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 序章 序章 你可曾做过这样的梦？ 本应是从未涉足的地方，却有重归故里的感觉；本应是从未见过的人，却感觉离别已久。 …… 没有河床，没有任何的载体；巨大的河流，奔涌在一片虚无之中。 没有一点声音，可从那脱缰的洪流中，总能让人幻想出震耳发聩的巨响； 望不到源头，也看不到“它”将流向何方。 这条名为“光阴”的长河中，随意激荡起的泡沫，便是一个人转瞬即逝的一生。 若无这“光阴”的长河，世间的一切都将无法运转；世间的一切都因“它”的存在而不断向前。 或是繁华，或是衰减；从新生到毁灭，从开始至结束，都应跟随“它”的流动不可逆转。 然而，在这不可违逆的河流中，一柄古朴长剑破开河流，激飞而出，它携带着妖异的光芒，向“光阴”的源头猛突而去。 河水好似愤怒了，沸腾着，翻滚着；汹涌的巨浪要将这忤逆者拖回河中。 一层又一层的巨浪向古剑拍去，却被那妖异的光芒阻挡在外，不能靠近那柄古剑。 而古剑却也前进不得，在翻滚的巨浪中摇曳…… 两者僵持良久，谁也奈何不了谁。 终于不知什么原因，名为“光阴”的河逐渐平息。 古剑周身光芒大盛，毫不犹豫地向源头所在方向飞跃而去。 “唉！”一声哀叹，仿佛穿越了无数岁月，于虚无中回荡，似无可奈何，又似如释重负。 …… 虽没了巨浪的阻挡，古剑周身的光芒依旧随着它逆流而上不断变得暗淡。 时间的法则仍在不断侵蚀着它。 古剑一直向“光阴”的源头追溯了许久，周身的光芒已变得微不可察； 终于它不再逆流而上，随即扎进了河流之中。 …… 乌云弥漫于天际，嘶鸣的雷电划破黑暗，血腥弥漫在这喧闹的荒漠。 远处的天空悬挂着一片巨大的裂缝，裂缝周围布满裂纹，天空好似裂开的琉璃。 裂缝里面是如漩涡一般的深渊，漆黑粘稠的液体从裂缝涌入荒漠，随之而入的还有各种怪物。 它们有的状若人形，却背朝地面倒转爬行； 有的状若走兽，却身有百目； 有的形状黏稠，好似淤泥。 无不透露着诡异、妖邪。 它们裹挟黑色粘液向荒漠上的生灵扑杀而去。 荒漠上的生灵以人族修士居多，他们早有准备，有的双手掐诀，以强大法则向其镇杀； 有的运转法宝，轰杀无数； 有的御剑而起，横冲直撞； 有的化身原型，扑杀敌寇； 有的…… 黑色潮流被阻挡，不可前进半步。 可每次诡异生物被斩杀，便会被黑色黏液所包裹，转眼间恢复如初，继续向前扑杀。 终于有本土生灵战死，黑色黏液瞬间将其淹没。 他们伤口处或是长出另一个脑袋； 或是多长出一只手、脚、口、眼。 他们从新站起来向昔日的同胞扑去，虽没了原本的神通，却变成了那不死不灭的诡异怪物。 战况开始倾倒，黑色浪潮向前疯狂侵蚀。 法宝失色，长剑悲鸣，哀嚎遍野…… 绝望啊，充斥每个生灵的心中。 有心智不坚者，跪倒在地，黑色黏液向失去意志的他身上蔓延而去。 他挣扎着向天空望去，怔怔出神,那里有他们最后的希望……黑色黏液慢慢将他包裹…… 高空之上，九位至强生灵与一道诡异黑影交战在一起，神光迸发法则肆溢，双方交战无比激烈。 诡异黑影以一敌九不落下风！ 终于一位至强生灵抓住诡异黑影的一个破绽，以无上法则将他定滞空中，其他八位马上乘机攻杀。 九位生灵分居各方，将黑影围在中央。 掐诀为法，化身为阵，法出阵成，以命源为引势要将这黑影炼化于此。 天空之下的若干生灵脸上重新露出希望的光芒，他们重新振作、灵气沸腾，竟也用了燃命之法，所有生灵毫无例外都要与那些诡异怪物同归于尽。 突然异变再生，一位至强生灵体内涌出诡异黑气，双目由通明化作漆黑。 他诡异一笑离开阵位向另外一名生灵攻杀而去，随着他的离位阵法瞬间瓦解，诡异黑影立即脱困，重新以二敌八。 突如其来的背叛，让天空之下的生灵重归绝望，无尽的悲凉充斥心中。 天不仁降此灾祸，即便他们有心与敌人同归于尽，却也难以回天。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他们愤怒着，质问着，却又不得不面对。 要败了，若是这里失守，那么身后万民与妻儿，都将受其屠戮。 他们放弃了曾经的仇恨，与曾经的仇敌共上战场，只为护自己族人平安，因为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可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啊。 没有人回答他们，天空之上的战事开始一边倒，本就以一敌九不落下风的诡异黑影，现在有了叛徒的帮助如虎添翼。 败了！无数生灵绝望地想着。 突然，一柄古朴长剑划破天际，此时的它已经破败不堪，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就会坠毁。 …… 第一卷 天轨归位 第一章 高中生的普通一天 z市东区，南山小区，二单元501号。 正在睡梦中的楚泽被铃声唤醒，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关掉闹钟；在床上翻滚了两下才起身。 睡眼朦胧的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出房门。 客厅中，妹妹楚馨正端着两个煎蛋从厨房走出来。她将煎鸡蛋放在茶几上，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两杯热牛奶。 看见从房间走出的半梦半醒的哥哥，一脸嫌弃又无奈地说： “快点去洗漱，然后来吃早饭，早读快迟到了。” 楚泽敷衍地应和了一声，然后向厕所走去。随便刷了下牙，然后在用水在脸上糊弄了两下，就拿毛巾擦去脸上的水渍。 再对着镜子抓两下头发，欣赏了下镜子里面的自己，黑发如墨、棕瞳好似琥珀，五官只能算得上中等偏上的少年，再揉下脸洗漱就算完成了。 洗漱好的楚泽走到茶几前坐下，接过妹妹递来的两片吐司面包，微微皱了下眉。 “怎么是冷的？”才刚刚四月，天气虽已回暖，但刚从冰箱保鲜层拿出来的吐司仍旧显得冰冷，对肠胃不大友好。 “要热的自己去弄，老娘不伺候。真是的人家明明马上就要中考，还一天天的给你当保姆。” “哎呀，我这不是怕吃冷的对我妹妹肠胃不好嘛，来先喝点热牛奶。” 楚泽献殷勤的将茶几上的牛奶递了过去，可他却忘了手中的牛奶也不是他热的。 “哼!” 楚馨瞥了自己的哥哥一眼，气呼呼的样子煞是可爱，懒得和这个不靠谱的哥哥计较。接过热牛奶，开始快速吃起早餐。 “已经七点了哦。” 就在楚泽用两片面包夹好煎鸡蛋，打算慢慢享受妹妹做的早餐，楚馨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楚泽听罢快速把面包塞进嘴里，一边锤着胸口，一边灌着牛奶，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就二十分钟了，你怎么不早说？” “谁叫你起这么晚，几遍闹钟都叫不醒你。” 楚泽扯了张卫生纸，胡乱地擦了下嘴，就拿起搭在沙发上的校服往门口冲去。结果看见妹妹楚馨还在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你搞快点。” “急什么，反正我早读比你晚十分钟。” “我先下去给自行车解锁了。” “知道了。” 听着哥哥下楼急匆匆的脚步，楚馨也快速解决了早餐，将餐具拿到厨房洗碗池里泡着，打算放学回家了再洗。 结果回来看见楚泽擦过嘴的纸巾还扔在茶几上，摇摇头把它扔回了垃圾桶。 自己这哥哥从来就是这样，行为懒散怠惰，自从自己学会烧些简单的菜后他就再也没做过饭，也从来不关心自己的妹妹，十分的不靠谱。 “哼！”关门前楚馨轻哼一声，才快步向电梯跑去。 嫌弃，自己的哥哥是个不靠谱的家伙。 无奈，这样不靠谱的家伙是自己的哥哥 …… 楚泽在z市的第一高中上学，而妹妹在第一初级中学上学，学校离家接近三公里。都在东区的学府路上，两个学校之间也不过几百米的路程。 看着妹妹锁好自行车走进了学校，楚泽才火急火燎地向自己的学校赶去。 楚泽气喘吁吁地赶到高二5班的教室，庆幸的是教室就在二楼。 还好还差两分钟才正式开始早读，然而班主任却早早地守在教室门口了。 班主任看见从跑过来的楚泽，脸色马上一变。 “怎么现在才到学校？” “放学看你挺积极的，上课就不能早点吗？” “你已经高二，还有多久就要高考了，也就只剩一年了！” 如是云云…… 楚泽只能在心里哀嚎，表面却赔笑道。 “路上自行车突然掉链子，所以来晚了。”对于这些谎话，楚泽早已经顺手拈来。 听完自己学生的解释，班主任似乎想起了什么，终于面色缓和了些。 “你们走读生来学校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关键时刻总掉链子，行了快进去读书。” 楚泽赶紧溜进教室，他的座位在第二排，一个靠近讲台的位置。 班级的早读是相对比较自由的，由学生自己决定去背哪一科，毕竟即便是理科生的他们，每一科也有不少知识点去记。 楚泽拿出化学的教材，准备复习昨天老师勾画的知识点。除了那救不活的英语，化学也是楚泽的弱势科。 …… 上课的时光总是枯燥的，楚泽好不容易熬过了下午最后一节课。 “走！去吃饭，吃完还要回来上自习。” 刚收好课本，楚泽便听见死党陈子枫的声音，他跟着杨天一起走到楚泽的课桌旁。在高二五班就数他们两个和楚泽关系最铁。 陈子枫面容清秀俊逸，带着个眼镜显得文质彬彬。杨天个子较高，顶着个寸头。 楚泽点头答应后，三人便向食堂走去。 “你们有没有发现，唐老头最近状态又有点不对？” 路上杨天说起了上物理的唐国军老师，因为已经快到退休的年纪，又总是喜欢把“老一套”挂在嘴边，于是同学私下都喜欢叫他唐老头。 “嗯，从上个月开始我就发现唐老头不对。”陈子枫马上接过话茬，随后又补充道。 “上个月开始，唐老头上课就不像之前老腔老调，变得有点犀利，每个问题都直戳关键。” “但是他这两天上课状态又有点低迷了。”楚泽也加入了讨论。 “对对对，这两天唐老头状态的确有点不对，不过还是比之前‘老一套’的教学方式好多了。”陈子枫马上道对唐老师转变教学思路表示认同。 “不过，今天他讲狭义相对论的时候，感觉他有点兴奋，一副科学狂人的感觉。”杨天说道，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兴奋地说道。 三人的话题又转到了时间穿越，之后又是什么祖母悖论、平行世界；最后话题又不知怎么又转到东西方差异，国家之间的矛盾…… 即便是到了食堂吃饭，他们三人仍旧是止不住话题，谁说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话题只有美腿和大奈呢？ …… 终于熬到了晚上十点，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教室里的学生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在老师宣布放学后，早已做好准备迫不及待的学生站起来说了声“老师再见”。各自回家或宿舍。 陈子枫和杨天也都是走读生，走出校门各自说了句：“儿砸们明天见。”之类的话便各自离去。 又度过了一天，剩下的也就是去接楚馨放学了。 马上就要面临中考的楚馨，虽然早读比哥哥晚了十分钟，晚自习却也要上到晚上十点才行。 脸蛋本就俏丽的楚馨，配上已经开始发育的身材，身着宽松校服，充满了青春活力。比那个死气沉沉的哥哥，要有朝气多了。 推着自行车的她，依旧有点蹦蹦跳跳地走出校门，在路灯照射下煞是可爱，挥手与同学告别。 看着正在路边等待的哥哥，瞥了自己哥哥一眼，然后“哼”一声骑上车，自顾自的往回走，才不管刚才的行为淑女不淑女呢。 楚泽默默跟在后面，两人不急不慢地骑车回家。 刚回到家，楚泽就喊饿了，让妹妹去准备宵夜。 楚馨也懒得和哥哥计较，稍作休息便去厨房准备宵夜。 简单地煮了两碗面，再各配上一个煎鸡蛋，夜宵就算完成了。 快速地吃了点，楚馨便去洗漱，然后就回房间了。至于碗当然是留给楚泽了。 楚泽慢悠悠地吸溜着面条，其实他并不喜欢面条，但也不敢说什么，偶尔抬头望向前方的电视柜。 那里有一把直刀横放在刀架上，刀身近乎笔直且狭长，长约三尺七寸，刀鞘漆黑发亮，刀柄占比偏大且粗厚，如同枪杆适合双手持握。 那是两年前他缠着父母要的生日礼物，可是父母也已有两年没见了，自那以后兄妹两人再也没在餐桌上吃饭了…… 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快速吃完面条，就去清洗碗筷和洗漱。 整理好一切后，楚泽敲了敲下楚馨的房门，提醒她不要复习太晚，早点睡觉；听到妹妹拖得很长的一声“知道了”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熟悉的房间即便不用开灯也不会有任何磕绊，坐在书桌前，楚泽无聊得拿出手机，打算看下“朋友圈”便去睡觉。 第一条便是自己高三的堂姐，为自己加油打气的动态。 楚泽想了想，打开书桌前的台灯，抽出笔和纸，在纸上涂涂改改地写着什么。 不求押韵的音律美，不求华丽的辞藻衬托，只求将心中豪气一并吐出便是。 而其中描绘的是他曾梦到过的场景，那时洪流地裂众生匍匐，只有一人白衣踏金龙，身边火鸟环绕，逆流而行傲世无双。 由于自己的字迹些许潦草又涂涂改改，楚泽只能一字一字把它抄录到手机上，配上一张雄鹰翱翔天际的图片，就发在了朋友圈。 随后他又在评论下艾特了自己的堂姐，玩味地写道：君欲凌云，那便凌云。 不一会堂姐便回复道：“老娘凌不凌云，还不用你来允许。” 看见堂姐识破了自己的言外意，楚泽满意地笑了笑，便开始收拾书桌上的纸笔，准备睡觉。 “唉。”一声叹息幽幽地响起。 “谁？”楚泽瞬间汗毛倒立，脊背发凉，立即回头望去。 昏暗的灯光下，房间的摆设略微可见，窗帘轻微摆荡和些许泄露的皎洁月光，却不见一个人影。 楚泽看着眼前房间里熟悉的一切，灰暗灯光下，却又显得诡异、可怕。 “谁？”楚泽再次出声，声音略显颤抖。 整个房间都静地可怕，楚泽只能听见因为紧张而变的略微急促的呼吸。 是幻觉吗？楚泽不太确认地想着，刚才那声叹息太过真实了，楚泽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耳边幽冷的气息。 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楚泽安慰自己地想着，伸手揉了把脸让自己不再多想。 一定是自己神经紧张了，肯定是错觉！ 走过去关好窗户，把台灯拿到床头柜上，然后将手机的充电器接好放在床头柜上，便躺到床上。 可翻来覆去仍旧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刚才的叹息声，总觉得自己房间有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 时而拿起手机刷刷“短视频”，时而闭目想排除杂念尽快入睡。 终于折腾了半天，楚泽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 深夜，月已高悬； 可即便深寂幽黑的夜，也抚不平z市的躁动； 虽有人已安然入睡，但有些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街道没有因为夜的到临而冷清，灯红酒绿更显繁华； 有人还在为了生计深夜奔波，也有人金迷纸醉夜夜笙歌。 但不管是谁都没有发现，和往常一样的夜空中； 由于污染只能看到一片灰蒙的天空中，就像被人擦拭过一般，月亮皎洁，漫天繁星璀璨。 似乎已经有什么发生了改变，就如同钟表上了发条，列车回到了轨道…… 第一卷 天轨归位 第二章 异变 昨天晚上楚泽辗转反侧半天才入睡，导致睡眠质量严重不足。 更难受的是早上起床见天气不好，去拿自己的长柄雨伞，结果伞袋里面的雨伞换成了电视柜上的直刀，找了半天才找到雨伞，差点又要迟到了。 这也不像楚馨会做出来的恶作剧啊，想到自己妹妹不会有幼稚的行为，楚泽无奈地笑了笑。 好不容易撑过早上，在中午午休时补了一觉，精神略微好了一些。 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响起，化学老师走进了教室，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 楚泽无奈苦笑，看来这节课注定要和周公讨论人生了。 虽然对于理科班，女老师跟女同学一样稀少，但这也改变不了楚泽对化学的抵触。 楚泽迷迷糊糊地听见老师在大声地说着： “如果我们要检验溶液中是否含有三价铁离子，我们应该……” 楚泽感觉老师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而周公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啪。”一声轻响，一个粉笔头精准无误地打在楚泽眉心。 楚泽从梦中惊醒，正当他想看向老师，却惊愕的看见： 一个奇怪的生物从窗外跳了进来，它半人大小，肤色和人类相近，浑身处布满褶皱，如同褪了壳的“蟹老板”； 前肢又如同螳螂一样分为折叠的两截，前端为锋利的镰刀，两把镰刀一尺有余；三角形的脑袋左右转动着，口器里发出尖锐的嘶鸣。 它一跳进教室便引得班上一些女生尖叫，老师也惊慌失色。 只见那怪物后肢一蹬，就要扑向老师，却被一只板凳砸到了墙上，然后跌倒在地。 板凳的主人正是楚泽，扔出板凳后，他又马上冲向前，提起板凳向那怪物的头砸去，让它失去行动能力。 怪物的血液溅到楚泽身上，皮肤传来点点灼烧的痛感，衣服上也有了几个小洞。 血液有腐蚀性，还好不严重，楚泽做出了初步的判断。 几个胆小的女生看见这血腥的场景，正要尖叫，却听见刺耳的破窗声。 窗外两只同样的怪物，一只从打开的窗户跳了进来，一只直接用前肢破开了窗户。 陈子枫离其中一个螳螂怪物比较近，他在楚泽的示范下，也拿着板凳向怪物砸去。 可怪物似乎早有准备，锋利的前肢将板凳切开，即使铁制的板凳架也被整整齐齐地切开。 看见这一幕，人群立刻惊慌失措，陈子枫转身要跑，却被怪物抱住上半身。 怪物的口器正要向他的脑袋啃食去，一本被卷起来的厚重书本将它从男同学头上狠狠地拍到地上。 拿着书本的人正是身材高大的杨天，被怪物抱住的陈子枫是他的同桌。 怪物刚被杨天砸落在地，杨天立马就抄起板凳狠狠地向它砸去。 怪物的血溅了他一身，皮肤的腐蚀感让他咧了咧嘴，随后扶住因惊吓有些脱力的陈子枫。 就如同楚泽之前一样，这怪物虽然能将铁质的板凳架切开，但它们的防御并不强。 于此同时，一位同学被怪物抱住，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坐在他周围的学生早已向四周退开，座位靠墙的学生更是从桌子上翻过连滚带爬的跑开。 装若螳螂周身肉却是松垮满是皱褶的怪物，死死抱住那名学生的头，尖锐的口器就如同钳子般狠狠撬开他的头颅。 “啊！”一声凄厉的嘶喊从那位男同学口中发出，怪物的口器在他的脑袋上啃食着，尖锐的两颚已经破开了他的头骨，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怪物依旧死死抱住他的头颅吮吸着。 他旁边的一位同桌直接瘫坐在地，浑身发抖想叫却叫不出声；周围其他学生都向四周挤去，没有一个向他施以援手。 一本化学书向那个怪物砸过去，正是还在讲台上的化学老师。 她脸色煞白，艰难地扶着讲台维持站立，可两个腿肚子仍在不停打颤，双手正胡乱地抓着讲台上的东西向怪物砸去。 可高中化学书算不上厚，讲台上没什么重物。 那只怪物怪物只是抬了抬头，似乎是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讲台上的人，就继续埋头享受自己的大餐了。 而讲台旁边左手提着板凳楚泽，他想去帮忙却被混乱的同学挡住了； 想将板凳投掷过去，却被其他同学挡住，如果是抛出去肯定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有几名胆大的同学也想去帮忙，却也遇到了楚泽一样的问题。 这描述起来慢，但其实从那位同学被怪物抱住也不过短短数秒罢了。 也就是这短短数秒，那位学生的痛呼声已经消失。 楚泽握着板凳脚的左手微微攥紧，突然他瞳孔微缩。 只见那个刚享受完自己大餐的怪物停下了动作，双镰微垂似乎等待着什么，而那满是皱褶的皮肤疯狂蠕动，上面开始长出薄薄的角质层。 “真的是在进化吗？”楚泽心中暗想，左手握得更紧了。 混乱的人群出现了空缺，楚泽急忙将左手的板凳换到右手，三步并两步的向那只停下动静的怪物冲去。 楚泽右手高举朝着怪物头部砸去，却并不是奋力一击，他仍维持着身体的平稳。 就在板凳要砸向怪物时，那停下的怪物突然暴起挥动双镰，将板凳斩成几段。 “啊！”有关注到楚泽这方的学生发出惊呼，有女同学更是紧捂住双眼不愿再看。 而楚泽却一脸平静，只见他左手伸出抓住一条板凳腿； 铁制的板凳腿被螳螂怪物斜切开来，断口处平整且尖锐，楚泽左手握着它拼尽全力向地上的怪物的脑袋刺去。 只感觉凳腿尖部略受阻力之后，便狠狠扎入怪物脑袋。 “防御变强了。”楚泽心中暗想，虽然两次采用了不同的攻击手段，但楚泽仍然能感觉到这只怪物比之前那只多了一层外壳保护。 周围的学生见怪物已经被楚泽都暗暗送了一口气，陈子枫和杨天两人准备向楚泽靠过去。 杨天手中正拿着一瓶碘酒，是陈子枫递给他让他消毒杀菌的，他准备给楚泽也用一下。 两人正打算靠拢，却见楚泽面露凝重之色，给他们使了一个眼神并向教室门口甩了一下头。 见状陈子枫立即把还在原地不解其意的杨天往门口拖去。 楚泽见两位好友已经像门口靠去，略松一口气后便向窗外看了一眼，他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一样。 突然楼层剧烈摇晃起来，随后一声巨响，只见数根暗红色的巨大触手从地面破土而出。 楚泽从窗外只能看见一根暗红的巨大柱子，从下而上冲天而起。 “快，大家快出去。”楚泽大喊道“子枫、杨天，快！” 陈子枫和杨天两人之前就已经受到楚泽提示，已经向教室门靠去，听见一声大喊，就见楚泽向他们跑了过去。 他们两立即反应过来，率先冲出教室，楚泽紧跟其后。 他们刚冲出教室，就听见身后教室更加混乱的叫喊。 在他们看不见的后方，一根巨大触手扎进教室，随后一只只螳螂怪物从触手上跳了下来 “救命，救救我！” “滚开！不要过来。” 尖叫声，座椅摔倒的声音充斥耳膜。 “救，救我，求求你们救……啊！”有求救声随着一声尖叫戛然而止，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杨天忍不住想要回头。 “走！”楚泽喉咙好像被堵住，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什么也做不了的，又是这样什么也做不了。 自责声在楚泽心中回荡，至少得带着自己的两个好友安全的活着。 这样想着随后他伸手推着杨天向楼梯口跑去，杨天也明白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咬咬牙往楼梯口跑去。 走廊上一片混乱，各个教室都有学生慌乱地跑出来，看得出来不仅仅是高二5班出现了怪物。 楚泽他们的这栋教学楼，走廊设计在中间，两侧都有教室，所以一层楼班级众多。 本就狭窄的走廊，随着逃出来的学生越来越拥挤，楚泽三人艰难得在人群中向前挤。 跑在最前面的陈子枫，还没从螳螂怪的抱脸杀缓过来，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的向楼梯挤去。 快到了，马上就能跑到楼梯，他们只在二楼很快就能跑下去，跑出教学楼。陈子枫心中这样想着，至于跑出后能否活命他没有想，或者不敢想。 就要到了，陈子枫看着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心里激动地想着。 突然，陈子枫感觉有人狠狠地将他往后一拉，谁？想要抢到他前面！ 陈子枫有点愤怒，想回身怒骂，可马上发生的事情让他将要骂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轰！”随着一声巨响，一根巨大的触手从走廊左侧的教室破壁而出，又从右侧的教室穿墙而出。 墙壁还流淌着淋漓的鲜血，跑在前面的人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陈子枫浑身颤抖，而楚泽正从身后死死得勒住他。 其中一块被撞飞的石块砸在陈子枫右肩，剧痛让他右臂几乎动弹不得。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巨大的触手，透着肉质的暗红触手，它几乎要顶着天花板了，触手横贯楼道将他们与楼梯完全阻断。 被阻断的学生发出绝望的哀嚎，可眼前的触手却慢慢长出奇怪的肉瘤，肉瘤一鼓一鼓的，仿佛有东西要破出来。 陈子枫和杨天彻底绝望了，愣着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感觉有人将他们推开， 是楚泽；已经绝望的两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见楚泽低头看向地板，坚固的地板已经被触手撞开，露出在外面的部分似乎刚好能让一个人跳下去。 楚泽没有犹豫，反身撑着地板下跳，双手在地板上一挂，降低了双腿与一楼的距离，然后一松手略微踉跄便平安落地。 “杨天，让子枫先下来。”想到陈子枫右肩已经受伤，楚泽向上面这样喊道。 于是陈子枫在杨天帮助下也跳了下来，楚泽在下面接应防止他摔伤，但是陈子枫的眼镜还是掉到地上了，他也顾不得去捡。 随后杨天学着楚泽的方式，也吊了下来。 教学楼的一楼是实验室，平常没有人在这里，似乎也因为这样，一楼也没有怪物。 平安到达一楼的三人，正在犹豫要不要接应楼上的其他同学。 却看见一个学生一头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在他们面前，后脑勺被切开。红的、白的一股脑地流了出来。 三人的胃都是剧烈地抽搐。 快逃！三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陈子枫顾不得去捡眼镜立即去转身就跑。 楚泽和杨天从后面推着受伤的陈子枫向教学楼外跑去。 教学楼外，四根巨大的触手破地而出，每根都插在了不同楼层。五楼高的教学楼，除了一楼都被插上了触手，其余的教学楼亦是如此。 地面满是皴裂，坚硬的水泥土地，高高鼓起，仿佛随时要钻出来一根触手。 四周景象仿若末日，突然有个人影从楼上摔了下来，伴随着的还有一地玻璃渣， 一只怪物也被带了下来，它竟然还活着，正抱着摔下来的那个人的脑袋，吸食着他的脑髓。 三人大惊，马上向校门逃去，而那怪物正享受着自己的美食，没有理会一边逃跑的三人。 楚泽三人一边躲避着怪物，一边小心地避开触手，害怕那看似光滑的触手又长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 第一高中的校门外，已经有有数量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停靠在外。 一些救护人员正疏离着跑到校门口的学生，而警员、消防员已经分配好了工作展开救援行动。 之所以这么及时，是因为学府路设立着多所学校，这里各种救援组织都有设立。 而楚泽三人也终于从危险的教学楼里跑了出来，他们跌跌撞撞的奔向校门，直到看见警车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可没等楚泽如何休息，就看见远处初级中学的教学楼挂着巨大触手，它们也一样穿楼而过。 妹妹！ 楚泽顾不得在极度紧张与剧烈奔跑下，已经非常疲倦的身体，拼命向初级中学跑去。 负责接应的救护人员还没反应过来，楚泽已经冲出去数米。 杨天两人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看见楚泽疯了似的向外面跑去，他们见叫他不住，只能气喘吁吁得跟上。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妹妹教室在一楼，她肯定能逃出来的。楚泽强压心里的不安，慌乱地向妹妹的学校跑去。 马路上满是裂纹，人行道也没能幸免，这让楚泽奔跑的速度受到很大的阻碍。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楚泽不断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楚泽思绪混乱，他想起了刚上课的一幕幕： 正在化学课上打瞌睡的楚泽莫名惊醒，一个怪物从窗外跳进来，它扑向老师，双镰切断了老师的身体，随后它贪婪地吸食着老师的脑髓。 在它进食完成后皮肤长出角质层，略作停顿随后它在学生的尖叫声中扑向了楚泽。 随后楚泽又从梦中惊醒，这次他在怪物一落地，就提着板凳从上去打怪物，可他低估了怪物的双镰，它划开了板凳，也划开了楚泽的脑袋。 楚泽第三次从梦中惊醒，这次他趁怪物扑向老师，用板凳砸倒了怪物，然后冲上去结果了它，这个怪物比他想象中要脆弱。 之后杨天有样学样帮助陈子枫解决一只怪物。 之后楚泽准备解决第三只进食完成的怪物，想趁着怪物的停顿的那段时间干掉它。 可那只怪物突然暴起斩开他手中的板凳，随后跳到楚泽头上。 楚泽看见自己举着的左手不远处，一根被削的尖锐的凳腿正不断飞远，随后惊醒。 最后一次， 他终于干掉了第三只怪物； 而后他带着陈子枫两人向楼梯跑去，却没想到跑在他前面的两人被触手撞成肉泥，而他也被擦成重伤瘫倒在地。 触手上的肉瘤中钻出了和之前一样的怪物，他拼命地向被触手撞开的地板爬去，可仍然被怪物咬破了脑袋。 而这一次，他是被老师用粉笔头打中了脑袋醒过来的，随后就有了他们三人逃出来的事情。 “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被老师打醒，所以这次不是梦了，绝对不能，妹妹绝对不能出意外！” 楚泽边跑边想着，一边用手掐着自己的大腿，清晰疼痛由大腿传来。 终于，终于到初中的校门口了，那里已拉起了警戒线，有几位救护人员正接应处理着逃出来的学生，看见楚泽要往里面跑立即拦住。 “同学，不能进去，里面很危险。” “让我进去，我妹妹在里面，让我进去！”楚泽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可是已经筋疲力尽的他怎么也挣开不了两人。 “同学，警察已经来了，相信我们好不好，我们一定会把你妹妹带出来的。” 门外的救护人员大概理解了楚泽的意图，心疼地安慰道。 杨天二人也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他们见状也跟着安慰楚泽。 “楚泽，你冷静点，就我们现在的状况进去也没用啊！”杨天说话更是直接，但他也只是希望楚泽能冷静下来。 略微冷静下来的楚泽，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之前紧绷的神经和激烈的奔跑，让楚泽的身体不断的打颤，杨天两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跟着瘫坐在地上。 时不时传来的枪声和尖叫声，让楚泽一直提心吊胆的。 其中一个保安又安慰地说道： “之前进去的警察传出了消息，虽然触手看着可怕，但是它们本身没有再攻击过，能孵化的螳螂怪物也不多，而且很脆弱，你妹妹应该没事的。” 楚泽知道他说的是事情，砸死过两只的楚泽明白怪物身体脆弱，只要避开它的双镰就有办法制胜，但是面对它们的是一群手无寸铁的十来岁的孩子啊。 就在楚泽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外面的救护人员麻烦搭把手，这里有几个孩子受了点伤。” 救护人员应声钻进了警戒线内，楚泽连忙也钻了进去。 校门内有十多位面目慌乱的学生走了出来，而护送他们的几名警察已经转身跑回教学区。 楚泽看着死死得在那群学生中搜寻着，终于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受到不小的惊吓的楚馨，神情恍惚地向前走着，却看见校门一个人愣愣的看着她，双手微微打颤。 “哥！” 楚馨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带着哭腔向楚泽跑去，一股脑地撞进他怀里。 本就虚弱的楚泽差点被撞一个踉跄，还好杨天在身后扶住了他，而后面的陈子枫抱着右肩，也放松的笑了笑。 楚泽紧紧抱着妹妹，感受到她全身发颤，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 “李，李老师被触手撞死了，好多怪物，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楚馨抽泣地说到。 “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的。”楚泽拍着妹妹的肩膀，安慰地说到。 救护人员安慰着获救的同学，并把他们带离校门留出救援通道，然后告诉他们很快就会有人送他们回家，楚泽他们也跟了过去。 …… 或许这里的人就是这样，平时平平淡淡感觉不到什么，偶尔还会吵吵闹闹。 可一旦灾难降临，他们很快就会团结在一起，展现着可怕的执行力、凝聚力。 就在学府路被奇怪的怪物袭击的事情发生不久，便有人挺身而出了。 他们有的是接到命令，疏散交通，组织救援各司其职。 他们有的是自发行为，捐献物资，组织志愿者贡献力量。 各种车辆有序的停止路边，他们有的是收到自己公司的安排的公交车、出租车，有的是自发帮忙的私家车。 虽然各不相同但都遵守安排，默默地停靠路边等着。 楚泽、楚馨兄妹被安排在一辆来帮忙的出租车上，杨天和其他顺路的学生安排在其他车上。 至于陈子枫被他家人开车接走了，楚泽没有心情去关注自己好友坐的车辆，只隐约记得带陈子枫离开的车很霸气，似乎很贵。 因为之前过度紧张而终于放松下来的楚馨抱着楚泽的胳膊已经缓缓睡着，但是从她紧皱的眉头就能看出她的不安。 楚泽轻轻得捻开自己妹妹粘在脸上的发丝，疼惜的轻拍她的肩膀。 随后他抬头望向车窗外，一辆辆军用皮卡驶入他的视线，终于楚泽的神情一松。 “军队来了啊！” 第一卷 天轨归位 第三章 回家后的几人 楚泽楚馨兄妹二人，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回到自己家中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回到家的两兄妹仍旧忐忑不安，学校中的经历仍旧让他们感到后怕。 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楚馨裹着一条毯子，双手紧紧抱着哥哥左臂，仍旧有点瑟瑟发抖。 楚泽右手处的沙发扶手上放着一把菜刀，他害怕有螳螂怪物跑了出来，或者又发生了其它意外。 没有选择电视柜上的那把长刀，因为他记得在自己死缠烂打下，父亲才和他约定可以买但不能开刃，既然这样还不如一把锋利的菜刀好用。 客厅的电视在兄妹两人回到家里，楚泽就把他打开，打算看下有没有关于学校中发生的事情报道的新闻。 电视里面大部分时间都在播报着z市学府路的异变，主持人不断安慰着民众，让他们相信政府相信军队。 不过不得不说每次天灾之时，华夏国的军队总是能让人民安心。 抱着自己哥哥右臂的楚馨已经缓缓入睡，但从她紧锁的眉头就知道她睡的并不安稳。 楚泽伸出右手轻柔地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哥哥手中传来的温暖，她眉头略微缓和显得安心了一些。 随后楚泽又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虽说学校禁止学生带手机、使用手机，但是到了高中的学生又有几个没有自己的手机呢？ 为了下达学校的通知，他们的班主任也建立了自己班级的聊天群呢。 手机上已经有多个未接电话的通知，是自己的姑妈一家打来的，他们大概率是看到关于楚泽学校的报道，想看下他是否平安。 大多学生的手机都是静音状态，楚泽也不例外，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接到姑妈他们打来的电话。 本想回个电话报个平安，但看到已经睡着的妹妹，楚泽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点开聊天软件找到了一个名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发了自己这方的情况报了平安，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回电话的原因。 随着科技的发展，网上聊天早就不局限于年轻人了。 很快姑妈就回了语音消息，姑妈虽然识字但是对大字还是不如年轻人的。 楚泽点开语音，将手机贴近耳朵，很快便听到姑妈带着浓浓担忧和大松一口气的关心话语。 他静静地听着，家人的关心让他感到了安心。 之后姑妈让楚泽兄妹回乡下老家，虽然那里并不像楚泽这里繁荣，但总比一天担惊受怕的好。 楚泽也只是口头说好，有机会就回去，但他并不是太想回老家。 自从父母没有消息后，楚泽兄妹回老家总能听见一些闲言碎语，对于回老家终究有点抗拒。 和姑妈一个打字一个语音地聊了一会，姑妈最后就建议楚泽也去好好休息一会。 在楚泽打算退出群聊窗口时，他的目光盯着窗口顶部“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看了一会儿。 这个群里除了姑妈一家人还有好几个亲戚在里面，但是打来电话关心他们兄妹的却只有楚泽一家人。 是什么时候其他亲戚对自己两兄妹爱答不理了，楚泽想了想，大概是两年前父母消失后，那些亲戚就开始慢慢表现地冷漠了吧。 楚泽放下手机揉了一把脸，又将手机拿起点开了另一个年轻人爱用的聊天软件，他想看看自己班群。 可惜无论有老师的大班群，还是学生自己偷偷建立的小班群都没有任何消息，不知道有几个同学可以逃出来啊。 “哎……”楚泽轻声叹了口气。 又在手机上浏览起了关于学府路的消息，一篇文章映入他的眼中—《关于杀人怪物的猜想》。 楚泽好不犹豫地将它点开，初略地浏览了一下。 文章大概说明了一些已知和未知消息，外加笔者自己的猜想。 关于怪物来源未知，是否是这个星球生活的本土怪物还有待考究，毕竟以前从来没有关于它们的记载。 已经出来的螳螂怪物在捕食人类后，会先考虑吸食他们的脑髓，但有机会它们也不会放过其它部分。 而触手除了当作螳螂怪物的载具外，没有表现出其它的作用。 而关于它们攻击目标集中于人口密集的地方，为此笔者列举了包括z市学府路，和一些其它城市和其他国家都是学校遭遇了袭击。 这是一个遍布全球的异变。 在文章后面评论区有人问道：既然是人口密集的地方就会遭遇袭击，为什么大多集中在学校，像医院商业区都有很多人啊。 对于这个问题笔者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猜想； 他认为怪物对于捕获目标有一定筛选，像医院里面大多是病人，而它们的目标更多集中于年轻健康富有活力的人。 而且它们对于太过年幼的人似乎也没有兴趣，因为笔者列举的国内学校大多为中、高校。 “原来各个地方都发生了这样的事啊，而且大多都是在学校。”楚泽在心中叹息道。 楚泽放下手机望了望窗外，天空乌云密布偶尔会夹杂着电闪雷鸣，似乎要下起大雨来，他皱了皱眉，因为四月几乎不会有雷雨天。 …… z市东区，玉江别墅区。 陈子枫正坐在自家大厅的红木沙发上，宽敞的大厅略显奢华。 陈子枫上身赤裸，右肩有一大片的乌青，他身材匀称身上肌肉已有了轮廓。 一个白发老人抱着一瓶装有棕色液体的玻璃瓶。 “小枫啊，我给你抹点药酒，还好骨头受伤不严重，不然有可能会留下病根呢。”老人慈祥地说道。 “徐爷爷，我自己来吧。”陈子枫已经17岁了，让已经白发苍苍的老人给自己擦药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这药酒要配上特殊的按摩手法，徐爷爷是看着你长大的，不用害羞了，啊哈哈哈。” 老人笑着说到，陈子枫见他这样说也不再推辞。 老人名叫徐福，最开始就跟着陈子枫爷爷那一辈打拼了，如今已经有60余岁，但膝下无子，陈子枫父母就将他接过来一起住，本来是想让老人享清福，但老人仍旧习惯了给陈家忙前忙后。 陈子枫半躺在红木沙发上，徐福按摩的手十分有力，配上药酒带来的温热感，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好了，小枫你自己好好休息，唉！这世道哦，要变了。”徐福一边收拾药酒，一边叹气地说着，随后带着东西往外走去。 等徐福出门后，陈子枫穿上了一件白衬衣，没有扣上，露出了他已经略有形状的腹肌。 身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副新的银框眼镜，这是徐福拿来的备用眼镜，旁边还有一个小箱子装着一些眼镜配件。 陈子枫伸手拿起眼镜，没有戴上。 因为他发现原先三百多度近视的他，竟然已经可以看清楚电视上滚动的小字了。 陈子枫想了想，取下眼镜原有的镜片，从小箱子里面找出两块无度数的镜片换上，然后戴上新组装好的眼镜。 做完这些，他开始回忆起学校里面发生的一幕幕，其中楚泽的表现让他觉得反常。 首先在怪物跳入教室后，他就马上冲了上去结果了怪物。 虽然他知道楚泽是一个比较果断的人，但是那种手起刀落的事情楚泽不应该做的那么麻利。 特别是之后触手破墙而入，楚泽竟然提前阻止了他前进，不然后果可想而知，楚泽就像知道一切会发生一样。 陈子枫想不出答案，略微感觉有点烦躁，拿起遥控器胡乱地调着台。 最后停在了一个正在播放电影的频道，里面正放着米国的一个被蜘蛛咬了后变成超级英雄的电影，里面的蜘蛛男人正在“蜘蛛感应”下躲过歹徒的一次偷袭。 陈子枫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 z市东区，青宁路，一栋三层楼的平房中。 顶着一个寸头的杨天正在自己的房间上蹿下跳，一会在自己的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在自己的房间上蹦蹦跳跳的，一米八个头的显得有点滑稽。 他像看什么宝贝似的，看着自己的紧握右手，微微张开一团火焰马上凭空出现。 看罢，他马上又手舞足蹈了起来。 随后他又收双手到腰间，作“龟派气功”蓄力状，嘴里羞耻地大喊着： “火焰冲击！”并双手推出像“龟派气功”一样，中二气息爆棚。 然而手中火焰却一点也不给面子，稍微吐出一点火苗后就哑火了。 杨天没有气馁，他正对窗户紧闭双眼。 又重新感受起身体里所剩不多的炽热能量，他不再主观去控制那团能量，只是静心感受它的流动。 突然杨天睁开眼睛，右手大拇指微曲，其余四指并拢作作掌状，微微举过头顶。 炽热能量在杨天掌心汇聚，一个由两团火焰高速转动而成的火环在掌前形成，半径大约6厘米。 杨天带着火环的右手像手刀一样向前劈出，爆炸声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在杨天耳中炸响。 玻璃全被震碎，墙体也被炸出一个大窟窿，缺口出是被灼烧后的焦黑，窗帘被引燃正燃着熊熊大火。 杨天暗叫不好，就听楼下一个中年女子大吼道： “杨天！小兔崽子的你拆家啊。” 杨天正想解释，却眼前一黑栽倒了下去。 而在被杨天炸出窟窿的地方，一只螳螂怪物坠落下去，它被烧的满身焦黑。 …… 第一卷 天轨归位 第四章 梦再临 “咔，哗啦！”玻璃破裂碎了一地声音传入耳中，楚泽立即惊醒。 一只螳螂怪物破窗而入，它浑身火红身高足有一人高，前肢前端的双镰竟两尺有余，背后长出了一小截翅鞘。 “啊！”被惊醒的楚馨尖叫一声，俊俏的小脸满是恐慌。 那只怪物破窗而入后，慢慢逼近楚泽两兄妹，似在试探着两人是否有危险缓缓逼近。 楚泽立即握紧右手扶手上的菜刀，双手发颤心中恐惧至极。 客厅狭窄那怪物又步步紧逼，他知道已经没有逃跑可能，逼着自己握着菜刀起身向怪物脑袋砍去。 可他还没能将刀挥出去，怪物就举起右镰斩下，连着菜刀和楚泽的脑袋一起劈成两截。 …… 楚泽突然又从梦中惊醒过来，他害怕的看向窗外，电闪雷鸣下一只螳螂怪物已经看见了他，立即破窗而入。 他顾不得妹妹的惊叫，将菜刀向怪物头部投掷而去，就把妹妹向门口推去，企图通过攻击头部拖延时间，但他明白这样拖延不了什么。 还需要他继续拖住这只怪物，这样妹妹才有时间逃出去，只要妹妹活着就好了，楚泽心里这样想着。 还有什么可以利用，楚泽心绪如电地思考着，只有那把长刀，它虽然没有开刃，但无论所用钢材还是锻造手段都远超菜刀，或许它能抵挡一会。 想到这里他马上翻过茶几直接抽刀而出，留着刀鞘在刀架上。 他刚立身站稳，就见那只怪物飞扑到面前，举着右镰砍下。 楚泽立即立刀格挡，他默默祈祷刀刃不要断裂，只要挡住一击，哪怕被巨大反震力击推，他也能继续多给妹妹争取时间。 然而令楚泽没想到是，刀刃没有断裂，也没有两刃相撞的巨大反震力，怪物的镰刀与那把长刀相碰后，锋利镰刀竟然直接被削断，没有一点阻碍。 楚泽还没来得及高兴，怪物马上挥舞左镰，将楚泽拦腰斩断。 楚泽感觉自己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上身向后倒去，他看见自己妹妹已经跑到门口，面露恐惧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要死了吗，楚泽想着，可是我还没找到他们啊，他想到了失踪的父母。 妹妹，妹妹你快逃啊，你为什么不动啊，楚泽感觉自己思维已经模糊，已经没力气去张嘴叫自己的妹妹快逃了。 忽然楚泽感觉自己已经被切去的大腿上，有什么在上面动了一动，并碰到了自己腹部，我下半身不是已经被砍掉了吗。 楚泽正想着，又醒了过来，他还在客厅里，熟睡的妹妹拱了拱自己的脑袋，这让楚泽从梦中惊醒过来。 又跟之前学校一样，梦中梦的他被外界弄醒了，那么现在就很可能是现实了。 楚泽来不及多想，直接把楚馨从大腿上扶起来，把她向门口推去。 还在睡觉的楚馨突然被哥哥直接提了起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他往门边推，还对着自己大吼道： “走，离远点！。” 而他自己却翻过茶几，向电视柜上的长刀抓了去。 楚馨正想自己的哥哥怎么了，就听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一只全身火红足有一人高的怪物扑飞进客厅。 楚馨大惊失色，就见那怪物向最近的楚泽扑了过去。 “哥！”楚馨慌恐地喊道。 楚泽没有回应，只是死死盯着闯进来的怪物。 “冷静冷静，好好回想梦中的场景。”楚泽强压着内心的慌乱。 “是的、没错，按照之前的梦境，怪物首次攻击都是先用的右镰；必须得抓住机会，必须快点动起来，快点动起来。”楚泽认真地思索着，随后他动了起来。 他双手握刀向左前方砍去，果然怪物举着右镰看了过来，与楚泽手中的长刀相撞，右镰直接被削断。 断口处有血液滴落，滴到地上、电视柜上就听见“哧哧”的腐蚀声。 然后是左镰，楚泽冷静的想着，转动手腕反转刀身向右上一提，直接削断怪物紧接着攻来的左镰。 “好，还有它的口器。”楚泽想着，竖刀在前向怪物巨大嘴劈去。 却没想到，那怪物嘴中吐出一个管子，带着一大团黏液。 管子直接被挡住前面的长刀劈成两半，黏液却没有受到阻隔，直接飞溅在楚泽向前，下巴喉咙也被少许黏液溅射到。 只听“哧哧哧”声，强烈的腐蚀黏液瞬间腐蚀着楚泽的胸膛。 痛，刺骨的痛！楚泽感觉被黏液接触到的地方如同被火灼烧着，钻心的疼痛从胸口传来。 剧烈的疼痛让楚泽差点放开手中的长刀，他死命坚持着，狠狠地握紧手中的刀，向怪物狠狠地劈去。 怪物的口器连同脑袋被劈成了两半。 楚泽双手发颤，身上疼痛难忍却依旧死死握着刀柄，刀刃仍旧埋没在怪物的脑袋里，楚泽看不见的是，那部分刀刃正在拼命吸食着什么，怪物的躯体慢慢干瘪下来。 楚泽感觉一股暖流从刀柄传来随后满布全身，很是舒服让身上的疼痛减轻不少。 “哥！” 正沉浸在这奇妙的感觉的楚泽因为妹妹一声叫喊回过神来，只见妹妹拿着之前盖着的毯子冲过来，要给他擦拭身上的奇怪黏液。 楚泽连忙松开刀柄，抢过楚馨手中的毯子自己擦了起来，不能让自己的妹妹碰到这剧烈腐蚀的黏液。 粗糙的毯子擦在伤口上，楚泽又感觉奇痛无比豆大的汗珠从他头顶滚落，毯子很快就被腐蚀地散发出一股焦臭。 而被楚泽扔下的长刀仍旧卡在怪物的头颅上，那只怪物身躯已经变得干瘪。 “哥，我去给你找点酒精消消毒吧。”楚馨心疼地看着哥哥，害怕那怪物的黏液有什么细菌。 楚泽一身衣服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模样，胸口与脖子血肉模糊，下巴只沾到了一点不算严重，但现在他整个人都算得上是惨不忍睹了。 “先不急，没准还有怪物。”楚泽一边望着正下着倾盆大雨的窗外，心里却一边小声嘀咕擦酒精那不是更疼嘛。 嘀咕那不是更疼嘛。 听到哥哥的话，楚馨也马上警惕得看着窗外，俊俏的小脸满是紧张。 楚泽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好了，你去拿我手机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其它的我看着呢，对了直接打公安局的电话，不要打110。” 直接打110会打到110呼救中心，然后再转接到当地公安局；楚泽也不怕妹妹不知道本地公安局的电话号码，以前因为父母的事情他们不只一次打这个电话了。 说罢，楚泽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刀，刚一接触刀柄，就感觉之前的暖流从刀柄传了过来。 楚泽感觉自己被黏液腐蚀的伤口痒痒的，似乎已经有了结痂的趋势。 他看着地上已经干瘪的尸体和手中的长刀不解地思索着，这把刀在买的时候自己的父亲就严令不可以开刃。 它理应不应该有削断怪物前肢的锋利程度才对，甚至不被怪物砍断都应该是奇迹了，可它却偏偏没断，还砍死了怪物，甚至吸食了怪物的血液来反哺自己。这让楚泽感到不可思议。 刀刃没有沾上一点怪物的血液，都被它吸食殆尽，雪亮的刀刃透着森冷寒光。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刃不禁又想起父母刚失踪的事情： 到警察局报过案，可一直都没有线索，父母就如同凭空蒸发了一般。 那段时间他和妹妹几乎把警察局的门槛都踏烂了，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他记得父母失踪当天突然就把家里面所有存折、银行卡拿给了他，还告诉他密码是多少，不断的嘱咐他不要忘记，记得照顾好妹妹。当时他中考完放假很早，妹妹还在学校。 很明显的前兆啊，为什么自己没有发现呢，还沉溺于自己终于有大把大把的钱用了的欢喜，想到这里楚泽不由握紧拳头，内心满是自责。 后来姑妈让他们回老家住，说她会照顾好他们。的确姑妈是淳朴的农村妇女，以前带他们就比自己的女儿还好，总会引来堂姐的抱怨自己不是亲身的。 当然也就嘴上说说，堂姐自己和楚泽两兄妹玩得非常好，每次楚泽兄妹到她家做客，她都会他们到田野、山林到处撒欢。 刚搬回家乡和姑妈他们住在了一起时，邻里邻外同乡都会给他们一些帮助，或说一说安慰的话语。 可当那点善心冷却下来，他们更需要一个编排对象以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多次提及对可怜之人的惋惜，反而成了矫揉造作、不合群。 而这世间总不会缺少乱嚼舌根的人，饭后茶余楚泽兄妹便成了一群闲人的谈资，什么父母犯了大罪被关起来可能还要枪毙，言辞凿凿仿佛亲眼所见；什么老楚家这是不敬神明遭了天谴，说完还不忘自己阿弥陀佛地祷告两句…… 姑妈也会拿着笤帚和那些婆姨面红耳赤的对骂着，可每每结束她也只能躲着为自己弟弟的两个孩子默默流泪，她不敢去安慰那两个孩子，因为她知道这时候无论说什么对幼小的他们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最后，楚泽在暑假快结束的时候，以z市的高中条件更好对自己学习有帮助为理由，向姑妈道别。 姑妈知道这样对他也许更好，没有了庇护的孩子只能自己快快长大，可没想到楚馨也倔强的要离开，哪怕姑妈让她去县上的学校读寄宿一周也就回来一次，但她仍旧坚持要和自己的哥哥一起走。 于是两兄妹就回到了父母留下的房子，两人过着相依为命的生活。 曾经还算活泼的楚泽也变得沉默内向，整个高中除了陈子枫和杨天就再没什么熟人了。 而楚馨也学着做饭帮哥哥分担家务，小姑娘虽然表面没什么变化，但是兄妹都知道他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们很少再去提及父母的事情，也再也没有用过餐桌，两个人而已哪里都能凑合。父母不在后什么都变了。 “两年了一点你们的消息都没有，你们还不回来吗？你们还活着吗……” 楚泽摇了摇头不再多想，拿起还在刀架上漆黑发亮的刀鞘，他双手还在颤抖着，连续对了几次才收刀归鞘。 做完这些后他仍旧警惕的看着窗外，害怕又有怪物冒了出来，以至于又想把好不容易收进去的刀拔出来时刻做好应战…… 第一卷 天轨归位 第五章 上门 平静了一段时间的楚泽终于能冷静地审视自己的身体，再接触长刀刀柄后就有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很是舒服。 而之前被螳螂怪物带有腐蚀性的黏液喷中的伤口竟然已经结痂。 “之前这怪物的血液也有一定的腐蚀性，真可怕啊！还好我这是把‘饮血刀’。”楚泽在心中调侃道，对于这把父亲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竟然这么厉害很是惊喜。 可没等他高兴多久便发现了不对，他现在全身都感到肿胀，周身皮肤就像被充满了气一样胀得发疼，好像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不仅如此楚泽还感觉全身好像从里面有火在狠狠灼烧着，这是遍布全身的灼烧感，让楚泽感觉难受极了。 “哥，你怎么了！”楚馨焦急地问道，双眼满是担忧与惊慌。 她刚打完电话，转过头看见自己的哥哥全身通红，暴露在外的身体变得浮肿，额头上的青筋鼓涨很是吓人。 “我，咳！没……没事，” 楚泽说话时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咽炎发作一般难受。 “那个……楚馨你帮我倒杯水吧。” 他本想自己去给自己倒一杯水的，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满了东西，双腿肿胀移动很是艰难。 “哦好，我马上去。”说罢楚馨就慌慌张张地去拿杯子接水。 楚泽用左手握住归鞘的长刀刀身，将它举到眼前大拇指在椭圆的刀挡上摩挲着，小声嘀咕道： “兄弟啊，要不你把之前给我的东西收回去吧，奶量过高要给我奶死了。” 楚泽也没指望它能回应自己，只是想吐槽一下。 苦中作乐嘛，他一直都是这样来缓解自己的精神压力的。 可没想到，那把归鞘后通体漆黑的长刀好似听懂了他的话，竟然真的从他身上吸走一些东西。 在刀柄中央处一个圆形珠子从漆黑变为了火红，而楚泽看着刀柄的变化的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松不少。 但全身仍旧肿胀不已灼热无比，动作幅度过大仍然会感觉身体要爆开一样了，但至少还在楚泽可以承受的范围，行动力也回复了不少。 “兄弟，别客气啊，要不你再来点。”楚泽继续对着自己的长刀小声嘀咕。 可却没等到长刀给予反应，倒是去接水的楚馨已经端着水杯过来了。 “哥，额……来水给你。”楚馨看见自己哥哥对着手中的刀小声嘀咕着什么，先是一愣随后当作若无其事的把水杯递给哥哥。 “啊！哥哥坏掉了？没事的，哥哥一定不是吓傻了，男孩子嘛遇到这样的事中二点正常。” 楚馨心中如是想着，之前突然进来的怪物带来的惊吓反而烟消云散了，而让楚馨感到疑惑的是自己爸爸给哥哥买的生日礼物为什么这么厉害？ 楚泽不知道自己妹妹想着些什么，随手接过妹妹递过来的水杯却差点没接稳。 现在楚泽握住水杯的触感很是怪异，就像以前自己没完成作业手被老师打肿后再去握水杯的感觉。 而之前自己握刀时却没有这种感觉，看来这刀有很多古怪啊，没准以后调查父母失踪的事情可以从这把刀着手。 楚泽心中暗暗想着，他一直都在想着办法去调查父母的突然失踪。 随后楚泽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 又过了一段时间，楚泽家门被敲响，楚泽透过猫眼观察到来的是三位穿着雨衣警察，有一个警员提着一大罐液体，确认是警察后楚泽才把门打开。 “何警官是你啊。”楚泽打开家门后就看清三个警官中有一位自己认识，之前调查楚家兄妹父母失踪案就是他负责的，后来调查无果这位何警官也给了兄妹很多帮助。 “哦，我看到报案的是你们的地址就过来了。”何警官说到，他的声音略显疲劳，边说着边脱下自己的雨衣。 楚泽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由于伤口已经结痂从外面看不出什么。 等楚泽将他们带到螳螂怪物的尸体处时，三位警官明显露出惊讶之色。 “这个螳螂怪物外壳已经变成火红色了？这玩意刀可砍不动了啊！”一个比较年轻的警官一边说着，一边戴上手套在螳螂怪物的外壳上掰了一下，竟然轻松地掰了一小块下来。 “而且尸体已经干瘪下来。”提着一大罐液体的警官把罐子放下后，掏出一个照相机，一边从各种角度拍照一边说着，随后又收好照相机掏出一个小本子记录起什么。 而何警官正在操作一个带着屏幕的电子设备，从楚泽的角度并不能看清楚屏幕上显示着什么。 “现场取样完了，就清理痕迹吧。”对着电子设备的屏幕观察了一会后何队对另外两名警官说道。 两个队员答应一声后，先小心翼翼地将螳螂怪物的尸体装进一个大型塑料袋，两个被削断的前肢也被收起来。 随后两位警官又从自己提来的罐子中倒出液体洒到地上，并掏出一张白毛巾仔细擦拭起来，而他们擦拭的地方都是螳螂怪物血液溅到的地方。 “这种怪物可以跟踪被自己血液溅射到的人，那些液体可以干扰它们；让我看看你是用什么东西弄死它的吧。”何警官给楚泽兄妹解释道。 楚泽想了想了还是把长刀递给了何警官，现在他隐瞒不了什么，从妹妹报警后他就做好了老实交待的打算，至于会不会收走这把刀也无所谓，只要交待下这把刀的古怪可能与失踪的父母有关就行。 何警官接过长刀就将它拔了出来，大拇指轻轻接触刀刃。 楚泽本想提醒，可惜已经来不及。 “没开刃啊。”何警官一边摩挲着刀刃一边疑惑开口。 “啊？”楚泽也一脸疑惑。 “没开刃那就不算是管制物品，快点收拾好了，把那个什么水给小楚他们留点，我们可以走了。”何警官转头对着两位忙碌的警官说道。 两位警官有些不解：“这就走了？” “我用仪器探测过了，方圆一公里没有怪物了，我们可以走了。”说罢何警官拍了拍楚泽的肩膀就先行往外走去。 两位警员也是一脸疑惑，但还是扛着怪物的尸体跟了上去，而那个罐子却没带走。 大该给楚泽说了下要是身上也被溅了怪物血可以用它擦拭，它是无毒无害的。 看着两位警官就这样走了，楚泽反而没有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盘问呢？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走了？ …… 两位警官将怪物尸体装进警车后备箱后，其中一位就去开车，何警官和另外一个也一起上了车。 “何队，我们就这么草草了事了啊？”开车的警官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 何队还没回答另外一个警官又问道：“南山小区，二单元501，这个地方我怎么感觉好耳熟。” “当年轰动z市的夫妻人间蒸发案的两个当事人的子女就是那两兄妹，当时就是我经手的案子。”何警官答道 “原来是那个案子啊，当时关于那对夫妇莫名失踪的案子被各大媒体炒上天了。” “嗯，当时我调查监控，对，他们客厅以前有监控可惜坏了；那对夫妇就像知道自己要失踪了一样，将自己的积蓄都交给年龄大些的小楚然后就出门了，然后小区和街道的监控都能有拍到他们，结果他们进了一个监控死角就再也没出来过。” “凭空消失吗，是绑架吗？” “我们当时调查案子的时候也怀疑过被绑架，可是他们消失的那段小路两端都有监控，我们能观察到其他进去的人也都出来了，除了楚家夫妇，当然也不排除很久以前就有人在埋伏，但是总要出来吧。后来我们也试着收集各种线索但是都一无所获。 “这样啊，这两兄妹真是可怜。“开车的那位警官也插话道。 “嗯，在小楚家客厅的监控我就看到小楚在父母离开后抱头痛哭，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可惜后面就什么都没录下来，他们家的监控就是那个时候坏的；但是我们后来问他他却一点也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哭过。你们都知道人的内心都有一种保护机制，悲伤过度就有可能忘掉一些事。”说罢何警官就叹息了一声。 其他两位警官听罢也是叹息。 “然后就是今天的事了，”何警官继续说道“小楚那把刀我以前去他家调查的时候就见过，的确是没有开刃，我把它留下也不算坏了规矩，而且我们现在要协助处理学府路的事情，等我们那边忙完了再来处理今天的细节就是了。” “而且我总感觉要变天了，你们之前的资料也看过，那怪物外壳变成火红后就会变得和铁一样坚硬，而那两兄妹有什么办法弄死那怪物也是好事啊，要变天了啊。” 一边说着，何警官一边敲了敲在楚泽家操作的那个电子设备，两个警官见罢默不作声。 只见电子设备的屏幕就像雷达显示一样的圆形扫描屏幕，不断扫描着附近1公里的范围。 而在圆形中心偏下的位置有个很淡的红点，对应来看的话正是警车的后备箱。 何警官看着手中的设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个能干扰怪物的追踪，还有各种关于怪物的情报都是在怪物出现不久上面就发下来的。 “这才过去多久啊……” 第一卷 天轨归位 第六章 事后 三位警官来后就很快离去这让楚泽楚馨两兄妹感到不安，这样给人太过草率的感觉。 但是相反，两兄妹都知道何警官是个很负责任的人，在接手两兄妹的案件后他就一直在竭尽全力的寻找线索。 可惜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直到结案后这位何警官也几次为兄妹两提供一些生活上的帮助，总之他一个很负责任的人。 “既然何警官说没事，我们就放心吧。”楚泽一边对着自己的妹妹说着，一边用三位警官留下的液体处理着自己被腐蚀坏的衣服，和自己身上被腐蚀黏液溅到的地方。 既然他们都说了对人体无害就先相信他们吧，至少自己可不想被那样的怪物追着砍，液体冰凉碰到他结痂的伤口让他感觉有些舒服。 楚馨听后缓缓地点了下头，但她没缓过来，目光呆愣地看着自己哥哥往身上结痂的伤口涂着那罐液体，一言不发。 楚泽停下手中的动作，伸出自己的揉了揉自己妹妹的脑袋，挤出一个还算温暖的微笑“没事的，就算真有什么意外哥哥保护你啊。” 说着他用左手拿起那柄刀鞘漆黑的长刀在妹妹眼前晃了晃，刀柄处一颗火红的珠子很是耀眼。 楚馨看着自己哥哥强作自信的模样不由笑出声来，“嗯！”她眯起眼睛认真地点了下头“我相信哥哥！。” 说着小女孩挥舞了下自己的拳头好似加油打气。 “好了，去睡觉吧，哥哥会在外面守着的。”左手提刀的楚泽对妹妹说道，然后转身就要去自己房间拿充电器；打算今晚就在客厅守着，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其实现在也才晚上八点，像往常两兄妹都还在上晚自习呢，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于是楚泽打算让她先去休息。 “哥……”楚馨看了眼自己房间，房门大开但是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和开着灯的客厅相比就好像深渊，而外面电闪雷鸣更让她挪不动步子，只是轻轻唤了声自己的哥哥声音略显委屈。 楚泽转过头疑惑地望向自己妹妹，很快他就看见自己妹妹委屈地看着他，偶尔会面露胆怯地瞥一下自己房间的方向。 他笑了笑转过头来，向后伸出右手招了招；楚馨很快跑了上来，抱住自己哥哥的右臂发出“嘿嘿”的笑声。 就这样楚馨静静地躺在哥哥的床上，床头的小台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芒，楚泽坐在床头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哄她入眠。 在看见妹妹缓缓睡着后，他缓缓起身坐到自己的书桌前。 外面依旧是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那柄长刀横放在书桌上，他伸手抚摸着刀柄。 说来奇怪那枚火红的珠子竟然触摸不到，只有一股温柔从刀柄传入他的手中。 楚泽翻来覆去地将长刀看了好几遍，右手轻轻地将它拔出鞘，左手拿着刀鞘空出一个大拇指在刀刃处抹过，能感觉到没开刃的那种厚重感。 就像何警官说的他这把刀的确没有开刃，楚泽不由担心起来。 “万一后面遇到危险这把刀又什么都砍不动了怎么办，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就算是当棒槌用也要给怪物开个瓢。” 随后他收到入鞘，左手提着刀，右手掏出手机在上面滑动起来。 被长刀从螳螂怪物身上抽取的灼热能量灌满全身后，楚泽除了觉得身体肿胀浑身滚烫外，还感觉自己的意识异常清醒隐隐还有点亢奋。 他滑动手机浏览着一些网络消息，肿胀的手指和屏幕接触的不适感依旧。 而网上各种言论层出不穷，什么末日降临、外星生物入侵的言论已经霸屏了整个网络。 还有一些跟踪报道新闻，关于受灾学校学生的解救，一堆军人带着武器冒着倾盆大雨将一个个学生护送出来，据说已经有人牺牲在救援行动中。 一些视频中还能看到些为人父母的家长跪倒在雨中失声痛哭，抱怨着命运的不公，有时救援人员用担架抬出一些孩子，他们马上又会连滚带爬地扑过去，随后有人掩面喜极而泣，有人更加伤心欲绝栽倒在地；场面让人痛惜哀叹。 楚泽看着这些视频很不是滋味，他理解这种亲人不在的悲痛，划掉视频不愿再看，只是去浏览一些人发的讨论帖。 很快一个名为《现代科技能否应对怪物》的帖子引起了楚泽的关注，于是他点了进去。 楼主的头像是平台自带的卡通狗头，在当今年代倒是很少有人使用了。 他似乎也是z市的人，因为他发贴的内容都是围绕z市学府路来展开的。 按照楼主的观点，突如其来的怪物有着一定的进化能力，在外壳变得火红后可以完全挡住刀剑的伤害。 但是如今人类已经有了热武器，在机枪扫射下红壳的螳螂怪物很快就变成筛子，随便附上了一个被打得千疮百孔的怪物图。 而当今人类的科技远不止于此，各种重型武器在考虑到周边居民安全的前提下都还没有使用的。 随后楼主又列举了一些重型武器，详细地介绍了它们可怕的杀伤力，这都是现代科技下的产物，以此来证明人类想要毁灭那些怪物都是一念之间罢了。 但是很明显，楼主不是一个军迷对各种名词使用的不是特别规范，都用了一些通俗表达代替，但是更能让普通人理解。 而楼主最后那句：大不了最后疏散周围民众，然后送那群该死的怪物几发东风快递就是了。 深得人心，大多人都在后面跟帖说着“东风快递，使命必达”的一类话。 后面又很多人都跟帖，大多认为这些怪物在现代武器面前的确没有什么可怕的。 还有几个帖子是帮助楼主补充科普一些当量巨大的热武器，甚至包括现在作为威慑使用的核弹等武器。 随着几个专业的军迷的科普，其他跟帖人更是充满了信心，认为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解决这一场灾难。 楚泽边看着别人的跟帖，他发现楼主所说的几种武器都是那种爆炸后能产生大量热量的武器，当然人类的现代科技大多都以这类武器为主。 随后他又看了看了自己左手长刀刀柄上的火红色珠子，感受到自己身体肿胀的同时带着一股难受的灼烧感。 自己的长刀从怪物吸取的像能量一样的东西很明显是一种热能量的，用大热量的爆炸武器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又打开了聊天软件，可惜无论是小班群还是大班群都没有一条消息发出，小班群的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某位男同学发的“四缺一，来野跌带带。” …… 一夜无话，楚泽就这样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了一晚上，直到早晨阳光窗帘透过窗外。 他收好手机，起身感觉了下自己的身体，因为枯坐一晚血液不通身体略有些僵硬。 活动了一下身体，楚泽惊喜的发现一夜过去全身的肿胀和灼热感消去了不少，已经不影响他活动了。 他一边活动着自己的肩膀，一边望向自己床上的妹妹，她呼吸平稳还在睡觉。 “去做好早餐，再叫醒她吧。”楚泽想着便走出房间向厨房走去。 打开冰箱他观察了一下，发现冰箱里的菜之够两天用了。 他随手拿出两个鸡蛋，打算做个清水面配煎蛋。 开火烧水，水开下面一气呵成，很快早餐就做好了。 做好早餐后，他将很久没用的餐桌擦干净，然后将两碗放上煎蛋的面条端到餐桌上。 以前常常用来吃饭的茶几，因为昨天晚上过后，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楚馨，起来了。”楚泽来到床头，轻轻摇了摇还在睡觉的妹妹并柔声说道。 “唔嗯……”楚馨嘤咛一身，翻身起来伸手一边抹掉嘴角的口水一边伸着懒腰，睡眼朦胧的样子很是可爱，可惜眉眼中带着一丝憔悴。 楚泽看着妹妹的样子很是疼惜轻柔地说道：“我先去洗漱下，你等下也去洗漱，然后吃饭。” “嗯！”楚馨小声地嗯了一声带着一点鼻音。 楚馨看着自己哥哥走出去，也跟着起床抱着之前脱下的校服外套向自己房间走去，如今太阳升起她已经没有昨晚那么害怕了。 卫生间里面，楚泽正在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中的自己。 下巴和脖子处被腐蚀出的伤疤不算严重，但让他惊讶的是除了脖子上有几块小的结痂其它地方都只有淡淡的伤痕了。 “看下胸口的伤痕怎么样了。”楚泽一边想着一边飞快地结束了刷牙，他就捞起自己的衣服看见胸口处狰狞的伤口。 楚泽看着胸口处的伤口不由一愣，只见他胸口处的大部分被腐蚀黏液破坏，整个胸膛无一幸免，那怕两个不可描述处也一样。 顺延下去腹部也有不少伤疤，伤口大部分都已经结痂。 “卧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回来。”楚泽看着自己的满是伤口结痂的胸口不由说了一句国粹。 但让他奇怪的是这么严重的伤口为什么不痛，他试着在自己胸膛伤口处掐了一下。 “嘶……”楚泽倒吸一口凉气，被掐的地方一股剧烈的撕裂感传来。 “我他妈掐手不行啊。”又是一句国粹。 …… 兄妹两人安静地用完了早餐，楚泽想了想正想和妹妹说下冰箱里的存货不多了，等会一起买点。 却发现自己妹妹认真地看着自己然后她开口说道：“哥，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昨天晚上你身上的伤口好吓人，万一你身体出什么问题怎么办，都怪我不好昨天怎么没想到啊！” 说着小姑娘双眼充满雾气，声音越发自责。 昨天哥哥打败那个怪物后没有太多痛苦表现，让一直神经紧绷的她一时没想到，直到刚刚吃饭才回想起。 楚泽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妹妹，连忙做起扩胸运动想证明自己没问题。 结果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了伤口，疼地他连忙捂住胸口。 楚馨马上过来想掀开楚泽的衣服开他的伤口。 结果被楚泽拦下，他站起身来一边向自己房间走去一边说道。 “走吧走吧，免得你不放心，我先换套衣服。” “好。”楚馨听罢连连点头，也回房间换了一套方便出行的衣服。 两人来到市医院，楚泽却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熟人。 第一卷 天轨归位 第七章 偶遇 昨晚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雨过天晴后的早晨空气十分清新。 天空看不到一点云彩只留下一片蔚蓝，一只小鸟停在一个红色十字标志上，时而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它很奇怪才吃过东西的它又饿了，于是它又扑棱着翅膀向绿化树飞去。 如果不是昨天学府路发生的事，想必z市肯定会有居民在公园好好享受这样的清晨。 少年少女路过这里，踩在湿漉漉的人行道发出“滋滋”声。 少年身材修长，穿着黑色的卫衣和牛仔裤，他身后背着一个狭长的布袋不知装着什么；但少年似乎生病了，身上有着不明显的浮肿，露在外面的皮肤微微泛红。 少女娇小可爱，米白色的毛衣更显青春活力，可美中不足的是少女眉目带着一点憔悴，惹人怜惜。 渐行渐远，两人向着有着红色十字标志的建筑走去，那是z市的第一人民医院。 “哥，我问过护士姐姐了，她让我们去外科，号也挂好了。”穿着米白毛衣的少女在少年扬了扬手中的挂号单，小声地说道声音略显紧张。 他们正是楚泽兄妹，两人按照指示牌来到三楼。 三楼人很多，兄妹刚来时下了一跳。 病房里病房外都是人，大多为初高中生和陪伴他们的家长，学生清一色的缠有绷带。 “应该是我们学校的人。”楚馨小声地对楚泽嘀咕了一声，她说的我们学校指的她和哥哥的两所学校。 楚泽点了点头没有说好，找到自己挂号医生的办公室，站在外面等着念号。 无事则话少，等了许久楚泽终于得到了自己伤口恢复的很好的答案，但楚馨不放心又带着自己哥哥去做了个体检，而可以快速出结果的项目都显示楚泽身体很棒没啥毛病，唯一皮肤浮肿的问题医生的建议是早睡早起、少喝点水。 楚馨终于放下心来，眉间的也多了一点灵气。 兄妹两人正准备离开医院，楚泽却发现一个熟习的人正在医院门外。 一个中年男人，有着这个年龄标配的发福啤酒肚，和标配的地中海发型； 他面容憔悴，一手挡在嘴前一手按动着打火机想点燃嘴中的香烟，随后狠狠地吸上一口，腋下夹着几张纸应该是医院的报告单，时而漫无目的地渡几步，身形萧瑟心事重重。 “唐老师，你怎么在医院。”楚泽上前打招呼，楚馨也跟了上去。 那个中年男子听见喊声，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我叫唐国军，我姓唐，应该是叫我。”中年男子无声呢喃着他正是楚泽的物理老师唐国军，而楚泽两兄妹已经走到了跟前。 “你……你是？”唐国军神情有点恍惚，没有认出眼前的少年少女。 “唐老师，我是高二五班的楚泽啊。”楚泽面带疑惑，唐老师不应该不记得他啊，他物理成绩不错很多次都被唐国军抽起来回答问题的。 “哦……哦，我想想，高二五班，对是我教的班级……”唐老师用没有夹烟的手按住眉心用力地揉捏着。 楚泽看到这里眉头微皱，随后伸手将楚馨护在身后，楚馨则乖乖地躲在自己哥哥背后，探出小脑袋悄咪咪地向眼前的中年男人望去。 “我想起了，想起来了。”唐国军激动地大叫起来。 “唐国军，唐国军是高二五班的物理老师，我是唐国军，我是唐国军！”唐国军神情亢奋双目圆瞪，全身不住地发抖刚点燃的香烟和腋下的纸张掉落在地。 楚馨看见这一幕，紧张地抱住自己哥哥的胳膊，但马上她又放开楚泽的胳膊，万一那个人扑上来我抱着哥哥胳膊哥哥就不方便行动了，她这样想着。 楚泽伸手轻拍了拍楚馨的小脑袋，示意她安心。 “我……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的学生，你……你叫楚……”正要叫出楚泽名字的唐国军戛然而止。 只见他抱头蹲下，双手狠狠地撕扯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时而捏紧拳头在自己的脑袋上捶打着。 他声音变得嘶哑痛哭“我不是唐国军，不是！我是谁，我是谁？” 突然蹲坐在地的唐国军突然暴起，双手狠狠地抓住楚泽的肩膀。 楚泽只感觉抓住自己肩膀的双手力气极大像是要从上面抓下一块肉，而眼前唐老师的脸面目扭曲、双目赤红，随着他说话与唾液从嘴中流出，看得楚泽只感觉寒毛倒立。 “告诉我……告诉我我是谁，你，你是……不是，不是我是谁，快告诉我我是谁。”唐国军声是嘶吼又似梦呓。 “放开我哥哥！”一声娇喝响起，楚泽马上就看见妹妹从自己身后跑出，想着唐国军跑去。 他立即抓住唐国军的双臂，带着他转动，而楚泽自己又重新挡在楚馨身前。 很快医院的保安便发现不对，帮助楚泽制服了唐国军。 两名保安将唐国军压在地上后，唐国军像是被抽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嘴里仍在呢喃着“我是谁……” “老唐啊。”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从医院里面传来。 一个中年妇人慌慌张张地从医院跑出来，她抱住被制服在唐国军的头失声痛哭。 “老唐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我就缴个费，你怎么就这样了啊。老天爷啊，老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唐啊，你是唐国军啊，你是我孩子他爸啊，你怎么就记不清了啊。” 很快又是几个医护人员跑了出来，他们在征得妇人的同意后给唐国军打了一剂安定。 几人商量后决定将唐国军转到z市的精神病院，随后中年妇人抹着眼泪向楚泽两兄妹道歉。 “年轻人啊，对不起我男人吓到你们了吧，阿姨没什么东西给你们，给你们点钱你们去吃点好的就当是阿姨的赔罪了。”中年妇人说着说着最后成了哭腔，双手在自己的手提袋里胡乱翻找着。 楚泽赶紧上前制止：“师娘，不用了我们没事，我是唐老师的学生，唐老师这是怎么了。” 中年妇女听到楚泽的话楞了一下神，想起自家丈夫还是老师又悲从中来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他突然就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常常会说一些不存在的事。” 妇人悲伤无助，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能做社么，随后她像是找到什么需要自己去做了一般，又打起了精神，非要从手提包里拿出钱给楚泽他们作为赔偿，同时嘴里念叨着：“不要记恨你唐老师，他是个尽心尽力好老师，不要记恨他。” “师娘我们真的没事，这些钱你拿着给唐老师买些补品吧，他更需要用钱啊，你放心唐老师是个好老师我们都知道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楚泽仍是拒绝道，妇人见难以让他就范，只好作罢随后很认真地像楚泽兄妹道歉。 她捡起之前唐国军掉下的纸张，楚泽看见上面那张打印着“神经系统疾病”的字样，下面是手写的“初步判断为臆想症，还待持续观察。”随后妇人慌慌张张地上了转院的救护车。 两兄妹目送着救护车远去，楚馨愣愣出神…… “哥，他是你的物理老师？”楚馨的声音很小、很难过。 “嗯。”楚泽略显沉重地嗯了一声。 “他是一个好老师对吧。” “嗯，唐老师是一个好老师，很尽责的那种，可能年龄大了的原因他说话总是很古板，但这不妨碍他是一个好老师。” 楚泽想到了前天和陈子枫杨天说到的唐老师教学方式变得有活力，适合现在的年轻人了，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唐老师就已经出了问题，可是谁又能想到会这样呢。 “哥……”楚馨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抬头看着自己的哥哥双眼通红带着，眼泪在眼眶不停打转。 “世界又变了，变了两次，上次是爸妈失踪，这次世界又变了。” 楚馨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着，最后扑到自己哥哥怀里止不住地抽泣。 楚泽伸手拍着自己妹妹的后背，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在心中长长叹息，自从两兄妹从老家姑妈那里回到z市后就再也没又提起父母的话题，只是默默地承受着适应着。 良久，楚泽才出声道：“好了，哥哥不是还在嘛，我们还要去买菜呢，冰箱里的东西已经不够吃了。”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用这种蹩脚的方式转移着话题。 楚馨渐渐止住哭泣，默默地跟着自己的哥哥向外走去。 一路无话…… 两兄妹很快就走到了最近的超市，可他们很快就发现超市里不只是吃的，其它的日用品都被卖光了。 平时琳琅满目的货架如今空空如也，除了几个被曝光国内外双标的产品孤零零地躺在货架下。 楚泽只好带着自己的妹妹到其它地方看看，可是其它超市和菜市场都是这样，只要是能吃的、日用的都被一清而空。 “哥，我们怎么办。”楚馨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菜市场不知所措。 楚泽思考良久，终于长出一口气对着妹妹说道。 “没事，走哥哥带你去个地方。” 第一卷 天轨归位 第八章 杰森酒吧 就如同自己妹妹说的一样，这个世界发生了变化。 突如其来的怪物，草草了事的何警官，还有突然变得癫狂的唐老师，都让楚泽感到些许不安。 可惜自己之前在网上浏览的消息，往往都是一家的片面之词，一些机密更不可能在网上公布。 而自己冰箱里已经存粮不足了，看了不少末日题材的电影、电视的他，必须要开始考虑食物的问题。 于是为了打探一些消息，也是为了解决食物的问题，楚泽将自己的妹妹带到这里。 “杰森酒吧”霓虹灯招牌上标着四个大字，啤酒瓶的图样在一旁点缀，可惜白天看不到它闪烁红绿灯光的样子。 “哥哥，这是什么什么地方。”作为一个乖乖女她实在不理解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 “去找一个人。”楚泽平淡地说道，至于为什么自己会认识这里的人他是肯定不会说了，那是黑历史。 “你怎么会有认识的人在这里。”楚馨还是不敢相信。 “好了我就去说两句话就走。” 说罢楚泽就拉着自己妹妹往“杰森酒吧”走去，楚馨虽百般的不情愿但还是跟着进去了。 不过还好，以为时间只是临近中午，酒吧没和她想的一样群魔乱舞。 酒保正打扫着卫生，几个喜欢安静的客人在角落默默平常着自己点的酒，一些学徒打扮的人正在对着一些楚馨叫不出名字的乐器琢磨着。 没有红绿的氛围灯，没有嘈杂的音乐和群魔乱舞的人，除了几个在还在沙发上四仰八叉躺着的几个醉鬼，证明着昨晚夜生活的精彩。 这让楚馨微微安心了不少，可很快她又身体紧绷起来，只见三个醉鬼似乎睡醒了摇头晃脑了几下缓缓向门口走来。 李四三人是酒吧没什么存在感的混吃等死之人，属于那种想混却混不明白的人。 这天他们三人又不知从那里整了一些钱来，打算来酒吧嗨皮嗨皮，随便他们想学着一些“前辈”的经验到酒吧看看有没有“捡尸”的机会。 可是三人不仅尸没捡到，反而自己三人在一个辣妹一声声好哥哥中迷失自我，好不容易搬砖换了的钱马上就换成辣妹的陪酒钱。 而自己三人却醉的跟个死猪一样真正的人才两空了，还好酒吧老板从来不会赶走他们这些醉鬼，反而会让人把他们丢到沙发上去。 三人一觉睡到中午，李四醒来头昏脑涨心中很是窝火，看着睡得和猪一样的两个同伴，李四心中骂娘踢醒自己的两个同伴，正要向门外走去，却看见一个大惊喜。 酒吧来了两个雏儿，男的看着清清秀秀的一看就是一个弱鸡，女的应该是初中生一脸紧张兮兮的，双眼微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睛虫上脑也好，色心大起也好，反正这一次他李四就要一炮而响，想着他就大摇大摆地向刚进门的两个雏儿走去，被提醒的两个同伴嘴里还在咒骂，却见李四走去的方向，马上心有灵犀一脸邪笑地跟上。 楚馨看着那三个醉鬼明显不是出门，而是冲着自己来得马上向自己哥哥被后缩了缩。 “哟，小白脸的妞不错啊，让她配我们哥几个喝个酒，不然嘿嘿。”李四没直接向女孩出手，他要先把同性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那才能满足他心中的快感。 楚泽扯了扯嘴角，轻轻说了声“滚！” “哟，小伙子挺狂啊，待会可别喊不要啊。”李四身后一个醉鬼用着阴柔的嗓音说道，自己两个兄弟是直男可他又不是，眼前的小年轻细皮嫩肉的很对胃口啊。 李四听到同伴的话也不由嘴角抽搐，但很快他的目光就放到了小年轻背上背的东西上去。 “啧啧啧，这背上背的啥啊，玩扣丝儿y啊。咋的，背个长条就以为自己是剑客了啊？” “哎，李四你和他们费什么话，待会老板来了我们还怎么玩。”一直没说话的那个醉鬼出声提醒道，比较酒吧老板明面上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 李四听了也点点头，可惜宿醉让他更像是王八画圈。 而那个阴柔的醉鬼踉踉跄跄地上前就要将楚馨从楚泽身后拽出来，却被楚泽一把把手抓住。 “哟，小伙子挺烈，我喜欢。”被楚泽抓住后他也不生气继续阴柔地说道，却不想楚泽拖着他的手狠狠向李四跑去。 阴柔醉鬼没想到这小子看着瘦瘦嫩嫩的却力气极大，又加上酒精的影响本就重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李四两人身前。 “哥哥，我们走吧。”楚馨小脸又是煞白，拉着楚泽的衣角恳求地说道。 楚泽却回头向她微微一笑“没事的，只是点小麻烦。” 李四见他还有时间安慰妹子，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随着一声你奶奶的，就要一拳向楚泽胸膛砸去。 只见楚泽竖提左拳，李四的拳头正好达到楚泽肘关节，不等李四反应。 楚泽立刻迈左脚欺身而上，左手一横肘撞到李四下巴去，巨大冲击让李四用头倒地。 然后楚泽抬腿砸向身旁的一个木制板凳，板凳立刻散架一条板凳腿刚好弹飞起来，楚泽伸出右手握住。 此时那个只说了一句话的醉鬼正好挥舞着拳头冲过来，楚泽直接当头给他来了一击板凳腿。 阴柔醉鬼见势不妙，就要爬起来逃跑，却被楚泽上前抓住手臂，反手一拧拧得他跪爬在地，楚泽直接一膝盖抵住后背。 手上力道加重“来叫不要。”楚泽玩味地对着阴柔男说道。 却不想“咔嚓一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声一起响起。 “好了楚，这可不是热带雨林，在哪里就算死几十个人也不会有人发现。”一个粗犷的声音发出，带着一些翻译腔。 楚泽听罢放开阴柔醉鬼，揉了揉牵扯到的胸部伤口，他有点疑惑自己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了；而肿胀与灼热之感依旧，但已经不影响他的行动了。 “小子你给我等着，敢废我兄弟胳膊，晚上别被掉了单线！”李四输人不输阵地喊着，随后带着两个兄弟灰溜溜地跑了。 楚泽带着自己妹妹往酒吧吧台走去，刚才出声的人就在那里。 吧台里站着一个熊一样壮的外国男子，他黑色短发如钢针一样末端带着一点深棕，一嘴浓密的胡茬眼角带着刀疤，一身雇佣兵的打扮，胸前斜挎着一条霰弹子弹带不过里面装的都是粗大的雪茄。 楚馨躲在哥哥背后，怯生生地观察着眼前的巨熊。 “杰森，好久不见。”楚泽笑着打招呼，巨熊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杰森。 “哦，楚我知道你对他们调戏你妹妹很生气，可你也不至于拿我的板凳出气吧。”杰森继续用他的翻译腔说道，并作出请的手势示意二人坐到吧台前的凳子。 楚泽毫不客气地坐上去，楚馨也小心翼翼的坐到自己哥哥的一旁，显得局促不安。 “习惯了，习惯了，这还是你教我的。”楚泽笑嘻嘻地说道，两人都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 杰森没在纠结板凳的话题，他伸手在吧台上的瓶瓶罐罐上捣鼓着，手法花里胡哨令人目眩，难以想象这熊一样的男子调起酒来竟这么灵活。 很快一杯五彩缤纷的饮料就被推到了楚馨面前。 “可爱的女孩不要紧张，喝点饮料舒缓一下，放心它没有加酒精。” 楚馨只是警惕看着眼前五彩缤纷的饮料，没有要和的意思。 杰森也没有说什么，抽出一根雪茄点燃自顾自的吸了一口，向着楚泽摆了摆手里的雪茄说道： “楚，反正你抽烟也不过肺，要不要来试试这个。” “抽烟？！”楚馨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楚泽一眼，好啊爸妈不在了那就去酒吧学抽烟，看我回去不让姑父姑妈把你吊起来打。 楚泽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哈哈哈，当时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孩，叼着一杆烟，到处找什么黑社会，结果一问原来是想问自己爸妈是不是被绑架了。”杰森吐出一个烟圈。 楚馨一脸疑惑，哥是要到这里打听爸妈的消息？ “小姑娘，你能想象吗？一个看着就初中模样的小屁孩，叼着一杆烟，一副我就是不良的样子，逢人还问有没有人知道黒社会什么的，我第一眼就看出他抽烟不过肺抽的是假烟，那一副骚包的样子别提多欠揍了。”杰森中文很接地气，各种粗俗语言说的很溜 楚馨试着想了想自己哥哥那副流里流气的模样肯定傻的很，随后她笑着呸了一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哥哥的脑袋认真说道： “哥中二是病得治！。” 随后她笑嘻嘻得拿起眼前的饮料，小小地喝了一口，瞬间清爽甜蜜的果香在口腔中炸开。她满意地点点头。 那杯饮料五彩缤纷的很是漂亮，还有淡淡的果香味飘来，她早就想喝了，只是之前警惕不敢随便喝陌生人的东西，不过这个巨熊好像和哥哥认识而且人好像还不错。 楚泽在一旁满脸黑线，自己的黑历史当着妹妹的面被揭穿让他有点羞耻。 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是那根弦搭错了，还以为这像八九十年代一样，既然警察管不了的事我就去找黑社会，于是他就弄了一副自己认为最像社会人的打扮跑到这个酒吧，想打听下有没有黑社会绑架了自己的父母。 现在想来，如果不是遇到了杰森自己大概率是挨顿揍然后被送到派出所。 当时自己因为流里流气的打扮很快就被几个小混混找上来，要给这沙雕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几个小混混也只是挑软柿子捏的主，楚泽却一直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上去就不要命的干很快就把几个混混唬住了 作为酒吧老板的杰森在了解楚泽来的原因笑了好久才缓过气来，倒也没赶走楚泽反而的确给楚泽提供了有些门道，可惜都没有什么用就是了。 之后楚泽和杰森混熟了，杰森就教了楚泽一些军用擒拿，和一些锁喉插眼踢裆的绝技，可惜这些绝技没在那三个弱鸡身上用到。 后来杰森酒吧有时会多一个看场人，来喝酒的人只知道那个小年轻和酒吧老板关系不错，而且打起架来不要命。 楚泽回想时发现，自己和杰森相遇是不是太巧了，仔细回想自己当时似乎是谁提了一句可以去一些酒吧打听有没有与绑架相关的事情，是谁来着。 但很快楚泽就被打断了思绪。 “哟，小姑娘，还敢喝叔叔的给的饮料，不怕里面有什么吗。”杰森看着楚馨喝了眼前的饮料，正一脸满足打算偷偷地喝第二口。 “哼。不怕，我哥哥在。”小姑娘哼了一声说道。 “这样啊，但是你哥哥好像不够看啊。”说着杰森抬起自己的胳膊，微曲手臂露出快要赶上楚泽大腿的肱二头肌。 楚馨马上缩了缩脖子，一脸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巨熊。 “行了，杰森别吓我妹妹了，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下，你这里有没有门路弄到食物。”楚泽出声打断了杰森对自己的妹妹的恐吓。 “亲爱的楚，你要相信一个老牌的退伍雇佣兵，肯定有着良好的危险意识，而食物肯定是第一个要确保的东西，看在我们的交情上你需要我可以卖一些给你，不过得等两天毕竟我的酒吧只有招待客人的果盘和酒。”杰森又恢复了他的翻译腔。 “行，那食物的事情后面再说；我还想知道你对那些怪物有什么了解。”家里的食物还够吃两天，于是他问出自己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 不用说明也可以知道楚泽说的是什么怪物，毕竟这件事全球各地都有发生和报道。 “关于那些怪物，如果你是想问怪物是怎么来，你不如去听网上的专家瞎扯。”杰森摊了摊手说道，不过他很快就话锋一转。 “不过我这里有一个有趣的消息，你肯定感兴趣。”杰森故意停顿下来，摆出一副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楚泽不吃他这一套淡淡说了个“说。” “楚，你太没幽默感了，肯定没有女朋友。” 杰森耸了耸肩调侃道，也不等楚泽搭话他从吧台下面摸索出一个东西，那是一只细小的玻璃管，里面装着鲜红的液体。 “大概是在两年前吧，李氏集团不知道从那里弄到了几只怪物，其中就有网上报道的螳螂怪。” “两年？”楚泽重复着这个词语，他对两年这个词很敏感，因为自己的父母就是两年多以前失踪的。 不过他很快就抓住杰森这句话的关键：“为什么两年前李氏集团就发现了那些怪物，而且怪物不只螳螂怪物一种？” 李氏集团是z市的一个大集团，放在以前楚泽也就觉得是一个有钱有势的集团，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没有电视剧里那种一手遮天的势力。 但随着和杰森的接触，他知道李氏在z市虽然算不上一手遮天，但是一手遮半边天还是可以的。 “谁知道呢，不过李氏秘密组织了对这些怪物的研究，也不知道李氏旗下的科研队对这怪物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原来它们黏稠带有腐蚀的血液被稀释成和我们一样的血红色，据说那只怪物还是a型血。”杰森摇晃着手中的玻璃管，里面的怪物血液来回滚动着。 “你是想告诉我，着怪物还是人变的？”楚泽有点难以接受得望着杰森手中的玻璃管。 “我可没这样说，相反那些怪物没有一点人类的特征，李氏最后有什么收获我就不清楚了，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们为了找到怪物研发出的扫描仪，和稀释怪物血液用到的药液了，这些在昨天怪物袭击中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楚泽想起昨天何警官在自己家摆弄的电子仪器，还有那一罐液体。 “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就只有去找李氏当年的研究档案了，当然前提是你能找到。” 楚泽听后倒也没有去找李氏要什么研究档案的念头，毕竟自己只是个平头老百姓那里能向财大气粗的李氏要东西。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楚泽很奇怪，既然是秘密研究杰森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弄了一管怪物稀释后的血液。 “亲爱的楚，不要小看一个老牌雇佣兵的门路。”杰森又用他的翻译腔强调着自己退伍雇佣兵的身份。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这管怪物血我可以给你，放心不会有怪物顺着这血找上门的。”说着杰森就将玻璃管递向楚泽。 楚泽虽然不知道自己要这管怪物血有什么用，但是收了下来或许是因为一些好奇心吧。 之后又闲聊了几句，约定了食物交易的时间，楚泽就带着楚馨离开了杰森酒吧，途中故意绕了几圈再向家里走去。 回到家中已是中午，兄妹两人简单的吃了个中午饭后。 楚馨就催着自己哥哥去睡觉，她想起了昨晚自己哥哥一晚都没睡的事情。 楚泽也听话得走回自己房间，自己妹妹也跟了上来，把手机没收了要监督自己哥哥好好睡觉。 楚泽也只是笑了笑，揉了揉楚馨的脑袋，将长刀放到楚馨身旁，叮嘱发现不对赶快叫醒自己之后才安心睡去。 而睡梦中的楚泽却发现自己意识清醒，他来到一片虚无的世界。 第一卷 天轨归位 第九章 梦中传承 楚泽只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虚无的空间，无论是天空还是四周都是一片的虚无，没有一点点亮光一片漆黑。 忽然楚泽感觉前方出现一点金黄亮光，楚泽才看清自己正立足在一块由古怪的方正青石拼成的大约不到二十平方米平台，楚泽站在平面的边缘身后空洞一片，仿佛向那里迈出去一步就会跌入无尽深渊。 楚泽感受了下自身，身体的肿胀和灼热感依旧。 随后他看向放光的地方，在青石平台的正中间飘浮着一个大概一立方米的金色发光球体，它的周围围绕着九个巴掌大小的金色发光球，它们围绕着大球飞行着好似行星围绕恒星，有着自己的独特轨迹。 楚泽小心翼翼地向金色光球走去，终于他看清楚了，那个九个小光球是飞舞的九个奇怪符号，而那个大的光球是由无数个微小符号编制而成。 那无数个符号似乎包含了无数的知识，有序却繁杂，楚泽目光被它们吸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符号。 他想要去解析去理解那些符号的意义，却一无所获。 越是这样他就更想要去理解那些符号，可仍然没有收获；如此反复，楚泽越陷越深，大脑空白意识迷离…… 或许是光球察觉到了别人的窥探，一道刺眼无比的金光从光球中迸发，将毫无反应的楚泽淹没。 渐渐地金光散去，原先的青石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熠熠生辉。 回过神来的楚泽发现之前的光球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多块方形投影光幕。 “编号xxx009，欢迎来到梦境空间009。”一道电子合成的声音直接在楚泽脑海里面响起，而楚泽面前的一块光幕出现“梦境空间009”的字样，随后字体和光幕一起消散。 “009前面似乎还有三个音节没有听清楚，不过这是代表我前面还有八个人和八个一样的空间吗。”楚泽皱眉思索。 而欢迎词出现过后，梦境空间009就没有了反应，只留下大小不一的方形光幕围绕成环形，缓缓浮动旋转着。 楚泽观察着眼前的投影，很快一块投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块投影中的内容像是录像，不断闪动着楚泽的教室和卧室的场景，他试着伸手点了过去。 “警告，检测到能源严重不足无法实现推演功能，编号xxx009只可以浏览推演记录。”没有感情电子音又在楚泽脑海中响起。 随后投影展开变得巨大无比，其它投影都缩小让路，一个个监控录像一样的东西有序地排列在楚泽眼前。 楚泽随手点开一个文件，马上投影发生变化，模糊地展示出楚泽的教室大概轮廓。 “推演结果009527，发生概率0.00%；提示当概率低于0.01%将视为0.00%。”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响起，同时投影变得清晰。 观察着投影变化的楚泽明白，他点开了发生概率很低的推演结果。 很快楚泽就看清，投影上的推演结果就是昨天化学课上的一幕。 投影中的楚泽正在呼呼大睡，而一只螳螂怪物突然飞入教室。 “看来这和我昨天做的那几个预言梦有关。”楚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就见投影中的楚泽被惊醒，他马上站了一起，却脚底一滑失去重心摔死了，投影逐渐模糊随后回到了推演结果有序排列的状态。 “摔……摔死了？！他妈的摔死了是什么鬼，难怪发生概率忽略为零。”楚泽满脸黑线，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 楚泽甩了甩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投影上，他想发生概率最大的几个推演结果，可推演结果太多完全见不到底，他试着对虚空说道： “我想看下发生概率最大的几个结果。” 虽然电子音没有响起，但是投影出现了变化。 很快几个结果被筛选出来，楚泽发了一点时间浏览完这些文件。 他发现这些文件，和自己之前做的梦一模一样。 “这是在有目的在推演？而推演目的就是帮我活下去，但是这种连摔死都考虑到了是不是太不智能。”楚泽吐槽道，随手拨弄了下投影他不打算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其它奇葩死法。 随着他的拨弄投影缩小为原来大小，又和其它投影一起转动着。 “所以让我进入你的梦境空间有什么目的？”通过之前楚泽知道那个电子音是可以交流的，既然如此他打算直奔主题。 “编号xxx009，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要纠正你的一个错误，梦境空间009是在你的梦境为基础构建的，所以这是你的梦境。” 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响起，它的话语非常的智能。 “我的梦境空间？”楚泽想着同时试着想象自己身体正常状态，果然肿胀与灼热消失了，身体为之一轻胸口处伤口造成的不适也消失了。 看来是因为潜意识保留了之前的感受，所以梦境空间有所呈现，楚泽很快想明白了。 “我的名字在漫长的岁月中已经遗失，作为梦见空间009的所有者，你可以为我重新命名。” 楚泽听后为之一喜，不是因为自己有了命名权，而是自己是这片空间的所用者，虽然潜意识里还是保持着一些警惕，但不耽误他高兴一下。 “既来之则安之嘛他这样想着。” “叫你‘系统’？”看过不少网文的楚泽说出这个名字后，已经脑补了不少系统在手天下我有的画面。 “很抱歉，我并没有那些完成任务就能得到可以换一堆神奇道具的功能，所以编号xxx009你还是换一个名字吧。”冰冷的电子音适时地泼冷水。 楚泽听罢倒也不失落，毕竟那种还是可没理由轮到自己头上。 “和梦境有关，那就叫你‘貘’吧。”楚泽想了想说道。 “可以，编号xxx009以后你可以称呼我为‘貘’。”貘的声音依旧是冰冷的电子音，听不出喜怒。 听过多次编号xxx009后，楚泽也明白之前不是自己没听清楚那三个音节的意思，而是自己没听懂，或者做了一些如同消音一样的处理。 “你要不叫我的名字楚泽吧，或者叫我楚或者泽，009也好些啊。”楚泽忍不住说道，三个听不懂的音节让他有点不适应。 “错误，权限不足，无法将编号xxx009称呼更改为楚泽。”一道报错的提示音响起。 “通过，编号xxx009称呼更改为楚。”紧接着又一道提示音响起。 楚泽直接无语，自己没有权限把称呼改成全名是什么鬼。 “楚，现在让我回答你之前的问题。”貘的电子音响起。 楚泽一拍脑袋，刚才光顾着改名竟然忘了自己问的问题。 “这片空间是你的梦境，通过一些引导或者你的自主意识，你就会来到这里；这样的问题毫无价值，不如说下我为什么在你的梦境。” “卧槽，好智能。”楚泽听后忍不住一句国粹出口，看来貘并不是按照程序机械地回答的，自己听到它的电子音就觉得它是按照程序回答的了。 “我已存在了漫长岁月，存储记忆大多已经被时间的法则抹去；当然它们可能本就没存在过，但在这片空间有人给你留下了一些东西，或许我的存在于你的梦境和这有关。” 貘的声音响起，一块投影给调出，在楚泽面前放大，周围场景变换。 瞬间楚泽感觉自己全身一沉，一道恐怖的气息向他压下，他试着想象自己浑身轻松的感觉却毫无作用，巨大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艰难地转动脑袋，发现自己处身于一片战场，有各种在生灵互相厮杀，金铁交鸣哀嚎震天，巨大的声音就像要撕破楚泽的耳膜。 他右腿膝盖狠狠地砸在地上，左腿却艰难地支撑的，如果不是梦境空间自己或许已经汗流浃背了楚泽心中想着。 突然一道负剑男子的身影出现在这片战场，他闲庭信步好似置身无人之处，在他的出现后战场上的所有生灵都转头向他攻去。 却见他抽剑悠然轻挥，一道剑光斩出，剑光斩出之时便有摧城撼地之势，不断放大似要吞没整个战场，凡是和剑光接触的生灵马上就化为飞灰。 之后剑光淹没了整个战场，楚泽眼中只有一片白芒，刺得他眼睛生疼连忙闭上眼睛。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青石平台之上，眼前投影中有一道人影，正是之前斩出可怕剑光的主人。 只听他悠然说道：“吾少时灵根驳杂，五行平衡相生相消，修行天赋实乃不佳。” “自我介绍就自我介绍啊，非得来个下马威来证明下自己。”楚泽听后没好气地嘀咕了下。 他伸出手试着想象自己书桌前的椅子，果然拖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椅子，一屁股坐上翘起了二郎腿，也悠闲得听着投影中的人影说话。 “但自踏入修行以来，吾两年化灵、十年入圣，百年之后诸天王座再多一座；吾与人相争从未落败，世人每每提起，多以鞭策资质不佳的后辈，于是吾以自身资质为基础，开创新的修炼体系，于此吾即为天才。” 翘着二郎腿的楚泽看着投影目瞪口呆，用通俗的话总结一下就是： 吾资质不好，但吾甚吊；资质不好，让吾十分不满，于开创了一个修炼体系，在这个体系吾资质也是最吊的。 作为新时代新青年，楚泽对于什么修炼灵根倒是接受很快，各种小说电视都会提到，这里面都以单属性的纯灵根为最佳，双属性次之。 如果真和小说一样，那么投影中的“吾”五行均衡的灵根大概就是个修炼废材了，想到这里楚泽不由好奇自己是什么修炼资质了，打算向貘询问一下，看它知道不。 “但灵根驳杂者众多，五行均很却万众无一；终究寻得一人，便留下传承于此助汝修行。” 果然啊，自己不是什么天才，楚泽明白他指的是自己。 倒也没多大失望，楚泽反而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留下所谓的传承给自己呢，难道因为两个废物的惺惺相惜？ 楚泽肯定是不相信的，自从父母失踪后，一些亲戚开始变得疏远，楚泽就真正明白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的好处都是明码标价的。 似乎是知道楚泽在想什么，投影继续悠然说道： “受吾传承，乘吾因果；若是功成，异时求援，倾力帮之，汝可愿意？ “果然是有代价的，不过这个代价听起来很划算，至少现在是这样的。”楚泽自言自语道，随后话锋一转。 “这个‘吾’，一直吾呀吾呀的，结果用语一点也不规范，异时？他日才对，一看就是文言文学的不好。”这个槽他必须得吐。 第一卷 天轨归位 第十章 梦中修行 “貘，如果我不接受他的传承，你会怎么做？” 楚泽坐在椅子上用手摩挲者下巴，在看完神秘强者的留影后，平淡地对虚空问到。 “楚，我的程式设计的底层逻辑便是协助完成编号xxx009的一切命令。”冰冷的机械音响起。 “程式？所以你的确是一种很高级的智能设备？”楚泽听后却将注意放在了貘的身上，至于他所说的底层逻辑楚泽并没有放在心上，谁又能证明是真是假呢。 至于那个神秘强者所谓传承他也不太放心，因为从现在看来他几乎不需要付出什么就能得到很适合自己的修炼方法，可是这往往意味着未来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所以他想的是可以再观望几天。 “你可以这么认为，就像之前说的关于我之身信息已经在时光中流失，所以关于我到底是什么我也没有记录。” 貘的电子音响起，神秘强者的投影没有消失，似乎一直注视着眼前的少年，少年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自顾自地和虚空对着话。 “你不是说他留下的东西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梦中世界？”楚泽向着投影扬了扬下巴。 “在我再次被激活后就已经在梦境空间009了，除了程式的底层逻辑外，几乎没有关于自身的信息，除了自身的一些功能外加一些知识存储外，就只在梦境空间009发现了他留下的东西，我分析认为会有线索；失落音。”貘的电子音响起，一个小投影浮现在楚泽眼前里面是一个失落的表情符号，一会便消失了。 “嗤！失落音是什么鬼。”楚泽忍不住笑了声，貘也不知道神秘强者留下了什么吗，“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说的009的？” “在你进入梦境空间时，我就已经对你进行了扫描，确认了你的身份。”貘说着，一道投影出现在了楚泽右手边。 投影中右侧是楚泽的3d等比投影，左侧是一小段信息： 编号：x009种族：人年龄：17修为：无天赋：平庸 状态：健康胸口处大面积腐蚀，火灵气充盈，治愈类法术加持。 楚泽对天赋平庸的评价并没有多在意，反而对火灵气和治愈类法术很感兴趣，火灵气应该就是父亲送的那把长刀砍倒怪物后抽取出的能量吧，治愈类法术应该就是自己伤口快速愈合的关系。 “治愈类法术是怎么回事。”楚泽问道。 一道投影被调出，和上个差不多，右侧是楚泽的长刀，左侧有一小段描述。 仿古长刀（未命名），凡铁锻造未开刃，曾刻有治愈类阵法（已失效），蕴含“加固”、“有机物分解”、“噬灵反哺”符文，刀柄处镶嵌储灵珠。 储灵珠：储存灵力的器具，蕴含少许的火灵气。 原来让自己恢复伤势的不是吸过来的火灵气，而且已经没有第二次的治愈机会了，自己以后得小心一点；握柄那个是储灵珠，只是蕴含少许灵力那为什么当时没有把我身体上多出来的灵气吸走？有机物分解，也就是那个怪物也算是有机生命了，但为什么我和何警官触摸时没事。楚泽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思索着，貘冰冷的声音响起。 “楚，昨晚你使用那柄长刀时，是它残存的一些能量激活的符文效果，而你以后要想使用必须找到能量的替代物，比如灵气；否则它就只是一把普通兵器，而储灵珠也需要你用灵气引导。 楚泽听后便明白过来，而且听貘的意思能量并不限定灵气一种，而之前貘说的推演能量不足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用灵气，对于这种能大概推演未来发展方向的功能他很希望可以有办法继续使用。 他正要出声询问，却听见自己面前的传承投影中的那道人影突然出声： “若想知道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妨接受我的传承。” “哈哈哈……”坐在椅子上的楚泽突然仰面大笑，左手按在额头上笑声放肆癫狂还带着一丝大松一口气的感觉。 良久，楚泽停止笑声，双手交握在前，沉默地盯着眼前的投影许久，随后淡淡说道： “果然和我父母的失踪有关系啊，好啊，我接受。” 随着我接受三个字吐出，青石平台上除了传承的投影其它所有投影瞬间消散，而之前还能看清模糊轮廓的神秘强者换成了一道纯白人影。 纯白人影盘膝而坐摆出一副传道的模样，他用一种听不出男女的声音缓缓说道： “两年前的这方世界，天轨归位灵气复苏，封印这方世界的力量也随之衰减，这方世界和外界逐渐接轨，但哪怕至今也很难有外界生物能进入。” “那这和我父母的失踪有什么关系？”楚泽从椅子上站起，死死地盯着盘膝的纯白人影出声问到，声音中带着一些激动和紧张。 “楚，这只是一道历史投影，他如果没预先回答你问他也没用的，安慰声。”貘出声提醒到，为了表达安慰之情带上了后面的三个字。 楚泽失望地坐会椅子上，继续等着纯白人影继续说下去，纯白人影却只是继续说着自己预先留下的话。 “灵气复苏也就意味着这方世界的生灵都有修行的机会，但若无修炼之法终究难以入门，除非是一些天赋和血脉强的可怕的生灵，他们的血脉传承往往自带种族的修炼之法。” “我的传承有三，一为梦衍呼吸法，可助你呼吸吐纳天地灵气，可以做到虚实结合、淬炼体魄、温养神识，还能加强你对这方梦境空间的掌握。” “二为我自行开创的修炼体系，此法直达化灵入圣，以五行共修为基础，所修之法脱离丹田窍穴，炼化天地灵气为五行星灵蕴藏于神识，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 “化灵入圣是什么，神识又是指的什么？和自己在这梦境空间的意识体有什么关系。”楚泽对一些名词并不了解小声地嘀咕到。 “楚，所谓神识是所有生灵生来便具有的东西，你们世界中的精神、灵魂的说法都是它的一种体现形式，而你在这片意识投影也是神识的一种表现形式，至于神识到底为何以后的修行你自然会接触。”貘提醒到，楚泽听后看了下自己在梦境空间的身体，点了点头他对神识有了大概的了解。 “我这里没有化灵入圣的相关记录，应该是修行境界的统称，遗憾声。”貘继续对自己没用感情的电子音作出说明。 楚泽对它的这种将语气说出来的行为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继续点了点头，而就在两人对话时两个光球浮现。 一个光球是金色的，里面有两个相同的符文快速飞舞盘旋；一个是冰蓝色的，里面无数的小符文相互交织着。 “三为符箓一道，我只传授符文的基础原理和纳物、兵、甲三符，其余符箓看你机缘。” 楚泽对此倒也无所谓，而且他对纳物符很是期待，看过不少小说的他对里面的什么乾坤袋空间戒指很喜欢，而纳物这两个字说明它的功能就是收纳物品的吧？ “等你发现我留下的这道残影，应该是两年之后，年龄到了17的你已经错过了修行的最佳年龄，经络杂质甚多影响灵气的吸纳，我留有两道洗经伐髓的符文，还有一份送给你妹妹的礼物，是适合她的修炼之法。” 楚泽听到洗经伐髓心中一喜，他知道这种东西的含义正准备去触摸那两个光球，可听到后面的话却犹豫了。 他可以在以身试险接受莫名其妙的馈赠，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将妹妹卷入进来，他无法判断这个人影甚至是貘的意图，所以他更愿意让自己的妹妹再等等，先由自己来保护她就好了。 可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金色光球分裂开来，连带着蓝色光球一起化为两金一冰蓝的流星向上飞去，越飞越远直到扎入虚空消失踪迹。 楚泽狠狠地在眉心揉了一下，闭住双眼隐藏自己的怒意，他很厌恶这种情况，但却无可奈何。 “楚，我记录下了洗经伐髓符文和那个蓝色光球的内容，你符箓有所成后就可以自己试着制作了，等你修炼有自己的见解后也可以试着分析下蓝球的内容了，得意中。”貘的声音响起。 “嗯，谢谢你貘。”楚泽压下了心中的情绪，向貘感激到。 “不客气，得意中。”貘继续说道，“对了楚，这家伙终于没有自称吾了。” 楚泽对投影之前吾的自称也感觉有些别扭，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情关注这些了。 “我的修行之法，第一步名为铸灵，以大梦衍呼吸法为辅，吸纳灵气铸造五行星灵于神识之中。你且看好梦衍呼吸法的呼吸节奏气流走向。“ 纯白人影说完，作呼吸吐纳装，他的身体也变得通透，可以看见气息走向。 楚泽意念移动椅子消失，盘坐在地作五心向天装，学着人影的呼吸节奏，但平时呼吸感觉不到什么，当你注意它时就发现自己的呼吸节奏变得紊乱了。 楚泽平心静气、摒除杂念，然后多次调整呼吸节奏，身心近乎达到空明，终于呼吸节奏与梦衍呼吸法相吻合了。 他马上就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气息在流动，他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一边有意识地控制体内气息流动，梦衍呼吸法气息流动轨迹并不复杂记下很容易。 在成功运转梦衍呼吸法七八次后，楚泽感觉到自己在梦境的意识投影有了些许变化，而自己在运转呼吸法时似乎于外界取得了联系。 “貘，刚刚我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楚泽问道。 “楚，刚才你的梦境投影后你现实的肉体重合在了一起，或许可以实现你在梦境空间修行的同时也能影响到外界。” “这有什么好处吗？”楚不解地问道，呼吸法似乎可以加强体质和吸纳灵气，但这要等后面再验证。 “楚，梦境空间和外界空间的流速是不一样的，以你现在对梦境空间的掌握大概是外界的三倍，这个时间流速会随着你对梦境空间的掌握而发生改变，之前只是意识投影的你在这里最多是多了三倍的思考和学习的时间，并不能影响到你的肉体。” “但通过梦衍呼吸法你在梦境空间所作一些事情就可以影响到你的肉体，不会出现你在梦境中练习了一部刀法，到了现实脑袋想到了身体跟不上的情况；所以你要学习一些招式，通过呼吸法来做到时间加速的作用。” “可惜梦境空间没有灵气，不知道吸纳灵气的速度会不会受影响，惋惜声。”貘对此感到遗憾，在自己说话的末尾特别标注。 “就算不能，三倍时间那也很不错了。” 就在两人交流时，一直重复演示呼吸法的人影停止演示。 “你且看好，如何运转灵气于神识处铸造星灵。” 只见纯白人影运转梦衍呼吸法的同时，一道道精纯灵气在其周身经脉运转走势复杂，最后画面一转，纯白人影的神识显现出来，只见他神识身边的空间出现了一个球形的扭曲。 好像多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球，一道道灵气在梦衍呼吸法的牵引下灌入玻璃球中，形成一个发光球体，围绕着纯白人影飞行好似行星。 “开辟一个容纳灵气的星灵便达到了铸灵一星的境界，之后吸纳纯净的五行之一的灵气灌注星灵，通过呼吸法便可调动星灵中的灵气；五行星灵其中奥秘众多，你自行领悟便是，待你铸有星灵十枚自会有后续修炼之法传你；符箓的知识我已交由这方空间的另一个存在，你自行讨要；关于身法也好，不过一步一行，刀法剑法也罢，不过劈、砍、削、刺等等基础演罢了，一通百通你自行领悟便是。” 说罢投影消散，只留着楚泽一人在青石平台上不知所措。 “我还没记下来啊，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吗？” “楚，刚才的投影我已经记录下来，不过在完全记住灵气运转的方法之前不建议你冒然尝试，至于符箓相关的知识，等你铸造第一枚星灵之后再尝试。” 楚泽点了点头，认真观看着貘给他调出来的重播。 他认真地记下来了灵气运行的轨迹，盘膝尝试。 运转呼吸法，意识于本体相重合，他感应到自己的肉体周围有着少许灵气，但太过驳杂和稀少完全没有办法用于修炼。 不过他很快就想起，自己的身体充盈着火灵气，很快他就感应到充斥在自己各个经脉的火灵气，而自己的经脉被一层薄膜保护着，正是治愈类法术的功劳。 但薄膜正在一点点消散很快就要消耗殆尽，楚泽马上运转呼吸法进入修炼状态。 但修炼难点在于控制呼吸的同时，还要控制灵气运转，楚泽尝试了很久。 终于他在自己的神识旁边开辟出了一枚星灵，而梦境投影的他身边也有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球状的星灵。 随后在梦衍呼吸法的调动下，全身经脉的火灵气涌入星灵，最终星灵被装填到了三分之二处，楚泽体内的火灵气消耗殆尽。 “虽然这是在神识旁铸造星灵，但是神识的存在还是太过玄乎了，倒是梦境空间的意识投影可以直接看见星灵的存在。” 楚泽结束修炼，看着自己意识投影旁围绕飞行的星灵，星灵三分之二已经变得火红。 “貘，我进入梦境空间多久了？”楚对着虚空问道，青石平台上只有他一个人盘膝坐着。 “外界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貘回答到。 “也就是我铸灵一星花费了快九个小时了，可惜没有肉身所处环境灵气太过稀薄了，不然可以直接让第一个星灵圆满。” “楚，你对呼吸法的掌握还不够，最好做到随时随地都在运转呼吸法，只要哪怕吃饭走路都是修行。”貘建议到。 “我明白了，不过我得先起床看看了，符箓的知识后面再给我吧。” “好的楚，睡梦中意识所到，便可来到。” 第一卷 天轨归位 第十一章 陈子枫的邀请 楚馨正坐在自己哥哥的书桌前滑弄着自己的手机，那是哥哥为了方便联系用父母留下的钱买的。 浏览网页，各头条全是关于突入起来的怪物的，而学府路一样的事情，整个华夏有五起之多。 相关部门将出现的螳螂怪物命名为“火螳螂”，而那巨大触手却被称之为“虫巢”。楚馨并不能理解这些命名到底有什么含义，随后又找到了一个关于记者采访的视频。 看着视频中曾经有过自己欢声笑语的学校，如今被巨大的触手弄得支离破碎，巨大的触手还和之前一样一一插在楼层中。 记者讲述着救援队的英勇，受害家庭的悲痛，超过八层的伤亡压在人民心中沉甸甸的，那是多少家庭的孩子就那么一瞬间便是阴阳两隔，记者说着说着眼眶发红带着泪光。 楚馨看着也是鼻子一酸止不住地去擦拭眼角，她曾亲眼看着自己的班主任被触手撞入墙中。 就在记者正说着让人们相信国家相信军队，他们一定会为孩子复仇，给他们一个交待时，突然异变横生。 之前一直没有动静的巨大触手突然动了起来，两所学校数十根触手齐刷刷地向天攀升，它们分出小触手向其它触手的方向延申，相互编制交融在一起。 还在救援人们紧急撤离，记者也被带离，但拍摄还在继续只是画面变得颠簸。 巨大的触手在编制着什么，很快人们就发现它们是在筑巢！ 数十根触手聚集到一起相互盘旋拧成了麻花，不断攀升直到百米才停止，顶端展开如同伞面整体看去就是一个下部臃肿的蘑菇，学府路周围几百米都被笼罩在它运营之下。 视频中传来人的惊呼声、恐惧声、咒骂声，楚馨看到这里用双手掩住面部，水灵的眼中满是惊恐。 巨型蘑菇杆上一个个巨大肉瘤长出，下面是触手们精心编制的巢穴，里面一枚枚肉瘤状的虫卵孵化出来，随后小触手相互交织再也看不到巢穴的情况，这就是虫巢！ 居住在学府路周围的人们惊慌失措，离开自己的房子四散而逃，秩序难以维持。 视频到这里就完了，楚馨放下手机，小胸脯不断起伏着，显然被吓得不轻，她颤抖着手去拿书桌上的水杯，艰难地咽下一口清水才稳了稳心神。 她将目光头像熟睡的楚泽，呼吸平稳显然已经进入梦乡了，看着睡着的哥哥终于内心有了一些安定，至少就算发生什么也不会是自己一个人面对。 忽然楚馨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一亮，仔细看去自己哥哥胸前不知怎么发着淡淡的、柔和的金光，然后那一小团金光突然游散开来，遍布楚泽全身。 楚馨正不可思议地瞪着双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然小巧可爱的鼻子耸了耸，马上站起来打开窗户，没拉开窗帘怕阳光把自己哥哥刺激醒，但这样空气不能流通，从楚泽身上莫名散发出来的恶臭实在让她受不了，就要夺门而出却又发生了一幕让她张大了嘴巴。 又一团柔和的金光从楚泽胸前汇聚而出，直接扑进楚馨怀中消失不见，楚馨只感觉全身毛孔都像是张开了嘴大口地呼吸着，身体就仿佛被什么洗涤干净浑身轻松，十分的舒服，但马上楚馨就发觉不对，也不顾之前的害怕马上冲进卫生间，打开热水阀…… 楚馨白净的皮肤上泌出黑色的油污状的东西，她一遍遍用热水冲洗着，沐浴露抹了好几遍。 突然又有一道冰蓝色的光球从门外飞入，比之前的金光大了好多。 “又来！”楚馨的嗓音带着焦急之色，光脚踏着卫生间的瓷砖，身体紧贴冰冷的墙砖，挥舞着手中的花洒向将光球赶走。 可光球却不管她直接钻入她的怀中，楚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发愣了好久，突然她眼中闪过明悟之色…… 等楚泽从梦中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他只感觉全身黏糊糊的，一股奇怪的腥臭味弥漫在空间中。 他立即翻身起来，却发现全身都是黏糊糊的黑色污渍，有些已经后衣服被套粘在一起了。 “是洗经伐髓的效果，不知道妹妹怎么样！”楚泽心中有所明悟，立即冲出房间寻找自己妹妹。 客厅中却空无一人，“楚馨！”楚泽焦急地喊着。 只见楚馨的房门被打开，楚馨正穿着奶牛斑纹的睡衣带着睡衣的连衣帽，手掌后脸上的皮肤更显白皙，脸上的憔悴之色也一扫而空，如今神采奕奕充满了青春与活力。 楚泽看见妹妹松了一口气，却见她鼻尖微动，赶紧用手捏住鼻子，用另一只纤细的小手对着楚泽挥了挥。 “哥你赶紧去洗澡吧，待会我再和你说事。” 楚泽听罢马上从卧室拿出自己的换洗衣物，到卫生间洗澡。 热水冲洗下，黑色的污垢被洗走，皮肤好似如释重负，浑身轻松无比好不舒服。 楚泽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胸前的结痂竟然脱落了，两点重新长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显露出来，楚泽只感觉自己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力量。 注视着镜子中修长的身材，每一块肌肉都好似经过精心的打磨，这身材真棒楚泽满意地点点头。 楚泽试着催发自己的火星灵，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持呼吸法吗？”楚泽想着运转梦衍呼吸法，立即感应到火星灵的存在。 随着他意念的调动一缕火焰从他手中凭空出现，他看着手中的火焰心中一喜，马上呼吸节奏就乱了联系断掉火焰熄灭。 “为什么要将星灵铸造在神识中呢，这样太不方便。”楚泽无奈叹息，看来必须将梦衍呼吸法变成本能才行。 他和妹妹一样选择了一套睡衣毕竟不打算出去怎么舒服怎么穿，穿戴整齐后就走了出去。 楚馨正坐在餐桌前摇晃着双腿，客厅的沙发仍是凌乱不堪。 “哥，之前你身体里突然冒出光球来，然后我就感觉我身体就像被洗过了一样清爽。”看见楚泽从卫生间走出来楚馨马上迎上来说道。 “而且哥，传说中的修炼是真的欸，我学会了一个修炼方法，你看可厉害了，我教你好不好。” 说着楚馨摊开小手，楚泽感觉到一点一点冰冷的气息在自己妹妹的手掌汇聚，最后楚馨手中凝结了一小层冰霜。 这才是修炼该有的样子嘛，自己那种呼吸不对就用不了的是什么鬼，楚泽无力吐槽。 “不用，哥哥这里也有，楚馨的是只适合自己的。” “啊？这样啊，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可能和爸爸妈妈有关系吧。”楚泽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将梦境中的事情告诉妹妹，有些事情他来面对就行。 “真的吗？那是不是我好好修炼就可以见到他们了？”楚馨面露欣喜之色，激动地上前抓住自己哥哥的胳膊，手掌上还有冰晶冰凉凉的舒服极了。 “只是可能，楚馨要是修炼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哥哥好不好。”楚泽认真盯着妹妹眼中满是担忧，他无法判断这一份馈赠是好是坏，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妹妹也已经修炼了，那么只能面对。 “放心吧哥哥！我一定不会让你担心的。”楚馨挥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头，为自己终于可以变强不用在危险来临时喊哥哥而高兴。 楚泽却在犹豫，是否要将梦衍呼吸法交给楚馨，他不会舍不得，只是不知道那位是善是恶，什么让人修炼特殊功法方便夺舍的桥段他看过不少。 “楚馨，哥哥教你一个东西，但是你要答应哥哥不要随便暴露这些，包括你的修炼方法。” 楚馨懵懂的歪了歪小脑袋，想了一会认真地点了点头，“财不露白嘛，我懂的。” 学校出现的怪物让楚泽很是不安，未来肯定会出大乱子，楚馨掌握了呼吸法只要灵气足够，她就能快速修炼，以后自己不在身边至少能自保。 楚泽耐心地指导着楚馨学习呼吸法，很快楚馨就掌握了这一法门。 “哥哥，这样我是不是就算在梦中也能修炼了？”楚馨惊喜地问道。 “嗯，而且梦中时间流速不一样，比现实修炼快很多，而且它还能温养你的体魄和经脉。” 楚泽每次运转呼吸法都能感到自己浑身经脉舒展，体魄也有所增强。 “谢谢哥哥！”说着楚馨扑到楚泽怀中，小脑袋楚泽身上蹭了蹭。 楚泽揉了揉妹妹的脑袋没说什么。 “对了！”楚馨像是想起什么，又蹦了下来，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和自己哥哥说了说。 听罢楚泽也拿出手机浏览最新的资讯，一边浏览一边保持着梦衍呼吸法的节奏。 政府已经让学府路方圆五百米的居民全部撤出，似乎打算采取行动。 网上的人更是嚷嚷着要给那些蘑菇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活力覆盖。 而华夏其它四个受难地也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不过那四个地方的触手还没有什么动静。 就在楚泽浏览这这些信息时，一个消息弹窗弹了出来，是陈子枫发的。 “明天来我家一趟，我还约了杨天，我们一起商量一下事情。” “能带上我妹妹吗？” “行。” “那明天见。” 楚泽回完消息，发现自己运转呼吸法时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进入梦乡。 而一旁的站着的楚馨脑袋一点一点的，竟然睡着了。 楚泽正准备去扶她，却见睡着的她盘膝而坐修炼了起来，见状便不在去打扰她。 楚泽没急着返回梦境空间，他拿出自己的长刀，运转呼吸法调动星灵中的火灵气，通过手掌注入刀柄。 很快楚泽便感应到，长刀中有两个符文被激活了，而加固的符文似乎成了被动属性不需要激活。 他大概计算了一下，一只维持两个符文的激活状态，星灵中的灵气大概可以坚持十分钟，也就是说一整个星灵灵气也最多撑一刻钟的样子。 看来灵气的使用还要精打细算啊，或许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激活符文，楚泽心中想着。 随后他调动灵气碰触刀柄中那个火红珠子，很快他就能感觉到储灵珠中精纯的火灵气，只要他愿意就能调用里面的灵气或者将灵气注入里面储存起来，但他没有打算调用或者存储灵气。 之后的时间楚泽一直在做各种事情的同时，尝试保持呼吸法的运转，哪怕到了晚饭和结束修炼的妹妹一起炒菜做饭吃饭也不例外。 可惜呼吸法总是会因为自己的身体的习惯而中断。 最后楚馨楚泽兄妹回到各自的卧室，楚泽抱着长刀再次进入睡梦中。 楚泽通过梦衍呼吸法很快入睡，却发现自己置身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很快他就想到貘说的“意识所到，便能来到”，意念移动楚泽便来到了青石平台。 平台上金色的光球悬浮起来，但很快消失不见。 这是貘隐藏了自己的本体，之前楚泽差点陷入无限的思维混乱中，于是貘借用梦境的力量隐藏了自身。 “欢迎回来楚，我不得不提醒你，传授修炼相关的东西一定要仔细辨别所托之人可否信任，当然你的妹妹是可以信任的。”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楚泽听后却并不高兴。 “你在监视我？”楚泽淡淡地问道，貘的监视并没超乎他的预料。 “楚，请你相信我，这是为了帮助你。” “我希望之后不要再监视我。”楚泽语气依旧平静，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相信我！楚，乞求。”貘的声音依旧冰冷，但他用自己的方法表达着乞求之意。 楚泽想起自己做的两次预言梦，这肯定是需要貘对现实有所监控的。 “如果我妹妹有什么危险第一时间通知我。”他没说怎么提醒，貘肯定有他方法。 “楚，感谢你的信任，但这必须保证你妹妹距离你不是太远，而且推演所需的能量远远不够，我无法在发现危险时作出有效的推演。” “那需要什么能量，需要多少？” “灵气，但即便是你十星灵全满，也无法完成想之前一样的推演。” “你不能将一些几乎不会发生的事情省去吗，筛选一些推演方向。” “这方面我还在学习中，还不能提前判断事物发生的概率，如果你能提供推演方向或许可以节约不少灵气的使用。” 楚泽听后点点头，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让貘调出了所谓的符箓传承。 所谓符箓不过是人族开创的一种灵气运用手段，因为它的使用这种手段在其它种族中流传开来。 楚泽很好奇其它种族指那些，貘的确有这方面信息的收录，但太过庞大他打算以后再了解。 而人族在能承载灵气的载体上铭刻灵气符文绘制而成，大多以特殊符纸为载体，而不同的符文载体绘制的符箓往往发挥出的作用会有所不同。 但楚泽没有符文，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做载体，貘的建议可以用火螳螂的外壳削制而成。 随后楚泽研究了，纳物、兵、甲三符。 三个符文对于楚泽来说十分复杂，他很难理解其中奥妙，只能强行记下。 纳物符文可以形成一立方米的独立空间，但活物收进去会死亡，绘制所要消耗灵气是楚泽整整一星灵的灵气。 而兵符文可以刻录在武器上，会赋以武器一定的坚固和锋利，以不同的灵气绘制还能有赋以属性伤害，楚泽如果用火星灵的灵气绘制那么被刻录的武器便会有火灵气的效果。 甲符文在激活后会出现一种类似护甲的灵气护罩包裹全身，和兵符文一样不同属性的灵气绘制会出现不同属性的护罩，这会受属性相克的影响。 兵甲二符都需要楚泽星灵中两层的灵气，也就是说兵甲两符即便楚泽有火星灵中是满状态，也一共只能绘制五张。 而且兵甲两符的灵气是一直消耗的，符箓即便没有被外力破坏也需要补充灵气来维持它们。 而纳物符箓绘制后就形成了稳定空间，除了需要收纳物品时需要灵气激活，只要符箓没被破坏就能一直使用。 “纳物符箓算是空间的一种运用吗？” “楚，空间能力是你现在完全无法触及的，纳物符箓不过是一种……嗯欺诈手段，它让你以为你只是拿着一块小符箓而已。”貘第一次思考一下。 楚泽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之后他利用梦境空间的能力，模拟出了火星灵灵气调动的感觉，然后一遍一遍的用自己模拟出的虚假灵气绘制着三种符箓，符箓载体也是他模拟出来的符纸。 这是他想到的一种对梦境空间的运用，这就如同草稿纸一样不过现在它是3d的，但这样他并不知道自己绘制成功没有，就如同非要在草稿本上写上1+1=3一样没有人阻止你。 但楚泽有一个阅卷老师——貘，他一边又一边地纠正着处着绘制，同时还在楚泽的要求下在楚泽忘记保持呼吸法时提醒他。 这样楚泽一边绘制着符箓一边保持着梦衍呼吸法，绘制的过程也带到了现实，成了肌肉记忆。 就这样梦境空间的时间过去了8个小时，楚泽终于可以做到每次绘制的同时不会出错，并且可以保持着呼吸法的正常运转。 之后貘在楚泽的要求下，根据人体力学设计了一套适合他的用刀方法，能合理地运用到人体的每一块肌肉力量。 但是因为貘没有其它刀法佐证，它所开发出来的刀法也只是普通人的刀法，只是更符合人体结构。 刀法包括抽刀、挥砍、闪避、直刺等等。 貘调出一个纯白的人形投影，那是它在传承投影的基础下设计出的，但这个投影更显立体，能清楚地看见他行动时每一块肌肉的运动。 楚泽对着投影练习着貘设计的刀法，貘时不时出声纠正楚泽的动作。 同时梦衍呼吸法也一直运转着，但是随着动作做出往往呼吸是不受控制的，这是人体的本能哪怕是意识投影楚泽依旧保持着这种本能。 楚泽一边尝试克制这种本能，一边练习着貘设计的刀法，一边维持着呼吸法。 就这样梦境空间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随后楚泽又习惯着呼吸法运转的同时，调动灵气到四肢百骸加强自己每一块肌肉的力量。 这是貘告诉他的灵气运用方法，当然灵气是他模拟出来的，貘一直修正着楚泽的错误。 楚泽有着之前练习刀法的经验，这种呼吸法的保持很快就适应了。 但是他仍旧会在用力过猛时，打断呼吸法的节奏，这需要时间磨合。 之后楚泽通过梦衍呼吸法调动真实的灵气，吸纳着储灵珠中的灵气。 吸纳完毕，他火星灵还有大概六分之一没有填满，“一直火螳螂不够一个星灵的灵气吗？”楚泽思索着。 他之前灵气的使用很少，不至于少了六分之一…… 学府路，z市第一高中，一号微机室。 微机室中被各种肉瘤填满，这些肉瘤就好像是从墙壁中渗透出的一样。 肉瘤中粘附着一些人的残骸，它们还在消化这些残骸。 有一根根细小触手钻入在微机室中每一个计算机主机中，每一台计算机主机都是启动的，似乎运转着什么。 在一些没有被关掉的显示器上可以看见： 没有被敲动键盘，但一行行字迅速浮现在输入框，一个帖子就迅速完成并发松出去。 没有关掉的显示器中可以看见，发帖的账户头像是一个软件自带的卡通头像，那是在现在很少有人用到的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