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欢迎来到80年代》 第1章 刚穿越，就实现了财富自由? 1980年，六月，首都，串儿胡同。 艳阳高照，天气热得不行，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没有一丝风，空气稠乎乎的，让人感觉格外烦躁。 某四合院里，白宇坐在自家门口，呆呆地看向四周，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穿越，他居然穿越了！ 依稀记得，昨晚加班太晚，睡在了公司，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这里，这难道就是狗上司说的福报？ 缓和了好一会儿，白宇总算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 说实话，对于穿越，他并不排斥，反而隐隐有些期待。 上辈子，双亲去世的早，他几乎没什么牵挂，而且生活过得也不好。 工程专业毕业后，阴差阳错地进入一家传媒公司，成为一名小职员。 饿不死，却也没有再多，没房，没车，没老婆，更没希望...... 作为平凡人中大多数的一员，没有过人的才华，也没有天降机遇，他唯有通过努力奋斗跨越阶层，结果却是除了感动自己外，其他啥也不是。 生活对他来说，就像一坨狗屎，任凭他如何折腾、努力，依然不能把它变得可以忍受，最后只能无奈躺平。 那种生存多过生活的日子，去了也就去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如今穿越到1980年，条件虽然不像前世那样发达，但对白宇来说，它至少充满希望。 努努力，奋斗一下，高低弄他个财富自由。 正当白宇思绪乱飞时，一阵喧闹声从四合院的大门口传来。 他家住在前院，抬头望去，可以清晰看到一群人簇拥着一辆三轮车，闹哄哄地走进四合院。 三轮车上装了一台电视机，在白宇看来尺寸小的可怜，不过在时下的1980年，却一点儿也不简单。 这年头，电视机可是稀罕玩意儿，不但死贵，而且还要票，普通人根本买不起。 买电视机的是对院里的小夫妻，男的叫周建军，女的叫余丽，看着都很年轻，堪称年轻有为，惹得众人连连夸赞。 此刻，院里最嘴碎的张大妈笑吟吟问道： “建国，都买上大电视了，厉害啊，瞅这架势，得有18寸吧，比我家那个9寸的气派多了，得不少钱吧？” “没多少钱，也就440块，不值一提！”周建军摆摆手，云淡风轻道。 “好家伙，440块还没多少钱，都够咱家不吃不喝干一年的，你可倒好，结婚不到半年，就赚到了，建国，你真有出息！”张大妈咋呼道。 周建军心底暗爽，脸上却谦虚道： “张大妈，您太抬举我了，我就一友谊商店的售货员，哪能赚那么多钱，能买得起电视，那全是余丽的功劳。” “那也了不起，友谊商店啊，那是一般人能进的吗？”张大妈竖起大拇指道，“还有余丽也厉害，太会赚钱了！” “是啊，这两口子刚结婚那么会儿，我就看好他们，瞧瞧现在人家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红火。”旁人附和道。 白宇有些蛋疼地看着周建军两口子人前显圣，刚整理完脑海中的记忆，一个院子的，这两口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喜欢炫耀，爱攀比，贯会算计。 也就这两年政策放宽了，要是搁前几年，敢这么高调，估计没他们好果子吃。 当然，周建军他爹有点关系，估计人家也没在乎。 白宇暗自摇了摇头，就要起身回屋，他家的日子比周建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他可不想被当背景板。 可就在这时，张大妈注意到起身的他，笑嘻嘻道： “诶，白小子，人家建军结婚半年，都买上大电视了，你呢，老大不小了，嘛时候结婚啊？” 白宇嘴角扯了扯，很快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脸，回道： “不着急，我才18岁，还小。” 说实话，穿越到1980年，他还真没有为娶媳妇犯愁，就他现在“18，18，180”的条件，不难娶个媳妇。 而且当下娶媳妇的标准也不高，身上有点存款就行，50可以，500也行，哪里像后世有那么多的要求。 “18岁，这还小呢？大妈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生下来了。”张大妈扯着嗓子道，“要不大妈帮你说个媒，我在天津老家乡下有个小侄女，人可勤快了，许给你怎么样？” “不用，不用，不劳烦张大妈操心。”白宇连连摆手拒绝，接着假装害羞地跑回家中，受前世影响，他并不喜欢应付这些家长里短。 门外，张大妈的交谈声依稀可闻。 “嘿，这小子还害羞跑了，我那小侄女多好一姑娘啊，这小子真没眼光。” “你可拉倒吧，你那侄女，我可是见过的，长得不好看，还矮，白小子模样多周正，两人根本不般配，我看你就是想把侄女嫁到城里来。”旁人损道。 “哪里不配了，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张大妈不忿道，“白小子成天游手好闲，还没个工作，我那侄女勤劳能干，配他绰绰有余。” “那人家白小子不也没看上，懒得和你掰扯，走，建国，上你家看新电视去。” “荣幸之至，各位大妈、大爷都来我家看电视！” 家里，白宇翻着白眼听着喧闹声逐渐远去，被人说成游手好闲，他并没有产生什么怨懑情绪。 再说，人家说的也没错。 原主和他一样，也是孤儿，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就是个胡同串子，靠着双亲遗留下来的些许财产，紧巴巴地过日子，不时还要去姑姑家拉个饥荒。 倚在门后，环视一周，家里的情况一目了然。 祖上传下来的两间房子，一间卧室，一间客厅，面积还不小，加起来有60来平，放到后世，轻轻松松实现财富自由。 现在的话，也就是个落脚地，乱糟糟的，看一眼都觉得糟心，唯一算是新东西的是本日历，还不是买的，是新年街道办免费发的。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反正白宇是没脸再去姑姑家拉饥荒，他现在要去挣钱，改变家里贫穷、糟心的光景。 方法他都想好了，就去做个体户，在80年代，摆小摊名声不好听，但却是个很好的发财活计，前世白宇就听过通过摆小摊成为万元户的故事。 虽说现在政策还不稳定，并不是做生意的好时机，但是国家也出台了相关政策，对个体户进行了肯定，只要雇佣不超过7个人，再悠着点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说做就做，他也不废话，当即在家里翻箱倒柜，搜刮做生意的本钱。 五分钟后，白宇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搜刮到的些许毛票，一阵沉默。 1块8毛钱+3斤粮票+2两肉票，这是他的全部家当。 就这？ 第2章 财富自由从卖冰棍开始 理想很丰满，而现实却很骨感，1块8加3斤粮票、2两肉票，这么点资源，够做个屁的买卖。 白宇的发财大计，还没开始，就被残酷的现实拍死在岸边。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头，本钱不够，旁人或许还可以去借，但他估计就够呛了。 他以前是个胡同串子，游手好闲的，很不靠谱，左邻右舍对他的印象很差，向他们借钱，一准没戏。 至于说向唯一的亲戚姑姑家去借，他还真张不开口。 本钱不够，还有无本的买卖，或许可以更赚！ 什么假装机构发假奖牌收取手续费，什么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 一时间，前世各种经典的偏门生意掠过脑海，不过很快白宇就把这种想法掐灭，主要这些生意都太刑了，很危险！ 这年头，法律多严啊，偷鸡摸狗稍微严重点，都够枪毙的，更遑论其他。 摆小摊，做个小买卖，算是白宇唯一能接受且比较稳妥赚钱方式，不过这需要一些本钱。 得，陷入了死循环！ “嘒嘒~嘒嘒~”屋外的知了叫个不停，白宇的心情愈加烦躁，就在这时，一道悠长的吆喝声从四合院的门口传来。 “卖冰棍、雪糕嘞，又凉又甜的冰棍和雪糕，五分、一毛一支——” 咦，卖冰棍？ 大热天的，这倒是个不错的小生意，等等，有了，卖冰棍的话，或许我也可以！ 白宇的猛然眼前一亮，同时他的脑海中闪过自己前世小时候买冰棍的场景。 小时候，每每有小贩蹬着自行车来村里卖冰棍，他都会央求父母给钱，买上一支冰棍。 朴实无华的长条冰，最便宜的那种，吃起来却凉甜可口，冒着白气，一口下去，仿佛凉透一个夏天。 那会儿，冰棍是孩子们手中“最神圣的存在”，只要叼在嘴里，就能使人快乐。 这些画面像放电影般，一帧帧掠过脑海，白宇思绪乱飞，沉吟片刻，他便有了决定。 就去卖冰棍，这绝对是个能赚钱的活计，而且他现在刚好可以做到。 因为他没打算批发冰棍去卖，而是计划自己动手制作。 前世躺平的日子，他就没少刷过小视频，手工制作冰棍的视频，他看过不少次，制作方法一点也不难。 唯一的难点，大概就是最后需要冰箱冰冻，他没有冰箱，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代替，硝石凝冰，老梗了。 想到此处，白宇当即拿起桌上的1块8，跑了出去，去买制作冰棍的材料...... 大约两个钟头以后，他手里提着一包材料，再度返回家中。 跑了整整一条街，差点没把他腿跑折，好在终于把材料集齐。 糖精买了半斤，花了3毛，这玩意比蔗糖甜太多了，可以极大降低成本，虽说没什么营养，但吃了也没什么坏处。 糯米粉买了1斤多，花了5毛钱，把它加入冰棍中，可以适当增加沙糯的口感，比街上那些纯纯的糖水冰棍更有竞争力。 又花了6毛钱各买了锡箔纸和薄薄的塑料包装纸各一小卷。 至于硝石，厕所外墙和四合院老墙上刮的，而制作冰棍的枝是从院里砍的竹子。 最后还剩下4毛，啥也干不了，精粉一两四个的肉包，白宇花了4毛，一气买了一两，当做晚饭。 这里的一两是指面粉一两，一两4个的肉包，量很足，而且其中的猪肉没有饲料喂养，吃着很香，一顿把白宇吃了个美。 吃完晚饭，时间刚过六点，夏天天黑的晚，天色还很亮，躺在院中纳了会儿凉，接着白宇便开始制作冰棍。 把鲜竹锯成合适的小段，并用刀劈成小枝，最后他还不太放心，又用沸水煮了一下。 做好冰棍枝后，他又开始做模具，拿来一根擀面杖，用锡箔纸缠绕几圈，很快就做好一个圆柱形模具，用了半卷锡箔纸，白宇总共做了10个模具。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接着便正式开始做冰棍。 大锅加满水，放入合适比例的糖精、糯米粉，接着中小火，边加热，边搅拌，等到糯米粉煮熟，变成糊状，熄火，放凉。 最后就是冰冻的过程，这一步技术含量颇高，白宇实验了好几次，才掌握硝石和水的比例。 用铁盆打来井水，投入硝石，接着把装好糖水糯米糊的模具放入水中，再加个枝，轻轻摇晃。 锡箔纸的导热性很好，模具中的糊凝结的很快，几乎一刻钟左右，白宇就能做出一组冰棍。 做出来的冰棍虽不如机器制作的整齐划一，不过味道却不差，糯糯、甜甜的，冰凉解暑，虽比雪糕的口感差不少，不过却比那种甜水冰棍强多了。 白宇决定把冰棍的价格定在5分/根，和最便宜的甜水冰棍一个价，想来应该很好卖。 做出来的冰棍，他用薄薄的塑料包装纸简单一包，最后放入一个木箱中，再包上厚厚的被子保温，甚至为了怕冰棍化掉，他又在箱子里加了几块厚冰。 时间飞逝，白宇不厌其烦地做出一组又一组的冰棍，等到全部做完，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 月上中天，蛙鸣、蛐蛐声不绝于耳，此刻，白宇感到累极了，尤其是一直在摇晃模具，手腕酸痛异常。 好在，忙活了那么久，成果斐然，所有的材料都消耗完，他总共得到了200来根冰棍，得亏箱子够大，不然还真放不下。 200根冰棍，利润相当高，要是明天一切顺利，肯定赚翻。 白宇心头一片火热，想着自己的发财大计，慢慢进入梦乡。 昨晚太累，白宇一觉睡了个爽，当他醒来的时候，都早上8点多了。 不知是穿越的福利，还是18岁的小伙身体棒，一觉睡醒，昨晚的疲惫尽去，再度变得活力满满。 已经过了饭点，院里的人不多，该上班的上班去了，只有几个老头坐在阴凉处下棋，还有三个大妈对着前院的花园指指点点，似乎在议论谁把里面的竹子给砍了。 白宇老脸一红，飞快地洗漱一番，吃完早饭，接着敲响了邻居的房门。 卖冰棍最好有辆自行车，他家没有，只能去借了。 前院一共就两户人家，除了他家，还有一家就是周建军家，周建军家条件是院里最好的，有好几辆自行车。 “笃笃笃......”几声敲门声落下，很快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是周建军的老婆余丽。 长得不高，眉低压眼，高颧骨，看着给人一种精明刻薄之感。 “咦，小白啊，有事吗？”余丽好奇问道。 白宇扯着笑脸，放低姿态道：“丽姐，我想借您家自行车用一天。” “啊......不是丽姐不借你，而是咱家根本没有多余的自行车借给你。” 余丽连白宇借自行车干什么都不问，直接推脱道： “咱家一共就三辆自行车，一辆坏了，一辆你建军哥骑上班了，还有一辆，我待会要骑着去王府井买东西。” 虽然王府井离这儿也就二里地，但白宇也说不出让余丽跑着去的话，左右看了看，他又发现屋前停了辆破破的三轮车，道： “那你家这辆三轮车，你不用吧，我借它也成，放心，不白用，丽姐，这2斤粮票，你拿着。” 说罢，不待余丽回话，他就把身上仅剩的粮票塞给塞给余丽。 余丽不动声色地收起2斤粮票，笑吟吟道：“哎，小白，你也太客气了，三轮车我不用，你就放心拿着用吧。” 第3章 力气活半年也能干出套四合院 周建军家门前，白宇正在拾掇破旧的三轮车。 花2斤粮票从余丽家借到车子，在他的意料之中，以余丽一家精明的性子，空手就想借人家的车子，根本不现实。 这样也好，不用欠什么人情债。 趁着他收拾三轮车的功夫，余丽好奇问道：“小白，你借车子，是干什么用啊？” “没什么，我弄了点冰棍，想用车子拉着去卖，赚点糊口的钱。”白宇笑着回道。 “卖冰棍啊，这种小买卖能赚几个钱？”余丽摇了摇头道，“如果想赚钱，你找丽姐啊，姐带你去倒卖外汇劵，那不比卖冰棍强多了。” 余丽能赚那么多钱，干的就是倒卖外汇劵的活计，然而白宇却一点都不想沾，风险太大了，要是几年后严打时被翻旧账，那不完犊子了。 再说，卖冰棍虽然看着不起眼，但他计算过，利润相当可观。 “别，千万别，小门小户的，可不像您家那么神通广大，我可不敢去倒卖外汇劵。”他摆摆手，当即拒绝余丽的提议。 “哎，那么大的小伙子，胆子怎么那么小，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的，你还没我这小女子有魄力。” 余丽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接着语气一转道： “不过，倒卖外汇券却是有很多门道，你还真不一定能做得来，还是卖冰棍适合你，卖一把子力气就行，虽然赚的是小钱，但胜在没什么风险。” “是，丽姐说的对，我哪有您精明，跟蜂窝煤似的，全身上下全是心眼，我还是去卖冰棍比较好。” “臭小子，损我呢！”余丽笑骂了一声，“行了，待会儿我还得去王府井买东西，懒得和你掰扯。” “那回见，丽姐！” 。 五分钟后，白宇蹬着破旧的三轮，拖上一整箱冰棍，吭哧吭哧地出了门。 别说，前世今生他都没怎么骑过三轮车，乍一骑，还真不是那么回事，平衡感很难把握，老喜欢向一边歪，有几次还差点翻车。 “卖......卖冰棍咧！” 他一边生涩地吆喝，一边卖力地蹬车，歪七扭八地在小巷行进着，还没出巷口，便被几个孩子叫住，都是左邻右舍的，白宇认识这他们，也熟。 为首的孩子王叫大头，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被棉被包裹的木箱，明知故问： “大宇哥，你在卖冰棍吗？” 白宇笑着拍了拍木箱，“是啊，要不要来一根，又凉又甜，只要五分钱！” “我没钱，大宇哥，不过我们想先赊一根，等以后有钱了再还你，你看成吗？”大头贼兮兮道，身旁的几个孩子也是一脸希冀。 臭小子，鬼心思不少，小小年纪就想空手套白狼，白宇暗自好笑，不过也没拒绝，沉吟片刻，笑道： “不用赊，只要帮我做一件事，大宇哥免费请你们吃冰棍。” “我答应！”大头不住点头，迫不及待道，“大宇哥什么事啊？” 白宇指着一处老墙道： “看到那上面白霜一样的东西没，它叫硝石，很多老墙或者厕所外墙上都有这玩意儿，你们可以去收集它们，来我这换冰棍吃。”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车，打开大木箱，揭开层层包裹的棉被，一时间，汩汩冷气直往外冒。这时，几双脏兮兮的小手齐齐伸了进来。 “别乱碰！”白宇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孩子们丝毫不怵，憨憨笑道：“嘿嘿，冷气，凉快！” 好吧，不怪他们，小时候买冰棍时，白宇也喜欢像他们这么干，那种冷气拂过手掌，刹那间，清凉从手心传到心窝的感觉，让人格外怀恋。 他给孩子们一人发了根冰棍，孩子们急不可耐地接过，接着欢快地舔了起来。 看着他们快乐的样子，白宇顿时觉得信心满满，看来他做的手工冰棍不差，很受孩子们喜欢。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虽然第一笔生意没赚到钱，但却收获了几个勤劳的小长工，也算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九点以后，天气越发的炎热，阳光照在身上火辣辣的，白宇却浑不在意，天气越热，冰棍越好卖。 这不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卖了20多根冰棍，1块钱轻松入账。 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白宇的三轮车越骑越轻松，吆喝声也愈加顺溜。 “卖冰棍咧，卖冰棍，又糯又甜的大冰棍，快来买哇！” 他慢慢儿地骑，三轮慢慢儿趟，每每遇到带着孩子的大人时，他通常都会停下，只要孩子们一央求，一笔生意这就有了。 当然冰棍可不仅仅是孩子们的专利，大人同样爱吃，甚至是消费主力。 同样都卖5分钱，他的冰棍比别人的大，还多了种沙糯的口感，根本不愁卖，只要是吃过的顾客，无不对他的大冰棍赞不绝口。 “咔哧咔哧……” 破旧的三轮像个迟缓的老太太，慢吞吞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随着时间流逝，一根根冰棍被不断卖出，后面的木箱越来越轻，而白宇身上的毛票却越来越厚，他的心气儿变得也足足的。 气温不知不觉来到一天最热的之时，此时已经是下午2点，天色尚早，白宇的200来根冰棍却已然一售而空。 不得不说，首都人民的消费能力还是很给力的。 蹬了那么长时间的三轮，白宇现在疲惫极了，两条腿不住地打颤儿，衣服因为干了湿，湿了又干的，上面满是盐渍，穿在身上特难受。 他找到一颗隐蔽的大树，一屁股坐了下来，气喘吁吁地摊到在树荫下休息。 就这样，足足休息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随后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接着小心掏出身上厚厚一沓毛票，一张一张地开始数着。 8块3毛钱，再加5斤多粮票，这便是他今天的收获。 好家伙，算上粮票，有小10块钱呢，这也太赚了吧！ 一天赚10块，一个月岂不是能赚个300块，乖乖，一般的国企工人干一年，都赚不了这么多。 这力气活儿干的值啊，干个半年，不得干出一套不错四合院出来。 1980年，不愧是腾飞的年代，遍地的黄金和机遇，要是放在前世，像这种力气活儿，白宇就是把自己干到死，都不一定能在首都买俩厕所。 趁着休息的功夫，他又算了笔账，甜水冰棍都这么赚，那奶油大雪糕不得上天喽。 制作奶油雪糕需要用到牛奶，这年头牛奶虽然不像几年前那么精贵，但依然稀罕，属于专供商品，需要牛奶证才能购买。 白宇自然没证儿，买不了正规的。 好在，国家不久前对个体户予以肯定，在大的街市上也能找到些卖牛奶的小贩，就是价格贵些。 倚在树下歇了半个钟头，又囫囵吃了点东西垫下肚子，接着白宇蹬上三轮，直奔大商场。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他打算先去商场买俩罐子，用来装牛奶。 家里几个腌酸菜的老坛子，虽然也能将就着用，但是太脏，他实在懒得清洗，而且是用来装牛奶的，还是干净卫生些好。 第4章 现挤现卖的牛奶 白宇兴冲冲地赶到大卖场，不过很快便又灰溜溜滚了出来。 大卖场的东西死贵，动辄几十、上百块的商品比比皆是，还要票，根本不是他这种穷人该去的地儿。 没法，他只得蹬上三轮，又骑了几步地，来到一家信托商店，这才找着平民的氛围。 这种商店在后世几乎绝迹，当下却格外盛行。 它跟当铺差不多，老百姓缴些手续费，可以拿东西在店里寄卖，也可以把东西直接卖给店里，让店铺自行出售。 因为有条“旧不超新”的规矩在，信托商店的东西非常实惠，东西也全。 逛了一圈儿，白宇很快找到一对心仪的瓷罐，而且还是对古董。 售货员是个懂行的，介绍说这是一对明清官窑出品的粉彩瓷罐。 确实很漂亮，成人半条胳膊高，绘制的纹饰一只画兰，一只绘竹，用来装牛奶，正合适，甚至以后要是扩大生意规模，还可以用来装冰激凌。 白宇没有因为罐子是古董，就对它宝贝的紧，目前对他来说，这对罐子的实用价值更大于收藏价值。 两只罐子花了他3块钱，虽然不算便宜，但也比大商场便宜得多。 除此之外，店里还有不少电子零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收音机的零件占大部分，电视机的也有，他前世工程狗的手艺还在，自信可以利用这些零件，攒个完好的收音机出来。 这同样是不错的赚钱买卖，有时间的话，可以试试。 。 “收鸡蛋，收鸡蛋，3毛一斤，4分一个哇！” “卖麻团，又香又甜的麻团，五分钱一个，快来买哎！” “......” 王府井附近一条宽敞的街道上，白宇慢悠悠地推着三轮车，逛着热闹的集市。 这里早先只是个小鸡市，很多小商小贩都会来这偷摸摆些小摊，赚点外快，在以前，这是违法的，属于投机倒把。 不过如今因为个体户被政府肯定，这里倒是洗白了，并且规模搞得还挺大，成了一个有名的集市。 傍晚时分，集市很热闹，挤满了过来买菜准备晚饭的老百姓。 白宇没有急着去买牛奶，而是先给家里买了些吃的。 两斤鸡蛋，5斤精粉，3斤糯米粉，外加2斤豆腐，一共才花了他2块多钱。 别说，这会儿的钱倒是真耐用，不像前世花出去了100块钱，有时连点儿感觉都没有。 菜场挺大，水里游的，山上跑的，各种果蔬，还真是卖什么的都有。 甚至白宇还看到有个老汉明晃晃地拿出两对对熊掌，大赤赤地摆出来在卖，好家伙，真够野的，不过也符合时代特色，这会儿不禁枪，猎人上山打个猎什么的，不算稀奇事。 在集市仔细找了一圈，不出所料，还真给白宇在街角找到一卖牛奶的个体户。 摊主是个中年汉子，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白汗衫，尤其惹人注意的是白汗衫上还印着明晃晃的四个红色大字——先进个人。 摊上只有一张写着卖牛奶的牌子，并无牛奶，白宇狐疑问道：“师傅，您这是卖牛奶的？” “是啊，上好的鲜牛奶，小伙子要不要买点补补身子？”摊主笑吟吟道。 “那你这牛奶呢，还有，这牛奶它新鲜吗？” “这里地方小，牛奶在别地儿。”摊主特意提了提白汗衫，“而且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我韩树军在这卖了那么长时间的牛奶，只要是我的顾客，就没有不说好的。” 这年月，荣誉表彰是个相当稀有的东西，冲韩树军胸前的四个大字，白宇当即点头说道：“那行，给我来几斤。” “好嘞，跟我来！” 韩树军让一旁的摊主帮忙照看一下摊子，然后带着白宇七拐八拐，来到一处阴凉树荫下。 树荫下系着一只养得壮壮的大奶牛，他指着奶牛，自豪道： “童叟无欺，现场现挤，纯纯的鲜牛奶，3毛一斤，怎么样，小伙子，要来几斤？” 好家伙，这也太实诚了，路子也够野，前世今生，白宇还是第一次购买现挤的牛奶，带着一丝荒诞之感，他拿出瓷罐递给韩树军：“那给我来5斤！” 韩树军称了称空罐子，在一旁看牛的老婆帮助下，娴熟地当起了挤奶工。 “你这每次卖奶还要现场挤，不嫌麻烦吗？”白宇问道，“就没有想过在家挤好，运到集市上卖吗？” “是麻烦了点，但这也你们能更加更加放心，不用担心我加水或掺杂其他玩意儿。”韩树军笑道，“再说，如今天气热，提前挤好的牛奶不易保存。” “可以用冰块冰镇呀。” “那多浪费，一块冰块要好几分，那不都是钱。”韩树军连连摇头，“要是用冰镇，那得糟蹋多少钱，这不作孽吗，还是节俭些的好。” 他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挤好了牛奶，一过秤，减掉瓷罐的重量，正好5斤。 “厉害，这奶挤得也太准了！”白宇不由赞叹。 “那是，熟能生巧，这活儿都干了不知多少年了，要知道我身上这件衣服可不是白来的。”韩树军一边说着，一边把罐子搬到三轮车上。 白宇数了一块五给他，又道：“对了，最近我可能每天都需要牛奶，5斤不嫌少，10斤也不嫌多，你这里能供应吗？” “当然可以！”韩树军喜笑颜开道，“现在正是奶牛产奶的高峰期，一天能产奶四五十斤，卖你5——10斤的，不成问题。 对了，你家住哪里，我这可以每天送货上门，也省的你再跑一趟。” 每天5——10斤牛奶，量不算少，得值个两三块，都赶得上资深国企工人一天的工资，这对他来说，妥妥的大顾客，足以让他送货上门。 白宇点点头，把家庭住址告诉韩树军，让其每天下午六点去送奶。 约定好后，接着他便不紧不慢蹬上三轮，离开集市，向家里赶去。 傍晚时分，首都的天空一点儿也不蓝，反而有些灰蒙蒙的，到处飘散着沙尘。 街道特别宽阔，却极少有汽车，只是偶尔会驶过一辆红白两色的公交，剩下的几乎一水的自行车。 混合在一片蓝色、黑色、白色的自行车大军中，白宇拐过几条街道，又钻进一条胡同，走了几步，最后把车停在自家所在的四合院前。 略显吃力地把三轮车推进院里，一进门，便看到大头领着俩孩子，坐在他家门口，翘首以盼。 第5章 落魄大厨刘长远 见白宇回来，三孩子神情一喜，大头蹭地一下冲到白宇身前，献宝似的举起一个破破的瓦罐。 “大宇哥，我们把附近的硝石都刮来了，你看能换多少冰棍？” 果然，夏天冰棍的魅力是无穷的，三孩子收集的硝石还真不少，够他用好几天的。 “干得不错！”白宇夸赞道，“大热天的能收集到这么多硝石，也真难为你们了，为了奖励你们，待会大宇哥请你们吃奶油大雪糕。” “不是甜水冰棍，而是奶油大雪糕？”大头兴奋问道，“大宇哥，你说的是真的？” “大宇哥什么时候骗过人，不过想吃雪糕，还得再等等，我马上就去做。” “大宇哥竟然还会做雪糕，好厉害！”对孩子们来说，夏天的冰棍和雪糕是最神圣的东西，会自己制作冰棍的白宇，一下成了他们仰慕的存在。 白宇小心翼翼地抱起装着牛奶的瓷罐，又指挥三个孩子过来帮忙，“都别废话了，过来搭把手，帮我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搬到厨房。” 他家的厨房很简陋，几乎算是半露天的，只是在自家墙边起个棚子，又在棚子下面搭个灶台，外加一个煤炉。 为了能多腾点住的地方，住在四合院的人家很少会把厨房弄在屋里，几乎都和白宇家一样，在屋外搭个半露天小厨房。 就连周建军家那么好的条件，他家的厨房也照样搭在屋外。 制作奶油大雪糕的步骤和甜水冰棍差不多，当白宇轻车熟路地把鲜奶加入大锅中时，白花花的牛奶让三孩子瞪直了眼。 “这是牛奶吧，我喝过一次，白白的，好香啊！”大头不住地咽着口水。 白宇笑道：“这是现挤的鲜奶，可不能直接喝，容易拉肚子，想喝的话，等等吧，等煮沸了，我给你们盛一点。” 加完牛奶，他把几个鸡蛋打散倒入锅中，又加适量的糯米粉、糖精，再加一桶水，最后边搅拌，边用小火慢煮。 煮了约莫半小时，锅里的鲜奶终于煮沸，因为加入了糯米粉，稠乎乎的，并伴有浓郁的奶香从锅里升腾、弥漫。 三个孩子扒在灶台边，两眼紧紧地盯着沸腾的牛奶，恨不得把眼珠黏在上面。 煮沸的牛奶又煮了两分钟，白宇熄灭灶火，看着两眼冒光的三个孩子，白宇知道他们早已等不及了，不等把雪糕做出来，他便洗了几个小碗，给三孩子盛了一碗，解解馋。 “既然吃了我的东西，待会大宇哥请你们帮忙，你们可不能推脱哦。”白宇开着玩笑道。 “没问题，大宇哥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是啊，是啊，我们都听大宇哥的。” 三孩子迫不及待地接过大碗，根本顾不得烫，简单吹了吹，便吭哧吭哧地喝了起来，喝得可欢了，滚烫的一碗牛奶，他们花了不到一分钟就喝光了，最后甚至连碗里残留也不放过，干干净净舔了一遍。 “牛奶好喝吗？”白宇笑眯眯问道。 “又香又甜，还滑滑的，真好喝！” “好吃，我吃过的大白兔奶糖都没这好吃！” “这才哪到哪，把这个冻成大雪糕，更好吃。”白宇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大铁盆，和锡箔纸模具。 “要怎么做？”尝过牛奶的甜头，三孩子急不可耐道，“咱们赶紧开始吧！” 白宇也不矫情，当即教他们开始如何冷冻冰棍，并且又多制作了一些模具。 至于说把这手艺泄露出去，被他们家里大人学去，白宇还真没担心过，三个孩子家里的大人，都是国企工人，有着正经工作，如何会把白宇一卖冰棍地放在眼里。 有了三个小长工的帮忙、协作，可比白宇一个人忙活快多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把锅里粘稠的牛奶全部冻成奶油大雪糕，足足有近150根。 材料还有些剩余，白宇又指挥三个孩子制作甜水冰棍。 时间飞逝，太阳不知不觉挂到西头，各家升起了袅袅炊烟。 不用白宇指挥，三个孩子已经可以自己冷冻冰棍，而白宇则去做起了晚饭，打算犒劳一下他们。 三个孩子今天帮了大忙，不留下他们吃晚饭，他心里还真过意不去。 刚好下午买了精面粉、鸡蛋和豆腐，他索性打算做一道手擀面。 前世他一个人生活，厨艺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说得过去，手擀面对他来说，不难。 加水和面，然后揉面。 “哐当...哐当....”白宇有条不紊地在案板上揉着面团，这时一道苍老的男声传到耳边： “白小子，这是要做手擀面吧？你这揉面的手法不对，揉出的面松松散散，做出来的面条没有劲道，白白糟蹋了那么好的精粉。” 白宇抬头，厨房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清瘦的老头，表情难受地在看着他揉面。 他认识这老头，叫刘长远，孤零零一人住在后院，印象中刘长远性格似乎很孤僻，很少和人说话、交流，在院里的存在感相当薄弱。 据传刘长远年轻时是国民政府高官家的私厨。 乱世之中，人如浮萍，普通人也只能随波漂流，身不由己，白宇对刘长远倒是并没有什么偏见。 只是老头刚才把他揉面批判的一文不值，让他有些不忿，忍不住道： “刘大爷，说谁不会说啊，来来，面给你，你来揉，我倒要看看你揉出来的面，能不能把手擀面做出花来。” 刘长远楞了楞，好一会儿，才指了指自己，惊疑不定道：“白小子，你是要让我做手擀面？” 他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还有人对他避之不及。 也因此，他平时尽量不和人交流，只是刚才看到白宇胡七胡八瞎揉面，他实在看不过眼，才说了句话。 说完话，他就后悔了，白小子胡同串子的名声院里谁不知道啊，他原以为这小子会和其他人一样，对他冷嘲热讽。 哪成想听刚才这小子的话，似乎对他并无偏见，刘长远不由高看白宇一眼，心气一提，朗声说道： “你就请好吧，今天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手擀面。” 第6章 吃面的浇头也要比? 撂下一句话后，刘长远舀了些水，仔仔细细把手清洗干净，随后接替白宇开始做手擀面。 哐哐、笃笃、哚哚...... 一阵富有节奏的声响中，揉面，切面，做浇头，一气呵成。 刘长远做手擀面过程，白宇看得赏心悦目，别说，这老头真有两把刷子...... 沸水“咕嘟咕嘟”地冒泡儿，白白的手擀面上下翻腾，滚滚冒着热气。 见面煮的差不多了，刘长远把笊篱一捞，只是一下，精准捞出一碗的分量，再浇上香喷喷的豆腐、鸡蛋做的浇头，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手擀面便新鲜出炉。 “尝尝吧，我敢保证这碗面绝对是你吃过的最好吃的手擀面。”老头一脸自信道。 手擀面腾腾冒着热气，汩汩浓郁面香混合着浇头的香味不住往鼻孔里钻，让人食欲大开。 白宇抄起筷子，吃了口面，面条劲道弹牙，就着浇头，美味可口，他又喝了口汤，汁浓味厚，让人胃口大开。 “服了，这手擀面太好吃了，刘大爷你这手艺，真绝了！”他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那是！”刘长远自豪道，“就老头子这手艺，比起丰泽园的大厨来，那也是不遑多让，尤其是白案面点，那更是老头子的拿手绝活，你小子今天是有口福了。” “是，是！”白宇连连点头，接着招呼道，“忙活了那么久，你老也给自己盛一碗，尝尝自己做的手擀面。” 说完，他又招呼那边还在做冰棍的三个小子。 刘长远也没矫情，给自己盛了碗面，又给三个小子各盛了一碗。 接着，五人一人捧着一只粗陶大碗，蹲在院里，“刺溜刺溜”地吃面，吃的那叫一个美。 夏日的晚风吹拂，小院里凉爽袭人，在这里吃面，是一种享受。 正当白宇欢快地吃着手擀面时，前院周建军家也做好了晚饭，两口子同样一人端只大碗，来到院子里。 “咦，小白你家晚上吃的是手擀面？”看见白宇，余丽不由笑道，“巧了，我家晚饭也吃的手擀面，浇头是油汪汪的卤肉配干炸大肉圆子，你家的呢？” 这娘们明显是明知故问，说完还不忘举一下自己的大面碗，让白宇看清面上的浇头。 白宇暗暗翻了个白眼，吃手擀面连个浇头都要炫耀一下，这人就讨厌，不就卤肉和大肉圆子嘛，马蛋，明天说什么都要割二斤肉回来。 因为明天还要借人家的三轮车，他也没甩什么脸色，只是扯了下嘴角道：“呵呵，我家只是豆腐做的浇头，肯定和丽姐你家没法比。” “豆腐浇头也不差了，很多人家还吃不上呢。” 虚荣心得到满足，余丽心满意足地放下碗，又问：“对了小白，你今天冰棍卖的怎么样，赚了多少钱？” 迎着俩货似笑非笑的表情，白宇微微一笑，说出一个合适的数字，“没多少，就赚了块把两块钱。” “块把两块钱，真的假的？”果然，还不等余丽回话，周建军就先叫嚷了起来，“如果一天赚2块钱，那岂不比我这个友谊商店的售货员赚的多多了？” 余丽顿时觉得碗里的面不香了，惊疑不定道：“小白，你肯定在吹牛，你才第一天卖冰棍，怎么可能赚那么多钱，我不信！” 让这你俩给我臭显摆，要不是怕你俩弄出什么幺蛾子，我如果说今天赚了小10块钱，估计你俩会嫉妒的质壁分离，连饭都吃不下......出了口气，白宇心情顿感舒畅，笑道： “没两块钱那么夸张，其实具体也就赚了1块3，哪能和周哥你比，你那友谊商店售货员的工作多厉害，旱涝保收，说出去还倍有面儿。” “1块3也不少啊，一天1块3，一月不得39，这还是比我一月赚的多，我现在拿的是一级工的工资标准，一个月工资才37.6元。” 一想到院里有名的胡同串子突然赚的比他还多，周建军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余丽同样一脸复杂地附和：“是啊，真没想到卖冰棍这种小生意，居然也会如此赚钱。” “哪呀，今天只是运气特好，才赚了1块3，又不是天天都能赚到这么多。”白宇摆手谦虚，接着扯开话题道，“丽姐，这不年不节的，你家晚饭吃的这么丰盛，这是赚大钱了？” 余丽顿时心气一提，兴奋道：“下午撞大运，遇到个大户，一下就赚了5块钱。” “厉害！”白宇竖起了大拇指，心底却暗暗吐槽： 成天炫这炫那的，我还想着有多厉害呢，结果冒着风险倒卖外汇劵，还没我卖冰棍赚的多。 果然，我的决定是对的，只要勤勤恳恳卖冰棍，我就有美好的未来。 “对了小白，咱家那辆三轮车，你明天是不是还得用啊？”心情变好的余丽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白宇拿出2斤粮票，递给余丽，“嗯，明天还要用。” “没问题，你放心拿去用，我家暂时用不到。”余丽笑眯眯地收起粮票。 接下来，几人都没怎么说话，人手一碗，刺溜刺溜地吃完面，随后余丽两口子就撤了。 回到家中，周建军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儿，他闷闷不乐道： “老婆，你说白宇那小子是不是在吹牛，就他一胡同串子，卖破冰棍的，怎么可能赚的比我还多。” “我倒觉得那小子说的是真的，甚至可能今天赚的还不止1块3。”余丽眼中闪烁着精光，“我刚刚观察了一下，才发现那小子的冰棍是他自己制作的，成本应该不高，要是一根冰棍卖5分钱，100根冰棍起码赚两三块。” “啊，有这么夸张？”周建军难以置信道，“那白宇这小子也太会捣鼓了，居然会自己制作冰棍！ 还有那咱家三轮车借给他，只收2斤粮票，是不是太少了，我看他能赚那么多钱，咱家三轮车至少占一半的功劳。” “等我再观察两天，如果那小子真的赚大钱了，自然不能那么轻易把咱家三轮车借给他。” 另一边，庭院里，等到余丽两口子离开后，刚刚一直埋头吃面的刘长远才忍不住说道： “都邻里乡亲的，怎么借个三轮车还要2斤粮票？” 白宇呲溜了一口面，回道： “那两口子贯会算计，就不是能吃亏的主儿，花2斤粮票能借用他家三轮车一天，算不错啦。” “那以后别借他家三轮车了，用我家的，我家年前刚买了辆三轮车，平常几乎用不到，你推去随便用。” “那感情好啊！”白宇不由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