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斩神，我的契约灵全是萝莉》 第1章 穿越，开局就送小萝莉? 清晨。 凌序瘫坐在马桶上已经半小时了。 但他还没能完全从那灵魂溃散又重组的割裂感中缓过神来，脑海中不断有记忆强制塞进他的大脑，仿佛在一瞬间多活了二十年。 意识愈加地茫然失措。 不多时，缓缓眨巴几下酸涩的眼睛，视线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意识也开始清明。 他还记得自己在通宵打游戏，肚子饿吃了放一晚上的华莱士汉堡结果半夜拉肚子。 可如今肚子不难受了，汹涌的便意也消失不见，脑子却是一阵翻江倒海。 有点混乱，先从厕所里出来吧。 凌序伸手拿纸，却发现厕所里卷纸已经用完。 倏地，他面前的厕所门突然拉开，一个模样可爱的哥特小萝莉站在门口，向他递来了一卷新的卷纸。 “主人，你要的纸。” 萝莉的声音入脑，让凌序混乱的大脑顿时安静了下来，意识的阵痛和恍惚感消退，他终于能够冷静思考。 “我靠……”半晌，懵逼的凌序才从嘴中挤出两个字。 …… 五分钟后， 卫生间里， 凌序站在洗手台前，脸庞上的冷水滴落，看着镜面中的自己，大概理清了自己脑子里多出来的记忆。 他穿越了。 不，说穿越其实不太对，因为他还是他自己，家也还是自己家，但生活的世界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同来到了平行世界。 又或者说，仿佛自己此前二十年的人生全是一场梦，他刚刚才睡醒过来。 “虚体世界……” 一柄悬挂在这个世界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文明世界的终结者。 两百年前，名为虚体世界的寄生位面突然出现在世界的背面，试图吞噬现实世界，导致世界各地会随机出现连通虚界的裂缝，无数的虚界生物从中涌出，带来了毁天灭地的灾难，被称为第一次大灾害。 突如其来的灾难摧毁了大部分的国家，百分之九十的人类死于那一场灾难之中，怪物入侵、秩序崩塌、食物匮乏、文明濒临灭亡。 幸存者们苟延残喘，世界混乱了上百年，直到人类中开始出现了名为灵使的新人类，人类获得了可以对抗虚界生物的力量，才勉强击退虚界生物，文明得以重新萌芽。 所谓灵使，就是指拥有契约灵，可以使用灵能战斗的群体。 借助契约灵的力量，人类将虚界生物击退，在这片废土上重新建立起了如今的城市。 而凌序自己就是一名灵使。 至于他的契约灵……凌序看向卫生间门口正呆呆站着仰望自己的哥特风小萝莉。 小萝莉个头一米三左右，黑发红瞳，脸上有点婴儿肥，头发扎成双马尾，身上穿着黑红配色的哥特风格的洛丽塔。 裙下隐约可见的厚过膝袜也是网格花纹黑红配色。 模样十分可爱，凌序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目光打量着小萝莉，忽地，视野里自动浮现出蓝色的信息面板： 【暴食：未命名。】 【灵魂契合度：20%】 【暴食等级：lv.1】 【暴食值：0\/100】 【特殊能力——吞噬者。】 【吞噬者：只要足够强大，她能吃掉一切。】 【介绍：小小的身体却有大大的空间，她似乎永远也吃不饱，如果过于饥饿，她就会陷入沉睡。总之她就是很饿，在使唤她之前，建议先喂饱她。】 什么玩意？ 系统？还是说契约灵自带的？ 凌序转回视线，视野里类似系统的光幕消失。 再次看向小萝莉，光幕又出现。 妈的，能不能关掉，影响我欣赏小萝莉了。 下一瞬，系统光幕就消失。 原来是可控的。 那没事了。 凌序沉思了片刻，随后用逗小孩般的和善语气开口道：“你好？你叫什么呀？” 小萝莉摇摇头，“不知道，主人你没给我取名字。” 凌序这才想起来，系统介绍里显示的是未命名。 但有取名纠结症的凌序，一时也不知道该给她取什么名字。 系、系统？中途可以更换契约灵的名字吗？ 他尝试询问。 【可以。】 眼前浮现两个大字。 那就好。 思索片刻，凌序随便想了一个名字，“既然是暴食，那就暂时叫你饕餮吧。” “嗯，饕餮知道了。”小萝莉点点头。 随即系统面板上的名字就从未命名变成了饕餮。 这名字听起来和萝莉不适配，但很好记。 取名废的凌序表示先将就用着。 之后，凌序研究起系统面板的其他东西。 系统像是读取了凌序的内心想法，在光幕中用文字提示着。 【相关信息可点击查看。】 凌序伸手点击面前的光幕。 ——查看，灵魂契合度。 【灵魂契合度的高低决定了您能够发挥契约灵多少成的实力。】 同步率？ 大概是这种意思吧，凌序也不是很清楚，片面地理解着。 ——查看，暴食值。 【您与您的契约灵的七罪行为将会影响到自身对应七罪值。数值每到达一定上限，对应契约灵的七罪等级就会提升一级，契约灵的属性也会得到一次全面提升。同时，契约灵将会陷入短暂的沉睡之中，无法使用。】 七宗罪？ 这个我熟。 也就是说，我多干饭，还能让饕餮的实力获得提升是吧。 整挺好。 所以，既然是七宗罪，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有六个契约灵？ 【是的。】 果然如此！ 凌序大喜。 那她们在哪呢？出来让我瞅瞅。 这时，系统展开新的界面，界面中有六个黑影，从轮廓上来看，似乎全都是萝莉。 黑影上面有着红色锁链缠绕。 凌序点击一下，上面着显示‘未解锁’。 淦！ 怎么还能是未解锁？ 【您当前精神力太低，无法支撑您同时控制两名契约灵，提升精神力即可解锁。】 随即，系统展开了凌序自己的面板： 【宿主：凌序。】 【精神力等级：一级。魂质进度：0%。】 【契约灵：饕餮。】 【暴食值：0\/100。】 【灵能天赋：超限。】 【超限：使用天赋时，您的契约灵会在短时间内获得超越自身上限的力量，提升幅度随精神力的提升而提高。】 对于灵能天赋，凌序记忆里有印象。 灵能天赋是灵使才会拥有的特殊能力，但不是所有的灵使都拥有灵能天赋。 如果说灵使是千分之一的幸运儿，那拥有灵能天赋的人，就是这群幸运儿中的幸运儿。 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第2章 看给孩子饿的。 花了些时间将系统了解个大概，凌序收起系统，目光看向一旁的饕餮。 “主人，肚子饿。”小萝莉张着大嘴，右手食指指向粉红的口腔，示意投喂。 凌序离开洗手间，来到厨房，打开空空如也的冰箱，一阵清冷的微风拂面而来，将他拉回惨痛的现实。 差点忘了，我现在是个穷鬼！ 拖延了一个月的房租都还没交。 靠泡面度日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半个月，冰箱里怎么可能还会有吃的。 原来我混得这么惨。 一段明明不是自己的，但却十分深刻且令人难过的记忆逐渐在脑海中清晰。 凌序，今年二十，是在校大学生。 人生得帅，父母健在。 有女朋友，前途无忧。 本来普通平凡但却顺利的人生没有任何波折，但意外就像上厕所忘带纸，总会有来临的时候。 半年前，凌序的父亲因为积劳成疾以及抽烟喝酒的不良习惯，查出了癌症，住进医院。花尽家里的所有存款甚至卖了房才勉强付得起医疗费用，现在他们凌家的一切医药费之外的开销都是借债。 原本还算富裕的家庭，顿时就变得一贫如洗。 一个月前，谈了半年的女朋友又劈腿分手。 但其实凌序知道，那狗女人无非是因为自己断了经济供给，加之自己二十岁了也没有觉醒，过了觉醒的最大年纪上限，于是就果断地劈腿。 在家庭感情的双重打击下，凌序已经躲在这出租屋里半个月没有出门，身上的钱也都快用光了。 这窝囊废不是我，是平行世界的我。 凌序啊凌序，你怎么能这么窝囊。竟然因为被这种货色的女人甩了就颓废，蜗居在出租屋里自生自灭。 咱还有爹妈等着我们去孝敬，不好好照顾好自己，难不成是要给在医院照顾老爹的妈妈徒增麻烦吗？ 凌序不禁为自己感到窝火。 你选择放弃，我可不会。 “我要逆天！” 总之，先吃顿好的。 吃饱饭，才有力气干活，然后考虑怎么才能好好苟活下去。 凌序双手插进腰包里，掏出一把零碎的纸钱，清点一下，发现就只剩下一百八十五块。 “妈耶，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自己都养不活了，现在还要再养个萝莉。 凌序低头看着身旁乖巧等待投喂的饕餮。 对方也抬起头，视线相对。 “主人，我不饿了。” 通过契约，契约灵能够感受到主人的思想，也就是共感。 饕餮知道自己主人现在面临着何等的窘境。 她不是人类，不吃饭也不会死，只是长时间不进食会陷入沉睡。 “你不是肚子饿嘛。” “嗯，肚子饿。但是，不吃，也不会死。只是会，想睡觉。”饕餮说话语速比较慢，断断续续的。 真的吗？ 这感情好啊，少一张嘴，自己就可以撑到下个月发生活费。 在这期间，也可以想办法去找点活计，尽量之后都不用跟妈妈要生活费，减轻家里的负担。 毕竟家里现在还在负债，两老又没有收入，他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 而且，我也不怎么饿，熬到下午再吃吧。 【暴食值-5】 【当前暴食值：-5\/100。】 视线里突然出现显眼的提示。 ？？？ 七罪值会降低就算了，还能给我减到负五？ 艹！ 就我身上这点钱，还没等暴食值涨到100，倒是先反向冲分，冲到-100去了。 话说回来，如果七罪值降低到-100，会导致契约灵的实力降低吗？ 【您真聪明。】 wdnmd！ “逼我当坏人？” 愤怒就是要多生气、怠惰就是要多摆烂、暴食就是要多干饭，以此类推…… 纵容自己的七原罪就能变强。 黑，真特么的黑！ 明明反过来就是绝对的自律系统。 现在是让我放纵。 给我玩阴的是吧。 凌序垮着脸，带好钥匙出门。 刚打开门，一张纸条就从门缝中飞进，贴在饕餮的脸上。 饕餮发出一声悦耳的‘咿呀’，将纸条拿了下来。 凌序出于好奇拿过纸条，却发现是水电欠费的缴费通知单。 上个月欠的三十五块水电费还没交，如果再不及时缴费，将会在明日断掉水电供给。 本不富裕的生活费，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凌序将纸条揉成一团随手丢出，一旁的饕餮轻轻跃起，一口将纸团吞下。 “诶！这个不能吃！” 凌序提醒得太迟，饕餮都不咀嚼，就把纸团咽下。 饕餮一脸懵逼地看着凌序，疑惑地歪着脑袋。 凌序无奈摇头。 哎，看给孩子饿傻了都。 …… 大夏，华东1级聚集地，下京市北城区。 走在市区里，凌序打量着四周。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且陌生。 熟悉是因为他脑海里多出的记忆，使得他记得周围的一切。 陌生则是因为，虽然自己以及自己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周围的世界相较于原本的世界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城市不再高大、繁华，建筑物都是普遍低矮的建筑群，最高的大楼也就十层左右。可能是因为考虑到虚界灾害的随机性，所以选择放弃了高楼建筑。 不过科技文明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熟悉，哪怕是有着虚体世界和契约灵的出现，科技树也没有点歪。 所以，与其说是来到了平行世界，倒不如说是原本的世界突然出现了异变，而自己凭空多出了没有发生异变的世界的记忆。 走进熟悉的巷子，凌序带着饕餮来到一家面条馆子，点了两碗素面。 带着饕餮在一个角落的空位坐了下来，凌序开始消化着多出来的记忆。 两百多年前，虚体世界以寄生位面的形态降临，如同附骨之蛆附着在现实世界，不断侵蚀着现世。 因为侵蚀，现实世界中会出现连通两界的裂缝，虚界生物从裂缝中倾巢而出，以现实世界中的所有物质为食，所到之处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寸草不生之地。 持续数十年的第一次大灾害就导致了世界五分之一的土地成为了文明的禁区。 整个世界能够支撑人类立足的区域，已经不足原本的一半。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只有华夏的文明苦苦支撑，成为无尽荒海中唯一的灯塔。 其余的人类势力，皆是有过破灭的历史，都是新生的国度。 如今，人类世界的秩序已经趋于稳定，经过了将近百年的努力，幸存的人类抱团扎堆，在世界各地建立起了一到三级聚集地，抵抗着随时可能再次爆发的大灾害。 凌序所生活的地方，就是大夏唯二的1级聚集地——华东1级聚集地。 在这个全世界最为繁荣的聚集地之一，生活着三亿多的华夏子民，安稳持续了五十多年。 虚体世界、灵使、世界的另一面…… 饶是融合了两世的记忆，凌序也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现在所生活的，是一个死亡随时都会降临的世界。 稍有差池，就会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3章 我的萝莉，变成了一把刀??? 凌序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他的契约灵，难道是虚界生物？ “小伙子，你这妹子怎么连碗筷都给我吃了呀？她这是什么铁齿铜牙？”面馆老板看着桌面上散落的汤汁以及碎瓷片，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不好意思老板，我赔给你。”凌序不断地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只希望自己态度好点，老板能少要点钱。 “哎，看你也是个学生我就不要你赔偿了，倒是你这妹子，牙齿没问题吧？”老板是个中老年人，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已经白色居多，慈眉善目。 “没事没事，您不用担心，实在不好意思。” 饕餮也羞愧地低着头，将嘴里刚刚塞进去的碎瓷片吞下。 “没事就好。”老板将垃圾扫进垃圾桶里，转身回到了后厨。 凌序领着饕餮从面馆里出来，呆呆地望着饕餮。 “你的肠胃还好吗？” 凌序不禁好奇。 之前吃纸就算了，现在连碗都吃，这不是跟描述中的虚界生物一个样吗？ 虚界生物可是连石头也吃的怪物。 “饕餮没有肠胃。”小萝莉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饕餮什么都能吃。” 一副天然呆的模样看得凌序萝莉控的病犯了。 饕餮能感知到凌序的意识，反过来凌序也能感知她的意识。 凌序在心里感受着饕餮的存在，突然像是有了精神连接一般，和饕餮共感上。 他这才了解到，所谓的暴食，真的就是什么都吃。 那自己也就不用特地用人类的食物投喂她了。 路边的花花草草，都可以用来喂她。 悠然地走在街上，凌序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而随着第一声惊叫，周围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开始有混乱的人群往凌序的方向跑来。 凌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向人群，视野游移，很快就看到了令人群惊叫的源头。 在远处二十多米外的高空，一个扭曲空间以及周边光线的长条状深色物体出现，随即如同一只巨大的眼睛睁开。 那就是连通两界的虚空裂缝。 长达十多米的巨大裂缝张开，下一秒，一只庞大的触手怪物从裂缝中缓缓爬出。 触手有三条，每一条都粗壮如巨型橡皮管，最粗的地方直径恐怕有三四米。 连接三条触手的中心部位，是一个巨大的肉瘤，体态如大象般庞大，在肉瘤的中心，有一张全是锋利牙齿的巨大嘴巴。 嘴巴里面还有许许多多的细小触手，仔细一看会发现在那些触手的末端有着一个个小巧的眼球。 在数十个眼睛的锁定下，触手将目所能及之处的所有东西都送进口中，每吃一口，触手怪的体型都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大一圈。 刺耳的警笛声顿时响起。 逃亡的人群不断从凌序身旁跑过。 出于好奇站在原地观察虚界生物的凌序这才回过神来，现在不是吃瓜看戏的时候。 他一把抱起饕餮，就准备跟随人流一起逃跑。 但这时，他怀中的饕餮伸出右手，指向不远处的虚界生物说道：“主人，我要吃那个。” “我嘞个亲娘啊，我们过去是给人家吃的啊。” 没有在意饕餮的暴论，身体素质优秀的凌序跑得飞快，但，不出意外的话，意外马上就来了。 一瞬间，凌序只感觉自己的视线延展，呼吸和心跳也都慢了数倍，只有意识思考的速度正常，仿佛时间被冻结迟缓。 偌大的街道，顿时变得空无一人，视线之内，皆变成了一片精致的灰黑色。 回过神来，本该在远处吞噬着车辆和苦逼打工人的触手怪竟然在一瞬间来到了凌序前面，高悬在面馆上空。 口腔中数十根带着眼球的触手全都锁定在凌序身上，发出刺耳的尖锐爆鸣声。 一根触手快速向凌序的位置拍打而来。 不好！ 察觉到危险，凌序将饕餮紧紧抱在怀里，往侧面翻滚，躲开了触手的攻击。 没时间犹豫，凌序赶紧爬起来，蛇皮走位，躲开一轮接一轮的攻击。 还没等凌序沾沾自喜，刚才那如同慢放一般的时间迟滞再次出现，周围的一切再次变成了灰黑色，时间的齿轮，在此刻减慢的转动速度。 但，未知触手怪的行动却不受影响。 巨大的触手朝着凌序拍来。 丸—辣—！ 凌序思考进行得很快，但身体却无法跟得上意识的速度。 就在这危急时刻，凌序怀中的饕餮也不受影响，她双手抓着连衣裙的领口，往下一拉，露出光洁的皮肤和锁骨。 两人的周身也逐渐出现一团漆黑深邃的不知名物质将他们包裹起来。 在饕餮的胸口中间，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亮起。 凌序隐约看见，那暗红色的光芒中，有一把刀柄在缓缓凝聚。 没多想，他伸出右手抓住刀柄，一股热流顺着刀柄逐渐流遍全身。 随着凌序用力，刀身一点点从饕餮体内拔出，饕餮脸颊泛起红霞，发出一声低吟。 随着剑身的缓缓出现，饕餮的人形身体也逐渐消失。 凌序用力一拉，一柄通体漆黑、刀身上有着如同血管一般的红色脉络、浑身萦绕着暗红色光芒的唐刀出现在手中。 凌序感觉自己的身体轻盈了不少，动作也不像刚才那般缓慢。 触手怪的攻击落在了一团漆黑的物质外壳上，没能对拔刀的凌序造成影响。 随着灰黑色的暗潮褪去，刚才行动迅速的触手，在此刻凌序的眼中变得慢了下来。 第二波攻击到来，凌序轻轻一跳，直接跃起数米高，越过攻击而来的触手，在十多米远的地方落下。 卧槽，这就是灵使吗？ 原来和契约灵一起战斗是这样子的形式，我的小萝莉，变成了一把刀！ 凌序只觉得这种感觉十分新奇。 千言万语汇聚成一个‘爽’字。 太爽了，身体很轻，仿佛有用不完的力量。 “主人小心。” 脑海中突然响起饕餮的声音，凌序看向身后，触手怪的攻击接踵而至。 后跳躲避，但还是被擦中了身体，在空中失去平衡，凌序重重地摔在地上，滑行了数米，衣服都磨破了。 嘶哈—— 有点疼…… 没有喘息的时间，怪物的攻击如潮水般持续涌来。 以往只接触过街头斗殴的凌序没有一丁点战斗经验，只能来回躲闪，这导致他挨了两下，身上就挂彩。 不过并没有明显的疼痛。 逐渐适应了强化后的身体，凌序不再躲闪。 他知道一味地躲避不是办法，必须反击。 右手握紧饕餮，在触手攻击到来之时，一刀斩过，锋利的刀刃如同纳米丝线切割豆腐般，轻松切开粗壮的触手。 好锋利！ 凌序甚至都没怎么用力。 这时，之前保护自己的那团漆黑物质又从饕餮的刀镡中发散涌出，迅速将地上掉落的触手包裹、吞噬、消化。 【暴食值+2】 伴随着漆黑物质回到刀身，凌序能感觉自己的力量得到了小幅度的提升。 这就是饕餮的特殊能力【吞噬者】的效果。 吃得越多，饕餮能给予凌序的力量就越大。 能赢！ 一鼓作气，凌序追击而去，以触手作为跳板，在触手怪的身上闪转腾挪，每一次躲闪都会用身体带动着刀刃切割触手。 这一轮攻击下来，就只剩下一条完整的触手。 触手怪抓起周围停靠的车辆就往嘴里送，咀嚼两口吞下，随后一条触手在几秒内就再生完成。 好强大的再生能力。 不过可惜，饕餮天生就是再生能力的克星。 凌序故技重施，在触手上来回跳跃，不过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触手，而是本体的肉瘤。 目标直指根部，凌序果断挥刀，随着两道暗红色的刀光亮起，两条触手皆被斩断。 触手怪发出刺耳的尖叫。 凌序唤出【吞噬者】，将触手怪的核心肉瘤以及周围散落的触手吞下，无法再生。 饕餮可以消化一切，就连虚界生物也不例外。 战斗结束。 凌序的第一场战斗，华丽落幕。 光芒一闪，饕餮从手中脱出，变回萝莉的形态。 凌序还没从战斗中完全缓过神来。 也不知道是这只虚界生物太弱还是自己太强。 总之凌序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但是心脏跳得很快。 见裂缝中没有再出现新的怪物，凌序带着饕餮离开了原地。 就在他离开后没两分钟，四个穿着黑色特殊制服的人从十层的高楼上跳下，安稳落在地面，发现周围只剩下一片狼藉。 从周围散落的汽车碎片以及附近高楼上的撞击痕迹看得出，此处刚刚经历过了一场战况惨烈的战斗。 “钟队，好像有人捷足先登了。”队伍中，一名短发的女生惬意地嚼着泡泡糖，表情有些失望。 手中的链剑逐渐缩短、变细，最后变为一条黑色的蛇缠绕在手臂上。 “不是说有一只实力预估为烛火级朔阶的触手种虚界生物出现吗？怪呢？”另一名年轻的黄毛男子说道。 在两人中间，为首名为钟宇的高大男子思索片刻后，说道：“烛火级的虚界生物，普通的热武器基本无效，看样子是有非在编的灵使来过，而且实力还不错。” “说不定是好几个呢，毕竟没有加入异策局的灵使一抓一大把，我们又无法准确知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觉醒。”黄毛男子双手抱着后脑，随口一说。 “如果是未在编的灵使，得想办法寻找到他们，并且邀请加入异策局保护起来，着重培养。”钟宇眉头紧皱，“最近虚界又开始活跃了，第二次大灾害很可能会在不久之后的未来降临……” “我们异策局的人，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呢，队长你真是杞人忧天。新觉醒的灵使，学校会替我们筛选，想这么多干嘛。又不会有超过二十岁才觉醒的灵使。” “去附近找找看有没有能够拍摄到这一片的监控摄像头。” “是。”众人异口同声。 第4章 这个不太一样的世界。 回家路过超市时，凌序买了十包方便面。 饕餮刚刚大吃了一顿，暴食值直接涨了15，暂时可以不用吃饭，那只要解决自己的饱腹问题就行。 家里马上就要断水电，到时候泡面也只能干嚼。 所以他将仅剩的钱拿去房东那里交了水电费。 现在身上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必须得想个办法搞钱，然后尽可能在这个危险的世界活下去，这就是凌序当前的任务。 回到狭窄的出租屋里，凌序躺在沙发上，打算在网上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饕餮也乖巧地坐在凌序身旁，她将整个触手怪都吃下，但依旧没吃饱，只是短时间内她可以忍住饥饿。 思忖了会，凌序敲打着手机，疯狂搜索国家、历史、地理等等情报。 星球还是那个星球，七大洲四大洋都有。 哪怕虚体世界的出现是在两百年前，现在的时间也是二十一世纪。 决定人类文明历程的大致历史事件也能对得上，只有细枝末节的历史和世界格局发生了变化。 两百多个国家与地区变成了二十多个国家与联邦。 华夏和阿美联邦是唯二的超级势力，西欧依旧是分裂状态不过靠着联盟勉强能够算得上豪强。 所以在这个世界也还是得学英语。 tmd！ 【愤怒值+1】 不过华夏的语言成为了国际通用语言，使用频率也已经和英语持平，所以倒也没有那么让人难受。 毛子还是分家了，二毛加入欧盟势力，但依旧稳定丢人。 几十年前人类奠定如今势力的世界大战中，小日子战败成为了华夏附属，并入行省，大夏国在其领土上建立了东京2级聚集地，并且派兵驻扎。 不过，最近在老美联邦的捣乱下有些不听话。 国足奇迹般地夺过一次世界杯桂冠。 “草。” 看到这最后一条消息，凌序绷直身子坐了起来，这下他能肯定自己是真的来到了平行世界，而不是原本的世界发生了剧变。 精神和思绪在历史的冲击下跌宕起伏，看到正乖巧地看着自己的饕餮，凌序才得以感到一丝慰藉。 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遭遇有些倒霉，但至少还有个萝莉相陪。 这时，凌序的手机突然来电，吓得他没拿稳，手机掉在沙发上。 他拿起手机，一看备注联系人是辅导员——张璇。 迷茫地抓耳挠腮，凌序还是接通了电话，小声试探地道：“喂，这里是派大星。” 愤怒的质问声如利剑般刺入凌序耳朵：“什么派大星，总算接我电话了你个臭小子，老娘以为你死在出租屋了！” “老师，您消消气。”凌序从心地道。 “消气？你知道你妈妈有多担心你吗？忙着你爸爸的事，她抽不开身，每天都给我打电话让我关照一下你。你个没良心的，也不让你妈妈省点心。” “老师您教训的是，我错了。” 这释然的态度让对方有些诧异，略微愣了一下。 “不消沉了？” “不消沉了，女人只会影响我挥剑的速度，再怎么逃避事实不会改变，困难也不会消失，反而只会给身边的人徒增烦恼。青春期的爱情，更多的只是为了炫耀。” 凌序觉得自己这一番话非常漂亮，但老师给他泼了盆冷水。 “谁跟你谈女人的事？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自己到了二十岁还没觉醒的事而颓废，没想到你这么窝囊，因为女人难过。” 一听这话，辅导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凌序无助捂脸。 凌序啊凌序，有这么多人关心着你，你怎么能因为女人消沉。 哥谭小丑都得给你点烟！ “老师知道你这个年纪是感情最纤细的阶段，但是天涯何处无芳草，诚挚的感情得不到回应会失望伤心也能理解。所以，明天赶紧给我来学校。” “啊，明天吗？”凌序还想找个地儿挣点钱。 总不能真的天天干嚼方便面吧！ “怎么，有异议吗？”辅导员强硬追问。 “没、没有。” “大点声！” “明白老师！明天我就来上课！” “不只是明天，以后都得给我按时来上课，你要是生活费不够用尽管跟我说，你不用介意，我是你的老师。” 凌序闻言感觉心里一暖。 不去学校凌序都想扇自己一巴掌。 “嗯，谢谢老师。” “明天在学校看不到你，我直接去你家逮你。” 辅导员挂掉了电话。 学校嘛…… 在记忆里，原身十分讨厌学校。 不仅是因为同班的女朋友在众人面前甩了他。 更是因为，她无缝衔接的对象也是班上的同学，赵璐，一个公子哥。 赵璐老爹是建筑公司的总裁，赵家还是一个武学世家，家里说不上十分有钱，但至少比凌序自己家的家庭条件好不少。 在这个随处都可能会出现裂缝，房子经常会被虚界生物毁坏的世界，建筑工人成为了最为吃香的行业。 土木牛马终于站起来了，泪目。 赵璐在一个月前觉醒成为灵使，并且觉醒的是战斗型契约灵，契约灵资质是顶级的s级，一跃成为学校的名人。 而甩掉自己的女朋友李潇潇，也在不久之前觉醒了治愈型契约灵，资质为a。 但因为治愈能力的实用性和稀少程度，李潇潇现在也是重点培养对象。 所以，她才会踢掉自己，攀上了赵璐。 人生直接起飞。 在学校里，‘我’不仅要每天看到他们两个秀恩爱、被反复鞭尸，还经常被赵璐的跟班欺负。 再加上老父亲重病，多重压力下，原身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逃离，将自己关在小出租屋里，开始摆烂，旷课至今。 直到几个小时前，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控制了这具身体。 凌序轻叹一口气，心情很复杂。 也怪不得原身会变得颓废。 凌序本来还想嘲笑‘我’没骨气，但一想到自己在原本的世界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甚至都没牵过女人的手，更没考上名牌大学。 顿时就失去了嘲笑自己的勇气。 只是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毕竟现在身体里没有第二个意识。 而且脑海中也没有任何关于觉醒契约灵的记忆。 也就是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和觉醒契约灵都是同步发生的。 但不管怎样，现在过日子的都是我，死不死都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 放宽了心，凌序躺回沙发继续网络冲浪。 第5章 回到学校。 翌日。 下京市国立大学。 时隔半月凌序来到了学校。 不出所料，刚回到学校，他这个被迫成名的‘名人’引来了一大波注视。 在一众同学诧异的目光下，他走进教室，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讨论和注视。 “哎，你看，凌序回来上课了。” “我以为他休学了。” “我以为他烂在出租屋里了。” “哎别这样说了，他也是挺惨的，被李潇潇那个婊子当众人的面扇巴掌、无缝衔接，还天天被赵璐的那几个狗腿子欺负，这要是我，我也没脸再回到学校来。” “你说的也是。不过，他这一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啊。” “话说他背上背着的什么？戒尺？” “防身用的棍棒吧。” 两人看向凌序。 此时，凌序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后排靠窗的老位置，取下用布包裹着、化形为刀的饕餮靠放在墙边，等待着上课。 在这个危险的世界，必须得刀不离身。 好在过安检时没有被注意到，他被放进了学校。 饕餮虽然化形，但没有在战斗，所以不会消耗多少力量，可以长时间维持刀剑的形态。 不过即便如此，凌序的身体也得到了小幅度强化。 他得以听清周围的人讨论的内容。 本来已经做好了遭遇刺头的准备，但没想到身边还有同情自己的正常人。 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没有觉醒，所以对于那些觉醒后就自诩人上人的家伙，大家都‘一致对外’。 表面上恭维，实际上心里早已经策马奔腾，将那些鼻孔看人的家伙的祖宗问候了十八遍。 但，有正常人，自然也会有不正常人。 坐在凌序邻桌的一个寸头男，见到凌序无视自己，拉过凳子，高抬腿放在凌序桌子上，“oi，看到人怎么不打招呼啊？前段时间教你的都忘记了吗？” 他说的是指自己以后见到他们都得让路并且弯腰示好的‘规矩’。 寸头男名叫王波，是赵璐的狗腿子之一，傍上赵璐的关系后，行事十分嚣张，天天狗仗人势，指望着讨好赵璐，赵家能给他一点好处。 实际上好处确实有，学校里还真没多少人敢招惹他们。 虚荣心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整个上京大学到目前为止的六个月里，觉醒者不超过二十个，其中大部分都是d、e资质的非战斗型契约灵。 除了赵璐和李潇潇，最高的就一个资质为c的女生，觉醒的还是一只鸟，本体是匕首，战斗能力说高也不高，只能说未来可期。 像赵璐和李潇潇这样的存在，全国都找不出多少。 资质s的战斗型契约灵，将来可是战略级别的存在，国家都会派人保护，各种倾斜资源。 人品并不能成为筛选掉他的标准，只要他能为国家战斗。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凌序无视了王波的挑衅。 “喂，老子在跟你说话呢？你耳聋吗？” 被无视的王波感觉面子上过不去，开始咄咄逼人，用力一脚踢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在教室响起，哄闹的人声瞬间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凌序这边。 “主人，我饿，可以吃他吗？”靠在墙边的饕餮晃动着剑身，她从凌序旁边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护主心切。 凌序按住饕餮，心里道：“吃不得，这种人吃了脏嘴。” “好吧。” 饕餮安静了下来。 凌序转过头，戏谑地看向王波，微闭双眼，假装疑惑问道：“你寄吧谁啊？” “嘿，你特么的，挑衅我是吧。”说罢王波就准备拉着凌序往教室外面走，这时之前讨论凌序的那两个男生拉住了王波。 “算了算了，快上课了，老师要来了。” 见有台阶下，王波收起了凌人的气势，耸一耸肩整理衣服，警告着凌序道：“放学等着。” 凌序见有人出面帮自己，他没有继续挑衅，以免给人家添麻烦，所以他安静了下来，没有继续搭理傻逼。 不一会，上课铃响起。 李潇潇和赵璐因为觉醒成为了灵使，已经不用再继续上学，过两天他们就会转到专门培养灵使的学校去。 这节课是虚界课程，负责讲解人类目前已知的、有关虚体世界以及虚界生物的知识。 顶着一头地中海的中年老师夹着课本走进教室，讨论声还没完全消停，老师敲了敲桌子，教室里才安静下来。 清了清嗓子，开始上课。 “今天我们来讲一讲虚体世界。我们都知道，虚界是一个依附于现实世界的独立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规则、充满无序。” “现实世界被侵蚀后会出现虚空裂缝，无数的虚界生物通过裂缝来到我们的世界，以现实物质为食。它们的成长速度极快，哪怕是最弱的虫型荧火级虚界生物在吞噬者了足够多的现实物质后，也能成为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祸害。” “以前面对虚界生物，我们人类只能缩起来逃亡，因为热武器对强大的虚界生物不起作用，使用核武器又会导致压缩我们的生存范围。” “自从开始出现灵使后，人类拥有了抗衡虚界生物的力量，才有了如今的安稳社会，于是我们开始将目光放在了虚体世界中。” “九十年前，我们华夏异策局官方派遣了一支实力强大的守界人小队，从一条五十米级别的裂缝中进入到虚界里。进入其中后他们发现，虚界里面的世界竟然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 “只是里面的生命只有虚界生物，植物也都是死物，轻轻触碰就会化为齑粉消散。里面没有太阳但十分明亮，天空是一个整体的光幕，提供着持续不断的光源。” “人类的任何探测手段都无法在里面起效，并且在里面呆的时间一久，就会因为虚界施加的精神负压导致精神失常发疯，成为失去理智的迷失者，无法恢复。所以，人类无法在虚界里长时间逗留。” “另外，虚界仿佛拥有生命，每隔一段时间里面的世界就会发生变化，完整复制现实世界。这个时间并不确切，短的有一天，长的也有半年。并且每次刷新的时候，现实世界中绝大部分的裂缝都会消失，所以我们都会根据这个现象进行判断虚界是否刷新。” “虚体世界和虚界生物从哪里来，又为何会盯上我们的世界，契约灵和虚界是否有联系，直到如今仍旧是亟待我们去破解的谜团。” 第6章 你在狗叫什么?我没听清，可以再叫一遍吗? 课程很快就过半，凌序听得很认真，对于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 只是，他还有很多想要知道的东西。 正欲举手提问，突然前桌刚才帮自己解围的那个男生捂着胸口摔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 凌序记得，他的名字叫做蔡旭坤。 突然而来的动静，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老师停下讲课来到蔡旭坤身边，查看状态，绷紧的神情突然释然，微笑道：“他要觉醒了！” “什么？”班上顿时炸开锅。 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觉醒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觉醒的现场。 觉醒的消息瞬间炸开，隔壁正在上课的同学都跑到门口看热闹。 老师则是给驻学校的异策局的人打电话，通知安排人员过来进行契约灵资质测定。 凌序也是第一次见，好奇地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蔡旭坤。 当时自己胸口的那一阵疼痛就是因为觉醒吧。 海量的记忆涌入大脑，身体还因为觉醒无比疼痛，凌序当时还以为自己要成为人类史上第一个死在穿越结束时的人了。 蔡旭坤的痛苦大概持续了两分钟，他突然停下的动作，胸口一阵刺眼的光芒亮起。 随着光芒消失，一杆挂着红缨、通体火红色的长枪悬浮在空中，随后变为一条红色的蝾螈平稳落地，往蔡旭坤的脸上爬去，舔舐着他的脸颊。 “这是什么？一杆长枪？” “本体是一只鸡？不过红缨枪看起来好帅，这是战斗型的契约灵啊。” “真羡慕啊，战斗型契约灵，哪怕是d级资质也能一飞冲天啊！我也好想撅醒啊，再过几天我就二十岁了啊啊啊啊！” 地上的蔡旭坤逐渐醒来，有些懵逼地看着周围的围观群众，再看向肩膀上的一条蝾螈，他顿时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突然发狂： “噫！好，我中了，我中了！我不是普通人，我是灵使，啊啊哈哈哈哈哈！老子的人生起飞了！” 没有什么能比在即将到达二十岁之际，觉醒成为灵使更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事了。 这比范进中举还要让人惊喜。 周围的人看得都满脸羡慕。 在如今这个危机四伏的乱世，谁甘愿成为一个普通人，过着连安全都无法保证的生活呢？ 谁都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够一飞冲天觉醒成为灵使，获得国家的青睐，拿着大把的钱，保家卫国。 在这个世界，灵使就是人上人。 “让开让开。” 这时，大门外传来一阵叫喊。 人群中让出了一条路，一个穿着黑色特殊制服的健壮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胸章上能看到‘异界对策局’的字样。 男人手中拿着一个特殊的仪器，对着蔡旭坤肩上的蝾螈身上扫描了一下。 同为灵使的凌序能感受到一阵灵能波动。 随即如同手机一样的仪器上面显示出一个b字母。 “是b级资质，还是百兵之王，小家伙，你很幸运啊。我叫钟宇，你可以叫我钟叔。”男人拍了拍蔡旭坤的肩膀，露出欣慰的笑容。 今年的觉醒者比以往都多，而且还有很多人的资质都非常高，战斗型契约灵的占比也比以往多。 真是天佑华夏，天佑人类啊。 “钟叔，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在这里上学，可以加入你们，可以得到很多很多的钱了。” “这倒不完全是，想加入我们还是有点难度的，不过待遇肯定差不了。” “我加入，我加入！”蔡旭坤连忙点头，他才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哈哈哈，想加入的心是好的，但是我们这是军方势力，想要加入你还得经过灵使学校的培训才行，不然放你上到战场你就是个炮灰。你现在就回家等好消息吧，过两天会有人接你去到我们这个聚集地唯一的灵使学校——翰墨学院。” “好的钟叔。”蔡旭坤还没完全平静下来，到现在他都还不敢相信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看了一眼凌序，微笑着。 凌序也微笑回应，表示恭喜。 “凌序？” 这时，人群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凌序下意识看向声音的方向，才后知后觉，刚才的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李潇潇。 果然，人群中，李潇潇和赵璐走了出来。 他们两个只是恰好在学校，听到有人觉醒的消息就过来看一眼，没想到是在自己的班级，更没想到又看到了凌序。 李潇潇还以为是凌序觉醒了，吓了她一跳。 不过还好并不是那家伙。 他已经过完了二十岁生日，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凌序这家伙。 “你们认识？”钟宇问道。 “认识钟叔，有点过节。” 有点过节？ 这傻逼女人。 ‘我’当初怎么会喜欢这种烂破鞋啊。 被称呼为钟叔的男人看向凌序。 怎么感觉这小子有点眼熟啊？ 跟昨天在监控画面里看到的那个未在编的灵使有点像啊。 钟宇眼神一凝。 这家伙，身上有灵能波动。 没错就是他了。 钟宇走上前，伸出手，“小兄弟你好，我叫钟宇，是下京市驻c区异策局小队的队长，你可以叫我钟叔。” “钟叔。”凌序礼貌地握着手。 他从对方的眼神中察觉到了，自己灵使的身份已经被发现。 “钟叔，我们待会聊可以吗？” 他虽然无意掩饰，但现在还不想他说出来。 我还等着待会好好装一波，你现在揭穿我，多浪费啊。 钟宇表情略微有些诧异，但看对方态度强硬，他就没有多问，回答道：“好，我等你放学。” 随后，他就离开了教室。 钟宇离开后，老师打算恢复教室里的秩序，但赵璐则是无视老师，直接走到凌序面前，在他身旁，能看到一条深紫色的狐狸。 那就是他的契约灵。 赵璐盛气凌人，丝毫不给凌序面子，羞辱道：“不是叫你别出现在我眼前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一想到李潇潇之前跟这种人交往过，赵璐看凌序就不顺眼。 越看越不顺眼。 现在他是国家钦定重点培养的对象，随便拿捏一个普通人的权力还是有的，没有谁会多说他什么。 就连原本准备主持秩序的老师此刻都没有发话。 反正这尊菩萨过两天就离开学校，自己还是不要触他霉头了。老师心里想。 蔡旭坤这次也帮不了凌序什么。 他之后还要跟着赵璐一块培训，现在惹他，之后可没好日子过。 但令众人意外的是，凌序并没有像以往那般沉默躲避，反而是直视赵璐。 凌序侧过头，右手贴在耳后，“你在狗叫什么？我没听清，可以再叫一遍吗？” 第7章 蜀黍我啊，我最喜欢打脸了。 “你在狗叫什么？我没听清，可以再叫一遍吗？” 别说自己已经觉醒成为灵使，就算没觉醒，凌序也不会对赵璐客气。 他要真有本事就弄死自己，但别指望能让我屈服。 但可惜，他还不一定能弄死自己。 凌序不知道饕餮是什么资质，但是如果赵璐想对自己不客气，那他随时奉陪。 “你说什么？”赵璐没想到凌序竟然这么有种。 只是刚一开口他就意识到自己中了凌序的语言陷阱。 “哦，不好意思，我听不懂狗叫。你去别处吠吧。”凌序笑着，坐回座位。 旁边的蔡旭坤都看呆了。 凌序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有胆魄了？ 赵璐双目赤红地看着凌序，恨不得将凌序活剥，“好好好，你有胆，凌序你给我记住，这个梁子结下了，你往后别指望有好日子过。” 赵璐没有动手，现在如果动手了，在一众同学面前就显得自己有些气急败坏，有失身份。 而且，对付凌序，根本就不用他动手，有的是人想讨好自己。 他别想有好日子过。 赵璐恶狠狠地瞥了一眼凌序，伸出右手，契约灵跳在手掌上，顺着手臂而上趴在后颈，故意炫耀。 眼神暗示了王波等人，随后转身离去。 “凌序，你别想着在我面前假装硬气我就会高看你一眼。”李潇潇也瞥了一眼凌序，准备离开。 她认为凌序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想吸引自己的视线。 但可惜，她的目光，不会为这种毫无未来的人而停留。 “差点忘了你个烂破鞋了，我都不想说你你非得上来找骂。”跟赵璐凌序还没什么置气的，他不会跟超雄二逼一般见识。 但是李潇潇这种目中无人的婊子，凌序看了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人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跟女人斤斤计较，看她们破大防气急败坏的模样。 上一世在大学里骂哭过不少小红薯忠实用户。 “你说什么？”李潇潇不敢相信地转过身，“你敢骂我破鞋？” “你不是破鞋你是什么？你妈生你都没你无缝衔接得那么快。也就赵璐会看上你这种别人穿过的破鞋了。我建议你去配根数据线。” “什么意思？”李潇潇不太懂，下意识地问。 “看你那个usb的样子，你知道你长的什么孔吗？” “你！”李潇潇被气得差点发疯大喊出来，愤怒地举起右手就准备像之前凌序纠缠自己那样，一巴掌让对方冷静冷静。 但还没等她挥下手，她的手就被凌序抓住，“想动手啊？决斗申请是吧。你确定要用经典力学解决问题吗？” “凌序，你别多想了，你现在再怎么硬气也改变不了你之前那副丢人现眼的模样。你一直都是一条没人喜欢的狗，只会跟在我屁股后面摇尾乞怜。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以后也不可能会喜欢你，你死了那条心吧。” “傻逼女人，没脑子这一点你们还真是如出一辙。”凌序怕给她骂爽了，松开了手，重新坐回了座位。 李潇潇以为凌序是被自己说破防了，拿出怀中的玉如意，变成一只白兔，抱在怀中，得意洋洋地说道：“逞口舌之快有什么用。我们以后的人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你这种人，这辈子也就到这里了。” 说罢，李潇潇就气冲冲的离开教室。 周围的人看着这个跟之前判若两人的凌序，不敢吭声，都老老实实坐回到座位上。 心里都暗暗敬佩凌序。 这李潇潇和赵璐一天到晚高高在上看不起普通人，谁都看他们不顺眼但又不敢说什么。 凌序刚才那一通直接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蔡旭坤站起身来，轻拍着凌序的肩膀，竖着大拇指，“骂得好，但是男人要学会隐忍啊，你后面可就真的成为他们的眼中钉了。” 说完，蔡旭坤就离开教室，想要立刻回家将喜讯告诉家里人。 b级战斗型契约灵，整个村里都得为我欢呼，为我喝彩！ 教室里安静下来，老师继续讲课。 不一会就放学了。 凌序拿起饕餮，背上挎包，准备离开教室。 身后，王波呼朋唤友，喊上了四五个人堵在教室门口。 一时间，教室里还没走的同学都停下脚步。 准备看好戏。 凌序不动声色，平淡地道：“好狗不挡道。” “哈哈哈，凌序啊凌序，你还认不清现实吗？是不是石乐志了？人家赵璐和李潇潇只是不想搭理你，但不代表我们就放过你了。” “老子这辈子最看不惯喜欢装逼的人了。” “惹谁不好要惹赵璐，别怪我们不顾同学情谊了。” 四人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给这嚣张的家伙一个教训。 偌大的教室里还剩下十几个看戏的同学，却没有谁敢上去阻拦，就在众人以为凌序又要挨一顿打后，他们却看见凌序手里握着的，用白布包裹着的东西从手中脱出，悬浮在空中。 转了一圈，裹扎上面的白布掉落，露出一把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刀。 看外观有点像唐刀。 通体漆黑，有着红色如同血管般的纹路，熠熠生辉。 刀镡上则是有着一个如同恶魔的雕纹。 随后，【吞噬者】的漆黑本体从恶魔雕纹中出现，在王波等人惊恐的注视下，将所有人包围着，逐渐收紧。 凌序淡淡一笑，“其实我喜欢你们这种喜欢装逼的人，因为我可以狠狠地打你们的脸。” “主人，好饿。”饕餮恐吓的声音从刀身中响起。 三人脸色骤变！ “契、契约灵……还会说话！”王波被吓得结巴，其中有一个人甚至被吓得失禁。 是个人都看得出凌序身后的那把刀是契约灵，而且散发的气息竟然比赵璐的契约灵还要令人胆寒。 “不、不要杀我，对、对不起凌序，我们只是被赵璐那狗日的胁迫了，他说不想自己动手，就胁迫我们……” 砰— 饕餮将吓尿的人丢到教室外的走廊，一阵碰撞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包裹着三人的黑色物质逐渐收紧，将三人吞噬到只剩下脖子。 “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又有两人被吓失禁。 饕餮将他们两个也丢掉。 就只剩下了王波。 王波见到有活下去的希望，表情都在用力。 “别使劲了，我不杀你。”凌序终于开口。 然后吩咐饕餮将王波丢在地上。 饕餮回到了凌序手中，变成萝莉的形态，牵着凌序的手，乖巧地站在一旁。 “人、人形契约灵！” 围观的人无不感到震惊。 没有人不知道人形契约灵意味着什么。 大夏曾经的虚狩中，就有两位的契约灵是人形的。 那可是站在人类顶端的强者。 整个华夏记录在册的人形契约灵，也就只有三个，每一个都是站在灵使顶点的存在。 现在算上凌序，就是四个了。 那这不就意味着，凌序将来的上限，就是华夏新一位虚狩吗？ 这消息只要传开，他就会遭到灵使学院的疯抢！ 这家伙，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人中之龙了？ 明明上一次见面还是一个没啥脾气的闷葫芦。 还好我没有跟着王波他们一起欺负他。 周围围观的同学心里都在庆幸。 “把这件事咽肚子里，要是被赵璐他们知道了，你们也活不了。”凌序一脚踩到王波肩上，警告着道。 “不会、我们肯定不会说的。” 王波跪伏在地上，看见凌序手中的刀变成人形，表情就跟失了魂一样。 这下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悔不当初啊。 现在连抱大腿都抱不上了。 第8章 守界人。 凌序离开教室，走廊上有个穿着和钟宇一样制服的人站在外面。 染着一头黄毛，看起来吊儿郎当的。 见到凌序后露出秦武王（嬴荡）的笑容，贴了上来，“小兄弟，你叫凌序是吧，这个小萝莉就是你的契约灵吗？” “你刚刚不是都看到了吗？”凌序不以为然地道。 刚刚就是这家伙在教室外面眼神暗示自己不能随意杀人。 虽然他本来就没打算杀王波等人。 他不知道自己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不能随意动手。 而且，这些人虽然畜生了点，还不至于到要杀了他们的程度。 【三观有点太正了嗷。】 闭嘴。 “哈哈哈，我这不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人形契约灵嘛，怪稀罕的。”黄毛弯下腰，看向饕餮，“小妹妹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 饕餮怕生地缩在凌序身后，扯了扯凌序的衣角，“主人，我可以吃了他吗？” “诶，不可以不可以。”黄毛赶紧逃开，刚才这个小萝莉所表现出来的力量他已经见识到了。 “对了，我叫贾天宇。”黄毛向凌序伸出右手，“华东1级聚集地下京市c区，钟宇守界人小队队员，钟队叫我在这等你。” 原来是钟叔安排等自己的人。 凌序伸手握着贾天宇的手，“我叫凌序，你可以叫我凌序。” “哈哈哈，你真幽默，凌序兄弟，我很喜欢你。” “我不喜欢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男人。” 贾天宇摆手一笑，“没事没事，我也不喜欢男人，我的性取向不是沃尔玛购物袋也不是武装直升机，我只喜欢女人。” “你说的守界人是？ “异策局有很多个部门，包括但不限于战斗、驻守、支援、探索等部门。守界人，就是专门负责镇守现世与虚界之边界的守护者。” “原来如此。”凌序点点头。 只是特殊编制的军人啊。 “跟我来吧，钟队正在等你”贾天宇道。 “好。” 凌序跟在贾天宇身后，到了另一栋楼，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房间门上，挂着异策局的官方标志牌。 这里是驻守学校的异策局办公室。 为了随时发现在学校觉醒的学生，获取他们的信息，每一所学校都设立得有这样的办公室。 钟宇这种小队队长级别的守界人当然不是学校的驻守，他只是来这里拿赵璐和李潇潇的资料。 只是没想到还能有蔡旭坤以及凌序这个意外收获。 凌序走进办公室，房间里，钟宇点着烟，拿着手机看着一段视频。 房间里只有钟宇一个人，见凌序和贾天宇到来，钟宇按下暂停，“随便坐吧，不用拘谨。” 凌序在对面的黑皮沙发坐下，贾天宇则是原地玩弄着自己的麻雀。 别误会，他的契约灵是一只麻雀。 本体是一柄柳叶飞刀。 闲来无事的时候，他就喜欢逗逗雀儿。 饕餮坐在凌序的腿上，靠在凌序怀中。 凌序张开腿往后挪动，让她坐在沙发上。 钟宇拿过自己的手机，递给凌序，询问道：“画面中的这个人，是你吗？” 凌序拿过手机，上面是一个画面比较模糊的视频。从视角来看应该是监控画面。 而视频内容正好就是昨天自己与那个触手种的虚界生物战斗的画面。 虽然只拍摄到了十多秒，但这十多秒里有饕餮吞噬虚界生物的画面、有自己的脸、也有饕餮变成人形的模样。 什么内容都有。 “别误会，你没犯什么事，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或者说，我们还得感谢你及时击杀了那头烛火级的触手种虚界生物，不然等我们到的时候，损失只会更大。” 钟宇的话语十分老练，一下子就道出了凌序心里的担忧。 见对方不是坏人，凌序老实回答道：“是我。” “所以，这个小妹妹，就是你的契约灵吗？” “嗯。”凌序点点头。 钟宇终于控制不住表情笑出声来，“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我们华夏第四位人形契约灵出现了！” 突然的笑声给凌序整不会了，他问道：“人形契约灵……很厉害吗？” 这是他的知识盲区。 “那是非常厉害，整个世界，有过确切记录的人形契约灵拥有者拢共就十六位，我们华夏如今在世的只有三位。而他们三个，无一不是灵使的最高顶点。” “这么吊？”凌序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难怪饕餮现出人形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叫了出来，一个接一个的卧槽。 “就是这么吊。”钟宇拿回手机，翻出凌序的个人信息，“凌序，二十岁，华东聚集地下京市人，父亲凌云志，灵使，觉醒c级资质的功能型契约灵。母亲杨雯洁非灵使。” 你在查户口吗？ 凌序疑惑。 “不用担心，这只是对新觉醒的灵使进行的例行身份调查。灵使是战略稀缺资源，我们必须做到面面俱到。”钟宇淡定道。 钟宇拿出一包烟问道：“抽烟吗？” 凌序摇摇头，“好学生，不抽烟。” “那我抽烟没事吧？” “没事，我爹经常抽，我都吸了十多年二手烟了。” 钟宇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后侧过脸呼出，随后看向凌序，“你现在心里应该有很多疑惑吧。” 每一个刚觉醒的灵使，问题多到都够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所以早已熟悉程序的钟宇不慌不忙地说着。 这是固定流程。 过快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会让自己陷入交谈的下风。 “确实是这样。”凌序肯定地道。 他可有太多问题想问了。 “想知道什么就问我吧，我一一为你解答。” 凌序思忖了一会，问道：“我可以不加入你们吗？” “可以，但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第一，危险。你都说我的契约灵很稀有了，那证明我以后要应对的问题将是常人无法应对的难题。我没有那么高尚的人格，我怕死，我只想好好活着。” “这点我认同。”钟宇顺应着凌序的想法，尽量不说反话刺激他。 要是因为自己导致他们华夏异策局再一次损失了一个拥有了人形契约灵的灵使，那绝对是人类的一大损失。 “第二，我爹住院了。我妈妈为了照顾我爹，她已经花白了头发，万一那天她累倒了，他们的身边需要我。” “第三，我不想太过引人注目。我将来肯定是其他国家的重点刺杀名单，我担心你们保证不了我的安全。” “第四，我缺钱，我快饿死了，家里还负债，老爹也需要源源不断的医药费，没时间也没多余的钱去什么灵使学校，我要打工。” “第五，不启动了，没有第五。” 第9章 s级之间，亦有差距。 听完凌序的理由，钟宇很认可地点点头，“都是十分现实的问题，我挨个回答你吧。” “你的第一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虽然说保家卫国是男人的职责，我们都有服兵役的义务，但我们现在不会强求人。 第二呢，如果你加入了我们，凭借你的资质，你的父母就会被接走保护起来，甚至能让拥有治愈能力的人给你父亲治病，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第三，我们华夏如今的实力，还没有谁能够在我们的领土上对我们的人动手，无法保证虚界生物不会危及你的生命，但其他人想要碰你也没那么容易。 第四，灵使要是还缺钱，那谁能有资格有钱？上个世代的流量明星？演员？异策局的人，都能在国家那里领取丰厚工资，哪怕你在灵使学院足够努力也不会缺钱花。” 回答完凌序，钟宇又正色道：“不想加入我们也可以，但你必须签署《规范使用契约灵》协议，一旦你借助契约灵的力量做出危害社会安全的事，我们就会收押你的契约灵，并且根据危害情况将你抓捕关押。哪怕以后释放也不会把契约灵还给你，以防你加入猎人组织成为危害社会秩序的恐怖分子。” 契约灵只有和作为主体的主人融合才能发挥力量，一旦被收押起来，契约灵就无法发挥力量。 大多数契约灵被收押的囚犯，他们的契约灵都不会被处理掉，在紧急情况下，这些囚犯还能当做特殊力量对抗虚界，戴罪立功。 “猎人？”凌序问道。 “猎人就是早期的非在编灵使组成的恐怖分子势力。一开始我们不会收押契约灵，所以就会有很多不愿意面对虚界的灵使拒绝加入异策局，他们被猎人拉拢，导致猎人组织越来越壮大。甚至已经达到威胁社会安定的程度，所以才不得已面向非在编灵使出台《规范使用契约灵》协议。” “猎人隐藏在暗中，我们人手不足，很难集中力量去彻底清除。为了壮大自己，他们会拼命寻找非政府立场的灵使，逼迫其加入他们。而若是不加入他们……你就会被他们杀死。不能成为同党，那你就是敌人。每年都会有不少非在编灵使死于他们之手。” “这个我懂。”凌序点点头。 普通人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如果没有规则限制，那他们就会成为祸乱。 获得超能力的第一天：我是超人。 获得超能力的第二天：我要超人。 获得超能力的第三天：我不吃牛肉。 获得超能力的第四天：不行啊，我不能这么颓废。 获得超能力的第五天：月牙天冲！我就是hero！ 这种出于社会安定考虑的强迫性政策让凌序想到了禁枪令。 倒也是无奈之举，所以凌序能够理解。 在这种危险的世界，没有强制你参军都已经算是人道的了。 要知道，很多国家是会强制征兵的。 看到凌序陷入思考，钟宇心中一笑：“加入我们会面临虚界的危险，但与其他你能选择的道路比起来，加入我们才是最安全的。我们异策局是有着编制的特殊种军人，受到国家的保护和享有国家授予的多种权力、优惠政策，但同时，也要肩负起保家卫国的责任，除了无法保证你不会死于战场之外，你的其他任何条件都能保证。” 也就是说，不加入异策局，凌序自己就是个散编灵使，不仅得不到政府的金钱支持，也享受不到特殊的福利待遇。 而散编灵使既要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裂缝还要面临猎人的威胁，加入猎人就等于是加入恐怖分子，不加入就会成为猎人的眼中钉。 这么看来，凌序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且，不加入异策局难道就安全了吗？ 更何况，自己完全可以等毕业了再考虑这个问题。 在这之前，他需要借助灵使学院的教育资源快速提升自我。 等自己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到时候一切就是自己说了算。 除此之外，凌序还关心一个问题。 “那个…加入你们，待遇有多好？工资有多高？” 钱是小事，但没钱是大事。 他真的不想吃泡面了。 “你小子终于想通了。”钟宇脸上露出了笑容，“像你这样的新人，一开始都要到翰墨学院进行修行，学院会为你分析安排最合适的训练方法以及毕业之后的出路。出路有前线、虚界探测、市区驻守、援护工作等等。在华东聚集地唯一的灵使学院——翰墨学院，学生的能拿到的资助是按照天赋和学期功绩来算，哪怕是最底层的灵使学生，一年最低也能免费拿到一万。” 一万？这么多！ “那，钟叔你一年能拿多少？”虽然一年一万很多，但凌序觉得自己应该能拿更多。 “我吗？一年大概一百万吧。”钟宇说得很平淡，平淡得就像是在说一加一等于二一样。 这么多？ 这下子不得不加入了。 按照他现在的生活水平，一百万够花大半辈子了。甚至可以天天去spa会所洗脚，偶尔尝尝名贵好茶也不是问题。 嘶—哈— 凌序突然感觉大腿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是饕餮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抬起头气鼓鼓地看着自己。 “主人，在想，不干净的事。” 这你也能知道啊？ 共感真是讨厌。 说起饕餮，凌序突然想到，她属于什么资质？ 凌序问道：“对了钟叔，你刚刚在教室里用来测定资质的那个，能给我的契约灵测一测吗？” “当然可以。” 说罢钟宇就从身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测定资质的仪器，然后对着饕餮的额头。 “嗷呜～”饕餮以为是给自己投喂食物，差点一口将测定仪给吞了。 还好钟宇反应快，才没有被她吃掉。 随着一阵灵能波动，测定结果出来，上面显示出一个金色的s字母。 钟宇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每一个人形契约灵，都是保底s级的资质。 凌序却是失落地轻叹一声，“哎，只是s吗？” “什么叫只是s啊，契约灵资质的初次评定范围是从e到s六个等级。s是设定中最高级别的资质，ss和sss级别是后续的资质评定标准。全国一年也出不了几个s级，你小子还是s级里万中也难出一的人形契约灵。” 钟宇真的受不了这家伙的凡尔赛。 契约灵资质是能够后天提升的，所以初次评定的标准最高才设为了s。 也就是说，s级之间，亦有差距。 “所以，人形契约灵特殊在哪啊？”凌序问道。 “人形契约灵天生就自带极高的灵魂契合度，并且与灵使的磨合速度也超级快，上限下限都非常高。你小子应该没觉醒多久吧，你知道你昨天杀的那只虚界生物有多强吗？” “有多强？” “可能，十个赵璐勉强能击败它吧。不，再加五个。” “我这么吊？不对……”凌序低头看着饕餮，“你这么吊？” “钟叔你刚刚说ss和sss是后续的资质评定标准，所以契约灵资质是可以后期提升吗？”凌序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是的。只要你足够努力，很多人都能在后天将契约灵的资质提升到s级的程度。实际上，百分之九十的s级都是后期提升上来的。只是上限比不了天生的s级。” 至于sss级别，目前整个大夏只有五个人，他们被尊称为虚狩。 曾经是六个，但陨落了一位。 第10章 父母。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钟宇难得享清闲，他也十分乐意给很可能成为未来虚狩的凌序留下一个好印象。 “今天问的问题够多了，我需要消化一下，之后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问吧。” “嗯，很不错的觉悟。”钟宇对凌序是越看越欣赏，越看越喜欢，就跟看自己的儿子一样，“一口吃不成胖子，反正你之后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知无不言。” “所以，入学灵使学院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不用，你的身份数据我已经转发给学院了，等学院那边安排好一切就会有专车来接你去到学院，那里一切都会给你安排妥当。” 终于说服了凌序，钟宇松了口气。 自己为国家寻找到了一个s级人形契约灵的灵使，这可是大功一件。 “真有效率啊，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底裤都给我查完了。” “那是，你用手机浏览什么网站我们都知道，只是懒得去管你而已。” 卧槽。 完了完了，这下子人格不保了。 “走吧，我开车送你们回去。贾天宇你就自己回去吧。” “别啊钟队，你好偏心啊。我又没车，我怎么回去？” “你不能自己打车回去？” “好吧。” “对了，别让我在会所里逮到你。”钟宇严肃地道。 贾天宇连忙摆手，“不会的不会的，我已经金盆洗手了。” …… 学校门口，凌序跟着钟宇坐上了他的车。 凌序苍蝇搓手，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那个，钟叔啊，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能借我点钱吗？” “小事，你要多少，送你都可以。” “不了不了，我虽然梦想被人包养，但不喜欢被人施舍，就是借点钱应急用，借个一千吧。” 贫穷使我谦虚、 “只要一千吗？没问题，你加我好友，我转给你。” 钟宇在查询凌序资料的时候就了解到他的父亲重病的消息，所以知道他现在很缺钱。 另外，凌序不知道的是，他的父亲也已经被钟宇转移到更好的医院，接受治愈型契约灵的治疗。 不出一个月就能痊愈。 在治愈型契约灵面前，癌症也算不上什么绝症。 这是他用来劝说凌序加入异策局的底牌，只是现在用不上了。 在送凌序回去的路上，钟宇把这件事告诉了凌序。 在车上，思索片刻，凌序还是开口道：“钟叔，麻烦你转个弯，送我去医院吧。” “好的。” 不一会，钟宇驱车带着凌序来到了异策局下京市军区医院。 跟在钟宇后面，他来到了一个病房里。 走进病房，熟悉的两个面孔映入眼帘。 望着病床上沉睡的父亲以及头发花白的母亲，凌序突然感觉鼻子一酸。 在原本的世界，凌序的父母因为家庭不和已经离婚多年。 他也很多年没有跟父母说过话。 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的妈妈照顾了重病的爸爸已经有了半年，凌序其实很想看看，自己的父母在平行世界关系可以好到什么程度。 久病床前无孝子。 能够照顾一个等同于瘫痪的病人半年，没有深厚的感情真的很难做到。 “凌序？” 病房的门打开，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凌妈察觉到动静抬起头，意外地发现门口站着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钟宇没有在旁边，而是站在门口。 腼腆的凌序没有走上去拥抱母亲，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和家里人拥抱过。 他只是平淡地问道：“妈，我爸怎么样了？” “你爹他没事，已经好很多了，现在只是睡着了。医生说是再有一个月就能出院。”凌妈笑着说道。 “那你呢？” “我，我能有啥事啊，挺好的。对了，这小女娃……”凌妈转头看向凌序身旁牵着他手的小女娃，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有的女儿啊，长挺俊。这都岁数不小了吧，怎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啊。” “妈，她不是我女儿，她是……是钟叔的女儿，就是送我爸到这个医院的那个叔叔。” “哦，是他的呀，他女儿长得真好看。对了，你钟叔他没来吗？” “没有，他是军人，平时比较忙。” “我跟你说啊，你钟叔他人真的好，说是你爸他以前为国家工作过，不仅免费让你爸他住进这个医院，还请了灵使给你爸爸治疗，你要好好感谢他啊。” “嗯，我知道的妈，你要多注意休息啊，今晚我来照看我爸吧。” “我没事，我身体好得很。张老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你终于肯去学校上学。你学业重要，你爸这边我看着，没事的。” “对了妈，有件事要跟你说，我也成为灵使了，所以之后就要转学，去翰晨学院进修。” “诶？”杨雯洁的脸上明显挂上了担忧，她小心翼翼地询问：“是……是什么类型的啊？” “是功能型的，跟我爸一样，将来我可以做工程师，老吃香了。” “是吗？好事啊，我们凌家真是祖坟冒青烟了，连续三代人都是灵使。那你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啊。” “嗯嗯。” “……” 之后凌序和妈妈聊了很多很多。 他二十年的人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和妈妈聊过这么多。 离开前，他回头望着母亲瘦小的身体，心里突然感慨。 这个世界的‘我’，真是让人羡慕。 老师、父母都这么关心自己却不自知，将自己的宝贵的情感全部寄托在一个烂破鞋身上。 爱是那么不值一提，毕竟总是流向最不缺的人身上，而源头又总是最缺的人。 父母爱你，他们又何尝不需要你的爱呢？ 凌序握紧双手。 这一次，他有力量可以守护住以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离开的东西。 …… 华北1级聚集地， 上京市， 异策局最高总局。 纯白色大理石的建筑典雅华丽，光滑铮亮的地板砖倒映着天花板上悬挂着的、按照北斗七星布局排列的巨大球形灯泡。 中央到前台的区域无比宽阔，在中间区域的广阔空间，有着虚界内某一处地界的全息投影。 两个满头花白但神采奕奕、看起来很年轻的百岁成年人，在边缘的休息区域对坐着，中间的茶几上摆放着一桌象棋。 此时，两人都没有在对弈，而是看着手中的一份人物简历。 姓名：凌序 年龄：二十岁 性别：男 契约灵：唐刀——人形 契约灵能力：预测为具备吞噬者虚界生物的能力 契约灵资质：s 居住地址：华东1级聚集地、下京市、c区、北城街38栋201号 特注：两岁时被养父母凌云志、杨雯洁从下京市儿童福利院领养。 “他的亲生父母能调查到吗？”其中一个有着夸张肌肉线条的男人嘀咕着。 在他身后，秘书长恭敬地道：“回白虎大人，不明。在那所孤儿院只能调查到，他是在十九年前发生于下京市的一场兽潮中被孤儿院院长发现的幸存者。” “第四位人形契约灵吗？”坐在被尊称为白虎的男子对面的眯眯眼，微微睁开眼睛，“他需要多久，才能走到我们这个位置呢？” “你这么看好他？”白虎战术后仰。 他们这几个人坐到如今的位置，可不只是靠天赋。 在他们的时代，也有不少天赋不输自己的人，却半路夭折。 只有活下来的，才配得上天才。 “华夏第四位人形契约灵，当然是想特别关注一下了。有没有办法给他弄到我的丹青学院来啊，小秘书。” “玄武大人，这恐怕不行，青龙大人昨天就已经即刻前往华东聚集地了。” “真让那家伙捡到宝了。”玄武幽怨地说着，手上却是悄悄地在棋盘上推了一下。 白虎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又将推动的棋子摆放回去，“你个眯眯眼阴暗逼，一天到晚就喜欢搞这些小动作，亏你还是玄武虚狩。而且，你丹青学院今年不也招了一个双生s资质的契约灵吗，我都没馋，你还先眼馋上了。” “双生契约灵，可惜不是人形啊。” “人形双生，历史上从未有过，也不可能会有的。” “谁知道呢，没出现过不代表没有呀。”玄武虚狩小声揶揄道，随后伸手挪动一枚棋子，“将军。” “你妈的，明明能跟我玩脑子，却还要搞小动作。你心真脏啊。” 玄武推了推眼镜，不以为然地笑道：“只要能赢，手段并不重要～” 一旁的小秘书看着两个位于灵使顶点之人，却如孩童一般拌嘴，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暖流。 一开始她在接到这份工作的时候，都听说五位虚狩都性格古怪，她还有些害怕，生怕做不好秘书工作。 但现在看来，她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工作了。 白虎，好斗且心直口快。 玄武，沉稳且心思缜密。 两人完全就是相反的性格。 第11章 给饕餮洗澡。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夜晚，凌序买了很多菜把冰箱里塞满。 至于那些泡面。 他连同包装袋全部喂给了饕餮。 望着小萝莉一口一袋方便面，吃得不亦乐乎，凌序不禁好奇，她这小小的身体竟然能塞进去这么多……吃的。 它们都去哪里了？ 被转化为能量了吗？ 倒也是符合质能守恒。 凌序躺在床上，询问道：“系统，要怎么提升精神力？” 也没个系统任务什么的。 精神力等级一直在一级，丝毫没有增长的迹象。 现在暴食值已经来到30，如果再不解锁新的契约灵，等暴食值到达一百，饕餮就会陷入短暂的沉睡中。 不投喂饕餮，她还会因为饥饿进入沉睡，所以只能任由暴食值一点点地增长。 通过自己节食延缓增长速度。 【通过击杀吞噬智慧生命，提取魂质，即可提升精神力强度。】 “啊？意思是要杀人才行？” 啧，早知道有这种好处就不放过那几个家伙了。 理由凌序在当时就已经想好了。 一打四，我肯定是自卫反击导致的过失杀人啊。 都怪贾天宇。 好吧也怪不得他，他是军人，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在他面前做出违法乱纪的事。 【吞噬普通人获得的魂质提升效果远远低于吞噬灵使获得的提升。灵使的实力越强，您获得的魂质品质越高，精神力提升就越大。】 原来是这样。 凌序若有所思。 难怪第一个获得的契约灵默认是饕餮。 “吞噬虚界生物不算吗？” 【您之前击败并吞噬的虚界生物智慧较为低下，提升度较低。】 还是得吃人。 “那，除了杀人还有别的提升办法吗？” 现在肯定是不能靠吃人这个办法提升。 【您也可以通过锻炼分心控制或者进入虚体世界承受精神负压提升精神力。但我更推荐吞噬智慧生物，简单粗暴，且提升飞快。】 杀人提升，快是快，但没招惹我的人，我杀他干甚。 不可能为了提升自己，就去滥杀无辜。 怎么说我也是红旗下长大的。 虽不高尚，但也不会不当人。 至少现在凌序还是靠着上一世的三观控制自己的思想行动。 “分心控制或者进入虚体世界嘛……”凌序喃喃自语着。 去虚体世界就有点过分了，里面全是怪，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之前最好不要轻易进去找死。 所以，分心控制要怎么锻炼？ 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我左手键盘右手鼠标算吗？ 【算。】 嘿，整挺好。 今天有些累了，凌序没有想着锻炼，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准备睡觉。 这时，饕餮也乖巧地脱下鞋袜，放在床边，睡在凌序旁边。 感觉到迎面吹来的香甜气流，伴随着细细的呼吸声。 凌序睁开眼，只见一张稚气未脱的可爱脸庞正对着他，通过共感，饕餮也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闪动着，血红色的眼眸如同宝石般美丽。 饕餮也侧身躺着，和凌序几乎是脸贴脸。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其他人的契约灵凌序不清楚，但自己的这个小萝莉不仅要吃饭，还要睡觉。 由于他租住的单人公寓只有一张床，沙发又比较乱，所以凌序没有拒绝，允许饕餮睡在自己旁边。 她依旧穿着那一身哥特风洛丽塔裙子，精致得仿佛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哪怕是自诩思想健康的凌序，也忍不住胡思乱想。 这身衣服穿了一天了，需要换衣服吗？ 感受到凌序的想法，饕餮回答道：“不用主人，每一次变身，我都是，崭新的我，很干净的。” “所以你的衣服真的能换啊？” “能。”饕餮微微点头。 抑制住心里涌现的冲动，凌序翻了个身。 这时，饕餮坐了起来，“主人，我想洗澡。” “洗、洗澡？！现在？” “嗯，主人有手汗。” 凌序：“……” 我真有手汗吗？没有吧。 以饕餮这天然呆的性子，她这话应该不是在诱惑我。 凌序将意识专注于饕餮，使用共感，随即确认了她就是想洗个澡。 凌序松了口气。 话说回来，暴食契约灵是要吃饭提升，那色欲契约灵…… emmm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契约灵相关的完善法律。 大胆的想法也会有对应完整的刑法。 “手、手汗不会在你变身的时候自动清洗掉吗？” “会，但是那种感觉不会消失，饕餮要洗澡，主人给我洗澡。” “好吧好吧，我给你洗。” 凌序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陷入了沉思。 我一个独居男人，怎么可能会有给女生更换的衣服。 不对，衣服也是她的本体，是干净的，可以洗完澡后再换上。 那这就好办了。 本着老父亲看待女儿的心态，凌序第一次为饕餮洗澡。 …… 咚—咚—咚— 清晨，凌序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咚咚咚咚咚咚咚。 “来了来了，催命啊。” 他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打开门。 本以为门外站着的是催房租的房东，结果却是穿着干练、颇有威严的标准中年妇女。 “张、张老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昨天去学校了为什么不找我？” “呃……昨天放学后有急事，被叫走了。” “你有什么急事？” 这时，饕餮光着脚丫子在张璇疑惑目光的注视下走到了凌序身后，扯了扯他的衣服，“主人，肚子饿。” “主人？”张璇眼神瞬间阴沉下来，“谁家小姑娘？凌序，你不会在做什么违法的勾当吧？赶紧给我如实招来。” 人民教师可看不得自己的学生走上歧途。 “老师，这是我的契约灵……” “人形契约灵，你在唬鬼呢？你生日都过了那么多天了，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个契约灵来？昨天学校里觉醒的人也不是你啊。”张璇恨铁不成钢，“你甚至都学会撒谎了。” 凌序知道辅导员是关心自己，没有着急忙慌地解释，而是当着张璇的面将右手放到饕餮的胸口。 右手做抓握状，随后一阵黑红的能量旋涡亮起，转瞬间饕餮就变成了一柄漆黑的唐刀。 “真、真的是啊。”张璇都看呆了，心里略微有些担忧地问，“你什么时候觉醒的？” “前天，一觉醒来就有了……” “你生日不是都过了吗？” “我不道哇，也没说二十岁以后真的就没可能觉醒。” “你是世界第一例，知道吗？” 我拥有七个契约灵也是世界第一例呢。 不奇怪。 “老师，进来坐吧。”凌序讪笑道。 张璇没有拒绝，她这一趟就是来突击检查凌序的生活状况的。 出租屋里空间比较狭小，通风做得不错，所以没有什么异味，就是过道堆满了生活垃圾，厨房看起来也是许久没有做过饭的模样。 大厅里，沙发上杂乱堆放着各种衣物，卧室也比较乱。 妥妥一个单身男性的标志房间。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没有烟酒的味道。 凌序气色还算不错，冰箱里塞满的菜，有在好好吃饭，精神状态也和昨天打电话时听到的声音一样，中气十足。 还觉醒了契约灵，看样子昨天应该是被驻守学校的异策局的人叫走了。 “已经确定要去翰晨学院了吗？”张璇视察了一番，就准备离开。 “嗯。”凌序点点头，“老师，吃个早餐再走吧，我煎几个荷包蛋。” “不了，我还要回去上课。” 她欣慰地看着凌序，就像看自己那已经牺牲的儿子一样，想到这里又有一股苦涩的情绪，郁结在心。 她竟然更希望凌序没有成为灵使，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好好活着。 但，人生的道路，还是让年轻人自己来选择吧。 她道：“调整过来了就好，在学院那边好好努力，将来我们这些普通人可就靠你保护了。” “嗯。” 凌序目送着班主任离开，随后关上了门。 第12章 跑! 在翰墨学院那边将信息录入安排好入学之前，凌序只能等待消息来临。 因为全国各地无时无刻不在有新的灵使觉醒，所以翰墨学院的入学周期是按照月份划分的。 今天是六月二十八，马上就要到七月。 等到了六月三十日，凌序就会和六月期间觉醒的人一同前往翰墨学院统一进行安排训练。 还有不到三天时间，凌序打算正在这期间尝试提升自己的精神力。 争取早日将第二个契约灵召唤出来。 他看了一眼系统，目前魂质进度为22%。 似乎是不知不觉间自己增长的，并且还在持续增长。 凌序猜测可能和自己逐渐融合完记忆后，承载着两世的记忆，导致他的精神力强度得到了显着的提升。 凌序很好奇，自己能不能同时和两个契约灵融合。 一个契约灵就这么厉害了，那自己再来一个契约灵，身体素质岂不是两倍的提升？ 然后一手一把刀，直接二刀流。 当然，其他契约灵的本体也不一定是刀。 只能是随便想想。 夏日的蝉鸣混杂着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外加高挂的烈日，所有的人看起来都略显急躁。 凌序站在广告牌下遮荫，等着绿灯，左手提着购物袋，右手牵着饕餮。 黑发红瞳以及哥特风格的可爱萝莉，走在哪都是视线的焦点。 女孩子看了少女心泛滥，男孩子看了小头……不对，男孩子就不能有少女心了？ 气抖冷。 “妈妈，那个姐姐好漂亮。” “嘘，不要随随便便说出你的心里话。” “可是她真的好漂亮，我也想穿那样的裙子。” “你一个男孩子，穿什么裙子。” “就要就要嘛。” 凌序低头看着饕餮，饕餮也十分同步地仰望着凌序。 小小的手抓着凌序的小拇指。 “主人，那边。” 凌序还以为饕餮是因为听到了刚才的对话才看自己，但没想到的是，她突然抬手，指向左前方的天上。 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凌序疑惑皱眉。 那里什么都没有。 正准备使用共感看看她想说什么，忽地，饕餮所指的方向突然就出现了一条裂缝，长度目测大概就五米级别，并且没有急速扩张。 不是什么高危级别。 下一秒，就有震耳欲聋的警笛声响起，周围的人听到声音突然变得慌乱。 “那边！”有人也看到了天上出现的裂缝。 确认了裂缝的位置所有人都开始往远离裂缝的地方逃跑。 这样的情况就如同岛国的地震，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但又不得不跑。 全世界各地每天都源源不断地有裂缝产生。 有裂缝就会有虚界生物出现。 为了最大程度减少因为虚界生物入侵导致的损失，以及方便支援，全世界的人类都以聚集地的形式成片地生活在同一片拥挤的区域中。 虽然以聚居地的形式生活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进行支援，但如果大型裂缝出现在市区内，也会带来不可避免的极大损失。 所以，只要某地出现了裂缝，就会在第一时间响起声音极大的警笛。 在提醒普通人逃离的同时，通知在附近巡逻驻守的守界人前来支援。 “吃饭时间到了。”凌序握紧饕餮的手。 “嗯！”饕餮乖巧地点点头。 随时都在和凌序共感的饕餮知道主人在想什么，她使用了【吞噬者】，随后在小皮鞋的脚下阴影中，一团黑影逐渐涌出，张着大嘴等待投喂。 凌序一把将手中从超市买的酱油醋丢进嘴里，黑影回到饕餮的影子中。 【暴食值+1】 紧接着，饕餮双手放在胸口，仰起头，刀柄缓缓凝聚。 凌序握紧刀柄，用力一拔。 随着一声轻吟，饕餮变身完成。 尽管已经和饕餮一起战斗过，但直到现在凌序也还是会被这样的变身震撼。 一名有模有样的可爱小萝莉在转瞬间就变为了一把刀，好神奇。 横过刀身，凌序仔细看着上面的纹路，轻轻抚摸。 “好痒……那里……不能……” 通过共感，脑海里响起了饕餮娇嗔的声音。 凌序赶忙收手。 在变身融合后，共感就会随时连通，仿佛融为了一体。 他刚刚摸到的位置，正好是……算了，不好说。 微微蹲下身子，凌序像一只猎豹向着裂缝的位置跑去，速度极快。 气流在耳边刮过，响起连续的风声，甚至将警笛声都弱化了不少。 跑到楼下，借助阳台两个连跳就跳到了五楼楼顶。 裂缝，就在凌序头上四五米的位置。 忽地，裂缝像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从外面看去，裂缝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一些流彩如同彩墨滴在水面在缓缓流动。 五彩斑斓的黑。 看起来和饕餮的【吞噬者】有些像。 裂缝在扩大的同时，里面传出阵阵闷响，似是有什么东西要、要出来了。 倏的一下，一只怪异的虫子从裂缝中飞出。 紧随其后，裂缝中不断涌出密密麻麻的奇异虫子。 形似甲虫、通体漆黑，头部有一个巨大的口器，体型有半个人那么大，而且飞行速度极快。 什么鬼？寰宇虫灾打到地球来了？ 虫形虚界生物陆续不断地从裂缝中涌出，数量完全在凌序的意料之外。 起初看到五米长的裂缝他以为会出现的都是那种弱不禁风的怪，却没想到竟然是虚空虫潮。 虚界生物什么都吃，但尤其喜欢吃生物，特别是灵使。 所以在飞出来几秒钟后，所有虫子都将目标转移到凌序身上。 感受到被一双双的眼睛注视，凌序有不好的预感。 就跟前两天遇到的那个触手怪一样，这些怪怎么出来就盯上自己了？ 虫子开始悍不畏死地冲向凌序，如同敢死队的俯冲轰炸机，一只接一只地冲了过来。 一刀劈下，斩杀一只。 再挥一刀，斩杀两只。 单体攻击不适合对付群体的怪，应付地接下第一波攻击，凌序横着刀身，刀身上的红色纹路闪烁着光芒，【吞噬者】从刀镡中一点点流出，形成一张大网，将攻击而来的虫子挨个吞噬。 可惜【吞噬者】能够延展的大小有限，这样的击杀效率也远远比不上虫子涌出的速度。 有了！ 凌序想到一计，他后退到裂缝下方，随后【吞噬者】向上蔓延，将裂缝口整个包住，吃起了自助餐。 【暴食值+1】 【暴食值+1】 【暴食值+1】 【……】 每吞下十只虫子就能加一点暴食值。 不一会的功夫，暴食值就来到了68。吃了足够多的虫子，魂质进度也涨了百分之五。 很快，之前就飞出来的虫子也被凌序杀光。 凌序时刻关注着暴食值，到达了90后，他就收回了【吞噬者】。 【吞噬者】一离开，虫子又不断从裂缝中涌出。 喂喂，到底有多少啊，暴食值都要给我干满了。 再让饕餮吃下去她就要睡觉了！之前吃掉那个触手怪也才加了二十点。 虽然饕餮源源不断进食能给凌序带来短暂的力量强化，但是暴食值一旦到达一百，饕餮就会因为进化而陷入长达三日的沉睡。 凌序开学在即，现在可不能轻易让饕餮睡觉。 望着天上密密麻麻越来越多的虫子，凌序知道，他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跑！” 第13章 前线，十二黑门。 凌序二话不说，就往楼下跳下去。 将近二十米的高度，落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好悬没给他全身骨头震碎。 虽然有些疼，但并无大碍。 饕餮刚刚才吃饱饱，带来的强化足以让凌序的身体素质能够支撑那样的冲击。 落地，同时回过头看，想要确认虫子有没有追上来。 忽地，天上飞过一柄飞刀，顿时吸引了凌序的目光。 飞刀以肉眼难以跟上的速度在虫群中不断穿插而过，如同水滴进入人类舰队，带起一条长长的刀光。 转瞬间就将上百只虫子灭杀。 凌序直接呆在原地，看着‘水滴’如入无人之境，在虫子舰队中大杀四方。 “哟，凌序老兄，来得好快啊，差点又让你把功劳抢走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凌序转过头，梳着中分的贾天宇正站在身后，耍帅一般地撩了一下头发，“怎么样，被哥们的实力震惊到了吧。” “别听他吹牛逼，只是恰好他的时雨雀适合应付低级群体怪罢了。” 在贾天宇身后，宛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一个短发齐耳、亭亭玉立的年轻女子从空中平稳落地。 她似乎是从旁边的高楼上跳下来的。 “好歹让我装完啊，这么早戳穿我干什么？”贾天宇哀怨地说。 女生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向凌序，“你好，华东聚集地下京市c区钟宇守界人小队队员，季晓。” “凌序。” 凌序点头回应，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女生。 个头只比自己矮一些，大概一米七左右。 身材高挑、面容姣好，无可挑剔的五官走在哪都是回头率拉满，低胸的制服有吸睛的一抹白腻。 “它叫青灵。”季晓伸出右手，手中的链剑折转，一截截如同脊椎般的刀刃灵活转动，往手臂上移动，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条黑蛇的蛇，缠绕在右手上，对着凌序吐着蛇信子。 明明是黑蛇，却叫青灵。 凌序心里吐槽，没有说出声。 他反握饕餮，将刀尖朝向地面，一阵光芒亮起，变回了萝莉形态。 饕餮礼貌地做着淑女自我介绍的动作，“我叫饕餮。” 这乖巧可爱的模样，给贾天宇眼睛都看直了，“真好啊，我也想要萝莉契约灵啊。” 饕餮拉着凌序的手，指向贾天宇，“主人，我可以吃他吗？”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净想着吃我啊，我肉柴，不好吃。” “她连石头都能吃。” “真的假的？她是虚界生物吗？什么都吃。”贾天宇吐槽着。 “裂缝消停了。”季晓看向裂缝说道。 凌序抬起头看向裂缝，裂缝中果然不再有虫子涌出。 在楼顶上，还看到了一个双马尾女生的身影，正在用手中的一个葫芦修补着裂缝。 “她叫上官岚，契约灵叫空灵儿，功能型的，有修补裂缝的能力。”钟宇也从楼上跳下来，向凌序介绍着。 贾天宇挥挥手，天上的那柄飞刀就飞回手里，变回麻雀的模样，“时雨雀，本体是柳叶飞刀，清杂小能手，帅不帅？” “雀食蟀。”凌序说道。 “他们三个就是我的小队成员。”钟宇道。 凌序好奇询问：“一个区域的小队就四个人吗？” “你以为呢？有四个都算多的了，很多地方配置甚至都不齐全，严重缺人。”贾天宇右手比出一个八，“以前一个区的标准配置是八个人。” 钟宇又补充道：“近两年前线吃紧，从后方驻守人员抽调了不少人去往前线，” “前线？”凌序愣了一会，“除了这些随时会出现的裂缝，还有其他的地方有怪？” 前线这个字眼，一听就知道战况要比他们这种后方激烈得多。 “我们是市区驻守队伍，比起前线要安逸很多，因为我们面对的都是小裂缝，只有负责守护十二黑门的守界人们，他们身处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前线。” 危机结束，钟宇也耐心地给凌序解释着。 “十二黑门？”结合记忆中历史书上的内容，凌序想到了什么，“是第一次大灾害中受灾最为严重的那十二个地方？” “嗯，没错。十二黑门就是指十二条五百米级别的虚空裂缝，那些裂缝内无时无刻都会有强大的虚界生物出现，侵扰人类世界，所以那里又被称为十二炼狱。我年轻时曾在天府的黑门处当过后备军，那里真的就是人间地狱。” 一回想起那尸山血海的画面，钟宇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继续道：“在十二黑门对面的虚体世界中，有着十二只实力极其强大的虚界生物，他们一直在裂缝附近徘徊行动，就导致十二黑门的裂缝无法封闭，只能驻军在裂缝外进行围堵。” 光是只言片语的描述，凌序就能想象那是何等惨烈的战场。 “我们这边还有急事，你早点回去吧，尽量不要一个人面对裂缝。哪怕你是人形契约灵拥有者，现在也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新人。”钟宇拍了拍凌序的肩膀交代道，随后转身离开。 “活下来才最重要。”季晓冷冷地说了句，然后跟了上去。 “虚界生物可是远比你想象中的可怕，不要逞强哦。”贾天宇也劝告着，跟上队伍。 道理凌序自然也懂，他可不是傻乎乎的无脑热血中二少年。 他们都是出于好心提醒自己，所以凌序没有过多在意。 不过，实力足够强之前，确实是不能托大独自一个人应对裂缝。 刚刚那些虫子，贾天宇一个人就解决完了，而自己手握人形契约灵却只能逃跑。 这就是战斗经验和硬实力的差距。 如果他能更熟练地使用刀型武器，哪怕不用【吞噬者】也可以轻松灭杀那些虫子。 凌序没有妄自菲薄。 实力不够，那就努力提升。 有天赋不是摆烂的理由。 更加坚定了提升自我的信念，凌序牵着饕餮，离开了原地。 天上的裂缝已经被修补，警笛声也早已经停下。 一切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 回到家里，刚准备拿钥匙开门，凌序才想起来，“草，忘记回去重新买酱油醋了！” 第14章 校长亲自接送! 六月三十日。 早早地凌序就接到了钟宇的电话，说待会就会有专车来接送自己去翰墨学院。 他昨晚就做好了准备，此刻已经提着行李箱在约定好的路边等待着车子来接自己。 面对即将到来的灵使校园生活，凌序还微微有些紧张，但紧张之外，更多的还是期待。 既然是专门培养灵使的学校，而且全国仅有四所，那证明到了那里，就能让自己的实力得到质的飞跃。 不用靠自己一点点摸索。 由于暴食值即将到达一百，这两天时间凌序没有再去找虚界生物的麻烦。 因为一旦暴食值到达当前等级的最高值，饕餮就会因为进化陷入沉睡中。 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不够安全，所以不能随便让她沉睡。 还好凌序可以少吃饭，控制暴食值的增长。 使得暴食值始终稳定在80上下。 空闲时间，他都着力于提升精神力。 不论是用左手画圆右手画方锻炼法，还是峡谷钢琴师速成练习法，他都进行尝试。 最终凌序发现，精神力提升效果最好的办法竟然是长时间连续性使用精神共感。 其中，与饕餮共感时进行运动，提升速度是最快的。 我说的是体育运动。 想歪的拉出去枪毙。 得益于此，两天的时间，凌序就提升了百分之二十的魂质，他现在的魂质进度已经来到了50%。 凌序估计，再有个四五天左右，就能够将精神力提升到二级，解锁第二个契约灵。 第二个小萝莉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万般皆下品，唯有萝莉好。 白日莫空过，萝莉不再来。 …… 小区外，狭窄的道路中间。 一辆顶级豪华的黑色车辆少见地出现在平民小区的道路上，金色的猎豹车标彰显着车主人的尊贵身份。 豪车里，驾驶员查看着导航，调整方位，忍不住吐槽道：“青龙大人，一个s级新生也不至于让您亲自去接他吧，每年都有十几个s级，也没见谁有这么大的待遇。” “如果华夏第四位人形契约灵当不起这待遇，谁当得起？你看看这笨拙又不失策略的战斗、迟钝又不失优雅的躲闪，你敢信这是他的第一场战斗。这家伙绝对是个战斗方面的天才，还有那团黑色的东西，竟然可以吞噬虚界生物，人类被吃了这么多年，终于是狠狠地出了口气。” 豪车后座，一个穿着昂贵西装，有着十足性张力身材的男人豪迈地坐着，手里拿着手机反复观看一个画质模糊的战斗视频，眼神里不吝欣赏。 “丹青学院那边出了个双生s资质契约灵的灵使，玄武那家伙可是给我上了好几天的嘴脸。今年的四院大比冠军一定要拿到手，我们翰墨学院已经有八年没有夺过冠了。” “可是，四院大比只有三个月了，对于一个新生来说，这未免有些太强求了吧。” “天才都是在压力中成长的，我相信他可以。”青龙虚狩淡淡地道，眼神中仿佛对于视频中手握漆黑唐刀的少年充满自信。 “我相信他绝对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必须得把他当宝贝供起来，到时候见到他态度好一点，不要吓着他。” “是！”驾驶员一激灵，驱车往标记地点驶去。 …… 六月的清晨还有些微凉，凌序想着去翰墨学院要坐上个把小时的车，到时候到了目的地肯定会很热，所以就穿了短袖加五分裤。 风吹裤裆，旦旦忧伤。 饕餮坐在行李箱上，看着路边过往的车辆，强忍着饥饿，没有把他们吃掉。 凌序摸了摸她的头，按住饕餮，“不能吃哦。” 正在使用共感锻炼精神力的凌序知晓饕餮在想什么，出言制止她这危险的想法。 暴食值已经没有余裕了，连我都在控制食欲。 这时，一辆黑得反光，看起来跟这片区域格格不入的车辆驶入凌序的视线，停在自己面前。 光是那车标，凌序就知道这辆车绝对两千个w起步。 车门打开，一双和车身一样亮丽的黑色皮鞋从车门中出现，紧接着就是一个穿着西装的帅气男人从车上下来。 “凌序？” “是、是我。请问你是？” “我叫龙千明，不过很多年没人用名字称呼我了，他们都叫我，青龙虚狩。你可以叫我龙叔，也可以叫我校长。” “校长？！” 校长亲自来接我啊。 这还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龙千明打了个响指，在他身后的驾驶员随从走到凌序身旁，饕餮从行李箱上跳到凌序怀抱。 随从拿过他的行李箱，放在车辆后备箱。 “上车。” 凌序喔了一声，像抱小孩一样单手托着饕餮，跟着龙千明坐上了车。 车内是典雅的欧式风格，浅棕色真皮座椅、维多利亚花纹内饰，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 里面有淡淡的清香，坐上去的一瞬间凌序感觉自己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上等人。 “这车多少钱啊龙叔。” 凌序这辈子没坐过这么贵的车。 “不贵，八千万左右。”龙千明十分淡定地说。 仿佛这个数字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 夺少？ 我还少算了六千个w？ 凌序瞬间坐立不安。 贫穷使我谦虚。 “想要吗？想要的话我就当见面礼送给你了，这辆车平时都是我出门去见人的时候才会开，事实上我还是更喜欢敞篷布加迪。” “不了不了。”凌序一愣，然后光速摇头，“这见面礼也太昂贵了。” “哈哈哈，小兄弟，对青龙虚狩大人来说，这点钱算不了什么。”驾驶位上的人笑着道。 “虚狩是什么？”凌序弱弱地问。 “虚狩，就是灵使的顶点，灵使中最强的人，只有曜日级晦阶的灵使才能尊为虚狩。我们华夏这一百多年来，总共也就有过十三位虚狩，如今只有五位尚且在世，青龙大人就是其中之一。” 坐我旁边的是这等大人物！ “我还是叫您青龙大人吧。” 这相当于保家卫国的元帅了。 凌序直接肃然起敬。 “哈哈哈，都是些虚名罢了，不用在意，你还是叫我龙叔就好，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龙千明大笑。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龙叔。” “嗯，这样就好。” 龙千明从车座椅的中间的匣子中拿出一个金属条的东西，递给了凌序，“这是你的学生终端，相当于学生证，可以当手机使用，能够上网也可以当做出入学校的通行证。总之功能齐全，你之后慢慢摸索一下用途。” 凌序拿过金属条，将大拇指按在顶端，指纹识别成功，金属条在手中展开，变成直角尺子的形状，中间是透明的led屏幕，上面显示着自己的头像。 什么高科技？ 这种技术在这个世界都已经实现了？ 果然战乱才是科技爆发的温床。 第15章 神不在人类这边。 凌序开始摸索着终端。 点开个人主页，上面的信息十分完整，甚至有宿舍号、课程表等等。 主界面就和手机各种app一样，学校地图、个人点数、风云榜序列排名等等。 个人点数，凌序点击查看了一下。 点数是在学校里流通的货币，使用点数可以在学校里购买任何东西，直接用终端即可支付，甚至还能点外卖。 点数也可以兑换成现金。 凌序看了一眼，自己的账户上有十万点数，这相当于多少钱啊？应该不少吧。 学校这么阔绰？ 新生直接打十万？ 序列排名，就是学校里的个人实力排行榜，榜单上只会列出前一千名。 而整个翰墨学院目前的在校生有一万四千人。 凌序好奇地点开排行榜看了一眼。 第一千名：张毅——荧光级晦阶。 荧光级……晦阶？ 这是什么？境界排名？ 系统也没有这玩意啊？ 凌序点了一下，终端上直接跳转出百科解释，凌序大概地了解了一下。 根据华夏在1914年公布的统一规范，灵使的个人的实力评级被划分为六个等级，由低到高分别为：荧光级、烛火级、星辉级、皓月级、曜日级和未知的神级。 每个级别又按照月相变化分为了朔、望、晦三个阶段，简称为一二三阶。 因为灵使的实力评价是按照个人战斗经验、与契约灵的契合度、契约灵资质的等多方面综合因素进行评判，所以哪怕是同一级别之间只相差一个阶段，实力差别也是非常的大。 实力分级是按照自然光的明暗等级划分，意思是灵使就如同茫茫黑暗中为人来带来希望的光芒，越强大的灵使，散发的光芒就越盛大。 这个评级标准被运用到了全世界，甚至是虚界生物的实力评价也是按照这个标准来。 华夏官方每年都会公布一次各分级登记者的名单，甚至还会列出当前级别的前一百名的全国排名。 这个分级方法倒是通俗易懂还好记，比那些网络小说里追求逼格却让人难以记住的分级简明得多。 毕竟，这个是人为设定的分级，旨在让人能第一时间就理解某个级别标准代表着的实力水平之高低。 在安排人应对突发危机时，也不用因为错误估计实力导致灵使白白死亡。 具体什么级别都需要到官方进行测定。 凌序没有测定过，所以他的个人信息上显示的是未定级。 曜日级晦阶，就是神级之下的最强者。 只有到达这个级别的人，才能成为虚狩。 “龙叔，虚狩作为最强的灵使，评判标准却是曜日级晦阶，难道没有神级的人吗？” “神级？那是专门给虚界生物制定的级别，人类至今为止也没有能达到那个门槛的，甚至连临门一脚也从未踏足过。”龙千明耐心解释着。 “只有虚界生物有神级……”凌序想到了什么，“十二黑门？” “是的，你理解的很快。十二黑门对面的那十二个家伙就是神级。哪怕是我们五个联手，也无法击杀。只能在它们接近裂缝的时候，出手将其击退。虽然它们的体型无法穿过五百米级别的裂缝，但是它们在裂缝附近活动时，会导致现实世界发生九级以上的地震。” 五百米级别的裂缝也无法通过，它的本体有多大？ 不是，虚界生物这么厉害啊。 华夏最强的五个人联手连一个也杀不了？ 这人类还怎么打？ 这下凌序理解为何十二黑门直到现在也还是十二个了。 人类花了上百年到现在，也只能勉强将虚界生物抵挡在裂缝中，而没有打进虚体世界里。 对于虚体世界的探索也只是进去看过的程度。 感受到凌序担忧的情绪，饕餮双手握着凌序的手掌，安慰着他。 “我没事。”凌序微笑。 “人形契约灵十分通人性，因为他们跟人类没什么区别，甚至也会死亡，所以不能完全把他们当做武器看待。”青龙见状说道。 “契约灵还会死亡？”凌序闻言瞬间就不冷静了。 “当然，它们也是生命。我们华夏虚狩最多的时候总共有六位，所以当时就按照六位虚狩制定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勾陈、腾蛇的尊称，分别驻守六座大型聚集地。 二十年前，我们六人准备联手驱逐天府黑门的虚界生物时，错误判断的双方的实力差距，导致勾陈虚狩的人形契约灵就死于那一场战役，而他也从此萎靡不振，退出了异策局。现在由一位曜日级望（二）阶的强者暂代勾陈虚狩的位置。” 青龙回忆起那一场令所有人都绝望的单方面屠杀，直到现在也是华夏牺牲最为严重的一场战役。 自那之后，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敢挑战驻守十二黑门的异界神明。 连人类天花板都战死的战役。 凌序已经无法想象，虚界生物的强大。 直到现在华夏也没有新的曜日级晦阶强者出现。 这确实是十分惨重的损失。 越关注这方面的事，越容易让人丧失斗志。 凌序转移话题道：“对了龙叔，想问一下，我的宿舍是几人间啊？” “宿舍？不不不，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就住进我在学校里的那栋别墅，和翰墨十杰一样的待遇。放心，我没进去住过，里面除了每天混工资打扫卫生的女仆没有别人，房子新得很，人工智能家居。你要是嫌太冷清，也可以邀请你的好朋友们进去开party，女仆们会负责打扫卫生的。” “啥？”凌序瞪大眼睛，“不用这样叔，给我安排宿舍住吧，双人间或者单人间就行，我不想搞特殊，刚入学就成学校大名人。” “真的不用吗？” “真不用。” “好吧，我们学校宿舍只有单双间，双人间是情侣房，所以你要单人还是双人？” 还有情侣房？ 凌序想了想，最后道：“双人房吧。” 过一段时间自己解锁了第二个契约灵，一张床可睡不下啊。 “你直接在终端上选就行，想要哪间房都给你安排。” “好嘞。” 这特权给得也太足了。 这就是人形契约灵拥有者的待遇嘛。 第16章 实力至上主义的学校? 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凌序从车上下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用大理石雕刻拼凑而成的典雅大门。 在大门旁边，雕刻着‘翰墨学院’四个字。 学校大门看起来十分低调。 完全不像是华夏仅有的四所灵使学校之一。 在来的路上，凌序就已经充分了解了这所学校。 与其说是学校，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型都市。 这所全体师生以及其他人员加起来也只有两万多人的学校，占地面积竟然有四百万平米，学校里，光是宿舍公寓就有上百栋，都是配置齐全的独立宿舍。 除此之外，学校里还有十分丰富的娱乐设施，电影院、咖啡厅、服装店、大型超市、体育馆等等，说是自带一个小型商场也不为过。 凌序在了解到这些信息的时候，甚至觉得来这里不是上学，而是度假来的。 果然拯救世界的英雄们就是该有这样的待遇嘛。 凌序没有跟着龙千明的车一起进去，而是主动提出走一遍正常流程。 于是，他拖着大行李箱，牵着饕餮走进了学校。 遇到安检门时，用终端扫一下就行。 终端上有《新生指引傻瓜版》，傻子都看得懂。 根据指引就能成功入学报到。 连指引都看不懂的人，那也就没有入学的必要了，还是回去把九年义务教育修满再说。 跟着指引，凌序来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的身份信息已经录入数据库中，终端扫一下门口的智能锁，宿舍门亮着绿灯，顺利解锁。 打开门，一个十分宽敞的豪华房间展示在眼前。 进门的玄关右边是鞋柜，左边是浴室和卫生间。 浴室与卫生间是隔开的独立卫浴。 还有全自动洗衣机。 走过玄关，一张宽大的上下双人床贴在墙壁右边，房间里家具齐全，茶几、桌椅、冰箱、衣柜、空调应有尽有。 外面还有半圆形阳台。 这不比他月租一千五的出租屋还要豪华一百倍。 不愧是顶级名校的宿舍。 这时，凌序裤包里揣着的终端传来振动，凌序拿出终端，发现自己收到了一条消息。 ‘24年6月学期的同学，请于下午三点在教室集合。’ 消息后面还附带一个位置连接。 点开链接会直接打开终端的卫星地图，上面有教室地点和自己的位置。 开学第一天就要去教室报到吗？ 说起来，赵璐和李潇潇两人也是六月学期的人，不知道他们两人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 真是令人期待呢。 凌序可是很记仇的人。 在他这里，睚眦必报并不是贬义词。 只要你惹了我，我就得十倍还给你。 当然，报仇的时候也不能失了智，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 他这人，更喜欢让仇人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报仇方式。 现在距离三点还有一会时间，将行李箱里的个人物品全部收拾摆放完毕，凌序打算去超市买些日用品。 …… 买完东西安置好一切，凌序提前半个小时左右来到教室，按照终端显示的位置坐在座位上。 教室是阶梯教室，空间很大，能够容纳三百多人入座。 好巧不巧凌序的位置在最角落的地方。 他喜欢角落。 坐在座位上，凌序继续使用终端浏览着校园信息。 学生们接二连三地来到教室，不一会教室里就开始喧闹起来，很多人都已经开始找到了伙伴，聊着天。 凌序扫视了一遍教室，发现教室几乎都坐满了。 也就是说，整个六月，华东聚集地的觉醒者就这两百多号人。 这么一算，华东聚集地一年的觉醒者拢共就三四千的样子。 两个一级聚集地，四个二级聚集地，十二个三级聚集地（三级聚集地大部分都是无法独自对抗虚界而归属华夏的附属国，华夏为他们建造了聚集地，并派兵驻守，属于华夏势力）。 华夏总共二十亿人口，灵使的数量就两百来万，成为灵使就是千分之一的概率。 教室里的两百多人，大部分都是高中生的样貌，看起来十六七岁，稚气未脱。 灵使的觉醒年龄范围，是在十六岁到二十岁之间，目前没有超出这个年龄之外的觉醒的人。 也就是说，有相当一部分的觉醒者都是心智未熟的未成年。 虽然二十岁也算不上什么成熟了。 凌序觉得自己可能是第一个意外，因为他是二十岁之后觉醒的。 这时，教室门口一个穿着干练，表情淡漠的黑丝女老师走进教室，高跟鞋的声音十分明显，站在讲台后面，用力敲打着桌面。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叫陈策，是你们未来三年的班主任。当然，如果你提前达到了毕业标准选择毕业，我也就无法教你三年。另外，我们学校没有留级的说法，如果你们三年后还没达到毕业的标准，就会被强制卒业。毕业后，要么顺应国家安排参与工作，要么服从派遣，去各地驻扎。” “接下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学校的基本规则。想必你们都已经拿到了学校终端，那是你们的学生证兼通行证，在学校里，它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如果遗失或者损坏，需要扣除一千点数申请补办。” “终端里，在你们的个人信息页有一个财产点数，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它的用途。点数就是你们在学校里的货币，学校里的一切消费都靠点数支付。在学校里，点数可以购买一切能交易的东西，只要你支付得起。另外，点数可以换成现金，但不能用现金换点数，当然你们彼此之间用现金交换点数是允许的。” “一点数就是一块钱，学校每年会给你个人账户打进一万点数。你们每个人都有初始的一万点数，下一次打免费点数就是一年后的六月三十。” 凌序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十万点数，表情诧异。 好家伙，校长光明正大给我开后门。 老师继续说明着规则：“点数的获取有很多途径，比如校外出勤任务、决斗场排名战、校园打工等等。我个人最为推荐的就是冲击学校个人实力排行榜。1000名到501名，每月可获得一千点数；500名到101名，每月两千；100名到11名，每月五千，前十按照排名每个月获得的点数也不尽相同。” “第十名一万，第九名两万，以此类推，第一名……每月十万。并且，前十还能免费获得专属独立别墅宿舍。” 十万！ 教室里顿时沸腾了起来。 每个月十万，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而且就算不是第一名，能进入前一千名也好啊，每个月一千也够够的了。 “总而言之，我们翰墨学院奉行实力至上主义，只要你足够强，那么你在哪都能活得滋润。” “最后，缺勤、违规、挂科等行为会扣除点数，一旦点数为零超过十天，那么你就会被开除。” 第17章 新生定级测试。 “校规差不多就这些，其他的你们可以自己在终端上了解，我就不多废话。一切安排都会发在你的终端上，记得及时关注终端消息。” “现在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训练室进行第一次的实力定级测试。” 班主任走出教室，学生们也按照吩咐跟在后面。 凌序牵着饕餮在人群中有些惹眼，不过他由于是最后走出教室的，所以在队伍中也是垫底。 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一个面积有足球场大小的圆形场地。 场地内有许多的测试仪器，看起来就像是大学体测一样。 第一项测试是力量测试，测定学员在与灵使融合时能爆发的力量大小。 通过出拳击打测定仪器来判断力量的大小。 出拳看似动作简单，实际上是最考验一个人身体力量和协调性的动作。 以全身肌肉带动拳头，一拳打出的力量大小能够很好地判断一个人的身体素质如何。 在测试进行之前，班主任陈策照例安抚道：“非进攻型契约灵的各位不用感到自卑，契约灵在与你们融合后能够赋予你们灵能，所以哪怕你的契约灵不适合战斗，你也可以凭借体术、身体素质、灵能高低等借助别的武器与进攻型契约灵拥有者一较高下的力量。哪怕你们以后不需要上战场战斗，也需要足以自保的力量。因为虚界，无处不在。” “第一个，白木阳。”班主任宣读完毕，一旁的测试老师推了推眼镜，按照手中名单的顺序念着名字。 名叫白木阳的男子走上前，他的契约灵是一只老鼠，契约灵本体竟然是一个鼠标。 周围围观的学生见状都笑出声来。 “本体是鼠标？有啥用？” “不知道，能提升游戏水平？” “……” 白木阳听见此起彼伏的笑声，顿时羞红了脸。 他的契约灵本体确实很奇怪，但是特殊能力的效果却很强，在与契约灵融合后，只要他视线锁定的目标，行动都会受到手中鼠标的控制。 现在虽然勉强只能控制一个一公斤重的东西，而且控制速度很慢，但将来潜力很大，所以被勉强分类为进攻型契约灵。 白木阳立即与契约灵融合，一股微弱的灵能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根据契约灵的资质不同，在融合时能够赋予主人的身体力量也不同。 契约灵资质越高，能融合在体内的灵能值越高，主人获得的力量就越强大。 从白木阳身上散发出的灵能值来看，他的契约灵资质应该就是个e。 白木阳做好准备姿势，随后全力一拳击打在软垫上，旁边的机器顿时显示出一个12的数值。 测试员看着12的数值直摇头。 这也太低了吧。 职业拳击手一拳能打上20，你一个灵使只能打12，跟普通成年人有什么区别？ “下一个，蔡……蔡旭坤，你这什么名字。” 蔡旭坤听到自己的名字，笑嘻嘻的走了出来，“老师，很帅吧。” “别废话，快点打，后面的同学还等着呢。” “好嘞好嘞。” 蔡旭坤看起来很兴奋，他的契约灵是b级资质，在这三百多人中能排进前十。 他自然是想要好好表现一番。 说不定还能获得女同学的青睐，过上校园恋爱生活。 要知道，学校是有情侣宿舍的。 嘿嘿嘿。 一想到可以和女朋友同居，蔡旭坤就果断地和他的蝾螈融合，一股比白木阳强盛得多的灵能气息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好强盛的灵能值，他的契约灵得有b级资质了吧。” “而且他的契约灵本体还是一杆长枪，人还长得帅，没那头中分就更帅了，真羡慕。” “你懂什么，就是要这一头中分。” 蔡旭坤将长枪负于身后，侧身站着马步，随后迈动脚步，用身体带动拳头，十分标准的全力一拳。 啪！ 巨大的声响在广阔的室内响起，甚至能听到回声。 一旁显示器的数字在不断攀升，直到44停了下来。 “蔡旭坤，44，不错不错，光是这身体力量已经能轻松单杀老虎了。” 蔡旭坤解除融合，火红蝾螈爬上他的肩膀。 他嘻笑地挠挠头，昂首挺胸走进人群中。 他刚刚看到了，有不少女生已经向自己抛来媚眼。 爷的幸福生活就要来临了，哈哈哈哈。 “下一个，胡丽娜。11，对于女生来说也算不错了，加油。” “下一个，江浩云，26。” “下一个，姜丹，7。没吃饭吗？动作放不开，给测试仪器挠痒痒？你是哪里来的小公主还有偶像包袱？” 老师的锐评直接打击得名叫姜丹的女生蹲在地上就开始哭了起来。 听得一众男生抓耳挠腮。 彼其娘之，吵死了，我能不能花点数打她一顿啊！！！ 我加点点数，我也要打一拳。 “要哭去一边哭去。”女老师都懒得管，像这种女生要不了多久就会献上自己的契约灵选择退学。 这也是为她们好。 这种的送去战场上就是给虚界生物送养料去的。 吃掉一个灵使给虚界生物带来强化可不是一般的大，这种人被吃了反而给前线战士们增加压力。 “下一个，李潇潇。” 在念到李潇潇后，站在赵璐身旁的李潇潇像个公主一般，昂首走向测验机器前。 看见之前的女生中最高的也没有最低的男生高，李潇潇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女生真废物，尽给女性丢脸。 她怀中抱着的白兔在一阵光芒之后变为了玉如意。 顿时绽放出远比之前的人还要强势的灵能气息。 随后她握紧拳头，丝毫不在意形象，全力挥出一拳。 “李潇潇，46，不错不错，动作还算标准。作为治愈型契约灵拥有者，你的力量已经完全合格了，就算要转武也完全可以，将来前途无量。”女测试员不吝赞赏。 终于看到一个能过得去的女生了。 “下一个……” 大部分人都测试结束，这之后除了两个a级的男生打出了56和57的数值后，就再也没有人超过40。 测试员失望地摇摇头。 这一批的学生差距也太大了吧，优秀的比之前优秀，垃圾的也比之前垃圾。 “下一个，赵璐。” 在看到名字旁边的s级资质，测试员眼睛一亮，抬头看着人群中走出来的男子。 “你们班唯二的s级，希望你能打出不错的成绩。” “唯二？”赵璐疑惑问着，“还有个是谁？”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打。”测试员丝毫没有因为他是s级就变换态度。 老娘一个星辉级老师还会怕你这些新生？ 突然吃瘪，让赵璐脸色有些难看，但对方是老师，他也只好把不爽咽下肚子。 第18章 压轴登场。 赵璐伸手抚摸着肩上的狐狸，随即紫色狐狸就变成一柄华夏长剑，凌厉的气势从脚下升起，吓得身后一众学生的契约灵都躲了起来。 他耍着剑花，走近测试机器。 人群中的那些女生顿时就看湿了。 “啊啊啊啊好、好帅啊……”经典咆哮战吼起手。 “小声点，人家有女朋友了，是那个李潇潇。” “啊……这么可惜啊。” “听说他们是一起来的，关系可好了。” “有女朋友我也不介意啊啊啊啊……” 望着周围人的羡慕视线，赵璐歪嘴一笑，摆着姿势，满脸自信，势必要打出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成绩。 “历届新生测试中，最高数值是80年前、如今的白虎虚狩大人留下的纪录，数值为124，看看你能接近多少。”测试员说道。 赵璐自信一笑，“接近？不，我要超过！” 气势准备的差不多，赵璐一脚迈出，身体带动拳头用力击打，一阵气浪吹来，测试员手中的名单都差点吹飞。 不过测试员倒是十分淡定。 超过白虎大人？ 哈哈哈，笑话，这个纪录八十年来也没人超过，之后恐怕也不会有人超过。 就连丹青学院的那个双s契约灵的小家伙也才打了120。 要知道，测试仪的数值前一百，每一点代表十公斤力度。超过一百，每一点都是相当于二十公斤的力度。 大多数时候，一年下来能超过一百的人都不超过十个。 还想超过虚狩大人。 真是做梦呢这孩子。 赵璐一拳挥下，旁边的显示器数字快速跳动，很快就超过了九十，甚至还没有停下的趋势。 “一百了！” “卧槽，s级资质的契约灵真是恐怖如斯啊。” “搞了半天，我们这些人都是他的陪衬啊。” 几秒后，数值停留在108没有再变化。 “赵璐，108，可以可以，很优秀了，你是今年我们翰墨学院第八个超过一百的新生，虽然不是最高，但也是排行前列了。” “老师，我们学校今年最高的是多少？”赵璐问道。 “112。”测试员淡定地说，“虽然一月入学，但他现在已经是翰墨风云榜第九十七名了。” 赵璐闻言有些受打击。 在来之前，他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傲然所有人，但来到了翰墨学院他才知道，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不多，但也不算少。 “起步高不代表就能走得远，后来者居上的不在少数。”测试员安慰道。 “下一个。” “……” 又过了十几个学生，还没测试的人就只剩下最后两人，凌序不出意外地是最后一个。 凌序等得尿急。 他巴不得自己在赵璐之后，狠狠地给他上嘴脸。 但是也不知道哪个傻逼安排的名单，给老子排最后了。 这时，在场地外所有人不知道的角落，龙千明远远地看着凌序，忽地打了个喷嚏。 “青龙大人，您怎么了？”身旁的随从关切问道。 “不知道，突然鼻子痒。不用担心，我这身体素质，去南极溜一圈也不会感冒。”龙千明已经等不及要看看凌序能打多少了，他询问随从道：“你猜凌序能打多少。” 随从认真分析，“赵璐在今年的新生中算最优秀的那一梯队，他能打108，我猜凌序110不是问题。” “我猜他能超过白虎那家伙。”正是因为对凌序有信心，龙千明才给凌序安排到最后。 他，就是要压轴登场。 “这……应该不可能吧。”随从有些不太相信。 “到他了到他了，嘘！”龙千明直接捂着随从的嘴。 凌序这边。 倒数第二个人测试完后，测试员念道：“下一个，凌序。” 赵璐李潇潇面面相觑，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两人都疑惑了起来。 菜旭坤闻言也是没有继续逗弄女同学，抬头望向人群中出现的身影。 凌序牵着饕餮，在众人的围观下走到测试仪器面前。 “凌序！”赵璐直接喊出声。 “不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李潇潇也一脸不可思议。 他已经超过了二十岁，怎么可能会觉醒？ “别吵吵。”测试员直接怒视着李潇潇和赵璐两人，“再吵把你们撵出去。” 两人闻言瞬间闭上嘴。 “哼，就算你觉醒了又怎么样，本来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人，还没什么，非要追上来自找不痛快。” 李潇潇小声嘀咕着。 她是万中无一治疗型的a级资质，赵璐更是稀有的s级攻击型契约灵，就算凌序觉醒了，顶多也是个cd级的废物。 无非就是个有点运气的废物。 赵璐也是同样的想法，他已经等不及要嘲笑凌序了。 在学校里，他有的是办法好好拾掇凌序。 凌序转过头看向两人，露出健康的笑容，“想看我笑话？” 饕餮也看向两人的契约灵，咽了下口水，恶狠狠地道：“吃了你们，嗷呜。” 哪来的小屁孩？是他妹妹？爹妈空不出手，让他带学校里来了？ 赵璐和李潇潇目光微凝，没有说话。 怕被测试员骂。 不过他们有些疑惑，测试员为何不骂这小子？ 测试员心想，我特么可不敢骂，她视线偷偷瞄着远处正看向这边的青龙大人。 她当然知道青龙大人是为了谁而来。 甚至知道青龙大人今天亲自去接这家伙来学校。 这可是能让青龙大人专门为其召开会议特地吩咐必须好好招待的家伙。 有这一层命令在，谁敢对他不敬。 而且，华夏第四位人形契约灵拥有者，是该给点尊重。 同时她也很好奇，凌序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能不能担当得起青龙大人如此的青睐。 凌序也有些意外测试员为何不骂自己，不过他也不多废话，右手伸向饕餮。 饕餮心领神会，仰起头，周身萦绕上一层黑红色的光芒，一把刀柄缓缓凝聚。 凌序握紧刀柄，下一秒，饕餮就在众人面前变成了一把唐刀。 全场震惊！ “喂喂喂，开什么玩笑，那个小女孩是他的契约灵啊？” “他就是那位华夏第四位人形契约灵拥有者、预定的翰墨十杰、未来的第六位虚狩？” “啊？人形契约灵？他就是近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家伙？我以为他被捞去上京市的丹青学院了。” 周围的人都吵闹了起来。 赵璐脸色铁青，表情跟吃了一坨发酵了几天的奥利给一样。 他当然也听说了华夏第四位人形契约灵的消息，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前段时间还在自己面前如同丧家之犬的家伙。 李潇潇则是直接呆住，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是人形契约灵，我竟然甩了人形契约灵拥有者。 我、我竟然当众扇了他的巴掌。 完了完了。 怎么办？ 不行，我要冷静，就算是人形契约灵也不一定能比得上赵璐，还有机会。 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于凌序，就连龙千明也在外面着急起来，“你小子快点打啊，别卖关子了！” 凌序左手握紧饕餮，负于身后，霸气侧漏的灵能值让一众低级的契约灵都俯首臣服。 就连赵璐和李潇潇的契约灵也因为害怕缩了起来。 他们都知道自己主人和凌序之间的矛盾。 暴食的气息，让它们本能地害怕。 “好强大的气息，竟然比赵璐都还要凌厉得多，同为s级资质，差距竟然还能这么大吗？”测试员推了推眼镜，整个人都难以平静。 凌序摆正姿势，沉心静气，随后用力一拳锤出，碰撞发出的声音就如同炸弹爆开，甚至有人捂住了耳朵。 显示器的数字在一瞬间就破百。 能到多少？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 第19章 破世界纪录。 “一下子就破一百了！” “120了！”有人惊呼。 “还在提升！” 121、122、123、124！ 已经追平了纪录！ 125！ 最终数字停留在125便没有再增长。 凌序帅气收刀，光芒一闪，饕餮变回本体，乖巧地牵着右手。 看得身后一众同学满眼羡慕。 人形契约灵有萝莉就会有少女，更会有御姐，谁不想要一个能够和自己共感、灵魂彼此融合的美女契约灵呢？ “凌序，125！恭喜你，破了世界纪录。”测试员也难掩激动，她竟然在今天见证新生能够在力量测试上打出超越世界的纪录。 那可是以力量着称的白虎虚狩大人留下的世界纪录，哪怕当时他老人家才18岁。 这也足以令人吃惊。 赵璐和李潇潇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125，破了世界纪录。 “怎么办？”李潇潇嘴唇微微颤抖，惊恐地问道。 ‘人形契约灵’、‘125’这些东西不断在她脑海中回荡。 凌序仿佛阴间的鬼一样阴魂不散，从那天在教室骂了自己一顿开始，她心里就隐隐有些害怕。 直到今天，心里埋下的那颗名为后悔的种子终于萌发。 “我哪知道怎么办？”赵璐也心慌，被李潇潇这么一问，他更慌了。 “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李潇潇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不要慌，力量测试无法代表个人实力如何，而且我们两个也是国家重点培养对象，他不敢对我们做什么的。” “你说的有道理……”李潇潇不断安慰着自己。 哪怕自己的脸被打得啪啪响，现在她也还在想着赵璐在硬实力上能胜过凌序。 她可不会承认自己看走了眼。 这不就等于自己打自己脸吗？ 不，不行，不管怎么样，赵璐都比凌序优秀。 他凭什么、他凭什么，那种废物，凭什么会突然觉醒人形契约灵。 我不承认，我不会承认。 凌序只是捡了狗屎运，觉醒了人形契约灵。 我不认可他能踩在我的头上。 …… 直到化身为刀的饕餮重新变为小萝莉形态，众人才渐渐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这见证历史的时刻，他们竟有些失语。 而且，那小萝莉什么鬼，好可爱，好乖巧，竟然还这么粘人！ 有的人契约灵是老鼠，有的人契约灵是蟑螂，还有人的契约灵是可爱小萝莉！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恭喜恭喜啊，凌序兄弟。”蔡旭坤第一时间走了上来庆贺着，“没想到你也觉醒了，而且还是人形契约灵。” 这可是他蔡旭坤未来三年吹牛皮的谈资了。 我大学同学是凌序！ 哥们脸上也能沾点光。 对于蔡旭坤，凌序还蛮喜欢的。 这家伙至少够直白，不虚伪。 他喜欢纯粹的人。 “你也不赖。”凌序笑着道。 不仅是蔡旭坤，其他的同学也开始贴了上来，打算讨好凌序，甚至不少女生都有意无意凑上前来展示自己。 但凌序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种女人在有些男人眼里是圣女，在他这里，看一眼都嫌多余。 不如多看看我的饕餮宝贝。 宝贝儿真给我长脸呀。 让我狠狠地装了一波大的。 “主人，肚子饿，什么时候吃饭？” “吃，放学回去就吃，保证给你肚里塞满满的。” “嗯嗯。” 之后的测验项目分别是反应速度、与契约灵的融合持续时间等等基础能力项目。 这几项测试都是所有人同时进行，所以并不会花太多时间。 这一次凌序的反应速度没有破纪录，甚至不是三百人中最高的。 反应速度最高的人，是一位契约灵本体为溜冰鞋的女生，契约灵资质为a，速度和反应力是她最擅长的领域。 与契约灵的融合持续时间，凌序是所有人中最长的，达到了九分钟，距离十七分钟的世界纪录还十分遥远。 当然这并不代表凌序不够持久。 因为饕餮肚子饿，不给她吃东西，融合时间就会很短。 实际上，如果不考虑暴食值满溢的问题，理论上，饕餮可以一直和自己处于融合状态。 只要有源源不断的怪给饕餮吃，就可以一直维持。 所以这个纪录他并不放在心上，因为对他没有没有任何意义。 他在持续能力这方面已经是外挂级别的领先。 所有男人无不倾羡。 …… 训练室场地外，龙千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白虎虚狩，那边很快就接了电话。 “喂，老龙，有什么急事吗？” “老虎，你的纪录被破了。” “？什么纪录？” “新生力量测试的纪录，125，刚好压你一头。” 手机另一边，正在健身房健身的白虎以为是什么重要消息，才停了下来接听电话，结果是龙千明那家伙特地嘲笑自己。 他回复道：“我以为你说什么纪录，那不是都七八十年前的了吗？怎么现在才破？” 愣了一下，白虎还是忍不住好奇询问，“所以是谁破了我的纪录？” 龙千明闻言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笑盈盈地右手食指隔空指着白虎，“我就知道你个老头子胜负欲望强，就是那个叫凌序的小子，我就说他是个宝吧。” “真是他啊？”白虎已经猜得大差不差了，“给你小子开心的，难道你指望他能给你带来四院大比冠军？” 白虎不以为然。 一个新人想要从一群学习沉淀了三年的灵使手中赢得四院大比。 怎么想都不可能。 上京市丹青学院那个家伙倒是有一点点可能。 双生契约灵的优势太大了。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龙千明道。 “你要怎么赌？” “就赌四院大比的冠军，如果今年的冠军是我翰墨学院的，那你那辆限量版保时捷就是我的了。如果冠军是你神策学院的，那我车库里的车你随便挑。” “哈哈哈，你说明年的话，那凌序很有机会，今年想夺冠，你是想冠军想疯了吧老龙。我跟你赌，到时候可别耍赖。”白虎十分自信。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虚狩，除了担任异策局总司令的职位，还分别兼任华东1级聚集地翰墨学院、西南2级聚集地神策学院、华南2级聚集地天威学院、华北1级聚集地丹青学院的校长。 这四大聚集地是华夏十数个聚集地中，唯四人口过亿的聚集地。 其余的聚集地因为人数偏少，分去师资力量修建更多的大型灵使学院只会得不偿失，所以其他聚集地的觉醒者都会送往最近的四大灵使学院之一就读。 第20章 一晚上一千点数。 实力定级测试进行了两个小时左右就结束。 定级测试中还有一项标准就是体术测试，但是除了武术世家的人，其他人几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也就不需要测试。 需要测试体术的人，可以提出要求，前往专门的地方与专业人士进行测验。 基本上，绝大多数有这种需求的人，实力都是烛火级以上的级别，所以不对全体行人开放。 完成实力定级测试，学校所有人的实力都进行了定级。 不出意外，绝大部分人都定级在了荧光级朔阶（朔、望、晦），就如同游戏里的黑铁五一般，属于初入门槛的水平。 具体实力的话，不考虑战斗经验和其他因素，大部分就是比普通士兵强一些的程度，小部分可以和普通的虚界生物过过招。 就连蔡旭坤和李潇潇以及另外两个契约灵为a级资质的男生被定到了荧光级朔阶。 这个评价标准的水平跨越也太大了。 明明蔡旭坤的实力已经能够碾压在场的绝大部分人，但即便如此，他也还是和这些人同阶。 赵璐和凌序，是唯二的荧光级望阶。 没有评上晦阶让凌序有些意外。 想来应该是自己的反应速度和持续时间拖了后腿。 毕竟第一次的水平测试是为了照顾绝大部分的普通灵使而设立，很多因素都没有考虑进去。 比如饕餮的特殊技能【吞噬】，比如他拥有的灵能天赋【超限】。 这两个因素，在初次定级测试中并不会算入测试标准。 按照钟宇之前所说，凌序初次战斗就已经斩杀了烛火级朔阶的触手怪，他怎么着也有烛火级朔阶的实力。 不过，这个实力仅限对战虚界生物。 如果是和人对战，且不考虑杀了对方，那么饕餮就会因为没有饭吃而变得续航极差，还无法给予凌序战时强化。 没有定到更高的级别，凌序也不着急。 最强王者没打定级赛他就不是最强王者了？ 定级结束后就直接原地解散。 凌序瞬间就被一群人围住。 赵璐和李潇潇溜得很快，等凌序将围着自己准备拍马屁的这群人撵走后，这两人已经溜没影了。 凌序还想找赵璐‘聊聊天’呢。 不过，你们逃不走的。 我这人，就是睚眦必报。 …… 之后，凌序带着饕餮来到食堂。 翰墨学院有八个大型食堂，食堂做的菜都不是大锅菜，而是和高档餐饮店一样，现点现做。 菜式丰富，价格都很便宜，几乎是原材料的批发价格。 哪怕一个人点上三菜一汤，也就三四十点数。 所以食堂里到处都是三五成群凑在一起吃饭的，每个人点一两份菜，一顿饭最多就花费十几点点数，随便就能吃到饱。 凌序点了五人份的菜饭，拿出终端在仪器底下扫一下。 嘀的一声，支付成功，一共186点数。 终端真好用啊。 不一会，五人份的大餐就送了上来。 “小哥你是新生吗？”穿着店内制服、头上扎着高马尾的女生问道。 服务员是校内打工的女学生，一看凌序点了这么多，顿时就明白他是新生。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凌序疑惑抬头。 “没什么问题，就是建议你从第一天就开始节约点数，不然不出两个月你就要勒紧裤腰过日子了。” 这里的饭菜很丰富，味道也很不错，关键很便宜，于是绝大多数新生都会想‘我现在有一万块，反正后面可以赚点数，挥霍一下’。 抱着这样的想法，不出一个月，一万点数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花掉三四千，再过一个月就只剩下不到一半。 太多太多的新生，都会在开学三个月后变成穷鬼。 等到决定去赚取点数时，就发现自己根本竞争不过别人。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会因为点数不够、实力太低，被迫选择成为高年级学长学姐的‘仆从’。 学校可不会管这些事。 漂亮的女生倒可以出卖色相换取点数。 所以，翰墨风云榜上，有很多在榜男生，会专门寻找点数用完的新生学妹，使用点数来包养她们。 但是男生就没那个条件，只能选择成为‘仆从’，给人打苦工。 点数啊，可是没那么容易赚的。 “哦，谢谢。”凌序没有在意，转头吃起饭来。 “哼，你这个人，好心提醒你你就这种态度，等过了两个月可别后悔。”服务员气鼓鼓地拿着端菜板离开了。 凌序以为对方是在斥责自己浪费食物。 他也不是浪费食物，这些都是买给饕餮吃的。 五人份的食物，足够支撑她活跃两天了。 饕餮什么都吃，但不代表她不用正常吃饭。 实际上，同等质量下，正常食物和生命提供的能量以及暴食值要远比无机物更高。 而饕餮如果不经常投喂足够的食物，她就会因为饥饿从而削弱战力甚至沉睡。 平常的时候，凌序都是有吃的喂吃的，没吃的喂树叶石头。 凌序吃饭也会涨暴食值，所以他就随便吃了一点，吃个七分饱后就将剩下的全部留给饕餮。 不一会，饕餮就把所有的饭菜吃了个干净。 有凌序的警告，这一次，她没有连带餐盘都吃下。 吃完饭，凌序就打算回到宿舍。 刚到宿舍门口，他就被人拦下。 拦下他的人，是两个女生。 有点面熟，应该是同班同学。 两个女生头发都是成熟的金色波浪卷，身上穿着也十分性感，超短裤黑丝搭配露肩露脐的上衣。 在凌序面前搔首弄姿。 “凌序同学，听说你没有女朋友但是住的情侣宿舍，你看我和我姐妹怎么样？我们也……没有谈过呢。” 单身，但是选的双人宿舍，还这么有天赋。 这不就是明示吗？ 如此想着，她们两人在定级测试结束后就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在凌序宿舍门口守株待兔。 至于凌序的宿舍信息……当然是用点数在后台系统管理的老师那里购买的了。 只需要五百点数就足够了。 凌序目光微凝，闻言松了口气。 草，吓老子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埋伏，结果是粉红骷髅。 凌序直接从两人身旁绕开。 其中一个女生突然从背后拉住他，“诶，别害羞嘛。都是第一次，可以慢慢来。难道，你不喜欢快乐吗？” “快乐？喜欢呀，一千点数一位，怎么样？”凌序直接反客为主。 第21章 我想跟你要两条命。 “一千块钱一位。” 两个女生听得一脸懵逼。 啥？我们还要给你钱？ “哈哈，凌序同学你真会说笑。”抓住凌序的那个女生皮笑肉不笑。 “我没说笑，我很认真的，一千点数，多的不要少的免谈。”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眼神交流： ‘怎么办？’ ‘硬着头皮上了吧。小除楠就是事多，事后他就会改变主意了。’ ‘那好吧。’ “那个，总共两千点数是吧……可以，我们走吧。” 两个女生准备往宿舍走，却发现凌序没有动。 “还有什么事吗？”女生问。 凌序笑着道：“你们是不是少算了？” “少算了？没有啊，两个人两千，不是吗？” “我说的是一千点数一位，还没算契约灵呢。” 两人的笑容顿时僵住，肩上的一黑一白两只猫也是准备发飙，但却被饕餮的一个眼神直接吓得躲了起来。 耍我是吧，臭小子。 要不是看你长得还算帅，还是人形契约灵拥有者，谁稀罕啊。 都倒贴你了还反手跟我要四千点数，你怎么不去抢？ 两个人都不敢发飙，只能把愤怒咽下。 假笑道：“什么时候你回心转意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们，不过，我们真的给不起这么多点数。” 说完，两人就识趣地离开了。 哎呀，还以为真的能白赚四千点数呢。 还不算傻。 凌序笑了笑，回到了宿舍。 用终端解锁，凌序换上室内鞋，一打开灯，就发现房间里有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凌序马上关了灯，又牵着懵逼的饕餮走出房间，正准备锁上门，一只手就卡在门缝，“你小子，跑什么，这就是你的房间你没走错。” 凌序打开门，看着房间里的龙千明，问道：“龙叔你一届校长，没经过学生同意就进入别人房间里，这……不太好吧。” “你还害羞起来了，怎么，我不能来找你吗？” “能，当然能。” 说完，龙千明瞬移回到沙发上坐着，凌序走进房间关上门。 凌序略微有些震惊。 没有灵能波动，也没看到龙叔的契约灵，他是怎么做到瞬移的？ 没有契约灵，人类还能做到这种程度？ “很好奇我刚才是怎么过来的是吗？”龙千明似是有读心术，准确拿捏凌序的内心。 “是有点。”凌序在龙千明对面坐了下来，倒了杯水，递给他，“龙叔，喝水。” “不用耍小手段，你想要学我可以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好奇了。”凌序拿回水杯，递给饕餮。 饕餮歪了歪头，坐在旁边接过水杯，连同杯子一起吃下。 龙千明被凌序这个活宝逗乐了，用大荒囚天指指着凌序，“嘿你小子，不按套路出牌。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贱贱的性子了，刚刚玩弄女同学，很开心吧。” “你跟踪我？这不合适吧，叔。”凌序尴尬一笑，随后转移话题道：“不对，重点不是这个。身为校长，竟然选择性忽视学生之间的不正当来往，你的师德何在！” 龙千明不以为然：“我的学校，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由随性。只要学生的行为符合既定的规则，那使用什么手段都不重要。学校就是一个小社会，我希望他们能在这个小社会里提前面对残酷的生活。” 这确实，有道理。 从今天一天的体验下来，凌序能感受得到，这个学校的校规，就是在集中化管理的前提下，最大程度地给予学生自由。 如果连这里的规则都无法适应，那在外面更为残酷的世界，就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铁血牛马。 普通人可以选择普通的生活，但既然选择成为灵使，就要有直面任何困难的觉悟。 “所以，龙叔找我有什么事吗？”凌序说回正题。 无事不登三宝殿，凌序可不觉得龙千明是来找自己唠家常的。 “你真不好奇我刚才是用什么手段过来的了？这可是成为曜日级的秘密，多少皓月级的人都无法领悟的能力。” “我现在好奇我也学不了啊。” “但是，你提前知道了，会让你对灵能有全新的了解，一名虚狩的指导，这可是无价的财富。” 龙千明恨不得凌序赶紧说，‘求求你教教我’。 他已经摆好姿势等待凌序求自己了。 但凌序贱兮兮的一笑，“龙叔你这么想告诉我，干脆直接说得了呗，弯弯绕绕的干嘛。” “你小子，这么喜欢拆我台阶啊。我直接说了吧，每年的十月一日开始，我们华夏的翰墨、丹青、神策、天威四所灵使学院会联合举办一场四院大比。今年的四院大比由我们翰墨学院主持举办，我们这边已经十年没拿过冠军了，我希望你能给我把这个冠军拿下，你想要什么奖励我都可以给你。” “我还以为你是来传道授业解惑来的。”凌序小声嘟囔着。 随后凌序又问道：“四院大比，分年级吗？” “四院大比，只有入学不超过二十个月的人可以参加，也就是从去年二月开始入学的人才有资格参与。” “二十个月？我一个新生，拿什么跟那些老生比啊？三个月的时间，我连翰墨风云榜前十都进不去吧。明年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我相信你可以，选择二十个月的范围，也是为了刺激入学晚的人可以勤奋补拙。” “不不不，我不可以，你直接找风云榜第一去给他急训不比我更有希望吗？” 实际上，以凌序目前为止获得的优待，他就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但是，龙千明似乎是想和自己‘交易’。 所以凌序正在尝试诱导。 “不，他不行，他去年就已经输过一次，而且还是惨败，心魔缠绕。现在入学时间早已经超过二十个月，所以没有资格参加四院大比了。” “那我赢面大吗？”凌序弱弱问一句。 “至少是有希望，我相信人形契约灵的潜力，你还有很大的潜力亟待激发。” 龙千明是和那两位虚狩同一时代的人，他知道人形契约灵成长速度有多快，上限有多高。 哪怕是第三位没有成为虚狩的那家伙，也开创了最快成为曜日级的纪录，从觉醒到登临曜日，只花了十五年时间。 可惜他现在行踪不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然，他绝对有资格填补勾陈的位置。 所以龙千明很看好凌序。 他能肯定，凌序绝对还有秘密没有跟自己说。 “我可以给你拿下冠军，只是有一个条件。”话题进行到这一步，凌序已经不用继续卖关子。 “已经自信能夺冠了？你说说看，是什么条件？”龙千明认真问。 “我想跟你要两条命。” 第22章 抛开事实不谈，就算我有问题，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吗? “我想跟你要两条命。” 凌序补充道：“不久之后，我可能会杀两个人。当然，我不是要主动去弄谁，我只是不想别人主动招惹我我还得顾及这个考虑那个的，所以提前在你这里拿个保证。” 如果赵璐和李潇潇肯跪下来诚恳道歉，并且以后不再招惹自己，那凌序可以考虑不要他们的命。 毕竟，s级资质进攻型契约灵和a级资质治愈型契约灵，对人类来说确实很重要。 想到他们日后可能会救很多人，凌序还能大度一些。 只是，以凌序对那两个人的了解，他们多半不会善罢甘休。 龙千明给予的保证，是凌序为他们的谢幕做的最后准备。 【您最近的三观疑似有点太正了，那可是上好的魂质来源啊，只要吃了他们，您当前精神力就能直接提升一级。】 凌序：？ 别误会，他们不找我，不代表我不去找他们。 “你说的两个人，是赵璐和李潇潇？” 龙千明的声音打断了凌序，他回过神来，回答道：“龙叔你真是把我底裤啥颜色都调查清楚了啊。” “他们两个确实是很有天赋，但……”龙千明直视着凌序，仿佛对那两个人毫不在意，“我说过，在学校里，点数可以买任何东西，一条命一百万点。若是你能夺冠，我可以给你打个一折。” 凌序瞬间就明白了龙千明的意思。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虚狩想要杀人，这个世界没有谁会有异议。 因为…… 虚狩，就是规则。 “还有别的条件吗？” “没有了。”凌序摇摇头，他真没什么想要的，除了钱。 点数可以换成现金，不仅可以让父母过上好日子，把卖掉的房子买回来，还能给饕餮买足够多的食物。 更不用说，以后除了饕餮，还有六个家伙等着自己养。 这可是一笔大开支。 既然是四院大比冠军，那奖金肯定不少。 所以哪怕没有刚才提出的条件，凌序也会参加，刚才表现出来的犹豫，不过是在套路龙千明罢了。 “那好吧，该说的都说差不多了，明天你还要上课，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见事情已经谈妥，龙千明起身准备离开。 “嗯，龙叔慢走。” 说罢，龙千明周身漾起一圈灵能波动，他所在的位置光线被扭曲，下一瞬，就消失在原地。 凌序啧啧称奇。 灵能还能这么用？ 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两条命两百万，打一折也还要二十万，得想办法赚取点数。 凌序洗漱了一下，随后躺在床上，拿出终端查看着翰墨风云榜。 风云榜有四个梯队，1000-501是第一梯队，一个月能拿一千点数。 500-101是第二个梯队，一个月两千。 100-11是第三个梯队，一个月五千。 最后一个梯队，就是翰墨十杰。 从第十名的月一万，每增加一名，就能多加一万。 前十名凌序现在肯定是比不了。 基本上，想要进前一千名，烛火级只是起步。 凌序现在最多只能尝试挑战第一千名，还不一定稳赢。 而且，哪怕现在登上了前一千名，也拿不到点数，因为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是结算日。 排行榜的点数是按照固定日期结算的，不是按照你进入排名的时间。 所以，凌序要么现在就去找个人打，要么在七月结束之前上榜就行。 也是因为这个规定，月底是挑战上榜竞争最激烈的时候。 好在每个人一个月只能申请一次挑战，而且挑战输了还得支付五百点数。 不然排行榜上的人，天天光是应战去了，都没时间休息。 凌序继续翻阅着排行榜，只感觉一阵头疼。 从前十名开始，就都是星辉级别的灵使，其中不乏有入学不到二十个月的天才。 其他学院也只会更强、不会更弱。 想要获得四院大比的冠军，难度有点大啊。 三个月要达到星辉级的实力，就必须要解锁更多的契约灵。 现在魂质已经来到了72%，正常情况下，按照这个速度，要不了三个月就能解锁全部的契约灵。 除非越往后需要的魂质越多。 是这样吗系统？ 【您真聪明。精神力等级每提升一级，再次升级需要的魂质将会是上一级的两倍。】 草。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精神力提升需要的魂质是2的指数级增长。 奶奶滴，跟我玩阴的是吧。 七个契约灵是对应七宗罪，而提升契约灵的方法中，杀人是最快的。 在理智与欲望的抉择中，凌序不禁陷入了深思。 退出风云榜，凌序查看着其他可以赚取点数的方法。 除了登上风云榜，还可以通过校园打工、校外委托、决斗场等途径。 校园打工就是学校里面安排的兼职工作，校外委托则是因为最近最近出现频率更高的裂缝，驻守的守界人处理不过来会分一部分给学生去处理，有一定的危险性。 而要赚快钱，最好的途径就是决斗场。 他打算之后有时间去看看是怎么个事。 …… 另一间宿舍。 心烦意躁的李潇潇从床上坐起。 从定级测试结束后，她就一直很烦躁。 哪怕冲了个澡，吃了安眠药也还是睡不着。 今天凌序在测试场地的表现，已经完全变成了她的心魔。 如果无法驱除心魔，那她将会永远止步不前。 凌序啊凌序，你为什么就是这么阴魂不散。 我不就是当着很多同学的面扇了你巴掌吗？至于这么记仇？ 我只是犯了每个女生都会犯的错而已，选择更好的人有错吗？ 哪怕你现在成了人中之龙，也掩盖不了当时你的一无是处，我只是在当时做出来最合理的选择。 是的我没有错，我不可能会犯错。 抛开事实不谈，就算我有问题，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吗？ 越想着，李潇潇越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 而导致自己如此抓狂的罪魁祸首，就是凌序。 她抱起身旁的白兔，轻轻抚摸着，柔顺的手感让她内心的烦躁稍微缓和了一些，脑海里回想起前几日凌序在教室里的反常。 难道他在那个时候就觉醒了？ 然后为了博得我的关注，就硬刚赵璐。为了掩盖自己的想法，才不得已骂我…… 应该就是这样。 我在提分手的时候，他可是哭得死去活来。他肯定还喜欢着我。 如果他来求复合，那我可不能轻易原谅他。 想到这里，李潇潇躺回床上，心情畅快了不少，自以为已经摸清了凌序的心里想法。 自大的人很容易承认别人的错误，同时也很难承自己的错误。 第23章 林岚。 翰墨学院奉行自由主义，所以灵使的课程安排比大学还要轻松。 文化科目就只有《虚界》以及《灵使常识与基础理论》两门课程。 其他的什么科目都不用学。 当然，你要是想学也可以自学。 开学第二天的第一节课程，就是《灵使常识与基础理论》。 讲师：陈策。 还没上课。 凌序来得比较晚，走进教室时，他的出现瞬间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但没有谁上去和他搭话。 在众人的注视下，凌序走到教室中间，很快他的目光就锁定到了中间前排为止的赵璐以及李潇潇。 李潇潇的位置不在这里，但是她花费点数和赵璐旁边的同学调换了座位。 两个人抱团取暖。 一瞬间，凌序就和两人对视上，他淡然一笑，牵着饕餮走向座位。 走到近处，赵璐眼神有些虚心地躲闪，李潇潇也是假装无视。 凌序没有搭话，走到上阶梯，来到了最后一排最边上的座位。 在他旁边的女生激动地摆摆手，随后正襟危坐，双手不自然地放在桌子上。 昨天凌序在定级测试上的表现，已经让他成为了女生追求榜的第一名。 只是关于他却似乎有些不好的传闻。 凌序察觉到了同桌的不自然动作，他坐了下来，饕餮横着坐在腿上。 “同学，有什么事吗？”凌序问道。 凌序记得，她的名字好像是叫林岚，年纪刚好十八岁。 因为是同桌，所以昨天在念到她的名字的时候，留意了一下。 “没、没什么！”凌序突然的搭话，林岚受宠若惊。 怎么办？ 他跟我说话了，我要怎么回答他啊。 他会不会觉得我在躲着他，完了完了，林岚啊林岚，平时你都这么大胆，怎么现在不会说话了。 “我、凌序同学，我不是在躲着你！” 突然，林岚紧张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哦。” 凌序有点不明白。 她突然说这话是啥意思？ 怕我觉得她在躲我？ 这时，林岚又突然面朝凌序，十分客气恭敬地自我介绍着： “那个，我、我叫林岚，十八岁，老家是宝岛三级聚集地gx区，契约灵叫小兰，治愈型，资质d……我我我，我单身！没有交往历史。” 宝岛人呀，说话没有机车味诶。 “凌序，二十岁，本地人。”既然对方在自我介绍，凌序也礼貌地回答着。 “饕餮。”坐在身上的饕餮也在自我介绍道。 “饕餮你好呀。”林岚露出僵硬的笑容，挥手和饕餮打着招呼。 这下子凌序知道为啥了。 这家伙情窦初开了属于是。 林岚确实长得很有宝岛妹子的那种甜味，个头一米六五左右，身上穿着很传统的校园风格长裙和衬衫，扎着高马尾，看起来十分有活力。 比起李潇潇少了些成熟性感，但多了一分可爱。 在女生中也算是很耐看的一类。 可惜凌序不感兴趣。 “那个……”林岚鼓起勇气，“凌序同学放学后可以一起吃个饭嘛，我、我请客！” “放学后我有事要忙。” “这……”林岚没想到对方拒绝得如此果断，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有些失落，“那……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可以一起吃饭吗？” “看情况吧，老师来了。”凌序淡然说着。 目光看向讲台，班主任陈策踩着上课铃响起的时间点走进了教室。 没有多说废话，直接开始讲课： “今天跟你们讲解一下你们最关心的灵使实力标准。灵使的实力有多个指标来判断，我们将其分为两类：通用指标和特殊指标。” “通用指标包括：契约灵资质、灵魂契合度、契约灵与灵使的灵能以及自身身体素质。” “第一，契约灵资质越高，能赋予的宿主的灵能值就越多。假设e级契约灵能赋予的灵能值上限是一杯水，你们刚觉醒时能使用的灵能值就是一滴水左右。d级上限是一桶水，能使用的灵能值就是半杯水左右。以此类推，s级的上限是一条河，初始就是一桶水。至于更高级的ss和sss，那距离你们还太过遥远，就不要好高骛远了。” “不过，资质低级的同学也不要灰心，因为契约灵资质是可以通过后天提升的。提升方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抽干契约灵的灵能再让它慢慢恢复，反复循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只要你有足够的耐性，e级也能提升到s级。” “第二，灵魂契合度，就是你和你的契约灵之间的默契度，默契越高，能发挥出的力量就越大。契合度没有固定的提升办法，全看你和你的契约灵之间的共感如何。就连最强的灵使，也无法达到百分百的灵魂契合度。目前已知的契约灵类型中，人形契约灵的契合度，是最容易提升、同时也是上限最高的。” 班主任讲解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最后一排靠边的角落。 饕餮正端坐在凌序的身上，吃着小零食。 人形契约灵的大名自不必多说。 再加上昨日在定级测试破纪录的事，凌序现在已经是全校皆知的名人了。 走在路上都会有女生搭讪。 不过她们要么是被无视，要么就是被恶心，一千点数一晚上的传说已经在部分女生中传开。 凌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要么你来给我送点数，要么别打扰我。 “别看人家了，好好听课。”班主任敲了敲黑板。 没有在意那些埋着头玩手机的大学生，继续讲着自己的课。 至少，那些高中生听课还是很认真。 “第三点是契约灵与灵使的灵能。很多人会疑惑，我们人类也能有灵能？这是肯定的。灵使可以在不借助契约灵的情况下使用灵能，实力强大的灵使，甚至可以不借助契约灵的力量击败强大的虚界生物。除此之外，灵能还有许多其他的用途。至于要如何才能使用灵能，这是灵使基础训练课程会学的内容。” 听到这里，凌序想起来龙千明使用的类似穿梭虚空的手段。 那也是用灵能做到的。 看来龙叔自己本身也有着庞大的灵能。 凌序好奇到底要怎么才能做到。 没有饕餮，他现在就跟普通人一样。 身上一丁点灵能都没有。 难道是到达某种境界才能做到？ 班主任继续讲课： “最后一个自身身体素质我就不多做赘述了，很多进攻型契约灵的本体是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什么都有，甚至会有奇奇怪怪的独特类型。能够熟练使用你的契约灵的本体，也能很大程度上提升你的战斗力。” “接下来是特殊指标：契约灵的特殊能力，以及灵使的灵能天赋……” 第24章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一节课下来，凌序对于灵使终于有了基本的了解。 这些知识，都是百年来，一代代人积累下来的经验总结，就算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但至少，能让人不会走上歪路。 灵使学院，就是帮助灵使寻找到最适合自己的训练办法的地方。 文化课结束之后，就是基础训练课程。 下午一点。 24届6月班的新生乱糟糟地站在集训操场上，契约灵们都跟在一旁，看起来秩序十分散乱。 烈日高照，人心燥热。 所有人彼此之间分成一个个的小集团，看着面前站着的三名负责基础训练的导师，交头接耳着。 三名男性导师中，站在c位的男人手中拿着一份名单，手中在勾画着什么。 他，叫黎洪元，是翰墨学院负责新生训练安排的导师之一，实力境界是皓月级朔阶，在数百名的导师中算最顶级的那一批。 无数优秀的天才都在他的带领下成长到超越他的地步，在学校中属于主任级别。 黎洪元看着手中的名单，脸上露出有趣的笑容。 “这个班级竟然有两个s级，是今年最多的一届。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会摩擦出什么火花来。” “这个叫赵璐的，怕不见得竞争得过凌序吧。听说凌序昨天破了白虎大人的新生力量测试记录。” 黎洪元身旁的老师不认同地说着。 “力量也不是绝对的实力标准，你都星辉级了认知还这么浅显？”另一个老师否认道，“据我所知，那个赵璐自小习武，就是希望将来觉醒成为灵使后能够远超同龄人，而他也不负众望地觉醒了s资质的契约灵，本体还是剑，他的起步太高了，现在凌序对上他绝对会输。” 黎洪元认同地点点头，“人形契约灵固然稀有，但不代表其他的s级资质契约灵就弱了。我们华夏还有四位虚狩大人也不是人形契约灵。我觉得赵璐这小子只要能沉心静气好好修炼，将来就算不是虚狩，上限也是曜日。” 曜日级啊，现在整个华夏达到曜日级的灵使也不过堪堪四十人，每一个都是守界人将军的级别，是华夏的中流砥柱。 被怼的那一个老师鼓鼓嘴，不服气地道：“从去年二月到今年五月的那些个班上，不也有很多天才吗，不出意外他们都会参加今年的四院大比，我猜凌序是走得最远的，大概率能进三十二强。” 人形契约灵拥有者成长速度极快，三个月追上前面的人完全没问题。 “三十二强？你也太相信他了吧？三个月成长到星辉级的水平，怎么都不可能。” “那我们打个赌。” “怎么赌？” “就赌他能不能进前三十二名，五万点数。” “成交。黎主任你要参加吗？” “我就算了。” 黎洪元走上前，清了清嗓子，望着他那斜跨整张脸的疤痕，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各位同学们好，我叫黎洪元，我左边这位叫张安泰，右边这位叫刘能，从今天起，由我们三人担任你们班基础训练课程的导师。” “有什么训练方面的问题，你们都可以向我们求助，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们，如果有连我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证明你们已经成长到了不需要我的地步。” “黎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这时，有个男生举手发问。 黎洪元望着人群中举手的男生，微微颔首：“你说。” “我们之后是要进行高强度军事化的训练吗？是不是还会有什么训死人不偿命的协议啥的。” “你是从哪听说的？” “我看小说上都是这样，什么新人开学都会死几个人。” 黎洪元目光微凝，“你要是想死，我也可以给你往死里训。” “不了不了。”那名男生瞬间认怂。 “你们要清楚的知道，每一位灵使都是稀缺资源，把你们聚集在这里的目的，也是尽可能地保证你们安全的同时，让你们能够快速成长，报效祖国。所以，在这里，你们的性命是最金贵的，没有什么生死协议，更没有什么会死人的实战测验。因为，训练都是靠你们自觉，我们并不会强制你。” 闻言，刚刚提问的男生顿时松了口气。 果然弱智小说看多了，会让人变笨。 他早就想吐槽了，世界都面临危机，能多活一个是一个，怎么能让学生随随便便去死呢。 既然人命这么不值钱，那保家卫国的意义何在？文明社会的存续又有什么意义？ 全都变回茹毛饮血的原始奴隶社会得了。 其他有着同样担忧的学生也露出释然的表情。 不用军训真是太好了。 黎洪元见状则是微微一笑。 这群小家伙还在暗自庆幸，却不知道灵使学院根本不需要什么残酷的训练方式去揠苗助长。 驱动大部分人自己去训练的，是作为弱者只能被强者狠狠羞辱的隐藏校规。 不出三个月，这些人就会开始内卷，争先恐后地想要去超越别人。 “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黎洪元的声音洪亮。 没有人再发问。 于是他继续说道：“基础训练包括体能训练、反应力训练、精神力训练、灵魂契合度训练等等。我们会按照你的契约灵和优缺点安排最适合你的训练方法。但，我们也只是为你们安排相对科学的训练方式。更精准的细节把控则是需要你们自身来掌握。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归根结底，能走多远，最终还是看你自己。” “就这样，现在开始，三人一队，跟我们展示一下你们契约灵的本体。白木阳、蔡、蔡旭坤、胡列娜，出列！” 三人闻言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三位老师的面前。 “展示一下契约灵本体。” “是！” 一阵灵能波动，三人迅速和契约灵融合。 “鼠标？”负责白木阳的张安泰看到他的契约灵本体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但好在他们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 忍不住也得忍，最多就是faker同款笑容。 “是的，老师，我的契约灵本体是鼠标，特殊能力是虚空掌握。被我目光锁定的东西，行动会受到我的鼠标控制。目前个体上限是一，重量上限是一公斤。” 这未免也太弱了点。 你这都能单独为你开设f级资质了。 张安泰没有打击他，只是说道：“控制能力太弱，应该是你精神力不够。你打电动吗？” “啊？”白木阳诧异地啊了一声。 “就是玩电脑吗？” “玩得少，来这里之前在上高三，家里管得严。” “既然契约灵本体是鼠标，那你可以试试电竞训练法，先努力做到键鼠同步协调，休息期间也尽量多和契约灵融合，可以帮助提升契合度和精神力。起步低也就意味着你有大把的进步空间，好好努力。” “好的老师！” 白木阳闻言将老师说的话铭记在心，决定回去就拿点数买台电脑配在宿舍里。 第25章 才华在嘚瑟，品德在沉默。 与此同时，黎洪元正在指导蔡旭坤。 “长枪啊，百兵之王，还是b级资质，你将来的成就不在我之下。” 听着老师一阵夸奖，蔡旭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谢谢老师夸奖。” 黎洪元分析道：“我们华夏有着许多关于长枪的枪法名门，甚至很多国外的长枪型契约灵拥有者都来我们这边求学。在我们学校就开设有冷兵器课程，你可以报班学习。也可以去专门的枪法武馆，里面有一位枪法大师，是马家枪传人，就是去那里学习就是花费的点数比较多。平时的话，多进行体育锻炼，多和契约灵融合保持痛感，可以提升精神力以及契合度。” “是！” ……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就轮到了赵璐。 他手握三尺长剑，又耍起剑花，负剑而立，每一个动作都在装逼。 “老师，对于契约灵我早已熟悉，修炼之事也做好了安排，就不劳烦您操心了。” 黎洪元望着赵璐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沉默不语。 他讨厌装逼的人，更讨厌没什么本事还喜欢装模作样的人。 随后他从腰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对着赵璐说道：“向我进攻，我不会使用契约灵。” 赵璐笑呵呵地道：“老师，我怕伤到您。” 懒得听他的废话，黎洪元脚步一蹬，像个弹簧一样瞬间冲向赵璐。 赵璐脸色骤变，横剑抵挡，小刀砍在剑身上擦出一串火花，强大的力量从手上传来。 一瞬间，赵璐就感觉自己被一辆重卡撞了一样，他此刻正处于融合状态，即便如此也扛不住黎洪元纯粹的力量。 下马威给足后，下一秒，黎洪元快速挥手，健硕的身体也突然变得十分灵动，刀光闪过，赵璐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残缺不堪。 “这就是你练了几年的剑术？反应力不够、力量不够，连一点武术基础都没有，就这也好意思说自己不用我安排？当然，我也不会强迫你按照我的方式训练，你有自己的路走是最好的。” 装逼不成还被当众打脸，赵璐脸色铁青。 “我刚刚没做好准备。”他嘴硬道。 黎洪元又摆好架势，挑衅地招招手，“攻击我。” 赵璐愤怒咬牙，颇有架子地刺了上去，随后舞动着剑，全力向黎洪元攻击着。 从他的动作中确实看得出是有着武术底子在。 但在黎洪元这种专业的人眼中，一下子就看出了他只会花架子装逼的本质。 欺负欺负门外汉还行。 黎洪元用纯粹的体术将赵璐的所有攻击挡下，他甚至始终都站在原地没有动过，赵璐也根本摸不到他分毫。 随后黎洪元一掌打出，精准命中跳来跳去的赵璐胸口，他一下子飞出数米，将剑插在地上才稳定身形。 “就你这种三脚猫剑术，学校里随便找一个同为剑形契约灵的灵使都能拿捏你。”黎洪元丝毫不客气。 赵璐太过心高气傲，如果不好好打压他一下，他绝对走不远。 赵璐闻言一咬牙，“你不过是比我多活了几十年，凭什么羞辱我的剑术？我经验尚浅，但应对同阶人不是随随便便？” “你不服气？” “我当然不服气。” 黎洪元双手抱胸，“那好，你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去训练，如果你能击败刀剑武馆的那位四月的新生，我就给你道歉。” “他是什么境界？”赵璐问。 “刚到荧光级晦阶。” “一言为定，如果我到了荧光级晦阶并且击败了他，那你就当着全校的面给我道歉。” “没问题，我黎洪元说话算话。” 说完，赵璐收回佩剑，重新变回紫狐，随后便直接离开。 “黎主任……” “让他去吧。如果他真的能靠自己击败那位剑术天才，那他就是天才中的天才，跟他道歉又有何不可。” 不过黎洪元可不觉得赵璐有一丁点胜算。 赵璐对上那个家伙，必输。 “好吧。”刘能没有继续说话。 …… 很快，就轮到凌序。 指导他的还是黎洪元。 凌序将变化为唐刀的饕餮握在手中，礼貌地鞠躬，说道：“学生凌序，契约灵本体是唐刀，特殊能力是吞噬。” “凌序是吧，我没什么好教你的。”黎洪元见自己的话有歧义，及时补充着，“你别误会，你应该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你已经有比我优秀无数倍的老师。” 凌序明白，黎洪元说的是指龙千明。 “那位大人，他的契约灵本体也是刀，只是，不是唐刀而是偃月刀。不过他诸武精通，你想学什么都能教你。” “可是，龙叔怎么说也有正事要忙，我不可能一直耽误他。” 龙叔…… 黎洪元眉头轻挑。 这小子竟然和青龙大人这么亲密，都直接叫龙叔了。 “你说的也是，那我就斗胆担任你的临时老师吧。”黎洪元建议道：“你的契约灵是刀，你可以去刀剑武馆，或者报名专门的刀法课程，学习基础的刀法。想要学习一些体术，也可以尽管来找我，顺便也可以指点你一些细节方面的不足。” “好的，谢谢老师。” 凌序回到人群中，略微有些失望。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自己摸索，灵使的修炼已经没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了。 还以为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看来确实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现在，凌序唯一想要了解的，就是不借助契约灵使用灵能。 这一点他到现在连门槛都没摸到，而龙叔又似乎没有现在就告诉自己的想法。 毕竟之前他是打算当做夺取四院大比冠军的奖励赠与自己。 也就是说，不借助契约灵使用灵能，是到达星辉级才能开始触摸的领域。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暂时不着急。 一口吃不成胖子，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提升精神力和自己的刀法。 黎洪元望着回到人群中的凌序，心里有了评价。 虽然凌序本人性格如何，他黎洪元不知道，但从这第一照面下来的印象，黎洪元对凌序的评价很高。 相较于同龄人，凌序要更加沉稳、处变不惊，更重要的是，黎洪元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求知欲。 或许他在为人方面还有些瑕疵，在天分上稍有不足，但人无完人，这些并不会成为他登临巅峰的阻碍。 第26章 刀法入门。 基础训练课程与凌序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没有军训那样的军事化的管理，更没有体育课那样的集中化训练。 第一节课就是让老师了解契约灵，然后制定计划，解惑。 做完这些，就没了。 直接原地解散。 之后的这节课也不用像今天这样集合，想要上的学生，就可以到专门的训练教室一起上课，不想上也可以不去。 有什么问题直接终端联系老师。 这……这也太自由了吧。 翰墨学院真的就是完全奉行，自主学习啊。 在这里当老师真爽，这工资拿得真轻松。 凌序感觉有些能理解，为何翰墨学院会连续八年也没拿到四院大比的冠军了。 这种氛围下，大多数人入学的前几个月基本都在自由散漫地玩，消费。 怎么跟那些入学第一天就在努力的人比？ 原地解散后，很多人都三两成群约在一起去玩，游戏厅、电影院、游泳池，哪哪都有新人的身影。 凌序则是拿出终端搜索着刀剑武馆的位置，根据地图指引来到了目的地。 凌序呆滞地站在原地。 在他面前，是一片环境宜人的小型庭院，四周是武侠剧里面经常能看到的木质围栏，庭院里有个小水池，水池旁则是有一间与现代化城市完全格格不入的小型唐风建筑。 如同庙宇一般。 低头看了一眼终端，目的地确实是在这里。 终端的地图十分立体，指引很清晰，而不是像缺德地图那样，只给你一个模糊的地点。 所以他确认自己没有走错位置。 凌序还以为会是什么粤式武馆。 他怀着好奇推开院门，走了进去，饕餮跟在身后。 有棍棒互相击打碰撞的声音传来。 来到房屋门前，走上台阶，木质的地板上摆放着两双鞋子。 在如同庙宇一般的房子里，凌序看见一个十六岁出头的少年正在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用木剑对练着。 没有动作片里面的事先套招，两个人以肉眼难以企及的速度在挥动着手中木剑。 就跟欣赏武打动作片一样，看得凌序怔怔出神。 他安静地站在台阶上，等待两人对练结束。 随着一声低喝，少年的手腕被击中了一下，手中的木剑受击脱出。 对练结束。 少年对着老者深鞠一躬，随后将木剑放回到一旁的架子上，朝着凌序这边走了出来。 穿上自己的鞋，看了一眼凌序，点头致意，随后离开。 凌序也点头礼貌回应。 好冷冽的眼神。 那完全不是一个十六岁少年能有的眼神。 更像是杀人无数的恶魔。 “门外何人？”屋内，传来一道老成的声音，将凌序思绪拉回。 “学院新生凌序，契约灵化身是唐刀，前来求学刀法。” 凌序微微鞠躬，身旁的饕餮也跟着礼貌鞠躬。 “进来吧。” 得到了应允，凌序脱下鞋子走了进去。 饕餮也脱下自己的鞋子，将自己和凌序的鞋子摆正，紧随凌序身后。 “我这里跟别的武馆不太一样，在这里学习不收点数，只看你是否一心求学。” 老者端坐在草席上，老态龙钟的模样，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和蔼气息，令人下意识地尊敬。 “请问，怎么样才算是一心求学？”凌序问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想学，不知道有没有到这位老者所说的程度。 扪心自问，凌序觉得自己并不是想学如何挥刀，而是因为契约灵是刀所以才想学。 “想要变强、想要保护、想要传承、想要复仇等等都可以算是，求知的目的没有高低贵贱。” 说罢，老者身后的武器架上兀地自动弹出一把木剑，凌序伸手接住。 视线重新回到对方身上时，发现不知何时，在那位老爷爷手里就已经握着一把木剑。 “木剑……可是我想学的是刀。” “刀、单刃开封，与剑同源，在基础使用上，殊途同归。刀比起剑更主杀伐，实战的实用性也比剑更强。所以，能学会使用剑自然也就会使用刀。” 边解释着，老者已经站起身来，摆好了架势。 “请不吝赐教。” 凌序礼貌作揖，回忆着刚才那位少年的动作，有样学样地先手进攻。 没有任何地思想包袱，凌序的挥剑都十分用力，他此前从未接触过刀剑武艺，所以每一剑都是最纯粹的挥砍和刺击。 老者一眼就看出来了凌序是纯纯的门外汉，放慢了速度，接招的同时用攻击逼迫凌序走位。 几个回合下来，老者不再收敛，一下子打飞了凌序手中的木剑。 “脚步虚浮，上下不通，因为太害怕被我打中注意力一直在我的剑上。不过你的攻击有一股狠劲，很纯粹原始的野路子战斗方式，看来，你很适合用刀。” 老者十分犀利地点出了凌序的不足。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竟然还会有夸奖。 “继续，带着砍中我的决心向我挥剑。” 凌序闻言捡起地上的剑，继续攻击。 “刀剑之术本就没有多少套招，每一招都是为了击杀敌人，比拼的不过是你的反应力和气力。你用力的方式有误，无法将身体的力量全部施加于手中的武器。”老者惬意接招，同时讲解着。 这导致凌序一边要听讲解，一边还要专注于攻击，有些应接不暇。 “用刀时，要笔直地用力，刀身很薄，挥出时如果无法握正，会导致刀刃发生偏转，无法将你的力量完全发挥。” “挥刀时刀刃的朝向要与你用力的方向一致。” “气息要稳，手脚动作统一。” “要用余光去关注攻击，将注意力集中在进攻上，不要怕挨打。” 老者每说一句，凌序都会在下一击调整自己。 在对方刻意地引导下，凌序竟然觉得自己隐隐有些领悟。 并且，在不知不觉间，他好似进入了心流状态，思考速度变得飞快，眼睛也能跟得上挥砍动作。 在专注于攻击的同时，大脑竟然还能处理并理解老者所说的每一句话。 这种状态…… 太爽了。 啪—— 凌序手中的木剑再次被打飞。 “不错不错。”老者露出满意的笑容，“你很有用刀的天赋，回去后就按照刚才的感觉狠狠地操练自己，你的刀法就能够入门了。” 这么快？ 凌序突然有一种速成感。 不过他确实能很明显得感受得到自己的进步，那是一种从无到有的凝实感。 就好像突然找对了感觉。 “谢谢指导。” 凌序深鞠一躬，带着饕餮离开了刀剑武馆。 他前脚刚走，后脚龙千明就从旁边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老头子，你觉得他怎么样？” “天赋不错，领悟力很强，能够在对战中快速学习。要是能早十年遇到，他在刀的造诣恐怕不会比你差多少。” “哈哈哈，现在也不晚。武术这种东西，在有着更强身体素质的灵使手上，越是简单粗暴越有用。哪怕是学到一点皮毛，也足以受用终身。” “屁话！”老头闻言一剑拍在龙千明背上，“教你几十年刀法，你就跟我说这个？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觉得学武没有用，过于依靠灵能，心气浮躁。” “哎，老头子你过时了，现在不是一百年前，高深的武术是对人特攻，但对虚界生物来说，简单粗暴才是最有效的。” 老者无法反驳，气愤地丢给龙千明一把木剑，“陪我练练，我这老骨头天天陪年轻人小打小闹，都要生锈了。” “那就练练。” 第27章 仙人跳。 从刀剑武馆出来，凌序右手一抓，饕餮变为唐刀，不断对着虚空挥舞，熟悉着刚才领悟的刀感。 更加精准、更加凌厉、更加快速。 他此刻能深刻明白，那些武侠小说里的顿悟是什么样的状态。 因为自己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中。 就好像没有什么是自己学不会的。 这时，突然一阵吵闹的声音传进凌序的耳朵，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在不远处的一个广场上，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在吵些什么。 吵闹声中，还隐隐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吃瓜是人之天性，本着求知的态度，凌序收起饕餮，凑了上去，发现了熟悉声音的来源。 蔡旭坤和一个陌生的女生，被四个没见过的男生围了起来。 似乎有些，来者不善。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四个男生，围着一个女生说什么一晚上五百，你们还要点脸吗？”蔡旭坤怒吼着，将身旁的女生护在身后。 “你几把谁啊？哦，我懂了，你想免费插洞，搁这英雄救美来了。”一个瘦高的男生邪淫地笑着。 周围的三个男生也附和地笑出声。 “为什么新生一个个都这么蹬鼻子上脸的，这么拽，不怕被人揍吗？” “让新生知道什么是规矩也是我们作为学长该做的事啊。” “是啊，提前让你们知道学校真正的残酷之处，也好过你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吃苦，这么看来，我们还是大善人呢。” “哈哈哈哈。”*4 “怎么样小妹，我刚刚的提议不错吧，五百点数可不便宜啊。你算算看，这才开学两天，你的点数应该用了不少了吧，还要再用一年呢。学校里的工作不好找，校外的委托又太危险，决斗场上你们这种新人又谁都打不过，到时候没点数了，可是要被退学的哦，学长我们正好有富裕的点数可以施舍给你，只要今天晚上……诶嘿嘿嘿。” 那名女生颤抖地躲在蔡旭坤身后，没有说话。 表情有些欲拒还迎的模样，仿佛是在说‘那可是一晚上两千点数诶’。 “不行！不能答应他们。”蔡旭坤打断了她的思考，怒斥四人道：“逼良为娼，你们爹妈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 “面对高年级说话口气还这么拽啊？不服气？不服气我们决斗去，我们四个人你随便挑一个，实力说话，如何啊？” 见蔡旭坤上钩，一名男生冷笑着，继续出言刺激蔡旭坤。 “……” 蔡旭坤不太敢接，他一个荧火级新人，跟这群已经入学不知道几个月的家伙去决斗，不是吃大亏。 见对方沉默，那四人中领头的那个无趣地摆摆手，“没那个本事就别鼻子里插葱，我看人家妹子也没拒绝嘛，是不是？” “对啊，她这不是很愿意嘛，哎，小子，要不你也加入进来，我们一人给你垫付一百，你只要再付一百，就可以加入我们。” “可以可以，这主意不错。” “哈哈哈哈。”*4 这时，那个女生扯了扯蔡旭坤的衣服，捂着小嘴、声音轻颤，一幅楚楚动人的模样，胸口露出一抹白腻，贴着蔡旭坤柔声道：“帮帮我……” 母胎单身至今的蔡旭坤哪受得了啊，顿时浑身打了鸡血：“我要申请决斗，如果我赢了，你们就不能再纠缠她！” 瘦高男子放荡一笑，“那如果你输了，你就得给我们一人五百，当然，我们也不会再纠缠她。怎么样？” 蔡旭坤咬咬牙，“好，我答应你。” 输了大不了就是损失两千点数而已。 但是能得到这漂亮妹妹的好感也足够了。 她可比班上那些对自己有意思的女生漂亮多了。 说不定，今晚还能…… 随后，蔡旭坤就跟着几人一起往决斗场走去，那个女生则是一直挽着他的手。 望着蔡旭坤乐呵呵地一副得吃的模样，凌序无奈地笑着。 小头控制大头了属于是，这么明显的仙人跳都看不出来啊？ 凌序默默跟了上去。 这家伙，之前在学校里为我出过面，算是回报他的恩情吧。 哪怕凌序当时压根不需要蔡旭坤为自己解围，但他始终是为了帮助自己而出手。 凌序睚眦必报，同时，也看重恩情。 …… 不论是翰墨学院还是另外三所灵使学院，都鼓励学生之间进行决斗切磋，以此提升自己。 所以，学校里设立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决斗场。 一个大型决斗场，三个中型决斗场以及十二个小型决斗场。 唯一的大型决斗场，占地面积高达十万平米，能够同时容纳两万人观看比赛。这是为了四院大比而专门建造的。 蔡旭坤等人来到的是一个小型决斗场。 场地是在一个球形建筑里，里面的空间也是球形，周围一圈是观众席，中间的圆形场地就是决斗场。 决斗场是赚钱最快的地方，这是因为决斗双方不仅可以下赌注，如果你的名气足够大，甚至会有人用你来开盘。 所以凌序才会说，如果自己想赚快钱，可以选择来这里。 以他的名气，如果他能联系上那几个专门负责开盘的庄家，以自己为噱头准备几场决斗，自己拿点分红，绝对能小赚一笔。 甚至都不用当操盘手。 众人来到场地外，瘦高男子停了下来，转身问道：“你要挑战谁？事先说好，我们每个人都是荧火级望阶，到时候申请决斗时，终端会显示出境界。” 蔡旭坤看了一下，只从体格上来看，这个瘦弱男生应该是最弱的，但他明显是这几个人的领头，所以他应该是最厉害的。 于是，蔡旭坤指向另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莫西干发型男生。 这种一看就是路人的发型，看起来就好欺负。 “竟然是选我嘛，哈哈哈，我也好久没动手了，正好活动一下筋骨。”顶着一头莫西干发型的男生活动着筋骨，手指和脖子咔咔作响。 他拿出终端选定了决斗场的位置，随后发出了决斗申请，在蔡旭坤在自己终端这里会显示出附近的决斗申请，他只需要接受即可。 一经匹配，两人的身份信息都出现在彼此的终端上。 蔡旭坤（荧火级朔阶、b级进攻型契约灵）vs马超（荧火级望阶、c级进攻型契约灵）。 “原来是个b级，难怪这么自信，小子。”马超露出自信的笑容，全然没有因为b级资质就感到害怕。 因为，他可不是真的只有荧火级望阶。 他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去定级了。 这也是学校允许的规则。 光明正大地利用规则扮猪吃老虎。 第28章 不许后悔哦。 蔡旭坤和马超走进场地，等待着决斗开始的三十秒倒计时。 周围的观众只有凌序一个人，但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没有阻止决斗，就是为了让这家伙买个教训，等他输了，自己再出手。 【不放过任何一个装逼的时刻。】 还是你懂我。 【您这么自信能赢他们？可惜暂时无法给您增加傲慢值。】 场地上，倒计时只剩下十秒。 本该是属于垃圾话环节，两人却一句话也没说。 而是紧紧盯着高空中的显示屏。 倒计时来到最后五秒时，两人都融合了契约灵。 马超的契约灵是一只黄鼠狼，本体是一对链镖。也就是一对用铁链串起来的飞镖。 从武器上来讲，有长度优势的长枪是占据绝对的主动权。 蔡旭坤也明白这一点。 他猛地脚踏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射出，转动着火红色长枪，带起一条螺旋状的火焰拖尾，刺向对方。 马超高举链镖侧身躲开刺击，然后将链条缠绕着枪身，往腋下一拉，紧紧钳住枪尖。 但下一秒，他的身上就突然燃起一阵火焰，摇曳的火焰瞬间就将上半身吞噬，烫得他一把扯掉上衣，松开长枪后退。 “这就是你契约灵的特殊能力吗？算了，懒得跟你玩下去了。” 马超被这火烧得恼怒，右手转着链镖，突然抛出，链条骤然变长，转瞬间飞镖就飞到蔡旭坤面前。 蔡旭坤转动枪身格挡住攻击，但下一瞬，左手边的飞镖又接踵而至，直接擦过他的右手，划破皮肤，点点血液渗出。 “他的手比我长，我得打近身。” 蔡旭坤迅速分析局势，一咬牙，随后像个莽夫一般全力冲了上去，一个横劈接侧上挑。 但都被轻松躲过。 “呵呵，觉得我不擅长近身吗？”马超得逞一笑，双手抓紧飞镖，当做两把小刀。 以远超蔡旭坤的速度在他贴身一米内的位置来回窜动，每闪过一次，身上都会多出一条伤口。 蔡旭坤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对方。 打近战，他更不是对手。被完完全全的碾压了。 “我认输。”蔡旭坤很识时务地选择了投降，决斗结束。 他的点数直接扣了两千点给对方，这是提前做好的赌注。 蔡旭坤只坚持了三个回合。 从第一照面凌序就看出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那个叫马超的家伙，甚至都没怎么认真，完完全全的就是大学生打幼儿园的程度。 蔡旭坤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他就如同一个活靶子，连躲都不会躲。 不过，早已经做好认输的准备，所以蔡旭坤没有多失落。 至少，能得到妹妹的好感，也值得了。 但，当蔡旭坤走下台，准备去和妹妹说‘没事了’的时候，他突然瞥见，两分钟前还柔声细语的妹妹，竟然满脸贱笑地看着自己。 “傻子，两千点数就当买个教训吧，哈哈哈，下次不要随便相信别人了嗷。”女生直接不装了，乐呵呵地往四个男生那边走去。 “你、你们是一伙的！”蔡旭坤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怒吼道。 老子被仙人跳了！ 草！ “现在让你知道了又如何，决斗是你发起的，赌注也是你下的，我们所做的一切完全符合校规，你就算告到校长大人那里去也没有用，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老人家默许的潜规则。小除楠，欢迎来到，翰墨学院～” 五个人嘲笑着从他身旁走过，往场地外走去。 女生拍了拍蔡旭坤的脸，“一下子就赚了四百点数，哈哈哈，果然新生就是人傻钱多啊，每个月月初我们都能大赚一笔。” “走，寻找下一个目标去。” 蔡旭坤握紧拳头，但他什么也做不到。 他明明都已经有妹妹可以泡了，却贪图美色，觉得凭借自己b级资质有的是漂亮女人会找上自己。 心里只有后悔，总之就是非常的后悔。 就在他失落地转身准备离开时，却看到凌序突然出现在门口，拦住了那五个人的去路。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瘦高男子问道。 凌序打开自己的终端，播放着刚才录制下来的视频，“你们说，我把这个发在校园论坛上会怎么样？” 蔡旭坤有些惊讶地走到凌序身旁，“凌序，你怎么在这？” “哦，你们是一伙的是吧。”瘦高男人突然插话，“想给你朋友打抱不平？我们刚刚做的可都是符合规定的，你录了视频又如何？还能告我不成？在学院，比我们过分的人多了去了，谁会搭理你？” “不不不，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把这个视频发在校园论坛上，应该能让不少新生认识你们。” “啧……”瘦高男闻言表情变得冷漠了下来，“喂小子，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要真这么做，我们之间的梁子可就结下了。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我把钱退给你朋友，你把视频删了。” 只要没有刚才带着录音的视频，那他们之后依旧可以继续骗那些热血中二的新生。 不能动手也不能威胁，不然他们就是真的违规了，会受到处罚的。 “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什么提议？” “我们也决斗一场，实力说话，你们五个人随便派谁和我决斗，我输了，给你们五千点数，并且把视频删了。如果我赢了，你们每个人给我一千点数，并且我把视频删了。很公平吧，横竖都会把视频删了。” 蔡旭坤一听顿时慌张了起来，怎么还倒给别人送钱啊，“喂，凌序，你在说啥？” 哪怕凌序是人形契约灵拥有者，也才刚觉醒没多久，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些老生？ “不要贪心啊，刚刚他们的提议就已经很让步了！” “不用怕。”凌序神态自若。 见说服不了凌序，蔡旭坤转头看向刚刚欺骗自己的五人，“他刚刚开玩笑的，你们别当真，开玩笑的。” 瘦高男一开始还紧张地以为是那小子有什么底气，但是蔡旭坤这小子的反应不像演的，也就是说他可能就是个荧火级望阶的家伙，自以为和我们同阶，可以趁此机会大赚一笔。 而且，如果我们拒绝，他可能会撕破脸把视频上传。 “好，我接下你的决斗申请。”瘦高男一口答应了下来。 就算真的输了，也就是亏三千点数，大不了再去骗个新人。 只要能把视频删了，什么都好说。 两拨人都各有打算，蔡旭坤还在尝试劝说着凌序。 “现在拒绝还来及啊！” 凌序则是拿出终端，选定了决斗场后，提出了决斗申请，胜负点数设定为五千点。 “你、你认真的吗？你要是输了我可不给你垫付啊……好吧，最多给你付两千，我刚刚已经被骗两千了，最多就两千啊。” 一看凌序连决斗申请都点出来了，蔡旭坤彻底绝望。 他知道已经劝不了了。 这凌序怎么从自己觉醒那天开始就变得这么倔啊？ 这下子要开始考虑打工的事了。 哎，以后不会再相信女人了。 凌序心里倍感意外。 这家伙竟然还想着给自己垫付一些。 这时，终端上显示了决斗匹配成功的界面。 凌序咧嘴一笑，笑容有些惊悚，“这下子可就真的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第29章 这个入就是个桂! “这下子可就真的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凌序露出健康且自信的笑容。 淡定地往决斗台上走去，拍了拍蔡旭坤的肩膀，“回去还是先好好提升自己，别一天到晚净想着女人。” 蔡旭坤还是第一次见到凌序露出这样的笑容，竟隐隐有些害怕。 这家伙，难道说…… “能赢吗？”他问道。 凌序拾级而上，走上平台，只留下了三个字，“会赢的。” 在凌序的对面，与他决斗的，正是那个瘦高的男子，右手手臂上包裹着臂铠，这是他的契约灵的本体。 高处的显示屏，也展示着双方的信息： 凌序（荧火级望阶、s级进攻型契约灵）vs周源（荧火级望阶、b级进攻型契约灵）。 只从展示的信息来看，这一场决斗是属于凌序的绝对优势。 不过，周源内心却没有多少波澜。 因为，如果他现在去测定的话，实力境界已经足够定到烛火级。 只是s级资质契约灵确实是有震撼到他。 “s级资质就是你的依仗吗？还是主杀伐的刀型武器，难怪这么自信。”他假装认怂，迷惑对手。 凌序从之前开始就一直让饕餮保持本体的形态，没有变回人形。 因为持续消耗灵能可以有助于提高灵能上限，所以他打算之后饕餮的每次变身都尽量让她在到达上限时自动解除本体。 所以凌序对面的那几个人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契约灵，也没察觉到他的身份。 近几个月的新生中难免会有好几个s，作为底层学生，可没那个闲心思去了解新生中的s级都是谁。 凌序单手握紧饕餮，神态怡然，“灵使的境界，是要去专门的地方进行测定，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有那么一群人，选择不去测定自己的实力，以此扮猪吃虎呢？” 说话的同时，余光也在关注着倒计时，时间还剩下最后五秒。 周源闻言眉头紧皱。 这家伙，难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隐藏实力了？ 难道他也隐藏了实力？ 不可能，新人入学第一天就会去测定，没道理会在第一次定级的时候隐瞒自己。 他在虚张声势。 思考间，周源没注意到倒计时已经结束。 直到他面前的凌序消失在原地他才意识到战斗已经开始。 “好快！” 周源认真了起来，左顾右盼，但都没有看到凌序的身影。 去哪了？ 忽地，他余光瞥到场外的人都在看着天上。 他警觉地抬头，果然看到了已经跃到空中凌序。 凌厉的一刀砍下。 周源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抵挡，漆黑色的刀刃砍到臂铠上，一道刺耳到令人耳鸣的金属碰撞声猛然响起。 周源受击往后退了数米才停下来，他只感觉到右手一阵酸麻，肌肉都在颤抖。 “好强大的力量，s级契约灵能赋予的灵能就是强大。但，如果你觉得我就是这种水平，那也太天真了！” 周源甩了甩右手，臂铠上，五指的指尖有着密集的灵能在流动。 像一头猛兽，飞快冲向凌序，锋利的金属爪尖从上而下抓来，凌序后退躲开，在他面前的地面瞬间被一爪拍碎。 紧接着，左手用力一拍，双腿也在使劲，又迅速接近凌序。 接连挥出几爪，被凌序用唐刀格挡。 “速度很快，力量也很足，不出意外，你应该已经有接近烛火级的实力了。” “你说的没错，我早在半年前就已经是荧火级望阶实力，而你，只不过是个刚刚评上望阶的新人罢了。” 话音刚落，周源直接伸手一把抓住凌序手中的刀，左手又从后腰抽出一把小刀，往凌序的右手上砍去。 周源试图夺刀。 只要没了契约灵，灵使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荧火级的新人还远远不会虚空召唤契约灵的能力。 不得不说，周源的实战经验确实很丰富，反应速度和临场判断都很不错。 但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在不知道对手实力如何的情况下，贸然接近。 凌序心里默念——【吞噬者】。 随即，他手中的饕餮亮起刺眼的红光。 【吞噬者】从刀镡中出现，直接将周源的整只左手包裹住。 “这是什么东西？”突然被一团漆黑邪祟的东西咬住左手，周源浑身鸡皮疙瘩皱起。 与此同时，凌序迅速转动身体，右手用力将饕餮从铠甲右手中抽出。 周源就这么被【吞噬者】咬住随后高高举起，悬挂在半空中。 不论他怎么用臂铠攻击，都无法对那团黑色的未知物质产生效果，像是打在了一团橡胶上，力量全部被吸收化解。 虽然【吞噬者】在与人对决的时候天生少一个反哺自己的能力，但是高强度无力抵抗的效果用来当做盾牌或者控制技能，简直不要太好用。 【吞噬者】牢牢抓住周源，凌序右手成拳，朝着腹部就是一个上勾拳。 一拳上千公斤的力度，瞬间就给周源捶得身体翻江倒海，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若是没有灵能强化身体，这一拳就足以穿透他的身体。 周源还没放弃，咽下口中回甜，右勾腿朝着凌序的头部踢去。 用余光关注着周源一切的行动，凌序歪头躲开。 这是刚才在刀剑武馆学会的分神专注，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真好用啊。 在实战中这绝对是一个超好用的特殊能力。 他控制【吞噬者】将周源重重摔在地上，吊起再摔在地上，直到周源不再反抗，才停了下来。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学长。”凌序阴笑着。 慢悠悠地走近，戏谑望着被自己吊在空中的周源，“想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啊？” “想当龙王啊？” “仙人跳啊？” “欺负新人啊？” 说话的同时，凌序还控制着【吞噬者】延展出一条‘手臂’，说一句话就扇他一巴掌。 “我、我认输。”不堪受辱，周源破音地大声喊出。 根本打不了，这家伙，这个入就是个桂！ 这哪里是刚觉醒的新生能有的实力，他是谁的部将？！！ 四周的显示器上宣布决斗结束。 “诶？就这么认输了？我都还没热身呢。” 凌序无奈放下了周源，才刚刚起了兴致，结果就投降了。 烛火级的学长，有点不禁打啊。 周源收起臂铠，变为了一只壁虎，钻进他领口的兜里。 破烂的衣裳、还在阵痛的肚子都不如，终端里被扣掉的五千点数让他觉得痛。 心在滴血。 那可是五千点数啊！ “该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周源咬牙切齿。 “当然，我说话算话。” 凌序微微一笑，将终端里面刚刚录制的视频删掉。 手中的饕餮也疲惫地变回了人形。 “人形契约灵？”场外，与周源一伙的四个人都是惊讶地张着大嘴，足以塞下一个苹果。 “他是那个新生！”那女生认出了凌序，心里顿时有了小九九。 周源看着凌序身旁的小萝莉，一时也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 茫然地走下台去，招呼着狐朋狗友，“走了。” 五人狼狈离去。 蔡旭坤被凌序刚才的状态吓得失神。 凌序的精神状态，原来这么不正常吗？刚刚他就好像要杀了对方一样。 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赵璐和李潇潇的下场。 还好自己没有招惹到凌序，之前在学校还帮了他一下。 蔡旭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决斗已经结束，迎了上去，“恭喜啊凌序。原来你也隐藏了实力啊，赵璐那狗日的知道了怕是要被气死，哈哈哈。就他那吊样还一天到晚看不起你。” “你被骗了两千是吧。我转给你。” 蔡旭坤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这是你自己赢回来的，我那两千就当是买个教训了。” “说给你就别墨迹，我不缺这两千。” 这时，蔡旭坤才看到，凌序的终端上显示的个人余额竟然有六位数，十万四千多…… “你，你哪来那么多点数啊？”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人形契约灵的特权。” “那……那就转两千给我吧。”蔡旭坤不好意思地尬笑着。 收到两千点数的转账后他又问：“你真把视频删了吗？那他们不是还会继续去骗人？” “删了啊，我这人说话算话，不过早在之前我就已经发在论坛上了。” 凌序打开校园论坛网，果不其然，这十多分钟过去，下面已经有好几百条评论了。 “我说会删视频，没说不会发出去。” 蔡旭坤对着凌序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正道的光。” …… 场地外，周源打开终端，“一人给我转一千。” 决斗是他们都答应的，所以输了也该分摊。 大不了待会再去钓一个。 这时，马超看到校园论坛有一个熟悉的画面，点进去看他才发现，竟然是刚才本该被删掉的视频。 “那小子，他把视频上传了！” “什么？！” “他骗了我们！回去找他！” “等等。”周源拦住了几人，咬牙切齿，“他没骗我们，他和我们的赌注是删视频，没说不上传，我们被坑了！” 第30章 主人，以后，会需要色欲值。 一下子到账五千点数，之前就提现了一些凑整还清了从钟宇那里的借款，现在手上的点数又涨回到了十万。 不过刚才的战斗，差一点就把饕餮给榨干了。 饕餮已经饿得要申请工伤了。 于是，还没到饭点，凌序就带着饕餮来到了食堂，花了两百点数点了满满一桌的饭菜。 见到满满一桌好吃的，饕餮眼冒金光，端着盘子就开始炫，形象与外表那如同西方公主的气质完全不搭。 【暴食值+2】 【警告，暴食值已到98，饕餮即将进化，进入沉睡中。】 系统提示着。 凌序忧愁地看着系统面板，哪怕已经竭力控制着暴食值的增长，也还是即将到达上限。 七宗罪这东西，作为最能概括人性的罪恶本源，只要是人，就基本很难控制自己不会触及罪宗。 更遑论，食欲，是生物之本能。 七宗罪里，最难控制的就是暴食了。 【还有色欲。】 好吧，这样勉强也算一个。 色欲，也是生物之本能。 毕竟，追求干饭和涩涩，才是一个合格的成熟，多干饭和多涩涩，那就是优秀的生物。 正翻阅着系统面板，凌序突然一喜。 “魂质怎么突然到90%了？” 凌序回忆了一下。 难道是……之前在刀剑武馆时，在心流的状态下涨的？ 也只有这一个可能。 不至于一场算不上艰难的决斗能让自己的魂质进度涨了将近百分之二十。 “诶？凌序同学？” 突然而来的女声打断了凌序的思考，他被吓得立马关掉的系统，凶恶的目光凝视着站在一旁的女生。 “林岚？” 站在眼前的，正是今天早上在教室里和自己搭话的同桌。 被凌序的目光盯着，林岚有些害怕地缩着身子，她九十度弯腰深鞠一躬，“对、对不起，是我吵到你休息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只是刚刚打了一架，有些戒备过头了。”凌序胡诌着。 “诶？打架？你没受伤吧。”林岚伸出右手，一只缓缓蠕动的白色小肉虫子从袖口中出来，随着一阵灵能波动，拉伸变成一条绷带。 林岚小声嚅嗫着：“我、我的契约灵是治愈型的，虽然资质只有d，但是一些小伤还是可以治疗的。” “不用了，我没事，谢谢你。” 凌序看着林岚那副社恐但又想要打招呼的努力模样，竟一时不想像应付之前那群女人那样撵走他。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岚收起绷带，“如果你之后受伤了，可以来找我，我给你治疗，这样就不会留下伤疤。” “嗯。” 凌序直接结束话题。 “你点了好多吃的呀。”林岚视线飘忽，右手食指尴尬地搅弄着鬓角的头发。 “我的契约灵消耗比较大，所以平时也吃得多。” “原来是这样嘛。” “你要一起吃吗？” “不了不了，我还不饿。” 凌序轻叹一口，“有什么事吗？坐下来说吧。” 凌序坐的位置正好是三人桌位，有三张椅子，正好空着一个。 林岚闻言一喜，随后在旁边坐下。 “其实，也没什么事。”林岚低埋着头，手指紧张地抓着裙摆边缘，整理着措辞，“凌序同学，可以…交个朋友吗？” “我发现凌序同学你这两天都是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直形单影只……” 哦，原来是把我当孤独小孩了。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两天都是一个人的？”凌序耿直一问。 林岚一下子慌乱起来，耳根瞬间红透，僵硬地说着：“因、因为我看到你的时候，你都是一个人，上课也是一个人，所以就以为……” “我只是觉得无用的社交没有意义而已。” 要论朋友的话，也不知道蔡旭坤算不算一个。 “你是这样认为的嘛，你真厉害呀，我、我做不到这样。” 林岚是一个人从宝岛来到内陆，整个学校她都没有任何熟人，再加上她的契约灵资质只有d，还没什么战斗力，治愈能力最多也就只能恢复一些皮外伤。 在这一连串的因素下，她直到现在也没有几个说得上话的朋友。 这几天，她都被满满的孤独感包围。 唯一的陪伴只有她的契约灵。 但她的契约灵是一条绝大多数女生都会讨厌的虫子。 光是说服自己接受虫子契约灵，她就花了半个月。 虽然现在可以做到不讨厌虫子，但是不能说话依旧会觉得孤独。 在这什么条件都是世界最顶级的学校里，她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但今天，凌序竟然主动跟自己搭话了。 只是好像因为自己的笨拙，导致交谈不怎么顺利。 “有些人需要社交，是为了获得关注，想要被人在意，填补内心的空虚。但也有这么一群人，他们不喜欢被别人关注，社交也只会让他觉得麻烦。所以没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只是各人需求不同而已” “凌序同学懂得真多呢。”林岚又垂下了头。 这不就是在说，拒绝了我嘛，哈哈— 凌序同学真温柔呢，连拒绝都说得这么委婉。 林岚清醒失落，准备离开。 嘿—咻— “给你吃…” 饕餮从座位上跳下来，拍了拍林岚，递给了她一条卤鸡腿，嘴里还咬着半个鸡腿，说话有些不太清晰。 “谢谢，我还不饿。”林岚笑着推辞。 饕餮将林岚没要的鸡腿连同嘴里咬着的一同吞下，坐回到椅子上，直白说道：“主人，需要，朋友。” 灵使要主动使用共感才能知道契约灵想什么，而契约灵却不需要，他们时刻都与宿主保持着共感，随时都知道宿主在想什么。 饕餮知道，自己的主人正在考虑林岚的价值。 考虑，和她来往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真、真的吗？”林岚突然激动，期待的目光看着凌序。 “算是吧。” 林岚一扫失落，欣喜地道：“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我、我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再见。” 直到林岚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凌序端起自己的咖啡，看向饕餮质问道：“为什么要帮我答应她？” “主人，以后，会需要色欲值。” 噗—— 凌序差点喷出嘴里的咖啡。 你是这种打算啊？ 不是，这话从一个小萝莉嘴里说出来，总让凌序有一种罪恶感。 好像是自己没有教好自己的契约灵一样。 不过……饕餮说的也有道理。 毕竟，色欲值的提升，也蛮重要的。 第31章 你们现在跪下来跟我道歉，那我们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2024届6月班级。 班主任正在讲课。 “关于虚界生物，尚且存在很多的未知秘密。它们的身体结构和基础组成物质也是有机物，也就是说，它们和我们一样也属于碳基生物的范畴，只不过被灵能包裹着。” “另外，它们却拥有消化吸收几乎所有物质的能力，而且强大的虚界生物还拥有特殊立场，可以使它们免疫绝大部分的热武器，只有契约灵的本体可以无视这种力场，对它们造成有效伤害。” 老师讲述的内容有部分在高中大学时就接触过，但也有部分，是此前从未接触过的。 所以大部分的人都听得很认真，因为这些知识很可能关系到自己能活多久。 “除此之外，有极少部分的虚界生物和契约灵一样，拥有特殊的能力。” 说到这里，凌序想起来自己第一次遇到的那个触手怪就好像拥有着可以让区域时间流速减慢的特殊能力。 这么看来，自己的首战击败的家伙，好像很强的样子。 得亏是饕餮的特殊能力天生就克制虚界生物。 老师继续讲着课。 “虚界生物有一个共同特点，每一只虚界生物体内都有一个名为‘核’的东西，就如同仙侠小说里面妖怪的内丹一样。那是虚界生物的能量来源，是它们的心脏。只有将心脏击碎，才能杀死它们。而如果不把‘核’打破，绝大多数虚界生物都会拥有强大的再生能力，变得十分难缠。” “说起再生能力，关于虚界生物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众所周知，虚界生物什么都吃，并且会将吃掉的东西用来反哺自己快速成长。如果将核心击碎，它们就会发生湮灭，而被吃掉的物质也会随湮灭而消失。所以，如果不能尽早将虚界生物驱逐，那我们的世界，就会被它们吃干抹净。” 这时，有人举了手。 “那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举手的男生问道：“老师，湮灭是什么？” “字面意思就是消失，一无所剩的消失。更细节的解释就是，虚界生物在死亡的瞬间会变为纯粹的能量逸散。”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老师解答。” 这时，另外一个学生也举起了手。 老师示意点头，学生站起身来问道：“老师，我没见到过虚界生物，都说虚界生物也是使用和我们灵使一样的境界划分，那通常情况同境界是谁更强？” 老师推了推眼镜，终于有学生问到战力方面的问题了。 很多学生都没怎么遇到过虚界生物，他们往往都不会抱有敬畏之心。 有不少人，都是死于初战。 班主任神色认真地道：“因为克制关系，基本上同境界都是灵使更强。但是，虚界生物大多数时候都是成群出现，且它们尤其钟爱吃灵使，吃掉灵使会致使它们百倍增强。所以非必要情况，不要一个人独自面对虚界生物。” 那个站起来的同学又问：“那，虚界生物有智慧吗？” “我无法完全否定，但至少从虚体世界降临至今的两百多年间，没有出现过具备高等智慧的虚界生物。哪怕是十二黑门的大家伙，也没有高等智慧。所以在一对一的情况下，灵使基本都能同境界击败虚界生物。” “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男生摇摇头坐下。 “那，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我也懒得讲一些重复没用的知识硬撑着把这节课上完，就这样，下课。” 课才上了二十分钟，班主任就宣布下课。 还能这样子？ 凌序还是第一次，上课上一半，然后老师因为没什么可以讲的内容于是宣布下课的。 实际上不是没有内容可讲，而是不能一次性就把重要内容全部讲完。 所以，学校将这些重要的知识安排进了一个比较长的课程周期内，力求让学生能够记住所有的关键知识。 毕竟现在人类对于虚体世界以及虚界生物的了解都还太少，硬要讲课也没多少可以讲的。 不讲呢又不行，这是关系到人类未来的重要内容。 所以就产生了如今这种，一周就两三节课，一节课最多就半小时的奇怪课程安排。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由时间，交由学生自主安排，用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凌序同学，一起去吃……” 老师刚走出教室，林岚正准备约凌序一起去吃饭，一转过头，就看见眼前一道身影飞过，下一秒凌序就跳到了讲台前，手中握着漆黑色的唐刀。 一下子跳出去二十多米远？！ 凌序突然整出的b动静瞬间吸引了准备离开教室回宿舍打电动的同学，所有人都停下脚步，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因为，凌序现在正站在赵璐和李潇潇的面前。 “终于要决出班上的龙头老大了吗？” “你觉得谁能赢？” “虽然凌序很有天赋，但赵璐也不差，而且他是从小习武的，现在的凌序应该还不是赵璐的对手吧。” “我觉得凌序赢，他肯定有所准备才会主动去找赵璐的啊。” “没有打过谁能知道啊。” “打起来打起来！” 所有人都准备看好戏。 “有什么事吗？”赵璐淡定地坐着。 赵璐本想着放学去练剑的，却没想到凌序突然从天而降，吓了他一跳。 凌序将饕餮竖在地上，撑着自己，保持着惬意的站姿，笑着道： “赵老狗，你是觉得，你不来找我，以前的事就算一笔勾销了？我记得你前几天才跟我说过，梁子结下了，我还等你来让我好看呢。” 微微躬身，凌序露出健康且核善的笑容，“你要让我怎么好看啊？” 赵璐闻言握紧拳头，正准备发怒，身旁的李潇潇突然插话： “凌序，这里是在教室里，你想做什么？” “傻逼，我跟你说话了吗？”凌序不悦地怒视着李潇潇，“你当初扇我巴掌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是在教室里？给你脸了？” 突然被骂，李潇潇愤懑地红着脸，“小肚鸡肠，就那些陈年旧事你也记着，你还是男人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教室。 李潇潇捂着烧红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序，“你、你敢打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李潇潇的脸就是打他赵璐的脸。 面对凌序的不断挑衅，赵璐站起身，硬气地道：“有什么事冲我来，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凌序没有搭理赵璐，而是反讽李潇潇道：“小肚鸡肠，几秒前的陈年旧事你也记着。” 李潇潇闻言瞬间红温，被自己的话直接噎住。 现在人有点多，不适合在这里起争执，她突然故作委屈地道：“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们？” 凌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李潇潇，你妈生你的时候没给你脸吗？要你去配数据线你还没配啊？你们之前放过我了吗？你那张嘴还真是会给自己开脱，话锋一转你们成受害人了。” “你不就是想博得我的关注吗？你现在已经魔怔了，我连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呵……”凌序差点绷不住笑出声来。 “你这猪脑子，事到如今竟然还觉得我是在纠缠你。”凌序也不想多废话，后退一步让出空位，“想让我放过你们啊，可以啊，只要你们现在跪下来跟我道歉，那我们之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这人说话算话。” “你！凌序你别欺人太甚。”赵璐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拿出终端选定附近的一个中型决斗场发出了决斗申请，“你不是很能吗？有本事单挑啊？” 嘿—— 凌序邪魅一笑，那完全就是十足的反派笑容。 就等你这句话了。 “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在女人后面呢。” 凌序拿出终端，果断地接受了决斗申请。 第32章 决斗。 “号外号外，2024届6月班的两个s要决斗了！” 这消息在班上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的大声宣传下，瞬间带来了许多观众。 “6月班可是今年唯一的一班双s，而且其中一个的契约灵还是人型，这两人之间的决斗，值得一看啊。” “听说有一个新生在初次定级测试中还破了世界纪录。” “一山不容二虎，这两人之间迟早会有一战的。” “……” 中型决斗场占地面积五千平，可供最多五千人同时观战。 不知不觉间，整个场地内就已经坐着上千人，几乎都是想一睹人形契约灵风采的人。 在最高处的观战台上，有着四个大型的观战包间，落地窗外就能纵览整个决斗场地。 观战包间内部的沙发上，模样俊俏的男子右手托着脸，翻阅着新生信息。 在他旁边，一个长发及肩、身材凹凸有致，诠释着人体艺术之美的女生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露出十分假意的微笑，话中带刺：“他就是被校长大人看中的四院大比冠军人选吗？” “哼，三个月，从一个刚觉醒的新人成长到四院大比冠军，你觉得可能吗？” “谁知道呢，有人入学十月拿四强，就不觉得别人入学三月能冠军呢。” 男生冷哼一声，知道这女人是在嘲笑自己去年只拿到四强的成绩。 翰墨学院的十杰首席，在四院大比中只拿到了四强的成绩，就意味着他们学校是垫底。 他不以为然地道：“可惜我的那些学长学姐比我更废物，不仅之前的首席连四强都拿不到，甚至不如我一个后辈，被我拿走了首席的位置。你说对吧，学姐，亦或者，第二席。” 学姐皮笑肉不笑，张开扇子半遮着脸，“啊啦，学弟还真是牙尖嘴利，只希望你这首席的位置，不要在半年后就被新人夺了去，人形契约灵的成长速度可是出了名的快。” “不劳学姐费心了，首席的位置我已经坐了半年，也坐够了，大不了到时候体验体验第二席是什么样的感觉。” 学姐合拢扇子，“到那时候，你可以试一试。” 任谁都想不到，正在观战室里拌嘴的两人，会是翰墨十杰的首席和第二席。 ……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传统武学世家的赵家公子、s级资质的天才选手，对战华夏第四位人形契约灵。一个自幼习武、底蕴深厚，一个月底觉醒此前从未接触过战斗。胜负究竟如何呢？” 观战台下，见观战的人有点多，凌序提前吩咐蔡旭坤去观众席开个盘，甚至让他大肆宣传赵璐有多厉害。 设定的赔率是赵璐1.5，凌序2.5。 “我买五百，赵璐赢。” “我买一百，赵璐赢。” “我也买我也买……” 在他的一通宣传下，一大堆人都跟风买了赵璐赢。 不一会，蔡旭坤手上的点数就已经有八万多了。 其中大概有一万是买的凌序赢。 凌序赢了，最多也就是赔三四万。 都还有四万多的赚头。 他可是亲眼见识到过凌序的实力，说真的，哪怕让凌序现在去挑战风云榜一千名，蔡旭坤也觉得凌序有六成胜算。 但有些人就不这么认为。 “凌序，你放弃吧，你赢不了赵璐的，他根本就不是望阶实力。现在跟我们道歉一切都还能挽回，我们也不会跟你计较过去。” 李潇潇在开场前，来到了凌序入场的位置，似乎没有认清现实。 凌序看见她撅起屁股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 “你这么喜欢找骂吗？” “你！我好心过来关心你，你还出言不逊。” 凌序真的要被气笑了，他实在是不知道，前身到底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抽象玩意。 在前世，凌序遇到的这种女人，在被他一顿恶心后都会躲远远的，然后在小红薯上一口一个家人们，吐槽抱怨。 这李潇潇也是神人一个，被自己这样子骂了还觉得自己是惦记着她。 她一直都这么自信吗？ 所以说，我最讨厌没脑子的女人了。 “我还真佩服你爸妈。” “佩服什么？” “佩服他们能忍住没给你嘴缝起来，让你满嘴喷粪，赶紧去医院看看脑子吧。” 没有继续搭理弱智，凌序带着饕餮走上了决斗台。 “你就嘴硬吧，不见棺材不掉泪。”李潇潇气不打一处来，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将愤怒咽下，回到赵璐那边。 “赵璐，不要留手，让那个废物在懊恼里颓废一辈子吧。” “我自有分寸。”赵璐也有些无语。 如果不是这个臭婆娘长得有些姿色，自己现在也还没尝到，他早都一脚把李潇潇踢开了。 见凌序走上台，他也走了上去。 能容纳五千人的场地已经坐上了一半。 赵璐完全没想到，自己随口一提的决斗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看。 背负着家族荣誉，我不能输。 但好在，他一直藏着后手，只是没想到要这么早用。 不过，早用晚用都一样。 这一次要狠狠地将凌序踩在地上，让他这辈子也爬不起来。 赵璐到决斗场中央，与凌序对视。 整个决斗场内人声鼎沸，除了好奇观战的学生，甚至有一些路过的老师也好奇观战。 在观众席中，两个老师感慨着： “这两个新生还挺有范儿的啊，刚入学就有荧火级望阶的实力，大部分人可都是入学后三到六个月内才提升到望阶。” 小部分人则是连望阶也上不去。 “听说最近两年的怪物有点多，不仅是我们学校，其他学校也是天才辈出。” “你觉得那个姓赵的能坚持多久？” “你的意思是，凌序能赢？” “能赢。” “怎么说？” “看眼神就看得出了，那家伙眼睛里，有必胜的自信，恐怕他的实力远不止望阶这么简单。” “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估计一分钟出胜负吧，大多数情况都是一分钟内结束战斗。” 高处的显示屏，展示着双方的信息： 凌序（荧火级望阶、s级进攻型契约灵）vs赵璐（荧火级望阶、s级进攻型契约灵）。 三十秒的倒计时开始流动。 垃圾话环节，赵璐使用言语精神攻击： “如果你觉得运气好觉醒了个人形契约灵你就能爬到我头上，那你可是想太多了凌序。我会让你知道，实战经验为什么才是实力差距最大的指标。” “净说些废话，说的好像你的s级契约灵是从你妈肚子里跟着你一起出来的一样。你要是不会说垃圾话就闭嘴吧。” “我确实不会说垃圾话，因为，哪怕你觉醒了s级契约灵，在我眼里你也还是那个随便就能拿捏的废物。我本来不想搭理你，你非要自己跳脸。” “可以，这话还有点攻击性，我还担心你会太早失去斗志，不要让我觉得无聊哦。” 第33章 打急眼了。 “饕餮。” “天渊。” 随着倒计时进入最后十秒，一黑一紫两道光芒亮起，双方的契约灵都变为了本体。 凌序的手中是一柄漆黑色的唐刀，上面有着瘆人的血液纹路以及一个如同恶魔的纹刻。 反观赵璐的手中则是一柄银白色的华夏剑，剑柄末端挂着紫色剑穗，再加上他十分标准的站姿，看起来就像个正派剑仙。 “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形契约灵，真好看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用什么？” “你说用什么？” “6，其实我也好奇。” 倒计时最后三秒，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3、 2、 1、 决斗开始！ 咻—— 一瞬间，两人同时发力，黑紫两道光芒掠过，碰撞到一起，一道撕裂空气的金属碰撞声音炸响，吹起一圈烟尘。 第一照面两人勉强平分秋色，赵璐表情有些凝重。 “也就是有些蛮力罢了。” 用力一推，将凌序推开，迈着灵动的步伐同时右手的长剑不断挥舞。 赵璐挥剑的速度很快，而且攻击极具侵略性。 这一点上凌序确实不如他。 凌序只能勉强用刀格挡住他的攻击。 毕竟凌序对于武术可以说是究极门外汉的程度。 不过，前些天在刀剑武馆，凌序可谓是摸到了武学的门槛。 反应速度、观察力、力量以及发力方式一样不差。 “赵璐同学的动作十分华丽，不愧是自幼习武之人，凌序同学招架得有些被动啊。不过，两人都是新生中的佼佼者，想必战斗是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据说，凌序同学在前几日的初次定级测试中破了白虎虚狩大人的力量测试世界纪录。现在的年轻人，真狠呐。” 中型决斗场自带的解说适时地插入。 不过场地内的凌序两人听不到解说的声音。 差不多熟悉了赵璐的路数，凌序趁着赵璐攻击的空隙，用力横劈一刀，中断他的进攻节奏。 赵璐后退躲开，两人暂时分开。 “你也就不过如此嘛。”赵璐心里的紧张缓解了不少。 本来他还有些害怕，但这第一回合下来，他才知道，在自己的剑术面前，凌序有多么不堪。 “这么早就开香槟？”凌序不屑。 脑海里，回忆起之前那位少年的动作。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的强化，那少年的动作在自己脑海里十分明晰，就好像自己在反复观看视频一样。 凌序闭上了眼睛，把刀化为剑，模仿动作攻向赵璐。 这时，在台上另一个观战包间中，一老一小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他怎么会冷家剑法？”少年一问。 “不是我教的。”老者笑着摇摇头，“恐怕是那天他看了一眼就记住，当真是好天赋啊。” “有趣。”少年冷冷一笑。 决斗场内，凌序突然的起势让赵璐应接不暇。 这家伙明明用刀，为何会突然用出一套剑法来。 他一眼就看出了，凌序此刻正在施展的明明就是一套剑法，而且变化很大，难以捉摸。 凌序已经起势，必须打断他的势头。 在彼此僵持的时候，赵璐左手凝聚灵能，拍在右手上，一道混乱驳杂的灵能顺着剑身流窜到凌序的刀上。 砰——的一声，灵能在两人之间炸开，强行中断了凌序的进攻节奏。 “很灵巧的灵能用法，不用剑招破解剑招，而是用外力打断对方吗，虽然手段有些不君子，但是这是决斗。决斗场上只有一个规则，那就是在不杀人的前提下，倾尽全力去击败对方。也就是说，只要能赢，什么手段你都可以使用。” 解说员的理解也十分到位，一下子就看穿了赵璐的手法，为场地内的很多陷入懵逼的学生解惑。 凌序却没有因为被打断而感到郁闷，相反，他现在很激动。 没想到竟然真的一下子就模仿出来了。 我好像，是个天才！ 见凌序自己偷着乐，赵璐以为对方在嘲讽自己。 毕竟他赵璐明面上是更擅长剑术的人，却被对方用刀施展的剑术制衡住，无法破解。 场外的人肯定都在嘲笑自己的剑术吧。 赵璐脸色凝重，“用唐刀施展剑术，你也是急了。” “不管用什么招，能让你破防就是好招。” “哼，如果你就这点程度的话，那也不过如此。” 这家伙不会以为，刚刚那是我的底牌吧？ 赵璐认真了起来，流动在右手和天渊剑中的灵能激增，没有为了耍帅笨拙地说出自己的招式，一剑挥出，一道隐形的剑气突刺而来。 凌序只察觉到一阵灵能波动，但是却无法判断在什么位置，架刀格挡。 忽地，他感觉肩膀一痛，侧目而视，右肩被开了个口子，血液汩汩流出。 看不见的攻击！ 剑气？还是指哪打哪？ 应该是他契约灵的特殊攻击。 连被灵能强化的身体也能破防。 “懵逼了吧。”赵璐打了个信息差，露出得逞的笑容。 随后又接连砍出几道剑气。 凌序高高跃起，看见自己脚下激起一道道的尘土。 瞅准机会，赵璐对着空中的凌序快速砍出。 “傻子，跳到空中还怎么躲避攻击。”赵璐仿佛看到了胜利，“你也就这样了。” 期待中将凌序砍得满身血痕的画面没有出现，赵璐只看到凌序的面前出现一团黑色的东西，将自己的攻击全部挡住。 那是什么东西？ 好硬。 我的剑气可是连混凝土也能砍出二十厘米深的凹痕。 “两人终于停下近身肉搏，开始魔法对轰了。看样子，赵璐似乎有着什么看不见的攻击的手段，而凌序的防御也十分到位。那团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沥青一样。这是他们各自契约灵的特殊能力吗？难以想象这样的战斗竟然是发生在两个荧火级的新生之间。” 场地上，凌序缓缓落地，【吞噬者】化为一张大嘴，傍于凌序身旁，灵能暂时堵住了肩膀的伤口，止住了血。 在凌序落地的一瞬间，赵璐俯身用力一蹬，瞬间冲了出去，缕缕紫色的灵能萦绕在剑身。 一记横斩，瞄准着凌序的腰部。 赵璐的速度很快，角度也十分刁钻，这是冲着击杀对方而使用的狠招。 “去死吧。” 赵璐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最多就是意外杀人，这在决斗场上不是没有发生过，他是s级资质攻击型契约灵，哪怕误杀了人形契约灵，学校也还是会保他的，处罚最多就是终身禁赛而已。 就在剑刃距离凌序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时，赵璐的剑停了下来。 只看见，他的天渊剑砍在了那团黑色的东西上，瞬间就被包裹住，无法再近一步，甚至连反弹都没有。 “什么？怎么可能？”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将我这一击的冲击全部吸收了。 锋利到削铁如泥的天渊剑竟然无法将其切割。 “赵璐同学盯着对方落地后摇用出的凌厉一招就这么被轻松挡住了，好险，我还以为要出现意外了。不过，同学们，决斗只是切磋，切勿打急眼哦。” 第34章 强者就是要狠狠地羞辱弱者。 赵璐阴狠的一击被轻松化解，准备拉开距离寻找下一个机会。 但这时赵璐却发现自己竟然抽不出剑来。 他使出吃奶的劲，剑身深深嵌入漆黑的物质中，因为剑柄也被吞噬，他怎么都拔不出来。 那团黑色的东西甚至逐渐蔓延，将他的双手也吞下。 一股未知的恐惧袭上心头，赵璐双手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什么东西，放开我！”他大声喊着。 凌序居高临下地蔑视着赵璐，冷冷地道：“你刚刚，是想杀我对吧？” “切磋而已，难免有收不住的时候。”赵璐嘴硬说着，同时不断用灵能冲击着紧紧抓住他双手的东西。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待会要是收不住手，你可别怪我。” “你！”赵璐有些慌了。 他刚刚在凌序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杀意。 “想杀我，你也得有那个本事！”赵璐身上突然蓝光一闪，下一秒，他的身影瞬间变为了三个。 【瞬影】 赵璐的灵能天赋，可以让自己化出三个具备实体的影子，每个影子都有相当于本体百分百的力量与速度。 影子的持续时间只有一分钟。 赵璐能自由选择让哪个影子成为本体。本体有危险，能选择安全的分身成为本体。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击败他，必须同时击败三个影子，否则只能承受三倍的攻击。 当他用出【瞬影】，那就意味着他要结束战斗了。 这，就是他一直没用的底牌。 赵璐将本体移到另一个影子上，原本被夹住的身体就变成了影子，融于地面的黑影，随后从赵璐本体的脚下缓缓涌出。 “这是什么招式？”场外的解说员突然激动，“难道说，赵璐选手竟然拥有灵能天赋？灵能天赋可是灵使中百里挑一的存在啊。不仅有s级资质契约灵，甚至还有灵使，这是什么逆天气运。” 赵璐需要速战速决，他的两个影子跑到了凌序的左右手，三面夹击，从三个方向同时攻击。 正面的赵璐甩出多道剑气，两个影子则是快速接近凌序。 “这是什么瞬狱影杀阵，面对同时来自三个方向的攻击，凌序要如何应对？” 凌序面色平静，控制【吞噬者】包裹住自己，将所有攻击挡下。 不过，因为战斗持续得有点久，饕餮逐渐有点饿了，【吞噬者】的防御能力也随之衰弱，剑刃一下子穿透而过。 凌序收回【吞噬者】，后跳躲开，与两个影子拉开距离。 “确实让我有些意外，灵能天赋就是你自信的底牌吗？” “是又如何？所以，你要怎么应对我的底牌呢？” “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那我可就失望了。因为，我还没玩够呢！” 赵璐的实力他差不多都摸清了，确实是个不错的经验包，很适合用来提升自己的实战经验。 所以，凌序打算探究一下，自己现在的上限在哪。 【超限】 第一次使用超限，凌序顿时感觉到全身有一股充盈到满溢的力量，手中的饕餮也熠熠生辉，有一种低血糖时突然变得浑身有劲的感觉。 得到全方面的强化，凌序速度已经快到肉眼难以捕捉的地步。 一瞬间，他就将右手边的影子封喉，黑影溃散。 再眨个眼的功夫，他就来到了左边的黑影，手起刀落，黑影溃散。 好快！ 赵璐感觉自己肉眼也追不上凌序的速度。 黑影有着和自己本体一样的实力。 也就是说，凌序从一开始就拥有可以将自己秒杀的实力。 赵璐开始害怕了。 此刻的凌序犹如一尊杀神。 “炸了，彻底炸了，凌序竟然也拥有灵能天赋，看起来似乎是强化类的天赋，他的速度和力量都快了数倍！” 正在观战的所有人，无不震惊。 就连龙千明也坐不住了。 “我就知道这小子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他竟然还有灵能天赋，哈哈哈哈哈哈哈。” “青龙大人，您注意一点形象。” 看着周围还坐着别的老师，龙千明冷静地干咳两声，坐了回去。 周围的老师全都当做没看到，继续看向场地。 台下的李潇潇也已经说不出话了，人形契约灵、灵能天赋。 他凭什么？ 她知道赵璐有灵能天赋，所以觉得凌序不是赵璐的对手。 但没想到凌序竟然也有灵能天赋。 凌序再一次隔空打了她的脸。 台上，赵璐的【瞬影】在持续时间内可以不断重新召唤，所以在被凌序砍掉之后，又立刻从脚底凝聚出两个影子。 “哦？原来分身和本体可以切换，有意思。” 赵璐没有说话。 他也完全没想到凌序会有灵能天赋，明明刚刚自己都已经破防了。 有些棘手。 不过，凌序的防御也减弱了。 有机会。 三个赵璐举起剑，同步冲向凌序。 灵使的一切手段都靠灵能支撑，凌序要同时应对三个方向的攻击，就意味着他需要消耗三倍的灵能来防御，这会将他的防御强度分化掉。 而现在，凌序的防御开始减弱，证明他的灵能已经不多了，凌序，挡不住自己的攻击。 三把剑同时刺向凌序，他再次使用【吞噬者】进行防御。 这一次，剑在第一时间就穿透那团黑色的奇怪东西。 赵璐大喜，没有收手，而是继续刺入。 倏地，黑色的防御护罩消失，赵璐这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凌序的身影。 悄然间，凌序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后。 与此同时，凌序的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时间的流逝，在此刻变得缓慢。 【精神活跃的战斗，魂质提升。】 【魂质进度已达100%。】 【精神力等级提升。】 【精神力等级达到两级，解锁新的契约灵。】 【请选择解锁对象。】 在凌序的视线里，六个黑影在闪着暗淡的光芒。 回忆起平时看到的七宗罪相关设定的作品里，大多数情况，愤怒和傲慢，是战斗力最强的两个。 所以，凌序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暴怒】。 退出系统，时间流速变为正常。 在凌序的身旁，一道光芒亮起，众目睽睽之下，光芒散去，一个有着火红色波浪卷长发，表情愤怒的裸足萝莉赫然出现。 “咦？凌序同学的契约灵解除本体了？不对，他的武器还在右手中握着，那他旁边出现的幼女，难道说……” 所有观众都挺直了腰板，心里不约而同地有了一个猜测，但他们没有人说出声。 整个场地安静到落针可闻。 “啊啊，太气人了，主人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出全力！明明对手就是个超级大弱鸡，大弱鸡！饕餮你也真是的，竟然跟着主人一起玩闹！万一主人出现了意外怎么办？” 火红萝莉一副骂天骂地的泼悍语气，双手叉腰。 凌序手中的饕餮动了一下，但没说话。 察觉到身后动静的赵璐也转过身，懵逼地看着凌序以及他旁边的陌生小萝莉。 哪里来的小孩子？决斗开始后应该不会有第三者突然出现在场地内才对。 等等，难道说…… 赵璐一咬牙，三个身影同时发动攻击。 现在是决斗场上，我可不跟你讲什么武德。 凌序余光一直盯着赵璐，他就知道这小子会搞偷袭。 “来吧，愤怒。” 共感连接。 感应到主人的号召，还没来得及命名的愤怒来到凌序身前，举起右手。 凌序心领神会伸出左手，十指相扣。 一道炽热的火焰从愤怒的身上燃起，连头发也变为了焰浪。 火花将凌序的左手包裹住并且蔓延至右手，两条手臂都被火焰缠绕，但凌序感觉不到烫手。 火焰散去，凌序的两条手臂被暗红色的臂铠包裹着，臂铠上有着如同龙鳞般的凸起，仿佛拥有生命，鳞片甚至在微微起伏着。 十指有着尖锐的利爪，看起来和龙爪一样，十分锋利。 竟然是双手臂铠武器，好帅！ 有了第二个契约灵的融合，凌序顿感灵能充盈全身。 用力一拳锤打在地面，地板瞬间碎裂，一道火柱升起，瞬间将赵璐吞噬。 赵璐凝聚灵能护住全身，忽地，一只暗红色的巨手穿过火焰，一把抓住自己的头部，下一瞬整个人被直接拉了出去。 凌序抓着赵璐的脑袋高高拎起，随后狠狠地砸在地面上，一脚踩在脑袋上。 “赵大少爷，被人踩着是什么滋味啊？” 赵璐还想爬起来，凌序脚上用力，又给他按了回去，一脚接一脚地猛击。 连续的重击下，赵璐无法集中注意召唤黑影脱身。 被踢得七荤八素，还想要拿起剑反击。 凌序一脚踢飞他的剑，反手抓着他的脑袋提溜起来转向自己，委屈地说着：“对不起啊，我马上要收不住手了。” 赵璐双目微张，被凌序冷漠的眼神慑住神，顿时惊恐地道：“别、别杀我，我投……” “别急！” 凌序又将赵璐的头用力扣在地上，打断了他的投降。 “你不是要让我好看吗？” “不是要杀我吗？” 每说一句话就砸一下。 赵璐的脸被砸得鼻青脸肿，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我、我投……咳咳。”赵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台下的众多观众看了都不忍心地别过头去。 太惨了……连投降的机会都不给。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这赵璐之前是怎么惹到这尊佛的？ “既然想要杀人，那证明，你也做好了被杀的准备了对吧。” 凌序的眼眸中绽放杀机。 赵璐的视线已经被血液模糊，即便如此也是感受到了死亡来临的恐惧。 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他急切地大声喊道：“我投降！” 第35章 不过是路边一只。 “我投降！” 赵璐喊了出来。 决斗场识别对象投降。 战斗结束，将场地罩起来的灵能屏障落下。 大屏幕上显示着凌序的胜利。 “啧……我还没玩够呢。”凌序无奈地一把丢掉赵璐。 他可不想被终身禁赛，毕竟自己还有四院大比要参加。 不过，今天是狠狠地爽了一波，把以前的怨恨都发泄了不少。 战斗结束，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第二个人形契约灵吸引过去，根本就不关注什么胜利，更不在意赵璐差点就被杀死在决斗场上。 直到凌序手上的臂铠和唐刀化为人形，解说员才反应过来。 “这这这、这是，双生契约灵，还是两个人形！快快快，紧急情况，快去请校长大人！对了，医疗组，立刻把赵璐带走。” 解说员激动到都忘记自己还在解说中。 场下的所有观众都知道，他们今天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幕。 人类历史上第一位双生人形契约灵拥有者，诞生了。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场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冲锋衣的帅气中年男人。 校长！ 很多人入学来都是只听说过校长的大名，还从来没见到过本人。 “场上那位就是我们的校长？华夏六位虚狩之一的青龙吗？听说他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经成为虚狩了，竟然还这么年轻？” “我们华夏现在最年轻的虚狩，都有着八十岁的高龄，不过八十岁对于他们来说，风华正茂。” 人群中，李潇潇怔愣地看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赵璐，不可思议地大张着嘴。 刚刚凌序，是准备杀死赵璐。 此刻她才明白，凌序不是为了博得自己的关注，更不是跟赵璐争风吃醋。 他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双生人形契约灵，他凭什么还会正眼看自己？ 刚觉醒才几天，杀死赵璐就跟碾死路边一只野狗一样轻松惬意，可笑我之前竟然还觉得赵璐能够收拾他一顿，挫一挫凌序的傲气。 在这之前，李潇潇为了享受被人拥护讨好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所以她才撺掇赵璐的那群狗腿子去针对凌序。 归根结底，凌序和赵璐之间的矛盾完全由她引起。 今天凌序主动找了上来，教训了一顿赵璐。 那明天，岂不就是轮到我了？ 赵璐被台下准备多时的医护人员抬上担架。 李潇潇害怕地看向台上享受欢呼的凌序，忽地，凌序转过视线，和李潇潇对上。 凌序冷笑了一下，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一股贯穿灵魂的心悸，让李潇潇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她害怕地躲闪目光，混入医护人员中，假装为赵璐治疗，逃离此地。 …… 一分钟前，场地内。 龙千明一落地，就抑制不住笑容，大步走向凌序，“你小子啊，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你是双生人形契约灵为什么不早点说？我这老年人可受不了你这样的刺激。” “人总得有几个秘密吧。” 龙千明拍了拍凌序的肩膀，“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希望像这样的秘密多来几个。” 那确实，这样的秘密，我还有五个。 凌序心里嘀咕着。 他可不打算就这样顺水推舟把自己七个契约灵的事说出来。 这相当于五个底牌后手，就算不是为了装逼打脸，也要考虑到今后可能遇到的危险。 用来当做以防万一的后手。 “主人，肚子饿。” 饕餮在右边牵着凌序，尚未命名的愤怒双手抱胸站在左边，脸上挂着一副平等地讨厌一切的表情。 “主人你早点像这样动手不就好了嘛，万一饕餮提前沉睡了怎么办？你都已经受伤了还这么漫不经心，真是的，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她愤怒地道。 “你这两个契约灵真是可爱啊。”龙千明父爱泛滥。 真想认她们做干女儿。 为了避免家人成为自己的弱点，他到现在都还未婚。 “对了龙叔，我这两个人形契约灵的消息，需要封锁吗？” 龙千明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封锁？你不想好好炫耀自己一番？” “我怕自己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异策局之外，不是还有散乱的非在编灵使嘛，万一他们怕我成为威胁，派人暗杀我怎么办。” “如果你是在之前就读的学校或者家里突然觉醒，并且显露出双生人形契约灵，那种情况倒是需要暂时封锁，等学校安排强者去接你。但是你现在正身处华夏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凌序的存在是瞒不住的，也压根没必要隐瞒。 有他在身旁随时护着，凌序的安全完全有保障。 这个世界，还没有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杀自己想保护的人。 另一方面，龙千明认为，比起隐瞒，向全世界宣布凌序的存在要更好。 华夏凭借同时拥有五位虚狩的强大底蕴，在顶尖战力上也傲然于全世界。 除了华夏之外的其他势力全部加起来，也才七位到达虚狩级别的灵使。 所以没有谁敢随便对华夏动手。 于是，他们只敢暗地里耍小手段。 如果把凌序的存在昭告全世界，可以镇住周围那些小人一段时间。比如东京聚集地、南亚聚集地的那群二五仔。 哪怕已经归属于华夏势力，在一定程度上，他们还有着相对自治权，只有绝对的兵权安排在华夏手中。 所以总会不时地跳出一些家伙，借助媒体歪曲事实，宣扬散布大夏的恐怖统治。 许多无知的平民百姓总会被误导，助长二五仔的嚣张气焰。 这也是令他们比较头疼的事。 从这一点上来看，凌序就是人类世界的定海神针。 待到凌序的成长已经无法阻拦，成为大夏新一位虚狩时，大夏在国际上将会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届时，整个人类都将由华夏统率，人类也就有了击退虚体世界的希望。 华夏没有称霸之心，唯有为人类文明之留存而奋斗的热诚之心。 在看到凌序第二个契约灵时，龙千明就看到了从凌序身上所散发而出的，那一束属于人类文明的曙光。 或许，他会是第一个触及到神级门槛的人类。 “决斗结束了，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记住，在我这里你拥有绝对的特权，但是其他的虚狩可就行不通了，世界上从不缺循规蹈矩的人，所以，记得下次不要在决斗场上动手。” 说罢，龙千明就消失在原地。 第36章 夜紫鸣。 “双生人形契约灵诶，那成长速度岂不是跟坐火箭一样快？哎呀，现在的新生一个比一个逆天。我这第二席的位置也是不保咯，你说对吧，首席学弟。” “谁有实力位置就是谁的，位置不保难道不是因为你不思进取吗？” “瞧你这话说的，光是努力就有用，那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有阶级存在。反正我就快毕业了，你还是想想到时候那位新生来挑战你，你该怎么应对吧。” “你这么关注他，对他很感兴趣吗？” “算是吧。” 一挥扇子，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男生一人。 “双生人形契约灵吗？你可别让我失望，我在首席的位置等你。” …… “那小子，不仅要学刀，还要开始学拳了。老头子我，也要久违地认真一把了。” “他的天赋比起我如何？”少年双眼充满着胜负欲，恨不得现在就跟他去过过招。 “剑术方面的天赋嘛，比你差不少，但失去了契约灵的你，他又怎么会跟你认真比试？” “那我就，逼他认真。” …… 决斗结束，凌序准备回宿舍换身衣服。 在场地外，蔡旭坤屁颠屁颠地凑了上来，“序哥，等等我。” 凌序停下脚步问道，“什么事？” 蔡旭坤跟了上来，“我按照你说的，刚刚那一场决斗狠狠地赚了四万多点数啊，我还没把点数转给你呢。” “你转我一半吧。” “这怎么行，我要个零头就够了，零头也有四千多！我都没做什么，白拿四千多，已经不少了。” “好吧。” 蔡旭坤将点数转给凌序。 凌序也没想到能赚这么多。 他更没想到，一场新生的决斗会有这么多人看。 本来就是单纯看不惯，想收拾一顿赵璐那家伙，顺便检验一下自己现在的实力如何。 不过，即便是赵璐，也没能让自己用出全力。 平时把自己包装得牛逼吊炸天的样子，结果一碰就碎。 最讨厌没比硬装的人了。 之后，凌序在终端上点了外卖，打算回宿舍吃饭。 现在他已经成了学校的大名人，带着俩契约灵去食堂吃饭只会引来众多关注。 不出意外地，他又在宿舍楼下被人堵了。 “嘿，学弟，想轻松赚两千点数吗？” 拦住凌序的人，有着一头成熟的波浪卷长发，一字肩短衣、超短热裤，一双满级斩男大长腿就这么展露在外，上身的紧致短衣也被撑得饱满。 超模身材。 就连那张脸，也有着极具辨识度的美丽，完全不是那些普通女生能比的。 手中拿着一把看起来像是金属制作的扇子。 但……再好看的女生，凌序也没兴趣。 他道：“两千点数的只是对那些普通人，学姐这种的，我可能要收一万。” “听说学弟很贪心，现在看来，还真不是虚假传言，我还以为凭姐姐的美貌，还能让你打个折扣呢。” “确实打折扣了，五十折而已，这已经是历史最高了。” “那还真是姐姐的荣幸呢。”学姐张开扇子，同时睁开了一直眯着的眼睛。 【联觉梦境】 紫色瞳孔？ 一瞬间，凌序的视线就被那双特殊的紫色瞳孔锁住，怎么也拉不开，意识僵住一瞬。 等回过神来，凌序就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房间，坐在松软的沙发，在自己身后，先前穿着火辣的扇子学姐已经换上了一身更为性感的衣服，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 房间很大，看起来是一间女性卧室，房间的主人应该很有钱。 整个室内的光线是暖色系，有一种极具暧昧的感觉。 传送？ 凌序突然警觉了起来，因为他感觉不到饕餮和愤怒的存在。 但下一秒，他的警觉突然就消失，转而变为了另一种，想要顺从学姐的冲动。 仿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别紧张学弟，姐姐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只是这春宵一刻，你不觉得，放下一切戒备，享受世间至高的极乐，才更重要吗？” “学姐说的对。”凌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右手托着学姐的下巴，柔声道：“那这可就不是一万点数的事了。” 紫色的眼眸愣了一下，“啊啦，学弟还真让人意外啊，明明只是个新人，精神力竟然这么强，不吃我的魅惑呢。” 下一秒，温暖惬意的女生闺房就变回了宿舍楼下的草坪小路。 “我叫夜紫鸣，夜晚的夜，紫色的紫，呻吟的鸣。” “啥的鸣？”凌序没听清。 她刚刚说的是，呻吟？ “啊啦，学弟你真坏，明明都看过我解衣欲睡的模样了，就想提起裤子翻脸不认人。” 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凌序只觉得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就为了给我发个福利？” “没什么事啦，只是听闻一千点数就能买学弟一晚上，出于好奇，就想来试试看，但没想到学弟竟然坐地起价。” 夜紫鸣凑了上来，右手食指在凌序的左胸口划了一下，“如果，我真的出一万点数，可以做我想做的事吗？” “学姐可以试我一试。” “哈哈哈，学弟你真有趣，如果你愿意来我房间的话，一万一晚上也不是不可以呢。” 说完，夜紫鸣就转身离去，幽幽地传来一句，“我等你哦。” “啧，莫名其妙的女人，真让人火大。”愤怒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不爽地咋舌。 【愤怒值+1】 夜紫鸣……这名字有些熟悉呢。 凌序打开终端，点击翰墨风云榜，一下子就在序列第二的位置看到了同样的名字。 翰墨十杰第二席找我干什么？ 【想教培。】 真的假的，那不是可惜了。 算了。 就当无事发生，凌序回到了宿舍。 饕餮和愤怒坐在沙发上，凌序正在查看着两人的面板： 【暴食：饕餮。】 【灵魂契合度：35%】 【暴食等级：lv.1】 【暴食值：99\/100】 【特殊能力——吞噬者。】 【吞噬者：只要足够强大，她能吃掉一切。】 【介绍：小小的身体却有大大的空间，她似乎永远也吃不饱，如果过于饥饿，她就会陷入沉睡。总之她就是很饿，在使唤她之前，建议先喂饱她。】 【愤怒：未命名。】 【灵魂契合度：20%】 【愤怒等级：lv.1】 【愤怒值：9\/100】 【特殊能力——怒火。】 【怒火：掌控可以融化一切的火焰，越是愤怒，火焰的温度越高。】 【介绍：小小的身体却有着大大的怒火，看到不顺心的事，都会让她感觉到愤怒。保持愤怒，是她强大的秘诀。遇到不顺心的事要尽情发泄出来，不要当个受气包哦。】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取个名字。 正如提起吃会想起饕餮，提起愤怒凌序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獬豸（xie zhi，四声。），虽然看起来愤怒凶恶，实际上却是公正的象征。 所以在曾经的法场、如今的检察院等地的大门门口都会看到獬豸雕像。 那不是石狮子。 但，用饕餮给萝莉命名就已经够抽象了，再给愤怒取名獬豸，一点也不可爱。 “24年是九运之始年，对应离卦，能力又是五行之火，那就叫你离火吧。” “离火嘛，虽然感觉不太好听，但既然是主人的取的名字，那我以后就叫离火了。” 凌序明明能感觉到离火对自己这个名字很喜欢，但是在她嘴里说出来感觉很勉强的样子。 口嫌体正直？ 傲娇萝莉？ 傲是傲了，娇还没尝到。 “饕餮，很喜欢，饕餮的名字。” “嘿嘿，喜欢就好。”凌序揉了揉饕餮的头。 一开始他还是随便取的名字，不知不觉间，这个名字都已经叫顺口了。 而且，联想着她的特殊能力，那团漆黑的可以吞噬并且消化一切的未知物质，叫做饕餮一点也不突兀。 深夜。 吃完外卖，凌序准备冲个澡睡觉。 他拿上准备更换的干净衣服走进浴室，准备关门却看到两个小家伙站在门口。 “我也想，洗澡。”自从上一次洗过澡后，饕餮就爱上了一起泡在浴缸里的感觉。 “我也要洗！”离火气鼓鼓的，看起来一点就炸的模样，“不能什么好事都让饕餮一个人占了。” 离火是裸足，走路都是直接光脚的，虽说每一次变身都会自动去除身上的脏东西，但是洗个澡能给予心理上的慰藉。 “好好好，一起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怕张嘴的。】 第37章 各怀鬼胎。 赵璐宿舍。 得到了治愈型灵使的治疗后，赵璐大部分的伤都好得差不多，就是部分内伤还尚未痊愈，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赵璐躺在床上，昨日与凌序单挑时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 曾经，他是高高在上的天才，能将身边的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没有谁敢忤逆自己。 看谁不顺眼就去收拾他，没有谁敢说自己的不是。 赵璐觉得爽翻了。 而现在，当初被自己瞧不起的人，已经能够随手拿捏自己。 明明比自己觉醒晚，明明条件远远不如自己。 凭什么，他要被凌序踩在脚下。 为什么，作为万中无一的天才，我不应该是高高在上被人捧起来的对象吗？ 我恨，凌序，我恨啊。 你明明好好当你的废物就足够了。 叮咚—— 这时，宿舍的门铃响起。 赵璐起身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李潇潇。 “赵璐，你恢复得怎么样了？”她假装关切问候着。 李潇潇以为自己的茶艺足够精湛，却不知道赵璐早已经发现了她的虚情假意。 赵璐打量着李潇潇，短裙加深v，穿这么骚做什么？ 还有，李潇潇最近明面上跟我亲近，言语和行为中却充满着疏离。 这个碧池，想换个人了？ “好多了，进来吧。”赵璐让出了位置，李潇潇走进宿舍。 李潇潇坐在沙发上，说起正事，“凌序已经嚣张到来到班级挑事了，他之后绝对还会继续缠着我们。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跟他道歉，从此避其锋芒吗？” 怎么说她和赵璐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凌序已经收拾过赵璐了，下一个就到自己。 她担心赵璐已经被凌序打怕了，然后认怂地去跟凌序下跪道歉，丢下自己。 毕竟赵璐和凌序之间的矛盾，是她挑起的。 当时刚甩掉凌序，凌序之后就一直缠着自己，说自己花了他多少多少钱，他老爹住院要花钱。 李潇潇听了就觉得烦，那钱是自己应得的，所以就怂恿的赵璐安排人去教训凌序。 在自己找到下一个靠山之前，必须得吊死赵璐。 赵璐闻言眼神一冷。 我还以为你真有那么好心，特地过来关心安慰我，果然还是因为凌序才来的吗？ 他赵璐阅女无数又怎么不了解李潇潇的为人。 他无非就是想凿洞才找上了李潇潇。 可惜这标志，交往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也不给自己碰。 要不是看李潇潇还有几分姿色，他早就甩了这个臭女人。 身边想倒贴自己的女人多的是。 等到自己有一天得吃了，他立马就会甩掉这个烂破鞋。 好女孩不放过，坏女孩不浪费。 在这之前，还不能和李潇潇决裂。 “在学校外有一群非官方势力的灵使，其中最强的势力是一群自称为猎人的家伙，他们就如同雇佣兵，拿钱办事。学校会不定时发布校外任务，我们可以跟猎人交易，花钱买凌序的命。等到哪天凌序离开学校，就是机会，在这之前就尽量躲着他。” 李潇潇闻言也觉得这个计划完全可行。 心里顿时放松了不少。 “嗯，都依你的。”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肆意游走，旁边的赵璐也凑了上来。 她一下子站起身躲开，“我、我们交往的时间太短了，等处理完凌序再考虑也不迟。” 现在就让你碰了，之后还会对我上心吗？ 男人都是一个样。 交往第一天就想方设法地想要吃我，看上我不就是图我有几分姿色吗？ 这么简单就让你得吃了，那我还有什么价值？ “你是怕我翻脸不认人吗？李潇潇，我为了你已经和凌序势不两立，难道我的心意还不够？” “我……”李潇潇又装出那副楚楚动人的娇羞姿态，“这种事，需要一点心理准备以及氛围，现在这样，太突然了。” “是我太唐突了，对不起。”赵璐收回自己的手。 “没事，我知道的，你放心，我只属于你。” …… 清晨。 凌序起得很早，换上一身轻便的服装，出门晨跑。 离火变成了本体，穿戴在凌序手上，不过没有跟凌序融合。 一是为了方便携带，二是时刻使用共感可以提升精神力，三是可以保证灵能消耗的同时锻炼自己的身体。 契约灵与宿主融合后能够大幅提升身体素质，但是战斗依旧会十分消耗体力。 也就是说，你的战斗续航能力除了跟契约灵能提供的灵能挂钩以外，还跟自己本身的耐力息息相关。 很多人会觉得，契约灵能强化自己，那也就没有了锻炼的必要。 或者说他们没那么高的追求。 但凌序可不这么认为。 难得穿越到了一个有超能力的世界，还有外挂，不尽己所能地去提升不是暴殄天物？ 至于饕餮，她因为暴食值达到了100在昨晚陷入了长达三日的沉睡中。 等到饕餮醒来，她就能到达lv.2，到时候，不论是【吞噬者】的强度还是能给自己提供的灵能值都会倍增。 对了，七宗罪里面还有个【怠惰】，等自己解锁了她，是不是睡大觉也能变强？ 不对，摆烂提升的是【怠惰】，其他六个提升不了。 所以，【怠惰】就等着最后再解锁吧。 半个多小时后，凌序跑完了十公里，平均不到四分钟一公里的标准配速。 体能训练结束，就是去刀剑武馆练习刀法。 武馆里，还是一老一小两人。 似乎刚对练结束，两人正盘坐着饮茶。 “小子，你来了，进来坐吧。”老者指了一旁空着的坐垫。 凌序礼貌作揖，脱鞋走了进去，在旁边坐下。 裸足的离火光着脚丫子走了进来，端正跪坐在凌序旁边。 “对了老人家，小子那日走得匆忙，还未请教您的名讳。” “我姓龙，单名一个尘字，不过在这里你就叫我老师吧。”龙爷品了一口茶，看向身旁的少年，“他叫冷无涯，今天老头子我不太想动，你们两个练练。” 凌序看向一旁的三无少年，对方也投来视线，拿起一旁的木剑，眼神中满是战意。 既然是龙老的安排，那也没什么好推辞的。 两人拿起木剑走向训练空地。 “不吝赐教。” 冷无涯点点头，目光突然变得锋锐，一瞬间进入了状态。 他率先进攻，身子埋得很低，凌厉的斜斩自下而上砍来。 凌序竖剑下扫，但对方在木剑相撞之际，左手一撑后脚发力，以一个几乎贴近地面的姿势绕到凌序左边。 因为刚刚是右手拿剑从左往右下扫，所以凌序左边完全暴露了出来。 冷无涯一剑命中凌序的左手，随后滚地起身，再次发力，朝着背部刺击。 速度好快！ 寻常状态下的凌序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现在转身防御根本来不及。 凌序向前弯腰躬身，躲开从后面而来的横斩，抓着对方进攻的间隙一个转身右劈。 冷无涯一个蹬地，凌空转身躲开。 这一回合的交锋下来，凌序直接‘损失’一条左手。 这家伙竟然能够不借助灵能做到这么快速灵活的攻击和反应。 他就是之前黎洪元说的那个天才吗？ 这要是实战，在不使用契约灵的前提下，第一照面他就能秒杀自己。 第38章 只要我没道德，那就没人能绑架得了我。 “对战更多的时候是靠预测敌人的行动，而不是靠反应。你的战斗思维太灵活，心里杂念太多，要让战斗本能驱动自己，而不是靠理智驱策行动。”龙老在一旁指点着。 凌序沉心静气，调整着呼吸，他之前的战斗在这一场对练面前就跟小打小闹一样。 凌序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一股激昂的情绪正在心底逐渐沸腾。 即刻进入状态，做好下一回合的准备姿势。 冷无涯欣慰一笑。 终于肯认真了吗？ 让我看看，你在刚刚的回合，又学到了多少。 冷无涯再次主动出击。 凌序不擅长防守，这一次他没有专攻下路，选择正面进攻。 连续的挥砍在各种难以反应的角度砍来，一剑接一剑，速度越来越快，挥剑的速度发挥到身体的极致，动作都有了残影。 凌序的精神力提升后，他的大脑处理情报的速度得到了质的飞跃。 意识能够完全反应得过来冷无涯每一击的方向和角度，但是他的身体却无法跟得上自己的反应。 他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的身躯。 冷无涯的攻击令凌序应接不暇，甚至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这家伙真的还是人类吗？ 在不借助契约灵的情况下，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的身体速度。 要预判他的攻击…… 连续挥砍都是左右或者上下循环，无非就是进攻的角度会有所偏差。 凌序看准动作，挥剑挡掉从左而来的攻击，随后再化防守为进攻。 冷无涯身体还处于进攻状态的后摇，这突然的变动，即便是他也无法收回剑防御。 凌序一剑命中左胸。 “你在实战中的进步速度真令人惊讶。”凌序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开口说话。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平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谢谢。”凌序回答道。 他的感谢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感谢对方的夸奖，第二层是感谢对方为了锻炼自己做出的让步。 凌序知道刚才这几回合的交锋，是对方出于自己是个入门新手的考虑做出了调整，也就是说他放水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龙老望向凌序，点评道：“你的身体动作太过机械死板，动作跟不上你的反应，这是因为你以往的人生中都没有特地锻炼过自己。回去好好坚持锻炼你的身体，不要让他就这么发霉了。” “是。” …… 离开刀剑武馆，凌序还在消化着刚才的战斗。 他能够深刻感觉得到，肉身的进步，能够极大程度地提升与契约灵融合后的战斗水平。 这种感觉就好像，肉身锻炼是负重训练，与契约灵融合后的状态是卸下负重。 训练效果立竿见影。 下午还有课，回宿舍换了身衣服，凌序来到了教室。 一进门，教室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凌序来了。” “还有他旁边的契约灵萝莉。听说凌序每天晚上都跟自己的契约灵……” “咦？怎么就一个，还有一个哪去了？” “嘘！别讨论他，万一他看我们不顺眼怎么办，我可不想被揍得投降都喊不出来。” “哎？我、我可以呼吸吗？他不会因为我在呼吸就看我不爽吧？” “……” 小声的谈论从进入教室就四处响起。 “这群家伙真让人讨厌。”离火不爽咋舌。 凌序感觉氛围有些不对，他走到蔡旭坤旁边，蔡旭坤的同桌立马站起来恭敬地站在一旁给凌序让开位置。 一副大哥请坐的架势。 好家伙，把我当黑老大了。 “这些人咋回事？”凌序坐了下来，询问蔡旭坤。 这家伙最近跟班上不少人都打好了关系，再加上他本身也算是颇有天赋的人之一，还是唯一和凌序走得近的男生，于是在男生女生中都比较有人望。 班上的事他比较清楚。 “都被你昨天的战斗吓到了，有人传言说是因为你看赵璐不顺眼，所以才找上了他的麻烦。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凌序闻言露出笑容。 正愁自己最近太受关注呢，这传闻还真是帮大忙了。 “最近关于我的谣言有点多，我给大家澄清一下。”凌序故意放大音量，双腿搭在桌面上，“那不是谣言，我就是看赵璐不顺眼，就是想揍他。你们要是看我不顺眼可以来揍我。至于我和我契约灵之间的事，似乎，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吧，你们很喜欢嚼舌根吗？” 离火也是一下子跳上桌面上，右手手心点了一把火，看向教室里的众人，“你们听好了，主人不喜欢背后里被人议论，你们是来这里上学的，不是来这里八卦的，以后关于我们的事少打听，老老实实做你们该做的事。要是有一天再听到你们叽叽歪歪地说我们什么，我把你肺都烧烂掉。” 说完，离火手中的火焰烧得更盛，以作警告。 吓得刚才就在讨论凌序的男生躲过视线，生怕下一秒对视上。 【愤怒值+5】 对，就是要这种效果。 我的恶名，就靠你们传播了。 凌序并不是很想轻易地做一些引人注意的事，但是他身上发生的事，很难让自己不被关注。 如果任由这些人肆意讨论下去，他的个人形象如何，就不是他自己说了算了。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全由别人说了算。 所谓人红是非多，与其等着别人的诋毁，不如先把自己的名声弄到没有下降空间。 省得以后被别人道德绑架。 只要我没道德，那就没人能绑架得了我。 至于别人对我的评价……我不在意。 风评这种东西，越烂越好。 别人在想要接触我的时候，也得掂量一下我的脾气。 能给自己省去不少的麻烦。 不然每次回宿舍都跟过盘丝洞似的。 蔡旭坤看着凌序和离火一唱一和的架势，有些懵逼。 他们唱的这是哪一出？ 凌序又询问蔡旭坤，“关于我还有什么传闻吗？” 不是哥们，你怎么还挺开心的样子？ 自己在班上被别人谣传一些虚假信息，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有……” “什么传闻？” “我听一些男生说，你每天晚上都会带女生回宿舍打扑克，所以才要的双人宿舍。女生中甚至也在议论，说什么你一晚上一千点数。” 蔡旭坤肘了两下凌序，“这是真的假的？你是怎么做到让女生上门找你，还要倒贴点数给你的？教教我，我也想学。” “这是真的。一千一晚上，不贵吧。可惜到现在都没开张呢。” 实际上，真有女生不带契约灵来找过他。 她们似乎都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认为只要给她一晚上的机会，就能够让凌序流连忘返，从此难以自拔，迷上她的魅力。 但最后，她们都会被凌序用其他方式撵走。 “不是哥们，人都倒贴给你了，你还要收钱？我看班上女生也没丑的啊。” “尝什么？海鲜？不感兴趣。” “真让人羡慕。” “羡慕什么，你最近不是跟好多女生都走得很近，没得吃？” “得吃什么啊，我、我不太好意思主动。” 原来你是闷骚？ “上课。” 这时，老师走进教室。 凌序不得已回到自己的座位。 第39章 人类文明的希望。 两日后。 大夏。 上京市，a区，异策局总部会议室。 一张椭圆形的长桌周围，坐着五男一女六个人。 华夏六位虚狩，屹立于世界顶点的存在。 会议室的正前方，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显示着凌序的个人信息。 “双生人形契约灵啊，老龙你之前是不是一直故意在瞒着我们？”白虎虚狩问道。 “那不会。”玄武依旧微眯着眼，“以他那性子，不用我们问他自己都会来跟我们炫耀。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忍不住要跟我卖关子，让我们自己猜。”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吗？” 腾蛇虚狩敲了敲桌面，“召开会议就是为了讨论这个吗？最近太安稳了，让你们都变得松懈了起来。” 一直沉默的朱雀虚狩红唇微启，“先说说，到底该不该向媒体公开凌序的存在。我是反对的，最近猎人那边又开始活跃了起来，甚至开始明目张胆狩猎我校学生。如果决定按照青龙的提议公开，那我建议先把那群那家伙的老巢给端了再说。”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嘛，收收火气，不要什么都想着武力解决。”玄武柔声道，“我等平日里不仅要驻守学院，还要不定时驱逐天府、东京黑门的大家伙。猎人那群家伙藏得那么深，要处理他们得费不少时间精力。” 同为人形契约灵拥有者的腾蛇虚狩又补充道：“据说，某大国正在研究将虚界生物核心与人类融合的人体实验，试图突破虚体世界对于人类的精神负压。能够极大程度上抵挡虚界负压的人形契约灵拥有者，肯定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之一。我认为必须将凌序留在异策局总部保护起来。” “那样对他的成长会有所影响吧。”龙千明认真道，“他的安全由我保证。” “要考虑他的成长难道不是应该把他送到我丹青学院来吗？”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挖人啊？四院大比冠军多并不代表一切，我翰墨学院的毕业生中，星辉级的人数每年都是最多的。” “难道不是因为华东聚集地人多？” “你华北聚集地人口也不少啊。” “闭嘴吧，你们俩吵了几十年了，还是死性不改。”朱雀怒吼道。 “千明，说说看你坚持公开的理由。”腾蛇问道。 龙千明沉声道：“虚体世界的恐惧已经笼罩在人类头上两百多年，哪怕如今能够勉强支撑，但自杀率却每年递增。除此之外，最近几年裂缝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黑门对面的那些家伙也变得更加活跃。” “所以？” “所以，我们不能再循规蹈矩，治标不治本地去考虑未来。不是一味地击杀虚界生物，而是创造一个没有虚界的世界。我认为凌序身上，有终结一切的希望。退而求其次，他也可能是第二个‘弑神计划’。” “第二个‘弑神计划’，真敢说呢。”玄武睁开了眼睛，“上一个‘弑神计划’令我们失去了夏恒，下一次，又该失去谁？” “未尝不可一试。”龙千明眼神坚定。 “你对他很有自信啊。” “就算不考虑这些，凌序的出现，也会是许多人看到未来的希望。如今民间诞生了许多的宗教团体，甚至有将虚界生物当成神的虚神教，信徒众多。认为人类才是将所有资源耗尽，使地球越来越糟的主因，蛊惑民众反人类。凌序可以成为百姓心中的定心丸。如果凌序能够改变现状，人类的凝聚力将会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 可以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他能在入学三个月的时间内获得四院大比的冠军，就继续留在翰墨学院。如果不能，到时候我主动把他送到丹青学院，让他继续按照治标疗法循规蹈矩地成长。” “入学三个月就获得四院大比冠军……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就相信你吧。”玄武投了青龙一票。 “我倒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够做到三个月夺冠。”朱雀也投了青龙一票。 “我弃权。”代理勾陈虚狩补充了一句。 “老虎呢？” “我没意见。这些事我不懂，我只负责打架。” “那，就向媒体公开凌序的存在。”腾蛇双手托腮，“凌序暂时留在翰墨学院，由青龙虚狩作为护道人，辅佐其成长。” …… 翰墨学院，高档餐厅。 装潢华丽的餐厅里，角落的双人隔间。 穿着性感的李潇潇正在和某个男男性一起用餐。 “那小子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结果自那之后就没再找过我。于是我就主动去找他，问他现在还穷不穷。” “哈哈哈，学长你真幽默。”李潇潇故作娇羞地掩嘴一笑，“后来呢？” “后来那小子第二天就退学了，哈哈哈哈。” “那是学长你太厉害了，战斗型契约灵还是s级资质，仅仅入学两年就上了翰墨风云榜第97名。”李潇潇假意赔笑着，随后轻叹一声，语气落寞地道：“我一直都很仰慕呢，像学长这样的男生，高大帅气又有实力。” 李潇潇对面的男生假装不经意间地问道：“对了学妹，我听说，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现在还约我出来……” 李潇潇闻言一愣，她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知道这事。 李潇潇语气变得茶里茶气，委屈地道：“学长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是那家伙自认s级资质天赋，天天在班上吹嘘自己是天才，硬要缠着我。他是武学世家，实力也比我强，我没办法……” “是吗？”男生轻笑一声，凑近身子，将李潇潇的手攥在手里，“学妹，我不是什么情窦初开弱智的高中生。到我们这个年纪，你心里面想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不用装傻。 你和那赵璐是什么关系我随便花点点数就能从你班上同学那里买到消息，你和那个叫凌序的新生曾经闹过的不愉快我也知道。你无非就是想故技重施，寻找摆脱赵璐和凌序的大腿。” 李潇潇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这个大愚若智的学长。 他竟然什么都调查清楚了。 李潇潇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攥得很紧，根本抽不出来。 “你的打算，我都清楚，而且我也有能力满足你的那些小心思。在接触我之前你应该都知道了我是什么家庭，我爹是驻守下京市a区异策局的副局长，就算是那个凌序，我也不怕他。” 说着，他的手就开始顺着李潇潇的手臂往上，试图触摸到山岭，“你条件也不错，学长我很满意，只要你肯付出那么一点点的代价，我就可以帮助你，怎么样？” 啧，说话一股口臭，满头油，长得又丑。 s级资质入学两年多连风云榜前五十都进不去。 风云榜第一入学都比你晚。 还有脸自称天才。 无非是官二代，豪横些。 但，李潇潇看重的就是他官二代的身份。 只要傍上了他，凌序想要动自己都得掂量掂量…… 怎么办？ 忍一忍， 眼睛一闭、脑补凌序。 毕竟自己当初确实是看凌序长得帅才答应他告白的。 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要觉醒不早点，给自己来了个峰回路转。 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李潇潇深吸一口气，“学长你说话算话。” 男生咧嘴一笑，收回自己的手，“你放心，我这人主打一个诚实守信。你让我满意了，我就能帮你拾掇拾掇那个狂妄的新生。” 第40章 登临至高之路。 翰墨学院，教师办公室。 凌序收起终端，走了进去。 找到了2022年4月届的班主任的工位。 在座位上，一个看着四十岁出头的西装中年男人正躺在靠椅上看着手机。 “老师你好。” “有什么事吗？”正躺在椅子上玩着消消乐的中年男老师抬头看了一眼，转过视线两秒又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咦？你不是今年六月的那个新生吗？凌、凌什么来着？” “凌序。” “哦对，凌序，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师，我有个问题很好奇，在学校，你们老师也得使用点数消费吗？” “是啊，工资也是，在学校里，点数可是好东西哩。”老师坐直了身体，“你就想问这个？这个问题，你的班主任不也能回答你吗？” “我是在想，开学第一天老师就强调，在学校里点数可以购买任何东西。我想知道，在老师您这里也是一样的吗？” “差不多吧，毕竟当老师的，可没几个是真的为了什么远大理想教授学生，都是为了一个钱字，当然我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那老师，我们做个交易吧。” “哦？你想和我交易什么？” “我想买，你班上的一个学生的个人信息，包括契约灵、灵能天赋。” 老师闻言明显愣了一下，“这个可不便宜哦，你一个新手可买不起。” “要多少？” “最起码一个人也要一万，所以你要买谁的？” “夜紫鸣。” “两万。” “老师您这坐地起价的能力，挂路灯上多少都有点侮辱路灯了。”凌序腹诽道：“您不是知道，新生入学一年只给一万点数吗？” “我当然知道，但是它就值这么个价，我不可能因为你没钱就便宜卖给你啊。” “那我还是亲自去找她本人问吧，老师再见。”凌序转身准备离去。 “诶等等，可以砍价的嘛。” “我最多出五千。” “成交！”老师毫不犹豫。 凌序拿出终端支付了五千点数。 “下次还需要可以来找我啊，别的班级的学生情报我这里也有哦。”老师招呼着。 这所学校还真是师德充沛。 凌序打开刚才交易来的链接。 一个个人信息页在终端中展开。 夜紫鸣，华东聚集地a区人士。 父亲夜相望是云海科技技术集团领导人之一。 22年3月9日觉醒，契约灵是一只形似凤凰的鸟，资质s，本体为扇刃，境界为星辉级朔阶。 入学后就以优越的资质备受关注，两年来在学校未尝一败。 契约灵的本体是一把由七柄如同羽毛一般的匕首组成的扇子，可以发射扇羽当做远程攻击手段。 契约灵的特殊能力，可以控制扇羽的行动，目前可以同时控制三柄扇羽。 而她本人，在成为契约灵之前，就已经接受过数年的武术训练，十分擅长近身肉搏，是翰墨学院当之无愧的第一女王。 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但凌序最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那晚把自己拉入如同幻境里面的能力，关键在他的意识中，周围的一切都如同真切存在的一般，真实到不像是幻觉。 他继续往下翻阅。 果然有关于灵能天赋的记载。 “联觉梦境：与她对视之人，会被强制拉入到同一个梦境之中。在梦里，两人都是清醒的。虽说双方都是做梦之人，但梦里的一切都由她掌控，包括你的思想，你唯一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好厉害的灵能天赋。 对人特攻啊！ 还能控制思想。 难怪我当时竟然产生了和她睡觉的冲动。 是她控制的吧。 不过好在我的精神力似乎比她强一点，所以被我一下子挣脱了。 差点就在梦里成为男人。 所以，她找我是有什么事？ 不可能真的就是s属性大爆发吧。 不不不，虽然确实长得很好看，但是那种一看就很坏女人的女人，不是我的菜。 一看就一肚子坏水。 一点也不纯粹。 总感觉，被她缠上不是什么好事。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不是棉裤太薄，就是皮裤没毛。 难道，是担心我之后会抢占她第二席的位置，提前来试探我的长短她的深浅？ 很有可能。 【不，怎么想都不是。】 “是这样吗？” 【是的。】 【另外，我觉得，她是个很好地长期提升色欲值的助力。】 “可是，我现在距离解锁下一个契约灵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没事，您只需要吃掉二十个赵璐就足够升级了。】 “二十个？这么高效吗？话说系统，你怎么总是冷不伶仃地跳出来，诱导我的思想呢？你是有什么坏打算吗？” 【因为，这是登临至高的必经之路。】 登临……至高？ …… “主人，主人，你在发什么呆呢？”离火拉扯着凌序，将他喊醒。 凌序突然从短暂的恍惚中醒来。 我刚刚怎么了？ 我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片废土，成千上万的巨大怪物从自己身旁经过，然后被什么人抱起…… 嘶—— 有点头疼，脑袋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这种感觉，就跟自己刚穿越来到这个世界那时一样，像是有人在拿绣花针刺着大脑痛觉感知区域。 虽然大脑没有痛觉。 “主人，你再发呆就要死了！”离火加热自己的手。 牵着她的凌序被烫得一甩手，“你干嘛哎哟！” “那边。”离火指向不远处的空中。 熟悉的感觉让凌序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顺着离火所指的方向，虽然现在是夜晚，但他仍然能够看见，在不远处大概十多米左右的高空中，一道扭曲光线的漆黑线条在一点点延展变长。 直到长度达到二十米左右，才停下来。 那是现世被侵蚀出现裂缝的预兆！ 不好，学校里出现中型裂缝了！ 凌序拿出终端，准备摇人。 忽地，裂缝骤然张开，一只巨大的黑色兽爪从裂缝中伸出，紧接着，一只如同放大百倍的科莫多巨蜥猛地从裂缝中窜出，仰天长啸！ 高度七八米左右，算上尾巴，长度起码有三十米。 巨大的声响顿时引来了周围学生的注意。 “是、是虚界生物！学校里出现裂缝了！” “好大，起码是星辉级的实力。” “等我嗦完这碗面。”。 “别特么吃了，快润！” 突然出现的虚界生物引起一阵骚乱。 巨蜥见到满地的灵使，顿时化身冲进羊圈的饿狼，飞速冲进建筑中，高楼如同积木，脆弱不堪，崩碎的玻璃和混凝土碎片四处飞溅。 高楼一瞬间就被撞碎坍塌，里面的学生死伤不明。 有不少高年级生因为经常外出做过处理裂缝的委托，自诩实力不错，自发地组织了起来。 与契约灵融合，牵制着巨兽，试图拖到老师赶来。 但巨兽不仅力量强大，速度也很快，完全不是凌序之前应对的触手怪能比拟的。 巨兽长啸一声，一道刺耳的声波覆盖所有人，范围内的人瞬间捂着头跪在地上，行动受限。 一爪拍过，瞬间秒杀数人。 巨大的兽嘴中伸出一条条亮着蓝光的管状触手将地上昏迷甚至已经当场死亡的学生抓住送进嘴中。 对于虚界生物来说，灵使是十足的养料。 仅仅吃了几个，巨兽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一圈。 “这、这已经远远不止星辉级的实力了……” “快跑，不要硬冲，它有特殊能力，那声音有震撼效果，撤退撤退！” “快看那边，又有新的裂缝出现了！” 惊恐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远处的高空，第二条长达十米的小型裂缝横亘在百米外的位置，裂缝已经张开，悬在夜空下格外明显。 “不可能，奈奈滴，这不科学。怎么可能这么多裂缝在同一片区域内同时出现！” 第三条、第四条五米级别的裂缝也接连出现，每一条的位置都距离凌序很近。 甚至还有无数的虫型虚界生物不断从裂缝中涌出。 “紧急警报、紧急警报！” “翰墨学院四食堂外广场上空出现二十米级别裂缝，请相关区域内的学生迅速前往避难所避难。” “重复播报，翰墨学院四食堂外广场上空出现二十米级别裂缝，请相关区域内的学生迅速前往避难所避难。” 学校广播迟来地响起。 这时，学校的老师们匆匆赶来，已经和契约灵融合的他们，一跳就是数十米高，迅速接管战场。 其中凌序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 陈策、黎洪元以及龙老也在其中。 也有部分实力比较低的非战斗编制的老师，负责将学生接到安全的地方。 应对和配合都十分熟练。 证明学校里出现裂缝也不是第一次了。 “同学，这里很危险，赶紧去避难所躲避一下。” 这时，一个老师出现在凌序身旁。 一听熟悉的声音，凌序转过头。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在他身后的老师，就是刚才他去买情报的22年4月届的班主任。 第41章 裂缝追着我来啊??? “这里现在很危险，快赶紧跟我走。” “不，老师，我的契约灵还在宿舍里。你不用担心我，我的宿舍离这里很远。” 老师沉默了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宿舍疏散学生，可能会有人因为紧张忘记终端可以查看学校避难所在哪。我叫张佳辉，你可以喊我张老师。” 张佳辉不是战斗型契约灵，所以不是第一战斗人员，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学生，必要时刻用命保护人类的未来。 更不用说凌序还是校长特别提醒要保护好的特殊人员。 “嗯好。” 凌序没有犹豫，右手与离火十指相扣，瞬间完成融合，勉强跟在老师身侧，往宿舍楼跑去。 “老师，这次的情况很危急吗？” 凌序刚刚见到了不少同学被秒杀的场景。 目测他们每一个起码都是烛火级望阶的实力，即便如此也是被瞬间秒杀，攻击甚至难以破防，老师和守备人员也一下子出动了不少。 “二十米级别的裂缝，外加三个五到十米级裂缝同时出现，不出意外，恐怕属于四级危险的程度，翰墨学院建校至今，还是第一次出现。” 一直都是笑嘻嘻的张老师此刻脸色都变得十分凝重。 看他的脸色凌序就知道有多危险。 之前课上班主任讲过。 虚界生物引起的灾害等级分为七个等级，分别是一级低危级、二级高危级、三级恐慌级、四级灾害级、五级崩坏级、六级毁灭级、七级灭世级。 十二黑门属于毁灭级。 四级，是只有皓月级的灵使才能对付的程度。 “学校里没有曜日级的老师吗？” “之前有一位，但连带几位皓月级的老师都被紧急抽调去前线了，现在学校里最高级别的老师就是皓月级望阶的教务处主任上官烁。” 整个华夏还活着的曜日级不过寥寥两百出头，他们平时都有任务在身，根本没空常驻学校。 “校长呢？” “校长哪有那么闲，怎么可能随时在学校啊，他昨日就去上京市开会去了！”张老师也差点没绷住，“偏偏裂缝在今天出现。不过不用担心，只要那个大家伙不是皓月级晦阶，上官主任一个人就能应付。” 不一会，凌序和张佳辉来到了宿舍楼群，“我在楼下引导学生，你赶紧去带上你的另一个契约灵，然后去避难所。终端上的地图就有避难所的位置。” “嗯，我知道，开学的时候老师就讲过了。” 凌序与张老师分别，迅速上楼来到了自己宿舍，抱起还在沉睡中的饕餮就从窗户处跳下去。 轻轻落地，忽地一块巨大的混凝土碎石，就朝着自己这边飞来。 “战火都蔓延到附近来了吗？” 飞石的速度很快，但在凌序能反应过来的速度内。 凌序将饕餮夹在右手腋下，面向飞来的碎石，穿戴着臂铠的左手一拳挥出，瞬间将其击碎，化为无数细小的碎片嵌入周围的草坪中。 “主人，我们要逃吗？”离火有些不悦地道。 “当然要逃啊，那玩意不是我们现在能应对的，现在过去就是添乱的。” “可恶啊，从苏醒到现在，还没单独跟主人一起战斗过。” “你是这寻思？放心，之后有的是机会。”凌序循着记忆中的地图，往目的地跑去。 离火再怎么不爽，也不可能跟主人置气，只能乖乖听话。 但凌序还没跑出两步，离火再次说道：“主人，机会来了。” 凌序停下脚步，一股寒意袭来，瞳孔骤缩。 在他正前方十多米处，一个新生的五米级裂缝骤然出现。 他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从食堂外广场第一个出现的裂缝，之后陆续出现的，以及此刻他眼前的第五条裂缝，都好像是在追着他而出现的一样。 没这么巧吧。 我是什么吸引裂缝的体质吗？ 裂缝瞬间‘睁眼’，四只黑手从裂缝中伸出，下一刻，一个直立兽型虚界生物从裂缝中跳出。 像人又不是人，直立行走，站着有三米多高。四条手臂，头部很长，如同骸骨化的巨型羊头，其上还长着两个笔直的犄角。 在森然白骨的口腔中，细长猩红的舌头灵活地甩动着。 看着就让人犯恶心。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胆寒。 虚兽从裂缝中出来开始，空洞骸骨中冒着绿光的‘眼睛’就一直在盯着凌序。 它快步走动随后变为奔跑，瞬息之间，虚兽的利爪就已经伸到凌序的咽喉之前。 凌序右手抱紧饕餮，左手抵挡住攻击，利爪擦过臂铠，激荡起灿烈火花。 腰部的另外两只手伸出试图抱住凌序。 凌序借力一个后空翻，准备拉开距离，但还倒悬在空中他就看到虚兽蓄力一跳，朝着自己飞来。 好聪明。 竟然知道趁着在空中无法借力的时候发动追击。 凌序仓促伸出左手，一道【怒火】喷射出，命中虚兽的同时也给予了凌序一个反推力。 飞出了二十几米远，凌序平稳落地。 随后将饕餮平放在地上，下一瞬，虚兽从火焰中冲出，再次逼近。 凌序双手举过头顶抵挡，手掌朝向对方，又是两道【怒火】射出，直接给对方来了个颜社。 动漫量！ 但是是火。 虚兽被高温火焰灼烧得发出刺耳狞叫，趁着视线受阻，凌序收回右手，用力一抓向前伸出，锋利的爪子瞬间穿透虚兽的腹部。 虚兽腰间的双手握拳，击打在凌序的两肩，凌序被击退数米，在击退的过程中又追了上来，粗壮的上双手不断挥舞着利爪，相对细短的下上手则是牢牢抓紧凌序的双手。 来自四只手的不断压制，凌序只能用双手护住头部抵挡攻击。 这家伙，体型虽小，实力却比第一次遇到的那个触手怪强了不少。 恐怕已经有烛火级望阶的实力。 在凌序准备反击时，虚兽忽地抬起腿一脚踢出，将凌序踢飞十多米远，直至撞到广场中心的喷泉水池才停下。 沉重的撞击闷响夹杂着轻微的骨折声。 水池边缘的围墙都被撞碎，池中的水流出，将凌序身体打湿。 嘶—哈— 我的腰…… 懵了两秒，余光瞥见那家伙追击而来。 凌序翻身躲开，虚兽猛地一头冲进身后的建筑中，玻璃瞬间崩碎飞溅。 稳住身形，趁着间隙凌序思考着对策。 有点难搞啊，没有饕餮，纯靠双手肉搏我有点招架不住。 它的速度和力量都在我之上，甚至好像还有一点点智慧，临场反应很快，凌序感觉自己像是在跟一个人类战斗。 这时，虚兽从建筑中冲了出来。 凌序不但没有萌生退意，脸上反而露出爽快的笑容。 他现在斗志昂扬。 欺瞒、诓骗、诱导、意外横生，双方都在为了胜利而招式百出，不到最后一刻也无法分出胜负。 这正是他一直想要的，一场势均力敌、酣畅淋漓的战斗。 这种唯有在战斗时才能感受到的愉悦和满足，令他热血澎湃。 凌序活动了一下筋骨，拇指指腹擦掉嘴角的血液。 他的情绪已经被刚才的一顿热身点燃，缓步走向虚兽，双手燃起阵阵烈火。 【愤怒值+5】 第42章 饕餮完成进化。 凌序主动出击。 虚兽似乎听到了凌序的话，疑惑地歪了一下脑袋，随后朝着进攻而来的凌序举起利爪自上而下挥落。 凌序脑海中回忆起白天冷无涯那几乎等于贴地的滑步。 融合状态下，他也能轻松做到。 只是身形简单晃动，他轻松躲开了虚兽的反击，迅速来到了虚兽攻击的那只手相反的一侧，右手抓住腰部的手，左手猛然抓下，瞬间将手臂以粗暴的手段扯断。 同时右手再补上一发【怒火】。 现在凌序的情绪很愤怒，离火也同样如此。 这一发【怒火】威力十足，直接从断手处炸开，血肉横飞，虚兽的小半个身子被炸碎。 位于左胸腔的核暴露出来。 竟然连核心都是在心脏的位置，这家伙，怎么真的就跟人类一样。 历史上可从未有过人形虚界生物的出现。 虚兽吃痛重新锁定凌序，欺身上前，继续攻击。 与此同时，被炸残缺的身体逐渐再生。 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核的位置，那之后就只需要朝着那里攻击就行。 滋啦—— 一道道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响起，虚兽对着身旁的凌序发动狂风骤雨般猛烈的连续攻击。 凌序信步腾挪，在方寸之间像是舞蹈般轻盈低跳动着，时不时抬手抵挡从视线死角而来的攻击。 在预判到了怪物的攻击后，射出一团烈火，阻挡攻击的同时遮挡视线。 随即埋低身子，蓄势一拳，朝着左胸打出，但却被腰部的另一只手挡住。 左手再度射出烈火，借助爆炸余波拉开。 这家伙的反应速度是真的快。 凌序那一拳已经结晶音速，并且还是借助身高差躲避视线打出，就这样也能被挡住。 一段不分胜负的比拼后，明显是虚兽陷入了下风。 进入心流状态的凌序，对方的攻击已经无法有效命中。 虚兽怒号一声，周身的发光器官闪烁着，下一刻，裂缝中开始涌出大量的虫子。 卧槽，摇人！ 你耍赖！ 轰—— 忽地，一道巨大的声响紧随一阵照亮周边区域的光芒，从不远处传来。 凌序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又一道刺眼的光束在几百米外的地方亮起，光束从嘴中射入，穿透最大的蜥蜴型虚兽，从尾端射出飞向空中直至消散。 那、那是什么？ 那道光束带来的视觉效果就如同天激光束那般震撼，直接将主兽射了个大窟窿。 那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凌序收回视线，惊讶地发现那头虚兽竟然也在看向那边。 这家伙。 虚兽回过头，此时，他腰间的那只小手已经再生出来，只是和婴儿的手臂一样很小。 它尖啸一声，弹跳跃起。 凌序朝着天上的虫群射出【怒火】，同时迎着跃起的虚兽冲去。 两者之间的距离在瞬息间缩短到一米。 虚兽凌空一爪挥过，凌序快速侧身躲开，以十分灵活的动作从虚兽侧身滑过，同时身体带动左手抓过，在虚兽大腿上留下四道深深的伤痕。 趁着它疼痛的空档，站稳身形的凌序，反手又在虚兽后背又留下了数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爪击的同时右手烈焰爆开，在左胸膛的后背炸开，暴露出核。 虚兽本能地转动上身试图反击，但这时凌序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右手贯穿胸膛，手心之中握着一个发光跳动的特殊器官。 用力一捏，瞬间爆开。 随即，虚兽的身体化为点点暗淡光粒消散。 仅仅只持续了三分钟的战斗结束，凌序却感觉时间好像过去了半小时。 战斗时的思维会变得很快，交锋发生在瞬息之间。 会让人产生时间过去了很久的错觉。 凌序抬头望向天空，现在就只剩下这些虫子了。 “主人。” 饕餮的声音忽地响起。 在不远处的草地上，饕餮坐了起来。 “饕餮，你醒了。” 凌序看向饕餮，视野内跳出饕餮的系统面板： 【暴食：饕餮。】 【灵魂契合度：40%】 【暴食等级：lv.2】 【暴食值：0\/500】 【特殊能力——吞噬者lv.2。】 【介绍：她变强了，胃口也变大了。】 算算时间，饕餮似乎就是三天前的晚上，因为吃了自己点了外卖睡着的。 现在正好三天过去，饕餮完成了进化。 暴食值上限直接来到500！ 看着这富裕的暴食值，再看向离自己很近的那条裂缝，他邪魅一笑：“饕餮，你肚子饿吗？” “嗯嗯，超级饿。”饕餮点点头，“我想吃炸鸡腿。” 炸鸡腿没有，但是有虫子肉。 现在有了两个契约灵，已经不用再节食了。 敞开了吃吧！ 怀中的饕餮散发着光芒，凌序用那覆盖着铠甲的左手抓住刀柄，从饕餮体内拔出。 已经与离火融合的凌序还能再与饕餮融合，多个契约灵之间的融合并不冲突。 顿时，庞大充裕的灵能瞬间从饕餮身上流入凌序体内，补充着刚才因为战斗已经消耗大半的灵能。 凌序来到了裂缝之下，故技重施，召唤出大到能够吞下一辆公交车的【吞噬者】将裂缝堵住。 暴食饕餮进化过后，【吞噬者】的大小也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至于已经从裂缝中出来的虫子，离火就能随便处理。 …… 翰墨学院，114栋宿舍楼天台。 天台的边缘，站着两男一女三人。 衣着不伦不类，有着奇怪花纹但风格统一，看起来像是某种邪教组织的服饰。 “费这么大劲儿，只是开出四条裂缝吗？难得抓到青龙那家伙不在，却只带来了一只皓月级望阶的小家伙。” 左边一个打着唇钉、脸上画着妖艳妆容的男人失望地看着被三分钟处理掉的虚界生物，右手手心中，空间涟漪微微荡起。 “那小子，实力不错嘛，仅仅只用了一个契约灵就把069号实验体击败了，连他的全力也没逼出来。” “不把他抓起来吗？”身旁的鬼脸女人说道。 “不用不用，我们这一趟的目的就是试一试这个裂缝坐标定位准不准，主教大人特地吩咐过，那个小子是留给少主的经验包。空间定位误差十到二十米，最大裂缝二十米，实验失败。” 妖艳男人打个响指，在天台边缘的空中开出一条裂缝，“我们走吧。” 说罢，三人跳入裂缝中。 裂缝收起， 万籁俱寂。 第43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见暴食值停止增长，凌序收起了【吞噬者】，仅仅十分钟的功夫，暴食值就直接来到了260+。 【吞噬者】的反哺让凌序感觉自己全身有用不完的力量。 裂缝中已经不再有虚界生物涌出，下一秒，裂缝竟然自己愈合了。 虚界的自我修补？ 来得这么巧。 越是巧合的事越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等会查一查看。 两道光芒一闪，饕餮和离火变回人形。 “可恶哇，饕餮好耍赖，凭什么她的提升能这么快！以后主人肯定会把她当主武器了。”离火吃醋地双手叉腰。 “可是，我们可以，和主人，同时融合。”饕餮不明白地摊摊手。 “好像也是哦，也不对，就算有我了，主人还是会用我握着你，他还专门为了你去学了刀法，不公平不公平，主人偏心！” “我还想说之后去学学拳法呢。”凌序假装若无其事地说着。 离火闻言眼冒金星，一下子就跳到了凌序面前，满眼期待：“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毕竟离火也很重要。” 离火闻言两颊通红，双手抱胸别过脸，“那我就陪着主人一起训练吧。” 经典直球克傲娇。 …… 另一边，四食堂外广场。 经历过一场皓月级的惨烈战斗，这里的广场已经完全不成样子，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八级大地震。 周围的十几栋建筑也全都坍塌，废墟之上，幸存的学生都灰头土脸的，脸上的血渍都沾满灰尘，相互搀扶着从废墟中出来。 旁边相对平整的地上摆放着一具具的尸体，全都被白布盖着，初步计算有上百人。 一旁还有不少男学生和老师正在给尸体碎片寻找主人，以求能够死有全尸。 所有拥有治疗能力的灵使全都被聚集了起来，为受伤的灵使治疗，哪怕只能治疗皮外伤的林岚也在其中。 “同学，谢谢你。”受到轻伤的男生在林岚的治疗下恢复，他起身准备参与到救援当中。 “那个，请问你有看到那位带着两个契约灵的男生吗？” “你是说凌序吗？抱歉，我没看到。”男生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个漂亮女生的心思，安慰道：“你放心，那小子气运加身，肯定没事的。我先去帮忙了，有机会我帮你留意一下。” “嗯嗯，谢谢你。”林岚失落地点点头。 在听到学校放出的紧急播报，通知说是裂缝的位置是在四食堂以及男生宿舍楼群附近，已经有不少学生死亡。 林岚第一时间就在想着凌序有没有在附近。 随后她就接到了老师的通知。 治愈型灵使是十分稀缺的资源，哪怕她的水平尚浅，这也是一次提升自己的实战训练。 于是她来到现场加入到治疗队伍当中 到达现场的第一时间，她就确认了一遍尸体中有没有凌序的身影。 不幸中的万幸是，暂时没有看到。 “同学，麻烦你治疗一下。” 这时，有一个轻伤的男生被送了过来。 他的膝盖受了伤，影响行动。 “嗯好。”林岚来到男生的旁边蹲下，双手悬浮在伤口上，一只虫子从袖口中蠕动地爬出来，随后延展变长不一会就变成一根绷带缠绕在膝盖上。 一阵绿光亮起，几秒后绷带解开，膝盖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甚至没有留疤。 “好厉害，谢谢你。” “不客气。”林岚摇摇头，随后又问道，“同学，你有看到过那个双生契约灵的男生吗？” “没看到过诶，他是你朋友吗？我帮你留意一下。” “嗯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 林岚失落地起身，旁边的空地又有不少人被抬了过来，她急匆匆地走过去，不小心被凸起的石头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翻身坐起，手掌膝盖有痛觉传来。 崎岖的地面全是碎石子和玻璃，刚才那一下导致手掌和膝盖嵌进去了不少碎玻璃。 腿上的白丝被勾破，弹性势能在上面拉出一个个的口子，露出白皙的皮肤。 林岚给自己治疗了一下，迈过一具具尸体，看到了在另一边，正在给重伤的同学治疗的李潇潇。 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羡慕和嫉妒之意。 契约灵是白兔，资质还是a，治愈能力比我强，长相也比我好看。 自己各方面都不如她。 凌序喜欢的就是这种类型的女生吗？ 有传闻李潇潇曾经是凌序的前女友，但自己不论是穿衣风格还是性格，几乎和李潇潇都是反过来的。 这时，李潇潇察觉到了林岚的视线，有些疑惑地微眯着眼睛，治疗结束后，她走向林岚，“林岚同学，最近一直感觉你在看我，是有什么事吗？” 林岚是凌序同桌，平时也经常跟凌序搭话。 所以李潇潇很多时候都看她不顺眼。 林岚那写在脸上的小心思，谁都看得出来。 一个喜欢被我甩掉的男人的女生罢了。 “没、没什么。”林岚低下头不敢和李潇潇直视。 李潇潇有些强势，在班上是女生的中心，处于女生圈子边缘的林岚在她面前会不自觉地自卑。 “看你和凌序走这么近，癞蛤蟆也想吃上天鹅肉了？你放弃吧，凌序可看不上你这种土妹子。”李潇潇十分干脆地直言道。 如果真让凌序喜欢上你，那在别人眼里，他们不就会觉得我不如你了？ “我……”林岚不太敢回嘴，但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唯独不能在李潇潇面前退缩。 如果现在退缩，那自己绝对会后悔。 她鼓起勇气道：“你又不是他的谁，我和他的之间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不喜欢我又如何，至少我不是为了攀权附贵，更不会见异思迁。” 林岚的话一下子戳到了李潇潇的雷点。 因为她半个小时前正好就是为了攀权附贵约了别的人。 这女人，她难道知道些什么？难道被她看到了？ 李潇潇的眼神顿时阴冷了下来，眼神中隐隐有了一丝杀意，走到林岚面前，态度十分强势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时，一团黑色的东西穿过两人，将林岚罩了起来。 看见这早已经成为心中梦魇的东西，李潇潇一下子就害怕地后退，侧过脸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凌序。 “你想干什么？”凌序呵斥道。 刚刚有个男生找上自己，说这边有人找他，一过来就看到李潇潇不怀好意地在接近林岚。 虽然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凌序想都不用想，李潇潇找林岚的麻烦肯定是因为自己。 林岚是班上唯一一个和自己有过来往的女生。 “这是在学校里，我能做什么？” 李潇潇在暗示着凌序，意思是，现在在学校里，你也别想乱来。 “你确实该庆幸自己在学校里。” 凌序警告的同时，阻挡着李潇潇的【吞噬者】逐渐变形，变成一张血盆大口，贪婪地对着李潇潇，“可惜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学校里。” 【愤怒值+5】 李潇潇的脸扭曲狰狞，沉默着转身落荒而逃。 “谢谢你。” 林岚看着凌序高大的背影，那种安全感令她沉醉。 “你以后离李潇潇远点。”凌序不想闲聊，收起【吞噬者】转身离开，用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呢喃，“在她死之前。” 第44章 严峻的现状。 三日后。 翰墨学院突发的紧急事件引起了全国轰动。 在那一场灾难中，翰墨学院一共死去了162位学生，其中大部分都是为了学分的烛火级学生。 我不到哇，我听说有学分就来了。残酷现实版。 处理裂缝事件，有记录的击杀虚界生物可以获得学分，学分月结算一次，一分就是十点数。 荧光级虚界生物一只十分，烛火级一百，十倍递增。 低于荧光级的虫级虚界生物十只一分。 成也点数败也点数，许多人都是死在了钱上。 这一次受灾的直接经济损失也达到了上亿。 重建工作已经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所有人都在为这场意外中牺牲的学生感到哀痛，龙千明也亲自前往牺牲学生的家庭安抚家长。 “但，这真的是一场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意外吗？” 校长办公室里，凌序坐在龙千明的对面，神色认真地道。 龙千明一闲下来，凌序就联系上了他，打算把自己之前的遭遇说出来。 “你是说，那四条裂缝的出现，都是在你的附近？” 龙千明有些震惊。 虽然现在裂缝已经全部消失，但根据当时的现场记录来看，四条裂缝出现的时间间隔大概是半分钟左右，距离也都比较远。 不是同一时间更不是同一个位置。 如果真的是追着一个人出现，那确实也太巧了点。 “嗯。”凌序认真地点点头，“我前两天调查过了，虚界的上一次更新是在半个月前，而我遇到的那条裂缝并没人修补就自己愈合了。” 裂缝以第三种情况自己消失，这就值得注意了。 如果凌序所言属实，那就意味着有人能控制裂缝的开合以及出现的位置，龙千明完全不敢想，如果掌握了这种力量的人将大型裂缝直接定点投放在人群密集的位置。 而且，他们似乎是想对凌序动手。 “你有遇到什么危险吗？”龙千明问。 “危险到没有遇到，不过，把我拦住的那条裂缝里，出来了一个有点像人形的虚兽。他的核在左胸腔，而且会像心脏一样跳动，战斗也不是本能地行动，而是会有策略，甚至好像听得到我说话，还会因为别的因素在战斗中分神。” 凌序郑重其事地说：“不管怎么看，那都像是一个人。” 龙千明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凌序说的一切他从来没有见到过，完全在他的认知之外。 正常情况，虚界生物的核都是在身体正中心的位置或者头部，极个别的存在，核会在体内不断游走。 哪怕有同样会直立行走兽型虚界生物，它们的核也无一例外是在上述的情况之中。 “难道是，恰好当时核的位置出现在了左胸腔里？”龙千明还是不肯相信。 “不，并不是。”凌序摇摇头，“第一次，我把他半边身子都炸开，当时核就在那个位置，第二次我右手穿透了他的左胸膛，准确地把核抓了出来并且捏碎。” 龙千明沉默了。 就算两次都凑巧在同一个位置，其他问题也难以说明。 虚界生物中，哪怕是最强的那十二个神级的家伙，也都是像普通动物一样靠着本能在行动，根本就不会在战斗中进行策略性地调整和应对。 凌序也不是会开玩笑胡编乱造的人。 这件事尤其需要注意一下。 “看来我这刚回来，就又要回去再开一次会。” 凌序没有好奇开会内容。 既然是虚狩亲自前往上京市开的会议，那涉及到的内容肯定都是国家级别的核心机密。 他不会自讨没趣问这方面的内容。 但，让他意外的是，龙千明自己说了出来： “前几天，我去了上京市一趟，就是否要公开你的存在开了一场会，最终还是决定向世界公开你的存在。” “为了我特地在上京市开了场会？我何德何能啊。”凌序受宠若惊。 “你别小看你的存在对于我们国家乃至人类的重要性，现在关于你的信息都是被列为特级重要事项。人类苦虚体世界久已，现在也只是苦苦支撑着罢了。现在的情况人类能不能再撑一百年都说不定。” 龙千明叹了口气。 现在明面上一切安好，但只有他这个位置的才知道，人类文明现在就是一栋摇摇欲坠的大厦。 而虚界生物就是不断再生的白蚁。 如今白蚁已经遍布在这种大厦中，不断四处啃噬着。 “形势这么严峻吗？” “近十年来，各地出现的裂缝数量、大小每年都在增加，虚界也更加活跃，自我更新愈发频繁，已经快要到达两百年前的峰值。我们推测，不出百年，第二次大灾害就会爆发，强度可能会远超第一次。那个时候，人类靠什么抵御虚界生物？” 位置越高，看得越远。 或许有人会觉得，百年后我早都死了，世界怎么样跟我都没有关系，对于所谓的末日漠不关心。 但也有这么一群人，即便是不顾自己的生死安危，也会为了子孙后代、国家兴亡、人类文明去奋斗。 纵观华夏的历史，如今的安稳，都是前人先烈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换来的。 活了快百年的龙千明亲眼见证过那一段悲壮的历史，所以，他自然也不会自求享福，对于华夏的未来不闻不问。 “不过你不用感到有什么压力，天塌下来还有我们这群老头子顶着。”龙千明怕凌序有心理压力，安慰道。 凌序虽然怕死，但也不至于因为虚无缥缈的未来感到害怕。 他一直都是一个脚踏实地，立足当下的人。 “那你们可要多顶一会。”他玩笑地道。 “看来我的关心还是多余了。对了，我还跟另外几个家伙打了个赌，只要你能在四院大比中拿下冠军，你就能继续留在我这里。” “那要是拿不下呢？”凌序弱弱地道。 “你怎么灭自己的志气啊？” “我就是好奇问一下。” “如果你没有拿下冠军，那你就会被送到上京市异策局官方保护起来，说不上失去自由，但基本上，你会被一群人二十四小时看着，除了上京市哪也去不了。” 绘梨衣同款待遇？ “咦，那还得了，我才不干，个人隐私都没有了。” “所以，你就努力拿下这个冠军吧，为此，我会好好锻炼锻炼你。”龙千明摩拳擦掌，浑身充满了干劲。 “你的第二个契约灵是双手臂铠对吧，那就得再锻炼锻炼拳法了，正好我对于拳法也略知一二，话不多说，现在就开练！” 第45章 练拳。 这之后的三天里，凌序每天都在进行地狱式训练。 早上起来跑十公里，然后在拳击训练馆和龙千明练习拳法，下午让饕餮和离火双管齐下把自己榨干。 指灵能。 晚上再和饕餮离火进行共感做睡前运动。 指打游戏等高频率脑部活动。 白天很累，但是到了晚上，只要一头埋进饕餮和离火的怀里，什么疲惫感都会被清除掉。 啊，萝莉最棒了。 “来，召唤你的契约灵” 萝莉变成了中年大叔。 龙千明戴着特制拳击手套，招呼着面前的凌序。 “意思是让我和契约灵融合？我怕把这里给拆了。” “不怕，有我在，你连一只蚊子也杀不死。” “你也太看不起主人了！”离火从观战席上走了过来，“士可杀不可辱，主人，让他见识下我们的厉害！” “不错不错，你看你的契约灵比你还有战意。”龙千明做着挑衅的手势。 经过这两天的训练，龙千明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凌序的那个叫做离火的契约灵，越是愤怒下，他的战斗力越强。 但是凌序这小子性格多变又圆滑，平时很难激怒他。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激怒他的契约灵。 “我们也是被小看了。”凌序也难得地拿出斗志和离火融合，“我们就当着他的面杀只蚊子给他看看！” “好！”离火战意昂扬，“诶等等，就只是杀只蚊子吗？” “那就杀两只！” “好！” 龙千明负手而立，右手成掌对着凌序，“再和另一个契约灵融合，然后全力攻击我，只要你能让我挪动丝毫，就算你赢。” “正合我意。” 难得有一个虚狩陪练，凌序也想看看全盛状态下，他能做到何种程度。 他右手虚握，旋即饕餮就变为本体，飞到自己左手中。 凌序沉腰坐跨，调动灵能流转，覆盖金红铠甲的右手握拳，强盛的灵能带起一阵空气旋涡。 蓄力差不多后，他猛地朝着龙千明的手掌一拳打出。 拳头宛如出膛的炮弹，重重地轰在了龙千明的手掌中心，强风吹起，但被一道透明的能量墙挡住，没有对周围造成任何影响。 嘭！ 沉闷的炸响连凌序都能感觉得到这一拳能轻松轰碎一堵一米厚的混凝土墙。 但他面前的龙千明却丝毫反应没有，那一拳的力量仿佛被一块海绵瞬间吸收。 自己全力一拳，对契约灵都没有融合的虚狩甚至伤及不了分毫。 虚狩到底有多强啊？ 凌序甚至感受不到差距。 就好像你根本看不到天有多高一样。 龙千明满意地微笑，“不错不错，这一拳已经有烛火级望阶的力量了，这对于一个刚入学十天的新生来说已经算是难以企及的实力。” 实际上，哪怕是入学了一年，也有大部分人达不到烛火级望阶的实力。 因为，翰墨学院的毕业标准就是入学三年达到烛火级望阶。 每个月都会有三成的毕业生因为没有达到这个水平被强制毕业。 “烛火级望阶？有这么厉害？”凌序也十分惊讶。 “你想啥呢，我是说这一拳的力量勉强达到了烛火级望阶，而不是你现在已经有了这个水平的实力。” “切，我还以为呢。” “你也不用灰心，你的成长速度已经傲然全世界了。从没有人能够在刚觉醒的一个月内就有烛火级的水平，你是第一个。我要在新闻发布会上，狠狠地向全世界炫耀我华夏的天才。” “哈哈哈，低调低调。”凌序尴尬挠头。 “对了，你的境界去更新了吗？” “没，最近都没时间去测定。”凌序沉默了一下，随后又追问道：“这个有什么测定的必要吗？” 他想起前几天隐藏实力搞仙人跳的那几个家伙，他们就是没有去测定自己的境界，以此去骗人上钩。 他倒不是想隐藏实力玩扮猪吃虎那一套。 他只是喜欢打脸。 比起扮猪吃虎，凌序还是更喜欢强势碾压。 我都能随便吊锤他了，为什么还要给他时间让他看不起我？ 所以，凌序一直很想明确地知道自己当前处于什么实力阶段。 这个该死的世界，实力提升身体竟然不会有对应的反馈，更没有什么明显的突破感觉。 实力境界还需要去测定。 而且境界之间的差距也大得离谱。 龙千明解释道：“确实没什么必要，不过，如果你去测定后境界相较于之前有了提升，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点数，当然，这是仅限学校里的。出了学校就没有这种好处了。” “有这好事？提升境界还有钱拿，现在就去！” 龙千明一把抓住了凌序，“你小子，天天就知道耍滑头，练完再去。” …… 下午。 结束了训练，凌序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测定实力境界的定级室。 一进去就遇到了同样来测定实力境界的蔡旭坤。 “序哥？好巧啊，你也来定级？” 一看到凌序，蔡旭坤就跟看到亲爹一样笑着凑了上来。 现在凌序可是大大腿，全世界都仅此一个的绝世天才。 这大腿得抱紧咯。 想到这里，蔡旭坤就更加庆幸自己之前在大学时，没有跟凌序闹过矛盾，甚至还和他打好了关系。 得益于凌序，他现在在班上都没人敢招惹自己。 其他几个a级资质的家伙遇到自己再怎么不爽都只能闭嘴。 因为他们没谁敢惹凌序。 自从那次凌序主动揍了赵璐一顿，班上那群刺头都安分了不少。 现在凌序就是他的偶像，他就喜欢凌序那种不服就干的锐气。 “嗯，最近感觉实力提升了不少，来看看我的努力结果如何。”凌序点点头道。 他知道蔡旭坤想巴结自己。 但是那家伙一没借助自己去仗势欺人，二没给自己在外面惹是生非。 所以凌序对此并不在意。 “哈哈哈，其实我就是缺钱用了，听说境界提升有点数拿，就想着来试试看。” “走吧，一起去。” “好嘞。” 第46章 再次定级，烛火级。 定级室不是之前新生定级测试的那个大体育馆，而是另一个更小的房间。 大小大概三百平左右，设施精致齐全，室内环境十分整洁，一进去就能看到各种大型的测定仪器。 定级室内有着一男一女两个负责测定的工作人员。 见到凌序和蔡旭坤后，女生工作人员就迎了上来，“两位同学是来定级的吗？出示一下你们的终端个人信息，我这边需要做一下登记，后台也好给你们的信息给予修正。” 凌序和蔡旭坤拿出自己的终端点到个人信息页。 “好的，你们稍等一下。蔡、蔡旭坤？”女性工作人员看了一下信息，兀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随即尬笑着在电脑上找到对应的身份信息。 然后看向凌序，这时，工作人员才注意到凌序身后的两个小萝莉。 “凌序…真的是你呀！咳咳，两位新生定级测试才过去没多久，确定要测定吗？一个月只能测一次哦。” “确定。” 蔡旭坤也点点头。 “好的，你们照着指示流程测一遍就行。” 待工作人员登记好信息后，凌序和蔡旭坤走到力量测试机面前。 测试机的标准都是一致的，前一百数值，一点就是十公斤，一百后，一点就是二十公斤。 记得上次测试还是在上次。 与契约灵融合后，蔡旭坤做好准备姿势。 在之前，他就对最佳发力姿势做了充分的研究，这一次绝对上六十。 深吸一口气，转动身子，全力挥出！ 嘭！一声炸响在定级室内响起。 显示器上的数字快速跳动，一下子就超过了五十，随即停留在62上。 凌序记得，上次的测试中，蔡旭坤全力打出了44的数值。 有点进步，但不多。 蔡旭坤却没有表现出失落，而是激动地跳了起来，“哦也！超六十了。” “超六十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凌序好奇问道。 “序哥你不知道吗？荧光级望阶的最低力量标准是六十，如果其他测试拖后腿了，就需要这边匀一点数据过去。” “原来如此，这我还真不知道。” “到你了序哥。”蔡旭坤让开位置。 “好嘞旭哥。”凌序笑道。 蔡旭坤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别别别，你是我哥，你别叫我哥，我受不起啊。” 凌序走到测试机面前，左手牵着饕餮，右手牵着离火，两道光亮起，同时与两个契约灵融合。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灵使同时和两个契约灵融合的场面，就连两个测试员都惊呆了。 给人进行力量测试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我没见过？ 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 “我一拳不会把仪器打坏掉吧？”凌序突然询问。 “你随便打。”男性工作人员双手抱胸，“这仪器可是足够支撑星辉级朔阶的灵使来测定，毕竟超过星辉级朔阶的灵使，大多可以一拳轰碎一栋楼。” “那星辉级朔阶以上的人要怎么测定啊？” “好问题，星辉级朔阶之后，要进行定级测试有三个方法。第一，有超过你当前级别的灵使推荐你，然后单独完成你需要达到的级别难度的任务，即可完成进阶。第二，有记录的情况下，击败比你高级的灵使或者虚界生物。第三，得到虚狩的认证，可以直接完成进阶。” “真复杂。”凌序吐槽道。 还是小说世界好啊。 到达什么境界自己就能知道了。 “没办法，这是能够保证灵使不用因为错误预估实力而导致意外死亡的最好办法了。”工作人员解释道：“就好比你找工作需要对应的文凭一样，你只有明确知道自己的水平，才能做好对应的工作。” 好形象的比喻。 话不多说，凌序摆好姿势，准备测定力量。 按照这几天的拳法学习，凌序深吸一口气，全身的肌肉以及灵能带动拳头猛然挥出。 嘭！ 剧烈的声响在室内响起，退出融合状态的蔡嘘坤差点耳膜破裂。 另一边的测定人员测试淡定地戴着隔音效果百分之九十九的耳机。 显示器上的数字在一瞬间就破了两百，最后停在了226。 接近四吨的拳力！ 夺少？！！！ 一旁看戏的两个工作人员张着大嘴。 那小子不是荧光级望阶吗？半个月前的测试不是125吗？ 怎么一下子直接超过烛火级望阶225的标准了。 龟龟，这个成长速度也太变态了。 半个月直接成长了两倍有余。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凌序第一次测试只有一个契约灵。 如果只是和饕餮融合，凌序估计自己只能打到一百七八十左右。 工作人员激动地记录下这个恐怖的数据。 入学半个月的新生，力量测试已经来到了烛火级望阶的标准。 不愧是最近全国讨论度最高的双生人形契约灵。 力量测试之后就是反应力（精神力）测试。 反应力测试是躲子弹。 测试反应力的地方，是一个全封闭的十米乘十米的房间里，上下左右前后六面墙后都会有可以射出橡胶子弹的枪械。 枪械会从随机方位朝测试者射出子弹，需要测试者进行躲避。 在射击前会有声音提示，提示音响起的零点一秒后就会按照每秒十分的频率从各个方向发射子弹。 荧光级朔的反应力测试标准的射速是五十米每秒。 境界每增加一阶就会提升五十米每秒射速。 提示时间恒定为零点一秒。 测试者会穿上特定的全包裹测试衣服进入其中，可以记录下被子弹射中的次数。 被命中十次后结束，看你能够坚持多少时间。 凌序选择烛火级朔阶，也就是两百米每秒的射速。 他坚持了二十二秒，远超十秒的及格水平。 最后就是灵能续航测试。 灵能续航测试从一开始融合后就在读秒计数。 还没到极限，凌序就解除了融合，结束续航测试，最终成绩二十分钟五十六秒。 用普通灵使的标准来测定自己，他简直占尽优势。 所以，他要尽可能地压一下自己的发挥，尽可能贴合正常水平。 由于凌序有双倍灵能的加持，哪怕饕餮不吃东西，他的持久力也能轻松超过二十分钟。 足以支撑灵能高功率运转五分钟。 也就是说，忽略饕餮的【吞噬者】，他的正常战斗时长在五到二十分钟内，远超同水平灵使。 没办法，我太持久了，没有哪个男人比得上自己。 我都开了，不比别人强一点，这还合理吗？ 别人都是一点点积累慢慢提升，而我不一样。 我是亿点点地积累，以及系统加持。 我只看到了自己的努力和汗水。 不一会测试结束，蔡旭坤的持久力和反应力拖了后腿，最终评定结果还是荧火级朔阶，只是距离望阶仅仅一步之遥。 他得等到一个月后才能拿到这个点数了。 而凌序则是来到了烛火级朔阶，半步望阶。 如果去进行武术实战测试，那他应该就能顺利评上望阶。 但是需要和专门的老师打一场，太麻烦。 所以想想还是算了。 第47章 粉色的眼睛。 “序哥你之后怎么打算？” 从定级室出来，蔡旭坤跟在凌序身旁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 突然的关心让凌序有些疑惑。 “其实是这样的，我昨天在终端上抢到了一个校外任务，收集一百个荧火级虚界生物的核。我把序哥你的名字一起申报了。序哥你先别生气，我们一九分成，我一你九！” 学校发布的校外任务有多种类型，包括但不限于：紧急裂缝处理、异常状况调查、协助民警办案、虚核收集、讨伐非在编灵使恐怖组织等等。 蔡旭坤接取到的就是虚核收集。 关于虚界生物的核，课程上提到过，它们的一切行动力量都靠核提供。 核蕴含着强大的能量，可以当做供能物质使用。 击碎核心可以直接击杀它们。 将核剥夺离体，也可以让虚界生物死亡。 只是强大的核具备精神污染的风险。 进入虚体世界的人类会受到精神负压导致失去理智，这一点，虚界生物的核也一样。 越强大的核，污染能力越强。 取得核的风险也越高。 所以通常情况，虚核的委托都只能由三人及以上的队伍，且队伍中有高于委托要求境界的灵使参与才能接取。 蔡旭坤在接的时候，连带着凌序的名字一起申报了。 “已经给我报上名了？你小子。” “嘿嘿，这不是想着有钱赚嘛，以序哥你的实力，这种委托你一个人都能做，但是僧多肉少，校园委托可不是想做就有的，所以就只能这样子做了。” 这倒也无可厚非。 凌序没有生气的理由。 “我是打算月底冲一下风云榜的。” “冲榜？！对吼，序哥你已经是烛火级了，确实是可以去冲榜了，那我去把委托退了吧。” 实力来到了烛火级朔阶，凌序也就等于获得了冲击翰墨风云榜前一千名的门票。 排行榜第一千名是竞争最为激烈的位置，几乎每天都在换人。 而竞争这个排名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烛火级朔阶的人。 “诶等等，退什么，不用退，我又没说我不去。”凌序拉住了蔡旭坤。 “序哥你不是月底要冲榜吗？一个委托起步要两三天，会浪费你的修炼时间啊。” “谁说学校外就不能修炼的？” 以凌序现在的实力，再往前一百名都不是问题。 但凌序并不打算现在开始冲榜。 因为排行榜月点数只能拿一次，也就是说即便现在冲到了七八百名，拿到了一千点数，月底冲到了前五百，也不会再拿一次点数。 所以，凌序打算等到了月底直接冲前五百名就行。 况且，凌序提升自己的方式和常规灵使不太一样。 他拥有七个契约灵，所以最快的提升方法就是快速将她们七个全部解锁。 而解锁契约灵需要提升精神力，在学校里，他的精神力提升速度会被大幅限制。 近段时间凌序都是着重提升自己的基础格斗能力以及武器的使用熟练度。 现在不论是唐刀还是拳击他都已经入门，进一步提升需要不断的实战将其融会贯通。 很明显，学校里没有那么多架可以打。 “我看看委托。” “好嘞。”蔡旭坤拿出终端，点开自己接到的委托详情。 委托难度：荧火级望阶： 人数要求：三人以上，必须拥有一名及以上荧火级望阶实力的成员。 申报人员：凌序、蔡旭坤、暂定。 委托内容：收集一百颗荧火级虚界生物的核，种类不限。 委托奖励：五千点数。 委托方：云海科技。 虚界生物种类繁多，具体归类一下可以分为：虫种、飞翼种、兽种、触手种、泰坦种。 荧火级大多数都是兽种和飞翼种，难度不高。 运气好的话，一个裂缝就可以完成。 “最少需要三个人，我们还差一个人。只需要找个人随便给点点数让他挂个名就好。”蔡旭坤在一旁解释道。 凌序其实也大概猜得到为什么蔡旭坤没有邀请别人一起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现在的风评都是自己刻意营造的。 甚至自己还会在校园论坛上讨论自己的评论区中，散播一些自己的负面言论。 黑粉头子竟是我自己。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不得不说，这个委托钱给点钱还真不少啊，一个简单的委托就给五千点数。 云海科技凌序有印象，这是华夏最大的企业，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子公司，主要领域是生物科技制药、新能源、家电等等，几乎许多高新技术领域都有云海科技的身影。 “这个委托，我一个人去吧，你跟着可能有危险，点数你正常拿就行。”比起几个人一起，凌序更喜欢自己行动。 遇到意外也不用担心被人拖后腿。 “这、这不好吧，活都给序哥你做，点数我不好意思拿。” 凌序思索了一下，补充道：“以后有委托你就尽可能接，然后我去做就行。点数就当是你帮我接委托的报酬了。” “那好吧，都听序哥的。” 蔡旭坤知道他说服不了凌序，而且自己捡着大便宜，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 与蔡旭坤分别，凌序没有回到宿舍，而是来到了一栋小型别墅。 按下门铃，一个穿着围裙的帅气男生走了过来给凌序打开门，做着迎接的手势。 凌序诧异地看着男生，没有走进去，而是拿出终端查看地图自己是不是走错路了。 穿着围裙的男生看见凌序的动作笑着解释道，“你就是凌序同学对吧，你没走错，夜小姐的住所就是这里，她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你是？” “我是夜小姐的男仆，负责给她的别墅打扫卫生迎接客人的。” 男仆？？ 缺点数来这里打工的学生？ 凌序将信将疑地走了进去。 在男仆的引导下来到了前往二楼的弧形台阶，男仆走在台阶前止步，随后换了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生带着凌序。 好家伙，这就是翰墨十杰第二席的b格吗？ 说起来，夜紫鸣自己本身就是云海公司的千金大小姐，家里有几个仆人好像也很正常。 女仆带着凌序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说道：“夜小姐正在房间里面。” 说完女仆就离开。 凌序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没锁。” 门内传来了一道甜美的声音。 凌序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突然，他就被一双粉色的小眼睛注视着。 【色欲值+5】 凌序愣了一下，饕餮被那骇人的大小惊得‘哇哦’一声。 离火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但是大张的手指缝下却能看到她那绯红的脸颊以及颤抖的眼神，声音也在颤抖：“不不不不、不知廉耻！” 凌序猛地把门拉上，“给我把衣服穿上啊！” 第48章 入赘? 母胎单身至今的凌序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所以本质上来讲，凌序直到现在都是清纯大男孩。 突然看到这种热血场面，差点就没绷住。 【希望宿主您能坦诚一点。】 闭嘴，我这叫少男的矜持。 “可以啦。”房间里传来了夜紫鸣的声音。 “你要是骗我我就走了。” “没骗你啦。” 凌序推开门，房间里夜紫鸣穿着轻薄睡衣坐在懒人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书。 柔软的轻纱包裹着那如玉般光洁润丽的身体，隐约露出曼妙身段和盈盈一握的腰肢，引人无限遐想。 随着呼吸起伏，睡衣间的沟壑若隐若现，刚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从脑海中浮现。 【色欲值+5】 好惬意的生活。 走进卧室，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饕餮和离火分别坐在他的两条腿上，身后的门自动关上。 环视一周，凌序发现房间和之前被拉入联觉梦境时的那个一模一样。 “找我有什么事吗？”凌序单刀直入。 夜紫鸣翘起二郎腿，露出那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无暇长腿，挑逗地道： “哎，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在这花好月圆夜，如此美人毫不防备地邀请你来到她的卧室，什么想法都直接明着跟你说了，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叫人好生难过。难道，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说着话，夜紫鸣还双手交叉抱着，将胸前负重托起，看起来十分傲人。 别搞，正经人，谈正事。 “卑卑卑卑、卑鄙女人！不要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迷惑主人！”离火坐立难安，恨不得现在就拉着凌序离开。 这女人一看就没安好心，肯定有坏打算。 “肚子饿……”定级测试结束到现在饕餮还没吃饭，她要饿晕过去了。 “饕餮，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离火摇了摇靠在凌序身上的饕餮，仰起头道：“主人，饕餮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这时，夜紫鸣拍拍手，几秒后，先前的女仆推着一辆盛满菜品的餐车走了进来，一盘一盘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后推着车子离开。 “随便吃，不用客气。” 看到有吃的，饕餮一下子坐了起来，转头看着凌序，“主人，可以吃吗？” “吃吧。”凌序点点头。 得到了凌序的应允，饕餮召唤出【吞噬者】吃了起来，随后拿起一块蛋糕递到凌序面前，“主人你要吃吗？” 凌序摇摇头，“我不用，你吃吧。” 饕餮又将蛋糕递给了离火。 离火生气地双手抱胸，歪过脑袋，“不要！饕餮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别人收买了，还有主人你太宠溺饕餮了。” “人形契约灵真好呀，天上就自带一个亲密无间的伙伴。”夜紫瞳身子微微前倾，右手托着下巴靠在沙发扶手上，羡慕地看着凌序和他的两个契约灵。 眼神中透着缕缕孤寂。 “闲话也说了不少，该进入正题了。” “哎，你就不能再对我多感兴趣一点嘛。”夜紫鸣轻叹一声，随后不绕弯子直言道：“你知道云海科技吗？” “这应该没人不知道吧。” 云海科技的名气在全世界范围内，甚至比前世的格力都还要有名。 几乎是无人不知的程度，属于世界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 夜紫瞳接着道：“我的曾祖父夜云海是云海科技公司的创始人，一开始，云海科技只负责家电和建筑领域。理论上来讲，这个公司本该属于我们夜家。但是这几十年来，随着其他领域的负责人越做越大，尤其是负责生物制药和能源的高家。企业内部夜家势力逐渐被分化取缔，我们夜家逐渐失去了话语权。” 在这个裂缝随时随地都会出现的世界，受伤的概率和频繁程度甚至比战争时期还要高。 所以除了建筑行业，制药行业也成为了热门企业。 尤其是自从云海科技根据虚界生物借助虚核获得强大再生能力的原理，研制出的新型自愈舱、借助虚核作用于人类精神的效果研制出的用于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以及将虚核用于能源行业。 凭借这三点，云海科技在短短十年内，从国内籍籍无名一跃成为了世界前三的企业。 光是从这发展历程的字里行间中，凌序就能知道这个高家现在有着何等的地位。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摆摆手道。 凌序尽可能地表现得态度恶劣，这样，如果对方是有什么条件要与自己谈的话，对方就得做出更多的让步。 在交谈中，尽量不要让自己处于下风。 “假如你传承了百年的家族企业有被外人吞掉的风险，你会愿意吗？” “那要看是什么情况了。”凌序不掉入她的诱导陷阱。 没有顺从她的话回答。 夜紫鸣紫眸微凝，狡黠一笑，“你的戒备心真强，我唯一的梦境魅惑手段都已经对你不起效果了，还这般防备我。不过，我喜欢聪明人，证明我找你是对的。” “你继续说。”凌序表情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姿态娇媚地换了一条腿翘着，她继续说道：“最近，高家人联合其他领域的负责人，在暗中培养其他家电和建筑企业，试图压缩我们夜家的市场份额。危难在即，我们夜家急需能够和他们抗衡的手段，所以，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凌序问。 “我想要你能够名义上入赘我们夜家，当然，实际上你并不是入赘，只是在外界看来如此，等到凭借你背后的人脉和力量帮助我们夜家度过难关后，就可以向世界说清楚。” 夜紫鸣神色认真，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等等，入赘？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夜家独生女吧。” “不是真的入赘啦，你不会受到刻板印象中的赘婿待遇的，绝对会把你当少爷一样对待。”夜紫鸣保证道。 “这是重点吗？”凌序较真道：“重点是，你找我就是想娶我？” “纠正，是你娶我。”夜紫鸣柔声撒娇道：“难道，娶我是一件让你觉得委屈的事吗？” 第49章 但是，我拒绝。 “难道，娶我是一件让你觉得委屈的事吗？我觉得，我应该还是能勉强配得上你的。” 夜紫鸣甚至放低了身段。 同时还有意无意地展示自己。 “打住打住。”凌序摆摆手，打断了施法。 凌序可没有被美色迷失心智，这一点从没有增长的色欲值就看得出来。 他只是想知道这背后的逻辑关系。 于是他问道：“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第一，夜家的所有资源。在未来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甚至可能成为云海集团的掌控者之一。第二，我的忠心。你放心，我的社交干净，也从没有过恋爱史，更没和哪个男人走得近，第一次也还在。” 夜紫鸣难得正经坐直，郑重其事地道：“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突兀，但是没关系，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重要的是日久生情。我也自信自己能做到忠贞，对你毫无坏处。我想，这两点条件，对于任何男人来说应该都是难以拒绝的。” “的确如此，条件很诱人。”凌序肯定道。 入赘大家族，娶漂亮千金，这简直就是成功的人生。 被富婆包养，可是作为一个成功男人毕生的追求。 不过，夜紫鸣的话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凌序没有急着拒绝，而是继续追问道：“所以，为什么是我？比我有名气的富家公子有的是，比起我，他们随便挑一个都是更优解。” 不可能只是因为我的双生人形契约灵吧。 在自己完全成长起来，天赋就是空头支票，根本无法成为有用的依靠。 夜紫鸣知道凌序会这么问，她耐心解释道： “自从前几日异策局局长腾蛇虚狩在发布会上向全世界宣布你的存在后，你现在已经是名声在外，甚至已经有人奉你为神，建立宗教四处传教。” “啊？”凌序睁大眼睛。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信仰我？宗教？ 我怎么不知道？ 他倒是听到龙叔说过，上面决定向全世界公开自己的存在，但是没听说自己还成为再世耶稣了。 “你不用觉得奇怪，在这个世界，各种信仰的宗教层出不穷，有信仰虚狩的崇神教、信仰裂缝的空洞教派、信仰太阳和月亮的日月教会，甚至有信仰虚体世界的反人类的邪教——虚神教。” 确实，毕竟某动漫里面，甚至有信仰墙壁的宗教。 夜紫鸣继续道：“其中虚神教已经成为了拥有百万教徒的大宗教。他们认为虚界是世界的意志、地球的免疫系统，虚界的出现是为了清除危害地球生态环境的蠹虫也就是人类。每天都有无数起因为邪教而引发的杀人灾害，光是我去处理过的邪教事件活动都不下百次。” 宗教本质上都是利用普通人怕死或者其他扭曲的极端心理，以达到蛊惑的目的，为自己谋取利益。 越是混乱的时代，宗教就越多。 所以，凌序确实不觉得奇怪，他只是觉得好奇。 凌序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好奇地问道：“那信仰我的宗教叫啥？” 总是在奇怪的方面有着强烈的求知欲。 “穹顶教会。”夜紫鸣轻笑道：“似乎是某个已经覆灭过的宗教组织成员建立的。他们借助你的出现，大肆宣扬你为拯救人类的救世主，将你视为守护他们的天穹。短短几日，就已经在全国上下有了上万的教徒，并且每天都在大量增加，有望成为比肩虚神教、崇神教、空洞教的第四大新生宗教。”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穹顶教会的背后推手，正是龙千明。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穹顶教会才没有受到其他宗教的挤兑，甚至在日益壮大中。 穹顶教会，还怪好听的。 而且听起来似乎还不是会从事邪教活动的正派宗教。 凌序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享受到这种待遇。 成为一群人信仰的存在。 怪新奇的。 沉默了一会，嘴角有点不受控制地上扬，随后强忍笑容，“就暂且认为我是个大名人吧，但我也不能给你们带来实质性的支持，这说服不了我。” 毕竟，他也不可能煽动一众教徒把夜家重新抬上云海集团的高位。 “看来你还是太小看你背后的力量了，能够让统率华夏的六位异策局局长为你专门开会，就代表着你的背后站着的是代表华夏的最高力量。如果你成为了夜家的人之一，那别人在对我们耍小手段的时候就要掂量掂量你背后的存在。” 而如果高家等人不在背后使绊子，那他们夜家就还有对抗的能力。 至少不用单方面挨打还什么都做不到。 凌序若有所思。 说到底看上的就是我背后的人脉。 虽然我实际上可能没什么人脉。 就是靠名声唬人。 “这是你的决定还是你们家族的决定？提出这个办法的人又是谁？”凌序神色认真，“我想，我应该有知情权。” “是我的决定。” “为家族牺牲自己的未来你也愿意？”凌序不解。 “哪怕是我，也会想要谈一场甜甜的恋爱，但是我的身份和我的地位不允许我任性。而且，我也在你不知道的角落默默关注了你许久哦，我觉得你挺不错的，所以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意见。在这件事上，家族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我的意志也是家族的意志。” “所以，那天对我使用魅惑是一种考验？” “并不是。”夜紫鸣摇摇头，“那天我只是想在梦里和你说明这件事，只是随便小施手段，只不过没起作用。” 是起了反作用。 “那么，你的决定呢？” “谢谢你的青睐。但是，我拒绝。”凌序婉拒。 且不说这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凌序也不会答应。 他不想自己被牵扯进资本家的阴谋漩涡中，更不想自己未来的妻子是因为出于利益方面的考虑才和自己结婚。 最关键的就是，他不喜欢夜紫鸣。 没有男女方面的好感。 而且，我都有契约灵了还要老婆干甚？ 【但是，答应她可以为您增加色欲值。】 你老是惦记着你那b色欲值干甚？ 到时候用小萝莉们加不就行了？ 【喂，110吗？】 别搞，正经点系统。 “所以，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夜紫鸣内心有点慌张，但是她还是表现得很冷静。 “有什么别的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只要给我好处一切都好谈，但是你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离火从凌序腿上下来，凌序站起身，牵着饕餮和离火，“办法总比困难多，我期待下一次与你的交谈。” 鞠躬致意，凌序转身准备离去。 “对了，谢谢你的款待，蛋糕很好吃。” 房间里重新变回自己一个人，夜紫鸣落寞地后仰，右手搭在额头，陷入苦思。 她本以为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条件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但自己想错了。 错就错在自己将寻常男人的思想去判断凌序。 …… 看到了大家的反馈。 很抱歉写得不尽人意，这本书从有想法到动笔开写发书到如今，也不过小半个月，很多剧情都是脑子一热就写了，只顾着展示世界观，没有细细打磨更没有斟酌剧情。 白白糟蹋掉一个好的设定。 不想看的话就删书一条龙吧，抱歉。 第50章 谁拉这儿了，味真冲。 从夜紫鸣的别墅出来，凌序带着离火和饕餮去食堂吃个饭。 凌序与离火都没吃东西，看饕餮一顿胡吃海喝早都嘴馋了。 这一次，他点了六人份的。 暴食值上限来到了五百，凌序不用特地节食控制暴食值。 之前学校受灾区域的废墟残渣，在向龙千明说过后，凌序让饕餮全给吃了。 还给学校省去了不少人力物力。 所以现在暴食值已经400，而愤怒值55。 相较于愤怒值，暴食值提升更快也更好把控，所以他打算在愤怒值到达八十的危险数值之前，让饕餮再进化一次。 这样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在提升其他契约灵的时候，饕餮就可以始终保持清醒，自己也不用节食。 同时，三级的饕餮也可以是在其他契约灵沉睡期间，最大的战力保证。 “客人，您点的餐。”服务员端上菜肴，看到又是凌序，她已经习以为常了，语气略带无奈地道：“客人，桌子上已经放不下了。” “哦，好办，饕餮。” 饕餮点点头，端起大盘子就喂给【吞噬者】。 她与吞噬者同源，本质上属于一体，所以吞噬者吃饭就等于她吃饭。 唯一的缺点就是，吞噬者尝不到味道。 不一会，桌上的饭菜就全被消灭。 服务员脸色一黑，提醒道：“同学，你可能会觉得我多嘴，但我还是想说一句，你这样子吃下去，不出一个月你的点数就会被吃干净。” 服务员早都想吐槽了。 契约灵确实可以吃饭，但不是必须吃饭，这家伙不仅天天投喂，一次性还喂这么多。 一天就得消费好几百，你就算是双生人形契约灵，现在也不过是个荧火级新人，国家也不会因为你的特殊身份就免费给你打钱搞区别对待。 一万点数哪够这样子花？ 话说回来他这个小萝莉怎么回事啊，这么小的体格，是怎么塞下那么大……啊不对，那么多吃的？ 是什么空间相关的能力吗？ “你确实提醒我了。” 凌序算了算。 一顿饭要两百多点数，一天光是吃喝都要五百。 沃日，这还只是养了两个萝莉，再来五个一天要吃去上千块啊！ 我这十多万点数最多就只够吃半年。 不上个风云榜前十根本养不起这么多张嘴。 “你们换一桌吧，还有菜没上呢。” “不用了，桌子没脏。”凌序摆摆手，忽地看到离火视线正盯着菜单上的蛋糕，他拿起菜单指着草莓千层道：“再给我上个这个。” 你还要买？ 得，我刚刚是白说了。 “好吧好吧，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一会，服务员端着新的菜呈上桌，“客人您点的菜。” 凌序端起草莓千层就递给了旁边乖巧坐着的离火。 离火惊讶地看着凌序，“主人，这是给我的？” 她还以为是给饕餮加餐的。 “当然是给你的，饕餮之前已经吃过甜点了。” 凌序用塑料小刀切了一块，再用叉子叉起，递到离火嘴边，“来，张嘴。” “我、我可以自己吃的啦！”离火害羞地低着头，有些犹豫。 想被主人投喂，但是周围人有点多。 “乖听话，把嘴张开，没事的，我会温柔点。” 【色欲值+5】 ？ “既、既然是主人特地给我买的，那、那我就吃一点吧。”离火微红着脸，伸手拢了拢侧脸的红发，别在耳朵后面，然后张开了小嘴靠近了上去。 “嗷呜～” 小嘴包住蛋糕，轻轻地那么一抿，入口是冰凉香甜的馨香，微微的草莓酸甜和甜腻奶油在味蕾上碰撞。 令人回味无穷。 好吃…… 还想吃。 早知道就不说只吃一点了。 “怎么样？好吃吗？” “还、还算可以的程度吧。” “那就再来一口。” “好、好吧。” 果然直球克傲娇。 但是离火的傲，程度还是太低了。 毕竟她的傲是因为愤怒的脾气本身就易燃易爆炸，所以会显得比较耿直和不善表达。 与之相比，天然呆的饕餮，就会毫不在意地表达出自己的感情和想法。 一口又一口，不一会离火就把蛋糕吃完了。 凌序能感觉得到，她现在的心情相当愉悦。 没有那个女孩子不喜欢吃甜点。 人形契约灵也是人。 她们也有独特的性格，有自己的意识灵魂，凌序并没有把她们当做武器看待。 若不是衣服也是本体，凌序甚至还想给她们买可爱小裙子。 【你就是想借着换衣服偷看她们发育正不正常。】 呸，你这是纯纯的污蔑！ 我又不是没看过。 【色欲值+5】 …… 离开食堂，凌序准备回宿舍去，给小萝莉们洗澡澡、 这两天一直在频繁使用她们。 自己也是一身汗了。 “离火，我有手汗吗？”凌序问道。 离火的本体是双手臂铠，而且还是火焰能力，理论上来说更容易出汗，但是使用离火的时候他本人并不会感觉到灼热。 说起来，离火变成臂铠的时候，我的手是处于她的什么里面？ 肚子？嘴巴？还是说…… 【色欲值+5】 【咦，有变态。】 “没有啊。”离火耿直摇摇头，“主人的手在里面，很舒服，没有汗。” ？？？ 停停停，别说了。 越说越奇怪了。 “主人，有人。”离火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宿舍楼门口鹅卵石小路上的身影。 虽然是夜晚，但是旁边有路灯，所以凌序看清了等待自己的人是谁。 赵璐。 他找我干嘛？ 凌序走了上去，见到凌序终于回来，赵璐绷紧的脸瞬间舒缓，略微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迎了上来，直接九十度鞠躬： “凌序，对不起！我之前是被李潇潇那个婊子蛊惑心智，所以才对你做了过分的事。” 谁拉这儿了，味真冲。 “你继续。” 凌序戏谑地望着赵璐，想看看他想放什么屁。 “我、自从那天回去之后我苦思冥想了许久，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矛盾，都是那个女人从中挑唆。所以，希望你可以原谅我以前的行为，我可以在之后一点点的补偿你。” “你的意思是，主人以前受到的欺辱就不算了？你只是挨了一顿打而已，还真有脸说这种话啊。”离火双手抱胸，斜视着赵璐。 通过契约共感联结，凌序曾经经历的一切她都知道。 想要一句道歉就一笔勾销，没门。 这个男人无非是看到自己和主人之间的差距已经形成，以后再也没有翻身的希望才想着道歉，给自己开脱。 也就是说，他不是因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道歉，而是因为迫不得已才虚与委蛇。 这种男人，喂给饕餮都嫌脏，一把火烧死得了。 【愤怒值+5】 第51章 以暴制暴不对，但是爽啊! 离火说的没错。 赵璐自从那一日被凌序在决斗场上狠狠地羞辱了之后，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才能找回场子。 但是一想到凌序那完全碾压自己的实力，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逆转。 假装无视也不行，因为凌序会主动找自己的麻烦。 他已经在宿舍躲了好几天。 苦思冥想最后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借助外力。 猎人组织，是一群赏金猎人，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做。 但是那群家伙要价很高，自己现在没那么多钱悬赏凌序，所以就想现在暂时安抚凌序这边。 原本是这样计划的。 但是，李潇潇那个婊子！ 她竟然背叛了自己，去约了别的男人！ 前两天，他本来想去找李潇潇商谈怎么对付凌序的计划，结果看见她化好妆穿上一身性感暴露的衣服。 那女人跟自己都没有穿得那么马叉虫过。 出于好奇，赵璐跟了上去，结果就看到李潇潇跟另一个陌生男人碰面、吃饭。 吃着吃着还动上手了！ 动手就算了，吃完饭竟然跟着那个狗男人一起去了他的住所。 那个女人，平时在自己面前装得一副清纯的模样，老子想牵个手都叽叽歪歪一大堆。 赵璐本来想去找那个男人麻烦，结果经过调查发现，他竟然是异策局下京市分局副局长的儿子，老爹是曜日级大佬。 后台硬！ 自己惹不起，但是凌序那个铁头娃可不怕这些。 所以，赵璐计划，将凌序的矛头引导向李潇潇和那个男人，只要凌序一怒之下杀了他，那到时候就算他是双生人形契约灵，也没人能保住他。 祸水东引，自己还能置身事外。 赵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 “赶紧滚吧，别逼我烧死你。”离火的怒斥打乱了赵璐的安排。 他不能让这个完美的计划被这个红发契约灵破坏掉。 “原谅我凌序，我真的错了。” 赵璐直接略过离火，抬头询问凌序。 但赵璐却不知道，他已经踩了凌序最大的雷。 “离火在跟你说话呢？你耳聋了？”凌序的表情不怒自威。 赵璐不以为然地道：“她只是你的契约灵而已，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契约灵终究是契约灵，就跟宿主身边的狗一样，做不了主。 【愤怒值+5】 “道歉啊，可以。我之前说过的，你只要当着全班人的面跪下跟我道歉我就原谅你。正好明天有一节课，如果你照做，那就可以一笔勾销。” 凌序径直走了过去。 赵璐害怕地躲闪让出路来。 离火跟在后面，瞪了一眼赵璐，做出右手封喉的手势。 饕餮则是吐了吐舌头。 “凌序，我都这样子跟你道歉了还不行吗？”赵璐想继续追上去，突然一道黑墙挡住了他。 一下子他就害怕地缩回手，生怕被抓住无法挣脱。 他已经对这个黑黑的东西有心理阴影了。 望着凌序的背影逐渐消失，赵璐不爽地朝着一旁吐了口痰。 “软硬不吃啊。” 赵璐想不明白，自己都这样子低头了，凌序还不愿意原谅自己。 他之前的性格没这么强硬啊。 真给他翻身当上人上人了，直接目中无人。 怎么办，自己现在不仅被李潇潇抛弃，凌序这边也咄咄逼人不放过自己。 真让人不爽，为什么谁都和我作对？为什么？ 难道明天真的要去跟他跪下道歉吗？ 得想个法子。 赵璐低吟着离开了原地。 …… 另一边，走进宿舍楼后，离火懒得使用共感偷窥主人的想法，她忍不住问道：“主人，你怎么不狠狠地臭骂他一顿！太气人了！那个家伙绝对是打的什么歪主意。” “只是骂他已经无法让我愉悦了。”凌序轻笑道，“他不是自视甚高，很喜欢瞧不起别人吗？我要当着更多人的面狠狠地羞辱他。” 以暴制暴不对，但是爽啊！ “所以，如果他明天真的跪下道歉了，主人你就会原谅他吗？” 离火觉得自己主人有点太善良了。 平时也基本看不到他生气。 “原谅他？不不不，原谅他是上帝的事，而我只负责送他去见上帝。” 凌序可不会觉得赵璐那家伙真的是想跟自己道歉。 “如果他是真的怕了我，不想和我之间再有纠葛，那他明天就不会道歉，最正确的选择是转学。而如果他跪下来道歉，那就证明他已经有了对付我的计划。” 虽然不知道计划是什么，但可以大致猜到几个可能。 第一个可能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他和李潇潇会找大腿对付自己。 第二个可能，他们大概率会找一些亡命之徒来对付自己，比如那群赏金猎人。 第三个可能，赵璐和李潇潇弱智到自己真的会原谅他们，然后想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背后捅刀子。 这第三个可能性很低，但不是没有。 不过，凌序只需要防前面两点就行。 而前两点，他都有办法化解。 “那，主人你要怎么应对他们？” “明天就知道了。我的复仇不是图一时之快，而是要让对方在无尽的悔恨中慢慢死去，并且他们还拿我没办法。”凌序摸了摸离火和饕餮的头，“你们会讨厌这样的我吗？” “不，恰恰相反，我最喜欢这样的主人了。” 离火抱拳脸上挂着豪放的笑容，她想要的就是要让主人狠狠地宣泄怒火。 饕餮也摇摇头，“我只想、吃了他。” 凌序闻言露出老父亲的笑容，又多揉了揉两人的脑袋。 果然满眼都是自己的萝莉最棒了。 拿出终端开门，凌序走进宿舍，将外套脱下丢在沙发上。 随后来到浴室放着热水。 又到了我最爱的洗澡环节了。 说到洗澡，凌序之前就发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人形契约灵其实真的跟人类没什么区别，人类的有的器官他们都有。 他们甚至会呼吸、会吃饭、会睡觉、还有体液，比如唾液、血液、汗液。 所以理论上来讲，人类拥有的功能，她们也都会拥有。 就是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成长。 还是说会一辈子都保持着萝莉的形态？ 第52章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翌日。 教室里。 “昨天晚上在x上又刷到一个好福利姬，那身材，绝了。” “叫啥叫啥，快推荐给我。” “……” “我的拳力终于突破40了。” “那么努力干什么，反正毕业要求是烛火级，还有三年呢，我等明年再努力。” “就是，学校还包分配工作，实力强的还会被调到前线去，据说前线死亡率很高，我还是更喜欢当后勤人员。” “……” 教室外。 犹豫再三，赵璐还是开门走进了教室。 络绎不绝的交流声戛然而止。 “快看，赵璐来上课了！” “几天没来上课的赵璐今天竟然来上课了。” “潜心修炼数日，终于出关要向凌序发起复仇了吗？” 不少看不惯凌序但又不敢找茬的男生已经等不及看好戏了。 赵璐听不到这些交谈声，只是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 李潇潇没有来上课，赵璐大概能够猜到那个女人现在在干什么。 反正李潇潇也得死。 都一样。 半分钟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凌序也走进了教室。 两个契约灵一左一右，黑色萝莉手中提着一袋零食，红色萝莉自进教室后就一直盯着赵璐。 很多人都看凌序不爽，也很羡慕他这一左一右的两个小萝莉。 凌序逐渐走近讲台，赵璐站了起来，朝着凌序走去。 “噢噢噢，快看，赵璐去找凌序了。” “打起来打起来！” “我们也跟着去吧，早就看凌序不爽了，天天吊儿郎当的真把自己当老大了。” “我也早都看不惯他了，我们几个人还怕他一个人不成。” “走，他也不敢真的对我们做什么。” 三人成虎，四人成帮。 在赵璐的带头下，那些刺头也从座位上起来，跟在赵璐身后，打算跟凌序好好谈谈，以后在班上低调一点。 离火见状红发瞬间燃起。 【愤怒值+5】 准备去警告几人，但却被凌序伸手拦住。 感受到凌序心里的想法，离火收敛火焰，回到饕餮身旁。 望着赵璐背后气势汹汹狐假虎威的几个刺头，凌序也突然来了精神。 哟吼，想打架？ 好啊，我早就手痒难耐了。 随着两拨人逐渐走近，班上的气氛也愈发紧张了起来。 整个教室仿佛一锅热油，只要滴一滴水进去就会爆沸起来。 砰—— 令所有人都意外的是，走到凌序面前的赵璐以一个标准的姿势猛地跪下。 跪、跪下了。 那个赵璐竟然向凌序跪下了。 所有人都以为，高傲的赵璐是为了向凌序复仇，却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是服软了。 赵璐咬咬牙，说道：“对不起凌序，是我以前太畜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请原谅我吧。” 男子汉能屈能伸。 一时的耻辱算不得什么。 赵璐身后的三个男生表情直接僵住。 不是哥们，你怎么就跪下了？ 你的骨气呢？ 你跪下了，我们咋办？ 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找我主人有什么事吗？”离火手中搓着火球，随时准备给他们烫个发型。 “没、没什么，我们只是想去上厕所。” “对对对，去上厕所。” 三个人瞬间认怂，打算绕到另一条过道。 “等等。” 凌序喊住了他们。 “有、有什么事吗？”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男生语气都在颤抖，他现在后悔极了。 妈的，早知道不听这两个傻逼的怂恿了。 凌序露出玩味的笑容，询问三人道：“我有点纠结，你们说，我该不该原谅赵璐？” 这什么送命题啊。 不管怎么样都会得罪一方。 但是得罪赵璐总比得罪凌序好啊！ “不、不该原谅！” “对，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校园暴力这种畜生行径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掷地有声！ “说的太对了。”凌序不禁鼓起掌，俯身看向跪在地上的赵璐，拍了拍他的脸颊，“你看，不是我不原谅你，是别人都觉得你太畜生了。” 【傲慢值+5】 说罢，凌序直接从赵璐身上跨过，身后的三个男生也赶紧给凌序让开道。 他们是真的怕了。 以后惹谁都不能惹凌序！ 赵璐站起身来，脸色铁寒，咬牙切齿。 但是，他要忍，必须忍住。 哪怕没有原谅自己，凌序短时间内也大概率不会找上自己，他应该是对自己放下戒备了。 之后有的是机会弄死他。 瞪了一眼身旁三人，赵璐咬牙切齿地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绷紧的脸色下能够看到外露的愤怒。 再缺课扣的点数就会翻倍，所以今天才会来上课。 反正现在跪都跪了，也不用怕谁的眼光。 只要凌序一死，自己之后的人生就顺风无阻，更没谁敢对自己不敬。 …… 讲台上，班主任陈策靠坐在课桌上，犯困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就随便讲个十分钟就下课吧。 这几天的工作量稍稍有些超标了。 “鉴于前几日发生在学校里的裂缝突生事件，今天我再给大家补充个知识点。” “我们的现实世界对于虚界的侵蚀有着一定的抵抗力，所以正常情况下一小片区域内是不会同时出现多条裂缝的，最多就会出现两条。如果一片空间的侵蚀极其严重，会出现的情况是一条超过五十米的大型裂缝，而不是数条小型的裂缝。” “老师！” 又有好奇的同学举手提问。 “讲。” “我听说那天晚上我们学校是同时出现了四条裂缝，这是因为什么呢？” 陈策回答道：“关于这个我们也无法给出正确的解释，毕竟这也是第一次遇见。目前能给出的最合理解释是，虚界对于现世的侵蚀已经到了更加严重的地步，或许在不久后的未来，我们就会遇到同时出现数条五十米级以上的大型裂缝。所以，你们就抓紧提升自己，以免到时候遇到紧急情况连自保都做不到。” 虽然懒得讲课，但是对于学生的提问，陈策还是会有耐心地解答。 因为这些知识在关键时刻真的能够救命。 凌序闻言陷入沉思。 之前他就跟龙千明说过，裂缝的出现更像是人为控制的。 而且裂缝中出现的虚界生物也是前所未有的人形虚兽。 这俩情况单独出现，他都不会在意，但是一起出现，就难以忽视了。 有一股暗中的势力已经盯上了自己，甚至学校里都不是安全的。 只是令凌序始终感到诧异的是，如果是刻意针对自己，那为何最强大的那只虚兽没有找上自己，刺杀我的反而是更弱的一个。 试探？还是意外？ 不管如何，对方暂时没有想要杀我的想法。 龙叔也已经安排人随时守护着自己，当务之急是一边调查这件事一边快速提升。 他不能一直独占一个曜日级的战略级力量。 第53章 我要亲眼看见他死去。 “还有什么疑问吗？”陈策问道。 没有学生继续提问。 “那今天就到这里了，下课。”陈策起身就准备离开教室。 “老师！”蔡旭坤喊道，然后快速跑了过去，递上了一张申请书，“老师，我们，我请个假。” 虽然委托是凌序一个人去做，但他是申报人，所以申请书也需要他提交。 陈策接过申请书一看，竟然是外出做校园委托的批准申请，还是荧火级委托中难度最高的虚核收集委托。 哪有新生在这个阶段敢接校园委托的？ 通常情况都是入学三个月，才会陆续有新生开始申请，这群家伙想钱想疯了吧。 “不给批。”陈策直接拒绝。 虽然学生因为委托而意外死亡她不用负责，但是她也不会看着自己的学生白白送死。 “老师，我们达到要求了，而且是超额达到。” “你有望阶了？”陈策质问道。 “我没有，但是我的队伍里有。” “凌序吗？那更不行了，就一个望阶你们也做不了这个委托，换一个吧。” 除非是凌序和赵璐一起，有这两人倒是可以，但可惜这两人有矛盾，而且矛盾还不小。 “老师，凌序昨天就升上烛火级了。”仿佛是自己到了烛火级，蔡旭坤脸上甚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什么？！” 不仅是老师震惊，就连全班的同学也不可置信地看向最后排角落的凌序。 这才开学多久，就跳级到了烛火级？ 要知道入学一年能够到达烛火级都算快的了。 全班都还在荧火级朔阶，突然就蹦出个烛火级朔阶的存在。 大家都还在为了中考而发愁，你小子都已经被重点高中提前录取了？ 双生人形契约灵的提升速度也太离谱了吧。 这是想毕业就到皓月级的节奏啊。 陈策拿出自己的终端查看着班级学生，点开第一位的凌序，果不其然，他的境界数据已经更新为烛火级朔阶了。 并且各项测试都是接近望阶的程度。 太逆天了，她从没见过提升这么快的新生。 赵璐闻言脸色铁青。 我连晦阶都还没摸到门槛，怎么凌序都到烛火级去了。 不行，再放任他成长下去，自己还有什么活路？ 对了，他要外出做校园委托，这是个好机会。 陈策从蔡旭坤拿过申请书，在终端上找到了对应的委托编号，点了批准。 “我批准了，记住，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为重，没有什么比你们的命重要。” “好嘞，谢谢老师。” …… “那个，凌序，你们要出去做委托吗？是哪些人啊？” 在凌序旁边，林岚望着起身准备离开的凌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加上蔡旭坤才两个人，最少还差一个。 难道，凌序已经有了其他人选了吗？ 会是女生吗？ “我一个人去，其他人去了都是累赘。” 这还真是凌序会说的话。 林岚松了口气。 至少自己不是被排挤在外。 她虽然想去，但是自己跟着去了，也是拖后腿。 想想还是算了。 “喔喔，那你要注意安全。” “嗯。” 说完，凌序带着饕餮和离火离开了教室。 他知道林岚在想什么。 大概率是以为我和别人出去做委托，把她排挤在外。 但是自己既然不喜欢她，那就果断一点保持距离，不要给她暧昧不清的感觉。 时间久了，她自己会放弃的。 …… 凌序将五万点数换成钱，随后打车回到了下京市c区，也就是自己住的地方。 他入学前才交过房租，所以没有退房，毕竟学校离得近，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 就比如现在。 翰墨学院的位置在a区中心位置，从学校到凌序住的地方直线距离就二十公里左右，算上红绿灯和轻微堵车，坐车也就一个小时左右能到。 凌序拿出钥匙打开门，时隔二十天，他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 “哇，这里就是主人之前住的地方嘛。”离火走进房间，四处打量着周围。 好小，比学校宿舍还小。 而且只有一张床，床也很小。 不是在学校宿舍那样和饕餮一起睡，而是要再加上主人一起，三个人挤着吗？ 一个月一千五的房租，结果条件还不如免费的宿舍，该死的房东阿姨！ 比贪婪还贪婪！ 【愤怒值+5】 砰—— 凌序一个手刀打在离火头上。 “不许说房东阿姨的坏话。” 凌序之前落魄的时候，房东阿姨对他还是很关照的。 偶尔拖欠房租和水电费都没有跟自己计较什么，在自己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还会经常敲门确认自己的健康安全。 “我看她多半是怕主人死了，影响她继续租房。”离火小声嘟囔着。 瞎说什么大实话。 …… 翰墨学院，李潇潇宿舍门口。 赵璐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应答的声音。 “来了来了。” 李潇潇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赵璐一瞬间有些心虚，不过她的表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疏漏。 “赵璐，你怎么来了也不发消息提前跟我说一声啊？快进来叭。”李潇潇往侧面站着，给赵璐让开位置。 “你的病好点了吗？”赵璐走进房间，同时询问着，假装关心。 这两天，李潇潇都以生病当做借口，没有见赵璐更没有去上学。 但其实赵璐都知道，在夜晚的时候，李潇潇都会离开宿舍。 至于是去做什么，就耐人寻味了。 “嗯，好多了。” “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 “凌序离开学校出去了。” “他离开学校了？去了哪里？”李潇潇问道。 但其实她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因为她现在已经有足够强大的靠山。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回c区了，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我知道在哪里可以联系上那群赏金猎人，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 “可是……”李潇潇有些不太想去。 今天晚上有点事。 但是又不好拒绝，现在还不能让赵璐察觉到什么。 因为，在她的一阵拉扯下，那个靠山还没得吃。 这几天也只是陪他一起吃饭。 只要他没有对凌序动手，真正和凌序结下梁子，那自己就不会让他得吃。 不然她就会失去交谈的筹码。 “走吧。”最后，李潇潇下定了决心。 一切的源头都在于凌序，自己的所有遭遇都是凌序带来的。 只有凌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才能安心。 所以，她要亲眼看到凌序死去。 第54章 猎人，狩猎的当然是人。 路仁。 本名陆伟，路仁是他在“猎人”里的假名。 在“猎人”这个鱼龙混杂、被华夏官方列为重点通缉对象的组织里，所有人都使用假名。 他的假名在这个给华夏带来巨大麻烦的强大组织中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存在感，仿佛一种莫大的讽刺。 但是他却对此引以为傲。 做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路人有什么不好？ 比起那群天天挂着响亮名号四处巡猎的家伙，他更喜欢低调行事。 每当被他盯上的猎物因为瞧不起自己，最后在懊悔中见证自己将他猎杀时，路仁都会感受到无比的喜悦。 所谓扮猪吃虎啊，最大的境界就是以绝对的零存在感，在瞬间击碎对方的自信。 因为，真正的猎人，往往都以猎物的形式存在。 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顶级的猎人，在这混乱的世界，活得长远。 在一众猎人中，他的实力仅仅只是中游阶段，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谨慎，直到如今，自己的猎杀仍旧是百分百的成功率。 从不失手。 这对于一个猎人，无疑是最大的赞扬。 因为我不接自己打不过的人物的单子，专挑一看就很好欺负的弱者。 这一次，他又找到了新的猎物。 路仁手中拿着这一次的猎物照片。 那是一个少年，看起来二十岁出头。 啊，这种少年，自己杀过的没有上百也有大几十了。 “烛火级朔阶的学生，在我这里的标准价格是两万。”路仁放下照片，看向面前的一男一女两人。 女生他不认识，长得还挺不错。 男生是他的熟客，赵家公子赵璐，家里干土木的，还是武学世家，钱多。经常找上他为赵家的家族上升事业做贡献。 下京市c区赵家能走到如今的高度，他路仁也有三分之一的功劳啊。 他就喜欢为大家族的人干脏活。 “两万没问题，只是有个要求。”李潇潇说道。 “什么要求？” “不要急着杀他，把他废了后，最后一击留给我来。” “这个，恐怕不行啊。”路仁摆弄着手中的蝙蝠契约灵，悠长地道：“你知道的，我这人心地善良，原则就是杀生不虐生，所以，得加钱。” “要加多少？”赵璐问。 不在学校的话，他根本不缺这点钱。 他要把凌序之前对他做的一切，十倍奉还。 路仁竖起三根手指。 “三千？” “三万。” 三万？ 狮子大开口啊。 但是赵璐知道，猎人都是群讲究‘薄利多销’的人，他们不会肆意抬价的。 因为这关系到他们能不能在黑道活下去。 想要在华夏的通缉下活下来，与这些人的资金链和关系链不能轻易扯断。 赵璐咬咬牙，“没问题，五万就五万。” “哎呀，这小子究竟做了什么，让赵公子你这么生气。” “没什么，这些就不是你该问的了，你只需要知道，他就是个你可以轻松碾死的烛火级小子而已。他的住址我发给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没问题。” 说罢，赵璐与李潇潇就转身离去。 路仁拿起那张照片，将对方的长相完全烙印，随后照片瞬间被一串血色火焰包裹，化为灰烬。 正准备行动，突然赵璐又折返回来。 “赵公子，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对了，你的马子呢？” 这时，赵璐又掏出一把现金丢在桌子上。 “你刚刚不是已经付过定金了吗？”路仁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要你再帮我个忙。” “对付谁？” “就是刚刚我带来的女人，等你准备对凌序动手的时候，我会把她带来。” 路仁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要杀她不是比我动手更简单？还是说赵公子你最近钱多动没地方用啊。” “不，我需要你的能力，我要让她在我面前陷入无尽的恐惧中死去。” 赵璐要让李潇潇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场。 得不得吃对于赵璐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这种已经被别人吃过的破鞋，他赵璐不屑去碰。 但是随便杀了，又太便宜了她。 路仁拿过桌上的一沓现金，清点了一下，有五千。 顺手使用能力的事就能拿五千块，果然富家公子出手就是阔绰。 “没问题，按照你说的便是。” …… 凌序躺在床上，打算在这里等着附近响起裂缝出现的警笛再行动。 但这时，饕餮趴在床边，晃了晃凌序的手。 “主人，肚子饿。” 啊，今天忘记带饕餮去吃饭了。 从家里出来，凌序来到了一家麦当劳。 至于华莱士？ 不熟。 虽然是它送我来到这个世界的。 “欢迎光临！”穿着制服的女生招呼着道。 在手机上下好单，凌序带着饕餮和离火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看了一眼订单，以为自己看错了，擦了擦眼镜凑近了些，随后肘了两下旁边搭班的男生，“诶，你看，刚刚那个男生买了好多，他是不是买错了。” “不可能吧，他在支付的时候就应该会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买错了。”正在忙碌的男生回答道。 “对吼，不过，他旁边那两个小妹妹好可爱哦，是他妹妹吗？怎么还有个染了红头发，鞋子也不穿，这么小就染发啊。” 男服务员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想到了什么，“他不会是最近颤音上很火的那个凌序吧，就那个双生人形契约灵。” “诶？”女生诧异地道，“应该不会吧，那两个妹妹怎么看都是人类，难道人形契约灵就是人类？” 大多数普通人平时很少会主动了解灵使界的事，他只知道华夏出了个双生人形契约灵，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们这辈子连契约灵都见得少，更别说人形的了。 根本就没见过。 也不会知道人形契约灵，真的就是跟人一模一样。 “不知道，没见过。不过，如果真的是人形契约灵拥有者现在肯定被国家保护起来，怎么可能会来我们这种地方。” “也是。” 凌序不知道两人在讨论什么，只知道他们一直在看这边。 应该是在看饕餮和离火。 总不能是在看我吧？ 第55章 死亡如影随形。 “让三位久等了。” 不一会，服务员抬着餐盘上餐。 全是各种高热量的食物，炸鸡、薯条、汉堡、甜品等等。 饕餮在吃这种食物的时候，带来的饱腹感和暴食值要远比其他诸如石头、花草要高。 而且，如果可以正常吃饭，饕餮也更想吃有味道的饭菜，而不是天天嚼石头。 餐品上齐后，饕餮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暴食值也在库库地涨，不一会就涨到了420。 凌序看了一下离火，随着内心想法面板自动展开，发现暴怒值也来到了70。 等这一次任务完成了，回去就让她们俩依次进化。 饕餮吃了一半，这时，离火转头看向窗外，凌序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主人，那边。” 离火抬起手指着天空，不出所料下一秒一条裂缝赫然在低空出现。 说起来，之前离火和饕餮也是能够提前预知到裂缝的出现，并且知道准确的位置。 凌序站了起来，朝着两个工作人员喊道：“快跑，有裂缝！” “诶？”两个人有些不明所以。 都没听到警报声哪来的裂缝？ 随后他们就看到玻璃外面，一群人开始四散而逃，而就在窗外的空中，一条差不多十米长的裂缝已经完全形成，猛地张开！ 一只只形如饿狼，体大如象的虚兽从裂缝中钻出，利爪尖锐粗壮，獠牙有一只手臂那么长。 仰头尖啸，眨眼间就冲进混乱的人群中。 人群散作一团，拥挤推搡，谁也顾不上谁争先恐后地逃离裂缝和虚界生物，秩序十分混乱。 巨大的警鸣声在裂缝出现的半分钟后响起。 两个人立马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打算从后面逃走，临走前朝着凌序喊道，“喂，你们，快过来，从这里跑！” 话音刚落，两人的表情瞬间凝住。 只见面前的男生牵着两个小萝莉朝着大门走去，小萝莉身上亮起一黑一红两道光芒，瞬间就变为了覆盖双手有着金色龙形鳞片纹路的手臂铠甲，以及握在右手中的漆黑色有着血管纹路的唐刀。 好帅！ 啊不对，他竟然真的是凌序！ 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人形契约灵变身本体的场景。 凌序没有犹豫，纵身一跃跳进兽群当中。 刀光一闪，瞬间就将一只正在啃食一个男人的虚兽头部砍掉，能够看到喉管处夹杂着的衣服碎片和血肉白骨。 纹理纤毫毕现。 普通人的生命在虚兽面前，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连逃跑都来不及，更何论反抗。 “安息吧。” 凌序左手补上一发凝缩的爆炎，将虚兽身子整个炸开，多余的火焰瞬间就将旁边的树苗烧得碳化掉。 狼型虚兽的核心暴露出来，位置就在身体的正中心。 只可惜威力没把控好，把核给炸坏了。 一刀划过损坏的核，同时控制【吞噬者】在虚兽尸体湮灭前将其吞下。 这只虚兽的实力大概在荧火级朔阶到望阶之间。 大部分的新生一对一勉强可以应对。 “饕餮，堵住裂缝！”凌序甩出饕餮，让她自己控制【吞噬者】堵住裂缝，以免继续有虚界生物从裂缝中涌出。 先前就跑出来的虚兽此刻已经分散开来，他必须先去把那些家伙解决掉，不然只会有更多的人死亡。 与饕餮分开过远就会致使融合中断，失去饕餮的灵能支持，凌序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 但现在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至少要拖到守界人到来。 …… “快跑！杨阳，快跑！” “呜呜呜…妈妈……” 一个腿上打着石膏的母亲不断催促着两三岁的男孩往前跑。 但是男孩因为母亲的怒吼而害怕，坐在原地哭泣。 母亲还在用手中的助行器推动着坐在地上的孩子。 “别哭了，快点跑，听妈妈的话……求你了……” 此刻周围的人群能跑的早已经逃走，只有腿脚不便的和老人孩童，被一只只的饿狼猎杀。 母子身后，一只虚兽将嘴中的自行车嚼碎咽下去，猩红色的眼睛注意到了他们。 母亲看着跑步而来的虚兽只能绝望地试图爬起来，本能地将孩子护在怀里。 嘭—— 轰然的爆炸声响起，紧随声音其后，一阵热浪从背后吹来。 四分五裂的虚兽碎片散落一地。 母亲抬起头，一个少年站在她的身前，看到了救命稻草，母亲将孩子推向少年，“小兄弟，求求你，带上我的孩子一起跑。虚兽太多了，你一个人应付不了。” 女人只以为凌序是正好在附近的灵使。 但这裂缝是十米级的，许多虚兽也已经在吃饱后得到了急速成长。 他一个年轻人肯定对付不了。 自己可以用身体给他拖延时间，换回他们的一线生机。 “你还能动吗？还能动的话就赶紧起来带着你的孩子一起跑。” “可是……” “别可是了，快点的。” 如果可以不用死，那没有谁愿意死。 女人起身单手抱起孩子，一瘸一拐地往远处跑去，期间频频回头，以确认少年的情况。 千万不要死啊。 凌序的出现，吸引了附近几只虚兽的注意，仿佛一只小羊冲进了饿了半月的群狼之中。 瞬息间，群狼全都冲向凌序。 凌序朝着虚兽的血盆大口射出爆炎，首当其冲的那只虚兽前半身被炸得粉碎。 随即快速转身，左手握拳，一拳锤在第二只虚兽的头部，将其锤飞十多米远，头都被锤烂掉，但却在慢慢再生中。 面对虚兽的包围，凌序没有慌张，信步腾挪，轻松躲开各个角度而来的攻击，同时做出反击。 只是几秒钟就将围上来的虚兽全部解决。 啊— 但这时，一声凄厉的女性惨叫声响起。 凌序猛然回头，面目呆滞。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一只虚兽，一口将仅仅只是跑出十多米远的女人半身咬住，高高扬起头颅随后吞下。 在临死前，女人将自己的儿子推了出去。 男孩额头有着擦伤，在不远处的地上看着自己的母亲就这么被吃掉。 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凌序愣在原地。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消逝了。 【愤怒值+5】 凌序快步冲向那只虚兽，在它咬下的瞬间将地上的男孩抱走。 稳定身形左手补上一发火焰追击，将虚兽的头炸烂。 把男孩放在地上，利爪撕开虚兽血肉，在同样的正中心位置，将核用力扯出。 失去了核提供能力，虚兽湮灭消散。 前两秒被吞下的女人，早已经成为了虚兽的一部分，随它一同散去。 凌序从未感受到过，此刻心里那犹如实质般的无力感。 如果刚刚自己将女人保护在身旁，她应该就不会死了吧。 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判断，就导致了她的死亡。 但凌序竟没有感到悲伤。 有的只是对自己没有做到最好而产生的淡淡自责和愤怒。 将小男孩放在地上，凌序扯下旁边美团小哥电瓶车上用来装外卖的箱子，将核放进里面。 随后单手抱着男孩，继续追猎其余的虚兽。 第56章 第一次进入虚界。 哪怕进食后成长过一次的虚兽，在凌序面前也撑不住几秒 只花了三分钟，凌序就将裂缝中涌出的虚兽一个不漏地全部解决。 一共十六只，有四只的核被意外损毁，现在手上一共有十三颗核。 离火退出本体，变回萝莉形态，光着的脚轻轻落在地面。 轻轻摇晃着呆滞站在原地的凌序的手，“主人，你怎么了？” 离火只感觉得到自己的主人此刻内心陷入多个复杂情绪交织的混乱中，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而沉默。 凌序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他算不上什么大善人，但至少作为在红旗下长大的三好学生，他自认自己应该是有着相对正常的三观，以及常人都会有的同理心。 但刚刚又为何，会对于普通人的死没有产生任何波澜。 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身上具备的这个系统，以及与七宗罪对应的七个契约灵。 是系统潜移默化地改变了我的感情？还是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算了，懒得想太多。 君子论迹不论心，只要我没有做错什么，那都不用在意。 “我没事，我们走吧。”凌序摇摇头，露出宽慰的笑容。 朝着饕餮走去，离火跟在身后。 感受到主人的号召，饕餮飞回到凌序手中，随后变回人形。 暴食值涨了20左右，在一分钟前就停了下来，也就是说此时裂缝中已经不再有虚界生物涌出。 凌序看了一眼自己的面板： 【精神力等级：二级。魂质进度：34%。】 【契约灵：饕餮、离火。】 【暴食值：440\/500】 【暴怒值：80\/100】 【傲慢值：10\/100】 【嫉妒值：5\/100】 【怠惰值：0\/100】 【色欲值：20\/100】 【贪婪值：0\/100】 【灵能天赋：超限。】 咦？ 现在七罪值竟然会全部展示了。 仔细一想，之前就会有其他数值增长的时候。 只是没有解锁的契约灵，对应的七罪值提升难度似乎会高不少。 不过凌序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魂质进度。 之前系统说过，魂质提升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吞噬灵使，一个是进入虚体世界中，通过承受虚界的精神负压提升。 凌序抬头看向裂缝。 敢进去赌一下吗？ 不确定裂缝的另一边有没有更为强大的虚界生物存在，以及随时可能刷新的虚界，会导致裂缝消失，把自己困在虚界里。 更不敢赌自己现在的精神力能够承受得住精神负压， 据说那是连曜日级的强者都难以忍受的程度。 不过，只是进去看一眼，应该没事吧。 万一有什么危险就立刻出来。 犹豫就会败北！ 凌序目光一凝，饕餮和离火变成本体，纵身一跃，跳进了裂缝之中。 …… 凌序前脚刚进入裂缝，后脚季晓和就到来。 看着混乱一片的现场，两人面面相觑。 电瓶车警笛声、轿车燃烧的刺啦声，以及，小孩子的哭声。 “还有个小孩！” 贾天宇走了过去，将小孩抱起，“小朋友，你妈妈呢？” 小孩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这里很明显发生过一场战斗，而且从地上的血渍来看，恐怕死了不少人。”季晓愤怒地握紧拳头。 她和贾天宇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守界人队员了，即便全力赶来也还是来晚了一步。 每个区域的守界人小队，都会有一个固定的行动区域，以求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到达裂缝出现的位置。 在以前，一个队伍八个人的时候，他们基本都能一分钟内及时赶到。 可是现在队员骤降至四人，根本忙不过来，几乎每天都会有裂缝出现。 “情况怎么样？”耳麦里响起钟宇的声音。 季晓按着耳麦回答道：“报告钟队，好像被别人处理了，现场有过战斗的痕迹，应该……死了不少人，还有一个小男孩留在现场，大概两三岁的样子。” “小孩？他能说话吗？” “一直在哭，情绪很不稳定。钟队，这孩子要怎么处理？” “你们先在那等一会吧，上官岚应该再有个五分钟就会到你们那里，等她修补完裂缝，就把孩子带到队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 “明白。”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孩子的父母应该都死了。 而他，会留在c区异策局或者警察局一段时间，如果找不到他的亲人，就会将其送到儿童福利院。 像这样的孩子逐年递增。 季晓抬起头看着裂缝。 人类与虚界的斗争，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 在跳进裂缝的一瞬间，凌序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包裹着，全身传来莫名的涌动感。 湿湿滑滑的，还有点温暖。 感觉很舒适。 只一会，涌动感消失，转而变为失重感。 好在凌序正处于融合状态，从十多米高的地方平稳落地，没有受伤。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这是到达虚界里面了。 凌序环视了一圈。 与自己想象中那种黑暗、猩红、潮湿，遍地是怪物的刻板印象不同，虚界里面竟然十分的明亮，世界白茫茫一片。 抬起头，果然与老师说的一样，头上就是一个散发着光芒的白色天幕。 空气中飘浮着飞絮般的杂质。 周围都是建筑物，与进来之前的周边环境一模一样。 道路中间停满了车辆，这应该是虚界在上一次自我更新时，按照当时现实世界进行了一比一完美复现。 本以为会是阴阳师里面的红色祸野，看起来却更像是来自深渊里面的黄金乡。 毕竟这里真的很亮，就跟天堂一样。 似乎是因为刚出现过裂缝，周围没有虚界生物。 唯一的生命就是路边的绿植。 凌序伸手碰了一下，结果绿植瞬间就干枯，随即灰飞烟灭。 周围无比宁静，明明世界十分明亮，却像是在夜晚一样，安静到落针可闻。 四下也一个虚界生物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无比的荒凉、寂寥。 还是先干正事。 凌序打开自己的面板，突然一惊。 自己只是进来了一分钟，魂质就已经涨了百分之二。 这速度比自己同时和饕餮、离火使用共感时睡觉还要快。 说起饕餮和离火，凌序还发现，他此刻正处于融合状态，但是灵能的消耗却微乎其微。 至于所谓的精神负压，至少此刻凌序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 可能是进来的时间比较短，需要再过上一段时间才会有反应吧。 第57章 被困虚界。 以防裂缝随时会消失，凌序没有走太远，而是在周围转悠了一圈。 “主人。” “看裂缝。” 这时，饕餮和离火一人一句道。 凌序抬起头，兀地瞥见裂缝竟然在一点点地愈合，速度很快。 转眼间就愈合了一半。 坏了！ 凌序全速冲了过去，看准裂缝的位置快速跳起，但还是慢了一步，在即将触碰到裂缝的时候，它直接消失了。 落在地上，凌序仰头看着原本裂分的位置已经空无一物，如同橡皮擦过纸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nmmd，怕什么来什么！ 老子被困在虚界里面了！ 这时，凌序感觉地面在震动。 而且震感越来越强烈。 在右后方，有类似于脚步的巨大声音传来。 转身望去，一头高如大楼、肢体细长的鹿状生物在凌序头上走过，每迈一步都能走出十多米远。 身高目测估计有五十多米高，光是那腿和脖子就有四十多米，尖锐的四肢在庞大的体重压力下轻松就能插入水泥路面，脚印都有三四米深。 龙鬃螺鸩？ 不知为何，凌序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四个字。 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凌序的存在，就这么从他头上经过。 凌序不敢主动攻击，这种体型起码也是星辉级别的实力，绝对不是现在的他能对付得了的。 现在裂缝消失，无法回到现世，虚界内也没有发生类似自我更新的现象，所以裂缝很可能是被具备空间能力的人封印。 或者说是前些日子学校遭遇到突袭时一样，裂缝被人为控制关闭。 当务之急是寻找其他裂缝出去。 虽然不知道精神负压是什么样的感受，但凌序现在能感觉到头很沉重，就像是两天两夜没睡觉还着凉发烧的沉闷感。 “离火、饕餮，你们能在现世中预知到裂缝张开的位置和时间，那能在虚界中找到裂缝的位置吗？” 避免灵能的消耗，凌序没有使用共感。 两人摇摇头，离火解释道：“我们只是能感觉到一定范围内的空间灵能波动，通过这种方式察觉到裂缝的出现，范围大概方圆五十米。已经出现的裂缝不具备那样的波动，也就无法感知到。” 方圆五十米我都能用肉眼看到了。 只能闷头去找了。 犹豫了几秒，凌序还是顺着公路走下去。 好在虚界是复制现世，他对周边的一切还算熟悉，不用怕迷失方向。 刚走出几百米远，凌序就遇到了第二只虚界生物。 一只巨大的蜘蛛。 蜘蛛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凌序的存在，似是即将饿死的野兽，迈着八条腿就朝着凌序冲刺而来。 “饕餮！” 饕餮应声变化，漆黑的唐刀飞到凌序手中，在蜘蛛抬起前腿攻击之时，凌序一个滑铲躲开攻击，同时从下腹部穿行而过。 饕餮穿透腹部，用身体惯性带动刀身轻松划过，给蜘蛛来了个剖腹产，庞大的肚子里，各种内脏体液哗啦啦地散落一地。 凌序起身二度行动，连续挥砍将蜘蛛左边的腿全部砍断，失去平衡后，蜘蛛倒地再起不能，任人宰割。 凌序爬到蜘蛛的背上，开始一刀刀切割，切下来的部分就让饕餮吃掉，直到将对方吃得只剩下半个身子，才从庞大的体型中找到了虚核。 蜘蛛大概有荧火级晦阶的实力，凌序收拾起来还算轻松。 凌序将虚核凌空一丢，【吞噬者】接住吞下。 这不是投喂，而是将虚核投入到【吞噬者】的内空间保存着。 他也是最近才想到这种用法。 虽然会占据空间影响到【吞噬者】的吞噬效率，但只要放在里面的东西少一点就没这个困扰。 收拾完蜘蛛，凌序继续朝着前面走去，来到一个十字路口，他整个人赫然呆住。 只见到，在远处的一个小型广场以及周围的高楼建筑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各种种类的虚界生物。 彼此之间在互相攻击、吞噬，然后成长。 强大的虚界生物就是这样来的。 关于虚界生物的课上讲过，虚界生物虽然是碳基生物，但不具备繁殖能力，而是虚界内的自然产物。 虚界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可以自我修复、成长，以蓝星为食，同时会不断繁衍出虚界生物。 虚界生物之间有着同类相食的习性，通过这种无限繁衍加彼此吞噬，创造一批又一批的强大虚界生物。 凌序苦笑一声，人类两百多年来一直在与这样的怪物抗争，难怪已经到了难以支撑的地步。 如今的和平不过是表象而已。 凌序绕开那一群怪物，打算去另一边看看。 这边怪这么多，那就意味着这附近没有裂缝。 只是他刚一转身，突然就有一团粘液朝自己吐了过来。 凌序及时后跳躲开，瞥见远处的虚界生物竟然停下了内斗，开始将目标转向自己，一致对外。 这么远都能察觉到我？ 兽潮和虫群朝着凌序的位置围了上来，口器中发出吱吱吱的刺耳声音。 既然跑不了，那就只能打了。 凌序主动出击，召唤着离火与其融合。 对付群体怪，离火要比饕餮强得多。 一团团的火球从左手中射出，发出破空的声响，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冲进空中的虫群随即炸开。 虫子的核不在凌序的需求范围，所以不用担心把核给损坏。 与此同时，冲进兽群的凌序以快过虚兽的速度将右侧袭来怪一一切断。 面对体型更为庞大的兽型虚界生物，凌序对准脖子，将漆黑的刀刃横着挥砍，刀刃深深砍进血肉之中，遇到脊柱骨僵直了一下。 凌序右手顺势而下，绕过骨头，左手射出烈火推进自己的身体，绕着虚兽半圈，将脖子砍了个半边。 紫红色的血液从脖子下方的豁口不断流出，庞大的虚兽发出痛苦怒吼，利爪拍打而来，凌序高高跃起，落在头上，一刀插入头部，穿透头盖骨，再灌输纯粹的灵能在脑内炸开。 失去头部的虚兽没有死亡，只是失去平衡重重倒地。 连续连续轰炸，将它的身体炸得溃烂，露出内部有一个成年人头颅大小的核。 看这核心的大小，这只虚兽起码是烛火级朔阶的实力。 第58章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处理掉兽群中体型最大的一只，凌序便没了什么压力。 饕餮一边吞噬虚界生物为自己提供续航，离火连续的火力压制，很快就将数以千计的怪群清理干净。 凌序疲惫地大喘着气，解除融合。 别说杀一千只怪了，就是挥一千刀也能让人肌肉酸痛。 趁着喘口气的功夫，他查看着面板： 【精神力等级：二级。魂质进度：52%。】 【契约灵：饕餮、离火。】 【暴食值：474\/500】 【暴怒值：85\/100】 【傲慢值……】 【……】 坏了，这俩数值都快满了，饕餮最多还能支撑两场战斗，非必要情况不能让她再吞噬虚界生物尸体了。 至于离火，得让她控制一下情绪。 万一这俩祖宗同时因为七罪值达到上限，因进化陷入沉睡，在这虚界中的他可真的就等同于在二战战场上裸奔。 唯一的好消息是，不知为何，经过刚刚的那一场战斗，凌序的头不疼了。 不是说在虚界内待得越久，承受的精神负压越重吗？ 凌序有些不明白。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精神力比较高？ 休息了十多分钟，凌序起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一个男人出现在他之前所处的位置，手中的金刚狼同款武器倏地变为一只灰狼出现在他的身侧。 在他身后，比一头非洲象还要大的兽头轰然溃散，化作黑烟消散。 咂了口烟，男人默默跟了上去。 …… 现世。 修补完裂缝后，上官岚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回去我要吃两个冰淇淋加上一杯奶茶才能把刚才的能量消耗补回来。” “消耗的不是契约灵的灵能吗？想吃就直说呗，不用怕长胖。”贾天宇耿直说穿。 “我……脑力活动也能消耗能量，需要补充。” 实际上，上官岚并不胖，一米六五的身高，体重54公斤，体态十分标准。 “好了别闲聊了，小岚你先把这个孩子带回去，我们再看看这周围还有没有遗漏的虚界生物，或者以防出现类似翰墨学院受灾时有多条裂缝出现的情况。”季晓牵着小男孩的手，交接给上官岚。 虽然上官岚已经是星辉级望阶，但毕竟是非战斗单位，带孩子这种事，交给她最好。 从季晓手中接过小男孩，上官岚从腰包里掏出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轻松撕开包装纸递给小孩，安慰道： “小弟弟别哭了，姐姐给你吃糖。” 糖果入嘴，眼睛都哭红了的小孩哥终于安静了下来。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注意安全。” “嗯。” 上官岚带着小孩离开后，周围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时，他们看到不远处有一男一女两个穿着麦当劳工作服的工作人员。 男生的腿好像受了伤，在女生的搀扶下勉强能够行动。 季晓和贾天宇走了过去，贾天宇从女生手中接过手上的男生。 “你们遇到什么危险了吗？”季晓问道。 女生摇摇头，“是一只虫子，不过被我们杀死了。” 季晓看着男生少掉的左脚，应该是被虫子啃噬的时候，将虫子杀死了。 哪怕做了紧急止血处理，他后半身也只能靠假肢行走。 相较于死掉的人，这个男生也算是幸运的了。 一种无力感从季晓心头升起，她轻叹一口气，羞愧地向着两人鞠躬：“对不起，是我们来晚了。” 如今裂缝开始更加频繁地出现，虚界生物的实力也比起以前更加强大，守界人根本就无法及时应对，每一次出现裂缝几乎都会有伤亡。 民间的恐怖情绪已经积攒已久，再这样下去，华夏会失去公信力的。 可是，灵使的数量太少，普通的军队在强大的虚界生物面前就等同于养料。 就算这样，依旧有着大批量的灵使不愿加入异策局，与他们一同对抗裂缝，在人类危急存亡时刻，只顾全自己。 那些不加入异策局的非在编灵使还好，虽然实力基本都较弱，但至少很多时候可以帮助守界人一同对抗裂缝。 而那些猎人之流，躲藏在暗中，借着大夏抽不出人力去清剿他们，四处祸乱社会，甚至会暗杀灵使学校的学生。 季晓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现在的人类，只是在苦苦支撑着。 所谓的一片欣欣向荣，都不过是国家为了安抚民众情绪，不得已通过媒体传播一些不实信息，掩盖着最为残酷的战场。 女生有些不知所措，她以为季晓是因为没能及时帮助男生而道歉，赶忙摆手道：“没、没关系，你们已经尽力了。” 贾天宇知道，季晓是对包括男生在内，在此地受灾死去的人民而道歉。 季晓就是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每天都在刻苦锻炼自己，时刻关注着每一次灾难牺牲的人数，记录下那些人的身份信息，然后买着慰问品去向牺牲者的家人道歉。 “如果不是你们另一个同伴正好在我们店里吃饭，可能我们早就死了。” 另一个同伴？ 季晓疑惑地抬起头。 她说的难道是刚刚在这里解决掉虚界生物的非在编灵使？ 能一个人解决裂缝，实力应该是不弱，不知道能不能拉拢他。 见季晓表情有些疑惑，女生继续补充道：“就是那个，最近颤音上一直在说的男生，双生人形契约灵，凌序。” “凌序？他在这里？” 他不是去翰墨学院了吗？ “啊…嗯，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算是吧，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季晓问道。 女生摇摇头，“不知道，他看到裂缝出现，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我们从后面逃走后就没有再见到过他。” “我打个电话给他吧。”贾天宇从腰包里拿出手机，拨打了凌序的电话。 还好之前在他的大学里就加了凌序的联系方式。 “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贾天宇顿时愣住。 “怎么了？”季晓问。 “不在服务区。” 季晓也愣住。 不是关机也不是在通话中，难道…… 两人警觉地看向半空中 丸辣！ 上官岚能够修补裂缝，却无法开出裂缝。 他们好像，铸成大错了！ “我先把他送去医院，你联系一下钟队这事要怎么处理。”贾天宇说道，随后直接公主抱起男生，快速跑着离开。 季晓点点头，联系着钟宇：“喂，钟队。” “怎么了吗？” “我们好像，不小心把凌序关进裂缝里面了。” “凌序？他怎么在你们那边？” 钟宇反应了过来，凌序应该是接了校园任务，可是为什么会跑裂缝里面去了？ 这可就难办了。 就算是虚狩也无法做到凭空开辟连通两界的裂缝。 “就只能祈祷凌序命大了……” 第59章 再遇人形虚界生物。 虚界内。 凌序手起刀落，利落地解决掉了臃肿的巨大蠕虫，将里面的核拿出。 只是，为了能够得到核心，他几乎将蠕虫砍成了上百块，导致浑身都沾满了蠕虫体内的汁液。 哪怕拿走了核，蠕虫虚界生物湮灭，沾染在身上的粘液也不会消失。 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凌序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 离火捏着鼻子别过脸去，“主人，你好臭啊！” “给你洗澡我都没嫌弃你脏，你倒还嫌弃起我来了。” 凌序伸手在身上抹了一些粘液，一下子擦在离火脸上。 yue～ 离火差点吐了出来。 可惜她的肚子空空的，没有什么能吐的东西。 饕餮倒是不在意，她甚至想给凌序舔干净。 凌序及时制止了她这危险的想法。 想舔我大可不必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再说。 【色欲值+5】 将手中的饕餮插在地上，饕餮自动变回人形，凌序走到旁边广场的喷泉池子里，清洗着身上的粘液。 还是好臭。 没办法他直接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丢掉，将身体又清洗了一遍。 反正是在虚界里，没有人能看到。 饕餮&离火：我们不是人吗？我们到底是不是人啊？ “哇哦。”饕餮感叹了一声。 离火单手捂着饕餮的眼睛，别过头去，“主、主人，你在做什么啊！” “激动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这、这完全不一样好吧！” “我看不到了。”饕餮伸手拉开离火盖在自己眼前的手，再次感叹：“哇哦。” 清洗完身体，凌序四下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家男士服装店，光速跑了过去。 还好旁边就是商场。 话说回来，我应该是第一个在虚界裸奔的人类吧。 走进服装店，凌序随便拿了一套衣服穿上。 达成成就，零元购。 重新穿上衣服，离火终于能够直视自己的主人。 脸颊上的红霞还未消退。 凌序不禁感慨，愤怒的化身竟然还能有这么娇羞的一面。 果然傲娇最重要的是娇啊。 那傲慢是不是傲娇？还是说就只有傲了？ 比如，雌小鬼。 …… 身上终于没了臭味，凌序继续寻找着裂缝。 凌序离开广场，走到对面街道。 街道两旁各种餐饮店，什么面馆、饭馆、蜜雪冰城。 可惜店铺都是空壳，里面什么食物都没有。 也就是说，有机物似乎无法复制。 虚界会不定时以现实世界为模板进行复制粘贴，除了无法复制生命，其他什么都复制得有模有样。 简直就像是一个新世界一样。 那为什么，虚界生物不吃虚界里面的物质呢？ 难道说，虚界的物质组成与外界不同吗？ 凌序拿起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捻了一下，感觉不出有什么差别。 人类对于虚界的探索都太少太少了。 他不知道科学家们知道多少，只知道目前能公开的有关虚界的情报无非就是一些照片、视频。 电子仪器、通信设备在虚界里面无法使用，只有相机等非信息传输功能可以正常运作。 收起好奇，凌序继续向着未知区域前进。 一路上，他都尽可能避开虚界生物，减少战斗。 虚界里虽然能恢复灵能，但七罪值却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 魂质进度达到了70%，按照这个增长速度，凌序估计再有两三个小时就能到达百分百，解锁第三个契约灵。 在这之前，饕餮和离火还得再支撑一会。 忽地，饕餮和离火同时停下脚步，看向同一个方向。 “主人！” “那边。” 两人举起小手指向远处的，凌序一激动，抬眼望去，激动的眼神凝固住。 只见在那街道尽头，并没有期待中的裂缝出现，而是有几个虚界生物围坐在一起，像是在打牌。 那坐姿，简直和人一模一样。 而且，他们的模样，和之前在学校里遇到的那个人形虚界生物十分相似。 唯一的区别就是肢体像是由不同物种拼接而成的。 距离有些远，但凌序的视力哪怕一百米开外的黑丝纹路也能看清。 他能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视线仅仅停留两秒就收回，不敢再多看一眼。 快速躲在身后的建筑物后面。 随后拿出手机，将视角拉到最大，点击录制视频。 咚—咚— 凌序感觉到地面在震动，庞大的身躯从身旁的高楼上跳下来，对着远处的那几个人形虚界生物怒吼。 脊椎和四肢上的狰狞骨刺呈现出齿黄色，外形如同蜥蜴，驱动着庞大的身体如同一辆战车奔驰而去。 远处的人形虚界生物见状四散而逃，有一个反应慢了一拍被一口吞下，霎时间，巨蜥体型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大一圈。 散开的人形虚界生物没有遵循本能反击，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身影。 留下巨蜥风中萧瑟。 虚界生物也会逃命了。 不过，事到如今凌序也没有把那群家伙当虚界生物看待。 他们身上绝对有问题。 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录制了视频，等之后就发给龙叔。 凌序收起手机，准备离开。 刚一转身，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 凌序被吓了一跳，转瞬间就和饕餮离火完成融合，做着防御姿态。 男人身上穿着黑色风衣，看起来年纪四五十岁的模样，戴着墨镜，嘴里还叼着一支烟。 虚界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男人？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而且，他没有和契约灵融合，身上也有灵能波动。 这家伙，起码是皓月级的强者。 男人一口吐掉嘴里的烟，“警惕性还不够啊。” “这位大叔，你是？” “一般路过的普通人。” “虚界里哪来的普通人？” 这是在虚界里，说啥屁话呢？ 不过，见对方没有敌意，凌序收起了戒备。 “那你为什么在虚界里？” “我好奇进来看看，结果裂缝自个关上了。” “你不知道虚界里有精神负压，普通人待在里面的时间太久，会变成迷失者吗？” “我知道啊，这不是遇到意外了嘛。”凌序解除融合。 “哦？不确定我的身份，竟然敢这么随意解除和契约灵的融合，你胆子不小啊。” 凌序却不以为然，淡淡道：“大叔，你是龙叔派来在暗中保护我的吧。” 男人闻言一笑，“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第一，在虚界里待太久会有精神负压，哪怕是曜日级的强者，也待不上半天，所以你是才进来不久，不出意外你是和我从同一条裂缝进来的。” “第二，你对我拥有双人形契约灵的事并不好奇，证明你认识我。” “第三，你没杀我。” 第60章 新生裂缝。 “你说的没错。”男人从兜里拿出一支烟重新点上。 凌序也不过是根据答案出题。 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在。 “所以大叔你现在找上我，是找到出去的裂缝了吗？” “并没有，怎么，你快要承受不住了吗？” 凌序仔细感受了一下，“我还好，目前没什么难受的感觉。” “都说人形契约灵拥有者对于精神负压有一定的抗性，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你待在这里面的时间，已经超过星辉级灵使的承受上限了。” 男人深吸一口烟，继续道：“我去抓两个刚才逃走的那些家伙，你继续寻找出去的裂缝。” 说罢，男人轻轻一跳就跳上了几十米高的楼顶，消失在视野中。 特地找上我就是询问我的精神状态吗？ 凌序绕开远处的大蜥蜴，从另一边绕到刚才那几个人形契约灵围聚起来的地方。 可惜的是，附近并没有裂缝。 他们并不是要被送出去，也不是刚刚被送进来。 难道是，故意躲在虚界里面吗？ 凌序保留着疑问。 继续寻找。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魂质进度来到了82%。 奇怪的是，凌序依旧没有任何难受的感觉，连第一阶段的反应都没有。 老师在课上形容的，人类承受精神负压时产生的反应，第一阶段是呼吸会变得急促。 第二阶段就是头疼欲裂的感觉，眼睛里会像是爬进去了一只虫子，难受万分。 第三阶段，视线会开始变得模糊，七窍出血。 第四阶段，就会彻底变成失去理智的迷失者，攻击周围的一切存在，直到被虚界生物杀死分食。 凌序觉得自己呼吸通畅，一点反应也没有。 难道真是双生人形契约灵的效果？ 不管如何，这对自己来说是件好事。 至少他最有可能遇到的死法是饿死。 继续在虚界里晃悠。 遇到虚界生物就避战，突然遭遇的情况不得已才出手。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魂质进度来到了92%。 在这孤僻、死寂，充满荒芜的世界里寻找出口，十分消磨人的耐心，凌序已经有点绷不住了。 这操蛋的概率学，平时不想遇到裂缝哪哪都有，裂缝出现的新闻每天都能刷到。 现在想要裂缝出现，却怎么都遇不到。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期待裂缝出现过。 仔细一算，我进入裂缝已经有六七个小时了。 如果刚刚那个大叔是和我同一时间进来的，他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吧。 曜日级也做不到在虚界里待上超过十个小时。 契约灵倒是没什么反应，他们似乎不受虚界精神负压的影响。 这时，凌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道：“系统，我的契约灵中有可以主动开裂缝的存在吗？” 【没有。】 是我想多了。 【贪婪之罪，可以获得任何您想要的契约灵特性，若是遇到了拥有可以开辟裂缝的契约灵，在其使用能力时可进行复制。】 净说些屁话，我现在从哪去找拥有可以开辟裂缝的契约灵？ 凌序无力吐槽。 但他话音刚落，就瞥见远处的空中有着微微的光线扭曲，类似于火焰上方因高温而产生光线折射的现象，一下子就能察觉到它的所在。 凌序低头看着两个小萝莉，离火与饕餮也给予了肯定。 裂缝在即将出现之际，在虚界里边原来是这样的形态吗？ 长见识了。 与此同时，密集的虚界生物从四面八方开始朝着光线扭曲的位置跑来，重叠轰鸣的脚步。 整个地面都为之颤动。 甚至有不少体长或身高都超过二十米的庞大存在正逐步靠近裂缝。 仅仅半分钟就聚集起来数百只。 这么多！ 这起码是与之前学院受灾时一样的四级灾害级程度。 与此同时，也有不少虚界生物从凌序身侧朝着裂缝而去，一下子察觉到他的存在。 凌序侧目而视，与一只十几米级的虚界生物对视上。 那怪物肢体细长，浑身泛着没有血色的惨白，用六肢行走，前肢与躯干之间有着与蝙蝠相似的翼膜。 整体就像是迪迦奥特曼里，喜欢吃朋友的加佐特缩小减脂版。 属于虚界生物中的飞翼种，具备飞行能力。 见到凌序的第一时间它就转过方向，朝着躲藏在小巷的凌序而来，攀附在建筑上，不断拆着大楼。 除此之外还有十几只体型更小的杂兵也冲了过来。 草！ 凌序怒骂一声，只能选择战斗。 热浪在掌中凝聚，对着正在拆楼的细狗加佐特轰出。 高温火焰炸开，将翼膜炸得残缺，吃痛后，细狗加佐特张着大嘴，发出刺耳的尖叫。 一阵令人头疼欲裂的声音在狭小的巷子里得到了强化，凌序身躯摇晃，闷哼一声，差点没有站稳。 感觉自己头快炸了。 这家伙具备特殊能力。 凌序控制【吞噬者】将自己包裹起来，声音被隔绝大半。 在【吞噬者】外围，其他小怪在不断攻击着黑色外壳，只不过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就被【吞噬者】抓住，如同陷入沼泽，被一点点往里面吞噬。 声波攻击停下，【吞噬者】外壳张开一个口子，凌序蹬地跃起，再借助两边墙壁加速，转瞬间就来到加佐特面前。 一缕缕漆黑如墨的丝线从刀镡中伸出，如同毒液。 漆黑丝线将怪物包裹缠绕，封住了它的嘴。 凌序的身影在高楼天台间快速闪过，三息的时间，就将六条腿全部斩断。 失去支撑，加佐特从高楼上坠落在地，凌序站在天台边缘一跃而下，左手握拳，如同流星坠地，命中怪物的头部。 烟尘四起。 可惜不是有烟无伤定律。 这一拳恰好将处于头部里面的核击碎，加佐特爆体而亡。 还好是烛火级的核，并不可惜。 战斗仅仅持续一分钟就结束，凌序转身看向远处的裂缝。 那片光线扭曲的区域已经扩大了一倍左右，肉眼判断大概是二十米左右的大小。 如果裂缝是按照那个范围张开，那么那条裂缝将是二十米级别的中型裂缝，届时这一片虚界生物全都能够通过裂缝出去。 而这一片正好是在市中心，如果裂缝张开，造成的后果将不可设想。 第61章 离开裂缝。 怎么办？ 凌序神色凝重。 虽然说，只要自己利益不受损，死掉多少人他都不会觉得伤心难过。 但是心底隐隐有一道名为良知的声音在催促他去拯救别人。 凌序瞥了一眼已经达到494的暴食值，撇去最大的那几个不谈，凌序最多只能解决五分之一的小怪。 他根本解决不完这么多的虚界生物，甚至自己也可能搭进去。 魂质也还差百分之五才到一百。 偏偏在这种时候，遇到这么极限的情况。 凌序陷入了纠结之中。 即便全世界每天都有无数人因为虚界生物死去，那也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但，当命运之手将你交付那特殊时刻，你是否会像你想象中那么勇敢。 善与恶都不够纯粹的凌序，曾经自认为自己能够做到无视。 可当他真正面临抉择时，却还是陷入茫然与无措。 凌序握紧拳头转过身，在高楼间跳跃着，不一会就来到聚集成一堆的虚界生物头上。 双手蓄力，榨干最后一丝灵能，朝着怪群中射出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发【怒火】。 咻—砰！ 巨大的火球在怪群中爆开，响起令人耳膜破裂的巨大声响，能让人被重度灼伤的热浪从下方往上袭来。 凌序被这一发彻底掏空，饕餮和离火自动解除融合。 这一击，将近乎三分之一的小怪彻底蒸发掉，对于那些体型更大的虚界生物，虽造成有效伤害却无法击杀。 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再生中。 凌序的存在被虚界生物发现，最大的一只虚界生物走了过来，将那比楼房还要高出十多米的脖子微微垂下。 四只比凌序整个人还要大的眼球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凌序认得它，这家伙就是一开始进入裂缝时，从自己头上跨过去的那个鹿形虚界生物。 “嘿，老伙计，你个头这么高，会得高血压的。”凌序挥手打着招呼。 饕餮站在一旁，随时等待着消化凌序此前存在【吞噬者】里面的核，补充灵能。 龙鬃螺鸩头上的犄角蓄着灵能，一团漆黑的纯粹能量正在凝聚。 下一瞬间，一道紫色雷光裹挟着刺耳的雷鸣穿透龙鬃螺鸩的头部，强大的能量轰然爆炸。 龙鬃螺鸩的头部如同西瓜炸开，四分五裂。 凌序看向雷电射来的方向，先前的大叔正站在对面高楼，手中握着一张复合弓，弓弦则是紫色的雷电。 噼啪作响。 下一秒，大叔再次拉开弓弦，一道紫色箭矢凝聚在弓弦之上。 箭矢射出，眨眼的功夫就射中龙鬃螺鸩的躯体，雷光炸开，躯干寸寸崩裂，半个身子就这么，被削了去。 位于躯干中的核也被破坏掉，龙鬃螺鸩化作黑烟湮灭。 两箭秒掉了皓月级的虚界生物，这就是曜日级的实力。 大叔连续拉弓射箭，半分钟的功夫，就将聚集起来的虚界生物全部消灭。 由于是雷电的高温击杀，甚至有部分的核还掉落在地上。 这等于是直接将虚界生物的肉体破坏掉，只剩下了核。 凌序捡起一块碎裂的石砖丢给【吞噬者】吃掉，补充一丝灵能后与饕餮融合，从高楼上跳了下去。 挑着荧火级的核捡。 大叔手中的复合弓消失，变为一只老鹰，两个跳跃就来到了凌序身旁。 他看了凌序一眼，露出欣慰的笑容。 刚才凌序舍身以命换命的行为他都看在眼里。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还留着什么后手，但刚刚那种情况还愿意挺身而出，证明这个小子品性也还算不错。 “小子……你找到、裂缝了吗？” “裂缝不就在那……” 凌序捡够一百颗核就停了下来，目光抬起，忽地就瞥见大叔眼角、嘴角逐渐渗出的血液，耳朵里面也有血液顺着脸颊流下。 眼睛里面也遍布血丝，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这是承受过久的精神负压出现的反应，此刻已经是第三阶段末期。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就连眼前因为裂缝产生的空间扭曲也看不到。 “大叔你没事吧？再撑一会，裂缝马上就开了。” 曜日级的迷失者可比虚界生物可怕多了。 大叔捂着头，猛地甩动，“我有点……听不清你说的话。你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那些家伙、是人……” 还没说完，大叔仰头倒下。 凌序走上前将其扶起来，还有鼻息，不是自杀。 但是等他待会醒来，跟死了就没区别了。 凌序将大叔背在背上，朝着裂缝走去，七窍中流出的血液粘在凌序脸上。 连曜日级这样强大的存在，在虚界里竟也如此的脆弱。 凌序此刻才深深地感受到，人类在虚界面前有多么的脆弱。 “你说你，跟着我进裂缝作甚，可别被我给害死了。” 他本来也就是打算自己进裂缝补补魂质，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哪能想到他会跟着进来啊。 这裂缝nmd怎么还不开啊！ 尿急都没现在急。 柳暗花明，在这焦急时刻，扭曲空间逐渐变成一条深黑色的线，横亘在空中，几秒后，缓缓张开。 凌序迈步跨进裂缝，身影逐渐从虚界中消失。 裂缝另一面，凌序一脚迈出，从裂缝中出现。 周围的人群乱做一锅粥，朝着远离裂缝的方向跑去，没人注意到从裂缝中出来的凌序。 此时现实世界已经被夜色笼罩，晚风吹过凌序感觉身体凉嗖嗖的。 低头一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消失了。 虚界里的东西无法带到现世。 控制【吞噬者】将自己全身包裹，凌序拿出手机准备联系钟叔他们，才发现有一个贾天宇的未接电话。 凌序拨了回去，那边立马接通： “喂？凌序？” “是我，我现在在希望小学附近，这边出了一个二十米级裂缝，你们快点过来。” “我和季晓正好在这附近，马上就来。” 电话挂掉，凌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一身毒液同款战衣，随即走进附近的一家服装店，掏了三百多买了一套衣服穿上， 半分钟后，季晓和贾天宇赶了过来。 “晚上好两位小姐。”和凌序挥挥手，贾天宇又向饕餮和离火打着招呼，目光看到了凌序背上的陌生人。 “对了，这位是？” “说来话长，总之就是他在虚界里面承受精神负压太久，已经过了第三阶段，现在正在昏迷中，他的情况危险吗？” 见裂缝里面没有出现虚界生物，季晓和贾天宇立刻明白了情况。 “精神负压没有治疗手段，只能等他自己恢复，到达第三阶段哪怕精神型契约灵也没有办法治疗。我先带他去异策局军区医院安置，你们在这里守着等上官岚过来吧。” 说罢，贾天宇就从凌序背后接过护卫大叔，离开此处。 第62章 贪婪。 “你为什么会跑到虚界里面去？” 贾天宇走后，季晓在一旁的自动售货机里买了两瓶饮料，递了一瓶给凌序。 凌序接过饮料喝了一口，顿时腹中饥饿感就被激发。 【暴食值+1】 （不是一口饮料就加了一点暴食值，而是有了吃喝这个行为满足了食欲，就会增加，数值多少只是按照饱腹感增加的提升。） （只有吞噬者才是按照吃掉的多少计算暴食值，以及可食用有机食物能增加的数值比非有机物要多。） （很多人都误会了，这里做一个迟来的解释。） “单纯好奇，之前一直听老师在课上讲，虚界里面怎么怎么样，照片也只看过一些，就想亲自进去看一眼，没想到裂缝闭合了。” 这还真是闹了一出大乌龙。 “可惜小岚只能修补裂缝无法打开裂缝。好在你们从新的裂缝里面出来，不然就必死，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不做那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自己感受不到精神负压，光是在里面能快速增长魂质，就值得凌序冒险进去。 无非就是以后要从没人的裂缝进去。 在聚集地外，就有着一大堆被守界人处理了但没来得及修补的裂缝，这些裂缝大多都会派人驻守。 季晓正打算问那个被贾天宇带走的男人为何也会在裂缝里，旋即就想到，既然拥有可以将二十米级裂缝对面虚界内的虚界生物处理掉。 那证明对方的实力起码在皓月级晦阶以上。 他恐怕是凌序的护卫。 “最近在学校怎么样？还顺利吗？” “还好，在学校里确实学到了很多。” 回忆这半个月灵使学院生活，凌序只觉得充实。 看来没有选择成为非在编灵使是正确的。 至少在学校里获得的成长绝对是自己一个人无法取得的。 “主人，饿。”变回人形的饕餮实在是忍不住，扯了扯凌序的衣角。 离火则是乖巧地站在一边，关注着裂缝的情况。 “你带着她们回去休息吧，看守裂缝是我的任务。”季晓道。 “那我先走了。” “拜拜～”饕餮和离火也在挥手作别。 “走吧，回家了。” 现在危机结束，学校的任务也完成了，这两天就让他们两个分别进化。 “回家啦！终于可以好好洗个澡了。”离火伸了个懒腰，“脚趾头缝里不知道塞了多少脏东西。” 主人旁边有人在的时候，她和饕餮都不太好插话，以免影响主人和别人交流。 “那就穿个鞋吧。” 这么嫩的脚天天光着走路，看着都心疼。 哪怕离火自己本人没什么感觉，每次变身也能让脚丫子白嫩如初。 但凌序就是心理上过意不去。 就好像吃大肠总会觉得脏。 吃阿尔卑斯也难免会想起在污泥水潭中、尘土泥沙上走过时的场景。 “不要，我就乐意光着脚。”离火果断拒绝，“这是我的萌点，就像饕餮的小皮鞋和过膝袜一样，我也要有自己不一样的地方。” 那你后面的五个姐妹在脚上还能有什么新奇的萌点？ 我算算…… 脚踩袜、白丝、黑丝、光腿…… 好像属性不太够用啊？ 我管他这那的，脱了鞋袜都一样香甜！ …… 出租车上。 暴食值进入500，饕餮靠在凌序怀中睡去。 愤怒值还卡着最后五点，凌序没有让离火也陷入沉睡。 以防万一，还是等饕餮醒来再让离火进化。 回到住处，凌序公主抱的姿势抱着饕餮，将她平稳放在床上。 离火则是在浴室里给浴缸里放热水。 凌序打开自己的面板，打算规划一下未来几天的安排，看着97%的魂质陷入了沉思。 怎么回事？ 从裂缝出来的时候不是95吗？ 啥时候变97了？ 甚至在凌序查看的时候，跳到了98%，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 待会给离火洗完澡，和她共感一下，在今晚把第三个契约灵解锁了吧。 下一个选谁呢。 原定计划是傲慢，但是贪婪在功能性上很全面，可以获得别的契约灵的能力，这让凌序有些馋。 可惜，契约灵具体的效果无法直接查看。 问系统也无法问出太多有用的情报。 收起系统面板，凌序从床上站起来，双手兀地摸到了湿湿黏黏还带着温热的液体。 他懵逼地抬手一看，瞳孔骤缩，表情顿时僵住。 双手上沾满的鲜血，身后还传来一股恶臭。 凌序转过头，却看见饕餮正躺在血泊中，双眼无神，脸色惨白。 饕餮！ “啊！” 卫生间里也传来一声惨叫。 离火！ 凌序转身准备往卫生间走去，却被一只小手拉住衣角，躺在床上的饕餮发出凄厉的求救： “主人…我不想死……” 饕餮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在凌序的视线里，灯光变得黑暗。 他来到卫生间，离火躺在浴缸中。 地面上凌乱的血迹一直从浴室里延伸到凌序脚下，与浴缸里满溢而出的水混合变成浑浊的血水。 凌序的心跳加速，快到仿佛下一秒心脏就会从胸腔中跳出。 呼吸变得沉重且凝滞，凌序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 饕餮和离火遭遇了什么？ 恍惚间，周围的环境发生变化，从自己租住的公寓房间变为了此前在虚界中，与龙裟螺鸩对视的那个天台。 “主人，快跑！”离火点燃了自己，一把将凌序推开，替他挡下了龙裟螺鸩犄角中凝聚的能量爆破。 一瞬间，离火碎裂成无数碎片，视野里显示着红色的离火死亡体型。 爆炸的余波中，饕餮控制【吞噬者】将凌序包围起来，被白色的能量吞没，死亡。 不！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凌序似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只有对失去她们的恐惧和懊悔。 【精神暗示下产生的极度恐惧，魂质提升。】 【魂质进度已达100%。】 【精神力等级提升。】 【精神力等级达到三级，解锁新的契约灵。】 【请选择解锁对象。】 饕餮和离火因为我死了，我再解锁一个契约灵去送死吗？ 【请选择解锁对象。】 不对，我在和谁战斗？ 我不是在自己房间里，等着给离火洗澡吗？ 精神力等级提升，正确的记忆逐渐在大脑中明晰。 【请选择解锁对象：傲慢、贪婪、嫉妒、色欲、怠惰。】 凌序抬起手，下意识选择了贪婪。 第63章 狗咬狗。 路仁将目标带回到自己的巢穴，随手一丢，“人给你们带到了，想怎么处置？” 在他的对面，赵璐和李潇潇从长凳上站起身，走了上来，赵璐伸手扶着下巴转动脸颊，“是他。” “我不会抓错人的，一个烛火级的小子罢了。” 赵璐见只有凌序一个人，问道：“他的契约灵呢？” “你们只让我抓人没让我抓契约灵，而且，契约灵不在他身边，不是更能杜绝意外吗？” 实际上是路仁的能力无法对契约灵生效。 他只能控制凌序自己从房间里走出来，坐上自己的车。 【梦魇缠绕】，这是路仁肩上蝙蝠契约灵的特殊能力。 本体是一个铃铛，名叫摄魂铃。 晃动铃铛可以发出直击意识的声音，强行干涉人的情绪，使其陷入最深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承受能力差的人，甚至会在噩梦中死去。 不过他的贵客特殊要求过要把人带到，所以控制了噩梦的程度，只是使其陷入意识混乱中。 除此之外，他还拥有控制人心神和行动的能力，前提是对方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 如果有所防备，他的能力只能定住人几秒钟，缺乏强大的战斗能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从翰墨学院退学，选择成为非在编灵使，然后趁机加入猎人。 因为他的能力对付虚界生物和契约灵都没有很好的效果，属于对人特攻。 只有加入猎人，才是他的归属。 赵璐抬腿朝着肩膀踢了一脚，发泄着心中的仇恨。 “啊哈哈哈哈，凌序啊凌序，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但是笑容只是持续一瞬，赵璐的表情就变得阴冷下来，一副准备发射被强行止住的落寞感。 凌序在沉睡中，这样子泄恨根本就不能让他满足。 只有让凌序跪地求饶，在悔恨中死去，才能抹去赵璐的心头之恨。 “能让他醒过来吗？”赵璐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沉睡时间因人而异，长的有一天，短的也有四五个小时。” “四五个小时？那就在这里多等他一会吧。”随即赵璐将目光看向身旁的李潇潇，“动手吧路仁。” 路仁闻言打了个响指，肩上的蝙蝠顿时变为了铃铛提在手中，轻轻摇晃，一道摄人心魂的声音穿透李潇潇的大脑。 一瞬间，李潇潇就感觉自己浑身使不上劲，双腿乏力颤抖。 右手扶着旁边的桌子，尽力让自己站着。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动手，我可是你的委托人！”李潇潇不解问道。 “你的委托我已经完成了，现在是别人的委托，做生意，我这人主打的就是信用。” “别人的委托？”李潇潇怒视赵璐，“赵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没有对不起你！” 赵璐一巴掌扇了上去，随后又补上一脚，将李潇潇踢倒在地，骑在她的身上，“你个烂破鞋，背着我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李潇潇心虚地看着别处，沉默了一会编纂道：“你误会了亲爱的，我只是想找人教训一下凌序，，我当时不知道你可以联系得上路仁大哥，所以才会想着找别人……我和他又没发生什么，这都是误会。” “手都牵上了，还叫没发生什么？穿得跟出去卖一样，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吗？你不就是想找个靠山往高处爬，好甩掉我吗？” “你跟踪我？” 事到如今，李潇潇也知道自己隐瞒不了什么了，“路仁大哥，他给了你多少，我加倍给你。” 一想到自己的家境没有赵璐好，李潇潇又道：“我、我可以把我的身体给你，只要你把赵璐杀掉，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赵璐有些慌张地看向路仁，“别听她挑拨离间，这个婊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仁只是摇摇头，“我做人可是有准则的，你现在是我委托人的猎物，属于他。所以在他做完他要做的事之前，我不会插手。” 什么女人他没尝过啊？ 李潇潇只能算得上不错，但他可不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大头听小头的。 这种女人，他都提不起欲望。 赵璐狞笑地看着身下的李潇潇，在摄魂铃的控制下，她现在几乎无法反抗自己。 一把扯下身前的衬衫，露出大片白腻。 李潇潇求饶道：“对不起赵璐，对不起，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我、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我今后只属于你，求求你别杀我。” “李潇潇啊李潇潇，事到如今你还觉得你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才少女吗？要实力没实力，要背景没背景。什么都没有还不老实，总是搞一些小花招，你这种人就算不死在我手里也迟早会死在别人手里！” 赵璐一看李潇潇暴露本性，顿时就失去了想法，站起身来。 杀了李潇潇反而是给她痛快。 赵璐将目标转向被他的契约灵控制住行动的白兔。 只要把她的契约灵杀死，她就会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然后再当着她勾搭的那个男人面前蹬单车，这才是他想要的复仇。 没有犹豫，赵璐控制自己的狐狸将白兔咬死。 “不要、不要，我不想当普通人，不要！” 随着白兔发出凄厉的惨叫，李潇潇彻底绝望。 躺在地上只能无声哭泣。 她现在只有后悔，无尽的后悔。 如果自己从没有离开过凌序，她现在和凌序就是令人羡慕的天才情侣，更不会落地如今的下场。 如果自己老老实实做人，而不是整体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也不会惹上这么多人。 “哎呀，还真是看到一出好戏啊。原来婊子配狗，也不能天长地久啊。”角落幽幽地响起一道戏谑的笑声。 赵璐一听到这声音，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害怕就让他紧张地转过身。 只见本该靠在墙边昏死过去的凌序此刻竟站在他们面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路仁满脸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 一个小小的烛火级怎么可能会这么早就从他的摄魂铃带来的昏迷中醒来？ 第64章 镜花水月。 两分钟前。 感觉到自己正躺在冰凉的地面上…… 在恢复感知的瞬间，强烈的头疼正在刺激着凌序。 但早已经经受过这种痛苦，凌序很快就习惯了这种大脑被信息强健过的感觉。 猛然睁开眼睛，狰狞的血丝在眼白中散去。 喘息着舒缓紧绷的身体，试图起身，凌序却发现自己身体被麻绳绑着。 结合刚才脑子里那段不存在的记忆，凌序立刻冷静了下来。 抬头环视四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阴暗、霉臭，还有浓郁的烟味，以及……面前两个熟悉的身影。 赵璐、李潇潇，还有一个不认识。 恐怕那场噩梦就是他做的，所以，他的契约灵应该是精神相关的能力。 光线比较暗，房间像是那种长时间没有修缮的破旧老公寓楼。 几个人都在交谈中，没有注意到我。 姿态松懈、毫无防备。 凌序感受了一下，无法感知到饕餮和离火的存在，她们不在我附近。 要么是把饕餮和离火关起来了，要么是没有把她们抓来。 凌序可以通过系统确认，她们两个现在很安全。 心里松了口气。 是想着没有契约灵我就只是个任人宰割的普通人吗？ 但是，老子还有契约灵！ 早在之前半明半昧的状态中，凌序就解锁了贪婪。 而且凌序还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系统可以将契约灵收纳，不对外示人。 因为寻常灵使都会将契约灵携带在身旁，无法收纳融于自己体内，让他下意识以为自己也是这样。 差点忘记自己是开桂的了。 视野里自动浮现出蓝色的信息面板： 【贪婪：未命名。】 【灵魂契合度：20%】 【贪婪等级：lv.1】 【贪婪值：5\/100】 【特殊能力——镜花水月。】 【镜花水月：我的就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我全都要！只要是您亲眼见到过的契约灵的能力，她都可进行复制使用。】 【当前复制上限：三。每提升一级，可同时复制的契约灵特性上限提升一个，满级时无限制。复制数量到达上限时，需要清除已有的复制特性，才能再次复制。】 【介绍：贪婪不需要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更不需要理由，那是一种极具快感的状态。她的欲望永无底洞，别人拥有而自己没有的东西，她都想要。请尽可能满足她的欲望，不然她就会因为不够富裕而变得抑郁。】 复制。 这可是好东西。 “贪婪，融合。” “好的主人，我来啦！” 潜意识中控制着契约灵，下一刻凌序就感觉到浑身充裕的灵能。 随即，一面巴掌大的椭圆形镜子悬浮在空中，徐徐转动。 镜框是金色的龙形纹路、两条龙首尾相衔，镜面上没有一丝瑕疵污垢，如同无瑕的水晶，清晰地映照着凌序的模样。 镜子照了一下赵璐，随即凌序意识里兀地增加了一连串关于那只紫狐狸的信息。 【天渊剑（已命名）。】 【灵魂契合度：20%（由宿主您与贪婪的契合度决定）】 【特殊能力——无形剑气。】 【无形剑气：挥动剑身时，能从剑刃中斩出难以察觉的隐形剑气。】 【贪婪值+5】 真会取名字，给契约灵取名天渊剑，那平时的狐狸形态也叫天渊剑啊。 这畜生是真把自己的契约灵当武器使唤了。 紧接着，凌序控制镜子照了一下旁边的陌生男人，另一段信息出现在脑海中： 【摄魂铃（已命名）。】 【灵魂契合度：20%】 【特殊能力——梦魇缠绕。】 【梦魇缠绕：晃动铃铛可以发出直击意识的声音，强行干涉人的情绪，使其陷入最深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贪婪值+5】 凭借贪婪的【镜花水月】，关于摄魂铃的一切情报，凌序都已经了然于心，仿佛此刻摄魂铃就是他的契约灵。 原来我做的那个噩梦是因为这个玩意。 不得不说，凌序确实是被吓到了。 那个噩梦，确实是他最害怕的情况，在这个世界，离火和饕餮就是他最亲近的人。 她们就是凌序的软肋。 这时，一阵铃音响起，凌序虽恍惚了一瞬，却没有产生什么异状。 等回过神来时，就却看见远处赵璐和李潇潇狗咬狗了起来，他们的注意力全都不在凌序身上。 情报了解完毕，凌序闭上眼睛。 心念之间，镜子就变为了一柄熟悉的银色长剑，悬浮在空中。 控制长剑将捆绑在身上的绳子切断，又将天渊剑变为摄魂铃。 “哎呀，还真是看到一出好戏啊。婊子配狗，也不能天长地久啊。” 凌序的声音适时地响起，三人惊恐的目光顿时向凌序汇集。 “路仁，这是怎么回事！”赵璐怒吼道。 “你别特么跟我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雇佣关系。而且，他一个没有契约灵的普通人，你怕什么？” 路仁的话点醒了赵璐，撇去慌张的神情，赵璐又变回那副傲气的模样：“哈哈哈，凌序，本来我还愁你要昏迷许久，结果你自己醒了。” 紫狐跳回到赵璐肩上，赵璐自信地对他的契约灵道：“不用，没有契约灵他就是个废物，没有你我也能一只手吊打他。” “是吗？你可以试试。”凌序闻言挑衅着道：“赵璐啊赵璐，你似乎还没有认清现实，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丑东西。我都懒得搭理你。” 赵璐瞳孔微颤，眼神中袭上几分怒色，“凌序啊凌序，你总是能让我愤怒，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赵璐握紧拳头，打算好好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学武多年，不用契约灵的前提下，他能吊打五个凌序！ 不就是觉醒了两个人形契约灵吗？有什么好嘚瑟的？ 赵璐走到凌序面前，神情傲然地看着凌序，“没有契约灵，你什么都不是。只有活到最后的天才，才是真正的天才。凌序，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太过自以为是了。” 握紧沙包大的拳头，朝着凌序的腹部打去。 想象中一拳狠狠命中腹部的感觉没有传来，赵璐只看见一道锋利的白色剑光闪过，右手有一丝丝凉意。 一只握紧拳头的手臂就这么在他眼前飞过，一串血线在空中变成血珠飞溅在墙壁上，手臂掉落在地。 啊？ …… …… 前段时间都市爽文看多了，所以前面搞了些装逼打脸内容，后面我会往都市异能走，将内容往世界观铺设展示、与萝莉们的日常方向发展。 谢谢各位的礼物，非常感谢。 在这里给一直支持的各位读者大大磕一个。 orz！ 第65章 恩怨相消。 啊？ 啊！！！ 右手手臂逐渐传来断臂之痛，赵璐痛苦哀嚎。 低头懵逼地看着自己的断手，抬起视线，又看见凌序手中正握着一柄熟悉的长剑。 与此同时，胸口传来一股巨力，一瞬间肋骨就寸寸断裂，赵璐的身体伴随着飞洒的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撞到另一边的墙壁上。 “咳咳……” 赵璐只感觉到咽喉处淤积液体，呼吸困难，肺部也疼痛到呼吸困难，每一次咳嗽都有鲜血唾沫飞出。 但比起身上传来的疼痛，赵璐心里不只是恐惧，更多的是震惊。 他抬起脑袋，看那令人厌恶又害怕的身影，眼底涌出惊骇之色，艰难地挤出声音道： “你…你为何能使用我的天、天渊剑！” 凌序拿起手中的长剑细细抚摸着，随手挥动，将上面残留的血渍甩掉。 “你的契约灵觉得你太废物了，所以弃暗投明了。” 什么夫目前犯？ 有，有牛啊！ “不可能……” 赵璐抬起头，旁边的方桌上，契约灵还在那上面焦急地看着自己。 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果然我的契约灵不会放弃我。 “融…融合……” 一阵灵能入体，赵璐双手断裂的地方勉强止住血。 天渊剑就这么悬浮在一边，没有握在他的手中，天渊剑最多只能发挥一成的力量。 契约灵再怎么强化身体素质，被砍掉的右手也无法恢复，体内断裂的骨头、破碎的内脏也无法修复。 他只是靠着和契约灵融合给自己吊着最后一口气。 “路仁，救我！快把李潇潇的控制解除掉，让她给我治疗！这小子有古怪！” 另一边，一直在思考凌序到底是怎么能够使用赵璐契约灵的路仁干脆放弃思考。 他的契约灵不擅长战斗，哪怕自己是星辉级，在凌序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他也不一定能够稳稳杀掉凌序。 他的契约灵属于精神控制型，从来不是正面战力，没必要冒这个险。 他看向凌序，摆摆手道：“小哥，我只是拿钱办事，现在我的事都办完了，要怎么处理他们都是你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说罢，路仁就准备离开。 “喂！路仁，你别走！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只要你能帮我杀了他！” 路仁抬起右手左右摇晃，“我今天接的委托够多了，不接受加班。” 凌序没有阻止他离开。 目前还不确定他的实力如何，最好不要正面碰上。 不过，这可不代表凌序放过了他。 因为，摄魂铃是要在不经意间使用才能有最好的效果，要杀他，得用最稳妥的办法。 先把赵璐和李潇潇处理掉。 凌序视线看回赵璐，天渊剑在自己周身飞舞盘旋，欢呼雀跃的模样就像个在家里被关太久的小公主，久违地能够出来玩一玩，就打算尽兴一些。 “路仁，路仁！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 将赵璐的丑态一览无遗，凌序径直走了上去，在赵璐面前蹲下，露出阳光的笑容：“你不是要用一只手吊打我吗？我给你留了一手，来，吊打我。” 听见凌序那平静如水、毫无感情的嘲讽，赵璐嘴唇微微蠕动，欲言又止，最终又硬着头皮道：“这、这一切都是李潇潇谋划的。她、她还在学校里找了人要对付你，都是她干的！” 李潇潇闻言被气笑了，但可惜她现在说话都困难。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凌序用剑拍了拍赵璐的脸。 紧接着又是一道剑光闪过，左手整个手臂从肩膀处被斩断。 “啊——” 凄厉的惨叫声从赵璐空中传出，他连握剑的勇气都已经丧失。 “对不起凌序，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失去双手的支撑，赵璐直接跪下，额头靠在水泥地板上。 “我已经失去了双手，今后不可能再忤逆你了，求求你不要杀我。” 凌序一脚踩在他的头上，“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在盘算着怎么杀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的结果。” “镜花水月，复制饕餮。” 随即，凌序手中的天渊剑就变为了一柄漆黑如墨、散发着瘆人气息的黑色唐刀。 【吞噬者】从刀镡中涌出，受限于贪婪的等级，【吞噬者】也只有一级时的大小。 将地上如同丧家之犬的赵璐包裹吞噬，惨叫声被吞噬者淹没，自此，世界上再无赵璐这个人。 【暴食值+5】 【魂质提升3%。】 吃一个人加百分之三的魂质！竟然能加这么高啊。 此刻凌序的精神力等级已经到达了三级，即便如此吞噬赵璐还是给他带来了3%的魂质增长。 这效率比在虚界里面还要快多了。 处理完赵璐，凌序走向李潇潇。 “我是废物，哈哈，我变成没用的废人了，啊哈哈哈。” 李潇潇躺在地上一副被玩坏了的表情，双眼无神、目光呆滞。 这种的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算我心善，给她个痛快吧。 【暴食值+5】 【魂质提升0.5%】 失去了契约灵，李潇潇也变成了普通人，提供的魂质也仅仅只是比普通人高一些。 …… 路仁从老旧无人公寓楼下来，坐上车就准备离开。 他刚刚才意识到，赵璐要他对付的那小子，是最近名声大噪的那个双生人形契约灵。 “妈的，妈的，我早就意识到凌序这个名字很耳熟，原来是那小子。” 赶紧跑！ 这小子都被异策局官方公开身份信息了，那不就是在明晃晃的警告我们不要对他动手吗？ 他背后一定有人跟着在暗中守护！ 不然凭他一个烛火级的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从我的催眠中醒过来。 还好老子机灵，没有贪财上头，差点摊上大事了。 而且，他的契约灵…… 他不是一把唐刀加双手臂铠吗？ 为何会变成赵璐那小子的剑？ 灵能天赋？ 没见过这种样子的灵能天赋。 太几把违背常识了！ 老子得跑远点，跑到另一个聚集地去，这小子太危险，继续就在华东聚集地绝对会摊上大事！ 路仁发动汽车发动机，从车库里出来，前照灯一开，发现出库大门被一团黑色的东西盖住。 “什么鬼东西？” 他开车撞了上去，但是车却被弹开。 再次撞上去，那团黑色的东西竟开始蔓延，将车子牢牢抓住。 叮铃铃—— 悦耳的铃音在夜色中回荡，路仁两眼一抹黑，陷入呆滞中。 第66章 水月。 凌序从暗中走出，来到汽车旁边。 驾驶位上，路仁双手抓紧方向盘，手上青筋暴起，牙关紧咬，口水从嘴角滑落，瞳孔发散，像是中了邪一样。 “这玩意还真好用啊，精神力不够高的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基本无法反抗。” 更强的还得是贪婪的【镜花水月】。 可以通过复制契约灵知晓对方的强处和短板，他也得以知晓这个路仁实战就是个空壳子。 更重要的是，随着贪婪等级的提升，复制而来的契约灵能力也会随之提升。 获得一个贪婪，就等于获得了其他契约灵的能力。 复制条件也只是亲眼看过这一限制。 手中的铃铛逐渐扭曲幻化，下一秒又变成了漆黑唐刀。 【吞噬者】如潮水般涌出，连同车辆一起吃下。 【暴食值+8】 【魂质提升10%】 竟然提升了百分之十的魂质。 这家伙是星辉级啊。 还好之前他要走的时候自己没有强行留住他。 星辉级灵使，哪怕契约灵不是战斗型，只凭借纯粹的灵能使用，自己都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毕竟离火和饕餮都不在，贪婪也是刚刚解锁，还处于一级。 黑色唐刀再次变回镜子，随即一道光芒闪烁，贪婪变回人形本体。 身高与饕餮离火相似，白发红瞳，头发及肩，额头上的白发有着一抹蓝色挑染，头发末端则是淡淡的粉红。 身上穿着露肩黑白搭配的连衣礼裙，黑色底色点缀着繁复而华丽的白色蕾丝花边，头上戴着一顶和礼裙同款样式的波奈特。 礼裙上有着红色蝴蝶结配饰，裙下厚黑连裤袜将两条细得不禁玩弄的小脚包裹着。 脚上穿着的黑色饭盒，鞋跟比饕餮穿着的那一双还要高一些。 红色的瞳孔是竖瞳，整体上看来如同一个吸血鬼，但是是萝莉。 萝莉突然跪地，满脸遗憾地捶打着地面，“钱啊！他身上有很多钱啊！主人你怎么不先把他身上的钱拿走再吃了他！” 啊，忘了。 可恶！ 凌序也跪在地上，悔恨地敲打着地面。 那家伙做猎人勾当，身上肯定不少钱，甚至是赵璐身上也一样。 啊啊啊！ 我这算杀人越货吗？ 不对吧，我是自卫反击，拿点精神损失费也很合理。 凌序看向贪婪。 事已至此，还是先取个名字。 本体是一面镜子，拥有复制的能力，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就从镜花水月中取水月的名字吧。 “水月！”萝莉从地上站了起来，“那我以后就叫水月了，嘻嘻。” “走吧，该回去了，离火和饕餮还在家里等着。” 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凌序就通过共感联系上离火，让她在家里等自己。 “好嘞。” …… 凌序被绑架的地方距离家里不算远，打车坐上二十分钟就到了。 刚走进家门，站在玄关等待着主人回家的离火一把抱住凌序，“主人你去哪了，我从浴室里怎么喊你你都不回我，吓死我了。” “遇到点意外，抱歉让你担心了。”凌序鼻子一酸，伸手抱住怀中的离火。 “我也要我也要，”水月也从背后抱住了凌序。 “以后主人你再突然消失，我就不理你了！”离火抬起头，正欲发火又突然遏制住。 再发火就要睡着了，得和主人洗完澡再睡。 “没事，离火你去睡吧，这几天保护主人的任务就交给我了！你们能做到的，我都能！” 背后的水月拍了拍本就很平的胸脯，骄傲地保证道。 在其他契约灵沉睡期间，水月确实是很适合守护自己安全的那一位。 虽然实力上要逊色不少，但在功能性上十分全面。 “我，我要洗完澡再睡。对了，浴缸里水都要冷了，我去热一热。” …… 哗哗哗～ 浴缸里水波荡漾，离火脱下衣服躺进浴缸里加热自己的身体。 半分钟后，蒸腾的水汽从水池中冉冉升起，弥漫整个浴室，温暖潮湿。 不过现在是七月末，华东地区的气候已经开始燥热起来，也大不可必非得用热水洗澡。 凌序还是更喜欢冲凉。 但小萝莉们不喜欢。 “咕噜咕噜咕噜……” 一连串气泡从浴缸水面哗哗冒出，紧接着离火从水里冒了出来，甩动着红色长发，抹了一把脸。 水流顺着光洁无瑕的皮肤流下，变为一滴滴水珠依附在吹弹可破的皮肤上。 “可以啦，水温够热了。” “喔，那我进来啦！”水月光速脱下礼裙和鞋袜，将丝袜塞进鞋子中，光着脚跑进浴室，和离火一起坐在浴缸里面。 对于她们小小的体格来讲，浴缸的大小正好够她们两个人躺在里面。 还好饕餮在睡觉，要是三个人，她们就只能坐在里面了。 考虑到以后她们会经常一起洗澡，看来有必要弄个私人大浴场了。 对了，学校里面的学生别墅就自带温泉房和泳池来着。 为了她们能够好好洗澡，有必要试着冲一冲翰墨十杰了。 “主人，快点进来呀！” 离火和水月催促道。 之前在裂缝里，凌序全身都被恶臭的粘液包裹住，哪怕用水冲过，身上也还是残留一点点臭味。 他也早都想洗个澡了。 裹上浴巾，凌序走进浴室。 雪白的香肩和大片玉润的皮肤暴露在视野下，两个极品颜值的萝莉看着就像是等待着自己享用的晚餐。 本以为自己已经产生足够的抗体，看到这一幕，饶是雷打不动的他也还是下意识倒吸一口气。 萝莉控差点当场去世。 水蒸气入肺，浓郁的潮湿感让他清醒过来。 凌序鼻子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他从高处的架子上抽出两张纸塞住鼻子。 离火这个身体加热功能还真好用啊。 冬天的时候塞进被窝里，就不用怕冷了。 “主人，你坐着，我给你搓背。” 离火从浴缸里出来，手中拿着沐浴露和搓澡巾。 “我也要我也要。” 啊～爽。 离火的手法十分熟练，水月则是在一旁学习。 第67章 懂得干饭和涩涩就是一个合格的生物。 翌日。 翰墨学院。 完成任务凌序回到学校，背上还背着正在熟睡的饕餮。 先回到宿舍，把饕餮放在床上，之后联系上蔡旭坤，没几分钟那家伙就来到宿舍门口。 叮咚—叮咚— 蔡旭坤按着门铃，水月走到门口打开门。 “咦？我走错了？”蔡旭坤看开门的是个陌生人，后退两步确认房间号。 没错啊。 “没走错。” 房间里凌序拿着一袋荧火级的虚核走到门口拿给蔡旭坤。 “序哥，你这才出去一天半就完成了？卧槽，这么快！” 都进虚界里面去了，那肯定得快。 “你去交任务吧，下次有什么委托继续喊我。” “好嘞。对了序哥，这位是……令妹？” 不会是第三个契约灵吧？ 蔡旭坤有些不敢相信。 三个人形契约灵就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她叫水月，我的第三个契约灵。” 嘶—呼— 蔡旭坤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自己的震惊，又觉得好像发生在凌序身上很合理。 “这这这、这件事，我需要保密吗？” “不用，保什么秘密啊，迟早都会知道的，我都没打算藏，但也别声张。” “我懂，低调。”蔡旭坤拿过虚核，“那我先去交任务了，点数待会我打给你。” “等一下。” 凌序喊住了蔡旭坤。 蔡旭坤转过身，“序哥，还有什么事吗？” “打我一下。” “啊？”蔡徐坤以为自己听错了，“序哥你说啥？” “打我一下，快点的。” “这……” 蔡徐坤有些懵逼，伸出手轻轻在凌序肩膀上拍了一下，“这样吗？” “你没吃饭嘛，用点力，你害怕打疼我还是咋地。” 蔡旭坤不明所以，但我大哥还能害我咋地。 于是他铆足了劲，一拳朝着胸口打去。 “oi！你在干什么！？” 离火见状突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红色头发瞬间点燃，化身为一团火球将蔡旭坤撞飞了出去。 【愤怒值+5】 下一秒，离火就身子瘫软倒在凌序怀里，头发上的火焰也熄灭。 凌序单手将离火托起，像抱女儿一样，随后伸手扶起蔡旭坤，“没事吧。” “还好还好，没啥事、咳咳……”蔡旭坤摆摆手。 契约灵在没有与主人融合时，本体能发挥的力量也十分有限。 倒是序哥的契约灵，怎么撞了我一下就昏迷了。 “她没事吧？” 以防万一蔡旭坤还是问道。 “没事，只是睡着了，这是她的特性，所以我刚刚才叫你打我一下。” 特性？ 护主？ 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哦，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嗯好。” 目送蔡徐坤离开，凌序转身将离火放在下层床上，和饕餮睡在一起。 不得不说，七罪值提升最快的还得是暴食值啊，一直吃就完事了。 暴怒这个，凌序平时没啥好愤怒的事，基本上都是离火自身在提高暴怒值。 傲慢、嫉妒、暴怒、怠惰、贪婪、暴食、色欲。 这七个里面，暴食和色欲作为生物最为本质的追求，提升速度是最快的，难度也是最低的。 俗话说的好，一个生物如果知道干饭和涩涩，那他就是合格的生物，如果脑子里只想着干饭和涩涩，那他就是个优秀的生物。 暴食和色欲之外的七罪值，想要快速提升，难度有点大。 现在已经解锁了三个契约灵，以后就不需要再出于安全考虑刻意控制七罪值的提升。 当务之急是趁着现在处在全国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快速提升自己。 之后有空就多去虚界转转。 说起虚界，凌序突然想起了那个大叔。 于是他拿出手机，拨打了龙叔的……秘书的电话。 龙千明作为虚狩，平时很少会出现在学校，大多数时间也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凌序不至于神经大条到随随便便给人家打电话过去。 所以之前他就加了龙千明身旁随时跟着的男秘书的电话。 有什么事要找龙叔的话，最好提前联系一下他的秘书。 电话很快就接通。 “喂，凌序小兄弟，有什么事吗？” “那个，秘书先生，龙叔他在忙吗？” “你找青龙大人嘛，他在昨日就和白虎、腾蛇大人去日本自治特区了。” 自二战结束日本战败后，日本由于无力对抗东京黑门的侵扰，便借着战败协议归属了附近唯一拥有实力对抗黑门的战胜国大夏，成为大夏的省级行政自治区区之一。 除了日本，周围的南亚、东南亚、大兴安岭、蒙古等地也因为虚界的出现无力维持生存，投靠大夏。 依靠大夏的力量在其领土上建立了众多归属华夏统治并守护的三级聚集地。 “去日本了？小日子不安分要叛乱啊？” “哈哈哈，凌序小兄弟你还真是幽默，虽然那边确实有不少反骨，但绝大多数人都知道是谁守护着他们，为了生存安分守己，甚至有不少以成为华夏一员为荣。叛乱是不可能会有的。诸位虚狩大人是去击退东京黑门处的‘伊邪那美’，最近那家伙又开始在裂缝附近徘徊，那里的异策局守军伤亡惨重。” ‘伊邪那美’是日本神话中掌管死亡的黄泉之神。 凌序知道这是对于东京黑门对面神明级虚界生物的代称。 因其象征着死亡的强大力量，便有不少人用神话中的死神为其命名，久而久之，便成为了一个官方用的代称。 顺带一提，天府黑门的神明级虚界生物代称是‘祸兽’，意为灾祸之兽。 并没有使用哪个古神或凶兽为其命名。 “你找青龙大人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之后代为传达。” “就是想问一下，龙叔之前安排在暗中保护我的那位大叔他怎么样了。” “啊，你是问许笠的情况吗，昨天被接到上京市来他就已经清醒了，不过精神状态还很差，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 那位大叔原来叫许笠吗？之前都没问过他的名字。 “虚界的精神负压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影响吗？” “不用担心，你们出来的足够及时，并不会留下什么祸根。” “嗯，我知道了，我没什么问题了，谢谢。” “不客气，那我先挂了。” 电话挂掉，凌序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一个曜日级的护卫，把我的命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凌序觉得这种责任感太过沉重。 他还是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哪怕有危险那也是他的命，不应该让别人为自己承受那份代价。 护卫最好还是仅限于关键时刻能拉自己一把的程度，而不是为了护卫对象把命都交代出去。 这觉悟也太高了点，也不知道龙叔是不是给人家下了什么死命令，之后有空跟龙叔提一嘴吧。 第68章 集训。 林岚一直以为成为灵使后，她的人生就会变得不一样。 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就能帮到更多的人，获得更多的认可，交到更多的朋友。 但事实却并不像她所认为的那样发展下去。 从宝岛三级聚集地出发来到这里时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自卑。 入学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天，却连算得上朋友的人都没有。 为了避免被讨厌，她说话都尽可能隐藏被人戏称为机车的口音。 即便如此，班上能说得上话的人，一手都数得过来。 难得作为同桌的男生主动跟自己打了招呼，受宠若惊的她终于鼓起勇气主动去跟他搭话，勉强成为了朋友。 但自那之后，那位的朋友说过的话甚至都不超过十句！ 班上愿意和自己来往的女生也就只有两三个，女生群体中的厕所外交都没有过。 林岚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人讨厌了。 像她这种从偏远小聚集地来的村姑，跟大城市里的人果然还是有差距啊。 她看向旁边空着的座位，轻轻叹了口气，旋即又苦恼地挠挠头，垂头丧气地趴在桌面上。 “我怎么这么笨啊！” 一只小白虫子从袖口中爬了出来，在她手上蹭了蹭。 林岚侧过脑袋，伸手轻抚她的契约灵，“白白，我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嘛？” 吱吱吱（虫虫不知道哦）。 这时，教室瞬间安静了一瞬。 这熟悉的感觉，林岚一下子明白为何，她转过头看向教室门口，果然凌序从门口走了进来。 不过，他身边跟着的契约灵怎么变成一个了，而且是完全没见到过的一个。 凌序走进教室，就仿佛黑老大走进夜店，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水月跟在凌序身后，左顾右盼，随后又快步跟上凌序，牵着他的手，摇晃着道：“主人，这些人好像都很怕你诶。” “这样可以省去一些麻烦。” 凌序十分享受这种一个人孤立全班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他又不是来这里交朋友的，班级社交对他来说完全没必要。 “那我可以跟他们要保护费吗？” “这个不行。” “诶？为什么？” “那样子做我们不就成坏人了？” “可是，我们好像和坏人没什么区别诶。” 无法反驳。 但就是不行。 等到凌序坐回到座位上，班级的氛围才正常了起来。 没有多余的空位，水月直接坐在凌序怀中。 “凌序。”身旁小小声地响起林岚的声音。 见林岚一副正襟危坐的谨慎模样，凌序问道：“怎么了？”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嘛，好快呀。” 这不自然地搭话的笨拙模样，看得出来，光是想话题就已经让她绞尽脑汁了。 “嗯，还好，不是很难。” 只是荧火级的虚核，对他来说确实不难，就算不进虚界里面，最多也就是两三天的事。 “这样嘛，对了，这位是？”她看着凌序怀中的小萝莉询问道。 “我叫水月，是主人的契约灵。”主动自我介绍道。 诶？第三个契约灵？？？ 而且还是人形的？ 不知为何，这件事发生在凌序身上林岚已经不会有多惊讶了。 好像发生在凌序身上是什么很合理的事一样。 “你好，我叫林岚。”她礼貌地点头致意。 水月转过身，侧着坐在凌序腿上，红色的眼眸上下打量着林岚。 看起来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 她身上唯一的价值似乎就只有色欲会需要了。 不是我的菜。 水月又坐正回去。 “那个，饕餮和离火呢？”林岚问道。 平时她们两个和凌序几乎都是形影不离，但现在不在凌序身边，有点令人在意。 总不能是两个合成一个了吧，林岚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个惊悚的想法。 “她们在休息。”凌序回答道。 虽说凌序对人际交往没什么兴趣，但刚刚林岚礼貌地向水月做自我介绍的行为，倒是在他这里博得不少好感。 她把契约灵也当做一个独立的个体，至少这一点，凌序很认可她的为人。 “老师突然发消息说在教室里集合，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事要说呢，凌序你有什么头绪吗？” “不知道。”凌序摇摇头，“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安排，毕竟如果是小事会发在终端上，而不会大费周折让所有人在教室里集合。” “有道理。”林岚点点头。 …… 两分钟后，陈策走进教室。 向来不喜欢废话的她，一进来就郑重其事地道：“有两件重要的事要跟大家说一下。第一件事是，赵璐和李潇潇死了。” 陈策话音刚落，全班的目光都看向了凌序。 他们都知道这两个人和凌序之间的矛盾，想到这里，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直接动手杀人吗？这么狠啊？” “学校会处罚他吗？” “不太可能，大概率会包庇他。” “……” “安静，不要胡乱猜测。”陈策呵斥道：“经过学校初步调查，他们两人在死之前曾和猎人有过来往，推测他们的死因和猎人有关。所以你们以后离校的时候尽量不要单独行动，避免成为他们的目标，更不要和他们有所来往，那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 这谁敢离校啊？ 可是他们也不可能一直躲在学校里。 不论是校外委托还是放假回家，都会令他们失去学校的保护。 不安的情绪在教室里逐渐漫延。 “你们不用担心，李潇潇与赵璐的死，是因为他们试图勾结猎人，平时你们只要不招惹上猎人，他们并不敢随便对你们动手。”陈策安慰道。 对学生动手就意味着有暴露行踪的风险，那群躲在暗中的老鼠一般不会铤而走险做这种危险的事。 这也正是令异策局头疼的地方。 猎人躲藏在人群之中，只要不主动现身，很难寻找到他们的踪迹，想要彻底清剿猎人势力也变得十分困难。 “另外，第二件事，你们入学快要满一个月，即便如此，你们中仍旧有大部分人没有直面过虚界生物，对于它们的了解始终停留在理论知识上。所以，学校为你们安排了一场校外集训。集训的内容是，进入虚界，狩猎虚界生物。” 第69章 给主人放松身体，是契约灵的职责! 陈策推了推眼镜，语气郑重：“你们第一次的集训内容是，通过裂缝进入虚界，狩猎虚界生物。” 什么！ 全班哗然。 “有没有搞错，不是说虚界里面全是虚界生物吗？” “虚界里面甚至还有施加在精神层面的侵蚀负压，这不是要我们去死吗？” “开什么玩笑，我来这所学校可不是找死来的。” 陈策眸光闪烁，将那些学生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敲了敲桌面，教室安静了下来。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学校当然不会安排你们去送死。虚界里的精神负压是一种持续性影响。你在里面待的时间越久，承受的负压强度会层层叠加，而不是一进去就会受到负压的影响。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在里面待上半个小时，我前几天讲的课还真是白讲了。” “另外，集训时，裂缝对面的虚界区域会经过学校老师的定时筛选，留下来的虚界生物最多也就是荧火级望阶，其中大多数都是连荧火级朔阶都算不上的虫类虚界生物，普通人都能对付的程度。” “老师，集训是必须参加的吗？”有人问。 陈策莞尔：“这所学校建成的目的是为了培养能够为国家人民抵抗虚界的灵使，所以国家才会给予你们这么好的条件，不用交任何费用还能在这里接受最先进、系统的灵使训练。不愿意接受训练的话，退学就是了，学校没义务白养你们。” “这……” 之前反应激烈的几个学生都沉默不语。 没有人能反驳班主任说的话。 因为她说的就是事实。 灵使学院说是学院，实际上培养的就是抗衡虚界的特殊力量，毕业后他们也几乎都会加入拥有编制的异策局。 是这一段时间玩得太过潇洒，致使所有人全然忘记了面对虚界生物的实战集训才是他们该有的训练内容。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天只上半节课，平时就是吃喝玩乐。 陈策继续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宝贵的实战经验。像这样的实战集训，往后还会有。另外，集训也并不是没有好处，学校会根据你们击杀虚界生物的战果给予点数奖励。” “集训将从明天开始，为期三日，地点在校外，有点远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明早出发。具体的集训内容到时候会详细跟你们说明，我就不在这里多做赘述，反正你们也记不住。我要说的就这些，下课。” 陈策离开后，教室里开始喧闹起来。 “李哥，你入学之前曾经和虚界生物打过交道，有什么经验之谈吗？” “这你可是问对人了，虚界生物其实也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单体实力在同阶下基本上是个人都能打赢。荧火级是枪炮子弹都能杀的程度，根本不用害怕。虚界生物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数量，以及飞快的成长速度。”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集训会是什么样的。” “管他那么多，有点数拿就是好事，我这半个多月都花了三千多了！” “……” 班级里，有人激动有人忧愁。 激动的人，是因为他们一直都想通过虚界生物好好检验一下自己作为灵使究竟有多强大的实力。 他们早已经手痒难耐，渴望打架。 而忧愁的人，则是对自己实力不自信，害怕死亡。 与虚界生物的战斗，不是平时学生之间的小打小闹。 每天都会有不少人死于虚界生物之口，在这种长期的恐怖情绪袭扰下，不少性格懦弱的人难免都会有些害怕。 但，再怎么害怕，也只能咬牙坚持。 谁都明白，没有人能躲避虚界一辈子。 裂缝随时随地都会出现，早晚都会面对。 只有变强，才能让自己活得更久。 …… 夜晚。 日常锻炼结束后，凌序回到宿舍，简单洗漱一下躺在床上，闭目冥思着。 距离这个月结束还有一周，他本来打算过两天等饕餮和离火醒了，就去挑战翰墨风云榜前一百末尾的守门员。 现在突然要去集训。 就得再往后拖两天。 说实话，他其实不太想去冲榜，跟人打没什么劲。 还是跟虚界生物酣畅淋漓的生死搏杀更爽。 “不行！” 这时，凌序感觉身上有点重。 睁开眼睛，发现水月正坐在自己小腹上，双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 再往下坐一点就危险了。 “不行！”水月再次喊道。 “什么不行？” “主人，冲榜能得到钱对吧！” “昂。” “有、有多少啊！？” “我没记错的话，前一百一个月五千。” “喔喔，五千！为什么不冲！哪怕只有我主人也得冲！” “想啥呢，没有饕餮和离火，我现在大概率进不了前一百，而且我也没说我不打。” 那好歹是五千点数，够咱家一个月的伙食费了！ 【贪婪值+2】 “可是，我刚刚感觉到主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怠惰气息。” “可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吧。” 实际上，入学到现在二十多天，凌序都没怎么放松自己。 别人都在度假般地享受着校园生活，凌序则是一直在锻炼提升，没有给自己放过假，确实是有点点疲惫。 提不起干劲。 【怠惰值+2】 “那我给主人放松放松身体吧。”水月在凌序身上扭动着，一手按在凌序胸口，一手贴于自己胸前，脸上挂着极具魅惑的笑容。 一副雌小鬼的模样在她身上竟如此的合适。 “说起来，饕餮和离火都没有给主人放松过身体，作为契约灵她们一点也不为主人考虑。” 住手！ 你是贪婪，不是色欲啊！ “这种事，又不是只有色欲才可以做，咱也可以呀！哼哼，主人竟然也会害羞呢，杂鱼～” “下去下去，去下面睡去。” 凌序一把抱起水月，把她从自己身上挪开。 见凌序慌乱的样子，水月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副表情，连饕餮和离火也没有见到过呢。 所谓贪婪，可不只是对于财富的贪婪。 为了能够得到主人全面的喜欢，她甚至可以模仿其他人的性格。 “可是，下面的床饕餮和离火睡着，挤不下。”水月模仿着色欲扭捏道：“我睡觉有多动症，怕吵到她们休息。” “就不怕吵到我？” “主人肯定不介意被我吵的，对吧。” 水月跪伏着凑了上来，那鲜红色的眼眸散发着朦胧的光辉，夺人心魂。 这谁受得了啊。 “好吧，那你就跟我睡吧，我不嫌吵。” 吵，都可以吵，狠狠地吵。 “好耶！” 水月激动欢呼，准备脱下厚黑的连裤袜和长裙。 虽然灵装也属于契约灵的本体，但是穿着衣服睡觉终归是有些不舒服。 所以凌序为她们买了七套童装睡衣。 “咳咳…袜子就不用脱了。” 这是灵魂所在。 “喔～” 第70章 头疼。 集训当日。 翰墨学院东区操场上停放着十辆白色大型客车。 所有学生都聚在一起，将行李放进客车下面堆放行李的位置，陆续上了车。 除了班主任陈策之外，还有五位老师随行。 凌序准备上车时，班主任拦住了他，问道：“你的那两个契约灵呢？” 凌序拍了拍手中的行李箱，胡诌道：“防止占位置，我让她们灵器化进入里面去了。” 实际上凌序把饕餮、离火以及水月都收进了系统。 倒不是想隐藏契约灵，他没打算隐藏过。 他是世界上第一个双生人形契约灵的事早已经是人尽皆知。 拥有更多的契约灵，藏不藏也都失去了意义。 就好比，你都已经有两个女朋友了，这时候再有第三个、第四个，也不会太过令人惊讶。 凌序这么做是防止他契约灵会沉睡的事被人知道。 这是他最大的短板。 “座位安排肯定考虑了你的契约灵的。算了，上车吧。” 大概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到达集训地点。 学生陆陆续续地从大巴车里出来，托着各自的行李，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越看越懵逼。 青山、绿水、广袤的草地，山腰上还有着一栋栋豪华瑰丽的建筑。 “这里不是云山度假村吗？”有熟悉的学生惊呼出声。 “云山度假村？我们不是来集训的吗？” “好家伙，我以为我们是要去荒野求生，我还带了便携式野营工具，草。” “我们这几天是要住在这里？这一片都是云海集团旗下的，那栋高级酒店的房间住一天要上千啊。” “卧槽，上千？” 云海集团……怎么有点耳熟呢？ 凌序突然想起来，夜紫鸣就是云海集团的大小姐。 出云集团的大小姐这个称呼有些不妥。 自从那天晚上和夜紫鸣交谈过后，凌序就因为好奇调查过云海集团的历史，他发现云海集团实际上的掌控者早在她出生之前，就已经不是夜家。 那天晚上，夜紫鸣没有说谎，夜家确实早就势微，失去了话语权。 不过这不代表云海集团衰弱，恰恰相反，这个企业所掌控的力量，大到难以想象。 旗下产业几乎囊括了生活各行各业。医疗和建筑就不说了，它就是靠这个冠绝全球的。 令凌序觉得恐怖的是，平时出门买点食物和日用品，他都能看到这家企业的标签。 不管衣食住行，只要你愿意去发掘，背后就一定有这家企业的影子。 不过云海集团与大夏官方来往密切，很多行业的发展都有官方的身影存在，所以实际上云海集团算得上一个半官方组织。 啪啪啪—— 穿着绿军裤、黑体恤，戴着墨镜与鸭舌帽的陈策来到众人面前拍了拍手掌，“安静。” “接下来我简单介绍一下本次集训的内容。本次集训从今天开始算起，共计三天三夜，在第四天也就是七月二十九号早上八点结束。” “集训内容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虚界里面尽可能多的猎杀虚界生物，熟悉虚界以及虚界生物的特性。待会，我会带你们进入裂缝中，检验你们的精神强度，测定一下你们能在虚界中行动的极限时间。测定结束后，不管你们是组队还是单独行动，在三日的时间里，尽可能猎杀满一百只荧光级朔阶的虚界生物。” “十只虫级算一个荧光级朔阶，一只望阶算十只朔阶。哪怕是杀虫子，你也得给我杀满一千只。三日内达标者，可以获得基础的一千点数奖励。超过达标成绩的，一只虫级一点数，朔阶十点数，望阶一百点数。三日内不达标者，将无法获得点数奖励。” “最后，提前完成目标的人，可以免费住进这里的高级酒店，在这里的一切消费也都是免费。在这之前，你们要么睡草垛上，要么自己去旁边的商店用点数够买帐篷在这里过夜。当然，吃喝也是自己花点数解决。” “对了，凌序，这次集训对于烛火级的你来说太过简单，所以会给你单独安排别的任务，以及，你现在就可以随便挑一间房间住进去。” “啊？凭什么啊？” “就是就是，他实力超过集训要求，让他不参加集训不就得了，这是故意安排来让我们眼馋的吗？” “老师，你这是搞区别对待，不公平！” 场下的学生纷纷表示不满。 你说实力至上，给他的集训任务上点限制不就行了吗？ 或者干脆就不带上他。 本来就令人羡慕，现在还给他搞特权，这谁受得了？ “如果你们可以做到单杀烛火级虚界生物，这一片房子，你们随便挑着住。” “这……” 这不是为难人吗？ 实际上，给特权这事，是校长要求的，陈策也不得不照做。 不然按照平常，她肯定会单独给凌序设立训练标准。 “那么，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半小时后在这里集合。” …… 凌序拖着行李箱，走进酒店。 大厅金碧辉煌的内饰四处散发着华贵的气息，用终端登记好个人身份信息后，拿到了房卡。 房间是526. 凌序拿上房卡，乘坐电梯来到了房间。 刷卡开门，一个豪华宽敞的单人包间映入眼帘。 落地窗、全覆盖窗帘、智能家具、宽敞大圆床，你说让四五个人住都住得下。 难怪一天要上千。 将行李箱放在床边，凌序召唤出水月，一个白毛萝莉像是魔法少女般随着光线出现在身旁。 “哎呀，终于可以出来走走了。”水月伸了个懒腰，委屈问道：“主人，我之后难道还要一直待在你的身体里面吗？” “看情况吧，起码得等明天饕餮醒来，在这之前尽量不要让人注意到她们不在。” “可是，饕餮和离火不在并不能直接证明她们陷入了沉睡吧，我觉得主人你太多虑了。” 虽然饕餮和离火不在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总归是有可能让人往这方面联想。 这一次集训来的很突然，凌序也没想到会恰好在饕餮离火都沉睡的时候碰上。 他有点应接不暇。 就对外说是为了和水月锻炼契合度吧。 …… 很多人说主角藏实力，会看得不爽。 所以我后面的存稿改了不少，第三个契约灵的出现也没有隐藏。 不藏的话很多地方就需要强行解释，解释上可能会有什么疏漏，大家看到了就帮我点出来，我及时修改。 另外，大家可以养养书，等内容够多、够连贯再一次性看完，我吃吃全勤就好qaq。 第71章 再次进入虚界。 半小时后。 凌序从酒店里出来，发现周围的草垛上顿时多出了一大片的帐篷营地，真不像是来集训的。 一开始他还以为会是去帮各区的守界人看守裂缝，毕竟现在裂缝数目太多，守界人明显应付不过来。 但现在却是集中在一个地方。 凌序不禁好奇，裂缝到处都是，为何会偏偏选择在这里进行集训？ 难道说这里是固定的新生集训场地？ 而且，进入虚界集训，不怕虚界的刷新导致裂缝封闭吗？ 问题有点多，看老师怎么说。 没有思考太多，凌序走进人群中。 所有人到齐后，老师给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腕表，解释道： “这个，可以检测你们在虚界里的精神稳定程度，一旦它发出警报，你们就必须在十分钟内离开虚界。除此之外，它上面还有附带灵能检测的微型摄像头，可以自动记录你们击杀的虚界生物强度和数量，将数据传输到后台。” “老师！我有问题。” “你问。” “裂缝不是说会因为虚界刷新而封闭吗？那我们要是被关在里面了怎么办？” “对吼，我才想起来还有这个事。” “没接触过了裂缝，他不问我也给忘记了。” “……” 许多人也开始疑惑起来。 “你们不用担心，这条裂缝是特殊强化过的，并不会因为虚界的自我刷新而闭合。所以哪怕虚界刷新了，你们也可以从裂缝中出来。还有什么问题一块问了吧。” 没有人再发问。 “没问题了那就跟我来。” 陈策走在前面，学生们跟在身后，不一会来到一个看起来像是仓库的大厂房中。 厂房里什么都没有，十分空旷，只有横亘在厂房正中心的那条五六米长的裂缝惹人注目。 “其他的老师们已经在里面了，不用担心进去会遇到危险。进去后立刻按下腕表侧面的计时器，直到响起警报声时计时结束。腕表记录下的这段时间就是你们能够在虚界中行动的时间。” “腕表会将该段时间校准为你在虚界内的极限行动时间，并且提前十分钟进行提醒。之后你们在虚界里行动时，要时刻关注自己的行动时间剩余多少，不要逞强更不要走远，否则轮班看守的老师们也无法及时救你。记住，这腕表关乎你们的生命，不要耍小心思偷偷不按计时器。弄丢或者损毁及时从虚界中出来给你补发，然后重新校准。” “最后，我相信有人会好奇，我们与虚界生物的主战场几乎都在现世，为何一定要进入虚界里面？对此，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句，虚界随时都有可能降临现世，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明年，未知的危险最为恐怖。提前了解并且习惯虚界的规则，或许会在未来救你们一命。介绍就到这里，精神负压承受能力测试集训现在开始。” 介绍完集训内容，学生们开始成批次地通过裂缝进入虚界。 蔡旭坤跟在凌序身旁，显得很激动，“虚界啊，老早就想进去看一看了。” “等你进去后你就会发现，没什么奇特的，一切都跟课上老师说的一样。” “我没怎么听课，所以不知道老师说的是啥。”蔡旭坤尴尬挠挠头，“怎么说得好像序哥你进去过似的。” “我确实进去过，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一天完成那个委托的？” “卧槽，哥你是直接进虚界里面去搞的虚核啊？！牛逼牛逼。”蔡旭坤直接竖起大拇指。 目光看向凌序身旁的水月，他好奇问道：“话说，序哥你怎么就只带一个契约灵啊？” “开发开发她，提高一下灵魂契合度。” 【细说开发。】 “我就没这种烦恼了。”蔡旭坤摸了一下肩膀上自己的契约灵，“我和它的契合度已经达到百分之二十了。” 二十？ 我初始就是二十啊。 这就是人形契约灵的优势吗？ 亏贼。 凌序看着水月，水月歪着脑袋，系统光幕展现： 【贪婪：水月。】 【灵魂契合度：24%】 【贪婪等级：lv.1】 【贪婪值：40\/100】 【特殊能力——镜花水月。】 【当前复制特性：天渊剑、摄魂铃、饕餮。】 灵魂契合度的提升方法就是不断与契约灵一同战斗。 在解锁水月的当天晚上，契合度就提高了2%。 昨晚与水月保持共感睡觉，灵魂契合度也增长了2%。 凌序没记错的话，自己与饕餮的灵魂契合度也是高达50%，离火也有近40%。 越往后提升速度越慢。 只消片刻，就轮到了凌序和蔡旭坤，两人一同走进裂缝。 熟悉的涌动感传来，不一会两人通过裂缝进入到了虚界。 进去的第一时间就按下腕表的计时按钮。 凌序感觉自己按不按都一样，因为他能在虚界里待的时间比曜日级的强者还要久。 他甚至怀疑，自己压根就不会受到精神负压的影响。 那天的反应单纯是自己身体不适。 在虚界对面，他们依旧是位于同样的厂房当中。 全班二百五十三个人中，只有凌序是第二次进入虚界，其他人都是第一次。 脸上不禁挂着好奇神色，走到厂房外面，打量着这个新奇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与现实世界没什么不同，就是少了很多绿色，天空也更白，仿若阴天。 “不要走太远，时刻注意着腕表的提醒，只要响起警报声你们就立刻离开虚界。” 老师看着逐渐散开的人群，高声提醒道。 凌序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了下来，他打算试试看自己究竟是能无视精神负压。 如果无法无视，那也正好借此机会测试一下极限时间是多长。 这时，陈策朝着凌序走了过来，面色古怪，“凌序，你的契约灵怎么……变了一个？” 陈策才注意到，凌序身边的契约灵不是之前那一黑一红两个之一，而是变成了另一个完全没见到过的。 换了身衣服？ 人形契约灵都有固定的灵装模样，也就是说，衣服也属于她们的本体。 虽然可以换衣服，但基本上没有谁会这样做。 凌序的情况更像是……他拥有了第三个人形契约灵。 “哦，这是我的第三个契约灵。” “你好，我叫水月。”水月撩起裙子，颇有礼貌地做着淑女问好的礼仪动作。 “你好。” 啊不对，现在不是自我介绍的时候！ “你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老师，我可能是二次觉醒。”凌序依旧胡诌，满嘴跑火车。 “历史上可从来没出现过二次觉醒的情况。” “在我之前也没有出现过双生、三生人形契约灵。” 陈策：…… 凌序语出惊人，但他却一副稀松平常的模样。 就好像人形契约灵是什么烂大街的东西一样。 这可是战略级别的重要程度，出现一个就足以令国家震惊，你小子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有多少人知道？”陈策的表情十分凝重，如临大敌。 “这个，学校里应该不少人都知道。” ？？？ 我可从来没听谁说起过。 “校长呢？” “还没告诉他。” “……”陈策感觉一阵头疼。 这种级别的事，不是她有资格处理的。 必须得汇报给校长。 离开之前，陈策语重心长地道：“在校长做出下一步指示之前，你必须时刻跟在老师身边。” …… 征集契约灵生物类型、能力、本体武器。 第72章 年年说，年年错。 现世。 从虚界出来，陈策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校长的秘书。 “喂？陈老师，有什么事吗？” “青龙大人在吗？有重要的事要汇报。” “你稍等。” 几秒后，她的教师终端响起，将终端展开，龙千明的身影出现在全息屏幕上，他端正坐着，神情不怒自威。 在其他人面前，龙千明一直都是表现得十分威严肃穆的形象。 “青龙大人，有要事汇报，是关于凌序的。” “你说。” “他似乎是二次觉醒，拥有了第三个人形契约灵。” “什么？！”龙千明脸色骤变，“二次觉醒？第三个人形契约灵？” 这特么是什么小众文字。 哪怕是龙千明也坐不住了。 到达他这种层次的人，才能深刻理解拥有三个人形契约灵的存在究竟拥有着何等的上限。 “是的。”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佑我华夏！” 此时龙千明正坐在回上京市的私人飞机上，听到陈策汇报的消息一直维持的严肃形象顿时崩塌。 “青龙大人，我们24年6月班的人此时正在下京市b区进行新生第一次集训，关于凌序要如何安排？”陈策问道。 这是她最关心的事。 凌序的身份太过特殊，很多事她做不了主。 “没事，让他训。我说过，不要对他的自由进行限制，出了事我兜着。” 如果真这么怕凌序夭折，龙千明也不会强硬地将凌序留在下京市。 他只知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是。” “我记得，这个时间的新生集训是虚界精神负压承受能力测试是吧，凌序就不用按照寻常方式测定了。许笠之前跟随凌序进入过虚界，那小子对精神负压的抵抗能力比一个曜日级还要高。我估计那小子都不需要缓冲时间，随时都可以进出虚界。” 啊？ 轮到陈策惊讶了。 一个烛火级，对虚界精神负压的承受能力比曜日级还要强，那他的精神强度究竟有多高？ 什么变态？！ 真不愧是三生人形契约灵拥有者。 “除此之外，他的训练照常进行，必要的时候可以给他上点压力。” “是。” 龙千明挂掉了终端电话，陈策长出一口气。 这样子，关于凌序的责任就不在她身上了。 …… 虚界内。 进入虚界内半个小时后，陆续开始有人的腕表发出了‘滴滴滴’的警报声。 “你不行啊，怎么半小时就响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没什么感觉，要不…等会再出去吧。” 觉得有些丢人，男生逞强着道。 都说有些普通人都能在虚界里待上半小时，他一个灵使竟然和普通人一样，这谁能接受得了。 其他腕表发出警告的人也有部分面子上过不去，选择留下来。 只有几个不在意什么面子的同学从裂缝中出去。 面子哪有命重要。 大概五分钟后，先前响起警报但没离开虚界的男生开始精神恍惚，视线模糊，摇摇晃晃地无法站稳。 “喂，你怎么了？”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出现症状的男生跪在地上，右手捂着脑袋。 他只觉得自己有点头晕目眩，眼睛像是一千度近视什么都看不清，耳朵也开始出现耳鸣。 旁边的男生搀扶着，兀地发现他的耳朵和眼角开始渗血，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七窍流血！ 老师说过，承受精神负压的最后阶段就是五感混乱、七窍流血，直至失去理智成为迷失者。 明明五分钟前还跟没事人一样，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到第三阶段了。 “老师！”男生大喊道。 正在厂房外围驻守的一名男老师听到声音快速跑了过来，看见跪在地上开始流血的男生上前将其抱起，快速往裂缝跑去。 “妈的，不管怎么警告每届都会有这种学生出现。” 老师怒骂着，从裂缝中出去来到现世。 “什么情况？”外面刚汇报完准备回到裂缝的陈策见状询问道。 “年年说年年错。” “哎，这个年纪的孩子，心智不成熟，就喜欢逞强，把他交给我吧。” 陈策从男老师怀中抱过男生，将他带到预置的酒店房间里安置好。 还好出来得及时，还没有到精神迷失的程度。 不过已经到达第三阶段，不躺个两三天是醒不过来了。 ……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已经有半数的学生离开虚界。 令凌序感到惊讶的是，林岚竟然坚持到了现在。 是目前场地内少有的女生。 倒不是凌序打拳，在精神力上，男生的综合强度确实要高于女生。 只不过上限男女都一样。 精神力是一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无法像灵能那样可以实质性的感受到。 而精神力的强弱又能够直接影响到你的反应力、观察力以及和契约灵的灵魂契合度提升速度。 关于精神力的提升没有十分精准确切且科学的办法。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有人什么都不做精神力都能快速成长，也有人不管怎么努力却无法更进一步。 目前唯一的提升办法就是在虚界通过反复承受精神负压，缓慢锤炼提升。 但是这种方法危险性极大。 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让成批量学生在虚界锻炼精神力，需要付出极大的成本，得不偿失。 所以该训练方法并没有被灵使学院列入常规训练方法中。 就连针对新生精神负压承受测试挑选的测试场地，都需要皓月级及以上的强者定时清理强大的虚界生物，才能勉强维持测试正常进行。 …… 林岚靠坐在厂房边缘蹲下，一直盯着手中的腕表已经超过一个小时。 从进来开始，她就感觉很紧张。 看着身边陆续离开的同学，紧张的情绪将她淹没。 她希望自己能坚持更久一点，这样在之后的训练中，就不用拖别人的后腿。 毕竟她是治疗型契约灵，靠她自己一个人肯定是无法完成任务的。 而凌序有单独的任务，自己也不可能依靠他。 一千点数就不要了吧。 这一次的集训，尽可能地提升自己。 想到这里，林岚握紧了双手，看着腕表上已经走到一小时二十一分钟的计时，闭上双眼，心里默默祈求着。 第73章 世界纪录对他来说并无意义。 “嘿，林岚！” “啊——”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林岚被吓了一跳。 林岚抬起头发现是班上的一个女同学，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女生名叫杨若琳，契约灵是一只芙蓉锦鸡，本体是一张弓，资质d，进攻型。 旁边的两个女生她也有印象。 何晓，契约灵是一只橙色瘤尾守宫，本体是一支笛子，资质e，属于增幅型。 方圆圆，契约灵是一只蜘蛛，本体是一把苦无，资质e，属于进攻型。 目前的实力都是荧火级朔阶 三人经常走在一起，是班上少有的非李潇潇群体的女生团体。 也是少数跟她有交流的同学。 “怎么了？反应这么大。” “没、没什么。”林岚放下右手站起身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害，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要霸凌你似的。我们只是想邀请你一起组队啦，你一个人肯定完成不了任务的，毕竟你的契约灵是治疗型。” “可是……” “可是什么呀，你有队友了？” “没有没有，我是想说，如果和你们组队的话，我会拖后腿的。” “你没玩过游戏吗？游戏里奶妈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你的那一份任务我们会帮你的，放心吧。” “好吧。” “嘻嘻。”杨若琳走上前挽着林岚，“林岚你呀，就是太自卑了，缺乏自信，在男生那里，你可是抢手货呢。” “就是就是。”短发的何晓也迎了上来，贴在林岚左边，“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故作高冷的那种，和李潇潇一个类型，但现在发现，你是纯社恐。” “是、是这样嘛……” 林岚很不擅长应付这样的自来熟，只能附和她们说话。 滴滴滴—— 何晓的腕表响起提示音。 “哎呀，第一个出去的是我呀，我在外面等你们。”何晓吐舌，向众人挥挥手离开了虚界。 …… 二十分钟后，进入虚界已经一百分钟。 一百分钟，基本上就是荧光级朔阶灵使的极限。 全班两百多人就只剩下最后七个。 这七个中除了凌序，其余人都是资质b或a，蔡旭坤也在其列。 他们的实力全部都是荧光级望阶，所以坚持的时间要更久。 但即便如此，他们最多也就再坚持十到二十分钟。 这时，蔡徐坤的腕表响起提示，他表情失望地离开虚界。 “在班上只能当第七吗？哎，可惜了。” 本来想试试和另外几个a级资质的人争一争，现在看来，资质之间的差距确实很大。 另一边，在这里看守学生的几名老师都满意地点点头。 负责六月班基础能力训练科目的黎洪元、刘能以及张安泰也在此列。 见到学生越来越优秀，刘能不仅感慨道：“虽然这几年虚界的活动更加频繁，但灵使的质量也是比起以往要更出色不少，这两年的测试中，能超过一百分钟的学生，每个班基本都有五个人以上。” 张安泰闻言随口一提：“我听说这个班级有一个资质s和资质a的两名优秀学生前两天不幸遇难，不然这个班超过一百分钟的学生就是九个。” “遇难？啥情况，我怎么没听说过？” “咳咳。”黎洪元咳嗽两声，“没听说就算了，这件事上面说不许多打听，反正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隐情。” “哪个上面？”刘能问。 “还能哪个，校长啊！” 闻言刘能顿时明白了什么，视线看向另一边正在和萝莉玩举高高游戏的凌序。 转过头，又看向另一边英姿飒爽正在喝水的陈策：“哎，陈姐，你说你班上那个凌序这次能破纪录吗？我记得他在新生定级测试是破了白虎大人的记录，而且他还是月底觉醒的，不是月初。” “破纪录？你觉得这个纪录对他有什么意义吗？”陈策放下水壶，笑道：“人形契约灵拥有者不仅是提升速度快，精神力在后天的成长速度也是遥遥领先，这世界纪录对他来说就跟玩一样。” “这么相信他？怎么说那也是曾经的勾陈虚狩大人留下来的记录，他总不能在各种记录上都能超过虚狩大人吧，那这也太逆天了。” 陈策只是笑而不语，她可是知道凌序这家伙的精神力强度比曜日级朔阶的许笠战将还要高。 这就是三个人形契约灵带给他的自信。 他身上寄托着人类的未来。 刘能继续道，“退一万步讲，他能破纪录，也大概率不会超过前任勾陈虚狩的一百五十分钟记录太多，怎么说前任勾陈虚狩大人也是人形契约灵。两个半小时，那可是荧光级的极限了，哪怕是不少烛火级也无法坚持到这个时间。” 精神负压不是类似于游戏里的毒气、电网，它是一种作用于灵魂深处的无形力量。 虽然那从进入虚界的那一刻算起，就会持续受到负压的影响，但是身体并不会有任何反应。 一旦这种负压的积累到达限度，身体就会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突然出现反应，不超过十分钟，就会昏迷。 意志再强也无法抵抗。 如果昏迷了还未离开虚界，那么灵魂就会在负压的影响下崩灭，再次醒来时便成为没有自我意识，形同丧尸的迷失者。 这个情况不可逆。 所以才会警告学生听到警报就必须离开虚界。 但总会有人不信邪。 陈策摘下墨镜，看向凌序，感慨道：“可是，那小子在几天前就已经是烛火级朔阶，并且定级测试有不少数据已经超过了望阶的标准，唯一拖后腿的融合时长，似乎还有放水的嫌疑。” 也就是说，凌序早在这次测试之前，就已经是烛火级望阶的实力。 “什么？”刘能张着大嘴，大到可以轻松塞下一颗苹果。 黎洪元和张安泰也瞠目结舌。 “这还是第一次在新生精神负压承受测试中出现烛火级望阶的逆天，我滴妈，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他身上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或许这也是青龙大人为何会坚定选择他的缘由所在。” 陈策甚至还没跟这些人说关于凌序二次觉醒的事。 因为二次觉醒从未有过先例，为了保险，她选择将这件事咽在肚里。 而她也不知道，所谓二次觉醒，只是凌序随便乱说的。 会不会真的有二次觉醒，谁也无法论证更无法否定。 第74章 不听话的契约灵就需要好好拾掇拾掇。 又过去了十分钟，此时凌序的腕表记录的时间已经来到了110分钟。 整个厂房外围除了凌序就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人。 凌序对他有印象。 是班上三个契约灵资质为a级的人之一，叫……好吧，叫啥记不得了。 只知道契约灵是一只白虎，本体是一把大刀，宽刃刀的一种。 看起来十分威风帅气。 当然，不如饕餮一根。 男生时不时地会看向凌序这边，心底想要和凌序比一比高下。 如今没了赵璐，他就是班上的二把手。 但是凌序的风评实在是烂得不能再烂，所以在班上他成为了男生的中心。 想到这里，他就想要和凌序比一比。 毕竟班上有凌序这个高山在，见自己似乎有机会能赢，心底隐隐升起一股好胜之欲。 但，他此刻已经能感觉到身体出现了反应，头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快要到极限了。 反观凌序，他竟然在和他的契约灵悠闲地玩着猜拳游戏！ “小心哦水月，剪刀石头布！” 凌序出拳，而水月出的剪刀。 “我十连胜了，你又输给我一块钱。” “啊啊啊——主人，你耍赖，你肯定是偷偷用共感了！”水月崩溃地挠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一次也赢不了，狠狠地输了十块钱，十块钱！ 虽然她身上的钱都是凌序给她的零花。 但就是不甘心。 “我有没有使用共感，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那你是怎么赢的？”水月认真问道。 “不告诉你，这可是我的致胜秘籍。” 实际上是因为水月在出拳之前，右手就提前在肩膀上比好动作了，哪怕只是一瞬，凌序也能精准捕捉到。 这个单纯的小丫头。 “主人，你就告诉我嘛～”水月贴在凌序耳边低声呢喃着：“今天晚上，主人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像昨晚那样。” “昨晚我可没有对你做什么啊，不要说这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 警察蜀黍，您听我狡辩！ 【嗯，你继续说，我在听。】 “诶，可是昨晚主人你明明都要求我不要脱袜子了，这也算是要求我做什么呀。”水月得寸进丈，“哎呀，主人真是变态呢，竟然要求契约灵做这种事。是不是之前饕餮都不反抗，所以习以为常了呢。不过，谁叫我是主人的契约灵呢，为主人处理需求，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呢。” 好家伙，雌小鬼不是傲慢，是贪婪啊！ 好好好，看我今晚怎么好好拾掇拾掇你。 必须得让你明白什么叫主次分明！ 滴滴滴—— 熟悉的提示音响起，吓了凌序一跳，他低头一看才发现不是自己的腕表在响。 身后的男生听到提示音响起，无奈长出一口气，转身走向裂缝。 凌序果然是一座挡在所有人面前的高山吗？ 真的没有人能超越他吗？ 他终于能明白，小说里的配角面对主角时都是什么样的心态。 自己心底的那种无奈和释然，想必就是那些人的真实写照吧。 见除了凌序之外的最后一人离开，陈策起身招呼着身旁的几个老师，“走了走了，测试结束，赶紧回去休息，记得每四个小时换一次班。” 与学生一同来到这里集训的老师一共有六位，他们都是星辉级晦阶及以上的实力，普遍都能在虚界待上四个小时。 为了能够随时都有人在此地时刻关注学生状况，他们需要有至少一个人醒着留在虚界。 每四个小时换一个人。 哪怕晚上没有学生在虚界做任务，也需要留着一个人关注远处留给学生训练的虫巢的状况，以及驱逐荧光级望阶以上的虚界生物。 毕竟虚界里电子信号传输功能被阻断，无法在现世时刻关注里面的情况。 虚界里唯一的通讯手段也只有无线电短波通信，只有同时在虚界里才能使用。 “凌序还在呢，走什么？不测了？”刘能好奇问道。 “测什么测，你来回两轮了他都不一定有反应。” “你说反了吧，我好歹也能撑个五个多小时，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刘能倔强反驳。 就算不是什么天骄，也是成为灵使十多年了，怎么能被觉醒一个月的小子比下去。 “你是认真的？” 见陈策不像是开玩笑，刘能有些自我怀疑。 “我像是喜欢开玩笑的吗？”陈策也不卖关子，直言道：“那位许笠战将，在前些日子被校长安排做凌序的守卫。凌序前两天出去做校外委托的时候，进入过虚界，许战将也跟着进去，结果被c区的那位拥有空间能力的守界人意外封在虚界里，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他们在里面待了九个多小时，许战将都晕了，还是凌序把他从虚界里带出来的。” “卧槽！” 在大夏，只有曜日级朔阶才能成为战将。 望阶则为统帅。 而晦阶，就是异策局六位局长——虚狩。 整个大夏，曜日级就只有一百多人，每一个都是代表着大夏的至高战力。 就连战将也只能在虚界待上九个多小时 ，那不是在说他的精神能力强度已经超过曜日级朔阶了吗？ 这不管怎么说都还是有些过于离谱了。 陈策走到凌序身旁，吩咐道：“我们要出去安排一下其他同学之后的行动纲领，顺便中和一下积累的精神负压。你如果想测试极限就继续留在这里面，不想测试的话也可以现在出去休息。” “我就留在这里吧。”凌序道。 他也确实想看看自己的极限是多久。 “行，那我过会让值守的老师给你带吃的进来。” “对了老师，我这次集训的任务是什么？” “你的任务……呃，我想想……”陈策捂着下巴冥思着。 不是，我的任务是现想的啊？ “有了，你的任务就是二十个烛火级朔阶虚核，一个望阶抵十个朔阶。到时候老师会给你留几只。”说罢，陈策摆摆手转身离去。 “一个虚核给多少钱啊？”水月问道。 陈策停了下来，有些意外这小家伙竟然还会问自己问题。 “一个朔阶一百点数，望阶一千，上不封顶，怎么样，够多吗？” “一个一百，二十个就是两千，上不封顶……”水月举起双手数着数，突然眼冒金光，“哇，那就是好多好多钱啊！” “是的，很多很多，就看你和你的主人能从我这里拿走多少了。” 陈策离开了虚界。 凌序脸上却没有多少轻松。 现在只有水月能够使用，而贪婪等级也只有一级，对付烛火级朔阶还算轻松，但前提是不考虑虚核的完整性。 获取五十个烛火级朔阶的虚核，压力就不是一般的小了。 只能等明天饕餮醒来… 嘶—哈— 大腿根传来一阵疼痛，凌序差点叫出声来。 低头一看发现是水月在掐自己。 “你干嘛？” 水月气鼓鼓地双手抱胸，别过脸去，娇声道：“替嫉妒掐的，哼。” 第75章 主。 现世。 完成精神负压承受测试后，除凌序之外的所有人都在裂缝外聚集着。 见老师逐个从裂缝中出来，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腕表已经为你们校准好虚界内的行动极限时间。你们之后的任务，就是不断进入虚界，狩猎一定范围内的虚界生物。活动范围就是你们刚才测试场地方圆三千米内的地界。” “在限定范围里，有五个虚空虫巢，每一个虫巢中都有数以万计的虫种虚界生物，同时也会不定时出现荧光级朔阶、望阶虚界生物。” “最后请谨记，在虚界里待了多久，你们就需要在现世待多久，以完全中和负压的影响，所以合理安排自己的行动时间，任务无法完成也无所谓，生命最重要，切勿逞强。腕表有短波通信求救功能，可在虚界里小范围内生效，届时会有一名老师在虚界里陪同你们进行任务。以上。” 最后交代完毕，原地解散。 “林岚，我们去吃饭吧。” “这里的商店都可以用点数支付，想必饭店应该也可以。” 杨若琳三人凑了上来。 林岚点点头，正好自己也饿了。 不过……怎么没看到凌序。 他还在虚界里面？ “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 “走吧走吧，吃饭去，吃完饭差不多就可以开始做任务了，我们四个人，杀四千只虫子就足够了。” …… 虚界内。 陆续有学生开始进入虚界做任务。 黎洪元也跟着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类似于平板的东西。 这是专门用来在虚界内侦测虚界生物的仪器，具备声波探测功能。 由于强大的虚界生物基本都是高大体型，在行动时会发出十分明显的声波，可以通过捕捉这种规律性的声波来判断附近是否出现了强大的虚界生物，可以及时处理。 黎洪元的主要任务，就是帮学生清理掉这些多余的家伙。 好在这一片的虚界生物会定期清理，而且还有专门的措施隔断外围的虚界生物，所以大多数时候是不会有超过星辉级朔阶的虚界生物出现在这一片。 哪怕有，只要不是皓月级以上，他都能够处理。 皓月级虚界生物可不是那么随处可见的东西。 这种级别的怪物只要出现，在几十公里外就会被及时发现，有足够的预警时间。 手中端着给凌序带的饭盒，黎洪元正寻找着凌序的身影。 那小子跑哪去了？ …… 虚界内某处无人的角落。 “不行……不要乱动啊……”水月一声低吟。 “嘘！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啊！” “可是，这种进入身体里的感觉……原来和主人融合的时候，离火一直都在体会着这样的感受嘛。” 【贪婪值+5】 “不就是让你变成离火的形态吗，这么夸张？” 凌序摆摆手，双手上的臂铠就变回水月的人类本体，身体微弱地颤抖，脸上还挂着莫名的羞红。 本来是打算试验一下，水月复制离火时，24%的灵魂契合度能发挥多少的实力。 但是这家伙似乎是敏感体质。 “我、我可能需要点时间适应一下，主人。” 水月低着头，说话支支吾吾的，显然还没从刚才那种感觉中脱离出来。 算了，还是用饕餮吧，在虚界里，她的发挥更稳定些。 只是这样，就无法雨露均沾地快速提升暴怒值了。 虽然不知是何缘由，但水月在复制饕餮时，【吞噬者】吞噬物质也能增加暴食值。 也就是说变成离火期间，自己或者水月表现出愤怒，也能增加暴怒值。 这么看来，水月可以帮助解锁比较晚的契约灵，提升其对应的七罪值。 至于贪婪值，只要她贪婪的欲望得到满足，贪婪值就会增加。 比如赚钱。 之前，蔡旭坤给自己转来校外委托的点数时，贪婪值就得到了增加。 而水月自己的私人财产得到扩充，也能增加贪婪值。 所以凌序给她零花钱，也能增加贪婪值。 这个增加效率，比起暴食值也不遑多让。 顺带一提，自己消费的时候，花费太多，会降低贪婪值。 所以想要保持贪婪值的稳定增长，还得控制消费欲望，多赚钱。 不过，现在饕餮和离火都在沉睡，不得不控制一下贪婪值的增长。 所以，凌序和水月玩猜拳游戏，把水月的私房钱赢走，以此控制贪婪值维持在50左右。 这丫头，其他方面的欲望得到满足，也是会增长贪婪值的。 嗷—— 就在这时，凌序的面前出现一只被这边刚才的灵能波动吸引而来的虚界生物。 一条通体漆黑的蛇。 大概有七八米长，粗壮的身体足以轻松吞下一个人。 乌黑色的蛇信子不断吞吐着，快速扭动着身体。 从灵能波动上来看，大概就是荧光级望阶的水平。 “复制，饕餮。” 凌序伸手贴在水月平坦的胸脯，水月眸光闪烁，直接跳过变成镜子本体的过程，复制成为了一柄漆黑色的唐刀。 嗖—— 黑蛇像弹簧一般缩着身子，随后犹如离弦之矢，朝着凌序冲了过来。 凌序惬意挥刀，锋利的刀刃在触碰到黑蛇头部的一瞬间，如同划过平静的水面，毫无阻碍地将半个蛇头削开。 身影快速跃动，两息的时间，就将长蛇的身体砍成数段，被【吞噬者】迷你般咽下。 【暴食值+5】 哪怕只能发挥一级饕餮的实力，荧光级的怪对自己来说连挑战都算不上。 为了方便给新生锻炼，这一片区域的虚界生物实力普遍都是荧光级。 想要高效狩猎烛火级虚界生物，只能往外围走。 也不知道这一片场地是用什么办法将虚界生物与学生隔离开的。 怀揣着好奇，凌序朝着外围走去。 四五分钟后，他停了下来。 因为，在他面前是一条宽达二十米以上、深不见底的沟壑，从面前的脚下呈环形向两边延展。 从天上俯瞰的话，就会发现，沟壑以一个直径为六千米的圆形将这一片场地包围起来。 卧槽，好大的手笔。 为了给新生测试，直接在虚界里开辟了一个圆形沟壑隔离带，我就说怎么敢放心让学生在虚界里训练。 所谓的筛选，就是把这一片范围内由虚界生成的虚界生物进行定向清除啊。 凌序抬头，看向对岸，另一边的区域，肉眼可见的有不少虚界生物正在四处晃荡。 不知为何，凌序心底隐隐攀起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去到对岸，深入虚界的冲动。 与此同时，有一道来自于世界的声音，正在呼唤他： “我的……主啊。” 第76章 谈心。 怎么回事？ 凌序摇摇头。 我刚刚出现幻听了？ 可是不管怎么仔细聆听，都无法再听到刚才的声音。 “水月，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主人是指什么声音？” “好像，有人在喊我。” “没听到，我只听到身后有不少战斗的声音传来。” 是我听错了吗？ 凌序再次看向沟壑对岸，刚才那种感觉已经消失。 但凌序并不相信什么错觉，他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虚界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 没有在边界继续逗留，凌序往回走去。 …… 杨若琳挽弓射箭，一根金属箭矢带着破空之声射出，命中空中比脑袋大一圈的丑陋虫子。 箭矢穿透而过，虫子崩溃消散。 随即她目光紧紧盯着往高处飞去的箭矢，箭矢在空中一个一百八十度大回旋转个弯，循着她的目光命中另一只虫子。 【意念箭靶】这就是她契约灵的特殊能力。 箭矢也属于契约灵本体的一部分，将箭矢射出去后，箭矢的运动轨迹会根据她视线聚焦之处而发生改变。 也就是说，只要将箭矢射出，之后要往哪射全凭她的眼睛。 可惜的是，目前控制精度比较差，她需要十分专注才能勉强做到控制。 箭矢飞出杀死了十几只虫子，随后在她的控制下飞回到手中。 另一边的两个人也解决掉了目标。 “什么嘛，完全没压力，虚界生物也没啥可怕的。” “以前看到这些虫子我们都只有跑的份，就这种实力，正常人都能随便对付呀，根本用不上治疗。” 方圆圆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焦急地道：“我们这么久才杀了不到一百只虫子，时间上不够啊。” 两个小时一百只，要杀四千只也得八十个小时，三天时间，不睡觉也才七十二个小时。 肯定来不及。 方圆圆意有所指，杨若琳知道她想说什么。 打到现在她们没人受伤，之前预想的需要治疗的情况也根本就没有出现，所以，林岚完全是多余的。 她们只要一直蹲在虫巢附近杀虫子就可以白拿一千点数。 要是带上林岚，任务就完不成了。 她们可没那个自信去狩猎和自己同级别的虚界生物。 哪怕都说同级别是灵使更强，但不代表不会受伤，万一不小心缺胳膊少腿，得不偿失。 杨若琳收起手中的弓箭，走向队伍后面的林岚。 “林岚，你看我们这边都不会受伤诶，要不，你去加入别的队伍吧，比起我们，别的同学可能更需要你。” “对啊对啊，你是班上唯一的治疗型，我们这边没什么压力，你还是去跟其他人组队吧，我们不能独占你。” “嗯好吧。”林岚点点头。 她知道这几个人话中之意，无非就是嫌弃自己拖后腿。 之前说的漂亮话分明就是想独占自己的治疗能力。 在发现用不上自己，就想一脚踢开。 心里虽然不满，但林岚也不敢说什么。 反驳不了。 林岚顺着刚才过来的路往回走，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林岚？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转过身，凌序在身后走来，他的契约灵则是骑在脖子上，看起来很开心。 “我想看能不能找人组队。” “我记得你不是已经组队了吗？” “啊……那个呀，哈哈，可能跟她们不太合得来，我离队了。” “是被嫌弃了吧。”水月直白地道。 瞎说什么大实话。 看林岚那尴尬的笑容，凌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好歹也是班上唯一的治疗型，应该不缺人会拉她入队。 治愈型是和增幅型一样稀有的辅助强化类别。 经常打游戏的都知道，在一个队伍中，辅助能起到的作用有多大。 当然，前提是在懂得辅助价值的队伍中，辅助才能发挥出她真正的力量。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水月的话戳中林岚的内心，她有些羞愧地低垂着头。 “走吧，你一个人危险，我送你回去。” “嗯，谢谢。” 凌序走在前面，林岚小碎步跟上，看着坐在他肩膀上的水月，眼底露出一抹羡慕之色。 这么亲密的关系……真好呀。 哎呀，那是他的契约灵，我在乱想什么。 林岚摇摇头撇去心中多余的想法。 “凌序，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她打破沉默道。 “你问吧。” “你是怎么做到可以完全不在意周围的啊？我没法和班上的同学好好交流，没办法融入到她们的圈子中，总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跟谁都处不来。” “朋友这种东西，可有可无，没必要强求。强扭的瓜不甜，不仅不止渴，还涩口，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他人即地狱。 如果不是真正确认与对方来往不会给自己带来坏处，凌序是不会轻易与任何人牵扯上。 凌序继续道：“我讨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既然讨厌他们，那我也就不需要在意他们对我的看法。” 林岚细细咀嚼着凌序的话语。 但一想到自己这样做，她心底就莫名没有底气。 “凌序你真厉害啊，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强大。不管做什么事，我都总是会忧虑不安，更没有勇气去面对。” 不仅是实力上，在心态上也是如此。 令人憧憬。 与凌序相比，自己胆小、怯懦。 害怕失败，害怕被讨厌，害怕不被认可。 越害怕什么，就越容易遇到什么。 “你太在意别人的目光，在意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生怕有一点做得不好就会被人讨厌、被人说三道四。不觉得这样会活得很累吗？” 凌序一语中的，精准地说出了林岚性格的本质。 像林岚这样的人，就是从小被家庭否认太多，缺乏自信，过度自卑，导致对认同感有病态的需求。 只是单纯地说明道理，没办法让她改变。 真正能帮助到她的办法，只有让她去做一些无法做到的事，然后获得认同，才能一点点改变她的这种性格。 “主人，你要帮助她吗？”水月在潜意识中对凌序说道。 共感状态下，凌序的心思对水月来说几乎是完全透明。 “不，我没那个打算。而且，我也帮不了她。” “我还以为你想把她变成忠实的仆人，天天压榨她的价值呢。” ？？？ 我就算不是什么大好人也不至于这么坏吧。 我自认为是属于守序中立阵营。 第77章 林岚的灵能天赋。 “我……”林岚内心纠结，“凌序你觉得我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或许，自己确实不适合融入集体。 但是自己的能力以及这一次的集训任务，甚至可能以后工作的地方，都在要求她去依赖别人。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不用总是想着别人会怎么看你，他们的想法不重要，你自己的想法最重要，照你喜欢的去做就好，学会顺从自己。” 对于林岚，凌序并不讨厌。 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表里不一的，林岚就属于这个例外。 表里如一，将情绪写在脸上。 与这样的人来往会很轻松。 如果要交朋友，林岚就属于值得深交的行列。 所以凌序并不拒斥与林岚来往。 “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试一试的。”林岚小跑着走到凌序前面，微笑着道：“就送我到这里吧，谢谢你凌序。” “不客气。” “拜拜。”骑在凌序脖子上的水月也挥挥手。 怯生的人没必要强迫自己去融入集体。 不过，这一次的集训任务，所有人的标准都是一样的。 对于非进攻型灵使来说有些不太公平。 难道是刻意对林岚这一类人进行融合锻炼吗？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或许锻炼集体行动的能力，也是学校教授的内容之一。 望着离去的背影，林岚伸出右手。 欲言又止，随即慢慢收回手。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为他做点什么，而不是只会说谢谢。 感受着心底那股力量，林岚默默下定决心。 “等价交换……我这样的人，竟然也能有灵能天赋。” …… 19:30。 距离凌序进入虚界已经过去了九个小时。 再过半个小时就会追平上一次进入虚界的时间。 直到现在，凌序身上也没有产生任何反应。 上一次凌序就有些在意，哪怕自己是双生人形契约灵，在虚界里能待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了一点。 两个小时前，凌序从老师那里询问过，以往的人形契约灵拥有者能够在虚界里的行动时间最多就是同级别的两倍。 烛火级，就是两个小时到三个小时之间。 同为人形契约灵拥有者的勾陈、腾蛇虚狩，拥有曜日级晦阶实力的他们也最多只能在虚界待一天。 但在解锁饕餮和离火两个契约灵时，凌序就已经达到了九个小时，甚至没到极限。 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再结合白天听到的那个声音，凌序不禁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怀疑。 是契约灵赋予我的特殊适应力，还是系统给我开的挂？ 可惜，系统无法给出解释。 凌序站在沟壑边缘，眺望着对岸，下方不断有冷风吹来。 水月坐在边上，摆动着小脚，“主人，这边的猎物好少哦，要不，我们去对岸狩猎吧。” 这几个小时，凌序才得到了四枚烛火级朔阶虚核，对于这个效率，他也有点发愁。 只是，去对面的话，没有饕餮和离火，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凌序查看个人面板，精神力等级来到了三级，魂质进度在这九个小时的时间里只从24%提升到了52%。 提升速度比之前慢了五倍不止。 想要解锁第四个契约灵，起码得再待上一天半。 凌序转动着胳膊，扭动身子道：“走吧，就过去玩一玩。” “好耶！赚大钱咯！” 水月牵着凌序的手，变成了饕餮，【吞噬者】凝聚在脚底朝着对岸生长，变成了一座狭窄的桥梁。 通过桥梁来到了对岸。 【吞噬者】收回，傍在身旁，如同饥饿的猎犬，等待主人的投喂。 挑着烛火级朔阶的欺负就行。 …… 虚界内。 凌晨四点。 腕表的计时已经来到了18小时，这已经是相当于虚狩的极限时长了。 凌序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就是，他或许能够免疫虚界的精神负压。 是的，免疫。 魂质的增长并不是因为他在承受负压而增加，更像是受到虚界的滋养在增长。 那种回馈给自己的感觉，与吃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凌序不知道这是为何，如果真如他猜测这般，那么虚界对他而言并不是地狱，而是天堂。 集训场地内已经没有人在狩猎，轮班的老师也在定时巡查，排除虚界生物。 继续测试极限时间已经没有了意义，凌序离开了虚界。 …… 华东聚集地下京市b区，某处地下。 如同秘密研究所般的深邃地下空间中，明亮的无影灯（手术台的灯）为没有日照的空间内提供足够的照明。 静谧的气氛落针可闻，研究所里只有心脏跳动和利刃切割皮肉的声音。 在无影灯下，一个白袍男人手中捧着一个蓝色如同心脏般的物体，将其放入手术台上胸腔被剖开的少年身体中。 一瞬间，蓝色的心脏就如同拥有自我意识般，将周围的血肉吸引、紧贴、融合，直至将其完全包裹。 “太美了，这简直就是艺术。”白袍男人双手沾满鲜血，癫狂地高举双手，仰天长啸，“天生就能和血肉融合的能量核心，这简直就是为了人类而量身打造的完美心脏。” “可是……” 男人脸色凝重，带血的手调整着眼镜，低头看着手术台上的少年，喃喃道：“又究竟是为何会出现排斥。明明和低智生物的融合那么成功，却偏偏在和人类融合时会失败。” “啊——”手术台上的少年因疼痛发出一声低吟。 “啊，抱歉抱歉，忘记给你缝合了。”男人慌忙应对，缝补着伤口，如同对待脆弱的艺术品那般细致。 令人惊讶的是，缝合的伤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我愈合中。 在少年赤裸的身体右肩上，有着数字编号3956。 做完这一切，男人将手术台上的少年抱起，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如同临时搭建的医院，在宽敞的室内摆满了床，每一张床上都躺着年龄不一的人。 穿着白色病号服，神情各异。 每一个‘病人’身旁，都有一位医护人员正在照顾‘病人’并且做着观察记录。 将少年放在一张空床上，一名医护人员走了上来，递上手中的记录表：“博士，3942号已于凌晨三点死亡，这是她的记录表。” 男人拿过记录表，脑海中清晰浮现出一个短发少女的模样，“3942啊，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她说她想要埋葬在能够被阳光照射到的桂花树下，就把她埋在她种下的那棵树下吧。” “是。” 第78章 虚神教。 “教主大人，你看，我已经坚持两天了！” 隔壁的床位，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坐在床上，微笑着道。 “是嘛，3902号真厉害。”男人转身抚摸着少年的头，像个溺爱孩子的父亲，“但是，在这里要叫我博士。” 哪怕少年身上穿着衣服，他也依旧能够知道少年的编号。 在这里没有人拥有名字，或者说，编号就是他们的名字。 “对不起博士，我忘记了。” 少年话音刚落，脸颊兀地开了条口子，血液缓缓渗出。 “咦？脸上好痒。”3902号摸了一下伤口，看见手上沾着的血液，突然害怕了起来，“博士，我流血了！”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白色衣服也渐渐被染红。 手臂、大腿、背部、直至全身。 躯体在几秒内急速膨大、异化，皮肤也变成青灰色，变成人形怪物。 “好疼，博士，我好疼！” 男人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想要帮助少年的意思，就这么看着他在床上痛苦挣扎。 鲜红的血液将白色床被染红。 半分钟后，3902号躺在床上，失去气息。 “能活下来的无法保留心智，能保留心智的无法活下来，究竟是缺少了什么？” 伸手为其瞑目，男人脸上毫无情绪波动。 3902号的死亡已经是既定之事，男人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 在病床旁边，负责照顾少年的人拿出一张表，将少年的情况记录下来。 周围的‘病患’见到此景，有部分人表现出害怕和惊慌。 男人起身安抚道：“你们的牺牲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神会给予你们在另一个世界重获新生，不必害怕，不必惊慌。主与我们同在。” …… 男人从房间离开，门外的白褂女性侍从替他取下身上沾满血液的医师白袍，换上了一身充满宗教气息的长袍。 护卫旁边，一名身穿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恭敬地单膝下跪： “教主，信徒们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汇报一下情况。” “会场有一千一百二十三人，几乎都是带着孩子的家庭，其余也都是具备繁衍能力的成年人。另外，蜂巢的第二批新生儿一共有86名，再过半个月就可以达到可进行实验的成熟度。在昨日，高家送来了一百枚星辉级虚核，每一枚都纯净稳定，没有损伤。” “柳东元呢？”男人并不关心这些问题。 “教主放心，那家伙跑进虚界里面去了，我们追了两个小时没追到。离开虚界后在裂缝堵了半天也没见他跑出来，周围也没有新的裂缝出现，他这会肯定已经死在虚界里面了。” “你亲眼见到他死了吗？” “这……” 都跑到虚界里了，还要怎么确认？ 西装男心中腹诽，但不敢说出来。 “就算没死，他也会变成迷失者，泄露不了任何信息。” “给我继续去找，直到确认他死了为止，他身上可能携带着重要信息，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 在侍从的护卫下，男人来到宽敞的会场。 会场空间密闭，光线较暗，只有讲台上有聚光灯打在上面，形成如同充满希望与指引的暗示。 台下坐满了满脸愁容的普通人，不安地在彼此交谈着，安抚怀中童稚失去耐心后产生的厌烦。 一阵乱哄哄中，讲台上的帷幕揭开，聚光灯打在中间位置。 整理一下仪容，他慢慢走上台，攀附在手臂上的黑蛇变成麦克风握在手中，会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各位，让你们久等了。我是虚神教第七任教主。我们虚神教成立至今已有百年，门下教徒千万，遍及全世界。或许你们曾经听说过不少关于我教的传言，邪教、人类叛徒诸如此类。但是，这些流言并不能击碎我们的意志。” “虚界并不可怕，人类才是最为可怕的邪魔。战争、混乱、贫穷、死亡，绝大部分的人类都是死于人类之手！直到现在，人类也无法摆脱自私、强欲的劣根性。虚界的诞生，是为了剥夺人类的野蛮，让我们走向真正的文明。它夺走的，是异教徒和异端的生命。虚界的神明将会带给我们真正的和平与繁荣。” 手中的麦克风有着灵能环绕，悄然发动了契约灵的特殊能力——【意志同化】。 从麦克风中发出的声音在入耳的瞬间就剥夺了台下上千人的意识，使其放下戒备，对他的话坚信不疑。 “自虚界到来直至今日，吾等毫无幸福可言。唯独贪婪的灵魂将堕入欲望的深渊。诚如汝等亲眼所见，贪得无厌下的结果，就是灭亡。但，不用害怕，神会带给你们真正的力量，在深渊怪物的口中能够自保，在迷失的虚界内亦能生存。血肉的躯体将化为钢铁，过往的罪孽得以洗净，不安的魂灵安然入梦。” “只要能为虚界之神献出身体，神迹将会降临在你身上。你们不会死亡，而会在新的世界得以重生。” …… 虚界，精神负压承受测试场地外。 唰—— 一道凌厉漆黑的刀光闪过，缠绕着凌序的触手齐齐断裂，血雾狂喷。 砍下的肢体被水月复制的【吞噬者】吞下。 应对触手怪，凌序已经有足够的经验。 不给它再生的机会，水月变成离火，炽热的烈焰从双手掌心爆射而出，将触手怪包裹。 没有碳基生物能够抵抗高温的炙烤。 几息之后，触手怪被几千度的高温烧成灰烬，蓝色的核心在灰烬中熠熠生辉。 “对付个烛火级朔阶都有点费劲，契约灵集体沉睡的期间战斗力还真是大幅削弱啊。” 为了能够高效狩猎虚界生物，凌序从昨日开始就一直独自在外围区域行动。 集训第二日，五十个烛火级朔阶虚核的任务指标已经完成了大半。 不过，由于只能使用水月，且水月只有一级，所以凌序一直都在挑选着烛火级朔阶的下手。 遇到望阶的，别说拿虚核了，凌序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遇到朔阶的都需要一番苦战才能勉强拿下虚核。 但对于凌序来说，这倒是不错的实战训练。 想要拿到望阶虚核，还是需要同时融合两名契约灵。 当前魂质进度60%。 距离饕餮苏醒还有一个小时，距离离火苏醒还有十七个小时。 就等饕餮醒来了。 一级的饕餮，吞噬者能轻松吞下一头大象。 二级的时候，吞噬者极限能吞下一座平层小洋房。 差不多是十倍以上的提升。 也不知道三级的饕餮能有多厉害。 …… 抱歉，昨天感冒实在难受，请了个假。 但是数据涨了，开心。 谢谢礼物！ 作者女装照有谁想看？（为了答谢礼物。） 第79章 艾伦野鸽儿。 （观前提醒，女装在个人动态。） …… 凌序从灰烬中拿起虚核像投喂小狗一般，丢给吞噬者，随后继续扫荡着周围的区域。 这里已经远离度假村，属于b区的市区边缘。 周围没有高大的建筑，类似于城乡结合部，一片片的低矮房屋建筑和狭窄街道。 路上空无一人，阴冷清静，不时地会有从远处传来的逼动静，听脚步就知道是大体型的家伙会发出来的。 这里距离隔离圈比较近，凌序也不慌。 倏地，身旁的高空中飞来几只虫子。 凌序伸手抓住一只，把飞来第一只轻松捏爆。 【吞噬者】化作尖刺，将剩余三只刺穿击杀。 这时，熟悉的感觉再次出现。 凌序抬头，顺着直觉的方向看去，视线一下子就锁定在远处一栋楼房上方，一团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类似肉茧的东西攀附在楼顶。 茧子上面密布着树枝般的纹路，远远望去就像个干枯的树枝上结了个紫色的镂空果子。 只是这个果子比一个房子还要大。 紫色肉茧仿佛拥有生命在规律地跳动着，每跃动一下就会有数以百计的虫泡从肉茧中冒出。 虫泡孵化，有着坚硬外壳的虫子从中飞出。 紫色的肉茧就是虫巢。 在集训场地内就有五个同类型的虫巢。 虫巢不是虫种虚界生物的繁殖巢穴，而是会不断生出虫种虚界生物的特殊区域。 里面蕴含着着混乱无序的灵能和空间力量，如同空间虫洞，会不断孕育出虫种虚界生物。 课上说过，虚界生物并不具备繁殖能力，它们全都是由虚界诞育。 作为数量最多的种类，虫种虚界生物的虫巢在虚界中随处可见。 每一个虫巢一天可以生出上万只虫子，也因此，在集训场地的虫巢附近聚集起了很多的学生，等待着狩猎连荧光级实力都算不上的虫子。 只有对自己实力自信的学生，才会敢去组队狩猎荧光级的虚界生物。 其他种类的虚界生物也都是以同样的方式被虚界孕育生成，通过彼此吞噬不断进化。 比如触手种、兽种、飞翼种等种类。 只不过相较于虫巢，这些大体型的虚界生物都是由单个的肉茧所孵化。 这些都是课上说的。 凌序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虚界孕育虚界生物的过程。 不过，他对于肉茧也仅仅只是好奇。 他关心的，是刚才在虫巢那边感受到了昨日同样的异样感。 不知为何，在盯着虫巢的时候，心底总有一股奇怪的感受。 有股欲望在催促着他靠近。 仿佛是在勾引他。 凌序目光看向远处的虫巢，当即与水月融合，蓄力一跃跳上身旁三层楼高的楼房房顶。 跳跃着朝向虫巢走去。 来到虫巢之下，心底那股感觉愈发清晰。 来到近处，凌序才能直观感受得到这个虫巢有多大。 如果把它当成一个规整的球体，那它的直径恐怕有十五米。 通体闪烁着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幽紫光芒，光芒随着肉茧规律的律动而闪烁，像是一个心脏。 凌序能感受得到里面蕴含着浓郁的灵能，以及，微弱的生命气息。 他下意识伸手摸了上去。 “主人！” 水月突然大喊，将凌序从恍惚中拉回。 回过神来，凌序才收回右手，但突然，面前的虫巢躁动起来，整栋楼都在晃动。 情况不妙。 凌序后跳跃起，从楼上跳下，落在地上，后退远离虫巢。 回头望去，那虫巢竟然开始开裂，一根根尖刺刺穿表面，将外壳茧衣剥开。 下一秒，一只巨型蜈蚣从虫巢中爬出，体长估计有二十米，盘旋在楼顶。 说是蜈蚣其实并不准确，因为它的腿很长很长，每一根都有好几米长。 从外观上来看，更像是巨型蚰蜒，而头部位置是一张神似倒悬的人脸。 就像那个艾伦野鸽儿。 但人脸下方才是大张着的口器。 看着令人头皮发麻。 轰隆隆—— 庞大的身躯从楼上螺旋而下，每一步都在混凝土墙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狰狞似人形的面孔看向凌序这边，红色的瞳孔锁定凌序的身影，快速爬了过来。 身上散发着的恐怖气息，它绝对是烛火级晦阶的实力。 我叼你妈！ 这不是虫巢吗？为什么会孵化出这么大个玩意儿！ 这也不是虫子啊，这分明是节肢动物。 【愤怒值+5】 凌序怒骂一声，迈开腿就拼命往回跑。 他现在收拾烛火级朔阶还行，对付望阶就五五开。 但是遇到晦阶，那是真的一点胜算没有。 那家伙的体型，应该无法越过那条隔离两边的沟壑。 从虫巢里孵化出来就不说了，老子第一时间都跑远了，百米远的距离都能索敌锁上我。 你这什么逆天索敌啊！ 而且我明明是感觉虫巢在呼唤我，结果我过去了就给我这见面礼。 什么诱敌深入，老子还以为要遇到什么机遇了。 【愤怒值+5】 巨型蚰蜒的体型很大，但丝毫不笨重，奔跑起来绝对有每秒二十米的速度。 跟发了疯似的，百米的距离几秒钟就拉近，距离凌序仅仅十米。 足以吞下一辆车的口器中发出刺耳的嘶鸣。 高抬尖锐前足猛地朝着凌序刺下。 【吞噬者】凝聚成一面护盾挡在凌序身后。 哐当！ 强烈的撞击从背后传来，刺击被挡住，但是巨大的力量却无法化解，凌序受击直接被击飞数十米远。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凌序感觉自己体内翻江倒海，午饭都差点给吐出来。 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这一击直接要了他半条命。 如果以对抗人类的标准来衡量，那凌序现在就是堪堪烛火级朔阶的实力，如果是对付虚界生物的标准，那他有望阶。 即便如此，在晦阶的虚界生物面前，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够看。 境界越高，一阶之间的差距就越大。 凌序刚刚缓过来，巨型蚰蜒的下一轮攻击接踵而来。 好在之前在刀剑武馆的训练让他养成了时刻用余光关注敌人行动的习惯。 巨型蚰蜒再次抬起前足，凌厉的刺击朝着凌序戳来。 凌序翻滚躲开，手中唐刀红光闪烁，变成离火的本体。 双手摆出龟波气功的手势，一团怒火快速凝聚。 咻—— 火球命中蚰蜒，爆开盛大的焰火，凌序趁此机会继续往回跑。 第80章 莫欺少年穷! 巨型蚰蜒吃痛停了几秒，这几秒的时间凌序再次拉开距离。 但是他现在浑身头疼，受伤的身体令他速度慢了不少。 吭哧吭哧。 巨型蚰蜒又追了上来。 还追，六百多移速，还在追！ tnnd，没完没了了还。 看着逐渐靠近的身影，凌序心知继续跑下去不是办法，只有水月的力量，他根本跑不过。 凌序一边跑着，同时不断射出火焰干扰它的视线。 灵能在急速消耗。 但能拖一会是一会。 在巨型蚰蜒靠近攻击的时候，凌序全力躲避。 一拉一扯间，凌序已经能看到远处黑色的隔离峡间。 他加快速度，双手向斜后射出火焰，同时双腿用力一蹬，凌序高高跃起。 身影已经消失，原本所在的位置才飞起一圈烟尘，可见速度之快。 凌序飞在半空中，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沟壑，不过好在他身体轻盈，轻松就能跳出三十多米远。 安稳落地，甚至还超出边缘几米。 而身后体型庞大的蚰蜒则是在对岸停了下来，无能狂怒着。 体型小是这样的，只需要随便一跳就能飞出几十米远，而我们体型庞大的虚界生物要考虑的就多了。 灵能耗尽，水月变回人形本体，站在凌序身旁，“可惜了，那家伙肯定很值钱。” “放心，待会我还会回来的。” 饕餮还有半小时醒来。 三十分钟河东，三十分钟河西，莫欺少年穷！ “切，天天饕餮饕餮的，你干脆跟饕餮过一辈子得了。”水月不开心地双手抱胸，小声嘟囔着。 “如果能拿到它的虚核，换到的钱都给你。” “真的吗！？”水月两眼放光。 “当然是真的。” “好，等饕餮醒来，我们就狠狠地收拾它！”水月伸出双手，朝着对岸的巨型蚰蜒竖起中指。 小萝莉真好哄。 随随便便拿捏。 有惊无险，凌序回到了集训场地。 黎洪元刚刚清理完新生的虚界生物，正坐着休息。 凌序思考了一下，走上前问道：“老师，问你个问题。” 黎洪元闻声抬头，“是凌序啊，你问吧。” “虫巢只能出现虫级的虚界生物吗？” 回想起刚才从虫巢中爬出来的家伙，凌序总觉得整件事都有蹊跷。 “当然是啊，不然还能出什么？”黎洪元有些不理解凌序问的问题。 “我的意思，那个虫巢内部，会不会藏着大家伙。” 如果真是这样，那集训场地里的另外五个虫巢，岂不是随时都会孵化？ 围绕在虫巢周围做任务的学生一旦遇到了此前与那只蚰蜒差不多实力的虚界生物，将会毫无抵抗之力。 甚至连跑的跑不了。 “虽然虫巢看起来确实像是某种生物的茧子，但自从人类在虚界中发现虫巢到现在的百年间，也从未遇到过虫巢中出现其他生物的情况。我们曾经剖解过虫巢，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凌序沉默凝思着，以防万一他还是将刚才遭遇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你跑去圈外了！”黎洪元紧张地站了起来，“你小子跑圈外去干什么？外面很危险你不知道吗，万一你折在圈外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 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是虫巢里面有怪啊老师，那些学生很可能随时都会遇到危险！ “我没跑多远，就是出去看看。” “之后记得不要再冒险去圈外了。对了，你刚刚说你是在触摸了虫巢之后，里面就孵化出了一只烛火级晦阶的虚界生物，此话当真？” “我还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老师。” “嘶——” 黎洪元感觉自己的认知被刷新。 这小子身上怎么总是会发生一些超出认知之外的事。 “我马上去确认一下。”刚走两步，黎洪元又转过身右手指着凌序，再次交代道：“别再一个人去圈外了！” 大荒囚天指。 凌序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好的老师，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安分的。” 你安分才有鬼了！ 黎洪元转身朝着最近的虫巢走去。 凌序跟了上去，以防万一，他还是要确认一下自己遇到的情况会不会是例外。 饕餮苏醒还有一会，反正现在也没事干。 他当然是不可能老实的。 此仇不报非君子，要我老实，还是得等我先杀了那家伙再说。 我现在身上还疼得不轻。 我说过，我可是很记仇的。 …… 不一会，凌序跟着黎洪元来到第一个虫巢附近。 虫巢的位置在停车场中心，底座是巨大的‘树干’，在树干中心包裹着和之前见到的虫巢一样的紫色肉茧。 无视周围虫子的攻击，黎洪元走到虫巢面前，伸手放在上面。 周围的学生停下战斗后也将目光聚集在黎洪元身上。 “老师在做什么？” “不知道，是在检查虫巢的状况吗？” 黎洪元照着凌序所说的去做，但过了十多秒，面前的虫巢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甚至还在不断孕育着新的丑陋虫子。 以防万一黎洪元还绕着圈摸了几下，依旧没有异化的迹象。 黎洪元从虫巢旁离开，来到凌序身旁，“并没有发生你说的那个情况，你会不会是看错了。” 凌序见状目光微凝。 难道我遇到的那个真是特例吗？ 或者是别的什么意外。 比如，那只巨型蚰蜒只是从楼房里面钻出，正好钻到了虫巢中。 凌序也无法确定。 但是，自己在触摸时，虫巢的确有能量反应。 难道，是要我去触碰才会出现之前的情况吗？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老师。”凌序道。 他不打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实验，如果自己真的和虚界有某种关联，恐怕会引起恐慌。 他身上的疑问太多太多，自己都没弄懂，在这之前，最好不要随便让外人知道。 “以防万一，我之后会跟其他老师说一声，每换班一次就来查看一下虫巢的情况。” “这样也好。” “我刚刚给你留了几只烛火级，我现在带你过去。” “这么好，给我白送点数啊。” “你会缺这点点数？这是给你磨砺自己的机会，实战才是提升自己最快的方式。” 第81章 饕餮苏醒。 半小时后。 饕餮苏醒。 凌序将饕餮放了出来。 小萝莉刚一现身，就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目光看向饕餮，面板浮现： 【暴食：饕餮。】 【灵魂契合度：60%】 【暴食等级：lv.3】 【暴食值：120\/5000】 【特殊能力——吞噬者lv.3】 【介绍：她变强了，胃口也变大了，现在想要满足她的食欲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请最好投喂她更具营养价值的食物。】 暴食值上限直接翻了十倍，这下子真的可以敞开了吃，在虚界随便晃悠了。 五百的暴食值，凌序没怎么控制过，都让饕餮吃了小半个月。 这五千暴食值，不得暴饮暴食一个月才能吃满。 以前要控制增长速度，现在反而需要担心增长不够快了。 “诶？主人，我们怎么，又在虚界啊？” 饕餮揉了揉眼睛，看着天上纯白色的天空，以及漫天飘浮着的白絮，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在虚界里。 她沉睡之前，不是才从虚界里出来嘛。 连同共感后，她明白了缘由。 好家伙，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主人竟然还受欺负了。 这谁忍得了。 对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饕餮从左边抱住了凌序，质视着水月，“水月，坏蛋，偷偷和主人，睡觉。” 竟然趁着自己和离火沉睡的期间偷跑，太狡猾了。 “我哪有。”水月也在凌序右手边和饕餮对视，“我没有偷偷和主人睡觉，我是光明正大地和主人睡觉，是得到主人允许的！这是我这几天辛苦保护主人的奖励。” 两人一左一右竟开始争论起来。 饕餮仰起头，看着凌序，“主人，我也要，以后，一人一晚上，轮换着。” “我同意。”水月也附和着，“等以后傲慢她们也醒来，我们一人一天，一个星期七天，刚刚好。” “为什么就不能一起呢？”夹在中间的凌序如是说。 你们都是我的翅膀，离了哪个都不行啊。 “不行。”水月和饕餮异口同声。 “怎么不行？怕床太小？放心，我买大的。”这话凌序可听不得了。 怕我身体承受不住？ 放心，我身体绝对行！ 不就是一vs七吗？ 好吧，同时照顾七个，向来喜欢雨露均沾的凌序确实可能会有点招架不住。 你说得对，但是我枸杞泡营养快线喝。 看我狠狠地注入色欲值，让她们知道什么叫持久力。 “那个另算。”水月补充着说，“偶尔可以。” 毕竟，偶尔也想能够独占主人一个人。 “我也是，想吃独食。”饕餮道。 吃独食都来了。 从哪学的词？ “对了。”水月突然想到什么，“主人要是有了喜欢的人，那不就是八个人了吗？那这样，想要单独和主人睡就得多等一天。还有可能是九个、十个，啊啊啊……” 水月双手捂着脑袋，感觉到了深深的危机感。 要是嫉妒在的话，她肯定会疯掉的！ 凌序：？？？ 我什么时候说要找老婆了？ 看着争宠的两人，凌序哭笑不得，双手摸着两人的脑袋。 有她们自己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走吧，还有正事要做。” “喔喔！该复仇了！”水月摩拳擦掌。 重要的不是复仇，而是拿钱！ 凌序与饕餮融合，澎湃的灵能充斥全身，感觉有用不完的力量。 先前在躲避巨型蚰蜒时受伤的地方顿时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三级的暴食比起二级强了不止十倍。 凌序能感觉自己现在去定级的话，绝对能到烛火级晦阶。 这个提升速度简直不要太变态。 他到现在觉醒的时间拢共也就一个月。 已经能赶上大部分人三年的苦修。 这还仅仅只是饕餮一个人给他带来的提升。 若是离火和水月也到三级，恐怕距离星辉级也不远了。 凌序也和水月融合，一面镜子悬浮在周身。 与饕餮比起来，一级的贪婪提供的灵能连暴食的百分之一都没有。 两级就已经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当然，这也与灵魂契合度有关。 凌序现在能发挥三级暴食百分之六十的力量，却只能发挥一级贪婪百分之三十的力量。 各种差距下，带来的实力提升自然也就被拉开了。 这时，凌序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使用【镜花水月】复刻了饕餮，随即一把和饕餮一模一样的唐刀出现在手中。 “竟然真的可以同时变出两把饕餮。” 卧槽，二刀流！ 随后，凌序也控制两把饕餮同时召唤【吞噬者】。 成功了。 在凌序身后，一左一右、一大一小两团漆黑的【吞噬者】出现。 好家伙，这下子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在战斗中可以拥有两倍的续航效率。 凌序大喜。 【吞噬者】的反哺效果不是单纯地恢复灵能，而是会实打实地对自身进行强化。 哪怕提升幅度很小，那也是实打实的战力提升。 这已经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因为，两个吞噬者就意味着对应的暴食值也会快速增长。 对升级后的暴食有了足够的了解和熟悉，凌序来到集训场地边缘，也就是半小时前的同一个位置。 “妈的，那狗东西竟然还在。真就和我杠上了是吧。” 【愤怒值+3】 凌序望着对岸，那巨型蚰蜒盘旋在一栋楼房上，仿佛是在休息，像是在守株待兔。 凌序轻轻一跳，飞越二十多米的沟壑再次来到了圈外。 察觉到他的气息，巨型蚰蜒抬起头，发了疯地嘶鸣着，从楼上跑了下来。 体型虽然没有一拳里面的蜈蚣长老那么巨大，但是二十多米长的身躯依旧能够令人望而生畏。 巨型蚰蜒的速度很快，浑身冒着尖刺的外骨骼铠甲配合着那巨大的口器，来势汹汹，像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朝着凌序冲来。 地面都为之震颤。 凌序没有躲避，身后的【吞噬者】凝聚成一个拳头，蓄势待发。 在极具压迫感的巨型蚰蜒已经逼至身前五米的距离时，漆黑的拳头猛地挥出，一拳命中蚰蜒头部倒悬的人形脸庞上，将蚰蜒的头部捶打在地面。 庞大的动能通过吞噬者传来，凌序的双脚深深陷入水泥地面，身体也连连后退。 水月变成的饕餮包裹着凌序双脚，变成一个巨大的脚掌支撑住自己。 凌序滑行了十来米才停了下来，脚下留下两条凹痕，若不是有水月变成的饕餮保护着，鞋子都得磨烂掉。 第82章 战斗，爽! 高速火车被凌序停了下来，凌序双手握刀腾空跃起落在巨型蚰蜒的头部，交叉双手，一记斩击砍下，在蚰蜒的头部留下一个‘x’字。 但是这一刀仅仅只是砍碎了表面的外骨骼，没有对里面脆弱的器官造成伤害。 绝大部分的力量都被坚硬的外骨骼吸收。 高敏、高攻还高防，妈的，什么究极数值怪。 虚界生物实力境界越高，带来的压迫感就越强大。 这种大体型的怪，想要用对付人类的近战冷兵器一击秒杀还是有点太托大了。 饕餮毕竟没有其他的攻击效果，除了吞噬者外，也就是单纯的锋利。 巨型蚰蜒快速甩动着脑袋，在光滑的背上找不到借力点，凌序从上面跳了下来。 高高支棱起前半身，像一条眼镜蛇矗立着，六七米长的几条前足高高举起，如同无往不利的利刃，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猛然坠下，对着凌序的位置连续刺击。 但对方的攻击在凌序的视线中就如同慢动作，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全都被轻松躲开。 这可比定级测试里躲子弹的测试项目简单多了。 在躲避的同时，每一根尖刺前足落下都会被凌序挥刀斩断。 刀砍金属的铿锵声不停响起。 几轮躲闪反击后，巨型蚰蜒的前足全都被连根砍掉。 混凝土地面已经被这一轮攻击弄得破烂不堪，像是被刚刚犁过。 巨型蚰蜒立直着身躯，长短参差不齐的前足根部还在抽动着。 如果它有表情，此刻一定很精彩。 似乎是感觉到被羞辱，巨型蚰蜒愤怒嘶吼，庞大的身躯直接碾压而下。 凌序左手中的水月变换成离火，握紧拳头，蓄势下蹲。 灵能在拳头中凝聚，灵能气浪在周围激荡起一片尘土，汹涌的焰浪从拳头中燃起。 一、 二、 三！ 在躯体碾压的攻击即将到来时，凌序看准时机一拳朝着外骨骼的接合处爆发而出。 拳头命中的一瞬间，足以抵挡穿甲弹的坚硬外骨骼如同鸡蛋壳瞬间碎裂。 力量分散在全身，半个头部的位置直接炸开，留下一个缺口。 蚰蜒受力直接被打飞起来，后仰倒下。 庞大的身躯重重倒地，激起一片烟尘。 巨量的血肉和绿色的粘液喷洒而出，仿佛下雨一般从天空逐渐滴落。 【吞噬者】变成一把倒挂的伞挡在头顶，血液淋洒在上面向着中心滑落聚集，随后黑伞闭合将血肉吞下，一点也不浪费。 【暴食值+5】 对付外骨骼还得是钝击。 巨型蚰蜒吃痛躺在地上，密密麻麻的长足在摆动着，试图让自己恢复平衡。 凌序一跃而起，强大的滞空能力让他轻松落在蚰蜒的头部位置。 头部下方的缺口处露出令人恶心的血肉，看着都想吐。 里面受伤的血肉还在蠕动着再生。 咻—咻—咻— 凌序右手射出几团怒火，连续的爆炸使得蚰蜒血肉横飞，被【吞噬者】接住吞下，补充灵能值。 即便如此依旧没能看到它的核。 通常情况下，虚界生物的核都在头部的位置。 但是这家伙的核明显不在。 如果不是为了核，他现在就可以将这家伙劈成几段吃下。 这也就是为何，获得虚核的难度要比击杀虚界生物高数倍。 巨型蚰蜒吃痛挣扎，翻转身体。 感受到生命危险，蚰蜒愤怒咆哮，身上伤口的再生速度竟突然间暴涨，断裂的前足如同长矛射出，凌序后跳躲开。 与此同时，蚰蜒的前足重新生长，头部下方的伤口也在这一会功夫再生完毕。 “这家伙，竟然拥有特殊能力。” 有部分虚界生物都会拥有特殊能力，就如同灵使拥有灵能天赋一样，不分强弱、概率很低。 算上这家伙，凌序一共遇到了三次。 第一次是刚觉醒那天，自己和饕餮的首战，那只烛火级朔阶的触手怪，就拥有类似子弹时间的特殊能力。 第二次就是刚进入虚界时，遇到的那只会发出特殊声音刺激五感的蜘蛛。 第三次，就是面前这个巨型蚰蜒。 而它的特殊能力，似乎是加强再生能力。 也可能是某种强化的能力。 事情变得有趣了起来。 凌序不但没有觉得害怕，甚至露出笑容。 他要的就是这种底牌尽出的战斗啊！ 战斗，爽！ 蚰蜒身上的伤口完全恢复，前足也重新长出，它调整态势，快速爬动起来。 凌序故技重施，【吞噬者】化作拳头与其角力。 但让凌序意外的是，巨型蚰蜒的力量竟然比之前还大了不少，他大意了，没有闪开，拳头被撞开，凌序也被弹飞。 在空中，【吞噬者】变成两条丝线射出，抓住侧面的建筑，用力一拽将凌序拉走。 凌序在空中调整好姿态，水月变成饕餮，左手正握右手反握。 【吞噬者】再次射出两条丝线，拉住巨型蚰蜒的头部，带动着凌序往它的身上飞去。 就像是立体机动装置。 在接近巨型蚰蜒的身体时，凌序在空中高速转动身体，用转动的动能带动手中的双刀快速旋转。 锋利的刀刃轻松劈开坚硬的外骨骼，对着同一个位置连续劈砍，直至承受不住，被化作绞肉机的凌序穿透而过。 平稳落地后凌序再次舞动着双刀追击，对着已经开口子的位置连续攻击，将巨型蚰蜒的头部和身体整个分开。 【吞噬者】倏地从凌序身后飞出，将地上分离的头部包裹吞下。 【暴食值+4】 虚核不在头部，蚰蜒身体的断裂处在快速再生。 超限！ 凌序第二次使用灵能天赋，身化雷霆，速度快到肉眼难以捕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现在整个身体状态都十分亢奋，仿佛进入了通透世界。周围的一切都十分明晰，所有细节都能被轻松捕捉。 难得遇到不错的强敌，凌序将自己的最强实力毫无保留地发挥出来。 凌序对着外骨骼的接合处连续挥砍，耀眼的刀光闪烁，速度快到身影都已经消失。 几秒的时间，还没等蚰蜒完成再生，凌序就将它的身体砍成了五段。 轰—— 几团烈火爆射而出，命中鲜活的血肉，从内而外将身体炸成一块块碎片。 终于在第三段身体中看到了一枚拳头大的蓝色虚核。 第83章 迷失者。 虚核被剥离，【吞噬者】在尸体湮灭之前，将散落一地的碎片吃掉。 【暴食值+15】 虽然不是自己目前的能达到的全盛姿态，但三级暴食外加一级贪婪，可以说是凌序目前的九成实力。 九成实力全力发挥才能击败烛火级晦阶的虚界生物。 境界实力之间的跨度确实很高。 在之前，自己二级暴食加上一级暴怒，才勉强达到烛火级望阶的实力。 暴食提升一级，只给自己提升一阶的境界增长。 现在看来，想要在之后的两个月内提升到星辉级望阶，难度不小。 什么？你说我的提升速度已经是独一档的存在，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我现在的高度？ 我都开挂了，不提升快一点还对得起我自己吗？ 凌序现在的境界实力，甚至都比大部分入学两年半的灵使还要高。 这就是人形契约灵带给他的自信。 战斗结束，凌序没有解除融合，而是再次来到了虫巢的位置。 此时虫巢已经完全破裂，如同一个破掉的茧，失去了光芒和活性，没有之前的那种规律跳动以及闪烁的紫色光芒。 凌序走进茧子内部，四处打量着。 里面已经没有了灵能和空间波动，更没有继续孕育虫子。 不管怎么看，它都像是孵化了那只巨型蚰蜒的‘卵’。 之前询问黎洪元，他表示从未听说过这种情况。 黎洪元好歹是星辉级晦阶，半步皓月级的老师，经历和学识肯定不低。 作为老师的他都没有听说过，那自己大概率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而在我之前，肯定也有人接触过虫巢。 结论，巨型蚰蜒的出现是因为我的触碰才导致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为何只对我有所反应？ 之前呼唤我的声音也是虫巢吗？ 凌序不禁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我不是人？ 那应该不至于，我肯定是人。 毕竟都是妈妈生的。 收起疑惑，凌序离开了虫巢。 他打算等到了晚上，其他学生都休息的时候，去摸一个集训场地的虫巢验证一下。 究竟是不是自身的特殊性导致了虫巢的异变。 凌序从三楼上跳下来，打算在周围继续狩猎一番。 强大的虚界生物大多都体型笨重，极少有浓缩精华型的强大虚界生物。 再加上大体型动静大，也很显眼。 所以哪怕凌序遇到了星辉级甚至是皓月级的存在，他也能及时跑掉。 虚界生物的危害程度，在虚界和在现世是不一的。 简言之，他现在想去哪就去哪。 啊，吹牛逼的，其实还是不能离集训场地太远。 只是相对于其他人来说，他的自由活动范围和时间长度都大得多。 没走多远，就看到百来米远的地方有一群兽形虚界生物。 四足站立，体大如象，整个脑袋就有半个身体那么大，而嘴巴就占据了脑袋的三分之二。 从体型上来看，应该是烛火级朔阶。 对于现在的凌序来说，都是小趴菜。 但，那群虚兽围成一圈，似乎将什么东西包围了起来，顿时吸引了凌序的注意。 咔嚓—咔嚓— 有战斗的声音传来。 在那群虚兽中间，不时地有着浓郁的灵能爆发。 突然一只虚兽飞了起来，飞出十多米远，撞上旁边的低矮楼房，碎石横飞。 好家伙，这仗势不是虚界生物在彼此吞噬。 这分明是有人被虚界生物包围了。 哪个好汉敢一个人在虚界里面晃荡？ 怀着好奇的心，凌序凑了上去，隐藏在暗中，观察着面前的情况。 来到近处凌序才看清，在兽群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手中握着串上混凝土的钢筋。 把钢筋当做武器，正在大杀四方。 每挥舞一下，钢筋末端的混凝土就命中伺机上前的虚兽，将其打飞。 不过，由于没有使用契约灵变成的武器，攻击虽然能命中，却无法有效造成伤害。 不管怎么打，周围的虚界生物数量都没有得到削减，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耗死。 能甩得动那玩意，肯定是和契约灵融合了，但是没有用契约灵战斗，也就是说他不是进攻型契约灵。 而且，凌序还发现，那人似乎不知疲倦，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整张脸都看不清。 再结合周围的狼藉，可以推测，他已经在这里战斗了好一会了。 凌序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继续观望，他右手虚握，被收入系统的饕餮顿时出现在手中，原地跳了出去，一记从天而降的刀法，旋身劈砍，瞬秒一只四足虚兽。 “啊！主人你砍到虚核了，我的点数啊！”水月懊恼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贪婪值-2】 “抱歉抱歉，后面我会注意的。” 记下刚才砍中的位置，凌序在兽群中快速跃动着，每经过一个位置，就有一只虚兽的头被砍掉。 而砍掉的平整部位正好能够看到被血肉包裹着的虚核，完好无损。 凌序的刀法已经能够精准到毫米级别。 手起刀落，虚兽的头顺着斜面平整的切口滑落，化身兽体喷泉，鲜血喷涌。 同时，【吞噬者】变成一只大手，将虚核从半截身体中拔出，随后一把抓起半边尸体和地上掉落的头部吃掉。 如此反复循环。 【暴食值+3】 【暴食值+3】 【暴食值+3】 【……】 十多秒后，在场的十几只烛火级朔阶虚兽全都被解决掉。 虚核+14。 凌序利落收刀。 突然，一股若有若无的轻风刮过他的面前。 ——！ 微不可察的动静自身旁的陌生男人身上传来。 男人甩动着手中的钢筋混凝土牌大摆锤袭向凌序，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后退一步躲开。 见攻击未中，陌生男人又像条疯狗一般冲了上来。 右手握拳，不断攻击凌序。 攻击动作僵硬生疏得像是本能。 凌序还注意到，他的左手中握着一串风铃，源源不断地为男人提供着灵能。 那应该就是他的契约灵本体。 但传输的灵能极其微弱，果不其然，下一秒，契约灵就因为灵能耗尽解除融合，那是一只赤狐。 契约灵自动解除融合，男人却还在不断攻击。 此刻凌序已然明白，这个男人，已经变成了迷失者。 第84章 人体实验。 人类在虚界中待的时间一旦超出承受极限，就会因为侵蚀大脑的精神负压而丧失理智，成为只会不断攻击周围一切的行尸走肉。 没有逆转的可能。 成为迷失者，对于人类来说，就等于是死亡。 也就是说，面前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镜花水月】 凌序使用镜花水月复刻了对方的契约灵，信息在脑海中涌现： 【宁神（已命名）。】 【灵魂契合度：30%】 【特殊能力——捕梦网。】 【捕梦网：捕梦网可以将噩梦过滤，捕获美梦。将本体戴在特定对象身上，可以强制使其进入美梦之中。】 【贪婪值+5】 精神型契约灵，难怪战斗力这么弱。 这样的人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在虚界里晃荡？ 从他衣服上穿着的白大褂来看，再结合他的契约灵类型，怎么看都像是个医生。 这附近也没有医院啊，他是从哪来的？ 难道是随学校一起而来，负责给因意外被精神负压过度侵蚀的学生治疗的医生？ 可是他一个医生为啥会进入裂缝。 男人还在攻击着凌序，但是他的攻击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在他身后，赤狐依偎在脚下，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似是在试图唤醒主人的理智。 凌序控制水月变成宁神，一串风铃出现在手中。 轻轻晃动，作用于浅意识的声音干涉大脑，男人顿时昏迷在地上。 竟然有用！ 但，只是能让他安静下来，却无法让他恢复意识。 不管怎么说，还是把他的身体带回去吧。 留在这里，也只会成为虚界生物的食粮。 落叶归根，是华夏人独有的家国情怀浪漫。 如果他是为人类事业献身的工作者，也值得自己这么做。 凌序控制【吞噬者】将男人抓起，打算放在类似于胃袋的独立空间中。 这时，一本沾着血液的档案袋从男人身上掉落，凌序好奇捡起来翻阅着。 看见上面的内容，他顿时僵住： 实验记录： 「2024年六月二十四日，编号3578，男，二十一岁。身体状况良好，无精神疾病。植入荧光级望阶虚核出现排异反应，注射c号化合物后排异反应消失，身体得以强化，具备强大的再生能力，初步实验成功。」 「2024年六月二十五日，3578号在不使用捕梦网的情况下保持理智。身体保有再生能力，力量强大，食欲良好。实验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2024年六月二十六日，凌晨三点二十八分，3578号身体出现虚化异变，与之前的实验体一样变成了虚界生物。」 「2024年六月二十六日，凌晨三点三十分，3578号身体承受不住强大的力量发生龟裂，再生能力失效，于两分钟后死亡，」 「死因：身体自我崩解。」 「实验失败。」 翻阅完第一页的内容，凌序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竟然是一份人体实验的记录表。 而且，上面记录的实验内容，是用虚核植入人体的实验。 凌序想起了之前在学校遇到的那个人形虚界生物以及上一次进入虚界使，许大叔去寻找的那一群人形虚界生物。 他们就是这个实验的产物？ 进行这个实验的组织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是个人实验？ 凌序继续往下翻阅。 另外一份实验记录。 「2024年六月二十四日，编号3579，男，十六岁。身体状况良好，无精神疾病。植入荧光级望阶虚核，未出现排异反应。」 「2024年六月二十五日，3579号保持理智，但情绪有些激动致使心跳加快，身体开始出现排异反应，注射c号化合物后排异反应消失，情绪仍旧不稳定，使用宁神勉强安稳下来。」 「2024年六月二十六日，宁神解除了博士的洗脑，3579号自杀。」 「3579号，目前为止最好的实验素材自杀，博士的洗脑不彻底……等等，这或许是某种契机。」 「记录特殊数据：年龄十六、性别男、无精神疾病、精神状态受到不完全干扰（洗脑）。」 「总结：或许，精神状态与年龄是关键要素，等待虚神教下一批的幼童，尽量不使用契约灵的能力干涉。考虑到身体成熟性，取六至十二岁样本，按照各项数据进行对照试验。」 后面还有好几页的实验数据纪录，凌序没有继续翻阅下去。 虚神教、博士、洗脑、幼童实验…… 这场惨无人道的实验不是个人所为，而是由庞大的组织支持进行。 没想到竟然是虚神教。 仔细一想倒也不意外。 虚神教是现如今最大的几个新生宗教之一，全球的教徒据说有百万。 而且据说教义是反人类文明的，跟三体里面的eto类似。 他们认为虚体世界是来拯救人类的，人类才是侵害地球的蠹虫。 只是因为没有找到明确有危害社会安全的宗教行为，所以大夏一直都无法对他动手。 毕竟牵扯进去的普通民众实在是太多太多。 现在竟然做起了人类与虚核的融合实验，真就是血肉苦弱，虚界飞升。 但，自己手上这份实验数据也做不了证据。 真是抱歉了，云海集团。 凌序之前怀疑过云海集团，但是在得知云海集团收集虚核是为了制药和供能后，他才逐渐消除了怀疑。 毕竟云海集团的一切业务都有大夏官方插手，没那个机会暗中进行实验。 凌序将实验记录表装进档案袋，随后丢进【吞噬者】中保存着。 等龙叔有空，再将这件事告诉他。 凌序正准备离去，忽地，一柄长枪从右后方急速飞来。 直觉灵敏的凌序察觉到身后的凌厉气息，来不及躲闪，双重【吞噬者】凝聚成一面盾牌护在凌序面前。 漆黑的长枪命中【吞噬者】盾牌上，强大的力量碰撞产生的气浪荡起一圈烟尘，尖锐的长矛深深插入盾牌半米才停下。 长枪从中抽出，飞离凌序。 不一会，三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出现在凌序视野中。 中间的高个头男人迈步走出，来到凌序身前，询问道：“你是谁？在虚界里面做什么？” 不认识我？ 那好办了。 第85章 希望人没事。 “大叔，你刚刚差点杀了我，现在问我是谁？” 凌序感觉来者不善，而且从刚才那一击他感受得出，这家伙的实力恐怕要在他之上。 不过好在对方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 中间的男人思考了一瞬，随后道：“抱歉，我们正在追捕一个逃犯，刚刚距离有点远，不小心把你当成那个逃犯。毕竟我们也没想到在虚界里会遇到其他人。所以，你一个人在虚界里面做什么？” 追捕逃犯？ 是刚刚那个白大褂男人？ 凌序语气纯良，假装路人无辜地道：“我是来这里集训的学生，老师应该在附近找我，你们能带我回去吗？这里怪好多，我好害怕。” “学生？学生为什么会在虚界集训？” 男人疑惑打量着凌序。 他旁边的男人解释说道：“这附近是翰墨学院用来给入学一个月的新生测试精神负压承受能力的场地，现在这个时间正好是新生测试的时间。” 男人若有所思，他没有加入灵使学院，属于非在编灵使，并且大多数时间都不会接触外界的事务，所以不太了解。 所以，柳东元应该是想着这里是集训场地，才往这边跑。 不过，你说你是新生？ 开什么玩笑。 刚才那一击虽然没用全力，但没有荧光级晦阶的实力也根本接不下。 谁家新生入学一个月能到这个水平？ 除非你的契约灵资质是s级。 他虽然对外界的事了解得比较少，却也知道，新生能够在一个月到荧光级晦阶实力属于什么样的逆天天才。 这样的天才哪有那么容易遇到。 只有一个可能，结合刚才那个黑色盾牌，他的契约灵应该是属于防御型。 “小兄弟，我们是异策局的人，正在追捕一个邪教逃犯，身上穿着白色长褂，中年男人，大概一米七五高。他不久前应该往这边跑了，你有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 “没有。”凌序摇摇头，“我就是好奇虚界里面是啥样，一不小心就跑远了，刚刚听到这边有动静以为是我老师来找我就跑了过来。叔叔，你们是异策局的人，可以带我回去吗？” “我们这边有要事要忙，你就在这里等你老师来吧，不到处跑肯定没事的。” 说罢，三人就离开了这里。 一副急匆匆的模样，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凌序也离开。 …… “谭司教，刚刚那里明显发生过一场战斗，不出意外柳东元就在这附近，那小子很可疑，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你没听见他说他老师在附近找他吗？你还真把自己当异策局的人了。柳东源一介文科生，怎么可能在虚界里待上超过十二个小时，还能杀死一群虚界生物。刚刚那里的战斗指不定是翰墨学院的老师。我们的身份经不住调查，有暴露的风险，不能冒险。” “司教大人说的是。” 这时，另一个一直沉默的下属却突然开口道：“我怎么感觉刚刚那小子好眼熟啊，最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眼熟？怎么个眼熟法？”被称作司教的男人说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他是那个双生人形契约灵，叫凌什么来着。” “原来是他。” “那我们还要回去……” “不用，他是少主钦定的垫脚石，我们不用管。而且，这么重要的人，身边不可能没有人跟着，还好我们溜得快。 …… 凌序这边。 离开后，他来到了集训场地边缘，低头思忖着。 刚刚那三个人说自己是异策局的很显然是在说谎。 他们身上没有肩章，甚至不知道这附近是翰墨学院的集训场地，甚至不确定我的身份就下死手。 根本不像是抓捕逃犯的样子，反而更像是要杀人灭口。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迷失男人的身上带着实验记录，穿着也像是实验人员。 所以他的身份很关键。 我刚好遇到他也不是巧合，而是因为这边有一条长时间打开的裂缝，所以他才会往这边跑。 但实力不济，在快要达到集训场地之际到达身体极限，成为了迷失者。 所以，他们进行实验的地点距离这边也不远。 只是随便思考，凌序就能获得很多信息。 将情报记下，凌序回到集训场地。 他打算离开虚界，将刚才遭遇到的事告诉给龙千明。 本来是想直接告诉给老师，但是关于人形契约灵的事，龙叔之前交代过不要说给其他人听。 所以凌序还是选择对老师保密。 “凌序。” 正准备从裂缝离开虚界，黎洪元在后面喊住了凌序。 凌序转过身，黎洪元手中拿着短波侦测仪器走了过来，“这边又出现几只烛火级朔阶的家伙，给你留着的。怎么说，现在有自信挑战望阶吗？” 望阶？ 我刚刚杀了一只晦阶。 但是，这个b就不装了。 “到时候看吧。老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凌序道。 “行吧，既然你有事，那我先去把那几个家伙处理了，以免有人碰上。那边弄完了，我正好可以换班休息。” 黎洪元正准备去把刚才留下来的那群虚界生物解决掉，他手中的侦测仪突然响了起来。 黎洪元慌忙拿起侦测仪，上面显示着一个红点。 由于是简单的短波讯号侦测，所以只能知道位置、方向和强度。 侦测仪上显示，在四点钟方向，大概八百米处，出现了星辉级朔阶的反应。 而那个位置，恰好是不久之前，他去查看过的虫巢位置所在。 巧合？ “老师，发生甚么事了？”本着吃瓜的天性，凌序询问道。 黎洪元收起仪器，回道：“虫巢那边有星辉级波动，我过去看一下。” 说罢，黎洪元当即就冲了出去。 虫巢那边还有不少学生，希望人没事。 虫巢？ 是那边的虫巢也孵化了吗？ 我都没去摸过啊。 有情况。 凌序也跟了上去。 第86章 虫巢暴动! 噗嗤—— 枪出如龙，赤红长枪穿透一只荧光级望阶的虚兽身体，精准命中内部的虚核，腕表记录下战斗的过程。 “蔡哥牛逼啊。” “都能单刷荧光级望阶的虚界生物了。” “帅。” 蔡旭坤帅气收枪，享受着队友的夸奖。 会说就多说点。 “按照现在的速度，我们今晚就可以达标，后面的都是纯赚，也不知道这一次能赚多少点数。” “今晚终于不用睡帐篷了，膈应死我了。” “就算拿一千也不少了。” “谁会嫌点数多啊？走吧，去下一片地方刷怪，今天加加班。” 几人闲聊着，往另一个方向去。 这时，在不远处传来一声声的尖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边什么声音？有人遇到危险了？” “你们看天上！” 众人闻声抬头，只见天空密密麻麻地遍布着一群虫子，数量不下万数。 在同一方向，尖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一群学生发了疯地往蔡旭坤这边这边跑来。 蔡旭坤拦住了一个男生问道：“怎么回事？” 如果只是几个人遇到危险，不该有这么大的动静才对。 “有、有好大一只蜈蚣突然从那边的虫巢中爬出来，齐硕的队伍一瞬间就被秒杀，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齐硕是班上少有的荧光级望阶，契约灵资质是a，在班上实力处于前列，蔡旭坤也自诩不如。 “什么？” 几人闻言都震惊不已。 死、死人了？ 新生集训这么多年，平时一年都难见会出现死亡的意外，比飞机失事的概率还要低。 这次直接死了好几个人。 肯定是出大事了。 “老师呢？” “不知道，我们第一时间就跑了，老师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到啊。你们也别在这里瞎晃悠了，赶紧跑吧！” 男生眼里难掩恐惧，头也不回地逃离。 …… 动乱的虫巢附近。 杨若琳几人拼命朝着远离虫巢的方向逃跑。 表情因为恐惧已经极度扭曲。 半分钟前，她们还在高高兴兴地杀着虫子，结果那虫巢里面竟然突然钻出一只体型巨大、形似蚰蜒的虚界生物。 速度比火车还快，一瞬间就杀死了几位学生。 而现在，因为几个人也和她们往一个方向跑，导致虚界生物正在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跑来。 杨若琳三人发了疯地奔跑着，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这辈子就没跑这么快过。 不断急促的呼吸，心跳的速度令人感觉心脏快要破裂。 契约灵融合仅仅过去七分钟，就因为灵能耗尽自动解除融合，身体跟不上原本的奔跑速度，杨若琳前扑摔倒在地，滑行了几米。 “若琳！” 她身旁的队友打算过来搀扶，但是感受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声响，两人松开了双手直接跑开。 “救我啊！别丢下我啊！草泥马的，何晓、方圆，我草泥马！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东西，救我啊……” 杨若琳怒骂着，甚至快要哭出声来。 她强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腿在刚才摔倒的时候磕在石头上，她只能一瘸一拐地继续跑着。 “杨若琳？” 身后响起一道轻灵的声音，杨若琳转过头，发现是林岚和另外几个同学，三男两女。 他们似乎一起组队了。 “林岚，救救我，我受伤了。”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杨若琳扑向林岚，哀求着。 “哪还有什么时间治疗啊，你这不是在害人吗？”旁边的女生说道，一把扒开了杨若琳的手，拉上林岚就准备离开。 现在这种情况，谁还能顾得上别人。 “不要，帮帮我，求你们了。林岚你在恨我吗，对不起，我不该踢你走的，求求你，帮帮我。” “你个害人精，你松手啊。” 情况紧急，担心时间被浪费，林岚主动握着杨若琳的手，使用了【等价代换】，将一半的腿伤转移给自己。 随后跟着队友一同离开。 杨若琳有些恍惚，刚刚她只是感受到一道温热的灵能流入体内，随后受伤的地方就不怎么疼了。 林岚的治疗没那么快才对。 但是顾不了这么多，她也跟着前面的人一起跑。 可是，由于她刚刚的牵扯，后面的虚界生物距离他们只有百米距离。 地面传来的震颤仿佛前来索命的死神的心跳，愈来愈近、愈来愈响。 林岚小队的人纷纷到达了上限，解除融合。 逃跑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队伍中的另一个女生力竭停了下来，原地大喘着气，“我、我跑、跑不动了，你们，别管我。” 但，实际上，谁都跑不了。 肾上腺素消退后，那遍及全身的疲惫感昭示着所有人都已经无法逃离。 星辉级的虚界生物，两秒间就能跑百米。 吃了不少人体长已经达到了三十米的巨型蚰蜒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众人面前。 轰—— 突然间，一个大铁锤飞了过来，砸中蚰蜒的头部，如同ak-47射出的子弹命中西瓜，瞬间爆开。 血肉和粘液溅射在众人脸上，看得他们一脸懵逼。 随即，铁锤从虚界生物的身体中飞出，顺着飞去的方向看去，黎洪元走了过来。 “老师！” 见到老师到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总算是活下来了。 “除了这一只，还有别的吗？”黎洪元询问道。 “我们只看到这一只，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齐硕的小队……全灭了。”林岚小队的男生队长回答道。 果然有学生死了吗？ 这玩意到底是从哪来的，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 虚界孕育虚界生物时是会有前兆的，所以他才能根据这个前兆及时判断哪里出现了虚界生物，去出手解决。 这时，旁边本该死亡消散的虚界生物重新爬了起来，口中突然发出刺耳的声音。 “虚核不在头部吗？”黎洪元起身握紧手中的巨锤，将学生护在身后。 忽地，他视线漂浮，意识恍惚一瞬，趔趄脚步。 “老、老师，你的耳朵流血了。”身后杨若琳声音微颤，右手指着黎洪元脸庞。 黎洪元伸手摸了一下，放到面前一看，左手果然沾满了血液。 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的鼻子也有液体流出，滴落在地上，头部也传来剧烈的疼痛。 难以站稳。 黎洪元顿时慌张了起来。 怎么会？ 按道理来说，他距离极限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对。 是这只虚界生物发出的声音！ 黎洪元顿时察觉到原因所在。 那声音有加重精神负压的效果。 让自己直接第一阶段和第二阶段并发。 学生们呢？ 黎洪元转过身，少年少女们都在看着自己，眼神里充斥着不安与惶恐。 虽然视线模糊，但还是能看到，他们没有出现反应。 只能快速将面前的家伙秒杀掉，不然学生们就危险了。 黎洪元举起铁锤，打算速战速决。 但是，契约灵却在此刻和他解除了融合。 失去灵能的支持，黎洪元昏迷过去，重重倒地。 第87章 塔塔开。 “老师，老师！” 情况急转直下。 所有人都慌张了起来。 上一秒是希望，下一秒是绝望。 蚰蜒立起前身，庞大的身躯遮挡住天空的白光，阴影笼罩众人。 面色惨白，心里被死亡的恐惧笼罩，害怕的情绪弥漫，连逃走都忘记了。 跑有什么用？这么远的距离都被它追上来了。 锐利的数根前足高高抬起坠下，所有人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且厚重沉闷的声音响起，攻击等了两秒也没有落下，林岚等人睁开眼睛，才发现他们的身前出现了一面漆黑的盾牌，将所有攻击挡下。 盾牌下面还能看到尖锐前足插入盾牌时顶起的凸起。 那黑色的东西看起来十分眼熟。 随即，与黑色盾牌看起来是同一种物质的东西化作一根根丝线将所有人捆住高高吊起，用力一拉快速飞离虚界生物。 所有人落地时，他们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面前的身影上。 “凌序。”一个男生喊了出来。 其他几个人看到是凌序救了他们也都表现出庆幸的神色，但随即又收起。 一想到自己平时没少跟其他人蛐蛐别人，心里就有一股愧疚之意。 “老师怎么了？”凌序问。 他跑得没黎洪元快，没想到自己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倒下。 “不知道，好像是精神负压到达极限了。”男生摇头道。 “好歹也是星辉级晦阶，怎么可能四个小时就到达极限。”凌序反驳着说。 第一轮的时候黎洪元就在虚界待了四个半小时，他的极限最低还有半小时。 “应该是那只虚界生物个的特殊能力，它好像能加重精神负压。”林岚小队中的队长说道。 男生名叫张明超，算是班上凌序少有的能记得住名字的人，人品上也算不错，是班上最受欢迎的男生。 再加上契约灵是a级资质，所以凌序对他有印象。 那你们怎么没事？ 凌序心里腹诽，但没问，因为他们估计也不知道。 不过从黎洪元身上表现出的状况来看，应该就是类似的能力，只是不知道效果的具体底层逻辑。 “你们赶紧带着黎老师出去，然后再将这里发生的紧急情况告诉其他老师，其他虫巢可能也会出现意外。” “那你呢？”林岚问。 “我来挡住这家伙，给你们争取时间。” 凌序语气平淡，仿佛感受不到任何压力。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认真的。 “那可是星辉级的虚界生物，你赢不了的！”张明超提醒道。 他并不讨厌凌序，哪怕他在班上风评不太好，但凌序的实力确实毋庸置疑。 可是，哪怕你是无人能及的天才，也只是一个没成长起来的天才，怎么可能对付得了星辉级的虚界生物。 “我不能接受因为自己让你白白送死，你赶紧带着黎老师逃走吧！” “让你走你就走，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大家伙的攻击再次袭来，不给他们废话的机会，凌序直接控制水月复刻的【吞噬者】再次捆绑住几人，往后面丢去。 正面用正版【吞噬者】凝聚盾牌挡住虚界生物的攻击。 没想到又是巨型蚰蜒，是你，艾伦野鸽儿。 虫巢里面孵化出来的都是这家伙吗？ 不过，这力量还真是强大啊，完全不是烛火级晦阶能比的。 体型也比上一只更大，体长起码有35米。 凌序已经是用出全力才勉强抵挡，体内的灵能急速消耗。 水月松开那几个人，在地上随便扫起一些沙石吞噬，补充一丁点灵能。 张明超见状也只能咬牙背上黎洪元，“走，赶紧出去叫老师出来。” 你可别死了凌序。 所有人都转身朝着裂缝的位置跑去，没有发现唯有一人留在原地。 …… 另一边，难以招架塔塔开的第二轮攻击，吞噬者化作触手抓住塔塔开头部的尖锐凸起，用力将凌序拉起腾空。 二次射出，赋予凌序朝向的加速力，旋身转刀劈砍。 当你发现有一招特别好用，于是就一直用.jpg。 既然是同一种类型的怪，那就用同样的招式对付你。 一招鲜吃遍天。 但，犹如砍在高强度合金上面，这一刀借助了饕餮的锋利也仅仅只是勉强破了防，却没有造成伤害。 外壳在击碎的时候就开始在慢慢愈合。 试探的一击没有什么效果，凌序快速飞离，拉开距离。 真硬啊！ 虽然这家伙蜷缩起来【吞噬者】可以吞下它，但是它在完全伸展的状态下，吞噬者最多就吞下三分之二，就会被挣脱。 无法力大飞砖。 三级暴食想这么轻松击杀星辉级虚界生物还是有点想多了。 那就只能从虚核下手了。 上一只的虚核位置在第三段……也就是差不多身体三七分的位置。 想要破防必须借助超限。 但是现在的灵能无法维持太久的超限状态。 灵能的补充，光靠水月嚼石头，补充速度肯定赶不上消耗速度，难以破防也不好从它的身体上找补。 那就只是啃啃骨头了。 凌序快速想好对策。 烛火级对上星辉级想的不是逃跑，反而是想着如何击败它。 简直是疯子！ 凌序放弃灵活的空中优势，转而来到地面，双手握着饕餮。 塔开快速迈动着密密麻麻的长足，大地为之震颤，混凝土的地面被破坏得碎烂不堪。 凌序屏息敛声，微闭双目，感受着心流的状态，将身体所有的感知发挥的极限。 攻击应声而下，凌序睁眼，快速躲避着连续紧促的战争践踏，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饕餮，身体快到出现残影。 绚黑的刀光闪烁，一秒斩出四刀，刀刀命中长足的关节脆弱处。 吞噬者将断开掉落的长足吃下，灵能得到补充。 超限！ 灵能瞬间充裕全身，凌序的身体状态在此刻发挥到了极限。 力量max、感知max、速度max、反应能力max！ 对于周围的观察能力已经达到惊人的细致入微级别，光靠余光就能看清空气中飘荡的白絮的轮廓。 甚至是天上飞着的虫子，不用看也能知道它的具体位置。 体型完全不输对方的【吞噬者】化作巨大的四条漆黑尾赫，支撑着凌序与巨型蚰蜒平视。 在此刻，凌序俨然化作虚界生物的天敌，眼神中尽显贪婪与傲慢之色。 巨型蚰蜒受到挑衅本能发出怒号。 “嘘——” 凌序做着噤声的手势，“安静点。” 【傲慢值+5】 第88章 击败，星辉级朔阶! 周围一片沉寂，寂寥无声。 漆黑的饕餮与乳白的天空形成强烈的对比，仿佛作为其主人的凌序才是入侵这片世界的梦魇。 天空密布的虫子疯狂地冲向凌序。 水月复刻的【吞噬者】化作深渊巨口，追猎着天空的虫子。 【暴食值+1】 【暴食值+1】 【暴食值+1】 【……】 味道不怎么样，汁水很多，咬一口直接在嘴里爆开。 鸡肉味嘎嘣脆，蛋白质含量是牛肉的六倍。 灵能在不断补充，两条支撑凌序的尾巴融合变成一柄锥形锤，猛地砸下，命中塔塔卡的七寸位置。 力量集中在锥形部位，一瞬间就将背上的甲壳砸得粉碎，将其整个砸穿命中在地上。 对付这种玩意，钝器就是厉害。 蚰蜒疯狂扭动着身躯，锥形锤再次变形，变成两只大手，抓住被砸坏部位的两边，用力一扯，轻松将其扯成两段。 筋肉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听起来十分解压。 血肉内脏从断裂处流出，淌在地上，崎岖不堪的地面形成一片片的血液洼地。 【吞噬者】大手伸进躯体里，一番搜寻没有找到虚核。 蚰蜒吃痛拼命挣扎，用力甩动身体挣脱，重新再生的前足射出，凌序抬手防御攻击。 趁着凌序防御的间隙，断裂的两截身体凑到一起，血肉仿佛磁流体遇上磁铁，在一点点生长、纠缠直至重新融合为一体。 几秒钟的时间就完全再生。 nmd，这么快？ 【暴怒值+3】 不愧是星辉级虚界生物啊，再生能力完全不是烛火级能比的。 失算了。 凌序感觉一阵头疼。 刚刚那是耗尽了自己半数的灵能借助超限状态才勉强做到破防，抱着出手就必杀的觉悟。 但可惜的是，那家伙的虚核不在七寸的位置。 也就是说，它的虚核是在体内游移的。 真棘手。 要知道这是在虚界，他还是借助饕餮不断补充灵能才能这么持久地作战。 若是在现世，虚界生物就可以像自己一样，通过吞噬现世的物质来强化自身。 一想到人类一直以来都是在和比这恐怖万倍以上的怪物群在战斗，凌序就不禁感慨人类的顽强。 巨型蚰蜒完成再生，张开瘆人的口器，发出刺耳的声音。 声音不是之前那种单纯震慑的怒吼，而是更为尖细的声音，类似于干扰听觉的白噪音，听着就让人情绪烦躁。 【暴怒值+5】 这时，凌序察觉到自己的魂质提升速度竟然提升了好几倍，如果说正常在虚界的增长速度是一秒百万分之一，那现在就是一秒百万分之五六。 好家伙，不出意外，这就是它那可以增加精神负压强度的特殊能力。 但可惜，我免疫精神负压。 或者说，我的精神力可以吸收精神负压。 可惜了，【镜花水月】要是可以复刻虚界生物的特殊能力就好了。 尖锐的低吟持续了半分钟，仅仅半分钟，凌序的魂质进度就涨了百分之一。 要知道，这可是三级的百分之一。 差不多是吃掉一个人的提升。 见凌序没有一丁点反应，蚰蜒停了下来，原地呆住两秒。 似乎是在疑惑。 这家伙，竟然有低等智慧吗？ 可爱捏。 “这算什么可爱！”水月罕见地在战斗中吐槽出声。 “那是，没有我家水月可爱。” “哼，那是当然。” 凌序都能想象得到水月嘴角弯曲的弧度。 “我呢？”寡言少语的饕餮也问道。 “你也可爱，你们都很可爱。” 如果是离火的话，肯定会别过羞红的脸，结巴地说着：“可、可爱，既然主人你是这么认为的，那、那就是吧。” 在交谈之际，蚰蜒快速爬来，体型庞大致使它看起来行动很迟缓，但是只有在它身前时才知道它的行动究竟有多快。 庞大的躯体如同泥头车驶来，甩动头部朝着凌序撞来。 来不及躲避，凌序习惯性抬‘手’抵挡，【吞噬者】虽抵挡住攻击，却难以站稳，凌序被撞飞出去。 凿穿楼房，整栋楼顷刻倒塌。 与此同时，蚰蜒身体两边外骨骼的夹缝突然张开一只只眼睛。 轰隆一声轰鸣，一道道的高能光束集中朝着凌序飞去的地方射出。 碎石飞溅，楼房瞬间化为齑粉。 “糟了，快去救他！” 百米外，已经观战半分钟的刘能突然大喊。 陈策伸手挡住了他，“不急，没打中。” 刘能停了下来，既然陈姐这么说，那肯定就是没打中。 一分钟前，在收到从裂缝中出来的张明超等人的求救后，陈策等人就急速赶往集训场地。 哪怕是正在休息以中和负压的老师也跟着进来。 其他四位老师分别赶往另外四个虫巢的位置，刘能和陈策则是来这里救凌序。 但他们赶来时，却正好看到凌序正在和那只星辉级的虚界生物激烈搏杀，甚至隐隐占据上风。 他们知道凌序很逆天，却没想到他已经逆天到仅仅觉醒一个月就能够单挑星辉级虚界生物的程度。 哪怕这是在虚界里，哪怕只有一只，那也是实打实的星辉级。 他的个人信息上不是显示前一段时间刚升上烛火级朔阶吗？ 怎么现在都能跟星辉级打得有来有回了？ 起码是烛火级晦阶的实力。 这小子的成长速度，简直逆大天。 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辉已经能够碾压几位虚狩了。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够处理得了那只蜈蚣。他的灵能消耗速度太快了。” “那是蚰蜒。”作为人民教师的陈策纠正道，“而且，他的契约灵似乎能够给他补充灵能。” 两人看向那漫天烟尘的废墟，一团黑色的东西将倒塌的废墟包裹吞噬。 【暴食值+10】 随即一道黑影从烟尘中窜出，蚰蜒身侧的眼睛接连射出一道道高能光束，但是凌序速度飞快，根本无法命中。 借助【吞噬者】尾赫凌序快速移动着，随后攀附上蚰蜒的背部。 【吞噬者】牢牢卡进外骨骼的缝隙中，任由其怎么甩动也无法将凌序甩开。 眨眼间凌序就爬到了头部位置。 离火！ 臂铠覆盖双手，一团团的怒火不断朝着嘴中猛射。 动漫量！ 炽热、滚烫的东西，强行钻进了嘴里。 “给我咽下去！” 怒火不断射出，蚰蜒的体内一道道爆炸声响起，从头炸到尾。 虚核在体内游走，那我就直接在体内给你炸烂掉。 终于在连续射出十几发怒火后，怒火命中了虚核。 蚰蜒的身体瞬间爆散湮灭。 达成成就，单杀星辉级朔阶虚界生物。 第89章 区区致命伤。 巨型蚰蜒身体崩解。 战斗落下帷幕。 可惜了，这么多暴食值浪费掉了。 “暴食值值几个钱？我的星辉级虚核啊！！！”水月要疯了。 那可是星辉级虚核啊，不得值几千块钱，就这么没了。 加卤蛋的猪脚饭都不知道可以吃多少份！ 【贪婪值-10】 饕餮明明可以破开防御，用老办法就能击杀对方获得虚核，为什么要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 别伤心，我给你扣一下。 倒不是凌序不想要这个虚核，而是超限状态下对灵能的消耗实在太猛了，哪怕有【吞噬者】也扛不住。 除非周围有源源不断的荧光级以上的虚界生物给自己当养料，光靠虫级那点灵能补充，塞牙缝也算不上。 为了能够终结对方，凌序整个人都被完全榨干。 指灵能。 他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随后，水月和饕餮解除融合，剧烈的疲惫感瞬间包裹凌序全身，腰腹部传来一阵烧灼的痛感。 他低头一看，腰腹部有一个贯穿伤正在不断地往外流血，皮肤表皮能看到被烧坏的肉体组织。 这是那巨型蚰蜒侧身眼睛中射出的高能光束造成的伤口。 嘶—哈— 好痛。 就跟被人噶了腰子一样。 凌序脱力得快要站不稳。 水月和饕餮想搀扶着他，但是两人的身材娇小，最多就是一前一后抬他。 所以凌序还是强撑站着。 “凌序！” 在远处林岚小跑着过来，表情焦急，“你受伤了，我给你治疗。” “你怎么还在？”凌序诧异地望着面前的少女。 她刚刚一直在这边看着？ 你是真不怕死啊。 “我只是想能够帮上你，你看，你现在不就需要我吗？” 虽然是找的借口，但林岚的语气却十分认真。 小白从袖口中顺着林岚的右手爬出变成一根细长的绷带，从凌序衣服下面伸进去，缠绕着伤口。 一股柔和温暖的感觉从绷带上传来，烧灼的痛感消失。 “我现在水平有限，贯穿伤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现在只能让小白挂在你身上了。” 林岚收回右手，余光瞥到了凌序衣服下隐约露出的肌肉线条，脸颊一红。 身材竟然这么好，看起来好有力量…… “谢谢，区区致命伤。”凌序笑道。 他现在确实需要林岚的帮助，哪怕腹部的伤口不致命，凌序也得疼上一段时间。 自己现在不缺少攻击，就是缺少防御或者治愈手段。 【镜花水月】。 凌序复刻了林岚的契约灵。 她的资质只有e，但是复刻的契约灵特性强度由贪婪的等级决定，也就是说哪怕是盗版的，凌序能发挥的效果也比正版的强大。 “不用客气。”林岚也微笑。 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 她本来是担心凌序会有什么危险，而自己的灵能天赋在关键时刻能够救他一命。 那毕竟是星辉级，远远不是烛火级能比拟的强大。 但凌序打赢了。 她完全没想到凌序真的能够独自击败星辉级的虚界生物。 刚才的战斗场面直到现在也无比清晰。 心里真切地替凌序感到开心。 但一想到凌序成长这么快，而自己却几乎原地踏步，深刻的挫败感又感染自己。 自己已经完全不配走在凌序身边了。 啪啪啪— 陈策和刘能也从远处走了过来，十分认可地鼓掌。 “老师。”凌序与林岚异口同声。 “不错不错，已经能够单独击败星辉级朔阶的虚界生物，哪怕是在虚界，也足以证明你的实力已经是实打实的烛火级晦阶。”陈策不吝赞扬道。 一个月从荧光级望阶到烛火级晦阶。 这完全称得上是奇迹了。 毫无疑问，凌序就是人类一方的奇迹，更是人类的希望。 现在陈策才能深刻感受到，青龙大人究竟是多么的高瞻远瞩，从一开始，他就将人类的未来押在了凌序的身上。 力排众议为他争取足够自由的成长空间。 这完全就是一场豪赌，而现在陈策隐隐能够看到这场赌局的胜利，也就是眼前衣衫褴褛的少年。 “老师，黎老师的情况怎么样了？”凌序问道。 “他的情况有点严重，已经给他服用疗愈精神的药物尽可能缓和精神负压的侵蚀，但是不容乐观。” 说起黎洪元，陈策脸色也顿时凝重起来。 黎洪元出来得太晚。 他的情况已经是濒临迷失的边缘，处于深度昏迷当中，哪怕有云海集团利用虚核研发用于疗愈精神的药物，也只是把他从迷失边缘拉回。 情况好一点可能只是昏迷十天半个月，情况不好，失忆甚至一直沉睡都有可能。 “其他地方的虫巢没有出现这边的情况，已经被另外几位老师清理掉了，学生也全都撤离，这一次的集训终止，我们走吧。” “集训终止了，点数还有得拿吗？”水月呆呆地问。 凌序一个手刀打在水月头上，水月‘嗷呜’一声，可怜兮兮地双手捂着脑袋，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凌序。 这小财迷又开始了。 现在问这个合适吗？ 但水月可不跟你讲什么人情世故，除了主人之外，她只关心自己的钱。 “老师，童言无忌，我回去会好好调教调教她。”凌序揉着水月的头，共感告诉水月等回去会补偿给她。 水月这才安静了下来。 亏了个星辉级虚核，连集训的奖励也拿不到，这不是白给吗？ 四射五入就是亏了一个亿！ 嗯？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陈策没有在意水月的耿直，毕竟确实不少人会关心这个问题，很正常。 集训的奖励会不会照常发送全看校长如何决定，她做不了主。 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尽可能保护好其他学生，将他们安全送回学校。 然后等待学校处罚。 这一次的虫巢暴乱从未有过先例，属于是人类第一次实际观测到虫巢中会孵化出虚界生物。 理论上主要责任不在他们这些老师身上，但是学生实实在在出现了伤亡，他们作为随行老师也得负次要责任。 陈策心里郁闷。 她班上的学生，开学一个月就死了一个s级，两个a级。 之前赵璐的事她就被教导主任批评过，这一次说不定要降职了。 第90章 都这么大了，还害羞。 现世。 集训场地广场。 随着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从裂缝中出来，广场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愈来愈大。 甚至有些学生是被抬出来的，第一时间就送去医务室接受治疗。 有人在寻找着自己朋友的身影，有人则是还未从那如同炼狱一般的遭遇中缓过神，表情呆滞。 人心惶惶。 “咋回事啊？发生了什么？有谁能跟我说说吗？” “听说是虫巢里面出现了星辉级虚界生物，死了不少人。” “啊？谁死了？” “齐硕的队伍全灭了。” “齐硕都死了，不是有老师在吗？” “从虫巢里突然出现的，老师哪里来得及啊，而且老师都被送去医务室了。” 提起虫巢，所有人的认知就是那是会不断出现虫级虚界生物的特殊虚界器官，百年来从未出现过孵化其他虚界生物的情况。 谁能想到，他们会遇上这种百年都未曾出现过的特殊情况。 “这么严重啊，那我的点数咋办？” “都死人了你还惦记着你那点数啊？” “这完全是两码事好吧，不能因为死人了就不给我点数啊，没钱我也要成死人了。” 考虑现实也不代表没有同理心。 众人在广场苦苦等待，又有一批人从里面出来，其中就有一位老师。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从厂房出来的几个人。 张明超走上前，询问道：“老师，凌序和林岚他们呢？” 从裂缝中出来后他第一时间就去将虚界里发生的事通知给老师们，随后老师就让他们留在外面等待。 后知后觉才发现林岚也没跟着出来。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找凌序去了。 “凌序那边有陈老师和刘老师过去了，希望他们赶得上吧。”男老师摇摇头，轻叹一声。 心里拔凉拔凉的。 说实话，他不觉得凌序能坚持到老师赶过去。 星辉级的虚界生物对于这群新生来说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就算想跑也跑不过。 又过了十分钟，裂缝里几道身影出现，分别是陈策凌序等人，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一同出来的同学。 那些人都是趁着巨型蚰蜒追杀其他人的时候在周围躲起来的学生，亲眼目睹了凌序单杀星辉级朔阶虚界生物的全过程。 现在他们看凌序的眼神都从之前的害怕变为了崇拜。 因为他们知道，凌序是为了垫后才主动留下来迎击怪物，关键他还打赢了。 这简直帅呆了！ 心里对于凌序的看法也渐渐发生了转变。 见到陈策带着凌序平安出来，其他老师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陈策及时赶到，凌序没事就好。 凌序要是出事了，校长不扒了他的皮都算校长仁慈。 “快看，凌序凌序出来了。” “卧槽，他还活着啊，身上都没受伤。” 广场上聚集的学生中有不少人也知道凌序一个人面对星辉级虚界生物，给张明超等人断后。 他们都没想到凌序竟然能坚持到老师去救他。 那可是星辉级啊。 星辉级的灵使都已经可以算是人类的中坚力量了，可以成为一个区域的守界人一员，拿着极高的年薪，守护一方安定。 陈策等人是最后一批出来的，虚界中已经没有其他人存在。 老师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一共少了八人，也就是说，这一次集训一共死去了八个学生。 他们都是被虚界生物吃掉，连尸体也不剩。 满怀期待地来到灵使学院进修，但是才入学一个月就去世。 想到这里，清点人数的老师心情郁闷。 “向各位通知一下，由于突发意外，这一次集训终止，你们现在收拾好东西，我们即刻返回学校。” “老师，那我们的任务没达标的咋办？点数呢？”有些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学生提问道。 他们一开始就是在现世休息，然后就突然被通知说集合，就一直在广场等待着，看着学生一群接一群地从裂缝中出来。 许多人都在讨论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听得一头雾水，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 “没听明白吗，是集训终止，而不是提前结束，这还用想吗肯定是出意外了。”旁边的学生提醒了一下。 陈策见不少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免他们到处乱传生出不好的谣言，还是解释了一下具体发生了什么。 对于凌序掩护张明超等人撤退，并且单独击败动乱源头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 这件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有不少学生都是目击者。 有了陈策的情况说明，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对情况一知半解的，包括亲眼所见的，他们对具体情况都有了深刻的认识。 但所有人的关注点都不是虫巢发生了什么异变，而是，凌序竟然独自一个人击败了星辉级的虚界生物。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本以为他是支撑到老师去救他，这一点就已经足够吹一年了。 没想到，他竟然是把怪单杀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亲眼看到了，他的那个契约灵变得跟那个虚界生物一样大，太哈人了。你们不知道那场面有多震撼！” “嘿嘿，我拿腕表对着他录了，我这里有视频。” “我要看，我要看！” 也有部分人也还是表示质疑。 且不说凌序的实力如何，那个凌序，真的会有这么好心吗？ 总之，先质疑再质疑，然后一直质疑就完事了。 原地解散后，所有人都脱下自己的腕表交给老师，随后去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 凌序也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换了一身好的衣服。 只是刚穿好衣服，就突然发现房间里多了个人。 吓了他一跳。 “龙叔，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发育得不错嘛，身材很好。几天不见，都已经开始有肌肉线条了，不错，看来近段时间没有松懈锻炼。” 坐在软椅上的赫然是一身灰西装的龙千明。 他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驱车来到了集训场地，想好好看一眼他的宝贝怎么样了。 凌序被盯视得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紧了紧衣服。 “都这么大了，还害羞？”龙千明扭头看向旁边床上早已目睹全过程的饕餮和水月，“她们看都没事，我看就不行啊。” “这能一样吗？你又不是漂亮大姐姐。” “你小子。”龙千明被气笑了，“也是，毕竟是你的契约灵。不过，你还真的二次觉醒了啊。所以，那个红头发的小妹妹呢？” 第91章 大变活人。 “所以，那个红头发的小妹妹呢？对，她叫离火，抱歉。” 龙千明的关注点总是那么犀利。 也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打凌序一个猝不及防。 “嗯……离火的话，她陷入沉睡了。” 现在这个情况也无法隐瞒下去，而且龙叔也算是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凌序把真相说了出来。 “我的契约灵有一个比较特殊的特性，她们在成长到一定阶段的时候会陷入短暂的沉睡，醒来后就会得到强化。” “还有这种特性。”龙千明也来了兴趣。 腾蛇虚狩周钊与勾陈虚狩夏恒，他们两人的人形契约灵没有这样的特性。 甚至是其他国家的那几个人形契约灵拥有者也没有听说过会沉睡的情况。 上京市的那个双生契约灵拥有者，他的契约灵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或许这是双生人形契约灵的特性吧。 啊不对，现在是三生了。 “看你的表情，这事你是一直对外隐瞒着的是吧，我还真是深得你的信任。放心，你的秘密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不过…… 龙千明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凌序，恨不得将他所有的秘密都拔出来，“你小子究竟还有几个契约灵？你是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一直悄悄隐藏实力吗？” “你看我像是喜欢隐藏实力，默默装逼的那种人吗？” “是。”龙千明毫不犹豫。 凌序无法反驳。 他确实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并且也这样做了。 毕竟是个二十岁的热血青少年，也是想尝一把扮猪吃虎的打脸爽感。 但现在他已经没那个兴趣了。 “你都说是秘密了，那我肯定是有不想说的理由嘛，放心，我肯定不会一直瞒着龙叔你的，该说的时候我也不会藏着掖着。” 七个契约灵的事现在还不方便透露出来。 他担心龙千明一个激动就又给他开个发布会，向全世界展示自己的七个契约灵。 那个时候他的生活真的会彻底改变。 “行吧，我也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 凌序话都说到这里了，龙千明瞬间就明白，这小子肯定还有秘密没说。 龙千明反而期待了起来，想知道这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对了龙叔，你是为了这次集训的事而来的吗？”凌序问道。 “当然不是，我单纯是来看你的，或者说是看她的。”龙千明指的是水月。 龙千明继续道：“不过这次集训发生的意外我也听到他们汇报了，我会着重调查一下关于虫巢的情况。” 说起虫巢，凌序心中也萌生了一个疑惑。 他之前以为虫巢是被自己激发孵化出塔塔开的，但是第二个暴动的虫巢他却没有触摸过。 现在又无法确定是否和自己有关。 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虚界和自己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具体是什么，现在也无从得知。 “龙叔，虽然有些冒昧，但我有个问题想问。” “什么问题？” “集训终止，我们还能拿点数吗？” 点数虽然不多，但却是水月一直心心念念的。 这个奖励能拿到手，肯定能涨不少贪婪值。 还是要争取一下。 “点数啊，毕竟也是你们努力的结果，我让陈策正常发放就行。” 学生的死亡和奖励的发放并不冲突，一码归一码，很多学生也都需要那些点数。 学校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学生死亡，他们中有的是死于意外，也有的是牺牲在战场上。 龙千明早已经不会因为这种事而产生波澜。 几十年来，他亲眼看见的死亡不下百万。 “说起集训点数，我听说你已经可以单刷星辉级朔阶的虚界生物了。照你这个成长速度，两个月后的四院大比都不用打了，直接宣布你是冠军得了。” 对于凌序龙千明市越看越宝贝。 他没有家室，凌序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跟亲儿子没啥区别。 甚至比亲儿子还亲。 去日本出差心里都念着凌序这小子。 妈的，女人都没有让我这么惦记过。 “还可以这样吗？那就不打了，直接提前宣布我是冠军得了。”凌序笑道。 他也懒得打，能直接颁奖当然的最好的啦。 奖金也能让自己的贪婪值涨不少。 水月直接立刻沉睡。 “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好歹得走个过程，虚狩也没有这么大的权限。” 凌序吐舌。 闲聊差不多，该谈正事了。 “对了龙叔，关于人形虚界生物，许战将之前调查到的情报是什么？” “许笠之前抓到的那几只表现出了低等智慧，但也仅限于害怕和逃跑，其他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虚界生物大多都可以在现世中找到原型，再加之这几年虚界也在进化，或许会出现人形契约灵也是虚界进化的结果之一。” 龙千明说着自己的推测。 凌序想起来，那巨型蚰蜒也是同样表现出低等智慧。 但人形契约灵显然不是类似的情况。 “龙叔，我给你看个东西。” 凌序伸手按在饕餮的胸脯，饕餮当即变成本体，随后召唤出【吞噬者】张开小口，吐出一个男人。 男人胸口还在起伏，看得出对方仍然活着。 龙千明对饕餮的特殊能力有过了解，凌序说是具备吞噬和转化能力，但没想到竟然还能保存东西。 甚至是活人。 “这是？” “我在虚界里碰到的，他已经变成迷失者了，被我用某种手段控制住，暂时昏迷中。” 随后，凌序又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了龙千明。 龙千明接过档案袋翻看了第一页，眉头紧皱，紧接着又往后快速翻看着。 “虚神教果然在做人体实验。” 龙千明气愤得顿时灵能外泄，一阵能量波动吹得凌序睁不开眼睛。 “龙叔你早都知道了？” “一开始只是怀疑，没有确切证据。从去年开始就经常会有人离奇失踪，但是没人报警，所以我们一直得不到什么线索，只是将目标放在了那些宗教组织上，最终锁定了虚神教和空洞教。可是我安插的眼线始终都无法渗透到高层，至今都没有获取到有用的情报。” 不过现在，有了这一份实验记录以及实验人员，同时也知道了目标身份，他们就能由明转暗。 “凌序啊凌序，你真是我的福星啊，帮了大忙了。”龙千明激动站起身，单手拎起地上昏迷的男人，“我把人带回去调查他的记忆，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有用情报。这件事你就不要去调查了，小心一点不要被虚神教的人盯上。” “嗯，我知道了。” 我可没那闲工夫去掺和。 第92章 老与小。 翌日。 集训终止，所有人都回到了学校，也有人永远也无法回来。 关于这一次集训发生的意外，翰墨学院对外公开了虫巢可能会孵化出其他虚界生物的情报，并且将部分学生腕表中记录下来的画面一同发布。 不过即便这是一场所有人都无法预知到的意外，负责这次集训的六位老师也还是分别受到了停职和降职的处罚。 这还是龙千明力保他们的结果。 另外就是，这次集训也给每个人都算做达标，超出达标成绩的击杀依旧按照正常情况计算点数。 而去世的同学，他的家人也得到了数额庞大的一笔抚恤金。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也算是差强人意的处理结果了。 集训的两日，凌序一共获得了烛火级朔阶的虚核56枚，望阶虚核8枚、晦阶虚核一枚。 除去五十枚朔阶的达标成绩，一枚朔阶虚核一百点数，六枚就是六百点数，八枚望阶就是八千，一枚晦阶是一万。 再加上基础的一千点数，凌序一共获得了一万九千六百点数。 凌序一个人额外所得的点数比全班人加起来都高几倍。 他将这些点数全都拿给了水月，并且专门为水月办了张卡，把钱放在里面。 水月拿过自己的宝贝，十分爱惜地贴在胸前。 现在开始，她也能够自己的小金库了。 她要弄好多好多张卡，每张卡里面都有好多好多的钱，多到数三天三夜都数不完。 “要那么多钱干嘛，花得完吗？”凌序不解地问。 “主人你不知道，存钱是有瘾的，越存越想存，重要的不是存起来怎么花，而是看着那越来越大的数字获得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还挺有道理。 凌序没有反驳。 在七宗罪的定义中，贪婪本身就是对于财富的追求欲望。 这是水月的天性。 水月不花钱，她想要的就是那种富裕的感觉。 【贪婪值+30】 凌序吊了她这么久的胃口，突然一下子满足了水月的欲望，直接给她干满满的……贪婪值。 虽然钱不多，但对于现在贫穷的水月来说，一下子获得这么多钱就是暴富。 就好像一个流浪汉突然得到了两万块钱那样，获得的满足感是不一样的。 如果水月拥有了一千万，再获得两万，大概率就只能加一两点贪婪值。 这也是为什么凌序会吊着水月的胃口，而不是随随便便就把钱给她。 前戏是调动情绪的步骤中，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这是每个男人都必须学的一门课程，十分考验耐性。 如果学会了这一手，你就能成为一个魅力十足的男人。 贪婪值来到了96，凌序一鼓作气，给水月四射五入到了一百，让水月陷入昏厥，将水月和离火放在宿舍下床。 【不要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啊！】 离火还要再睡一会才起来。 凌序带着饕餮一个人离开宿舍，打算带她去好好吃一顿。 …… 刚沐浴完，林岚正在吹着长发。 忽地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着来电人是母亲。 她放下吹风机接通电话，“喂，妈妈。” 电话那边响起焦急的问候：“喂，岚岚，我听说你们集训出事了，你没有遇到危险吧？” 危险倒是遇到了，直面星辉级朔阶的虚界生物，晚一秒她可能就是死去的学生之一。 “我是后勤人员，遇不到什么危险的。”林岚报喜不报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在学校怎么样啊？有没有被同学欺负，有什么事要记得跟老师说，不要一个人闷头吃亏，老师会给你做主的。我们家就出了你一个灵使，帮不了你什么，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嗯嗯，我知道的妈，同学们都很好。” “哎呀，岚岚能交到朋友了，要跟同学们好好相处啊。” “嗯嗯，妈妈我这边还有事，我待会给你打过去吧。” “没事你忙吧，我就是看到了新闻就问一下。” “嗯，妈妈拜拜。” 挂掉电话，林岚表情忧郁。 “跟同学们好好相处嘛。” 入学的时候林岚还会这样想，但现在，她的想法渐渐有了转变。 …… 夜紫鸣正在灯光下翻阅着书页。 轻纱笼罩的灯台散发着朦胧的光，照亮着她穿着单薄、身姿曼妙的身体，立体深邃的五官白皙美艳，红唇如玫瑰花瓣般柔软。 白色透肉的衬衫就这么轻轻搭在身上，光滑玉白的两条长腿在沙发上肆意伸展，组成了一幅性感诱人的画面。 四周很安静，只剩下了沙沙的翻页声。 当然，以她的听力可以轻易听到楼下逐渐接近的声音，从脚步的沉重、节奏、大小，甚至可以判断上来的人是谁。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 “小姐，老爷来了。” “嗯，知道了。” 夜紫鸣早有预料，刚才的脚步她就听出来，楼下推门而入的是自己的父亲。 她此时穿着简单的t恤和紧身牛仔裤，显得十分利落。 夜紫鸣离开房间，在侍女的带领下前往大厅。 夜紫鸣顿了顿，平静地说道：“父亲，有什么事情吗？” 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的便是夜相望，全球排名前三的企业——云海集团的掌权人之一。 他有着一双和夜紫鸣不一样的浅灰色瞳孔，表情看着十分刚毅冰冷，身上穿这样一身黑色的西装，浑身都显露出上位者的气息。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父亲找自己的女儿，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夜相望右手伸向另一个沙发示意她坐下。 夜紫鸣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道：“可是那个女儿，一年365天有360天都见不到自己父亲的身影。除了有事找她，那位父亲基本不会出现。” 夜相望语噎，脸上没有了那种威严的神色，露出了老父亲的愧疚表情：“有这么离谱？” “有。” 夜相望叹了叹气，看着女儿那淡然的神情，才后知后觉，他对自己女儿的印象竟然还停留在十几岁的高中阶段。 这几年，光是家族的事务就令他心力交瘁，对于女儿确实疏忽了许多。 “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人际关系？喜欢的人？学习成绩？还是说，你又看上了哪家企业的大少爷了？” 夜紫鸣再次问道，语气中明显有不少怨气。 第93章 烛火级望阶任务。 “那件事确实是我的错，我也不会再那样做，你不用防着我。你自己的事自己安排就行。我要说的是别的事。” 夜相望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看着就跟蓝瓶钙一样，里面装着淡蓝色的口服液。 “这是什么？”夜紫鸣问。 “我们战胜云海药业的新产品。” 云海药业是云海集团旗下的核心支柱产业之一，主要研发方向就是借助虚界生物的特性制作能对人有益的药。 目前的核心产品就是用于治疗精神疾病的药以及恢复药。 光是凭借这两种产品，云海药业带来的效益就已经占了整个云海集团的四分之一。 也因为如此，负责云海药业的高家的控股和地位已经与夜相望持平，甚至逐渐在侵蚀夜家的控制力，试图从他手中夺走云海集团。 但是他手中的这个小瓶子，将会彻底扭转这个平衡。 甚至是掌控云海药业也不是问题。 不久的将来，夜家将重新掌控整个云海集团。 夜紫鸣问道：“这药的效果是什么？” “可以疗愈精神负压的侵蚀。” ！！！ “当然，现在还无法作用于治疗迷失者，但是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做出治疗迷失者的药也说不定。” 即便如此，能够疗愈精神负压的侵蚀也足以抗衡高家，这将是他们胜利的依仗。 这是能够改变如今世界格局的药物，自此之后，人类在虚界中的行动时间将会大幅提升。 不论是对抗虚界生物还是调查虚界，都有着极大的帮助。 夜紫鸣沉默了一下，“所以，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自己的父亲从不会在私下跟自己谈起工作上的事，现在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展示给自己看。 “自从你母亲去世后，我几乎很少会过问你的事。但现在你长大了，未来你将会从我手里接过云海集团，有些事需要提前让你了解。半个月后我将会举办一场发布会，面向全世界展示我们的新产品，到时候社会各界的大人物都会参加发布会，我会将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身为云海集团明面上的主人，夜相望和无数不同组织的高层有过密切来往。 虚狩、其他企业的领导人、教会、一般民众，他都打过交道。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人，夜紫鸣必须得认识他们，并且融入到这个世界中。 “我明白了。”夜紫鸣点点头。 她知道父亲这是在为自己铺路，因为那些人将来都会是自己的人脉。 只是，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 那就是，父亲为何会突然研究起制药了，甚至能先高家一步研制出治疗精神负压侵蚀的药物。 他们夜家负责的不是云海地产吗？ …… 食堂餐厅。 凌序花费两千多点数给饕餮点了几桌饭菜，一次性敞开了吃，暴食值直接猛涨一百多。 吃好吃的食物是增加暴食值最高效的方式。 但是这点加成跟五千点的上限值比起来，还是太低了。 凌序算了算，想要加满这五千点，得把他身上的所有点数全部用来买食物才勉强可以。 这个消耗，太恐怖了。 还是得加快挣钱。 所以，凌序将目标放在了冲击风云榜排名上。 今天是六月二十九，这个月还剩下两天，正好可以在今明天去挑战在榜的学生。 “序哥，她吃这么多真的没事吗？” 蔡旭坤和凌序坐在邻桌，看着饕餮一个人坐一桌十分优雅地进食。 哪怕他早都知道饕餮的特性也还是被这场面惊到。 难怪契约灵的能力能变那么大，甚至跟一只星辉级虚界生物一样大。 凌序在虚界击败塔塔开的视频有人用手机从腕表上录制了下来，在学校里都传开了。 虽然很糊很糊，但还是能大致看清一些场面。 蔡旭坤当时就在附近，但是因为和队伍躲避危险，就没有看到。 他后悔死了。 之后说什么都要跟序哥一起行动，好好看一看他的战斗风采。 星辉级啊，之前在学校杀了不少人的虚界生物就是星辉级的。 哪怕一个朔阶一个晦阶，也是他们这种荧光级小卡拉米需要仰望的级别。 “没事，她肚子自成空间。” 凌序估计，让饕餮吃下整个世界她都不会觉得撑。 好家伙，那得加多少暴食值？ 蔡旭坤嗦了一口面，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了自己的终端，“对了，光顾着吃饭，差点忘记正事了。序哥，我今天凌晨给你抢了个烛火级的委托。” “好家伙，只是让你帮我留意一下顺便接委托，你直接熬夜去抢啊？” “有钱拿嘛，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啥都不用干，只是接委托就拿到十分之一的点数，这活有的是人抢着要。 蔡旭坤点开自己接到的委托详情。 委托难度：烛火级望阶。 人数要求：三人以上，必须拥有一名及以上烛火级望阶实力的成员。 申报人员：凌序、蔡旭坤、林岚。 委托类型：超凡案件。 委托内容：协助异策局守界人处理新兴邪教组织极乐教的宗教活动。 委托奖励：四万点数。 委托时间：七月二日至七月七日。 委托方：上京市c区异策局守界人小队。 超凡案件毕竟是涉及到灵使，让警察去处理很可能会有危险。 所以超凡案件通常也是由守界人处理。 但是自从一片区域的守界人数目从八人衰减到四人后，处理超凡案件的事务越来越令守界人捉襟见肘。 如果实在忙不过来，就会申请校园委托，让学生一起协助处理。 这样不仅可以弥补人数不足的情况，还能让学生进行历练。 “特地抢的我们老家的委托，毕竟对那片地方熟悉，行动起来肯定方便。”蔡旭坤预判了凌序的问题。 凌序还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委托方。 是钟叔的小队。 跟熟人一起行动确实是要更好。 “那个……序哥，我有个要求不知道当不当说。” “说呗，扭扭捏捏的像个男人吗？” “嘿嘿，其实就是这次委托我想跟着一起去，长长世面。” 第94章 离火醒来。 “这次委托，我是想跟你一起出去，增长见识。”蔡旭坤说道。 实际上，之后的委托他也想一起，哪怕是很危险的任务。 不仅是想看看序哥展现实力，同时也是想给自己积攒实战经验，提升自己。 这一次在虚界集训，他才意识到，自己和班上其他男生之间也有不小的差距。 心底的那股胜负欲望，催促着他想快速提升自己，而不是继续留在学校里腐烂。 翰墨学院的校风和其他灵使学院都不同，这所学校似乎都是随着校长的性子，校风很自由。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翰墨学院才连续好几年都没有获得四院大比的冠军。 不过，这些是虚狩大人需要考虑的事，他作为学生，只想尽力提升自己。 实战无疑是提升自己最快的方式。 “放心，点数分配照旧，毕竟序哥你是主力。” “你确定吗？跟我一起很可能会遇到不少危险。”凌序提醒道。 他倒是无所谓，但不论是许笠还是黎洪元，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因为自己才这么倒霉。 就连自己的安全凌序也无法保证。 “我不怕什么危险。再说了，这个世界处处是危险，在学校里都可能会死，又有哪里是安全的呢？” 那确实。 毕竟连老师随同的集训都会有死亡的风险，谁又能百分百保证自己明天能好好活着呢。 “想一起没问题，但有些时候我会单独行动。” “我懂我懂。”蔡旭坤嘿嘿笑着，“需要做任务的时候叫上我就行，我就蹭个助攻。所以序哥，我们什么时候去？这课我也是不想上了，一节课就十多二十分钟，基本都是重复的内容，没什么意义。” “不急，委托不是从七月二号开始吗？正好我这两天有件事要办。” “什么事？” “冲榜。” “喔！终于要开始了吗？序哥你打算从哪个开始，我正好认识一个专门收集情报的同学，我去帮你把他的情报弄到手。” 契约灵能力不算什么秘密，尤其是对于实力强大的在榜学生来说。 他们只要在学校里展露过能力，就会被人记下来，然后售卖给其他需要挑战排行榜的学生。 也不是很贵。 哪怕是翰墨十杰的情报，最多就是几百点数。 “不用。”凌序谢绝道。 他更喜欢斗智斗勇的战斗。 分析猜测未知对手的能力也是实战的一环。 而且，有水月在，对方的契约灵能力只需要复刻一下就能知晓。 唯一需要的情报就只有灵能天赋。 如果真这么想赢，他就不会让水月沉睡了。 凌序喝了一口饮料，打开终端的排行榜查看着。 排名一百名以外的他基本都不看。 从一百名开始，境界就是烛火级晦阶起步，也就是凌序此时的境界。 到第三十名开始，境界就来到了星辉级朔阶。 第五名，也就是翰墨十杰第五席，境界来到了星辉级望阶。 这些人都是翰墨学院最顶级的学生，除了第一席，其他的都是入学超过两年半的人。 不过这个第一席还真有水平。入学仅仅两年就能踩着一众老生的头成为第一。 期待自己对上他的那一天。 随便看了一眼排名，凌序淡定道：“先挑前一百名的下手吧。” “前一百名，以序哥的实力肯定够了。” 若是其他人只会觉得凌序疯了。 入学一个月的新生，光是想要挑战风云榜第一千名就已经够让人大吃一惊。 你小子竟然想冲前一百？ 哪怕是翰墨学院历史上冲榜最快的那位天才，也是花了五个月才冲到了97名。 但蔡旭坤知道，凌序不是寻常天才能比的。 他说挑战前一百名不是觉得有机会能赢所以想尝试，而是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和把握。 …… 六月末尾，大夏南方已是烈日炎炎。 凌序带着饕餮从食堂餐厅离开，回到宿舍。 吃完饭总会让人浑身火热。 连饕餮都热得呼哧呼哧的。 毕竟穿着一身黑的衣服，吸热。 脚上还穿的是厚袜子，这一来一回走下来，肯定闷汗。 味大，无需多盐。 “主人，你又在想涩涩的事了吧！”离火的声音响起。 在床上，光着脚丫子的离火在床上坐了起来。 “哪有，你这是纯纯的污蔑。” 我只是想和我的契约灵进行各种方面的深入交流，很正常吧？ 这对于提升灵魂契合度有着很大的帮助。 是的，我是为了变强。 也不知道为什么，凌序不但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心里反而有一种罪恶感在逐渐升腾。 纵容自己内心的阴暗——七宗罪。 被这样的系统看上，果然我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吗？ 坏就坏吧，正如系统所说： 【傲慢亦是自信】 【嫉妒亦是梦想】 【愤怒亦是公正】 【怠惰亦是知足】 【贪婪亦是上进】 【暴食亦是维生】 【色欲亦是传承】 好与坏全在一念之间。 不论是谁，多多少少都会沾染上七宗罪。 所以讨论内心的好坏没有意义，君子论迹不论心。 只要我接受了自己的软弱，那我就是无敌的。 除了愚蠢、懦弱，其余一切皆是美德。 凌序目光看向离火，离火的面板自动浮现： 【暴怒：离火。】 【灵魂契合度：45%】 【暴怒等级：lv.2】 【暴怒值：0\/500】 【特殊能力——怒火lv.2】 【介绍：oi，感觉有点火热。她的性格易燃易爆炸，保持愤怒，是她强大的秘诀。不要轻易惹怒她，她可不是什么好好先生哦。】 离火两级了，真不容易。 凌序能深刻感受得到暴怒值的提升速度比起暴食值和贪婪值慢了不少。 他没有怎么刻意控制过暴怒值，即便如此这一百点数值也还是将近半个月才拉满。 光靠离火一个人生闷气想要让暴怒值以百为单位地快速提升难度不小。 除非是遇到能让她真正愤怒的事。 凌序在想，是否可以像贪婪那样，压抑离火的情绪，然后再点燃。 嗯，有机会就试一试。 凌序收起面板，饕餮在旁边扯动着凌序的衣服“身体黏黏的，难受。” 没有变身过，所以身上的污秽没有得到清除。 凌序的目光落在了饕餮的脸上，不施粉黛，脸却十分水润粉嫩，让人想要咬一口。 “饕餮，不好吃。”饕餮摇摇头。 凌序揉了揉饕餮的头，“傻孩子，此美味非彼美味。” 第95章 你序列多少，敢这么跟我说话? “嗯……好热……”双人宿舍里，隐隐有一道甜美的萝莉低吟响起。 “放轻松，热是很正常的。” “可是……主人……”汗水顺着饕餮的脸颊滑落，粉嫩的脸颊透着红霞，抱怨道：“离火不让，开空调。” 炎炎夏日，气温已经攀升到三十度，哪怕是契约灵，也会热到流汗。 但是离火具备火焰的特质，所以这种热度对她来说没什么感觉。 恰恰相反，她其实更讨厌冷。 冷会让她平静。 房间里，饕餮已经热得想要脱衣服。 但是她又懒得跟离火争，如果水月醒着的话，她肯定会跟离火抗争。 饕餮只会顺从。 她趴在拖干净的木制地板上，摆出一个‘大’字。 本身就属于三无属性的饕餮，颇有一种怠惰的气息。 这时，凌序的终端响起，有人打来了电话。 凌序拿出终端接通，发现是蔡旭坤打来的，那面响起蔡旭坤的声音：“序哥，有好戏看，你要来看看吗？” “什么好戏？” “现在不是月末吗？是冲榜的热门时段，所以现在决斗场几乎随时都有人在决斗。我现在在体育馆旁边的中型决斗场，这里有两个排名前百的人在决斗，我在这边开盘。我想着你不是要冲榜嘛，可以来看看。” “什么？有架打！”离火一个鲤鱼打挺站直了身，右手抱拳，“我嗅到了战火的气息！” 暴怒来到了二级，她早就想和主人并肩作战了。 暴怒值几乎全靠她在战斗中的怒火提升，离火也想快速到达三级，成为主人的主要战力。 感受着离火澎湃的斗志，凌序也不好给她泼冷水。 他回复道：“行，我马上来。” “哎呀饕餮，你快点啦。” 凌序挂掉终端，离火迫不及待地给饕餮穿上鞋袜。 “肚子饿。” “你不是才吃过嘛！” …… 五分钟后，凌序带着离火和饕餮来到决斗场。 不少人都投来目光。 凌序现在的名气堪比大明星，不少人虽然没见过他，但光是那标志性的一黑一红两个小萝莉，学校里是个人都能认出他。 “快看，那个人是不是凌序？” “是他，我认得他，半个月前的决斗我就在场。” “他怎么也来决斗场了，谁又惹他不高兴了？听说之前跟他决斗的那个s级前几天去世了。” “卧槽，他这么狠？我还说这场决斗看完去游泳池泡妞去了，这下子不得不再看一场了。” 很快凌序就在台下找到了蔡旭坤。 他胸前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对赌的对象和赔率，一群人围在周围，从他那里拿着上一次对赌胜利的奖金。 真给这小子找到了赚点数的好办法。 凌序估计，整个六月班，除了他就属蔡旭坤最富有。 “收盘了收盘了，要买的兄弟等下一场。” 蔡旭坤看见凌序身影光速收盘，立刻凑了上来，“序哥，你来了。可惜刚刚打完，序列94的挑战序列86的，94的那个打赢了，现在已经是86了。” 序列94，听到这个排名凌序有些熟悉。 他就是创造了翰墨学院最快冲榜速度的那个人，名字好像叫袁翔，是24年1月班的。 契约灵是一只猕猴，资质s，本体是盘龙棍。 当然，盘龙棍是他自己取的名字。 入学六个月境界提升到烛火级晦阶，冲到翰墨风云榜序列86，确实是厉害。 要知道前一百的哪个不是入学两年以上的。 “还有几场比赛啊？”凌序问。 “目前这个场地里报名的还有一场。下一场比赛在十分钟后开始，是序列101挑战序列99的，排名接近，难以预测胜负，估计不少人都会下注。序哥，我先去开盘了。” “嗯，去吧。” 凌序找了个空的位置坐下。 他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对象，最好是排名不要一百名垫底的，不然到了月末会有不少人来挑战他。 因为从一百名到第十一名，一个月能获取的点数都是一样的。 于是，对于为了点数而冲榜的人来说，排名垫底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冲榜挑战是寻找到你想挑战的上榜对象，发起挑战。 对方无法拒绝。 但是如果你失败了，就得支付一定数额的点数给对方。 而且，一个月就只能对同一个对象发起一次挑战。 所以，排名前五十的序列基本很少变动，只有想要不断攀登证明自己或者通过与强者对战提升自己的人才会不断发起挑战。 “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蔡旭坤将胸牌上的决斗对象名字、契约灵资质、序列排名以及境界都写上。 因为上一场是低序列战胜高序列，再加上大多数人都是有了足够的把握才会挑战，所以实际情况是很多人都会偏向买低序列的一方获胜。 但实际上，蔡旭坤深知排名100到95之间的竞争有多大，序列100外的人挑战这个100-95之间的人基本上都是输多赢少。 所以他放大了序列101的赔率。 将买他获胜的赔率提高到了2.5。 果不出所料，大部分的人都买了序列101的那位获胜。 蔡旭坤计算了一下，这一场，赢了他可以暴赚五万多点数，输了也就是亏两万，把上一把赢的输出去。 要么血赚、要么不亏。 而大多数情况，他都能预测对。 这就是他在决斗场发现的商机。 但是，这个商机自然也有其他人看上了。 就在蔡旭坤还在高兴收点数的时候，突然有两个人凑了上来，“兄弟，这个场子有人了，你换个场地吧。” 刚刚开完盘的蔡旭坤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他认了出来，这两个人他以往在决斗场开盘的时候也没少见到。 不过以往自己基本上都会跟他们岔开，很少碰上。 这一次，他们却是直接找了上来。 “为什么？”蔡旭坤耿直一问。 两人有些诧异，这小子有点木。 其中一人说道：“什么为什么？都让你在这里赚了几场的点数了，这么贪心可不是什么好事，见好就收吧。” “不是哥们，我都开完盘了，换什么场地？再说了，这里是你家吗？我埃及吧在哪开就在哪开，你管得着吗？” “嘿，你小子有些硬气啊，你叫什么？” “我？蔡旭坤，怎么了？” “没听说过……序列多少？” “榜单外。” 第96章 有什么问题打一架就可以解决了，多简单。 一听是榜单外，男人释然一笑，“连榜单都上不了的小子竟然这么神气。你班主任没告诉过你，我们学校是实力至上吗？” “那咋了？” 跟凌序相处这么久，蔡旭坤对于这种恶意挑衅也是变得硬气了起来。 你就算是翰墨十杰，也总得讲道理吧。 “原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这么告诉你吧，这里是序列87的张天硕张少的地盘。我们张少大方，谁都可以在这里开个几次盘，但是你小子已经在这里开了三场了，识趣点赶紧走人，把点数转给我，剩下的我给你处理。” “干嘛，想抢钱啊，我告诉你，学校不是法外之地！” “不服气？不服气可以决斗，用实力说话。”男人拿出了自己的终端，“23年2月班，陈辛，序列965。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老实听从我刚才说的话，不然之后别怪我们不客气。” 序列965…… 蔡旭坤瞬间没气了。 能够在榜的人，哪个不是烛火级起步。 他一个荧光级望阶，哪有底气去跟在榜的人打。 自从之前被仙人跳了后，他就变得小心谨慎了不少，不敢轻易和别人决斗。 可是不接受的话，后面他们只会继续捣乱，恶心自己，之后就难以继续靠着开盘赚点数。 这里这么混乱，谁会来下注？ 这种学校默许的私人赌博活动，本身就没办法靠学校撑腰，一切矛盾最后都会是要自己私下处理。 而对赌的运营也是靠的信用。 他好不容易打起的信誉和品牌，不能就这么毁了。 蔡旭坤咬咬牙，决定吃个亏，将这个盘转给他们。 但这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右手上，阻止他拿终端转账。 蔡旭坤有不好的预感，抬头一看，果然是凌序来了。 完了，本来就不想给凌序添麻烦所以他才选择吃闷亏的，但是凌序还是注意到了。 “要决斗是吧，我跟你来。”听完对话的凌序毫不客气地道。 在一开始陈辛两人找上蔡旭坤的时候离火就闻到了火药味，提醒了凌序。 他也不打算讲什么道理，因为这种活动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讲，谁的拳头硬谁的话就是道理。 这就是决斗场的规则。 “你是？” “你不认识我？” 陈辛没见到过凌序，显然没认出面前的男人是谁。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不认识我那就好办了。” 不是我想扮猪吃虎。 他不认识我，我也没办法啊。 陈辛没听懂凌序话语中的意思，只是问道：“你序列多少？” “我？榜单外。”凌序摇摇头。 “哈哈哈哈哈，榜单外。”陈辛没了刚才的紧张，他还以为来了个惹不起的，“一个榜单外的小子，真以为我是榜单垫底就可以随便欺负吗？” 陈辛点开了决斗，就近选择的决斗场，决斗失败赔付点数选择了最低档位的五百。 蔡旭坤那小子的点数他势在必得。 平时让你小子赚个一千两千闭闭眼睛就送你了。 可现在难得月末了，正是决斗的高峰期，许多人的目光聚集在决斗场上，哪还能让你在我们的地盘上捞钱？ 凌序也拿出了终端，接受了决斗申请。 决斗匹配成功。 陈辛一看终端上显示的对方的名字顿时愣住。 “凌、凌序？？？卧槽，你是凌序！” 我打凌序？真的假的？ 陈辛没见过凌序，但却是实实在在听说过凌序这人。 或者说，现在应该没多少人不知道凌序这个人。 再看看终端上显示的境界。 nmd，烛火级晦阶！ 昨日刚更新的。 有过击败星辉级朔阶虚界生物的战绩，凌序的境界都不用去测定，就被学校更新为了烛火级晦阶。 什么玩意儿？陈辛感觉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了。 烛火级晦阶，榜单外？！ 这是什么小众文字？ 这特么都有希望能挤进前一百了！ 你特喵不是刚入学一个月吗？ 大哥，这不好笑。 “怎么办，还打吗？”陈辛旁边的同伴小声问道。 “打个屁啊打，你拿头打。” 学校终端的境界可不会造假。 “那点数咋办？那可是好几万啊。” “你快联系张少，就说有人要抢活。” 这件事不是他们能决定得了的。 小声讨论完，陈辛又立马面带笑容看向凌序，“哈哈……适才相戏耳，凌序同学莫要见怪。这决斗还是算了吧，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你说不打就不打啊？你莫不是在消遣我们？”离火从凌序背后钻出，愤懑地双手叉腰。 【愤怒值+5】 “取消决斗可不会取消点数赔付。” “我知道我知道，就当是刚才的赔礼了。”陈辛客气地鞠躬。 前据而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不用这么虚情假意的演戏，赶紧把你背后的人叫出来吧，就那个什么序列87的张少。” 从一开始凌序的目的就是这个家伙。 这个什么张少似乎就是在这个决斗场做决斗对赌盘赚点数，之后蔡旭坤估计还会遇上他。 所以，挑战他不仅能够满足此行进序列前一百的目的，顺便还能顺手帮蔡旭坤解决个麻烦。 勉强算得上一举两得。 正愁找不到对手呢。 陈辛闻言顿时收敛神色。 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就不跟你嘻嘻哈哈。 “等着嗷，别走。” 两分钟后，陈辛领着一个看着有点微胖，看着有些邋遢的男人来到凌序面前。 “凌序啊，我认得你。”男人开口道。 “认得我的人还不少。” “我说的认得不是这个认得，之前有人拜托我对付你，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没来找我了。但没想到，我们能以这种方式遇上。给我个面子，我们各退一步，你兄弟的盘继续开，但是开完这一场就收手，后面我们还得继续呢。” “以后呢？” “以后？你是说，你想之后跟我平分这里吗？怕不是有点太贪心了。我好歹也是在这里做了一年多，平时我会默许其他人开个小盘，但不代表我很好说话啊。凌序，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诶！你不用给我面子。你的狗腿子说了，咱们学校实力至上，拳头就是道理，不如我们打一架吧。” 嗖—— 离火的头发燃起，她早已经手痒难耐了。 “就是，有什么问题打一架就可以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第97章 决决决决决决决斗! 倒不是凌序好斗。 不对，我就是好斗。 本来就是来找人打架的。 不然来决斗场干什么？谈情说爱？ “喂，你未免有点太嚣张了吧，就算是人形契约灵又如何，对学长都没有一点基本的尊重吗？” 陈辛大腿就在旁边，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桀骜不驯的态度。 很好很好，这样才像个路人。 “很嚣张吗？没有吧，来决斗场不就是为了决斗吗？我只是很正常地在向学长发起序列挑战而已。” 说罢凌序就发出了决斗申请，失败赔付点数设定为了两千。 “两千……”陈辛倒吸一口凉气。 这新生什么底气，怎么一下子能拿出两千点数来，就连他这种老生也没有那么阔绰，随手就能掏出两千点数来发起挑战。 要知道序列前一百的人，一个月也就五千点数。 凌序这一手给陈辛几人看懵了。 好家伙，你是真的勇啊。 你就算成长迅速，一个月到了烛火级晦阶，但也是最近才提升到这个境界。 而张天硕已经在这个境界快半年，并且自从进入序列前一百后就没有输过。 这小子是不是日子太顺了，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啊？ “向我发起序列挑战？你认真的吗？”张天硕没想到凌序会搞这一出。 “当然，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还真是被看扁了啊，是不是我的懒散给你带来了误会，让你以为我的实力就只有前百垫底的水平？” 张天硕的目光凌厉，似乎隐隐有一丝怒气。 他契约灵的资质可是s级，同样也是别人口中的天才之一，再加上他爹的身份，自然是有些傲气在。 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瞧不起自己。 “好，我接受你的挑战，但是受伤了可不要哭唧唧去找老师告状。天才，只有在真正认识到差距的时候，才能真正蜕变成为人中龙凤。作为学长，就让我来帮助你认清现实吧。” 天才吗？ 凌序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天才，他觉得自己只是气运好，并且敢赌，抓住了不少机会。 张天硕拿出终端接受了决斗申请。 “话不要说太满，不然待会你可能会很没面子。”凌序轻笑道：“毕竟，你打不过我。” 嚣张！ 太嚣张了！ “打不打得过终归还是要打了才知道，三生人形契约灵固然厉害，但是真正的战斗可不是你以往经历的那种小打小闹，实战远比你想得要复杂。你还是太天真了小子，没见过搏命的战斗吧？” 张天硕俨然一副老前辈的模样，自以为看穿了对方骄傲的本质，说教着。 但他却不知道，凌序早已经亲历过在生死边缘的实战。 “哎，现在这个时代，说实话也没人信了，行吧，实践出真章。” “下一场决斗见，希望你到时候还能有现在的自信。”张天硕撂下一句，转身离去。 “序哥，抱歉啊。”身旁，蔡旭坤羞愧地道歉。 都是因为他贪财，才让凌序惹上麻烦。 但他却不知道，凌序却很感谢他，给他创造了个好机会。 就是要这种剑拔弩张的战斗，打起来才有意思。 再看着离火那副火热的姿态，凌序知道，待会的战斗中暴怒值要猛涨不少。 “道歉干嘛？你又没做错什么。”凌序嘻笑着拍了拍蔡旭坤的肩膀，“我本来就是冲着他的序列来的，87，正好在我想要的范围。” …… 五分钟后，台上的决斗结束。 不出意外地，排名99的那人获胜，蔡旭坤狠狠赚了五万点数。 “发达了发达了！”蔡旭坤兴高采烈地来到凌序旁边，给凌序转了三万过去，“序哥，这是你的份。” 毕竟，没有凌序，他连一点数都得不到。 凌序有些意外，这家伙直接转了三万给自己，真大方。 蔡旭坤今天都不止赚了三万，以后他只要不贪心赌大的，基本是稳赚不赔，这都是凌序给他带来的机会。 给三万都算少的。 也不跟蔡旭坤客气，凌序收下了点数。 为了养饕餮和水月，他非常缺点数。 一天光是吃喝，都得花两三千。 再考虑到后续给水月增长贪婪值，那就更是天文数字。 又过了十分钟，决斗台上的裁判宣读着下一轮决斗双方的信息： “下一场比赛依旧是一场序列挑战，由序列87的张天硕对战无序列凌……咦？凌、凌序！我没看错吧，竟然是凌序！” 解说了半天都有些疲惫的裁判顿时来劲儿，手中的麦克风契约灵释放着最后的灵能： “各位观众，时隔半月，我校大名人凌序再次出现在决斗场，他以榜单外的身份向序列87的张天硕发起了序列挑战，没想到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的境界已经提升到了足以挑战序列前百的高手。这将会是一场万众瞩目的决斗！胜利究竟会花落谁家，让我们拭目以待！” 原本都准备散场的同学又留了下来，并且在终端上呼朋唤友。 之前就关注到凌序的人也终于是等到了他上场。 就连裁判也悄悄联系了负责决斗场的老师，请专业的摄影师来到现场开直播。 不知不觉，决斗场又变得座无虚席。 不愧是流量的代名词，凌序此刻走在哪都会是舆论的中心，视线的焦点。 凌序热着身，饕餮和离火一左一右站在身旁。 在对面，张天硕也走上决斗台，一只雪鸮立在他的肩膀上。 那就是张天硕的契约灵，名叫雪器，本体是一柄太刀，资质为s。 由虚核提供能量的防护罩升起，将两人笼罩。 凌序与张天硕相视而立，在他们头上的巨型显示器展示着两人的信息： 凌序（烛火级晦阶、s级进攻型契约灵饕餮、s级进攻型契约灵离火）vs张天硕（烛火级晦阶、s级进攻型契约灵雪器）。 三十秒的倒计时开始流动。 “你不是拥有三只人形契约灵吗？第三个呢？” 三只…… 【暴怒值+5】 如果你是想激怒我，那恭喜你，你成功了。 “对付你还用不上用出全力，不然别人说我太欺负人了。” 第98章 我现在，很愤怒!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欺负我。”张天硕伸出右手，雪鸮从肩膀上飞到右手手臂。 时间进入最后的倒计时，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备受期待的人类未来、历史上第一个三生人形契约灵拥有者。’ 提到凌序二字所有人脑海中都会响起这一段宣传词。 但实际上，大部分人都没有亲眼看到过凌序究竟是何等人物。 入学一个月的新生，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底气赶去挑战风云榜序列前一百的学长。 倒计时进入最后五秒。 张天硕手中的雪鸮变为一把银白色的太刀，隐隐有雪花飘落，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寒冷。 不愧是s级资质的契约灵，气势确实不错。 但是比起星辉级，还是差了不少。 凌序右手牵着的饕餮也化作黑光，在一阵邪祟扭曲之后，化为刀身更直、刀刃更宽的唐刀。 从外观上来看，简直就像个反派。 “那我呢？”离火有些疑惑。 给我情绪调动起来了，就把我扔在一旁？ 什么放置y？ 好歹让我自己动啊！ 离火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凌序却道：“宝贝，你先等一等。” 意思就是，我想和饕餮玩一玩，待会再和你玩。 呜呜呜，为什么不能一起玩。 三、二、一！ 随着倒计时结束，两人同时迈步冲出。 身影都消失在原地，地面才延迟吹出一阵风，微微扬起一片烟尘。 乓——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同为刀器使用者，两人的试探攻击都是劈砍，刀刃砍在一起，一阵灵能荡开，吹起的风撞在防护罩上。 张天硕感受到了巨量的灵能朝自己裹挟而来，难以抗衡的力量也通过手中的雪器传来。 他的身体微微往后挪动了一丝。 面露苦涩。 力量比拼上是自己的完败。 而对面的凌序竟然还如此的惬意。 这家伙，没用全力？ 力量比不如，那就比拼技巧。 张天硕用力一推，僵持的两人分开。 随后快速的连续左右斩击迎面而来。 他虽然身材有点小胖，但是速度却一点不慢，在刀法上明显浸淫许久。 凌序架刀格挡，金属碰撞的乒乓声以两人为中心散开，火花四起。 张天硕的攻击很凌厉，明显能感觉得出有着不错的战斗经验。 但是，他在刀法上带给凌序的压力跟刀剑武馆那位少年比起差了太多。 “卧槽，两人好快的挥刀速度啊，我眼睛完全跟不上他们的动作，好厉害，这完全不相上下啊。” “不，你错了。你仔细看会发现，凌序总会先于对方一步提前防御，而不是凭借反应在防御。” “什么意思？凌序反应不过来对手的攻击？” “笨啊，当然是因为张天硕的每一击都被凌序看穿了！” 男生闻言擦亮眼睛，和契约灵融合后仔细观看凌序的动作。 发现果然如此。 张天硕一刀砍下，凌序每次都进精准格挡。 光是从张天硕的抬手动作，凌序就能预判出他的攻击会从哪个位置落下。 但是因为两人的动作都是在毫秒之间完成，所以看起来就像是他的反应速度很快及时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可实际上却是凌序在等待着他的攻击落下，有一种照着对方射出的箭画靶子的感觉。 也就是说，光是肉搏战上，凌序遥遥领先对方。 “没想到，凌序竟然真的有跟序列前百的人对拼的实力，人形契约灵的成长速度真是恐怖如斯。” “不，他在刀法上展现的实力跟契约灵没多大关系，契约灵提供的无非就是力量和速度，无法给予他如此强大的临场分析和反应能力。这就是真正的天才。” 决斗场上，张天硕作为当局者并不迷，对于凌序预判了自己的攻击，他反而是最清楚的。 这家伙，他的刀法造诣怎么会如此之高。 明明在刀法的使用上没有什么门路，更没有任何招式，但为什么我就是敌不过！ 他到底是跟谁学的刀法！ 张天硕已经汗流浃背，继续比拼刀法只会显得自己像个小丑。 张天硕用出了契约灵的特殊能力。 他每挥出一刀，就会有一阵寒流吹出，顺着饕餮蔓延到凌序的手上，凌序的右手顿时僵住，动作变得迟缓。 终于忍不住使用契约灵的能力了吗？ 【吞噬者】顺着刀镡涌出，将凌序的双手包裹抵御寒流。 在与虚界生物对战时，不用顾忌对方的生死，【吞噬者】可以尽情发挥能力，但是在无法杀死对方的前提下，最强大的吞噬能力就被限制。 所以凌序大多数都是用在防御上。 因其强大的吸收动能特质，【吞噬者】可以挡下绝大部分致命的攻击。 张天硕深知多生契约灵的灵能极其庞大，凌序甚至还没有和另外一个契约灵融合。 打消耗战是他处于劣势。 必须得速战速决。 将所有的灵能都放在这一招上。 【极寒风暴】 以他为中心的周围一百米的范围内，空气温度瞬间降低。 凌序呼吸时都能看到面前呼出的水汽。 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季，这家伙竟然能瞬间让三十多度的气温骤降到零下。 寒流入体，吞噬者也无法阻挡，凌序的行动变得迟缓。 而张天硕却不受影响，甚至行动能力得到大幅提升。 这就是领域能力的效果。 强化自己，限制对方。 “主人，我我我！”离火发现此时正好是她发挥的好时机，赶紧使用共感知会着凌序。 对方是冰，我是火啊！ 终于要到我上场了吧！ “离火，你再等等。” “啊…”离火瞬间泄气，“为什么啊！” 【愤怒值+5】 “听话。” 离火双手抱胸，将怒火憋在心里。 凌序又怎么会忘记她呢。 他就是故意把离火晾在一边，积攒怒气。 没想到张天硕的能力正好是离火最讨厌的寒冷。 这下子暴怒值要涨不少了。 缘，妙不可言！ 凌序处于对方的领域能力当中，张天硕趁此机会抓紧发动攻击。 而这一次，凌序无法再像之前那样接住他的所有攻击，只是在被动防御。 但张天硕的每一击都砍在那团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未知物质上，无法起到效果。 张天硕有些疑惑，凌序为什么一直防御？ 难道是他这个黑色的东西无法抵御寒冷吗？ 那我加大灵能输入，冻死他！ 寒冷的气息更甚，燥热的会场也顿时变得凉快了起来。 离火在一旁冻得脚丫子都缩了起来。 心里怒火难以遏制。 就是现在！ “离火！”凌序招呼一声。 感受到主人的呼唤，神情低落的离火顿时展露笑容，她点燃头发，炙热的火焰包裹全身，化作火球奔向凌序。 在触碰到凌序的瞬间，她化作本体，覆盖在凌序的双手上。 一股热流从凌序周身向着四周散发出，抵抗着来自雪器的寒冷。 而凌序也能感受得到她体内那炽热的怒火。 “我现在，很愤怒！” 【暴怒值+50】 第99章 完全的碾压。 扭曲光线的高温火焰从凌序双手升腾而起，将之前冻僵身体的寒冷驱散。 离火的高温虽然无法对凌序生效，但凌序也能适当地调整温度。 看见凌序终于与第二个契约灵融合，张天硕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家伙之前一直藏招就是等着我使用能力吗？ 虽然他并不意外自己的能力特性会被别人知道，但没想到凌序的能力竟然是火焰。 这家伙是知道他的能力能够克制我所以才找上我的吗？ 自己之前没怎么去打听过凌序的能力，现在竟然吃了亏。 毕竟他从没想过凌序会这么早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并且实力已经能与自己持平。 不过，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弱！ “打了个信息差就觉得凭借能力克制就能赢了我吗？太天真了，谁克制谁还不一定呢！” 【灵能缠流】 张天硕久违地感受到压力，丝毫不保留实力，将许久都没用上过的灵能天赋用了出来。 能够凭借烛火级晦阶的实力在全校几百名烛火级晦阶的激烈竞争中挤进前一百的人，几乎各个都是有着灵能天赋这个底牌在手。 张天硕自然也不意外。 【灵能缠流】能够提高自身的灵能运转效率，同时还能一边战斗一边提高灵能的恢复效率。 他的灵能续航和输出效率可都是远超同阶的。 张天硕使用了灵能天赋加大了灵能的输出，自雪器中散出的寒冷气息逐渐持平凌序身上散发出来的高温。 甚至开始压制。 不过，张天硕并没有因为短暂的优势而小人得意。 因为凌序作为复数契约灵拥有者，他在完全融合时拥有的灵能同样也是能够远超同阶水平的灵使。 也就是说，他只有借助使用灵能天赋的时候才能做到与凌序持平。 这就是复数契约灵拥有者掌握的绝对优势。 除非凌序是借助同时融合时拥有的灵能量达到了烛火级晦阶的标准，不然他拥有的灵能绝对比自己要高得多。 但这个猜测在一开始就被他抹去了。 因为凌序只和一个契约灵融合的时候，身上散发出的灵能就已经完全不输自己。 凌序的实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风暴领域将凌序完全包裹，凌序如同暴风雪中的火把在苦苦支撑。 接下来只要继续保持住压制，能赢！ 但，下一刻，希望就被磨灭。 “信息差？克制？也不知道你在误会什么。” 这家伙以为我提前调查过他？ 我就是想试试二级的离火能发挥多少的实力而已。 现在，就试试全力释放的怒火有多爆吧！ 领域展开！ 凌序绽放自信的笑容，随手打了个响指，【吞噬者】释放出完全体，庞大的躯体如同一只骇人的巨兽。 张天硕仰望着那体型堪比星辉级虚界生物大小的漆黑物质，渺小的感觉让他陷入呆滞。 【吞噬者】从内部紧贴防护罩向着四周蔓延，直至将直径一百五十米的决斗场灵能防护罩完全从内部覆盖。 内部漆黑一片，只有凌序所在的位置有着火光照来。 外面也无法看到内部情况。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怎么把场地包起来了？这我看个寂寞啊！” “日内瓦，退钱！” “看决斗又不要门票钱，退个der退。” 解说员也是向麦克风中输送灵能使用能力安抚着观众的情绪，“看起来似乎是凌序的能力将决斗场包围了起来，可能是想完全发挥火焰的能力吧。各位观众不要着急，屏幕上还显示着选手的状态，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场地内，张天硕表情骇然。 这、这是什么鬼！ 隔绝了热量的散失，凌序肆意释放出怒火，化身人形太阳，将内部照亮。 超过五千度的高温瞬间将寒冷完全驱散，张天硕只感觉一股热浪袭来，吹得他睁不开眼睛。 高下立判。 在温度的对决当中，他完败。 “怎么样还打吗？” 打？打个屁打！ 体术、刀法甚至灵能的比拼都是完败，这还怎么打？ “我投降了。” 随着张天硕投降，外面的屏幕现显示了凌序的胜利。 于是，凌序撤走了【吞噬者】，饕餮和离火都变回了人形。 “诶？打完了就？” “草，没看爽呢。” “……” 张天硕手中的太刀也变回雪鸮的形态，脸颊上有汗珠滴落。 内裤都被汗水打湿粘在屁股上。 刚刚就跟在蒸笼里面一样。 凌序的实力，甚至可以去冲击前五十了。 “你小子，竟然一直隐藏实力，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张天硕不爽地啐了一嘴。 你这么牛逼你早点说啊！ 这辈子最讨厌隐藏实力的人以及不让我隐藏实力装逼的人。 “当然……很有意思了。而且，不是我要扮猪吃老虎啊，我都跟你说过了，你打不过我，是你自己不信。” 凌序无奈地摇摇头。 “我……” 草，无法反驳。 他还真说过。 但是谁能想到入学一个月的新生能这么牛逼啊？ “你不是说，要让我感受实战经验的差距吗？我算算啊，入学一个月，不管是跟人还是跟虚界生物，大大小小我应该打过不下百来场势均力敌的战斗，星辉级的人和虚界生物我也杀过。想请教一下，我还缺哪方面的实战经验啊？” 张天硕面红耳赤，顿时无地自容。 之前牛逼吹大了，现在收不了场。 他一年都不一定打过这么多场架。 能够在决斗场开盘捞点数，他都不用去接校外委托，更别说去和虚界生物打了。 懒惰成性，没有什么冲劲，所以排名进入前一百后就没有再主动挑战过别人。 他最多就是有人挑战自己的时候接受决斗，然后凭借自己的天赋碾压过去。 而面前这小子竟然说，星辉级的他都杀过？ 虚界生物就算了，烛火级晦阶杀星辉级朔阶的虚界生物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说你杀过星辉级的人？ 关键张天硕还真觉得他不是在说谎。 这才是最令人细思极恐的。 可怕的不是他拥有的逆天天赋和气运，而是他有着如此的先天条件竟然还不会懈怠训练。 第100章 你有后台?我也有! “战斗结束…结束了？”解说员抬头确认情况，最后宣布道：“胜者凌序！令人震惊，我们在此刻见证了新的记录。入学一个月登临风云榜序列87名，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迹！” 决斗结束，凌序的个人终端发来信息，与此同时，学校终端后台上，风云榜的排名也发生了变化。 张天硕的序列往后顺位到了88名，而87名的位置变成了凌序。 一百名的人莫名其妙变成了一百零一名，一千名的人被挤出了排行榜。 凌序走下场地，蔡旭坤迎了上来，“序哥，恭喜恭喜啊，序列87，太牛逼了我靠。” 上一个创下了，入学五个月进入前一百记录的天才，在凌序这个成绩面前也变得黯然失色。 他创下的记录也才过去半个月就被人打破，而且新纪录的门槛甚至高到离谱的程度。 蔡旭坤也觉得自己脸上有光。 吹牛的谈资这不就来了？ 妈的，抱上大腿就是爽。 今后在学校谁还敢惹我？ 凌序看向决斗场另一端的张天硕，心里有了个想法，走了过去。 蔡旭坤也跟在后面。 “张少，你没事吧？”陈辛面露苦涩。 他完全没想到张少竟然会输给凌序。 再怎么说这都太离谱了吧。 哪怕是虚狩也做不到在觉醒一个月的时候单挑烛火级晦阶，契约灵资质s还拥有灵能天赋的天才。 这凌序已经无法用天才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逆天！ “我能有什么事？” 张天硕是投降的，他们的决斗也都是十分简单的过招，类似于切磋。 凌序也点到为止。 所以他没有受伤。 但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深刻地感受得到自己和凌序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那小子，简直就是怪胎。 不是人！那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你说他是神我都信。 “张少没事就好，一定是那小子耍什么阴招，所以才险胜。” 陈辛见张天硕都没有受伤，他以为两人的决斗应该是势均力敌。 但他这话在张天硕听来反而是羞辱。 伤口上撒盐。 张天硕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朝着陈辛的脸一巴掌扇了上去，“屁话这么多，还不是你给老子惹的屁事！” 撒完气，张天硕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凌序叫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事，来羞辱我？”张天硕转身，语气不服软。 在小弟面前，该装还是得装。 “虽说强者就该狠狠羞辱弱者，但我没那个喜好。我只是来跟你提一嘴，以后我好兄弟要在这边开盘坐庄，不希望他再受到你和你狗腿子的阻拦。” 想了想，凌序还是觉得蔡旭坤这个开赌盘有很大的赚头，他只要当好背后的支持者，就能得到一半的分红，这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所以，他决定独吞这个决斗场。 【贪婪值+10】 “什么意思？我们刚刚的决斗可没说过这个。”张天硕皱眉。 你这不是在说，以后我们得退出这里的竞争吗？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凌序也丝毫不客气。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凌序，你可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各退一步，平分如何？” “过分吗？还好吧，跟你们学的。”凌序摆摆手，说起了道理，“你们之前怎么没想过武力要挟驱逐别人也是断人财路呢？做人要将心比心嘛。” 你还将心比心起来了？ “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道理？我的话就是道理，不服气我们再打一场。” 【傲慢值+5】 一听有架要打，离火也想拱火。 她还没打够呢。 凌序有时会觉得，他变得那么好斗会不会就是受到暴怒的影响。 张天硕怒不可遏，这凌序欺人太甚了！ “出来混，要讲背景，要讲势力，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凌序：？？？ 好家伙，搬后台来压我是吧。 “所以你爹是谁啊？张二河？” 我还就好奇了，我倒要看看有多吓人。 “我爹是异策局下京市分局的副局长。”提起自己老爹的名字，张天硕也是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倒不是想用什么身份压人，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个面子，我们各退一步。” 凌序一阵好笑。 “别说你的面子，就是你爹来了，他的面子也值不了几个钱。” “你！你摊上大事了，别以为你是三生人形契约灵就可以肆意妄为，这个世界，有的是人能治你！” 副局长，地位确实高。 基本上全国能骑在他头上的人一手都数得过来。 但是不好意思，我的后台是虚狩。 正好是你爹的顶头上司。 凌序不以为然地道：“要么你把你爹也叫来吧，不然没得谈。” 什么？ 副局长都压不住你？ 有点神气啊。 你什么背景？ “好好好，我们走着瞧。”张天硕撂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序哥，我是不是惹上大祸了？跟他们平分也完全足够了，要不，我去跟他们说一说吧。” 蔡旭坤心里犯怵。 他一个普通学生，家里都是几代贫农，连赵璐这种小公子哥都惹不起，怎么可能敢和异策局第二分局副局长的儿子杠上啊。 异策局下京市分局副局长，那可是相当于军区副总司令的身份，凌序这次可真是惹上大麻烦了。 哪怕凌序身份特殊，人家无法动他，也会耍各种小手段恶心凌序。 该低头还是得低头啊。 但凌序却丝毫不慌张。 这些人对后台一无所知。 毕竟，正常人也不会想得到，凌序能跟青龙虚狩称叔道侄。 凌序淡然道：“不用担心，他要是真有能耐因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把他爹请来，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后台。” 这就是有大爹的感觉吗？ 爱了爱了。 你靠后台耀武扬威的样子真的很有一副小人得势的嘴脸。 但，很抱歉，我就是小人。 没有后台和有后台不用是两回事。 再说了，有后台不用的，那叫傻子。 蔡旭坤不知道凌序的底气是什么。 他只是在心里想着之后尽量避开张天硕。 …… 竟然都一百章了。 一开始这本书都打算切掉的，但是为了留下来的读者还是坚持更新到现在。 后面我会加快节奏，尽量不水文，把我的大纲以及大家想看的内容尽快奉上，争取四五十万字完结，不啰里啰嗦。 感谢各位的支持。 第101章 老师，你好，结婚。 击败了张天硕，凌序成功从榜单外跻身序列前一百。 学校系统后台也给他的终端打了五千点数。 等明天到了七月一日，又会打五千过来。 决斗结束后不到半小时，‘凌序打破纪录创造无法超越的新纪录’的标题瞬间就成为了校园论坛的热门榜第一。 “三生人形契约灵拥有者凌序在入学仅29天的时间内，提升到烛火级晦阶，并且成功击败同为烛火级晦阶的张天硕，位列排行榜序列87。” 内容甚至还附带得有一段高清视频。 不过由于后半段什么都看不到，加之没有人受伤，所以有不少人开始怀疑打假赛。 但是一联想到张天硕的后台背景以及目中无人的性格，这个谣言很快就不攻自破。 凌序能有什么手段让那位公子哥打假赛？ 除非他能控制别人的神志！ 凌序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望着评论区激烈的讨论，摇头笑着。 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但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的风评开始变好了？ 怎么都开始有那么多人帮我解释了？ 自从那次集训结束后，凌序就发现，班上的同学都没多少人会躲着他，甚至会有人主动向自己打招呼。 “凌序？早上好呀。还有两位小妹妹，早上好。” 你看，就像现在这样。 凌序抬起头，望见在教室门口，一个同班女生主动打着招呼。 凌序对她是没什么印象，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曾经属于害怕并且讨厌自己的立场。 “早。”凌序只是礼貌地回复一句，随后走进教室。 身后，饕餮和离火也礼貌地点头，跟上走在前面的凌序。 “序哥，早呀。” “序哥，早上好。” 走往座位的路上，也有不少同学主动跟自己打招呼。 凌序眉头紧皱，表情顿时变成老人地铁手机。 这时，蔡旭坤正好也走了过来，一脸嬴荡的笑容，看起来心情大好。 “序哥，早呀。”他也打着招呼。 凌序拉过蔡旭坤，询问道：“这是咋回事？” “序哥你是指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这些人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客气了？” “喔，你说这个啊。” 蔡旭坤在班上的人望还算不错，至少也勉强是个大型男生团体的中心，他对班上发生的情况都比较了解。 “是这样的，之前集训的时候，序哥你挺身而出救了不少同学甚至还有老师的事，大家伙都知道了。再加上昨天你冲上序列87，作为同班同学，大家伙都感觉倍有面，所以你之前刻意营造的形象基本是被你自己打破了。” 凌序一阵头疼。 他就是不喜欢现在的这种状况，所以才费心当坏人。 这之后岂不是每天都要被一群人围着？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一旦被过度关注，身上的一切都会被放大。 但是仔细一想，自己现在在全世界范围内都算是大名人，甚至都有以自己为中心而建立的宗教。 之后的行动难免会备受关注。 哪怕凌序再怎么刻意，也无法避免。 想到这里，他最终还是选择放弃挣扎。 出名就出名吧。 哪怕有人想刻意抹黑我也无所谓，我先把自己抹黑！ 致敬传奇黑粉头子——我自己。 凌序回到座位，林岚已经在座位上坐下。 饕餮和离火还是熟悉的一人坐一条腿。 “凌序，早上好呀。” 林岚主动打着招呼。 “早上好。”突然想到蔡旭坤接的委托，凌序又道：“对了林岚跟你说个事，我和蔡旭坤接了一个烛火级委托，他报了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他跟你说过没有。” “他没有跟我说过。”林岚有些意外。 没想到凌序他们又接了委托，而这次竟然报了自己的名字。 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你不用和我们一起，等委托完成后会给你一部分的点数报酬。” “啊？酱紫啊，没事的，也不用给我点数，毕竟我什么都不用做。” 委托是最少三个人，林岚知道第三个人会选择自己其实心里也很开心。 证明凌序的朋友也认可了她作为朋友的身份。 只是不能一起去，还是有点失落。 毕竟烛火级委托，她应该不够格。 这时，饕餮突然说道：“林岚，可以，一起。” “真的可以吗？”林岚闻言语气激动。 目光殷切地看着凌序。 这饕餮又在搞什么花活。 不过，这次委托不是处理虚界生物，而是协助守界人一起调查邪教活动，倒也算不上很危险。 怎么说也是挂上了她的名字，她跟着一起也合情合理。 而且蔡旭坤都一起了，也不缺她一个。 “你想一起的当然可以。” “那就说好了，什么时候去啊？我准备一下。” “明天。” “嗯嗯，我知道了。” 对于林岚来说，说要的不止是和凌序一起去做任务，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再止步不前了。 她也想快速提升自己。 …… 集训结束后的第一节课是虚界历史课。 主要讲述从虚界降临至今发生的世界历史。 一个身材矮小看起来很可爱，但是胸前却很有分量的女生走进教室。 头发绑成单马尾，戴着圆框眼镜，双手抱着一本书籍贴在胸前，有些怯生地环顾着四周。 她一出现，教室顿时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突然的安静吓了她一跳。 推了推眼镜目光漂浮着道：“那、那个，由于陈、陈策老师停职一个月，我是你们的代课老师，未来一个月将由我来给你们上课，请各位多、多观照。” 新老师？ “好可爱！” “怎么跟个小学生似的！” “小学生哪有那么大？” 所有人对于新老师都满怀好奇，目光打量着讲台上那个怯懦懦颤抖着的娇小老师。 原以为这种老师只会出现在动漫里，没想到现实中真会遇上。 “我、我叫苏汐，你们可以叫我苏老师。那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望见最角落的凌序举起手，苏汐问道。 “汐汐老师，你结婚了吗？” 饕餮、离火以及林岚三人的目光同步汇聚到凌序身上。 班上同学的目光也齐刷刷地聚集在凌序身上 被凌序突然的提问吓住，苏汐下意识回答道：“啊，没、没有。” 第102章 世界史。 讲台上，苏汐的脸红到耳根。 饕餮掐了凌序大腿一把，一脸幽怨地看着凌序，“主人，色鬼。” “主、主人原来喜欢那样的吗？”离火看了看饕餮的胸口，再低头看着自己。 好吧不用看，她们的身材几乎都是一致的。 平板、娇小。 身娇体弱易推倒。 再看那个老师，她的身高大概一米四几，只比她们自己高一点。 但是，好大。 难道主人被那对胸器蒙蔽了双眼？ 可恶！ 林岚双手放在自己胸前，托了托。 “感觉也没那么小，应该还算可以吧？”她想。 苏汐捂着脸害羞了一阵，随即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老师，才正色道：“这位同学，还请不要调戏老师，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没有了老师。” 凌序微笑着坐下。 这个老师确实可爱，可惜就是高了点。 要是再矮那么一丢丢就是合法萝莉了。 简短的自我介绍结束，老师放着ppt，开始讲课：“同学们在初高中的历史课上，应该都了解到了虚界降临之前的历史，所以我们今天就讲讲虚界出现后的世界历史大事件吧。” “距今226年前，也就是新世纪1年，虚界降临，最开始有十二条五百米级别的裂缝同时出现在南非、中非、西欧、南美北部、大洋洲、东西伯利亚、天府蜀地、华南中心、北美东海岸、中东、东京、南极洲等十二个地方。” “随着裂缝出现的还有无数强大的虚界生物，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人类当时的武器无法对强大的虚界生物造成有效伤害，足以毁灭人类的核武，也无法击杀皓月级以上的虚界生物。而虚界生物却能飞速变强。” “新世纪5年，顽强抵抗的人类节节败退，超过半数的人类在这场空前绝后的灾难中死亡，七成的国家灭亡，世界陷入混乱。这场全球性的灾难，没有任何人能幸免。” “新世纪7年，世界仅有大夏、美国尚有余力抵抗，即便如此，人类最后的希望依旧摇摇欲坠。” “新世纪8年，美国宣布灭国，大夏成为人类文明最后的火种，大夏百分之九十的土地丢失，只能挤在华北的最后一片土地。人类只能苟活在地下，以及无数远离裂缝的角落。往后的几十年间，人类彻底放弃抵抗，苟延残喘着。据不完全统计，人类人口数量最低的时候仅剩百万人。那一段失落的历史，被称为第一次大灾害。” 仅仅不到十年，几十亿的人类就几乎死绝。 这场空前绝后的灾难，光是听闻都令人心生绝望，更不用说当时的亲历者了。 最强的武器都无法生效的怪物，见人就吃还能无限再生，凌序甚至都无法想象大夏当时究竟是怎么支撑下来的。 荧幕上的视频继续播放着：“新世纪42年，大夏中出现第一个灵使，人们发现，与契约灵融合后，灵使能发挥出强大力量，甚至可以无视虚界生物的特殊立场，将其击败。同年发现，虚界生物成长到一定阶段就会停止生长，不再以现世物质为食，裂缝中也不再有新的虚界生物出现，它们开始吞噬同类。人类看到了希望。” “自那之后，人类之中开始陆续出现灵使。幸存下来的人类统合所有的灵使，开始凭借灵使的力量，在小范围内抵抗虚界生物。” “新世纪64年，灵使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可以击败百米级虚界生物的强者。大夏正式建立异世界对策局，吹响了反攻的号角，正式向虚界发起反攻。大夏在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中连连大捷，收复一片片失地。与此同时，其他地界苟活着的人类中也出现了灵使，带领四散幸存的人类建立新的势力。” “新世纪109年，经过半个世纪的努力，人类终于将虚界生物击退回到虚界中，经历过至暗时刻的人类变得空前团结。在大夏的帮助下，周围其他国家的幸存者开始建立新的秩序与国度，人类步入了漫长的恢复纪元。” “同年，由于裂缝与虚界生物出现的随机性，为了凝聚力量抵抗虚界，大夏当时的领导人提出了聚集地的概念，并且开始以人口密集的城市为中心修建大型聚集地。最早的四个大型聚集地出现，也就是现在的华北、华东、华南、西北聚集地。我们华东一级聚集地，至今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这些大致历史事件凌序在高中世界史上学过，但是周围的学生中有不少都是才上高中就觉醒的，于是现在老师又讲了一遍。 “新世纪156年，也就是距今七十年前，深入研究了灵使强大力量的日本等国，见大夏以及周围的国家还忙于建设聚集地，疲于应对四处出现的虚界裂缝。为了满足私欲以及摆脱岛国狭小的地界，日本偷袭大夏并掀起了世界大战。” 这一段历史凌序没有印象，他听得很认真。 “新世纪158年，受东京黑门的影响，连连得势的大夏异策局军队借机攻上日本本土，三日攻陷首府，日本宣布投降，日本战败。失去国民支撑的日本政府难以维持国家发展，宣布灭国。日本陷入内乱。” 啊？打了两年就投降了？ 这下子不得不好奇黑门到底有多可怕了。 “新世纪160年。日本内乱难以遏制，大夏出于人道主义出手平息了日本的内乱，拥立新的女皇，日本表面上统一。” “新世纪161年，难以维持统一的日本女皇宣布日本成为大夏特别行政自治区，大夏在日本建立了东京二级聚集地，解放了日本。” “往后几年，周围难以在虚界侵扰以及不断的内乱中维持自治的国家都效仿日本投靠了大夏。大夏不断建立了多个二级、三级聚集地。” 说到这里，班上的同学目光看向班上的几位同学。 他们都是从各个二级聚集地来到翰墨学院上学的灵使。 当然没有樱花妹，因为樱花妹都在华北聚集地的丹青学院。 凌序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大夏这么早就成为了领导世界的头部国家。 凭借六位虚狩，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超级大国。 要知道，老美和欧盟也各只有两位，大毛一位、日不落帝国一位。 勾陈虚狩陨落，十二位虚狩只剩下十一位。 …… 我以为大家伙都不喜欢太长的文，再加上现在成绩不理想，才想的早点完结，是我的错。 那我就正常写吧，赚的少也无所谓。 毕竟我也很想看和七个小萝莉的生活以及战斗。 第103章 极乐教。 历史课久违地让这个懒散的班级变得认真了起来。 足足听了半小时才结束。 半小时，也只是大致讲了一些历史事件，内容并没有多么细致。 两百多年前的灾难，唯一保有视频记录的就是大夏，许多人都对那段历史感兴趣。 果然还是得学感兴趣的内容，才能学得进去。 “陈老师说，大家都不喜欢上太久，那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 苏汐看着手中笔记本上写着的课堂流程笔记，最下面用红色的笔写着醒目的提示。 ‘一周四节课，一节课最长半小时，总时长限定在一百分钟内’ 这节课上得比想象中的要顺利，还好是没有出错。 苏汐松了口气。 “老师！”正准备下课，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抬头一看，叫自己的竟然是不久前问自己有没有结婚的那位同学。 苏汐顿时慌张了起来。 他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吗？ 完了，不会是要跟我求婚吧。 怎么办怎么办？ 虽、虽然三十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师生恋是不行的！ 不过，我、我也不想一直单着…… 苏汐看了一眼凌序，突然犯了花痴，脸颊羞红、目光躲闪。 还有点小帅…… 不行，不能第一天当老师就犯原则性的错误。 老师和学生是不可以的！ 她猛地摇摇头。 “同、同学，还是等你毕业了再谈这件事吧！”苏汐大声喊出来。 凌序：？？？ 你在说什么？ 哦～我懂了。 凌序突然凑近坏笑着道：“老师，我已经烛火级晦阶了，现在就可以提前毕业，而且，我也二十岁了，年纪正好。” “啊？” 苏汐惊讶的看着凌序，目光瞥见他身后的两个萝莉才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人就是最近极负盛名的那位凌序。 他是认真的吗？ 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 提议好诱人，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为了自己的师德，还是只能拒绝，“等、等陈老师复课吧。” 啊？ 班上的学生都呆住了。 不是哥们，这就拿下了？ 这么娇小可爱的老师你都下得去手啊？ 不会有负罪感吗？ 而且你都有契约灵了，竟然还？ 难道，凌序其实是萝莉控？ 离火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坦言道：“老师，我们是来请假的。” “啊？请假，嗯……哦，是校外委托任务吗？好的，你们要请多久啊？委托给我一下。” 苏汐尴尬地推了推眼镜。 忽地她才想起来校长特地交代过的事，补充道：“啊对了，同学你叫凌序对吧，以后你不用跟我请假，在学校组织集训的时间外，你或者你的队伍可以自由进出学校做委托。” 这是校长亲自交代的事项，苏汐都没有想过校长会亲自找上他特地交代这件事。 所以一直都铭记在心。 凌序闻言也颇觉意外。 仔细一想，应该是龙叔特地给自己开的后门。 毕竟他现在的实力，留在学校里对他提升确实没什么帮助。 班级集训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 …… 深夜，下京市c区外郊一座废弃工厂，一群警察将周边包围了起来。 “已经确认安插在极乐教内部的眼线发来的消息属实，他们的交易就在里面进行，但是有疑似星辉级朔阶的非在编灵使存在，我们已经牺牲了三人。” 涉及超凡的事件本不应让警署的人处理。 但无奈他们守界人人手不足，只能先让警署的人着手调查，再由他们接手。 听完警察的说明，季晓越过警戒线走近工厂大门门口，身后一名男警察紧随其后。 季晓抬起右手，示意对方不要跟着。 男警员无奈只得退出警戒线，在外面观望着。 “你们全部撤走吧，这里交给我了。”见外围的警察没有离开的意思，季晓转身交代道。 星辉级灵使之间的战斗，顷刻间就会将这一片化为废墟，普通人在周围只会受到无妄之灾。 “撤退。”警员高声呼喊着，所有人员都开始往边缘撤走。 “还说看看灵使的战斗场面呢。” 灵使打虚界生物看多了，还没怎么看过灵使和灵使的战斗。 漆黑的工厂内，金属卷帘门被拉起，季晓走了进去，小青缠绕在右手上，与季晓融合后，变为一把灵动的链剑。 工厂内一片黑暗，只有从两边高高的圆形窗口中射进的月光能提供部分照明。 不过有着星辉级望阶实力的季晓，在融合后她的夜间视力比猫头鹰还强，借着微弱的月光也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四周感受不到灵能的气息，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石楠花的恶臭。 逐渐深入，季晓感觉脚下传来粘黏的感觉，低头看了一眼，一滩血液从不远处流淌而来。 顺着血液看去，在一个拐角处，季晓看到了一双腿。 她握紧链剑走近上前，看见一个男人正坐在地上 低垂着头，胸脯在一上一下起伏，显然是昏睡过去。 在男人旁边，还有两个裸体的女子，身上各处有淤青和伤痕，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 在三人对面，还有散落一地的人体残骸，从特征上看得出有男有女。 尸体残骸中还有一些注射器。 看得出来，这里不久之前举办了一场热闹的邪教活动。 季晓握紧链剑，猛地插入男子的大腿。 像是美梦被惊醒，男人缓缓睁开眼睛，表情丝毫没有因为疼痛而有任何变化，有的只是麻木，像是不省人事的醉汉。 “哈哈哈哈，小妹妹，长得不错嘛，想要体验一下极乐吗？叔叔我可以帮……啊——” 季晓扭动着插在大腿根的链剑，男人终于是感觉到了疼痛。 但只是一瞬，男人扭曲的表情又变为笑脸，嘴角有唾液流下，“哈哈—哈哈哈，你肯定还没有感受过真正的极乐吧。” “你要再多废话一句，我让你一辈子也无法再接触你想要的极乐。” “不、不…不要，给我药，快给我药！我不能没有药！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先给我药！” 男人在地上抽搐起来，接着又昏迷了过去。 显然是嗑嗨了。 季晓无奈摇摇头。 抽出链剑，用力一甩，甩掉上面沾着的粘稠血液。 这些瘾君子，就连血液都是乌黑色的。 不出意外，这里就是极乐教的宗教活动场地。 极乐教，一个新兴的邪教组织，宗教宗旨是及时行乐，不论是邪淫欢愉还是食欲贪欲，只要是你想要的一切，在这里都可以实现。 在这日渐压抑的世界，人心中的阴暗面会被无限放大，一旦被勾出就难以遏制。 这群家伙，整日沉醉于毒品与教培欢淫当中，肉体和精神早已经被毒品麻痹，彻彻底底成为废人。 不沾毒、不违法、不危害他人身体健康，那对于这些陷入绝望中的人，倒是会放他们一马。 所以很多宗教被判定为邪教之前，大夏都会不予置理。 但是面对这些会进行非法活动的邪教，就不得不出手了。 季晓踢了一脚男人，发现对方没了动静，胸口的起伏也逐渐缓慢下来。 已经没救了。 治好了也是流口水。 好不容易还有一个活着的，却无法获得有用情报，白跑了一趟。 她被钟宇安排留下来着手调查这件事，而其他人则是处理着裂缝事件。 五天了，却一点进展没有。 季晓不想继续这么闲下去。 她离开了老旧工厂，警员小队长迎了上来，“情况怎么样了？” “领头的早已经撤走了，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只剩下一群教徒在里面，不过已经集体自杀。你着手调查一下他们的身份信息以及近段时间的交易记录、通话记录等等，或许可以查到些什么。” 只靠普通人无法有效追踪到他们的踪迹，反而只会打草惊蛇。 “收到。”警员敬礼道。 …… 翌日。 一早，凌序就和蔡旭坤林岚两人一同乘车出发。 车上，饕餮和离火依旧是不离身，像个左右护法，坐在凌序两边。 林岚坐在在离火旁边，蔡旭坤则是在副驾驶。 凌序闭目，正在整理着信息。 今天是七月一日。 水月要等明天才会醒来。 随后他查看着饕餮和离火的面板。 【暴食：饕餮。】 【灵魂契合度：62%】 【暴食等级：lv.3】 【暴食值：2615\/5000】 【特殊能力——吞噬者lv.3】 …… 【暴怒：离火。】 【灵魂契合度：47%】 【暴怒等级：lv.2】 【暴怒值：195\/500】 【特殊能力——怒火lv.2】 这两天饕餮是吃爽了，在学校吃，在宿舍也吃。 暴食值狠狠地涨了一大波。 为此凌序也差点被掏空。 你能想象在学校食堂一顿饭吃去一千多块钱吗？ 就算这样，一顿也就只能加一百点的暴食值。 有饕餮和水月这俩在，凌序就别想富有。 暴怒值的增长凌序倒是摸到了诀窍，但即便如此暴怒值的增长速度与暴食值一比较就有点相形见绌。 连贪婪值都比暴怒值加得快。 水月是从解锁到第一次进化用时最短的。 不到一周。 当然，这也跟前期为了避免危险刻意控制暴食值离不开关系。 看完两人的面板，凌序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魂质。 【精神力等级：三级。】 【当前魂质进度：78%。】 精神力来到三级后，增长速度明显慢了不少。 如果可以的话，这次任务结束就再找一个裂缝，去虚界里畅游一番，将精神力提升到四级，解锁新的契约灵。 “要去跟守界人一起做任务啊，到时候要是拖后腿了怎么办啊？”坐在副驾驶的蔡旭坤还在使用终端看着委托。 第一次出任务，一来就是烛火级难度，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林岚也被蔡旭坤感染，坐立难安。 “你们和自己契约灵的灵魂契合度到多少了？”凌序睁开眼睛问道。 问题有些突然，蔡旭坤老实回答道：“百分之三十。” “我也差不多，我是三十五。” 怎么提升这么慢啊？ 凌序有些意外。 自己和饕餮的灵魂契合度都已经来到了六十多，明显比他们高出太多。 这可不是简单的数值上的两倍。 灵魂契合度也是越往后提升速度越慢，直至到达极限便不会再继续增长。 通常情况极限数值是百分之九十五。 但是只有虚狩会达到这个数值。 百分之九十五的灵魂契合度就意味着彼此之间不分你我，和契约灵基本属于异体同魂的程度。 水月沉睡前，凌序都已经和她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灵魂契合度。 按道理来说，在这个方面他没有什么特权外挂，提升速度应该差不了太多。 就算人形契约灵有先天性的契合度优势，但凌序可是有着多个契约灵。 即便如此，最低的那个都比他们高。 这一对比就能直观感受得到，普通人和自己之间究竟有着多大的差距。 …… 下京市c去异策局守界人小队办公室。 钟宇刚做完任务回来，就收到工作人员汇报说接取到任务的翰墨学院学生已经到来。 随即，敲门声响起。 “请进。” 得到应允，凌序推门而入。 看见进来的人是凌序钟宇一惊，就像是见到老熟人一样，从座位上站起，“凌序？真的是你呀。” 他有想过凌序可能会接取委托，但是从时间上来看，应该不太可能，毕竟入学一个月正是忙于提升自己的阶段。 凌序没道理会接这种委托。 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钟叔，好久不见。” 钟宇走上前，双手扶着凌序，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这小子是他引导走上灵使的道路的，他也勉强说得上是个引路人。 最近也没少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也是替他感到骄傲。 在凌序旁边，钟宇也认出了蔡旭坤。 想来也是，两人是大学同学，还是同一时间段觉醒的，能走到一块也正常。 只是，凌序旁边的这个女生…… “你女朋友？” 钟宇小小声地问。 但是林岚从钟宇的眼神中就看得出他在想什么。 凌序摇头否认。 林岚主动自我介绍道：“长官你好，我叫林岚。” 见凌序和钟宇竟然是熟人，她竟有一种见家长的尴尬感。 “嗯，你好，我叫钟宇，是驻守c区的守界人小队队长，你就跟他们一样，叫我钟叔就好。” 钟宇目光又看回凌序，言语中满是欣慰：“你小子，这才一个月就开始接烛火级委托了，不错啊，这么快就到烛火级朔阶了。但是，带两个荧光级，你也是有点膨胀啊。” 自信是好事，但不能自信过头了。 “那如果我是烛火级晦阶呢？” “你？” 凌序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真的假的？” 第104章 没标题。 “你？烛火级晦阶？” 没开玩笑吧？ 孩子，这不好笑。 “嗯，钟叔你这边的消息有点滞后啊，我前两天刚评上的。” 凌序老师的见证下，凭借之前单杀星辉级朔阶虚界生物，境界直接被评为了烛火级晦阶。 他不是通过定级测试测定的境界。 钟宇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刷新。 一个月，从零到烛火级晦阶？ 这句话任谁都难以相信。 正常来讲，第一个月能到荧光级晦阶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在契约灵资质为s级的灵使中，也只有半数人能做到这种提升速度。 所以钟宇才会认为，能在一个月的时间段提升到烛火级朔阶，对于凌序来讲都已经算是很快的提升速度。 钟宇的猜测完全合情合理。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凌序的成长速度。 一个月烛火级晦阶还是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要知道他队伍里那三个人中，上官岚也才是星辉级朔阶，而贾天宇和季晓则是星辉级望阶。 按照凌序这速度成长下去，再过一个月他就得超越贾天宇和季晓了。 这真的很恐怖。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打听你的事，我听到的上一条关于你的消息还是你二次觉醒的事。” 那都是一周前的事了。 消息不灵通啊。 “我还顺便冲了个榜单87名。”凌序咧嘴笑着。 像个考试考了好成绩回家炫耀的孩子。 【傲慢值+5】 《顺便》 不得不说，确实是顺便。 钟宇摇头笑着，他已经不知道惊讶是何等感受了。 此刻他只有麻木。 简单的闲聊结束，钟宇谈起正事，简单向几人叙述了一下有关极乐教，以及他们最近的非法行动。 极乐教的人，奉行及时行乐的宗旨，不参与社会生产，整日沉迷于无尽的欢愉淫乐之中。 黄赌毒，样样都沾。 要么是围聚起来一起暴饮暴食吃到撑死，要么就是集体开impart，甚至还玩什么换妻y。 从钟宇给过的档案记录上，还能看到不少现场的照片。 总之十分震碎三观。 看完手中的档案，凌序打了个哆嗦。 好家伙，这个极乐教难不成是信仰我的那个宗教的分支？ 又是暴食又是色欲，甚至还有贪婪。 不行不行，我不认可。 还是穹顶教会好听。 极乐教太low了，一听就知道是那种为了一己私欲蒙骗普通群众的坏家伙建立的。 虽然说人都会有私欲，但正常人都不会任由自己堕落异化。 尤其是做出危害社会的出格行为。 我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至少也不会成为一个坏人。 最多就是有点小坏。 穹顶教会是龙叔安排人建立的新兴宗教，走的是面向人民群众，救赎众生的正义路线。 怎么想都不会跟极乐教扯上关系。 “那这个任务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凌序问。 虽然他觉得这个任务完全用不上蔡旭坤和林岚，但他们好歹是一起来了，得让人家有点参与感。 不能什么活都抢了。 反正不是对付虚界生物那种危险的活，不会有事的。 最好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用干，就可以去虚界畅游了。 回来还能有点数拿。 嘿嘿。 【贪婪值+5】 【怠惰值+3】 嘶……狗系统，最近这个数值加得是不是有点勤快了？ 不是说没解锁的契约灵对应的七罪值提升判定会更严格吗？ 别搞得我刚解锁小萝莉她就陷入沉睡。 钟宇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后背对着几人吐出，随后正色道：“我们现在还在不断追踪那一批四处传教之人的踪迹，目前已知的情报就是对方是一个行踪隐蔽的非在编灵使团伙，实力最强的人预估为星辉级朔阶。他们四处赠送着来源不明的新型毒品，同时传播着极乐教的教宗。在免费毒品的诱惑下，极乐教现在正在大幅扩张。这一周以来，整个下京市都有他们悄悄举行邪教活动的踪迹。” 有星辉级的人让烛火级的接委托啊？ 凌序不禁疑惑。 钟宇似是知道他的疑惑，补充说明道：“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的任务当然不是协助我们剿灭对方，而是帮助调查他们的踪迹。” 实际上，钟宇也没想到会有荧光级的人参与这次任务。 大多数情况，发布烛火级的委托，基本都会是有三到五个人一起申请，然后这几个人的实力也基本都相近。 像凌序这样，一个烛火级晦阶带俩荧光级的奇葩配队才是真的少见。 但，好在安排给他们的任务也不算危险，也不需要撤销他们的委托申请。 所有人都需要成长的机会。 不能因为他们的实力不行就将其否定。 “极乐教教徒之中，有不少人会携带枪支，荧光级的身体素质可以抵抗大部分子弹的冲击，但普通人不行。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平时追踪调查极乐教踪迹的任务都是下京市警局的人负责，等到他们有进展后再将任务转移给我们。到时候，你们会跟随我小队中的一员，协助其进一步的行动。” 至于是谁，就得看到时候谁有空了。 要么是贾天宇，要么是季晓。 上官岚的契约灵能力特殊，她必须得进行封印裂缝的行动，所以无法参与到追捕行动当中。 钟宇小队四个人每天光是处理c区范围内的裂缝就已经捉襟见肘，实在是无法分出足够的人手参与调查行动。 也正是因为他的小队中有上官岚这么特殊的人在，驻守c区的守界人配置才一减再减，直至剩下最后四人。 没有能够及时封印裂缝的灵使，只能等待裂缝自动关闭的其他区域，就必须得配备更多的守界人驻守。 “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吗？”任务梗概大致说明完毕，钟宇问道。 钟宇的说明十分细致周到，三人都没有什么疑问。 “没什么问题就先说到这，之后你们只需要听从带领你们行动的人的吩咐就行。在这之前，你们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住下，等待指示。” 第105章 你们的神知道他有这么厉害吗? 告别钟宇，凌序几人从办公室离开。 三人走在路上。 “暂时待命嘛。”蔡旭坤双手抱着后脑，“我以为我们几个要在这里住下，来的第一天就开始做任务。” “你家不是在附近吗？” 异策局是人家办公的地方，你还想在这住下啊？ “序哥你这就不懂了，回家住就没有那种做任务的感觉了。” 凌序确实不懂。 上一次他来这里做收集虚核的任务，就是住自己的小出租屋。 他真正的老家，也不在下京市。 “那序哥我先走了，回见。” 不想回家，蔡旭坤决定在这附近的酒店住下。 这一段时间他可是赚了不少点数，甚至可能比凌序还富裕。 有的是钱任性，哪怕是回顾之前大学附近的那家spa，喝点名贵的茶也完全消费得起。 但林岚就不一样了。 她实力不行，在学校也没有找到工作。 集训也是只拿到了保底的一千点数。 入学给的一万点数，哪怕已经是省吃俭用，也已经花了三千多。 这一次一起做任务，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外出做任务的开销都是自己承担！ 可是，在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她只将五百点数换成了现金。 这一次的任务可能要好几天，如果是住酒店的话，五百块钱感觉完全不够。 她真的以为会提供住处。 待会跟家里要点钱吧。 林岚也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与林岚分别后，凌序带着饕餮和离火回到出租小屋，梦开始的地方。 不过，刚一上楼，他就发现有两个大妈蹲在自己家门口前，正往门缝中往里面塞东西。 凌序愣住。 离火和饕餮也目光呆滞。 她们在塞小纸条？ 什么鬼？ 上门服务？ 世风日下，生活困难，连大妈也出来干这种工作了？ 希望是我想多了。 两个大妈塞完小纸条，站起身调整着单肩包准备离开，两人一高一矮，年纪都在四十多岁的模样。 穿着就是很常见的家庭主妇，面容倒是很祥和。 但，她们转身一看到凌序，就突然露出瘆人的笑容： “哎呀，小哥您住在这里吗？” 两人眯着眼睛靠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这两个是你的女儿吗？真可爱呀，穿得像个小公主一样。” “还是红头发呢，哎呀，怎么不穿鞋呀。” 离火戒备着两人。 她觉得这两个人不像好人。 只是，她们身上都没有灵能的气息，怎么看都是普通人。 但，眯眯眼都不好惹。 这俩大妈肯定不简单。 “我是住在这里，你们有什么事吗？”凌序木然地问。 “好巧啊，想必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是啊，一定是命运指引我们在这里相遇。” 这话术听起来怎么有点熟悉呢？ “您的妻子呢？”其中一位大妈又问。 “我没有妻子。”凌序摇摇头。 “原来是丧偶了，抱歉抱歉，节哀顺变。”大妈掩嘴语气哀伤，表情甚至挂着一丝忧伤。 我都没结婚哪来的丧偶？ “毕竟这个动乱的时代，意外总会不那么意外地降临在我们身边。” 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发生意外？ 什么通辽语法。 我就不可能是没结婚吗？ “其实啊，我们有好消息要跟您说。” “什么好消息？” 面对两人不依不饶，凌序大致猜出了她们的身份。 搞推销的是吧。 两位女妇人微微躬身：“您现在有什么生活上的困扰吗？” “没有。” “那您有社交上的困扰吗？” “没有。” “那您现在有信仰吗？” “没有。” “您知道穹顶教会吗？” 凌序：！！！ “穹顶教会？” 听到熟悉的词，凌序下意识说出声。 仿佛之前的话题都是为了这最后一碟醋，两个人终于睁开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您对我们穹顶教会感兴趣吗？” 话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把对方带入到自己的节奏中，然后从片刻的交流中抓准对方的薄弱点，尽可能地对其进行引导。 而很显然，哪怕凌序一直无懈可击地防御着，他还是被拉进了她们的话术之中。 “快快，小会，把手册拿出来。”个头比较矮小的妇人催促着同伴。 随后，她旁边的那位从斜肩包中拿出一个小册子。 封面是一个充满神性光辉的少年，手中握着炬火，遥指着天空中的漆黑裂缝，在少年的脚下一群小如芝麻的人群匍匐在地，沐浴着自少年手中的火炬散发而出的光辉与温暖。 如同为他们遮风挡雨的穹顶，或者说，太阳。 在下面印刻着四个艺术大字‘穹顶教会’。 强硬地将宣传手册塞给凌序，矮妇人接着道：“想必这也是神明的指引吧，让我们在此相遇。” “如您所见，我们是穹顶教会的。您先别急，我们与那些邪教不同，我们的信仰与教义是绝对的正义。” “我的信仰的神，想必您也有所耳闻，他就是大夏的天命之子、三生人形契约灵的寄主、我等人类的救世主，在这混乱的时代末期降临终结虚界的神之子——凌序。” 好家伙，不是传销的，而是传教的，传的还是以我为信仰建立的宗教！ 这还真是神明的指引了。 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响亮的名号了？ “您看，您和我们的神也有几分相似，这更是缘分了，小哥您姓什么呀？是哪里人？” “我姓凌，本地人。” “两点水的凌吗？” “嗯嗯。” “巧了吗不是！” 确实是……挺巧的。 基督教徒，传教传到耶稣面前来了。 “所以，您有兴趣了解我们的神吗？他会为我们驱散笼罩在头上的阴暗，终结让您丧妻的灾祸，为世界带来真正的和平。只要您信仰爱与和平，那您的妻子以及您的家人们，都将得到祝福，在另一个新世界得以安生。” 说罢，妇人伸手从额头到右肩到腹部再到左肩，画了个圆，闭目默默颂念教义。 旁边的人也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那啥，你们的神知道他有这么厉害吗？ 第106章 你的神不会那么小气。 “那啥，我还得放一下东西。” 凌序提了一下手中的菜。 虽然很想了解一下这个穹顶教会，但现在不是那个时候。 已经在外面站很久了，我还没干饭呢。 【暴食值-1】 “抱歉抱歉。”两人往后让开位置。 凌序打算将菜放在地上然后拿钥匙开门，旁边两人见状上前从他手中接过购物袋，客气地道：“我们帮你拿吧。” 两人看了一眼塑料袋中的菜，鸡蛋、小葱、番茄、包装五花肉、青椒、土豆各种各样的菜都有。 另一个袋子中装着的则是调味料以及一些零食。 这些都是凌序和离火这几天的伙食。 饕餮的话，等有空带她去虚界吃自助餐，所以凌序没有考虑她的份。 两位妇人一看都是新鲜的菜，不禁赞叹道：“真了不起啊小哥，离异带俩娃还好好做饭，不容易啊。” 随后凌序打开门，两人还顺手帮他把东西提进房间里。 门口地上还有张小纸条，上面写满了各种宣传语，甚至还有联系电话。 转身一看，两人还跟着走了进来。 不是，你们还想进屋唠？ 这么专业吗？ 对抗邪教的最好办法就是跟邪教竞争是吧。 对了，正好可以问问她们关于极乐教的事。 在传教上，穹顶教会的她们与极乐教教徒相当于竞争对手。 在有限的群体中拉拢属于自己的教众，对于竞争对手应该知道不少。 于是凌序没有驱赶两人，而是招待她们坐下。 饕餮还很客气地给两人倒了杯水。 “谢谢小妹妹，真乖啊。” “你叫什么呀？” “饕餮。”饕餮放下水杯，轻轻一跳坐在沙发上。 “饕餮？” 怎么叫这个名字？ 现在的年轻人取名字都好奇怪。 把菜品放在厨房，凌序走了过来坐下。 刚刚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他还以为自己会被认出来。 但是这两人不仅不认识他，甚至连饕餮和离火也不认识。 她们身上这么明显的特征也没认出来。 看来，外界大部分人对自己的认识，始终就停留在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存在，至于我和我的契约灵们的长相、能力甚至契约灵的名字之类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想来也是，在学校里都有不少人不认识自己。 只有同为灵使圈子的部分人，才会对他有所了解。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坐下后，凌序询问道。 “您问吧。” “你们了解极乐教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两人一直维持着的笑容顿时收敛，“小哥你遇到极乐教的人了？” “那群家伙的话可不能信啊！” “是啊，那是一群无恶不作的社会败类，你可千万不能加入他们。你要相信我们穹顶教会，我们是真正为人民着想的存在，我们信仰的神也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虚无缥缈的虚构人物。那些家伙的神，不过是为了私欲哄骗无知群众而编纂出来的。” “他们原来是这种性质的吗？”凌序假装自己被极乐教找上过，诱导着话题：“可是我听说，他们现在正快速壮大，如果是邪教的话，应该没那么多人会相信吧。”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们是靠毒品和聚众淫乱等手段诱骗人加入，到最后他们都难逃一死，很多人都会在骄奢淫逸中自杀。” “这么说，你们很了解极乐教啊。” “为了拯救同胞，得知己知彼。” “不能再让像小哥你这样的人受骗了。” 看样子，她们确实对极乐教有所了解。 凌序皱眉思忖，随后问道：“那你们知道他们的活动范围吗？我听说附有证据的举报可以获得奖励，我也想为民除害。” “你想去调查他们？不行不行，这很危险的，他们可是杀人犯。” “没事，我是灵使。”凌序自信笑着。 “小哥你竟然是灵使？”两人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他的契约灵。 不过，有许多非在编灵使为了隐藏身份，平时契约灵都不会随便示人。 他应该就是属于非在编灵使的一员吧。 大多数非在编灵使都是靠着接一些私人的委托或者任务以此为生。 可能他接到了调查极乐教的任务。 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她们穹顶教会的宣传员来说，他就是同伴。 “我确实知道一些线索，但是……” “但是什么？我得加入你们吗？”凌序问。 “当然不是，凌神在上，我等不会做出强迫别人入教的恐怖行径，我只是担心你会因为我的引导而遇到危险，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种罪恶啊。” “没事，我不怕。就算遇到什么危险，那也是我的事。你的神不会这么小气。” 利益一致，两人也没有继续隐瞒。 个头比较矮的妇人从包里拿出纸笔，写下了几个字，“我之前误入过极乐教教徒的活动现场，这是我当时偷听到的一个熟悉的名词，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关联，但或许调查这里你能有些收获，甚至遇到他们之中的一员也说不定。” 凌序低头看了一眼，纸上写着‘飞马速递’。 送快递的？ 跟极乐教有什么联系？ 具体是什么情况只有到了那里才会知道。 凌序手下纸条，“谢谢。入教的事，我会考虑的，说不定不久之后我们还能再见面。” “嗯，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缘分，祝您生活愉快。” 两人起身，走出房间，手上又做着画圆的动作，嘴里默默念着：“凡心向善者，皆会受神之赐福，愿你平安。” 送走两人，离火关上门。 不得不说，这个穹顶教会给自己的第一印象确实不错。 至少传教者在四处传教时，没有前世遇到的那些人离谱。 关键是，他们信的是我。 这感觉真奇妙。 做梦都不会梦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宗教的信仰。 他才二十出头，甚至都没有做过什么惠民的好事。 却能慢慢成为一群人心中的信仰。 心底有种德不配位的谦卑感。 我的信徒们在四处宣传爱与美好，而他们信仰的神明，却是一个行走在将七宗罪发扬光大之路的坏人。 系统甚至有意无意地将他往恶的道路上引导。 …… 之后，凌序随便做了点饭，和离火一起吃完后就出门了。 至于饕餮，让她饿着。 现在没有事做，闲着也是闲着，凌序带着离火和饕餮去看望出院的父亲。 父亲凌云志在昨日就已经康复出院，不过，由于老房子已经卖掉了，所以两老在外面租房住着。 来到两老住处门口，凌序敲了敲门，门内响起母亲应答的声音以及匆忙的脚步。 一开门，看到门口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杨雯洁憔悴的脸上展露笑容，“呀，凌序，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我爸出院了，请了个假，来看看我爸。” “快进来快进来。”杨雯洁高兴地拉着凌序的手，这时才发现他身后的两个小女孩。 “她们就是……”杨雯洁也早已经知道，她的儿子是三生人形契约灵的事。 起初他们刷到这个新闻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重名，但是下京市c区、凌序、六月入学，同时符合这几个条件的就只有他们的儿子。 在连续追问后，钟宇最终还是跟他们坦白，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凌序，就是他们的儿子。 “嗯，妈，她们就是我的契约灵。” 凌序也坦白着。 之前他欺骗父母是因为母亲为了父亲的事就已经精疲力竭，不想再让她操心自己这边的事。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离火和饕餮礼貌地弯腰鞠躬，“妈妈好。” “哎哟，两个小宝贝，你们也好，这两姑娘，长得真俊啊。” 一看到这两个小女孩，杨雯洁就母爱泛滥。 她无法生育，一直都想要个女儿呢。 “你看你，之前还骗我说是你钟叔的女儿，直接跟我说就是了，何必骗我呢。” 凌序带着两人到屋里，凌云志还故作矜持地看着报纸，“你不是在学校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了？翰墨学院可不是随便就能请假出来的啊。” “老头子，你儿子孝顺想着回来看你你还不乐意了是吧。”杨雯洁关上门，在后面帮凌序说话。 “我爹不这样说话我还不习惯呢。我是出来做任务的，现在没什么事做，正好就过来看看你们。”凌序笑笑，回答道。 “我没什么事，身体好得很，怎么说我也是烛火级望阶，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关心我不如多关心你老妈。” “哎，你就倔吧。序儿呀，我去给你切点水果。对了，两个丫头喜欢吃什么呀，我待会出去买个菜，你们在这吃顿饭吧。” “我什么都吃！我不挑食的。”离火正襟危坐。 一定要给主人的妈妈留下好的印象，不能让人家讨厌了。 不然主人肯定会生气的！ 饕餮疑惑地瞥了一眼离火，心想，你是暴食我是暴食？ 随即又看向杨母，回答道：“我也一样。” 嘟—嘟— 这时，凌序的手机发出振动，是钟叔打来的电话。 “喂，钟叔，怎么了。” “任务来了，我把地址给你，季晓在那边等你们。” 没有多余的废话，钟宇简洁地说明情况后就挂掉了电话。 随后，凌序收到了钟叔发来的定位。 “妈，我这边有任务，得先走了。” 饕餮和离火同步从沙发上跳下，跟在凌序身后。 “这……好吧，注意安全啊。” 杨雯洁知道大事为重，只得无奈地叹气，拿着盘中洗好的水果端给正望着门口的凌云志。 “还看什么，人都走了。人在的时候不好好说两句，现在人走了知道想念了。” 凌云志转过头，继续看着报纸，傲娇地反驳道：“我只是在感叹罢了。” “是啊，谁能想到，我们当初在儿童福利院领养的孩子，长大了竟然会成为举世瞩目的存在。” 只希望他能平安吧。 …… 走房间外，凌序停下来确认位置。 光着脚的离火小跑着跟在后面，激动地问道，“要打架了吗？要打架了吗？” “饕餮，还没吃饭。”饕餮面无表情的说着，心里还惦记着杨雯洁的那顿饭。 今天主人一口都没喂过自己，饿死了。 “啊啊啊啊！饕餮，还想着吃饭呢，快点跟上啦，别拖拖拉拉的。”离火拉着后面慢悠悠的饕餮。 这时，饕餮平板的胸口亮起黑红色的光芒。 凌序确认好位置收起手机。 距离有点远，为了赶路凌序与饕餮融合，随后二话不说抱起有点发懵的离火，在楼房高台上快速跳跃着。 离火紧紧抱着凌序，脚底板上竟然一点脏的东西都没粘上，光洁顺口。 很快他就来到了钟叔给的地址。 凌序放下离火，解除融合，从一个巷子中走出。 与此同时，蔡旭坤和林岚也在另外两条路口往这边走来。 看到凌序后，两人都主动凑了上来。 “你怎么回事？”凌序问。 蔡旭坤头发全是水，上身也都被打湿，像是被人泼了水一样。 “我还在洗头呢，突然就收到了消息，怕耽误二话不说就跑来了。序哥，任务内容是啥啊？” 蔡旭坤显得很激动，毕竟是第一次做任务。 整个人都燃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负责的肯定不是什么关键任务，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通知我们了。” 凌序四处寻找着季晓的身影，随即在一家咖啡店外的椅子上看到了她。 这么惬意，那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任务了。 季晓也看到了他，招着手。 “那边。” 三人走了过去。 季晓穿着一身风衣，头发高高束起，利落有致，“我还以为接了委托的是谁呢，又是你，他们两位就是你队友吗？” “嗯。”凌序点点头。 “长官好！” “自我介绍就不必了。”季晓摆摆手，指向旁边的空位，凌序三人坐下。 “你们的信息我已经知道了。钟队那边还有事要处理，所以这边的事由我负责。我就简短说明一下任务，就在五分钟前，负责调查的警员已经盯上了一批正在筹备邪教活动极乐教人员，位置就在那边。” 季晓伸手指向对街的一个老旧公寓楼。 视线顺着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此时楼下的门口就有几个人正在交谈着，动作可疑，神情警惕四周。 看样子，季晓在这里已经盯梢好一会了。 “里面的涉案人员多且杂，很多人都是刚被拉入教的普通人。团体之中可能存在星辉级朔阶灵使，当然，那家伙由我负责，你们的任务就是协助布防的警员包围那些邪教徒中携带枪支的暴徒，其中甚至可能存在非在编灵使，尽量小心。” 季晓看向林岚和蔡旭坤，“你们两个如果遇到不敌的灵使就让凌序来处理，不要逞强。” 林岚作为治疗型，她倒是有不少能派上用场的地方，但蔡旭坤一个荧光级望阶的新人也来掺和，多少有点缺少自知之明了。 季晓将吐槽压在心里。 这种话说出来容易打击人，想想还是不说了。 毕竟谁都是从荧光级过来的，这一次的任务也能给他们积累经验。 以蔡旭坤的天赋，将来应该也会和自己一样成为一片区域的守界人，说不定在哪天她牺牲后，蔡旭坤还能成为c区的守界人，接下她的班。 季晓已经知道凌序的境界达到烛火级晦阶。 这一次的任务，有凌序配合她就完全足够了，林岚和蔡旭坤就当做防止减员的保障。 虽然他们的任务并不难，但也是一定的存在风险。 等这次任务结束，再警告他们以后量力而行吧。 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第107章 埋伏。 （上一章又补充了两千多字，合为了四千字大章。） 老旧公寓楼内。 章浩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身旁的通信器中正不断汇报着外面的情况： “包围行动已经展开，此次行动的警员有42名，全都配备枪械，至于异策局出动的守界人，依旧是只有一个。” “是谁？贾天宇？还是季晓？” “季晓。” 章浩抽完了一根烟，仍在地上用鞋底碾碎，仿佛脚底下踩着的是他即将埋伏的对手。 在他的周围，先前伪装成邪教徒来到这里偷偷举办邪教活动的那群人，全都更换了一身漆黑的紧身衣，周身都有着种类各异的契约灵。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有着烛火级望阶及以上实力的灵使。 在星辉级晦阶的季晓面前，这些人都不够看，但章浩特地给季晓准备了大礼。 这些非在编灵使，针对的不是季晓，而是给外面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一个教训。 那四十多个警员，在场的十四个人中，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轻松解决掉。 被追了这么久，也该反击了。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稚嫩的新面孔，看起来应该是翰墨学院的学生。” “学生？”章浩沉思了一下，随即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足为虑，给那群凡人请的保镖罢了。三个学生，顺手的事。” 之前的围剿行动中，牺牲过不少武警。 能请学生来就只有这一个理由。 难道指望学生对付我？ 钟宇可没那么傻。 被当软柿子捏了这么久，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戒备。 “计划照旧。” “是。” 章浩手中把玩着一支笔，随即对着空中轻轻一划，一条两分米长的裂缝赫然出现在笔尖划过的地方。 深邃的虚界气息夹杂着虚界生物的低吟从裂缝中传来。 这就是章浩一个星辉级朔阶敢和季晓叫板的依仗。 “虚神教的家伙还真有本事啊，疗愈精神负压的药都不说了，连这种玩意都能捣鼓出来，他们对虚界到底了解到了何种程度？” 章浩一想起他背后那位令他把下京市搅混的人就不禁冒起一身冷汗。 这些人信奉虚界还真不是在开玩笑。 真特么虔诚。 收起手中可以定点开辟裂缝的小玩意，章浩拿起桌上的一个小瓶子，在左手手背上滴了一滴，然后凑到鼻子前，右手轻轻扇动。 手背上的液体挥发出的香味就这么吸进鼻子中，一股难以言喻的香味瞬间从鼻腔中散开，舒缓的感觉从大脑皮层开始往身体四肢蔓延。 一直吸到肺里都挤满了空气，无法再吸入一口气为止，章浩才缓缓呼气，忍不住摇头。 “啊～” 史诗级过肺。 劲呐！ 这感觉，堪比不知疲倦地连续高超十三次。 上头。 赶紧再滴一滴过过瘾。 章浩拿起小瓶子准备再来一发，结果一滴也没有了。 “草！” 如同被止寸的懊恼，章浩气愤地一把将手中的瓶子扔在地上，“陈源运的货呢？” 旁边站着的人忽地觉得后脑勺有些发冷，回答道：“最近盯得紧，陈源没运货。” “杀杀杀，都杀了！” 干！ 章浩嗑嗨了，眼睛充满血丝，十分上头。 …… 在外面，凌序正喝着咖啡，等待下一步的行动。 坐在旁边的饕餮和离火目光同步看向他们一直盯着的那栋老旧公寓楼的方向。 看到两人的动作，不使用共感凌序也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他也看向公寓楼，但直至半分钟后，也没有裂缝出现。 凌序这才意识到，裂缝是出现在了楼层里面。 巧合？还是什么？ “季晓。”凌序喊道。 蔡旭坤和林岚也因为凌序的出声投来目光。 “怎么了？”季晓目光凝重地看着凌序。 向来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他，在这种时候突然开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那栋楼里面，有裂缝。” 季晓目光一凛：“裂缝？” 凌序解释道：“我的契约灵可以感知到裂缝的存在，她们刚刚察觉到了那栋楼里面出现了裂缝。” 季晓还是头一次听说契约灵可以感知裂缝的存在。 不过这不是重点，而是他们即将行动的地方出现了裂缝，那他们的包围计划岂不是被打断了。 不对，季晓看向公寓楼。 里面有点安静过头了。 “大概什么时候出现的？” 季晓没有质疑凌序的发言。 他不是会撒谎的人。 “有一分钟了。” 一分钟。 如果说出现了裂缝，一分钟内怎么都够虚界生物将里面那一片占领。 可是现在这么安静，一个逃出来的人都没有。 难道是没有虚界生物的白洞裂缝吗？ 世界各地每天都会有上万条裂缝出现，其中有半数的裂缝都不会出现虚界生物。 因为虚界生物在裂缝快要出现时，都会聚集在一条裂缝的出口处，在裂缝出现的瞬间涌入现世。 这也导致了虚界内各个区域出现的虚界生物数量不同。 有的裂缝对面的虚界生物有上千只，有的却只有寥寥几只。 “那很可能是白洞，不用在意。” 白洞，就是没有虚界生物的裂缝的别称。 包围计划继续，季晓没有中断这次行动。 这是一个可以抓住极乐教教徒尾巴的好机会，不能就这么放过。 但凌序却不以为然。 他担心那裂缝很可能是人为打开的。 但是这可能性很低，所以他没有说出来。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通手动开裂缝是为了什么。 凌序心中产生难以言说的违和感。 季晓他们不知道有人可以手动开辟裂缝，所以无法察觉。 凌序想弄清楚这股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 因为发现了他们的包围行动，想借此逃跑？ 如果是这样的话，拥有可以随时开辟裂缝的能力，之前季晓他们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能剿灭邪教徒。 而且一群普通的教徒掌握着可以开辟裂缝的能力也太骇人听闻了。 除非那种能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烂大街。 是引诱他们进去的陷阱？ 可是裂缝又能改变什么？ 虚界生物又无法被人掌控。 况且，用这种手段就为了对付一个守界人，这是否有点大材小用了。 凌序想不通，只是在心里戒备着。 只希望真的就是一个白洞吧。 第108章 十面埋伏。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此时已经是下午七点，但天气依旧炎热，蔡旭坤的头发都已经干了。 饕餮的桌面上摆满了空杯子，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喝了四十多杯咖啡。 凌序离校时用五千点数兑换的现金在这半小时就花了一千多。 暴食值也增长了七十多点。 只有离火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腾空的小脚丫子前后摇摆着。 这时，季晓的耳麦中传来了行动的讯号，与此同时，布防完毕的警员已经彻底将公寓楼包围起来，也确认了之前进入到公寓楼里面的人都是极乐教教徒。 周边拉上了警戒线，周围的行人早已经被驱散。 一切行动都十分顺利。 前排的警员举着防爆盾，后排的人员也持着枪械强行破门。 黑蛇吐舌信子，顺应季晓的意识变为链剑本体，她走在最前面，进入到公寓楼中，身后的警员没有跟上，而是将外面包围起来。 他们知道，普通人在灵使面前有多么脆弱，跟着进去只会拖守界人的后腿。 凌序几人也加入到布防当中，随时应对从各个地方冲出来的暴乱邪教徒。 …… 季晓走进了公寓楼中，耳麦中响起声音指引着她行动。 “三楼的304号房间，里面有十五个人，八男七女，他们手中提着一个箱子，里面很可能就是新型毒-品。” 季晓顺着楼梯走上三楼，楼道里光线有些暗，但比起黑暗的工厂仓库要明亮许多。 对于处在融合状态下的季晓来说，跟白天没区别。 逐渐靠近304，有劲爆的dj音乐从长廊中传来。 应该是里面的人正在开银趴吸du。 除此之外，季晓也感受到了灵能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忽地，一道强盛的灵能气息从对门传来。 霎时间，一柄长枪轻松穿透金属防盗门刺来。 季晓及时反应过来，凝聚灵能在双手防御，轻松抓住长枪，枪尖在达到左胸前停下。 随即，她将手中的链剑刺出。 “噗嗤——” 几乎不费力气，锋利的链剑如同穿过纸张轻松穿透金属防盗门，刺中门对面男人的头盖骨。 哪怕有灵能护体，也挡不住星辉级晦阶的强大力量。 如果季晓愿意，她可以轻松将这栋楼瞬间夷为平地。 但这栋楼是其他普通人赖以生存的住房，尽量不要毁掉。 链剑拉长变为一条五六米上的金属长鞭，仿佛一条蟒蛇的脊椎骨，瞬间将防盗门绞烂。 房间地上躺着一个头部从中间切开的男人，从生前显露出的气息看来，应该是烛火级望阶的实力。 房间里的单人沙发上，坐着另一个男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人。 “你下手还是这么阴狠啊，季晓。” “章浩。”季晓冷冷喊道。 手中的链剑瞬间就将章浩缠绕起来，剑尖指着章浩的额头，随时都能了解他。 但是季晓却没有将他杀死。 他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太过蹊跷，季晓知道，自己可能是中了埋伏。 但是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行动是什么。 “怎么，不动手吗？”章浩微笑着。 哪怕面前的链剑可以轻松杀死自己，他依然不惧。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杀我？” “目的？我们极乐教的人行动从来没有什么目的，我们，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啦！” 季晓已经完全落入自己的陷阱，章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随后他的脑袋一百八十度旋转，冷笑的表情定格。 一股不祥的预感忽地从心中浮现。 季晓甩动链剑攻击着章浩。 瞬间章浩就被飞舞的剑刃绞成碎片。 昏暗煞红的房间顿时变得明亮，播放着的dj音乐也消失。 大意了，刚刚果然是中了幻术。 为何？ 季晓暗道不妙收回链剑，两步来到窗户旁从窗户跳出，落地后她顿时愣住。 抬头看向四周，天空漂浮着熟悉的白絮，头顶飞过一群的虫子，不远处的街道路口，一只体型十多米长的蠕虫状虚界生物正在缓缓蠕动。 她竟然，来到了虚界！ 什么时候？ 我明明都没有看到裂缝。 是用幻境掩盖住裂缝，把我诱导进入虚界的吗？ 那就意味着幻术施法者也在虚界。 季晓赶紧跳回到三楼，顺着刚才上楼的地方又走了一遍，直至走出公寓楼。 她彻底绝望。 这哪里还有裂缝？ 这下子她连自己从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进入虚界的都不知道。 一阵恶寒从脚底升起直冲天灵盖。 季晓冷静思忖着。 那些人是早已察觉到了凌序加入了此次行动，故意在此设伏就为了对付凌序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在凌序接到委托的时候就被人知道了他的行踪。 是他的同学？ 只有这个可能。 她打算在周围寻找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出现裂缝。 也不知道凌序身旁有没有人在暗中保护。 不管如何，她都必须尽快出去。 但这时，她的周围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围满了一群直立行走的怪物。 身高两米多，外形酷似人类，身上有着不少类似虚界生物的特征。 庞大的半腐烂身躯覆盖着一层鳞片，头部像是牛或者羊的枯骨，身上有两双手，死亡的恶臭从他们身上散发而出。 他们像是在这里埋伏许久的猎人，专门等待她的到来。 数以百计的人形怪物向她扑来。 季晓手中的链剑骤然变长，以肉眼难以看到的速度疯狂甩动着，所过之处皆被锋利的剑刃轻松切断。 在半截尸体上，左胸的位置，一颗蓝色的虚核包裹着心脏在不断跳动着，随即，被切断的部位以拥有虚核的半边身体为基础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再生。 几秒的功夫，就变为一个完整的个体。 好快！ 这再生速度，已经堪比皓月级虚界生物。 他们竟然是人形虚界生物！ 季晓脸色凝重。 这是她此前从未见到过的类型。 这简直就跟人类一模一样。 他们的实力也就是烛火级晦阶左右的实力，一些被击碎虚核的个体没有继续再生。 对付起来没有压力。 只是，情况依旧没有按照她所料的那般发展。 在那群人形虚界生物中，有一个家伙身上竟然散发出了和自己同阶的灵能气息。 第109章 哼，想逃? 现世。 季晓进入公寓楼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外面没有一点动静。 “季晓？” 与季晓联络的警员发现耳麦中传来电磁音，不断呼喊着，但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阿sir，怎么了吗？”在旁边跟着守在门口的蔡旭坤见状问道。 “出事了，联系不上季晓。” 此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负责指挥现场的警官也面色凝重。 “准备撤退。”他抬起手吩咐道。 如果季晓都遇到了危险，那他们也只会白白送死。 现在只能先撤走，让异策局的人来处理。 包围圈正在逐渐扩散开，但这时，外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惨叫的方向，三个戴着头套、身穿黑色特质紧身衣服的人正站在不远处的路口，其中一人的手中还提溜着一名警员的脑袋，目视着他们这边。 “敌袭！”警官看着那被提着的脑袋面熟，心头一惊，立即大喊。 在场的人将枪口都对准黑衣人开火，密集的子弹如雨幕倾斜，砰砰砰命中男人身上。 子弹都无法穿透皮肤，只是在衣服上旋转摩擦，高温烧灼衣服激起一片白烟，随后全都落在地上。 “什么！？” “是灵使，烛火级望阶以上！”其中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员大声说着。 能够这样免疫子弹的，只有烛火级望阶及以上的人才能做到。 “呼叫守界人增援！保护学生！”在场的十几名警员将蔡旭坤包围起来，尝试着往后退。 哪怕他是灵使，此刻的身份也不过是学生。 作为人民警察，保护学生是他们的义务。 蔡旭坤一听突袭者是烛火级，刚燃起来的斗志瞬间就被熄灭，只能缩在一群特警之中。 面前的黑衣人甩着手中的脑袋，飞溅而出的血液像是得到了某种力量加持，突然间加速飞向人群。 血滴轻松穿透防爆盾，连带后面的特警的身体也被穿透。 瞬间秒杀三人。 普通人在灵使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这也是为何，异策局会对犯法的灵使施以收走契约灵的惩罚。 一旦非在编灵使想要杀人，普通人根本无法反抗，灵使能够带来的危害堪比虚界生物。 “开火，开火！” …… 另一边，负责守后门的凌序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枪声。 旁边的行动小队队长的耳麦中也传出求援的声音。 他顿时明白，出大事了。 “撤退，撤退！”负责指挥这边行动的小队队长传达命令，随后看向身旁的凌序，吩咐道：“凌序，你身份特殊，赶紧撤退，不要想着去救人！” 正门出事了，那就意味着季晓也出事了。 季晓都出事了，这些学生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更何况凌序的身份特殊。 他们是来历练的，不是来送死的。 “周队长，已经晚了。” 凌序话音刚落，数道黑影从天而降，一共六个人。 每一个人的穿着都一样，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特殊人员。 而且他们身上还有灵能的气息在流转。 最低都是烛火级望阶。 “保护学生！”周庆下意识地伸手将凌序护在身后。 他明白，这群人要杀凌序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是还是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要问为什么。 军人保护人民，没有什么理由。 六名黑衣人没有在意那些拿着枪支的普通人，子弹对他们根本没有用。 他们收到的命令是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所有人都已经与契约灵融合，唤出手中的武器，形态各异的武器拿在手中，六个人竟然全都是攻击型。 妈的，若是这群人能加入异策局，何愁人类力量不够。 周庆怒骂。 这群社会败类，只会给社会徒增负担。 黑衣人快速跑动着，轻轻跃起十多米高，飞速接近。 “开火！” 周庆大喊。 “妈的，跟他们拼了！” 子弹打在他们身上就跟bb弹玩具枪打在人身上一样，无法造成伤害。 百米的距离转瞬间就被拉近，六人近在咫尺。 就在为首的黑衣人手中的直刀斩落之际，一个黑色的巨口猛地扑来，瞬间就将黑衣人拦腰咬断，飞沫横飞。 悬空落下的半截尸体也被同样的黑色物质接住，吞下。 【暴食值+2】 【魂质进度up】 周庆被吓得连连后退，回过头他看到，被他保护着的凌序此时右手握着黑色的唐刀，左手牵着头发燃起烈焰的红色萝莉。 在他的身后，通体漆黑、身形庞大的【吞噬者】拟形为一匹黑色饿狼。 饿狼那庞大的体型，比周围的四五层楼建筑还要高。 落日的余晖斜照在它身上，黑影将整条街都覆盖。 【吞噬者】收回，凌序走上前，拍了拍周庆的肩膀，“周队，这里就交给我吧，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你们保护。” “凌序，他们都是烛火级！”周庆还想劝告凌序不要逞强，但他随即才意识到，他们此刻好像就只能依靠凌序。 所有人都望向凌序的背影。 夕阳为他染上一抹红霞，左手牵着的红发萝莉化作骄阳烈火包裹着凌序全身。 逐渐走远的身影越来越小，却又愈发高大。 首当其冲的黑衣人被瞬间秒杀，后面的另外五人停下步伐，瞳孔一缩，神情动容。 一个烛火级望阶竟然在转瞬间就被秒了？ 不是说最高就是烛火级望阶吗？ 这特么何止望阶的实力，这已经是星辉级了！ 而且，刚刚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五个人有些犹豫，猜测着凌序的能力。 但是在看到他左手牵着的红发萝莉在一团火焰中变为覆盖在双手上的臂铠后，他们瞬间就明白了面前少年的身份。 “竟然是双生人形契约灵拥有者。” 没想到成长速度竟然这么快。 这下子难办了。 凌序竟然出现在这里，翰墨学院岂会放任他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做任务？ 他身后一定有人跟着。 得把这个消息传达给章祭司。 凌序闻言略感意外。 自己三生契约灵的事竟然没有完全传开。 而且，他们似乎不敢上了。 凌序冷笑一声道：“你们刚刚欺负非灵使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怎么现在面对同样的对手却畏手畏脚了？” 【愤怒值+5】 【傲慢值+5】 几名黑衣人没有回答，而是小声交流着，随后一人快速转身准备离开。 嗯？想跑？ 凌序抬起右手，比着开枪的手势，灵能流动，一团怒焰在中指前缓缓凝聚。 第二个契约灵是火焰能力？ 感觉没有那黑影强。 但随着火球越来越大，在两秒间就膨大到直径十米的级别，四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相隔十几米，那高温就已经令人感觉脸颊滚烫，睁不开眼睛。 仿佛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缩小版的太阳。 会死！ 硬接这一招绝对会死！ 四人正准备躲避，却发觉他们的双脚竟然被先前那黑色的东西缠绕住。 什么时候？！ “砰——”凌序轻声低吟，右手做出射击的手势。 暴虐的火焰咆哮着席卷了整条街道，将途经的一切都烧为焦土。 金属路灯的支架都被瞬间烤化成金属铁水，如此高温已经是上万摄氏度的温度。 烈焰瞬间吞没四人，哪怕有着灵能护体，超高的温度也早已超出了他们的防御极限。 连惨叫都发不出，当场死亡。 第110章 恐怖袭击?魂质自助餐! 在被烈火焚烬之前，【吞噬者】将他们吞下。 烛火级的灵使，是十足的魂质养料。 算上之前那个人，五个人给凌序加了百分之六的魂质进度，目前魂质进度已经来到了百分之八十五。 简直大补。 而还未来得及跑远的那人也很快就被射出的怒火席卷，烈焰散去，地上只留下一具被烧灼得不成人样的尸体。 饕餮控制吞噬者从地面爬向尸体，一口叼起，将其吃下。 【暴食值+2】 “不挑食，真是乖孩子。”凌序夸奖道。 战斗在眨眼间就结束。 六位烛火级望阶在烛火级朔阶的凌序面前连反抗都做不到就被秒杀。 没有任何顾忌的凌序杀烛火级望阶跟玩一样，哪怕那几个人是朔阶，只要不是特化防御能力的灵使，也依旧会被凌序秒杀。 这就是用出全力的凌序所带来的压迫感。 手中的饕餮化为人形，优雅地舔舐着嘴唇。 焦糊的肉香味还残留在嘴中。 离火也从一团烈火中化为人形，牵着凌序的左手，仰头问道：“主人，我是乖孩子吗？” 凌序抚摸着离火的脑袋，轻揉火红色的头发，不偏心地道：“当然，离火也是乖孩子哦，你们都是我的乖孩子。所以，乖孩子想要什么奖赏呢？” “唔……”离火思考了一下，“我想和主人去泡温泉。” “饕餮呢？想吃什么？” 饕餮想要的奖励，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想吃东西。 饕餮右手食指搭在嘴角，歪着脑袋道：“我要吃人。” 不要一脸单纯地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啊！ 饕餮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真的想吃啊。 “走吧，带你去吃邪教徒自助去了。” 这些人随便吃，甭客气。 妥妥的魂质自助餐。 凌序带着饕餮和离火往正门的方向走去。 那边的形势可能很严峻。 周庆等人则是还没从刚才的那场战斗中缓过神来。 跟守界人一起配合过这么多次，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震撼的以少打多的场面。 扭头看向右手边的街道，就是刚才那场战斗的场地。 百米以内的区域都被无情摧毁，化作的废墟。 好几根被融化掉的路灯金属外壳还维持着赤红的颜色，路面上的沥青也被烧化，沥青的臭味在空气中扩散。 所幸街道两边的建筑没有受到多少摧残，还保留着完整性。 之后稍微修缮一下就可以继续居住，对于这种场面的战斗，这样的损失已经算是小的了。 而这一切，都是一个刚觉醒不过一个月出头的少年造成的。 简直可怕。 …… 老旧公寓楼正门门口的街道上，四处散落着各种人体尸体碎片，从那些四肢的残骸上可以看出，那些人都是负责此次行动的特警部队人员。 嘭——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蔡旭坤手中的长枪被打飞，灵能耗尽，自动解除融合。 如同肾上腺素消退般的疲惫感瞬间将他包裹。 他绝望地看着四周，特警已经全部牺牲，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活着。 对方似乎是见目标只剩下他一个，竟是开始玩弄了起来。 蔡旭坤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运气很好的人，小时候作业拖到周日在学校补，每次都能卡着点完成。 高中后也是一边玩一边学，结果高考选择题运气好多对了一些，压着线考上了比较不错的大学。 上了大学又是在临近二十岁的时候成为觉醒者。 在灵使学院又得益于凌序几次化险为夷，让自己白捡便宜。 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卡在将将好的程度，让运气的天平倒向利于自己的一边。 但今天，他的这种将将好的气运似乎迎来了反噬。 第一次做任务就遭遇到意外。 带领他们行动的守界人也不知所踪，原本他的任务是负责帮助特警应对邪教徒中反抗的持械人员。 现在却已经全部牺牲只剩下他一个。 蔡旭坤完全躺在地上，闭上眼睛迎接死亡。 心里只剩后悔。 早知道就不瞎掺和了，老老实实在学校里泡妞不香吗？ 诶？为什么他们还不动手？ 躺在地上几秒，无事发生。 蔡旭坤坐了起来，环视四周。 人呢？ 那仨人呢？ 啪—— 忽地一滩带着血液的内脏从头顶落下，啪叽一声砸在面前，飞溅的血液粘在脸上，蔡旭坤懵逼地仰起头。 巨大的黑影化作一只巨兽的模样，嘴里还咬着半截尸体，正在咀嚼吞咽。 “哈哈……”蔡旭坤释怀一笑。 天不亡我。 他可能认不出人群中的亲爹亲妈，但一定认得出这黑色的东西是什么。 在别人眼中这是可怖梦魇，而在他眼中，没有比这更具安全感的存在了。 在黑影头上，凌序跳了下来。 “序哥。”蔡旭坤站起身。 “林岚和季晓呢？” 凌序看着这惨绝人寰的现场，一地的尸骸就像是刚经历过恐怖袭击一般，心理素质稍差的人，恐怕会忍不住犯恶心。 “林岚安全撤走了，季晓的话……我听那位领队说，她出事了，电话打不通。” 电话打不通？ 她这是进入虚界里面去了。 凌序的预感真的发生了。 那裂缝就是人为开辟的，而此刻饕餮和离火感受不到裂缝的气息，就证明裂缝已经关闭。 这场所谓的邪教活动就是专门为季晓设立的陷阱。 所以，之前在学校遭遇到的那场恐怖袭击就是极乐教的人引起的吗？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会大费周章专门对付一个守界人？ 有太多的疑问无从得知。 偏偏此刻水月在沉睡，无法使用摄魂铃控制极乐教的人询问情况。 “你先离开这里，去钟叔那里，最好是返回学校。”凌序吩咐道。 “序哥？那你呢？”蔡旭坤问。 “我得在异策局的支援到来之前继续清扫隐藏起来的敌人。” 他可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有实力可以去救季晓。 他只是打算看看能不能再多吃几个人，争取把魂质提升到百分百，解锁新的契约灵。 凌序推测，如果是针对守界人的恐怖袭击，恐怕此刻季晓已经是凶多吉少。 第111章 遭遇，战星辉级朔阶(一) 蔡旭坤离开后，凌序在周围搜寻起来。 包围圈分为三个部分，前门、后门以及巷道侧门。 前两个地方的人他都已经全部处理掉，于是侧门这边。 遗憾的是，他来晚了。 狭窄的巷道里，遍布尸体残骸，两边的墙壁被鲜血染红，血液顺着排水管道流出，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这群畜生下手是真的狠。 这完全就是针对异策局和特警部队的报复。 离火的立场永远是站在凌序这边，而她主人此刻的立场，虽然裹挟着利益交换，但好歹明面上是站在异策局这边。 杀了主人的同伴，不可原谅！ 看到此情此景，她亦觉得愤怒。 巷道的末端阴影中，五个人影察觉到了凌序的到来，目光锁定在他身后的两个萝莉身上，不知是察觉到了凌序的身份还是动了别的心思。 刚刚完成任务等待下一步行动命令的五个人再次动身，从阴影中走出。 有两人借助两边的墙壁跃起，跳到凌序身后，将他的后路堵住。 “这俩小女孩长得不错，能卖不少钱。” “男的也还行，抓回去能卖给那群女人狂欢。” “小心点，别刮坏脸了。” 几个人商讨着如何瓜分猎物，但下一秒，在凌序身后的两人瞬间就自燃起来，倒在地上来回翻滚。 凌序面前的三人连连后退，抬起双手抵御着逼近的高温。 巷道内的气温转瞬间就抬升到上千度，他们这才意识到面前的家伙不是迷路的羔羊，而是披着羊皮的饿狼。 “烧死他们。” 为了方便随时融合，左手牵着的离火只是眨眼间就能完成融合。 离火也愤怒到了极点，没有使用【怒火】，仅仅只是预热，就足以将周身的温度加热到两千摄氏度。 【暴怒值+50】 但这点温度还不足以杀死这群人。 轰—— 另外三人也自燃起来，没有明火接触，单纯的就是超高温热浪将他们身上的衣物和毛发点燃。 灼烧的疼痛令他们不断哀嚎。 四名烛火级望阶的人被黑暗中不知不觉出现的【吞噬者】咽下，剩下最后一个烛火级晦阶的男人。 光速脱下衣服，一柄短刀握在手中。 但是空气的炙热快要将他的肺都点燃，连眼睛也难以睁开，还没等他反击，身体就被莫名的东西完全缠绕，抓到少年的面前。 【吞噬者】将男人抓到凌序面前，凌序询问道：“你们的行动目的是什么？领导人又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们极乐教的行动…没有目的、没有章法，想做就去做了。” 好烫！ 男人脑子里只剩下这个想法，只能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杀了我！” 看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消息来。 这群邪教徒的意志还真是坚定。 有这种意志做什么不好？ 轰—— 男人彻底变成一个火人。 在难以忍受的痛苦中死去。 【魂质up，当前魂质进度96%】 高温散去，巷道再次恢复宁静。 墙壁和地上的血液都被烤干凝固，不过那些特警的尸体却完好无损。 等之后会有人收回他们的尸体重新拼装好再安葬。 这也算是对他们的一个交代。 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凌序打算寻找看看有没有残党。 “双生契约灵？”一道饶有兴致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什么人？ 凌序警惕地抬起头，望向上方。 在天台边缘，一名身穿特制迷彩作战服的男人高高站在上方俯视着凌序，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 黑色短发剃成寸头，衣服下被遮住的四肢依然能显示出他那堪比特种兵的健硕身材，目光十分玩味。 “我还说怎么没人回答我。”他嘴角上挑，“原来是我的小弟们全都被你给杀了。” 章浩从高处跃下，与凌序相视而立，眼睛里的血丝使他身上散发出一股疯狂的气势，周身萦绕的浓郁灵能也展示着他高于自己的实力。 这家伙绝对是星辉级的灵使。 不出意外，他就是这次行动的主谋。 “你就是最近声名远扬的那位华夏之光凌序？不是说你有三个契约灵吗？还有一个呢？” 章浩已经看了凌序好一会，确认他背后没有别人跟着，他显得十分惬意。 甚至还有闲工夫交谈。 不过，他确实有高傲的资本。 星辉级是烛火级远不能碰瓷的境界。 自大夏出台灵使境界分级标准之后，从未出现过烛火级能越阶胜过星辉级的先例。 哪怕是如今的虚狩，也从未有人在烛火级晦阶的阶段越阶击败过星辉级的灵使。 觉醒之初契约灵是e级品质，能到达星辉级这个级别，契约灵资质基本都已经提升到c级以上。 正是知晓这一点，凌序才会如临大敌。 他能正面击败星辉级朔阶的虚界生物不代表就能碰瓷星辉级朔阶的攻击型灵使。 这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 之前能击杀星辉级的猎人，也只是因为对方的契约灵是精神型，自己打了个出其不意。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个问题，我该回答哪一个？要不，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回答我一个？” “哈哈哈，你真有趣，我差点就不想杀你了。说吧，你想问什么？我这人心善，可以让你死个明白。” 嘿，你人还挺好。 “我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就是凌序。那么该我问了，季晓怎么样了？” “她啊，现在应该还在奋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你前面死去。” “我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我的第三个契约灵在……看你身后！”凌序突然指向男人后边。 章浩下意识的转过头，只是刚一转过去就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他猛地转回头，凌序刚好完成融合，迈开腿就跑。 “你跑不了。” 章浩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一条银蛇缠绕在他的双手，顿时变为一对指虎，霎时间就没了影。 凌序借助吞噬者快速逃离，但是刚跑出两秒，背后就传来一阵剧痛。 像是有一柄尖头重锤狠狠地撞击在后背，强烈的冲击穿透他的灵能防御，一口气堵在肺腑，瞬间失神。 他在空中失去平衡，等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撞上一栋楼房，一堵堵墙面被撞碎，直接在另一边飞出来，摔落在地上翻滚了十几米，撞在一辆车上才停下来。 车身都深深凹陷下去。 一口回甜从口腔中吐出，这一击直接让凌序丢了半条命。 第112章 遭遇，战星辉级朔阶(二) 还好周围的人群被提前疏散，这一下子没有波及到普通人。 凌序刚起身，章浩就从另一边跳过来，落在他的面前。 这男人果然是攻击型契约灵。 这就是星辉级的实力吗？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啊。 章浩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拳头，“没道理啊，怎么全力一拳连个烛火级都杀不掉。” 最近女人玩多了？ 凌序艰难起身，大口喘着气。 背部的疼痛在逐渐缓解。 “主人，你没事吧？”离火和饕餮询问道。 “没事。”凌序安抚着两人。 不过这一拳也没白挨，至少离火的愤怒值又积攒了起来。 离火的特殊性就在于，战斗时越是愤怒，能够爆发出来的力量就越高。 她的破坏力远不是同级别的饕餮能比拟的。 “你这一拳挺有劲啊。”凌序吐出口中血液，借着谈话的时间分析着男人的情况。 他手指上套着的应该就是他的契约灵本体，速度和力量都远远在我之上。 应该是极其擅长近战的类型。 体术和拳法只是跟龙叔学了个皮毛，顶多就是花拳绣腿的程度。 能胜过他的就是持久力。 想要赢只能拖，或者出其不意。 “看来，你的第三个契约灵应该是特化防御的，我说的对吗？”章浩也是在分析凌序的能力。 毕竟三个契约灵就意味着拥有三种特殊能力，能力波诡云谲。 不过，经过暗中观察，现在早已经将他的能力摸清。 一个是火焰、一个是控制黑影，这第三个就是防御。 章浩的实战经验也十分丰富，他的猜测至少从凌序的表现上来看没有什么错误。 但可惜的是，凌序在杀那些人的时候并没有使用全力。 防御嘛…… 凌序没有说话假装默认。 要说防御，他也确实可以具备这样的能力。 随即他就召唤出部分【吞噬者】，以流体的状态环绕在周身，故意引导章浩去猜测自己的能力。 “可能还有些特殊的能力，不过，不足为虑。” 章浩收起玩心，双手握拳，身体如同弹簧一般收缩伸展，速度快到出现残影，融合状态下的凌序，目光竟也只能勉强跟得上他。 左勾拳挥来，凌序巨刀格挡。 砰—— 的一声，指虎击打在刀身侧面，刀体抵住凌序覆盖着离火的手臂，难以抵挡住强盛的力量传来，哪怕只有十之一二传来，他的手臂也是一阵酥麻。 章浩又接右勾拳，【吞噬者】护体包裹住章浩右手，将大部分的力量都卸下。 章浩疑惑地看着缠绕在右手的黑色物质。 这东西好奇怪。 有一股奇怪的吸力，会将手上的力量吸收，连灵能也吸收。 之前打中他的时候，是用的这玩意卸下我的力量，于是才没有被我一拳打死吗？ 那他的第三个契约灵究竟是什么？ 这小子，似乎在藏招。 章浩拳头上爆发出一股紊乱的力量，从内部击穿【吞噬者】，脱力的瞬间他将右手抽出，随后迅速抬腿朝着凌序肚子踢去。 凌序反应很快，【吞噬者】凝聚出盾牌挡住章浩的踢腿。 但没来得及缠住他，章浩就借力后退拉开。 短暂的交锋谁都没有占得便宜，章浩心里掀起一阵波澜。 以他觉醒六年的实战经验，和五年的特种兵经历，这一轮交战他就发现，眼前这个小子实战经验尤其丰富，临场反应和决策也十分正确。 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才觉醒一个月的新人。 有点东西。 章浩不再说话。 而是时刻关注着围绕在凌序周身的黑色物体。 不能被这小子拖下去。 他在另外一边安排人开辟的三道裂缝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钟宇几人处理掉。 章浩捏拳热身，浑身势力攀升，再次奔向凌序。 他要认真了。 十多米的距离眨眼间就被拉近，摆手挥拳，凌序抬起双手准备格挡，但是章浩却突然收手一个凌厉的转身后踢迎面袭来。 这一脚末端快到出现音爆！ 卧槽！ 突然的变动凌序完全没有准备，纯靠反应后仰极限闪避。 鞋跟插着的一把匕首，就这么在脸庞划过，头发都被削掉一片，被紧随其后的腿风吹飞。 章浩的突袭没有得逞，身子下压，双手撑地用力一推，双腿并拢踢中凌序的双手。 臂铠挡住攻击，但是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踢腿攻击之后再次打来，甚至比上一击还要强力。 凌序被二段力量击飞。 章浩落地站稳，追击而来，没有给凌序喘息的时间。 全力的右手直拳迎面而来，刚刚稳住身形的凌序再次抬手抵挡。 熟悉的二段延迟击打又一次地从右手拳头打来。 凌序又一次被这华丽的直拳打飞。 极具穿透性的攻击打得他体内翻江倒海，一阵反胃。 他这是什么攻击？ 黑闪？ 是他契约灵具备的特性还是他的灵能天赋？ 思考才进行半秒钟，章浩又追了上来。 丝毫不给机会。 凌序的心跳急速加快，肾上腺素飙升。 他知道章浩追了上来，落地就借力后跳，刚一稳住，章浩就已来到跟前。抬起左腿一个高扫，凌序下腰躲开，身后的电线杆被一腿踢断。 转身扫堂腿，凌序顺势双手撑地，手脚用力后空翻躲开。 他猜测的没错，这个男人极其擅长体术。 他的毕生所学全是用来对付人，而不是对付虚界生物的。 章浩在猛烈进攻，凌序招架躲闪。 局面陷入一个微妙的僵持。 不知不觉，章浩竟开始有点不太能继续压制凌序。 但是凌序这边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在每一次被对方击中时，都会凝聚灵能在同一个地方抵御那奇怪的二次攻击。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灵能消耗比对方要快很多。 凌序甚至没敢用超限。 他进攻，我防御。 连续僵持了半分钟后，凌序突然变卦，朝着章浩挥拳，章浩伸掌握住拳头，但是掌心中突然爆发出炽热的高温。 【怒火】 一团火焰从拳中炸开。 但是似乎指虎有将强化手部的特殊能力，没能对他造成伤害。 似乎是早有预料，章浩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一击没有得逞，凌序出现了破绽，章浩瞅准机会探手抓住凌序，顶膝接连续踢腿。 凌序倒飞而出。 第113章 战星辉级朔阶(三) 一旦被擅长近身格斗的人抓住机会，那将会受到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凌序此刻就在经受这样的攻击。 那套着指虎的拳头，每一拳都带着数千公斤的力度打在身上，若非有着【吞噬者】的保护，凌序此刻恐怕早已是一团肉泥。 【怒火】 凌序也怒了，接连射出几发怒火。 怒火的威力空前的强大。 周身也燃起足以融化金属的高温。 被人这样子压着打，谁都没好脾气。 章浩抓住凌序的手被烫得开始冒烟，但即便如此章浩也没有松手，只是歪头躲开怒火攻击，凌序抓住这一瞬间的空挡完全释放出【吞噬者】的本体。 他打算尝试直接将对方吞噬。 庞大的黑影突然出现笼罩两人，吓了章浩一跳，他认为是凌序藏的什么大招，赶忙松开左手，同时补上一拳。 凌序横刀格挡直拳，借力拉开距离。 【超限】 浑身爆发出超出极限百分之五十的力量，灵能的运转也在此刻达到最高速率。 【吞噬者】化作天罗地网将凌序周围全部覆盖，然后逐渐收缩。 车辆、残垣断壁、路灯、电线杆、电瓶车、灌木丛等等，沿途能抓获的东西全都抓取、吞噬。 可惜的是没能将对方抓住。 【暴食值+65】 灵能补充了三分之二，可以维持超限状态两分半左右。 星辉级的灵使，只要不是全程超负荷输出灵能，大概能持续战斗半小时左右。 现在还远远没到对方的极限。 差距太大了。 攻击无法起效，跑也跑不过，要抵抗他那奇怪的攻击方式又会加速灵能消耗。 妈的，好棘手。 以这个男人的对人专精实力，恐怕在同阶中也鲜有敌手。 凌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扭转局面。 唯一的想法就是解锁第四个契约灵。 但是，剩下的四个契约灵，谁能扭转现在这几乎是一边倒的局面？ 思考仅是在一秒间就完成。 章浩也察觉到了凌序那契约灵的特殊之处。 他看见凌序身后的黑影化作两双大手，不断破坏着周围的环境，然后将一块块的钢筋混凝土吃下。 每吃一口，凌序身上的灵能就会急速攀升。 章浩内心一惊。 这小子竟然可以靠吃东西补充灵能，就像是虚界生物一样。 不，他背后那黑影简直就是虚界生物。 体型庞大、什么都吃，吃了还能反哺自身。 你说他是虚界生物我都相信！ 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拥有可以击杀星辉级朔阶虚界生物的实力。 章浩不禁肃然起敬。 难怪异策局那群家伙要这样子大肆宣传凌序，他还以为是那群人为了稳定民众的情绪故意搞夸张宣传。 现在看来，这一点也不夸张。 这个小子的天赋真的是可怕。 你说他已经觉醒两三年了章浩都信。 这特么一个月？ 章浩甚至都不想杀凌序了，他很想看看埋藏在这个少年体内的、无限的未来。 但是，自己的未来自己也不确定，及时行乐、立足当下。 比起虚无缥缈的乐子，他更喜欢享受当下的乐趣。 章浩嘴角展露一抹弧度，他竟然在和一个新生的对战中感受到了战斗的愉悦。 不出意外凌序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特性。 【延迟击打】 这就是他的契约灵的特性。 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可以在0.5秒后再次打出一下强于上一击两倍的攻击。 不过因为时间固定是0.5秒，所以很快就会被察觉到这个规律，并且做出针对性的调整。 这也是为什么他明明境界更高，却无法在之后的进攻中秒杀凌序。 受限于契约灵的特性以及没有灵能天赋，章浩没有很强的终结能力。 对付庞大体型的虚界生物也很难有效击杀。 所以他没有选择加入异策局，而是成为一个非在编灵使。 他的能力对付人倒是十分有用，于是他参军加入特种部队学习了五年的格斗术。 他的一生都在研究如何杀人，而不是杀虚界生物。 重新握拳，章浩再次与凌序搏杀起来。 这一次凭借【超限】，凌序勉强能够跟上章浩的拳速，力量上则是稍弱一筹，但也没有多大差距。 两人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快如疾风。 拳头对抗的同时，凌序还会施展刀法，同时使用怒火为自己创造优势局面。 但不论哪一种攻击都会被对方轻松化解。 超凡的力量致使他们战斗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因为余波而变成一片废墟，然后废墟残骸又会被【吞噬者】吃掉，成为凌序的补给。 仅仅过去一分钟的时间，周围百米以内就已经完全变成一片空地，仿佛蝗虫过境。 这等破坏程度已经是堪比虚界生物入侵了。 你看看你都保护了什么.jpg 但凌序可顾不上这些，他只想胜利，并且活下去。 只是，这样僵持下去他必死无疑。 要是水月苏醒了就好了。 二级的水月使用镇魂铃打个出其不意可以让对方短暂失神，给自己提供良好的时机。 出其不意…… 有了！ 凌序突然灵光一闪。 章浩在连续挥拳进攻的时候，两人之间突然凝聚出一团火球，轰然爆开。 两人再次分开，章浩郁闷地吐了混血的痰，“啧，真烦人。” 要打就尽兴地打，每次都是打着打着就突然借助其他能力搞突然袭击。 一直让人分心，打得是真难受。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和女人畅聊人生时，本来是快要到达高点的姿势，对方却突然变动位置，直接让他止寸。 强制冷静。 而且，之前一直在躲避自己攻击的小子现在竟然可以和自己过招，从他突然爆发出的强盛灵能来看，这应该是他的灵能天赋。 那他的第三个契约灵究竟是什么能力？ 章浩始终都在防备着。 但是打到现在对方依旧没有召唤出他的第三个契约灵。 近战类型的灵使在面对能力诡异的对手时，往往很容易吃亏。 你的能力肉眼可见，对手的能力却难以分析，冷不伶仃地就会被不知从哪来的未知攻击突袭。 你又不敢随便防御，只能抽身躲避。 “啊！小子，有本事我们拳拳到肉打到底！” 章浩情绪上头，长期吸食精神麻痹类致幻毒-品导致他现在很难控制自己的理智。 第114章 和影子玩拳击。 “你看，又急。” 凌序邪魅一笑。 快速后退来到消防栓旁边，横刀斩过，猛烈的水流从消防栓中喷出，【吞噬者】化作饥渴的巨兽含住消防栓，汩汩水流流进胃袋中被吸收转化。 暴食的定义可不只是吃，喝也算是。 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不是半夜和饕餮实践得来的，绝对不是。 章浩见凌序又要补给，当即迈步冲了上去。 全力一拳朝着凌序打来，凌序没有躲避，【吞噬者】将他完全覆盖，章浩一拳落在【吞噬者】的本体上。 庞大的拳力瞬间将【吞噬者】锤散成一条条丝线，拳风紧随其后，吹起一片烟尘。 本以为命中的有效一拳，结果却发现凌序早已不在原地。 等回过头，章浩竟看见自己身后站着十几个被那黑色物质完全包裹的身影，无法分辨究竟哪一个是真身。 就连手中的那把黑色的刀也不见了。 这小子真是把能力玩出花来。 十几个黑影一拥而上，密集的拳头铺天盖地地打来，每一个都具备实体。 一对一与一对多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章浩难以招架，双手抱架格挡。 不时地抓住机会反击也只能打散一团黑影，然后黑影又会再次凝聚。 根本就找不到他的本体在哪里。 像是在跟影子玩拳击。 伤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这种攻击方式对灵能的消耗堪称恐怖，也就只有凌序能够像这样子挥霍。 不知不觉，章浩就被密密麻麻的黑影完全覆盖，他就算是有力也无处使用，每一击都像是打在棉花上。 噗嗤—— 突然一把漆黑的唐刀从他的后腰插进，穿透他的躯干从腹部刺穿而出。 啊！ 在贯穿伤的位置甚至还有强烈的烧灼痛感传来，猛烈升起的高温将他的伤口的肉烧得外翻。 众所周知，烧伤的疼痛系数仅次于砸蛋和生孩子，是最折磨人的一种伤害类型。 持续传来的灼烧感会麻痹人的意志，分散注意力。 但章浩经验丰富，咬咬牙，朝着身后握着唐刀的黑影一拳捶向头部。 想象中一拳打碎西瓜，红色血液夹杂着白色脑汁飞溅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黑影被一拳打散，唐刀落在地上，被一根黑色触手捡走包裹，然后消失。 章浩紧咬嘴唇，通过痛觉刺激分散腰腹部的灼伤和贯穿伤，强行控制理智。 他完全没想到凌序还有这种花活。 哪怕他一直对凌序有所防备但依旧是防不胜防。 章浩想拉开身位摆脱凌序，但是黑影穷追不舍。 甚至偶尔还会射出几发高射炮骚扰。 章浩不厌其烦，出拳快速，招招狠厉，试图在几秒的时间内将所有的黑影全部打碎。 “我就不信这样还找不到你的本体！” 几乎是竭尽全力，章浩不再收手也不顾虑凌序还有什么后招，当务之急是快速解决掉他然后离开。 对手的拳力十分强悍，同境界凌序甚至觉得黎洪元不是这人的对手。 章浩的拳速快到一秒能打出六拳，每一拳还都有二次追击。 三四秒钟的功夫，包围住他的黑影就只剩下最后一个。 “找到你了！” 章浩露出得逞的笑容，握拳蓄势，身体带动拳头，挥出威力足以比拟穿甲炮弹弹的一拳。 拳头命中最后一个黑影身上，厚实的命中感觉从拳头传来，爆发出轰然的炸响。 黑影寸寸崩裂。 章浩的笑容凝固，直接呆愣在原地。 人呢？ 凌序根本没在那黑影之中，他躲哪去了？ 章浩冷汗直流。 这能力太诡异了。 到底是吞噬还是防御？ 全能？ 未知的对手才是最为可怕的。 他明明一开始就可以用这招对付我，为何现在才用出来？ 难不成是临时想到的？ 这是什么逆天临场反应？ 几秒后，原本散开的【吞噬者】重新凝聚成十几个黑影，明明没有五官，章浩却感觉得到，他们全都在盯着自己。 深入灵魂的凝视。 我草xx！ 章浩承认自己慌了。 他竟然从一个烛火级的小子身上感受到了恐惧。 不过，这一次十几个黑影没有向自己发起攻击，而是站在原地。 不对！ 章浩察觉到了异状。 嘶吼—— 宛如来自深渊的嘶鸣忽然从脚底下响起。 章浩一愣，一张深渊巨口不知不觉在他脚底下凝聚，快要将他吞下。 黑影是幌子！ 但是已经晚了。 嗷呜～ 随着饕餮甜美可爱的声音响起巨口轰然闭合，将章浩完全吞噬。 这一次，他速度再快也跑不掉。 “饕餮，配得很好，下次别配音了。” 凌序从一面断裂的墙垣后面走出。 他在一开始就借助黑影遮挡章浩的视线，偷偷脱离，然后让【吞噬者】握着饕餮营造他就藏在其中的错觉。 第二轮的黑影没有故技重施发起进攻单纯是因为灵能量不足以支撑再次发起进攻。 所以只能当做吸引视线和注意力的误导。 好在作用在章浩腰上持续的烧灼疼痛和多重黑影几乎完全勾走了章浩的注意力，凌序从一开始的谋划才能成功。 棋差一招就是万劫不复。 妈的，这一仗打得是真的艰难。 几乎是倾尽全力也无法对敌人造成伤害，最后还是凭借【吞噬者】的续航优势以及临时想起赵璐的灵能天赋才扭转战局。 简言之，是战术的胜利。 诶等等。 为何暴食值和魂质没有增加？ 我暴食值和魂质呢？ 【我不到哇。】 坏了！ 凌序控制闭合的巨口张开，章浩身影已经消失，只剩下一条裂缝在那里。 妈的，借助裂缝跑了！ 【暴怒值+10】 这下子也是彻底实锤，有人掌握了手动开辟裂缝的能力。 不知是认为自己不敢追进虚界，还是无法封闭裂缝，帮助章浩逃走的裂缝没有闭合。 凌序望着裂缝犹豫了一下，随即还是一跃而起跳入裂缝中来到了虚界。 他受伤了不假但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而章浩受的伤却不轻，灵能的消耗更是不少。 自己消耗掉的灵能可以在虚界补充，章浩的灵能却无法快速恢复。 能追。 我说过，睚眦必报就是我的信条。 招惹上我就别想轻易摆脱掉。 第115章 虚界克星。 凌序从裂缝的另一端跳出，来到与现世同样的位置。 只不过周围的建筑依旧完好无损，街道、车辆都是十分钟之前的模样，并不像现实中那样经过凌序的一阵摧残后变成空荡荡的一片。 进入虚界，一股舒缓的气息传来，凌序疲惫的身体都得到了些许放松，身上受伤的地方也在慢慢恢复着。 好奇怪，就像自己也拥有了再生能力一样。 只是比起虚界生物慢很多，比起常人又快了不少。 是因为境界提升间接强化了身体素质吗？ 凌序没有在意身上出现的异状，扫视四周，寻找着跑进虚界的男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季晓一直在追的章浩。 他想要离开虚界要么寻找已经出现的裂缝，要么自己开辟新的裂缝。 之前一直没有听到警笛声，也就是说周围并没有裂缝出现。 他想跑，就只能自己开新的裂缝。 而只要周围出现裂缝波动，饕餮和离火就会察觉到。 她们暂时没有感知到裂缝的出现，章浩的状态不佳，虚界太危险他要是维持融合状态赶路很容易被虚界生物盯上。 若是解除融合，也跑不了太远。 只要追着裂缝或者战斗的动静就能找到他。 凌序思路清晰。 轰隆隆—— 倏地，右前方大概两三百米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声响，应该是楼房倒塌的声音。 什么b动静？ 这可不像是受重伤的章浩能发出的动静啊。 难道说……是季晓？ 啧。 一边是上好的魂质来源，一边是可能还活着的季晓。 凌序一时犯了难。 甩甩头，凌序还是朝着巨大声响的方向走去。 【贪婪值-5】 魂质可以在虚界里慢慢提升，季晓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她死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倒是无所谓，但凌序无法接受对方死在自己面前。 饕餮和离火还剩下一丝灵能，凌序再次融合，召唤完全体的【吞噬者】，攀附在建筑之上，一口就将半栋楼吃下。 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进食速度堪比星辉级朔阶虚界生物。 【暴食值+66】 【暴食值+42】 【暴食值+23】 【……】 一边赶路一边进食。 半分钟后凌序的灵能就恢复到全盛状态。 连他自己本人都忍不住感慨，这等续航能力，连虚界生物都不遑多让。 不多时，凌序就来到一片废墟。 从周围的路况和勉强没有受损的建筑可以分辨，这里对应的是现世他们包围的那栋老旧公寓附近。 废墟之上，一条十几米长的金属链剑在不断飞舞，链剑的中心，衣衫褴褛的季晓屹立在废墟之上，身上早已经被鲜血尽染。 在周围，还有几十只人形虚界生物在警惕地戒备着她。更外圈，甚至还有不少虚界生物在逐渐往季晓的方向靠拢。 望着那群熟悉的家伙，凌序释然一笑，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人形虚界生物，老熟人了。 不过这一次，数量竟然这么多。 望着季晓脚下那血海，估摸着起码得是杀死了上百个人形虚界生物才能流出多到汇聚成细流的血河。 能让星辉级晦阶的季晓打得那么狼狈，这群家伙的实力似乎不是我能碰瓷的啊。 确认季晓暂时安全，凌序没有轻举妄动。 这时，一只身高接近三米的人形虚界生物咆哮一声，周围要矮一头的家伙开始收缩包围圈。 快速迈动的强健的双腿，如野兽般冲向猎物。 “哈……哈……” 季晓大口喘着粗气，胸部快速上下起伏。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环绕在季晓周围的链剑快速甩动。 剑过无痕，像是锋利的快刀斩过成片的桔梗，围上来的人形虚界生物被拦腰截断，有部分的虚核直接暴露在外，也有部分的虚核被精准切成两半。 季晓疲惫地收起链剑，余光瞥见有十几个的虚核没有被破坏掉心底泛起深深的无力感。 战斗到现在她几乎已经是临近极限，平时只是看一眼就能精准到毫米级别的横扫现在集中注意都会有所偏差。 对付这些家伙就已经这么吃力，更何况还有个和自己同境界的存在，正等待着自己倒下。 季晓擦掉从额头流下来迷住眼睛的虚界生物的血液，目光凌厉地紧紧盯着怪群中个头最高的存在。 他是这之中唯一一个星辉级晦阶实力的人形虚界生物。 甚至具备远超普通虚界生物的低等智慧。 刚刚季晓已经和他打过几个回合。 对方深知不是自己的对手，竟让手底下的这些炮灰轮番上场试图拖垮自己。 他的目的也达成了，季晓现在确实是快要到油尽灯枯的状态。 鲜血在不断滴落，季晓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模糊。 这不是虚界精神负压带来的身体症状，而是极度的疲惫产生的虚弱。 若非她现在的实力境界已经可以保证自己的身体具备灵能，她早已经脱力倒下。 周围的人形虚界生物发起第二波攻势，眼神中满是暴虐嗜血，有低等智慧，却没有半点人类的意识。 季晓短暂闭目，她能清晰地感受得到自己断掉的肋骨有几根，能感受得到自己体内还剩下多少灵能。 我要活下去，我不能死在这里。 她重新睁眼，不再被动接招，而是握紧链剑发动疯狂的反扑。 将链剑维持在伸展状态十分耗费灵能，她只好控制链剑缩回，变为一柄长剑。 “嗤啦——” 季晓转身回旋斩，切下了第一个目标的头颅。 头颅滚落、死不瞑目。 因为没完全死。 季晓旋身跳跃，解决掉几个碍事的喽啰，目标直指躲在后面的领头。 被她砍掉脑袋的几个怪捡起脑袋放了回去，伤口处的皮肉生出小小的触手彼此纠缠、连接，不一会就完成了再生。 但这时，季晓已经来到了头目的跟前。 只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击败头目，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季晓深知这一点，尝试做着最后的反抗。 这是她最后的波纹了。 成，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败，沦为虚界生物的口食，以自己星辉级晦阶的肉体养出皓月级的虚界生物。 第116章 傲慢之罪——零。 季晓握剑和个头最高的领头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小怪伺机骚扰。 一旁不打算插手的凌序这时才看出来季晓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状态。 他也意识到季晓这是打算奋力一搏，不再继续观望，起身从天台跳下，【吞噬者】凝成丝线牵动着他飞向季晓的位置。 凌序从天而降，【吞噬者】一口叼起刚刚完成再生的人形虚界生物。 【暴食值+2】 【魂质up】 嗯？ 凌序略感意外。 吞噬人形虚界生物竟然也会增加魂质，而且还不少。 这一下子，魂质进度就来到了百分之九十八。 凌序望着周围的几十个人形虚界生物，竟是流下了嘴馋的口水。 这些全是魂质啊！ 我特么吃吃吃！ 另一边正在激烈对打的两人察觉到动静同时投来目光，只见凌序正在一群人形虚界生物中大杀特杀。 在他的身后，那标志性的无形漆黑物质竟是在吃那些虚界生物，一会的功夫就吃掉了十几只，正膨大鼓动消化着。 【魂质进度已达100%。】 【精神力等级提升。】 【精神力等级达到四级，解锁新的契约灵。】 【当前魂质进度：6%】 【请选择解锁对象：傲慢、嫉妒、色欲、怠惰。】 在凌序的视线里，四个黑影在闪着暗淡的光芒。 意识处于系统空间中，在这个空间里，时间的流动是独立于外面的世界。 早在之前只解锁饕餮一人时，凌序就已经将其他六个契约灵的能力大致了解了一番。 虽然也只能是大致了解。 没有犹豫，凌序解锁了【傲慢】。 傲慢的能力，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这时，在凌序的身旁，一道刺眼的光芒亮起，光芒逐渐暗淡，最后变为一个娇小的人形。 直至光芒完全消失，【傲慢】的人形本体显现。 她看上去年纪与饕餮三人相仿，稚嫩且美丽，有着一头和水月一样的利落白色长发，不过水月是短发还有着挑染，而傲慢的头发仿佛不允许一丝污秽出现，是纯净的白色。 就连如蝉翼般修长的睫毛，以及淡淡的眉毛也是无瑕的纯白。 令人不禁联想到其他的地方是否也是一样的白…毛。 银色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流转着朦胧神秘且高贵的光彩，缓缓睁开双眼，目空一切的眼神尽显傲慢之色。 身上的灵装则是银白色的一字肩连衣裙，分层的裙摆勉强盖住膝盖的位置，裙下那一手可握的小脚上与离火一样没有穿上丝袜，仅仅只有一双同为白色的短跟小皮鞋。 没道理啊，浑身上下都这么白，这小腿不穿白丝真是可惜了。 浑身都贯彻着‘白’的萝莉没有白丝，我感觉我的人生变得一片黑暗、希望变得虚无缥缈、信仰开始支离破碎、道德逐渐崩解溃散……心灵的火种也是黯淡无光。 一切显得毫无意义，毫无价值，毫无留恋。 等回去就给你买白丝套上！ 而且还要那种能够透着肉色的白！ 不是过膝袜的白，而是连同屁屁一起包裹住的白！ 【色欲值+5】 【请不要毫不顾忌地对着您的契约灵散发出色欲的气息，至少也要在私下没人的场合。】 凌序没有在意系统的警告，反正是在系统空间，那不是跟没人一样。 我就算抱着我的小萝莉一顿亲亲也没人看得到。 目光看向傲慢，系统面板展开： 【傲慢：未命名。】 【灵魂契合度：20%】 【傲慢等级：lv.1】 【傲慢值：40\/100】 【特殊能力——无为转变。】 【无为转变：傲慢拥有复制一切物质的能力，复制完成后将会完全保留该复制物体此时的状态，并且您能在之后任意时间、任意地点将复制的状态对任意原体进行无为转变（完全替换）。】 【当前可同时保留的复制样本数目：五。每提升一级上限增加五个。满级无限。复制有质量限制，上限随等级提升。】 【介绍：傲慢拥有掌控一切、创造一切的能力，也正因为如此，她对于世间一切的存在价值都没有标准，万事万物皆为尘土、目及之处皆为王土。目空一切，此为傲慢之罪。一旦让她受挫，她的自信将会大受打击，所以，请您尽情地去溺爱她。】 无为转变…… 对与这个能力凌序之前就有所了解。 简单叙述就是，傲慢的能力可以复制粘贴。 只是复制的对象有没有什么限制就不得而知了。 凌序心中有不少想法在等着实践。 事已至此，先给她取名字吧。 “既然是能够创造一切的傲慢，那就叫你零吧。” 零，符号0，既有一切之始，也有包含万物的意思。 取名废的凌序表示这是他对于傲慢的概括中，最满意的一个名字了。 【已命名。】 【傲慢：零。】 命名完成，零眨了眨眼睛，望向凌序，双手抱胸语气傲慢：“你就是我的master吗？你做我的主人的话，勉强可以接受吧。我无法接受除了你之外的人凌驾于我之上，哪怕是其他六人也不行。” 好好好，一开口就是老傲娇了。 如果说离火的傲娇是娇占八、傲占二，那零的傲娇就是完全反过来，傲占八，娇占二。 就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光是从言行举止和外观上来看，就有一股令人潜意识下就想臣服的高贵气质。 浑身散发出上位者的气息。 要不，你来当我主人？ 主人，请用力踩我！ 硬了，拳头硬了！ 【使不得使不得，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不过傲归傲，凌序知道她这也是性格使然。 她倒不是真的看低另外六个姐妹，更不是没把她们当自己人。 所谓口嫌体正直，就是如此了。 “请主人不要随便对我进行解读，而且你所想的完全就是误解！” 零还是保持着那股傲气，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快点调教我’的雌小鬼属性。 想了想，凌序还是觉得不要太过于否定和解构她，于是撇去心中杂乱的想法。 傲慢不允许任何人窥视她的内心。 哪怕凌序的地位是主人，这也有可能会导致她的自信收到打击。 或者说，正因为是她的主人，才更应该认同和接纳她。 “零，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需要你帮我实践一下。” 零闻言转过身，优雅地伸出右手，像是等待骑士牵着自己的公主，“任您差遣。” 第117章 做人，就是要大胆一点。 凌序伸出手托住零的右手，两人心灵相通，霎那间，零的身上泛起白光，流入到凌序体内，完成融合。 “咦？你的器型本体呢？”望着手中空无一物，凌序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开始在知道零的特性和水月一样是复制的时候，他还好奇零的本体是什么。 总不能也是镜子吧。 虽然一个是复制其他契约灵及其特性，一个是复制现实物质。 但她们都是复制。 一个什么都想要，一个什么都拥有。 意识中，零解释的声音响起：“器型本体那种东西我不需要，我现在的这个身体就是最好的，所以我没有器型本体。硬要说的话，我的本体可以是任何东西，也就是说，使用【无为转变】复制的样本，就是我的器型本体。” 凌序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这还真是十分符合傲慢定位的设定。 管他这么多，先实践实践新契约灵的能力。 凌序双手交叠，催动了能力，先是对自己使用了【无为转变】，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他从零那里获得的灵能就消耗掉了一半，随即一枚金色的圆球出现在手中。 凌序拿起来细细把玩。 这就是使用【无为转变】进行复制时保留的样本。 也就是说，我手中的这个金球就是一个五秒钟前的自己。 【无为转变】竟然真的可以对生命甚至是自己使用。 按照能力描述，只要随便拿一个物品当做载体，我就可以使用金球，将事先复制的个体进行转变，达到复制粘贴的效果。 而对自己使用，就可以做到状态回溯。 举个例子，如果我受伤了，比如缺胳膊断腿，甚至是灵能干涸、状态不佳，此时我对自己使用【无为转变】能直接焕然一新。 这就是凌序所说的大胆的想法。 更大胆一点，我是不是可以批量复制出很多个‘我’来？ 【解：无为转变在对生命体使用时，只能对原有的个体使用。以及契约灵无法复制，详细解释请点击——无为转变。】 什么意思？ 我复制过了我自己，就只能在原本个体上进行粘贴吗？ 这确实是直接避免了人伦问题。 看来是我想多了。 【不看详细技能注释导致的。】 等等，我再大胆一点。 如果我一不小心死了，提前使用【无为转变】复制的金球还能生效吗？ 【只要您的身体仍旧保留有一部分，哪怕只是一根头发，无为转变都能生效。】 凌序：！！！ 好好好，要的就是这个。 虽然现在一次最多只能保留五个金球，而且每复制一个都会消耗大量灵能，但至少给自己提供了不少的容错。 正常情况下，怎么会有人连续杀我六次呢？ 凌序甚至怀疑此能力的诞生就是为了这个设定。 不愧是人形契约灵的能力，个顶个的逆天。 虽然不知道别人的人形契约灵能力如何，但至少自己拥有的这几个人形契约灵比起周围能接触到的s级契约灵都强大不少。 暴食无限吞噬反哺自身、暴怒机制简单威力强大、贪婪功能性拉满弥补缺陷、傲慢复制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我特么就是机制与数值的究极结合体！ 我们一般管这种人叫做——超模！ 【傲慢值+10】 退出系统，时间恢复正常。 看到身后出现的人竟然是凌序，季晓来不及好奇他是怎么进来的，只是大声喊道：“快跑！这不是你能掺和的战斗。” 星辉级晦阶的战斗不是他一个烛火级的灵使能插手的，若是离得太近他只会受到波及。 而季晓最担心的是，凌序不能死在这里。 但凌序自己心里有数。 好歹高了自己整整一个阶段的境界，就算是残血也能轻松杀死自己。 但如果我可以一直跟你耗下去呢？ 【吞噬者】+【无为转变】理论上凌序可以无限复制。 你就算是皓月级，吃一万个馒头也能噎死你。 说错了，丢一万个馒头也能砸死你。 毕竟虚界生物吃馒头是真的能变强。 “不用担心我，我死不了，你就把我当做一个星辉级朔阶的战力看待，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击败它。” 凌序已经有了单独击败星辉级朔阶的实绩，说是星辉级朔阶完全不是自吹。 在凌序说话之际，人形虚界生物头领的攻击已经来到两人面前。 他的个头三米多高，如果以虚界生物的标准战力衡量，它这个体型顶多就是荧光级望阶。 但是它的身体素质极其优秀，季晓的攻击甚至只能擦伤它。 形象的比喻就是，它属于虚界生物中的超模。 足以将星辉级朔阶打成肉泥的四只拳头狂风骤雨般猛烈的打来，季晓上前将其拦在凌序面前，横剑格挡拳击。 在之前状态稳定的时候，她还能勉强挡下所有的攻击，但以她现在的状态无法挡住所有的攻击。 季晓被一记上勾拳反制击飞，那怪物腰腹间的双手合十握拳猛地打在季晓的肚子上，重重摔在地面，连水泥地都碎裂开。 怪物跃起落在季晓身上，一拳接一拳，四只手一秒钟就能打出十几拳，拳拳都打在季晓身上。 没有星辉级晦阶的身体实力，根本抗不住如此猛烈的进攻。 季晓也被打得吐血，身上便于战斗的紧身防护衣支离破碎，露出大片带伤的皮肤。 这时，一团烈火在怪物头上爆开，在烈火中，凌序手握黑刀一刀斩下，命中怪物的左臂。 本以为能轻松斩断，却没想到，饕餮只是勉强破了防，刀身将将没入皮肉之下，遇到骨头就停了下来。 好硬！ 怪物第二只左手挥拳打在凌序身上，将他打飞出去。 季晓得到喘息的时间，链剑延展捆住怪物，快速滑动收缩，一阵绞杀将其四臂全部切断，随后用力甩飞出去。 收回链剑，浑身上下传来难以忍耐的阵痛。 她低估了这家伙残存的实力，刚才若不是凌序出现吸引了它的注意力，恐怕自己此刻就已经被这怪物近身一套输出击溃。 倒飞而出的凌序被【吞噬者】接住，同时生出四条触手将季晓切下来的四条手臂捡起吃下。 【暴食值+5】 从【吞噬者】上下来，凌序搀扶着脱力的季晓，对她使用【无为转变】，留下季晓的样本以防万一。 第118章 我死了，我又活了。 季晓没有察觉到凌序的动作，只是急忙吩咐道：“我已经砍掉了它的四条手，需要几秒的时间才能再生，我命令你赶紧从哪来回哪去。” 她不仅是此次行动的队长，更是守护这里的守界人。 哪怕她很怕死，但她还是认为，如果有人要牺牲，那只能是她。 季晓发现凌序没有动作，再次喊道：“走啊！再不走我们谁也走不了！” 她知道没有人拖住怪物，他们两个人是不可能走得了的。 而如果自己留下来为凌序争取时间，他还有机会可以活下去。 凌序没有解释，现在也没时间解释，只是强行按住季晓的肩膀，宽慰道：“跟你说了，我死不了，放宽心。” 目光看到季晓身上露出的大片白腻，【吞噬者】伸出一只触手遮挡着凌序的视线。 他伸手扒开触手，凌序正气地避开目光，随后站起身来。 他的身旁一道白光亮起，解除融合的零出现在凌序左手边。 零的手中拿着凌序和季晓的样本，随时等着使用。 这时，先前被季晓甩飞的人形虚界生物几个大跳回到了战场，身上的四条手已经完成再生。 身上阴气萦绕，目光凶恶地凝视着凌序。 凌序同样神色诧异地打量着面前的家伙。 从外形上来看，这家伙和其他人形虚界生物没什么区别，就好像是批量生产的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高一点。 人造裂缝和人形虚界生物同时出现，明示了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也不知道极乐教跟虚神教是否存在某种联系。 毕竟极乐教建立到现在也不过两个月。 人形怪物身上的肌肉躁动，发出瘆人的低吼，向前迈动脚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凌序。 一旁的季晓还想再次冲上去掩护，却被纯白的小萝莉拦住。 零淡定地望向主人的方向，凌序借助【吞噬者】一边防御一边躲避着攻击。 她向季晓解释道：“汝想要帮助主人的想法吾很感激，但是主人他不需要，汝还是在此静候佳音吧。” 季晓疑惑地打量着面前难掩上位者气息的纯白萝莉，再看向另一边凌序手上两个契约灵的器型本体。 这个就是凌序二次觉醒的契约灵吗？ 季晓没有见到过水月，更没有去了解过凌序的第三个契约灵是谁。 她只知道凌序二次觉醒，并且拥有三个人形契约灵这件事。 却不知道，这是他刚刚‘三次觉醒’解锁的第四个契约灵。 但即便如此季晓还是疑惑，哪怕有着三个契约灵，也无法弥补一整个大境界之间的实力差距。 更何论他甚至没有和第三个契约灵融合。 他的自信来源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他背后有人跟着吗？ 许战将回来了？ 这是在给凌序锻炼自己的机会吗？ 应该就是这样。 有救了。 季晓松了口气，浑身顿时松软下来。 余光瞥到旁边一块碎玻璃，隐约倒映着她的身影，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特制的作战服已经坏得不成样子。 上身的衣服只剩下片缕，变成南半球风景，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走光。 刚刚……是不是已经被看光了？ 三十岁了还没跟男人牵过手的季晓哪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她顿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脸颊有点微红。 难怪凌序刚才要转过头去。 但一旁响起的战斗的声音打断了季晓的小女子娇羞，神色担忧地看着凌序的战斗。 明明刚刚才和一名星辉级朔阶的灵使战斗到灵能几乎干涸，这才过去十分，他又以全盛的状态和一只残血的星辉级晦阶人形虚界生物在战斗。 真乃神人也。 但哪怕是全盛状态，凌序也完全招架不住残血怪的攻击。 就像个诺克萨斯人，越战越勇。 只是交手两回合，凌序就被一拳穿透防御，覆盖鳞片的大手穿透他的整个胸膛，腰腹间的双手也抓住凌序的双手，用力撕扯下来。 随即用力一脚将凌序踹飞，从天而降摔落在距离季晓只有十米不到的地方。 生死不明。 季晓整个人直接呆住。 发生了什么？ 凌序……死了？ 许战将呢？ 不是在让凌序进行实战磨砺吗？ 季晓思绪混乱，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摊在碎石堆上早已经没了气息的凌序。 鲜血流入碎石缝中，死相凄惨。 人类的未来，就此陨落。 季晓握紧手中的链剑，失去理智的她打算给凌序报仇，但这时她却看到，在涂满血肉混合沙土的肮脏废墟中，一抹白腻闯入视线。 是凌序的契约灵。 不对，作为主体的宿主死亡后，契约灵不也是会死亡吗？ 为何凌序的契约灵还活着？ 难道，凌序没死？ 不，凌序其实已经死了。 死得不能再死。 零还能活动，是得益于傲慢的权能。 主体的凌序死亡了，她在短时间内也不会消失。 而且，傲慢的权能同样也会赋予在其他契约灵身上。 所以凌序断掉的双手上，离火和饕餮依旧存在着，而不是解除融合，一同死亡。 所谓权能，就好比是暴食能吞噬消化一切、暴怒能焚烧万物、贪婪能不受限制地复刻他人能力。 能够在任何情况下保留自身的存续，就是傲慢的权能。 零在废墟中轻轻跃动着来到凌序身旁蹲下，拿出手中的金球放在凌序身上，口中默念【无为转变】。 实际上她在融合状态也能使用。 凌序解除融合，单纯只是为了让她拦住季晓。 保留着凌序身体数据的样本融合进残缺的身体，一道白光亮起，原本残缺的身体竟是奇迹般地快速重构。 那是与再生完全不同的形式。 再生是肉眼可见的细胞增生、分化，而凌序的身体上发生的变化更像是3d打印。 凌序猛地睁开眼睛，垂死病中惊坐起。 诈…诈尸了！ 第119章 以命换伤战术 凌序大口喘着气，因死亡僵直而咬紧牙关的身体本能，此刻他的两颊肌肉还在紧咬着，身体在下意识地颤抖。 余悸未散，惊魂未定，脑海中还残留着双手被暴力扯下的痛觉，胸膛被贯穿的痛感还仍旧残留。 但是身体上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死亡原来是这种感觉。 那种深入灵魂的恐惧，哪怕是提前做过心理准备的凌序也不禁为之颤抖。 亲自体验了一遍【无为转变】，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沙塑，被一拳打碎后又重组。 秽土转生！ 而实际情况就是，他将三分钟前复制过的自己的身体数据粘贴在了自己的尸体上。 不知是不是因为傲慢的权能，自己的灵魂依旧保留，记忆不是三分钟前的状态，而是刚才的记忆也得以保留。 就连灵能也是三分钟之前，使用过【无为转变】后的状态。 这不就意味着，只要我提前准备好自己完全状态下的样本，在灵能耗尽之时对自己使用就可以瞬间补充灵能。 如果再配合【吞噬者】，理论情况下甚至可以做到无限复活。 有点离谱了。 不过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无为转变】的使用有上限，对灵能的消耗也非常高，对自己使用会直接消耗将近半数的灵能。 一旦灵能不够，就会无法复制。 届时，死亡就是真的死亡。 一场势均力敌，甚至是一边倒的战斗中，也无法有足够的条件可以无限制地使用【无为转变】复活。 还是存在一定的弊端。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与具备高级智慧的人类敌人战斗的前提下，凌序难以做到无限使用复活对抗敌人。 但如果是对付虚界生物，那凌序敢拍着胸脯说无敌。 哪怕是具备一定智慧的人形虚界生物也是遵循着本能，那就是吃，什么都吃。 而不会过度思考如何应对凌序的复活能力。 他越发觉得自己就是虚界的天敌。 凌序站起身，远处的人形怪物正准备捡起他的双手吃掉，原本是在断掉的双手上的饕餮和离火出现在新生的双手上。 与契约灵融合和后，她们是以灵魂为锚点存在于体内，所以哪怕双手断掉，只要凌序本体还在契约灵随时都会召唤回来。 凌序控制【吞噬者】将自己旧的双手抓了回来，拿在手里。 手里拿着自己的双手，这种感觉好奇怪。 随即，凌序将双手一丢喂给【吞噬者】。 【暴食值+1】 正准备再次去应战对手，零突然站在凌序面前，伸出白嫩的小手。 “怎么了？”凌序疑惑地问。 零嫌弃地看了四周，说道：“吾要跟你一起。这里太脏了！” 原来是有洁癖。 零的权能保证她哪怕在融合状态下也可以独立地凝聚出本体，在外面自由活动。 也就是说凌序可以在融合状态下让零隆起小腹。 这傲慢权能真好用。 凌序伸出手握着零，她重新化作灵能进入到了凌序体内。 随后又立即对自己使用了【无为转变】。 同时，【吞噬者】也将周围的废墟暴风吸入，为自己补充灵能。 这一通操作给旁边的季晓看得目瞪口呆。 刚刚都已经没了生命气息的凌序怎么突然就活了过来，甚至断掉的双手胸口的贯穿伤也完全消失了。 是他的契约灵赋予的能力吗？ 虽然探究别人契约灵的能力是一种忌讳，但季晓还是忍不住好奇。 毕竟，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哪怕是虚狩也不具备这种堪称复活的能力，整个人类历史上都没有过。 而且，他丝毫没有疲倦的表现。 就好像，他身上的灵能用之不竭。 季晓今天见到太多刷新她认知的东西了，先是人形虚界生物、再是凌序复活，她整个人都是混乱的。 这时，凌序竟主动冲了上去。 他疯了？！ 是的，他疯了。 体会过一遍死亡的痛楚，凌序不但没有感到害怕，他甚至变得精神亢奋。 能无限重来我不耗死对方我拿来逃跑？ 搞笑呢。 凌序行动迅速，双腿发力凌空一脚踢向人形虚界生物。 怪物抬手格挡，凌序借力旋身再接右腿横扫，怪物吃力后退数米停下，迅速调整姿态，迈动全是肌肉的双腿冲来，一记右直拳打出。 凌序极限下腰跪着滑行躲避，来到怪物高耸的身下时双手握紧饕餮猛地斜向发力，刀刃轻松砍入坚硬如铁的大腿中，这一次直接将它的大腿砍断。 他果然被削弱了。 凌序大喜。 虚界生物的再生也不是无限再生。 它们在没有进食的时候，再生就会削弱基础身体能力以及灵能。 看样子哪怕是人形虚界生物也依旧保留着这一规律。 也就是说在虚界，只要不给虚界生物进食的机会，就可以通过不断砍下它的身体部分以达到削弱其实力的目的。 这也是实战中最常用的对付大型虚界生物的战术。 怪物失去平衡，但在倒下的瞬间右手利爪挥来，凌序左手抬起向着前方空喷怒火及时调整身位躲开攻击，跃起飞在空中，朝着下方的怪物射出一团怒火。 似乎是因为之前死亡积攒的愤怒，这一发怒火的威力强大，在猛烈的焰火爆开后，竟是附着在怪物的皮肤上燃烧了起来。 【愤怒值+10】 但是爆炸产生的烟尘遮挡了视野，凌序怒骂自己的愚蠢，【吞噬者】伸出触手射向旁边的高楼。 倒不是有烟无伤。 他深知自己的攻击无法造成有效伤害，顶多就是让它受点皮外伤。 果不出凌序所料，那怪物忽地从烟尘中弹射而出，像是洲际导弹穿过云层，拦截住半空中的凌序，利爪再次穿透凌序的腹部，同时巨大的手掌完全握住凌序的头部。 砰—— 瞬间捏爆，凌序的头直接在半空中爆开，白色的红色的粉色的，各种东西混在一起四处飞散。 腰间的双手将凌序的尸体从右手中抽出，随后提着右脚就准备丢嘴里。 就在怪物快要将凌序吃掉之际，它手中捏着的凌序尸体又一次散发出刺眼的白光。 【无为转变】 在怪物手中的凌序尸体赫然重组。 【怒火】 重新复活的凌序，身体爆发出炽热的高温，烧得怪物的右手都在冒烟，皮肉外翻，倒悬在空中的凌序朝着右手手腕用力一砍，将右手砍断。 凌序从空中落下，【吞噬者】接住他，同时反过来将怪物捏住，试图吞下。 但是对手的力量很大，轻松就挣脱开束缚。 一力降十会。 第120章 笨蛋主人，先摸我! 凌序将自己的尸体碎片以及被他砍下来的怪物右腿、右手手掌一同吃下。 我狠起来连自己都吃！ 【暴食值+10】 【愤怒值+10】 爆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害怕，感觉不如贯穿……痛觉上。 身体得到更新，但是意识仍旧在催着肾上腺素分泌。 凌序战意激昂，双眸熠熠生辉。 黑刀横在眉前，手臂青筋暴起，以【吞噬者】协助自己行动，尽量拉近身体素质上的差距。 对手的右腿和手掌已经再生，不过它什么都没吃到，一点补给都没有，持续再生只会进一步削弱自己。 而虚界生物并不具备暴食的权能，无法通过吃掉虚界造物补充灵能。 它们只能通过吃现世的物质或者同类相食强化自身。 凌序推测，眼前的人形虚界生物现在怕是只有星辉级望阶的实力。 毕竟之前季晓就已经削弱过它。 季晓这边，得到喘息的她体力恢复了不少，但是灵能却无法这么快恢复。 在她周围，剩下的最后十几个相对较弱的人形虚界生物重新从废墟中爬了起来。 她一直观察着战局，虽然凌序仍旧处于下风，但是如果他可以一直复活的话，他或许真的能够击败对手。 不管如何，现在都必须相信他。 所以现在不能让周围的这些家伙去给那个头领补充灵能。 她抬起右手，对着缠绕在手上的黑蛇说道：“小青，加班了。” 黑蛇吞吐着蛇信子，与季晓融合。 正面战场，三周目的凌序再一次与人形虚界生物缠打在一起。 个头上，三米多的怪物几乎是凌序的两倍，这一对比就显得凌序十分娇小。 在速度与力量都不弱于凌序的前提下，体型的优势会转变为近身搏斗的优势。 凌序一直在被动反击。 根本找不到机会攻击左胸腔里的虚核。 又战斗了半分钟，凌序再次死亡。 这一次，以命换命，换了对方一条胳膊。 【无为转变】 凌序又活了过来。 不断循环。 十分钟的时间里，凌序前后死了二十二次。 越往后他就越发现，自己与这只人形虚界生物的战斗变得越来越轻松。 凌序愈战愈勇，竖刀劈砍，怪物抬手格挡，腰间的双手也试图反击，但是被【吞噬者】挡下。 凌序用力下压将双手砍断，得势继续追击。 一刀接一刀。 在怪物的躯体上留下了一条条惨不忍睹的豁口。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快要不是凌序的对手，那人形虚界生物竟是萌生退意，攻击都是奔着击退凌序的目的。 凌序察觉到了对方的想法。 想逃？ 我叫你有来无回！ 噗嗤一声，刀身燃起火光。 【怒火】不是寻常的火焰，它的温度远超认知中的火温，周围光线都被扭曲。 刀身没入血肉之中发出刺啦的声音。 烈火刀刀爆！ “主人……好热……”饕餮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在火炉里面一样。 要不是材质特殊，她都要被熔化了。 “不怕，热一点很正常，我会很快的。”凌序安抚道。 一脚踢飞对手，凌序乘胜追击。 这一刻，攻守易型。 凌序的速度很快，光是身体的速度就已经来到了音速的三分之一。 很快就追上了被他踢飞的怪物。 接着猛然飞掠，覆盖臂铠的右手抓住人形虚界生物的头，无视对方用尽全力的挣扎和极度不相信的神情。 “你刚刚杀爽了是吧，现在，可别死太快啊！” 【傲慢值+10】 【愤怒值+10】 覆盖臂铠的右手刚好能抓住对方的脑袋，手臂青筋暴起，金属利爪穿透怪物的脑袋，灵能不断地往右手传输。 砰—— 像是捏碎鸡蛋，怪物的那似人似鬼的头被凌序艰难捏爆。 外层的头骨碎裂成数十块碎片崩飞，轻松就击穿一面混凝土墙。 【吞噬者】分裂成数条触手，触手的末端化形成尖牙利嘴。 一口接一口地撕咬着猎物，再生速度再快也赶不上几张嘴的分食速度。 直至将身上的血肉都吃干抹净，最后还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嘴唇。 似是在回味。 包裹着心脏的蓝色虚核暴露出，正在快速跳动着。 这一次难得近距离看到人形虚界生物的虚核，凌序发现它的虚核与其他虚界生物的虚核有所不同。 虚核是一种类似于能量晶体的结构，能与血肉达成微妙的平衡，彼此融合。 而人形虚界生物的虚核却是肌肉形态，像是完全融入并且替代了心脏。 虚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血肉将自己包裹起来，同时快速覆盖森然的白骨，还在做着最后的反抗。 但，已经结束了。 凌序反握饕餮，黑色刀刃直直刺入异化的虚核中，刀尖穿过虚核，用力上挑将虚核挑出。 轻轻一甩，虚核落入【吞噬者】口中。 凌序感受到见底的灵能得到极大补充。 胜负已分。 凌序傲然站立在茫茫焦土上，周围就像是被地毯式轰炸过一遍，星辉级之间的战斗就是有着如此的破坏力。 四周的虚界生物围了上来，凌序仿佛一尊神明，居高临下的傲视着周围的‘虫子’。 【傲慢值+10】 在他身后，【吞噬者】完全释放，如黑色洪流席卷虚界，打扫着战场。 三分钟后。 【暴食值+520】 结束了…… 季晓也早已经将周围的麻烦处理掉，怔愣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凌序，心底竟升起一丝丝的恐惧。 以及想要臣服的冲动。 解除融合，三个身影围绕在凌序身旁。 “主人，没吃饱。”饕餮摇摇手，又指向另一边空中飞着的一群虫子。 离火双手叉腰，在对自己发火，“太弱了太弱了，我还是太弱了，竟然让主人死了这么多次！” 但是两级的暴怒，已经成为了凌序的输出主力。 凌序伸出右手准备照常安慰离火，却被一直不说话的零拉住右手。 白毛萝莉双手抱胸，愤懑地转过头去，见凌序一直没有动作，随后又转过来撇嘴道：“看什么看呀，笨蛋主人，得先摸我。” 第121章 七罪的意志初具雏形。 凌序想起傲慢的要强性格，最后还是先抚摸零。 纯白的银丝在指缝间划过，手感顺滑，摸起来很顺手，隐隐有一股恬淡的香气飘来。 零别过去的脸颊上露出一抹可爱的羞红，虽然很享受，却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表现出来。 她甩了甩头，伸手撇开凌序的手，阻止了凌序继续摸摸头的动作，娇声道：“让你摸一下就够了，还得寸进尺，头发都要乱了。” 凌序笑笑，又将手伸了上去，“真是可爱啊。” 他感受得到零的情绪，知道她只是口是心非而已。 零鼓着脸，转过脑袋，满脸骄傲地道：“哼，我很可爱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摸完零，再用双手同时给予饕餮和离火奖励。 饕餮和离火不会介意的。 估计就水月会跟零争。 毕竟是贪婪。 不过水月现在正处于沉睡状态，所以不用在意。 而且，这一场战斗零的能力确实十分关键。 【无为转变】直接大大抬高了他的上限，让他能够以星辉级朔阶的实力去挑战星辉级晦阶的虚界生物。 傲慢保证上限，饕餮离火保证下限。 凌序现在的战力已经趋于均衡，还有足够的容错。可以放心大胆地提升其他契约灵的等级了。 这一场战斗下来，暴食值直接暴涨了一千多，已经来到了四千一百点。 就连刚苏醒没多久的离火，现在暴怒值也到了三百多，不出几天又要沉睡。 果然战斗才是提升自己最快的办法。 凌序自觉醒到现在一个多月，经历过的战斗已经堪比别人一年的场次了，而且很多场都是生死边缘的艰难死斗。 甚至在恍惚间会感觉自己觉醒已经过去了许久。 季晓那边的战斗先凌序一步结束，她可谓是亲眼见证了凌序是如何耗死对手的。 她走近上前，询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本来是想询问凌序复活的秘密，但她还是忍住心中的求知欲。 “在你失联后，有一批灵使袭击了我们，损失惨重，死了不少人。总之就是任务失败。” 凌序躲着视线简述了一遍。 季晓扯了扯身上残余的衣服碎片，尽可能地遮住身上的隐私部位，收敛略微害羞的表情正色道：“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我遇到了章浩，他被我击败后开裂缝跑了进来，应该是怕被我追上，他没来得及封闭裂缝。本来我在追他，结果听到了你这边的动静就先靠了过来。” 击败了章浩…… 季晓也惊讶不起来了。 毕竟，震惊的阈值早已经被凌序抬高。 他连星辉级晦阶的虚界生物都能击败，更何论星辉级朔阶的章浩。 但季晓却不知道，凌序差一点就死在了章浩手里。 这一趟也算是祸福相依了。 “我们先出去吧。” 凌序本打算用之前复制的季晓的身体数据对她使用。 但一想到自己复制时她身上的布料并不比现在多多少，想想还是收回了手。 有一说一，季晓的身材确实好，经常保持锻炼致使她的身材十分凝练精致，马甲线和完美的腰臀比再搭配她那不算差的颜值以及d杯的大小，充分诠释着究极人体美学。 【色欲值+5】 盯！ 饕餮、离火和零都同时仰头看向凌序。 死亡凝视…… 冤枉啊！ 我才不是想偷偷看。 都是苟系统影响了我的意志！ “怎么了？”季晓望着表情奇怪的四个人，疑惑地询问。 总感觉他们在偷偷交流着什么。 毕竟主体宿主和契约灵之间是可以做到心灵交流的。 “我突然想到，章浩可能还没有离开虚界。”凌序转移话题地道。 “你怎么知道……”季晓还没问出来就闭上了嘴。 回想起来，行动之前凌序就提醒过自己有裂缝出现。 也就是说，他或者他的契约灵具备可以感知到裂缝的能力。 这家伙究竟有多全能啊。 “那你要去追他吗？” “现在追也来不及了，我们出去吧。” …… 现世已经迎来夜晚，周围全是此起彼伏的警笛声。 异策局的支援刚到不久，迅速将周围全部包围了起来。 一具具的残缺尸体被重组放在担架上，用白布覆盖着。 钟宇面色凝重，在尸体中寻找着两个熟悉的面孔。 不幸中的万幸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凌序和季晓。 以季晓的实力，没有皓月级的对手出现，她应该不会有危险。 即便有危险，守界人牺牲也是常见的事，钟宇心中也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比起守界人，凌序的优先级才是最高的。 “钟队，没有发现可疑的袭击人员，似乎是已经撤退。我们在距离此处四百米的环城南街上发现了一条两米级的裂缝。” 一名穿着异策局服饰的士兵走上前汇报道。 “裂缝？带我过去。” 蔡旭坤向他汇报过情况，钟宇心里有一个猜测。 不一会，钟宇来到了裂缝的位置，他正准备进去，正好遇到了从裂缝中出来的凌序季晓两人。 见两人都没有什么事，一直绷紧的表情得以放松。 季晓身上穿着凌序复制出来的同款衣服，钟宇虽心有疑惑，却没有询问，只是正色道：“汇报情况。” 季晓敬礼道：“下京市c区守界人小队队员季晓，向您汇报。” 她将发生的一切都简述了一遍，具体情况就是：凌序单独击败章浩并且在之后配合自己击杀星辉级晦阶虚界生物。 早在两分钟之前，凌序复制了自己的衣服给季晓穿的时候，季晓就问过凌序是否要为他保密。 特别是拥有复活能力这一秘密。 季晓深知凌序的这个能力在面对人类时拥有着极大的弊端。 凌序想了想，第四个契约灵的事不用保密，但复活的秘密确实是不宜外传。 于是他就让季晓替自己保守秘密。 周围的异策局人员明显不太相信，眼神中满是疑惑。 毕竟面前这两人穿着‘情侣装’，一眼假。 他们都知道凌序是个刚觉醒的新人，吹牛都不敢这么吹。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为了把功劳都送给小情人。 但钟宇的表情却令在场的其他异策局人员尤为震惊，他大声笑着，拍了拍凌序的肩膀，不吝夸赞道：“哈哈哈，已经能够单独击败星辉级朔阶的人了。你小子，真不错！” 钟宇心里乐开了花，做了季晓好几年的队长，他十分了解季晓的为人。 队长你真信啊？ 旁边的队员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难不成，就是队长想给这个叫凌序的开后门，提前授意过季晓？ 好家伙，都是一家人啊。 这种事在异策局内可太常见了，好多大人物家的孩子都会提前在守界人这边捞点军功，给以后攀登高层之路镀镀金。 第122章 小打算。 虚界。 凌序与季晓离开过去了两分钟。 在被【吞噬者】清扫过后成为一片空地的战场上，章浩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地上的一片血渍，眼神惊慌失措。 这片血渍的主人正是令他狼狈而逃的凌序。 回想起不久之前亲眼目睹到的那场不可思议的战斗，章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明明无数次被杀死，却能一次又一次地复活。 复活才是他第三个契约灵的能力吗？ 难怪之前与自己的战斗中他一直不使用第三个契约灵的能力。 原来是我拼尽全力也无法让他使用复活的能力。 他到底是什么怪物？ 章浩越想越觉得害怕。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难怪出门都不带护卫，难怪大夏能这么自信将他的存在公开。 章浩心中一切的疑惑都明了了。 他没有关闭裂缝就是为了引凌序进来，然后将他往季晓的位置引去，打算借助那头实验体之手处理凌序。 但他属实没想到凌序竟然还有如此后手，连拥有皓月级虚核的实验体都能击败。 简直不是人！ 必须得将他可以复活的事告诉给教主。 章浩隐去身形，离开原地。 …… 天空下起了小雨，洗涤着这满地的血腥。 异策局的侦查工作还在继续，一具具的尸体被确认完身份，准备运回。 凌序与季晓加入到了队伍的收尾工作中。 钟宇望着周围空荡荡的一片，转身望着身旁的凌序，问道：“这一片废墟是你干的吧。” 凌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我，。” “你的那个契约灵具备吞噬的能力，看起来倒是和虚界生物有点相似。” 饕餮的【吞噬者】具备吞噬转化的能力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是什么秘密。 钟宇轻拍凌序的肩膀，安抚道：“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只要没殃及无辜，一切以自己的性命优先，所有的损失都由国家负担。房子没了可以再建，人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凌序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更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某方面来说，他是个十足的利己主义者。 哪怕会伤害到无辜的人，他也会优先考虑自己。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的命更重要的存在。 顶多就是和自己的命一样重要，比如饕餮她们以及父母。 闲聊结束，凌序跟着钟宇、季晓回到了守界人临时办公处，就是一个临时搭建的简易帐篷。 蔡旭坤和林岚也在这里。 蔡旭坤情绪紧张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林岚则是在为几名幸存的伤员治疗着。 见到有人走进帐篷两人同步抬头，看到门口的凌序表情顿时舒缓。 “序哥，太好了，你没事啊。”蔡旭坤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凌序面前，关切问候道。 “你这语气什么好像希望我出什么事一样。”凌序打趣道。 他不喜欢这种紧张的氛围。 “哥你看你，真会说笑，看来是没什么事了。” 林岚也想问候两句，但是目光看到凌序旁边的季晓竟然穿着和他同款的衣服，目光略微呆滞住。 季晓不是穿的守界人制服吗？ 怎么突然就换上和凌序一样的衣服。 联想到一开始来这边集合的时候，凌序和季晓就很熟，他们又是这里的本地人，难道两人的关系…… 胆小的性格令她沉默。 好奇，但又不敢问。 “林岚，麻烦你给她治疗一下吧。”钟宇指向季晓吩咐道。 林岚怔怔失神，没有听到，钟宇又喊着：“林岚？” “啊…嗯，好的。” 林岚回过神来，控制着绷带缠绕在季晓身上，为她疗愈着伤口。 云海集团生产的疗愈伤口的特效药虽然可以加强人体自身的新陈代谢以此达到快速治疗伤口的效果。 但是比起治疗型契约灵还是差了不少。 “谢谢。”季晓淡淡道。 “不客气。”林岚摇摇头。 由于季晓是坐着，她能够清晰地看到短袖t恤衫领口部位下季晓的皮肤以及傲然的沟壑。 “身材真好呀……”林岚心里感叹着。 季晓不仅人长得好看，身材又好，作为灵使也比自己优秀得多。 感觉各方面都被比下去了。 她本来还在为自己终于提升到荧光级望阶的水平而沾沾自喜，结果突然受到晴天霹雳。 “对了，有件事要跟你们几个说一下。”钟宇的声音吸引了凌序几人的注意。 钟宇继续道：“你们这一次的任务出现意外，按照往常的惯例，任务本该算作中止，但鉴于凌序的优异表现，我会算你们完成任务，同时凌序还会获得额外的嘉奖。” “那任务还继续吗？我还没协助你们处理完极乐教呢。”凌序问道。 若是没遇到章浩这码子事，凌序还无所谓。 但他却遇到了人形虚界生物，这他就不得不在意了。 这个极乐教背后绝不简单。 钟宇会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上报给异策局高层，但凌序自己心里也有疑惑亟待解答。 他很想知道章浩是如何掌握主动开辟裂缝的能力的。 这对他来说很重要。 如果是契约灵特性，那水月可以获取，如果是借助其他手段，那凌序希望自己能弄到手。 如果他掌握了随时随地进入虚界的能力，那就可以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快速提升自己。 “既然给你们算作任务完成，那肯定就是不能再继续了，这不是你们能解决得了的问题，为了你们的安全考虑，待会我会安排车送你们回到学校。” 第123章 复活的秘密泄露? “我已经安排好了车，待会就送你们回学校去。”钟宇吩咐道。 很明显这一次的行动是有预谋的袭击。 他担心这可能是针对凌序的行动。 可能性很低，但不为零。 至少也要等青龙他老人家给凌序继续安排上护卫。 但钟宇不知道的是，凌序早已经向龙千明知会过，不用安排护卫。 他不喜欢有人跟在屁股后面看着自己，有点不自在。 就连在家洗澡的时候，都会担心有人在偷看。 “嗯，我知道了。”凌序表面上点头应答，实际上心里却在做着别的盘算。 至少也要调查清楚极乐教与之前袭击学校的那一次行动有所关联。 他手上还掌握着一条从自己的信徒手中得来的情报等待去调查，自己一个人行动反而更方便。 反正凌序不怕死。 “对了钟叔，我爸最近刚出院，我还没去看看他，待会就让他们两个先回去吧，我之后自己回去。” “这……好吧，你自己小心点。你现在属于是在任务中，出了事可是由我负责的。” 他钟宇就算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给凌序担责的。 钟宇总觉得凌序是有什么小心思，但是凌序的父亲确实是刚出院，他倒也没说谎。 不一会，林岚就替季晓治疗好伤口。 比起一些强大的治愈型灵使来说可能慢了不少，但在最终效果上也差不了太多。 季晓受的伤几乎痊愈。 腹部和体内的阵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身都有点痒痒的感觉，就好像是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说不出来的舒适。 季晓活动着肩膀站起身来，发现林岚还在看着自己。 林岚在给自己治疗的时候就总是不时地盯着自己看。 一开始季晓还以为是什么错觉，后来她才确定不是。 哪怕她极少与人往来，不善社交，季晓也能明白林岚那写在脸上的小女生心思。 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知晓凌序特殊的身份也还在坚持，倒是个倔丫头、 加油吧。 季晓向她投去肯定的目光，随后起身离开。 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林岚接收到来自季晓的眼神，疑惑地歪了一下脑袋。 她是在宣誓主权？ 但是那眼神温柔得反而更像是鼓励？ 林岚拍了拍脸颊，给自己加油打气。 我也得加把劲了。 可不能就这么认输啊！ …… 虚神教教堂。 雨季来临，天上的雨越下越大。 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马路上，一片雾蒙蒙的水汽折射路灯，灯光模糊了视线。 章浩收起伞，熄灭掉嘴中的烟，些许雨点落在了脖颈上，一丝凉意让他打了个冷颤。 他走进教堂，一名穿着白色长袍的女性教徒走了上来，谨慎地问道：“这位先生，您找哪位？” “我找博士，有要事要说。” 女性教徒一听是找博士，眼神微眯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博士是谁？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博士。” 这女人是新来的吧。 为了防止被异策局的人从普通教徒身上通过入侵精神获取某些情报，负责看守的人都会从新入教的人员中挑选轮换。 她们不知道教主的身份，但是却知道虚神教一直被异策局严格看管着。 章浩无奈，拿出了自己的教徒证明，递给面前的女性，“我找教主。” 女教徒接过证明，确认无误后没有继续阻拦，“教主大人正在里面对教徒进行洗礼，请您在礼堂中稍等片刻。” “我知道了。” 章浩收回自己的证明，走进教堂。 在旁边的礼堂长椅上坐下，点了支烟。 所谓洗礼，就是在入教之前，所有人都需要听一场教主的演讲。 实际上就是对具备特殊条件的特定教徒进行精神暗示和洗脑。 章浩作为非核心实验人员之一了解得不多，甚至连虚神教教主长啥样、叫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道教主拥有两个契约灵，其中一个契约灵的本体是麦克风，资质b。 【魔音】就是这个契约灵拥有的特性。 拥有者以声音作为媒介，可以使通过麦克风说出的话具备强烈的精神暗示效果。 这也是为何他们会拥有源源不断的‘心甘情愿’的实验体，还不被异策局的人找上门。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符合条件的实验对象都是全家福上已经没了大半的。 像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死去、在哪死的都没有人在意，异策局更不会调查得到任何蛛丝马迹。 关于主动向外界展示人形虚界生物这事，章浩不知道教主的目的是什么。 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大概等了半个小时，先前接待自己的女教徒走了过来，“教主大人吩咐您去地下室。” 章浩将手中的烟头习惯性地扔在地上碾碎，随后走进教堂内部一处地下室。 虚神教在华东一级聚集地有着上千个教堂分布，这其中又有将近百个教堂拥有着用于实验的地下室。 方便教主在各地传教时还能进行实验，同时也避免了大规模地调动人员会引起怀疑。 循着黑暗的密道螺旋往下，来到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地下室中，表面上这里是应急躲避虚界生物入侵的避难。 但实际上，下面还有空间。 通过层层遮掩，章浩来到了目的地。 广阔的地下空间里，此时已经有着数百人正在这里接受‘虚神洗礼’。 章浩来到了主教的办公室。 教主伸手接过下属递交的一叠文件。 纸质文件上写满了长篇大论的详细分析，密密麻麻，甚至包括了记录对象的精神状态、饮食起居。 事无巨细地将方方面面可能影响到实验的因素都记录在册。 如此详细的实验数据记录，不知是在多少条生命之上总结而出的。 将文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目光转向门口的章浩，“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交给你的任务失败了？” “不教主大人，您交给我的任务没有失败，那批货没有被缴去，计划也没有暴露，我只要换个地方就可以继续混淆视听、转移视线。” 章浩紧咬嘴唇，心里忽然一片惭愧和害怕。 明明得到了那么强而有力的援助，却没能将那一批货完全放出去，这几日的行动也仅仅只是在下京市激荡起一小片的水花。 章浩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遇到了意外，教主大人，您一定会对这个意外感兴趣。” “都说了，在这里叫我博士。” “是，博士。” “说吧，你遇到了什么意外？” “我遇到了那个叫做凌序的小子，他具备和虚界生物相似的能力，受到再严重的伤都能恢复，甚至可能是…复活。” 第124章 灵魂。 “复活？你确定？” “这……” 章浩也不是很确定那是不是复活，毕竟复活怎么可能会修复衣服。 但是从表现形式上来看，跟复活没有区别。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博士，那个叫凌序的能力很怪异，或许，从他的身上能够找到虚核可控的秘密。” “所以，你为何没有把人给我带来？”博士的言语中失去了耐心。 惶恐迅速笼罩了心头，章浩急忙匍匐跪地保证道：“那凌序能力特殊，就连星辉级晦阶的实验体也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您再给我一批实验体，我保证把他给您带过来。” 博士摆了摆手，随后骇人的灵能从体内爆发，作用在章浩身上，压制得他难以呼吸。 他试图和契约灵融合反抗，却发现意识如何也无法凝聚。 明明对方都没和契约灵融合，却能催动如此浩瀚庞大的灵能。 下一秒，章浩整个人直接爆开，但他的血肉却没飞溅向四周，而是在爆开的一瞬间又迅速收回，就像是倒放一般，章浩的身体再次回归原样。 只是，他已经失去了生息。 状态能够回溯，生命却不行。 他知道，所谓的复活无非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未死。 这个世界，唯一具备复活能力的，只有虚神。 而即便如此，虚神也只是以轮回的形式复活。 “我不需要只会保证的下属，比起空头支票，你的身体于我而言更有用途。” 博士淡淡自语着，再次摆摆手，章浩尸体的胸腔部位开了个大洞，半个心脏从中飞出落在博士手里。 他转身走向一个恒温培养皿旁，将半边心脏放入其中，旁边的屏幕中显示着培养皿中的细胞。 似是失去生机，静伏在器皿中。 随后他用镊子夹起一块荧光级虚核，放入那团细胞组织当中。 虚核一接触到细胞组织就立刻展现活性，熠熠生辉，原本没有活力的细胞组织也开始活跃了起来，快速分裂分化细胞渐渐与虚核融合。 紧接着，博士又拿出一包面包屑倒入其中，那些细胞竟快速吞噬掉面包屑继续增长。 短短半分钟内，就变成了一颗放大版的人类心脏，将虚核包裹不断跳动着。 万能细胞。 他对虚核进行了真正的命名。 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再生分化为任何组织的细胞。 虚核不仅蕴含庞大的能量，其中甚至隐藏着虚界生物的基因编码。 它会以惊人的速度融合任何碳基生物的基因并且持续进化。如果源源不断地输送现实物质，细胞甚至会演化为完整的个体并同化该生物个体，使其变成吞噬一切的虚界生物。 同样的，如果直接将虚核融入人类体内，甚至不需要输送物质就可以人为地创造出虚界生物。 有没有办法可以控制虚核的同化进程，使其保持在再生分化阶段，而不是进一步进化变成虚界生物。 这就是他一直在做的实验。 如果实验成功，那么人类将会迎来全面进化，从此成为再无伤病、不惧饥饿的超级生物。 就连自体进化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问题就是，所有的生物在融合了虚核后都会变成虚界生物。 博士走向另一个房间中，房间里有着三个婴孩，年龄都在三岁以内。 他抱起其中一个孩童，以同样的方式在其左胸腔上开了个洞，可以窥见，孩童的心脏散发着蓝色的光芒，那是融合虚核的标志。 右手握拳，胸腔上的洞逆转回溯。 博士将孩童放回隔离房间中。 只有尚不具备人格的孩童，可以长时间维持人类形态。 他认为，问题出在人类的灵魂。 人类的灵魂太过孱弱、驳杂，与其他动物没什么不同，所以在同化阶段无法保持心智。 而恰好，虚核中的提取物拥有强化精神的功能。 他控制器皿中的心脏将其置入章浩的尸体中，随即，章浩的尸体开始发生剧变。 四肢皮开肉绽，变粗变长。 皮肤急速硬化，身体在几秒内就变成了凌序所熟悉的那副模样。 原本已经死亡的身体却重新复活。 变为虚界生物的章浩发了疯地咆哮着，本能地攻向面前的人类。 在利爪即将触碰之时，攻击戛然而止。 博士失望地摇摇头，“哪怕是嗑了那么多强化精神的药，也还是无法增强灵魂能力吗？” 他右手对着章浩，猛地张开，章浩瞬间分裂成数十块碎片，悬浮在空中。 蓝色的心脏被分离，身体纷纷湮灭，化作能量逸散在空气中。 “灵魂究竟是什么？” …… 翌日。 离开钟宇的守界人小队后，凌序就独自行动。 循着记忆，凌序来到了c区飞马速递的位置。 飞马速递是下京市最大的物流公司。 由于现在的人类都是以高密度的形式生活在聚集地中，每个聚集地之间相隔又很远，所以大部分的物流都是限定在聚集地内活动。 跨越聚集地的正常物流只有昂贵的空运。 当然也有低价承包跨越聚集地的私人物流，也就是由那些非在编灵使建立的个人货运公司。 他们是以廉价的陆上运输方式运送货物，而陆上又会遇到虚界的影响，于是运输工作只能由灵使负责。 如果没有去灵使学院上学，说不定自己真有可能去做这种工作。 毕竟隐秘而且赚得多。 光是为了饕餮和水月成长，他都必须去寻找这些非在编灵使能做的行当挣钱。 果然吃国家饭就是好啊。 不一会，凌序就到达目的地。 位置是c区边缘临近b区的地方，整条街都是一排排的店铺。 目光扫过店铺招牌，最后看到了飞马速递四个字。 快递店铺里，有一个穿着工装，头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处理着一地的快递。 在他的旁边，水月也探出脑袋，“嘿嘿，终于轮到我出马了。” 第125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雨水的轨迹清晰可见，细密的雨线从天空落下，化为一粒粒雨滴坠落。 天空密布着灰白色的云层，如同虚界的天空。 陈源一如既往地整理着快递，打上编号，方便到时候取货送货。 想到这里，他目光看向库房里的角落放置了好几天的那一堆箱子，情绪焦急，“怎么还没人来取货啊？是出事了吗？” 他放下手中的快递，环视着四周。 除了几辆车驶过就没有任何人在周围。 陈源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感觉好像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但是又看不到人。 再联想章浩一直不联系自己，这种预感就愈发强烈。 陈源无法主动联系章浩，向来都是他单方面联系自己，所以他也无法确认章浩到底干什么去了。 不会是被异策局的人抓住了吧？ 那真是坏事了。 这批货要怎么办？ 丢掉吗？ 不行不行。 万一章浩之后又联系自己，让把货送去怎么办？ 这一批货可是价值上亿。 但是现在拿在手里又是烫手的山芋，陈源倍感头疼。 一般路过的行人，在他眼里对方都像是异策局的人。 这种感觉可真不好受。 要不是能赚钱，谁会给那群邪教偷偷伪造货单运货啊。 等干完这一单攒够了给妹妹治眼睛的钱就金盆洗手，然后去异策局举报极乐教的人。 陈源心里暗暗下了决定，继续干着活。 这时，陈源的背后走来一个撑伞的西装老人，在店面门口停了下来。 陈源察觉到背后有动静，转过身一看吓了他一跳。 老男人神色肃穆，不苟言笑，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质。 陈源有些心虚地问：“大叔，取件吗？说说你的号码尾号我帮您找找。” 老男人没有在意陈源的体温，低声自顾自地问道：“我来拿货，”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听起来像是抽了一百年的老烟枪才能发出的烟嗓音。满头花白，但是目光却十分锐利，没有年老气衰的那种浑浊空洞。 拿货？ 陈源谨慎地问道：“来这里的人都是拿货的，还不知道您买的是什么货？” 见对方行事谨慎，老男人从西装领口的口袋中拿出一张纸片，再次开口道：“耗子已经死了，之后我代他行动。” 陈源知道，老鼠就是章浩的别称。 浩音同耗，所以认识他在外界用的别称都是耗子。 知道这个别称的人很少，陈源是其中之一。 而那张纸片上铭刻的印章，是极乐教的标志。 应该假不了。 不过，章浩死了。 对此陈源并不意外。 虽然只是有过几次接触，但陈源知道，章浩就是一个神经病，疯子。 竟然试图去跳脸守界人。 昨天南街那边发生的暴乱已经上了新闻，听说死了不少官方人员，导致全区戒严。 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章浩干的。 可能是异策局已经调查到了什么，所以赶紧来转移这批货。 陈源见终于能够丢掉这个不稳定的炸弹，心里激动，“您稍等，我去给你拿。” 不一会，陈源就搬来一个大箱子，箱子是多层包装，里面有用红酒瓶子装起来的货，也就是名为‘安魂’的精神型致幻类毒-品。 同时也是极乐教兴起的依仗。 这东西现在的价格十分昂贵，按滴卖，一滴就能上千，一瓶数百万。 如今管控严格，他也是凭借自己的特殊能力以及送货员的身份，才能悄咪咪地帮助极乐教的人运输这玩意。 运一次拿五十万，他得干十年才能赚这么多，不得不铤而走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反正干完这一单就跑路。 陈源轻轻地将箱子放在老者面前，“先生，这是您要的货，都在这里，完全没有开封过。” 陈源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多昂贵，他可没那个胆敢随便碰，他还想娶妻生子、活到八十岁呢。 老男人右手平摊，随后纸箱竟然凌空悬浮了起来，落在手上，就这么轻轻拿着，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 卧槽这老年人。 陈源自己是灵使，虽然没什么实力，但至少身体素质也是比普通人强悍，就这他都觉得箱子有点重。 这老人家不简单。 陈源对灵使的世界不了解，毕竟他抽不开身，无法去灵使学院上学。 即便如此他也知道，面前的老者绝对是很强很强的灵使。 男人把箱子托在手中，忽地，目光瞥向右手边的拐角处，眼神微眯，两秒后收回目光，打着伞就往反方向离开。 目送对方离去，陈源才松了口气。 真怕对方杀人灭口啊。 难道是，之后还要找我运货吗？ 不行，等忙完手上的活，就去异策局报警，求保护。 在另一个角落，屏息许久的凌序终于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不在融合状态下就能使用纯粹的灵能，那个老者是皓月级的灵使。 妈的，什么时候皓月级都这么好遇到了。 要知道异策局官方的皓月级现在基本都被派遣驻守在天府蜀地以及华南沿海的黑门，整个翰墨学院也就只有两名皓月级的老师。 也就是说那位老者是皓月级的非在编灵使。 两分钟前，以免被人认出，凌序将饕餮、离火以及零收进系统，只和水月融合。 他盯梢的人身上有着微弱的灵能反应，应该是个灵使，只有堪堪荧光级朔阶的实力。 他打算直接使用【镇魂铃】控制其神志获取信息。 可正当他抬手准备使用时，一个西装男人从另一条街走了过来，在飞马速递门口停下。 两人在交谈着，随后就从陈源那里拿走一个箱子。 一开始还没什么，直到老者习惯性地使用灵能拿起货物，凌序才察觉到对方隐藏的实力。 那竟是一个皓月级的灵使！ 皓月级也要满地走？ 其实也说不上多如狗。 凌序从觉醒现在也就遇到过两名皓月级的灵使，第一个是钟宇，第二个就是面前的老者。 虽然实力上可能不如钟宇，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在警告着凌序，那不是自己现在能招惹的存在。 妈的，差点出大事。 【傲慢值-5】 认怂也扣傲慢值啊？ 扣扣你的。 【色欲值+1】 艹 第126章 我，傲慢，打钱! 以防万一，凌序没有立刻上前询问调查，而是打算暂时离去。 他不敢保证刚才自己没有被察觉到。 万一刚刚离开的那人还在附近蹲伏，那自己现在出去恰好正中下怀。 多等一会再来，反正也不急。 而就在凌序离开后不久，他刚刚所在的位置突然出现一个身影，正是先前的取货白发男人。 “有灵能的气息，但是比较微弱，烛火级的样子，不是异策局的人。” 路过？还是非在编的灵使？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影响自己的行动。 男人收起疑心，转身离去。 只是一个烛火级，并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凌序不知道的是，因为只和二级的水月融合，竟意外地让自己没有引起怀疑。 …… 不一会，凌序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打算点两杯咖啡在这里消磨一下时间。 他将饕餮三人都放了出来。 总是把她们收在系统里也怪闷的。 才、才不是想要看小萝莉呢。 身旁围着四个小萝莉，萝莉控表示心满意足了。 水月变回人形在旁边坐下，手中拿着菜单，两眼瞪大，“好贵！一杯咖啡二十八块钱，怎么不去抢啊？” 她赶紧从座位上下来，拉着凌序的手，“主人，我们走吧，这里我们消费不起。” “我怎么消费不起了？别看我这样，我还是有钱的。” 凌序现在浑身上下的总资产起码也有二十万，也勉强算得上财富自由了。 而且又不是特地来喝咖啡，只是随便找个地方歇会而已，花不了多少钱。 【贪婪值-2】 这也扣我贪婪值啊？ 也是，自从解锁了水月后，凌序每次消费多一点都会扣贪婪值。 他发现在解锁契约灵之前，对应的七罪值提升或者扣除的评判标准都比较高。 但是解锁契约灵后，标准就会变得很低。 以前花几百块都不会扣贪婪值，现在花个几十块就扣了。 我这还没解锁色欲呢，只是看个黑丝都会加色欲值，这要是解锁了色欲，岂不是跟异性说话都得加？ 就很淦。 “哦～原来是花主人的钱呀。” 这下子水月就放心了。 她还以为要自己付自己的呢。 水月坐回座位，黑丝小脚开心地摆动着。 凌序一愣，他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套路自己。 好家伙，我以为你真是在替我节俭，搞半天是不想自己掏钱。 你这算盘都敢打在我身上了！ 真是浅草！ 说吧，是想埃及拔草还是北极拔草？ 白毛红瞳、连裤丝袜、小裙子、萝莉，简直就是在我的xp上跳舞。 坚硬程度完全不亚于哥特风的饕餮。 【喂？110吗？这里有变态萝莉控。】 别尬黑！ 我不变态。 子弹可以吃最小号的吗？我喜欢小的。 零端正地坐在凌序对面，手上的动作都是那么地高雅，她略微不悦地道：“水月，主人明明已经给了你那么多，怎能如此不知满足？难道要我教你何为尊卑有序吗？” 这大小姐的架子也太足了。 水月则是冷哼一声，反驳道：“哼，你的那一份不也是花的主人的钱，有本事你也自己支付呗。” “我……哼，我当然不会花主人的钱。”说到这里，零就准备掏钱，结果发现自己身上没钱。 呜，主人没给我零花钱。 咳咳…… 她保持着高傲的态度，“钱这种东西，说白了我就是没有，也不需要。” “哈哈，穷鬼。”水月嘲笑着。 零顿时语塞，恼怒地看向凌序，摊了摊手。 我，傲慢，打钱。 凌序也忘记给水月之外的人零花钱了，毕竟他也没想过除了水月的其他人会需要零花钱。 但现在看来，她们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也都有着完整的人格，自己潜意识中也是把她们当做了契约灵而不是真正的人。 她们可是我的宝贝啊。 失策失策。 凌序从包里拿出五张红票子给零。 他身上也没有太多的现金，看来等回去得给每一个人都准备一个小钱包。 零手中拿到了钱，骄傲地看向水月，“哼哼，现在我也有钱了，以后要花什么就自己支付，不能总是依赖主人。” “呜……好叭。” 水月不舍地拿出自己的卡，里面有她的私人财产。 两万多的巨款！ 可是，二十八真的好贵哦。 等等，水月啊，你喝咖啡还想刷卡吗？而且这卡也刷不了啊。 “你们是笨蛋吗？”离火看着两人的争吵有些无语。 这两个家伙真闹腾，主人是来休息的，这不是在添乱吗？ 【愤怒值+3】 饕餮则是在没人注意的角落啃着桌上的一次性纸杯。 她已经偷偷吃了好几个了。 【暴食值+1】 望着闹腾的几个萝莉，凌序露出老父亲的笑容。 【鬼父？】 鬼你个头，滚啊！ 狗系统天天秀存在感。 “离火，你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饕餮就算了，她情况特殊，你都花了主人多少钱了。” 水月一下子将战火引向了离火这边。 明明花主人的钱就是天经地义的，零非得要让自己流点血。 什么傲慢嘛，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我没有站着，我是坐着的。”离火耿直地道。 水月的一通话也是直击内心，和零一样有些傲娇的离火顿时心里就有一种负罪感。 祈求的目光不时地看向凌序。 她也要零花钱。 零打算用百元大钞支付，水月更是重量级，打算刷卡。 你们的钱不都是从我这拿去的？ 不过，她们想用零花钱给自己买单也是她们的好意，凌序可不会这么不识趣地泼她们冷水。 你怎么忍心不给她们钱啊！ 我身上钱不够啊！ 诶等等。 凌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从饕餮手中拿走一张还没被吃掉的餐巾纸，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 “零。” “干嘛？……诶！” 凌序一把抓住零的手，趁着没人注意顿时完成融合。 他对着手中的钱使用【无为转变】，成功完成样本刻印。然后又对着手中的餐巾纸使用。 只见那张轻柔的餐巾纸在手中变成了一张百元大钞。 还真行！ 凌序将两张钞票拿在手里比对，完全一样，根本察觉不到真假。 就连编号也都是不变的。 这似乎也不影响使用，毕竟没人会留意这上面的编号。 不过凌序不打算使用，再真这也是假钞。 （用假钞是不对的哦） 第127章 标题菌导昏了。 “你们的咖啡好了。” 这时，服务员端着几杯咖啡以及一些点心放在桌上。 凌序其实不喜欢喝咖啡，但是这玩意能很好地消磨时间，所以就买了。 “这些一共多少钱啊？”服务员身旁的零询问道。 服务员表情困惑，但还是回答道：“这些的话一共256。” 零闻言从凌序给的零花钱中抽出三张票票递给服务员，“给你，不用找了。” “等等！”水月大喊着，颤颤巍巍地掏出自己的银行卡，表情很用力：“我和她一人一半！”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努力地在说服自己掏钱了。 真不容易。 【贪婪值-5】 啊？减这么多？ 服务员瞥了一眼凌序，懵逼地摆摆手，尴尬地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道：“你们的哥哥在下单时就已经支付过了，不用再付钱了。” “啊？”水月和零异口同声，同步看向凌序。 凌序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只是觉得看她们之间吵吵闹闹的很有趣。 所以没有制止。 可惜饕餮离火没有加入进来，这俩孩子还是太乖了。 离火一直在看戏。 饕餮呢？ 什么？饕餮已经把点心吃光了！ “饕餮！我的那份呢？” “饕餮，没规矩没礼貌，主人真是太惯着你了。” 【贪婪值-1】 【傲慢值+1】 主、主人？！？！ 旁边还没走远的服务员用看变态的嫌弃眼神瞟了一眼凌序，赶紧跑回到店里，拿出手机。 这、这得报警吧？ 哪有让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叫自己主人的？ 这绝对是什么大变态！ 肯定是天天晚上让小萝莉们做什么不能过审的事，以此满足他的兽欲！ 还让她们穿上这么好看的衣服。 太坏了，必须得狠狠地举报他，拯救小萝莉！ 凌序对此一无所知，沉迷在萝莉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之后他又点了一些吃的，这一次是专门为另外三人点的。 饕餮偷偷把点心全部吃完，离火虽然没说话，但凌序知道她其实是四个人中最喜欢吃甜点的。 好多次他都会偷偷给离火开小灶。 第二盘点心又端了上来，凌序将饕餮抱在怀里，以免她继续争抢。 这丫头，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喜欢把所有能拿在手里的东西放嘴里吃，跟个婴儿似的。 但不知为何，凌序感觉那服务员刚刚好像不怀好意地瞪了自己一眼。 是我的错觉？ 不过对方只是个普通人，凌序没有多在意。 饕餮乖巧地坐在凌序怀里，就这么看着另外三人吃东西。 水月就是普通的吃相，离火也是，唯独零就很显眼包。 只见零端坐在椅子上，端起拉花咖啡轻抿一口，随后放下咖啡，用叉子叉起一块蛋糕轻轻送入嘴中，粉唇一抿，展露惬意的笑容。 像个享受下午茶的小公主。 大概在咖啡店歇息了一个小时，凌序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决定再次行动。 不过刚走出咖啡店就看见店外的街上停着一辆警车，有两名警员走了过来。 警察看到凌序似乎确定了目标就走上前，拿出自己的证件，说道：“你好，我是下京市警署的警察，有人打电话报警称你涉嫌虐待幼女，这时请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凌序：？？？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我？虐待幼女？ 这是对我等萝莉控最大的污蔑！ 【愤怒值+10】 妈的，我看看是谁举报的！ 对了，是那个店员。 我就说她看我的眼神不对劲，把我当变态了。 “警察蜀黍，这不对吧，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抱歉，我们是警察，不是风水大师，断案只看实际不看面相。”警察看了一眼凌序身后的四个小萝莉，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便问道：“你有带身份证吗？你和她们是什么关系？” 饕餮有些害怕地抱紧凌序的左手，水月见状立马来到了凌序的右边抱紧他的右手。 零还没来得及伸出的手就这么僵直在半空中，愤懑地凝视着水月，无奈收回双手，双手抱胸，面向警察道： “你们抓错人了。” 【傲慢值+2】 两名警员见状顿时紧张了起来。 好家伙，还被洗脑了，这小子不会是灵使吧，这案件有点严重啊。 凌序看出了两人的警惕，摇头叹气。 哎，本来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 行吧，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他拿出自己的终端，点到个人界面，递给面前的警察。 警察一看是终端就知道凌序的身份，他拿过终端确认信息，一看到上面的名字突然虎躯一震。 “怎么了？”旁边另一名警员看队友的反应疑惑地探头看着。 凌、凌序！ 两人互相对视。 凌序就是那个吧，电视新闻上曾经报道过，大夏第一位双生人形契约灵拥有者、人类的未来之星。 不过由于没有放出长相，所以他们一直不知道凌序具体长啥样。 这翰墨学院的终端在可是做不了假的啊，凌序原来长这样，好年轻，比我还小得多啊。 也就是说，这四个萝莉是他的契约灵？ 他不是只有两个吗？另外两个是妹妹吗？ “嘘。”看见两人惊讶的表情，凌序做着噤声的手势，“我在做任务，需要秘密行动。” 秘密行动？ 您这阵仗可一点也不秘密啊。 两人瞥向凌序身旁依偎着的四个小家伙，面无表情哥特风、赤发裸足波浪卷、白毛红瞳吸血鬼、傲然挺立大小姐。 每一个的长相都是走到哪回头率就拉满的那种。 可爱到爆炸。 警察会意地点点头，将终端交还给凌序，敬礼道：“抱歉，这是一场误会，祝你行动顺利。” 说罢，两人就激动地回到警车里，打算回去好好跟同事吹牛皮。 那可是凌序啊，大名人。 坏了，忘记合个照了！ 凌序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多么地高不可攀。 说是神一样的存在也不为过。 他只会觉得这些人的反应有点夸张了。 毕竟，他还没能完全适应自己的这一层身份。 …… 呜呜呜，作家等级太低了，发不了图片，呜呜呜。 要五级才行，我现在只有三级。 第128章 空洞的笑容。 一场乌龙就这么结束。 凌序没有跟店员计较什么，带着四个小家伙离开咖啡店。 四个人还是太显眼了，于是他打算将除了水月的另外三人收进系统。 但是得到了零的强烈反抗，“为什么是水月不是我？不行，我就要在外面。” 傲慢的她不认可主人的偏心。 饕餮和离火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她们也是陪凌序最久的两人，没什么好抱怨的。 主人要求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是一些……那样的事。 这才是契约灵该做的。 “因为主人最喜欢我啦。” 水月吐舌，幸灾乐祸地抱着凌序蹭了蹭，为自己能够独占凌序而开心。 【贪婪值+5】 水月越是这样，零就越是不高兴。 凌序左手敲了一下水月，水月‘嗷呜’一声，双手捂头嘟着嘴仰视凌序，“干嘛。” “不要得意忘形。” 随后他又伸手抚摸着零的头，语气温柔地哄着小孩：“不是不带你们玩，我只是待会要用上水月的能力，为了方便才带她。等完成任务，肯定会放你们出来的。” “我、我知道的啦。” 零歪头闭眼地伸出右手，凌序牵着她的小手，随后她就被收进了系统空间中。 从没有降低的傲慢值就看得出来，调教得很成功。 小萝莉真好哄。 谁说傲娇过气了？ 就好这一口傲娇。 太可爱了，可爱到想狠狠地宠爱。 处理完两人的小矛盾，凌序带着准备回到飞马速递。 雨已经停了，但天未晴。 忽地，街道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嬉笑。 定目望去，在对街大概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三个男人正围着一个女生不知道在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 我看看怎么个事。 “小姐姐，我可是施舍给你好几百，你要怎么谢谢我啊？” “要不陪哥哥们玩玩吧，反正在如今这个时代随时都可能会死，倒不如趁现在还活着好好享受啊。” “是啊，你肯定没有体会过真正的快乐吧，又能得到钱又可以享受极乐，怎么样？很不错的交易吧。” 三个男人一脸淫笑地围着一个用黑带缠着眼睛的女生，言语之中满是低俗和骚扰，但是那女生的脸上却始终挂着笑容。 “谢谢你们的好意。”女生微笑着拿起碗中的‘钱’，但是仔细在手中摩挲着，她发现这些不过是假钞。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宗教内部印发用来骗人的假钞。 即便如此，她还是微笑地收起假钞，“你们请回吧，我哥哥还在附近的，他是灵使。” “灵使？哈哈哈，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灵使啊。” 非官方的灵使都忙着潇洒过活，谁有闲工夫搭理一个普通人。 正中间的男生伸出手准备‘动手’，忽地，他的手定在半空中，旋即又伸向旁边的寸头男生，粗暴地将对方放倒在地。 “谢立伟，你在干什么？”被压在地上的男生有点懵逼，他使劲反抗着，但是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比自己健壮，他一个细狗怎么可能抵抗得来。 “苏天水，快帮忙啊！”他竭力喊着。 结果他嘴中的苏天水竟然也在按着自己，谢立伟开始脱下裤子，被压着的男人想要尖叫却被捂着嘴，怎么反抗也没有用。 苏天水眼中失去了高光，按着双手转头对着蒙眼女生道：“抱歉小姐，我们的朋友脑子有病，你别在意。” 随后两人专心享受极乐，只有被按在地上的男生，欲哭无泪。 自己竟然，被、被撅了。 路过的行人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好奇围观着。 也有人报了警。 随后谢立伟和苏天水抬着男生逃离，将人群引过去。 女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之困扰离去，没人再骚扰自己，她继续站在原地，拿好胸前的牌子，上面写着：“我会唱歌，能施舍五块钱听我为您唱一首歌吗？” 凌序走到女生面前，对方头发扎着马尾，干燥的发质和粗糙皮肤看得出她的健康状态不佳。 黑缎裹目，应该是视障人士。 感觉到面前有微弱的气息，女生面露微笑，声音甜美：“你好呀。” 她举起挂在自己胸前的牌子，使得变得惹目。 “要听我为您唱一首吗？” “你的眼睛怎么了？”凌序问道。 “您是好奇这个啊。”女生取下裹在眼睛上的黑布，露出了那空洞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 旁边的水月看到那眼睛惊讶地捂着嘴。 既害怕又心疼。 “小时候左眼因为父母打架受过伤，眼球破裂感染，导致右眼也坏掉了。” 这倒是在凌序的认知范围内。 人类的眼球对于人体来说属于异物，也就是说会受到免疫系统的攻击。平时眼球隐藏在眼眶中，躲避免疫系统。 但是一旦有一只眼睛受伤被免疫系统察觉，那么另外一只眼睛也会受到攻击。 如果不及时将受伤的眼球处理掉，两只眼睛就都会瞎掉。 对方应该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但…… “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或者寻找治疗型灵使应该是可以医治的吧。” 这话一问出来凌序就感觉自己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愚蠢。 他及时补充道：“抱歉，是我提问多余了。” “没关系的。”女生重新裹着黑布，“所以我现在也在尝试存钱，或许，不久之后我就可以重新看到蓝天了。” 她自嘲地笑着，“虽然都是依靠哥哥。” 那笑容感受不到任何正向的情绪，有的只是如同那双眼睛一般的空洞。 水月闭眼做着心理斗争，随后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扯了扯凌序的袖子道：“我、我可以分一半的钱给她。” 好家伙。 凌序欣慰地揉了揉水月的头。 女生闻言则是谢绝道：“不用了小妹妹，你的钱自己留着花，我已经习惯了的。” “可是，你的笑容，一点也不开心。” 既然都笑了，为什么不能是因为开心而自发地笑，反而是强迫自己露出笑容呢？ 水月不理解。 女生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啊，不依靠别人就无法生活，除了像这样微笑以外，面对别人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第129章 (感谢老板的大神认证，跪谢orz) 在这个世界，对于有些人来说，残疾或许还不如死去。 一旦遇到什么危险，周围的人首先抛弃的就会是这种弱势群体。 更严重点，遇到像刚才那几个极端的男人，烧杀抢掠都是时有的事。 这也是为何自杀率始终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 普通人遭遇到虚界生物只有逃亡，运气不好的直接沦为口食。 运气好的缺胳膊断腿，侥幸活下来，却没钱去接受良好的医治。 而高阶的治疗型灵使又是极度稀缺资源，星辉级以上的治疗型灵使全国都不超过一百人，他们基本都被调去了前线，普通人根本就没机会接受治疗。 成为残疾就是拖累，下一次遇到危险基本活不了，心中失去了希望，就会自杀。 若不是聚集地的生存方式以及生产力的提高，国家大力支持生育，世界人口还真的难以维持到七十亿的这个程度。 凌序拿出身上仅剩的一千多现金全都拿给了对方，这原本是他留着未来几天消费用的。 【贪婪值-2】 只有想要活下去的人才值得帮助。 当然凌序也没有理由出钱帮助她治疗眼睛。 这个世界需要帮助的人太多太多，他不可能面面俱到，也没有这么至善纯良。 他会帮助面前的女生单纯是因为自己还是头一次从契约灵身上感受到了对别人的同情。 她们也会拥有对应七罪以外的人格和情绪。 这让凌序的内心微微有些触动。 他始终以为，系统对他的性格方面产生的影响是在诱导他沉浸在七罪的深渊当中。可是作为七罪之贪婪的水月，却表现出了自己如今没有的善良。 有一种将我的人格补充在了她们身上的感觉。 凌序想要回应水月的这种感情。 女生感受着手中的分量，对于外物十分敏感的她一下子就摸出了手中的钱有多少。 一千六百块。 这都接近哥哥一个月的工资。 “这……这也太多了，我不能收您的钱。”女生打算把钱还回去，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凌序的手。 她焦急地补充道：“如果您愿意施舍的话，五元钱就足够了。” 我哪有五块啊。 这些现金还都是以防万一无法用手机支付的情况下应急用的。 “你就收下吧，再推辞就不礼貌了。” “我……”女生握紧手中的钱，“我该如何报答您的恩情？可以的话，请允许我为您做点什么。” “如果我是为了让你为我做点什么才帮助你，那我跟刚才那几个人又有何区别？” 有道理。 女生沉默着。 凌序摆了摆手，“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说罢凌序就离开了。 “等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陈粥。” 陈粥面对着空荡荡的街道询问着，等待回答，可是面前再没有声音响起。 她嘴唇微张，悻悻地收回右手，双手攥紧厚厚的钱。 不知道恩人的模样就算了，连他的名字也无法得知。 …… 另一边，凌序带着水月离开后，朝着飞马速递走去。 水月迈着轻快的步伐跟着凌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仰头问道：“主人，林岚姐姐能治好刚刚那个姐姐的眼睛吗？” 凌序摇摇头，“治不了。” 治疗型灵使的力量很厉害，但不代表什么都能治好。 如果是刚受伤的时候或许可以，但现在的这种程度，相当于断臂重生。 没有星辉级以上的境界根本做不到。 功能型、进攻型、精神型、控制型、防御型、治疗型。 其中治疗型灵使的数量是所有类型中最少的，能够到达星辉级境界的更是少之又少。 整个异策局，星辉级以上的治疗型灵使应该不过百人。而他们全部都被调往前线。 除非有非在编的星辉级治疗型灵使，但是他们应该不会好心到免费给人治疗。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残酷。 社会秩序稳定只是浮于表面的，实际上的世界混乱不堪。 不一会凌序到达目的地。 陈源刚把今日的快递都整理好，准备开车去送快递，忽然感觉到脑海中传来一阵仿佛被电流穿透而过的刺痛，意识顿时陷入昏沉。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工作着，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时，凌序来到陈源旁边，见有人走来，陈源露出营业的笑容问道：“这位小哥，取件吗？电话尾号是多少？” 陈源的眼神中失去高光，他的行动和言语都因为镇魂铃的精神暗示效果，处于一个混乱的状态下。 他没有保留清醒的意识，所有的行动都是下意识的，类似于梦游。 在这个状态下，他不会说谎。 精神型契约灵的能力对付人是真的好用，只要没有防备，或者精神力强大，基本不会出现意外。 “我问你答。”凌序简单明了，“你和极乐教什么关系？” 陈源急忙挥放下手中的快递，猛地挥手摇头解释道：“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是极乐教的人，真的不是。” 好家伙，语气怎么这么怂，浅意识状态回答都这么大反应。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在帮极乐教的人做事吗？” “是的。”陈源点点头，“但是我已经准备金盆洗手了。” “你在帮他们什么？” “他们要我利用快递拣货员的身份，偷偷运送伪装成红酒的安太，好让他们躲避守界人的视线将安太运送到各个地方。运送一次就给我五十万，我只做了这一次，后面我就打算不敢了，然后去守界人举报他们。”陈源如实回答，全都招了。 好家伙，什么究极二鬼子。 墙头草啊。 安太。 应该就是那致幻型精神类毒-品的名称。 凌序又问道：“两个小时前来找你的人是谁？他拿走的就是要你运送的货吗？” “是的。”陈源点点头，“两小时前找我的那人是极乐教司教，跟章浩是一伙人。章浩死了，所以他来取货。” 章浩死了？ 坏。 这是凌序最不想听到的消息了。 章浩死了，而接替他行动的人实力更强。 这下就更不好调查了。 “你能联系上其他极乐教的人吗？” “不能，一直都是他们主动联系我，我联系不上他们。但是我知道一个可以大概率碰上他们方法。” “什么方法？” “极乐教的教徒会主动找上那些长相不错、经济匮乏、欲望强烈的人，比如站街女郎。你去西街的发廊转转，凭你的颜值大概率会被极乐教的人找上。” 好家伙，还真有道理。 第130章 四排吃鸡。 询问结束，想知道的基本都有所了解，凌序离开了飞马速递。 临走前解除了摄魂铃的暗示。 陈源打了个冷颤，恢复清醒。 “我刚刚咋了？” 感觉自己就像是刚刚睡了一觉。 “咦？我的货怎么都装好了？” 陈源望着车里装好的快递一脸懵逼，刚刚不是还差十几个吗？ 坏了，出现幻觉了。 肯定是最近精神过度紧张，休息太少导致的。 “哥。”这时，陈源身后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粥粥，你怎么来了。” 在他身后，一个蒙眼少女拿着导盲杖慢步走了过来，正是陈粥，陈源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陈源快步走上前搀扶着陈粥。 陈粥从包里拿出厚厚一沓钱，递给陈源：“我刚刚遇到了一个好人，他施舍了我一千六百元，我害怕被人抢，就想着先回来了。” “一千六？这么多？是个好人啊。不过粥粥，我现在有钱了。明天我就带你去找王医生治疗眼睛。” 陈源很开心。 就在半小时前，有个人给他送来了五十万元。 极乐教的那些人还真信守承诺。 还好他们没有走极端，不过想来他们应该也不敢。 毕竟自己身上藏着太多关于他们的秘密，一旦自己死了，他们的行动就很容易被异策局的守界人查到。 这对他们来说得不偿失。 只是关于举报他们的事，陈源最终还是决定放弃。 既然极乐教的人有自信不杀人灭口，那就表明他们肯定还有后手，他担心自己的多余行动会给自己招致灭亡。 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之前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不是要三十万吗？哥，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陈粥知道，就他哥哥做的这份工作，不可能存得了那么多钱。 这笔钱恐怕来路不正。 陈源早就想好了说辞，他道：“再怎么说我也是灵使，我每天除了送快递，还会顺路做一些私人委托。只是怕你担心所以我一直没说。” “是这样吗？” 陈粥不太相信。 且不说哥哥每天能有多少空闲时间，就凭他的实力又怎么可能接得了报酬丰富的私人委托。 但……她又想要能够快些重见光明。 矛盾的想法在碰撞，最终她还是选择沉默。 对于治疗眼睛的殷切诉求战胜了自我理智。 已经十年没有见到过光明，她对哥哥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六岁时。 而且，还没好好感谢刚才那位恩人。 她知道，那几个骚扰自己的男生肯定是他赶走的。 不仅帮自己驱赶恶徒，甚至还向自己伸以援手。 这份恩情，没齿难忘。 …… 在获取了足够的情报后，凌序的下一步行动是调查极乐教背后的人。 极乐教是个新兴的宗教，它肯定是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入侵翰墨学院，之前的袭击中也出现了人形契约灵。 凌序不禁联想到之前在虚界遇到的那个实验人员。 他猜测，极乐教是虚神教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具体目的是什么。 而如今，守界人的注意力基本都被裂缝和极乐教分走，他们还掌握主动开辟裂缝的能力，根本就无暇顾及虚神教这边。 凌序有不好的预感。 他已经将自己的猜测都发送给了龙叔，该怎么做由龙叔定夺，他只是想知道开裂缝的秘密。 不多时，凌序乘车来到了环城西街。 这里以前是老城区的主街道，但是由于将近二十年前的一场发生在下京市的大规模虚界生物入侵灾难，主城区转移到了现在的a区位置，而这里重新复建后成为了c区郊区。 治安相对市内比较混乱，有不少人在这边偷偷做着违法交易。 也就是下京市c区的红灯区。 凌序从车上下来，没有带着水月，独自徘徊着。 街道上有不少穿着暴露、套着各种丝袜的成年女性站在巷道中，不时地向凌序投来打量的目光。 凌序脑海里直接自动播放起了攒劲的小曲儿。 系统，别闹。 “小哥，玩吗？” 这时，一个穿着jk搭配厚白和小皮鞋的女生凑了上来。 年纪看起来可能二十出头，个头比较矮，长相清秀甜美，确实是挺适合jk。 估计不便宜。 凌序礼貌问价：“多少张？” 女生闻言笑着伸出右手，比了个八，“八张。” 哟？还挺便宜。 没有恶意哄抬13价啊。 “小哥，有兴趣吗？” 另一边又有一个女生凑了上来，不一会的功夫就凑上来三个人。 “姐妹们，我先来的，先来后到别坏了规矩啊。” 最开始找上凌序的jk女生愤懑地看向另外三人。 “别这么说嘛，这得让客人自己选择不是吗？” “就是就是，而且，万一客人喜欢四排吃鸡呢？” 确实喜欢，但是不是和你们。 仔细一想，自己现在也正好解锁了四个契约灵。 【色欲值+5】 望着抢客的几人，凌序心里不禁感慨。 如今这个混乱的时代，人性难以遏制，不少人都会走上这条极端的路。 凌序倒也不是嫌弃什么。 他的观点是，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 尊重。 毕竟对于她们来说，咬住嘴唇扶住墙，疼点总比上班强。 凌序摊摊手道：“四个人，我没这么富有啊，我最多只能支付一个人的。” “这……”后来的三个人有点犯难。 看你小子穿得人模狗样的，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怎么连四个人都支付不起。 她们心中腹诽着，无奈离去。 但是，还有一个人留了下来，似是寻找到猎物的猎人，目光清澈地看着凌序，露出邪魅的笑容： “小哥，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极乐教吗？在我们的世界，不需要你支付任何代价就能享受到你所追求的极乐。” 第131章 成功打入内部。 “想知道什么叫极乐吗？” 凌序淡笑。 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一上来就碰到了极乐教的人。 他表现得很感兴趣，“细嗦。” 旁边的jk妹妹一看到嘴的肥肉要没了，双手叉腰质问道：“喂？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懂规矩？开低价抢客就算了，你还免费？你是专门来这里捣乱的吗？” 她不懂什么极乐不极乐，她只知道面前这家伙为了拉拢人心，竟然免费给！ 这不是恶意竞争吗？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捣乱？我又不是在这里工作的。”那女生挽着凌序，“走吧小哥，我们另一边详谈。” “你！”jk女望着远去的两人气得猛踹路边的垃圾桶，哀怨地自语着：“不是来这上班的，难不成是来这里相亲的？搞笑，找瓢虫相亲，上岸了是吧。蛇鼠一窝的东西。” 虽然我自己也不是好东西，但我至少还能找老实人接盘。 凌序跟着陌生女人走进一处巷道，走过两个拐角后从一处后门走进一幢三层小洋房的房间里。 今天是阴天，房间内有些暗，光源全靠被窗帘半遮住的窗户外的光线。 窗户似乎关着，通风太差，房间里还有着一股石楠花混合鲱鱼罐头的臭味。 房间里的沙发上围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算上自己和刚刚带自己过来的女人，房间里就有三男两女。 所有人的年纪都在三十左右，脸上早已脱去稚气。 一个男人身材正常长相平平，另一个则是偏瘦，面黄肌瘦，看起来弱不禁风，但长相很符合那些女人喜欢的小鲜肉定位。 “哟，霖姐又带来了一个新人，长得不错嘛。”另一个穿着风骚的女人坐在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一字肩上衣，齐膝短裙，黑丝。 用风韵犹存来形容毫不为过。 满面春光，看起来应该是刚刚活动完。 “人多才能尽兴嘛。”被称作霖姐的女人招呼着凌序，“坐吧，不用拘谨，我们都是灵魂伙伴，我叫徐霖，你可以叫我霖姐。” “好的霖姐。”凌序在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这时，在他对面的女人推过来一个小瓶子，看着跟小时候拉肚子喝的藿香正气水瓶子差不多。 “这是什么？”凌序假装疑惑地问，但其实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想。 “能帮助你真正感受极乐的蜜露，我们称它为，一切美梦的源泉。” “毒-品？”正常人都会这么联想，所以凌序没有遮遮掩掩，避免引起怀疑。 女人淡淡一笑，“不，这可不是那种伤害身体的东西，安太可是对身体完全无害的。” 但是对精神有害。 会把意志衰弱的人变成疯子。 凌序看到过邪教集会的现场，那都是拜这玩意儿所赐。 “竟然对身体无害？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已经使用了一个多月了，你看我像是身体不行的样子吗？” 这几个人中，除了那个细狗，其他人的精神面貌确实都不错。 实际上，即便对身体有害凌序也不担心，他随时可以使用【无为转变】更新自己的身体状态。 凌序拿起小瓶子，在面前细细打量，“这东西不便宜吧？是要给我用吗？” “确实不便宜，但是我们内部人员可以免费使用，想吸多少吸多少。只要你现在尝一口，然后加入我们，这一瓶都是你的。要知道，这一瓶拿出去卖，可以卖好几万。” 嘶…… 这么一小瓶卖好几万？ 凌序有点舍不得了。 但是为了能够打入他们的组织，凌序不得不在他们面前尝试。 凌序按照指示，将小瓶子里的液体滴一滴在手上，然后贴在鼻子面前深吸一口，将挥发而出的气体吸入鼻中。 吸——呼—— 史诗级过肺。 气体入鼻，有一股淡淡的类似于月季的清香味。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凌序啥感觉也没有。 怎么回事？不是说会对大脑进行强刺激，甚至会产生幻觉吗？ 【您的精神强度过高，不受影响。】 凌序如今的精神力等级已经来到了四级，是堪比皓月级灵使的强度。 只不过所谓精神力太过抽象，无法具体衡量判断，所以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有人在意精神力这个东西。 只有在对抗精神型灵使时，精神力强度的重要性才会有所体现。 安太这种作用于精神的药物，对于凌序来说就跟吸入普通香水没区别。 但是自己得表现出有反应啊。 凌序回想着电视上看到的瘾君子，夸张地后仰躺在沙发上抽搐，呼吸急促。 堪称影帝的演技。 大概几秒后才一副比设爽的表情缓缓坐直，拿起桌上的瓶子就欲再来一发。 “诶诶！”徐霖拦着了凌序，“美酒虽好，莫要贪杯。” “我加入，我现在就加入，快、快让我再来一次。” 凌序整个人直接入戏了。 旁边几人见状都放下了警惕，徐霖幽幽地道：“不急，要加入我们还有一个步骤，今晚我们有一场小型集会，参加完集会后，你就可以正式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一起享受人间极乐。” “还要等晚上吗？那好吧，我就期待今晚的聚会。” 凌序假装意犹未尽地收手。 这演技凌序都表示佩服自己。 一镜到底，这就是老戏骨。 徐霖露出欣慰的笑容。 今晚就能尝到这帅小伙，想到这里她就心里暗爽。 这么年轻，身体肯定充满激情和力量。 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嫩草了。 到时候我要吃第一口。 她收起脸上贪婪的表情，拍了拍凌序道：“享受欢愉，才是我们出生在这个世界最该做的事不是吗？让我们一起期待，今夜的极乐吧。” …… 跟那群人又闲聊了好一会，凌序甚至不需要使用摄魂铃进行暗示就能让他们认可自己。 那些人一开始对自己是有防备，行事十分谨慎。 毕竟守界人最近一直在严格盯防着极乐教的活动。 不过他们似乎对安太很有信心，在凌序尝试过安太后都放下了戒备。 凌序通过交谈得知，他们坚信没有多少人能抵抗得了安太带来的舍生忘死般的舒畅，皓月级以下的所有人，在吸过一次后就会完全上瘾。 毫无例外。 难怪此前钟叔他们安插的卧底不是牺牲了就是倒戈了。 普通人甚至是精神力较弱的灵使，一旦被勾起隐藏在心底的欲望，就会如同洪水猛兽那般难以抑制。 不巧的是，凌序就是例外。 这之后，凌序只需要参加一次小型的聚会，就能加入极乐教。 这就是极乐教招收信徒的流程。 就算凌序真的是卧底，也不会对他们的传教活动有任何影响。 入会前必须参加小型集会就是筛选教徒的手段。 所以徐霖几人丝毫不担心凌序的身份。 在说好约定地点后，凌序便离开了。 第132章 给零穿白丝。 现在就是等着时间到凌晨两点。 没有什么事做，凌序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将契约灵们都放了出来。 水月像猫咪一样伸了个懒腰，发出悦耳的嘤咛。 饕餮一出来就指着嘴巴道：“主人，饿饿，饭饭。” 她的饥饿警报器又响了。 凌序随手从桌上拿了个玻璃杯子递给了饕餮。 饕餮拿着杯子，一口咬了下去，轻松就将玻璃杯子咬碎，然后在嘴里发出沙沙的咀嚼声。 就好像吃的是冰块一样。 饕餮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喊饿，间隔大概五小时左右，凌序称之为饥饿警报器。 一旦警报器连续响了三次，她都没有得到满足，那饕餮就会因为饿得发昏而陷入沉睡。 五个小时后才会醒来，等待投喂。 如果依旧不喂她，她就会继续沉睡。 这种沉睡就和进化一样，无法融合也无法叫醒。 这是属于【暴食】的缺陷。 【暴怒】的缺陷是，如果她的脾气压抑太久，她的战斗力就会大幅削弱，甚至弱到【怒火】连点烟都点不了。 【贪婪】的缺陷是，如果她的贪婪得不到满足，甚至还大出血，【镜花水月】所复制的契约灵特性将无法使用。 水月之前的施舍行为，凌序怀疑甚至可能是系统故意的设计。 毕竟小财迷的水月再善良，也不至于到掏自己的钱去送给别人。 不过这只是凌序的猜测，他也不确定究竟是水月性格如此，还是系统刻意给自己提高难度。 最后，【傲慢】的缺陷则是，一旦她的骄傲受到过度打击，她就会变得极度不自信，【无为转变】届时也会失去效果。 所以，傲娇的属性得让零贯彻到底了，不能过度调教。 呜呜呜，尝不到软糯糯的零了。 不过还好，我有软糯糯的饕餮。 “这是什么？”在一旁的水月捣鼓着凌序回来时卖的东西。 她在一个购物袋里拿出一个纸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掏出一条白色的织物。 水月疑惑地展开看看，才发现那是一条厚白连裤白丝。 “哦～我知道了。”水月坏笑着。 这是给零买的。 凌序见水月把东西拿了出来，那正好现在穿上看看。 “水月。”凌序喊着。 “明白！” 水月看向旁边的零，慢慢凑了上去。 “干、干嘛？”零有些害怕地抱紧自己。 “乖，听话，穿上看看，我也觉得这个很适合你。”水月按住零，脱下她的鞋子。 “不要，我不穿。” 零在挣扎。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画面太美。 “这可是主人的命令。” “你、你别拿主人来压我。” “那你问问主人怎么说。” 两个人同时看向凌序。 就连饕餮和离火也看了过来。 “其实，我确实想看……” 不想看就不会买了。 饕餮穿着的是棉质黑色哥特裙配套的过膝袜，离火是光脚裸足，水月是连裤黑丝。 好不容易解锁了个浑身配色都是纯白的零，竟然是短袜。 气抖冷。 白丝明明才是最适合萝莉的搭配！ 哪怕是有着冲国人最爱的白毛属性，也不可原谅。 求求你了，穿一次吧，大家什么都会做的。 “这……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就这一次！” 零对主人的要求表示难以理解，不过既然是主人的要求，那还是照做吧。 水月从零的身上离开，给她让出位置。 零并不是因为害羞而不想穿，她单纯是觉得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会很不自在。 毕竟这不是她自带的灵装。 不过既然主人想看，那就穿给他看看吧。 零缓缓抬起右脚，右手托腮，傲慢的神色仿若她才是主人。 “你来给我穿吧。” 轻轻晃动着小脚，粉白的小脚丫子十分诱人，盈盈可握的大小也让人忍不住想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很润。 凌序从水月手中拿过白丝，右手托起零的小脚，挽起一边顺着小脚套上去，轻轻往上拉。 顺滑的感觉从指尖传来，令人心猿意马。 啪的一声，袜沿边缘随着弹性收缩弹回臀部，发出一声悦耳的声音，渐渐勒出凹痕。 将连裤袜完全穿上，难以形容的满足感袭上心头。 白里透粉的足尖宛若至宝。 这颜色，太完美了。 此等罕见之物竟然有一天真正出现在自己眼前。 果然萝莉的绝配就是白丝。 凌序放轻呼吸，心里赞叹着。 他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话，只是心里一直在犯嘀咕。 不过，既然是自己的契约灵，就暂且容许自己稍微放肆一下吧。 人生已经了然无憾了。 “好看诶！”水月拍拍手。 好看？好吃！ “那是当然，也不看是谁。人好看当然穿什么都好看。”零骄傲地挺起胸膛。 她仔细感受着，穿起来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受，还挺舒适的。 而且也确实好看。 “好了，脱下来吧，我也要穿一下试试。”水月抓着零的脚就打算把白丝脱下来。 她身上的穿着比起饕餮还多了红白配色，腿上穿着的是黑色的连裤黑丝。 也想试试看把裤袜换成白色是什么样的感觉。 最主要的还是，刚刚主人的眼睛一直都在零的身上，她也想要。 “我不要。” 零推开水月。 她现在不想脱下来了。 水月想上去抢夺，“你不是说不喜欢吗？不是说就穿一下吗？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我说的是穿一次，还没脱下来就不算！” “给我穿一下嘛，会还给你的。” “我才不会相信你，你想要的东西被你得到了，哪里还有我的？你让主人重新给你买，这个是我的。” “……” 第133章 身份暴露。 不多时，夜幕笼罩整个下京市，静谧黑夜下，螽斯虫鸣交迭响起。 在下京市b区某家深夜ktv的大型包厢中，聚集着十几个人。 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美酒、食物。 灯光黯淡，凌序坐在角落里，亲身感受着这一场邪教人员组织的聚会氛围。 旁边的沙发上依偎着两个身影，你侬我侬，彼此诉说着情话，只见男生抬起女生的下巴，贴了上去。 良久才分开。 “可惜不能把手机带进来，不然我一定要拍几张照录几个视频，把属于我们的自由时刻记录下来。” “与其记录场景，不如记录感觉……” 男生名叫陆亦，女生名叫陆冉。 关系不言而喻。 生于重组家庭，从小缺少正确的教育，在长期的孤僻扭曲环境中，两人彼此依靠而活。 平时都会隐瞒，只有在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才能毫无顾忌地亲密接触。 不用多想都知道，肯定是被一番洗脑后拉入到这场聚会当中。 在场人员中，除了徐霖和另一位男人之外，其他的大概都是和自己一样的‘新人’。 胡蜂，这是凌序从徐霖那里听来的名字。 不过凌序也知道，他们身份特殊，使用的名字多半是假名。 凌序将目光锁定在胡蜂身上，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极乐教传教的负责人之一。 因为，这场聚会的安太是他带来的。 同时，他还是在场除了自己之外的唯一一个灵使。 他粗壮的左臂上缠绕着一条白色的长蛇，散发着微弱的灵能气息。 实力估计在烛火级晦阶左右。 凌序猜测，他的地位大概和章浩差不多。 从他身上应该能获知不少有用情报。 凌序决定就从这人身上下手。 只是，周围还有太多的普通人，不能轻举妄动。 到达烛火级晦阶这个阶段的战斗对于周围的影响已经达到了余波就能随便杀死人的程度。 像之前凌序和章浩的战斗就将上百米范围内的建筑夷为平地。 一旦他没有快速与水月融合，在对方察觉到自己是灵使之前使用摄魂铃控制住他，导致爆发战斗，那么在场的人起码要死一半。 胡蜂与徐霖正在交谈着什么。 说完后胡蜂就挽着旁边身姿姣好的女生，手中拿起安太，开始享受聚会。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和药物入脑嗑嗨了后，所有人都渐渐进入了状态。 他们褪去一开始的含蓄，将一直压抑着的兽性完全释放。 真正的银趴开始了。 这时，徐霖凑了上来，玉手拂过凌序的脸庞，盈盈一笑：“小兄弟，你喜欢什么玩法？刺激一点的还是温和一点的？” 啊？上来就这么直接吗？ 徐霖作为传教人之一，在这种‘新人审核’式的聚会上，都需要她来引导众人突破那一扇门，释放天性。 所以她早已经轻车熟路了。 徐霖拿起一瓶安太，直接打开瓶塞，拿着瓶口在自己鼻子前深吸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 随后又将瓶子递给凌序。 凌序假装顺应着徐霖的挑逗，余光则是时刻注意着正在享受欢愉的胡蜂。 人在办正事的时候，很难注意到周围的环境，感知也会因为集中在小头变得迟钝麻痹。 这是进化而来的本能。 因为动物在进行繁殖行为之前，都会确认周围的环境是否安全，才会进行下一步动作。 凌序挑准时机，就在胡蜂准备办正事时，他与水月完成融合，在徐霖疑惑的注视下，一面镜子凌空悬浮，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金属铃铛。 铃铛轻轻晃动，夺人心魂的声音直击灵魂深处，听到这个声音的所有人顿时僵直，停下了所有动作。 令凌序意外的是，胡蜂并没有受到摄魂铃的影响。 凌序立马就意识到了胡蜂不对劲。 经历过上百场的战斗，加之精神力的提升，凌序心底升起了强烈的杀意感知。 后面！ 他近乎本能地躲避攻击， 噗嗤一声。 只听见令人牙酸难耐、头皮发麻的利刃切割血肉以及在骨头上刮擦的声音响起。 胡蜂的身影竟悄然出现，手中握着一柄太刀，血液顺着刀刃滑落。 徐霖双目圆瞪，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的胡蜂，口冒鲜血抽搐了几下，最终倒下，没了生气。 周围的人由于都受到了摄魂铃的暗示，没有反应。 凌序迅速与契约灵融合，浑身的气势节节攀升。 胡蜂见偷袭没有命中凌序，将刀刃夹在右臂中抽出，擦拭掉上面的鲜血。另一边还在耕耘着的‘胡蜂’则是消失不见。 他没想到凌序的警戒性和反应速度这么强。 凌序没有急着进攻，这里空间太小，不仅在场有十几个普通人，周围的居民楼里也有不少。 不是必要时刻，最好不要误伤普通人。 胡蜂也没有攻击凌序而是目视着开口道：“凌序，我认得你。” “我们见过？” 出来这么久都没有外人认出自己，却偏偏在这时候，被自己盯上的目标认了出来。 意外还真是贯彻整个人生。 “不，你没见过我，但我见过你。” “我之前一直在学校，你在哪见过我？”凌序试图套话。 胡蜂的发言令他脊背发凉。 总觉得自己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一群危险分子暗中盯上，而这群人就连龙千明也没有发觉他们的存在。 “以你现在的名气，我认识你很奇怪吗？” 在见到凌序的第一眼，胡蜂就认出凌序来。教内有人弄到的凌序照片，当时留了个心眼看了一眼。 只是他在疑惑凌序的契约灵在哪。 没带？ 那不可能，不带契约灵到处跑无异于找死。 于是他偷偷与徐霖说好，让徐霖吸引凌序的注意，决定试探一下。 如果只是长得像，那杀死了也无所谓。 但令胡蜂感到惊讶的是，他都没看到契约灵，凌序身上却突然拥有了灵能。 周围的人也都怔愣失神，这肯定是凌序的手段。 所以，在这之前，他把契约灵藏哪里了？ 要知道，非融合状态下，契约灵是不会进入到主体体内的。 胡峰只觉得凌序的能力怪异，暗示自己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所以他也在和凌序斡旋。 凌序此刻不动手，大概率是他担心误伤到这些普通人。 这是年轻人的通病，心慈手软。 而这也会是他拿捏住凌序的关键所在。 胡蜂挪到一个普通人的身旁，将他拉在怀中，用威胁的语气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是异策局的人安排你来这里当卧底的吗？” 第134章 凝虚滞影。 （前文中错误出现过镇魂铃，实际上是摄魂铃，但我找不到哪些地方有，也害怕修改会导致某些内容被再审he，所以为了本书安全，索性就不改了） 如果异策局的人真敢安排凌序一个人独自调查极乐教，那胡蜂之能说异策局的人都是群傻逼。 所以他一开始也不是这样想的。 但是以凌序的身份，他想要女人，有的是漂亮处女会倒贴他，按道理来说他不会看得上这些几手货才对。 除非他是吸安太吸嗨了，真的想加入极乐教。 “希望你老实回答，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样。”胡蜂警告道。 凌序闻言目光冷冽，“你在威胁我？” 【愤怒值+5】 “是又如何？”胡蜂说罢，横刀斩向之前跪在沙发上和自己的虚影快活的果体女人。 “整个大夏，每天都会有数千人死于虚界生物，除此之外，还有上万人会死于衰老疾病或者内斗。我不过是杀两个人而已，又能怎么样呢？我就算是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了，对于大夏来说也都不痛不痒。” 察觉到凌序身上展现的愤怒，令胡蜂更加确信凌序是投鼠忌器。 年轻人啊，还是没见过血，空有一身天赋又如何？ 但下一刻，他瞬间傻眼。 只见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靠向凌序。 胡蜂挥刀砍向旁边的另一个人，却被一团黑影挡住攻击，无往不利的刀刃竟在这一次被轻松挡下。 这是什么东西？ 他认得出凌序，却不知道凌序的契约灵有什么样的能力。 “你别乱来，我手中还有一个人质。” 胡蜂将太刀架在怀中女生的脖子上，只要凌序有下一步动作那自己就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只见凌序缓缓抬起右手，轻轻一挥，早已遍布整个房间的【吞噬者】瞬间从四面八方射出数根丝线，尖锐的丝线如同刺入豆腐，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轻松穿透胡蜂的身体。 甚至有一根丝线自上而下，从天灵盖刺进，从两股之间射出，深深插入地板砖里。 手感不对。 果不出他所料，被穿透的胡峰身上并没有鲜血流出，而是在两秒后扭曲消失，如同地球online出现了bug。 跟之前的情况一样。 凌序赶忙控制【吞噬者】将那名女生拉过来，警惕地环视四周。 只感受到一阵微风拂过，下一秒，凌序保护在怀中的女生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红色的血丝，紧接着她的头从血线处整齐断开，掉落在地，滚了几圈撞在凌序脚边才停下。 “哈哈哈哈，后悔吧、懊恼吧，你什么都保护不了。”胡蜂的声音响起，随即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我明明已经警告过你了，你偏不听，她可是你害死的，不关我的事哦。” 胡峰试图打击凌序的道心，可是他还没嘲讽完就发现凌序竟然在笑，笑得很放肆。 “你在笑什么？”胡蜂表情凝固。 越是这种情况他越慌。 难道自己错误预估了凌序的定力？他其实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 胡蜂只猜对了一半。 如果会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凌序确实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不过，胡峰真正的错误在于，他猜错了凌序的底气。 【无为转变】只见凌序右手按在怀中无头女尸身上，一阵白光之后，那女尸的头竟然重新出现。 胡峰惊了，他一脸懵逼地看向地面，那女生的头分明还在地上啊。 那她脖子上突然长出来的又是什么？ 复活！ 这是神迹，这简直是神迹啊！ 饕餮控制【吞噬者】将地上的头吃掉，完全不浪费。 凌序打了个响指，所有人开始转身往外面走去，直至房间里剩下他和胡蜂两人。 同时使用【镜花水月】复刻了胡蜂的契约灵。 【影切（已命名）。】 【灵魂契合度：35%】 【特殊能力——凝虚滞影。】 【凝虚滞影：可将过去某一时段或者当前的身体状态凝聚成虚影，虚影会始终维持着所截取时的身体动作，而本体则会进入光学隐身中。】 【贪婪值+5】 贪婪等级提升至两级，镜花水月可复制的契约灵特性上限也来到了十个。 算上离火和饕餮，凌序目前拢共就复制过六个，所以不用剔除某个复制的特性。 这凝虚滞影还真是个好能力啊，尤其是用来逃跑或者打个出其不意。 若不是自己的精神力够强，及时做出预警，刚刚还真得浪费掉一颗金球。 “现在，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了，我们要怎么玩呢？” 胡蜂脸色难看，他试图理解凌序的能力，可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到合理的解释。 可以变形的黑色物体，还能吃东西？ 能够复活，那他是不是也能复活自己？而且，那真的是复活吗？ 还有他双手上那对臂铠又是什么？ 胡蜂感觉自己脑子要炸了。 丰富的战斗经验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帮助，反而让他焦头烂额。 这让他想起了教主的那句口头禅。 深思有时也会招致比浅虑更严重的后果。 说的就是现在的情况了。 胡蜂摇摇头，使自己保持清醒。 不用怕，打不过我还可以跑！ “你想怎么玩？”他假装回复凌序，然后使用【凝虚滞影】。 此刻站在凌序面前的俨然已经是胡蜂刚刚凝聚而出的虚影，而他的本体则是进入短暂的光学隐身中。 他屏息来到凌序身侧，打算从凌序身后逃走。 胡蜂曾为了自己的这个能力苦练过隐蔽气息，甚至可以做到快步走路不发出声音。 他敢保证，没有人能够只凭肉眼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你看，他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我。 胡蜂得意地转过头，以确认凌序虚影是否还在，只是他刚一回头，就发现一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胡峰被吓了一跳，浑身冷汗直流。 不可能，他不可能看得到我，这一定是巧合！ 胡蜂缓缓移动着身体，每走一步，凌序目光就转动一下，视线始终都定格在自己身上。 我一定是在做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35章 并非偶遇。 笑声戛然而止，胡蜂接触隐身现出本体，站在里面的虚影顿时消散。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为什么能看到我？” 他的隐身可以做到近乎等于悄无声息，连灵能波动也不会有，胡蜂完全想不到对方是凭借什么察觉到自己。 心里有一种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别人碾压的极大落差。 “你只是隐身，而不是从这个世界消失。只要人还在这片空间，我就有的是办法知道你的位置。” 凌序心善，让对方明白地死去。 实际上，凌序是通过早已经遍布这个房间的【吞噬者】捕捉到了对方的位置。 他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吞噬者】分散交织、形同蛛网的丝线上。 至于对上他的目光，凌序只是通过强大的精神力，在视野中拟化出一个胡蜂而已。 胡蜂一惊，凌序竟然知道自己是隐身。 他的目光忽地对上凌序淡然的视线，如同深渊一般紧紧锁住自己的灵魂，对方知晓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却对他一无所知。 未知最为可怖。 令人毛骨悚然。 胡蜂高举双手，解除融合，选择放弃抵抗。 邪教聚会偶遇绝顶天才人形契约灵拥有者，能力多变波诡云谲，复活起手知晓一切，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招了，只求你不要杀我，把我交给异策局处置。” 胡峰知道，异策局的人在行动时是有权根据情况击杀非在编灵使。 但是他此前从未犯过大错，也没有被抓过，如果自己被交给异策局，最多就是被收押起来，运气好还会获得对抗虚界、戴罪立功的机会。 见对方这么干脆，凌序还愣了一下。 好家伙，这就投降了。 能认清现实确实是聪明人，但是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凌序是自己行动，并不是替异策局办事。 杀不杀他全看自己心情。 凌序并不打算放过这一份魂质，当然不是现在，他还没问完话。 “看着我的眼睛。”凌序说道。 胡蜂闻言下意识抬眸，与凌序对视上，下一秒，他就感觉一阵困意袭来，没有任何反抗地就‘沉睡’了过去。 “好了，接下来，我问你答。” 胡蜂点点头，明明知晓凌序有精神方面的能力，他却还是受到了【摄魂铃】的暗示。 精神方面的能力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如果被施法者没有任何反抗和预知，成功率就会大大提高。而如果对方有提前预警，会下意识抵抗，即便你的能力再强也很容易失败。 通过言语或者动作进行诱导，就会让对方在顺从自己的诱导时产生一瞬间的松懈，在这个期间，精神暗示的成功率就会大幅提高。 所以，催眠师们在进行催眠时，都会用言语和动作对需要催眠的人进行诱导，使其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催眠。 凌序使用的也是类似的办法。 措了措辞，凌序问道：“你们极乐教和虚神教是否有联系？” “是的。”胡蜂点点头。 果然如此。 凌序并不意外，他只是需要证实才会询问。 接下来才是关键问题。 他继续问道：“你们极乐教建成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太清楚。三个月前，我还属于虚神教天人众的教徒，但是突然收到命令跟随一名司教建立极乐教。任务是通过教内分发的安太四处拉拢教众，大肆举行宗教活动。更多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天人众是虚神教教内划分地位的阶层之一，类似于印度的种姓制度。 虚神教地位从高到低分别是教主、神子、司教、天人众、地人众、普通教徒。 天人众成员全是灵使，而且只有非政府立场的灵使才能加入。 司教则是除了教主和神子之外的最高职位，是宗教意志的践行者和传播者。只能从天人众中选出。 安太果然是虚神教内部产出的东西。 凌序眉头渐渐皱起。 联想到它的效果，凌序不禁将它和虚神教进行的人体实验联系上。 但是受限于认知，他也不知道这毒-品是用什么东西制作的。 胡蜂这个层次也不会知道，所以凌序没问。 他询问另一个问题，“你知道虚神教掌握的能够手动开辟裂缝的能力是什么吗？” “知道。” 凌序一惊。 本来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提问，却没想到以他的地位竟然知道。 胡蜂从自己兜里拿出一支类似于金属钢笔的细长金属棒，“这个就是可以开辟连通虚界裂缝的道具，我们称之为门之钥，意为打开通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 “不要说些多余的，我对宗教洗脑术语不感兴趣。” “好的。” 凌序从胡蜂手中接过门之钥，细细打量着。 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支金属笔。 这玩意是怎么做到拥有空间能力的？ 明明连大夏都还没有完全掌握可以将灵能赋予武器的技术，不然动能武器也不至于只能打打虫级、荧光级的虚界生物。 凌序把门之钥揣在兜里，打算等之后把这东西拿给龙叔研究。 如果可以分析出里面的技术，那么今后大夏在对抗虚界将不再被动。 但这时，胡蜂打破了凌序的幻想，他道：“门之钥无法拆开，一旦强行拆除里面的结构就会自动毁坏。而且，它还有使用寿命，最多使用十次就会失效。” 还有自毁装置？ 难怪敢这么自信地拿给下属使用。 但是这应该难不倒大夏工匠。 凌序自己的老爹凌云志的契约灵特性就是可以解析机械物体的简单构成，而比自己老爹优秀的功能型灵使不在少数。 难不倒他们。 凌序还有最后两个问题，他一并询问：“司教的实力大概是什么级别？” “只有皓月级以上实力的人才能担任司教，目前教内一共有五名司教。负责极乐教这边的那位司教名为王尔德，是皓月级朔阶的实力，契约灵是攻击型，资质s。” 五名皓月级！ 一个宗教就拥有这么大的底蕴吗？ 皓月级灵使可是实实在在的中坚力量啊，一个人就能成为驻守一个区域的领头人。 要知道钟宇刚好就是皓月级望阶的境界。 翰墨学院留守的老师中最高境界也是皓月级望阶。 也就是说，如果龙千明不在，虚神教的人甚至可以覆灭整个学院。 难怪一个月前他们敢入侵学院引起混乱。 可以想象，非在编灵使究竟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而这些力量却无法为国家使用，用来对抗虚界。 难怪大夏官方一直对猎人和这些大宗教头疼却没办法彻底铲除。 人类就是这么个物种，大敌当前也难以凝聚力量一致抗敌。 第136章 作何选择。 重新收拾好情绪，凌序又问道：“以你的身份能够联系得上王尔德吗？” “可以，我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想要和他见面，必须有足够的理由以及地点只能在教堂。” 还真是小心谨慎啊。 连手下的人也都始终提防着。 “你现在能想到什么理由联系他吗？” 胡蜂摇头，“没有。我今天刚和王司教见过面，我肯定是没有理由再把他叫出来。” 嘶—— 这就难办了。 “不过，我知道在哪里可以见到他。” 但话又说回来了。 “在哪里？”凌序问。 “在每个周日晚上八点，虚神教都会在教堂中举办祷告募资活动，司教大人如果在当日路过某个教堂，他大概率会出面主持祷告活动，从募资中抽取一部分中饱私囊。明天就是周日，他可能会前往某个教堂。” 胡蜂不久前才和王尔德见过面，也就是说，王尔德此时就在这附近。 而整个b区只有两所虚神教教堂。 想要抓到他只需要从这两所教堂下手就行。 心里的疑惑大半都得到了解答，剩下的疑问无法从胡蜂身上得到解答。 从目前掌握的情报和细枝末节方面进行推测，凌序觉得虚神教掌握着很多自己不知道的有关虚界的秘密。 这是个有着上百年历史的老牌宗教，以虚神建教，还掌握着大夏官方都无法拥有的力量。 想要知道更多的，就只有从高层下手。 也就是那位叫做王尔德的司教。 问完问题，凌序摆摆手，【吞噬者】将胡蜂吃下。 【暴食值+5】 【魂质up】 魂质竟然提升了足足0.5个百分点。 好家伙，按照这个速度，这第五个契约灵没一个月是解锁不了。 不过目前四个契约灵只有饕餮是三级，有那时间费力提升魂质不如赶紧把她们的等级都提升上来。 凌序估计，四个三级，他的实力境界就能定到星辉级望阶。 这已经是足以挑战翰墨风云榜前五的实力。 处理完胡蜂，凌序走出包间，离开了这里。 此时，大厅里还聚集着十几个人，其中有几人衣不蔽体，目光呆滞如同行尸走肉。 前台的服务员也早在三分钟前就丢掉自己身上的工作服溜走了。 整个大厅内充斥着怪异的气息。 忽地，所有人都恢复清醒，左顾右盼，一脸闷逼。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出来了？” “冉冉，你衣服呢？” “不是你给我脱的吗？” “活动还继续吗？” “……” 有人回到了包间，忽地大声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回到包间，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女尸，身体被利器砍成两半，从面容上看得出，那人就是一开始引导他们加入极乐教的徐霖。 “死、死人了，怎么办？报警吗？” “报什么警啊？我们加入的可是一直受严打的邪教，假装没看到，各回各家吧。” 所有人都表示认同，纷纷离开了此地。 陆亦拿起妹妹的衣服替她穿好，两人牵着彼此的手，行走在夜风中，陆冉靠在哥哥怀里，撒着娇道：“哥，我不想回去。” 她不愿再回到那个冰冷的家里。 自从和哥哥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后，陆冉就感觉哥哥成为了她唯一的寄托。 可是，每当和哥哥待在一起罪恶感就会油然而生。 心底始终有一股声音，在不断斥责着她那夜的主动。 后悔与欢欣的情绪交织，令她难以平静。 她缓缓抬起头，温和地注视着陆亦，“哥，我们殉情吧。” 说罢，陆冉从怀中拿出在包厢里偷偷带走的水果刀，朝着陆亦的捅去。 静谧的夜晚遮蔽了偏执与疯狂，也掩盖了鲜血与死亡。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两具尸体并躺在一起，十指紧扣，身下的流淌的血泊仿若蔓延的玫瑰枝条。 在混乱的时代混乱的家庭中诞生的感情如同玫瑰一般吸引着两人，却又因为上面的尖刺不敢拾起。 不断的试探之后，最终失足坠入花丛之中。 …… 当然，对于这些发生在角落的故事凌序并不知情，就算知晓，他内心或许也没有多大的波澜。 他不愿过多插手别人的人生，这也是他没有在意那些普通人而是直接转身离去的原因。 凌序单独行动的目的已经达成，手里也拿到了可以开辟裂缝的工具。 他打算去虚界里好好提升自己，然后再回到学校，让水月之外的另外三人进化。 至于自己获取到的情报，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一同告知给龙叔，让他安排人去处理。 毕竟是涉及到整个虚神教的事，他现在可没有能力去处理。 他拿出门之钥，按照胡蜂所说的使用方法，输入灵能激发钥匙，然后对准面前的空间划过。 顿时，强烈但稳定的空间力量从凌序面前展现，一条扭曲光线的缝隙不知以什么为凭依就这么悬挂在空中。 一条两米长的裂缝赫然出现。 这时凌序突然想起，之前学校遭受到的那一次袭击，裂缝的出现和平常无异，并不是被谁使用门之钥打开。 也就是说，自己手中的门之钥甚至只是简化版的。 收起心中的疑惑，凌序迈步走进裂缝。 随后在虚界另一端，使用同样的方法封闭了裂缝。 这把钥匙还能使用最多八次，也就是够凌序进出虚界两次。 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大幅提升自己。 凌序不用进食，只要饕餮能够一直进食提供暴食值，他就不会饥饿。 所以理论上，凌序可以一直待在虚界里面。 除非遇到了打不过还跑不过的强敌。 第137章 血肉苦弱，融合飞升。 “教主大人允许你坦白自己的罪孽，并保证，神会宽恕你的罪恶。” 身穿长袍的地人众修女双手握紧挂在胸前的虚神教徽印，冷漠地道。 “感谢教主的恩情。” “你应该感谢神。” “是的，感谢神……”风尘仆仆的邓毅跪在地上虔诚地跪拜一下，随即起身，跟随修女走进教堂。 迈步行走间，邓毅隐约看到了那隐藏在修女长袍下的白色丝袜。 越看邓毅心跳越快，心猿意马。 用力地甩甩头，他将转移注意力，怯懦地走着，抬头打量起教堂。 辉煌的内饰和彩色玻璃兼具宏伟壮观和精致华美，仿照基督教设立的礼拜大厅可容纳数百人，光是处于这教堂内部，心中就有一股朝圣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里是下京市b区虚神教教堂之一，他还是第一次来到教堂，更是第一次面见教主。 不久前他因为欠债烦恼喝的酩酊大醉，情绪上头将收债人给杀了，甚至对他的女儿犯了错。 如今外面警察正在四处通缉他，邓毅不想坐牢，但是又深知自己犯了错，他很纠结，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心里思绪万千，最终还是决定来询问教堂询问，却没想教主竟然在这里。 邓毅怀揣着纠结，行走在寂静的教堂当中，彩绘玻璃窗中投射进些许华丽的微光，教堂内有几人正在默声祈祷。 其中还有一个双眼蒙着黑布的女生，忐忑地拨弄着手指。 在教堂里，身上却没有穿着长袍，她不是教内的教徒。 难道，是新入教的吗？ “请问，她是？”邓毅快步上前，询问着前面带路的修女。 修女闻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坐在长椅上的兄妹两人，解释道：“他们是来看病的。” 听闻教主大人掌握神迹，能够做到连虚狩也无法做到的事，这其中甚至还包含治病吗？ 想到这里，邓毅心中更加地虔诚。 教主大人一定能为自己做出指引。 放空思维，邓毅沿着教堂两侧笔直的长廊，走到了教堂的忏悔室门前。引领他的修女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阵温和舒婉的声音：“请进。” 修女打开门，侧身站着，示意邓毅走进去。 邓毅点点头，走进忏悔室，房间门轻轻合上。 忏悔室内没有什么特别，只有一套木制桌椅，一个穿着特殊身侧长袍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头戴礼冠。 这位就是虚神教千万教徒都尊敬的那位教主大人吗？ 邓毅微微低下头，俯身走上前行礼，跪伏在地，诚惶诚恐地道：“教主大人，我有罪……” 教主双手交叠，温柔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柔声道：“请阐述你的罪，若你能做到诚心悔过并且改正，虚神将会给予你最宽厚的仁慈。” 邓毅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说了出来，“教主大人，我该怎么做？” “不用慌张，我的孩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比起众多同胞所犯的罪孽，你只不过是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放在方桌边缘的水杯而已。我会代神明宽恕你的罪恶，这不会成为阻碍你走向新世界的阻碍。” 邓毅激动地抬起头，“感谢教主，感谢主神仁慈的宽恕。” 教主脸上挂着微笑，道：“但是，你今后的需要背负着你过往甚至未来的罪孽而活，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 背负未来的罪孽，这岂不是意味着以后所犯的错也能得到宽恕吗？ 这时，邓毅看到面前的教主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蓝色的东西，放在桌上，淡淡的笑容不变，道：“这是虚神赐予我们进入新世界的钥匙，拥有它我们就会拥有悠久的寿命和强大的体魄，但同时，它也会吸收你身上的罪孽，寄宿于你的体内。” 这…… 邓毅望着桌上蓝色的东西，心里有点犯怵。 总觉得这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教主说，它能赐予力量和寿命，并且吸收罪孽。 在这个世界，没有人会觉得神不存在，每天都能见证灵使那超凡的力量，普通人对于神迹和特殊力量深信不疑。 邓毅甚至并不怀疑教主所言。 他害怕的是，万一自己太坏了，撑坏这个钥匙怎么办。 “你在害怕对吗？”教主精准地拿捏了邓毅的心理，“不用怕孩子，你所犯的罪孽在那些傲慢之人面前不值一提，神连他们的罪孽亦能宽恕。” “我该怎么做？”邓毅放下心来。 “放心将你的身体交给我，孩子，可能会有点疼。” 邓毅闭上了眼睛，随后他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托着自己的身体，随后一阵撕裂身体的剧痛传来，他大声叫喊，身体本能地抵抗，但是身体却动不了，就连声音，也没有发出。 邓毅震惊地看见自己的胸腔开了条缝，那蓝色的钥匙进入胸腔当中，与自己的心脏融合，随后胸口的豁口竟然奇迹般地愈合。 下一秒，一股火热的感觉从胸腔向着四肢扩散，强大的力量充斥着全身。 等回过神来，邓毅感觉自己的视角变得很高，教主在他的眼里变得矮小仿若童稚。 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是四只手。 “教主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教主没有回答邓毅的疑惑，淡定自若地看着面前的成果，脸上露出了笑容，沉吟着道： “果然结合安太能够最大程度保持异化后的理智，也就是说，需要先让灵魂层面融合虚界的力量再让身体去接触虚核。可是，虽有理智却无法维持人形。到底还差在什么地方？” 邓毅见教主没有回答，似乎明白了什么，怒视着面前的人，心底竟隐隐升起一股想要吃掉他的冲动。 “回答我，我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他伸手试图抓住男人，却被一道无形的墙壁挡下。 “别慌，你只是变成了虚界生物而已，怎么样，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虚界生物？ “不不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邓毅逐渐失语，在心中呐喊，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幻觉，可是，他目光看着周围的一切却是那么的饥饿。 没忍住他拿起身旁的椅子就开始啃了起来，如同快要饿死的流浪汉突然吃到山珍海味，竟是如此的美味！ “哎，还是虚界生物的本能强过人类的本能吗？” 他无奈摇头轻叹，挥挥手，在邓毅身后竟是凭空出现一道裂缝，再一推，邓毅就这么落入虚界当中。 裂缝闭合。 “下一个。” 第138章 完美适格者。 “哥，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啊？”陈粥已经在教堂长椅上坐了好一会。 早上醒来后，哥哥就说带她去找那位可以医治自己眼睛的医生，于是就跟着哥哥一起来到了这里。 可是在这里坐了许久，有不少气息都是进去再出来，却始终不到他们。 而且这里安静到出奇，还隐隐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根本就不像是什么医院诊所。 陈粥知道，能够治疗她眼睛的只有高级灵使，她心底隐隐有些不放心。 陈源感觉到了妹妹的紧张，按着她不安的双手安慰道：“没事的，那位先生的本事很大，不止一个人都称赞他，表姐夫的腿就是被他给的药治好的。据说他曾经还是云海集团药物研发部门的一员，如今云海集团主推的药都有他的身影。” 话虽如此，陈源自己也有点慌张。 不是说看病吗？为什么要来到虚神教的教堂。 他们可不是虚神教信徒啊。 可是，表姐夫一直说那位先生的力量多么多么神奇，而且姐夫的断腿也确实是重生了的。 抱着侥幸的态度，他还是带着妹妹来了。 万一是骗子大不了直接走人就行。 “不用怕，等眼睛治好了，我就带你去旅行，你可以结识很多朋友，甚至可以谈恋爱。”陈源安慰着。 摆脱了父母这么多年，妹妹终于能迎来曙光，一切的苦都是值得的。 “嗯……”陈粥点点头，尽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人是视觉动物，靠光影与色彩辨别世间万物。 她小时候能见光明，可是早已经遗忘那些鲜艳的色彩有多美丽，早已经忘却被夕阳染红了的天是什么模样，甚至早已经模糊了哥哥的长相。 这么多年，哥哥早已经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了吧，自己也同样是。 无数个夜晚，陈粥都会触摸、想象自己的模样，却终究难以真正构建出完整的图景。 现在，哥哥所说的那个人，是自己往后人生的希望。 她不愿在成为哥哥的拖累，她也想亲眼看看他们嘴中描绘的多彩世界。 “到你了。”修女平淡的的声音响起。 “好的。”陈源起身搀扶着妹妹，“该我们了粥粥。” “嗯好。” 在哥哥的搀扶下，陈粥慢慢走到忏悔室门口，修女从陈源手中接过陈粥的手道：“我来吧，我带她进去，你在外面等候即可。” “好的，麻烦你了。” 陈源松开妹妹的手，望着她的背影被关上的门完全遮挡。 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 三十万，其实他们完全可以花钱坐飞机去往距离这里最近的天府黑门，寻找星辉级的灵使求医。 但那里毕竟是前线，像陈源这样的普通人过去，说不定还没遇到异策局的人就出意外了。 保险一点陈源还是决定先来这里碰碰运气。 如果这里也不行，再花钱带妹妹去天府，寻求最后一丝希望。 可惜云海集团研发的药物只能加快新陈代谢达到伤口的快速愈合，却无法做到断臂重生的效果。 不然直接去买药才是最好的选择。 忏悔室里，陈粥坐了下来，她的听觉十分敏锐，能够察觉到面前坐着一个男人，呼吸平稳。 “您好，我听说您医术高明，请问，您可以治疗我的眼睛吗？”陈粥礼貌地开口问道。 “我看看你的眼睛。”面前的男人回答着。 听他的声音会让自己有一种放下戒备的安心感，陈粥没有多想取下了蒙在眼眶的黑布，露出空洞的眼睛。 “你的眼球是直接取出了吗？” “是的。”陈粥点点头。 “嗯，小问题。” “您可以治疗吗？”陈粥语气激动。 “当然可以，毕竟你们也花了不少钱。” 他确实可以医治。 这个世界，对人体医学这一领域，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在传教之余，作为教主，他偶尔也会在各地为一些人进行非免费治疗，也就是收钱。 倒不是缺钱，而是免费治疗会让人怀疑，引起注意。 收钱只是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而且，给人治疗还能增加在普通人中的声望，减少异策局对自己的猜疑。 这是他所需要的。 面前的女生不属于教内信徒，通过治疗她可以进行一波良性宣传，有助于进一步转移注意。 他拿出一枚虚核，打算借助虚核同化生成的万能干细胞对其进行治疗。 手中的虚核悬浮起来，慢慢飞到右眼的眼眶中。 虚核在接触到肉体立马就展现出了强大的相容性，吸收周围的血肉，不断增生。 经过无数的实验，他早已完全熟悉虚核的特性。 只要在虚核与人体融合诞生出万能干细胞的阶段精准将虚核切除，就能够达到完美疗愈的效果。 至于为何这种治疗方式没有广泛用于治疗，这是因为虚核太不稳定，难以控制，而虚核能起到的效果大部分星辉级治疗型灵使也能做到。 只有在极端条件下，会有人冒险使用这种方式治疗。 男人专注地观察着眼睛内的眼球再生，他对于人体结构十分了解，知道该在何时切除。 陈粥只觉得眼睛里痒痒的，恨不得伸手指进去抓挠。 她强行忍受着难耐的瘙痒。 在她的眼眶里，两只眼睛开始再生。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竟然也在跟着发生变化。 怎么回事？ 男人略微疑惑地看着陈粥身上的异变。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虚核只有在植入体内的时候，才会快速催化身体发生异变。 此刻他仅仅只是控制虚核在眼睛部位进行小范围融合同化，身体为何会快速发生反应？ 简直就像是，虚核的完美苗床。 男人没有阻止异化的进程。 陈粥呼吸加重，身体在极短的时间内膨大化，身高已经达到四米，触碰到天花板。 两个眼球也大如篮球，大到快要从眼眶中爆出，整个头部占据了身体的三分之一大小。 男人脸上难掩的笑容，这个女生在融合了虚核后，竟然产生了与以往不同的异化！ 仅仅一枚荧光级虚核，让她拥有了堪比皓月级的力量！ 这是虚核的完美适格者！ 第139章 神，真实存在。 虚界究竟是什么？它为何会依附于这颗星球？目的又是什么？ 这几个问题是困扰了人类上百年的未解之谜，至今仍旧无人知晓。 从虚界降临至今已有两百多年，哪怕现在的人类勉强能够抵抗虚界，却也只能将战线维持在现世，而不是攻入虚界。 人类对于虚界的探索比起海洋都少得多。 但虚神教却掌握着有关于虚界构成的秘密。 神明的信仰，并非只是为了敛财的工具。 祂，真实存在。 只是，尚未复活。 有关虚神是只有历任教主才能掌握的秘密，如今唯一知晓虚神存在的人，就是虚神教第七任主教——罗恒。 罗恒张开双臂，激动地看着面前的怪物，语气颤抖：“神胎已然孵化，完美祭品终于出现，往后将会诞生更多的祭品，神明将在我的时代降临！” “我将成为……见证神明的……第一人。” 罗恒伸出右手，使用【神谕】控制住面前‘祭品’的行动。 这时，木门突然被一脚踹开，闻声而来的陈源被眼前的画面惊住。 房间里除了那个看病的男人外，还有一个体型高大的怪物。 双足站立，四肢粗壮，头部扭曲得不像人类更像是河童，两个眼睛大得快要从眼眶中爆出，躯干上垂下数条尖锐触手，口中长出尖锐不齐的利齿，整体就像个恐怖电影中的异形。 粥粥呢？ “我妹妹呢！”陈源大喊。 罗恒轻瞥一眼陈源，狞笑着食指随手一挥，陈源顿时倒飞出去，撞在一排排的长椅上，昏死过去。 “吼！”怪物嘶吼一声，试图挣扎，但是身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不受自己控制。 “明明没有吸收过安太进行精神催化，竟然能够在如此强烈的异变中保留理智和感情，简直太完美了！” 一想到今后将会有更多的人类在虚界的催化进化中出现比面前的个体还要优秀的适格者，罗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属于新人类的时代，即将来临！ 为了避免引起骚乱，罗恒再次开出一条裂缝，将异化的陈粥随手丢进虚界，关闭裂缝。 随后他从房间走了出来，控制陈源飞在自己手中，使用【意志同化】对其进行洗脑，令他忘却这里发生的一切，并且把陈粥的死伪造成虚界生物所害。 本来只是出来日常进行宗教宣传活动，却没想到能有如此丰富的收获。 …… 虚界。 为了提升七罪值，凌序已经在虚界里晃荡了一夜。 在与两只实力达到星辉级朔阶的兽型虚界生物战斗过后，七罪值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为了整理思路，他停了下来，查看着面板。 【暴食：饕餮。】 【灵魂契合度：65%】 【暴食等级：lv.3】 【暴食值：4615\/5000】 【特殊能力——吞噬者lv.3】 …… 【暴怒：离火。】 【灵魂契合度：51%】 【暴怒等级：lv.2】 【暴怒值：460\/500】 【特殊能力——怒火lv.2】 …… 【贪婪：水月。】 【灵魂契合度：36%】 【贪婪等级：lv.2】 【贪婪值：285\/500】 【特殊能力——镜花水月lv.2】 …… 【傲慢：零。】 【灵魂契合度：30%】 【傲慢等级：lv.1】 【傲慢值：59\/100】 【特殊能力——无为转变lv.1】 战斗主要提升的就是暴食值和暴怒值，一场相对艰难的战斗就能提升将近一百点暴怒值。 离火也才醒来没几天，又快要沉睡了。 水月的增长速度也不慢，不仅是钱，水月在得到任何她想要的东西并且为此感到满足时，贪婪值都会有所提升。 只是提升速度没有直接得到钱那么高效。 凌序身上有一半的钱都用在了提升贪婪值上。 不过现在还不急着让水月沉睡。 有【镜花水月】在，凌序可以保证在其他人沉睡时也能使用她们的能力。 所以水月需要和其他人的沉睡时间岔开。 之后回学校等其他人都进化一遍，再快些赚钱让水月进化。 就是这个傲慢值，凌序目前还没有摸清零的路子，不知道该怎么针对她快速提升傲慢值。 他有个猜测，打算之后试验一下。 两个主战的契约灵七罪值即将到达上限，凌序决定离开虚界返回学校。 收起面板，凌序扫视四周，确认自己的位置。 b区市区，现在现世是白天，外面的行人应该不少，为了避免引起混乱不能从这里出去。 凌序打算走远一点。 他跃上天台，快速跑动着。 忽地一个高耸的西式建筑入眼，吸引了凌序的视线，他停下脚步思忖着。 面前的建筑是虚神教的教堂。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王尔德可能会在晚上出现在这里。 回去之前，得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钟叔他们，只要能抓到王尔德，极乐教就能被铲除。 要不是自己现在打不过皓月级，凌序还真想留下来独吞这份魂质。 这时，四个小家伙在体内异口同声道：“主人，有裂缝的气息。” “在哪里？”凌序问。 若是这附近出现裂缝，他还可以给门之钥节省一次开门的消耗，混在虚界生物中溜出去。 “那边。” 凌序顺着几人的感知，望向目标位置，目光锁定在远处突兀的教堂。 在那里面？ “裂缝……消失了。”她们又道。 只是出现两秒钟就消失。 想都不用想，是有人打开的裂缝。 而且是在那教堂内，不用想，肯定是虚神教的人。 凌序赶紧匍匐着身子，以免被人发现。 几秒后，一阵狂乱的声音从教堂中响起，随即，教堂大门被撞开，一个疯狂的身影渐渐从烟尘中显现。 是一个人形虚界生物。 不过从灵能波动上来看，只有烛火级朔阶的实力。 有人从教堂中送了一只人形虚界生物进来！ 凌序又看了几秒，确认教堂中再没有身影出现后，他从高楼上跳下，往那人形虚界生物的位置走去。 吞噬人形虚界生物能够增加魂质，虽然只有百分之零点几，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凌序还没走到跟前，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然听到有人在说话。 “不要…不要…把我变回去……” “好饿…好饿…我肚子好饿……” 凌序表情瞬间凝固。 是的，他没听错，面前的虚界生物竟然在说人话？ 第140章 被皓月级怪物盯上。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忽地，人形虚界生物闻着味猛回头，看到面前竟然站着个人，本能地就冲了上去。 凌序握刀，惬意躲闪，快速斩出数刀，切割掉对方的六肢。 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身体就在惯性力的作用下飞出去。 伤口处肉芽攒动，一点点地开始再生。 邓毅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饥饿感更甚。 但不知为何，明明之前看到什么都想吃，现在看着周围的一切却都没了食欲。 尤其想吃人。 六肢已经再生一般，邓毅艰难地站起身。 这时，刀刃斩断骨头的脆响再次响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六肢再次被斩断。 无法反抗，漆黑的刀刃穿透右肩肩胛骨，从右胸腔刺出，将他整个人都挑起来。 邓毅眼神瞬间清明，理智战胜了本能，他大声求饶道：“别杀我！我是人，我是人啊！” 虽然嗓音听起来有点怪，有点低沉嘶哑，但还是能听得清他在说什么。 凌序抽出饕餮，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右脚踩在胸口上，询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叫邓毅，只是一个普通人，是、是那个虚神教的教主，往我胸口里塞了个蓝色的东西就把我变成这样了。” 邓毅认怂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虚神教教主在那教堂里？ 凌序知道教堂里有大人物，没想到竟然是教主亲临。 这下子真是完完全全实锤了。 也不知道这个邓毅能不能成为定罪的证人。 邓毅摆动着脑袋，看着这个新奇的世界，“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虚界吧？不是说虚界里面很危险吗？小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凌序没有回答邓毅的问题，他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 会说话的人形虚界生物怎么会随手丢进虚界来？ 片刻，他皱起眉，灵敏的嗅觉令他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攻击。 但凌序没有躲避，而是假装没有意识到，下一秒，他感觉到一阵微风吹过，脖子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 视线旋转掉落，凌序看到了自己倒下的身体，以及逐渐靠近的脚步。 意识弥留之际，凌序看见一个风衣男人慢慢走近，一脚踩在邓毅的胸膛，虚核破碎，邓毅的身体在惨叫声中逐渐湮灭。 男人转向凌序这边，确认已经死亡，驻足停留了两秒后便转身离去。 随即凌序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时，只听见零的声音响起： 【无为转变】 凌序的尸体散发着光芒，下一刻身体重塑，变回了昨日的状态。 猛然坐起，凌序大口喘着气。 妈的，被砍头感觉不到多疼，却能感到窒息。 真新奇。 “一个人行动还粗心大意，最后还是得靠我。”零冷哼一声道。 凌序都能脑补出她双手抱胸的傲娇模样。 “是啊，多亏了零。不过没有你我也不敢一个人乱跑啊，这是对你的能力有着绝对的信任。” “哼，还算会说话，我就原谅你的愚笨了。” 凌序摸着脖子，适应新身体。 他个身体的数据是昨晚复刻的，也就是八九个小时前的自己。 虽然实力会有所衰弱，但好在已提升的七罪值没有降低，并不会影响自己当前的实力上限。 可惜的是，邓毅死了。 凌序拿出提前给邓毅复制的金球捏碎，化作一股灵能弥散。 【无为转变】复制的生命样本只能对本体的身体部分使用。 可惜他现在连渣都不剩，金球也用不了。 我话还没问完呢。 他到底是怎么保持理智的？ 虚神教的目的又是什么？ 借助虚界生物的力量颠覆人类现如今的政权？凌序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毕竟虚神教的教义是有点反社会的，只是他们没有做违法的事，加之门下教徒数千万，所以大夏才始终没有对他们下手。 但现在就不好说了。 凌序已经嗅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没有多逗留，准备赶紧离开，以防又有人杀个回马枪发现自己。 但意外又再次发生。 刚走出两步，凌序就听到背后有一阵尖啸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轰然巨响，剧烈的动静甚至引得地面都发生振动。 凌序转过身，只见背后的教堂已然倒塌，在不远处的建筑群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激烈交战。 其中一个凌序没看错的话正是刚才杀死自己的那个男人，而与他战斗的家伙是凌序从未见到过的物种。 但是外形上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人，一个四米多高的人形怪物。 新品种的人形虚界生物？ 凌序心中疑惑，躲在暗中继续观察。 那两人的实力强大，随便几个动作就能摧毁一大片的建筑，像是两个超人在对拼。 不出意外，两方都是皓月级的实力。 理论上来讲，同级别是人类绝对的优势，但是两方却打得有来有回，甚至逐渐往他这边靠近。 凌序赶忙使用【凝虚滞影】然后将自己的虚影打碎，趁乱赶忙躲远点。 他现在打个星辉级朔阶的都够呛，需要靠‘人海战术’去磨血量才能战胜。 皓月级别的战斗可不是他现在能随便插手的。 避免灵能的大幅消耗，凌序解除隐身，重新找了个地儿躲了起来，正准备继续坐山观虎斗呢，战斗却已经结束。 那个男人跑了，只留下那只人形怪物原地疯狂。 应该是确认不会有人发现那只怪物，即便发现了也处理不了，不想浪费时间便离开了。 毕竟确实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干来到虚界晃悠，除了凌序。 最多就是有逃犯或者满怀好奇的人会跑虚界里面来。 而杀死凌序的男人也正是把凌序当做了那一类人，随手处理掉，并没有对他的出现有过多怀疑。 凌序见那人形怪物四处狂奔不知道在寻找什么，打算就此离去。 他就算是凑上去也获取不了什么有用的情报。 实力相差一个大境界，哪怕可以无限使用【无为转变】也耗不死对方。 刚一起身，凌序就感觉自己被一道目光锁定。 不是吧，这么夸张？ 第141章 真实身份。 凌序干咽一口，喉结上下浮动，回头看去。 那怪物远隔几百米就察觉到了自己，手脚并用，咆哮着冲来，像个四脚蜘蛛在飞檐走壁。 四百米的距离在两息之间就被缩短到只剩不到百米。 压迫感拉满。 浓烈的危机感袭上心头，凌序转身就跑。 【吞噬者】射出丝线牵引自己飞离，怪物在后面穷追不舍。 它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凌序不敢有任何懈怠，更不敢开裂缝逃走。 如果开裂缝绝对来不及关闭，对方也会跟着从裂缝跑进现世。 这种级别的怪物跑进现世，那就是四级灾害级的危害级别。 轰的一声，还在思考对策的凌序感觉自己就像被拆楼机的巨大吊球以百米每秒的速度撞飞。 骨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那怪物在空中拦截，单手捏住自己，由于强大的惯性一起在地上翻滚。 楼房建筑被轻松撞毁倒塌，滑行数十米仍未停下。 浑身传来强大的压力，犹如被蟒蛇缠绕般的窒息感。 凌序使用【凝虚滞影】脱离，手中的虚影在转瞬间就被捏爆。 调整姿态，借助光学隐身快速拉开距离。 废墟中的怪物丢失了目标，用那双巨大的眼睛环顾四周，似是在寻找凌序的身影。 凌序敏锐地察觉到了它的反应。 这家伙的视觉极其逆天，几百米外的微弱动静都能看到然后锁定自己的位置，但是我一隐身，它反而就无法知晓我的位置。 心中暗暗庆幸。 还好还好自己昨天得到了这个能力，不然还真没办法从这玩意的追击中逃离。这还真是缘，妙不可言。 凌序能断定，一旦自己被它缠上，哪怕能复活也会被它追到死，无法摆脱。 话说回来，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也是人形虚界生物？ 之前遇到的人形虚界生物基本都一个样，这个却完全不同。 而且，它先前还和杀死我的那个男人打了一架。 它并不是听命于虚神教。 难道是实验失败样品，由于没有清醒的意识，所以就放任不管了？ 没猜错的话，刚刚那个男人应该就是虚神教教主随行的司教之一，专门进入虚界来处理邓毅的。 凌序小心翼翼地朝着远离怪物的方向走去，但是，他没有练习过屏息静气，微弱的呼吸气流和行动时引起的地面微弱变化还是被怪物察觉到。 还没走出几步，攻击再次袭来。 怪物伸出双手，动作像个跑向妈妈寻求拥抱的孩子。 来不及多想，凌序后跳躲开，落在身后的低矮楼房上。 视觉强大不代表其他感知就弱。 凌序落地的声音被捕捉到，怪物再次精准定位到凌序的位置。 真是逆天的感知能力。 皓月级恐怖如斯。 维持隐身会消耗灵能，使用【超限】提升身体能力更是会大幅消耗灵能。 灵能急速消耗，凌序预计自己撑不过一分钟。 可是不使用这两能力，连逃跑都做不到。 怎么才能逃走？ 思考快速进行，怪物已经来到身前。 凌序再次凌空跃起，往几十米外的楼顶跳去。 怪物紧追不舍。 这时凌序心底突然升起一丝违和感，总觉得不太对劲，那就是这怪物明明能准确知晓自己的位置，却不发起攻击，每次都只是追到自己身后。 它不是在追击，而是追逐。 很奇怪。 以它的实力，在隐身无法躲避危险的那一刻，自己就该被秒杀才对。 更奇怪的是，凌序竟然从它身上感受到一丝熟悉。 仿佛在哪见过它。 凌序平稳落地，随后拔出一撮头发抛出，站在原地。 逃是肯定逃不了了，不如让它吃掉自己，等它离开后再用【无为转变】复活逃离。 只能赌它没有智慧，不会察觉到自己可以复活。 不然自己真的就完蛋了。 凌序解除隐身和【超限】，高大的怪物落在面前，掀起一阵风。 然后伸出双手握着凌序，慢慢拉向面前。 哇，这张脸，真是既恶心又恐怖。 它的眼睛像变色龙那样突出，并且瞳孔没有聚焦于一点，而是朝向两边各看各的，看起来有点‘智慧’。 裂到耳根的嘴巴里面密布尖牙，散乱不齐。 怪物张开嘴，一股恶臭从口腔中散出，扁圆的舌头微微晃动。 就在凌序以为自己要被吃掉时，面前的怪物竟是艰难地吐出声：“救、救、救……” 似乎是因为口腔构造发生了变化，它吐字十分不清晰，凌序只能听到‘jiu’音。 但是凌序得以确定，它不是想吃自己，而是想和自己说话。 既然是和邓毅同一时间出现，那它也是某个人变的。 凌序稍微松懈，继续听它讲。 “救…救、救我……” 救我？ “救我的……割…戈……” 嘶……听不懂啊。 凌序头皮发麻。 感觉自己就像个尝试跟一岁小孩交流的傻子。 与之相比邓毅说话都算是清晰的。 凌序尝试慢慢引导它说话，不急不忙地道：“慢慢来，不着急。” 凌序一开口，面前的怪物突然一愣。 他甚至能感觉得到握着自己的双手颤抖了一下。 它对我的声音有反应！ 凌序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己一定和它见过，并且说过话。 到底是谁？ 凌序在脑海里不断检索着有关信息。 但是，和自己说过话甚至是单方面听过自己讲话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猜得到。 不对，它是听了我的声音才有的反应，也就是说它认不得我的长相。 哥哥……超强的视觉…… 一个面对任何人都只会保持微笑的少女面容在脑海中浮现。 凌序不敢相信地抬眸，看着那双丑陋的眼睛道：“你是，陈粥？” 面前的怪物猛地点头。 “是…是、是我……”她颤抖着发出类似于合成音的声音。 凌序倒吸一口凉气。 细思极恐。 面前的怪物，竟然是那个面对谁都只会微笑的盲人女孩。 在与契约灵的共感中，凌序甚至感觉到了水月的心也颤抖了一下。 但是他自己本人却没有多少伤感，只是觉得愤怒。 【暴怒值+20】 第142章 请杀死我。 不，我应该感觉到难受才对，这不是我。 明明心底有一股因同情而产生的复杂情绪，但那股情绪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吸收，最后只剩下了浓郁的愤怒。 七罪…… 是系统改变了我的情绪，是系统将我的情绪波动过滤到只剩下与七罪相关的感知。 但不知为何，凌序却并不反感。 陈粥将凌序放下，蹲伏下身，似乎是已经渐渐适应了异化的身体，陈粥说话的语速逐渐变快： “恩…人、救、救救我哥哥……” 她的声音将凌序从自我怀疑中拉出。 “你的哥哥……” 凌序大概能够联想到他们遭遇到了什么。 应该是虚神教以能够治疗为借口，蒙骗这些底层人去看病，然后再从他们身上进行实验。 可是，为何人员失踪无法成为调查他们的依据？ 这些不是自己该考虑的。 凌序抬头望着陈粥。 你都这副模样了还在担心你的哥哥。 哎，善良的人总是不得善终。 凌序也不知道【无为转变】能不能在异化后的人形虚界生物身上生效，但即便可以生效他也救不了陈粥。 因为他没有对陈粥使用过【无为转变】。 【无为转变】现在最多只能储存五份样本，平时凌序都会保持四份自己的身体样本，留下一个空缺以备不时之需。 “我可以带你出去寻找你的哥哥，但是得委屈你一下，毕竟……你现在比较特殊，我肯定是不能放任你乱跑的。” “我、我可以。” 说罢，凌序便使用【吞噬者】将陈粥吞入胃袋。 胃袋无法维持活物的生命，但是虚界生物不太一样，它们不需要呼吸也不需要进食，不会窒息而亡更不会饿死。 所以可以放进胃袋里。 随即，凌序来到相对隐蔽的地方，使用门之钥离开虚界。 来到现世，他第一时间就联系上钟宇，将自己知晓的一切情报都说了出来。 “你没回学校反而是自己一个人跑去调查？” “呃……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就是这个！臭小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十条命都不够死的！”钟宇的语气明显有点愤怒，他控制自己的情绪吩咐道：“我马上联系b区的守界人队长，这件事交给我们处理，你赶紧给我回学校去！” “喔。” 凌序轻声应答，挂掉电话。 他倒是想回去，但是陈粥还在胃袋里面，怎么着也要先确认她哥哥是否安全。 理清思路，凌序往教堂走去。 …… 大教堂。 罗恒更换衣服，正欲离去。 这时，他身后开出一条裂缝，一个男人从裂缝中走出，单膝跪下：“教主大人，已将实验体处理完毕。我在虚界里面遇到一个烛火级灵使，和邓毅扭打在一起，我顺手将他也给杀了。至于另一个，它已经陷入疯狂，我不好处理。” “无妨，不用在意。时机已然成熟，异策局将无暇顾及我们。你吩咐下去，让布置于各地的人员使用携带空之权能的门之钥尽情打开裂缝，加速虚界对现世的同化进程。以异策局如今的实力，他们根本就没有功夫搭理我们。” “关于云海集团那边，夜相望邀请您去参加负压稀释药的发布会，已为您备好车。” “我知道。”罗恒换好衣服，慢步走出教堂，王尔德跟在后面，为罗恒打开车门。 罗恒坐上后座时，王尔德问道：“那神子那边……” “不用管他，给他多安排几个女人，消磨一下他的精力就行。世界同化尚在第一阶段，理之权能（精神负压）还未作用于现世，现在还不是献祭神胎的时候。” “是。”王尔德恭敬点头。 “新世界需要有足够多的住民，负压稀释药将成为幸运儿的入场券。待到虚神降临，我等将成为祂忠实的子民。新的世界将不再有生老病死、贫富差距。人类将彻底脱离愚昧，完成进化！” “教主大义！吾等誓死追随。” …… 凌序又来到了飞马速递。 他才知道，原来陈粥的哥哥就是那个快递小哥，名叫陈源。 这真是缘，妙不可言。 凌序来这里是打算先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毕竟虚界里没有第三个人形虚界生物被送进去。 也就是说，陈源可能没有被异化。 到达店面门口，凌序就看到陈源正在揽件。 不是哥们，你妹妹刚出事，还有闲心工作啊。 什么牛马之魂。 这反常的行为在具备精神控制能力的凌序看来，答案明了。 他是被洗脑了。 凌序使用摄魂铃控制再次控制陈源，询问道：“你妹妹呢？” 陈源摇头叹气道：“哎，她在前几天就死于东街的虚界生物灾害中。” 果然，陈源的记忆被修改了。 难怪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人报警人员失踪。 虚神教借助洗脑以及专挑户口本上只有一页的人下手，根本就不会有人察觉到什么。 就算有人发现了人员失踪，也无法保证不是被虚界生物所杀。 死无对证。 普通人的死活，根本就不值得异策局花过多的心思去深入调查。 异策局实在是疲于应对。 只是关于陈粥，往后她该何去何从？ 凌序再次进入虚界，把陈粥放了出来，说道：“你哥哥没事，不过他被洗脑了，潜意识中认为你已经去世。” 陈粥欲言又止，侧目望着旁边玻璃中模糊倒映的自己。 她是能看见了，但却变成了怪物。 连回报凌序的恩情也做不到。 她想看看落日，想看看哥哥，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 “请、请杀了我……” 陈粥嘶哑失声，凌序却听明白了这一句话。 她知道自己现在身处虚界，无法回到现世。 现在的状态甚至不如瞎眼的那十几年人生。 与其以怪物的模样活着，不如就此死去，至少不会成为祸害。 凌序确实可以杀死她，只要陈粥不反抗，【吞噬者】可以轻松将她消化吸收。 深吸一口气，凌序道：“如果这是你内心所期望的……我答应你。” …… （本来是想展示一下普通人在这个世界的无奈，但是怕写太多拖沓还控制不好节奏，所以缩减了凌序和底层普通人来往的内容。终归还是笔力欠缺。） 第143章 动乱再生。 陈粥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 她曾在无数个夜晚都想过自杀，以此解脱。 但是每当那个时候都会想起为了自己一直在努力赚钱的哥哥，随后放弃一了百了的想法。 现在哥哥已经认为自己死去，也就没有了心理负担。 凌序抬手，【吞噬者】伸展而出，将陈粥包围。 但突然，地面开始震颤了起来。 凌序下意识停住手上的动作。 这并非地震，更不是错觉。 两三秒后，无数的虚界生物从四面八方涌来，有不少体型达到了星辉级晦阶标准的虚界生物。 而在那振动的源头，凌序猛然抬头，刹那间瞳孔骤缩，汗毛倒竖。 在大概一千多米外的地方，一个足有上百米高的怪物慢慢走来。 臃肿庞大的身躯像是一座肉山，头上垂下来的数条触手很长很长，缓缓挪动身体，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宛若山崩地裂般的振响。 简直就是恶魔波刚。 哪怕凌序从未见到过皓月级的虚界生物，他也知道，面前这个家伙绝对是皓月级望阶的境界。 而周围涌上来的虚界生物群也如潮水般将凌序淹没，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攻击他，而是全都聚集在那座倒塌的教堂外面。 这情形凌序见到过。 那就是他第一次进入虚界时，为了快些寻找到裂缝带许笠离开虚界，遇到了一条新生的裂缝，当时就有无数虚界生物围在裂缝口子外。 难道…… 凌序看向那教堂上方，果不其然，一条裂缝正在缓缓出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拉长，直至生长到二十米的级别。 但令凌序疑惑的是，新生的裂缝是还未张开的时候就已经定好了大小，为何这一条是直接出现然后一点点变长？ 看起来就像自己使用门之钥打开裂缝一样。 来不及思考这么多，凌序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无数虚界生物已经冲向裂缝钻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那条大裂缝旁边，竟然还有一条裂缝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并且长度达到了五十米还未停下，俨然一副朝着一百米级别扩张的趋势。 “陈粥，能不能帮我个忙。”凌序说道。 陈粥也看到了周围发生的一切。 “帮我牵制住那个大家伙，不要让它穿过裂缝去到现世。如果不敌不要逞强。” 凌序不敢想象，那样的大家伙在现世吃上两分钟会成长到什么级别，b区的守界人队长可没有钟宇那皓月级望阶的实力。 陈粥点点头，大是大非她还是分得清。 现在不是死的时候。 既然恩人拜托自己，这正好是偿还恩情的时候。 没有犹豫，她蓄力一跳飞了出去。 凌序不知道陈粥能不能对付得了那个大家伙，不过如果她的实力能与皓月级朔阶的灵使持平，那应该能够勉强牵制住皓月级望阶的虚界生物吧。 他其实是不希望陈粥死的。 于情，他认为这孩子心地善良，好不容易得以看见光明，就这样死去挺遗憾的。而且说不定以后有办法能够研制出帮助她恢复人形的解药。 于理，陈粥现在就是异策局对虚神教动手的最好证据，同时拥有皓月级朔阶实力的她，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战力。 凌序朝着裂缝冲去，赶路的同时，朝着怪群中射出了几发【怒火】，轰鸣的炸响在怪堆中响起，血肉横飞。 【吞噬者】也完全释放，化作巨口将成片的虚界生物吞噬，给凌序补充之前消耗的灵能。 只身一跃跳进裂缝，来到了现世。 刚一出来，就被漫天的警报声和人群的哀嚎声淹没。 警报声此起彼伏，一段接一段，很明显这是不止一个区域的警报声同时响起。 也就是说，不仅是凌序所在的位置，其他地方也有裂缝出现。 凌序心生几分不妙，面色微变，杀入怪群中。 此前通过裂缝出来的虚界生物大多都是烛火级的实力，凌序对付起来毫不费力。 只是数量众多，而且极其分散，他一个人没办法快速解决。 凌序转过身看向身后那三十多米长的裂缝，拿出门之钥尝试看看能不能封闭。 门之钥贴合在裂缝边缘，在强大的空间之力作用下，裂缝一点点的闭合，但仅仅只是闭合了五米左右，门之钥就失效无法使用。 搞不懂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原理，凌序十分头疼。 没办法闭合裂缝，就只能用老方法了。 【吞噬者】攀附上三十米级的裂缝，三级暴食，【吞噬者】的本体正好比裂缝大一些，能够完全覆盖。 至于另外一条五十米级的裂缝，凌序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好在虚界生物都聚集在凌序身后的这条裂缝，那条反而像是为那头波刚准备的，没有虚界生物从中出现。 暴食值没有多少余裕，凌序撑不了多久，在虚界里还有数千只虚界生物等待进食。 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给钟宇。 明明不久之前就说会过来处理虚神教的事，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来啊。 电话接通，钟宇的声音响起：“凌序？什么事？” “钟叔，你们怎么还没过来，这边出大事了。” 凌序话音刚落，就隐约听到电话另一边也有着警报声。 “c区这边刚刚出现了两条三十米级的裂缝，暂时无法脱身。”钟宇也听到了凌序这边的动静，“看来，你那边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嗯，但是我这边有个百米级的大家伙。” 钟宇闻言沉默了会，随后道：“你尽量处理一下你能处理的，应该要不了多久b区守界人就会前去支援。记住，一切以你的生命为重。” 说罢钟宇挂掉电话。 凌序脸色凝重，两个区域同时出现大型裂缝，这肯定不是巧合。 再结合在虚界里看到的裂缝生成方式。 虽然不想承认，但凌序也知道，这是虚神教的手笔。 他们竟然掌握如此手段。 裂缝想开就开，关键还能开百米级别的裂缝，将强大的虚界生物引过来，难怪他们的行动如此张扬大胆。 这一次是虚神教对异策局做出的警告。 第144章 泻泻火。 了解完情况，凌序深吸一口气。 不管如何，现在都得先把周围的虚界生物解决掉。 走一步看一步。 握紧饕餮，凌序跳起落在左前方一只正靠在楼房上不断啃噬着钢筋混凝土的兽种虚界生物，抬手一刀朝着后颈砍下，一发怒火射出在怪物体内爆炸。 无法使用吞噬者，就只能简单粗暴地摧毁虚核。 周围的一片建筑已经被虚界生物吃得残破不堪，所幸大部分人都已经逃离此地。 只要没有怪追着人群而去，应该不会有多大伤亡。 凌序借助高楼灵动地穿梭于怪物之间，目光之内的所有虚界生物都没有放过。 仿佛狼入羊群，肆意杀戮。 咔嚓一声，饕餮斩断头颅，离火化作的臂铠一把抓住虚核捏碎。 体型较小的怪物则是由【镜花水月】复刻的【吞噬者】吞噬给自己补充灵能。 正杀得起兴，凌序身体突然升起一股恶寒。 危险预警。 身后！ 察觉到身后有动静，凌序来不及多想，【吞噬者】凝聚盾牌挡在自己身前。 砰！ 攻击到达的瞬间，强大的力量穿透防御，凌序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人行道上，石砖都被砸得一片粉碎。 凌序稳住身体，抬头望向凌空悬浮在头上的家伙。 那身衣服凌序认得，就是不久前在虚界杀死自己的那人，而那张脸，也正是之前在飞马速递取货的老男人。 王尔德！ 妈的，这家伙怎么还在？ 坏事了，凌序怎么都没想到还能再遇上这家伙。 面前这人可是皓月级。 不对，难道这裂缝就是他弄出来的？ 男人优雅地慢慢落地，看着周围一片狼藉再看向凌序，神色疑惑地问：“我之前明明已经杀了你，为什么你还活着？” “喔，你杀的是我双胞胎哥哥。” 显然，这种玩笑般的话术并不能欺骗对方。 因为凌序没有换衣服。 王尔德表情平淡，显然没有把凌序放在眼里，只是他很好奇面前这小子的能力。 “封闭裂缝的那个黑黑的东西，是你的契约灵的能力吗？”他目光再看向凌序双手上的臂铠和黑色太刀，顿时明白了什么。 “原来你就是凌序。难怪异策局的人如此宣扬你的存在，三生人形契约灵。手握三个人形契约灵，比起我教神子还要多一个。” 王尔德不禁咋舌感叹。 “你既然认得我，还敢这样露面，不怕死吗？” 凌序尝试恐吓，假装自己背后有人。 王尔德却不以为然，“你身后若是有人，在这种紧急情况不可能不会出来掌控事态，耍小聪明骗不了我。” 草，凌序无语住了。 人家小说主角在遇到危机情况时，敌人的实力顶多就是超过自己境界一个小段，我tm为什么要一直遇到远超我一整个大境界的对手？ 只能拖着等b区守界人的支援赶来。 “你这么聪明，那你能猜到我是如何复活并且敢一个人出来晃悠吗？” 凌序询问的同时，悄悄使用【凝虚滞影】，借助隐身离开。 只要对方没有特殊应对能力，隐身就是最好的脱身方法。 果不其然，王尔德并没有察觉自己的隐身，反而是思考了起来。 他觉得凌序说的很有道理，敢不带护卫出门，就是因为他不怕死，看见自己也不慌不忙。 证明他有所依仗。 王尔德知道人形契约灵的能力有多逆天，倒也不是很意外。 他意外的是，凌序这才觉醒多久，就已经拥有堪比星辉级的实力了，这成长速度比起神子也不遑多让。 王尔德不再思考，他还有要务在身，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他抬起手，一团黑雾从脚底逐渐升起，环绕在王尔德周身。 右手一挥，黑雾迅速冲向凌序的位置，途经的路面留下一道腐化的痕迹。 黑雾瞬间将凌序吞噬，王尔德一惊。 他面前的凌序是假的。 正常情况下，人体一旦被腐化黑雾触碰到，身体就会快速腐败干枯，在黑雾的侵蚀下化为黑灰。 但眼前的情况却是，化作一道残影闪烁两下就消散掉。 这能力，和他昨晚失联的下属胡蜂很像。 而之前在虚界里自己‘杀死’凌序时，却是实实在在的实体，而非虚影。 这底牌也太多了。 难怪不怕死。 复制能力吗？ 有趣。 王尔德晋升皓月级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星辉级面前吃瘪。 凌序早已经逃离，就连覆盖在裂缝上的黑色物质也一同收走，王尔德只好收手。 黑雾回到王尔德体内，他转身离去。 另一边的虚界中，凌序现出身形。 以防被追上，他是直接逃往虚界。 真憋屈，这两天凌序都不知道自己逃了多少次。 不敢想象暴怒值能涨多少。 凌序抬头看向远处，体大如山的波刚没有再往这边靠近，在它脚下陈粥正在不断骚扰，拖着它的行动。 不远处的裂缝也已经生长到了七十米级别。 地下密密麻麻的虚界生物还在往现世涌入。 只能希望b区守界人已经到了吧。 还没等凌序喘口气，忽地猩红一闪而过，凌序后仰身体躲开攻击。 一根如同螳螂前爪的利刃从头上斩过，撇去一撮发梢，命中身旁的楼房，沙石飞溅，凌序抬手躲避。 借着扬起的烟尘，他快速后撤躲开，来到制高点，看清了偷袭自己的对象。 那是一只体型庞大的虫型虚界生物，身高大概七八米，体长有十五米左右，外观就和一只螳螂差不多，只是屁股尾端还有一个缩小化身体。 虚界生物在现世基本都能找到对应原型的存在。 所以虫种虚界生物是数量最多的。 但是，虫种虚界生物中，绝大部分都是不到荧光级的虫级，单个个体连普通成年人手握武器都能应对。 像面前体型如此巨大的虫种虚界生物凌序还是第一次见。 这种体型的兽种虚界生物基本都是在烛火级望阶到晦阶之间，但如果是虫子，就不一定了。 刚刚那一击展现的威势，已经有星辉级朔阶的实力。 凌序摩拳擦掌，这两天有点憋屈，正好拿你泻泻火。 【为什么不拿契约灵泻火？】 “我现在要泻的是怒火，不是欲火。”凌序又补充道，“那个等回去再说。” 第145章 我很少会用难缠来形容一只虚界生物。 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过来的这群虚界生物，凌序估计数量大概在四千只左右。 种类各异，其中大部分都在烛火级实力。 虚界生物的实力基本都是按照体型划分，所以星辉级以上的虚界生物在怪群中就是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除了人形虚界生物，以及一亿个体中可能才出一个的星辉级虫种虚界生物。 凌序运气就是这么好，亿分之一的概率都给他碰上了。 还在打量着对方，面前的虚界生物抬起堪比利刃的前爪，锋芒闪烁，速度极快。 三米长的利爪横扫而来。 凌序丝毫不轻敌，使用【超限】提高自己的上限，腾空跃起躲开横扫攻击。 星辉级朔阶虚界生物他不是没有杀过，甚至连星辉级朔阶的灵使也杀过。 但这并不代表凌序就能轻松击败星辉级朔阶的敌人。 他每一次击败强敌几乎都是底牌尽出，靠着‘耍赖’的方式赢了下来，而且并不轻松。 【傲慢值-5】 淦。 【暴怒值+3】 凌序微微咋舌，另一条利刃的横扫攻击再次贴着地面扫来。 目测高度，凌序下腰滑铲躲过，随即双腿发力，握紧饕餮瞄着外骨骼关节接合处砍去。 只有凌序大腿粗细的关节看起来很脆弱，但是凌序砍上去的瞬间，刀刃顿时发生偏转，火光四射。 刺耳的刮擦声令人牙根酸麻。 好硬！ 虽然没用全力，但是连饕餮都难以斩断，这硬度可想而知。 难怪说虚界生物从星辉级开始，就远远不是人类热武器能处理的强度。 皓月级的更是能硬扛核武不死。 什么？你说把核武丢肚子里从内部引爆？ 对不起，这等于是把核武给它当养料。 它还得打个充满辐射的嗝。 试探性的攻击没有起效果，凌序单手一撑，腾空而起，随后朝着它的背部位置射出怒火，同时借助后坐力再次拉开距离。 硬实力弱于对方时只能取巧，不可头铁。 本以为自己的处理足够小心，意外却还是难以预料。 凌序还在空中，就突然发现地上的怪突然消失。 怪呢？ 凌序腾空的高度达到五十米左右，滞空时间够久，他扫视地面寻找着怪的身影。 可是除了远处密密麻麻漆黑一片正不断通过裂缝去到现世的虚界生物外，根本就没有那只螳螂的身影。 仅过去两秒，凌序就意识到了不对。 “笨蛋，小心后面！”零提醒道。 凌序转过头，不知何时，那灰黑色的大家伙就已经来到了凌序头顶，双爪交叉朝着凌序劈砍而来。 卧槽，什么时候！ 什么虚空掠夺者。 在空中难以调整身体姿态，凌序无法躲避这致命的一击。 双手合十迅速结印。 【凝虚滞影】！ 情急之下凌序使用【凝虚滞影】，本体脱离原本所在的位置保持隐身就这么自由坠落。 虚影在利爪切割下瞬间粉碎消散。 喜欢我的秒替吗老弟。 五十多米的高度下自由落体，以凌序的身体强度还不至于摔死，但是结结实实摔在水泥路上，还是会很疼。 所以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吞噬者】朝着周围的高层建筑射出几条丝线，牵扯着凌序达到缓冲的效果。 平稳落地后凌序再次后跳拉开距离。 他刚刚在下坠的途中就看到了原本还在空中的螳螂再次消失，根本就不给他多少思考的时间。 不确定对方会在哪里出现，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保持移动。 就在凌序朝着相对狭窄的建筑群中靠近时，那只螳螂凭空出现在面前，手起刀落。 凌序抬手格挡，却被轻松扫飞。 这家伙，具备特殊能力。 而且似乎是瞬移类型，难怪打起来这么吃力。 凌序已经许久没有遇到过具备特殊能力的虚界生物了。 尘烟弥漫，视线受阻，但凌序能感觉得到那家伙在靠近。 咻—咻—咻— 接连几发怒火射出，朝着面前爆开，将烟尘吹散。 视野清明，那只螳螂正杵在空旷的空地上，黑色的复眼目不转盯。 有一种被猎杀者注视的心悸。 不得不说，瞬移搭配上利刃简直就是刺客大杀器。 以前遇到的虚界生物基本都是数值怪，偶尔会有那么一点机制。 但面前这一只属于是数值和机制都拉满了。 我很少会用难缠来形容一只虚界生物。 如果自己属于星辉级朔阶范畴，那将面前的大家伙评为星辉级望阶也不过分。 不过它怎么不攻上来了？ 凌序迟疑，察觉到了对手的异状。 技能有冷却？ 思考在瞬息之间进行，下一秒螳螂就动了起来，转眼间再次来到了凌序面前。 挡——！ 两柄比他本人还长的巨刃与离火接触，震荡声轰鸣刺耳，纯粹的力量比拼凌序处于劣势。 没有头硬比拼力量，凌序将招架的巨刃往身侧一推，巨刃深深插入混凝土地面。 随后凌序跳上螳螂后背，反握饕餮用力插入，刀尖终于穿透坚硬的外骨骼，锋利的刀刃不断切割，在它背上留下一条数米长的豁口。 说是螳螂，但它其实没有飞羽，只是面前的双刃相似，其余的地方都是和甲虫一样的坚硬外骨骼。 不过相较于双刃，背腹部的外骨骼强度更低。 只要能破防，那一切都好说。 凌序右手穿透刚刚劈开的豁口，准备来一发狠狠的高温内设。 遗憾的是射空了。 温度达到六千摄氏度的火焰在射出之际，身下的怪物再次消失，凌序射在地面爆炸，强大的后坐力将他冲飞，地面被炸出一个大坑。 这下凌序能够确定它的特殊能力就是瞬移了。 好想要！ 【贪婪值+3】 可恶啊，【镜花水月】不能复制虚界生物的能力。 【贪婪值-1】 不过因祸得福，凌序知道对方的弱点是什么了。 它怕火，应该说所有的碳基生物都怕火，而面前的螳螂尤其怕火。 普通的火焰会因虚界生物有特殊生物立场抗性无法造成伤害，但是契约灵使用灵能造成的攻击会无视立场抗性。 所以炮弹对虚界生物无效，而灵使的攻击却能造成有效伤害。 第146章 离火、饕餮沉睡。 凌序冷静分析战术。 瞬移的能力虽然难缠，但是虚界生物思维单纯，它的每次瞬移都只是为了接近自己，然后再发起攻击。 也就是说，它每次消失，下一次必定会出现在自己周围。 凌序将计就计，在拉开距离后就蓄力攻击。 下一秒，螳螂出现在了凌序身后，锋利的利刃反射着夺命的光芒。 这一次凌序没有躲避，而是打算以命换伤。 噗嗤一声，利刃从凌序左肩砍下，深深砍入躯干，从右腹部砍出。 血光迸射，飞溅在地。 而凌序也将手中提前蓄好力的火球迎面朝着对方脸上砸去。 凌序吃痛但脸色不变。 死亡都经历过几十次了，事到如今凌序早已经不会因为这些肉体上的疼痛而有所反应。 这一次的怒火不仅是蓄力时间足够久，也有着此前一直淤积的愤怒，爆发出来的一瞬间，十米以内残垣断壁中的钢筋都被边缘的温度融化。 【暴怒值+80】 暴怒值到达上限，离火解除融合，陷入沉睡。 二级的暴怒也没有令凌序失望，怒火在螳螂庞大的身体上爆开，直接将它半个身子炸烂，蓝色的虚核暴露在外。 不愧是最强的攻击手段，防御力如此强大的星辉级虚界生物，都扛不住足够愤怒的怒火。 凌序潇洒挥刀横斩，虚核受击被轻松斩断，本体在湮灭之前被【吞噬者】吃掉，补充战斗消耗的灵能。 【暴食值+10】 暴食值差最后一百就到达五千的上限，届时饕餮就会沉睡。 五千点暴食值还是太低了。 也不知道四级暴食，暴食值上限会来到多少。 解决掉找上门的麻烦，凌序看向裂缝那边。 那条最大的裂缝目测已经快要达到百米级，横亘在半空中仿若世界的伤痕。 三十米级的裂缝处已经没有多少虚界生物的身影，绝大多数都已经去到现世。 在另一边仍有战斗的余波传来，侧目望去，那头皓月级的大家伙距离裂缝仅剩五百米。 陈粥还在牵扯着它的行动，但体型差距太大，再生速度也远超造成的伤害，怪物庞大如山的身躯上并没有任何伤口。 凌序想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两只皓月级虚界生物之间的战斗没有那么快就会分出胜负，所以凌序没有打算过去帮忙。 他转身走向裂缝，【吞噬者】完全展现，化作深渊巨口，将围在裂缝入口的虚界生物全部吞噬。 【暴食值+160】 暴食值也达到了上限，饕餮解除融合。 好在水月可以复刻【吞噬者】，而且吞噬也只会继续增加暴食值，不是增加贪婪值。 所以凌序没有多少顾虑。 他从裂缝中出去，回到现世。 此时的现世早已是狼藉一片，周围的建筑碎烂不堪，方圆五百米以内的建筑无一幸免，皆如蝗虫过境，残缺的残缺，坍塌的坍塌。 远处有战斗的声音响起，看这混乱的周边凌序知道应当是b区守界人已经接管了这里，正在处理虚界生物。 凌序加入了其中。 …… “队长，数量太多了，还有不少已经脱离包围圈，跑到外围去了。受灾情况严重，请求其他区域的守界人小队支援吧。” “与我们相邻的a区、c区、d区也出现了大规模的虚界入侵，我已经向上面发出支援请求，不出半小时救援就能到达，再坚持一会。”队长脸色难看，“只能尽可能地减少人员伤亡了。” “是，队长！” 作为队长的安然眉头紧皱，连抽烟的心思也没有。 下京市b区守界人小队于五分钟前抵达裂缝的位置，但是刚一来就被遍布整个街道的数量庞大的虚界生物镇住。 光是这一条街就有好几百只，更不用说其他地区。 小队四人一齐出现，哪怕四人一个皓月级三个星辉级，想要处理完这么多的虚界生物也得费上一番功夫。 而与虚界生物在现世的战斗，最忌讳的就是无法速战速决。 因为虚界生物在现世待得越久也就越强大，造成的损失也就越高。 这种情况下，通常都会请求隔壁支援，可问题是，就连其他区的守界人也遭遇到了数量众多的虚界生物。 难道二十年前那场席卷整个下京市的灾难又要重现了吗？ 不管如何，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解决完眼前的这一片虚界生物，然后去清剿其余零散的怪。 四人以裂缝所处的十字路口为中心，驻守四条街道，将绝大部分的虚界生物隔绝在裂缝周围。 冯篱就驻守在裂缝西边的街道，收到命令后松开耳麦，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枪支。 这是她的契约灵【流星】。 她架起流星，用十分标准的瞄准姿势瞄着面前一片怪物，枪口浓郁的灵能凝结，下一秒，一发【高能脉冲】射出。 高能光束命中第一只体型庞大的虚界生物瞬间穿透而过，接连命中后续位于同一条直线上的虚界生物。 威力强大的【高能脉冲】轻松就将虚界生物半边身子炸开，露出核心，然后再使用普通的攻击击碎虚核。 只是，一枪【高能脉冲】就会消耗掉百分之一的灵能值，照着这样的情况下去，在灵能耗尽之时，根本无法将她负责的这一片虚界生物除尽。 她的能力是对单特化，清杂就属于是打炮打蚊子，平常都是负责狙杀大型目标。 可问题是，现在的情况就是需要她来清杂，因为怪实在是太多太分散了。 自她从翰墨学院毕业，成为守界人这半年来，她还是第一次遭遇到这种情况。 这时，连续几只虚界生物从身旁的高楼上飞扑而来，冯篱转移枪口，连续射出几枪。 还没等她松口气，一只巨兽就已经逼至身前，大张着嘴。 吼——！！ 恐怖的音浪爆响袭来，夹杂着沙石的强风刮得她睁不开眼睛。 更多的虚界生物包围了上来。 负责远程狙杀的冯篱并不擅长近身搏击，更没有近身作战的手段，没有队友掩护就很容易成为活靶子。 冯篱后跳打算脱离包围圈，但在空中被一条不知从哪个方向射来的触手缠住右脚，将她拉住重重摔在地上，黑丝破了条大口子。 兽潮迅速将她包围，慌乱中，她连续射出十几枪，但只是将围上来的小怪击杀，后续更为强大的虚界生物又顶替了上来。 “队长，救我！” 第147章 谁保护谁? “冯篱！” 安然听到了耳麦中的求救。 一直担心的情况果然还是发生了。 他知道冯篱不擅长单兵作战，更不用说她才毕业不久，战斗经验不足，但是为了能够将众多的虚界生物包围起来却又不得不安排她独自行动。 这就是守界人编制削减到只剩下四人的弊端。 平时尚且能够应对，可是一到这种紧急情况，就会捉襟见肘。 “徐龙，你去支援一下冯篱。”安然吩咐道。 现在这个情况早已经不是他们四个人能处理得了的，与其考虑那些损失，不如先考虑守界人的安全。 “是。” 这时，所有人的耳麦中都响起冯篱的声音：“等等，徐龙不用过来了，有支援来了。” “支援？” 安然有些懵，现在这种情况除了总部哪还有支援？ 他问道：“是谁？” 耳麦中响起冯篱不明所以的疑惑声音：“队长，我、我也不知道，他、他说他是翰墨学院的学生。” “学生？等等，还是一个人？”安然诧异，又意识到不对，赶紧吩咐道：“冯篱，你保护好他，然后赶紧带着他离开。” “可是队长，” 画面一转，冯篱抬起头看着天空那比虚界生物还要虚界生物的男生已经将一大片的怪全都解决掉，转身冲进更为密集的怪堆中。 按着耳麦的手都有些颤抖，冯篱望着那如入无人之境的孤兵援军，呆愣地道：“我们好像不用撤离了。” 我保护他？真的假的？ 刚刚就是他救了我。 安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情况应该是稳住了，那就暂时不用再担心冯篱那边。 他十分相信冯篱的火力，只要有个人能帮她牵扯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希望那名从学校出来做任务的学生不要有危险。 冯篱愣在原地，先前将她包围住的一大波虚界生物在刚刚就被突然出现的那个少年秒杀。 她虽然是星辉级朔阶，但是被一群烛火级望阶甚至朔阶的虚界生物围住啃噬，不死也得残。 冯篱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重新抬起手中的枪打支援。 战斗仅仅持续了五分钟，数百只虚界生物就被全部解决。 细微感受一下，自己的灵能才消耗了一半。 好奇地目光打量着逐渐走近自己的少年，她不仅好奇对方的实力，更是好奇少年的身份。 这种实力，在翰墨学院已经是能够上风云榜前五十的级别。 但是这种级别的天才哪还需要出学院做任务赚点数啊？ 她在学校的时候，最高排名就是六十多名，前百的排名维持了半年多直到毕业，点数多到用不完，基本都不用出学校做任务赚点数。 收起打量的目光，冯篱敬礼率先开口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冯篱，下京市b区安然守界人小队队员。” 不得不说，刚刚离得远的时候就觉得帅了，现在贴近了看更帅了。 这身高、这充满力量感的手臂肌肉，能掐死我……咳咳。 “我叫凌序。” “凌序？好耳熟的名字。” 冯篱在脑海里检索一番，随即想起了那个特殊的身份。 “你就是凌序？那个三生人形契约灵拥有者，人类的救世主？” 不是，跟普通人吹吹也就算了，怎么灵使这边也把我吹成救世主啊？ 会说话就多说点，我爱听。 【傲慢值+3】 凌序也打量着面前的女生。 成为守界人的标准就是具备星辉级朔阶的实力，也就是说面前这个被虚界生物包围就喊救命的女生是个星辉级的灵使。 作为守界人看起来年轻了些，身上缺少季晓的那种成熟稳重感。 可能是觉醒的时间比较早，以及刚加入守界人不久。 而且…… 凌序目光不经意间被下面吸引。 微微透着肉色的黑丝被具备肉感的腿撑得浑圆，露出白皙嫩滑的皮肤，在黑色半身裙的遮掩下半露半遮。 【色欲值+2】 完了，不知不觉间，竟然开始对异性有反应了。 这下真得回去泄泄火了。 冯篱有些害羞地夹紧大腿，拉着裙摆边缘遮住大腿上裂开的黑丝，“有…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好奇，你们守界人的工作制服还有黑丝吗？” “当然没有啊！想什么呢，我本来只是日常出门购物，结果就突然收到紧急通知。” 守界人的工作比较特殊，由于裂缝出现的时间和地点比较随机，他们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也就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出任务。 哪怕是三更半夜听见警报也得赶紧起床做任务。 所以久而久之，在非执勤时间里，生活着装就会变得随意。 季晓属于例外，她单纯是不爱打扮自己，备上好几套便于行动的守界人制服，出完一次任务就换一套。 冯篱还以为对方盯着看什么呢，原来是好奇这个。 不对，你就只好奇这个？ 我好歹也是有几分姿色吧。 冯篱有些不自信了，松开遮掩的手，“那个，凌序…学弟？你还能战斗吗？其他地方的情况比我负责的这里还要严重，你实力不错，请暂时加入我们吧。” 翰墨学院的学生有义务协助异策局处理实力范围内的虚界灾情。 不过冯篱不是队长，对于这个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她说话很客气。 “周围还有不少零散的虚界生物需要处理，你去支援你的队友吧。” 凌序没那个时间去跟b区守界人嘘寒问暖，更何论现在最强的两个战力陷入沉睡，实力不在巅峰。 现在b区守界人已经逐渐稳住局势，不久之后支援就会到来，他得带着陈粥离开。 现在还不确定陈粥是否愿意袒露自己的身份。 “也对，那这边就拜托你了。” 说罢，冯篱离开此地。 凌序则是使用【凝虚滞影】隐身跟在后面，那边的裂缝被守界人接管了，凌序不想被人看到他进入虚界。 裂缝外，早早处理完虚界生物的安然来到裂缝入口，仰头望着那百米长的裂缝无比头疼。 不用想，裂缝对面肯定有个大家伙。 他已经好多年没见到过这么大的裂缝了，上一次还是五六年前与其他区域的守界人队长联手处理的外环百米级裂缝。 这条裂缝让c区的那个上官岚来都得花上几个小时才能修补。 在这期间他们都得一直守好裂缝。 有得忙了。 第148章 陈粥变回人类。 不过，这裂缝开合这么久了，为何虚界对面的大家伙还没有出来？ 安然困惑皱眉，将巨斧扛在肩上，准备进入虚界去看看。 “队长！” 身后，冯篱的声音响起，他转过头，问道：“冯篱，你没事吧。” “我没事队长，您这是……要进虚界里面看看吗？” “嗯。”安然看向裂缝，“在对面可能有一至两个皓月级的大家伙，那种体型的怪物，最好是能在虚界里面将其斩杀。” 安然又问道：“对了，那个学生呢？” “喔！我正想说这个，差点给忘了，队长，那个学生就是凌序！他好厉害哦，一个人只用了五分钟就把那一片怪给处理掉了。” “凌序？” 安然自然是知道凌序，甚至可以说是很熟悉。 他虽然没见过凌序，但是没少听钟宇那家伙在自己面前吹嘘他们c区出来的天才。 既然是凌序，能单独处理几百只虚界生物确实不会令他感到意外。 毕竟前两天才听闻凌序单独击败星辉级朔阶灵使的傲人战绩。 真想亲眼看看，那天才究竟有多厉害。 “冯篱，你去帮助徐龙他们，处理完这一片密集的虚界生物后，就去协助特警部队处理包围圈外散乱的虚界生物。” “是，队长！” 虚界内无法联系外面，安然吩咐完后便转身进入裂缝。 …… 虚界内。 凌序来到波刚附近，准备叫回陈粥。 波刚就是凌序给那虚界生物取的名字。 此时陈粥仍然在牵制着波刚，她的实力无法击败对手，但却能凭借敏捷优势让局面僵持住。 正准备呼喊她撤离，忽地，一柄双刃重斧从他身旁呼啸而过，速度过快产生的音爆在耳边炸响。 重斧狠狠命中陈粥的右腿，瞬间就将右腿砍断深深陷入地面。 被突然袭击的陈粥吃痛，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凌序心头一凛，望向重斧飞来的方向，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从高空中飞来落在地上重斧的附近。 这气势，已经临近皓月级望阶。 b区守界人来了。 安然落地后看向凌序的位置，“人类？小子，你怎么跑虚界里面来了，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赶紧给我出去。” 他拔起重斧，右脚一踢，重斧旋转半圈落在肩膀上。 表情凝重地望着地上以及面前身如高山的虚界生物，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竟然有两只皓月级虚界生物，一只人形虚界生物，还有一只是望阶。 对付一个他倒是有自信都能解决，但是两个一起，就没把握了。 不过，刚刚这俩似乎在内斗，倒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安然蹲伏下身，蓄势待发。 “等等大叔。”也顾不得陈粥同不同意，凌序坦言道：“那个人形虚界生物不是敌人，她是虚神教人体实验的受害者，仍旧保持理智。” “你怎么知道？” 安然对面前的少年也心生警惕，虚神教进行人体实验的事上面也才在不久前秘密通知过自己，要求他多留意虚神教。 半小时前，钟宇也联系过自己，说是发现了虚神教做人体实验的证据，要一起处理，只是没想到突然出现了裂缝。 这件事应该是机密才对。 等等。 “你是凌序？”安然后知后觉。 “你认识我？” 认识我就好办了。 果然出门在外有足够的名气还是很有好处的。 “还真是你小子，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安然问道。 “比真的还真，她本人我还认识。” 但，凌序的话没什么说服力。 因为右腿完成再生的陈粥此刻正愤怒地凝视着他们这边。 “看来她似乎并不认识你。” 下一秒，陈粥就主动攻了上来。 这下凌序也没有办法解释了。 难道是一直持续的战斗将她体内的虚界生物本能激发了吗？ “躲开小子，这边的战斗不是你能掺和的。” 安然举起战斧就迎了上去，与陈粥拼杀在一起。 不得不说，安然不愧是负责一片区域的守界人队长，哪怕此刻的境界还只是皓月级朔阶，但是所展现的实力却已经超过王尔德。 完全压制着陈粥。 另一边，波刚被这边的战斗吸引，慢慢挪动了过来。 但说慢也只是相对于它的体型，可实际上一点也不慢。 凌序没有离开，而是使用【镜花水月】复刻【怒火】，使用远程攻击不断瞄着波刚的眼睛进行骚扰。 实在是皮糙肉厚，凌序攻击基本没什么作用，不过瞄着眼睛攻击明显让它行动变得慢了下来。 凌序时刻注意着安然那边的战斗。 本以为会持续很久，但交战仅仅持续几回合，陈粥就忽然迎面倒下，变回人形，光洁的皮肤暴露在外，陷入昏迷。 安然举着战斧一片懵逼。 怎么打着打着变成人了？ 还是个少女。 还没穿衣服！ 安然赶紧别过脸去，他可是有家室的人。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凌序见状也收手。 “不许看不许看！” 水月控制【吞噬者】将陈粥的身体包裹起来，遮住隐私部位。 他倒不是在占人便宜，而是好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会突然变回人形？ 安然走到凌序身旁，拍了拍凌序的肩膀，“你保护好她，我去处理那个家伙。” 都变成人类了，也就没有杀死她的必要。 在安然看来，她身上隐藏的秘密远比她的命重要。 凌序以公主抱的姿势将陈粥抱起，她虽然闭着眼睛却能看到眼皮下的饱满。 他有些僭越的伸手抚摸着陈粥的眼睛，感受到了眼球的存在。 竟然因祸得福把眼睛治好了吗？ 陈粥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凌序迫切地想要知道。 他隐隐感觉，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有关虚界的秘密，甚至是自己身上埋藏着的秘密。 虚界为何会呼唤自己？门之钥是什么？虚神教的目的是什么？ 问题一个接一个等待自己去求解。 第149章 陈粥苏醒。 安然作为一个区域的守界人队长实力很强，哪怕是面对皓月级望阶实力的虚界生物也能不落下风。 一跃就能飞起百米高，舞动着战斧跳来跳去，每一次挥动战斧都会在那波刚身上留下深深的一条伤口，并且会造成特殊的延迟伤害，减缓再生速度。 主打一个简单粗暴。 要知道二级【镜花水月】复制的【怒火】也无法造成有效伤害。 足以见得他那一斧头有多大的力量。 他像是有用不完了力气，几分钟的时间就剔去了大半的身体，成年人脑袋大的虚核在中心的位置显露而出。 战斗就此结束。 由于没有进食成长过，在这之前甚至一直被陈粥消耗，安然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解决对手。 凌序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皓月级灵使讨伐同阶虚界生物。 到这种级别，战斗反而没有多少花哨操作，返璞归真。 安然来到凌序身旁，看着他怀中的女生，心里不禁好奇在c区做任务的凌序是怎么跑到b区来的。 甚至认识了b区的人，然后卷入了这场袭击中。 这小子有点不安生啊。 虽是如愿见到了凌序本人，但可惜没有亲眼看见他战斗时的场面。 不过，在皓月级的虚界生物面前还能如此从容不迫，倒是颇有胆识。 这心理素质已经比他带过的大部分队员都要强。 沉稳是每一个强者都会拥有的共同特质。 在凌序身上已经初见端倪。 “我们走吧。” “嗯。” …… 凌序跟着安然离开了虚界。 异策局派遣的支援部队已经到达，他们将b区封锁，与守界人一同开始地毯式搜索狩猎虚界生物。 虚界生物不会躲藏，只会遵循本能走到哪吃到哪，所以搜寻起来十分简单，不会有疏漏。 基本上没有凌序的什么事。 原本打算把陈粥交给异策局的人，自己就回学校去。 但凌序没有走。 因为陈粥醒了。 陈粥靠坐在墙边，缓缓睁开眼睛，大脑一片混乱，一阵难言的眩晕感袭上心头。 缓了好一会，意识的昏沉才慢慢消退。 “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 陈粥闻声抬头看向凌序，又环视四周。 “你还记得什么吗？”求知心切的凌序问道。 “我……” 陈粥扶额，回忆的眼神埋入眉头紧锁的阴影中，难以舒展。 “我只记得自己变成了怪物，然后听你的要求去和一个很大的家伙战斗，打着打着就失去意识，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 果然是在战斗中就失控了嘛。 陈粥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光洁裸露，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外衣。 情况紧急，没时间给她换衣服，准备离开的凌序也早已经收走了【吞噬者】，所以她的身上只有一件冯篱不知道从哪给她弄来的外套。 “我这是……”陈粥顿时羞红了脸，双手抱紧自己，蜷缩着身子。 随即她又激动地伸出颤抖的双手，垂眸凝视着自己的身体。 “我、我变回来了，我，我能看见了！” 重见光明和恢复原样的惊喜盖过了少女的羞涩，她激动地拥抱着旁边的凌序，敞开的胸怀就这么贴着凌序胸膛。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表情难掩的激动。 失明十几年，在终于得见光明的时候却坠入深谷，变成吃人的怪物，绝望之际却又峰回路转。 任谁经历一遍都很难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 如果能好好活着，谁又会想自杀呢？ 她想结束的是痛苦，而不是生命。 良久，陈粥才松开凌序，“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不介意。” 陈粥紧了紧衣服，将拉链拉上，所幸衣服够大，可以挡住下面。 只是步伐不能迈太大，不然会透风。 “我、我想回去看看我哥哥。”陈粥道。 她想将这份喜悦告诉给陈源。 将她抛弃的父母从十几年前开始就只是偶尔打点生活费过来，只有哥哥愿意照顾她。 都说长兄如父，在陈粥眼里，哥哥跟父亲只有血系上的区别。 “你暂时应该是得不到自由了。”另一边，安然走了过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男一女三个人，都是隶属他小队的队员。 “我是下京市b区守界人小队队长安然，你叫陈粥对吧，你的身份比较特殊，之后还请你暂时留在异策局的监管下。” “可是……” 陈粥抬头看向凌序，凌序也只能点点头。 谁也无法保证陈粥不会再次变成虚界生物失去理智。 而且，凌序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决定如何处置陈粥。 连凌序都点头了，陈粥只能听从安排。 这里的所有人中，只有凌序她能信任。 她能理解异策局对自己的忌惮，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次变成怪物。 …… 处理完这边的事，凌序离开了b区，回到c区。 c区也被封区，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只有四处响起的警笛声和战斗声。 看起来这边也已经稳住事态，开始进行剿灭行动。 没有去找钟宇汇报情况，凌序自己回到了学校。 他拥有将情报直接汇报给虚狩的资格，比起告诉给钟宇，然后他再上报，自己直接说给龙叔听要更方便快捷。 打不到车，凌序是自己走路回到学校的。 拿出终端一路畅通无阻，凌序来到自己的宿舍门口。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隔壁房间门竟然开着，有人搬进去了。 新邻居，等有空去打个招呼。 走进宿舍，凌序直接疲惫地躺下，将水月四人放了出来。 饕餮和离火已经陷入了沉睡，凌序把她们放在上床，少了这两人，四人宿舍里倒不会拥挤吵闹。 虽然吵闹的都是水月和零，这俩人性格上有点不对付。 水月出来后就伸了个懒腰，发出哼唧的呻吟，爬上了床，凑在凌序身边。 零则是打量起宿舍来。 自她苏醒至今还是第一次来到主人的宿舍，在之前这里就是主人和水月三人一起生活的地方。 “好拥挤，我们之后就住在这种破烂不堪的住所吗？” 五个人两张床未免也太狭窄了。 “不过，我和主人睡一张床，水月她们三人睡另一张床，倒是勉强可以接受吧。” 见没人回答自己，零转过身，这才发现水月已经抢先一步睡在了主人旁边，甚至已经褪去了灵装，一丝不挂。 零怒目圆瞪，右手颤抖地指着水月，呵斥道：“水月！你你你…你在做什么！僭、僭越了！快把灵装穿上啊！！！” 第150章 争风吃醋。 水月爬起身朝着零调皮地吐舌，“我就不，嘿嘿嘿，主人的第一次我就拿下啦。” “不行！你快给我下来。” “为什么不行？这不是作为契约灵应尽的义务吗？难道，零你不愿意啊，你不愿意我愿意啊啊。” 水月精准拿捏零的性格。 傲娇毁一生。 “我、我可没这样说。”零满脸涨红地否认着，但是傲慢的她不想主动也不想被水月抢走第一次，随即编纂道：“那是色欲的！而且，主人现在这么疲惫，你得让他休息。” “哼，色欲猴年马月才能醒来，骗骗自己得了，骗不了我。零，你现在过来，还能把第二让给你哦，趁着离火和饕餮在睡觉。再矜持下去，连第二都没有咯。” “我……” 零动摇了。 但是心底的傲慢又在阻止她妥协。 ‘万一主人不会求你怎么办？你就打算永远只能当旁观者吗？’ ‘不可能，我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会不来求我。’ ‘零，不要再这么愚蠢了，趁现在还有机会跟水月争夺第一的位置。这才是你该傲慢的地方。’ ‘零，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 零冷静了下来，最后还是坚持自我，别过头，没有说话。 不论如何都不能自己主动。 见零没有被自己鼓动到，水月躺了回去。 这样也好，贪婪的我要自己吃独食了。 咦？ 水月听着渐起的平稳呼吸声，表情呆滞。 睡，睡着了？！ 呜呜呜呜。 算了，这两天主人确实疲惫，等他睡醒了再狠狠地压榨他。 （小萝莉，嘿嘿～哧溜） （快了快了，和契约灵的干柴烈火、水乳交融就快到了。下一个解锁的契约灵就是色欲，猜猜她的能力是什么？） …… 【怠惰值+5】 不知睡了多久，凌序缓缓睁眼，感觉胸口有微弱的压力，还有一些湿润的感觉，仰起头一看才发现水月正贴着自己的胸口，睡颜香甜。 不是，这丫头衣服呢？ 也是，我回来倒头就睡，忘记给她们换睡衣洗澡了。 水月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淌在自己的胸口上，黏糊糊的。 凌序正欲抽出手，调整水月的睡觉姿势，结果自己的右手也传来沉重的感觉。 侧过头一看，零紧紧抱住自己的右手，神色酣香。 这家伙倒是听话，自己换上了睡衣。 不过她穿的是水月的那一套。 毕竟自己还没有给零买睡衣。 凌序轻轻地抽出自己的右手，随后双手托起水月从自己身上挪开，过程中难以避免地看到了她飞机场一般的身体。 不过洗澡的时候就已经看个遍了，倒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主人，这是比夫妻还要亲密的共生连接关系。 从床上起来，凌序看了一眼上下床上躺着的四人。 两张单人床对于五个人来说确实是有些过于拥挤。 得考虑换个住所了。 比如风云榜前十标配的别墅。 虽然龙叔说过自己随时都能搬进他的别墅里面去住，但凌序还是更想靠自己的实力获得。 凌序打算等饕餮和离火苏醒了，就开始第二轮的冲榜。 以他自己现在的实力，冲上前三十不是问题。 他的境界评级也在击败了章浩之后就被钟宇提交数据自动更新为了星辉级朔阶。 星辉级朔阶，就是前三十的入场券。 没有了解过排行榜前列的学生，凌序也不是很有把握。 与人之间的战斗和与虚界生物之间完全不是一回事。 更何论序列之争不是底牌尽出的生死搏斗，单纯的切磋对决凌序还真不敢说能稳赢。 一是少了【吞噬者】的续航和吞噬优势，二是凌序不打算在这种地方使用【无为转变】的复活。 既要放水又要获胜，这让我很难办呀。 也不知道四级暴食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提升。 再加上三级暴怒，凌序保守估计能让自己摸到序列前十的门槛。 这时候有人就要问了，你管这叫保守？ 前十哪个不是觉醒超过一年的初始s级资质的天才？ 你说超就超？我不要面子的吗？ 凌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七月六日，凌晨五点。 我直接睡了十八个小时啊？ 不过怠惰值竟然才加了五点。 没解锁契约灵，对应七罪值的判定标准真挺高的。 之后凌序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出门，打算出去晨练一番。 “啊！” 刚锁上门，正准备离开，凌序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尖啸。 吓老子一跳。 凌序捂着耳朵，表情狰狞，茫然地转头一看，在他右手边正站着一个裹着浴巾的女生。 女生面容姣好，头发用毛巾盘起，几缕微湿的发丝从侧脸垂下，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浴巾围着，水润的大腿娇羞地缩成内八，圆润的北半球呼之欲出。 女生伸出右手食指遥指着凌序，“变、变态啊！” “哪里来的变态？” 凌序看向身后，整个过道只有他们两人啊。 不对，你是在说我啊？ “大姐，有没有搞错，你看我哪里像变态？” “大姐？我又那么老吗？”女生娇嗔，发现被转移了话题，又质问道：“你一个男生来女生宿舍，鬼鬼祟祟的趴在门前，你不是变态是什么？” “主人，这里是情侣双人宿舍，有男生很正常。” 这时，在女生的房间里，又一个金发女生走了出来。 脸上挂着饕餮同款的呆滞表情，碧蓝色的瞳孔如同宝石一般夺目，金色长发盘起，身上穿着轻薄的粉色睡衣，两个蜜汁凸起十分显眼。 很明显是没穿内衣。 更关键的是，被她称作主人的女生就已经够大了，她更是重量级。 这得有e了吧？ “是、是嘛。”女生见不占理，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是的，所以主人，您需要给人道歉。” 她才想起来，当初确实是为了方便向学校要求的双人房。 只是因为这几天都没有遇到其他人，所以潜意识中就一直默认为是女生宿舍了。 女生扭扭捏捏地转向凌序，俯身鞠躬道：“对不起啊，误会你了。我叫夏怜，这是我的契约灵，星语。” …… （稍安勿躁，我不会写七个小萝莉之外的女主，这些女角色要么是剧情需要，要么就是完善设定的。） 第151章 我要向你发起挑战。 “我叫夏怜，这是我的契约灵，星语。” 人形契约灵？！ 凌序略感意外。 没想到除了自己之外又来了个人形契约灵拥有者。 她应该是六月份期间觉醒的然后七月入学的。 这几天没在学校，所以就没怎么听说。 不过，她这契约灵身材这么好啊？ 起、起星语了！ 才怪。 大的虽然好，饿不了自己和孩子。 但是我喜欢小小的。 小小的才可爱。 就要小雷音寺！ 星语站在夏怜身侧也一同鞠躬，颇具女仆风范。 礼尚往来，凌序也微微点头致意，“我叫凌序。我的契约灵……在睡觉。” 不知是没听说过自己还是不在意，夏怜没对凌序的名字没有反应， 凌序对此并不意外，他也不会想当然地觉得所有人都该认识他。 “哎等等。” 正准备转身离开，夏怜又喊住他，问道：“起这么早，你要去做什么啊？” 语气有一股上位者询问下属的高傲感，这让凌序有些不爽。 “我要做什么应该和你没关系吧。” 【傲慢值+3】 【愤怒值+2】 “你，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冲啊，我就是问问而已。” 在夏怜身后的星语见气氛不太妙，主动走上前，鞠躬道：“抱歉，我的主人不善交际，她的意思是想问您要去哪，可不可以一起。” “我没那个意思，你别乱解读。我就算再怎么笨也知道没人会跟刚认识的人一起结伴而行。”夏怜别过脸，不肯承认。 这一次怎么说都不是她的错，别想让她道歉。 星语见状解释道：“我和主人是昨日才听从安排来到这所学校，但是主人觉醒已有半年，尚未来得及安排合适的班级，所以现在并没有认识的人。可是我们对学校并不熟悉……” “好了好了别说了。”夏怜直接拉着星语回到房间关上门。 随后门又开了条缝，门缝里露出夏怜半张脸，道：“你别误会啊，那不是我的想法。” 砰—— 门再次关上。 凌序心里乐呵了一下。 有意思。 他突然对这一主一仆两人来了兴趣。 毕竟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人形契约灵拥有者。 而且还是半年前觉醒的。 实力恐怕不低。 依照那几位有记录的虚狩作为标准，人形契约灵拥有者觉醒半年，最次的都能成长到星辉级朔阶。 挺想试试，跟人形契约灵拥有者战斗是什么样的体验。 不过那个夏怜看起来呆呆的，没什么城府，凌序一下子没了斗志。 跟这种人战斗乐趣少一半。 凌序还是更喜欢阴险狡诈的对手。 …… 房间里。 夏怜解开浴巾，露出堪称完美的躯体，随后换上自己的衣服。 她看向星语，这才发现穿着睡衣的星语胸前顶起的地方有多么明显。 刚刚那个男人不会看到了吧？ 难怪她目光都不在我身上，原来是被星语迷走了。 “都怪你，本来是该让他道歉的。” 夏怜嫉妒地靠上前揉了揉那对史莱姆，星语坐在床边表情没有任何波动，淡淡地道：“主人，走廊是公共场合，选择穿着暴露走在公共场合是我们的问题。”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爷爷不在你倒变得唠叨起来了。而且，我本来就是听见隔壁有动静，还以为是女生想打个招呼才走出去的，哪知道是个男生啊。” 夏怜鼓了鼓腮帮子：“这世上除了爷爷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倒是觉得，那位先生人挺不错。他在回礼致意的时候，也向我点了头，而不是只对您回礼。” “那又如何？” “这证明在他眼中我是个独立的人，而不是杀戮的工具。” “是吗？” 夏怜拨弄着头发，内心有些意外，她自己倒是没注意到这个，原来那家伙还挺不错的嘛。 感觉到意志被动摇，夏怜忽然眼神一变，摇摇头质问道：“等等，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星语露出了微笑：“当然是站在您这一边，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得否认没有做错任何事的外人，这也是为您好。您在告别夏爷爷的时候，不是说要交朋友吗？可是对待在学校里第一个说上话的人，您却用恶意去揣摩他。” “我不是都道歉了嘛，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就此翻篇。” 夏怜直接将话题扼死，不再讨论。 星语也不再说话。 她的主人虽然身体已经十九岁，但是心理却像个九岁孩子。 自幼与前任虚狩一同生活，远离尘世和虚界动乱让她拥有了无忧无虑的童年，但同时也导致她心性稚嫩、阅历不足。 这才不得已被送出来锻炼。 有些时候，受挫才能让她更快地成长。 夏怜又躺回床上，回忆地呢喃着：“刚刚那个男生说他叫什么来着？” “凌序。”星语道。 夏怜愣了一下，脑海中爷爷曾经说过的那个名字越发清晰，然后才猛地从从床上坐起，“他就是凌序？！” “是的。”星语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以为您记住了他的名字，并且在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认出了他。” “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么快就遇上了。”夏怜摩拳擦掌，“听说在这所学校可以单方面发起序列决斗，以他的实力，应该就在榜单上吧。” “您可以在终端上查看。”星语提醒道。 “不用看了，我比他早几个月觉醒，要是还需要看他的实力再考虑要不要挑战岂不是欺负人？龙爷爷可是相当看好他，说我不是他的对手，我才不信！” 星语不语，她的主人一旦被激起胜负欲，就很难被遏制。 只希望那位叫凌序的少年，真的足够强大吧。 …… 另一边，正在外面锻炼的凌序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 在没有融合的状态下小小地跑了个十公里后，才买了点早餐回到宿舍。 只是，在房间门口，站着两位不速之客。 夏怜换上了一身清凉的衣服，左手叉腰，右手食指指着凌序，满脸自信地道：“凌序，我要向你发起序列挑战！” 凌序：？？？ 第152章 白捡一个侄女。 当我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凌序将右手上给水月和零准备的早餐换左手提着，然后拿出终端开门，走进房间。 无视我？ 夏怜准备跟上去却吃了个闭门羹。 “什么嘛，不是说凌序这个人十分好斗，开学一个月就打了不少架吗？原来只是个胆小鬼。” “我觉得，他可能单纯只是不想打。” “不是说序列挑战不能拒绝吗？” 这时，房间门再次打开，凌序站在门口问道：“要进来坐坐吗？” “啊、嗯，打扰了。” 夏怜下意识就答应，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坐下。 星语跟在身后。 两人正襟危坐，目光打量着面前正在吃早餐的两个小萝莉。 一个吃得香甜，一个细嚼慢咽举止优雅。 这两人就是他的契约灵吗？ 还有一个呢？ 夏怜目光看向左手边的上下床，下床上竟然还躺着两个人。 两个？ 他不是三个契约灵吗？ 另一个是谁？ 夏怜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的疑问。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你们要吃一点吗？”水月将盛有两个包子的盘子推向两人。 夏怜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水月又把盘子拉了回来。 凌序在对面坐下，询问道：“为什么要挑战我？因为看我不顺眼吗？那我认输了。” 本来凌序打算无视，但是一想到对方现在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之后也指不定会碰上。 所以干脆把问题处理掉，以免之后被缠上。 在女人身上吃过亏，凌序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啊。 况且，他现在两个主力都在沉睡，哪有时间接受什么挑战。 “你想多了，我单纯就是想挑战强者而已，都说你是三生人形契约灵拥有者，前无古人甚至可能后无来者的顶级天才，龙爷爷也说你多么多么厉害，我就想和你切磋一下。” 龙爷爷？ 哦，龙千明是吧。 毕竟她也是人形契约灵拥有者，能接触到龙叔也不奇怪。 不过，我叫龙千明叔叔，你叫他爷爷，那你岂不是也得叫我一声叔？ 嘿，白捡一个侄女。 咳咳。 “侄女啊，啊不对，夏怜小姐，理论上来说，序列挑战我是无法拒绝的，但是，这中间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夏怜懵懵懂懂。 她初来乍到，不懂这些条条框框的。 “我现在是序列前一百，而你是榜单外，你向我挑战就得拿出与这段差距同等价值的赌注，如果我输了，我的序列就属于你，而如果你输了，这些赌注就是我的，你明白吗？” “酱紫吗？”夏怜点点头，“差不多懂了，所以，你想要什么？” 凌序双手交叠，托着下巴。 你要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我算算，序列前百一个月能获得五千点数，再算上接受你挑战浪费的我的时间精力……”凌序竖起一根手指，“起码也要一万点数。” 实际上凌序并没有漫天要价欺骗夏怜。 榜单外想直接对序列前百的人发起挑战，确实得要这个数目。 不然上榜的人每天都得被迫接受挑战，得浪费多少时间。 “一万！”夏怜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 “抱歉，失态了。”意识到自己有点失礼，她又坐了回去。 开什么玩笑，一万点数。 她也就昨天拿到了一万点数，关键还花了不少。 早知道就接受龙爷爷给的十万点数了，当初为什么要逞强啊。 凌序知道这还无法让她放弃，他又继续道：“冒昧问一下，你现在的境界是？” “境界是……我也不知道。” 凌序打出一个问号：“等等，你觉醒了半年，你不知道自己的境界是什么？你没有去测定过吗？”凌序惊讶。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深闺大小姐？ 不谙世事也得有个度吧。 “我在来到这里之前，一直都是跟着爷爷生活，是什么实力我自己也不清楚，没有去测定过。应该是星辉级吧。而且，你跟我打一架不就知道了吗？” 这女人有什么毛病？ 比我还好斗啊。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疯狂了，这又是谁的部将？ 看她的反应她应该是拿不出一万点数。 “抱歉了，如果你拿不出足够的赌注，我是不会接受你的挑战的。” 凌序给她指了条路： “我有一个建议，这所学校里现在比我强的学生也有好几个，你大可以去挑战他们。如果你能坐上十杰的宝座，说不定之后就是我来挑战你了。” “有道理。”夏怜觉得凌序的提议不错，她道：“那我现在就去前十的位置等你，别让我等太久。好了，谢谢你的招待，我就不继续叨扰了，星语，我们走。” 说罢，她就站起身，带着契约灵离开。 “恕不远送。” 送走了这个麻烦精，还没等凌序松口气，房间里就又多了个不速之客。 自顾自地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嗯，味道真不错。” 水月懵逼地抬起头，“啊，我的包子！” 【贪婪值-1】 “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抢东西吃啊。” 凌序吐槽着，伸手安抚水月的情绪，“这个叔叔不差钱，他肯定不会吃白食的。” “是吗？那一个包子五块钱！”水月小手五指张开，坐地起价。 “你还讹上我了臭小子，五块钱就五块钱。” 龙千明掏了掏腰包，“抱歉，出门没带钱，先欠着。” “啊，五块钱都没有，什么穷鬼。”水月不高兴了。 龙千明乐呵笑着。 他果然还是喜欢小孩子。 没有继续逗小孩，正色道：“没想到我校唯二的两个人形契约灵拥有者这么快就碰上了。” 龙千明故作感慨，但凌序早已看穿。 “明明是你把她安排到我隔壁的，你还意外起来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所以那个女孩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等等，你不会是想乱牵红线吧？”凌序突然警觉。 “想啥呢，我是那种不识趣的人吗？我只是问你有没有信心击败她。”龙千明战术后仰，“她是这一届四院大比冠军的有力竞争者，你的决赛对手大概率就是她。” “这么厉害？” 第153章 虚神。 “我看她呆头呆脑的，还以为很好欺负呢，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凌序沉吟着，“不过，我不觉得我会输给她。” “哈哈哈，不错，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龙千明很喜欢凌序的这股子自信。 而他甚至比凌序还要相信凌序。 “合着她嚷嚷着要挑战我也是龙叔你搞的鬼啊？”凌序无力吐槽。 得亏是把那女生安抚住了。 “话说回来，龙叔，那个夏怜是谁啊？怎么突然蹦出来个人形契约灵拥有者来，而且为什么觉醒半年才来学校？” 在跟夏怜交谈的时候凌序就觉得她的身份可能不简单。 人形契约灵拥有者按道理来说她的存在早该被人所熟知了，没有自己这种知名度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籍籍无名。 至少凌序是从未听说过关于这位人形契约灵拥有者的消息。 就连上京市丹青学院有个双生s契约灵拥有者都能名声大噪，还和自己并称为双子星。 “她啊，是我的一个已经退休的老朋友在一场虚界灾害中收养的孩子，他无依无靠，本想安度晚年，结果半年前收养的孩子突然觉醒，甚至觉醒的还是十年也难出一个的人形契约灵。” 说到这里，龙千明突然叫骂了起来，“他妈的竟然瞒了我们半年才把这么个宝贝送出来，而且还以个人的身份参加四院大比，摆明了是在跟我下战书。凌序啊，我今后的脸面可是全压在你身上了，你千万不能输，不然我下半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呃……”凌序尴尬挠头，“我尽量。” “不，不是尽量，而是必须赢！我校已经连续六年没有出过冠军了，今年必须得狠狠地在老虎面前出口气！”龙千明按着凌序的肩膀，十分深情地凝视着凌序，“我相信你能行。” “其实我觉得，咱们学校出不了冠军一方面是运气问题，但最主要的问题可能是出在学校的制度上。” 这一个多月的校园生活体验下来，凌序能够深刻感觉得到问题所在。 这所学校没有一点紧迫感，很多人都是在能够保证不被强制退学的边缘过着潇洒的生活，反正毕业了包分配。 实力太强还会被送去前线。 一开始凌序还以为四所灵使学院都是一样的制度，结果经过他上网摆渡才知道，其他学校都是军事化管理，每天都要强制上专门的训练课程，而且每学期还有指标，必须出学校做任务。 但学校的问题自己能看见龙叔肯定也能看见。 能够一直将这种制度执行下去并且维持到现在，肯定是有某种理由存在。 只是凌序想不通是什么理由让他坚持执行。 龙千明没有解释，只是目视着凌序。 他固执己见的答案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切的发展都证明自己以前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他坐起身，缓缓道：“闲聊差不多，该说正事了，你发消息说有问题要问我，我现在正好有空，你问吧。” “哦，是这样的。”凌序从自己的兜里将门之钥拿了出来递给龙千明。 龙千明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神色凝重。 凌序说明道：“我前几天接了个委托，是协助守界人处理一个名为极乐教的新生邪教，这东西是我从一名教徒身上得到的，这玩意他们取名叫门之钥，可以借助这东西开辟通向虚界的裂缝。” 龙千明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龙叔，你已经知道了？”他问道。 “不，我并不知道，我只是不觉得意外。昨天下京市十八个区有十六个区几乎在同一时间出现了大型裂缝，有四名守界人牺牲，目前统计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一千，这怎么都不是巧合能说得通的。” 说到这里，龙千明眉头紧皱，“没想到，虚神教竟然已经熟练掌握了如何使用空之权能，他们竟然拥有一名曜日级晦阶作为底蕴。” “曜日级晦阶？空之权能？”凌序愕然。 什么东西？ 律者降临了？ 不对劲，继续听下去。 龙千明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我本来以为，关于虚界的真相起码要在半年后才需要适时地找个机会告诉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来临了。” 随后，龙千明右手虚握，凌序感知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气息，那不是灵能，而是类似于裂缝出现时的能量波动。 下一秒，一个水杯赫然就出现在龙千明手心中，而那个水杯原本的位置是在身后的方桌上。 “空间力量。”凌序下意识说出声。 凌序这才想起来，龙千明每次都是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 合着这不是契约灵赋予的特殊能力啊。 “你说的没错，空之权能，就是掌握空间力量的神明权能。” 神明…… 龙千明继续说道：“在境界的划分中，曜日级晦阶之上，就是神级，也就是十二黑门对面的十二只神级虚界生物。但实际上，那十二只虚界生物只不过是神明身上的寄生虫而已。” 凌序皱眉。 虽然能感觉得到逼格，但是他没接触过神明级虚界生物，所以也理解不了有多强大。 但是龙千明作为虚狩，是实实在在和神级虚界生物战斗过的，也因此，他能深刻明白他所说的神明是何等的存在。 “这个神，难道就是虚神吗？”凌序想起虚神教就是信奉虚神的。 “嗯。”龙千明肯定回答，“虚神是真实存在的。” 没想到，虚神教的信仰竟然不是为了敛财而捏造出来的虚假神明。 难怪这个宗教能延续上百年甚至成为如今的四大宗教之首。 “所以，虚界的神只有一个？” 以凌序多年的阅片经验，他知道，一般玄幻世界最后都会发展成为这一群神和那一群神打来打去。 这种套路他都看腻了。 龙千明的回答却出乎凌序意料：“至少，在我们目前能接触到的认知中，只有一个神明，因为整个虚界都是祂的尸体。” 第154章 七大权能。 整个虚界都是虚神的尸体。 凌序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怔愣在原地。 虚界，是虚神的尸体？ 那虚界生物就是生活在虚神体内的寄生虫？ 龟龟，这虚神得有多大。 凌序就不禁想问了：“关于这个，人类又是怎么知道的？” 总不能是曾经神明内战神界破碎，上古传说一直延续至今吧。 “这就说来话长了。在大概一百一十年前，虚界还未开始复制现世的时候，社会逐渐稳定的大夏曾派遣过部队进入虚界探索，那时候的虚界混乱无序，整个虚界都被逸散的权能改变成人间炼狱。” “不过，那时的虚界虽然危险，却也充满机遇，人们第一次发现虚界生物的虚核是纯净的高浓度能源，并且，虚核利用得当还可以治疗一切疾病。另外，在虚界里战斗，能快速提升与契约灵的契合度以及契约灵资质。大夏借助这些发现快速恢复生气，在十年间陆续诞生了十数位堪比如今曜日级望阶的强者。” “这时候，这些曜日级望阶强者再次进入虚界后他们发现自己能够感知到逸散在虚界空间中的特殊力量，那是有别于灵能的、更强大更原始的力量，也就是神明权能。” “他们开始疯狂汲取这些权能，提升自己，直到提升至曜日级晦阶，触碰到神级的门槛才难以再往前迈出哪怕一步。曜日级望阶与晦阶之间的距离，就是看他能否感知并且掌握蕴含在虚界中的七种权能。” “七种权能？”凌序求知若渴。 龙千明耐心向凌序解释道：“这七种权能按照特性我们将其命名为空之权能、时之权能、理之权能、生之权能、死之权能、衡之权能、力之权能。分别代表空间、时间、精神、创生、死寂、均衡、力量。” 龙千明摊开右手，空间的力量再现掌心，感叹道：“而我领悟掌握的，就是这空之权能。这也是我为何会说，虚神教中拥有一名虚狩。他所掌握的空之权能力量甚至在我之上，已经达到了可以分化部分权能寄于物品之上的程度。” 凌序感觉自己的大脑突然被海量的认知强健了。 不过比起他刚到这个世界时大脑所承受的痛苦要弱得多，他勉强能稳住心神。 七个权能，而我有七个契约灵。 嘶…… 巧合吗？ 妈的，我不能是虚神转世吧。 想想都不可能。 但是一想到自己曾经听到过虚界中莫名呼喊自己的声音、被自己触碰过后孵化的虫巢、对自己完全不起作用的精神负压，以及，一直引导自己适应七宗罪的系统。 细思极恐。 凌序不敢继续想下去。 越想越会觉得自己是什么神明复苏的祭品。 竖子，安敢坏我道心！ 凌序撇去杂念，再次问道：“虚界入侵我们的世界，是想举世界之力来复活虚神吗？” “这也是我们的猜测之一，只是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你历史课上也讲过，曾经虚界已经是接近完全占据整个星球，但是它们却没有更进一步吞噬，而是选择退去，并且在那之后人类之中出现了灵使，虚界也开始复制现世。另外，人类之中为何会出现虚界生物的天敌灵使，至今仍是未解之谜，只有各种猜测，无法下定论。” 龙千明语重心长： “关于虚界我们仍然知之甚少。” “我们只知道，留给人类的时间不多了。” 如今虚神教不再掩饰底蕴，公然与异策局叫板，虚界自身也不稳定了起来，自然生成的裂缝频率和强度逐年递增。 曜日级晦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想要解决他异策局起码需要出动三名虚狩才能稳稳将其击毙。 但是，整个人类社会已经几十年没有爆发过虚狩之间的战争，那是破坏力远超核武器级别的战斗。 如果无法将虚神教的那位曜日级晦引入虚界，异策局也不敢随便出手。 这就让人头疼了。 虚神教毫不忌讳地展示自己的力量，就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自信令异策局投鼠忌器。 “对了龙叔，b区守界人那边有一个名叫陈粥的少女，她是虚神教人体实验的受害者，变成了人形虚界生物，但是她却能够变回人形。其实关于这个，我也很好奇，人类究竟是怎样变成虚界生物的。” “虚核。”龙千明直言道：“我前面不是说虚核适当使用可以治疗任何伤病吗？这就是虚核的特殊性。它能融合改变任何生物的dna，使所有细胞变为可以分化的干细胞，以此达到快速修复生长的能力。但是这种修复拥有一个极限，一旦超过这个极限，虚核就会将任何个体变为虚界生物。但通常，它们都不会具备意识和理智。” 作为虚狩，龙千明早就知道人形虚界生物是如何诞生的，但他们不知道虚神教是如何让人形虚界生物拥有一定的理智。 但现在，龙千明逐渐明白虚神教到底在做什么。 他伸手向着虚空一抓，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掏出来一个小瓶子，放在凌序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什么？”凌序问道。 龙千明解释道：“这个东西，叫做凝神药，是云海集团借助虚核新开发的药品，可以治疗减缓精神负压的影响。实际上，精神负压也是七大权能中理之权能的影响造成的结果。” 凌序一下子就明白了龙千明话中之意：“虚核可以使人变成虚界生物，但同样，也能让人免疫精神方面的影响甚至强化精神能力。所以，人形虚界生物能够保持理智靠的就是类似于凝神药的药物。” “聪明。” 龙千明将凌序视为人类的未来，将他捧上最高位的核心，对于凌序他几乎没有保留。 他需要让凌序知晓一切，将其引导向人类的立场。 “那虚神教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想集体飞升？” 能够让作为普通人的陈粥一跃成为拥有皓月级实力的存在，如果虚神教已经熟练掌握了这种能力，那就意味着他们能够批量生产皓月级甚至是皓月级之上的强者。 “关于这个，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了。”龙千明站起身来，“你接收的信息足够多，话题就进行到这里吧。” 第155章 真正能够完全信任的，只有自己。 “嗯。”凌序点点头，最后问道：“对了龙叔，那个陈粥，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虽然和她不是很熟，但凌序还是有点好奇她的情况。 或许是自己最后的同理心作祟吧。 龙千明以为凌序是担心她的安全，宽慰道：“放心，我们不需要借助她的身体做什么实验，暂时收押她也只是担心她无法控制自己。只要她不会失控，她就是安全的。” 说罢，龙千明就离开了宿舍。 凌序瘫倒在沙发上，消化着刚才得知的情报。 简直刷新认知。 虚神教想要复活虚神，那他们要怎么做？ 具体的事宜龙叔没有跟我说，多半是不想让我掺和进去，毕竟虚神教中拥有一名曜日级晦阶强者。 如果他加入异策局，就能授封虚狩，顶替目前那位曜日级望阶的代理勾陈虚狩，成为大夏新的支柱。 但可惜的是，他选择站在异策局的对立面，并且已经宣战。 自信的依仗就是虚界。 讲真的凌序现在竟然有些害怕虚界。 【傲慢值-5】 “系统，对于刚刚的那些话，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意义不明。】 还是一如既往的装傻。 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算了，凌序也没指望系统能告诉自己。 具体情况，只有从虚神教的嘴中才能得知。掌握这等信息的人，起码也是司教级别。 也就是说，想要自己去调查清楚，起码也得拥有可以单杀皓月级朔阶的实力。 保守估计三个月。 目前异策局应该不会完全和虚神教翻脸，因为虚神教太庞大了，牵扯太多，轻举妄动只会得不偿失。 除非龙叔联合另外几名虚狩进行围杀。 但是风险太高，一旦失败就会激化矛盾，异策局肯定不会冒这个险。 以防情报丢失，或者暴露自身特殊性，凌序决定抢在异策局之前查清楚。 异策局也不可能是自己坚实的后盾，甚至连龙千明凌序也不会完全信任。 能够完全信任的，自始至终只有自己。 戳—戳— 凌序的脸颊痒痒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水月正骑在自己身上，用右手食指戳着自己的脸颊。 见凌序睁眼，水月左手拿着用筷子串起来的包子，展露笑颜道：“主人，你不吃吗？” 凌序摇摇头，“我吃过了。” “主人，你好像不太开心。”没有使用共感水月都能从凌序脸上看出他的情绪。 “水月，不要再打扰主人了。” “零，你就一点也不关心主人吗？” “亏你跟在主人身边比我还久，连我都知道，不管有什么麻烦主人都能在第一时间调整好自己并且寻找解决麻烦的方法。作为契约灵，我们只需要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他可是连吾都选择臣服的人。” “谢谢你们，我没事。”凌序微笑着揉了揉水月的头，水月顺势躺在凌序怀里。 是啊，她们始终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这就足够了。 凌序闭目凝思，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状态。 一直忧心忡忡没办法解决问题，只会影响自己的状态。 如果命运难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至少要能完全掌握自己。 这个世界的水很深，但不代表他凌序把握不住。 他坐起身，单手托着水月，留意到龙千明带来的那瓶药还放在桌子上。 凌序把水月放在沙发上，出于好奇拿起那个瓶子打算尝尝什么味道。 自己对精神负压免疫，这东西既然能弱化精神方面的影响，是否可以增强自己的精神力。 凌序打开瓶盖，闻了一下，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和那安太有些相似，不过这玩意儿是口服的。 直接一口闷。 甜甜的，像蓝瓶钙。 好喝。 【暴食值+1】 可惜，魂质没有一丝丝变化。 也是，这东西毕竟是从虚核中提取而出的，如果能提升魂质也就意味着虚核也可以。 但实际上，凌序吃过这么多虚界生物，魂质从没有提升过。 只有人形虚界生物会提升魂质。 或许这是人类的灵魂所具备的特殊性。 喝完凌序打算丢掉瓶子，忽地，他看到了上面有个熟悉的图案。 凌序转动瓶身，一个形似‘夜’字的logo，这是云海集团夜家的logo。 夜家？ 云海集团负责药物研发的不是一直都是高家吗。 为了和高家竞争，他们也开始着手药物研发了？ 虽然凌序下意识会往虚神教身上联想，但是关于虚界生物医学的研究历史已经有了上百年，有一点医学进展也不奇怪。 但是对于夜紫鸣的家族，凌序却不是很放心。 为了不被吞并甚至想出色诱我的极端办法。 有机会留意一下。 他将瓶子丢进垃圾桶里，打算出去锻炼。 好久没有去见龙爷爷了，让他检验一下我的刀法如何。 没多久，凌序带着水月和零来到了刀剑武馆。 这一次，那位冷姓少年并不在武馆里，只有其他的学生正在里面对练。 龙老则是在里面盘腿坐着，闭目凝思，老态龙钟。 察觉到有人到来，他缓缓睁开眼睛。 凌序脱下鞋走了进去，里面的学生看到凌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一开始他们没认出凌序来，但是一看到身后跟着两个可爱的小萝莉，他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不要停，对决之中岂能因为外面的一点动静就停下来！”龙老怒喝着。 那两人被这一嗓子吓得赶紧装模作样地对练起来。 龙老无奈地摇头叹气。 凌序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水月和零也是一语不发跟在后面。 他看得出来，龙老叹气的原因是面前这两个人的刀法太差，而且极不认真。 “你来了，快一个月没有来我这里了，是已经对自己的刀法满意了吗？”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契约灵太多，又不能只用刀，也得花时间练练其他的。” 凌序这话听得旁边两人一个趔趄。 什么话，这也能凡尔赛？ “别分心！” “是！” 龙老真是恨铁不成钢。 “这种废材，老师认真教了却不认真学，还教他们干甚？浪费时间。”傲慢的零直言道。 丝毫不顾及两人的脸面。 【傲慢值+5】 “你说什么！小鬼头，刚刚的话我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就算你主人是凌序就能随便侮辱人吗？” “我说你们是废物，有问题吗？那蹩脚的刀法出去也是给虚界生物当养料的。” “可恶，我要向你的主人发起挑战，光会说有什么用，实战出真章。” 第156章 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 “凌序，我也想领教一下你这位天才的刀法，你看如何？” 刀法的切磋，是在不融合契约灵前提下的比拼，他们认为，没有了契约灵支撑，只是比拼刀法自己并不弱于同样是普通人的凌序。 自己好歹也是在这里练习了两个月，深知刀法的练习究竟有多难上手熟练，你一个许久没有来过的新人还能逆天不成？ 武术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武侠小说中的虚构东西，再怎么练又能练到哪里去？ 他来这里单纯就是想学学基础的使用办法而已。 凌序看了一眼龙老，对方微微点头，示意凌序点到为止即可。 “好吧，那我就献丑了。”凌序起身从架子上拿起一把木刀，走到发起挑战的男生面前。 “24届5月班苏天虹，求教。” 苏天虹握紧木剑跨步上前，动作幅度极大，像是在表演一般，浑身上下处处是破绽。 哪怕没有处于融合状态，凌序也能完全看穿他的动作。 斜身一躲，单手挥动木刀精准砍中苏天虹那处于挥砍动作中的手腕。 苏天虹受击本能松开木剑，木剑脱手，凌序抬起木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你输了。” “再来！”苏天虹刚刚都没看清凌序的动作，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输的。 不服气的他捡起木剑，这一次他横剑劈砍，凌序还是用同样的方式打掉了木剑，木刀再次架在他的脖子上。 “再来！” “不用了，怀胎八月的孕妇都比你身手矫健，我们差距太大了，这个比试没有意义。” 凌序直接转身离开。 他还以为这几个人稍微能让自己检验一下实力，却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初学者都算不上。 苏天虹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凌序的对手。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龙老发言道：“你们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吧，回去好好消化一下明天再来。” “是。”苏天虹两人想嘴硬也不敢在龙老面前嘴硬，他们可是知道这个老头的真实身份。 那可是校长的老爹。 躬身作揖，两人离开了武馆。 身后的水月好奇询问道：“爷爷，那两个人不仅没什么天赋，甚至态度也不怎么端正，您为什么还要教他们呢？” 龙老一看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询问自己，一直绷紧的冷漠脸庞上难得出现了祥和的笑容，解释道： “武术不是单纯比拼胜负的游戏，在如今的世界亦是能够保护自己的工具。哪怕他们天赋不佳，我的武艺只要他们想学，我便教。” 有教无类如是而已。 “原来是这样。”水月点点头，“我还以为是有钱拿呢，我觉得爷爷要教那种人，得加钱。” “哈哈哈哈。”龙老乐开了花。 这小孩子真有趣啊。 他慈祥的眼神看向水月，感慨道：“龙千明那个不孝子，快百岁了也没有结婚，老头子半截入土的年纪连孙子都抱不上。要不……” “老爷子，这可不兴认孙女啊。”凌序打断施法，“青龙虚狩是我叔，您就是我爷爷，您要是叫我的契约灵孙女，岂不是乱了辈分。您要是想要孙子，我可以。” 鬼父就鬼父吧，契约灵可是我的乖女儿。 “嘿你小子，说得还挺有道理。” 龙老也收起自己的想法。 年纪大了最好不要有太多牵挂。 他虽有皓月级晦阶实力，却已经活了一百五十多岁，哪怕有灵能强化身体，寿命也就这几年了。 人生的最后阶段，唯一的念想就是想将自己这一身衣钵，传授给下一个人。 所幸让他遇到了冷无涯和凌序，他早已经没了遗憾。 他苍白衰老的脸上难得浮现一抹淡笑，地上的一柄木剑受灵能控制飞在手中，对凌序道：“来，陪我练练，让我看看你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懈怠锻炼。” 凌序握紧手中的木刀，礼貌作揖：“请不吝赐教。” …… “不错不错，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能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你离开的这一段时间经历了不少生死之战，进步很大。” 龙老不吝赞扬。 对于凌序他很满意。 虽然他的身上总能感受到一股傲气，但是却能收起傲慢虚心学习。 年轻人嘛，气盛一点很正常。 “不过，你总是习惯于被动拆招，可能你是有所底牌。但，这种思维习惯太过保守，有一天可能会让你吃亏，请牢记这一点。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嗯。” 练习一直持续到晚上才结束，凌序满头大汗，但是龙老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不敢相信这是活了一百多岁的人能有的身体素质。 他知道面前的老者就是龙叔的父亲，连龙叔都已经活了上百岁，那他爹肯定也是一百好几十了。 灵使的境界是否到达皓月级有一个评定标准，那就是身体在非融合状态下能否吸收驱使灵能为自己所用。 皓月级的灵使，哪怕不在融合状态下也能拥有堪比星辉级的实力。 也就是说到达皓月级，身体就会受到灵能的蕴养，不但强化身体素质，也能明显延长寿命。 到达曜日级晦阶，甚至能活三百岁。 当然这只是预估的，毕竟灵使出现至今都还没有三百年呢。 据说目前资历最老的腾蛇虚狩，就是从一百多年前成为虚狩时就一直担任至今，现在两百岁仍然处于壮年。 好在虚狩活得够久，不然人类还真的难以抗衡虚界。 上一位授封虚狩的还是在四十五年前上位的如今的朱雀虚狩。 前任朱雀虚狩牺牲于对东京黑门的神级虚界生物——‘伊邪那美’的讨伐之战中，直至五年后才有新的虚狩填补空缺。 而二十年前，勾陈虚狩也是同样牺牲在对天府蜀地的神级虚界生物——‘祸兽’的讨伐战中。 自此之后再没有一个国家敢组织对神级虚界生物的讨伐战。 至今四十年，大夏再未出现一名新的虚狩。 当然，虚神教的那位除外。 凌序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登临曜日级晦阶的。 第157章 杂鱼主人就是胆小鬼! 两日后。 凌序特地留意过下京市的动静。 虚神教最近没有什么动作，这在凌序的预料之内。 前几天他们在整个下京市发起的那一次行动就是为了震慑警告异策局，如果异策局想动手，那虚神教也会玉石俱焚。 权衡考量之下，异策局是不会明目张胆地动手。 异策局为了避免人心动乱，对普通人甚至是较弱的灵使隐瞒关于虚界的真相，也无法把这一次的受灾当做审判虚神教的理由。 虚神教很可能会借此煽动民怨，致使异策局失去民心支持。 而人民才是支撑一个政体存在的根本，这也是为何龙千明会对于大型宗教的存在感到头疼，却又无法随手根除。 就像一根卡在皮下的刺，却又不能拔出来。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他想出的办法就是以宗教对抗宗教，减缓宗教的扩张速度。 不过异策局明面上不会对虚神教动手，暗中肯定有不少动作，这也是为何虚神教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也不敢蹬鼻子上脸。 极乐教更是销声匿迹。 整个下京市进入了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暗流涌动的僵持阶段。 而这对凌序来说是实打实的好消息，他拥有了更多的时间。 过去两日，饕餮和离火即将苏醒。 这两天凌序一直在非融合状态下锻炼自己。 契约灵能给灵使带来极大的提升，但是本体的基础身体素质也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融合后的实力强弱。 所以坚持锻炼身体也是有必要的。 更重要的还是，现在不加紧锻炼，等之后就没机会了！ 【怠惰值-2】 就是这种情况。 凌序能够想象得到，等自己解锁了怠惰，那时候再坚持提升自己的实力就会导致怠惰值降低。 而怠惰值降低就会导致怠惰的等级无法提升，实力就会变弱。 结论，实力越强，实力越弱。 凌序还不清楚怠惰值的判定标准，万一猛猛提升怠惰之外的七罪值也算勤勉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怠惰之前把另外六个七罪值提升到足够高的程度，再解锁怠惰。 也就是最后解锁怠惰。 现在还剩下嫉妒、色欲、怠惰没有解锁。 下一个要解锁谁呢？ 不管怎么晃悠，眼神都会不自觉地定格在‘色欲’上呢。 没办法，这就是人之本性。 凌序其实挺好奇色欲的……指能力特性。 而不是色欲萝莉的性格。 好吧，其实我确实好奇色欲萝莉的性格会如何驱使她行动。 虽说灵使对契约灵有绝对的掌控权和话语权，但凌序直到现在都没有强迫过契约灵做过什么。 比如天冷多操心爱的她们。 大夏没有单独为人形契约灵出台过相关法律，且理论上，人形契约灵不在人类范畴。 所以，哪怕是萝莉，也不犯法。 因为契约灵不会成长，也就不会有成年不成年的说法。 如果色欲萝莉真的就是如自己猜测的那般……emmm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总之自己不会以主人的身份强迫命令她们做违心的事，这是一个合格的萝莉控该有的素养。 但如果我是被迫的，那就没办法了。 至于闲言碎语。 那是我的契约灵，我埃及吧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 而且，凌序听说曾经就有一名人形契约灵拥有者和他的契约灵相爱结婚，成为后世传唱的神仙眷侣。 只是两人在登临至高之前就去世，没有留下太多关于他们的故事。 所以，宿主是可以和契约灵结婚的！ 你问契约灵是动物的怎么办？ 笑死，我管你这的那的。 不过，值得注意的一点就是，契约灵不具备生育能力，哪怕是人形契约灵也一样。 对此凌序只能说，什么，还有这种好事？ 【气球的钱都给省了是吧。】 【色欲值+5】 “哎，这可不是我说的啊，别传出去了让人说我是变态。” “主人，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呢？”水月的声音打断了躺在沙发上正在沉思的凌序。 “我在想我们到时候搬去别墅去住了，要不要招聘两个女仆。房子这么大，打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女仆？嗯……如果她们真的是来处理卫生而不是处理欲望的，我倒是无所谓。” “小鬼头说什么呢？我是那种压制不住自我欲望的野兽吗？” 凌序单纯是觉得男仆干活没有女仆仔细认真。 萝莉控一旦落入了萝莉的深渊，就再难对成女提起兴趣。 不然凌序早就天天拉女学生回宿舍彻夜交流了。 “没事，其实主人你不用压制。” 零已经沉睡，饕餮和离火还得等一会再醒来，水月一个人坐着有些无聊，便打趣地道。 她伸出穿着厚黑丝袜的小脚，笑吟吟地道：“如果说主人喜欢白的，我可以把零的那条白裤袜穿上。唔……我想想，零好像是叠好放在衣柜里了。” 凌序：？？？ 你在说什么屁话。 “你是贪婪还是嫉妒还是色欲啊？” “只要主人想要，我可以都是哦。”水月食指贴着嘴唇，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难道，主人其实是一个只会说大话却什么都不敢做的杂～鱼～吗？” 好好好，想被灌注了是吧。 凌序一把抓起水月把他拉在自己怀里躺着，猛拍屁股，“说，在哪里学的杂鱼这个词？” 水月像个猫咪一样挣扎：“呜呜呜～我在主人的手机上看到的。上面说，对着男人说杂鱼能够刺激他拳头发硬。” 这真的是拳头硬了。 要不是待会饕餮和离火会醒来，凌序真的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充盈感。 水月转过头，楚楚可怜地道：“难道，主人不喜欢吗？” “也不是不喜欢吧，这个其实还是让零来更适合。” 零要更傲一些，而且她的傲是不做作的傲，很自然也很贴合她的性格。 这种充满傲气的小萝莉才适合被狠狠地调jiao，让她在后悔和享受中挣扎。 在水月身上就有点东施效颦的感觉。 但这话水月可听不得。 “哼，零可以的我同样也可以。主人就是胆小鬼！” 第158章 四级暴食。 费力安抚了一番，凌序可算是满足了水月的贪婪。 饕餮和离火苏醒，凌序第一时间就打算感受一下四级暴食和三级暴怒的力量，同时与两人融合。 贪婪只有两级，能提供的灵能在饕餮和离火面前有些不够看，所以就没有和她融合。 完成融合后，充裕的灵能遍及全身，凌序能够感觉得出，自己身上的灵能总量比起只有三级暴食的时候提升了起码十倍。 只是吃吃喝喝，发发火，十天就能让自己的实力提升十倍。 这绝对是超大提升。 凌序好奇四级暴食值上限是多少，于是他查看一下面板： 【暴食：饕餮。】 【灵魂契合度：70%】 【暴食等级：lv.4】 【暴食值：215\/】 【特殊能力——吞噬者lv.4】 夺少？ 五万！ 暴食值上限直接从五千提升到五万，同样涨了十倍。 五万暴食值，按照自己正常的提升速度，起码得两个多月才能满。 等暴食提升到五级，时间上也够离火、水月和零提升到四级了。 不过，若是抛开自己契约灵的特殊性，按照与人对战的标准来算，凌序估计自己此刻的实力才是真正的踏入星辉级朔阶。 只有算上【吞噬者】以及【无为转变】在与虚界生物作战时，凌序的实力境界才会到达星辉级望阶。 想要挑战翰墨十杰似乎有点难度。 毕竟前五都是实打实的望阶。 不过前十可以尝试一手。 凌序解除融合，打算出去了解一下末尾十杰的实力和能力。 小宿舍已经住够了，现在该搬去别墅了。 拿出终端联系蔡旭坤，约好在宿舍楼下面的一家奶茶店见面后，凌序带着她们离开了宿舍。 路上，离火看见水月一脸满足地嘻笑着，好奇问道：“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没什么。”水月没有说。 这是属于她和主人之间的秘密。 至于是什么秘密…… 都说是秘密了，那就得保密。 “不说算了，神神秘秘的。”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离火也没有追问。 她还以为是自己沉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凌序来到奶茶店，给离火水月各点了一杯，给饕餮点了十杯，坐在座位上等候。 奶茶店服务员一看那哥特小萝莉一个人喝十杯，夸张得挪不开打量的目光。 不过据说凌序的这个契约灵饭量是出了名的大，也没有太过惊讶。 只是第一次看到难免还是好奇。 这小肚子是怎么装下这么多的？ 契约灵还真是奇特。 没多久，蔡旭坤就到了。 他在凌序旁边坐下，显得很激动，“序哥，你总算回来了。” “咋了？有啥事让你这么开心？” “你是不知道啊，你不在的这两天，学校里可谓是翻云覆雨，发生了好多大事。咱学校有第二个人形契约灵拥有者了！而且，她昨天击败了翰墨十杰第七席，这才来我们学校几天啊，一下子就从榜单外冲到了第七，直接以另类的方式打破了你的冲榜记录。” 夏怜这么厉害？ 还真有点小看她了。 外表看着呆呆的，没想到还是个好斗的主。 蔡旭坤话还没说完，他继续道：“而且，他在击败第七席的时候，还说会在第一席等你，看样子似乎是冲着你来的。” 蔡旭坤语气一顿：“序哥，你好像并不意外？” “嗯，我跟她已经碰过面了。”凌序点点头，将一杯奶茶推到蔡旭坤面前。 “谢谢。”蔡旭坤确实有点口渴，接过奶茶喝了一口，又道；“她的那个契约灵，好大，走路都在晃。要是娶了她，岂不是等于直接娶了两个？我都不敢想那得有多爽，可惜那种级别的女人跟我完全不在一个阶层的。” “有一说一，确实。” 凌序亲眼见到过，就在距离自己两米不到的位置。 鞠躬的时候什么都看到了。 恐怕，除了萝莉控就没有男人能抵御得住那对武器。 “对了，序哥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蔡旭坤说回正事。 “是这样的，我也打算挑战一下十杰，这方面你了解的比较多，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其中之一。” 早在凌序提出过要冲榜的时候，蔡旭坤就已经联合班上的两位同学组建了班上的情报网。 目的就是为了给凌序搜集有关十杰的所有情况和行踪去向。 凌序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蔡旭坤对自己的事这么上心，帮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果然是好兄弟。 当然，蔡旭坤组建情报网也不仅仅只是为了凌序，他还可以兜售情报赚钱，只是比起决斗场开盘少得多。 他现在的身家，都够随便包养一个女生了，事实上也确实有女生找上来过。 蔡旭坤现在的日子那叫一个滋润。 “我想想，第七席刚掉到第八，他现在可以拒绝挑战，大概率不会接受。第十席不在学校，可以去挑战第九席的杨志。” 蔡旭坤拿出自己的终端，点开一个记录着各种信息的界面，展示着： 「杨志，22岁。契约灵名为shadow，是一只乌鸦，资质s，本体为一双外附翅膀。」 下面还写着能力详情。 但是凌序推开了终端。 他不打算看这方面的情报，只需要知道在哪能找到他人即可。 “序哥你不看吗？” “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发生战斗时，你都无法了解对手的情报。所以能够在战斗中去剖析敌人的能力也是一项必要的技能。” 如果真的是难以猜测的能力，他还有水月。 但是，凌序也不能过于依赖水月。 因为水月无法获取虚界生物的特殊能力情报。 他要将自己锻炼到趋于完美，不论什么敌人都能应对。 背对太阳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但若是面对太阳，就算闭上眼也能感受到光芒。 蔡旭坤感觉自己被点醒，眼神之中满是敬佩：“序哥说的好有道理，我有点惯性思维了。” 很多人在冲榜的时候，都会花钱去买情报，以此提升自己的胜率。却忽略了，真正的战斗没有那么多情报给你获取。 人类真正需要面对的敌人从来都是处于未知的一方。 第159章 欺骗女孩子这种事，我做不到。 蔡旭坤看了一眼时间，“说起来，今天在一号大型决斗场正好有一场备受关注的决斗，就是那个新来的人形契约灵拥有者与序列第五名之间的决斗。序哥你要去看一眼吗？说不定序列前十的其他人也在场，正好你也可以挑选对手。” “正好，走吧。” 凌序也想看看夏怜的真实实力如何。 觉醒仅仅半年的人形契约灵，对于他来说正好是个不错的战力判断标准。 毕竟除去自己和夏怜，大夏已经多年没有出现过人形契约灵拥有者，全国上下与自己同期的s级资质的灵使比起自己也差了许多。 哪怕是比凌序早几个月入学的那几个s级资质的学生，现在最高境界的也不过是烛火级晦阶。 夏怜勉强可以说是和自己同时代的‘天才’，由前任勾陈虚狩夏恒带大的少女，确实是个不错的对手。 说起来，前任勾陈虚狩也是人形契约灵拥有者。 嗯，有趣有趣。 凌序来劲了。 离火也来劲了。 “终于有架打了！” 平时她只会跟在凌序身旁不言不语，但是一旦有架打，离火就会变得无比亢奋。 “走了饕餮，水月。” 水月望着还剩一半的奶茶，神色认真地询问服务员道；“我没喝完，可以给我退一半的钱吗？” “这……” 你是在消遣我吗？ 服务员敢怒不敢言，客气地解释道：“不好意思，您已经喝过了，不能退。” “那好吧。”水月走到凌序身旁，举起手中的奶茶晃了晃，问道：“主人，你要买吗？半价哦。” “这不就是我买的吗？” “可是你给我了，那就是我的，要买吗？” “买买买，当然买。”凌序掏出了一张十元面额的纸币拿给水月。 他可是为水月准备了好几千的零钱，为的就是现在这个情况。 “好耶！” 水月拿着钱欣喜万分，原地转了个圈，把钱揣自己兜里，等回去就存在自己的扑满里。 【贪婪值+1】 贪婪值的判断标准对自己也生效，但由于凌序对于钱币的价值早已经有了熟悉的接受程度，以及在他的认知中给予水月的钱不是亏损，所以这点钱并不会扣除贪婪值。 而同样的数额给予水月却能增加贪婪值。 这就是控制阈值的好处。 在凌序眼里，十块钱洒洒水。在水月眼里，十块钱是巨款！ 不过，一旦凌序消费过高，同样还是会扣除贪婪值，这一点是让凌序最头疼的地方。 好在此消彼长之下，贪婪值始终是在快速增长。 慢悠悠享受奶茶的饕餮还没喝完，桌面上还剩下两杯。 她双手拿起，将两根吸管凑在一起同时喝，小跑着跟了上去。 …… 不多时，凌序来到了大型决斗场。 由于灵使达到星辉级，破坏力将远超烛火级，所以大型决斗场是专门为星辉级以上的战斗而准备的场地。 同时大型决斗场也会成为举办四院大比时的决斗场地。 由虚核供能的特殊防护罩可以承受星辉级晦阶的全力冲击，防止战斗余波殃及到场外的观众。 “啊，是你！” 凌序刚走到入口处，就碰上了从场地里出来的夏怜。 夏怜发现了凌序，大嗓门喊了一声，快步走了上来，“这两天你躲哪去了？我怎么都没在宿舍看到你？” 星语双手贴于腹部，十分礼貌地微微躬身：“贵安，凌序少爷以及三位可爱的小姐。” 星语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了起来，扎着红棕色带蕾丝边的发带，穿着有缎带装饰的雪白布拉吉连衣裙。 丝制的裙摆随着动作有节奏地晃动，礼貌、典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像个尽职尽责，做事干练可靠的仆从。 “下午好。”凌序点头致意，回答夏怜道：“我要去哪难道还要先跟你说一声嘛？” “也是哦。”夏怜恍然若悟，“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是翰墨十杰第五席了，所以，你什么时候来向我挑战？” 嗯？都打完了？ 这么快。 这决斗才开始两分钟吧。 我看了个寂寞。 “不急，我又跑不了。”凌序表面上淡定，实际上内心有点小慌。 我承认我有点小看这姑娘了。 序列第五位可是星辉级望阶，打星辉级望阶都只需要两分钟不到的时间，有点东西的。 凌序也没自信能够两分钟击败星辉级望阶的对手。 除非是毫无保留地全力死斗。 但是打个序列换位决斗没必要底牌尽出啊。 他单纯就是想要成为序列十杰送的别墅，顺便感受一下自己现在的实力如何。 “好吧，那我在第一位等你。”夏怜一副吃定凌序的表情。 凌序就搞不懂了：“不是，你为什么就非得跟我比呢？序列前五各个身怀绝技，哪个单拎出来不是比我厉害啊？” “因为爷爷他们都说我不如你，没说我不如其他人。”夏怜双手叉腰，“怎么，你怕了？”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对我没有好处，我提不起兴趣。” “好处？”夏怜扭扭捏捏的，但还是下定决心道：“我、我现在有三万点数了，够嘛？不够的话，就得等下个月才行。” 星语见自己的笨蛋主人又被牵着鼻子走，提醒道：“主人，您现在的序列比凌序少爷高，所以是他花点数挑战您。如果您要挑战他，他也可以拒绝。” “什么！星语你怎么不早说，为什么我都打完了才说！你每次都是这样。” 夏怜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急忙望向凌序道：“不行，不能耍赖，你说了你会来挑战我的。男子汉大丈夫，你可不能食言。” “我也没说我不打，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后面有你急的。” “那说好了！拉钩。” 夏怜伸出小拇指，看得出来，她没开玩笑。 “拉钩？” “对啊，爷爷说，约定好的事就得拉钩，拉完钩就不许说谎，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你爷爷还真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啊。 “不用了，欺骗女孩子这种事，我做不到。” 【说得跟真的一样。】 第160章 我，就是规则。 “序哥，你们聊，我先去场地里帮你打听有没有其他十杰在场。”蔡旭坤在旁边一直插不上话，觉得留在这里也显得多余，赶紧找个借口先离开。 “好。”凌序点点头。 夏怜这才注意到凌序旁边还有个人，不过她对凌序以外的人不感兴趣。 她会答应爷爷来这里就是为了击败凌序的。 “你是有预约决斗吗？难怪不跟我打。” 凌序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就当是了吧。 夏怜为凌序让开一条路，“那我就不拦着你了。” 凌序从夏怜身旁走过，饕餮三人路过时客气地点点头，小碎步跟上凌序。 “主人，要跟上去观战吗？顺便了解一下凌序的能力。他有四个人形契约灵，而我们对他却一无所知。” “啊？四个？”夏怜看向凌序离去的方向，数了一下，“一、二、三……不是三个吗？” 星语无语，“您忘记那位纯白的淑女了吗？她也是契约灵之一。” “竟然有四个，难怪爷爷那么看好他。”夏怜沉吟着，没有跟上去，“我们走吧，我要正面击溃他，不需要提前了解他的能力。” “是。”星语露出微笑。 她的这个主人，心性单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过她喜欢的就是这一点。 …… 由于还有一场序列前百的决斗，所以决斗场地内还留有许多观众。 凌序的入场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 “这位同学，想必你就是凌序吧。”有人走上前问道。 “是我。有什么事吗？” “别误会，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日，目前排名序列八十九，想要向序列排名八十七的你发起挑战，” 叫做周日的男生留有一头碎发，年纪与凌序相仿，双目深邃黑暗，入学一年烛火级晦阶，也算小有天赋。 但是，完全不够看啊。 是不是我几天没在学校弄出点动静，都没人记得我是谁了。 烛火级晦阶都来挑战我了？ “兄弟，你认真的？” 凌序总觉得这人是来消遣自己。 “当然是认真的，我就是知道你是谁我才来挑战你，你这个月没有接受过挑战并且掉过序列，拒绝不了我。”周日义正辞严道。 周日知道凌序什么实力，不就是前几天击败过序列87的张天硕嘛。 烛火级朔阶而已。 我也是烛火级朔阶，而且在同阶中也鲜有敌手。 输了不亏，赢了吹一辈子。 而且，和人形契约灵拥有者切磋的机会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现在不欺负欺负蹭蹭名气，等过段时间成长起来连望其项背的资格都没有。 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凌序，“放心，点数够的。我的序列只低你两位，两千点数足够了。只是切磋一下而已，你就算输了也就掉两名序列，还白拿两千点数，怎么想也不亏吧。按照规则，你可不能拒绝我。” “按照规则我确实不能拒绝，但是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什么意思？你要破坏校长定的规矩？” 凌序轻笑一声，“你要拿校长压我？我叔叔是青龙虚狩，也就是本校校长，我打个电话就能把他招呼来。” 周日：？？？ 他看着凌序认真的目光，丝毫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凌序凝视着僵在原地的周日：“现在，你还要拿规则压我吗？” 【傲慢值+5】 “我……” “规则只能束缚依靠规则而活的人，却永远也无法束缚制定规则的人。而我，就属于规则的制定者阵营。” 【傲慢值+10】 凌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学长，出来混，要讲背景，要讲势力，连异策局副局长的儿子都没办法拿他爹来压我，你还想用规则压我，有点天真了。” 周日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凌序说的副局长儿子就是前些日子被凌序击败的张天硕。 难怪张天硕最近都没什么动静，合着他已经在凌序这里吃过一次亏了。 六位虚狩还有一个职称，也就是异策局局长，而且是总局局长！ 哪里是分局副局长能比的。 没有继续搭理愣在原地的周日，凌序从他身旁而过。 “等一下。” 身后又有一道声音响起，但不是周日的声音。 凌序转身，在周日的身后另一个男生走了过来。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又是这个套路？ 但是周日的眼神同样疑惑，显然他并不认识喊住自己的男生，是我想多了。 “你是在叫我吗？”凌序指着自己问道。 “是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没猜错的话，你会拒绝挑战应该是觉得这位同学还不够资格，不如让我来做你的对手吧。” “你是？” 凌序这不是嘲讽，而是真诚地发问。 他是真不认识面前这个男生。 男生闻言笑道：“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杨志，目前序列第九。想要挑战一下传说中的傲然万众的天才，不知有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对手。” 杨志。 好家伙，这么巧，这都能遇上。 到嘴的肥肉凌序怎么可能会放走呢。 “序列九嘛，也差不多吧。”没有犹豫，凌序当即拿出终端申请了决斗。 杨志也拿出终端接受了申请。 速度快到旁边的周日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序列第九的挑战序列第八十七的？！ 倒反天罡了属于是。 是我有问题还是你们有问题？ 周日有点怀疑自我。 但杨志却知道，他没有搞错，更不是倒反天罡。 凌序，从觉醒到星辉级朔阶只用了四十五天，创下了最短用时的记录。上一个记录保持者是如今的朱雀虚狩，用时九十二天。 说真的，天才只不过是见凌序的门槛这句话在杨志看来毫不夸张。 他自己不够天才吗？ s级资质契约灵，入学二十二个月登上翰墨风云榜序列第九，将来上限在皓月级晦阶，甚至可能是曜日级，这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天才级别。 即便如此在凌序面前却完全不够看。 哪怕是同时期的虚狩，也不及凌序散发出的光辉。 也正是因为如此，杨志在听到凌序来到这里时，他毫不犹豫就找了上来。 他不得不思考这是否是自己此生仅有的机会，唯一的能够和凌序这等天才交手的机会。 如果不把握住这次机会，不久的将来，他就只配凝望着凌序的背影。 第161章 毫无悬念的决斗? 凌序与杨志的决斗申请已经加入队列，在他们前面还有两场决斗。 决斗场大屏上展示着两人决斗的信息很快就被人注意到。 “诶二狗你快看，是凌序，他又来决斗了。” “好几天没听见他消息了，他干啥去了？” “据说是出去做任务了。” “等等，你快看他的对手，序列第九！” 男生闻言目光右移，看到了上面关于杨志的信息。 “八十七挑战第九？卧槽，他是真敢啊，日子太顺利了想给自己找点刺激？” “快快快，快把阿伟叫来，有好戏看了。” “……” 凌序的决斗还没开始，就已经因为他的名气效应重新吸引来了不少观众。 还在周围打听消息的蔡旭坤听见人群的闲聊，惊讶地抬头看着大屏，“杨志？他竟然和序哥碰上了，真巧。” 既然已经申请了决斗，蔡旭坤没有继续打听消息，而是赶紧干起他的老本行，掏出小黑板就熟练地将对赌盘写上了。 序列八十七对战序列第九，这是十足的噱头和悬念，蔡旭坤已经看到大把大把的点数在向自己招手了。 还是老规矩，给凌序的对手造势，向群众营造出凌序难以获胜的错觉。 凌序胜：赔率3.5倍。 杨志胜：赔率1.2倍。 最少五百点数即可参与，上限五万。 五百点数，买杨志胜，就能多拿到一百，在很多凑热闹的人眼里这几乎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蔡旭坤也不担心自己会输，因为序列八十七和序列第九之间的差距，就跟一千和前一百的差距一样，简直就是高中生打小学生。 要不是他跟在凌序身边足够久，他都不相信凌序会赢。 说真的，现在让蔡旭坤自己猜测输赢，他都会觉得是三七开，凌序三。 但是蔡旭坤知道，凌序既然会这么做，那就表明他一定有把握。 不知道凌序怎么赢只是因为他对凌序还不够了解而已。 只是五分钟的预热，参与下注的人就已经过了两百，总额达到了二十万，其中有十八万多一点是买杨志赢。 剩下的则是见识过凌序曾经的战斗，在凌序身上吃过亏，本着侥幸心理买了凌序赢。 输了也就是亏几百点数而已，赢了怒赚上千！ 蔡旭坤算了一下，如果此时封盘，结果是凌序赢了，那他就能怒赚十三万多！ 如果凌序输了，他也就亏个两万左右。 以他的身家，两万的亏损完全在可承受范围之内。 然而，下注还在继续。 蔡旭坤已经乐开花了。 这将会是他迄今为止赚得最大的一笔！ …… 凌序与序列第九名的杨志之间的决斗快速传开后，排在前面的两次决斗都没有什么人关注了。 再过五分钟，万众瞩目的好戏即将开场。 高台的观战包间中，凌序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准备上场。 观战包间会收取点数，只是有点贵。 扣了自己七点贪婪值。 不过，自己现在带着饕餮她们，为了省钱坐在场地观战也太显眼了，而且那样不够傲慢。 听到裁判兼解说员念到自己的名字，凌序离开包间，走下台阶，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走上决斗台。 “三个人形契约灵啊，还都是小萝莉，还都那么可爱。妈的，越看越羡慕。” “我还是喜欢星语那种大姐姐型的人形契约灵，金发神圣，还那么高贵典雅，最主要的是足够大！真好呀。要是星语是我的契约灵，就算让我住豪宅开豪车我也愿意啊！” “俗气，贫乳才是正义！” “哪有男人不喜欢大雷的？你个异端。” “还好我都喜欢，因为我知道我莫得选择，既然要做梦，那为什么不能全都要？” 杨志先一步走上决斗场，深吸一口气，压制自己焦躁不安的内心。 但即便如此，心跳依旧很快。 甚至比他当初挑战上一任序列第九的学长时还要紧张。 肩上的乌鸦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蹭了蹭杨志的脸颊。 “我没事，谢谢你。” 见凌序逐渐走到自己面前，杨志才勉强镇定下来。 本该是挑战者的凌序此刻却十分淡定。 杨志试图探知他沉稳的秘密，目光打量着凌序，视线在瞬间对上。 他的身体仿佛触电般顿时僵直，不可自控地绷紧精神。 好不容易被他压制下来的心脏再次砰砰跳动起来，全身汗毛炸开。 决斗场上的光线似乎在此刻变得暗淡，凌序深邃的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仿佛一片虚无，读不到任何信息。 但是仔细一看，又能感受到莫名的冷冽和熟悉。 是的，熟悉。 那是只有多次踏入死境之地的人才能拥有的眼神！ 杨志能够肯定。 因为那样的眼神，他只在自己师父的眼中看到过。 明明长相上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稚气未脱，但却有一股别样的威严感，仿佛天生的君王。 面前的这个男人，很强！ 光从站姿就看得出来他绝对很厉害。 明明好像浑身都是破绽，但是杨志却感觉，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杨志的精神比较特殊，他似乎天生就拥有战力平衡能力，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对手。 而实际上，他的预感也从没有出错过。 所以在第一眼看到凌序时，身体迸发的心悸就告诉他，凌序很强，非常强。 而只有不断和强者战斗，自己才能变强。 于是，他主动找上了凌序并发起挑战。 “决斗即将开始，进入最后三十秒的倒计时，请双方选手做好准备。” 解说员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将杨志从恐惧的迷失中拉回。 屏幕上方显示着两人的信息。 凌序（星辉级朔阶）vs杨志（星辉级望阶）。 一个朔阶一个望阶，竟然是越阶挑战。 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悬念的战斗。 大夏官方发布的实力境界划分中，每一大境界之间只有三个小阶段。 也因此，每一个小阶段之间的实力差距是非常大的。 哪怕是越阶战胜虚界生物都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更遑论是灵使之间的越阶战斗。 你让虚狩来，都无法在星辉级朔阶的境界击败星辉级望阶。 这是所有灵使的共识。 台下不少买凌序获胜的人都已经开始后悔了。 第162章 杨志:我才是挑战者。 我是望阶，我能赢吗？ 杨志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输赢，而是为了见识一下，被这所学校选中的存在，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凌序，你知道为何我们翰墨学院的学院制度和另外三所灵使学院完全不同吗？”杨志问道。 一直在打量自己的杨志突然开口搭话，凌序也是配合他道：“为什么？” “在这所学校里大多数被称为天才的人，都不过是一群纠结于名利名气、花冠杂草等无聊东西，又因此而满心优越感和自卑感的家伙。你有想过作为堂堂青龙虚狩的校长为何会制定出这一只能批量制造窝囊饭桶废物、贪生怕死之徒的学院制度吗？” 屏幕上的倒计时只剩最后五秒，但是杨志并没有在意时间，而是继续说道： “低等的庸才只能在底层挣扎，上等的天才又整日沉迷于这无聊的小社会中当自己的小国王。哪怕学校的生存条件比较艰巨，形成阶级社会，大多数人也不会想要努力提升，而是选择屈服。我怎么想都不觉得这有利于均衡提升学生的实力、激发他们的天赋。” 倒计时已经结束，凌序没有动手。 就连解说员和观众也在认真聆听两人的谈话。 凌序思忖了会，明白了杨志话中之意：“你是说……” “是的。我想，校长从接手这所学院开始，他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制度培养出一个真正的天才、一个凌驾于一切的王者、一个终结一切的神明。而你……”杨志锐利的目光看向凌序，“你就是他一直等待的那个答案。”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凌序问道。 他多少也有过类似的猜测，但是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却有点奇怪的感觉。 “因为，垫脚石也有自己的追求，你可不要被我绊倒了！” 说罢，杨志就与自己的契约灵融合，黑烟从脚底升起缭绕在周围，背后有一对漆黑的翅膀，做出战备的姿态。 自称垫脚石吗？ 也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我确实是把你们所有人都当做垫脚石，不过，能不能绊倒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傲慢值+20】 瞬息间，凌序也完成融合。 两股强盛的灵能充裕了整个场地，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杨志内心一惊。 灵能释放的简单碰撞竟是不相上下。 也就是说，凌序的灵能总量竟然与自己不分伯仲。 这是星辉级朔阶能拥有的灵能量？ 而且，他的境界不是前几天才更新为星辉级朔阶的吗？ 杨志可是听说过，在上一场决斗的时候，凌序还是烛火级晦阶。 这才过去半个月左右，能够到星辉级朔阶就已经够离谱了。 竟然还有提升。 人形契约灵的提升速度确实恐怖如斯。 杨志压力拉满了。 不知道杨志在思考什么，凌序主动出击，速度快到像是闪现，原地消失，下一秒就出现在面前。 杨志反应很快，双臂交叉挡在身前，凌序凌空踢腿命中在他双手上，强劲的腿力使他在地上滑行数米。 没有给自己喘息的时间，一团黑影从凌序身后袭来，分作数根细小的丝线朝着自己射来。 杨志连续后空翻躲避，退至屏障边缘。 没有退路，他开始往侧面跑去。 一开始杨志不确定凌序知不知道自己的契约灵特性，但是从凌序这两轮的试探攻击下来，杨志能够确定对方并不知晓自己的能力是什么。 而相对地，自己却知道凌序的契约灵大概是什么能力。 那团黑色的东西是手中黑色太刀的特性，变化莫测，韧性极强，可攻可防，甚至还具备吞噬的能力。 双手的臂铠则是具备纯粹的火焰力量，威力似乎是因为蓄力时间而变动（暂定）。 第三个契约灵的能力似乎没人逼迫凌序使用过，无法知晓，但肯定不是进攻型契约灵。 需要留意他可能会拥有超强的防御或者精神方面的能力。 如果是防御力，那他防不了自己的攻击，可以打个出其不意。 杨志边跑边分析着。 越是势均力敌的战斗，情报的重要性就越高。 他觉醒已有两年，与人的战斗经验十分丰富，而凌序觉醒只有不到两个月，哪怕实战经验同样丰富，但大多都是与虚界生物的战斗。 所以，这是自己的优势。 必须利用这个优势去尝试扭转局面。 这一系列的思考仅在两秒钟的时间内完成。 围绕着场地边缘跑了一圈，杨志停了下来，在黑色触手即将贯穿之际，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道黑色烟雾。 “消失了？” 丢失目标，【吞噬者】的攻击命中防护罩上，引起轻微的震颤。 场外大片买杨志赢的观众要骂人了。 由于有防护罩隔离，场外的观众并不能直观感受到两人的实力情况，他们只能根据屏幕显示的境界来判断。 理论上来讲，凌序是该被直接秒杀的。 但现在却是凌序在追着对手打，卧槽，演都不带演的。 杨志直接消失，凌序警惕地留意四周。 但不论如何都察觉不到杨志的存在。 隐身？ 【怒火】 凌序以自己为中心朝着四周射出怒火，高温火焰瞬间就充斥满整个场地，在防护罩的笼罩下决斗场地变成高温火炉。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杨志的动静。 凌序对三级暴怒的威力十分自信，哪怕是星辉级望阶也做不到这样子硬扛。 所以，要么不是隐身，要么他免疫高温。 下一秒，杨志告诉了凌序答案。 噗嗤—— 没有任何预兆地，杨志顶着烈焰炙烤突然出现在凌序身后，全身衣服都被烧掉，裸露着身体，还能看到一片片的焦黑。 背后的黑翼甩动，朝着凌序射出数十根黑色羽毛。 【吞噬者】形成护盾保护着凌序，但是那黑羽竟然闪烁了一下透过【吞噬者】直接命中了凌序的左手。 落在离火上的黑羽没有什么效果，但是落在凌序左肩和后背的羽毛瞬间腐化掉衣服，接触到皮肤后，一股灼烧感传来。 凌序转过头，看到被黑羽接触到的皮肤急速腐化、衰败，仿若树木枯萎。 没有什么痛感，但是左手失去了知觉，无法抬起。 凌序错愕的回过头，第二批黑羽攻击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