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激活签到系统》 第1章 我没说过要拜你为师 1964年冬季的一日, 在北京的某四合院中,一场意料之外的经历正悄然拉开序幕。 “这运气真是背到家了,竟然穿越了。” 名叫杨建设的年轻人,目光落在那雄伟却又古旧的大门前,微微抿起了唇角。 昨日夜晚,他还在灯光下津津有味地研读有关四合院的历史与文化,未曾想到今日醒来竟置身于此景之中。 此刻,他正值二十之龄,身长八尺六寸,仪表堂堂,原本在二十一世纪拥有一个富裕的家境和充满机会的时代背景,本该有着灿烂的生活等待着他去享受。 无奈间命运作弄,一夕之间就被送到这片落后贫穷的土地上,心中的不愿可想而知。 然而,在这一切不如意之中,也有一抹微光:随他而来的还有一位特殊的伴侣——穿越标配系统。 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杨建设渐渐理清现状:自己不是灵魂出窍而是身体真正来到了这个时代,系统已经提前为他在这一时代安排了一个合适的角色。 作为一名轧钢厂的钳工学徒,他现在需要居住在这座历史厚重的四合院里。 系统提示签到的地点也是这里,这意味着杨建设无法逃离这些难缠的邻居。 深吸一口气,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进这座古老的院落。 “叮!” 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宿主成功入住四合院,签到功能启动!” 杨建设心中一动,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叮,系统生成中......” 紧接着,一系列提示音随之响起。 待一切配置完毕,新的提示声又出现:“恭喜宿主开启签到系统,首次签到位置:四合院,请选择是否立即签到?” “当然,签到!” 随后,系统连环报喜,不仅给予了物质奖励如百元人民币、百公斤面粉、百枚鸡蛋和十公斤五花肉,甚至还有一种神秘的能力——一记闷棍。 对于五花肉,尤其是红烧的做法,杨建设不禁咽了咽口水。 虽然来自未来,物质生活丰富多样,但来到这个世界后不知为何变得格外渴望食肉。 思绪至此,杨建设的目光不由得投向那个新建立的空间——系统仓库。 这是一个充满魔幻元素的地方,被分割成多个区域储存各种物品: 第一层空间装有崭新的钞票; 第二层存放着鲜嫩的猪肉; 第三层摆放着满满当当的白色面食; 第四层则是一盒盒圆滚滚的蛋类; 最后一格则放置着一根漆黑而沉重的木棒。 通过不断学习,杨建设很快就明白了这套特殊设施的秘密: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不会受时间限制,无论冷热都会长久保持原状。 比如将一盘热菜放在里面保存数十年乃至百万年后取出来依然是温热如初。 系统所提供的这些资源中,前三项都是实物且相对直观,唯有“一记闷棍” 让杨建设略感疑惑。 “这是什么东西?可以给我讲讲吗?” 他对系统询问道。 “主人,这并不是真正的武器。 它是一种无形的技能,能让你在任何场合下攻击他人时不易被察觉。” 系统的回答既直接也不乏机敏。 杨建设默默颔首,意识到这件技能将是帮助他应对这个四合院种种麻烦的有效手段。 就在这个时刻,从院子另一端走来一位花白发须、精神矍铄的老先生。 “你就是刚来的小伙子,名叫杨建设是吧?” 对方微笑道,眼中透着精明。 “您怎么称呼?” 杨建设心生警惕,并礼貌地反问道。 老者轻咳两声,“我姓易名忠嗨,院里的朋友们习惯叫我壹大爷。” 闻言,杨建设的双眼瞬间凝滞——眼前之人竟然就是四合院中颇有争议的人物:表面温文尔雅但实际上心思复杂、不易猜透的壹大爷。 对此等人物,杨建设心中并没有太高的好感。 “是的,我是杨建设。” 他仅仅轻轻点了点头,以此作为简单的回应,尽量不让自己的态度暴露过多信息。 “跟我来吧……这里是你的住处。” 在易忠嗨的引导下,杨建设进入了一个紧邻易忠嗨的房间。 实际上,成为这位老头的邻居让他感到非常不悦。 更糟糕的是,对门竟然是贾家的人。 环视了一下房间,这是一个原本作为花厅的空间,大概有五六十平方米。 中间被隔成了内外两个部分:里面是卧室,外面则集厨房与客厅的功能于一体,配置齐全的家具让人感觉颇为舒适。 看到这些,杨建设轻轻点头表示满意,毕竟一个人有这么大一片空间已经相当不错了。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在这个院子是老大。 生活工作中如果有什么困难,随时告诉我。” “感谢!” 杨建设对于易忠嗨的热情,也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回应。 易忠嗨继续说:“明天你去轧钢厂的第一车间报到,先从钳工学徒开始。 表现好的话有机会转正。 钳工需要一定的天赋,如果发现你有这方面的才能,我也许会考虑收你为徒弟。” 最后一句,让杨建设心里十分不舒服。 “我没说过要拜你为师。” 杨建设皱眉回答。 易忠嗨愣住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杨建设。 作为这个四合院的老大,轧钢厂的一位技术高超的技师,在工人中的地位仅低于车间主任。 现在竟然有个学徒竟然当面拒绝了他的好意? 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的他推测,可能是杨建设不了解自己的真实能力与地位所致。 于是语气平和地说:“杨建设,你是老严推荐过来的,出于对老友的尊重,我才会有此考虑。 你知道吗?想要成为我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是一次非常宝贵的机会。” 尽管老严杨建设并不熟悉,但这显然又是系统安排的角色之一。 “多谢您的关照,但我个人更习惯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太喜欢被人约束。” 杨建设回答时眉头紧锁。 见状,易忠嗨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 只是明天记得去上班。” 说罢,易忠嗨转身离去,然而脸上的表情却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低声道:“真是不知道感恩的小家伙……” 他的话虽然不大,却被刻意说得刚好能让紧跟其后的杨建设听到。 显然这是有意而为之。 在易忠嗨眼中,杨建设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新人,在这四合院乃至工厂里,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力。 听了这话,本就对易忠嗨没有好感的杨建设更加愤怒了。 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头居然敢欺负新来的,简直不可饶恕! 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杨建设立即通过系统发动了“突袭” 。 随着一声呼啸,一支乌黑的棍棒如同穿墙而出般直取易忠嗨的后脑勺,伴随着破空声势汹汹而来。 “嘭——” 一声闷响,硬生生的一棒重重地敲在了易忠嗨的脑袋上,让他当场倒地不起。 头上很快鼓起了一个明显的肿块。 周围的喧闹随之而起。 院子里的人们纷纷从各户冲出来查看情况。 “老易出事了!” “快来看!” ……一时间,原本宁静的小院变得嘈杂不安。 贾东旭等人也急匆匆赶来:“师父,您怎么了?” ,“壹大爷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 面对这场突发变故,场面一度失控。 贾东旭扶起易忠嗨,贾家人忙着帮他掐人中、泼凉水。 过了很久,易忠嗨终于缓缓醒来。 此时,贾东旭仍靠着壹大爷,在钳工车间顺风顺水。 壹大爷若有事,贾家人必定紧张不已。 见易忠嗨睁开眼睛,贾东旭关切地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易忠嗨摸着自己疼痛的头:“糟糕,被敲了闷棍。” 贾东旭皱眉:“谁干的?” 易忠嗨摇摇头:“看不清楚。” 贾张氏插话:“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不省心的何雨柱。” 众人纷纷点头,都认为唯有何雨柱会做出这种事情。 贾东旭问道:“师父,该怎么办?” 易忠嗨冷声道:“这小子,迟早让他好看。” 一旁的杨建设却暗暗发笑,心道:敲了壹大爷一闷棍还推到了何雨柱头上,这次爽了。 随着夜色深沉,杨建设开始忙活晚饭。 他煮了十个鸡蛋,又炖了一碗面条汤。 决定先应付一晚,五花肉留到第二天再处理。 毕竟厨房里的调味品除了盐什么也没有,红烧肉可不只是加点盐那么简单。 打算第二天上班结束去购买调料和其他用品。 深夜,易忠嗨家中。 易忠嗨与贾东旭相对而坐,桌上简单摆放着一道白灼白菜、一小盘老醋花生米,还有一半未开封的红星二锅头。 贾东旭说:“师父,何雨柱真的太过分了,竟然对您下这样的毒手,我绝对不能放过他!” 易忠嗨摆了摆手:“别急,关于何雨柱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关键是今天刚来的一个小伙子,完全不懂礼貌,我提出收他为徒,结果他竟然拒绝了。 我不好直接出面教训他,你明天帮我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 “师父放心,保证让他服软。” 贾东旭脸上浮现一丝狠厉的笑容。 次日,工厂报到的声音响起…… 第2章 算命可知今日汝有劫难临头 “系统奖励已到账。 恭喜宿主,您已掌握顶级钳工技能。” “此外,还有200元钱,一张自行车使用票,一套完整的厨房调味品清单,以及一次性使用的‘定身术’,能暂时定住任何一个人3秒。 虽然‘定身术’看似不起眼,但其他奖励还是非常实用的。” 想到这些,杨建设心中有了底。 尤其在钳工车间,顶级钳工技能如同及时雨,是生存立足的根本。 自行车更是解决了通勤的不便,省去了往返厂子和住所间的漫长路程。 杨建设向系统确认顶级钳工技术的具体层次,并得到了答案:这比易忠嗨的技术高出许多。 充满信心的他同意了系统提示的技能融合要求,“融合!” 随即,大量的钳工理论与实践知识瞬间充斥着杨建设的思维。 早晨按时起床用餐后,杨建设准时前往钳工车间签到。 在完成入职手续后,车间负责人指定由易忠嗨担任他的指导老师。 易忠嗨随口分配了一个工作站,随后离开了。 不久后。 贾东旭手拿数个零件走过来, “杨建设?” “在!” “恩。” 说着,贾东旭扔下了三个零件到杨建设的工作台上。 杨建设仅一眼便洞悉了锚件的制作方法。 这显然出自大型机械之手,但做工稍显粗劣,还需借由钳工打磨,进一步精进。 奇怪的是,三件锚件中有两件已经破损,仅有唯一一件完好无损。 “杨同志,你必须在这天早上前完成这三个锚件,否则不准吃饭。” 贾东旭严肃地说。 杨建设眉心轻蹙。 在当时的体制下,工厂职工的规章制度严格至极,每个工作日都会设定任务量,即便是额外的时间,也必须保障任务的达成。 对于贾东旭的话,杨建设心里清楚:如果不能按时完成任务,真的会被拒之于餐桌之外。 然而他内心却有着无比的信心,凭借自己顶级的钳工技术,即使是经验尚浅的钳工也能胜任这些锚件,更何况是技高一筹的他。 不过问题的关键在于: 贾东旭并不知晓他的这项特长。 直接指派这样的任务,无异于对新来的他设下了圈套。 成为一名合格的钳工,没有少说大半年的刻苦训练才能勉强入门。 然而,贾东旭背后的盘算并不止于此。 按照行规,初学者的钳工学员并不能参与真正的锚件加工,只能通过损坏的旧件进行技能的初步磨炼。 期间,损坏真实产品即被视为严重失误,若在试用期内犯下这样的错误,将即刻遭辞退。 这次,贾东旭在杨建设的任务中加入了一个好好的锚件,正是为了测试他。 他暗自算定,倘若杨建设损坏了这唯一的合格品,他就能借机将其赶出工厂。 贾东旭急于将杨建设踢走的原因其实简单:因为他担心一旦易忠嗨收杨建设为门生,自己的位置势必遭受冲击。 于是,在这样的算计中,杨建设的到来成为了棋局中的一招。 虽然对工厂的内部纷争并不了解,但他敏感地察觉到了来自贾东旭的敌意。 “锚件该如何加工?” 他假装不知,询问道。 贾东旭冷笑一声,回应:“容易得很。 你看好了,就示范这一次,记住要点!” 说着,他熟练地演示了一遍锚件的修正过程,半小时后将成品递给杨建设。 “还真是挺简单的嘛。” 杨建设点了点头,随手指向那个好用的锚件准备操作。 见状,贾东旭露出了如猎狐者得手后的笑容——他以为,作为新手的杨建设一旦动手,那个好锚件几乎必定报废。 他边走边鼓励道:“努力做好它,我很看好你呢。” …… 不到三十分钟。 当贾东旭带领车间主管前来检查时,情形并未如他所预。 车间负责人孙国庆是位一号车间的老手和顶尖技师,拥有九段技艺。 面对指责,孙国庆先是一怔,随即走近观察,“杨同志破坏锚件的行为过于胆大包天,你怎么看,孙主任?” 杨建设闻言顿时明白过来。 贾东旭确实设计害他,他回想起那件看似普通的锚件,原来是个陷阱。 “我并没有损坏!” 杨建设急切反驳。 “让我们看一下再说。” 孙国庆表情凝重,接过杨建设所说的那件锚件细细打量。 结果令他感到惊喜不已。 “很不错,这个是你的作品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建设,这件工艺水平显然远高于普通一、二级工的成果,至少应该是中高级技师所作。 尽管表面还有些许粗糙,但也足以证明制作者的能力非同一般。 面对疑问,杨建设微微一笑:“确实如此。 实际上在我来这里工作之前,我已经有过两年多的实践经验了。” 听罢,一旁的贾东旭目瞪口呆。 谁都没想到,杨建设竟然本就是钳工行家。 他费劲心思想出的诡计,似乎全白费了。 不行,得澄清。 “主任,这件事不是他干的,这锚件本来就做好了,他还只是一个学徒工,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技术?” 听罢,孙主任眉宇间更添几分疑虑,心里头更信贾东旭几分成色。 “杨建设同志,做事要脚踏实地,你可要老实交代,这锚件真真是你自己做的吗?” “确实是我做的!” 杨建设坚定回答。 孙主任冷笑一声,指着边上尚未完成的问题件厉声道:“既然这样,那就再做一个看看,我这就在这里盯着你。” “可以的!” 杨建设随手拾起锉刀,动作娴熟利落。 仅十分钟,崭新的成品锚件已递交到孙主任眼前。 这一幕,让孙主任也颇感惊讶。 显然,杨建设的手艺远不止普通的**钳工**水平。 “不会吧……” 贾东旭面色铁青,如同失去了亲生父亲一般难受。 显而易见,杨建设的技术竟胜于他。 被人以学徒身份碾压,这种委屈向何人倾诉? “好,好,好!” 孙主任转怒为喜:“杨建设同志,你就实话和我说,你能做**钳工**的活吗?” “当然可以!” 杨建设自信满满。 “那好,从今以后,你的待遇将按**钳工**标准发放。” 这话一落,不少工友都心动了起来。 要知道,**钳工**这个级别的技术工,非得多年经验的老手不能及。 而一个初入车间的新手就能享受到同等福利,让人不由生妒。 要知道**钳工**每月薪资高达45元。 “多谢主任提拔!” 杨建设心中窃喜,对于薪水数额其实并不在意。 能够顺利融入车间工作,对现阶段的自己意义重大。 如果在车间待不下去,回到家中面临的将是一顿痛骂。 该死的! 对贾东旭而言,这一切犹如噩梦。 本想设陷阱害人,却反让对方平步青云至**钳工**级别。 眼看着贾东旭嫉妒心满涨,双目通红。 即便是在壹大爷的帮助下,混了多年也才只到二级钳工的水平。 眼看着一个新人初来乍到便已后来居上,这令他愤愤不平。 “贾东旭!” 随着孙主任严厉的呼唤,贾东旭心头一凛。 “主任,我……” 孙主任打断:“不必多言。恶意中伤工友,此乃严重的品德问题,记大错一次。” 这一声责备如雷贯耳。 贾东旭想到自己之前因私窃取工件而遭受过同样的处罚,若再犯必遭解雇,家中的老人孩子还需依靠他支撑生活,这一遭对他是致命的。 “好样的,杨建设同志。 继续保持,我对你充满信心。” 孙主任拍拍杨建设肩膀,微笑告别。 而贾东旭眼中则射出毒辣如蛇的目光。 “你得意不了多久,等着瞧!” 杨建设却轻抿一笑:“算命可知今日汝有劫难临头。” “呸!” 贾东旭愤怒地唾弃,旋即匆匆离去。 恰在此时, 只见三位工人合力推动一辆小平板车疾速前行而来。 车上堆放着数百公斤重的锚件。 在那个追求高效劳动的年代, 每一位工人都在卖力工作,就连负责运输模具的人也不敢丝毫懈怠,奋力推动着手中的小车。 小汽车如闪电般驶来,而贾东旭恰好行走在通道上。 “东旭,赶快躲开!” 一名工人急呼道。 这一喊让贾东旭骤然紧张起来,急忙向旁边挪动身子。 然而—— “停!” 杨建设怎肯让他轻易避过此劫,果断施展了定身术。 结果就是,贾东旭上半身勉强闪过了危险,但下半身却如同根柱子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失去平衡的贾东旭瞬间倒地,身躯横亘在通道上。 “不妙!” “赶快制动!” “拦住车辆!” 三个推车的工人见状,迅速尝试停下小车。 可惜一切已经太迟,数以百计的重量加上巨大的惯性,使他们无法仅凭手力止住。 那辆重物载着的车,径直碾过了贾东旭的双腿。 一阵“喀嚓” 声后,现场弥漫起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 所有工友的脸色瞬时大变,当车辆离开后,众人只见贾东旭两腿伤痕累累,血液染红了四周。 数秒之后,车间里响起了他的哀号: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第3章 算这个杨建设,实在是不知好歹 “出什么事了?” “快去,东旭的腿断了!” “立刻送医院!” “东旭,你能听到吗,东旭!” 易忠嗨疾步来到近前,看到满地的鲜血,心痛难忍。 他曾将贾东旭视作未来的依靠,现在这位年轻人显然是废了,就算不拖他后腿已是好事,又何谈依靠? 在医院里,手术台前经过初步包扎,医生面容沉重地走出来。 秦淮茹与贾张氏焦急等待,迎向走出的医生: “医生,我的丈夫情况如何?” “我的孩子……医生。” “他的腿部出现了粉碎性骨折,并且大量失血,必须立即手术。” “什么样的手术?” 贾张氏问,心中满是不安。 “这是截肢手术,需要从高位截除两条腿。” 医生沉痛说道。 听罢此言,贾张氏双眼一黑,昏倒在地。 秦淮茹如失魂落魄之人,她知道,家里所有人都指望着贾东旭。 如果失去了劳动能力,一家人该怎么办? 医生的话语让她稍微回过神来:“作为患者的妻子,请您准备手术费用。” “费用需要多少?” “首先需要180元进行手术,加上之后住院费用大约300元左右。” “300元?!” 这几乎令秦淮茹崩溃。 尽管生活还算小康,但这个数额几乎是家底的所有。 “易大爷,我们该怎么办?” 带着求助的眼光,秦淮茹转向了身旁的易忠嗨。 “淮茹,别着急,东旭的伤算是工作事故,工厂方面会给予赔偿。 但是,这可能需要等约半个月的时间来办理。” 闻言,秦淮茹泪流满面:“可是东旭……他可能没有那么长时间等待。” “我知道,这不会很快就结束的,让我们先回去发动邻里凑一笔急救的钱。” 易忠嗨建议道。 “好的,都听您的。” …… 随后,包括易忠嗨在内的众人返回院子,而其他工人们也在陆续下班回家。 与此同时,杨建设从供销社买了些便宜的酒料,亦步亦趋往回赶。 他心中想的是即将到来的美食,回家便开始忙碌起来。 伴随着砧板上有节奏的声音—— 将五花肉切成一块块—— 没错, 整整五斤的五花肉,在他的手中变成了红烧肉。 吃不了的可以存进仓库,拿出来的时候依旧温热如初。 做饭期间,院子传来一片嘈杂声。 “召开全体大会,每家出个代表!” “听说东旭要截肢了。” “贾家失去了他们的支柱... ...” “今天我们聚在一起,是为了讨论捐款给贾家的事宜。” …… 院子里,左邻右舍纷纷献出自己的爱心。 易壹爷拿出的钱最多,一共五十元;何雨柱也拿出了三十元。 刘贰爷咬紧牙关给出了十元,陈叁爷则贡献了两元。 其余的邻里中有给一元的,也有捐出五毛的。 当然,也有一些人一分未出。 有些人是真的囊中羞涩,有些人则是不愿施以援手。 比如说许大茂,这家伙手头宽裕得很,就是不愿意掏钱。 很快。 秦淮茹收集了许多钱,纸币和硬币装了好一大袋。 在院子里,贾家一向受人尊敬。 壹爷在一旁帮忙协调后,终于募得了可观的金额。 易忠嗨问:“淮茹,一共多少?” 秦淮茹清点了下数额:“一百一十五元,还差五元呢。” 易忠嗨皱眉道:“雨柱,你再去问问,是不是还有谁没参加捐款的,一定要凑足这笔钱才行。” 就在这时—— 一股浓郁的肉香从厨房弥漫开来。 “炖肉!” “**!” “是谁这么不懂事!” 贾张氏心里满是愤恨。 儿子都快不行了,竟然还有人有心思享乐。 更何况还是做红烧肉,这是要笑话我家吗? “嘶~~~” “真香啊。” “好久没吃过炖肉了。” “如果能给我一块红烧肉,我叫他爹都行。” 院子里的人都被馋虫引了出来。 刘海忠皱眉询问:“是谁家在做饭呢?” 许大茂:“可能是新搬来的小子做的吧。” “杨建设,都怪我把他给忘了。” 易壹爷一拍大腿,想起这事。 作为刚刚入住的新户,杨建设被忽略了也很自然。 但他刚刚住进来就敢吃红烧肉,也不担心邻居说三道四? 何雨柱愤愤地说:“太过分了,东旭才刚做完手术,他就开始享受美食,一点道德感都没有。” “我去教训他!” 易忠嗨气得几乎要爆发,朝杨建设的家快步走去。 贾张氏、秦淮茹等人紧随其后。 邻居们都跟了过来,不仅出于好奇看看这位新手,更是希望有机会看看那香气四溢的红烧肉。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 即使看不到摸不到,只要能瞧一眼也觉得满足了。 “杨建设!” 易忠嗨推开屋门,迎面而来的一幕让所有人为之一怔。 只见杨建设正端坐在饭桌旁,桌上摆着一大盆满满的红烧肉。 “哇,果然是红烧肉!” “至少有十斤重啊!” “真是奢侈过头了。” 一阵阵吸唾沫的声音连成一片。 大家的眼中闪烁着渴望与激动。 在一个肉类极其珍贵的年代,吃一次肉简直如同过节一样难能可贵。 平日想要吃上一顿肉类,就必须凭肉票兑换。 肉票依人口配发,平日无肉票,逢年过节时一人仅能分得二两的肉票。 换言之,一个五口家庭一年也只有五斤肉。 然而—— 面对如此 ** ,又有谁能抵挡得住?特别是这小伙才来两天而已。 在没有任何节日的情况下,单是炖了十斤红烧肉,简直是太过分了。 “可真是 ** ,真是 ** 极了!” “简直是在挥霍财富,是个败家玩意儿。” “十斤肉下肚,竟然不卡住喉咙。” “如果真的卡住喉咙死了就好了,那样我们可以分享那些肉了!” “他的肉票是怎么来的呢?” 周围的邻居各个怒不可遏。 贾张氏瞪圆了眼睛说:“杨建设简直是无理取闹!东旭为了救你还失去了双腿,现在你还这样大方地享受肉类,就不怕报应缠身吗!” “张大妈,请您安静!” 易忠嗨立刻制止。 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希望杨建设能捐赠一些款,而非纠结于红烧肉这件事,所以话题不能偏离。 贾张氏明白了这个意图,连忙不再言语。 “杨大哥,你这是什么情况!” 站起身的杨建设询问。 易忠嗨微笑着说:“建设啊,你肯定已经知道东旭的事,他已经截肢,手术花费极大,街坊邻居都已经出钱帮助了,唯独你没有。 我们需要补上这五元差价,还请你补交这一部分。” 靠这种方法利用道德压力,正是易忠嗨惯用的一招。 此时,杨建设的心沉了一下。 如果大家都捐了款,他自己却拒绝的话,未来的日子,邻里间又该如何面对? 如何能够和谐共处? 见杨建设保持沉默, 易忠嗨补充道:“建设啊,我知道你是刚来到这里的新成员,也许你和东旭不是很熟,但这并不影响你履行作为一个好邻居的责任。 否则,你将如何赢得四合院里的尊重与好感呢?” 这一番话说到了点子上,将杨建设置于两难之中。 言外之意非常明确,若你不捐款,四合院里的未来你将如何过得去。 换成别人,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这些压力,大概不得不屈服。 但易忠嗨低估了杨建设的打算。 杨建设从未想要和这些心术不正的邻里保持友好的关系。 自从加入四合院以来,他感受到来自贾东旭的恶意,希望看到自己失业的阴暗面。 对于让杨建设给贾东旭捐钱的请求,杨建设的回应只有四个字:休想。 “我真的没钱!” 杨建设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可奈何。 贾张氏怒目而视:“撒谎,没钱你还炖红烧肉?” 杨建设毫不在乎地说:“我真的没有,红烧肉是从地上捡到的。” “ ** !还说自己红烧肉是捡来的。” “你现在去再捡一份试试看!” “这人心肠太硬,没有一点公德心!” 面对邻里的质询,杨建设显得毫不在意,坚称自己真的没有钱。 无论结果如何,他已经有了决断。 贾张氏愤怒地牙齿磨合:“没有钱也可以啊,没有钱就把你的红烧肉拿出来给我的儿子,他现在身体虚弱,正好需要用这个来调养身体。” “你真是......” 杨建设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竟可以自私至此。 “你儿子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哪怕我是拿来给我的狗狗,都不给你们!” 杨建设鄙夷地回答。 “你——” 听到此,贾张氏的脸上怒色溢出。 易忠嗨也感到极大的不满:“杨建设,如果想要在这个院子安身立命,最好有点社会良知,否则我们无法容下这样的居民。” “离开!” 随着“啪” 的一声,杨建设关上了门,门板恰好落在易忠嗨的鼻子上,让他痛感万分。 易忠嗨怒火中烧:“这个杨建设,实在是不知好歹。” “壹爷,不必多说,这个人不仅没有道德底线,还必须尽快赶走他!” “是的,一个害群之马足以破坏集体的氛围。 像这样的无德之人,决不允许其存在于四合院中。” “铁石心肠,令人厌恶......” ………… 外面的讨论逐渐平息。 第4章 值得一交 而门后的杨建设无视了外界的一切吵嚷,独自享受着他炖的红烧肉。 一口气吃了超过两斤。 剩余的红烧肉则被储存在了他的私人库房内。 第二天一早。 “签到!” “叮咚~~~恭贺主人成功完成签到......” “恭喜您,获得了300元现金。” “恭喜您,赢得了一只活蹦乱跳的三黄鸡。” “恭喜您,得到了一百公斤的新鲜苹果。” “恭喜您,获得了顶级烹饪技艺。” 顶级烹饪技巧,真是不错。 面对这些实物和钱财,杨建设已经麻木了。 再多的钱财和物资,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 但顶级的烹饪技能不同。 有了这项技能,手头的物资便可以被充分利用,生活品质也会因此大幅度提升。 之后的日子一如既往,每天早晨起来,吃完饭后去工作,直到下班后再回家。 下班后的杨建设,马不停蹄地赶往附近的大型百货公司。 由于最近几次签到赚到了几百元,还弄到了购买自行车所需的票证,目前最迫切的任务就是去买辆自行车。 此刻在整个四合院里,还没有一户人家拥有自行车。 若杨建设真的买了,那就成了四合院的第一位“车主” 。 当然,他买自行车并不是为了炫耀。 在他看来,从未来世界穿越回来后,自行车这种交通工具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只是为了解决上下班通勤的方便罢了。 在这个年代,拥有一辆自行车堪称奢侈至极。 尽管百货公司的规模不小,可全店也只有六辆新车陈列于门口:其中三个品牌——‘凤凰’、‘鸽子’、‘恒久’各占两种型号,分别为男女款式。 杨建设径直走到收银台前,直言自己打算购车。 “您想……买车吗?” 售货 ** 显得既紧张又激动,“领、 ** ?您真的想买车?” 在这个时候,能够负担得起一辆自行车的,往往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物。 不仅是费用本身的问题,更关键在于那稀缺的一票难求的“自行车指标” 。 就像某个钢铁工厂那样的大单位里,尽管有几千名职工,但全年可能仅有三个自行车购买指标,即使是在工厂的管理层中也是供不应求的存在。 普通职员几乎连想都不敢想。 见此情景,小妹恭敬地问道,“您是否有票?” 。 杨建设从容地出示了手中的凭证,“有!” 。 她变得更加尊重了,“我们这里有三个品牌的自行车,分别是‘凤凰’、‘鸽子’、‘恒久’。 您可以看看需要哪种?” 经过考虑,杨建设最终选中了男子版的“恒久” 牌28英寸自行车。 售货员接着说,“您选择了‘恒久’牌,这款价格是一百六十七元。 我们这里有提供免费钢号雕刻服务,还有每年三块钱的管理费,您总计需支付一百七十元。” 。 杨建设回答说“好!” ,随即交款并完成了所有相关手续,之后便驾着他刚到手的新座驾回到了四合院内。 恰好遇上匆忙出门的秦淮茹。 “那是什么!你买了自行车?”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妒忌。 秦淮茹盯着杨建设问,“你这是买了辆自行车吧?” 杨建设肯定地点点头。 这时,秦淮茹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 “你现在都有闲钱买车了,当初怎么就不想着帮帮我们的东旭筹集医疗费用呢?” 她抱怨道。 杨建设轻松地耸了耸肩:“买自行车有钱,捐款就没有。” 。 对方一时无语。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家东旭现在还在住院,每天的医药费高得吓人,街坊们凑的钱根本不够,家里都已经揭不开锅了。 你是不是可以稍微帮忙一下……” 。 没等秦淮茹说完,杨建设就已经带着他的自行车走入了四合院,留下她站在那里愣住了。 她内心感到无比失望:“这个人简直软硬不吃。” 而周围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表示惊叹: “哎呀,看那边的自行车!” “我的老天,竟然有一辆全新的自行车?” “原来是我们这位邻居买的新自行车啊...” 刚跨进院子的大门,周围邻里便聚了过来,每一个都显得极不甘心。 住在这个四合院的人大多都是厂子里的员工,有不少甚至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 他们的工资买不起车辆,而杨建设这位新手,还没领到第一笔工资就能拥有一辆自行车,怎能不让人们羡慕嫉妒恨。 叁大妈:“小伙子,你说真的,这自行车真是你自己买的?” 杨建设微笑着确认道:“是啊。” 叁大妈赞叹道:“真有你的,小同志,将来肯定有出息。” 她接着提出请求:“等方便了,能否让我也试骑一次?” 阎埠贵的眼睛立刻发亮。 他对自行车的喜爱比在场任何人都要浓厚。 按照剧情,第一个在这里购买自行车的原本是叁大爷,他的购车票是因在教师岗位上表现出色从学校得到的奖项。 为此,叁大爷可是省吃俭用了好几年的时间。 面对阎埠贵的要求,杨建设欣然答应:“当然可以啊!” 虽然阎埠贵在为人方面确实有吝啬和精明的一面,但他本性并不恶劣。 要知道,支持叁大爷全家的重担几乎全在他一肩之上,若非他如此算计,一家人恐怕难以维持生计。 然而,接下来阎埠贵立即摇头改口道:“算了,万一骑坏了怎么办,我还得赔不起呢。” 杨建设轻笑几声,未再多言,迈步向前走去。 孩子们见到这一幕纷纷兴奋地跟随其后,并大声喊道,“看那辆漂亮的自行车,好想摸一摸……” 这些孩子们对自行车的好奇与向往超乎成年人所能理解的程度,在他们心里,拥有一辆自行车远胜现代豪华轿车的意义重大。 能够购买得起自行车的个人,在孩子的眼中无疑是极其杰出的存在。 “嘿,是杨建设买下了一辆新车!” 听到这个消息的居民们纷纷感到惊诧:“什么?就是最近搬进来的那位?他的财力不是一般的差劲吧!” “这小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条件呢!这年头,没有多余的钱吃饭呢。” “难道说,他是有着不一般的社会关系吗…” 随着围观者的不断增加,来自其他院落的人们也开始加入到这个小圈子中。 易大爷疑惑地向身旁的朋友打听关于杨建设的消息:“老易呀,你知道这小伙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吗?” 面对此问,易忠嗨显得极为不悦:“不清楚。” 事实上,易忠嗨对这位年轻人持有极深的偏见,在他的心目中,杨建设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工人学徒,根本不值一提;反观自己,在邻里间乃至单位均享有崇高的威望,如此背景下仍未能购置自行车的事实,令他更加难以释怀。 不过他也意识到,即使有钱,获得购车所需的票证仍然是个难题。 何雨柱气愤地抱怨说:\"真是太没心没肺了,宁愿买车,也不资助一下我姐…\" 而许大茂在一旁附和着,“哼,一辆破车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两人显然对此事表示极度不满。 尽管杨建设较他们年轻,但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竟能先于成年人拥有自己的坐骑,这无论如何也让人心有不甘。 此时刘忠义情绪激动地赶到人群中,对杨建设责问说:“你有没有一点同理心啊?既然你有财力,为什么不去帮助贫困的家庭?” 面对质询,杨建设保持了冷静的态度回应称:“忠义哥,在我不熟悉环境的时候就向素昧平生的人施以援助,恐怕不太合适吧?如果是您,会这么做吗?” 这话提醒了在场所有人:毕竟彼此之间并不相识,在这种情况下施舍确实显得有些不合理。 而在另一个院子里,正专注于编织鞋底工作的贾嫂听到这些议论之后,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好狠的心呀,居然不记得接济我家…” 言语之中充满恶意,似乎想要通过诅咒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另一边,邻居们都由衷地向杨建设表示了祝贺,认为他的成就值得称赞。 梁拉娣笑言道。 “多谢了!” 杨建设微笑点头应道。 看每个人的神态,显而易见,对于他买自行车这件事,只有梁拉娣和叁大爷等寥寥几人保持了淡然的心态。 叁大爷心中最多只是有些羡慕,并无其他杂念。 梁拉娣甚至完全没有产生任何嫉妒之感。 这两人,值得一交。 四合院里的居民,总归不能都如猛兽般无情吧。 杨建设将车稳稳停靠在屋檐下,取出新购得的锁链,将其锁好。 旋即进入房间。 开始准备午餐。 他从系统储存间拿出了一只三黄跑地鸡。 利索地割断其颈部血管,拔净羽翼,处理干净内脏。 离开家之前,在路边摊顺便购买了一些鲜菇,计划烹制一道美味的小鸡炖蘑菇。 前一日的红烧猪肉,连续食用数顿之后,略显油腻。 尽管如此,杨建设仍然感觉自己体内欠缺些许滋养,决定烹饪这道小鸡炖蘑菇补补身子。 接着,一阵砧板击打鸡肉的声音响起,随后鸡肉被切成小块,并迅速投入沸水中焯烫。 第5章 月娥 随后,他打开锅子,加入适量食用油,准备翻炒食材。 作为一名技艺超群的大厨,无论满汉全席、各式南北大菜还是众多风味小吃,杨建设都能随手料理,信手拈来。 对于他来说,小鸡炖蘑菇简直轻松至极。 不出一会儿,随着阵阵浓烈香气弥漫整片院落。 四合院内的邻里皆抱怨连连。 “天哪,又谁在那里大吃特吃呀!” “应该是在说杨建设吧。” “这家伙,昨儿吃红烧肉,今朝又炖鸡肉,到底是什么家底!” “简直不能忍,我也想吃到肉,我一定要吃上一口肉啊!!” “妈妈,我想吃肉,我想吃肉,呜呜呜......” ...... 到了次日清晨, “打卡报到!” “叮铃声响起~恭喜主人完成日常报到!” “喜讯不断,您获得了300块钱。” “喜迎双鱼!主人您得到了两条大型鲤鱼。” “更令人激动的消息,主人赢取了一份珍贵的手表票。” “再次庆祝,百斤鲜瓜等您享用!” ...... 真是爽快极了。 整理好个人事务。 前往工作地点上班。 杨建设购车一事,在居委内部流传开来。 夜晚。 专门担任红娘职务的居委会工作人员,王大妈特地来访。 目的就是为杨建设介绍对象。 在这个信息传播并不迅捷的时代,像杨建设这种早早购车的年轻人,自然成为了红娘特别关注的对象。 古人云:贫贱之人于闹市区也难引人关注;即便身处偏远乡村的富裕者,依旧能够吸引远方亲戚的关注。 这是一条千古不易的事实。 “王大妈,您来了,快来,请进请坐!” 杨建设热情地迎接。 “好好,您太客气了!” 王大妈满面笑容:“小杨,你的年纪可真不算轻了,大娘今天来是为了给你找一门亲事,你意下如何?” “好主意,王大妈您真是有心了。” 对此,杨建设并无异议。 那时的社会氛围,没有现代通讯技术与丰富娱乐活动,夜晚早早睡去几乎是所有人的生活方式。 若能在夜间拥有一位伴侣共同生活,则不失为一大乐趣。 何况有了另一半照料自己,生活会变得更加温馨美好。 以他目前二十岁的年龄,如果放在此后的年代,完全不用急着谈婚论嫁。 但是时代不同,十几岁就结婚的例子也并不稀罕。 “非常好,只要你肯接受就是好事了!” 王大妈欣慰地点了点头:“那你希望未来的另一半是怎样的人呢?” 杨建设沉吟片刻答道:“外貌美丽,擅长家务及料理,懂得尊重双方家人,有一定的文化素质,总之,请大娘为我挑选最合适的人选即可。” 的确, 通过系统提供的资金和物资优势,让杨建设有了充足的底气去选择最适合自己的人生伴侣,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至于骄傲或低调,则无需太过在意。 王大妈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杨啊,你的条件确实挺高的,不过也并非全然不能考虑,关键还得有足够的财力才行。 条件优渥的家庭,往往对彩礼的要求也更多。” 现在,跟后代一样,娶媳妇同样看重的是男方家庭的条件。 “我理解这一点!” 杨建设笑着回答道,“王大妈,您不用担心彩礼问题,我只希望找到满意的对象,不论‘三转一响’这些配置,还是彩礼金额,只要女方提出,我都会一一满足。” “嗯嗯嗯!你有这样的态度最好不过了!” 王大妈满脸笑容,对于能够提供‘三转一响’和随便要求彩礼的年轻人,无疑是这个年代女孩们最梦寐以求的选择。 听到杨建设这么说,王大妈心里顿时充满了信心。 她站起身,笑着说:“这几天我会留意合适的人选,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王大妈,等等!” 杨建设快速跑进内室,不一会儿就捧出一条生猛异常的大鲤鱼,分量至少有五、六斤重。 “王大妈,这鱼是送给您的!” “这……是什么意思呢?” 王大妈疑惑地问道。 “王大妈,在我这件事上您多费心了,这条鱼就是我对您的一点心意。” 杨建设解释说。 “给我的?!” 王大妈简直难以置信,但很快乐地接受了这份礼物,并且口中小声地说:“小杨啊,这样不太好吧,我还没帮您找到合适的媳妇,怎么能拿您的东西呢。” 然而,这样的鱼,即使是省着吃,也能让他们全家美美地享用好几顿。 杨建设接着说:“成不成这件事,这条鱼我都已经决定送您了。” “太感谢了!大妈谢谢您!” 面对这样的好意,王大妈的脸上洋溢出感激之情。 平日里,若是一单没有说成,说媒的一分钱都没有;即便是说成了,也不过是得到一点糖或者瓜子之类的微薄报酬。 而今天,杨建设还没有确定的事情,就开始送上这么大一条鱼作为酬谢,如果真成功了,岂能辜负他? “王大妈,这样做是应当的。 等事情顺利完成后,我还另备了50元的酬金给您!” 为了解决自己寻找好配偶的问题,杨建设确实倾尽了自己的全部资源。 毕竟,来自未来世界的他,见过真正的天价彩礼,那是一个普通人三生难及的高度。 在这个时代,相比之下彩礼简直就是小事一桩。 “什么!” 听到这番话,王大妈惊得张大了嘴,内心更是无比欣喜。 五十块钱,对于他们的家庭来说,几乎够半载的生活开销了。 无论怎样,这次必须得促成这桩婚事,给她找到最好的媳妇!!!此时的王大妈已经被激发出了满满的热情。 “小杨啊,你放心,大妈定会竭尽全力给你找一个天下无双的好媳妇。 我要先走了......” “大妈稍等,您慢走。 另外,这里有几个水果,带上回家给孩子吃吧!” 说着,杨建设还特意从门背后拿出了一个小网袋,里面装着大约七八个鲜艳的大苹果。 “太好了!” 王大妈激动地连声道谢。 这趟出来,果然没有白跑,真是太值了。 要知道,在京城这个地方,虽有皇城根下的优越,却也不乏物质匮乏的情况,特别是在冬天,本地很难种植水果,几乎都要从南方运输而来。 这意味着水果的价格非常高,普通人几乎无法承担,尤其是冬季,即便有足够的财富也无法轻易买到水果。 像王大妈这样普通人家的人,在寒冷的季节根本别指望能品尝到新鲜的苹果。 而就在一眨眼之间…… 一周后。 这期间,杨建设每日坚持工作,积累下来的物资已经堆满了整个仓库。 另一方面, 贾东旭在经过为期一周的注射治疗后被强制出院。 与此同时,工厂还提供了300元的医药费,妻子秦淮茹则接过了贾东旭原本的岗位,被派往到金属加工车间开始上班。 “小杨,已经给你找到合适的人选了,明晚我领女孩儿过去,你得做好准备哦。” “行,没问题!” 当日晚些时候,王大妈带来了好消息。 杨建设满怀期待,询问道:“王大妈,这女孩子是哪儿来的呢?” 王大妈回应:“女孩是乡下来的,住在城东,从西直门出去没多远有个村子,叫做大林庄,这姑娘叫林月娥。” “她是乡下来的......” 杨建设稍作思考。 并不是他对乡下姑娘有偏见,从某种角度来看,乡下姑娘比城里的女孩子更勤快,关键看人品,如果女孩自身没有问题,他并不介意人家是否是乡下来的。 再者说,当时的北京城区也就那么大点儿,未来几十年后,大林庄的位置会处于现在的二环外、三环内,所有人的身份都会转变成城里人。 王大妈笑着说道:“小杨,你可不能小瞧了这个叫月娥的女孩。 她虽然是农村的,但是说长相嘛,全北京城找不出第二个可以和她相比的。 更何况,月娥不仅美丽而且非常勤劳善良。 这不怪大妈我夸她,月娥长得水灵,天生就该找个城里婆家。 就算你不想要,其他人也会争抢着把她介绍给城里小伙子的。 此外,乡下的姑娘懂事早,娶进门后,肯定会对你照顾得十分周到,你可以好好享福了。” 王大妈确实很擅长说词赞美,让人心动。 杨建设微颔首答道:“嗯,王大妈您辛苦了。 明天,带给我看看吧。” 尽管王大妈说得如此美好,亲自见面了解后才能确定。 “成,明天晚上来。” 王大妈装作要离开的样子。 “等等,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一些东西,大妈请务必收下……” 杨建设拿出二斤鸡蛋递给了王大妈,后者满心欢喜地接受,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 这个星期,每天签到后,杨建设收获的各种物资堆积如山,此外还攒下了接近两千块人民币。 并且,他已经凑足了手表、脚踏缝纫机、以及收音机的购买券,就等待新娘进家的时刻。 第二日。 杨建设请了半天假来预备晚餐。 因为晚上王大妈将会带女孩来家中,无论如何都要准备一顿丰盛的饭食款待客人。 他决定用自己的烹饪手艺博得未来妻室的好感。 第6章 为何你不说话? 在这个物质匮乏的时代,能有一顿好的吃的,显得尤为重要。 油盐酱醋,蒸烤煎煮, 忙碌了大半天时间,摆满了餐桌的食物琳琅满目。 这时候,周围的工友们也下班归来了。 闻到了诱人的饭香,大家都议论纷纷。 “唉,真可恶,今天又是杨建设在享用佳肴。” “每天大鱼大肉,也不担心噎到!” “哎呀,我真是太羡慕杨建设了,不知道何时咱们也可以偶尔享受一番……” “肉呀,肉肉,好想吃肉!” “奶奶,我也想吃肉呀……” 同一时刻, 王大妈引着一位女孩走进了他们的院子。 这是一位年龄大概十八岁的女孩,身材婀娜多姿,美貌非凡。 身高估计超过170厘米, 拥有一张洁白光滑如鹅蛋般的瓜子脸,双眼明亮如乌黑闪亮的宝石, 黑色长发如瀑般顺垂,简单地扎了一个发绳。 她上身穿的是一件褪色蓝格子土布袄,下面则是黑土棉裤,脚穿粗糙的手工布棉鞋。 虽然穿着朴素陈旧,但仍难掩她那天生美丽的容貌。 从外表来看,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个细腻如玉的女孩竟然出生在乡下,仿佛是一颗从黑暗土地中挖掘出来的璀璨明珠。 “哇,这么美丽的女子,大家快来瞧瞧啊!” “老天爷,这是哪位仙子啊?” “呼~~~多么迷人的 ** 啊!” 随着林月娥的登场,整个四合院都被震撼了,这场面远远超过了当年秦淮茹首次亮相时的轰动效果。 毕竟,林月娥的美貌几乎是无与伦比的。 咣当—— 何雨柱手里的便当盒直接掉落在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月娥,心底犹如燃烧了一把火。 “美,实在是太美了!” 连许大茂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丽冲击所震撼,他的目光简直像黏在了林月娥身上,眼珠仿佛快要掉下来。 这两位男士平时见异思迁的品行,遇到林月娥这种绝色佳人,瞬间失去了往常的自制力。 何雨柱立刻挡在面前:“王大妈,王大妈,记得上次您答应给我介绍对象,指的就是这位美女吧?快,请屋里坐,请屋里坐。” “慢着!” 许大茂随即冲上前抢话说:“何呆子,这是王大妈承诺介绍给我的,半年前王大妈就说会给我找伴的。” 何雨柱不同意道:“别做梦了,许大茂,你也看看镜子去,你自己想想人家肯瞧得上你?” 许大茂反驳:“不管怎样我都强过你,难道你看不出你在跟秦淮茹眉目传情吗?” “你才是做梦!” “我可没骗人,院子里谁不知道呢。” …… 何雨柱和许大茂就这样争论不休。 然而,这一切在林月娥看来却是无比厌烦。 这二位她一位也瞧不上眼。 “王大妈,咱们还是走吧。” 林月娥的话语如同一声令下,原本还在激烈争吵的何雨柱和许大茂立刻安静下来。 许大茂连忙讨好地说:“王大妈,你说吧,这真的是为我准备的女孩吗?” “如果嫁给了我,我可以上礼钱二十。” 何雨柱急道:“我可以出三十!” 许大茂加大赌注:“那我要出五十!” “哎呀不对,林 ** 你别听他们的,其实我给你介绍的根本不是这两位。” 王大妈急忙解释着,“我是为你和杨建设做媒的。” 听到杨建设的名字,何雨柱和许大茂同时愣住了。 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四合院中最出色的年轻人,怎么能让林月娥这样优秀的女子嫁给像杨建设这样的人? 他们凭什么! “走了,我们走!” 于是,在何雨柱和许大茂羡慕又嫉妒的眼神中,王大妈带着林月娥踏入了杨建设的家中。 “林 ** ,来来,这位就是杨建设。” 两人进门,正赶上杨建设从厨房忙碌归来,他还未摘下的围裙更显朴实。 “您好,杨......建设。” 杨建设略显害羞地打招呼,被林月娥的魅力深深吸引。 身为后来时代的人,他对现代的各种名人、网红习以为常,但林月娥清新的美丽完全胜过了那些精心打扮的面容,让他感到无比的新鲜和魅力无穷。 “您好。” 林月娥微微低下了头,偷看一眼杨建设后迅速避开。 对她来说,这位男士第一印象还不错,身高中等偏上,五官还算顺眼,最起码不像院内那两位那般讨厌。 虽然不算是一眼万年,但她感觉与这个人相处应该不错。 至于能否最终走到一起,目前还不得而知。 “真好,两位年轻的孩子,你们先谈谈,我在外边等着。” 看到杨建设对林月娥明显的好感,王大妈满是高兴,边说边轻手轻脚地带上了房门。 她有信心,只要有诚意,说服林月娥并非难事。 待王大妈一走开,林月娥立刻变得局促起来,两手紧紧绞着衣角,显得很是不安。 不过内心深处,她对眼前的这一切充满了新的希望和期待。 杨建设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位女孩,心里愈发欢喜。 她的外貌堪称完美,挑不出任何瑕疵。 而且,这个年代姑娘独有的质朴与腼腆在这位姑娘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看着女孩显得越发不安,杨建设连忙缓和气氛,开口说道: “嗨,你好,我是杨建设,名字的‘建设’取的是建设友善之意,姓氏‘杨’是来源于杨树的杨,不是小羊的‘羊’。” 听到这句话,女孩轻笑着,嘴角微抿,但并未出声。 林月娥心中不禁感到温暖,对这个幽默的男人多了几分好感。 “我没有父母,在轧钢厂工作,是个钳工,每月工资有四十五块钱。” 听到这里,林月娥微微惊讶,不禁抬头看了杨建设一眼。 每月工资四十五块钱,足以养活一家人好一阵子了。 难怪王大妈说给她介绍了个经济条件不错的男子。 “还有门前那辆自行车,也是我的……” 自行车对于城里的许多人来说都是奢侈物品,在农村更是稀罕物。 她们整个村子几千人,也只有党支部书记才有资格拥有一辆旧自行车。 嫁给杨建设的话,说不定也能骑上自行车了。 “王大妈大概告诉过你,一旦我们成婚,三件电器和一块手表我全都会准备齐全……至于彩礼,你说多少,我都愿意拿出。” 杨建设言之凿凿,毫无保留地说出这些。 他认为在这个时候没有必要隐瞒或谦虚,他对这位女孩已是志在必得。 “为何你不说话?” 杨建设追问。 林月娥显得有些自愧:“你的条件实在太优越了,我真的觉得自己不够匹配。” “哈……” 杨建设轻笑几声,“怎么这样说呢?你的美丽堪比天仙,与你结婚是我修来的福分,应该说是我在高攀。” 林月娥心中暗喜,对自己的容貌还是颇为自信的,问:“你当真这样认为?” “当然如此。” “对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杨建设似乎得到了灵光一闪的启示,问道。 “我名叫林月娥。” 她低语道。 杨建设像是受到了启发,轻声道:“月娥,月里的嫦娥仙子下凡了,难怪如此美貌,原来是嫦娥仙女降临人间。” 这句话直击林月娥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脸上的笑容如同春花绽放般灿烂。 嘴上虽然反驳说:“哪有那么夸张。” 但她内心甜如蜜。 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杨建设带给她全新的感觉,过去从未有人用这样的言语赞美过她。 此时的人们大多不懂如何用甜言蜜语来取悦女性。 杨建设觉得,这样的时代里,能遇到如此纯粹的姑娘,实属不易。 “请问,你们家里共有几位成员?” 杨建设又问道。 “一共五个人,除父母亲外,还有弟弟和妹妹。” 林月娥回答。 “嗯!” 杨建设点头赞同,这样的家庭人口数在这个乡村中算是相对较少的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杨建设试探性地问:“如果我们结婚——请注意,这是假设的——你有什么条件或要求吗?” 这不仅是出于对女方的尊重,也是一种隐晦的询问,以此了解对方是否有合作的可能性。 毕竟,没有提出具体条件的情况下,双方关系很难取得进展。 林月娥踌躇了一会儿,略显忸怩地开口:“我对彩礼和四大件并不在意,只有一点小小的请求——我家生活并不宽裕,弟弟妹妹尚幼,家中大部分劳力只有我们三人在努力维持生计。 如果我要嫁出去,家人的生活将更加困难。 所以我希望我能带着妹妹一同出嫁。” 她轻声补充了一句,心中满是忐忑,“您愿意接受我的请求吗?” 这样的要求其实颇为苛刻,毕竟在那个温饱都无法保证的时代,增加一位家人无疑是增加了不小的负担。 林月娥的小妹需要照顾,上学,甚至是未来的嫁妆等一切费用,都会由杨建设一家负责。 然而面对林月娥的条件,杨建设并未显得迟疑,而是微笑询问道:“那你的妹妹多大了呢?” “她今年八岁了。” 听后,杨建设哈哈一笑,回答说:“完全没有问题,让你妹妹同我们一起生活反而让家里更热闹一些。 这点小负担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第7章 我就要嫁给他! 林月娥见状心中一阵温暖,“只要您能够接受我妹妹,我便同意嫁给您。” 她的话语坚定而又充满诚意,杨建设的热情回应无疑让她内心感到十分感激。 回想起过去几次城里的相亲经历,当提到她的条件时,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退出。 在这个资源稀缺的年代,即使她容貌出众,也敌不过粮食的现实意义。 突然有人主动承担这份责任,这对她而言实在是件幸运的事情。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后王大妈走了进来,问道:“你们俩进展得如何了啊?” 见此情景,林月娥低垂着眼睛沉默以对,但杨建设笑着接话道:“一切都已经商量妥当了,我们都没有任何异议。” “那太好了!既然你们都没问题,那这事我就代你们做主啦。 建设,这几天找个空闲时间,请个假跟我一起去月娥家拜访一下她的父母,咱们正式把这件事情确定下来。” 王大妈高兴地说着。 “好极了,真是多谢王大妈了。” 听到这话,杨建设也很开心。 “行了,咱们现在先回去准备明天的事宜,你也别太累坏了自己。” 林月娥应了声,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时,被杨建设唤住了脚步。 “慢着,王大妈、月娥,请等一下,今晚天色已晚,何不留下来一起吃点饭再走?” 考虑到礼数,再加上确实已经很晚,即便王大妈提议就在她家解决晚餐问题,但林月娥仍旧觉得留下来不妥。 “真的不用了,王大妈家吃就行了。” 对此,杨建设表现出了坚持的态度,“怎么能这么说呢,既然是客人来到这里,怎么也不能空着肚子回家。 其实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么多的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听到这里,王大妈露出笑容,“小杨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就留下吃顿晚饭再回吧。” 此时此刻,看到桌子上准备的丰富的菜肴,连一向镇定的林月娥都露出了惊异的目光。 她知道,在这个年代,男性掌握着烹饪技能并不常见,所以对她来说,这也算是额外加分的一点。 “你会做这么好吃的饭菜?” “没错,这正是我的特长之一,让我进去给你们盛饭!” 说完这句话,杨建设走进了厨房,并迅速地端上了几盘冒着热气的新鲜菜。 由于担心提前准备好的食物凉掉,因此所有热菜都被他暂时储存在了一个神秘的地方。 很快,一整盘香味四溢的鸡和色泽诱人的红烧肉摆到了餐桌前。 这两样佳肴让王大妈和林月娥的双眼为之一亮,不禁暗暗赞叹。 他们完全没想到杨建设会用如此丰盛的菜品来接待她们,尤其是在那个物质相对缺乏的时期,这几乎可以说是一顿极为奢华的餐食了。 尤其对于出身农家、平时难以享受此类美味佳肴的林月娥而言,这份惊喜更加显得珍贵和意外。 每逢节庆日才有机会品尝一点鸡肉或肉类,而且每次的量都很有限,往往只能让人浅尝辄止而已。 杨建设再次返回厨房说,“稍等一下,马上就有更多美食出来。” “等等!” 林月娥大为震惊。 同时,内心满溢幸福的感觉。 出身乡村的她,从未受到如此礼遇。 眼前的男子竟然为自己早早准备好这一切,让她心生无限感激。 就在她愣怔之时,又有两样荤菜呈现在餐桌上:红烧鲤鱼与糖醋排骨。 “哦呀呀,这可真是丰盛啊!得益于你,今个儿可是让大妈我享受到了口腹之欲啊。” 王大妈喜出望外。 林月娥:“这些菜肴,似乎有些过于丰厚了吧,是否会有些浪费。” 杨建设拍拍手,说道:“何来浪费一说,这些都是为我未来媳妇预备的,怎么会浪费呢,你们稍等片刻,菜还多得很,我现在再去端!” “你在说什么啊?” 林月娥脸颊绯红,心头暖流涌动。 不久,桌上的菜肴齐聚一堂。 除了先前的大盘鸡、红烧肉、糖醋排骨及红烧鲤鱼,还增添了酸辣白菜、干煸四季豆、清炒青菜以及麻婆豆腐。 总共八菜,四荤四素。 紧接着,杨建设端来了两份汤品——鸡蛋面条汤与野生甲鱼汤。 王大妈:“已经足够啦!咱们哪儿吃得了这许多菜肴!” 林月娥:“还会有人一起来用餐吗?” 杨建设摇头道:“只有我们三位而已。” 这一刹那,林月娥简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三人竟备足了八样菜肴,如此铺张实在是奢侈得难以想象。 在乡下的饭局中,顶多只能见到一顿猪肉烩粉丝,且粉丝占了绝大多数,猪肉稀少得如同晨星。 “咱们仨怎么可能吃得完这么多?” 林月娥轻笑着。 杨建设挠挠脑袋,回应道:“因知你会光临,又不知你喜欢哪些菜品,于是就做了多一些准备。” “谢谢你!” 林月娥轻声致谢。 此刻,她的内心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感动涟漪。 平生首次感受到有人对她这般上心,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非常不错。 如此佳偶,又求复何? “咱们赶快开始用餐吧,不然菜都凉了!” “没错,快点开动!” 三人围坐桌前,王大妈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红烧肉品尝。 入口即化,肥而不腻,肉香味充盈口中,让王大妈直呼自己仿佛飘然欲飞。 “哇哦——真好吃,真是美味!小杨,大妈我这大半辈子都没尝过如此好吃的红烧肉,你的厨艺简直比傻柱高出了不知多少倍。” 诚然,若说到料理水平,何雨柱与杨建设相距甚远。 “月娥,你也赶紧尝尝看!” 杨建设将一筷鸡块放至林月娥面前的小碟中。 “好勒。” 林月娥细尝了一口鸡肉。 只觉鸡肉质地细腻,香味浓郁,咀嚼后更添几分麻辣感,异常爽口。 “嗯,实在美味!” 林月娥咽下唾液,又夹取了一块鸡肉,不顾淑女风范,全心享受美味。 杨建设的厨艺之绝妙,非笔墨可以形容,每一味菜肴无不超越其以往体验中的所有美味。 如若能够同此人为侣,度过一世,则此乃莫大之幸福也。 在谈笑风生中,三人大快朵颐。 眼看林月娥已然尽兴,杨建设立刻盛起一碗甲鱼汤为她奉上。 林月娥望着盆中硕大的生物,不由好奇发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在通信极不便利的岁月里,对于乡间女子而言,没见过甲鱼倒也属寻常事。 王大妈解释说:“这就是所谓的甲鱼,价值非凡,一斤就要好多钱,这一只就有二斤左右,估摸值六七块钱。 实为滋补之佳品,大妈我也要喝上一碗。” “居然如此昂贵?” 林月娥圆眼大睁,难掩惊讶。 虽未亲眼见过甲鱼,但关于其价格,她早已耳闻。 书中的故事曾讲过,龟肉在过去,唯有钱力丰盈的大户人家才能享用。 这种食物极为奢侈。 从不曾想过今日也能品尝这道珍馐,这个男子实则用心颇深。 “愣什么呢,月娥?快来尝尝汤吧,放凉就失味了。” “好,好的!” 林月娥轻啜了一口汤,微微带着些许野味的香气,却极其鲜美。 一顿餐毕,她的肚腹已是饱满得鼓出一个小丘,手捂其上,面上泛起丝丝娇红,心中亦满载欢喜。 饭后,杨建设稍稍拾掇一番,随后便从厨房端上了几份小吃。 有盛放着花生的小碟,摆放整颗向日葵籽的碟子,一片片削皮的苹果以及一筐早已剥好了壳的橙瓣。 “那是苹果?” 此言引起林月娥眼中闪过一抹光彩。 自记事以来,从未品尝过此物的甜美。 “对,尝尝吧!甜着呢。” 杨建设微笑道。 林月娥轻咬一小口,口中立即充盈了难以言喻的甜蜜滋味,连心情也随之甜蜜,甚至甜到了心底。 “我就要嫁给他!” 这一刻,林月娥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杨建设见状问道:“好不好吃?” “很好吃!” 林月娥回以一个同样甜美的笑容,内心的拘谨逐渐消融,对这位男人渐渐萌生了一种亲近感。 杨建设补充道:“待会回去时,我会为你打包一些带给家人食用。” “嗯!” 林月娥轻轻点头应允,并无拒绝之意。 苹果与柑橘不久即告罄,唯有花生、葵花籽尚剩少许。 并非不愿继续享受,实乃饱足太过,难以再咽下分毫。 见夜已深沉,王妈妈提议离开。 “小杨啊,时间不早,我们回去吧。” 面对桌上的余货,杨建设对王妈妈建议道:“这剩下的,王妈妈您带走,留给孩子解馋。” “这怎么好……” 尽管口中推辞,但手却早已悄悄将食物收入包中。 此时,杨建设再次入厨房,手捧四只提袋而出——内有数枚红果,成袋的柑桔、一堆鲜蛋,乃至一大块猪肉,重达几十斤之多。 “月娥,这些都是带给家人吃的。” 杨建设热情地递过去。 林月娥连连摆手,“这可不行,太多了,实在用不了。” 然而杨建设笑道:“拿着吧,这些东西我家还有很多,想吃随时能拿。” 林月娥只好接受,顺手下接了物品。 旁边的王妈妈眼中则露出无限羡嫉。 随即杨建设看向王妈妈,承诺道:“王妈妈,请放心。 如果我能赢得月娥的青睐,您的心愿我定然全力以赴完成。” 第8章 好戏即将上演 “哎呀哎呀,感谢小杨了,那我们就先走啦!” “我送两位出门!” 话罢,三人一同步出行去,边行边谈笑风生,气氛和睦融洽。 门外庭院中, 许茂与何雨直面彼此。 目睹林月娥既在杨建设家享用了美食又收取不少礼品,两人都深知此次婚姻已然无望。 对于这位优秀女子的归宿,他们的内心充斥着无奈的不甘。 待见到杨建设返身归来,何雨语气略带嘲讽地说起:“杨团联啊,今天见面谈得如何啊?” 杨建设坦然答道:“一切都还好。” 许茂嗤之以鼻,“这样优秀的姑娘怎可能看上你?” 杨建设脸色微沉:“此事又何干于你,开春后我们就准备办喜事。” 喜讯令两人酸涩难忍。 毕竟,他们的年龄亦不在青涩之列,早已过了谈婚论嫁之时。 只不过命运似乎对他们不太友好:何雨父亲因私情逃亡,留下恶名缠身,多数女子对他敬而远之;至于许茂,个性不佳,几乎无人愿与之搭线。 因此,二位壮年依旧独守单身,至今未能成家。 好的,以下是根据您的要求改写的文本: 几日后,就能与心上人相伴而眠。 杨建设似有所感地补充道。 \"你......\" 何雨柱与许大茂面露难色。 这寒冷的冬日,又有谁能不对一段温暖的婚姻抱以憧憬? 想着杨建设与那娇艳动人的未婚妻共度良宵,二人心中涌起了阵阵羡慕和嫉妒。 许大茂忿忿不平地说:\"有什么好骄傲的?我明天一早就去找王媒婆。 \" 另一旁,许大茂立即附和道:\"没错,我要找个比他的好上百倍的。 \" \"呵——晚安了哦!\" 说着,杨建设关上了门,准备入睡。 在贾家的屋内。 贾张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她说起:\"真是气死人了,听说杨建设那个家伙要去提亲了,对方还是个美女。 那混账玩意从不帮我们家族的善款,他凭什么有资格娶妻。 \" 贾东旭的脸色阴沉如水:\"母亲,我腿伤之事全拜杨建设所赐,这仇定要雪。 \" 事实的确如此,在他受伤之前确实是因为找了杨建设的缘故。 而杨建设曾警告他将遭遇不幸,这无疑加深了他的怨恨。 当然,因缺乏实据,他无计对付杨建设。 然而,贾张氏安抚儿子:\"东旭,为娘一定替你出这口恶气,只是我们需要一个策略。 \" 瞥见一旁的秦淮茹,贾张氏冷笑道:\"机会已经摆在我们面前。 \" \"母亲,这是个什么样的计划?\"贾东旭询问。 \"既然这小子执意要结婚,我们就拆了他的好局,让他一辈子做不成新人。 \" \"太棒了!\"贾东旭笑道:\"让这家伙孤独终老,这正是我的愿望。 \" \"淮茹,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有方法实现?\" 秦淮茹心中一震:我是他的妻子啊,却让我 ** 别的人?这样的念头太过荒唐。 然而,自从贾东旭双腿不便后,整个人的性格愈发乖戾,时常无名火起。 此刻,她万万没想到会从丈夫嘴里听到这样的计划。 \"没错,淮茹,这非得你出力才行。 \" \"婆婆,不可以啊。 \"秦淮茹差点哭了出来。 她没料到连婆婆也加入到这样的计策中来。 她明白破坏他人的名声不是善事,但也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名声同样会被败坏的风险。 随即,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秦淮茹脸上,将其击倒在地。 \"你不听从,是存心想反了不成,我说的就是天条。 \" \"知道了……\" 一记巴掌让她明白了分寸:\"那我现在该做些什么?\" 贾东旭:\"明天夜里,你要把杨建设骗到地窖去……\" 第二天早上。 日常打卡的声音传来: \"叮~签到完成!\" 一系列奖励随之降临: \"500元现钱、一次自行车购买权、100斤香蕉以及一门【御物术】。 \" “这张买自行车的凭证倒挺好用。” 杨建设点点头,订婚在即,这票正能派上用场,好为心爱的人儿购置一部脚踏车。 \"御物术,这是什么东西?” 杨建设疑惑地想,并对着无形的存在呼道:\"系统?\" 系统介绍道:“御物术能够让物品无声无息地从一处转移到另一处,属于一次性技能。” 一次性技能? 就这么简单? 没有多少用途的样子。 早晨起床后,经过简单的洗漱,杨建设拿出了热腾腾的馒头和稀饭,又取来一碗温热的鸡蛋汤。 另外备了一些腌制小菜,便开始用餐。 由于系统的储物功能具备保温特性,使得杨建设不需要提早起床烹饪早餐。 夜晚烹饪额外多一些,储存进去即可随时取用。 早餐过后,杨建设前往工作场所…… 傍晚时分,劳累了整整一天的工人们相继下班。 回家后,杨建设着手准备晚间的饮食。 此刻,秦淮茹出现了。 “杨建设,在家吗?” 杨建设开门后,略显不解,“什么事?” “我们到屋里说吧!” 秦淮茹低头闪身进了屋内。 见状,杨建设虽面色不悦,但并未立即将她赶出去,只急切地说道:“有何事速说,无事请尽快离去。” 秦淮茹眼里泛着泪水,柔声道:“好心的杨同志,我想向您借一些白面。” 杨建设毫不犹豫地回绝:“不行!” 对秦淮茹的请求,他始终持坚决反对的态度。 秦淮茹一家就像一个永远填不满的洞,一旦开了先河,往后就没了止境。 更何况,秦淮茹借的东西从来没有归还过。 听到回答,秦淮茹挤出了几滴眼泪,“求求你,我们的日子已经过得十分拮据了。” 这种博同情的手法对他毫无作用。 杨建设冷笑道:“骗人,你说家中贫困谁会相信?工厂前两天还给予了您们家因工伤所补偿的三百元,怎么会这么快就花光了?” 面对质疑,秦淮茹无奈地苦笑了声:“那些钱都在东旭的手里,我拿不出来,真是没办法。” 事实上,这笔费用确被贾东旭秘密收了起来,从未拿出来分给家里人一分。 家庭开销紧张时,他只会迫使秦淮茹四处筹措。 毕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着想,贾东旭认为有必要留下些余财以备不测。 闻言,杨建设的笑容更加冷冽:“您在说笑,既然如此,你向我借钱又有什么用呢?你们的家务自己处理好了。” 秦淮茹再次用手背抹去眼泪,低声道:“只要你能帮我这次,无论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答应。” 这番言辞令杨建设眉头微皱。 为了一袋白面,秦淮茹居然会做出这般卑微的表态,这种 ** 手段太过明显。 若不是他对林月娥已有情愫,几乎任哪个男子都会动心。 尽管心里已打定主意,但出于戏谑的目的,杨建设仍决定进一步试探秦淮茹的底线:“真的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随着对方展露笑容,秦淮茹内心也有几分得意,暗想着男人果然容易被征服。 她立即应承道:“没错!为了孩子们,我可以做出任何牺牲。” 对此,杨建设只是轻笑而不语。 秦淮茹似乎做出了重大的决策,紧咬嘴唇说:“亲爱的兄弟,今晚等到东旭入睡后,我将在蔬菜地窖等待你。” 这真是够拼的! 杨建设轻声回应,心中暗想秦淮茹还真是不计代价。 见秦淮茹轻轻颔首,杨建设心里乐开了花,误以为秦淮茹答应了他的建议。 他对杨建设抛了一个媚眼,摇摆着她丰满的身姿离去了。 “秦淮茹邀请我去储藏蔬菜的地窖...这事听起来挺有趣的。” 杨建设邪魅一笑。 去那地窖自然是没打算,但他有别的想法。 清洁一番之后,杨建设瞥了眼周围无人注意的小院,悄无声息地踏入了何雨柱的小屋。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何雨柱质问。 杨建设迅速做出噤声的手势,并低语道:\"今晚十一点,秦淮茹会在地窖等你。” “什么?” 何雨柱惊讶得直摇头。 秦淮茹居然邀请他在夜里去地窖? 这消息让何雨柱感到不可思议。 若此事是真的,秦淮茹会找自己去做什么? 何雨柱心绪纷乱,像有无数只猫爪在他心里抓挠。 还未等他说什么,杨建设已经离开了房间。 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秦淮茹的邀请,心如鼓敲般跳动。 但不对劲! 这可能是杨建设在耍花样,难道他在骗我? 确实有可能... 另一边,杨建设有着他的计划。 他打算当何雨柱与秦淮茹进入了地窖后,自己从外边反锁门。 如此一对孤男寡女被迫共处一室,局面定会变得异常精彩。 毕竟,在此之前,贾东旭可是安然无恙的。 如果贾东旭得知了这件事,他会不会愤怒至极,以至于被这顶巨大的绿帽憋气呢? “嘿嘿,好戏即将上演。” 杨建设悄悄从窗户观察院子里的一切动态。 随着夜深时近。 转眼间到了十一点整。 秦淮茹推开门,小心翼翼地前往后院。 她的目标地正是那个地窖,它隐藏在后院的一隅。 而此时的何雨柱正密切留意着小院里的情景,一旦看见秦淮茹的踪迹便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当目睹了她的行动后,何雨柱也不由自主地提起了兴致。 第9章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尽管他对杨建设所说的话存有一丝疑虑,但这消息无疑让他的夜晚难以平息。 若是能够与秦姐姐共度这地窖之夜,想想都觉得…… 此时此刻,看到秦淮茹真的出发了,何雨柱终于确信杨建设所言非虚,怀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感疾步走入后院。 正当他准备采取行动时,“快!” 杨建设刚欲出门,却见贾张氏鬼鬼祟祟地往同样的方向潜行。 这是哪出戏?自己成了 ** 故事的第三者了吗?杨建设愣住了。 贾张氏为何突然出现在这,还去往后院? 来不及多想,何雨柱已快速闪入后院。 环顾一圈未发现他人踪影,他径直跃进了地窖入口处。 \"我来啦!\" ** 下的一个轮廓缓缓靠近,秦淮茹心中泛起了喜悦之情,毫不犹豫上前将何雨柱紧紧搂住。 哎呀! 何雨柱当即惊得呆滞,作为一个未婚男青年,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实在有些过载。 “秦姐,你终于邀我了,我真的想你啊!” 何雨柱热切地抱紧了秦淮茹。 “柱儿傻瓜,怎么会是你?” 秦淮茹也愣住了,疑惑不解。 按理说她邀请的是杨建设,而此时何雨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切都不符合预期。 这时,门外传来锁具关闭的声音,令这对意外相聚的人顿时汗毛直竖。 不好了! “有别人,这可如何是好?” 何雨柱紧张地询问秦淮茹。 “柱儿,你这是坑死了姐姐啊!” 秦淮茹悲愤交加,泪如雨下,同时也怒不可遏。 原来,秦淮茹按照计划本应将杨建设引诱至此地,以助贾家传播关于他的谣言,不仅能让杨建设名誉受损,还能让她自己安全脱身。 未曾想到的是,母子俩竟连她一起算计在内了。 如果,她真的和杨建设一同进入了菜窖,面对贾家母子,还有机会解释清楚吗? 但是,此刻何雨柱的介入,让他们该如何是好? ...... 贾张氏没有支持者的情况下能做什么? 她左右张望确认周围无人后,杨建设悄悄地跟了过去。 他贴墙而行,正好目睹贾张氏进入后院的身影。 接着, 一声轻微的响声…… 贾张氏出手了,从外面将菜窖的门给锁死了。 这一幕让杨建设震惊不已:她执行了自己的计划。 可是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贾张氏要将何雨柱和秦淮茹锁在里面呢? 不对, 等等。 她锁的不是他们,而是自己——因为她和自己有个约定。 简单地说,这是秦淮茹的计划。 不对。 贾张氏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约会的具体地点? 难道……我想通了。 这一切是一场骗局,是秦淮茹与家人设的一个圈套。 意识到事情的 ** ,杨建设冷汗直冒。 好在自己没有按原定计划行动,否则就被贾家的阴谋诡计给陷害了。 毕竟他与林月娥的婚事已经进入尾声,如果与秦淮茹发生这种事情并被发现,名声势必一落千丈。 对于名声的好坏,杨建设不是特别在意,但他最怕的便是失去林月娥。 妈的, 多危险的局面,差点让自己落入彀中。 想及此,杨建设感到一阵阵寒意袭来。 这些贾家人的手段太恶劣,还是远离些吧。 风头紧急撤离~~ 随后,杨建设加快步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果不其然, 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贾张氏急切又悲痛的呼叫声。 “出大事了,快救人,杨建设和秦淮茹被困在菜窖里了……真是太不像话了,我们贾家怎么出了这种败类,真是生不如死,哇……” “救救秦淮茹,救救杨建设!易老大爷、刘二大爷、孙三大爷,各位长辈请赶快帮忙做主啊!” 她的声音将整个院落的人全部叫醒。 三大爷和邻居们很快聚了过来,一同涌入后院。 “到底怎么回事?” “是关于秦淮茹和杨建设的事情。” “不可能吧,他来了不过几天时间啊。” ...... 老邻居易忠嗨满脸严肃地问道:“李婶子,你所说的是否属实?” 贾张氏:“完全属实呀,我亲自见证了这一幕,秦淮茹和杨建设进了菜窖,我现在已将门锁住。 打开你们就会看到了。” 人群中传出一片议论,“杨建设还真敢作啊。” “没想到才来没多久就这么放肆。” “这秦淮茹怎么也这么不像话。” “说不定是因贾东旭不行了,她才会做出如此之事。” “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二大爷刘海忠摆出正经的态度说道:“真是 ** ,败坏了我们院里的风气,真想不到会发生如此丑陋的事情。” 易忠嗨附和:“确实太 ** 了,全是杨建设惹的祸,一看他就没什么正形。” 刘海忠激昂地提议:“易老大爷作为院里的一把手,你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易忠嗨坚定表示:“鉴于杨建设行为低劣,必须将他赶出这个地方。”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没错!” 易忠嗨随即提议:“现在大家都到齐了,让我们进行一次公开投票决定,是否有将杨建设驱逐的想法,赞成此决定的请举手。” 说罢,他自己首先举起了手。 紧接着,刘海忠亦迅速跟上,加入了举手支持的行列。 “我没意见!” 许大茂也抬起了他的手。 将杨建设驱逐后,他自己便有了机会向林月娥下手,这种提议他当然是赞同的。 “这是咱们院子里的脸面问题,每个人都应该表态支持。” 易忠嗨庄重地说。 “我赞同。” 贾张氏傲慢地举起手。 “我支持!” “我也赞同!” “同意…” 更多的人加入到举手赞成的队伍中来。 最终只剩下叁大爷阎埠贵没参与进来。 刘海忠朝他看了过去:“阎老先生,您怎么还不表态,难道是想要偏袒杨建设?” 阎埠贵皱着眉头说:“我认为杨建设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未必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听到这话,刘海忠面色变得阴沉起来:“看来正如我所料,阎老先生是决心保护一个犯罪分子。” 阎埠贵并不介意:“你的话说得太过分了。 您们说杨建设和秦淮茹一起在菜窖里,但是这扇门到现在还关闭着,我的意思是,应该先开门检查清楚再说,这样下结论还太早。” 阎埠贵的逻辑很直接:无确凿证据,不可随便定罪。 贾张氏不屑地回应:“这么说来,阎老先生是怀疑我老太婆的话咯?” 阎埠贵轻笑道:“这不是是否相信你的问题,俗话说得好:眼见为实嘛。” 贾张氏追问:“那您就说说吧,如果杨建设确实在菜窖,该怎么处理?” 阎埠贵果断回答:“如果是真的,那我没有异议,应该将其驱逐出去。” “好!” 壹大爷易忠嗨一摆手,下达了指令:“阎解成,去把门打开。” “明白!” 随着话音落下, 菜窖的大门缓缓开启,众人蜂拥而入。 叁大爷举着手电,照亮菜窖的一瞬间,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惊愕。 “何愚柱!” “秦淮茹!”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 “不都说好找杨建设来着……” ...... “何愚柱,怎么会是你?” 贾张氏感到困惑。 她原本与贾东旭精心设下的局,打算等秦淮茹和杨建设一起进入菜窖后立刻将门锁上。 由于夜色黑暗,她只看到一个人影进了菜窖就急忙把门关上了。 本以为那身影必然是杨建设无疑,却没想到竟是何愚柱。 这样一来,不仅他们的计谋没有得逞,自己的儿媳妇也牵连进来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妈呀…… 何愚柱也惊呆了。 怎么会突然之间就被院子里的所有人困在这里了呢? 夜半无人私语时,单身男女单独相处一处,即便是有百嘴千舌也难以澄清一切。 “我的天哪,原来是何愚柱,秦淮茹竟然与他私通……” “看这贾东旭,这回要被戴上绿帽子了……” “诸位推测一下,秦淮茹为什么会去找何愚柱,难道贾东旭真的不够强……” “多半是,贾东旭受伤致瘫,说不定哪里都受损了……” …… 听到邻里的种种猜测和流言,贾张氏差点儿没昏过去。 “何愚柱,你这个败类,简直丧心病狂,是不是见我家没男丁,所以你就敢如此欺负?” “当年我对你是多照顾,你这无情之人,竟如此糟蹋我们家……” “我不想活了!何愚柱,你好残忍呀……” 贾张氏扑倒在地打滚哭泣。 “呜咽……” 另一边,秦淮茹低着头蜷缩在角落,用手掩住脸颊哭泣不止。 现场一时陷入一片混乱。 “不要再哭了!” 易忠嗨怒喝道,“你刚刚不是说杨建设在这里?怎么眨眼功夫人就变成了何愚柱?” 贾张氏急忙摇头:“我实在不知道,我真的不清楚,只是亲眼见到是杨建设进了那里。” “胡扯!” 刘海忠皱眉瞪眼:“如果是杨建设进了那地方,怎么会变成了何雨柱?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阎埠贵责备道:“张大妈,你这样就做得不对了。 没有彻底查清事情始末,随便定夺是对好人的诽谤。” “我……” 贾张氏一时语塞,脸上露出苦涩:“是个误会,真是误会,也许是看错了。” 第10章 出了什么事? 易忠嗨说道:“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何雨柱的问题。” 说着声音突然加大,让何雨柱不禁一震:“壹大爷,我……我……我……” “傻柱,你现在跟我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海忠声调严厉。 傻柱瑟缩了一下:“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我和秦姐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 周围的人你看我,我看你。 大晚上的两人跑到菜窖里,你说是清白的? 连你自己相信吗? 刘海忠追问道:“你又怎么证明你的清白?” “我……” 何雨柱几乎要哭了出来。 这事儿怎么证明?难不成还得扒了裤子看看? 突然想到什么,何雨柱急忙补充:“不是我要来的,是我被别人叫来的。” “是谁……” 听到这话,秦淮茹和贾张氏同时一惊。 显然,幕后 ** 正是杨建设让傻柱来的。 但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否则贾家对杨建设的小九九全会被抖出来。 这是个更大的 ** ,最后丢脸的依旧是他们自己。 “是我让他来的!” 秦淮茹抢先回答。 易忠嗨质问:“秦 ** ,为何你叫何雨柱来这里?” 秦淮茹解释:“我家已经揭不开锅了,我只是想向何雨柱借些面粉度日。” 阎埠贵质疑:“大白天借东西不可以吗?” 许大茂跟着附和:“何必在深夜到菜窖去借钱粮呢?” “这……” 秦淮茹找不到合适的回答。 确实,她不止一次找何雨柱借钱粮,但从不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明显不合常理。 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出一二。 “哦,这件事还不显而易见吗?” “就是,依我看,傻柱一定是与秦淮茹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也是,半夜三更的两个人呆在一起能做什么好事?” “早就听过秦淮茹行为不检,唉唉唉……” “傻柱也不是什么好人,近在咫尺的邻居,竟然做出这种事儿。” “别忘了,当初秦淮茹差点就嫁给了傻柱,这是旧情复燃。” “东旭戴上了绿帽……” ...... 面对众议,刘海忠义正言辞:“我们大院一直以来都是社区模范,没想到竟发生这样的事情,给院子蒙羞。 这事情必须严肃对待,予以严惩。” “壹大爷,请您决定该如何处理。” 阎埠贵抢先一步:“既然刚还打算把杨建设撵走,既然何雨柱的行为与杨建设一样,我看也……” “等等,叁大爷。” 易忠嗨出面阻止阎埠贵:“叁大爷,这话说得不合适,柱子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心地单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离家出走。” 此刻,自然是为何雨柱争取最好的结果。 从前,他还指望贾东旭养老,如今贾东旭成了残废,于是转向了何雨柱。 “没错,事情解决了就算了,不必把何雨柱撵出去。” “确实,我也没觉得傻柱和秦淮茹有什么关系,他们的衣服好好的,能发生什么事!” **改编后的段落:** 此事就算了吧,毕竟不光彩,如果弄大了,整个院子的人都要受连累。” 几位与何雨柱交好的邻里如此劝道。 易忠嗨赞同地点点头:“既是旧邻居,那就算了。” 然而,贾张氏却起身怒喝:“不行,必须赔钱。” 提到赔偿…… 何雨柱满脸无语: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又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要我赔钱?更何况,受委屈的是我才对。 “张大婶,你说得太不合理了,明明是秦淮茹叫我过去的。” 何雨柱辩解道。 贾张氏转过头来瞪着他:“傻小子,别胡搅蛮缠了,败坏了咱家的名声就要赔偿,十块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何雨柱苦笑不已:“张大婶,您这也太小题大作了些吧。” “好了,争吵解决不了问题!” 易忠嗨眉头紧锁:“傻小子,不论如何,这事你也有错,就赔给张家十块钱吧,怎么样?” 何雨柱无奈冷笑,扔下一张十元的钞票,头也不回地离去。 “事情解决,大家都各自回家吧!” 周围的人群陆续解散…… 夜晚深沉。 贾家住着的母子俩神色沉重。 “真可恶!” 贾东旭气得直咬牙:“秦淮茹,你究竟是怎么搞的,怎么成了和何雨柱在一起的事呢?” 秦淮茹解释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呀,我一直和杨建设保持关系,傻柱怎么会被卷入其中,我也感到莫名其妙。” 贾张氏的眼神阴沉下来:“淮茹,你得保证,你和何雨柱真的没发生任何事。” 秦淮茹坚决回答:“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贾东旭则显得异常激动:“是吗?你敢说从未对我有过半点背叛?别以为我现在无能为力,你可以随便乱来。 你和那个傻柱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事,你心里很清楚。” 由于身体上的残疾,他的心灵已变得极为扭曲。 虽然菜窖那事完全由他自己安排,但想到何雨柱竟然去了那里,他心里充满了不满。 无端端何雨柱能进到那里,难道不正是因为早些时候他们之间有些什么? “你凭什么诬陷人!” 秦淮茹同样愤怒起来。 明明是你让我前往菜窖,最后却反过来责怪她。 “秦淮茹,你的背叛已是事实。” 贾东旭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 秦淮茹怒吼:“我没错,这肯定是杨建设的问题。 是他告诉了何雨柱我们的约定时间,所以傻柱才去了菜窖。” 杨建设…… 母子两人心中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显然,最该被怀疑的,却是被忽视了的关键角色——杨建设。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秦淮茹显然掉进了杨建设的圈套。 原本就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切,秦淮茹即便想要私下见人,此刻也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确定,你与傻柱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贾东旭的目光更加深邃,若真如此,他的损失可就大了——未达到目的不说,自己妻子的好声誉也毁在这件事上了。 “唉!” 秦淮茹心中充满不满,“东旭,还有妈,我想问你们一句:为何要将房门锁住,为何不事先告知我?这样的安排不是等于将我推进火坑?” 对此,贾家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 ………… 同一时间,在另一个地方,杨建设正在密切关注贾家的动静。 当他看到贾家中平静无事时,立即明白贾东旭是在故意算计自己。 假如秦淮茹和何雨柱确实有了不可告人的交往,家里肯定会掀起轩然 ** 。 “这个残废,还想来阴的害我?我会给你们再添点料的!” 杨建设对着虚空发出指令: “启动我的特技吧。” 随着他的命令,只见一条内裤从何雨柱家飞向贾府的方向。 “好梦。” 说完这句话后,杨建设将脸埋进了枕头。 当夜平静无事,第二天天亮之时,贾家中传来了贾东旭震怒的吼声: “秦淮茹,你居然还敢说未曾背叛过我!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 看到放在枕头边的男士短裤,秦淮茹感到困惑不已。 这条内裤是属于谁的,她心里完全没有底,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不是贾东旭的。 “东旭,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啪—— 没等她说完,贾东旭一巴掌掴在她的脸颊上,秦淮茹瞬间摔倒在地。 贾东旭愤怒地拽住秦淮茹的头发:“秦淮茹,你说,为什么要背叛我!!!” 昨夜何雨柱去了菜窖的事情可以怪在杨建设设计上,这尚能说得通。 但今天的状况就不同了——枕头上多出了一条陌生的男性短裤,显然这就是证据,秦淮茹昨晚带了一个人回来。 如果他们是清白的,为何那人的内裤会在此呢?就连鬼也不会相信这种解释。 贾东旭越想越怒,眼神里几乎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他心中笃定,秦淮茹与何雨柱有私情,绿帽已经戴上多时,只是自己不知而已。 若非因为前日之事揭露,他到现在仍被蒙在鼓里。 这一刻,贾东旭的内心充满了无以言表的委屈。 “我没……我没有,呜呜呜,我真的一点都没有……” 秦淮茹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滴落,感觉自己受尽冤枉,比窦娥还要可怜。 事情竟如此莫名其妙地发生了:枕头边平白无故多出一条男人内裤。 “你还有脸哭!” 随着贾东旭连续不断的耳光,秦淮茹不断地挨打,最终被打坐在地上,一大把头发也被生生扯掉。 “过来,秦淮茹,你快过来!” 贾东旭气得脸上的每一条筋肉都在颤动。 然而,由于距离,此刻他也只能站在那里对着空气怒吼,无法再继续动手。 “呜呜呜……东旭,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 见状不妙,秦淮茹连忙解释。 而贾东旭则紧抓手中的那条短裤,厉声道:“这到底是何雨柱的还是谁的?” 秦淮茹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 这一幕的喧哗立刻吸引了邻里间的注意,不少人涌入贾家门口探望情况。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指责:“你怎么能打她!” 有的担心询问:“出了什么事?” 更有其母贾张氏也急忙赶来。 贾东旭满面通红地指着那件短裤向母亲诉说道:“娘,这人背叛了我,你来看清楚了!” “我家出了这么不争气的女儿……你这个败家娘们,你怎么对不起我们家东旭呢!” 贾张氏气急败坏,几欲暴跳如雷。 第11章 直奔主题 易忠嗨试图从中调解:“东旭,冷静点,一条内裤不能决定所有事吧?” 贾东旭却毫不退让:“师父,这条 ** 是真的背叛我了,昨晚她和何雨柱在一起,如果什么都没发生,怎么会有外人的短裤出现在我家?” 易忠嗨眉头深锁:“会不会是你记混了?有没有可能是你的短裤自己弄错了?” “不可能!我的东西我都记得,绝对不是我的。 就是他的!” 贾东旭斩钉截铁地说着。 接着,易忠嗨建议道:“叫柱子过来问问。” 若真如所言,这条短裤确实是何雨柱之物,那么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东旭这下完了,还没死柱子就上位了。” “估计真的有点什么。” “秦淮茹真是不知廉耻,柱子也不简单,这下可热闹了……” 听及此番对话,贾东旭的脸更是铁青。 正在此时,何雨柱闯进了现场,一眼看到了手中那件短裤,不禁勃然大怒:“贾东旭,你还偷我家的东西!” “柱儿,竟然敢让我带上绿帽子,我和你拚命了!!!” 贾东旭脸上充满狰狞,强行坐了起来。 却不料身体不稳,直接从床上摔下。 偏偏是他那两段尚未愈合的断腿先触地。 要知道,贾东旭出院还不满十天,那两个切口仍在渗血,这一摔可如何忍受。 “啊~~~痛死了,快把我疼死啦,妈,救命啊,快来救救我!” 贾东旭的尖叫声刺耳无比。 鲜血很快将绷带染红。 “我的孩儿,你可不能有事,别吓妈妈啊!” “来人,快点来,要把我孩子送去急诊!” “快,快送医院!” 在周围邻居的帮助下,贾东旭又被紧急送往了医院。 手术室外。 秦淮茹低头不语,此时面对贾东旭的伤情,她竟毫无怜惜之意,心中甚至有些畅快。 不多久。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 贾母立刻上前:“医生,医生,我的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微微一笑,回应道:“伤口破裂,已进行了缝合处理,住院休养几日就没事了。” “噢噢噢。” 贾母松了一口气。 随后医生看向秦淮茹,问道:“你是病患的妻子吗?” “是!” 秦淮茹点头答道。 医生说:“患者因高位截肢,从床上坠落时撞到了敏感处,可能未来再也无 ** 常生活,你必须要有所准备。 此外,患者目前的情绪极不稳定,你需格外注意照顾。” “这……” 秦淮茹感到浑身冰凉。 难道贾东旭真的不能再站起来了吗。 自己才三十岁。 未来该如何是好? 这样,自己不是要终生孤独度日吗? “这一切都是你,全怪你,你就是扫把星!当初我们东旭就不应该娶你!” 贾母满面怨怒地斥责道。 面对此状,秦淮茹只有哀求般的无奈。 这个老太婆简直是在胡搅蛮缠。 归根结底,如果不是他们的设计导致杨建设被卷入这场悲剧,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吧。 这就是恶有恶报。 ...... “打卡!” “叮咚~恭喜您完成签到任务。” “恭喜,获得奖励八百元。” “恭喜,获赠一百箱茅台。” “恭喜,赠送十年龄参十棵。” “恭喜,获取技能【李元霸之力】。” 听到这些提示声,杨建设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终于等到一次好的签到。 “系统,解释一下‘李元霸之力’这个技能。” 系统答:“宿主,‘李元霸之力’是一项持久性技能,一旦激活,就会让您获得如李元霸般强大的力大无穷。” 杨建设心中暗想,李元霸到底有多么大的力气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按电视上的描述来看,李元霸手中的铁锤重达八百斤。 粗略估计,李元霸起码拥有上千斤的力量。 “是否激活这项技能【李元霸之力】?” “激活!” 轰...... 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如同甘露灌顶,倾注于杨建设身体之内。 力量在他体内疯狂滋长,杨建设感觉到自己的体能迅速增强。 两百斤,三百斤,直到一千斤、两千斤才停下。 单只手的力量就达到了惊人的两千斤,也就是一吨重。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变成了超人? 系统还真是给力。 ...... 到了三天后的周日。 杨建设从厂里请了一天的假。 身为轧钢厂的工人,通常工作没有明确的早晚时间之分。 根本谈不上周末或者假日,除非遇到重要的国定假日,像五一或十一才能放一天。 虽然如此,但请假总是可行的。 只要和车间主任的关系好,想要什么时候请假都可以。 杨建设与孙主任的关系还算可以,尽管不是很亲近,但由于杨建设工作勤勉认真,孙主任非常赏识他,请假一天对他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这次他之所以请假,是为了去定亲。 当天早晨,杨建设特别早起,去市场上买了一些必要的物品。 按当地的习俗,订婚需要送上彩礼,而林月娥对彩礼的具体数额并无过多要求。 但作为礼貌,至少要有些表示,不能空手上门。 他向邻居王大妈打听了林月娥父母的爱好,尽量把一切考虑周到。 因为自己所在的仓库中存货丰富,所需物品大部分已在那里,杨建设并没有过多费心采购。 一切准备妥当后,杨建设用一个粗制的大袋子装着所有礼物,然后把袋子背上。 从外部看,并不能看出袋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杨兄弟,准备得怎样了?” 听到外面王大妈的声音传来,杨建设指了指背后沉甸甸的袋子里的东西,简单地说了一句:“都准备好了。” 王大妈看了看袋子里装的东西,不禁赞叹:“哇,你这备得这么充分,要是林月娥真嫁给你,那她就是有福气。 我要是有女儿的话,也非要把她许配给你!” 面对这样的夸奖,杨建设谦虚地笑着回应:“哈哈,行了,王大妈,我们走吧!” “对,我已经见过月娥的爸妈了,直接带过去就可以了。”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行程。 那天并没有选择骑车,而是在公交车站搭乘了直达大林庄村的一班公车。 下车时,林月娥已经在村子的路口等着,看上去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月娥,真是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杨建设一边说,一边快步朝她走去。 “我刚到不久,我们一起回去吧!” 林月娥微笑着回应。 沿着村中的小路,二人迅速抵达林月娥的家门前。 眼前的一幕让杨建设怔住了——三间简陋的土屋显得十分破败,墙面坑洼不平,房顶甚至有几个明显缺失的部分像“天空窗户” 一样敞开。 院落四周是由一些东倒西歪的竹篱构成,地面还有积攒已久的积水痕迹。 对于杨建设这位从后世而来的人来说,即使传统的四合院建筑看起来也很旧了,但是面前这种情景几乎可以说连最基本的生活条件都没有达到。 意识到这里的情况后,杨建设心里五味杂陈。 1960年代的中国农村生活状况竟如此艰难,这是他之前未曾料想到的。 “月娥,房子这么破旧,怎么不去修复一下呢?” 听到这话,林月娥低下头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家里能省下的粮食就只有这么多了,根本没有额外的钱财去修复房子。” 说完这句话,她带着几分羞涩。 “我们进去看看吧!” 杨建设主动建议。 进入屋内之后,发现里面几乎没有几件值钱的家具,所谓的房子不过是几个简单的隔间而已。 “你是小杨吗?来来来,请坐!” 听到声音,林月娥的父母热情地迎接他们。 屋内的两个小孩静静地坐在角落,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身上穿着的衣服无一例外都有着大大小小的补丁。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杨建设。” 他微笑着自我介绍。 “太好了,年轻人就是有礼貌。” 两位家长脸上流露出真诚的微笑,并对他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第一印象:一个高大威猛、穿戴整齐的小伙子,在乡下可不多见啊! 大家坐下后,简单交谈了一阵。 通过观察可以得知,林月娥的父母都是朴实无华的老实农民,性格憨厚、待人和善。 见时机成熟,王大妈便直接开口:“人都见过了,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今天我们就能把这个好事情定下来。”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林父点头道:“这个年轻人很好,如果孩子们都没什么意见,我们也愿意。” 接着,王大妈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直奔主题吧。 关于彩礼的事宜,您们有什么要求?” 林月娥的父亲想了想,随即说道:“我们没有特殊要求。 月英,你过来一下。” 随即,他招手叫来角落的小女儿月英。 林父笑着说:“我们家实在条件不太好,希望能将月英送去城里跟姐姐住。 这样既能减轻家里负担,也让月英有条更好的出路。” 杨建设瞥了一眼林月英,尽管穿着破烂,但小丫头的聪明与美貌难以掩饰,将来肯定能长成像她姐姐那样的大 ** 。 他笑道:“叔叔,之前月娥已经说了,妹妹以后就跟着我们进城。” 第12章 真的可以这样吗? “这点不包括在彩礼里头。 该怎么给,还按原来的规矩来。” 王大妈笑说:“老林,有啥要求你就提。 小杨可不小气,我看不如就按咱们村里最高的彩礼来定吧。” “这就不行,让月英跟你们已经感激不尽,再要彩礼哪有道理。” 王大妈笑着说:“彩礼还是应该有点的,否则会遭人闲话。 说这门亲事办得不够正式。 老林,你说个数吧。” “那好,我们商量商量吧。” “好,快点儿出来结论啊。” 林父林母进了里间,片刻后又出来了。 林父笑着说道:“彩礼五块钱就好了,再加一尺布,两斤肉,一斤糖。” 这下,轮到杨建设皱眉了,他觉得对方开的价格太低,现在通常的彩礼至少也要十块。 林母有些犹豫地说:“要不彩礼给十块吧。” 但对杨建设来说,这点彩礼显然不够体现对月娥的重视。 “叔叔阿姨,请相信我,我保证给月娥配齐四大件。” “这……” 两人显然被这话镇住了。 所谓的四大件是指: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合称三转)及收音机(一响)。 这不仅对农村家庭是个巨大的要求,在城市也不多见。 这些家电在那时候价格不菲,每样至少需要一百元,全部置备下来就是六百元,而且买还需要相应的购物券,难度极大。 杨建设再次承诺:“我给的六百六十六作为今天真正的彩礼,象征着万事如意、顺心如意!” 六百六十六元——大家几乎同时震惊了。 对于这笔相当于他们家庭十几年收入的巨款,林父和林母更是惊讶地张不开嘴。 林月娥连忙摇头,拒绝:“我们可不能收这么多彩礼。” 林父林母也一同劝说:“别太多啊,小杨,随便意思一下就好。” 然而,面对这样惊人的数字,所有人都明白了杨建设不是普通家境的人,能够如此慷慨。 “就是这样,两位老人家住在乡下,我和月娥没办法在身边服侍,多给点钱也体现我们的孝顺之心。 还有,家里那栋老房子也急需修理,有了这笔钱,先把这些事办好。” 杨建设笑盈盈地说。 六百六十六,对常人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 而对杨建设来说,不过是一次随手之财而已。 能娶月娥这个大姑娘过门,要是这点钱都舍不得出,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修缮房子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的钱,小杨你生活在城里开支大,这笔钱你还是留下自己花吧。” 林母体谅地说。 哪怕新建一栋房子,这些钱也是远远用不完的。 “就这么定下了!” 杨建设伸手从袋子中掏出厚厚的一叠钱,整整六十六张一百元的大票,还有六张一元的小票。 之后,他又拿出了十公斤的大白兔奶糖、二十公斤的猪肉和两大卷布料。 “这些都是聘礼!” 林父林母面露惊诧。 按他们家的要求,杨建设每样东西都成倍地送了。 原本只需要二公斤肉,他就送来二十公斤; 只要求一公斤糖,结果收到十公斤; 说是一挂布,他就给了两大匹。 尤为值得一提的是,他送给他们的糖果竟是当时市面上十分珍贵的大白兔奶糖,价值甚至比肉类更昂贵。 然而,当回想起那高额的六百六十六元彩礼时,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这……” “太多了吧,” “小杨,这实在不合适……” 面对这份丰厚的礼物,全家上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林月娥,脸上满溢着感动,从未想过有人能对她这般周全。 她相信,接受这些聘礼后,家人的未来将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被这样深沉的情感所感动,她的幸福之感油然而生。 “还有,这里是弟弟妹妹的礼物!” 随即,杨建设又从麻袋中抽出两件衣物——每人都有一套。 连弟弟妹妹也记得送上新衣,这让月娥更加感激不已。 弟弟妹妹乐滋滋地收下新衣物,心满意足。 接着,杨建设说:“叔叔,听闻您喜爱喝酒,所以我给您带来了两箱酒!” 话音未落,他已经从包中搬出两箱酒并放上了桌面。 “茅台!!!” 林父的眼睛突然明亮了起来。 女儿带回来一个女婿,竟送了他最爱却难以得到的两箱茅台。 对于任何热爱美酒之人,茅台的魅力无法抵御。 茅台不仅比宴会用的汾酒贵出许多,而且在市场上极其紧俏。 即使是富有的人,想要购买茅台也是非常困难。 杨建设慷慨送上了两箱茅台,这简直就是超乎想象的馈赠。 尽管一生嗜酒,林父从未尝试过茅台。 一瓶酒六块,相当于他们全家一整月的收入,普通人家哪能消费得起。 他通常只能购买一角一碗的劣质散装酒,每逢节日能够买到一瓶二锅头就已经是莫大的享受。 杨建设微笑着补充:“我有的是这样的酒,下次如果您用完了再告诉我。” 林父喜笑颜开,“好的好的!这个女婿我认定了。” 转过身,杨建设看向林母说道:“阿姨,听说您的健康状况不佳,这是我给您带的人参。” 说着,他从麻袋中拿出了两条长约一尺的人参。 “这是人参吗?竟然这么大!” 林母震惊无比,虽见过人参,但从没见过这么大。 “千年老山参啊!!!” 在一旁的王大妈脱口而出,面露不可思议。 杨建设好奇地问道,“王大妈,您竟然也知道千年老山参?” 王大妈点了点头:“以前我在同仁堂看过千年老参,据说那是他们的看家宝,分量相当于两棵普通的人参。” “竟然是同仁堂的镇店宝!” 林父和林母互相望了一眼,眼神中满是震撼。 大家都知道,同仁堂是何等规模的存在,有着三百年历史的老字号,清朝宫廷的 ** 医师用药都是来自同仁堂。 即使现在的同仁堂已经实行了公私合营,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能够称为同仁堂的镇店之宝,这千年老参的价值可想而知。 林母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么一根人参得值多少钱?” 王大妈回答:“这是无法估价的宝物,现在的价格无人承担得起。 据我所知,同仁堂里那根人参至少价值两万元。” “两万元!!!” 林家人无一不感到震惊。 单是一根就价值两万元,那么两根就需要四万元。 要知道,他们全家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五六十块,就算活十个辈子也不可能赚够一棵人参的钱。 为即将成为亲家母送上四万元的礼物, 在这个年代简直是天方夜谭。 “小杨,这实在是太过珍贵,我实在不能收下!” 林母急忙摇头拒绝。 杨建设笑着说:“伯母,请收下吧,家里这样的参还有很多,都是祖传的。 另外,伯母您可不能把它转手卖掉,要留着自己享用。 我听说您贫血,而参对于调养气血是最好的选择。” 林母最后点了点头,接受了杨建设的好意。 这位女婿,我们家接受下了。 看到她愿意收下,杨建设露出了微笑。 人参是他通过多次努力获得的,目前家里存放了不少,给岳母大人一些人参在他看来不过是小事一桩。 “建设哥,真是谢谢你了!” 林月娥满心感激。 与杨建设闲聊时随口提的一句话,想不到他却记在了心上,特意送来了人参。 “不用谢,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的一切也就是你的。” “嗯。” 林月娥含羞点了点头。 随后,她看到杨建设把带来的麻袋扔在一旁,笑道:“月娥,这一次忘记给你准备礼物了,今天我请了假,我们一会儿去城里逛逛吧,到时再给你买些喜欢的东西。” “不必了,我什么都不缺。” 林月娥微笑着婉拒,内心对能够单独和杨建设共处充满期待。 王大妈在一旁打趣:“姑娘,先把你的东西收起来吧,我们来讨论一下婚事的细节。” “哦。” 林母将所有物品搬进内室妥善放置。 王大妈接着说道:“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因为建设是个孤儿,所以这方面的事我就帮他做主。” 林父回应道:“王大姐,婚期的选定交给你们就行,作为农村人,时间比较充裕,随时都能结婚,只是小杨还在外面工作,可能需要考虑到他的时间安排。” 王大妈点了点头:“也是,眼看新年将至,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这之前把事情办好。 小杨在轧钢厂工作,年底前有四天假期,年后的假只有三天。 为了便于准备,不如提前选定良辰吉日,就定在年前吧。” 心里暗暗赞同,杨建设几乎在心中喊出了声。 了解我的非王大妈莫属。 能在年前结婚,就意味着新年时就能携新妻一起过年了,这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真的可以这样吗?” 林月娥脸上满是娇羞与尴尬。 这样算下来,仅剩半个月,自己就得成为这个人的妻子。 林月娥不知为何脸红了起来,偷瞄了杨建设一眼,发现对方也在凝视自己,仿佛能读懂她的一切心思,赶紧移开了视线。 心中犹如鹿撞,激动又忐忑。 第13章 我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父微笑道:“当然没问题,那我们就定在腊月二十八好了。” “好,就这么办!” 王大妈高兴地点了点头。 林父望向杨建设:“小杨,你觉得呢?” 杨建设微笑回应:“叔叔阿姨做主就行,我一切听从。” “那就定在腊月二十八!” …… 中午时分,众人围坐林月娥家共进午餐。 饭后,杨建设说道:“叔、婶,我好不容易请了这一天的假,想带月娥出去走走!” 林父点头应允:“你们去吧,快要成家了,得多了解彼此。” 林母笑吟吟地说:“若是晚上回来得晚,就不用回家了,直接留在那边,第二天再回来吧。” “哎呀……” 林月娥脸色绯红,心想妈妈这话怎么说得这么直白,自己总不能不回自家了吧? 想到这里,心中泛起一片涟漪,难道要去杨建设那里住? 不知为何,林月娥心里掠过一丝波动。 “明白!” 杨建设笑着应道,暗想这位未来的岳母还真是通情达理啊。 不过,他并不知道林母的心思,她其实也自有盘算。 林母非常看好杨建设,若两人婚前便有所谓的事实,倒也是好事一桩,更加稳当。 离结婚只剩下半个月,即便有万一,也不太会有意外情况发生。 下午, 林月娥跟随杨建设回到四合院,王大妈也回了自己的家。 分别之际,杨建设悄悄地递给王大妈一百元,超额兑现了当初约定的金额,让王大妈十分欣喜。 二人回到家,杨建设骑上自行车,载着林月娥前往北海公园。 恰逢周日,许多公务员及教师今日轮休,所以北海公园人声鼎沸。 这座公园位于北海之畔,邻接什刹海,是京城里最大的开放水域之一。 时值冬季严寒,不少市民来到此地滑冰滑雪,甚为热闹。 停好自行车,望着冰场上滑翔的行人,林月娥满怀向往: “城里确实有趣,这样的事情我们村里是没有的。” 杨建设问道:“你也想要尝试一下滑冰吗?” 林月娥苦笑回答:“我只是想,但不会滑。” “没事,我教你,来!” 杨建设握住了林月娥的纤手,引她步入冰场。 被这样有力而温暖的手掌握住,林月娥心底涌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这是她和杨建设的首次牵手,感到有些害羞和紧张。 在这个保守的时代,牵手对她来说已经是极为大胆的行为,更何况是当着众人的面。 她轻轻试图挣脱几次未能成功,最终脸更红了。 四下扫视了一眼,并未有人过多注意他们,她这才放松下来。 其实这里很多人并不会滑冰,在冰面上牵手并不奇怪。 每年冬天,许多城里的小伙子都喜欢邀心仪的姑娘一起来滑冰,因为这是他们名正言顺牵女孩手的好时机。 同样,一些女孩也愿意享受这一乐趣。 杨建设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带着林月娥来此处体验。 两人手挽手在冰场上缓缓前行,起初林月娥心中还有些许恐惧。 但随着时间推移,她感受到杨建设稳定的支持与帮助,渐渐地不再害怕,技术也越来越纯熟。 不多时,她的额头上就沁出了细汗,脸颊通红,兴奋溢于言表。 “月娥,高兴吗?” 杨建设问。 “非常高兴,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我们在农村可从未见过这么大、这么美的冰场。” “呵呵……” 杨建设轻笑着问:“是因为和我在一起开心,还是仅仅因为滑冰的快乐?” “当然是滑冰开心啦!” 林月娥笑了笑,作为一个大家闺秀,她自然不便承认是因为和杨建设在一起才感到愉快,这毕竟有点儿难为情。 杨建设皱起眉头:“看起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太开心啊!” 林月娥心里一慌:“不是这样的,建设哥,跟你一起真的很开心,甚至比滑冰还快乐。” 生怕杨建设生气,林月娥连忙加以说明。 这些话从她的心底而出。 与杨建设牵手在冰上滑行时,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或许这便是爱情。 “那么,让我来抱抱你吧!” 杨建设诡笑一声说道。 “建设哥,不理你了,你好坏!” 林月娥白了杨建设一眼,放手离开了他的身旁,径自滑到了一边。 她并非真生气,只是在众人前被人拥抱让她感到尴尬。 这里人多眼杂,就算想要亲密也应该等回到家再说…… 独自在冰面上轻滑,林月娥越来越得心应手,即便没有杨建设的扶持也能稳稳站在冰上了。 “建设哥,我学会滑冰了,我学会了!真棒,哈哈哈……” 林月娥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响彻冰场。 看到这一幕,原地观看的杨建设不禁微笑了起来。 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娱乐活动,能够在北海公园滑冰已经是十分令人激动的事情。 想到林月娥家境贫寒,日常还得参与农活,能够到这里享受一番对她来说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所以她的这份喜悦完全源自心底。 未经刻意打扮的林月娥美丽得自然纯粹,独自一人在冰上穿梭的样子尤其吸引了一些单身男士的注意。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军绿色棉服、头顶雷锋帽的年轻人悄悄来到了林月娥背后。 他迅速靠近,一脚轻轻地将林月娥绊倒在地。 “啊~” 随着惊呼,林月娥失去了平衡,幸好用双手撑住了地面,并未受伤。 “ 你没事吧?” 年轻人上前一步,向林月娥伸出援手。 “谢谢,不需要,我可以自己起来。” 林月娥摇摇头回应道,她并不清楚眼前这位年轻男子才是导致她摔倒的元凶。 在这里,故意将女性绊倒再伸手相扶是某些年轻人搭讪的一种方式。 而对初次来到这里的林月娥而言,她对此知之甚少。 “来,让我来帮您。” 年轻人再次试图拉起林月娥,表情十分绅士。 林月娥犹豫不定,既不想伸出手却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对方的好意。 “把你的手收回去!” 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年轻人背后响起。 杨建设走了过来,亲自把林月娥搀了起来。 “月娥,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杨建设仔细检查了一番,除了双手略显发红外林月娥似乎并无大碍。 年轻人眼中闪过愤怒的光芒,看到两人亲密地握住手更加火大。 杨建设将林月娥护在身后,平静但有力地注视着眼前的年轻人:“这是我的未婚妻,是你让她摔倒了,现在你应该向她道歉。” “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此刻,林月娥也恼怒了起来。 之前她还误以为这是位好心人,未曾想到竟然是他造成了自己的跌落。 这种故意使坏的行为明显是有预谋的。 “的确是我绊的,又怎样?” 年轻人一脸挑衅地回答。 “你…” 林月娥皱着眉头,对于城里的陌生面孔总怀有一丝本能的惧怕感。 “道歉!” 杨建设冷冷地说道。 “道歉?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可能吓死你!我就是这里的‘小霸王’,北海王大凯,从来没有人能让我道歉。” 这名年轻人王大凯,是个街头混混,在北海地区颇有声势,手下有许多小弟,根本没把杨建设放在眼里。 杨建设冷冷一笑,说道:“你就是那个北海的小混混,今天也得向我们道歉。” “你说什么?想打架是吧!” “建设哥,算了吧。” 林月娥轻轻摇头,这个年轻人的模样让她有些畏惧。 “别怕,有我在这里保护你呢!” 杨建设轻轻拍了拍林月娥的手背,然后目光再次锁定在王大凯身上:“道歉!” 王大凯一脸不情愿地回应:“我不道歉,你能把我怎么样!” 杨建设嘴角泛起微笑:“你不道歉也没关系,既然绊倒了我女朋友一次,那么我也绊倒你一次,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你试试!” 王大凯的脸色变得狰狞。 “小伙子,我告诉你,在北海这地儿,没有人敢动我一根毫毛...” 话还没说完,“啪” 的一声,杨建设已是一记低扫,踢向对方脚下。 王大凯应声倒下,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肿起一个大包。 眼前仿佛满天星光,一阵头晕目眩。 妈的! 王大凯愤怒异常。 他确实绊了林月娥一脚,但他下的力气很轻,并没有让她受多大伤;而杨建设这次绊倒他,却是让他疼痛难忍,如同遭受了重击。 “建设哥!你….” 林月娥的脸色瞬间苍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出乎她的意料,杨建设如此迅速且坚决地采取了行动。 杨建设再次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柔声道:“月娥别怕,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嗯!” 林月娥轻声答应,心中涌现出强烈的幸福感,几乎忍不住就要掉泪。 他就是我的靠山,能够保护我的男人真的令人安心。 每个女性都希望自己的伴侣是个讲义气的人,但在她们心里,并不是真的渴望他常常去 ** ;但同样的,她们也绝不希望自己挑选的对象是一个软弱无能之人。 男性越刚强勇敢,越能得到异性的青睐。 如果今天杨建设不对自己出手报复以解心头之恨,她可能不会表露出来,但是内心深处肯定会感到不痛快。 第14章 你也打算结婚? “我要你去死,小子!” 王大凯从地上站起来,怒吼着朝杨建设扑过来。 快到跟前时,他抬拳就砸。 “建设哥小心!” 林月娥惊叫。 “砰” !还未等拳头落下,杨建设已经先一步踢向他的胃部。 这一脚力度极大,将王大凯直接蹬翻在地上,向后滑行了十几米远。 臀部被冰凌割伤,留下了深深的血迹。 “我要灭了你!” 王大凯又一次站起来冲向对方。 然而他再度被一脚踢飞。 虽然平时街头 ** 颇有手段,但与具有超凡力量的杨建设对抗,就连普通三岁的孩子都显得更为强硬。 面对这样的差距,杨建设对付他易如反掌。 “建设哥真厉害!” 林月娥心中的花朵盛开,未曾想到杨建设会如此强大。 在这个尚武的社会环境中,男人如果具备良好的战斗技巧是一件极其光荣的事情。 对于来自乡村的林月娥而言,更是如此。 在她的家乡,拳头的力量往往决定了一个人的话语权。 就在这个时候,王大凯大喊起来:“哥儿几个,有人打我,快过来帮忙!” 远处的人群中传来了回声:“靠,原来是凯哥在干架!” “这是哪家的愣头青,赶紧教训他!” “谁敢打凯哥,活该他找死!” 一群人快速滑过来,看起来显然是王大凯的帮手。 “建设哥,怎么办?” 林月娥担心地问道,眼前的敌人数量众多,形势对他们不利。 “没什么,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杨建设淡然一笑,轻挽林月娥的腰部。 林月娥感觉到身体轻轻飘起,双脚离地而起。 杨建设紧抱着林月娥,向那十几个年轻人冲过去。 “啊~~” 林月娥更加紧张,心如擂鼓,急忙搂紧了杨建设的脖子。 唰—— 杨建设脚下一蹬,如箭离弦,在冰面上疾如闪电。 耳畔风声阵阵,林月娥的心快要蹦出喉咙。 就在这一刻, 一名壮硕的年轻男子迎面冲来。 杨建设身体微倾,轻巧地避开,同时一脚挑在冰面。 扑通—— 那青年一个前翻,狠狠摔在冰上。 紧接着,三四个青年从不同方向滑向杨建设。 “建设哥,小心——” 咻—— 杨建设不闪不避,径直向前。 咚咚咚....... 凡是靠近的人都应声倒下。 周围人们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杨建设身上。 “快看,那边打架了。” “那是王大凯的那些人,这下子那个小伙子有难了!” “哇,那个人真猛!” “滑冰技术也一级棒!” “力气好大,太厉害了!” ...... “快来人!” “挡住他!” 剩下的七八个青年齐刷刷地围了过来。 咚咚咚......... 两伙人刚接触,杨建设一方以少胜多,七倒八歪,将对手一个个撂倒。 “气煞我也!兄弟们,一起上!” 王大凯再次带领五个手下气势汹汹而来。 接近时, 杨建设稍加一用力,将林月娥向上抛出了四、五米高。 “我的老天,他这不是人!” “这样的力量,绝世少有!” “肯定是国家滑冰队的吧!” ...... 林月娥在空中失色,吓得不行。 下方, 咚咚咚....... 杨建设挥拳踢腿,转瞬间便将王大凯一伙击倒。 接着,他稳稳接住了落下的林月娥。 “建设哥,我吓坏了!” 林月娥小脸绯红,心里兴奋无比。 刚才的经历真是太惊险 ** 了。 当杨建设稳稳接住自己时,林月娥感觉心跳加速,几乎要溢出来似的。 我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强大。 再望向杨建设时,林月娥的眼中充满了钦佩与爱慕。 原本只是觉得他靠谱、善良且富有, 但现在,林月娥已经深深被吸引,内心被这个男人彻底占据。 那一刻,她的爱意达到了极致。 咔—— 杨建设一脚踏在王大凯胸口:“你认输吗?” “认,认,我服了,老大,我错了!” 王大凯不敢再抵抗。 杨建设说道:“给我爱人道歉。” 随即放下了脚。 王大凯赶紧爬起来,赔笑道:“大婶,是小的不对,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句“大婶” 叫得林月娥满心欢喜。 “建设哥,算了!” “你们走吧!” “好,好的!” 王大凯等人狼狈逃去。 * 王大凯等人走后,两人失去了继续滑冰的心情。 “建设哥,你教我学骑自行车好不好?” 林月娥突然说道。 如今会骑自行车成为了很多人的向往,包括林月娥在内也是如此。 “当然可以!” 杨建设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前往 ** 的练习场所。 北海公园广阔无边,在这里练习骑自行车再适合不过。 他手中依然握着一张自行车票,一旦林月娥学会了骑行,就打算给她买一辆。 杨建设站在车后稳固地扶着,让林月娥坐在前面尝试。 男性通常骑的二八杠车型对很多女性来说稍显笨重, 但考虑到林月娥超过一米七的身高, 这辆男性使用的二八杠对她来说反而驾轻就熟。 凭借杨建设的强壮臂力,他在后面支持着, 确保车体稳定无倾斜之虞。 刚开始,林月娥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脚踏板,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得自信。 “不要盯着脚下,抬头望路,大胆些骑行!” 这是杨建设不断的指导。 半小时过去,他放心地放手,让林月娥自行控制; 而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已经能够完全驾驭这辆自行车了。 他们抬起头,此时已过午后四时。 杨建设笑容满面,“月娥,走吧,我们去百货公司选购点东西。” 林月娥问,“买什么?” “你看你,今日拜访家中未能准备礼物。” 杨建设回答。 林月娥摇头道,“不需要,您今天的到来已带了诸多物品,我真的不缺什么。” 然而,杨建设固执地说,“那怎么行!这是我休假前最后一天,眼看你要嫁给我,至少给我的未婚妻置办一身新衣吧。” 见状,林月娥也不再拒绝, 想到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她的确没有几件正式的服装。 既然已经决心与杨建设共度一生, 那么让丈夫为自己购置衣物自然合情合理。 “出发咯!” 杨建设愉快地说着,载着林月娥前往目的地。 他们在百货楼停下自行车,随即直奔鞋类专营区。 各式各样的鞋子摆放在眼前,让林月娥大开眼界。 最常见的便是传统的黑色布制棉鞋。 这类鞋最为经济实惠,单价仅为两元,并分为男款与女款两个系列。 更为精致的是各式手工艺缝制的图案棉鞋, 既美观又不十分昂贵,每双只需花费三元, 深得年轻女性喜爱。 然而,这类刺绣装饰的棉鞋仅有女性款式。 至于顶配的选择则是皮质鞋履, 包括常见的男士尖头设计, 价格区间大约在八至十元之间。 而对于女士皮鞋而言, 设计则更为丰富多元,包含平底、细高跟及长筒等多种选项, 平均售价不低于十元。 杨建设微笑着询问身旁的她:“月娥,想要选哪种样式的鞋呢?” 林月娥想了想回答:“我希望可以买一双有美丽花纹的棉鞋。” 事实证明,拥有一双装饰性的绣花棉鞋,向来是林月娥心中的愿望。 然而在乡下的生活环境中, 大多数的鞋都需要手工自制,很少人会在其表面进行复杂的绣制。 哪怕偶尔会有人尝试,效果也远不如百货公司里的产品来得精细漂亮。 “好的,那就选一款你喜欢的!” 他鼓励道。 随后,林月娥应声点头,开始了认真的挑选过程。 就在这时,许大茂陪着一个留着齐肩发型的女士走了进来, 并立刻朝他们呼喊道:“嗨!原来是你啊杨建设,给你的妻子挑选鞋子吗?” 许大茂瞥了一眼正在专心挑选刺绣棉鞋的林月娥, 脸上现出不屑的表情。 “许大茂!!” 对于对方突然出现感到意外, 杨建设注意到这位女士正是名叫娄晓娥的。 虽然长相不错,但与林月娥相比则黯然失色, 不仅形象气质上远逊一筹,服饰打扮上虽优于对方许多。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大花朵棉袄,搭配一条紧致蓝色长棉裤, 以及一双醒目的黄色刺绣鞋子。 这种风格的装束,在杨建设看来颇为土气,但在当时,却是极流行的。 杨建设指了指林月娥,笑着说:“是啊,她快要嫁人了,所以我打算给她买两套新衣服。” “你要结婚了?” 许大茂露出不悦的表情说道。 “对。” 杨建设点头回应,不想多做解释。 许大茂笑了一下,那笑里透着一股不太友好的意味:“其实也不瞒你说,我也快要结婚了。 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娄晓娥。 小娥,这位是我们家的好邻居杨建设。” “你也打算结婚?” 面对杨建设的疑问,许大茂显得颇为自豪地说:“为什么不可以呢!” 娄晓娥看了看杨建设,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感。 与身旁的许大茂相比,这位邻家居然帅气许多;而当他转眼看到杨建设身边的林月娥,心中更是不平衡——毕竟,她的美貌也远胜过自己。 娄晓娥娇声道:“大茂,你可答应过我,婚礼前一定要为我添一双皮鞋的,我希望那天能穿着它们走上礼堂。” “好,当然买!小娥,你就随便挑选一双心仪的吧,咱俩的婚礼自然要穿戴整齐、精神十足。” 第15章 进口的手表 许大茂挥着手大方地回应道。 此时,杨建设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他原本准备买的是手工刺绣鞋,却没想到因此会遭人轻视。 很快,林月娥选中了一对精美的红色刺绣鞋,小巧精致,看上去十分可爱,她显然是打算用于婚礼之日的。 另一边,娄晓娥也挑定了一副高跟皮鞋。 “杨建设,难道不考虑也为你妻子选购一副皮鞋?” 许大茂语带嘲讽地开口问。 在许大茂眼里,他能给老婆买得起皮鞋,而杨建设只能给出手工制作的刺绣鞋,这就足以显出自己的胜出了。 杨建设则回答道:“会的,事实上我一直都有计划要为我的未婚妻买两副皮鞋,不过最终选择了这对手工刺绣鞋,则完全是根据她的意愿来定的。” “林妹妹,” 林月娥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当她接到杨建设递来的示意眼神后,仅点了点头,决定不多说什么。 她明白,在这个场合中维护丈夫的尊严尤为重要。 “要买两副?嘿,真能吹啊,你手上有足够的皮鞋购买票证(鞋票)吗?” 许大茂一脸鄙夷。 他清楚,皮鞋与其他普通的布鞋不同,前者需要特殊的购买票证,因为它被归类为奢侈品之一。 自己的这纸鞋票是从公社看电影时候人家赠送而来,他可不认为像杨建设这样的人会有能力拿到两张鞋票。 许大茂拿出鞋票展示,“记住哦,皮鞋要用的是专用的皮鞋票,而不是普通布票,你看你有这个吗?” 然而,杨建设并没有理睬许大茂的话,直接对售货员叫道:“同志,请帮我拿一双43号的男式皮鞋!” “没问题,这边请您看看这双如何?” 售货员立即取过来了一双。 尽管款式简单,但这时期的每双真正的牛皮制成的皮鞋,在未来可能价值上千元。 检查完鞋后,杨建设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他询问道,“这套要多少钱?” “一共8.5块,同志。” 听到价格,杨建设点头表示认可:“确实合算。” 接着他又补充道:“再给我夫人挑两副皮鞋,麻烦您帮我介绍一下店里新到的产品。” 听到顾客要求同时购买三双皮鞋的要求,售货员笑开了花,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如此慷慨大方的买家。 她问:“请问夫人穿多少码的鞋呢?” “37码。” 林月娥回答道。 店员赞叹道:“同志,你的先生真好,你真是非常幸运的。” 许大茂不满意了,讽剌地说:“杨建设,别自我吹嘘了,你说的三双皮鞋,你手头有那么多鞋券吗?” “关你啥事?” 杨建设斜睨了他一眼。 “哼,等着被人嘲笑吧!” 许大茂冷冷地说道,心里也不信杨建设真的能拿得出三双鞋券。 没过多久,店员取来了两双女士皮鞋。 其中一双跟娄晓娥的类似,但款式更时髦。 另一双则是长靴,有种西式的做工风格,看起来非常洋气。 这种高筒靴,只有像林月娥这样的高挑女孩才驾驭得了。 个子小的话,穿上高筒靴到了大腿那里,就不漂亮了。 “怎么样,月娥,你喜欢吗?” 杨建设问道。 “很好!” 林月娥点头,十分高兴。 这两双她都觉得很不错。 “就是它们了,同志,您帮我们算算总数是多少?” “好的。” 店员拨动着算盘说:“男士皮鞋八块五毛,女士平底皮鞋十二块,女士长靴十八块五,另外还有一双女士刺绣鞋三块钱。 加在一起是四十二块钱。” “建设哥,这太贵了吧,不如我们不要买了。” 林月娥惊讶道:四十二块钱可抵他们家里大半年的开销了。 “不贵,我们买得起。 结婚总得打扮得体面一些,否则人家会笑话我的。” “好吧!” 林月娥点了头,觉得也不好多说什么。 想想之前的彩礼,对杨建设而言,这些鞋子并不算是大开销。 男人愿意花钱给自己用,没什么不对的。 “给钱吧!” 杨建设掏出钱交给店员,并递上了三张皮鞋票。 看到鞋票,许大茂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娄晓娥也是一脸不悦。 两人没想到杨建设真能掏出三双鞋的票来。 “杨建设,难道你们结婚连大件商品都不考虑买?” 许大茂继续挑衅道。 这次来采购结婚用品,老丈人给他一张自行车票,除了准备购买一辆自行车外,他还打算再买只手表。 由于杨建设已经有了自行车,所以这一招不能用来压过杨建设。 于是他计划炫耀一把即将买手表的事情。 杨建设回答:“当然会买,四大件我们会一齐备齐!” “吹牛也不怕风大把舌头吹走!” 娄晓娥满脸不相信的样子。 许大茂眼睛一转,说:“正好我也要买手表,一起去看看吧?” “行!” 杨建设点头应道。 四个人来到了手表专柜。 许大茂开口问道:“同志,你们这儿有没有二手的手表?” 没错,他想买的正是二手表。 因为二手手表不仅价钱便宜,最重要的还不需要凭证。 “有的,现在有三块二手手表,您要不要看看?” “拿出来我看看!” “没问题!” 店员拿出三块旧手表让许大茂选择,他选了一款问道:“多少钱?” “七十块,同志!” “付钱!” 许大茂大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百元钞。 交了钱之后,他看着杨建设,挖苦道:“这里还有两只表,你也来一只呗?” 杨建设回答:“我不要二手的,我得新的!” “你!……” 许大茂气得瞪圆了眼睛。 你买新的,我买二手,这实在让他太受伤了。 “同志,你是真的要新手表吗?” 店员态度变得恭敬。 能够拿到手表凭证的人,背景一定非同一般。 “对,我要两块‘上海牌’手表,男女各一个!” 第39章 上海制造的手表,现在国内制表行业首屈一指,每天的时间偏差不会超过一秒钟,堪称当今最精准的手表之一。 “买两块!” 店员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许大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两块新手表,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一个新款的手表价值120元, 而两块就需要240元。 杨建设哪来这么多钱? 连一向出手大方的娄晓娥也吃了一惊,尽管她是资本家的后代,这样的消费也让她感到吃惊。 店员取来了两款光鲜亮丽的手表。 杨建设审视了一番,眉头微蹙。 不论是男士手表还是女士手表,设计上几乎无异,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女士手表要比男士的手表窄一点。 两枚表都有大圆形的表面,这种款式对男士或许适合,但对于女士来说则显得过于大了。 在这个强调男女平等的时代,实际佩戴手表的大多是男性,因此女士专用款并未受到太多关注。 “同志,有进口的手表吗?” 杨建设询问。 “有的,不过价钱稍高一些。” “拿给我看看吧。” “请稍等!” 店员转身后,从柜台内拿出一款精致的女士手表。 它有着小巧的表盘与棕色的真皮表带,外观极显高级感,一看就知道出自欧美工匠之手,极其优雅美观。 看到这款手表,林月娥的眼中立刻露出了满意的光芒。 “喜欢吗?” 杨建设问。 “很喜欢!” 林月娥答道。 “价格是多少?” 店员回答说:“这款要580元!” 听到报价,所有在场的人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一块表的钱,够买三台新自行车,谁能轻易承受得起这笔开销呢? “我想买下来!这对手表我也要!总共要付多少?” 杨建设微笑着说。 店员高兴得仿佛开了朵花,迅速回应:“领导,总共需要支付700元。” 杨建设掏出钞票,并交上了购买手表所需的一对配额券。 随后,他接过那两只手表,亲手将女士表戴在林月娥的手腕上。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娄晓娥羡慕不已。 “该死!” 许大茂气得牙痒痒。 他为买一块70元的手表就已觉得破费,而人家却一出手就付700元,这让他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娄晓娥不满地嘟囔道:“大茂,这手表真好看,你能给我买一个吗?” “走吧!” 说完,许大茂愤怒地离开现场。 他一个月只有37.5元的收入,即使全年不吃不喝也不可能积攒足够购买此类高端商品的费用,当然不愿答应娄晓娥的要求。 买完手表之后,杨建设为林月娥精心选购了几套衣物,考虑再三后,决定一次性购足四大样——不仅包括了女士专用的缝纫机和自行车,还有收音机等日常用品。 那天傍晚,杨建设和林月娥各自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回到四合院中,紧随其后是一名蹬三轮车的小哥,装载着刚刚购置的缝纫机和收音机。 “哎呀,这是新缝纫机呀!” “快看快看,杨建设真是有心,还买缝纫机!” “哎呦我的天哪,月娥你真是太幸运了,找了一个既体贴又能干的好男人,看看人家建设,哪像我们家的……” “是啊,我家那位除了脾气臭,啥都不会,要是有建设这样的好男人,我都要把现在的丈夫绑起来吊树上勒死了。” 第16章 愿意出多少? 这一瞬间,整个四合院里的主妇们都沸腾了。 婚礼四件套:自行车、手表、收音机、缝纫机。 前三种物品主要是为了男性,唯有缝纫机是专门为家庭中的女性准备的。 然而杨建设不仅为自己买了车,给林月娥买了手表,还额外送上了这份特殊的礼物——缝纫机。 面对如此慷慨的行为,周围的女人们怎能不心生向往与嫉妒呢? 对女性而言,比起自行车和手表,缝纫机才是真正实用的工具。 女人们平时缝缝补补耗时很长,如果拥有一台缝纫机,不仅能大幅提高工作效率,还能解放她们的双手。 作为这个四合院里第一部缝纫机,它迅速成为了妇女们心中的宝物。 妇女们兴奋地围绕在这台新玩意儿周围,直把送货的小哥看得脸红耳赤。 叁大妈问:“同志,这个东西真的容易用吗?” 小伙子回答:“当然,非常简单!等下装好了,我会给大家示范的。” 不一会儿,缝纫机顺利组装完成。 小伙子拿出两块破旧的布料,拼接在一起,抬起机针将布料压平,轻轻转动大盘,再用力踩动踏板。 嗡嗡嗡... 一踏之间,破布从前至后就被完美缝合,整个过程不过十秒时间。 周围的人群顿时沸腾了。 “真没想到,这就是那闻名的缝纫机啊!” “太快了!我若能拥有这么一台缝纫机,再也不用为孩子们的衣服发愁了。” “林月娥真是幸运呀!” 大家纷纷称赞缝纫机的速度,城里虽然通常不用自己制作衣物,但在孩子较多的家庭,还是需要手工制作衣物或修补衣服。 而且就算是买的衣物,磨损了也需要缝补。 所以对于需要经常使用针线的女性来说,像贰大妈和叁大妈那样经常缝衣的主妇,一台缝纫机会是非常大的帮助。 冬季,由于做衣物导致手部受冻的情况时有发生,如果能有一台缝纫机辅助,那无疑是最大的帮手。 听罢众人的讨论,林月娥的心底涌现出一股甜美的滋味。 叁大妈笑眯眯地说:“建设,你大婶我针线活太繁重了,可以借我用用吗?” 杨建设爽快地回答:“当然可以。” 一旁的小哥提醒道:“虽然可以用,但请一定小心,万一不小心弄断一根针得赔五毛哦。” 如今国家的工业尚在起步阶段,各类商品都很贵重,甚至是一根缝纫机的针也不例外。 “五毛...” 听到这里,叁大妈立刻改变了主意,连连摆手:“算了吧,不用了不用了!” 周围邻居听到这话,也都放弃了借用的念头——谁也赔不起这昂贵的费用。 安顿好缝纫机之后,那小哥又开始调整另一样新鲜物件——收音机。 调频不多,仅有十几个可供选择。 收音机发出的声音瞬间吸引了一圈听众,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羡慕。 直到天色渐晚,人们才渐渐散去,留下的话语依旧充满了渴望和惊叹。 贾东旭怒火中烧,“ ** ,他怎么就有资格买四大件!” 贾张氏咒骂道:“活该遭雷劈的,杨建设这小子有多少钱不捐给咱们家,真是 ** !” 晚餐过后,天色已完全暗下。 此时林月娥想回家已是不可能的事。 “娘子,夜已深,我们歇息吧。” “好的!” 林月娥轻轻颔首,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 夜幕降临。 林月娥在杨建设的床上躺下,二人各穿着睡衣睡裤,相拥共度一夜。 林月娥是守旧的女性,能够如此已是做出了巨大的妥协。 而杨建设对此感到极为满足,因为终于实现了和爱妻同床的梦想。 尽管二人未至亲密的一步。 经过这一夜,两人的关系更加融洽。 次日清晨,杨建设醒来时,林月娥早已起床,在厨房中忙碌着。 “签到!” “叮~~~宿主签到成功,恭喜您!” “获得八百元奖金。” “获赠一千公斤面粉。” “奖励一百个西瓜。” “获得新功能——【超极亲戚】。” 超极亲戚…… 杨建设不解:“系统,‘超极亲戚’是什么意思?” 系统解释:“尊敬的宿主,系统可以通过改变您的dna,为您在这个世界安排一位强有力的亲戚。” “需要认个亲戚吗?” 杨建设摇头表示疑惑。 系统继续:“很有必要,因为您掌握的资源和财富容易引人觊觎。 拥有一位强力的亲戚将增强您的安全。” “说的也是!” 杨建设点了点头。 系统言之有理,财富不可轻易炫耀,尤其在这个特殊时期。 动辄大手大脚消费、大件购物确实风险重重。 来自未来的杨建设起初未加考虑,但在系统提醒后,顿时冷汗直冒。 这年头严禁私人交易,他若无正式职业如何能累积这般财富?若引起官方关注,后果不堪设想。 如能攀上一强宗,将安全无忧。 系统询问:“您要启用【超极亲戚】吗?” “启用!” “叮~~~恭喜好运降临,您成功启用【超极亲戚】功能。” “超极亲戚正在寻找合适人选……” “配对完成……” “恭喜您,您已获得超极亲戚。” “亲戚姓名:杨成虎;职位:国家 ** ** ;关系:堂兄弟。” 太不可思议了,国家高层领导,真不愧是系统为自己选定的强力支持。 有了这位长辈,各种物资和票据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若是别人问起,便可说是从叔叔那得到的。 还有一点是金钱。 在这个年代,即使再高阶的人物也不可能手握巨款。 如果他这些钱的来源曝光,可能就会给这位新叔叔带来麻烦。 应该怎样处理呢? 对了,卖些山参。 杨建设决定出手一根山参。 在他身上,最有价值的便是这几株山参,作为中药材,不属于私售物品。 将钱转为山参收益,将进一步清洗他的财富来源。 “建设哥哥,快来吃早饭啦!” 林月娥的呼唤打断了杨建设的沉思。 “这就来!” 杨建设迅速穿好衣服。 出门一看,餐厅里林月娥已经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 桌上摆着白馍馍、四个煮熟的鸡蛋、两碗面条汤以及一盘腌制的小菜。 “月娥,你起得这么早?” 杨建设满怀欣慰,觉得这正是生活中应有的美好景象。 林月娥温顺地说:“建设哥,我妈说过,在夫家要好好照顾丈夫,你快去洗漱一下,尝尝我做的饭菜。” “哎呀,好的好的!” 小夫妻吃过早饭后,杨建设前往单位,而林月娥则返回娘家。 傍晚时分,下班后的杨建设骑着自行车直往同仁堂赶。 店内的药柜旁,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医生正在问诊,旁边还有一位负责抓药的小徒弟。 老者身着长衫,显得文雅有素。 “先生您好。” 杨建设笑容满面地打了招呼。 老者微笑回应:“小伙子,你来看病吗?” “不不不,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出售药材的。” “呵呵。” 老者摇头,“你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不收药材。” 虽然同仁堂确实收购药材,但他们是一家老牌中药铺,通常不会接受来历不明的药材。 对于像杨建设这种直接前来卖药材的行为,他们是不会考虑的。 杨建设说道:“老先生,请您看一看,我这里有上好的货物,我可以担保会让您满意。” “是吗?” 老者眉头一扬,显得有了兴趣:“小朋友,是怎样的宝物?拿出来给我瞧瞧吧。” 杨建设手一伸,从怀中取出一根约有一尺长的人参。 “这是千年的人参吗?” 老者惊得差点坐下地,作为一家大的药铺,同仁堂自然见过千年的人参,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这些珍贵的人参早已制成药物。 “天啊,真是一根巨大的人参!” 小徒弟也瞪大了眼睛。 杨建设问道:“老先生,这您要不要呢?” “要,当然要!小三,快给客人泡茶!请坐请坐!” 老者热情地引导杨建设到后厅坐下来,并让小徒弟送上茶。 喝了口茶后,杨建设笑着说:“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如果不是缺钱,我绝不会拿出来卖的。” 老者苦笑:“居然还有传家人参?” 杨建设笑答:“当然是,这是我家族药园里自然生长的人参,才挖出来的。” 老者仔细检查,点头赞同:“确实像是新出土的。” 杨建设直接问道:“说说看,愿意出多少?” 老者答道:“一万五千。” 杨建设摇头拒绝:“太少了,我不能卖。” 老者思考了片刻,提高报价:“这样吧,一万八,这是我的最高价。 你如果坚持不卖,我也无能为力了。” 杨建设站起来准备离开:“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谈了,我去其他地方试试。” “等等,等等……” 老者急忙拦住他:“两万,我出两万!” 杨建设却提出:“我需要两万五。” 老者皱眉:“太高了,两万两千吧。 这是我的极限价格了。” 杨建设同意:“好吧,成交!” 随即,杨建设将人参递给老者,老者让徒弟取了一箱钞票给杨建设。 杨建设点了钱,确认无误后提着箱子离开了药店。 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杨建设将钱放入自家仓库。 第17章 究竟怎么回事?这与东旭有关? 回家后,看到林月娥正忙着做饭,他感到十分意外:“月娥,你怎么没回娘家?” 林月娥甜美地一笑:“我回来了,妈妈说我留在城里可以照顾你,这样更方便一些。” “那就太好了,以后你就别走了!” 杨建设心里高兴极了,感觉自己的岳母真会替他考虑。 ...... 贾家内,突然有人来访。 “东旭在家吗?” 来人问。 贾东旭脸色阴郁:“有什么事?” 许大茂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跟杨建设之间有点过节,现在有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让他吃点苦头。” “哦?” 贾东旭顿时提起了兴趣。 …… …… 贾东旭问:“具体是怎么回事呢?” 许大茂压低了声音说:“杨建设不像是正经生意人,估计是在倒手买卖东西牟利。” 贾张氏皱眉:“这种指控非同小可,需要有证据支持才行。” 许大茂不以为然地答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杨建设年纪轻轻,不仅买了两辆自行车、收录机、缝纫机,还送给林月娥一个进口手表。 你们知道那只表值多少钱?” “多少钱?” “五百八十元!” “你说多少?五百八十元?” 贾东旭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太过分了,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贾张氏愤恨不已。 秦淮茹感到极度不甘。 想起自己嫁入贾家时一无所有,只收到十块钱的彩礼;而现在林月娥未嫁进门就已享受如此多的好处,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他们的儿子贾东旭因为工作受伤才领了三百块钱赔偿,人与人的差别怎么会这么大呢? 许大茂继续道:“我说过他不是靠实业赚钱的,一定是靠非法手段发财。 这种不正当行为一旦被检查组发现,后果会很严重。” 言罢,许大茂便告辞离去。 其实他自己也想找机会报复杨建设,但是又担心因此而惹麻烦,所以才决定让贾家来行动。 在他看来,贾家与杨建设之间的恩怨足以推动其采取强硬措施,并利用这个机会达到目的。 这番巧妙布局堪称高明的借刀 ** 之计。 …… 许大茂离开后,贾东旭满脸愤怒:“妈妈,这个仇我们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贾张氏冷笑道:“儿子放心,这次我定会让那个小子永无翻身之日……” 当天夜晚。 居委向杨建设送了一封信。 他拆开信封后感到十分诧异。 信的内容写道: 孩子。 看到信就如同看到我本人一样。 过去的日子,我和你的叔父同时加入了军队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不幸的是,老天对我们杨家不公平。 虽然家族中有忠诚勇敢的烈士,但我们却没有后裔延续血脉。 你的叔父在战场上英勇牺牲,我们都以为这将是杨家的终点。 直到后来获知,在你叔父去世之前还有一个遗腹子存在。 由于工作关系我无法及时与你见面,所以先行致函说明…… 此致敬意 叔父:杨成虎。 ………… 信封中除了这封信之外还有1000元现金及各类购物券:包括粮食票、肉食票、自行车购买权以及手表采购单等。 “这老天爷终于开眼了,我那阔别多年未曾谋面的叔父竟找到我了。” 杨建设心中满是无奈。 第二日早晨, 工厂职工们相继前往各自的工作岗位。 当大家都出发工作时,贾张氏独自出门寻找机会。 不久后,她在街道上遇到一位佩戴红色标志的人。 那个时代, ** 部门在打击特定违法行为上异常严厉。 在街头巷尾到处都能见到稽查队员巡逻的身影。 当时,稽查队伍拥有广泛的权力,能够随时深入调查和处理涉嫌违规的活动。 比如故事中的刘海忠仅仅因为在一家工厂担任稽查队队长的角色就能够让其他人陷入困境,可见这支队伍的威慑力有多么强。 “同志您好!” 贾张氏主动搭讪。 对方问:“有什么事?” 贾张氏回答说:“我要举报我院子里有人从事不正当经营活动。” “是谁?” “杨建设。” 午膳后, 稽查小组人员直接来到杨建设所在的金属加工第一车间。 一名佩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带领几名下属找到他问道。 “你是杨建设吧!” “没错,是我,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可以私下交谈一下吗?” “当然,没问题。” 离开了厂房,中年男人的表情转为了严厉:“杨建设同志,我是检查小组的刘组长。 有人报告你倒买倒卖物资,现在我们必须审查你的资产状况。” “没有的事,” 杨建设否认。 “有没有这事并不是你决定的。 我们已经查明,昨天你花了一千多元买了四大家电,我得问,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刘组长冷笑着说。 杨建设回答说:“那些钱是卖掉人参得到的,那是我家自己种的人参,并不属于倒买倒卖的行为。” “这些人参你是卖给谁了?” 刘组长继续追问。 “我是卖给了同仁堂。” 杨建设说道。 刘组长点头回应:“关于这些人参,我们会进一步查实。 那么,请告诉我,这些购买家电所需的票据是从何而来?” “是叔叔给我的!” 杨建设解释。 “你能具体告诉我?” 刘组长略显好奇地问道。 此时,杨建设拿出书信,递给了刘组长。 当看到落款的名字时,刘组长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杨建设回答:“没错。” 得知这一事实后,刘组长惊讶于面前看似普通工人的身份,整个中华大地都能感受到其威严的波及。 ...... 刘组长立刻改变了态度,露出笑容:“杨建设同志,非常抱歉,这是我们调查不当,应该是一场误会。” 杨建设平淡地回答:“还有别的问题需要询问我吗?” 刘组长弯腰赔礼:“没有了,没有了,这次是我的失误!” 杨建设反问道:“还需要对我做调查吗?” “不不,不敢再劳烦您了。” 刘组长急忙说,如果真的胆敢调查他,那岂不是找死? 刘组长一脸谦卑地说:“实在是对不起,这是我们的错误。 希望杨同志能够体谅,如果您今后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中遇到任何困难,我们一定竭尽全力给予帮助。” 听到这里,杨建设微笑着说道:“我想知道,到底是谁举报了我。” “这个嘛......” 刘组长显得有些为难。 随后他告诉杨建设:“是你们大院里的贾张氏举报的。” 杨建设一听眉角一拧:“贾张氏这家伙一次次诽谤陷害我,简直太过分了。” 刘组长立即表示:“请你放心,这样的人我们一定会给她应有的惩罚。” “没别的事情了吧?” “没了!绝对没了!” 杨建设:“那我去上班了。” ... 晚上收工回家之后。 社区管理办公室发出通告,通知所有住户到大街上去参加一次公开批斗会。 “今晚有一个批斗会,各家各户都要派一位成员出席。 吃过晚饭就动身。” 社区里的大爷们负责通知每家每户。 “秦淮茹,你妈妈去哪儿了?” 秦淮茹答道:“不清楚,下班之后就没有见到我妈。” “你妈妈不在家的话,那你代表家人出席这个批斗会吧。” 秦淮茹应声道:“行,我吃完就出发。” 夜晚降临。 整个院落里一片忙碌景象。 “赶紧准备,都要去参加那个批斗大会。 耽误居委会安排的重要任务,没人敢承担这个责任。” 邻里间彼此提醒着。 “秦淮茹,你妈妈还没有回来吗?” 另外的声音响起。 “傻子、许大茂,你们到地下室去看看能否搜集点蔫坏的蔬菜叶子。” 不久,在社区的几位长辈带领下,居民们排成一支长长的队伍,前往指定的地点。 走在队伍末尾的是何雨柱和许大茂,前者背着一大袋腐烂的蔬菜,后者手中提着两个满载剩菜水的桶。 街道上聚集了大量的群众,围绕成了一个大圈。 人群 ** ,贾张氏显得十分狼狈,不仅头发凌乱散开,而且还被绑得如同一个粽子。 在她胸口处挂着一块足有一尺长的木牌,上面用歪斜不齐的字体写着“ ** 分子” 几个字。 四合院里的人们陆续赶到现场,一见到受批斗者竟是贾张氏,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天啊,这居然是我们院子里的!” “究竟怎么回事?这与东旭有关?” “东旭他妈肯定被人诬陷了!” “闭嘴!想找死吗!” “妈……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彻底蒙了,她做梦也想不到街道办事处会针对她婆婆开展这场批斗。 她的婆婆究竟做了些什么,以至于落到这般境地? 这时,刘组长快速瞥了一圈周围,高声宣布道:“今日,我们必须严厉指责和打击贾张氏的行为。 其污名化他人,其罪过不可饶恕,我们必须要将这个 ** 分子打倒在地。” 群众立刻响应,开始大声齐喊: “打倒 ** 分子!” “打倒 ** 分子!” “打倒 ** 分子!” 第18章 估计杨建设要遭殃了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杂物如同暴雨般向着贾张氏倾泻而下:泥沙、烂掉的菜叶、树皮、细小的棍棒等等。 片刻之后,所有东西击打到贾张氏身上,使得她整个人迅速变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我是冤枉的,真的冤枉!” 话音未落,贾张氏便再次被更多的杂物覆盖。 “咚” 的一声,一块不明来源的小石头狠狠砸到了她的额头上,瞬间开了条伤口,血如泉涌。 “苍天哪,这是什么世道啊!” 接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坨大便正好砸到了她的脸颊,污物飞溅至她的面颊、衣服乃至口中,贾张氏几乎无法呼吸,只能拼命呼喊。 “哪个卑鄙的小人竟做出这种事情!” 然而,群众继续大喊: “打倒 ** 分子!” “打倒 ** 分子!” “打倒 ** 分子!” 边喊边丢弃更多的物件。 场面一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这是人间的地狱吗,天呐!你们这些恶魔,终将受到恶报!” 贾张氏愤怒不已,却换来了更激烈的攻击,每句怒斥仿佛都在引诱着更多人加入这场暴力之中。 刘组长满脸怒容:“如此顽固不化,加大攻击力度!” 随着一声令下,各类物品再次密集向贾张氏袭来,没有止息的迹象。 在无尽的袭击下,贾张氏几乎崩溃。 “求求大家手下留情,我明白了,我已经认错,求求你们不要继续伤害我了!” “求饶吧!不要再打我了!” “……” 贾张氏悲痛欲绝的求饶声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脆弱无力。 她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是多么错误——不该参与那些对杨建设的恶意举报。 秦淮茹见状急忙奔至刘组长面前跪倒在地恳求:“刘组长,请您发发慈悲放过我母亲。” 然而,刘组长却不为所动,甚至粗暴地将她推开:“退后,再捣乱你也别想逃!” 很快,当大家手中的武器用光,便随手捡起草地上的任何物件继续这场攻击。 随后,一只装满了剩饭菜渣的桶被直接扣在贾张氏的头顶,冰凉的污水沿着她的脊背流淌下来,使她在冬日中冷得直哆嗦。 刘组长扫视一周四合院的人,注意到他们居然没有人动手,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满。 确实,四合院内的居民没有参与其中。 毕竟,贾张氏也是这里生活的一部分,谁也无法下手伤害这个熟悉的面孔。 刘组长厉声说道:“易忠嗨,怎么只有外人出手,你们院的人都没反应?” 易忠嗨尴尬笑道:“张大妈对我们而言就像是家人,所以……” 但刘组长毫不客气:“无论谁犯错都应平等对待。 难道你们想要袒护一个反 ** 分子?” 四下里响起了一片 ** 声,但谁也不愿背上保护 ** 者的帽子,只好违心应承下来:“不敢,不敢!” “我们也会行动!” 于是,包括许大茂在内的众人纷纷上前,尽管内心的挣扎显而易见,他们还是开始了所谓的惩罚行动。 “许大茂,你是真正的败类!” 贾张氏发起了狂,周围的人对她动手他可以忍受。 但若是许大茂来砸,他就不能容忍了。 要知道,如果不是听信了许大茂的话,贾张氏也不会做出举报之事, 从而招致批斗。 而此刻,许大茂也参与到对她的责骂中。 这是绝对不行的! 这种屈辱让他感到如鲠在喉。 “刘组长,刘组长,请听我说!” 贾张氏高声呼喊着。 “讲!” 刘组长冷眼相对,声音冰冷。 贾张氏指着许大茂说:“就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许大茂,是他指使我揭发杨建设的。” 同归于尽!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变色,包括一旁默不作声的杨建设。 昨天在商店相遇时的情景突然涌上他的心头——那时,他在选购手表,许大茂则在身旁注视着购买四大家电。 此时此刻,听到贾张氏提及许大茂的名字,使杨建设不得不怀疑起被调查一事背后与许大茂的联系。 “胡说,你简直是诬蔑!我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许大茂立即辩解,脸色苍白,心中惊恐。 然而,刘组长却从杨建设的轻微点头中得到了信号,内心有了决定。 “许大茂,真是你一手导演的!带走,一块批斗!” 随着一声令下,稽查小组成员迅速将惊慌失措的许大茂制服。 空气中回荡着阵阵喧闹,物品如同雨点般落下,击中了许大茂和贾张氏。 半个钟头过后, 这场批斗大会画上了句号,两位受害者浑身污秽、憔悴不堪。 在众人的视线中,解除束缚的他们无力地跌坐于地。 不仅 ** 受到伤害,心理亦遭受了沉重打击。 刘组长厉声道:“告诉我,你们服了否?” “服了,服了……” 两者连声称是,连连点头以示顺从。 “立即向杨建设道歉,否则你们都不会得到善终!” “杨建设同志,是我错了,您宽恕我这一次吧!” 为了求情,两人伏低做小地靠近杨建设的脚下,叩首不已。 面对如此情景,杨建设并未给予更多理会,仅仅拉住妻子林月娥的手径直离开了现场,隐没于夜幕之中。 与此同时, “杨建设,你这 ** 给我站住!” 换好干净衣衫的许大茂愤懑异常,直奔杨建设而去,欲讨还今晚遭受的一口气。 “这下子,情况不对头,许大茂去找杨建设算账去了!” “估计杨建设要遭殃了。” “真是罪有应得,总是吃肉的家伙,被打一顿也没什么不对。” 邻居们默默注视这一切,并没有选择干涉,因为在众人眼中,杨建设显然不是许大茂的对手。 四合院里最强悍的人当属被冠以“战神” 之名的何雨柱;而除了何雨柱外,便数许大茂最强。 因此,杨建设的处境岌岌可危。 在贾家内部, “妈,妈妈快看,许大茂要去教训杨建设了!” 此刻,儿子贾东旭表现出了一丝莫名的兴奋。 因为在此之前,他多次尝试挑战杨建设未果。 母亲贾张氏更为激动:“很好,一定要把那个小子狠狠揍一顿,给我出出气。” 随着一声巨响, 许大茂一脚踹开了杨建设家的大门,气势汹汹地闯进房间。 “杨建设,你这个小子,立刻给我出来!” 闻讯赶来的杨建设匆匆套上棉袄,试图平息眼前的局面。 “许大茂,你神经病发作了吗?” 杨建设愤怒地质问道。 然而,许大茂冷笑着回应,“杨建设,今日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说罢,许大茂试图逼近杨建设,后者则巧妙闪避,引开至室外: “有什么好说的,别吓到我媳妇,到外边来谈!” 许大茂跟随出去,开口说道:“讲吧,这事该怎么解决。” 杨建设昂首回应:“依你看,该怎么办呢?” 许大茂回答:“赔钱,一百块钱。” 杨建设鄙夷地说:“钱鬼迷心窍了吧?不行!” 许大茂愤愤地说:“你不赔钱,那我就让你跪下来磕三个头,再喊我喊一百声‘爷爷’,这样就算了事!” 杨建设冷笑着回敬:“怎么,你今天就是来找茬的吗?” “没错,我就是来 ** 的!你等着!” 许大茂怒不可遏,冲着杨建设便挥舞起了拳头。 可还没等他拳脚触及对方,就被重重的一掌掴倒在了地上。 “天哪,发生了什么事?许大茂竟然被人打倒在地!” “谁能想到,这杨建设居然这么厉害。” “不对,许大茂今天显然不在状态,若是在平时,肯定不会败于杨建设之手。” …… “我诅咒你的祖宗十八代!” 愤怒至极的许大茂,随手拾起一块石砖,恶狠狠地向杨建设的头颅猛砸而去。 目睹这一幕的贾张氏眼神闪烁,几乎想要叫好:“砸啊,干翻他!” 其他围观的邻里都紧闭双眼,没人能料想到许大茂竟会下此重手。 这若真砸到,杨建设非死即残无疑。 “啪——” 就在这危急关头,杨建设迅速抓住了许大茂的手腕,许大茂愣了一瞬间,手中的石砖滑落在地。 接着,杨建设毫不犹豫地开始对着许大茂一阵猛揍,每一声耳光响动中,许大茂的面孔愈发肿胀变形。 几巴掌过后,许大茂已经被打得七荤八素,眼前星花缭乱。 该死! 今天我怎如此晦气? 杨建设的实力让他彻底震撼,这种级别几乎超过了任何人,甚至比那个难缠的何雨柱更甚。 “住手,别打了,别再打了!饶了我这条命吧!” 许大茂护住脑袋,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但杨建设毫无停手之意,满院子追逐着许大茂痛殴。 直到许家人出来求情,杨建设才停下手中动作。 只见这时的许大茂,脸颊如同猪头一般浮肿不堪,身上每个角落都疼痛不已。 这次打击让许大茂深刻意识到杨建设确实不容小觑。 杨建设看着被打成筛子的许大茂,厉声道:“服了吗?你还服吗?” “服,我真的服了!”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许大茂的眼中滑落。 上访告状不成,动手较量也是输得惨不忍睹,除了屈服他还有何选择。 杨建设继续警告:“若是再敢暗中捣鬼,我绝不轻饶!” 第19章 是什么礼物啊?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滚开。” 许大茂如丧家之犬,一瘸一拐离开了现场。 看着许大茂落败的样子,许多围观者尤其是支持许大茂一方的都显得有些不忿。 贾张氏愤愤地嘀咕:“真没用,白活这么多年了!” 贾东旭也不由焦急起来:“妈,既然连许大茂也奈何不了,接下来怎么办啊?这口气我们怎么能咽得下。” 贾张氏却安慰儿子:“别担心,我们还有办法,这口气,我一定要为你出!” …… 杨建设默默打开自己的签到界面,屏幕上的提示音清脆响起。 连续的系统祝贺声告诉他,今日的签到又带来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 看着这些奖励,杨建设心中泛起了一丝笑容。 毕竟最近正是筹备婚事的好时候,而这些签到获得的好东西正能为婚礼添彩。 尤其是一百斤新鲜猪肉,正好能够宴请亲朋好友庆祝一番。 杨建设没有什么亲属,也没打算邀请四合院里的那些不良分子,不过办个酒席还是必要的。 在这段时间里,他工厂里的同事有不少人和他关系不错,这几个自然是要请的。 除了这些人,他还打算把督查组的刘组长给邀请过来,结交这样的人对自个儿总没什么坏处。 此外,介绍他跟林月娥认识的王大妈、社区居委会的一些人以及林月娥的亲人,加起来还真是人数不少,怎么也得准备七八桌的样子。 “系统,这茶杯犬到底是个啥?” 杨建设问到。 系统解释说:“茶杯犬是由系统合成的一种新奇的狗类,虽然长得很小,像是能够放在茶杯里,但实际上它的战斗力强如狮虎一般。” 杨建设知道未来的世界中茶杯犬是很小的犬类,大约也就茶杯这么大。 它们是非常迷你的宠物犬,通常性格温和,不会主动攻击人。 然而,若赋予狮虎的战斗力,就另当别论了。 “要认领这茶杯犬作为自己的伴侣生物吗?” “认领!” 杨建设做出了决定。 在他心里一动念,手里立刻出现了一个全身洁白的小狗狗,它趴在杨建设的手心上,大概只有一个手掌那么大,长得非常讨人喜爱。 但仅凭其外表,谁都无法想象它居然有着与狮虎一样的战斗力。 “以后你就叫小雪吧!” 杨建设将新得到的茶杯犬放置在床上,小雪兴奋地连声叫唤,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 这只小狗狗不仅灵巧而且极富智能,智力水平差不多相当于7-8岁的孩子,大部分时候都能理解杨建设的指令。 最重要的能力在于杨建设能够通过思想沟通来指挥它的行动。 为了测试小雪的实际战斗技能,杨建设试着把它引到了一根从床底下的木棍旁边。 “给这个打一下!” 小雪服从指令,嘴张开的瞬间开始膨胀,越来越大,头部也相应变得异常巨大,仿佛变成了大型的恶犬。 看到这一幕,连见多识广的杨建设也惊讶不已。 “咔嚓” 一声,硬如铁石般的木棍被轻轻一咬即碎。 这力量之巨让杨建设更加震撼了。 接着,小雪很快又恢复到了先前小巧可爱的形象。 “真厉害!” 杨建设心中赞赏有加。 系统再次提醒,“现在宿主可以为小雪选定第二位主人。” 不用多想,“第二个主人,当然是林月娥。” …… “建设哥,该吃饭了!” 门外传来林月娥温柔的呼唤,杨建设稍作沉思,利用系统的功能让小雪暂时藏入储存空间中。 平添一只小狗如果被外人发现可能会引来许多麻烦的问题。 下班之后,杨建设肩扛着半扇巨大的猪胴,踏入了四合院。 “哟呼——快来看呐,多大一块猪肉啊!” 围观的人们七嘴八舌评论起来:“哇噻,得有一两百斤吧!” “这家伙简直是财主啊!” “看看人家过的日子……” “一天就想着吃,这人真是的。” “不愧是杨建设一家。” 周围的居民无不羡慕且惊讶。 因为在那个年代,普通市民很难买到猪肉,除非实在忍不住嘴馋,才去 ** 上的鸽子市采购一些高价猪肉。 在那里,一块猪瘦肉就要一块钱,一般人通常只会买一两斤,因为太珍贵了。 像杨建设这样一口气扛来半个猪身体的景象,几乎前所未见。 邻里之间嫉妒的情绪弥漫着,但又无可奈何。 若有人企图举报,想想贾张氏之前的遭遇,没人敢出此下策。 院子的对面, “哎,杨建设,今天是怎么回事,买了这么多肉回来啊?” 三爷阎埠贵笑呵呵地凑了过来。 杨建设笑道:“叁大爷,快结婚了,这些肉准备用来办喜宴的。” 此事心中早有计划, 杨建设早就留意好了, 提前准备好肉食,以防万一到时临时急急忙忙地去取肉引起稽查组的关注。 他本人倒不在意那些事,但是结婚是个大事,尽量不要出状况为好。 “你可真是大方啊,将来结完婚,可别忘了邀请我叁大爷参加你的大喜之日!” “您放心,那天一定会请您光临的!” 说着,杨建设带着笑进了院子里。 不假,院子里的住户, 在婚礼当天他确实会邀请一部分人, 毕竟是朝夕相处的邻里,若是都不邀约总归说不过去。 例如,叁大爷、失聪的老奶奶、梁拉弟,以及住在他前面院子里的刘建国等, 这些人与自己没有争端,而且也没有恶心想对的地方。 就见,正在忙活针线活计的贾张氏,一看见杨建设肩上担着肉进门, 眼睛都瞪圆了:“气死我了,杨建设那家伙真是可恶透顶!” 一旁,秦淮茹忍不住说道:“这杨建设究竟怎么赚的钱?真够富裕的。” 贾东旭不甘落后:“我早晚有一天能把他气死!” 旁边的孩子们也不安分,“奶奶奶奶,我也想吃肉,我想吃肉嘛。” 就连小孙子也在一边垂涎不已地喊道:“吃肉,吃肉,吃肉... ...” 秦淮茹无奈地道:“淘气的孩子,家里没钱买肉吃,攒着钱都给你的父亲看病了。” 一听到母亲提到生病的父亲,贾东旭怒火冲天:“妈你这是啥意思,嫌弃我成为家里的累赘吗?当初你嫁给贾家,若非如此你现在可能还得在田里做农民呢。” “没有没有这种念头。” 秦淮茹心里感到无比绝望。 此时此刻,贾东旭已经因为病情导致心态极其不稳定, 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感觉受到了伤害... 半个猪身一放在桌面上,杨建设轻饮一口水。 这时林月娥皱着眉头说道: “建设哥哥你买这么多肉干吗?这样也太破费了吧!” 杨建设微笑着说:“这些是我们筹备婚宴所需用料,晚上处理完放起来,以后就能用了。” “嗯。” 对于丈夫的做法,林月娥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随即他又补充道:“对了月娥,我看你在家中也闲着无趣,所以给你带了一件小礼物。” 林月娥有些好奇地问道:“是什么礼物啊?” 杨建设示意她看: 他从工作包里拿出了一只有着成人手掌般大小的小狗崽儿。 “哇!太好可爱了,是从哪里来的呀?” 瞬间,林月娥的目光被名叫小雪的小家伙完全吸引了过去。 不管任何年代背景下,女性天生就会对那些软萌的东西产生好感, 而小雪无疑让林月娥彻底陷入了喜爱中,几乎要被其可爱的样子给甜化了。 “这小狗是路边遇到卖的,只要五毛钱而已!” 杨建设简单介绍了几句, “小雪,过去给姐姐认识一下。” 几乎是刹那之间, 小雪仿佛感知到了什么,直接从杨建设的掌心飞跃到林月娥手中,用稚嫩的小舌轻轻地触碰着主人的新手指头, “噗哧——” 看着小生命活泼的样子,林月娥开心地笑了。 “啊哈哈……真的超棒,这小雪好乖巧啊!” 见到妻子开心的模样,杨建设更加确定了这个决定, 首先,家里有人陪伴能解林月娥平日里那份孤单寂寞; 其次,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增强她的安全感。 晚上用餐完毕。 年轻夫妇俩开始了忙碌的工作, 杨建设仔细将肉分割成长长的片状,然后挂在门口以供日后干燥使用; 同时,他也另外挑选了一些较瘦的肉切成碎片,加工成为香肠同样挂起待用。 待肉类干燥一段时间后,不仅能有效减少腥味,更会别有一番风味。 于是,一块接一块地悬挂在房檐下, 成为了这条街一道特别的视觉景观。 路过的每一个人都会被这份美食景象所吸引,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 “这个杨建设,太过分了吧,他这是要 ** 谁呀!” “他绝对没安好心,等着瞧好了。” 就在贾张氏因为重感冒躺在床上虚弱至极, 全身无力几乎无法挪动的时候,听到窗外的动静也忍不住发出埋怨。 “这个混账,知道我病了还在那儿炫耀他买到的新鲜肉!” 冬日寒冬中的污水沐浴,自然难以避免一场疾病。 贾东旭心中焦急万分,母亲因病卧床,原本他策划的母亲偷肉的事也宣告失败。 \"秦淮茹,今晚务必去杨建设家门口取些肉来给孩子们补充营养!\"贾东旭厉声道。 第20章 为何不去工作? \"我不愿意,你若想做就自己动手吧!\" 秦淮茹面露微怒,虽为钱财可以做出不少违背常规之事,但涉及 ** 这样的行为还是有底线的。 \"秦淮茹, ** !难道你还敢违抗我的指令不成!\" 贾东旭瞪着眼睛喝斥道。 \"我不去!\" 秦淮茹起身整理物品,没有再多解释。 \"好吧,当我带回肉后,你一口肉也别想吃到!\" 贾东旭怒气冲冲地回应。 深夜时分,整个四合院陷入了静谧。 贾东旭向外窥探了一番,发现一切都很平静。 透过皎洁的月色,可以看到杨建设的家门口悬挂了许多新鲜的肉。 贾东旭支撑着身体起床,小心翼翼地转移到轮椅上,接着推出了门外。 而秦淮茹仅仅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继续假装睡着了,内心却是充满了不安的预感。 老旧的二手轮椅吱呀作响,这种声音在此时显得异常响亮。 经过一番努力,贾东旭终于到达了杨建设家门口。 四下环顾,不见人影,贾东旭快速伸出双手,拿起约三四块、重达四五百克的肉揣进了衣服内。 试图再多取一些,但高度成了障碍,无法触及。 \"行动!\"贾东旭低声对自己说,再次推动轮椅返回。 然而就在这时, 杨建设家的窗户微动,一道白色身影如同闪电般疾驰而出,准确地落在了贾东旭的轮椅上。 \"这是什么怪异的存在!\" \"嗷———\" 小雪,这只小小的生命体在黑暗之夜突然展现出凶猛的一面,向贾东旭露出獠牙,在其腿部伤口附近狠狠地咬下了两口。 “咔——” 骨骼破碎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贾东旭痛苦至极的喊叫声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啊!疼,太疼了!救命!求救!” 邻近住户们听得汗毛直立,都被突然的惊呼声唤醒。 “不好!东旭!” 母亲的心仿佛被揪紧了一样,即使生病严重,贾母迅速冲出去,试图寻找她的儿子。 “发生了什么事!” 秦淮茹几乎在同一时间也赶到了现场。 院落之中, 倒在地上的不仅是贾东旭的轮椅,还有因为剧痛不断打滚的他。 他的双腿不停涌出鲜血,而在不远的角落里,小雪正无辜地打着哈欠,仿佛对发生的一切毫不关心。 “儿子!我的儿子!” “东旭,你究竟怎么了?” 两人急忙赶至贾东旭身边,母亲更是泣不成声。 汗水浸湿了贾东旭的头发,“妈妈,腿断了,又断了!” “疼痛难忍,快点,秦淮茹! ** ,你还站着干嘛,赶快找人带我去医院啊!” 秦淮茹立刻高声求助,“壹大爷、贰爷、叁爷,快来人,帮忙救救!” 周围的邻居陆续赶来了。 包括刚刚惊醒的杨建设一家。 壹大爷问道:“这孩子,出了什么状况?” 贾东旭手指着杨建设,“就是他,是他们家那条狗!” 众人纷纷转向看去,但面对那看似温柔无害的小雪时,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条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小生物真的能造成这样的伤害吗? 在明亮月色映照下的小狗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样子。 大家来回审视这场景,对于贾东旭的说法感到半信半疑。 “没错!杨建设,确实是我们家的狗咬的,我亲眼看的,必须要赔偿!给一百块钱吧!” 贾张氏的眼眸中透出冰冷的光泽。 “不行,这绝不可能,小雪从不咬人!” 林月娥有些焦急。 杨建设则无所谓地将小雪抱起,问道:“诸位评个道理,这样的一条狗,真的会去咬人吗?” “呃……” 围观的群众纷纷摇头。 即便是平时偏向贾家的壹大爷,此刻也无言以对。 贾东旭面容狰狞,怒吼道:“杨建设,少在这胡搅蛮缠,就是你家的狗咬了我的腿!” 杨建设回应道:“行吧,如果你坚持说是我的狗咬的,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大家都是有眼力见的。” “你这贾东旭,我看你是在撒疯了,满嘴胡话。” “没错!这贾东旭八成是疯癫了!” “是啊,大晚上的跑到院子里是干什么来着?” “这人心里怕不是有问题吧。” 邻里们你一言我一语。 “等一下,我的肉去哪里了?不会是被你拿了吧。” 杨建设突然发问。 然后迅速走到贾东旭面前。 这时众人注意到贾东旭的怀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别胡言乱语!” 贾东旭急忙紧抱着藏起来的肉。 哗啦啦~~~ 杨建设轻轻一扯,三块肉从贾东旭怀里滑落。 目睹此情景后,大家都明白了前因后果。 “真是太过分了,腿都废了还想着偷肉,这贾东旭!” “贾家人没一个好的!” “怪不得大晚上偷偷摸摸的……” 周围的人群眼中充满怒火。 谁也不想自家旁边有个贼。 “这......” 贾张氏一时呆住,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淮茹满脸羞愧, 丈夫大晚上去偷东西,被当场捉住,作为一名妻子,感到无地自容。 杨建设:“贾东旭,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拿就拿了怎么了,你有种杀了我啊!杨建设,我现在这副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偷点肉算什么?” 贾东旭狂妄地说道。 杨建设转向易忠嗨:“壹大爷,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 ** 犯事,师傅亦难辞其咎,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才合适呢?” “我……” 易忠嗨满脸无奈。 在场的每一句话都在暗指,贾东旭的犯罪,师傅教导不严也是原因之一。 尽管他无法否认,因为贾东旭确确实实是他的学生。 易忠嗨气愤地说:“东旭,你实在是让我失望透顶,我不愿意再有这样一个徒弟,从今以后我们的师徒关系到此为止,至于你犯的事,我无能为力。” 说完,易忠嗨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状,杨建设心里暗骂:老滑头!倒是干脆地一推到底。 “那么,贾张氏,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杨建设严肃地质问。 “活该!偷人家的东西,该罚!”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 “好啊!” 杨建设笑了,说:“如果你们都不肯承担责任,那我只好去找稽查小组来解决了。” 一听“稽查小组” ,贾张氏吓得浑身发抖。 每提到这个名字,她都会害怕。 毕竟她的儿子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若稽查小组真的将他带走了,只怕又是一次批斗大会的场面…… 贾张氏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见状,她认输道:“好,杨建设,我们知道东旭偷了你的肉,我们会把肉还回来的。” 杨建设冷冷一笑:“我这里有三块肉,都被你的儿子玷污了,你认为我还能食用吗?” 肉掉在沾了贾东旭的血的地面上,显然已经不能再吃了。 贾张氏的脸色很难看,“那你究竟想怎么办?我得告诉你,咱们家真的拿不出钱来赔。” “哼!” 杨建设冷笑着,面对这种局面,贾张氏还不愿掏腰包。 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随即将目光转向阎埠贵与刘海忠,“两位大爷,您们德高望重,请问这事情该如何解决呢?” 阎埠贵道:“张大婶,这件事确实是你们不对,东旭偷了人家的肉,自己还摔坏了腿,又反过来责怪人家。 别人没有立即报告到稽查队,已经是够宽容的了。” 刘海忠附和道:“那就赔钱吧,杨建设损失的猪肉价值需要补偿。” 面对此情此景,贾张氏显得无可奈何, “杨建设,你到底想要多少?” 杨建设答道:“五十块。” “什么?!五十块?!” 贾张氏几乎气炸了肺,“这是 ** !” 杨建设毫不在意,“ ** 怎么了?如果你不赔,那就去找稽查队处理好了!” “你……” 贾张氏心中苦楚,仿佛死一般难受。 这不过是三块肉,估计也只有五六斤左右。 按市价计算,也不过才五六块钱,可杨建设竟然开口就要五十,这明显是在勒索他们家。 “好,我给!” 贾张氏急忙掏出钱。 此时,时间紧迫,不能耽误儿子去治疗的事。 之后,贾张氏求遍周围的人希望有人能帮忙送东旭去医院,但无人应许。 最终,是秦淮茹求助于何雨柱,后者背上贾东旭前去医院。 “就因为区区五十块钱和几斤猪肉,贾家至于这么做吗?” “他们自作孽不可活!如果我是杨建设,至少也要索要一百元!” “真是可惜,但有可怜之辈必有可憎之处!” 邻居们的评论声不断,此时此刻,对贾家的态度达到极点的厌恶。 ...... 又一次,贾东旭进了医院。 这一次,真让贾张氏焦头烂额。 因秦淮茹还要工作,照顾贾东旭和小孩的重任就落到了她的肩上。 家里、医院两头奔忙,让贾张氏精疲力尽。 而且家中的积蓄也开始捉襟见肘。 之前的赔偿款有三百元,其中的一百块已用于东旭上次住院的费用;家常支出耗费了一些,加上赔给杨建设的五十元,而这一次住院又花掉了一百元。 因经济拮据,东旭只住院三天便不得不回家休养。 直到第四天,奇怪的一幕上演。 秦淮茹躺在床上,并未像往常那样前往工作。 这让贾家人怒火中烧。 “为何不去工作?” 贾东旭质问。 “哎哟~~~” 秦淮茹捂住嘴巴,不断呕吐。 第21章 技能大赛 贾张氏丝毫不同情她:“少在这装模作样,没事赶紧起来工作,家里的经济全靠你支撑,你现在不去赚钱,孩子们吃什么呢!” 秦淮茹苦笑,“妈,我可能怀上了孩子。” “什么!” 这如雷贯耳的消息使贾东旭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物品一顿狂砸, “秦淮茹,你说的都是假话, ** !你一定背叛了我,说!你肚子里面的野种是谁的?难道又是傻柱那个 ** 的?” 他疯狂地质问道。 自从腿伤之后,贾东旭就没再碰过秦淮茹,而现在她突然说怀孕,加上之前的种种怀疑,贾东旭百分之百确定孩子是别人,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傻柱的。 “东旭,你怎么这么说,这孩子当然也是你的!” 秦淮茹委屈地说。 “少来这套,放屁,你就是在放屁!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给我戴了绿帽,就算变成鬼我都要报复你!” 随着愤怒的嘶吼,贾东旭一口老血吐出,随即倒在床上,再也没有动静。 “东旭,东旭,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不要吓我!孩子,你赶快说话啊!” 贾张氏急忙跑过来。 探了一探鼻息,发现完全没有呼吸。 贾东旭的脸色惨白,双眼死死地盯着秦淮茹。 死了…… 秦淮茹显得十分慌乱,感觉被那凝视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 死了……死了……真是死了…… 秦淮茹的眼睛失去了焦点。 贾东旭死了,她不仅没有任何悲伤,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几天来,她被贾东旭折磨得几乎崩溃。 “呜呜——” 贾张氏大声哭泣着:“你怎么这样残忍,不顾母亲感受,你就这么丢下妈不管了吗?” “老贾呀,你在天堂保佑我们娘俩,白发人送黑发,我这一辈子可怎么活!” ………… 贾东旭真的走了。 连购买棺材的钱都没有。 秦淮茹挨家挨户地借钱,但大家都避之不及,不愿相助。 最后还是何雨柱和邻居易忠嗨凑了些钱,买了一副最低档的棺木,这才勉强将贾东旭的后事处理完。 随着贾东旭的离世,贾张氏和秦淮茹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发复杂。 在贾张氏看来,贾东旭是被秦淮茹气死的。 她对秦淮茹充满了恨意。 不过家中还有两个孩子,棒梗和小当,都还要依赖秦淮茹抚养,等到她们年纪大了,也需要秦淮茹来照顾。 即使贾张氏对秦淮茹有再多不满,也无法与她断绝往来。 儿子去世后,贾张氏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 至于秦淮茹, 在贾东旭去世后,卸去了心灵负担,她似乎活得更加舒坦了。 她和何雨柱频繁互送秋波,何雨柱的饭盒也开始由秦淮茹负责。 两人间的关系日渐亲密,何雨柱全心倾注于秦淮茹,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值得一提的是,贾东旭的逝世对林月娥也产生了巨大影响。 当晚,林月娥就迫不及待地与杨建设发生关系,再也不愿等待婚姻的形式。 人生无常,唯恐突然失去什么,林月娥不愿再冒这样的风险。 时光飞逝。 一周过去了,工厂即将举行技术比武大会。 在机修车间, 易忠嗨找到了杨建设:“建设,如果你想认我为师,以 ** 身份参加比武大会,我可以把毕生技艺传授给你。” 对于所谓的“毕生所学” ,杨建设心中并不认同,反而有些反感。 易忠嗨在机修车间是八级技师之一,在厂里算是技术权威。 (关于易忠嗨,原故事曾错误地将其描述为九级技师,实则技师等级至高为八级,九级应指工程师。 ) 易忠嗨之下有三位大徒:大徒李大头、二徒刘富贵,以及刚逝去的三徒贾东旭。 他的目的不过是希望能有徒弟将来照顾自己。 而现在,随着贾东旭已安葬,剩下的两位徒儿都不住在大杂院,无法履行这一义务。 因此,易忠嗨急需找一个新的 ** 。 在他看来,杨建设是最好的选择: 其一,年轻的杨建设已是技师之才,未来可期。 其二,两人相邻居住,便于日常关照。 最后,杨建设的经济条件不错。 尽管杨建设对他并不热衷,但这并未改变易忠嗨的心意。 于是,钳工技艺成了他试图赢得杨建设的最重要的手段。 轧钢厂最热门的工作是钳工,其收入之高也是人尽皆知。 然而,做钳工并不容易,不仅要天资聪颖,还需有人传授。 在工厂里,大多数人都只能当个初级的钳工,只有少数人才能深入掌握技能。 基本的钳工技能较为容易,通过和其他工人共同作业就能逐渐掌握。 但要有所成就,就必须寻求大师级人物的指导。 像易忠嗨这样的钳工高手,几乎垄断了所有核心技术。 能够学习这些技术的机会并不多。 因为一个八级钳工每月可以赚到一百多元,几乎是改变人生的数目。 易忠嗨觉得有了八级钳工的技艺,就仿佛站在了世界的巅峰,能够影响别人的生活轨迹。 当初他向杨建设提议拜师时,被后者婉拒。 当时他认为或许是因为杨建设还不完全理解钳工的价值。 而现在,既然杨建设已经在厂里工作了一段时间,应该明白了一技傍身的意义。 因此,易忠嗨再次提议带杨建设入门。 除了希望培养 ** 的动机外,他也因为贾东旭的去世而感到一种迫切性。 但实际上,杨建设的钳工技艺远远超出了易忠嗨,他已经有了系统的训练,并不缺资源和生活所需。 在钳工这一行中,杨建设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所以即使有着高超的技能,杨建设仍然选择了保持低调,只是作为普通的钳工存在于大家视野中。 他认为在当前社会,工业工人的前景广阔,未来的市场机会比在厂里打工要好得多。 面对微笑着提出请求的易忠嗨,杨建设轻声答道:“壹大爷,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习惯了随心所欲,不想拜师。” 听后,易忠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么看得起的提议会被对方拒绝。 “建设,你是不是还没想清楚形势呢?若能成为一名八级钳工,那每个月的一百多元对你意味着什么样的变化!那足以让你的人生走上新的台阶。 你要想想,全城有多少人能够赚到这么高的薪水?年青人嘛,要有点志向。” 易忠嗨认真地说。 杨建设却不以为然地回答:“壹大爷,你看我现在像是缺钱的样子吗?我家可是什么都不缺。” 听到这里,易忠嗨愣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了劝说:“家里有的金银再多,也有用完的一天,不如自己有一技之长来的稳妥。” “而且,成为八级钳工不仅仅是为了钱,还有地位,你想想,等到那时候,谁还能在你面前放肆?” “说得好有道理……” 杨建设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易忠嗨这话没错,正因为如此他才能享有现在‘大爷’的身份。 不过这也正说明了技术的重要性,比如后来的二大爷升职成了检查小组的领导,就可以对一大爷 ** 。 社会等级分明的现状就是这样,工厂内的职级可以直接反映在四合院的社会地位上。 见到杨建设同意了,易忠嗨脸上浮现出满意的表情。 “既然你明白了就好。 今天晚上我就设宴,叫叁大爷和二大爷来,举行一个拜师的仪式,我这一身本领也该有人继承才是。” “呵呵,壹大爷,我想太多了吧,我没有打算拜师的。” 杨建设笑眯眯地说。 “哎呦喂……” 易忠嗨顿时满脸都是黑线……讲了这么久居然对方还是不愿意入门。 “建设啊,你咋就这么顽固呢?你这种得过且过的状态,能有多久才能有所作为呢?年轻人要立志才行。” 说着说着,易忠嗨就絮絮叨叨起来。 车间里传来的铃声打破了宁静。 杨建设轻轻打了个哈欠,拎起工具包,从容地走出了大门,对旁边的易忠嗨毫不理会。 “可恶!” 望着他的身影,易忠嗨一时失措。 旋即大叫起来:“杨建设,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会有求我的时候!” 跳上自行车的杨建设陷入沉思。 是否要参加“技能大赛” ? 这成为了一个难题。 这个专属于钳工车间的年度“技能大赛” ,在整座轧钢厂里,是一件非常庄重的事情,不仅厂长会亲临现场,连副厂长也不例外。 但这项活动,并非所有部门都享有。 举办“技能大赛” 的主要目的是钳工等级评定。 对每个钳工来说,意义重大。 原因在于,钳工车间内的晋级并非总是公平公正。 若与某些小领导发生矛盾,或没有给上司足够的礼物,那些原本有资格晋升的技术人员可能就会被卡住晋升。 整个申请过程需要通过多重审核,任何一个小环节出现问题都会造成麻烦。 尤其是得罪了车间主任,那么这一年内的晋升几乎是无望的。 除非到了“技能大赛” 的那天, 因为那天,真正的评审将包括厂长本人,车间主任的话语便不再是唯一的依据。 虽然有了系统的支持,生活无忧无虑,但对于这次的比赛,杨建设并不存在太大的兴趣。 第22章 可以开始了! “还是算了吧!不必卷入这样的纷争。” 微微摇头后,他把那些烦恼甩开脑后,驾车回了家。 而另一刻。 杨建设站到了报名处,坚定地说:“我要报名!” 面对着前来报名的杨建设,孙主任的印象尚好,点头说道:“小杨啊,你的目标是四级钳工?” 杨建设回答说:“没错,就是这个想法。” 在一旁的壹大爷眉头微蹙,“他并没有掌握四级钳工的技术,挑战四级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这是浪费宝贵的名额。” 杨建设轻笑着答道:“我对自己充满信心!” 但他意识到在这个场合顶撞壹大爷并不妥当,没有出言反驳。 旁边的孙主任则说:“老壹,话不能这么说,青年人的勇气和自信应该被支持。” 随后便帮杨建设填写了报名信息:挑战四级钳工。 在确认自己的信息被记录为“钳工杨建设:挑战四级钳工” 时,杨建设发现报名挑战四级钳工的参赛者只有几十人而已。 大多数人挑战的等级都在**级之下,最多的则是新手挑战一级钳工。 这时候,秦淮茹也在场,但她并未报名。 她对钳工一窍不通,即使参加也只是自取其辱。 突然,一个旁边的同事冷笑道:“就你这水平还敢来挑战四级钳工?” “既然张二狗都可以报名,为什么我就不能?” 张二狗也是钳工**级别,和杨建设同组。 只不过这个人不怎么样,杨建设并不喜欢和他打交道。 张二狗则得意地说:“那是因为我师傅教过我四级的技术,你能找谁教你?” 当听到这番话,杨建设感到十分意外。 据他所知,并未听说过张二狗有何人指导之事。 随后,易忠嗨向张二狗问道:“徒弟,有把握吗?” 张二狗神色认真地答道:“放心师父,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看到这一幕,杨建设才恍然大悟。 之前自己拒绝了易忠嗨,没想到他就转身收了张二 ** 徒弟。 其原因可能是因为张二狗家住得很近,是易忠嗨邻居家的孩子,或许考虑到将来退休生活上的便利。 但在杨建设看来,选择这样性格的人作为 ** ,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张二狗这人心术不正,与贾东旭简直如出一辙。 真的指望易忠嗨养活老一辈,那时的一大爷可就有罪受了。 “哼,师傅看好你哟!” 说这话时,易忠嗨斜眼看了杨建设一眼,流露出几分得意之情。 意思是,你不肯拜我为师,但有很多人巴望着呢。 对于易忠嗨的态度,杨建设不予理会,径直走到人群之中。 很快,所谓的“比武大会” 就正式开始了。 大家最关注的比赛项目当属学徒挑战一级技工的赛事。 这一场有三百个年轻人报名参加,是人数最多的。 厂长杨明华、副厂长李刚和几位厂里高层纷纷到场。 而三位裁判则是由杨厂长、车间主任孙文和大爷级的易忠嗨担任。 三百名参赛者们依次坐在各自的工作位置上,这时,几位临时工将一堆废弃的零部件推进场内放置好。 “加油,亲爱的,一定要赢!” “孩子呀,这次你一定要升级成功,妈妈相信你能做到,你是最好的!” “爸,你要加油哦,我们全家都支持你!” 观众区,人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厂区内此时已经站满了人——老人、妇女、孩子们甚至怀抱婴儿的家长们都前来助阵。 每个工友的家庭成员都非常重视这个升级赛,因为这不仅关乎个人职业发展,还关系到家庭的未来与希望。 工厂为了鼓励员工,特意允许当天家属们进场观看比赛。 ...... 竞赛按部就班地展开。 大约一个小时后,比赛宣布结束。 最后统计,成功晋升为一级技工的新学员共有50多人。 紧接而至的是二级技工的考核挑战,有大约120人参加;而在这一轮里,通过的人数仅有14名。 随后,** 技术等级的报名人数大概有100人,但通过考核的仅限于寥寥五人。 当最高难度的第四级别技工竞赛开启之时,场上的选手们更加显得精英荟萃,其中包括杨建设等少数几名佼佼者。 “兄弟,你可要给力啊!” 这时,观众中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喊。 循着声音望过去,杨建设发现林月娥被挤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 咦? 妻子也来看比赛了吗?杨建设顿时精神焕发,原本只是随兴参赛的念头一下子变成了全力争夺荣誉的决心——为了不让自己爱妻失望。 无论怎样,都不能丢自己的爱人的人,女人往往是男人内心最大的驱动力。 一旁的一位年迈女性说道:“哟,没想到小杨也参赛了,真是好样的。” 接着又有人说:“别看小杨年纪轻轻,已经达到了 ** 的技能等级,真叫人看好。” 又有人说:“确实啊,小杨每个月都能拿45块钱,在年轻人中数一数二的呢。” 听到这些评价,旁边一名名叫秦淮的女子面色微微变化。 她想到丈夫贾东旭,虽然在技工车间已经打拼了好多年,并且得到了老大爷级人物易忠嗨的指导,但仍未能如愿成为 ** 级别技工。 再比较一下眼前风头正劲的杨建设,贾东旭似乎差了一大截子——贾东旭可是要比杨建设多七八岁的老资格员工啊。 还有一位名叫许大茂的技术工人虽然负责放映电影的职位不错,但却无法与 ** 级别技工相提并论。 见到妻子的反应,许大茂的夫人娄晓娥感到一丝酸楚,心想如果家里也能有一位达到如此成就的人该多好。 听到了其他妇人们对小杨的赞美之词,林月娥心中涌动着一股温暖和甜蜜:自己的男人是最厉害的那个。 但也有不同意见: “月娥啊,我个人认为,小杨其实不应参加这场高技术要求的竞赛,你看其他的 ** 级技工,基本都在三十岁以上,而小杨还这么年轻,经验上恐怕还差一 ** 候。” 另一位年长女士提出自己的看法。 此言一出,林月娥顿感心头一紧,不自觉地瞥了一眼那些竞争对手们。 他们大多年龄大于杨建设,看起来实力强大,占据着明显的优势。 一位叫秦淮茹的女性补充说:“参加就是徒劳无功,我看他也无法达成四级技工的级别。” 但林月娥坚定地回答:“我对我的男人有信心。” 观众席上,还有些议论声起:“这么年轻就能成为 ** 技工,真令人羡慕!” “哇塞!这位青年简直是未被人发掘的金矿啊!” “我觉得这小子长得挺帅气的,不过要达到四级技术要求 “这名小伙子,果然是名四级钳工。” ...... 周围众人目光纷纷聚焦于杨建设,甚至连厂长杨同志都多看了他几眼。 杨建设实在是太年轻了,自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杨厂长向一旁的孙主管看了一眼,微皱眉头说道:“老孙,这名年轻工人会不会是因为关系才上来的呀?” 孙主管连忙摇头,安抚道:“杨厂长您放心,杨建设的技术非常过关,所有的技术难题他都能处理得妥妥当当。” 杨厂长满意地点点头:“那是个不错的好苗子,我们要多多关心他的成长,给予年轻人更多的机会,咱们工厂的未来还得依靠这批年轻人的活力和创造力呢。” 孙主管连忙附和:“对对对,厂长所言极是。” 杨厂长问:“他叫什么名字?” 孙主管立即回答:“名叫杨建设。” 杨厂长听后露出了笑容:“与我同姓氏啊,感觉像是自家人似的。” 孙主管在一旁称赞:“凡是能叫杨的人,都不一般啊,像您,杨建设,还有其他不少有作为的杨姓名士。” 杨厂长听完笑逐颜开,有人拿他与杨姓中的杰出人物相提并论,他怎能不满心欢喜。 看到杨厂长对杨建设的态度,易同志心里不是滋味。 若是厂里重用了杨建设,并不需通过他自己推荐的话,杨建设也会迅速脱颖而出,这是易同志不愿见到的局面。 如果,杨建设真通过这次考核成为了四级钳工,那必然会引起更多杨厂长的关注。 只不过,易同志并不认为这会发生。 杨厂长随即说:“可以开始了!” 脸上挂上了一丝微笑。 孙主管也立即回道:“是!” 并走向前来,宣布道,“现在宣布,挑战四级钳工正式开始,考核时间为一小时。” “嘟——” 哨声响起。 工人们纷纷拿起工具开始了各自的作业。 杨建设扫视一圈,发现四级标准的零部件的确更为复杂,不过以他的水平,这些挑战不足为虑。 “杨建设,我不久就会升级为四级钳工了,到时候,看我还不得狠狠教训你!” 张二狗狞笑着说。 然而杨建设并未将这番话放在心上,只是默默地拿起自己的工具开始动手。 当时的制造业中,每个钳工都堪称大师,他们处理的工作往往比机器制造的更为精密。 因彼时工业化程度不高,机器生产的零件粗糙不齐,所以更需要通过钳工之手,精加工后再使用,这样成品的质量会更高。 第23章 这......这是我判断失误 一位顶尖钳工的技能可以说与机械操作同等重要,甚至能手工制作出直接应用于设备内部的组件,误差要求极为严格,分毫之间都不可有任何偏差。 他们主要依赖的工具便是锉刀。 金属制成的零件中有很大一部分采用了钢铁材质,所以除了技巧外,力量同样重要,缺乏足够的体力将无法完成工作。 得益于特殊的力量加持,杨建设在处理零件的过程中显得更加游刃有余。 每一件在他手中的零件,加工速度都能达到常人三到四倍以上。 仅仅十分钟后, 他就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放下了工具。 现场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杨厂长等人都疑惑不解, “这个小子,竟妄图成为四级钳工,真是白日做梦!” 易忠嗨在心中暗暗冷笑着。 而林月娥则兴奋地对梁大姐说:“你看,梁大姐,小建设真的做得太快了,他已经完成了!” 秦淮茹不屑地评论:“做得快算什么,说不定他已经报废了一个呢。” “真……真有这么糟吗?壹大妈。” 林月娥满怀期待却又有些许失落。 关于能否晋升的问题似乎在此刻悬而未决。 梁拉娣见状安慰林月娥:“别难过,月娥,杨建设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 林月娥轻轻点头,似乎也在内心中默默鼓舞着自己。 秦淮茹带着嘲笑的语气补充道:\"没什么可能性。 你别以为钳工很简单,实际上它是这世界上难度最高的工作之一。 有些人身处这一行,甚至一辈子也达不到四级钳工的标准。” 话落,林月娥低垂下头,更加地愧疚:“建设哥,对不起,我不应该逼你这么做的。” ...... “废掉了!” 张二狗脸上露出了无所谓的笑容。 在他看来,十分钟内制成一个符合标准的四级零件简直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孩子,再多练几年吧。 你这辈子也别想成为四段技工了!\" 张二狗嘲笑了一句后,又专心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原来,他与杨建设两人向来合不来。 得知易忠嗨要收纳杨建设做徒,他既羡慕又嫉妒还非常不满。 然而之后,杨建设竟拒绝了易忠嗨的好意,易大师转而收下了张二狗,这让张二狗心怀不满,对杨建设更是心生恨意,因此频繁地与杨建设过不去。 什么鬼! 这是在找死吗! 杨建设眼中闪过怒火,迅速朝张二狗扫了一眼。 这家伙显然是脑袋有问题,屡次三番地刁难自己。 难不成认为我是软柿子,随便揉搓? 观察了张二狗的操作手法后,杨建设也不得不服,他的技能相当不错。 若没有意外情况发生,张二狗挑战成功的几率很大。 虽说人品不咋地,但也确实有真才实学。 不然的话,易老爷子也不可能收他为门徒。 不可以这样! 必须要增加他挑战的难度。 想着,杨建设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系统,给张二狗来一张‘衰神附体’卡牌吧。 \" 一声令下,只见一张黑黝黝的卡片悄然贴在了张二狗的后背。 但需要注意的是,唯有杨建设一人能够看到这张神秘的卡牌,其他人完全无法察觉其存在。 嗯? 张二狗突然感到背心一阵刺痒,尽管十分难受,但出于对关键时刻可能误事的顾虑,他硬生生克制住了用手去挠的冲动。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瘙痒感愈发强烈,仿佛有千万蚂蚁正在他背上爬动。 张二狗紧闭着牙关忍受。 这时,易忠嗨特意将张二狗引见给厂长,并称赞道:\"这是我的新徒弟张二狗,技艺非常高超。 \" 鉴于杨建设刚刚制造失败的零部件,他趁机推荐起自己的爱徒,希望能够转移大家的关注点。 厂长向一旁的主管投以询问的目光,后者微笑着回应:“老易的说法没有夸张。 在他的所有徒弟当中,张二狗的实力可以说是数一数二,今个通过晋升测试的机会极大。” 对此,杨厂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表示:“确实是个好苗子,老易,做得非常好,应当着力培养新人。” “厂长老您可以放心,我绝对会尽心尽力培养二狗的成长。” 听到这番夸奖,易忠嗨自然十分高兴。 突然, 就在此刻,张二狗的手里不知为何一阵发抖,锉刀失控般在金属部件表面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紧接着,锋利的工具尖锐地划破了他的皮肤,径直贯穿了手掌。 “啊——” 伴随着一声痛苦地惊呼,张二狗立即抛下手中的零件,急匆匆跑向了医务所。 现在最紧迫的任务便是处理伤口。 妈呀!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易忠嗨措手不及,原本还在上级面前大加吹捧自己的得意 ** ,没想到竟然出了纰漏。 冷哼一声。 杨厂长面带不满:“老易,这就是你的得意门生技术好的证明?” “我...这真的是太意外了。” 面对厂长质问,易忠嗨显得异常尴尬,心里清楚此次事件可能会导致严重后果。 作为钳工师傅,使用工具时不小心被自己的工具伤害,这样的失误无疑是极为拙劣和不可原谅的。 初学者的第一堂课就是如何安全有效地操作各种工具,包括正确握持及运用锉刀。 即使是学徒级别也应避免此类基本性错误,更不用说像‘**级技师’这样的高级工匠了。 手指受伤,这说明他的技术还需要提升。 孙主任愤怒地说:“将张二狗降级,让他从学徒做起。” 时间很快流逝。 一个小时后,孙主任与易忠嗨开始到岗位进行复查。 “不符合标准。” “不行。” “还是不符合……” 不少员工被筛选出去。 当检查到杨建设时,易忠嗨未作任何审视,便直截了当地说:“不符合标准。” 然而,杨建设不仅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嘴角甚至还扬起了笑意。 接下来,当易忠嗨检验一位老资格工人所做的锚配件时,他轻轻点头表示:“留用考察。” 留用考察意味着尽管未达四级技师的标准,但也接近,并且考虑到对方是有多年工作经验的老员工作此处理。 最终由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来裁定是否可以晋升。 “合格!” 孙主任的话语立刻吸引到众人注意。 一名大约40岁左右的工人脸上绽放出喜悦之情。 周围同事纷纷惊讶道:“那不是胡大嘴嘛!” “嘿,没想到大嘴竟然顺利通过了考核。” “太好啦,终于有同事晋级了。” 在场的所有人均露出羡慕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易忠嗨再度认定一人合格,同样是一名40岁上下的老员工。 通过四级技师的难度极高,在场近六十位参与者中仅两人达到要求。 复查完毕, 孙主任汇报:“厂长同志,此次比赛共有两名同志过关,另外五名待定,请指示该如何处置这些待定的情况。” 观察了一圈待定人员后,杨厂长最终决定保留两位老工人。 于是,四级钳技工共选出四名合格者。 孙主任宣布:“各位辛苦了,现在请大家先去用餐,午餐过后我们将继续进行五级技师项目的考核。”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等等!” 就在领导团队准备离开之际,杨建设提出了异议。 孙主任问道:“小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吗?” 在座的所有高管纷纷转头望向杨建设。 杨建设说:“厂长、各位领导,我认为易师傅对我做的部件并没有进行认真查看就直接判定为‘不合格’,这样的评定方式显得不够公正公平。” 杨厂长等人愣住了。 (注:这里“你几把” 属于地方性口语表达,并不太礼貌,在正式场合通常会被省略或改以更加文明的说法) 孙主任微笑着走到面前:“如果真是如此,那么现在我来看看。” 他细致地检查了一遍锚件,随即皱起了眉头:“老易,过来瞧一瞧。” 面无表情的易忠嗨走了过来。 孙主任将锚件递给易忠嗨说道:“你觉得这个工艺水平如何?为何会认为它不符合条件?” 易忠嗨接过部件仔细察看, 他顿时感觉十分为难。 他做梦也没想到,杨建设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完成如此精细的作品。 而且作品质量非常高,几乎无可挑剔,即便是通常只有经验丰富的六级钳技才能做到这般精准。 他再次认真检查该零件,脸色渐渐凝重。 同样前来观察的杨厂长看过之后,脸也沉了下来,严厉地看着易忠嗨说道:“易师傅,你告诉我哪个部分有问题?” 易忠嗨显得十分尴尬地笑了笑:“这......这是我判断失误。” 拍案而起, 杨厂长大声斥责道:“这分明就是草率定论,你怎么能把工作当儿戏呢!” 杨厂长期盼每位技术工人都是厂里的宝。 正是为了防止下属因个人恩怨而做出不利于工厂发展的行为,他每年都会举办技能竞赛,以确保优秀人才能够被发现和提拔。 此次易忠嗨的不当评判无疑触怒了他。 杨建设展现出来的技术水平远远超出一般四级钳技的标准,像这样的天才人物若是因此而被忽视,将会是对整个工厂的重大损失。 第24章 这才是真正的手工匠人啊 他了解车间存在内部矛盾,但从未想到会演变至此。 难怪他会感到极度愤慨。 易忠嗨冷汗直冒:“厂长,这是我的疏忽大意,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仅仅是疏忽大意?” 杨厂长冷笑着:“我觉得这不是简单的疏忽,你是徇私枉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你的徒弟升上来。” “易忠嗨,告诉我,难道你要把车间变为你们的小团体 ** 吗?” “不会不会,绝不会有这事!” “哼!” 杨厂长斜眼看了下孙主任,严厉地说:“老孙,因为我信任你才让你掌管锻工车间,你看看现在的状况,车间一片混乱,责任主要在你。” “是是是!” 孙主任连忙点头回应。 杨厂长继续说道:“这件事性质极其严重,老孙,罚你一个月的补助。 再次发生类似情况,你就不要干这车间主任了。” “明白了,明白了!” 孙主任频频点头,心中对易忠嗨的不满更甚。 “易忠嗨!” 杨厂长喝道:“你今年的优秀员工资格取消,另罚你半个月工资。 再有此类事件,滚出我的工厂!” “知道,知道了!” 易忠嗨心痛如割。 他是每年的优秀员工。 优秀员工的奖励,不仅有八十几块钱,还有十多斤肉。 加上一个月补助十块,半年就是六十块。 这次一个小错误,就损失了一个新自行车的钱。 他当然不甘。 责骂完二人后,杨厂长转头对着杨建设,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 “你叫杨建设?” 杨建设稍感意外:“厂长认识我?” 杨厂长笑着说:“像你这样出色的员工,怎能不留意呢?” “你的表现非常好,生产的零件完全达标,不过,你的级别还需要暂定,现在先去用餐,下午我将进行个人考核。” 杨厂长当然能一眼看出杨建设的高超技艺。 “感谢厂长!” 杨建设微微一笑,态度非常平和。 他的这种镇定自若让杨厂长暗自点头:“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快去用餐吧。” 易忠嗨咬紧牙关,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等杨厂长几人离开后,车间里的议论纷纷而起。 “怎么,杨建设升了但还没有定级别?” “还能为什么,杨建设的技术远不止四级。” “听说下午杨厂长还要亲自测试,他可能成为五级技工。” 员工们都满是嫉妒之色。 除了可能成为五级技工外,杨建设最重要的是受到了杨厂长的重视。 “月娥,恭喜啊!” “真的想不到你老公这么厉害!” “五级技工啊,才多大呀!” 邻居们议论纷纷。 “幸运而已,幸运罢了!” 林月娥听着表扬,心中欢喜不已。 别人夸丈夫,她觉得比夸自己还要高兴。 “亲爱的,走了,吃饭去!” 杨建设拉着林月娥,前往食堂用了餐。 下午。 选拔赛继续进行。 今天的竞赛是针对五级技工的,参与人数极少,总计不过三十几人。 钳工车间中的所有四级技工,正好是这些人。 当另一边的比赛开始时, 杨厂长把杨建设带到一旁,打算单独对他进行考核。 他带来了两种型号的锚具,其中一个对应五级标准,另一个则是六级。 杨厂长微笑说:“建设,五级的标准你应该能轻松应对吧?” 杨建设微笑回应:“可以试试。” “嗯,那开始吧!” 杨建设拿起锚链件开始了操作。 周围围着他的人有副厂长李明、易忠嗨、孙文以及各个部门的负责人。 嗒嗒嗒...... 杨建设的动作飞快,旁观者都觉得眼花。 俗语有云: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则看到其中的精髓。 而如杨厂长这样的厂内 ** ,自然看得出来杨建设技艺精湛。 只见一把锉刀在他的手里上下翻动,迅速而又稳当,毫不杂乱。 杨建设专注于打磨零件,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显得格外冷静。 “太棒了,这手速!” “老易,比起小杨,我们真是老了,差距明显啊。” “真是天才级别的钳工,杨建设。” “的确,天生就是个干这一行的材料。” 一干领导们都赞叹不已,杨厂长也是越来越满意他的表现。 仅过去了十分钟。 啪—— 杨建设把处理好的锚链件放在桌上,宣告:“完成了。” “这么快!” 孙文与易忠嗨都不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如果让他们完成一件符合五级标准的锚链件,至少需要三十分钟以上。 而杨建设竟然只花了短短十分钟。 这种速度,实在是让人咋舌。 厂区内,从建厂以来还未出现过手艺如此快捷的工人。 “太了不起了,单论速度来说,他是我们的冠军无疑。” “天啊,简直就是一件工艺品。” “完美极了,真是难以想象这是一个手工作品的零件。” “这个作品好像出自神之手。” “老易,我们的车间终于迎来了希望。” 大家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 确实, 大家都被他出类拔萃的技术给惊艳到了。 技术精湛至极,让人由衷地感到震撼! 而门外,围观群众无从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 林月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由于杨建设被一群领导围着,一般情况下没人敢擅自走近。 杨厂长大声称赞道:“很好很好,小伙子杨建设,这次来个六级的零件你来做做如何?” “好吧!” 杨建设点了点头,拿上锉刀再次忙碌起来。 过了十分钟,他又顺利完成了六级标准的零件制作。 “这家伙,技术绝非只是应对六级那么简单!” “对啊,应该是达到七级了!” “他这么年轻就能有这样水准,到底怎么锻炼出来的?” …… 沉默片刻,杨厂长问:“还想不想再尝试更难一点的任务?” 杨建设轻笑:“干脆跳到八级吧。” “嘘——” 全场的领导都被他的话惊呆,不禁吸了一口气。 八级钳工的标准有多高, 每个人心里都是十分明白的。 目前轧钢厂里,上千人的钳工队伍,真能达到八级的,仅有两位:易忠嗨与孙文。 然而这两人都是将一生奉献给这项工作的。 即使临近退休,都有近四十多年的职龄。 相比之下,杨建设今年还不到二十五。 即使他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技术了,也无法达到如此高的水平。 “吹牛!我不信他能做出八级工的要求来。” 易忠嗨鄙夷道。 作为一位资深钳工师傅,他对自己有着相当的自豪感。 以他的见解,无论如何杨建设也不能达到八级的层次。 “是否狂妄一试便知!” 杨建设显得十分自信,毫无动摇。 这时,杨厂长说:“老易,你就拿个八级规格的零件来吧。” 八级的活计往往是直接组装到机械设备中的核心零件,因此其要求异常苛刻。 普通的钳工甚至无法接触,更何况是亲自上手了。 话音刚落,易忠嗨即离开去找那个样品了。 很快,他带回来了一个滚动轴承。 没错,正是这样的东西。 要达成八级钳工的成就,就是要在这样的高难度作业中游刃有余。 轴承的制造本就是一门极其精细的手艺,制作这样一件关键部件,即使有一丝一毫的偏差,都会导致成品成为废品。 (在这里需要说明,笔者并不懂有关钳工的具体技术细节,请读者多多包涵。 ) 易忠嗨对杨厂长说道:“厂长,既然锚件已经报废,我们是否应该放弃?” 杨厂长回应道:“不要紧,不过是损坏了一个轴承罢了。” 他接着问:“小杨同志,你看你能重新制作吗?” 杨建设淡淡地答道:“可以!” 随后果断命令自己动手,“开始!” 敲敲打打的声音此起彼伏,杨建设毫不客气,拿起轴承立即投入工作。 仅用了二十分钟时间,便成功完成了任务。 周围的人齐声赞叹: “好极了!” “我的天,好快速度!” “这才是真正的手工匠人啊!” “老易,与杨建设一比较,你的技能简直不值一提啊!” 易忠嗨听到这话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他在这一行已经干了一辈子,如今竟败给了这样一个年轻人。 这是一个用于大件设备上的定制轴承。 即便是他和他的上级孙主任合作,也需要至少一个小时才能完成。 两小时的工作,对方二十分钟就轻松完成。 这样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更重要的是,杨建设完成的作品质量远超他们。 两人之间仿佛隔了好几个级别。 这让作为领导的杨厂长内心感到无比震惊。 激动不已地他说:“小杨同志,从今往后,你就可以享受最高等级的待遇了——第八级工匠的标准!” 杨建设微笑着回答:“感谢厂长对我能力的认可!” 看了看刚刚完工的轴承,他眉头微微一皱,“不过,我认为这件产品似乎存在一些问题。” 听到这番话,不仅杨厂长愣住了,所有在场的领导干部都惊呆了。 易忠嗨与孙主任亦是如此,因为他们所生产的这类特殊轴承已经有好几年历史了,但从未有客户反馈过质量问题。 这时,一个小辈竟声称发现有缺陷,实在是难以令人置信。 第25章 九级钳工 于是易忠嗨不满地反驳:“杨建设,你说什么呢?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做的,怎么可能有问题?” 杨厂长追问:“具体哪里出了问题?” 杨建设笑答:“据我观察,这枚看似普通的工业轴承实际上是用于重型卡车的内部机械结构中的滚动体组件。” 此言一出,不仅在场的领导们都露出惊愕的表情,就连孙主任和易忠嗨也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原来真让你说中了!” 杨建设补充道,脸上带着微笑。 杨厂长连连点头,“你说的一点不错!” 的确,这件轴承确实来自某知名品牌的卡车动力系统。 而当时这种类型的汽车引擎在行业内仍被视为高度敏感的技术之一。 因此,尽管易忠嗨已参与制造此类零件多年,但对其具体应用并不了解。 当然作为企业的负责人之一的杨厂长自然深知内情。 此时此刻,在易忠嗨等人看来杨建设的断定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这些经验丰富的工人辛苦工作多年却不知其所制之物的真实用途,而现在一个新手居然能够一眼识破。 这一切太让人感到惊讶了。 “那么,请问杨先生认为主要问题出在哪里呢?” 杨厂长带着急切的心情问道。 杨建设解释:“其实也不能说是轴承本身的问题,从严格意义上讲,应该归咎于设计图纸上的不妥之处。” “你是说……图纸也有误?” 杨厂长不禁感到震撼。 毕竟这些图纸是由国家级别的工程部门精心准备好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杨建设接着说:“按照该款重型卡车的实际承载要求,当前的设计只能保证车辆安全承载4吨货物,最高载货量达到6吨。 但如果对某些部分进行调整,则完全可以实现标准负载6吨、极限载货8吨的效果。” 听完这番言论,杨厂长顿时感到头脑一片混乱。 他对该型号卡车的使用情况了解有限,仅仅知晓这款车型配备着特殊定制的轴承,并且由于某些原因其实际运输容量被控制在较低水平。 但如果杨建设所言属实的话,这绝对是一个具有里程碑式意义的技术进步。 在场的其他人则是满头雾水。 杨建设与杨厂长交谈的主题,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至于车床工的任务,则是如何根据要求精准制作锚件,但并未有人提及调整锚件设计图的要求。 “小杨,这可是个大事,你能详尽解释一下吗?” 此时,杨厂长情绪显得格外激动。 作为国内的标志之一,“解放” 品牌的卡车承载了国人的骄傲。 若按照杨建设的陈述,仅需更改车辆轴承结构,就可将原本的四吨承载量增至六吨。 这无疑会给国内汽车制造业带来 ** 性的进步,是一件真正惠及国民的伟业。 对此,杨建设露出一丝笑意回应道:“首先,我们来聊聊轴承,它主要分为两种——滚动轴承与滑动轴承。” “根据承受力量的方向,滚动轴承又被区分为径向轴承和推力轴承;按照使用的滚动体不同,可分为滚珠、滚柱和滚针三种类型。 简言之,它的核心作用是支撑旋转或移动的负载。” “如果我们将滚动轴承内的轮盘适当放大,同时减小承受外力的部分,便能显着增强发动机的动力性能。” “具体操作方法我就不再赘述了。” 即便如此简化地讲解,大多数人依旧感到一头雾水。 而杨厂长则干脆地说:“你就直接讲讲,具体怎么改进呢?” 杨建设答道:“很难用言语表达清晰,最好是画出设计图。” 这使杨厂长更加吃惊。 要知道,在国家层面的设计,通常是工程部门专门人员的职责。 “快来,老孙,快取纸笔!” “明白!” 孙主任迅速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带来了必要的工具——白纸、钢笔、尺子、卡尺及圆规。 提笔后,杨建设微微一笑,开始在纸上挥洒自如地绘制着。 周围的人都惊讶地发现,即便是不借助工具,他也能够随手勾勒出笔直的线条,徒手画的圆同样精准无误。 不过几笔,他就完整地呈现了整个发动机制中的轴承构造。 并标记了许多旁人难以理解的技术参数。 即便如此,从其细致程度来看,杨厂长大感震撼,觉得这份设计充满了高精尖的意味。 部分部件与现有的生产流程相吻合,而有些地方则是微调后的新设想。 短短五分钟内, 随着杨建设掷笔,“成品完成了” 这句轻声的宣告,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惊叹。 这张亲手描绘的设计图,不论是准确性或是规范性,都堪比正式印制的设计文档。 通过这一技艺表现,所有人都确信了杨建设的实力。 见此情景,杨厂长如同对待稀世珍品般小心翼翼地收藏好这张图纸,并笑道:“等专家团队来了,我要让他们看看这设计!” 接着追问起来:“对了,小杨,你之前的职业是?” 杨建设答道:“之前从事的工作比较特别,属于机密项目,不便透露太多。” “我明白、明白!” 杨厂长立即点头附和。 的确,在许多国家的关键领域中,确实存在不能对外公开的职业秘密,例如某些军事相关的生产活动。 他不禁揣测,难不成杨建设曾涉及此类项目? 想到此处,杨厂长的敬意倍增。 一瞬间,“大国工匠” 这四个字在他的心中油然而生。 这是找到了宝贝了,真的是遇到了不可多得的高手。 心中充满振奋,他对杨建设问道:“那么,小杨你还会哪些方面?” 而杨建设的回答依旧是轻描淡写地表示:“我在机械方面较为擅长,包括机械工程的一些基本原理,也了解一部分钳工的知识。” “仅是部分……” 站在旁边的易忠嗨简直无法淡定,心道:你这个水准,已经完胜轧钢厂内所有的钳工人才。 说你是略知一二,倒不如说是精通百艺! “小杨,你还真是过于谦虚啊!对于我们工厂里的机械系统,你又有多熟悉呢?” 杨厂长再次追问。 对此,杨建设只是点了点头:“我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简单一句回答,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对这位年轻才俊刮目相看。 杨厂长满脸欣喜地说,“如果未来我们工厂的机器出现故障,你可以帮助修理,不用担心,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 “完全可以!” 杨建设笑着应承道。 ...... 没过多久, 一个小时之后, 另一边的比赛也结束了。 三十余名参赛者中,只有一位晋级为五级钳工。 杨厂长轻轻招了招手,孙主任迅速拿来一支麦克风。 他通过麦克风宣布道:“各位安静一下,安静一下,请听我说,现在有一个重要决定要告诉大家。” 一时间,整个车间变得非常安静,所有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接着,杨厂长大声宣布:“从今日起,杨建设同志的职称将提升至九级钳工。” “什么?九级钳工!” “哎哟,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可思议,真是太疯狂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发生!” 整个车间陷入了沸腾之中。 要知道,在这家轧钢厂,钳工的级别最多只到八级,而九级已经属于工程师的行列了。 “九级钳工,九级钳工,我的丈夫成为了九级钳工。” 这一刻,林月娥的内心涌动着强烈的自豪感。 早晨时分,当杨建设提及自己将取得九级钳工资格时,林月娥还以为那只是他的豪言壮语。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达成了目标。 “该死的九级钳工!” 此时,壹大爷的面容变得比吃了苦瓜还要难看。 毕其一生的努力,他都未能攀上九级这一阶梯,却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小伙子竟后来者居上了。 最令他难堪的是,前几天他还承诺要将杨建设纳为自己的门徒。 杨建设凑近易忠嗨耳边轻声说道:“易师傅,现在您还愿意收纳我作为徒弟吗?” 这一句话,直接击溃了易忠嗨的心理防线,让他几乎当场喷出血来。 他觉得无比丢脸,深感无颜以对任何人。 紧接着,杨厂长再次发布通知:“从下个月开始,杨建设的基本月薪为150元,并享有额外的每月20元津贴。” 此言一出,现场的情绪更加高涨。 许大茂:“不可能,绝无可能,我不能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何雨柱:“凭什么!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能够成为九级钳工!” 两人内心的妒意几乎是肉眼可见。 他们的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秦淮茹也在低声自语:“九级钳工,九级钳工……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秦淮茹的心绪近乎失控。 她的月收入仅有27.5元,相比之下,杨建设的新收入几乎是她的六倍,即每月170元。 人们常说什么样的人会死于嫉妒,什么样的事物也会因比较被丢弃。 现在的秦淮茹就是如此。 易忠嗨原本是工厂里工资最高的人之一,每月领99元加10元补贴,共计109元。 而杨厂长本人的月薪也只有120元。 但谁都未料到,杨建设的工资不仅飙升到超过普通工人的标准,甚至一举超过了厂领导。 第26章 具体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 壹大妈赞不绝口地说,“月娥,你可真是找到了一位不错的归宿!” 贰大妈附和道,“没错,今晚你们回家一定要分给大家一些喜糖啊!” 娄晓娥赞叹不已,“你家男人真厉害,我家大茂远不如他。” 梁拉娣开玩笑地说:“建设真是太出众了,月娥,把你那位英雄送给我好不好?” “梁姐,你就别逗我了。” 林月娥无可奈何地答道。 围观讨论的一众女性让秦淮茹感到极度不适。 她回想起刚嫁入这里的日子,也是受众人尊敬与追捧的对象。 但现在,随着贾东旭的离世,她的存在似乎被忽略了。 而如今,林月娥因为丈夫成为九级钳工而身价倍增。 将来,在这四合院中,或许再没有一个人敢于挑战或怠慢林月娥。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就到了下班的钟点。 此次技能竞赛也正式落下了帷幕。 随后的各项测试都显得不再重要了,尽管六级以上的钳工都没有晋级的机会。 “通报,通报,特此通知:杨建设同志因其卓越的技术水平,自即日被任命为享有九级钳工的待遇,月薪为150元,额外津贴20元。” 此通知通过工厂的大喇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九级钳工!我的天,这个杨建设究竟是谁呀!” “每个月170元,老天爷,真是令人嫉妒!” “我们厂里的首屈一指的九级钳工,真是太厉害了,这个杨建设我为何未曾听闻?” “我们院子确实有个人叫杨建设,但是肯定不是这个人,毕竟他才二十岁。” …… “谁是杨建设?” 听到这消息的刘大海忠诚感到困惑不已。 的确,院子内是有名叫杨建设的人,但在刘大海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是同一个人,他认定这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回到四合院后。 只见杨建设家门前聚集了大量的人。 “建设,祝贺你啊,祝贺!” “建设,你真给咱院子争气了。” “真是让人想不到,咱们这里也能出个大人物。”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前来恭贺。 刘大海推开门人群,带着怀疑的神情望着杨建设说:“杨建设,这九级钳工是你?!” “你这家伙。” 妻子立刻责备道:“你怎么这么说话,你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个领导吗?” 刘大海不解:“家里的,难道那个九级钳工真的是他?不会认错吧?” 妻子坚定地回答:“就是他没错,亲眼所见怎么可能弄错。” “这……” 刘大海简直震惊。 这个杨建设,竟成为四合院中的最高等级的人物,这让他完全无法接受。 …… 夜幕降临。 刘大海与几位院子中的长者讨论后,组织了全院的人大会。 会上,刘大海发言:“今天聚集大家到这里来,主要是因为一个目标。 我和壹大爷、叁大爷都已经年迈,院子里的领导小组亟需注入新的活力。” “所以我建议,邀请杨建设同志加入我们的领导小组。” “但考虑到杨建设年纪尚轻,他还无法直接承担领导的责任,我们可以先带带他,等到我们退下时,工作自然就可以交到他手上。” 旁边的另一位大爷补充道:“这样做很好,现在给他个机会历练几年,将来的工作终究要移交给杨建设同志的。” 他们两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生怕一旦提拔杨建设后会将他们取代掉,所以采取了先拉拢的策略。 如此一来,四位老人的合作之下,以他们的威信,即便杨建设有心也不容易取而代之。 但不是所有人在场都支持这一决定,有人如许大海直言:“我对此持保留态度,虽然杨建设现在是领导,但他实在太过年轻,若由他来主持大局,我肯定是头一个不愿意。” 另一个何雨住也附和:“我同样反对。” 对此,那位大爷回应道:“对于你们的意见我们会予以尊重。” 另一个人则直接地说:“如果换成别人有九级钳工的技术水平,我们同样会提他做领导。” 最后刘大海总结:“这是集体做出的决定,无论同意与否,结果都不会改变。” 另一位大爷则催促:“杨建设同志,你自己对此有什么看法?” 面对这一切安排,杨建设颇感无奈——这几个老先生难道闲得无聊不成,非得让自己当这个领导? 开玩笑,这院子的这些个不讲道理的家伙,他才不打算费神管呢。 过自己的清静日子不好吗? 杨建设环视众人一眼:“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你们的一片好心我心领了,但是院子的事我不参与,一切还由三位决定。” “这...” 三位大爷一头雾水,不明白杨建设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都不到领导的位子上坐,他在想什么。 易忠嗨脸色铁青:不识好歹的东西。 阎埠贵开口:“小杨啊,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希望你能够认真考虑考虑。” 贰大爷刘海忠正色说道:“杨建设同志,你真的是不想担任这院子的领导职务?” 杨建设摇了摇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院子里的事跟我无关,无论将来,现在我都不会当这领导的。” 易忠嗨站起身:“那么我先申明一点,你今后不可以干扰我们做事。” 杨建设应道:“只要不对我不利,随你们怎么折腾,我不管。” “好吧,这是你自己的话。 会议到此结束!” ... 人群渐渐散开,回到各自的家中。 林月娥好奇地问:“建设哥,三位大爷让你出任领导,你为啥不肯答应呢?” 杨建设反问:“你希望我接受这个职位吗?” 林月娥回答说:“其实也不是。 但你若成为了领导,以后没人能再欺负咱们了啊。” “呵呵......” 杨建设轻笑出声:“现在有人敢欺侮我们吗?” “啊......没有。” 林月娥晃了晃头,确实,一个有着九级技术水平的工人都在家放着,哪有人敢随便找茬儿。 杨建设摊开手说:“这样不就得了,既没有人敢欺负咱们,那这领导的位置还有意义何存。” 林月娥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得也对。” 沉默了片刻后,杨建设接着说道:“月娥,你怎么看待我们这院子里的住户?” 林月娥说:“还不错吧。” 杨建设追问道:“那秦淮茹你又怎么看?” 林月娥露出微笑:“我看秦姐挺好的。” “呵呵......” 面对妻子的乐观,杨建设也只能付之一笑。 看来得找时间跟林月娥详细谈谈院子内部的一些复杂情况了。 毕竟四合院内的关系错综复杂,而林月娥来到这里的时间尚短,很多事情都还不了解。 林月娥问道:“建设哥,我的观点有什么不正确的地方吗?” 杨建设严肃起来:“有啊,你对我们这里的邻里还不甚了解,这个院里住的基本都是些不值得信任的邻居。” 林月娥一愣。 杨建设进一步解释道:“就说说那个贾家,整个院子里最令人头痛的家庭。 家中的贾东旭、贾张氏手脚都不干净,总是爱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前阵子贾东旭偷咱们肉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林月娥回忆了一下,点点头,“确实是过分了些。” 杨建设语气加重:“所以贾家人一个都别交往,尤其是秦淮茹。” 林月娥有些疑惑,“为什么呢?” 杨建设说:“因为秦淮茹是个只会榨取他人利益的类型。 你们刚认识,彼此之间还缺乏了解,等到熟悉了,她一定会向你开口借钱或者其他的东西,而且借出去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归还的。” 林月娥脸上的表情略显复杂,问道:“那要是她找我借钱怎么办?” 杨建设教导她:“就告诉她,我们家是由我做主,要借东西直接来跟我谈就行。” 林月娥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杨建设停顿了一会儿,继续揭露其他邻居的秘密:“再说那个壹大爷,他是一个外表面目温和实则虚伪的人。” “他表面上说是要收我为徒,实际上是想为他自己谋利。” 林月娥询问:“具体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杨建设:“壹大爷孤零一人,无依无靠,如果我真的成为了他的 ** ,学会了他的技艺,将来要是不赡养他到终老,院中的邻居会怎么看我们呢?” “这……” 林月娥面露疑色。 未曾想到易忠嗨收徒弟之事,背后竟藏有如此深意。 “建设哥,我现在懂了。 他原本是想要贾东旭在他老时照顾他,然而贾东旭不幸离世,让他失去了依靠,这才转而将目标对准了您。” 林月娥解释道。 杨建设轻点螓首,心中赞道:不愧是我的妻,还算聪明。 “还有,何雨柱粗枝大叶,为人草率。 至于许大茂则完全是一个卑鄙小人,当年贾张氏状告我一事,幕后 ** 便是他。” “两人均为酒色之徒,你千万不可与之接近。” “我明白,我才不跟他们来往呢。” “贰大爷是个权力迷恋者,但他品行不佳,总是独自享用好物,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得不到。” “叁大爷则胸襟狭窄,善于精打细算,虽不怀恶意,仍值得交往。” “壹大妈则是心性善良的人……” 第27章 到时有叁大爷给你当下手! “梁拉娣也不错,个性纯朴老实……” “那位耳背的老夫人虽然城府颇深,但由于年事已高,不再有伤人之意,可以与之来往但不宜过分亲近。” 杨建设将院子里的每个人的性格特征,详述了一遍。 听到这些,林月娥忍不住背心一寒。 整个大杂院里,似乎找不到几个真正的好人…… …… “签到!” “叮咚~~~恭喜主人成功签到。” “恭贺主人获得一百二十块。” “恭贺主人赢得二十只土鸡。” “恭贺主人获取一千个鸡蛋。” “恭贺主人收得三十三条大鲤鱼。” 腊月二十六日。 今日是他最后一天上班, 说是工作,实际上并没有具体的任务,主要在上午进行环境清洁。 到了下午则是工资发放日。 令杨建设稍感意外的是,他的月薪竟然有150块之数。 尽管没有任何岗位补助, 但这金额已足以让他感到十分满意。 尤其是考虑到他这个月所从事的工作都是属于技能工人的范畴。 这样的薪资水平想必是得到了厂长的支持。 工资发放结束后, 职工们纷纷早早地离开工作场所。 随后,杨建设前往供销合作社购买了大量的煤炭。 回到家中立即投入到了婚礼前的各项准备活动中去。 因婚礼定于腊月二十八举行, 故而有许多前期准备工作需要进行。 其中最为复杂的环节莫过于筹备婚宴, 只不过,关于婚宴上的各类食材,杨建设早已提前准备妥当。 宴会上所需的餐桌椅凳等家具也都租借齐全。 当前最大的困扰,无非是如何安排出足够的菜肴以满足众多来宾的需求。 杨建设邀请的宾客名单包括:稽核团队成员一桌、同事两桌、部分邻居(诸如叁爷一家人、壹大妈、梁拉娣家人以及聋哑老太太等人),其他院中人士则不予邀约,同样也需要占用两席之地。 鉴于妻子林月娥来自乡村,家族庞大,至少还需额外四桌座位来接待远房亲戚。 共计九大餐桌的容量,为了确保每位客人都能享受到丰美的饮食,实际操作时将增设至十个餐桌。 由于杨建设筹备得当,即便请几位专业烹饪人士操持也能轻松应对。 但目前他认识的专业烹饪人员仅有何雨柱一位,且二人关系不合。 因此自行料理成了唯一的解决方案。 面对着十桌美食的巨大挑战, 杨建设决定从今天起便着手行动。 下午的主要任务为搭建厨房灶台,并宰杀事先选购回来的鸡鱼等家禽海鲜,同时还要准备一定数量的新鲜蔬菜,并将其交给林月娥做进一步处理,比如洗净切配等。 构建简易炉灶显然不是个人能单独完成的事情。 为此,他还特地请求了好友阎埠贵与其子阎解成联手助其顺利完成任务。 另一边,林月娥也邀请了壹大妈、叁大妈以及梁拉娣来帮忙。 收到邀请的人都非常高兴。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份帮忙的任务,同时意味着她们也会成为宴会的宾客。 这是当地约定俗成的传统。 看到杨建设家门口挂着的那一排排新鲜肉类,大家的心里更暖了。 在那时,能够干完活后还能享受到一次丰盛的肉食盛宴,几乎没人会不愿意。 杨建设的家门前渐渐聚集起了不少人,显得十分热闹。 杨建设、阎埠贵以及阎解成三人正忙于砌炉灶,而林月娥与几位妇人则在一旁清洗食材。 壹大妈边笑边说道:“建设啊,家里准备的东西真够丰富的,你是打算邀请全院子的人吧?” 杨建设却摇头说:“关系亲近的朋友邀请,关系疏远的一概不邀!” 对此,壹大妈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便不再多说什么。 实际上,在村里能够与杨建设关系好的也不过那几家;相反的,和他不对盘的家庭则要多得多,恐怕连壹大妈自己的老伴也被列为了不请之列。 不过,这种事情毕竟是主人自家的事,别人也不便插嘴。 毕竟,壹大爷平时对杨建设确实不够好,这一点壹大妈也看在眼里,心想人家不请也是合情合理。 此时秦淮茹走过来,热情地询问道:“哟,月娥,这是准备办喜宴啊!需不需要我帮个忙?” 林月娥却微笑着拒绝了:“秦姐,不用辛苦您,我们人手已经足够了。” 对于这个明显的拒接信号,秦淮茹心里虽感不快但也无可奈何——看来她是不打算收到这份请柬了,原打算借此机会带着孩子一起品尝这顿盛宴,但现在看来希望要落空了。 随着准备工作逐渐步入正轨,炉灶也已建好,大小共两个,炉火烧得正旺。 阎埠贵不禁问道:“小杨,你这是准备办十几桌的规模吗?” 听罢此言,众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般普通家庭办喜宴顶多备三桌就已经算是相当周到了,每桌需要花费五元钱,若真如杨建设所说办十桌,则需五十元,对多数人来说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阎埠贵又提醒说:“现在物质紧张,国家鼓励简化红白喜事的操办,未必真的需要如此隆重。” 然而杨建设笑道:“说的确有道理,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面子重要。 而且我也希望能为岳母大人挣点面子,毕竟她是把女儿嫁给我的。” 在一旁的壹大妈连连点头称是:“建设说得好,这不仅是对他未婚妻的尊重。” 梁拉娣接着夸赞道:“月娥,你能遇见建设这样的男儿真是好运气。 心思细腻体贴周全的男人可是难寻啊!” 听到这些溢美之词,林月娥心中感到异常甜美。 确实,在这个时代里懂得考虑女人感受的男人并不常见。 接着,杨建设转向叁大爷道:“叁大爷,炉子搭好之后还得请您帮我宰杀些鸡。” 阎埠贵的眼前一亮:“还有鸡肉?” “嗯,” 说完,杨建设回到屋中片刻之后又手提两袋东西出来了。 只见其中一只袋子内装了十五只鸡,另一袋里则是十条鱼。 所有人都惊呼连连:“这可太豪气了!” 面对疑问,杨建设回答:“对呀,我会做一些炖鸡、红烧肉、麻辣鱼这些硬菜。” 听完这番话,在场的人无不惊呆了,因为在当时即便是办最普通不过的喜宴也不可能如此奢侈:通常情况下,一公斤猪肉加上若干素菜,再加上饮料和给厨子的工钱,每桌成本至少也要五元。 而按照杨建设这种标准,仅一道菜就要耗资五元,一桌十元的成本,总计需要耗费百元之巨。 这笔数目几乎相当于一个人几个月的生活费用。 “真是的,我们中间就属建设你出手大方!” 大伙感叹不已。 “可不是嘛,人家有钱,别忘了,建设一个月挣个一千七百块,在人家眼里,这都不是事。” “月娥啊,壹大妈也得沾沾你的光,可以吃上一顿美味佳肴了。” 众位女性感到非常开心。 大家一起忙碌起来,宰鸡烹鱼。 阎埠贵突然问道:“话说回来,你请没请个厨师呢?” 杨建设回答道:“没请。” 阎埠贵笑着说:“要不再去找何雨柱商量一下,让他来搭把手如何?” 杨建设摇摇头说:“不麻烦了,我和傻柱处得不太来,我亲自动手就可以了。” 阎埠贵一愣,还从没见过新郎官自己掌勺的情景。 旁边有人补充道:“到时有叁大爷给你当下手!” “行啊!” …… 另一旁,何雨柱透过窗户 ** 外面的情况。 他在等杨建设来邀请自己当主厨,可是看来这个希望落空了。 他嘟囔着:“嘿,不找我这大师傅,你自己折腾去吧。” 尽管这样,厨师爱厨艺,杨建设准备的菜品早已让何雨柱垂涎欲滴。 只是人家没请他,再眼馋也是白搭。 转眼到了次日。 一大早,杨建设就煮好了红烧肉,卤熟了烧鸡,并且把鱼也炖好了。 如此一来,第二天只需要简单炒几道菜就好。 又是一天早晨,在叁大爷等人的协助下,一直到上午十点才完成了所有食物材料的准备。 此时此刻,叁大爷阎埠贵开始着急起来:“建设啊,你现在动笔太慢了,中午12点就要开席了,时间紧迫,菜品能够炒完吗?” 杨建设笑一笑:“不紧,不会有事儿的。” 壹大妈在一旁插话:“要不还是请何雨柱过来帮忙吧。” 杨建设坚持说:“不用……” …… 另一边。 何雨柱站在院子里看戏。 他抱着臂膀心想:“年轻人,即使你现在求我帮你,我也不干!” 对于没能受邀参与烹饪的何雨柱来说,他内心颇为满意。 他认为杨建设到此刻还未开始准备正餐,午间的酒宴定会推迟,如此重要的日子上若宾客们无法按时用餐,将会十分尴尬。 果然不假,不久家具送到了。 陆续有人前来贺喜。 于是杨建设指派叁大爷负责迎接来宾,而让阎解成帮忙打下手。 他自己则准备亲自下厨,并且拿出了一个巨大的铁锅和一把大型铲子。 现场有人惊叹:“我的老天爷!杨建设居然亲自出马做菜!” “老兄,你确定要这样做?!” 第28章 真是豪奢,竟然拿六元一瓶的茅台待客! “哎呀,这可真是出洋相了!” “哼哼,没叫咱们去吃酒,自食其果!” 那些未获邀请的邻居纷纷冷言冷语。 杨建设烧了满满一大锅开水,将鸡鸭肉类一一烫过。 随后便开始制作各式冷盘。 等到这些完成已经接近十一点,多数来宾已经抵达。 林月娥的娘家人们也已来到现场。 整个院子里座无虚席。 各路人马包括王大妈以及居委的人,还有同事、亲友等等共聚一堂。 刘组长率检查队伍最后一个到达,恰好占据了最后一个桌面的位置。 由于准备充足,十张餐桌上都满满当当。 刘组长微笑走向前:“小伙子啊,这场面真是挺气派的嘛!” 杨建设笑着应答:“组长啊,虽说上面强调节约光荣、简约办婚礼,但是人生只有一次婚礼,面子还是要顾及的不是么。” 刘组长连连点头:“道理我也明白,你这是要亲自动手做饭吗?” 如果是普通人家这么做,或许检查组不会同意。 不过既然杨建设是杨某人的侄子,身份背景摆在那,谁又能多说什么呢。 “哦,学了两年厨艺呢!” 杨建设笑道。 “可以,那你就放手干吧,我就等着尝尝你这厨师的手艺喽!” 刘组长同杨建设简短交谈几句后便找了位置坐下。 “真是没想到,杨建设竟能把刘组长请来,这人面还真够大的!” “难怪贾张氏最后到了他手里,原来说什么都有人罩着啊。” “这样来看,日后还真得小心对待杨建设了。” …… “哈哈,小杨,结婚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可真是太不够哥们了!” 一阵耳熟的声音传来,随即看见杨厂长和孙主任走进了这座四合院。 “来了,真的是厂长大人!” “天哪,杨厂长竟然亲自来出席,看来是特别赏识杨建设了!” 一见杨厂长的到来,满院宾客纷纷起立。 对于他们来说,能够见到这位工厂里最高的 ** ,已是极大的荣光。 “哎呀呀,厂长来了,欢迎您大驾光临,平 ** 日程繁重,真不应该打扰您的!” 杨建设脸上挂着谦恭的微笑,迎上前。 虽然他曾向孙主任发出邀请,但未曾料到,连从未被邀请的杨厂长也一同到访。 “恭喜你了,小杨,我来凑个热闹,你不会有意见吧?” “哪里哪里,厂长大人愿意亲临寒舍,是我的荣幸之至,请随便坐,请随便坐!” 杨建设迅速为厂长及孙主任找到了合适的餐桌。 看着人群已聚齐,杨建设挥手示意:“解成、梁姐,开始上菜吧!” “好的,马上准备!”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热烈的鞭炮声,宴席开始了。 头道菜是红烧肉。 接着是香脆可口的烧鸡。 再来便是鲜美的麻辣全鱼。 这一切早在昨日就已经精心准备,此时只需依次上桌。 随后,四种小冷盘也被陆续呈上。 每道菜色上齐,那扑鼻的香气几乎让四围的墙壁都充满了诱人的香味。 未受到邀请的邻居们此刻可急坏了。 二大爷愤愤地念叨:“太过分,真是没眼力,这样的好菜都不叫我也吃一口,杨建设也太过份了。” 二大妈却在一旁责备丈夫:“你怪得了谁?若不是你以前总站队帮贾家欺负建设,人家怎么不会想到邀咱们?” 刘光天撒娇着:“妈妈,我也想吃肉呀。” 刘广福则是感叹不已:“每日的粗粮馒头,我早都吃腻了。 啥时候我家也能如杨建设般,天天有鱼有肉才好哩。” 刘光齐则责怪父亲:“都是你挣钱太少的缘故啊。” “够啦够啦!别吵啦!都滚一边去!” 刘家长叹口气,无奈地命令孩子们离开。 ...... 壹大爷家则另是一番寂静,易忠嗨正独自一人在家默默饮酒,妻已经出去赴宴,没人管他中午这一餐是否解决了问题。 心中不免有些愤懑地想着:“等着看,杨建设,你给我等着。” …… 而在许大茂家中, 啪——随着一声脆响,地上瞬间碎片飞溅,原来是娄晓娥将手中的物件摔向地面。 “许大茂!你看别人结婚办席面有多排场,轮到我们就只能悄无声息地过了,你也弄几个桌子热闹一番嘛!” 许大茂无奈笑道:“老婆,我们刚才买了手表和自行车,家底都掏空了,实在拿不出来钱再办场宴请啊。” “哼!手表是我爹给钱买的,这都归到了你的账上了。” “我不干了!我一定要办场酒席!” 许大茂劝说道:“老婆啊,您先息怒好不好?咱家如今的状况实在是难啊,您要实在想要的话,要不就跟爸商量下,看能否资助一些?” 娄晓娥气得脸发青:“许大茂!你说这话就不脸红吗?让我爹再出钱办事?我才不要呢!宁可不做!” 许大茂安抚道:“好娥子,先别激动,等日子好转了,我们也会隆重举办的。” 娄晓娥怒不可遏:“等你条件改善,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许大茂,我怎么就这么倒楣嫁给你这个无能之辈。 你连杨建设的一个脚趾都赶不上。” “我......” 许大茂面如土色,换成任何人听这样的话都不好受。 但他确实不愿意操办酒席。 首要原因是囊中羞涩,其次市场上根本买不到肉,再者是他的人际关系极差,即便真的办了酒席,也未必有人会光临。 而何雨柱则是在独饮闷酒。 外界飘来的佳肴香气不断侵袭他的嗅觉,让他饥肠辘辘,恨不得一享口福。 ........... 贾府中。 贾张氏推开窗扉,望向院中丰盛的鱼肉,不禁流出口水。 “这帮东西,吃吧吃吧,看你们吃不完!杨建设,你这个天杀的,竟然不请我们吃饭,诅咒你们断子绝孙!” “哎~~” 秦淮茹面对手里的窝窝头,满心惆怅。 同样是活着的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奶奶、妈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棒梗拿着手中的窝头,不断嘀咕着关于肉的话语。 槐花流着口水喃喃自语:“肉啊,肉啊,肉啊......” ...... “嗯!味道真好,这是我尝过的最美味的红烧肉了。” “又香又麻,这个菜真特别,我以前可从来没有吃过!” “简直是天籁之美味呀!” “这些全部都是杨建设的杰作,真是好,手艺非凡。” 宾客们对美食赞不绝口。 ...... 壹大妈轻轻咬了一口红烧肉,满面的满意。 “哎,谁能想到,我家建设竟然还会这一手。” 耳背的老人也夹了一小块肉尝了尝,眯起了双眼。 “这块肉做得真入味,即便是没有牙齿的老太太也能享受。” 叁大妈也附和道。 “是呀,建设确实有一技之长,单凭这份烹饪技能,就算是不外出工作也不怕没饭吃。” 叁大爷点头赞同。 “不错不错,我原本以为雨柱的厨艺已经算是顶级了,今日才知道,与建设一比,真是相形见绌。” “混账!” 何雨柱顿时勃然大怒,推门而出:“阎老西,你这是在侮辱谁?” 阎埠贵却不慌不忙地回答。 “看看,这么点事情都能气成这样。 你的技术的确不如人。” “何雨柱的手艺真不咋地,这还用得着说么!” 听到这样的批评,何雨柱的内心充满了不甘。 作为谭家传承了几代的名厨之后,他无法接受杨建设能超越自己的说法。 “我就是不服,你阎老西也不过吃了几口别人的饭菜而已,竟这样捧人。 虽然承认杨建设可能有钱一些,但说到厨艺,我绝对不信你赢得了我。” 即便叁大妈试图安抚,“傻柱,别上火,大爷说的话也是事实。” 聋老太太也加入了劝解的行列,“柱子啊,你的技艺还要多下苦功夫。” “我……” 面对周围人的议论,何雨柱的面色愈发难看。 叁大爷又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的面前,并笑着说,“还是亲口尝尝建设的作品吧,感受一下。” 何雨柱勉强尝了一口后,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清楚,即使是从业多年的资深厨师,也没尝试过如此美味的红烧肉。 叁大爷笑着再次询问道,“现在你怎么说,你觉得谁的手艺更胜一筹?” 面对这个问题,何雨柱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人群。 孙主任也感慨道。 “没想到杨建设同志的烹饪水平竟如此高超,真是令人敬佩。” 厂长杨说道:\"这些年,我尝试过无数道南北美食,但说实话,即便国家宴会中的大师傅的厨艺也无法与小杨相提并论。 \" …… 几样硬菜和一些凉菜端上了餐桌,接着阎解成和梁拉娣也端上了酒。 桌上摆放着两瓶酒。 茅台酒。 看到茅台酒后,宾客们立刻喧哗起来。 \"我的老天,居然是茅台!\" \"真是豪奢,竟然拿六元一瓶的茅台待客!\" \"杨建设可真是大方,来,大家一起敬一杯,也品尝一下茅台的味道。\" …… 在那个时候,茅台是顶级奢侈品中的代表, 别说是一般老百姓,即便是像杨厂长这样级别的人物,也不常有机会品尝到茅台。 至于能够见到茅台酒摆上饭桌,对大多数人而言连想都不敢想象。 要知道,当时国家宴会上用的汾酒也不过三元一瓶。 这次的接待水平甚至超过了国宴。 第29章 快点救救我!狗咬我了 …… \"先加热锅,再加油!\" 嘶啦??? 数大勺的食用油倒入了预热好的锅里,与此同时,小菜不断上桌,杨建设也开始了烹调。 新鲜炒制的热菜才是最佳。 他总共准备了四种热菜。 回锅肉。 宫保鸡丁。 四季豆炒肉丝。 麻婆豆腐。 两大两素的组合。 之前猪肉已经经过煮制处理,鸡肉也进行了油炸准备,剩下的步骤只需大火快速翻炒即可完成,因此杨建设选择在所有宾客到齐后动手做菜。 嗤拉嗤拉??? 十斤猪肉一齐倒入铁锅,杨建设开始了大幅度地搅拌炒动。 他使用的大铁锅在他手下仿佛变得轻盈起来。 这一刻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虽然大家看过厨师颠勺,但如此操控沉重的大铁锅还是头一遭。 仅以一臂之力就将铁锅(自身二十斤加上十斤猪肉)轻松抛起,足见杨建设臂力之惊人。 \"这个人简直疯了!\" \"厉害,简直是厨界的传奇!\" \"娥子,你们家是不是一直这样烹饪的?\" 林月娥: \"……\" 就连林月娥也是初次见识到丈夫有这样的技能。 她的丈夫,似乎拥有了超人的能力。 在体力上无人能敌; 工作技术无人匹敌,即便是技术精湛的资深钳工也难以与他抗衡; 而在厨艺上,即使老厨师如何玉柱等人也要逊色许多。 他年仅二十岁,究竟是如何掌握这般广泛的知识与技能? \"有娥子这个儿媳妇真好。 \" \"她从小就命好,将来必定能享受荣华。 \" \"确实,不仅嫁到了城里的家庭,还找到了城中最富有的男子。 \" \"我必须告诉你们,娥子丈夫的技术达到了最高的第九级别,月薪一百七十元!\" \"哇——这一收入足够我家生活两年。 \" \"娥子真是幸运啊!\" 听到家人对杨建设的赞扬,林月娥内心充满了自豪和欣慰。 “起菜了!” 杨建设独自提起巨大的铁锅,飞速地将炒制好的菜装盘。 整整十大盘。 这里。 随着阎解成与梁拉娣继续将菜品端上来,杨建设又开始了下一品菜——宫保鸡丁的制作。 他动作异常迅捷,前一批菜肴刚刚摆好,鸡丁便已做好。 之后的两个小菜更为简单,几乎片刻功夫便全部完成。 随后上的是两碗汤,一是甲鱼汤,二是蛋汤。 所有食物依次上齐,堆满了整张餐桌。 \"解成,梁姐,感谢两位了,请过来一起用餐吧!\" \"当然。 \" 阎解成和梁拉娣坐回到席间共同享用美食。 完成了数日辛劳准备的工作后,杨建设终于舒了一口气,一切尽在掌控中。 \"建设,孩子,来用餐吧。 \" 母亲见杨建设工作结束,随即邀请他同桌共享盛宴。 岳母怜惜女婿,生怕他饿肚子。 林父招呼:“建设,过来这边坐下,咱们父子喝点小酒。” 杨建设走到林父旁边:“叔叔,我敬您一杯。” 林父瞪了一眼:“都已经成亲了,还叫我叔叔呢。” 杨建设赶紧改口:“爸,我敬您一杯。” “好孩子,好小子!” 林父非常高兴,一口就干掉了酒。 林母皱眉说:“建设,别总喝酒,也得吃点儿饭啊。 老东西你也好意思,孩子今天可是一路辛苦,还让你劝酒。” “就是,爸爸,建设哥哥还没吃什么呢。” 林月娥细心地为杨建设夹了些菜。 杨建设应道:“吃饭吧,爸妈,劳驾二位大人舟车劳顿,多尝尝这些菜肴。” 林母笑言:“建设啊,听说明已经是九级的钳工,一个月收入一百七十块呢。 真是出息了不少。” “对啊,” 杨建设点了头表示同意。 林父继续:“有钱与否是小事,关键是小夫妻俩能相互珍惜,这才是父母最欣慰的。” “就是,老头子说得好!” 杨建设表态:“请父母放心,我会永远善待月娥。” “嗯嗯。” “太好了,妈相信你,你是我们的好孩子!” “来,建设哥哥快多吃一些!” 悄悄瞧了杨建设一眼,林月娥面露幸福微笑。 能跟在这样的男子身边,实在是太美好不过了。 今天的更新分两部分发出,有特殊情况* 陪同岳父喝了数杯后,杨建设便去到了杨厂长所在的一桌。 “厂长,欢迎欢迎,由于人太多了可能关照不到之处多多包涵,请允许我先敬您一杯!” “了解,了解!呵呵呵呵......” 杨厂长笑着应承。 随后称赞说:“有才之人果然不同凡响,在各方面都表现出色,谁能想到杨建设同志的厨艺也是如此高超。 这些年来,我也算尝过不少各地佳肴,包括荣幸参与过国家级的宴会,今日这顿饭,确实是我尝过的最佳美餐。” “真的很好.......” “厂长说得很对!” 周围的工友们也连声赞同。 这些人大多数没享受过珍馐佳肴,只觉得杨建设的手艺已达到极致的美味。 谁也没想到,一向严苛的杨厂长会给出这么高度的评语。 杨建设能烹调出胜过国宴厨师的手艺,的确让人惊讶。 “厂长过誉了,我的厨艺哪有如此之高明啊!” 杨建设谦逊一笑。 “呵呵呵呵......为了庆祝今晚的美好时光,我建议大家一同举杯向杨建设同志致意。” “干杯!” …… …… 几人聊了一阵之后,来宾们相继离去。 唯独杨厂长没走,低声对杨建设说:“能不能到旁边聊聊?” “请随我来。” 杨建设答应了一声,领着杨厂长进了屋。 心知这次拜访不只是为赴宴这么简单,一定另有他图。 “建设啊,实话说,明天晚上,大领导家宴邀请我参加,并希望带你也一起去。” “大领导要见我?” 这下轮到杨建设发呆。 在《四合院》这部戏里,他知道有一位重要的大人物,但与对方素无交往,何以会得到这样的邀请?况且,这位领导怎么会知晓他的存在? “好的,多谢大领导抬爱,我一定会参加的!” 杨建设没再追问,心想肯定是杨厂长推荐了自己的缘故。 不论怎样,能与如此显赫的人认识总是有利无害。 “行,那就这么说定,明日午后5点,我在朝阳门等你。” “我一定按时到场!” 杨厂长说完,随即辞别离开。 之后,杨建设与林月娥一起清理剩下的食物。 因为宴席准备的食物过于丰盛,即便是客人个个都能吃,还是剩下很多食物。 分给岳母等人一部分后,家里还剩下的有两个大盆。 另外,还有一些没有端上桌子的,杨建设决定留下来自己享用。 至于这些剩余的食物,则留给小雪和家中的狗 ** 为食物。 到了夜晚, 杨建设将一部分食物放到门外的宠物食碗里,之后便与林月娥一同就寝。 小雪吃了几口,似乎没了兴趣。 它已经在婚宴上吃饱了,现在并不觉得饿。 这时,贾张氏开了窗户,朝对面瞥了一眼,立刻气得七窍生烟。 “该死的,只把剩下的食物给狗吃了,都不给我们留下一点。” 棒梗说道:“奶奶,我想吃肉,那儿还有很多肉,我也想吃。” 秦淮茹劝道:“傻孩子,那东西是给狗狗吃的,狗狗都吃过了,我们可不能吃呀。” “哼!” 贾张氏不满地低声道:“这都是因为你不行,如果能力足够的话,孩子也不会饿成这个样子。” 秦淮茹无奈地苦笑着说:“妈,您怪我又有何用,家里的钱全给东旭治病去了啊。” “真是一败涂地的人!都怪你,我儿的不幸就是因为你的缘故!” 秦淮茹欲哭无泪,面对婆婆的不讲理,她已经习以为常。 全家人吃完晚餐,熄灯各自休息去了。 然而,只有棒梗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脑袋里全是那个宠物碗里剩余的肉类食物,愈想愈加饥饿,越是饥饿就愈发念念不忘。 ...... 直到全家人都进入了梦乡,棒梗再也忍不住 ** ,起身悄悄开门,往邻居家方向摸去。 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他走到狗食盆前,从中挑选出一片红烧肉,大口咀嚼起来。 “噢......太好吃了,简直太好吃了。” 棒梗脸上写满了满意之情。 嗖的一声, 一只白色的影子闪过,在棒梗眼前停留——正是小雪。 它猛地张开口,一口咬住棒梗的一个指头。 “哇——奶奶,妈妈,救救我!疼死了,快救命呀!” “奶奶,快点救救我!狗咬我了!” 棒梗大声哭诉,声音划破宁静的夜。 哭声很快引来附近的邻居们。 “是谁在喊?” “是棒梗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棒梗?” 贾张氏、秦淮茹、何雨柱、许大茂以及几位长辈都赶来现场。 他们见到的是哭泣不止的棒梗,一只洁白如雪的小杯茶犬紧紧咬住棒梗的指尖。 “杨建设,你这个恶人,快给我出来!” 贾张氏大声责备。 “出什么事了!” 杨建设揉揉惺忪的眼睛走出门,一见到棒梗受伤的情形,立刻明白发生了一切。 他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棒梗想要偷吃宠物的食物才会被狗咬。 “小雪,快过来!” 随着命令下达,小雪回到杨建设身旁。 众人看到棒梗的一个手指呈现出异常扭曲的姿态,显然已经被咬断,伤口处鲜血直流。 第30章 还真难伺候…… “天哪,我的孩子!没事吧!” 秦淮茹急忙赶来为儿子包扎伤口。 贾张氏愤怒地质问道:“杨建设,你的狗伤了我们家棒梗,这件事你必须承担责任!我要去告你!” 杨建设冷冷回应道:“贾大妈,您这是开玩笑吧?明明是因为棒梗偷食宠物的食物才被狗咬的,这事跟我和小雪无关啊。” “棒梗这个小子居然去偷狗的食物!” “嘿,家长自身行为不当,晚辈自然也就跟风学坏了,贾家没一个是干净的。” “秦淮茹,你是怎么看管自己的孩子的?这种年纪的小孩,怎么可以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邻居们的议论纷至沓来,几乎没有人愿意同情棒梗。 毕竟他是擅自食用狗狗的食物,遭到攻击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管你那么多,总之你的狗伤了棒梗,你必须赔钱赔偿!” 贾张氏依然高声嚷嚷。 杨建设:“三位老大爷,各位怎么看呢?” 叁大爷阎埠贵:“这事确实因棒梗而起,孩子的行窃之举万万不可取,不过也不能全怪杨建设呀,狗狗本身并无过错。” 阎埠贵似乎有些不满:“三爷爷这话欠妥,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棒梗也是受了委屈。” 壹大爷易忠嗨:“二爷爷的话确实有点道理,毕竟棒梗年幼不懂世故,但既然造成了伤害,杨建设出一笔费用似乎比较合适。” 壹大爷和贰大爷平时就不喜杨建设,自然站在了贾家一边。 贾张氏厉声道:“必须要赔偿!” 杨建设坚定地回绝:“绝对不行,我们家的东西被他偷,还要我赔?没门!” 贾张氏微微一笑,显得十分狡黠:“那我就直接去通知巡查队的人,看你该怎么收场!” 杨建设冷哼一声:“来吧,哪怕巡查队真的找上门了,我也无所谓,最多赔偿损失,但是 ** 行为性质完全不同,岂是同日而语?” “这……” 贾张氏突然间变得局促起来。 确实,如果这桩窃案传到巡查队耳朵里,事情将变得更加棘手。 一旦深究起来,棒梗可能会因为这污点受到严厉的学校处分,甚至被劝退学。 杨建设说道:“考虑到棒梗尚未成年,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但如果要赔钱?做梦吧。”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杨建设!” 贾张氏勃然大怒,不顾一切地朝杨建设冲了上去。 啪的一声,刚刚接近对方的她即刻被杨建设一记耳光打倒。 “打人啦,打人啦,杨建设居然出手打我,你这样的大丈夫欺侮我这种小老百姓算什么能耐!”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众位邻居为我主持正义吧!” “杨建设,真是缺德,东旭、老贾啊,你们九泉之下有知,现在杨建设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孤儿寡妇的!” “老祖宗呀,让我死了算了吧,生活为何如此多难,我的心怎承受得了这般折磨!” 贾张氏躺地上拼命折腾,以显示她的悲愤。 这套策略在她手中早已驾轻就熟,连几位长辈对此也无可奈何。 然而杨建设对这一套毫不动容,三两步走到她面前,猛然抓起她的发髻,将其从地上拉了起来。 “老婆婆,别在我这里耍花样,这套对我行不通,若是继续无理取闹,我会立即叫巡查队过来处理。”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贾张氏顿时变得懦弱。 毕竟记得今天正是巡查队员前来杨建设家宴请的日子,若是这些执法人员到场,定会偏向杨建设。 更何况,首先出事的是棒梗的偷盗行为。 易忠嗨眉头紧锁:“张大妈,请你冷静点,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送棒梗去医院治疗。” “呜呜……” 秦淮茹掩面而泣:“壹大爷,我们现在家境艰难,哪里还有一文余钱能支付治疗费用啊。” 见状,易忠嗨严肃地向杨建设提出建议:“建设,这事儿你也有部分责任,你能否承担一些医药费用?” 杨建设果断拒绝:“很抱歉,我真的没钱。” 刘海忠出面劝解:“杨建设,难道不能有些社会道德吗?你看看棒梗手指都被咬得如此严重,而你财大气粗,帮他们一把如何?” 杨建设不屑一顾地答道:“你要真有良知,自己掏钱去。” 刘海忠反驳:“那条狗可是你的,又不是我的。” 杨建设立即回应:“依你看,那小孩偷盗就没有错?” 刘海忠语气缓和下来:“孩子犯错可以通过教导纠正,并非非得如此严肃地处理。” 杨建设愤怒地说:“如果你这么认为,那么从今以后我每天都到你家中去拿东西,你觉得如何?若你不反对,这笔钱我立刻拿出来补偿。” “我……” 刘海忠无言以对。 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易忠嗨皱起眉头说:“从道德角度考虑,你也应该出份力,这样吧。 我出十元钱,你就出一些吧。 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看着棒梗没钱治疗。” 又来了这套所谓的“道德” 。 “你愿给多少就给多少,跟我没关系。 我已经说过了,这院里的事我不负责,棒梗的事也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我都不追查责任了,还算我够仁至义尽了!” 啪... 话一说完,杨建设就直接关上门睡觉去了。 易忠嗨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道德这一套在杨建设面前完全不起作用,他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更何况,在当初大家选他做领导的时候,他就声明过不会管四合院的任何事情。 秦淮茹:“易大爷,实在是太感谢了,但十元钱可能不太够。” 易忠嗨说:“要是大伙手头方便,谁能多出一点。” “没有钱!” 四合院里的人们一听纷纷作鸟兽散,甚至连三爷、二爷也都走得没影了。 这贾家一有事就要大家捐款,真让人吃不消,谁的钱不是辛苦挣来的。 “傻柱!哎呀哎呀……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平……” 秦淮茹几乎泪如泉涌,向何雨柱投去了求援的目光。 何雨柱迅速背起了棒梗:“先去看医生,钱不够我来想办法!” 到了医院。 医生看了秦淮茹一眼说:“小孩的手指断得这么彻底,神经和血管都受损了,我们必须截掉伤残的手指,否则会导致感染。” “可是……棒梗,我的孩子,怎么办嘛……” “我们日后该怎么生活啊……” 贾张氏和秦淮茹拥抱着嚎啕大哭。 少了一根手指头,对于棒梗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等到他长大,是否能找到伴侣也成了未知数。 毕竟,没有人愿意娶个残疾人。 “不要再哭了,赶紧去交钱吧,手术费十元,住院费五元。” “傻柱!” 何雨柱答道:“只是五元吗?我出!” 次日下午。 棒梗终于从医院回到了家中。 “奶奶,手疼,呜呜呜……” 药效过去后,棒梗痛得大喊大叫。 贾张氏看了看窗外,正巧杨建设外出。 她咬紧牙关,心中暗下决心:“我可爱的孩子,不论如何,奶奶都要帮你复仇。” …… 话分两头。 杨建设走出四合院,前往朝阳门的方向。 等到达指定地点时,杨厂长已经在等候了。 二人一起骑行来到一栋二层小楼所在的家属区。 一个穿着整洁的中年妇女迎面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说道:“杨同志,你请的厨师到了吗?” 杨厂长回应说:“嫂子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接了,很快就到。 大领导在吗?” 那妇女回答:“他在二楼开会,你上去吧。” “嗯!” 杨厂长应了一声就上楼去了。 随后,中年妇女以热情的态度望着杨建设说:“这位小同志,你是不是杨飞虎同志的儿子?” 杨飞虎这个名字。 让杨建设一愣,他本穿越而来,哪有什么父亲可言? 但接着他想了想,既然系统给他安排了一个伯父,有伯父自然也有父亲。 杨成虎,杨飞虎,这两个名字听着确实像是两兄弟。 直到这时,杨建设才理解原来他被大领导邀请,是因为他们认识他的长辈,而不是因为杨厂长的关系。 “没错,是我!” 杨建设点点头说道。 “真是懂事的孩子。 你就叫我刘婶吧,你的陈叔叔在楼上开完会我就带你去找他,你先到客厅歇会儿吧。” “乖娃儿,先坐下来喝点东西,你陈叔忙完了就会来接你。” 刘姨将杨建设安排到客厅里,转身便走向厨房。 半个小时过去。 “你怎么还不做饭呀!” “不是说看完电影才开灶嘛?现在还早,着急个啥!” “电影不看了,说过了的!” “你们这些上司,还真难伺候……” 厨房那边传来一阵争论。 “何雨柱?” 杨建设皱着眉朝厨房方向走去。 “咋啦,刘姨?” 走近一瞧,何雨柱和刘姨正争得面红耳赤。 何雨柱看见杨建设,眼神中有些惊讶,大概没想到这里也会碰到杨建设。 刘姨说道:“建设,你帮个公道,这小子跑来做饭,我说了他两句,他却摆起了脸色,比我火气还大。” 杨建设微笑着说:“刘姨别往心里去,这何雨柱跟我一个院里的,你别跟他计较,他那性子就像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倔!” 第31章 不愧是出自英雄的家庭 何雨柱大怒:“杨建设,你说哪个又臭又倔?” 杨建设笑着说:“得了,咱们都少说几句。 何雨柱,赶快做饭吧,别让上头的大领导等急了。” 啪—— 何雨柱一把甩掉围裙,气呼呼地说:“就算我是茅房里的石头,今天我也绝不再做了!” 杨建设无奈地叹了口气:“傻柱,我只是随口说说,不至于如此。” 何雨柱固执地扭过头:“别说这些没用的,真生气了。 要干随便,我不做就是不做!” 说完,何雨柱愤然离开。 杨建设一时无言,心想这何雨柱真是个 ** ,居然在这种时候发脾气温。 刘姨急得不知所措:“建设,这可咋办?” 杨建设想了想,安慰刘姨说:“刘姨,何雨柱不做,那我来吧。” 刘姨苦中作乐地笑着说:“你陈叔最爱川菜,那个厨子可是地道的四川厨师,你能做吗?” “没问题,川菜也手到擒来,您就放心吧!” 杨建设信心满满。 他确实有着一手超凡的烹饪技艺,无论是南北方的大菜、各地的特色小吃还是八大菜系,样样精通。 即便是川菜,手艺也定不在何雨柱之下。 说着,他系上围裙,熟练地开始了料理工作。 看着他熟练的操作,刘姨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建设,辛苦你了,刘姨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 杨建设笑道:“刘姨,您忙您的,厨房这边就交给小的了。” “成,那我去给陈叔他们泡茶水。” 刘姨离开了,杨建设则更加专注于他的烹饪任务。 没多久,几道佳肴便陆续完成。 鱼香肉丝、酸菜鱼、宫保鸡丁、麻婆豆腐……整整一桌的美味川菜。 料理妥当后,杨建设返回客厅。 就在这时,上头的大领导和一群人从楼梯上下来。 这批人都是来自各行各业的重要人物。 钢铁厂厂长、肉类联合加工厂的张总、教委的赵主任、警察署的王头儿、面粉厂的李总。 他们走进客厅,其中一位大领导的目光直盯向杨建设,久久不肯移开。 “太像了,简直跟亲兄弟一样!” 大领导的眼睛湿润了,深情地说:“老班长,你的后继者真的太像你了。” “您好,大领导!” 杨建设微笑着回应。 大领导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下,随后拍了拍杨建设的肩:“好孩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陈哥,” 杨建设纠正道。 大领导摇了摇头,温言道:“不要叫我大领导,叫我陈哥就可以了。” “陈哥!” “好,好样儿的!” 大领导鼻头一酸,感慨道:“要不是当年的老班长,我这条命恐怕早就在战场上消逝了。” “陈叔叔,都是过去的往事了,不用再提起。” “哎哎哎!” 大领导赶紧点点头,“通过杨团长我才知道,老班长原来还有你这样的后代。 以后你在工作或是生活中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要记得来找陈叔叔。” 杨建设点头答道:“陈叔叔,我自己能行。” 杨厂长笑了笑:“领导啊,您瞧,我们厂的年轻技师杨建设不仅技艺出众,还如此谦虚自持,将来定是一片光明的前程啊。” “好,真是有志气的孩子!” 大领导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来,来,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老班长杨飞虎的公子杨建设。 建设啊,这是赵局,这位是张厂长,这边的是李厂长,各位,这可是赵局长......” 大领导一一介绍。 众人大声回应:“您好,您好!” “真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啊!” “杨家忠贞报国,后代人才辈出。” 面对突然了解了杨建设背景的所有人,杨厂长惊讶不已——原来他有着这样一个令人震惊的身份。 杨飞虎烈士之子,自然也就是杨成虎的侄儿了。 “好了,大家都别闲着,开饭啦,开饭啦!” 大领导轻挥了挥手,示意刘婶开始上菜。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菜品就被端上了饭桌,香气四溢,令人口感大增。 刘婶完成任务之后便转身离开,继续忙碌其他事情去了。 大领导目光扫过餐桌上的丰盛佳肴,笑着看向杨厂长说:“小杨啊,这次的厨艺可真的让你下了功夫啊,光看看这些就知道一定是资深的川菜厨师制作的呢。” 杨厂长哈哈一笑:“明白领导您喜爱川菜口味,特地从我们轧钢厂请来了顶级川菜师傅。 要说这川菜手艺,恐怕全城都没几个人能与他匹敌的。” “那我真是有幸品尝一番了......” 说着,大领导夹起一小块红艳鲜香的宫保鸡丁送入口中,立刻被浓郁地道的蜀中风味深深吸引,不禁身体一震,眼睛里闪过一丝怀念之色—— 眼前的美食仿佛瞬间将他的思绪带回那个充满历史沧桑感的小村落,回想起故乡简朴温馨的篱笆院,回忆起那些壮丽的山脉河流;想起家乡那遥远而又温暖的气息,记起来自童年的味道,那是母亲亲手烹制的、熟悉的宫保鸡丁。 “真好,非常好!真是找到了正宗的味道。 这可是我在京城吃到最正统的川菜!” 大领导显得极其兴奋。 “大家快来品尝一下。” “好的,的确不错。” “非常棒,这是我迄今尝过的最美味的菜肴。” “好手艺呀!” 众人齐声称赞,对今天的宴会厨师表示高度肯定。 听到这里的杨厂长笑道:“何雨柱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大厨,特别是他的川菜手艺,无人能及。” 然而此时,刘婶走进来补充说:“但今天这场宴席,其实是出自杨建设之手,并非何雨柱。” 此言一出,杨厂长面色骤变。 随即急切询问:“老夫人,真不是何雨柱制作的?” 刘婶叹了口气,解释道:“那家伙性格太傲慢,我稍微说他几句,他就扔下工作走了。” “什么!这小子真是给脸不要脸!” 杨厂长心中暗骂,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屈辱——明明是在给自己撑场面,结果这家伙竟然临阵退缩,让他颜面大失。 见状,大领导感到好奇地问起:“那么,厨师既然离开了,今天这顿饭菜究竟是谁准备的呢?” 刘婶回答:“自然是杨建设亲自操刀了。” 听到答案,杨厂长只能尴尬地点头附和。 实际上,他早已知道杨建设的烹饪技艺,甚至认为其远超于那何雨柱。 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杨建设竟还能做得一手好川菜。 而在这屋里,除了杨建设,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下得了厨房了。 “建设,这真的是你做的?” 一位 ** 物惊讶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杨建设轻轻点了下头,“是的。” “太棒了!简直不可思议啊!” 这位领导频频点头,由衷称赞:“即便是国宴的大厨亲自操刀,也未必能做得比这个味儿更佳,这手艺简直是登峰造极。” 杨厂长也随声附和:“那当然,我有幸品尝过杨建设其他的手艺,每一个菜品都能让人铭记于心。” “是啊,单说这烹饪技艺,杨建设同志就能让人刮目相看,凭这一身手艺,在哪儿都不愁吃喝呢。” “他还是一级技师第九级钳工呢!” 另一人插话道。 “确实不一般,父英雄子好汉,不愧是出自英雄的家庭。” “没错,杨家哪有简单人物。” 大家交口称赞不已。 领导微笑着:“建设,若不是你有所忌讳,我可以推荐你去和平饭店做厨师,起初可能只是普通的厨师岗位,但不出几年,便有机会转正。” “嘶...” 众人都是一阵惊叹。 尽管和平饭店不过是一个饭馆的名称,但它实则地位非凡,宾客非富即贵,还有接待外宾的时候。 不少的人通过在这里的工作步入上流社会,这其中的内情自然只有少数人才懂。 若真的能在和平饭店转正,这青年的前途必将光明无限,身后又有老杨家的支持,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杨建设笑着婉拒道:“多谢陈叔美意,其实我当个普通工人也不错。” 他心中暗想:现今安心做工,待时机成熟,自己便会投身商海,并无入仕之意。 大领导态度严肃起来:“建设啊,这可是你二叔的提议,我希望你能认真思考一下,首长是希望你能找一份有着远大前景的工作。” “谢谢首长和二叔的好意,但我依然认为当个工人更为合适。” 杨建设笑得很轻松。 在场之人无不为杨建设的选择感到意外,如此好的机会竟毫不在意。 大领导似乎有些急了:“建设,你不要一口回绝,仔细想想吧。 工人固然不错,但是——” 杨建设点头应道:“陈叔,请您放心,我会考虑的。” 见他这么说,领导也不再过多催促,点点头表示理解。 杨建设内心明白,自己被请来这里,肯定是受到了那位二叔的影响,想让自己与这位大领导初步接触。 随即,领导开口补充:“对了,后天就是春节了,首长交代让我告诉你,让你新年第一天就去他家中相聚。 这里有个住址,初一一早就出发,会有人接你。” 第32章 新年大礼包 “我知道了。” 杨建设点点头。 去二叔那里是必然的,有个在高位上的长辈毕竟有益无害。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手握众多未登记在册的重要资源,杨建设有意借此机会与二叔商量将这些资产转换为实际价值的方法。 晚餐的时间,大家围在一起共享美食,其乐融融。 深夜时刻, 这座传统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寂静。 贾张氏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快步走到杨建设门前,将一块白色的馒头悄然放在了小雪的食物碗里。 小雪趴在一边,冷漠地扫了一眼这位不速之客。 “哈,该死的畜生,活该!” 留下一声低沉的冷笑后,贾张氏轻手轻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暗自盘算着除去小雪这个障碍。 馒头被人动了手脚,里面混入了耗子药。 咻…… 小雪一口将馒头衔起,如一阵白风般,跃窗进入贾府,迅速再次跃出窗外。 这一夜,无声无息,到了第二天早晨。 “打卡!” “叮咚~~~恭喜主人,打卡成功!” “恭喜主人,得到一千五百元奖金。” “恭喜主人,获得一千枚鸡蛋。” “恭喜主人,收到一千斤西红柿。” “恭喜主人,获取神级【钢琴技巧】。” 这门技艺似乎没有太多实际用途。 “主人,您是否选择吸收神级钢琴技巧!” “吸收它!” 技能再多也不嫌多,每多一门本事总归是好事。 嗡… … 关于钢琴的所有知识与技巧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杨建设的脑海。 杨建设忽感所有的琴技尽皆融会贯通,犹如名师亲授。 在贾府内, “开饭喽!” 秦淮茹手端餐盘,走出厨房。 早餐简朴得很,只有几块白面做的馍,几个糙面的窝窝头,还有半锅稀饭以及一个鸡蛋。 平日里,家中是不会让蛋落入口中的,只因棒子伤了,这个蛋特地为他买来的。 棒子接过蛋,美滋滋地剥食起来。 小当他亦垂涎这鸡蛋的美味,然而只有一个蛋,哪轮得到她。 她只能抓了块白面馍将就吃吃。 秦淮茹也没舍得动那白面馍,顺手拿了块窝窝头对付一下。 贾老夫人稍作犹豫,便开口:“今天给棒子买了蛋,这白面馍就让一份给奶奶吧。” 说着她给自己也取了一块白面馍。 饭后不久。 “糟了!” 贾老夫人大变脸色,顿觉腹痛难耐,像是肠子都断裂般的疼痛。 秦淮茹惊叫:“妈!妈,您没事吧?别吓我啊!” “我…我肚子好痛……” 贾老夫人身子抽搐起来,痛苦得在地上打滚。 “妈,我…我撑不住了,快…快送我去医院啊!” 她的病情愈发严重,不久便开始吐白沫。 “这下肯定是有毒…” “我有毒?怎么会这样呢!” 贾老夫人睁圆眼睛,嘴边不断冒出白色的泡沫。 秦淮茹脸色骤变。 “糟糕,救命啊,一爷二爷三爷,傻子,快来人哪,我婆婆中毒了。” “她怎么会中毒…” 众人闻言纷纷涌到贾家门口。 见到贾老夫人的状况,心中虽焦急但也有些不满。 这节骨眼上偏偏是你贾家出乱子。 易忠嗨一脸严肃,“事不宜迟,先送医再说!” “赶紧出发!” 何立国背起贾老夫人,周围一圈人随行赶往医院。 医生经过初步检查,眉头紧锁,“看情形,是误服了鼠药。” “鼠药?” 众人都是一愣。 贾老夫人一时迷茫了。 之前,她把藏了鼠药的馍给了杨建设的宠物狗,正常情况下,那只狗今晚是必死无疑了。 但此刻她好好的站在面前,而自己怎么就遭了殃? 难道是那只馍有问题? 瞬间,贾老夫人想到可能性的关键所在—— 或许是给狗的馍被杨建设看见,之后他又趁机把它换回了自己的馍。 这馍中所含的鼠药,便是害她至此的根本。 杨建设,你这条蛇蝎心肠的人呀。 尽管她内心怒火冲天,却连骂一句的力气都没了。 此刻,她内心痛苦至极,仿佛肚子里的内脏都要断裂开来。 秦淮茹听了医生的话,不知所措。 “妈,您好好的为什么要吃老鼠药?”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反驳:谁乐意去吃这种药? 阎埠贵关心道:“淮茹,你跟你婆婆有吵架吗?” 秦淮茹苦涩地回答:“我们没吵过架!” 刘海忠怒气冲冲地说:“你们没争吵,她怎么就突然想不通了呢?” 一旁的大妈叹气说:“哎呀,你们贾家真是多舛啊,万一张大妈不行了,剩下孤儿寡母怎么过日子啊?” 一提到“不行” 这两个字,贾张氏立刻露出惊恐之色。 医生插话道:“不要再说了,赶快治疗病人。” 大爹问:“需要进手术室吗?” 医生回答:“不需要,先把人移到外面去,我去取些工具。” “好吧好吧。” 邻居们手忙脚乱地将贾张氏抬到医院的院子里。 不多时,医生也赶到现场,手里拿着个漏斗。 医生急切地说:“快,赶紧把病人的嘴打开,我们要灌肠!” 随行的人中,有人用木棒轻轻撬开了贾张氏的嘴。 医生准备了一盆温水,混入了几片洗衣粉。 这是那个时代特有的简易处理方法。 医疗设施有限,他们只能采用这样的土办法进行洗肠,即将带有洗衣粉的水注入腹部。 壹大爷负责把漏斗放置在贾张氏口中,其他人帮忙扶她起来。 医生带着配好的溶液来到近前。 水顺着漏斗缓缓流入贾张氏体内,使得她痛苦加剧,肥胖的身体不住颤抖。 没多久,整盆洗涤用水被倾注入其腹中,使得她的腹部鼓起,如同怀胎十月的孕妇。 她打出一声沉重的嗳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撑裂。 不仅如此,她的腹部痛苦非但未减,反而愈加强烈。 无论谁,一旦腹部灌满这样强效清洁剂的水,定然难受无比。 秦淮茹焦急地问:“医生,就这样结束了吗?” 医生摇了摇头:“她中度很深,还需要再灌一次。” 第二次灌注,对贾张氏来说几乎是无法承受的苦难。 她在心里自责不已,后悔早前使用过量的老鼠药。 医生重新调配了一盆溶液,随着水流再次涌入她的体内,贾张氏极力抵抗着,面色极其扭曲。 “呕,呕,呕......” 这次的注入让她几近崩溃,感到整个人都要崩坏了。 当这一盆液体也灌入后,医生移开了漏斗,她无力地倒在地上。 这时的她,双眼无神,全身毫无力气。 突然,大量的水与杂质一起从她的口鼻喷涌而出。 贾张氏身体一震接着一震,每次抽动都有更多物质喷出。 这样的反复,每一次都让贾张秦感觉到生命的边缘。 秦淮茹焦急问:“医生,我妈妈会怎么样?没事吧?” 医生微笑答道:“幸亏送医及时,应该不会有大事,但需要继续灌水催吐,总共要灌六大盆才够。” 六大盆。 天哪! 贾张氏全身都在抽搐,感觉天昏地暗。 在吐得几乎干净后,医生开始使用海姆利希急救法进一步催吐。 待腹部明显减轻,医生再度调制了大量的清洁溶液。 “好,继续灌!” 随着流水不断流入,再吐出,反复多次的循环, 贾张氏承受着反复折磨的过程,几乎连胃部也要一同排出体外。 一个多小时过去,医生结束了导吐过程。 贾张氏如同一只濒死的狗,平躺在地上,周身冰凉,似乎经历了一次生死劫难。 但总算有些好转,腹部那灼烧般的痛楚不再折磨她了,只觉一片空虚。 「嗳——」 随着一声响亮的打嗝,她吐出了几个泡沫,看起来十分滑稽。 秦淮茹问:“医生,我母亲怎么样了?” 医生回答:“命暂时算是保住了,但是她的胃已经受到严重损伤,所以在饮食上必须格外小心。 辛辣、油腻的食物绝不能碰,馒头也要尽量避免,最好以流食为主,有条件的话,买点麦乳精给她喝。” 秦淮茹听后皱起了眉头,麦乳精一罐卖八块五,这对她来说可负担不起。 直到接近中午十一点钟,大家才终于扶着贾张氏回到了家。 躺在床上的贾张氏转头看向房间另一端,小雪慵懒地趴在那里晒太阳,气得她直咬牙。 果然,杨建设家的狗没有事情。 贾张氏此次吃了哑巴亏,也不愿意说出来,毕竟是自己的错,怪不到别人身上。 今天正是除夕。 院子中不时响起鞭炮的脆响,邻居们都忙碌地准备着过年的饺子。 做好了饺子,晚上吃些少部分,大部分留着新年第一天吃。 在这年代,这便算是过个节了。 大年初一的早晨,天刚微亮。 “签到!” 「叮咚——宿主签到新年大礼包。 」 心里想着新年礼包,杨建设满脸兴奋: “恭喜宿主获得一百万元。” “恭喜宿主获得一万斤猪肉。” “恭喜宿主获得十万斤粮食。” “恭喜宿主获得十万个鸡蛋。” “恭喜宿主获得神级‘格斗技能’。” 看着仓库里堆满的物资,杨建设心花怒放。 新年的大礼包真不是盖的。 不必提其他物质了,仅这一百万元,在这个年代意味着什么? 第33章 觉得我弹的如何? 要知道,现在是60年代,改革后的80年代,京城最富有的家庭也只是万元级别。 而在60年代,拥有百万身家,在一般人看来,简直就是无法想象的财富。 “系统提示:是否融合神级‘格斗技能’?” “融合!” 刹那间,无数格斗知识涌入杨建设的心中。 这些知识不仅融合了中外各式拳法,还包括中国传统的古武术及现代军事拳法。 这些拳法综合后形成了一套全新的格斗技艺。 这种技艺无人能复制,因为它涵盖了太过广泛的元素。 而这种组合在某种程度上类似李小龙的截拳道理念,但更为丰富和深入。 一旦融合多种拳法,杨建设的力量和战斗技巧瞬间提升到了新的高度。 原本他虽有力,但在面对真正的高手时并无优势。 现在完全不同了,结合其巨大的力量和近乎完美的格斗技巧,可以说,他已经成为了无敌的存在。 他对格斗技艺的理解达到了极高的境地。 无论是哪一种拳法,最终目的是为了搏击。 当搏击达到了某一层面后,便会不受具体形式的限制,关键在于临战状态时的发挥。 无论对手出什么招数,都能够最快时间内给出有效反击。 这便是搏击的至高之境。 “姐夫,姐夫!快来呀,大姐要做饺子,叫咱们去放炮仗!” 门外传来七八岁小女孩的喊叫声,她急切地推开了杨建设的房门。 小丫头叫林月英,是林月娥的妹妹。 嫁出去之后,小丫头便留在了杨建设家中。 “等会儿,姐夫这就起!” 杨建设匆匆穿戴好衣裳。 没时间清洗,他就直接拿起炮仗来到院子里。 “建设哥,快点放炮!” “煮饺子喽!” 啪啪啪...... 炮竹炸响,院内弥漫起浓厚的硫磺香。 春节的气息迎面扑来。 “炮竹炸啦,炮竹炸啦!” 林月英开心地拍手欢呼。 不一会儿,林月娥端出热腾腾的饺子。 首先为后院的老母亲送去一碗,随后一家子聚在一起享受这顿团圆饭。 “建设哥,你快点吃,吃完了还得到二叔家去拜年呢。” 林月娥说道。 “差点忘了这茬!” 杨建设拍拍脑袋,回想起他曾嘱咐过林月娥年初一要拜访二叔,自己却差点忘个干净。 林月娥好奇:“建设哥,我们婚礼为什么没有邀请二叔来?” 杨建设稍作迟疑,苦笑答道:“二叔公务缠身,不方便前来,今天的拜年同样有意义嘛。” “嗯!二叔是你的独苗亲,待会儿带些心意过去吧。” “好主意!” 吃饱后。 杨建设备好了礼物。 有两瓶茅台,五斤卤肉,两鸡,双鱼,以及一筐鸡蛋。 他安排林月英留守在家,自己则骑车带上林月娥出发了。 抵达那座宏伟的院落门口,杨建设停下了自行车。 入眼是一片广阔的大宅子。 人群来往穿梭,均身着军装,门口站立着两个哨兵。 这情景让林月娥有些不安:“建设哥,我们二叔住在这里?” “没错!” 杨建设肯定地点点头:“我们进去吧。” 林月娥紧紧握住他的手,轻颤着说道:“建设哥,我有点害怕!” “没事,已经有人来迎接我们了。” 杨建设安慰道。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哨兵上前盘查。 杨建设解释了自己的来访目的。 哨兵立刻立正敬礼,说:“请稍候,我立即去通报。” 说完,哨兵走进院内。 不多时,带来了一位约莫十几岁的姑娘。 那位女孩姿态优雅,长发马尾垂于背后,脸颊上绽放着迷人的酒涡,显得分外动人。 “建设哥,真的是你吗?” 女孩靠近询问。 “是啊,我是杨建设,你是...?” 杨建设有些疑惑:“难道你是小小?” 杨成虎膝下并无男丁,唯有此女名叫杨小小。 她是二叔的女儿,即杨建设的堂姐妹。 “没错,正是我,这位便是嫂子吧!嫂子好!” “您好,您好!” “嫂子,你太美丽了,跟我一起进来吧!” 杨小小拉着林月娥步入大院,卫兵并未阻止,林月娥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 她完全没想到,原来杨建设的二叔竟住在这样的府邸里。 可以想见,在这大院中生活的,每位都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经过杨小小的引导,他们走过漫长的路程,终于到达了位于大院末端的小二楼前。 这 ** 的二层住宅,周围开阔无遮挡,前面是坚实的混凝土平地。 这种建筑物在那个年代无疑是非常尊贵且现代的。 “来了,来了!我的好孩子啊……” 门外等候的是位中年夫妇。 男士大约五十岁左右,体格魁梧,眼眶微湿地注视着杨建设。 女士接近四十五岁,容貌温柔贤淑。 杨建设露出了一丝笑意,仔细审视眼前这个人,心里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非常像,实在太像了,几乎是一模一样!大哥,看来杨家有了好的继承人。” 杨成虎眼中泛起一丝泪光,轻轻拍打着杨建设的肩头。 “二叔,这是我的妻子,月娥,快去向二叔请安!” “二叔,二婶安好!” 林月娥温文尔雅地问候。 杨成虎认真看了林月娥一眼,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真是个好孩子!” “大家都不要站在门口了,快来屋里坐吧!” “你怎么还能带来这么多的东西,真是过分了。 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进入室内后,杨建设打量着四周。 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相片,大多数都是穿着军装的军人。 特别是一张两个人物的合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中一个年轻的面孔正是杨虎城,另一个则与自己长得极其相似。 杨建设注视着这张照片许久,心知肚明,这是系统安排给他的“父亲” ,但可惜,他已经去世了。 “建设哥哥,这个人是不是爸爸呢!” “是。” 杨建设淡淡回应。 林月娥接着说道:“既然爸爸不在了,那我们应该给爸爸磕个头才对。” 杨建设愣了一下,他对这个所谓的“父亲” 确实没有什么感情可言。 “行吧,那就磕头吧!” 杨建设同意。 两人面对着照片,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旁边,杨小小脸上充满了好奇。 二婶刘翠云则是在默默地擦着眼角的泪水。 而杨成虎身体一阵战栗,抑制不住的眼泪涌出,转身走上楼,“翠云,我想单独待一会儿,有客人来了记得通知我。” “好。” 刘翠云点了点头。 杨建设问道:“二婶,今天家里还有其他的客人吗?” 刘翠云回答:“是一些老爷子们要一起过年聚会。” “明白了。” 片刻之后,“嫂子、团圆哥哥,听我弹一段钢琴如何?” 杨小小带着杨建设和林月娥来到自己的房间。 屋内不大,但在角落中放着一架古旧钢琴。 这个时期购买这样的钢琴简直是奢望,很可能这是战争中的缴获物。 当杨小小轻柔地触碰到琴键时,立刻响起了悦耳的声音。 杨建设赞叹道:“想不到我的妹妹还擅长钢琴呢。” 杨小小骄傲地说:“这有什么,我是专门学过的,可不是胡乱弹奏的。” 林月娥也不禁称赞:“小小真是太能干了。” 她心中有些许嫉妒,因为在乡村长大的她,从小就不得不从事大量的农务工作,既没有钢琴也无从抽出时间来学习。 “呵呵,你们想听什么呢?” 杨建设回答:“随便弹,挑你会的就好。” “行!” 杨小小坐下来,手指在键盘上翩翩起舞。 那悦耳的琴声在房间里飘荡。 林月娥完全沉浸在美妙的旋律中。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林月娥立即鼓掌。 “团圆哥、嫂子,觉得我弹的如何?” 杨小小期待地问道。 林月娥答道:“非常好听!” 然而,杨建设却皱了皱眉:“还算合格吧。” 这下,杨小小不太高兴了,嘴巴一撇似乎要发火。 林月娥赶忙从中调解:“小小啊,不要理会团圆哥的话,他对音乐一窍不通。 我听到了,你的演奏确实非常好。” 杨建设无奈摊开双手,对着林月娥说道:“月娥,你这么说不对啊。 小小是我的妹妹,光是一味赞美对她并没有好处,我们得实事求是。 技艺不精,就是不精,就应该多加练习。” 林月娥一时间说不出话,有些无言以对。 钢琴弹奏的事,怎么上升到了这个层面。 杨小小有些不甘心:“你就说我弹得不够好,具体是哪些地方不行?” 杨建设回答:“这首曲子是肖邦的,叫《夜曲》,对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小小张大了嘴,感到十分意外。 现代的大多数人,不要说是演奏钢琴了,就算见到都很少。 能在听一次就辨识出曲目的名字,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 这一番话让林月娥有些惊讶,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粗糙的工人居然懂得钢琴曲的细节。 杨建设接着解释:“《夜曲》是肖邦独创的一种钢琴独奏作品,它有着宁静平和、幽静淡雅的特点,在平缓中有少许思索的痕迹。” “这首歌分三个部分。 第一段较为低沉,随后进入第二段,旋律转为平和,其间穿插跳跃与愉悦。 但这种轻快实际反映了内心的不安和一些负面情感。 第34章 开席 最后一段则回到了开头的情感基调。 整首曲子主要体现的是悲伤的情绪。” “然而,当你在演奏第二段时,太过跳跃轻快,破坏了这首歌最核心的表达。” 林月娥听得似懂非懂。 相反,杨小小似乎明白了些许,不过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哥哥杨建设说的内容和她学琴时老师的解释有所不同。 难道是老师错了吗?但是不太可能啊。 杨小小的脑 ** 现了这样的疑问。 不服输的她反驳道:“你说得很清楚了,但这只是空口白话,你来试试看!我想看看你能弹成什么样。” “可以!” 杨建设没有半分犹豫,立即在钢琴前坐下。 当他十指轻触琴键,整个人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散发出一丝哀愁的气质。 林月娥心下一动:这位大哥明明是一双拿工具的手,却能演奏钢琴? 紧接着,悠扬的琴音响起,两位女性都被吸引,心灵随之颤动。 随着乐章缓缓展开,室内弥漫起一种淡淡的悲伤气氛,两人心头不由自主地沉闷起来,被音乐中的情感深深触动。 突然,音乐变得跳脱起来,节奏加快,充满了欢乐。 但两人心情并不轻松,反而感到愈发紧绷与压迫。 那感觉像是强压住心底的忧伤。 结尾部分,旋律再次低回。 虽然不懂乐理,但林月娥能听得出,杨建设的琴声比起女儿要更善于引导情感。 每一个音符更加清澈浑厚,饱含生机。 专注聆听后,林月娥不禁偷偷瞥了杨建设一眼。 只见他静静地坐着,忧郁的气息宛如融入了音乐中。 她心中不禁赞叹,这是自己的男人,太完美了,究竟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呢?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钢琴几乎是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他究竟是怎么学会的? 眼前的这个人,真是令人费解...... 她越看越痴迷。 楼上的房间里,杨虎城疑惑地看着下方:“这姑娘的钢琴什么时候弹得这么棒了?” 而在厨房,刘翠云也有同样的感叹:“小小的琴技竟然进步得这么快啊!” ………… 一曲终了,余音缭绕。 旋律渐息,杨小小再次望向杨建设的眼神已充满敬畏。 “牛,真的牛,比我的老师强多了。” “怎么样?与你相比如何?” 杨建设微笑着问道。 杨小小:“建设哥,你太厉害了,就算我的老师也赶不上你。” “再来一曲?” “好!让我想想弹什么……” 短暂思索后,杨建设有了想法。 刚才弹的是为了与杨小小竞技,所以他选择了《夜曲》。 若按个人喜好选曲,自然该是符合当下氛围的。 鉴于今日是家庭聚会,杨建设打算演奏《常回家看看》。 在他这般水平上,任何能哼出调子的歌,无需谱子便能演奏。 琴音响起,杨建设轻轻附和: “找些时间,抽点空隙,带着小孩,回家看看。” “母亲会絮叨一番关心的话语,父亲忙碌地准备满满一桌菜肴。” “聊聊生活中的烦恼,谈谈工作的压力。” “常回家看看,回去看看……” 琴声与歌声共鸣的一刻,林月娥与杨小小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杨建设所演奏之歌,给予她们前所未有的听觉享受。 这声音,既有深意又极有趣。 且旋律与词曲完美融合。 “建设哥哥真是太棒了!” 杨小小瞪大了双眼,惊讶于琴声竟能这般动听。 门外传来窸窣声响,原来是杨成虎与刘翠云,他们也惊愕地看着演奏中的杨建设。 这是什么曲子?真是太悦耳了。 这少年居然会弹钢琴? 刚才的琴声是他发出的吗? “常回家看看,回来瞧瞧,即使仅仅是为父母做几件简单的事情。” “老人不会要求子女为家做太多付出,只是一辈子挂心的就是家人能常团聚。” 杨成虎夫妇不住地称赞,认为此曲道出了所有老年长辈共同的心愿。 杨建设内心深处的惊喜令他难以言喻。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流行的是 ** 歌曲如《东方红》、《工人有力量》。 而这首《常回家看看》,无论风格还是内容都远超同时代其他作品。 曲终人散,家人都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刘翠云笑道:“建设啊,这首歌真好听,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呀?” 杨建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嘛,算是自己乱编的。” 毕竟,这首曲其实是后世之作,说漏不得。 “你自己作的歌词!” 大家又是一阵惊叹。 杨成虎感叹:“好小子,咱们杨家还真出了个音乐天才,真是了不起。” 尽管一生行伍的他曾期望晚辈不要走上同样的艰苦道路, 但想到杨建设若成为一名音乐家,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你对这条路感兴趣,我能帮你调入文艺兵。” 然而,杨建设摇头笑笑:“谢谢二叔,只是随便唱着玩,我不适合做音乐家,我的工作还是工人。” 那时的社会风尚与今不同,即使成为音乐家也没什么特别优势。 刘翠云则点头道:“当工人挺好的,他们是国家建设的重要力量。 你现在的工作怎么样?还好吗?” 听到这里,杨成虎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我们杨家的后代在哪里都能出类拔萃。 翠云,你知道吗?建设他是第九级别的车床师傅呢。” “九级技师?太厉害了,真是太有出息了!” 刘翠云显得十分高兴,心中明了九级技师的地位与含义。 接着,她起身说:“我先去做饭啦,你们慢慢聊。” “我过去帮忙……” 林月娥与杨小小随之走入厨房。 两位亲属边走边聊着天。 谈了一阵,杨成虎便出门迎候他的老朋友们。 杨建设感到客厅无趣,便起身去了厨房转了转。 刘翠云正带着林月娥和杨小小清洗和挑选蔬菜。 今天他们的食材非常多样丰富。 刘翠云道:“客人今天特别多,我们得抓紧时间准备,否则会忙不过来的,每到过年期间,我在做饭的问题上真是头疼。” 林月娥笑答:“二婶,要是菜量大,可以请建设哥哥帮忙炒菜,他炒得快极了。” 杨建设点头答应:“可以,我来做!” 刘翠云略显惊讶:“建设会做饭?” 林月娥解释道:“是的,建设哥哥做的菜特别美味。” “好孩子,真是太辛苦你了,这些年也不知你是怎么过来的……” 刘翠云的眼眶微微泛红。 “已经过去的事,现在过得很好。” 说着,杨建设穿上围裙,着手烹饪。 “先开火热油!”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忙绿,各种烧煮、爆炒之后,两桌丰盛的佳肴备妥。 刘翠云连连夸赞杨建设的勤劳能干。 这边菜已齐备,彼处宾客也开始到达。 到场有十数人之多,其中不乏几位于杨成虎年龄相仿的朋友,也有数名年轻人。 “大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哈哈,多年未见,孩子们都已长大。” “咦,大哥,这位就是你的侄子吗?” “没错,这是建设,过来,我给你介绍,他们是张叔、李叔、王叔、刘叔、柳叔,以及于叔。” “几位叔叔好!” “好,好!” 家中瞬间热闹异常。 不论是长辈还是年轻人,每一位客人都带有军人的爽朗气质。 热腾腾的菜肴上桌,排成了两行。 长辈们就座于一桌,而年轻人们则聚集在另一桌。 杨建设、林月娥与杨小小被安排在年轻人们的这一桌。 “开席了!” 杨成虎大喝一声,盛宴正式开启。 张居正夹起一块鸡肉,一试之下,眼前顿时一亮。 “嘶~真辣,又很麻!嫂子,我们多久没见面,你的手艺竟精进了这么多!” 杨成虎笑着道:“老兄你真会说好听的,我家那口子的手艺我吃了大半辈子,哪有过改进!” 刘翠云瞥了一眼杨成虎,道:“家主你糊涂了,今天的菜肴可是建设一手操办的。” “建设做的?让我尝尝!” 杨成虎也夹起一口鸡肉品尝。 “嘶......” 麻辣交织的味道与鸡肉本身的鲜美相得益彰,在口腔中完美融合。 “好小子,这手艺堪称神技!” 杨成虎不由自主地赞扬起来。 “我也尝一下!” “太好吃了,这简直是绝妙佳肴!” “啧啧,比那些国家级别的宴会上的好上不知道多少!” “我过完了半辈子的日子,还是首次遇到这样美味的菜肴,这豆腐居然有了肉的味道。” 桌上每一位长辈都在不断赞叹,晚辈们也是吃得满脸油光。 虽出身名门望族,但如此美味的菜品仍让人感觉耳目一新。 现场所有人无不为此感到震撼。 杨小小品尝了几口,亦情不自禁地说道:“建设哥哥,你的手艺真是一绝,每天能吃上这样的美味就好了,暗哥真幸运。” “确实,小兄弟你的厨艺胜过很多厨师,来,敬你一杯!” 一名年轻宾客笑言,引得众人举起酒杯。 “来吧,让我们为这份美食干杯!” “干杯。” “痛饮三杯!” 几杯过后,年轻的宾客们都已渐入佳境。 一个年轻人大概喝了二两多的白酒。 “弟兄们,咱们平时很难得聚在一起,不如趁这次机会较量一下怎么样?” 第35章 猜猜看是谁赢呢? 那身材健硕的年轻人提议道。 “好主意,正好多交流交流!” “我很久没动过手了,正好。” “确实,我都等不及了……” 五个或六个年轻人都跃跃欲试,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比赛。 他们都出自建功立业的老军人家庭,父母退役后担任要职,对于孩子们依然保持严格的军事化教育。 这几位后代们,无一是等闲之辈,都有自己的勇猛之处。 当然,长辈们本身就是行伍出身,自然鼓励这种形式的交流与比拼。 若哪家后代拳脚上去了,那在这些前辈看来便是长脸之事。 杨建设微微苦笑,“这顿饭都还没开始吃,这会儿就去,怕是不太合适吧?” 一位年轻人笑着答道:“杨兄可能不了解,对我们来说,吃饱喝足了再切磋,那是万万不行的。” 杨建设听罢,点了点头。 他也立刻意识到,饱腹和微醺,对技击来说并不是最佳状态。 食物太多在腹中难以施展,醉得过度控制不了分寸容易造成损伤。 恰好七分饱,加上一点酒助精神,则最适合竞技之态。 “那就走吧!” “大家轻松一下!” “哈哈,走起来吧!” 这群年轻男子站起身来,向着别墅后面走去。 那栋小楼背后,是一个特制的练习场,地上满是黄沙。 年轻人们的足迹刚踏入,他们的父亲辈也就紧随其后到了现场。 杨成虎和他的战友们每年都会有这样的聚会, 而每个家庭的孩子都会到场参加这项传统竞技活动。 对于这些曾经 ** 风云的老前辈来说,他们对子女的较量甚至比年轻人自身更为重视。 一方面,这是他们的面子工程;他们不再上阵,但通过后代的表现来赢得荣誉。 另一方面,江上这片江山,是他们打拼下的基业,不愿见子孙后代变得软弱无能。 让下一代相互竞争,是希望他们在逆境中能够成长,更加坚强。 青少年的力量决定着国家未来的强大。 尽管拳脚之争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 年轻后代的教育是综合性的、全方位的。 “老大,看到这些小伙子,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战场。” “哈,岁月不饶人,幸好我们的儿子辈是我们共同的希望!” 杨成虎欣慰地看向杨建设。 长期以来,没有儿子是他人生的一大遗憾。 然而,如今这位侄子归来,杨成虎视同己出,心感满意。 这孩子是九级技师,烹饪手艺超凡,还能创作曲目。 这一切,都是许多青年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成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杨建设未曾在军中磨砺,这或许影响了他的武艺修为。 老张打趣地说:“老大,你这侄子真是不错,就是相识得太迟,要是前几年找到他,略施 ** ,必定成为一将材。” 杨成虎微笑着:“这就是缘,没什么遗憾的,找到他就足够幸运了。” “没错,杨家终于有传承了。” “没错,你还说他在钢轨厂是个九级钳工,真是出色,年轻就有这样的造诣,不容易。” “如果这小伙子再懂点儿防身之术就完美了。” 杨成虎略带惋惜地补充。 老者们闲谈之际,另一边的比斗已经开始。 “魁哥,来两下?” “行!” 一名剃平头的小伙子与之前提议的壮硕青年相对而立,随即开始了激烈的交锋。 这小伙子名叫刘茂才,对方则是张武魁。 方才一开始较量,杨建设就明察秋毫,看出刘茂才难以匹敌张武魁。 不出所料,二人的对峙尚未过十个回合,刘茂才便遭张武魁撂倒于地。 “不得了,魁子这家伙,真是一年强过一年。” 杨成虎赞叹道。 张居正亦是眉飞色舞地说:“这一年可没闲着,一直在锻炼他呢。” 杨成虎继而发表意见:“可茂才就不成器,一年多来也毫无进展。” 一旁的刘茂才父亲面露尴尬之色,回话说:“头儿说的是,待会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栽培他。” 接着,斗技未有停歇之势。 刘茂才一一挑战其余人等,但每一回合都未能取胜。 相对而言,张武魁展现出高超技艺,几个年轻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老张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人群中传出赞声。 “真是个令人敬佩的小家伙!” “去年他也最强,没得说!” 在场的诸位长老无不赞赏有加。 杨建设略一颔首:“这些年轻人确是不凡,尤其是在格斗方面的技巧尤为突出。” 其中尤其以张武魁为最,不仅天资卓绝,更是具备与专业拳击手媲美的实力。 “杨兄弟,与我一决高下如何?” 刘茂才的眼里满是不甘,目光直接锁定了杨建设。 接连遭受众人挫败,刘茂才心中愤懑,期望借杨建设一战重拾自信和尊严。 然而,杨建设婉拒道:“不必了,我对打斗不太感兴趣。” 其实,杨建设并非不想出手,只是认为这几个青年人的水平远不及他的眼光。 “怎么,杨兄弟这是小觑我吗?” 杨建设连忙澄清:“绝对不是轻视,实在是不在同一个层次。” “你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杨建设笑言:“算了吧,咱们还是去饱餐一顿。” 杨虎城见状不语,心里略微有些不悦,毕竟面对挑战不敢应对绝非他家族之人应有的作风。 只不过想起杨建设的处境,他仅是轻叹一声并未多言。 “堂堂杨家英杰之门出你这么个软蛋。” 刘茂才话中带刺,眼神充满了嘲讽。 此言一出,杨建设的笑容戛然而止:“那就来试试看吧。” 杨成虎见状眼睛发亮,不仅因为杨建设能应对如此挑衅感到满意,更在于其有胆量接招。 “别担心!我会轻轻来的!看我这一拳!” 刘茂才冷笑着,迅猛出拳直扑向杨建设的脸。 杨建设身体稍一侧,轻松避开这一击。 随即便见他脚尖微抬轻轻一绊, 嘭—— 刘茂才立刻前扑跌倒在地,嘴里含满砂土。 周围观众一时间都惊呆了,他们还来不及细观战况如何,转瞬刘茂才便已经倒在地上。 “哥最棒,真厉害!” 旁边杨小小举着小小的拳头为杨建设欢呼。 “你败给了我。” 杨建设轻笑着道。 “这不算数,刚才我没注意,重来一盘!” 刘茂才怎肯服输,再度挥拳直取杨建设。 这一次攻击比先前更加凶残果断, 既迅猛且凌厉。 可是,速度快,有人比他还快。 杨建设轻巧闪过,刘茂才这一拳落空导致他身子向前一倾。 砰—— 杨建设快速踢出一脚踹在了刘茂才臀部,由于双方力量的碰撞加大, 刘茂才又一次失去了平衡,脸朝地摔倒在地。 “这家伙有绝活儿啊!” 围观者们开始议论纷纷,对杨建设的实力产生了好奇。 “刚刚那个脚法绝妙。” “这场对决真是精彩极了!” 那些老辈们面露沉思,仿佛对杨建设刮目相看。 刚才的两式,皆是四两拨千斤的技法。 表面上看似没有用力,实际上轻轻松松就能将刘茂才摔倒。 没有一定武术根底的人,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水平。 可是,杨建设的动作太过简练,让人觉得有些侥幸。 总的来说,就是让人摸不清深浅。 不知他是故意隐藏实力,抑或是纯属偶然。 杨建设:“你又输啦!” “我才喝了点酒,这不算数!” 刘茂才心中不满,愠怒道:“我们在比试,你老是左躲右闪算什么意思,有本事咱们正面对决!” “好吧,最后一次哦!” 杨建设点点头,摆好了架子。 哗—— 刘茂才猛然出手,一记猛烈的直拳破空而来,直取杨建设的面部。 显而易见,刘茂才有其过人之处,没有一番刻苦的练习是难以臻于此境。 “建设哥哥,当心呐!” 眼看杨建设即将遭受一击,杨小小紧张得几乎要喊出声。 嘭—— 直到刘茂才的拳头贴近杨建设的身躯时,杨建设才陡然出招。 一拳挥出,双方的拳头在半空中相遇,发出沉沉的响声。 紧随其后,刘茂才如同折断线的风筝般被远远打飞。 直到离地三四米后,他重重地跌在地上。 “好厉害!” “爆发出的力量真惊人!” “深藏不露,果然是身手非凡,杨家确实不可小觑!” 一群前辈无不感到惊讶。 “这小伙子,不愧是老大您的孩子!哈哈哈哈!” 杨成虎笑声爽朗。 “赢了,又赢了,建设哥哥真是太棒了!嘿嘿嘿……” 杨小小高兴地拍手欢呼。 “真是位高手!” 张武魁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 在同辈人中,很少有人力量如此之大,他感到这是个值得一试的对手。 “还想要继续吗?” 杨建设微笑着挑了挑眉毛。 “建设兄,你的确很强,我不是你的对手!” 刘茂才甩动着 ** 胳膊,脸色难掩失望。 多亏他练过几年功夫,如果是普通人,这一拳很可能导致骨头断裂。 “杨兄弟,不知道你我能否比试几招?” 张武魁上前道。 “好,不过点到为止。” 杨建设同意。 两人站好位置。 “大哥们,猜猜看是谁赢呢?” “应该会是小魁子吧。” “但是杨建设这家伙力气非常大。” 第36章 失败了,他输了。 “力量大只是其一,搏击并不仅仅是力量。” “嗯,我还是认为小魁子会胜出。” 众人议论纷纷,在场大部分人认为杨建设可能不敌张武魁,包括杨成虎也对杨建设胜出持保留态度。 “出招吧!” 张武魁迅速发起攻势,他几步奔跑之后跃起两米高,凌空一腿直指杨建设头部。 “建设哥哥小心!” 啪—— 杨建设单手伸向前方,轻松抓住对方飞踹而来的小腿。 随即便轻轻一带,张武魁整个人腾空而去。 身体与杨建设擦身而过的同时,杨建设随手轻巧地在他的腹部拍了一下。 啪—— 张武魁摔落地面,仿佛有数千斤重的重量压在其身。 “老天爷!” “这少年绝对是超一流的高手!” “小魁子根本挡不住他一击。” “到了战场上,一定是无往不利的将领啊!” 几个老者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他们没想到杨建设竟拥有如此惊人的实力,即使在他们年富力强时,也可能无法战胜他。 “好棒,建设哥哥超级棒,嫂子,嫂子,又赢了!” 杨小小兴奋不已,欢呼雀跃。 杨小小激动得无法自制。 而一旁的林月娥却显得异常平静。 “嫂子,我哥跟别人斗气,您一点都不担心吗?” 杨小小惊讶地说。 林月娥从容答道:“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我担心什么?” 杨小小顿时无言以对。 张武魁捂着肚子痛心疾首,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苦笑着:“建设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真的认输了!” 他彻底服气了,甚至连称呼都改变了。 一名长辈插嘴说:“老杨啊,这样不行。 显然你儿子还没尽全力,而张武魁的实力根本提不起他的兴趣呢。” “那当然,这是我家老大哥的孩子,哈哈哈哈哈!” 杨成虎豪爽地大笑着。 他也想亲眼看看杨建设的真实实力。 杨成虎挥了挥手,宣布:“好了,你们这些人,都来试试。 谁能击败他,我赠送他一整箱茅台。” “建设哥,我就不过分客气了!” “弟兄们,一起上,对付他!” 现场气氛热烈,五六个年轻男子一同上阵。 砰! 但他们来的快,被打退得更快,一个接一个被扔了出去,就像布袋里的谷物般沉重落地。 “哎呀,这个小子,肯定是老杨家的人!” “真是武门后代,真是武门后代啊!” “好样的,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年轻人!” 众位前辈激动无比,因为杨建设展现出的力量远超出他们的预料。 “我哥哥那么厉害,谁还敢欺负我!” 杨小小的语气激动中带着几分颤音。 在院子里长大的孩子们个个崇尚武力,即便是杨小小这样细腻的女孩儿也不外乎此。 等回到前院,聚会又重新开始了。 “建设哥,这杯酒我要敬你!” “建设哥,你是真的强大,这一杯我必须敬你!” “建设哥,咱们干杯!” 一场打斗后,大家与杨建设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这些小伙子频频向他敬酒,杨建设也都大方接受,一连串的酒喝下来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 林月娥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担心他可能会醉酒。 “建设哥,再来一次,为了我们的友谊,我再次向你举杯!” 新一波的敬酒行动又开始了,这些小伙子个个酒量不浅,一口气能干一杯。 他们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那就是想要把杨建设灌醉。 心想:小崽子打不过你,难不成喝不赢你吗? “当家人,你瞧瞧那几个人。” 刘婶表现出了一些忧虑。 杨成虎眉头微皱,但随后笑道:“建设刚接触这群年轻人的社交圈子,未来对他会有很多帮助,不用干涉...” ...... “建设哥,独行难支,再干一个!” “建设哥,三阳开泰,干杯!” “四季财通......” 经历了四五轮较量之后,刘茂才等人纷纷倒下。 只有张武魁仍然站立着,但也已经是摇摇晃晃的状态。 “建设哥,再来最后的一杯!” 随着又一轮的酒尽,张武魁也最终失去了战斗力,瘫软在桌上。 杨建设环视四周,发现那些长辈已经沉浸在棋盘的世界中,甚至连这边的状况都没注意到。 刘婶指挥着几个手下开始收拾残局,同时让几名警卫把昏迷的人搬到了沙发上。 杨建设喝了口茶,稍微缓解了一下微醺的感觉。 虽然这一晚,他自己一个人至少喝下了七八斤的酒,但凭借过人的体质,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小儿科。 随后,杨建设走过去,静静地站在几位正在对弈的老前辈身边观看。 此时对局双方是杨成虎和刘一山,而后者正是刘茂才的父亲。 杨成虎高喊一声:“将军!” 刘一山的脸色十分阴沉:“此局已成死棋。” 杨成虎却豪气地喊道:“再战一场!” 刘一山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真的不行了,不是你的对手!” “换我上,换我上!” 张居正自告奋勇地走上来。 刘一山起身,才注意到一边的杨建设:“哎,小家伙你没醉吗?” 周围的人听闻,纷纷转头望向杨建设,一个个都愣在那里。 之前看到张武魁等人轮番灌酒给杨建设喝的情景历历在目。 如今,张武魁那群人早已倒在桌旁,但杨建设却像没事人似的站在旁边观棋。 好家伙,这家伙的酒量到底有多强? “这孩子,简直就是怪物。” “不像常人啊,酒量也能这么惊人!” “老大的这位小侄儿,真是多才多艺啊!” “哈,真是个好小子,了不起!” 杨成虎大笑着点头,越看杨建设就越满意。 毕竟,在他们这种圈子里,酒量好就意味着有实力。 “大家来吧,继续下棋!” 双方重设棋局,开始新的一轮对抗。 而杨建设则安静地在旁边观看,没有作声。 他心里明白,叔叔下棋的技艺极为高超。 除了杨成虎以外,其他几个人的棋艺也就 ** 。 想当初,杨成虎指挥过万千士兵上阵杀敌,棋术定然非同凡响。 多年的和平时期,更是让他的技艺更加精湛。 他的棋艺之高,即便是后代的大师们也望尘莫及,仅仅稍微逊色于顶尖的国手。 正因为杨建设在一次签到中得到了顶级的象棋技能,所以才能看透这复杂的棋局。 若是真刀实枪地下起棋来,即使是对阵那些未来的国手,他也绝不落于下风。 时光悄悄流逝。 半个小时之后,张居正已经惨败,棋子七零八落。 “将军!” 杨成虎得意地笑道。 张居正的老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又是失败!” “再下一局,再来一次!” 杨成虎棋瘾大发。 张居正摇头叹气:“老大,我真的是棋艺不及你,不下了,真的不下了!” 杨成虎不悦道:“各位,还有谁能上!” 众人都齐声说不: “不上……” “与您下棋简直就是自讨苦吃,不行!” “算了吧,改日再说!” 大家都纷纷往后缩。 杨成虎显得十分不满:“平日里事务繁忙,难得有这几天清闲的时间,你们难道不能陪我多玩一会儿?我的棋瘾实在是太大了……” “不行!” 所有人都坚决地摇着头。 见状,杨成虎严厉道:“这是命令!” 张居正好像是看到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杨建设,把他往凳子上一推:“建设啊,这次任务交给你了,陪你叔叔下一盘。” “好呀好呀,建设,你来跟我下一盘!” 此时,杨成虎的棋瘾达到顶峰,加之些许酒意,只盼有人陪他对弈,不管对手是谁都可以。 杨建设苦笑着说:“我看我还是算了吧,我恐怕不是对手……” 杨成虎瞪着眼道:“怕什么,连我这老头都不怕,你一个年轻小伙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快快,开始!” “没错没错,陪老大下一盘!” 一旁的几个老人帮忙摆好棋子。 两人坐定之后,棋局很快就开始胶着起来。 杨成虎的进攻犹如利剑出鞘,而杨建设的防守坚不可破。 片刻之后。 杨建设派出一辆战车过河,找到敌方防御上的弱点大肆攻击。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杨成虎一时顾首失尾,显得手足无措。 紧急之下,只好召回一辆战车固守阵地。 乘此时机,杨建设又调动了一匹战马来助攻。 一车一马配合得天衣无缝,纵横捭阖之间,使得杨成虎的防线瞬间瓦解。 众位老人不禁目瞪口呆: “我去,这小家伙是高手中的高手!” “太强悍了,真是一代更胜一代!” “老大,你这就要败给自家侄子了。” …… 杨建设:“将军!” 杨成虎猛然一个激灵:“认输吧。” 失败了,他输了。 再看看对面的杨建设,他脸上的尴尬溢于言表。 竟然败在一个半途出家的晚辈手下,而且是亲侄子。 这气恼如何抑制?但他内心五味杂陈,不知是该怒火中烧还是咽下苦水。 “从没听说过我杨成虎棋局输阵。” “不行,不行,刚才是疏忽了,再战一次,再来一盘!” 带着不甘,杨成虎摆好棋局,坚决地挑战新局。 “叔叔,时候不早了,或许我们……” “来,接着来,看我能不能真正地败给一个小年轻!” 第37章 难道真能够看到柳暗花明那一天? “最后一次机会,就这一局。” “废话少说,看结果吧。” 新局启动,短短十分钟,杨成虎的额头已有汗珠凝聚,局势紧张到让他额头汗如雨下。 …… 场面逐渐僵持,周围的观众们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棋盘,杨成虎的表情更是焦虑不堪,而杨建设则显得有些慵懒,似乎这场胜负并未带给他多大压力。 经过半小时的对抗。 杨建设一招将对方逼入绝境。 “将军!” 他的一个车直取黄龙,构成绝杀之势。 “再次败阵!” 周围的人惊讶地瞪圆双眼。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杨成虎的脸红透到根,几乎可以燃烧。 他原本以为自己在首局中过于大意,低估了杨建设,才导致失败;但第二局他已加倍谨慎,依旧未能取胜。 杨建设试图缓和气氛。 “二叔,我去趟……” “不行!再来一盘,我这次必胜!” 此刻,杨成虎的眼珠几乎都要瞪出来。 棋坛征战多年从未败绩,在今天却连续受挫,尤其是输给一个年轻人,令他无比愤懑。 即便是侄子,这样的失败也让面子无处安放。 杨建设虽心生不忍,但仍然同意续战,“好吧。” 棋局再起。 “中宫直炮!” “骑士出列!” “亦步亦趋……” 半个小时后。 “二叔,再将一军!” 杨成虎听后,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周围的亲戚们也发出叹息。 “这真是力所不逮啊。” “三局落败……” “实力相差太悬殊……” “建设,你是否给叔叔留一点情面……” 杨成虎听罢几个老友的议论,胸中的怒火快要冲天。 “够了,我不如你。 放弃吧!” 他无奈地挥动手,众人这才缓缓收起棋盘。 杨小小的母亲与儿子对视一眼,心中的情绪难以言喻。 在他们印象中,杨成虎堪称象棋界的神明,从没有看到他在棋盘上失手。 如今,杨建设展现出来的实力显然更为超群,连赢三局让人不得不赞叹其非凡之处。 “我们杨家又出了一位高手啊!” 杨小小的母亲欣慰地说出这句话,眼神中充满了骄傲。 她觉得杨建设不仅棋艺高超,其他各方面也是才华横溢: — 烹饪技术一流。 — 轧钢厂中达到了顶尖的钳工技术。 — 乐感极佳,会谱曲、唱歌以及弹钢琴。 — 擅长喝酒、格斗、还有象棋等男性擅长的传统技能,每一项都不输旁人。 能够在一个领域能有所成就已属不易,然而杨建设样样精通,足见他是何等的杰出人才,令人由衷佩服,难以匹敌。 “团进啊,改天也教教我们如何下棋。” “你那套拳脚功夫是从哪学来的?” “你做的饭太美味了,真是太厉害了。” “这几个混小子,还没清醒过来呢,找几个人帮帮忙,把他们抬回房间去!” 几位前辈聚在一起交谈,聊了好一阵才分别离开。 在聊天过程中,大家对杨建设赞赏有加,言辞间尽显钦佩。 送走客人们后,两位亲戚才坐下来闲谈。 刘翠云为每人送上一杯茶。 杨成虎先喝了一口茶水,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我通过小陈提到帮你找工作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杨建设刚想回答,就被杨成虎抢先说:“别告诉我你真的想要去当工人。” 这简直像是笑话一样。 在没见到杨建设之前,他还真可能会这样想。 但现在,他若还认为这个优秀的侄子只想要做一个普通工人,那他也未免太过愚钝。 杨建设这样的年轻人,注定有着不凡的抱负。 杨成虎直截了当地说:“我的计划是送你参军,在军队中历练一番,然后再……”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杨建设打断,“二叔,我不想去当兵!” 杨成虎面露不悦:“穿上军装,报效国家,有什么不好呢?” 但杨建设微笑着回应道:“现在国家大力发展重工业,作为工人同样是对国家作出贡献的一部分。” 杨成虎则认真地说:“这里没有外人,你就不必说得如此表面了。 我想问的是,你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是什么?总不可能真的一辈子都当个工人吧?” 他并不是对工人身份有所贬低,相反,他认为自己的这个侄儿具备更大的潜力,做普通工人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对此,杨建设轻笑道:“我不是想一辈子当工人。 我只是暂时低调做人,我的梦想是要成为一名商人。” 听闻此言,杨成虎满脸疑惑,“你这是在开玩笑吧?” 在这个时期, ** 明令禁止私人经商活动,这显然是一条走不通的道路。 杨建设坚定地摇摇头,“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想通过自己的双手赚取财富。” 杨成虎眉头紧锁,回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并未养育你,也没有责任 ** 你按照我的意愿行事。 但在这里我必须警告你一句,现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来谈做生意,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 而听到这些话的杨建设则淡然一笑,说:“或许眼下确实是不合适,但未来的形势会发生变化,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这一句话引起了杨成虎的注意,他知道杨建设所指的不仅是一种可能性,更是他对即将发生重大变化的认识。 这说明他已经开始思考更长远的发展,这是像杨成虎这样位置上的人应该思考的问题。 杨成虎抽着烟,陷入深思,“你能这样看问题,说明你确实有远见卓识。 但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是基于什么原因判断将来会有这样的变化呢?”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任何困难最终都会被解决。” 杨建设缓缓说道,仿佛这些话语包含了深刻的道理。 对此杨成虎点头称是,并表示赞同。 “确实,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已到了非变不可的地步。” 在他看来,侄子能够理解并预测这样的趋势,非常难能可贵。 于是他继续追问道:“那你能详细解释一下你是如何得出这一结论的吗?” 他的声音里带有一丝好奇心。 杨建设点头应允,“无论何种道路都充满了挑战和障碍,如果一条路直来直去,看似简单却可能付出极大的代价。 相比于迎头抗争,不如采取迂回的战略。” 他的话语如同智慧的灯塔,为人们指明前行的方向。 听完杨建设的话,杨成虎似乎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启迪。 “即使你说的这一切都有道理,但如果将来 ** 解除了对 ** 业者的限制,你可以成为成功的商人,积累丰厚的财富。 那么,拥有了大量的金钱又能带来什么真正的意义呢?” 对于杨成虎的质疑,杨建设淡定作答,“钱财可以影响乃至扭转个人的生活境遇,同时也能对社会发展产生积极的作用。” “不仅仅限于个人层面,更能促进整个社会甚至国家的进步和发展。” 但杨成虎仍然难以认同,他皱着眉头反对说,“这真是荒谬至极!那些商贾们,总是过于追求物质利益,忽视了社会责任。 当国家需要建设之时,他们能起到什么样的正面作用呢?靠挣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吗?” 面对质问,杨建设并没有直接与之辩驳,而是反过来提出一个新的问题,“那么,为什么我们现在的地位和影响还不如西方国家?” “是因为他们的武装力量更加先进……” 杨成虎若有所思地回应。 杨建设:“武器强大不过是个表象,武器到底是从何而来?” 杨成虎:“通过生产、制造和研发。” 杨建设:“说的不错,但无论是生产、制造还是研发,哪一个环节离得开资金?” “嗯……” 杨成虎无言以对。 杨建设接着说:“国家落后的根本原因是贫穷。” “要走出贫困,关键在于经济发展。” “目前,人类制造的武器已经具备摧毁整个蓝色星球的能力。” “今后不再可能大规模战争,因为一旦爆发全面战争,便是世界的终结。” “因此,战争形式将会发生深刻变革。” “军事对抗的影响力日益减退,而经济战将成为主要战场。” “唯有发展经济,才能强国富民,才能不受制于西方。” “所以说,赚取财富能改变命运!” 听到这儿,杨成虎陷入沉思。 在他的心中,杨建设的话语引起了巨大的冲击。 杨建设的眼界不仅超越了个人和眼前的利益,更超出了国界的限制,而是放眼于全世界。 高瞻远瞩者方能洞察世事的本质。 事实证明,唯有强大的经济体系才能 ** 来自西方的封锁与制约。 然而眼下最大的困境依然是经济上的困局。 乌云散去,曙光再现。 想起杨建设的话,杨成虎不禁思考, 难道真能够看到柳暗花明那一天? 会的,必定会有这样的时刻来临。 杨成虎振作精神,“你打算怎么做?” 杨建设简短回应:“等着看吧。” “明白了!” 杨成虎点了点头,没有再深究这个问题, 转而问到:“钢铁厂的工作怎么样?” 杨建设答:“还算顺利。” “若是在工作中或生活中遇到困难,尽管告诉我。” “没问题。” 稍作犹豫后,杨建设提出问题:“叔,有个事情想请教。” 第38章 具体的故障现象是什么呢? “你说。” 杨建设谨慎地道:“叔,您可不要打我。” “快说!” 于是他说:“假设,我只是假设,我贩卖了一些物资,二叔您能护着我吗?” “哈哈,你这小滑头,我们都是自家人,说话用得着拐弯抹角?有事就直说,二叔怎么会为难你呢?” 杨成虎大笑道。 得到此保证,杨建设松了口气。 “实话跟您说,叔,我可以获得超出计划之外的物资,想请您帮我找买家,如何?” 这就是杨建设此次来访的目的。 仓库里囤积了大量的物资,不解决掉将是个大问题。 “你小子果然狡猾!” 杨成虎笑了,又问道:“你是说有哪些物资?” 杨建设:“大部分是粮食、鸡蛋和肉类食品。” “什么?!” 杨成虎听后不由坐了起来。 这些物资目前国家极其紧缺,杨建设竟能够弄到,实属令人难以置信。 “小崽子,这不是开玩笑吗?你不会 ** 叔叔我吧。” 杨成虎严肃地说。 “叔,绝对真实,用我杨家族的荣誉担保!” “好,那你先坐下。” 杨成虎面露凝重:“如果确如你所说,我能设法帮你销路。” “多谢叔叔!” 杨建设笑容绽放。 杨成虎摇摇头:“别急着感谢,首先你要向我承诺,这些物资必须来源正当,绝不能有违法勾当。” 杨建设严肃地点了点头:“完全正当合法!” 杨成虎笑了笑说:“如果物资不多,我可以帮你介绍去菜市场送东西。” “额……” 杨建设心头一颤,回应道:“我的物资数量不小。” 杨成虎点头表示赞许:“那正好,多更好处理。 等过年开工后,你就到军需处报道,我会安排你个军需采购的职务。” “军需采购……” 杨建设露出满意的笑容。 如果他的物资可以直接供应部队,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稳妥的呢。 “二叔,您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机会,**这样做对您来说会有风险吗?**” 杨建设有些顾虑地问道。 杨成虎摇摇头,“放心去做吧,只要守法就好。 说实话,张武魁他们也私下在搞买卖,你可以跟他们多交流交流,对你可能有帮助。” “明白了。” 杨建设心中的石头落地。 杨成虎紧接着问道:“还有其他你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有,二叔,我想拥有一辆车,最好是货车。” 杨建设提出了另一个请求。 车辆将大大便利未来的物资运输。 在这个时代,拥有一辆车对普通家庭几乎是无法想象的奢侈。 但是,在杨成虎这样的大佬眼里,这可能并不是个难题。 “车子我确实有几台,但直接送你一台不方便。 这样,过段时间,我会专门帮你解决一台新货。” “二叔,您真是太棒了!” 杨建设的拍马使得杨成虎大笑起来。 ...... 当天下午,杨建设回到家,已是傍晚四点左右,夫妻二人简简单单打理了一下便用餐休息。 次日一早,他又陪妻子林月娥回到娘家。 按照年俗,年后大概有三四天的假期。 直到年初五,两人正式开始上班。 这天上午,杨成虎通过信息通知了杨建设前往军需处报道。 无奈,杨建设只好先向公司请了三天假。 他在军需处被指派为一个非正规的采购人员,因此无需固定出勤打卡,具体送什么货也有相当大的自 ** 。 这种自由度是他最看重的优势之一,对此杨建设非常满足。 利用请来的几天假期,杨建设与军需处的人逐渐熟络起来。 到了第四天早晨,他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刚到车间,就看见孙主任火急火燎地迎了过来。 “哎呀,你总算是出现了。 这两三天你去哪儿了?我去你家找你也说不在家,大家真是急坏了。” “为什么如此焦急地找我?” 杨建设感到疑惑。 孙主任紧张地解释说:“出大事了,一号车间的锻工操作机器坏了,影响了两天的生产力,我们的维修师傅束手无策,厂领导让我来请你试试。” “快走,快走,赶紧跟我过去看看吧!” 被孙主任拉着来到一号锻工车间。 车间里的员工不算多,因为多数任务都由机械设备完成。 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一台设备便是锻工操作机,用于钢料经过锻锤和压平机的初步加工之后进一步锻制。 一旦这台机器出现问题,若仓库中没有足够的备用钢材料库存,将会影响后续的车加工和精加工,最终导致整个工厂流水线大部分停工。 难怪孙主任会如此焦急。 “大家建设起来,快点行动!” 没过多久,众人便来到了这庞大的机械前。 十几位维修工围在锻造操作机旁仔细检查。 壹大爷易忠嗨和贰大爷刘海忠也在人群中。 易忠嗨不仅是一位钳工,同时承担着机械设备的维修工作。 刘海忠作为锻造操作机的操作员,对此设备相当熟悉。 因此,二人都出现在了现场。 “无能之辈,你们真是废物!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已经过去两天了,你们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损失了多少产能?啊!” 旁边的杨厂长向易忠嗨一行人咆哮道。 刘海忠苦笑道:“杨厂长,这台锻造操作机已经严重老化了,我担心可能已经无法修复了。” “我也赞同,” 易忠嗨应和,“依我看,这个设备应该送去原厂家修理了。” “简直疯了!” 杨厂长愤怒地说:“送回原厂,这说得轻巧,机器是进口的,不提修理需要的时间,光来回运送就要两三个月。” 刘海忠提议:“既然这样,要不然我们就买台新的?” 听到这个建议,杨厂长更加生气:“新的机器价值数万,你出得起这个钱吗?再说,如果再等待从国外运一台过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工厂如何维持生产?难不成要停工?” 停工将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 真的停顿一个月,他的职位也将不保。 这家钢厂有几千名工人,整个月无法开工的责任谁也无法承担。 易忠嗨试图安抚:“杨厂长息怒,我们也束手无策,确实没有办法修复这部设备了。” 杨厂长追问:“既然修不了为什么早不说?你们要是能在一个月前发现问题并报告我,我也好有备选方案。 现在说这些都来不及了吧?” 接着,他威胁道:“今天的决定已经下了,我要去购买新机器。 但是,这期间你们必须设法维修好机器,至少支撑一个月。 如果做不到,所有责任人一律卷铺盖走人。” “是,是!” 面对这样的责骂,易忠嗨等人都只能点头答应。 他们从未见过杨厂长大动肝火。 孙主任这时走到近前,谨慎地提出:“杨厂长,建设来了,他对机械原理很有研究,要不要请他帮忙看一眼?” 见到杨建设到来,杨厂长的心情稍微放松,皱眉说道:“建设啊,你看看这台锻造操作机能修好不?” “能行,没问题!” 杨建设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 但此言引发了一片争议。 “胡说什么呢?我们修了两天都不成,你就一个小子凭什么说行!” “这是谁啊,机械维修组没听说过此人,估计是来凑热闹的!” “可恶,这话听着就像在侮辱我们维修人员。” 易忠嗨等修理工人齐声反驳。 “够了!” 杨厂长大喝一声制止,接着温和道:“建设同志,你先试试吧。” 然而,易忠嗨再次出面劝阻:“厂长,这样做绝对不行。 杨建设没有经验,万一他把机器给搞坏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刘海忠补充:“易师傅所言极是,这机器构造复杂,杨建设根本不懂这里面的东西。” 杨厂长心中虽不满于他们的态度,却也没法 ** 执行。 “好!既然这样,你们两个就签下保证书吧,承诺能够修好,那么我就让你们尝试一下。” 易忠嗨和刘海忠闻言皆是一愣,不再作声。 随后,杨厂长转过头,对杨建设说道:“建设同志,你再看看具体情况吧。” 杨建设笑着回应:“其实锻造操作机的构造比较简单,本身出现故障的概率不高。” 构造简单?这引发了周围人的惊讶和质疑。 众人都轻蔑一笑,认为这些锻造操作机的结构,即使是花了一生时间与之打交道的人也没摸透,怎会轮到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来指手画脚,并信誓旦旦地说简单。 杨建设对众人的嘲讽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说道:“因此,我认为操作机的大多数问题都源自电路故障。” 此话一出,无人能驳倒他的论点。 事实摆在面前,锻造操作机的确大多时候都是电路出现问题。 刘海忠仍不以为然:“这点我也了解,但是理论和实践是两码事。 无论遇到什么问题,最重要的是如何修复。” 杨建设眉头紧皱,“具体的故障现象是什么呢?” 易忠嗨答道:“启动时主机完全没有反应。” “那我们可以先从检查配电箱开始,查看是否有线路短路的情况。” 刘海忠冷笑不已:“这点大家心知肚明,配电箱已经查验无误。” “让我亲自瞧瞧。” 第39章 一个主意在他脑嗨忠浮现. 杨建设随即动手拆开配电箱,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半小时过去。 “线路确实是完好的。” 杨建设诚实地汇报。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失望的唏嘘,大家纷纷表示自己早已检查过,无需重检。 紧接着,杨建设转向电机部分,经过仔细检查,三组火线也无异样。 一些人开始对杨建设产生质疑,有的甚至开玩笑说:“如果真被这个小子修好了,我愿意做任何荒唐的事。” 机修师傅们的不信任情绪高涨,因为他们之前已经全面检查过这些部件。 易忠嗨语带嘲讽:“这小伙子来了也是白来,恐怕只是在拖延时间。” 刘海忠也不甘示弱:“这部操作机我已经研究了一辈子,连我都不知道的问题,他还真能搞定?” 一旁的杨厂长满脸忧虑地问道:“建设,你看这还能修好吗?” 杨建设微微一笑:“没问题,既然配电箱和电机线路都没有损坏,那么应该是内部线路短路造成的。” 内部线路?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困惑。 这是一个全新的概念,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杨建设迅速找来必要的工具,开始拆卸设备。 拆开主机后,他发现一个小的密封盒子里布满复杂的线路网。 经逐一检查,果然发现一根由于老化已经烧断的电线。 修复断线后,杨建设将机器恢复原位。 “我们试试看,这下应该可以顺利启动了。” 他说着露出自信的笑容。 “真的假的?这可是个玩笑吗?随便修修就好了吗?” 机修师傅们无一不怀疑他的技艺。 易忠嗨严肃提醒:“如果机器坏了,责任可是你的,年轻人。” 刘海忠也不客气:“我警告你,要是有问题,首要责任人就是你。” 面对二人的责问,杨建设毫不退让:“请你们不要再说废话,先给我试机的机会。” 即使杨厂长对杨建设的快速修理也持有一定的怀疑态度,但在众人瞩目之下,他不得不下令开机试验。 轰……… 操作机如预期一般运转起来。 杨厂长和孙主任满意地交换着笑容,而易忠嗨和刘海忠等老机修师的脸色却显得非常不好看。 现场还有几位资深技师、高级钳工,都是在机械领域有着数十年经验的老手。 但即便如此,他们在杨建设的神速修复面前也束手无策,花费两天的时间也未能找出并解决故障原因。 然而,这位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门外汉的人物,仅仅用了半小时就把故障修复了。 这不是一般的出丑。 而是彻底的被打得找不到北,脸都被狠狠地摁在地上搓来搓去,搓得血肉模糊。 尤其是对于易忠嗨与刘海忠来说,简直就像找条裂缝都能挤进去一般难堪。 他们刚才是喊得最起劲的人。 “壹大爷、贰大爷,这破玩意儿,你们竟然要修两天?换我早就羞愧得不敢领厂里发的钱了。” 杨建设这个人,向来不是什么慈善家。 被挖苦了这么久,如今抓住了反击的时机,怎能不好好把握? 古语有云:“君子 ** ,十年不晚;而像杨建设这样的, ** 却就在今朝!” “你……” 听到这番话,易忠嗨与刘海忠涨红了脸,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杨建设没有停止:“那两位‘大爷’,你说我们现在还要不要再买一台新的设备?” “这个……” 这话直接捅到了痛处。 先前他们信誓旦旦地说设备已经老化,应该报废并且购买新机器。 幸好这里有杨建设,否则如果仅仅因为一点电路的问题就更换新设备,那造成的经济损失将是巨大的。 这笔损失算谁的好? 几万元一台的新设备,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经杨建设一提醒,杨厂长也不由想起了这个问题。 他面沉如水地走近:“刘海忠、易忠嗨,差一点点你们就要让厂子蒙受巨额损失,假如真的换掉了机器,你们会成为厂里永远的罪人。” “是、是、是……” 两人浑身发抖。 杨厂长继续下达处罚:“刘海忠,从今日起,你就去清理厕所、打扫厂房,半年之后视情况再让你回到生产车间,期间没有任何奖金,工资按学徒标准执行。” 刘海忠愣住了。 每个月的学徒工资是二十七块五,再去掉五块钱的生活补助,到手只有二十五元。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五口人要赡养,本来就生活拮据。 每个月花得几乎一分不剩,现在工资一下子减少了几十块,连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 “至于你,易忠嗨,你也和他一样,去做钳工徒弟吧!不,直接去做运输工吧。” “运输工……” 易忠嗨心中充满了怨气。 钱多钱少倒还不是最关键,更重要的是丢不起这个面子。 要知道他可是八级钳工,在这个钳工班里仅次于班长的位置。 现在要让他去做力气活儿,这张老脸还真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随后,厂长转头对全体机修工宣布:“所有的维修员,每个人都扣三个月的绩效奖金。” 所有机修工都惭愧地低下了头。 接着,厂长又对杨建设笑了笑:“建设同志,来来来,跟我一起去办公室坐坐吧,我好好感谢一下你。” 哎呀! 易忠嗨和刘海忠两人的脸几乎同时抽搐了一下。 同样是人,为什么待遇的差异如此之大? “建设同志,走、快走!” 杨建设苦笑:“厂长,我还有一周的带薪假,手头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呢……” 杨厂长哈哈大笑:“从现在起,你就不需要再干钳工的活儿了,而是担任本厂的首席机械工程师,一天只工作八小时,不再需要加班,薪资待遇保持不变。 之前的那几天假就算作你的带薪休假吧。” 听到这里,杨建设的眼中闪过一抹光。 普通员工每天工作长达十个小时还不包括额外的加班,相比之下,这样的安排对他而言轻松多了。 况且作为总工程师,除非是重大事故,否则他不需要亲自修理机器,会有大量空余时间。 再加上传言中有每周休息两日的可能性,这日子简直太过完美了。 杨建设心里总有种不满。 他并不是不愿意工作,而是考虑到自己将来成了军需处的成员后,还不得不分出精力,定期向该处运送物资。 要是每周能有一天半的休假,情况就更好了。 他暗下决心,要设法为自己争取到这样的休息时间。 摸着下巴,杨建设跟随着杨厂长离开工厂车间。 “总机械工程师!” 易忠嗨和刘海忠目光交汇,内心充满嫉恨。 显然,杨建设又得到了提拔,这对他们来说怎能不是 ** ? 两人边聊边向杨厂长的办公室走去。 行至废弃物料区时,杨建设停下脚步。 在废弃物场地的角落里,竟然堆放着两台老旧机械设备。 其中一个是锻工操作机,另一个是平锻机,这两件都是轧钢厂的重要大型装备。 一个主意在他脑嗨忠浮现...... 杨建设的嘴角泛起了轻轻的笑容。 “建设老弟,走吧,我请你除尘好茶去。” “来吧,快走!” * 杨厂长的办公室里。 “建设同志,来来来,喝点茶!” “谢谢杨厂长。” 杨厂长从橱柜里拿出两只白瓷杯,每只杯子里放了一把茶叶。 喝了一口茶,杨厂长笑着说:“建设同志,你今天可帮了我的大忙,真是太感谢你了,太感谢了。” 杨厂长的语气充满了诚意。 如果杨建设不出来修理锻工操作机,工厂的生产线停一天,损失会非常严重。 如果真像壹易忠嗨说的那样要更换新的机器,至少要耽误一个月的产能,他就算不被解雇,也会受到处罚。 杨建设微笑着说:“厂长,您太客气了。 我是轧钢厂的一分子,做这些都是我分内的事。” 杨厂长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你对重型机械也这么熟悉,真是个人才啊。” “这点机械知识而已,厂长夸奖了。” “喝口茶,再来点。” 杨厂长认真地说:“建设同志,你生活或工作中如果有任何困难,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全力帮助你。” 杨建设想了想,笑着说:“还真有两件小事,希望厂长能帮我解决一下。” 杨厂长大笑道:“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搞定。” 杨建设说:“第一件事,我的妻子的小妹跟我们一起来了城里,我已经请居委会帮她落实了户口,但唯一的难题是上学的问题。 我希望她能进入红星小学读书,不知道……” 在整个城市,红星小学的教学质量是最好的,但是其入学要求也非常严格。 父母必须是本地区居民,并且有正式工作,孩子才能入读。 尽管杨月英已经落实了户口,但她的父母还是农民,因此她很难入学。 不过,轧钢厂与红星小学有对口关系,厂里工人的孩子通常都在红星小学上学。 如果杨厂长这样的领导能打个招呼,这件事应该不难解决。 杨厂长说:“这事好办,我回头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包准你妹妹能顺利入学。” “太感谢了,杨厂长。” 杨建设连声道谢。 杨厂长又说:“说说你的第二件事吧。” 第40章 有何凭据? “第二件事是关于我个人的,我想每周休两天假。” 杨建设直接说道。 “什么!” 杨厂长愣住了。 他知道杨建设背景不错,能力也很强,但是每周休两天假,这可从未有过先例。 他苦笑着说:“建设同志,这个要求可有点让我为难。 厂里的工作时间是每天十个小时,还需要加班。 给你两天假当然可以,但其他人会不服气,万一其他人都有意见,咱们厂里的规定岂不是乱套了?还是不要打破规矩比较好。” 杨建设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笑着说:“杨厂长不要急着拒绝,我这两天地确是有交换的条件。 我保证,拿出的东西会让你满意。” “哦?” 杨厂长眉头一皱:“建设同志,你不会是想贿赂我吧?我告诉你,这条路行不通。” “当然不是!” 杨建设摇摇头。 杨厂长:“那你要拿什么来交换呢?” “一台平锻机,一台锻工操作机。” 杨建设笑了笑,决定为了这周休两天假,做一件对厂里有大贡献的事。 “什么,这些东西你能弄到?” 杨厂长惊叹不已。 对于轧钢厂来说,平锻机与锻工操作机至关重要,可以说它们是工厂运作的基石。 在工厂内配置着一台平锻机和一台锻工操作机。 然而,如果这些设备出现问题,整个生产线都将受到拖延。 若新增两台相同的机器,不仅可以保证生产流程顺畅,还能使全年的生产任务提前完成。 只是,这平锻机与锻工操作机皆是从国外引进,连同运费在内价格接近十几万元。 杨建设又上哪里去弄这笔钱呢? 即使是杨建设找到了这笔钱,为了每周多出两个休息日就花费这么多,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因此,杨厂长对此并不看好,认为杨建设所说的话不太现实。 杨建设:“虽然这些设备我自己买不了,但厂子里不是也有现成的资源吗?” 厂子里? 这句话让杨厂长陷入了疑惑之中。 接着,杨建设说:“我在废料区看到还存放着一台平锻机和一台锻工操作机,我可以尝试将它们修复。” “真的!” 这一番话说得杨厂长大喜过望,兴奋地说道:“如果你真能修好它们,别说两个工作日外的假期,让你担任厂长我都甘愿。” 如果是别人提出来这样的事情,杨厂长恐怕会一笑置之;但是,对于曾成功修复锻工操作机、提出改进汽车发动机理论的杨建设来说,这似乎真的有可能。 带着自信的微笑,杨建设坚定地说:“我说能够修好就能修好!而且,维修完成之后,这两台机器的性能可以至少提高一倍。” “什么?!” 这下轮到杨厂长大吃一惊。 机器效能双倍增长意味着产量将翻番。 如果能做到这点,杨建设必将成为本年度的先进工作者之一,这关系到他的前途。 这件事,不论对公对私都有极大的价值。 “建设同事,不对,建设兄弟,你说的是真的吧,千万不要拿老哥哥我开涮。” 杨建设:“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这儿,刚刚激动起来的杨厂长恢复了一些冷静:“不过,那两台机器已经停止运作了七八年,内部早就老化,一直被搁置在废料区无人问津。 这么多年风吹日晒,还能修复吗?” 杨建设眉毛一挑,回应道:“不试试又怎么能断言不能修复呢?” “好!” 杨厂长点头赞同:“那你就动手试试看吧,失败了我不责备你。 如果你能成功,除了你提出的条件外,我还会向上级申请奖励你。” “好,我还需要两位助手。” 虽然是否会有嘉奖对他而言无关紧要,但如果能换取额外两天休假,那么杨建设的目的也就实现了。 “你要谁帮忙?” 杨厂长询问。 杨建设诡秘一笑,回答说:“易忠嗨、刘海忠。” 这两个人平日里总是对他充满敌意,这次便叫他们来帮自己的忙。 估计他们俩会有些抵触。 但是, 除了想给他们一点教训之外,杨建设选择他们也是因为他们各自的技能:易忠嗨熟悉机械修复,而刘海忠作为车间内的资深钳工,对平锻机和锻工操作机知根知底。 当天中午,在杨厂长的办公室享用了简餐后,便计划下午正式启动机器的修复工作。 食堂里, 易忠嗨和刘海忠正在用餐,脸上写着担忧。 上午,易忠嗨在处理杂活时累得腰酸背痛;刘海忠则因为清理了公共厕所以至吃什么都有股臭味。 这时,秦淮茹走过来,把一碗饭菜放在他们的桌上。 “壹叔、贰叔,这是厨房剩下的菜,由刘柱子送来。” 易中天轻轻点了头,心怀感激地说:“还是柱子懂体贴人,哪像是杨建设那样的毛头小子。” 刘海忠叹了口气,说:“别提了,那小子现在可得意了,听说今天是在厂长办公室享受的单桌招待。” 一说到单桌招待,周围的几人都露出向往的眼神。 厂长的特殊招待,并非随便可以享受的。 只有那些深得厂长器重的人,才有此荣幸。 秦淮茹撇撇嘴,说道:“那个杨建设有什么本事?这样的待遇应当是壹大爷和贰大爷你们这些资历老的员工才有的吧。 依我看,不过是个擅长逢迎讨好的人罢了。” “唉……” 刘海忠与易忠嗨相视而笑,却不说话。 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杨厂长为何会邀请杨建设享用单独的宴请。 这全因为杨建设修理好了那台机器。 如果那机器是他们修好的,或许受到特别款待的就是他们了。 看到杨建设得到特例对待,而自己一个是清运工作、一个是杂务人员,内心自然难以平衡。 刘海忠狠狠地说道:“他也就是会修点机器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若让我抓住他的把柄,决不轻饶他!” “唉———” 壹大爷轻叹了一声,“他是厂长面前的红人,想要收拾他恐怕并不容易。” “但我们总要想办法。” 易忠嗨附和,“这口气我怎么吞得下去啊!” “嘿,大家都在呢?” 突然,孙主任捧着饭菜走过来。 “孙主任,这边请这边请!” 秦淮茹连忙为孙主任安排位置,她则在一旁站着吃饭。 孙主任笑着说:“今天上午大家都辛苦了。” 易忠嗨心情沉重地说:“孙主任,您这不是故意 ** 我们嘛。” “哎……” 孙主任笑着安慰,“别太在意,这只是厂长的脾气罢了,等他气消了,我会去找他聊聊,帮助大家重新回到以前的位置。 都是老前辈了,这事应该不成问题。” “谢谢孙主任!” 刘海忠显得有些开心起来。 “孙主任,您可得多为我们美言几句,我们的辛勤劳累也算一种贡献。” 易忠嗨苦笑,“看来这次厂长是真的动怒了,我们要再回到原来的工作位置怕是不易。” 孙主任笑着说:“你们可不太了解杨厂长啊,他对大家为厂里做的贡献非常清楚,这次生气也是因为情绪一时上来。 事实上,杨厂长已经决定给你们一个机会了。” “真的?” 易忠嗨问。 孙主任回答:“从现在起,不用再去当杂工,厂长有了新任务交给你们。 据杨建设说,他打算修复废旧物资区的两台平锻机和锻工操动机,厂长特意点名让你们作为杨建设的助手来完成这项任务。” “什么!” 易忠嗨和刘海忠同时感到惊讶和不满。 “不愿意干!” 给他们当助理,让杨建设指使得来使唤他们,还不如继续打扫卫生,宁愿去做杂工。 孙主任擦了擦嘴巴说:“二位,这其实是个好机会,如果能把机器修好,厂长可能会很高兴,那时恢复原来职位也就不再是梦了。” “这个……” 两人的表情犹豫不定,尽管心里觉得有机会恢复职务,但如果要做杨建设的手下,仍旧感到非常不舒服。 “不对!” 易忠嗨似有所思,面色变得很难看,“主任,您说的是杨建设打算修复那些废品场中的废旧机器?” 孙主任点了点头。 刘海忠随即抱怨,“修复什么,那些机器早就报废七八年了,我绝不去!” 这时,孙主任神色严厉起来,“这不是由你们选择的,这是厂长的命令。 我已经传达完毕,至于接下来怎么办,看你们自己的了。 去,就下午报到;不想去,那就随你们安排!” 说完,孙主任就转身离开了。 刘海忠问,“壹大爷,我们要去吗?” 易忠嗨回问,“你说咋办?” “哎……” 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他们已经有一次失误了,令杨厂长十分恼火,若是再次抗命,后果将极其严重。 “实际上,厂长已经宽恕你们了。” “有何凭据?” 易忠嗨询问。 孙主任答道:“从这一刻起,不再派你们做杂务,而是交给了一个新的任务。” “是什么任务?” 两人心跳加速,充满期待。 孙主任微笑着说:“杨建设打算维修废料堆里的旧设备——液压锤和锻造机床。 厂长特别指定,由两位协助杨建设完成此工程。” “开什么玩笑!” “绝不同意!” 易忠嗨和刘海忠情绪激动,几乎立刻反应。 第41章 多大的工程? 被杨建设指挥来指派去,他们觉得比干苦活还难受。 即使是打扫卫生,即使继续担任小角色,也好过这份差事。 孙主任擦拭了一下嘴唇,说道:“对你们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个转机,若机器修复后厂长高兴了,也许能够重获信任,职位得以恢复。” “这……” 两人虽心动,但是一想到要为杨建设效劳,仍感到极大的不甘。 “等下,事情不对。” 易忠嗨突然意识到关键问题所在,神色黯淡地说,“孙主任,你是说杨建设要修复废品仓库的那两件垃圾吗?” 孙主任点头:“确实如此。” “怎么可能成功,这些机器早就废弃七、八年了,不去!” 刘海忠愤怒反驳。 孙主任语气严厉起来,“这并非可以选择,这是一条来自厂长的直接命令。 我说的很清楚了,如果选择执行,则下午到废料区报道;如果选择放弃……你们自己考虑后果。” 言罢径直离去。 刘海忠看向易忠嗨问:“老一,我们去不去啊?” 易忠嗨回复他:“你怎么决定?” “呃......” 由于担心杨厂长再度勃然大怒,尽管内心极不情愿,两人下午餐后还是来到了废料堆现场。 不久,杨厂长带着笑容出现在视野中,并亲切地与杨建设交谈。 发现领导到场,易忠嗨和刘海忠不敢造次,低下了头。 注视了他们一会儿,杨厂长严肃地宣布:“从今日始,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建设的工作安排,一旦表现出任何形式的抵触行为,我不会再给予第二次机会。” “明白了,明白。” 两人恭敬回应。 转而对杨建设说:“建设同志还有什么要求?” 杨厂长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同,尽显温和。 杨建设略一思考道:“请为废料区域接通电源。 此外,一些配套用导线也需要准备好。” “好的,立刻办理。” 杨厂长迅速离开了。 待杨厂长离去后,易忠嗨讽刺地说:“杨建设啊杨建设,你是不是太过空闲?那套废弃多年的设备你修起来作何用途?” “哦,难道得到了特别的优待,现在就如此迫不及待要向单位展示你的价值?” 刘海忠补充道。 面对指责,杨建设只简短回答:“不要废话连篇。 我需要清理出一片空地,麻烦你将周围的东西挪一挪。” “这……这简直是在公报私怨!” 易忠嗨愤愤不平地 ** 。 “杨建设,你太过分了!” 两人的愤怒难以抑制。 废品堆满了闲置的金属碎料,堆积得如同山峦般高。 如果想整理出一片开阔之地,无疑要付出艰巨的努力。 杨建设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抛向二人,径直走向了电气箱进行检查。 电气箱显然已无法继续使用,必须彻底替换所有线路。 见杨建设并未理会他们,两人便拖沓着,缓慢开始了清理。 随后,杨建设回到车间取了些必要的工具。 然而当他回来时,看到的情况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那两人进展甚微,显然在偷懒。 杨建设心知肚明,这两人内心憋着怒火,有意放慢了动作。 因此他严厉命令道:“给你们两小时的时间,给我彻底清理干净,若达不到要求,我直接上报给厂长安排他人接替。” “见鬼!” “简直是欺负人!” 虽然愤愤不平,但这二位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加快手上的动作。 与此同时,厂长杨亦部署人员准备通电,并安排了新的电线材料运送到。 当其本人返回并驻守监督时,技术人员易忠嗨与刘海忠也不敢再有任何懈怠之心。 而在另一边,杨建设则迅速进入了状态。 仅用了短短十来分钟,旧有的线路全部被他迅速移除,紧接着按照原貌重新安装起新线路。 如此错综复杂的线缆网络,使得杨厂长安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面对如此繁多的线路,他是怎样做到记忆清晰,准确无比地重建这一切? 目睹这一场景,杨厂长安心的同时也对杨建设多了几许赞赏和信赖。 两小时过后,所有的电路装置已完全装配完毕。 与此同时,在另一区域里,两位“师傅” 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腾出了不小的一片空旷地带。 杨建设指令道:“易师傅,请去找把扫帚,将这里彻底清扫一番;刘师傅,请前往机加工车间,领取拆装平锻机及其相关工具所需的装备,你清楚具体需要什么。” “明白!” 两人虽口中抱怨不断,但也只能遵令行事,纷纷动了起来。 不久之后,清扫任务完成,所需工具一应俱全备妥。 杨建设接着指挥:“先开始拆除平锻机,务必全面彻底地进行。” 易忠嗨和刘海忠闻言,几乎快要喷出一口老血—— 上午做些杂务也就罢了,如今下午还要在废料场上辛苦奔波。 作为厂内的技术工,他们何曾承受过这般沉重的劳役?况且随着年岁增长,体力早不如昔,此刻几近力竭。 面对这座庞然大物,两人心有余而力不足,深感无力。 心中暗骂不已——此子分明有意刁难。 哼,小鬼,要是被我逮着了机会,定叫你好看! 然而纵有千般不情愿,二人也只能咬牙上阵,启动对这巨型设备的拆解。 而杨建设并未停下脚步,他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设计图纸。 最终,经过两个钟头,平锻机的所有部件被精确拆下,而整套机械的完整构造及各个零配件图纸也被杨建设一丝不苟地复制完成。 发现了秦淮茹正与贾东旭相亲的情景,二话不说,他立马截胡成功,并随后采取一种悠然的生活态度。 紧接着安排秦淮茹替代他在轧钢厂的工作职位,让她负责工作赚钱,而他自己则承担家务。 关于机器维修的部分——完成平锻机拆解后,各种零件撒了一地。 杨建设查看后,发现零件几乎都已老化,有若干齿轮甚至断裂或破裂,显而易见这些配件已经不能继续使用。 他需要更换全部零件,虽然市场上买不到合适的,但在轧钢厂,可以自行生产所需材料。 更重要的是,有一些组件不仅需要按原样重新制作,还需进行改良以提高效率。 而这一点对于杨建设而言轻而易举。 面对散落一地的老化零件,厂长显得非常沮丧。 “建设啊,看到这些严重磨损的零件,你觉得还能修好吗?” 他向杨建设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杨建设回答时面带微笑,“能够修复,但必须做出一定的改进,重新绘图设计关键部位以确保更好的工作效果。” 杨厂长苦笑,“可以试试!” 他对于杨建设的能力感到惊讶——不仅仅是修复故障的机器,而且还要全面更新所有的部件。 这不仅仅是个技术挑战,同样也是项目管理的难题。 “制作用的新图形准备需要多长时间?” 他又问道。 杨建设解释道:“其实我已经有了初步构想,晚上我会完成最终的设计草图,明日我们便可以开始施工。” 这一番话令杨厂长瞪大眼睛,他觉得自己难以跟上对方的想法节奏。 这么多复杂的问题,短时间内解决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或许这是某种夸夸其谈而已? 杨厂长对此有所怀疑,但他愿意给这位新上任的机械设备主任一个机会。 此时,在厂房另一侧,有人开始低声讨论这个问题。 易忠嗨轻声道:“老兄,你看这修理的可能性还大不大?” “哼,” 刘二爷回应得颇为不屑,“这哪里是修理?我看这就是新手上阵想要立功的心思。” 他似乎并不看好这个年轻的机械师。 易忠嗨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有道理,不过,这家伙可能对设备磨损的情况估计不足。”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工人下班的铃声响起。 人们陆续离开工作岗位,其中许多人好奇地前往观看这片被弃置已久的金属残骸。 “听说了,是杨建设说自己能修补好这台废弃已久的机器呢!” 对于这样的消息,现场出现了不同的反应: “那东西早报废多年,他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搞定?” “嘘,说话别这么大声!人家可是如今厂子里最红的人,机械部门的大佬!” 周围的议论逐渐变得复杂起来,既有质疑也不乏支持者。 然而,包括许大茂、秦淮茹和何雨柱在内的许多人,都不相信杨建设有能力真正解决问题,更多时候他们只是出于旁观者心态期待结果。 听到他们交谈,杨建设面色镇静:“壹大爷,贰大爷,下班了吧。” “终于结束一天的工作了。” 易忠嗨与刘海忠长吁一口气,带着一身的疲惫步履蹒跚地往家的方向行去。 杨建设简单地收整工具包,随后也离开了那熟悉的厂房。 “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难道是官瘾发作了!” “年轻人嘛,稍微有些成就便容易得意忘形。” “他还妄图修复那些破旧不堪的机械。” “听说没,杨建设准备要做件大工程。” “多大的工程?” “你们可得听仔细………” “什么,真的假的?这小子又在想些什么。” 第42章 三倍!? 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人得知此事。 整座轧钢厂无人不知此事。 当杨建设踏入自家四合院时,邻居们的视线无不集中在他身上。 回到家中。 “姐夫回家啦!” 林月英欢快地奔跑过来迎接他。 “你今天有没有乖乖的?” 杨建设轻抚着她的秀发,笑眯眯地问。 “我最听 ** 话了!” 林月英调皮地眨着眼睛,模样颇为招人喜爱。 林月娥轻轻瞪了妹妹一眼,“别缠着姐姐的丈夫了,他今天够累了,你先去找别的小朋友玩吧。” “好的……” 林月英笑着跑出了大门。 见状,林月娥转而看向杨建设,满含关怀地询问:“建设哥,我听人说你要修那些机械,具体是怎么回事呀?” “说的是厂子里的那几台平锻机和操作机……厂长说了,如果我能将它们修复,每周都能多休息两天!” 杨建设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事情原委。 一听这话,林月娥脸上的笑容立刻绽放得更加灿烂,“这真是太棒了!” 她高兴极了。 若杨建设每周能休息两天,他们俩就能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到了星期天无所事事的日子,两人还可以一起外出游玩。 “说到这个,我想到一件事情。” 但紧接着,林月娥皱起了眉头,“不过我听到厂里有人议论说,那两台设备早已是废铁,根本无法修复的啊。” 杨建设哈哈一笑,“别人做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就做不了。 你看,我的媳妇对我就这么缺乏信心嘛。” “我才不信这种论调!建设哥,我确信你能行的!” 林月娥坚定地说。 听闻此言,杨建设心中涌起一丝温暖——在这个世界里,唯一无保留相信他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妻子了。 饭罢。 杨建设提笔疾书,仅用一个钟头的时间,就重新设计出了一份详尽的图纸。 反复检查了几遍,确保没有错误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份新图存入了工具袋内。 “打卡签到!” “叮咚!系统提示主人已获得两千人民币作为奖励。” “再次恭喜主人,你获得了一万个新鲜的鸡蛋。” “更难得的是,主人还获得了两百斤精选猪肉的嘉奖。” “同时还有五十只鲜活的野生乌龟赠予主人。” “最后,一份神级车床技艺秘籍已被成功授予主人!” 这突如其来的好运气让杨建设惊喜不已。 对于这门神级的车工技术,他正求之不得。 吃过早餐后, 杨建设径直来到了厂区。 向杨厂长展示了他连夜准备的所有零件的设计图。 看过图纸后,杨厂长震惊之余,更感到无比振奋,仅仅一夜之间,杨建设竟已创造出如此不同凡响的作品。 这全新的设计虽然部分零件需调整更换,整体框架结构却是焕然一新。 “好,好得很啊!” 看着杨建设的手稿,杨厂长逐渐信心满满,意识到眼前的这位青年人绝非空谈者而是具备实际动手能力的人才。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继续呢?” 他满怀期待地问道。 杨建设轻松答道:“简单得很,只需前往精密部件生产间加工所需部件即可。” “还在等什么呢,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杨厂长再也按捺不住激动,急切催促道。 随后杨建设招来了易忠嗨和另两人:“你们也随我们一起行动,在精密部件加工区助我一臂之力吧。” “好的好的……” 众人异口同声应和。 他们一同步入精密部件加工车间。 在那里,杨建设亲自主操机床,随着机器的转动,所需的一个个精确部件相继成形而出。 看了一眼杨建设制作出的零件,又细致地用工具进行度量后,厂长杨震无话可说。 由杨建设制造出的产品与设计图上的尺寸完全匹配,毫无误差。 他心中暗惊,完全没有想到杨建设不仅精通车工,而且技艺如此精湛。 “这小子简直就是天才!” 旁边,壹大爷和贰大爷虽然心中不快,也不得不对杨建设刮目相看。 在一个上午的时间内,杨建设就把所有的零件制备好了。 出于安全考虑,杨建设总共制造了三套备用零件。 午休之后, 带领着所有人,杨建设进入到了钳工车间。 从车上拿下来的零件多数已经可以立即投入使用,而一小部分则需要进一步精加工才能达到标准。 为避免任何瑕疵,杨建设亲自进行了这最后一环的工作。 易忠嗨看着杨厂长,打算展现一下自己的专长——钳工。 “厂长,让我来帮助加工这些零件吧。” 杨厂长指向一旁正在忙碌的杨建设:“去问他意见。” 然而,杨建设只是简单摇头,“你的手艺还欠缺火候,这个过程还是我自己来做吧。” 这一回应令易忠嗨脸上一黑,心中受到重击。 他一生都献给了钳工职业,自认是这家工厂中最佳的选择。 随着一声轻微的敲打声,杨建设的手艺展露无遗。 他手中的锉刀像是有生命一般,灵活穿梭。 他的手法不仅迅速,更是准确无误, 高超的技术令人叹为观止。 “真是了不起……” 杨厂长满脸赞叹道:“看建设同志操作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不一会儿,杨建设便完成了第一件成品。 当易忠嗨仔细检查过那块零件后,他发现它的表面光滑流畅, 再用卡尺测量后,确认与设计图的尺寸分毫不差。 尽管拥有丰富经验的他也未能找出任何缺陷。 “真完美!” 主任孙明发出感叹。 杨厂长转过头对易忠嗨说道:“老易,像这种工艺,你能够完成吗?” 面对此问,一向以技术自豪的易忠嗨脸红得仿佛火烧云,心中满是对眼前这位后辈的复杂情感。 直至将所有的零件都装配完毕,夜幕悄然降临。 第三天的时候,装配工序正式启动, 并非在废料堆,而是选在宽敞的锻工车间,以保证巨型机械设备易于固定和安装。 随着配电箱及主要机体部件运送到指定地点, 杨建设正式开始了他的组装任务。 各个精密组件不断添加进整个机器框架内,这一连串动作再次让旁观者大为吃惊, 仅仅用了两个小时,整个机械平台就已经完全组合好了。 更重要的是,许多用于安装的配件甚至是杨建设即时设计而成的,它们也能够顺利匹配。 此时此刻, 杨厂长彻底服气,他激动地感叹道:“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才!” 整个修复过程中,杨厂长几乎一步也没有离开。 他看着杨建设先是根据图纸精准无误地绘制, 然后精确无差错地制作所有零件,最终一步不错地装配成功。 整个流程行云流水,每个步骤都是那么完美:每件成品部件都合格,每一颗螺钉都在最合适的位置,无一丝多余。 有时,杨厂长甚至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梦中,难以置信这一切竟然是真实发生的,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大脑是如何构造的, 如此复杂多样的工程他竟全数牢记于心。 即使最终这台设备能否完全恢复尚属未知, 但仅就杨建设所展现的能力来看,已是空前绝后的存在。 装机结束后, 杨建设小心地连接上了电源系统。 错综复杂的线路被整齐有序地接入到机器接口中。 “可以试试了!” 杨建设轻声说道,然后缓缓地拉下了启动开关。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均匀的转动声,庞大无比的机械平台开始了平稳的工作模式。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到了极点。 “这就完成了?” 杨厂长惊讶之余几乎难以保持镇定。 整个装配测试环节竟然毫无瑕疵,无论是数量庞大的零件还是无数条电气导线,在这样短暂的时间内竟然能一切正常。 “太离谱了,这完全无法解释啊!” 周围的同事们都纷纷附和,“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一定有误会!” 易忠嗨和刘海忠顿时愣在当场,这一切实在有些超乎现实。 杨建设带着笑意上前道:“厂长,我已经完成任务,请验收吧!” 厂长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朝刘海忠招了招手:“刘海忠,去看看机器怎么样了。” 刘海忠应声道:“好!” ,随后便进了操作间,开始操作平锻机。 第一次锻造成功后,刘海忠从控制室出来。 杨厂长迫不及待地问:“刘工程师,机器状况如何?” “报告厂长,机器状态非常好,工作效率提升了足足三倍不止。” 刘海忠回应。 “三倍!?” 杨厂长大喜过望,他心中没有任何事能比这更让人振奋的了。 毕竟,厂里就这唯一的一台平锻机以及配套的锻造操作机械,如果它们的效率提升至原来的三倍,那么在整个生产流程能够配合上的前提下,整个轧钢厂的产能也将翻三番,这可是件极其了不得的事情! 杨厂长郑重地看向杨建设,脑嗨忠浮现出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 。 而面前这个人——杨建设,无疑是当代的一名猛将。 “很好,杨同志,谢谢你的贡献,我代表全厂向你表示感谢!” 厂长感激地紧握住了杨建设的手,仿佛杨建设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升华为一种神性的存在。 第43章 你这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嘛! “厂长言重了,我们都是厂里的一份子,做贡献是我应当做的。” “但是,杨厂长,关于我们的协定……” 杨厂长点头道:“请放心,从今往后,你的月薪将加倍,同时每周有两天休息日。” “一周两天休假?” “薪资翻番?” 易忠嗨感到心算不平衡,刘海忠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对他们这些普通工人来说,能够每周拥有两个休息日简直像做梦一样美好。 更重要的是,杨建设的基本工资加上奖金原本只有150元加20元,加倍后将达到340元每月,这一数额相当于普通人的年收入了。 “杨同志,我正打算为您召开一场全厂性的表彰大会呢,不知道你怎么看?” 杨建设摆手道:“不用了,我想现在回家,锻工操作机械改明儿再来修。” “不忙,这几天确实累坏了你,得多歇息一下。” 杨厂长和善地说。 等杨建设离开工厂回家后不久,厂里广播传出了这样的消息:“全体注意,现通知各位:杨建设同志修复了平锻机,为我厂作出了巨大贡献。 经领导商讨决定,自本月起给予杨建设每周两天带薪假及月薪涨到三百元并有额外五十元补助。” 这条公告刚结束,轧钢厂上下立即一片喧腾,员工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哇塞,他竟然把那东西搞定了?!太神了。” “一个月三千五百块,简直嫉妒死我!” “如果我男朋友能这样就好了。” “也不过是修了台机器而已嘛,给那么多报酬太过了。” “闭嘴!你知道他的工作有多重要?现在的平锻机性能提高了两三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对厂里的贡献值不输千军万马。 所以他就值得这个价钱。” “对对对,我们厂的第一大人物,连杨厂长现在都对他尊敬有加。” 大家议论纷纷,但无论如何评论,没有人否认杨建设的技术水平。 而那些曾经非议杨建设的声音瞬间消失无踪。 这一消息迅速传播开来,甚至影响到了四合院那边。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杨建设居然修复了平锻机,杨建设修好了那个难题!” 听到这个好消息的刘建国回到四合院后在院子里兴奋地大声宣告。 壹阿姨、贰阿姨、叁阿姨、梁拉弟、娄晓娥、林月娥等几人陆续走出门外。 “刘兄弟,你刚才说的消息当真?” 林月娥满脸写着期待地问。 刘建国说:“千真万确,现在全厂上下都知道了。” “他真的修好了那台平锻机!好,好,真是太好了!” 林月娥听后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 过去这两日对她而言并不轻松,因为院子里的人时常提到杨建设修复机械的事,所有人都瞧不起杨建设,认为他不可能完成这件事。 如今,看着这台闲置多年被认为无药可救的平锻机重新运转,林月娥终于感到一阵释然。 壹大妈感叹道:“建设这小伙子真是个能人啊。” 叁大妈附和说:“没错,我还听说厂里那台破败多年的平锻机,他居然把它给修理好了。” 梁拉弟也插话说:“建设真是本事大的不得了,月娥啊,你找了一个多好的丈夫,真是太令人羡慕了。” 刘建国接着道:“不过建设不仅仅修好了机器,他还改良了它,现在它的生产效率达到了之前的三倍之多。 他是我们工厂的大功臣,因此工厂还给他加薪,并且每周额外给他放两天带薪假期呢。” 林月娥听后笑容满面,“他工资具体提高了多少?” 她好奇地询问道。 刘建国告诉说:“月工资增至300元,另有50元补贴。” 听到这里的院子里陷入了一片静默。 350元一月的收入意味着可以购买两辆自行车,在那时的社会背景下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而在另一边的小四合院内,秦淮茹用手轻抚着渐渐显形的腹部,心情十分沉重。 与林月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每月收入仅有27元5角,并且要支撑一个大家庭。 此刻她怀孕,意味着将来会增加更多的家庭负担。 想到未来的孩子出生后,如何同时兼顾上班与哺乳成了摆在家面前的一大难题。 如果不喂母乳改用人造奶粉(麦乳精),其高昂的价格对于家庭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傻柱口哨声中踏入了庭院,双手举着网袋,其中装有两个饭盒。 秦淮茹见状向傻柱招了招手。 “傻柱过来一下。” 傻柱笑着回应说:“秦姐有什么事找我吗?” 她点点头,微笑着说:“这两个饭盒里装的啥?” 何雨柱回答:“一些剩饭剩菜而已。” 秦淮茹毫不犹豫地拿起饭盒说:“那就给我吧。” 何雨柱苦笑着恳求:“秦姐,我也饿着呢,您至少留一个给我。” 秦淮茹眼神一闪,娇嗔道:“我们家连吃都没得吃,就这点饭你也让让我们。” “行,您拿走就是了,我去自己再做点。” 他说道。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秦淮茹继续撒娇道:“傻柱,姐姐怀有身孕以后身体越来越重了,家里要是遇到了难处你一定要出手相助,我绝不会亏待你。” “那肯定的,只要我能够帮忙的地方一定会全力以赴。” 傻柱拍着胸脯保证说。 秦淮茹感谢着,“好心的傻柱” ,说着还在他的腰部轻轻掐了一下,引得何雨柱全身发颤,内心暗自思量秦姐这举动是否含有特殊的意义。 其实何雨柱不知道,秦淮茹之所以如此接近自己,并非出自真正的感激,而是有着更深一层的目的——希望通过接近这位年轻人来获得帮助。 “不用客气,秦姐,往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何雨柱用力拍胸脯,做出保证。 秦淮茹的面色泛起一层浅红:“怎么?傻柱,难道还打算当成妻般照料我……” “呃……” 何雨柱听了这话,心情格外高兴。 秦淮茹目光里充满了感谢,轻声道:“傻柱,这院子中就数你待秦姐最好了。” “呵呵……” 何雨柱呵呵笑着,心中犹如被蜜糖浇灌般甜蜜。 秦淮茹:“你可比杨建设强多了,这家伙月入数百元,却半毛都没帮过我一次。” “哼!” 何雨柱轻哼一声,“提到他还干啥,这家伙自私自利,迟早有天我要教训他。” “话说回来,吃完饭你把那些脏衣服收好,我给你洗一洗。” 秦淮茹轻轻咬住下唇,风情万千地说。 “哎呀,还是秦姐对我最好!” 何雨柱兴奋不已,想到秦淮茹竟然愿意替他洗衣裳,是不是对她有些兴趣,不禁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看来,希望大增。 满腔热血地,何雨柱踏上了回家的路。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秦淮茹眼中浮现出几许不屑。 坦白说,她并不欣赏何雨柱这个小伙子。 甚至还有点反感。 只是在这个四合院内,唯有何雨柱能够全心全意地支持她的家庭。 晚餐后,易忠嗨张罗了一个小型饮酒会,邀请了刘二爷、何雨柱及许大茂参加。 鉴于当天杨建设不仅晋升还获得了加薪的好消息,这些与杨建设有些竞争关系的老邻居们都感到不是滋味。 然而,在酒席上他们似乎都默契地避开了提及杨建设的事情。 “干杯,壹大爷,我先敬您一杯!” 何雨柱举杯敬酒。 刘海忠挑眉问:“咦,这杯子就敬你的一位大哥吗?那边还坐着一位贰大爷,他是不是透明了啊?” 何雨柱尴尬笑笑:“哪里话,一起,大家同饮。” 大家都将酒喝干,个个醉意微浓。 随后何雨柱开口:“壹大爷,有件事我想请您评评理,杨建设这人真是太不够义气了,既然他们家条件这么好,每月也应该拿出部分收入帮衬秦姐才是。 秦姐怀着孕,生活是越发艰难了。” “行了行了!” 易忠嗨不胜其烦地说:“谁能不知道,杨建设跟贾家积怨颇深,让他出钱资助他们简直异想天开。” “哼!” 何雨柱应了一声,随后沉默下来。 许大茂接过话头:“不可否认,杨建设这小伙子还挺有一手,那次连平锻机都让他修复成功了。” “那是!” 刘海忠点头赞同:“他现在春风得意,在厂长面前吃得开得很,未来这个院子里的大事小事恐怕都得由他说了算。” “唉!” 何雨柱不满道:“贰爷您说这话让我听起来不舒服,我们这院子住得人多了去了,凭什么他说了算。” 易忠嗨反驳道:“他已经是厂里的领导,在居民委员会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何雨柱摇摇头表示不同意:“话虽然如此,但是当初杨建设亲口承诺过,绝不干涉院子里的事。” 刘海忠眉头紧锁:“我说傻柱啊,我看你真是一点也不精明啊。” 何雨柱反驳道:“你才是真不懂事!” 这时,许大茂插嘴道:“贰爷说的话有道理。” 何雨柱愤怒道:“许大茂,你这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嘛!” 许大茂却笑答:“咱们冷静下来思考,如果成为四合院中的领导是个如此美差,为何杨建设要拒之门外呢?” 第44章 这次一定要拿下专访! 何雨柱:“因为他刚来不久,地位尚未稳固。 想想看,虽然他在厂里身居高位,但四合院内没有民众基础。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当上了领导也未必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和尊重。” 对于杨建设而言,目前的局势还不适合出手。 因此,他对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 “这话不错!” 刘海忠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两人或许不清楚,我跟壹大爷帮杨建设做事的时候,他摆出的架势简直大得吓人,使唤我们就像对待孙子似的,每每提起就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唉!” 易忠嗨再度叹了口气:“杨建设现在在厂里风生水起,将来我们恐怕要小心翼翼地看他眼色行事了。” 啪! 何雨柱猛拍了一下桌面,愤怒地说:“四合院是我们的一片天,轮不到外人杨建设做主。” 许大茂点头称是:“壹大爷、贰大爷,这样继续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对策对付这家伙。” 何雨柱附和道:“必须要整治一下他才行。” 听到这话,易忠嗨和刘海忠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易忠嗨笑道:“今天约大家来,就是有这想法。” 许大茂追问:“两位大爷,具体有什么计划?” 易忠嗨语气沉重地说道:“任何人终将会有失误的时候。 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四只眼睛时刻注视着他,一旦他出错,就记录在案,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自食其果。” 刘海忠补充:“这件事我和壹大爷已经商量过了,但是不能让叁大爷知道,因为他和杨建设关系密切,害怕他会泄露消息。” 这也是他们没有邀请叁大爷的原因。 许大茂笑着回应:“好吧,既然如此,四人齐心协力,我不信还制服不了杨建设。 我还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何雨柱好奇询问。 许大茂说:“我们之所以难以胜过杨建设,主要因为我们缺乏地位。 如果在我们中间有一人能提升到他的位置,情况就会不同。” 贰大爷眼前一亮,说:“厂里很快就要选举新的稽查组组长,这事完全由李副厂长决定。 如果你们愿意出资送礼,这职位非我们莫属。” 易忠嗨首先响应:“我愿意出资。” 何雨柱点头支持:“只要贰大爷能当上稽查组组长,我们也不必再忍受杨建设的气了。” “许大茂,你呢?” 另外三人望向许大茂。 许大茂喝了一口酒后答道:“我也愿意出一份,不过官职由贰大爷担任,出资比例自然也应该由你为主。” 刘海忠回应:“这当然。” “并且,我们要竭尽全力毁掉杨建设的名声。” “出于保险考虑,直至贰大爷正式上任前,我们都不可直接与杨建设为敌。” “你们放心。” “迟早,我们会让他离开四合院。” 为了对付杨建设,四人达成了联盟。 实在无奈,杨建设势力过于庞大,任何一个单独对抗都无法胜过他,唯有携手合作,相互支援。 “签到。” 【系统提示音】“恭喜宿主,签到成功。” 【获得奖励】:三千元现金、一百只三黄鸡、二十余支千年的人参以及一项“顶级焊接技术” 。 这可是极好的技能。 “是否激活技能融合?” “融合!” 顿时,海量焊接知识充盈着杨建设的脑海,不论是氧气焊接、电弧焊接还是氩气焊接和气体切割,一切技巧皆了然于胸。 晨曦时分,吃饱早饭后,杨建设便早早抵达了废料堆放处。 当他到达时发现,厂长杨已经早早等候在此。 完成平锻机修复后,接下来的目标就是维修锻造操作机。 第十三章 杨厂长面对的问题,是两条机器线之间的协作问题。 只有修复这两条线,并使它们高效运行,才能真正提高工厂的生产效率。 正因为这样,他非常焦急。 「同志,你们终于到了,可以何时动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 「随时可以开工,」杨建设回答道。 杨厂长紧接着问:「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修复好?」 杨建设略加思考后答道:「我会全力以赴,尽力在两天内搞定。 」 厂长感到十分欣慰:「辛苦你了,同志。 说起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 这时,杨建设疑惑地看着他说:「什么事呢?」 杨厂长解释道:「我已经向上级通报了你的贡献,准备对你进行表彰。 」听到这话,杨建设的表情显得相当平和,反问:「会给我怎样的奖励呢?」 「具体的奖励可能暂时还不会有,但是他们会派一名记者过来对你进行专访。 」「采访我吗?」这句话让杨建设一时不知所措。 随后,杨建设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不仅仅关乎一个工厂,而是关系到整个国家工业的基础。 如今,国家的重工业正在快速发展,如果有更多的人和设备能够被改进提升,无疑将极大地促进整个工业的发展。 鉴于此,记者的到访并不是无理之举。 想明白了这一点,杨建设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喜悦,反倒是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因为实际上,他对出名并没有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反感的。 名气带来的并非全是好处,相反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在他拥有大量计划外物资的情况下。 就在这时,一辆绿色的吉普车驶入厂区内,停下后,走出来一位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孩,手中还拿着照相机。 杨厂长看了眼表情凝重的杨建设:「嘿,有人采访你居然不高兴,这可是好事呀。 」但杨建设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杨厂长,我真的不愿意接受采访。 」 「为什么拒绝采访!」 远处传来一声略带不满的呼喊,随着声音的主人走近,那是个年轻、漂亮的女性——苏小雨,一名来自《中华日报》的记者,直接向杨建设提问。 她打量了一眼站在眼前的男士,虽被工作装弄得有些狼狈,但仍能看出他是位帅气的人。 「我是杨建设。 」面对苏小雨的询问,杨建设语气中透露着些许不悦。 这个年轻的女孩给杨建设留下了深刻印象,不仅因为她美丽的外表,还因她干练的气质。 然而,杨建设的态度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中华日报》啊,」旁边围观的易忠嗨和刘海忠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心想,昨晚才打算败坏杨建设的名声,今天竟然已经有正式媒体报道了,这下事情棘手了。 苏小雨心中虽有些许沮丧,但在她的职业生涯中鲜少遇到这样的情况。 大多数时候,当人们知道她来自《中华日报》时,都会态度热情、积极配合,更别提眼前这位年轻人还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了。 「您好,杨建设同志,我希望您能接受采访,」苏小雨坚持说道。 面对她的第二次邀请,杨建设仍旧果断回绝:「对不起,我不能同意。 」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怔住了。 易忠嗨和刘海忠更是被吓得几乎摔倒在地上,心中暗自嘀咕:这位大哥可真敢说,直接拒绝了《中华日报》的采访……这胆子,真不是盖的。 杨厂长感到一阵茫然,聪明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他对杨建设的态度颇感意外。 若早知晓这一情形,绝不会轻易将事情捅出来。 毕竟这是杨建设的私事,他有权利拒绝媒体,那完全是个人选择。 现在回想,自己行事确实太过草率,未能事先体谅杨建设的感受。 这份愧疚令他难以释怀。 而另一边,身经百战的苏小雨很快调整了过来,开口请求道:“您能给我个理由吗?” 杨建设直言:“你的采访,对我来说毫无益处。” 苏小雨瞬间语塞。 他的话不仅表达了直接拒绝,还隐含了另一个观点——除浪费时间外,你的采访并不能为我的工作添彩。 确实,她的潜意识里也认可了对方的说法。 然而,苏小雨心里另有考量——不少高层和明星都能繁忙日程中挤出时间配合访问,可眼前这位... 不行。 这次一定要拿下专访。 不仅出于执拗,也是因为杨建设这个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接受知名媒体《炎黄日报》的专访,通常意味着巨大的荣耀,几乎每个人都在追逐名誉。 但,真正能保持淡定、不为名利动心之人实在罕见。 也许,杨建设正是那个未知数般的例外。 “啊...杨建设先生,我真的不会占您太久的时间。” 苏小雨咬牙坚持道。 杨建设回答:“已经浪费了五分多钟了。” “我...” 她心中涌起一股无言的愤怒——你一个普通工人,让我耽误五分钟,至于吗? “对于此事我表示歉意,但请您相信,一旦同意,我会尽量节约您的宝贵时间。” 她面带笑意地说着,内心则充满了不甘。 然而,杨建设的回答异常坚决:“不可能!” 看到如此直白的回应,苏小雨头皮都麻了,从未遇到如此强硬的人。 “我真的需要对您进行采访,这绝对无害,反而是您的荣幸!” 苏小雨发起了最后一次请求。 “我得去工作了,请您离开吧!” 第45章 只能接受现实 杨建设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这一刻,仿佛连天空都为之颤抖,苏小雨简直想要喷血。 无奈之下,她转头向在场的其他人问道:“谁是这里的主管?” 众人一致指向杨厂长。 她转向杨厂长:“领导您好,能否让杨建设同志配合我完成这次采访?” 面对这一问题,杨厂长苦笑着回答:“真的不行,这事我说了不算。 采访是他自己的决定,我们必须尊重他的选择。” 鉴于杨建设当前的特殊地位,他不愿得罪任何人,所以必须站在一起。 陷入绝境,苏小雨的脸色变得苍白,愤怒中夹杂着绝望:“杨建设同志,只要你今天不配合我采访,我可以保证,明后天会有更多人蜂拥而来找你做访问。” 她使出了最强大的武器——威胁。 既然害怕时间被占用,那么就让她看看当大量记者出现时他会如何应对。 “唉...等等,我接受这次采访。” 经过短暂思考,杨建设最终做出了让步。 毕竟若真有大群记者围堵上门,恐怕自己的生活也将不得安宁。 见状,苏小雨展露出胜利的笑容。 “您尽管问吧,不过我希望不会影响我的日常工作。” 杨建设强调道。 “好的,谢谢!” 随即宣布复工:“各位,我们继续干活!壹大爷、贰大爷,请拆下锻压机的操作部分。” 话音未落,一旁的易忠嗨与刘海忠立即行动起来,展现出极其热情的一面。 记者们纷纷抵达现场,自然要扮演起一副正在埋头苦干的形象。 谁晓得,若他们有幸被写进《炎黄日报》,也许便能因此增色不少。 然而,那名记者似乎对其他人毫无兴趣,一双眼珠紧紧锁定着杨建设的一举一动。 此刻,杨建设已经动手拆卸配电器的线路,苏小雨默默站立在一旁观察,并不时拍下照片记录现场。 此时期,新闻采访方式相对简单,并不需要拍摄视频,仅依靠照片与文字报道就能完成任务。 无疑,杨建设如若能给予一定的合作,无疑能让这报道更为丰富,更富有深度。 随着所有线路被拆卸完毕,在杨建设短暂饮水之际,苏小雨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建设同志,你在做什么呢?” 提问之时,苏小雨的心情格外紧张,仿佛面前接受采访的人物并非一名普通的工人,而是掌握国家大计的关键角色。 杨建设语气平和地说:“当前使用的工程操纵器电路系统已严重老化,必须重新进行布线才能继续安全使用。” 言毕,杨建设即刻投入新的线路铺设工作中。 目睹他熟练且精准地连接每一根线路,面对如此错综复杂的电线路线网,苏小雨心中泛起了难以掩饰的敬意。 杨建设不仅不需要图纸辅助,甚至完全凭借个人记忆力完成如此复杂的排列工作,这种水平简直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作为记者的她深知自己的记忆力虽不差,但远不及此等水准,不由得心中暗暗赞叹此人非同凡响。 待一切线路安置妥当,那边壹大爷与贰大爷也已将设备拆卸至一半进度。 此时,杨建设则着手绘图工作。 机械构件的各种形态在他的笔下生动显现。 这一幕使得苏小雨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杨建设所绘直线犹如直尺量定,圆周曲线恰似圆规划出。 整套图纸完成后,几无痕迹,仿佛出自精密仪器打印而成一般。 究竟是怎样才能达到这般程度? 苏小雨深感震撼,她在新闻行业中遇见众多高材生,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够 ** 完成类似的作品。 杨建设,这名工人身份的男士,竟能展现出如此惊人的能力。 由于对锻造操控机已有初步拆装实践,故对于设备的内部构造理解颇为透彻。 于是,他在短时间内即准确还原出了完整的图纸,就连尚未完全拆解的部分亦一并预见性地绘制于纸上。 此时此刻, 易忠嗨两位同事仍在努力拆解机器。 注意到这一情况,苏小雨忍不住追问道:“杨师傅,您画得这是什么,为什么又要画这东西呢?” 杨建设眉头微皱,“这便是我要改良的设备——锻造操纵机的原始内部结构图。” 随后补充解释道。 苏小雨继续问道:“那您为什么要事先绘制这张图纸?” 面对疑问,杨建设没有立即回应,他目光望向两位忙碌中的老同事,知道要让他们拆解完剩余的部分还需等待一阵子。 不如利用这段时间先将所需的改造蓝图先行构思完善,如此一来下午便可直接投入到零部件切割等实质性工作之中。 此刻,他的脑嗨忠正迅速构建着详细的蓝图布局。 再次询问未获答复后,苏小雨显得略显焦急。 旁边观战的杨工厂长立刻轻声拉了一下苏小雨的手肘,并低声说道:“这是为了便于接下来的工作流程,杨工程师先前绘制的就是这架机器最初的内部结构图。 若想要对其进行优化升级,则必须基于原有图纸之上先做出改造设计。” 苏小雨点了点头,尽管她并非专业技术人员,但她理解到任何一件新型装置的研发,从概念设计到制造组装都需耗费相当长时间。 无论是哪一种新型机器,在实际投入生产前,都要经历从设计构想到细节完善再到最终实现的全过程,没有数年乃至十几年时间是不可能轻易成功的。 甚至仅仅是一份完整的机械设计草图,也需要多位专业人士反复研究论证。 杨建设接下来的任务是绘制新的机械设备图,预计这将耗时良久,绝非短期内能轻松完成的事。 对此,苏小雨显得颇为焦躁。 她的身份是一位记者,这次是为了追踪报道杨建设改造设备的过程而来,但显然,这与她的初衷——展示成果而非详述步骤,有些不符。 杨厂长则温言告诫:“苏记者,请体谅杨工程师正在聚精会神于新的设计工作中,这个阶段不宜打搅。” 听闻此话,苏小雨虽无奈但也只能接受现实。 “嗯,那行吧...” 她心中虽不情愿却别无选择,似乎今天的采访问询将要落空。 然而就在五分钟之后,杨建设结束了冥思苦想,迅速挥毫绘图,这一场景立即引起了苏小雨的注意,于是她迅速记录下了这一幕。 仅仅过了一刻钟,杨建设已停下手中的笔,展现在眼前的是全新的设计图,相较于之前的原图有着显着的改进之处。 完工后的他首先展示了这份图纸给杨厂长:“杨厂长,图纸已经准备好,请下午告知相关人员准备车床操作。” 对于杨建设如此高效的创作力,杨厂长显得格外满意,赞叹其今日工作成效甚佳。 而一旁观览的苏小雨更是感到吃惊万分:“这就完成了?” 原本她预计这样的设计图纸或许需耗时数周之久,没想到却只需短短几分钟。 “杨工程师,那我们何时可以看到机械改进的完成呢?” 苏小雨对这位年轻的技术天才表达了高度的尊重与好奇心。 “明天可以试试。” 杨建设回答得轻描淡写。 “明天!” 苏小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一系列复杂流程包括拆解旧设备、制作新设计图纸、更换并组装部件,简直难以置信。 尽管如此,能有这样一次独特的采访经历让苏小雨感到了幸运与振奋。 随着一天接近尾声,同事们终于完成了对机器主体部分的拆卸,留下一地复杂的金属组件。 用餐结束后,一行人前往了车床车间进行后续工作。 作为全程跟踪者,苏小雨自然紧随其后。 观看杨建设操作机台制作各种零部件的过程中,苏小雨震惊到连下巴都快要脱臼了。 仅从眼前的这一系列表现就能看出,杨建设掌握了从机械装配到电力知识乃至精密加工等多方面的高超技能。 尤其考虑到他如此年轻(估计不超过二十五岁)便达到如此高度的专精程度,这令所有人感到不可思议。 苏小雨明白,并非每个人都能够成为杨建设。 人们之间的差距有时真的无法通过常规途径弥补。 随后,携带部分制作完成的部件团队前往了钳工车间。 在亲眼目睹这些如同工艺品般精致的作品出自杨建设之手后,苏小雨彻底折服。 众所周知,成为一个优秀的钳工并非易事;很多人即使投入十余年的学习时间也不见得能够熟练掌握。 更不必说杨建设同时还掌握了其他多种技艺。 面对已完成的所有模具,杨建设吩咐道:“请将空气切割机及电焊器运送至废品区域备用。” 杨厂长好奇地询问原因。 杨建设耐心解释:“因为有几个零部件制作得较大,需调整外壳尺寸;另外这些钢材也要运过去。” “明白了,我马上去安排。” 说罢,杨厂长立刻起身赶往相关地点。 苏小雨的表情显得相当特别,能令厂长对一个人言听计从,这样的工人大概只有他了。 再望向杨建设,就连苏小雨自身也感到巨大的压力。 好像,他是一个高文明的使者一样。 第46章 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回到废弃物资堆放处不久,杨厂长便带来了所需的气割工具和电焊机。 杨建设不画草图,径直拿起割枪切割最大的那块机壳。 切完后,他又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几块钢板,与原本的机壳组合在一起,拼装成一个体积更大的新壳体,并用电焊几处焊死,使结构稳固下来。 “这…这…” 周围的所有人,壹大爷、贰大爷,甚至是苏小雨本人和杨厂长,都愣住了。 那些形态各异的钢板是在车工车间切割成型的,他们从未见过这些部件,图纸上自然也没有标示出来。 令人惊诧的是,几块特制的钢板和即时切割的壳体部件结合得天衣无缝,显然杨建设对于壳体应如何切割及切割后的结果早已心中有数。 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甚至没有测量或描绘草图,是如何达到如此准确地切割板材的程度?这一连串的问题让苏小雨心头涌起一股恐惧感。 表面上看来,这只是简单的组装工序,但实际上,操作过程中必须具备极高程度的智力、眼力和手工技巧。 简单地说,这并非常人能够做到的——这几乎如同操作一个机器人一般精确。 拿着焊接设备,杨建设正预备开始焊接部件时,“且慢!” 杨厂长皱起了眉头:“建设同志,要不要把焊工部的资深技师老韩调来一起参与这项工作?” “不,” 杨建设摇头,“这块机壳焊接要求非常严谨,不得有任何空气渗入,否则内部件容易氧化,所以我担心由他人操作可能会不那么放心。” 杨厂长一时无言以对。 其实我是怕你不胜任,所以才考虑邀请老韩来帮忙,不过这句话当然只能藏在心底不敢言说。 随即,杨建设开始了焊接工作。 此时此刻,工人们都已经完成了当日的任务离开,为了确保次日可以准时开工,杨建设决定连夜将所有的准备工作先完成。 大约半小时后,他起身查看自己的成果。 “真不知你的手艺有多厉害呢?” 贰大爷拿起一把锤子,轻轻敲击在刚焊接完的机壳表面。 表层油漆剥落,露出如同鱼鳞般整齐的焊缝线条,这些是由杨建设亲手完成的焊点,其密度与分布之匀整,呈现出浑然一体的效果,仿佛天生如此。 “我的天哪!” 杨厂长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而两旁的老爷子则是互相对视。 苏小雨眼睛大张,尽管对电焊知之甚少,却一眼可以看出杨建设完成的工作质量极为优秀。 “焊接情况怎么样?” 苏小雨询问道。 “说实话,” 杨厂长苦笑着回应,“我还从未见识过技艺如此精湛的焊工,即使是老韩——我们的顶级焊工——恐怕也只能自叹弗如。 以这样的技术水平来说,即便是焊接火箭也不是问题。” “焊火箭?!” 苏小雨心生敬畏,难以置信面前的男人竟然还有何事无法完成。 一天的努力之后,所有必要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绪。 杨建设仔细检查了一遍现场,笑着说:“今天的工作到此为止吧,请您通知几位同事,帮手把物料运往锻工车间,我们明天早上即可正式装配机器。” “好勒!” 杨厂长满脸高兴地回答道。 随后杨建设挥挥手告别,直接离去。 “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啊?” 望着对方渐渐远去的背影,苏小雨的好奇心日益浓厚。 此刻,她对即将到来的一整天装配工程充满了期待。 第二日上午。 苏小雨早早地赶至锻工车间,昨日的材料均已转运至此地。 她举起相机,对着场地内的物件连拍几张照片作为记录。 未过多久… 随着杨厂长、杨建设等人的相继抵达,“动手!” 杨建设一声令下,装机工作立即开展起来。 杨建设的技艺令人印象深刻,地上散乱的机械部件,在他手下有条不紊地被组装起来,就连那个即兴焊接的外壳,也能无缝对接,完美适配。 他迅速而精确地将配电箱内的所有线路连接到机器上,这一切,在三小时的忙碌之后终于完成。 “启动!” 只听一声令下,重型锻压机轰鸣启动,其声响仿佛宣誓了力量的到来。 苏小雨的眼睛睁得老大,内心被深深的惊叹所充满。 眼前的这一切,这台老旧机器从拆卸、绘图、车削零部件、装配到最后的成功运转,全程都在她的目击之下完成了,并且整个过程中竟没有出现丝毫的需要回炉修正的地方。 这不仅细节之处极其复杂精巧,而且整个项目仅仅用了一天半的时间。 这种速度和精确度,在苏小雨看来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这位杨同志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的存在。 当再次见到杨建设的时候,她的眼中已然带着崇高的敬意。 “技术组的小李,请试运行一下新机器。” 杨厂长说道。 “明白了!” “汇报!设备运作良好,生产效率较以往提升了四倍!” 技术员的回复充满了惊喜与成就感。 “真的?” 杨厂长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好极了!真是好消息呀!” 听到这样的成绩,苏小雨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 一台机器经过杨建设之手,竟能达到之前四倍的工作效率——这无疑展示了中国顶级技工的实力。 面对杨厂长,杨建设轻松一笑:“完成了交给的任务。” 杨厂长也笑了,拍了拍杨建设的肩膀道,“你今天下午不用来了,给你放假半天。” “太感谢了!” 说完,杨建设便微笑着走出了工厂大门。 “等一下!” 身后传来了呼唤声。 回头望过去,只见苏小雨跟了出来。 “现在一切都好了,为什么你还想来找我?” 杨建设显得颇为疑惑。 “并不是为了访问,我只是有个问题想知道…” 苏小雨急促地解释。 “请问吧,” 杨建设温和地说。 “你…你结婚了没?” 女孩害羞地问。 “嗯,已经结婚了。” 杨建设简单回答。 听到这话,苏小雨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失色。 如此优秀的男性,原来早已有了另一半。 第二天早晨,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嚣。 “快过来啊,大家快来看看建设哥上了报纸了!” 叁爷爷阎布贵兴奋地呼喊着大家。 报纸上的头条? 听到这个消息后,林月娥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周围邻居都围绕在阎布置身旁看他手中那张报纸。 看见林月娥过来了,阎布贵立刻将报纸交给她:“月娥,你自己瞧瞧,你的丈夫上了大报啦!” 林月娥拿起报纸,首先映入眼中的就是一幅杨建设伏案绘制设计图的画面。 随后,更多的图片展现了一排排列整齐的精密部件。 整张封面都被这些图片及其说明填满了。 “他真的登上报纸了…” 林月娥眼中泛光,自豪感油然而生。 《炎黄报》,这份极具分量的刊物竟然给了自己的爱人这样重要的版面——这份荣誉让林月娥激动不已。 这时,梁拉迪问道:“叁大爷,我不太识字,这报纸上说了些啥?你能给我们念一遍吗?” 阎布贵接过大家手中的报纸,开口道:“本期的主题是‘平凡岗位上的不凡人物’。 接下来就是详细介绍这位优秀工作者事迹的内容……” 阎埠贵:“那些身处普通职位却有着非凡作为的人,记者:苏小雨。 记得初次见到杨建设同志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不会接受任何采访。” “开始,我完全不明白这话背后的深意,直到后来我才理解了。 原来杨建设同志是一个真正的不求功名的人。” “他仅是担心,这样的采访会占用他工作的时间...” “让我先强调一个事实,杨建设同志对我国工业进步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 “那么,具体来说,杨建设同志做了哪些贡献?今天,就让我来一一解析...” “最终,《炎黄日报》专门撰文表扬,并提名杨建设为全国优秀劳动模范。” 阎埠贵念完这段新闻,院子内外的人都一片哗然。 登上《炎黄日报》并获提名表扬,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真是难以想象,建设改造的机械设备,居然有这样长远的意义。” “难怪厂长会给他的工资定得这么高,看来建设确实有一手。” “说得对极了,连《炎黄日报》都给予表彰,这还不显而易见吗?” “月娥,我们都因你的丈夫而骄傲。” “没错,嫁给这么优秀的男人都是一种福气。” 面对众人的赞扬,林月娥心中飘然。 而一旁的秦淮茹,却因此妒火中烧,眼中泛着红光。 同样是农村来的城里人,她的命运为何就这么悲惨呢?与林月娥对比起来,简直让她想要放弃一切。 这时,易忠嗨和刘海忠走近人群,目光扫过报纸上的一帧帧照片,不由面露难色。 他们曾共同参与到锻造机械的操作台改造之中,却未在这次的荣耀时刻得到哪怕一点的露脸机会。 这倒还可以忍受,但文章甚至对他们连个名字都没提及,这实在让人心生不满。 “哼!”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低哼了一声,便默默走向工厂。 第47章 柳一民?! “不就是登报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许大茂也酸溜溜地说了一句,随后跟去了上班的地方。 何雨柱满脸愁容:“凭什么每回的好事都是轮到他头上?” 四位好友的心情都非常不佳。 昨 ** 们还在商量如何打压杨建设一番,结果,对方不仅登上《炎黄日报》,还被评为全国劳模。 这叫他们到哪去找公平。 就在不远处的轧钢厂里, 厂长放下手中的报刊,脸上满是喜悦。 “太好了!上级对杨建设同志竟有此等关注,足足给他用了整个版面。” “秘书长!” “到!” 杨厂长:“立即通知到广播站......” 随着第一缕晨光的洒落。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踏入工厂的大门。 “八百七十页......” “那些身居普通岗位却不凡的人们,记者:苏小雨。 回想最初遇到杨建设同志的时刻,他对我的第一个要求竟是拒绝任何形式的报道。” “初听此言,我是困惑不解,但随着时间流逝,终于明白了。 那是一颗对名誉看得极为淡薄的心灵在跳动。” 随着这一播报,消息很快传遍全厂上下,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老天,杨工程师竟被评为全国劳模!” “天呐,咱们厂也出现了顶尖的人物。” “伟大,真是太伟大了。 谁也没想到,杨建设竟然能做出这样的成绩。” “说得不错,平凡之中蕴藏着非凡,这话真是恰到好处!” 与此同时, 这份报道在全国范围内也引起了巨大关注,无数人为之振奋。 领导家中, “亲爱的,快来看,杨建设登上了报纸头条。” “真的?” 领袖接过报纸,仔细阅读起来,其间情绪激动至极,难以自抑。 “太棒了!好孩子!” 放下手中的报章,领袖取出一张珍藏已久的照片,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 “老班长,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放心了,我们的孩子真的有出息了!” 国营机械工程研究院。 总工程师柳一民正专注地审查着一套复杂的机械设计方案。 身旁的一位中年男子笑着说道:“柳老,今日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极为吸引人的消息,涉及到了重工业领域的技术革新。” 柳一民对此立即产生浓厚的兴趣,“哦?” 他好奇地问,“具体内容是怎样的?” 那中年人继续道:“事情发生在红星轧钢的三号分厂,有个年轻的工人改造了一种平锻机及其配套的操作系统,改革之后的效率提升了3-4倍。” 起初,柳一民显得相当怀疑:“这种改进不可能达到如此显着的效果。” 中年人补充道:“这篇报道来自《炎黄日报》,非常权威。” 意识到这份报告的重要性,柳一民迅速要求查看原件,“那这份报道,你带来了吗?让我瞧瞧。” “自然带了!” 细读过全文,柳一民的心境仿佛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从未想象过一位年轻工作者竟能完成如此规模的技术革新。 在心里,他已经认定对方是一个非凡的机械工程师。 即使对于自己这样经验丰富的人来说,这样的任务也是极其棘手的。 “杨建设,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 柳一民眉头微蹙,思考着。 中年人笑言:“您可能是忘记了。 不久前,杨建设还绘制过一批针对解放品牌轿车引擎改良的设计草图,并已递交给您审阅。” “对对对,那些图纸!图纸... ...” 回想起那批图纸,柳一民心有所动,急忙找了起来。 早些时候确实收到过一批由一位约莫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设计的作品,当时并未特别关注其作者背景。 而今了解到,这位图纸的创作者与那位创新性的轧钢技工乃是同一人物,柳一民更加重视手中的图纸了。 不久,他便找齐了资料,认真审视着,脸上的表情愈发震撼,“太棒了,真是太棒了,我怎么会没有想到!” 中年同志好奇地追问,“柳老,这些图纸真有价值吗?” “有价值,简直是非常大的价值!这都怪我自己太大意了!” 柳一民脸上满是自责之情,“若是按这设计制造出新型发动机,我们‘解放’系列卡车的承载能力,可直接从4吨级跃升至6吨级。” “天哪!” 中年同志惊呼不已。 没错,这套创新方案的确出自杨建设之手。 他的设计最初被提交给了零件生产商,然后又被转交到了机械工程研究院。 当初见到这份稿件时,柳一民也只是认为它是天马行空的创意而已,未曾预料到它的真实价值所在。 “立即准备车辆,我要亲自前往这家轧钢厂!” 柳一民站起身,激动地宣布。 西北方,位于航天科学技术研究院的院长周松平也在认真阅读这份新闻。 读完后,他沉思良久。 “真难得见到如此杰出的青年,这人我定要吸纳进我院!” 在一座普通的四合院里—— “老爷爷奶奶快来,快来呀!” 家庭妇女刘翠云正在打扫屋内的灰尘,忽然间,她的目光落在了桌上摆放的一张报纸上,立刻感到兴奋异常。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丈夫杨成虎从二楼悠然踱步下来询问道。 刘翠云急切道:“快来看看,是关于我们儿子建设的消息呢。” 一听这话,杨成虎迅速走近,抢过报纸。 “真是太好了!我们孩子果然出色!” 读着新闻,杨成虎几乎要落下激动的泪水,“哥哥,哥哥,快过来看看呀,我们的儿子多么了不起啊。 呜...即使不在战场上保卫国家,也依然能够做出伟大的贡献。 呜………” 杨成虎泪流满面,这份荣耀让全家人欢欣鼓舞。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爸爸为什么哭了?” 小女儿杨小小闻讯而入,充满困惑地询问道。 刘翠云:“看报就知道了。” “这.....建设哥上新闻了,好棒!” 杨小小满脸的骄傲。 这则报道让一家人都震撼不已。 过去,他们见证了杨建设多才多艺的一面。 他能演奏钢琴,会下棋,会唱歌,能做饭,擅长搏击。 而今,在报刊上呈现的是完全不同的另一面。 这名衣衫褴褛的年轻人竟是一名技多的工厂工人,精通电焊、气割、读图、工具应用及机加工。 这样的人物几乎无可挑剔。 --- 在轧钢厂里。 当杨建设踏入工厂时,就立刻被杨厂长征召到了办公室。 杨厂长热情地斟茶:“建设老弟啊,关于那两台机器的事,什么时候可以着手改装呢?” 杨建设答道:“不用急于一时,新型机器刚开始使用,不妨再观察一段时间是否会出现状况,若一切安好,那时再来一起升级其他设备吧。” 杨厂长自信地摆手:“有了你,还会有什么障碍吗?” 对于他而言,杨建设是无所不能的。 改造机器根本不在话下,就算完全没有机械设备,也难不住杨建设凭空制作出来。 “稍等一等再说。” 杨建设轻轻摇了摇头,他眼下确实有很多事情要解决。 与军需部门联系上后,连一次货物运输任务都没完成;此外还需要为林月英的上学问题去趟学校洽谈。 现在厂里已经有两台经过改造的机器在正常运行,生产能力方面已无大碍,无需急于进行下一阶段的改造工作。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叩叩叩......” 杨厂长大声应道:“进来!” 门应声打开,易忠嗨同刘海忠迈步进门。 二人低声说道:“厂长大人,我们特来访.....” 杨厂长挥了挥手,打断他们的谈话:“你们的问题留着晚些时候再说吧。” “哦,哦,明白明白。” 他们迅速点头回应。 随后,杨厂长看向杨建设:“建设同志,请告诉我,该如何开始改造那些机器呢?” 杨建设笑了笑:“暂时还没办法,这些日子我很忙。” 杨厂长笑眯眯地说:“放心,待遇一定不会亏了你。 把那俩机械平台改装完成之后,你今后可以更自由地上班,一周只需来报道两天即可,平日只要来点个卯,之后甚至可以直接回家居睡个懒觉。” “可以,我自己确实有些繁忙。 这样吧,我将在两周后启动这两台设备的改造。” 杨建设显得十分满意。 对这种优厚条件他十分满意,一星期工作只需四天半时间,早上打个卡就能回家,如此的条件在这个年代里几乎是找不到的。 不得不说,这杨厂长真是大方得很。 敲门声又起了,“请进!”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轻轻推开,一老一少两个人走了进来。 年纪稍大的约莫六十岁的样子, 年轻的一大约摸在三十五岁左右。 “哈哈哈,杨厂长,未经邀请就来了,希望您见谅。” “阁下是?” 杨厂长满心疑虑地站起身,感到这位老人似曾相识,但一时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是柳一民!” “柳一民?!” 听到这个名字,杨厂长瞬间明白了对方身份的重量。 眼前之人非同小可,乃是国家机器的首席工程师,也是解放牌汽车项目的贡献者之一。 几乎可以说,解放牌汽车的背后离不开柳一民的支持。 “柳老,原来是您啊!失敬失敬!” 第48章 什么叫加速?这是什么? 杨厂长急忙上前致意握手。 “请问您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呢?” 柳一民笑容可掬地回答:“我来向你借一个人用。” 杨厂长立即表示愿意:“这不是容易嘛,您需要谁尽管说。” 柳一民指着杨建设说道:“我想要借的就是他!” 要他? 杨厂长愣在那里。 国内享有声誉的科学工作者柳老指名要走某个人,杨厂长难以推拒。 但他想要的是杨建设..... 这件事得好好思量一下。 触动了杨厂长的红线。 哪怕是李副厂长,他都可以放。 唯独杨建设不行。 毕竟厂里还有两台设备等着杨建设改进。 “这个……” 连杨建设自己也愣住了。 这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位老者,直呼其名道:“杨建设!” “咳……” 杨厂长一脸无奈地说:“柳老先生,实在是难以同意啊。” 柳一民不悦地道:“杨正诚,既然我已经亲自来请你帮忙了,你就真的连这点情面都不肯卖给我吗?” 杨厂长苦笑以对:“并非不愿意帮您的忙,而是杨建设同志在厂内有着不可或缺的重要性,他的离开工厂损失太大。 这样吧,您若需要其他人选,比如我们的李副厂长,我会毫无保留地推荐。” “我要你的副厂长干什么?” 柳一民语气坚定:“我要的就是他,给不给?告诉你,你不给我就直接向上级申诉去!” “这……” 杨厂长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 一旦柳老先生动用高层关系,杨建设被调走几乎成为定局。 谁让对方人脉深厚。 稍作思考后,杨厂长说道:“要不然,我们征求一下杨建设本人的意思怎么样?” 听到建议,柳一民点头表示认同,并向杨建设自我介绍:“小杨,你好,我想先简单说明一下我的来由……” 随之阐述了邀请的理由。 但杨建设毫不犹豫地摇头回绝:“不好意思,我在轧钢厂工作已久,没有离开这里的意愿。” 见柳一民露出疑惑之色,他又补说道:“即使有再好的条件也不会改变心意,对我来说轧钢厂就像家一样不可分割。” 实际上,杨建设不愿意搬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四合院对他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 无奈之下,柳一民只好转而寻求别的途径,拿出了手中的设计图,“小杨同志,有关这份图中的技术问题,希望能得到你的指点。” 面对请求,杨建设分析道:“图本身是没有缺陷的,它涉及的核心是引擎部分的优化,修改后的车型载重量将从四吨提升至六吨。 此外,某些零部件也需要相应调整。” “原来如此!” 柳一民频频点头,“我老人家只是不太懂具体的操作步骤而已。” 杨建设爽快应答:“那就用纸笔给我几分钟,我为您绘图详解吧。” 随后杨建设迅速勾勒出了一幅详细的车辆改造蓝图,经过细微修正,更加直观且易行。 “太好了!非常感谢!” 柳一民握着新图喜出望外,急忙赶回继续研究去了。 叮铃铃...... 就在这时候,桌上电话再次响起,打断了杨建设即将告辞的步伐。 “请问是杨正诚先生么?” “没错,在这呢!” “我想请您帮我调一个人。” “请问想要哪个?” 杨厂长问。 “杨建设。” “哦……您来自哪家单位?” “航天研究院。” 听罢,在场众人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这篇报道让杨建设一夜成名,甚至连国家级的科研单位也开始争夺他的加入了。 同为院落居民,易忠嗨和刘海忠不禁心生羡慕。 人家都被顶尖科研院所垂青,自己却仍在做一些低层次的任务。 杨厂长面无表情地说:“杨建设目前就在我的办公室,不如直接让他与您对话吧。” 拿起听筒的杨建设直接回答:“您好,我是杨建设。 很抱歉,但是我对进入航天领域不感兴趣。” 话毕便直接切断了通话。 此时的杨厂长嘴角浮现出微笑。 见状,易忠嗨敏锐地察觉到了时机。 “厂长,我们也希望返回之前的工作职位,能否得到批准呢?” “没问题!” 杨厂长笑着回应,“只要愿意付出努力,重回岗位并不是什么难题。” “且慢!” 杨建设笑着说:“杨厂长,这样似乎不太合适,两位都是老前辈,如果他们犯了错误,应该给予更多的自我反思的机会。” 杨厂长点头同意:“对,老易,你先接着做杂工;老刘,则继续去打扫厕所。 不过别担心,一段时间后我们会重新考虑调动事宜。” 天啊! 这一决定让易忠嗨和刘海忠感到极为不满,几乎想生吃下杨建设,若非他的那几句多余话,他们本可以恢复各自的工作岗位。 晚上,刚从单位下班回到家中的四合院时,出现了一位军人,带走了杨建设。 四合院的人了解到杨建设因为一些成就而出名了,但也没有太过在意,心里更多的是些羡慕。 这位军人都来自杨成虎的安排,杨建设很快被带到了一处重要的院子。 “二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杨建设带着微笑进了屋。 “有好事呢!” 杨成虎笑着拿出一样像奖状的东西递给杨建设。 上书:奖励给荣获劳动楷模称号的杨建设先生——解方牌汽车一辆,还盖着公章。 “谢谢二叔!” 杨建设欣喜若狂。 他心里清楚,单位绝不可能随意将一辆汽车奖给人,必定是二叔私下费了些功夫。 恰巧他也被评为国家级别的劳模。 这样以奖品形式赠送汽车,就显得更加合理而合法了。 “走,咱们去看看新车!” 杨成虎领着杨建设来到院后的停车区,那里停放着一辆崭新的绿色大货车。 “小子,这辆车现在是你的了,记得好好的使用,别给我丢脸。” “您放心吧,二叔,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轰隆…… 杨建设启动了车辆,驾车离开了院子。 就在车声隆隆响在大门口之际,四合院里的邻居们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尾 当晚下了班回到四合院时,一名军人突然出现,把杨建设接走了。 四合院里的人得知杨建设因功成名就,并未太过介意,但心中多少有些嫉妒与向往。 那位军人正是由杨成虎派出,迅速地杨建设就被带到一座重要府邸。 “二叔,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杨建设进门时笑问。 “大喜事!” 杨成虎笑容满面,递给杨建设一张类似荣誉证书的物品。 上面赫然写着:奖励“劳动模范” 杨建设解方牌汽车一辆,且印有官方印章。 “谢谢二叔!” 杨建设异常欢喜。 心中明白得很, ** 不会无缘无故给个人汽车奖赏,这肯定是二叔背后运作的结果。 而且现在他自己已是国家劳动模范。 如此赠车既符合情理又合法度。 “去,咱们去看看车吧!” 杨成虎领着杨建设走到后面的小车场,那里正有一辆光亮如新的绿油漆大货。 “孩子,这车从今天开始就归你所有,你可要好好工作,不能给我家丢脸。” “您安心吧二叔,我会牢记在心,这就告辞了!” 隆隆的发动机声响动…… 杨建设发动了引擎,开着新买的车辆离开了那处大院。 随着汽车发动声音传进四合院居民的耳朵,人们纷纷走出观看。 “我的天呐,解方牌的大汽车,快看啊!” “这是真的么?汽车居然出现在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莫不是哪位上级领导来了?” “真是一台帅气的新货车,真是太耀眼了!” “车子,真是个新家伙!” 人群议论纷纷,尤其是孩子们兴奋不已,来回跳动。 在这个时代,哪怕是一辆普通的自行车也是极为珍贵,如同现代社会中稀罕的跑车一般。 至于小轿车,其稀缺性堪比后来的私人飞机更为珍视。 原因其实很简单,在后来的年代里人们已经有了私人的飞机可以购买拥有。 但在那时,一辆解方牌汽车基本上只属于单位所拥有,个人是绝对不可得之物。 “这位新主人是谁呀?” 人群之中,林月娥好奇地望着这辆新奇的大汽车。 黄昏渐深,那一辆车的灯光格外强烈,光线过于猛烈,让人难以睁开双眼,故而未能仔细辨认驾车者。 突然,车门开启,一位体型健硕之人轻巧跃出驾驶舱。 林月娥心底一阵颤动,低呼:“是建设哥。” “杨建设,怎么会是他!” “我的天!这怎么可能!” “ ** !这小子哪里来的钱?!” 围观的邻里们纷纷瞪圆了眼睛。 谁都料不到,这辆豪车竟是杨建设开来的。 大妈们七嘴八舌地评论起来,有人称赞:“建设可真行,这种大家伙他也开得!” 另一些则猜测起驾车的感受:“这种车开起来一定累吧?” 然而还有个声音解释说:“不会,我听说只要轻轻一加速就行了!” “什么叫加速?这是什么?” “不清楚呢。” 完成上锁后,杨建设步向人群。 这时,一位年长男子不依不饶地质问:“建设,这车你开谁的?” 杨建设轻松一笑回应:“当然是我自己的呀。” “你自己的!” 此话一出,周围人再度惊讶。 第49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俩跟我说清楚 其中一人口无遮拦地说:“别瞎吹牛了,就算把你卖掉也抵不上一辆车。” 又有人说:“没错,我觉得你肯定是偷的。” 面对这番言论,杨建设只是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你说偷就能偷到吗?我倒想问问你试试。” “我...” 对方一时语塞。 另一个长者好奇地问道:“建设,这车到底哪儿弄来的?” “我自己买的啊。” 杨建设淡淡答道。 此言一出,现场再度陷入震惊的寂静。 当杨建设买自行车时,大家都觉得有点夸张但尚可理解。 那个年代有自行车已经算是家境不错的象征,何况大多数人连购买的票都不易得到。 但现在“买的” ,这两个字就像石头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一旁,秦淮茹脸色铁青,内心的嫉妒之火难以抑制,疑惑为何杨建设如此富裕,甚至能够购置汽车。 要知道这可是一大笔钱,普通人如何负担得起? 林月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建设哥,这真的全都是你买下来的?” “没错啊,今后咱们家也成车主了。” 杨建设笑着回答。 听罢,林月娥心中的自豪感溢于言表:“我们家真的有车啦!” 这个时期,拥有一辆汽车几乎是每个家庭的梦想。 而今天这个奇迹竟然发生在家里。 林月英在一旁高兴地蹦跶:“姐夫、姐夫,我也要体验一下豪车的感觉!” “没问题,今天带你出去溜一圈。 月娥,你也一起来吧!” “好的!” 于是,在一片赞叹声中,林月娥坐上了副驾驶座位。 宽敞舒适的乘车环境令她十分满意,即使妹妹林月英坐在旁边也不觉狭小。 “我们出发咯!” 随着杨建设轻轻踩下油门,车辆平稳启动,留下一群呆愣的眼神和惊叹声。 “哇,豪车速度真是太快了!” 人群中不时发出羡慕之声,更有甚者声称愿意为一次体验减少几年寿命。 “爸,我们家也能像他们一样吗?” 父亲无奈叹息:“想啥呢,我们连买菜的钱都不够,更别说买辆车了...” 一旁的大妈问老先生:“壹大爷,见过世面的您,知道这辆车需要多少钱吗?” 经过思考,老先生回复:“听闻大约得上一万多元。” “一万多元!!!” 听到这个数字,在场的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在这个时代,一万多元代表着怎样的一种概念? 普通职工的月薪也就几十块人民币,即使全年加班加点、节衣缩食,几十年的努力才能攒到这样的数目。 而像老先生这样收入较高的群体,同样也需要耗费十几年的时间。 因此,对于绝大多数市民而言,能够拥有私家车无疑是个遥远而美丽的梦想。 眼见杨建设轻松地驾驶起豪华汽车,在座各位不禁心生羡慕与妒忌。 何雨柱冷嘲热讽地说:“我根本就信不来他是花大价钱买的车,绝对是偷的。” 另一旁的长者不赞同地反驳道:“雨柱,你就直说心里不舒服吧?这么大的事哪敢乱做?就算能偷来也开不出去不是?” 何雨柱不服地嘀咕:“但谁知道它的来历呀!” 老人轻声笑话道:“我看你是典型的柠檬精。” 许大茂向前跨了一步,对叁大爷说:“我认为何雨柱讲的有些道理。” 叁大爷则回答:“你也觉得不平衡了。” 许大茂冷笑一声,“叁大爷,你别只护着杨建设了,我问你,杨建设工作了多少时间,每个月的工资有多少?他凭什么能买车?” 他的这番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是啊,杨建设才开始工作没几个月,怎么可能有钱?” “而且,他还刚买了辆自行车和其他四件大件物品,这些都是不需要付钱吗?” “没错,即使车没偷来,但这些钱说不定就是从不正当途径得来的。” “无论钱是否来路正不正当,但他确实来源不明......” 旁边贰大爷刘海忠插话说:“依我看,杨建设可能干过倒卖厂里物资的事,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易忠嗨附和道:“说得挺有道理的。” 随后,许大茂转向一旁,问易忠嗨:“壹大爷,贰大爷,你们看这事应该怎么解决呢?” 易忠嗨答道:“这事儿先记着,等到你升任监察组组长时,咱们再来彻底调查清楚。” 许大茂继续追问贰大爷:“那么,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贰大爷笑笑,“安心,我已与李副厂长沟通妥当,不久后我就能担任这一职务了。” 随后的画面转换至一辆行驶在宽广公路上的大汽车,窗外风景迅速向后掠去,车内坐着林月娥,此时她的心情无比愉悦。 当她望向那位熟练操作汽车的方向盘的男士时,心脏不由自主地悸动起来。 这一刻,在她眼中驾车的杨建设显得异常英俊。 “这辆车真的全是你买的吗,建设哥?” 林月娥问道。 杨建设笑了一下,“不,实际上这辆车是二叔给我们的,不过对外就不能这么说。 以后如果别人问起,就说这是我买的。” “嗯!” 林月娥轻轻点点头,又询问:“开车会很累吧,建设哥?” 面对这个有些傻气的问题,杨建设苦笑了一下,回答说:“怎么会累,开车可比骑行轻松多了。 你看,我放开手,它也能自己跑。” “真神奇!” 看到眼前的一切,林月娥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有事要说,建设哥。” “什么事?” “明天我想要回家看看,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因为那天你正好休息。” 林月娥提出请求。 “没问题,我们就开这辆车去吧!” 听到这,林月娥露出甜蜜的微笑。 想象中父母亲见到这样一辆大型汽车肯定会很高兴的。 “太棒了!明天我们要开大汽车回家了!” 林月娥欢喜地叫道。 第二天早晨,“签到完成。” 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响起,“系统提示:您已完成今日签到,奖励3000元现金。”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额外奖品信息: “1000公斤西瓜。” “1000公斤大米。” “神级驾照技能!” 这可是好东西。 杨建设刚得到了一辆新车,系统马上就给了一个能够提升驾驶技术的能力——简直考虑周到。 “要将这项能力与自身合并吗?” “合并吧。” 顿时,无穷的驾驶知识和技巧灌输到了杨建设的心中。 这不仅限于汽车的驾驶,还有飞机、火车乃至大型船只要想开都能应付自如,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全能驾驶技能,只要是地球上存在的交通工具都能驾驶。 “再多休息一会吧!” 今天杨建设不需要上班,因此他在家一直睡到了早上八点钟。 用完早餐,全家就坐上了大汽车,准备前往林月娥的娘家探亲。 虽然前往村落的路上有些泥泞,但这并不影响解放品牌的汽车性能,车辆轻松穿越泥水,最终稳稳停在家门前面。 车门打开,脚步声接连响起,仿佛预示着一个愉快而充满惊喜的日子即将开始。 啪,啪,啪…… “老头,快给我开门!!不然看我不让你一家子倒大霉!” 当杨建设的车停稳时,就看见一个面目狰狞、满身横肉的中年人正在使劲砸岳父家的门。 最近,岳父家新盖了几间房屋,并围上了砖墙,显得格外体面。 当那个中年男子看到杨建设开的豪车时,神情不由自主地一紧,眼中流露出一丝怯意。 “你是什么人!” 杨建设一下车就怒声问道。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那中年男子凶巴巴地回道。 杨建设接着问:“你是谁?” “这需要你操心吗?” 中年男子虽然强硬,但面对杨建设的态度却没有之前那么张扬。 毕竟对方开了这么好的车来,显然身份不简单,惹不起。 “你说,你在这砸我的门还问我你是谁?” 杨建设更加生气了,“林老赖,你来干什么?” 林月娥下车,有些害怕地看着这个男人。 “哟,月娥回来啦,你旁边这位就是你老公?” 林老赖的眼神忽闪不定。 杨建设没有理会他,径直朝着屋内喊道:“爸爸,妈妈,是我,建设,快开门吧!” “建设来了,月娥也来了,老爷子快去开门啊!” 里面的人急忙回应。 “嗨,知道了。” 里面一阵手忙脚乱后,大门缓缓打开。 “臭小子,拿钱来赔!” 林老赖看到门开便想要冲进去,却被杨建设直接拽住。 “你要多少,我就给你!” “我要的是五分钱!” 杨建设刚准备给钱就被岳父拦了下来:“建设别给他,这个人无赖得很,一直 ** 我们家。” 杨建设顿时怒火冲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俩跟我说清楚。” 杨建设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 林爱民苦笑一声说:“不就是前些天建新房不小心把他的鸡压死了嘛。” 杨建设:“这还不简单,按规矩赔钱不就完了。” 林母答道:“我们也赔过了,给了五块钱。” 五块钱在那时确实不算少了。 就算是卖老母鸡也就值这么多。 林月娥接着说道:“我们都赔偿过你了,你究竟还有什么目的?” 第50章 这些人怎么处置? 林老赖笑着回答:“鸡的钱赔了,可鸡下的蛋还没有补偿呢。” 杨建设感到极其反感,这个老赖简直无孔不入。 尽管他很想去教训他一顿,但又考虑到这人和岳父住在同一个村子里,一旦发生冲突,后续可能会有更多麻烦。 “那你说说,要我赔你多少钱?” 杨建设紧锁眉头。 林老赖开口道:“每天五分,连续三天就好。” 杨建设准备掏出五分硬币,却被林爱民制止了:“建设你不知道,他说的每天五分并不是指连续几天,而是每天都来索取。 这样根本就没有完没了的时候!” 林老赖笑着补充:“没错,我家那只老母鸡每天都会生下一个蛋,我只要五分,不过分吧?” 这种天天索取的行为让人难以忍受,显然是一场恶意 ** 。 杨建设深思后提议:“那这样吧,我再给你买只老母鸡怎么样?” 林老赖摇头拒绝道:“不好,我家的老母鸡跟我三年多,我俩有了深厚感情,这是任何金钱买不来的。 所以,我还是每天来收五分吧。” “林老赖,你太过分了……呜呜……” 林母因气愤而泪如雨下。 杨建设极力压抑住动手的欲望,平心静气地说:“行了,你就开个价吧。 今天我把这钱一次性给结了,以后不得再来烦我的爸爸妈妈。” 林老赖看着停在一旁的高档轿车,眼里闪出贪婪之光:“那得一千块才行。” “什么!林老赖,你还懂不懂做人的道理!” 林月娥脸色苍白地 ** 道。 “一千块对吧!我出!” 杨建设猛地拉住对方的衣服领子,一巴掌甩了出去,直打得那人两眼发黑。 “你说说,你要多少才行?” “一百也足够了!” 面对杨建设的压力,林老赖瞬间变得怯懦起来。 林老赖这种人在村子里确实横行霸道惯了,但遇上更强硬的人时,却比任何人都胆小如鼠。 “我看你是被钱冲昏头了。” 伴随着一阵密集的抽打声,林老赖的脸很快被打出一道道红痕。 “啊!**完了,杨爱民的女婿**完了!” 林老赖大声尖叫。 “建设,住手!” “建设兄弟,别再打了!” “老公,我好害怕……” 林家的人纷纷喊叫起来,表现出极度的不安和恐惧。 看到这样的局面,杨建设缓缓放开了林老赖。 后者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走吧,一分都没有。 如果你再上门来讨债,我就每次都将你教训一顿!” “小子,你等着瞧吧,我不会放过你的,今个儿你就别想出大林庄!” 林老赖撂下狠话,随后撒腿就跑。 “建设啊,这回可真是惹大事了,林老赖这个人可不简单,他的父亲可是村支书。” 一位长辈忧心忡忡地说。 “对啊,招惹上林老赖,我们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另一位长辈也随之焦虑。 对林家人而言,林老赖就像是个小霸王,而他的父亲则是拥有权力的地方官员,这样的人让他们畏惧不已。 然而,杨建设只是微微一笑,“爸妈别担心,我既然敢动他,就有把握将这一切处理妥当。” 听到此言,林爱民显得相当惊讶,“你真的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你们放心,先回屋等我的消息,我会去想办法的。” 杨建设询问是否有通信工具可用,得知公社内有一部公共电话后,便匆匆驾车离开。 他支付了一些费用,顺利借用到了这部电话,并迅速与远方的杨成虎取得了联系。 “二叔,有人欺负我在大林庄……” “知道了,别怕,我已经安排人过来,你待在那里别动!” 通话结束,杨建设即刻返回林爱民家中。 当他赶到时,正巧见到林老赖带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家门口。 这群人中的领袖是一位接近六十岁的男子——正是林老赖的父亲,亦即大林庄的村书记。 紧随其后的数十名村民个个怒火中烧。 见状不妙,林母立刻催促大家关上大门。 但杨建设却不为所动,从容镇定地指挥家人进屋躲避,独自迎上前去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冲突。 随着人群逐渐迫近,林家父 ** 指一挥,手下们便一拥而入庭院之中。 “就是这小子揍了我儿子!给我上!” 林大田一脸狰狞,声音中充满杀气。 而杨建设却平静回应:“的确是我下的手。” 接过香烟,林大田深吸一口,“好吧,你说说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 杨建设淡定反问:“你怎么看合适呢?” 不甘落后,林老赖高声喊道:“这还有什么谈的,赔偿损失,一千块钱,一块也不能少。” 林大田附和:“给个千儿八百,这件事情就算是揭过去了。” 但是,杨建设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凌厉,“如果我们不赔呢?” 对此,林大田似乎早有预料,冷冷地说:“那你就得准备好一切都被砸烂的准备。” 对此,杨建设严厉警告,“我警告过你们,你们这是非法入侵私人住宅,这是违法的行为!” 听到这里,林大田却毫不在意,仰头大笑道:“孩子啊,在这里我说什么就是法律,你们懂什么!” 确实,在这片土地上,林氏家族的力量庞大且影响力深远,即便是身为村书记,林大田也在当地横行跋扈。 “你这糊涂老头!” 杨建设不屑地骂道。 林大田则狠狠地吐了一口痰,“小子,给我好好教训他!” 随后,林老赖手持一把铁锹向杨建设扑去,空气中充满了即将爆发的紧张气息。 面对杨建设迅疾闪过的身形,林老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腹部遭受了重重的一脚,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而出,蜷缩在地上痛苦地 ** 着,双手紧捂痛处。 看到自己的手下吃亏,林大田暴跳如雷,“混账!敢动我的人,一起上,今天就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便怒吼起来,指挥手下们向前冲。 人群中立刻响起了混乱的脚步声, 一群村民蜂拥而上, 杨建设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随着他动作的一挥, 林家的手下仿佛被什么大力推动,纷纷像破布娃娃一般被弹开,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强大!” “这家伙……简直不是人类。” 林大田等人面色苍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此时,杨建设的岳父岳母走出人群,惊讶地看向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感叹: 原来,这个小伙子的实力竟然如此惊人,如果他是他们的亲生孩子,该有多么骄傲和自豪; 即使这样,杨建设也已经成为了他们最坚强的依靠。 “姐夫真是英雄!” “姐姐,太威风了!” 站在一边观看这一切的林月英与弟弟林平安脸上写满了激动与崇拜。 “妈妈,这次他们可不敢再欺侮我们了。” 杨建设转头安抚起家人。 “希望如此。” 林母虽感宽慰,但仍担心未来可能的报复。 然而,林大田不甘心地咆哮道:“除非你永远守在这里,不然总有一天我还是要报复回来!” 杨建设淡淡地回应道:“来试试就知道了。” 就在林大田正准备率众离开之时, 外面传来了重装战车的轰鸣声,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几辆巨大的 ** 缓缓驶进院落,停稳在门口。 一位士兵跳出来说道: “找到地方了!” 随着 ** 的指令声落下,全副武装的士兵们迅速进入了院子里,将林大田一伙团团包围,枪口指向众人,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林大田等人吓得腿软,他们不过是普通村民,哪见过这样阵势,连林父林母也都惊得呆住了。 而杨建设却微笑着解释道: “不必惊慌,这些人是我请来的朋友。” “是你请来的?” 两位长辈更是惊诧不已, 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女婿竟能有如此大的背景,一个电话竟能调动一整个队伍,还带来了重型装甲设备。 如果是知道有这样一个厉害的靠山,又何惧那小小的村干部? “谁是杨建设同志?” 一名 ** 问道。 “是我!” 杨建设应声而出。 “您好!我是* * 连的连长。 据上级指示,本次行动将在您指挥下展开,请指示。” 得知此消息,林大田的脸色彻底灰败,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位极其不简单的角色,甚至可能是位高层领导, 否则怎么能让正规军听令行事? 根据杨建设的命令,士兵们很快控制住了局面。 林大田想要狡辩,但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碰到了硬石头,“等等,大家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但连长的眼神中充满了冷冽:“林老赖及其他同伙公然违反法律规定,在无故侵犯民宅时还嚣张跋扈,更恶劣的是村支部书记林大田不仅未加制止, “哼,竟然打上门来了,还好人,统统抓起来!” “不要啊!” “不要抓我!” “饶我性命啊!” 现场乱成了一团,所有的人被抓上车。 这时连长走了过来,笑道:“杨少爷,这些人怎么处置?” 第51章 这里也缺水果? 杨建设微微一笑:“全部送去警察局,一般人拘留几天就行,林大田和他的儿子就让他们多蹲几年吧。” “明白了!杨少爷,您的身手真不错!” 连长也笑了一笑,随后带领士兵离开了。 林母望着林月娥,好奇地问:“月娥,建设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一下子叫来了这么多军人?” 林月娥笑着说:“这些是我二叔叫来的人。” 林爱民追问:“你的二叔是谁?” “市里杨委员。” “什么!!!” 林爱民听了吓了一跳,瞬间感觉自己的腰杆也硬了起来。 有这么强硬的亲属撑腰,谁还敢欺负我们。 “你们家的那辆车上哪借的呀?” 林月娥回答:“车子是建设买的。” “好好好......” “我的好闺女啊,真有出息。” 两位老人兴奋不已,见到女儿开上了好车,做父母的心中无比欣慰。 中午,在岳父家吃过一顿饭后,杨建设因为晚上有事,便早早就告辞了。 而林月娥、林月英及小雪则留在大林庄暂住。 午后, 杨建设出发,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准备好了两大篮鸡蛋、一袋十斤重的猪肉、两大箱茅台酒以及两百斤的米粮。 然后,径直驶往 的供应部。 全国各地都有 的供应部,北京的那个位于东城附近。 出了朝阳门往东行驶约二十多里路就能抵达。 这里有一座大院子,门前站岗的卫兵检查进出人员。 杨建设出示了通行证件,立即获准通过。 把车停好后,杨建设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其中一个办公室。 在此之前,他已经与这里的人建立了联系,负责对接的人是一位名叫黄干事的职员。 虽不知晓他的全名,但知道他是负责管理整个大院后勤工作的。 职务虽然不高,没有太大的权力,但管理的范围却不小。 这类人物大多是通过特殊渠道安排进去的。 “呦~~我猜会是谁呢,原来是小杨啊!很久没见了,快请坐,请坐请坐!” 黄干事热情地上前。 他对杨建设有背景这一点心知肚明,至于背后究竟有多么深厚的背景,则不清楚具体细节。 杨建设将手里的礼物放在桌上,包括四五个新鲜苹果、两斤香甜的香蕉,还有两瓶珍贵的茅台酒。 “黄老兄,这只是我一点心意而已。” 这些礼物虽说是送给黄干事的,尽管他位阶不高,下面的员工也必须得关照周全,否则黄干事要是稍稍使点小手段,事情就可能办不好。 俗话说的好,礼多人不怪,这个道理杨建设是懂得很明白的。 看着桌上的礼物,黄干事不由得眼前一亮。 水果在南方是常见物,可是在北方却极为稀贵,尤其是现在并非果季,能够获取鲜果更是难上加难。 至于茅台酒,在当时也不是容易得到的,一般只供高层领导享用,普通员工极少有机会品尝完整一瓶的茅台。 “哟,杨小兄弟,既然来了何必这么客气,还要带什么礼物?” 黄干事脸上笑容满溢,连称呼都变得亲热起来。 杨建设笑了笑,说道:“黄老兄,这次带来的物资都是额外调配来的,以后如果黄哥需要什么吃的用的,随时告诉我,我保证给您办到,绝不用花一分钱。” “哦呀,从今往后,你就当我亲弟弟吧!” 黄干事更加欣喜若狂,这个时代能吃上一些特别的东西是最令人满意的。 杨建设再次表示道:“往后还需要劳烦黄老哥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 黄干事挥挥手,“都是自己人,还说什么客套话?今天带东西来正好,咱们俩好好喝上一杯!” 听罢,黄干事的眼睛再度亮起光来。 “先别说喝酒的事,你把东西带来了吗?” “带上了!” “那快,把东西清点一下,免得到时候因喝酒耽误正事。” “好的!”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办公室。 “这辆车是你的吗?” “对,是我的!” 见到赞新停着的大车,黄干事满脸的羡慕。 心中不禁警惕起来。 能拥有一辆大车,看来杨建设的背景不浅,这种人物一定不能得罪。 “杨兄弟,你的资源真是不错啊!这车哪里来的?” “呵呵......” 杨建设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 “明白了,我懂。” 黄干事也报以微笑,明白有些问题不该多问。 他看了看车里的东西,满意地点了点头。 “真是太好了,粮食品质上佳,猪肉也新鲜出炉的吧?还有这些鸡蛋,全都是新鲜的,真是完美!杨老弟,你运来的这些物资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种计划外且质量又高的物资,在这里还真是罕见。 这样做无疑给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要知道,军需处和后勤部门的工作不易。 不少人通过关系运送物品进来,而那些物资,往往是次品,这样才会有利可图。 因此,背景越大,往往带来的物资越是次中之次。 杨建设笑着说:“没错,黄老哥,我敢打包票,今后送来的物资质量只增不减。” “好,我这就来清点。” “这里总共有十斤猪肉,两百个鸡蛋,两百斤粮食,还两箱茅台......总共是一百五十二块。” “好的,一百五十二块我记下了,月底统一结算。” “没问题!” 杨建设点点头,理解这样的部门是不可能每天都结算费用。 只有那些专职的采购人员才会每日清算。 然而,情况有所不同,像他们这样的送计划外物资的人,目的是盈利。 盈利需要投入成本。 货物清点完毕后,杨建设从车内提出来好几个铝制饭盒,以及一个装着汤的白色瓷壶,放到黄干事的办公室里。 总共是四个饭盒加一个瓷壶。 “哟呵,这么多好东西,香气扑鼻啊!” 黄干事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沫。 杨建设掀开了第一个饭盒的盖子,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红烧肉。 黄干事简直看呆了,即便是像他们这样的特权部门,也很难经常享受肉食。 随后,他又依次展示了其他盒子的内容:麻辣全鱼、麻辣大盘鸡、麻婆豆腐。 “我的天啊,实在太丰盛了!杨老弟,今天的老黄真享福了。” 黄干事激动不已。 即使是过节时,也未必能吃得如此丰盛。 最后,当杨建设掀开白瓷壶盖时,只见满溢的汤里静静地躺着一只甲鱼。 “甲鱼汤!” 黄干事的馋意再也按捺不住了。 这只甲鱼至少有二三两重,以当时的市场价格算,每斤甲鱼约值两块五,这一份甲鱼汤的价值大约为三块钱。 “来,来,来,黄老哥,快享用!” “我就不客气了!” 黄干事急忙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品尝。 “噢哟,真是太好吃了!这是我生平吃过的最好吃的红烧肉。” 黄干事件夹肉的嘴角溢出油脂。 尽管他在这个资源丰富的部门工作多年,美味的食物并不缺乏,但是这么美味的红烧肉,确实是初次尝试。 殊不知,这份猪肉是由 而来,味道比普通猪好数倍。 这些美食全是杨建设亲自动手制作,这样独一无二的佳肴,世上恐怕无第二家。 他低头猛吃了半晌,桌上的美味大多都进了黄干事的肚子里。 “黄老哥,咱们干杯!” “好,干杯,老弟,多谢招待!” “再来一个!” “成,一起干杯!” 不久后,一瓶茅台见了底,黄干事脸涨得红通通的。 杨建设带着微笑说:“黄老兄,这批物资都是按照您的要求配送的。 实际上,我手上还能调动更多的货物。 所以我希望能在数量上多些考虑。” 眼前的库房里,物品堆放得宛如小山,每次仅运输这么一点点确实不太行。 为了提高效率,杨建设特意宴请了黄干事。 黄干事稍带疑虑地说:“老弟啊,你的苦心我明白。 原则上来说,像你提供的这些资源是可以增加供应的,但如果量大了,必然会触动某些人的奶酪。” 如果不是看在老友的情分上,这些话黄干事断是不会提及的。 毕竟,人在社会,就有各式各样的复杂关系网。 供应太多的话,必定会与他人利益产生冲突。 “不过嘛,念及我们这份兄弟情,下一批货我可以允许增加至双倍的数量。” “感激不尽!” 杨建设连忙点头道。 虽说到时候数量只有原来的两倍,但他内心十分清楚,这种地方门路繁多,需要一点一点来突破。 “另外,老弟,我给你提个建议,如果你能供应一些市场上较少见到的东西,像是新鲜的水果之类的,也是不错的选择。” 听到这里,杨建设眼前顿时一亮:“这里也缺水果?” 黄干事笑道:“水果是专门供领导享用的。” “还有茅台酒,也能送一点过来,上层领导对此类商品需求颇高。” “我明白了,谢过您的提示!” “还有,黄老兄,请明示一下,这个地方的物资主要由谁来供应的呢?” “嗯……这事不能外传,一般情况下,普通商户也只能小批量送货,大批量物资主要是由某些有特殊背景的人掌控的。” “真是感谢您的帮助,我全明白了!” “干杯,再敬一杯!” 第52章 收取保护费用? 两人聊了个尽兴,直至夜深,杨建设方才起身告辞。 通过这次交流,杨建设对军需部门的情况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 想往此处送计划以外且大量运送物资的人,无一不是背后有着强大支撑的人物。 而若是通过自己的二叔,他也同样能够达成目的。 然而,为了避免给二叔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选择亲自处理这件事。 离席后,杨建设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径直前往了被称为“暗市” 的鸽子市。 他知道,自己的货品种类繁多,单靠一个军需部门显然不够用,倒不如拿去市场出售。 当前,市面上严控私人买卖,但民间自发形成的这种非正规市场——所谓的“鸽子市” 则成了灰色地带,官方对此也采取默许态度。 原因很简单,生活总要继续,总有些人实在难以维持生计,或是物资短缺,不能让他们就这么饿死。 杨建设早就有意进入这片市场,但问题在于“鸽子市” 通常午夜十点开市,一直营业到次日凌晨,对他来说实在太过不便,白天还需工作。 京城之内,这种“暗市” 并不少见,规模最大的一个位于朝阳门外城墙脚下。 尤其到了寒冷季节,此处可以有效遮挡冷风,故而成为首选地。 但实际位置并非直接在朝阳门附近,而是要往南再走两里的地方。 晚上9点,杨建设提前准备妥当,将车辆停靠在朝阳门外不远处,随后步行前往市场。 四合院中,贾府内景: 透过窗户向外探看,贾家的大嫂轻声问道。 “淮茹,今儿怎不见杨建设他们的人出来活动了呢?” “哎!前天听月娥提到过,说是他们要出一趟远门探望亲属,估计是还在月娥娘家过夜呢。” 秦淮茹不以为意地回答。 “这样吗?” 贾张氏听了似乎精神了不少, 立即从屋子里出来,走向院子里确认情况,结果发现杨建设的汽车的确不在家中。 “好机会!孩儿们,咱们行动吧!” 说完,贾张氏再度回到门前检查了一番。 确认家里真没人,且门户半开,屋内甚至都没有狗。 贾张氏回家后,便开始等候。 十点三十。 夜晚异常安静。 贾张偷偷溜进了杨建设家中,开始了她的搜索行动。 幸好,杨建设的大部分财产存储在系统仓库里,家里并无钱财。 最为贵重的就是几块肉类。 这次贾张氏计划 的是较大价值的物品,所以重点找最有价值的东西。 她最终锁定了收音机作为目标。 得手收音机后,意犹未尽的她在杨建设的床边找到了粮食证。 最后,她不经意间望向床下,一双眼睛猛地睁大——床下竟然整齐摆放着十箱茅台酒。 这些可都是珍贵的物品,每瓶茅台售价六元,一箱就是三十六元,总共十箱相当于三百六十元。 迅速估算一下数目,贾张氏心跳加速,随即扛起了两箱茅台先行搬运回去了。 经过多次往返奔波,所有的茅台酒、以及粮食证都被顺利运走。 最后瞥见那台收音机,她下定决心也把它一并带走了。 回到家中时,秦淮茹已熟睡。 贾张氏小心翼翼地打开地下室入口,把偷来的茅台酒、收音机及粮食证悉数藏入地下室。 由于这个时代还没有普及冰箱,大多数人家会备一个小地窖用于存放食物。 安排妥当之后,贾张氏找来一张旧桌子压在地上窖入口上,计划等到次日工人们离开工厂后再悄悄转移赃物。 这一招可以让她悄无声息完成 行动。 深夜时分。 杨建设沿着城墙根步行南下,远远可见若隐若现的灯火。 不久他到达鸽子市场。 此时此刻,正有摊贩陆续抵达此地。 粗略望去,至少有一百多个紧密排列的摊位,销售的商品种类繁多:炭火、布料、旧衣物,甚至还有专门做买卖配给卡生意的。 部分摊主配备了马灯提供照明,但也有些完全没有灯具,只得依靠他人发出的光线进行交易。 从头到尾走了一遍,只见到一个出售粮食的摊位。 例如鸡蛋和肉这类奢侈品,并没有出现,这与杨建设之前预期不同。 当然,这是意料中的事情——在这个匮乏资源的时代,即便是如此重要的商品,在鸽子市场上也极其稀缺。 哪怕偶然有商贩带少量前来销售,几乎立即就被抢购一空。 “我该销售什么?” 思考片刻后,杨建设心中已有打算。 他所拥有的每一件物资,这里都有很高的需求量,但他不可能将所有货物全部上架,应当优先选择最受欢迎的商品。 比如猪肉最适合供给军队需求处;还有大量的草黄鸡可以在鸽子市场上售卖; 此外,库存最多的就是鸡蛋和粮食,也可用于市场流通。 鉴于粮食不易携带且不易售卖,决定首先出售更为便捷的鸡蛋。 主意一定,杨建设挑选了一个较为僻静的位置放下两大竹筐。 用布遮掩住竹筐上的货物。 随后,他在距离其它摊贩较远的地方找个光亮之处坐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板凳。 轻轻地掀起装鸡蛋的筐一角,露出满载着的蛋。 之所以要用布遮住,是为了方便从仓库取货而不被发现。 一旦鸡蛋售罄,只需再次覆盖上即可掩饰,夜间不会引人注意。 \"鸡蛋!\" \"老天!真是太多啦!\"“鸡蛋,真的是鸡蛋!” 众多顾客的目光立刻投向了杨建设这里。 鸽子市场的访客当中不乏为了购买补品而来的人群。 或许哪家孩子的病需要调养,或者哪个刚生产的妇女需要滋补,又或许是哪位年迈者体质虚弱,急需补充营养。 对于这个缺医少药、饮食贫瘠的年代而言,鸡蛋无疑是上乘的补品选择。 甚至在乡间,鸡蛋可以直接充当货币。 “老板,你的鸡蛋多少钱一个?” 有人过来询问。 杨建设答道:“五个钱。” 在有凭证的情况下,一个鸡蛋通常只值四个钱。 而在市场上出售鸡蛋的人,显然没有凭证,因此价格会稍高一些。 经过打探,杨建设了解到,在这里的鸽子市场上,一个鸡蛋卖六个钱,但为了让更多的人能买得起,他自己将价格定为五个钱,已经非常优惠。 这不仅仅因为他手头有大量的鸡蛋,能够实现低价促销。 “五个!真的这么便宜吗?真是五个钱吗?” 有人惊诧地说道。 “确实是五个!” 又有人问,“是新下来的鸡蛋吗?” 杨建设回答说:“这些鸡蛋都新鲜出炉,如果不新鲜可以不用付钱。” “好,好,好,我要五个!” “我要十个!” “我也要十个!” “我也要。” 其他人也都跟风购买起来,不一会儿,半个篮子的鸡蛋就被卖光了。 见此,杨建设轻轻覆盖上了黑布,又偷偷添加了一些进去,不过不敢完全填满,以防被顾客识破。 与此同时,他还掀开了另一个竹篓上的布,里面挤满了三黄鸡,约莫有十数只之多。 “这里还有鸡呢!” “老板,你的鸡出售吗?” 有人问,声音里藏着几分惊讶。 好些人的咽下了口水。 杨建设回答:“卖,每只鸡十五个钱!” 市场上卖鸡的通常都是这价码,因为这要比菜市场的价格高出半块钱。 考虑到自家的鸡本来就存栏不多,也没必要降低售价吸引买家。 “老板,请帮我选一只最大的鸡!” 一位客人说,而杨建设迅速响应,递给他选中的那只最大最壮硕的鸡,客人随即爽气地支付了款项。 旁边还有一些人在打量着剩下的鸡,脸上却露出犹疑不决的神色,想要入手却又舍不得出手。 既想要尝鲜,又害怕浪费金钱。 看到这一幕,杨建设微笑着说,“正宗的三黄散养鸡,每只需要付十五个钱。 错过了这个时机,恐怕很难再碰到这样的交易机会了。 有谁打算买的,可以挑个大些的带走。” “给我也挑一只最大的!” 又有顾客说。 “我这里也得一只。” 另一位加入进来。 “我也想要!” 还有人提出了更为具体的要求:“老板,请再给我十只鸡蛋,加一起要一只鸡。” 那一天,杨建设的销售异常火爆,整个鸽子市场中无人能与他的销售额相匹敌。 直到中午12点时,他已经售出两千多只鸡蛋以及一百多只三黄散养鸡,共计收入超过了二百八十五块。 几乎相当于他一整月的工作收入。 不过,对他来说这点钱虽然可观,但并非最重要的。 更让他高兴的是能在鸽子市场卖货所获得的满足感。 “走!” 匆匆浏览一遍周围的景致后,杨建设顺着城墙的边缘朝朝阳门方向走去。 “站住!” 不远处,出现了三位打扮奇特的年轻人,他们戴着类似雷锋式的帽子,穿绿棉服,一眼就辨识得出这些市井油滑角色。 “你们,有什么事情?” 杨建设皱起了眉头。 “收取保护费用啊!” 其中一人解释道。 “我知道规矩,每月一元是吧!” 说着,杨建设从口袋里掏出一元钱。 第53章 你说她偷了,有什么证据? 任何年代,总会有些非正式的力量活动着,即便是小规模的地方如鸽子市也难以避免这种灰色组织的存在。 有些闲散青年以此收费谋生。 然而,收取这种所谓的\"保护费\"是有一定规则的:如果长期设摊,则每人每月需交一元;临时售卖则每次夜市需交十分之一元。 缴纳了费用,摊主可以获得一定的安全和帮助。 例如,当遇到官方人员来检查时,这些人就会暗中发出警报。 但如果拒绝付费,问题可能就会变得复杂,这些街头游荡的人不会轻易放过你。 对于杨建设而言,区区一元根本算不了什么,因此即使支付这个费用也心甘情愿。 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就与他们产生不必要的争执。 “一元,难道是拿去买水喝的?至少得十元!” 其中最高的一位开口说道。 “十元?” 杨建设接过了一块钱,笑言:“兄弟们,这里的规矩我心里有数,人人平等出一块钱,凭什么要我出十块?” 三个年轻男子显得有些惊讶。 迟疑片刻后,其中一个强硬地道:“废话别那么多,我们要你交十块,就给十块!” “如果不给呢?” 杨建设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向他索要十块钱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自己销售的商品过多,让这些人生了妒忌之心。 为了钱,他们不惜违背规则。 “哼!” 一个人拿出了一把 ,冷冷地说:“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我的刀可不讲道理。” “那就看看你们有什么手段吧?” 杨建设轻轻眯起眼睛。 “还真有点勇气!” 三个人感到惊讶,没想到杨建设如此冷静。 “滚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杨建设吼道。 “搞定他!” 三个人大怒,当即有两个人向着杨建设袭来。 嘭—— 杨建设提腿一踢,一人就被踢得飞了起来。 手持 的那个人也不禁退后了一步:“这家伙不是泛泛之辈!” “去你的吧!” 他再次扑上, 朝着杨建设的小腹刺来。 啪—— 杨建设迅速抓握住对方的手,用力一拧, 掉落在地,被杨建设敏捷地捡起。 扑—— 杨建设向前一步,狠狠将 插入那人的大腿中。 “啊~~~好疼啊!” 黑夜中,那人凄惨的叫声划破了宁静。 杨建设拎起篮子,径直向朝阳门走去。 “小子,给我等着!” 身后的街头混混发出愤怒的喊叫。 到家后,杨建设卸下衣服,倒头便睡。 清晨刚露出一丝曙光,他就起身了。 今天他有两件事要办:给军需处送物资,再去接妻子回家。 因此,杨建设早早起来,准备先完成送物资的任务,然后再接妻子。 “对了,先进行今天的签到吧。” “叮~~~祝贺您签到成功,奖励给您三千五百元。” “获得猪肉一百斤。” “得到二十瓶茅台酒。” “获得面粉一千斤。” “获得一张追踪符。” “什么是追踪符?” 系统:“宿主,追踪符可以帮助你找到任何你想要定位的人或物。” “这个有何作用?” 杨建设微微摇头,站起身。 从系统仓库里随意拿了点食物,吃过后,杨建设看了看床下。 “咦?我的茅台呢?” 床下一片空荡,记得上次婚宴上他放了不少茅台酒在下面,没有吃完也没有存进系统,直接留了下来。 可是现在都不见了。 糟糕,家里可能进了贼。 杨建设迅速检查了一下家里,发现连收音机和粮本都不见了。 确实被盗了。 究竟是谁干的? 院子里经常偷东西的就是贾家的人。 贾东旭已经去世,剩下的只有小孙儿太年幼搬不动这些重物,因此最大的怀疑对象便是贾家老母贾张氏。 “系统,给我试试追踪符的功效!” 心中想着,一道黄色的纸鹤飞出了房间,很快就找到了贾家的踪迹。 通过纸鹤传回的视线,杨建设将贾家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当纸鹤进入地窖时,那里赫然放着十几箱茅台酒、一台收音机及一个粮本。 “果然不出所料,贾张氏!” “这还没完!” 杨建设走向院子中间:“乡亲们,快出来,我有个事情想跟大家说说。” “发生什么事了建设?” “怎么了?” “有什么事需要告诉大家?” 庭院里的邻居们一个个走出家门。 杨建设显得有些焦虑,他对大家说:“昨夜咱院子进了贼,你们家中有何丢失吗?” 众人的回答五花八门:“我们家里没啥变化!” “我也没什么损失。” “到底是哪时发生的事儿?” 众人脸上挂着疑惑,只有秦淮茹若有所思,而贾张氏则默默低头,不发一言。 “这就奇怪了,为何就我一家受害?小偷是谁,赶紧站出来承认!” 杨建设愤怒地质问道。 这时,阎埠贵好奇地问:“建设,你丢了些啥?” 杨建设情绪激动地说:“没了,总共是十箱茅台酒、一台收音机、粮食票证以及五千块现钱。” 贾张氏一听心中暗自一颤,回想起昨日并未见那些钱财。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另有贼手? 她隐隐觉得此事不妙。 “你说啥?竟然丢了那么多东西!” “真没想到这次贼子如此大胆!” “我记得起来了,昨天 似乎都不在家吧?估计是趁此机会行窃的。” 有人建议:“壹爷、贰爷、叁爷,作为庭院的长辈,您们看这种情况应该怎么解决才好?” 易忠嗨回应道:“这不是你自家的事情么,和我们没啥关系!” 刘海忠附和道:“随你怎么处理,反正我可没做那偷鸡摸狗的事,你想报警就报警吧,我才懒得搭理。” 显而易见,他们乐见杨建设受难,并不愿意伸出援手。 但阎埠贵则说:“出了如此大事,怎能袖手旁观?” 其他人仍旧袖手旁观,似乎对此不以为意。 “叁爷,按照您的意思呢?” 杨建设再次寻求支持。 阎埠贵无奈地说:“实话实说,我也是束手无策。 要不然,你还是向警方求助,听从专业意见吧。” 听到这里,贾张氏心中顿生惊恐,原来她的计划是待所有人上班后再将赃物转手,未料到杨建设这么快就已经觉察异常。 尤其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杨建设居然提前返回。 于是,贾张氏强作镇定:“先别急着报警,也许这贼就住在我们院子里,不妨先进行排查,找不到再向公安机关报案也未尝不可。” “言之有理!” 杨建设略带笑意地说:“究竟谁拿走了我的财物?我数三个数字,若无应答,我立即拨打110!一二三,时间已过!” “贾张氏,是你吗?” 杨建设突然抛出这句话。 贾张氏不禁身子一抖:“不,不是的,你不能诬赖好人。” “如果确实与你无关,那我们就只能依靠法律解决问题了。 叁爷正好今日休息,劳烦代为向居委会报告此事!作为辛苦费,这里有您的1元钱。” 阎埠贵接过杨建设递来的纸币,满心欢喜地答应了:“没问题!” 然后匆匆忙忙跑去通报警情。 杨建设本人并没有选择亲自报警,因为他担心如果贾张氏得知消息后,可能会迅速将证据转移。 杨建设死死地盯住贾张氏:“你现在不能回去,任何人都不许随意行动。 第一个想逃离的人最可疑!” 听到这里,贾张氏面色大变,只好硬着头皮退了回去。 周围的邻居们都没有擅自离场,大家都静静等着事态发展。 大约半小时之后,几名身穿警察制服的工作人员赶到现场,其中一位约莫四十多岁,另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们迅速查看了在场的每个人,并问道:“哪位是杨建设先生?” “我就是。” 杨建设站出来回复。 年轻警官继续询问:“请问你丢了一些什么呢?” 杨建设说:“十箱茅台,粮食证,一台收音机,还有五百块钱。” 老同志笑着说:“关于你的事情,我们会记得,一定会快点调查,有消息就通知你。” 他说话的语气显然并不真诚。 真不靠谱! 杨建设急了:“同志,先别忙,我知道是谁偷了我的东西。” 老同志问:“是谁?” 杨建设指向贾张氏:“就是她。” “你在胡说八道!” 贾张氏大惊失色,怒不可遏。 老同志严肃地说:“小兄弟,说话要有依据。 你说她偷了,有什么证据?” 杨建设答:“有人亲眼看见了,然后告诉了我。 东西就在她家的地窖里。” “没有!你在撒谎!” 贾张氏慌了神。 奇怪的是,昨儿院子空无一人,谁会看到?没有人看见,杨建设怎能得知? 杨建设说:“如果我说谎,到你家地窖查看不就 大白了吗。” “让我们去看!” 众人跟随两进入贾家,邻里乡亲也紧随其后。 当打开地窖时,赫然发现十箱茅台、一台收音机,以及杨建设家的粮食证。 虽然茅台和收音机可能假冒,但粮食证上清楚地标着杨建设全家的名字。 看到这一点,秦淮茹脸色大变:“妈妈,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壹大妈:“真过分,贾张氏,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真恶劣,贾家人实在太狠毒了!” 第54章 讲得好,说得有理 “真是晦气,和这种人共院而居!” “抓住她,送她进监狱!” 听见邻里的声讨,贾张氏面色苍白。 老同志转向杨建设:“确定这是你们家的东西吗?” 杨建设愤怒地说:“不错,但我丢失的五千元不见踪影,贾张氏,你说说看,钱去哪儿了?” “不行!我没有偷钱!这些是我偷的,但真不是我拿的,我真的没动过那些钱。” 贾张氏几乎崩溃。 没想到杨建设会这样嫁祸于她。 “说,钱藏哪儿了?” 老同志严厉地质问道。 “我没偷钱,我真的没偷钱!” 贾张氏激动不已。 老同志怒火中烧:“你之前还在指责别人造谣,现在证据确凿,还想抵赖?给我带走!” 咔嚓......一副冰冷的 套上了贾张氏的双手。 老同志对此刻无法再信任她的辩解。 “带走!” 二人拖拽贾张氏离场。 “不行啊,冤枉,我被冤枉了——我真的没偷那笔钱啊!” “等等我!” 杨建设追过来:“同志,关于钱的事情怎么办?” 贾张氏哭喊:“杨建设,你怎么能陷害人。” 老同志回应:“别担心,我们会回去严加审讯,一定找回那笔钱。” “感谢您,同志,您们辛苦了!” “出发!” 两人押着贾张氏离开。 “你们猜,贾张氏到底把钱藏哪儿了。” “谁知道,这种人心里肯定清楚得很!” “这等恶劣行径,应当严惩不贷。” “放宽心,光是 这些,够她在大狱中呆上几年了。” “贾张氏真是太过分了,邻居之间怎可以这样做。” “这今后棒梗怎么出去见人。” 众邻居议论纷纷。 无人肯信贾张氏不曾窃钱的事实。 “这该怎么办?” 秦淮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家时,贾张氏尚能帮忙照看一下孩子;她一走,孩子的午饭就成了问题。 更让人揪心的是,秦淮茹的腹中日益增大,若真的判贾张氏入狱,今后孩子降生,她一个人怎能周全照顾?若要照料孩童,则无暇工作;而没有工作,又该如何谋生呢?“呜呜……” 想到此,秦淮茹掩面哭泣,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对于这一切,杨建设漠然视之,他不仅毫无同情之心,甚至认为贾家理应承受这些后果。 用完早餐后,杨建设便驾车直奔军需处,这次带来的主要是水果,有苹果二百斤、香蕉二百斤、西瓜二百斤以及四箱茅台酒。 另有二十斤猪肉、五百斤粮食与面粉。 物资送达到时虽然超量一些,但负责此事的黄干事并未因此拒绝,而是悉数接受。 交付完物资后,杨建设再次返回了大林庄村,接回了林月娥姐妹。 至此,大林庄村之事已圆满处理完毕。 林大田的村支书身份已被取消,而其父也将面临三年的有期徒刑。 通过这件事,大林庄村的人们认识到林月娥夫君实为城中 ,从此无人敢小视他们。 傍晚时刻,一名官员找到了秦淮茹,正是昨日那位年轻小伙儿。 “您是贾张氏的亲属?” 秦淮茹:“是,是的,我是,我的妈妈现在怎样了?” 青年官员:“罪犯已承认 五百元,但她也声称这些钱都交给了您。 我是来通知您,尽快将钱返还给失主。” 秦淮茹心中大骇:“妈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害我!” 关于母亲究竟有没有偷钱,秦淮茹并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她从未得到这笔钱。 她心里明镜一般:这大概率是因为婆婆把钱藏着,却想要她来赔偿。 然而,这样的事情难以对外人言明。 最棘手之处在于,即便倾其所有,也无法筹措出五百元现金,即便仅是五十元亦难以实现。 “这位同志,请问对我妈妈会判处多久?” 青年官员:“依照法律规定,至少要判五年。 如果你们能够如数退还被盗的钱物,并获得受害人的谅解从而撤销指控,处罚将会减轻。” “我明白了,我定会尽快还款!” “很好!一旦您偿还了款项,这案子应该会迅速得出结果。” 当那位公职人员离开后,秦淮茹寻访了几位村中的长者商讨对策,希望劝动杨建设撤消 。 她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请求,但仍抱着一线希望,故而找到几位长辈代为调解。 一位名为易忠嗨的长者立即决定召开全体大会讨论此事。 叁大爷推开杨建设的家门:“建设啊,今晚要在院里开个全院大会,谈谈你跟贾家的事宜。” “好的,我随后就到。” 杨建设应声答道。 接着,他嘱咐林月娥和妹妹待在家中不要外出,自己则步入庭院。 院中,人群已经聚集。 三位老辈人端坐在 的长【敏感内容较多,无法继续输出】 杨建设冷冷一笑,说道:“就算我放过她,撤销 ,难道要让她回来继续窃取我的财产吗?” 秦淮茹声泪俱下地说:“我妈只是那次糊涂了一下,我可以担保,她以后绝对不会再偷任何东西了。” “好一个‘糊涂了一次’啊!” 杨建设不以为然,“糊涂了一次?能够搬走我十箱茅台酒,并且藏进地窖,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不论如何,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撤销控告是不可能的,国家有法规,犯罪了就要接受法律的裁决。” “这……” 秦淮茹无计可施,转而求助地看着那三位老伯。 还未等三位老伯开口,何雨柱却抢先发言:“建设,都是邻居,为什么你要如此心胸狭窄呢?贾张氏偷了你的东西,现在也都还回来了,你何必揪住不放呢?” 杨建设反问道:“东西真的全还回来了吗?还有那五百块呐?” 何雨柱愤懑地说:“就因为区区五百块吗?” 杨建设冷冷地说:“你不觉得这样说轻巧了吧?如果是你的钱被贾张氏偷了,你还会有这种想法吗?” 何雨柱说:“就算她真的偷了我的钱,我也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杨建设答道:“此话出自你的口就好办了,我反正周末不用上班,从今天起直到周末,我会天天去你家‘拿点东西’,到时你也不许和我计较,你看怎么样?” “你……” 何雨柱一时无语以对。 若是换作杨建设自己,肯定无法容忍别人偷他东西的事实。 杨建设继续讥讽:“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你便能如此慷慨大方,发生在我这就成了小心眼,雨柱,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哼!” 何雨柱哼了一声,却找不到合适的回应。 秦淮茹转头对何雨柱说:“傻柱,这是我们的私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几位老伯,你们看……” 二爷刘海忠正色说道:“我首先要说清楚,贾张氏的行为无疑是违法的,不可原谅。 然而,考虑到秦淮茹一家的实际困难——如果贾张氏入狱,棒梗和小当由谁来照料呢?何况秦淮茹腹中的胎儿又如何处理?她不仅要工作,还得养育孩子,真的缺不了贾张氏的帮助。” “所以建设啊,同住一条街上,要有悲悯之心,依我看,这事你还是撤销指控算了。” “对,二大爷说得有理!秦淮茹家的确值得同情。” “贾家人少了贾张氏真不行啊。” 不少人在底下小声议论。 杨建设冷言回应:“谢谢,但我没这个同情心。 那么,我的问题转向你,二大爷,您有这份慈悲心怀吗?” 刘海忠正义满满地回答:“当然,我有着同情的心。” 杨建设一笑,接着问:“既然你有这样的心境,何不让二大妈帮助秦淮茹照看孩子,毕竟闲在家也无事可做。” 二大妈显然不悦:“建设,这话听起来不舒服,为什么我要无偿替别人家抚养孩子?” 刘海忠严厉地说:“这件事情跟咱们无关,纯粹是秦淮茹和贾家之间的纠纷。” 杨建设不甘示弱:“跟你们毫无干系?您吃得咸,偏偏就要来管这两家的家事?” “再说,秦淮茹的生育跟我无关。 二大爷,记得一点,偷盗之事是他们一家所为,我是无辜受害者。 如果贾张氏没偷过我东西,又怎么会影响到我的权益呢?” “这……” 面对此言,二大爷愣住了,显得不知所措。 杨建设环视众人,提出:“诸位,我想问问,在座各位有谁能帮忙照顾一下秦淮茹的孩子们,愿意者,请站出来表态。” “啊……” 周围的人都面露尴尬之色,一个个向后退去。 杨建设接着说道:“你们都没什么同情心,又凭什么要求我有同情心呢?” “秦淮茹一家的确很悲惨,但是,凡是让人觉得可伶的人必定也有自己的过错。” “没错没错,怜悯之下的确必有问题。” “讲得好,说得有理。” “既然贾张氏违法了,就得按法律服刑。” 人群中的声音大多偏向杨建设。 毕竟,帮秦淮茹带孩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谁愿意去做呢? 然而易忠嗨看到这股风气转变得如此之快,脸色变得铁青无比。 突然间,他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厉声道:“杨建设,只因为五千元钱,你就这么逼迫一个无依无靠的妇女吗?” 第55章 原来是你! 众人听到这话,立刻鸦雀无声。 易忠嗨作为村里的长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权威仍然有着不小的威慑力。 面对质问,杨建设却毫不在意地回答:“易忠嗨大爷,您的观点也有偏颇,五千元也是不少的钱。” “钱虽然花了,但还能挣回来。 然而如果秦淮茹的孩子因此受到影响甚至不幸离去,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这句话就像是一顶沉重的大帽子,压了下来。 然而,杨建设并没有退缩,“易忠嗨大爷,如果换作您,您应该也能凑出这五千元吧?贾东旭是您的徒儿,秦淮茹的孩子就相当于您的孙子。 那么您为何不让秦淮茹拿这五千元出来,早点解决贾张氏的事,也能让她早点照顾好自己的孙子。” 听到这里,易忠嗨的脸色更加阴沉,“为什么非让我出这笔钱?” 杨建设冷笑几声:“看吧,一说到让您拿钱,就马上不愿意了。 这五千元确实应该由您出。 如果不出,不仅贾张氏没法提前释放,秦淮茹的孩子们也会没人照料。 一旦孩子发生危险,责任同样会归结于您头上。” 听罢,易忠嗨几乎气到吐血。 自己怎么就这样自取其咎了呢?虽说是阔气之人,但要他出这五千元,心里实在不情愿。 他强忍心头怒火说道:“杨建设,这本来是你和秦淮茹之间的事情,应该由两人自行处理,不应该拖其他人下水。” 听到这,杨建设顿时愤怒:“我和秦淮茹之间的事情,与你们何干?如果是两人之间的私事,又何必召开什么全体大会?!” 杨建设的声音非常大,一时间让壹大爷、贰大爷等人面面相觑,无人作声。 他又追问道:“壹大爷,我的问题,请回答!召集这样的全体会议究竟意义何在?” 易忠嗨:“是为了让你撤销诉讼。” 杨建设转向秦淮茹问:“秦淮茹,你妈妈是不是偷了我家的钱?” 秦淮茹点头回答:“是。” 杨建设接着说:“那钱呢?既然已经偷了我的钱,归还就可以了,这样就皆大欢喜。” “我……” 秦淮茹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随即杨建设面向众人:“壹大爷、贰大爷,我想您二位还不太了解事情经过。 今天的全体大会,本应讨论如何促使秦淮茹将偷走的钱归还给我的问题。” 他目光扫过人群,“你们现在一个个的态度让我失望透顶,他们一家做了错事你们却不过问,反倒是来刁难我这位受害者。 仅凭这一点,无论是情理还是法理上都站不住脚。 你们有何面目指责他人?” 杨建设继续说道:“换作各位被人偷了五千块,有哪个愿意轻易放过?” “壹大爷……” 易忠嗨试探着叫了一声。 壹大爷急忙低下头:“我,我,我不知道。” “贰大爷,还有你,傻柱呢?” 贰大爷和傻柱立刻往后撤步,避之不及。 此时,杨建设再一次看向秦淮茹,语气稍微缓和地说:“他们都说我不近人情,既然这样,我就展示一次真正的仁慈吧。 你家经济情况确实不佳,五个孩子要抚养成人。 这笔钱我就不要了,拿回去给孩子用吧。” 秦淮茹听了差点落泪,她苦涩地说:“可哪里来的五千元啊?” 杨建设:“钱我不要了,但我话放这里,绝不会撤销这个诉讼。 你们如果愿意出钱,我接着;不想出钱,那我也不勉强,这件事儿从今往后与我再无瓜葛。” “秦淮茹,你听清楚了吗?” “谢谢你!” 秦淮茹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建设哥,这个人真是条汉子,心胸宽广!” “确实,这种时候能不动怒,难得。” “我觉得啊,钱就不用给了,让贾老太太受罚算了,秦淮茹可以用这笔钱找人照顾家里,这样还能让她有个好心安。” 然而,听了周围人的话,秦淮茹心中咯噔一下,她立刻意识到杨建设这话并不那么简单。 官方已明确警告,如果不还款,她的婆婆至少要判刑五年。 不行,无论如何也得把钱给还上。 理清思路后,秦淮茹急忙开口:“等等,建设,我愿意还钱,现在确实凑不齐,要不算我欠着你行吗?” “真是 !这钱明明是从他们手里拿走的,现在倒想通过写欠条敷衍过去。” “没错,直接给钱多简单,杨建设都不追了,他们反倒摆起谱来了。” “秦淮茹的脸皮真厚。” “贾家人就是想要贪了杨建设的钱。” 邻里之间渐渐弥漫起了不满的情绪。 既然他们明抢了人家的钱还不肯拿出来,还想逃罪?这也太过分了。 杨建设:“不用了,这钱我不要,反正我明白,进了你们贾家,就跟落入虎口一样,再也讨不回了,认栽了。 但我不跟你们家这种人计较。” 秦淮茹紧咬嘴唇:“我真的会还你的。” 这时,杨建设笑了笑,看向众人,“请问,在场有没有谁曾经借过钱给秦淮茹?” “有的!” 几位回应。 “怎么会有谁不借她呢?” 另一位也点头。 “我是贷过一次给她。” 第三个人说道。 杨建设点了点头,“那么,你们谁能说秦淮茹把欠你们的款项全部归还了呢?” 众人面面相觑,最终摇头表示,“都没有还!” 杨建设:“那我现在怎么相信你能还钱呢?” “我...” 秦淮茹无言以对。 的确,自古以来借给她的钱何时有过按时归还? 就连当初借杨建设的五百元,也是从未有过归还的意思。 但是这些话说出口太尴尬了,该怎么办? 此时的秦淮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前行没有出路,退后也没有地方可逃。 若不还钱不可行,可家中实在掏不出这数目。 她狠了狠心说道:“杨建设,我把我的房产作为担保怎么样?” 杨建设却说:“我对你没有信任感。 要么你就干脆把房产卖给我吧。” “好!” 秦淮茹同意了。 “不如这样吧,我家还有两处房屋,一处让我们居住,另一处卖给你怎么样?” 秦淮茹提议道。 但杨建设还是犹豫,“不妥,我怕到头来你婆婆回来了还要找我扯皮,我实在是应付不来这种事情。” 眼见形势紧迫,秦淮茹急中生智道:“请在座的长辈作证并签字画押,这样做可以了吧。 几位长辈,你看如何?” “可以的!” 三人异口同声地回应。 “那你把房产证拿来吧。” “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旁观者议论纷纷。 “秦淮茹为什么要卖掉房子,直接给钱岂不是省事?” 人群中传来一阵笑声。 “我懂了,她其实是在设计杨建设呢。 试想她一间房的市值最多三五百元,转手五百,还能净赚二百,这主意够狡猾。” “真是够心机的秦淮茹。” “杨建设这次亏惨了!”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秦淮茹听到此话,只觉脑袋一眩,差一点瘫倒在地。 若非走投无路,谁会甘心至此。 随后,秦淮茹取出了房产证。 两人共同制定了协议:将贾家的南屋作价五百元,转让给杨建设。 合同准备了两份,秦淮茹和杨建设各自签了名,并按下了手印。 紧接着, 作为证人的三位老先生,亦依次签名并留下手印。 直到夜深至9点时,杨建设轻唤了一声林月娥,随即独自出门,选择骑自行车,而非开汽车。 他觉得,在去鸽子市的行程中使用私家车显得太过显眼了。 况且,他有着储存物品的特殊手段,不需要车辆携带物资。 出了门后,杨建设先去了趟合作社,精心选购了一盏马灯。 拥有个人灯具的好处显而易见——在摊位上,他能更轻松地与周围的摊贩保持距离,如此一来,使用特别方式获取物品也不会那么引人注目。 如同昨日一样,他在一处较为安静的地点,先取来了四个大型竹筐,随后又找到了一处隐秘位置点亮了马灯。 尽管地点选得颇为偏僻,当他展示出鸡蛋和三黄鸡时,仍旧吸引了众多围观者的注意力。 没错,今 售卖的主要产品仍然是这两样。 杨建设手头的三黄鸡总数超过200只,昨晚已经售出了一百余只,预计今天就可以售完。 而鸡蛋数量则更为可观,加在一起估计能有千斤之重。 昨天大约卖了二百斤。 “快看,那有人在卖鸡蛋!” “还有黄皮鸡(即三黄鸡)!” “天哪,竟然这么多!过去看看!” 客人很快汇聚过来,将杨建设的摊位团团围住。 两小时之后,接近午夜时分, 杨建设手中的三黄鸡已经被一扫而空,鸡蛋的销量甚至超过了前一天,达到了约三千枚的数量。 考虑明日还需要上班,他看了一眼时间后,决定收拾摊位。 “喂,朋友,好像有人反映你不太遵守这里的规则哦。” 这时,一群人大步流星朝此地而来, 为首者年纪约在二十四、五之间,身材健壮。 在他背后跟随有二十到三十人不等的小喽啰。 而人群中恰恰就有两人曾于昨日向杨建设勒索“保护费” 。 杨建设心中明镜似的,缓缓起身询问:“你是?” “我叫张扬!” “原来是你!” 杨建设点点头,虽然未曾亲眼见过此人,但对于他的名声并不陌生。 第56章 不必叫我大哥,建设哥就好 他是这座市集中所谓的‘霸主’,所有收取保护费的行为都与他有关。 面对对方坦然自若的态度,杨建设问:“认识我?” 杨建设回答:“在这个集市上摆摊的人哪个不知您的大名。” 听到这话,张扬露出了笑意:“既然认识我,那你为什么不按时缴纳保护费呢?” 杨建设面不改色:“张兄,我不是不想缴,实话跟你说,真没钱交这笔费用。” 听闻此言,张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兄弟,这可不对劲,你看今天生意不错嘛,交那几十块应该不成问题吧?” 杨建设冷冷笑道,并看向了刚才提到的两个人:“但他们昨天让我交的是10块钱。” 这时,张扬的表情变得严肃,他转过头来注视那两个手下,二人顿时脸色铁青。 “哥,这事儿可不能听他乱讲,我们确实就让他给了一块钱,他不仅拒付还想揍人!这梁子,还请你替我们解解吧!” 然而,在场之人对杨建设的态度显然十分了解——谁在撒谎显而易见。 接着,杨建设对张开提出了质疑:“那我想问您一句,每个摊位每月要收多少钱保护费才是正数?” 听到这里,张扬回答说:“每月1元,也就是每交易一笔0.1元。” 这一回应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笑话。 杨建设笑出了声:“看来不守规矩的不是我。” 此时,先前说话之人更加惊慌失措。 “哥,请听我们解释.....” 他们拼命地辩解着,然而却更加让人怀疑其可信度。 张扬表情冰冷如刀,“最初制定规则的时候,是我定的,是什么人给你们这样的权限敢打破这些规定?” 他的话掷地有声,令在场之人不敢再轻易言语。 夜幕下,张开端着锋芒逼视道:“坦白说,还算是我的兄弟,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扑通……” 两少年抵受不住其压迫气势,双膝跪地求饶。 “开哥,我们知道错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请你再给我们个机会!” 张开端详而冰冷地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从实招来。” 其一少年答道:“开哥,事实是我们看到这个小伙生意不错,就动了心机,向他要十块钱的手续费。” “岂有此理!!!” 随后,是接连不断的“啪啪” 声响。 待两人的脸颊皆红肿起来时,张开方才住了手。 接着,他朝杨建设望一眼,说:“这朋友,因我兄弟的越线之举,我在此代为致歉,实在过意不去。” 这一言一行,杨建设心中暗赞。 这至少是个守信用的人物,按他们的圈子里的话来讲,“ 也有自己的原则” ,有时这群街头小霸王比普通市民更注重兄弟情谊。 在他眼里,这些混混比那四合院里的败类们正直得多。 “开哥,这月的保镖费已在此,请务必查收。” 杨建设露出一丝笑容,递出那一块硬币。 然而,张开推辞道:“我们的过错先在于我,这笔费用我不能收,如此这般,你就免去接下来三个月的费用好了。” “成,开哥,感谢!” 杨建设抱拳微笑,内心实则对张开这类的小头目并不十分看得起。 只是,既要在同一方水土中讨生活,维护良好的关系是必要的。 该交的保护费还是要按时交纳的。 确实,如果使用非常规手段,直接清除掉这些人并非不可能。 但正如俗语所云,“山上有老虎,地上有蛇” ,若破坏别人的饭碗,即便在正面斗争上不敌,也极有可能遭到幕后报复。 因此,无谓触怒这帮小混混是不智之举,更何况,眼前的张开确实值得一定的尊重。 张开轻笑,“兄台不必急着感恩,关于我手下违背规矩之事我已有所教训,也为我的失责向你道歉;然而,昨天我的手下被伤,作为领头的我需为他讨一个说法。” “原来如此……” 面对这个男人,杨建设再度提升评价,此人办事之周到令人叹服。 昨日的手下一被扎,今日便须得还以颜色,这样才能确立自己在这圈内的地位,这并非特指某人,换个人同样如此。 “你想怎么办?” 杨建设追问道。 张开笑道:“我们人数上占优势,但是绝不趁机以众欺寡。 这样好了,我们俩单挑如何?若是你胜出,从此保护费无需再提;一旦你输了,则需去探访一下我手下受伤的朋友并表示歉意,我承诺未来他绝不再与你过不去。” “开哥处理问题的方式真让人信服。” 杨建设附议道,接着道:“君子只争论不下手,我愿意承担你的手下的医疗费用,至于之后的保护费嘛,按规办理。” 张开战前打量道:“朋友,难道是害怕失败吗?” 杨建设摊摊手,显得满不在乎:“非也非也,不过是给开哥保留些颜面罢了,你的功夫不及我。” “胡说!……” “削他开哥!” 随者们的反应迅速而激烈,在他们心里,自己的老大武艺超群,面对杨建设这类人物根本不构成任何挑战。 随即,张开朗声道:“友人啊,这种说法实在不妥。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真正的英雄,还只是夸夸其谈之人。 事前说得好听不如实际行动有力,你若打败我,悉听尊便。” “行!那就这样办!” 杨建设轻描淡写地说:“如果我输了,我就永远不再踏进鸽子市一步;如果你败了,就得叫我一声大哥。” 他动起了心思,想要收下张开。 如张开这样的人物,人脉遍布街头巷尾,有些不便亲自出手的事情交给张开最为合适。 还有在鸽子市里的货物交易,也大可以拜托给他,由他代理销售。 当然,前提是要完全征服张开的心。 听闻此言,张开端后跟随的小兄弟们都暴跳如雷。 “叫你大哥,做梦去吧!” “开哥, !” “嚣张过头了吧!” “伙计,你能保证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张开微微一愣,起初还以为杨建设虚张声势,其实是不敢与自己正面交锋。 没想到,他居然自信满满,甚至还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确实如此!” 杨建设点了点头确认。 “好吧,只要你胜得了我,管你叫大哥又何妨。 但条件一样,你输就要去医院向我的手下道歉。” “成交!” 双方做好准备,瞬间空气似乎都紧张起来。 扑! 张开一记重踹凌空而来,伴随着剧烈的风声。 啪!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杨建设出手迅若雷霆,稳稳抓住了张开的小腿,仅用单手之力便将后者猛地拉向前方。 来不及调整身姿,张开心中骤然生起一股惊慌。 几乎同一时间,杨建设另一脚如同抽打皮鞭一般狠狠砸中了他的背部。 嘭! 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声,张开被打飞了好几米远,最终跌在地上显得极其难看。 “这……” “太快了!” “开哥被打倒了。” “我没看错吧?” 那些跟随张开的小混混们都愣在了当场,无法相信他们眼中不可战胜的张开,居然一个照面就被人击倒在地。 “不可能!!!” 张开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心服口服了吗?” 杨建设淡淡笑道。 “不屈!” 随即,张开挥拳攻向杨建设的面门,力量比起之前更甚几分。 之前,他是没有摸清楚对手的底细,才没有全力以赴;这次则完全不同,几乎是倾尽全力的一击。 “开吧!” 见状,杨建设毫不避让,反而向前迈了一步,姿态从容,同时一拳迎上前。 嘭! 拳头碰撞之处,唯有杨建设屹立未动。 反之,张开如断线风筝般飞出,再次跌倒在几米开外。 “现在心服口服了吧?” 杨建设再次问道。 “我……” 面对如此场景,纵然是做了多年的老大,那“认输” 两个字到了嘴边仍是吐不出口。 “我承认个鬼!” “弟兄们,一起上!打他!” “谁敢欺负我开哥!给我上!” 一二十号人潮水般涌向杨建设。 “别停,都给我住手!” 尽管张开大吼,但手下们依旧群情激愤地扑了上去。 “来得正好!” 杨建设毫无惧色,径直冲入了敌人的包围圈,犹如虎入羊群…… 啪啪啪…… 短短数秒内,四周便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最后一名敌人也被杨建设一记有力的脚kick甩到一边,此刻,在这二三十人的团伙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站着的人。 “咝——” 张开不由自主地吸了口凉气,从未遇到过这么凶悍的角色。 这些手下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每一个都算得上街上的斗士,随便挑一个,对抗三人绝无压力。 没想到,在杨建设的眼前竟不堪一击。 夜幕下,杨建设眯起眼睛,含笑注视着张开:“如今,是否心服口服了?” “敢问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张开正色问道。 “杨建设!” “大哥,我服了!” 张开站立起来,神色庄重地宣布:“从今往后,我张开认你为大哥,你就称呼我大哥吧!” “大哥!” 一声声呼喊随之而起。 “大哥……” 众人都随声附和。 在他们这里,关系的准则极为直接:拳头越大,地位越高。 但同时,要在鸽子市混日子,不仅要有实力,更重要的是讲求义气。 杨建设微微一笑,回应道:“张开,不必叫我大哥,建设哥就好。 你依然是鸽子市的主宰,但有些事务需要借助你的力量。” 第57章 好的,祝您工作顺利!再见 听到这里,张开心里轻松了不少:“既然这样,有什么事情您直言便是,建设哥的需求,就是我们的责任。” 说着,杨建设递上了一百元钞票。 “这笔钱用来支付昨天受伤兄弟的治疗费用。” “这么多?” 张开心中有愧,没想到杨建设如此周到。 杨建设继续说道:“剩余的部分,希望能给兄弟们买顿饭,作为我小小的心意。” “感激不尽,建设哥!”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杨建设问及鸽子市的情况。 “我们这座四九城里,共设有东南西北四个类似的鸽子市。 而我们目前所在的地方,规模是最小的。” 张开解释道。 对此,杨建设表现出兴趣:“其实我手上有一些不在计划内的货物,希望你能助我在这座市集上出售。 除此之外,其他几处鸽子市是否有熟识的人可以联络?” 杨建设手中货量庞大,仅在此地无法实现全部销售。 若是能拓展至其他市集,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对于杨建设的话语,张开深感震惊。 在当时,能够获得此类物资,必定是极有手段的人物。 而从杨建设的言辞中,不难推断出这批物资的量级之巨,令张开心生疑问,对方究竟有何等背景才能拥有如此规模的计划外物品。 “建设哥,其余三家鸽子市均是马三控制,我无力干涉。” 张开露出苦涩的笑容。 杨建设追问道:“那么说来,马三实力雄厚了?” 张开确认了他的猜测:“确实,麾下百余随从,更传言其上有贵人扶持。” 提到最后这一点时,他抬头望向天空,意味着马三有官方势力支持。 听到这儿,杨建设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马三显然不是省油的灯,轻易招惹此人实为不智。 “对了,张开,你们在这里营生的情况如何?” 他又问道。 “勉强度日罢了,每个月收入数百元,维持基本生活。” 张开无奈地笑了笑,透露出实际情况远不如表面上看来的风光。 理解了状况的杨建设表示:“日后,希望你们能替我销售产品,可以确保利益均沾。” “多谢建设哥!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张开心怀感激,这意味着除了现有的收入,还将获得更多补充。 经过简短思考后,杨建设交代:“记得下个周六早晨八点钟到朝阳门与我会合,有关具体事宜将另行安排。” “明白啦!” “就此别过。” 次日清晨,秦淮茹陪同杨建设前往社区居民委员会,完成了房产过户手续,正式将四合院中的这间房置到了他的名下。 这房子在今日虽算不上稀罕,但在他所知的未来岁月里,每一套都将变得无价。 办理完房屋的手续后,杨建设随秦淮茹前往了派出所,通知了警方贾家已归还款项,不过并未撤诉。 完成后,他径直上班去了。 虽然厂长杨承诺只要打卡上班就可以了,但杨建设并没有打算敷衍了事,工作的时间还是要到岗尽职的。 对于鸽子市场的事宜,今后他会放手让张开处理,不再亲自出马。 与此同时, 由于贾张氏全数退赔了赃款,最终仅被判处三个月的有期徒刑。 当时的社会环境和法律比现代要宽松得多,而且秦淮茹还找了居委会的人帮忙求情,因此得以轻判。 两天之后, 杨建设向工厂请假,这一天是新学期开始,他需要为林月英办理入学的相关手续。 吃过早餐之后,杨建设寻到了三叔公阎埠贵,说道: “三爷,我今天得带月英去报名上学,能劳烦您带我们去红旗下吗?” 因为杨建设手上有一封杨厂长给他的推荐信,这将大大方便林月英的入学过程。 阎埠贵既是三大爷,同时也是红旗小学的一名教师,因此随他一起去最为合适。 “没问题!” 阎埠贵笑言道,“不过,月英现在读几年级?” “她上一年度在乡村上了一年级,过年后应该继续上一年级。” “这样的话,正巧了,” 阎大爷点头同意,补充说:“我正好也是一年级的教师,月英若转来这儿,便成了我的学生。” “话虽如此,但由于我们并非她的法定监护人,而她又是从农村转来的学生,通常学校不会接受这种条件的孩子,因为他们缺乏资格条件。” 对此,杨建设回答:“但是,我有一份杨厂长出具的推荐信!” “厉害!杨厂长的推荐信也能弄到,你的脸面不小呀。” 阎大爷笑着说:“既然有了推荐信,办理入学自然不在话下。 那你现在先准备好材料吧,等我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一块儿去学校吧。” “嗯!” 杨建设随即答道。 他心里念着,忙于给孩子办学校,竟忘记了进行日常签到。 “签到提醒:是否执行签到?” 他在内心默念“签到” 。 为了忙乎着林月英的入学事情,竟然忽略了这个重要步骤。 “嘀嘟~ 主人,恭喜您签到成功。” 随着系统连续传来了恭喜的声音:“获得奖金三千元” ,“两百公斤猪肉入账” ,“收获大米一千公斤” ,“收藏十枚千年参” ……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那条关于【神级歌喉】的特殊技能:“恭喜获得《神之歌喉》,这是一种唱歌的技巧!” 对此,杨建设轻轻摇了一下头,并未表现得特别激动——毕竟在这个时代做音乐并不怎么吃香。 尽管如此,杨建设依旧接受了这项技能。 他知道,即使某些技能在当下似乎不太有用,拥有多样化的才能也并非坏事。 正值开学日兼新生注册日,四合院内许多家庭也开始为孩子们的新学期忙碌。 例如秦淮茹和梁拉娣等邻居们都在准备陪同自己的子女报名上学。 整个小院里,在红色小学就读的孩子并不少见。 其中,棒子现在上三年级,张爱秋与阎解迪都是小学一年级的新面孔;至于刘广富和阎解亢则是五年的学生。 为鼓励孩子们新学年开始,对于那些平时需要早起工作(如轧钢车间工人)的家长,单位会提供半天休假以供护航子女首日入学。 在这样的安排下,一大早便见到了三爷、刘海忠、秦淮茹和梁拉娣几位家长已经带领着孩子们在院门口集合了。 杨建设携同妹妹林月娥及即将上学的侄女林月英,也加入了送学的队伍中。 “出发!” 伴随着三爷一声响亮的吆喝,这支小队踏上了前往红旗下学校的旅程。 学校距离他们所住的四合院不过数里的路程,故所有人都选择了步行,就连自行车也无需派上用场。 当一行人抵达目的地时, 一辆醒目的绿色吉普车驶进了学校,立即吸引了现场无数家长及孩子的注意。 这种车型在这个时候极为稀罕,无疑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红星小学没有配备任何机动车辆,即便是学校的校长也是骑行上班。 “叁大爷,今天到底是啥特殊的日子?是不是有大人物要来视察?” 贰大爷刘海忠一脸狐疑地询问。 阎埠贵摆了摆手:“哪有那回事!” 接着,他解释道:“是因为《炎黄日报》的记者采访团今天来到我们学校,说是来为推广爱国主义精神做专题报道的。” 提到《炎黄日报》,杨建设心头微微一颤,似乎记起了前不久一位女性记者的来访,也同样是来自这家报社。 他问道:“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并非如此。” 阎埠贵笑答:“每当开学时,《炎黄日报》都会发表有关新学期的第一篇文章。 这一次,他们挑选了我们红星小学,并且不仅仅只是常规报道,还会收录学生们的表现项目,今日的表现还将通过广播向听众们展示。” 听到这里,杨建设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现今媒体报道的目标大多围绕几大领域——军队、工矿和校园,这类场合的访问早已司空见惯。 “能在广播里出现,那真是太妙了!我也希望能有这样的机会。” 刘海忠私下念叨着。 阎埠贵眉头微蹙:“刘海忠大哥,淮茹大姐和你一起先带着孩子去班级注册,我得跟杨建设一块找校长处理些事务。 孩子们完成注册后,别忘参加随后召开的家长会议。” “明白!” 于是大家分为两条路线行事。 包括棒梗在内的老生径直前往各自所在的班级进行注册;林月英则是刚从别的地方转来的,必须首先找到校长办理相关的转学事宜。 走到校长室外, “王校长,非常抱歉因这次访谈给您造成的不便,请您多多包涵。” 面对前来采访的记者,校长热情迎接:“苏 ,你这么说太过谦虚了,您愿意选择我们红星小学作为采访对象,这本身就是对我们学校的一种认可和支持。 请尽管放开手脚,我们会竭力协助您的工作的。” 简短交流后, 苏小雨道谢后准备开始工作:“多谢校长理解和支持,那我就不耽搁了,先去忙我的事情。” “好的,祝您工作顺利!再见。” 办公室内,两位工作人员刚结束交谈不久,门就被轻轻推开。 一名齐肩短发的少女正好走了出来,与正往里走的杨建设擦肩而过。 第58章 我真的没什么才能…… “哎呀,这不是杨建设同志吗,怎么你会出现在这儿?” 认出眼前的人正是杨建设,苏小雨显得颇为惊喜。 “嗨,苏小雨同志,我来这里是为了办理孩子的入学手续。” 杨建设笑着回应,“你不知道,我已经成了人父了?” 听见此言,苏小雨略显惊讶,嘴巴微微张开又很快合拢。 杨建设摇摇头解释:“不,不,这个孩子并非是我的亲生,而是我夫人娘家的妹妹。” 苏小雨的目光随即转移,落在了一旁安静站着、五官精致的林月娥身上:“她就是你妻子吗?”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称赞,林月娥轻挑眉头,心中暗自揣测丈夫是什么时候遇见了这样的 ,竟然完全没告诉她。 然而表面上,她还是礼貌地回应:“你是?” 见状,苏小雨连忙介绍自己:“您好,我叫苏小雨,是一名《炎黄日报》的记者,之前有幸采访过杨建设同志的工作事迹,这次再来是为了完成新的工作任务。 如果嫂子有什么误解的话,还请不要介意。” 听到这些话,林月娥微笑着回答:“哪里,你误会了。 你好!” 说完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你先忙你的,改天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随后,杨建设礼貌性地点点头,步入校长室。 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苏小雨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自那次与杨建设的访谈后,这名平凡又卓越的普通男子形象就深深刻在了她心底。 她时常会不经意间想到他,尽管知道他已经有家室。 就在这时, “哟~ 阎老师来了,快请进,请进!” 见到阎埠贵到来,王校长立即从座位上起身迎客。 看到阎埠贵身后紧随的人,他不禁开口:“这位是...?” 阎埠贵笑道:“王校长,这是我们的新成员杨建设,他就是我之前提起过多次的全国劳动模范。” “哇哦!原来您就是那位有名的同志,太荣幸了,请问您也请您坐吧,请坐!” 王校长一脸的庄重,赶紧上前迎接并伸出了手,随后引领着杨建设入座。 “您太过奖了!” 杨建设说道,随即就坐下来。 王校长道:“建设同志,您在报纸上的事迹,我也拜读过,非常让人佩服。 今天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杨建设指了指林月英说:“这是我妻妹。 她原先是在大林庄小学就读的,随我妻子搬来住以后,我想为她办一个转学手续。 这是我准备好的推荐信,请过目。” 说完将信递上。 王校长收下信却并没有查看,直接收进了抽屉,“建设同志,令妹能来本校求学,实在是我们学校的荣幸,何必还要推荐信。” 边说着边拿出一张纸来填写转学证明,“谢谢王校长!” 杨建设表示感谢,心中惊讶事情竟然如此顺利,心想事情总算解决。 我丈夫的脸面竟这么大。 站在一旁的林月娥很是诧异,因为先前她打听到像她的情况几乎是不能顺利转入的。 “就是大林庄的小学?” 王校长问道。 “是的,林月英。” 杨建设答道。 “读了几年级了呢?” “刚刚上一年级。” “明白。” 王校长迅速写好了手续,并递给旁边的阎埠贵,“阎老师,麻烦你领他们到相关部门报道。” 阎埠贵应声道“好的...” 阎埠贵瞟了一眼王校长,略有所思却欲语还休,“今年单位分的自行车票还有没有,我也很想申请一张。” 王校长的表情有些凝重,苦笑了一下回应道:“今年的指标已经全部分配出去了,等下一年吧,下一年一定帮你争取。” 阎埠贵显得有些失落,“我都排队很多年了。” 王校长解释道:“阎老师的情况我很清楚,你是我们学校的老骨干力量,学校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但就今年来看,指标实在只有一个,而上面已经指定给了李老师。” 李老师也是老资历的一员,但要说资历,还不如阎埠贵深厚,这背后的情况心照不宣。 无论在哪里,这种内斗的现象都难免,“唉...” 阎埠贵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王校长,单位这些自行车票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杨建设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他确实有些自行车票资源,给叁大爷一张并不难。 然而考虑到自行车属于大宗物资,如果票的来路不正反倒会对叁大爷不利。 因此他才追问来源。 王校长说:“这些票都是由市教育局提供的。” “这样啊,那简单多了,我替叁大爷说说看吧。” 说着杨建设翻找出一张名片, 在去领导家赴宴的一次中,与许多重要人士共聚一堂,包括一位名为赵局长的市教育局局长也在内。 那天晚上,他收集了不少来自不同部门首脑的联系方式卡片,赵局长的自然也在其中。 一听到“赵局长” 三个字, 王校长的心脏剧烈跳动,赵局长可是教育系统中的高层领导,王校长的直接上级主管。 “那...可以使用您的电话联系他吗,王校长?” 杨建设礼貌地提出了请求。 “可以!可以!” 王校长急忙应允,同时感到无比惊异:“您竟认识赵局长?” “吃过一次饭,认识而已。” 杨建设轻描淡写地说。 阎埠贵和林月娥交换了个震惊的眼神,显然没料到杨建设还有这样的背景关系。 “太好了!” 激动不已的王校长说:“建设同志,如果您不嫌弃,我其实也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是什么事情呢?” 杨建设问。 “我的夫人身体健康状况不太理想,希望能够提早办理退休手续,麻烦您能否向赵局长说一声。” 王校长请求道。 “可以!我看看有没有办法。” 杨建设爽快地答应下来。 接着,杨建设掏出手机拨打张局长的电话,“喂,哪位?” 对方接起。 “张局长吗,我是小杨。” “小杨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电话那边传来张局长更加温和亲切的声音。 杨建设:“有两件事需要您的协助。” 赵局长:“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杨建设:“我们院子里的一位老邻,是红旗小学的老资格老师,每年都是优秀教师,今年原本有一张自行车购买证作为奖励,不知为何被取消了,您看……” 赵局长:“是红旗小学吗?这件事我明天派专人解决,再送去一张!” 他干脆地说道。 “感谢您,赵局长!” 杨建设高兴地说。 “好好好!” 这消息让阎埠贵兴奋不已。 买辆自行车一直是他的梦想,为此他已积蓄了近两年。 有了这张凭证,马上就可以去取车了。 赵局长:“另一件事又是什么?” 杨建设:“是这样的,红旗小学的王校长配偶身体欠佳,孩子都在外地,无人照料,他希望能提前退休。” 赵局长:“这事我知道了,会尽快妥善处理。” 杨建设:“真是感谢您,赵局长。” “哈哈,小杨何必那么客气,这些都不过是些小忙,改天有空一起吃饭吧。” “没问题!” 挂断电话后,王校长激动地紧握杨建设的手,连声道谢,“感谢,实在是太感谢您了。” 随后的活动流程是先向班级报到,再进行家长会。 首先,王校长简短致词,接着,苏小雨手提录音机登台。 她快速扫视了一圈观众,见到杨建设时微点头示意,随即开始发言,“各位同学,各位家长,大家好。 我是来自‘炎.黄.日.报’的苏小雨记者,今天的家长会形式特殊,由我担任主持。 提醒各位一下,今晚节目的广播,将通过收音机在22频道播放,时间为晚上8点,请准时收听。” 苏小雨继续介绍,“今天我们主题聚焦的是‘爱国主义’教育。 下面,请一年级的小朋友们为大家带来诗歌朗诵。” 在家长会热烈的气氛中,各班学生纷纷上台展现他们的特长。 有人吟诵诗歌,有的献歌,而几名五年级的同学则合作演出了一出小戏剧。 所有表演结束后,苏小雨重新站上舞台,“我们的小朋友演得是否精彩?” 众齐答:“精彩!”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苏小雨:“下面,我想邀请几位家长参与表演,大家都说好不好?” “好!” 紧接着她补充,“在这里需要提前说明的是,希望各位家长能够围绕‘爱国’这一主题进行表演。” 随后,苏小雨指向秦淮茹。 “这位家长,您能否也给大家表演一段?” “我……” 秦淮茹显然非常紧张,因为她的教育水平不高,对才艺展示并不擅长。 苏小雨坚持:“就是您了,这位643单位的女士,请上来吧!” 说着,亲自下来将秦淮茹带到了台上。 秦淮茹苦笑道:“我真的没什么才能……” “没事,即兴讲个小故事也是好的,下面的孩子们都看着呢,作为父母应该有勇气面对。” 听到孩子喊加油,秦淮茹鼓起勇气回应:“那我就唱支摇篮曲吧。” 实际上,秦淮茹确实没有任何特别的才艺可言,唯有平时给孩子们唱的摇篮曲还能稍微拿得出手。 “好,让我们给予鼓励的掌声吧!” 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第59章 这是家校聚会,可不是个人演唱会啊 伴随着掌声落下的瞬间,秦淮茹开始轻声唱起了摇篮曲, “明晃晃的月色,清风吹树叶,虫儿叫,仿佛琴弦声……妈的宝儿,快些睡……嗯嗯……” 唱着唱着,中途秦淮茹突然忘了歌词,羞涩不已地匆忙走 。 即使如此,苏小雨仍不失礼貌地号召大家给予热烈的掌声。 此时,苏小雨的目光在人群中小范围搜索了一下,当看见刘海忠时,眼神明显亮了起来。 这个人她是认识的,在轧钢厂帮杨建设打工。 “这位家长,就是你了!” 苏小雨指着刘海忠说道。 刘海忠连忙站了起来,赶忙走向台前。 这家伙的心态与秦淮大相径庭,他巴不得上台。 苏小雨问道:“这位家长,你准备表演什么节目?” 刘海忠:“我唱歌。” 真是的…… 杨建设不禁感到无奈,居然有人想要在这种场合唱歌。 “你准备唱什么歌呢?” “《咱们工人有力量》。” 苏小雨回应说:“现在的工人是我们国家的支柱,这首歌非常契合今天的主题,你可以开始了。” 刘海忠清了清嗓子开始演唱: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每天都忙碌工作……” 他的声音雄浑,一开场便赢得了现场观众的热烈反应。 在这个时代,大多数人都不会唱歌,也没有设备播放音乐。 所以,能上 唱已经是很出众的表现。 而且,刘海忠的歌声十分有力、动听。 “非常好,真的很好,感谢这位家长的精彩演出!” 苏小雨率先鼓掌喝彩。 刘海忠压低声音问到:“同志,我能被录制上收音机吗?” 苏小雨回答:“您唱得这么好,放心吧,一定能的。” 说完,刘海忠满心欢喜。 然后,苏小雨的目光锁定了杨建设。 她当然不会错过这样一位优秀工人的表演。 “这位家长,请你也上台展示才艺。”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了杨建设身上。 杨建设满脸不情愿地起身,感觉自己像是被特意选中的。 他心里也有所觉察,猜想到苏小雨让他展示才艺的目的并不单纯。 苏小雨的确是想知道这个看似普通却才华横溢的工人,在别的领域是否有同样出色的表现。 当然,还有一个私人原因是她很想接近杨建设。 虽然对方已有家庭,但她依然难以抗拒这种冲动。 “建设哥,加油!” 台下传来林月娥姐妹的支持声。 “姐夫,你最棒了!” 面对这样的鼓励,苏小雨微笑着再次询问杨建设:“这位家长,你准备表演什么?” 杨建设挠挠鼻尖说:“我打算唱歌。” “唱哪首歌呢?” 杨建设说:“我和我的…国家。” 苏小雨微微一愣,这首歌她未曾听过。 于是问向现场:“有谁知道这首歌吗?《我和我的…国家》。” “不知道!” “没有听说过!” 大家纷纷表示不解。 毕竟,《我和我的祖国》是在1985年创作出来的,在这个年代几乎无人知晓。 苏小雨随即说道:“应该是一首相对较少人了解的作品。 下面我们有请这位家长为我们带来《我和我的…国家》。” 杨建设点了下头,然后开始了他的演唱: “我和我的…国家,一分一秒都不能分离…” “不论我去到何方,都会赞美那里的风光…” 一开口,他的歌声宛如天使之声,温柔却又饱含深情,极具感染力。 杨建设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给人以极大的听觉享受。 更重要的是,歌曲中流淌的浓浓爱国情谊。 这让人感觉就像是普通劳动人民对于国家深情的呼唤,尽管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却有着深深的情谊。 瞬间,整个会场的情绪都被激发,充满了强烈的爱国情怀。 “《我和我.的.国家》,真是唱得太好了!” “这首歌简直绝了,完全贴合今天会议的主题!” “我的天啊,这个家长真是唱得太好了,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太精彩了,实在太精彩了!” 众人纷纷发出感叹。 观众席上的家长们心情激动无比。 “原来建设哥唱歌这么棒!我……” 林月娥愣住了。 从前她曾听过杨建设演唱《常回家看看》,当时觉得还不错,但跟今天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竟然有这般动人的嗓音,我竟然一无所知。 还有这歌词,为什么以前从没听说过。” “这简直不可能啊!” 贰大爷瞪大双眼,一脸震惊。 相较之下,他的表现简直就是小儿科。 “建设哥真的这么有才华吗?” 秦淮茹也被彻底震住了。 在与杨建设的对比之下,她的表演如同小丑一般的滑稽。 阎埠贵放声大笑,“哈哈哈,想不到建设哥还有这等本事,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王校长也赞不绝口,“《我爱我的祖国》唱得太感人了。” “太强了……” 苏小雨的目光熠熠生辉,凝视着舞台上的杨建设,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她听得如痴如醉,几乎被彻底征服。 她在自己的单位有一个专业的艺术团队,会唱歌的人不少,但是能够唱得如此打动人心的,却找不出一个。 他的歌词让人眼前一亮,仿佛是从另一个维度的音乐世界传来的,充满着惊喜。 在苏小雨的眼里,杨建设不过是个粗犷的人,没想到竟能给人带来如此之大的惊喜。 “烟波袅袅的小乡村,” “一路上走来风景无限。” “我最深爱的祖国,你就是我温暖的心房。” “用母亲般的脉搏,轻轻对我倾诉。” “我的祖国和我,就像海与花一样亲密无间。” “浪是海忠诚的子女,海是浪依靠的母亲。” 歌声继续回荡,每个人都沉醉其中,仿佛置身于祖国母亲的怀抱。 在这歌声中,大家感受到了祖国的伟大,感受到了祖国与每一个人的血脉联系。 “你如同大海永不干涸,永远赐予我清澈的碧波,这是我心底永恒的颂歌。” “我与祖国无法分割,我爱我亲爱的祖国。” 随着歌声的结束,所有人似乎突然惊醒,才发现眼角早已湿润。 所有人为杨建设歌声中流露出的爱国情感所动容。 啪—— 啪——啪—— 在短暂的静默之后,观众席上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掌声。 “真好听,太棒了!” “《我爱我的祖国》,太美的歌了!” “真棒,太棒了!” 现场所有人都感到异常激动,为自己能够参加这样一场音乐盛事而庆幸。 “棒极了,真是好极了!” 苏小雨抹去脸上的泪水,感慨地说:“这是我人生中听到过最美的歌曲。 而且,这首歌的主题与今日非常契合,这个家长的表演太精彩了。” “这位家长,能不能请教一下,这首歌曲你是在哪里学来的?” 杨建设有些尴尬地说:“是我闲着时自己编着玩的,随便唱唱而已。” “这首曲子竟然是您自己创作的?” 苏小雨惊讶道,心想:没想到他还具有如此惊人的作词才能。 一位普普通通的工人,谁会想得到他居然还有如此多才多艺的一面呢?“差不多吧。” 杨建设微微笑着。 “来吧,我们再为这位家长送上掌声,并请求他再为我们献唱一曲如何?” 苏小雨提议。 “好!” “再来一曲!” “再来一曲!” 观众们纷纷大声呼喊起来。 杨建设有些不知所措。 天哪,这是家校聚会,可不是个人演唱会啊。 面对大家的热情难以拒绝,杨建设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再为大家的孩子们唱首歌,叫《祖国的花朵》。” “让我们一同荡桨划船,小舟轻拂波澜;” “水中的鱼儿默默注视着我们,聆听我们的愉快歌声。” 欢快的旋律很快与孩子们产生了共鸣,他们随着节奏轻轻摆动身体。 相比之前的一首歌,这首对孩子们来说更具吸引力。 这首歌创作于1955年,由乔先生谱写,最初的标题即为《祖国的花朵》。 直到2002年,这首歌才被纳入三年级小学生的教材之中。 如今,这首歌几乎是每个小学生都会哼唱的,但在那个时代,许多小学生对此并不熟悉。 “哥哥,你太厉害了!” “真的好听,超级好听!” “妈妈,我喜欢这首歌,我想学,我想学!” 随着家长会落下帷幕,杨建设等人才得以返家并回归日常。 当晚,四合院中的居民聚在院子里,由林月娥将收音机摆在 ,大家都在期待今天节目的播出。 到了八点,收音机如约响起了学校的节目——先是同学们的诵读与其他表演,之后是贰大爷的《咱们工人有力量》,紧接着就是杨建设献唱的两首歌。 广播内容经过了一定程度的剪辑,像秦淮茹的摇篮曲直接被删去了。 听到这里,院中的居民议论纷纷,有人赞叹:“《我和我的祖国》这首歌真是太美了!” 还有人说:“建设哥真棒!” “这样的声音简直是天籁之音!” 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这首歌在收音界的反响非常热烈,22频道的收听率急剧上升,众多电台都争先恐后地重播它。 次日,着名媒体《炎黄日报》甚至特地撰写一篇文章评价该歌曲,标题为《现代工人的爱国情怀》。 没错,杨建设再次受到了公众的关注。 随之而来的是这首歌在街道、供销合作社以及工厂广播中无处不在的播放。 第60章 等着我来处置你! 乘势而上的不仅有这首歌,还有《咱们工人有力量》,让刘老二的名望也随之上涨,他的命运也因此发生了转折——不但得到了厂领导的认可,并且成功晋级成为查账组的组长。 升任领导的那天晚上,他在四合院召开了全体居民大会,巩固了他的领导地位,一时之间甚至超越了一大爷和杨建设,成为了整个院子里最耀眼的人物。 刘老二的官架子不小,不论是工作中的威势还是回到四合院里的尊崇度都令人咋舌。 在厂里的查账小组尽管不及正式 机构的查账队伍那样有权,但仍拥有相当的权力。 刘老二要是想对付谁,谁就要吃尽苦头。 这天下午, 杨建设提早下了班,前往军需部门运送了一批物资,当他驾车回返时恰好遇到了高峰期。 前路上,身为领导的刘老二正佩戴着红袖章挺胸而出,一副大领导的姿态行走在道路中心。 这一情况让杨建设皱紧了眉头——如果这样下去,汽车无法通过这条街道。 “嘟!” 杨建设果断按响了汽车喇叭。 刺耳的声音突然响起,使得刘老二猝不及防地一屁股坐倒在地,心中满是怒火。 “杨建设,你是想寻衅吧?你明知道这里有领导,故意来恐吓我,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这场景让杨建设哭笑不得,心想这刘老二当了个小官,还真是一朝得意忘形,每天说话做事都摆足了领导派头。 “没错,你是老大,老大,我现在要去回家,劳驾让一让!” 杨建设笑道,言语中有几分逗乐。 “哼!连领导都不尊重!” 刘海忠冷哼一声,身子一侧,略做让步。 接着是轰然一声, 杨建设加足马力,扬起一片烟尘,飞驰而过,擦肩而过时留下了更多的尘埃。 吐、吐、吐…… 刘海忠一口沙土,怒火冲天,对着远去的汽车大声咆哮:“杨建设,你开这么快是要赶去送命吗,迟早要撞死你!” 回到四合院,就看到叁大爷阎埠贵新买的一辆锃亮自行车停在一旁。 看着这一幕,刘海忠的心中不免涌起了些许嫉妒。 他是领导的身份,连辆车都没有,反而是个普通教师身份的叁大爷拥有了自行车。 “贰大爷,瞧瞧,我的新车怎么样?” 阎埠贵跳下车,走近几步,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得意之情。 刘海忠不满地回应:“我们当领导的还没买车,你急什么?” 阎埠贵反驳:“哎呀,这话我听着不舒服,我为什么不能买车?我有购车指标,你呢?” “你……” 刘海忠被问得哑口无言。 “你之前不是说缺钱买不成自行车吗?” 刘海忠不甘心地说。 阎埠贵得意地说:“是建设借我的钱买的。” 刘海忠心内暗骂:该死的,又是这小子! 刘海忠心中无比烦躁。 次日下午,杨建设与孙主任简单打了个招呼后,提早两小时便离开了工厂。 厂房大门口,刘海忠佩戴着红色臂章,指挥几个工人进行清洁工作。 一看到杨建设的到来,刘海忠的脸色立即变得严肃:“杨建设,现在是在上班,你不在岗位上好好干活,到处瞎转悠干什么?” “你别管那么多!” 杨建设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走出厂大门。 “这混账小子,居然又提前下班,不能不管,我必须去找李副厂长!” 瞪着离去的杨建设背影,刘海忠满腔怒气地走进了工厂深处。 最近这段日子,刘海忠和杨建设之间摩擦不断。 最主要的原因是,尽管所有员工都对他毕恭毕敬,唯有杨建设从不当回事。 更为过分的是,杨建设几乎每天都会早退。 他身为领导都未曾享有此等特权,凭什么杨建设就有资格? 在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 刘海忠愤愤不平地说:“李副厂长,这事还得您出面解决。 这个杨建设真是太过份了,不仅不听我的话,每天都提前离岗,这样的行为若任其发展,整个工厂将陷入混乱之中。”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刘工,我对杨建设的情况比你还了解。 不过,人家可是厂长身边的红人,早退也得到过厂长的许可,我无权干预啊。” “可是……” 李副厂长似乎也不悦,接着说道。 “杨建设这人确实是挺让人恼火的!” 李副厂长语气也不佳。 不错,连李副厂长对杨建设也很不满,但由于背后支持的是杨厂长,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刘海忠不甘心地提出:“李副厂长,直接下发命令开除他,这种败类就是工厂里的害群之马,自恃有些功绩便嚣张至极,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大恶人。” 李副厂长苦笑:“刘师傅,我也想把他开除,但厂长那边……你认为他会同意吗?” “我真想开除了事,但他可是杨厂长的人,我动不得啊。” 刘海忠面露愁苦:“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了?” 李副厂长眼中闪现出一丝深思熟虑的目光:“也不是全无对策……但是,除非……” 刘海忠赶紧追问:“除了什么呢?” 李副厂长:“除非他犯下了重大错误,且被您逮住了证据。” “那什么才是‘重大’错误?” 刘海忠不解地问道。 “蠢材!” 李副厂长心中暗自叹息。 李副厂长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跟杨建设住同一院落,自即刻起,密切观察他一举一动,若有异样行为,即刻通报予我。” “明白!” 与此同时,杨建设驱车离开朝阳门。 寻一处无人之地装上了某些物资后,驾车往军需处方向而去。 路旁,许大茂正推行着脚踏车向他挥手。 杨建设停下汽车,走下车瞥了许大茂一眼。 见其满脸汗水,车后座摆放着放映机器,而自行车胎早已泄了气。 许大茂稳住车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杨建设,我的脚踏车漏气了,厂子急等着我放电影呢,你可不可以开车带我回去?” “不行!我赶时间!” 杨建设断然拒绝。 “你……” 许大茂愤怒,抬起头来瞥了一眼车箱,上面遮着一大块黑色遮阳布,不知内装何物。 “这是在运啥?” 许大茂伸手想要掀开黑布查看。 啪—— 杨建设一手打开了许大茂的手。 “关你屁事,一边玩去!” 说完,杨建设迅速上车,加速离去。 “这家伙居然私下去干活!我们得等着瞧!” 到达军需处后,黄干事清点完货物,笑道:“杨兄弟,你这次真好运。” “哪里好运气?” 杨建设问道。 黄干事笑着答道:“送来的物品质量极佳,尤其是猪肉和谷物,受到同事们的好评,有领导特意嘱咐要多供应些。” “数量上有什么具体要求?” 听到能继续供货,杨建设心里一阵暗喜。 这次提供的货物全部出自新引进的高质量生产线上,自然品质出众,能得到领导的认可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近日来,通过这一途径提供的物品越来越丰富,他也正好担心销售问题,此时可谓喜从天降。 黄干事:“往后,希望每个月送猪肉五十斤,谷物五百斤,其他部分根据情况灵活处理,另外,提供的水果也很受青睐,分量可以再适当增加。” “感激不尽,黄哥!这里是两瓶茅台酒,请收下。” 杨建设从驾驶室内取过。 黄干事接过茅台,笑了笑:“多礼了,这些都是领导赏识的结果。” “那也请代我向他们表示感谢!” “没问题,没问题!” 黄干事继续:“对了,老弟,你有没有经济方面的困扰?” 杨建设摇头表示无碍:“没什么难处,黄哥不必挂念。” “好说,好说!” 黄干事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就月末结算了。” “完全可以!” 夜晚时分。 晚饭过后,许大茂前往贰大爷家中。 “贰大爷,有件事儿想跟您举报。” 许大茂开口。 刘海忠应声道:“讲。” 许大茂叙述:“情况是这样的,今日我外出做放映工作,看到杨建设开车在外私揽工作。” “哦?是吗?” 刘海忠显得饶有兴致:“你肯定那是杨建设在外面干私活儿?” 许大茂坚定道:“亲眼见到的还能有误?车上堆满了货物,用黑布罩住了,不知里面是些什么。” “好啊,看你这次逃得掉!” 刘海忠冷冷哼了一声。 厂内的事情不理,竟然私自出去赚钱。 等着我来处置你! 不过,突然,刘海忠神色一变:“不对劲!最近几天,杨建设每天都提前下班,且频繁深夜出入,我觉得事情远不止于此。” 许大茂眼前一亮:“贰大爷的意思是,杨建设可能在非法牟利?” “没错!” 刘海忠郑重地点了点头,“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倒卖,他又怎么会家资渐丰。” “确实有道理,一定是这样子了!” 许大茂与贰大爷同声而笑,因为他们感觉已经找到了针对杨建设的关键点。 相比之下,私自接活还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但若是从事非法买卖活动,那就完全不同了。 私下揽活,只是拿着工厂工资去做些别的事情罢了,最严重也不过是遭到辞退。 但如果真的涉足 买卖,那可就触犯法律了。 若是罪行较重,恐怕免不了要面临铁窗生涯。 第61章 该死的杨建设,我不会放过你的! 以杨建设现在这种开着车做买卖的方式来看,他的经营规模肯定不小的。 万一他真的涉及到非法买卖,并且这桩事坐实了,那至少也要蹲个几年的大狱。 两人相视一笑,“嘿,嘿!” 许大茂笑得颇为阴险:“贰大爷,我们就明天去稽查队揭露他的真面目吧。” 但刘海忠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既然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记得上一次,贾张氏揭发杨建设的结果吗?结果如何大家也都清楚了,反而是贾张氏遭受批判。 我认为,这小子背后肯定有靠山。” 许大茂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说的没错,上次稽查组的老刘还接受了杨建设请客吃饭的邀请。 我敢打赌,杨建设仗着老刘才这么肆无忌惮。” 于是,几人开始讨论后续计划: “那现在该怎样做呢?是否直接向派出所举报?” “不必着急,” 刘海忠想了想继续说道,“俗话说的好:捉贼见赃,捉奸见双。 接下来两天内,我们先暗中观察,搞清楚他在做什么以及行动轨迹。 待到时候一并带警察同志去堵他一个措手不及。” “贰大爷真是智谋深远呀,真是太高明了!” “好,今天晚些时候,请壹大爷和傻柱到我那里,大家再聚聚,详细规划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 “成!” 到了第二天早上。 当新的一天开始时,又到了日常的签到时间。 伴随着一阵“叮咚~~~” 的提示音,“恭喜宿主,签到成功。” 紧接而来的是一连串的好消息——3000元奖金、500公斤新鲜猪肉、1000公斤面粉...... 最让杨建设惊喜的是他获得了一个名为【顺风耳】的新技能。 面对突然获得的新能力,杨建设感到非常惊讶和困惑。 在经过一番询问后,他了解到所谓的【顺风耳】技能可以增强他的听力至超常水平。 在尝试激活技能的一瞬间,周围所有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清晰。 他能听见隔壁小院传来的秦淮茹催促棒棍起床的声音、叁大爷漱口的声音;甚至远达两里的鸟鸣声都能听到,宛如眼前呈现出一副方圆三千米范围内的三维全景图像,令人惊叹不已。 这种体验既新奇又美妙,杨建设忍不住赞美起这项能力。 虽然之前的签到奖品中最有价值的或许是那项【李元霸之力】,但在他看来,如今这个【顺风耳】技能无疑是最有价值的。 因为它与前一个技能一样,都对他自身进行了实质性的改变。 然而好景不长,杨建设很快便发现持续的超强听觉也带来了不少麻烦。 四周的噪音开始令他感到厌烦。 于是他求助于系统。 “主人,【顺风耳】的开启状态是可以由意志随意切换关闭的。” 系统向他解释。 “关闭【顺风耳】。” 仅凭借一个念头,所有的嘈杂声瞬间消失。 但正当他以为一切恢复平静时,却又听到了来自贰大爷的话语,充满了敌意:“杨建设,我看你能嚣张多久,我这就来看看你究竟有几分胆量面对。” 这让杨建设再次疑惑,询问起原因。 “主人,当你被人谈论时,即便处于屏蔽模式下也可以听到相关的对话内容。” 系统说明。 “原来如此,这真是意外之喜。” 杨建设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盘算着以后谁要是再在院子里说他的坏话,就逃不过他的五指山了。 那天下午,杨建设又比平时早下班两个钟头,在家门口外, 见到二大爷挥了挥手,许大茂则偷偷尾随其后。 到了晚上,易忠嗨、刘海忠、何雨柱以及许大茂四人聚在了二大爷家中。 “大茂啊,打探的结果如何?” 二大爷问刘海忠。 许大茂说:“我确实见到了,杨建设开车装了满满一车货物,全都用黑布覆盖住了,肯定是在倒腾买卖的营生。” 同一时刻,那边的杨建设耳畔似有所觉,竟然清晰地听到了许大茂与二大爷之间的对话。 易忠嗨接着追问:“这么说杨建设真的倒卖了货物?” 许大茂笃定答道:“对,我和二大爷已经搜集到确凿的证据了,接下来只等行动了。” 刘海忠随即接道:“大爷,雨柱哥,叫上你们,是为了商量怎么收拾一下这个杨建设。” 这时,何雨柱显得格外激动:“哈哈!这个杨建设总算是落入我们手中了,这次看他还往哪里跑!” 易忠嗨附和:“二大爷,这事就听您的了。” 刘海忠得意地笑着:“我的计划是这样:明个儿让雨柱去报案,大爷去居委会反映问题,最后叫许大茂去找工商部门,我这边再去联络下分管保卫的李副段长,请他在合适的时间派人过来配合行动。 到那时,我们将联合所有人员对付他,这一次非得让他无路可走不可。” “好好,真该给这家伙一次大教训。” “别忘了,连他的车来源也很可疑,这次他逃不掉了!” “绝对不能放过他!” “大家伙儿来,提前庆贺下,干杯!” 天哪! 杨建设气得直咬牙,真没想到这四个家伙竟然会联起手来算计他,“不可以,一定要想出办法对付他们!” “小白,来!” 一阵嘈杂声…… 就在四位密谋者谈话时,窗外突然传来了声响。 二大爷眉头紧锁,转头看向了刘海忠,“雨柱你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问题!” 何雨柱起身出去查看。 门外,只见一只白色的小狗,正费劲地用嘴撕咬一个白色瓷器瓶的颈。 这只小狗体型不大,但嘴里却扯着一根红绳,拉着一个远远大于它的白瓷器瓶子在地上挪动。 “那是个……茅台!” 看到眼前的一切,何雨柱的眼中立刻闪烁起了光芒。 没错,确实是一瓶茅台酒。 显然,这只狗是从小伙子家里把茅台拖了出来。 “快!” 一想到这里,何雨柱便猛地一脚,那只叫小白的狗狗立即窜了出去。 接着,何雨柱捡起地上的茅台酒,迅速回屋。 “两位长辈,快瞧瞧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是茅台!” 几个人的目光瞬间亮了起来。 这些老爷子都是些喝酒的老手,但他们中谁也没有品尝过正宗的茅台酒。 此刻的几个老人家已经有些醉意,看见如此珍稀的茅台,眼睛顿时亮得发光。 易忠嗨追问:“柱子,这瓶茅台是哪儿冒出来的?” “嘿嘿,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瓶可是从那小伙子的院子里来的。” 何雨柱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回答。 众人听后乐开了花:“哈哈,真难得,赶紧打开,我们都尝尝!” 随着许大茂的笑声,众人迅速围了过来,争相尝一口这珍贵的佳酿。 “都说好酒如琥珀般透亮,现在一看果真不假。” 然而有人说:“唔,这味怪怪的,不像平时喝的那种酒啊!” 也有人辩解道:“这你就不太了解了,正宗的茅台酒尝起来正是这种独特的香气。” “杨建设那个没心肝的蠢狗!哈哈,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便宜货!” 说话间,一瓶茅台酒已经被众人一扫而空。 “不好,我突然觉得肠胃不舒服!” 许大茂的表情骤然改变,急忙冲向了洗手间。 “我……我要去厕所了!” 随后其他人也相继发出了同样的呼声,易忠嗨、刘海忠、许大茂几人纷纷抱着胃,神色紧张地朝洗手间冲去。 啪——啪——啪—— 到达厕所,四人立刻进入了喷射状态。 黄橙橙的蒸汽,如喇叭般从四人下方汹涌而出。 一时之间,厕内臭气弥漫。 当时的厕所有一个深坑,充满了粪便。 其上方铺了两块长长的木板,四人并排蹲在这两块木板上。 啪啪啪…… 这巨大的反作用力,使木板剧烈地摇晃,伴随着吱嘎声。 黑夜中,四人的表情十分痛苦,挣扎了一段时间,最终才停下了喷射。 许大茂说:“贰大爷,你给我们吃什么了,难不成是变质的吗?” 何雨柱接着说:“是啊,贰大爷,你太不讲理了。” 贰大爷愤怒地说:“我的菜没问题,问题出在酒上,那瓶茅台酒!” 易忠嗨面红耳赤,“对!可恨,一定是他设计陷害我们了!” “傻子,你**的姐姐,你不拿茅台能怎么样!” “许大茂这个浑蛋,是你叫打开的,还好意思怨我!” “一定是杨建设在酒里做了手脚,这个人真是太过分了!” “妈的,贰大爷,这个仇我不报不罢休!” 此时四人满腹冤屈。 因为喝了杨建设的酒,但他们却不敢向对方寻衅滋事,只能说他们的贪食导致了这个结果。 “不好了!” 啪—— 啪——啪—— 四人再次同步开始了喷射。 “ ,杨建设**的!” “走着瞧,我明天一定让他好看!” “该死的杨建设,我不会放过你的!” “啊啊啊啊!!!” 四人情绪激动不已。 蹲了一个多小时,他们都不敢站起来。 不知道杨建设到底下了什么药,效果非常强烈,偶尔仍有\"内容\"往外涌。 大约一个小时后,四人的腿都被麻了,肚子也变得空空荡荡,似乎不再有可以喷出的东西了。 第62章 刘海忠的讽刺 许大茂说:“我好了,你们呢?” 刘海忠答:“快完了,过来扶我一把,我脚麻了。” 许大茂苦笑,“贰大爷,我也麻了。” “好吧,我帮你们!” 何雨柱清理了一下**部,慢腾腾地站了起来,挪动身子走向刘海忠。 他伸出手,握住刘海忠的手:“起来!” 刘海忠使出浑身力气。 哗啦—— 突然,刘海忠脚下打滑,一**坐在地上,顺便带着何雨柱扑倒在地。 咯嚓—— 脆弱的木板终究无法承受,其中一块从中断裂。 扑通—— 扑通——扑通—— 就像包了饺子一样,四人一头栽进粪坑。 下面的坑极其之深,水几乎淹没到了下颌。 “**的!” 四人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奇景,这种感觉……真让人难以置信。 “啊啊啊~” “救命啊!!” “叁大爷,快来救我们啊!” 黑夜中,四人的尖叫刺破宁静,让邻家听了也是不寒而栗。 叁大爷阎埠贵住在前面的院子里,听到呼救声,迅速向厕所奔去。 “哇~哇~哇~” 看到深坑里浮着的四颗头,阎埠贵忍不住呕吐起来。 尼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深夜,你们为何在厕所“游泳” 呢?“叁大爷快救我!” “叁大爷,赶快,找人救我们!” “叁大爷,我快要撑不住了……” 对于四人来说,阎埠贵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由于长时间的蹲姿,腿早就麻木,靠自身的力量已经无法脱困。 阎埠贵心中焦急, 救吧,这要怎么救啊! 阎埠贵勉强按捺住心头的恶心,急匆匆地闯入了院子里。 “糟糕,大伙儿快来,壹大爷和贰大爷掉进粪坑了!” “赶快救救他们!” “大家快来救人啊!” 阎埠贵在庭院内大吼着,引起一片惊慌。 邻舍们闻声蜂拥而出。 叁大爷迅速准备好了救援用的绳索,领着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前往事发地点。 “呕……” “呕……” 空气中弥漫的气味让人难以忍受,一时间只能干呕。 众人稍微调整了状态后,才展开救援行动。 叁大爷将一条绳子投掷到坑底。 许大茂一伸出手,便抓住了绳子的一端。 在大家共同努力下,首先成功将许大茂救出,随后何雨柱、壹大爷也被依次拉了出来。 然而,当轮到贰大爷时遇到了问题。 由于贰大爷过于肥胖,在尝试过程中未能牢固抓住绳子,只听“扑通” 一声,他又一次沉入了粪池之中。 目睹这一切的人们无不呆若木鸡。 “老天爷,贰大爷胆大心细,连粪坑里也玩潜水!” “贰大爷真是英勇无畏!” “快,贰大爷,出来啊!” 经过漫长的等待,依然不见贰大爷的身影,一旁的易忠嗨焦急万分:“柱子,你下去把贰大爷捞上来。” 何雨柱则显得颇为迟疑。 紧接着,一抹深黄色的头颅缓缓浮现,伴随着连续不断的喷吐,贰大爷口中不断咳吐着。 阎埠贵问道:“贰大爷,您还好吗?” 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瞥了一眼旁边的刘海忠:“尝尝就知道有多恶心了。” “别浪费时间了,赶快救人!” 众人连忙递给刘海忠一条长绳,将其系在自己的腰上,在大家的协同努力下,最终成功将贰大爷拖了出来。 面对如此狼狈不堪的情景,连女眷们也目瞪口呆。 “呕……” “太难闻了!” “天啊,这是哪里来的大臭味儿!” “壹大爷和伙伴们全都被卡在里面了!真是太可恶了!” “不去公共澡堂清洗干净再回家?” “谁愿意收留这群人哦。” 听着周围人们的窃窃私语,刘海忠与易忠嗨心中五味杂陈,尤其身为院内备受尊重的一代长者,竟然遭受此等奇耻大辱,让他们感到无地自容。 院中一时之间乱成一团糟,四个“粪人” 站于 ,其他村民拿起水龙带对着他们猛烈冲洗。 尽管已经进入新年之后,夜晚的气温仍旧异常寒冷,四位老人身上湿透后更是打起了寒战。 这时,杨建设家的房门忽然打开,只见杨建设走了出来:“哎呀,我自己配的鼠药不见了,谁知道去哪了?” 听到这句话,包括壹大爷在内的四位老人都瞬间石化。 什么老鼠药? 旁边有人不解地询问:“建设,你是说丢了自制的老鼠药?” 杨建设蹙起眉头回答:“是啊,最近家里老鼠闹得厉害,所以我特意弄了一些鼠药,打算今晚使用。 但刚刚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那你快让大家帮忙一起找吧,你的药是放在哪个瓶子里面的?” 有人提议道。 “哦……就是那种用茅台瓶装的老鼠药。” 杨建设补充说明。 此话一出,四位老者的表情瞬间凝固,原来他们之前误以为喝下的美酒竟然是老鼠药!难怪那味道有点怪,连平时爱惜杯子的酒精都无法掩盖它的异常之处。 想到这层恐怖的可能性——喝下了老鼠药会不会对人有危险? “笨蛋,气死我了!” 许大茂愤怒地咆哮。 旁边的叁大爷迅速响应:“我们得赶快找出那瓶药,千万不能让它落在别人手里。” 杨建设轻笑回应:“哪有人会这么傻呢?毕竟这不是普通的酒啊。” 壹大爷几人相对而视,不由得哑然。 因为他们确实是这样做的“傻瓜” 之一。 刘海忠赶忙问:“建设,你说的这个药,不会对人产生不良影响吧?” 杨建设笑着保证道:“放心吧,绝对没有毒性。 我们院里的邻居就像一家人一样亲近,如果真是 我敢在家里存放?要是哪位孩子误饮了怎么办?我可负不起责任啊。” 得知这一点后,四个人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紧张情绪逐渐消散。 “是我随便调和的,只倒了一瓶盖百草枯!应该不会有事吧!” 杨建设接着说道。 一听到百草枯这三个字,四人都猛地紧张起来,竟然误饮了这东西,情况不妙…... “别说了,大家赶快帮忙找解毒的!” “药有三分毒,抓紧时间找吧!” “建设也真够呛,这样的东西都不收好放着。” 众人随即加入寻找行动。 然而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杨建设郁闷地说:“不要再找了,肯定已经被狗喝了。” 这下众人彻底无语。 老大爷等人脸色铁青. “签到!” “叮——恭喜你签到成功。” “恭喜你获得三千五百元奖励。” “再恭喜你,两百斤猪肉已发放~。” “恭喜获得十匹布料—!” “恭喜你,获得了足足一千斤的苹果。” 当天下午,杨建设又提前两小时下班。 一等他离开,刘海忠一行四人立即采取行动。 何雨柱负责向派出所报案,刘海忠去找了副处级领导李处长,老壹易忠嗨请了一上午的假去社 员会告发,许大茂则是联络了稽查组成员。 不到一个小时后。 刘海忠四人带着副处长、工厂安保科的人、公安干警、社区干部及稽查人员共计近五十人组成的一队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这一行人马将杨建设的小汽车团团堵在了街道 。 刘海忠手指向杨建设大声喊叫:“就是这个人,同事们,正是他进行非法倒卖行为。” 紧接着—— 周围人群立刻将汽车重重包围,谁也没放任他说一句话的机会。 稽查组负责人刘主任表情沉重,尽管他与杨建设私交尚好,知道他后台很硬,但在场这么多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就算想袒护他也无法下手。 “请你下车!” 一位穿便装的中年男子对杨建设道:“我是分局的张主任,同志,有人举报你非法从事买卖活动,我们要求你配合调查。” 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杨建设轻快地下了车,并回应说:“张主任您多虑了,肯定是个误会,像咱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做触法的事情呢。” 一名工厂安保科的干部提出质疑:“杨建设,在你本应工作的时段擅自离岗从事所谓的非法活动,你将如何面对这样的指控?” “第一,工作时间的自由是由厂长特别赋予我的权利,如果有什么疑问建议直接与厂长交涉,第二,我没参与过任何倒卖交易。” 杨建设解释道。 社区居委会的张大姐毫不留情地说:“你还敢顶嘴,那你能说说车上运着什么东西吗?如果不是非法货物你怎么能这样大胆地驾车出行呢?” “安静,让张主任询问情况。” 张所长大声宣布,其他人则都点了点头。 在此场合之下,无疑是以身为派出所所长的张最具有权威性。 张所长接着说:“非法倒卖之事稍后再议,先问你,你的车辆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单位给的奖励啊!” 杨建设态度坚定地回答。 “鬼才信呢!” 老二刘海忠讽刺道:“国家为什么无端给你发一辆汽车,你究竟有什么资格接受如此优待?” 杨建设回敬道:“老二,请你说话文明一些。” “行了行了,不要吵闹!” 张所长继续追问:“你说这是单位的奖励,请出示相关的证明文件,否则我们将没收你的车辆。” “请稍等,马上就好!” 杨建设随即返回车子里,取出一张看起来像奖状的文档,递向了张所长。 检查后张所长发现上面确实有一排显眼的大字:因贡献杰出授予杨建设一辆解放牌轿车。 下面还附有具体的获奖理由以及官方的印章。 第63章 厂长召见我有何贵干? “非常抱歉,关于您的车一切合法无误!” 张所长笑了笑,转而对着老壹易忠嗨说道:“那你为何说此车辆为不明出处?” “我... …” 易忠嗨一时语塞。 张所长愤愤地说:“杨建设同志为我国的机械工业做出了巨大贡献,是国家宝贵的栋梁之才,你们这样指责他,实在是诽谤。” “这... …” 刘海忠、许大茂与何雨柱三人同时愕然,怎么也没料到,杨建设那辆车竟然是单位奖励给他的。 刘海忠急忙解释:“张所长,不管车辆的归属如何,但他确实存在私下倒卖的行为,这可是明摆的事实,不信你看!” 说罢,他迅速掀开了遮在汽车上的黑布。 所有人眼前一亮。 令人惊讶的是,杨建设的车内装满了黄土。 拉黄土难道也能称为倒买倒卖? 谁能买这些土?买来干什么? 张所长不满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倒买倒卖?” “哦… …” 刘海忠等人面面相觑,事态的发展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原以为杨建设会运送些非法物品,这样指控他非法交易便显得顺理成章,还能让他坐几年牢呢。 然而,杨建设运送的却是黄土,这怎么算是违法行为? 督查组的组长刘组长质问道:“建设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建设一脸无辜地回答:“我家老头子最近刚在乡下盖了新房,家里院子急需填充一些土壤,我就从这里运一些回去给父亲,怎么就成了倒买倒卖?” 刘组长听后更是怒不可遏:“许大茂,这就是你说的非法交易?” “我……我……我真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以为……” 许大茂几乎要哭出来了。 居委会的人气愤地说道:“你们这些人,难道是吃了太多没事做才出这种主意?帮亲戚运点土也算违法,这真是乱来!大伯、二伯,你们怎么管的事?!” 大伯、二伯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 副厂长李同志瞪了刘海忠一眼,语气坚决地说:“老刘,我看你的行为实在有问题,从今天起,你被解除稽查组长的职位,从明天起你必须去清洁厕所。” “啊!!!” 这一消息对刘海忠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的梦想就是当官,经过一番波折终于爬上了稽查组长的位置,没想到瞬间又被撤职了。 而且,这段时间由于他手中的权力,得罪了不少人,一旦失势恐怕会遭受报复。 副厂长李同志转过身,对着易忠嗨、许大茂、何雨柱严厉地说:“你们几个是没事找事吧?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在这里瞎捣乱,还对得起厂里每个月给你们的那点工资吗?从这个月起,你们每个人都会被扣掉三个月的奖金。” “是,是……” 几人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太过分了,真是太离谱了!” 张所长大发雷霆,转向居委会说道:“张大姐,这几个人今晚必须受到居委会的严正警告,要是今后还有类似事件发生,我会一个接一个地处理他们的!” “明白,一定办妥!” 居委会的张大妈连忙答应。 “收工!” “撤离!” 大家纷纷离去,只留下刘海忠几人对杨建设满怀怨恨的眼神。 直到众人离开之后,杨建设轻轻地挥了挥手,车内的黄土突然变成了真正的货物。 因为他拥有的系统可以在任何情况下收发货物,根本不害怕被捕。 自从第一天开始运输以来,杨建设就预先在系统的仓库中备好了一整车的黄土,就是为了万一被发现时有个应对之策。 那天夜里,居委会的张大妈召集了一个会议,在所有邻居面前狠狠斥责了大伯、二伯以及何雨柱、许大茂,使得这几人在院子里的声誉扫地,尤其是两位老大爷,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建设觉得这样处理还不足以解气,虽说那四人都受了些口头批评,却没有遭受实际的惩罚。 “不可以这样就完了,这四个家伙,我必须一个接一个地对付他们!” 心中暗自下了这样的决心。 不过,首先应该对付谁呢? 就从何雨柱入手。 首先要对他出手。 之所以选何雨柱,理由非常简单:他是厂内的大厨,负责烹饪工作。 对付他相当容易。 第二天,杨建设提早来到了厂里,偷偷摸摸地进入了一食堂。 这间钢厂总共有六间食堂,而何雨柱正好是第一食堂的主厨。 当他进入一食堂后,杨建设随手从口袋中拿出了三颗药丸,丢进了食堂中的水桶内,这些药丸一接触到水便迅速溶解。 这些药丸是他通过某个系统的签到活动获得的一种超强泻药。 昨晚,他曾给这四人每人下了一半药量,结果证明这种药物极为有效。 由于一食堂里的水量较多,因此这次杨建设增大的剂量。 中午用餐时,杨建设选择了到其它食堂用餐。 用餐完毕后不久, 厂区内开始 * 动不安。 “不行,快不行了!要忍不住了!” “我需要立刻去厕所!” “啊,我的肚子!好痛!” 人们成群结队地从各自的工位向厕所冲去,不一会儿厕所便变得极为拥挤。 “哦不,我好难受!” 秦淮茹放下了手边的工作,迅速朝厕所冲去。 随后, 大院里的住户如易忠嗨、刘海忠、许大茂和何雨柱也一个个捂住肚子,加入了冲往厕所的人流。 这些人都是大院居民,每天来第一食堂吃饭都因为何雨柱会多给一些饭菜,所以大院里的所有工人几乎都受到了影响。 不过杨建设投放的药物已经大大稀释,所以药效并不是特别强烈。 大多数人只会上个两三次厕所就可以恢复,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对于刘海忠等人而言则不同,早晨他们还未完全恢复正常就开始了新的一轮。 情况对他们来说变得更加难堪。 “快来!” 刘海忠的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在强忍。 “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易忠嗨脸色苍白,显得更加难受。 许大茂抓狂似的大喊:“老天爷,这东西就要出来了。” 何雨柱:“讨厌,这药的效果还没有过去。” 他们冲进已经人满为患的厕所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所有的厕位都已经被占据,甚至外面还有长长的排队等候。 而更多的人正不断地从各个车间赶过来加入排队的人群。 初步计算一下,仅仅排队的人数就已经超过一百人。 四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个情况下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轮到他们。 突然,易忠嗨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糟了,我真的撑不住了!” 由于年纪较大,身体机能相对较弱,易忠嗨第一个失去了控制。 扑地一声, 易忠嗨脸上写满了尴尬,在原地呆若木鸡不敢有任何动作。 深褐色的液体顺着裤脚流淌开来,一股恶臭随之扩散。 这股气味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发生的事情,易忠嗨感到一阵无力。 何雨柱平时是个直率且不太会考虑他人感受的人,直接大声喊道:“壹大爷,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什么?谁竟然把衣服弄脏了!” “快看,易忠嗨的裤子湿了。” “天哪,易老师怎么能做出这种让人厌恶的事!” 天啊…… 此刻,易忠嗨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瞬间消失不见。 这种难堪与羞耻难以承受。 作为一位八级技术工人竟然会在公共场所将衣服污染,这让易忠嗨无地自容。 “不好了,我也控制不住了!” 贰大爷也随即表现出同样的反应。 同样,噗地一声,他在原地站定不动。 周围的工人们发出了惊讶的呼喊,“老天,刘海忠怎么也开始……” “哈……这是八级钳工和八级锻造工人吗?真是太……” 有人轻蔑地低语,“据说他们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上了年纪的工作者,身体难免会变得不那么灵活,希望大家能互相体谅啊!” 周围爆发出阵阵嘲笑的声音。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杨厂长愤怒的喊叫声:“李副厂长,给我过来!” “嘿!等一下,等一下!” 副厂长李迅速跑来,紧紧捂住腹部,表情显得十分痛苦。 午间,他同样在一食堂用了餐,不幸中毒。 此时,厂长杨正大发雷霆,他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跑去卫生间。 “你自己去看看,车间里都闹成什么样了,竟然那么多人要去上厕所。 立刻查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是,我马上就去调查!” 副厂长李首先偷偷跑去了一次厕所,在里面了解了一些情况后返回向厂长杨汇报: “厂长杨,实际情况是,今天的肠胃问题出现在那些在第一食堂用餐的同事们。” 杨问:“那第一食堂的厨师是谁?” “是何雨柱!” “去,让何雨柱立刻到我的办公室来!” “明白了……” 在杨厂长的办公室里,何雨柱低下头,带着明显的不悦进入。 “厂长召见我有何贵干?” 一声重重的拍桌声,厂长杨愤怒地说:“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吃你弄的饭菜所有人都腹泻了?” 何雨柱一脸困惑:“厂长,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胡说八道!” 杨厂长盯着何雨柱,怒目圆睁:“饭菜是你亲自制作的,除了你谁还能知道呢?” 第64章 我们真的可以在那生活?! 何雨柱满心委屈地回答:“我保证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是因为食材不够新鲜,请您查查看供应食材的部门吧。” 这样的态度,让杨厂长更是厌恶,对何雨柱充满了反感。 之前,他指派何雨柱去高层家里做菜,结果何不仅在那里摆架子,而且还半路放弃了。 这件事,杨厂长一直记得,但没有采取行动。 尽管如此,何雨柱的表现一直无可挑剔,他的厨艺也无可争议。 即便想罚他,也没有合适的原因。 现在,既然给了理由,怎能轻易放过。 “何雨柱,你说是供应商的问题,可是我们厂有六个食堂,为什么其他食堂的人都没事,独独你负责的那个食堂出事?难道别人买来的食材都新鲜,只有你那里不新鲜?” …… 面对这样的质疑,何雨柱沉默了。 毕竟,所有食堂使用的食材是一样的。 “哑了吧,现在不说了吗!” 杨厂长愤怒地说道。 何雨柱说:“厂长,我真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我怀疑可能有人恶意添加了什么物质到食物中。” “胡扯!” 杨厂长大声吼道,“何雨柱,从今天起,你去一车间做杂务工,降为学徒级薪酬。” “此外,给予记大过处分!” “厂长,我错了,我请求您,给我个改正的机会吧!” 何雨柱感到非常难受。 一个月减少十多块的工资,对于他来说不是小事。 更何况,车间的工作既脏又累,对他这样一个厨师来说太过沉重了。 一次大过意味着全年的奖金和福利都泡汤了,要是积满三次大过,他还得离开工厂。 “快滚,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杨厂长愤怒地说。 何雨柱瑟缩了一下,灰溜溜地离开了。 下班之后,何雨柱去找了许大茂。 “许大茂,这事肯定跟杨建设有关!” 何雨柱咬牙切齿地说。 许大茂也附和:“我认为也是,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何雨柱坚定道:“这口恶气,我非要出不可!” 许大茂回应:“我也是!这种仇恨,必须复仇。” 两人合计一番后,决定行动。 夜深,当杨建设出去方便时, 他们两个分别拿了一根棍子悄悄跟了上去。 他们的目的是打算给杨建设一个突然的教训。 两人急忙跟上,何雨柱对准前方杨建设的后颈,举高了手上的木棍。 一边的许大茂则预备了随时加码的一击。 砰、砰...... 突然,一枝漆黑的木棍不知从何处伸了出来,砰、砰......两声响动后, 只见两人目光瞬间变得空洞,随即不省人事。 直到第二天早上。 “坏了,坏了,我家大茂失踪了!” 院子中传来娄晓娥的急切呼唤。 易忠嗨猜测:“会不会去厕所了?” 阎埠贵回应:“我去过,没看见人。” “大清早能跑哪去,几位伯伯快帮找找吧!” “行,行,我们每家每户去找。” 众人纷纷行动。 最后,还是由阎埠贵推开何雨柱家的大门,“他们在里面。” 人群一阵喧腾......人们一拥而入何雨柱的房间。 室内的情景让他们全都愣住了。 这时,何雨柱和许大茂都被剥至**,紧紧相拥,被牢固的绳索缠绕着, 并且两人的嘴里塞满了脏臭的袜子。 “唔……唔……” 看到大家,两人的脸颊涨得通红。 娄晓娥大声斥责:“许大茂,你居然瞒着大伙做这样的事!” 众人议论纷纷,“天呐,居然……” 、“不得了啊……” 一时间,议论声不断。 易老大的妻子:“谁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呢!” 赵二妈:“现在的世风真让人担忧啊!” 面对如此境况,两人羞愧难当,几乎想要消失。 转眼间又是周末,工人们的日常工作开始,而根据之前定好的计划,杨建设前往朝阳门等候。 张开也如约到达,显得十分信守诺言。 嗡...一声,车来了,“上车!” 杨建设驾车至朝阳门前停靠时,张开与其随行的小哥们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绝未想过杨建设竟会开着大型车辆现身。 张开始结巴:“团、建设哥,这是你的车?” “是的。” 杨建设点头回应,并鼓励张开:“别站那儿,上车啊。” “来来来...” 张开坐到副驾驶位,其他人爬上了车斗。 坐在车里的张开端详车内装饰,心情异常兴奋;车斗中的小哥们亦是激动不已。 对于这群街头的小打手来说,虽不算第一次乘车,但像这次这样的大车体验却极为难得。 “建设哥,今次邀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张开问道。 杨建设笑着说:“我想跟你们合作。” “合作?怎么合作?” “具体怎样合作,一会儿再说。 我先问你,朝阳门那边附近的鸽市周围是否有空闲的房子?” “有的,我知道几个!您想要租?” 杨建设笑道:“想租一个房子做库房,存放东西。” 确实如此, 他打算囤积一批货品,在夜里交给张开的小队去卖,这样就方便多了。 而且他只需要每隔几天添加新的库存。 经历了此前被易忠嗨和其他几人举报的经历后,杨建设的行为更加谨慎,避免再给自己留下把柄。 如果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宅基地出租,无疑更安全可靠。 “房子,是吗?让我帮你找。” 张开思索了一下说:“向东数几里外有个地区,有些荒废,我知道那有几个无人住的宅子。 那些房主也有认识的朋友,我能为你介绍。” “有劳指路了!” “我们就朝那边去……” 在张开的引导下,杨建设驾车驶向了稍偏远的城市东部地区。 考察了几座住宅后,杨建设最终选定了一个较为宽敞的四合院。 透过敞开的门缝,可见院子里的空间十分宽阔,具备多间的房舍,作为储物地点绰绰有余。 经过一番探访,找到了这所院子的房东——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姓张。 张先生平日在城市中居住,子女均在城里就职,而他也帮忙照看孙辈。 这乡野中的旧宅,几乎被遗忘了它的存在,甚少回乡逗留。 “张大爷,您好,我是杨建设!” 张大爷略一点头:“年轻人,你有意承租我这套房屋?” “是的,您愿否将其出租呢?” 张先生笑容可掬:“当然可以,反正院子我也很少用上,空置实在可惜。 有人入住,还可以帮忙照料一下房产,挺好的。” “那么我能先看看这房屋吗?” “自然,进屋详览吧!” 说罢,张大爷解开锁头,众人随之步入庭院。 杨建设仔细检视每一间房室,露出轻微满意的神情。 屋内皆收拾得颇为整洁,显而易见张先生时常返回打扫。 “挺不错的,我对这个庭院还挺满意的。” 杨建设满意地说。 张大爷询问道:“年轻人,你是想要租一间,还是整租?” 经过短暂思考,杨建设表示:“我想整租吧。” 这里打算用作仓库,为了避免其他人介入租赁引起麻烦。 要知道,他储存的东西属于非公开项目,不适合曝光于众。 “房租怎么结算呢?” 张大爷回答时仍带笑靥:“如果是单间的月租为2元;若是全租,则10元\/月。 如果决定长期租借,年租金设定在100元,提前全款付清便可。” 听到这里,杨建设稍显犹豫。 虽然年度租金为100元听起来不少,但在市区里,同样条件的房子价格至少翻两至三倍。 对于单纯作为仓储目的,这笔花费似乎有些过剩。 “对了,张大爷,这套院子是否有出售的可能性?” 出于某种动机,杨建设提出了这样一个设想。 张大爷应声答道:“售出也是可行,不过定价确实不菲啊!” 杨建设接着追问:“那您报个价吧?” “13,000元整。” 张大爷的回答使周围人都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对他们而言,这是一笔不小的金额。 然而,杨建设毫不犹豫,立即将现金递出。 考虑到这座院子拥有多个居室及其地理位置的优越性,每间折算成本甚至不到百元,性价比极高地令其心动不已。 这样的房产,若置于城中心地带,价格势必达到数千至上万人民币不等。 对此内情了然于心的杨建设知道,这块地段虽现在看似偏僻,但未来无疑将变得极为金贵。 此地将来将位于内环之内,在未来的市场中价值飙升至数亿元都有可能,如此一来,购买此院实属明智之举。 “老哥,这只是一个暂时的物资存放场所,真需要花这么多钱拿下吗?” 张开表示出一定的疑虑。 杨建设微笑着回应:“我心中自有一番考量,长远来看,购入此处不仅能成为我们的秘密基地,你们也可以选择在此安居。” 听到此言,其中一个同伴显得尤为兴奋:“我们真的可以在那生活?!” 他与团队中许多同伴一样,已经成年却尚未工作,仍在依赖家庭,对于缺乏个人生活空间感到厌倦。 他们这些流窜的青年们渴望 ,若能在这样的地方找到归宿,即便环境稍偏,亦是一份宝贵的自由。 最后,杨建设总结道:“无论哪位兄弟想来住,我都欢迎,只需把最大的那间房腾出来堆放物品就好。” 第65章 丰富物资 在一片诚挚感谢中,大家向杨建设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太棒了,我们也有落脚的地方了!” “建设哥真是好人!” 几个小哥们满心感激。 张老大:“小伙子,你是真的要买下这个地方?” “当然,我决心已定!” 杨建设当即掏出钱,陪着张大爷去一趟公社办理了过户手续,又买来了一些新锁具,将院子里的每一扇门都换了全新的锁。 再次带领众人返回院子,杨建设微笑道:“从今往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我们也有了个归宿,真是太好了!” 张开一行人高兴不已。 杨建设扫视了一眼众人,笑着问:“接下来,我们聊聊合作的事。” 张开立刻应答:“建设哥有什么打算,尽管吩咐,什么合作不合作的就不必说了。” “好吧!” 杨建设接着说:“从明天起,你们得帮我处理一下物资的销售渠道,地点在鸽子市场。” “知道了!” 大家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因为鸽子市场的利润极其可观。 举例来说,普通市场上的价格,一斤粮食大约一角分,在鸽子市场最低可以卖出一百五;猪肉每斤在正常市场价格是七毛八分,在那里可以涨到一块钱;而鸡蛋通常的价格范围是四到五分钱一颗,在市场上至少能够达到六分。 随便带一只鸡进鸽子市场,最低也能额外赚个五十块。 因此,这门生意非常有潜力,不过最关键的是要有足够的货源。 这时张开好奇问道:“建设哥,你都有什么样的货物?” “多得很呢,粮食、猪肉、鸡蛋、鸡只、纺织品、蔬菜和水果等等应有尽有。” “真的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建设哥真是太棒了!” 大家惊喜且敬佩。 在这个资源紧缺的年份,能弄到这些计划之外的商品简直非同凡响。 杨建设接着说:“你说说看,我在鸽子市场上这些货卖得怎么样?” 张开放声大笑,回答道:“建设哥,那些东西到了那儿都特别受欢迎。” “恩!” 杨建设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在京城四九里,有钱人还是不少,但是没有相应的票据,就只有到这里来解决自己的需求。 看着眼前兴奋的张开,杨建设笑着说:“从今天起,我就定期向你们提供这些物资,你们只需要专注卖货就行,卖掉后的款项我会按照两成交给你们,也就是按照二八的比例分红。” “同时,若是出现商品过期等问题造成的任何损失,我全权承担责任。” “这…这是…” 小哥们听了这话喜形于色。 这样他们只需负责卖货就能获得收入,还不会有亏本的风险,几乎是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然而张开皱起了眉头,说道:“建设哥,其实我们就算是闲着也无所谓,帮你销售货物已经很感谢你给我们机会,不好意思拿这份利润。 你已经收留我们,再要这些钱真的过意不去。” “不行!” 杨建设坚定地说:“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友情归友情,生意归生意,我也需要盈利,有机会挣钱当然希望大家都能受益。” 这样的情况偶一为之尚可接受,但若总是这样显然不合适。 此外,如果不支付报酬,大家也不会有多少销售热情。 见状张开只好同意了。 “另外,你们大胆去销售好了。 如果万一有人因故被捕,我一定会想方设法解救。” “但是我事先声明一点,无论谁遭遇这种情况,都绝不许承认这些物资与我有关。” “放心吧建设哥,规矩我们清楚得很!我们绝不会连累你的!” 张开郑重其事地表态。 既然接受了这份利益,他们愿意承担相应的风险也在情理之中。 而以张开的身份,他作为鸽子市的地头蛇,熟悉此中规矩且与当地执法人士有所联系,几乎不可能被捉。 这种行业内的人都会有意识地与执法人员保持良好关系,以防万一。 \"那就没问题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过去搬物资!\" 杨建设开车离开庭院。 与张开合作的决定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系统的奖励物资日益增加,仅仅靠他自己一人远远不能把这些货物全部出售。 找人来帮忙意味着他只需要负责运送货物就行。 当然,也不必担心张开会背叛他。 所有配送的数量和种类都有详细记录,市内各项商品的行情也有稳定的参考价。 每次送货的数目多少,赚回的收益几何,账目算下来都十分清晰。 嗡……… 两个小时后,杨建设拖着满载的货车回到院落。 \"这么多物资!\" \"我的老天爷!\" \"建设兄太给力了!\" 看着车里的丰富物资,手下的一群兄弟个个激动不已。 杨建设解释说:\"我这次带了2000斤面粉,2000斤米粮,200斤猪肉,和5000枚鸡蛋。 考虑到米面的需求较大所以拉得比较多一些,而猪肉因为易变质,量就少了些。 等这批猪肉卖完了记得跟我说声,我会继续补货的……\" \"好的好的!\" 张开端的是惊喜交加。 杨建设带回来的货物量之巨大令他惊喜。 在鸽市,米每斤卖一角五,2000斤就是150元;面粉售价二毛,2000斤则是300元; 猪肉每斤价值高达两元,而鸡蛋则是一枚一分五,同样可得300元。 整体算来大概一千元的样子。 根据双方协定,所有货物估计可在三日内销售完毕,预计能够赚取二百元左右。 二百元是个什么概念呢?平时他们一个月收取的所有保护费用也不过几百元而已。 如此这般,相信跟着这位杨建设,他们的兄弟们都能够过上更体面的日子。 夜晚, 张开始着手布置,共设立三家店面经营。 第一间售卖大米与面粉;第二间专售鸡蛋;最后一处负责猪肉的销售。 开业当日,作为合作方的杨建设特地前来观察情况。 在这样一个物资匮乏的地方如鸽市,像鸡蛋、粮食、面粉和尤其的肉类这类商品无疑是极受欢迎的。 特别是鲜有的肉类。 当下属拿出几片猪肉展示之时,周围迅速聚集了众多围观的人。 不少人的目光中流露出贪婪之意。 杨建设甚至还听到有人在低声感叹。 \"天哪!是真正的猪肉吗?我没有看错吧!\" \"妈呀,这里竟然真有卖的!\" \"好家伙,已经多久没有尝过肉味了,真是太棒了!\" 哗啦啦... 卖猪肉的地方瞬间就被围满了人。 有人向张问价:“老板,这肉多少钱一斤?” 小弟回答:“一元钱一斤。” 众人反应各异:\"我要半斤回去做菜!\" \"给我留一斤,明天包饺子用!\" \"这块五花肉归我了,回去可以做红烧肉……\" 转瞬之间,这些猪肉就遭到了疯抢。 虽然每斤售价一元,这个价格确实不低,但对于鸽市而言,猪肉几乎是一票难求的商品。 每年只有一年的特定节日,才有家庭愿意宰牲出售猪肉。 其他时间内,即使是家养猪也不会随意屠戮。 没过多久,两百斤猪肉便已卖出大半。 看来今天完成全部的售罄应该不是问题。 接着,他又巡视其他两间摊档——那里也是热闹非凡,尽管米面、面粉及鸡蛋的储量更为充沛,今晚估计无法全数售出。 杨建设查看手表显示已到午夜十二点,遂启动发动机,返回家中。 隔日清晨, “今天也要签到!” 随即听到一阵悦耳的提示音。 “滴——祝贺宿主签到成功,恭喜您。” “获得奖金三千五!” “额外得到五百斤猪肉!” “另有二千斤大米!” “以及一千斤西瓜!” 清晨的阳光尚未升起,杨建设便抵达城市东边的院落。 在那里,迎接他的将是早已等候多时的张开及其团队成员,“建设大哥!” 张开面带笑容地说:“猪肉都卖光了,挣了200块,鸡蛋3000个卖了180块,面粉和粮食卖了220块,总共加起来有600块。 给您钱!” “挺好!” 杨建设接过钱。 虽说鸡蛋按六分钱计算,但比起自己卖出的还要多。 他自己摆摊的话,通常是中午十二点就收摊,而像张开这样的人则常常坚持到凌晨两三点钟才会结束。 杨建设数了一遍钱,从中抽出了12张10元的大钞。 “张开,按照事先约定的,这一百二十块分给你的伙计们吧!” “谢谢建设哥!” 领到了钱的张开等人十分欣喜。 想不到一个晚上就能净挣120块,这个赚钱速度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要知道当时一个工人的月收入不过才30到40块。 接着,杨建设去查看了库存,说:“晚上我会再送来一些猪肉,至于那剩余的三千鸡蛋就不运了。” “此外,今晚我会送些水果过来,晚上你们可以试试卖水果的生意。” “还有,夜间守店非常辛苦,你安排一下,让伙计们轮流休息,别太累了。” “明白!” 张开点头回应。 安排完这些事后,杨建设径直回了家,下午他又到军事物资处送了一批物资。 等到傍晚时分。 他运来了200斤各种水果,其中包含200斤西瓜和200斤香蕉,并且还有300斤猪肉。 由于水果不易长时间储存,而且市场上此前从未有卖过水果的情况,杨建设对能否成功销售心中并无把握,因此只带了少量前来试探。 第66章 真令人憎恨! 这些货物并没有直接存入库房,而是直接送到了市场附近的售卖点。 晚上九点开始营业。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天鸽子市场的客人出奇得多。 看来,大家是因为听说这儿能够买到稀缺物品,所以纷纷前来。 对于这一点,杨建设感到很欣慰。 杨建设把水果的价格标得很高:西瓜每块1元,香蕉与苹果均是1.5元一斤。 这些价格略高于卖给军事供应单位的价格。 北京气候寒冷,所有在这里销售的水果都要从温暖的南方运输进来,尤其是在刚刚结束寒冬之际,人们很难吃到新鲜水果。 因此,市场上水果的价格极其昂贵,有时甚至高于肉类。 让杨建设惊讶不已的是,竟然有那么多人来买水果,虽然大部分人不会一下子买很多,通常也就挑选一两个尝鲜。 销售情况非常好,比之前卖鸡蛋的时候更加火爆。 年底的消费者对于美食有着格外强烈的欲望,这种情形也在情理之中。 一整晚下来,所有的水果竟奇迹般地全部卖光。 除水果外,加上其它物资的收入,当夜总共获得了超过一千块的收入。 张开等人再一次分得了200块钱的分成,尝到了快速挣钱的好处后,他们的积极性大为提升。 同时,对于杨建设的态度也产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从前他们主要是出于对杨建设强大实力的畏惧才跟着做事,而现在他们真心诚意地希望跟杨建设合作。 因为在我看来,在杨建设手下做事绝对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在连续观察几天之后,杨建设开始放心地将鸽子市场的管理交给张开,自己主要负责从仓库向城市东边的小院运送物资。 光阴如梭。 转瞬之间已过去十日。 与此同时,在杨建设的鸽子市场生意如火如荼地进行的同时,副厂长老李先生因为与杨建设的一些争执,重新将曾被贬为厕所清洁工三天的刘副组长提拔为检查小组的负责人。 这一切之所以能发生,其实与杨建设不无关系。 因为在老李眼中,虽然之前由刘副组长带领人试图揭露杨建设的问题未遂,但他所制做的指控饼确实有其道理。 只不过缺乏充分的确凿证据,未能使杨建设受到实质性打击。 大爷易忠嗨也被恢复了原来的工作,重新回到了车间,继续担任他的高级钳工。 而院子中的秦淮茹和何雨柱却日子艰难。 何雨柱失去了食堂的职位,调到了车间干杂活。 工资也降到了二十七块五,比起原先的三十七块五少了十块。 此外,过去他在厨房工作时比较空闲,时常还能帮别人做饭赚取额外收入。 但如今,每天至少要工作十小时,有时还需要加班,累得筋疲力尽,再也无法找到额外的工作赚钱。 秦淮茹的情况更为凄凉。 何雨柱失去食堂工作的支持后,秦淮茹再也没有了他的饭菜供给。 她的月收入仅有二十七块五,而关押中的张姓妇人每月需要五块钱生活费,剩下的仅二十五块钱。 春节的花销巨大,仅仅过年就用了十块钱。 随后,给孩子的学费和其他日常花费几乎耗尽了所有积蓄。 眼看到月底只有五天时间,秦淮茹家已经是米缸见底,颗粒无存了。 夜深人静时, 秦淮茹敲响了易忠嗨家的门。 \"壹大爷……呜呜……\" 秦淮茹还未开口说话就已经泪如雨下。 易忠嗨问:\"淮茹,发生什么事了?\" 秦淮茹哭得更厉害了:\"壹大爷,我们家真的没有粮食了,棒梗和小当正在挨饿,你能借钱给我吗?我保证这个月底工资一发我就还你。 \" 听到这些,易忠嗨显得有些为难。 秦淮茹家仿佛是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深渊。 她向他借过的每一分钱都未曾归还。 当初贾东风还在世的时候,他曾期望能够得到他晚年生活的保障,那时借钱给秦淮茹也就没什么所谓。 但现在贾东风已故,易忠嗨已经对未来的养老没有期待,所以他并不愿意再借钱给她。 \"哎——\" 易忠嗨叹了口气,说:“淮茹,别着急,孩子的饭不能不吃。 这么吧,一会儿等我老婆子睡下了,我就给你带一些玉米面过来。” \"谢谢您,壹大爷!\" 秦淮茹满怀感激地连连道谢。 尽管易忠嗨不愿直接借款,但她心中虽不悦,却也接受了这份援助。 离开易忠嗨的家,秦淮茹摇晃着胖胖的身体前往何雨柱家。 “老柱,你睡着了吗?” “秦大姐!” 听见敲门声的何雨柱瞬间清醒过来,连忙起床开门。 “秦大姐,快来,屋里请坐!” “秦大姐,有事找我吗?” “老柱,我家实在没法了,今天的饭都没有,孩子们都在饿肚子,你能帮忙吗?” 听到这里,何雨柱露出憨笑,从衣兜里掏出五元钱,“这里拿去,应该是足够你这个月底去买粮的。 另外,我再给你拿两斤白面,给孩子做顿好吃的。” \"太感谢了,老柱!\" \"没事,秦姐……\" 次日,杨建设一早走进车间,迎面遇到的是工厂的厂长杨某。 “建设同事,早上好!” 杨厂长大笑道。 “早上好,厂长!” 杨建设点头回应。 杨厂长笑着说:“最近有空吗?想请你看是否能把另外那两台机械——锻工操作机和平锤机进行改造。” 近期,工厂内工作进行了大量调整。 在杨建设改进这两台机器后,产量提高了将近三倍。 钳工们几乎昼夜不停地工作,才勉强满足需求。 因此,杨厂长计划让杨建设继续改装其余两台设备,并进一步扩张生产规模,同时对外招聘更多员工。 如果这两台机械设备能够全面升级,且工人们能够匹配新的工作速度, 今年的生产目标将有望达成,届时,钢铁三厂就能跃升为京城钢铁行业的领头羊。 这样的成就,对杨厂长未来的政治生涯将是极大的推进。 要记得,今日的轧钢厂乃国有企业,作为其掌舵人的身份,在体制内可谓正当正式的一员。 若将他在层级中的位置降至地方,则至少等同于市长的级别。 在当今时代,轧钢厂的负责人已非简单的管理之职而已。 倘若绩效优异,其前途必然一片光明。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革新其他两台机械设备如此心切的原因。 \"可以,我答应在月底之前把这两台设备改造完成,即刻动手!另外,我还需要两位帮手,希望仍能请易工与刘工助阵!\" \"当然可以,完全可以!\" 杨团长显得十分高兴,只要能够使设备改装顺利,他宁愿亲自为其提供帮助。 这时,刘海忠和易忠嗨正谈笑风生步入生产车间。 杨团长朝他们招招手:\"易工、刘工,从今天开始,你们又要为杨建设辅助了!\" 两人同时脸色阴沉下来。 这个月来,二人已频繁承担了不少辅助性的工作,即便现在看似恢复了原有职位,仍旧需要继续干杂务。 眨眼间, 几天过去了,至月底之际,杨建设已然完成了两台机器的改造工作。 这日正值月底,清晨时分工人们对这份工作的热情依旧高涨,每个人都面带欢笑。 因为他们知道,这天便是领薪水的日子了。 午后一点整。 工厂的会计带领团队提前来到了一车间。 根据惯例,发薪日的午后无需劳动,工人们领取薪资后即可离岗。 大家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会计从公文包中取出工资单,并逐一发放:\"李先生(脑阔),三十元七角五分!\" \"刘松,三十五元五角。 \" \"秦怀如,二十七元五角。 \" \"何玉柱,你本月的工资扣除津贴后剩二十三元!\" 当何玉柱和秦怀如接过自己的工饷时显得情绪低落,大多数同事的薪酬明显高于自己。 特别是对于何玉柱来说,二十五元简直连学徒的薪水都不及。 \"易忠嗨,本月扣除津贴后你的工资为九十九元!\" 发放到易忠嗨时,周围有不少人的目光中透露出了羡慕之色。 \"易师傅真棒,一个月挣的钱顶别人三个月的!\" \"那自然了,易工是八级钳工的高级工匠,怎么比?\" \"我要是有这样的手艺,肯定每天都能吃到肉!\" \"杨建设,月薪为三百元,另有津贴五十元,总合计三百五十元!” \"天哪,三百五十!几乎是我全年赚的钱了!” \"确实不愧是杨工程啊!” \"的确,人家可是我们厂子里薪酬最高的人。” \"据说,杨工还改良了一台平锻压机以及一台锻工机床,由他带来的经济效益甚至超过了千人总和,拿这份工资绝对是实至名归!” 看着杨建设手中的厚厚的一叠百元钞票,每位工人都眼中充满了热烈的目光。 对于那时的生活水平而言,三百五十元相当于能够买到四百多斤的肉类。 \"真令人憎恨!\" 何玉柱愤恨得磨牙。 \"唉.....\" 秦怀如发出一声长叹。 拿到工资之后, 杨建设先行回家,然后又驾车将一批物品送到军事供应科。 由于到了月底,军事供给部门也到了结算的时候。 核对完毕所有的物品后, 黄干部仔细核算了一番道:\"建设小老弟,我已经为你算了,这个月你的费用总共为一万三千三百五十八元!\" 第67章 不需要这么急着还款 随后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妥当的款项递给杨建设。 但后者微笑摇摇头说:\"黄大哥,这个数目似乎不太准确啊!\" 黄干部略感疑惑地问:\"哪里出了问题呢?\" 杨建设回答说:\"我算出的总额为一万三千元整。” \"啊....真的吗?看来我真的算错了!\" 实际上黄干部心里非常开心,立即明白过来剩下的三百五十八元应该是杨建设留给自己的心意。 从事这样的活计,拿到点好处费是理所当然的事。 通常,得到几块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与之相比,杨建设每次给出的报酬就是三百多块。 毕竟人家外来的物资,不是无本之利,也要先垫付本钱。 但对杨建设而言则不同,因为所有这些都是系统签到获取的,不耗费额外的成本,所以给予更高的酬劳也无需介意。 \"这一共是一万三千,老兄你点点清楚!\" \"多谢黄大哥,我这就收下了。 \" \"且慢!\" 黄先生抿了下嘴,似乎做了很大决定般地说道:\"杨兄弟,我想给你推荐个朋友。 \" \"哪位?\"杨建设露出兴趣。 黄先生显得颇为神秘:\"一个相当重要的人物!\" \"那就直说吧,黄老哥,是个什么级别的人物啊。 \" 杨建设催促着。 \"这个,姓王,人们尊称他为王公子。 \" 黄先生透露着信息。 王公子? 杨建设顿时提起了兴趣。 能在北京享有‘公子’之名的,非豪门出身不属。 \"这王公子是做什么的呀?\"杨建设接着问道。 黄先生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笑容,回答道:\"他跟你干一样的,都是给军事单位运送物资的人,而且他在这个行业里算是顶级大佬。 若是你能跟他建立起联系,你手中的货物也会有更多出路的。 \" \"这还真是期待了!\" 杨建设轻声一笑。 他初到这里,叔父特意隐瞒了他的真实身份——作为杨成虎的外甥而不被他人得知。 要是真让人知道了这一点,只要有货源,全北京的军事机构都能接纳。 然而,毕竟他的货源有限,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大动静。 当然,如果能增加一些货源还是挺不错的。 现在从系统里签到得来的资源越来越多。 尽管已经在后勤处和市区两头倒卖了一部分,但手上依旧存有不少剩余。 黄先生笑着嘱咐:\"建设兄,等会见了这位王公子,最好态度谦逊些。 他是非同小可的人物,送物资的差事大多由手下的人代劳,每个月仅会出现一两次来核算。 今儿正好赶上他来做账,他很快就到了。 \" \"行!那就等会儿。 \" 杨建设应声道。 大约半小时之后, 办公室的门被一个魁梧的年轻人推开。 \"王公子莅临,请入座请入座!\" 黄先生热情起身,脸上洋溢着笑容迎接他,\"来了啊!\" 年轻人略微点了一下头,随随便便地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后目光一转,注意到了旁边的杨建设,显得十分惊讶。 \"容我介绍,这是…\" 黄先生准备介绍时, 年轻人突然站起来,兴奋不已地大声喊道:\"建设哥,竟然是你!\" 杨建设也被弄得措手不及,原来这位即将见面的大人物竟是曾经遇到的年轻人王参军。 起初,当杨建设前往杨成虎家中赴宴时,曾遇见几位青年,先是争执继而喝酒。 其中就有这位王参军。 \"你们互相认识?\" 黄先生显得非常意外。 \"建设哥,能再次见到你,真是高兴死了!\" 王参军难掩激动之情。 没错,自打上次聚会以来,包括王参军在内的几个年轻人都已经彻底成了杨建设的小跟班。 在他们的观念中,已把杨建设当成了自己的头领。 理由也很简单: 杨建设的叔父即是他们的父辈们的领头人;再者从实力上来讲,无论是背景资源还是武力方面,在场的这些少爷们都无法匹敌。 在京城这类二代的圈子里,竞争主要体现在背景强弱和个人武艺高低。 既然这两项杨建设全都具备优势,那么大家自然愿意追随在他左右。 就连他们的父母,也都希望孩子们能同杨建设建立起良好关系。 但是当时大家都在兴头上喝醉了酒,忘记问杨建设联系方式,再加上年轻人也不方便主动向上一代索求。 因此,自那次聚会之后就没能再度碰面了。 王参军没料到,在这里能遇到杨建设,心里自然激动万分。 “确实久违了!张武魁他们几位近况如何?” 杨建设轻笑道。 王参军:“他们都好,一切都顺心。 建设哥,快,请我带你去吃饭!” “这……” 黄干事满是惊讶,难以置信地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公子竟瞬间变成了一位谦卑的小弟。 杨建设摆摆手:“吃饭就不必了,我今天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我们改天和张武魁一起聚会吧!” “好,没问题!建设哥,能否告我你的住址?把你们居委会的电话也给我吧,到时好联系你!” “我在南锣鼓巷的一座四合院内居住……” 杨建设微笑着将居委会的电话告诉了王参军。 双方交谈间,得知杨建设此行目的同样是运送物资,王参军倍感欣喜。 两人商议后,杨建设同意今后增加供给量。 当他们返回四合院时,已是黄昏时刻。 享用过晚餐后,杨建设拿出当月挣得的三百五十元,全数交给了妻子林月娥,“老婆,这是我这个月的工作所得,交给你吧!” 林月娥有些意外,连忙摆手拒绝,“那怎么行,家里的一切花销本应由你掌控。” 杨建设则笑着回答:“男人赚的钱不就是要给妻子使用嘛,你安心拿去,每月的收入都将交付于你管理!” “这样也好……但你也得留点儿零花钱自己用。” 杨建设摆手:“不必了,我从前就积攒了不少,而且我今后还会持续将工资交由你处理。” 林月娥点了点头,感到非常满足与幸福。 “去厨房做饭吧!” “好嘞!” 随着林月娥步入厨房的身影,杨建设轻轻摇首,心中思忖。 事实上,他的财产远比这些更为庞大——超过一百万,但他不能将这一切全盘托出。 毕竟,若让林月娥知道家中如此财富,可能带来的心理负担难以预料。 晚饭后,对话转向其他话题。 林月娥提到:“听说在朝阳门的鸟市上可以买到肉类,我们也应该去看看。” 听到这话,杨建设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妻子居然也得知了这一信息。 转念一想,这种市井情报自然不易保密。 与此同时,这也提醒了杨建设,既然今天是月末——工资发放的日子,人们采购的愿望定会更加迫切,必须确保向鸟市输送充足的货物。 “这件事叁大爷他们已经跟我说过了。 晚上院里有好几户准备去,我也想一起去看看热闹。” “没问题,鸟市是晚上九点开市。 我这就出门跑一趟,回头我们一块儿过去!” “哦,好的!” 用过餐后,杨建设驾车前往东城的一处住所,运送大量物资:一千斤面粉、一千斤大米、五百斤西瓜、同样分量的香蕉和苹果、五千个鸡蛋,以及五百斤的猪肉。 当见到张开几人正在现场,见到杨建设到来,立刻上前帮忙卸货。 “建设哥,这次拉来的货可真不少?” “今天发薪,鸟市上的需求肯定会很大,所以多备了些货,今晚大家辛苦了。” “辛苦什么,我们乐意为之!” “对了,张开,今晚我和月娥会去鸟市,你帮我对兄弟们说,不要让她知道这货物是我的安排。” “明白了!” 随后,另一人刘海忠问道:“叁大爷说鸟市晚上有卖肉的,真有这样的事吗?” 阎埠贵点头:“确实无误。 前几天听同事说起过,昨天还特意确认过,除了肉类,还有鸡蛋售卖。” “但毕竟今天月底,发放工资的多了,是否能买到我也不确定!” “那实在太好了,自从去年以来,我都没吃上肉了,一定要去买一些!” “我也去!我也去!” “不过,集市的肉类价钱可贵了,没法买太多哦!” “时间不早了,集市快要开张了,我们一起早早过去吧!” “好、好,还等什么呢?” 待到杨建设回到院子时,邻居们正围绕着明天的集市谈论。 看到杨建设回来,叁大爷立即靠近他:“建设,咱们打算去鸽子市买肉,你也一块来吗?” “好呀!” 杨建设应声答道,“正好我媳妇有些东西需要卖出,我们一道去。” “还有呢!” 阎埠贵从衣服兜里掏出五块钱,说道:“上回买自行车的钱我还差你一部分,先还你这五块钱,剩下的我会每月偿还五块。” 原来,杨建设曾帮阎埠贵取得了自行车的购买票,因为资金不足而向杨建设借了二十元。 杨建设微微一笑:“叁大爷,我不急需用钱,不需要这么急着还款。” 阎埠贵笑着反驳:“那只是您个人的事,但我叁大爷做事有条理,虽然精打细算,却绝不赖账,您的钱一分也不会少还的。” “好!我收起来!叁大爷,将来若您再遇到经济上的困难,请随时向我开口,” 说着,杨建设收下钱,并对叁大爷多了一份尊重。 第68章 不收钱? 杨建设清楚地知道,按叁大爷的家庭状况及收入,每月能拿出五块钱已经相当困难了。 这至少证明了他是一个有信义的人。 在一个物质短缺的时代,这是一种罕见且宝贵的品质。 即便放在现代,也有不少人,即便自身有能力还款,也不愿偿还别人的债务。 这样的事例数不胜数。 就如同秦淮茹,借钱从没想过还。 “好吧,叁大爷您真好心!” 阎埠贵笑道。 杨建设问:“那叁大爷您怎么前往集市?” 阎埠贵回答:“走路过去啊!” 杨建设眉头紧锁,说道:“步行过去鸽子市要半小时,这得多费时间啊。 您不是有自行车吗?” 阎埠贵苦笑道:“天色已晚,这么漆黑一片,我实在舍不得骑车出门。” “行,我也陪你走路去!” 杨建设笑了笑。 他明白,叁大爷不愿意夜间骑自行车并非出于安全顾虑,而是担心自行车会损坏。 在叁大爷眼中,自行车似乎要比自己的安全更重要。 “我去拿手电,顺路唤妻子出来!” 说完,杨建设返回房间取了一只银白色的便携手电筒,林月娥随后也跟了出来。 “出发吧!” 阎埠贵大声说道,院内的居民们开始陆续往大门走去。 杨建设一扫周围发现,这次随行的人特别多,几乎是每户都有代表前往。 其中包括叁位大爷、叁位大妈、何雨柱夫妇、许大茂夫妻、梁拉娣等人,总共十余人。 甚至秦淮茹也在队伍之中。 因为发薪日到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钱可以消费,哪怕只是逛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众人离开庭院,四周已是夜色沉沉。 这时,这里还没有路灯照明。 啪...... 随着一阵轻响,杨建设打开了手电筒,那一束昏黄的光线在这黑暗之中意外地亮眼。 “这手电可真亮!” “真幸好杨建设来了!” “月娥啊,你怎么样都能搞得到?” 在这个年代,一个手电筒的价格不菲,通常要十几块人民币,而且还需要凭券购买。 更重要的是,使用手电是一种奢侈——普通的手电筒使用两节各售价五角的电池。 那时的手电筒耗两节电池就得一元,而且质量不怎么样,即使搁置不用,顶多一两个月就会自动耗尽电力。 因为购买起来颇为奢侈,故大多数家庭都没有这种工具。 见杨建设手持手电筒,周围的邻居无不流露出几分羡慕之色。 途中,众人交谈甚欢,很快就来到了鸽子市集。 如杨建设所猜测的,当天市集里人流涌动,远远超过了往日的人数。 往来人群中,大概汇聚了四、五百人之多。 对此场景,一群邻友显得有些错愕:“真是太拥挤了!” 壹大妈不禁感叹:“去年年底这里远没那么多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阎埠贵解释道:“不用猜,现在这里东西多,自然是吸引人前来购买的原因。” 刘海忠兴奋地提议:“走吧,赶紧找找哪里卖肉,我们很久没有吃到肉了!” 大家沿途发现了鸡蛋摊:“看那边,有人卖鸡蛋呢!” “哎呀,竟然还有水果!” 还有人在卖布料,引发了众人的好奇:“甚至还有苹果!听说苹果甜得很,真想尝尝。” “不过这些东西也太贵了,比肉还贵!” 沿街走过,每见到新商品就令他们眼花缭乱,毕竟这样的繁荣景象对他们来说实属罕见。 而实际上,这群人中没有人知道这个日渐繁华的鸽子市场幕后的支持者就是杨建设。 一行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卖肉的店铺。 夜幕之下,张开正拿着刀具忙碌着,由于杨建设提供的肉类分量较大,为了避免出问题,他自己亲身上阵宰割。 一盘盘摆放整齐的猪肉令人垂涎三尺。 刘海忠,那位贰大爷,指向其中一块肥美的五花肉:“先生,这些猪肉多少钱一斤?” 张开心态愉悦地答道:“一元一斤。” 刘海忠略感惊讶:“价格有点高啊,普通市场的肉才卖到七角八分。” 然而张开笑称:“您老真风趣。 若是您有足够的粮票,我也愿意以七角八卖给你啊。” 刘海忠接着试探地说:“我们要得多,价钱可以优惠一些吗?” 张开朗声应允道:“实在抱歉,我已经压低了利润空间,如果不去别的商家试一试,您可能找不到这么划算的价格!” “可...其他店铺也不一定能有货啊。”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说的价格成交吧,我买一斤肥的!” 说完刘海忠用手搓了搓手心。 阎埠贵在一旁惊讶地评论:“哎呀,贰大爷这是要采购好多肉呀!” 刘海忠回应:“最近身体缺乏营养,多带点回家做个好吃的红焖肉吧。” 闻听要做红烧肉的消息,在场的几位居民立刻表示出强烈的兴趣。 许大茂立刻响应道:“那我也要一斤。” 咔哒... 张开头一次将两磅肉切成等量递给许大茂,又将另一磅交给贰大爷。 易忠嗨接着说:“我再加一份!” 见旁边还有一只完整未割的猪头,张开询问:“那您要不要试试脸部的精肉部分?” 易忠嗨脱口而出:“我不吃‘不要脸’的部分。” \"哦...\" 看到众人都向这边投来诧异的目光后,意识到说辞不妥,立即纠正说:“我说的是‘不吃’猪脸上,呃……不对,我是不想购买那部分。” “了解了,给您准备一份普通的五花肉。” 张开微笑着答应道。 “可以!” 当看到三位朋友各自购得一斤肉时,院子里其他人也无法继续保持淡定,纷纷开始询问能否出售肉食给他们。 有的人想买一整磅,而另外则只需要半斤即可。 即使一向抠门的叁大爷阎埠贵这次竟也要了区区两两的肉。 正当这时,林月娥却大声宣布:“我要三磅!” 此话一经出口,瞬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目。 三磅肉,对于当时的普通人而言已是一种极大的奢侈品,很少有人会在一时间内购买如此大的份量。 张开听了这话,也有些怔住,随后望向提出要求的女人。 他的目光先被林月娥那绝美容貌所吸引,旋即便注意到紧挨着她的正是杨建设,手臂亲密搭在一起。 “哟,是建设哥啊!这是…” 杨建设笑眯眯地解释说:“我的爱人啦!” “您好!” 张开赶紧鞠了一躬以示欢迎。 林月娥有点意外地说:“建设哥,原来你们互相了解。” 杨建设淡淡回答:“算是一位故交吧。” 林月娥点了点脑袋,没想到杨建设和这肉贩也熟识。 “给我挑上三斤肉吧,不要太腻的那种,因为建设哥不怎么喜欢太过油腻的食物。” “好嘞!” 张开边应声边熟练地动手。 一旁的何雨柱却不悦地说:“乡下人就是眼界窄,不明白肥美的才是最好的吗?” 这句评语使张开战斧般的大手下意识停顿了一秒,眼中闪过愤怒之色。 切好了肉,张开心中有些许不满,表面却不失风趣地回应:“这兄弟您就错了,很多爱吃肥的,是因为日常难见荤腥,肚中缺油脂,真正生活富足的家庭,偏好精瘦部分才是。” 周围的几位听众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确实如张开端言,无人不认为全院子中,唯有杨建设家境最为宽裕。 何雨柱当然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不过一时意气用事,并未深思,“身为厨师,我难道还会不懂何为美食吗?” 他争辩着,头硬颈粗的模样尽显。 张开阔气一声冷笑:“我是卖肉的,吃的肉比你还多。” 何雨柱正想反击,秦淮茹急忙将他拦下,“好了,你这木讷的大柱,嘴巴稍微留情一些。” 秦淮茹深知对方个性,怕二人斗嘴会越闹越大,破坏氛围,毕竟对方在这里卖肉绝非普通之辈,普通市民哪里能得罪得起。 此时张开看到何雨柱不再言语,便不再理睬他,利落迅速地切成三四斤瘦肉,连称都没有过称,“嫂子,您想如何处置这批肉啊?” 林月娥:“一半打算炒着吃,另一半包成饺子。” “行!” 张开应答道,立刻细心地分了肉块,其中一块切成细条,另一份递给旁边的一个小伙子,吩咐他将肉剁碎。 周围的人都看得睁圆了双眼,张开对林月娥格外恭敬,显然态度与众不同。 不多时就处理好了所有工作,然后用油纸精心包裹后交给林月娥。 “多谢了!” 林月娥说道。 林月娥随即问起价格,这让张开来了一小段思考——既然买的是自家的产品,要不要收钱? 突然他想到之前杨建设嘱咐过,不让林月娥知道店的实际拥有人是他。 这意味着林月娥并不清楚这些肉是来自自家。 “嫂子,这点儿不用算账,算是礼物啦!” “什么?” 林月娥惊呼一声,“不收钱?” 她反复确认着。 而这一幕令院子里的所有人几乎眼馋欲滴。 要知道,这三斤精心处理过的肉类居然分文未取,实在让人无法忍受这种不公平待遇。 林月娥赶紧摇手,“这样不行,该给多少就得是多少。” 此时,杨建设温和笑道:“一家人就不讲究那么多,钱不重要。” 最终,在短暂的僵持之后,林月娥虽然内心疑惑但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69章 呦,各位都在呢! “将来欢迎你常来我家坐坐,让我为你亲自下厨。” “那当然好,非常感谢!” 这时,旁边的秦淮茹走上前来,低声说,“也帮我切点儿吧,就二两。” “没问题!” 张开爽快答应,并照做。 随后她询问价格,“多少钱?” “两毛。” 秦淮茹紧皱眉宇,随即说:“我和杨建设住在同一巷,能否便宜一点儿?” 此话一出,院子中的人都露出了鄙夷之情。 心中暗想:为二毛的价,竟然厚颜到要别人送人情,真是过分。 面对请求,张开略微犹豫了下,将目光转向杨建设,似乎在求得某种指示。 杨建设摊开双手作无辜状,“我和她是第一次见。” 听到这番话,秦淮茹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想讨一个小便宜,却未曾料到杨建设竟是如此决绝。 她试图再次挽回场面,“这是我的钱,请收下!” 秦淮茹接过那两毛钱后低垂着头离开了。 杨建设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丝毫没有要对她施以援手的意思。 这点肉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他只是不愿惯秦淮茹这不好的习惯。 秦淮茹在他眼里是一个总是在索取的人,小到针头线脑,大到布料,没有尽头。 因此,对于秦淮茹,杨建设的原则始终是不给予帮助。 目睹这一幕,何雨柱不满地质问杨建设:“你这也太抠门了吧,两斤的猪肉算得了什么?” 杨建设却不以为意,回应道:“你不心疼那就你买呗。” 何雨柱哼了一声,接着转向了摊主张开,“给我切上两斤。” 张开端起架势切菜,随意地回道,“不卖!” 这让何雨柱有些不知所措,再次强调,“我要买两斤!” 得到的回答依旧是否定的:“不卖。” 面对这一情况,何雨柱的气焰更盛:“有这么多猪肉为什么不卖?” 张开用一种挑衅的眼神回应:“说了不卖就是不卖,这肉是我家的,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意识到眼前的卖肉者与杨建设之间有着某种默契,何雨柱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兄弟,我可警告你,你如果不把肉卖给老子,明天老子就上派出所揭发你!” 然而, 张开会是谁,岂会因为这空洞的威胁而动摇?只见他将手中的菜刀一扔,灵巧地从肉铺上跳下,“小子,我看你是想来找事!”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张开就抓住了何雨柱的衣服领子,“想打架是不是,我倒想看看你能干什么!” 伴随着“啪” 的一声响,何雨柱已经被甩倒在地。 “给我打!” 随着命令响起,在昏暗的小巷里迅速出现了四五个人影,将何雨柱按住进行了一顿无情的殴打。 这一幕发生在四合院内的居民们面前,但无人胆敢插手。 林月娥望向杨建设:“建设哥,该怎么办?” 杨建设淡淡回应道:“不要理。” 不一会儿,何雨柱就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鼻青眼肿。 尽管他在院子里有着‘战斗之王’之称,但在张开这等街头狠人面前,显然不是对手。 见状,“行了!” 张开挥手下令手下们停止动作,自己则走上前去抓起何雨柱,“小子,现在还敢举报老子吗?” 此时此刻,何雨柱只剩下求饶:“大哥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真的知道了,我不敢再这样了……” “如果真的有一天因为这件事我的生意受到了影响,我第一个就找上门问罪!” 听到此话,何雨柱连声道:“不敢了……” “还不滚?” 几个小伙子立刻上前将何雨柱拖离了现场。 在旁观看了整个过程的老三个人也赶紧拉着已经受创的何雨柱赶紧离开了这个地方,心中都清楚这等人物不能招惹。 杨建设对张开发表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之后才离去,后者微笑着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生意之中。 接下来的市场之旅中,不时有人送来水果或其它礼物给林月娥。 “这些都是朋友们送的。” 看到这一系列场景,林月娥不解地询问,“都是建设哥的朋友?” 林月娥轻轻地点头同意,心里想着:“我的丈夫交友确实广泛且势力深厚。” 而此刻,何雨柱心中的不悦和不满愈发强烈。 同样来到这个地方却待遇迥然不同,不禁令他心中五味杂陈。 路上返回时,阎埠贵也不解地问道:“那家伙真是建设的朋友吗,怎的这般厉害?” 在一旁,何雨柱等人也竖起了耳朵。 杨建设说道:“那人叫张开,是个地头蛇。” “张开!呼—” 许大茂吸了一口冷气。 何雨柱:“你认识他?” 许大茂眉头紧锁:“竟然跟张开战起来了,何雨柱你这是自找苦吃。” 何雨柱说:“我才不怕,我这就去告他!” 许大茂嗤笑一声:“去告?你是想送死吧?张开是朝阳鸽子市场的霸主,手下数十兄弟,公安局也有他的耳目。 你要敢告他,最先没命的就是你!” “这...” 何雨柱愣住了。 怎么也没想到,惹了一个这么厉害的角色。 就算他有一百条命,也不敢告这号人物。 回到家,已经将近十一点。 夫妻俩熄灭灯火,准备安歇。 杨建设抱着林月娥说:“亲爱的,该休息啦!” 林月娥羞涩地说道:“建设哥,等等,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杨建设笑道:“什么事儿呢?” 林月娥轻声说:“每天我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真是太单调了,我想出去找份工作。” “找工作的?” 杨建设微微惊讶。 家里的经济状况不错,不需要林月娥出去工作。 “月娥,别去了,工作太累了,我心疼你!” 林月娥摇了摇头:“建设哥,我习惯了农村的生活,在城市里什么都不做,感觉很空虚。 找个工作也能增加点家庭收入。” “这样啊。” 杨建设点头应承,意识到忽视了妻子的心愿。 白天他要去上班,妹妹在读书,林月娥一个人在家确实会感到孤独。 能找到一份她适合的工作也挺好。 但秦淮茹工作的情况,他深有体会——在这个时代,男性工作如超人一般,女性工作则被看作男性的角色来要求。 别说活儿辛苦与否,光是一天要工作十多小时就够让人受的。 杨建设不愿看到心爱的妻子从事如此辛劳的工作。 而要想在那个年代找到工作,只能去工厂。 林月娥是农村出身,学历有限,没有什么专业技能。 现在哪有这样的轻松职业呢。 杨建设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月娥,我不是不同意你工作,但是你知道的,要在工厂工作需要有一定的专长。 你会些什么技能呢?” 林月娥答道:“我在老家学会了一些裁缝技术,梁姐说过,以我的情况,或许可以在纺织厂找到机会。” “纺织厂?” 杨建设皱眉。 纺织车间内充斥大量粉尘,长期下去对人体的危害不小。 只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也不好开口。 于是他说:“纺织厂真的合适吗?你会些什么具体的技能呢?” “我会做的。” 林月娥说:“其实,纺织厂里的工作很简单,比起做裁缝来容易得多。 主要就是缺少门路,建设哥,你能认识很多人的,能不能帮忙把我引荐进纺织厂呢?” “我会尝试的。” “嗯,感谢你建设哥,你对我真好!” 林月娥说,“我们…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杨建设说:“别提这事了,媳妇,我们….” 时间匆匆而逝,转瞬又过去一周。 周六一早,居委会的同志过来告诉杨建设,说是有个电话给他。 跑了一圈,接上电话后发现是王参军打来的,邀他晚上一同就餐,并提及张武魁几人也会到场。 对于这样的社交活动,杨建设自然是欣然接受。 这些年轻人已经开始小规模的贸易活动,改革一旦放开,这些人无疑将是首批的巨富,不仅成为首批企业家,甚至在未来多年还将主导国家经济的主要脉络。 杨建设来自未来,因此深知内情。 后世跻身富豪榜单的人,并非真正有钱的人,那些真正富有之士,在此刻正是这批年轻公子。 他们不仅财大气粗,而且出身显赫,日后的财富将超乎想象。 及早与这批人建立联系,显然能获益匪浅。 当天下午。 杨建设提前将所有物资准备好,并早早抵达了和平饭店,没错,这次约定地点正是和平饭店。 能光顾和平饭店,在当时已是一种身份象征。 此时期的和平饭店采取的是公私合营的形式,通常是由私人持有,公家参与运营。 来此用餐的不是外国贵宾,便是社会名流。 伴随着车辆缓缓驶至和平饭店门前并停下时,张武魁、王参军、刘茂才、李根生、柳放、于进武等人早已在此等待。 “是建设哥!” “建设哥到了!” “建设哥!” 几人见状,面带笑容迎上前去。 “呦,各位都在呢!” “建设哥,快,请进!今儿是我做东。” 刘茂才热情邀请道。 杨建设笑言:“茂才,劳您费心了。” 刘茂才发现,上次自己的失礼让建设哥受到了些许冒犯,这次便是想借此机会道歉,“建设哥,理应如此,上次的事实在不该,希望您能原谅。” 第70章 行,钱的事情倒不是很在乎 张武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这是他的家业嘛,不做东谁该做东?” 听到这,杨建设颇为意外地问道,“和平饭店是您家产业吗?” 尽管目前饭店实行公私合营制,但拥有这样一家着名餐馆的一半权益亦是非常令人尊敬的事实。 更别提未来的和平饭店分店众多,名声远播。 从这点来看,这帮人果然都不平凡。 难怪二叔会特别吩咐要同这些人拉近距离。 “别取笑我了武魁哥,还是先进去吧。” 在刘茂才的带领下,一行人径直前往了二楼的包间。 屋内的布置简洁却干净,一张珍贵木材制成的大桌子置于其中。 虽然与未来餐厅的设计相比略显简约,但在那个年代这已是最奢华的标准。 “来,坐坐,快点入席!” 刘茂才一挥手,服务员随即开始上菜。 共准备了七、八道菜肴,既有荤也有素,色彩诱人。 整桌宴席非常考究。 菜品上齐后,刘茂才又特地点了一箱茅台。 “建设哥,这是我向您的致意,往事不必再提,从现在起我们都是兄弟。” 刘茂才起身为表诚意向杨建设提议道。 “哈哈哈……” 面对对方如此表态,杨建设朗声笑了起来: “茂才,难道又要和我拼酒?” “哪里哪里敢,绝对不和哥争这第一杯。” 刘茂才知道自己的酒量根本无法与杨建设匹敌,赶紧谦逊地回应。 众人则相视一笑,心中却不由得感叹:上回酒宴上的事情至今仍让他们心有余悸。 那一晚杨建设至少喝掉了五六斤的酒,把所有人都喝倒在地,再次挑战实为鲁莽之举。 随着刘茂才的敬酒完毕,二人对饮一杯。 其后,杨建设举杯向众人表示谢意,“弟兄们,虽然我是新人加入,若未来有不当之处,请务必多加指教,先敬各位。” 听完这句话,大家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因为听出了杨建设想要融入他们的意愿,这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极好的消息。 因为在京城市民圈中,这些青年虽有一定的影响力,但并未成为绝对的领袖力量。 几位背后有长辈的强力支持,又因为彼此抱团,才能在京城勉强立足。 不论是在背景还是自身武力上,杨建设都超越他们许多人。 如果杨建设愿意入伙,他们当然是求之若渴。 有杨建设在,团队更加稳固,等若有了核心。 杨成虎的威信摆在那,四九城谁又敢无视这份情面呢。 “建设兄,应是我们敬你才是!” “建设哥,欢迎加入!往后还需要多关照啊!” “喝了喝了!” “加满再来一杯!” “再来一杯!” “上呀!” 几杯热酒下肚,众人都有了一丝微醺之意。 张武魁笑着问:“建设兄弟,我听说你在给军需处供应物资?” 杨建设轻轻点头:“只是为了生活罢了。” 王参谋说:“建设兄,今天请你来是有事情商议的。” 杨建设问道:“何事?” 王参谋解释道:“我是想与建设兄弟合作,独占整个军需业务,将其他竞争者排挤出去!” “不行!” 杨建设皱起了眉头,当场否决了提议。 王参谋问:“为何?” 杨建设低声道:“箭在最前面的人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树大招风是常理。” 见王参谋一脸疑惑,接着说道:“风云突变,平地惊涛,时势不站在我们这边,此刻不可轻举妄动。” 众人微微点头,他们当然也意识到当前的复杂情势,明白了杨建设的深意。 这是在建议低调。 于进武不解道:“兄弟,你有何计划?” 杨建设回答:“等待!” 张武魁追问:“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杨建设笑道:“再说三十年吧。” 三十载岁月如歌。 大家神色微凝,三十岁,这时间实在太久长了。 张武魁陷入了深思。 为何等三十载……三十年里会发生些什么呢? 思索良久,却依旧不明就里。 张武魁问道:“为何需如此之久?” 杨建设缓缓说道:“现世如烟般 ,未来难以预判,我们在风暴的中心,保全自我已是不易,不可盲目动刀枪,否则恐将引火烧身。” 这话有道理。 杨建设似乎掌握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张武魁再追问:“三十载后,将如何?” 杨建设答道:“天地轮回,时局大换。 那时候,巨龙入海,虎豹震山,三十载后再放手一搏才是时候。” “明了,明了!” 张武魁等人才终于若有所悟,暗中点头。 听到太多前辈的故事,他们也能领悟到其中意味。 长辈总是教导他们藏锋示弱,却不曾提及藏到何时。 今日听了杨建设的一番言语,总算让他们看到了一点希望。 三十年后,彼时正当盛年,还不算晚。 “别聊这些了,喝酒,喝酒!” “建设兄弟,我敬你!” “干杯干杯!” 大家又痛快饮尽。 “对了,” 杨建设放下酒杯笑道:“说说看,你们现在都在忙些什么?” 他想更深入了解这几个同伴目前的活动,判断是否参与了一些有风险的行为。 “还是我说吧,” 王参谋坐直了身子说。 杨建设点点头。 王参谋指向李根生说:“他在监察队服役,现任朝阳区督查总队的副队长,再过两年应该就能正式接任。” 杨建设望向李根生:“这差事颇为危险,若是可以选择的话,还是避开得好。” “但是……” 李根生显得有些迟疑。 要知道,如今督察组的地位十分优越。 不过,他也意识到杨建设的说法并非无凭无据。 李根生稍作思量,苦笑道:“建设哥,我在稽查组已经几年了,目前还真没有想换工作的打算。” 杨建设点了点头,笑道:“那我就给你一句忠言。” 李根生抱拳回应:“恳请赐教。” “得饶人处且饶人。” “懂了!” 李根生郑重地点点头。 在稽查组工作,不可避免地会触犯许多人的利益。 杨建设这一句提醒,正中要害。 若是在职期间树敌过多,一旦将来遭遇什么不幸,那些人很可能会落井下石。 许多年后,李根生回想起这一天杨建设的话,不禁庆幸,这提醒帮助他避开了重重险阻。 王参军指着柳放,笑道:“他在经营煤炭生意。” “噢!” 倒腾煤炭似乎也没什么太大风险。 杨建设点了点头,转向于进武,于进武笑道:“建设哥,我是做服装加工的。” “服装加工?怎么做?” 杨建设略显好奇地问。 于进武解释说:“京城、天京、尚海这三个城市的主要百货公司会向我下订单,之后我会购买布料,找一些家中的闲居妇女帮忙制作成衣服,成品制作完成后,由我负责配送。” “原来如此!” 杨建设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一行看来也没有太大的风险。 无论是饮食、住宿还是穿衣,都是百姓生活的必需品,总得有人去干这些事。 张武魁笑道:“别小瞧了服装加工,这中间的利润空间可是很大。” “肯定是赚钱的行业。” 杨建设附和道。 在供销社,最便宜的衣服也要几块钱,而实际成本可能只有几毛钱,人工费更是低廉。 这个时代,人工本就廉价,尤其是于进武雇佣的是那些无业的大妈,她们每天赚几个馒头的钱也愿意干这样的活儿。 就拿自己的妻子来说,她每天在家里闲得发慌,如果能够找到一些缝纫活给她,她肯定会非常乐意。 而且,自己也不想让她到工厂干活,毕竟工厂的环境艰苦,又不方便照顾家庭,特别是如果有孩子,那就更难以兼顾了。 不想看到妻子像秦淮茹那样操劳。 给林月娥找些手工活,不仅让她有所事事,还能够贴补家用,更何况她之前学过缝纫,正好对口。 “进武,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事情呢?” 杨建设说:“就是说,我老婆在家没事干,想让我给她找个工作。 我在想给她安排点轻便的缝纫工作,这样既不会太累,也能有点事情可以做!” “放心交给我吧!” 于进武笑问:“说到这个,嫂子会做裁缝手艺吗?” 杨建设答道:“我家嫂子以前在农村学过裁缝,修补衣服的手艺还算不错,但不知道她是否能够胜任服装加工业的工作。” 于进武说:“这样应该问题不大,我妈和我老婆也在做这个行业。 等时候合适了,我可以介绍给嫂子,我绝不从中赚取嫂子一分钱,除去成本部分,其余都归嫂子。” “行,钱的事情倒不是很在乎。” 杨建设笑着说。 这样一个不算太大却重要的问题,终于得到了圆满解决。 于进武接着说道:“家里有些已经裁剪好的布料,明天我会给你送去。” 杨建设表示:“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开着车来的,吃过饭我直接上你那里一趟就行。” “好的!” 谈话间,杨建设的目光又转向张武魁。 张武魁笑着说:“建设哥,我们主要是电线电缆还有电话机的生意。” “哦!” 听到这里,杨建设不由得挑眉,内心极为惊讶。 尽管现在看来电线和电话似乎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但未来这些产品将会分化出各种类型,比如电缆、电线、高压线、光纤。 第71章 朋友给你的单价是多少呢? 尤其在电话机的基础上,将发展出bp机、大哥大,直到现代的各种移动电话。 仅一部手机就蕴藏了大量的利润空间,这一点几乎人人皆知。 如果既能生产手机又能参与其销售,那未来的收益将会极为可观。 张武魁计划涉足这两个领域,除非遇到难以预料的障碍,否则他的前景无疑会非常光明。 “好呀!” 杨建设微笑,“努力工作,未来肯定是属于你的。” “真的!” 张武魁显得非常兴奋。 “对了建设兄,我在厂子里做的是机械工程方面的工作。” “哦?” 杨建设点头应和,对张武魁突然提到自己的工作感到些许好奇。 接着张武魁说:“以你现在的位置,应该可以申请一台私人的电话机。 以后我们联络起来会方便很多。” “太棒了,那我周一就向工厂申请。” 想到能装个家庭电话,杨建设很是高兴,这对于他日常的安排确实大有裨益。 在这个年代,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安电话,只有特别重要的人物或单位领导,才有这份特殊待遇。 实际上,根据杨建设目前的职务水平,工厂未必愿意为他安装电话。 但是考虑到与杨厂长的亲密关系,申请还是有希望成功的。 张武魁则摇摇手,“其实不必那么麻烦。 我手头上有一些名额,我可以帮你协调,让你通过轧钢厂来获得这部电话。” “那真是太好了!一切就拜托你了。” 杨建设爽快地答应,与这样的人物结交,确实能够解决不少棘手的问题。 用完餐后,杨建设跟随于进武回到了家中。 于进武拿出一个大箱子,里面装满了已经裁剪好的布料。 “建设兄弟,这些都是做好样板的上衣面料,你拿回去让你家里的夫人看看是否能制作。 如果行的话最好,不行也没关系。” “真是太感谢了!” 当天晚上,杨建设将装着布料的箱子带回了四合院,引起了周围邻居们的好奇。 “杨建设,你抱着的是啥东西呢?” 有人探询地问。 当他在中庭院子里路过时,正好看见梁拉娣在洗衣。 “梁姐,您好,您吃过了吗?” 杨建设微笑着问候。 “吃了,建设,你这拿的什么东西?” 梁拉娣问道。 “哦!我家里老婆闲着无聊,我就弄了些手工艺品给她解解闷。” “是手工艺品呀!我来看看。” 梁拉娣走上前来,看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后说:“这是要做上衣吗?每件加工费多少钱?” “差不多五毛六毛吧。” 杨建设淡淡笑道。 事实上,这些衣服每完成一件,于进武会支付一块钱。 不过,如果交给其他人做,费用会便宜许多。 因为对手工艺的市场行情不熟悉,杨建设报出的价格偏高了一些。 “这么贵?” 梁拉娣感到吃惊,在她的经验里,这类手工作业一般报酬只有一两毛钱,即使是冬季的衣物也至多达到三四毛。 杨建设给出的价格远高于她的预期,让她一时难以置信。 “这价格合理吗?” 杨建设向梁拉娣询问。 “合理,甚至太合理了!我也做过类似的活计,这些款式非常简单,加工价只有一毛钱一件。” 听到这里,杨建设心中苦笑,显然还是报价过高了。 他清楚手工艺品的价格低廉,没想到低到了这种程度。 一件衣服只需要花费一毛钱加工费,即使使用缝纫机每天也只能产出三至四件,平均下来一天的收入也不过区区五毛钱。 而这只是理想状况下。 对于需要在家照料孩子的女性来说,能够完成的件数更加有限,每日可能完成两件已经算很不错了。 这意味着她们的实际收入更是少之又少。 仔细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衣物的生产和加工全部由于进武承包,再分配给普通妇女去做,早已经过多层环节的分配压榨,最终到达最基层的人手上的价格自然就被压至最低。 而杨建设手中的这活儿等同于直接从一级分销商处接单,成本当然更高。 两者间存在这样的价格差距也就在所难免了。 “建设兄弟,这些手工活你是通过王麻子拿到的吧?” 梁拉娣继续询问。 杨建设摇了摇头:“不对,这是我从一个专门做成品衣的朋友那里弄来的。” 听杨建设这么说,梁拉娣若有所思。 她心想,如果这些衣服真是从王麻子那里拿的,那杨建设一定在撒谎,毕竟王麻子进货的成本都不会有这样高。 但是从朋友那里拿的话,这就合理多了。 她知道,做手工成品的富家子弟背后通常都有个大老板支撑着。 “要是这样,那么给的价格确实可能会高一些。 要是我能...” 杨建设打断了她的思绪,“梁姐,您去洗衣服吧,我要回房间了!” “好,好,去吧!” 杨建设进了房间后,院子里的人们立刻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拉娣,你说杨建设刚才在说什么?” 易忠嗨问。 梁拉娣回应:“哦,原来建设是帮月娥接了一些手工活来做的。 我告诉你们,咱们院子里的建设可是个人才。” 然而何雨柱却嗤之以鼻:“拉娣姐,手工活哪有人不愿意做?” 梁拉娣笑答:“谁都能拿到货,但不是谁都能拿到那个价。” 接着,她对着周围的人解释:“就像一件夏季用的筒布上衣,你们知道他拿的单价是多少吗?” 大家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梁拉娣伸出五根手指比划着,“五角!听到没有,五毛钱!” 这一数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不已,连声质疑声一片,“五毛!不可能!” 、“比我在工厂赚得都多,这怎么可能?” “梁姐,真的假的?” 周围的女性眼神中满是惊讶与不信。 这样的手工活对梁拉娣她们来说其实很容易完成,每天至少可以做出两件。 如此一来,一个月便能赚到三十二块。 对于一般家庭主妇而言,这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目,几乎相当于钢铁厂工人的月薪,而且每个钢铁厂的工人都是家里的经济支柱。 因此,若是一位妇女能够在家中从事这样的手工作业,并每月能赚这么多,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降财富的好机会。 “绝对是真事,兄弟姐妹们!” 梁拉娣坚决地重复道。 贰大婶表示怀疑:“我不信他能有这本事。” 叁大婶也附和道:“确实听起来有点过头。” 秦淮茹更直截了当地说:“比我在工厂的工作报酬还要高很多,这也太难以置信了!” 梁拉娣压低音量补充道:“但我可以如实告知大家,建设的确与一位大型服装制造企业老板相识。” 人群中的喧哗随之平息下来。 壹大婶插嘴说:“其他人可能做不到,但建设一定能拿到这个价格。 我们这院子谁又像建设那么有能力呢,他的朋友圈子非常广泛。 记得我们前几天去鸽子市场时,他接收了数不过来的礼物,我们都看到了的。” “就是!说得太对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暗暗盘算着如果通过杨建设获取这份手工作业将会带来的好处。 “我们院子的男人没有谁能和建设相比!” 梁拉娣再次强调。 男士们在一旁默默聆听妻子们的讨论,脸色越发难看。 男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其他女人比较自家男人的能力,特别是对方更优秀的时候,这对他们的自尊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贰大爷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拿几件手工活而已,至于拿来夸耀?” 易忠嗨不甘地嚷道:“这家伙真是太讨人厌了!” 许大茂附和:“他就得靠这自吹自擂来过日子。” 接着补充,“吹牛也不打草稿,说什么能接五毛钱一个的手工活,谁信呀?” “建设哥回来啦,吃饭了吗?这是我为你包的饺子,我去热!” 林月娥正在听收音机,看见杨建设回家,急忙关闭收音机站起身。 “别麻烦了,已经吃过了,你也过来吧,月娥!” 杨建设放下提箱,向妻子摆了摆手。 林月娥走过去,“这是什么呀?” “是手工活,从一位朋友那里接到的,拿回来让你做,往后你就不用去厂里上班了。” 杨建设微笑着说道。 林月娥苦笑道:“可是,靠这点零工挣的钱够干什么,我还是想去纺织厂,那里的薪水跟钢铁厂一样。” 杨建设轻松地答道:“相信我,这份手工比做纺织女工强得多。” “是吗?真的?” 林月娥好奇地问道:“朋友给你的单价是多少呢?” “一块钱。” 杨建设说。 林月娥惊讶地叫起来,“一块!” 她急忙压低了声音,“别让别人听到!刚才梁姐问过我,我当时说的是五毛钱一个。” 林月娥连忙保证:“放心,放心!不过,一块一件怎么可能,我听说王麻子那边才十几分一个。” “这是我从朋友那里得来的特殊价,对方可是全国服装批发的负责人,一听说你想做,就给出了这个价。” 杨建设解释。 “建设哥,你好棒!” 林月娥的脸上充满了钦佩之色。 这件衣服很简单,而且家里正好有缝纫机,估计随便一天就能做出三四个,至少每天赚三四块钱,一个月下来就有好几百。 第72章 你觉得该如何补偿我? 这几乎像是在白送钱! 杨建设笑了笑:“宝贝儿,你看看这些料子行不行,可以的话就开始做吧,如果不行就把东西退回去,这是我拿来的样品。” “我能行,绝对行,很简单的事情!” 林月娥兴高采烈,拿起布料直奔缝纫机。 见她如此兴奋,杨建设只是微微一笑,由着她去忙自己的。 妻子开心最重要,具体能赚多少不是关键。 “大家集合开会了!” “各家都出来个人代表!” 院子里的嘈杂让杨建设略微蹙眉。 不多时,叁大爷推开门:“建设,一会儿全体开会,你记得去参加。” “好的,这就去!” 杨建设回答。 “行,我去告诉其他人。” 叁大爷说完就离去了。 临行前,他对妻子嘱咐道:“月娥,待会别外出啊!” 林月娥答应着:“知道啦,你就放心去吧!” 她甜蜜地一笑,又开始埋头干活。 通常这种院子会议,都是由男性出席,主要是出于对她们的安全考虑。 院子 已经聚集了大家。 或坐着,或站着,三位长辈并排坐在正中的八仙桌后面。 随着杨建设的身影出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了他身上。 他眉头紧锁,看来这次全员会的主题又要轮到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贰大爷刘海忠起身开口:“杨建设,今天接的手工活到底每个多少钱啊?” 心里虽感不满,但杨建设还是冷冷回应:“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何关系?” 刘海忠不甘示弱地反问道:“问也不行?” 杨建设斩钉截铁地回答:“不行!” 贰大爷愤愤地坐下。 这时,壹大爷易忠嗨也站出来:“建设啊,你就说说看,到底给多少一个?” 杨建设没好脸色:“两三分的样子,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大家面面相觑,气氛略显尴尬。 易忠嗨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什么都说不出。 对于这样的提议,三块钱的微薄,他实在不知如何回应。 \"咳...咳...\"阎埠贵清了清嗓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建设,给大爷交个底吧,究竟差多少钱呢?\" \"五十块钱!\"杨建设淡笑着回答。 \"真是这么多!\"周围人的惊叹声不断。 \"真是福星,有你这样的邻居住真好!\"几位大婶子兴奋地讨论起来。 妇女们的兴趣显然被挑逗起来了。 “喂!” 刘海忠站起身来,略带怒意地扭过头:\"建设,能够接到如此优厚待遇的手工活,可是为咱们院子带来好运的事。 \" \"这纯粹是我的私事,和其他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人没有关系。 \"杨建设回答得干脆。 何雨柱紧逼着:“建设啊,现在可不是讲条件的时候,二大爷的好意你怎么就不理解?” “我确实不明白。” “你……!” 何雨柱被气得直喘粗气。 贰大妈则温柔地插言:“建设,二大爷的意思是,如果你可以再多找一些活儿,就可以分给我们这些女人干。” “正是此意。” 刘海忠也随即表示赞同:“现今大家都手头紧巴巴,如果你能把那些工作分给我们做,那可真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为此,咱们才专门召开了全院子居民会议,表扬你的。” 心中却是一阵恶寒。 ——杨建设几乎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厌恶,自己不过是给妻子寻找一份生计的工作,怎么就引来了这样的一群人的关注,似乎都指望着他能带领大家奔向所谓的“富强” 。 真是作梦去了! 杨建设低头不语,对这位二大爷的行为感到无比的厌烦。 面对他的沉默,在场之人也都陷入了沉思。 “建设,” 易忠嗨试图调解:“你说实话有道理,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就应该帮忙。 我代表全院子感谢你。 这事儿你看如何?” 杨建设果断地回应:“不行。” 易忠嗨面色难看起来。 二大爷勃然大怒:“这有何不可?既不要你出钱,不过是要求你接取更多活,这难道就看不过去了?” 此言一出,场内众人皆脸色铁青。 随后,一片不满的声音响起,“小气!” “简直自私!” “只图自己赚,完全不管别人的死活……” “既然同住一个院,互相帮一把又能怎么样?” “不行,我说了就是不行!” 。 即便四周是如波浪般的非议,杨建设依然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阎埠贵沉思一会儿之后开口问道:“建设,你是遇到了难题了吗?为什么会不愿把这些活分给大家?” 许大茂冷笑道:“还用问吗,肯定是心怀鬼胎,企图独自占有的心理在作怪。” 然而杨建设并不理会许大茂的讽刺,而是温和地说:“不是我不想帮忙,而真的是无能为力。 我已经为了媳妇儿的工作欠下了人情,如果再接过多的活,实在是说不过去。” “没错,我确实以高于市场的价格拿到了这批活,但这全是靠个人情分才换来的。” 易忠嗨插嘴:“都是靠的人情,那增加点数量又能如何?” “别人同样需要盈利,若是整个院的人都是通过我这里拿活,别人会怎么看?” 杨建设解释道,“到时我将欠下巨大的人情债。” “那就算大上一点好了。” 刘海忠坚持自己的观点。 “你懂什么是人情债吗?” 杨建设反问道。 “我当然知道,你帮我找活干,我也欠你一个人情,公平得很。” 刘海忠不甘示弱地说。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说,你根本就不懂人情。” 杨建设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 “什么叫我不懂?” 刘海忠有些生气地说,随即追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是人情呢?” “帮助他人,对方因此欠下人情,” 杨建设解释,“但是这份人情是有价的,是需要偿还的。” “那么人情是否应该偿还呢?” 刘海忠继续问道。 杨建设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一字一顿地答道,“人情是要偿还的。” 刘海忠:“人情是需要回报的。” 杨建设向前跨出一步:“好吧!我揽到的活发给你,你怎么偿还我的人情呢?” 6.3%19:05| 贰大爷愤懑地反驳道:“怎么不行,我又没要你出钱,只是要你接个工作而已,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让我们得好吗?” 话音刚落,院子里的众人都面色凝重起来。 何雨柱高声道:“真 selfish!” “没错,太 selfish 了!” “暗自发财,不管不顾我们其他人…” “同住在一个院里,帮你一把又有何妨?” 周围的邻里纷纷发出不满的声音。 “不可能,我不可能同意的!” 杨建设平静地回答。 阎埠贵沉思了一会儿后,开口道:“建设啊,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呢?为何不愿把工作分给大家呢?” 许大茂讽刺地说:“这还有什么猜疑,摆明了想要独占全部的利益。” 杨建设没理睬许大茂的言论,反而微笑回应:“不是我吝于相助,而是真心无法帮助,已经让老婆接了足够的活,我怕辜负了朋友的情义。” “价格确实高一些,但那是用情谊换来的,” 易忠嗨接着说,“既然都是欠他人之情,何不再多拿一些呢?” 杨建设解释道:“人家也得谋生计的,要是院子里每个人都想从这获利,他们会怎么想?这样一来,我对他们的欠债就更多了。” 刘海忠:“欠得多就得多呗。” 杨建设质问道:“那你真的懂得‘人情’是什么吗?” 刘海忠:“我不知‘情’为何物?你帮我,我自然也就欠你一个人情,你不会因此而亏待自己。” 杨建设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因为如此,你实际上并不了解‘人情’。” 刘海忠生气地说:“为何说我不懂情义?” 杨建设接着问:“那么,你能告诉我,人情是什么?” 刘海忠回答:“当你帮了某个人,这个人就对你有了人情之债。” 杨建设追问道:“那么这个人情之债应该归还吗?” 刘海忠坚定地回答:“当然,人情一定要还的。” 杨建设迈出一步紧逼地说道:“那就行!我把活给你,你觉得该如何补偿我?” “呃......” 这一刻,刘海忠仿佛陷入了僵局。 过了一会儿,才勉强说出口:“当你有需要时,我也会帮助你。” 杨建设再次进逼一步,迫使贰大爷不得不退缩:“正因如此,说明你根本不了解情义为何物,你所讲的情义根本不值钱。” 刘海忠 说:“我怎会不了解这番道理!” 杨建设:“如果真是懂的,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工作问题,来找我又是何必,我又凭什么要为你消耗自己的情谊呢?” “这......” 刘海忠一时无言以对。 面对杨建设步步逼近,最终选择了向后退步,“因为你是不明白的,你的这份所谓的人情,一钱不值。” 刘海忠被说得面无血色,哑口无言。 杨建设不再看他,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继续道:“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我确实体谅不了,我的朋友负责提供货物,我绝不能利用这一点让你们从中获益。” “假设你们是我的朋友,若我发现我在给你们带货赚差价,你们会有何种想法?你们会不会怀疑我在暗中捞油水,倘若你们起疑,我们还能继续维持友谊吗?一旦友谊不再,他们还会愿意再分配工作给我么?如果不给我订单了,我的妻子也就没有工做了。 第73章 分给叁大爷两家各二套如何? 所以,这件事只有她能做。” 听完这段话后,在场的所有邻居都羞涩地低下了头,意识到这种美事并不是人人都有的份,杨建设没有这个义务动用个人的关系为他们找活。 “罢了!大家都别费力了。” 刘海忠轻轻一挥手,人群陆续离开。 然而阎埠贵和梁拉娣却未随众人离去,两个人满脸愧疚之色。 阎埠贵说道:“对不起,建设,是叁大爷误解你了。” 梁拉娣苦笑道:“建设弟,全怪梁姐多嘴,不该胡说八道。” 这两人还算不错,远胜过院里其他的许多邻居。 杨建设笑了笑:“叁大爷,梁姐,无知并非过错!” “对了,今后我会多接些活计,让叁大妈和梁姐帮忙做。” “真的?” “真是太感谢你了,建设弟!” 二人异常激动。 阎埠贵说道:“建设,你之前不是说不宜接太多活吗?” 杨建设笑笑答道:“多做一些是可以的,但不能超出限制,做人要有原则。” 其实他本有实力为整院子的人都揽活,但他不愿意成全天底下那些恶棍。 而叁大爷与梁拉娣则不同。 叁大爷为人正直,值得尊敬。 梁拉娣人也善良,家境尤其艰难。 “我懂了,真明白!” 她连声表示。 “呜咽呜咽……谢谢你了,建设弟,谢谢你建设弟,谢谢……呜咽呜咽……” 叁大爷露出灿烂的笑容,梁拉娣却哭得泪如泉涌。 她是一位遗孀,无夫无业,还得养育三个孩子。 全家的生活费,全靠零星手工活赚钱支撑。 日子艰辛,远超常人的想象,即便昨天大家都在购买肉类时,秦淮茹也有购入,但她却连肉的钱都拿不出,因为确实穷困至极。 然而,她并未像秦淮茹那样低贱行事,她宁可日夜不停做手工,也不想开口向邻里求援。 随着孩子的日渐长大,各种开支不断增加,她几乎无力招架。 如果杨建设能够帮助她,简直就像是拯救了她的整个家庭。 转而到了许大茂家中。 夫妇二人正搂着呼呼大睡。 “大茂,你说这林月娥怎么就命这么好呢,一件衣裳能挣五角,让我也有心动手做了!” 许大茂略感不满地笑言:“小娥啊,你们虽都叫娥,意义可是天壤之别。” 娄晓娥惊讶问:“有何不同之处?” “嘻哈……”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回答,“你的娥,是像嫦娥般的娥;而她的娥,则像是悲剧人物窦娥那样的娥。” “油腔滑调!” 尽管内心深知容貌不及林月娥美丽,但丈夫如此称呼自己为嫦娥,心中仍旧暖洋洋的。 “不过,林月娥可不只是窦娥的命而已,她的命运可不悲惨,她是嫁给咱们院子里最有钱的男人,结婚就有四大样东西和一辆汽车,生活非常舒适。 怎么会是个受苦的窦娥?” “这点你是看不出来,林月娥虽出身乡村,从小劳动惯了,即使嫁入豪庭,仍喜欢自寻生路,她确实是那种勤劳的姑娘命。 可我家的小娥,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做过任何活,如今嫁给老许后,也未曾劳你双手一分,你就是不劳动就能享受的好福气命。” “现在你说说,哪一种生命更好?” “格格格……你这张嘴真是讨人喜欢极了!” 娄晓娥笑声如铃般响彻屋子,“你这话讲得倒是有几分在理,她那林月娥还真不如咱家的晓娥好。” 至于刘海忠家—— “老刘,你说那杨建设的故事是真的吗?” 贰大妈好奇地询问。 刘海忠斩钉截铁地答:“肯定是假话连篇!别信那一套,杨建设最擅长的就是吹嘘自己,否则又怎么会有本事与厂里的领导攀上了关系?” 贰大妈沉思片刻:“也不尽然吧,等杨建设回单位上班后,我去打听一下林月娥的看法。” 刘海忠点点头说:“这主意倒是可行。 若真如他说那般有利,你可以想想办法从他那里拿些缝衣的订单过来做。” “没错,我去央求下月娥。 这姑娘心肠软,对付她我还是手到擒来的!” 贰大妈笑道,脸上充满了狡黠。 至于“263号” ——何雨柱家中。 秦淮茹捧着个洗脸盆进来,小心翼翼收起何雨柱的所有脏衣物,决定替其洗涤一番。 何雨柱见到她的到来,心中不禁有些暗自得意。 自打贾张氏入狱后,洗衣服这差事就落在了秦淮茹身上,这让何雨柱仿佛享受到了被妻子照料的滋味,对于一贯独来独往的他来说,这份体验尤为令人心动。 他笑眯眯地迎上前,“嘿!秦姐,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要不,我明儿早上自己洗吧。” 秦淮茹温和地回应,“傻柱,哪能让你洗啊,都是男子汉,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吧。 再说,咱们家娃多,衣服总归是要洗的。” 何雨柱乐呵呵地感谢:“秦姐,那就多谢了!” “哎,对了!” 秦淮茹忽地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探究之色,“听说杨建设带来的那批衣服可值不少钱,是真的吗?” 何雨柱笑着摇头,“哪能啊,顶多也就五毛一件,我可是一点也不信他在炫耀的那些。” 听到这儿,秦淮茹轻轻吐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她不希望自己曾经的好友,林月娥的日子过得比自己滋润,虽然客观上,林月娥确实在很多方面比她幸运,但她始终觉得,自己为家庭所做出的一切牺牲和努力,才是她骄傲的资本。 如果有一天,林月娥可以不用付出什么就能赚更多,秦淮茹就会觉得自己的这些辛苦都白费了。 说到底,是因为她们俩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同样是来自乡村的女孩,在城市的生活中奋力挣扎。 当初还是秦淮茹推动了林月娥寻找工作的心思,因为秦淮茹常对邻居说林月娥好逸恶劳,这样的话多了,自然会影响人们对林月娥的看法,间接促使她积极寻求改变。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 深夜晚幕下,易忠嗨的住所。 壹大妈看向身旁的丈夫,“老易,你说杨建设接到的工作真是那么赚钱吗?” 易忠嗨不屑地哼了一声,“五毛一件?别开玩笑了,要是真的能赚钱,他又何苦不让更多院子的人加入,就算稍微降低价格也行啊。 所以,他没找别人合作,恰恰证明了事情不是他说的那个样子。” “可是你说的道理固然有道理……” 壹大妈犹豫着说,“我还是有点信。” 易忠嗨猛地提高了音量,“绝对不可以去!你懂我的意思吗?” “凭什么?” 壹大妈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和委屈。 易忠嗨的表情严肃起来,“我是说,家里经济足够,不需要你自己出去打拼。” 他补充道,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但是,壹大妈并不买账,“你有钱关我什么事?我又见不到你的一分钱。” 易忠嗨眉头紧锁,“你缺钱买什么了,家里什么都够,你想买什么,跟我说一声就好。” “你根本不理解……我要的是自己挣的每一分钱。” 面对丈夫的反对,壹大妈显得更加坚定。 这时,壹大爷脸色阴沉,“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想去试试?” 说着,他还威胁了一句。 “你怎么可以这样!” 壹大妈的声音颤抖着,满是委屈与绝望,“我一直为你,我够了吧……呜呜呜……” “还不够?你这样的废人我还照顾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壹大爷毫不留情地反击道,屋内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息。 那一夜,壹大妈悲泣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实际上,壹大爷和壹大妈之间的家庭冲突并不少,除了最直接的原因—壹大妈无法生育之外;另一重要症结便是经济问题。 表面上看,似乎是易忠嗨出于对爱人的保护,不愿她劳累了身体,但背后的真实动机则隐藏了一段更为辛酸的故事。 易忠嗨为了保持壹大爷的地位,完全不让壹大妈有钱财自由,他牢牢掌控所有财产,即使是一分钱,也要从他那里获取。 这种情况下,他对壹大妈拥有绝对控制。 虽然壹大妈性情老实,长期处于这样的压迫之下也无法忍受。 然而,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若她敢于挑战现状,壹大爷便会用她无法生育作为把柄威胁。 \"叁大爷,梁姐......快进屋说吧!\" 眼见杨建设领着叁大爷与梁拉娣走进家门,正在洗涤衣物的秦淮茹连忙拧上了水管,悄悄挪近房门口侧耳倾听。 杨建设微皱眉宇,他的听力异乎常人,即便是无需刻意使用时也远比旁人敏锐,所以这一细微的声响自是逃不过他的耳朵。 “咦~~~月娥,你在做衣服啊!” 叁大爷与梁拉娣兴致勃勃地走上前说道。 “叁大爷、梁姐来啦,快来请进!” 林月娥迎起身来迎接,宾客纷纷入座。 杨建设开言道:“月娥,今日我想跟您商量件事。” “好的。” 林月娥应允,对她而言,夫命如山,丈夫所作决断不容质疑。 随后,杨建设交代道:“今日送来的那十套服装,分给叁大爷两家各二套如何?” “没问题。” 林月娥再表赞同,一贯以来从不驳丈夫的话。 说完,杨建设注视着二人续说:“叁大爷、梁姐,请先拿回去制做吧,望尽可能做得好些。 第74章 我是监察小组的组长 如果有哪位的工作质量不高未能通过客户的验收,到时候我就不能再合作了,这点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理解。” 梁拉娣满怀感激地说:“建设小弟,放心吧,我们夫妻俩都精通这行,这样的衣裳我们之前做过许多,完全不必担心版型问题!” “那就多谢你们了!” 杨建设露出微笑,说道,“人家给我的价格每件是五十元,同样的金额我也会支付给你们,绝不赚取差价。” 实际上,杨建设确实未曾意图牟利,因为这些服装进价是五十元,若以一倍的价格卖出,怕会引起院内的居民不满。 不过即便给予每人五十元,他们亦属划算。 如果去为王麻子干活,或许连十分之一都挣不到。 “竟然有五十!” 门外潜听的秦淮茹,心中满是对这优厚待遇的羡慕和忌妒。 即便只获得这样的薪酬,她也愿意接受,在家带小孩的同时赚些外快来补贴家用,相比做工厂女工来说,显然是更理想的选择。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家庭状况与杨建设之间存有很大差距,即便内心再嫉妒也无法成为现实的合作人选。 \"真是谢谢,真是谢谢……\" 梁拉娣满面诚恳地道着感谢之词。 阎埠贵询问:“像这样的工作多吗?” 杨建设笑着答道:“只要你愿意干,工作量足够丰富,能够满足家庭生活的开支。” \"这实在太棒了!\" 阎埠贵激动地说道:“等建设,等我家壹大妈攒了些钱,我马上就将你的借款全数奉还!” “建设弟弟,此恩此德难以言报,我真要跪下来感谢你!” 梁拉娣因极度欢喜几近落泪,试图跪下感谢,被林月娥一把拉起。 “梁姐,你这是做什么呀,其实建设哥哥也没有帮太多的忙。” 林月娥解释。 “不是这样的!” 梁拉娣摇手辩解:“我们现在真的是囊中羞涩,如果没有建设弟弟的帮助,我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了。” 杨建设轻声叹息,对梁拉娣的性格深表同情。 尽管身为女子,梁拉娣却拥有一股坚韧不拔的精神。 几乎不曾从邻居那里借钱度日,单凭个人之力抚育三位孩子,在如此艰苦环境下仍能够支撑,回想起来令人为之动容。 这种压力,倘若落在任何一名普通女性肩头,恐怕早已难以承受。 相比之下,秦淮茹的态度则是截然不同。 她为了金钱可以不顾手段,不择行为。 而梁拉娣则是宁可独自面对所有的困苦挑战,绝不愿低三下四求人。 这样一个有骨气的人,竟然为了一点儿钱向自己下跪。 由此看来,她确实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梁拉娣这时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哭诉道:“月娥,你不知晓,上次你们在鸟市买肉的时候,我多么希望能给孩子买点儿肉啊,但事实上,我真的连一分钱也掏不出来。” 林月娥心中一阵痛楚,急忙从怀中拿出十元钱说:“梁姐,我都不知道你们的生活这样艰难,这是十块钱,你先拿着。”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你的钱!” 梁拉娣拒绝道。 林月娥说道:“梁姐,你就收下来吧,看见你这样子,我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不行,我不接受别人的钱!” 梁拉娣依然摇头。 杨建设插话说:“梁姐,您收下吧,这些钱就算我们借您的,等您有能力了再还给我们。” “这……好,建设兄弟,我给你写张借条!” 这次梁拉娣答应了。 杨建设笑道:“不用,梁姐,我信任您的信誉,不必写借条了。” 阎埠贵附和:“对,我欠建设的钱也没有写借条。” “谢谢,谢谢……” 除了感谢的话语,梁拉 diy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林月娥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碗大大的饺子,“梁姐,把这碗饺子带回去让孩子们吃!” “我不能拿!” 林月娥坚持:“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您收下吧,我是真心可怜孩子们,希望您等有能力了可以为孩子们添置更多的食物。” “好,谢谢你……” “唉~~” 门外,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离开了门前。 今日发生的事,颠覆了她的看法,原本她以为杨建设不会帮助他人,不会借钱给任何人。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只不过对方不愿借贷于她。 其中缘由,或许她心中再清楚不过。 ——因为她曾经借钱未还。 次日早晨。 “杨建设说的是实话,确实五毛一件衣!” “讨厌,能为梁拉娣做却不为我们?” “哼,杨建设怎么这般自私!” 庭院中,妇人们的抱怨声,杨建设听得清清楚楚。 即使他有着过人的听力也不得不听。 但他并不在意,这样的言语他已听过多回,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签到!” “嘀嗒~~~祝贺宿主签到成功。” “恭贺宿主获得四千元。” “祝贺宿主得到两千枚鸡蛋。” “庆祝宿主获得苹果两千斤!” 没有新技能加入,倒也不错。 杨建设微微点头:系统的功能日益强大,供应的资源愈发丰厚。 起牀。 杨建设穿妥衣物,出门准备洗脸刷牙。 庭院中的妇女纷纷将目光转向他,眼中充满了讨好之意。 早晨,秦淮茹已经将昨日的情形告知大家,因此众人也想参与到手工艺品的制作中来。 庭院门口。 刘海忠正自悠闲地品茶,姿势奇特,一手置于背后,一手紧握白瓷杯子。 这位,每时每刻都想要维持住领导的架势。 恰在此时。 一位身穿工装的中年男子缓步靠近。 他的肩上扛着一卷电线,手中持有一盒物品。 “您好!请问我可以在哪个地方找得到轧钢厂的负责人?” 那中年男人笑容可掬地向刘海忠询问道。 刘海忠眯起了眼:“在的,那就是我了。” 作为监察组的组长,自然也算是 之一。 除此之外,在这座院子里可能再也没有别的管理层了。 “你…?” 中年人表现出了一些疑惑:“你叫杨建设吗?” 据其获取的通知单上记录,杨建设的年龄应为二十余岁,眼前这人却已有五十岁以上,不太像。 “呃……” 刘海忠显得非常尴尬:“您是在找杨建设?” 中年人问:“对,您是杨建设吗?” “不是!” 刘海忠摇了摇头。 中年人继续说道:“那我找错了,我要找的是杨建设的领导。” 真是服了! 刘海忠脸色一沉,觉得自己受到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的冲击。 杨建设什么领导?我才是这里的头儿。 中年人再次问道:“杨领导就在这四合院里吗?” “没错!” 刘海忠不太高兴地答道:“你为什么要找他?” 中年人微笑着回答:“我是来给杨领导装电话的。” “什么,给装电话?!!!” 刘海忠的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蹦出来。 想想杨建设的情况,竟然还能有资格安装电话。 那些个真正的 还没有自己的呢,他凭什么有这样的特权。 “麻烦问一下,杨领导家的方向怎么走?” “在后面那个院里!” 中年人进了院子,向四周打听:“谁能告诉我,杨建设领导的住处?” “就那儿!” 周围的几位阿姨指了指杨建设的住处。 “您就是杨领导?” 中年人走过来恭敬地说。 “没错,我是杨建设。” “杨领导,杨领导您好您好,我是来为您安装电话的。” “什么!” 周围的人闻言议论纷纷:“他给他装电话,为什么?” 院子里的妇女们都感到不可思议。 按常理来说,只有像居委会这类公共机关才会配备电话。 要知道,居委会服务着数百家上千人的庞大群体。 这部电话是为了数千人服务的大社区电话,并不是个人所有。 现在听说杨建设这位个人也能安装电话,真是大开眼界。 “杨领导,您可以进去歇着!” “不用了!” 中年人拒绝道:“我还是先将电话带给您,然后去外面连线。 等线路接好了,我会回来给您装好电话的。” “多谢了!” “别客气,应该做的!” 中年人带着线走了出去,而杨建设则是把电话随意放到了洗漱台上,继续他的洗漱工作。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们都赶来看热闹。 “这不就是那部电话嘛!” “瞧这盒子,真是太美了。” “确实不错……” 阎埠贵上前询问道:“建设啊,我能否也看看这个新奇的玩意儿?” “当然可以,您请便!” 杨建设边说着边清洗了自己的牙具,面带笑容。 阎埠贵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个雪白色的精美电话机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做工精良,质感高档,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奢华和气派。 “哦—!” “这电话比我们居委会的那个漂亮太多了!” “实在是太好看啦!” “我要是有这个电话该多好!” 众人都见识过电话,不过那是他们在居委会见到的老款式。 那里的电话因多人使用已相当破旧,怎么能和眼前的这款新式电话相提并论呢。 何雨柱气愤地说道:“简直岂有此理,凭什么给他安装电话?刘海忠你是工厂的负责人,你说说杨建设凭什么有这样的特权?” 刘海忠说:“他是没有资格的,如果是装的话也应该先为我安装。 我是监察小组的组长。” 第75章 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一位老工人叹息道:“我们这些厂里的骨干,辛辛苦苦工作一辈子,竟还不如这样一个新面孔。” 许大茂不满地说:“他进厂才几天啊,就配有专设的电话了。” 看到杨建设即将安装私人电话,这“四位一体” 中的成员无一不是感到心中不适。 阎埠贵却笑着说:“话不能这么说,建设改进了平锻机和锻工操作机的设计,使得整个轧钢厂的产量翻了好几倍,这一点你们中有谁能够做到?” 四人的脸上都像是被掐住了喉咙,半天发不出声音。 对于杨建设给工厂作出的巨大贡献,他们心中难道没有数吗?只是有意忽视罢了。 另一位妇女瞥了四位一体的人一眼,笑道:“自身能力不够,眼馋别人的有什么用。 做人嘛,有多少本领才能享多大的福气,你们想一下自己和杨建设相比,收入差了多少?” 噗—— 四人几乎同一时刻吐血,三大妈这句话仿佛尖刀直刺他们的心脏。 杨建设洗好澡,拿起电话就要回屋。 “等等!” 贰大爷拦住了他。 “有事吗?” 杨建设语气冷漠,自从贰大爷升了官后,怎么看怎么碍眼。 刘海忠插话道:“这电话是厂里的公物,我建议以后把它作为咱们院的公用电话,大家可以共享。” 杨建设不满道:“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为什么大家分享?凭什么?” 刘海忠一脸谄媚:“杨建设,别这么抠门嘛,不过是个电话而已,不会坏了的。” 杨建设反驳:“那行,把电话安装在你家里如何?” 刘海忠立刻同意:“好啊,身为督查组组长,电话理应在我这里,并且我可以承诺,电话安在家里的那一刻起,整个院落的人都可以免费使用。” 众人哄笑一片。 何雨柱讥笑道:“看看人家领导的大气,哪像你杨建设,如此小气。” 许大茂跟着表态:“我觉得电话装在二大爷家挺好的。” 易忠嗨点头附和,笑道:“是啊,贰大爷既是厂里的领导,也是咱们院子里的老大,电话装在他家再合适不过。 大家觉得呢?如果同意的请举手。” “我同意!” “我也同意!” “只要我可以用电话,我也赞同!” 邻居们都纷纷表示同意,没有人不喜欢更方便地使用电话。 刘海忠心花怒放,高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电话安我家。” 看着众人的态度,杨建设简直想哭,没想到有人 至此。 他笑着说道:“行,电话装你家没问题,不过安装费、初装费和电话费都得由你出。” 妈的! 刘海忠心头一凛,猛然想起打电话还得付费这件事完全被他忘记了。 要知道,在居民委员会打电话,每分钟都要支付二十五分。 若是整条院的人都跑到自己家里打长途电话,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付电话费的。 要知道他的月收入还远不足以承担频繁的长途通话费用。 这下,他慌了神:“如果电话是公用的话,费用应该大家一起平摊才对。” 杨建设点头同意:“那好,既然如此,费用平均承担。 我没什么意见。” 叁大妈小心翼翼地问:“建设啊,你说那初装费得多少啊?” 杨建设轻笑着说:“不多,只要480元。” “什么,480元!” 阎埠贵一下子警觉起来:“各位,电话我们家不需要,谁用谁支付所有费用。” 梁拉娣连连摆手:“我们家也不会打电话。” “我也不打!” “我不用!” “算了吧......” 邻居们立刻往后退。 刘海忠彻底傻眼了。 480元安个电话,这意味着什么?就算现在院子里面一间房的售价也不会有这个数。 电话的价格竟然能高过房产,根本没人用得起。 杨建设接着补充:“至于初装费和平摊的通信费,再加上每月20元的线路租费,也都归你承担了,既然电话放在你家的话。” “还有每月线路租金?” 刘海忠顿时傻了眼。 杨建设随手一指那部电话,冷冷地说:“既然这样,贰大爷,这部电话你拿走,装在家里,等电信工人来了,我去说一声。” “不不不不不!” 刘海忠连忙拒绝:“我不想安装了,真装不起了,还是由你装吧。” 杨建设鄙视地说:“连这都负担不起,还敢充大方,没钱鬼!” “我……” 刘海忠脸色铁青,这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杨建设目光一扫周围人:“要是你不乐意装,谁想装这电话就可以给谁用。” “不行,不行!” “我也不想……” “装不上啊……” 众人再度往后退。 “杨老前辈,那您就先装呗!” “不,我才不要装!” “许大茂!” “我……我有电话过敏症!” “傻柱子,你怎么样?” “我又不像装这个破电话。” 杨建设一笑:“想打电话是吧?又舍不得出钱,有这种便宜的事?” 大家面面相觑,心中了然。 确实,虽然电话能带来便捷,但这东西不是随便哪家就能买得起的。 刘海忠面色变幻莫测:“建设哥,不如这样吧,我们打电话,把钱给你行不行?” 杨建设断言:“别人的钱我收,但你给的钱不行!” 这句话差一点把刘海忠给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有什么道理。” 杨建设解释道:“这是我自己出钱装的家庭电话,我可以指定谁能打这电话。” 说完,还轻声哼了一句。 刘海忠哼了一声,一转身走了。 何雨柱说道:“这不过是部电话而已,谁稀罕!” 许大茂附和:“装一个破电话,炫耀什么啊。” 易忠嗨接着说:“居委会都有公用电话,又不是非得要用他的。” 他们三人心里相当不服,因为他们和杨建设的关系并不和睦,估计连打电话的资格都不会有。 尾 “大哥,开饭喽!” 林月娥从屋内蹦出来说:“啊,这电话……?” 梁拉娣说道:“月娥呀,这部电话是为了你家才装的。” “为了我家……?这怎么可能……?” 林月娥一脸震撼。 作为农家出身的女孩,家里装电话这样的新鲜事她是做梦也没想到的。 整个集体农庄就一部公用电话,而且都是公务用途。 “建设哥,这话当真?” “绝对真的!回屋吃饭!” “爱人,把电话搬进来。” “来啦来啦……” 吃完饭,大家都相继上班去了。 装电话的技术人员将线牵好,电话也顺利安装完成。 “主任,完工了!” “好嘞!” 杨建设满意地点了点头,递给那位中年技术人员一瓶茅台酒和一包‘白将军’牌香烟。 在这个年代,能为人家上门装电话是个好差事。 通常给一家安装,对方至少要送包烟,这是惯例,杨建设之前听张武魁提起过。 “谢谢杨领导!” 技术人员接过东西异常高兴,想不到杨建设竟然如此豪爽。 要知道,在那时候‘白将军’香烟一包就要7角钱,几乎是市面上最好的香烟。 至于茅台酒更不用说,每瓶6块钱的价格让他平生都没机会接触过。 见此情况,技术员的态度愈发热情:“装机费用总计是480元,但张先生特地吩咐过,你的这部分就免单了。” “替我感谢张兄!” 杨建设点头回应。 技术人员继续补充:“当然,将来座机和通话费用还需要自行负担。 因为你的线路接入的是居委会的线路,费用到时候可以直接交给居委会。” “行,我明白了!” “告辞,杨领导!” 此时阎埠贵来访:“建设兄弟,今天没事干吧,咱们一起去河边钓鱼如何?” 他是老师,周末无需上班。 钓鱼不仅是他的一大爱好,还能顺便抓几条卖给小贩补贴家庭。 冬天里,本就不是钓鱼的好时节。 叁大爷早已经按捺不住,一心想要钓鱼。 杨建设望了望天空,苦笑说:“叁爷,今年正月过了还没满月,天气依旧寒冷,鱼儿都还没开始进食呢,怎么能钓得上来呢。” 阎埠贵回应:“是不太会活动了,但若运气好的话也不是不能遇到鱼儿,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那当然,有什么不去的!叁大爷,上车,我开车带您过去!” 今天无事可做,出去钓鱼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真的!那太好了,我去准备准备!” “叁大爷,我没有钓鱼竿,能借我一个吗?” “当然可以!” 准备去钓鱼时,自然需要做好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 叁大爷有钓鱼竿,这一点杨建设并不需要担心。 不过用什么作为鱼饵却成了问题,这个时代似乎找不到现成的鱼饵出售。 突然之间,杨建设想到向系统仓库求助,翻找了一阵子,居然找到了一包专门用于钓鱼的饵料。 这是以前签到获得的奖品,也不知道已经搁置了多久。 于是,杨建设找了一个便携的小板凳,并带上了家里最大的水桶,这个接近半米高的桶,容量足有两百斤,用来存放一百斤左右的鱼绰绰有余。 整理完装备后,杨建设将其置于车上,随后见到叁大爷提着钓具前来汇合。 叁大爷带来了两根钓鱼竿,一个小水桶和其他一些钓鱼配件。 第76章 我们现在去卖鱼 看到杨建设带着的那个超大型水桶,叁大爷眉头微蹙,说道:“建设啊,这么大的水桶有必要吗?如今天气冷,鱼口紧闭,能钓上几条已属难得。” 杨建设笑着回应:“要是运气好的话,小桶恐怕装不下那么多。” 阎埠贵轻轻摇头,“一看就知道你从未钓过鱼,‘月娥,我们要出发了’!” 月娥答道:“一路上小心。” 互相问候过后,杨建设载着阎埠贵离开了胡同。 “真是让人感叹啊,没想到像我这样的老家伙,还能有幸坐进这么高档的小车!” 坐在副驾上的阎埠贵眯着眼享受这一刻。 杨建设问道:“叁大爷,我们应该去哪里钓鱼呢?” 阎埠贵回答:“去什刹海吧,今天是周日,北海那边人太多了,不适合钓鱼。” “好的!那我们就出发吧!” 不多时, 两人抵达什刹海,停车在边,选了个位置开始钓鱼工作。 这里以前有许多佛寺而得名什刹海,与北海相通。 安顿妥当, 阎埠贵从袋中掏出一些昨晚浸泡过的玉米粒,这些玉米还混有一些别的辅料以提升其 力。 看着正在准备的杨建设,阎埠贵笑道:“建设,这是我精心制作的秘密鱼饵,要不要尝一点?” 杨建设谢绝:“不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饵料。” 说着,杨建设展示了他手中的“饵料” ,并开始进行混合。 看到这里,阎埠贵不解地问:“这饵料是什么,怎么以前从没见过麸皮作鱼饵。” 因为杨建设的这份特殊饵料正是之前通过签到得到的物品,外表酷似麸皮,因此阎埠贵认为它是麸皮。 对此,杨建设憨厚地一笑:“也是我独创的秘诀哦。” 阎埠贵撇了撇嘴角:“你知道些什么,我们这次主要钓的是红色鲫鱼,最理想的饵料是玉米。 而我的这些玉米昨晚就浸泡过,并加入了少量的白酒,这才是真正的秘密武器。 据叁大爷所知,在这座城内很少有人懂这一套。” “你的配方不合适,用麸皮怎么能够吸引鱼呢?” 杨建设只是微笑不语,以示回应。 观察四周环境,正午阳光强烈,湖岸边的杨柳刚刚抽出新芽。 零星的游客和几名钓友也在岸边各取所需地忙碌着。 “开始吧!” 阎埠贵将钓鱼竿轻松一甩,钓钩飞出了水面。 而在杨建设这边, 他将自制冷饵料捏制成球形,用以固定钓钩,随后轻巧地投射出诱饵。 整个过程流畅无比,让在一旁观看的阎埠贵惊讶不已,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种方式使用鱼饵。 确实,这种方式极为方便,连经验丰富的阎埠贵都觉得眼前一亮。 实际上,前世的杨建设虽然称不上是资深钓客,但作为一位热衷于学习钓鱼技巧的新手,他曾无数次观摩并尝试了多种钓鱼方法。 在提竿时,力道相当之大,因此鱼饵脱落后就变成了诱鱼的效果。 阎埠贵摇了摇头,说:“建设呀,钓鱼是要有耐心和安静的环境的,像你现在这样弄法,即便有鱼,恐怕也被你惊得跑开了。 再说,你的这个鱼饵可不太好,遇到水就化开,起不了多少作用的。” 紧接着, “嗖嗖嗖……” 杨建设根本没去听阎埠贵的话,一口气抛了十几杆,才停了下来。 二十分钟后。 阎埠贵语重心长地说道:“建设,这样的饵是没效果的,不如用我的试试吧。 按照这个状况,你今天一天恐怕连一条鱼都钓不到了。” 就在说话间,突然出现了一阵黑漂现象。 杨建设轻轻加了一点力度,感觉鱼竿被拉弯了一些。 一条超过二斤的大红鲤鱼慢慢浮现于水面之上。 这一下, “这……” 阎埠贵显得极为惊讶,完全没有想到杨建设竟然真的钓上了鱼。 考虑到一条二斤重的红鲤价值六毛,今天的出行就算值回票价了。 杨建设迅速卸下鱼放到水桶中,然后看着阎埠贵问道:“叁大爷,这手法你看如何?” 阎埠贵一时说不出话,“嗯.....” 他的脸色变得有点尴尬:“小子,这是你的运气,肯定是恰巧让鱼咬住了钩。” 他心里感到有些不满,本是打算要教导一下杨建设钓鱼之道,未曾想反过来被对方教训了一顿。 不久, 随着杨建设的话语落地,他又再次捕捉到一条稍显沉甸甸的二斤左右红鲤。 这次, 阎埠贵的眼神几乎能跟牛眼相比了。 如果说头一回靠的是运气,但这一次又岂止如此? 毫无疑问,一定是杨建设所使用的面粉配方发挥了作用。 阎埠贵注视着杨建设的鱼饵,虽然心中想借一点使用,但出于面子,始终开不了口——毕竟之前他还轻视过人家的饵料呢。 短短二十分钟后, 杨建设竟又钓起了条重达三斤的红鲤。 此时,阎埠贵已经完全不能镇定了。 一个小时内,杨建设钓到了足有七八斤鱼。 这对他的影响非常巨大,因为仅此所得,就已经至少可以换取两元的收益了。 “那……那个,建设啊,你的那款鱼饵,能否借我一点儿?” 杨建设笑了笑:“鱼饵尽可自取,我有的是。” 阎埠贵接过一小块,模仿着杨建设的模样,有些手生地开始安装鱼饵。 过了两个时辰,杨建设新增了几位水下朋友,共计捕获了三只红鲤。 而另一边,阎埠贵也钓到了一只接近两斤的大家伙,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建设,你这饵真是太强了!” “能不能教教我是如何配出来的?” 杨建设回答:“这些都是朋友馈赠的,我本人并不会制作。” 阎埠贵虽感遗憾但还是说:“好吧。” 时光飞逝,经过三个钟头的努力后,杨建设总共收获了十条红鲤;至于叁大爷,也有所收获,捕获了三条。 杨建设看了眼时间问:“叁大爷,时间差不多了,要不要收工回家?” “不要走,不要走!接着钓下去,咱们等到晚上再回。 这顿晚饭就不吃了。” 阎埠贵兴致高昂,哪里舍得就此离场。 “那好吧,车里还有食物,我去取些来!” 杨建设说着从储存空间中取了一些干粮,两人用餐完毕后,再次投入钓鱼之中。 随着午后气温上升,更加适宜鱼类的活动,钓上的机会自然也多了起来。 直至夕阳西下,全天总计,杨建设成功捕捉到二十二条,而叁大爷也有十六条的好成绩。 每条红鲤平均都在二斤以上,杨建设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战利品最少也能换成十余元现金。 阎埠贵提议道:“叁大爷,接下来这些鱼怎么办呢?” “拿到市集上去卖掉吧,放水桶里面一夜间就死掉了,今晚得赶紧出手才行!” 杨建设同意地点点头。 二人随即决定启程回家。 当二人带着丰厚成果返回四合院的时候, 周围的邻居纷纷发出惊叹:“老天!你们这是捕了那么多鱼啊!” “叁大爷,你的技术简直出神入化!” “三十多条,这可得能卖出二十多块吧!” 四合院内的人们眼睛一个个红了起来。 尤其是壹大爷、贰大爷、何雨柱、许大茂这样的轧钢厂工人,他们的日子辛苦,一天下来即使汗水淋漓也只能赚几个钱(chdd)。 杨建设和叁大爷不必去上班,一日钓鱼的收成便抵得过他们一个月的薪水。 杨建设望向叁大爷问道: “叁大爷,这些鱼打算怎么办呢?” 阎埠贵笑着答: “每个人留一条给自己吃,其余的全部卖了。” 平日里自己钓来的鱼,除非特别,一般不舍得自食,这次鱼儿多了些,也算是奢华一回。 “月娥!” “嗯!” 听到呼唤,林月娥走了过来。 杨建设递给了她一条相对较大的鱼说: “带这条回家,晚上就炖红烧鱼吧,我跟叁大爷出去卖鱼。” “好!能钓到这么多!建设哥真是太强了!” 林月娥显得十分惊喜。 而另一边,叁大爷的夫人也在挑选较大一点的鱼。 经过片刻思量,杨建设开口说道: “叁大爷,要不要送条鱼给梁姐?她的孩子正处在成长期,给孩子补补身体也好。 这条鱼算是我的。” 叁大爷点头答应: “可以啊。” 随后,杨建设挑出了一尾更大的鱼,递给梁拉娣: “梁姐,请收下这条。” 梁拉娣推辞道: “建设,这条鱼起码能值七毛多,不能收,真是不好意思。” 林月娥在旁边插话说: “梁姐别客气,这只是自己钓的,又没花钱呢。” 梁拉娣感激地说:“真是太感谢了!” 旁边的邻居们都投以羡慕的目光。 这个时代的鱼类不像猪肉那样美味,但仍旧是令人馋涎的美食。 这样大一条的鱼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秦淮茹见状也上前请求: “我家的孩子也在发育阶段,给我一条吧。” 杨建设果断回应: “不行。” 于是秦淮茹转向阎埠贵询问: “叁大爷?可以给我一条么?” 阎埠贵皱眉道: “不好办啊,我欠的钱还没还完,卖鱼所得还得用来还款。” 接着,他对杨建设说: “走了走了。 我们现在去卖鱼!” “出发吧!” 于是二人抬起了满载大桶鱼的担架,朝居委会方向走去。 而秦淮茹则无奈地站在原地。 第77章 这不公平… 卖鱼之前,阎埠贵问杨建设: “我们的鱼都混在一起了,待会儿钱该怎么分呢?” 杨建设回答说: “这还不容易嘛,赚来的钱一人一半就好。” “好的好的。 谢谢啊,到时候我会把欠的钱还给你。” 杨建设说: “没问题,叁大爷。 我并不急。” “这绝对不成,该还的钱一定得还上。” 说着两人已经抵达居委会门口,开始了他们的售鱼工作。 这里的规矩不同寻常商品交易,因为鱼是可以自行捕获的,所以私人捕获的鱼可以公开出售,不用去什么隐秘的小集市。 鱼很受欢迎,每斤只售三分钱,一条下来不到一块钱。 不久,所有的鱼就全卖光了。 数着钞票,共有二十一块整。 “叁大爷,那我们就各自留下十块加五毛吧!” “不用了,记作是我欠你的五块钱。” “行吧...” 鱼卖完后,杨建设和叁大爷回到了四合院。 几乎在回家的同时,梁拉娣也来到了这里。 “建设弟,衣服已经做好啦!” 梁拉娣将新缝制的两件衣服交给了杨建设。 看着手中的衣服,杨建设感到惊讶: “这么快!我昨晚才给您的啊,这才过了多长时间?” 想到昨晚刚交给梁拉娣裁缝材料时,家中并无缝纫机辅助她,而现在连第三件都已经接近完工了。 有了缝纫机的话至少可以节省一至两倍的时间。 梁拉娣眼里含着泪说: “我是彻夜赶制的。” 杨建设微微苦笑:“梁姐,你不会是昨晚都没合眼吧?” “对啊!” 看着她红血丝密布的眼眸,杨建设一时语塞,心生同情。 这个坚强的女人,为了赚钱供孩子们过好生活,什么苦都能吃。 他轻叹一声:“梁姐,别太急了,一切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会保证你能赚钱养家,但也不能忽略了自己的身体,毕竟,健康才是最宝贵的资本。” “梁姐,您的活做好了吗?” 这时,林月娥带着惊讶的表情走过来。 梁拉娣回应道:“月娥,你来看看我做得怎么样?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林月娥仔细查看一遍后,微笑着说道:“梁姐,您手艺真的了不得,比样衣还要精致呢。” “那就好,我去交差了!” “好好回去休息一下。” 梁拉娣离开后,杨建设陷入沉思。 做这样的服装,手工制作一天只能完成一件,如果有缝纫机,每天至少可以做三件。 可是梁拉娣家里并没有这样的设备,按一天一件算,一个月最多三十件,单价五毛,总共只有十五元。 这对梁拉娣一家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一旁的林月娥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温柔地说:“建设哥,您在想什么呢?” “哎……” 杨建设叹息着:“梁姐的日子过得实在不容易,我想帮忙改善她们家的情况。” “嗯,我也是这样觉得。” 林月娥继续说道:“不如我们将每件工钱提高到一块钱如何?” “不行,” 杨建设摇摇头,“工钱五毛已是市场价格之顶。 若给她涨到一块,其他的阿姨们得知后必然会有意见。 更重要的是,我还得考虑到我的朋友们。” 林月娥忽然灵机一动:“我有一个建议。” “说来听听。” “结婚时您赠送给娘家的一台缝纫机,哪天您有空可以把机器带回来借给梁姐用。” 杨建设疑惑地问:“那你妈妈怎么办?” 林月娥笑道:“以前我家孩子多,缝纫机还有用途。 如今妹妹跟着我来了,家里只剩下弟弟一个孩子,日常修补衣服也不需要使用缝纫机了。” “那好吧,明儿我就过去一趟!” 第二天, 杨建设真的将缝纫机带回了家。 晚上,当叁大妈完成了自己的那份任务,她恰好用了两天时间,平均每日一件。 至第三天中午, 林月娥也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杨建设亲自将制作好的成衣送往于进武家中。 于进武看过成品后满意地点点头:“建设哥,干得太棒了,真了不起!这活做的确实精细。” “其实是不止一位高手哦,” 杨建设微笑回答,“是院里几位邻居合力完成的……希望将来能再给她们多派些活。” 于进武毫不介意地说:“几个人共同参与没有问题,只要不至于大量出货就行。 这次我再给你增加一些,直接是一百件。” “太感谢了,改天我请您吃饭。” “咱们自家人嘛,哈哈......” 傍晚,杨建设运回了作为一百件成衣材料的一批布料。 看到那么多布料,院里的邻居们都投以艳羡的目光。 “这些布得做多少衣服?” “杨建设这下可要大展身手了。” 众人议论纷纷。 杨建设把东西搬到屋内,随后朝外面招了招手:“月娥,你叫叁大妈和梁姐过来一下。” 不久,叁大妈与梁拉娣陆续到达,一见到那堆满满的布料,她们高兴极了。 杨建设取出两元钱,每人分了一元:“叁大妈,梁姐,这是你们这一轮的报酬。” 两人面露喜色,毕竟几天下来就能挣一元,怎能不让人欢心。 接着,杨建设又补充说:“这里有上百件衣物,由你们三位共同完成。” “对了,梁姐,从今往后你不必在夜间这么劳累,这台从月娥娘家搬来的缝纫机,现在暂借给你使用,有它帮助下工效率也会提高很多。” 梁拉娣满脸感激之情,轻声回应道:“建设老弟,我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我的感谢。” 杨建设一笑,转头看向叁大妈:“叁大妈,考虑到梁姐家里的状况较困难,我将缝纫机暂时交给她用,希望您不会因此而不满。” 叁大妈哈哈一笑道:“我还能不明白你梁姐的情况吗?能够得到这份工作我已经十分知足了。” 次日开始。 有了缝纫机助阵,梁拉娣的工作速度显着提高,当天便完成了四件衣物的制作。 与此同时,林月娥的工作进度也快了起来,同样做出了四件。 而叁大妈则仍旧保持着原有的节奏,每日一件。 到第三天时,梁拉娣做了五件,林月娥做了四件,而叁大妈依然维持在一件。 接下来的几日,三人的生产速度大致保持不变,每天合计可以完成约十件成衣。 即便在工作效率上略低于林月娥,但由于工作时间更长,加上晚上的额外加班,梁拉娣的表现仍然亮眼。 对于这点,杨建设并未让林月娥加班,因为她家里的经济状况尚可,无需多此一举。 经过连续十一天的努力。 最终这批衣物全数完成,总数达到一百五十件,分别是叁大妈的十件,林月娥的四十件,梁拉娣的五十件。 完成任务后,杨建设将这些成衣送去指定地点,并立即又接收了两百件的新任务。 对三位女性的工作成就,杨建设逐一结算报酬:“叁大妈,您共完成了十件衣物,这里五元作为酬金。” 听到这话,叁大妈摇着头:“其实我家还欠你五元呢,这就算抵债了。” 杨建设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转向梁拉娣,说道:“梁姐,恭喜您,共计做了五十件,这里是二十五元。” 接过这些钱后,梁拉娣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十日内挣到二十五元,在她的世界里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太不可思议了,这样下去,家里小孩儿再也不会挨饿了。” “二十五元!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周围的邻居对此事的讨论从未停息。 “的确,看来梁拉娣的好运来了。” 有人补充道,“据我所知,这是因为杨建设看在情分上借给了她一台缝纫机。” “没错,听说壹大妈也是通过同样的方式获得了五元的收入。” 院子里妇女们的嫉妒情绪显而易见。 正当此时,秦淮茹顶着疲惫的身体返回院子。 听到她们的谈话,她惊讶地问道:“壹大妈,刚才提到的是什么事情?二十五元?” 壹大妈简述了梁拉娣的故事。 “你看,这不就是梁拉娣跟杨建设合作制作成衣,在十天时间里挣得二十五元吗?” 秦淮茹几乎要哭了出来——一个月辛勤工作的她也只能赚到二十七元半;相比之下,梁拉娣不用出门打工,短短十天却达到了如此惊人的成绩。 “这不公平…” 秦淮茹感到内心深处极度不平衡。 因为在她们居住的院子里,两人处境相似——同样身为寡妇并独自行事抚养孩子。 尽管在某种程度上秦淮茹认为自己的生活要比梁拉娣稍好一些,但这种想法随着梁拉娣突然暴富后被彻底打破了。 现在她意识到,如果没有额外的收入,自己在院子里的地位将会是最底层的那个。 “哼!” 这一切都要怪罪于杨建设的帮助。 秦淮茹心中愤愤不平,她觉得梁拉娣不过是因为与杨建设的关系而获得这样的好运罢了。 当夜。 抱着复杂的心情,壹大妈轻轻地走向了杨建设的门前。 “建设,还没休息吧?” “还没好呢,壹大妈请进!” “哎~~~” 壹大妈进了门,眉头紧锁。 “壹大妈,您这边请坐。” 林月娥热心地招呼,给她倒上了一碗热茶。 杨建设也走到桌前坐下,笑着问道:“壹大妈,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儿吗?” 第78章 今天我们还有两件事要讨论 老实说,在三个大妈中,杨建设认为壹大妈心地最为良善,因此对她个人也很有好感。 但考虑到壹大妈与壹大爷的关系,他不愿与壹大妈有过深的交集。 壹大妈面露愁容,轻声说道:“建设啊,我想来和你干活。” 杨建设微微蹙眉:“壹大妈,我之前已经和院子的人说过,工作是从朋友那里揽来的,量不能多接。 如果大家都来做,我也很难和朋友解释。” 他又说道:“况且您家条件并不差,根本不缺钱花。” “不论是叁大妈还是梁姐,她们家里的情况都很困难,情况和您不同。 因此壹大妈还请您体谅我的难处。” “我......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这里,壹大妈竟趴在桌子上啜泣起来。 林月娥赶忙安慰:“壹大妈,这是何必呢?别急,先别哭了。” 此时,杨建设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柔声道:“壹大妈,您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告诉我们。” “呜呜呜...” 哭了好一会儿,壹大妈擦去眼泪,说道:“建设呀,你是不了解我家的事。” “我家老伴儿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其实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他的确一个月有百十块钱的收入,但从我嫁进来后,就未曾给我一分钱。” “生活所需,用度多少,全由他定夺,再多一分也不会多给。” “我一辈子都没掌握过家中的一分钱。” “再说了,他还因为我没有生育能力,整天冷言冷语地嘲讽我,说我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我早就不想这样活下去了,可是我又没办法离开他,一个妇道人家,离开了一日三餐都难以维系啊,呜呜......” 壹大妈将满腹苦涩倾诉出来,身体也在颤抖。 她忍了太久,如今终于失控。 “哎~~~” 杨建设长叹一口气。 谁能想到,表面上令人羡慕的壹大爷一家背后,藏着这样的辛酸故事。 在院子里看来,壹大妈的生活该有多美好,而事实上,她却是最需要怜悯的人。 壹大爷对壹大妈如此残酷,仅通过财务上的控制,便能将她牢牢束缚。 在众人面前,这对夫妻看似相敬如宾,实则只是在表演给他们看。 目的只有一个——维持壹大爷在大家心中的形象。 壹大妈若要摆脱这种局面,唯有经济上获得 。 有了金钱支撑,她才不会受制于他人。 林月娥说道:“建设哥,壹大妈实在是太可怜了,让我们帮帮她吧。” 杨建设点了点头,同意道:“好吧,壹大妈,以后你也可以一起来干活。” 壹大妈连声道谢:“谢谢,谢谢!真是感谢你们啊!” 杨建设接着说:“当然,也有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 “您知道,我和壹大爷之间不太和谐,所以您挣来的钱绝不能用于给他开支,否则这份工我不能给您。” “您放心!” 壹大妈坚定地回应:“等我能赚了钱,绝对不会给他花一分!” 屋外忽然传来壹大爷的咆哮:“不行,你要是帮我挣钱我就不同意!” “凭什么不行,我就是想要赚钱而已!” “切!要分开过就分开过,给我走开!” “易忠嗨,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人!” 深夜时分,院子里壹大与壹大的争吵声打破了宁静。 “怎么回事?壹大、壹大婶!” “快停!” “壹大息怒!” 附近的邻里们听到动静纷纷跑来劝阻。 林月娥:“建设哥,你也出去看看。” “行。” 于是,杨建设打开了门走出。 “我要单独过!” 壹大的脸色异常凝重。 而一旁的壹大婶也跟着附和道:“分就分!有什么好怕的?” “哎,这多伤和气呀!” “为什么要分呢?” “壹大,壹大婶,你们一直是我们的模范夫妇!” 众邻居都劝说着。 壹大道:“没办法,必须要单独过。 两房归我们俩平分,房之外的东西都是我买的,全是我个人的。” “太无情了,呜……” 壹大婶开始哽咽起来,这样的划分对她几乎意味着两手空空,“壹大您不能这么做!” 随着人群,杨建设走上前去, 他也说道,“壹大,您这么说确实有些过了。” 语气里却含着不易察觉的讽刺。 杨建设清楚地看出壹大的真实用心:要单独生活而不给予任何帮助,无异于将壹大婶逼入绝境。 如果单独过,则可能饿死;继续在一起则继续受到束缚和控制。 这种手段实在过于残忍。 据以往的情况来看,剧情中的壹大婶早逝,或许正是无法忍受壹大的 所致。 “嘿!” 易忠嗨冷冷回嘴:“这些家产全是用我的钱置办的,为何要分她一份?” 杨建设神色不动地回应道:“家中的一切难道只因您的付出才得以拥有?壹大婶就没有为这个家努力过吗?” 易忠嗨追问:“她付出了什么?你说出来听听?” 杨建设列举道:“每日三餐、补补旧衣,都是壹大婶一手操持。 试想一日无饭吃或衣物破旧无人修理,您会如何?” 随即提出了一个折中办法,“这样吧,把壹大婶为你准备膳食的报酬全都给她,每次用餐支付两毛,一日总计五毛,一年即是一百五。 两位共同生活已有三十载,合计三千六百元应补偿给壹大婶作为生活费用。” 听到此言,壹忠嗨瞪圆了双眼——他显然没有料想到有人会从这个角度论及财产分割问题。 周围居民纷纷响应,“确实,这些年壹大婶也辛苦了不少……” “壹大哥这么做太过分了,不给分文就等于把她往悬崖边上推!” “简直不可接受。” 议论之声四起,多数人在指责壹中的不仁不义。 值得注意的是,在院子中的所有住户之中,没有人像壹大婶这般受人尊敬和爱戴。 易忠嗨脸现怒色,辩驳称:“你的说法有失公允,她的吃穿哪样不是我的钱财?已经抚养她多年,再谈给予报酬实属无理。” 然而,杨建设微微一笑,“法律上明确指出,婚内共同所得属两人共有,这点常识总该知道。 若果真选择分手,房产物品乃至财富均须平均分配予两人。” 壹忠嗨闻言顿时无言以对, 接着说道,“想拿钱,门儿也没有!那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易忠嗨瞪向壹大婶,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 壹大婶答道:“我要的是缝纫机和锅,其余物品我都不在乎。” “好,就依你说的。 记住了,你总有一天会向我求助。” 说完,易忠嗨一挥手,满脸愠怒地退回屋里。 壹大妈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建设,过来帮壹大妈搬一下家!” “好的……” 不久,壹大妈将东西收拾妥当,由主卧室搬到侧屋。 尽管搬了过来,但如今的壹大妈家几乎空无一物。 林月娥带了一些生活必需品过来,包括食物、蔬菜等。 “壹大妈,先用这些应急,等到你赚了钱,就能自己过日子了。” 林月娥笑着说。 梁拉娣也送了一些食品,并对壹大妈说:“壹大妈,这些你先拿着。”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壹大妈脸上露出笑容,像放下了一副重担。 “这不算什么苦难,相比心中之苦,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没事,请大家不要担心!” 壹大妈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 杨建设默默点头,并拿出十元给壹大妈,“这些钱您先拿着,不够再说。” “嗯!” 壹大妈接过钱,感激地说:“这笔钱我算是向你借的,以后有钱会还你的。” 杨建设随意地回应:“不用那么认真,主要是您高兴就好!” 不久后,叁大爷与叁大妈也带来了物资。 第二天,壹大妈加入了工作小组。 十日后,她完成了四十六件衣物的制作,得到了二十六元工资。 用这笔钱归还了欠杨建设的十元,余下的十六元足以支撑她的基本生活需求。 在这段困难时期,壹大妈得到了周围人的大力帮助,终于度过了一段艰辛的时光。 与此同时,壹大爷的生活变得极其艰难。 没有了壹大妈的照料,他非常不适应新的生活模式。 一日三餐需自力更生,日常修补之事也要亲力亲为。 工作后的疲惫加上夜晚繁忙的家务,使他的身心俱疲。 转瞬即逝一个月。 叁大爷与梁拉娣的家庭条件逐渐好转。 孩子们的饮食充足,身体健壮。 原本生活捉襟见肘的叁大爷家庭,在叁大妈加入工作行列后每月能够得到数十元的额外收入,加上他们父子二人偶尔打渔所得,经济状况迅速改善。 壹大妈也有了明显的转变。 家中购置了全新家具和日用品,不再短缺。 由于技能娴熟,她一个月可赚六十多元,比得上两位工厂工人的工资总和,而且她独自一人根本无法全部消费。 这日晚上,杨建设召集了一个会议。 “这些是大家的工作报酬,现在分发。” 杨建设开始发放。 “梁姐,二十七。” “壹大妈,二十四!” “叁大妈,七块!” 这些工资是过去十天的努力成果。 完成分配后,杨建设继续说道:“今天我们还有两件事要讨论。” 壹大妈问道:“什么事情?” 第79章 我的婆婆她…… 杨建设说明:“第一,从今往后,我们将每月底进行统一领料,每次三百件。 薪水也将改为月度结算。” “大家都同意这样的调整吗?” 为了简化流程和减轻负担,杨建设决定改变现有的作业模式。 同时这也意在确保每位成员能在不承受过多压力的情况下,轻松地每月赚取一定的收入。 考虑到年长者以及需要抚养小孩的情况,他认为适度的工作强度更为适宜。 梁拉娣表示支持:“建设兄弟,我们一切照你说的办!” 壹大妈也附和:“我明白建设的心思,足够日常生活开支就好,不想大家太劳累。” 此时,叁大妈询问:“那另一件事是什么?” 杨建设说道:“接下来要说的是叁大妈的事情。 我手上有一张缝纫机票,准备为叁大妈添置一台缝纫机。” 叁大妈摇摇头:“我们哪里买得起这个?” 杨建设笑着安慰:“别着急,叁大妈,说说看您家最多能贡献多少?” “七十!” 叁大妈脱口而出。 叁大爷接上话:“即便卖了那台旧的,这点儿钱也不够。” 他提到,这段时间收到了两次薪水,并得到了不少的家用补贴,还有钓鱼赚的钱,总共算下来家里面有上百的钱。 已经支出去一些,现在家里还能拿出**十**。 他表示自己说能够凑七十元出来,已经是挤干海绵水了。 杨建设笑着说:“一台缝纫机价格是一百二十,还少了五十一。 我们大家凑一下!这样吧,一半由我来。” 梁拉娣跟着笑:“我贡献十五元,剩下的让壹大妈补上。” “嗯嗯,可以!” 壹大妈点头。 他们现今不差这些零散,十多块都能拿出来。 叁大爷脸上笑开了花:“谢谢大家,我一直想着买个缝纫机。” 拥有了它,叁大妈的月收入无疑将大大提高。 “钱数已经够了,明天星期六,叁大爷,我们开车带您去选购缝纫机。” “太好了,非常感谢!” 果然 次日清晨,杨建设驾驶车载着闫埠贵到市里的大型百货商场购入缝纫机并顺利送至叁大妈家。 到了晚上,这一动静引起了院里其他居民的好奇。 “听说了吗,叁大爷家新买了缝纫机?” “哎哟,这才刚买了脚踏车不久啊。” “叁大爷咋突然这么阔绰了?” “不对,钱其实是用来支持叁大妈的。 最近听闻她的赚钱能力增长了很多。” “那没办法,跟杨建设走动得多的人总是有各种好事的。” “确实是这样的,看人家杨建设,确实挺会办事的。” 邻居们都感到嫉妒,开始意识到,那些和杨建设亲近的家庭确实逐渐变富裕了。 像梁拉娣这类原来算是最底层的人,也在院子中成为了小小的富豪。 那时, 一位老者手拿红星二锅头与一袋花生长进了小院子,没有回到自己家中而直接走向了何雨柱家。 这段时间,他瘦骨嶙峋,自己的厨艺不行还常懒于下厨,导致经常挨饿,自然也没有尝到甜头。 好在他偶尔也会掏些钱买东西,去何雨柱那蹭吃蹭喝。 “傻柱子,炒俩小菜吧,咱俩喝点小酒~” 。 “哈!又是一顿免费的大餐啊。” 何雨柱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 一番忙碌后,他炒好两个凉菜,准备了几份面食汤。 何雨柱倒了些酒,抿一口说道:“我得提醒一下你老人家,您现在这样不行啊,择个合适的时候跟壹大妈好好聊聊,把她劝回家吧。” 易忠嗨冷眼:“不提她。” “好好,不提她!来喝酒,喝酒!” 当两人的晚餐和酒精都得到满足后,易忠嗨瞥了何雨柱一眼,说道:“说起来,你也该找个媳妇了。” 何雨柱笑了笑:“那就劳烦你替我找个合适的呗。” 易忠嗨答道:“哪儿还需要专门找,旁边就有现成的。” 何雨柱蹙起眉头:“大爷您是什么意思?” 易忠嗨开口:“秦淮茹。 依我看,你与她在一起最合适不过了。” 最初听到这话,何雨柱心情高涨,旋即又低沉下去:“不行,秦姐年龄大,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而且还有一个…” 他心里对秦淮茹是有好感的。 但是秦淮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的事实,尤其是怀有另一胎的情况,成了横亘在他面前的一座高山。 两个小孩他还勉强能够接受,但若是要和一个怀孕的女人结婚,并且她肚子里的宝宝还非亲生,这件事确实让人难以启齿。 这样的情况传扬出去,也会显得十分尴尬。 “怎么?柱子,秦淮茹哪儿让你觉得不满意了?” 易忠嗨眉毛轻轻一扬,问出了这句话。 何雨柱苦笑着:“那并不是这个原因,只是……” “秦淮茹虽然已经带着三个小孩,但这与自己亲生的小孩并无两样。 你对她和孩子们好,他们会记在心中的,老来自然也会为你养老送终。 至于她的孩子,出生后也是你的责任了,要是你担心后代的问题,未来还可以再添个。” 听到这里,何雨柱有些踌躇,他说道:“壹大爷,这事我还真需要好好想想。” “还需要什么思考,柱子,我和许大茂从小一起长大的时候,他已经娶上了老婆,难道你就不要成家立业了?” 易忠嗨接着道,“‘不过……’” 还没让他说完,易忠嗨便继续说道:“别犹豫了,秦淮茹其实很不错的。 你如果有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说说这项亲事,先让你们结成夫妻。 过些时间,等张大妈回来了,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易忠嗨如此热心为他二人牵线,也有自己的小打算。 一方面是他希望看到何雨柱能有个安身之处,另一方面也是方便自己时不时可以过去搭个饭。 “行,壹大爷,真是太感谢您了,您问问秦姐的想法再说吧。” 何雨柱内心有些松动。 “这就是了!” 易忠嗨满意地说。 到了深夜时分。 易忠嗨轻轻敲响了秦淮茹的门户。 “壹大爷,不知有什么事相求?” 秦淮茹开门询问。 易忠嗨轻声问:“孩子们都睡下没有?” 秦淮茹回答:“都已经安寝了。” 随后,她引着易忠嗨来到院子中。 “进来说,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讲。” 易忠嗨拉着秦淮茹走到了院子当中。 “壹大爷,您这是做什么?” 易忠嗨严肃起来:“淮茹啊,这次我要跟你谈谈的是关于你的终身大事。 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单亲妈妈,将来日子难免艰辛,是不是也该为自己想想前程?” 秦淮茹微微苦笑:“像我这种身份,有哪家男子会接受我。” 这时易忠嗨提出:“你觉得柱子这个人怎么样?” “柱子?” 秦淮茹显然被这一提议吓了一跳,“壹大爷,这可不成,柱子还没有婚史,我是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传到外面对柱子影响不好。” “是瞧不上柱子?” 秦淮茹连忙摆手:“壹大爷,现在这样的状况下,我凭什么觉得柱子不适合,反倒是我觉得我与柱子不合适,我配不上柱子。” “那么告诉我,你愿不愿意和何雨柱在一起呢?” 秦淮茹停顿了一下。 对于是否愿意与何雨柱结合,从她内心的真实感受来说,她是不愿意的,毕竟,她实在觉得何雨柱并不适合自己。 但是考虑到目前的生活状况和未来,除去何雨柱以外,谁还会接纳这样一个拖带三个小孩的女人? 如果不与何雨柱结合,可能她这一生只能独自度过余生。 “壹大爷!” 她轻轻地咬住下唇,说:“我对柱子还是很有感情的。” 不过话锋一转,她补充道:“但我们俩的情况似乎不太符合实际。” “首先是因为我带着三个孩子,而柱子从未结过婚,这样对他而言未免太不公平。 其次,一旦我们结为夫妻,周围的邻居会怎么评说我的事情呢?” “最关键的是,公婆那边肯定也会有异议。” 秦淮茹轻叹道。 易忠嗨笑了,说:“淮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说实话,在找到你之前,我已经跟傻柱谈过了。 如果傻柱没有那个意思,我自然不会来找你。” “傻柱真的答应了吗?” 秦淮茹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 易忠嗨点头说:“只要你愿意,傻柱没有问题。” “但是……” 秦淮茹摇头,“易大爷,真的很难。 我的婆婆她……” 易忠嗨打断她说:“我知道你的顾虑是因为张大妈阻止你,她一定是害怕你会离她而去。 但如果你们都承诺会照顾她到老,我想她不会反对你们。” “这个……” 秦淮茹有些犹豫。 易忠嗨继续说:“现在的实际情况是你婆婆还在监狱,马上就要释放了。 为了避免出现其他变故,最好在她释放前先把结婚证领了。” “到那时候事情已成定局,张大妈即便再生气也没有办法。” “如果等到她出狱后再来说这事儿,只怕一切就不那么简单了。 这个机会很难得,一旦错过了……” “让我想想……” 说完这句,秦淮茹沉默了下去。 易忠嗨说得很对,若想与何雨柱在一起,现在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等婆婆一出狱,情况就会复杂起来。 第80章 娶个二婚的媳妇算什么? 等结婚证一办,贾张氏再闹也无济于事,她没有经济来源,只能依赖她和何雨柱。 易忠嗨稍作思虑,接着说道:“至于街坊邻居的看法,不要太在意。 你一个人拉扯孩子不易,而何雨柱又是孤家寡人,你们在一起天经地义。 只要领了证,谁还能多说什么?” “我说的话,只希望你能明白。 机会总是瞬息间失去的,淮茹,错过的遗憾可能将伴随你一生……” 秦淮茹坚定地说:“易大爷,我答应了!” 事实摆在眼前,秦淮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毕竟她不想一直单身下去。 “明天,你让傻柱来找我。” 话落,秦淮茹转身回家去了。 “她同意了!” 窗外,何雨柱听到后心跳加速,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今晚注定是个难忘之夜。 “看来易大爷真要把傻柱和秦淮茹促成了。” 杨建设放下了收音装置,感到十分惊讶。 原版的情节里,何雨柱和秦淮茹交往了好多年,后来才结为连理。 由于壹大爷夫妇不合与贾张氏入狱的影响,这样的剧情改变也在意料之中。 林月娥疑惑地看着杨建设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院子里要有大事发生啦。” 杨建设答道。 林月娥好奇:“会发生什么事?” 杨建设说:“何雨柱要跟有夫之妇搅在一起了。” 林月娥瞪了他一眼,纠正道:“你指的是秦淮茹。” 旁边听闻的林月英插嘴问哥哥:“姐夫,什么叫‘有夫之妇’搅在一起?” 杨建设低声解释说:“在这里,指的就是秦淮茹。” 林月娥斥责说:“行了行了,月英还小,不要在她面前胡言乱语。” 接着对林月英说,“记住了。” 杨建设嘻笑着说:“是易大爷促成这段婚姻的,我看何雨柱十有 会和秦淮茹完婚的。” 林月娥皱着眉头说:“可是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嫁过来,这不是害苦了何雨柱吗?为何易大爷还要如此牵线搭桥?” 杨建设解释说:“很简单,易大爷现在吃饭没有固定去处。 如果帮助何雨柱与秦淮茹成婚,将来就可以吃他们的饭菜,并且合理合法地让他们赡养自己老来无忧。” “这个老头还真算得精明。” 林月娥评论道。 林月英不解地问道:“姐夫,如果何雨柱和秦淮茹结婚了,那何雨柱不就成为棒梗他们爸爸了吗?” 杨建设微微一笑,解释说:“从某种程度上讲,的确是这样的。” “对,月英真聪明!” 杨建设轻轻地拍着林月英的小脑袋,笑着回应。 林月英好奇地继续追问,“那么为什么都说秦淮茹是那种女人?” 杨建设简单地解释说:“因为她是再婚,所以大家就这么说的。” 林月英还没完全理解,这时一旁的大姐姐林月娥急忙插话,“月英,你别瞎猜这些东西,快去睡觉了。” “哦。” 见妹妹答应,杨建设对林月娥提议道:“月娥,我们也早点歇息吧。” “嗯,好呢。” 二人迅速换了睡衣,进入了梦乡的准备工作。 但躺下不久,林月娥忽然说道:“建设,其实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 杨建设应声问:“什么事呀,说来听听。” 月娥稍显紧张:“那个...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个意思了,我想可能...怀孕了。” “当真!” 杨建设听罢,眼里满是激动与喜悦。 接着他又仔细问道:“你到底有多少日子了?确定没有记错。” 林月娥轻声回答:“有五十几天,差不多快两个月了吧。” 确认过后的杨建设兴奋不已,毕竟两人结为夫妻已经有近半年的时间,一直没有子嗣的消息确实让他的心始终悬着,害怕是哪一方的身体有所异常。 没想到这个喜讯就这么突然而至,他怎能不感到庆幸? 尽管如此,林月娥还是显得不太自信,“别高兴得太早啊,建设,也不一定是怀孕。 梁姐告诉我,真正怀孕的女人应该会有孕吐现象,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 杨建设安慰她道:“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明显的早期症状,明早带你看医生,一切都会有结果的,安心睡觉吧。” “好的……” 天微微亮起,周围逐渐恢复了平日早晨的忙碌节奏,人们匆匆前往各自的工作岗位或开始新的一天的学习旅程。 院子中,一队背着各式书包的少年正向不远处的红星小学进发。 此时,一个话题却悄然兴起。 林月英忽然开口询问旁边的男孩,“阿梗,你妈真的打算要和柱哥结婚吗?” 被点名的“阿梗” 立刻反驳道:“哪有这事!绝对不可能!” 然而林月英却是认真说道:“是真的,我姐夫告诉我的,还说是你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她和别人怎么样...” “住口!” 阿梗听不下去,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比月英年长些的他知道这所谓的‘什么人’是指什么样的含义,也明白对方正在诋毁自己的母亲。 “你别瞎编,否则我会让你好看!” 他恶狠狠地发出威胁。 见此状况,另一个孩子阎解旷立即上前护住林月英,“你竟敢威胁月英妹妹,是不是想找打啊?” 眼看着形势不对,阿梗不由得退缩,“我…我没…” 最终还是说不出一句有力的话来。 “你就这么护短啊,不敢让人们讨论 事情,我倒是要说个清楚,你妈是个什么样的,你怎么看!” 阎解旷大声宣告,并带动起四周孩子的呼应: “是的就是这样!你的妈是什么样的!就是那种!” “阿梗,你也别赖着个臭名了,接受事实吧!”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言论很快演变成了一股势不可挡的嘲讽声浪,阿梗难以忍受这种集体的指责与攻击,失声痛哭起来。 “我的妈不是那样的人,我才不要那个混账当爸…” 当天上午,杨建设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工厂工作,而是请了一个假,陪妻子前往医院进行了详细的妇科检查。 结果显示一切都在正常轨道上,林月娥确已怀胎接近两月,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喜悦。 夫妻二人回到家时,院子中的几位邻居——三大妈以及梁拉弟都已经等在门口,关心着结果如何。 “情况怎么样啊?” “你们俩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面对众人的问候,杨建设满怀喜悦,“有啦,孩子已经快两个月啦。” 这番话说完,周围响起一阵欢呼。 “真没想到,月娥这次怀上宝宝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梁拉弟在一旁打趣道,“我每次都是特别明显的晨吐,她倒是有运气。” 听到这样的恭喜,林月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于能够与丈夫共同迎来生命的馈赠,内心充满了感激和满足。 叁大妈笑道:“建设,你还不赶紧去买些喜糖来,发给大院里的乡亲们呢。” “行!一会儿就去。 媳妇儿,将来这样的活儿你就别干了。” 杨建设说。 林月娥回应道:“怕什么?这才两个月,我还一点感觉都没有呢,不会耽误做工的。” 叁大妈继续笑着说道:“该做的活还是要做的,但不要像以前那样一做就是大半天了。” 梁拉娣点头附和:“没错,适当活动有益于孩子的成长,不过别累着了就好。” “嗯,我会注意的!我去买喜糖了。” 杨建设说着便开心地向门口走去。 在他离开没多久,壹大妈也来到这里,对着林月娥恭喜道:“月娥,恭贺你了。” 林月娥答谢:“谢谢壹大妈,一会儿请务必品尝喜糖!” 但壹大妈似乎不太高兴,简单说了两句就走了。 因为自己一直没能生育儿女的缘故,对于林月娥怀孕,她内心有些复杂。 到了晚上, 杨建设拿着准备好的喜糖,在邻居间一家家发送。 除了跟杨建设关系特别差的几个如壹大爷、何雨柱等人,其他人他都没落下,毕竟是喜事,他想让所有人都一起分享这份欢乐。 整个大院也因此而热闹非凡。 “哇!建设就是阔气,还买这么大的白兔奶糖!” “真好呀,祝您早日生出个可爱的公子!” “姑娘也好啊,将来必跟月娥姐姐一样美丽动人。” 而站在不远处的何雨柱则闷不作乐。 见状,他也凑上前说:“还有喜糖吗?我也想要一块!” 杨建设回答:“没有了,已经全部分完了。” 此时的叁大妈打趣说道:“何雨柱,你这光棍一条,要喜糖干嘛?” 对此,何雨柱昂首说道:“谁说我永远单打独斗?我也有了伴侣。” 壹大妈接着问:“那可真是好,小何啊,我们何时能吃到你的喜糖?” 何雨柱更加得意地说道:“不久之后我们就将结婚。” “那你跟谁呢?” 周围人群纷纷问道:“真的假的?何雨柱,你说说你老婆是谁啊?”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何雨柱宣布了一个消息,“各位都在这儿呢,今天就告诉大家一个重要的决定:从今往后,我和秦淮茹将结为夫妻。” 一旁的秦淮茹顿时羞红了脸,却并没有否认这个事实。 此时,杨建设却不屑地泼凉水道:“娶个二婚的媳妇算什么?” 第81章 这件事必须给晓娥一个交代,否则我们绝不罢休 这一句话瞬间让周围的气氛凝重起来。 特别是何雨柱与秦淮茹,两人显得相当尴尬,而何雨柱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棒子在一旁冷笑着,眼神中充满了对何雨柱及秦淮茹的恶意。 回想起之前月英对他母亲说的话,再结合现在的情况,他开始认为那些话或许并不无道理。 壹大妈问起:“何雨柱,你说,你跟秦姐真是真心相爱的?打算一辈子在一起?” 秦淮茹坚定地站出来回应:“是的,从今往后,何雨柱就是我生命中的男人,我愿意与他共度此生。” 正当二人宣誓着未来的时候,一旁的棒子突然发出哭喊,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不行,我不答应你们结婚,不能啊……” 他的哭泣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秦淮茹自己也都惊愕不已。 秦淮茹冲过去试图安抚哭泣不止的棒子,并关切地询问:“我的儿,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啦!” 然而棒子挣扎着大声叫喊:“滚开,我不要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此情此景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错愕,空气也变得异常沉闷。 棒梗猛地推开秦淮茹,带着哭声奔出了院子。 他大声喊着:“破鞋……” “扑通——” 秦淮茹重重地坐倒在地,整个人乱了阵脚。 她可以不在意其他人的非议,但她无法忽视棒梗的态度。 毕竟他是她的亲生骨肉啊。 从儿子口中听到“破鞋” 这个词,秦淮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痛苦。 壹大妈:“淮茹、傻柱,赶快去追棒梗,不能让他出事!” “就是就是,你们快去吧!” “好,我们去!” 何雨柱和秦淮茹紧跟着跑了出去。 夜已深沉。 笃笃笃…… 杨建设和妻小夫妻二人正打算安寝,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门开后,映入眼帘的是许大茂与他的妻子。 “有什么事儿?” 许大茂搓搓双手,有些难堪地说:“杨建设,那个……你的夫人她是咋怀上的?” “你的意思是?” 这一问让杨建设感到十分意外,“当然是成婚同居了啊,不然你还真以为得教吗?” 杨建设略显讽刺地回应。 “嗯……” 许大茂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妻子娄晓娥则满脸羞愧:“这个人啊,尽胡扯些什么呢,这种事情哪能教的。” “我没那个意思!” 许大茂急忙澄清,“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确定是否怀孕?” 杨建设解释说:“去医院做检查就能知道啊。” 娄晓娥接着不解道:“去医院检查还能怀上孕吗?” 面对如此无知的问题,杨建设更加无语,但他也明白他们的焦虑。 许大茂他们与他是同期结婚的,看到自己的朋友或熟人的配偶怀了孕,他们自然急不可耐。 “917” 但杨建设心里很清楚,对于原着中的许大茂来说,再怎么焦虑也不可能有结果,因为按照故事设定,他有生育障碍。 杨建设说:“要是上医院检查就能生孩子的话,男人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在没有察觉到怀孕的情况下去医院,医生能通过检查告诉你是不是有了孩子。” 许大茂听后点头,“就是,那我们也得去医院查一查,小娥,我看你应该是有了。” 杨建设回答:“你们没必要去了,你的妻子并没有怀孕。” 许大茂诧异地问:“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杨建设淡淡地说:“可能是你做的缺德事太多了,命运让你断了子嗣。” “你……太过分了!我妻儿肯定会怀孕的,小娥,明天我们就去看医生。” 娄晓娥回应:“好!” 两人愤恨地瞥了杨建设一眼,随即离去。 另一旁。 棒梗不知所踪,秦淮茹和何雨柱四处搜寻,最终在一条逼仄的小巷里发现了棒梗。 秦淮茹迅速冲上前去,紧紧抱住棒梗:“孩子,找到了,找到你了,吓死妈妈了。” “呜呜呜……” 棒梗仍旧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放声哭泣。 “走,乖儿子,跟妈回家吧!” 秦淮茹拉起棒梗的手。 棒梗哭得更厉害了,摇了摇头说:“不,我不回去,我不想回那个家,我要逃离。” 秦淮茹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棒梗愤怒地回答:“你要嫁给你根本不爱的男人,所以我不回去了。” 同时用满含憎恶的眼神盯着何雨柱。 秦淮茹辩解道:“可是,孩子,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傻叔吗,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和他的婚事?” “谁会喜欢他?他就是个傻瓜!” 棒梗吼道。 何雨柱脸色铁青:“你怎么这样说话,没大没小的。” “你们全都走开,我讨厌你!” “妈妈,你怎么可以和这样一个家伙结婚,你想过我爸爸的感受吗?” “我……” 面对棒梗尖锐质问,秦淮茹显得异常无力。 “回家,跟妈妈回家。” 秦淮茹轻柔而坚定地说道。 “不,我绝对不回去,只要你跟那个男的结婚,这辈子我也不会再回到家里。” “好了,好了!妈妈不结婚,妈妈不结婚,我们回去吧。” 秦淮茹温柔地安慰着儿子。 旁边的何雨柱感到不快:“秦姐,我们...” 秦淮茹打断了他:“傻柱,你回去吧,我确实暂时不想结婚。” 何雨柱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内心十分沮丧,以为自己已经在秦淮茹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却没想到竟然不如她的儿子。 到了晚上,等儿子睡着后,秦淮茹偷偷摸摸地来到了何雨柱的住处。 见到她,何雨柱的脸色依然难看:“秦姐,既然您不愿意结婚,为什么还来找我?” 秦淮茹柔声细语:“傻柱,别生气,我当时是在生气时说了那样的话,主要是为了让你妈妈不反对。” 听到这话,何雨柱心动了一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秦淮茹叹了口气:“ 态度非常坚决,现在的我真的束手无策,让我们再等一等吧。” 但何雨柱急了:“如果再等下去,您妈妈就会出来了,到时候我们更难有未来。” “秦姐,要不我们偷偷先办了结婚证?” 秦淮茹摇了摇头:“不行,万一被我妈发现了,我就...” “我妈在您心里就这么重要?” 何雨柱突然大声说道,似乎情绪变得激动。 “真的很重要!” 秦淮茹坚定地点点头:“妈妈是我儿子,是我的亲生骨肉......” “那我算什么?” 何雨柱愤怒地喊出声。 秦淮茹略带娇嗔地说:“傻柱,我妈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呢。” 何雨柱则显得相当不满:“我并不是斤斤计较,我只是觉得秦姐您不够重视我。” 秦淮茹轻轻地向前,紧紧抱住了何雨柱,轻声道:“傻柱,其实我喜欢你!” 何雨柱身体一震,显然感到意外。 第二天早上,许大茂到厂里请了假,领着妻子娄晓娥去医院检查。 得到结果后,两人去找医生求证。 焦急的许大茂立刻追问:“医生,结果怎样,我媳妇怀孕了吗?” 医生直接回答:“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许大茂仿佛遭遇了一击雷电,整个人蒙了。 “这怎么可能?” 娄晓娥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们在差不多的时候与杨建设结婚,林月娥都已经怀上了,为什么娄晓娥却迟迟没有动静? 许大茂心里很不是滋味:“医生,您再帮我们看看,您不会搞错了吧,我们的邻居...” 医生不耐烦地挥挥手,“是否怀孕我是专业的,不会看错,你们赶紧离开,别打扰我。” 夫妻二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家,许大茂已经完全失去了对3.9班的兴趣。 “娄晓娥,你怎么像个不会下蛋的鸡一样,你要我这个无用之人有何用!” “许大茂,你这是在胡说,这怎能怪我!” “不怪你能怪谁,林月娥都怀孕了,你怎么就不行!” 娄晓娥无法忍受,反驳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夜晚来临,夫妻间战火重燃。 “啪” 的一声响,许大茂一把扇了娄晓娥一耳光,导致她跌倒在地,随即哭着跑出去求助邻人。 “壹爷爷,贰爷爷,叁爷爷,你们还管不管了,许大茂打人啦!” 院子里响起了她的呼救声,众人纷纷走出询问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就打了起来?” 人们议论纷纷。 三个德高望重的大爷也迅速赶来。 结尾 娄晓娥哭喊着向众人大爷诉苦:“几位大爷,请您们为我作主啊,呜呜呜……” 阎老先生温和地问道:“小娥,你先平复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娄晓娥:“今天早上,我去医院和许大茂一起做了检查……我生不出孩子来,许大茂怪罪于我,并动手打了我。” 贰大爷一脸愠怒:“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许大茂从屋里走出来:“贰大爷,这是我的私事,还请您少管闲事。” 贰大爷神色严厉:“无论是否家庭事务,暴力行为都是不允许的。” 许大茂硬撑着说:“娄晓娥是我妻子,我想怎样就怎样,你们凭什么干预我?” 阎埠贵在一旁斥责:“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 易忠嗨站出来说:“这件事必须给晓娥一个交代,否则我们绝不罢休。” 第82章 真是可恨至极! 见三位老前辈都对着自己,许大茂瞬间底气不足,干笑着问道:“三位前辈,婚姻到底是为了什么?” 刘海忠答道:“自然是为了传承子嗣。” 许大茂理直气壮地说:“这就是问题所在,娄晓娥无法生育,我还留她在家中有何意义?” 易忠嗨反驳:“虽然晓娥确实有无法生育的责任,但也不能成为你动手打人的借口。” “等一下!” 杨建设跨步而出,中断了易忠嗨的讲话:“壹大爷,您的说法缺乏科学依据,不能生育难道一定是女性的问题吗?” 许大茂:“废话,怀孕生子本就是女性的事,生育不出当然要怪女性。” “真是无稽之谈!” 杨建设一脸鄙视:“这种观点究竟从何而来?” 许大茂:“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孩子都是女人生的,跟男的有什么关系?” 杨建设笑出了声:“那么按你所说,女性若无男性,岂能生育?” 许大茂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杨建设进一步解释道:“能否生育是一个双方面的过程,既可能源于男方问题,也可能源自女方,一味将错误归咎于女性是极其不公的。” “说得好,建设讲得对!” “或许问题就出在许大茂身上!” “确实是这样,关于许大茂的情况……” 院中的妇女们交头接耳起来,杨建设的这番言论显然赢得了她们的支持。 “胡说八道!” 许大茂勃然大怒,质问易忠嗨:“壹大爷,请问,不孕不育的问题,究竟是不是女性的错?” “当然是女性的问题!” 易忠嗨断然回应。 由于他家多年未能生育子女,每当提到这个问题,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将全部过错归罪于自己的夫人。 易忠嗨不愿意承认,或许自己也是原因之一。 毕竟一旦指出,他恐怕连自己也会受到质疑。 这不仅仅是外人的指责,也是对他的内心深处造成了巨大冲击。 于是,他愤怒地盯着杨建设,质问:“你有证据能证明男性对于不能生育的问题负有一定的责任吗?如果没有证据支撑,不要怪我对您不客气。” 周围的人看穿了,壹大爷是真的怒不可遏,显然认为杨建设的言论已经触及到了他不愿触及的痛处。 然而,杨建设并没有被吓倒,反而微笑回应:“首先声明一点,我没说我方必定是问题,而是强调在无法孕育子女的情况中,男方和女方都有可能是原因。 事实上,据科学研究表明,在那些无法成功 的夫妇中,有大约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由于男方的问题导致。” “因此,大多数情况下,不孕不育主要是男方的问题。” “你在胡编乱造!” “简直是瞎话连篇!” 易忠嗨与许大茂几乎在同一时间爆发出怒吼。 “请大家稍安勿躁,听我详细解释!” 杨建设保持冷静,继续说道:“想必大家都有过种植的经验,如果说男性像是种子,女性就像是土地。 而农作物能否顺利成长……” 同样的树木种子,播种之后,有的生长旺盛,枝叶葱茏;有的则成长缓慢,还有的根本不发芽。 那些生长得茂盛的,无疑种子和土壤都没有任何问题。 生长缓慢的,则可能是因为种子和土壤都不够好。 对于那些根本没有发出嫩芽的,问题一定在种子本身——若是种子就是坏的,又怎能生根发芽? 这种情况同样适用于人类的繁衍问题,要是男方的精子里存在问题,又怎么能成功孕育出新生命呢? 众人皆感叹:“说得好啊……建设的这番话真让人豁然开朗。” “是啊,为什么我之前没想通这个理儿……” 院子中人附和道。 “照这个说法来看,壹大爷和许大茂的情况不就是这样吗……” 人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杨建设以树喻人,这个类比生动而具体。 易忠嗨和许大茂则愤怒异常。 在杨建设的话语中,仿佛是指控他们是无法繁衍后代的原因在于自身。 “谬论!植物种植与人生育如何能够相提并论,我看你是故意制造是非!” 易忠嗨咬牙切齿地说。 “没错!” 许大茂气恼道:“你所说的依据不足,依我看,生育无子嗣总是女性的责任。” 但杨建设并未停下解释:“刚才只是一个比喻,并非绝对证据,然而你们若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双方一同前往医院进行全面的检查,很快就能明了问题所在。” 娄晓娥听到这话非常激动:“建设,你这是真心话。” “自然如此,现代医学如此发达,这样的检查可以准确判断出症结所在,正如我爱人怀孕时所做的各项检查一样。” 杨建设解释道。 “大茂,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检查吗?” 娄晓娥大声问道。 许大茂立刻回答:“查就查,我又没有什么疾病,何惧?” 于是他们决定立即动身。 “我们现在就出发!” “出发!” 年轻的夫妇二人蹬着自行车直奔医院。 易忠嗨望向杨建设,脸色铁青,质问道:“小子,你可真会挑事。” 杨建设淡淡答道:“如果我是一个捣蛋鬼,那也是为了戳穿 。” “我... ...” 壹大爷感到迷茫:“我是被牵扯进来了?” 壹大娘悄悄对杨建设说:“建设,你说的话是不是真这么回事?” 杨建设笑着回应:“壹大娘,科学面前, 自明,您不妨信一信。” 而此时的许大茂夫妻在医院接受着全面的检查,壹大爷心里却是如火燎一般焦急。 因为他害怕,万一正如杨建设所言,真的是许大茂的问题,那么他的生活也将天翻地覆。 他一向将无后之事归咎于壹大娘,但如果真是他的原因,这多年的指责将是对壹大娘的巨大伤害,今后在邻居面前他又该如何立足。 壹大娘也在忐忑等待着结果归来。 心中已有定夺——假如查证出问题是娄晓娥,便当一切不曾发生。 但如果真的是许大茂的问题,她就会带着易忠嗨一同前去做相应的检查。 年岁已高的她知道再要孩子是不可能的事,她只想弄清楚 ,是否这一切都是由她引起。 若是易忠嗨确有问题,她多年来蒙受的所有不公平待遇都将烟消云散,恢复其应有的尊严。 “许大茂还没回来……究竟是谁的问题呢……真让人焦心啊……” 邻居们的夜晚也因此变得难以入眠,都在等待最后的结果。 相比之下,杨建设家中的两人早已安然入睡。 林月娥揉了揉平滑的腹部,略显担心地说道:“建设哥,假如我真的不能生育,你会责备我吗?” 杨建设笑了起来:“不会,生不出孩子,这不怪你呀。” 林月娥接着问:“建设哥,你说有时候不能生育,是男人的问题,这是真的吗?” 杨建设点了点头:“对的。” 林月娥继续追问:“那如果我们之间有一方不能生育,你要怎么办?” 杨建设:“我们就去医院,检查清楚原因,无论是谁的问题,我们都努力解决。” 林月娥又问道:“如果治不好,怎么办呢?” 杨建设答道:“那我们就一起去领养一个小孩,把他养大成人。” “还有,建设哥,如果我给你生了一个女儿,该怎么办?” 林月娥再一次表达了她的顾虑。 这担忧并非没有理由,她是来自农村的,在那里人们依然有重男轻女的观念。 她害怕生了一个女孩,会让杨建设感到不满。 “呃……” 杨建设一时语塞,似乎怀孕的女性总是容易多愁善感。 他拍了拍林月娥柔嫩的后背,轻笑着说:“傻瓜,我才最喜欢有女儿,女儿好得很!她是爸爸贴心的‘小暖宝宝’呢。” “建设哥,你真是太好了……” 林月娥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把头埋在了杨建设温暖的胸膛里。 她感到十分庆幸,能够嫁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 “许大茂,你就等着瞧吧,今天看你还怎么说得过去!” “小娥,我实在是不知道!” “哼,还是杨建设说得好,不能生育就是你们男人的问题,你就别狡辩了!” “小娥,消消气,医生说过,这个问题可能会得到解决的。” “骗鬼!如果治不好,难道要我也像邻居家一样,苦上一辈子不成!” “我……小娥,都是我的错!” 许大茂夫妇不久回家,途中,娄晓娥还在不断地斥责着。 “检查结果如何……” “到底是什么情况?快告诉我们……” 许多人都从各自家中走出。 娄晓娥满面春风,手里高高举起一张检查报告,高声宣布:“检查报告在这里,我没问题,全是因为许大茂!他是坏胚子!” “小娥,快跟我进来!” 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拉扯着娄晓娥进了屋里。 院里的邻居们都议论纷纷,一片沸腾。 “真的是许大茂有问题,还反过来告状,真是可恨至极!” “这下好,小娥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是呀,幸亏杨建设帮腔说了几句公道话,不然不知道小娥得多冤枉!” “说起这事,壹大爷家又是怎么回事啊?” “还能有什么,肯定也是一方有问题呗!” “没错,壹大爷同样是有问题的人!” 第83章 易忠嗨,快还我的钱! “壹大妈也挺可怜的,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听着四周邻居们的议论,壹大妈悲痛欲绝,当场大哭起来。 “易忠嗨,你这死鬼,咱们现在也去检查!” 壹大妈发怒了,强硬要求带着壹大爷去医院做检查。 “易忠嗨,你也给我说说理啊,你是罪魁祸首!” “有能耐你出来,陪着我一起去!” “我要去医院,我现在就想去医院检查!” 可惜不管壹大妈如何大声呵斥,壹大爷始终没有开门回应,也不说话。 他知道这次确实自己有错在先,因此不敢正面迎接壹大妈的质问。 “唉,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壹大爷,连许大茂都不如……” “真是不像样,根本不配!” “还说自己多有道德呢,哼,我看都是假的……” 院子里面充满了对壹大爷不满的言语。 第二天清晨。 壹大妈两眼通红,前来叩响了杨建设家的门。 “壹大妈,您这是咋了?快屋里坐,先不哭了!” 杨建设将一脸愁容的壹大妈轻轻牵进了房间。 “壹大妈,喝点水,有话咱慢慢说!” 林月娥赶忙递上一杯水,边给安抚着。 壹大妈边啜泣边道:“建设,月娥,易忠嗨死活不肯跟我一起去医院做检查,这可怎么办呢?” 杨建设宽慰地说:“您这是担心过度了,易大哥去不去无所谓,关键是您自己得好好查一查,如果您的身体健康,问题可能就在他那里了。” “说得对!” 壹大妈稍稍稳住了情绪,坚定地说道:“我也想明白了,我一定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杨建设建议:“别急,您先缓一缓,过会儿再让月娥和叁大妈陪您去也行。” 说罢,他眉头一皱,接着说道:“壹大妈,我观察您的身体状况似乎并不乐观,我建议您做一次全面的体检。” 壹大妈略带忧虑地说:“全身检查费用不菲,真的需要吗?” 杨建设坚决地点点头:“绝对有必要,听我的准没错!” 杨建设之所以坚持让壹大妈进行全面体检,其实是因为在原剧里,壹大妈的生命时日无多,很可能只剩下数年之遥。 出于对她健康状况的担忧,杨建设才劝她及早进行全身检查,这样即使发现问题也能及时治疗。 “嗯……我听您的!” 壹大妈最终应允。 几人准备出门工作之时,林月娥、梁拉娣和叁大妈则陪伴壹大妈前去医疗检查。 当天临近工作结束时, 林月娥和梁拉娣神色匆匆,焦急万分地跑回院落。 “建设哥,不好了,不好了!壹大妈病得很严重……” “建设兄弟,壹大妈现在在住院……” 院内居民闻声纷纷涌了过来,围绕着询问:“壹大妈不是只是做个常规体检吗?” “为什么需要住院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贰大妈插嘴问道:“梁拉娣,你倒是说清楚,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梁拉娣回答道:“检查结果显示,壹大妈的身体状况完全正常,没有不适合生育的情况,反而是壹大爷有问题。” “看来问题果然在易忠嗨身上!” “这老头子简直就是祸根!” “苍天有眼,壹大妈多年的冤屈终于得以昭雪。” 听到这些话语,易忠嗨脸色变得如同死灰般苍白,心中满是对自己的指责。 原来,一直以来,真正有问题的是他自己,而他竟然误会了陪伴自己一生的老伴。 “这都是杨建设搞的鬼!” 易忠嗨心生不满,不但没有自省的觉悟,反而将一切归咎于杨建设的干预。 “大家安静一下!” 杨建设伸手示意,随后向林月娥询问详情:“具体情况怎么样?壹大妈现在究竟怎么了?” 林月娥解释道:“医生为壹大妈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她患有肿瘤,需要立即接受手术,手术的费用大约为一百二十元。 由于经济原因,我们只好来找您帮忙。” “经济上您无需担忧!” 杨建设微微皱眉,关心地问:“壹大妈现在的具体情况如何了?” 林月娥回应:“她的状态还算稳定,现在由叁大妈在照顾她。” 随后补充道:“不过,关于病情方面,壹大妈确诊为良性的肿瘤,需要尽快手术治疗,时间拖得越长风险就越高。” “幸好!幸好是良性!” 杨建设暗自长舒一口气,如果肿瘤确实是良性的话,那么及时的手术治疗可以有效地挽救生命。 回想起来,之前壹大妈早逝的原因可能与此相关,或许是由于未能及时诊断和处理,肿瘤发生了恶变。 “我去拿钱!” 林月娥准备离开。 “稍等片刻!” 杨建设止住林月娥,将目光投向易忠嗨,说道:“壹大爷,听说壹大妈住院需要一百二十元的手术费,这件事您怎么看?” 易忠嗨虽然手头宽裕,但他拒绝为这次治疗买单,因为在他的理解中,这种“额外” 的医疗费用似乎是有人故意为难他,更何况是他之前认为的“错误方” 。 他冷冷说道:“我们已经分开生活了,一分也不给。” “壹大爷,您说的不对,你们还没有解除婚约,始终都是配偶,这么多年的感情……” 杨建设劝解。 “你给我住口!” 易忠嗨怒气冲冲地说:“我已经说过了,一毛不拔!” “什么?壹大爷太过分了。” “简直丧失理智!” “壹大妈这些年辛辛苦苦伺候他,功绩或贡献都有。” “**,壹大爷简直就是个彻底的**。” 周围的邻里们纷纷表示不满。 林月娥满脸忧虑地说:“建设哥,这该怎么办呀?” 杨建设拍着林月娥的手,安慰说:“放心吧,钱由我们出。” 说着,他带头拿出了钱,“走吧。” 林月娥拿着钱,随同杨建设一行人前往医院探望壹大妈。 大家围站在病床前,杨建设微笑鼓励道:“壹大妈,准备好接受手术吧。 手术费用我会帮你先垫上的,您无需担心。 再说,您的病情属于良性,不会有生命风险的。” 此时,壹大妈勉强睁开疲惫的眼睛问道:“老易来了吗?” 贰大妈在一旁插话道:“那个糟老头就不提了吧,建设叫他出手术费用,你说他怎么回复的?他说他们已经分开过了,分文不给。” “我明白了!” 壹大妈泪水无声落下。 面对这样的境遇,她不再对易忠嗨心存怨愤。 原本计划与易忠嗨重归于好,因为多年的情分——一日为夫妻,便是百年情深。 不曾想,关键时刻,易忠嗨既不现身也不出资,彻底伤透了一颗真心。 杨建设宽慰地说:“壹大妈,不用担心,他不来还有我们在。” 梁拉娣附和:“没错,您一定会平安无恙的。” 林月娥补充:“壹大妈您得加油啊,我们都等您痊愈出院。” “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们了……好心的孩子们……” 办理完住院手续,壹大妈被送入了手术室。 幸运的是,手术十分顺利。 住院期间,在林月娥、梁拉娣以及叁大妈轮流照顾下,壹大妈并没有受多少苦楚。 十天后,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后,壹大妈回家继续康复,期间林月娥每天为她准备餐食。 等到完全康复之际,壹大妈决定组织全体会议,提议与易忠嗨分手。 意外的是,院子内所有住户几乎一致支持她的决定。 在居委会的帮助下,离婚手续顺利完成,财产均等分配。 令易忠嗨极为不满的是,用于养老的积蓄竟有上千元划给了壹大妈。 有了这笔资金,壹大妈不仅自力更生,还将当初由杨建设垫付的医疗费用全额偿还。 【每日任务打卡完成!】 【滴~主人,任务达成。 】 【主人,你获得了四千元奖金。 】 【主人,你额外得到了七百公斤猪肉作为奖励。 】 【主人,一千公斤鸡蛋已添加到奖励列表中。 】 【主人,恭喜获得中级‘厄运卡’一张。 】 【中级‘厄运卡’?】杨建设抓了抓头,回忆起从前获得过初级的卡片。 但对于中级【厄运卡】来说,却是首次耳闻。 他好奇地向内部咨询:“小助手,这个中级‘厄运卡’和初级相比有哪些不同之处?” 【解答如下——】 【‘厄运卡’共设有 ,即初级、中级与高级。 】 【初级‘厄运卡’影响范围较小,通常会导致一些日常的小问题。 】 【中级‘厄运卡’可能导致严重受伤或长期不利影响。 】 【高级‘厄运卡’则几乎等同于必死之局。 】 【‘伤筋动骨’……】 【天哪……小助手你给我这玩意干什么?是要让我害谁不成?】 “建设哥,不好啦,不好啦,壹大爷企图霸占壹大妈分到的钱!” 林月娥突然闯进房间报告。 杨建设闻言大惊,立即冲向壹大妈住所。 “开什么玩笑!” 在杨建设看来,那笔钱是壹大妈应有的份额,由官方公正划分而来,易忠嗨怎能擅自夺取? “易忠嗨,快还我的钱!” “放手,再不我就不客气了。” 这一场景让闯入房间的杨建设气得脸色发青。 他看到的是壹大妈紧抱着易忠嗨的腿不松手,而易忠嗨不仅对壹大妈拳打脚踢,还攥着一大把钱,显然是刚才强行从她那夺过来的。 “停下来!” 第84章 妈,让我解释啊…… 杨建设一声暴喝,迅雷不及掩耳地冲上前去,一手抓过易忠嗨拿钱的手腕, 一扭之间, 哗啦... ... 一叠钞票散落一地。 接着杨建设就是一记耳光,易忠嗨直接摔了个屁股墩儿在地上。 杨建设面色如冰,逼近一步又一步地说:“易忠嗨,壹大妈的钱是由公家判定给她的,你还抢!难道不怕进局子?” 易忠嗨步步退却,脸现狞厉之色,叫嚷着:“这是我应得的钱,钱是我的辛苦所得。” “只要我还住在这里,你别想从壹大妈那得到一分钱!” “你,你实在太过分了!” 壹大叔气急败坏,转向壹大妈说:“让我们瞧瞧,你能让杨建设保护得了多久,我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他扬长而去。 “呜呜~~~我这一辈子怎么这么苦!” 壹大妈号啕大哭。 她一个女人家,若是日后易忠嗨再来欺侮,真的毫无办法应对。 “该死,系统,我要对易忠嗨使用中级【霉运卡】。” “系统提醒:中级【霉运卡】力量强大,可能导致目标无法恢复的损害,宿主是否确认使用?” “确认使用!” 杨建设没有丝毫迟疑。 这次易忠嗨彻底把他激怒了。 “叮~ 使用成功,中级【霉运卡】对目标易忠嗨生效,时长为四小时。” 杨建设暗暗点头, 比起初级卡,中级卡的持续时间明显增加。 吃过饭,工人们陆陆续续去上班,林月娥留下抚慰壹大妈。 上午9时。 在机床车间, 一位主管向易忠嗨交代任务:“老易,去铸造车间检修一台机器。” “明白了!” 半小时过后, 车床间里响起一阵 * 动。 “不好,有人被机器卷入了!” “谁啊?” “好像是来维修设备的易忠嗨。” “大家快来帮忙,易忠嗨出事了,我们必须立即行动!” “好!赶快!” 刘海忠一马当先,带领几位同事赶到现场。 他们见到的是被救出但血肉模糊的易忠嗨, 他一条腿扭曲变形,另一只胳膊如同拧巴的藤蔓。 “立刻把易忠嗨送去医疗!快找人来协助搬运!” 有人负责联系机械车间的人,“快通知机械车间,找找许大茂、何雨柱等人来帮忙!” 不久后,急救车辆将易忠嗨火速送进了医院。 包括车间主任、技术骨干在内的多位同事也陆续赶到医院。 车间主任焦急地询问刘海忠:“老刘,现在的状况如何?” 刘海忠神情凝重,“情况危急,正在进行手术抢救。 恐怕......他的一个手臂可能保不住了。” 闻此,车间主任眉头紧锁,深感忧虑。 作为一名资深钳工,如果失去了一个手臂,无论是继续做钳工还是设备维修工作,都几乎不可能。 这位员工的未来堪忧。 车间主任心中叹息,随后转向其他员工说道:“何雨柱、秦淮茹,你们留在这里照料易忠嗨。 其他人员请返回工作岗位。” 为什么指派何雨柱与秦淮茹留下来陪伴?车间主任考虑到他们不仅是同事,而且与易忠嗨住在同一个院内,这样的决定也是出于人情方面的考量。 而且,在车间里的他们两个人是出了名的无能。 刘海忠一干人等离开了医院,而易忠嗨的手术仍在进行中。 幸亏,工厂支付了全部的手术费用,无需担忧经费问题。 数小时之后,易忠嗨从手术室内被送了出来。 他躺在病房内脸色苍白,缓缓睁开双眼:“还好,还好没事!” 试图动一动自己的身体,易忠嗨很快意识到 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散,整个人无力地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他的视线转到了一旁的何雨柱上:“柱子,淮茹,你们也在啊!” “壹大爷,您终于醒过来了!” “壹大爷您安全了!” 秦淮茹与何雨柱点了点头,情绪明显不高昂。 “我受的是什么样的伤?” 易忠嗨艰难地询问。 “您还是自己看看吧!” 何雨柱一把揭开了覆盖物。 易忠嗨低下头,瞬间脸色大变:“柱子,为什么会这样,我的手呢,我的脚去哪儿了?” 床上的易忠嗨失去了大腿和手臂。 秦淮茹急忙安抚:“壹大爷,您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过于激动。 请您一定保持镇静!” “我要是能冷静早就冷静了!” 易忠嗨表情扭曲,高声尖叫。 失去了腿和臂不仅意味着他丢掉了工作,更重要的是,他的日常起居都无法 完成。 “柱子!赶紧的,去找你壹大妈,让她过来照料我!” 易忠嗨已失去常态。 此刻,易忠嗨想起了他的夫人,忘记了最近一段时间对她的恶劣态度。 “好好好,壹大爷您别着急,我就去买菜去了(意为去办事)!” 何雨柱轻手轻脚地离去。 秦淮茹轻轻叹气:“壹大爷,壹大妈可能不会来这里照顾您了。” ..... 。 听到这话,易忠嗨顿时怒火中烧:“她必须来!” 秦淮茹苦笑回应:“壹大爷,您和壹大妈已经分道扬镳了,您没有资格要求她做什么。 再者说了,壹大妈住院时您是如何对待她的,难道您已经忘了吗?” “我……” 易忠嗨听完这话,如同冷水浇心。 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现在真的是孤立无援。 当自己躺在病床上之时,才想起了身边最重要的那个人。 但反过来想,当夫人卧病之时,自己又是怎样的一种冷漠。 壹大妈生病住院期间,他连去看望一眼都没有,如今再要求她来照料,岂非异想天开?易忠嗨越想心中越是懊悔。 而与此同时, 何雨柱带着这一信息回到了四合院,那时大家刚刚下班:“壹大爷残废了。” “天呐,真可怜!” “可惜什么呢?他遭受这一切完全是因为自己以往的恶劣行为造成的,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不正是应验了‘因果报应’之说嘛。” “要不要去看看他呀?” “随他们便,我是绝对不去的。” . 何雨柱找到了壹大妈,讲述了易忠嗨的现状:“唉......” “柱子,你可以回去了,麻烦你帮我告诉壹大爷,我是不可能再去照顾他的。” 秦淮茹眉头紧锁:“可是壹大爷现在在住院,就请您大发慈悲,照顾他几天,好不好?” “照顾他?” “当初我住院时,他又曾为我做过了什么?” 的确。 壹大妈不但不愿意再次靠近易忠嗨,甚至一想起他便心生抗拒。 并非她不够善良,实在是过往种种让这位女性彻底寒心。 何雨柱尝试解释:“壹大妈,我知道壹大爷伤害了您,但现在他是真的不幸,或许您的出现能够促成双方重新和解呢?” “傻柱!” 壹大妈的声音冷如冰霜:“我把话说绝了——即便我要死了,也不会再去理会那个男人。” “和他复合?真是异想天开,你快走吧!” “好的!” 何雨柱无计可施,只得重回医院,向壹大爷复述了一遍事件经过。 听完后,壹大爷咬牙切齿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此言不虚!” 经过二十天的治疗,壹大爷终于回到家,然而重返工作岗位显然是不现实的了。 对此,工厂决定补偿易忠嗨五百块,并由秦淮茹居家照看他,护理费用计入工厂开支,秦淮茹亦无需继续赴厂里工作。 这段时间,易忠嗨的生活得以稳定。 康复后的易忠嗨身形明显消瘦许多,鬓角斑白,面容凄然,仿佛瞬间苍老了十载之多。 目睹他这般模样,杨建设内心毫无波澜。 某日清晨,正值周末, 秦淮茹驱车前往监狱,迎接贾张氏的出狱。 此时,贾张氏刑满归来。 刚进门,“哪冒出来的臭丫头,凭什么住在我家里!” 看到房中坐着林月英时,贾张氏勃然大怒。 没错,这套住宅原本确实是贾张氏的旧居。 后来贾张氏被判入狱后,房屋被卖与了杨建设。 而杨建设则将林月英安排入住这里。 一见自己昔日的房产被他人占据,贾张氏心中的怒意自然难以平息。 秦淮茹担心惹事上身,并未告知贾张氏卖房一事。 “妈,妈妈,轻声点,现在的房子……已不再是咱的了。” 秦淮茹急忙走上前来,握住愤怒中的贾张氏。 “秦淮茹,你必须给个说法,为啥这成了别人的地盘?” 贾张氏几乎腾地跳起。 “妈,我把这地方转让给了杨建设。” 秦淮茹答道。 听罢此言,贾张氏勃然色变,“啥?” 随即怒气冲霄,“秦淮茹,你居然敢动咱们家的财产!未经许可,你怎么能随意处置贾姓祖传房产!” “妈,请让我说明……” 嗵地一声,秦淮茹被贾张氏用力拍到了地上。 “妈,让我解释啊……” 贾张氏毫不留情地斥骂:“废话少讲!我走了没多久你就做出这种事来,看我不揍扁你!” 说着就抓过一旁的扫帚朝秦淮茹猛揍。 “妈妈,手下留情,求你放过我!” 秦淮茹满腹委屈,这一切原本都是由于贾张氏在外犯事才导致房产售出,如今反被归咎于自身。 周围居民私下窃议,无不叹惋,“哎,这贾张氏一回归,这四合院的日子又要不得安宁了。” “这人就是爱招麻烦,这次回家肯定又是寻衅!” 第85章 公子? 还有人感慨:“想当初淮茹卖出房产,还不是为了救人!” 正当场面陷入混乱之时, 何雨柱忍无可忍,迅速夺过了贾张氏手中的扫帚。 见状,贾张氏愤然反驳:“何雨柱,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你是不是趁我坐牢之际和淮茹有了不该有的往来?” “你……” 何雨柱面露愠色。 其实,如贾张氏所猜测,两人之间的确有了某种特殊的关系。 “张大妈,这样做合理吗?二话不说就打人。 淮茹当初卖房,完全是为了解救你,要是当时不这样做,你今天可能还在大墙内度过五年的囚禁呢。” 听到这儿,贾张氏厉声喝道,“何傻柱,多管什么闲事!赶紧离开!” “淮茹,给我进来!” 说完便粗暴地将秦淮茹拖入室内。 虽然深知秦淮茹变卖房产是出于对她自身安全的考虑, 但对贾张氏来说,更为让她感到憋闷的是自己明明没有偷取钱财,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显然是遭到了杨建设的蓄意 。 重回屋内,贾张氏质问:“淮茹,傻柱所说是否属实?” 秦淮茹哭泣答道:“句句皆真,否则我又怎会出卖房子。” “可气!这一切都是杨建设所赐,速速前去将房收回!” 贾张氏愤愤然言道。 秦淮茹神情哀伤:“母亲,房契已然归杨建设名下,纵使心不甘,也难收归己有。” “那就由我去!” 言毕,贾张氏愤然出屋。 “混账丫头,即刻滚开此地!” 贾张氏猛然推开门户,这一幕吓得旁边站着的林月英脸色惨白,惊呼其名。 面带寒意的杨建设缓步而至,训斥道:“现今此处为我家之产,内中由舍妹安居。 若你敢于踏入室中,即是擅入民宅,我会立刻致 警,命警察带走你!” 贾张氏一时语塞,最近出狱的她最惧报官之事。 她情绪激动,振声道:“杨建设,尔太过分!我并未取走你家中银两!” 杨建设表情淡漠:“你的辩解我并不在意,如若你认为自身冤屈,自可向警方陈述。 如果你还想要回房产,也不是不可以。 但我一旦将房契转于你手,即刻报警,你会再次入狱五年。” 贾张氏身体一震,短短三个月的牢狱生活已经令她备受煎熬,再来一个五年的牢刑,实不敢想象。 “杨建设,此事我与你不完!” 怒言一声,贾张氏愤然而去。 “奶奶,奶奶,为孙儿讨公道啊!” 棒梗哀求。 贾张氏急道:“好宝贝,发生了什么,何人欺负了你,告知我便是!” 棒梗答道:“母亲她要与傻柱成亲,欲令傻柱作为我的父亲。” “秦淮茹,如此行径真是失德,令我们贾家颜面扫地,待我看如何教训你!” 秦淮茹欲言又止,“母亲,且听我说——” 然而未及说完,却被打断,随之而来的一阵争吵,使得整个贾家一时乱成一团。 随着贾张氏归来,关于秦淮茹与何雨柱之事不得不暂置一边。 因多了贾张氏帮忙照顾小儿,秦淮茹能够更专注于照料“壹大爷” ,无论个人恩怨,这是厂中的指派,并在此期间保留她的薪水。 晚间,秦淮茹亲自去为易忠嗨送去膳食。 “淮茹,劳累了!” 易忠嗨勉励一笑。 秦淮茹答曰:“壹大爷何出此言?即便无薪亦应尽力照看。” 听到此言,易忠嗨心绪稍安。 又说:“你母归来,与何雨柱的关系打算作何处理?” 易忠嗨深知自己残体之态需尽快促成这对新人的好事。 秦淮茹微叹道:“又该如何,我母定然反对我们结合。” “难道就此放弃?终日拖延并非长久之计。” 易忠嗨小心翼翼探问道。 秦淮茹回答:“壹大爷,这等问题留待日后再说罢。” 易忠嗨皱眉:“你是否仍愿意与何雨柱共度一生?如此拖累对你并无益处,倘或何雨柱另有所好,那时你便再无良缘。” “壹大爷所言极是,然而实在无能为力,母亲那里——” “淮茹!” 易忠嗨忽然打断, 坚决地道:“在我看来,你们的事情必须果断解决。” “待我稍恢复些许体力,便帮你同你母亲沟通,倘若她依然固执,则直陈心意。” “无论何时何地,坚定心志嫁与何雨柱最为上策。 你母亲对此无能为力,即使你选择立即出嫁,何雨柱家中亦能容你。” “这可是你最重的一张底牌。 你婆婆若是不成,她是离不开你的。 离开了你,日后谁去养活她呢?” “说到底,你婆婆之所以如此竭力阻止你与何雨柱的事情,也是因为她害怕你会弃她不顾。 你们要是答应替她养老,这件事就定然能成。” “嗯!” 秦淮茹点点头。 听易忠嗨这么说,确实有些道理。 只要她在婆婆面前态度坚定一些,婆婆也没什么招数可用。 “一爷,您说的我明白了。 不过我婆婆刚回家,我还是想等几天再和‘二柱子’好好谈这事。” “行!” 易忠嗨点头,继续说道,“等我伤愈,我会去找你二爷三爷给你们撑腰。” “谢了一爷……” “团子,团哥,大事不好了!” 此时,一个小青年急匆匆地闯入四合院,敲响了杨建设家的大门。 “小全,是你!” 这位小青年名叫张全,是张开端下的手下,在朝阳市场负责蛋类买卖。 杨建设自然熟悉张全。 “大哥,真的出事了!” “走,外面说!” 杨建设带着张全走出四合院,在院墙边停下脚步。 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杨建设轻声问到:“张全,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全焦急地道:“团子哥,我们的场子被人突袭了!” “谁干的?是不是官家的行动?” 杨建设语气中透出一丝寒意。 “不是,是马三的手下。” 听到是马三做的,杨建设眉头紧锁。 在北京城里混鸽市场的,有两个头面人物:一个是张开,另一个便是马三。 马三手下有一支百来号人的队伍。 北京的鸽市场分为南、北、东、西四块地盘,张开掌控的是朝阳区的那一块,算是其中最小的一片。 其余较大的三个市场均归马三所管,可见他的实力要远胜于张开。 “手下们受伤了吗?” 杨建设询问道。 “几位兄弟伤势较重,已经送医治疗了。” “张开呢?” 杨建设进一步问道。 “开哥也被打了,手臂错位。” “他在哪儿?” “有些兄弟在医院接受治疗,而开哥自己在仓库躲着。” 张全面色难堪地说,“兄弟们的皮外伤倒还能忍受,但我们的物资全都被马三搬走了。” “物资小事,走吧,我们开车去接张开。” “行!” 杨建设发动轿车,带上张全一同赶往城东的一个大院子。 一屋之中,张开等人心神憔悴,人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带有擦伤或划伤。 见到杨建设,张开等人迅速上前迎接。 “团子哥,是我失手,被别人夺了物资!” “情况我都知道了,丢了东西就算了,你自己还好吗?” 杨建设严肃着脸问。 “我还行,只是手臂脱位。 养个两天就能恢复,不过强子那几个家伙...” 杨建设点头:“张开,兄弟们的事我已经从张全那里得知了,这里有一千块钱,用来给他们治疗伤口吧。” “团子哥……谢谢,我……” 张开脸上尽是感动之情。 起初他以为因为物资损失惨重,杨建设会对此次事件大加责备,没想到对方不仅不指责自己,反倒给了一笔钱来帮助众人治疗。 张开又道:“团子哥,这次是我失误,未能守住朝阳鸽市场…” 杨建设挥了挥手,止住张开的话语:“先不说这些。 你说说看,马三为什么要袭击我们的据点?” 张开苦笑:“还不是因为我们的物资逐渐增多,生意越做越好,引来了马三的眼红。 他才派人来占领了我们的场地。” “建设哥,怪我没用,没能保住鸽子市,以后可能再也无法帮你卖物资了。” 杨建设却无所谓地说:“不就是个小小的马三吗?灭了他不就行了。” “这……” 听到这话,张开等人心头一阵颤抖。 没想到杨建设竟如此豪爽,张口就说要灭了马三。 要知道,马三爷在京城声名赫赫,混迹江湖几十年,岂能轻易对付。 一个小弟脸色难看:“建设哥,马三的人比我们多出五倍,根本斗不过他。” 张开接着说:“人数还是次要的,听说马三的背后有极其强硬的靠山,连张所长见了他都得退避三分,咱们得罪不起啊。” “马三有靠山?” 杨建设眉头微挑,却并不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在京城做到马三这种程度,背后有些官方背景再正常不过了,没什么可奇怪的。 张开点头,“确实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的公子。” “公子?” 杨建设笑了笑,对于公子级别的人物,他也略有认识。 “建设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开问。 在张开看来,透露出马三有靠山后,杨建设应该不会再找麻烦了。 “不急!先养好伤。 等你们养好了伤,我会好好算账,去找马三。” “什么?!” 听到这里,张开等人大为震惊。 第86章 这些人属于马帮! “建设哥,你还打算跟马三过不去?” 杨建设平和地说:“既然他动了我的兄弟,即便是天王老子也得给他个交代,更不用说只是个小小的马三了。” “吸——” 张开等人惊愕不已。 听杨建设的语气,根本就不把马三放在眼里。 对他们这些底层的小混混来说,马三几乎是不能触及的存在,而杨建设凭什么如此自信? 杨建设环视了一圈,接着说道:“你们先休息几天,下周六晚,我带你们夺回鸽子市。” 当前,张开等人都负了伤,带上他们立即行动显然是不可能的。 等他们休养好,那些轻伤的兄弟们伤势也会有所好转。 听到这儿,小弟们的目光闪烁着犹豫。 杨建设察觉到他们的迟疑,说道:“周六晚上在这儿集合。 如果有不愿来的,我不强求,但如果谁不愿意来,以后就别想在鸽子市有任何立足之地了。” 他又加了一句,让人心动的话:“但是,敢来的人,我保证,他们会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这句话无疑让小弟们心动不已。 杨建设和这些小弟的关系并非铁板一块,更多的是一种互利互惠的关系。 他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将这些人心拉拢过来。 虽然他并不想创建那种灰色的地下势力,他认为这样的团伙即便能风光一时,终究不是长久之策。 他的长远计划是在改革开放之后,让这些人帮忙打理自己的生意,围绕他自己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商业帝国。 现在正是构建这张网的关键时刻。 “开哥,要不要……” “开哥,干还是不干?” “怕什么,我相信建设哥,开哥,你也说两句!” 小弟们都动摇了,杨建设的那一句承诺深深触动了他们的心。 与马三一伙人的对抗最坏不过是一场战斗,伤点皮肉,若是真的打赢了马三,说不定整个鸽子市都归他们所有了。 杨建设的话不是随口说说。 “哈哈哈!” 张开哈哈大笑:“干!建设哥,你说咋干就咋干,张开这条命早就是您的了。” “嗯!” 杨建设轻轻点头,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掌控鸽子市对他们来说并不难,但是,若想确保万无一失,最好找到官方人士作为后盾。 即便是在掌握之后的日常运作管理方面,也需要一定的官场人脉来支持。 在 中,杨建设认识不少人: 比如:稽查组的老刘头儿; 或是:朝阳警察局的张局长。 然而这些人脉,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力量稍嫌不足。 若直接求助于自己的二叔,又显得有点小题大作。 于是杨建设心想,到底该求助于谁呢?忽然,心中一亮,似乎有了答案。 他告别了张开,径直回到家中,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一位高层的电话。 “哪位?” 电话那端响起了大领导的声音。 “陈伯,是我,杨建设。” “哈哈哈,小杨啊,有何贵干?” 对方笑着说。 杨建设说道:“有一桩小事情,需要陈伯的帮助。” “你说说看?” “最近我在筹备一批未计划中的物资……朝阳鸽子市的事情,我详细跟你说。” 杨建设如实讲述了目前的情况。 面对这位长辈,无需隐藏太多细节。 “你是打算在鸽子市交易这批货物?” “是的!” 杨建设回答道。 大领导提醒道:“做这种事情,我建议你尽可能低调一些,不要太引人注目。” 杨建设笑道:“这点我明白。” 大领导接着说:“我会给王局打个电话打个招呼,稍后你也联系下他。” “好!感谢陈伯。” 通话结束不到一刻钟,杨建设又给另一位重要人物打了电话:“喂,是王局吗?” “哟,杨公子,好久不见了。” 对方温和地回答。 杨建设微微一愣,心想:之前的‘小杨’变成现在的‘杨公子’,看来我的背景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大领导应该把事情告诉他了。 于是他回复:“您好,王局。” 王局态度更为客气:“杨公子,请讲你的事吧。” 听他说话的样子,似乎有种下属向上级报告的态度。 这可是杨成虎侄子,不是普通人能轻易招惹的。 “是这样……” 杨建设开始详细说明了自己的计划以及涉及马三的具体情况。 听了半天,王局长沉思片刻,回答:“这点小事不用担心,鸽子市里的事情你放心大胆地去做。 有重要的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 我们今后最好不要直接见面,找一个非官家身份的朋友来与我联系,这样更能确保安全。 至于马三的事,还是由您亲自解决更好,若需警察出手时,请直接通知我。” “嗯!” 杨建设再次点点头。 无论是从大领导还是王局长那里得到的消息都是一样的忠告——他不宜直接介入。 他心领神会。 “对了,王局,您明天晚有空吗?我请您吃饭。” 他补充道。 “在外就餐不太合适,改天到我家来吧。” 王局回话。 “好的!另外,以后不要当着别人面前叫我杨公子。” 杨建设说。 翌日清早,杨建设开着车接上张开,一同前往王局长家。 下车后,看到眼前的大宅院,张开惊讶地道:“建设哥,咱这是来找谁?” “来看看王局。” 他回答。 “这是王局长的府上!” 张开心底震撼无比。 要知道,在这座城市的所有分局都受王局长管辖,他没想到杨建设竟然有这样的强力后盾。 “小杨,快请进来,快请进!” 王家的大门敞开,只见王局迎出门外,满脸热情地邀请他们入内。 王局长满脸笑容,热情洋溢地邀请两人进入了客厅。 杨建设心念一闪,忙将手中的箱装茅台、十斤猪肉以及两只鸡摆上了桌。 见到茅台酒,王局长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异彩,口中却说:“小杨啊,有心了。 何必带这么多礼物呢?这今后就不行了啊。” 杨建设只是一笑,并不说话。 接着,王局长的目光转至张开身上,“这位是……?” 杨建设认真地介绍:“这是我朋友张开,今后鸽子市的事情打算让他负责。” “好,很好!” 王局长笑容满面,“那今后得多交流交流。 你就叫小张好了。” 听到这话,张开有些紧张,对于王局长这样的大官来说,像他们这种街上的小混混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不是跟随在杨建设身边,可能连搭理都不会。 杨建设简单的介绍却让张开口鼻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他知道,这是杨建设在为他铺路,提供接触这些高层人士的机会。 显然,一声兄弟,重若千钧。 王局长的态度随之改变,气氛变得亲切起来。 三人开始闲谈。 没过多久,王局长家的人送上佳肴。 几人在推杯换盏间拉近了距离。 杨建设举杯,笑容可掬地说:“王局长,干一杯吧!今后鸽子市的事,请多关照。” 王局长急忙起身答道:“不敢当,哪里能让您来敬酒,应该我敬您才对。 与您结识,乃是我平生的大幸啊。” 这一幕落在张开眼里,令他心头一震。 原来,在杨建设面前,一向高高在上的王局长竟然显得如此谦卑。 起初他还以为杨建设不过是来拜见送礼,王局长自然会居高临下。 没想到情况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一个能让堂堂的王局长尊敬的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此时的张开,突然感觉到面前的杨建设既遥远又难以触及。 “张开!” “哎,是!” 杨建设的声音拉回了张开飘忽的思绪。 “你去敬王局长一杯。 今后有事可以直接联系,咱们就是自己人。” 王局长也附和道:“对,咱们自己人之间不要客气。” “王局长,这杯酒敬您!” “好好好……” 饭后,杨建设带领张开等人离开王局长家。 此次见面让张开端倪,心中有了更多的把握。 周六晚9点。 杨建设驾驶车辆,停在一栋东城院子前。 “准备行动!” 杨建设一声令下,张开和其他手下的成员手持各式武器纷纷走出。 有的拿枪、有的持棍,还有人在腰部藏着 。 杨建设大致看了看,大约三十来人,除了几位伤情较重外,其余的兄弟均已集结完毕。 张开心绪昂扬:“建设哥,你说该咋办吧!” 杨建设眯着眼睛回答:“忧郁者持枪,冤枉的要 ,但是绝不允许出人命。 出了事情我一人承担。” 这个时期的法律不如后来那样完善,普通民众即便打架伤害对方,只要逃走躲避一时,一般也不会有太 烦。 就算被抓到,花些钱或是疏通一些门路,除非案件非常严重,大多时候都可以脱身。 因此,那个年代的争强斗狠蔚然成风。 “明白了!” 众人齐声应答。 “上车!” 呼啦啦的声音响起…… 杨建设再次命令。 众人迅速登车,小小的车厢内挤满了二十余人。 车一启动,目的地直指朝阳门外。 随后,杨建设带队向鸽子市出发。 而这时的鸽子市,正处于一片繁荣景象之中。 在市鸽的角落里,一群年轻人正聚在一起抽着烟。 “建设哥,正是他们!这些人属于马帮!” “出手!” 随着杨建设手一挥,张开带头的人群朝马帮逼近。 “你们是谁?” 第87章 强悍,真强悍! “**,那是张开!” “这家伙胆真大!” “老大,怎么办……” 对方发现了他们,略显慌张。 他们的领头人是一名约三十多岁的男子,没有头发。 此人便是马帮马三的左右手之一,外号‘强光’,负责管理这个市场的业务。 强光的脸色如旧,不屑地瞟了张开一眼,说:“张开,小子想找死?” “攻击!” 话音未落,张开已率先进攻,一棍子击向那个无发男子的头部,砰—— 巨响之后,强光当场倒地。 “**,老三怎么昏了!” “!” “张开,我跟你没完!” 砰砰——声音接二连三响起……战斗一触即发。 马帮的人反应不及,哪是张开这伙人的对手?短短两三分钟后,冲突结束。 所有属于马帮的人都被放倒在地。 “绑住他们!” 张开一声令下,手下人找到了绳索,将包括强光在内的几个男子牢牢绑紧。 之后,由杨建设开车,一行人被押解到了城市的东侧的一个小院内。 “哗~~~” 一盆冷水泼下,强光苏醒过来。 “老大,您还好吗?” 身边的人低声询问。 强光摇摇头,甩去眼前的昏沉,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被牢牢捆紧。 “张开,小子你最好放开我,你哪儿来的胆量竟敢对我们下手?” 强光瞪着张开问。 但张开却转身看向杨建设,恭敬地说:“建设哥,该怎么做?” “唔?” 强光望了眼正座上的杨建设,心中生疑。 “你是谁?” 杨建设淡淡地说:“今后,在这片土地上,你再也不会听到关于马帮的任何动静。” “你这是在挑衅!” 强光勃然大怒。 杨建设毫不动摇,继续以平和的语气回应:“你可以转告马三,如果愿意归顺于我,我可以放过你们,否则的话……马帮将从此消失。” “胡言乱语,年轻得还没长稳的娃娃,你就这么自大?” “我们马帮上百号人,为什么要归你管辖?你也配!” 强光吼叫起来,“我不会让步!” 张开走上前准备动手。 这时,杨建设摆摆手制止:“放开他。” “什、什么?” 虽然感到意外,张开依旧按照命令解开了强光身上的束缚。 “年轻人,等着瞧吧,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说着这句话,强光迅速离开了现场。 张开等人均感不妙,生怕此次的释放行为将会引发更大的事端。 毕竟——万一呢。 “哥,为什么让**光走?” 张开问道。 杨建设微笑着说:“不让他走,怎么能让消息传到马三那里?” “什么?!” 张开等人惊讶不已。 “建设哥,若马三得知,我们的队伍将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呀。” 有人提出担忧。 “的确是个问题,那将是一片混乱。” 又有人附和。 见大家都愁容满面,张开皱起了眉头:“难道您真的要将马三引入圈套?” 杨建设:“不错,不这样又怎能掌控整个马帮?” “控制马帮?” 众人无不惊讶,对于杨建设此举表示困惑。 “老大,这样做很危险的,我们不可能打赢的。 况且现在还抓住了几个人……” 张开担心地说。 “确实,我们与马帮相比太弱了。 如果我们真的抓了他们,马三绝不会罢休。” 一个小弟补充道。 “不如趁现在采取偷袭,以我们的机动性,定能胜出。” 有人提议道。 “就是,马三还有其他几处势力所在,我们要一步一步来才稳妥。” 这些对话,反映出了杨建设深思熟虑的战略与手下们的忧心忡忡。 然而,最终如何决定,还得看杨建设的决断。 “现在光头强逃跑了,马三肯定会召集手下赶来。 这……” 杨建设淡淡说道:“既然他敢来,我就有应对的办法。” 扫视四周的人后,继续说:“真正的第一场大战即将展开,我要把马帮彻底控制下来。 我这里说过多少次了,如果有谁害怕马帮,可以选择离开,我不会拦阻;选择留下的人,我们就一起将马帮彻底打倒。” “这……” 在座的众人相互望了望,最终目光集中在张开身上。 “开哥,你看该怎么办?” 张开展手:“这只是建设哥做出的选择,我尊重各位的决定。 至于我自己,肯定会与马帮决战到底。” “ !有啥好怕的!上!” “没错!就算是这条命也不要了!” “建设哥,我们都跟随您!” 众人纷纷表态,再没有一个说要后退的。 “嗯!” 杨建设微微笑了起来。 “张开,赶紧释放我的弟兄们!” “张开,你想送命吗?” “快开门,快开啊!” 深夜时分,门外响起阵阵嘈杂声。 有人透过门缝往外窥探,只见门外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建设哥,出大事了,外面全是人!” “应该是马帮的人到了。” “该怎么办?” 面对众多敌人的威胁,一群兄弟们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然而,杨建设却果断地下令:“开门!” 于是四合院的大门缓缓开启。 在灯火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黑压压的一大群人。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出头、满脸络腮胡的男人。 此人面容锐利,气场强而有力,“快放人!” “放了他们,否则就一把火烧了你们的地方!” “竟敢与马帮为敌?你知不知道,马王爷有三个眼?” 马帮众人气势汹汹地叫嚷,却没人敢擅自行动。 马三的视线第一时间锁定了杨建设。 “阁下是哪位高人?我从未见过。 直说了吧,叫我过来有什么目的?” 杨建设笑着回应:“你就是马三?不错。 若能归顺于我,过去的恩怨都可以一笔勾销。” “哈哈哈哈……” 马三大笑着反驳:“就凭你,太小看自己了。” 杨建设回答:“是不是有这个实力,手底下的工夫可以说明一切。” 马三眼中闪过一抹兴趣:“你的人在哪?全部叫出来。” 杨建设指向身后的众人:“全部都在这里。” “就这么几十个人?” 马三显得非常意外。 这么点儿人想对抗马帮,实在是滑稽至极。 “朋友,这是认真的吗?” 他不屑地说。 杨建设眉毛微扬,说:“要不来个打赌?” “如何打赌?” 马三询问。 杨建设提出:“今夜,我们就对决一次。 如果我败了,我和我手下这些兄弟都将归入马帮,从此服从您的指挥。” 马三闻言后笑出了声,更多的人力资源自然是好事。 “有趣。” 他随即答道:“那我当然答应。” 况且,他很久以前就想把张开支为己用了,但对方始终是一条硬汉子,宁为鸡首而不愿为牛后。 …… “建设哥!” 听到这条件,张开会等人不禁心头沉重。 杨建设安抚众人:“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随后目光再次转到对方身上,“同样,马三,如果你失败了,你和所有马帮兄弟都要跟我们一起。 敢不敢赌?” “哈哈哈哈哈!” 马三狂笑道:“有何惧哉!一言为定。” “狂妄小子!想收拾我马帮,先过我这一关!” 话音刚落,光头强行凶恶地扑了过来,几步就蹦上了门槛,对着杨建设便猛踹一脚。 **啪** 杨建设伸出手,捉住光头强的小腿,猛地一拉,使得光头强的头重重地撞在石阶上。 ...轰... 光头强额头出血,再次昏了过去。 “真是个高手啊!” 马三眼瞳骤缩。 “**!竟如此强大!” “糟糕,强哥受伤了,快帮忙!” “灭了他!” “动手,为强哥出气!” “来人,上!” 哗啦啦...... 一帮马三的人一窝蜂上前。 “上!” 杨建设一跳登阶,迎向马帮众人。 率先上前的是个身形清瘦的年轻人,挥舞着拳头朝着杨建设的头部砸来。 砰—— 没等到攻击落地,杨建设抬腿踢在他腹部。 砰—— 巨大的冲击力让青年直飞出去,还压倒了几个旁观者。 一时之间,马帮的人慌作一团。 杨建设顺势冲入混战之中,连 拳。 每一个拳头,每一记脚掌都能让人倒下,他出手非常狠辣,那些倒在地上的人都再也无法站起来。 “呜,痛死了!” “**,这是哪里冒出的大能?” “哎呀,我的手骨折了!” 马帮众人狼狈不堪,现场越发失控,瞬间就倒下了十多人。 “这......” 马三惊得瞪圆了双眼。 他在北京横行霸道多年,却从未见过这般剽悍的对手。 “老天爷,建设哥也太厉害了吧!” “强悍,真强悍!” “难怪他敢独自挑战马帮.....” 张开等人为之震惊。 之前他们也与杨建设交锋过,知道对方身手了得。 但是眼前杨建设的表现远超他们的预期.....“上!” 张开一声令下,带着手下们一同杀向战场。 激烈的战斗全面打响。 这些小伙子虽不及杨建设英勇,但热血激发,力量也大增。 二三十人,竟逼得马帮的人节节败退。 “马三,咱俩今日要清算旧账了,有胆量单打独斗吗?” 张开找上了马三。 “小崽子,自己找死!” 马三拿着一根木棍,朝着张开展开攻击。 砰...砰...“六八三” ...砰.... 杨建设仍在人群中肆意砍杀,带领着众人使马帮士气一落千丈。 仅两分钟,就有半数马帮的人倒下。 第88章 少爷,我怕那人太强了 五分钟过后,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近百人的队伍中,绝大多数人都被杨建设一人放倒。 他动作迅速,招招狠毒,无一人生受得起他的一击,也无人能够抵挡他的踢击。 “完了,我们的组织完了!” “他是谁啊,为何从未听说过。” “好强大,强的离谱,如果在古代,肯定是一位名将。” 那些倒在杨建设面前的马帮成员对他的力量表示敬服。 啪啪啪...... 另一边,张开与马三仍在对抗。 二人武艺都不差,手中的棍子都已断裂。 然而,杨建设只是看着他们并未参与其中。 他想看看二人之中究竟谁更胜一筹。 很明显,虽然马三战斗经验丰富,但是张开源源不断的体力却占据了上风。 一时之间,双方势均力敌。 一分钟后,随着马三体力下降,被张开朗朗踹倒,半晌不能动弹。 “还要继续吗?” 张开笑道。 “喘......喘息....!” 马三大口喘气,微微摇头。 他明白,再打下去也只有惨败。 他输了,整个马帮也输了。 然而他的心中并不甘心。 杨建设走来,笑容从容:“从今日起,你便属于我,解散马帮吧。” “别做梦了,我们绝不会屈服!” “老三,跟这家伙干一场!” “跟家伙干……” 一部分马帮成员仍心有不甘。 杨建设目光如炬,掠过他们,“怎地,想违背诺言?” “我……” “我们……” 众人沉默不语。 这个时代的人极其重视信义,既然立下赌约,自应遵守。 此前与杨建设对赌,只因为确信必胜,没想到竟败得如此惨重。 现在对这位年轻人,众人由衷敬畏,然而要解散马帮,却是难以接受的事实。 他们依赖马三为生,没了依托,无非是些无所事事之徒。 随着杨建设目光一一扫过,每一对视,都让人心头一震,纷纷低头。 最终,杨建设的目光锁定了马三,“你不打算守承诺了吗?” 马三哼了一声:“兄弟,刚才的事,只是开玩笑罢了。” “是你要开这样的玩笑,我可没有。” 杨建设声调沉稳了几分。 见状,马三的脸色变得难看,明白今日难以轻易收场。 “兄弟,敌意易解不宜结,关于之前,我是错了,我愿意赔礼道歉。 我会归还你全部物资,并归还朝阳市,你看这样行吗?” 马 让了,实力差距明显,硬抗实属不智。 杨建设摇头,坚决说道:“马帮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是归属于我;二是覆灭。” “你……” 马三气愤至极,这少年的豪气,几乎不可一世。 “已经做出让步,你还紧逼不舍?莫非真以为我马帮好欺凌。” “你的实力,我认可,但我马三败给了你,并不代表我的手下也是软柿子。 上百号兄弟,岂是你说压服就能压服的。” 杨建设眉头微皱,没想到对方既输了赌约,还要耍横,“真的吗?” 马三冷冷道。 杨建设笑了:“你在威胁我?” 马三鄙夷道:“你想太多了。” “常言道,自己找死就不必怪别人不讲理。 如今你倒是将我惹火了。” 说完,杨建设缓步靠近马三。 被钉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马三心中一凉:“你,你想干嘛!” “砰” —— 杨建设一记踩在马三大腿,用上了上千斤的力。 “咔嚓——” 骨骼粉碎,马三的双腿承受不起如此巨力,痛苦地惨叫出来:“疼啊!快停下!求你了!” 夜幕下,断骨声如同寒夜中的风声,令在场所有人都胆战心惊。 看到仅是一抬脚,就能折断骨头,众人心中都明白了,此人力道大得可怕。 随后,杨建设未止步,脚移到了马三胸口,冷冰冰地道:“要么臣服,要么命断!” “饶命,饶命,再不敢了!” 马三大惊失色,深知若这力道落在胸膛上,后果不堪设想。 杨建设声音平静,“我要你在所有人面前宣布,解散马帮。” “解……解散,一定解……解散!” 马三大汗淋漓,仓皇应答。 “马三,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物!” “嘿,我就此离开马帮!” 有人发出鄙视的声音。 \"说散就散,从此各自东西!” 许多人从地上起身便离开了。 马三的这个决定解散了他的团队,深深刺痛了众人。 “滚蛋吧!” 杨建设轻挥了一下手,随即便有人抬起已经无力抵抗的马三。 “赶紧走。” “动作快点!” 人们抬着马三离开,但杨建设此刻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这场变故彻底摧毁了马帮,不仅让马三失去了战斗力,还意味着即使马三恢复过来,也难以再现昔日风采,因为他已经失去了手下人心。 “听说了吗?马帮被人端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 “据说是个叫张开的人。” “那不可能,张开可没这么大能量。” “据说是站在张开背后的一个年轻人,身份神秘莫测。” “这位年轻俊杰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不知道,但背景应该很深。” “还有人说,支撑马三的后面有个公子级别的角色。” 马帮的陨落,震撼了京城暗处的世界。 在这个城市里,像马三这样有影响力的 势力其实并不多。 城北的一家医院。 这里接收了遭受重创的马三。 因为严重的骨折,马三的双腿几乎无法再使用。 随着他的败落,那些原本效忠他的手足也开始四散,目前留下的仅有五六个人。 “可恶至极,真是气煞人!” 仰望着天花板的马三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他无法接受这个打击,尤其是输给了一个自己几乎不知名的小子。 突然,病房门口出现了另一位青年。 “真没用,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青年的言语冷漠,让马三全身颤抖不已。 “公子,是您啊!请一定要为我 雪恨!” 马三艰难地从床上撑起身体。 而青年则轻蔑地说:“为你除害?你已经把马帮毁得差不多了,还指望我来为你清理门户?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将我的名声糟蹋殆尽了。” “公子,请听我解释……” “不用再多说了,从今往后,关于马帮的一切事务不要再参与,你退一步吧。” “不要,我不行,我能做到……” 然而无论马三如何哀求,那个青年最终还是离去了。 城西,一处废旧的住宅区里。 马帮的残部聚到了这里。 “强子,既然三爷已经垮了,从今往后我们就跟随你!” “对!强子,希望你领导我们前进!” “我不认同,凭什么由强子领导!” “我也反对……” “不同意强子做首领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强子,别这样!三爷还在世……” 就在马帮的人争执得不可开交时,那个年轻人步入了现场,随行的还有两名穿军装的男人。 “各位中谁想要成为马帮的领导者?” 年轻人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初。 “什么……是公子来了!” “公子现身了,事情有了转机!” “请问公子,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所有的马帮成员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这位年轻人身上。 年轻人微笑答道:“既然马三已无力回天,那么马帮不能一日群龙无首,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谁能成为新的领袖?” “强哥应该胜任。” 随即有人推举出了光头强。 “我……” 面对突如其来的提议,光头强显得格外尴尬,他并不急于承担责任。 “你想担任新首领,不是吗?” 年轻人笑道,“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决心,我可以帮你达成。” 听闻此言,光头强心中一喜,终于咬牙决定:“好吧,我愿意!” 在公子在场的情况下,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假如能赢得公子的认可,他的地位将无可争议。 年轻人点点头:“很好,你去找张开,报了马三的仇,今后你就是马帮的头儿。” “我...” 光头强有些畏缩,即便给他再大的胆量,他也绝对不会去见张开。 年轻人微微皱眉:“你不敢?” “不敢不敢!” 光头强行点头,像小鸡啄米般频繁。 年轻人环视四周的人:“你们呢?谁愿去为马三 ?” “不了!不敢!先生,我们……” 大家纷纷后退。 年轻人摇头表示失望:“看来,马帮确实不再需要存在了。” 光头强急忙解释:“不是这样的,张开那边有位高人,我们斗不过。” “真的吗?倒想见识一下。 他们在哪?你带我去。” 年轻人问道。 “大哥!” 他身后的军装男子低声提醒:“像马三这种货色,已经没有用了,值得为其出手吗?” 年轻人轻笑道:“不论如何,马三也是我的人。 若是他受到欺负,而我无动于衷,未来还有脸面立足吗?” 的确,对年轻人而言,马帮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具之一,并无特别重要之处。 然而,如果马三遭到如此对待而他不出手,那么他在人前便失去了颜面。 对于身份地位的人来说,这种事无法忍耐。 “带我去吧!” 年轻人转向光头强。 光头强大脑一紧:“少爷,我怕那人太强了。” “哗——”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枪:“有多厉害,难道比这枪还厉害?” “枪?!” 第89章 八大准则 光头强等人心中一颤。 “带路,否则——” 年轻人将枪口对准光头强。 “我带我去……” 夜幕降临。 光头强带领着年轻人来到了位于城市东侧张开头目的驻地。 “是他,是光头强!” “张大哥,不好了,光头强来报复了!” “快准备战斗!” 张开着一群小弟上前,迅速包围了这几个人。 砰!“别动!” 年轻人拔出枪,朝天空放了一枪示警,后面的两名军装人员也随之拿出枪。 这一情景,张开头目等人从未经历过,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失措。 他们是小角色,尚未到随意使用 的程度。 “哪个是张开?” “我就是!” 张开挺身而出。 年轻人看着张开:“你能听我吩咐,算是有点本事。 现在让你把你的老大叫出来,我要跟他说句话。” “老大,事情不好,有几个人对我们不利。” 刘泉急匆匆地赶到杨建设的住处报告。 “是马帮的人吗?” 杨建设问。 “没错!” “有多少人?” 杨建设再次询问。 “四个!” 刘泉回答。 “四个人,你们搞不定?” 杨建设有些不解。 “他们带枪。” “带枪?” 杨建设眉心紧锁。 在公开场合敢于用枪的人,必定有很强的后台。 据说马三有些官方的关系,看来并非无中生有。 今晚来的这些人,极可能是站在马三背后的人物。 杨建设开车载着刘泉,迅速赶到东城的院子。 进入庭院,眼前的情境让杨建设表情复杂起来——一位熟识的年轻人背负着双手站立,身后的两人穿着军装并持枪指向张开及其他几人。 “建设老大?” 当见到杨建设时,年轻人露出意外的神色,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建设老大发话了!” “建设大哥来了!” 包括张开在内的众人闻声望去。 见到叶枫,光头强立刻精神振作,指着他说:“公子,就是他,伤了三爷的人就是他!快给他个教训!” “你确定是他?” 年轻人惊讶道,“确定!” 光头强大力点点头:“没错,公子,速速惩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光头强在现场打了几个转。 光头强呆住了,张开和其他人也都一脸茫然,不明白年轻人为什么会打光头强。 “公子,是他呀,你为什么打我呢?” 光头强满脸冤屈地说。 年轻人:“你这不知分寸的东西,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呀?” 光头强吓得一激灵,预感事情不妙。 年轻人冷冷道:“如果他有一根头发受损,你们整个马帮的人都别想活命。” “ !” 光头强吓得魂不附体,意识到眼前这位恐怕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 杨建设笑着走了过来:“茂才啊,你怎么回事?胆子不小,还掏出枪来了,还挺有气派。” 对方就是刘茂才本人无疑。 “建设哥,我...” 刘茂才顿时如同被吓破了胆的小迷妹,小心翼翼地说道:“建设哥,张开是您的人吗?” “这...” 张开他们完全傻了。 刘茂才前后的反差让他们目瞪口呆,刚才还在嚣张至极的贵人,一眨眼变成了小跟班。 杨建设:“张开是我的好兄弟。” “ 啊!!!” 刘茂才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哟~~” 他回过神来,连着给了自己三个大耳光子。 “都收起你们的武器!” 三人听话地收回枪械,刘茂才向张开道歉道:“张开兄弟,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建设哥的人,真对不起,真对不起!” “哦...” 张开感到很无语。 在他内心深处,眼前这人不仅是马帮真正的老板, 还是京城权倾一时的巨鳄,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对他认错道歉,简直难以置信。 至于杨建设到底有何种来头,竟让这位权倾一时的年轻公子如此服帖,“这…...” 旁边的光头强吞了吞口水,心中泛起阵阵寒意。 他们的组织居然招惹了一位连官府都不愿触碰的存在。 “建设哥,抽烟,抽烟!” 刘茂才递了一支烟给杨建设,并亲手点燃。 杨建设微笑着问道:“茂才,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怎么和马帮混在一起了?” 刘茂才笑着讨好道:“马帮不过是我手下一条狗,而整个帮派也是我在操控。” “是这样啊,” 杨建设点头回应。 现在明白了,原来站在马三背后的那位不凡的少爷原来是刘茂才这家伙。 “原来大家都是一家人,早知道就直接找您谈了,省去了很多麻烦。” “嗯嗯嗯!” 刘茂才忙不迭地点着头:“是误会,误会一场。” 杨建设紧锁眉头:“告诉我,破坏我场地的事,是你的命令还是马三自作主张?” 刘茂才迷茫地摇头:“我哪知道他会这样做。” 看起来他对事情的了解也不多。 杨建设微微一笑,简要回顾了前几天马三对付张开的情形。 “这马三真是活该受此惩罚,回去就把他解决掉!” 刘茂才恼火地说。 杨建设摆手:“那么,对马帮你打算怎么做呢?” 刘茂才轻松笑道:“建设哥,对我来说,马帮不过是一件玩物,有它无它都行,你随意安排吧。” 杨建设点了点头:“好,从此之后,京城再没有马帮这一说。” 刘茂才说:“马帮的事儿我不管了,你看怎么办,建设哥,我闪人了,等空了请你喝酒!” “嗯!” 刘茂才离开后,杨建设盯着光头强,缓缓开口:“说吧,你是如何想死的?” “求饶,求饶!您高人大量,给我这条小命吧。” 光头强吓得以最快的速度跪下,连连磕头求饶。 实际上,光头强在北京城里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狠角色,并不是一个贪生惧死的人。 但面对杨建设这样既强悍背景又深厚的对手时,也不得不让步。 杨建设继续道:“若是要保你性命也不难,但从今日起,你必须归顺于我。” “我愿意!” 光头强坚决回答。 他也不是傻瓜,和杨建设这样有背景的人合作,未来必定大有作为。 “好!起来吧,今后就是自己人了!” 杨建设微微一笑。 “是,大哥!” 光头强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 杨建设挥手示意:“不用叫我大哥,以后叫我建设哥就好,那个称谓我听着不习惯。” “明白了,建设哥!” 光头强满心欢喜。 随后,杨建设审视了一下光头强,问:“马帮那里还有你的人吗?” “有的,有几个信任我的兄弟!” 杨建设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果他们愿意跟我,你把他们一块带过来。” “明白,建设哥!” “还有一件事……” 接着杨建设指向张开,补充说:“任何人来了都得听张开的,他将是你们的大哥。” “开哥!” 光头强大声问候。 “嗯。” 张开战点头应答。 “建设哥!” 杨建设取出一张万元人民币递给张开:“这钱给你招纳新人,我们未来的事业会越来越庞大,需要更多帮手。” “知道,建设哥!” 接着,杨建设又道:“另外,剩余的马帮人,尽量都吸纳进来,一个月之内要掌控四大市场。” “建设哥,请您放心,保证按期完成!” 张开心潮澎湃地说。 这时刘泉突然插嘴道:“建设哥,我们现在队伍越来越壮大,是不是也该取个名称?” “名称嘛……” 杨建设想了想…… 名称即为帮会命名,但是杨建设并不想走 那条老路。 他设想的道路更为正规化——商业道路。 如果起了一个 的名字,则与他最初的目标不符。 但是若没有名称,似乎也说不通。 京城里类似于马帮这样的小集团也有不少,它们各自都有着响当当的名字。 当然,对于以前像张开这些人来说,不过是些街头巷尾的小混混而已,还未进入那些高段位的圈子里。 于是张开提议:“建设哥,我认为确实有必要,今后人多势众,一个称号也能让人找到归属感,同时也增强团体间的凝聚力。” “不错!” 杨建设赞许地点了点头,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宣布:“那么,今后我们就称作精英会好了。” 是的,就是这个名字:精英会。 这个名字略带些社团色彩,目前可以先使用着,待将来时机成熟,直接变更为精英商会。 眼下尚不可称为商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精英会,很好很好!” “太妙了!精英会中都是精锐人物!” “是啊!我们都将是精英分子!” 众人欢声雷动。 接着杨建设语重心长地讲:“张开,既然有了精英会,就要确立起精英会的规矩。” “从今天开始,我会设立一些规章制度以约束成员。” “好嘞!” 张开等人一致赞成。 杨建设说:“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一旦精英会的规定确立,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不论是新来的还是旧面孔,若有人胆敢破坏规定,别怪我心狠手辣。” “第一,禁止欺凌百姓;第二,不得侵犯女性。” “第三,不准拐卖孩童;第四,禁止贩售;” “第五,不能无故伤害他人;第六,不容仗势欺人。” “第七,不许欺侮同门;第八,不允许背叛家庭。” “上述八大准则,为精英会的铁律,任何违背者,立予除名。” 众人大声附和。 第90章 如果她不同意呢? 这八条规则在他们看来皆是正义的体现,至少可以确保加入精英会的成员不至于沦为 之人。 行规自古有之,即使是在非法团体中也不例外。 随后的日子里,张开开始广纳贤才,扩大精英会的规模。 期间,有赖于光头强的帮助,他们成功地吸收了众多马帮的落魄成员。 一个月后,精英会的人数已增长至两百。 无需多言,每一名进入精英会的成员,都需经过精挑细选。 根据杨建设的要求,这些人中既包括战斗力强大的战士,也有学识丰富的文人。 既有武勇之士,也不乏博学者。 既然打算朝商业模式发展,当然也需要培养一批富有智慧的精英来管理业务。 此外,在选拔过程中,杨建设特意吩咐张开招募更多年轻的力量,只要是年龄达到十六岁的青年均可申请入会。 为何选择年轻人?道理很简单。 考虑到改革开放将在十多年来临,那时这些年轻人正处壮年。 杨建设希望能在这段期间内培养他们,使他们在改革开放之际各具 领导能力,以此为实现他的商业帝国梦铺平道路。 如此一来,未来的许多事务就可以交由部下处理,他自己则可坐享其成。 如今两百人的精英会,规模早已超越往昔的马帮。 两者的根本区别在于:马帮只是关注于收取鸽子市场的保护费用,日复一日地虚度光阴;而精英会有明确的组织架构,严格的纪律,并建立了清晰的层级制度。 目前的主要目标,便是利用他们在鸽子市场上的地位销售商品。 外人不知,实则是杨建设依照现代的理念,逐步构建着未来的商业帝国基础框架,这点几乎超出了所有人当时的认知,唯有后世穿越来的杨建设才可能有此远见卓识。 当然,维护这二百家人的团队开销不小,幸而鸽子市场的交易收入足够支持日常运作,甚至还有盈余。 待精英会重组完成后,鸽子市场的四大场所同时开业运营。 “听说过没,有个叫精英会的新力量崛起了!” “听说他们的老大曾是个小痞子,他们是如何成长起来的呢?” “同志,您知道的还不够全面,精英会背后有位大人物在支撑,而张开只是一个前台代表而已。” “那人到底是谁?” “具体身份不太清楚,不过据说就连刘家公子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嘶——竟如此强势!” 这一系列的变化自然也引起了地界中其他暗流势力的关注。 不过出于种种原因,竟无人敢对精英会发难。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四合院也悄然发生了些变动。 随着杨建设这新房客的到来,不仅叁大爷和梁拉娣一家的日子越过越好,邻里间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积极地拉拢与这位新权贵的关系。 相较之下,像壹大爷、贰大爷这类原先的权力者,却愈发显得边缘化。 如此态势下,那些曾经反对或怨恨杨建设的人如壹大爷、贰大爷、秦淮茹、何雨柱以及许大茂不得不联合起来,形成了更为紧密的同盟。 四合院里的居民呈现出极端对立的状态,而这一切,杨建设也无心过问。 的确。 壹大爷已成为无力之人,现在院子中的大小事主要是由贰大爷和叁大爷主导。 另一件事则是,秦淮茹产下了一个女儿——小槐花。 这名新生儿的降生,使贾家人陷入了前所未来的困境。 为了抚养小槐花,秦淮茹请了长达一年的无薪育儿假。 这一举动切断了家中最主要的收入来源,迫使贾家必须依赖邻里的支持才能勉强维持日常生活。 在这个过程中,对贾家伸出援助之手最多的是何雨柱和易忠嗨。 由于易忠嗨已失去 生活的能力,他的生活开销必须由贾家来负担,每个月贾家能够得到易忠嗨提供的十元饭钱作为补偿。 何雨柱对秦淮茹怀有着特别的情感,所以他不遗余力地支持贾家的生活。 即便有了外界的帮助,贾家仍然过得极其节俭,因需照顾一家五口人的饮食生活。 一个月后, 随着小槐花的满月来临,原本应该举行的满月宴,对贾家而言是奢望。 夜深人静时, 秦淮茹踏上了向壹大爷求助的路途:“壹大爷,这个月您能不能再给我五元?” 一听这要求,壹大爷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嗯......” 要知道,他在贾家吃饭每月支付的十元已经让他感到十分沉重,按他自己的生活水平来看,即便只是再加五元,他也觉得难以接受。 自打加入贾家餐桌上以来,壹大爷从未尝过肉味,生活极其艰苦。 但即便如此, 只要秦淮茹要求十元,他不得不掏。 现在虽还能照顾自己的基本生活,但在饭食上却毫无能力自给。 没有了饭食供应源的壹大爷将面临饥饿的威胁。 他也担心, 如果冒犯了秦淮茹,以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谁能来保障他的老年生活呢? 因此,即使明知道秦淮茹这样的行为是在消耗自己,他也无可奈何。 面对这种情况,一旁的易忠嗨心生怜悯,主动掏出十五元来, 递给秦淮茹,并说道:“淮茹,我理解你家现在的困难,这笔钱壹大爷给你,你不会忘记他是你的老邻吧。” 秦淮茹接过来这些钱,感激地说: “壹大爷,怎么能忘记您呢,我还想着为您养老呢。” 言语间,她显然已经打算充分利用易忠嗨的好意。 她收好钱款,摆动着身躯离开了房间,留下一脸无奈与痛苦的壹大爷望着她的背影。 如果是在过去, 当他还享有固定收入的时候,十五元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如今,没了工作与工资来源的他,只能消耗过去的储蓄生活。 在此之前, 易忠嗨曾与壹大妈平均分配了自己的积蓄,剩下不足两千的一笔数目加上单位的一次性补助五百元,总计约有千余。 考虑到秦淮茹的要求,每年需要从这上千的存款中支出现一百八十,这只是为了维持基本的食物支出。 除了这以外, 他的其他零散开销也需要每月至少五十,这样每个月需要支出二百,一年下来的总消耗达到两千四百元。 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几年, 他的积蓄就会因为贾家的开销而彻底耗尽。 意识到这一点的易忠嗨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他尚且未达六十年岁,还有很长的时光在等待着他,一旦积蓄耗尽,未来又将如何是好?深感绝望的易忠嗨认识到, 这样的状态无法持续下去。 于是他咬紧牙关,拄起拐杖, 蹒跚地走向了好友何雨柱的住所。 而此刻的何雨柱同样生活拮据,目前他在机械车间做临时工,每月仅有二十几元的收入。 自身开销已经让他每月花费了十五元,所剩无多的钱几乎全被秦淮茹以不同方式讨去。 如今何雨柱即便是被要求筹集一百元都感到无比困难。 听到门外传来了友人易忠嗨艰难的脚步声, 何雨柱心中明白对方可能带来的新问题,“傻柱” 。 易忠嗨推开门走进屋内,勉强压下内心的阴郁,朝何雨柱露出一丝笑容。 “哟,壹大爷,您来啦,快坐快坐!” 何雨柱挪动凳子让易忠嗨坐下,笑着说:“壹大爷,您的腿脚不方便,有啥事招呼一声就行了,用不着亲自跑一趟。” 易忠嗨笑了笑:“没事,我还撑得住。” 接着他对何雨柱说:“傻柱啊,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 “壹大爷,您说吧。” 何雨柱回答。 易忠嗨问道:“你和秦淮茹怎么样了?” 何雨柱有些不解:“我和秦淮茹?我们有啥情况?” 易忠嗨眼睛一瞪:“自然是你们的婚事啊。” 何雨柱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苦楚的神情:“壹大爷,贾张氏现在对秦姐监视得很严,都不让我们俩交谈,更别提结婚了。” 易忠嗨用拐杖轻轻敲打地面,语重心长地说:“傻柱啊,别犯糊涂,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你听我一句,包准你能把她娶进门。” 何雨柱精神一振:“壹大爷,您有什么妙招,我听着呢。” 易忠嗨说:“等明天,找秦淮茹谈谈,如果你结婚,确保将工资给她支配。” 何雨柱担忧地说:“如果她不同意呢?” 易忠嗨严肃地说:“那你就要与她断交。” 何雨柱摸着头:“这不太好吧。” 易忠嗨皱眉:“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现在贾家人没有工作,全赖咱俩养活,一旦你们决裂,她家就没法吃饭,她肯定会 着答应。” “可是……” 何雨柱有些不忍:“我不想伤了秦姐的心。” “柱子!” 易忠嗨加重语气:“秦淮茹对你有意,怎可能不应允。 我的意思是利用这个来对抗贾张氏。 想想,她既依赖你的供养又阻碍你们的感情,不能任由她的行为。” 次日。 趁着贾张氏外出的时机,何雨柱把秦淮茹叫到家里。 秦淮茹还未等何雨柱开口便先说了:“傻柱,家里已经没什么吃的了,你能否借给我十块钱。” “不行!” 何雨柱果断地摇了摇头。 秦淮茹立刻眼泪直流,仿佛奥斯卡级别的演技。 第91章 东旭呀,你的妻子竟然不守妇德 “傻柱,你变了。” 何雨柱急了起来:“秦姐,真的不是我不肯帮忙,我是为了攒钱打算结婚。” “结婚,和谁?” 秦淮茹心如冰冻,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其实啊,咱们工厂的老崔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我想......” 看到何雨柱的回答,秦淮茹更急了,泪水涟涟:“傻柱,你说过要娶我的,为什么你现在却……呜呜……” 何雨柱一脸无奈:“秦姐,我确实是喜欢你的,但你能嫁给我吗?你的婆婆会同意吗?” 秦淮茹一时无言以对。 何雨柱又说:“我都这么大年龄了,还是单身,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 秦姐,我对不住你。” “别啊,傻柱,你不可以和其他人结婚,我要嫁给你!” 秦淮茹激动地扑向何雨柱的怀中。 被这样的情感所触动,何雨柱的心瞬间融化了。 “秦姐,你这样让我如何是好……” “傻柱,你是我选定的男人,没有人可以把我抢走。 我要成为你的妻子。” “可是还有你婆婆那里呢……” “我才不管呢,我就要嫁给你。” 秦淮茹的决心和勇敢感动了何雨柱,两人的未来似乎有了新的希望。 贾家,屋内沉静而略带压抑。 “妈,我想嫁给何雨柱。” 秦淮茹突然的话让正在绱鞋底的贾张氏手一顿,“淮茹,你刚说什么?” 秦淮茹语气坚定:“我说,我想嫁给何雨柱。” 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秦淮茹,你好歹有个良知,这样不顾名誉的事也做得出来,你愧对东旭在天之灵!” “老贾、东旭,你们若是有知,请睁开眼看看,咱们家这不幸啊!” 她转向秦淮茹,“秦淮茹,我话放在这儿,如果你真的敢嫁出去,今后别想再踏进贾家的门槛。” 秦淮茹抹去眼角泪水,“妈,我的确是为家考虑……” “考虑个屁,你不过是想要个新生活罢了,你还真以为你能飞上枝头,不守妇道的女人,真该让人唾弃。” “你忘了,没有东旭你可能还在田里受苦呢。 现在想再嫁,做梦!” 贾张氏的话如同针砭,句句刺痛着秦淮茹的心。 “砰——” 秦淮茹猛然拍桌站起,“东旭虽然不在了,但也没人说我必须永远守寡。” “你……你……淮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秦淮茹语气渐趋平和,“妈妈,全家五个人都没有正式的工作,吃都吃不饱,问题就在家里没有一个主事的男人。 有个男人支撑家庭,日子也好过些。” “你想到棒根、小当和槐花了么?将来他们长大,开销只会更多,你打算怎么解决?” “那是你自己考虑的事!没钱就去向何雨柱讨要。” 秦淮茹苦笑道:“妈,话不是这么说,别人的钱也不容易赚来的,凭什么白给我花呢?” 贾张氏不屑回应:“他还单身呢,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不给你们还能给谁?” “你……” 秦淮茹气结,感觉与母亲之间难以沟通。 “妈,我不想再说多余的话,我就是要嫁给何雨柱,不论您是否同意。” 贾张氏大怒:“你敢,那从此后你不要再踏上贾家半步!” “行!” 秦淮茹决心已下,“这是您说的。 从今日起,我会和孩子们住到何雨柱那里,您自留于此,自此之后两家人不相干涉。” “你这不忠不孝的女人!” 贾张氏怒吼连连,“当初若非我们……好,你飞了,我不管了,真管不住你!” “老贾!” “东旭!” “看看啊,你们来看看,这世道变了。” 贾张氏躺在地上,哭号不已。 “这叫什么世道,秦淮茹你这不识抬举的人,我真的不想再活下去!不想活了…” 对此,秦淮茹冷冷地旁观。 “妈,话撂在这了,你不答应我还是要嫁给何雨柱。 只要您点头,我们仍视您如家人,他也会负责您晚年的生活。 如果不答应,那您就自己看着办,别到时候抱怨无人照料。” “我不活了,我真活不下去……秦淮茹,死心吧,我这老婆子即便是死,也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贾张氏在地上哭得更厉害了。 “随您便吧,这是您的选择!” 秦淮茹转身离去了,留下一片哭喊中的屋内,决绝而坚定。 秦淮茹冲出了门。 “傻柱,从今天起,我跟你同住。” “哈哈哈,欢迎,欢迎秦姐。” * 贾张氏隔着窗户瞅了一眼。 果然见到秦淮茹进了何雨柱的家门。 “不想活了,你们这些人都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傻柱,你这不要脸的东西, 寡妇,我得去居委会举报你!” “秦淮茹,你要守妇道……” 从贾家传来了贾张氏撕心裂肺的尖叫。 贾张氏哭得厉害,就连棒梗、小当也跟着抽泣,一时间整个家中哀声一片。 “你看那边热闹吧,秦淮茹这回决心嫁给傻柱了。” “那当然,母女俩闹翻了。” “张大妈,要是成全他们,不就好了吗……” “话虽如此,但秦淮茹如果改嫁,便与贾家没有瓜葛了。 到时候家里没人,谁来照顾张大妈的晚年?张大妈怎么会答应?” “确实,有道理……” 周围邻里你一言我一语,可没人愿意干涉贾张氏的事。 即使贾张氏哭喊了许久,也未有人理会。 接着,贾张氏走进储藏室,从中取出一条绳子,将绳索固定在门口的横梁上,绑紧之后,又搬来一只小板凳站在下面垫脚。 她最终将自己的头套入了绳索。 口中喃喃自语:“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你们都在欺负我这老太太。” 不过贾张氏此举只是虚张声势,企图以此威胁秦淮茹。 “不得了,贾张氏要上吊啦!” “哦天,又要上吊。” “随她去吧,让她折腾。” 尽管大家看到了这一幕,却没有上前制止。 贾张氏经常耍这种脾气,过去也不时会有上吊之举。 大家心知肚明,她并不真正想寻短见,因此并不在意。 “秦姐,情况不妙,你妈要上吊!” 这消息让何雨柱心里咯噔了一下。 别人可以不在意,但对于何雨柱来说却是另一回事——这一切毕竟是由他引起的。 秦淮茹说道:“不要理会她,她是装的,没事,我婆婆最惜命,不会真上的吊。”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意外就发生了:贾张氏的脚一打滑,板凳应声翻倒。 “糟糕了!” 这一幕让人吃了一惊,贾张氏自己也惊慌失措。 原本只想恐吓一下秦淮茹,没想到竟一个不慎脚滑。 “啊啊啊……” 贾张氏拼命挣扎,模样如同悬挂在空中被绞杀的青蛙,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整张老脸被勒得通红。 疼痛和窒息的感觉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淹没。 “秦淮茹,你妈妈真上吊了!” “快快来救人啊!” “赶紧!救张大妈,快来救命!” 院内的人群蜂拥而来。 尽管大家对贾张氏没什么好感,但也不忍心见其就这么去了。 “糟了!!!” 秦淮茹与何雨柱的脸色在同一瞬间变得异常苍白。 “快快快!” “快快救命!” 。 “秦淮茹,快来救人!” 众人迅速围上来,解下了即将窒息的贾张氏。 就算平时如何讨厌贾张氏,此刻也不能袖手旁观。 “呼呼……” 获救后的贾张氏脸色惨白地大口喘息,显然心有余悸。 刚才的情形太危险,稍有不慎她可能就此丧命。 若非有他人及时发现并施救,她可能已经在这片无人知晓的小角落永远离去。 “妈,妈,妈妈!你怎么这样……你有没有事,您怎么了?” 看到母亲这般样子,秦淮茹也不由得心中一阵慌乱。 以她对贾张氏的了解,从未料到她会来真格的。 “别叫我妈妈,我已经不是你的妈妈。” 贾张氏虚弱地反驳。 “妈妈,你怎么这么做呢?” “哼,早就说过的,你们两个不能结婚,否则我就死给你看,除非你现在发誓:此生决不嫁给何雨柱。” “我……” 秦淮茹无语。 秦淮茹:“妈,您不要再逼我了。” “淮茹,你妈妈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就答应她的要求吧。” “对,你就同意下你妈妈,也省得她再做出什么事来伤到自己。” “淮茹,你就说话吧,怎么一句话也没有?” 四周的邻里们都在劝说。 秦淮茹从头到尾没有开口,“哼!” 一声闷哼,透露出不满。 贾张氏状态似乎有些恢复,但她冷笑着,气哄哄地返回了家中。 片刻后,秦淮茹也在门外呆立了一阵,随后步入家中。 入目所及的是门前摆设的一整套灵堂, 供桌上,贾东旭那已逝去的身影通过照片呈现着。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显得非常焦急。 “秦淮茹,给我跪下来!” 贾张氏的眼神中满是冷酷。 在这幽静且有些恐怖的气氛下,再加上灵堂里那张熟悉的面孔,使得秦淮茹感觉异常不安。 “跪下来!” 贾张氏再次严厉命令。 这一吼让秦淮茹不由自主地屈膝跪下。 “东旭呀,我要管管你的媳妇了,她要给你戴绿帽子了,咱们这日子多难熬。” “东旭呀,你的妻子竟然不守妇德。” “东旭啊,我的乖孩子,快睁眼看看,大家都欺负你的妈妈呢。” 第92章 真是古怪的年轻人…… “呜呜呜,东旭,为什么你母亲的命就这么苦呢~” 贾张氏不停地絮叨着。 望着父亲的照片,想到即将嫁给何雨柱,秦淮茹感到心中极度痛苦。 很明显,婆婆设置这样的灵堂是在特意折磨她。 “东旭呀,我真的没法再活下去了,这种日子真是受够了。” “妈,您为什么要这样做?东旭已经离开了我们,这灵堂应该移走才是。” 秦淮茹的表情十分痛苦。 贾张氏恶毒地道:“只有当你答应不与何雨柱结婚时,我才会撤销这个灵堂,否则它会永远摆放在这里。” “妈,为什么您要这么做呢?” 秦淮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哼!” 贾张氏冷冷地应了一声,不再理睬秦淮茹,依旧念叨不停。 秦淮茹难以忍受这种情况,于是离开了房间。 很快,秦淮茹领着几位长老以及邻居返回。 壹爷易忠嗨坐在椅子上,他的手杖被随意搁置一旁,他开口说道:“东旭他妈,既然东旭已故,为何还要如此作呢?” 贾张氏怒视着他回答:“这属于我们家内部事务,无需你们插手。” 刘海忠说:“在我看来,如果淮茹能够和傻柱走到一起是一件好事,若不然,作为单身女性的淮茹要如何独自养育三个子女?即便为淮茹考虑不多,也应当为孩子们的将来想想。” “不可行,淮茹是我家的儿媳,绝不能让其跟随何雨柱!” 贾张氏愤慨地质问。 阎布贵说:“现在是新时代了,国家也发生了变化,新法律保护个 益,秦淮茹有权追寻个人幸福。” “确实,” 易忠嗨面沉如水,“你没有权利干涉淮茹和傻柱的关系,只要双方都乐意,完全可以正常结婚。” “哎……” 贾张氏忽然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开始哭泣耍泼:“老贾,东旭,你们看到了吧,那么多人联手对付一个老妇人,我还不如去死。” “我这命怎就那么苦!哇……呜呜呜……” “别闹了!!!……” “呃,呃呜。” 随着易忠嗨大声斥责,贾张氏的哀哭立即停止。 他继续道: “今天我们把话说开了吧,不论你怎么折腾都不起作用。” “我理解您的忧虑,害怕淮茹和柱子成婚后会将您置之不顾,因此才坚持不让两人生姻缘。” “但对此事我们也已同淮茹和柱子讨论过。 若是两人结婚,都将履行对您照顾义务直至终老。” 如果你仍旧坚决表示反对,那么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会步入婚姻殿堂,婚后便不再理睬你。” “这件事,还是请你自己三思。” 话语结束,易忠嗨抬起头,对准淮茹说道:“柱子、淮茹,今日在三位大爷面前,你们应该向大家表明是否愿意侍奉张大妈的心意。” 何雨柱呵呵笑道:“假如我与秦姐成婚,我一定会将张大妈视如己出的母亲那样敬重。” 秦淮茹亦点头称是:“只要我的母亲不对我们的结合持反对态度,我会一如既往地照料她。 三位大爷以及所有街坊可以为这事做见证,若我秦淮茹言而无信,愿受上天谴责,遭电打五雷轰。” 易忠嗨将目光转向贾张氏:“这些话,您都听清楚了吗?现在,您还能说什么呢?” 只见贾张氏一边哭泣一边自怜道:“呜呜……老身真是命途多舛!” 在场者看见这番情景,都放松了心情,显然贾张氏已然屈服接受现实。 她心里清楚,并非愚蠢,明白了连三位威望显赫的大爷都已经出面干涉,若再胡搅蛮缠下去,最终失去女儿的关怀将会导致自身陷于更加悲惨境地。 刘海南随即接上:“张大妈,现在该您把这些丧礼撤掉了。” 贾张氏抹了抹泪,默默地将一切恢复原状。 贾张氏不再阻挠,秦淮茹与何雨柱顺利地拿到了婚姻证明书,开始了新的生活旅程。 他们为了展现出孝心,对贾张氏的生活照料周到;每顿用餐时间,都不忘邀请壹大爷—易忠嗨一同享受餐桌的乐趣。 这场面仿佛把大家拉得更加亲密无间。 只是这一切进展,都与杨建设无关。 最近几天,杨建设正在四个不同的城市进行他的资源销售工作,尽管不必亲身参与每一环节的操作,但也忙碌不堪,频繁需要亲自‘签到’。 “签到成功!” 系统提示声响:“叮!祝贺主人签到达成。” 紧跟着传来一连串喜报:“贺,主人总资产超越二百万。” “再次祝贺,主人获得四千现金奖赏。” “再贺,主人赢得十枚黄金鱼条。” “恭喜主人,收获五万千克的白色面粉。” “还有,祝贺主人赢得一吨新鲜的猪肉!” “总资产已超过二百万。” 杨建设的嘴角轻轻上扬,略显欣慰的笑容浮现脸上。 在这个处于六十年代的社会背景下,两百万代表怎样的经济实力?这可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巨大财富。 甚至,直到改革开放初期——八十年代,首都北京的一众先富群体才刚成为‘元户’级的富裕人士;即便如此也是得益于改革开放浪潮中的快速致富机会。 如今,绝大多数人连万元储蓄都不可想象,更不用说百万元级别的巨额财富。 对于杨建设而言,目前这笔庞大的财富几乎可以视为无法完全消耗的宝库。 如果换到现在人的思维来看,这部分财产必然会立即寻找出路进行再投资或扩大规模。 然而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资本运作空间。 不过购房和土地占有仍是可选项目之一, 然而鉴于当时社会制度限制以及政策导向,过多地持有房产会引来官方审查的风险。 因此,购置房产权或者扩展土地的所有权确实是未来发展的重要方向之一,但这必须等待适当的时机——改革开放前夕才是最佳切入点。 在未来约莫十年的时间里,直至国家开放政策正式启动,整个市场的物业价值几乎保持恒定,增长幅度微乎其微。 鉴于上述因素考量,杨建设认为房产和土地投资方案暂时还需搁置一旁。 那么问题来了:还有什么样的项目适合作为当前的资金投资方向? 黄金? 考虑到这一点,杨建设拿出一条大金条轻轻摇头,心中暗自评估着。 尽管在未来长达数十年间,金价走势将稳定攀升,但其涨幅较为缓慢,显然并不十分具备投资吸引力。 “好吧,先按兵不动看看再说。” 尽管思考良久仍未能想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杨建设决定暂时放平心态,采取观望的态度。 夜深之时。 杨建设独自一人前往位于京城市中心北部的着名鸽子交易市场。 此地作为北京市区内规模最大鸽市之一,日平均客流超过两千人。 相比之下,位于郊区朝阳区内的鸽子交易市场则逊色很多,其规模仅为前者的几十分之一。 现场观察片刻后,杨建设确认自己的货物在此市场上的流转速度确实非常快捷,并且完全不必过分担忧或亲自主导销售过程。 于是,杨建设独自一人漫步于市集之中。 这个市场熙熙攘攘,不仅有专业的商贸贩,还有不少从乡下来卖土产的老大爷们。 他们在市场上摆摊出售自家的产品,有的卖稻米、鸡蛋,还有的售卖亲手种的蔬菜。 尽管他们的货物数量有限,却总是能吸引到很多顾客的喜爱。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一名穿着旧棉袄的老者正从怀中缓缓掏出一盘子满满的鸡蛋准备销售。 没多久,他的鸡蛋就被抢购一空,只剩下一只盘子静静地躺在地上。 这位老者数着手中的硬币,满脸的笑容。 正当此时,地上的那只盘子吸引了杨建设的注意。 这只盘子的表面光滑细腻,光泽闪耀如新,在阳光下显得尤为亮眼。 盘子上绘着鲜艳的蓝色花朵图案,正是所谓的“青花瓷器” 。 杨建设心里立刻认定,这绝非是一件普通的器物,至少也是来自清朝的老货。 这样的青花瓷,放在未来的时代,价值数万元,更不要提现在被用来装载鸡蛋了。 “乱世黄金盛世瓷器” 。 在这个人们连温饱都无法保障的时代,古玩自然成了无人问津的商品,也因此变得一文不值。 “有门!” 这个想法突然跃入了杨建设的脑海。 一个绝佳的赚钱途径就此成形:收购古玩。 如今这些古物无人看重,但在未来的日子里,却能变成财富之源。 想到此,杨建设迅速靠近那位老者:“您好,大爷!” 老者笑眯眯地收起手中的钱币:“小伙子,我刚把所有鸡蛋卖出去了。 如果你想买,下个月的今天再来吧。” 杨建设摇了摇头,指着地上那盘剩下的物品问道:“我不是来买鸡蛋的,我想要的是这只盘子。 它能出售吗?” 老者露出了一脸的疑惑。 “你要买这个?真是古怪的年轻人……” 但杨建设坚定地点点头,捡起那只盘子仔细观察,尤其是看到了底部镌刻的文字——“大清康熙年间” 。 杨建设忍不住惊叹:这竟然真的是清朝的物件! 对于瓷器,杨建设并非内行,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第93章 稀罕货 在这战乱年代,根本没有造假的需求和市场。 因此,眼前的这只盘子几乎可以确定为真品,其未来价值不可限量。 见老者还在犹豫,他尝试说道:“大爷,我家的盘子坏了,来这市集找一个好的替换,您的这只真的很漂亮。 如果您愿意割爱的话,我会给出好价钱作为回报的。” 听说有人出高价钱,老大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伸出五个指头说:“小青年,你要的话,就给5角钱。 少于此价,我可不卖!” “5毛钱?” 杨建设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这实在太便宜了!” 他原本以为这样的宝物怎么也要开个更高的价。 看到杨建设如此反应,老者有些担心,似乎怕杨建设认为他是胡乱喊价。 “那……就这样定了!” 杨建设毫不犹豫地说,他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对他来说,一只碗值两毛钱,要人两毛似乎有些不公平。 “小伙子,你瞧这花纹多美,拿回去你们家人肯定夸赞你。 只要五毛,根本不贵!” “那行,五毛就五毛,成交了!” 杨建设拿出五毛,接过那只碗,轻巧地放进了仓库里。 能以五毛买到这么精美的青花瓷,实在太划算了。 拿去以后卖出,肯定能挣不少钱,比什么投资都好。 想到这笔意外之财,杨建设不禁心花怒放,随即又开始了他在鸽子市场中的搜寻。 不过走遍整个市场也没再发现任何有价值的古物。 看来,想要在这里找到有价值的古玩不太现实。 老先生拿着碗来不过是因为空无容器装蛋而已,这种巧合无法重复。 即便日后有人带来类似物品,也不太可能再捡到如此便宜的宝。 杨建设希望大量购入古玩,最好是将那两百万都花在这上面。 尽管鸽子市场上没有,但这并不意味着其它地方不存在。 京城曾历经燕、金、元、明、清五代王朝,城内存留下来的古玩数不胜数。 国家博物馆虽收藏了不少,但在民间仍散落着大量的古董。 从清朝末期至今,其实也不过几十载光阴。 最为常见的莫过于清朝的铜币与瓷器。 就连他们住的胡同院子里,也有数件古董。 而铜钱则是家家户户必备。 然而,收藏铜币的意义不大,不必太过考虑。 重点还是在于那些散落在百姓家中,尚未被发现或出售的古董。 想要搜集它们绝非易事。 一方面是因为没人主动出卖这些宝贝,另一方面是他不可能挨家挨户地搜罗。 要想收集古董还得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 想到这,杨建设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到了周六早晨。 杨建设签到了。 “叮——签到成功!” “恭喜你获得了四千二百元现金奖励。” “同时获得五千斤鸡蛋、三千斤大米。” “此外还解锁了【鉴定之眼】技能。” “什么鉴定窗?” 杨建设心里暗自惊喜。 系统:“【鉴定之眼】能够精准无误地辨识所有古玩字画及各类古器物,并提供市场价格预估。” “真是好工具!” 杨建设心中激动不已。 正在打算如何着手收购更多古董时,系统竟提供了这样一个神器,如同旱地遇甘霖般及时。 “要启动【鉴定之眼】功能吗?” “启动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道轻微的嗡鸣声过后。 “恭喜您,【鉴定之眼】已启用。” 同一瞬间,关于古物鉴定的各种知识涌入了他的大脑,包括识别技巧、历代历史文化背景及相关珍品的由来与发展历史。 如何使用【鉴定之眼】同样非常简单,如同之前得到的能力,只需意念控制便可激活。 “先试下效果如何!” 杨建设随手拿出了昨日购得的那只青花瓷。 “鉴定开始!” 念头刚落,眼前立即浮现了一系列虚拟文本信息:鉴定对象——瓷。 品类——官方制作的五爪龙青花纹大盘。 制造年代——康熙年制。 市场价值——三十万元。 三十万…... 这突如其来的数字让杨建设吃了一惊。 谁曾想,花五毛买的这只普通碗竟然价值连城。 “这个估价依据是什么时代标准呢?” 他问系统。 系统回答说:“这是基于2022年的市场价格评估得出的。” 杨建设点了点头,心中已经盘算起未来的种种可能性。 杨建设点头同意了这一估价,基于他所经历过的那个年代计算出来的结果确实可信。 无论如何,这个交易肯定划算,绝对赚大了。 他起身整理衣物,开始了新的一天,随后洗漱完毕,准备迎接新的生活片段。 餐点结束,员工们陆陆续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而杨建设却没有工作的安排,他决定绕前院散散步。 就在这个时候,他注意到阎埠贵将一堆废旧的纸箱安置在自己的脚踏车后部。 “叁大爷,您这是要去哪里?” 杨建设出于礼貌随口问道。 阎埠贵微笑着回应:“准备去废品回收站,处理一些杂物。” 提到废品回收站,杨建设突然心中一动。 难道在废品回收站里也能挖掘到古董?昨 在思考寻找古董的途径时,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什么办法,如今听到叁大爷的话语似乎为他指明了方向。 于是他说:“叁大爷,我没有事做,让我陪您一起去废品回收站吧。” “那真是太好了!” 阎埠贵应允了他的请求。 “走,一起来吧!” 接着,杨建设回到家中搜集了一些可以卖出的废旧物,将其加载到自己的脚踏车上。 不久之后,杨建设便与叁大爷骑上了各自的车辆前往了附近的废品回收站。 到达目的地后,杨建设让阎埠贵帮忙处理自己的旧物,而自己则在满是废品的地方寻找宝藏。 这间废品回收站充斥着各类废物,主要为铁屑、纸箱以及其他各种废弃物,似乎并没有瓷器或书法作品之类古老而珍贵的物品。 但正当他在细心寻找的时候,一处亮闪闪的物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原来,那是一件尽管经过长期自然环境的侵蚀依旧显得光洁夺目的黄色铜鼎。 费了一番周折才把那鼎拿到了手中。 这只小小的鼎,直径不过手掌大小,造型精致小巧,三脚鼎立,配有双耳,显然是作为手握物件而设计的。 鼎的背后刻有铭文:大明宣德年制。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宣德鼎吗!” 杨建设心中一阵激荡,意识到面前的可能是国宝级别的文物——没错,这的确是一尊宣德鼎。 不同于一般青铜制品,宣德鼎是使用特别的风磨铜铸造的,其原料来自当时的锡兰(今泰国)进献的大明宣德时期的铜料。 历史上,宣德鼎是在明朝皇帝朱瞻基直接监制下铸造出来的。 由于特殊材料的稀少,总共也只有三千尊宣德鼎得以制作。 自明至清以来,这类由黄铜制造的鼎非常稀罕。 正因此,到了后世,一具宣德鼎的价值无可限量,最低价可达千万人民币起。 “鉴定一下吧。” 鉴定结论为:该铜制艺术品确系宣德鼎。 产自明朝宣德年间,预估值为1300万人民币。 得到这一鉴定结果后,杨建设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眼前的小铜鼎不仅是真正的宣德鼎,且极有可能价值连城。 “这小铜炉,你们这里卖多少钱?” 杨建设手持宝鼎向废品回收站的店主张口询问道。 店主瞄了一眼,说道:“这东西虽然是铜制的,但是按普通废旧物价格应该很便宜吧?确定要买吗?” “那到底要多少钱呢?” “五元。” 听到这话,旁边的阎埠贵目瞪口呆,急忙给杨建设使眼色,示意对方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杨建设轻哼了一声,说:“老板,你做买卖怎么这么不真诚呢?现在的铜价还没超过两块呢,这个铜炉满打满算连一斤都不到,你就卖五块,也太高了吧,给我便宜一点吧。” “那你出个价格?” 老板眉头一皱,没想到面前的年轻人竟懂得铜的市场价格,这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确实,虽然铜的价格不菲,但这香炉小巧得可怜,收购时只花了他五角。 “两块钱!” 杨建设稍微掂了掂香炉,果断地说。 这一声让老板的眼睛为之一亮,两块钱的价格意味着他会赚得更多。 老板眼珠子一转,“这可是成品香炉,你不能拿废铜的价钱来比。 最低也得四块钱才行。” “我就给两块!” 杨建设平静回应道:“你也骗不过我,这小炉子又不能装酒水,也不能用来烧火做饭,就算我买了又能派什么用场?只是看着精美我才愿意买回去当作装饰。” 老板略作思考后回答:“三块钱。” “两块!” “两块半。” “坚持两块!” “成交!” 老板最后下了决心,“两块就两块。” “建设,你……” 阎埠贵在旁边焦急起来,似乎要阻止,但被杨建设摆手制止。 “付钱。” 杨建设从口袋里摸出两块钱递给老板,后者满心欢喜地接过。 随后,杨建设问道:“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类似的物件?” “这种稀罕货不是常有的,十来年都难见一次。” 老板摇摇头说道。 第94章 青花瓷 “哦!” 杨建设若有所思,“您这儿的旧货是自己收来的,还是别人送来处理的?” “我自己不曾走乡串户收集东西,都是有人主动带来的。” 老板笑着说。 “我想去乡下收一些破烂,然后运到你这里来卖掉,可以吗?” 杨建设提出建议。 老板有些意外地看着杨建设,心里想着通常都是年纪较大的人才从事这项工作,而且通过中间倒手赚取微薄的差价,其实是非常辛苦又利润薄如刀锋的职业。 “你一个小年轻有手有脚,做什么不好,干这个可太辛苦,就算是在街上打扫卫生也能多赚些。” 老板忍不住提醒道。 杨建设解释道:“我在轧钢厂工作,就是想要利用下班时间赚点外快,帮补家用。” 听到这个理由,老板点头同意:“行,只要你将来收到了旧物,直接送到我这里就好,我可以稍微高些收购。” “太好了,多谢了,那我先告辞!” 杨建设礼貌地点点头,跨上自行车离开了废旧物资回收站。 是的,杨建设真的计划这么做。 那个时代垃圾很少,收集旧物本身并不赚钱。 然而他的目的不是简单的旧物回收,而是在回收旧物的过程中暗自寻找古代文物的机会。 当时,像潘家园这样的专业文物流通市场尚未形成,鸽子市也不可能有太多有价值的古董。 但以旧物回收作为掩护的话,就能够顺理成章地进居民家里去看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只要看到有价值的东西,就想方设法把它买到手。 在返回的路上,杨建设边骑车边细细观察新得的宣德炉。 那光滑细腻、光泽均匀且带有些许金、银色斑点的小炉,让他爱不释手。 宣德炉并非纯铜制成,里面混入了一定比例的金银材质,这些点缀的金银色泽使得其外观更加华丽。 据传,宣德炉是由明朝宣德年间由宣德帝亲自监制的,总共生产了三千多个。 这类型的珍贵文物原本属于皇室成员或朝廷显赫人士所拥有。 后来许多被随葬在主人的墓地中,因此进入清朝后,真正存在的宣德炉已经非常稀少了。 于是,宣德炉到了清朝仍极为珍稀,深受藏家喜爱。 连一代 的乾隆皇帝也对其情有独钟。 因此,在整个清朝期间,出现了大量的仿制宣德炉,据说数量达到数万件。 而模仿宣德炉技艺最高超的是雍正年间的作品。 因此,能够拥有真品的宣德炉是非常难得和幸运的事情。 这只炉子当时只花了两块钱,到了后来市场价格却达到了一千六百万元。 无论货币怎样贬值,这一买卖无疑是稳赚的。 “啊!建设啊,你就这么用两块钱把它买了?真是乱花钱的败家子!” 阎埠贵有点为杨建设感到痛惜。 在阎埠贵看来,这炉子一点用也没有,花了两块钱买回来当然是赔了。 “呵呵,叁大爷,你难道不觉得它很精美吗?” 杨建设只是轻笑着,并没有多加说明。 阎埠贵撇了撇嘴:“精美有什么用,又不能拿来当食物吃。 算了,既然你那么有钱,我自然也不会去买这样的东西。” “对了,建设,你还真的打算去做废品回收的工作吗?” 杨建设点了点头:“是的,我回家准备一下就出发。” “哦……” 阎埠贵摇摇头,对杨建设的选择感到费解。 杨建设回到家就开始准备行动。 他先是找了个形状适合挂在自行车上的编织筐,然后带着这个筐和自行车来到供销合作社换了一些零钱。 接着他就开始了他的收货行动。 “收废旧咯!” “哪位有废旧物品想要出售?” “谁有废旧物品要处理吗?” 杨建设骑着自行车穿梭在街道和巷子里大声地呼喊。 “这小伙子是不是脑子有病,骑着个自行车来收购废品。” “也不怕车坏掉了!” “看他那样子,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不幸的事情,挺令人同情的。” 沿途上不少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大家都知道有人收购废旧物资,但没见过有人用自行车来收废品。 在这个时代,谁会有自行车而还来做这份工作呢? “年轻人,废旧的铁你打算怎么付?” 在一个巷口里,一位五六十岁的大妈拦住了杨建设。 “噢!大妈,您这里有废旧的铁材吗?” “怎么算价呢?” “每斤废旧的铁三分钱。” “快来我家看看吧,快进,快进来!家里积攒了不少废旧的铁料,我自己年岁大了,也搬不动,全给您了。” 老太太赶忙拉着杨建设进入自家院落。 “好嘞!” 一听这个价钱,大妈显然非常高兴。 按照现在市面价格,铁大概是每斤一毛钱,废旧铁则只需三分钱。 不过如果要将废旧金属拿到回收站卖掉,还需要亲自搬运过去。 如果是卖给下乡回收物品的人,价格自然会便宜一些,最多也就是两分半钱一斤左右。 而杨建设给出的价格相对高些,大妈当然十分满意。 事实上, 杨建设做这废品回收并不图赚钱,而是希望通过更高的回收价吸引更多生意。 “年轻朋友,这些废旧的金属,我已经认真称过了,如果您觉得重量有问题,我可舍不得卖给您哦!” 大妈说着带杨建设走进杂物间,里面的一个角落堆积着不少的废旧铁材。 “您放心,我做事绝不会坑人。” 杨建设拿出秤量了量重量。 “大妈,总共有二十八斤,没有差错,您看可以吗?” “没问题,没问题,小伙子真是个实在人!” 大妈非常开心,因为她之前确实称过,与杨建设所称出的重量分毫不差。 “对了,还有几公斤的废旧纸板,您可以一起带去,一斤多少钱呢?” 大妈问到。 杨建设答:“废旧纸箱的话,是一分钱一斤。” “好!好!太好了!” 大妈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杨建设:“好的,这些废旧铁总计八角四分钱,废旧纸箱是二分钱,共计八角六分。 这是您的钱!” “太好了,小伙子,下次我如果有废旧物资一定会卖给你的。” “多谢您,顺带问下,阿姨,您家里有老古董吗?我非常乐意以高价回收。” “你说的老古董是什么?” 大妈一脸迷茫地问道。 杨建设解释说:“指的年代久远的东西,尤其是祖辈传下来的一些物件,我可以付给您很丰厚的报酬。” “这事儿啊……得想想……哦,想到了,有一个东西可能挺合适的。” 大妈说着。 “真的吗?是个什么物件呢?能否让我看看?” “您稍等一会儿!” 说罢,大妈步入了厨房,不久便抱着一个外表脏污的罐子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腹部鼓起、两端逐渐变细的白瓷罐,还配有一个形似古代士兵帽盖子。 然而,罐子上满是污渍,导致上面的图案已模糊不清。 “这是一只……” 将军罐。 一见到这东西,杨建设马上认出来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容器?” 杨建设好奇地问。 “哟!这个啊,” 大妈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家中祖辈传下来的腌菜用的坛子,小伙子,这绝对是个年深日久的老物什,我家搬进这里时,它就已经在那儿放了很多年了。” “是这样,让我来清洗一下。” 杨建设打开水龙头,彻底把罐子清洗了一番。 随后,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色泽斑斓的将军罐。 这个将军罐的中间部分,绘制着一朵色彩鲜艳、富贵逼人的牡丹,其周边点缀着绿植,绿意盎然,极其美丽。 纯白色的罐体更增添了牡丹的高雅之美。 “哇!真没想到这腌菜的坛子竟如此精致!” 大妈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 按照她的记忆,这个坛子一直很破旧不堪,每次腌菜时也只是简单洗涮内部,外壁基本没碰过水。 哪想到,清洗干净后的它居然如此出众。 好家伙,这可是个大宝贝呀!杨建设内心激动不已。 令人惊喜的是,这不仅是一个普通的将军罐,它竟然还是件珐琅瓷器。 清代制陶工艺的鼎盛时期,从郭守敬时期官窑的恢复重建,历经多年,至康熙年间方开始真正意义上的青花瓷生产。 这一时期的青花瓷器不仅畅销国内外,而且为清朝带来了丰厚的经济收益。 而在康熙晚年,基于原有的青花瓷技术,更是创造出了举世闻名的珐琅瓷。 如果将青花瓷比作淡雅朴素的艺术品,那么珐琅瓷则是色彩丰富绚烂的瑰宝。 由于受到了画家郎世宁西洋技法的启发,清朝珐琅瓷还融入了不少西式元素,这使得这种五彩缤纷的瓷器更加深受西方世界的欢迎。 自此之后,尤其是从康熙末年至乾隆统治期间,珐琅瓷工艺达到顶峰,成为那个时代陶瓷艺术的一个象征。 故而,谈及珐琅瓷的收藏价值与价格水平,当属乾隆时期的作品最高。 作为人们耳熟能详的瓷器知识,中国瓷主要划分为民窑和官窑两大派系。 一般而言,民窑所生产的器皿在制作技术和绘画技艺方面相对较逊……这意味着,相对于官窑产品,它们在品质和精美度上略显逊色。 第95章 老物件...... 不过,这个判断并非没有例外,有些优质的民窑作品在精细程度和艺术水平上可与官窑相提并论。 至于官窑,则是皇家特设,专供皇帝及皇室使用,其投入巨大,质量要求极其严格,自然其历史价值、艺术魅力以及市场价位远高于普通民窑瓷器。 尤其是在今天的市场上,官窑瓷器被炒卖至极高的价位,一件精美的官窑器动辄售价可达数十万乃至百万。 需要明确的一点是,所有的珐琅瓷都是由官方瓷窑制作的高质量制品。 每件珐琅瓷器都由皇家专业画匠手绘完成。 这类瓷器最初主要用于出口贸易和满足宫廷生活所需,当时市面上并没有流通。 直到后来因历史原因如外敌入侵等原因,大量珐琅瓷器开始散落民间。 特别是在民国年间,珐琅瓷受到极大关注。 许多收藏爱好者将以拥有至少一件珐琅瓷器为傲。 珐琅瓷被视为清代瓷器技艺之最高峰,被誉为瓷器界的顶端之作。 在现代,乾隆时代的珐琅瓷器底价通常高达千万元。 杨建设匆匆一瞥那将军罐底部,果真见到了【大清乾隆年制】的铭文。 乾隆时期生产的珐琅瓷器,且为少见的将军罐?天哪,捡到宝了。 “需要鉴定一下!” **鉴定结果:** **品类:瓷器** **名称:绘有牡丹花卉图样的将军罐** **年代:大清乾隆时期** **评估价值:一千八百万元** 四点十分,得知将军罐价值一千八百万元。 我的个老天爷啊!杨建设的心猛地一颤。 “老太太,您家真是拿它来做腌菜?”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望天。 这可是一个估价超过千八百万接近两千万的瓷器啊!若此事传出去,收藏界的同行怕是要集体崩溃吧? 老太太笑着回答:“对呀,这一大缸咸菜,能供我们全家冬日所需。” “嗯哼!” 杨建设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地说:“您的这个咸菜缸,我有意以高价收购。 不知您能接受多少金额?” “小哥哥,这事我们家老伴儿得有个数。 要不然等我们家人讨论过再说吧。” 老太太有些迟疑。 如此精致美观的容器,她真心不想割爱出售。 “老太太,真的,请考虑下我的报价?” 杨建设语气温和,但内心焦虑起来。 要是事先知道这罐子的价值,他就绝不会去清洗而是当即就把它买下。 老太太笑着说:“小伙子,你也别急,这腌缸的事还得家里男人拍板才行,我要是一擅自作主,他不高兴了该怎么办啊?” “额……好吧!” 杨建设点了点头,知道这时候太过迫切只会让老太太更警惕。 “老太太,您爱人几点能回来?” 他接着问。 “我家那口子在煤矿厂工作,得傍晚才下班。” “明白啦!” 深思熟虑后,杨建设说道:“等您爱人回来,请转告他,这个宝贝,我至少给出五块钱。 如果这个数目他不满意,我可以再往上加一点。” “五块钱!真能给我们五块,这是真的吗?” 老太太惊讶万分。 对当时的生活来说,五块钱相当于一个人一个多月的生活费用,老太太完全没想到一个用来腌咸菜的缸能卖出这样的价格。 “当然属实,我这就要走了!再见,老太太!” “可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们哦!” 望着杨建设离开的背影,老太太有些后悔回应得如此快速,万一对方不再出现呢?“谁要收破烂的啊!” “这里有要出手旧物的吗?” “有要转手废旧物品的吗?高酬回收费哟!” 离开老太太的住处后,杨建设又投入新一轮的旧物搜集之旅中。 其实,并非每户人家都拥有宝贵的古董。 整整一个上午下来,他虽然回收了许多废品,但连一件真正的古董都没遇上。 午间回家匆匆吃完饭后,他随即又外出寻找了。 他对那户家中珍贵的将军罐倒不是很忧虑会被其他回收者捷足先登,因为这个年代几乎没有人为收藏古董所动。 就算该罐的主人知晓了它的真实身份和价值,凭借财力和鉴赏眼光,杨建设相信自己也能重金将其收入囊中。 毕竟,在这个时代,即使是稀有文物,也不怎么受到重视,几乎找不到买卖的渠道。 由于他在此行业处于独特地位,无需过于顾虑来自竞争对手的压力或干扰。 接近傍晚,大约四点钟光景,除了收集到的大量金属钱币外(但金属币的收藏增值有限,即使是在未来的市场上,单枚的最高认证价值也就在几百元上下),这一天里杨建设未能挖掘出其他有价值的宝藏。 **收废品的来了。 ** **“您好,同志!” ** 这时,一位女士拦住了杨建设的自行车,问:“废纸箱,每斤多少钱?” “一角钱一斤。” “稍等!” 这位女士转身返回家中,一会儿拿着几捆废旧纸箱走了出来。 杨建设称了一下,总共有五斤。 “先生,一共五斤,合计五角。” “好的,好的!” 接过钱币后,这位女士高兴地说道:“你这里的回收价和废品站一样,真是太好了,今后我有了废品还卖给你,不过,价格别降。” “明白!” 杨建设点头,“您放心,无论哪儿收的价格,我都会跟它们一致。” “对了,大姐,你们家里还有老物件吗?我这边不仅收废品,也收老物件。” 女士好奇地问:“什么是老物件呢?” 杨建设解释说:“就是清朝之前的物品,最好是清朝的。 这些东西我会以较高的价格收购,时间越久远,价格就越高。” “那什么都可以吗?” 女士继续问道。 “可以的。” 杨建设点了点头。 这位女士想了一会儿,说:“记得家里有一个装盐的小瓷罐,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 “是吗…可以让我看看吗?” 杨建设的兴趣被勾起来了。 “没问题,跟我来吧!” 这位女士引着杨建设直接去了厨房。 她从厨房的案板上取下一个小白瓷罐交给杨建设。 白瓷罐非常干净,上面有双龙戏珠的青花图案。 杨建设看了一眼,随即笑了笑,原来这根本不是盐罐,而是一个精美的笔筒。 仅凭色泽,他就能看出这应该是乾隆晚期的青花瓷制笔筒。 这样的文房用具显然不为这位女士家所知,被当作普通的盐罐使用了。 “这也算老物件吗?” 女士问道。 “确实算!” 杨建设肯定地点了点头,内心启动了他的鉴定能力。 这白瓷笔筒背后并没有年份印记,使得确定具体年代变得困难。 大部分清代瓷制品都会有印记,但也不乏无记的精品,有时为了迎合特定顾客喜好,会故意不做标记。 朝廷没有硬性规定器物必须刻印标识,甚至宫中有些物件也是如此处理。 虽然缺乏年份印记,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不算是旧藏或老物件,正确的鉴定需基于物品自身的特性和历史背景来进行。 鉴定目标:青花瓷器 类别:官窑双龙戏珠青花笔筒 年份:嘉庆元年(即乾隆六十年,此时乾隆还在世但已退位为上皇) 评估价值:35万元 完成鉴定后,杨建设陷入沉思。 嘉庆元年,也就是乾隆第六十年,在这一年里两位皇帝并存于世,故双龙戏珠很可能象征了乾隆与嘉庆父子二人共同的权威。 虽然嘉庆朝的陶瓷艺术相较于乾隆时期略有逊色,但差距并不显着。 中国瓷器业的衰退主要发生在道光年间(公元1820-1850)因内外交困,战乱频繁,财力枯竭所致。 此件估价35万人民币算是相当合理的。 “你能给多少钱?” 女士问。 “三百块!” 杨建设斟酌片刻后答道。 “真、真给这么多吗?” 女士显得异常激动。 一个普通的家庭盐罐竟能卖出300元,令她始料未及。 “没错,老物件价值非常高,你愿意出售吗?” “愿意,非常愿意!” 女士急忙清理出盐罐内的盐,递给了杨建设。 杨建设微笑着说道:“废纸箱一共是0.5元,加上这笔筒300.5元。 干脆,我就给你个整数——301元吧。” 说话结束,他从口袋里掏出三元一角的钱递给妇人,那妇人十分感动。 “翠花嫂,你卖的是啥稀罕物?竟然赚了这么多钱?” 此时,几位邻居前来串门,其中一个羡慕地问道。 “这位同志说是收购旧物品,越老越有价值,我们家的那个盐罐子就卖了三块钱呢。” “什么?” “真拿了三块钱!” “我的天!翠花嫂,你真是交了好运。” 周围的邻居都满眼羡慕地说道。 接着有个人问:“同志,我们家也有个老物件......” “大妈,我真的可以给您高价钱,您是否考虑考虑?” 杨建设语气平静,但内心却略感焦虑。 若早知这是唐代的文物,当初就不清洗它,而是立刻将其买走。 大妈笑答:“小伙子,是这样,这事得由家里的主人定夺,我要是自作主张把盐罐子卖给你,家里那位不高兴的话,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第96章 投资艺术品? “哦……好!我理解!” 杨建设点点头,明白过分紧迫会适得其反,让卖主觉得自己非此不可反而会让价钱抬高。 “大妈,那么您家的男主人何时回来呢?” 杨建设进一步询问。 “我家那位在矿上工作,要晚上才回家。” “哦。” 思考片刻,杨建设继续说到:“等您老伴回来,请转告他,这件东西我至少给五块钱,如果他还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再商量加价的事。” “真的五块钱?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妈异常欢喜, 五块钱足够她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这样的价格超出她的想象,让她大为惊喜。 “自然不会骗您,大妈,我先告辞了!” “可一定要来啊!” 看着杨建设离去的背影,大妈不禁心生懊恼:万一这小伙儿不来了怎么办? “卖旧货哟!” “谁卖旧货呀?” “有需要处理旧货的吗?高价收货!” 杨建设告别了那户人后,又开始了他的收集工作。 实践证明,并不是每个家庭都能遇到真正的宝贝。 这一天的早上,他收到了许多废旧物品,却连一件古董的影子都没见到。 中午回家吃了一顿便饭,稍事休息后再次出发。 他对那件盐罐子并没有特别担忧被别人先取走,在这个年代里,几乎没人懂得收藏古代文物的价值,即使家人知道了将军罐的历史背景,他相信以更高的价格也能将它买回来。 在这年头,古代的文物既不值钱也没地方卖。 作为这行中独树一帜的人物,他不必过于担心其他竞争者抢夺自己的生意。 下午的大部分时间过去了,直至大约四点钟,杨建设依然未能找到值得收藏的珍贵物品。 尽管遇见了不少铜币,但由于铜币的收藏价值较低,即便在现代最值钱的铜币也不超过几百元一枚,因此吸引力不大。 “卖旧货了…” “同志,您好!” 一位女士拦下了骑车的杨建设:“废纸箱,多少钱一斤?” “一厘钱一斤。” “稍等!” 这位女士迅速返回家中,很快抱来一堆废纸箱。 杨建设过称显示总共重达五斤。 “同志您好,共计五斤,总计五厘钱。” “好、好、好!” 这位女士接过钱时显得很开心:“同志,你的收购价格和废品站的一样,甚至比他们还公平。 今后如果有废品我会直接来找你。 不过,价格方面可别给我打折。” “明白!” 杨建设点头表示:“放心好了,只要废品站开价多少,我就付您多少。” “对了大嫂,您家是否还有些老旧物品?我这儿不仅收废品,也接受老物件。” 女士带着几分疑问问:“什么是老物件呢?” 杨建设说明道:\"民国之前的古物,尤其是清朝时期的物品最为适宜。 我是愿意以高价收购,年代愈早,价格便愈发丰厚。 \" \"是所有的古物吗?\"妇人好奇地询问。 \"没错。 \" 杨建设确认地说道。 妇女轻点着头,说:\"我想起来,我家存有一个盐罐,据说是从祖辈流传下来的老古董。 \" 听到这话,杨建设的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方便让我看一下吗?\" \"没问题,请您随我来!\"妇女热情地带领着杨建设前往厨房。 她从橱柜的架子上取出一只洁白无瑕、绘有二龙嬉戏图样的瓷器瓶,递到杨建设手中。 这只瓷罐保存完好,花纹精细清晰。 杨建设稍一打量,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这显然不是一只简单的盐罐,而是一个珍贵的笔架。 单看色泽,即可断定它应为乾隆朝后期的青花制品。 作为书房中的用品,妇人家的前辈可能不了解其价值所在,竟将其当作盐器使用。 \"这确实是年代久远的宝贝吗?\"妇人好奇地提问。 \"确然如此!\" 杨建设重重点头,随即默默启动了他的专业技能,仔细检查这件物品。 此物未见底部署名,这让鉴别具体时期增添了几分困难。 大多数清朝瓷器上都带有制作者或作坊的信息印记,不过也有不少例外。 有时买家不喜欢签名,认为这会影响作品的美感;甚至于宫内也有一些藏品未曾留下生产者信息。 签名虽非必要条件,但它确实能够增强藏品的收藏与研究价值。 因此,断言未经落款的文物不具备价值是一种错误的认知。 对于此类没有明确年代标志的古玩而言,专家们往往依赖对其风格、工艺等特征的研究来进行准确判断。 经过细致检验后,杨建设发现这应该是一件出自清代嘉庆初期官窑制造的双龙戏珠纹饰青花文房用具。 按照当前市场行情,这件笔筒估值约为35万元人民币。 嘉庆年间即1796年开始,那时的皇帝实际上是已经禅位的前帝乾隆及其继任者嘉庆共同管理国家大事。 这种图案设计巧妙地寓意了当时的双主格局。 虽然在制瓷工艺水平上嘉庆时期不及鼎盛时期的乾隆时代,但它仍然保持着很高的艺术造诣。 直到19世纪道光年间,因社会动荡及经济衰退,中国瓷器的生产工艺水平才开始逐步衰减。 鉴于上述原因,给出这样的估值也属合理范围内。 “你打算出多少?” 妇人满怀期待地问。 经过短暂考虑,杨建设开口答道:“我可以付给你3块钱。” \"真的吗?只有3块?\" 妇人大吃一惊,一时有些无法接受。 一个盐罐居然也能卖出三块钱,她感到不可思议,“这……这可是老古董啊!” “不错,我已经说过老物件非常珍贵,您打算出售吗?” 杨建设补充说。 妇人急忙将罐中的调料倒出,小心翼翼地呈上:“好吧,成交!” 杨建设继续说道:“一个破烂箱子可以卖到5分钱,总共是3块0毛5分,为了便于结算,我们就按3块1毛计价吧。” 说完便从兜里掏出3元1角,双手递给了激动不已的妇女。 正当交易完成之际,周围突然响起了邻居们的惊叹声——“哎呀,翠花阿姨,您这卖了个什么,竟能得那么多的钱呢?” “是这样的,这位同志收购旧物什,年代愈远价值越大,咱们家这只盐罐卖了整整三块钱!” 翠花满脸骄傲地说出原委。 众人闻讯皆表示羡慕,“什么?!” “三块,真的是三块!” “翠花阿姨你这可真是撞了大运啊。” 其中一人兴奋地说:“我也家有个宝贝… …” 旁边的老爷爷则抢道:“同志,听说你收这些?那可得看看我家传下来的珍品!” 说完还特意强调了一下。 听到这些话,杨建设更加跃跃欲试:“好,那就说说您家里有什么?我很感兴趣!” \"稍安勿躁……\" 那年长者匆忙地奔回家中,很快手捧着一个闪耀的金色小蛙回到门前。 “您瞧,这个家传至我是第七代了。 全是金的,多少买家求购都被我谢绝。” 年长者自豪地解释。 “给我看看!” 杨建设接过了这枚仅有大拇指指节般大小、重约三十克的金色小蛙。 材质确凿无疑地表明它是真金打造。 翻面细察,依稀可见“大唐国库” 四字。 果然好物。 这一刻,杨建设目光灼灼生辉。 在此时期,尽管黄金价值 ,大约每克仅值三两块人民币,但这金质青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物,不应仅以其金值衡量。 他所知,历史上李世民为备文成公主陪嫁特制一批金饰时曾铸此金色小蛙于其中。 假设这确实是原版而非后仿制,其未来市价可能不低于数百万。 对于这一点是否正确,杨建设也无法确定,必须通过专家鉴定才能知晓。 “开始鉴别!” 暗中使用自己的特殊技能后,眼前浮现出信息。 名称:唐代金蟾蜍 制作年代:贞观年间御制 预计拍卖价:1200万元 哇哦。 果真是宝物。 面对眼前的情景,杨建设感慨万分——原来民间竟藏有如此珍奇。 “先生,你看,这个可以值多少钱?其实曾有人愿意出150元来买,我都没有出售。” 老人家诚恳地问道,眼中充满期盼又带有几分犹豫。 \"只给150!\" 杨建设扫了一眼镜架下年迈者的脸庞——显然他在撒谎,毕竟在这个物价飞涨的时代,谁能会花这么多钱去买一块没实际用途的小黄金? 更何况那时一辆新的自行车也只需要几十块而已。 杨建设掂了掂手中轻盈的金蟾,说道:“叔叔啊,即便是真金制品,顶多也不超过三十克,若每斤算三元,你这物件最多也只能换回95元左右吧。” “啊……” 年长者一时语塞。 实际上,曾有一位买家出价85元,但由于个人原因未能达成交易。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年长者一直懊悔自己的失误决定。 的确,虽然人们常说在稳定时期黄金价值凸显,战乱年代则更多看重古董,但这首先要建立在购买力的基础上。 温饱都不能满足的情况下,谁还能剩下闲钱来投资艺术品? “那你给个实在价?” 老人急切追问。 杨建设回答:“我给120元。 按市场金价95元加上其历史价值25元计算,算是公允的报价了。” 第97章 废品回收事业 在这个时代给予这样的价格已经非常高,尤其是考虑到其作为古代工艺品的独特性与金本身价值相比往往高出不少。 无论古今中外,金子的魅力从未减退。 “这么多?我的老天!” “哇,老头发财了,这东西值一百二!” 众人议论纷纷,脸上满是嫉妒之色。 年长者喜极而泣,双眼放光地追问:“再添点儿不行吗?” “真的不能多了。 这是最后价码。 不卖的话就自己收着吧。” “卖!必须卖!” 随即,年长者连连点头。 完成交易后,杨建设支付了120元,并将这些现金交给了年长者,后者笑容满面,旁观的街坊们更是羡慕不已。 在这个物价便宜的年代,这可是笔不小的财富。 杨建设环视四周的围观人群:“谁家里还有其他珍贵物品?欢迎拿出来让我看看,定不会让您失望。” “我们哪有!” 大家纷纷表示没有此类宝物。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说:“小伙子,我已年过八十,算得上是个古董了,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哈哈哈!” “李老太,你管这事干嘛?难道你还指望别人养你养老?” “真是有趣!”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杨建设脸色一沉。 从那位妇女家 来后,杨建设骑着自行车前往之前的那位大妈住处。 “来了,来了!” 这位大妈一直守在门口,见到杨建设后连忙回到屋里。 “老头子,我没骗你吧,那小伙子真的来了!” “真的来了!” 她丈夫是个矿工,浑身上下都是煤灰,听到这番话立即站起来,随即又坐下来:“家里的,待会儿他来了你别插话,让我来谈价钱。” “好的!老头子,咱们一定要出个高价!” “安心吧,我心里有数。” 这时,大门外传来杨建设的声音:“大妈在家吗?” 老两口赶紧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在呢,在呢!小伙子快进来!” 大妈跑到外面,将杨建设领了进来。 一进门,正对着的桌上摆放着那个将军罐,此刻已经被擦得光洁如新,显然他们在杨建设走后仔细清洗过。 杨建设的视线直接锁定了矿工老伯。 他直言不讳:“大爷,我想你明白我来的目的,我们不用客套话,这个坛子卖多少钱?” “十块!” 矿工老伯狠狠地说。 “什、什么!” 杨建设一脸愕然。 老两 换了一个眼神,不知道杨建设为何会震惊,莫非嫌价高? 杨建设说道:“刚刚您说是五块,这样加价不行。” 矿工老伯答道:“五块确实合理,但您说的是至少五块。 既然如此,给八块,我就把这个坛子卖给你。” 杨建设面露不悦:“大爷,八块太多了。” “那你出个价。” 矿工老伯皱眉回应。 “五块!” “七块!” “五块五?” “六块!” “成交!” 杨建设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只花了六块钱就收得了估价一千八百万的宝物,这利润倍增得让人难以置信。 足足三百倍。 “这是六块钱,请收好,宝物我就带走了!大妈、大爷,以后家里如果还有老物品,记得找我哦!” “好的,好的!” 回家后,杨建设将所获得的一切存进了系统的储存库,甚至将破铜烂铁一并存放,只是留下几个废弃的纸板箱。 就在这一天里,他赚到了四千万。 这种赚钱的速度实在超乎想象。 “咦?建设回来了?” 看到杨建设回来,阎埠贵满脸笑意地迎上去。 杨建设瞅了眼阎埠贵,微笑着问:“叁大爷,今天垂钓收获如何?” “还可以吧!” 阎埠贵得意洋洋地说:“今天钓到了三条鱼,卖了一块钱。” “真不错!” 杨建设赞赏地竖起大拇指。 “对了!” 阎埠贵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建设,之前那种高效的鱼饵还剩下么?能不能再给我一点。” 当初,杨建设从系统那里得到了一份特别的鱼饵,两人每次垂钓都会使用它,每次都有不菲的收入。 可是,自那份鱼饵用尽后,他们的钓鱼成功率大大降低,甚至几乎一无所获,连杨建设对此也失去了兴趣。 “那是一次朋友送给我的,他是南方人,现在想要鱼饵是不可能了。” “真是可惜啊!” 阎埠贵连连叹息,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惋惜。 “话说回来!” 阎埠贵看了看挂在杨建设自行车后方的大筐子,问道:“你今天收废旧怎么样?” 杨建设苦笑着说:“一般般,可能开始时生意不怎么好,主要就是收集了一些废旧纸板箱。” 阎埠贵轻摇了下头,言道:“你这几个废纸箱加起来最多也值不到两毛,跟着我去钓鱼吧,随便一条鱼都比这强。” 杨建设一时语塞。 心下自言,今日已赚四千万元,怎么会比你赚得少。 但此话终未出口。 只能勉强回应:“叁大爷,收拾旧物是我不改的兴趣所在,我喜欢得很。” 阎埠贵只能苦笑应允: “也罢!” 这个时代,还能找到对捡垃圾有兴趣的人实在稀奇。 阎埠贵心里清楚,杨建设的钱财并不匮乏,于是也懒于多问。 “听说建设最近在做废品回收。” 周围众人闲谈,多有质疑。 秦淮茹得知这一信息,也是十分困惑。 她实在无法理解,杨建设究竟为何会做这种事。 对她来说,这似乎是杨建设的一种自我放纵。 当然,杨建设也明白自己的行为必然引发院子内不少议论。 不过他亦深知不可能封堵所有人的嘴巴。 对于周遭的非议,他已不在意。 修整好自行车后,杨建设步入室内。 林月英迎上来问候:“建设哥,听说你在回收垃圾?” “是啊,算吧!” 杨建设点头回应。 林月英伸手试了他的额头:“建设哥,你没发热吧?怎么想起来干这个呢?一天劳心费力的,也没几个钱。” 杨建设面对亲人的不解同样无言。 当然,他选择这条道路,确实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你说吧,老婆,这你不会懂!” 林月娥斜了一眼:“什么叫我不懂,我老家就有干这个的人,他们每天能有几毛钱的收益都很不易。 我们家又不差这一点点,你何苦这样?” 在她眼中,丈夫向来机敏有谋,现在为何却投身于这种行业让人费解。 杨建设轻轻叹气,解释道:“就是说嘛,你不了解这里面的门道。 有些东西看上去不值一提,实际上价格可是惊人的。” “你是说,通过收破烂也可以致富?” 林月娥带着好奇心提问。 “是的!” 杨建设点头,从口袋中取出那枚黄金青蛙递给林月娥:“你瞧瞧这物件如何?” “是个铜青蛙吧?” 林月娥好奇道。 “错了,是金子做的。” 杨建设说道。 林月娥惊讶极了:“那么大块金子,值很多钱了吧?” 杨建设笑了笑回答:“如今金价是三块多一克,这大概有三十克重,算下来值九十来块钱。” 林月娥急问:“那你是怎么入手的?” “以铜的价格买的,才五毛钱。” 杨建设故作神秘地低声道。 林月娥的小脸上满是震撼:“啊,太不可思议了,只用了五毛钱买了这么贵的东西,转手就能赚九十多块!” 天下间的任何职业也没有比这更赚钱了吧,况且杨建设每月的收入已是高达三百多块,每天平均也就十几块钱。 杨建设解释道:“你以为我真的只是想从事回收废品的工作吗?这只是个掩人耳目的做法而已。 真正的目的在此。” “明白了,建设哥,从此以后你会专注于这份工作,我会一直支持你。” 林月娥满脸都是自豪的表情,心想,自家男人真有能力,哪怕是拾废也能发大财。 杨建设嘱咐说:“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我和老天爷知道,绝对不可向其他人透露。 如果所有人都来做这件事,咱们的好事就要被人分掉了。” 林月娥连连点头应承道:“建设哥你放心,我绝不会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甚至连爸妈都不会说的。” “这就对了!” 杨建设摸了摸她的鼻尖,内心深处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蒙混过关了,如果直接告诉她这个宝贝的价值高达一千万元,恐怕她根本不会相信;即便信了,也是不能说的。 为了瞒过媳妇,杨建设只好杜撰了一个小故事来应付,至少也要让她理解自己并非不务正业。 对于其他人,杨建设或许能够无视他们的看法,但对于媳妇的态度,却是格外上心。 能够 住媳妇,将来也能毫无顾忌地继续他的废品回收事业。 第二天早上。 杨建设一如既往地外出收购废旧物品。 这一次虽然没有遇到像昨天那样惊人的机遇,但也收购了几件青花瓷器,估价也能卖到百万上下。 此后的日子,杨建设每周都会定期从事废旧物品的收集工作,而每一次都总能有些惊喜。 哪怕只是收上几件青花瓷,或者有时会意外发现一些极其珍贵的古董。 收购古董的成本很低,很多时候只要几块钱到几十块钱而已。 第98章 清明上河图 短短一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所搜集到的宝贝数量已经超过百件,其价值即便放在后世出售,保守估计也能达到十个亿之巨。 随着时间推移,杨建设越来越震惊于北京民间所蕴藏的古董数目之庞大,特别是那些青花瓷器。 即使能够得到其中极小的一部分,在后世出手,足够他登上全国富豪榜榜首。 这日正是国庆节,举国放假庆祝,天气转凉已是深秋时节。 此时,林月娥的孕象越发明显。 家务活计如今全由杨建设接手承担,他甚至不愿让怀有身孕的妻子参与厨房的工作。 清晨时刻,他取出了两张国家博物馆的入场券,面带笑容地对林月娥说:“今天我不去收集废弃物了,国家博物馆今日特别开放一日,我们工厂发了票让我们去看,我们一起出门走走怎么样?” 通常情况下,故宫博物馆门票极为珍贵且很少对公众开放。 但今日作为国庆特殊开放日。 这些票都是从工厂免费获得的,基本上每个职工都能拿到一张,但是否前往参观则全凭个人兴趣。 考虑到国庆假期和想要陪伴妻子的心理,加上自己确实也想亲身体验一下国家博物馆内的“零八七” 级珍宝,杨建设特意向车间主任申请了一张额外的门票。 听到提议后,林月娥温柔地点了点头,“好的,我马上整理一下。” 杨建设难得愿意抽空陪伴她外出散心,她自然是满心欢喜。 在院子的一片热闹声中,二爷刘海忠正高声指挥着工人们开会,呼吁大家集体参与这趟国家博物馆之旅。 “各位工友,请注意,今天召集全体开会的原因是鼓励大家都去国家博物馆看一看。 工厂已经为大家准备好门票了,不允许任何人浪费这次机会,必须去参观。” 他强调道。 面对刘海忠的热情召唤,有职工显得不太情愿。 比如何雨柱便直言拒绝:“王大爷,好不容易有一个休息日,这国家博物馆有啥好看的?” 刘海忠立刻反驳:“同志,这是我们工厂组织的一项集体活动,目的是通过欣赏博物馆内收藏的千年文明成果,激发我们的民族自豪感和爱国精神。 小雨啊,我知道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一点,但你无论如何都必须参加。” 何雨柱仍然摇头不同意:“我还是不想去。” 这时,同事秦淮茹站出来说服:“何雨柱同志,我们都应该响应工厂号召。 何况李副厂长已答应将你的职位调整回食堂,你现在绝不能放弃。” 何雨柱闻言有些不悦,“秦姐,为什么要我去?” 秦淮茹耐心解释道:“因为这不仅仅是一次普通外出,而是体现我们团队凝聚力的机会。 同时这也是工厂对我们辛勤工作的肯定与奖励,所以请务必不要让大伙失望。” 何雨柱最后妥协了,“行吧,秦姐,听你的就是!” \"走吧,立即出发,叁大爷,我们动身。 \" 贰大爷说道。 阎埠贵应声:\"我去叫建设。 \" 叁大爷作为一位教师,也顺利获取了入场票。 刘海忠皱起眉头说:\"他也在工厂任职,应当有足够的认识,无需特地通知,自己会过来。 \" 他的话音未落,杨建设与林月娥已联袂出现。 阎埠贵上前询问:\"建设,你们是去国家博物馆的吗?\" 杨建设微笑着回应:\"当然去,为什么不去呢,叁大爷也要同行的。 \" “好的好的!” 阎埠贵再次确认:“你准备怎么去呢?” 杨建设:“我驾车带叁大爷同往。” “很好很好!” 此言正中杨建设下怀。 由他驾车不仅节省了公交费用,还显得格外风光。 \"建设!\" “建设兄,让我们一同搭您的车吧!” 刘建国及几个工人立刻靠近请求。 “没问题,一起来吧!” 杨建设爽快答道,随之院子里的所有工人都随之前行。 场地上只剩下贰大爷刘海忠、何雨柱、秦淮茹、许大茂几位面面相觑。 “走,咱们也去!” 片刻犹豫后,刘海忠几人也匆匆跟上。 此时,杨建设已将林月娥安排在副驾位上,自已坐进了驾驶座,叁大爷与其他人则就位后方。 在这段无交通警察监管的岁月里,他们不必为货车载客问题感到焦虑。 “嗡…” 眼看杨建设发动车辆,刘海忠急促摆手呼唤:\"杨建设,停一停,我们也需搭个顺风车。 \"“不好意思,车内无余位了!” 轰—- 杨建设轻踩油门飞驰离去,扬起了尘烟,让刘海忠等人的衣衫蒙尘。 “可恶!” 何雨柱怒气冲冲地说:\"不就是有辆车嘛,又怎么样?\"许大茂:“他不让,我还不希罕了。” 贰大爷愤怒道:“行,我们去搭乘公交车吧。” 大约半小时后,他们抵达目的地。 当刘海忠等众人终于来到 博物院门口时,大门依然紧闭,但周围早已人潮汹涌,据说九点钟才允许参观。 \"有谁知道本次展览总共有多少物品?\" 人群中某位老年人的问题引起了他的兴趣。 国家博物院究竟陈列多少珍宝杨建设亦颇感兴趣,但其总数之多难以计量。 显然,并非所有馆藏都能对外展示,每次只能展现部分精选之作。 \"我听到大约有一百件左右。 \"有人这样回答。 “具体有些什么呢?” \"不清楚具体情况,大概会有陶瓷、画作、青铜器、书法等等,多种多样。 还有传言说,《清明上河图》也将在此露面。 \" \"什么,真的吗,《清明上河图》!\" \"太棒了,来得值了!” 杨建设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清明上河图》,出自宋代着名画家张择端之手,几经波折,至1948年重新现身,1949年后纳入国家博物院收藏。 但此图现存并非全貌,仅保留了一半的内容。 对后世的杨建设而言,虽不太关注文物领域,未曾步入过国家博物馆的门庭,因而未曾一睹这幅世界着名的杰作风采。 “开门啦!” 随着博物馆九点准时敞开大门,人群如潮般涌入。 而此时,贰大爷等人方才气喘吁吁地到达入口。 待其他游客纷纷步入后,杨建设才搀扶着林月娥走进博物馆。 此时几乎所有访客皆涌向了《清明上河图》展示区。 人群过于密集,使得他们无法近前观赏。 \"真是令人难以接近啊!” 杨建设远远站在人群之外,暗中启动了他对《清明上河图》的鉴赏眼光。 识别目标:书画。 名称:《清明上河图》。 年份:北宋。 创作者:张择端。 估值:六十八亿。 “哇——” 即使心中明了其珍贵之处,当杨建设听到六十八亿这个天文数字时,依旧吃了一惊。 一张画作竟能值这么多,真是难以置信。 “今天终于亲眼见到国家级的珍宝了。” “这便是《清明上河图》,真宏伟、壮观!” “要绘制这么大尺寸的作品,需要耗费多久的时间啊。” 四合院里的人们也都纷纷涌向前方观赏《清明上河图》。 听到他们不太内行的感慨声,杨建设不住地摇头。 “建设哥,这幅画有那么牛吗?为啥吸引这么多人围观?” 旁边的林月娥提出了疑问。 “当然是啊!” 杨建设微笑答道,“《清明上河图》可是我国十大经典传承之作之一,出自北宋画家张择端之手的唯一传世瑰宝。” “整幅画卷长展开来,使用了分散视点的布局手法,记载了12世纪东京(今开封)城市的繁荣场景和各类人群的生活状态,不仅是北宋时代首都繁盛的一个生动展现,同时也直接反映了当时的经济发展水平。” “正因如此,这副作品具有非常高的历史研究意义和艺术价值。” “而且,其高价值还在于这幅画经历了多次变迁才最终被收归国家博物馆的故事。” “我们今天有幸观看到它,实在是一种特别的幸运。” 林月娥疑惑:“此话何解?” 杨建设笑着说:“公元1101年,《清明上河图》正式进入皇家收藏,并由宋徽宗亲自为其签名……直到1127年靖康之变,它被掠到了金人手中。” “到了1260年,这幅画被蒙古皇族秘密保护起来;不久之后有工匠用赝品将其调换出去,后来辗转流入了南宋时期的陈彦廉手中。” “1351年,杨淮又从陈彦廉处购买此图……到明朝期间,《清明上河图》一度保存在北京的大理寺内……1578年由冯宝接管……清朝成立后,此图经历了陆费锡、毕沅等人的私人收藏阶段。” “1799年再次成为皇室的宝藏之一。” “1911年的 之中,该作品被盗出皇宫,随后出现在伪满洲国的皇宫里。” “直到1948年中国 占领长春之时,《清明上河图》才被发现;然后在同年被转移到了现在的展示地点。” 听完杨建设这段历史介绍后,旁边的一位老先生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林月娥更是听得着迷,她从未想到过一幅绘画竟然拥有如此曲折的历史轨迹。 对于杨建设博学广识的惊叹也因此油然而生。 “经历过了这么多年和多位收藏者,《清明上河图》的实际价值会是多少钱呢?” 第99章 真是无知啊! 林月娥满怀好奇地继续问道。 “是啊,它到底值多少钱?” 四合院的居民如阎埠贵等人也聚拢过来,纷纷提出同样的问题。 那位老者显然对这个话题兴趣盎然,双眼紧紧锁定着杨建设等待他的回答。 杨建设微笑着说:“古语有云:‘盛世金银、乱世古董’。 书画艺术品真正的价值其实是无法简单量化的,在各个时代它的市场价格都会有所波动。 如果是在国泰民安的时期,那么这幅画甚至可能价值一个城池呢。” 众人闻言均感到一阵心惊。 一画抵一座城,这样的比喻听起来确实让人震撼不已。 阎埠贵追问:“那按照今天的市场标准,这画究竟又能卖多少?” 杨建设苦涩一笑:“现在物资稀缺的环境下,其市场价值已经缩水很多倍,或许最多也就几十万元左右。” “几万元!?” 众听者个个惊讶万分,即使是按大大打折的价格来说,这数目也不算小了。 这个价位的概念究竟如何? 旁边那位年迈者也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同了杨建设的观点。 “建设哥,人群太过密集了,我们不如换个地方看看吧。” 林月娥用手轻抚腹部提议道。 “好!” 杨建设轻轻点了下头,牵着林月娥往人群较少的地方走去。 考虑到她怀胎十月不宜挤在人堆里,这样做再合适不过。 他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几步之外的那几位关注者的跟随,其中还包括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宣德炉!” 杨建设的目光瞬间被一款精工细作的铜炉吸引,不觉驻足凝视。 确实,眼前的器物无疑便是闻名遐迩的宣德炉。 尽管这枚铜炉的设计样式和杨建设自己拥有的那一款存在细微差异,但对于宣德炉的识别能力让杨建设毫不犹豫便辨别出来。 据传,历史上总共仅铸造了三千枚这样的宣德炉,款式多达几十种之多,因不同的制造手法导致各自的形状、重量及色调均有所异同。 阎埠贵略显好奇地注视着铜炉问道:“这玩意儿是什么做的?不会是金子吧?” “非也,这就是宣德炉,使用了暹罗(现泰国)进口的凤眼磨光铜打造而成,虽为铜材质但非金制。” 阎埠贵若有所思地颔首。 那个时代的普通人受教育的程度普遍不高,尤其对历史文化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少。 阎埠贵虽然身为教师,但就知识面而言,相较于后人的小学水平也不过是稍逊一筹。 现代小学的课程远较当时复杂繁重,大致相当于高中生的层次,鉴于此阶段我国的教育体系正处于起步阶段,尚有许多不完善之处。 ‘嗯,有点儿不对劲!’ 仔细端详后,杨建设察觉到了不同寻常——这枚宣德炉的颜色较为明亮刺眼,不像自己的那一件经过时间沉淀展现出更为温和且深沉的色泽。 “我要进行专业评估!” 借助特殊的能力观察一番后,结论立现——眼前之物确系伪造之作,尽管技艺精湛已至乱真之地步。 阎埠贵询问说:“结,这个古铜色的炉子值几个钱?” 杨建设微笑答道:“如果真是货真价实的宣德炉,它的市场价值恐怕要数以上万计。 但这东西并不昂贵,因为它只是个仿制品。” 听见此言,身旁的老者立即露出不悦的表情。 刘海忠撇着嘴角说:“他懂个屁,这是国家博物院收藏的真品,怎么可能弄错呢?” 其他如何雨柱、许大茂等人也都纷纷附和,对杨建设发出嘲笑之声。 杨建设淡然笑道:“行家自然明白其中奥秘,外行人就只会看表面文章。 再多说也无济于事,我们走吧,月娥。” “慢着!” 正当两人即将转身离开之时,一名身着长袍、面带儒雅气质的白发老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拦住了杨建设。 “阁下是?” 看着对方斯文的模样和装扮,杨建设心中暗自推测其可能是位学富五车之人。 老人缓缓介绍自己:“老夫乃于丰年……” 现场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听到这里,在场人士纷纷表现出惊讶之色: “原来是于老!” “他老人家竟然来了!” 有人小声说:“这就是那个有名的于先生……万宝斋的主心骨!” 提到万庆当铺及其掌门人于丰年,几乎每个北京人都耳熟能详。 作为民国时期的京华五大典当行之一,万庆当铺以其严谨诚信的服务享有极高声誉。 解放之后,典当行业随之消退,而作为昔日万庆当铺的灵魂人物,于丰年的名望反而随着年岁的增长愈发彰显。 南锣鼓巷一带几乎人人皆知道这位传说级人物的名字——于丰年。 作为鉴定大家,他在业内被誉为权威中的权威,拥有无人匹敌的专业眼光和技术实力。 鉴定领域是一个极其复杂且深邃的知识体系,即使是在现代也同样需要极高的专业素养与深厚的积累方能胜任。 仅有天资并不够,还需要得到良师指点,此外还得具备深厚的历史文化功底。 学习鉴定技艺的门槛相当之高,这也意味着普通人很难有机会涉足这一领域。 于丰年从小聪慧异常,成人后考中了秀才,家境原是前朝大户,祖先以经营当铺为生,从小耳濡目染,深得门道。 年少时就跟在家族中的长辈旁学习鉴赏技巧,掌握了精湛的鉴定本领。 随着家族没落,他受邀成为万庆当铺的大掌柜。 然而好景不长,万庆当铺很快歇业。 尽管如此,他的鉴定生涯并未终止,旋即又被 部门调至国家博物馆,专职负责文物鉴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接触的古玩越来越多,使得他的鉴定水平达到炉火纯青之境。 在都城中论鉴定,若说他是亚军,恐怕无人敢于争夺冠军位置。 今日,为了博物馆的一次公开展览,作为馆长的他也亲自到场。 “年轻人,你是说此物为仿冒品?” 看着面前的杨建设,于丰年眉宇紧锁。 “是我所说的!” 杨建设认真地点点头。 “岂不是太过荒谬!” 有员工见状忍不住出声斥责:“你知道吗?此物件可是经由我们大掌柜的权威认证,为何要怀疑是伪造品?” 何雨柱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来自我们的工场,只是一个工人而已,不通晓鉴定之事,请您勿与他争执。” 许大茂则轻蔑地说:“杨建设,你在这胡说些什么,对于大掌柜已经确认的东西还敢质疑,真是无知到无惧的地步了。” 刘海忠同样指责道:“杨建设,这里是国家博物馆,不是你随口胡来的场所。” 瞥了一眼镜三人,杨建设懒得回应他们,淡然答道:“赝品就是赝品。” “你……” 这番言论激怒了于丰年,使他全身震颤。 此前那少年侃侃而谈时,他本以为论点还算清晰有条理,未料此人竟如此鲁莽。 作为国内顶级鉴定大师,馆长身份,声誉是他最为珍视的资本之一。 杨建设的这番断言直接冲击了他的威信,这种说法若流传出去,将会极大地影响他的声誉。 “放肆!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呢?” 另一位工作人员斥喝。 场面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林月娥显得颇为不安:“大哥建设,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吧。” “咱们走!” 员工愤怒地质问:“今天不给我们满意的解释,休想离开此处,你得给馆长正式致歉才行。” “放心,不会有事的。” 杨建设安抚着紧张的林月娥,拍着她的手背表示支持。 而于丰年则是满脸愠色地说道:“小子,我不故意为难你。 既然认为这是仿制品,请提供相应证据。 无法提出合理证明,我老朽就不客套了。” “哈哈!” 对此,杨建设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动怒,反而反驳道:“你确定是真的,难道你就能够出示证据了吗?” “这……” 此言让于丰年轻易难以接招,额头上的静脉暴突而出。 谈及古物真假,往往谁也无法直接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但是作为专业人士,他在评估物品的真实性上通常会有充分的历史根据支持,并非随意猜测。 他瞪着眼反驳道:“这正是我这位老先生所鉴定过的作品,当然存在相关佐证材料。” 随后,他继续说:“宣德炉之所以着名,主要有两个关键因素:第一,在宣德炉出现之前,中国古代制作的所有青铜器均为青铜材质——这点你应当知晓了吧?” “明白!” 杨建设点头承认:“宣德炉采用的是黄铜制造,首开铜器新篇,具有重大的收藏意义。” 随即他又问:“那你是否知道黄铜是从哪里来的呢?” 152 杨建设微笑说:“当然知晓,风磨铜乃是来自昔时暹罗国——今日泰国进献给宣德皇帝的材料,这种金属便是如今所说的黄铜。” 于丰年冷笑道:“既然知情,理应明白那批风磨铜之独特。 此炉同样由风磨铜制成,无疑证明它即为宣德炉无疑。” 旁人附和:“没错,大掌柜的话不无道理!” “既然是风磨铜制品,定是真品无疑。” 又有人嘲讽,“真是无知啊!” 杨建设点点头,请他接着讲述。 第100章 老弟,你是怎么得到这件珍宝的? 于丰年随即继续阐述:“其二,宣德三年间,由皇帝亲自主导监督打造这批铜炉,所用模型皆出自皇室顶尖画工之手,技艺之精妙自不待言。” 他指着炉子说,“观乎其制造技艺,精雕细琢,仿若艺术品。 若乃伪作,焉能至如斯境地?” 杨建设笑问:“只有这些吗?” 于丰年回答:“难道不足以确凿证明其真?” “远非足够!恕在下直言,大掌柜您可能误判了。” 杨建设回应,并引起一阵惊呼和不满,“嘿呀!” 旁观者纷纷谴责,认为杨建设是在捣乱,“这孩子不认输!” “简直胆大包天,敢质疑大掌柜的观点。” “真是嚣张,太嚣张……” 人们愤怒地质视着他。 旁边的刘海忠(人称‘二爷’)说:“建设,赶快向大掌柜道歉。” 而何雨柱劝阻道:“不要胡来啦,还讲不讲理?大掌柜哪能判断错误?” 另一位许大茂斥责道:“信口雌黄,咱们的面子全被你丢光了。” 杨建设连声道:“好,好,好……” 然而,于丰年并未生气,反而笑着说:“你倒是说说,为何这件器物便是赝品?若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老夫将向社区管委会举报你。” 杨建设并不介意:“大掌柜,我可以近距离查看此物吗?” 得到同意后,工作人员取过炉子递给他。 因铜材质坚硬,即使摔在地上也不会损坏,故而不担心拿出展示的风险。 与之相对,如果是《清明上河图》这样的脆弱艺术品,则绝不能轻易展露人前。 将铜炉握在手中,轻轻触摸后,杨建设开口道:“每一文物背后皆承载着其时代的印记,华夏五千年璀璨文明孕育了许多宝物。 身为继任者,我们应该谨慎从事,辨别真伪,以期保护真正的艺术品免遭尘封,避免伪劣之物混淆视听。” 此话令于丰年冷哼不已,杨建设显然在讽刺他断言有误。 “勿谈空话,实话直说吧。” 他对杨建设说道。 随后,杨建设指指铜炉的把手,询问道:“大掌柜,您可知道,宣德炉的设计参照的是哪个朝代的作品?” “宋朝!” 于丰年答。 “对极了。” 杨建设应道:“实际上,宣德炉是对宋代风格的一种仿制,每一件都是精品,其中包括各种样式的把手设计。 这尊炉子上的把手形似方天画戟的一部分,但此形态并非宋代特征,反倒更像是源于战国时代的作品。” 于丰年轻轻一怔,仔细端详片刻,面色苍白。 直到此时,杨建设的解说才让他醒悟,这一细节确与宋代的艺术风貌不符。 思索片刻,于丰年辩解:“战国在前,宋代在后。 假设宋代仿制战国作品,并且宣德炉又模仿宋代之作,这也完全合理。 仅凭这一点,难以证明它是复制品。” 杨建设笑着反驳:“作为鉴定专家,应当严谨从事。 当您未完全确认此件是否确实源于宋代的情况下,便匆忙定性为宣德制品,是否显得过于草率?” 于丰年无言以对,“我...” 于丰年无话可说。 如果不确保真假,就轻易断定,这确实是不合格的鉴定专家应为的行为。 杨建设接续道:“另一处疑问在于,此物色彩过于鲜明,过于亮眼,不够稳重。 这与明宣德帝的性格不符。 考虑到他耗费巨大成本制造宣德炉,必定对制作工艺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 试想你是宣德帝,你会选择花哨的东西还是倾向于更为内敛的设计?” 这…… 于丰年轻声回应:“即便宣德帝追求简约,但如此作品,必将成为流传后世之作,色泽鲜明或许更符合作品欲求展现的艺术效果,这一点你难道没有想过吗?” 杨建设微微一笑:“请你看那些金色和银色斑点,正是因为加入了金、银等材质,所以才会有这种光影效果出现。 若使其色泽更加亮丽,不就显得多此一举了吗?” “有理……” 于丰年再次沉默,他开始重新评估对杨建设的看法。 虽然年纪轻轻,但对于宣德炉却非常精通,并且能够从细节之处做出精确诊断,这是许多资深鉴定师难以企及的能力。 “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真的赝品吧?” “绝对不可能,我们掌柜的眼力可是经过考验的。” 旁观众人窃窃私语。 周围的人互相交换目光,个个面露疑惑。 杨建设与于丰年的专业对话如同天书般难解,让外行人完全听不明白。 杨建设继续点评道:“还有一点就是,这个铜炉整体给人一种缺失岁月沉淀的感觉。” “其次,手感并不细腻光滑,正品宣德炉触摸时应当犹如婴儿肌肤一般润滑。” 听着这话,于丰年冷汗直冒。 他清楚记得文献上描述过,真品宣德炉触感就如同婴儿之肤。 鉴定过程中的确注意到这点,只是当时他认为几百年下来手感多少会有些变化,并未过多关注。 “他的说 确吗?” “谁知道呢!” “我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啊。” “难道说这尊宣德炉确实是假货?” 众人议论纷纷。 本以为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没想到竟被杨建设批得体无完肤。 “话虽如此,但这伪造水平确实已达到真假难辨的地步,掌柜的判断失误也是情有可原的。” 听到这话,刘丰年羞愧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别信他,我看你在瞎说。” 何雨柱迈步向前。 许大茂不屑地道:“老板,您不必听这小工乱讲,他对古董毫无认识。” 刘海忠怒斥道:“建设,快向老板赔礼道歉。” 然而杨建设并未答话,只将目光转向掌柜。 而这时掌柜全神贯注于那座铜炉的研究之中,未曾出言反驳。 博物馆工作人员走来询问:“朋友,你从没亲见过宣德炉,怎么就敢肯定它是假的?快向我们馆长道歉。” 杨建设淡笑道:“凭什么说我没有见过宣德炉?” 说罢,他自怀中拿出一件精致小巧的铜炉。 “你也拥有?” 于丰年双眼发光,一把夺过那座铜炉, 随后,他闭目轻抚片刻,脸上满是陶醉之情,“的确如同婴儿肌肤一般细腻平滑,美不胜收,美极了,这才是真正的宣德炉啊,我之前的判断失准了。” “这… …” “这怎么可能?!” “原来它才是真的赝品!” 围观人群纷纷张口结舌。 谁都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杨建设胜出了。 “原来杨建设还懂得鉴赏……” 秦淮茹抿了下嘴,目光望向杨建设,多了几分热切。 这位男士太棒了,无论是何雨柱、贾东旭和他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 像我秦淮茹,怎么能错过这么一位出色的男性?“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林月娥兴奋地感叹着,心中的担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这是她选择的男人,真是太棒了。 “建设确实有一手,还能鉴别!” “他是我们的自豪。” “这人真是有修养,月娥找到了个好对象。” 四合院里的居民态度发生了转变,开始赞美杨建设。 “太过分了!” 刘海忠、许大茂以及何雨柱三人,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 阎埠贵则是一脸震惊,他对这个曾经以二元买回的破旧炉子印象深刻。 他曾嘲笑杨建设败家,现在才恍然大悟,人家其实早就看出那是件宝贝。 如果他知道这是由皇帝亲手督办制成的物品,哪怕是没有多少实用价值,也足以用来炫耀。 杨建设收废品的时候,难道就是为了寻找这样的珍稀物品吗?“这才是真正的货色!” “手感太滑了!” 人们围了过来,经过仔细比较,才发现杨建设手中的那个明宣炉与博物馆中的展品有微小差异。 虽然表面看起来相似,但在制作工艺、手感、材质和色彩上都有所不同,杨建设手中的那一个明显更胜一筹。 “对不起,年轻朋友,我刚才没看清楚,请问高姓大名?” 于丰年严肃地盯着杨建设问道。 “我叫杨建设。” 他微微笑着,展露了一口整齐的白牙。 杨建设对于丰年的印象也不错,至少人家敢于正视自己的错误,这种品质值得敬佩。 “不错,年轻人有志气!” “小兄弟杨某人,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于丰年带着笑容说到。 听到于丰年喊“小兄弟” ,众人都愣住了。 毕竟按照年龄来算,于丰年完全可当杨建设的爷爷了,竟然称他为弟弟,可见他有多么看好杨建设。 杨建设答道:“请您直说。” 于丰年道:“我们博物馆每天开放,但五点钟闭馆。 能不能请你暂时借我这个物品,展示给公众看看。” 杨建设稍微考虑了一下,其实他也明白,以于丰年的身份,他不会想要永久占据自己的宝物,只是想展示给大家认识。 看了眼林月娥,他有些皱眉地说:“我老婆怀孕了,我得早上回去照顾她。” “哎!” 于丰年挥手示意不必担心,“何必急着走呢,今天中午在这里吃饭怎么样,我请你们两个人。” “好吧!” 杨建设点了点头答应了。 接着于丰年妥善保管好物品,拉住杨建设询问起来:“老弟,你是怎么得到这件珍宝的?” 第101章 汝窑洗还有一个特别之处 杨建设笑了笑:“是从一个垃圾场挑来的。” “真是一段美妙的缘分啊!” 于丰年不由得发出赞叹。 林月娥好奇地追问:“老板大人,这个值很多钱吗?” 考虑了一下,于丰年回应道:“当前市场状况不佳,很难找到这样的东西出售,但如果卖的话,估计五千块应该不难,如果杨老弟愿意,我们博物馆愿意出五千收购。” 听到“五千!” 这个数字时,林月娥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旁边,阎埠贵也是惊讶得抖了一下,两块钱买入的东西能卖出五千的价格,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奇迹。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杨建设收废品的背后竟然隐藏着更高的追求。 “天哪,那么多!” “厉害!” “杨建设可真是走运!”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羡慕极了,普通工人拼死拼活地干上十年都不一定能挣那么多钱。 阎埠贵苦笑着说:“大掌柜的,您这话真不假,那天我看杨建设买东西,就花了区区两块钱,居然能卖出这样的高价?” 两块钱?! 贰大爷等人的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上。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在暗中嘀咕:杨建设整天东逛西晃的拾荒,难道闲得慌吗?有些人甚至怀疑他脑子出点问题。 谁能想到,事情竟是这样? “那件东西真让你花了两块?” 于丰年的表情相当惊讶。 杨建设坚定地回答:“的确!” “真不简单啊!” 于丰年佩服不已,赞道:“现在经济这么紧巴,要是回到民国时代,这样一件东西至少可以换三千银元。” “三千银元!”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眼睛仿佛都能蹦出火星。 要知道,在民国年间,一枚银元的购买力等同如今的一百块,那么三千就是三十万。 这简直是一个普通人做梦都不敢想象的财富数字。 而杨建设却表现得十分淡然,其实他内心明白,这个物件将来在现代社会至少能拍出上千万的价格,远远超越它的旧时价值。 “杨老弟,我要是肯出五千,你能转让给我吗?” 于丰年试探着问。 杨建设微笑回答:“不行,一万块我也不会出手。” “好,那就算了!” 于丰年点点头,没有强求,因为他也意识到这物品的价值将来定会飙升,杨建设自然也是洞若观火。 “大掌柜的!” 一旁的娄晓娥提出要求:“我家里有件传家宝,能不能帮我看看?” 于丰年欣然应承:“拿来看看就知道了。” 随后娄晓娥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只玉镯展示。 “这玩意儿不错,是有些年纪了。” 说完于丰年便将镯子递给了杨建设。 他这样做,既是考验也是出于一种期待,因为尽管杨建设刚刚成功鉴定了宣德炉,但是鉴于对方年纪尚轻,又从母体中学到几多年份的鉴定术尚不清楚,于丰年对杨建设的真正水平心存疑虑。 杨建设接过来细细观察后交还给娄晓娥,“这是一个明代玉手链,原本应该是皇宫里的藏品之一,而且可能是一对中的一只。 遗憾的是,目前这只镯子只能单卖,价值自然减半许多。” 娄晓娥对此有所质疑,于是望向于丰年。 于丰年微笑着附和:“如杨老弟所说,毫厘不差。” 许大茂紧接着追问价格:“这个值多少?” 于丰年答道:“估计价值约五百。” 听闻此言,娄晓娥显得颇为失落。 周围的群众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了解娄晓娥的父亲曾是一位有钱的企业主,家中确实拥有一些价值不菲的老古董。 但未曾想到,这些所谓的传家宝藏实际上仅相当于杨建设所拥有之宣德炉的零头而已。 “走吧,老弟,让我们接着去鉴赏其他宝贝!” 于丰年热络地拉起杨建设的手,带他参观其它珍品。 其他人大呼小叫,亦步亦趋跟随。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了一件书画作品前。 该作品纵长约二尺余,宽度近五尺有余,画面展现着形态各不相同的五头牛。 于丰年指着画作,笑问:“杨兄弟,认得此物否?” 杨建设点点头答道:“这乃是《五牛图》,出自唐代画家韩滉之手。” 说罢,杨建设开启了鉴宝之眼。 经鉴定,确认为唐代韩滉真迹无疑。 “再看看这个,知道这是什么?” 于丰年又指向一个景泰蓝器物。 杨建设打量一番,答道:“此为元朝制作的掐丝珐琅缠枝莲纹双耳象尊……” “那这呢?” “这是《千里江山图》……” “再看看这个,又是什么?” “那是金瓯永固杯……” “还有这个呢?” “这是玉云龙纹路……” 接着他们又检视了几件古物,杨建设对每一件都能娓娓道来其年代、来源及其价值。 于丰年心中暗暗称赞,从此对杨建设的鉴定技艺彻底信服。 至少在杨建设所鉴别过的物件中,未见有任何错误,而且某些方面的细节知识甚至超过了于丰年的了解。 对于这位年轻小伙子竟拥有这般深厚的艺术鉴赏造诣,于丰年实为诧异。 这次展览总共展示了近百件古董,两位很快就走完了全程。 一路上交谈中,于丰年又一次为杨建设的知识底蕴所震撼,生发出一种遗憾相识得太迟的情绪。 周围的其他人则完全无法参与两人的对话。 但他们也能感知到杨建设的辨物能力极其出众,来自胡同里的同伴们都跟随观看了一圈,结果感到十分挫败。 在同一个院子里的众人与杨建设相比,差距明显,似乎自己就像什么也不懂的乡巴佬。 最后,于丰年引领着杨建设站在一个天青色釉质的汝官窑笔洗前。 他微笑道:“此物件堪称瓷器收藏中的瑰宝,小兄弟能谈谈对此有何见解吗?” “这真的是汝窑笔洗!” 杨建设不由内心波动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能够在此见到久负盛名的汝窑笔洗。 宋代五大名窑分别是汝、官、哥、钧、定,而其中以汝窑居首,汝窑笔洗则是其中最上乘之作。 所谓汝窑笔洗,即为古代文士用于清洁笔端的小容器,而汝窑正是北宋时代的重要瓷器作坊之一。 宋代文化鼎盛,特别是士人群体备受推崇,在赵匡胤设立的政策规定下——文官只可贬谪不得处死。 这一措施使得当时许多官员,即便遭受排挤仍能安然无恙。 例如着名诗人苏轼曾多次遭到王安石贬斥却幸免于死,原因即在于此制度的存在。 在这种文化背景下,如同汝窑笔洗这样供文人使用的物品必然得到极高的重视。 根据杨建设了解到的情况,在现代的 及上海的苏富比拍卖会上,某件汝窑笔洗曾以近3亿人民币的高价售出。 这一价格甚至超过了后来明成化斗彩鸡缸杯,无疑属于瓷器中的绝世精品。 “确实正是汝窑笔洗,不愧是有如此眼界啊!” 于丰年点头肯定道:“此件亦是我最喜欢的宝物。” 此时贰大爷刘海洋插言:“这件到底价值几何?” 于丰年微蹙眉头,因为真正的藏友不会轻易谈论藏品的价值。 不过鉴于他是杨建设所在的院落的人,因此回应道:“若按刚才那宣德炉价值计算的话,此器的价值当为其十倍。” “嘶—” “竟是十倍啊!” “太惊人啦!” 旁观者皆惊讶不已。 若宣德炉在上世纪售价为三千银圆,则十倍即是三万,按今天货币计算约等于300万人民币。 需要说明的是,在当下一辆高档轿车的价格也不过一万左右。 忽略众人的反应,他把目光投向了杨建设,并笑道:“杨兄,你看这宝物有何独特之处?” 杨建设笑了笑,开始解释说:“汝窑洗之所以备受重视,主要是由三个方面的原因决定的。” “首先是汝窑的存量非常稀少。” 他说,“尽管从北宋初便开始生产汝窑,历经163年。 但实际上,严格意义上的汝窑只存世了20年……这从宋哲宗元年起始,汝窑被定为 瓷器,但至徽宗五年就已经停产。” “在这短短的二十年里生产的数量必然极为有限。” 他又说道:“时间已流转至今数百年,现存的汝窑更是凤毛麟角,不到百件之数。” 接着讲到了第二个要点:“其次在于它的釉质之美。 其着名的天青釉细腻温润,无人能出其右。 据传为了追求最为纯正的天青色,在下雨的日子里才会开窑。 此外,每个洗子的釉面上都有独特的自然裂纹,这使其价值进一步升高。” 说到这里提到了周杰伦歌曲《青花瓷》中歌词:“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意指只有在雨日才能够烧制成功。 随后他补充道:“第三个原因是由于宋代文化高度发达,诗人和画家尤其喜爱汝窑洗,使得这种瓷器在市场上价格被这些文士推高。” 于丰年听后连连赞叹,称奇不已。 然后,杨建设接着说:“除了上述特点之外,汝窑洗还有一个特别之处。” 对此于丰年表示疑惑,追问道:“那是什么呢?” 杨建设微笑着揭晓了谜底:“当你将洗子置于灯光下时,其底部会显现出一轮完整的明月。” 第102章 对他来说又有何意义? “这可是闻所未闻。” 于丰年惊呼道。 随即,他问杨建设是否可以亲自触摸一下这件器物。 短暂考虑后,于丰年最终同意了,同时提醒杨建设务必谨慎操作。 当洗子放在灯光下面照射时,确实如杨所说,在其底部清晰显出了一个月亮的形象。 虽然这只是因为天青釉极为精致而导致的光线折射效果,但仍让观众感到非常奇妙。 林月娥对丈夫的渊博知识感到自豪,她也因此而自豪起来。 然而,检查过底部后,杨建设的眉头却突然紧锁,说出了惊人之语:“但这不是一件真正的古董,它实际上是一个仿制品。” “什么!你是说这东西是伪造的!” 周围的人都震惊不已。 对此杨建设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启动了他的专业技能——鉴别之眼。 通过鉴定他得出了结论:这枚汝窑瓷是仿制品,制造年代是清朝雍正年间。 当得知这一消息,人群中立刻引起了激烈的讨论。 此时,已经没有人敢怀疑杨建设的论断。 “你又是如何得出这个判断的呢?” 于丰年脸色难看地问道。 原来在底部有一个小小的秘密,即四个类似白芝麻粒大小的斑点,被称为“芝麻钉” 。 这是一种在真正宋代汝窑中特有的技术特征,用来支撑瓷体防止粘连。 但杨建设注意到这四个标记有些不寻常,与真品相比稍有差异。 于丰年听后也认同这一发现,并补充说道这是汝窑中典型的特征之一。 “不仅是宋朝,其实各代都有支钉烧,不过说起汝窑最为人称道的当属三钉烧技术,用三根支钉支撑瓷坯。 可是,这个洗子竟然使用了四个支钉,所以我推测这是一件仿品。” “是呀,为什么我没想到这一点呢!” 于丰年轻轻拍了下头,顿时有一种被一句话点醒的感觉。 一位工作人员认为:“也有一种可能性,他们是故意用四个钉子。” 杨建设摇了摇头说:“支钉烧是很常用的技艺,但一般使用的是三、五或七个支钉,即使是其他官窑也很少见四钉的配置。 在中国,数字四被认为不吉利,因此在实际制作过程中几乎不用四个支钉。” “不仅如此,三支钉烧在所有的支钉烧方法中最能展现美观,钉子数量越少对瓷器底部的损害就越小,外观自然就更加优雅。 举世闻名的汝窑洗绝不会在这个问题上犯错。” 于丰年思忖了一下说道:“你的分析有一定道理。 如果我们暂且将其视为一种仿制品,基于其烧制工艺来看,它应该出自某个官窑。 即使在汝窑有避四钉的习惯,难道其他皇帝就对此毫不在意了吗?” “你说的也合情合理!” 杨建设露出笑容:“但是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可能四支钉烧有着更深层的寓意。” “什么含义?” 于丰年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杨建设解释道:“这种特殊的四支钉烧,或许是有某人特地为之。” “不明白!” 于丰年轻轻摇头表示不解。 于是,杨建设提问:“于老,请问从哪个时期开始出现对汝窑洗的复制呢?” 于丰年回答:“明朝的宣德年间。” “确实!” 杨建设点了点头:“让我们尝试通过排除法来锁定它的生产时期。” “从技术角度看,宣德年间的首次复制尚不够成熟;然而这个瓷器已经几乎可以乱真了,如果不是因为四支钉的特殊做法,甚至连我也难以辨认真伪。 除了四支钉,这只洗碗在其余方面与正宗的汝窑作品没有任何差别。” “如此高超的技艺水平显然不是宣德帝时期可以做到的。” “考虑宣德帝做事向来谨慎小心,如果是他的技艺无法达成,那么后代大多数皇帝也未必能达到此等水平。” “这样一来,明代可以被排除在外,而剩下的只有清朝制作的可能性了。” “没错!” 于丰年表示赞同并连连点头。 接着杨建设继续发问:“在清代制陶艺术达到高水平的君主有哪些呢?” 此时,于丰年的眼睛亮了起来:“应该是康熙、雍正与乾隆其中的一位创作出了这件器物。” 简短几句之间,杨建设已将复制品的年代锁定在一个非常狭窄的时间段内,这种分析能力让人心生敬畏。 随后,杨建设又说:“再让我们根据三位皇帝的性格特点来进行分析。” “性情?” 于丰年不解道:“皇帝的个人气质对这个问题有何影响?” 杨建设微笑着说:“当然是有很大关系的,每位皇帝都有其偏好,并会在制陶等文化活动上反映出来。 正如人们所说‘一代天子一届臣’,君主所喜好的风格往往能够引领一时风尚,无论贵族还是百姓都会效仿 之所爱。 所以,如果我们发现某件物品与当时社会风气不符时,就需要格外警惕其身份的确认了。” “学到了许多!” 于丰年正色,对着杨建设鞠了一躬以示敬意。 从小研究文物至今,这样的鉴别角度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认为杨建设的观点非常具有建设性意义,甚至可以说开启了一条新的鉴赏道路。 杨建设评论说:“康熙皇帝平定三藩、击败鳌拜、 噶尔丹、征服吴三桂,一生中的成就数不胜数,这是一个野心勃勃、渴望建立伟业的皇帝。” “当乾隆即位之时,康熙为他打造了一个稳固的基础,而雍正又进一步巩固和优化了这一局面,可以说他的皇帝生涯最为顺遂无忧,因此可以将他形容为皇族中的‘富裕后代’。” “雍正是在接近四十岁的时候登上皇位的,在众多兄弟中显得尤为低调,一直在默默地积累实力,最终成功坐上了皇位,这说明他是一个极具城府的人物。” “在他接手皇权前,康熙因年老对朝廷的管理力不从心,官员们 受贿,国家财富急剧减少,国库几乎空乏。” “他采用严厉手段,包括清除那些曾对他忠诚有加的人如年羹尧,短短五年时间里就令清朝重振生机。” “雍正在位不过十三年,至他去世时,清朝的实力已达到顶峰。” “相传,在他执政期内共审批过两万多份奏疏,最后积劳成疾离世,从中可以看出他对完美的执着追求。” “正是因为这份对细节的要求极为严格的态度,才能将宋汝窑器物复制品制作得天衣无缝。” 杨建设补充说道:“所以我认为这件汝窑洗一定是出自雍正年间。” “对对对!” 听完这段话,于丰年频频颔首,心里想到确实只有具有这样性格特征的雍正帝才能制作出如此精美的复制品。 然而,于丰年随即产生了一种困惑:“既然雍正爷将仿宋汝瓷器做得如此逼真,为何偏偏选择使用四点支撑的烧制方式?如果使用传统三点支撑的方法岂不更能混淆真假?” 杨建设轻笑道:“这便是雍正大帝的独特之所在——他并非不会使用三种点数的支撑技术,而是在表明,即使不借助传统工艺同样能制作出无可挑剔的作品,这一点正好反映了雍正个性中的高傲。” 有位旁观者提问:“既然您认为使用四个点来代表犯禁的事物,那么雍正帝为何还选用四点而非五点?后者听起来似乎更加恰当。” 其他围观人士亦纷纷表示不解:“对呀,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杨建设闻言仰天大笑:“正是因为采用了四个点,我更加确定它是出自雍正之手无疑,因为四钉法一定含有深远含义,是雍正留下的暗号。” 人们听后都面面相觑,似乎不明白四个支撑点与雍正之间有什么联系。 于丰年苦笑回应:“我们这些人实在太过愚笨,请您不要再卖关子了。” 杨建设解答:“因为他就是四王子——胤禛(音zhēn)。” “四阿哥胤禛,没错!” 众人恍然大悟,“怎么先前竟没注意到呢!” “估计只有雍正帝自己才会无视‘四’字可能带来的迷信影响,因为他本身就是排行第四的儿子。” 讨论声起,没有人料想到历史的判断竟能如此精妙有趣。 杨建设继续讲解:“正如我前面所说,雍正是个心机很深的人,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细节中蕴含了雍正帝个人情感上的微妙处理及其高高在上的姿态。” “若是采用了三钉工艺,这就只不过是一般的汝窑作品而已。” “真厉害,真厉害,实在太聪明了!” 于丰年充满敬意地表示:“如果雍正老爷能够听到你的见解,定会感到十分欣慰。” 阎埠贵补充道:“如果后人未能发现雍正的巧妙用心,他的努力就真的白费了吗?” 对此,于丰年微笑回答:“这位朋友有所误会,像雍正这样的伟大君主的思考模式,常人又怎会理解呢?无论我们能否解开其中的秘密,对他来说又有何意义?” 阎埠贵等人转而注视着杨建设。 不知该如何描绘自己的心境,单凭一枚四钉烧,杨建设便能解读出百余年前伟大人物内心的微妙情感。 第103章 没错,就是她! 这一番见识,让他身边的人觉得,杨建设不应同他们这些普通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众人各怀心思。 这些工人,而杨建设可以领取最高的薪资,享有最佳的待遇,安装电话,驾驶轿车,并非毫无缘由。 无论身处何世,总不乏智者。 正午时分,阎埠贵等人皆各自返回家中。 而杨建设夫妇,则留在博物馆享用了一顿午餐。 随后,他们在博物馆消磨了整个下午,至五点钟时,于丰年亲自前来为杨建设送行。 两位相互留了联系信息。 于丰年轻声笑道:“小兄弟,过些日子会有一次私下举办的拍卖会,到时候我会邀请你参加。” 提及“私拍” ,杨建设的眼睛不由一亮。 尽管这里是国家级别的博物馆,馆内之物再怎么珍贵他也带不走一分一毫。 但那种私下的交流则截然不同。 不论何时,总有对古玩钟爱之人,然而现今严禁私人买卖古董。 如此看来,这些宝物只能通过地下的渠道交换。 既然身为行家里手,于丰年自当有一套自己的路子。 “好吧,于老,那时我定会准时到场,” 言罢,“我先走了!” 次日清晨, 【签到!】 随着一声铃响,系统的祝贺随之而来:【恭贺主人,今日签到成功】【荣获四千五百枚钱币】【赠送五千斤鸡蛋】【奉上二十年寿参二十支】【颁发一名红衣女魅】杨建设对最后一项奖励感到困惑:【这‘红衣女魅’究竟为何物?】 系统回应:“对主说,那红衣女魅是用来吓唬人的,能够持续显灵达七天七夜。” “哦,原来如此。” 杨建设点头认可,心想这件物品倒是挺独特的。 接着耳边传来催促:“建设大哥,快起来,一会儿还要送我回娘家呢!” “这就来!” 说完,杨建设急忙起身,简单打理了一下个人卫生,吃过早饭后说道,“橱柜里准备了两只有鸡,去岳母大人那可带上一只。 还有一只明天为你煲鸡汤用。” 妻子回答道:“清楚了!” 稍后,妹妹和嫂子怀揣婴儿乘坐大轿车离去。 杨建设驾车将她们安全送达大林庄村,鉴于林月娥已临近预产期,行动不便,故杨建设选择驾车亲自护送。 待将其送达并安全返回后,他还得继续从事自己的废品收购工作。 与此同时,四合院内的工人们纷纷离开工位前赴后继地上班去了。 叁大爷外出垂钓,孩子们跑到街巷里嬉戏玩闹,整个院子显得格外空旷安静。 此时,贾张氏趁四周无人留意之际,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杨建设的住所,目标直指那个据说价值千金的宣德炉。 昨日,当院子里的邻居们谈及从市博物馆带回的消息——有关杨建设收藏的一件极为宝贵的古董——消息迅速在邻里间传开。 贾张氏听闻此讯即刻心生觊觎之念,计划趁杨建设一家外出之际实施窃取行为。 杨建设离家之时确实锁好了门,但这一点并不足以阻止贾张氏,只见她轻松橇开了窗户,悄然跃入室内。 然而,经过一番仔细搜寻,贾张氏除了在厨房间找到一条处理过的整鸡以及一些鸡蛋外,并未发现她心念的目标。 因为林月娥上次遭受盗贼侵扰的经历令她警觉性提高,所有贵重财物包括房屋产权证等已被妥善藏匿于较为隐蔽的位置。 最终,这位贼人只好将鸡与蛋顺走,匆忙返回自己的住处。 大约八点左右,杨建设回来一趟,换了自行车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完全没有察觉家里少了东西。 当天晚上,杨建设又开车把林月娥她们接了回来。 “建设哥,我们家东西少了,鸡蛋不见了,那只处理好的鸡也没了。” “又少了……” 杨建设皱着眉头向橱柜看了一眼。 的确,那十几颗鸡蛋和处理好的鸡都不见踪影了。 他细致地查看了整个屋子,发现了细小的翻动迹象,尽管已恢复原貌,但并未逃脱杨建设敏锐的眼睛。 向外望去,窗外有明显的攀爬痕迹。 “一定是贾张氏!” 杨建设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在这四合院里,除了贾家的人,不会有人来偷东西。 况且小棒(注:可能是文中的一个孩子)还未到能做这样的事情的年龄,更何况窗户那么高,小棒根本不可能爬得进去。 该怎么办?杨建设微微皱眉。 上次用追踪符将贾张氏锁定住了,现在却没有这个工具可用。 “建设弟,我给你做好了几件衣服。” 这时,梁拉娣手里拿着一些衣服前来。 杨建设看了一眼,问道:“梁姐,我家丢了东西,今天你在家里,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靠近我家?” “没有!” 梁拉娣摇摇头,“建设弟,你到底丢了一些什么?” 杨建设说:“一只白条鸡和十几个鸡蛋。” 梁拉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轻声说:“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去贾张氏家旁边走时,闻到了一股鸡肉的香味,我觉得……建设弟,你千万不要说这是我说的啊。” “嗯!” 杨建设点了点头,心中明了。 梁拉娣怕麻烦缠身,自然不敢轻易得罪贾张氏。 “建设弟,这次你要怎么办呢?” 梁拉娣微笑问道。 杨建设苦笑着:“怎么办?那鸡肯定被她煮掉了,即使去找她也没有证据,她自然不肯承认。”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招呼:“建设,在吗!” “在呢,进来吧!” 说话间,邻居阎埠贵——人称“叁大爷” 的也进了屋。 他压低声音说道:“建设,你家真的少了东西吗?” 杨建设惊讶问道:“叁大爷,你怎么知道我家丢了东西?” 阎埠贵答道:“早上出门时,我看见叁大嫂偷偷摸摸从你们家窗户爬出来,怀里明显揣着什么。 我敢肯定,那就是从你们这里偷来的。” 听到这话,林月娥一脸委屈地说:“这贾张氏真是的,我们家丢了一只鸡还有好几个鸡蛋,肯定是她干的。” 在一旁听闻的梁拉娣附和道:“是的,叁大爷,今天中午我还特意留意过,他们的厨房确实炖着鸡肉。” 阎埠贵眉头紧锁,问:“这事秦淮茹知道了吗?” 梁拉娣回答:“应该还不清楚,她上午就已经上班去了。” “那你说这事咋办才好?” 阎埠贵看向杨建设询问道。 杨建设无奈地说:“刚才我已经跟梁姐说过,鸡都让她宰掉吃了,再去找她有什么用,总不能拿她没办法吧。” 阎埠贵摇了摇头:“丢一只鸡可不是小数目,难道就这么白白放过她不成?” “算了吧,实在没啥办法。” 杨建设摆摆手。 但他心里却并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贾张氏。 既然现在肉已经进了她的肚子,证据也就无处寻找,即使报警也没有用,这样做不仅帮不到忙,还会平添更多的麻烦。 因此,他认为应该考虑采用其他方式进行反击。 比如他最近获得了某神秘力量的帮助…… 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梁拉娣坚定地说:“这不行,建设哥这气我是咽不下的,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她咬牙切齿,“建设弟,让我帮你做证人。” 杨建设再次无奈地摆手:“算了吧,真的不用。” “一定要惩治贾张氏!来,拉娣,走,去召集邻居!” 阎埠贵一脸愤怒地往外走去,梁拉娣紧随其后。 “快,大家开会,咱们院里有贼……” 几乎就在同时,外面传来阎埠贵的声音。 面对这种情况,林月娥转头问杨建设:“建设哥,我们该怎么办?” 杨建设摇了摇头,回答说:“不要卷入这些事,咱们啥都不要问。” “我们院子里有人偷东西!” “据说杨建设家丢了一只鸡!” “是谁偷的呢?” “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家伙了!” 周围邻居开始聚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这时,三爷阎埠贵义正言辞地站起来,对着众人说:“今天,我们的院子里发生了让人鄙视的事情。 杨建设家的鸡被偷了,不管谁是罪魁祸首,现在,请站出来承认!” 阎埠贵的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其他人的视线也随之集中在她那里。 “你们这都是什么意思?一个个盯着我看干什么?我没偷!” 贾张氏表现出一副倔强的态度。 随即,“砰” 的一声,阎埠贵用力拍了一下桌面,怒喝道:“你还狡辩?今天早晨,我老伴亲眼看到你从杨建设家的窗户往外爬,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这,你在诬陷我,我真的没有!” 贾张氏坚持否认。 “我中午的时候,分明闻到你们家传出来的鸡肉味。” 梁拉娣补充说道。 “没错,就是她!” “我也闻见了。” “是啊,我还纳闷贾张氏哪儿来的钱炖鸡呢,原来是个偷的。” 邻居们纷纷表示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妈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淮茹满脸疑虑和不满。 易大爷敲敲桌面,质问贾张氏:“我说张大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家那鸡是从哪儿来的?” “是我自己买的。” 贾张氏强硬地说。 第104章 贾张氏是不是疯了? “自己买的?谁会信这种谎话?你们家吃鸡为什么不跟淮茹知会一声?” 阎埠贵追问道。 “这……这是我给自己孙儿准备的。” 贾张氏辩解道。 但三婶却不肯退让,她说:“你在说谎!我已经用双眼确认了,还不坦白交代吗?” “这是诬告,绝对是诬告!你们所有人都听着,我没偷任何东西,这一切都是三婶的阴谋。” 贾张氏露出愤怒和无奈的神情。 三婶直接回应说:“你说什么梦话。” 贾张氏针锋相对:“是你放屁,你们全家都一样!” 她转向易大爷,“壹大爷,我想问问您,既然杨建设家声称物品丢失,为什么他自己不出来说明呢?” 易大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你说的情况确实存在一些疑问。”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人都显得非常震惊。 他们认为易大爷显然是站在了贾张氏这边。 而易大爷之所以这样做,或许是因为目前他正在秦淮茹家里享用食物。 不过三叔显然不接受这种看法,他质疑道:“壹大爷,您的意思是?” 易大爷目光微微闪烁,带着点微笑说:“首先,我们知道,不久前张大娘因 被判刑并完成了劳教,接受了正式部门的改正教育,所以我相信她不太可能会再次犯错。 再者,如果杨建设家里真的丢了东西,他为什么不主动站出来澄清呢?” “我担心这里存在着另一种可能性,就是杨建设与三爷家的人合谋制造了一起谎言来冤枉张大娘。” “你们考虑一下,现在三奶正在协助杨建设做一些小工,怎么可能不听杨建设的话。” 易大爷的言论使得现场的氛围变得更加复杂微妙,也让人们对这起案件的 产生了新的怀疑。 “壹老爷的话,还真有些深意啊。” “这杨建设真的有那么坏吗?” “叁爷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吧。” “壹老爷,您这话简直黑白不分。” 阎埠贵恼羞成怒,实在没想到壹老爷竟会如此阴险狡诈。 壹老爷如今已非昔日,变化之大让人不敢相认。 过去,即便是为了扞卫自身声誉,他也绝不会这般混淆是非。 如今,他既断一手又少一腿,心灵早已被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与秦淮茹建立良好关系,若不然,他此生恐难有善终。 刘海忠点头称是:“此等疑问,我早就慎重考虑过了,壹老爷所言并非无中生有,张大妈应是无辜的。” 何雨柱跨前一步:“确实,我信张大妈清白,那阎老西纯粹是在恶意中伤。” 此时的何雨柱正值与秦淮茹新婚之时,与贾张氏更是处于甜蜜期。 他当然要保护自家小妻。 许大茂附和道:“不差,定然是杨建设在暗处捣鬼,我觉得张大妈绝对被冤枉了。” 对于杨建设,许大茂一直视之为不共戴天的大仇敌,只要涉及到杨建设的事,他总认为应该狠狠揭他的短。 “你们…你们,真是太不讲理了,沆瀣一气。” 阎埠贵几乎气炸了肺,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人不仅没有明辨是非,反而反咬一口。 何雨柱冷笑着说:“叁大爷,不妨直言,杨建设究竟给您什么好处,让您如此颠倒黑白。” 阎埠贵简直怒不可遏:“何雨柱,你的恶行也太过分了。” 梁拉娣高声道:“诸位听我说,今午见贾张氏私下炖鸡,必定是要送与那不义之人杨建设的,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有去市场上买过鸡,更何况,以他们的条件也消费不起这鸡肉的美味。” “放屁!谁说我家就消费不起鸡,梁拉娣,你再说废话,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这鸡可是我们亲自主动买的!” 贾张氏愤怒反驳,吓得梁拉娣连连退步。 叁大娘则生气地质问:“贾张氏,我都看见你去别人家里 ,你还好意思矢口否认,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廉耻心?” 随着叁大娘的斥责,“哇——” 一声悲鸣从人群中传来。 贾张氏一坐地上开始大呼小叫:“老天爷啊,你们都在欺负一个老妇人!” “我这是蒙冤受屈!” “老贾,东旭,你们可看清楚了,我真的没活路了!” “你们这群诬陷好人的人,阎老西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随着贾张氏愈骂愈烈,阎埠贵等人愈发着急,却也无可奈何。 院子内的那些有权势之人个个支持贾张氏,单枪匹马的他,如何抗衡得了这些人? “贾张氏,你会受到报应的,走,咱俩回家!” 阎埠贵重重一脚跺地,拉着叁大娘转身离去。 院落的集体讨论最终不欢而散,大家陆续离场。 “阎老西,你和他们迟早都要遭受报应。” “老贾,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东旭,妈妈我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众人都已离去,只剩下贾张氏在院子里独自咒骂不停。 尽管秦淮茹多次试图将其拉回房内,但均遭其反抗。 此刻占据上风,贾张氏当然不甘就此罢休。 “阎老西,你们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叁大娘,还有你!” “杨建设,有种就别暗地里使坏…” “烦不烦哪!” 听闻贾张氏在外大肆诽谤,杨建设的心情异常烦躁。 起初只是针对叁大娘发泄,结果连他也一并卷入其中。 “好得很,系统,给我召唤红衣女鬼!” “明白,宿主。” 夜幕下的寂静中,一道穿着鲜艳红色长裙的身影悄然出现在贾张氏的背后,缓缓靠近。 “杨建设,你这是在污蔑好人。” “阎老西,你真是太过分了!” “你们这样欺负老太太……” 正在高声责骂的贾张氏突然身体猛地一抖,她迅速转过身去。 只见一道鲜红色的裙摆映入了她的眼帘。 这裙子几乎触地,随着步伐轻轻飘摇,可以看到下方的一对精致绣花鞋。 向上望去,是一位身形婀娜的女性。 当贾张氏的目光触及这位女子的脸庞时,她整个人都静止了。 那是一张苍白到极点的脸。 双眼发出诡异的绿光,嘴里悬挂着一条鲜血淋漓的舌头。 舌尖上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红衣女鬼缓缓接近,自袖中伸展出一双苍白的双臂,没有一丝血色,指甲漆黑且长达半尺,锐利如剑。 贾张氏被吓得僵立不动,直到女鬼的利爪几乎碰到了她的脸颊,她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鬼!鬼啊!有鬼!” 她惊呼,“救命!救命啊!” 院子中顿时充满了贾张氏惊惧的尖叫,让围观的人群无不汗毛直竖。 贾张氏手脚并用地向家中爬去,状似癫狂。 “有鬼!快来人啊!红衣女鬼!快救人啊!” “淮茹,柱子,快救我!” 贾张氏极度恐慌,一边拼命爬回屋内,一边尖声呼救。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秦淮茹急匆匆跑出,将贾张氏搀扶起来。 “喘、喘、喘!淮茹,鬼,有鬼!” “妈妈,您没事吧?这里哪来的鬼?” 秦淮茹四下张望,却见院落空无一人,满脸困惑。 原来,这个红衣女鬼的目标仅是贾张氏,别人均看不到它。 “是我眼花了吗?” 贾张氏满头冷汗,迅速扫视整个庭院,但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妈妈,我去送您回房休息!” 秦淮茹拉起贾张氏的手。 此时,贾张氏只感觉手心一片冰凉,低眼一看,几乎要从眼球中滚出来—— 她看到了一只手,一只冰冷、惨白色的爪子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贾张氏的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了,她抬起头,却发现秦淮茹已经化作了一个红衣女鬼。 “鬼!” 她急忙甩开秦淮茹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屋里冲去。 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何雨柱。 “张大妈,你怎么了?” 何雨柱急忙稳住摇晃的贾张氏,但她的眼神却布满了恐怖,眼中写满了恐惧。 在她看来,此刻的何雨柱也变了模样,化身为红衣女鬼。 此刻,秦淮茹走近何雨柱说道:“柱子,我妈今天不对劲啊。” “确实,这情况有点奇怪,会不会是因为冲撞到不好的东西了呢?” “鬼啊!鬼啊!好多鬼!” 看到两名红衣女鬼向自己逼近,贾张氏几乎崩溃,慌不择路地向外奔跑。 到了门口时,她一把捡起了一根棍棒。 “这是怎么了?” “张大妈的声音都不一样了!” “淮茹,你妈妈到底怎么了?” 这时,周围的邻居纷纷涌入院中,询问发生了什么。 刚跑到门外的贾张氏看到了一群红衣女鬼在庭院里穿梭。 “好多鬼,救命啊!” 她挥舞着木棍四处乱砸。 一遇见红衣女鬼,她便毫不犹豫地用棍棒攻击。 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发状况吓坏了,四散躲藏。 贾张氏一路奔至刘大娘家门前,手中紧握木棍,瑟瑟发抖:“有鬼,有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贾张氏是不是疯了?” “天哪,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近乎歇斯底里的贾张氏,大家的脸上都是满满的不解与担忧。 站在一旁的刘大年和海忠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疑惑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秦淮茹无奈地苦笑道:“二大爷,我也不明白,妈妈之前还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第105章 愿意签订 何雨柱猜测说:“我觉得张大妈肯定是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刘海忠接口说:“我看八成是发疯了。” “对,肯定是疯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贾张氏疯了!她原本挺好的……” 邻居阎埠贵冷冷地说:“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自然不怕夜里敲门声,这就是老天爷的报应!” “对啊,三爷爷说的没错!” “确实是报应!” “贾张氏干的坏事太多了,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秦淮茹焦急地问:“三爷,二爷,你们看这事该怎么办才好?” 然而闫埠贵却冷冰冰地回了一句:“跟我无关,我睡觉去!” 然后他打了个呵欠,径直回到自己的屋里。 原来是因为之前被贾张氏气得不轻,现在哪里还会关心她的死活。 刘海忠则皱起眉头说:“我看你妈是精神出现了问题,应该送精神病医院治疗。” “不行,不行,我妈绝对没事,估计就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秦淮茹急忙摇头拒绝这个提议。 她实在难以相信一向强悍的婆婆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况且家里经济状况本就捉襟见肘,怎么可能再承受得起额外的大额开支呢。 这时,听到外面声响的老者易忠嗨,虽然腿脚不便但仍然尽力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只见他缓缓撑起手中拐杖,向瑟瑟发抖躲藏在一旁角落中的贾张氏走去。 “张大妈,你还好吗?” 然而此刻处于高度恐慌状态下的贾张氏,将面前所有人视为了威胁,猛地抡起了手中的棍子向着易忠嗨打去。 幸好普通人在她这种攻击之下多半避得开,但倒霉的是,作为一位行动极其困难的残疾人,易忠嗨无法做出迅速的反应躲避——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根棍子正好砸到了易忠嗨的额头。 瞬间,老人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失去平衡后仰摔倒,头部狠狠地撞击到了地面上凸起的台阶。 鲜血从易忠嗨的脑袋后面流出,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不好,一爷受伤了!” 人群中有人惊呼, “天啊,贾张氏真的疯了吗!” “快,赶紧救人!” “帮忙,帮忙,马上送医院救治!” 在这一紧急情况下,周围的居民迅速聚集过来,纷纷伸出援手协助将易忠嗨抬到了救护车上去。 至于那个肇事的疯狂女人,则暂时无人理睬了。 --- **医院**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抢救,医生终于处理完了易忠嗨头部的伤势,并将其推了出来。 尽管手术过程顺利,但他依然处于昏迷之中。 见此情景,焦急等待在外的秦淮茹迫不及待上前询问,“医生,易大爷怎么样了?” 医生仔细检查过之后回答道:“看来二位应该是病人亲属喽?” “可以这么说吧。” 秦淮茹应了一声。 他们早已决定要承担起照顾易忠嗨的重担,更何况,这一次的事又是因自己婆婆所引起的,因此无论如何都得尽全力救治才行。 医生严肃地说:“病人的伤口情况还好,属于表皮擦伤,但是……” 听到这里,何雨柱松了一口气。 而秦淮茹却不理解为什么还会持续昏迷状态,“既然是轻伤,那为什么他还醒不过来?” 医生蹙起了眉头:“他受的创伤位于后脑,造成了较为严重的脑震荡。” 这一解释令何雨柱和秦淮茹两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毕竟脑震荡可不是小问题啊。 于是他们问道:“医生,请问下一步怎么办……” 医生轻轻摇摇头,阻止了秦淮茹继续往下问,“针对这种情况,治疗起来难度比较大。 接下来需要密切观察病情进展。 短时间内苏醒或许还存在些许希望,但即使醒来也可能伴随着一定程度的认知功能障碍,比如出现痴呆症状。 若长期无法自主恢复意识,则很有可能转为植物状态。” 痴呆?植物人……何雨柱和秦淮茹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这两个结果无疑都将给家庭带来极大的负担,因为他们承诺过会为老人养老送终,谁又能愿意日夜不离地照顾一位失智或者失去行动能力的长辈呢? 医生说:“请先支付五块钱手术费,随后还需要为病人办理入院手续。 鉴于患者病情可能需要长时间住院治疗,请准备好足够的住院费用。” 秦淮茹听了十分心痛,问道:“大概需要住院多长时间?总手术费是多少?” 医生回答说:“先准备好一百块吧。” “三百九十一百!?” 秦淮茹与何雨柱一听都愣住了。 一百块钱,他们是真的拿不出。 医生问:“带着钱了吗?” 何雨柱摇头:“没有。” 医生说:“那就先办入院,然后你们回去筹集钱款。” “哦哦哦!” 在给壹大爷办好住院手续并安排妥当之后,何雨柱和秦淮茹返回家中时已是黎明。 壹大爷仍然在昏迷状态,由医护人员照顾,并不需要亲属陪同。 刚到家门,贰大爷刘海忠就急急忙忙走来。 刘海忠对着秦淮茹说:“淮茹,快去瞧瞧你妈妈吧,她昨晚一整夜都在喊叫。” 秦淮茹一脸无奈,心想真是坏事成双。 她问:“我妈在哪儿?” 刘海忠回答:“在地窖里。” 秦淮茹立即表示:“走,去看看!” 秦淮茹一行人走入地窖。 这时,贾张氏头发散乱,躲藏在地窖的一角,嘴里反复说着见鬼了之类的话,整个人显得疲惫无力,眼神茫然。 看到这情景,秦淮茹稍稍放心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至少婆婆不再大吵大闹。 向刘海忠扫了一眼,秦淮茹说:“贰大爷,现在先不忙着关心我母亲,壹大爷的情况更严重呢。” 刘海忠疑惑地说:“壹大爷怎么了?” 秦淮茹解释了一番。 刘海忠听了之后苦笑着说:“怎么壹大爷运气那么不好。” 随后,秦淮茹提出了请求,“贰大爷,您能不能帮忙在院里呼吁一下,让人们捐款支持壹大爷的住院费用。” 刘海忠立刻否决说:“不可以!人是你婆婆打伤的,这件事的责任在你们自己家里,应当由你们承担起照顾壹大爷的重任。” 面对如此回应,秦淮茹几乎是哭着恳求:“可贰大爷,我们实在是一分钱也拿不出来啊。” 经过思考后,刘海忠说:“如果你们真没钱也没关系,毕竟壹大爷本人有经济能力。 所以建议使用壹大爷自己的资金。” 何雨柱立刻响应:“好!我这就去壹大爷那里取钱!” “且慢!” 刘海忠拦下了何雨柱,严肃地说,“取钱没问题,但是不能这样随意地拿。” 何雨柱不解地说:“你的意思是什么?” 刘海忠解释:“壹大爷的前景非常不确定,如果真的变成植物人,咱们社区必须确保有人会持续照顾他。” 此言让秦淮茹有些触动,她说:“贰大爷,您有什么具体的打算,直接说吧。” 刘点头应道:“以前都是跟着你们一起吃饭,现在你妈打了壹大爷,这个责任你们也有份。 无论结果如何,你家都要对壹大爷负责任。 当然,也不会让你们平白无故地负责。 如果我们达成一致,可以签订一个照管壹大爷余生直至终老的协议。 根据此协议,壹大爷名下的所有资产,包含房产都将归你们家所有,作为交换条件,由你们家负担壹大爷的日常生活需求。 另外一个重要条件是,即使壹大爷成为植物人,也需要持续地照顾他。” 刘海忠看着两人说:“若同意这份协议,则我可以联系邻里做见证。” 他的提议其实有自己的考量——希望通过此协议一劳永逸地解决壹大爷的问题,以后若再发生什么事,也不需要他自己出面应对。 秦淮茹立刻表明态度:“愿意签订!” 壹大爷单是存款就有上千元,算上房子的话,总价值估计得有两千元。 这样的条件,秦淮茹当然不会轻易拒绝。 事实上,秦淮茹之所以为壹大爷下厨做饭,完全是因为觊觎他的财富。 “行,傻柱,去把叁大爷、杨建设和许大茂叫来。” “哦,好的......” 不多时,在院子里众目睽睽之下,秦淮茹正式签署了养老合同。 身为证人,刘海忠、阎埠贵、杨建设、许大茂依次签名以示证明。 此协议共制备了五份,其中一份交予秦淮茹,四位证人各执一份。 安排杨建设与许大茂一同签名的原因是,刘海忠担忧万一自己和叁大爷离世,秦淮茹日后可能会反悔。 协议书的签署,赋予了双方行为法律上的约束力。 假如以后秦淮茹翻脸不认协议,任意一位证人都可据此采取行动。 在所有人的共同见证下,壹大爷的财务状况也随之公布:共计一千七百元现金,再加上房产,资产总额必然超过了两千。 随着协议的落实,这些财产均归属秦淮茹名下。 协议签订后不久,各路参与者各自归位忙碌; 而秦淮茹则请了一个假,因为壹大爷此刻命悬一线地躺在医院内,同时她还得照顾自己行为古怪的婆婆。 至中午, 秦淮茹为家婆贾张氏备了些饭菜;她的状态似乎有了明显的好转。 第106章 十八条人民币吧 但到了下午, 秦淮茹再次返回医院办理了续费手续,并了解到壹大爷依旧未脱离危险期,并已经被转移到了icu重症病房。 夜间, “鬼魂出现!真的有鬼!” “无数冤魂显灵,它们来了!” 此时,贾张氏再度精神错乱,手持菜刀四处乱砍。 邻居们花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其制止住。 直至破晓,贾张氏方才逐渐安静。 这一夜未能安眠的秦淮茹感到身心俱疲, 早晨, 顶着疲惫踏上工作的路程。 到了第三个夜晚,贾张氏又开始了她的狂妄行为。 待到第四个日落之后,邻居们终于无法再忍受, 在何雨柱、许大茂等几位热心居民的帮助下,将贾张氏牢牢捆绑。 刘海忠组织了全体会议, 态度十分严峻,“淮茹啊,你的母亲已经没有康复的可能性,唯一的办法就是送至精神疗养中心接受治疗。” “确实,这样的状态不可持续下去,若放任不管迟早会惹祸上身。” “我前天被攻击过一次,现在头部还在疼痛。” “看来,贾张氏真的失去了理智,尤其每晚发作,应该是神经方面出现了严重的故障。” “没错,昨天晚上我的孩子也被她吓得不敢睡觉,还是尽快送院治疗比较好,不能再拖延了。” 面对着愤怒的人群与连日的 * 扰,众邻里纷纷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这些天,他们的生活质量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孩子们甚至晚上上厕所都胆颤心惊。 面对现实的压力, 秦淮茹最终坚定地同意了下来, 在这种时候不去救治婆婆,实在是难以向他人交代。 为了防止意外, 众人迅速行动,直接将处于狂躁状态的贾张氏绑上送往了精神健康中心。 抵达后,贾张氏见人就喊对方为穿红衣的鬼, 其激动程度愈发严重。 主治医师进行了一系列的诊断后,回答了秦淮茹提出的问题: “根据初步观察,你的母亲患有明显的精神 或类似的重度精神障碍,我们需要进一步观察来确定治疗方向。” “明白了……” 秦淮茹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随后医生解释,“鉴于情况比较特殊,为保证患者及他人的安全,我们不得不采用特定的安全措施,希望你能够理解和支持。” 秦淮茹点头回应, 听到命令,工作人员立即搬出专用的 脚镣,将贾张氏的双手双脚彻底限制。 “精神疾病不是短期内就能好转的,要做好打长久战的思想准备;首期住院至少需三个月,请去结账。” “要支付多少费用?” “一个月五十……” . “先付两个月,一共一百。” “五十!!!” 秦淮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壹大爷正在重症监护室内接受治疗,一个月的住院费是一百元;婆婆每个月的费用是五十,这样总花费就是一百五十元。 按照这种消耗速度,壹大爷的退休金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f 秦淮茹交付了款项。 贾张氏随后被带领至一处昏暗不明的场所。 此处为一个庞大的地下仓库,四周布满了铁丝网分隔的房间,每个房间中皆居住着不同表现的人员。 有的大声吼叫,有的放声哭泣,还有的纵声大笑,更有脸色阴森者和沉默寡言之辈。 在贾张氏看来,这些人都像是身穿红色衣物的女妖。 “有鬼,真的有鬼!快让我走,我一定要回家!” 贾张氏恐慌万状地高呼,锁链的声音随之而响。 工作人员面色冷漠,“到这里还想回家?这里可是一家精神病医院。” “我不,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没有问题。” 工作人员冷笑,说道,“来这里的人都说他们没问题,进去吧你。” 随着一阵哗哗的声音…… 贾张氏被推入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门锁后工作人员离开了。 一阵尖锐的笑声从四周传来,这黑暗潮湿的地下室充满了怪异的声音。 一群红衣女妖朝贾张氏龇牙露笑,隔壁房间里的两位尤其令人恐惧:一个伸出尖利的指甲,另一位则将舌头拉得很长。 “不要,救救我!真的有妖怪呀!!” 贾张氏彻底陷入了绝望。 生活在如此环境中比之前她在牢狱时的经历更加艰难和痛苦。 几天之后,那些红衣女妖似乎消逝不见。 然而,贾张氏的状态并未有任何改善,反而完全精神错乱了。 确实如此,贾张氏真的疯癫了。 假设将一个心理健康正常的人困在这种无光的地下室里,日夜与精神病患者相伴,甚至遭受红衣女妖的困扰,哪个人能经受得住? 贾张氏的精神承受力达到了极限点并最终破裂,逐渐变成了狂躁不安的个体,终日在地下空间里尖叫不已。 “我要离开这里,我没疯!” “秦淮茹,我会报复你的!” “杨建设,我绝不会放过你!” “阎老西,愿你下地狱受苦!” 一个星期过去了。 当秦淮茹前来探视时,发现原本的贾张氏体重显着减轻,最令人震惊之处在于,如今她竟不认识自己。 她私下询问了一位医生,得到的消息令人揪心——病人的状况已经进一步恶化。 一晃眼便是一个月的时间,但贾张氏的情况未见丝毫改观。 更坏的消息是,壹大爷已处于昏迷状态,且需要持续留院观察。 在这段时间里,杨建设赚得盆满钵盈,收揽了大量的古董文物,其总估价远超十亿元。 不过目前这批珍藏暂时还不能变现,必须等到将来适当的时候。 “有废弃物品需要卖出的吗?” 周末,杨建设骑着自行车穿梭于市区的各个角落。 “收旧货的先生,请过来一下!” 一名醉醺醺的中年男子摇摇晃晃地拦住了杨建设。 杨建设略略打量对方,发现是个游手好闲之辈,似乎不太可能提供有价值的旧物。 然而他仍然礼貌地询问:“阁下是否有物品待售?” 中年人显得有些不耐烦,挥手说:“别提废物,我并没有要出售的东西,只是听闻你在收购古物,这可是真的吗?” “没错!” 杨建设确认道。 近日来,杨建设的名声愈发响亮,许多听说他对古玩有所偏好的人都主动联系他寻求合作。 对于这类直接提及古董字眼的人并不鲜见,尤其是像眼前的这位中年人。 “阁下是否有什么珍稀的收藏品呢?” 杨建设的眼神瞬间闪亮了起来。 \"请跟我进来。 \" \"好的!\" 杨建设跟随那位中年人走进了他的家,对方给杨建设倒了一杯水,却没有提到那些古物的事情。 杨建设饮完一口水后,将水杯放下,随即问道:“这位先生,你的古董在哪里?” 中年人随意地回应:“不必着急,让我告诉你吧,我拥有的可是明清皇家 的老件……” 出于兴趣,杨建设追问:“具体哪位 使用过的?” 中年人一摆手,说:“到底是哪一位就不重要了,关键是这是 用过的。 因此,价位非同一般,你得确认可以接受它的价值后我才会展示给你。” 杨建设微微一笑,内心暗忖道:“只要你拿出真品,无论价钱多高,都能让你满意!” 显然,这个中年人对他的藏品知之甚少。 至于那所谓的 器物,显然是夸大其词。 为了哄抬物价而编造谎言,在这样的情况杨建设遇见过不少次了。 “是件什么东西?” 杨建设随口问道。 中年人起身道:“一个杯子。 等我拿给你瞧。” 说着,便走向橱柜,取出了一枚天青色的小碟子。 竟然是汝瓷盆!杨建设心里一阵悸动,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如此珍贵的文物。 这也从另一面印证了这个中年人确实不了解手中宝物的真实价值,竟然分不清楚盘与杯的区别,怎么可能洞悉其中奥秘。 中年人带着酒气将那件宝物随意地置于桌上,这一举动让杨建设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这要是件真品,市价可高达近三亿元。 好在,尽管中年人的动作颇为粗犷,但似乎没有损害到宝物。 杨建设毫不犹豫地接过宝物,并决定在对方触碰前仔细查验一遍。 风险实在太高。 上下打量一番,它和博物馆内的那件汝瓷盘完全一致,底足处为三足支钉痕迹。 看来多半是个正品。 内心虽认可,杨建设却谨慎行事,开启了隐形鉴赏技能。 物品鉴定结果如下: - 名称:汝窑洗 - 朝代:北宋徽宗年间制作 - 预计市场价:2.9亿 这的确是真货! 于是,杨建设展露出微笑:“这位兄弟,我已经查看过了,确信它是出自清朝皇宫的藏品,不过究竟是不是被 所用,则无从考据。” “必定是 的!” 听到这句话,中年人异常兴奋地肯定着。 不过,关于具体是什么物品,他本人也一无所知。 即便这样,只要杨建设说这是来自清朝宫廷,中年人就必须认定是 所使用过。 杨建设无奈笑道:“兄弟,你这件器,或者应该称之为盘,你打算开个什么价格?” 中年人回答了一个数字:“十八条人民币吧。” 杨建设挑眉:“哥们,即使这是皇帝使用的餐具,也不应该卖十八块钱呀,价格偏高,恕我不买了。” 第107章 八骏图 “要不十五如何?” 中年人显得有些局促,“我接受这个价也成。” “此物的合适估价至多八块。” 接着,杨建设面带疑惑道:“况且你看,盘子上有裂缝存在,如果它是完整的,或许我可以给出十元的价格。” 实际上,那处裂缝是汝窑盘在制作时自然形成的裂纹。 这样的纹路不仅不影响价值,反而大大提高了藏家的兴趣。 然而这些专业常识,显然超出了中年人的理解范围。 在他看来,裂纹就是瑕疵。 最后,中年人不好意思地说:“这点细小破损,也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不如你再加上两块,总共十块钱?” “不行,” 杨建设坚定地摇头拒绝,“整只器皿都有裂痕贯穿,价格不能上涨分毫,八块钱,这是我最后的价格。 否则我只能放弃了。” \"卖!卖!卖,我卖给您,八块八就成!\" 中年人搓着手,心想这八块钱足够他一个月的酒钱,于是赶紧答应了下来。 “钱呢!” 付出了八块钱后,杨建设轻松地拿着价值不菲的汝窑洗离开了现场。 能用八元钱买下一件估价高达数亿元的汝窑洗,估计这会成为他一辈子最大的幸运。 转天早晨。 “签到!” “叮~主人您好,签到已成功!” “恭喜,奖励五千元人民币。” “恭喜,五千斤苹果等你拿!” “再接再厉,恭喜获得五十根金条。” “还有惊喜,恭喜获得【神级书画大师】技艺!” “哦?这个‘神级书画大师’是指什么?” 面对系统的消息,杨建设停下了脚步,“系统啊,这个所谓的‘神级书画’究竟是指的书法还是画画呢?” 【系统】:“尊敬的主人,神级书画包括绘画与书法两种艺术,是否进行融合?” “这么好,那就合为一体吧!” 轰... ... 一股庞大的书法和绘画知识瞬间涌入了杨建设的头脑,不仅仅知识的累积,更重要的是技能的获得。 早上起来后, 吃完早饭,杨建设接到来自古董收藏名家于丰年的来电。 “您好是杨建设兄弟吗?” “没错,正是本人。” “你好,你好!” 杨建设问道:“于老哥,这么一大早打来有什么事?” 于丰年笑着回答:“晚上请您到我家里参加一个小型的交流交易会,不知方便与否?” 杨建设听罢心中暗喜:“交易会上肯定有宝物吧?” “那是当然,一定让兄弟你满意。 晚上八点我们见面,请勿迟到。” “您放心吧,准时赴会。” 尽管之前对这类型的聚会了解不多,但现在对于即将举办的古董交易会,杨建设充满了期待。 于丰年说,参与者皆为对文玩珍宝颇有研究的行家。 通过他们购得的好物,价格肯定高于他平时在外收集废旧物品时偶尔发现的珍品价格。 不过好处也很明显,这种场合下,一定能遇到不少优质收藏品。 之所以选在这个时候召开交易会,主要是因为这样的私下买卖活动,必须低调处理,以免招致公家的干预。 当时,私人之间不允许进行任何形式的文化遗产交易,万一泄露出去,很可能面临严重的法律后果。 早餐之后,杨建设照常开始他的工作——回收废品。 这一天他颇为幸运,找到一件价值超过千万的乾隆朝珐琅彩瓷器。 下午吃过晚饭,他就提前来到了于丰年的住所等待会议的开始。 这里的生活环境看起来相当不错,是 分配的一座 院落。 当杨建设到达门口时,有一位十几岁的小兄弟等候已久。 这个小男孩五官俊美,见到杨建设后,礼貌而微笑地问道:“请问是杨建设先生吗?” “没错,正是本人!你是……?” “我叫于胜利,是我祖父让我在此恭迎您到来。” 小男孩温和地笑了笑道。 听到这里,杨建设有些意外:“于胜利?你的祖父就是……” 小男孩立刻点了点头并补充说,“是的,我的爷爷!” “真是太好了,快领我去见你爷爷!” “好的,请随我来!” 于胜利领着杨建设进了庭院,顺手将大门反锁好。 然后引着他进入客厅内,里面已经聚集了一些客人。 客厅的气氛十分热闹,约莫十几位穿着传统的老者及少数几位身着国服的年轻人围坐在一张巨大的书桌旁,有人专心地挥毫写字,有人专注作画。 而老一辈的如于丰年等人则聚在一起悠闲地品茶聊天。 当看到杨建设进门后,于丰年急忙起身,周围的众人也被这一举动带动起来。 “杨兄弟终于到了,快快来喝一杯热茶!” 接着,于丰年热情邀请杨建设坐在自己的旁边。 然而,在看到这位衣衫褴褛、外表简朴的来访者时,不少人的眼底还是难以掩饰住了一丝不屑的目光。 有人问道:“于老,这位是?” “哈哈哈!” 于丰年大笑道:“这位小友,正是我先前与你们提起过的杨建设杨大师。” “原来是他...” “他怎么这般年轻?” “难道于老记错了?...” 众多老者的目光中,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怀疑之情。 之前,于丰年对杨建设的鉴赏术推崇备至,此话一度在文物界引起了不少轰动。 见到杨建设竟然如此年轻,在场的人无不感到难以置信。 要知道,任何一位鉴定大师,无不是历经无数岁月沉淀而成的杰作。 普通人在达到一定声望之前,往往已过半百之年。 杨建设年纪轻若斯,即便从小立志于此道,亦未必能达到高深境界。 “来,建设老弟,让我替你引见一番。” 于丰年拉着杨建设的手臂,向他介绍了在座的几位嘉宾。 “这位是苏学武老先生,不仅是我们北京城首屈一指的书画名家,更是一位卓尔不群的鉴定专家。” “这位则是李必驰老先生,同样是一位杰出的鉴定家。” “而这一位……” “……这位张松柏老先生,则享有北京收藏界第一人的美誉。” 提到这位首屈一指的收藏家时,杨建设不禁投以更多注意。 这样的藏界第一人,其藏品必丰富非凡。 张松柏,是一位面容慈祥、精神饱满的老者,穿着简朴的长袍,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家财万贯的人物。 “几位前辈好!” 杨建设微笑着,与这些老者一一握手致意。 交流过后,杨建设与那些老前辈似乎并无太多共同话题。 面对这群老者的话题,杨建设也不多插言,转而走至一侧,关注起周围年轻的画家与书法家。 这些青年才俊在绘画与书法上的功底颇为扎实,倘若置身往世,他们足以凭借这些技艺在网上成为红人。 当然,若是与历史上那些大家相比,这些后起之秀尚显稚嫩。 最终,一名二十几岁的美丽女子吸引了杨建设的目光。 她姿容清丽,举止间尽显学者风范。 身上一袭天蓝色的棉布衫,下面配以当下流行的修身裤,头后的马尾辫整洁利落,整体散发出一股英姿勃发的气势。 因她是此处唯一的女性,杨建设自然而然地多看了几眼。 此时,那女子正在专注地绘制《八骏图》,头低垂着,杨建设虽无法看清她的容颜,却感觉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不仅杨建设如此,现场其他年轻人也无法克制住自己频频向这女子投以注视。 当再次观察她的作品时,的确非同寻常,足以入堂拜师,在场的年轻艺术家中鲜有人能及。 作为一个女性,在这样一群男性艺术爱好者中必定有着非凡之所在,否则不会现身于此。 随后不久, 随着其他年轻人各自完成了作品,女子因其手中的《八骏图》更为复杂,花费时间稍长了些。 大家见状纷纷聚拢过来。 “好!妙哉,这幅《八骏图》简直堪比宗师之作。” “真的,小雨太棒了。” “那是自然,她不仅是苏老的亲孙女,手艺怎会不佳?” 几位年轻人在一旁赞叹不已,然而这并未打扰到苏小雨专注地绘画。 一杯茶的工夫。 “哈——” 作品完成后,苏小雨直起身来,深深地喘了口气,人群中随即响起一片赞美之声。 “是你!” 待看清楚面前的女子,杨建设终于认出她就是曾访谈过她的那位女记者,苏小雨。 苏小雨也立刻辨识出杨建设的身影,脸上顿时浮现又惊又喜的表情。 “杨建设,你怎么也在这里?” 尽管这位男士仅在眼前出现过两次,但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初次见面,杨建设正在参与改进平锻机与锻工操作机的工作。 第二次相遇则发生在红旗小学,彼时杨建设唱起《我和我的祖国》,那份深情使她在许多年后仍旧无法忘怀。 “我是应了于老先生的邀请才来的。” 杨建设微笑着说道。 “久违了。” 苏小雨伸出了她洁白如玉的手,“许久不见,真是久违了!” 杨建设微笑地握住她的手。 然而这一举动,令周围的一些年轻人感到不满。 苏小雨瞥了一眼杨建设,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随即惊讶地询问道:“于老说过今天会有位年轻鉴定家来访,姓杨,莫非就是你?” 第108章 不行,这绝不可能! “应该就是了。” 杨建设轻点着头回应。 这让苏小雨更加吃惊:“你真的具备鉴赏能力?” “稍微懂一些!” 杨建设再次点头肯定。 “于老称您的鉴定造诣超越他本人,难道这是实情?” 苏小雨追问道。 对此,杨建设苦笑着摇摇头:“过誉了,那是于老先生太过抬举了。” “真的吗?” 苏小雨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 关于他当时在博物馆中的事迹,早已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热门话题。 然而苏小雨未曾料到,那一位备受赞誉的年轻鉴赏家竟是眼前的杨建设。 不过在她心中,认为杨建设绝对是个才华横溢、头脑精明的人物。 因此他对艺术品鉴赏方面有所造诣,也并非令人意外。 “小雨已经完成了她的作品。” “我们一起过去瞧瞧吧。” “这么迅速就完成了吗,真是书画世家之人的风采啊。” “我们也去观赏看看......” 随后,于丰年带领几位长辈笑着走近。 于丰年笑着说:“小雨,你的画已完工了?” “画好了!” 苏小雨乖巧地回应:“请于爷爷给我一些意见吧。” 查看过画作之后,于丰年笑着评价:“不错嘛,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技艺的确难得一见。” 接着问周围的老者们意见:“各位,你们怎么看?” “确实非常好,甚至堪比外界的大师级别艺术家。” “苏老,您的孙女真是您的传承人无疑了。” “这孩子天赋异禀,未来书法与绘画领域必定能占有一席之地。” 人们纷纷给予了肯定的赞美。 听闻此言,苏小雨喜形于色,并带着一丝骄傲注视着杨建设。 但她发现他正认真地看着她的画,眉宇间露出思索与担忧。 苏小雨内心一阵忐忑: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我的画还不够出色? 即便如此,杨建设还是认为苏小雨的作品相当优秀,远超出常人水平。 但老人们对苏小雨画作的过度赞誉,让杨建设感到有些过分夸张。 感受到杨建设的态度,苏小雨不禁咬紧下唇提问:“杨建设,你看我的画到底怎样?” “哈哈哈!” 于丰年笑呵呵地说:“杨老弟,也谈谈你的看法如何?” “画得挺不错的,尚算合格!” 杨建设展颜笑道,语气平静。 这一瞬间,苏小雨心头泛起了阴霾:仅此而已,真的只能算是及格? 杨建设的话语被同为宾客的苏学武捕捉到耳中,这让苏学武甚感不适。 如果是像于丰年那样地位尊崇的长辈发表这样的评语尚可接受,但从杨建设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口中说出,则显得过于傲慢自大。 苏学武的目光中浮现出一丝怒气,他直言:“这位年轻人,我要问问你,你凭什么说这幅画仅仅‘尚算合格’?” “呃......” 杨建设略作迟疑后答道:“其实画得很好,能够在这么年轻时达到这种水平非常不容易。” “你……” 听到这里,苏学武更感烦躁不安,认为杨建设的话暗中自诩身份尊贵。 考虑到他实际上与苏小雨年龄相差无几,这使得苏学武更加愤怒。 “嗯!……” 苏学武冷冷哼了一声:“年轻朋友,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似乎在说我们家小雨画技不佳,我想听听具体哪里不符合你的眼光。” 杨建设搓了搓头发:“我对这幅作品,有一些可能并不太成熟的见解。” “你讲吧。” 苏学武轻笑,那是一种略带嘲讽的笑容。 在书画界的龙头老大苏学武眼里,杨建设所谓的不够成熟的见解,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首先,必须指出苏小雨的基础功夫是非常扎实的,与真正的《八骏图》相比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然而,《八骏图》所追求不仅仅是技艺上的逼真,更重要的是它的内在神韵和大气磅礴的气息。” 杨建设评价道,“但苏小雨作为女性画家,在展现骏马那种阳刚之美与自由驰骋的气息上有所欠缺。 缺乏了这种境界的作品,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一纸白描。” “多么傲慢的年轻人!” 苏学武听后勃然大怒, “这就是一张废纸吗?” 这话像是一巴掌打在了苏小雨脸上,让她低下头来,心情复杂极了。 她不曾想到,自己花费了多少心血完成的画卷竟被说得一文不值。 接着杨建设缓和了一下口气,继续说:“当然,如果单论技术层面而言,苏小雨的造诣还是相当可观的。 只是她选择的题材不太适合自己。 假设她尝试绘制《仕女图》,相信效果会更好得多。” “讲得有道理。” 几位年长者点头称赞,“确实感觉差了一点点…不过他的分析确实十分准确,毕竟是专业鉴定人士嘛…” 人们不得不承认,杨建设的批评极为精准,直接指出并剖析了苏小雨的问题所在。 听到这些话,苏小雨的眼神亮了起来。 事实上,她心里清楚如果转而创作《仕女图》,的确会得心应手许多。 反复回味着杨建设的话语,苏小雨感受到极大的启迪。 “多谢您的指导,小雨学到了很多!” 说着,苏小雨抬头朝杨建设露出甜美笑容。 “哼!” 苏学武在一旁满脸不满,极为不悦。 在他看来,身为鉴定师的杨建设并无权评价他孙女儿的画艺。 无论怎么讲,苏小雨出自书画世家,轮不到一个外行人来说三道四。 杨建设微笑着说:“谈不上指点,只是随口提及心中所想而已。” “那位...” 苏学武走上前几步,语气充满敌意地说:“你指责我的小孙女《八骏图》缺少了雄健的气息与深刻的意义。 那么,现在你也来创作一幅吧,让我们见见你高明的手法!” “哎呀,我…我在绘画方面的水平只能说马马虎虎吧。” 杨建设摸了摸脑袋,表示为难。 苏学武挖苦说:“至于你的技巧如何我不知道,但嘴皮子上倒是非常利落。 如今不少青年人都只喜欢空谈,没有实际行动。” 面对这一情况,杨建设看了看苏小雨,不由自主地笑了声苦涩的笑。 要是事先预知到会有这样的局面,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发表意见了。 毕竟对于他来说,画画不是目的,他的目标在于搜集文物。 此刻,现场气氛陷入了一片尴尬之中,于是,于丰年站出来缓和气氛:“老苏啊,常言道不同行之间的差距巨大。 杨兄弟主要是从事文物鉴定工作的,并不擅长实际绘画。 应该明白,对艺术品做出恰当的评判同样是专家们必备的一项技能之一。 所以还是不要勉强杨兄弟了吧。” 同时,苏小雨也帮腔说:“是呀,爷爷,请不要再让杨建设同志为难了。” “哼!” 苏学武不满地冷哼了一声,看见孙女站在了对方一边更感到火冒三丈, 他愤怒地质问道:“你这个年轻人如果不愿意动笔画《八骏图》的话也可以,那就撤销你刚才说的话,向我的孙女道歉。 那么,这件事情就算结束了。” “道歉?” 杨建设面露不解,“我只是随意地提了点看法,为什么要道这种歉呢?” 苏学武认真道,“你那些话语损害了我们苏家的利益,非道歉不可。” “那好吧,我来画吧!” 杨建设轻轻地摇晃了几下头,心中的无力愈发强烈,看来必须给这位固执的老头看看自己真正的水平才能行。 无论如何,他不会选择道歉这条路。 “杨老弟,你当真要作画?” 于丰年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 他自然能察觉到,苏学武这是设了一个局给杨建设,如果他画得不尽人意,必然会遭受到苏学武的讥讽。 依于丰年来看,杨建设肯定是不会绘画的。 杨建设说:“于老,我若不动笔,如何?” 苏学武挥了挥手,厉声喝道:“少废话,准备好笔墨!” 随后便有一个年轻人拿来宣纸和砚台磨起了墨。 望着杨建设拿起毛笔,苏学武嘴边不由得露出了冷笑。 他已经准备好了,等待时机给予杨建设嘲讽的话语。 这名年轻人未免太过傲慢,必须要让他懂得什么人才是真的书法大家。 随着宣纸平铺,毛笔握于手中,杨建设的气息顿时一变,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剑一般,锐气冲天。 只听“唰唰唰” 的几声,杨建设提笔疾书。 他的绘画速度异常迅速,不曾有过一丝迟滞。 寥寥数笔间,一只健壮的雄马便在纸面上跃然而生。 那马长啸震天,姿态矫健而豪放。 肌肉丰满的前胸、强壮的体格、结实的四肢无不显露出它的力量与活力。 飘逸飞扬的马尾更添其风采的柔情一面。 整个作品将奔驰的马所带出的势不可挡的氛围渲染得淋漓尽致。 它几乎让人错以为,眼前的并非纸上的画面,而真是一只活生生奔跑着的雄马。 “这……” 众人齐声惊呼,“哗啦——” “怎么会……怎么可能……” 那些老资格的眼镜几乎快要掉了出来。 一看行家里手,便知道其水准高低——杨建设画的马比起苏小雨的作品明显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不行,这绝不可能!” 第109章 来是鎏金蚕 苏学武的嘲讽渐渐退去,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困惑。 这样的绘画技艺,不要说和苏小雨相比,即便是他亲自操刀,也不过尔尔。 “好!真是了不起!” 苏小雨的眼神熠熠生辉,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杨建设的动作。 她从未想到,杨建设在绘画艺术上的造诣已达到了如此精妙无瑕的境界,这使她心感震惊至极,难以言喻。 出生书画世家,在绘画技能方面自诩为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然而相比之下,杨建设的作品显然更为出色。 在他之前,不论是哪位知名的画师或是他的爷爷都未有过如此水平。 这就引出了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如此年轻的人是如何达到如此境界的?天才?妖异?怪才? 这时她想起从前在设计图案时,杨建设就曾显示过他的绘画才能。 当时他绘圆无需规尺,直线条如使用直尺绘制一般准确无误,这样的能力确实是一般常人难以做到的。 伴随着快速勾勒线条的声音,不一会儿多幅骏马的形象便逐一呈现在众人面前。 “完美!这是我见过最有才的画家。” “简直是一位大师级人物!” “《八骏图》才是真正的八骏图。” 几位老人都表现出极度的赞叹之情。 大约过了五分钟,连续创作完成后,杨建设收笔。 在画面留白处签上了名字。 他签下“杨建设” 三个大字,字迹刚劲有力,不拘一格,与整幅画的艺术风格遥相呼应,浑然一体。 “好啊好,无论是文字还是画,都非常出色!” 老人们不住称赞。 “太难以置信了!” “画的速度如此之快……” “年纪轻轻竟……” 周围年轻的人都呆愣在那里,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震撼。 面对杨建设的作品,每个人都感到了强烈的自卑。 “这几个字真是精美,与古往今来的大家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作为文物鉴赏师,于丰年对书法有着独到的认识:“在现代书法家中能与之比肩的几乎没有。” 如此笔力遒劲的字迹,即使与历史上的书法名家并列,也没有一点差池可挑。 于丰年怎么也没想到,杨建设如此年轻,竟在书画与书法领域都达到了出类拔萃的境界。 “妙啊,妙啊,妙啊,这真是真正的八骏图!” 苏学武激动得全身颤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八骏图,仿佛被吸住了魂魄一般。 于丰年笑呵呵地说:“老苏,你看看这张画,我觉得,它比起徐北鸿的作品也不逞多让。” “不!” 苏学武激动不已:“简直超过徐北鸿,若是古人所作,定是稀世之宝。” 听到苏学武的赞扬,旁观的人群皆感到惊讶。 “什么,如此厉害!” “难以置信。” “真是高手中的高手,这样的艺术家才堪称大家。” 作为现代书画界的领袖,苏学武对画作如此高度的认可,无疑昭示着此画非凡的价值。 他凝视良久,最终视线转向杨建设。 苏学武面容庄重,深深地向杨建设鞠了一躬:“杨大师,先前老朽有眼不识金镶玉,若有冒犯之处,万望海涵。” “哪里,哪里,苏前辈千万别这么说了,叫我小杨就行了,我实在担不起‘大师’的称谓。” 杨建设急忙扶起了苏学武,对方的岁数比他的祖父还要长,向他鞠躬实在是受之有愧。 苏学武认真地回答:“学习不分先后,有能力的就是老师,您绝对值得被当代称为大师。” “苏老言重了,晚辈实难承受此誉,还是请前辈别这么称呼我吧。” 杨建设有些苦笑,“‘大师’二字真的担不起,恳请您改口。” “哈哈,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既然比您大上几岁,就跟老于一样称呼您老弟吧。” “咳咳,好的吧!” 杨建设清了清嗓子,感觉“杨老弟” 这个称呼总比“杨大师” 好多了。 这时,苏小雨急了:“爷爷,您喊他杨老弟,那我算什么?” 她心想,这样一眨眼的功夫,他就变成和她爷爷同一级别的了,这怎能甘心?“呃……” 苏学武略显尴尬,“咱们各自的辈分就各自算了,大家还是自在些的好……” 不多时,画面上的墨已晾干,杨建设将画卷起。 苏学武依旧意犹未尽,问:“杨老弟,这幅画能否让我珍藏?” “如果您喜欢,送您又何妨。” 杨建设笑了笑,随手将画放置一旁。 他自信满满地说,像这样的作品,自己随时都可以再创作一张,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好好好,我感激不尽。 但,我总不能空手取物吧。” “这样!我以这件宝物相换,如何?” 说完,苏学武拿出一只色彩艳丽的陶瓷马摆放在桌上。 “这……是唐三彩!” 杨建设略微惊讶。 没想到苏学武竟拥有如此珍贵的收藏。 在杨建设看来,以一张画交换一件唐三彩简直是大赚特赚的事。 毕竟,后代中,哪怕是一件普通的唐三彩,市场价值都不止千万。 眼前的这匹唐三彩马工艺精湛,显然是官窑中的上品。 即使在未来的市场上,它也能轻松卖出几亿的价格。 “杨老弟果然眼光毒辣!” 苏学武微微扬眉,之前听于丰年说杨建设的眼力极佳,他心中还有几分怀疑。 但现在看来,杨建设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显然,苏学武有意想测试杨建设的鉴赏能力,于是笑着说道:“不如杨老弟来品鉴一番此物,如何?” “行!” 杨建设点了点头,启动了他的鉴赏技能。 鉴定结果如下: 鉴定类型:瓷器。 名称:官窑唐三彩马。 年代:大唐开元年。 估计价格:四亿两千万。 杨建设鉴定完后,轻轻扫视了几下手中之物,说道:“这尊唐三彩马,从做工到釉色再到绘制技艺,堪称三彩中的精品上乘之作。 若非我推断有误,这应该是出自开元时期的珍品。” “说得真对,真对!实话说吧,此件文物乃是出自张九龄的墓中,肯定是开元年间以前的产物。” 苏学武脸上满是敬佩地说。 最初苏学武得到此物时,还请了于丰年来做鉴定。 于丰年的结论是:此为唐朝唐三彩无疑,年代大约在太宗至万历年之间。 但这一时间段相当宽泛,其中历经多位 。 相较于于丰年的说法,杨建设指出的确切时代显得更加精确,直接定位于开元皇帝在位期间。 从这一点上看,杨建设的鉴定水平显然高于于丰年。 杨建设微笑着说:“苏老,这可真是稀世珍宝,您真的确定要用这宝物交换我的画?” “宝物的价值,全在于收**的心之所好。 在下平生酷爱书法绘画,这幅画正是我所梦寐以求之物,当然愿意交换。” 苏学武道。 “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建设接过了唐三彩马,接着问:“那咱们的交换 何时举行?具体的程序是怎样的?” “哈哈……” 于丰年笑道,“既然杨老弟主动提出,我们就立即着手。 整个过程分为三个步骤,首先鉴定真伪,其次鉴赏讨论,最后才是进行交易。 在此需提前说明,这里展示的所有物品均为个人藏品,哪怕其中有国宝级别的珍品,也都属于个人财产,希望各位对此予以保密。” “明白!” 杨建设表示同意。 因为所有的藏品都是私人物件,且每个人手中都有些‘不能见光’的宝贝,这样的默契大家都知道就行了,绝不能外传。 自然,没有人会笨到把这些事情宣扬出去,毕竟,这里的每个人都握有珍贵之物,一旦消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马上行动吧!” “哪位朋友若有尚未鉴定过的藏品,请先展示,我们可以共同探讨研究一番。” 于丰年提议道。 “各位好,晚辈有一物品,不明其源,亦不清楚价值所在,恳请大家为晚辈解惑,就让晚辈来开个头吧。” 一位长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箱。 打开木箱,里面摆放着一条通体金色的镏金蚕。 这镏金蚕大小同真蚕无异,分为九个节段,蚕首昂然挺立,显得极为挺拔有力。 众人见状,纷纷出声议论起来:“这究竟是什么?” “看样貌似是一条金蚕。” “奇怪了,只不过是一条虫而已,竟然使用镏金制作,未免太过夸张。” “确实,这到底有何深意?又出自何年代呢?” 众老者面露疑惑,皆无法做出准确解释。 “请于先生评鉴!” 那位长者的视线转向了于丰年。 于丰年轻皱眉,追问到:“这位兄台,此物是如何得来?” “是今年初春我在山西旅行时购得,当时是在一位乡民手中偶然遇见,觉得有些不同寻常,便买了回来。 后来询问过不少人,却无人知晓它的真实身份,故请求见多识广的于老师鉴定一番。” “原来是鎏金蚕。” 于丰年给出了定论,并补充说:“并非纯金制品,实际上是青铜质地外部涂覆一层金色,称为鎏金。” 老者追问道:“是否能确定其年代?” 于丰年沉思了一下后点头表示:“从外观来看确实有些年份,大概算是古代流传下来的古董。” 第110章 交给我,我去磨墨! 听到此处,又有一位客人追问道:“那么具体是什么时代的产物?” 于丰年微微苦笑说:“我这双眼不灵,真认不出这是哪个年代的东西。 但总觉得此物非凡。 各位请看,这枚镀金蚕分为九个部分,体型与成熟的真蚕一模一样,尤其重要的是,做工极为精美细致,可见匠人对此物品极为珍重。 但它并非战马,又非老虎,也非某种图腾,所以我在想,一个小生物何以能受到如此重视?” 苏学武接过镀金蚕,仔细端详了几下后,说道:“我对于老师的观点很赞同。 这种东西如此精巧,必然寄托着某种特定的含义。 但仅仅因为一只蚕而采用镀金技术来制作,确实显得太过奢华。” “会不会是哪个喜欢养蚕的人特别定制的呢?” 有人提出这样的疑问。 于丰年轻轻点点头:“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我个人认为不太合逻辑,总觉得这小虫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镀金蚕的拥有者再次追问:“真认不出年代吗?” “在下实在是分辨不出。” 于丰年微笑着摇头,将镀金蚕递给了杨建设。 “建设老弟,看看你的见解。” “这是出自汉代的手工制品。” 杨建设略加端详之后随口说道。 “真的?” “没错。” “已经有两千年了。” “不会吧!” 众人都摇起了头,表示怀疑杨建设的看法。 毕竟,一条小小金蚕拥有两千年的历史听起来确实不可思议。 于丰年再次确认:“建设老弟,真如你所说,是汉代之物?” “不会有错!” 杨建设肯定地说。 “你是怎么鉴定出来的?” 苏小雨满脸好奇。 在她看来,杨建设只用一次瞥眼便得出结论,这能力让人感到惊叹。 杨建设笑了笑,解释道:“这条小金蚕来头可大着呢。” 苏学武追问道:“咱们现在暂且不说它的来龙去脉,先说你是怎样断定这是汉代遗物的?” 杨建设并没有立刻回应,反而把金蚕摆上桌面,指着高昂的蚕头说:“大家看,这蚕的头抬得高高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 “不知道……” 在场众人面露困惑。 “这代表它正在吐丝。” 杨建设道。 “还真是这样!” “看起来的确像。” “挺有意思!” 周围的年轻人频频点头。 他们都曾经养过蚕,对此十分熟悉,因此杨建设这么一提示,他们都注意到了这一点:金蚕果然像是正在吐丝的样子。 杨建设继而说道:“这一枚金蚕对我国及至全世界来说都有着特殊的含义。” “有这么夸张吗!” 苏小雨瞪大了眼睛,实在难以想象一条小小的金蚕会有如此大的特殊性。 “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于丰年焦急地问。 杨建设笑着反问:“试想一下,在我们国家的历史上,有哪一些重大事件是与蚕吐丝密切相关的呢?” “莫非你指的是…… 丝绸之路!” 于丰年突然间心中豁然开朗,联想到了某一个答案。 “对了,我自己为什么没想到!” “当然是因为丝绸之路的存在,否则有谁能想到特意铸制这么一件精美的金色蚕茧!” “原来如此,确实如此…….” 在场的众人大为震惊,恍然大悟。 丝绸之路确实在全球范围内引发了巨大反响。 也只有这样一个缘由,才能让古人创作出这样一尊吐丝的金色蚕虫形象。 杨建设继续阐述道:“『我们的古人智慧深不可测,当初汉武帝派出张骞通西域,从长安出发,通过甘肃、陕西等地,到达中亚乃至西亚地带,成功开辟了着名的丝绸之路,自那时起,我国的丝绸就不断地输送海外,极大地促进国家繁荣昌盛的基础。 』” “先民通过蚕的吐丝形象,用这个金色的蚕来比喻丝绸之路,以这一细微而具体的吐动,精准传神地概括了其意象。” “它不仅是丝绸产品出口的象征,同时也是古老东方文化的传播。 所以我才会毫不犹豫地说这对全球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它同样栩栩如生地呈现了,我国的人民对于丝绸之路的高度敬仰。” “令人敬佩,实在敬佩!” “小伙子采用的鉴定技术,确实是前所未闻。” “的确,让我们开阔了不少眼界。” “哈哈,杨兄弟真是了不起啊!” 大家都不停地赞赏他。 杨建设对此鎏金蚕的解析,让在场的人都深感信服。 环顾四周,杨建设(又名:王李好)接着说:“这只是从历史文化角度解读此为鎏金蚕的情况,仅仅依据这一点判定它是汉朝遗物,显然无法站住脚。” “鎏金技艺始见于西周时期,在春秋战国时达到了高水准。 自然,依据丝绸之路的兴起时间推测,鎏金蚕应该产生于秦朝之后。” “至汉朝,鎏金技巧更加精湛,形成了显着特色,即鎏金膜极其细腻均匀,紧贴于原器件表面,加之采用的是汉代着名技法——熔炼镀金法,因此我断定此乃汉朝时期的物品。” “另一个佐证是,此物出自陕西省内,很有可能来源于古时长安遗址,长安是西汉皇城,由此推论此物制造时间大约在公元前三世纪中期到公元1世纪早期这段时间。” 听完杨建设一番阐述,在场众人一时寂静无言. 不可置疑。 杨建设做出的专业评估结论,令全场人士心服口服。 他结合历史文化背景、制作工艺、出土地点三大视角全面考察了这件鎏金蚕,这样的综合评价方法,即使是老练丰富的丰年先生也难以想出。 “妙极!妙极!不愧是鉴别英才。” “小伙子的鉴别功夫,真如老于所说,让人由衷钦佩。 您虽年轻,却拥有深厚的学问,实在令我们感到羞愧。” “诚然,当代鉴宝界的翘楚,非杨兄弟莫属。” 几位老前辈齐声赞叹。 “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苏小雨满脸惊异。 自他们初次相见至今,眼前这位和她同岁的青年已多次带给苏小雨震撼。 他的才能范围广阔得惊人。 设计图纸。 改造重型设备。 歌唱。 书写艺术。 绘画创作。 文物识别。 每一个方面如果单独拿来说,都能让人惊叹不已;更为惊人的是,无论在哪个领域能力上,他已经达成了顶峰,这样的表现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界限。 作为577日志报记者的同时亦是在新一代画家中享有一定名声的苏小雨,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物,但她发现自己与杨建设相比时,仍然会感到自惭形秽。 鎏金蚕的实际主人满心欢喜地说:“看来,今天真是赚大了,呵呵。” “的确如此,真是喜事一桩啊!” 众人附和着祝福。 “可恭贺了。” 苏小雨好奇发问:“杨建设同志,这种艺术品的收藏价值究竟有多大?” 沉思片刻后,杨建设微笑着说:“若说很大也不是,若论不高也有其独到之处。” 鎏金蚕的实际持有人不解地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杨建设答道:“丝绸之路已消逝在历史深处,那个时代的辉煌也随岁月渐渐褪色,转变成了一段文化和历史的记忆。 所以对于那些喜爱并珍视丝绸之路文化和历史的人来说,它可以是一件有价值的收藏品。” “这…” 听了这话,鎏金蚕的所有者似乎有些失落。 杨建设说得没错,丝绸之路早已成为过往云烟,后人对此恐怕很难有什么深刻的怀旧情结,所以从整体上看,这件文物的收藏价值并不算高。 当然, 人们并不知道,他说这番话也是有所考量。 他比谁都知道得更透彻, 未来某日,当丝绸之路再次复苏之时,这一枚小小的鎏金蚕,竟然被重新认定为国宝级文物。 只有那一刻,才真正赋予其不可估量的价值。 杨建设有意识地降低了鎏金蚕在他人眼中的重要性,实则心里盘算着想要入手。 于是,他谨慎问道:“这位前辈,当年您获得刘金蝉的时候,花费了多少?” “仅一块五毛!” 对方——鎏金蚕的主人应声答道。 杨建设思索了片刻,说:“我很是中意此物,若您有意转让,我愿出一个高价来购买。” “呃……” 鎏金蚕的主人一时陷入了沉默,稍许后说:“其实我是很钟爱《兰亭集序》的拓本,如果阁下可以为我临摹一份《兰亭集序》,这鎏金蚕我就无偿奉送了。” 原来他是位书法的爱好者,看过杨建设写字,心中便有了这样的想法。 “这个简单,我可以现在就为您写下。” 杨建设果断地回应,显得极为爽快。 全文仅有三四百字,对于杨建设而言,完成这份工作只需要一茶盏的时间。 能够以此换取这枚未来的国宝,对他而言是一桩十分划算的交易——要知道,未来这枚鎏金蚕至少价值连城。 “交给我,我去磨墨!” 苏小雨展开了一张纸,主动接过墨石为他准备。 随后,杨建设提起毛笔,轻盈落墨。 他的书写《兰亭序》: 永和九年,时逢癸丑之年,春暮之际,群贤毕至,共聚会稽郡山 上的兰亭…. 第111章 太棒了,竟能遇到这样的宝物…… 他笔下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有着 的生命力,自由又优雅。 每一笔一画,无不流畅自然;所描绘的情感和笔法相互融合, 并且字字之间,尽管彼此间并无直接的连接线条,但前后呼应,犹如一体; 行与行之间、列与列之间,皆呈现出一种和谐统一的美感,堪比书法大师的佳作。 “真好!实在是太完美了,这是我所见过的最佳《兰亭序》摹本,毫无争议。” 有人感叹,“这真是无法相信,简直是无法想象,我还亲自见证过真迹呢,几乎无差别,就像完全一致!” “无懈可击!没有任何缺点……” 茶已尽时,杨建设搁笔。 几位老人纷纷点头表示赞赏,“好极了!真是美不胜收!” 苏小雨看得目瞪口呆。 每个字都被杨建设塑造为独一无二的艺术品,不仅美观而且精准。 这些单独成形的字词结合在一起,无论是行距还是布局都天衣无缝,全篇章法更是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快快,请拿出我的那副印本《兰亭序》!” 于丰年连忙指示,于胜利迅速进入室内取来了一幅画卷。 虽然这只是一件印刷复制品,但在当时的书法收藏界也有一定的地位。 即便只是仿制品,亦吸引了许多书法爱好者的目光。 由于采用机械印刷技术制作,它在视觉上与原本的《兰亭序》几乎无异。 “快来!快打开吧!” 众人催促。 于胜利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将其与杨建设新近临摹的版本相比对,顿时整个房间内的人都惊呆了。 “不……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难以置信!” “真是太神奇了,为什么如此一模一样啊!” 人们之所以感到如此震惊,正是因为他们目睹的作品,不论是在字形、大小还是结构安排,甚至是最细微的提顿之处,均与原件无异。 若非亲眼所见,任何人都难信这仅仅是通过摹绘所得。 这种精确程度甚至超越了现有的印刷技术,或许可以这样说:这不仅是一次顶级复刻,简直就是原作再生。 无疑,这是一次史诗级别的复制。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杨建设书写时,根本没有参考过任何印刷品,这点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兰亭序》作为中国书法中的翘楚之作,有着五个重要的摹本。 其中,最贴近原始字迹的,当属冯承素的摹本;最具神韵的,则是虞世南所摹;而最能够体现书法精髓的,无疑是褚遂良的版本。 至于风骨最佳的代表作,乃是欧阳询的临摹。 另外还有一个版本,也是由褚遂良亲手所绘,称为《黄绢本》。 此外还有诸如《开皇本》、《宋仁宗本》以及众多如薛绍彭等名家复制的版本,但没有一个能够与杨建设的作品相比。 不论是字形的相似度、风格的气息、书写的灵性和结构的美感,全都完美再现了王羲之的风采。 这意味着,杨建设的书写技巧几乎可以与书圣并驾齐驱,其艺术成就可以说前所未有,也后无来者。 “值得,值得,实在是太值得了,我这次赚大发了。” 鎏金蚕的持有者兴奋不已。 “杨兄弟真了不起!” “真是令人佩服!” “堪称绝技!” “我这一生….” 现场的老人们看向杨建设的目光中充满敬意,就连一贯持批评态度的于丰年也表示认同。 在此之前,他们仅从杨建设的签名便感到其书法出众。 如今亲眼见证了他作品的真实水平,不禁震惊异常,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随着气氛逐渐热烈,交易大会正式拉开了帷幕。 按照惯例,交易大会包含了三个阶段:鉴定、品评及买卖。 当遇到未曾见过的新奇物件,大家首先进行辨识;确认真伪后进入欣赏环节,在场的人都将展示自己珍藏的宝物供大家赏玩,虽然这些珍藏未必全部参与交换;最后才进入实质性的交易阶段。 杨建设在鉴定完鎏金蚕后,又对几件不知名的物品进行了初步判断。 在他的帮助下,所有物品很快得到了妥善鉴别。 但在所有展品中,竟没有哪件能让杨建设另眼相看。 之后便是各展风采的赏评环节。 于丰年环视四周问道:“谁愿意第一个上来?” “就让我来做个开头好了。” 镈金蚕的所有者自告奋勇,随即取出了一个色彩鲜艳的大碗。 杨建设仅扫了几眼就认出这是清代康熙时期的珐琅瓷器,十分具有代表性。 该碗全身涂覆以明亮的黄色,外观极尽华丽。 杨建设给出估值,这样的文物在现代市场的价位至少在千万元级别,属于相当珍贵的文化遗产。 然而看来,这位物主对自己手上的东西十分珍惜,可能不愿意出让。 此件瓷器甫一露面,就吸引了在场众人的高度注意。 经过一阵欣赏与讨论,其他宾客也相继呈现了自己的收藏。 众人所带来的器物多为清代瓷器为主,大部分出自皇家窑厂,估价超过一百万的珍贵文物屡见不鲜。 其中,苏学武展示了他手中的一件清乾隆年间粉彩瓷器,其价值较之前的珐琅碗更上层楼,大约高出了两倍之多。 随着展览接近尾声,人们的视线集中到了尚未亮相宝贝的张松柏和于丰年身上。 两人均被誉为京城古玩界重量级人物:前者收藏众多,后者则以其鉴定技能闻名一时。 于丰年微微一笑说:“论藏品质量,在座各位都清楚我的实力远不及张先生。 那就让我先露两手垫垫场吧。” 说完,他从箱内轻轻取出一对精美的仙鹤形状铜炉。 这对手工艺品由四只形态优美的铜鹤构成,宛如即将展翅飞翔,每一细节都雕琢得惟妙惟肖。 “多美的玩意儿啊!” “这究竟是何种工艺制成?” “真是美不胜收…” 周围所有的人都被吸引,甚至一向冷静自若的杨建设也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于丰年面带笑意解释道:“此乃今日首次示人,请大家猜测看看这究竟为何物?” “实在是不知道…” 众人议论纷纷。 “这东西真认不出来……” “没见过……” 众人都连连摇头。 张松柏打量了一番,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应该使用的是掐丝技术,而且还是铜的,景泰蓝的特征很明显。 依我看,这是明朝的东西。” 于丰年则微微摇头:“张兄说的只是部分对了,确实是景泰蓝,不过这不是明朝的产物。” 苏小雨感到好奇,问道:“那景泰蓝到底是什么呢?它很值钱吗?” 杨建设解释道:“景泰蓝是从国家引入我们国家的。 制作过程主要包括在铜胎上面绘制图案、上色、之后再经过一系列的打磨、抛光和镀金处理。” “景泰蓝之所以名扬四海,主要是因为在明朝景泰年间发明,主要色调为蓝色,因此被称为‘景泰蓝’。 到了宣德年间,明朝的景泰蓝技艺达到了高峰。 宣德铜炉在抛光技法上就有参考景泰蓝的部分做法。” “不过真正的景泰蓝巅峰之作并不在明朝,而在清朝乾隆时期。” “我若没有看错,这件物品正是乾隆时期的景泰蓝。” 最后几句话,杨建设特意朝于丰年看去。 他知道这件文物非常特别,后来拍卖出了超过一亿的价格,堪称景泰蓝界的巅峰之作。 于丰年轻轻点头赞许:“老弟的眼光果然厉害,没错,这就是出自乾隆年代的景泰蓝,并且是一件御制之作——名为御制掐丝珐琅双鹤香炉。” ...... “太好了,不愧是皇家出品,这个掐丝技巧真绝妙。” “美丽极了,神韵无比……” “景泰蓝确实无愧其名啊……” 大家围绕这件工艺品仔细观赏起来,其中的杨建设也是兴趣盎然。 鉴定结束后,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转向张松柏。 “张师傅,您带来的宝物是哪一件呢?” 听到这个问题,张松柏哈哈一笑:“且看看吧!” 随即他伸手缓缓从怀里掏出两只白色的瓷杯。 “这、这是成化斗彩鸡缸杯!” 杨建设不由自主地惊叫出来。 成化斗彩鸡缸杯名气之大难以形容。 在1994年的一次 苏富比拍卖会上,一套成化斗彩鸡缸杯就拍得2.9亿的惊人高价。 那时的2.9亿元在现在的价值更是难以估算,可以说是个天文数字。 虽说在整个瓷器的世界里,清朝瓷器独占鳌头,相比之下明朝的瓷器逊色不少,但明朝也有着能压过清朝所有瓷器的存在,那就是鼎鼎大名的成化斗彩鸡缸杯。 对于此,张松柏感叹地说:“后辈,你的眼力果真高超。” “什么?这就是那传说中的成化斗彩鸡缸杯吗?” “今天来真是来对了!” “太棒了,竟能遇到这样的宝物……” 在场的几位老人家,个个眼睛瞪得滚圆。 成化斗彩鸡缸杯是能够和着名的汝窑瓷器相提并论的作品,可以说是中国瓷器中的王者。 只是成化斗彩鸡缸杯的数量极其稀少,已知的成品不超过十对,流存至今的最多也只有三对。 十分珍贵,非常少见。 苏小雨不解地问:“建设老师,成化斗彩鸡缸杯为什么会如此有价值?” 第112章 不想要了... 杨建设微笑着回答:“有三个主要原因。” “哪三个呢?” “各位,让我们听这位年轻人讲述……” “我很有兴致倾听……” 所有人的眼神聚焦在杨建设身上。 杨建设侃侃而谈:“首先,关于工艺方面,它的绘制使用了明朝成化期间特有的柔和淡蓝色描画轮廓,然后以鲜亮的红色、黄色、绿色、紫色等多种颜色进行填充装饰,整体观感绚烂多彩、相得益彰。” “其次,瓷质极为精致,轻盈如同薄纸,敲击声音清脆如玉磬。” “其次,这幅画里的母鸡别有深意,是成化帝为了纪念万贵妃特意下令制作的。” “接着,成化斗彩鸡缸杯的数量非常稀少。 作为成化皇帝专用的饮酒器皿,其制作过程极其严格:首次出炉后,会由各地窑官层层筛选,送至皇宫再由皇上亲选。 挑选合格的作品交由 工匠绘画后再进行第二次烧制。 二次烧制后还会经历更加严格的检查。” “数百件作品中,能够通过最后检测的极为罕见。” “无论哪一次的筛选过程中,如果皇帝觉得不合意的,会直接销毁,并且绝不允许私人收藏,因此,存世的数量非常稀缺。” “正因上述原因,所以成化斗彩鸡缸杯的价格极高。” “实在没有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杯子竟然蕴含着如此深邃的文化意义和艺术价值,建设兄弟,你是真正博学啊。” 苏小雨满脸都是敬佩之情,又一次深深地被杨建设那深厚的文化底蕴所震撼,内心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了一步。 “走,我们来细细品味这一宝物。” “真是美极了!” “这确实配得上成化斗彩的名声。” 人群围绕着展品,个个都意兴盎然。 这时,苏学武的眼光转向杨建设,说:“小兄弟杨,你也必定有不少宝贝,不妨拿出来让大家也欣赏欣赏?” 此言一出,引得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在杨建设身上。 凭借他对艺术品鉴赏的独到眼光,若说他的手中没有珍宝,谁也不会相信。 “对呀杨先生......” “把您的宝物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吧。” “您可不能再留一手了,不要用普通的物件来糊弄我们。” 杨建设略一思索,从怀中取出一个青天色的小洗盆,正是那件汝窑洗。 在他的众多收藏品中,这件汝窑洗无疑是最为珍贵的。 这次展示它,也有杨建设的心思在内。 在座的都是同好,若能让人们知晓他自己藏有的汝窑洗,则无妨反好。 考虑到如今国家博物馆展出的汝窑洗竟是仿冒品,他的真品日后的价值必定会更上一层楼。 至少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明白他所拥有的汝窑洗是千真万确的正品。 “这是!!!” “太神奇了!” “难道真的是那闻名遐迩的天青釉汝窑洗!!!” 场上的每一个人眼睛都瞪圆了。 于丰年轻巧地跳起来,“小兄弟,你说这个不会真的是汝窑洗吧?” 杨建设轻笑一声,“绝对是正宗的汝窑洗,保证真品无疑,这与国家博物馆的那个相比最大的区别在于,这是我手中的这件确实是三足烧制的。” 一边说着一边翻转洗子展示了底部清晰的三点烧结痕迹。 “好,好得很!真的是汝窑洗啊!” “天啊,这可是汝窑中最为值钱的一件!” “这就是真正的珍宝了。” 周围的几位老收藏家无不心潮澎湃。 “爷爷,这汝窑洗真的很值钱么?” 苏小雨显得颇为好奇。 苏学武兴奋地点头:“当然了,这汝窑洗的收藏价值远胜过那对成化斗彩鸡缸杯也不一定呢。” “说得没错!” 于丰年接口道:“古时有汝、钧、官、定、哥这五大名窑,其中汝窑更是位列榜首。 而在汝窑产品中,天青釉尤为出类拔萃,汝窑洗又可以说是其中的极品。 它的价值可想而知了。” “另外,真品的汝窑极少见,后世很多仿品以假乱真,连国家博物馆所陈列的那件据说都是仿制品,杨兄弟手里拿着的这一件,实属难得一见的真迹。” 一位老者带着几分好奇问道:“杨大师,听说您手里的汝窑洗在对着光线照射时,其底处会出现一轮满月般的光芒,是真的吗?” “诸位请看!” 杨建设微笑着,将手中的汝窑洗对准了灯光照射。 果然,就在汝窑洗的底部,一轮满月般的光影清晰地显现出来…… 于丰年仔细看了一眼,这满月之影比起他在国家博物馆见过的那只更加生动传神。 “妙啊,实在是妙!从未想过此生竟能得见真正的汝窑洗。” “的确如此,今日一来可谓值回票价了。” “青天之色的汝窑洗,极为少见...…” 这时,一个老者问道:“杨小友,此等佳作可否出让?” 杨建设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出手。” 周围的客人闻言皆是点头应和,表示赞同。 毕竟,若自己拥有了如此珍贵之物,也定不会轻易卖出。 赏玩一番后,活动继续。 于丰年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今天大家都看得过瘾了,交易部分现在正式启动,不知谁先来?” 实际上,今天的交易环节才是活动的重点。 不少人在参与收藏之余,也有实际的生活需求。 这是一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大多数人都面临着经济上的困扰。 然而,对于收藏界人士而言,只要手中有钱,遇见心仪的物品便会立刻购买;等到钱财告罄,生活难以维系时,他们就可能会选择出售一些收藏品以解燃眉之急。 在这样的背景下,藏品的价格往往会跌落到较低的水平。 人群中的一位穿着深色长袍的老者应声答道:“我来试试运气。” 苏文武带着笑意回应道:“张老,您准备出售什么珍宝?难道又是那只珍贵的翡翠扳指?” 这位张姓老者苦笑一下,说:“那扳指是我珍爱之物,怎能轻易放手?今日我想卖的是一个青花瓷瓶。” “此乃康熙时期的精品,诸位不妨来鉴定一番,若价位合理,我可以考虑卖出。” 杨建设默默开启了‘鉴宝技能’查看该物品。 鉴定结果显示: 类型:瓷器 名称:清代官窑牡丹纹青花瓷瓶 时代:大清国康熙年间制 估价:一百万元 看到这定价,杨建设心中暗许,这些收藏爱好者真是出手不凡,随意拿出的便是精品。 “老张,我愿意给你三十元。” 有人报出价格。 张姓老者的眉头紧锁,似乎觉得不太满意:“还有没有更高一点的呢?” 另一位年轻人立即接茬:“我出三十一元!” 紧接着一位年长的人又提高到三十三元,之后场上的年轻人就没有再跟风提价。 显然,与几位资深藏家相比,这个年轻小伙子的资金实力还是稍显薄弱。 在报价至三十三元后,现场一时变得安静无声。 杨建设默默地分析着场内的气氛,这种交易方式几乎与后来的拍卖无异,唯一的不同是没有专门组织拍卖的人和场所而已。 “三十五元!” 沉默良久,又有另一位老先生提出更高的出价。 此次增额之后,现场的寂静程度更深了。 杨建设不禁感叹,这场交易确实有点简陋,每增加的价格都是一两元的差额。 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里,这已是常态。 确认价格已经达到一定标准后,于丰年询问:“张老,三十五元的话,您可以出售了吗?” 张姓老者略微犹豫了下,终于答应:“如无更高出价,三十五我便卖了。” 他的声音里略带不甘,显然对这个价格并不完全满意。 “三十六。” 正当此刻,一个清爽利落的声音从旁插了进来——是苏小雨。 想到这一点,杨建设便收声了。 既然心爱之人想要购入这件价值百万的青花瓷,他也就不再争抢。 对这样的宝贝,杨建设虽然有些心动,但他并不急于占有。 \"三十六,还能出更高价吗?\" 张姓老者询问。 \"没了...\" \"不想要了...\" \"贵了一点...\" 人群纷纷摇头。 首笔交易告一段落,苏小雨以三十六元成交,购得了该青花瓷器。 随之而来, 第二个上场的是又一件青花瓷,这是一只五龙大碗,来自乾隆时期。 杨建设鉴定后认为,估价应约为一百万元。 此物归一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所有。 \"我的这件与张先生所展示的大致等值,合理的话,我是愿意转让的。 \" “我出三十(万元)。 \" \"三十三。 \" \"三十五。 \" \"三十八。 \" 最终报价由杨建设喊出,其余竞争者随即偃旗息鼓。 紧接着数项古代艺术藏品均落入杨建设手中,令现场众人啧啧称奇。 毕竟,在这当口,敢于这般豪掷千金者凤毛麟角。 \"我手上的东西有个起步价,二百余元,价高者得之。 \" 一位高挑的中年人呈上一只背景为黄色、装饰有细腻花卉图案的陶瓷碗——掐丝珐琅瓷。 杨建设眼前一亮,心道这次总算遇到了件精品。 运用‘鉴赏之眼’一番查看,证实它出自清朝雍正时期的一只带有黄底蔷薇花的珐琅瓷诗文碗,价值不菲,达到了千万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