛮二人不在船上,各个激动不已,。 “哈哈,这俩小贱狗不在,该不会是那摇头片子死了,那个死小子跳海殉情了吧”? “哈哈,俩贱狗都不在船上,八成是了呗,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好了,妈的,靠了岸之后,一定要去吃顿好的,去去晦气,出门竟然碰到一个病恹恹的人,真是晦气”。 “妈的,万幸,这小**死了,那个死小子抱着他跳入大海当中,若是死在我的船上,这还让我以后怎么做生意呀?奶奶的,靠了岸之后,怎么招得找个高人做做法是,去去晦气”。 伴随着这些人的幸灾乐祸、辱骂声不断,各个犹如松了一口气似得,有的说,上岸要去庙里拜拜、有的说要赶快去看郎中、有的说要靠岸做做法事,还有的嘴里不断地谩骂孟三和阿蛮。 但是,那些要去庙里拜佛的、看郎中、做法事的,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正当他们一个个在过嘴瘾的时候,海面上突然狂风交加,一道巨浪拍过来,将大船给拍的是七零八碎,船上的那些乘客们纷纷落入了海水当中,他们在海面上呼救、但是,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没有人能够听得到他们的呼救声... 安寮城·安寮侯府大厅 安寮侯丰震与天蟒袁旻灏坐在大厅里下棋,冷捕头和毕安站在一旁。 “袁兄,这段日子,冷寒和毕安俩人将安寮搜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那个孩子,会不会这个孩子,已经离开了安寮”? “或许吧”袁旻灏手里握着棋子,叹了一口气:“不过,听闻他几天前回来了,回来找一个丫头,这个丫头,被聂家的少爷重打了一顿,这个孩子为了给那个丫头出气,打了他哥哥一顿”。 丰震点了点头,抚了抚胡须:“好一个重情重义的血邪郎君,但没想到,他自小到大,经历了那么多的事,这沈家行事也如此歹毒,活该有此下场,提起聂家,我更生气,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那聂洪夫妇,做的那叫人事吗”? 袁旻灏将棋子放在棋盘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沈家一家五口、还有一个他的表弟、被他一脚踢死的聂蛟、七条人命,很难想象一个快十四岁的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倒也是”丰震抚了抚胡须:“这件事影响很大,好在咱老哥俩把这件事给压了下来,但是这个聂天枢此时却是下落不明”。 袁旻灏点了点头,叹道:“该来的,自然会来,有缘日后,自然会见到他...丰老弟,我在这里打扰了你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了,你这一有消息,就赶快通知我”。 “好的,袁兄”丰震哈哈大笑道:“我对这小子,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万一你也有他的消息,也通知我一声”...... ————《第一卷·完》 第三十一章 前世失物·心痛 当孟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海水里面,大脑却还是一片空白,浑身上下,十分疼痛。 “这...这是在哪里”?孟三看了看四周,这应该是一个山洞,但是,这个“山洞”里面,上面全都是礁石、珊瑚、贝类,而自己则躺在了一个水湾当中。 他挣扎的爬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无比的疼痛,嘴里、鼻子里一股咸味。 浑身上下,好几处蹭伤,看了看四周,孟三喃喃自语:“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想起那一幕幕,被巨浪卷入漩涡当中,每当想起这一幕幕,孟三不由觉得后怕。 透过水湾,孟三发现,还是“聂天枢”的样子,一点没变。 “难不成,那漩涡带我回到了现代”?聂天枢的心里一阵后怕,若是自己回到了现代,那可就糟了,无论是孟三炮还是聂天枢,他们两个人的身材样貌,都是一模一样,若是这样出去了,一定会被当做孟三炮给抓走的”。 想到这里,孟三心里一阵恐惧,刚走没几步,轰然摔倒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在晕倒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肯定的是,一定是那巨浪,把自己带过来的。 “我居然还没有死”孟三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这一生,九死一生的事情经历的太多太多,但没想到,还能活下来,或许,是我孟三炮命不该绝”。 “但是...阿蛮她”。 一想到阿蛮,孟三的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楚,他恨自己的无能,没有保护好阿蛮。 睁眼闭眼,都是阿蛮的模样、她的倩影涌入心头,耳畔仿佛传来她的声音: “公子爷,你要干什么?公子爷,你可不能去寻死呀,你快下来啊,大牛哥,公子爷要上吊”! “公...公子爷...对...对不起...我拿你的...墨宝...观看...然后...被...风...给...刮跑了...对不起...公子爷...要不...你...打...我...两下吧”。 “其实...你不是...我们家公子爷吧”? “公子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公子爷,谢谢你,但是,我不能再拖累你了,如果有下辈子,阿蛮还愿意当你身边的小丫头来伺候你,公子爷,永别了”... 往日的场景,历历涌入心头,孟三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嘴里同时在喊“阿蛮、阿蛮”。 他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感觉到前胸贴后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在这个礁石洞里走来走去,东张西望。 石壁上、全都是生蚝、珊瑚、贝类的东西,吃的东西倒是不愁了,但是水呢?如果没有水,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不能死在这里”孟三暗道:“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想到这儿,孟三更加坚定要离开这里,他一瘸一拐的找寻出口,走着走着,被一块礁石给绊倒了,紧接着便摔倒在礁石台下,滚了三四圈,滚到一个小水湾旁边,随后便不省人事...... 安寮城·沈家 沈家没比聂家好到哪里去,家主沈老爷、沈夫人、大少爷沈豹、以及其弟沈标、女儿沈怜儿一家五口死在聂家祠堂里。 明明那天是要去绞杀聂天枢的,但没想到,被他来了个反杀,一家五口,全部死在了聂家祠堂。 有人欢喜有人愁,沈老爷死了,沈家群龙无首,也就是说,沈家的各房的老爷、少爷们瓜分沈家的财产。 但是,沈老爷一脉的几个儿子,却不甘心自己的父母兄弟被聂天枢给杀死,总想着要去给他们报仇。 但沈家那些道貌岸然的那些个人,除了心里在幸灾乐祸之外,还要装作与正房同仇敌忾的样子。 “不报此仇,我沈鳌誓不为人”!沈三少爷沈鳌身披重孝,坐在椅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血海深仇,无论如何,也要向那个废物讨来,我要用他的人头,来告慰我爹、娘、大哥、二哥、还要妹妹的在天之灵”! 四少爷沈才愤愤的说道:“没错,血债血偿,一定要将那个聂天枢给宰了”! 沈家二奶奶彭玉莲一脸担忧的说道:“可是,他可是血邪郎君啊,背后还有安寮侯和天蟒侯这么大的靠山,他武功厉害的不得了,谁能伤的了他呀”? 沈家二爷沈缪抚了抚胡须,道:“就是啊,还真么想到,那个傻子聂天枢,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一年前就杀了他就对了,妈的,没想到竟然留下这么个祸患”! “哼,那又如何”?沈鳌拳头握的嘎嘣直响:“我会动用一切势力,去诛杀那个废物,他必死不可”! “没错,没错,没错”! 沈家宗族众人同仇敌忾的附和。 “可是,万一这小畜生若是死了,一定有人怀疑是我们沈家干的”二奶奶彭玉莲一脸担忧的说道:“万一触怒了他背后的安寮侯和天蟒侯怎么办”? 沈鳌冷笑道:“哼,我就不信,聂家没有想要弄死他的念头,侯爷怎么了?我沈家在安寮城有着上百年的旗号,谁敢动我沈家?无论那个废物背后的靠山是谁,哪怕皇帝老儿,他一样得死”! “没错”沈才站了起来“爹爹、娘、大哥、二哥还有小妹之死,是我们沈家的奇耻大辱,一切都是拜这个聂天枢所赐,这废物,玷污了我们妹妹不说,还不思悔改,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此废物不杀,天理不容”! 二爷沈才说:“螯儿、才儿放心、二叔我连夜去找了火龙门的温家七虎,并且花了重金,雇佣他们去杀聂天枢那个畜生,相信不久之后,他们就会提着聂天枢的脑袋,来告慰大哥大嫂一家的在天之灵”! “啊”?沈缪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的道:“就是那个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搞暗杀的门派”? 沈缪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就不相信,这小畜生有天大的本事,能够逃得出温家七虎的手掌心”! “如此很好”沈才拍手叫道:“有了温家八虎的出山,害怕和畜生不死”? 一时间,整个屋里的沈家宗族所有人义愤填膺,骂聂天枢的祖宗十八代。 沈家的确是雇佣杀手去暗杀聂天枢,但这是已经在两年后的事了,然而,沈家所有的人没有想到的是,从他们雇佣火龙门的杀手开始,沈家所有人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沈家的人完全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把一切的过错全部推到了聂天枢身上,认为他们一家对聂天枢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但是,等待着他们的,不只有两年后的灾难,沈老爷夫妇死后不久,沈家的各房的老爷和少爷们闹着分家、远不止如此,沈家的生意也一落千丈,紧紧在半年之后,沈家在安寮,这个百年老字号的钱庄就一落千丈,接近破产的地步。 这暂且不提... 焦石洞 孟三又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蠕动。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吓得他登时毛骨悚然,一条火红色的小蛇的半个身子在再记得嘴旁,脑袋早已经伸到了自己的喉咙里,登时,孟三大惊失色,伸出双手抓住蛇尾赶忙往外拽。 可是他拽的越狠,那条火红色的小蛇就顺着喉咙钻去。根本就拉不出来。 顿时,孟三恶心的快要吐了出来,他翻过身,趴在水洼,右手伸在嘴里,企图把那条蛇给呕出来,但是却毫无效果。 一时间,孟三坐在水洼,六神无主:“完了完了,这下完了,这次死定了,这该不会是条毒蛇吧”? 想到这里,孟三便感觉这条小蛇在他的肠胃里面蠕动。 “它该不会从我的肚子破洞钻出吧”? 想到这里,他顿时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妈的,刚刚逃过一劫,现在又碰上这倒霉事,我造的什么孽这是”? 孟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跪在地上,一拳打在地上,肚子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孟三捂着肚子,直打滚,他知道,是那条小蛇在肚子里面蠕动造成的。 同时,他也感觉得到自己浑身上下,被一股暖流笼罩,浑身各个经脉不停地蠕动,额头上冒着冷汗。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救命啊”! 孟三疼的捂着肚子直打滚,滚来滚去,滚到了那个水洼当中,喝了几口凉水缓解一下,却惊奇的发现,这个水竟然是淡水,又急又饿又渴的他也不管水干不干净,直接喝了起来,不知道喝了多少,肚子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剧烈的疼痛。 此时,他虚弱无比的躺在地上,喃喃自语:“我...我要死了...我死定了”。 这一下,给他折腾的浑身无力,虽然肚子不再疼痛,但是他仍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各个经脉,犹如钻入了成千上百只蝌蚪一般蠕动。 喘了几口粗气之后,又昏睡了过去... 第三十二章 前世失物·惊恐 滴答—滴答—滴答 礁石上的水滴落在孟三的脸上,他再一次缓缓地睁开双眼,除了觉得身子乏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 “看来,我没死成”! 孟三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此时此刻,他是真的饿的是有气无力的。 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朝墙壁上的海蛎子、贝类砸去,取出肉塞进嘴里,又狼吞虎咽的将其吃下,顾不上这些贝类肉又多咸。 这时,从地上爬过来一只巨大的螃蟹,这种螃蟹,孟三没有见过,此时,他顾不上别的,一把抓起那只螃蟹,掰开蟹壳,吃了下去。 这只螃蟹很大,比帝王蟹还大,孟三吃了很久才将其吃完,总算填饱了肚子,孟三决定,不能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得想个办法出去。 起身一瘸一拐的向礁石洞的深处走去,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个下坡,再一次被一个块礁石给绊倒,滚到了坡下。 这竟是一个暗洞,孟三忍着剧痛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水洞,水洞清澈见底,依稀看见水里的鱼游来游去,孟三走下去,伸手捧水喝了一口,竟是淡水。 突然,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朝这个水洞的角落的一块巨石上,脸色突兀一变:“这…怎么会?怎么会”? 待到他趟水走过去一看,眼前的一幕,令他毛骨悚然,这是一辆白色的豪车,车的玻璃已经全部都碎了,车上长满了贝类藤壶。 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车牌,令他再一次感觉到“毛骨悚然”。 “蟒a05x44”! “没错,是蟒a05x44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我又回到了现代”? 他无法想象这一切,当初自己就是开着这台车,坠入桥底下的,但是现在又在这个水洞里,看到了这辆豪车。 扑通一声,孟三坐在水中,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在水中愣了许久,他忍着剧痛站了起来,透过后车窗一看,他吓得大喊“妈呀”一声再一次坐在水里。 但见后车座上,躺着一具尸体,这个人,不知道死了多久,已经白骨化了,看的出来他是现代装扮的,他身穿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手上戴着一款奢华的腕表,脚上只有一只皮鞋,这一切,竟是那么的眼熟。 他再一次站了起来,屏住呼吸,透过车窗一看,登时浑身一霹雳,脸色大变,毛骨悚然再一次涌上心头,此时此刻,他这才明白,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因为他当时就是穿的这身衣服的,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死了,来到这里,又借用聂天枢的身体重生了,自己想的没有错。 车门已经打不开了,但是他还是从副驾驶的车窗里钻了进去,坐在驾驶室里,享受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透过镜子,他看见后座的那具尸体,仔仔细细的回想,从那个雷雨夜,自己连杀了四个人,两个杀手、一个表弟、一个未婚妻,又开车坠入湖里,来到了这个乾朝,发生了一件又一件荡气回肠的事。 想着想着,孟三犹如觉得做梦一般,他没有想到,如此一般神奇的经历,竟然落在了他的身上来。 现在这场景,电视剧和网络小说都不敢这样拍、这样写啊?这是在做梦吗? 孟三坐在驾驶室里,愣了很久,转过头,突然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发现了一把枪。 这是一把由射钉枪改装的猎枪形状的****,迷你款的,发射是射钉弹,一次能够装三发射弹,当初,表弟派两个杀手去自己的私人别墅刺杀自己,反而被自己给反杀,并且夺过枪支,一枪一枪将他们四个人给全部射杀。 当跑出私人别墅的时候,这把枪也戴在身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把枪没有生锈,但是尾部的枪把被泡烂。 孟三伸手将那把枪给拿了过来,往日发生的事再一次涌上心头。 里面还有一发子弹,孟三将其拿了出来,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一定不能用了,但是枪把可以在做一个,这发射弹,日后有机会,在按照这枚射弹,制作出来就可以了,有了这个,自己的安全有又多了一份保障。 随后便将其揣入怀中,打开手扣,里面有一盒未拆封“冬虫夏草”烟、一个zippo、一瓶zippo油,还有一个天珠项链、一个蜜蜡手串、一把工兵铲、还有一个墨绿色的小酒壶。 “这些东西也跟着一起来了”孟三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些东西,还能用吗”? 孟三打开那盒烟,保存的完好,至于zippo,车里面早已经没有水了,已经控干了,至于那个zippo油,还剩下一丁点。 然后将其灌入zippo当中,拿出一根烟点燃了,吐着烟雾,好熟悉的感觉啊。 在前世,自己可是一个正八景的烟民,一天至少得在三盒烟打底,来到这里,就没有抽过烟,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烟草,他也卷过树叶抽,但总比不上真正的香烟。 他瘫坐在驾驶室里,一连抽了五根烟。 遥想自己的前世,豪车无数,这一台只是其中之一,自己究竟在上面放了什么东西,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 但他在车上,找到了许许多多自己先前放过而被遗忘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大多数都用不上了,一款价格不菲的机械表,表镜摔得粉碎,用不了了,手机屏幕也摔的粉碎。 下车后,用石头砸开了后备箱,里面有好几个塑料袋以及整理箱,其中还有一件纤维的防刺背心。 这个他自然记得,这个是在保安公司买来,给公司里的保安大哥用的,结果还没用得上,就发生了那次事件... 同样,沾满了泥泞、很脏很脏,孟三用刀子划破防刺服,取出纤维板,将自己身上的铁板给取了出来,又将其放在里面。 一开始,制作钢板防刺服,一来为了防身,二来为了锻炼,但是现在用不上了,还是装上这个纤维的,轻装上阵,比较好,毕竟可能自己还要游出去。 这个纤维板,可以防枪、防刺、在这个朝代,一般的刀箭都可以抵挡。 然后,拿出一个塑料袋,把自己方才找的工兵铲、zippo油、蜜蜡手串、项链、弹簧刀等物品装了进去,然后又拿出一个整理箱。 从车床再一次钻入车内,看着后座上,那个已经化作白骨的“自己”,喃喃道:“不能把我留在这里不见天日,得把他带出去,毕竟是我...是我的前世”... 然后将那具白骨给装在整理箱里,又把找到的一些现代用品一起装入整理箱,盖上盖子,又找一个大塑料口袋将其装起来,系上口袋。 然后又抽了一根烟,从水洞的另一角走了出去,临走时,他还回头望了一眼那辆豪车,此时,他不明白,自己现在还在乾朝?还是已经回到现代,如果还在前朝的话,这是他最后一次看见自己的豪车了。 看了许久,孟三轻轻地说了一句“再会了”。言毕,头也不转的离开。 没有人会发现这个偌大的焦石洞某一个水洞,会有这么一辆这个时代不可能出现的东西,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这个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离开那个水洞,孟三顺着一个暗道走了很久,累了就坐下来歇息一会儿,饿了就砸海蛎子、生蚝、以及他从未见过的海洋生物来吃。 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这一个暗道,永无尽头似得。 又走了一段时间,累的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坐在地上,抱着整理箱,自言自语的说道: “奶奶的,真是见了鬼,没想到,这里还有氧气?这个暗道倒地有多长?我走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走出去,妈的,难不成,我转来转去,又转回了原地”? 想到这里,孟三的心里沮,忽然,觉得脖子一凉,伸手一摸,差点给他吓得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竟是一条火红色的小蛇,与钻进自己嘴里的那个是一模一样。 孟三拿着那条小蛇,看了看,的确,和自己以往见的不一样,拿着这条小蛇在手里,竟然有一种发烫的感觉。 孟三咧嘴一笑:“你的蛇兄蛇弟可把我给害惨了,害的我方才差点丢了命,作为补偿,你就给我泡酒喝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哈”! 言毕,便把那条小蛇给装进那个墨绿色的扁平酒壶里,拧上开盖子,装入带中。 原地歇息了一阵儿,又抽了一根烟,提着整理箱继续出发,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心里是越来越沮丧,他以为出不去的时候,前面不远处,有一团亮光,登时,他心里又惊又喜,忍着剧痛站了起来,提着箱子冲上前。 没错,正是一个洞口,看来没有人发现过这里,洞口长满了杂草。 走出洞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躺在草坪上,心里暗自道: “好家伙,幸好自己没有放弃,换做一般人,还不得死在那个水洞里呀?我孟三炮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哈”...... 第三十三章 荒岛求生·大黄狗 在草坪上躺了一会儿后,孟三站了起来,东张西望看了看四周,四周除了海,还是海,自己起身在一个小岛上。 远处是海边的沙滩上,不远处,还有一个山洞,他明白,自己这是来到了一个无人岛上面。 他拖着整理箱,来到了那个山洞,这应该是个荒岛,应该有年头没有人登岛了,在沙滩上,还发现了不明动物的脚印... 就这样,孟三在这个荒岛上住了下来,令他吃惊的是,在这个山洞里,有一口水井。 渴了就喝井水、饿了就用自己身上唯一的一把飞刀打鸟烤着吃,还在海边抓鱼。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岛上呆一辈子的,还是要想办法离开,但是他现在已经是遍体鳞伤,还是得要等自己的身子恢复才能离开。 值得一提的是,孟三肯定,他并没有回到现代,而是应该还在乾朝,因为在岛屿上住了那么多天,在海上,没有发现一艘轮船、天上没有发现一架飞机,海洋垃圾都跟现代毫不搭边。 那把工兵铲,就用来防身,这一日,他坐在山洞里面烤鱼,目光不经意的盯着那个整理箱,吃完烤鱼之后,他走到那个整理箱面前,喃喃道:“把我就这样搁在山洞里,也不是办法,俗话说,要入土为安”。 想到这里,孟三拿出工兵铲,在外面挖了一个坑,又砍下一棵树用来做墓碑,上面写着“孟三炮之墓”。 夕阳西下 孟三站在埋藏着自己“前世”遗骨的坟包面前,喃喃自语: “这个世上,无论古今,已没有孟三炮这个人了,更没有聂天枢这个人了,现在只有孟三,一个涅槃重生的孟三”。 那一天,他站在坟前,脑海里想了许多事,他在想,自己当初开车掉入河中,后来会怎么样?一定会有人去打捞,连人带车都来到了这里还打捞什么? 一定会成为一桩无头悬案的,想到这里,孟三再一次想起了“前世”的那些亲戚和朋友。 他不知道,现在的养父养母情况如何,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在了、表弟也死了、他们也管理不了公司,估计自己的公司、工厂、店铺没被董事会瓜分,那就面临着破产了。 养父养母这个时候,或许过得比最早的时候,还不如吧。 突然,他的耳畔传来这样一个声音: “孟总,您一定会东山再起的,我相信,你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哥,我这里,有五万,你先拿着,我相信,你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那是自己的义弟和跟随自己多年的公司员工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给自己打气加油,这些个人,跟着他从一无所有,到闯出一番天地,一直跟随者自己,他们每个人都坚信,自己有朝一日,会东山再起,然而,自己却走了一条不归路。 想到这里,孟三不由的热泪盈眶,抚摸了一下墓碑,喃喃道:“我一定会在这个既陌生、又不知名的朝代,东山再起的”。 “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 次日——日上三竿,孟三还没有醒来,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添自己的脸。 睁开眼一看,好家伙,面前竟然是一条跟牛犊出生后不久般大小的大黄狗。狗毛和牛犊毛一模一样,腿很粗,牙齿似乎能咬断铁链。 身材也极其的矫健,此时,它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好奇的看着孟三。 而此时,孟三也惊出一身冷汗,面对着这只大黄狗,他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来,当初在聂家的时候,他曾经在树上看过这狗的记载。 这是一种在乾朝有着上百年历史的本土犬,叫做“牛犊犬”,此犬体格庞大,喜欢斗勇斗狠,对主人忠心耿耿。 因为此犬成型体能长到半个月的牛犊般大小,所以被称之为“牛犊犬”。 该犬在乾朝,并不是看家护院专用的,而是被军队称之为“战犬”,因为此犬喜欢好斗,又非常的威猛,敌人见了都闻风丧胆。 此时此刻,面对着这只庞大的“巨犬”,让孟三来到了这个时代,第一次有了“恐惧”感。 他做梦都不知道,这个岛上,竟然还有一只这么大的牛犊犬,看的出来,这条牛犊犬,是一条弃犬,应被人遗弃的,看他的毛发就能看出来。 “它该不会是想吃了我吧”孟三喃喃自语,额头上冒出冷汗:“一定是这样,他想在我睡着的时候吃了我”。 那条“牛犊犬”呢,吐着舌头,歪着脑袋看着孟三,似乎没有没有一点敌意,许久,他突然站了起来,来到孟三身旁,竟然舔了孟三的脸。 孟三嗷的一声跳了起来,紧接着健步如飞的冲出山洞,一边儿跑,一边儿喊:“牛犊犬大哥,我无意闯入贵宝地,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别吃我,我走就是了”。 这牛犊犬呢,见孟三跑了,一边儿汪汪叫一边儿去追赶孟三。 “别追了,别追了”!孟三一个劲的奔跑,他跑的越快,那牛犊犬就追的越紧。 “虎落平阳被犬欺”孟三一边儿跑一边儿说“我这是人落荒岛还是被犬欺啊,苍天啊,大地啊,救命啊”! 突然,那只大黄狗一跃而起,将孟三扑倒在地...... 安寮城·聂家 聂洪和元氏坐在椅子上,两侧是聂家各方的老爷、公子们、 聂勇的两个儿子聂天豪和聂天荻被聂天枢给搞成重伤,他们两个不在。 “大伯、大伯母”聂家二房之子聂天喆站了起来道:“听闻,沈家已经花重金雇佣温氏七虎去杀聂天枢那个畜生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 元氏激动的大叫道:“当然,我出五十两黄金,去买那个畜生的人头,告慰我聂家以及我外甥的在天之灵”。 一时间,聂家各方的老爷、公子们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聂天枢当日在祠堂的话,已经说的够直接了,在场大多数人,都不敢想着去报复聂天枢,只有小部分人。 “都给我消停点”许久没说话的聂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以后,谁也不许提这件事,围着家法处置”! 元氏站了起来,道:“老爷,你怎么了?那个畜生,可可杀了长彬,还有两位叔公啊,应该替他们报仇才是啊”。 聂洪站了起来,一巴掌打在元氏的脸上,怒喝道:“你这贱妇,一切,都是因为你那个好外甥引起的,现在天枢的地位,除了他的“血邪郎君”这个称号,但他背后的靠山岂是我们以及那些草莽可撼动的?你知不知道,他背后的靠山有多大”? “他背后的靠山,是两个侯爷,他那年说过,你们谁敢报复,全家都得死,你们难道全忘了吗?非要让他整的我们聂家家破人亡的地步,你们才能满意吗?现在外面是如何说我们聂家的?你们心里没有点数吗?现在,我们聂家,都要被外面的口水星子给淹死了”? “联合外戚、毒害骨肉、甚至要手刃骨肉,而他呢,一个反手就给我们整的毫无还手之力,我不知道,他这一年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聂天枢了”! “我真是糊涂啊”聂洪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我怎么就那么傻,竟然听信丁长彬那个外戚的妖言?甚至不惜为了讨好沈家,竟然要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纵然他在傻、再不好,也是我的儿子啊”。 元氏哭道:“那我的长彬就白死了?不行,这个仇,我咽不下去,我一定要让这个畜生人头落地”! “你敢”聂洪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要是敢这么做,我杀了你”! 元氏捂着脸哭道:“你看我敢不敢,怎么了?你现在要把责任全部推给我们娘俩了?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默认的”! “唉,恶心”但见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听他的话音,是个女的,蒙着面,看不清楚他的样貌。 聂天喆指着那黑衣人问:“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没有说话,拔出刀一刀划破了他的喉咙,聂天喆倒在地上,登时气绝。 “一开始,嫌弃自己的儿子各种没用,现在看见自己的儿子有了如此惊人的转变,还有了这么大的靠山,现在开始假惺惺的抹眼泪直呼后悔,聂老爷,我看你不是为了你儿子而哭泣的吧?而是为了聂天枢身后的安寮侯和天蟒侯吧”?那黑衣人坐在聂洪放在所做的椅子上,一脸冷笑的看着聂洪。 聂洪浑身颤抖的看着那个黑衣人:“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黑衣人冷笑道:“实话告诉你聂老爷,还有你,聂夫人,最好别想着派人去杀聂天枢,否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若是反击,一瞬间,你们聂家所有人都会覆灭”。 聂洪赶忙点头,道:“是是是,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元氏一巴掌打来:“你与那个畜生是一伙儿的,你给我死”! “无药可救”那黑衣人站了起来,一刀划破了元氏的喉咙,紧接着便转身离去。 在场众人吓得浑身发抖,聂洪此时更是手足无措,聂家的管家聂福发现那个黑衣人掉下一个腰带,拾起一看,脸色大变...... 第三十四章 荒岛求生·不速之客 天蟒·侯爵府 袁旻灏和随从毕安二人一前一后的在侯爵府花园散步。 “侯爷,最近聂天枢那个孩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丰侯那边,也没有一丁点消息传来,我还听说,沈家派了杀手,还要去杀那个孩子,这个孩子会不会遭遇不测”?毕安说道。 袁旻灏抚了抚胡须,笑道:“早前,我给那个孩子算了一卦,这个孩子,现在平安无事,这孩子福星高照,没有什么能够击败他的,至于沈家和聂家,留着他自己收拾就可以了,人你不是都派出去了吗”? “是的,侯爷”毕安继续道:“属下派了红燕去安寮盯着沈家和聂家的一举一动”。 袁旻灏道:“让他回来吧,区区一个沈家和聂家,犯不着派人盯着他们,他们愿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让他们做吧”。 “是,侯爷,属下明白”又走了一段路,毕安不解的问:“侯爷,你为什么对那个聂天枢格外的上心呢”? 袁旻灏抚了抚胡须,道:“这个孩子,并非等闲之辈,我瞧他面相出奇,临危不惧,与他同龄人不同,日后定将是个做大事的人,也或许这个人,能够改写我大乾日后的命运”! 毕安不解的问:“侯爷,他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如何改写我大乾日后的命运”? “你自己也给他算过卦,何必要问我”?袁旻灏瞪了毕安一眼,随即便转身离去.... 荒岛·山洞口 孟三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竟然“收服了”那只牛犊犬,并且给其取名为大黄。 却说孟三被这只大黄犬“穷追猛赶”扑倒在地的时候,孟三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这大黄犬并没有咬他,而是不停地舔着他的脸。 孟三这才明白,这只大黄狗,并没有任何恶意,只不过这个岛上突然来了个人,令它感到好奇。 之后,孟三就收服了大黄,而这大黄狗呢,又极其的听他的话,经过几日的相处,孟三是越来越喜欢这只大黄狗。 对于训犬,孟三也是在行的,没过几天,就将这只大黄狗训练的井井有条,让它坐着就坐着,让它趴着就趴着。 孟三从井里打水给它洗澡,无论吃什么,都要分给它一半儿,而大黄呢,时不时的给孟三来点小惊喜,不知抓野鹿、就是野兔之类的回来给孟三改善伙食。 而孟三也则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岛,也要带着大黄一起离开。 来到了这个荒岛,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仍然看不到一艘船。 孟三决定,既然不能搭船回去,就干脆自己做竹筏离开这里吧! 这个岛上,竹子倒非常的多,这个倒也不愁,绳子也不愁,这个岛上的麻草也非常的多,用麻草搓绳子做,竹筏。 就这样,天一亮,孟三就带上工兵铲、弹簧刀砍竹子做竹筏,砍断了竹子拖回山洞。 这日下午,他拖着砍好的竹子往山洞走的时候,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沙滩上,竟然有一艘小船,登时,孟三又惊又喜,扔下竹子,赶忙走上前:“没想到,这个荒岛,竟然有人来?真是太好了”! 紧接着,孟三看了一眼沙滩上的脚印,来的人还不少,看的出来,这些人不知道从船上拿下来什么,应该是个麻袋,沙滩上有拖痕。 大黄跑了过来,咬着孟三的腿,一边儿咬,一边儿拽着他走。 “怎么了大黄”?孟三不解的问,但大黄狗就一直咬着他的裤筒,往山洞走去。 刚到山洞不远处,大黄狗松开孟三的裤子,抬头一看,有四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坐在山洞口,旁边,是个麻袋。 孟三一怔,赶忙趴在一旁的草丛之中,虽然相隔很远,但是还是能够听到这四个人的对话: “大哥,看来,这岛上有人住啊,在山洞里面,找来了烤鱼、烤兔子,但是现在这个人可能出去了”。 “那有什么?人又不是没杀过,管他娘的是谁,今儿个这个岛,就是咱们哥四个得了”。 看着这些个人的一言一行,以及他们满脸的长相,孟三心知,这四个人,一定是强盗。 他从衣袖里拿出唯一一把飞刀“就剩下这一把飞刀了,但对方有四个人,我还没把握能不能干死对方,那个自制手铳?这个更白费”。 待到他掏出工兵铲,紧紧地握在手里,忽觉得脸上湿湿的,抬起头一看,正是一个大汉站在他栖身的草丛里撒尿,而不偏不正,正好就是他趴在的那个草里。 等到他回过头的时候,正准备回到洞口,孟三站了起来,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和嘴,将其拖入林中,那大汉正欲挣扎,却被孟三一拳打在其太阳穴上... “不会是死了吧”?孟三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大汉,一试鼻息,已然气绝,孟三这才松了一口气,从靴子里拿出弹簧刀,朝他的心窝猛刺好几下,然后擦干刀上的血迹。 干掉了一个,还剩下仨,这仨该怎么办呢?大黄狗围着孟三转了几圈,孟三登时来了主意。 “牛犊犬”可是乾朝有名的“战斗犬”,凭借着他体格和矫健勇猛的战斗力,让不少人望而生畏,如果让大黄与我一起去对付他们,凭借着我的伸手,再加上大黄的咬合力,我想能够对付的了他们三个的。 “大黄”孟三蹲在地上,抚摸着大黄狗的脑袋:“那三个家伙,和这个人,都不是好人,如果他们发现我们,我们就得死,我们得想个办法干掉他,一会儿啊,你听我的话,我让你冲过去就冲过去,但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尽量咬住他们的要害,听明白了吗”? 大黄狗汪汪叫了两声,聂天枢摸了摸它的头:“好咧,我的大黄真聪明,一会儿,就干吧”! 孟三手里握着工兵铲,向山洞走去,那几个人自带酒,但是却没有下酒菜,来到这个岛上,正好看见孟三吃剩下的烤鱼、烤鹿肉、于是就拿来下酒。 三人吃着吃着,忽听得其中一个络腮胡子说道:“大哥、二哥、三哥去撒泡尿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 为首的灰衣大汉道:“这鸟厮,做什么事都慢慢吞吞的,不用管他不用管他,咱们吃咱们的”。 一旁的麻袋此时传来“呜呜声”,紧接着挣扎不断。 络腮胡子站起来,一脚踢在麻袋上:“臭娘们,给我闭嘴,大爷我今儿个心情不好,再吵吵,大爷我就一刀剁了你,扔进海里喂王八”。 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嘿嘿,大哥、四弟,男的有了这么好的条件,这小妞长得也不错,你们就不想做点什么吗”? 络腮胡子一巴掌拍在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后脑勺上:“去你娘的,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那可是臻南叶家的大小姐,你主意还敢打在她的头上”? “叶无殇那个老东西不算,他的儿子侄子可都不是吃素的,惹怒了他们,咱们哥四个全家都得玩完”! “大哥”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一脸委屈的说道:“可是,咱们已经帮他们叶家的死对头黎家绑了这小妞,想要用她来牵制叶家,但是,咱们也好不到拿去,咱们都已经把人抓来了,想必,叶家都已经知道了,整个臻南,也没有咱们兄弟几个立足的地方了,这小妞,可是人称臻南美玉啊,大哥,你就让弟弟我好好地爽一下吧”! 灰衣男子道:“二哥,我们齐家四虎在道上,名声不大、但也不小,我们四兄弟什么事都做过,唯独这件不可以,咱们杀人无数,什么人都杀过,但是,老幼妇孺、咱们都没有杀过,至于二哥你的心思,最好给我打消吧”! 话音刚落,袋子口被挣开,但见从麻袋里面钻出一个白衣女子,这女子大约十四五岁,明眸雪肤、样貌极美,此时,她的双眼充满了恐慌。 “哟,小**,你还挺有本事的,竟然挣开了”那贼眉鼠眼的男子站了起来,一把揪住那白衣少女的头发,将其拉了过来:“好美...好美啊...大哥...你就让兄弟我...”。 话音刚落,那贼眉鼠眼的男子忽觉得大脑一片眩晕,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缓过神来一看,正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这个人头不是别人,正是方才他们去撒尿的三哥,三兄弟齐声大叫:“三弟/三哥”! “疼煞我也,是谁杀了我三弟”?络腮胡子跪在地上,失声大叫道:“若是被我抓到害我兄弟之人,我非一刀一刀的剐了他,我的兄弟啊”。 “是本大爷”但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面无表情迎面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一条大黄狗。 三兄弟赶忙站了起来,走上前,指着那少年怒道:“是你杀死了我兄弟?臭小子,我要为我兄弟报仇,受死吧”! 三人拔出钢刀、铁棒等凶器,向那个少年打来,那个少年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恐惧,他被三人左右围攻,躲来躲去,他的肩膀被刀划破。 “小畜生,受死吧”络腮胡子举着铁棒向那个少年砸来,那少年双手举起一把铲子,挡住了那只铁棒,瞬间,只觉得两只手发麻。 “去死”那少年以最快的速度挥起工兵铲,划过那个络腮胡子的脖子上。 第三十五章 荒岛求生·以一打三 “大哥、大哥”那两人见络腮胡子倒在地上失声大叫,随即目光怨毒的看着那个少年。 “小畜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随即便轮着手里的刀、以及判官笔向那个少年刺来。 但是,那少年却站在原地,铲子上沾着鲜血,目光冰冷的看着这两个人,待到那兄弟两个人的钢刀、判官笔刺在那少年肚子上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刺入他的身体里。 那少年咧嘴一笑:“两个蠢蟊贼,我劝你们省省吧,你们是斗不过我的”。 那灰衣男子怒道:“斗不过,我们兄弟二人也要宰了你,二哥,我们一起上”! 兄弟二人在一起用手里的武器向孟三袭来,孟三纵身一躲,喃喃道:“妈的,但愿这俩家伙,不要攻击我的腿和胳膊。 汪汪!大黄见孟三被这两个人攻击,虽然它能听懂主人的话,主人没有发号施令,它不会有所行动,但见主人被这两个身体魁梧的大汉攻击,此时也一改常态,扑身到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面前,将其扑倒在地,紧紧地咬在他的喉咙上。 灰衣男子见状,大惊失色:“二哥”!随即便挥出手里的钢刀向大黄劈去,然而,刀子刚刚举过头顶,忽觉得自己心窝一凉,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低下头一看,一把绿色的铲子从他的后背钻出,铲子尖上,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 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孟三松了一口气,向一旁的白衣少女说道:“没事了,他们都已经死了”。 那白衣少女惊魂未定的点了一下头,她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吃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少年,一下子把他年长两三旬的男子一一杀死。 孟三从地上拾起这四个人方才喝剩下的酒,猛地往嘴里灌一口: “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也是乘船遇上海难,沦落到这个岛上来的,我正在坐竹筏离开这个岛,但没想到,今天碰上了这群家伙把你挟持在这个岛上,听他们的言语,我知道,他们不是甚么好人,还要对你不利,所以我就把他们给杀了”。 那白衣少女盈盈下拜“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等江湖儿女的本分”孟三笑着说。坐在石头上抚摸大黄的脑袋,看了那白衣少女一脸,心道:“这丫头,长得还不错,看的出来,和云芳姐一样,是个大家闺秀,我刚才听说她是臻南美玉,由此可见,这丫头小小年纪,便有了如此美名,在她们那边,十有八九,是一个才女”。 孟三站了起来,道:“这四个家伙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你?我刚才好像听到,他们是给一个什么人办事的”? “他们是齐家四虎,是我们臻南那边,赫赫有名的悍匪,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在江湖上神出鬼没,就连官府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孟三一听,笑了笑:“这四个蠢材,连我一个不会武功的都打不过,真不知道,这悍匪是怎么当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孟三自然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好,再加上大黄辅助自己,现在说不好的,倒在地上,就是自己了。 那白衣少女听孟三说的那句话,吃了一惊:“这位公子,我看你也会武功,只是,我看不明白你的武功来历是何门何派,而且,他们的刀和判官笔,都没有伤的了你,由此可见,你一定是学了什么护体神功吧”? “哈哈哈”孟三笑了笑:“我并没有什么劳什子的护体神功,只学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用来防身而已”。 白衣少女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怎么可能?这齐家四虎好歹也学过武功,而且他们刚刚用刀捅你,却没有捅到你体内,难道你穿了什么宝甲护身吗”? “你答对了”孟三笑着说道:“没错,我体内的确是有“刀枪不入”的宝甲护身,我知道,这四个家伙,很厉害,单凭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恐怕对付不了他们,所以用计策各个击破”。 “首先,我就趁那个家伙上茅房的时候,趁机偷袭并且勒死他,然后割下他的头,回来之后,发现他们正欲对你不轨,然后我就将那个人头给扔了出来”。 白衣少女又问:“那你不怕吗”? “怕啊,我当然怕了”孟三抿了一口酒笑道:“听他们的对话,我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人,都是那种亡命之徒,我也知道,他们一个个伸手很厉害,但那时,我也无可畏惧了,当时他们三个一起来围攻我,我虽然表面上没有害怕,但实际上,还是怕的很”。 “这个络腮胡子,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他拿棒子砸了我一下,被我的这个铲子挡住了,后来我趁他松懈的时候,一铲子抹了他的脖子,他一死,这两个兄弟就群龙无首了”。 “这个时候,我的大黄冲了出来,一下子将那个人给扑倒,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咬死了那个家伙,我趁着最后一个人乱了心智,就一铲子戳死他了”。 “哈哈,这是我来到这里,唯一一次与敌人正面交锋,运气还不错,让我稍微捡了点小便宜”。孟三得意洋洋的说道。 的确,他来到这里,杀的第一个人,就是那个牛头山当家的范首钟,杀死那个家伙,用了三把飞刀,并没有交手,至于聂家的那个大叔公聂蛟,那是自己老了不中用,紧紧一脚就将他给踢死了,沈家一家五口,除了沈豹临死之际想要用刀子杀自己,反而被防刺铁板给挡住刀刃,让他捡到了可乘之机。 如果今天飞刀足够的话,或许自己就能轻而易举的干掉这四个家伙,但是偏偏,自己身上的飞刀只剩下最后一把。 但也正因为这件事,更加让他觉得,出去之后,一定要把手铳给修复好,因为有了这个,纵然对手武功再怎么高强,也不惧怕,武功再快,也没有这玩意快。 大黄不知道从哪找来草药,叼给孟三,让他捣碎了自己敷在伤口上。 “对了,这位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这些个人为什么要来为难你呢”?孟三一边儿敷伤一边儿问:“是你们家的仇人吗”? 那白衣少女点了点头,说:“他们是奉了我家的死对头黎家的命,来要挟我来威胁我爹爹和我哥哥们,让他们臣服于黎家,他们来到臻南,趁我不备,把我给抓了去,想必他们是想要去天蟒,但是他们在海上漂浮那么久,上来找吃的和歇息,幸好今天遇到你了”。 “呵呵”孟三笑了笑:“一开始,我没有在意,我在竹林里砍竹子做竹筏,准备离开这个小岛,多亏了大黄,告诉我岛上有生人来了,再然后,就不用说了”。 那白衣少女的目光盯着孟三猛瞧,但觉得面前这个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看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显得成熟稳重。 多日来的遭遇,孟三的衣服早已经是破破烂烂,虎皮大衣破烂不堪,此时的他披头散发的,那白衣少女的目光时不时的盯着他猛瞧。 孟三倒也发现,但是却丝毫没有理会,许久,那白衣女的脸色突兀一变,心里暗自道:“好...好像...他”?! 孟三站了起来,道:“原本,我是想做竹筏离开这个荒岛,但是现在,有你说的那个齐家四虎的船还停靠在海岸,我们不如就坐那条船离开这个岛吧”! 那白衣少女自小到大,从未离开远门,在父母、以及兄长们的宠爱之下,过着都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般的日子。 第一次被人绑架被人胁迫,幸好遇到面前的这个少年,如果没有他,自己将要面临着什么,那就可想而知了。 过了一会儿,那白衣少女道:“既然如此,那么一切就听从你的了,对了,这位公子,您尊姓大名”? “我姓孟,单名一个三字,字老炮”孟三一开始差点说出聂天枢这个名字,但随后立马改了过来。 那少女继续问道:“原来是孟公子、小女子姓叶,名语汐,听孟公子的口音,应该是安寮人吧”? “没错”孟三点了一下头:“我家住安寮,原本是想要到天蟒的,怎奈在海上遭遇海难,来到了这个岛屿上”。 叶语汐一听,两眼登时一亮,赶忙问道:“孟公子,你既是安寮人,你有没有听说过聂天枢啊”? 登时,孟三的脸色突兀一变,随即很快的恢复镇定,点了点头: “听说过,安寮聂家的一个庶出之子,从小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凶狠残暴、持强凌若、无恶不作的富家少爷而已,安寮城人尽皆知”。 “怎么了?这位聂少爷的恶名已经传到了你们臻南了嘛?呵呵,这恶少,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 孟三口是心非的说道,随即,便喝抿了一口酒。 但是,接下来,叶语汐的一句话,差点让孟三惊掉了下巴: “他...是我的表弟......他不是...你口中...说的那样”。 第三十六章 冒出来的表姐 “什么?这丫头竟然是我...不对,是聂天枢的表姐?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怎么没人跟我说过”? 听了这叶语汐这一番话,孟三虽然有些吃惊,但是还是决定隐瞒身份,毕竟自己也不是真正的聂天枢。 “孟公子,你知不知道,这聂天枢近来可好”?叶语汐问道。 孟三点了一下头,说:“我和他的贴身护院聂大牛很熟,也知道他一些情况,但是他的近况,你不知道吗”? “是啊”叶语汐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两家并没有过多的往来,聂天枢的母亲,跟我爹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不知道为何,就逐渐断了联系,小的时候...我大约在五岁...他三岁,我见过他一面,那个时候的他,虎头虎脑的,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过,后来,听说他几年前定亲了,但是定亲后不久,他这个人就性格大变,听说,还把他未婚妻给玷污了,之后便被他父亲关了起来,等待他们聂家的祖规伺候”。 “聂家在当地乃名门望族,我也知道,聂天枢一定会被他们给杀死,我一直打听他的事,但是后来却一无所获,每年的正月初十,他们家就要开祠堂,想必他现在,是没有什么好下场了,但是,我觉得,他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孟三沉思了一阵,手里把玩着蜜蜡手串,眉头一皱,暗道:“这丫头该不会不知道后面的事吧?聂天枢啊聂天枢,你这一辈子啊,有聂勇聂敢两个族侄、还有云芳姐、还有这个表姐,你这一辈子也算不枉了”。 “唉”孟三长叹一口气,说:“这位聂少爷啊,的确挺惨的,自己从一生下来,脑子就不好使,长大之后,家里还给他安排了婚事,娶的,正是那门当户对的沈家小姐”。 “但是呢,这就是再好不过了对吧?但是现实却是,聂天枢的一个表弟,叫做丁长彬,你知道吧?你既然是聂天枢的表姐,他自然也是你的表弟吧”? 叶语汐点了点头:“我也见过他,他和聂天枢一般大,但是只不过比聂天枢晚几个月出生,当年,我爷爷觉得聂家的人、还有丁家的人心术不正,所以禁止我们家和他们往来,时间一久,关系自然也就断了”。 “这样啊”孟三继续道:“那么接下来的事啊,在安寮城,可传的沸沸,你听了,可千万别吃惊啊”! 就这样,孟三把自己识破丁长彬以及沈家的计划,巧妙地安置到了“聂天枢”身上,向叶语汐说出了“聂天枢”是如何报仇的,又如何手刃了谋害他的仇人等一系列的事迹。 这叶语汐越听越震惊,在她的印象里,聂天枢依旧像她最初见到时候的样子,傻头傻脑的,但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个傻头傻脑的“聂天枢”竟然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大闹聂家祠堂、棒杀丁长彬、手刃沈豹、击杀沈家老爷、夫人、小姐、二少爷、甚至还一脚踢死了聂家祠堂的大叔公.... 看着目瞪口呆的叶语汐,孟三又插言说道:“等他报了仇之后,他就带着两个族侄、还有贴身护院聂大牛,就离开了安寮,他们去哪了,也没有人知道,相信这个时候,聂家和沈家的人,一定在四处寻找他”。 叶语汐道:“真没想到,我的那位姑姑、姑父竟然如此不明事理,虎毒还不食子,他们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纵容外戚,毒害亲生儿子,真是太过分了”! “说说不是呢”孟三口是心非的说道,同时,目光还盯着叶语汐猛瞧,他不知道,这位叶姑娘为什么对聂天枢这么上心? 听完孟三提起“聂天枢”在聂家祠堂的事迹之后,叶语汐也逐渐对这个没怎么谋面的“表弟”是越来越感兴趣。 “孟公子,他学过武功吗”?叶语汐又问。 孟三摇了摇头,说:“这我就不清楚了”。 叶语汐一脸失落的坐在石头上,沉思了很久,孟三心里暗道:“唉,原本想,让聂天枢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然而却怎么也抹除不掉”。 孟三他也不想让叶语汐知道自己与聂天枢的事。 天色逐渐变暗,孟三把大黄抓回来的两只野兔给剥了皮,用来烤着吃,吃完后,孟三让叶语汐进山洞休息,自己在外面守着。 连续几天漂洋过海,又被人装进麻袋里,时不时的被他们解开麻袋喘口气,这些天,给这个十六岁的少女给折腾的够呛,身心疲惫的她走进山洞,倒在石炕上就睡着了,此时,她也不会顾忌这个山洞是否干净... 山洞外,孟三坐在洞口,依靠在石壁上,大黄就趴在一旁,任由孟三抚摸着它的脑袋。 看着月色,以及天空中飞来飞去的萤火虫,他不由的哼起了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虫儿飞》是后世的一首经典儿歌,因为歌曲悠扬的旋律类似于童谣的封个,配上浪漫的歌词,广受大众喜爱。 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和同学们拿口琴、或者条件稍微好一点的,拿着吉他,一有时间,就一起来到大学的学府广场,爱好广泛的同学们拿出自己最擅长的乐器,来演奏各种擅长的歌曲。 在那时候,自己很穷,没有那闲钱买口琴和吉他、但还是和同学们一起,聚在一起唱歌。 这首《虫儿飞》,他最擅长的就是用口哨来吹奏。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你”? “我在思念谁呢”孟三心想:“现如今,只有生死未卜的阿蛮、还有聂勇、聂敢、及聂大牛、还有一个远嫁到天蟒的聂云芳了,其余的人,与自己无关”。 想到这里,孟三又想:“都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了,我想,聂勇兄弟俩、还有大老牛应该已经到了天蟒了吧?会不会这个时候,已经找到了云芳姐”? 但是一想起阿蛮,孟三的心里总是非常的难受。 不知不觉,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往日点点滴滴再一次涌上心头。 说来说去,一开始,还是自己的计划没有完善,如果自己的计划能够做的周密一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说来说去,害死阿蛮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深夜·孟三依靠在石壁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刚睡下不一会儿,仿佛自己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 常斌、潘娜、范首钟、聂蛟、聂龙、沈莲儿、沈豹、沈老爷、沈夫人、沈标等人一个个凶神恶煞般朝自己走来。 孟三被惊出一身冷汗来,睁开双眼,却发现只是南柯一梦。 “你醒啦”叶语汐坐在一旁问:“我看你方才脸色不好,是不是做噩梦了”? 孟三点了一下头:“叶姑娘,你怎么醒了”? “我也是被噩梦惊醒,再也不敢睡了,于是就出来”。 孟三道:“这样啊,呵呵”!此时,他睡意全无,站了起来坐在叶语汐对面。 二人聊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东西,就这样,熬到了天亮。 二人决定划着这艘小船离开这个荒岛,但是孟三来到这里,经历过一次海难,上次那么大的一艘客船,在海上被海浪拍碎,这个小船若是遇上了海难的话,那么后果是可想而知得了,关键是,自己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纠结归纠结,无论如何,还是要离开这艘荒岛的,二人随便把昨晚吃剩下的烤兔肉给下,又摘了些野果、打好水之后,两人一犬乘坐小船,离开了这个岛。 孟三一边儿划动船桨,一边儿看着这座荒岛,这里,有他“埋骨”的地方,还有前世最后一丁点回忆的“东西”。 “孟公子,你在看什么”?叶语汐见孟三恋恋不舍的看着这座荒岛,好奇的问:“你是舍不得离开这里吗”? 孟三叹了一口气:“这里有些东西,放不下,但又不得不放下”。 叶语汐不解的问:“那是什么令你放不下的呢”? 孟三一边儿划动船桨,长叹一口气,这种事,他无法跟旁人解释,除了聂勇聂敢他们以外。 叶语汐见他不肯说,自然知趣没有再问下去。 叶语汐坐在穿上,看着正在划船的孟三,心道:“他的年龄,比我小两岁,他还是一个特别有本事的人,天弟也十四岁了,这位孟公子,也是十四岁,但是,感觉他和同龄人不一样,总觉得他像一个三十多岁出头的人”。 划了能有这一阵,孟三累的是满头大汗,叶语汐忙道:“孟公子,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吧”! 孟三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抬头望了望天空,喃喃自语:“我们出来有一阵儿了,但是陆地没有陆地、荒岛没有荒岛,但求今晚不下雨就好,一旦下起雨来,我们全得玩完”。 叶语汐不解的看着孟三,而孟三也即刻会意,自己说了她听不懂的话。 和孟三认识能有一天了,她总会听到孟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有的话,她却能听懂,有一些却听不懂。 坐下歇息了能有一阵儿,但见大黄突然站了起来,冲着船尾汪汪大叫。 “大黄,怎么了”孟三正准备训斥大黄,却见大黄所朝的方向,竟有一艘客船正渐行渐远的行使”。 第三十七章 叶家八虎 孟三拿起船桨,奋力的往大船那边划去,看的出来,那是一艘客船、或是货船,如果能够搭这艘船靠岸,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叶语汐的目光突然一变,激动的说道:“孟公子,孟公子,那是我们家的船”! 孟三一愣,看了一眼那艘大船上的旗杆,上面是一艘黑色的大旗,上面写了一个“叶”字。 孟三一怔:“不会这么巧吧?真是太好了”。 “我想,现在在船上的,应该是我大哥叶飙、二哥叶汐、三哥叶君三人,孟公子,我们一起大喊,让那艘船停下”。 孟三点了一下头:“好”! 船·上 臻南武林世家大少爷叶飙坐在穿上,看着他的两个弟弟,叹道:“刚刚安寮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姑姑被人给害死了”。 二少爷叶汐道:“大哥若是不说,我倒忘了有这么一个姑姑在,虽然不长走动,但是我们毕竟是晚辈的,怎么招,也得代替咱们的爹娘去吊唁一番吧”? 三少爷叶君点了一下头:“二哥说的有道理”。 “那就在安寮停一下吧,顺便去聂府一趟”叶飙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顺便啊,再去看一看咱们的小表弟,聂天枢”。 叶汐眉头一邹:“大哥,看他干什么?听说这个混小子,不干人事,他的事,你还没有听说吗”? 叶飙微微一笑:“我倒是觉得,天弟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毕竟咱们兄弟几个,小的时候都见过天弟,他的性格,你们也在了解不过了,我相信,这其中,一定会有什么隐情”。 叶君点了一下头:“我赞成大哥的话”。 这时,一个家丁来报,说是有人在划着小船在追赶他们的船,叶家的老家丁们一眼就看出来,在小船上叫喊的那个白衣少女,正是自己家的大小姐啊,于是赶忙回到船舱,禀告三位少爷。 得到消息后,叶家三位少爷赶忙冲出船舱: “还真是妹妹”叶飙一脸惊讶的说道:“但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身旁的那个男的是什么人”? 叶君道:“先别管那么多了,先把妹妹带上来再说”! 就这样,聂天枢和叶语汐二人成功的登入了叶家的客船。 叶语汐向兄长们提起自己被齐家四虎给绑架胁迫,来到了那个荒岛上,又被孟三所救的事,叶家兄弟三人一定,各个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齐家四虎给处之而后快,当他们得知,齐家四虎早已经死在了这位救命恩人的手里,一个叫做孟三的少年,各个震惊不已。 叶家现在在这里的三位少爷、老大二十五岁、老二十三岁、老三而是最岁,最小最小的也才十四五岁,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只不过才十四五岁的样子,那齐家四虎,兄弟三人任何一个跟他们兄弟四虎交手,都勉强打成平手? 兄弟三人是各有所思,各有所想,但毕竟,人家救了自己的亲生妹妹,就证明他一定有这个本事的。 兄弟等人对着孟三,就开始千恩万谢的。 孟三在聂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叶家这个亲戚,也没有人跟他们提起,只是在荒岛上,听叶语汐提起过,聂天枢的母亲和丁长彬的母亲是叶语汐父亲是亲生兄妹关系,只是聂天枢的母亲和姨母都跟了母性,后来各自成家。 叶家的老太公叶善见因为聂洪和丁长彬的父亲心术不正,则禁止后背与其两家过多的交往,再后来,因为长时间不走动,这关系就淡了。 但是孟三对这一切,倒是非常的淡漠,因为他不是聂天枢,而是借着聂天枢的身体的再生人,自然也就没有跟他们透露聂天枢的事。 叶家是武林世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来到这里这么久,聂天枢从未听闻这个乾朝江湖上的事迹,叶家算是他们接触第一个武林世家。 臻南叶家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善于用毒,精通于各种暗器。 其堡主叶无殇是叶家堡第十二代堡主,据说其小的时候,曾经赤手空拳的打死一只老虎。 其膝下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叶无殇的五个儿子,各个武功了得,各个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自小行走江湖,惩奸除恶,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被江湖人称之“叶家五虎”,但叶无殇后期,把其二弟家的三个儿子也给排行在内,人称“叶家八虎”。 老大叶飙,善于用腿、精通各种暗器。 老二叶汐,扇中藏有暗器,轻功了得。 老三叶君,擅长飞蝗石,精通掌法。 老四叶阳,擅长剑法,从不使暗器与毒功。 老五叶漂,擅长刀法,和四哥一样,从不使用泛起与毒功。 老六叶文芳,是叶无殇弟弟的儿子,擅长各种暗器与毒功。 老七叶文勇,是叶无殇弟弟的儿子,擅长制长制造各种暗器,心狠手辣。 老八叶裳是叶无殇的义子,令人意外的是,此人的武功,高出叶无殇的儿子和侄子们,年纪和叶语汐略大,因为是最后一个被算在内的,只能排行老八,自小和叶语汐是青梅竹马。 了解到这些的时候,孟三不由觉得后怕,因为什么?自己在聂家杀了那么多人,如果聂家要报复,找到了叶家,纵然自己会点伸手,但也绝对不是叶家的对手啊。 但是得知聂家和叶家多长时间没走动,料想也不会去寻找叶家的帮助,就算找了,他们有脸开口吗? 孟三在船上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这套衣服,是叶飙的,唯独叶飙的体型与孟三相似,纵然是换了衣服,但是孟三也没有忘记把纤维防刺服放在衣服里用带子扎好。 为了感谢孟三救了叶语汐,叶家兄弟命船上的大厨备至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来宴请孟三。 船内·某间客房 叶飙三兄弟举着酒盅,向孟三道:“孟兄弟,感谢你救了我妹妹,我叶飙,代表我爹娘、以及兄弟们敬您一杯”! 孟三站了起来,举着酒盅回敬道:“不敢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相信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儿,遇上这种事,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孟公子”叶语汐举着酒盅站了起来:“感谢的话,我在岛上跟你说了很多遍了,话不多说,我先敬你一杯”! 孟三点了一下头,说道:“既然如此,就别谢来谢去得了,来,大家举起酒中的酒盅,干了这一杯”! 五个人五个酒盅,碰撞了一下,一杯酒一饮而尽。 待到众人坐了下来,各自的酒杯塞满酒,叶汐看着孟三,问:“敢问孟三兄弟,你是不是安寮人?听你说话的口音,很像那边人”! “恩”孟三点了点头:“没错,我的确是安寮人,本想着要去天蟒,但是途中遇上了海难,幸得我福大命大,被海浪冲到了那个海岛上,这段时间,就一直居住在那个荒岛上”。 叶飙道:“安寮人,我们家有亲戚在安寮城,是我们的姑姑,这次,我们正巧要去天蟒办事,正好听闻昨日,家父给我们飞鸽传书,告诉安寮城的姑姑他去世了,所以,我们兄弟几个要去吊唁姑姑”。 此言一出,孟三心一咯噔,暗道“元氏死了”? 叶语汐一听,惊讶道:“哎唷,姑姑她老人家过世了”? “是的,妹妹”叶君插言说道:“可能是几天前的事情了”。 叶飙道:“孟兄弟身为安寮人,对安寮聂家,有一定的了解吧”? “呵呵”孟三笑了笑:“聂家在安寮可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与沈家合称南聂北沈的富家商户,安寮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叶君笑了笑,道:“呵呵,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聂家有一个少爷,也就是我们的表弟,叫做聂天枢”? 孟三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道:“我当然听说过他”! 叶语汐突然插言说道:“大哥、二哥、三哥,昨日,这位孟公子,将天枢表弟这些年发生的事,都跟我说了,你们听了,一定会很吃惊”。 叶家兄弟三人不解的看着孟三和叶语汐,之后,叶语汐又把孟三告诉她“聂天枢”的事迹一一说给兄长们听,叶家兄弟三人的脸色从惊讶变成震惊、又从震惊变成了愤怒。 “哼,岂有此理”叶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整个桌子直晃动:“看来,我爷爷的目光是没有错的,聂家和丁家果然心术不正,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 叶汐抿了一口酒:“大哥,稍安勿躁,四房的后代发生这样的事,不足为奇,只可惜了,天枢表弟,但话又说回来,无法想象,天枢表弟真的很厉害,一脚踢死聂家的族长、当众毙杀沈家一家五口,还有丁长彬,果真了得”。 “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一个傻头傻脑的人,自小在聂家,被当做傻子一般看待”。 “现在,我觉得,姑姑和长彬表弟,倒也不值得同情,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叶君站了起来,说道:“我倒是觉得,天枢表弟,是傻人自有傻福,看到了孟三兄弟的脸庞,我仿佛看到了天枢表弟”。 叶语汐没好气的说道:“三哥,你不会说话就别乱说了,当着孟公子的面这么说,不好”。 虽然觉得刺耳,但孟三也丝毫不会在意。 第三十八章 给你们加餐 对于这一切的一切,从去年醒来的时候,早已经司空见惯,或许被软禁时期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但是被聂洪解除禁足的时候,自己遇见了聂家的人、客卿、甚至连家丁、丫鬟们看见了自己,都会在背后说话挤兑自己。 孟三想,聂天枢会被叶家看不起,那也在正常不过了。 “哈哈哈”叶飙塞满了一杯酒,笑道:“哎哟,老三啊,你可真会说笑,这位孟公子,你瞧他的身材,如此的魁梧,如此的傍壮,天枢表弟可不会向他这样”。 叶汐尴尬的说道:“呵呵,说的也是啊,来来来,咱们再干一个”! 只是在短短的一瞬间,孟三便觉得,叶家的兄弟几个,人品正直豪爽,对于这样的人,孟三很乐意交他们。 一行人在船舱客房里,开怀畅饮,推杯换盏,好不快活,没过一会儿,叶语汐不胜酒力,首先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那一晚,或许是孟三自打来到这个乾朝,第二次笑得是如此的开心,如此的快乐。 叶家兄弟三人,都和孟三感觉到一见如故,相恨见晚的感觉。 孟三属于那种善良耿直、豪爽大方、眼前的叶家三兄弟也属于这种人,和他们相处,很快就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那一晚,四人一直喝到的天亮,但是孟三却一直在清醒的状态,借着酒意,给他们讲了许许多多的故事。 三人听了如醉如痴,叶飙站了起来,向孟三道:“孟三兄弟,你说的那个打火机,真的比火折子、打火石以及火镰还好用吗”? 孟三微微一笑,拿出本不该属于这个朝代的zippo打火机,推开盖子,一阵清脆的响声响起,紧接着,孟三大母手指按了一下打火轮,火苗噌的一声窜起。 叶家兄弟三人一愣,好奇的走上前,接过zippo,仔细的端详。 面对着第一次看见这种“奇物”,叶家兄弟三人倒也觉得稀奇。 长这么大,他们对于这东西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只知道可以钻木取火、用火折子、火镰、打火石。 叶汐又问:“孟三兄弟,这种宝贝,不知道那里有卖的”? 孟三微微一笑:“叶二哥,这种东西,在这里是买不到的,这还是我的一个好兄弟送给我的”。 的确,这个zippo,在他过一打头最后一个生日的时候,他的发小送给他的,这个纯银zippo,跟了他十几年。 “稀奇、稀奇、真是太稀奇了”叶飙拿着zippo称赞道:“对了,孟兄弟,你说的这个打火机,是不是跟火折子一样,里面都有燃料?等燃料燃灭了之后,就出不来火了”? 孟三点了一下头,说:“是这个原理”。 叶飙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几眼,又恋恋不舍的将其还给了孟三。 这个zippo,对于孟三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不是因为他跟了自己十几年,他就会把这个送给叶飙。 毕竟在这个时代,能找到其燃油,却没有打火石,到时候,仍然会成为一个没有用的东西,但留着,始终是一个念想。 看着这兄弟三人方才的模样,孟三心想:“只不过拿了一个打火机,就让他们三个人大惊小怪一场,若是随手拿一件现代的东西过来,他们还不得吓懵了”? 想到这里,孟三不由的想起,在前世上小学的时候,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这么一个故事,是科幻穿越的文章。 讲述的某世纪,一个带着手电,来到了某个古代,来到了一家客栈,用手里的手电,跟店家换了几两碎银然后离开。 古代的人,从未见过手电,照的路程远、比蜡烛火把还亮,觉得稀奇,只是花了一个碎银子就换来如此大的宝贝,真是赚大发了。 就此,一到晚上,他就会把这个手电挂到屋里照明。同时也引来许多好奇的目光,客栈的生意是越来越好。 没过几天,这件事被该时代的皇帝听说了,命人将那个客栈老板带着手电进宫面圣,皇帝也对这个从未见过的手电是爱不释手,一下子,一高兴,封了那个客栈老板一个小官。 然而,这个手电,却在宫里没有亮几天,就因为没有电而熄灭,那个客栈老板听闻后,生怕皇帝怪罪下来,然后连夜带着家眷跑路了...... 这个故事,对于小时候的他来说,是极其喜欢这个故事,连续看了好几遍,知道长大后,他依然没有忘记这个故事。 他一直觉得,写这篇故事的作者,是一个极其有想象力的人,如果想象力不丰富,他是绝对写不出这样好的文章来。 此时,孟三不由的想起,自己的车内,那些个东西,如果还好用的话,若是放在这个时代,随手一样,都可以轰动全国。 次日,孟三醒来,出了船舱,看见叶家三兄弟站在甲板上,拿着鱼竿在钓鱼。 叶飙看见孟三,笑了笑“哟,孟兄弟,你醒啦”! 孟三点了一下头:“昨晚,我喝的有点多,不胜酒力,没让你们看笑话吧”? “哈哈哈”叶汐大笑道:“孟三兄弟,你的酒量,还是得有待提高啊”! “呵呵呵”孟三尴尬的笑了笑“的确”! 若是放在前世,自己酒量还算可以,但是聂天枢可能就不会喝酒,可能跟着这身躯有直接的关系吧,能喝过聂勇、聂敢、聂大牛,对于叶家这三兄弟,算是碰上硬茬子了,自己先醉了。 看着叶家三兄弟一人一个鱼竿,孟三也好奇的上去。 “上鱼啦”忽听到叶君大喊了一声:“还挺沉”! 但见他的鱼竿此时已经变成了‘弓’字形,水面上泛起了一道水花,波纹很大。 叶飙、叶汐三人扔掉手里的鱼竿,帮老三拉鱼竿,三个人的力量,还是很吃力。 站在一旁的孟三心想:“我的天,这究竟是多大的鱼?这哥仨竟然没有将其拉上来?看的出来,这哥仨还很吃力”! “叶大哥、叶二哥、叶三哥”孟三突然叫道:“你们别用蛮力,快,顺着鱼的方向走”! 三人一听,不一会儿,水里的鱼是筋疲力尽,兄弟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孟三走上前,看着鱼竿,脸色大变,好家伙,这竟然是一根铁鱼竿,线也是很粗很粗,孟三手里握着鱼竿,往上提了提,笑道:“我说,三位大哥,你们这是钓什么鱼啊?用这么粗的线、还有铁鱼竿,我想,鱼钩也很大吧?是钓鲸鱼吗”? “钓鲛鲨”叶飙回答:“是鲛鲨,我们家老八去年在这个海域抓到过一只,这次正好路过,我想,我们也来碰碰运气”。 孟三一愣“鲛鲨?哦,是鲨鱼啊”! 叶汐说:“听说这东西,力量很大,妈的,今天总算见识到了,来,大哥三弟,我们哥仨在加把劲,把这个怪物给拉上来”! 话音刚落,忽听得孟三“哎唷”一声惨叫,只觉得身子一轻,连人带竿掉入了海中。许久,不见了踪迹,大黄汪汪叫了两声,也跳入了海里。 登时,孟家兄弟三人脸色大变,抢上前齐声大叫道:“孟三兄弟,孟三兄弟”! 但见水面上泛起了水花,船上的大副、小副、掌舵人、以及叶家的家丁见状,无不震惊。 “完了,完了”叶飙的身子瘫坐在地上:“孟三兄弟,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叶君一拳头砸在栏杆上:“孟三兄弟,我们兄弟三人对不起你”! 大黄在海水里,游来游去,没有发现主人的影子,嗷嗷直叫。 不一会儿,海面上浮出鲜血,众人更加坚信,孟三遭遇了不测。 叶语汐吓得脸色发白,站在了甲板上,叶家兄弟有的在自责,有的在唉声叹气。 不一会儿,水里突然探出了一个脑袋,众人一愣,随后惊道:“孟三兄弟,你没死”? 孟三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了,扔根绳子,让我上去”! 叶君赶忙把自己身旁的一根绳子扔到海里,但见孟三手里拿着一把刀,单手抓住绳子,被叶家兄弟三人拽了回来,但见他的右手,竟是拿着那把铁鱼竿,看着众人,笑道:“哦,对了,给你们加个餐”! 众人不解的看着孟三,又听他说道:“帮个忙,一起将它拉上来”! 众人一听,一同拉着竿子,不一会儿,但见一只不大不小的鲛鲨浮出水面,但见他浑身上下,是千疮百孔的刀伤。 看的出来,鱼钩应该在它的肚子里。 “好,加把劲,对了,大黄,你咬住绳子,一块拉你上来”! 就这样,大黄咬住了前端绳子,在众人配合之下,一狗一鱼被拉了上来,此时,孟三犹如身子被掏空一般,倒在地上: “好家伙,这条鲨鱼,幸亏是一个未成年的鲨鱼,如果是大鲨鱼,我这条小命啊,那可就交代在这深海里了”。 众人对着孟三的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叶语汐不解的问:“孟公子,你口中的鲨鱼,是鲛鲨吗”? “没错”孟三点了一下头:“在我们那边,叫做鲨鱼,这鲨鱼,鱼翅很好吃的”。 “什么”?叶汐惊讶道:“鱼刺还能用来吃”? 一时间,孟三一脸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解释这个深奥的问题... 第三十九章 依依惜别·天蟒我来了 却说方才,孟三被鲨鱼给拖入水中,被其拉很深,那鲨鱼见有人被拉了下去,赶忙返了回去,孟三那个时候,吓得毛骨悚然,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上,还有一把弹簧刀。 于是,他赶忙拿出那把弹簧刀,但此时,那条鲨鱼因为肚子里吞了钩子,又被叶家兄弟三人给搞得筋疲力尽,对孟三也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待到他靠近的时候,孟三举起刀子,插入鲨鱼的脑袋上,连续扎了好几刀,鲨鱼疼的直叫,然而此时,孟三也陷入严重缺氧的地步,抓住一根绳子,就往水面上游去。 叶家兄妹等人知道孟三这一番奇遇后,无不佩服万分,换做旁人,没准会被这鲛鲨给吃掉,纵然侥幸,在水里慌乱之余,也会被活活的淹死,然而孟三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大的毅力,同龄人几乎很少见。 “呵呵”孟三笑了笑:“这有什么?有句话说的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叶家兄妹四人相互对视一眼,不解的看着孟三,孟三这才意识到,这兄弟三人,都是一介莽夫,哪会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纵然叶语汐有点文化,估计也不会懂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汐一脸尴尬的看着孟三:“兄弟,哥几个,都是大老粗,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您给我们解释一下呗”? “呵呵”孟三笑了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意思是泰山在眼前崩塌,但是脸色不变,形容遇见事呢,镇定自若,不受外界影响,,沉着镇静,遇事不慌”。 如此一来,众人登时恍然大悟,而孟三也则沾沾自喜,看来自己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对付古代人,还是有点门路的。 “哇,好大的鲛鲨啊”叶君围绕着那条鲨鱼转了几圈,啧啧称奇:“可比老八上回抓到的还要大,啧啧”。 孟三站了起来,道:“这还是一条小鲨鱼,而且还受了重伤,如若换做成体的鲨鱼,我是制服不住他的”。 “这就已经够好了”叶飙笑着说:“只可惜,这条鲛鲨,不是我们擒获的,而是孟三兄弟你抓到的,我们可无颜面带回去”。 孟三道:“叶大哥此言差矣,这条鱼,多亏了你们兄弟三人跟他们斗智斗勇,我才有机会将它制服,按理说,捕获这条鲨鱼的功劳,也有你们的,你们就带回去,说是你们抓的,没人会怀疑”! “是啊,大哥”叶语汐插言说道:“孟公子说的没错,不如就按照孟公子所说的办吧”! 叶飙道:“既然如此,那么叶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但是,有一点”孟三拿出弹簧刀,走上前:“这鲨鱼身上的宝贝,我得先拿下来,因为我说过,给你们加餐啊”! 言毕,孟三便割下鲨鱼的鱼鳍,然后走进厨房,叶家兄妹三人不解的看着孟三。 在前世,鱼翅可是极其奢华的食物,再加上要保护海洋生物,平时也没有机会吃,现在,总算机会来了,在这里,无人会在意这些。 但是,在这个朝代,缺少的佐料着实太多,这鱼翅做出来,也不太会好吃。 待到他做好之后,端出来,给叶家兄妹们品尝,叶家兄妹看着放在桌子上的鱼翅,好奇的问:“孟三兄弟,这就是鱼刺”? “是谁”孟三点了一下头:“但是在你们这里,缺少太多的调料,做出来也不怎么好吃,你们尝一下”。 叶家兄妹四人一人盛了一碗。叶语汐说:“吃起来,像粉丝一般,不过高汤好喝”。 “说的也是”叶君笑着说:“咦?孟三兄弟,你怎么不吃啊”? “啊,我吃过了”孟三砸了咂嘴:“刚刚我在里面吃过了,你们知道吗,这鱼翅,在我们哪里,一份极其的昂贵呢”。 叶飙惊讶道:“是吗?想不到,这个鱼刺,价值如此的昂贵”。 “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你们看”但见一个叶家家丁拿着一块墨绿色的虎型玉佩走了进来:“我刚刚在那条鲛鲨肚子里,找到了这个玉佩”! 叶飙接过玉佩一看,脸色突兀一变:“怎么会是这个”? “怎么了?大哥”?叶语汐不解的看着叶飙问:“发生什么事”? 叶飙道“你们瞧,这个虎形玉佩”! “不就是一块虎型玉佩吗?有什么稀奇的”?叶汐笑着说道。 “这不是一般的玉佩”孟三接过那块虎形玉佩看了看:“这应该是那个军队的信物,或者是什么门派的信物之类的虎符”。 叶君拿着那块玉佩,说:“说的也是,既然在鲛鲨肚子里找到的,或许是被什么人遗仍在海里”。 叶飙说:“我总觉得,这块玉佩非同寻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气,是个不祥之物,还是把他扔回海里吧”! 孟三道:“别扔别扔,这块玉佩,我瞧这块玉佩形状圆润,仿佛整块玉里都浸着水一样,水润且有光泽,是上等的老坑翡翠,颜色墨绿剔,被人精心打磨散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灵气”。 “扔了就怪可惜的,叶大哥,既然你要将其扔掉,不如就送给我吧”! 叶飙眉头一皱:“孟兄弟,你若是喜欢玉佩,我那里有好多,你为什么就要这块呢?我总觉得,这一块虎形玉佩,有一股邪气,我怕你带着他,会遇上不好的事情,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 “哈哈哈”孟三笑了笑:“不详的事,我遇上多了,九死一生的事,我也经历的太多太多,我可不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事”。 叶语汐走上前,道:“大哥,我看,你既然你喜欢这玉佩,就送给孟公子吧,毕竟,这块玉佩,是孟公子捕捉的鲛鲨肚子里拿到的,虽然孟公子将鲛鲨送给了咱们,但是这还是孟公子的”。 叶君附和道:“是啊,大哥”! “唉”叶飙叹了一口气,将玉佩递给孟三:“好吧”! 叶汐笑着说道:“孟三兄弟,我大哥这个人,就是疑心病太重,你别多想啊”! 孟三微微一笑,道:“无妨”! 两天后,叶家的客船停靠在天蟒的码头港口,叶家等人站在甲板上,孟三牵着大黄,看着叶家兄妹等人:“叶大哥、叶二哥、叶三哥、叶姑娘,承蒙大家多日来的照顾,孟某铭记于心,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孟兄弟,你话严重了你救了我妹妹一命,按理说,是我们应该感谢你才是,以后有机会,我们哥几个回来看你的”叶飙笑着说道。 叶汐插言说:“是啊,孟三兄弟,日后欢迎你去臻南叶家堡做客,若是遇上麻烦事,也要去叶家堡找我们兄弟几个”! 孟三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恩,我知道了,对了,叶大哥”! 孟三拿出自己的那个zippo,放在叶飙的手里:“这个,送给你”! 叶飙一怔,赶忙将其塞回孟三手里:“不成不成,孟兄弟,你说过,这是你最喜欢的东西,那日我只是随口一说,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我不能要”! “拿着吧,孟大哥”孟三笑着说道:“这个打火机,是我的好兄弟送给我的,我用了他十几..好多年,见证了我和我的兄弟的情谊,今日,我把他送给你,再一次,见证了我和你们兄弟的情谊,燃料昨晚我已经放进去了,不出意外,能用个十来天左右”。 “你纵然不用他,棉花里的燃料干掉之后,他一样也是用不了的”。 叶飙叹了一口气:“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你了,孟兄弟”。 “呵呵”孟三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册子,递给叶飙:“叶大哥,叶二哥、叶三哥,我听说,你们叶家堡,在臻南也有大多数的产业,这是,我写的企...店铺的管理的一些规章,你们拿去看看,一定能排上用场的”。 叶汐接过那本书点了一下头:“那...就多谢孟三兄弟了”! 看着孟三离去的背影,叶家兄妹等人是各有所思,各有所想。 “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叶飙看着孟三的背影喃喃道。 叶汐说:“是啊,虽然才十四五岁,但是,我感觉,他比我们兄弟三人,还沉着冷静,一点也不像个小孩的样子”。 “我感觉,他懂得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知识”叶语汐插言说:“而且,他有时候所说的话,都是我们听不懂的”。 叶飙说:“是啊,不过,此人也属于那种豪爽大方之人,我很高兴,这一路能够结交这种人,期待下次能够再见到他”。 “呵呵,我也是”叶汐拿着手里的册子,又道:“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懂得这么多”? 叶飙握着手里的zippo,又拿着孟三送的小册子,笑着说:“二弟、三弟,妹妹,你们相不相信,孟三兄弟写的这些东西,我们照做的话,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你们信不信”? “信啊”叶君说:“我当然信了”。 看着孟三渐行渐远的身影,叶飙喃喃道:“走吧,我们上船吧,去看看孟三兄弟,究竟写了什么”...... 第四十章 暂且安身 站在天蟒城内,果真如聂云芳等人口中那般繁华,街边小道人来人往,呼喊声此起彼伏,整条大街都是人满为患,茶馆、客栈、布庄、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沿街叫卖: 有卖水果的、馄钝的、糖葫芦的、胭脂水粉、枕头细脑的小玩意儿等。 “天蟒,我来了”站在拥挤的人群,孟三喃喃自语:“这里真的如云芳姐所说的那样,不知道大老牛、聂勇、聂敢他们有没有来,这过去了快到一个多月了,他们也应该来了”。 “现在阿蛮...不知道怎么样...是否还活着...如果阿蛮还在...那该多好啊”。 想到这里,孟三不由的热泪盈眶,阿蛮或许是他这一生好不了的伤痛。 “这里的经济条件,果真不错,在这里做点什么买卖,一定可以的,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一个地方来安身”。 选择居住的地方,还得是郊外,城中有民宅,价格也一定非常的昂贵,满打满算,自己的兜里,还剩下二百两银子。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 就这样,孟三找了个钱庄,将银票兑换了银子,先是找了一家饭馆,填饱了肚子,紧接着,又去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及飞刀。 之后便带着大黄,离开了天蟒城,在天蟒城游荡的时候,孟三还留意四周的店铺,尤其是客栈,因为他初定,就是要做饮食行业的。 走着走着,在不远处的小桥旁,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而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聂云芳,但见聂云芳此时肚子隆起,明显有了身孕,身后跟着一群丫鬟,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孟三突然背过身子,牵着大黄,快速离开。 他不想让聂云芳看到自己,因为自己此时的这身打扮,怕给聂云芳丢人,先前自己也萌生了要来投奔她的念头,但很快就把这个念头给打消了,因为他懂得寄人篱下的滋味... 然而聂云芳好像也有所察觉,盯着孟三的背影看了看,跟上前几步,又停下,喃喃自语:“这个人怎么那么像天弟?天弟、聂勇、聂敢、你们在哪儿?你们来了吗?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从正月初十,“聂家祠堂”世间之后,聂天枢、聂勇、聂敢、聂大牛、阿蛮五人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最后得知聂天枢和阿蛮的消息,还是聂天枢在正月十一哪天再一次大闹聂家,就此,聂天枢再也没有一丁点消息... 从天蟒城东城门出城之后,聂天枢便来到了位于东城门不远的一个名为铁枣村的村落,租了一间民房,用来暂时安身,也希望在此期间,寻找聂大牛、聂勇聂敢等人的下落。 租金,也很便宜,一两银子一个月,在这个时代,一两银子等于后世的五百或七百。 租到这间民房之后,孟三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准备给大黄做一个窝,但是大黄的体格比一般的犬类还要庞大,是一个大工程。 思来想去,孟三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在他眼里,大黄不是一条狗,而是自己的患难好友,是自己生死与共的兄弟,于是,就干脆把这间民房的厢房,给大黄居住。 简简单单的院里院外收拾了一番,已经是大半夜了,简简单单的吃了干粮之后,便倒在火炕上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孟三便像在聂家的时候,围绕着安寮城跑步,但是现在,他围绕着铁枣村跑了两圈。之后便进城买了一大堆柴米油盐... 建鬣四年二月初二,建鬣帝百里珲麒昏庸无能,骄奢淫逸,整日饮酒作乐,因长期过度饮酒,暴毙于寝宫当中,终年二十五岁。 年仅三岁的皇太子百里元开登基为帝,国号昌合,因新帝年幼,不能把持朝政,由皇太后把持朝政,现年还是沿用建鬣称号。 建鬣四年·二月中旬与乾朝交战数十年的琺嘁大军突然撤军,竟是琺嘁国因为长期挑衅邻国珈蟒的附属地南勃喇子部落,企图侵犯珈蟒。 珈蟒新帝叶南此时正处于剿灭反王蟒蕙,之后派当朝一等圣爵,独孤拜山挂帅,大将方天长、罗安邦为副将,与琺嘁开战。 因为方天长和罗安邦是珈蟒极其凶狠的悍将,带兵如神,打的琺嘁阔不成军,琺嘁国皇帝赶忙找回在乾的兵力,与蟒军对战。 但最终被琺嘁尽数歼灭,琺嘁王室被蟒军斩杀,就此,琺嘁成为了珈蟒的一个附属地... 正因如此,处于即将灭亡岌岌可危的乾朝松了一口气。 这一日,孟三坐在庭院里的葡萄架底下,正在用刀子削一段木头,石桌上摆着矬子、锯、等物品。 这段时间,他费尽千辛万苦,找来各种工具,为的就是要重新修复那把不属于这个朝代的“手铳”。 这玩意,在那个时代,属于违禁物品,非法持有,是触犯**责任的,但是在这个时代,很有可能没有人会知道这个东西。 这把手铳,是用了射钉枪里面的相关零件组装成的,发射的依旧是射弹,一次能发射三发,但是在这里,根本就没有这射弹,思来想去,孟三决定,用铅弹代替。 他去了天蟒河畔的渔夫那儿,买来了一些铅坠,用火融,制为铅弹,以此来代替射弹。 大黄趴在一旁,吐着舌头,看着孟三。 过了一阵儿,枪柄就做好了,孟三将手铳零件全部按在上面,这把重置版手铳,依旧装三发弹,紧接着站了起来,举起手铳,对准院子里的一个酒坛子。 只听啪的一声,那个酒坛子登时七零八碎,纵使是铅弹,威力也很大,但是远没有先前的威力大,用来防身,倒也不是难事。 孟三微微一笑,看着手里的手铳,喃喃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把手铳,是常斌送给那两个杀手的,人手一个,另一把,在搏斗的时候,被打到了别墅衣柜底下,其中的一个杀手正准备去捡,被他一枪打死”。 之后另一个杀手也被他以最快的速度毙杀。 掂量着手里的这把手持,孟三咧嘴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玩意,是常斌那个臭小子做的,自小到大,他都是这玩意的控,只是这小子的脑袋,没有用到正八景的地方”。 “或许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终究,会死在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上”。 随后,孟三将手持收了起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动用这把手铳。 乾·嵩灵·郊外 一个年级大约在十四五岁的少年坐在一棵榆树下歇息,突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每个人的手里,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钢刀。 但见那少年挣开双眼,蔑视道:“哦,又是你们这群砸碎”。 “呔,獒衮,上一次,本座中了你的诡计,这一次,本大爷不会在掉以轻心,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可保全尸”! 那少年拔出身旁的宝剑,一跃而起,冲入人群当中,对着那群黑衣人便是一阵砍杀,剑法极快,那群黑衣人还未来得及看清少年的剑法,就算有幸看见了,也没命去反击了。 但见那个白衣少年如同收割庄稼一般,割下那群黑衣人的脑袋,紧接着,留着剩余的一个人,也就是先前说话的黑衣人头子。 那白衣人二话不说,砍下他的双臂。 “回去告诉黎卫东,三天后子时三刻,我会亲临丞相府,取他一家老小的狗命,顺便让他给柳金魁、杨建波两条老狗带个话,我会在四天后、五天后去的子时三刻,去取他们全家老小的狗命,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我,滚”! 那黑衣人一脸胆寒的看着远去的獒衮,浑身颤抖,看着掉在地上的双臂,咬紧牙关,转身离去.... 但见那白衣少年翻身上马,骑着马飞奔而去。 “舅舅,您老人家在天之灵看着,外甥我这就为你报仇雪恨,我要用黎卫东、柳金魁、杨建波三条老狗全家老小的人头,来告慰您老人家的在天之灵,不为你报了这深仇大恨,我獒衮誓不为人”! 这白衣少年,便是一年前在刑部大牢含冤而死的大将玄寺的外甥,獒衮。 一年前,舅舅含冤而死,为了安抚琺嘁,建鬣帝下令,将玄寺的人头挂在城楼示众。 忠臣含冤而死,百姓们跪在城楼上哀声一片,当晚,年仅十三岁的獒衮持剑登入城楼,将守城的士兵杀的人仰马翻,带着舅舅的人头逃离,临走前扬言一年后要回来取害死他舅舅的三大权臣的人头,包括建鬣帝,现如今,建鬣帝死了,只剩下这大权臣。 獒衮小小年纪,剑术如此的高超,在他十岁那年,违背了獒家的祖训,偷偷学会了家传剑术“狂魔血剑”,并没有经过名师指导,仅仅三年,就将这“狂魔血剑”练得炉火纯青。 再加上这一年,那三大杀手派人追杀他,他有时,并没有下死手去对付那些人,反而用一点点将其折磨死,来了一波又一波,就当做练剑了。 一年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也就是自己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就在三天后,当朝宰相黎卫东全家上下四十口,惨死家中,次日,当朝太尉柳金魁全家三十八口惨死家中,第三日,当朝太尉杨建波全家一十九口被人大肆屠戮,死相极惨。 三大奸臣之死,乾都百姓无不拍手称快,但是也让的乾朝王室胆寒。 然而就在第五日,令乾王室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乾朝王室皇陵被人袭击,看守陵墓的将士被人大肆屠杀,无一幸免,建鬣帝被人从棺椁里拽出来,被砍得是面目全非...... 昏君死后有此下场,没有任何人同情,死了三个奸臣,倒没什么,唯独这件事,触犯了皇家的底线。 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下令抓捕凶手,然而,等来的结果却是石沉海落、杳无音讯...... 第四十一章 天蟒河畔·栾家 这一日一大早,孟三带着大黄出去跑步,顺便出去买点菜以及酒水。 跑了大约能有一个时辰,在天蟒河畔附近的一个集市上停下,在一个小吃摊停了下来。 这个村落的集市,也是相当的热闹,不比城内的差。 在露天小吃摊,孟三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小吃摊老板面带笑容走了过来,看着孟三笑道:“哟,孟公子,你今儿早又出来跑步啊”? “是啊,曹大哥,给我来一碗馄钝”! 小吃摊老板点了一下头,说:“哎,好咧,你稍等,我这就给你做”! 孟三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对了,曹大哥,最近生意怎么样”? 小吃摊曹老板在灶前一边儿忙活着下馄饨,一边儿笑道:“说到这里,孟公子,还真是多谢你了,我听了你的建议,用了你让我准备的调料,果不其然,味道比以前的还要好,不少城里的大户人家,也闻讯赶来品尝呢,生意也极很好,这不,最近重新翻盖了一下房子,还买了两头牛呢”! “是吗”?孟三一脸难以置信的目光:“仅仅是卖卖馄饨的收入吗”? 曹老板点了点头:“可不是吗?真是多亏了孟公子您啊,要不凭我这小本生意,攒下来的钱,也得个十来年呢”。 孟三一听,喃喃自语:“看来,这天蟒城,有钱人还是多,区区一个摆摊卖馄饨的,在短短半个月都能大赚一笔,翻新了房屋,还买了耕牛,真是难以置信啊”。 这位曹老板,是孟三来到这里认识第一个人,一来二去,就成为了至交好友,孟三只不过指导了他一番馄钝挑馅以及骨汤的熬制,接过他就按照孟三的指导,以及辣椒油的制作方法,味道可是跟先前大不同。 一下子,曹老板的生意好了起来,吸引来一大群食客,就连城内的富家子弟也闻名而来品尝曹家的馄钝。 仅仅半个月,这半个月的收入,就已经打到了他好几年的收入,对此,他对孟三是极其的感恩戴德,每次孟三来吃馄饨,他都会不收孟三的钱,但是吃饭不付钱,可不是孟三的性格。 不一会儿,馄饨便做好了,曹老板端到孟三面前:“来,孟公子,做好了,您慢慢吃”! 孟三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哎,忙去吧,曹大哥”。 紧接着,孟三往混沌里倒醋、放辣椒,吃着吃着,便听得一阵哭泣声。 孟三抬起头一看,正是不远处的一座茅草屋门前,一位年纪大约在四五十岁的妇人坐在门口掩面痛哭。 一旁的男人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不远处的两个少女和一个少年也哭泣的哭泣、叹气的叹气。 “哎,曹大哥,这家人怎么了”?孟三不解的问道:“怎么叹气的叹气,哭的哭,发生什么事了”? 曹老板走上前,叹了一口气:“唉,你说鸭术啊?他家是给天蟒侯袁旻灏的大舅哥宁充养鸭子的,那个宁充啊,极其的爱吃鸭子,这家人就专门给他养鸭子的”。 “但是最近啊,那宁充因为贪赃枉法,天蟒侯一怒之下,砍了他的脑袋,他一死,鸭术的成千上百只鸭子,就卖不出去了,也没有人收购他家的鸭子,不止如此,这个宁充啊,还欠他家一年多的前没给,喂鸭子的饲料也需要成本的,如此一来,这鸭术一家,唉”。 孟三站了起来,看着那身旁的一家五口,此时此刻,他也极其的能够体会他们的心情。 在前世,他的干爹杨也饲养过鸭子,主要是听信损友的话,用鸭蛋赚钱,结果投资了许多钱,但最终连本钱都赔进去了。 那个时候,他干爹家的心情,犹如这家人一般。 那是他亲眼所见,看着这一家人,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干爹一家。 孟三站了起来,看着那一家人,喃喃自语:“我能帮他们做些什么呢”? “唉,孟公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我也不忍心看到他家这个场面,只可惜,这件事,你我都爱莫能助啊”。 孟三叹了一口气“曹大哥,你知道吗?看到了他们一家,我就想起了我的干爹干娘一家,早前,我干爹干娘一家,和他们一样,不过,他们是被人欺骗,养鸭子结果赔的是底朝天,那时候,我干爹干娘一家的情形,就跟他们一样,看到他们这样...唉”。 突然,孟三脑袋一霹雳,登时来了注意,他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办法,来帮他们家度过难关。 “曹大哥我有办法帮他们了”!孟三突然说道。 曹老板不解的看着孟三:“孟公子,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我有办法帮他们家度过难关了”孟三笑着说道:“我敢保证,不出一个月,我一定会将他们家的鸭子给卖出去”! 曹老板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孟公子,你有所不知,在天蟒,除了那个宁充,其余的,根本就没有吃鸭子的习惯,要收拾他们家的乱摊子,谈何容易”? 孟三微微一笑:“曹大哥,收摊之后,领我去认识一下他们一家人吧”! “那好吧”曹老板点了一下头:“现在已经差不多了,可以收摊了,咱们去吧”! 之后,曹老板便带着孟三去了那茅草屋,但见那家男主人拿着长棍,接连打死了好几只鸭子。 “栾兄,你这是干什么?好好地鸭子,怎么说打死就打死了”曹老板向那户男主人说道:“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那男子道:“唉,曹老弟,你是不知...唉”! 曹老板拉着孟三,道:“孟公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栾术,这位,是他的夫人,栾兄,这位,是孟三公子”。 孟三拱手作揖:“原来是栾...大...叔,我姓孟名三,字老炮,安寮城人士”。 栾术点了一下头:“孟公子,失敬失敬”! 曹老板道:“栾大哥,你们家的事,孟公子听说了,也对你们家的事,也挺同情你们家的,他说,他有法子,帮你卖掉你们家的这只鸭子”。 “唉,曹老弟,孟公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天蟒,哪里有人吃鸭子啊?只有那个宁充喜欢吃”栾术叹了一口气:“但是...唉”。 孟三微微一笑,道:“办法,终究是有的,栾大叔,栾大婶,早年前,我干爹干娘面临的处境,和你们一样,也是养鸭子赔了本钱,看到你们,我就想到了他们”。 “我已经想到,我敢保证,不出一个月,你们家有多少只鸭子,我都能帮你们卖出去”! 栾家一行人一听,登时一片哗然,不解的看着孟三,但见眼前的这个少年,只不过十四五岁,还没有自己的大女儿年龄还大,他能有甚么本事帮自家度过这个难关? 孟三自然也看的出来,这一家人,对自己持有怀疑的目光,这也难怪,自己现在的“年龄”在他们眼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孩子,根本无法做到。 曹老板拉着栾术,说道:“栾大哥、栾大嫂,我跟你们说,你别看孟三公子岁数小,但是,他可有本事了,我的坛子,你们也看见了吧?先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光顾,他给我写了全新的配方,叫我如何调馅、做骨汤,结果,我的生意,却是极其的红火”。 孟三微微一笑:“栾大叔,我向你们保证,不出一个月,我一定会将你们家的这些个鸭子给卖出去,保证只赚不赔”! “唉”许久没说话的栾夫人长叹一口气:“相公,事已至此,死马当活马医吧,不如就看看孟三公子有什么主意”? 栾术点了点头,叹道:“那...好吧”! “你们不必害怕”孟三看着栾家的人自信满满的说道:“赚了,所有的钱,都是你的,我分文不取,如果赔了,我会赔偿你们一切损失”! 孟三看着地上死去的鸭子,正好有十只,孟三转过身,拿出五两银子,递给曹老板,并且在曹老板面前嘀咕几句,曹老板点了一下头之后,转身离去。 紧接着,孟三又向栾术道:“栾大叔,麻烦你,用那台手推车,去推一车红泥过来”。 随后,孟三的目光落到了房后的砖头上,紧接着便挽起袖子,找了一个地方: “我打算在这个地方,起一个炉子,房后的那些砖头正好足够用了”。 栾夫人点了一下头,说:“好,好,好,我们帮你搬”。 栾家一家人齐上阵,帮孟三搬砖头。 栾术,四十二岁,栾夫人四十一岁,夫妇二人共有二女一子,长女栾诗绮年芳十六岁,次女栾诗瑶,年方十三岁、长子栾琥,年方十一岁,一家人就挤在这个茅草屋,养鸭为生,烤着天蟒侯的舅哥给的微薄报酬度日,但日子却是极其的贫寒。 虽然他们对孟三持有怀疑的目光,但是,他们却不知道的是,也正是因为孟三,改变了他们家的命运。 在一行人的紧张忙碌之下,一个“烤炉”就地建好了,紧接着用水和泥,里里外外涂抹在烤炉上,之后封上烟筒。 等待其自然烘干,此时,孟三累的是满头大汗,坐在地上歇息。 栾诗瑶端了一碗水走上前:“孟三大哥,喝碗水吧”! 孟三点了一下头:“谢谢你”!言毕,接过碗,一股脑儿将水喝光... 第四十二章 孟记烤鸭 “栾大叔”孟三拿出一两银子递给栾术:“拜托你,去铁匠铺,打十服钩子,顺便按照这跟树棍的尺寸,在买来十几根铁棍”。 栾术赶忙将银子推回,道:“孟三公子,怎么敢让您掏钱?况且,也用不了这么多钱,你帮我们家度过难关,我们一家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钱?用我们家的钱吧”。 “栾大叔,你们家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等日后挣到钱了,你们再还我也不迟”孟三笑着说道:“去吧”! 待到栾术离开后,孟三看着被打死的十来只鸭子,向站在一旁的栾氏姊妹说道:“二位姑娘,帮个忙,帮这些鸭子的毛扒光,栾大婶,你去帮我找几个盆过来”。 就这样,在栾家的女眷帮助下,不一会儿,十只鸭子就被清理完毕,一个个系着绳子,挂在树上控干水分,,年纪最小的栾琥见自己的母亲和姐姐们忙来忙去,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跑上前,向孟三道:“孟三哥哥,我们不能帮上什么忙”? 孟三看了看柴火垛,道:“那堆柴火,是果木的吗”? 栾琥点了点头说:“是啊,孟三哥哥,是果木柴火,怎么啦”? “很好,琥子,麻烦你,去劈些柴火过来,明天能够用得上,你能行吗”? 栾琥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当然可以啦,孟三哥哥,虽然,我身体没有你强壮,但是干这点活,还是可以的”! 言毕,孟三便转过身,拿起斧头,走到柴火堆面前,开始噼里啪啦的砍柴。 孟三稍微歇息了一阵儿,抓起一把稻草,放进“烤炉”里,用火点燃。 与此同时,曹老板也提着大包小卷的调料、配菜等物品走了过来:“孟公子,你让我买来的东西,我都买来了,这是剩银”。 孟三点了一下头,笑道:“辛苦你了,曹大哥”! 曹老板微微一笑:“孟公子,接下来,我可以帮什么忙”? 孟三看着挂在树上的鸭子,道:“接下来,我要腌制鸭子,你帮我把他们拿下来,放在盆里”! 就这样,孟三在盆里倒上酱油、之后加入八角、桂皮、花椒。之后加上糖块、葱段、姜片、再然后,加满了清水将搅拌均匀,然后将鸭子放入其中腌制,然后盖上帘子。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虽然孟三所做的这一切,栾术也从铁匠铺回来了,孟三需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就绪了。 紧接着,孟三将铁棍摆放在炉子里。 “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回去歇息吧”孟三看着众人说道:“因为鸭子得腌制一夜才能入味,我明天早上再过来,大家也忙了一天了,快休息吧”。 曹老板看着孟三,说道:“原来孟三兄弟是想要做烤鸭啊,但是,这能行吗?能卖的出去吗”? 孟三微微一笑,信心满满的说道:“明天,你们就瞧好了,不出半个时辰,这十只鸭子,定当一直不剩,你们信不”? 众人你瞧我,我瞧你,谁也不敢点头,许久,曹老板说道:“孟三公子,我相信你的话,你先前教过我的那些东西,一开始,我也持有怀疑的目光,但是之后,我逐渐体会到,你教会我那些东西,是真正有用的,我相信你,也相信你一定能够帮老栾大哥一家,度过难关的”。 栾术点了点头,说:“曹老弟,孟公子,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在我这儿吃点东西在走吧?夫人,去炒几个菜来”! 栾夫人点了点头,道:“哎,好咧”! 就这样,孟三、曹老板等人在栾家吃了夜饭,吃过夜饭之后,孟三和曹老板挑着扁担,离开了栾家。 路上 “孟三公子,认识你这么久,只看见你和这条大黄狗在铁枣村居住,为何不见你的父母呢”? “自小没爹没娘,四海为家”。 “啊...对不起啊,孟兄弟,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的”。 “没事...习惯了,不瞒你说,曹大哥,我来到天蟒,是有备而来,我听说天蟒是前朝最为繁华的地带,所以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找点营生,但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好的营生,正赶上今天碰上了乱加的事,然后想起,我会做烤鸭的,也为我今后的创业之路,找到了商机”。 “唉,孟兄弟,你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的”。 孟三微微一笑:“那就借曹大哥的吉言了”。 次日·栾家 一大早,栾家众人早早的就起了床,等候孟三的到来,但栾家每个人的心里,都是非常的忐忑,生怕孟三不会来了。 看着院子里的烤炉、栾家众人是各有所思、各有所想。 栾家的长女栾诗绮突然道:“爹、娘,你说,孟公子的方法,能行吗”? 栾术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栾夫人叹道:“现如今,都已经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了吧”。 “可是,现在这都什么时辰了?他还没有来了”栾诗瑶看了不远处的小道:“他会不会是不来了”? 栾诗瑶说:“大姐,我觉得,孟大哥他一定会来的”。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栾琥说道:“我也相信孟三哥哥的为人,毕竟他是曹叔叔的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孟三哥哥,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一般”。 栾诗绮没好气的说道:“你这臭小子,又在胡说八道,这就是你最致命的弱点,轻易的相信外人”。 栾夫人说:“我瞧,那个孩子一身正气,不像是个坏人,你们也别瞎想了,铁枣村离我们这儿,可有个十里地呢”。 话音刚落,忽听得栾琥拍手叫道:“爹、娘、大姐、二姐、你们快看,孟三哥哥来了”! 但见不远处,一道矫健的身影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只大狼狗,此人正是孟三。 但见他手里提着一个坛子,栾家众人赶忙迎上前:“孟公子,你来了”! 孟三点了一下头:“恩,我进了一趟城,买了一罐蜂蜜,好了,现在开始烤鸭”。 栾术赶忙道:“先不着急,孟公子,你多少得歇息一会儿啊,你怎么来的”? 孟三道:“跑来的”! 栾夫人说:“铁枣村离这里十多里地,你居然跑着来的”? 孟三点了点头,说:“习惯了,我每天都要围绕着天蟒城跑一圈呢”。 栾家众人一听,无不面面相觑。 之后,孟三将柴火放进了烤炉中,用火点燃,之后把挂在钩子上的烤鸭涂上食用油和蜂蜜,用炉钩一个接着一个放进烤鸭炉里。 “万事俱备,现在呢,就等半个多时辰就可以了”。 在这半个多时辰里,孟三时不时的用炉钩给烤鸭“翻个”、涂抹蜂蜜,此时,烤鸭的香味从烤炉中飘了出来。 栾家人站在一旁,嗅了嗅鼻子,仿佛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烤炉里,挂着十来只色泽红润油亮、香味扑鼻的烤鸭。 附近的集市上,不少人停下脚步,但听得他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哇,好香啊?什么东西这么香”? “不知道啊?好像从栾家的哪儿传来的”。 “还别说,真是从栾家哪儿传来的,好香啊”。 烤鸭的香味,引来了无数人前来观望,几乎每一个人,都被烤鸭的香味给吸引。 “老栾,老栾,你们家在干嘛呢?做什么菜?这么香”? 栾术尴尬的笑了笑:“是我们家的一个...亲戚...在做烤鸭呢”。 “好香啊,简直是太香了,我从来就没有闻过这么香的鸭子,老栾,这烤鸭,你们家卖不卖”? 此时,栾术像是没了主意一般,但听得栾夫人说道:“卖不卖,我们现在说不算”。 话音刚落,但听孟三道:“卖啊,当然卖了,今天呢,是我第一次卖烤鸭,正所谓,开业大酬宾,一只烤鸭,原价一钱,今天第一天,只做了十只烤鸭,一只烤鸭五十文”。 众人一听,无不惊呼,栾家人一脸不解的看着孟三,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但听有人不满道:“五十文?太贵了了吧?什么鸭子,能卖五十文到一钱啊”? “就是啊”! 随着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断,孟三叹了一口气,拿起一只烤鸭,撕了一掌烤鸭皮,丢尽嘴里,细细的品尝:“恩,味道不错,栾大叔、栾大婶,来,你们尝一尝”。 栾家众人早已经快按耐不住,馋的直流口水,纷纷走上前,有的撕下一块鸭皮、有的掰了一个翅膀、鸭腿开吃。 栾家一家五口吃完之后,对着烤鸭都是赞不绝口。 “栾大叔,你们说,这味道如何”?孟三眯着眼,看着栾术道:“给个评价,看看值不值这个价”。 还没等栾术说话,栾琥插言说道:“真的是太好吃了,孟三哥哥,小的时候,在臻南吃过烤鸭,跟孟三哥哥比起来,差的太远太远了,根本没法比”。 栾夫人说:“是啊,孟公子,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鸭”。 “那你们说,究竟值不值这个价钱”? 栾家众人齐声说道:“值”! 孟三眯着眼,说:“唉,原本啊,开业大酬宾,五十文一只,都没有人要,干脆,拿到城里去吧,拿到城里,估计两钱到三钱,都有人要”! 第四十三章 天蟒河畔·生意兴隆 “我要!我要!我要”! “我也来个”! “我也要”! 不一会儿,剩余的九只烤鸭,全部被卖了出去,但是,只卖了两钱多一点儿。 孟三将钱交给栾术,道:“栾大叔,今天是咱第一次卖烤鸭,得打个折,咱们啊,从明天开始,一点点的涨价”。 栾术接过钱,点了一下头,说:“这也是应该的,孟公子,接下来,咱们干什么”? 孟三微微一笑,说:“今天呢,就当做试营业,咱们现在没有什么事了,但是,得准备明天的,今天,就杀三十只鸭子,我在建两个烤炉”! 栾术点了点头,说“好,孟公子,一切都听你的”! 紧接着,孟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走到栾诗绮面前:“栾大小姐,制作烤鸭需要的食材,我已经写在上面了,拜托你进城去买一些回来”! 栾诗绮点了一下头,说:“好的,孟公子”! “孟三哥哥,那我继续劈柴”?栾术没事给自己找事做。 孟三点了点头,笑道:“那就辛苦你咯”? 也正是那九个人吃了孟三烤的鸭子,一下子吃上了瘾,同时,在附近也一下子名声四起,不少食客都慕名而来,余后的几天里,一天三十只烤鸭都供不应求的。 因为条件有限,每一个步骤,都是由孟三亲自制作、腌制、把关。 烤鸭也从一开始的五十文、涨到了一钱、又从一钱涨到了两钱、三钱、即使如此,也有大多数食客来购买。 不止如此,在后期,孟三相继推出了独家秘制的“麻辣鸭脖、凉拌鸭舌、麻辣鸭翅、等各式各样的鸭货”。 随着这些东西一推出,天蟒城周边的人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一下子,就对这些从未见过的美食情有独钟,销量更是供不应求。 在前世,孟三是一个生意人,从无到有,都是靠自己白手起家,他做的就是“食品”生意,他的经商手段,在这个不知名的朝代也很在行。 不出半个月,栾家成百上千只鸭子,只剩下了不下七十只。 屈指一算,在这半个月,烤鸭、以及各种鸭货,连本带利,净赚了二百八十两银子。 栾家众人做梦都没有想到,二百八十两银子,他们这一家人,这一辈子,都没有赚过这么多的钱。 这晚·栾家 栾家众人看着桌子上银两,激动万分,甚至还以为,是在做梦。 孟三拿着自己的墨绿色的小酒壶,坐在椅子上:“现在,你们家的鸭子,还剩下七十只,估计坚持不了几天了”。 栾术点了一下头:“是啊,孟公子,可真有你的,你说一个月,帮我们家解决鸭子,还真的做到了,一开始,我们以为...唉...真是多谢你了”。 孟三微微一笑,道:“栾大叔,这笔银两,明儿个,你去找个钱庄存起来”。 “孟公子,这银子,我不能全要,你留下一部分吧”!栾术向孟三说道。 “我说过,我分文不取”孟三抿了一口酒,说道:“这些银子,都是你的”。 栾夫人说:“孟公子,这怎么还意思?你若是不拿走属于你的那一份,我们夫妻两个,都不会心安的,你还是拿着吧,况且,你也花了不少银子,每天起早贪黑的烤鸭、做鸭货”。 孟三微微一笑:“栾大叔、栾大婶,我问你们,你们觉得,这个行业,怎么样”? 栾术说道:“一开始我以为...但是...我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的赚钱...” “那你们还想不想做这个行业”孟三看着夫妻两个人问道。 栾术夫妇相互对视一眼,既然这个行业这么赚钱,他们当然想要做了。 孟三道:“既然鸭货商机在天蟒如此之大,咱们可不能一直在这个茅草屋摆摊卖鸭子,我们先要做的有着两件事”。 “第一件事,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铺,第二件事,就是买鸭苗、继续养殖鸭子”。 “你们毕竟养了好几年鸭子,我想,你们能够买到小鸭子的地方吧”? 栾夫人说:“这个倒好说,过段日子,我和你栾大叔俩去买”。 孟三点了点头,说:“目前,我这里,有一百二十两银子,过些日子,在将这七十只鸭子卖掉,我想,还能赚个五十两,咱们到时候,进城,租下一间店铺,这些个银两,足够了,我的计划是半年挣回本钱、一年开设两到三家分店”! 孟三是一个胆子极大的人,敢说敢做,此时,无论他说什么,栾术夫妇都会听从。 在乾朝,二十八十两银子意味着什么?孟三自打来到这里后,挺长时间,才明白乾朝的货币比列。 “栾大叔、栾大婶、还有诗绮姐,烤鸭如何腌制和火候,我已经交给你们了,接下来,就是各种麻辣鸭货的制作方法了,不过,这暂且不急”。 “先把眼下的事给解决了,然后在考虑这些问题,明天,我在进城走走,去瞧一瞧有没有合适的店铺,然后将其租下来”孟三看着众人说道。 栾琥站了起来,悻悻的看着众人:“在这里,我岁数最小,也帮不上什么忙,孟三哥哥,鸭场就交给我打理吧”! 孟三点了点头,说:“好,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任务,到时候在一点点分配”。 栾夫人插言说道:“对了,孟公子,曹老板说,他想和你一起干,你怎么瞧”? 孟三微微一笑:“曹大哥是我的好友,他愿意跟着我一起做烤鸭业,我当然愿意了”。 建鬣四年·四月中旬 这一天,下着蒙蒙细雨,一大早起来,在屋里打了一套八极拳,做了三百个俯卧撑和三百个蹲起。 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他去年刚醒来时候的样子,取而代之是一身腹肌、身材魁梧、傍壮的少年,此时,他已经到达了“变声期”,说话的声音犹如鸭子嗓一般。 咚咚咚·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孟三走到院子里,叫道:“谁呀”? 但听屋外传来:“孟三哥哥,是我,琥子”。 孟三赶忙走上前,打开门,但见栾琥打着雨伞,站在大门口。 “是小琥子呀,来来来,里面请”。孟三将栾琥给迎了进去。 栾琥看了看四周,说:“孟三哥哥,你就住在这里呀”? “是啊”孟三微微一笑,拉着栾琥进了屋子:“对了,小琥子,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栾琥笑了笑,说:“今儿个下雨,也不能出摊,我爹、我娘他们出去了,我大姐和二姐进城去买佐料去了,我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路过这里,听说你家在这里住的,所以我过来瞧瞧,跟村子门口,几个下棋的老爷子打听,才知道你的住处的”。 孟三笑了笑:“哦,是这样啊,小琥子,你今儿个来的正好”! 紧接着,孟三从碗柜里拿出一坛子辣椒酱:“这是我独家秘制的辣椒酱,你带回去,明天,我做一道新的美食来”。 “孟三哥哥,你又要做什么美食”?栾琥一脸不解的看着孟三:“可以告诉我吗”? 孟三笑了笑,拿起茶盏:“其实,也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栾琥点了一下头,继续道:“既然孟三哥哥不方便说的话,那么我也就不问了,对了,孟三哥哥,你应该知道,我们家现在住的地方,租金到期了,爹和娘已经找到新的地方建鸭场了”。 孟三点了一下头,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在位于你们那儿不远处的一个山沟里,哪里有山有水,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只不过啊,有点远,但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多跑几趟路而已”。 栾琥道:“恩,都是按照你的标准去找的,孟三哥哥,你好厉害,很多事都是精打细算的”。 “哈哈”孟三抿了一口茶:“我原本就是生意人,这点不足为奇”。 栾琥一脸不解的看着孟三:“但是孟三哥哥,你总说,你自己是一个生意人,但是,比我大不了几岁,你难道很小就做生意了”? 此言一出,孟三登时尴尬万分,的确,自己先前,动不动就说自己是一个生意人,那是在以前,而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而已,只有阿蛮、聂云芳、聂大牛、以及聂勇聂敢兄弟二人知道自己的来历,其余的,都不知道自己的来历。 自己所说的话,在他们的耳朵里,都是无稽之谈而已。 却听栾琥又道:“但是,孟三哥哥,我相信你以前做过生意,因为你真的很厉害、很有主意、一下子帮我们家解决了燃眉之急,并且赚了很多的钱,那些钱,我爹一辈子都挣不了的”。 孟三微微一笑,道:“小琥子,你听着,我们日后,是要挣大钱,这点小钱,算不了什么,就拿安寮的聂家和沈家来说,他们富甲一方,但在我的眼里,他们还算不了什么,我们要超越他们”! 栾琥点了点头,道:“恩,孟三哥哥,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像他们一样”! 又过了一阵儿,雨停了,天上挂着一道彩虹,孟三披上衣服,说道:“小琥子,走,我们进城转转去吧”! 栾琥点了点头:“好啊,孟三哥哥,那,么,不带大黄去了吗”? 孟三道:“暂时不带了,他体格太大,太显眼了,我怕会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第四十四章 天蟒河畔·孟氏秘制香辣鱼 天蟒城·街道 城内依旧热闹非凡,大街上人来人往、小贩们叫卖声不断。 孟三和栾琥俩人并肩行走在街头,东瞅瞅,西看看,对什么东西都感到非常的好奇。 “不知道,我大姐和二姐哪儿去了”栾琥喃喃自语道:“或许是买完东西回家了,他们知道,我要来找你的”。 孟三微微一笑,忽然目光被不远处的一个客栈吸引了过去,走上前一看,但见门上贴着四个大字:“此店外兑”。 “呵呵,真是想啥来啥”孟三笑了笑:“今儿个,本来就想要过来瞧瞧,能不能租到合适的店铺,还真让我遇到了”。 栾琥看了看这家客栈,挠了一下后脑勺:“孟三哥哥,像这样的店铺,租金一定不便宜吧”? 孟三点了点头:“是啊,在天蟒、物价、房价不菲,走吧,进去看看”! 这家客栈,是一个年级大约在六十多岁的老人打理的,整间客栈布满了灰尘,那老者手里拿着两个大铁球,坐在椅子上。 孟三走上前,拱手道:“这位大爷,敢问,您是这家店的掌柜的吗”? “是的”那老者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就是这家店的掌柜,不过,我们这家店,黄了,你要是打尖住店,就另投别处去吧”。 孟三微微一笑:“这位大爷,我瞧你门口写着,要出租这间客栈,所以我进来打听打听,不知道,这客栈好好地,您为甚么不干了呢”? “年纪大了,干不动了”那老者沙哑的声音响起:“我独自一人,也无法经营这家客栈了,现在只想回老家颐养天年”。 孟三点了一下头:“老大爷,我有意租下你家的这间客栈,咱们商量一下租金吧”。 那老者眯着眼,看着孟三:“小孩,我看你年纪不大,哪来的银子租房子?快点回家去吧,该干嘛干嘛,别拿老头子我寻开心,走吧走吧”! 孟三微微一笑:“我并没有拿你寻开心”!言毕,孟三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那老者面前:“你开个价吧”! “五两”那老头伸出五根手指:“你若是拿得出来,我就租给你”。 孟三微微一笑,并没有跟其讨价还价,从头里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成交,我租两年,两年之后,你若是不愿意在租给我,我便把这里,恢复原样,如何”? 那老者一看五两银子摆放在桌子上,两眼一亮,赶忙点了点头:“好,就依你所言”。 孟三道:“口说无凭,咱先立个字据”! 就这样,白纸黑字一张字据,孟三成功的租下来这个店铺。 租下店铺之后,孟三还要简易的装修一番,定牌匾、建烤炉等。 和栾琥两个人,简简单单的把这间客栈打扫了一下之后,便锁上门出了城。 回到栾家之后,孟三向栾术夫妇提起租到房子的事,也预定了很多计划。 “现如今,店铺和新的鸭场子的问题解决了,只剩下咱们的店铺的名字、和烤炉没有建造,烤炉这倒是个小问题,到时候我去建,但是,咱们家这店铺,叫什么名字好呢?大家帮忙想一想”。 栾术、栾夫人夫妇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但听栾夫人说道:“孟公子,我和你栾叔是个文盲,没有文化,诗绮和诗瑶也和我们一样,一辈子都没有读过书,最有文化的,就属你了,干脆,你想一个吧”。 孟三一听,眉头一皱,拿起酒壶拧开盖子抿了一口酒,负手在屋里徐徐走了几个来回。 一直没有说话的栾琥站了起来,插言说道:“孟三哥哥,店铺,是以卖烤鸭为主的,是吧”? 孟三点了点头,说:“没错”! “那就不用想了”栾琥说道:“我看啊,就叫孟记烤鸭店吧,因为这烤鸭,是孟三哥哥做出来的,理当用他的姓来命名”。 栾诗绮点了点头:“弟弟这个主意不错,孟公子,不如,就用这个名字吧”?! 孟三走到桌子前,拿起毛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大字: “梦鸭坊”! 随即,便放下毛笔:“店铺的名字,就用这三个大字”。 店铺的名字,倒是解决了,眼下,就只有烤炉没有建造。 第二天,孟三便去做了一个牌匾,挂在屋顶上。 之后的一段日子,孟三在客栈后院的厨房里,建造了三个烤炉,没过几天,“梦鸭坊”就正式的开业了。 随着孟三的烤鸭在城外一传十、十传百,不少人都听闻过孟三所做的烤鸭。 孟三所烤的鸭子和做出来的鸭货,是彻彻底的征服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胃口。 这一日·天蟒河畔·茅草屋 孟三一个劲的在厨房里忙来忙去,栾家众人不解的在外面看着厨房里的孟三。 “孟三哥哥从早上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来忙去,他在做什么呢”栾琥不解的问道:“还有,他来的时候,提着一些草鱼,说是在河畔渔夫那儿买来的”。 栾术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总而言之,他现在在厨房里,忙的不可开交,而且还不用我们帮忙”。 过了一阵儿,孟三端着一盘子鱼走了出来:“栾大叔、栾大婶、来,尝尝咱们的新菜品,香辣鱼”。 盘子里摆放着三条草鱼,是用干红辣椒、葱末、黑白芝麻、花生还有独家秘制的调汁碎做成的,鱼肚子里面,还放着用辣椒酱拌好的米饭。 众人品尝一番,又香又辣,这种做法,他们是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道菜,极其的开胃,鱼肉鲜嫩,做好后、咸、鲜、辣、嫩口味兼而有之,下酒下饭,都是不错的选择,到时候,咱们店铺开张,把这道菜推出,我想,一定会很好卖的”。 栾诗绮放下筷子,笑着说:“那还用说嘛?哈哈,真是太好吃了,从来就没有吃过”。 “哈哈,好吃就多吃点吧”孟三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我已经跟河畔附近的渔夫们打好招呼了,等咱们店铺开张之后,就天天送鱼来”。 忽听得栾术说道:“孟三公子,这样真是太辛苦你了,你整天忙里忙外的,还要烤鸭子、做鸭货,你才十四岁,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孟三拍了拍胸膛,大笑道:“栾大叔,你多虑了,我的身体好着呢,可比你强壮的多,再说了,我先前甚么苦头没有吃过?这点苦算不了什么,再说,我已经把烤鸭的技巧都交给栾大小姐和栾二小姐了,有他们两个和我一起经营这个店铺,我不会觉得累”。 话音刚落,忽听得不远处,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天叔,我总算找到你了”。 登时,孟三浑身一霹雳,回过头一看,但见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站在一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聂勇和聂敢兄弟二人。 孟三两眼一花,冲上前,拉着聂勇和聂敢二人,齐声道:“是你们两个?好小子,你们两个去哪了?可担心死我了”! 聂勇和聂敢二人抱着孟三,嚎啕大哭:“天叔,能够见到你真好,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孟三点了点头,说:“这一路上,你们吃了不少苦头了吧?来,跟我回家,我们慢慢聊”! 之后,孟三向栾家人介绍聂勇和聂敢,说他是自己的族侄,之后,便来着聂勇和聂敢回到了铁枣村。 铁枣村·孟三居 孟三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来给聂勇和聂敢接风洗尘,二人好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似得,端起饭碗,便是风卷残叶般鲸吞牛饮。 孟三手里握着小酒壶,笑道:“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 “你们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大牛哥呢”?孟三不解的问。 聂勇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天叔,你有所不知,那日,你下了船之后,我们就乘船出海了,从安寮到天蟒,得个七天,在安寮的时候,上来一群强盗,在第四天的时候,他他们凶性毕露,杀了船家、并且将船上的财物洗劫一空,而且,还杀了不少人”。 “我将银票藏在了鞋子底下,没有被他们发现,到最后,这群暴徒们,竟然开始杀人取乐,大牛哥一怒之下,一棒打死了带头的强盗头子”。 孟三一听,笑了笑:“哟,行啊大老牛,看样子,他也是有点本事的,以前就听他吹嘘自己是行走江湖,刀尖上舔血的一代大侠”。 聂敢嘴里嚼着肉,说:“是啊,大牛哥面对着悍匪,面不改色,一棒打碎了匪头子的的脑袋,其余的土匪喽喽们溃不成军,在船上的乘客们的努力下,将其制服,大牛哥一棒一棒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并且将他们一个一个给扔下海里”。 孟三一听,不解的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按理说,你们应该比我还早一段时间到达天蟒,怎么落到这般田地了?发生什么事了?大老牛为什么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呢”? 聂勇哽咽道:“人祸在大牛哥的努力下,保护好船上所有的人,在第六天的晚上,海上突然狂风大作,邪风巨浪打碎了船只,整艘船被巨浪打成了碎片,我们遭遇到了海难,我们和大牛哥失散了,我和弟弟俩抱着船的碎片,在海上漂浮了两天”。 第四十五章 天蟒河畔·聂勇聂敢 “什么?你们也遭遇了海难”?孟三站了起来,看着聂勇聂敢兄弟二人惊呼道。 聂勇点了点头:“是啊,天叔,我和弟弟两个人,抱着木头在海上飘了好几天,直到一艘官船经过,将我们兄弟二人给带上了岸,不过几乎又转回了原点,又是给我们送到了安寮,我们到达安寮之后,又听说你又大闹聂家的事”。 “之后我们没敢在安寮呆的时间太长,生怕引起聂家和沈家人的注意,但是我们又不敢乘船出海,那次给我们造成的阴影太大了,我们只好走旱路,才来到天蟒的”。 孟三一听,喃喃自语:“你说,咱们兄弟几个,上辈子造什么孽了?都遇上了海难”? 聂敢惊讶的问:“天叔,你也遭遇到了海难吗”? 孟三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我就说来话长了,但是也差不多吧,对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 “我们来到没有进城,而是来到了铁枣村,听村门口的几个下棋的老人说起“孟三”两个字,当时,我和哥哥心里起疑,他们口里的孟三,是不是天叔你,后来跟他们一打听,就确定是天叔你了,然后我们就找到这来了”。 “但是你却没有在家,听他们说,你在河畔那边卖鸭子,于是我和哥哥就找乐去,苍天不负有心人啊,可真的找到你了”。 孟三叹了一口气:“看的出来,你们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辛苦了你们”。 聂勇道:“天叔,能够找到你,那是再好不过了,如果找不到你,我和弟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一路上...唉...但所幸...银两还在...一文钱都没有丢”。 “钱丢了,可以再赚”孟三抿了一口酒说道:“但是,命丢了,可赚不回来咯...不知道大牛哥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活着,也是个未知数”。 “一个阿蛮...一个大牛哥...都是在海面上出的事...讲真...我真的愧对他们二人”。孟三叹了一口气活到。 聂勇站了起来:“天叔,阿蛮她怎么了”? “唉”!孟三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 之后,孟三将当日与他们分别后,发生的事一一说给聂勇聂敢兄弟二人听。 除了在荒岛上看见自己的“前世失物”之外,把自己这一路上所有的奇遇一一说给二人听。 当兄弟二人得知阿蛮的事情后,无不感伤万分,也对孟三这一路的奇遇、杀齐家四虎、杀鲛鲨等事情感到吃惊。 “天叔”聂勇站了起来:“你真的见到了叶家兄妹”? 孟三点了点头,说:“是啊,没想到,他还是你们家的亲戚,还是元氏的外甥”。 聂勇说:“他们的确是有亲戚,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有走动了”。 孟三点了一下头,说:“是啊,我听那叶姑娘说起过,也不觉得意外,但是,元氏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给杀了呢?这我就有点不解”。 聂敢说:“天叔,你不必为这事操心,她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不值得同情,自作孽,不可活”。 孟三微微一笑,道:“说的也是,虽然阿蛮和大牛哥现在生死未卜,但是,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或许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再次相见的”。 聂勇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没错,我相信,他们两个,一定还活着的”。 孟三点了点头,叹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愿吧”! “不过,你们能来那就再好不过了,我已经找到了这里的商机,也在天蟒城里盘下一个店铺,这几天就会开业,到时候,我会教你们两个如何做烤鸭以及鸭货”。 聂勇和聂敢点了一下头:“恩,好的,天叔”! “还有,你们两个,以后就别叫我天叔了,毕竟我也不是真正的聂天枢,我也不会再用聂天枢这个名字了,我已经用回先前的名字,叫做孟三”。 聂勇和聂敢二人点了一下头:“那...好吧...天...那我们以后叫你什么”? 孟三微微一笑:“你们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我们今后,就以兄弟相称吧”! 聂勇点了点头,说:“那...好吧,那么,我和弟弟今后就不叫你天叔了,那就叫你三哥吧”! 孟三道:“你们两个,比我大一岁,你们叫我一声哥,我都觉得有点不适应,罢了罢了,你们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你们论你们的,我论我的”。 聂勇和聂敢兄弟二人微微一笑。 “来,干杯”! 三人举起酒杯,碰撞了一下,一饮而尽。 “对了,天叔”聂勇突然说道:“在安寮,你给我们定做的弓弩,在离开安寮的时候,被我们两个给弄丢了,你常说,行走江湖,不带几件防身工具怎么能行?那个弓弩是你为我们打制的,你再给我们弄一个呗”? “哈哈哈”孟三笑了笑:“弓弩啊,现在用不上了,现在我有比弓弩还厉害的武器,你们瞧”! 言毕,孟三便掏出那把手铳,放在桌子上。 聂勇拿起手铳:“这是甚么东西?是天叔你口中比弓弩还厉害的武器吗”? 孟三点了点头,说:“没错,这东西,比弓弩方便多了,你们瞧”! 紧接着,孟三拿起一个空酒坛子,扔向空中,随即便拿起手中,扣动扳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个酒瓶子被铅弹打中,七零八碎的掉在地上,聂勇和聂敢二人脸色突兀一变。 “在你们这里,条件有限,在后世的战争当中,这玩意取代了弓箭,但我这把射程没有弓箭远,但是杀伤力不逊于弓箭”。 聂勇和聂敢二人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都觉得有些意外。 “你们瞧,这个”孟三又从柜子里拿出三把火铳来,两把模样和刚才的手铳一样,但是看的出来,这两把是由黄铜铸成的,而另一把,好像是三根铁管焊在一起,尾部是一根棍子 “天叔,这又是什么”?聂勇不解的问道。 孟三微微一笑,说:“这个叫做火铳,而这个呢,叫做三眼火铳,杀伤力甚至比我手中的还要大,过几天,我教你们怎么去操纵他,这两个,是专门为你们兄弟两个做的”。 这把三眼火铳,可以连续发射弹药的,这把是专门为大老牛定做的,不光可以发射弹药,还可以当冷兵器使用,大牛哥不是最擅长用棍吗...只可惜...他现在...生死未卜”。 聂敢接过那两把火铳,道:“恩,还挺沉的,不过比弓弩方便多了,天叔,你弄这个,花了不少银两吧”? 孟三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只是一些小钱儿而已,不足为奇,今晚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儿个,我教你们怎么使用这火铳”。 却说,在孟三修复好自己的这把手持的时候,突然萌生了要仿制几把这样的手铳,但是在这个时代,缺少相关部件,并不能仿造出类似的手铳来。 但很快,孟三又来了主意,这个时代,有火药,而铅弹自己也融了一大批,那么不如制造三眼火铳,这个简单,于是,便寻得相关物品,打造了一把三眼火铳,这把是为聂大牛独家打造的。 而造价略高的两把“小火铳”是按照“驳壳枪”样子打造的,方便聂勇和聂敢二人携带。 于是,这三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火铳这样做好了,之后便一直锁在孟三的柜子里。 第二天·天蟒城三十里外的山谷里 聂勇和聂敢右手拿着火铳,左手拿着火折子,孟三站在他们的身旁,淡淡的说道:“这玩意,用一次,得装上火药和铅弹,还得放捻子,你们第一次用,要多加小心,来,放一下吧”! 此时,聂勇和聂敢二人额头上冒着冷汗,因为他们刚才,看到了聂天枢使用其中一把火铳,有着很大的响声,整个山谷都能听到回声。 不止如此,孟三刚才用火铳,毙杀一只四五百斤重的野猪... 孟三干咳了两声,从怀里掏出酒壶,拧开盖子,抿了一口酒:“好了,你们两个,听我口令,我数一二三、点火,你们就用火折子,点燃火铳后面的捻”。 “好了,一、二、三、点火”! 聂勇和聂敢二人拿起火折子,点燃了火铳后面的捻。 嘶嘶嘶,捻很快就被引着,只听轰的两声巨响,不远处用木板做的靶子被穿透,只留下两个大窟窿。 聂勇和聂敢二人登时目瞪口呆,弓箭弓弩的穿透力,也没有这么厉害啊。 此时,聂勇和聂敢二人的手发麻,手此时却是颤抖着的。 孟三微微一笑:“你们习惯了就好,就当做是放炮仗了,来,填上弹药,在放两铳”! 聂勇和聂敢一开始还恐惧,但不一会儿,好奇心逐渐战胜了恐惧。 对于孟三而言,现在最不缺乏的就是杀伐果断,此时,他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动用这些个东西的,他也跟聂勇和聂敢讲明白这些东西的利弊。 第四十六章 虎符玉佩的来历 这一日一大早,孟三带着聂勇和聂敢二人准备进城去店里准备开业事宜。 一路上,三人是有说有笑的,走着走着,孟三突然发现身后有人在暗地里跟踪他。 而且不只有一个人,至少有两到三个,这群人暗地里跟踪他好几天了。 孟三的拿出两三把飞刀捏在手里,随即便低声向聂勇聂敢说道:“兄弟们,把你们手里的火铳装上弹药”。 孟三不会无缘无故的让他们给火铳装上弹药的,但是在这个时候,突然让他们装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兄弟二人并没有迟疑。掏出火铳赶忙装上捻子、火药和铅弹。 待到三人走到一片树林当中,突然停下了脚步。 “躲在暗处的朋友,跟了我好几天了,不觉得累吗?出来喝杯茶如何”?聂勇和聂敢也赶忙拔出火铳。 突然,两个黑衣人走了出来,三人的年纪,平均大约在三十多岁左右,清一色的黑色衣装,身后披着一身玄色大氅。 每个人的腰间上,挂着一把弯刀。 为首的一个人拱手拜道:“这位公子,想必,你好多天之前,就发现我们在跟踪你了吧”? 聂勇和聂敢二人举着火铳,对着那三个人。 但见那三个人脸色突兀一变,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孟三淡淡的说道:“没错,但是你们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若你们做出出格的事,本大爷绝对不会留你到现在,说,你们是聂家派来的,还是沈家派来的”? 为首的那男子一脸错愕的说道:“什么聂家和沈家?我等不知道”! 孟三冷声质问道:“那你们三个跟踪我干什么?我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 那男子道:“这位公子,我想,你是误会了,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 孟三眉头一皱,淡淡的说道:“你想要跟我谈什么?说吧”! 那男子看了聂勇和聂敢一眼,道:“必须是我单独跟你说,我知道,你担忧我等会对你不利,那两位兄弟手中的家伙事很厉害,我们亲眼目睹,请你放心,我们不会做出对你们不利的事”。 孟三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聂勇急的大叫道:“天叔,你不能去啊”! 孟三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没事,你们两个,看好这两个家伙就可以了”。 不远处的亭子里,孟三和那个黑衣人相互伫立: “什么事,说吧”! “这位公子,请问,你腰间上的这块虎形玉佩,是哪来的”? “你是指这个吗”?孟三从腰上将那块玉佩拿了起来,道:“这个啊,是我一个多月前,在海里抓了一条鲨鱼,刨开那条鲨鱼的肚子,在鲨鱼的肚子里找到的”。 “鲨鱼”?那男子眉头一皱:“是鲛鲨吗”? 孟三点了点头,说:“对,在你们这里,就叫做鲛鲨,怎么?你知道这个虎形玉佩的来历?我朋友说,这可是个不祥之物,还想把他扔进海里,但是被我留了下来”。 那男子道:“孟三公子,可以给我看一下这块玉佩吗”? 孟三点了一下头,将那块玉佩递了过去:“你瞧吧”! 那男子接过玉佩,看了看:“还真是将军的虎符,天啦,但是,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鲛鲨的肚子里面”? 孟三盯着那个黑衣人,道:“看的出来,你是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感觉你认识他很久了”。 那男子将玉佩递给孟三,拱手拜道:“孟公子,这块玉佩,是我家将军的随身之物,也是我们虎煞军的信物”。 孟三一怔:“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应该是兵家调兵遣将的信物,你们家将军是什么人”? 那男子继续道:“我们家将军,龙,单名一个邪字,是前朝的高级将领,更是去年含冤而死的玄寺玄将军的恩师”。 “龙邪”?孟三眉头一皱,道:“我好像听说过,我以前在安寮城曾经听人说过,如果龙邪在,琺嘁根本就打不进来,可见他的能力不一般”。 那男子继续道:“没错,乾朝近五十年安稳的日子,都是我家将军打下来的,但是,在元澄二十七年,我家将军告老还乡,解甲归田,从此下落不明,临走的时候,他曾经告诉我们,在天蟒等他回来,但是,我们却一直没有等到他”。 孟三一听,惊讶道:“元澄二十七年?那不就是五年前的事吗”? 那男子点了点头,说:“是的,我们原本是一个游牧民族的武士,十多年前,被将军收入麾下,组建了虎煞军,自此,跟将军南征北战,为乾朝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但元澄帝晚年昏庸无道,对我们家将军起疑,当时,我们家将军正率军在南境与琺嘁交战,在朝中的奸臣黎卫东、杨建波等人的谗言下,元澄帝强制召回我们家将军,又撤去了他的一切职务”。 “我们家将军当时感叹,大乾大势已去,已无力回天,之后便解甲归田,临了,他还劝玄寺将军,大乾已经无可救药,让他早日退隐,但玄寺将军没有听从将军的吩咐”。 “依旧率领兵马与琺嘁交战,元澄帝死后,建鬣帝登基,但建鬣帝比元澄帝还昏庸,整日只知道贪图享乐,朝中的大权落在三大权臣手里,为了议和,他下令处死玄寺将军”。 “在此之前,我们家将军早已经离开了,自此下落不明,只留下了一句,让我们这些老部下在天蟒等他,他会回来接我们的,但是,我们一直没有等来将军”。 “后来,我们无意中在天蟒城内,看到了你腰间上的这块玉佩,正是我们虎煞军的信物,当年我们家将军率领我们虎煞军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句,若是有朝一日,他死在战场上,谁拿到了这个虎符,那么,谁就是我们新一任的酋帅”。 孟三一听,登时一惊:“想不到,这块虎符玉佩,来历这么大,但是,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在鲨鱼的肚子里呢?龙将军是不是乘船出海走的”? 那男子点了点头:“正是,将军的老家,就是在臻南的,他是出海走的”。 孟三眉头一皱,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龙将军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人世了,极有可能在那片海域上,遭遇了海难,遇难之后,尸体被海洋生物给吞噬,这块玉佩,可能就是我击杀的那只鲨鱼,也是你们称之为鲛鲨在吃你们将军尸体的时候,不慎将其吞下的”。 “我想八成也是”那男子点了一下头说道:“后来,我们找了乾朝最有名的术士,汪松鹤,为我们家将军算了一卦,卦象显,我们家将军已经遭遇不测,那片海域极其的邪门,每隔两年,便会遭遇异常天气,我们家将军,就是死在那场海难的,不过,汪老说,这块虎形玉佩,迟早有一天,会重见天日的”。 孟三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块玉佩,竟然有如此大的来历。 却听那男子继续说道:“孟公子,不瞒你说,我们常年浴血沙场,这块玉佩,也沾满了血气,在旁人眼中,已经成了不祥之物,但是,现如今,出现在你的手上,你就是我们新一任的酋帅,今日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我等都听从你的吩咐”。 “什么”?孟三脸色突兀一变:“这...怎么可以?我又不会带兵打仗,你们那我当你们的酋帅干甚么”? 那男子道:“孟公子,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这个意思,现如今,乾朝不值得我等去效忠,乾朝的兴亡,与我们无关”。 “我们只想把虎煞军的旗号保留下来,因为,他是我们家将军的心血,恳请孟公子,来担任我们虎煞军的酋帅的职位”。 孟三一怔,看了一眼那个黑衣男子,但见他此时,态度是一片诚恳,龙邪,他也听聂勇和聂敢二人提起过,一年前,他还为冤死在狱中的玄寺感到惋惜,这两个人,都是乾朝的民族英雄。 他对民族英雄,也是钦佩万分,他也能体会面前这个人的心情,他们现在,只不过是一群群龙无首的人。 孟三叹了一口气,道:“这位大哥,你如何称呼”? “在下司空长风”那男子拱手拜道。 孟三点了点头,道:“你们现在在哪里住的?还剩下多少人”? 司空长风叹了一口气:“孟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自小跟随龙将军长大,是他栽培出来的,龙将军待我们如同手足一般,总共一十八人,将军交了兵权之后,唯独把我们留在了身边,这五年来,我们就住在天蟒城不远处的峡谷里”。 “我们这一十八个兄弟,眼下,只剩下六个人了,其余的,几乎都病死了”。 孟三一听,长叹一口气,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军士,没有死在沙场上,但却死在了疾病上。 “容我在考虑考虑,你们先回去吧,过段时间,我去找你们”! 司空长风点了一下头,道:“是,孟公子”! “那你们回去吧”!孟三摆了摆手。 司空长风大手一挥,示意两名同伴离开,之后三人向孟三作揖道别。 看着三个人离去的背影,孟三不禁叹了一口气,这时,聂勇和聂敢二人走了上来,齐声道:“天叔,他们没把你怎么招吧”? 第四十七章 开业大吉 孟三微微一笑:“没什么,对了,你们两个,知道虎煞军吗”? 登时,聂勇聂敢二人脸色突兀一变,齐声道:“虎煞军”? 见聂勇和聂敢二人如此大的反应,孟三心里自然明白,先前的虎煞军的名头有多么的骇人。 “听说过,当然听说过”聂勇点头说道:“那是乾朝大将军,龙邪龙将军的麾下,一支极其骇人的队伍,他们杀人如麻,手段残忍,对敌人那是绝对不留情的”。 “他们的行事作风,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他们的手段极其的残忍,比方说他们三个人身后的弯刀,他们手段极其的快,面对敌人的时候,一刀砍飞他们的头颅,砍飞之后,还要补上一刀,将头颅砍成两半”。 聂敢附和道:“是啊,天叔,他们的手段极其的残忍,老弱妇孺被他们盯上了,也难逃一死,曾经,龙将军率领他们一干人等,歼灭了麓朝三万兵马,而龙将军的一十八虎煞军,却是毫发无损,敌人听说了他们的名字,还未等交战,敌军已经闻风丧胆了”。 “听说龙将军五年前失踪了,他的虎煞军也下落不明,如果有龙将军在,我们大乾,何苦让琺嘁打成如此田地”? 听得聂勇和聂敢兄弟二人一番话,孟三也惊出一身冷汗,暗道:“这不就是古代的特种部队吗?和《隋唐英雄传》里的罗艺麾下的燕云十八骑一模一样吗”? “而且都是一十八个人,自己得到了他们的信物,至此被他们奉为领头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手底下,有这么一群人的话,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啊”。 “但是,那个司空长风刚才说过,只剩下了六个人,这六个人能干什么呢”? “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并成不了什么大事,他们为什么会盯上自己?或许,真的是因为这块虎符是他们的信物吧”?! 聂勇不解的问:“天叔,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孟三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虎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给聂勇聂敢兄弟二人听。 待兄弟二人听完之后,脸色骤变,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只令乾朝内外,谈之色变,嗜血的队伍竟然还在,现如今流落民间,这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队伍现如今眼下的情形,却令人唏嘘不已。 “天叔,那你有何打算”?聂敢向孟三道。 孟三微微一笑,道:“以后再说吧,虽然现在,他们只有六个人,留着,没准日后能够排上用场的,我现在没时间管他们,忙正事要紧,快走吧,栾家现在可能已经在店内等着我们了”... 建鬣·四年·四月二十九日·天蟒梦鸭坊 伴随着锣鼓齐鸣鞭炮齐放,“梦鸭坊”拉开了开业的帷幕。 门外鼓乐声不断,舞龙舞狮伴随着鼓乐舞来舞去,摩肩接踵的人群此刻鼎沸。 店铺一楼柜台前,挤满了前来结账和咨询的人群,偌大的人群挤满“梦鸭坊”一楼,顾客们左拎又提,好一派热闹非凡。 栾诗绮和聂勇在柜台前忙着收钱、忙着打包、孟三和栾诗瑶、聂敢则在后面忙着烤鸭,每个人累的是满头大汗的。 新店开业,生意是如此火爆的,这一幕,孟三早就已经料到了。 天蟒城几个下棋的老者还在感叹,在城中居住了那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景,居然是一家烤鸭店,门槛都快被人潮踏破了。 城中有的老百姓还在交头接耳,相互打听,“梦鸭坊”究竟是什么店铺? 当得知,这“梦鸭坊”便是先前在河畔买烤鸭的的摊贩之时,这才恍然大悟。 孟三所做的烤鸭、鸭货、以及香辣鱼,早已经征服了天蟒百姓的胃。 梦鸭坊不远处,挺着肚子的聂云芳在一群丫鬟的拥护下走了过来,看到前面不远处站着排队的“梦鸭坊”好奇的问道: “娟儿,那是一家什么店?这么热闹”? 站在一旁的娟儿回应道:“小姐,那是一家新开的烤鸭店”。 聂云芳一听,好奇的说道“烤鸭店?听相公说,天蟒人,不喜欢吃鸭子,为什么现在看来,这家店的生意那么好,排着这么长的队伍”? 娟儿继续道:“这家店铺的老板很有能耐的,做出来的烤鸭很好吃,吸引了不少人,先前,在河畔就地摆摊卖烤鸭,现在开到城里来了呢”。 聂云芳越听越好奇:“走,我们也去尝尝他们家的烤鸭”。 娟儿一脸担忧的说:“小姐,你现在怀着孕,可不能这样排队,不如你先回家,我在这儿排队给你买如何”? 聂云芳突正准备回应,忽听得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 “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登时,聂云芳、娟儿浑身一霹雳,但见一个年级大约在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店门口,热情的招待客人。 此人不是聂勇还会是谁?聂云芳惊讶道:“聂勇”? 登时,聂勇是又惊又喜,迎上前:“云芳姑姑!娟儿,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在街上溜达,正好看到这家店开业,所以好奇,就过来凑凑热闹,但没想,在这里看见了你”聂云芳拉着聂勇的手,一脸激动的说道:“聂勇,你们来了怎么不找我呢”? 聂勇一脸尴尬的说道:“这...发生了一些事...嘿嘿嘿...对了,云芳姑姑,里面请,弟弟,你瞧,谁来了”! 正在柜台忙来忙去的聂敢抬起头一看,吃了一惊:“云芳姑姑?娟儿,是你们啊”! 聂云芳微微一笑:“你说说你们,来了天蟒也不来找我,害我为你们担惊受怕,生怕你们遭遇不测,对了,天枢呢”? 聂敢笑着说道:“云芳姐,现在,天叔他在后院忙着烤鸭子呢,你知道吗,早在很长一段时间,天叔就在天蟒河畔卖烤鸭呢,前不久,他创立了这个梦鸭坊”。 聂勇接着说:“嘿嘿,云芳姑姑,你想要和天叔说话,得等一会儿,现在,天叔忙得很,没有空和你聊天,不如你上楼歇息一会儿吧,我看你挺着大肚子的,娟儿,二楼是我们的住所,你带着云芳姑姑上去歇息一阵儿”。 此时,孟三和曹达(曹老板)在后院忙的是满头大汗,大黄趴在自己的窝里,栾诗绮拿着两条毛巾,走上前:“孟公子、曹叔叔,来,擦擦汗吧”! 孟三接过毛巾,擦了一下汗,曹达一脸激动的说:“孟公子,没想到,你这烤鸭生意,居然这么好,外面排队都排成了一道长龙”。 孟三微微一笑,拿起炉钩在烤炉里给烤鸭“翻身”:“哈哈,这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想,一直能够维持这样的话,开分店,那是指日可待的”。 栾诗绮却是一脸担忧的问:“可是,孟公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天蟒的人吃腻了这烤鸭怎么办?我们还不是血本无归”? “哈哈哈”孟三笑了笑:“那又如何?我手底下,还有好几个王牌在握,这算不了什么,有朝一日,他们真的吃腻了烤鸭,再换一种新的花样就可以了,我想,等到时,他们厌倦了我们梦鸭坊的美食,到那个时候,我们也挣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另谋出路也不迟”。 曹洪点了点头:“孟公子所言甚是,哈哈,这段时间,跟着你,学会了不少东西,也从你口中听到了不少奇闻异事,没想到,孟公子你小小年纪,居然懂得这么多”。 孟三笑了笑,正准备接话茬,但见栾诗瑶的脑袋从窗户探了出来:“孟大哥,好了没有?全厅已经没有货了”。 孟三微微一笑:“稍等片刻,马上就好,跟客人解释一下”。 “好咧,哎,对了,孟大哥,你有位朋友来了,现在正在二楼等着你呢,她叫聂云芳”。 登时,孟三吃了一惊,抬起头忘了一眼儿咯与,但见聂云芳站在窗户旁,向他挥了挥手。 孟三微微一笑,向曹达道:“曹大哥,你帮我看一会儿,我姊姊来了,我上去和她叙叙旧”。言毕,便跑上了二楼。 自始至终,孟三忙碌的身影,聂云芳是看在眼里,她的兄弟,现年不过一十四岁,却像一个大人一般,忙来忙去,经过烟熏火烤的。 虽然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并不是她真正的兄弟,但是,她早已经将他当做亲兄弟一般。 梦鸭坊·二楼·聂天枢的小屋 “云芳姐,来,尝尝我的手艺”聂天枢将烤鸭、面饼、面酱摆放在桌子上:“对了,还有麻辣鸭脖、香辣鱼,你现在怀着孕,不能吃这些,娟儿,你也别傻站着了,坐下来,一起吃”。 聂云芳看着孟三:“你们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得知你们血溅聂家祠堂,然后下落不明,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为你们担心”。 孟三叹了一口气,说:“云芳姐,这件事,说来话长,其次,从你嫁到这里来的时候,我们就商量好了,不会去投奔你,我不想给你,还有姐夫添麻烦”........ 第四十八章 地痞宋三 孟三和聂云芳在“梦鸭坊”二楼,聊了能有一个多时辰,得知孟三等人的遭遇,十分震惊,又对聂大牛和阿蛮的遭遇感到万分伤感。 二人聊了很多话,一个时辰之后,聂云芳离开了“梦鸭坊”。 当得知孟三等人现在已经安全的抵达天蟒,她这几个月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夜晚·梦鸭坊后院 忙碌了一天,孟三一行人已经是筋疲力尽,下厨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来庆祝一下。 令孟三一行人吃惊的是,今天开业第一天的收入,便是七十贯铜钱。 面对这个结果,除了预料之中的孟三炮、聂家兄弟、栾家姊妹、以及曹达无不震惊。 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铜钱,每个人都激动万分。 这时,孟三站了起来,举着酒杯:“聂勇、聂敢、曹大哥、来,还有二位栾姑娘,今天啊,是我们梦鸭坊开业的第一天,开业第一天,咱们就挣到了七十贯铜钱,来,咱们庆祝一下,干杯”! 一行人举起酒杯,相互碰撞,一饮而尽。 孟三放下酒杯,咧嘴一笑:“才七十贯铜钱,我觉得太少,希望今后每一日,都能挣他个一百贯以上”。 “孟公子,你还不知足啊?七十贯,不少了”曹达一脸笑意看着孟三:“我想,天蟒餐饮业,大多数,一天能够挣得上三十贯铜钱,都已经知足了,何况,我们今天都已经挣到了七十贯”。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孟三站了起来,喃喃道:“遥想当初,我上百亿...算了算了,不提了不提了,接下来,通过今天,我发现,咱们的烤鸭生意,在这儿,还挺受欢迎的,我想啊,开分店指日可待”。 聂勇抿了一口酒,说道:“天...三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啊?不妨说来听听”?! 孟三向众人解释了一下“加盟”的理论,在座的众人虽说有些听不明白,但聂勇和聂敢算是听明白了。 深夜,聂家兄弟、栾家姊妹、以及曹达早早的入睡,孟三坐在后院的枣树下,抚摸大黄的脑袋,手里握着小酒壶。 来到这里一年整了,自己的生意也开始起步,此时,他心里是激动万分。 凭借着“烤鸭”生意在这个时代“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此时,他已经幻想起今后美好的生活。 次日,天蒙蒙亮,孟三便开始起来忙碌一天的生意了,先是做麻辣鸭脖、香辣鱼、之后便忙着烤鸭。 一行人也是各自分工,各忙各的,栾术夫妇在新建的鸭场里,进了一匹鸭苗,带着儿子栾琥在山里养鸭子。 家里的仅剩的几十只鸭子,早已经在开业的时候卖光了,这些鸭子用来烤着吃,也不好,烤鸭对于鸭子的重量是有要求的。 而曹达呢,天一亮,就在天蟒周边的村落里收鸭子...... 很快,便已经来到了五月份,却说这一日,一行人依旧在梦鸭坊各自的岗位上忙的不可开交。 “滚开滚开”但见一群地痞走了进来,这群人来势汹汹,进门的时候,一脚将凳子踹到在地,对着食客们便是一阵推搡辱骂。 在场的食客们,一看来人,如同躲避瘟神似得。 为首的,是一男一女,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左右,身后跟着一群二十多岁出头的男子。 聂勇心知来者不善,但还是走上前,道:“请问,你们几个,买烤鸭还是鸭脖”? 为首的那个男子一把抓住聂勇的衣领,将其推倒在地:“老子买你大爷的,你卖不”? 此言一出,后面的地痞们登时哄堂大笑,紧接着,那男子一脚踩在聂勇的肚子上:“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见自己个哥哥挨打,聂敢挥着拳头冲上前,向那个男子打去,那男子抄起一把棒槌,向聂敢的脑门打去,登时,聂敢便感觉大脑一片眩晕,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栾家姊妹被这一幕吓傻了,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栾诗绮,赶忙跑到后院,把孟三叫了你来。 待到孟三来到前厅,看到倒在地上的聂勇和聂敢二人,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敢打聂勇和聂敢,如同触犯了他身上的逆鳞一般。 那男子看着孟三,一脸难以置信:“你就是这家店铺的老板”? “正是”!孟三冷眼看着那个男子:“请问有何贵干?为什么打我兄弟”? 那男子笑了笑:“呵呵,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居然是这家店铺的老板,哈哈,怪不得不懂规矩”。 “就是”那男子身旁的少妇微微一笑:“小畜生,知道这位爷是谁吗”? “不知道”孟三并没有拿正眼看着这群人,但也八成知道这群人的来历,无疑就是安寮城那周家兄弟一般的地痞而已。 “不知道”孟三冷声说道:“我也没兴趣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别妨碍我做生意”! 那男子一听,勃然大怒,站了起来指着孟三喝道:“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宋三宋三爷的名头”。 孟三咧嘴一笑:“不用打听,我就知道你们这群人的来历,不就是想要要钱吗”? 那自称宋三的男子点了点头,道:“对对对,算你识相,在这条街道,开店的,一个月必须得交保护费,一个月十两,拿来吧”! 孟三微微一笑:“诗绮姐,拿二十两出来”! 栾诗绮一听,赶忙从抽屉拿出二十两纹银走上前,交给孟三。 孟三接过银子,放在桌子上:“我给你们二十两,如果你们这群杂碎,觉得今天有本事把这二十两拿走,这笔钱就归你们,如果你们没那个本事,就滚吧,我也不追究今天你们擅闯本店,打我兄弟的罪名”。 那妇人一听,勃然大怒,走上前,抡起巴掌向孟三打去:“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还未等打到孟三,孟三便一巴掌反手打了过去,这一巴掌,打的那妇人嘴角留着鲜血。 “我不打女人”孟三淡淡的说道:“但你他妈的,就不是人”。 宋三怒道:“臭小子,看来你是不给你三爷面子,来,弟兄们,给我砸”! 那群小混混一听,轮着木棒向店铺的桌子打去,孟三见状,勃然大怒,抡起拳头扑身上千,对着那群小混混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掌劈肘击,三下五除二,将其打倒在地。 在场众人无不震惊,栾家姊妹二人吓得不轻,站在一旁。 宋三从腰上拔出斧头,向孟三骂道:“小畜生,本大爷劈了你”! 随即,便向孟三劈来,孟三的手中多出一把飞刀,向宋三射去,这一刀,正好插在孟三的膝盖上,宋三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在场得小混混们吓得不轻,宋三捂着膝盖疼的哇哇大叫。 那妇人爬着上前,将其扶起:“相公,相公,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宋三咬牙切齿的说道:“可恶,小畜生,我饶不了你”。 孟三冷笑一声,蹲在地上,抓起宋三的头,冷笑道:“我不管你是甚么人,在天蟒有多大的势力,但是,你给我听着,是龙,你得在这儿给我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卧着,其他店铺老板惯你这臭毛病,我孟三不惯着你们,今天只是小惩,下次就是大戒,别以为,我不敢那你怎么招,带上你的这些个废物兄弟,滚出我的店铺”! 宋三咬牙切齿的看着孟三:“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哈哈哈”孟三冷笑一声,从地上抓起那把斧头,抓住宋三的左手,按在地上,一斧头砍断了三根手指。 “再多说一句废话,本大爷就废了你一条胳膊,别以为我不敢”! “你敢”!但见一个年纪大约在五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喽喽,来人满脸横肉,那宋三夫妇一见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大哥,这小子不懂规矩,你快教训他”。 那满脸横肉的大汉看着被孟三打倒在地的小喽喽们,以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宋三,登时吃了一惊,再一看面前的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几乎是没有拿正眼看过自己,换做一般的商贩,看了自己,那可是一个劲的讨好,唯独这一个。 孟三冷声质问道:“你就是这群废物的头子吧”? 此言一出,那群喽喽们纷纷走上前,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但被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阻止。 那大汉看着宋三,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一下子能够打到这么多人”。 孟三冷笑道:“一群废物而已,不堪一击,这有什么值得自傲的”? 那大汉一听,忍住心中的怒气,继续道:“好小子,这二十多年来,在天蟒城,你还是第一个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今儿个,宋爷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做规矩,给我砸”! 那些混混儿正准备动手,忽听得那自称宋爷的发出一声惨叫来,众人缓过神来,但见他捂着膝盖蹲在地上。 正是孟三拿着火铳打中了他的左膝盖。 众人登时一阵惊呼,在场的天蟒城百姓心里也暗自叫好,这不可一世的兄弟二人,今天总算碰上对头了。 第四十九章 深夜惨案(上) 宋三兄弟,是天蟒城有名的地痞,无恶不作,祸害乡邻,据说,他们的大哥,是天蟒侯袁旻灏手底下的一名高官。 他们无非就是向天蟒城各个商铺要“保护费”,敲诈勒索店铺的老板,不给就出手以各种卑鄙的手段来霍霍人。 孟三的“梦鸭坊”开业了一天,这兄弟以为,宋三会乖乖的给他们送“月钱”,但没想到,孟三根本就不认识两个,这兄弟二人先后找上门来。 但是,以孟三的性格,不会就这样放纵他们的。 但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一次,却碰上了硬茬子。 宋三的女人赫莺吓得浑身颤抖,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孟三走上前,一脚踢在宋二的身子上:“老东西,怎么了?咋不叫了”? 宋二咬牙切齿的说道:“小畜生,你别得意,老子早晚会一刀一刀的剐了你”! 啪—— 一声巨响,孟三又是一铳打在宋二的左臂上,宋二哇的一声大叫。 “你再多说一句话,本大爷一铳毙了你”! 此时,孟三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杀机,这种场景,聂勇聂敢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见识过了,栾家姊妹倒是第一次看,姊妹二人相依相拥的躲在不远处。 宋二、宋三兄弟此时也吓得不轻,因为他们看出来了,面前的这个少年,不是善茬,因为他们还看出来,孟三是想要杀自己。 “我在重申一遍,我不管你们哥俩是什么来历,背后有什么靠山,在我这儿,是龙,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我孟三是什么人,你们现在心里清楚,这次只是小惩,下次就是大戒,今天就放你们一马”! “下次再敢这样为非作歹,敲诈勒索商户,本大爷就亲自杀了你们,滚”! 宋二咬牙切齿的看着孟三:“小畜生,你给我记着,不要后悔”! 孟三一听,二话不说,抬起手铳,扣动扳机,又给了他的左臂打了一铳。 “哔哔什么”?孟三冷笑道:“再哔哔,就要了你狗命”! 在场的小混混此时满头大汗,跟着宋家兄弟作威作福,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惊吓?通常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但没想到的是,却来了一个反转。 看着他们相依相扶离去的背影,孟三喃喃自语:“一群杂碎,日后慢慢收拾不迟”。 栾家姊妹二人走了过来,脸色发白:“孟公子,你没事吧”? 孟三将手铳插在腰上,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我没事,这群废物,还想伤我?对了,聂勇,聂敢,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聂勇和聂敢二人站了起来,道:“没事,三哥,他娘的,日后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们”。 “教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你们先好好养伤,对了,栾大小姐,楼上有药,你们去给这哥俩敷上点药”.... 待到聂家兄弟和栾家姊妹上了楼,孟三站在前厅,看着满屋子的客人,一脸惭愧的说道:“诸位,对不住了,今天开业第二天,被这群杂碎们给搞黄了,今天,小店肄业一天,各位请回吧”。 一位老者走了出来,向孟三道:“孟老板,这倒是没什么,可是,你得罪了宋家兄弟,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另一位夫人接话说道:“是啊,孟老板,宋家兄弟的为人,我们再熟悉不过了,他们属于那种有仇必报的,他们日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报复你的”。 “呵呵”孟三咧嘴一笑:“是吗?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样的人,我见到的多了,像他们这样,背后一定有人护着他们吧”? 最先说话的那个老者说道:“是啊,孟老板,他们的大哥,宋大,可是天蟒侯的袁侯爷手底下的一个高官,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 孟三微微一笑,暗道:“呵呵,既然如此,治不了他们兄弟二人,那么只有我来咯,不过,在此之前,我倒要看看,他们兄弟两个,怎么来报复我的”。 孟三出手教训了宋家兄弟二人,令附近所有的商贩无不拍手叫好,可见他们被这兄弟二人欺压的很惨,但是,高兴之余,他们也在为孟三这个少年老板感到担忧。 因为宋家兄弟是什么人,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然而,孟三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的确,这宋二和宋三兄弟二人,的确是说到做到,在次日,聂勇打开“梦鸭坊”的大门,发现门口竟然有一堆死耗子。 孟三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孟家兄弟的杰作。 紧紧在门口扔几只死耗子,这还不算什么,在第三天晚上,他们竟然在“梦鸭坊”店铺门口,倒了两桶泔水和粪便,次日清晨,孟三一行人费了好大的时间才给收拾好。 梦鸭坊·二楼 聂勇、聂敢的目光齐刷刷的望着孟三,但见孟三双手插在怀里,手里把玩着那个蜜蜡手串。 “三哥”许久没有说话的聂勇突然说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他们明显是想搅和我们,做不成生意啊”。 聂敢接着说道:“是啊,孟公子,他们明显是针对我们的”。 孟三一脸平静的说道:“让他们闹吧,看看他们能闹到什么时候,等他们消停了,我就开始反击,但愿,他们能够承受住我的怒火”。 聂敢道:“三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孟三点了一下头,示意二人靠近,然后低声说出三个字来:“做掉他们”! 对于聂勇和聂敢二人来说,他们不知道做掉是什么意思,待到孟三说出真正的含义来,二人的额头上冒出冷汗来。 虽然有些恐惧,但是,他们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从宋家兄弟先后来闹事的时以及他们第一次展开报复的时候,孟三就有着想要杀了他们的决心。 重生之后的他,经过聂家祠堂事件,也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这一晚,“梦鸭坊”被人点了火,有人在门口放了稻草,然后倒上白酒,一把火将其点燃,好在街坊四邻们及时出来救火,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只不过前厅大门被烧的面目全非。 经过这一次,孟三再也没有耐心看他们一此次来个阴损坏来报复了,决定次日傍晚,先后做掉宋二、宋三两个人。 早在几天前,孟三通过天蟒城中的乞丐,摸清楚了宋二和宋三兄弟二人的习性。 宋二好赌,每天晚上,都会去赌坊赌到很晚才回家,哪怕这几天,被孟三一铳废掉了一条腿也一瘸一拐的去赌场赌钱。 宋三和妻子何颖夫妇二人,喜欢去茶馆听书,也是每天晚上听到很晚才回家。 孟三和聂勇聂敢二人商议,先干掉最先回家的宋二,才干掉最晚回家的宋三夫妻二人。 同时,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孟三摸清楚了这对兄弟二人回家的路线。 这个计划,背对着栾家姊妹以及曹达,孟三不想把他们牵扯进去。 当晚 孟三拿出三张面具,以及三眼火铳,聂家兄弟已经给自己的火铳填上了弹药。 对于孟三来说,杀人他不会心慈手软,因为他不止一次杀人了,聂勇也不止一次杀人。 此时,聂家兄弟倒有些兴奋,尤其是聂敢,上一次,被那个宋三打了一棍子,至今,脑袋还疼。 “三哥”聂勇突然说道:“你说,这把火铳,打在人身上,会怎么样啊”? 孟三微微一笑:“如果打在脑袋上,那自然是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再死,如果是打在肚子上,那一定能打的他肝肠寸断了”。 聂勇道:“那宋二和宋三兄弟两个,害的我们这么多天做不成生意,今晚总算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孟三站了起来,拿起三眼火铳:“从他们来的第一天,我就想弄死他们,如果有可能,我想把宋大也给弄死”。 聂敢点了点头,说:“这个狗官,狐假虎威,如果不是他,他的两个兄弟不可能这样嚣张至极,这样的人为官,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跟着倒霉”。 “所以吗,我们来替天行道”聂勇一脸兴奋的说道:“三哥说,如果我们乾朝的法律对付不了他,那么,就只有我们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对吧,三哥”? 孟三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小酒壶,拧开盖子,抿了一口酒:“事不宜迟,准备好家伙事,出发吧”。 就这样,三人便离开了店铺。 在天蟒侯的治理下,除了那些个不起眼的贪官污吏,其余的,都是一片祥和安宁,几乎是没有什么大案发生,然而,谁也没有想过,天蟒有史以来,最大的无头悬案将要发生。 梦鸭坊·栾家姊妹房间 “姐姐,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栾诗瑶躺在床上,向一旁的栾诗绮说道:“这样下去,咱们店铺可就开不下去了”。 栾诗绮一脸平静的说道:“相信孟公子,她一定有办法解决的,他主意很多,一定会迎刃而解的”。 “通过这段时间相处,我感觉,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他在,最终都会迎面而解的”...... 栾诗瑶一阵沉默,长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第五十章 深夜惨案(下) 天蟒·云瀚胡同 宋二和宋三的家就住在这个云瀚胡同内的民居,这兄弟二人靠着敲诈勒索店铺,黑心钱挣了不少,但是他们却一直居住在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居里。 这一晚,宋二的手气很好,赌钱大赢了,哼着小曲从赌坊走了出来,在街道上的一个角落里撒了一泼尿,之后手里拿着钱袋子掂了掂。 继续哼着小曲往家里走去,嗜赌如命的他,被孟三废了一条腿,但赌瘾上来的他,忍着剧痛去赌坊赌钱。 走着走着,忽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挡住他的去路。 “你他娘的谁呀”?宋二破口骂了一句:“知道我谁嘛?竟然敢挡住本大爷的去路?不想活了”? “呵呵,宋二爷,你记性真差啊,短短几天,就把我给忘了吗”?宋三手持三眼火铳,摘下面具,一步一步的走上前。 宋二脸色突兀一变,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刚一退后,忽觉得自己后背,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一般,正是聂勇和聂敢手持火铳对着他的后背。 登时,宋二吓得浑身颤抖:“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孟三咧嘴一笑,道:“不干什么,我问你,放我家店里扔死老鼠、倒粪水、放火的,是不是你们兄弟二人所为”? “不...不是我...不是我...是我们家老三干的”宋二失声大叫道:“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孟三淡淡的说道:“我要一句实话”! 宋二突然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拍着自己的嘴巴:“孟老板...孟少爷...我承认,我坦白,我也参与了..我不是人...求你饶了我吧,我这里有钱,全部给你,求你饶了我一次吧”。 孟三微微一笑:“承认了啊,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话音刚落,忽听得砰、砰两声巨响传来,宋二忽觉得自己心窝一疼,喉咙一甜,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紧接着身子缓缓地委身余地,孟三拿出火折子,点燃了三眼火铳上的火绳。 砰砰砰,直射宋二的肚子上,前后三把火铳五颗弹丸,这宋二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 “呵,想不到,这玩意还真是厉害”聂勇晃了晃手中的火铳,笑道:“三哥,这个家伙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地不宜久留”孟三带上面具:“走,去下一个路口,伏击宋三夫妇”。 宋三夫妇是天蟒有名的恶霸,其妻子,何颖,更是天蟒赫赫有名的“泼妇”,嚣张跋扈,没少跟着大伯子和丈夫做些伤天害理之事,宋二和宋三兄弟二人被聂天枢伤的不轻,但是他们依旧无法放弃自己的恶习、 赌博和茶馆听书,散场之后,夫妇二人步行回家,同时,也在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对付孟三。 放火这件事,动静闹得太大了,至少也得消停一段时间。 这夫妇二人,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路上,竟然会有人伏击他们。 和拦宋二一样,孟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夫妇二人一见到孟三,却已经是吓破了胆子。 待到他们准备退后的时候,忽觉得脑袋一黑,竟是被躲在后面的聂勇和聂敢二人,在脑袋上套上麻袋。 接着,聂勇和聂敢挥着拳头,打在宋三夫妇二人的头上:“妈的,不是挺能打的吗?还手啊”? 接连打了十来拳,聂敢才解了气,然后拿出绳子,将夫妇二人捆在一起。 然后,孟三拿出两个酒囊,拧开盖子,将酒倒在麻袋上: “你们不是爱玩火吗?现在,就让你们夫妇尝尝被火烧的滋味。 “孟老板,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孟三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拧开盖子:“晚了”! 紧接着,将火折子扔在麻袋上,只听噌的一声,燃烧起熊熊大火。 宋三夫妇二人被烫的哇哇大叫,满地打滚儿。 孟三又戴上面具,咧嘴一笑:“完事,撤”! 三人消失在黑暗当中,只有被大火吞噬的宋三夫妇满地打滚儿和呼救,然而,却没有人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就算听到了,也没有人愿意出来救他们。 “头儿,你瞧,好像宋三两口子在呼救”一群巡城的士兵路过,其中一人指着满地打滚儿的火团说道:“哟,还真是他们两口子,听着声音,挺像他们两口子”。 为首的小队长啐道:“哼,他们两口子,昧心钱挣得太多了,估计是被人报复了,活该,哥几个听着,就当做没看见,走”... 就这样,宋三夫妇错过了唯一一次被救的机会,被活活的烧死了。 第二天,天蟒老百姓们发现他们夫妇二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被烧焦的尸体...... 次日一早 因为前厅被宋家兄弟派人烧毁,现在正在逐个恢复,一大早,聂天枢带领着聂勇和聂敢在店里忙来忙去,他们决定,要亲自动手去做。 “孟公子,聂公子”栾诗瑶上街回来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向众人道:“昨天夜里,天蟒城出了一件大事”。 孟三和聂家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相互对视一眼:“什么大事呀”? 栾诗瑶说:“听说昨天夜里,宋二、还有宋三夫妇,被人杀死了,宋三夫妇二人,被人套上麻袋,活活的烧死了”。 孟三一听,冷笑道:“预料之中,这样的人,早早晚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足为奇”。 “就是”聂勇拿着锯在锯木头:“想必啊,那家店铺的老板,不堪他们的欺辱,捅了他们的黑刀,哈哈,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聂敢也随后附和道:“说的也是,哈哈,少了这两个祸患,想必这条街道会安宁不少”。 孟三停下手里的活,拿出自己的墨绿色的小酒壶,拧开盖子,往嘴里灌了一口:“少了宋二宋三,日后还会出现牛二牛三的,这样的蛀虫随处可见,杀,是杀不尽的”。 聂勇叹了一口气:“唉,说的也是”。 却听栾诗瑶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听说啊,在那个胡同里,宋三夫妇喊救命,却没有人理会他们,一群巡城的士兵也看见了,愣是没有出手去救”。 “可见这,这人品能有多差”聂敢笑着说道。 昨天夜里发生的事,聂勇和聂敢二人到现在,还是热血如沸,但有时候害怕衙门的人找上门来,但是,看孟三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自己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忽听得不远处,接连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众人吃了一惊。 但见此时,栾诗绮走了进来:“呵呵,听说啊,那宋家兄弟被人捅了黑刀,全死了,整个街道的商贩们啊,都在方便庆祝呢”。 “那我们也庆祝一下”孟三突然说道:“聂勇,楼上有一盘鞭,你们去拿来放了吧”。 聂勇点了一下头,笑道:“好咧”! 鞭炮声不断,整条街道的店铺老板、掌柜的接二连三的放起了炮仗。 “老天爷真是开眼啊,这宋家兄弟终于死了”! “哈哈,可真是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的那句话,活该,他们兄弟二人的所作所为,真是天理难容啊,哈哈哈”。 附近所有的商店、茶店、胭脂店、布点、糕点店的老板们在街头相互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 随着宋二宋三一死,为祸一方的两个地痞也就落下了帷幕。 虽然他们兄弟二人的死,也造成不小的轰动,但是做他们那种事,被人报复,是家常便饭的事,官府也懒得去查,短短在三天之内,就草草的结了案。 以“地痞街头火拼,宋二宋三兄弟死于非命”来结案。 却说“梦鸭坊”停业装修几天之后,终于恢复了正常营业,生意也好的不得了,每天都有七八十贯铜钱的收入。 一转眼,过去了数日,已经到了五月的中旬,在这段日子,“梦鸭坊”的生意极其的火爆,开业至今,赚的那是盆体钵满。 但是孟三对于这一切,还不满足,五月初十哪天,开了一家分店,分店由曹达夫妇前去打理,孟三将烤鸭的技术和制作鸭货的技术都传授给夫妇二人。 往店里运鸭子的重担,就落到了栾术身上,他时不时的在感叹,自己遇上了贵人。 短短半个月,他就赚到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的银两。 在五月初九日的那天,孟三认了栾术夫妇为干爹、干娘。 这日,因为店里所有的烤鸭和鸭货都卖了出去,“梦鸭坊”已经提前打烊,一行人闲来没事,坐在后院闲聊。 看着桌子上摆满这半个多月来所赚的银子,除了孟三,其余每个人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孟三兄弟”自打孟三认了栾术夫妇为义父义母,孟三以及栾家姐弟对相互的称呼都有所改变:“这笔钱,放在咱们这里,不安全,还是得将其存到钱庄里”。 孟三手里盘玩蜜蜡手串,点了一下头,说:“的确,但是,除了沈计钱庄,你们存到任何一个钱庄都可以”。 栾诗绮不解的问:“为甚么呀?孟三兄弟?要知道,沈计钱庄,可是远近闻名,最大的钱庄,而且存银的利息还高”。 聂勇微微一笑:“诗绮姐,这你就不明白了,我天...我三哥...跟沈计钱庄有过节,如果在哪里开户存银,他们一定会做收缴的,我瞧,大鬣钱庄不错,就存在大鬣钱庄吧”。 第五十一章 天蟒城耗子屎都是我宋家的 “孟三兄弟,那么,这笔钱,该存多少合适”?栾诗绮向孟三问道。 “恩”?孟三站了起来,寻思了一阵儿,说道:“留一部分,保证进货的钱、以及我们日常开销充足就可以了,剩下的,就都存起来吧”。 栾诗绮点了点头,说:“哎,好的,孟三兄弟,都听你的”。 孟三微微一笑,从桌子上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现如今,开业短短半个月,只开了一家分店,我觉得还不够,日后的计划,不光是要开遍整个天蟒,而是要开遍整个乾朝各地,给我两年的时间,我一定会做到的”! 这句话,孟三不止一次两次在众人面前提起,对于栾术一家来说,一家店能够挣到这么多的银子,已经别无奢求了,但是如果要将分店开遍整个乾朝,这就有点不太现实了,如何能做到? 但是,聂勇和聂敢却坚信,孟三能够做到。 “诸位,我还有件事,要跟你们说一下”孟三看着众人说道:“咱们这么多人,挤在二楼,也不合适,义父和义母还有小琥子,还在鸭场居住,等他们回来了,咱们这里就更拥挤了,没有地方住,我决定,下个月,在天蟒,买一个宅子,不用太豪华,普通的民宅府邸就足够了”。 聂勇表示赞同的点头:“这个主意不错,但是,在这里,买一套房子,价格不菲吧”? 孟三点了点头,说:“天蟒,作为乾朝最繁华的地带,房价也贵的惊人,这我已经打听到了,但是,按照我们现在手底下的积蓄,买一套宅院,算不了甚么,顶多一个月的收入了,几天前,我去鸭厂的时候,我跟义父义母说起过这件事,他们也十分赞同”。 栾诗绮说:“既然孟三兄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就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聂勇道:“既然这样,还等什么?我去钱庄取个百八十量的不久足够了嘛”? 孟三摇了摇头,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用你们兄弟二人的钱,因为,这笔钱,是你爹你娘留下来给你们用的”。 话音刚落,曹达的妻子陈凤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孟三公子、你快出去看看吧”。 孟三见不解的看着陈凤儿:“怎么了?嫂子?发生什么事了?急成这样”? 陈凤儿急道:“这宋二和宋三不是死了吗,他的哥哥宋大,想要接管这里,而且把方圆几百家店铺的老板和掌柜的,都喊了去,说是要给大家伙开一个会,实际上,还是想要跟大家伙要钱,而且,他要的月前,比他弟弟们要的更狠”。 “你曹大哥就也被他们喊了去”。 “妈的,这宋家,还是蹬鼻子上脸了”。聂勇拍案而起:“三哥,接下来怎么办”? 孟三站了起来,一脸平淡的说道:“他来文的,咱就陪他玩文的,来武的,就陪他玩武的,总而言之,我是不会向他妥协的”。 自始至终,无论宋二、还是宋三、以及未曾谋面的宋大,孟三都没有拿正眼去瞧他们。 来文的,就来文的,来武的,就来武的,他早已经不惧怕什么了。 那怕让他再杀一次人,他也会做得出来,在他的眼里,这个宋大,已经是个将要死的人了。 回到屋里,孟三和聂家兄弟二人先后穿上防刺服,孟家兄弟还想要带上火铳,但被孟三给阻止了,因为早在半个多月之前,用过这东西,生怕引起不必要的事端来。 宋大召集天蟒城各大商户的掌柜的。老板,是在天蟒客栈的一楼大厅。 此时此刻,他坐在一楼大厅的椅子上,两侧沾满了小喽喽,每个店铺的掌柜的、老板也都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 唯有孟三没有来,这宋大明显等的不耐烦。 “这梦鸭坊的老板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来”宋大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来啊,去把这个小兔崽子给我带过来”。 “不用了,我来了”但见孟三带着聂勇聂敢,走进了天蟒客栈,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孟三吸引了过去,仿佛,孟三的身上,有一种王者之气,令人声威。 “想不到,梦鸭坊的老板,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宋大讽刺的笑道:“就是你,打了我的弟弟吧”? 孟三冷声说道:“没错,的确是我打了那两个废物,如此不堪一击的家伙,还敢出来收保护费”? “大胆”!宋大的随从指着孟三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宋大强忍住怒气,站了起来:“好小子,我很喜欢你”。 “我可不喜欢你”孟三冷声说道。 “在天蟒城,你是第一个,敢向我们兄弟动手的,现在啊,我二弟三弟都死了,从今天开始,这个地带,就归我了,听说几天前,你们还在大街小巷的放鞭炮庆祝”? 满屋子各大商贩们顿时哑口无言,不敢说一句话。 只有孟三以及聂勇和聂敢三人,一脸不屑的看着宋大。 “哼,我告诉你,在这天蟒城,一颗耗子屎,都是我宋大的,你们以为,我兄弟们死了,你们就可以不用上缴月钱”?宋大双手掐着腰,吹胡子瞪眼的说道:“做梦”! “哎,宋大啊”孟三向前迈出一步,淡淡的说道:“谁给你这个勇气再次胡作非为?你不就是天蟒侯身旁的一条狗吗”? 此言一出,送达的脸色突兀一变,指着孟三破口大骂:“小畜生,你再给我说一遍”? 孟三冷笑道:“你知道,我那天,是如何对付你那两个废物兄弟吗”? 此言一出,宋大登时一颤,他没有见到自己的两个兄弟,是如何被面前的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打残的,只是听说,他手里,有一个很厉害的暗器。 宋大赶忙向两侧的随从们示意了一下眼神,两侧的随从们赶忙拔出刀,将孟三和聂勇聂敢给团团围住。 “小畜生,还以为,我对付不了你了,是吧”?宋大一脸嚣张的说道:“你还太嫩了,斗不过我的”。 “今天这场景,在座的各位老板们有目共睹,这群地痞子们拿着刀对付我们,如若惊动到管家,烦请大家给我做个见证,还望一会儿动起手来,大家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被误伤了”! 众人不解的看着孟三,但见曹达抡起凳子站了起来:“我跟你们拼了”! “干吧”! 孟三扑身上前,来了个空手夺白刃,夺取一个人手中的钢刀,聂勇和聂敢二人也不甘示弱,嘶吼一声扑上前,那群地痞们自认手里有刀,这三个人不能怎么招,但是,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三个人,空着手就敢动手打人,尤其是孟三,直接来了个空手夺白刃。 闲暇之余,孟三也教会了聂家兄弟散打、跆拳道等一些格斗技巧,再加上先前,闲来没事,也跟着孟三健身锻炼,他们二人的身体素质,早已经有了改观,对付这些个喽喽们,那是不在话下的。 孟三是一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主,但是他没有拿起刀子伤人,至于宋大的那些个随从们,更没有杀人的胆子。 但听宋大在一旁叫嚣道:“给我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给我砍死他”! 随着孟三、曹达、聂勇、聂敢三人有的抡着椅子,有的赤手空拳,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些个喽喽们打倒在地。 那些随从们,也打红了眼,抡着刀子,就向孟三、聂勇、聂敢三人的身子砍去,殊不知三人的身子,添加了钢板,孟三的衣服里,放了后世的纤维防刺板,这些个随从的攻击,根本就伤不了他们个人。 但见他们一个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儿,哭爹喊娘的叫个不停。 宋大浑身一颤,瘫坐在椅子上,孟三活动了一下筋骨,拳头握的嘎嘣直响,整个屋子里,都能听到他握拳头的响声。 “你们三个,没事吧”?孟三向聂勇兄弟二人问道。 “三哥,我和弟弟没事”聂勇拍了拍胸口:“放心好了”! 孟三点了一下头,道:“那曹大哥呢”? 曹达捂着受伤的胳膊,道:“孟公子,我也没事,只不过,被这群驴熊用刀子划破了,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孟三点了一下头,冰冷的目光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宋大,冷哼一声。 在场的各个商贩此时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孟三,他们此时是各有所思,各有所想,他们没有想到,梦鸭坊的老板和这对儿双胞胎兄弟,伸手如此的了得,竟然还有“刀枪不入”的本事。 直至此时,有的人还在暗自后悔,如果早知道他这么厉害,刚才出手帮他一帮,或者声援他一下子,该多好?说起来,还是胆子小,火了一把年纪的人了,到没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那般有骨气,接连教训宋二宋三兄弟二人。 面对着宋大,也没有拿正眼看他,反倒是一出手,就把他的那些个手下打倒在地,一个比一个惨。 “打得好,打得好”!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就有人不断地附和。 孟三心知,在场的,除了曹达以及聂家兄弟二人,其余的,几乎都是一群胆小怕事之人,孟三也自然明白他们惧怕这宋大,自然没有把他们袖手旁观的行为,放在心上。 第五十二章 吓破胆子的宋大 但见此时,孟三站在宋大面前,伸手一把抓起宋大的头发,将其拽了起来,然后一脚将其踹到在地,这宋大发出“哎哟”一声,趴在地上,两颗门牙磕在地砖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忽觉得自己后背一疼,正是孟三举起椅子,狠狠地打在他的后背上。 这一幕,看着众人有些胆寒,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宋大,仅仅在一瞬间,就被面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哎”孟三右脚踩在宋大的后背上,叹了一口气:“你这种蛆虫,本大爷见过的多了,你好歹也是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不想着为百姓做实事,整天想着如何压榨老百姓,还纵容你的两个兄弟欺压百姓,收保护费,为了逼本大爷就范往我家店里倒粪水、扔死耗子、甚至放火,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个当官的蛆虫哥哥”。 “正是因为,有了你这种鱼肉百姓的贪官蛀虫,天下才会民不聊生,也正是因为有了你这种蛀虫的庇佑,你的两个兄弟才肆无忌惮的欺负老百姓”。 孟三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壶,摔在宋大的脑袋上:“不是说,天蟒城一颗耗子屎都是你的吗”? “我错了”宋大突然失声大叫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孟三一脚踏在他的后背上:“怎么了?这就怂了?刚才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哪儿去了?啊?”? 宋大又道:“孟老板,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不在胡作非为,一定做一个好官,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活,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留我一条狗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这就把我们兄弟三人得来的不义之财,全部就地返还”。 孟三冷哼一声,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废物,一点儿骨气都没有,杀你都脏了本大爷的手,给我听着,今天,本大爷就放了你,再有下次,我当场弄死你”! 言毕,孟三便带着聂勇和聂敢兄弟二人走了出去,这宋大怨毒的目光看着孟三,摸到了一旁随从掉下来的钢刀,拿起钢刀后便站了起来,抡着刀向孟三劈来,登时,众人的脸色突兀一变,聂勇和聂敢二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见孟三有恃无恐的回过头,拿出手持,对着宋大的手臂便是一铳,只听宋大发出一声惨叫,但见他手中的钢刀掉在地上,手腕留着鲜血。 “你这种人,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绝对不会有老实的一天”!孟三冷声说道,随即,又是一铳,打在宋大的左膝盖上。 只见这宋大疼的哇哇大叫,赶忙喊道:“孟老板、孟公子、孟大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了我把,我再也不敢了”! 孟三自然没有再次相信他的鬼话,抬起手铳,又是一铳打在他的右膝盖上。 “哎哟,疼,疼,疼”宋大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哭着喊:“孟老板,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孟三自然没有理会他,紧接着又从荷包里掏出三发铅弹,装进手铳里,对着宋大的左臂、右臂各自来了两铳,此时,宋大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看着这一幕,在场众人无不惊呼,宋大这一辈子,可以来说,是彻底的完了,几乎是废了。 不一会儿,官差进来了,看着这一幕,宋大和他的随从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几个捕快们也是一愣。 一个捕头走上前,向孟三说道:“这...是你干的”? 孟三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没错,是我做的”! 那捕头叹了一口气:“好吧,跟我走吧”! 孟三将手铳插在腰间上,淡淡的说道:“走吧”! 聂勇和聂敢二人急道:“三哥,三哥”! 孟三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没事,别害怕”! 孟三被带到了衙门,关进了大牢,聂勇、聂敢等人回到梦鸭坊,一心人的事天蟒客栈发生的事,急的团团转。 发生了这种事,几乎在每个人的意料当中,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居然惊动了衙门。 孟三没有杀人,只是废了宋大的四肢,但是,也会背上刑事责任。 聂勇和聂敢二人急的走来走去,栾诗绮和栾诗瑶姊妹二人双眼红肿。 “姐姐,聂大哥、聂二哥,你们说,孟大哥他不会被判死罪吧”?栾诗瑶哽咽道:“这...可如何是好”? 坐在一旁的曹达说道:“死罪...我觉得不至于...十有八九,会发配充军”。 聂敢叹了一口气:“按照大乾律令,应是这样,不过,得想个办法,救三哥啊”! 聂勇此时坐卧不安,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我有办法了”! 随即,便嗷的一声冲了出去... 却说聂勇刚跑到大门口,忽听得一阵朗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聂勇浑身一霹雳,顺着笑声的方向一看,但见孟三和三个男子有说有笑的向店铺走来,登时,聂勇感到又惊又喜,赶忙跑上去,拉着孟三问道:“三哥,你没事吧”? 孟三点了一下头,笑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臻南叶家堡的大少爷、叶飙、二少爷二少爷叶汐、三少爷叶君”。 登时,聂勇脸色突兀一变,聂敢一行人走出来后,也惊得合不拢嘴。 “叶大哥、叶二哥、叶三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二位,都是我的好兄弟”。 叶飙盯着聂勇和聂敢二人猛瞧:“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但一时半会煜儿,还想不起来”。 聂勇尴尬的笑了笑,不解的问道:“三哥,你不是被官差抓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孟三哈哈大笑道:“这,还是要多亏了叶大哥他们,我被待到府衙后,正赶上叶家的三位哥哥们在府衙做客,得知事情的经过和,他们三个人用和苏大人的交情,将我放了出来”。 聂敢激动的说道:“真是太好了,三哥,叶家的三位哥哥,谢谢你们了”。 叶飙微微一笑,抬头看了一眼梦鸭坊:“哈哈哈,我们哥仨一进天蟒城,就听闻梦鸭坊的烤鸭,本想着要过来尝一尝,但没想到,竟然是孟兄弟你的店”。 一旁的叶汐笑着说:“是啊,今儿个啊,可要好好的尝一尝”。 “好好好,这里啊,别的没有,烤鸭和各种鸭货小吃,有的是,三位哥哥尽管品尝”孟三笑着说道:“对了,二位兄弟,你们两个,去后院,把我珍藏的酒给拿过来,今儿个,我要跟叶家的三位哥哥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场”。 就这样,叶家三兄弟在“梦鸭坊”里,胡吃海喝一顿,之后又住了一夜,第二天便离开了天蟒。 在这期间,聂家兄弟、栾家姊妹、以及曹达夫妇十分不解,便纷纷向孟三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孟三被捕快们带到府衙,正赶上从安寮回来的叶家兄弟三人也在府衙,叶家三兄弟奉父命前来拜访苏大人,一行人就在府衙来了个“偶遇”。 得知事情的经过,叶家兄弟三人利用自家和苏大人的交情,请求苏大人轻判孟三,这苏大人,也是一个明事理之人。 也是一名刚正不阿的清官,对于宋家兄弟等人的行为极为不齿,虽然宋大在天蟒侯手底下当一个小官,但是他丝毫没有惧怕宋大。 宋家三兄弟在这一片的德行,他自然清楚,他也意识到,给商贩们逼的他走投无路,迟早会被人报复,宋二宋三就是一个很好的列子,现如今,已经成为了一桩无头悬案。 那宋大有错在先,还拿着刀子企图砍杀孟三,但被孟三反手制服,并且将其打残,完全属于自卫,并无过错,就这样,苏大人便没有责罚宋三,而是将其放了出来。 众人得知事情的经过后,都非常的高兴。 “想不到,仅仅凭借这叶家三位公子一句话,就让孟三兄弟逃避牢狱之灾”栾诗绮说:“但是,那宋大不会再报复吧”? “放心好了,他没有这个胆子”孟三抿了一口酒,一脸平淡的说道:“他已经彻彻底底的被我打残了,按照你们这个时...估计也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他,他这一辈子啊,八成就得在床上度过了”。 聂勇道:“三哥,我昨天都想去找云芳姑姑了,云芳姑姑的丈夫,不久在天蟒侯手下当差吗,我一出门,就看你回来了,当时,还很吃惊”。 孟三将酒壶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说道:“云芳姐即将生孩子了,我不想因为这些琐事打扰到她,今后没有什么事,就别去打扰云芳姐了,能解决的事,咱们自己解决”。 聂敢点了一下头:“经过这次,我想那些痞子们,再也不敢上门滋事了,咱们可以照常做生意了”。 孟三点了一下头,道:“那倒是,我们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栾家姊妹以及曹达三人面面相觑,孟三说的这句话,他们都很认同,但是唯独不认同礼让三分这四个字,因为每一次被侵犯,孟三都会就地反击,从来就没有过礼让。 第五十三章 岳澜山庄 随着天蟒城宋大残了、宋二宋三死了,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各大商贩,就此,周边所有的商贩各自照常做生意。 而孟三带领着聂家兄弟、栾家姊妹依旧在经营“梦鸭坊”,曹达夫妇也经营者第一家分店。 面对着“梦鸭坊”的生意极其的红火,让不少人眼红万分,在不久之后,有人主动提出要加盟梦鸭坊,不到一个月,天蟒城内,又多了三家梦鸭坊分店。 这些加盟商们,经过孟三的培训和指导,已经完全掌握了烤鸭子和制作鸭货的技术了。 建鬣四年·六月·位于天蟒城内的一处民宅。 孟三牵着大黄,站在门外,栾家姊妹和聂家兄弟也则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出民宅。 “岳澜山庄”聂勇抬头看着牌匾上的四个大字,自言自语的说道:“三哥,这...真的属于我们吗”? 孟三点了点头:“是啊,只不过,用光了这两个月所赚的银两,买下这间大宅”。 “值了,值了,相当值了”聂敢看着这处大宅说道“三哥,这上面的字,是你提的吧”? 孟三点了一下头:“是啊,我提的,啧啧,今后,大家就住在这里,一会儿进去,挑一间你们喜欢的屋子,我再出去雇佣一些家丁和丫鬟们”。 “雇佣家丁和丫鬟...其实我用不上,我早已经习惯了独居生活,用人来伺候,还不适应,不过这么大的一个院子,没有家丁和丫鬟是不行的,还是得去雇佣几个”。 “那就交给我吧”聂勇自告奋勇的说:“我去雇佣一些家丁以及丫鬟们来”。 孟三点了点头,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孟三拿出钥匙,打开门锁,一行人进去之后,东张西望,东瞅瞅,西看看。 “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栾诗瑶突然插言说道:“自小到大,一直都是在颠沛流离中生活的,跟着爹娘走南闯北,不是租房就是搭建茅草屋,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聂敢微微一笑,说:“栾二姑娘,现在,一切都好了,苦尽甘来了”。 栾诗瑶点了一下头,看了一眼坐在台阶上,抚摸大黄的孟三,眼神中流露出倾慕的目光,刚才聂敢说的那句话,她多么的希望,是有孟三来跟她说。 “接下来,咱们要考虑放弃鸭场的事了,因为,那鸭场,已经远远承受不住店铺的销量了,完全不够使用了”。 栾诗绮坐在孟三的身旁,好奇的问道:“孟三兄弟,那么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咱们是要做烤鸭和各种鸭货的,没有鸭子,是不行的”。 聂勇也走上前,说道:“是啊,三哥,没有了鸭子,咱们这店该如何开的下去”? 孟三微微一笑,道:“这个,我自有办法,早在一个多月前,我在天蟒周边,十来个村庄,找了二十户人家,聘请他们为我们养鸭子,到了一定的时候,达到合适的重量,我在将鸭子收回,到时候,给他们佣金,每家每户,养个成百上千只鸭子,不在话下,这样下来,就不愁鸭子的使用了”。 栾诗绮不解的问:“这个主意不错,但是,他们不会跟咱们耍心眼吧”? 孟三摇了摇头,说:“不会,这种在家里坐着就能赚钱的买卖,到时候还有佣金拿,谁不愿意做?这么做,就是想要给义父义母减轻一点负担,他们操劳一辈子了,是应该让他们享享清福,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年轻人去干吧”! 就这样,孟三实现了要买一间属于自己的大宅这个誓言,然而对与天蟒的四家分店,对于孟三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他的梦想无限宏大,他曾经扬言,要将“梦鸭坊”开遍乾朝的全国各地。 铢府·花园 聂云芳坐在椅子上,抚摸着肚子,侍女娟儿站在一旁。 “娟儿,最近,天弟哪儿,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听说,前段时间,他出手教训了宋大人一顿,不知道用什么武器,将宋大人给打的到现在都下不来床,听郎中说,宋大人这一辈子,八成就得在床上度过了”。 “哦,你说那事啊,我也听说过了”。 “是啊,宋大人的两个弟弟,跟着宋大人做了不少坏事,有一天晚上,被人在街上活活的打死了,不止如此,宋大人的二兄弟和弟媳妇,在大街上,被人用麻袋套住了脑袋,活活的烧死了”。 “这我也听说过了,足以见得,这宋家三兄弟引起的民愤有多大,他们能有此下场,不足为奇”。 “谁说不是呢,那宋大人的两个弟弟暴尸街头,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必然遭报”。 聂云芳和娟儿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突然,聂云芳眉头一皱,脑海瞬间一霹雳:“这两件事,该不会跟天弟有关吧”? 自打聂云芳当日在梦鸭坊和孟三闲聊,他就已然得知他离开后发生的事,她得知“聂天枢”一脚踢死聂蛟、用刀子杀死了沈莲儿一家、用棒槌砸死了丁长彬、一切的一切,这一切,都是聂天枢自己亲手做出来的。 他是血邪郎君,他不止一次杀人了,这宋二和宋三平日里,仗着宋大在天蟒作威作福,百姓商贩们也是敢怒不敢言,聂天枢才来到天蟒不久,他们兄弟二人在同一个夜里,被人杀死在街头。 想到这里,聂云芳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已经完全想到,宋二宋三之死,跟聂天枢逃不了干系。 宋二宋三兄弟二人,只不过是一个地痞流氓,死了也不冤,聂天枢也算是为民除害,他们两个暴尸街头,都没有人追究。 至于宋大,虽说在天蟒侯手底下做事,但是他的芝麻绿豆点的官儿,跟自家相公铢荻是无法相比的,袁旻灏贵为诸侯,日理万机,没空去管理城中的治安,宋家三兄弟接着这个空档胡作非为。 随着宋二宋三相继暴尸街头,之后又被宋三打残,袁旻灏得知他的所作所为,勃然大怒,一怒之下,抄了宋大的家,把他们兄弟几人得来的不义之财全部没收,现如今,宋家一家人流落在天蟒城外的一个破庙里...... 聂云芳挺着大肚子,站了起来,心想:“为什么天弟以及聂勇聂敢自打相逢后,也没有来家里找我...虽然哪天天弟跟我说明了原因...但是...我是真的不想跟他们三人太过于生疏...在聂家除了爹娘,唯一一丁点仅剩的亲情”... “小姐”娟儿见聂云芳心不在焉的,赶忙问:“你是不是再老爷和夫人了”? 聂云芳说:“算是吧,不过说起这个,还真的有点想爹和娘了,自打天弟在聂家祠堂闹的那一出,聂家早已经分家了,爹和娘也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一部分,在外另起炉灶了,不过不用担心他们,等我生下孩子,就回去看望他们”... 天蟒侯爵府·大厅 袁旻灏坐在椅子上坐在凳子上,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烤鸭、香辣鱼、麻辣鸭脖等一系列鸭货,向一旁的毕安问:“这就是天蟒最近最火的小吃吗”? “说的,侯爷”毕安恭恭敬敬的回答:“咱们天蟒,历来百姓们都不善吃鸭子,除了宁老爷,但是偏偏那梦鸭坊的老板来到这里之后,打破了这个习惯” 令天蟒的百姓们,都喜欢吃烤鸭,而且,味道还极其的独特,比方说,这个叫麻辣鸭脖、还有香辣鱼,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过,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美食”。 “这烤鸭,面色泽金黄油亮”袁旻灏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烤鸭肉,随即便吃了下去:“恩,恩,不错,肉质的丝滑,鸭皮的鲜嫩可口,本侯还是第一次吃过这么好吃的鸭子”。 毕安继续说道:“是啊,侯爷,我记得,我第一次吃的时候,一只根本不够吃,等我在回去买的时候,已经没有货了,每次去,都得排队等候呢,甚至排队都买不上”。 袁旻灏点了点头,说:“毕安,回头啊,你想方设法,去多买几只来,派人送到安寮,给丰震送去,其次,在多买一些,给夫人解解馋”。 毕安拱手拜道:“是,侯爷”! 数日后,孟三一行人已经搬到了新宅子当中,但是梦鸭坊可不能空着,孟三、聂勇、聂敢三人每隔一日,轮班在店内“值班”。 却说这一日,孟三早早的起床,洗漱完毕后亲自去准备为大黄的食物,然后跑步离开星澜山庄,去梦鸭坊。 一到梦鸭坊,那绝对是没有空闲的时间,还没等开门,梦鸭坊的门口,就有十来个人在排队等候着。 站在不远处,孟三突然发现,有两个身着黑衣、腰间上挂着佩刀、穿着长靴的两个男子站在门口,但见他们的腰带上,画着蟒蛇的图腾。 “这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待到孟三进店后,聂勇早早的起床,开始准备营业。 聂勇打开门看了外面一眼,向孟三道:“三哥,你瞧,昨天,那两个人在咱们家,买了一只烤鸭和一些鸭货,今早又来了,看样子,是吃咱们家鸭子,吃上瘾了”。 孟三微微一笑:“那还不好啊”! 第五十四章 陨落的虎煞军 “可是,三哥,我总觉得,那两个人,可不是等闲之辈”。聂勇一脸担忧的说道。 孟三微微一笑:“看出来了,瞧他们的着装,和要带上的图腾,应该是官家的人,不过啊,这些跟咱们没关系,咱们踏踏实实做自己的生意就行了”。 “哈哈哈”聂勇笑了笑,说道:“说的也是”。 就这样,二人便开始各忙各的,聂天枢在后院忙着生火,烤鸭子的时候,脑海里,不由的想起一个多月前,遇到了司空长风。 这一段时间,忙着做生意,几乎是忘掉了这个人,如果不是看着外边的两个人,自己是绝对不会想到他们的。 或许,这个时候,他们正在等待着自己,给他们一句话,要不要成为他们的酋帅。 在把烤鸭放进炉子的时候,孟三坐在凳子上,从腰上取下那块虎形玉佩,沉思了很久。 晚上·岳澜山庄·大厅 今晚在梦鸭坊值班的是聂敢,明天晚上是聂天枢。 “聂勇,我明天要出一趟门,有可能明天晚上回不来,店里就拜托你和聂敢俩了”。 “好的,三哥”聂勇点了一下头:“哎,三哥,你要去哪儿啊?去办什么事?我和你一起去去吧”? 孟三道:“算了,你要是跟我去了,店里忙不开,还能全扔给诗绮姐和诗瑶啊”? 聂勇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道:“不是还有我弟弟吗,人手现在已经足够了,既然没有什么事,我就跟你一起去呗”。 “孟三兄弟,你就让聂勇兄弟跟你一起去吧”栾诗绮突然插言说道:“明天我爹和我娘就回来了,你也不需要担心忙不开”。 孟三道:“那怎么行?义父义母刚回来,怎么能让他们帮忙干活”? 栾诗瑶笑了笑,说:“孟大哥,你也太小瞧我爹娘他们了,你这话若是被他们听到了,好说你小瞧他们了,我们什么苦没吃过,这点苦算得了什么”? 孟三微微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唉...聂勇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次日,聂勇和聂敢二人吃过早饭后,一大早就出了城,向司空长风所说的那个峡谷赶去。 路上 “三哥,你究竟要去见什么人啊”? “还记得那个叫司空长风的那个人吗”?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了,怎么了?三哥,你要去见他吗”? “是啊,或许他们这段时间,在等我这一句话,但是最近太忙,没时间顾得上他们了,若不是昨天看到那两个人,我几乎快把他们给忘了”。 “那三哥,你决定要答应他们的请求吗”? 孟三沉思了一阵儿,点了点头:“他们现在呢,一共六个人,这六个人,都有不平凡的本事,想必,你们也都听说过了吧”? “没错,他们随便一个,都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本事”。 孟三:“这群人,留着日后必定有用处,我想,以咱们现在,养活他们六个人也不在话下”。 聂勇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不过,三哥,不管你作甚么,我们都支持你”。 待到二人来到司空长风当初所说的那个峡谷里,只看见谷外拴着六匹马。 在不远处,正是几间茅草屋搭建的房屋。 两侧全部都是菜园子,看的出来,这是他们自己开垦出来的。 在茅草屋外,摆放着长矛、弓箭等兵器。树上还挂着铠甲。 看着这一幕,聂勇不禁叹了一口气:“唉,想不到,曾经声名远扬的虎煞军,现如今,沦落至此”。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大汉走了过来。 孟三一脸平淡的问:“司空长风在吗”? 那男子道:“司空大哥他现在不在这里,他出去买东西了,你是什么人”? 孟三拿出那块虎符,在手上晃了晃,那男子一见,脸色突兀一变,单膝跪在地上。 “孟公子,是你”?另一个大汉走了过来,聂勇和聂敢都见过他,因为,他那天,是跟司空长风一起的。 孟三点了一下头:“看来,我来的不太巧啊,司空长风不在”。 那男子道:“孟公子,烦请你稍等片刻,司空大哥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才能回来”。 孟三点了点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人:“起来吧,别跪着了,我不兴这个”。 “孟公子,我们这儿...没有东西可以用来招待你们,希望你们莫怪”那男子一脸惭愧的向孟三说道。 “无妨,你们就一直生活在这里”?孟三喝了一口水,向他们问道。 那个男子点了点头:“是啊,已经好几年了,在这里,闲着没事,自己开垦土地,当年跟着龙将军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聂勇插言道:“那你们也老大不小了,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嘛?不考虑成家立业吗”? 孟三干咳了一声,示意聂勇不要在继续说下去,聂勇不知道,但是猛然心里自然是清楚,像他们这种“古代特种兵”几乎是不会成家立业的,因为他们说不定甚么时候,就会战死沙场...... 眼下,这里有四个人在,孟三一眼就看出,这四个人,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这种气质,是他从未感觉到的。 几乎是每一个人,都暗藏着杀机,他们四个人,将这种杀机,隐藏的很深。 他们六个人,真的会甘心归于自己这个十四岁少年的麾下吗? 随着孟三在神游之际,司空长风和另一个虎煞军将士策马而来。 拉动马栓,一见孟三坐在茅草屋外,愣了一愣,许久便翻身下马,走上前:“孟公子,你来了”! 孟三点了点头:“司空大哥,近来可好”? “好...好着呢...”司空长风一脸激动的说道:“我...我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 孟三点了一下头,看了看四周:“你们...在这里...过得也不好...这样吧...你们跟我回天蟒吧,或者,给你们租几间民宅”? 司空长风摇了摇头,道:“孟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等向来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就已经很好了,闲着没事各自操练自己”。 孟三一听,沉默了一阵儿,心想:“也是啊,像他们这种人,似乎不太愿意到人多的地方去生活”。 司空长风的目光盯着孟三,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他在等候一个答案。 孟三晃了晃手中的玉佩:“我孟三炮,现如今,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没有带过兵,如果你们愿意尊我为酋帅的话,我也不会推辞,在座的几乎都比我大个一旬左右,都是我的兄长辈的,我也知道,这块虎形玉佩,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你们的信仰,我明白”。 “这么说,孟公子,你同意做我们新的酋帅了”?话还没等说完,却听司空长风突然插言。 孟三点了点头,紧接着,那六个虎煞军将士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拱手拜道:“属下见过酋帅”! 孟三挥了挥手,道:“都起来吧,今后不需要像我行三拜九叩之礼,我不兴这个,其次,别酋帅酋帅的叫我,今后大家,都以兄弟相称”。 话音刚落,忽听得众人齐声道:“属下不敢”! 孟三一听,喝道:“在一口一个属下、一口一个酋帅,就重罚三十军棍”! 孟三这突入起来的怒气,让站在一旁的聂勇也吓了一跳,他从未发现,孟三也会有这样的震慑力。 茅草屋内 孟三坐在他们自制简易的木桌,桌子上,摆满了兵书秘籍之类的东西。 随后拿了一本,看了看,对于乾朝这个时代的一切书籍,都是以繁体字来写的,孟三早已经习惯了繁体字,翻看了几页之后,看了下书皮数名,落款是司空长风,孟三这才恍然大悟。 这司空长风,不只是凶狠的虎煞军一员,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军事家。 再一看,桌子上的图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但见图纸上,画的是一条龙形的雕刻物,龙嘴喷着火,龙体四周,有着数十个射击孔。 “炎武龙”?孟三拿起图纸,看了看,向司空长风道:“这是你做的战车吧”? 司空长风点了点头:“是的,酋帅,但是缺少各种部件,一直没有机会将其做出来,我酝酿了十多年了,如果龙将军还在的话,没准已经做成了”。 孟三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司空大哥,相信你迟早有一天,会做成的,我也会给予你制作这个东西的经费”。 “酋帅”司空长风一脸尴尬的看着孟三:“什么是经费”? 孟三笑了笑,从衣袖里拿出二百两银票,放在桌子上:“就是银两了,这里有二百两,拿去给兄弟们改善伙食,多吃点肉,我知道,你们现在的条件刻苦,过些日子,我会派人来给你们送些日常用品来”。 “这怎么可以”?司空长风急道:“我们怎能用酋帅的钱?这个绝对不可以的”。 孟三没好气的说道:“少废话,让你们收着就收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们都是我的人,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在这里过着苦日子?今后你们想为我做事,必须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总吃这些没用营养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你们的身体会垮掉的”...... 第五十五章 新菜品 在回去的路上 “呵呵”聂勇笑了笑:“三哥,想不到啊,这六个人,居然如此的腼腆”。 孟三道:“唉,他们一直服从于那个龙邪将军,脑子里想着军令如山,想要将他们改掉这个毛病,是不可能了,他们满脑子,想的都是服从,就是不知道,我日后带着他们能作甚么”。 聂勇说:“天哥,不是你说的吗,留着他们,日后自有用处的,况且,按照咱们现在这条件,养活他们六个人,也不在话下”。 “说的也是”孟三笑了笑:“等回去后,我开始研究,怎么操练这支队伍,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们实战是怎么样,但是,我会用一种全新的方式,去操练他们,并且,改制虎煞军的一切”。 聂勇点了点头:“这,需要一段时间来完成”。 孟三点了一下头:“是啊,啧啧,回去在慢慢琢磨吧”。 却说这时,二人路过一个村庄,见一个老农户提着两只甲鱼在叫卖,孟三便将其买下。 原本打算,晚上不能回到天蟒,出乎意料的是,孟三和聂勇已经在天黑前回到了天蟒。 之后,孟三回到了“梦鸭坊”去接聂敢的班。 夜深人静的时候,孟三坐在屋里的书桌上,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画来画去,画一会儿,停笔沉思一阵儿,画一阵儿,停笔沉思一阵儿。 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一个柜子上,随即走上前,用钥匙打开,里面竟是孟三早前设计的“三眼火铳、和土炸弹”。 “这群人最擅长的,就是骑马打仗”看着柜子里的火铳,孟三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想将他们手中的武器,改成火铳,但是在马上使用火铳,一定不方便,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冷兵器,用什么办法能取代火铳呢”? 关上柜子门之后,孟三坐回椅子上,拿起放在一旁的手串,沉思了许久。 突然,灵光一闪,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两个大字“弩枪”! 之后,沾了点墨水,在新的一张宣纸上画来画去...... 次日一大早 孟三起床后,开始在后院忙活起来,将烤鸭放入烤炉当中,然后生火,开始烹饪鸭货,待到出锅后,将鸭货放入柜台里,并且盖上“防蝇罩”。 之后,在给炉火中的烤鸭翻个,然后坐在石凳上,目光盯着昨天买来的两个甲鱼。 紧接着便起身将其洗净,剁碎,放入盆中,准备好佐料后,起锅烧水..... 不一会儿,这麻辣甲鱼就已经做好了,待到聂家兄弟、栾家姊妹来到店里的时候,整个后院,香气扑鼻。 “孟大哥,你又做什么好吃的”栾诗瑶走上前,向孟三问道:“好香啊”。 孟三微微一笑,挪开盖子,向众人介绍道:“诸位,下面,本人隆重的为大家介绍一下,本店的新出的菜品,麻辣甲鱼”! 聂勇登时恍然大悟:“三哥,这不是昨天买来的吗”? 孟三点了点头,说:“是啊,昨天在那个老农哪儿,看到甲鱼,突发奇想,在烤鸭子的时候,突然想起,先前吃过这道菜,所以就做出来了,大家快尝一尝,如果好的话,一会儿,我就去菜市场收购甲鱼,明天就上架”。 众人提起筷子,尝了一口,又香又辣,味美十足,迎来众人的赞不绝口。 栾诗绮说:“我们通常都是喝甲鱼汤的,这甲鱼有如此做法,还是第一次见,实在是太好吃了”。 “哈哈哈”孟三笑了笑:“甲鱼嘛,有好几种吃法,什么麻辣甲鱼、清蒸甲鱼、红烧甲鱼、等等,日后啊,我一一做给你们吃”。 栾诗瑶不解的问:“孟大哥,你怎么会做那么多好吃的啊”? “呵呵”聂敢插言说道:“我们三哥厨艺那是极好的,我敢肯定,你们天蟒最有名的大厨,都比不上我们三哥,他会做许多我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菜肴,日后有机会,让他做给你们吃”。 栾家姊妹相互对视一眼,面对着自己个这个义弟/义兄,都很好奇,谜一样的少年,他经常说出自己闻所未闻的话,遇见事沉着冷静,还会“武功”,无论遇上甚么困难,都会迎面而解,不止如此,他还会写的一手好字,也会制作出许多稀奇的小玩意。 不知不觉,这栾家姊妹二人,不由的对这位义弟/义兄有了一种仰慕之情。 “对了,诗绮姐,诗瑶,干爹干娘和琥子他们回来了吧”?孟三突然问道。 聂勇说:“昨晚大半夜回来的,鸭场已经租出去了,给咱家其他的养殖户使用,现在正在家里休息呢”。 孟三点了点头:“哦,那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在回去看他们,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开始干活吧”。 “对了,三哥”聂敢突然插言:“昨晚你没有回家,昨天娟儿来告诉我,说是云芳姐生了,是一对儿女孩”。 孟三一听,惊讶道:“是吗?真是太好了”! “没想到,云芳姑姑还挺能生”聂勇喃喃道:“一下子生了俩千金小姐”。 孟三微微一笑,说道:“是啊”。 栾诗绮突然插言道:“唉,孟三兄弟,你有所不知,在天蟒城,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尤其是像他们大户人家,云芳姐生了两个女儿,怕是婆家那边...”. 栾诗绮这么一说,孟三即刻会意,在后世,随着年轻人的思想越来越开放,生男生女一样好,可是,这是一个封建社会,一个极其重男轻女的朝代,大多数的人都想着要延续香火。 像聂云芳夫家这样的大户人家,生了女儿,自然是不会满足的。 “嗨,这有什么关系呢”?孟三笑着说道:“云芳姐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过几年,让他们再生呗,我就看不惯这样重男轻女的”。 “生女儿怎么了?女人还能顶半边天呢,栾绮姐,云芳,你们记者这句话,别小瞧你们自己,我们男人能做到的,你们女人,也一样能够做到”! 聂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的说道:“有道理,但是...唉”。 孟三站了起来,手里盘玩着手串,道:“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在一个很贫穷的地方,女人的地位很低,嫁不嫁由不得自己,吃饭不能上桌吃,白天还得由着丈夫打,晚上由着丈夫骑”。 “如果做出偷情之类的事,便会被活埋、和浸猪笼的命运”。 “这种事,现在也发生啊”栾诗瑶插言说道:“我记得前几年,我们家前院子的高二嫂与一个秀才偷情,被发现后,被村民活活的打死了”。 孟三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在当地,未出嫁的女孩子心中,都存在着一个愿望,就是逛花园”。 “逛花园”?众人登时一阵惊呼,但听聂勇问道:“逛花园?这算是什么愿望”? 孟三一脸平淡的说道:“我所说的逛花园,并不是指我们经历过的,而是未出嫁的女孩,在九九重阳节吊死”。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栾家姊妹二人吓得捂住嘴巴。 “在那些女孩子心中,天上的花园,是女人们的天堂,吃得好、穿得好、生孩子不痛苦,不喜欢的男人随时随地可以换掉”。 “真有这种地方吗”?栾诗瑶好奇的问:“不对,不对,真的会有人去吗”? 孟三点了点头:“有五个可怜的女人,约好了同一天去逛花园,这五个女人,自小感情十分要好,但是,在他们那个重男轻女的村子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赔钱货”。 跟孟三呆久了,他们自然也明白这三个字是甚么意思,纵然没有跟孟三在一起呆过,这三个字,他们也通常接触。 “后来啊,这五个女人,都很可怜,后来就选择了九九重阳节一起吊死,去游花园,草草的结束了他们那一生”。 众人一听,登时沉默,栾诗绮和栾诗瑶心想,女人,不就是要相夫教子、上孝公婆么”? 孟三淡淡的说道:“我所说的五个女人,其中一个,他的姐姐嫁到夫家,因为生孩子血崩而死,而那个女孩不想重蹈姐姐的覆辙,选择了吊死”。 “还有一个,那个女孩的父母,将她嫁给了一个病鬼...换取高额的彩礼”... “这种事,在全国各地,都发生过,尤其是在你们这个时...但是,在若干年后,都会实现男女平等,不再有男尊女卑这个观念”。 “大多数人,都会抛开重男轻女、延续香火这个念头”。 聂敢问:“三哥,会有这么一天吗”? 孟三微微一笑:“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就算我们见不到,我们的子孙万代,都会赶上这么一天的”。 栾诗绮的目光充满了憧憬,眼里充满了期待,同样,栾诗瑶也是。 “但是呢”孟三又说道:“我们在这里,是云芳姐最亲近的亲人了,如果她婆家为了他生女儿这个事刁难她的话,我们可不会袖手旁观的”。 聂勇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三哥说的没错”! 孟三笑了笑,说道:“好了,该开张了,聂勇、聂敢、一会儿留下两只烤鸭,打烊后,去看云芳姐”...... 第五十六章 偶遇钓鱼老头 当日下午,聂天枢带着聂家兄弟,来到了铢府,在下人的指引下,孟三一行人来到了聂云芳的房间,并没有看见聂云芳的夫君铢荻。 一见聂天枢和聂勇聂敢,聂云芳大喜过望,看着摇篮里睡得正熟的两个女婴,孟三不由的打心底十分喜爱。 “云芳姐”聂天枢看着聂云芳:“你现在坐月子,可别干出累的活儿”。 聂云芳微微一笑:“天弟,你放心好了,有娟儿照顾我,你尽管放心”。 孟三笑了笑,目光不由的盯着摇篮里的两个女婴:“对了,我外甥叫什么名字”? 聂云芳叹了一口气:“还没取名字呢,天弟,你又文化,你给你的两个小外甥女取个好听的名字呗”? 孟三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我那会取名字呀?这个也得由姐夫来,对了,来了大半天了,怎么没有看到姐夫呢”? 聂云芳叹了一口气:“你姐夫啊,侯爷今天刚好有事,他就侯爵府了,估计得时候能回来了”。 从聂云芳说话的语气,孟三登时明白了,还真如栾诗绮所说,聂云芳在铢家,一定是因为生了女儿,而被婆家以及夫君嫌弃了。 站在一旁的聂勇、聂敢也顿时明白,虽然过得不好,但是在弟弟和侄子面前,还是要假装过得很幸福的模样。 孟三盯着聂云芳猛瞧,许久便叹了一口气:“云芳姐,日后碰上什么难事和烦心事,自己解决不了的,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兄弟和两个侄子在,有事尽管去梦鸭坊找我们”。 聂云芳登时热泪盈眶,点了点头:“好”。 众人闲聊了一阵儿之后,孟三等人便告辞离开,临走之时,娟儿出门相送。 铢府不远处 “娟儿,你告诉我,云芳姐在夫家,是不是受委屈了”?孟三看着娟儿说道。 娟儿无奈的点了一下头:“天枢少爷,其实我刚才就想说,但是小姐不让我说,怕你们生气,自打小姐生下两个女儿,她在铢家就不受待见,老夫人和姑爷对小姐也不对小姐好了,要知道,以前,小姐和姑爷那是十分恩爱的,现在...唉,小姐生下孩子,这都两天了,姑爷一听说是女孩,连个人影都没有”。 登时,孟三的脸色铁青,聂勇和聂敢二人的拳头也握的紧紧地,忽听得聂勇问道:“娟儿,你告诉我,那个铢荻有没有打云芳姐”? 娟儿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孟三的手里盘完着手串,喃喃道:“原本,人家夫妻两个人之间的事,我等外人也不应参与,但是,在天蟒,云芳姐是我们唯一的亲人,我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委屈,娟儿,日后,云芳姐若是受委屈,就去告诉我,不要帮她瞒着掖着,知道了吗”? 娟儿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哎,知道了,天枢少爷”...... 岳澜山庄·花园凉亭里 孟三、聂勇、聂敢三人坐在亭子里,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聂勇和聂敢心里自然知道,好在聂云芳在铢家没有受到什么委屈,万一受委屈了,按照孟三的性格,一定会将铢家给搅和的天翻地覆不可。 这一日,店铺打烊之后,孟三带着聂勇聂敢兄弟二人,来到了天蟒河畔,一来,是想批发一些鱼货,二来,是因为那道麻辣甲鱼已经在梦鸭坊上架,引来不少人购买,口碑也是极好,但是制作麻辣甲鱼,太大的甲鱼也不适合,所以只得去买一些小的甲鱼。 因为天蟒河畔渔夫打完鱼收网之后,在天蟒河畔附近叫卖,所以孟三就趁着没事的时候,过来看看。 走着走着,聂敢突然道:“三哥,我们在这里转了很长时间了,都没有买到合适的甲鱼,倒是买了一些草鱼,我看没有那种小甲鱼了,通常,渔夫打到那小甲鱼,直接放回河里了”。 孟三点了一下头,说:“我想,八成也是,但是,这一路,有好多卖鱼的,都是现打现卖,我们再看看吧,如果实在不行,就打道回府吧”! 走了一路,孟三心想:“鸭场我已经有了,是不是得发子,在鸭场建造一个鱼塘,用来养鱼呢”? 孟三的脑子里,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他既然想出来了,就一定会做到。 因为建造一个鱼塘来养鱼,不只有做麻辣甲鱼、和香辣鱼,也可以用来卖鱼啊?恰好自己也有养鱼的经验....这个主意不错,可以酝酿一下。 孟三是一个敢想敢做之人,既然他想得出来,就会去实现这个计划。 正当这孟三酝酿自己的鱼塘的时候,忽听得聂敢指着不远处的河沿上道:“快看,有人在那里钓鱼”! 孟三转过头一看,正是两个男子坐在河沿上在钓鱼,其中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多岁出头,他身旁是一个少年,年纪大约在十四五岁左右。 二人坐在马扎上,带着一顶草帽,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鱼竿,专心致志的看着水中的鱼线。 “过去看看”孟三走了过去,蹲在一旁看着那两个人钓鱼,在前世,孟三最大的爱好,除了练武和健身之外,其次,就是钓鱼了。 高档的渔具买了很多,闲着没事总研究怎么钓鱼,去哪里钓,钓什么鱼用什么竿、如何打窝、用什么鱼饵等。 几乎,在垂钓园里,一坐就是坐一天,即使穿越到了这里,看见旁人钓鱼,他心里也直痒痒的,在聂家的时候,在那个荷花池里钓一些小草鱼。 “爹,我们在这里做了快两个时辰了,一条鱼都没有钓到,根本就没有鱼咬钩”那个少年不禁发起了牢骚:“你看,臻师父他这个时候,一条接着一条上钩,咱们爷俩自始至终,一条都没有钓到”。 那男子手里盘着核桃,右手推了推草帽,一脸平淡的说道:“田儿,爹不是告诉你,钓鱼要有耐心嘛?像你这种急性子,是钓不到鱼的”。 “哈哈哈”孟三突然道:“这位大叔,此言差矣”。 那男子看着孟三,不解的问道:“这位小友有何间接?不妨说来听听”? “呵呵”钓淡水鱼,需要耐心不假,但是同时,找到好的钓位,也是至关重要的,首先,你们的钓位不行,不妨缓一缓,你在看看那位老者,是你们的朋友吧”?孟三笑着说道:“你瞧,他那个位置,就很好,远离喧闹的路段,哪里有树有草、有农作物,鱼儿大多数,聚集在这种地方”。 “你们父子的钓点,人声喧哗,又有人的脚步声,会惊到水里的鱼儿,所以啊,在天蟒河这种弯弯曲曲,宽窄不同的喝道坐钓,内湾和外弯或者华尖的地方,都是很好的钓点”。 窄处和宽处的衔接点也是不错的,如果钓鲫鱼,就要找水深二尺左右,在水底比较平摊的地方、比如说沙底、硬泥、或者碎石底都可以,钓鲤鱼最好在三尺以上,乱石木桩附近,桥洞柱子挡水流的地方,都是比较好的钓点”。 那少年一脸钦佩的看着孟三:“哇,想不到,钓鱼还有这么大的学问啊”? 孟三微微一笑:“有关于钓鱼方面的学问啊,多的去了,可不止这么点”。 “哈哈哈”那男子看着孟三,道:“想不到,这位小友年纪轻轻,竟然懂得这么多有关于钓鱼的东西”。 孟三微微一笑:“呵呵,以前经常钓鱼,总结下来的经验,这位大叔,如果你们想要钓到鱼,不妨听我的,去南侧的岸边去钓,保证能够钓到鱼”。 那男子微微一笑:“呵呵,那就听这位小友的”! 言毕,那对父子便起身,从木桥上绕道对岸,重选钓点。 聂勇和聂敢二人站在一旁,此时,二人听得孟三那一番话,大脑一片眩晕。 看着对父子离去的背影,孟三咧嘴一笑,回过头向聂勇和聂敢二人说道:“嗨,兄弟们,想不想体验一把钓鱼的乐趣”? 聂勇道:“可是,三哥,我们不去买甲鱼了嘛”? “反正啊,在这里转来转去,也没有好货,既然如此,今天难得打烊这么早,明天的食材诗绮姐和诗瑶她们都会准备,让咱们哥仨好好地放松一下吧”!孟三笑着说:“聂勇、聂敢,你俩谁回一趟店铺,在二楼,我的房间北墙角有一个布袋,那里有我独家自制的渔具,去把那个布袋拿过来,顺便在拿三个小马扎来”。 在支走了聂勇和聂敢二人之后,孟三又跟着来到对岸,坐在不远处,看着那对父子二人钓鱼。 “爹,你说,那位小兄弟说的话在理吗”那少年向他的父亲问道:“听他讲的,头头是道,但是就是不知道....”。 话音刚落,那男子突然手一抖,一提鱼竿,竟然钓上来一条红鲫鱼。 “还...真钓到了”那少年目瞪口呆的说道,不一会儿,他自己也感觉,手抖得厉害,抬起鱼竿一看,竟然也是一条红鲫鱼。 坐在一旁的孟三笑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是啊,这位小友,果然是行家啊,老夫佩服,佩服”。 那少年看着孟三,笑道:“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家父和那位臻老,经常在这里钓鱼,由于我父亲啊,手气太差,总是比不过臻老,每次钓完鱼,都会被臻老嘲笑,不过今天,按照小兄弟你的话,可以赢过臻老了”。 孟三微微一笑,在他看来,钓鱼就是图个乐趣而已。 那男子的目光瞥了一眼孟三,心里暗自道:“奇怪,这个人,我好像在那里见过?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 第五十七章 钓鱼高手孟三炮 “这位小友,敢问您贵姓”?那男子突然向孟三问道。 孟三微微一笑:“免贵姓孟,单名一个三子,字老炮,叫我孟三就可以”。 那男子一听,惊讶道:“哦?难道,你就是那个梦鸭坊的少年老板孟三”? 孟三笑了笑:“正是在下”。 那少年一脸激动的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打了宋家三兄弟的那个孟三啊,久仰久仰,诶,我说,你家的鸭子,实在是太好吃了,我一口气就能吃三只呢”。 “呵呵”孟三尴尬的笑了笑:“太夸张了吧”? 那男子盯着孟三猛瞧,心里越发越确定,面前的这位少年,的确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着实想不起来。 不一会儿,聂家兄弟带着孟三自制的“渔具”回来了,孟三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一节竹竿,紧接着,又拿出第二节竹竿,比第一节竹竿稍微细一点,然后拿住最后一节,看的出来,这是竹扫帚的竹条。 紧接着,孟三便将这三根竹竿组装在一起,连续组装三根,然后系上鱼线。 那对父子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孟三在组装鱼竿。 “还有这种鱼竿”那少年目瞪口呆的说道:“这位小兄弟,你这鱼竿在哪儿买的?告诉我,我也去买”。 “哈哈哈”孟三笑了笑:“这个鱼竿啊,是我自己做的,你瞧,还有鱼漂呢”。 所谓的鱼漂,就是孟三用鹅毛做的“七星漂”。 “你们瞧”孟三拿着鱼线,说道:“这个七星漂,是我用鹅毛制作的,比你们用手感应好用多了,不用鱼漂用手感应,那是钓海鱼才用得上的”。 紧接着,孟三又从一个小布袋里,倒出了青稞面和豆粉,又从一个小瓶子里倒出几滴香油,再然后搅拌均匀。 那对父子而看着这一幕,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见这时,孟三将和好的鱼饵递给聂家兄弟二人:“把这个面揉成团挂在鱼钩上,一会儿,会有你们意想不到的惊喜,去找钓点吧”。 孟家兄弟二人一听,赶忙去找钓点,那对兄弟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他们钓了那么长时间的鱼,用的只是蚯蚓而已,用面钓鱼,倒是第一次遇见。 然而,孟三接下来做的事,令他们更是不解,但见孟三又拿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的,全都是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制作的颗粒,又见他拿出一个木制的小勺子,挖一勺颗粒抛入水中。 那少年不解的问:“这位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孟三微微一笑,说道:“哦,这是打窝,钓鱼常见的步骤”。 “什么是打窝”那男子不解的问:“何为打窝?是打乱鱼的窝吗”? 孟三一听,这才缓过神来,当着这些人说一些他们不明白的话,他们是听不懂的。 “不是不是”孟三笑着说道:“是往水里投点鱼饵,把鱼给吸引过来,来,这位大叔,这位大哥,试试我独家秘制的鱼饵吧”! 那对父子二人接过孟三自制的鱼饵,又将鱼钩上的蚯蚓摘了下去,挂上面团。 “好香啊”那少年闻了闻面团,好奇的问:“这位小兄弟,你这个鱼饵,是不是放了香油啊”? 孟三点了点头,说:“是啊,这种鱼饵,无论钓什么鱼,都好用”! 言毕,孟三给自己的鱼钩挂上鱼饵后,抛入水中,此时,聂勇和聂敢二人的距离,与那位臻老的十分接近。 只有孟三和那对父子二人距离相隔不远,孟三的目光几次盯着那个男子猛瞧,自始至终,那名男子,都是草帽遮面,孟三并没有看清楚他的样貌。 “这位小兄弟”那少年向孟三道:“你对钓鱼这方面的知识懂得很多,我和我爹两个,有些事情,还不明白,你不妨多告诉我们一些呗? “呵呵,好啊”孟三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绿色小酒壶,拧开盖子,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收起酒壶,说道:“要说钓鱼啊,首先就得选个合适的时间”。 “比方说呢,季节,春秋两个季节正合适,现在已经入夏了,但是在夏天呢,就要避开炎热的天气,要是在冬天,则需避开太冷的时间段来钓”。 “其次呢,还要考虑气压情况,不能在气压太低,也就是水中的氧气太少的情况下垂钓”。 这对父子二人,包括聂勇和聂敢全部都听清孟三所说的话,然而,他们却不能理解孟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直挺清楚了钓鱼岛季节和水中的氧气,其余的完全听不懂。 对于这一切,孟三兄弟早已经习以为常,因为从认识孟三开始,他们就经常听孟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他的那些个莫名其妙的话,他们一句也听不懂。 那对父子二人从认识孟三,就听得他说一些自己从未听说过的话,从未听说过的词,虽然听不懂,但还是要装作懂得样子。 “鱼饵呢,相当重要,也是依靠鱼的种类和天气情况,若是有特定的鱼种想要垂钓的话,就要用该鱼感兴趣的鱼饵来钓”孟三手里握着鱼竿,似乎忘记了自己也在钓鱼,专心致志的向那对父子二人说道:“如果没有特定的鱼要钓。那么就可以根据天气来决定”。 “比方说呢,在天冷的时候垂钓,就可以用腥味十足的饵料,如果在天气比较炎热的时候呢就可以准备一些清淡的鱼饵”。 说到这里,孟三突然想到,自己跟他们说了这么多,估计他们十有八九也不会懂得。 因为自古以来,钓鱼都是用蚯蚓来钓的,而自己啰啰嗦嗦,跟他们讲了一大堆,他们也是听不懂的。 但听那少年继续问道:“受教了,受教了,没想到,钓鱼也有这样高深莫测的学问,这次可长见识了,对了,你可不可以再给我和我爹爹讲一下你刚才所说的打窝方面的事”? “哈哈哈”孟三笑了笑:“打窝呢,在正是垂钓过程中的一个步骤,为了将鱼给吸引过来,要提前打窝,也是根据鱼的喜好来决定,并不是随意钓的,可以根据具体情况决定使用打窝杆的方式”。 话音刚落,但见水中的七星漂迅速沉底,紧接着又浮了上来。 “上钩了”孟三一提竿,但见钓上来的,是一条大约四五斤重的草鱼。 紧接着,孟三将鱼给摘了下来,放进鱼篓里,挂上鱼饵后,再一次将鱼线抛入水中。 “哈哈”我的也上钩了! 但见聂勇的鱼竿此时弯的很厉害,犹如一张弓似得。 “上大货了”! 孟三在一旁大叫道:“快提竿”! 聂勇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但见一条黑黑的尾巴突然钻出水面。 孟三一眼就看出,那是一条鲶鱼:“聂勇,别用尽,顺着鱼走,等鱼累的筋疲力尽的时候,在将其拽上来,你这样用蛮力,鱼竿会承受不住,你钓上来,是一条塘鲺鱼”。 聂勇听得孟三的一番话,照着他的话做,果不其然,那条巨大的塘鲺在水中折腾了一阵儿后,就筋疲力尽了,紧接着,聂勇将其拽了上来,但见这条塘鲺,比成年人的胳膊还粗,又大又肥。 “好大的一条鱼啊”那少年站了起来,走上前,目瞪口呆的说道:“爹,这是不是近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天蟒河钓到这么大的鱼啊?通常都是用网打上来的”? 那男子点了点头:“厉害,实在是太厉害,老夫佩服”。 孟三微微一笑:“不瞒这位大叔,小可平常,最喜欢钓鱼,在钓鱼这方面,琢磨不少经验来,你们现在用我独家秘制的鱼饵,我这个独家秘制鱼饵,正是按照天蟒河里的鱼喜好制作的,相信,你们也会有所收获的”。 那少年提起鱼竿,一脸兴奋的说道:“哈哈,那我可得加把劲,爹,咱们爷俩再试试,可不能让臻老看了笑话,这有现成的老师教了我们那么多,咱们可不能白学”。 孟三尴尬的笑了笑:“老师,愧不敢当,哎,对了,还不知道二位贵姓”? 那少年微微一笑:“免贵姓袁,单名一个田字,字守泉,叫我守泉就可以了,这位,是家父袁旻灏”。 “袁旻灏”?孟三不禁泛起了嘀咕:“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聂家兄弟二人也相互对视一眼,也有同样的想法。 但听二人相互嘀咕道:“袁旻灏?哥,该不会是天蟒侯吧”? 聂勇低声道:“怎么可能,人家堂堂一个侯爷,怎么会跑到天蟒河畔来钓鱼了?不可能”。 “孟小友,听你的口音,应该不是我们天蟒人吧”袁旻灏突然向孟三问道:“听你说话的语气,感觉,你像是安寮人”。 孟三尴尬的笑了笑:“没错,在下就是安寮人,前段时间来到天蟒,做点小本生意”。 袁旻灏正准备回应,忽感觉手抖的厉害,提竿一看,竟然钓上来一条六七斤重的鲤鱼。 挂上鱼饵后,再一次将鱼线抛入水中,而在这时,袁田的鱼竿也中鱼了,提上来一看,两个鱼钩,挂着两条红鲫鱼。 聂勇和聂敢哪儿,也是一条接着一条上鱼,看的出来,这对兄弟二人,此时也对钓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第五十八章 一百多斤重的大鱼 岳澜山庄·大厅 栾家一家人坐在大厅里,栾术手里拿着账本,看着这一天的收入,兴奋不已,这一天的收入,比他先前挣得还多。 “对了,大姐二姐”坐在一旁的栾琥突然插言问:“从店铺打烊之后,就没有看到孟三哥哥,聂勇和聂敢二位哥哥也不见了,你知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栾诗瑶说:“他们走的时候,留下这么一句话,说是要去天蟒河畔走走,去买些甲鱼留着明天做麻辣甲鱼”。 “什么呀”栾诗绮插言道:“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聂勇和聂敢兄弟二人,他们说,在天蟒河畔溜达了一圈,也没有买到甲鱼,孟三兄弟玩心大起,在天蟒河畔钓鱼呢,特地回来拿鱼竿”。 栾琥一听,急道:“什么?去钓鱼?他们三个只顾着自己去?怎么不带我啊”? 栾诗绮说:“你孟三哥也是临时起意,去钓鱼的”。 栾夫人道:“这段时间,三郎也够累的,一大早,就得起来置办一切,诗绮、诗瑶、琥子,你们仨得多多帮三郎承担一点”。 “知道了,娘”栾诗绮笑着说道。 栾术放下手中的账本,看着家人,说道:“以前,做梦都不敢想,有朝一日,咱们也能住上这样的大宅子,没有三郎,就没有咱们家的今天”。 栾诗瑶道:“爹,这房子,可是孟大哥买的,也不是咱们家的”。 栾术一怔,道:“话虽是如此,但是,三郎他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栾琥道:“是啊,一个半月前,爹和娘为了卖不出去的鸭子在家里着急上火,然而,孟三哥哥没用几天,就把鸭子全部卖出去了,不止如此,还带着我们做烤鸭的生意,我也不敢想象,怎么加会有今天”。 栾夫人道:“三郎是个孤儿,无父无母,诗绮、诗瑶、还有琥子,他现在已经认我和你爹为义父义母,你们也要拿他当我们自己家人,知道了吗”? 栾诗绮点了点头:“娘,这些,我们都知道”。 栾琥说:“自打我认识孟三哥哥起,就一直拿他当做亲生哥哥一般”。 栾术笑了笑:“爹希望你们姐弟几个,能够好好相处”.... 却说此时,在天蟒河旁,孟三、聂勇、聂敢、袁旻灏、袁田等人,钓了不少鱼,有大有小,鱼篓几乎都塞满了。 但是,袁家父子和聂家兄弟等四人,钓的仍不尽兴,不愿意离开。 “呵呵,袁老弟”臻夫子提着鱼篓走了过来,满脸笑意的说道:“你瞧你瞧,这是我今天的钓的,怎么样?你钓了多少”? 聂勇和聂敢看着臻夫子,吃了一惊,这个人,是安寮出了名的文学家、书法家,他们兄弟二人自然是有幸见到过的,但是生怕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二人只好坐在一旁。 “呵呵呵”袁旻灏笑了笑,瞥了一眼臻夫子鱼篓里的鱼货,说:“臻老,你这才哪到哪?你瞧瞧我和田儿钓了多少”。 臻夫子笑道:“哈哈,袁老弟,你钓鱼的水准,老朽是再清楚不过了”。 随即,走上前一瞧,脸色突兀一变,但见两个鱼篓里,大大小小各种鱼,几乎是塞满了整个鱼篓。 臻夫子一脸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袁旻灏:“袁老弟,这些...真的是你们父子二人钓的”? 袁田道:“那是,哈哈,怎么样?臻老,这次,我们父子总算赢过你了吧”? 臻夫子点了点头:“没想到,袁老弟,您钓鱼的水准,可提高了不少啊,这可是你有史以来,第一次钓到这么多的鱼”。 “哈哈,不敢当”袁旻灏站了起来,摘下头顶上的草帽:“都是这位孟小友的鱼饵的功劳啊,可惜用光了”。 突然,孟三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看了袁旻灏的相貌,站了起来:“怎...怎么会”? 袁旻灏不解的看着孟三:“孟小友,怎么了”? 孟三缓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不好意思...看见袁大叔你的样子,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位...朋友”。 臻夫子笑了笑:“这位小友,你今天可帮了这位袁先生的大忙啊,如果没有你,这小子,也不会钓到这么大的鱼”。 “臻老,你可有所不知”袁田笑着说道:“这位孟兄弟,懂得不少钓鱼的知识,都是我们先前不知道的,有时间,不妨让他来教教你”。 臻夫子笑道:“哈哈哈,袁老弟,想不到,你一个堂堂的侯爷,竟然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教你钓鱼啊”。 “侯爷”?孟三、聂勇、聂敢二人一愣。 忽听得聂勇问道:“敢问阁下,便是那天蟒侯....袁旻灏”? 臻夫子哈哈大笑道:“没错,就是他”。 孟三此时大脑一片眩晕,完全没有听见他们几个再说什么。 这袁旻灏的身材样貌,竟然跟自己前世的干爹,长得一模一样,他的干爹,叫做杨铸,和自己的养父是发小。 因为这位干爹多年前离异,并无子嗣,养父就让孟三认了这位干爹。 这位干爹对自己,那可是视如己出,养父养母都没有他那般对自己好。 在被常斌夺去一切的时候,干爹还细心地开导自己,跟自己说,从什么位置跌倒,就要从什么位置爬起来,但是,自己却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了。 自己来到这里,见到了好几个和自己前世“撞脸”的人,譬如自己的仇敌,丁长彬和沈莲儿,但没想到,第三位“撞脸”的,竟然也出现了。 这是巧合吗? 正当孟三神游之际,水里的七星漂迅速沉到水里,不一会儿又浮了上来,聂勇在一旁大叫道:“三哥,鱼上钩了”。 孟三缓过神来,一提竿,鱼竿瞬间变了形,他感觉,这一次,是上大货了,而且还是挺大的一条鱼。 孟三按照前世的钓鱼的方式,来和水中的这条大鱼“斗智斗勇”。 水面上,泛起了巨大的水花,袁田在一旁惊呼道:“天啦,这条鱼好像比刚才那位兄弟钓到的还要大”。 孟三心知,再这样拽下去,这根自制的插杆鱼竿,一定会两截的,在后世,叫做“爆竿”。 “聂勇,找一根硬一点的木棍给我”孟三一便儿拉杆一边儿向聂勇喊,待到聂勇找到长木棍后走上前,孟三拽着鱼竿,一步一步往后腿,水面上,已经泛起了巨大水花。 “要是有抄网就好了”孟三一边儿拉着鱼竿,一边儿说道:“能不能将这个大家伙给拉上来,还是个未知数”。 “帮忙”袁田突然喊了一声,紧接着走上前,抓住鱼竿,聂敢握着鱼竿,帮孟三把鱼给钓上来,但是,三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 岸边,畏惧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对着孟三钓鱼指指点点。 然而,水底下的那条大鱼,力气极大,三个人也无法将其拽上来。 但见这时,孟三猛地往前抢了几步,看的出来,这是被那条鱼拽的。 “在这样下去,会被他给拽到水里的”!孟三咬紧牙关,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大家伙给拽上来,来到这里一年多了,还未在这个时代的人面前出过糗,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糗”! 在前世,自己钓过许多大鱼,还没“爆过竿”还没跑过一条鱼,这一次,也绝对不会。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水底下的那条大家伙,几乎是筋疲力尽了,孟三此时也是满头大汗。 待到把那条大鱼给拽到岸边还没浮出水面,孟三赶忙向站在一旁的聂勇说道:“拿你手中的木棍,缠住鱼线”。 聂勇一听,赶忙照做,孟三将鱼竿扔在一旁,向站在一旁的袁田、聂敢道:“现在这大家伙没劲了,咱们四个加把劲,把他给拉上来”。 袁田自小到大,从来就没有钓过这么大的鱼,此时心情是越来越激动,在四个人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将水底下的那个大家伙给拉上来了。竟然是一条一百多斤重的大青鱼。 又肥又大,重量竟是刚才聂敢钓上来那一条好几倍。 “终于将这个大家伙给弄上来了”孟三蹲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好大个的一条啊,自然生长的鱼,这可是正八景的野生河鱼”。 袁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上前,用脚踢了一下那条大青鱼:“活了十七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钓上来这么一条大鱼,好大个的啊”。 聂勇也附和道:“是啊,我好像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鱼”。 臻夫子抚了抚胡须,道:“我看过有人撒网捕捉这么大的河鱼,但是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钓上来,这位小友,你真了不得啊”。 “过奖,过奖”孟三笑了笑,说道:“这种鱼,我钓过好几次了,如果要钓这么大的鱼啊,最好在鱼竿上面,栓一条绳子,叫做脱手绳,万一鱼竿被鱼给拽跑了,还可以用脱手绳给拽回来,我能把这条鱼给拽上来,也实属侥幸,这鱼竿也不太结实”。 众人听孟三“自言自语”说了半天,一脸不解的看着孟三,缓过神来的孟三,也是一脸尴尬。 第五十九章 孟三的垂钓园 之后,孟三便买了一个大盆,将这条鱼给运回了府中,放生到府中后院有一个方塘里。 “哈哈”袁旻灏走上前,向孟三道:“今天,总算长见识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不到,钓鱼也有这么多的学问,长见识了”。 臻夫子抚了抚胡须,笑道:“是啊,老朽也对小友你佩服万分,钓了一辈子鱼,今天可算见了世面”。 “二位过奖了”孟三笑了笑,紧接着,把自己做的那套渔具拿了出来:“袁老、臻老,这套渔具,是我做的,本想着闲着没事,也出来钓钓鱼,如果今儿个没有在这里遇见你们二位,我也不会心血来潮,想要钓鱼,既然二位这么喜欢钓鱼,这套渔具,就送给你们二老了”。 袁旻灏抚了抚胡须,笑道:“这样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孟三笑着说:“日后我在钓鱼,大不了自己在做就是了,收下吧”。 袁旻灏点了点头:“那好,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田儿,拿着”。 袁田接过渔具,笑着向孟三道:“孟三兄弟,日后有机会,我一定再去向你讨教有关于钓鱼方面的知识”。 孟三微微一笑,道:“那孟某就恭候袁大哥的大驾光临了”。 “哈哈哈”袁旻灏笑了笑:“孟小友,你明天还来吗”? 孟三道:“看情况吧,看看明天店铺里的活儿多不多,如果有空,我就出来玩玩好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孟某先告辞了”。 看着孟三以及孟家兄弟离去的背影,袁旻灏抚了抚胡须:“我瞧此子面相出奇,绝非池中之物,今后,定当有一番作为”。 “我觉得也是”袁田插言说:“他这个人,懂得很多东西,而且,都是我我等经常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臻夫子看着孟三的背影,叹道:“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竟然让一个不喜欢吃鸭子的地方的人而喜欢吃烤鸭,我可听说,这孟小友的分店,可开了四家”。 “不过,我总觉得,无论是这位孟小友,还是他身旁的那对双胞胎兄弟,总觉得我在安寮见过他们,挺面熟的”。 袁旻灏点了一下头:“我也是,总觉得对他似曾相识,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他”...... 路上 “真没想到,竟然会在天蟒河畔遇上天蟒侯袁旻灏”聂勇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开始,我和我弟弟俩还怀疑,人家堂堂一个侯爷,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钓鱼”。 孟三微微一笑:“侯爷怎么了?侯爷也是普通人啊,谁还没有点业余爱好了”。 聂敢道:“可是,三哥,在安寮的时候,天蟒侯可是到处找你啊”。 孟三摊手说:“那有什么?反正我现在又不是聂天枢,他也没认出我来呀,不碍事”。 就这样,一行人回到了府中,来到了岳澜山庄后院的方塘里,看着那条大鱼被放入方汤当中。 “聂勇,聂敢”孟三指了指方塘:“我打算,在这里,开一个垂钓园”。 孟家兄弟惊讶道:“垂钓园”? 孟三点了点头,说:“没错,到时候,在这个池子里,放各种鱼苗,然后出去大肆宣扬我们这里的垂钓园,一天一钱,钓完之后,鱼不可以带走,我们收购,收购的鱼可以用来抵消钓金,在将收购来的鱼放入水中,如果想要把鱼给带走,就得格外拿钱,这种方式,在我们哪里,是随处可见的”。 聂勇道:“一天前银子?那也得是官老爷或者商人之类的钓鱼爱好者才能消费的起啊”? 孟三微微一笑:“没错,挣得就是他们的钱,不过,我也是突然想到的,并不指这来挣钱,如果赔了,方塘里的鱼,就用来给店铺里的麻辣鱼货当食材了”。 聂敢问:“三哥,这么大的事,不得跟大伙商量商量吗”? 孟三微微一笑:“没必要,这种事,我自己就能做主,明天店铺打烊之后...不对,明天打烊之后,还得给分店的掌柜的开会,那么就后天吧,后天在上天蟒河畔走走,收一些鱼苗回来,放入到这鱼塘中”。 在前世,能够有一个垂钓园,是自己最大的梦想,在自己的私人别墅后面,也有一个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垂钓园,但是,自己一个人在哪里钓鱼,没有那种气氛。 聂家兄弟二人站在一旁,相互对视一眼,再一看孟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站在那里,他们明白,没有把握的事,孟三是不会做的。 隔日后,孟三果真去河畔,在十几位渔夫那里,买了各式各样的鱼,有鲤鱼、鲢鱼、草鱼、青鱼、鲫鱼、梭鱼,买来之后,全部放入了鱼塘当中。 次日,孟三便大张旗鼓的在天蟒城大肆宣扬,自己的垂钓园开业。 起初,对于孟三要建“垂钓园”的事,栾术夫妇以及栾诗绮等人并不理解,因为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一个赔钱的买卖。 孟三苦口婆心的跟他们解释,他们这才明白孟三的用意。 待到垂钓园开业的那一天,孟三并不在场,只有栾琥和聂敢二人在,毕竟,孟三还要在店里照看生意。 天蟒不少喜爱钓鱼的商人、达官贵人,闻讯赶来垂钓,在他们眼中,区区一钱银子也算不了什么,主要是被收购鱼抵消钓金这个给吸引了,这一天,来了不下五十人,这五十多个人,早已将偌大的鱼塘给围满了。 栾琥和聂敢一个忙着称鱼,一个忙着收钱,在那一天,二人也忙的不亦乐乎。 梦鸭坊 一天的工作结束了,今晚当值的是孟三,在收拾完东西时,聂勇、栾术夫妇等人先行回家。 收拾完一切的孟三来到了梦鸭坊二驴,躺在床上歇息了一阵儿,忽然想到有一天,他答应了袁旻灏还再去天蟒河钓鱼,但是这两天,一直忙着垂钓园的事,走不开,自己爽了约,不知道今天,袁旻灏会不会在天蟒河。 想到这里,孟三顾不上歇息,站起来匆匆的下来楼,徒步到天蟒河。 果不其然,这袁旻灏和臻夫子果真在当日钓鱼的位置垂钓,用的正是孟三送给他们的那套鱼竿。 “这位侯爷和这位夫子是多么喜欢钓鱼啊”?看着袁旻灏和臻夫子专心致志的盯着鱼竿,孟三不由觉得好笑,走上前拱手道:“袁老、臻老”。 袁旻灏回过头,见识孟三,笑了笑:“哟,孟小友今儿个总算有空出来了”。 孟三尴尬的笑了笑:“这两天家里忙的很,所以一直没得空出来玩,今儿个正好店铺提前打烊,我就出来了”。 “哈哈哈”臻夫子笑了笑:“孟小友,听闻你在府中后院,开了一个垂钓园”? 孟三尴尬的笑了笑:“呵呵,臻老的消息也够灵通的,今儿个,还是第一天开业呢”。 臻老指了指一旁的袁旻灏笑道:“天蟒城发生任何事,都瞒不过这位侯爷”。 孟三尴尬的笑了笑:“是吗?那颗实在是了不得,袁老,臻老,以后,欢迎你们二老,到我们哪儿去玩”。 袁旻灏微微一笑:“原本打算啊,我和老臻今天就先去,但是,听闻哪里人太多了,几乎快把整个鱼塘给占满了,所以,我们就没去”。 “哈哈”孟三笑了笑:“等什么时候袁老和臻老过来玩,我肄业一天,让你们二老包场,怎么样”? 臻老道:“我和袁老弟去,岂不是耽误你挣钱了?两个人,只不过二钱,向你开这个垂钓园,一天怎么招,也得收入几两银子吧”? “哎”孟三摇了摇头:“我怎么能收袁老和臻老的钓金呢?况且啊,我也不指望那个垂钓园挣钱,我只是图个业余爱好而已”。 袁旻灏抚了抚胡须:“我说孟小友,你是如何想到这个主意的?钓到的鱼还往回收购,这样,你岂不是挣不到钱?还往外赔钱”? 孟三微微一笑:“在我们哪儿啊,有很多鱼塘的老板这样实行的,但是”... 话还没等说完,忽听得袁旻灏向一旁的臻夫子问:“安寮类似于孟小友这样的垂钓园吗”? 臻夫子沉思了一阵儿,摇了摇头:“老朽是安寮土生土长的人,类似于孟小友这种经营垂钓园的方式,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孟小友也是安寮人”? 孟三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是啊”。 臻夫子好奇的问:“你是安寮哪里人?据我所知,安寮姓孟的,少之又少”。 孟三微微一笑:“我自小就出来了,也记不清楚家在安寮什么地方,我没爹没娘,自小,跟着安寮的一位老乡一起生活,所以,也学会了家乡的口音”。 臻夫子点了一下头:“原来是这样啊”。 孟三点了点头,心里暗自道:“这俩老家伙,可真难缠啊,打听个没完没了了,看来我今儿个出来,真是个错啊,再说,没把握的事,我孟三炮会干嘛?一个个自称喜欢钓鱼,对钓鱼非常了解,然而却对河里的鱼习性一点不了解”。 “要挣你们这们这些自称喜欢钓鱼的人的钱,也着实太容易了,那个水塘在你们没有对那里失去兴趣之前,保证是稳赚不赔的,哈哈哈,谁让你们天蟒人傻钱多呢,哈哈”。 第六十章 叶飙叶汐 就这样,孟三与袁旻灏和臻夫子在天蟒河旁,聊了许许多多的事。 袁旻灏贵为一方诸侯,但是,在孟三眼里,丝毫没有把他当做侯爷一般,只是当一个普通人一般。 这让袁旻灏有些对孟三越发越感兴趣,因为在天蟒,许多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就是各种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唯独这个人,从得知自己是侯爷身份,依旧拿自己当普通人一般。 话说自打前几日,回到家中的袁旻灏,脑海里一直在回忆,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孟三,但是思来想去,总想想不起来。 但是值得肯定的是,他一定是见过孟三炮。 天蟒桥 两个白衣青年手里拿着折扇,东瞅瞅,西看看,并肩下了桥,但听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大哥,你说,我们找到了孟兄弟,他会跟我们去臻南吗”? “不知道,现在人家孟兄弟也有自己的生意要做,人家怎么会放弃自己的生意随着咱们去臻南”? “说的也是啊,咱爹和爷爷说,不管他愿不愿意来,若是不愿意来的话,至少也得把他请到臻南咱们家,咱爷爷想要见见他”。 “至少咱们上次帮了他,我想,碍于这个情面,他应该会跟咱走一趟的”。 “咱们上一次,只不过是报恩而已,这件事,也无需一直挂在嘴上,毕竟人家救了咱们妹妹一命”。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叶飙和叶汐,却说几个月前,一行人在天蟒码头分别之后,去安寮办完事,一行人便回到了臻南。 回到叶家堡之后,叶家兄弟三人,把在船上孟三给他的那个本子,交给父亲叶无殇以及祖父叶善,一开始,叶善叶无殇父子对孟三写的东西,用来管理叶家堡名下的产业的东西时候,这幅字二人对此还抱有怀疑。 但随着叶语汐等人的劝说下,叶善和叶无殇父子二人,还是决定,按照孟三所说的试一试。 一个多月过去了,按照孟三所写的东西,叶家堡名下的所有任何店铺、以及产业有着不小的成就与收获。 这让叶家堡众人不禁喜出望外,叶无殇想要请孟三来到臻南,帮叶家堡打理生意。 但是,叶飙指出,孟三已经在天蟒独自创业,不可能过来,叶善表示,让孟三过来指导叶家堡名下的产业,想要听听他的建议。 虽然没有见过孟三本人,但是叶善这个老头,对孟三是越发越感兴趣。 上一次,叶家兄弟等人原本想要跟孟三说这件事,但是见孟三的事业刚刚起步,这兄弟二人也不好意思跟孟三长这个口。 只好回到了臻南,但是,架不住祖父和父亲的催促,这兄弟二人,又从臻南赶了过来。 刚一下船,就在天蟒见到了“梦鸭坊”的其它四家分店。 这兄弟二人不禁感叹孟三做生意的手段,短短几日,便开了四家分店。 待到二人走下桥之后,叶汐的目光不经意的望了河岸一眼,登时吃了一惊,赶忙拉着叶飙道:“大哥,大哥,你看”。 “怎么了”叶飙顺着叶汐指着的方向一看,但见孟三和两个老头在一起钓鱼,而且有说有笑的,登时吃了一惊:“那...两个...不是天蟒侯袁旻灏吗”? 叶汐点了点头:“是呀,大哥,这孟三兄弟怎么跟天蟒侯在一起”? 叶飙摇了摇头:“这...上哪儿知道啊?看的出来,他们聊得很开心”。 叶家兄弟站在河对岸看着孟三,同时也在疑惑,为什么他来到天蟒没几个月,竟然认识了天蟒侯袁旻灏?不止如此,安寮最有名的学者,臻夫子也在。 却说在桥的另一头,袁旻灏和臻夫子的鱼货收获满满,一行人也不再准备钓,准备收拾收拾,起身离开。 看着孟三和袁敏拱手告别,叶家兄弟等人却愣在原地,还没有缓过神来,似乎是忘了自己这次来,是要做什么的。 而孟三,完全没有发现,叶家兄弟正在不远处望着自己,与袁旻灏和臻老告别之后,便回到了店铺。 夜·梦鸭坊二楼 孟三坐在书桌上,提起笔,又是在宣纸上画来画去,似乎是在设计什么东西似得。 聂勇拿着一包花生米,和店铺卖剩下的香辣鱼、以及鸭货等物品,走了进来,坐在孟三的对面。 “三哥,今天是咱们的垂钓园开业的第一天,这第一天,咱们就小挣一笔,来,咱们哥俩干一个”孟三一边儿倒酒,一边儿满脸笑意的向孟三道:“咦?天哥,你在画什么呀”? 孟三微微一笑,放下毛笔,抓了一把花生米:“我在给那六个家伙,设计一套服装,以及咱们用的防刺宝甲”。 聂勇抿了一口酒:“他们呀,现在也不打仗了,穿什么不是穿”?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孟三吃了几颗花生米笑着说:“他们先前,好歹是军人,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着装整齐,体面一点”。 聂勇又道:“我看你这段时间,闲着没事就在屋里写写画画,你为了他们,是不是弄了不少我们都未曾见过的东西”? 孟三微微一笑:“是啊,以前呢,我想给他们配备一把三眼火铳,但是仔细一想,他们可能不太适合使用这玩意,因为他们最擅长的,就是骑马打仗,在马上,使用这种东西,不太方便,所以,我又在弓弩方面上,进行了改良”。 聂勇道:“三哥,我总是没弄明白,你老实说,留着他们,日后必有用处,会有什么用处啊”? 孟三笑而不语,并没有回答聂勇,目光盯着一旁的木柜看了许久。 虽然自己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但是,自打成为了“虎煞军”的酋帅,他开始有这么一个梦想,就是希望自己在这个时代,组建一支“古代特种部队”。 这个时代的兵书,他没有读过,但是,他想教给虎煞军这六个人,一些后世使用的军事方面上的知识。 同时,也想教他们学会自己在铁枣村用“一硝二磺三木炭”制作的土炸弹。 至于他这么做,目的很简单,他知道,自己来到的,是这个朝代即将走向灭亡的时代。 在乾朝和琺嘁交战,岌岌可危的时候,建鬣帝为了讨琺嘁的欢心,杀死了忠臣良将玄寺,这种愚蠢的举动,证明了这个乾朝,已经无药可救了。 虽然琺嘁去挑战珈蟒,被珈蟒反手给灭了,乾朝也松了一口气,随着建鬣帝去世,幼帝登基,朝中大小事务由太后把持,但是孟三知道,乾朝大势已去,不会在坚持多久。 他之所以答应成为“虎煞军”的酋帅,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保护好自己所关心的人,聂家兄弟、聂云芳、义父义母、栾家姐弟三人等人。 自己只不过是这个乾朝的一个过客而已,这个朝代亡不亡,跟自己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只要自己在意的人安全就好。 喝了几杯酒之后,孟三不禁叹了一口气,他总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阿蛮、想起了聂大牛。 孟三心中所念所想,聂勇是再清楚不过了。 “三哥,是不是又想阿蛮和聂大牛了”? “是啊,一直很挂念着他们”。 “三哥,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们会平安无事的,我们也会有再见的一天”。 “但愿吧”。孟三长叹一口气,又是两杯酒下了肚。 聂勇啃了一块鸭脖,突然道:“对了,三哥,今儿白天,有一位臻南的人,想要在臻南开一家分店”。 孟三一听,赶忙道:“好事啊,既然如此,第五家分店,就设立在臻南吧”。 聂勇道:“你也知道,这种事,我也无法擅自做决定,栾大叔栾大婶他们,也不敢擅自帮你做决定,这四家分店,都是你一手培训的这个人,我们还怕培训不好”。 孟三道:“你们哥俩,跟我混了那么久,这点事都做不好,实在是太丢人了,日后这种事,不必再向我汇报,自己做就可以了”。 聂敢点了点头:“哎,三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了,聂勇”孟三抿了一口酒:“过段日子,你带着西街裁缝店的李掌柜的,去一趟那个山谷,去测量那六个人的身高”。 聂勇点了点头:“好”。 待到二人喝完酒之后,已经到了后半夜,聂勇踉踉跄跄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倒床就睡。 孟三打开窗户,仰望星空,看着天上的月亮,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在窗边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他来到了装有火铳以及丹药的柜子里面,打开柜子,看了一眼自己先前打造好的几把火铳,以及弹药。 闲着没事的时候,他总会打开看一看,然后关上柜子门。 吹灭蜡烛之后,他又坐在了椅子上,左手把玩着飞刀,右手盘完着那串蜜蜡手串。 他通常都会这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吹灭烛火,一个人发呆。 同时,也在回忆,前世那灯红酒绿,高楼大厦,车来车往的街头...... ————《第二卷·天蟒上卷·完》 第六十一章 袁旻灏做客梦鸭坊 建鬣四年·七月初 一转眼,“梦鸭坊”开业已经快三个多月了,在这三个月中,店铺里的销量只增不减,成为了天蟒的一道名菜。 不少外地游客也会慕名而来,吃完之后打包带走,也有不少人,想要加盟梦鸭坊,现如今,在臻南也开了一家分店。 加盟商都是孟三手把手一手带出来的。 而孟三的垂钓园,在这段时间,也转了不少银两,这半个多月来,赚了六十两银子。 这日,孟三在梦鸭坊后院忙着烤鸭,栾诗绮则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孟三兄弟”栾诗绮突然问道:“最近一直没有看到聂勇,他去哪儿了”? 孟三微微一笑:“他被我派出去“公干”去了,怎么了?几天不见?想他了”? 栾诗绮脸一红:“哪有,只不过,他们兄弟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的跟着你,这突然不在了,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孟三笑了笑:“我开玩笑的,诗绮姐,你别介意啊”! 之后,孟三便继续忙着给烤鸭涂抹蜂蜜和放入烤炉。 栾诗绮时不时的盯着孟三猛瞧,在孟三发现她在盯着自己的时候,她才赶忙专心致志的做自己的事。 “三哥,我回来了”聂勇从前厅走了进来:“事情都办妥了”。 孟三道:“是吗?辛苦你了,兄弟”。 聂勇坐在石凳上,笑道:“三哥,你有所不知,那六个家伙,收到你给他们一人定制的两套衣装后,高兴毁了,那司空长风还说,这两套衣服以及面具,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孟三微微一笑:“呵呵,那就好,对了,你有没有把我的话都带给他们”? “当然有了”聂勇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我告诉他们,说过段时间,你会亲自去操练他们,有一个叫做百里哈赤的说,他们什么苦都经历过,在战场上甚么血雨腥风没见过,无论你怎么操练他们,他们都经受得住”! “呵呵,是啊,他们打了一辈子仗,什么苦没吃过”?孟三喃喃自语道说道:“我这点戏,估计在他们那里,不灵”! “呵呵,说的也是”聂勇笑着说:“我把你给他们打造的六把弩枪,也交给他们了,他们试完后,说,你给他们设计打造的弓弩,比他们先前用过的杀伤力还强,我按照你的吩咐,让他们先放起来,等你让他们时候还是使用就什么时候使用”。 孟三笑了笑:“行,这一路上,辛苦你了,回家歇息吧”。 “三哥,店里不需要我来帮忙吗”聂勇问。 栾诗绮走了过来:“这里有我们几个,足矣足够了,你累了你一路了,早点回家歇息吧”。 还没等聂勇插言,栾诗瑶从前厅走了出来:“孟大哥,外面有两个人自称是你的朋友,他们想要见你”。 孟三一怔:“朋友”?随即,便进前厅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袁旻灏和臻夫子二人。 但见他们两个在前厅货架上,看来看去。 “哟,袁老、臻老,我一猜就是你们”孟三笑着走上前:“今儿个什么风把二老给吹来了”? 袁旻灏微微一笑:“今儿个,臻老兄跟我说,想要亲自过来尝尝,正好我今儿个闲着没事,就和臻老兄过来走走”。 孟三笑了笑:“来来来,袁老、袁老、楼上请,诗绮姐、去拿几只烤鸭过来,聂勇,去把盛些麻辣鸭货、香辣鱼、还有麻辣甲鱼,送到二楼客厅”。 栾家姊妹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他们看到出来,这两位老头来头不小,看他们的着装就看的出来,在孟三带着他们二人上楼的时候,栾诗绮好奇的向聂勇打听,这两个老头是什么人。 当聂勇告诉栾家姊妹,袁旻灏和臻夫子来历的时候,二女却是十分吃惊。 “孟大哥他什么时候跟天蟒侯做上朋友了”栾诗瑶不解的问:“想不到,孟大哥竟然认识堂堂的侯爷,姐姐,你说,孟三哥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聂勇一边儿切着烤鸭,一边儿将鸭肉装到盘子里:“嘿嘿,就连我也不知道,我们三哥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我们也没有去问”。 待到聂勇和栾家姊妹将烤鸭之类的食物送到了客厅,一一摆放在桌子上,随后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孟小友所做的烤鸭,外形呈橙红色,光滑皮上闪着油光,让人垂涎欲滴啊”袁旻灏夹了一块烤鸭肉,细细的端详,然后便吃了下去:“恩,好,肥而不腻,让人百吃不厌、回味无穷,比买回去的时候,更好吃”。 臻夫子也夹了一块,吃了下去:“吃着香,闻着也香,在安寮,我也吃过几次烤鸭,但是,他们做的烤鸭,和孟小友的比起来,差远了”。 “呵呵”孟三笑了笑:“袁老、臻老,你们谬赞了,来,我教你们一种新吃法”。 随即,孟三便从一盘子里,拿出一张薄饼,随后便拿起小勺子,在碗里挖了一勺甜面酱,涂在薄饼上,紧接着,便用筷子夹了一块烤鸭,和几个葱段,然后卷起来。 之后便将其递给臻夫子,臻夫子接过卷好的薄饼,好奇的问:“还有这种吃法”? 孟三点了点头:“是啊,来,臻老,你尝尝”。 臻夫子咬了一口,不由的赞赞称奇,袁旻灏也按照孟三先前的方式,卷了一个吃了下去。 “来,臻老、袁老”孟三又开始向二人介绍起其他的菜系:“这些都是本店的主打菜、麻辣鸭脖、凉拌鸭舌、香辣风味鱼干、麻辣有甲鱼”。 “恩,又香又辣又酥”袁旻灏吃了一块香辣风味鱼干:“这几道菜,从来就没有吃过”。 臻夫子也点了点头:“袁老弟,你的侯爵府中的大厨,都没有这样的本事吧”? 袁旻灏点了点头:“没想到,孟小友年纪轻轻,厨艺竟然如此的了得”。 孟三微微一笑:“袁老,过奖了”。 一行人在二楼的客厅里,边吃边聊,不一会儿,臻夫子看到了挂在墙上的一幅字,随即便站了起来,走上前细细的端详: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孟小友,这是你写的”? 孟三尴尬的笑了笑:“呵呵,没错,开店之前写的,在臻老您面前,可献丑了”。 “想不到,孟小友不止会做菜,书法也了得”臻夫子笑着说道:“袁老兄,你瞧,孟小友的这幅字,书写大气,功架十足,属于豪放派,笔画舒展到位,比例适当,大小均匀”。 “行列整齐风格统一,字形竟是如此十分的美观”。 袁旻灏走上前,看了看墙壁上的那副字,点了点头:“孟小友能够得到臻老兄的肯定,是他的福分啊”。 孟三道:“袁老,您过奖了,论书法,臻老才是行家,我还差的远了,日后,得多向臻老讨教才是”。 臻夫子抚了抚胡须,道:“这字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一年前,我在安寮城的聂家街见到过这样一副字,袁老兄,说出来,你都不相信”。 “那副字,也是这书山有路勤为径,竟然是聂家的庶子,聂天枢写的,和孟小友的字迹,竟是一模一样啊”。 孟三一听,登时恍然大悟,是啊,去年醒来后不久,自己的确在厢房里找到了笔墨纸砚,写的第一幅字就是唐宋八大家·韩愈·《古今贤文》·《劝学篇》。 阿蛮好奇的拿来观看,却被风给吹跑了,引得阿蛮大哭了一场,没想到,竟是被臻夫子捡了去... 一提聂天枢,袁旻灏的脸色突兀一变,盯着孟三猛瞧。 “袁老,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孟三心知,袁旻灏可能是发现点什么了。 袁旻灏缓过神来,赶忙道:“没...没什么...... 第六十二章 土电话的诞生 之后,袁旻灏和臻老夫子,在梦鸭坊与孟三闲聊一阵儿之后,便告辞离开,临走时,孟三给他们打包了几只烤鸭... 路上· “想不到,这孟小友,还真有一套啊”臻夫子笑着说道:“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这种人才,在天蟒做生意,着实可惜了”。臻夫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袁旻灏微微一笑:“臻老兄,你还记得,你方才提起的聂家庶子,聂天枢吗”? 臻夫子点了点头:“聂天枢,不就是你要找的血邪郎君吗?那个孩子,一年前,闯下弥天大祸跑了,不过,聂家和沈家那些人,着实该死,咎由自取,最后这事,还是丰侯给压下来了”。 “是啊”袁旻灏点了点头:“先前,我就觉得,孟小友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臻老兄,我问你,你见到的那副字,是不是跟孟小友店里的那副字一模一样”? 臻夫子道:“简直是一模一样,分明就是一个人写出来的”。 “这就对了”袁旻灏停下脚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孟小友,就是那聂天枢”!!! 梦鸭坊 此时,栾家姊妹,已经离开了店铺,回到了家里,孟三坐在自己的屋里,像是在沉思甚么事似得。 “三哥,你又在想什么”?坐在一旁的聂勇好奇的问:“从袁侯爷他们走后,你就在这里发呆,怎么了?他们跟你说什么了吗”? 孟三一脸平淡的说道:“袁老,可能知道我是聂天枢了”。 “什么”?聂勇吃了一惊,站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既然如此,三哥,你岂不是”? 孟三一脸平静的说:“放心好了,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聂勇一脸担忧的说道:“三哥,毕竟那是朝廷的人,你就确定,袁侯爷他不会向安寮那边儿告发你”? 孟三微微一笑:“我想,应该不会”...... 回到岳澜山庄的孟三先是去喂大黄,然后不知道在哪儿找来一段竹子,让家丁们找来锯片。 自己在屋里鼓捣来鼓捣去,星澜山庄的家丁们好奇的通过窗户在观看,孟三在屋里究竟在干什么。 但见他锯下两戒竹子,紧接着从一旁的柴火盆里,拿出烫红的锥子,在竹筒的地步扎两个小孔。 此时,无奈家丁以及丫鬟们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 “哎哎哎,你说,咱们家爷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可能又在做什么有用的东西吧,咱们家爷,总能弄一些我们都未曾见过的稀奇玩意”。 “说也的是”。 却说孟三想做的,是土电话,何为土电话?就是现代电话机的雏形,中国人的老祖宗很早就学会了制作土电话,就是用竹筒或者纸杯制作的,在竹筒或纸杯的底部开一个孔,穿入棉线两个人各拿一个“话筒”,就可以讲话了。 一个人在“话筒”讲话,另一个人在“话筒”处用耳朵听,声音就可以通过棉线震动的距离传过来。 在前世,小的时候,自己经常用纸杯制作这个玩具,距离范围一百米有效。 据说,在云南保山市潞江坝,打“土电话”是少男少女特有的一种“爱情游戏”在过年期间,少男少女们都会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来到一些约定的“老地方”集合,唱唱跳跳、说说笑笑、开展娱乐交谊节目。 打“土电话”便是其中一个颇富情趣的“保留节目”。 之所以,孟三想要做这个“土电话”,是因为每次自己在后院忙来忙去的时候,前厅栾家姊妹喊自己的时候,很费事,几乎得绕到前厅的一个暗房仓库,通过暗访仓库的窗户或者大门向自己对话。 在前世,大多数酒店,前厅与后厨的通话,都是用对讲机或内部电话。 但是自己来到了这个朝代,也没有这两样东西,就算有,这个时代也没有电,用不了,为了图个方便,孟三不经意的想起了自己前世小时候,玩过的这个“土电话”,于是便想到了制作这个土电话来,到时候,梦鸭坊前厅的人,就不用多走几步到暗房跟自己对话了。 待到孟三给土电话穿上棉线,一手拿一个话筒,一个对着嘴,一个对着耳朵:“喂喂喊了两声”。 “都别在外面看了,进来吧”孟三早就发现自己的屋外许多家丁、丫鬟们都围着屋外,好奇的看自己在干什么。 一个名为小乐的家丁走上前,好奇的问:“爷,您在做什么稀奇的玩意啊”? 孟三微微一笑,晃了晃自己手中做好的“土电话”成品,笑着说:“这个呀,叫做土电话....具体是用来干什么,我一时半会也跟你们解释不清楚,小乐,你来”。 紧接着,便把一头话筒递给小乐:“一会儿啊,公子爷我拽着这一头线和话筒出去,你拿着你手中的这个竹筒呢,靠在耳朵上,你听到我的声音,就把他放在嘴边,回复我一句话”。 “大奎、泉子,你们跟我来”。 紧接着,孟三便带着两个家丁走到了院子里,棉线轴不断地放长,到了一百米的距离,正好在岳澜山庄的小桥上,孟三拿着话筒,喊道:“小乐,小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另一旁的家丁小乐,是听得清清楚楚,赶忙将“话筒”放在嘴边:“听到了,公子爷,听的清清楚楚”。 紧接着,透过窗户,看到了孟三和名叫大奎和泉子的家丁站在小桥上。 “哈哈哈,成功了”孟三兴奋的大叫。 岳澜山庄的家丁们第一次见这“稀奇”的玩意,都好奇试玩一下。 聂家兄弟、栾家姊妹对于这种“神奇”的“土电话”都非常的感兴趣。 孟三也教会了他们怎么使用,并且在第二天,来到店铺后,便在后院以及前厅开始“布线”。 两侧话筒旁,都拴着一个铃铛,无论是那一头,找彼此的话,第一件事,就是要拉动一下棉线,让铃铛声响起,然后在进行对话。 店铺打烊之后,孟三再一次制作了好几个“土电话”,分别在前厅与楼上大家伙的房屋进行“布线”。 不只有如此,孟三还给“梦鸭坊”天蟒四家分店也“安装了”这土电话。 这晚,天蟒城下起了瓢泼大雨,店铺只好提前打烊,栾家姊妹、聂家兄弟以及孟三都没有回星澜山庄,而是选择在店铺里过夜。 “孟三兄弟”栾诗绮手里拿着账本,向孟三道:“咱们梦鸭坊开业至今,连本带利,加上四家分店、以及臻南的一家分店,盈利额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两”。 “哇,这么多啊”坐在一旁的栾诗瑶惊讶道:“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啊”。 孟三抿了一口酒,道:“等去给鸭子的养殖户开支、以及进鸭子、里里外外,各项费用除去之后,我们还剩下一万两”。 坐在一旁的聂勇突然道:“三哥,咱们的鱼塘啊,这段日子来,也收入了五百两银子”。 孟三微微一笑:“压根没想到用哪个垂钓园赚钱,但是自打垂钓园开业至今,城中的钓鱼爱好者官老爷和老板们对于钓鱼的喜好尚未减少,所以就一直开着了,让义父义母以及琥子在那里看管”。 “我也想好了,万一那一天,他们对钓鱼失去了性质,我就吧垂钓园改成鱼塘,正式进军水产养殖业”。 “还有,咱们挣了一万多两银子,可别在这沾沾自喜,我们的目标,是要将梦鸭坊开遍乾朝的全国各地,我们是要挣大钱的”。 聂敢手里拿着小茶壶“三哥,你是不是,还想到了别的商机了”? 孟三微微一笑,心里暗自道:“对于天蟒这种人傻钱多的地方,我还真想到了几个商机,不过呢,现在,是以卖烤鸭为主,暂时不考虑这么多”...... 天空中,电闪雷鸣,伴随着整个屋子里微弱的烛光,和众人的欢声笑语...... 第六十三章 义父和养子之间的对话 雨夜·岳澜山庄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在了地上,溅起水花。 栾术披着外套站在床边看雨,栾夫人心知,自家丈夫若是独自一人在床边发呆,足以证明,他是正在想事情。 “相公,怎么了?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那站着?在想什么呢”? “唉,夫人,你说,诗绮现在正好十六岁了,咱们夫妻二人在十六岁的时候,都已经成亲了,但是诗绮这儿”... “原来相公是在愁诗绮的事啊,的确,诗绮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赶明儿个,我去托城里的媒婆给诗绮说一门亲事吧!现在咱们家虽然条件是好了,但是不能忘本,不求门当户对,只要能够对诗绮好就行,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行”。 “可是...那丫头的脾气...唉,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跟他提这事,她就生气”。 栾夫人一听,点了点头,突然脑子里闪现出一个人影: “相公,我觉得,你一跟诗绮提起她的终身大事,她就生气,你有没有看到,咱们家无论是诗绮、还是诗瑶,他们都对三郎挺上心的”! “我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人家三郎可不是个普通的孩子,小小年纪,懂得经商之道、一般人家的女子,配不上三郎,更何况咱们家诗绮”? “咱们家诗绮怎么了?吃苦耐劳又能干,只不过,比三郎大了两岁而已嘛,三郎今年十四岁,诗绮除了没有大家闺秀有才艺,但那样不比他们强?如果三郎能够成为我们家的女婿,那就亲上加亲,再好不过了”。 对于孟三这个栾家“大贵人”,栾术夫妇也十分中意他当自己的女婿,但是,栾术有自知之明,孟三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他聪明伶俐、遇事沉着冷静,懂得很多常人都不懂得事,还和天蟒侯成为了忘年交,小小年纪懂得经商之道,一般人家的女子,是配不上他的。 有几次,栾术扶起无意间听到了栾诗绮和栾诗瑶的对话,栾诗绮说,日后的如意郎君,一定要找像孟三兄弟那样的。 不止栾诗绮对孟三上心,就连栾诗瑶也是,如果孟三愿意,都可以将两个女儿同时许配给他,但是,孟三会答应吗? 思来想去,栾术以及栾夫人总想要找孟三谈谈... 大雨又下了一天,店铺又停业一天,现如今,正是防洪季节,随着这一天,天蟒河的水位不断上涨,整个天蟒城陷入了“恐慌”,早在三十多年前,因为天蟒河水位上涨,爆发洪水,天蟒内外,死了不少人。 此时,天蟒已经进入了防洪戒备当中。 挨家挨户都在准备储粮,而这段时间,天蟒的物价也蹭蹭上涨。 但是,到了下午,大雨便停了,天边升起了一道彩虹。 站在二楼窗边,孟三站在二楼的窗台,遥望着远方,看着天边一道彩虹。 突然,床边的“土电话”铃铛声响起,紧接着,孟三将其拿起,但听话筒传来聂敢的声音: “三哥,栾大叔托人来,说是他找你有事,让你今晚务必回家一趟”。 “知道了”...... 紧接着,孟三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那串蜜蜡手串之后下楼。 聂敢此时嘴里哼着小调,一见孟三下来了,赶忙走了过来:“不知道,栾大叔找你有什么事”。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孟三一脸平淡的说道:“交给你了这里”。 夜晚·岳澜山庄亭子 栾夫人布置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但是满桌子,只有栾术和孟三两个人。 这让孟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栾夫人端上了最后一碟菜之后,笑着说:“你们爷俩慢慢吃,我先走了,不够在喊我们”。 孟三站了起来:“义母,坐下来一块吃点吧?把我勇弟还有诗绮姐他们一块喊过来”。 栾夫人笑着道:“你义父有要紧的事跟你谈,我们就不凑热闹了,我们在餐厅里吃”。 看着栾夫人离去的背影,孟三不禁摇了摇头,再一看,栾术早已经把酒给塞满了,然后推杯到孟三面前: “来,三郎,咱们爷俩干一杯”。 孟三接过酒杯,点了一下头:“哎”! 随即,便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放在桌子上:“义父,听说您老找我有事?什么事”? 栾术干咳了两声:“先不着急说,来来来,喝酒”。 就这样,二人在花园里,推杯换盏的,来到这里一年多了,虽然真正的聂天枢酒量不好,自然而然,孟三借用聂天枢的身体重生,酒量也跟着下降,但是经过这一年,孟三已经不断地让自己的酒量提高,现在已经能够喝到一斤烈酒面不变色。 在前世,谈生意的时候,和生意伙伴们,少不了喝酒,所以在那个时候,他酒量特别的好,喝得烂醉如泥,也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喝着喝着,栾术的脸已经变得通红,而孟三的脸也是变得通红。 “义父,你有什么话,说吧”孟三吃了一口菜,笑着说道:“再这样下去,咱爷俩可都要醉了”。 栾术微微一笑,起身坐在孟三身旁,右手搭在了孟三的肩膀:“三郎,义父找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孟三抿了一口酒:“什么事?咱爷俩就不要这样掖着卖关子了,说吧”。 “三郎,你觉得,我们家,你诗绮姐怎么样”?栾术盯着孟三问。 “为什么要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孟三一怔,想都没有多想:“那是...极好的”。 栾术又问:“那你对诗绮有什么感觉”? “这...让我怎么说呢”孟三一脸尴尬的说道:“这...这...唉”! 栾术又道:“三郎,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 “我今年在十四岁,谈什么老大不小了”?孟三顷刻间明白了栾术给自己设下这“鸿门宴”寓意何为。 但是他自始至终,向来只把栾家姊妹当做自己的姐姐一般看待,并没过多的想法。 在这个时代,也许十四岁的男孩,孩子或许都已经满地跑了,但是在后世,十四岁的男孩,正处于上中学的年级,还未成年。 栾家姊妹对自己暗里着迷,孟三也自然发现了,但是,自始至终,他从未想过这些。 上一世,被自己最深爱的女人伤害过,对于感情这方面,他从来就没有想过。 正当孟三在神游之际,忽听得栾术突然道:“是这样个样子的,三郎,我和你义母俩想要把诗绮许配给你,你看怎么样”? 孟三一听,急道:“这不可以,这怎么可以?这万万不可以”! 栾术不解的问:“为什么不可以?三郎,你莫非嫌弃诗绮的出身或是嫌弃诗绮的年纪比你大”? “不不不”孟三站了起来,说道:“义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自始至终,从认识你们到现在,我一直拿诗绮姐当自己的姐姐看待,拿诗瑶当自己的亲生妹妹看待,拿琥子当自己的亲生弟弟一样,对此,绝无他意”。 突然,栾诗绮走了出来,栾术、孟三炮脸色突兀一变,站了起来,刚才孟三所说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诗绮姐...我...我”孟三心知,栾诗绮一定是听到刚才自己所说的话了。 栾术也是一脸尴尬:“诗绮...你怎么来了”? 栾诗绮嗔怒道:“爹,谁让你和娘俩多管闲事了?我不喜欢他,我跟你们说过,我的婚事,不用你们管,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说这个”? 孟三赶忙道:“诗绮姐...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而是”...... 第六十四章 孟三向栾术夫妇道出身世 栾诗绮二话没说,一巴掌打在孟三的脸上,之后便掩面而去,顿时孟三感觉到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随后,便坐在椅子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栾夫人和栾琥二人也走了出来,此时,他对孟三也有些恼怒。 栾术也蹲在一旁,唉声叹气的。 “义父,义母,你们想不想知道,我的来历”孟三抿了一口酒,一脸平淡的说道:“今儿个,我就说说给你们听听”。 孟三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喃喃道:“我是一个杀人犯”! 登时,栾术、栾琥、栾夫人等人一听,脸色突兀一变,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孟三。 “我不止杀过一个人,我也数不清,我究竟杀了多少人,上一次杀人,还是杀宋二、宋三夫妇”。 栾琥一听,赶忙道:“孟三哥哥,宋二和宋三,真的是你杀的”? 孟三一脸平淡的点了点头:“聂勇和聂敢,其实不是我的兄弟,他们是我的同族侄子,我本名,叫做聂天枢,是安寮一个富甲之家之子,因为出身卑微,是一个庶子,父母都不待见我,后来,聂家给我安排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但是,那位沈姑娘,也不愿意嫁给我,他们沈家那个时候,陷入了经济危机,为了贪图聂家的那点彩礼,不惜在我醉酒之时,来陷害我,让我身败名裂”。 孟三并没有把自己从哪儿来的事说给栾家人听,而是把在栾家的经历稍微简化了一点。 之后,孟三将聂家与沈家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一一说给栾家人听,之后又把自己在祠堂,如何反击、杀聂蛟、丁长彬、沈莲儿、沈老爷、沈夫人、沈豹、沈标、又在荒岛杀死齐家四虎、 以及伏击宋二、宋三夫妇的事一一说给栾家众人听。 栾术夫妇、栾琥等人听完之后,几乎还在震惊当中没有缓过神来。 说完这一切的时候,孟三是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酒。 栾家夫妇一脸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孟三,他们没有想到,孟三小小年纪,竟然经历了这么多,如果换做旁人,在家人联合外人陷害,一般的孩子或是早就承受不住,遭遇不测了,而孟三却没有,他奋起反抗,而且还杀了那么多的人。 “义父,义母,你们放心好了”孟三一脸平淡的说道:“我们兄弟三人,是不会拖累你们的,明个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梦鸭坊和这个大宅,就送给你们了,你们也懂得,如何经营梦鸭坊,聂勇,喊聂敢回来收拾东西”。 聂勇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都回来”聂勇大喊道:“三郎,你把我和你义母当做什么人了?我们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你走什么走?难不成,我和你义母还有琥子,会向官府告发你吗”? 孟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满打满算,我杀了十多个人了,若是被官府抓到,你们也会受到牵连,我怎么会因为我的事,让你们受到牵连”? “那我们全家,也陪你一起坐牢”!栾夫人突然说道:“事已至此,就算你日后跑了,我们一家早晚也会被揪出来,你是我们的儿子,大不了,我们全家就陪你一起被杀头”! 栾琥道:“对,娘说的,也就是我要说的”! 顿时,众人陷入了一阵寂静当中,栾家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聂勇站在一旁,到只有孟三一脸沉着冷静,时不时往自己的嘴里灌酒。 许久,孟三看着栾家三人,一脸平淡的说道:“义父、义母、自打认识了你们,我才真正的有了一个家的感觉,在你们这,我才懂得了父爱与母爱是什么滋味,我不想破坏这一切”。 栾术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孟三的肩头:“三郎,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要记住,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我们永远,都会拿你当我们的亲生儿子看待”。 栾夫人站在一旁,点了点头:“没错”。 栾琥也说道:“孟三哥哥,我栾琥也永远永远,拿你当我的亲生哥哥一样看待”。 登时,孟三有些百感交集,让他遇到了聂云芳、聂勇、聂敢、阿蛮、聂大牛、还有一家五口。 孟三之所以要说出这些,就是想要让栾术夫妇和栾家姊妹,对他死心,不再抱有幻想。 自打这件事过后,栾家姊妹二人,也刻意躲着孟三,甚至见了面,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栾家姊妹二人,也不再去梦鸭坊,都纷纷跑到了分店。 孟三心知,那晚,自己说出的那一番话,深深的伤害了她们姊妹二人。 现如今,店铺里,只剩下了孟三、聂勇、聂敢。 为了不让大家尴尬,孟三从那以后,也很少的回岳澜山庄,有一日,他让聂勇回家,把大黄给牵了过来,拴在梦鸭坊后院。 这日,一顶轿子停在梦鸭坊门口,一个少年拉开轿子帘:“世子,咱们到梦鸭坊了”。 轿子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袁田,下了轿子之后,袁田来到了梦鸭坊门口,打开折扇,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 “梦鸭坊”袁田自言自语的说道:“站在外面,都能闻到烤鸭的香味,爹和臻老师说的没错,真不愧是孟三兄弟”。 言毕,便走进梦鸭坊前厅,排队买烤鸭的人,有很多,袁田来了,根本都排不上号。 聂家兄弟二人,在前厅忙的是不亦乐乎,聂敢在给一顾客包装好烤鸭之后,抬起头一看,见袁田站在前厅里面。 “袁公子,您来了”聂敢走上前:“什么好风把你给吹来了”? 袁田微微一笑:“老早就想过来瞧瞧了,一直没得空,今儿总算抽出空过来瞧瞧,对了,孟三兄弟呢”? “哦,我三哥啊,他在后院忙着烤鸭呢”。聂敢笑着说道:“哥,喊一下三哥”。 袁田笑了笑:“哎哟,想不到,孟三兄弟这个老板,竟然亲自后院下厨”。 聂敢微微一笑:“袁公子,您有所不知,咱家梦鸭坊一切鸭货,只有我三哥才能掌握住火候,旁人都不行的,虽然我三哥手把手带出了一部分人,但是他们跟我三哥比,差远了,这就是咱们家总店,比分店生意要好的原因”。 聂勇拿起了桌子上的“土电话”,拽了两下线,之后,对着嘴边喊道:“三哥,袁公子来找你了、袁公子来找你了”。 不一会儿,聂勇便听到孟三在后院喊道:“知道了,请他上二楼”。 一系列的操作,让袁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聂敢兄弟,这是什么东西啊”? 聂敢笑了笑:“这是我三哥制作的土电话,用一根棉线拴着两根竹筒,做成的”。 袁田走到柜台,好奇的看个究竟:“只不过是一节竹筒穿着一根棉线,还有一张纸,这样就可以和另一个人说话了”? 聂敢微微一笑:“是啊,刚刚我三哥说,他现在正在后院忙,让我请您上二楼客厅”...... 就这样,袁田被引到了二楼客厅,聂敢切了一只烤鸭、盛了麻辣鸭货、香辣鱼、麻辣甲鱼等招牌菜用来招待袁田。 当孟三忙完后院的事的时候,才来到二楼,此时,一桌子的烤鸭、鸭货被袁田风卷残叶般鲸吞牛饮给全部吃完了。 袁田之所以来到梦鸭坊来找孟三,不只有想要吃烤鸭而来,而是那次和他在天蟒河畔相遇,他觉得这个人,懂得许多他不知道的知识,来到他的店里,他着实被那个叫做“土电话”的玩意给惊到了。 他觉得,孟三的身上,有许多值得他学的东西。 仅仅见过一次面,袁田便把他当做好友一般,而孟三,也则把袁田当成了朋友。 正当二人在客厅里从古至今、正在兴头上,聂勇急匆匆的冲入客厅: “三哥,云芳姐出事了”。 登时,孟三脸色一变,手中的茶盏掉在了地上...... 第六十五章 聂云芳 自打上一次,孟三以及聂家兄弟等人去看望聂云芳之后,聂云芳在家里,就遭受到其丈夫铢荻与婆婆铢夫人的虐待。 这母子二人,对聂云芳是非打即骂,铢夫人埋怨聂云芳的肚子不争气,生下了一双女儿,纯心让他们铢家断了根。 自打聂云芳生下一对女儿之后,在家里的地位也逐渐下降,不久之前,铢荻又取了一房夫人,聂云芳的地位,由妻降为了妾。 铢夫人在家里,对聂云芳是非打责骂,铢荻这个丈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候,甚至帮母亲一起虐待妻子。 不止如此,铢夫人还活活的摔死了聂云芳的一个女儿。 铢荻新娶的那房夫人,动不动就对聂云芳吆五喝六的。 娟儿多次想要来找孟三,但是都被聂云芳给拦住了。 但是今天,聂云芳无意打碎了一个碗,就被铢夫人用鞭子一顿毒打,娟儿生怕小姐被铢家的人活活打死,赶快过来找孟三。 孟三、聂勇、聂敢听到聂云芳的遭遇之后,脸色铁青,坐在一旁的袁田也十分震怒,竟然活活的将一个婴儿给摔死,着实太残忍了。 “三哥,怎么办”?聂勇向孟三道。 “哼”孟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兄弟们,抄家伙,跟我上铢府,救云芳姐,同时,让那个老混蛋和小混蛋付出代价”! 袁田站了起来:“孟三兄弟,我与你一起去”! 孟三淡淡的说道:“袁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铢荻,是袁老的人,我不敢保证,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你是袁老的儿子,你在场也不好,怕对你和袁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从和孟三的言语中,袁田心里便已经清楚,孟三这是想要杀人了,别说孟三了,就连袁田都想亲手宰了那个弑杀亲孙。虐待发妻的铢荻母子了。 袁田坚定的说:“孟三兄弟,我非去不可,有我在,你们才安全,那铢荻,毕竟是一个小典吏,府中也有亲兵卫队,有我在,他们不敢造次,走吧,去晚了,你堂姐性命不保”! 紧接着,一行人冲出梦鸭坊,临走之时,聂勇和聂敢来到了自己的屋里,拿走了弓弩与箭矢。 铢府 “叫你这个不争气的肚子不能生,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贱婢”!铢府管家李四,拿着皮鞭,抽打在聂云芳身上,但见这聂云芳此时,遍体鳞伤,铢夫人、铢荻一脸平淡的坐在椅子上,如同看热闹一般。 “李四,接着打”铢夫人放下茶盏,向李四喊道,李四领命后,举起鞭子,继续抽在聂云芳身上,这时,孟三冲进大厅,见浑身是伤的聂云芳倒在地上,登时怒不可遏,举起手铳,啪的一声,打在李四的手上,登时,皮鞭掉在地上。 “大胆,你是什么人”?铢夫人拍案而起,指着孟三骂道。 孟三二话不说,抬起手铳,扣动扳机,一铳打在铢夫人的头上,登时,铢夫人的头花、头饰掉落一地,随即便被吓得哇哇大叫。 孟三将手铳插在腰上,蹲在地上,抱着聂云芳:“云芳姐,云芳姐”。 “反了反了,你这畜生,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来人,抓刺客”!铢荻站了起来,朗声喊道。 “吵死人了”孟三怒吼道,随即,便从腰上拔出手铳,砰的一声,打在了铢荻的左膝盖上。 铢荻捂着腿,瘫在地上,捂着腿失声大叫。 聂云芳缓缓地睁开双眼:“天...天弟...是你吗”? 孟三点了点头:“云芳姐,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我的女儿”聂云芳哽咽道:“我的...女儿...被他们...给害死了”。 “我都知道”孟三一脸平淡的说:“放心好了,我会给外甥女和你讨回一个公道”。 随即,孟三冰冷的目光盯着铢家母子二人。 “杀人了,杀人了”铢夫人失声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孟三冷声说道:“老猪狗,别指望有人会来救你们母子”! 铢荻咬牙切齿的看着孟三:“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胆敢在这里造次”? “就算这里是皇宫,本大爷也敢来个七进七出”孟三看着铢荻,冷声说道。 随即,便向将聂云芳扶到椅子上。 然后,孟三走到铢荻面前,一把将其拉起,抬起右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登时,铢荻的右脸被打肿,然后,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之后便是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你这个混账东西,胆敢这么对你的发妻,屠杀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还是人吗”?言毕,孟三一脚踩在他的头上。 “原来,你是这个不要脸的拼夫”铢夫人突然大叫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啊,竟然敢把姘头带到家里来”。 还没等说完,孟三手中一把飞刀飞出,插在铢夫人的肩头上。 “老猪狗,你的事,一会儿再说,听说,你活活的摔死了我的外甥女是吧?别着急,咱们慢慢来”。 铢荻一副怨毒的目光看着孟三:“我打我自己的女人,管你甚么事?她既然嫁到了我铢家,就是我铢家的人,我想怎么招,就怎么招,哪怕是打死她,你也得给我看着”! “去你娘的”孟三一脚将其踹到在地:“聂家的人软弱无能,不包括我也随他们一样,别以为,聂云芳远嫁到在这里,没有后台,我实话告诉你,我上一次来,就想要亲手宰了你,但是为了聂云芳的幸福,我没有动手,没想到,你还不思悔改,变本加厉的虐待聂云芳”? 铢荻冷哼一声:“那是她自找的,谁让她的肚子那么不争气?害的我铢家断了根,刚才啊,就应该活活的打死这个贱婢”! “你放肆”!孟三将其拽了起来,以及右勾拳打在他的脸上,紧接着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但见铢帝哇的一声,吐了一口清水。 最后一击,正是肘击,此时,铢荻被打的鼻青脸肿,爬也爬不起来。 聂云芳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此时,她只心疼自己的孩子。 铢夫人见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这样,捂着肩头血如涌泉的伤口,叫骂到:“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 “我知道啊”孟三脚踩在铢荻的后背,冷笑道:“不就是天蟒侯袁旻灏养的一条狗吗,怎么?想要搬出袁旻灏来吓我啊”? 话音刚落,但见袁田、和手持弩枪的聂家兄弟以及抱着聂云芳唯一一个幸存的女儿走了进来。 铢荻一见袁田,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赶忙爬上前,抱着袁田的腿:“世子,救命啊”。 铢荻一脸厌恶的将其踹开:“铢典吏,没想到,你心肠如此的歹毒,虐待发妻、弑杀亲生骨肉,我恨不得一刀挖出你们母子的心,看看你们母子的心事甚么颜色的”。 “聂勇,带着云芳姐回家,顺便找一个郎中来给云芳姐看伤”。 袁田赶忙道:“用我的轿子,送云芳回家”! 随后,袁田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孟三兄弟,整个铢府的人,都已经控制住了,怎么处置他们母子两个,就交给你了”。 孟三点了点头:“谢了”! 铢荻与他的母亲此时浑身颤抖的看着孟三,同时心想,怎么从来没有听聂云芳说过,他有这么一个兄弟?而且和侯爷的二儿子关系还很好,若是知道聂云芳有这么大的后台,打死他也不敢虐待他,纵然聂云芳生不出儿子,也得高高的当个祖宗似得供起来啊。 孟三走到铢荻面前,蹲在地上,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就你这种懦夫,也配有儿子啊?今儿个,本大爷让你做不成男人,让你们铢家啊,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