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穿,我的美女,我的帝国》 第1章 我回来了 刘鹭坐在寝宫柔软的榻上,怀中搂着一名刚满十八岁,天真又妩媚的妃子。 她是朝贡国献上的珍宝,肤如凝脂,眉目如画,身上的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的肩膀与锁骨,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清香。 烛光摇曳,在娇嫩的肌肤上跳动,增添了一分迷人的魅惑。 妃子依偎在刘鹭怀里,轻声道:“皇上,您今日为何显得如此心神不宁?” 她的声音娇柔,带着一点羞涩,却又似乎隐隐期待着什么。 刘鹭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挑逗:“有些事情,朕一直埋在心中,今日却忽然想要与爱妃分享。” 妃子脸色微红,眼神中透着好奇与迷茫。 刘鹭将她抱得更紧,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朕找到了回家的路。” 她怔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刘鹭已将她压倒在榻上。 他俯身而下,唇舌交缠间,她发出轻轻的喘息,手无力地揽住他的脖颈。 情欲的火焰在二人之间迅速蔓延,整个寝宫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片刻后,刘鹭起身,目光转向寝宫一角的那扇青铜门。 妃子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皇上,您说的回家的路……是什么?” 刘鹭没有回答,只是迈步走向那扇门。 门高大而古老,表面布满繁复的纹路,如同雕刻着某种神秘的符咒。 每次看到它,刘鹭的心中都会升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激动。 他伸手抚摸那冰冷的门面,感受着它散发出的异样气息。 深吸一口气后,他缓缓推开了门。 门的另一侧,是他曾经的现代公寓。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熟悉,干净的地板,整齐的家具,客厅的电视机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岁月从未改变。 “我回来了……”刘鹭低声说道。 这与寝宫的奢华截然不同,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看到桌上放着一杯冷掉的咖啡,电脑屏幕还停留在他穿越前的界面。 从公寓的视角看,那扇青铜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木门,毫不起眼地嵌在墙上。 “回家了,真好。” 屋内凌乱不堪,桌上放着两本折页明显的色情杂志,几团裹着干涸精液的卫生纸散发着淡淡的臭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属于单身生活的熟悉气息。 这种气息并不令人作呕,反而让刘鹭觉得真实且亲切。 他环顾四周,地板上散落着零食包装袋,沙发上搭着几件未叠的衣服。 电脑屏幕停留在他穿越前的界面,显示着一部暂停的电影。 瞬间的宁静让他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还是这么乱……”刘鹭喃喃道,坐在沙发上,伸手揉了揉眉心。 刚才的快感余韵未散,那种破瓜时的满足感与现在的颓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他回味着这截然不同的双重生活时,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他抬头一看,那扇青铜门的另一侧,妃子扭着腰走了过来。 她的脸颊绯红,神色中带着刚经历过激情的慵懒,步伐微微不稳。 尽管现代的灯光照得她略显局促,但她的美丽与天真却丝毫没有被削减。 “皇上……”妃子低声唤他,语气中有一丝不安。 刘鹭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没事,过来坐。”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坐在他身旁。她不禁打量起这个陌生的房间,目光落在桌上的杂志和卫生纸团上,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却没有说什么。 “你的父母怎么样?”刘鹭忽然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怀。 妃子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父母健在,家中和睦,皇上安排的工作也很好,他们很满意。” “你放心地待在这里就好,有什么需要告诉朕。”刘鹭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笃定的安心感。 妃子眨了眨眼,乖巧地点了点头,轻声问:“皇上,这里……是您的家吗?” 刘鹭沉默片刻,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朕的另一个家。”顿了顿,他补充道:“也是朕的秘密,你明白吗?” 妃子立刻点头,神情认真:“妾身明白。” 她的顺从与体贴让刘鹭倍感安心。 他起身拉开窗帘,夜色笼罩下的城市灯火阑珊,熟悉的车流声穿透玻璃,耳边却仿佛还能听到寝宫内轻柔的乐声。 他低头看了一眼身旁安静的妃子,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感慨。 能够穿梭于两个世界,兼具皇权与现代生活,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第2章 穿越后的平凡与新奇 刘鹭倚在沙发上,目光随意地扫过房间,却忽然听到身旁传来细微的声响。 他转头,只见妃子一扭一扭地走向茶几,双手捂着肚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皇上,妾身饿了……”她声音软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配合着那微微发红的脸颊,竟让刘鹭忍不住莞尔。 “饿了就找点东西吃。”他指了指茶几上的零食盒子,“随便拿。” 妃子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袋,动作有些笨拙,却显得格外天真。 刘鹭看着她白皙的手指拆开一袋薯片,捧在掌心,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这情景虽然荒唐,但也透着几分温馨。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刘鹭忽然想起还没正式问过身旁妃子的名字,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妃子闻言,微微一怔,然后垂下眼帘,柔声答道:“妾身名唤清婉。” 刘鹭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点点头:“清婉,名字倒是不错。”他的思绪却飘到了别处。 在古代的日子,娱乐生活其实极其匮乏。 他并不喜欢铺张浪费,什么盛宴歌舞,锦衣华服,他总觉得过于虚浮,没什么意思。 除了打仗,他真正感兴趣的,也不过是女人和骑马。 说到马,他对马球颇为钟情,那种策马驰骋,挥杆击球的快感,像极了战场上驰骋厮杀的畅快,令人上瘾。 正是这般简朴的生活态度,让他赢得了群臣和百姓的一致称赞。 大家都说刘鹭虽贵为皇帝,却没有奢靡成性,反倒有着军中豪情和侠义气概。 至于后宫,他的确宠幸过不少美人。 后宫中的女子多是各国朝贡的珍宝,妖娆妩媚,天姿国色,堪称群芳争艳。 可他的皇后却一直是位贤明之人,处理起后宫事务井井有条,从不偏宠也不失威仪。 他虽宠爱美人,却从未动过废后的念头。 毕竟皇后不仅稳重得体,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回过神来,他看着清婉清秀的面容,心想:古代的娱乐虽然少,但女人却格外迷人。现在有了跨越时空的机会,是不是能让清婉也体验一下现代的趣味呢? “清婉,等会儿教你看电视。”他语气平淡,仿佛是在安排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心底却多了几分期待,想看看这个古代的娇柔妃子,如何在现代生活中找到乐趣。 正当两人享受片刻安静时,那扇青铜门忽然闪烁了一下。 原本稳定的光芒微弱了几分,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刘鹭皱了皱眉,起身走过去查看。 他发现门框上有一处凹槽,里面赫然是一个类似充电口的装置。 “竟然还要充能,这还真是高科技啊。” 绕了一圈后,他终于找到一个适配的电源线,插上充电口。 霎时间,青铜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光芒逐渐恢复稳定。 “还挺智能的……这门果然不一般。”刘鹭感慨着,心中对这跨越时空的神器越发好奇。 回到沙发上,他发现清婉正咬着一片薯片,目光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电视机显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伸手指了指,问道:“皇上,这是什么?” “这是电视,可以用来看东西。”刘鹭随手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下,屏幕亮了起来,切换到一个综艺节目。 画面中充满了欢声笑语,这让清婉露出惊讶的表情。 “你可以用这个遥控器控制。”他耐心地教她按下开关、调节音量和切换频道。 清婉小心翼翼地接过遥控器,尝试着操作,不一会儿便熟悉了其中的窍门。 她开心地笑了,像个刚拿到新玩具的小孩。 “如果还有可乐就好了……”他喃喃道,站起身走向冰箱。 打开冰箱门,一瓶冒着凉气的可乐静静地躺在其中。 他取出可乐,拧开瓶盖,熟悉的“嘶——”声瞬间让他精神一振。 回到沙发上,他喝了一口冰凉的可乐,叹了口气:“还是现代生活自在啊。” 清婉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手中的饮料:“皇上,这是什么?” “这是可乐,想尝尝吗?”刘鹭递过去。 清婉接过瓶子,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顿时,一股带着冰凉气泡的甜蜜滋味在口腔里炸开,刺激着味蕾,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清爽感让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好喝!”清婉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喜,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刘鹭看着她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好喝就多喝点,不用这么小心。” 清婉点点头,双手捧着瓶子,再次尝试了一口。 可乐中绵密的气泡在舌尖绽放,喉咙中有种细微的震颤感,顺着胃部一路下滑,那冰凉的舒适感让她觉得神清气爽。 她抬起头,望向坐在沙发另一端的刘鹭。 这个她刚刚侍奉的皇帝,正随意地倚着沙发,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轻轻晃动着可乐瓶,似乎对这一切再平常不过。 在清婉的心目中,刘鹭是一位真正的贤明君主。 他并非一味沉迷于享乐,而是将天下兴亡视为己任。 他的治国手段刚柔并济,在位期间为大夏带来了繁荣与和平。 更重要的是,他打破了红夷(西洋侵略者)多次试图染指大夏的野心,用铁血手段将这些西方侵略者彻底赶出了大夏的土地。 清婉从小便听闻过许多关于他的传说。 无论是铁骑奔腾的战场上,还是朝堂上运筹帷幄的身影,这位天朝上国的皇帝始终是所有人心中的定海神针。 他不仅带领大夏屹立于世界之巅,还用行动证明了何为真正的天命之人。 如今,她有幸成为他的妃子,自然感到无比荣幸。 两人就这样并肩坐在沙发上,一个随手刷着手机,一个出神地看着电视。 时不时,清婉会把可乐瓶递给刘鹭,他则笑着喝一口,随意地与她聊上两句。 电视上的画面在不停切换,光影在清婉的眼眸中倒映出流光溢彩,她却更加在意身旁这个随性又强大的男人。 “皇上……”清婉轻声唤了一句,想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笑了笑,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电视屏幕上。 第3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清晨四点,天刚蒙蒙亮,按理该是上朝的时间。 刘鹭从沙发上抬起眼,看了看挂钟,又扫了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清婉。 她娇小的身体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眉眼间透着一股初醒的慵懒。 薄被滑落到腰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宛若清晨的月光一般柔和。 刘鹭嘴角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笑。 他轻轻坐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心中盘算着:“上朝?算了吧。” 这些年,他对大夏的朝政已有了深刻的理解,不再拘泥于传统君主亲理万机的方式。 将大部分繁杂事务交由内阁大臣与司礼监处理,自己只在关键时刻亲自决断。 皇后贤明能干,司礼监谨慎周全,他偶尔甚至会让他们代为批红。 这样的安排,既简化了朝堂的琐碎,也让国家机器得以高效运转。 “其实挺好的,”他心想,“朝政稳妥,朕也落得个清闲。” “以后子孙的事,朕也不是没考虑过。但子孙要是不中用,哪怕制度再好,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念头让他忍不住笑了笑,脸上透出几分戏谑:“既然如此,朕又何必让自己那么累?” 他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清婉身上。 她呼吸均匀,胸膛微微起伏,乌黑的长发散在沙发上,宛若一幅静谧的画。 “像这样的女人,真是少有。”他不禁喃喃。 不过,比起清婉的美貌,他此刻更享受的是这难得的偷懒时光。 他坐回沙发,靠在柔软的靠垫上,心情放松下来,甚至开始思索要不要再补一觉。 清婉的娇声却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皇上……”清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娇柔如猫,带着初醒的懒散,“天亮了吗?” 刘鹭转头看着她,笑了笑:“还早,别急着起。”说着,他顺手替她拉高薄被,将她重新按回沙发上,“再睡一会儿吧,朕也不急着去上朝。” 清婉被他轻轻按回沙发,眨了眨惺忪的眼睛,似乎还没完全醒透。 她低声呢喃着:“皇上,早朝不是很重要的吗?您……真的不用去吗?” 刘鹭笑着摇了摇头,语气里透着几分慵懒:“重要的事,自然有人替朕盯着。朕不过是个掌舵的,方向明确就够了,何必事必躬亲?” 清婉看着他,眼中透着一丝依赖,却也隐隐有些敬佩。 这位皇帝与她曾听闻的那些昏庸无为的君主截然不同,看似悠闲,却有种沉稳和自信,让她觉得格外可靠。 “可是……”她轻声道,“妾身听闻,您之前亲自领兵打退了西洋红夷,还亲自审阅了许多重要国策,怎么能……不累呢?” “累吗?”刘鹭微微挑眉,靠在沙发背上,目光悠悠地望向窗外逐渐亮起的天色。 他沉思片刻,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确实有点累,但打仗、治理国家,朕觉得那是天命。倒是这些琐碎的上朝事务,更多是为了面子。你说,朕要那么多面子做什么?” 清婉听得有些愣住,她从未听过如此洒脱的言辞,但又觉得句句在理。 “可天下万民仰仗您啊……”她轻声道,眼中多了几分敬仰。 “朕自然不会让他们失望。”刘鹭轻轻挥手,语气随意却带着威严,“但管理天下是为了承载百姓的希望,不是折腾自己来博取声名。一个贤明的皇帝,既要懂得勤政,也要知道如何偷闲。” 正当她想继续说什么时,寝宫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皇上,司礼监求见。” 刘鹭懒懒地转头看了一眼门口,淡声道:“进来吧。” 门被小心推开,司礼监总管捧着几本奏折走了进来。 他低眉垂首,态度恭敬,边走边开口道:“皇上,这几份奏折事关边防与税务,臣等不敢擅作主张,特来请您过目。” 走到寝宫中央时,他的视线忽然扫到了沙发上的清婉,还有那扇青铜门。 门上的光芒虽微弱,但在清晨的阴影中依旧显得格外显眼。 总管顿时愣住,瞳孔微微一缩,显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 目光在清婉慵懒的姿态和那扇门之间来回打量,忍不住脱口道:“皇上,这……这是何物?清婉娘娘怎可如此……” 清婉立刻意识到他的责备,连忙低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愧。 她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刘鹭一抬手打断。 “住口。”刘鹭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目光冷冷地扫过总管,“她是朕亲自挑选的妃子,规矩由朕定,你觉得她有何放肆之处?” 总管闻言,连忙低头行礼:“奴才不敢,只是……只是此处多出这般异物,实在令人惊诧。” 刘鹭随意翻了几页奏折,又将其放回到一旁,抬眼看向总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对了,替朕去找几个宫女来这里伺候。” 总管一怔,连忙拱手道:“皇上,您有何具体吩咐?需挑选哪类宫女?” 刘鹭瞥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放心,朕不会让你难办。找几个手脚利索、心思细腻的宫女就行。这里……”他随手指了指青铜门与周围凌乱的现代布置,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这里需要打理一下。” 总管低头应声,脸上却难掩惊疑,但不敢多问,只能顺从地退下。 待总管离开后,清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轻声问道:“皇上,这里……真的需要宫女吗?妾身可以帮忙整理。” 刘鹭轻轻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也好意思说帮忙?你看看你,昨晚才让朕喂饱了,现在还有力气吗?” 清婉脸颊顿时染上红晕,低声嘀咕:“妾身只是想为皇上分忧……” 刘鹭摆了摆手,靠回沙发,懒散地说道:“朕可是皇帝,让朕自己动手干活?这种事还是交给宫女吧,朕的时间宝贵,可不能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第4章 早餐与朝政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粥香和点心的甜香。 茶几上摆满了清粥、酱菜、各色精致的糕点,以及一壶温热的清茶。 刘鹭懒懒地倚靠在一侧,清婉则跪坐在他身旁,手中拿着帕子轻轻替他擦拭手指。 她今日换了一件极具诱惑的薄纱衣裙,宽大的衣袖垂落在地,微微倾身时,锁骨与肩膀若隐若现。 “皇上,今日早膳已经备好,您可以边用膳边处理政务。”她的声音柔媚,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撒娇意味。 刘鹭微微抬眼,瞥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你倒是挺懂事。” 清婉轻笑,不再言语,顺从地为他端来一碗温热的清粥,并将案几上的奏折一一摊开,按优先顺序排列好。 奏折的封面用不同颜色的绸带标注着内容的轻重缓急。 “这些奏折,多半又是些用钱的事吧。”刘鹭随意地翻开一卷,果然是关于灾后重建和水利设施的申请。他摇了摇头,语气略显无奈,“年年都要修水利,也不知这天下的河堤什么时候能彻底安稳。” “皇上,这些水利设施可是惠及百姓的大事,耗费虽多,却是长远之计。”清婉跪坐在一旁,温柔地提醒着。 “朕知道。”刘鹭低声应道,手中执笔在奏折上批示着,“只不过这些官员……总是喜欢夸大其词,每次都说急需,朕都怀疑这是不是他们贪腐的托词。” 他一边批红,一边吃着清婉递来的小菜。 “皇上……”清婉忽然轻声唤了一句,微微俯身靠近,嘴唇几乎贴在他的耳畔,“妾身觉得,您这样一边用膳一边批折,真是威风得很呢。” 刘鹭轻笑,侧头看向她:“威风?朕在你眼里,不就是个忙着花钱的皇帝?” 清婉摇头,神情中带着一丝娇羞:“皇上用钱都是为了百姓,怎能说是花钱呢?天下万民若是知道您连早膳时都不忘批折,定会更加感激您的恩德。” 刘鹭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最后一笔批红落下:“感激?希望他们别埋怨朕就好。” 说着,他放下笔,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将清婉拉到身边,让她坐在腿上。 清婉顺从地靠在他胸口,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清婉,朕忙了一早上,是不是该享受一点你的服侍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暧昧的笑意。 清婉轻轻红了脸,低垂着眼睑,却没有半分抗拒的意思。 她温顺地靠近刘鹭,动作轻柔而熟练地解开他的衣带,露出小心翼翼的殷勤。 刘鹭微微一笑,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惜,却也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欲念。 他将清婉拉入怀中,轻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清婉便羞涩地点了点头,顺从地伏在他身前。 几名贴身伺候的宫女早已习惯这样的情景,默默站在后方,动作娴熟地替刘鹭解开长袍的下摆,为他整理好坐姿,甚至在需要时,用手轻轻推着他的腰部,协助他的动作。 宫女们的表情一丝不苟,仿佛这是她们每日职责的一部分。 清婉轻声娇喘,屋内的暧昧气息逐渐升温。 就在此时,放在沙发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那刺耳的铃声在现代公寓狭小的空间内显得格外突兀。 刘鹭的动作微微一顿,皱眉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清婉也有些愣住了,身体不由得僵了一下。 “什么鬼东西……”刘鹭低声咕哝,带着一丝不耐,从清婉身后抽身,站起身走向沙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位大学同学的名字。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刘鹭,今天下午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找工作吗?别忘了,下午三点,我过来接你。” 刘鹭揉了揉眉心,轻声回应道:“行,我记得。” 挂断电话后,他将手机放在一旁,转头看向身后的清婉。 她半躺在沙发上,微微喘息着,脸颊仍然红润。 薄纱衣裙早已凌乱,甚至肩膀以上几乎都裸露在外,肌肤在晨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 “皇上……”清婉轻声唤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与羞涩,“妾身……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您……” 刘鹭看着她,忍不住失笑:“你倒没做错什么,是这鬼地方的麻烦事太多,打扰了兴致。” 清婉听着,微微垂下眼帘,纤细的手指轻轻拢了拢身上的薄纱衣,却怎么都遮不住那份凌乱与不安。 她低声道:“可是,皇上,妾身……没有衣服可换。” 刘鹭闻言,才发现清婉的确只穿着昨夜她精心挑选的那件薄纱裙,这种衣物在现代世界的狭小公寓里显得尤为不合适。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是朕疏忽了,这里毕竟不是寝宫。”顿了顿,他打量了一下清婉身形,忽然心生一计,“要不这样,上午朕带你出去转转,顺便买些衣服,免得你总穿这些不合时宜的东西。” “买衣服?”清婉一愣,显然对这个新奇的提议感到意外。 “是啊,现代人可不像古代那样穿得这么讲究,但你这么美,总不能随便凑合。”刘鹭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她的手,“快起来吧,等朕整理一下,我们就出去。” 清婉听话地起身,却因为没有合适的衣物而显得有些无措。 “皇上,妾身这样出去……会不会不妥?” 刘鹭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失笑:“放心,朕会先给你找件外套,总不能让你就这样出去。” 他说着,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宽大的夹克,递给清婉:“将就一下,等买了衣服,你就能穿得像个现代人了。” 清婉小心翼翼地接过夹克披上,略显笨拙的动作却增添了一丝可爱。 看着她穿着不合身的外套,刘鹭摇了摇头,感慨道:“看来,今天得好好替你置办一番才行。” 清婉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皇上,这里……真的可以随意买衣服吗?” “当然可以。”刘鹭笑着拍了拍她的肩,“现代的规矩简单多了,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 第5章 购买衣服 大城市的清晨,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穿梭,忙碌的节奏充斥着每个角落。 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咖啡香气与汽车尾气的味道,给刘鹭和清婉带来了截然不同的感官体验。 清婉紧紧跟在刘鹭身旁,目光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踏入现代世界,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广告牌上闪烁着她从未见过的图案和文字,街边还有快步行走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种奇怪的器物,耳朵里塞着线。 “皇上,这里的人……好奇怪啊。”清婉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 “他们只是忙着赶去上班。”刘鹭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里没有你的世界那么多繁文缛节,人人都追求效率,也不会对你指指点点。” 他特意让清婉戴上了一个口罩,以掩饰她那张过于娇美的脸。 尽管如此,她的身姿依旧引来了一些路人的瞥视,但并没有人停下来仔细打量,毕竟在这座城市里,漂亮的姑娘并不罕见,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哪里有时间驻足。 清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却被眼前的一切吸引得目不暇接。 她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建筑,忍不住低声惊叹:“这城池……好高大,好繁华!居然还能建得这样齐整。” “这就是现代的城市,讲究的不是气派,而是效率和实用。”刘鹭一边走,一边解释。 “那边……”清婉忽然指向前方路边的商店橱窗,眼睛里满是新奇,“那些是什么?她们穿得好大胆啊!” 刘鹭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橱窗里是一家时尚女装店的模特展示区,塑料模特身上穿着清凉的夏装,吊带、短裙、露肩设计毫不避讳,甚至还有些紧身连衣裙突显出曲线美。 “那是现代女性的衣着风格,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试试。” 清婉听了,脸颊微微泛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稍显宽松的外套,摇头道:“妾身……怕是穿不惯这样的衣裳。” “没事,慢慢来,先选几件适合你的。”刘鹭拉着她走进了一家大型购物中心。 购物中心内部灯光明亮,人流络绎不绝。 清婉一踏入这里,就被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来来往往的顾客吸引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刘鹭身后,时不时发出低低的惊叹。 “皇上,这地方好像比皇宫还要大,什么都有卖的样子!”她感慨道。 “确实方便。”刘鹭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不过这里不是供人仰望的,而是为了消费。只要有钱,你想买什么都行。” 清婉眨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略显迷茫地看向他:“皇上,真的只要有钱就可以?” “当然。”刘鹭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一家女装店的橱窗上,“走吧,进去看看,总不能让你一直穿朕的外套吧。” 女装店内的灯光温暖柔和,悬挂着各式各样的服装。 导购见两人走进来,立刻迎了上来,但当她的目光落到清婉身上时,神色明显愣了一下。 “这位小姐……好漂亮。”导购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珍贵的事物。 清婉的肌肤如凝脂般细腻光滑,毫无化妆的痕迹,连毛孔都难以察觉,透出一股与现代环境格格不入的纯净气质。 她的步伐轻盈,站在那里便像是一幅画,吸引了店内所有人的目光。 “帮她挑几件适合的衣服,轻便些。”刘鹭随意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导购回过神来,连忙点头,从架子上挑选了一些简约却充满设计感的衣服递给清婉。 “去试试吧。”刘鹭冲清婉点了点头。 清婉接过衣服,小心翼翼地走进试衣间。 没过多久,当她重新走出来时,整个店铺仿佛安静了几秒钟。 一件简洁的白色连衣裙,裙摆轻轻垂落到膝盖,腰部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身姿。 刘鹭抬头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不错,比你以前那些复杂的衣服轻便多了,看起来更舒服。” 清婉低头看着自己,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皇上,这样……会不会太轻浮了?” “轻浮?”刘鹭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觉得穿得庄重就一定好看吗?现在这样正好,清纯中带点灵动,挺适合你的。” 听到这话,清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偷瞄了一下店内的镜子,似乎终于对自己的新装有了些许自信。 “五千块?”他盯着收银机上的数字,眉头微皱,一种难以言说的无奈涌上心头。 身为一国之君,曾经的他从不需要考虑钱的问题——国库充盈,赏赐动辄千金,挥霍也是一种威仪。 他不由自主地摸出手机,点开银行账户查看余额,那数字简洁而刺眼。 瞬间,他感到一阵隐隐的窘迫。 刘鹭按捺下心中的无奈,眼神扫向身旁的清婉。 她正低头看着自己刚换上的连衣裙,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欢喜与新奇。 洁白的裙摆轻柔地贴着她纤细的腰身,配合她天然的清纯气质,显得无比合适。 没有化妆的脸庞干净透亮,连店员都不禁多看了几眼。 “皇上,是不是花太多了?”站在一旁的清婉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注意到刘鹭的神情,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妾身不需要这么多衣服的,其实一两件就够了……” 这一切让刘鹭微微释怀:“算了,花钱买她的笑容,值了。”他在心里自我安慰,但手指滑过手机屏幕时,仍有些怅然。 “对现在的朕来说,确实不算少。”刘鹭轻叹,随即又打量了一下清婉,目光落在她脚上,“不过还得再买双鞋子,总不能让你一直穿着这双不搭的布鞋吧。” “鞋子?”清婉低头看了看脚上那双略显陈旧的布鞋,脸上浮现出一丝羞涩,“妾身不太懂这些,随便穿穿就行了,不必浪费。” “不浪费。”刘鹭摆摆手,拉着她走向旁边的一家鞋店,“现代的衣服和鞋子,搭配起来才叫完整。你现在穿得这么好看,要是脚上配双旧鞋,岂不是暴殄天物?” 鞋店里的款式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高跟鞋、平底鞋、运动鞋整齐陈列,清婉看得眼花缭乱。 她轻轻拉了拉刘鹭的袖子,小声道:“皇上,这么多鞋子,妾身该选哪一双啊?” 刘鹭扫了一圈,指着一双简单却精致的白色小皮鞋:“就这双吧,和你的裙子挺配。” 导购小姐一旁接话道:“先生眼光真好,这款是我们店的爆款,质地柔软,穿着舒适,非常适合这位小姐。” 清婉听着,乖巧地点了点头,却没想到价格再次让刘鹭感到微微肉疼。 “八百块?”他忍不住轻声咕哝,随即看了眼清婉那张清纯无辜的脸,最终还是掏出了卡,“刷吧。” 清婉换上新鞋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整洁而时尚的装扮,忍不住在店里的镜子前转了几圈。 她抬头看向刘鹭,笑得眉眼弯弯:“皇上,这样……真的可以吗?” “不错。”刘鹭双手抱胸,点了点头,“现代装扮总算有点样子了,回头你走在街上,绝对是个风景。” 清婉听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但很快又低声道:“不过,这些……是不是花了好多钱?会不会让您为难?” 刘鹭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花钱给朕的妃子置办衣服,怎么会为难?不过你记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用钱办事,朕得好好适应适应。” 两人从鞋店里走出时,刘鹭瞥了一眼手机上的余额,心里暗道:“真是败家,五千加八百,今天这顿操作下来,只剩点零头了” 走出店铺后,清婉拉着刘鹭的衣袖,小声问道:“皇上,妾身这样……真的好看吗?” “很好看。”刘鹭瞥了她一眼,语气随意却透着认真,“你本来就漂亮,只是以前那些繁琐的装饰遮住了你的美。” 第6章 见面,诈骗 下午,阳光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洒在桌上,暖洋洋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桌旁三人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微妙。 刘鹭和清婉坐在一边,同学周伟坐在对面。 周伟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但掩饰不住眼中对清婉的惊艳。 他不止一次偷瞄她,目光落在她白皙的皮肤和清纯的面容上。 即便戴着口罩,那双澄澈的眼睛和温婉的气质仍让人移不开目光。 “老刘,真看不出来啊!”周伟勉强压住语气中的嫉妒,笑着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找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刘鹭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臂随意地搂住清婉的肩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不行吗?” 周伟愣了一下,讪笑道:“行,当然行!不过你还真是好运气,这妹子……简直跟仙女似的。” 清婉微微低头,似乎对陌生男人的目光有些不适,但她还是乖巧地靠在刘鹭身旁,轻声问道:“这位是您的朋友吗?” “嗯,”刘鹭点点头,语气里透着几分敷衍,“普通同学而已。” 周伟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了片刻,但很快恢复如常。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老刘,你最近怎么样?是不是还在为找工作发愁?” 刘鹭淡淡地应了一声:“还行。” “你这叫还行?”周伟嘿嘿一笑,语气里透着一股阴阳怪气,“我听说你还住在那个破公寓里,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吧?” 刘鹭眉头微微一皱,瞥了他一眼,却懒得接话。 周伟见状,压低声音,靠近了些:“我跟你说啊,我最近找了个不错的机会,准备去缅甸那边干一票大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听说那边发财快,三五个月就能翻身,挣大钱回来!” 清婉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几分疑惑:“缅甸……那是什么地方?” “哎呀,小妹妹你别管了。”周伟挥了挥手,目光又落在刘鹭身上,“老刘,咱俩好歹也是同学,这种机会我可没告诉别人。” 刘鹭心中冷笑:“缅甸打工?无非是那些诈骗窝点吧。” 他盯着周伟的眼睛,淡淡地说道:“不去。” 周伟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拒绝得这么干脆,连忙劝道:“你怎么不去?那边挣钱真快,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联系到的机会。老刘,你该不会真想一辈子窝在那个破公寓吧?” 刘鹭看着他,神色平静,似乎完全没被这话激怒。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清婉的手,语气悠然:“软饭好吃吗?你也找个女人来伺候你试试?” 清婉低头轻笑,似乎完全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这话一出口,周伟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 他盯着清婉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眼中多了几分嫉妒和愤懑。 他强笑了一声:“老刘,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福气,找了个……这么听话的女朋友。” “那是。”刘鹭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周伟握着咖啡杯的手上,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干嘛非要拉我去缅甸?难道你一个人不够?” 周伟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讪笑着解释道:“哎呀,咱们好歹是同学嘛,一起挣钱才有意思。你这不干也行,那……小妹妹有没有兴趣啊?她长得这么漂亮,要是去那边……” 话还没说完,刘鹭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他猛地坐直身体,语气中透着一股冷意:“她的事,你最好少打主意。” 周伟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震住,干笑着摆了摆手:“开玩笑,开玩笑,别当真啊!” 清婉不明所以地抬起头,低声问道:“皇上,这位公子的话……有问题吗?” 刘鹭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温和下来:“没事,别理他。” 他转头看向周伟,目光中多了几分冷淡:“以后别再联系了,咱俩的路不一样。” 周伟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他愣了片刻,站起身嘟囔了一句:“行,那就算了。”说完,匆匆离开了咖啡馆。 看着他消失在街角,清婉轻声问道:“皇上,那位公子……似乎不怀好意?” “他想骗咱们去做不干净的事。”刘鹭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清婉身上,看到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时,心里却多了一份庆幸,“还好你跟着朕,不然真不知道会被人骗成什么样。” 清婉点了点头,乖巧地靠在他肩上:“妾身会一直陪着皇上,不会让您担心的。” 周伟快步走出咖啡馆,脸色阴沉得像能滴出水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透明玻璃窗内,刘鹭和清婉依偎的身影,胸口的愤怒与嫉妒瞬间像火山一样爆发。 “他算什么东西!”周伟咬紧牙关,心里翻涌着一股恶意的情绪。 回想起大学时的刘鹭,总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也没什么特别的能耐,如今竟能找个这么漂亮的女人。 尤其是清婉,那低眉顺眼、乖巧温顺的样子,像极了那些自己梦寐以求却从未能靠近的女人。 “妈的,老子活得这么累,他倒好,不上班,还能让女人伺候得像爷一样!” 周伟越想越气,胸口像堵着一块石头,呼吸都变得沉重。 他狠狠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塑料桶应声倒地,滚出几张破纸片,行人纷纷侧目。 他毫不在意,满脑子都在回想刚才刘鹭那张淡定自若的脸,以及那句“不想上班,她会挣钱”的刺耳话语。 “狗屎运的家伙!”周伟低声骂道,脚步越走越快,带着一股压抑的躁动。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了翻微信联系人,手指停留在几个暧昧备注的名字上,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街边霓虹灯闪烁的招牌,“足浴”两个字在黄昏的暮色中格外显眼。 “算了,老子今天去找点乐子,花他妈点钱也比看他们那副腻歪样强!”周伟心里嘟囔着,快步朝足浴店走去。他脑海中浮现出清婉清纯无瑕的模样,心里的嫉妒瞬间被更深的怨恨覆盖。 “真是犯贱,自己过得好就算了,非要摆出来让我看!”他推开足浴店的大门,鼻子里钻进一股熏人的香气,立刻让他更加烦躁。 “快点!给我找个最好的技师!”周伟语气恶劣地朝前台喊道。 服务员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答应着,将他带到一间包厢。 周伟甩下外套,重重坐在沙发上,目光阴郁得可怕。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靠女人撑腰吗?这种日子能过多久!”他心里咒骂着,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技师走进来,带着职业化的笑容。他头也不抬,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快点,别废话!” 这一夜,足浴店的香气、暧昧的灯光,以及技师的迎合,都没能让他的心情好转分毫。 他的嫉妒像一条毒蛇,盘踞在心底,越缠越紧,难以摆脱。 第7章 餐馆的邂逅与自卑 晚餐时间,刘鹭带着清婉来到一家环境优雅的餐馆,准备简单吃点东西。 两人刚坐下,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刘鹭并没有刻意打扮,但他天生的挺拔身姿和那种身居高位多年培养出的从容气度,让他在人群中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再加上他那张帅气的脸庞,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洒脱与锐利,让不少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邻桌坐着三位年轻女子,其中一位身穿时尚紧身裙,浓妆艳抹,看起来颇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频频望向刘鹭。 她故意用夸张的动作整理头发,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你们看那边的帅哥,好有气质。”女人低声对同伴说道,眼中满是兴趣,“身材也好,肯定很有钱。” “是挺帅的,比你之前那个男朋友强多了。”另一位女生附和道。 女人舔了舔嘴唇,目光在刘鹭身上流连片刻,终于鼓起勇气,拿起手机走了过去。 “你好。”她站在刘鹭的桌旁,语气尽量温柔,“我能加个你的微信吗?” 刘鹭抬头,略显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立刻回应。 他的目光只是平静地在她脸上扫过,随后随意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女人被他那种淡漠却又带着疏离的语气弄得有些不自在,但仍然努力保持微笑:“就是觉得你挺帅的,气质特别好,想认识一下……”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到了坐在刘鹭对面的清婉。 清婉轻轻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睛与她的目光对上,眉目如画的容颜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美。 她没有化妆,但她那天生的纯净和无暇胜过任何浓妆艳抹的装扮。 即便她没有任何刻意的动作,仅仅是坐在那里,就仿佛自带光环。 女人顿时僵住了,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脸上的妆容,又看了看清婉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强烈的自卑感。 “天啊,这女的是谁?怎么会长成这样……”她心里一片混乱。 即便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很有信心,但在清婉面前,那点骄傲瞬间化为乌有。 “抱歉,没事了。”女人几乎是逃跑似的转身离开,回到邻桌后忍不住低声说道:“那男的有女朋友了……他女朋友也太漂亮了吧。” 她的两个同伴好奇地朝清婉的方向看去,片刻后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的天,这种颜值……就算是明星也不过如此吧。” “怪不得那么帅的男人都对别人冷淡,人家女朋友根本是仙女级别的。” 刘鹭看着女人仓皇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垂下头,继续吃着餐盘中的食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清婉却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皇上,刚才那位女子……是来找您的吧?” “嗯。”刘鹭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解释,语气随意却透着笃定,“不过她一看见你就退缩了。” “为什么?”清婉不解地歪了歪头。 “因为你。”刘鹭抬眼看着她,嘴角带着几分戏谑的笑,“你的相貌,足够让她自惭形秽。” 清婉闻言,微微红了脸,低头继续安静地吃着饭,却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个动作,更衬得她优雅如画。 刘鹭低头继续吃饭,清婉坐在他旁边,动作轻柔却不失自然地帮他夹了一块剥好的虾肉,放进他的盘子里。 她的动作细腻温婉,甚至还用一块干净的餐巾,细心地为他擦去嘴角的酱汁,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整个过程没有半分刻意,清婉低眉垂眼的模样透着一股温柔体贴,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事都比不过眼前人的一顿饭重要。 这一幕落在邻桌的几位女生眼里,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其中一位妆容浓艳的女生,脸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不满。 她正和一名男伴低声争论着什么,语气间透着些许抱怨:“你看看人家,女朋友都这么漂亮了,还那么会伺候人。再看看你,每次吃饭连个汤都不给我盛。” 男伴无奈地放下筷子,皱着眉头回了一句:“你自己手就在旁边,盛个汤很难吗?” “我就是懒得动。”那女生不满地撇了撇嘴,抱着手靠在椅背上,语气变得尖酸起来,“要是你像那个男的那么帅,我也愿意伺候你啊。” 男伴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那你可真想多了,我要是他,估计也不会跟你吃饭。” 这句话让女生气得一拍桌子,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什么意思?不就是帅点吗?他那女朋友伺候得好,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 这话的语气充满了嫉妒和酸意,引得周围几桌的人纷纷侧目。 鹭似乎完全没听见一般,依旧自顾自地吃着饭。 清婉则微微抬起头,瞥了一眼那边吵闹的方向,随后又低下头,将一颗剥好的虾递到刘鹭嘴边,轻声说道:“皇上,您尝尝。” 刘鹭接过虾肉,嘴角微微扬起:“手艺不错。” 清婉笑了笑,又低头继续剥虾,神色从容而自然,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她那种安静温柔的气质,更让旁边的吵闹显得格外刺耳。 邻桌的男伴这时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压低声音说道:“你自己看看,吵来吵去,人家连头都不抬。你要是能有她一半的样子,我也不会对你这么冷淡!” 女生被这话气得脸色涨红,指着清婉的方向小声嘟囔:“哼,搞得跟贤妻良母似的,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谁不会剥个虾壳啊!” 说完,她端起盘子里的虾,粗暴地剥开一只,力道之大甚至溅出了虾汁 她气哼哼地把剥好的虾往男伴的盘子里一扔,语气满是挑衅:“这不就是剥虾?你吃啊!” 男伴低头看了一眼盘子里残破不堪的虾肉,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懒得再争,起身就往外走,丢下一句:“吃完自己买单,我不伺候了。” 女生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直跺脚,强压下羞愤,环顾了一圈四周,却发现所有人都对这场闹剧投以冷眼。 她最终也不好再继续闹下去,只能悻悻地坐回椅子上,低头猛扒了几口饭。 清婉将最后一颗剥好的虾放进刘鹭盘中,抬头看了一眼她身边的男人,轻声说道:“皇上,您吃饱了吗?妾身再去为您添些汤吧?” 刘鹭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淡然而带着几分宠溺:“够了,坐下吧。朕哪里用得着你这么忙前忙后。” 清婉轻轻点头,安静地坐下,垂着眸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仿佛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稀松平常。 第8章 回程的意外与细节 夜色渐浓,街道上行人稀少,霓虹灯的光在湿漉漉的路面上反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影。 刘鹭揽着清婉,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低头逗弄着她的手指。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心,又若有若无地在她的腰侧游走,清婉敏感地轻颤了一下,低声唤了一句:“皇上……” 刘鹭微微勾唇,懒懒地应了一声,手却没有停下,动作里透着一份毫不掩饰的亲昵和占有。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街巷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站住!别跑!”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追着一个男人,从街巷里冲了出来。 那男人慌不择路,手里还攥着一把彩色的宣传单,边跑边撒了一地。最终,他被两名警察按在地上,怒骂声和挣扎声瞬间响彻街头。 “我没干什么!你们凭什么抓我!啊?凭什么?”男人不甘地喊道,语气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刘鹭顺着声音看过去,目光落在被压在地上的人身上时,微微挑了挑眉——那人正是下午见过的老同学周伟。 “别废话!”一个警察不耐烦地呵斥道,“街头发传单拉客的,明知道这片禁止,你还敢来,想进去喝几天茶是不是?” “拉什么客啊!我就发几张传单,犯法了吗?”周伟挣扎着喊道,但警察并没有放松对他的控制,其中一人已经开始翻他的口袋。 “你发的这是什么?”一个警察捡起地上的传单,上面印着几行模糊的字——“快捷致富,月入十万”“一对一高端服务,黄金岗位招募”——广告内容充满了廉价的诱惑和谎言。 “还说没干什么?”警察冷笑一声,“这种东西都敢发,你知道这是违法的吗?” “我只是打工的,东西不是我的!”周伟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有些发抖,但显然没有说服力。 刘鹭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并没有上前,只是拉了拉清婉的手,示意她稍稍站远一些。 警察注意到他们这一对,朝这边瞥了一眼,目光落在清婉身上时明显顿了顿。 即便是在昏黄的路灯下,清婉那张如画般的脸庞依然显得明艳动人,她低眉垂眼的温婉模样更是显得与众不同。 “你们是这附近的人吗?”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客气地问道,但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停留在清婉身上,语气也比对周伟时柔和许多。 “路过而已。”刘鹭淡淡地回应,手依旧揽着清婉,动作随意却透着几分霸道的占有感。 警察点了点头,目光重新扫了一眼清婉,那张脸让他一时有些失神,连检查身份证的念头都忘了。 他只觉得,这样的女子,根本不像会卷入任何麻烦的人。 “好,没事了,您继续。”警察摆了摆手,转身重新走向被控制的周伟,继续审查他的东西。 “喂,这是什么?”另一个警察从周伟的裤兜里掏出一叠小卡片,上面印着一些不堪入目的宣传内容,“还有这个?自己看是什么鬼东西!” “我就帮人发传单,真不是我的……”周伟越解释越心虚,脸色涨得通红。 “行了,先带回去!”警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同事将周伟押上警车。 周伟看着警察毫不留情地将他架起,心里的不甘和愤怒终于爆发。 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声音尖锐而愤怒:“妈的!凭什么抓我?我没干什么,你们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警察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完全不为所动,直接架着他往警车方向走。 周伟却越想越气,目光无意间瞥见站在不远处的刘鹭。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突然挣扎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喂!刘鹭,快过来帮我!我们是同学啊!你就这么看着?!” 刘鹭站在原地,目光淡然地看着这一切,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随手揽紧了清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抚她的疑惑。 周伟看到刘鹭的反应,彻底怒了,挣扎得更加剧烈,甚至试图甩开警察的手。 他扯着脖子继续大喊:“刘鹭,你个王八蛋!你真是个白眼狼!老子当年怎么瞎了眼,和你做朋友!狗东西!装什么大尾巴狼!看老子以后怎么弄死你!” 警察见他情绪失控,脸色一沉,抬手示意同事:“快拿辣椒水,给他消停点!” 周伟一听这话,顿时更加激动,拼命挣扎着大骂:“妈的!你们敢!你们警察就这么欺负人?信不信我告死你们!” 话音未落,其中一名警察已经拿出一罐辣椒喷雾,毫不客气地对准他的脸按下了喷头。 辛辣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直接扑面而来,周伟惨叫一声,整个人顿时安静了一瞬。 “啊——!辣死我了!”他痛得弓着身子,不住地咳嗽和挣扎,“你们干什么!违法执法啊!呸呸呸——!” 警察看他还不老实,又朝他脸上喷了一罐:“安静点!再闹下去还有!” 周伟的脸上和眼睛被辣椒水刺激得通红,眼泪鼻涕混成一片,狼狈不堪。 他不停地挣扎着,嘴里仍旧嘟囔着骂骂咧咧,但声音已经嘶哑了许多。 刘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像看一场毫不相关的戏剧。 他垂下眼帘,微微勾起嘴角,低头看了看清婉那略带担忧的脸,随意地说道:“走吧,这种人,不值得浪费时间。” 清婉抬起头,似懂非懂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皇上,他好像很痛苦,您不帮他吗?” 刘鹭轻轻一笑,语气中透着淡淡的不屑:“人自作孽,不值得怜悯。走吧。” 他揽着清婉继续往回走,脚步稳健而从容,像是从未被刚才的闹剧影响分毫。 而身后,周伟的怒骂声渐渐被警车的发动声淹没,只剩下那模糊的红蓝警灯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第9章 萨如拉 夜幕笼罩下,刘鹭带着清婉推开了公寓的门,刚踏入,空气中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种香气夹杂着异域的草原风情,与现代公寓的干净整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仿佛一脚踏进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客厅里,灯光明亮,沙发上的情景却让刘鹭微微挑了挑眉。 萨如拉,那来自草原十三部大汗的女儿,此刻正半躺在沙发上。 她身材高挑,曲线曼妙,穿着一身异域风情的轻薄长袍,裸露的锁骨和修长的双腿在灯光下显得分外耀眼。 一只脚搁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脚随意垂着,懒洋洋地啜饮着一杯果汁,整个人透着一股狂野的优雅。 她身旁还围着两个宫女,正好奇地翻动着茶几上的杂志和摆件。 更夸张的是,直殿监掌事宦官高正正站在沙发一侧,脸上挂着掩不住的冷汗,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唇蠕动着却什么也不敢说。 “皇上!”高正第一时间看到刘鹭,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两步行礼,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惊慌,“皇上……奴才……奴才没想到娘娘她……” “哦?她怎么了?”刘鹭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嘴角微微勾起。 此时,萨如拉终于转过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透着几分调侃。 她从沙发上慢悠悠地坐起,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笑得风情万种:“皇上,臣妾不过是看您这地方有趣,随意转转罢了。这里的东西,比宫里的要新奇多了。” “你倒是挺自在。”刘鹭漫不经心地说道,随手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目光微微一沉,“高正,你怎么连这点事都管不好?” 高正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跪下:“皇上恕罪!奴才实在不敢多言,娘娘……娘娘她……” “她什么?”萨如拉挑了挑眉,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刘鹭面前,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皇上,臣妾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她贴得很近,身上的香气夹杂着草原的野性气息扑面而来,那种大胆而直接的眼神似乎有意挑衅着刘鹭的威严。 “麻烦?”刘鹭不怒反笑,眼神上下扫过她的身形,语气里透着几分玩味,“朕还真没想到,你竟然对这里这么感兴趣。” 萨如拉微微一笑,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宫女:“您这里的东西确实有趣。臣妾刚才翻了一本杂志,上面那些画得稀奇古怪的女子,穿得这么少,竟然也能成为时尚?” “娘娘!那是现代的……”高正刚想插话,却被萨如拉一个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住嘴!”萨如拉语气带着草原女子特有的威严,转而继续看向刘鹭,目光中多了几分兴味,“臣妾觉得,这个地方,真是比宫里好玩多了。” 刘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随意靠在沙发扶手上,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萨如拉身上,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新鲜事物,那不如摆几个姿势,让朕看看。看看这现代的东西,能不能衬得上你的草原风情?” 萨如拉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大胆的笑容。 她站起身,随手将披在肩上的外袍脱下,露出一身贴身的轻薄内衬。 “你们都站远些,别挡着皇上的眼。” 宫女们连忙退到一旁,目光中掩饰不住的惊叹与好奇。 她们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又毫不羞怯的动作,而萨如拉身上的那种自信与魅惑,让她们既害怕又忍不住偷偷瞄几眼。 萨如拉解开腰间的丝带,动作流畅而自然。 随手一甩,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垂下。 她轻轻抬起修长的腿,侧坐在沙发上,半转过身,目光带着一抹撩人的笑意看向刘鹭:“皇上,这样……够不够有趣?” 刘鹭的目光从她的肩膀滑到纤细的腰,再到微微露出的长腿,眼神中透着几分赞赏与玩味。 他随手拿起手机,对着她按下快门,低声笑道:“不错,果然有草原的风情。” 萨如拉笑得更大胆了,她将身体轻轻后仰,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抚过自己的脖颈,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刘鹭,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展示自己无与伦比的魅力。 “皇上。”她的声音低沉而性感,“臣妾的姿势,可还入您眼?” 一旁的宫女已经看得目瞪口呆,脸颊微红,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袖口。 就连高正这位一向沉稳的掌事宦官,此刻也忍不住退了两步,低着头不敢再看,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刘鹭缓缓站起身,放下手机,走近萨如拉,目光依旧带着一丝笑意。 他站在她面前,微微低下头,语气带着几分低沉的蛊惑:“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不过…朕很喜欢。” 萨如拉嘴角的笑意更浓,微微抬头,与他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挑逗与自信。 另一侧的清婉却早已低着头,双手紧紧握着裙摆,脸颊早已羞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她努力让自己不去看萨如拉那张扬的姿态,但耳边传来的每一个字,却让她羞赧得几乎无地自容。 “妾身……”她轻声呢喃,像是在责备自己没有萨如拉那般大方。 刘鹭注意到清婉的小动作,转头看向她,脸上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清婉,你在害羞什么?” 清婉立刻低下头,小声说道:“皇上……妾身只是觉得,觉得太……太大胆了……” “大胆吗?”刘鹭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不过是几个姿势而已,有什么害羞的?” 清婉的脸更红了,她低着头不敢回答,但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已经将她的紧张和羞涩暴露得一清二楚。 萨如拉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像是胜利者一般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道:“清婉妹妹,别害羞啊。皇上喜欢的,是会展示自己的女人。” 刘鹭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将清婉拉到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听她的,朕喜欢你这样温柔的模样。” 清婉的脸顿时红得几乎滴血,却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低声应了一句:“妾身知道了,皇上。” 第10章 轮换 夜深了,公寓里的灯光映照得柔和而温暖。 清婉依偎在刘鹭的怀里,眼中满是不舍。 “皇上……您真的要换人了吗?” 刘鹭低头看着清婉那双盈满不舍的眼睛,心中不由得轻轻一叹。 她的乖顺与柔情总让他难以抗拒,但他很清楚,哪怕再宠爱一个人,也无法打破身为皇帝的规矩。 “朕是皇帝,但也不是个肆意妄为的君主。”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开国之君可以横扫一切,用雷霆手段奠定规则;中兴之主则需要遵循这些规矩,甚至用更严苛的方式来维护平衡。 刘鹭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开国之主,能轻易撼动根深蒂固的传统。 哪怕心中想过无数次要简单点,不去理会这些繁琐的后宫之事,但他无法真的这么做。 “后宫的轮换,是几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也是平衡所有妃子、甚至家族的秩序。这不是朕一个人的事。”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虽然这些繁琐的事情让他觉得多余,但他知道,若是破了规矩,反倒可能带来更多的麻烦。 “婉清,你要懂,朕是皇帝,不能独宠一人。否则,不管你还是朕,都会受累。” 清婉低垂着眼帘,小声应了一句“妾身明白”,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情绪。 刘鹭的心微微一紧,但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思绪。 他觉得,身为皇帝,有些事情该复杂的还是要复杂,但若是所有事情都被规矩束缚,那就真成了自己讨厌的古板之君了。 “随性点吧,别太复杂。”他并不是那种一切都要按规矩办的人,但也知道不能任性妄为。后宫轮换的规矩该有,但他也希望这些女子能在这份规矩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而不是被迫遵循。 想到这里,他轻轻揉了揉清婉的头发,笑着说道:“去休息吧,等轮到你时,朕还会陪你。” 清婉听到这话,眼圈微微泛红,但很快强忍住情绪,低头轻轻应了一声:“妾身明白,臣妾不敢违背规矩。” 她起身后,将刘鹭的衣襟轻轻整理好,又仔细地将桌上散落的物品一一归整。 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在努力为这短暂的陪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皇上……”清婉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她低头替他整理衣袖时,手指有些微微发抖,“妾身等您回来。” 刘鹭伸手抬起她的脸,目光柔和却带着不可违逆的威严:“别多想,你是朕的心头好,朕不会冷落你。” 清婉轻轻点头,依旧低眉顺眼地退到了一旁,努力压下心中的不舍和嫉妒。 萨如拉看到清婉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不动声色的笑意。 她靠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裙摆自然垂落,露出一截修长笔直的小腿,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草原女子特有的野性魅力。 “皇上,终于轮到臣妾了。”萨如拉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她站起身,步伐优雅地走向刘鹭。 她没有像清婉那样温婉顺从,而是主动坐在刘鹭身旁,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目光中带着一抹挑逗:“臣妾知道,皇上需要一些不一样的乐趣。” 刘鹭低笑一声,没有推开她,反而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得更近了些:“萨如拉,你总是这样大胆,难道不怕朕罚你吗?” “臣妾当然怕,但臣妾更知道,皇上喜欢这样。”萨如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她贴得更近,手指若有若无地在刘鹭的胸口打转,“在草原上,我们的女子从来不拘小节,皇上是不是也该试试这种豪放的滋味?” 刘鹭挑了挑眉,笑意更浓:“看来,你对朕的喜好很了解。” 萨如拉笑而不语,轻轻松开他的脖子,转身走到客厅的中央,随手解开身上的披肩,露出一身紧致的曲线。 她回头挑衅般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缓缓抬起双臂,摆出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姿势。 “皇上想看臣妾的草原舞姿吗?”她的声音低沉而诱人。 刘鹭靠在沙发上,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朕倒想看看,你的舞姿有多特别。” 萨如拉随即转身,开始缓缓地摆动着身体。 她的动作带着草原女子独有的豪放与灵动,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在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裙摆随着舞步摇曳,露出修长的双腿和紧致的腰线,整个人像是一朵绽放在草原上的艳丽之花。 刘鹭静静地看着,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仿佛要将这一刻完全铭记。 他心中清楚,萨如拉和清婉截然不同,一个温柔如水,一个热烈如火,各有各的魅力。 “萨如拉。”他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隐隐的命令,“过来,朕要亲自检验一下你的魅力。” 萨如拉靠近刘鹭,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肩膀,动作中带着草原女子特有的大胆与豪放。 刘鹭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神透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纵容。 不久后,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衣物滑落的声音,随后是一阵低沉的笑声与压抑的喘息。 萨如拉的声音若有若无,夹杂着一丝异域的野性与挑逗,宛若夜风吹过草原般轻柔而绵长。 清婉站在房门外,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袖口,指节微微发白。 她的宫女小心地走上前,低声说道:“娘娘,咱们先回去吧,别扰了皇上兴致。” 清婉抬头看了宫女一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似乎带着一丝茫然,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走在回廊的路上,清婉沉默不语,身影显得格外单薄。 宫女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试探着安慰道:“娘娘,皇上对您向来偏爱,今日不过是轮换罢了,明日皇上定会再来陪您的。” 清婉勉强扯出一抹笑,声音轻如呢喃:“本宫知道,只是……突然有些累了。” 夜风吹过,将她的话音轻轻吹散在空气中。 宫女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侧,扶着她一步步离开,直至那屋内的隐晦声响渐渐远去,彻底被夜色吞没。 第11章 早安吻 晨曦微露,清冷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给室内铺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刘鹭缓缓睁开眼睛,脑海里还带着些许混沌的睡意。 昨夜的激情似乎还留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让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 就在他掀开被子的一瞬间,突然感到一阵温热的触感包裹住了身体某个部位。 “嗯?”他低头一看,萨如拉正伏在他的腿间,整个人藏在被子里,乌黑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遮住了她的表情,但她的动作却带着一股笃定和大胆。 她的嘴唇柔软而温暖,带着草原女子特有的豪放与技巧,动作缓慢而富有韵律。 刘鹭微微怔住,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带着纵容的笑意:“果然,不愧是你。” 萨如拉没有停下,她从被子里抬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着一抹得意和挑衅,仿佛在说:“臣妾的早安礼,皇上还满意吗?” 她的动作轻缓而娴熟,呼吸中带着一丝细腻的热度,在他的敏感处游走,带来一阵阵令人颤栗的快感。 刘鹭微微眯起眼,靠回床头,任由这份愉悦蔓延开来。 “早晨就这么招呼朕,你这性子还真是改不了。”他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 萨如拉抬起头,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轻声回应道:“皇上对臣妾宠爱有加,臣妾自然要尽全力伺候。” 她没有多言,继续低下头,用更加专注的动作回应他。 整个房间里,只有窗外风声和她隐隐的喘息回荡,暧昧的氛围逐渐升腾。 正当刘鹭放松地享受着这一切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微信消息的提示音接连响起,将这静谧又旖旎的气氛稍稍打破。 刘鹭顺手拿过手机,解锁屏幕,发现几个群里正热闹非凡。 消息里夹杂着一些玩笑和低俗的内容,而当他滑动聊天记录时,几张图片映入眼帘——是几张尺度颇大的照片,图片中的女性穿着暴露,姿态暧昧,甚至有人自称是“女友”,并附带了极其生硬的ps痕迹。 “网友的这点段位,真是没眼看。” 刘鹭心中轻笑,随手将手机放在一旁,完全没有理会的兴趣。 萨如拉注意到他的分神,从被子里抬起头,挑眉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刘鹭低头看着她,伸手将她的头发拨到一旁,淡笑道:“没什么重要的,只不过是些无聊的人发些更无聊的东西。” 萨如拉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但并未继续追问。 她的手轻轻环上他的腰,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娇媚:“皇上既然被打扰了,不如臣妾再伺候伺候,让您彻底放松?” 刘鹭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中透着一丝宠溺:“行吧,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萨如拉听罢,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重新低下头,动作比之前更加专注,仿佛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他献上最贴心的“早安礼”。 刘鹭一边享受着萨如拉的“早安礼”,一边听到手机的提示音接连不断地响起。 他皱了皱眉,伸手拿过手机,发现群里已经被消息刷屏了。 几个群友接连@他: “老刘,怎么了?昨晚没出来,今天也不吭声,搞什么大事呢?” “哎呀,兄弟,来来来,分享点好东西啊!群里已经没人发货了!” “@刘鹭,快来,刚发了个极品图,你一定喜欢!” 消息一条接一条,屏幕上甚至滚动着几张群友发的露骨图片。 那些所谓的“极品图”,无非是些模糊的照片,加上一些生硬的摆拍,甚至还有人为ps出来的“女友照”,充满了廉价和刻意的痕迹。 刘鹭低头扫了一眼,不由得失笑。“这些人,还真是闲得无聊。” 他放下手机,看向正伏在他腿间专注“伺候”的萨如拉。 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带着一股草原女子特有的大胆与豪放,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致命吸引力。 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刘鹭勾了勾唇,轻轻用手指拨了拨萨如拉的肩膀,低声说道:“萨如拉,抬起头,朕有件事想让你做。” 萨如拉闻声停下动作,缓缓抬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与挑衅:“皇上,有什么吩咐?” 刘鹭抬手拨开她额前的几缕发丝,目光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流连了一瞬,随后轻笑道:“摆个姿势,朕要拍张照片。” “照片?”萨如拉挑眉,似乎不太理解,但还是微微坐直了身体。 刘鹭将手机举起,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放心,朕会给你挡住重点,只拍个半脸就行。” 萨如拉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抹草原女子特有的豪放与自信。 她稍稍抬高下巴,用手臂巧妙地遮住隐秘部位,只露出一张艳丽的半脸和略微凌乱的头发,目光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 “这样可以吗?”她低声问,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 “完美。”刘鹭满意地点了点头,按下快门,屏幕上定格下了一张极具诱惑的照片。 照片中的萨如拉神情妩媚,眼角带着一丝懒散与娇媚,那若隐若现的姿态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他随手将照片发到群里,附上了一句:“别再乱发那些垃圾图了,看看什么才叫极品。” 不到几秒钟,群里就炸开了锅。 “卧槽!这是谁?” “老刘你这是在哪找的模特?这个眼神,这个气质……” “太绝了!兄弟,你再发点细节的!” “真的有女友了?还是网上找的图?别骗人啊!” 刘鹭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群聊,消息不断滚动,群友们的惊呼和质疑混杂成一片。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显得漫不经心,却透着几分愉悦。 “真的有女友了?还是网上找的图?别骗人啊!” “快点自证啊,别让我们小群的‘单身之王’人设崩了!” 群里的调侃和起哄越来越热闹,甚至有人开始贴出各种“鉴别女友真实性”的小视频,直言:“老刘,来个合照,不然我们不信!” 刘鹭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目光扫了一眼身旁的萨如拉。 她正随意地躺在他身边,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显然对自己的“贡献”很满意。 他突然起了玩心,顺手拿起手机,调整了一下角度,将屏幕镜头对准自己。 “皇上?”萨如拉注意到他的动作,微微挑眉,目光中透着一丝好奇。 刘鹭低笑一声,抬手将她的头发拨到一旁,随意地用下巴指了指:“靠过来点。” 萨如拉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挪了挪身子,将半边脸靠向他的肩膀,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和散乱的长发。 刘鹭调整了一下镜头,随后按下快门。 照片定格在屏幕上——画面中,他随意地靠在床头,微微露出半张脸,那张五官分明的侧脸配上略显散乱的头发,带着一种慵懒而深邃的气质。 而在他身旁,萨如拉的一侧脸庞若隐若现,带着一抹异域风情的诱惑。 他满意地看了看照片,随后直接发到了群里,附上一句: “自证时间,不想说太多。” 消息刚发出去,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卧槽!这半脸绝了!这真是老刘?” “兄弟,别只漏半脸,直接露脸吧!这气质像个老板!” “旁边那个是妹子吗?果然不一样了,老刘,你是真的藏得深啊!” 刘鹭看着群友们的反应,忍不住失笑。 他一向在群里低调,偶尔看着别人发图放松一下,却从不主动参与炫耀。 今天心情好,发了这张照片,倒让群友们炸得彻底。 他打字回了一句:“别问了,问就是幸福。” 群里瞬间更加热闹: “幸福个鬼!有妹子还混我们这单身群?”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别光发侧脸,来点猛料啊!” “这气质……绝对是真人,服了服了,老刘,敬你是条汉子!” 看着群友们的各种调侃,刘鹭靠在床头轻笑了一声,随手将手机丢到一旁。 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萨如拉,低声说道:“他们啊,就是爱吵闹。你说,要不要再给他们一点猛料?” 萨如拉挑眉,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靠近他轻声说道:“皇上若是想,臣妾当然配合。” 刘鹭看着她,嘴角的笑意越发深邃。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语气里透着几分调侃:“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别让他们太羡慕。”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窗外的晨光洒在两人身上,透着一股慵懒的静谧。 而手机屏幕上的群聊依旧热火朝天,像是在为这偶然的“猛料”展开无限的想象和讨论。 第12章 平定大越,沐将军永镇边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公寓内,刘鹭刚将手机搁在一旁,萨如拉还慵懒地倚在他肩头,眼中带着一丝未消的春意。 下一刻,公寓的门忽然被轻轻敲响,紧接着,秉笔太监高成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皇上!”高成半跪在地,声音里难掩兴奋,“捷报传来!沐将军大破阮朝,平定大越,前线战事已然告捷!” 刘鹭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原本慵懒的神色中多了一丝威严。 他抬手示意:“起来,细细说来。” 高正站起身,捧着一卷战报,快步走到刘鹭身前,双手呈上。 他声音激动:“阮朝叛逆举兵反抗,我军三路进发,沐将军亲率中军,于岘港一战击溃阮氏主力,俘获其残部。阮朝国主阮福映被擒,余部尽皆投降。阮朝疆域已尽入大夏版图!” 萨如拉听罢,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她从沙发上直起身,轻轻笑道:“皇上,臣妾恭贺您大获全胜!这可真是令人振奋的消息。” 刘鹭看向萨如拉,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 这位草原女子一向豪爽直率,即便她的父亲,当年那位曾一统草原的大汗,也是在大夏铁骑下败北,但她对大夏的归顺显得无比自然。如今,她对阮朝的覆灭竟毫无异样,只是坦然接受。 他心中轻叹一声:“大夏的威严,早已深入人心。何谓敌,何谓臣,终究是强者说了算。” 拿起战报,刘鹭快速浏览了一遍,纸面上尽是捷报的细节。 阮福映被俘后,阮朝的余部立刻瓦解,所有叛军如惊弓之鸟。 此战虽有些许波折,但沐将军表现出的战略眼光与指挥才能,让人不禁感慨,大夏将才辈出。 “沐家……”刘鹭轻声念叨着,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深思。 沐将军的全名为沐长恒,乃是大夏军中少壮派将领之一,年仅三十,却已在西南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 他的家族虽非开国元勋,却世代忠诚于大夏,为边疆的安稳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以往,按照历史惯例,刘鹭或许会选择扶持亲大夏的阮氏家族,以间接治理大越。 但如今,他的想法却有了些许改变。 “亲大夏的阮氏,终究只是棋子,而棋子永远需要有人操控。如果我能让大夏的科技进步更快,未来蒸汽铁路、无线电这些新技术将彻底改变战争的格局,根本无需扶持代理人,直接由我大夏之人永镇边疆,岂不更为稳妥?” 思绪至此,他轻轻将战报放下,目光坚定地说道:“传旨,沐将军此役功勋卓着,封‘安南大都护’,赐永镇大越,世袭罔替。自此大越设为安南道,直属大夏朝廷。” 高正听到这道旨意,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却不敢多言,连忙俯身行礼:“奴才遵旨,这便去拟旨!” 萨如拉看着刘鹭,笑容中多了一丝赞许:“皇上果然英明,阮朝本就是伪王,留之无用。如今封沐将军世代镇守,安南必将更为稳固。” 刘鹭将手掌轻轻按在桌面上,目光微微下垂,似乎在回味战报中的每一个细节。 他突然抬起头,目光中透出一抹冷意,声音低沉而坚定: “阮氏一族反复叛乱,又勾结红夷,意图将大越之地化为外人之手。如此罪行,绝不能姑息。传朕旨意,阮氏上下,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处置,斩草除根。” 这句话如同落下的铁锤,砸得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一沉。 若是没有这扇通往现代世界的门,若是在大夏依旧只能靠冷兵器与有限资源维持统治的年代,他或许还会选择和稀泥的做法——扶持阮氏中“亲大夏”的一支,留他们苟延残喘,只为了表面上的稳定和方便治理。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手里握着未来的钥匙,那扇青铜门不仅连接着两个世界,更连接着无尽的可能。 回到现代,他已经深刻意识到,蒸汽机、铁路、无线电这些科技带来的力量,足以改变战争与治理的规则。未来的大夏,将不再需要依赖软弱的代理人或妥协的政策,而是靠无可匹敌的技术与力量,将每一寸疆域牢牢握在手中。 高正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抬头望了刘鹭一眼,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他深知,这不是他能置喙的决定。对阮氏的决绝处理,不仅是为了平定叛乱,更是为了震慑整个南疆的蛮夷之地,展现大夏铁血的威严。 “奴才领旨!”高正俯身行礼,声音低而恭敬。 萨如拉听罢,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仿佛对这样的决定并不感到意外。 她走到刘鹭身边,轻轻倚在他的肩上,声音柔和而带着几分赞许:“皇上如此雷霆手段,必能让整个南疆从此安稳。至于阮氏这样的家族,连草原上那些最顽固的部落,都知道无法与大夏匹敌,他们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刘鹭转头看向她,目光冷峻而平静,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帝王的威压:“朕不会给这些人留下一丝幻想。阮氏的余孽若存一日,大越便永无安宁。朕要让南疆所有的土司、部族明白,谁敢违逆大夏的意志,下场只有一个——彻底消失。” 萨如拉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钦佩:“草原的大汗,也是在这样的决绝下输给了大夏。您是草原人的征服者,也是臣妾的君王。” 刘鹭却没有因为她的恭维而放松:“阮氏覆灭的消息,朕要传遍整个南疆,让那些还在观望的土司、部族都明白,大夏的威严不容挑衅。任何背叛者的下场,便是阮氏的结局——族灭、地废,连他们的名字都将从这片土地上抹去。” 高正再次俯身行礼,声音中透着一丝颤抖:“奴才立刻去传旨,确保阮氏余孽一个不留!” 萨如拉微微扬起头,目光中带着些许兴奋:“皇上果然是这世间最懂得决断的人。南疆的那些人只懂力量,不懂忠诚,他们需要的从来不是恩赐,而是震慑。” 刘鹭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你倒是比朕的许多臣子还明白这些道理。” 萨如拉笑而不语,只是伸手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神色中多了几分笃定。 第13章 织造,挣钱 处理完大越的战事后,刘鹭靠在公寓的沙发上,随手将那份战报丢到桌上。 他掏出钱包,翻开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 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孤零零地夹在卡槽里,显得异常可怜。 “大越平定了,阮氏灭了,可回到这边……”他轻叹一声,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就这点钱,连一顿像样的饭都吃不起。” 刘鹭随手将钱包拍在茶几上,靠回沙发,盯着天花板,心里一片复杂。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永远不可能打工。”他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打工的场景——端盘子、送快递、超市收银……每一种画面都让他浑身一阵恶寒。 “堂堂大夏皇帝,在现代世界靠端盘子活着?说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他摇了摇头,将这荒唐的念头直接掐灭。 “不如从大夏带点金银珠宝过来?要不直接搞点贵金属,铂金、铀这些东西,在现代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不过转念一想,他眉头再次皱起。 “不对啊,门的传送限制太麻烦了,越是原子序数大的元素,传送消耗的能量就越高。金银勉强还能带,但如果换成汞,甚至是铀这种重金属,光是传一次都得耗费巨量能源,完全不划算。” 思绪正飘远,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萨如拉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眉眼间带着一抹懒散而随性的笑意。 她走到他身旁坐下,目光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钱包,忍不住轻声笑道:“皇上,这是什么表情?臣妾看您刚平定了大越,如今却像输了一场仗似的。” “别提了。”刘鹭一脸无奈,随手指了指钱包,“你知道这边的规矩,没钱可寸步难行。” 萨如拉挑眉,似乎觉得有些新奇:“臣妾倒是听说,这边没有什么官员的俸禄和赋税,那皇上岂不是得自己想办法挣钱?” “所以说麻烦啊。”刘鹭瞥了她一眼,懒洋洋地靠回沙发,语气里透着几分玩笑,“朕考虑过卖点金银,可惜传送门不好使,这些贵重金属耗费的能量太大,运几个来就得让朕赔上一个月的能量储备。至于打工?更不可能。” 萨如拉听完,忍不住笑了出来,眼中透着一抹促狭:“皇上,不如让臣妾出去跳舞给人看?说不定能赚不少赏钱。” 刘鹭被她的调侃逗笑,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就你胆子大,还真敢想。” 萨如拉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伸手拿起钱包翻了翻,见里面的纸币少得可怜,不禁摇头叹息:“堂堂皇帝,怎么过得这么寒酸?臣妾还以为您会挥金如土呢。” “朕在大夏挥金如土,在这边……”刘鹭语气一顿,嘴角挑起一抹无奈的笑,“还得想办法开源节流。” 萨如拉靠在他身旁,眼中带着几分揶揄:“那皇上不如干脆开个当铺,把您在大夏的皇袍、龙椅这些东西都当掉?” 刘鹭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胡闹,朕的皇袍是让你当的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然囊中羞涩,但这份轻松的气氛倒让他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 “对了!江南织造局。”他猛地坐直,脑海中浮现出大夏宫廷织造的恢弘场景。 那些丝绸、绣品精美绝伦,往往一出世就引得无数人趋之若鹜。 他的目光扫向正在客厅整理东西的几位宫女,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玩心。 “这些丫头在这里白吃白喝也不是个事儿,干脆给她们找点事做吧。” “高正!”他抬高声音喊了一句。 掌事太监高正立刻从一旁的房间里小跑出来,满脸堆笑地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刘鹭微微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几名正在打扫的宫女,语气懒散却透着几分威严:“这些丫头整天闲着,也是浪费。朕突然想到,既然她们都会织布刺绣,为什么不在这里开个江南织造局的‘分部’呢?” 高正一愣,似乎没听懂,但还是连忙点头:“皇上圣明!不过……这里是现代,织造局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刘鹭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靠回沙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不合适什么?织造是技术活,哪朝哪代都有人需要精致的东西。让她们动动手,织点小玩意儿,不露脸,露手直播搞点小手工,顺便卖些产品,岂不是一举多得?” “直播?”高正有些懵,但不敢多问,连连点头:“奴才明白了,皇上英明!” 一旁的萨如拉听得忍不住笑出声,她轻轻倚在沙发扶手上,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皇上,原来您早有打算啊。臣妾还以为,您真的会让这些人天天白吃白喝。” 刘鹭侧头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朕是皇帝,不是善堂。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让她们出点力,心里也得舒服些。” 他说着,随手指向不远处的宫女:“你们几个,听清楚了没有?以后每天抽时间做些刺绣、纺织的活计,朕会安排你们用这个世界的手段,把这些东西卖出去。” 宫女们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地跪下行礼:“是,皇上。” “别跪了,这里不兴这些。”刘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补充了一句,“记住,不露脸,就露手。把手工活做得漂亮点,别丢了朕的脸。” “对了,皇上。”高正忽然开口,小心翼翼地说道,“那身份问题呢?若是有人查这些小玩意儿的来源,该怎么办?” 刘鹭微微一笑,目光扫向角落的青铜门:“这个不用担心,朕自然有办法。传送门的消耗虽然大,但生成一两个临时身份证并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身份问题交给朕。” 一旁的萨如拉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扬起。 她摇晃着手中的水杯,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皇上,这里毕竟不是大夏,您这样严肃,会不会吓到她们?” 刘鹭转头看了她一眼,淡笑着说道:“吓到就吓到,早适应早轻松。再说了,若不是她们手艺好,朕又怎么会想着用这些东西?” 萨如拉轻轻笑了笑,目光里透着一丝狡黠:“臣妾倒是很好奇,这些手艺能不能真的征服这个世界的人。要知道,这里的东西虽然粗糙,却讲究效率。” “所以才要让她们做精细的。” 刘鹭淡然道,语气中透着一股笃定,“这世上从来不缺粗糙的东西,缺的是用心做到极致的技艺。” 他回头看向高正,语气中多了几分吩咐的意味:“让人从门里带些织布的材料过来,再准备几架织机,还有绣花用的针线,越快越好。” “是,皇上!”高正连忙应声,转身匆匆忙忙地离开。 屋内恢复了安静,宫女们继续整理房间,将空闲的地方收拾得井井有条。 刘鹭则靠回沙发,目光悠远地看着窗外,脑海中已在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第14章 行动 刘鹭向来是个说做就做的人,既然已经决定通过宫女们的手艺打开现代市场,那第一步便是合法经营。 他随手将战报堆到一旁,转身对萨如拉说道:“准备一下,跟朕出去一趟。” “哦?”萨如拉挑眉,带着几分揶揄,“皇上这是要微服私访吗?” “算是吧。”刘鹭淡淡一笑,“总得把这边的规矩先摸透。开店需要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咱们得先把手续办齐了。” 萨如拉对现代世界的这些事一知半解,但她天性豪爽,向来乐于见识新奇的东西。 她随意换了身简单的连衣裙,披上件薄外套,便跟着刘鹭出了门。 两人来到当地的工商所,按照流程递交资料,申请营业执照。 刘鹭已经通过传送门生成了临时身份证和租赁协议,将相关材料交给工作人员。 正在办理时,刘鹭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萨如拉。 她安静地站在他身后,微微侧着头打量着大厅内的一切。 阳光透过窗外洒进来,将她的轮廓勾勒得分外柔和。 她的五官轮廓分明,带着草原女子特有的英气,眉眼间却有一丝异域的柔媚,形成了一种矛盾又迷人的魅力。 身材修长高挑,甚至比刘鹭略高半寸,一身简单的连衣裙却掩盖不住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隐隐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张力与诱惑。 她并未注意到周围的视线,但大厅里的气氛却因为她的存在微微有些异样。 几个路人站在一旁,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哇,这个女的……太漂亮了吧,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一个年轻小伙低声嘟囔,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萨如拉。 “而且身材好到爆炸,你看那比例,天啊,是模特吧?”另一个女孩忍不住感叹,语气中透着一丝难掩的羡慕。 “混血吗?还是某个国家的明星?怎么气质这么特别?”另一人低声议论着,试图寻找答案。 刘鹭站在柜台前,听着这些小声的议论,目光微微一沉,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浅笑。 “果然,这丫头的确太显眼了。” 他甚至注意到,旁边的工作人员核对他的资料时,都忍不住多次偷偷瞄向萨如拉。 “先生,这些资料没问题,稍后去排队交申请费用就可以了。”工作人员语气客气,但目光忍不住再次落在萨如拉身上,眼神里有一丝不加掩饰的惊艳。 刘鹭接过资料,随意扫了一眼工作人员,语气平淡:“嗯,知道了。” 萨如拉这时也察觉到周围的视线,转头看向刘鹭,微微皱眉:“皇上,他们为何老盯着臣妾看?” 她的语气带着疑惑,却没有丝毫不安,反而多了几分天生的自信和洒脱。 “还能为什么。”刘鹭语气淡然,目光依旧停留在表格上,“你这模样,放这里太扎眼了。他们没见过你这样的。” 萨如拉眨了眨眼,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完全理解。 她并没有多想,只是若有所思地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即扬起一抹笑:“原来如此。臣妾以为,是臣妾哪里出了错。” “错?”刘鹭挑眉,低笑了一声,“唯一的错,就是你太惹眼了。不过也罢,这里的人爱看就让他们看,反正不碍事。” 萨如拉轻轻抿唇,笑得眉眼弯弯,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皇上是觉得,臣妾还能为您争点面子?” “争面子?”刘鹭摇头失笑,将填好的表格递给她,“你只要安安分分跟着我,别惹麻烦就行。别忘了,咱们是来办正事的。” 萨如拉接过表格,低头看了一眼,却忍不住再次抬头扫了周围的人群一眼。 那些偷偷瞟过来的目光,让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臣妾没有惹麻烦。”她低声说道,声音柔中带着一丝挑衅的俏皮,“只是站在这里,也能让皇上受点‘关注’,这也是臣妾的本事。” 刘鹭懒得再搭理她,摆摆手示意她跟上,心中却暗暗叹道:“身高、气质、长相,哪一样都不低调,果然这种人注定不能安分。” 两人走向缴费窗口,而大厅里那些注视的目光,仿佛还未散去。 刘鹭淡定自若地完成了手续,但心中已经盘算着,“以后这丫头出门,真得好好考虑一下她的衣着,不然迟早惹麻烦。” 接下来是税务登记。 两人来到税务大厅,按照流程提交了申请,并领取了税务登记证。 最后一站是银行开户。 办理开户时,萨如拉依旧成了全场的焦点。 工作人员甚至多看了她几眼,才反应过来继续核对资料。 刘鹭与萨如拉从银行出来后,阳光正好。 两人决定顺路逛逛街,享受片刻的轻松。 萨如拉目光好奇地四处打量着,这里的繁华与热闹显然让她觉得新鲜。 “皇上,这里的人都这么忙碌啊,”她轻声说道,目光扫过那些匆匆而过的行人,“不像大夏,人们总是能悠闲地过日子。” “现代社会是这样的,节奏快,竞争也大。”刘鹭随口答道,目光却在街边的店铺间扫视,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正当两人悠闲地走着,街角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哎,刘鹭?是你吧!”一个身材微胖的男人从一家小饭馆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显然喝了几口,脸上还带着几分微醺的红。 刘鹭抬头一看,认出了这个人——周伟的死党,李强。 这个人和周伟一样,总是想着投机取巧,整天惦记着怎么快速赚钱。 “你怎么在这儿?”李强一脸惊讶地看着刘鹭,随后目光落在萨如拉身上,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艳,“这位是……你女朋友?哎哟,可以啊,刘鹭,你这运气,真够好的!” 刘鹭眉头微微一皱,语气淡淡:“出来办点事。你怎么也在这?” 李强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瓶,哈哈一笑:“还能干啥,和兄弟们聚聚呗!对了,听说周伟前阵子栽了,你知道吧?进警察局了,真是够倒霉的。” “知道。”刘鹭语气依旧平静,“不过他也算自作自受。” 李强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嗨,周伟那人脑子不太好使,动不动就玩些歪的。不过,老实说,你就没考虑过跟我们一起干点事?比如说,去缅甸看看?那边可是大有机会啊。” 刘鹭停下脚步,转头盯着李强,目光中透着几分冷意:“去缅甸?跟周伟一块进局子?” 李强顿时愣住了,尴尬地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干巴巴:“嗨,别这么说嘛,机会都是靠自己抓的。这不,周伟是运气不好,碰上了倒霉事儿。咱要是操作得当,肯定能大赚一笔。” “哦?”刘鹭目光冷淡,语气中多了几分揶揄,“你是说,靠忽悠别人赚钱?” 李强一时间语塞,干笑着摆了摆手:“哪有啊,咱也就是混口饭吃嘛。” 萨如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听到“缅甸”两个字时,眉头微微一蹙。 她轻轻拉了拉刘鹭的袖子,低声说道:“皇上,这人不可信。” “放心,我心里有数。”刘鹭低声回了一句,随后看向李强,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李强,我劝你一句,老老实实过日子,别再打这些歪主意了。周伟刚从局子里出来,你要是不想跟着进去,就别再惦记这些不干净的事。” 李强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脸上的酒意似乎也散了几分。 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刘鹭那冷淡的目光,最终还是悻悻地闭了嘴。 “行吧,行吧,算我多嘴了。”他摆了摆手,转身快步离开,嘴里却低声嘟囔着,“什么玩意儿,装得跟圣人一样……” 刘鹭目送他离开,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漠。 转头看向萨如拉,语气放缓了几分:“走吧,别让这些人坏了心情。” 萨如拉微微点头,目光中多了几分钦佩:“皇上真是看得透彻,这种人,臣妾都懒得搭理。” “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刘鹭淡淡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只会想着不劳而获,等他们彻底栽一次,才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第15章 准备,拥挤的公寓 入夜时分,公寓内一片安静。 刘鹭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而萨如拉则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电视节目。 忽然,青铜门微微震动了一下,随即缓缓打开,一群太监抬着箱笼鱼贯而入,带来了满满一屋的物资。 为首的正是直殿监掌事太监高正,他小步快跑到刘鹭身前,恭敬地俯身行礼:“皇上,您吩咐的东西,奴才已经按照要求准备妥当。这是江南织造局特别挑选出来的上好绸缎,还有刺绣用的针线、织机,以及几位手艺精湛的宫女,现已送到。” 刘鹭微微睁开眼,目光扫过那几位随高正而来的宫女。 “皇上万福。”几位宫女齐齐屈膝行礼,声音柔婉,带着微微的颤意。 刘鹭瞥了一眼箱笼中的物资,随意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不错,倒是挺快。” 高正立刻谄笑着说道:“皇上,奴才不敢耽搁您交代的事。这些物资,绸缎是由织染局督办送来的,刺绣工具则是内官监精心挑选。至于这几位宫女,奴才特意从司礼监的名册中挑选,都是手艺最好的。还请皇上过目。” 刘鹭点了点头,目光随意地扫过那些宫女。 她们眉目清秀,气质温婉,与普通的宫女相比,多了一丝沉稳与灵气。 一看便知,确实是精挑细选过的。 “她们的手艺如何?”刘鹭淡淡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考校的意味。 “皇上尽管放心,这几位宫女,平日里都是伺候皇后娘娘和贵妃们的,”高正立刻接话,“尤其是这位柳言姑娘,她的双面绣堪称一绝,是司礼监内公认的第一能工巧匠。” 被点到名的柳言抬起头,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皇上,奴婢愧不敢当,还请您多多指教。” 刘鹭目光微微一动,又扫了几位宫女一眼,心里忽然泛起一丝隐约的趣味。 他轻轻一笑,摆了摆手:“既然来了,就好好做事。记住,在这里没人与你们争宠,不必惶恐。” 这句话让几位宫女神色微微一松,柳言尤其显得如释重负。 这时,高正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开口。 “怎么了?”刘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懒散。 “皇上,这几位宫女送过来时……皇后娘娘似乎有些误会了。” “误会?”刘鹭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兴趣,“说说看,什么误会?” 高正连忙低头赔笑,声音压低了几分:“皇后娘娘以为奴才送人过来,是想让这些宫女媚惑皇上。险些将奴才训了一顿,说奴才不懂规矩,胆大包天。” 刘鹭听罢,忍不住低笑一声,目光中多了几分玩味:“媚惑朕?皇后还真是多心了。” “皇上明鉴!”高正连忙跪下,慌张解释道,“这些宫女都是精挑细选,为的就是替皇上分忧,绝无任何不敬之意。奴才也早已向皇后娘娘解释清楚,她这才放行。” 萨如拉坐在一旁,听到这里,掩唇笑了起来,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皇上,看来您的后宫,对您可真是寸步不让啊。连这些姑娘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刘鹭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皇后性子向来如此,一向把规矩看得比天还大。高正,这事儿你处理得倒还算干净,若真让她以为你别有用心,怕是现在你连跪都跪不到朕面前了。” 高正连忙叩头谢恩,满脸感激:“多谢皇上明察,奴才不敢再有差池!” 刘鹭淡淡挥了挥手,目光落在几位宫女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淡然:“朕知道你们都是有技艺在身的匠人,这里不比宫中,没有那些争宠夺宠的勾当。只要你们做好分内的事,朕自会善待你们。” 几名宫女一听,纷纷俯身行礼,语气中透着小心翼翼的感激:“谢皇上恩典,奴婢定不负所托。” 柳言站在最前面,听到这番话,神色也松弛了不少。 她本以为自己被送来是为了某种特殊的使命,但皇上的态度让她心中忐忑的疑虑消散了不少。 萨如拉看着这场面,目光在几位宫女身上扫了一圈,笑得意味深长:“皇上,臣妾倒是觉得,皇后娘娘也是有她的道理。您毕竟是天子,送来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换了旁人,也难免多想。” 刘鹭闻言,轻笑一声,目光落在萨如拉身上,语气中透着一丝戏谑:“你倒是看得明白。可惜,朕可没那么多闲心。她们的本事若真有你说的那般厉害,倒是可以多替朕赚点银子。” 萨如拉掩唇笑了笑,没有多言,而高正则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刘鹭挥了挥手,语气中透着一丝懒散:“行了,东西送到就退下吧。让她们熟悉这里的环境,过两日就开始干活,朕的计划不能再拖。” “是,皇上!”高正连忙俯身行礼,带着太监们退了出去,只留下一室忙碌的宫女和安静的氛围。 高正带着太监们退下时,脑海中却无法平静。 他走在青铜门的方向,脑中闪过刘鹭方才随意的吩咐,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直殿监……说是协理宫廷事务,听着风光,实际不过是干些杂活的命。”他心里暗自苦笑,“可谁让奴才的命是皇上给的呢?如今难得有机会多接触皇上,也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想到这里,高正加快了脚步,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回去后要再筛选几个得力的手下,绝不能让这次差事出现半点差错。 屋内确实变得热闹了许多。 刘鹭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忙碌的宫女们,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这个公寓面积不过九十平米,平时自己住还算宽敞,但如今挤进七八个宫女,再加上那些织布机、绣架、箱笼,空间瞬间显得逼仄起来。 柳言站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安排着宫女们的工作。 她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刘鹭,眼中带着一丝试探。她显然也察觉到了空间不足的问题,却不敢擅作主张。 刘鹭看着她们在客厅和阳台之间进进出出,针线工具、布匹堆满了角落,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这么挤,像什么样子?” 他一抬手,示意柳言过来。 柳言连忙放下手中的绣框,小心地走上前,低眉顺眼地问:“皇上,奴婢是否有哪里做得不妥?” 刘鹭看着她的神色,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这里不比宫中,地方就这么大,七八个人挤在一起,还带着这么多东西,难道你们自己没感觉到挤?” 柳言顿时有些慌乱,低声答道:“奴婢等人确实有所察觉,只是……还请皇上指示,我们该如何调整。” 刘鹭揉了揉眉心,靠在沙发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让她们分散去阳台或者卧室,别都挤在客厅。这么点地方,朕看着都心烦。” 柳言连忙应下,转身安排起来。 她指挥着几名宫女将箱笼和设备搬往阳台,同时将绣架挪到卧室的一角。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略显忙乱,却总算缓解了一些拥挤感。 刘鹭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心里暗暗琢磨:“看来,公寓的空间确实成问题。若是长期让她们在这里干活,效率未免太低。也许该找个更宽敞的地方,方便织造局的工作展开。” 萨如拉坐在一旁,看着这场忙碌,忍不住轻声笑道:“皇上,臣妾倒是觉得,这些姑娘还真是够能干的。不过,您这个地方,确实太小了点。” 刘鹭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朕自然知道。只是暂时安排,等织造局真正运转起来,自然会换更合适的地方。” 萨如拉眨了眨眼,靠在沙发上,语气中透着一丝打趣:“那臣妾可就期待着,哪天能看到皇上在现代世界建个‘织造厂’了。” 刘鹭闻言,嘴角微微扬起,淡然道:“织造厂?倒也不是不可能。这里的市场远比大夏要大,朕不会只满足于几块绣布的银钱。” 萨如拉轻笑着点了点头,而柳言等人已将房间重新整理好。 尽管依旧有些拥挤,但总算比之前显得井然有序。 刘鹭环顾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对柳言说道:“暂且将就着。等这批东西做出成品,朕会再安排你们更宽敞的地方。记住,朕要的是精益求精,不能出一点差错。” 柳言跪下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奴婢明白,定不负皇上所托。” 第16章 云锦,上传视频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公寓的地板上,金色的光芒落在那台木质织机上,使其仿佛带上了一层岁月的光辉。 织机虽结构简单,却极其精巧,木质的框架连接着层层细密的踏板与绳索,复杂的提花装置如同机关般环环相扣。每根丝线都被细致地整理过,光滑柔软,整齐地排列在经架上,映着阳光,散发出丝绸特有的淡淡光泽。 几位宫女早已将工具准备妥当,柳言站在织机旁,动作利落,目光专注而沉静。 她轻抬手指,拂过经线上柔韧的蚕丝,那神情仿佛在触碰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皇上,这云锦的工艺,讲究每一根丝线都与花纹紧密相连。”柳言抬眸看了刘鹭一眼,柔声解释道,“您看,这上面的每一部分,都要经过经纬线的精确交错。只有这样,才能织出纹样的立体感。” 她的话语间,另一名搭档已轻声唤她准备开始。 两人分别坐在织机的上下两层,上层的拽花工小心踩下踏板,手中拉动绳索,将数根经线提起;下层的织手则一手握着梭子,一手控制丝线的松紧,将闪烁着金光的纬线一针一线地穿梭而过。 阳光洒在她们的手上,那指尖灵巧地游走于丝线间,仿佛弹奏一首无声的乐曲。 柳言抬起头,微微一笑,指着织机上初显的花纹说道:“这片绿色的部分,用的是孔雀羽线。孔雀羽的色泽斑斓,纤维间折射出的光彩在阳光下更显得变幻莫测。” 刘鹭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一小片已经织好的纹样在阳光下呈现出宛如流水般的光泽,细腻华美,仿佛画布上的点睛之笔。 “皇上,这云锦的复杂,不止在纹样设计,更在织造时每一根线的穿梭都必须与图案吻合。仅是这样的一个花样,就需耗费十几日。”柳言的声音中透着骄傲,“织得慢,并不是技艺不精,而是因为这寸锦含万针,每一根丝线都承载着工匠的心血。” 刘鹭看着这缓慢却精确的操作,眉头微蹙,忍不住问道:“这么慢?一天能织多少?” 柳言微微一顿,低声答道:“若是最简单的直纹样,每日可织五六厘米;若是复杂的花纹,三四厘米已是极限。臣妾的这件作品,用的是五色金丝,预计需耗时数月才能完成。” 听到这话,他拿起手机,试图拍摄宫女们的操作过程,却发现这工艺之美并不容易被镜头捕捉。 阳光的角度、镜头的对焦,甚至是拍摄时的稳定性,都是让他头疼的难题。 他特意调整了一次又一次,但屏幕中的画面总是不够完美。 近景虽能捕捉到蚕丝的光泽与针线的交错,却丢失了整体的优雅;远景虽能展现出宫女们配合的默契,但又无法突出那如画般的细节。 浪费了整整一天,他终于勉强剪辑出了一段成品。 画面中,两名宫女身着传统服饰,动作优雅而熟练。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打在她们纤细的指尖上,每一次提线、穿梭、妆金敷彩,都宛如雕琢一件艺术品。尽管剪辑还不够专业,但视频中丝线与金线的光泽交相辉映,仍然让人能感受到那份手工技艺的震撼与珍贵。 傍晚时分,萨如拉端着一杯红茶,从阳台缓步走入。 看到刘鹭满脸疲惫地瘫在沙发上,她掩唇轻笑:“皇上,臣妾还以为您统治天下的皇帝,什么难事都能轻松解决,没想到录个视频也能让您这么累。” 刘鹭抬起眼,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朕能治国安邦,可这现代的东西,终归是有些麻烦。若是在大夏,早有几十个工匠替朕伺候,哪里需要朕动手?” 萨如拉轻轻一笑,坐到沙发旁,将手中的红茶递给他:“那您得习惯,这里可没人替您忙活。倒是这些宫女,动作还真是优美,您拍出来的画面虽然不够专业,但看起来倒挺有意境。” 刘鹭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台织机上。 柳言与搭档仍在耐心地织造着,一针一线间,华美的花纹开始慢慢显现,蚕丝与金线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抹霞光。 “确实很漂亮。”他低声说道,目光中透着一丝思索。 萨如拉抬眼看着他,嘴角的笑意中带着几分调侃:“皇上,若是让现代人知道,这样漂亮的东西竟然是您出品的,他们怕是会觉得匪夷所思吧。” 刘鹭笑了笑:“若能让朕赚到银子,管他们怎么想。” 视频发布后并没有立刻吸引大量观看,播放量在最初的几个小时内甚至只有寥寥几次。偶尔有一两个短暂的点赞,却没有人留下任何评论。 萨如拉却乐得轻松,将茶杯放下后,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皇上,看来您的‘商业帝国’还没迎来开门红啊。这网络上的人,可不比您治下的臣民,得慢慢磨。” 刘鹭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急什么?朕在这里可没指望一夜暴富。现在不过是试水,摸清路数而已。” 他话虽如此,心里却有些复杂:“看来现代人果然更偏爱那些快节奏的东西。像云锦这样精工细作的东西,要想吸引他们的注意,恐怕得换个方式。” 直到深夜,视频的数据才终于有了一些小小的起色。 一条匿名用户的评论出现在屏幕上: “这画面看起来很特别,像是什么古代的手工技艺,有点意思。” 紧接着,几分钟后又冒出一条新的评论: “感觉很细腻,但内容太短了,细节部分可以多拍一点。” 再往后,点赞的数量缓慢地增加,但依旧不算多。 刘鹭盯着这些零零碎碎的反响,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放下鼠标,靠在椅背上,看着屏幕上播放的画面。 视频中的手工技艺与灯光、丝线交织在一起,确实呈现出一种复古的美感,但明显还差点什么。 “怎么样,皇上,现在觉得如何?”萨如拉靠在沙发上,语气中透着几分揶揄。 “还行吧。”刘鹭抿了抿唇,声音中带着些许思索,“至少已经开始有点效果。朕倒是不急,慢慢来。” 萨如拉见他神色平静,也没再多说什么。 第17章 开门第一单 第二天晚上,夜色渐浓,公寓里的织机依旧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几名宫女手不停歇地操作着,柳言指挥着绣线的穿梭,手法精细娴熟,仿佛这不是工作,而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的优雅艺术。 刘鹭坐在电脑前,眼睛盯着屏幕上的评论区,不时刷新页面。 尽管播放量和点赞数依旧平平,但一条私信却忽然弹了出来,显得格外醒目。 “你好,我偶然看到你的视频,非常喜欢这种传统工艺。想问问你们接不接定制?我想订一条围巾,可以吗?” 刘鹭点开对方的头像,一个年轻女性的形象跳了出来,穿着简洁的职业装,留着干练的短发,目光中透着一丝干练与好奇。 这时,身后的萨如拉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懒懒地靠在刘鹭的椅背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皇上,这么晚了还盯着屏幕,难道不觉得冷落了臣妾?” 刘鹭没有转头,只是淡淡地回答:“朕忙着正事。” “正事?”萨如拉轻轻笑了一声,伸出修长的手指,滑过刘鹭的肩膀,语气中满是挑逗:“那臣妾呢,难道不是您的正事?” 刘鹭终于转过头,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她的肩膀,随即皱了皱眉:“你又在胡闹?” 萨如拉眨了眨眼,眼波流转间尽是调侃:“臣妾哪里敢胡闹?只是看皇上这么忙,心疼您罢了。” “少来这一套。”刘鹭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若是有闲工夫,不如去看看宫女们的工作情况。” 萨如拉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明明臣妾就在您身边,您却连多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皇上可真是无情。” 刘鹭没再理会她,径直坐回电脑前,继续查看那条私信。 他仔细回了几条消息,表明了制作的难度与工艺的特殊性,对方却显得异常兴奋。 “皇家工艺?那更好!我喜欢这种传统的东西,时间我可以等,价格不是问题!” 刘鹭目光微微一动,快速回复了一句:“价格不低,手工制作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可以接受,我要求提前支付定金,并且全程直播制作。” 对方几乎秒回:“没问题!我愿意打款!直播制作我也很感兴趣,这样我还能看到整个过程。” 刘鹭不由得扬起一抹笑意,手指在键盘上敲下了一句:“成交。” 得到确认后,刘鹭站起身,转头看向仍在忙碌的宫女们,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威严:“明天开始,你们的活儿得更认真些。有人订了一条围巾,全程直播。务必让人看到大夏皇家工艺的精髓。” 柳言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些许紧张与兴奋:“皇上,请放心,奴婢一定尽全力完成。” 旁边的宫女们也连忙附和,动作愈发小心翼翼,仿佛不愿有一丝差错。 这时,站在一旁的萨如拉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皇上,看来这现代世界的银子也不难赚嘛。不过,这位姑娘倒是挺有趣,能让您忙得连臣妾都顾不上。” 刘鹭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若是你也能像她一样付出点实际行动,朕倒是可以考虑多陪陪你。” 萨如拉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缓步走向织机旁,随手拿起一块半成品的绣布,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透着几分揶揄:“臣妾能有什么用?怕是连这些宫女的针线活都比不上,皇上才不会多看臣妾一眼呢。” 柳言低着头,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窘意,其他宫女也不敢接话,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仿佛怕被卷入这主仆之间的“较量”。 “少耍嘴皮子了,朕忙着赚钱,你在这儿添什么乱?”刘鹭瞥了她一眼,语气虽带着责备,但眉宇间却藏着几分笑意。 他站起身,朝忙碌的宫女们挥了挥手,“都去休息吧,明天正式开始制作,今晚不用再折腾了。” 柳言闻言,轻声道:“谢皇上恩典。” 随后招呼其他几位宫女一同收拾工具,将织机上的丝线和材料整齐整理好,退下休息。 公寓安静下来后,刘鹭靠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又重新翻看那条定制订单的聊天记录。 “直播制作,才几万块?” 周倩倩坐在窗边,手里握着手机,目光落在屏幕上那句“皇家御用工艺”时,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 “真的假的?这种东西不是动辄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吗?”她回想着自己以往接触的手工艺圈,云锦作为最顶级的传统技艺,从材料到工艺都极其昂贵,而那些真正的大师作品更是几乎无价。 “难道是噱头?可看视频里那几双手……确实很专业。” 她一边想着,一边点开对方的视频账号,重新将那段手工操作的视频放大观看。 画面中的双手灵巧而优雅,每一根丝线的挑选、穿梭都显得极为细腻。 即便没有露脸,光是那种气质就足以让人觉得不同凡响。 “要是真能按我的要求做一条围巾,还全程直播,几万块倒也不算亏。”倩倩放下手机,轻轻笑了笑,“就当碰碰运气吧,反正也不急着用。” 她打开转账页面,按照约定金额完成了付款,随后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款已打,期待你们的直播。” 手机震动时,刘鹭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看到转账成功的提示,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刘鹭看着屏幕上转账成功的提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倒是挺干脆。”他低声嘀咕了一句,将手机放在桌上,抬头瞥了一眼萨如拉。 萨如拉正倚在窗边,茶杯在她指尖轻轻晃动,目光闲适地望着夜色,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听到刘鹭的话,她转过身,嘴角带着一丝调侃的笑:“皇上,臣妾说得没错吧?现代世界的银子可比朝堂上的奏折容易处理得多。随便挥挥手,就能有人心甘情愿地送钱。” “你以为赚钱真这么简单?”刘鹭放下手机,站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这是第一单,后面的路可没你想的那么轻松。明天直播的时候,朕必须让人看到大夏皇家工艺的真正价值。” 萨如拉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几分慵懒和探究:“皇上还真是认真啊。这样努力的模样,倒让臣妾觉得有些新鲜呢。” 刘鹭瞥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他的目光扫过摆在角落里的织机,手工的木纹与复杂的提花结构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古朴。 而这时,萨如拉慢慢走了过来。 她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随后弯下腰,双臂撑在织机上,微微扭动腰肢,姿态懒散却又带着一丝勾人心魄的意味。 “皇上,”她用柔软的声音低语,目光从肩头回望他,“这些东西这么重要,您倒是忘了,臣妾也许能帮您分担一些呢。” “你这丫头,又想耍什么花样?”刘鹭语气虽然平静,目光却已经变得炽热。 “臣妾只是心疼皇上太辛苦了。”萨如拉慢慢转过身,背倚着织机,手指轻轻勾住一根金丝线,低声笑道,“要不,臣妾陪您放松一下?” “既然如此,那朕可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拉入怀中。 织机在两人身后微微颤动,丝线与木材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也在见证这片刻的悸动。 窗外的月光洒满房间,而夜色中的安静,早已被不经意间点燃的炽热所打破。 第18章 首战告捷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温柔地洒在公寓的小餐桌上。 几名宫女坐在一起,围着简陋却温暖的早餐,边吃边低声交谈。 她们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继续皇宫里的习惯,唯恐惊扰了正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刘鹭。 “这里虽然小了点,但总觉得比宫里自在。”一名年纪稍小的宫女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轻松和满足。 “可不是嘛,皇上待我们多好啊,哪像宫里那些日子,规矩压得人喘不过气。”另一位年长些的宫女叹了口气,手里的筷子停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以前表面光鲜,背地里谁不是提心吊胆。” 柳言坐在一旁,听着她们的低语,抬头瞥了一眼正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刘鹭,低头吃了一口饭,嘴角浮现一抹浅笑。“能追随皇上,真是咱们的福气。像这样的明君,去哪找?”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高正正低头整理带来的文件,听到这几句“夸赞”,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不由得跳了跳。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几个宫女,语气压低却带着几分委屈:“你们几个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几名宫女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向高正。 “要不是奴才绞尽脑汁替你们争取,千挑万选把你们带过来,哪里轮得到你们在这里享清福?怎么倒好,全是皇上的恩典,我高正就白忙活了?”他一边说一边眯起眼,语气中满是“你们过河拆桥”的幽怨。 柳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微微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食物。 倒是年纪最小的宫女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高公公,奴婢可没忘了您啊,要不是您这么细心带路,我们哪能来这里伺候皇上?” “哼,这还差不多。”高正甩了甩袖子,重新挺直了腰板,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正在这时,刘鹭睁开眼睛,目光淡淡地扫了一圈:“高正,你倒是会邀功。要真是全靠你,这几个宫女怎么连话都不敢接?” 高正一听,立刻堆起谄媚的笑:“皇上明鉴,奴才哪敢邀功?还不是担心奴婢们小小年纪,不懂事,万一忘了您的恩德……” “行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刘鹭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懒散,“她们不感谢你,是因为知道谁是真正的靠山。再说了,带她们过来是为了朕的事业,不是让你念叨的。” 高正被怼得一时语塞,连忙低头认错:“是,奴才知错了,是奴才逾矩。” 就在此时,萨如拉从沙发旁走了过来,伸了个懒腰,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随手端起一杯茶,语气中满是调侃:“皇上,您可真是与众不同。这么宽厚的作风,要是被那些旧臣知道了,怕是要惊掉下巴吧。” 她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夹了颗果脯塞进嘴里,咀嚼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几名宫女低头不语,柳言耳根微红,捧着茶杯的手微微紧了紧,却依旧保持着恭谨的神态。 刘鹭淡淡看了萨如拉一眼,没有直接接话,只是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懂什么?她们是朕的手下,不是朕的玩物。做好事总比坏事强。” 这话听上去严肃,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轻松。 萨如拉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道:“臣妾可不敢乱说。不过呢,看皇上这般为人着想,倒真是让臣妾生出几分羡慕了。” “羡慕?”刘鹭抬眼看她,语气中透出一丝戏谑,“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萨如拉故作思索地托着下巴,眉眼带笑:“臣妾确实满足。只是想提醒皇上,臣妾昨晚可是没睡好,您今天也该好好哄哄臣妾才是。” 话音刚落,空气中的氛围便多了几分暧昧。 刘鹭见状,忽然轻笑了一声,语气似玩笑又似认真:“少来这些花招,朕忙得很,哪有空陪你们胡闹。” “皇上忙,可不是为了谁?”萨如拉微微靠近他,语调柔软,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刘鹭摇了摇头,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气氛随着她的这番话,似乎也变得轻松许多。 “行了,别耍心机了。”刘鹭走到织机旁,目光扫过整齐摆放的丝线和材料。 宫女们已经准备妥当,柳言和另一位熟练的搭档坐在织机上下两层,开始熟悉今日要制作的纹样。一切都井然有序。 “今天要开始直播了,记住,朕不需要你们表现得多快,但细节必须完美。“刘鹭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柳言抬眼看了刘鹭一眼,眼神里有敬畏,也有一抹不愿辜负期望的认真。 萨如拉则倚在沙发边,手里转着一杯茶,目光懒散却充满玩味地看着刘鹭:“皇上如此用心,臣妾倒要看看,这些‘凡人’能不能领会您的苦心。” “少说风凉话,待会儿你可别乱出幺蛾子。”刘鹭瞥了她一眼,话语虽平淡,却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警告。 萨如拉轻轻一笑,举起茶杯做了个“请便”的姿势:“臣妾不敢,只是观赏而已。” 直播的镜头对准了织机,柳言和另一名宫女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手指在细腻的丝线上舞动。 上方的提花工缓缓拉动绳索,经线被微微提起,下方的织手配合着穿插纬线,每一针一线都精准无比。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丝线上,带着一种淡淡的光泽,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温润的色彩。整段画面没有任何旁白,只有丝线与织机的轻响,那种古老而优雅的韵味渐渐通过镜头传递了出来。 一开始,弹幕寥寥无几,偶尔有几个留言划过。 “这什么东西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织布?现代人还有人做这个?” 几分钟后,有人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等下!这是真织吗?看着不像是机器,更像是手工吧!” “真的假的?这么复杂的工艺,居然还能有人会?” 很快,一个名字格外活跃的观众出现在弹幕中:“这……这不就是传统云锦吗?!天啊,这种手艺不是早就只有展览才看得到吗?怎么会有人直播这个!” 在屏幕的另一端,一个留着干练短发的女孩正坐在电脑前,目光紧紧盯着画面,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鼠标。 “天哪……真的是云锦的工艺!这种东西不是大师级别才能做吗?而且还这么优雅精细!” 越看,她的心跳越快。 那细腻的丝线在织机上交织成绚丽的纹样,每一根金丝银线都带着无法忽视的华美,让她不禁心生感慨。 “这……这真是赚到了啊!”她喃喃自语,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屏幕,“奶奶一定会喜欢的。居然能用这样廉价的价格订到一条围巾,难以置信!” 画面中的柳言低头操作着织机,目光专注,动作优雅而流畅。 她的手指在丝线间穿梭,带着一种令人屏息的美感,而另一名宫女配合得天衣无缝,整个画面像是一幅古老而静谧的画。 随着时间推移,弹幕渐渐活跃起来: “这不是云锦吧?云锦这么贵,怎么可能随便直播?” “绝对是真的!你看那提花工和织手的配合,机器根本做不到!” 直播从清晨开始,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狭小的公寓里,将织机和丝线映衬得如同画卷一般美丽。 柳言与另一名宫女低头专注于织机前的每一个细节动作,纤细的手指在金丝银线间流畅穿梭,像在演奏一场静谧的交响乐。 随着直播的时间一点点推移,弹幕也变得更加密集。 “太绝了,这光影,这动作,简直像艺术品一样!” “他们居然能一整天都维持这种专注?手艺人果然不一般。” “啊!我居然能在直播间看到这样的手工工艺,值了!就算一件几万块也买得心甘情愿!” 屏幕上的文字滚动得飞快,但画面中的宫女们却没有一丝分心。 柳言低垂着眼眸,手指稳健地推动着丝线,而她的搭档则默契地拉动提花线,阳光映照在她们的侧脸上,细腻而专注的神情令人屏息。 另一端,那个短发女孩坐在电脑前,屏息凝视着直播画面,几乎舍不得眨眼。她看着柳言双手翻飞,光滑的丝线在织机上跳跃,渐渐构成了绚丽的纹样,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中。 “这手艺,这工艺,怎么可能只是几万块?要是被别人订走了怎么办?”她忍不住打开手机银行,翻出转账页面,心里暗自盘算着:“干脆把尾款一次付清得了。要是被取消订单,我绝对后悔一辈子!” 犹豫不过几秒,她便点下了“转账”按钮,看着那笔款项成功汇出,她总算长舒了一口气。 时间已经接近傍晚,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下余晖,将织机和细腻的丝线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 柳言依旧低头专注,另一名宫女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两人动作依然轻盈而有力,仿佛一整天的劳累对她们毫无影响。 “她们连水都没喝一口吧?”弹幕里有人发出疑问。 “天哪,她们这是有多敬业?一天织这么一点,可是细节无可挑剔。” 屏幕前的观众越来越安静,仿佛也被这份耐心与执着所感染。 尽管公寓不大,但此刻却如同融进了岁月的厚重感。 狭窄的空间因织机的存在而显得更加拥挤,却没有一丝杂乱。 阳光与灯光交错,丝线在光影间闪烁着细腻的质感,宛如琥珀般迷人。 第19章 发红包 直播结束后,刘鹭靠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银行通知,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到账:32,800元。” 一笔不小的数字跃然眼前,刘鹭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尽管在皇宫里,他从未缺过金银珠宝,但在现代世界,这些钱却像是一座坚实的基石,给予他真正的安全感。 “终于,不用考虑打工了。”他喃喃自语,目光扫向屋内的几位宫女。 她们此刻已经放下了织机,正在小心整理工具和材料。 柳言的手指在布料上划过,眼神里带着专注和认真,而其他几位宫女则默契地将丝线收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她们宫中培养出的优雅和精准。 刘鹭看着她们脸上的喜悦,心情也越发愉快。 他当即点开手机支付页面,分别给每位宫女发了一个小红包。 “来,这是你们这次直播的奖励。别嫌少,以后会有更多。” 几位宫女看着手机上弹出的转账提醒,怔了怔,随即连忙跪下行礼:“谢皇上赏赐!” 刘鹭低头看着几位宫女捧着手机的样子,心里不禁浮现出一丝窃喜。 这些手机不过是他前几天从二手市场淘来的二手货,价格便宜得让他觉得简直捡了个大便宜。 “每台也就三百块钱。”他暗暗想着,眼神却瞥向那几台功能简单但依然能用的智能手机。 “朕还算良心吧,给你们用得上,又不至于浪费。” 他默默为自己的“仁慈”点了个赞,心里却隐隐觉得,自己从这些宫女手上抽成的比例,似乎也确实有点高。 每位宫女都拿到了五百块的红包,大约相当于一两白银。 在古代,这已经算得上一笔不小的赏赐,足以让普通百姓过上一段好日子。 柳言捧着手机,一脸小心翼翼地问:“皇上,这真是给我们的吗?奴婢从未见过如此……轻巧的小镜子,还能亮呢。” 刘鹭被她的疑问逗乐了,正要解释,另一名年轻的宫女已经兴奋地举起手机,小心翼翼地戳着屏幕:“我刚刚点了一下,它竟然会动!皇上,您竟然能随时赏赐银两,真是神迹啊!” “哪里是神迹。”刘鹭嗤笑,“这是现代的交易工具,方便得很。手机里有钱,你们以后就能自己买东西。” 柳言抬头,满脸的疑惑:“奴婢们……也能随意花银子吗?” “当然可以。”刘鹭抬了抬眉头,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别忘了,朕给你们的,是分成后的收入。要再赚,就得好好干活。可别想着拿了银子就偷懒。” 正当宫女们围着手机发出一阵阵惊叹时,靠在门边的萨如拉忍不住开口:“皇上,这么一算,您的抽成可不低啊。每人五百块,约合一两白银,这可够她们一大家子花一个月的了。” 刘鹭转头瞥了她一眼,微微挑眉:“这不是抽成,是管理费。朕给她们提供平台、设备、资源,这些都是要成本的。” 萨如拉笑得越发放肆,语气中透着几分玩味:“那按照这个比例,皇上不就是这儿最大的奴隶主了?” “少胡说八道!”刘鹭摆摆手,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丝笑意,“在古代,奴才可没假期、没收入,更别说还能自由支配自己的钱。朕这已经是大仁大义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刘鹭心里还是略微有些愧疚——毕竟直播收入的大头都进了他自己的账户,分给宫女们的仅仅是十分之一。 不过转念一想,这些宫女平日里在皇宫中连这点“自由经济”都没有,现如今还能靠自己的技艺赚点外快,自己还算是个开明的“管理者”。 “谁让朕是老板呢。”他暗暗安慰自己,随后挺直了腰板,看向还在欢天喜地研究手机的宫女们,语气中多了几分笃定,“好好干,以后你们的分成只会更多。” 柳言看着屏幕上亮起的数字,心中百感交集。 在皇宫里,宫女的收入几乎全靠主子的赏赐,能得到什么全凭运气。 而现在,不仅得了红包,还能自己支配这些银两,简直像在做梦。 “皇上果然是明君。”她低头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崇敬。 另一位年轻些的宫女捧着手机,眼睛亮晶晶的,兴奋地问:“皇上,那这手机能买什么?真的可以像您说的随便买东西?” “随便。”刘鹭挥了挥手,心里却忍不住暗笑,“就算买,也得有余额撑着啊。别想着朕再追加。” 萨如拉倚靠在窗边,目光悠然地看着那些宫女兴奋地摆弄手机,嘴角挂着一抹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 她轻轻转头,语气中透着几分随意的调侃:“皇上,这些丫头手里有了手机,万一瞎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可怎么办?” 刘鹭坐在沙发上,闻言抬起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深意:“瞎看?她们经历过什么,你以为她们还会在意那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臣妾当然知道她们来自宫里,可这与手机能看什么有什么关系?” 刘鹭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眼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冷静和深远。 他缓缓说道:“你知道以前的大夏是什么样子吗?” 萨如拉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 刘鹭靠在沙发上,目光微微眯起,像是回忆起了某些刻骨铭心的画面:“朕初登大夏时,整个国家是什么模样?满目疮痍,民不聊生,百姓活得连人都不像。率兽食人,易子而食,这些对她们来说,不是传说,而是亲眼见过的现实。” 他的声音虽不高,但每个字都像一颗重石,砸进萨如拉的心里。 “那时的大夏,官员贪污,军队腐败,国库空虚,百姓被逼得走投无路。整个国家,像是一片随时会燃起的大草原,谁也不知道下一场动乱会从哪里开始。” 他说到这里,语气稍稍一顿,眼神扫过那些还在小声讨论红包的宫女,语调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慨:“这些宫女,你以为她们为什么会对五百块钱感激成这样?因为她们知道,世上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生活。对于她们来说,能活着,有一口饱饭吃,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萨如拉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刘鹭却继续说道:“朕中兴大夏,推行改革,整顿朝纲,让军队重新有了纪律,让百姓有了盼头。可这一切,是用多少人的性命换来的?这些丫头,都是那些乱世的见证者。” 他转头看向萨如拉,嘴角浮现出一抹略显冷峻的笑:“所以,她们拿着手机,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如何?她们见过世上最黑暗的一面,这点光怪陆离,根本动摇不了她们。” 萨如拉低头沉思片刻,随后轻轻一笑,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钦佩:“皇上,臣妾不得不承认,您有时候真是看得比谁都远。” 刘鹭笑了笑,声音低沉却笃定:“不是看得远,而是知道该怎么走。朕要让她们知道,跟着朕,不管在哪个世界,日子都会越过越好。” 萨如拉没再接话,只是微微点头,眸光中带着几分欣赏地望着他。 屋内一片安静,只剩下宫女们轻声的低语和窗外夜风拂过的轻响。 第20章 韩婉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宫女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转头望去,神色间带着几分疑惑与紧张。 刘鹭皱了皱眉,语气不急不缓地问:“怎么回事?” 未等宫女开口,门被推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门口站着一名女子,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容貌艳丽得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焰,带着与她外表不符的锐气和自信。 “皇上,这么大的动静,臣妾不来看看,岂不是显得太无趣了?”女子嘴角带着一抹妩媚的笑,目光却流转着一丝探究。 此人正是大夏宫中颇具名气的贵妃——韩婉。 她不仅姿色绝佳,还以性格直爽而闻名。她一开口便将原本安静的公寓带入了一场风波。 高正跟在她身后,脸色难看,嘴角还带着一道明显的血痕。 他低着头,眼神中满是畏惧与谄媚,声音压低到几乎听不见:“皇上,娘娘是听说了一些传言,特意赶来探望……” 韩婉没等他说完,已经快步走到刘鹭面前,目光落在他手边的手机上,眼中闪过一抹兴味:“臣妾听宫里说,皇上居然在外头开了个新‘织造局’,连宫里的宫女都搬出来了。这事儿,怎么就不让臣妾知道呢?” “宫里传得这么快?”刘鹭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淡然,“难道是你父亲闲得没事,把朕的事到处宣扬了?” 韩婉的笑意僵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过来。 她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辜:“臣妾哪敢说父亲?他老人家当年为了大夏,连命都几乎搭上了,如今也只不过想让臣妾多替皇上分忧罢了。” 就在这时,高正忍不住跪了下来,连连叩头:“皇上息怒!娘娘确实是出于忠心,听到传言后,怕外人误解您的英明,才特意前来查看。奴才若有失职之处,还请皇上责罚!” “谁传的朕要媚惑?说清楚。”刘鹭轻声问道,目光却如刀般扫向高正。 高正顿时浑身一抖,连连摆手:“不是奴才传的,是宫里闲话多,难免有人胡说八道,说什么奴才献宫女,又说这些举动是为讨皇上欢心……娘娘也是因为听了这些才特意赶来的。” 韩婉一听这话,顿时冷笑一声,目光一转,落在高正身上:“原来是你传得这么夸张,连宫里人都信了,还敢说不是故意?看本宫回头不叫人再抽你几鞭子!” “娘娘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高正伏地不起,满头冷汗。 韩婉冷哼一声,随后又转头看向刘鹭,神情稍稍缓和下来:“皇上,臣妾确实是担心您被人误解。再说了,您如今身份尊贵,若是因为这些琐事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就不值了。” 刘鹭淡淡笑了笑,语气中透着几分调侃:“你倒是替朕操了不少心。可惜,这些事真轮不到你管。” “皇上说得对,这些事臣妾不该管。可臣妾也是看不惯那些自以为是的小人,总想着给您添堵。”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维护与不甘,似乎对于刘鹭受到的任何一丝质疑都无法容忍。 刘鹭看着韩婉,心里不由得多了一分感慨。 这个女子虽刁蛮强势,却对他异常忠诚。 而她的父亲,当年在大夏最混乱的时期,曾不计代价地拼死守住了一方安稳,为刘鹭后来的改革提供了最基本的秩序。 想到这里,他语气稍稍软化了一些:“行了,既然你来了,就别闹得太难看。这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朕心里有数。” 韩婉轻轻福了一礼,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臣妾知道皇上事事谋划得当,只是实在放心不下。既然皇上已经打算好了,那臣妾就不再多言。” 她话虽如此,余光却扫向不远处正倚在窗边的萨如拉。 那份随性慵懒的姿态、漫不经心的神情,无不彰显着她与刘鹭之间的亲密无间。 韩婉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一瞬,旋即恢复常态,声音柔媚地说道:“不过皇上,臣妾这些天可是想着您想着得很苦呢。今儿个一见到您,心里的委屈全都散了。您可要好好安慰臣妾才是。” 她说着,目光含情脉脉地看向刘鹭,语气温柔得像是一缕春风。 萨如拉听到这话,笑得更加从容了。她漫不经心地将茶杯放在窗台上,缓缓转身走向刘鹭,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哦?原来韩贵妃也有委屈的时候?倒是让臣妾见识了。” 韩婉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顿,语气却依旧柔和:“萨如拉妹妹,臣妾的委屈可都是为了皇上,和那些闲事无关。” 萨如拉闻言,轻轻挑眉,语气中多了一分随性与调侃:“哎呀,那还真是辛苦贵妃姐姐了。不过,皇上既然事事谋划得当,姐姐这么操心,岂不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韩婉脸色微变,明显被这话噎住了。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绣帕,眼神中多了一丝不甘:“臣妾哪里是操心,只是关心皇上的安危罢了。难道这也成了错事?” 萨如拉轻笑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锋利:“自然不是错事。只是姐姐这份关心,似乎太过细致了些。皇上如今身体康健,朝局稳固,姐姐的这份焦虑,倒叫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韩婉听着这话,脸色愈发难堪。 她努力稳住情绪,强挤出一抹笑容,试图扳回一城:“妹妹倒是伶牙俐齿,只是臣妾的心意全在皇上身上,这一点,想必皇上是知道的。” 萨如拉却不接招,只是缓缓走到刘鹭身旁,倚着他的肩膀,动作随意却透着几分亲昵:“姐姐的心意皇上当然知道。只是嘛,心意这种东西,不必挂在嘴边,一点一点地用实际行动表现出来,才是最打动人的。” 这句话一出,韩婉彻底哑口无言,眼神中闪过一抹羞愤和懊恼。 她咬了咬唇,索性不再多言,直接快步走到刘鹭面前,双手揽住他的手臂,声音柔软而委屈:“皇上,臣妾……臣妾的心里真是苦啊!您可不能让臣妾一腔真心被人这样嘲弄啊!” 刘鹭本来还打算看戏,见状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他伸手拍了拍韩婉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好了好了,朕知道你的心意。萨如拉不过随口说说,你何必当真?” 韩婉一听这话,终于卸下了些许委屈,顺势靠进刘鹭怀里,像是寻到了唯一的避风港。 萨如拉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一扬,语气中满是揶揄:“皇上果然是怜香惜玉。臣妾的这几句话,看来是真的伤了贵妃姐姐的心呢。” 刘鹭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少说两句吧,别真把人气坏了。” 萨如拉笑着耸了耸肩,眼中却多了几分得意。 第21章 内阁会议 内阁议事厅内,窗外晨曦透过厚重的窗棂洒在桌案上,映得桌上堆积的奏折仿佛蒙上一层金光。几位内阁首辅神色各异地坐在位置上,每个人的眼神中,都藏着各自的盘算与焦虑。 张阁老,内阁首辅,年过花甲,皱纹刻满了额头。 他手中捧着财政报告,目光从厚厚的数字中抬起,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随后缓缓说道:“诸位,关于今年的财政预算,各地赋税虽有上涨,但宫廷开支仍旧庞大,国库的收入尚且不足以支持更多的工程和改革。” 这话一出,次辅钱尚书立即接话,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张阁老,您所说的赋税上涨,不过是一些边远地区的微薄收入。南北两京的耗费可不是这些钱能填补的。” 他话锋一转,目光不着痕迹地扫向坐在一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林德昌,语气虽温和,实则暗藏锋芒:“更何况,这几年宫廷的内库开支,似乎也增长得有些过快了。林公公,您作为司礼监掌印,可否解答一二?” 林德昌闻言,面色不改,微微一笑,拱手道:“钱大人所言极是。这些年,宫中确实为了协助朝廷改革花费了不少。但皇上仁德,削减了诸多奢靡,内库开支多是用于改善军备与民生,绝非无谓挥霍。” 他说着,语气平缓,却隐隐带着一丝回击:“再者,内库本就不属朝廷财政范围,大人若对此有疑虑,恐怕需要仔细查阅司礼监的职责了。” 张阁老听到这里,目光微微一凝,捋须而笑,插话道:“林公公无需动怒。我们内阁与司礼监,同为皇上分忧解难,只是希望内外配合得当,尽可能做到收支平衡。” 林德昌依旧维持着谦恭的微笑,但眼中藏着一丝冷意:“张阁老教训得是,奴婢也是这意思。” 钱尚书见状,冷笑一声,语气微带嘲讽:“林公公倒是豁达。只是,这财政亏空若继续加大,怕是连皇上也得费神操心吧。况且,皇上最近几日未曾上朝,怕不是被内库之事烦忧得休养去了?” 此言一出,林德昌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垂下目光,恭声说道:“皇上日理万机,近日略有休整,也是臣下等该替皇上分忧的时机。钱大人倒不必为此劳神。” 张阁老微微皱眉,挥了挥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 他低头看了看奏折,又抬头看向众人,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诸位,眼下朝廷财政虽有不足,但皇上心系天下,推行改革,许多事情需要时间慢慢消化。咱们这些臣子当尽力解决问题,而非将责任一味推向宫廷内库。” 他说着,目光再一次扫过林德昌,眼神中带着隐隐的警告:“当然,宫中开支若能再缩减一些,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林德昌听着这些话,面色如常,心中却冷笑连连。 “缩减宫中开支?哼,这些内阁大人一个个清高得很,似乎忘了没有内库接济,这些年朝廷怎么度过饥荒和动乱。”他的目光扫过张阁老,目光微闪,“不过,内阁不满也属正常。皇上励精图治,如今三代先帝的烂摊子终于收拾了大半,这些文臣便想着在皇上面前争一争功劳了。” 他目光一转,看向钱尚书,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至于这位钱大人,打着财政不足的幌子,分明是想试探内库的深浅,好为自己的派系争取更多银子。” 张阁老见林德昌并未反驳,也不再继续敲打,而是缓缓起身说道:“各位,无论宫廷开支还是地方赋税,最终都为国为民。眼下国库虽有亏空,但若能通过振兴商业与改革税制,未来必然有所改善。” 他看向林德昌,语重心长地说道:“林公公,皇上虽明,但也需您这样忠心耿耿之人多为他分忧。内库事关重大,还请公公多加斟酌。” 林德昌微微一笑,弯腰行礼:“张阁老所言极是,奴婢明白了。” 张阁老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缓缓收尾,语调平和却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抬眼扫过林德昌,见对方一脸笑意,便停顿了片刻,话锋一转,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林公公,依你看,内库是否还有调配余地?朝廷财政吃紧,若能适当挪用内库银两,或许能暂时缓解困局。” 此言一出,原本低头沉思的几位阁臣纷纷抬起头,目光齐齐投向林德昌。 林德昌稳稳站在厅中,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语气谦卑:“张阁老所言极是,内库向来是为皇上和宫廷开支所设,奴婢自然义不容辞。不过,内库虽看似宽裕,其实多年来也在为国事分忧。譬如,皇上登基之初便削减奢靡,用这些积蓄来修缮军备,赈济灾民。如今虽略有盈余,但若动用太多,恐怕会让人误以为皇上不顾宫廷体面,为内阁所迫。” 张阁老脸色微微一变,捏着扇柄的手稍稍用力,但转瞬间恢复平静。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林公公所虑不无道理。不过,既然是为了朝廷大局,皇上断不会因这些细枝末节而让国事受阻。” 一旁的钱尚书见两人暗中较劲,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张阁老,林公公,臣倒有一言。近日大越平定,虽说将阮氏王室清理一空,振奋人心,但朝廷本可以借阮氏之地收取贡赋。如今不仅收不来银子,还要打钱去修复民生,这可不是小数目。” 他顿了顿,转向林德昌,声音柔和却暗藏锋芒:“内库虽是宫廷所有,但说到底,也是为了国事服务。皇上若知此情,必然会倾内库支持。只是,不知林公公是否有这个胆量向皇上进言呢?” 张阁老听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钱尚书,此事倒不能全赖林公公。内阁未能及早拿出针对大越的新税制方案,才让这笔损失变得如此巨大。沐家镇守大越,虽说不需额外赏赐,但其驻军开销、地方治理,无一不是耗钱之事。如今内阁若不能给出合理的规划,怕是对不起皇上费尽心力平定南疆的苦心。” 钱尚书面色微变,嘴唇抿了抿,强笑道:“张阁老教训得是,下官定会尽快拟出方案。” 林德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低头掩去嘴角的一丝冷笑,心中暗道:“这些文臣打的算盘再明不过了。盯着内库,无非是想借皇上的钱填他们的漏洞。可惜,皇上多年来克勤克俭攒下的银子,岂能轻易让你们动用?” 想到这里,他再次欠身,语气谦和却暗藏警惕:“张阁老、钱大人,内库确实愿为朝廷分忧,但动用银两还需皇上亲自裁定。皇上若有旨意,奴婢定当全力以赴。” 在场的大臣们心中复杂无比。 这位皇帝登基之初,正值大夏国势衰微、四海动荡的至暗时刻。 三代先帝贪图享乐、纵容奸佞,内阁分崩离析,司礼监与内阁相互掣肘,官场腐败横行。而外敌环伺,南有蛮夷作乱,北有草原铁骑虎视眈眈,海上更有红夷火器之威,倭寇劫掠沿海,内有盗贼横行,民不聊生。甚至一度有人私下传言,大夏不过再撑三五年便会彻底覆亡。 就是在这危难关头,皇帝以迅雷之势登基,凭借一系列铁腕决策,将岌岌可危的朝局硬生生扭转过来。 当年的皇上,刚刚执政不过数月,就连下诏书几乎都无人敢保证能顺利执行。 他却以一场场彻底的清洗行动,让整个朝廷为之震动。 首先,他果断处置了一批顽固的贪官污吏。 先从地方着手,再到朝堂高位,不论背景深浅,只要查实,必然严惩。 三年内,整个内阁和地方官员几乎换了一半。 他亲自设立清查机构,将内库积存的银两直接投入军备,下旨训练精锐,将那些年久失修的火器军重建为帝国军队的中坚力量。力排众议,引入西洋火炮和技术。 接着,他推出了一项项堪称冒险的变革:废除部分积弊已久的苛捐杂税,清查土地兼并,重振盐铁商税,同时大力推动沿海海贸发展,鼓励商贾建立工坊。 可越是如此圣君,臣子们的内心却越发敬畏甚至带着隐隐的恐惧。 历史告诉他们,帝国的强盛往往伴随着皇权的集中,而每一次皇权的增强,都意味着官僚体系的削弱。尤其是内阁,这个原本在皇权削弱时应运而生的制度,在面对刘鹭这样一位高压治国的皇帝时,早已失去了他们曾经的“缓冲权力”。 张阁老目光深沉,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脑中思绪翻腾。 “扶植阮氏王室或许是更容易的选择,可皇上的决策却一如既往地刚猛决绝。”他心里暗想,“如今的大越虽然彻底归入版图,但其财政亏空、军费消耗、地方治理问题,恐怕要让内阁付出更多心力。” 他不禁抬起头,看了林德昌一眼。 这位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虽谦卑如初,却难掩眼神中隐藏的自信。这份自信,无疑来源于皇上的支持。 而林德昌心中也不是全然平静。 在内阁眼中,他不过是个“家奴”,是“皇上手中最忠心的刀”。 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内库的充盈不过是皇上削减大兴土木与奢靡开支的结果。 那些原本用于供奉后宫、修建豪华殿堂的钱,早已转化为粮草军备,支撑着一场场生死存亡的战争。 “可惜这些文官不懂,或者说,他们懂,却不敢轻举妄动。”林德昌低头微微一笑,神色谦卑,但内心暗自思忖:“皇上的手段和威严,早已超过了他们能揣测的范围。” 林德昌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张阁老,钱大人,各位大人,皇上仁爱,内库虽属宫廷,但向来为国事分忧。只是内库虽有盈余,也并非无穷无尽。如今大越需费时日治理,皇上更希望通过改革和振兴,让朝廷财政自生内力,而不是一味依赖内库。” 钱尚书抬眼,目光微微闪动,笑着说道:“林公公一语中的。不过,若内库能先行解燃眉之急,后续再通过改革逐步恢复,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林德昌微微拱手,语气依旧恭敬:“钱大人所言极是,奴婢并非拒绝,只是皇上近日未有定夺,奴婢不敢擅专。若钱大人愿亲自向皇上请示,奴婢定当全力配合。” 这话一出,钱尚书的笑容微微一滞。 他本想借由讨论将压力转移到司礼监身上,没想到林德昌一句“请示皇上”,便将所有责任抛回到内阁头上。 张阁老见状,捏着扇柄的手微微一紧,缓缓开口打圆场:“林公公所虑也是为了皇上分忧。这件事,我们内阁自会拟出合理方案,再呈皇上御览,不必让公公为难。” 与此同时,几位阁臣的思绪也不约而同转向了大越。 按照过去的惯例,若是扶植傀儡王室,这笔账是可以从阮氏手中捞回来的。 可皇上直接清剿了阮氏,将南疆彻底纳入版图,这就意味着朝廷不仅无法通过贡赋获利,反而要拨出大量军费维持驻军,还需筹措资金修缮民生、安置百姓。 张阁老抬头,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过,语气低沉而坚定:“皇上自有深远考量,大越之事虽需内阁费心,但这是为帝国未来百年的根基打下基础。眼下,我们当务之急是尽快拟定财政计划,不负皇上的信任。”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林德昌看着内阁众臣表态,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他欠身说道:“张阁老高瞻远瞩,奴婢这就回宫,将各位的计划如实呈报皇上。希望各位能以朝廷为重,尽快拿出章程。” 张阁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目送林德昌离去。 第22章 永镇南疆 大越都城·安南府 此时的大越首都安南府虽被大军占领,但依旧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氛围中。 沐将军站在府衙的高台上,远眺城外层层营垒,目光深邃。 他身后是他的长子沐廷谦,次子沐廷枢,以及几位功勋卓着的副将。 空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沉默,连常年战阵间习惯了杀伐之气的军士,也显得异常拘谨。 “父亲,”沐廷谦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低声问道,“皇上虽以天命清阮,但如今大越已平,咱们大军尚驻此地,难免引来猜忌。皇命未到,是否应早作安排?” 这话一出,副将们也纷纷低头不语,眉宇间满是忧虑。 沐将军缓缓收回目光,沉声道:“你以为,为父不担忧?” 他抬眼环顾众人,语气低沉而有力:“兔死狗烹,自古常理。你们以为我沐家立此大功,便能高枕无忧?不,若皇上疑心起,我等反而离刀锋更近。” 副将张成勇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将军,那依您看,咱们当如何应对?” 沐将军缓缓坐下,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目光凝重:“不迎,不抗,只等皇命。” 沐廷谦闻言,心中一凛,却依旧忍不住劝说道:“父亲,您忠心可昭日月,但京中那些朝臣,岂会坐视我沐家权重一方?”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如主动撤军,让大越之地由内阁接管,借此表明心迹。” 这番话让沐将军的目光骤然凌厉,他冷冷说道:“撤军?愚不可及!皇上未发一字,我沐家便自作主张,你让天下人如何看皇上的权威?” 沐廷谦脸色一白,低头不敢再言。 副将李啸峰小心翼翼地开口:“将军,若皇上果真不欲重用我等,那……” 他顿了顿,似有难言之隐:“那咱们……是否该另作打算?” 话音未落,沐将军猛然一拍桌案,目光如炬:“李啸峰,你若再敢出此言,军法处置!” “将军恕罪!”李啸峰连忙跪地行礼,不敢再言。 沐将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夏之所以能复兴,是因得一位圣君。皇上治国方略,与众不同,重用能人贤士,不拘一格。但正因如此,他眼里绝容不得野心勃勃之人。” “如今大越虽平,但百废待兴。阮氏一族虽已覆灭,但乱局未定。此时,正是我们表忠之时。若稍有异动,便是自掘坟墓!” 说到这里,沐将军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低沉而威严:“记住,我沐家能屹立百年,靠的是忠心不二。今夜,各营戒严,所有人不得外出一步!” 几人闻言,不敢再多言,纷纷低头称是。 夜幕笼罩的大越都城显得格外沉静,府衙内的气氛却如压抑的深海。 厅堂内的灯火明灭不定,映照着沐将军那张深沉的面庞。 长子沐廷谦和众副将安静地站在一旁,心中各怀心思,却都不敢多言。 大家都在等待着那个结果,那个即将改变他们命运的圣旨。 马蹄声如雷鸣般自远处传来,急促而不容拖延。 “八百里加急,圣旨到!” 传令官快马疾驰而来,身后的骑兵高举火把,光影晃动间,映出圣旨金黄的光芒。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随着传令官高声宣读,整个厅堂静得连针落地都听得见。 每一字、每一句,都似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朕深知南疆纷乱,阮氏王室狼子野心,不仅谋逆造反,更与红夷勾结,祸乱我大夏疆土。今阮氏一族已清,朕命沐家世守南疆,永镇大越。特封沐将军为‘安南总督’,赐节钺印玺,镇守安南,世袭罔替。封长子沐廷谦为‘建安侯’,赐爵印,辅佐南疆军政;副将李啸峰封‘永安伯’,赐银千两;诸将士按功赐赏,钦此!” 当最后一字落下,厅堂内的沉默更显深重。 沐将军缓缓跪下,声音低沉而坚定:“臣领旨,谢皇上隆恩!” 圣旨在手的那一刻,沐将军的目光中掠过一丝复杂。 他知道,这封“安南总督”的任命,表面上是极大的荣耀——节钺印玺、世袭罔替,无不昭示着皇上的信任。但同时,他也清楚,这更是一把双刃剑。 “总督,听起来是权倾一方的封号,但若稍有不慎,便是满门抄斩的祸根。”沐将军暗自叹息,但想到皇上的果决铁腕,他的心中又生出一丝感动。 “皇上对我沐家的信任,是大夏皇权对臣子的最大恩赐。这一份信任,便值得我沐家世世代代为之效命。” 长子沐廷谦跪在父亲身旁,听到“建安侯”封号时,眉头微微一皱,低声说道:“父亲,封侯世袭听起来极好,但为何总让我觉得这是一道枷锁?” 沐将军侧目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你说得不错。皇上此封,不是让你荣耀享乐,而是要你终身效忠。建安侯,听着风光,但却是将你我沐家永远系在安南。此地既是封地,也是监牢。” “可是,皇上为何要如此信任我们?”沐廷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解。 “因为他需要铁打的屏障,也需要绝对忠诚的臣子。”沐将军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记住,皇上的信任是一种责任,更是一份重担。你若敢起异心,便是自毁我沐家百年基业。” 副将李啸峰听到自己的封赏,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 他抬头看向沐将军,低声说道:“将军,内阁会不会因此忌惮咱们?毕竟世袭罔替的封赏,在朝中早已不多见了。” 沐将军沉吟片刻,目光深沉:“内阁本就盯着我沐家。此次阮氏被清,南疆稳固,但朝堂上的文臣,未必看得惯咱们这些在外领兵的将领。不过,皇上既然将节钺印交给我,便是给了我们一条生路。若有人挑拨内阁与我沐家的关系,那也得看皇上信不信。” 周副将试探着问道:“那阮氏的处置,是否太过……” 沐将军冷冷一笑,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中挤出来:“阮氏一族,狼子野心,若不斩草除根,将来便是大夏的祸根。皇上心中比你我更清楚,这种决定,不仅是为了大越,更是为了震慑整个南疆。”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咱们大军在外,有人想兔死狗烹,还得掂量掂量。” 传令官告退后,厅堂内逐渐恢复了平静。 沐将军站起身,手持圣旨,沉声说道:“各自去忙吧,明日整理安南军政,切莫让皇上失望。” 副将们纷纷领命,带着各自的复杂心情退下。 当厅堂内只剩下沐将军和长子沐廷谦时,后者迟疑片刻,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父亲,阮氏王室已被彻底清理,可接下来如何安抚地方豪强?皇上虽封您为总督,但朝廷未拨下银两,军费又要我们承担大半,安南可不是一块轻松的封地。” 沐将军眉头微蹙,手中的圣旨微微颤动。 他的目光落在灯火摇曳的圣旨金纹上,语气中透着几分深沉:“安南是大夏的屏障,皇上将这片土地交给我们,是信任,也是试探。若我们不能自筹军费、稳住局面,那就不是封地,而是埋葬我们的泥潭。” 沐廷谦抿了抿唇,目光中多了几分忧虑:“父亲,我们承担了如此重任,是否意味着朝廷以后会逐步削减对我们的支持?” 沐将军冷笑一声:“这是必然。大越看似平定,实际民心未稳,红夷势力仍在周边窥探。这封‘安南总督’的圣旨,表面风光,实则是让我们以一己之力扛起南疆的安稳。内阁怕的是沐家羽翼渐丰,皇上更不希望我们成为尾大不掉的藩镇。他需要忠臣,而非割据一方的豪强。” 他将圣旨放回案桌,眼神凌厉地看向门外:“记住,廷谦,接下来的每一步,我们都得走得滴水不漏。如今这封地,看似是我们的地盘,但皇上随时可以用内库军饷牵制我们,让我们既不敢懈怠,也不敢妄动。” 沐廷谦沉默片刻,最终低声说道:“那阮氏王室的财产……” 沐将军冷笑:“那些阮氏王室的财产,暂且收归军中。红夷留下的金银要小心分配,不可过度侵占地方利益。记住,我们沐家若有一日得意忘形,便是大祸临头之时。” 翌日清晨,沐将军的命令如雷霆般传遍整个安南。 阮氏王室的宫室被彻底查封,金银细软被编成册带回都督府,而与阮氏有关的地方豪强,也在这次行动中受到震慑。一些投靠红夷的旧臣纷纷被清理,而他们留下的土地和财富,则被分配给军中劳苦功高之人。 “阮氏一族勾结外敌,不仅是我大夏的耻辱,更是安南的祸根。”沐将军对手下说道,“从今日起,凡与阮氏有关的势力,一律剿灭,不得留情!” 当晚,沐将军在书房独自沉思。 他看着眼前堆叠如山的抄家账册,心中却并未因此感到轻松。 他明白,这些金银虽足够短期缓解军费压力,却无法根本解决问题。 安南的未来,靠的是稳固的治理与长期的开发,而非一时的财富。 “皇上如此信任我沐家,我又怎能让他失望?”他喃喃自语,目光渐渐坚定。 第23章 嫁女 沐将军府,正堂之内,烛光摇曳。 屋外秋风萧瑟,夹杂着细雨敲打屋檐的声音,显得格外冷清。 “报——!” 一名侍卫急匆匆奔入堂内,衣袍湿透,几乎是一路跪行至堂前:“启禀将军,八百里加急——皇后娘娘有旨!”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神色皆变。 沐将军眉头微蹙,起身接过圣旨,快速展开。 烛火映着宣纸上遒劲有力的字迹,每一笔都像钉入他的心口,让他读得额头微微跳动: “沐家嫡长女入宫为妃,择良日启程入京。” 落款下方,赫然是皇后娘娘之名。 沐将军深吸一口气,将圣旨轻轻合上,随手放在桌案上,抬头看了看堂内副将们,脸色如沉水般平静:“皇后娘娘圣旨,沐家嫡长女入宫……为妃。” 几名副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生怕下一刻沐将军一巴掌掀了这张桌子。 半晌,沐将军才叹了口气,一只手用力揉着眉心,低声道:“沐家……何德何能啊……” “将军,这……嫁妆可如何是好?”一名副将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话一出口,众人皆知这才是沐将军心头的真正难题。 沐将军端坐主位,脸色平静,目光扫过一众故友,心中盘算已久。 沐将军的脸微微抽搐了下,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懑:“嫁妆?呵!沐家镇守大越,兵马要养,叛乱未平,民心未定,光是维持一方平稳,就快把老夫的家底掏空了!再加上这嫁妆——” 周成一听,哈哈大笑道:“沐老哥,别犯愁!兄弟几个都在这儿,咱们当初打大越那会儿不也一穷二白?你这女儿入宫,咱们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大家凑凑,总归能撑个场面!” “就是!”另一位副将杨远笑着附和,“大越安定,咱们几个也能少操点心了。这份银子,就当是为大越重建出份力,您说呢?” 沐将军目光在几名故友间缓缓扫过,神情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仿佛掂量着什么,又带着些许无奈。“永镇大越”,开府建牙,封号听着风光,手下却是一摊烂账——军费要养、地盘要稳,朝廷拨不出银子,只能靠自己找出路。 沐将军心中早有盘算,抬手捋了捋胡须,放下酒杯,语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随意的轻松:“诸位兄弟,今日难得聚首,咱们几个共患难、同生死,聊聊家常也就罢了。只是眼下大越虽平,那些阮氏余孽是扫干净了,可地头蛇还在,咱们要坐稳这摊子,还得想些法子。” 他说着,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语气轻飘飘地续道:“那些富商巨贾,早年在阮氏麾下是献金纳贡,如今阮家覆灭,他们一个个还没缓过神来,心里指不定多慌。咱们正好给他们一颗定心丸——只要安分守己、体谅大局,总能平安无事。” 周成听出了弦外之音,眨了眨眼,笑道:“定心丸?老哥,你这话倒是说得好听,怕是得让他们‘表示表示’吧?” 沐将军一拍桌案,豪爽一笑:“总不能让这些人坐享太平,却什么都不出吧?大越新定,民心需安,而安定天下,也要用银子堆起来!咱们这些打生打死的兄弟能省吃俭用,但富商士绅们的钱囊,未必就真的见底了。” 众人闻言,不禁哄堂大笑,杨远忍不住拍着桌子道:“沐老哥,你这算盘打得响亮!什么‘定心丸’,不就是去敲一敲他们的富贵胆?咱们这张脸皮本来就厚,就怕他们的钱囊撑不住!” “说得对!”张将军大笑着插话,抚掌道,“本地那些富绅,前脚供奉阮氏,后脚装穷哭诉家业荒废,如今见了咱们,怕是个个做噩梦!咱们替皇上平了南疆,这些人理当出些力气,也算是为大越立一份功德。” 沐将军笑意不减,微微颔首,正色道:“老夫是这么个意思。劝捐二字,说得文雅,但面子里子都得顾全。明日便广发帖子,沐府设宴,庆贺南疆平定,邀请地方士绅富贾一同赴宴。咱们排场摆大些,鼓乐喧天,也算是给他们个表示的机会。” 杨远也跟着笑出声,挥手道:“正好!那些富商前阵子个个都装穷,跟朝廷哭诉‘粮仓被焚、家业荒废’。如今阮氏刚倒台,咱们一登门,保准他们立刻‘找出’堆成山的银票!” 沐将军嘴角扬起,脸上带着几分戏谑:“老夫自然不会强取豪夺,咱们要讲规矩、重名声,毕竟镇守大越,得给本地士绅们留个脸面,别让他们说沐家霸道无礼。不过嘛——” 他顿了顿,眼神一冷,声音陡然压低:“既然安南已平,阮氏覆灭,他们平日供奉阮家的银钱,怎能留着不见天日?朝廷是天恩浩荡,不会跟他们计较,但咱们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得有个说法。” “说得好!”张将军大笑着一拍桌子,“咱们打仗打的就是这些人的富贵命!让他们出了银子,沐家嫁妆不也就有着落了?到时候大越安定,这些富商还能安安稳稳地挣钱,这也算是让他们将功折罪,多有面子!” “正是这个道理!”沐将军眉开眼笑,眼神却透着一丝精明,“明日开始,咱们摆上酒席,广发帖子,邀请大越的富商巨贾、地方士绅共赴‘平叛庆功宴’。老夫自有分寸,他们该捐多少,自然会心领神会。” 周成笑得直不起腰:“沐老哥,这手段可真够黑的!你既不强拿硬要,又让他们自己乖乖掏钱,怕是回去都得夸你一声‘仁义无双’。” 杨远一拍腿,附和道:“这叫什么?杀人诛心不见血,敲骨吸髓还带笑,啧啧,这才是真正的‘沐家手段’!” 一番言语,满堂皆笑。 几位老兄弟一个个乐得直拍大腿,言语间竟也带了几分久违的快意。 军旅多年,他们在生死线边缘打拼,何曾见过这等轻松事?此番既能帮沐将军解忧,又能狠狠地敲打一下那些平日里惯会两面三刀的地方豪强,着实让人舒畅。 “哎呀,老哥,您说得好听,什么劝捐?到时候咱们上门讨债,场面可不能太寒酸了啊!”杨远喝了口酒,眉飞色舞地说道,“得带上人,排面大点,鼓乐喧天,旗帜飘扬,生怕他们不知道——沐家,是大越的天!”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再战一场,不过这次,不是战场杀敌,而是场面上一点小小的谋划罢了。”他语带深意,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这一夜,酒席散去后,沐将军独坐厅中,抬头望向高悬夜空的残月,轻声自语:“皇后娘娘,您这一手,是让我沐家在大越扎根了……只可惜,天家之恩,终究得用满门忠诚去偿。” 窗外风声猎猎,远处灯火逐渐熄灭,大越的夜,安宁却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沉重。 而第二日,沐将军府门外,旗帜高悬、鼓乐喧天。那一封封满是敬辞的邀请帖,也随着随从的脚步送往了各处富商、士绅的府邸。 “平叛庆功,邀君同庆”—— 第24章 放松 在这温暖的清晨,公寓内却透着一丝微妙的喧闹。 刘鹭半躺在沙发上,面色带着一丝疲惫,眼神中却藏着淡淡的愉悦。他的左右两侧,韩婉和萨如拉正在斗嘴,火药味几乎要将空气点燃。 “哎呀,皇上明明说过,臣妾是最得宠的。”韩婉撅着嘴,双手叉腰,眉眼间带着一股天生的娇蛮。 萨如拉轻轻抬起下巴,目光带着一丝不屑:“你说得宠?那臣妾昨夜陪着皇上计划大事,你倒是在一旁呼呼大睡罢了。”她说着,轻轻靠近刘鹭,手指有意无意地绕着他的袖口,娇笑道,“皇上,这样的孩子气,该不会让您烦了吧?” “你!”韩婉气得脸颊鼓起,像是一只被戳破尊严的小猫,愤愤地瞪向萨如拉,奈何说不过她,只能哼了一声,又转头可怜巴巴地看向刘鹭。 “皇上!您说句话啊!” 刘鹭扶了扶额头,感觉头都要炸了。这两个女人,一个脑子不够用,一个鬼点子太多,每次碰到一起都是这样。尤其是韩婉,明明刚刚成年,心智却未完全成熟,总是被萨如拉轻松“调戏”,却还要硬着脖子顶回去。 “行了,别吵了!”刘鹭没好气地说道,微微闭上眼睛靠回沙发,“你们两个要是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帮宫女们看看直播的情况。” 韩婉瞬间哑口无言,眼神闪烁了几下,低声嘟囔:“人家才不要管那些……” 萨如拉则露出一抹笑意,故意说道:“皇上放心,臣妾早就安排好了呢,那些小宫女都勤快得很。” 此时,角落里的织机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几位宫女正低头专注于手中的云锦制作,光线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营造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氛围。柳言坐在织机下方,手指飞快地穿梭着彩线,面容平静而专注。 偶尔直播间的弹幕刷过几句: “这真的全手工?好震撼啊!” “每天看一眼都觉得平静,手工艺真的太美了。” “能不能多拍点细节?这种工艺太难得了!” 刘鹭听着旁边手机传来的评论,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经过几天的辛苦,这场直播终于有了稳固的观众群,甚至偶尔还有新的订单涌入。 只是,这样的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皇上,臣妾的手好酸啊,您给揉揉嘛。”韩婉见刘鹭没有搭理她,又开始装起了可怜,直接坐到他身旁,将一双纤细白皙的手伸了过去,眼神可怜兮兮。 “皇上,您可不能偏心哦~”萨如拉见状,自然不会轻易认输,直接靠在另一侧,手指轻轻划过刘鹭的手臂,柔声说道,“臣妾昨天可比她更辛苦呢。” 刘鹭睁开眼,看着两个女人左右缠着自己,嘴角抽了抽。 “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他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揉了揉韩婉的手,又侧头看向萨如拉,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你也别闹了,朕还真没那么多精力。” 韩婉见状,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仿佛小孩子抢到了糖果一般,冲萨如拉扬了扬下巴:“哼,看吧,皇上还是疼我的。” 萨如拉轻轻一笑,眼神意味深长:“那是皇上怜惜你年纪小,单纯罢了。” “你!”韩婉又气得瞪大了眼睛,脸颊泛起一丝羞红,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行了,太吵了,朕出去透透气。” “皇上!您带臣妾去吧!”韩婉一听,立刻喜笑颜开,拉住刘鹭的衣袖,眼神亮晶晶的。 “你?”刘鹭瞥了她一眼,想到她刚来到现代世界不久,宫中被冷落了一段时间,这丫头心里怕是闷坏了。他转头看向萨如拉,淡淡说道,“你留在家里看着她们,把直播管好。” 萨如拉抱着胳膊,目光带着一丝戏谑:“皇上,您是怕我和贤妃又吵起来吧?” “聪明。”刘鹭笑了笑,转头对韩婉说道,“去换上新衣服,带上几个人,出去走走。” 韩婉听到这话,瞬间眉飞色舞:“谢皇上!臣妾这就去!” 几个刚刚送来的宫女听到这话,立刻开始忙活起来,替韩婉整理衣服,帮她梳妆打扮。 不一会儿,韩婉便换上了一套简洁优雅的现代裙装,长发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衬得她五官愈发明艳动人。她本就身材高挑,加上多年养尊处优,举手投足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娇贵气息。 刘鹭看着面前的韩婉,眼神微微一顿。不得不说,这丫头即便脑子有些简单,但真的是个十足的美人。 “皇上,这衣服……真好看。”韩婉低头看着裙摆,双手轻轻捏着,满脸新奇,随即又抬起头笑道,“这地方虽然小,但臣妾喜欢!” “那就别丢了朕的脸,走吧。”刘鹭招了招手,率先迈出门。 跟在刘鹭身后的还有几位宫女,她们也换上了简单的现代衣物,虽然穿着并不华丽,但那份古典的娴静与从容,配上她们的姣好容貌,仍然让她们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挑。 大街上人流如织,周围的高楼林立,街道上尽是匆匆而过的行人。 韩婉一出来,就彻底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她东张西望,目光流连在五光十色的商铺和琳琅满目的橱窗上,脸上满是惊叹。 “皇上!这里的人穿得真奇怪,衣服都这么短吗?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她瞪大眼睛,看着路上那些穿着短裙、热裤的女孩子,满脸不可思议。 刘鹭忍不住笑了:“这叫自由,每个人都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 “臣妾……也可以这样吗?”韩婉小声问,眼神中竟有些跃跃欲试。 刘鹭看了她一眼,摇头道:“算了吧,你穿成这样已经够招人注意了。” 话音刚落,果然周围的路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韩婉一身素净的裙装,加上白皙的肌肤和清丽的容貌,站在那里便仿佛自带光环。几个经过的年轻人频频回头,有些甚至低声议论: “哇,那女生好漂亮啊!是明星吗?” “气质真好,怎么看着有点像古装剧里走出来的大小姐?” 韩婉被人这么看着,反而有些害羞,低下头轻轻揪着裙摆,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却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皇上,他们在看我。”她小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雀跃。 刘鹭淡淡地说道:“那是自然,你这么漂亮,谁看了不多看几眼。” 这句话让韩婉心花怒放,她抬起头,忍不住挺了挺腰板,神采飞扬地跟在刘鹭身旁,心情好得不得了。 逛了一会儿,韩婉的好奇心彻底被激发出来了。无论是时装店还是饰品店,她都要进去转一圈。 “皇上!这簪子好漂亮!”韩婉指着玻璃柜中的发饰,眼中透着惊喜。 刘鹭看了一眼,笑道:“那不是簪子,是发夹。” “哦……原来如此。”韩婉点点头,又拉着宫女们一起挑挑拣拣,不知不觉间,身边已经多了几个购物袋。 几个服侍的宫女则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袋子,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意。她们虽然不知道现代的规矩,但能看到韩婉如此高兴,心里也觉得踏实。 “皇上,这地方……真不错。”韩婉突然停下来,认真地看着刘鹭,笑靥如花,“臣妾在宫里,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刘鹭听着这话,心头微微一动,脸上却依旧淡然:“喜欢的话,以后带你们多出来走走。” 韩婉眨了眨眼,笑得更加灿烂:“皇上最好了!” 第25章 街头争吵,晦气 在这热闹的街头,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正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高冷男神王志远——周伟的好兄弟。他身着笔挺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刻意的矜持,身旁还跟着几个女同学,个个脸上带着崇拜的笑容。 刘鹭刚走出饰品店,便迎面撞上了王志远和他的一群“追随者”。 王志远仍然是一副高冷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几个女同学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脸上写满了掩饰不住的嫉妒。 “哟,又换女朋友了?”王志远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讽刺,“刘鹭,你这手段不错啊,这么漂亮的姑娘都能骗到手。怎么,靠吃软饭混得挺滋润吧?” 站在一旁的几个女同学听到这话,立刻附和着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刻意提高音量,酸溜溜地说道:“可不就是,像我们这种没姿色的,怕是连被他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另一个女生推了推身边的人,悄声道:“真不明白她们看上他什么,别不是被花言巧语骗了吧。” 韩婉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握紧了手里的购物袋,眼中透出不容置疑的怒意。她轻轻将袋子放在一旁,缓缓走上前一步,目光直视王志远,声音冷得让空气都仿佛降了几度。 “吃软饭又怎样?别人想吃还没资格呢!你们这种凡夫俗子,也敢在这里评头论足?真是可笑!” 她的气势强大到让几个女同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而王志远显然没料到韩婉会如此直接,脸色一僵,却强撑着说道:“呵,嘴巴倒是挺厉害,不过我看你们也就是装模作样罢了。他有什么好?难道不是靠你养着?” “他是不是靠我们养着,与你何干?”韩婉冷笑一声,双手叉腰,“倒是你这位大少爷,装模作样地带着几个肥头大耳的‘追随者’,又是什么心思?” 这话一出,周围围观的路人顿时爆发出一阵低笑,显然被韩婉的反击逗乐了。 王志远的脸彻底黑了,他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刘鹭,你就这么放任她胡说八道?不教教她规矩吗?” 刘鹭站在门口,微微眯起眼睛。 这些女生曾是他们大学的同班同学,如今却变得让人几乎认不出来。 她们的妆容过于浓艳,显得有些浮夸,衣着虽华丽却略显不合身,姿态刻意又不自然。肥厚的脸庞上写满了虚荣和讨好,一个个紧紧挽着王志远的手臂,似乎生怕被其他人抢走“机会”。 她们不时发出娇笑声,仿佛在努力证明自己的“独特”。 “刘鹭,”王志远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挑衅,“没想到啊,这么久没见,你还在靠吃软饭过日子?这几天你换了几个了?还是说,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几个女生立刻捂嘴笑了起来,有人还刻意补充道:“志远哥,你这话可真损,不过好像真的有点道理哦。” 另一个女生娇声说道:“也是,他这人从大学起就没什么本事,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可不就是看上他脸皮厚嘛。” 这几句话引来了一阵笑声,显然这些人并没有将刘鹭放在眼里,甚至以为可以借机踩上一脚。 刘鹭却依旧神色淡然,甚至连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面前这些人,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表演。 站在他身后的韩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将手里的购物袋轻轻放到一旁,抬起头,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冷冷说道:“吃软饭又怎样?别人想吃还没资格呢!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配在这里评头论足?真是可笑!” 话音刚落,那些女生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生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尖酸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教养啊?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何必这么激动?” 韩婉冷笑一声,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教养?就你们这副模样,还好意思提教养?只会围着个男人转,打着发财的名义自欺欺人,真是不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 那女生脸色涨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而王志远的表情则更加难看。 他眯起眼睛,压低声音说道:“刘鹭,你就这么看着你的女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刘鹭淡淡一笑,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讽刺:“她说得挺好,倒是你,有本事的话,不如看看你这些‘发财计划’能撑多久吧。” 他话中的冷意让王志远一时语塞,站在他身旁的女生们则低声嘀咕起来,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她们虽讨好王志远,但显然也明白,这个“发财计划”并不完全可信,却不愿错过任何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站在刘鹭身后的几个宫女则完全是另一幅模样。 她们姿态端庄,面容清丽,虽穿着现代的素净服饰,却依旧难掩与生俱来的娴静与从容。一个宫女轻轻走到韩婉身旁,低声说道:“娘娘,别为这些小人动气,伤了身子可不好。” 韩婉听到这话,脸上的怒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旧不屑地扫了一眼王志远等人:“这些人,不值我动气。” 王志远被这一句话噎得脸色铁青,最终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哼,真是晦气。” 几个女生连忙追上去,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韩婉一眼,其中一个甚至低声说道:“你以为自己多高贵?还不是被男人养着!” 韩婉懒得理会,只是转头看向刘鹭,语气带着一丝娇憨:“皇上,臣妾做得是不是很好?” 刘鹭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温和:“很好,但下次别这么生气了,和他们这种人争,不值得。” 韩婉撅了撅嘴,勉强点了点头:“那臣妾听皇上的就是,不过臣妾刚才真的很解气!” 几个宫女掩嘴轻笑,刘鹭看着这幅场景,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咱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清晨的街头恢复了平静,而这一场小小的交锋,也在几人的背影中落下帷幕。 第26章 打听 刘鹭回到公寓,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随意地翻看着。 刚刚的事情虽然让他有些不悦,但也勾起了几分兴趣。 他想到大学时的好哥们张野,便随手点开了他的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 刘鹭:哥们,最近忙什么呢?聊两句。 没过多久,张野便发来了语音,声音中透着几分惊喜:“哟,刘大少,终于想起我了?干嘛呢,这么有空找我聊天?” 刘鹭懒散地回道:“也没啥事,今天碰到几个老同学,感觉变得有点意思,就想着问问你还记不记得大学那些事。” 张野立刻来了兴趣:“谁啊?咱们班的?有谁能让你刘鹭都觉得‘有意思’?” 刘鹭简单提了一下刚才的事情,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调侃:“就是王志远,还有他那几个兄弟,身边围了一圈‘姑娘’,一个个恨不得把他捧上天。听说还整了什么发财计划,特意跑缅甸去了。” 听到这里,张野顿时乐了,语气中满是戏谑:“哈哈,果然是他们!我早就听说了,说是那边好‘机会多’,结果弄了个小团伙,专门搞些旁门左道的事。我还听人说,除了诈骗,这几个人还把自己包装成什么‘成功男士’,在国内专骗那些有点姿色但没脑子的姑娘。” 刘鹭挑了挑眉,随口问道:“真的假的?还能干到这种程度?” 张野嘿嘿一笑:“刘鹭,我说你见识少了吧?咱们那位‘王哥’,大学时不就爱吹牛么?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比他以前那些‘策划’夸张多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说他身边那几个兄弟,还真是有一手。他们一边干着诈骗,一边靠所谓的‘成功经验’在国内搞‘事业’,尤其是忽悠那些家里条件一般的女生,说什么‘跟着哥有肉吃’,结果就把人带到缅甸那种地方,干得真不体面。” 刘鹭点了点头,正想再问几句,张野突然改了语气,显得特别激动:“哎,对了,刚才你说韩婉?这就是你现在的‘女朋友’?快,发个照片给我看看!” 刘鹭正要开口,韩婉敏锐地察觉到刘鹭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立刻放下手里的购物袋,抬起头眨巴着眼睛问:“皇上,您看臣妾干嘛?是不是臣妾今天又特别好看?” 刘鹭嘴角抽了抽,笑着说道:“张野想看看你的照片,问问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 韩婉顿时眉开眼笑,挺直了腰板,脸上满是骄傲:“当然是!告诉他,臣妾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说着,她轻轻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摆出一个自认为最美的角度,俨然一副要拍宫廷画像的模样。 一旁的萨如拉刚从厨房端着茶出来,听到韩婉的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缓缓走过来,将茶放在桌上,故意拉长语调说道:“贤妃呀,你这表情可真是昭告天下了呢,不怕被人笑话么?” 韩婉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满,瞪着眼说道:“笑话?臣妾堂堂正正,有什么可被笑的?再说了,皇上就是最宠臣妾,嫉妒也没用!” 萨如拉挑了挑眉,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哎呀,臣妾哪敢嫉妒呀,只不过想着,这么得宠的小模样,让人家看了,估计会更加羡慕死皇上吧。” 她说完,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贤妃这样的福气。” 韩婉一听这话,立刻扬起头来,得意地看了刘鹭一眼:“那当然!皇上,快拍,臣妾准备好了!” 刘鹭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两人的一唱一和,随手拍了一张韩婉自信满满的照片发给张野。 照片里,韩婉穿着简洁优雅的现代裙装,长发披肩,五官精致,眉眼间带着一股骄傲与活力。即使坐在沙发上,依旧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没多久,张野的语音炸了过来:“卧槽!兄弟,这也太漂亮了吧!还有这种气质?你小子行啊,艳福不浅啊!” 韩婉听着刘鹭手机里传来的语音,得意地歪着头说道:“看吧,人家都说臣妾漂亮!皇上,您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刘鹭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宠溺:“是是是,你最漂亮。” 萨如拉坐在一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带着一抹揶揄的笑:“贤妃,皇上夸你两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可别忘了,臣妾昨晚才帮皇上整理了直播的订单,哪像你,整天就会撒娇。” 韩婉瞪着她,毫不示弱地回道:“哼!皇上就是喜欢臣妾撒娇,关你什么事!” 张野的语音再次传来:“刘鹭,你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极品姑娘都能被你搞定,你这靠的是什么秘笈?兄弟我服了!” 刘鹭笑了笑,淡淡地回道:“啥也没靠,喜欢我呗。” 听到这句话,韩婉忍不住得意地扬起下巴,冲着萨如拉轻声说道:“听到没?皇上说臣妾最喜欢他!” 萨如拉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啊,臣妾也喜欢皇上,不过贤妃你这小心思,可全写在脸上了。” 韩婉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哼!懒得理你!” 刘鹭看着两人斗嘴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拿起手机,对着张野的语音回复道:“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咱们好好聊聊。至于王志远那帮人,我估计还能再碰上几次。” “没问题!到时候叫我!”张野语气中满是兴奋。 张野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兄弟,现在这种诈骗团伙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他们不只是骗钱,还搞洗脑,把人带去之后,很多姑娘就没法回来了。你今天碰到的那几个女同学,估计就是被忽悠得五迷三道,还以为能跟着王志远发财呢。哎,挺可惜的。” 听到这里,刘鹭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说道:“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挂断电话后,韩婉抬起头,看向刘鹭:“皇上,怎么了?您不高兴吗?” 刘鹭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没事,只是有点感慨。以前的同学,有些人走得太偏了。” 韩婉眨了眨眼,低声说道:“他们那种人,就不该再和皇上来往,太跌身份了。” 刘鹭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接下来如何应对可能的麻烦。他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第27章 被放出来的周伟 派出所门口,周伟慢吞吞地从警局走了出来,脸上的疲惫掩饰不住,眼睛还因为前几天的辣椒水刺激红肿着。他活动了一下被手铐压得发麻的手腕,愤愤地啐了一口:“真他妈晦气,这帮狗腿子,迟早得报仇!” 几个狐朋狗友早早等在门口,一看到他出来,立刻围了上去。 “伟哥,总算出来了,没事吧?”胖子率先迎了上来,语气中满是巴结,“里面那帮人是不是特过分?咱回头就找人收拾他们!” “是啊,伟哥,吃了这么大亏,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另一个瘦高个附和道。 周伟哼了一声,表情透着几分倨傲:“行了,别废话,先找地方吃饭,再说后面的事。” 他扫了一眼身后,眼神中露出几分期待:“对了,她们来了吗?” “来了来了。”胖子指了指不远处几个浓妆艳抹的女生,她们三三两两地站在路边,有说有笑地看着手机,似乎对周伟被抓的事情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兴奋。 “伟哥!”其中一个女生率先看到周伟,立刻踩着高跟鞋跑了过来,眼中透着几分迷恋和崇拜,“哎呀,你终于出来了!你不知道,咱们几个这几天都替你担心得不行!” “就是啊!”另一个穿着露脐装的女生也凑过来,娇声说道,“伟哥,你在里面都没吃苦吧?看你这样子,还挺帅的呢,真有男人味!” 周伟听到这话,原本阴沉的脸瞬间缓和了几分,嘴角不由得扬了起来。 他抬手捋了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尽量摆出一副从容的模样:“还能怎么样?进去喝了几天茶而已,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这些女生听到他这副“云淡风轻”的语气,立刻更加兴奋了,眼中满是崇拜。 “伟哥,您这简直就是英雄了!进警局都这么酷!”一个女生一边拍着手,一边说道,“就那些警察,还想治你?哪有这个本事!” “就是!”另一个女生接着说道,“伟哥,这次是咱们运气不好,碰上严打,换平时根本没事!不过我跟你说,那些人敢抓您,简直是看不清咱们的实力!” 周伟听得得意洋洋,仿佛进了一趟警局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反倒成了一种值得炫耀的经历。他昂起头,语气中透着几分自得:“哼,早晚有一天,这帮人会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几个女生连连点头,围着他笑得花枝乱颤。 胖子见状,眼中也闪过几分羡慕和巴结,连忙说道:“伟哥,这次算小插曲,咱们接下来好好搞一波大的,弥补回来就行了。” 周伟点点头,目光扫过这几个人,冷哼一声:“先找个地方歇会儿,等我缓过劲再说。”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瘦高个,“那边项目谈得怎么样了?” 瘦高个低头赔笑:“伟哥,还行,基本敲定了。咱这次直接招人,给她们画个大饼,能赚一笔大的。” “干得不错。再搞几波传单,咱们的团队越大越好,到时候把这些人都带到缅甸去,有的是钱赚!” 身后的几个女生听到“缅甸”两个字,目光立刻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一个遍地黄金的未来。 “伟哥,您带我们一起去吧!我们肯定听您的,绝不拖后腿!”一个女生甜甜地说道。 “对啊,伟哥,您可是我们的大哥,我们都指着您呢!”另一个女生立刻附和,眼中满是期待。 周伟听着这话,心里一阵得意。 他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得天独厚的傲慢:“放心吧,跟着我准没错。只要你们乖乖听话,钱少不了你们的!” “谢谢伟哥!”几个女生异口同声地说道,声音甜得能腻死个人。 胖子和瘦高个也连连点头,附和着:“伟哥英明!这次肯定能翻盘,狠狠赚一笔!” 几兄弟从街上接了女生们后,一路嘻嘻哈哈地来到了王志远的公寓。 这间公寓位于市区边缘的一栋老旧楼里,房子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收拾得还算干净,里面摆放着几张皮质沙发和一张小圆桌,桌上堆满了酒瓶和零食。 王志远靠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件昂贵的西装外套,目光懒散地打量着周伟几人。 他旁边坐着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生,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不时往他身上靠,似乎想吸引他的注意。 “哟,周伟,你这才出来就带着人来了?”王志远淡淡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那可不!”周伟哈哈一笑,往沙发上一靠,摆出一副放松的模样,“这点小事儿,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小插曲。兄弟,这次可是特地带几位姐妹过来给你捧场的。” 王志远瞥了一眼周伟身后的几个女生,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轻声说道:“坐吧,今天咱们好好聊聊接下来的事。” 几个女生则显得十分兴奋,她们你推我搡地挤到沙发上,有人主动靠近王志远,有人则凑到周伟身边,满脸兴奋地说道:“志远哥,伟哥,你们真厉害,居然还能带我们这么轻松赚钱!” 王志远把酒杯放下,目光扫过几个女生,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发财没错,但要记住,机会不是白给的,想挣大钱,就得放开点。” 几个女生听到这话,面面相觑,但很快就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女生娇滴滴地说道:“志远哥,我们当然听你的!你说怎么放开,我们就怎么来!” 王志远嘴角一勾,递给周伟一个眼神。周伟会意,拿起桌上的几瓶酒,倒满几杯递到女生手里,笑着说道:“来,先喝点酒,放松放松。咱们要聊正事,当然得高高兴兴的。” 公寓的气氛愈发暧昧,几盏昏黄的灯光将屋内映得朦胧不清。 酒瓶散落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廉价酒精的味道和些许其他让人脸红的气息。 几个女生早已失去了最初的矜持。 她们或倚在沙发上,或直接瘫倒在地毯上,脸上挂着醉意和迷离的笑容,不时发出一阵阵尖叫和笑声,像是在极力迎合着这场“狂欢”。有人试图抓住桌角站起来,却被旁边的人拉倒,干脆躺着笑了起来,裙摆不经意地滑落到大腿根部。 周伟坐在沙发中央,眼中满是得意。他的手臂大剌剌地搂着一个女生,另一只手端着酒杯,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屋里扫来扫去。 “哎,伟哥,你真厉害啊!”一个女生半趴在他的腿上,声音甜腻得像融化的糖,“这房子,这气氛,简直太棒了,跟着你们真是没错!” “哈哈,跟着我伟哥,别的没有,钱肯定少不了你们的!”周伟拍了拍她的背,笑得前仰后合,随后朝王志远的方向挑了挑眉。 “志远哥,您说我们会发财吗?真的能赚那么多钱?” 王志远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当然可以。不过你们要明白,赚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成功,得放得开,知道吗?” “放……放开?”女生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像是没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王志远冷笑一声,靠近她耳边低声说道:“只有敢于突破自己,才能抓住机会。你这样子……行吗?” 女生听得连连点头,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似乎彻底被王志远的言辞说服了:“志远哥,那您教教我呗,我一定听您的!” “这还差不多。”王志远嘴角的笑容更加明显,他转头看向周伟和其他人,“兄弟们,咱们得好好‘教育’一下她们,让她们知道,什么才是成功的第一步。” 几个兄弟哄笑起来,像是听到了某个绝妙的玩笑。 胖子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下,搂住一个女生的肩膀,语气暧昧地说道:“小妹子,伟哥说得对,咱们得放开点,发财嘛,怎么能这么拘谨?” 女生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咯咯笑着点头:“对啊对啊!咱们都是一个团队,当然要听话!” 胖子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心中忍不住暗骂:蠢女人,就这还指望发财?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可即便如此,他的手却没有停下,直接揽住了对方的腰,随手拽下她的外套丢到一旁。 此时,另一个角落里,一个女生已经瘫软在地板上,似乎完全没了力气,却仍旧冲着沙发上的王志远撒娇:“志远哥,您别光顾着别人啊,我可是您的铁粉呢!” 王志远嗤笑一声,随手掐灭烟头,将她拉了起来,随意地说道:“铁粉?好啊,那就好好表现给我看看,你能干什么。” 女生一听这话,立刻兴奋地笑了起来,似乎并未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侮辱意味,反而更加努力地靠近王志远,像是想用自己的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 屋内的气氛愈发混乱,每个人的笑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场失控的闹剧。 几个男生眼中虽满是轻蔑,但动作却愈发放肆,毫不在意女生们的无知与麻木,反而乐在其中。 “伟哥,这才叫人生啊!”胖子大笑着,举起酒杯,“兄弟们,干了这杯,咱们以后赚大钱!” “干!”周伟哈哈笑着,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只要听话,咱们这帮人迟早都能发!” 而那些女生,仿佛完全沉浸在“发财”的美梦中,不但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还满脸笑容地附和着这些男人的话,丝毫没有意识到,她们已经彻底沦陷,甚至成为了笑柄。 第28章 周伟,阴谋 屋内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烟草和汗水混杂的味道。几盏昏黄的灯泡忽明忽暗,映照在满地横七竖八的躯体上。 女生们瘫倒在地,有的尚未完全清醒,迷离的眼神还带着一丝兴奋与满足;有的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嘴角还残留着几分模糊的笑意。 周伟点燃一根烟,倚在沙发上,目光冷冷地扫过地上这些女人,脸上没有半分怜惜。刚才还在低声甜笑着“志远哥”“伟哥”叫得亲热的她们,此刻无比狼狈,妆容被汗水和泪水糊得一塌糊涂,衣物散落一地,露出毫无吸引力的身躯。 “真是没劲。”周伟吐了口烟圈,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厌倦。他瞥了一眼靠在对面沙发上的王志远,语气懒洋洋地说道,“志远,这就是你说的‘赚钱的好路子’?带着这几个货色,能有什么出息?” 王志远仰着头,一边整理着散乱的衣领,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赚钱的路子不是靠她们的脸,而是靠她们听不听话。只要乖,外面那些人照样会买账。” 周伟冷笑一声,伸手将一脚边的女生推开,对方只是模糊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昏睡。他的目光掠过满地狼藉,心里升起一阵烦躁和空虚。 “妈的,”周伟咬了咬牙,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刘鹭怎么就能走那么好的运?” 王志远听到这话,顿了顿,侧头看向周伟,眉毛微微扬起:“怎么,你又想到那个废物了?” 周伟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你说,他也不怎么样吧?大学那会儿吊儿郎当的,屁事不干,怎么现在还混得像模像样的?他那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我这次碰到的,温柔得跟仙女似的,简直让人想疯。” 王志远嗤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屑:“仙女?呵,别逗了,他那些女朋友不就是靠他的脸忽悠来的?这种女人,也就图个新鲜感罢了。” “新鲜感?”周伟回忆起下午的那一幕,眉头越皱越紧。他狠狠地掐灭了烟头,低声骂道,“妈的,凭什么?我们这里随便抓一个,放到他旁边,都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王志远微微一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说的是谁?下午见的那个,不会是清婉吧?” 周伟抬头,目光一冷:“你也知道她?” 王志远轻轻笑了两声,靠在沙发上,手指懒散地敲着扶手:“知道点。这不稀奇,他身边的女人换得那么勤,没两天就带个新的出来炫耀一番。说白了,和咱们不也一样?” 周伟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扫过地上那几个昏睡的女人,脸色越来越阴沉。他随手抓住最近的一个女生的手臂,将她扯了起来,语气冷漠:“一样?你再看看这些货色,有半点能比得上他的女人吗?” 女生迷迷糊糊地被拉起来,软弱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周伟皱了皱眉,心里的厌恶感愈发浓重。他冷哼一声,随意地按住对方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地,压上去随便动了几下,像是在发泄什么。 “真他妈没劲!”周伟一边喘着气,一边低声骂道,眼中的怒意却怎么都无法消散。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刘鹭那副淡然的模样,以及他身边女人优雅从容的神态。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感到深深的挫败和嫉妒。 王志远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周伟发泄,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漠。 “差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王志远语气淡淡地说道,目光落在满地的狼藉上,眼神里透着一丝不屑,“咱们只能玩这些货色,而他,早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了。” 这句话让周伟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目光阴沉地盯着王志远,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 “我不信。”周伟咬着牙说道,“他凭什么比我们强?就因为他脸长得好?要不是当初……” “当初?”王志远挑了挑眉,嗤笑道,“别做梦了。人和人,天生就不一样。你要真想搞清楚,不如好好琢磨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做吧。” 周伟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地面,目光中的嫉妒和仇恨交织在一起,仿佛酝酿着某种更深的阴谋。 屋子里的气氛陷入一片沉寂,满地狼藉的躯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狼狈。 周伟坐在沙发上,狠狠灌下一杯酒,眼神阴冷地扫过地板上的几个人。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但嫉妒和不甘逐渐化作了一种疯狂的冲动。 “他凭什么?”周伟低声咒骂,语气中满是仇恨,“就因为那张脸,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那些女人死心塌地。他现在混得比咱们好多少?凭什么?” 王志远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目光落在周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伟哥,这不是废话么?有的人天生就是要踩在别人头上的。” 周伟的脸色更阴沉了,手里的酒杯被他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妈的!老子偏不信这个邪!他刘鹭能有今天,全是运气。要是没了那些女人,他还能装个屁的高人!” 王志远挑了挑眉,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哦?听你这话,似乎有想法了?” 周伟冷笑一声,目光凶狠:“刘鹭身边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听话。他凭什么享受这些?我就不信,他会保护得那么好!” 王志远若有所思地吸了口烟,缓缓说道:“伟哥,你的意思是……?” 周伟眯起眼睛,眼底闪过一抹狠意:“把他身边的女人弄过来。不管是那个清婉,还是其他的,带到咱们那边,看看他还能怎么办!” “带到缅甸?”王志远轻笑一声,弹了弹烟灰,“这个主意倒是够毒,不过,你确定要玩这么大?” “怕什么?”周伟猛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咱们不是一直在做这个吗?这次换个人罢了!再说了,那些女人到了那边,随便处理一下,能卖个大价钱!” 王志远沉默了片刻,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声音低沉:“你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刘鹭那种人,不好惹。” “怕什么?”周伟冷笑一声,“咱们干了这么多次,这次不就是目标不一样?他又能怎样?真追上来,咱就让那些女人给他做个‘告别视频’,看看他还有没有心情追!” 几句粗鄙的玩笑引来一阵哄笑,胖子和瘦高个也连连附和:“伟哥高明!这主意绝了!” 屋子里的笑声渐渐散开,几个女生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僵硬,其中一个尚算清醒的女生小声说道:“伟哥,绑……绑人是不是太危险了?咱们要是被抓……” “抓?”周伟猛地转头,目光冰冷地盯着她,“你怕什么?你以为咱们干的哪件事不危险?绑个人都不敢了,还想发财?” 女生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却仍旧忍不住小声说道:“可是……可是他要是报警……” “报警?”周伟的表情愈发狰狞,“就凭他?只要咱们动作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王志远靠在沙发上,目光复杂地看着周伟,低声说道:“行了,别吓唬人了。伟哥,你这次可是玩命,别到时候真把自己玩进去了。” “我玩命?”周伟冷笑着回头看他,“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兄弟的未来?还是你王志远想退缩了?” 王志远沉默了一瞬,随即淡淡地说道:“退缩?没有的事。不过,你得想好了,一旦动手,就没有回头路。” “回头路?”周伟狠狠地咬牙,“我早就没回头路了!从现在开始,谁拦我,我就干死谁!” 王志远的目光变得幽深,低声说道:“行,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做。不过,得快,动作不能拖泥带水。” 胖子听到这里,兴奋地搓了搓手:“伟哥,咱们这次真干一票大的,回头发了财,咱们就换个地方,再也不用跟这些小角色浪费时间了!” 几个女生依旧有些犹豫,但在几杯酒下肚后,她们的害怕逐渐被周伟和王志远的承诺冲散,甚至有了几分兴奋的神色。 “伟哥,志远哥,真能发财吧?”一个女生小心翼翼地问。 “废话!”周伟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跟着我,不发财算我的!” 屋内的气氛再次升温,周伟和王志远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而那些已经被色欲和酒精冲昏头脑的女生们,则依旧在美梦中沉浮,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场疯狂计划的代价。 第29章 完成第一笔订单 公寓内,温暖的灯光洒在宽大的沙发上,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车水马龙的夜景。 相比周伟等人屋内的混乱与阴冷,这里显得格外宁静与舒适。 刘鹭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身边搂着韩婉和萨如拉。 韩婉坐在他右侧,正小心翼翼地替他剥着一颗葡萄,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皇上,这次臣妾表现得好不好?您可一定要夸臣妾啊。” “你哪次不要求夸奖?”刘鹭伸手接过她递来的葡萄,嘴角含笑,语气宠溺,“这点小事,值得你念叨一晚上?” 韩婉撅了撅嘴,手轻轻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道:“那怎么能一样嘛,臣妾可是为皇上操碎了心呢!” 萨如拉在左侧抱着他的另一只手,靠得更紧,笑得风情万种:“哎呀,贤妃,你就别这么卖乖了吧?皇上这会儿可是更喜欢安静,您这一叨叨,还不如我陪皇上喝杯茶呢。” “你!”韩婉顿时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点娇蛮,“萨如拉,你就知道跟我抢!” 萨如拉抿嘴一笑,轻轻给刘鹭倒了一杯热茶,动作优雅得体,仿佛一位天生的贵族,她递过茶杯,低声说道:“皇上,茶凉了伤身,喝一口暖暖胃吧。” 刘鹭接过茶杯,微微点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过,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啊,整天就知道斗嘴。消停一会儿,陪朕好好歇着。” 韩婉哼了一声,不甘示弱地靠得更近一些,主动搂住刘鹭的手臂,小声说道:“那臣妾也陪您歇着!” 萨如拉却不以为意,反而顺势倚在刘鹭肩膀上,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皇上,臣妾陪您一起坐着就好,不用像贤妃这么黏人。” 韩婉顿时气得鼓起了腮帮子,扭头冲刘鹭撒娇:“皇上,您快管管她,她总是欺负我!” 刘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是朕的宝贝,别闹了。” 韩婉听到这话,立刻露出了笑容,眼神中满是得意。 她重新给刘鹭剥了一颗葡萄,声音甜腻:“皇上,还是您对臣妾最好!” 萨如拉则扬了扬眉,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皇上,这可真是偏心呢。” 刘鹭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揽住两人,轻声说道:“你们俩都是朕最疼的人,偏心什么的,朕可不承认。” 沙发旁不远处,几台高清摄像机架在房间的角落,将正中央的一张古朴织机完美捕捉。 直播间的屏幕上满是弹幕滚动而过,观众们兴奋地讨论着。 “天哪,这真的是纯手工吗?” “云锦啊!古代皇室才用得起的东西,竟然能看到现场制作!” “手艺人太厉害了!每天都看着都不腻,真的惊叹艺术!” 柳言端坐在织机旁,身姿端正,双手熟练地穿梭在彩色丝线之间。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目光专注而平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织机发出的“嗒嗒”声。 身后还有几位宫女忙碌着,她们负责将完成的云锦整理、检查,然后打包。 一旁的小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包装盒,上面写着:“纯手工云锦·定制围巾”。 “柳言,这条围巾终于好了!”一个年轻的宫女捧着刚刚制作完的围巾,兴奋地说道。围巾光泽柔和,花纹繁复,是传统的吉祥纹样,精美得让人不舍得触碰。 柳言抬起头,微微一笑,声音轻柔:“辛苦了,咱们再检查一下,确保没有任何瑕疵。” 另一名宫女立刻拿起围巾,小心翼翼地用手抚过,认真地检查每一处细节,生怕遗漏了什么。确认无误后,她抬头说道:“完美!可以发货了!” “那就尽快装好,告诉那位客人,她的定制品已经完成了。”柳言温和地说道。 旁边的摄像机将这一幕全程记录下来,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开了: “哇,成品出来了!太漂亮了吧!” “这手艺,真的无可挑剔,谁买到谁赚到了!” “比机器织的云锦有灵魂多了,这种东西根本是无价的艺术品!” 刘鹭半靠在沙发上,看着弹幕上满是赞美和惊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他搂着韩婉的肩膀,轻声说道:“这些人倒是有眼光,知道欣赏。” 韩婉一边吃着剥好的葡萄,一边嘟着嘴说道:“皇上,臣妾也想要一条这样好看的围巾,能不能让柳言也给臣妾做一条?” “想要?”刘鹭低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你倒是随时都能要,柳言给别人做这些,可是每天除了睡觉和吃饭都在忙,哪像你这么悠闲。” 韩婉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臣妾只是觉得它太好看了嘛。” 萨如拉靠在另一边,抬手轻轻挑了挑刘鹭的下巴,笑得意味深长:“皇上,贤妃的话可不能全听进去,她这人贪心得很。” “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刘鹭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再次回到屏幕上,看着弹幕飞速刷过,心中隐隐泛起一丝满足。 不一会儿,宫女将围巾打包好,用一条精美的缎带系上,准备发货。 一旁的柳言轻声嘱咐:“告诉客户,我们非常感谢她的耐心,云锦是有灵魂的,每一针一线都值得等待。” 宫女恭敬地点了点头,立刻将打包好的围巾送去快递。这一幕被镜头完整记录,弹幕再次涌现: “太有诚意了!这种服务我愿意花再多钱!” “手工云锦太值了,感受到一种传统文化的传承。” “下单了!下单了!我也要买围巾!” 刘鹭看着弹幕中的评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低头看了看韩婉和萨如拉,轻声说道:“看看,这才是用心做事,懂得付出的人,你们俩平时也得学着点。” 韩婉撇了撇嘴,不甘心地小声说道:“臣妾也很用心伺候您啊……” 萨如拉掩嘴轻笑,侧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狡黠:“皇上,您就是爱挑剔,不过臣妾可是随时愿意为您做任何事的。” 刘鹭听着两人的话,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啊,总是会逗朕开心。” 第30章 浴室 夜深了,公寓里一片寂静。 暖黄色的灯光在卧室里洒下柔和的光芒,韩婉早已陷入了深沉的睡眠,她的小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呼吸平稳而安详。 刘鹭躺在旁边,原本也快要睡着,却感到被子微微掀动了一下。 一股若有若无的触感从他的脚踝传来,轻轻地,像是某种玩笑般的挑逗。 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向下,便看到萨如拉那双修长匀称的腿正从被子下伸出来,脚尖轻轻地勾过他的脚踝,带着几分戏谑。 “你还不睡?”刘鹭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刚醒来的慵懒。 萨如拉微微一笑,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意:“皇上,臣妾睡不着,想陪您聊聊天呢。” 刘鹭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伸手轻轻揉了揉眉心:“这么晚了,你还想闹腾?” “嘘——别吵醒贤妃。”萨如拉轻声说道,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眼中却透着一丝狡黠。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示意刘鹭跟着她走。 刘鹭皱了皱眉,但看着她那双含笑的眼睛,最终还是默默地起身,跟着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一路上,萨如拉步伐轻盈,身姿优雅,微微回头对刘鹭挑了挑眉,像是有意挑逗。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低声说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萨如拉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推开了浴室的门,将刘鹭拉了进去。 她随手关上门,反锁,转过身来时,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上,臣妾想让您陪陪我。”她的声音低柔而带着几分磁性,目光如水般直视着他。 “在这?”刘鹭挑了挑眉,低声笑道,“你倒是真会挑地方。” 萨如拉微微一笑,靠近他一步,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胸膛,语气中透着一丝撒娇:“皇上,您总是陪贤妃多一些,臣妾这心里可是酸得很呢。” 她靠得更近了一些,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独特的妩媚气息。 她低声说道:“这里只有臣妾和您,没有人会打扰。” 浴室里光线昏暗,水汽在镜面上氤氲,空气中似乎也带上了几分暧昧的湿润。 刘鹭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你总是这么大胆。”刘鹭低声说道,嘴角却带着一抹笑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萨如拉靠在他怀里,嘴角的笑容越发妩媚:“臣妾只对皇上大胆,别人可没这个福气呢。” 她轻轻踮起脚尖,将脸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皇上,臣妾可是为了您,才敢这么放肆呢。” 刘鹭听着她低沉而暧昧的话语,忍不住轻笑出声:“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萨如拉抬头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皇上,您若是觉得臣妾无法无天,大可以现在教训臣妾。” 浴室里的气氛越发浓烈,水汽模糊了镜面的倒影,隐约映出两人紧靠的身影。 刘鹭低头看着怀中的萨如拉,眼神中闪过一抹宠溺,随即低声说道:“那你可别后悔。” 萨如拉微微一笑,目光如丝:“臣妾求之不得。” 浴室里的水汽愈发氤氲,镜面上的倒影模糊不清,仿佛将整个空间包裹在一层薄薄的雾纱中。萨如拉靠在刘鹭怀里,眼角带着妩媚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肩膀,仿佛在勾勒着某种无形的界限,又在悄无声息地挑逗着他。 “皇上,”她的声音低柔中带着一丝磁性,“臣妾明天就要回去了,可舍不得今晚就这样过去。” 刘鹭低头看着她那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回去轮换罢了,宫里的规矩,不是你早就习惯了?” 萨如拉微微抬头,目光如丝,带着一抹不屑的骄傲:“臣妾自然习惯,可每次轮到清婉那小丫头,总是装得乖巧,哪里懂得如何真正服侍皇上?臣妾想让您记住今晚,记住臣妾是最特别的。” 刘鹭轻笑一声,目光透着几分宠溺与玩味。 他知道萨如拉的性格,外表虽然风情万种,但骨子里却是草原女子的豪迈与强势。 她从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也从不会拘泥于世俗的规矩。 此刻的她,就像一匹野性十足的骏马,渴望着在无边的原野上尽情奔跑。 “你倒是自信。”刘鹭挑了挑眉,声音里透着一丝慵懒。 萨如拉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轻轻退后一步,目光不离刘鹭,双手缓缓解开身上的睡袍,露出精致匀称的锁骨和如玉般的肌肤。她的动作不急不缓,每一个细节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充满了挑逗与暗示,却又没有丝毫的低俗。 “臣妾自信得很,”她低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皇上,臣妾是草原上的骏马,今夜,只愿为您一人驯服。” 她缓缓转过身,露出优美的背部线条,抬手拨了拨散落的长发,整个动作流畅而自然,却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魅惑。 刘鹭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他缓缓走过去,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低声说道:“既然你想让朕记住,那朕就看看,你到底有多特别。” 萨如拉轻笑一声,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目光里透着一丝柔情,又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炽热:“皇上,臣妾只求您今晚痛痛快快,哪怕明天走时满身酸痛,也无怨无悔。” 浴室里渐渐响起水声与低语,水汽模糊了镜面的倒影,隐约可见两人紧贴的身影在其中晃动。 萨如拉的动作热烈又大胆,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宣示自己的存在,每一声轻笑都带着草原女子特有的野性与张扬。她的眼神时而炽热,时而温柔,仿佛将自己的所有情绪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刘鹭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忍不住感叹,这个女人的确与众不同,无论是她的风情,还是她的坦荡,都让人难以忽视。 一夜之间,浴室的空间仿佛成了两人专属的舞台。萨如拉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刘鹭的深情与执着,而刘鹭则以行动回应着她的热烈与大胆。 当夜色渐渐褪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窗户时,浴室里终于归于宁静。 萨如拉倚在刘鹭怀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低声说道:“皇上,臣妾今晚的表现,可还满意?” 刘鹭低头看着她,眼神里透着一丝宠溺:“你啊,总是能让朕意外。” 萨如拉轻轻一笑,闭上了眼睛,仿佛此刻的她,终于彻底放下了一切。 第31章 发现 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柔和的晨光透过窗帘洒进卧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温暖。 韩婉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习惯性地转头看向身旁,却发现刘鹭不在。 “皇上?”她轻声唤了一句,目光四处扫了一圈,最终落在浴室门口,看到了刚刚推门而出的刘鹭。 刘鹭神情有些慵懒,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倦意,而身后不远处的萨如拉,则满脸春风地挽着一缕散落的长发,步伐轻盈地跟着出来。 韩婉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嘴角不自觉地撅了起来,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满与委屈:“皇上,臣妾就知道,您昨晚又偏心!” 她索性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一把拉住刘鹭的手,语气里满是撒娇:“皇上,您这样不公平,昨晚臣妾等了好久,结果您去陪了如妃!” 刘鹭看着她那副娇憨模样,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无奈。 他刚想开口解释,却见韩婉已经不依不饶地伸手去摇晃他的腰间,声音娇嗔:“您看看,都没力气了吧?果然是被她折腾得不行了!” 她的小手轻轻摇晃着,动作带着几分嗔怒和玩笑的意味,但神情却是满脸的不满,仿佛是在向刘鹭索要一个公平的待遇。 “婉儿!”刘鹭低声笑道,一把握住她的小手,“你啊,总是这么小气,昨晚睡得那么死,叫你都叫不醒,怪朕不陪你?” 韩婉一听,更是嘟起了嘴:“那是臣妾累了嘛!您也不体谅臣妾,还让如妃抢了先,哼!” 萨如拉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故意说道:“贤妃呀,昨晚皇上可是好生宠爱了臣妾一番,您要是早些醒,或许还能分一杯羹呢。” 韩婉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气得跳下床,直接扑向萨如拉:“萨如拉!你又欺负我!” 萨如拉轻巧地侧身躲过,嘴里却带着几分调侃:“哎呀,贤妃,这可不能怪臣妾,是您自己睡得太香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闹了起来,整个卧室里瞬间热闹非凡。 而刘鹭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眼中满是无奈。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闹了。”刘鹭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韩婉拉了回来,“今晚朕陪你,不就行了?” 韩婉听到这话,脸上的委屈瞬间化作喜悦,眼睛一亮:“真的?皇上可不能骗臣妾!” “朕几时骗过你?”刘鹭笑着说道,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萨如拉在一旁轻轻一笑,转身走到梳妆台前,故意说道:“贤妃,这可得看您今晚的表现了,可别又让皇上嫌您不够有趣啊。” 韩婉气鼓鼓地跺着脚,拽着刘鹭的袖子不依不饶,声音里满是委屈:“皇上,您怎么总让萨如拉欺负臣妾?臣妾可是您最疼爱的妃子呀!” 刘鹭看着她那副娇憨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说道:“行了,别闹了。再说下去,朕又要头疼了。” “臣妾就是不服嘛!”韩婉赌气地扭过头,抱着胸坐到一旁。 萨如拉站在窗边,目光悠然地看着外面的天光,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转头看向刘鹭,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皇上,臣妾该回去了。宫里的事可不少,您得让我偶尔回去看看才行。” 刘鹭微微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了,传送门已经准备好了。你回去让人知会一声,朕过几日再进宫看看。” “臣妾知道了。”萨如拉温柔地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看向韩婉,笑得意味深长,“贤妃,这几天您可得好好陪着皇上,别再睡得像昨晚那样死,错过了机会。” 韩婉瞪了她一眼,嘟着嘴说道:“哼,你才赶紧回去,别打扰臣妾和皇上。” 萨如拉轻笑出声,神情中带着几分得意与宠溺:“好,那臣妾就不跟贤妃争了,皇上是您的了。” 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运转声,传送门缓缓打开,古铜色的门框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门内连接着另一片完全不同的空间——那是刘鹭的寝宫,恢弘而富丽,映照出一派皇家的庄严与气派。 萨如拉站在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刘鹭,眼中满是妩媚与不舍:“皇上,臣妾先回去了,您可记得想念臣妾呀。” “去吧。”刘鹭挥了挥手,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萨如拉迈步走进传送门,身影很快被光芒吞没,消失在门的另一端。 传送门关闭后,房间里恢复了安静。韩婉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目光有些出神。 “怎么了?”刘鹭走到她身旁坐下,声音里带着关切。 韩婉回过神来,撇了撇嘴,小声说道:“皇上,臣妾有点想念萨如拉了……她虽然总爱欺负臣妾,但回去之后,臣妾还真觉得少了点什么。” 刘鹭听着她的话,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倒是嘴硬心软。” “才没有呢!”韩婉嘟着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倔强,“臣妾只是觉得,皇上身边不能少了臣妾,也不能少了她。您是皇上,大家都想陪着您嘛。” 刘鹭低头看着她那副认真的模样,心中一阵暖意。 他轻轻握住韩婉的手,语气柔和:“放心吧,朕不会让你们少了谁,所有人都会一直陪着朕。” 韩婉听到这话,眼神里闪过一抹满足,乖巧地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说道:“皇上,臣妾知道您最好了。” 刘鹭低头看着韩婉那张带着一丝倔强又满是满足的小脸,眼角不由得泛起笑意。 他轻轻抬起手,拨开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低声说道:“知道朕最好,那就别再生气了,嗯?” 韩婉抬起头,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臣妾哪里生气了嘛,就是不喜欢您老偏心。” “偏心?”刘鹭挑了挑眉,故作认真地说道,“那要不,朕给你一个惊喜,证明朕没有偏心?” 韩婉一愣,脸上露出几分疑惑:“惊喜?什么惊喜啊,皇上?” 刘鹭没再说话,只是低头靠近她,眼神专注而深邃。 韩婉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俯身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缱绻,像是带着安抚,又像是为了化解她所有的小情绪。 韩婉先是一愣,随即脸颊瞬间染上一层绯红,眼睛微微睁大,却没有躲开。 她乖巧地闭上眼睛,轻轻回应着这个吻,心跳仿佛瞬间加快。 片刻后,刘鹭缓缓离开,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现在,还觉得朕偏心吗?” 韩婉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下头小声嘀咕:“皇上真是的,突然这样……臣妾哪还敢生气嘛。” 刘鹭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道:“傻丫头,朕的宠爱从来不是用说的,而是用做的。” “皇上,臣妾突然觉得,您才是最会欺负人的呢。” 刘鹭低声笑了笑,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肩膀:“那你愿意让朕一直欺负下去吗?” 韩婉抿嘴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只要是皇上,臣妾愿意。” 第32章 开始策划(一) 昏暗的小屋里,几缕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勉强照亮了桌上的空酒瓶和散乱的烟灰。 周伟靠在椅子上,脸上带着一抹冷笑,目光扫过几名女生,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他手里夹着一根烟,烟灰快要掉下,却毫不在意。 “我说了,咱们这次得干票大的。”他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语气中透着一丝狠意,“把刘鹭身边的女人弄过来,别管是那个清婉,还是别的,弄过来咱就翻身了。” 王志远坐在对面,双手交叠,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琢磨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伟哥,刘鹭可不是一般人,他现在和咱们不是一个层次了。这么干,不是没风险。” “有风险?”周伟冷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咱们混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反正手里没钱,今天不绑人,明天可能就得靠这些女人养活了。” 他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几个女生身上,那些女生懒散地靠着,一边嬉笑着说话,一边打量着自己涂着劣质指甲油的手。她们大多面容姣好,却因过度放纵显得有些憔悴,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迷醉的笑意,仿佛沉浸在某种虚幻的满足中。 “伟哥,你放心,我们姐妹们绝对听话。”其中一个女生娇声说道,眼神中满是讨好,“你说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 “就是嘛,”另一个女生接过话,涂得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你们这么厉害,咱们跟着你们,赚大钱不是早晚的事儿?” 王志远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容:“你们这么听话,咱们哥几个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只是,这次的事儿需要你们配合得更好点,找几个合适的人帮帮忙。” “帮忙?”一个女生眨了眨眼睛,满脸疑惑,“志远哥,您是说……找谁啊?” “还能是谁?”周伟的声音插了进来,他嘴角带着一抹冷笑,“你们不是最喜欢泡酒吧吗?酒吧里那些壮汉,随便挑几个。哄哄他们,让他们愿意帮忙。人多了,咱们就更稳妥。” 几个女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轻笑着说道:“那可容易,酒吧里那些男的,随便撩两句就听话,根本不用费劲。” “好,”周伟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阴沉,“把人带过来,咱们再教他们怎么做。你们表现得好,以后多分你们点钱。” 女生们满脸笑容地点了点头,仿佛已经开始憧憬所谓的“大钱”。 她们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当成工具利用,反而满心以为自己是重要的“合伙人”。 周伟转头看向王志远,压低声音说道:“那些酒吧里的壮汉,头脑简单,只要有人挑逗几句就会上钩。到时候让这些女人牵头,咱们坐收渔利。” 王志远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抹犹豫。他靠在椅子上,盯着桌面出神:“伟哥,咱们这次绑的是刘鹭的女人。他毕竟是咱们同学,当年也没少帮咱们,咱真要做得这么绝?” 周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同学?帮过咱们又怎么样?你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日子,再看看咱们!他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这种人,早该踩下去!” 王志远没有说话,眉头越皱越紧,心里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大学时和刘鹭一起喝酒吹牛的日子,那时的刘鹭并没有什么特别,甚至看起来比他们还要普通。但如今,两人却成了天壤之别。 “志远,”周伟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咱们要是再犹豫下去,就得饿死了。这次干成了,咱们就翻身;干不成,反正也不过是现在这样。” 王志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行,听你的。既然要干,就得干得干净利落,别留下任何把柄。” 周伟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转头对女生们说道:“记住了,咱们的目标是稳准狠。这两天就行动,把人拉过来。等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女生们纷纷点头,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仿佛这一切不是一场危险的阴谋,而是一次让她们“升值”的绝佳机会。 相比于周伟和王志远眉头紧锁的犹豫,她们显得更加果断甚至狠心。她们用轻佻的笑容掩饰内心的贪婪,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迟疑。在她们眼中,所有的失败、贫穷、不如意,统统都是别人的错——是刘鹭的错。 “凭什么刘鹭的女人能过得那么好?”一个女生娇嗔着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咱们不也是女人?凭什么没有人宠着?” “就是啊!”另一个女生接过话,嘴角微微扬起,眼神中透着一丝狠意,“他那么有钱,为什么不分点给咱们?咱们现在没钱,都是因为他没有给机会!要是早点认识他,咱们能比现在差?” “对!”一个脸上带着厚重妆容的女生冷笑一声,语气尖锐,“他过他的好日子就行,凭什么不带着咱们?现在要怪谁,还不是怪他自私!咱们拿点回来不过分吧!” 这些话听得周伟和王志远都有些愣神,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们本以为是自己在策划这场行动,没想到真正不回头的,竟然是这些女人。 夜幕降临,几名女生早早就开始打扮自己。 她们穿着暴露,衣服短得几乎遮不住重点部位,脚踩高跟鞋,脸上浓妆艳抹,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刻意的妩媚。 “今晚就看咱们的了。”一个女生照了照镜子,满意地撩了撩自己的头发,“那些男人只要看见咱们,保准都贴上来。” “对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去酒吧,勾搭几个男的还不简单?”另一个女生低声笑了笑,目光中满是轻蔑,“他们只要喝点酒,吃点药,什么都好说。” “说到药……”一个稍微清醒点的女生低声说道,“咱们真的要用吗?这种东西……” “用啊!”浓妆女生毫不犹豫地打断她,语气轻蔑,“有什么不能用的?咱们不也吃过吗?又不是毒药,吃了舒服得很,他们能有意见?” “就是!”旁边的女生接过话,挑了挑眉,“再说了,这些药又不贵,伟哥志远哥平时买给咱们吃,咱们不也挺享受的?你还在乎这个?” 听到这话,稍微犹豫的女生也闭上了嘴,仿佛在说服自己一样点了点头:“好吧,那就按你们说的做。”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烟草的味道。 几个女生拎着小巧的包,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她们的装扮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甚至有几个人直接端着酒杯凑了过来。 “美女,一个人吗?”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笑着说道,眼神明显在她们身上扫来扫去。 “当然不是一个人。”浓妆女生娇笑着说道,声音甜腻,“不过,帅哥要是请我们喝酒,咱们可以聊聊哦。” 几个男人被逗得心花怒放,立刻买来了酒。女生们接过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来嘛,喝一杯,咱们先热热身。”一个女生娇滴滴地说道,趁着男人不注意,手指飞快地在酒里下了药。 男人们笑呵呵地接过酒,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仰头一饮而尽。 “男人真是好骗。”浓妆女生心里冷笑,脸上却挂着甜腻的笑容,“只要撩拨几句,他们就乖乖听话。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 她看着几个喝下药的男人渐渐变得目光迷离,心里充满了得意:“这些人还真以为咱们喜欢他们?不过是工具罢了。” 第33章 开始策划(二) 夜色如浓墨般笼罩着城市,酒吧内灯光迷离,音乐震耳欲聋。 几个男人端着酒杯,目光贪婪地扫过眼前的几个女生。 他们早已被下药的酒水侵蚀了理智,笑得愈发猥琐而放肆。 “帅哥,你的酒真好喝。”浓妆女生靠在一个壮汉的肩膀上,吐气如兰,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胸膛。 男人咧嘴一笑,伸手揽住她的腰,笑得得意:“那当然了,美女喜欢就好,今天晚上咱们好好玩!” 另一边,一个稍显矜持的女生此刻也被气氛感染,手指轻轻勾住男人的领带,声音里透着一丝刻意的娇羞:“帅哥,别急嘛,来,再喝一杯。” 夜渐渐深了,几对人从酒吧走向了附近的旅馆。 每一间房间的门关上后,灯光便变得昏暗,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而暧昧。 “快点嘛,帅哥~”浓妆女生的笑声里带着放肆,手指拨弄着男人的纽扣,仿佛完全忘了羞耻为何物。 周伟和王志远坐在隔壁房间,透过一面隐藏的摄像头观察着这一切。 他们脸上带着冷笑,目光里满是算计。 “伟哥,这帮女人堕落得比咱们想得还快。”王志远抬手抽了一口烟,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意,“她们现在根本不需要咱们哄,自己就玩得够嗨。” “嗨得好啊,”周伟冷笑一声,目光紧紧盯着屏幕,“她们这样,才更能控制住这些男人。等视频拍好了,那些男人还敢反悔?” “可惜她们自己还以为多高贵似的。”王志远嗤笑了一声,抖了抖烟灰,“整天嚷着公平机会、女人要被尊重,结果呢?用几句好话就把自己卖了。” 周伟没有接话,只是靠在椅子上冷冷地笑着。 屏幕上的画面愈发热烈,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厌恶,却没有移开视线。 “下一步,什么时候动手?”王志远抬眼看向周伟,语气低沉。 “等这帮人全都躺下。”周伟语气中透着一丝狠意,“药效足了,精力耗光,咱们就动手。这些女人就是咱们最好的工具,用完了再扔,干净得很。” “这样才叫享受啊。”浓妆女生趴在男人身上,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刘鹭的女人算什么,咱们比她们还懂得享受。” 另一个女生靠在床头,气喘吁吁地笑着:“这才叫人生嘛!你看这些男人对咱们多好,随便哄哄就听话,干得也够尽兴。” “就是啊,”有人接过话,目光中满是满足,“再拍点视频,万一哪天伟哥他们用得着,咱们还能捞点好处。” 她们没有一点羞耻,反而在堕落中找到了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药物和欲望彻底吞噬了她们的理智,她们仿佛沉浸在一种虚假的荣耀中,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彻底的工具。 夜深了,旅馆内的暧昧气息散去,房间里只剩下低沉的喘息和杂乱的衣物。 几个男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药物的效果让他们神智模糊,身体却无比疲惫。 “这感觉真他妈爽……”其中一个男人低声嘟囔着,半睁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女生,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 他不知道的是,浓妆女生早已将床头手机的录像功能悄悄关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帅哥,玩得挺开心吧?”女生声音娇柔,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冷。 “当然啊……”男人嘟囔着,目光迷离。 女生站起身,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低声对旁边的姐妹们说道:“走吧,东西都拍好了,让他们慢慢清醒去。” 几个女生相视一笑,动作利落地收拾好手机和随身物品,仿佛刚才的一切与她们无关。 临走时,一个女生回头看了一眼,轻声说道:“他们这次可跑不了了。”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男人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自己,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和杂乱的衣物。 “人呢?”其中一个男人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中透着几分疑惑和恼怒。 另一个男人从床上爬起,脸色铁青:“跑了?她们什么意思,陪咱们玩完就跑?”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几个男人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隐隐感到不妙。 门被推开,几个女生站在外面,脸上挂着冷笑,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刚刚拍下的视频。 “帅哥们,昨晚玩得挺开心吧?”浓妆女生走进来,语气中带着戏谑,“不过,有件事要提醒你们一下。” “什么事?”男人们的脸色变得难看,目光在她们手中的手机上停留。 “你们用药物控制我们,还拍了不堪入目的东西。”浓妆女生冷冷说道,语气瞬间变得严厉,“强x加上药物,这可是重罪,知道吗?” 男人们顿时慌了,脸色惨白:“你们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们主动的!” “主动?”另一个女生冷笑着掏出手机,“那这些视频怎么解释?还有,我们身上的伤痕又怎么解释?” 男人们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顿时哑口无言。他们再怎么狡辩,也无法解释视频中的暧昧画面和女生身上的“证据”。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一个男人终于开口,语气中透着惊恐和愤怒。 浓妆女生轻笑一声,靠近他耳边低声说道:“想干什么?当然是让你们乖乖听话。不然的话……警察可就要找你们聊聊了。” 与此同时,周伟和王志远在隔壁房间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们早就料到这些男人会中计,女生们的表演无懈可击,足以将对方彻底控制。 “伟哥,下一步怎么干?”王志远点燃一根烟,眼神阴冷。 “先把证据锁死,再清理现场。”周伟站起身,推开房门,朝着旅馆的监控室走去。 此时,值班的工作人员正和一个女生在办公室里纠缠不清。 那个女生妩媚地靠在他怀里,轻声娇笑:“帅哥,别看监控了,陪我聊聊嘛。” 工作人员早已被迷得神魂颠倒,哪还顾得上自己的职责。 他一边搂着女生,一边满脸堆笑:“好好好,咱们聊聊,今晚你说了算。” 周伟悄无声息地推开门,看了一眼毫无防备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迅速走到监控台前,熟练地将昨晚的监控记录全部删除。 “搞定。”他低声说道,转头对王志远招了招手,“让那几个女生去付款,把记录也处理干净。” 王志远点了点头,走向前台的电脑,将所有付款记录一一抹除。 等到一切处理妥当,周伟和王志远回到房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些家伙现在是彻底被咱们抓住了,想翻身都难。”周伟冷冷地说道,“接下来,就看咱们怎么利用这些证据了。” “至于那些女人……”王志远靠在椅子上,语气中带着不屑,“她们只会越来越听话。药物和快感,是最好的枷锁。” 两人对视一笑,脸上写满了阴冷与算计。 夜色渐渐散去,而这场彻夜的疯狂,早已成为他们精心布局中的一环。 第34章 开始策划(三) 天刚蒙蒙亮,昨夜的狂欢还未完全散去。 周伟、王志远和他们的几个兄弟围坐在旅馆的一间房间里,目光冷冷地扫过被困住的几个男人。 男人们此刻坐在地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冷汗,完全没有了昨晚的得意模样。 其中一个男人颤抖着开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昨晚明明是你们那些女人主动的,跟我们没关系!” “没关系?”周伟冷笑一声,手指敲了敲桌子,语气冰冷,“那视频和药物的事怎么解释?强x、下药,这可不是小事儿。你们是想进牢里待上十年八年,还是听我们的话?” 男人们面面相觑,神情惶恐,显然已经被周伟的话吓得六神无主。 王志远站起身,慢悠悠地踱步到一个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是老老实实的上班族吗?老婆孩子都挺好吧?要是让你家人知道你在外面干这些事,会怎么样?” 男人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声音里带着颤抖:“你……你们别乱来,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这就对了嘛。”王志远笑得阴冷,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日子好过,就乖乖听话。我们不害你,但你要是不听话,后果你自己清楚。” 周伟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声音低沉而带着威胁:“你们几个啊,平时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工作稳定,家里有老婆孩子,怎么还敢来酒吧乱搞?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几人,最终定格在一个脸色最苍白的男人身上:“你,胆子最小,怕是撑不住吧?” 男人慌忙摇头,语气急促:“不、不不!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们别碰我家人,我……我什么都不说!” “呵,知道自己怕就好。”周伟冷笑,“拿点钱出来,算你过关。咱们这事儿,不是谁都能参与的,胆小的,趁早滚蛋。” 几个胆子小的男人互相对视,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最终,他们咬着牙,从手机里调出了自己的银行账户,将几万块转到了周伟指定的账户上。 “伟哥,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一个男人几乎要哭出来,声音里满是哀求。 “行,看在你们识相的份上,就放你们一马。”周伟挥了挥手,示意兄弟们打开房门,“滚吧,但记住了,嘴巴闭紧点,不然,你的家人可就没那么安全了。” 几个胆小的男人连连点头,匆忙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跑出了旅馆。 王志远靠在椅子上,冷笑着说道:“这些人真是废物,吓两下就尿了裤子。” “废物就废物吧,”周伟吐了一口烟,语气冷漠,“榨出点钱也算没白费。胆子小的留着就是祸害,放了干净。” 房间里只剩下几个胆子稍大的男人,他们坐在地上,神情阴郁,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现在,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周伟拍了拍手,目光中透着寒意,“想活得自在,就得乖乖听话。咱们不害你,但你们要是敢耍花样,后果自己清楚。” 王志远走到其中一个男人面前,低声说道:“你们这几个,都是从酒吧那帮女人嘴里摸来的底。你们要么老老实实听话,要么,我们手里的东西就直接交给你们老婆或者公司。” 男人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王志远的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接下来听好了,”周伟站起身,眼神冷厉,“你们只需要做几件事:带我们拉人,找到更多的钱。如果做得好,咱们可以考虑让你们彻底脱身。” 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们……听你的。” “这才像话。”周伟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赚够了钱,谁也别想赖账,懂了吗?” “懂了。”男人们的声音低如蚊呐,目光中满是绝望。 这一切,周伟和王志远都看在眼里,他们心里明白,这群人已经被彻底压制。 药物、恐吓、录像,这一切足以将他们牢牢控制,成为他们牟利的工具。 至于那几个被放走的胆小鬼,不过是他们手中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显得格外刺眼,但房间里的气氛却阴冷而紧张。 周伟和王志远坐在桌边,目光阴冷地盯着剩下的几个男人。 “兄弟们,”周伟开口了,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想要活得安稳,就得证明你们的诚意。咱们这条路,不是靠嘴说的,是靠实际行动的。” 几个男人互相对视,脸色苍白。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心中已经充满了不安。 王志远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房间中央,声音冷冷地说道:“很简单,投名状。咱们要干大事,你们得先证明自己不怕事,不然,滚蛋。” “怎么证明?”一个男人声音颤抖地问道,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 周伟没有回答,而是抬了抬下巴。很快,昨晚那几个浓妆艳抹的女生被带了进来。她们换上了更加暴露的衣服,脸上带着轻佻的笑容,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姐妹们,这次还得靠你们配合了。”周伟笑着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戏谑。 “放心吧,伟哥。”其中一个女生娇笑着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我们什么都听你的。” 房间的床铺被重新整理过,灯光调暗,角落里隐蔽地放置了几部摄像设备,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得天衣无缝。 “今晚的游戏规则很简单。”王志远拿出一份提前准备好的脚本,丢到桌上,“你们几个人,轮流‘表演’,按照上面的台词和动作来。声音别太大,但情绪要到位,懂吗?” 几个男人看着脚本,脸色越发难看。他们的手微微颤抖,脚本上写满了详细的台词和情境描述,甚至连表情和动作都规定得一清二楚。 “这……这也太……”一个男人想拒绝,却被周伟冷冷地打断:“你不想做,可以走,但记住,手里的视频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离开,明天警察和你家人都会知道你干了什么。”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别废话了。”王志远拍了拍桌子,“把人叫过来,按计划开始。” 女生们坐在床边,懒散地拨弄着头发,目光中透着满不在乎的神情。 她们看向几个男人,轻声娇笑:“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开始吧。” 第一个男人被推到了床边,眼神里满是挣扎与不安。 他回头看了一眼周伟和王志远,发现两人正冷冷地盯着他,仿佛在等着他妥协。 “别磨蹭了,兄弟。”周伟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要么做,要么滚。你自己选。”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绝望的神色。他缓缓抬起手,开始按照脚本上的内容“表演”。他机械地说着规定的台词,动作僵硬而生涩,但却一步步按照要求完成。 “演得像点!”王志远坐在一旁,皱着眉头冷喝道,“这种怂样,谁会信?” 男人被吓得一哆嗦,连忙调整了语气和动作,仿佛真的进入了角色。与此同时,摄像设备默默地记录下了这一切,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其他几个男人也一个接一个地上前“表演”,他们的动作从最初的抗拒变得机械,最后甚至隐隐带上了一丝放弃的顺从。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女生们则完全没有任何羞耻感,甚至主动配合,时不时发出娇笑和夸张的呻吟,仿佛在嘲弄这些男人的无能。 “哎呀,你们这也太生疏了吧?”一个女生笑着调侃道,语气中满是戏谑,“还不如伟哥他们有意思呢。” “就是啊,”另一个女生接话,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不过也没关系,反正都是按计划来的,咱们只要听伟哥的就行。” 她们的笑声让男人们更加羞愧,但却无力反驳。此刻,他们已经彻底沦为周伟和王志远手中的棋子,甚至连自己该如何反抗都不知道。 当最后一个男人结束“表演”时,周伟和王志远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将录下的视频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很好,”周伟冷笑着说道,“现在,这就是我们的投名状。这些东西,可是咱们以后的保障。” 王志远将手机收好,语气低沉:“这些兄弟,现在算是真正加入了。谁要是敢不听话,这些视频就是他们的催命符。” 男人们低头不语,眼中满是恐惧与悔恨。 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已经无法再摆脱这场噩梦。 第35章 开始策划(完) 房间里,气氛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几个男人低头坐在角落,眼中满是无助和绝望,而周伟和王志远则稳稳地坐在桌边,脸上带着冷笑,像是猎人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好了,兄弟们,”周伟拍了拍桌子,语气里多了一丝伪装的“宽容”,但目光却冷得可怕,“你们刚才的表现还行,但咱们这事儿,还差最后一步。做完了,咱们就一笔勾销,谁也不会多说半句。” 几个男人抬起头,目光中带着恐惧和疑惑:“还……还要干什么?” 王志远站起身,走到他们面前,低头看着他们,声音低沉:“很简单。咱们需要你们买点东西——药,喂这些女生吃了,再干一次。录下来,留个完整的证据。” 男人们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惨白,其中一个人哆嗦着说道:“不、不行,这种事……这是犯罪啊!” “犯罪?”周伟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讥讽,“兄弟,你们刚才干的就不是犯罪吗?要是这事儿捅出去,你们觉得警察会怎么想?是信你们,还是信这些女生?” 王志远附和道:“现在这社会,偏袒女生是常态。再加上视频证据,药物记录,到时候你们就算有嘴也说不清,想想你们的工作、家人,值得吗?”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他们知道,周伟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警察若是插手,这一切的后果可能会比他们想象的更加严重。 这时,几个女生从沙发上站起来,笑意盈盈地靠近他们。 她们的动作妩媚,眼神中带着戏谑与暧昧,仿佛完全不在意刚才的话题。 “帅哥们,别紧张嘛,”浓妆女生用指尖轻轻挑起一个男人的下巴,声音甜腻,“不就是买点药吗?又不贵,平时你们不也玩得挺开心的吗?” 另一个女生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道:“再说了,这种事谁会追究啊?警察又不会找你们麻烦,咱们都说是自愿的,还怕什么?” “就是啊,”一个身材火辣的女生轻轻靠近另一个男人,手指在他胸膛上划过,低声说道,“你们不是挺能耐的吗?别让我们失望嘛~” 她们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却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男人们的心理防线已经脆弱不堪,面对这样的攻势,几乎没有了拒绝的勇气。 “行了,别磨蹭了。”周伟冷冷地说道,递过来一张写满购买清单的纸条,“药的店名和地址都写好了,买了带回来,这事儿就算过了。” 男人们僵硬地点了点头,最终在巨大的压力下接过了纸条。 他们一步步走出旅馆,背影佝偻,仿佛背负着巨大的罪恶感。 几个小时后,他们拎着几包药物回到了房间,眼神呆滞得像木偶。 “很好。”周伟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床边的女生,“喂她们吃了,咱们继续之前的‘表演’。” 女生们接过药,笑得格外妩媚:“放心吧,帅哥们,我们可不是第一次吃这个了。反正吃了舒服,为什么不呢?” 她们甚至主动张开嘴,仿佛是在配合这场精心策划的“游戏”。 而男人们机械地按照周伟的指示一步步行动,完全像被操纵的提线木偶。 当一切结束时,周伟和王志远坐在角落,看着摄像机里录下的画面,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下完美了。”周伟将视频保存到多个设备中,语气中带着得意,“他们跑不了,也反不了。” 王志远点了点头,冷冷地说道:“有了这些东西,咱们就掌控了一切。他们敢乱动,这些东西随时能毁了他们。” 女生们躺在床上,笑得妩媚,眼神中没有一丝羞耻,反而满是得意与满足。 “伟哥,这些男人真好控制。”浓妆女生娇笑着说道,“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是老大,其实不就是咱们的工具吗?” “没错,”另一个女生笑得妩媚,“咱们赚了钱,还能玩得开心,他们就是累死也值。” 几个男人坐在角落,双手抱头,脸色灰败。 此刻,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陷入了深渊,但却已经无力挣扎。 “兄弟们,别装死了。”周伟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讥讽,“这事儿还没完。现在,拿起电话,跟你们家里人报个平安,再顺便‘借’点钱。” 几个男人听到这话,身体一颤,抬起头满是惊恐地看向周伟:“借钱?还要干什么?” “你们啊,还是没搞清楚状况。”王志远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声音低沉,“这钱不是给我们,是给这些姐妹们的封口费。你们要是不想事闹大,就乖乖照做。” “再说了,”周伟嗤笑一声,“你们要是真出了事,家里人哭都来不及。现在借点钱平事儿,比以后花大钱捞你们强吧?” 几个男人僵硬地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家里的号码。 他们的声音发颤,但还是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喂,妈,是我。”一个男人低声说道,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嗯,我在外面挺好的,就是……最近有点急事,能不能给我转两万块钱?”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疑惑声:“你又遇到什么事了?不是刚给你打过钱吗?” 男人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就是急用,妈,您放心,我很快就能还上。” 另一个男人则拨通了妻子的电话,脸上写满了愧疚:“老婆,我这边有点事,能不能先给我转点钱?三万就行……嗯,回头我跟你解释。” 几个男人一个接一个地打完电话,语气里满是疲惫和屈辱。他们的家人虽然疑惑,但还是陆续将钱转到了他们的账户。 “很好。”周伟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现在,把钱交给这些姐妹们,让她们心里踏实。” 周伟挥了挥手,几个女生懒散地靠在床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她们伸出手,接过男人们颤抖着递过来的钱,动作娴熟地数了数,随后娇笑着说道:“这才乖嘛。” “别忘了,把整个过程录下来。”王志远冷冷地提醒道,手中的摄像机对准了这场交易,画面清晰地记录下了男人们递钱、女生们收钱的一切。 “好了,现在证据链齐全了。”周伟靠在椅子上,语气中透着得意,“你们这群兄弟,是真跑不掉了。” 男人们看着摄像机里的自己,眼中满是绝望与癫狂。 他们意识到,无论怎么解释,所有的证据都会将他们推向深渊。 “妈的,既然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其中一个男人突然爆发了,他站起身,眼中透着一抹疯狂,“白干了这么多事,不如再干一票大的!” 其他人愣住了,但很快也被他的情绪感染。另一个男人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对啊!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后果?干就干!” 几个女生听到这话,娇笑着靠了过来,动作妩媚而放肆:“这就对了嘛,帅哥们。既然都这样了,不如再开心一次,我们可不拒绝哦~” 她们懒散地靠在男人们的怀里,动作暧昧地挑逗着。 一个女生轻轻拉开男人的衬衫,低声说道:“无就无嘛,反正我们也不介意,你们也爽一点。” 男人们彻底被压垮的心理防线终于崩塌,他们不再挣扎,反而放纵自己沉浸在药物和欲望的泥沼中。 周伟和王志远坐在角落,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目光中满是嘲弄与得意。 “他们已经彻底没救了。”周伟低声说道,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接下来,只要咱们掌控这些证据,想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是啊,”王志远吐了一口烟,语气冷漠,“这些人以为还能翻身?做梦吧,咱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两人举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仿佛在为自己的胜利庆祝。 而房间里的混乱和堕落,却像一场无尽的深渊,将所有人都拉入了无法逃脱的黑暗之中。 第36章 完成策划 清晨,周伟和王志远带着几个女生和兄弟们回到了他们的据点——一处隐蔽的老公寓。 几个男人早已被放走,仓皇逃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悔恨,但周伟和王志远对此毫不在意。 “他们不会乱说的。”周伟靠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语气笃定,“那些视频和证据够他们喝一壶的。再说了,咱们留了后手,想翻身?做梦。” 王志远点了点头,冷笑着说道:“是啊,他们现在只想着怎么保住工作和家庭,根本不敢多嘴。咱们的事儿,他们不敢碰。” 几名女生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刚刚数好的几沓现金,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 “这也太爽了!”浓妆女生捏着一沓钱,脸上满是得意,“好几万啊!就这么轻轻松松搞到手了,不愧是伟哥和志远哥,咱们跟对人了!” “就是!”另一个女生附和着,手指在钱上轻轻滑过,目光中带着炫耀,“你看看咱们姐妹,这才叫本事!别的女人靠脸,咱们靠脑子和胆量,这才是挣大钱的办法。” “嘿嘿,”第三个女生靠在沙发上,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吧?那些男人还当自己多聪明,结果还不是被咱们摆了一道。” “得了吧。”浓妆女生撇了撇嘴,语气中透着一丝嘲讽,“他们就是蠢,咱们稍微一哄就乖乖掏钱。这次可多亏了伟哥和志远哥,不然哪有这么大收获?” 女生们的笑声充满了得意与放肆,完全没有了大学时的羞涩与自尊。 她们早已沉浸在所谓的“成功”中,将这笔钱当成自己能力的象征。 “行了,别光顾着高兴了。”周伟站起身,拍了拍手,语气中带着命令的口吻,“接下来,咱们要开始新的行动。这笔钱,够咱们筹备下一步了。” 王志远接过话,拿出一张写满采购清单的纸递给一个女生:“去买点东西回来,绳子、麻袋、手套,还有点迷药,按上面的清单来。” 一个女生接过纸条,挑了挑眉:“这也太简单了吧?你们放心,咱们姐妹一定办得妥妥的。” 周伟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别忘了,别让人起疑心,采购完了就回来。还有,这次的目标大,我们需要确保万无一失。” 几个女生起身,换上了平时外出的衣服,带着任务离开了据点。她们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显得兴奋无比,仿佛这是一场有趣的冒险。 与此同时,周伟和王志远则留在据点,开始研究绑架计划的细节。 “咱们得挑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周伟低声说道,目光紧盯着手中的地图,“不能留任何痕迹,目标落手就得控制住。” “没问题。”王志远点了点头,拿起一支笔,在地图上圈出了几个位置,“这几个地方人少、隐蔽,适合动手。等她们把东西带回来,咱们再敲定最终计划。” 两人一边讨论,一边调整细节,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算计与冷酷。 傍晚,几个女生带着采购的物品回到了据点。 她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 “伟哥,东西都买回来了!”浓妆女生将一包迷药放在桌上,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这药据说效果特别好,买的时候那人还问我是不是开派对用,笑死我了。” 另一个女生掏出几卷绳子和几个麻袋,摆在桌上:“这些也都齐了,没人问多的,轻轻松松就搞定。” 周伟看着这些物品,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接下来就看咱们的行动了。记住,这次必须干得干净利落,咱们不留后路。” 夜晚,老公寓里灯光昏暗,气氛却逐渐热烈起来。 几个新来的女同学围坐在沙发上,眼神中带着既兴奋又隐隐的不安。 她们看着手中分到的钱,脸上挂满了难以掩饰的笑意。 “这也太多了吧!”一个女生惊呼,语气里满是激动,“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赚到了这么多钱!” “就是啊!”另一个女生笑得眉眼弯弯,“以前上班累死累活的,一个月还不一定有这些,跟着伟哥和志远哥,才知道什么叫轻松赚钱。” 浓妆女生坐在旁边,懒洋洋地靠着沙发,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姐妹们,跟着咱们干,保证你们赚得更多。钱嘛,越多越好,你们可得抓住机会!” “对,咱们是同学,不能忘了这份情分。”另一个资深女生附和道,将手里的钱分了出去,“大家都要发,总不能自己一个人赚,姐妹们一起才爽嘛。” 几个新来的女生一边数着钱,一边兴奋地低声讨论,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紧张逐渐转为轻松,甚至带上了一丝骄傲和自得。 “哎,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之前没早点告诉我们?”一个新来的女生笑着说道,目光里带着几分狡黠,“以前还觉得你们厉害,现在才知道,简直是女神级的操作!” “谁让你们胆子小呢?”浓妆女生调笑着,声音里满是揶揄,“现在知道了,就别犹豫,跟着咱们干准没错。” 几个新来的女生原本还带着一丝顾虑,但很快被分到的钱打消了所有疑虑。 她们大方地和资深的女生们碰杯,笑声回荡在房间里,仿佛已经彻底忘记了这笔钱的来源。 “伟哥,志远哥真是高人!”一个女生忍不住感慨,脸上带着钦佩,“跟着你们,咱们算是开了眼界!” 周伟坐在桌边,听着她们的笑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抬起头,淡淡地说道:“既然加入了,就得听话。咱们干的是大事,容不得出一点纰漏,明白吗?” 几个新来的女生连连点头,满脸崇拜:“放心吧,伟哥,咱们肯定听你的!” 夜深时分,那几个被“放走”的男人之一,也终于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游离,显然还未从之前的恐惧中完全恢复。 “来了?”周伟抬起头,声音冷淡。 男人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伟哥,志远哥,我……我来看看,听说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王志远靠在椅子上,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你不是想摆脱咱们吧?” “没……没敢。”男人连忙摇头,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语气里满是忐忑。 周伟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指向沙发上的几个女生:“既然来了,就跟她们好好聊聊。咱们这边,最看重的就是合作。” 男人迟疑了一下,目光扫过那些女生,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与挣扎,但最终,他还是屈服于内心的恐惧,缓缓走向沙发。 几个女生笑得娇媚,主动靠了过去,动作暧昧地拉住男人的手:“哎呀,别害羞嘛,帅哥,咱们可是老熟人了。” “就是啊,”另一个女生娇笑着说道,眼神中满是狡黠,“大家一起玩得开心点,别扫兴。” 男人的防线彻底崩塌,在药物和女生的诱惑下,他最终妥协,投入了这场混乱的狂欢中。 房间里再次陷入一片混乱,几部隐藏的摄像机默默记录下这一切。 女生们笑得妩媚,动作愈发放肆,完全看不出她们曾经是大学毕业生的模样。 而男人们则像被操控的提线木偶,在恐惧与放纵中堕落得更加彻底。 他们知道自己已无法回头,但在绝望中,却选择继续沉沦。 “这次的视频可比上次更完整。”王志远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冷冷地说道,“有这些东西,他们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周伟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得意:“这些人,已经被咱们牢牢抓在手里。接下来,咱们只需要按计划行动,发财的路就在眼前。” 第36章 南诏,五毒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公寓内,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温暖的慵懒气息。 刘鹭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目光随意地扫过正在闹腾的韩婉。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但微微上扬的裙摆和露出的雪白小腿无意间透出一丝性感的味道。 韩婉正忙着试图从一个高架子上够一盒点心,身后的宫女柳言站在一旁,神情担忧地说道:“娘娘,小心些,您让奴婢来拿吧。” “哎呀,不用!”韩婉摆了摆手,仰着头努力踮起脚尖,嘴里却嘟囔着,“我才不信,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她的话音刚落,脚下一滑,整个人惊叫一声就朝后倒去。 刘鹭一看,连忙起身接住她。 韩婉扑进他的怀里,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脖子,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怎么这么笨?”刘鹭无奈地笑着,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才不是笨!”她的耳尖泛起了可疑的红晕,整个人像是被放进蒸笼里一般,温度迅速升高。 刘鹭轻轻将她扶正,眼中带着几分宠溺:“行了,下次别逞强,让宫女帮你就好了。” 韩婉咬了咬唇,嘴硬道:“我才不要,总让别人做,这样多没意思!” “没意思?”刘鹭挑了挑眉,突然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那现在有意思了吗?” “唔!”韩婉一时不防,发出一声娇呼,脸颊瞬间更红了。她低着头,眼神闪烁,声音细若蚊呐:“别……别这么突然啦。” “怎么?”刘鹭坏笑着凑近她,“不是你说的,‘我一点都不怕!’‘来啊,谁怕谁!’?怎么现在就软了?” “那是……那是……哎呀,柳言,你倒是说话呀!” 站在一旁的宫女柳言捂着嘴轻笑,眼中带着宠溺:“娘娘,您还是老老实实听皇上的吧,免得再出什么岔子。” “你们!”韩婉气得跺脚,但脸上的羞涩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她故作凶狠地瞪了刘鹭一眼:“你……你别以为我会一直让着你!” 午后,韩婉窝在沙发上,双腿蜷缩着,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神情慵懒而满足。 柳言跪坐在一旁,为她细心地按摩着脚。 她的动作娴熟而轻柔,显然是经过专门的训练。 “嗯……舒服~”韩婉眯起眼睛,声音里透着几分撒娇,“柳言,你这手法真好,我觉得自己快要成仙了。” “娘娘过奖了。”柳言低头浅笑,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 刘鹭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眼中满是宠溺。 “成仙了?”他放下书,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那以后是不是不用我伺候你了?” 韩婉一听,立刻坐直了身体,表情变得认真:“那可不行!你是皇上,伺候我这是天经地义的!” “哦?这么说,我还欠你了?”刘鹭挑眉。 韩婉想了想,果断点头:“没错!” 刘鹭笑了笑,放下书,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语气低沉:“那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伺候’?” 韩婉瞬间红了脸,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声音开始发颤:“我……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刘鹭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小傻瓜,逗你呢。” 就在刘鹭和韩婉的甜蜜互动中,空气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只见从青铜传送门中冲出一个娇小的身影,身后紧跟着气喘吁吁的高正,手中还拿着一块帕子,不住地擦着汗。 “皇上,快抓住她!这位贵人太难伺候了!”高正有些狼狈地喊道,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无奈。 韩婉睁大眼睛看向来人,只见那少女年约十五六岁,身穿一袭南诏民族风格的长裙,裙摆上绣满了细密的蛊虫图案。 她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眉目清秀间透着一股狡黠之气,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哼,区区太监也敢追本公主?你可知我南诏巫术独步天下,你追得上我吗?”她一边说,一边快速地跑到刘鹭面前,双手叉腰,挑衅地看了高正一眼。 “参见皇上,臣妾听闻陛下闲来无事,特来给皇上解解闷。”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礼,但神色中的随意与不羁却显而易见。 刘鹭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丽妃,竟然有胆子从传送门偷溜过来,看来南诏的巫术还真是厉害。” 这位丽妃,原名阿念,乃是南诏王的幼女,因年幼时便显露出高超的蛊术天赋,被南诏视为珍宝。 南诏国近年来受红夷侵扰,不得不主动归顺大夏,成为宣慰司辖地。为表诚意,南诏王将阿念送入大夏宫中为妃,册封为柔姬,其特殊的身份也让她在后宫中颇为引人注目。 阿念生性狡黠,对蛊术和五毒之术有着非凡的天赋。 她常以草蛇、毒蝎和青蛙作为媒介炼制蛊毒,这些蛊不仅能用作攻敌,更能治病救人。 入宫以来,她时常利用这些技艺为刘鹭制作一些“奇特”的礼物,也因此成为后宫中独树一帜的存在。 高正此刻站在一旁,气得直跺脚:“丽妃娘娘!您已经入宫为妃,怎能如此不守规矩?刚才还让奴才……差点被您的毒粉迷晕!” 阿念眨了眨眼睛,露出无辜的表情:“那是你自己体质不好,怪得了谁?我只是想让你别那么啰嗦,真是的。” 韩婉此时坐在一旁,脸上满是疑惑:“丽妃妹妹,你可真是……与众不同。” 阿念笑着走到韩婉身边,挨着她坐下,仰着头说道:“姐姐,我这不是怕皇上无聊嘛,来陪陪他,顺便看看现代世界有什么稀奇玩意儿。” “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说说,这次来想干什么?”刘鹭轻轻敲了敲桌子,目光带着几分揶揄。 阿念轻轻拍了拍裙摆,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到刘鹭面前:“这是我炼的新蛊,能解百毒。上次皇上说现代食物有毒,我就炼了这个送给皇上防身。” “还算有心。”刘鹭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清凉的草木香气,“不过下次别再带着这些乱跑,让高正累得半死。” “累得半死?”阿念偏了偏头,眼中带着一抹狡黠,“陛下,高正不过是个太监,他哪里会累死?就算我给他下点药,也不过让他清醒清醒罢了。” 高正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娘娘!您再这样,奴才就……就……” “就什么?”阿念笑眯眯地看着他,眨了眨眼,“你敢告状吗?” 高正无奈,只能转头向刘鹭求助:“皇上,您可得好好管管这位丽妃娘娘了!” 刘鹭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这个大胆的少女,嘴角却浮现出一抹笑意:“行了,高正,你先退下吧,柔姬的事朕自有分寸。” 高正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阿念则欢快地在沙发上转了个圈,兴奋地说道:“皇上,您真好!不愧是传说中的明君!” 韩婉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了:“柔姬妹妹,你这性子可真是……让人头疼。” “姐姐这是在夸我吗?”阿念扬起笑脸,凑到韩婉身旁,挽住她的手臂,“姐姐可是我最喜欢的人,不会跟我抢皇上吧?” 韩婉被这句话逗得脸一红,轻轻推了她一下:“胡说八道!” 阿念则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目光中带着浓浓的调皮与自信:“反正皇上喜欢就行,我也不用跟你们争。” 第37章 好奇的阿念 晚饭过后,韩婉与阿念坐在沙发上,电视的光影在她们的脸上变幻着。 刘鹭则靠在旁边,随意翻着一本杂志,偶尔瞥一眼两位妃子。 韩婉靠在沙发扶手上,双腿蜷缩着,眼中带着一丝困倦,而阿念却显得异常精神,目光紧盯着电视屏幕。 “陛下,这个盒子居然还能放画面,还能说话?”阿念指着电视,语气中满是好奇。 “这是电视,现代很普通的东西。”刘鹭笑了笑,随口解释。 “普通?”阿念撅了撅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服气,“哼,在南诏,要是谁能弄出这样的东西,早就被封为巫王了。” 韩婉揉了揉眼睛,懒懒地说道:“哎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个……会动的画儿嘛。” “姐姐可别小看它!”阿念挥了挥手,满脸认真,“你看,电视里刚才说的什么化学反应、生物基因,这可是从未听过的奇妙之术!” “化学反应?基因?”韩婉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电视上播放的是一档科普节目,内容讲述如何通过化学反应提取植物精华,以及基因工程如何改变农业生产。 屏幕上各种实验场景、试管、显微镜画面让阿念看得目不转睛。 “陛下,这里面的术法,跟我南诏的巫术好像!”阿念眨着眼睛,激动地说道,“这提炼植物精华的法子,跟我的蛊毒炼制方法差不多!不过他们用的工具真是奇特。” 刘鹭放下杂志,目光中多了一丝欣赏:“没想到,你对这些东西还有兴趣?” “当然!”阿念点点头,眉眼间透着一丝自信,“蛊术本就讲究精细和变化,我觉得这些……化学和生物,和蛊术说不定能相辅相成。” 韩婉歪着头看着阿念,忍不住调侃:“丽妃妹妹,你不是最喜欢跟虫子打交道吗?这些东西,不会比你那些瓶瓶罐罐更复杂吧?” “姐姐才孤陋寡闻!”阿念毫不客气地回怼,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化学可以让我炼蛊更精准,生物可以让我了解蛊虫的奥秘,这些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术法’!” 韩婉听得一头雾水,摆了摆手:“听起来怪复杂的,我才不要学这些,反正皇上会养着我,为什么要那么辛苦?” 阿念笑着靠近韩婉,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姐姐,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万一哪天皇上对我们没兴趣了,你可怎么办?” “胡说八道!”韩婉立刻挺直了腰板,撅起嘴不满地说道,“皇上才不会这样!他最宠我了!” 阿念故意眨了眨眼,调笑道:“那可说不准哦。姐姐,你不觉得,这些东西很有趣吗?它们能让咱们在皇上的心里更特别!” 韩婉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看向刘鹭:“皇上,是真的?” 刘鹭失笑,轻轻捏了捏韩婉的鼻子:“傻丫头,朕宠你,是因为你是你,不是因为这些东西。不过,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 韩婉轻轻哼了一声,低声嘀咕:“学东西那么麻烦,臣妾才不想呢,有皇上护着就够了。” 阿念坐在一旁,听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姐姐,这样可不行啊!光靠皇上护着,有一天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再说了,学点东西多好玩,臣妾可是迫不及待呢!” 刘鹭看了阿念一眼,眼中透着一丝深意。 他从手机上翻了翻,随手扔给她一个平板和账号,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玩笑:“好了,丽妃,既然你这么有兴趣,这个账号给你,从头开始学,别把心思都用在那些蛊术上,学点现代的东西防身也不错。” 阿念接过平板,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语气中满是兴奋:“多谢皇上!臣妾一定学好这些‘术法’,不让皇上失望!” 她低头点开平板上的课程页面,发现里面有各种基础课程,涵盖化学、生物、基础医学等多个领域。屏幕上的内容新奇而充实,让她一时间看得目不转睛。 “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阿念不停地翻动页面,嘴里念念有词,“哎呀,现代人还真是有意思,这些知识看起来比蛊术还要复杂!” 韩婉看着阿念认真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丽妃妹妹,你这是准备当巫术和现代知识的大师吗?” “那是当然!”阿念挺了挺胸,脸上满是自信,“臣妾可是南诏的巫女,这些东西一定能派上大用场!姐姐您要不要一起学学?” “我才不要!”韩婉皱了皱鼻子,像被吓到了一样,“你那些蛊术,总是和毒虫打交道,光想想就觉得可怕。” “毒虫是臣妾的伙伴,不是用来吓人的。”阿念耐心解释了一句,又继续低头翻看课程,显然已经彻底被吸引住了。 刘鹭靠在沙发上,看着两人一静一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大夏的世界虽然不似现代科技高度发达,但也有些超乎自然的能力,比如南诏的巫术、东海的阵法,以及北疆的炼器术。 这些技能在古代世界里独树一帜,常常能让人眼前一亮。 “其实丽妃学这些也不错。”刘鹭缓缓说道,目光落在阿念身上,“南诏的巫术确实神奇,但缺乏系统性,加入现代知识,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还有,万一真遇到危险,这些知识也能派上用场。” 阿念抬起头,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好好学,南诏巫术配合这些新奇的知识,肯定能让臣妾成为最厉害的巫女!” 韩婉在一旁噘着嘴,小声嘀咕:“哼,皇上就是偏心,臣妾也很厉害啊!” 刘鹭听到她的抱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宠溺:“朕什么时候说你不厉害了?不过,朕可不想你们两个整天争来争去,这样也省得朕头疼。” 韩婉被这句话逗乐了,脸上的不满瞬间消散,低声说道:“皇上才是最头疼的那个,对吧?” 刘鹭笑而不语,继续看着阿念专注的模样,心中默默叹道:“现代与古代的交汇,倒是让这个后宫多了几分意趣。” 第38章 通宵熬夜 夜色渐深,公寓内渐渐安静下来。 刘鹭正准备睡觉,刚刚洗漱完毕的阿念却不请自来,抱着一个小瓷瓶推门而入。 她一身轻便的南诏家居服,脚步轻快,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皇上,您先别急着睡,臣妾要给您检查一下。”阿念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检查身体?”刘鹭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怎么,你还会这一套?” “那是当然!”阿念挺直腰板,满脸认真,“臣妾可是南诏的巫女,五毒之术无人能及。您作为皇上,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阿念径直走到刘鹭面前,示意他坐下,然后熟练地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轻轻划过他的手掌。 “别动!”她声音柔软,却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针尖落在手心时,刘鹭感到一丝微凉,但并无疼痛。 “嗯……”阿念低头观察了片刻,又凑近嗅了嗅,神情专注得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后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皇上,您身子骨不错,但气血有些不足。这是臣妾炼的补药,吃了对您大有好处。” “补药?”刘鹭看着她递过来的瓷瓶,嘴角一抽,“你确定这东西能吃?” 阿念瞪了他一眼,语气中透着不满:“皇上,这可是臣妾花了好几天时间炼出来的,用的是五毒之术中的精髓。一般人可没这个福气,您可别不识好歹。” “好好好,朕信你。”刘鹭失笑,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果然有一股草药的清香。他仰头将补药吞下,随后打了个哈欠,靠在床头说道:“行了,你折腾完了,可以让朕休息了吗?” 阿念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拍拍手:“皇上早些歇息,臣妾要去继续学习了!”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刘鹭有些诧异地问。 “睡什么睡?”阿念目光炯炯,眼中带着兴奋,“臣妾现在脑子里全是那些化学和生物的知识,不学完根本睡不着!” 说完,她利落地抱起平板,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客厅,完全没有丝毫疲惫的模样。 刘鹭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卧室:“这丫头真是精力旺盛得让人羡慕。” 夜深,公寓客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阿念盘腿坐在地板上,手边摆满了纸笔、植物样本和小瓶子。 她一手拿着平板,一手快速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屏幕上的视频课程不断播放,讲述着化学反应的基本原理。 “什么是离子键?”阿念低声念叨着,眼神专注,“哦,原来是这样的……这和蛊术的媒介控制有点类似。” 每当看到让她感到兴奋的内容,她会忍不住拍手低呼:“妙!太妙了!这东西如果用在毒蛊的提炼上,效果肯定比我以前的手法要精准得多!” 纸上已经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草药成分、化学元素的符号和一些复杂的公式交织在一起,既有南诏巫术的痕迹,又融入了现代科学的逻辑。 阿念偶尔会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拿出几只小瓶,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液体和蛊虫。 她熟练地取出一小撮粉末,洒在一片植物叶子上,观察着叶子的变化。 “原来碱性环境会让毒性增强,这个配方的比例得调整一下。”作为南诏的巫女,阿念的体质因年少时长期接触毒物和蛊术而异于常人,她的五毒之术不仅能驭毒,还让她免疫许多毒性反应,同时赋予她超凡的精力和耐力。彻夜学习对她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时间一点点流逝,客厅里的钟表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阿念依然专注地盯着屏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原来分子结构还能这么排列……如果用这种方式改变蛊虫的习性,会不会更快?或者能让它们的毒性更稳定?”她迅速在纸上画下几个草图,又将瓶中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混合。 偶尔,她会停下手中的动作,靠在椅背上轻轻闭眼,回忆刚才的课程内容。 仅仅几秒钟后,她又会重新打起精神,继续投入到实验与学习中。 天色微亮时,阿念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 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有熬夜后的倦怠,反而显得神采奕奕。 客厅的窗帘外,清晨的阳光洒进来,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明媚。 正当她准备整理好笔记时,刘鹭走出了卧室,看着精神饱满的阿念,语气里满是诧异:“你一晚上没睡?” 阿念抬起头,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笔记:“当然,臣妾现在可是满脑子新知识,怎么可能浪费时间睡觉?皇上,您瞧,这些笔记可都是臣妾的成果。” 刘鹭接过她的笔记翻了翻,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还真是有模有样,看来朕低估了你的学习能力。” “那是当然。”阿念自信地说道,脸上满是期待,“皇上,这些知识,臣妾一定能融入蛊术,到时候,南诏的巫术一定会更强!” 刘鹭看着阿念炯炯有神的眼睛,轻笑着说道:“行了,别太拼命,记得照顾好自己。” 就在这时,韩婉迷迷糊糊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柔软的睡袍,头发微乱,脸上带着起床后的慵懒神色。 她看到客厅里的两人,揉了揉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皇上,您起得好早啊……咦,丽妃,你怎么也在这儿?” 阿念正低头整理着笔记,听到声音抬起头,笑着说道:“臣妾一晚上都在学习呢,姐姐这睡饱了,感觉怎么样?” 韩婉伸了个懒腰,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满脸满足地说道:“嗯,感觉特别好!对了,皇上,昨天的补药真的好神奇呢!臣妾的精神好多了,身体也……也感觉很不一样。” 说到这里,韩婉的脸微微一红,悄悄瞥了一眼刘鹭。 刘鹭扬了扬眉,嘴角带着一抹调侃的笑意:“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 韩婉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她别开目光,小声嘟囔道:“皇上您还不清楚吗?昨天晚上您自己有多厉害,难道不明白?” 阿念坐在一旁,听得直笑:“姐姐,这就对了吧?我给皇上的补药可是用心炼制的,难道臣妾的本事还能差?” 韩婉愣了一下,随即眨了眨眼睛,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丽妃妹妹,你的巫术真是厉害。其实……臣妾之前还担心你会和我抢皇上,但现在看来,你好像没那个心思呢?” 阿念轻轻一笑,摆摆手说道:“姐姐放心,臣妾对蛊术和巫术更感兴趣,伺候皇上是臣妾的责任,但抢男人这种事,臣妾可不擅长。” 韩婉听到这话,瞬间对阿念多了几分好感,她拉着阿念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亲切:“丽妃妹妹,你这性子倒是合我心意。要不以后咱们一起合作伺候皇上?这样他也不会觉得咱们争宠烦人。” “合作?”阿念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姐姐,您可别骗我,这种事可是技术活儿,您行吗?” 韩婉被逗得笑出声来,嘴角上扬:“你等着瞧,我哪里会输给你!” 刘鹭看着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行了,别光顾着说话,先吃早饭吧。丽妃昨晚忙了一夜,韩婉你可得带她多吃点补补。” 韩婉点了点头,牵着阿念的手走向餐桌,脸上满是笑意:“妹妹,你一晚上没睡,真是辛苦了。来来来,姐姐帮你夹菜,多吃点!” 阿念眨了眨眼睛,看着韩婉殷勤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调皮的笑容:“那臣妾就不客气了,姐姐夹什么,臣妾就吃什么。” 餐桌上,三人其乐融融,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韩婉对阿念的态度转变之快,让刘鹭感到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慰。 后宫中的女人能相处融洽,对于他来说,实在是省了不少心。 第39章 巫教侍女 正在三人其乐融融地享用早餐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高正一脸焦急地推门而入,脸色苍白,额头还带着些许冷汗。 “皇上,丽妃娘娘!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让丽妃娘娘立刻回宫!”高正弯腰行礼,语气里满是惶恐,“娘娘还把奴才训斥了一顿,说奴才失职,没看好人。” “皇后娘娘训你?怎么训的?”刘鹭抬起头,语气里透着几分调侃,眼神却凌厉了几分。 高正低下头,声音里透着无奈:“皇后娘娘说,丽妃娘娘突然跑到现代来,这样不合规矩,还说奴才不尽心,差点误了宫中大事。” “哎呀,皇后娘娘真是太认真了。”阿念悠然地夹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满不在乎地说道,“臣妾不过是来看看现代的世界,又没惹什么麻烦,她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韩婉忍不住笑了出来:“丽妃妹妹,你可真胆大,皇后娘娘的规矩一向严格,你还敢说她小题大做?” 阿念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她训她的,我学我的,反正臣妾有皇上护着呢,对不对?” 刘鹭笑了笑,目光转向高正,语气里透着几分威严:“高正,你回去告诉皇后,说丽妃暂时留在这里。朕身边缺个贴身保护的,丽妃的五毒巫术正好派上用场,让她先待几天。” 高正一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刘鹭不容置疑的神色,最终只能低头应道:“是,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回话。” 阿念得意地笑了起来,挑眉看向高正:“瞧见没有,皇上发话了,谁敢再说三道四?” 高正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娘娘,奴才可是为了您着想,这宫中的规矩不能乱啊。” “放心吧,有皇上在,谁敢说我乱来?”阿念拍了拍高正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样说道,“好了,你快回去吧,别让皇后等急了。” 待高正离开后,刘鹭靠在椅背上,笑着看向阿念:“行了,别得意忘形。朕让你留下,是为了保护朕的安全,你可别再到处乱跑,知道吗?” 阿念眨了眨眼睛,脸上满是狡黠的笑意:“皇上放心,臣妾一定尽职尽责,谁敢动您一根汗毛,臣妾让他见识见识南诏的蛊术厉害!” “希望如此。”刘鹭点了点头,随即又转头看向韩婉,“你看,丽妃留在这里,也能帮你分担一些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韩婉抬起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扫,忽然笑了起来:“臣妾觉得挺好的啊!丽妃妹妹有本事,又不跟臣妾争宠,留下来正好能多陪陪臣妾!” 阿念看着刘鹭如此维护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多了几分信任。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掌,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皇上,既然您这么看重臣妾,那臣妾也不藏着掖着了。臣妾还有一个侍女,一直跟着我,能力绝对不输臣妾的巫术。” “哦?”刘鹭挑了挑眉,“什么样的侍女?有你这么厉害?” 阿念打了个响指,随即门外缓缓走进一个女子。 那人年约十八九岁,容貌清秀,身姿窈窕,目光低垂,整个人看上去乖巧而温顺,像是普通的贴身丫鬟。 “这是臣妾的侍女,小蛮。”阿念随意地介绍了一句,眼中闪过一抹自豪,“她可是我们巫教的巫女,全身上下都藏着毒物,就连皮肤也是剧毒。” 刘鹭听到这话,目光微微一凝,抬手示意:“过来,让朕看看。” 小蛮低头走上前,恭敬地站在刘鹭面前,声音柔和:“参见皇上。” “真的全身剧毒?”刘鹭半信半疑,目光扫过小蛮,看她皮肤白皙光滑,怎么看都不像有毒的样子。 “皇上不信?”阿念笑着从袖中拿出一只装着蛤蟆的小笼子,将它放在桌上,“您看好了。” 她轻轻拍了拍小蛮的手,低声说道:“小蛮,伸出手掌,让皇上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小蛮点了点头,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轻轻放在桌上。 阿念将蛤蟆从笼中放出,它小心翼翼地爬到小蛮的手上,刚一接触,便全身抽搐了几下,随即倒地身亡。 刘鹭目光一沉,盯着那只已然僵硬的蛤蟆:“真是剧毒。皮肤本身就是毒物,倒是少见。” 阿念得意地说道:“皇上,小蛮的毒性是巫教代代相传的秘法,普通人碰她一下,必死无疑。可对您来说,完全没有问题。” “完全没有问题?”刘鹭挑眉,“这话朕可得亲自验证。” 说罢,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小蛮的手腕。 小蛮微微一抖,似乎有些不适应,但并未反抗。 “果然没事。”刘鹭松开手,抬头看向阿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朕确实是特殊的。” 阿念得意地笑道:“当然!臣妾的蛊术和巫术早就认定皇上是主,您就是天命之人。小蛮对您来说,不仅是贴身保护,更是臣妾献给皇上的一份心意。” “她的毒性除了防身还有其他用处吗?”刘鹭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兴趣,目光再次扫过小蛮那纤细却满是力量的身形。 阿念轻轻一笑,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皇上,这您可就小瞧小蛮了。她不仅擅长防身,更擅长暗杀和巫蛊之术。” “哦?”刘鹭挑了挑眉,靠在椅背上,示意阿念继续说下去。 阿念不紧不慢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小蛮身上除了毒性,还有数种隐蔽的毒虫和蛊虫。这些蛊虫全都被她以巫术操控,不管是渗入敌人体内,还是潜伏在暗处,都能致命无声。” 她说着,拍了拍小蛮的手臂。 小蛮微微一颤,从腰间取出一个小巧的竹筒,打开后,里面竟是一只拳头大小的黑色蜘蛛。 蜘蛛全身漆黑,八只长腿上闪烁着寒光,显得异常凶狠。 “这是黑喉蛛。”阿念解释道,伸手轻轻点了点蜘蛛的背部,“它的毒液能让敌人瞬间麻痹,三息之内停止心跳。不过,这种蛛毒对皇上完全无效,您是小蛮的主人,自然不必担心。” 刘鹭仔细看着那只蜘蛛,脸上没有半点惊慌,反而露出几分好奇:“这么看来,她的能力确实非同一般。” 阿念继续说道,目光中带着一抹肃然:“别看小蛮这么漂亮,可她已经杀过十几个红夷鬼子了。那些人防不胜防,有的被蛊虫钻入体内,有的则是中毒而死,至今没人能查到线索。” 她说完,轻轻扬了扬嘴角,语气里多了几分狡黠:“而且,小蛮的蛊术还能让敌人自相残杀。她的蛊虫一旦进入敌人体内,便能通过巫术操控,让他们失去理智,甚至动手杀死同伴。” 小蛮站在一旁,低垂着眼睛,神色平静却不乏自信。她的存在宛如一把藏在暗处的利刃,美丽而致命。 “那这些蛊术对朕有用吗?”刘鹭目光微微一凝,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 阿念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神秘:“皇上,小蛮的蛊术和毒性对您是完全无害的,但她身上的一些蛊虫,确实能对您的身体起到滋养作用。” “滋养?”刘鹭轻声重复,眼中多了几分兴趣。 “不错。”阿念点点头,语气轻快,“这些蛊虫释放出的微量毒素,会刺激您的身体机能,增强气血流通,甚至有助于……嗯,皇上的某些能力。” 听到这话,韩婉脸颊微微一红,忍不住低声问道:“丽妃妹妹,你说的……某些能力,是不是……” 阿念轻轻咳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姐姐您明白就好,臣妾可不好意思说得太明白。” 刘鹭闻言,忍不住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这倒是有趣。朕倒是没想到,你的侍女竟然还有这样的功效。”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阿念示意小蛮靠近刘鹭,让她将手轻轻放在刘鹭的肩膀上。 小蛮低头行礼,缓缓走上前,将白皙的手掌轻轻贴在刘鹭的肩上。 那触感冰凉柔滑,透着一股奇特的清爽感。 “皇上感觉如何?”阿念笑着问道,眼中透着期待。 “很特别。”刘鹭点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毒性不仅无害,反而让朕感到精神一振。” 阿念得意地笑了:“臣妾就说吧,小蛮的毒性早已认主,您是她唯一的主人,别说接触,就是再亲密些也不会有问题。” 刘鹭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小蛮的手:“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朕身边。保护朕,也是你职责所在。” 小蛮低头行礼,声音柔和却坚定:“奴婢必定全力以赴,保护皇上周全。” 阿念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满意,轻声说道:“皇上,有小蛮在,臣妾也能放心不少。巫教的蛊术不只杀人,也能护人,臣妾希望这能为您所用。” 第40章 偶遇 阿念看着小蛮站在刘鹭身旁,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柔顺乖巧的模样显得格外讨喜。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皇上,有小蛮在,臣妾也能放心不少。巫教的蛊术不只杀人,也能护人,臣妾希望这能为您所用。” 刘鹭笑了笑,手掌轻轻在小蛮肩上拍了拍:“放心吧,朕定会善用她的能力。朕现在可得意了,看来这次巫教的本事,真是让朕开了眼界。”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向坐在沙发上的韩婉,眼中闪过一抹促狭:“韩婉,怎么样?要不要陪朕出去逛逛,顺便看看小蛮的本事?” 韩婉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抱着抱枕,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皇上,臣妾才不要出去!昨天晚上……哼,您可是把臣妾折腾惨了。今天臣妾只想追剧,谁都别打扰。” 刘鹭无奈地笑了笑:“行吧,真是娇气。那阿念,你呢?” 阿念正趴在桌上翻着平板,目光盯着屏幕上的化学方程式,头也不抬地说道:“皇上,臣妾才不去呢!这些知识可比逛街有趣得多,臣妾现在全身心扑在学习上,您别来打扰。” 见两人都没兴趣,刘鹭转头看向小蛮,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既然如此,小蛮,今天你就陪朕出去走走。” 小蛮微微抬头,清秀的脸上带着些许疑惑:“皇上,奴婢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刘鹭笑着说道,转身走向传送门,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到小蛮手中,“这是你的身份证,巫族籍贯,以后你就是朕在现代的贴身侍女。” 小蛮低头看了看身份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随即低声说道:“多谢皇上。” 刘鹭笑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走吧,出去转转,朕也好炫耀一下你的本事。” 刘鹭揽着小蛮走出公寓,动作自然得仿佛两人已经亲密无间许久。 小蛮娇小的身形被他轻松地圈在怀里,那张清秀的脸蛋上带着几分羞涩,却并未抗拒。 “哇,那女生好漂亮啊,气质也好!” “是啊,感觉像是从哪部古装剧里走出来的!” “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羡慕死了……” 周围的低声议论不断传来,小蛮却始终低着头,紧贴在刘鹭身旁,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红晕。 “你这么贴着朕,不怕人误会?”刘鹭低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小蛮轻声说道:“奴婢是皇上的贴身侍女,贴着皇上是应该的。而且……其他人怎么想,与奴婢无关。” “这话说得好。”刘鹭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小蛮身上扫了一圈,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朕的贴身侍女不上床,朕身边的女人们可都不放心。你倒是省了不少解释。” 小蛮微微低下头,白皙的耳根悄然染上一层粉红,柔声说道:“皇上,奴婢本就是为您而存在的,侍奉您是奴婢的本分。若皇上需要……奴婢随时听从安排。” 刘鹭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亮,揽着她肩膀的手更紧了些,低头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么乖,让朕都有点舍不得放手了。” 小蛮的呼吸轻轻一滞,脸颊红得更加明显,但却没有挣扎,依旧顺从地贴在他身旁。 两人简单地在街边走了一圈,刘鹭对现代的一些小玩意儿随手挑了些,拿回去给韩婉和阿念当礼物。小蛮安静地跟在他身旁,每当刘鹭停下来时,她都会贴心地接过物品,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动作娴熟且自然。 “你还真是个贴心的丫头。”刘鹭看着她,语气中透着一丝调侃,“难怪阿念对你赞不绝口。” “皇上夸奖了。”小蛮轻轻垂下眼帘,声音柔软,“能侍奉皇上,是奴婢的荣幸。” 刘鹭看着她那低眉顺目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微妙的悸动,忍不住伸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别总低着头,朕又不是会吃了你。” 小蛮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透着几分羞怯,却又带着淡淡的顺从,仿佛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全然接受。 刘鹭揽着小蛮走到豪华酒店门口,正准备进去,突然听到一阵嘈杂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他目光一转,只见周伟和王志远带着几个兄弟从街对面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女同学。那些女生衣着暴露,妆容夸张,明显有些神志不清,双颊泛红,步伐虚浮。 “哟,这不是刘鹭吗!”周伟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故作热络的兴奋,“真巧啊,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你。” 王志远扫了一眼刘鹭怀里的小蛮,目光在她娇小的身躯和精致的脸庞上停留了一瞬,随后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换女朋友了吧?这回更嫩了啊,真是厉害。” 刘鹭眉头微皱,冷冷地看了两人一眼,淡淡地说道:“不是女朋友,是朕的贴身侍女。” “贴身侍女?”周伟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呵,贴身侍女贴到这个程度,还真是贴身啊。” 王志远嘴角一咧,眼中满是嫉妒和讽刺:“刘鹭,真羡慕你啊,总能找到这么漂亮的‘侍女’。不像我们,还得将就旁边这几位。” 他说着,随手指了指身后那些女生。 那些女生脸上带着过分夸张的笑容,晃晃悠悠地站在周伟和王志远身后。她们的眼神迷离,语气轻佻,其中一个女生娇声说道:“志远哥,你不带我们去喝酒了吗?这儿怎么回事啊?” 另一个女生扶着旁边的兄弟,眼神里透着讨好,语调暧昧:“伟哥,别理他们了,我们不是说好去那边旅馆聊聊的吗?” 刘鹭目光微冷地扫过这些人,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些事情,但表面上依然云淡风轻。他揽紧了小蛮,转身对她低声说道:“我们走。” “哎,别走啊!”周伟赶紧喊了一声,快步上前挡住刘鹭的去路,脸上堆满了伪善的笑意,“刘鹭,都是老同学了,何必这样冷淡呢?要不今晚一起聚聚,兄弟们好久没见了。” 刘鹭目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不紧不慢:“朕的日程,不需要你安排。” 王志远赶紧打圆场,笑着说道:“哎,大家都是老同学嘛,别这么见外。你看我们几个,带着这几位去旁边旅馆玩玩,这不也挺热闹的吗?” 他说话间,还故意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小蛮,眼中满是嫉妒和怨恨。他和周伟心中都憋着一股火:“凭什么这小子每次都能抱得美人归,而我们只能将就这些货色?” “旅馆?”刘鹭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淡淡说道,“这种地方,也配得上你们的‘热闹’?” 周伟听出他的轻蔑,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干笑道:“这不是穷嘛,哪里比得上你这么讲究?不过,有地方住就行,兄弟几个也没别的要求。” 刘鹭没有再理会他们,搂着小蛮越过两人,径直往豪华酒店走去。小蛮顺从地贴在他怀里,低声问道:“皇上,这些人是您的朋友吗?” “朋友?”刘鹭低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冷意,“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罢了,别多想。” 看着刘鹭远去的背影,周伟攥紧了拳头,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换上了一抹阴狠:“他还是那个样子,高高在上,真他妈让人看不顺眼。” “没事,咱们的计划快成了。”王志远阴沉地笑了笑,低声说道,“等这事儿成了,他还怎么在我们面前得瑟?”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走向旁边的简陋旅馆。 身后的女生们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深渊。 她们的神情满足而迷醉,仿佛觉得自己正在经历一场无比美好的冒险。 而周伟和王志远的眼中,则是掩饰不住的阴险和算计:“刘鹭,等着吧,这次,我们一定要让你栽个大跟头。” 第41章 嫉妒 刘鹭带着小蛮进了酒店,一路上小蛮始终紧贴在他身旁,娇小的身躯与柔软的触感让人心生怜爱。走进房间后,小蛮低头站在一旁,乖巧地看着刘鹭,清秀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过来。”刘鹭靠坐在沙发上,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小蛮抬起头,轻轻咬了咬下唇,缓缓走上前,低声问道:“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刘鹭没有回答,只是伸手一拉,将她拉入怀中。 小蛮一声轻呼,跌坐在他腿上,柔软的身躯贴得更紧了。 “你身上的五毒,朕还没真正见识过。”刘鹭低头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听说蛊虫对你和你的主人都会有奇妙的反应?” 小蛮的呼吸微微一滞,低声说道:“皇上,奴婢身上的蛊虫……只会在极限情绪下自行显现,奴婢平时是能控制它们的。” “极限情绪?”刘鹭挑了挑眉,手指轻轻滑过她的下巴,目光深邃,“那朕倒要看看,这些小家伙到底会有什么反应。” 随着刘鹭手掌的移动,小蛮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那白皙的皮肤上隐约浮现出淡淡的青纹,仿佛蛊虫在皮下游动。伴随着她的颤栗,几只小小的毒物从她的袖口和裙摆间悄然爬了出来—— 一只金灿灿的蝎子,缓缓攀上桌角;一条纤细的翠绿色蛇,盘曲着吐出分叉的舌头;还有一只油光发亮的蜈蚣,迅速在地板上爬动。除此之外,几只毒蜘蛛和色彩斑斓的蛙也相继现身,它们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危险的美感。 “这些就是五毒?”刘鹭目光微凝,低声说道。 “是,皇上。”小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喘息,她努力维持着镇定,“这些蛊虫会根据奴婢的情绪变化而出现,但……它们不会伤害皇上。” 刘鹭低头靠近她,那低沉的声音如同一股暖流滑过她的耳边:“那朕再试试,看看它们还能做什么。” 他说着,手指顺着她的肩膀滑下,轻轻触碰她锁骨的边缘。 小蛮的身体不由得一抖,脸上浮现出一抹深红,耳根也染上了明显的羞意。 “皇上……”她低声叫了一句,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奴婢……不敢失礼……” “失礼?”刘鹭低笑一声,手掌将她更紧地揽入怀中,“你的存在,就是为了朕,不是吗?” 小蛮的头埋得更低,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而地板上的毒虫似乎感受到了她情绪的波动,动作也开始变得急切。蜈蚣盘旋着靠近床脚,翠绿的小蛇蜿蜒地爬上窗台,那只金色的蝎子则停在沙发边缘,似乎在观察动静。 随着气氛的升温,小蛮身上的蛊虫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它们开始纷纷聚拢在房间的角落,隐隐透出一种诡异的和谐。 刘鹭低头看着小蛮,那双清澈的眼眸已经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涩与隐忍的情欲。 他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小蛮,别怕,朕会护着你。” 小蛮咬着唇轻轻点头,身子如水一般柔软地靠在他怀中,任由他主导着一切。 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而那几只毒物则静静地守护在她的身旁,如同她的伴生守护灵。 房间里,暧昧与危险交织,五毒的蛊虫成为了这一幕中最奇妙的点缀。 周伟和王志远守在简陋旅馆的一个狭小房间里,屏幕上正播放着豪华酒店的监控画面。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中刘鹭和小蛮从车上走下,一起进了酒店。 那亲密无间的姿态,尤其是小蛮娇小乖巧地依偎在刘鹭身旁的模样,让两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又是个漂亮妞。”周伟狠狠咬着牙,手里的烟头被捏得发出“嗞嗞”声,“他怎么总能找到这么极品的女人?凭什么?” 王志远眼神里满是嫉妒与怨恨,冷笑着说道:“还不是仗着自己那点破运气和脸皮厚,换个侍女都这么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周伟看了一眼屏幕,发现监控里已经切换到酒店大厅,小蛮低头跟在刘鹭身后,乖顺地接过他递来的房卡,那副顺从又动人的模样,更是让他们心里像被点燃了火。 “你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周伟几乎咬牙切齿,“这种女人,放在咱们手里能玩死他!可他就知道一个人独占,真他妈恶心。” 他们脸上满是汗水,眼神空洞,仿佛完全忘了自我,只剩下原始的欲望在驱使。 “快点!”一个男人疯狂地喊着,抓着旁边一名女同学的胳膊,动作粗暴却毫无温情。 房间里弥漫着刺鼻的汗味与酒味,几个女生的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对面豪华酒店的方向。 “为什么不是我?”一个女生咬着牙,眼神中满是怨恨,“我哪点不如她了?就因为我没她会装清纯?” “就是,凭什么她能跟着他去那么好的地方?”另一个女生声音尖锐,满脸嫉妒,“他难道不知道我们更放得开,更能让他满意?” 她们的目光交织着嫉妒与怨毒,语气中透着对刘鹭和小蛮的憎恨:“真贱,明明我们才是最懂怎么让男人开心的,他凭什么瞧不起我们!” 周伟回头看了一眼那几个趴在窗边的女生,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呵,别光顾着嫉妒了,等着吧,有你们出力的时候。” 王志远冷冷地笑着说道:“没错,他刘鹭不是喜欢炫耀吗?咱们就让他明白,什么叫得意不过三。” 第42章 准备行动 夜幕降临,简陋的旅馆房间里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周伟和王志远坐在桌前,几张写满计划的纸摊开在面前,旁边是一堆准备好的工具:绳索、胶带、和几瓶不知道掺了什么的酒。 几个被控制的男人站在一旁,神色慌张,眼神里满是犹豫与恐惧。 “周哥,咱们……咱们真的要干这个吗?”一个男人嗓音发颤,低头不敢直视周伟的眼睛,“这可是绑架啊,要是被抓了,我们……” “闭嘴!”周伟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低沉而阴冷,“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们有选择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王志远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抹狰狞的笑意:“没错,你们想想,视频和照片都在我们手上,你们敢出一点问题,家里老婆孩子会怎么样?” 几个男人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其中一个哆嗦着说道:“可是……刘鹭,他不是普通人吧?要是真惹到了他……” “惹到他又怎么样?”周伟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嫉妒与怨毒,“他也不过是个靠脸吃饭的玩意儿,有什么好怕的!等我们把事办妥了,他还敢怎么样?” 相比于男人们的惶恐,站在一旁的几名女同学则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她们衣着暴露,脸上化着浓妆,靠在墙边低声笑着,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终于能动手了,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个女生的语气中透着兴奋,“你们还怕什么?就算真出了事,咱们可是受害者,没人会怀疑我们。” 另一个女生抬头看着周伟和王志远,语气里满是讨好:“周哥,王哥,这次咱们要搞点大的吧?像刘鹭那种人,平时不是挺嚣张的吗?让他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她的眼神中夹杂着嫉妒与怨毒,那种对刘鹭和他身边女人的仇视几乎溢于言表。 “对啊,他那么得意,身边那些女人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我们有机会?”另一个女生靠在墙上,娇笑着说道,“周哥,您说吧,这次我们怎么配合?” 被控制的男人们站在角落里,满脸冷汗,身子紧绷得像根弦。 每一次周伟和王志远的目光扫过,他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哆嗦,仿佛下一秒就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们……真的要干吗?”一个男人低声自语,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这要是出了问题,我的家人……” “别废话了!”周伟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冷冷地盯着那人,眼神里带着威胁,“现在你们就听我的,少说话,多做事!不然,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相比之下,女生们却是另一副模样。 她们嬉笑着讨论如何吸引目标,甚至开始争论谁更擅长伪装无辜。 她们的声音中夹杂着对未来的期待,仿佛这一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游戏,而不是一场触及法律底线的犯罪。 “好了,差不多了。”王志远抬起头,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众人,语气低沉却不容置疑,“今晚咱们就动手,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记住,干完这一票,我们每个人都能赚大钱,谁也别掉链子。” “周哥,王哥,您放心!”一个女生兴奋地说道,脸上满是跃跃欲试,“我们肯定不会让您失望!” 男人们看着这些笑得毫无压力的女生,心中越发恐惧。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周伟冷笑着看向那几个男人,声音低沉而森然:“既然都没意见了,那就按照计划行动。记住,别让我们失望!” 男人们互相对视着,脸上满是挣扎与痛苦。 周伟和王志远的要求摆在眼前,那份无路可退的威胁让他们每个人都感到深深的绝望。 最终,其中一个男人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好,我干……咱们干完这一次,就真的完事了吗?” 周伟冷笑着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残酷的玩味:“当然,只要你们听话,按照我们的要求做完这最后一件事,咱们就两清。你们该回家回家,没人会知道你们参与了什么。” 其他几个男人听到这话,心里虽然仍有疑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他们知道,到了这一步,自己已经没有选择。 “志远哥,这次我们表现好了,是不是可以多分一点?”一个女同学靠上前,声音里满是讨好。 王志远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行啊,你们表现得好,机会自然不会少,记住别给我搞砸了。”他的目光扫过几个男人,语气森冷,“尤其是他们,别让我们失望。” 女生听了,立刻笑着挽起旁边一个男人的胳膊,语气轻佻:“来嘛,别这么紧张,大家合作好才能有好日子过。” 几个男人听着这话,神色更加难堪,却不敢反抗,只能低着头默默承受。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突然停下,掏出手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他颤抖着手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这么晚了,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意。 男人顿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一抹痛苦,但还是咬牙说道:“我……公司派我出差,要几天才能回。你们别担心,我会尽快处理完回来。” “怎么突然出差了?不是说最近不忙吗?”女人语气中带着疑惑。 “嗯,是有点突然,但没办法,工作需要。”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勉强平静,但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白,“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别担心。” 挂断电话后,他的肩膀无力地垮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无比疲惫。 旁边另一个男人低声问道:“你跟家里交代了?” 男人点点头,脸色苍白:“嗯,说是出差,总不能让他们知道真相吧……” 这时,靠在墙边的一个女生嗤笑一声:“你们这些人,家里不就那点事,搞得像天塌下来一样。我们打个电话也是轻轻松松的事。”说着,她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妈,我最近接了个大单子,要去外地跑几天。”她的语气轻快,甚至带着一丝愉悦,“您不用担心,等忙完这阵我再回去陪您。” 电话那头显然被女儿的话哄得十分开心:“好好干,别累着自己,家里有我呢。” 挂了电话后,女生得意地看向其他人:“看吧,家里人都支持我,多简单的事,别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男人们在压抑的沉默中显得异常痛苦,而女生们却是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仿佛眼前这场即将展开的犯罪只是一场普通的合作。 周伟站在角落里,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怎么样?这点事情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真是没用!” 王志远点了点头,脸上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别磨蹭了,时间不等人,按照计划行事,谁掉链子,我让他一辈子爬不起来。” 第43章 开始行动(一) 旅馆房间里,男人们喘息着靠在床边或椅子上,脸上带着一种满足后的疲惫与复杂的神色。 他们身上的汗水尚未干透,眼神却依旧透露出几分不安。 “这次……真的能行吗?”其中一个男人低声问道,目光在周伟和王志远之间游移。 “当然能行。”周伟冷笑着说道,手里转着一根烟,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你们只需要按照我们的计划做就行,剩下的事情不用操心。” 王志远靠在桌边,拿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栋高层公寓的简单平面图。 他用手指点了点几个标注的位置,低声说道:“我们已经搞清楚了,那家伙住在高层公寓,楼里的住户大多周末回老家了,今天是个绝佳的机会。” “是啊。”周伟补充道,语气里多了几分得意,“就算他再有钱再有本事,这种时候也跑不了。别忘了,咱们还有视频在手,他敢乱动,咱们就把一切抖出去。” 靠在窗边的几个女同学,这时已经整理好衣服,脸上的妆容虽然有些凌乱,但眼神中却满是兴奋和期待。 “那个刘鹭算什么?”一个女生嗤笑着说道,“平时装得高高在上,现在还不是要被咱们收拾?” “没错。”另一个女生接话,语气中透着一抹嫉妒与怨毒,“他那些女人又怎么样?不是也得乖乖听话,凭什么我们不能替代她们?” “哈哈,这次搞定了,我们岂不是也能住上高层,过上好日子?”一个女生舔了舔嘴唇,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周哥和王哥果然厉害,我们没选错。” 周伟听着她们的奉承,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只管按我们说的做,等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王志远把视线转向几个男人,眼神冰冷而坚定:“今晚我们分两组行动。你们几个带着工具直接去他住的地方,按照计划把人控制住。我们会带着这些女生在外面接应,确保一切顺利。” 一个男人抬起头,声音发颤:“他……他要是反抗呢?或者报警了怎么办?” “反抗?”周伟冷笑一声,目光阴狠,“他一个人能反抗什么?再说了,咱们有药,有工具,他连机会都不会有。至于报警……呵,等他报警,视频早就传到网上了,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王志远补充道:“你们别忘了,这栋公寓附近没什么人,今晚绝对是个天时地利的机会。只要动作快,没人会发现。” 一个男人最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好吧……我干,但你们要保证,这真是最后一次。” 周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放心吧,只要这次成功,你们每个人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好处。” 王志远将目光转向那几个兴奋不已的女生,冷冷说道:“你们记住,进去之后别乱来,一切听我们的指挥。特别是你们的嘴,要是坏了事,后果你们自己负责。” “王哥,放心吧。”一个女生笑着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轻浮,“我们可是专业的,怎么会给你们添麻烦?” 周伟将所有人召集到一起,简单地分配了任务,并强调了行动的关键点。 男人们虽然满脸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接受了任务,而女生们则兴奋地挽着周伟和王志远,语气中满是讨好和期盼。 “刘鹭,有几个女人都没用,今晚,你就等着完蛋吧。”周伟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没错。”王志远附和道,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我们会让他知道,得罪我们是什么下场。” 夜色深沉,刘鹭所住的高层公寓显得格外安静。 街道上的灯光昏黄,照不透那藏匿在阴影中的几双眼睛。 周伟和王志远带着几个男人以及女同学,悄悄来到了公寓楼下。 几人都穿着黑色衣服,背着装满工具的包,脸上挂着紧张又兴奋的神色。 “好了,行动按计划进行。”周伟压低声音,目光扫过众人,冷声说道,“你们几个,跟我上楼。女生们留在车里,等我们信号。” “周哥,我们在楼下干什么啊?”一个女生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抱怨,“我们也想上去看看热闹。” “你们在这里就是接应的。”王志远冷冷说道,目光中透着一丝警告,“别捣乱,这次是大事,出了问题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几个女生被他一瞪,立刻噤声,但眼中依旧闪烁着兴奋和好奇的光芒。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进入公寓,避开了楼下的保安监控。 来到刘鹭家门口,周伟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随即将目光投向一个明显紧张到冒汗的男人。 “你,过来撬门。”周伟指了指他,语气里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那男人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周哥,我……我从没干过这个啊……” “现在才说没干过?”王志远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威胁,“你最好赶紧动手,否则……你懂的。” 男人颤抖着从包里掏出工具,蹲在门前开始尝试撬锁。 他的手在发抖,工具几次差点掉到地上,但在周伟的逼视下,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动作快点。”周伟不耐烦地催促着,目光时不时扫向走廊的两端,确认没有人经过。 另一个男人靠在墙边,紧张得不停搓手,低声问王志远:“你说……万一他家里有别的人,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王志远冷笑着说道,“不管有几个人,统统控制住。这么高的楼,今晚没人会来捣乱,放心。” “可是……”那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志远狠狠瞪了一眼,他立刻住了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外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撬门的男人终于小声说道:“快……快了,就差一点。” 周伟抬头看了一眼楼道摄像头的方向,脸上的神色变得愈发阴冷:“再拖下去,保安就该上来了。快点!” 这时,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屋里走动。 周伟听到动静,立刻竖起手指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 几人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着,只有撬门工具发出的轻微金属摩擦声回荡在寂静的楼道中。 “开了!”撬门的男人终于低声喊了一句,脸上带着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周伟点了点头,伸手掏出一个小喷雾瓶递给旁边的男人,低声说道:“进去之后,先用这个让他安静下来。记住,动作要快。” 王志远将一根铁棍递给另一个男人,低声命令道:“如果他反抗,不用客气,直接动手。” 几人对视了一眼,尽管心中仍有犹豫与害怕,但最终还是咬牙点了点头。 他们深知,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回头路。 “进去!”周伟一声低喝,几人缓缓推开门,黑暗中,他们的眼中闪烁着阴狠与疯狂的光芒。 第44章 开始行动(二) 公寓卧室中,灯光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 韩婉赤着双足,身披一件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衣,肌肤白皙如玉,长发如瀑般洒落在肩头,整个人宛若一幅从仕女画中走出的绝美画作。 “皇上……”她柔声唤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娇羞和依赖。 她的眼眸微微含笑,双颊染上一抹晕红,娇美得让人心醉。 刘鹭轻抚她的脸颊,语气温柔中带着霸道:“婉儿,朕的心头肉,今晚你可得好好伺候朕。” 韩婉羞涩地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手指轻轻环住刘鹭的颈项,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他几分。 她那如泉水般清脆的笑声萦绕在耳畔,宛如一曲悠扬的乐章。 在一旁的贴身侍女安安,静静地守候着,她手持丝巾,为两人轻拂额头的细汗,动作娴熟而恭谨。她低眉顺眼,眼神中却闪过一抹淡淡的欣慰——韩婉的得宠让她这个侍女倍感荣光。 房间内的气氛愈加温暖,伴随着韩婉的低声呢喃与刘鹭不时的轻语,这一刻,外界的一切仿佛都被隔绝。 公寓外,几道阴影贴在门边,神色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周伟与王志远靠在门框旁,透过微开的门缝,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动人声音。 “听听那声音,真他妈受不了……”周伟咬牙低语,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一个破公寓,这小子居然能玩得跟皇帝似的,真他妈的讽刺。” 王志远没有说话,眼神冰冷,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他低声骂了一句:“这女的声音……啧,他凭什么?凭什么就能拥有这样的女人?” 几个男人站在后面,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显然,他们体内的药物正在发挥作用。 一个男人咬着牙,小声说道:“那女的长相,真是绝了……他不过是个搞角色扮演的废物,凭什么能拥有她?” 另一个男人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的嫉妒与愤怒几乎化为实质:“妈的,我从没见过这种极品……我也想试试,这小子凭什么独占了所有好处?” 周伟听着这话,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放心,等会儿他就没机会炫耀了。今天晚上,这女人是咱们的。” “你们可别乱来。”一个稍显清醒的男人低声劝道,脸色苍白,“这毕竟是别人的家,要是闹出人命……” “闹人命?哈哈!”周伟冷笑着打断他,眼中透着狂妄的光,“就这小子,他还能反抗不成?你别忘了,我们有药,有工具,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王志远点点头,阴冷地补充:“他就一个角色扮演的小丑,有钱?有女人?这不全是假的!今天晚上,让他看看什么叫现实。” 几个男人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挣扎,但药物的作用与内心深处对刘鹭的嫉妒,让他们逐渐失去理智。 屋内的声音成为了引燃他们情绪的导火索。 “听听那女人的声音……”一个男人低声说道,眼神中满是扭曲的渴望,“老子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动人的声音,真想……” “闭嘴!”周伟低吼一声,但他的脸上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忍着,等我们进去,这一切都是咱们的。” 卧室内,刘鹭低下头,轻声在韩婉耳边说道:“婉儿,朕的女人,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韩婉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她轻咬嘴唇,低声娇嗔:“皇上,您就会逗臣妾开心……” 贴身侍女安安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刘鹭与韩婉,随后又迅速低下头,继续伺候着两人。 她的动作轻巧又利落,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唯恐打扰到这温馨的气氛。 公寓门外,几个人贴着门缝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听得更清楚些。 屋内传来的声音愈发动人,那种如歌似曲的低语夹杂着急促的喘息,伴随着节奏感渐强的动静,似乎在一点点击碎门外所有人的理智。 “啊……皇上……”韩婉的声音温柔又缠绵,像一只灵巧的手,狠狠撩拨着每个人的心弦。 “啧,这小子……这他妈的……”周伟狠狠咬牙,声音中满是嫉妒与愤怒。 他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王志远的脸上闪过一抹扭曲的笑容,眼神冷冷地盯着门:“他还挺会享受啊。行了,咱们等一下,等他们完事儿,正好动手,给他个惊喜。” “妈的,他凭什么……”一个男人喃喃道,眼神呆滞地看向门缝,声音因极度的压抑而颤抖,“声音、动作……这女的真是绝了,我受不了了。” “忍住!还不到时候!”周伟低声呵斥,但他的语气里也透着一丝抑制不住的躁动。 后面的两个男人显然已经失控。 他们呼吸急促,额头上满是汗,手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裤子,最终没能抵抗住那种本能的冲动。 “老子不管了!”一个男人低声骂道,身体靠在墙上,脸上满是难以遏制的渴望与嫉妒交织的扭曲表情。 “你他妈忍着点!”另一个男人低声嘟囔,但很快也跟着陷入了无法控制的境地。 周伟和王志远听到背后传来的动静,眼神中闪过一抹嫌恶,但却没有阻止。 他们此时也完全沉浸在对刘鹭的不满与对屋内女人的嫉妒中,无心去管这些。 “还等什么?动手吧!他算什么东西?今晚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王志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狠意:“好,干掉他,女人是咱们的!” 几个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工具,身体紧绷,准备推开门。 屋内,韩婉的声音逐渐低沉,喘息声也缓缓平复,她靠在刘鹭的胸膛上,脸上泛着动人的红晕,眼中满是满足与依恋。 “皇上……您今天真是让臣妾……彻底服了。”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和无力。 刘鹭轻笑着抬手为她拭去额角的细汗,低声说道:“你是朕的女人,朕自然要让你欢喜。” 贴身侍女安安默默地递上温热的湿巾,为两人清理。 听到屋内的声音渐渐平息,周伟眼中闪过一抹狠意,他向王志远点了点头:“机会来了,就趁现在!” 王志远咧嘴一笑,低声说道:“好,大家准备动手,趁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冲进去!” 几个男人立刻提起工具,脸上满是亢奋与期待。 他们的动作急促而混乱,显然药物的作用让他们更加难以冷静。 “这次他跑不了!”周伟咬牙切齿,眼神中满是狠毒,“女人是我们的,钱也是我们的!” 王志远一脚踹开虚掩的门,几人鱼贯而入,脸上满是扭曲的贪婪与暴戾。 第45章 开始行动(三) 公寓的宁静被门外突如其来的急促脚步声打破。 小蛮正在侧卧守候,敏锐地捕捉到门口传来的异常动静。 她立刻站起身,眸光如刀般扫向大门方向,手指轻轻握住腰间的铃铛。 “外头有动静?”小蛮的声音冷若冰霜,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杀气。 她并未惊慌,而是迅速靠近大门,将耳朵贴在门板上,捕捉到几人压抑的低语和躁动的喘息。 “动手吧,快点解决他!”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咬牙切齿。 “忍不住了……这女人,老子非得试试!”另一个男人语气中带着极度的扭曲。 小蛮嘴角冷笑:“一群找死的鼠辈,竟敢惊扰主上的安宁。” 她手腕轻轻一抖,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大夏皇宫的夜晚静谧而庄严,值守的太监高正正伏案处理宫中夜班奏折。 忽然,一阵急促而清脆的铃铛声打破了宁静。 这是皇上寝宫的紧急警铃,标志着可能有刺客入侵或宫中生变。 高正猛然抬头,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震惊。 他迅速整理仪容,推开寝殿的门,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来人!立刻传令禁卫军,皇上寝宫警铃响动,有紧急事态!” 一旁值夜的宦官连忙跑到高正身前,低声应道:“奴才立刻去安排!”随后转身疾奔而去。 高正微眯双眼,内心翻涌起无尽的疑虑:“皇上深居简出,这深夜的警铃竟会响起?定是有人胆敢惊扰圣驾!可恶,必须速速查明!” 片刻后,值守的禁卫军统领林盛带着一队人马赶到,高正将他叫到近前,语气急促却镇定:“速领人马至传送门!可能是皇上寝居突遭变故,务必护驾周全!” 林盛抱拳躬身:“领命!属下定不负使命!” 禁卫军迅速集结,在林盛的带领下朝传送门进发。 房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小蛮猛然转身,匕首已经握在手中。 来者六七人,为首的两人眼中闪烁着狂热与扭曲的神色,而他们手中举着一个小喷雾瓶,闪着诡异的反光。 “妈的,这女人……”周伟盯着小蛮,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狂妄,“还真是个极品,妖里妖气的打扮,这身材,啧……这地方怎么藏着这样的货色?” 王志远冷笑一声,目光在小蛮身上扫过,声音里满是嫉妒与贪婪:“昨天这女人不是跟刘鹭去酒店的吗?怎么今天也在这里?啧啧,看来那小子艳福不浅啊。” “这女人简直妖精转世……”另一个男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药物的作用让他的理智愈发模糊,“妈的,刘鹭那王八蛋,到底藏了多少这样的女人?” 周伟冷笑着走上前一步,手里的喷雾瓶指向小蛮:“听着,小妞,别动!我们只找刘鹭,跟你没关系!乖乖的,哥几个不伤你。” 小蛮微微眯眼,握紧手中的匕首,冷声说道:“你们找死?” 她的声音虽冷,却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柔媚,这让几个男人心头更加骚动。 药物的作用与对面女子妖异的身材、打扮相结合,仿佛点燃了他们心中最深的渴望与嫉妒。 “好一个辣妞!”一个男人低声笑着,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巫族的女人吧?啧啧,真他妈稀罕,刘鹭这小子是捡了什么好运气?” “巫族?”周伟一愣,随即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她是哪族的,今天都跑不了!给她点药,省得麻烦!” 下一秒,几个男人手中的喷雾瓶喷出一股淡蓝色的雾气,直冲小蛮的面门而去。 药物的气味刺鼻,弥漫在整个房间中,带着一股奇异的甜腻感。 小蛮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迅速后退,手中匕首翻转,以极快的速度划破空气,将最近的一瓶喷雾直接击落在地。 “哐啷”一声,喷雾瓶摔在地上,蓝色气体瞬间溢散开来。 周伟冷笑着盯着小蛮,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嘲讽:“怎么着?昨天在酒店陪刘鹭风流快活,今天就这么玩命护他?小妞,他给了你多少钱?值不值得你卖命?” “就她这样的女人……”一个男人喘着粗气,眼中满是阴冷的欲望,“长得这么妖里妖气的,不就是为了钱?今天让老子见识见识,她到底能值多少钱!” 小蛮冷冷地站在门厅中央,赤着双足,脚趾轻轻点在地板上,仿佛猫般灵动。 她的肌肤透着晶莹的光泽,隐隐浮现出一条条如毒蛇鳞片般的纹路,随着灯光变幻着微微的荧光,若有若无的香气从她身上散发开来。 周伟盯着她那如莲藕般的纤细手臂和胸前微露的曲线,眼中的嫉妒与欲望交织,变得愈发扭曲。 “妈的,这女人的皮肤……”一个男人低声嘟囔,手指下意识地抓紧喷雾瓶,“太他妈勾人了……刘鹭那家伙,到底怎么把她弄到手的?” “别愣着!给她多喷点,弄服了,咱们兄弟们就能轮着享受!”另一个人咬牙切齿,眼神里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几人几乎同时按下喷雾瓶,蓝色的气雾瞬间喷涌而出,弥散在房间里,带着刺鼻的甜腻味道。药物在空气中迅速扩散,几名男人的喘息声更重了,他们的眼神越来越狂热。 小蛮却轻轻一笑,眉眼弯弯,如同春日的暖阳,但言语间透出的杀意让人心底发寒:“真是不自量力,区区药物,就想对付我?” 话音未落,她抬起一只纤细的小手,手指轻轻一弹,一只细小的蛊虫从她指尖飞出,消失在蓝色的气雾中。 “什么东西?!”周伟警惕地退后一步,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小蛮没有回答,只是赤裸着双脚缓缓向前走去,脚步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的皮肤表面那淡淡的纹路开始浮动,仿佛随着她的情绪而微微颤动。 空气中的甜腻气味逐渐被另一种无色无味的气息取代。 那是一种混合了蛊虫毒液和巫术力量的毒素,只有极其敏感的人才能察觉到一丝异样。 “你们闻到什么了吗?”一个男人捂着鼻子,低声问道。 “没有啊……”另一个人摇了摇头,正要再开口,却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第46章 开始行动(四) 就在此时,房间的门猛地被推开。 韩婉从里间冲了出来,她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显然被刚才的动静彻底激怒。 她身上的薄衣轻贴在肌肤上,露出白皙的颈部和锁骨,头发有些凌乱,却更添几分别样的妩媚。 “谁他娘的敢坏本宫的好事!”韩婉怒气冲冲地大喊,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火气和一点撒娇的韵味。 “这……”周伟和王志远彻底愣住了。 他们原以为小蛮已经足够妖艳,没想到又冲出来一个完全不同风格的女人。 韩婉的容貌清纯中带着艳丽,怒气冲冲的模样不仅没有减弱她的吸引力,反而让这群男人更加躁动。 “卧槽,这……这又是谁?!”一个男人瞪大了眼睛,声音里满是震惊和狂热,“她怎么这么好看?!” “这女人……是刘鹭的?”王志远咬着牙,眼中涌出无法掩饰的嫉妒,“妈的,他到底藏了多少这种女人!” 韩婉一双杏眼怒视着这些闯入者,丝毫不惧,冷笑道:“什么东西,敢冲进来扰我清净?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虽然没有武器,但动作迅捷,抬手抓起一旁的瓷瓶便朝周伟狠狠砸去。 瓷瓶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砸在周伟的肩膀上,发出一声脆响。 “啊——!”周伟吃痛地退后两步,捂着肩膀愤怒地吼道:“这臭女人,敢打老子?!给我拿下她!” 就在韩婉与几名男人对峙时,刘鹭从房间里缓步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衣襟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略显凌乱的发丝更添几分慵懒之感。 那懒散的笑意让人难以猜测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甜味,这熟悉的气息让刘鹭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隐隐的药物味道让他顿时明白了周伟和王志远的底牌。 “真是热闹啊。”刘鹭目光扫过房间里的人,声音里透着一丝戏谑。 他抬了抬下巴,嘴角微微扬起,“本来想着和我的女人好好休息,没想到你们还特意送了一场戏过来。” 这句话不轻不重,却让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凝固。 周伟和王志远站在对面,原本因嫉妒而扭曲的表情僵住了。 他们显然没料到刘鹭会如此平静,甚至从容得让人有些不安。 “刘鹭!”周伟咬牙切齿,瞪着刘鹭,眼中满是嫉妒和怒火,“你这几天过得不错啊,住这么好的公寓,身边还围着这么多女人。你就没想过,我们兄弟几个是怎么活的?” 王志远跟着冷笑一声:“是啊,大学的时候,谁不是穷得啃泡面?怎么你就能突然发达了?别告诉我们是靠自己的本事!今天这场戏,咱们可不是来看热闹的,实话说吧,老同学,大家都不容易。要不,你主动把她们交出来,咱们还可以和平解决。” 周伟见状,立刻接话,声音压低,像是在讲条件:“兄弟,老实说,我们只要点钱,带走几个女人。不多,够我们翻身就行。这种事,外人不知道,对你也没影响。咱们还算老同学,别弄得撕破脸。” 刘鹭的表情依旧懒散,他甚至打了个哈欠,语气轻飘飘地说道:“你们几个,是真的把自己搞成了笑话。钱?女人?这些你们想要,我可以理解。但……你们真觉得,今天能带走什么?” 房间里的甜味渐渐浓郁,弥散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阵燥热和迷乱。 几个壮汉已经开始微微喘气,他们的动作逐渐迟缓,但眼神中的欲望却愈发强烈。 刘鹭目光微动,掩饰住了心中的不耐。 他太熟悉这种味道了,这种隐晦的药物气息,是常见于一些不法交易中的迷幻毒品。 周伟他们的目的显然不止是勒索钱财和女人,而是彻底将他打垮。 “你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刘鹭轻笑了一声,伸手扶住韩婉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冰冷,“婉儿,去里面歇着,这种跳梁小丑不值得你浪费力气。” 韩婉虽然心中怒火未消,但还是听从刘鹭的话,往后退了几步。 她站在门口,冷冷地注视着面前这群人,尤其是王志远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让她恨不得立刻动手。 而周伟见韩婉退后,立刻换上了一副“老朋友”的姿态。他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语气也变得轻飘起来:“兄弟,别这样嘛。咱们从前可是一个寝室的,一起喝过酒、吹过牛,什么话都说过。今天,也不是来为难你,只是想跟你商量点事。” “商量?”刘鹭冷笑了一声,眼神扫过周伟和王志远,“听起来倒是挺和气。那你们倒说说,要商量什么?” “这还不简单。”王志远接口道,努力摆出一副轻松的笑容,但眼神却无法掩饰他内心的贪婪,“刘鹭,你现在吃香喝辣,身边的女人个顶个的漂亮。我们几个兄弟混得不太如意,你总得拉兄弟们一把吧?” “对啊,兄弟。”周伟拍了拍刘鹭的肩膀,假装一副深情厚谊的模样,“咱们几个不是来找事的,只是觉得,有肉大家一起吃,有酒大家一起喝。你别误会,我们也不是图你什么,顶多……就是让我们也玩几次,或者,你看得上,给我们点资源。咱们不抢,只要兄弟之间照应点。” 周伟的语气听上去诚恳,但他的表情却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韩婉和屋内,眼中的嫉妒与欲望如同烈火一般燃烧。 王志远也在一旁附和,假意劝说道:“是啊,刘鹭,咱们不想用强的。毕竟是老同学,真闹起来多没意思?你让我们满意,今天的事儿就算揭过去。以后,咱们兄弟之间还是哥们,怎么样?” 就在刘鹭冷眼看着他们表演时,门口又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五六个壮汉鱼贯而入,其中一个还带着铁棍,另一个手上拿着绳索。 “伟哥,人都叫齐了。”一个壮汉低声说道,顺手反锁了房门,沉重的“咔嚓”声让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锁门干什么?”韩婉眉头一皱,声音冷冷的,隐隐透着一丝不安。 周伟笑了笑,摆摆手:“别误会,婉儿妹妹。咱们锁门只是为了不让别人打扰,毕竟这种事,外人看了多不好,是吧?” 韩婉冷哼一声,却没有退缩半分,目光依旧锐利:“谁是你妹妹?别给我套近乎!” 周伟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转头看向刘鹭,语气带着几分恳求:“兄弟,真别逼我们动手。这事儿,咱们不想闹大。你也知道,咱们几个兄弟不好混,不是你这样大富大贵的。帮一把,也不至于让咱们难堪。” “帮一把?”刘鹭目光平静地扫过周伟和王志远,声音不急不缓,“说得倒是好听。既然这么讲情义,那你们倒说说,什么叫‘满意’?” 周伟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遮掩不住的兴奋:“兄弟,这还不简单。你手里有钱,身边有女人。兄弟们穷得都快过不下去了,你能不能给我们分一杯羹?让我们……也尝点甜头。” “是啊。”王志远接着说道,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韩婉,“你有这么多女人,个顶个的国色天香,兄弟们见了都眼馋。你这么大方,给兄弟们玩几次,难道还心疼?” 说到这里,几名壮汉也跟着低声笑了起来,目光全都集中在韩婉和屋内的方向,显然对他们的“目标”已经垂涎不已。 “周伟,王志远。”刘鹭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压迫,“我最后问你们一遍,今天这场戏,是你们真的想演下去,还是想留条后路?” “后路?”周伟冷笑一声,强撑着胆气说道,“兄弟,我们早就没后路了!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谁都别想走出这个房间!” 刘鹭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 他轻轻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看来,你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第47章 开始行动(五) 就在气氛愈发紧张之际,房间里的几名宫女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 她们本来在偏室休息,听到刘鹭和韩婉的声音,以及那些陌生的脚步声后,顿时警觉起来。 “出什么事了?”柳言第一个从偏室冲了出来。她身上穿着宽大的丝袍,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刚睡醒的茫然,却很快被怒火填满。 她一眼扫过房间中的人,尤其是那些穿着凌乱、目光怪异的壮汉,顿时脸色一沉:“这些人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紧随其后的还有几名宫女,她们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许慌乱,但看到刘鹭和韩婉安然无恙时,立刻松了一口气。 “大胆!”一个年轻的宫女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些壮汉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闯到皇上的寝室!” “皇上?”听到这话,周伟和王志远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兄弟,你听见没有?”周伟拍了拍王志远的肩膀,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皇上!这家伙平时就是这么骗这些女人的?” “可不是嘛。”王志远的目光在几名宫女身上扫过,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轻佻,“兄弟,这些女人穿得是挺古典的,看来还真是用这套把戏把她们骗得团团转。” 周伟和王志远身后的几个壮汉,也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更加狂妄。 “啧啧,这些女人一个个水灵得很啊。”一个壮汉舔了舔嘴唇,目光在柳言和几名宫女身上徘徊,咽了口唾沫,“兄弟,今天可算开眼了。平时看那些女人化了妆才勉强过得去,这些可真是……天生尤物啊!” “是啊。”另一个壮汉嘿嘿一笑,满脸放肆,“再看看那些天天跟着我们跑的女人,卸了妆都不敢看,除了能放得开,还有什么比得上这些?” “这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一个人摇着头感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柳言,低声嘟囔,“看这模样,看这身段,简直是仙女下凡。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到手的。” “还能怎么搞?”周伟冷笑着说道,目光瞟向刘鹭,“你们真以为他是正经人?无非就是用钱、用手段,再骗她们什么‘角色扮演’之类的。” “对对对!”王志远点了点头,笑得更放肆了,“这些女人啊,脑子一旦迷上这种玩意儿,怎么骗都行。关键是他还能把她们骗得死心塌地,兄弟,你们不觉得这个技能太厉害了吗?” “可惜,他今天栽了。”一个壮汉冷笑着说道,舔了舔嘴唇,“这些女人,我们兄弟几个还没尝过呢。要不,今天就……” 柳言听着这些猖狂的言辞,眼中满是怒火:“放肆!你们这些歪瓜裂枣,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也不看看你们的样子,配得上皇上吗?” 另一个宫女气得眼眶泛红,指着壮汉们喊道:“皇上是什么身份?你们这些粗鄙之人,简直不知死活!” 壮汉们并不在意宫女们的怒骂,反而变得更加放肆。 “皇上?哈哈哈!”一个壮汉狂笑着说道,“就凭他?不过是个会骗女人的伪君子罢了。今天我们就把你们这些女人都收了,看看你们还怎么演!” “对啊。”另一个壮汉恶狠狠地说道,“别演了,今天玩了你们,我们也能看看‘皇上’到底值几分!” 房间里的气氛愈发紧张,宫女们怒不可遏,几乎要冲上去和这些人拼命。 刘鹭缓缓抬起手,示意宫女们退下,声音低沉却有力:“都安静。” 柳言不甘地跺了跺脚,虽然满腔怒火,但还是退到一旁。其他宫女也都咬着牙退下,站到了韩婉身后,目光却始终不离那些猖狂的壮汉。 他本来还想着看在过去同学的情分上,给周伟和王志远一条生路,但此刻,对方的贪婪与无耻已然越过了底线。 “我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刘鹭语气低沉,目光如刀一般扫过周伟等人,“跪下,磕头,滚出这里。我可以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周伟闻言,脸上的冷笑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得意:“兄弟,你在开玩笑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别再装了——今天不是我们跪,是你把这些女人交出来!” 他没有再多言,而是骤然上前一步,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只听“砰”的一声,周伟一个踉跄,直接被一拳砸倒在地! 周伟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嘴角已经流出了血。他捂着肚子,目光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你……你竟然敢动手?!刘鹭,你疯了!” 刘鹭冷冷地看着他,抬起脚,眼中没有丝毫犹豫。 “疯?”刘鹭的声音冷得让人不寒而栗,“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完好无损地离开。” 他的话音未落,正要将脚踩下去,却忽然被一双纤细的小手拦住了。 “皇上,住手吧。”小蛮悄无声息地来到刘鹭身边,语气柔软,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她的目光轻轻扫过躺在地上的周伟和其他壮汉,唇角微微扬起,眼神妖异得让人心惊。那是一种冷漠的杀戮气息,与她平时娇俏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些人,不值得您亲自动手。”小蛮低声说道,声音像是蛇信滑过耳畔,“他们的命,奴婢可以替您收拾干净。” 此时的小蛮,完全不像她平时娇小柔弱的模样。 她赤着脚,轻轻迈出一步,脚踝上隐约的纹路在灯光下浮现,像极了毒蛇的鳞片。 刘鹭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小蛮的侧脸上。 他当然知道小蛮的能力——作为五毒侍女,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带着危险的毒素。只是,他没想到,当她站在杀戮的边缘时,竟然如此妖艳动人,甚至让人有些无法抗拒。 而周伟和王志远一行人,此时已彻底被小蛮的模样吸引住了。 “妈的,这女人……什么来头?”一个壮汉咽了咽口水,目光在小蛮光洁的脚背与纤细的腰肢间游移,声音沙哑,“这也太妖了吧?” “难怪他不放手,这女人……真值钱。”另一个壮汉咬着牙,眼中满是贪婪,“不过今天,她也跑不了。” 王志远强撑着站了出来,目光贪婪地盯着小蛮,甚至还带着几分嘲弄:“刘鹭,我总算明白了,你就是靠这些女人撑起场面吧?这种货色,兄弟们玩几次,你还能怎么样?” 第48章 禁卫军出动! 王志远的话音未落,空气中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震动声。 那种声音犹如战鼓轻敲,让原本狂妄的周伟一行人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压迫。 就在这时,角落的传送门忽然发出幽幽的青光。 伴随着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一队身穿铠甲的禁卫军从门内鱼贯而出。 为首的是林盛,禁卫军统领,他身着暗金色的盔甲,手持长刀,目光如炬。 他的身后,是一队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每个人都散发着肃杀之气,脚步沉稳有力,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被完全压制。 周伟和王志远以及壮汉们顿时愣住了。 他们从未见过这种阵仗,更无法理解为什么从一个小小的公寓里会冲出这样一队精锐士兵。 “这……这是什么情况?!”一个壮汉声音颤抖,腿已经开始打软。 “怎么会……”王志远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脑中一片混乱,“这……你们搞的什么鬼?!” “住嘴!”林盛一声低喝,宛如雷霆炸响,吓得房间中的几人浑身一颤。 他的目光扫过房间,最终落在刘鹭身上,立即单膝跪地,声音洪亮而坚定:“属下林盛,率禁卫军前来救驾,皇上安好!” 禁卫军刚刚占据房间的阵脚,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高正的身影随之出现。他穿着一身宽大的暗红太监服饰,脸上带着焦急和惶恐,一路滑跪至刘鹭面前。 “皇上!”高正的声音高亢,眼中带着一丝泪光,“奴才来迟,请皇上恕罪啊!这等乱臣贼子胆敢惊扰皇上,奴才这就让禁卫军将他们拿下!” 高正跪伏在地,动作迅猛而利落,整个人几乎匍匐在地上,头贴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刘鹭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这种“滑跪”的形式虽显夸张,但也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忠诚。 “起来吧。”刘鹭声音淡然,却自有威仪,“你来得正好,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 刘鹭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高正,语气淡然却自有威仪:“起来吧。你来得正好,把这里的事情处理了。” 高正一听,立即起身,目光如电扫过房间中的众人。 他刚要发号施令,却听到周伟发出了一声冷笑。 “哈哈哈,刘鹭,你是皇上?”周伟语气满是讥讽,眼中透着不屑,“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就算你玩得再认真,这角色扮演也未免太过了吧!” 王志远也随之大笑,摇着头说道:“我说兄弟,你在我们面前装这些有意思吗?你就是找几个临演穿盔甲吓唬我们?还皇上?真当我们是傻子?” 壮汉们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的恐惧渐渐退去。 他们四下看了一眼,似乎觉得禁卫军的威压不再那么可怕,反而透出几分胆大妄为的轻佻。 “这装的也太像了吧。”一个壮汉嗤笑着说道,抬脚轻踢了一下跪在一旁的禁卫军士兵的靴子,“兄弟,你这衣服挺重吧,借来让我试试?” 林盛见状,迅速拔刀,面色一沉:“放肆!敢冲撞天颜,该当何罪!” 他的动作被高正一把拦住。 “慢着!”高正急忙制止,脸色焦急地低声说道,“皇上交代了,不能出人命,这里是现代,可不是咱们的地盘,不能坏了规矩!” 林盛微微一愣,虽然满脸不解,但还是恭敬地低头:“遵命。”随即,他转身吩咐身后的禁卫军,“都听好了,用盾阵控制局面,不可伤人性命!” 禁卫军闻令,立刻调整阵型,将盾牌举起,与冲上来的壮汉们展开了无声的对峙。 那些壮汉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完全失去理智。 他们挥舞着拳头和手中的铁器,直接冲向禁卫军。 “妈的,你们这帮古装男,是从影视基地跑出来的吗?”一个壮汉怒吼着,一拳砸向最前排的士兵。 禁卫军的士兵冷静如冰,举起盾牌稳稳挡住,随即手腕一抖,盾牌反向推击,那壮汉立刻被震得踉跄后退,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另一个壮汉见状,抄起一根铁棍砸向林盛。 然而林盛只是轻轻侧身一让,便将他的攻击化解开来,随即一脚踹在他的膝弯处,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住手!”高正见场面越来越混乱,急忙站出来喊道,“林将军,控制住他们就好,千万别动刀!皇上不许闹出人命,这里是现代社会,咱们不能乱来!” 林盛眉头紧皱,显然有些不满,但还是挥手示意手下士兵收刀。 禁卫军迅速调整阵型,用盾牌和长矛将壮汉们包围起来,既不给他们近身的机会,又不给他们反击的余地。 刘鹭站在混乱的中心,双手环胸,眼中带着淡淡的不屑。他看着周伟和王志远挣扎的模样,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周伟,王志远,我本想着看在同学的情分上,留你们一条活路。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不知死活,闯到我的地盘上撒野。” 他顿了顿,目光冷冷地扫过他们:“你们以为,这里是你们胡作非为的地方?你们以为,现代的法律不会惩罚你们的所作所为?” “法律?”周伟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一声,喘着粗气说道:“刘鹭,你真当我怕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们赢!” 王志远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目光阴狠地盯着刘鹭:“别扯什么法律!你要真能耐,就凭本事让我们服气!” 刘鹭双手背后,脸上依然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的目光却如刀锋般冷锐:“王志远,你应该庆幸,我还愿意给你说话的机会。可惜,机会不是给蠢人的。” 这时,站在周伟和王志远身后的几个男人,早已心生退意。 他们中的两三人是普通上班族,因为贪图快感和金钱,被卷入了周伟和王志远的计划。 此刻,在成瘾药剂的效果逐渐褪去后,他们的理智开始回归,心中的恐惧和悔恨渐渐压倒了愤怒和嫉妒。 “他妈的,这什么事啊!”一个男人低声骂道,目光时不时瞄向门口,声音里满是焦虑,“再不跑,警察来了,咱们就完了!” “可是……”另一个男人咬着牙,看了一眼周伟和王志远,“咱们的视频还在他们手上,要是就这么跑了,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视频的事以后再说,总比现在被抓强!”一个稍微年长的男人低声嘶吼,他的眼神中满是决绝,“我可不想被关进去,老婆孩子还在家等着我呢!” 第49章 警察 楼下的车辆里,混乱早已悄然蔓延。 那甜腻的药味弥漫在车厢内,如同无形的丝线,将所有人牢牢缠绕在一起。 一名女同学半躺在座椅上,她的眼神迷离,似乎早已分不清现实与幻觉,修长的手指慵懒地勾住一个男人的衣领。 男人的脸上满是迷醉,双眼发红,像是野兽般喘着粗气。 他的动作粗暴却急切,双手不安分地在女人的身上游走,嘴里喃喃着:“真是够劲儿……这药真他妈好……” 车内的空气早已被药物的气息填满,那甜腻的味道如同无孔不入的毒蛇,缓缓侵蚀着每个人的神经。 一个坐在副驾驶的男人揉了揉额头,眼中满是挣扎:“不行……不能再这样了,这……这玩意儿太过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旁边的一个女生便贴了上来,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意:“过什么呀?再来点,不然多扫兴啊……” 说着,她直接拿出了一瓶小药瓶,毫不犹豫地喷在了空气中。 那味道更加浓烈,弥散开来,让车内的每个人眼中的迷离愈发明显。 后座的一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动作粗暴而急切,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别动……别动!今天你可跑不了!” 那女生却毫不在意,笑得愈发娇媚,纤细的手指顺着男人的胸膛划过,声音娇滴滴地说道:“怕什么?就你这点力气,能让我跑哪儿去啊?” 车内的动静愈发大胆,女人的娇喘与男人的低吼混杂在一起,透过车窗传到外面,仿佛在黑夜中点燃了一根导火索。 一个路人正好路过,听到车内传出的声音,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这……什么情况?”他皱了皱眉,看向停在路边的那辆车,里面朦胧的光线下,可以看到身影在晃动。 “是不是出事了?”另一个路人也被吸引了过来,低声说道,“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靠近了几步,试图从车窗往里看。 车内的景象实在太过大胆,他们只看了一眼便立刻脸红耳赤地转过头:“卧槽!他们在车里……” “嘘!别大声说,被他们听见了怎么办!”另一个路人急忙拉住他,但眼神中却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好奇。 那种甜腻的药物味道也随着车窗的缝隙飘散到外面,让靠近的路人隐约闻到了一丝异样。 “这什么味儿啊?”一个路人皱起眉,捂住了鼻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怎么有点不对劲?” 旁边另一个路人也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几步,目光紧紧盯着那辆停在路边的车。 “里面在干什么?听着不像是正常的事儿吧?”他低声嘀咕,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 “这味道怪得很,有点像……药品的味道。”另一个路人瞪大了眼睛,迅速拉住了同伴,“别靠太近!这些人不正常,赶紧报警吧!” 两人连忙退到一旁,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911吗?这里有情况!”其中一个路人低声说道,目光始终盯着那辆车,“是的,在xx路的路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面有很多人在……在做不正当的事情!对,我听到声音,还闻到很奇怪的味道!” 另一人则趁着这个时间,悄悄掏出手机开始录像。 镜头里,那辆车摇晃得愈发厉害。 “这也太过分了吧,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这样?”录像的人小声嘟囔,手却没有停下,把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 此时,车内的情况已经彻底失控。 她们目光迷离,动作毫无章法。 “这药,真他妈……太爽了……”一个男人低声说道,目光红得像是渗了血,双手紧紧攥住女人的腰肢,“老子还要……” 就在车内混乱达到顶峰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刺耳的鸣响划破了夜空。 车内的人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依旧沉浸在药物和欲望带来的狂欢中。 “妈的,怎么回事?”录像的路人低声说道,迅速将手机收好,朝警车招了招手。 很快,几名警察走下车,靠近了那辆商务车。 “这是什么情况?”其中一个警察皱眉,目光在车窗里扫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这群人……” 他挥手示意同事靠近,同时用手电筒敲了敲车窗:“里面的人,给我下来!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车内的混乱依旧没有停止,药物的作用让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放纵状态。 一个男人推开车门,身体摇摇晃晃。 他看着面前的警察,竟然还露出了一抹挑衅的笑容:“警官……一起玩……哈哈哈,这玩意儿……真带劲……” 警察闻到他身上的药味,脸色瞬间阴沉:“你身上有药品?说清楚,这车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其他几个警察已经打开车门,将里面的人带了下来。 那些女人目光涣散,嘴里还在嘟囔着一些毫无逻辑的话,而男人们则一个个动作迟钝,显然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周围的路人越聚越多,纷纷拿出手机拍摄。一些人甚至小声议论起来: “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人在车里……到底干什么呢?” “我刚才闻到车里的味道,绝对不对劲!这帮人肯定嗑了什么东西!” “快录下来,别让他们跑了!这种事太恶心了!” 在人群的围观和拍摄下,这场车内的疯狂派对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第50章 临时审问 警察在商务车里进行了全面搜查,不到几分钟,就从车厢的角落里翻出了不少隐藏的东西。 一个警察拿起一包密封袋,脸上露出严肃又兴奋的表情。 “这是什么?”他将袋子举高,示意其他同事过来,“这就是……药品!这些家伙藏得可真够深的!” “还有这儿!”另一名警察从座位底下拖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后发现里面装满了小瓶装的药剂,颜色各异,气味刺鼻。 “妈的,这群人搞的派对不只是荒唐,简直是犯罪啊!”一名警察愤怒地低吼,拿起对讲机,“指挥中心,我们发现大量药品和非法药物,请增派人员协助拘捕,目标人员可能还有同伙在逃。” 车内的混乱与这些非法物品的发现,让警察的士气陡然高涨。 “这是大案啊!抓到这些人,绝对立功!”一个年轻警察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此时,周伟和王志远的其他几个兄弟,张强、李辉和赵凯,带着几名女同学,悄悄坐进了一辆停在另一侧的商务车里。 他们看着远处警车的灯光,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怎么办?他们被抓了,我们要不要管?”李辉犹豫地问道,目光不安地扫向其他人。 “管个屁!”张强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咒骂,“你没看警察找到那么多东西吗?咱们要是现在过去,就是自投罗网!” 赵凯也点头附和,声音低沉:“那些药和视频都在车里,我们没露面,他们不一定能找到我们。趁着还没人注意,赶紧跑!” 几名女同学此刻缩在车里,神色慌乱,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抽泣。 “我们要去哪儿啊?”一个女生战战兢兢地问道,目光里满是恐惧,“要是被抓到,我们会不会……会不会完了?” 张强冷哼一声,拍了拍方向盘:“闭嘴!想不被抓就赶紧安静点。老子现在头都快炸了!” 赵凯坐上了驾驶座,迅速启动车子,低声说道:“行了,别废话了!直接开到郊区,那里没人管我们,先避一避风头再说!” 随着一阵轻微的引擎声,这辆商务车慢慢驶离了停车位,绕过警察封锁的区域,悄悄开向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接下来怎么办?”李辉声音发颤,看向张强,“总不能一直跑吧?那些警察一旦追查到我们怎么办?” “追查?”张强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狠厉,“只要我们不留下痕迹,他们能查到什么?那些视频和药都在另一辆车上,我们干净得很。” 赵凯却显得有些不安:“可别忘了,刘鹭也不是好惹的。万一他和警察联手,我们还是危险!” “怕什么?”张强一脸不屑,“刘鹭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靠女人撑场面的家伙。只要我们跑得快,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后座的几名女同学此时缩成一团,眼中满是慌乱。 “张哥……我们真的不会被抓吧?”一个女生小声问道,语气里满是哀求。 “闭嘴!”张强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们几个要是再吵,老子现在就把你们扔下车!” 被抓的女同学们坐在警车内,双手被铐,神情恍惚,汗水打湿了额头。她们的目光涣散,身体偶尔还会不由自主地抽搐,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哈哈……发财了……真的要发财了……”一个浓妆女生仰头靠在车座上,声音微弱却满是扭曲的兴奋,“绑了他……绑了他……我们就一辈子不用愁了……” “住嘴!”一个年轻的警察看着这一幕,满脸怒容,狠狠拍了一下座椅,“你们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 另一个女同学歪着脑袋,似乎根本没听到,口中仍在不停重复:“刘鹭……他的钱……他女人……哈哈哈,全是我们的……全是我们的……” 一名经验丰富的警察看出了异常,蹲下身子仔细盯着其中一个女同学的脸,冷声问道:“你刚刚说的绑架,是什么意思?你们究竟在计划什么?” 女生的目光晃了一下,似乎在努力聚焦,随后露出一抹痴笑:“计划啊……我们的计划……发财啊……王哥、周哥说了……刘鹭有钱,有女人,我们绑了他,就发大财了……” 警察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回头对同事说道:“这可不仅仅是毒品案了,楼上的情况很可能还有更大的问题!赶紧联系支援,查清楚这栋楼的住户!” 警察迅速调取了附近的居民信息,楼下警车内,电脑屏幕上很快弹出了一系列住户资料。 “队长,这栋楼确实住着一个名叫刘鹭的住户。”一个警察指着屏幕说道,“他的资料有些奇怪,没有详细的职业和背景记录,但住的却是高档公寓。” “刘鹭?”警察队长皱起眉头,立刻指挥道:“还有多少人手?快上楼查看情况!务必确保住户的安全,同时控制嫌疑人!” 就在警察忙着安排行动时,车内的几个女同学仍在语无伦次地大笑。 “哈哈哈……刘鹭的女人,真漂亮……可惜啊,我们没来得及……”一个女生脸上露出一抹遗憾的神色,但旋即又扭曲地笑了起来,“不过,周哥他们还在呢……一定能搞定的!” 警察听到这些话,脸色骤然一变。 队长立刻指挥手下录音,并压低声音说道:“继续问,挖出更多细节。这群人不简单,显然有组织,有预谋!” 一个年轻的女警蹲下来,盯着那个扭曲大笑的女同学,语气柔和但带着压迫感:“刘鹭是谁?你们到底为什么要绑架他?” 浓妆女同学被这句话激得笑得更大声了,整个人身体前后摇晃,语气里满是嘲弄和嫉妒:“刘鹭?哈,他啊!大学同学呗!当年……当年就是个普通人,平平无奇……可现在呢?有钱、有女人……住这么好的地方……他凭什么?!” 另一个女同学眼神迷离,附和道:“就是啊……凭什么他能有那么漂亮的女人?我们呢?我们只能跟周哥、王哥……哈,简直是天差地别!” 女警皱起眉头:“你们是说,他和你们是同学?你们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嫉妒?” “嫉妒?”浓妆女同学猛然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种疯狂的亮光,“当然是嫉妒!他有什么了不起?大学的时候也就那样,现在居然过得比我们所有人都好!他的钱,他的女人,都应该是我们的!” “对!是我们的!”另一个女生激动地接话,目光呆滞但语气疯狂,“我们跟着周哥、王哥,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他什么都不是!我们可以毁掉他!”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显然对这种荒唐的理由感到不可思议。 “队长,这群人分明是被极端情绪和毒品控制了。”一个警察压低声音说道,“她们的逻辑完全不正常,但似乎确实有一个详细的绑架计划。” 队长点了点头,眼神锐利:“别掉以轻心。对方还有周伟和王志远在楼上,我们必须确保楼上住户的安全。继续问,问清楚他们具体的计划和关系。” 女警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浓妆女生,声音中透着一丝压迫感:“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别只顾着发疯,全部交代清楚。” 浓妆女生突然停下笑声,目光阴冷,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低了下来:“计划啊……我们的计划……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女同学,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告诉她吧,反正……现在也藏不住了。” 另一个女同学犹豫了一下,但在浓妆女生的眼神示意下,还是开口了:“周哥、王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他们说,刘鹭一个人肯定不好对付,得把他的女人先控制住。” “然后呢?”女警语气冷冽,盯着她的眼睛。 “然后……”女同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低声说道,“我们要把他的女人绑架到缅甸,去那边的山里!那里……呵呵,周哥说,那边能赚钱,能‘安排’她们……” “安排?”女警的眉头越皱越紧,声音冷了几分,“什么安排?你们想干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浓妆女生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弄,“缅甸那边可是有市场的!漂亮的女人过去,不管是进场子还是拍片子……全都值钱!更何况是刘鹭的女人,顶级的货色!不赚他个几十万美金,周哥才不甘心呢!” 另一名女警听到这话,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畜生!” “周伟和王志远到底准备了什么?”队长强压怒火,冷冷地问。 浓妆女生似乎因为药物的作用,兴奋地继续说道:“嘿嘿,他们早就盯上刘鹭了!周哥在缅甸有熟人,那边什么都能做——只要有钱!” “我们本来打算先控制住他的女人,把她们送过去……再让刘鹭付赎金。他有钱嘛,肯定会来赎的。到时候……”她故意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更加阴冷,“人没了,钱也没了,刘鹭还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跪下来求我们!” 另一个女同学接过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癫狂:“对!到时候,刘鹭的女人要是乖,就留下赚钱;不乖的话……嘿嘿,那边还有不少买家呢!一个顶级货色,不卖个十几二十万刀都亏了!” 队长的脸色已经铁青,他用力攥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 他低声说道:“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通知支援组,加快行动!” “队长,”一个年轻警察忍不住开口,“他们……这已经涉及跨境犯罪了吧?我们需要通知相关部门介入!” “没错。”队长点了点头,咬牙说道,“立刻通知缉毒队和反拐办,让他们联系国际刑警。这群人,不仅仅是绑架这么简单了。” 女警继续追问:“刘鹭知道你们的计划吗?你们怎么确定能得手?” 浓妆女生讥讽地笑了一声:“呵,他知道个屁!我们天天在车里跟周哥、王哥商量,他一点察觉都没有。再说了,周哥说了,这种男人最自以为是,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女人会被卖掉!” “本来我们想把他的女人弄晕,偷偷运到边境,接下来就交给那边的熟人……”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谁能想到会被你们撞上?不过,没关系。只要周哥和王哥还在,计划就不会停的!” “够了。”队长冷声说道,目光冷冽,“立刻行动,上楼控制住周伟和王志远,确保刘鹭的安全。还有,通知边防部门,加强对出境车辆的检查,务必把所有同伙一网打尽!” “是!”几名警察迅速行动,车内的女同学却仍在扭曲地大笑,仿佛他们所策划的计划,只是一场荒诞的游戏。 楼上的绑架计划和楼下的荒淫派对交织在一起,整个案件的冰山一角终于浮现,而背后隐藏的罪恶,却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第51章 逃跑,笔录 屋内灯光微微摇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息。 周伟和王志远站在房间的一角,警惕地看着刘鹭和身后的禁卫军。 他们的兄弟通过通讯设备传来消息:“警察已经开始封锁了!我们的人被发现了,赶紧想办法跑!” 周伟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冷汗。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志远,低声说道:“不行,我们得想办法从这里脱身!再拖下去,谁也跑不了!” 王志远的目光在房间内快速扫过,最终落在了一群已经惊慌失措的兄弟们身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兄弟们!”周伟忽然抬高声音,表情装作义愤填膺,“我们不能就这么认栽!这些狗皇帝带来的兵不过是摆个样子,真要动手也不过是吓唬我们!” “对!”王志远连忙附和,声音里透着一丝煽动,“咱们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孬种!想想他们刚才是怎么对咱们的!再想想咱们家里那些孩子和女人!今天要是咱们怂了,以后连人都算不上!” 几个兄弟听了,目光里渐渐燃起一丝绝望中的怒火。 有人低声问道:“那……那怎么办?真要冲过去?” “冲什么?”周伟冷笑一声,目光扫向那些站在禁卫军前方的宫女们,“看见她们了吗?她们才是关键!只要抓住她们,咱们就能翻盘!” 周伟趁着混乱,从口袋里拿出几枚小型邮票大小的贴纸,贴在了几名男人的后背和衣领上。 他的动作隐秘,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这东西能让他们更兴奋,更有‘勇气’。”周伟低声对王志远说道,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等他们冲上去,咱们就趁乱溜走。” 王志远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狡诈。 他拍了拍一个男人的肩膀,语气中透着一丝鼓动:“兄弟,现在就看你的了!你是咱们中最有胆量的,带头冲上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那个男人被贴上药贴后,药物迅速渗入皮肤,身体的躁动与兴奋感瞬间爆发。 他的眼神变得迷离,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竟然真的一步步向宫女们靠近。 “冲啊!别让他们小看咱们!”周伟在背后喊了一声,其他几个男人也被这气氛感染,加上药物的影响,一个接一个地向禁卫军和宫女的方向冲了过去。 “走!”趁着几个兄弟失去理智冲向禁卫军和宫女时,周伟和王志远迅速退到房间的一角,悄悄绕过刘鹭和禁卫军,朝着后门摸了过去。 “他们已经乱了,我们得快点!”周伟低声催促,王志远点了点头,两人一边弓着身子,一边快速朝出口移动。 他们知道,只要能逃出去,剩下的局面如何,他们完全不关心。 房间内,几个被药物激发的男人冲向禁卫军,虽然禁卫军严守纪律,没有拔刀,但他们的铁拳已经将其中几个男人打倒在地。 “住手!”刘鹭站在一旁冷冷地喊了一声,禁卫军立即停下动作,只是用盾牌将冲上来的男人牢牢挡住。 几个宫女站在韩婉身后,表情复杂,有的带着愤怒,有的则是一脸惊恐。 “这些人疯了!”柳言低声说道,目光扫过那些狂乱的男人,“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药物。”刘鹭淡淡地说道,目光冰冷,“不过……这不是重点,周伟和王志远跑了。” 韩婉气得跺脚,双手叉腰,怒声喊道:“他们竟然敢跑!那群废物!禁卫军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 禁卫军早已严阵以待,林盛挥手下令:“所有人注意,不准放过任何一个!非致命打击,打晕即可!” 禁卫军如猛虎下山,迅速行动。 几名被药物影响的男人虽然还在挣扎,但在禁卫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一个接一个被擒住,按倒在地,不消片刻,整个房间已经被彻底控制。 “林统领!”高正走上前,语气沉稳且果断,“这些人不值得带回去。打晕他们,留在原地。” “明白。”林盛点头,挥手示意禁卫军。随即,禁卫军一一检查那些倒地的男人,确保他们被完全制服后,将他们逐个打晕,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刘鹭看着这场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中却没有丝毫温度。 韩婉站在一旁,依旧气鼓鼓地盯着那些晕倒的男人,嘟囔着:“留在这里也便宜他们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 “够了。”刘鹭轻声打断了她,语气带着几分宠溺,“婉儿,收起你的怒气,这些人已经不值一提。” 此时,周伟和王志远已经冲出了房间,顺着走廊飞快逃向远处。 他们的脚步凌乱,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焦急。 “王哥,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周伟喘着粗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恐惧。 “别废话,先跑出去再说!”王志远咬着牙,满脸的疯狂,“只要咱们不被抓住,一切都有转机!”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尽头,而身后的房间内,禁卫军已经收拾妥当。 高正站在刘鹭面前,再次跪地行礼:“陛下,一切已清理完毕。我们即刻通过传送门返回,是否还有其他指示?” 刘鹭摆了摆手,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无需多留,回去后交代林统领加强巡防。这里的事情到此为止。” “遵命!”高正恭敬地回应,随后带着禁卫军迅速穿过传送门离开,只留下倒地的几名昏迷男人,和一个恢复了安静的房间。 就在禁卫军刚刚撤离的瞬间,楼道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几名警察气喘吁吁地冲上楼梯,手中握着电筒和对讲机。 “应该就是这里!”带头的一名警官指了指门口,其他警员立刻分散开,将整层楼封锁。 当他们看到地上七倒八歪的几名男人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这……什么情况?”一名年轻警员小声嘟囔着,看着这些男人的狼狈模样,脸上写满了疑惑。 “应该是有人先下手了。”带头的警官皱起眉,低头检查了一下晕倒的几人,发现他们还有呼吸,顿时松了口气,“看样子只是昏迷,问题不大。” 这时,警官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刘鹭和韩婉。 他们衣衫整齐,刘鹭站在前方,气定神闲,韩婉则带着几分愤怒,双手抱胸站在一旁。 “你们是这房间的住户?”带头警官走上前,目光审视地看着刘鹭。 “是的。”刘鹭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刚刚这些人闯进来,想要图谋不轨。我和家人只能自卫,幸好没出大事。” 警官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刘鹭,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韩婉这时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怒气:“这些人根本是自找的!进门就乱来,还用什么迷药,简直无法无天!” 警官皱了皱眉,低声对旁边的警员说道:“先把这些人都控制住,看看身上有没有违禁物品。” “是!”几名警员迅速上前,开始检查晕倒的男人,果然在他们的口袋中找到了一些小袋子的粉末和疑似毒品的物品。 “队长,这些东西看起来不简单。”一个警员拿着粉末袋,小声汇报道。 带头警官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回头看向刘鹭,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先生,我们需要了解一下事情的详细经过,请你们配合做一下笔录。” 第52章 笔录完成 几辆警车停在公安局门口,警灯的闪烁映衬着深夜的宁静。 韩婉和几名宫女跟随刘鹭走下警车,她们面容平静,但眼中隐隐透着一丝不耐。 “真是麻烦。”韩婉小声嘀咕,心里满是不满,“要不是看在刘鹭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搭理这些凡人。” 几名宫女倒是显得十分拘谨,头微微低垂,似乎对这种现代的场景还不太适应。 尤其是柳言,她的手轻轻捏住自己的袖口,目光小心翼翼地扫视四周,生怕出一点差错。 刘鹭走在最前面,目光淡然,步伐沉稳,看不出丝毫的紧张。 他对身后的韩婉低声说道:“别表现得太过突兀,配合他们就好。” “哼!”韩婉不甘心地撇了撇嘴,但还是跟了上去。 带头警官一边走着,一边用余光打量着这群人。 “这几位真是长得漂亮,尤其是那位韩小姐……”警官心中暗暗感慨,目光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但随即又强迫自己移开,“不过,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这种案件扯上关系?” 另一名年轻警员低声对带头警官说道:“头儿,这刘先生看起来气质不一般啊,跟那些歪瓜裂枣的嫌疑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他们几个女人……啧,简直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 “闭嘴!”带头警官低声呵斥,皱着眉头说道,“注意分寸,别让人看出咱们的心思。” 警员悻悻地闭了嘴,但眼中仍旧带着掩饰不住的惊叹。 进入公安局后,刘鹭一行人被引导到一个宽敞的会议室,警员递上几杯茶水,让他们稍作休息。 韩婉看着简陋的茶杯,眉头微皱,小声说道:“这些人怎么喝这种东西?也太寒酸了吧。” 刘鹭轻轻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然地说道:“这已经很不错了。记住,我们是配合,不是来显摆的。” 这时,带头警官推门而入,手里拿着记录本,身后还跟着几名警员。 “刘先生,感谢您的配合。”警官坐下后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尊重,“我们需要了解更多细节,请您耐心回答。” “请问,您和这些闯入者是什么关系?”警官问道,目光认真地看向刘鹭。 “我们是大学同学。”刘鹭语气平淡,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不过,毕业之后就很少联系。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再次出现。” “大学同学?”警官显然有些意外,眉头微微一挑,“那他们今晚闯入,是出于什么目的?” “嫉妒。”刘鹭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他们见我过得不错,又看不惯我的家人,想通过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勒索和报复。” 一旁的韩婉忍不住插话:“那群畜生分明就是疯了!还妄想拿我们去换钱,简直不知羞耻!” 警官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拿你们去换钱?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他们想把我们绑架到缅甸。”韩婉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愤怒,“说是要拿我们换一大笔钱,甚至还带了那些见不得人的药物。” 警官听后,脸色更加凝重,缓缓点头:“刘先生,这些情况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绑架、勒索,再加上涉及毒品,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了。请您放心,我们会全力调查。” 刘鹭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多谢警官。只希望这些人以后能得到应有的惩罚,不再干扰我们的生活。” 警官抬头看了看刘鹭,又看了一眼韩婉和几名宫女,微微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我们还有一些问题需要确认,希望您能耐心解答。” “请问。”刘鹭神情淡然,靠在椅背上,显得极为从容。 “这些闯入者为什么会选择您的住所作为目标?”警官问道,目光中透着些许探究。 “这恐怕得问他们自己了。”刘鹭轻笑一声,目光平静地回望,“不过,嫉妒是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他们看到我过得不错,自然就想从中分一杯羹。” 韩婉在一旁轻哼了一声:“还不是他们自己没本事?就知道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警官点点头,继续问道:“您和这些人之前有没有经济纠纷,或者其他矛盾?” “没有。”刘鹭语气依旧淡然,“我们只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几乎没再联系。要说矛盾,恐怕只是他们对我的生活有些‘误解’。” 带头警官在笔录上写下几笔后,站起身说道:“刘先生,感谢您的配合。我们接下来会对现场遗留的物品和相关证据进行详细调查。如果需要进一步协助,我们会随时联系您。” “可以。”刘鹭点点头,语气中不带任何情绪波动,“如果需要什么,随时联系我。” 警官转头吩咐几名警员:“将这些笔录整理归档,同时联系技术科,重点检查从现场带回来的物品,尤其是那些疑似毒品的东西。” “是!”几名警员应声离去。 在离开会议室前,警官特意回头提醒道:“刘先生,这些人既然有过激行为,未来可能还会伺机报复。您和家人最近要多加小心。如果可以,最好提高住所的安保级别。” “我会注意的。”刘鹭微微一笑,语气笃定,“不过,我想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犯第二次了。” 韩婉轻声嘀咕了一句:“只要敢再来,我第一个教训他们!” 警官对韩婉的情绪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那就祝各位平安。我们会尽快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警官的话音刚落,刘鹭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了大厅的另一侧。 那里聚集了一群人,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们或低声交谈,或无声流泪,气氛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压抑感。 几个中年妇女神色慌乱,眼眶红肿,显然刚刚哭过。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站在角落,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我儿子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干这种事的……” 另一个男人皱着眉,双手叉腰,目光中满是愤怒与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加班出差,结果人被抓了,还是因为毒品和绑架!这些人是疯了吗?” 一旁的警员轻声安抚:“先生,请冷静一点。我们正在调查,还没有最终结论。” 那男人却按捺不住,低声怒骂道:“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这要是真的,我的脸还要不要了?家里还有个孩子等着他回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几个女同学的家属坐在椅子上,神色各异。 一个年轻女孩的母亲,满脸焦急地询问警员:“她是不是被人骗了?我们家小玲从小乖巧听话,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旁边一位中年男人,双手抱胸,目光中透着复杂的失望和愤怒。 他低声对身边的妻子说道:“我早就说过,她那些朋友不是什么好人!你偏不信,这下好了吧!她这是把我们家都丢尽了!” 另一个看似家境较好的中年妇女,用手帕掩着脸,不断抽泣着:“这怎么会这样?我们家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她怎么能这样丢人现眼!” 她旁边的丈夫,却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偶尔低头看看手机,似乎在打电话联系什么人,试图“摆平”这件事。 刘鹭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些家属的神态。 他的内心却泛起了些许波澜。 “这些人都是因为什么才被卷入了这样的漩涡呢?”他暗自思索,“嫉妒、贪欲、麻痹……或许都有吧。他们的家人显然一无所知,但这是不是也是一种问题呢?” 第53章 看热闹 刘鹭站在一旁,目光微微下垂,像是要从这喧闹与崩溃的场景中抽离。 他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几个被控制的女同学身上。 她们的脸上带着一种极不自然的潮红,眼神迷离,身体偶尔抽搐一下,似乎还沉浸在药物的效果中。 有些人甚至发出断断续续的笑声,言语支离破碎。 “发财啊……我就说了,跟着周哥和王哥有肉吃……哈,哈哈哈……”一个女生躺在椅子上,目光涣散地看向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另一个女生靠在墙边,眼神呆滞,却又忍不住咧开嘴笑:“我们……我们早就知道了!刘鹭有钱有女人,凭什么……凭什么不给我们一份?” 她的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家属猛地冲了上去,抓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女生眨了眨眼睛,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但又笑得更加扭曲:“妈,你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发财了!周哥说了,去缅甸,那边的老板很大方的!” “缅甸?!”那个母亲的脸色瞬间苍白,身体晃了一下,几乎要摔倒,“你……你是不是疯了!这种地方你也敢去?” 她的丈夫一把扶住她,脸色铁青:“她早就不听话了!整天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现在落到这步田地,活该!” “你说什么!”女人情绪崩溃地尖叫,“这也是你的女儿!你平时不关心她,现在出了事了全是她的错吗?” 夫妻俩开始在现场争吵,其他家属或低声安抚,或冷眼旁观,整个场面显得混乱不堪。 刘鹭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那些哭泣的父母和无法控制情绪的家属们,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些父母,或许早该明白他们的孩子问题出在哪里。”他心中默默想着,“但现在再追究责任,又能有什么用?” 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女同学身上,她正被警员搀扶着,显然已经没有站稳的力气。 “发财……”她还在喃喃低语,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得意,“刘鹭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我们早晚有一天也能住别墅、开豪车……” 看到她这副模样,刘鹭微微摇了摇头,眼中透出一抹冷淡的同情。 “这些人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错的路,哪怕到了这一步,依旧沉浸在虚妄的美梦中。或许,他们真正需要面对的,不是法律,而是自己内心的贪婪与无知。” 就在这时,一个女同学的父亲终于无法忍受这种场景。 他猛地推开了搀扶他的家人,大声吼道:“这就是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冲上前,试图抓住女儿的手,却被警员迅速拦下:“先生,请冷静!现在是调查阶段,您不能妨碍我们的工作!” 男人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声音嘶哑:“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她……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老李,别这样……”旁边一位中年妇女试图拉住他,却被他一把甩开。 “别拉我!”男人的声音颤抖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这样子,我还有什么脸回去见人?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她变成这样啊!”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声闷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迈的妇女突然栽倒在地,双眼紧闭,脸色惨白。 “妈!”一名中年男人惊叫着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颤抖着喊道:“妈,您怎么了!快来人!救命啊!” 旁边的警员迅速上前查看,低声说道:“她可能是急性心脏病发作!快叫救护车!” 大厅内一片混乱,家属们的哭喊声、警员的指挥声交织在一起。 几个目睹这一切的家属脸色惨白,连忙后退,生怕这样的悲剧落到自己头上。 “不会吧……不会吧……”一个中年男人喃喃自语,忽然脸色一白,踉跄着退后两步,随即瘫倒在地,双手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快扶他起来!”另一名家属慌忙喊道,脸上满是惊恐,“他有高血压!快找医生!” 大厅的混乱逐渐升级,而此时,几个有正式工作的男人家属神色愈发难堪。 他们原本满怀希望地以为自己的亲人是被无辜卷入,但警员带来的证据却如一记重锤,砸碎了他们最后的侥幸。 “这是您家属参与的行为记录。”一名警员拿着平板电脑,递给一个中年妇女,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无奈。 妇女颤抖着接过,目光盯着屏幕。 起初她还在期待奇迹,试图说服自己儿子绝不可能参与这种事。 可画面一出现,她的脸色瞬间苍白。 视频中,几个男人被拍得清清楚楚。 他们脸上的笑容扭曲,动作猥琐,声音带着兴奋与失控,身旁则是几名状态极不自然的女生。 “这……这……”妇女的手一抖,平板差点掉在地上。 “假的!一定是假的!”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中满是绝望,“我儿子不会干这种事!他不可能!他从小就乖……” 另一名家属被同样的视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嘴唇颤抖着,眼神空洞,半晌才蹦出一句:“他有正式工作啊……怎么会……” “怎么会?!”站在旁边的妻子突然尖声喊道,情绪彻底崩溃,“你不是一直说他好好的吗?你看看他都干了什么!这些天他到底去哪儿了?他有没有想过我们的脸还往哪儿放!” 更雪上加霜的是,警员随后递上的药物检测报告。 “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警员语气沉重地说道,“您家属的血液样本中检测出了非法药物成分,而且从现场情况来看,他们的行为很可能受药物影响。” 这句话一出,几个家属彻底愣住了。 “药物?!”一个中年男人几乎站立不稳,扶住墙壁勉强稳住自己,“他什么时候碰上这种东西了?他明明……明明从不碰这些啊!” “从不碰?”警员面无表情地问,“那这些照片和视频又怎么解释?” 另一边,一名警员补充道:“我们还发现,他们与之前几个女生拍摄的所谓‘派对’视频有关。这些证据都已经记录在案了。” “你骗人!”一个老父亲怒吼着冲上去,试图抢过警员手中的资料,“这些一定是假的!他们是被陷害的!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警员冷静地后退一步,语气依然平淡:“先生,我们只是出示证据。事实如何,您可以等待司法调查。” 另一个家属却彻底瘫坐在地,喃喃道:“完了……全完了……我怎么还有脸见人?他这是把全家都毁了啊……” 现场的混乱还未平息,几个家属无意中说出了一些细节,令在场的所有人更加震惊。 “我还说这段时间他为什么天天加班,原来是在外面胡搞!”一个妻子泪流满面,声音凄厉,“他还骗我说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未来就是这些东西吗?” “这几天他回来就一直躲着我,”另一个母亲颤抖着说道,“我还以为他只是累了……没想到是这样!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他自己做的事情,凭什么要我们来收拾?”一个父亲终于忍不住,猛地踢翻了面前的椅子,声音嘶哑,“他不想活了,我们还想活啊!” 警员继续耐心地记录这些供述,目光中却透着无奈。 刘鹭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这些家属的争吵与哭诉。 他的目光落在几个瘫坐在地的家属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即便是有工作,有家庭,又能如何?”他心中冷冷地想着,“在选择沉沦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注定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家人或许是受害者,但他们的纵容,难道就真的没有责任吗?” 韩婉轻声问:“皇上,您觉得这些人还有机会吗?” 刘鹭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眼望向那些失控的家属,目光深邃:“机会?或许有,但不是所有人都会珍惜。” 第54章 崩溃 夜色如墨,车辆飞速穿行在寂静的高速公路上。 周伟坐在驾驶座,紧紧握着方向盘,脸上满是焦急与阴沉。 王志远坐在副驾驶,手里点着一根烟,目光时不时瞥向后视镜,确保没有追踪的车辆。 “别松懈。”王志远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要是被抓到了,咱们就完了。” “放心吧。”周伟咬着牙,眼中闪过一抹凶光,“再撑几个小时,出了国界,谁还能拿咱们怎么样?” 后座的空间狭窄,却充满了荒唐的喘息声和甜腻的笑声。 几个女同学半裸着靠在几个男人怀里,动作大胆而放肆。 她们的脸上挂着笑,眼神迷离,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哈哈哈,等到了缅甸,咱们就发财了!”一个女同学娇笑着说道,手指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上画着圈,“到时候你们得好好宠我们,知道吗?” “宠?”一个男人嗤笑一声,伸手搂住她的腰,语气里满是戏谑,“放心,到了那边,想要什么都行,只要你听话。” 另一个女同学靠在座椅上,嘴里还嚼着零食,目光懒散:“咱们这可是大买卖,到时候刘鹭的那些女人也得乖乖跟着咱们发财,谁还能拦得住?” “对啊,他那些女人算什么?”第三个女同学冷笑着说道,“还不是给我们赚大钱的机会?到了那边,谁是大爷还不一定呢!” 后座的几个男人则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女同学的配合。 一个男人用力拉过一个女同学,粗鲁地吻上去,声音里带着兴奋:“你们这些人就是放得开,难怪比那些正经的女人好玩多了!” 另一个男人则低声笑着:“别急,等到了地方,咱们有的是时间享受。缅甸那边的行情可是肥得很,这种机会可不能浪费。” 女同学们听着这些话,非但没有羞耻,反而笑得更放肆:“你们说得对,到了那边,咱们都成老板娘了,谁还能管得了我们?” 副驾驶上的王志远转头看了一眼后座的混乱场景,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和冷漠。 “这些女人真是一点廉耻都没有。”他低声说道,语气里满是轻蔑,“只要给点甜头,就能卖命,真是让人恶心。” “恶心有什么用?”周伟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有用就行。等到了地方,她们还能继续干,这就是我们的资本。” 王志远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刘鹭再厉害,也救不了这些女人。等咱们把他的人弄到手,他还不得乖乖听我们的?” “哈哈哈,”周伟大笑着说道,“没错!到了那边,不管是人还是钱,都是咱们的!” 夜已深,警察局的走廊依旧亮着灯光。 周伟和王志远的父母满脸疲惫地推开了警察局的大门。 他们的脚步踉跄,脸上写满了惊慌和疲惫。 “同志,我儿子……是不是在这里?”周伟的母亲一把抓住值班警员的手,语气中带着颤抖和不安,“他说最近出差,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值班警员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您是周伟的家属吧?您跟我来吧。” 一听到肯定的答复,周伟的父亲脸色瞬间煞白,几乎站不稳。 “他到底干什么了?”周伟的父亲颤抖着问道,手扶着桌子,好像随时会倒下。 “具体情况,我们的同事会向您说明。”警员说着,引着他们走向接待室。 接待室内,几位警官正在整理案情资料。 一名警官站起身,看着进来的家属,语气冷静:“我们需要和你们确认一些情况。周伟和王志远涉及一起非法绑架及药物犯罪案件,目前他们在逃。” “绑架?药物犯罪?”王志远的母亲脸色瞬间惨白,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儿子平时就是爱玩点小聪明,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就是啊,肯定是搞错了!”周伟的母亲也一脸不可置信,声音尖锐,“我儿子就是性子急,怎么可能犯这种罪!” 警官没有回答,只是将一份资料推到两位母亲面前。 “这是周伟和王志远涉及案件的部分证据,包括他们与几名涉案人员的录音、交易记录,还有监控画面。” 屏幕上,周伟和王志远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画面中。 他们站在昏暗的房间里,指挥着几个男人,并分发成瘾药物。 周围还有几个女同学,其中一个甚至在录像里语无伦次地说着“发财”“控制刘鹭”之类的话。 “这……这不可能!”周伟的母亲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捂着胸口,眼泪夺眶而出,“我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志远的父亲则满脸愤怒地拍着桌子:“你们这是什么东西?凭这些就认定是我儿子?这一定是有人陷害!” “陷害?”警官冷笑一声,语气冰冷,“您觉得这是陷害?我们还有他们的语音记录,明确提到绑架刘鹭的女人,甚至把人送到缅甸。难道您还觉得这些证据不够?” “你们到底是怎么教的孩子?”旁边的一名家属忍不住说道,语气里满是愤怒,“如果你们从小多管教,现在会变成这样吗?” 周伟的母亲听到这话,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猛地站起来,眼神里满是慌乱和愤怒:“我儿子从小就听话!他只是……只是交友不慎!一定是那些坏人带坏了他!” “听话?”另一个家属冷笑道,“你们宠着惯着,还帮着掩盖他的错误,现在好了,他把我们全家都拖下水了!” 王志远的母亲站在一旁,浑身颤抖,双手死死抓住椅子边缘,喃喃自语:“不可能啊……志远从小成绩好,老师都夸他聪明,怎么会变成这样……” 警官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不容置疑:“无论他们曾经多么优秀,现在的事实是,他们犯了罪,并且牵涉到药物和绑架,这是不可饶恕的。” 周伟的父亲拍着大腿,开始失控地哭喊:“我怎么会生出这种畜生!我们这些年没少供他上学,没少给他钱!他居然干出这种事!” 王志远的母亲一把抓住警官的衣袖,语气带着乞求:“警察同志,能不能轻判一点?他们只是年纪轻,不懂事……” “您觉得,他们现在这种年纪,还能叫不懂事吗?”警官毫不留情地反问。 第55章 彻底崩溃 接待室内气氛已经紧绷到极点。 一名被抓女同学的父亲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周伟和王志远的父母怒吼:“你们就这么教孩子的?害得我们女儿变成这样,你们现在倒好,一个劲儿地甩锅!” “你说什么?”周伟的母亲脸色涨红,直接反击,“我儿子从小成绩好、听话,能干这种事?还不是你们这些女儿不自爱,带坏了我们家孩子!” “放屁!”一个母亲几乎冲到她面前,伸手就指着她的鼻子,“你们这些人,惯着儿子,捅了篓子还往我们头上扣帽子!谁带坏谁,录像里你看得清清楚楚!” “你女儿都那副样子了,轮到我们负责?”王志远的父亲冷笑一声,挥手一指屏幕,“自己看看,自己管不住女儿,还怪我们儿子?” “你们这群畜生!”一个男人忍无可忍,咆哮着冲上去,一拳挥向周伟的父亲。 这一拳像是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你敢打我?”周伟的父亲捂着被打的脸,怒吼着扑过去,瞬间抓住对方的衣领,将他按在桌子上。 “住手!住手!”警官试图上前阻止,但混乱的场面已经无法控制。 女同学的母亲们哭喊着冲上来,有人直接抓住周伟母亲的头发,撕扯着怒骂:“你们到底是怎么教的儿子!害了我们的女儿,现在还敢嘴硬!” “放开我!我儿子是被你们逼的!”周伟的母亲失控地尖叫,挥手反击,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你们的儿子干的好事!”一个父亲咬着牙怒吼,“绑架!毒品!轮奸!你们的儿子还是人吗?” “谁让你们的女儿那么贱!”王志远的母亲歇斯底里地吼了回去,“非要贴着男人,怪得了谁!” “你给我闭嘴!”一个女人大喊,直接冲上去扇了她一巴掌,“你们养的畜生,现在毁了我们的家!” 王志远的父亲试图拉开他们,但也被一拳揍在肩膀上。他的愤怒瞬间爆发,回身就挥拳还击。 “都给我住手!”带头的警官一声怒吼,几个警员迅速冲上前,将扭打在一起的人拉开。 “你们再这样,我就把你们一块儿关进去!”警官怒目圆睁,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里是警局,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 几名家属被警察死死按住,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愤怒与仇恨。 “他们就该死!”一个母亲哭着喊道,“害了我们的女儿,毁了我们的家,他们该死!” “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志远的母亲尖叫,脸上满是扭曲的怨毒,“你们的女儿不干净,凭什么全怪我们儿子!” 警局的接待室变得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几名家属狼狈地靠在墙边,喘着粗气。 “带他们到另一间房里冷静一下!”警官冷冷地吩咐,“再这么闹下去,别怪我们不客气。” 几名家属被警察带走,但他们的怒火并未平息。 接待室内,警察冷着脸将双方家属暂时分开。 “你们最好冷静点。”一名警官用力将桌上的文件夹合上,语气冰冷而严肃,“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联系你们的儿子。投案自首是唯一的出路,否则后果会更严重。” 周伟的父亲面色铁青,狠狠咬着牙。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周伟的号码,但听筒里只传来一阵忙音。 “伟子!接电话啊!”他焦急地低吼,拨了好几次,还是无人接听。 王志远的母亲脸色惨白,拉住警官的手,颤声说道:“警官,他们是不是……是不是还没出国?要是还没出国,我们还能把他们拉回来……” 警官冷哼一声:“别抱侥幸心理。你们现在应该清楚,他们不是没接电话,而是刻意在逃。”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沉默时,周伟的电话突然接通了。 “爸!”电话那头传来周伟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浓重的怒火和急促的喘息,“你们打电话干什么?想让我死吗!” “伟子!”周伟的父亲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里满是恳求和怒意,“你们到底在哪儿?快回来!投案自首还有一线生机!别再闹下去了!” “投案?”周伟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癫狂,“爸,你以为我傻吗?回去是死路一条!我们手里有钱,有货,到了缅甸,一切都能翻盘!” “伟子,你清醒一点!”周伟的母亲几乎是哭着抢过电话,“你这样会害了所有人!那些事情……那些事情怎么能做得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疯狂的笑声,周伟喘着粗气说道:“妈,我是被逼的!你们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样的吗?我做的,都是为了生存!现在我只想活下去!” 电话中突然传来女生的尖叫和混乱的动静。 “闭嘴!”周伟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像是重物砸在地上。 “你以为老子想要这样?都是你们这帮女人,自己愿意跟过来,现在还敢吵?”周伟的怒吼夹杂着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女生的抽泣。 “周哥,别,别……”另一个女生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真的什么都没说,别打了,求你了……” “滚开!”周伟似乎甩开了什么东西,喘着粗气说道,“你们最好乖乖听话,不然,到了地方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电话另一端的声音让周伟的父母彻底崩溃。 周伟的母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捂着脸哭喊:“这是我的儿子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志远的父亲猛地抓起手机,语气激烈地质问:“志远呢!你把电话给志远,我要听他说!” 周伟冷笑一声:“志远?他在后座跟几个女人‘玩’得正嗨呢。你们别想着阻止我们,这事儿没得谈!” 电话戛然而止,周伟挂断了电话,留下警局里的家属们目瞪口呆。 “老子还管他们说什么?”周伟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发出一声巨响,眼中尽是癫狂的光芒,“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让我回去?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王志远坐在副驾驶,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排几个女同学狼狈的模样,语气中透着不屑:“他们这些蠢货还真以为我们会听话?呵,到了缅甸,我们有钱有货,谁还能管得了我们?” 后座的几个女同学此刻显得极其狼狈,有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有的头发凌乱,但她们的眼中依旧带着麻木的神色,似乎对眼前的处境毫无反应。 “周哥,志远哥,”一个女生抬起头,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讨好,“你们放心,我们真的不会乱说。到了缅甸,大家一起发财,对不对?” “发财?”周伟冷笑了一声,猛地转过头看向她,目光像刀子一样,“你们这帮蠢女人,也配提发财?老子让你们活着,是你们的福气!” 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拉,逼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记住了,你们现在是我的工具。到了地方,老子怎么处理你们,全看我高不高兴!” 女生疼得脸色苍白,却不敢反抗,只能连连点头:“是……是,周哥,我们听话,听话!” 与此同时,后排的另一个女生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甚至在周伟大发雷霆时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周哥,别生气嘛。”她故意靠近王志远的肩膀,声音软糯,带着刻意的诱惑,“等到了缅甸,我们可以好好伺候你们,不是更舒服吗?” 她的话让王志远微微一怔,但很快,他的眼神变得冰冷,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活着到那边!不然,别怪我手下没轻没重。” 女生被掐得直喘气,但依旧扯出一抹扭曲的笑容:“志远哥,我们是真心跟着你们的,真的!” 周伟在驾驶座上看着这一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些女人,也不过就是想捞点好处罢了。等到了地方,看看她们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夜色渐深,车速越来越快,周伟的脑海中却在飞速地盘算着。 “到了缅甸,”他咬着牙低声说道,像是在对自己强调,“先找人清理所有证据,再用这些女人换点钱。只要有了钱,一切都能从头再来。” 王志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没错。到了那边,我们就是规矩,谁还能拿我们怎么样?那些人……只会求着我们合作!” 第56章 王朝的守夜人 夕阳西下,刘鹭站在大夏皇宫的御花园里,眼望着远处金灿灿的天际线。 花园中的池水泛着淡金色的波光,衬托着他那张刚毅却略显疲惫的脸。 他的手负在身后,目光落在天边,仿佛透过那片霞光,看到了整个大夏王朝的命运。 “中兴之主?” 他轻声自语,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讥讽,“是啊,大夏已经从灭亡的悬崖边上被我拉了回来,可是又能撑多久呢?” 刘鹭并非一开始就如此冷静。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皇帝时,也曾满怀豪情壮志,想着如何凭借现代知识和“系统”的帮助改变大夏的命运。 他看着满朝的腐败官员,听着边疆战火不断的消息,曾经发誓要将这个帝国打造成一个强盛的存在,让它成为千秋万代的传奇。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发现,一个王朝的兴衰不仅仅取决于一个皇帝的能力。 制度的僵化、权力的分配、人民的思维方式,这些深层次的问题无法靠他一个人短时间内改变。 “即便我再努力,让大夏多撑几十年,甚至百年又如何?”刘鹭的手指在身后轻轻敲击,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终有一天,它会像之前的每一个王朝一样,陷入腐朽,直至被新的力量所取代。” 他想起曾经读过的一些穿越小说,那些主人公总是幻想着通过所谓的现代制度,打造一个“永不落幕”的帝国。 “君主立宪?资本主义?让一个封建王朝迈入现代化的轨道?”刘鹭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冷笑,“这不是天方夜谭,而是自取灭亡。” 他深知,这个世界的阶级结构和社会观念根深蒂固,贵族与官僚体系像盘根错节的藤蔓,死死地束缚着这个王朝。任何激进的改革都只会让他成为权贵的公敌,甚至可能导致王朝的分崩离析。 “再伟大的制度,也需要与时代相匹配。”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在这个封建土地上,我能做的,就是在这条注定走向衰败的道路上铺上一层缓冲的垫子,让它不至于摔得粉身碎骨。” 刘鹭迈步走向凉亭,坐在石椅上。 他的目光落在池水中倒映出的自己,那是一个年轻的帝王,肩负着千千万万百姓的命运,但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力量是有限的。 “如果大夏注定要走向灭亡,那么我的任务就是让它走得更平缓一些,不那么惨烈。”他的手指轻轻划过石桌上的一块玉佩,那是他的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但至少可以尽力让它更有尊严地落幕。” 他想到了那些百姓,生活在泥土中的农民,微薄的赋税和稍微宽松的政策,或许能够让他们的生活少一些苦难。他想到了边疆的将士,合理的军饷和战术改革,或许能让他们少一些无谓的牺牲。 “我不是为了延续帝国的生命,而是为了减轻它死亡时的疼痛。”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向天地宣誓。 “或许,我会在这张龙椅上坐到老死。”刘鹭叹了一口气,神色间没有野心勃勃的激情,只有一种深沉的平静,“到那时候,我会把这个帝国交给下一代,尽量为他们铺好路,至于之后的命运……那就交给时间吧。”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的宫墙,那象征着权力的高大围墙在夕阳下显得有些苍凉。 “我只是一个过客,一个王朝的守夜人。”他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抹释然,“我无法让它永存,但至少,我可以让它有尊严地走向尽头。” 窗外传来的争执声隐隐约约传进他的耳中,是内阁与司礼监又一次无休止的斗争。 “这些人……”刘鹭低声喃喃,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争来争去,无非是为了权力。可这权力,真的能让他们满意吗?” 他转过身,看向满屋子的奏折。 那是国政的全部,却也不过是一场又一场权力博弈的记录。 他早就看穿了这些人的把戏:他们争内库、抢权柄,看似为国为民,实际上不过是想将自己的派系利益最大化。 “若我愿意,一道圣旨,便能让整个内阁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的目光落在案几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漠,“但,杀掉他们后呢?那些空缺需要填补,那些权力需要重新分配,最终不过是换一批人继续争权夺利。” “人性贪婪,争斗从不会停止。”刘鹭心中冷笑,“杀掉一批既得利益者,只会塑造出另一批更加贪婪的新贵。这样做,不过是将问题推迟,而非解决。” 他走到一旁的案桌前,随手翻开一份奏折,细细打量上面的字迹。 那是关于南疆治理的报告,字里行间透着试探与敷衍。 刘鹭轻嗤一声,随手将奏折合上。 “即便如此,这些人依然想着为自己捞好处。”他摇了摇头,脸上浮现一抹无奈的笑意,“可笑,我若真的放权,他们恐怕连如何维持大夏的根基都不知道。” 他伸手扶住案桌,深吸一口气,心绪渐渐平稳下来。 “杀人容易,但真正的难题,是如何维持平衡。”他眼神逐渐坚定,“只有平衡,才能让这个王朝在衰亡的路上多走一程,让百姓少受几分苦难。”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内阁与司礼监针锋相对的场景。 那些文臣讲求体制与法理,太监则是皇权的延伸,两者看似水火不容,却在他的掌控下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他们争斗不休,却都不敢真正越雷池一步。”他低声喃喃,“只要我还在,就没有人能彻底掌控这场权力的博弈。” 刘鹭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那些渐渐苏醒的街巷和行人,仿佛让他看到了未来。 “终有一天,我会离开皇位。”他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但在那之前,我会为大夏铺平这条路。或许它无法永恒,但至少可以温柔地走向终结。” 第57章 开始工业化 刘鹭坐在宽敞的书房里,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案几上。 他手边放着一叠刚刚整理好的技术资料,封面上用简体字写着“蒸汽机原理及应用”。 “工业发展,绝不能走资本掠夺的老路。” 他深吸一口气,将这几天整理出来的规划图摊在桌上,目光紧盯着图上的蒸汽机结构示意图。作为一名穿越者,他很清楚引入工业技术的潜力,但更清楚其中隐藏的深渊。 大夏的纺织业早已在江南地区形成了高度集中化的产业,整个行业从棉花种植到布匹生产已经形成了一套高效的供销体系。 如果贸然引入珍妮纺织机,只会进一步加剧资本积累向少数人手中集中。 那些本就身家雄厚的江南世家和商人,将毫不费力地垄断整个产业链,让无数依赖纺织为生的小农破产。 “这不是我想要的。” 他并不反对技术革新,但他知道,技术革新必须建立在整体利益的基础上,而非成为一部分人剥削另一部分人的工具。 他可不想看到那些失去生计的百姓沦为产业工人的血肉,用他们的苦难来堆砌资本的原始积累。 “我要的是推动国力的增长,而不是制造社会的断裂。” 他将目光转向蒸汽机的应用说明,手指沿着图纸轻轻滑动。 蒸汽机的应用领域比纺织业广泛得多,尤其是在采矿、冶铁和运输方面。 “煤炭和钢铁才是帝国的命脉。”他沉思片刻,喃喃自语,“想要让大夏的根基稳固,必须优先发展重工业,而不是陷入小打小闹的手工业升级。” 他想到了煤矿的开采与运输,想到了铁轨的铺设与蒸汽机车的应用。 这些技术的引入,可以将大夏分散的资源串联起来,推动整个国家的经济结构转型。 “让蒸汽驱动的,不只是机械,而是国家的未来。”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大夏的地图。 辽阔的疆土上,有煤炭、铁矿,却因为交通不便而难以整合。 南北物资的流通依靠着千百年来修筑的运河,而战争时期,运河一旦断绝,整个国家的经济就会陷入瘫痪。 “蒸汽机的力量,将为大夏打破这种脆弱。”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点了几下,似乎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未来的蓝图。他想象着蒸汽机推动的巨轮在江河中航行,蒸汽机车在铁轨上奔驰,这一切将成为连通南北、稳定国家根基的重要力量。 “我们要从最坚实的基础开始,而不是一味追求眼前的效益。”他微微眯起眼睛,“纺织业已经足够发达,暂且不必动它。我要的是一个可以真正让国家脱胎换骨的产业。” 刘鹭缓步踱到窗边,目光透过雕花窗棂投向远方,心中却思绪万千。 窗外的大夏,幅员辽阔,南至热带丛林的尽头,北接荒凉冰冷的雪原,西部延展至茫茫戈壁,东临浩瀚无垠的海洋。 “天朝上国。” 他在心中默念,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他很清楚,大夏的疆域之广、人口之众,非那些弹丸之地的国家可比。那些以资本驱动崛起的小国,在夹缝中求生存,自然可以依靠商人和市场迅速发展;但大夏却不同,这片土地,承载着数千年的文明与秩序,远非资本主义能轻易驾驭。 “那些穿越小说里的蠢货,总以为搞资本主义、搞民主,能让帝国永世不朽。”他心中冷笑,“殊不知,资本主义不过是用别人的血肉换取少数人的财富,用短暂的繁荣掩盖无尽的贫瘠。大夏的格局,岂能容得这些手段?” 他转身回到桌边,将目光投向大夏的地图。 “如此广袤的疆域,如此复杂的民族结构,怎能以资本为根基?” 南洋的水域延伸至那片盛产香料的群岛,这些地方几百年来被大夏的商船所通行,提供了无尽的财富。西部的边疆高原上,牧民与农民交织而生,输出了大量的畜产品与金属;北疆草原上,尽管敌我厮杀不断,却也是大夏与游牧民族贸易互通的要地;至于沿海,更是这片土地的门户,连接着海外的世界。 刘鹭抬起头,眼中多了一抹冷意。 他太清楚这些地区的复杂性了。 若是放任资本横行,无非就是鼓励江南的大商人借助技术优势攫取财富,最终造成整个国家资源的单向流动,将所有的富庶集中在少数人的手中,而中原、边疆的百姓则成为无休止的剥削对象。 “天朝上国若要发展,靠的不是资本,不是商人,而是铁腕治理和稳固的秩序。”他目光深邃,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可动摇的自信,“商人可以为帝国提供便利,但永远不能让他们主导国家命脉。以地养人,以人治地,这是大夏立国的根本。” 刘鹭手指轻敲桌面,微微沉吟,片刻后抬起头,目光如电扫过跪在下首的林德昌与几名司礼监的总管太监。 “此事就由司礼监先行负责。”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些技术资料,你们务必亲自交给皇家的工匠院研习。朕不需要急功近利,只要稳扎稳打。谁能学会制作,谁能写出详细的原理解析,朕便封官赐爵,不拘一格选拔人才。” 林德昌顿时心头一震,连忙叩首:“皇上英明,奴婢这就将资料送往工匠院,请最得力的工匠研究学习。” 刘鹭点了点头,继续道:“传朕旨意,工匠院即日起设立专司研制之处,取名‘精造司’,专攻此类技术。精造司独立于其他机构,但由司礼监全权监督,确保不出纰漏。” “奴婢遵旨。”林德昌再次俯身,额头几乎贴到地上。 他心中暗自思忖,皇上设立如此机构,可见对这件事情的重视非同一般。只是这些所谓的蒸汽技术,对他这样的太监来说,简直如同天书,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工匠能有所突破。 刘鹭看着林德昌,语气稍缓:“朕知道,你们司礼监平日多管宫务,突然交付这样的任务或许不擅长。但此事事关国本,若能成功,大夏便能如虎添翼。你们当尽心竭力,不可懈怠。” “奴婢定不辱使命。”林德昌躬身领命,抬头时目光闪动,显然已经在盘算如何调集最合适的工匠。 刘鹭微微点头,又补充道:“工匠之中,不论出身,不论过去,只论能力。只要有本事让蒸汽机运转起来,朕便敢赐爵封赏。哪怕是贩夫走卒,只要能写出合理的原理解析,便一律擢升。” 林德昌心中暗惊。这种不拘门第、不问背景的破格提拔在大夏的官僚体系中无疑是惊世骇俗之举。正是皇上施政的一贯手段,目的在于从最底层激发潜力,打破世家大族和固有利益对技术发展的束缚。 “皇上英明。”林德昌恭敬道,心中却生出一丝敬畏,“如此魄力,怪不得内阁那些大人们私下里也对皇上忌惮三分。只不过,这等破格提拔之举,怕是会让那些士林中人再起波澜。” 刘鹭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冷笑道:“士林清谈误国,不过是寄生于国体的蛀虫。他们要议论便议论去,朕只看实效。让他们看看,朕的决定才是拯救大夏的根本。”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陡然一沉,目光冷厉:“若有人敢阻挠此事,借机兴风作浪,朕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子的铁腕。” 林德昌低头称是,心中不敢再有半分疑虑。 第58章 小聚 刘鹭刚送走林德昌,目光还停留在摆满技艺资料的书案上,思绪尚未完全回笼。 忽然,一阵熟悉的幽香袭来,还未等他转头,一道曼妙的身影已轻轻坐在了他的腿上。 “皇上,奴家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把您盼回来的。”萨如拉的声音软糯低柔,带着她特有的异域腔调,仿佛猫爪轻挠心头。 她身上的宫装华丽而复杂,金丝银线织成的纹路流转着淡淡光芒,但随着她微微转动,衣襟间露出了一抹晶莹如玉的肌肤。最致命的,却是她那隐约从裙摆中露出的丝袜包裹的双腿,纤细笔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魅惑。 刘鹭愣了一瞬,随即目光微微一凝。 “你这身打扮……”他声音低哑,目光顺着她的腿向上,一直到她腰间若隐若现的裙边,眼底多了一抹压抑不住的火热。 萨如拉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微微俯身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皇上觉得,奴家的这身打扮如何?可是从现代世界的那些姑娘们身上学来的。听说皇上喜欢这样的……样式。” 她刻意放缓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温热的电流,直接钻进刘鹭的耳朵。 “胡闹!”刘鹭虽然嘴上呵斥,但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腰,指尖触碰到那柔滑的丝绸与她温热的肌肤,顿时感觉心头一震。 萨如拉咯咯笑了起来,眼神中满是狡黠与挑逗:“皇上明明喜欢,还说什么胡闹?奴家可是为了您,才特意让人织出了这双‘丝袜’呢,这可比宫中那些厚重的布袜更合您心意吧?” 刘鹭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眼前的这一切实在太过刺激——异域美人的身段,华丽宫装下的现代元素,再加上她主动的亲昵,几乎让他失去了冷静。 “你这妖女……”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宠溺,双手却已经环上了她的腰。 萨如拉见状,笑意更深,双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仿佛一只温顺的猫。 她贴得更近了些,红唇几乎擦过他的下巴:“皇上,这些日子,您可冷落奴家了。听说您在现代世界忙着‘挣钱’,都没想着带点什么回来哄哄奴家。” 她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眼神却依旧明媚勾人,仿佛在诉说又在撒娇。 “那是正事。”他勉强稳住心神,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故意板着脸,“你当朕在外游山玩水?现代世界的事关乎整个帝国的未来,哪有功夫顾你这些小心思。” “哼,奴家知道皇上是为了大夏操劳,可也不能不理奴家呀。”萨如拉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膛向下,微微一用力,竟然撕开了他的一颗衣扣,露出了大片的肌肉。 “你……”刘鹭刚想呵斥,便被她接下来的动作堵住了嘴。 萨如拉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划过,像是一阵微弱的电流,瞬间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情绪。 “皇上,这样的奴家,您还忍得住吗?”她微微扬起头,眼神中带着挑衅与期待。 刘鹭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抱起,声音低哑却带着笑意:“你这个妖精,真是想得周到!” 萨如拉咯咯笑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抱向寝榻,眼中尽是得逞的狡黠与宠溺。 寝宫的门缓缓闭上,外面的宫女们低头行礼,却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公主又得逞了。”其中一人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羡慕。 “谁让皇上最宠她呢。”另一人附和,眼中却闪过一抹期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侍候皇上……” 寝宫外,几名宫女低头行礼,尽量掩饰自己的表情,但从她们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偶尔偷瞄门口的眼神中,不难看出她们心中已经泛起了涟漪。 “啧,公主真是厉害,皇上刚回来就……”一个年轻些的宫女低声嘟囔,声音几乎淹没在微风中。 “嘘!”**旁边年长些的宫女连忙拉了她一把,低声训斥:“小心祸从口出!皇上的事是我们能议论的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脸上却带着忍不住的笑意,眼神中也满是好奇与几分羡慕。 “那声音……啧啧,公主的本事真是……”另一个宫女忍不住用帕子捂住了嘴,遮掩住自己涨红的脸。 门内的隐约动静偶尔传来,那低沉的喘息与压抑的娇吟让几名宫女的心思更加活络,她们彼此对视一眼,急忙低下头,却又忍不住轻轻咬唇。 “够了,别乱看了!”带头的女官轻轻咳嗽一声,瞪了她们一眼,“传出去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守好门就行!” 宫女们连忙正色,低头站回自己的位置,虽然面上收敛了许多,但偶尔偷瞄门口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她们心底的好奇与小小的羡慕。 不远处的长廊,韩婉正带着贴身侍女快步走来。 她一身轻便的宫裙,眉目间带着几分不满,脚步声在石板上响起时隐时现。 “皇上才刚回来,就不见了人影……”韩婉嘟囔着,虽然声音不高,但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满,“还以为能陪陪我,结果呢?” 侍女在旁低声劝道:“娘娘,皇上许是忙着国事……” “国事?国事会在寝宫里?”韩婉冷哼一声,脸上的不快更加明显。 等她走到寝宫门口,隐约的声音传入耳中,韩婉的脚步猛然一顿。 她皱起眉,面露疑惑,听了几秒后,脸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薄红。 “这……这不是……”她瞪大了眼睛,随即咬了咬唇,强自镇定地推开了寝宫的门。 门扉轻轻打开,寝宫内的香气扑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萨如拉正从刘鹭的身上缓缓下来。 她的脸上带着一抹餍足的笑意,整个人如同一只餍足的小猫,懒洋洋地挽了挽散落的发丝。 刘鹭靠在床榻上,身上的龙袍早已松散,微微喘息着,神色中带着一丝倦意和满足。 他双眼半阖,仿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韩婉看着这一幕,先是愣住了,随即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如妃,你简直……”她指着萨如拉,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既有恼怒又有几分尴尬。 萨如拉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转头看了韩婉一眼,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哎呀,贤妃来了?皇上刚刚可辛苦了,你可得好好伺候着。” 韩婉气得一跺脚,转头看向刘鹭:“皇上!你就任由她这么胡闹?” 刘鹭缓缓抬眼,懒洋洋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韩婉的脑袋:“别闹,她就是这样,知道你要来才赶紧让位。” 说着,他又侧头看了萨如拉一眼,语气里满是无奈:“你也是真是会挑时候。” 萨如拉咯咯一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裙摆微微扬起,露出纤细的脚踝。 “既然婉妹妹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她故作乖巧地行了一礼,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冲韩婉眨了眨眼,“贤妃,皇上可累着呢,你可得温柔点呀。” 韩婉气得跺了跺脚,但还是转头坐到刘鹭身边,瞪了他一眼:“皇上!你……你也太纵容她了!” 刘鹭轻轻拉过韩婉的手,笑着说道:“好了,别气了。她就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韩婉瞥了一眼榻上的龙被,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刘鹭,低声嘀咕:“都榨干了吧……” 第59章 开公司,原始积累 刘鹭缓缓坐直了身体,伸手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微微眯起,神色间透出一丝沉思。 韩婉靠在他身边,见他不再提刚才的事,也没了争辩的心思,悄悄地观察着刘鹭的表情。她知道,每当他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脑中一定在思考一些重要的事情。 “皇上……可是又有新的计划了?”韩婉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刘鹭放下茶杯,微微一笑:“你倒是敏锐。是啊,确实有点想法需要梳理一下。” 他随手拿起桌边的毛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不时停下来思索片刻。 韩婉虽然对这些事情不甚了解,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皇上是想通过现代世界筹措更多的资金?” 刘鹭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错。光靠现在的资金远远不够。我需要一个稳定的财源,能够支撑传送门和工业化初期的消耗。既然现代世界的大夏有稳定的市场,那就从那里下手。” 他顿了顿,眉头微蹙,语气略带几分无奈:“大夏古代的纺织业已趋近饱和,若引入珍妮纺纱机,只会让江南世家和大商人获利,最终进一步压榨农民。可现代世界不同,那是一个资本主导的世界。纺织业虽然不算高利润行业,但胜在市场稳定,资金回笼快,可以为后续的计划打下基础。” 韩婉听着他的分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声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要在现代开一间织造公司?” “没错。”刘鹭的眼中闪过一抹锋芒,“虽然纺织业利润薄,但凭借我们的技术和对市场的了解,可以迅速站稳脚跟。开一家现代化织造公司,先立足于中低端市场,通过规模化生产积累资本,然后逐步转型。到那时,纺织品只是一部分,重点是借助这条产业链渗透进更多领域。” 他说着,放下手中的毛笔,目光扫过纸上的草图,继续补充道:“同时,我还要利用公司作为掩护,将一些特殊材料和设备通过传送门带回大夏。这些东西若在古代生产,成本和技术要求太高,远不如直接在现代获取。” 韩婉听得入了神,目光中多了一丝崇拜:“皇上果然厉害,这样既能挣钱,又能为大夏积累资源。” 刘鹭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几分自信:“资本主义是现代世界的规则,那就用他们的规则玩出我们的路来。我们不需要成为资本的奴隶,而是要让资本为我们服务。” 他说着,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从容:“先从纺织业入手,等资金足够,我还要进军机械制造和能源领域。蒸汽机和基础工业,这才是大夏发展的真正核心。” 韩婉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可是皇上,现代世界那么复杂,您能确定这些计划会顺利吗?” 刘鹭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声音低沉而笃定:“当然不会全都顺利。但我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信心。现代世界的规则是资本,但资本的本质是利益。只要我能找到利益点,就能在他们的规则中生存并发展壮大。”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不过,他们的规则终究不是我的规则。我只是暂时借用而已。” 韩婉虽然对他的计划依旧有些不解,但却被他的自信深深吸引。 她靠在刘鹭肩膀上,轻声说道:“无论皇上做什么,臣妾都会支持您。” 刘鹭听着韩婉的表态,心中一暖,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轻轻拍了拍韩婉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认真:“既然婉儿这么信任朕,那这次朕也需要你帮忙。” 韩婉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惊喜:“皇上有事需要臣妾出力?那臣妾一定全力以赴!” 刘鹭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朕打算先从宫中挑选几名心灵手巧的工匠和宫女,让她们学习织造工艺。这些人将是我们计划的第一批核心人手。” 他说着,转身从案几上的奏折堆中取出一卷纸展开,纸上是现代织布机的设计草图和织造流程示意图:“婉儿,这些图纸你看得懂吗?” 韩婉眨了眨眼,仔细看了一会儿,有些犹豫地说道:“臣妾大致明白一些,不过这些机器看起来很复杂,确实需要花时间去研究。” 刘鹭笑着点点头,继续说道:“朕需要你从宫中选出一批细心又聪慧的工匠和宫女,让她们逐步学习这些技术。同时,也需要她们参与设计一些符合大夏风格的织物样式。这些织物,将成为我们工厂的第一批产品。” 韩婉听后,顿时满心欢喜,眼睛亮了起来:“皇上放心,臣妾一定挑选最好的人手!不过,臣妾也想参与设计织物样式,不知皇上可否答应?” 刘鹭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你当然可以参与。你的审美朕向来信得过。不过,这次你可得认真,朕可不会允许你偷懒。” 韩婉嘟了嘟嘴,佯装不满地说道:“皇上怎么能怀疑臣妾的用心呢?臣妾可是很有经验的!以前在闺中绣帕子的手艺可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刘鹭大笑着将她揽进怀里,温声说道:“好,朕相信你。不过,这次还有一件事需要提醒你。” 韩婉疑惑地抬起头:“什么事?” “我们这些人手在现代世界工作时,是不会支付工资的。”刘鹭语气淡然,目光却透着一抹精明,“但为了让她们有足够的积极性,朕会在大夏用白银奖励她们。现代世界不需要支付薪酬,也可以节省传送门的能量消耗。” 韩婉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臣妾明白了!这样一来,不仅能调动她们的积极性,还能避免贵金属传送的高额消耗。” 刘鹭满意地点头,继续补充道:“另外,这些工匠和宫女在现代世界的身份也需要安排得妥当。朕已经决定,为她们编造一些普通工厂工人的背景,不会引起现代世界的怀疑。” 韩婉听得入了神,连连点头,心中对刘鹭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皇上真是想得周到,臣妾佩服!”她由衷地赞叹道,“这次的计划,臣妾一定会全力支持,也会亲自参与设计,绝不会让皇上失望!” 刘鹭满意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欣慰:“有婉儿帮忙,朕更有信心了。等这些织物问世,朕倒要看看,这些现代世界的商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寝宫内的灯火映得两人眉目分明,刘鹭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笃定,而韩婉则满眼期待。 两人的计划虽刚刚开始,却已经为未来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第60章 西厂和工坊 清晨的宫廷内,晨光洒在雕梁画栋之间,映衬得整个大内庄严而神秘。 西厂的工匠坊门口,一列穿着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站立成排,护卫着刚刚送抵的蒸汽机图纸。 西厂厂督王明辉站在工匠坊门口,神情肃穆。他的身后,几名工匠正小心翼翼地将一摞摞图纸送入内室,司礼监掌印太监林德昌与他并肩而立。 “林公公,这图纸可真是前所未见。”王明辉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一丝隐隐的兴奋,“您说,这真能成?” 林德昌微微一笑,手中拂尘轻轻一摆,目光望向远处:“厂督大人,皇上既然有这般高瞻远瞩之策,自然不是信口开河。再者,这蒸汽机若能成功,不仅是工匠坊的功劳,更是我等竭尽忠诚之时。” 王明辉点头,目光复杂地看向那些忙碌的工匠:“这群匠人,虽为西厂所辖,但真能解出这些天书一样的图纸,也算得上不凡了。” 西厂工匠坊是整个宫廷最隐秘的作坊之一,平日里大门紧闭,只有厂督亲信才能进入。 这天,坊内灯火通明,几十名工匠围在一起,仔细研究那些来自现代世界的图纸。 蒸汽机的构造图不仅仅是技术的结晶,更是这些工匠从未见过的全新领域。 “这里……这个圆筒是要用来装水的?”一名中年工匠皱着眉,指着图纸上的锅炉设计,“可是,水加热之后,又如何让它推动这些铁柱?” “我看,这里画的应该是某种力道传递的方式。”另一个年轻工匠接话,指着旁边的活塞机构,“你们瞧,这里像不像咱们水车的水轮?只不过它不是用水,而是靠这股……蒸汽?” 年长工匠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即又露出一丝忧虑:“这倒是说得通,可咱们的铁匠铺能锻造出这么精密的器件吗?稍有偏差,这个‘活塞’就不能动了!” 工匠们一阵窃窃私语,气氛中既有紧张,也有兴奋。 工匠坊外,西厂的锦衣卫时刻警戒着。王明辉来回踱步,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思。 “公公。”他转身看向林德昌,低声问道,“皇上是否有具体的时间限制?若这些工匠迟迟弄不明白,我们恐怕很难向皇上交代。” 林德昌笑了笑,语气中却透出一丝冷意:“厂督大人,皇上从未说过宽限二字。若他们不能尽快有所进展,你手中有的是办法。” 王明辉听罢,点了点头。他的目光转向工匠坊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是啊,若真有不才之人,厂规可不是摆设。” 与此同时,司礼监内,林德昌的心腹们正在按照他的指令暗中布置。 “监视工匠坊内外,一旦有任何泄密或异动,立即上报。”林德昌坐在高位上,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心腹,“还有,厂督王明辉若有任何异心,及时禀告。蒸汽机之事,皇上绝不容许任何人私下插手。” 林德昌缓缓起身,目光透过雕花窗棂看向远处的宫墙,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厂卫本是皇上的耳目与爪牙,如今却成了这天朝上国新技术的摇篮。若蒸汽机真能成,皇上的威严,怕是要再上一层楼了。” 工匠坊内,灯火彻夜不熄。 几十名工匠聚集在一起,有的伏案绘制草图,有的用工具在试制零件,还有的围着火炉打磨铸件。 空气中弥漫着铁锤撞击的声响与焦灼的气息。 一位年长的工匠放下手中的锤子,眉头紧锁:“这蒸汽机的活塞和缸体密封性要求太高了。我们现有的工艺,怕是难以达到。” 旁边一个年轻工匠连忙说道:“师傅,我们试着用陶模铸造,不是可以更精细吗?” 年长工匠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陶模虽好,可我们的铁料纯度不够,铸出来的件一遇高温就变形,还谈什么精密?” 正当他们为技术难题焦头烂额之时,厂督王明辉缓缓踱步走入坊内。 他背着手,目光在工匠们之间来回扫视,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诸位师傅,看起来有些为难啊。”他开口,声音温和却透着压迫感,“皇上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可不能让他失望。” 工匠们闻言,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低头行礼:“厂督大人,恕罪!我们一定尽全力完成任务。” 王明辉轻哼一声,走到最中间的一张桌案旁,拿起一张半成品图纸扫了一眼:“蒸汽机,是皇上从未曾听闻的外域之术,交到你们手上,就是对你们技艺的信任。可若是交上去的成品连启动都做不到,你们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众工匠面露惊恐,纷纷跪地叩头。 “大人饶命!”年长工匠声音颤抖,“我们一定尽全力攻克难关!” 王明辉嘴角微微上扬,放下图纸,语气一转:“不过嘛……皇上也非一味苛责之人。只要你们能有所突破,厂里早已备下赏银,更有官职封赏在等着你们。” 工匠们闻言,面露惊喜。 “当真?”年轻工匠眼中闪过一抹光亮,“我们工匠,真的也能封官赐爵?” 王明辉冷笑一声:“自然当真。皇上早有旨意,若有技艺卓绝者,可视功绩赏赐。甚至……有可能进入内廷工部,成为皇上亲自册封的匠头!” “匠头”二字一出,工匠们顿时眼睛一亮。 这不仅是地位的象征,更意味着家族也能因此得享皇恩,改变三代人的命运。 然而,王明辉语气一冷,脸色沉了下来:“但若是有人阳奉阴违、偷懒敷衍,误了皇上的大事……哼,别怪本督手中的规矩不长眼!” 说罢,他拍了拍腰间的绣春刀,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透着隐隐的寒意。 工匠们纷纷低头,连连应诺。 夜深人静,坊内只剩下一些低声交谈。 年长工匠将图纸卷起,抬头看向仍在忙碌的年轻人,声音低沉而坚定:“皇上的信任不能辜负,咱们这些做匠人的,从来只看成果,不看过程。今夜通宵,务必把这个活塞的问题解决。” 年轻工匠擦了擦额头的汗,点头应道:“师傅放心,我们一定能成功。” 外面,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寒意。林德昌远远站在坊外,冷冷注视着一切。 他转身对身边的心腹低声说道:“传令下去,监督工匠坊内外。若有任何人存私心或懈怠,立即禀报。” 第61章 逃亡,诱饵 夜色沉沉,山间小路昏暗无比,周伟和王志远,以及他们剩下的兄弟们,在颠簸的路途中几乎崩溃。 车里弥漫着一股汗臭味,混杂着劣质香烟的刺鼻气息,谁都没开口,但每个人的神色中都写满了疲惫与恐惧。 车子经过最后一个岔路口时,坐在后座的张强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咬牙切齿地开口:“周哥,王哥,咱们真要扔下那两个吗?他们毕竟是被逼的,要是他们咬咱一口……” “闭嘴!”周伟狠狠一拍方向盘,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们想留下他们?但他们早晚是累赘!没见他们一副快崩溃的样子吗?扔下就是为了保命,懂吗?” 王志远靠在副驾驶座上,冷笑着补了一句:“要是他们识趣,就乖乖替我们吸引注意力。反正有那些‘料’,警察一定会追他们去。我们呢,早就甩开了,谁管他们死活?” 话音刚落,车里的气氛骤然冷了几分。 后座的兄弟们低着头,脸上写满复杂的神色。 他们都是临时被周伟和王志远拉进来的,有的是混社会的小混混,有的则是无业游民,甚至还有几个勉强算得上“正经人”的家伙——其中两个男人,曾有一份稳定的正式工作,却因为沾染毒品和被拍下不堪入目的视频,成了周伟和王志远的棋子。 这两个男人此时正坐在一辆“诱饵车”里,脸色苍白,几乎崩溃。 “妈的!我们是疯了吗?”一个男人哆嗦着双手,抓着方向盘,满眼绝望,“居然被逼到这种地步!” “闭嘴!”另一个男人狠厉地瞪了他一眼,声音颤抖却压低,“你以为我想吗?但我们能怎么办?周哥他们抓了我们的把柄……要是咱不听话,家里就完了!” 劣质的药物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后座的袋子里装满了粗制滥造的药物。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车窗外的山风吹来,他们甚至能隐约听到远处传来的警笛声。 “他们……肯定在追咱们。”一个男人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恐惧,“完了,咱们完了。” 另一边,周伟的车在岔路口急转而下,驶向一条隐秘的小路。 王志远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俩怂货,还真以为我们会带着他们逃?笑话。” 周伟瞟了他一眼,声音冷漠:“甩掉他们是为了咱们好。反正他们离不开那些‘料’,一被抓肯定乖乖全盘招供。与其被他们出卖,不如早点丢掉这个包袱。” 车里的其他几人虽然没有出声,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他们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彻底失控。 从最初的绑架计划,到疯狂吸毒和堕落的女同学,再到一路逃亡,他们每个人都意识到,回头路已经彻底被切断。 “周哥……”一个胆小的兄弟试探着开口,声音带着颤抖,“咱们……咱们真能跑到缅甸去吗?那地方……听说毒枭横行,万一……” “你以为我们有选择吗?”周伟冷冷地打断他,目光锐利得像刀子,“要么到缅甸找个靠山,活下来。要么就死在这里,被警察追到,或者在监狱里烂一辈子。你选哪个?” 话音刚落,车里的沉默变得更深了。 没有人再说话,但每个人的目光中都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后座的几个女同学,此时却仿佛完全置身事外。 她们的脸上挂着醉意般的笑容,手中还拿着酒瓶,三三两两地靠在男人身上,眼神迷离而放肆。 “缅甸……听说那边很乱。”一个女同学轻声笑道,语气中却透着兴奋,“不过也听说,那边的钱好赚得很。要是咱们去了,赚上一笔,不比在这破地方强?” “就是!”另一个女生附和着,目光中闪过一抹贪婪,“周哥他们肯定有办法。再说了,只要咱们乖乖听话,等发了财,还怕没有好日子过?” 她们的笑声中混杂着欲望与痴狂,完全无视了这场逃亡的危险与绝望。 而周伟和王志远只是冷眼看着这些女人,心中隐隐闪过一丝鄙夷。 “蠢货。”王志远心中冷笑,“这些女人,也就这点出息。等到了地方,随便丢给谁都没人怀疑。至于她们的未来……呵呵,谁管?” 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 被抛下的那辆车,最终停在一片空地上。 两个男人慌乱地打开车门,试图逃跑,却被迅速赶到的警察围了个正着。 车里的药物、堆满的酒瓶,以及两人苍白狼狈的模样,将这一切的罪行暴露无遗。 “别动!”带头的警官厉声喝道,目光冰冷地盯着那两人,“你们两个,有什么话最好现在就交代清楚!” 两个男人浑身颤抖,脸上满是绝望与惊恐。 “我们……我们只是被逼的!”其中一个男人哭喊着,声音中透着绝望,“是周伟和王志远!是他们逼我们的!我们根本就不想掺和这些事情啊!” 另一个男人则是全身发软,几乎瘫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嘟囔:“完了……全完了……家里人……我……我怎么回去见人啊……” 警官冷哼一声,示意手下将两人拉到路边的草地上,随后蹲下身,语气中带着几分压迫感:“你们最好老实点。说清楚,这些毒品是谁的?绑架的事,你们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们……我们真的是被逼的!”第一个男人声音发颤,“那些东西……是周伟的!是王志远的!他们控制了我们的视频,逼着我们跟着跑……要不是他们,我们……我们早就报案了!” “闭嘴!”另一个男人忽然嘶吼着打断了他,眼睛里透着疯狂,“你以为把责任全推给他们,你就能脱身?我们手上沾的脏东西少吗?绑架的视频,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个能撇得干净?” 不远处,一辆车上缓缓走下来几个人,是两人的父母。 警察在后面看守着,防止他们靠近现场,但那几位家属却已经按捺不住情绪,拼命朝前走去。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中年妇女满脸泪痕,目光中充满了不敢置信,“我的孩子……怎么会成了这样?” 另一个中年男人则是脸色铁青,紧握着拳头,声音压抑得像是咆哮:“你们到底干了什么?!那些东西……那些脏东西,是真的吗?!你们……你们怎么敢!?” 两个男人听到家人的声音,顿时瘫倒在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爸,妈……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第一个男人抬起头,满脸泪水,“是他们逼我们的!我们真的没办法!” “没办法?”他的父亲狠狠踹了一脚地上的泥土,指着他怒吼道,“你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没办法?你拿着毒品,参与绑架,甚至……你对得起我们这些年对你的期望吗?!” 另一个男人的母亲已经哭得站不稳,声音颤抖着说道:“儿啊,你到底干了什么?那些女孩子……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面对母亲的质问,男人抬起头,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只是低下头,发出绝望的哭泣声。 带头的警官见状,冷冷地开口:“你们还真以为哭几声就能逃避责任?老实交代,那些女同学和绑架计划,你们到底参与了多少?” 第一个男人咬着牙,双眼无神,声音低哑:“是周伟和王志远,他们……他们计划绑架刘鹭,想把他的女人带到缅甸去卖……我们只是在旁边帮忙,看守……我发誓!我们根本没动手!” 另一个男人猛地抬起头,歇斯底里地喊道:“你闭嘴!闭嘴!那些人手上有我们的把柄,我们……我们不想的!是被逼的啊!” 警官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冷冷地说道:“你们两个,现在最好闭嘴,等着接受审问。至于你们说的那些事情,我们会一件一件查清楚。” 他回头看向一旁的警员,沉声吩咐:“将他们带回局里,和家属分开。通知上级,缅甸方向可能涉及跨境犯罪,立刻申请联合行动。” 家属们听到这话,顿时崩溃,有人扑倒在地痛哭,有人则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们的家……全完了……” 第62章 发财美梦(一) 夜幕低垂,缅甸的一个边陲小镇显得格外荒凉。 街道上几盏昏黄的路灯勉强照亮周围,但更多的地方都藏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压抑。 周伟和王志远带着他们的几个兄弟,以及满脸兴奋和迷茫的女同学们,站在一个简陋的货运仓库前。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里,此前他们和接头人接触时,只是负责送货,没想到这一次却成了逃亡。 “就是这里?”王志远警惕地四下张望,声音压低,但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安,“以前不是说,这里只是中转点吗?怎么会有人等着?” “闭嘴!”周伟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低声咆哮,“我们现在是逃命,谁管那些规矩?听他们的,总比被警察抓回去强!” 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从仓库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双手插在裤兜里。 “你们就是周伟他们吧?”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浓厚的地方口音,“跟我走。” “等等,”周伟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老大呢?不是说他会亲自接我们?”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你以为你们现在是什么身份?还能让老大亲自来?别废话,跟我走,不然你们哪儿也去不了。” 王志远看着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低声说道:“走吧,别废话了。” 一行人跟着中年男人穿过仓库,来到一辆停在黑暗中的大巴车旁。 车子看起来又旧又脏,窗户上的玻璃大多蒙着厚厚的灰尘,车身上的油漆斑驳脱落,看起来像是随时可能报废。 “就这辆车?”一个女同学不满地嘟囔,语气中带着几分嫌弃,“不是说到了这边就能发财吗?怎么弄得跟偷渡一样?” “发财?”中年男人回头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以为到了这边就能享福?发财得看命有没有那么硬。” 女同学听到这话,脸色一白,立刻闭上了嘴。 “快点上车!”中年男人不耐烦地催促着,用力推了推站在最前面的周伟。 周伟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回头瞪了对方一眼,却没有敢多说,低头钻进了车里。 车厢内的气味混杂,潮湿的霉味、汽油味和一些不明的酸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王志远紧跟着上了车,皱着眉头看了一圈,发现车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乘客。 几个兄弟和女同学陆续上车,坐在靠后的座位上。 车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尤其是女同学们,她们原本以为会见到更多人,甚至期待所谓的“发财机会”,但现在的情形让她们的兴奋迅速冷却,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不安。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中年男人站在车门旁,目光如刀般扫过他们,用力推搡着最后几个慢吞吞的女同学上车。 “别推!别推!”一个女同学不满地喊道,但在看到男人凶狠的眼神后,立刻缩了缩脖子,乖乖地往车里挤。 最后一个人刚上车,车门立刻“咣当”一声关上了。 车外,中年男人回头朝仓库里的方向招了招手,很快,又有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提着长棍和铁链,守在了车旁。 “车上这些人都听话点,别闹事,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其中一个大汉敲了敲车窗,声音低沉而有力,“路上少说话,多闭眼。到了地方,你们自然知道怎么发财。” 车上的人顿时一片沉默,所有人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没有人敢抬头多看一眼。 “这……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一个女同学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乱。 “别想太多。”另一个女同学咬着牙,小声安慰道,“我们只是没见过这些场面,周哥他们不是说了吗?这边安全得很,发财只是时间问题。” “是啊。”第三个女同学附和着,但眼神中却充满了不安,“等到了地方,一切都会好的吧?” 她们的低声议论被周伟听在耳中,他回头瞪了她们一眼,压低声音喝道:“闭嘴!不想死就别乱说话!” 车厢内再次陷入沉寂,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在黑暗中回荡。 周伟的手心满是冷汗,王志远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伟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对我们下手?” 周伟抬头看了看前方那个坐在司机旁边的中年男人,低声骂了一句:“妈的,先走一步看一步。只要我们不犯蠢,他们应该不会动我们。” 车子缓缓启动,驶入漆黑的山路。 窗外的风景被黑暗吞噬,而车内的每个人,心中都埋藏着各自的恐惧与不安。 在颠簸的旅途中,周伟和王志远带着人马一路小心翼翼,不断换车,生怕被追踪。几次下车换乘的过程都异常匆忙,车上透不过气的压抑感和外面荒凉的环境让众人心中不安逐渐加剧。 每次到达新的换车点,等待他们的不是车辆,就是更深的偏僻山路。 这些换车点都是隐蔽的废弃厂房、村落或者荒地,周围几乎看不到人烟。 接应他们的司机和接头人冷漠寡言,只是简单地指挥他们上车或者下车。 “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一个女同学小声嘀咕,脸色苍白,“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发财的样子……” “闭嘴!”周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声音低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都到了这地步,还想跑回去?不想死就老实点!” 王志远站在一旁,额头冒汗,他显然也有些不安,但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疑虑,低声说道:“先看情况。总不能现在回去找死吧。” 他们几乎是在无尽的换车、赶路中度过了一天一夜。 路上的景色从偏僻的乡村逐渐变为更加荒凉的山区,再到没有任何标志的泥土小路。 每一次换车,车况似乎都在变得更差;每换一批接应的人,态度也愈发冷漠,甚至带上了明显的威胁意味。 一开始女同学们还能抱怨几句,但渐渐地,她们也开始噤声,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周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面对每一个接头人,他都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跟随。 终于,车辆在一片看似废弃的工业园区停了下来。 这里破败而阴森,园区的外墙布满裂痕,铁门上锈迹斑斑,几盏微弱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将整个园区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下车。”司机冷冷地说道,打开车门的同时,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就是他们?”墨镜男扫了一眼周伟一行人,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啧,货色可真一般。” 周伟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赔着小心说道:“哥,我们……” “少废话,跟我走。”墨镜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带路。 他们被推搡着走进园区。 园区内出奇地安静,只有几处废弃的厂房亮着灯。 被带到一栋显然还在使用的厂房前,周伟和王志远终于看清,这里其实是一个规模不小的电信诈骗中心。 房间里挤满了人,他们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不停地对着屏幕讲着什么,看起来忙碌而紧张。 墙上的标语赫然写着:“话术为王,精准诈骗!” “这地方……”周伟扫了一眼四周,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弧度,低声说道,“我看着还行,挺适合咱们。” 王志远在一旁点了点头,眼神闪着疯狂的光:“比起我们干的那些事儿,这算个屁啊!都是合法挣钱嘛!” 两人相视一笑,脸上的表情扭曲到可怖,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 就在他们站在一旁观察着“新环境”时,突然,两道身影从旁边的房间冲了出来。 是两个女人。 她们身上穿着暴露的兔女郎制服,化着浓妆,身上的布料少得可怜,甚至连遮挡身体都显得勉强。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眼神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救救我们!求求你们了!”其中一个女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泪水,狼狈地抱住周伟的腿,声音颤抖着,“不管你们要什么,只要能救我们出去,什么都可以!求你们了!” 周伟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这个抱着自己腿的女人,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怪异的表情。 “哟,这不是……”他的目光在女人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一拍大腿,发出一声笑,“哈哈哈,我说怎么眼熟,原来是你!” 王志远也注意到了另一个女人,她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双手抱住自己的身体,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他皱起眉,冷冷地说道:“还记得你们当初怎么求我们让你们来这里的吗?嗯?现在跑来求我们救命?” “对不起!我们错了!”跪着的女人哭喊着,眼泪混着浓妆顺着脸颊滑落,显得分外狼狈,“我们根本不知道……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我求求你们,带我们走吧!我们什么都可以做,真的什么都可以!” 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似乎想要往周伟怀里扑过去,却被周伟一把推开。 “滚一边去!”周伟语气里带着不屑,“你当初哭着求我,说自己一定能干得好,现在来这副德行?” “周哥,求你了……”另一个女人声音细若蚊蝇,哀求地看向王志远,“带我们回去吧,我们什么都可以做,再也不敢了……” 王志远却露出了一抹冷笑,蹲下身,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自己。 “你们这样的人,只配在这里好好待着。”他的声音冷得像刀子,“想回去?你觉得你还有这个资格吗?” 这一幕,正被跟在周伟和王志远身后的女同学们尽收眼底。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一个女同学毫不掩饰地捂嘴大笑,目光中满是嘲讽,“就这种货色,也能挣到钱?活该被留在这里!” “就是啊。”另一个女同学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语气中的轻蔑,“真是没见过世面,挣钱就得放得开嘛,至于像她们这么丢人吗?” 然而,这时人群中一个女同学突然愣住了。 她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等……等等,她是……她是……” “怎么了?”旁边的人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她是我闺蜜……”那女同学的声音颤抖着,指着跪地哭泣的女人,“我们以前……以前一起吃过饭、逛过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话音未落,那跪在地上的女人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向她。 “是你!真的是你!”她哭喊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救救我!求求你了!带我回去吧!我再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这一刻,女同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盯着昔日关系要好的闺蜜,心中复杂的情绪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别理她。”另一个女同学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冷漠,“她就是不够放得开,才会变成这样。咱们可不能学她。” 听到这话,那女同学咬了咬牙,最终冷冷地转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第63章 发财美梦(二) 两个壮汉突然从园区的侧门走了出来,他们身材魁梧,穿着简单的背心和短裤,脸上带着冷酷的表情。 手中拿着电击棒,发出微弱的电流声,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力。 跪地哭喊的两名兔女郎立刻缩成一团,惊恐地看向他们。 刚刚还有些力气的声音,此时已变得沙哑而颤抖。 “起来!”其中一个壮汉一声低喝,手中的电击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刺耳的噼啪声。 两名女人被这声音吓得尖叫出声,连忙跪地爬动,却因为过度恐惧而动作迟缓。 “还不快点!”另一个壮汉冷笑着,抬起电击棒毫不犹豫地朝她们身上按去。 “啊——!”随着一道惨叫,跪地的女人被电流击中,身体瞬间抽搐起来,脸上浮现出极度痛苦的表情。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甚至连尿液都顺着腿流了下来,染湿了地面。 另一名女人惊恐地后退,捂着脸哭喊道:“别!别电我!我听话!我听话!” 但壮汉根本不听她的哀求,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将她拽倒在地,手中的电击棒狠狠按在她的后背上。 “啊啊啊啊!”她的尖叫声撕心裂肺,身体抽搐得更加剧烈,几乎像一条被甩上岸的鱼。 站在一旁的女同学们,目睹这一切后,脸上却并未露出丝毫的怜悯。 “活该。”一个女同学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冷漠,“谁让她们自己选了这条路?” 另一个女同学轻笑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何止是活该?你知道这俩人是谁吗?她们以前可都是大学里的风云人物,一个抢别人男朋友,一个专门霸凌那些贫困生。现在可算是报应了。” “哈哈哈,还真是啊!”旁边的人大笑起来,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我记得那个抢男朋友的,之前还抢过你的吧?现在看她这副鬼样子,爽不爽?” “当然爽了!”那女同学得意地笑着,目光中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谁让她当初抢我男朋友?现在她倒是抢啊!就她这副德行,也只能让人拿着电击棒伺候了!” 她们的话不加掩饰地传入跪在地上的两名女人耳中,让她们的表情变得更加绝望。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其中一名女人伸出颤抖的手,试图抓住某个女同学的裙摆,却被对方狠狠地踢开。 “滚开!”女同学嫌恶地后退,语气中带着深深的鄙夷,“你们不配让我救!活该在这里受罪!” 两个壮汉站在一旁,看着地上抽搐的女人,脸上露出冷笑。 “今天的货,居然还敢闹事。”其中一个壮汉冷冷地说道,“看来还得让她们记住规矩。” “放心吧。”另一个壮汉扬了扬手中的电击棒,语气中满是玩味,“这种人,不给点厉害瞧瞧,还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话音刚落,他抬起电击棒,再次狠狠按向其中一名女人的腰部。 “啊——!”又是一声惨叫,地上的女人几乎失去了意识,身体瘫软如泥,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还真是有趣啊。”周伟冷笑着说道,“这种地方,最适合她们了。” “是啊。”王志远附和道,目光中带着一丝狂热,“早就说了,这地方是发财的好地方。不想干的,干脆直接处理掉,留着也是浪费。” “哈哈哈……”周伟和王志远笑得肆无忌惮,眼中的疯狂早已掩盖不住。他们拍了拍手,像是在宣布一场交易的达成。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合身西装的男人缓步从园区深处走来。 他看上去四十岁上下,面容普通,但目光锐利,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周伟,王志远?”男人走到两人面前,语气低沉而不容置疑。 “是我们。”周伟点了点头,伸手不卑不亢地握住男人的手,“陆经理是吧?久仰久仰。” 陆经理冷冷一笑,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你们总算是到了,听说路上还搞了点麻烦?不过没关系,既然进了这地方,规矩自然会有人教你们。” 周伟笑得一脸谄媚,微微弯下腰:“那是那是,陆经理,我们就是来找机会的。之前听说您是这里的一把手,这次带了几个能干活的姑娘,绝对能为园区出力。” 王志远跟着笑着附和:“是啊,都是懂事的学生妹,能说会道,保证让您满意。” 陆经理眼中闪过一抹兴味,目光扫向站在不远处的几名女同学。 她们此刻正抱着包挤成一团,神色中带着几分茫然,却又掩不住期待。 陆经理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这些女人归你们管,每月的业绩绝不能低于要求。至于她们嘛……”他顿了顿,目光冷冷扫过几名女同学,“必要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善加利用’。记住,业绩为王,人都得为数字服务。” 周伟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陆经理,您放心,我们肯定把事办得漂亮。这几个人不光有姿色,脑子也灵光,绝对能出成绩!” 女同学们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激动和得意的表情。 “哇,这待遇也太好了吧!”其中一个女生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兴奋,“早知道来这儿能挣这么多钱,我早就来了!” “是啊,听陆经理的话,这地方才是我们真正的舞台!”另一个女生眯着眼笑道,丝毫没有察觉到陆经理话语中的冷意。 突然,大门再次打开。 两个之前被带走的兔女郎被粗暴地拖了回来。 她们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嘴角甚至渗出了血迹。 两人无力地瘫在地上,像破布一样被随意扔在了周伟和王志远以及几名兄弟的面前。 “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家伙,交给你们管教。”陆经理冷冷说道,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教教她们怎么做人,别再浪费我们时间。” 周伟看到地上的两人,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了起来:“陆经理,您放心,这种人,教训起来我最有办法。” 王志远则走上前,蹲下身子,伸手捏住其中一个兔女郎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语气中带着玩味:“没想到啊,当初把你们弄过来,现在居然轮到我们管你们了。看来还是命运对我们不薄。” 那两个兔女郎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恐惧,甚至不敢反抗。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其中一个兔女郎低声哀求,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们……我们真的做不到……” “做不到?”周伟冷笑一声,抬脚踢了踢她的身体,“到了这儿,你以为还能有第二条路?” 站在一旁的女同学们看着这一幕,原本的得意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这……她们怎么变成这样了?”一个女生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 “别多想。”另一个女生冷冷说道,表情中带着几分不屑,“她们估计是太笨了,做不好才会被收拾。咱们又不是她们,根本不可能!” 但其中一名女同学的脸色却微微变了,她盯着地上瘫软的兔女郎,目光中透着震惊和恐惧。 第64章 开户,小矛盾 刘鹭整理了一下衣领,站在镜子前确认自己的装束。 他今天要带着萨如拉和韩婉去银行开户,为即将成立的公司迈出重要一步。 萨如拉穿着一袭暗蓝色的连衣裙,显得高贵而干练,微卷的长发披肩,眼神中透着自信。韩婉则是一件精致的长袖旗袍,柔美中带着几分俏皮,她不时拉着裙摆,显然有些不习惯现代的着装。 而让刘鹭心里痒痒的,则是跟在他们身后的几名宫女。 这些新罗进贡的婢女,个个都身材纤细,肤白貌美。 为了融入现代的场合,他特意给她们安排了短裙黑丝的制服装束。 这一身装扮与她们婢女的身份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反差: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短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黑丝覆盖的修长双腿,随着她们轻盈的步伐若隐若现。 新罗婢一向以服侍得体、知书达礼而闻名,此时她们低眉顺目地跟在刘鹭身后,面上带着些许羞涩的神情,却依然保持着完美的仪态。 那种矜持中带着的顺从,以及现代服饰的冲击感,让刘鹭感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 他心里暗自得意:这样的场面,岂是寻常人能够享受的? 路上,萨如拉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那些宫女,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皇上,这些新罗婢的打扮倒是有趣,颇具现代风情呢。” “嗯,是啊,”刘鹭轻咳了一声,假装平静地答道,“这不是为了让她们更适应现代环境嘛。” 韩婉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看了刘鹭一眼,似乎有些不满地噘了噘嘴:“可是皇上,她们这样打扮,会不会让别人多看几眼啊?” 听到这话,刘鹭的心里瞬间一紧,赶忙正色道:“谁敢多看一眼?她们是本皇的宫女,自然是为了办事,绝不会让旁人占了便宜。”话虽如此,他的语气中却透着些隐隐的得意——这些新罗婢的美貌,和她们制服下的隐约诱惑,怎能不引人注目?但他清楚,这种“炫耀”仅仅停留在自己的范围,绝不会允许她们被旁人冒犯。 宫女们似乎感受到了主上的目光,不禁微微低头,长睫毛轻轻颤动,带着些羞怯的表情。几名宫女走在路上显得小心翼翼,但那黑丝下的修长双腿,却随着步伐流露出一种别样的韵味。 她们低声交谈,用细如蚊蚋的声音互相提醒,动作间却自然而不造作。胸前微敞的衣领随着轻风而微微起伏,露出雪白的肌肤,让人不禁多看一眼。 刘鹭看着这场面,心中涌起一股快感。 公司即将成立,周伟和王志远那群人渣也彻底清除,这种平静与富足的生活,怎能不令人心满意足? 走到银行大门时,刘鹭故意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几位穿着现代装的妃子和一群婢女。他的目光扫过路人的神情,那些惊艳与好奇的目光无一不让他感到一种隐秘的满足。 “皇上,我们真的要一起进去吗?”韩婉看着周围的路人,有些羞怯地低声问道。 “当然。”刘鹭淡淡一笑,“我们去办大事,岂能没有气势?” 正当他们即将踏入银行时,几名穿着光鲜西装的男子靠在银行门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为首的男子,一身深灰色西装,发际线微微后移,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他嘴角带着轻浮的笑意,眼神毫不掩饰地在韩婉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又转向萨如拉,啧啧感叹道:“这两位小姐,真是稀世美人啊!跟着这位先生,未免有些屈才了吧?不如考虑换个更懂得欣赏你们的人?” “滚开。”萨如拉率先开口,声音冷冽,眉眼间透着草原公主的强硬与不屑。她抬起下巴,眼神如冰刀般扫过那男子,“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牙都掉光?” 韩婉也气得瞪大了眼睛,脸颊涨红,嘴巴抿成一条线。 她平时娇俏可爱惯了,但真惹急了,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耻?!” 那西装男却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朝身后几个同伙挑了挑眉,满脸的不屑与挑衅:“哟,脾气还挺大的。我就是欣赏这种烈性美人,越是倔强,越有趣味嘛。” 几名同伙也跟着笑了起来,其中一个更是直接伸手想去碰韩婉的衣袖:“别这么生气嘛,小妹妹——” “找死!”萨如拉怒喝一声,猛地抬脚一记鞭腿,直接踢向那个伸手的男人。那人猝不及防,被踢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臭娘们!”那个被踢的男人恼羞成怒,揉着腰,朝同伴们喊道,“兄弟们,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眼看几人开始围拢过来,韩婉虽然气得发抖,但下意识退了一步,靠向刘鹭:“皇上,这些人太欺负人了!我们……” “别怕,看我的。”刘鹭微微一笑,抬手安抚了一下韩婉,同时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新罗婢们。 那些宫女虽然低着头,但已经悄悄躲到一旁,神色中带着些许惶恐。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沉稳低沉的声音响起:“谁敢动?” 伴随着话音,一名身着西装的男子大步从后方走了过来。 他身高近一米九,身材壮硕,西装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高手。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庞带着一丝冷峻,眼神锋利如刀,透着一种无声的威慑力。 “是禁卫军!”韩婉眼睛一亮,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惊喜。 这名西装男子是刘鹭特意安排的禁卫军成员,专门负责今天的随行保护。虽然他对现代的装扮还显得有些不熟练,领带系得歪歪扭扭,但那种浑然天成的威严却丝毫不减。 他快步走到刘鹭身前,挡住了那些西装暴徒,冷冷地说道:“马上滚,不然,我不介意教你们规矩。” 为首的西装男显然有些怵了,嘴角抽了抽,眼神来回打量着面前这位肌肉爆棚的禁卫军。虽然他嘴硬道:“兄弟们,我们可是有身份的人,不要怕……”但声音却已经开始发虚。 禁卫军面无表情,脚步一沉,瞬间出现在那个西装男面前,猛地抬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稍一用力便将他按得弯下腰来。 那西装男顿时痛得大叫:“哎哟!别动,别动!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禁卫军冷哼一声,松开手,冷冷瞥了他一眼,“滚。” 几个暴徒哪里敢再停留,连连后退,一边狼狈地跑开一边骂骂咧咧:“今天算我们倒霉,走着瞧!” 看着那几人灰溜溜地消失,韩婉拍了拍胸口,脸上带着余惊:“幸好有他在……这些人太坏了!” 萨如拉却冷哼一声,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裙摆,神色不屑:“若不是你们拦着,我一个人就能解决他们。” 刘鹭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禁卫军的肩膀:“不错,表现得很好。” 禁卫军点了点头,站回到刘鹭的身后,继续保持沉默。 虽然他的动作稍显僵硬,但那份对刘鹭的绝对忠诚,却让人安心。 第65章 建立公司,财团第一步! 几个西装男一边灰溜溜地跑开,一边还不忘在心里狠狠骂着。 他们的头目姓黄,手下有几个停车场和酒吧,平时靠这些地方的灰色生意赚得盆满钵满。 尤其是在几个月前,他和周伟、王志远这两个家伙合作频繁,酒吧里没少搞事,还从他这里进了不少“药物”——什么乱七八糟的兴奋剂、迷药,他从不在乎,只要能赚钱。 但黄老板怎么也没想到,几天前周伟和王志远居然惹出了大麻烦。 听说那俩人去绑架了一些人,结果事情败露不说,连他的几个场子也被牵连,甚至有几批“货”被查扣,差点让他身败名裂。为了保住局面,他不得不花了不少钱打点关系,才堪堪摆平。 后来,他听说那俩人已经跑到了缅甸避风头,但周伟和王志远的狼狈离去,却在黄老板心里留下了深深的怨恨。 “妈的,都怪那个什么刘鹭!”黄老板一想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一阵火大。 他知道事情的源头是周伟和王志远对刘鹭的女人起了心思,但他并不在乎原因,只觉得这些女人实在太“金贵”了,偏偏还让人碰不得。 “不就几个女人吗,有必要搞成这样?”他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 今天出来找点乐子,原本是想放松心情,顺便找些麻烦出出气,却没想到刚才的骚扰居然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黄老板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肩膀,目光阴沉地盯着那群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暗骂:妈的,今天算你们走运,别让我再遇见。 此时,黄老板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那群人中,有一位他恨得牙痒痒的名字——刘鹭。 另一边,刘鹭带着萨如拉、韩婉,以及身后的一众新罗婢,优雅地走进了银行大厅。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云淡风轻的微笑,似乎刚才的小插曲根本没让他放在心上。 “皇上,刚才那些人看起来像是地痞流氓,竟然敢对我们不敬。”韩婉小声抱怨着,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满,“臣妾真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这种人哪里都不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萨如拉冷冷一笑,双手抱胸,“皇上,要不是禁卫军抢了先,臣妾一拳就能让他滚得远远的。” “好了,不必为这些小事分心。今天,我们是来办正事的。”他轻声安抚着韩婉,随后转头对禁卫军下令,“盯紧点,别让刚才那些人靠近银行。” “是!”禁卫军低声应道,随后转身走向银行门口,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银行大厅内,几个职员忍不住多看了刘鹭一行人几眼。 他们早已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客户,但眼前这一群人无疑让人印象深刻。 刘鹭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走在前方的萨如拉和韩婉,一个高贵冷艳,一个娇俏可人,再加上身后一众穿着制服的新罗婢,整体的气势令人过目难忘。 柜台前,负责接待的职员小心翼翼地接过刘鹭递来的材料开始核对。 随着流程的推进,账户信息逐渐浮现,当看到与账户相关的流水记录时,职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脸上带着些许惊讶:“您这……原来是云锦直播的负责人啊!这可是最近很火的项目啊,很多人都在网上买您们的云锦!” 刘鹭听到这话,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嗯,算是有些小成绩吧。” 职员显然有些激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真没想到,您就是云锦直播的负责人!您们的云锦特别精美,我家里人前几天还在直播间买了一套挂饰呢!” “哦?谢谢支持。”刘鹭依然保持着从容,语气中却带着淡淡的自信。 职员很快意识到自己问得多了,赶忙住口,认真完成后续流程。 刘鹭则全程气定神闲,韩婉在一旁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悄声问:“皇上,他们说的云锦直播,是咱们那个吗?” “当然是,”刘鹭点了点头,笑着低声说道,“不过低调些,做事靠实力,不靠名声。” 韩婉露出一副崇拜的神情,小声嘀咕道:“皇上真厉害。” 很快,开户流程顺利完成,银行经理亲自过来送行,满脸堆笑:“刘先生,以后您的账户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我们会为您的公司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谢谢。”刘鹭淡淡点头,带着众人走出银行。 下午,刘鹭带着萨如拉、韩婉,以及随行的新罗婢,来到位于五环的一片工业区。 他们为即将成立的公司选好了办公地点,是一栋三层的小楼,虽然外观有些老旧,但地理位置不错,距离物流和仓储设施都很近,周围还有不少工业配套。 “皇上,这里看起来虽然普通,但位置挺好的。”萨如拉绕着小楼走了一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韩婉则捂着鼻子,皱了皱眉头:“这里好像有点灰尘,而且附近的人好像不太多……” “这只是暂时的。”刘鹭语气淡定,“这里租金便宜,周围工业资源丰富,正适合我们目前的需要。等公司步入正轨后,一切都会改善。” 房产中介陪着他们参观,介绍着附近的设施:“这片工业区最近几年发展得还不错,尤其是物流方面,效率很高。哦,对了,前面不远就是一条娱乐街,晚上人挺多的。” “娱乐街?”刘鹭挑了挑眉,顺着中介指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是一片灯光绚烂的街区,霓虹招牌在白天都显得夺目,显然是一个繁华的地方。 中介点点头,笑着说道:“对,那是这一片比较有名的娱乐场所,酒吧、ktv、棋牌室都有。不过呢,那一块是黄老板的地盘,听说他以前是混黑的,现在虽然转行做生意,但手底下的场子还挺多的。” 刘鹭听到“黄老板”这个名字,目光微微一凝。 他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但心中却隐隐有些警惕:黄老板……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其实,刘鹭并不知道,这个“黄老板”正是周伟和王志远曾经的合作伙伴。 他们一起搞过不少见不得光的勾当,包括拉女同学去酒吧拉客、从黄老板手里买药物等。而在周伟和王志远失败逃亡后,黄老板的几个场子也因此遭受了不少损失,最近正四处寻找机会重整旗鼓。 但更巧合的是,黄老板也并不知道,眼前这位气场不凡的年轻人,正是让他损失惨重的根源之一。 “这地方不错,就定了。”刘鹭收回思绪,拍板决定。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的!那就恭喜您!”中介连连点头,随即去安排签约事宜。 第66章 辛迪加!刘鹭的第一步 下午,刘鹭走在工业区,脚步稳健,目光四处扫视。 这片区域虽谈不上繁华,但对于他的计划而言,却是一块潜力巨大的宝地。除了选定的办公地点,他还在中介的推荐下,来到了附近一家规模不大的纺织厂。 纺织厂的外观略显陈旧,厂房周围堆满了散乱的原材料,一看便是经营状况不佳的模样。 刘鹭跨过门槛,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厂房里抽烟,眼神里透着几分落寞。 “您是刘先生吧?”中年男人站起身,用手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伸出手来,表情带着点试探和疲惫,“我是这厂子的老板,姓孙,叫我老孙就行。” 刘鹭淡淡一笑,握住对方的手,语气从容:“老孙你好,听说你这纺织厂正准备转手?” 老孙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唉,刘先生,这年头纺织真不是个好生意啊!成本上去了,销路还压着,工人工资每年涨,可是成品的价格根本上不去。我琢磨着,还不如早点脱手,去南洋看看有什么机会,或者干脆不干了,省得赔得更狠。” 刘鹭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厂房的设备和堆放的原材料。 这些机器虽然算不上先进,但依然可以满足一些基础的织造需求。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语气平静地问道:“老孙,你这厂子平时的运营成本大概是多少?” “租金一年二十万,工人工资每个月差不多五六万,水电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开销,一年怎么也得一百多万。”老孙叹气道,手指夹着烟,不停地敲着桌面,“可是真正赚的钱呢,勉勉强强糊口罢了,还得操心货款被压着。” 刘鹭轻轻一笑,眼中透出一丝精明:“你说得不错,这样的生意确实难做。但如果换个思路,或许还能有些转机。” “换思路?”老孙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没错。”刘鹭双手插在口袋里,缓缓走到厂房的中央,指了指那些织机和堆放的布匹,“你觉得纺织不挣钱,是因为你做的东西市场饱和,利润被压缩到极限。但如果我们不走大规模的路子,而是专注于手工纺织,生产高附加值的小众产品呢?” 老孙皱了皱眉,眼里带着一丝犹豫:“手工纺织?这年头谁愿意出高价买这些东西啊?人工成本这么贵……” 刘鹭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语气平静却透着底气:“你觉得人工贵,但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我有一批非常能干的工人,他们的效率不比机器差,人工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老孙一愣,随即有些难以置信:“刘先生,您说的工人……真的有这么便宜?哪来的?” 刘鹭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语气淡然:“这个你不必担心,我的人力资源非常充沛。你只需要知道,这个模式在我手上,不会亏本。” 听到这话,老孙沉默了。他虽然对刘鹭的底气感到好奇,但又无法不被对方的自信打动。 过了片刻,他犹豫着问道:“那……刘先生,您真打算接手?” “没错。”刘鹭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我想要的是你厂子的设备和租赁权。原材料的库存我也可以一并接手,价格咱们可以谈。” 老孙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刘先生,您是真的有心做这个生意啊?” “当然。”刘鹭微微一笑,“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老孙盯着刘鹭看了几秒,似乎想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刘先生您看得上,那我就跟您谈谈价格。我也不想多要,只要能让我有点启动资金去南洋就行。” 两人很快进入了价格谈判的阶段,刘鹭展现出了惊人的谈判能力,以合理的价格拿下了纺织厂的设备、库存以及租赁权。老孙虽然觉得价格低了一些,但也明白这厂子继续留着就是个烫手山芋,便索性爽快地成交。 走出厂房后,韩婉一脸好奇地看着刘鹭,忍不住问道:“皇上,这家厂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真的能用吗?” 刘鹭拍了拍韩婉的脑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用不用得上不是关键,关键是看怎么用。咱们大夏的人多,人工几乎不要钱,再加上直播的渠道,只要把高附加值的东西做出来,不愁没人买。” 韩婉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皇上真厉害,这些臣妾都想不到。” 萨如拉站在一旁,微微一笑,双手抱胸:“皇上确实有眼光。不过,这地方虽然用来办公还不错,但咱们总得找个地方住吧?您总不能一直住在现代的那个小公寓里吧?” 刘鹭闻言,心中一动。 确实,之前住的地方虽然方便,但随着公司规模逐渐扩大,住在公寓里已经显得有些局促。再加上传送门也需要妥善安置,他索性一拍手:“说得对!既然办公楼楼上还有空着的地方,那就一起租下来,住在这里,工作生活两不误。” 萨如拉点了点头,韩婉则兴奋地拍起手来:“那太好了!皇上,咱们可以直接搬过来,把这地方布置得漂漂亮亮!” 说做就做,刘鹭当即联系了搬家公司,准备把原本公寓里的东西都搬到新地方。 因为传送门的存在,他特意选择了一个最不起眼的搬家公司,同时吩咐新罗婢提前将传送门简单遮掩起来,伪装成普通的旧家具。 搬家公司的人很快到达,一个年轻的领班带着几个壮汉走了过来,看着刘鹭一行人,脸上带着些许职业化的微笑:“先生,您要搬的东西多吗?我们车厢够大,可以一趟拉完。” 刘鹭指了指门口堆放的一些家具和箱子,语气淡然:“不多,主要是这些东西。你们尽快搬到新地址,费用不会少给你们。” “好的好的!”领班赶紧点头,随后招呼手下开始动作。 韩婉站在一旁,看着搬家工人忙碌的身影,有些好奇地小声问刘鹭:“皇上,他们不会发现传送门的秘密吧?” “不会的。”刘鹭语气平静,脸上带着几分笃定,“在他们眼里,那不过是一块破旧的装饰板罢了。搬过去之后,我会亲自布置好,没人能看出问题。” 萨如拉抱着手,目光淡定:“传送门这种东西,普通人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皇上安排得很妥当。” 搬运过程中,搬家工人们对那块伪装成旧家具的传送门也并没有多疑,只是随手搬上了车。刘鹭一边指挥,一边不动声色地盯着整个过程,确保每一件重要的物品都被妥善处理。 “先生,这个旧板子是不是很重啊?”一个工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声问道。 “是有点,不过没事,你们小心点搬。”刘鹭笑着说道,语气中却透着一丝威严,让工人不敢多问。 到了新地址,工人们把东西一件件搬进楼上新租的地方。 这里的空间比公寓宽敞许多,既有充足的房间,也有大面积的公共区域。 韩婉兴奋地在屋里来回走动,指着窗户说道:“皇上,这里比之前的地方好多了!看这阳光,这么大,这么亮!” 刘鹭点点头,随即吩咐新罗婢们开始整理物品,同时亲自指挥传送门的安置。 他将传送门安放在主卧的一面墙上,并用一块厚重的木板将其遮盖。看上去,这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储物角落,毫无特别之处。 韩婉看着传送门被安置妥当,忍不住拍了拍手:“这样一来,咱们以后来回更方便了!皇上,这地方真是越看越喜欢。” “喜欢就好。”刘鹭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目光扫过整间屋子,心中已经有了规划:这里既是办公的中心,也是行动的基地。从今天起,这个地方就是计划全面展开的起点。 搬家工人离开后,屋内终于恢复了安静。萨如拉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轻声说道:“皇上,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布置这里?臣妾可不想住得太随便。” “放心,布置当然不能马虎。”刘鹭大手一挥,笑着说道,“这里既是家,也是工作基地。既要舒适,也要实用。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来,咱们一起完善。” 韩婉闻言,立刻拉着萨如拉坐到了一旁,开始热烈地讨论起布置方案。 而刘鹭则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眼中满是笃定和期待。 一切,正在向着他设想的方向发展。 第67章 开工前的准备 清晨,阳光洒满新租的办公楼,刘鹭站在窗前,手握着一杯热茶,目光悠然地望着远处的工业区。 这是搬家的第二天,他的心情格外轻松。 大夏那边虽然风起云涌,但这里却是他专属的舞台,不需要时刻斟酌每一步的政治平衡。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身后站立的高正。 高正是直殿监的掌事宦官,一向以干练着称。 他今日穿着一身简朴却得体的衣服,脸上带着一贯的恭敬神色,低头说道:“皇上,按照您的吩咐,那些宫女和浣衣局闲置的人员已经妥善安排好了。 至于一些罪臣家眷,她们目前无事可做,属下觉得也可以一并带过来,既是为皇上分忧,也是让她们发挥些余热。” 刘鹭轻轻抿了一口茶,微微点头,语气平静:“高正,你做得不错。大夏那边,这些人留着也是闲置,不如让她们来这里,有一技之长的可以上织造厂,没本事的也能做些杂事。总归让人力发挥作用,比让她们浪费粮食强。” “皇上圣明。”高正低头称是,语气中透着几分轻松。他知道,刘鹭的决定总是兼顾了实际利益和长远布局,这种安排不仅避免了朝廷内可能的闲言碎语,还充分利用了资源。 很快,传送门那边开始忙碌起来。 宫女们和浣衣局的闲散人员被高正安排得井井有条,她们被分批带到传送门前,接着进入现代这边的办公楼。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多了许多身穿大夏传统服饰的女子,有人面带惊讶,有人显得茫然,还有人低头不语,似乎对新的环境感到忐忑不安。 “都排好队,不许喧哗!”高正轻声命令,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个年轻的宫女怯生生地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传送门,又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小声问道:“高掌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别问太多,到了自然会明白。”高正淡淡地答道,随即目光扫过她们,心中不禁暗自感叹:这些人里有些是罪臣的家眷,有些则是无用的闲散人员,如今有幸被皇上指派新任务,应该庆幸才对。 通过传送门,她们逐一来到现代的办公楼。 刘鹭早已等在一旁,他站在大厅中央,目光扫过这些刚刚被带来的女子,神情中带着一丝审视和从容。 “见过皇上!”在高正的指引下,所有人整齐地跪下行礼,声音齐刷刷地响起,带着些许颤抖。 刘鹭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起身:“这里不是大夏,你们不必拘礼。你们都是朕亲自挑选出来的,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新工作地点。朕希望你们能够各尽其职,把握机会。” 他的话语不急不缓,却透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那些宫女和浣衣局的女子听着,纷纷低头应是,脸上的表情从迷茫逐渐变得郑重。 刘鹭的目光落在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子身上,见她始终低头不语,便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擅长的技艺?” 那女子听到问话,连忙抬起头,神情中带着一丝慌张:“奴婢……奴婢名叫小荷,之前在浣衣局负责针线活。” “针线活?”刘鹭微微点头,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很好,织造厂正需要擅长针线的人,你到时候会被安排到合适的位置。” 小荷连忙低头称是,眼中带着感激。 她从未想过,自己一个浣衣局的下等人,竟然会被皇上亲自安排工作,心中既激动又忐忑。 刘鹭随后转向高正,吩咐道:“这些人,按她们的特长和能力分配。有手艺的去织造厂帮忙,没有手艺的也可以学习基础的纺织工艺。这里不需要闲人,所有人都得为未来的事业出一份力。” “属下明白,皇上放心。”高正点头应道,随即转身开始安排具体事宜。 看着整个场面井然有序,刘鹭心中感到满意。 他的目光扫过这些来自大夏的女子,心中暗自盘算:她们不仅能帮我减轻现代这边的人力成本,更能让我利用大夏的资源,彻底推动这个手工纺织的计划。 高正回到刘鹭身边,小声请示:“皇上,还有一部分罪臣家眷,虽然没有明确的手艺,但她们也算识字懂事,要不要安排到行政事务上?” “可以,”刘鹭点点头,“这些人用好了,就是一笔财富。高正,这次你办得不错,继续用心把这些人安排妥当。” 高正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观察着刘鹭的神色。 刚才的汇报显然让皇上颇为满意,他的心中不免多了一丝得意——能够在皇上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是他作为掌事宦官最为看重的事情。 这些罪臣的妻女,背景并不普通。 她们大多出身于曾经显赫一时的勋贵之家,有些甚至是大夏开国时的名将之后,或是功臣的直系后裔。因为在先帝立储的斗争中选错了阵营,最终沦为罪臣家眷,被圈禁或发配,彻底失去了曾经的荣耀。 刘鹭目光深邃地望着这些被带来的女子,心中却是另一番思索:这些人并非真正有罪,只是因为在政治的棋盘上站错了位置。 当初我无法直接赦免她们,因为那会引发朝堂的动荡。 但如今有了传送门的便利,这些人可以在现代发挥更大的价值,甚至为大夏的未来铺路。 这些罪臣家眷,不仅气质不凡,许多人还因家学渊源,身怀才艺或精通各种技艺。她们在勋贵之家长大,言谈举止间透着一股与普通宫女截然不同的从容与优雅。 更不用说,其中不少人无论容貌还是仪态,都不比后宫妃嫔逊色。 高正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这些罪臣家眷,大多是曾经的勋贵之后,姿色和才学都颇为出众。虽然目前她们的身份尴尬,但若能加以利用,定能为皇上的计划添砖加瓦。” 刘鹭微微点头,目光淡然却带着一丝深意:“朕知道她们的价值。曾经的勋贵之家,培养出的子女必定不是寻常人物。如今她们失去了原有的地位,不是她们无能,而是被局势所迫。既然她们有能力、有姿色,就应该为大夏的未来效力。”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多了一丝冷峻:“不过,朕不希望她们带着对朝廷的怨恨。你要传达清楚,朕愿意给她们一个机会,只要她们忠心为大夏效命,朕自会记得她们的功劳。” “属下明白。”高正恭敬地答道,心中却不由得佩服皇上的深谋远虑。这样安排,不仅可以让这些罪臣家眷重新找到价值,还能够通过她们间接拉拢曾经的勋贵势力,为皇上巩固统治。 很快,几名罪臣家眷被带到了刘鹭面前。 她们低眉顺目地站在一旁,虽然身份尴尬,但举止间依然透着一股勋贵之家特有的气度。 为首的一位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岁,身姿纤细,脸上带着些许风霜之色,但眉目间依然透着一股难以掩盖的秀美。她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微微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沉稳:“罪臣之女李婉,参见皇上。” 刘鹭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她起身:“你就是李丞相的长女?” 李婉低头应道:“正是。家父虽有大罪,但我等虽身陷困境,依然不敢忘朝廷恩德。” 刘鹭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 他目光扫过李婉和她身后的几名女子,见她们虽然衣着简单,但神态间的自信和从容,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 “很好,”刘鹭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威严,“你们从勋贵之家而来,想必才学和能力都不俗。现在,朕给你们一个机会。这里不是大夏,但你们的努力可以为大夏带来希望。只要你们尽心效力,朕不会让你们的付出被埋没。” 几名女子听到这话,纷纷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激动和不敢置信。 李婉上前一步,深深地行了一礼,语气坚定地说道:“臣女一定竭尽全力,不负皇上的厚恩。” 刘鹭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很好。高正,带她们去分配任务吧。让她们各尽其才,发挥余热。” “是,皇上。”高正恭敬地应道,随即引着这些女子离开。 第68章 制服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新租的办公楼,刘鹭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目光落在面前站立的两个新罗婢身上。 她们一左一右,身穿刚刚采购来的制服——短裙、黑丝,配上高跟鞋,极尽性感。 新罗婢低眉顺目,但她们的站姿挺拔,步伐轻盈,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柔媚与优雅。 “皇上,您觉得如何?”其中一个新罗婢轻声问道,声音柔柔的,透着几分羞涩,却又带着些许期待。 刘鹭放下茶杯,目光在她们身上扫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嗯,不错。现代的衣装倒是把你们的身段衬得更好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满意,同时心里暗暗感叹:大夏的礼仪虽然端庄,但偶尔这样的放松,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新罗婢听了这话,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但依然乖顺地站在原地。 一名新罗婢微微抬起腿,展示了一下黑丝包裹的小腿,轻声说道:“皇上,这种衣饰与新罗的服饰相比,虽然暴露了些,但穿着却很方便,而且能衬出女子的线条美。” 刘鹭忍不住轻轻点头,心中感到一丝愉悦。 片刻后,韩婉踩着小碎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皇上,臣妾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把制服的采购安排好了。那些新罗婢的衣饰只是一部分,臣妾还挑了几套适合勋贵妻女和宫女的款式,您要不要看看?” “哦?”刘鹭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一丝兴趣,“拿来看看。” 韩婉点了点头,转身从门外让人送来几套衣服。一件件衣物被摆在桌上,有贴身的衬衫、有修身的西装外套,还有百褶短裙和丝质的围裙,整体风格兼具现代的时尚感和古代的优雅韵味。 “皇上,臣妾想着,既然这是现代的地方,衣服就不能完全按照大夏的规矩来。您看这套,”韩婉拿起一件白色的衬衫,搭配黑色短裙,“是不是既正式又不失妩媚?宫女们穿起来既能显得得体,又能让您满意。” 她一边说,一边将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刘鹭,眼中满是期待。 刘鹭看着韩婉的动作,忍不住轻轻一笑:“嗯,你倒是越来越懂得现代的审美了。” 韩婉听了,顿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是当然,臣妾可是专门研究过呢!既然皇上说过,这里可以稍微放肆一点,那臣妾自然要安排得妥妥当当。” “很好。”刘鹭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新罗婢,“韩婉,这些衣服就交给你来分配了。新罗婢的就按照这一风格来,勋贵妻女和宫女的衣服也可以稍微调整,但要注意,她们毕竟代表了大夏的仪态,不能太过暴露。” 韩婉接过刘鹭的吩咐,笑盈盈地提起桌上的衣服:“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不会让您失望。”说罢,她蹦蹦跳跳地离开了房间,口中还不忘哼着小调,显然对这次的任务充满了期待。 屋内,只剩下刘鹭和站在一旁的新罗婢。 两个女子低眉顺目地伫立着,身上穿着贴合身形的制服,短裙和黑丝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的肌肤上,衬得越发光洁细腻。 刘鹭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她们身上流连,心中涌起一阵说不清的炙热。 这两名新罗婢,并非普通的宫女。 在新罗,她们的身份同样不凡,都是两班贵族官宦之家的嫡女。 左侧的女子名叫尹熙贞,她的父亲曾是新罗礼曹判书,相当于大夏的礼部尚书,负责新罗国的礼仪制度。右侧的女子名叫金知恩,她的父亲则是新罗刑曹参判,负责司法与刑律。两班贵族的家世背景,使得她们自幼接受了极为严格的教育,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同时也被灌输了对宗主国大夏的崇敬之情。 正是因为她们的出身和才艺,才有资格被选为进贡大夏的“贡品”,成为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婢。 高正站在一旁,低眉垂眼,但眼角余光已经捕捉到了刘鹭目光中的变化。 他是伺候皇上多年的掌事宦官,最擅长察言观色。 见状,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向新罗婢使了个隐晦的眼色。 两名新罗婢心领神会,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躬身跪在刘鹭面前,声音柔柔地说道:“皇上,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尹熙贞跪坐在地,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黑丝包裹的小腿弯曲成优美的弧度,头微微低垂,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仿佛晶莹剔透的玉。金知恩则微微侧身,裙摆下露出笔直匀称的腿部线条,目光带着一丝羞涩却不失柔顺。 刘鹭抿了抿唇,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命令:“你们既然是新罗的贡品,那就好好侍奉朕,看看你们是否真的尽得礼仪之道。” 高正识相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脸上带着一丝从容的笑意:皇上日理万机,总得有些放松的时刻。况且,这两位女子身份尊贵,又温柔得体,正好合适。 门内,微弱的喘息和轻柔的呢喃交织,伴随着衣物滑落的细微声响,空气逐渐染上暧昧的气息。 尹熙贞低声说道:“皇上,奴婢是新罗礼曹之女,父亲常教导我们,身为大夏的臣属,要以最虔诚的态度侍奉天子。” “哦?”刘鹭微微扬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你倒是让朕看看,你们新罗的礼仪,能有多精致。” 窗外的阳光渐渐偏移,屋内的气氛愈发炙热。刘鹭靠在沙发上,心中竟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满足。 第69章 战报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洒进房间,映照在沙发上的一片春光中。 刘鹭靠在沙发上,目光微眯,长指轻抚过尹熙贞的脸庞。 她的目光低垂,微颤的睫毛如蝶翼,呼吸间透着一股娇柔的甜香。 “皇上……”尹熙贞声音低柔,轻声唤着,语调里带着一丝羞涩与顺从,颤抖中却透着一种微妙的诱惑。 她缓缓靠上刘鹭的肩膀,轻声吐息:“皇上,新罗的臣属愿为您效劳。” 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气息,微弱的喘息声和呢喃交织在一起。 刘鹭低下头,耳边听见尹熙贞细碎的声音,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春雨淋漓,带着不可抑制的羞涩:“皇上……这样,您可满意……” 刘鹭低笑一声,声音带着磁性与满足:“很好,果然是新罗的骄傲。”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高正在门外低声劝阻:“林公公,皇上正在歇息,若无要事,还请稍候——” “军国大事,岂能耽搁?”林德昌的声音低沉而不容置疑。 门被推开,打破了室内的旖旎与平静。 林德昌进来时,新罗婢白皙的颈项微微弯曲,黑丝与短裙交织出的曲线直直映入眼中。 尽管他垂下目光,仍能感受到那种无法忽视的旖旎。 “皇上恕罪!”林德昌扑通一声跪下,声音急促,“奴婢冒犯天颜,但前线急报,情况万分紧急。” 刘鹭的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冷淡地扫向跪地的林德昌:“何事?” 林德昌抬头,看见刘鹭眼中的不悦,额头冷汗涔涔。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复心情,语速飞快地说道:“南洋水师急报——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盟王朝联合发动战事!水路与马六甲一战已在一月前打响,目前红夷正试图攻打缅甸沿岸港口!” 空气一瞬间凝结,房间里原本旖旎的气息被突如其来的肃杀替代。 刘鹭闭着眼,呼吸逐渐平稳,指尖在扶手上缓缓敲动,动作中透出几分疲惫的惬意:“林德昌,继续说。” 林德昌跪伏在地,心中暗自咽下所有惊愕,将视线低垂至地面,声音凝重:“回禀皇上,红夷联军目前分为两路——英国海军沿马六甲海峡一路向东,试图打破南洋水师的封锁,而伊比利亚的陆军主力则绕过北方,集结了六万精锐佣兵,自缅甸北部而下,意图直逼安南道。” “缅甸贡邦朝廷如何应对?”刘鹭沉声问道。 “贡邦朝廷虽然仍自称是我大夏的附属国,但实际上统治早已名存实亡。”林德昌语速加快,声音透着急迫,“缅甸各地的土邦军阀割据,难以形成统一力量。而红夷的攻势又来得迅猛,他们才不得不向我大夏求援。” “英吉利海军妄想打破马六甲封锁,显然是为了与伊比利亚在吕宋汇合。”刘鹭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冷冽,“但他们忘了,南洋自古便是我大夏的势力范围。红夷想用炮舰和佣兵来挑战我大夏的威严,倒也算是自寻死路。” 林德昌匍匐在地,声音中满是敬畏:“皇上所言极是!若能一举挫败红夷联军,必能震慑其他藩属,重振大夏在南洋的国威!” 刘鹭沉吟片刻,目光中带着深思:“马六甲海域,旧港宣慰司水师可有布防优势?” “回禀皇上,旧港宣慰司已经在马六甲构筑了一道基本防线,但敌方的舰船数量与火炮性能占优,我军恐难以长时间抗衡。”林德昌低声回答,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担忧。 “传令旧港宣慰司,全力防守马六甲,务必阻止英军东进。同时,令工部与兵部加紧造船,补充战力,必要时以火船阻断敌方舰队。” “奴婢遵命!”林德昌俯身叩首,声音中满是敬畏。 刘鹭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脑海中浮现出缅甸的山脉与海岸,那片土地虽是名义上的藩属,却始终没有完全臣服。 这一次红夷的入侵,既是危机,也是机会。 窗外阳光明媚,而刘鹭的目光中却是冷峻的锋芒。 他缓缓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红夷若想在南洋撒野,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夏的真正力量。” 第70章 尽心尽力 刘鹭缓缓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威严:“红夷若想在南洋撒野,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夏的真正力量。” 室内一片寂静,林德昌和随侍太监跪伏在地,屏息不敢多言。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地板上,映照出跪伏在一旁的新罗婢曲线优美的身影。 尹熙贞轻轻抬头,眸光温柔,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为刘鹭整理衣襟,金知恩则贴近他的肩膀,吐息间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紧张。 “林德昌,传朕口谕,命张阁老、钱尚书,午时在正阳殿开朝会。朕今日,要让满朝文武知道如何应对红夷之战。” “奴婢遵命!”林德昌深深叩首,随即识趣地带着随侍太监悄然退下,房间的门被轻轻合上,仿佛封住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空气中再次只剩下旖旎的气息。 刘鹭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从尹熙贞和金知恩身上扫过,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沙哑:“你们两个,可还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新罗礼仪?” 尹熙贞的脸颊瞬间浮起一抹嫣红,她低垂着头,声音柔弱却不失顺从:“皇上,奴婢明白,新罗的礼仪,从未让您失望。” 金知恩跪伏着挪近一步,抬起纤细的手轻轻搭在刘鹭的膝上,黑丝包裹的腿部线条透着一股隐约的诱惑。 她轻声说道:“皇上,您是天命之主,臣妾愿用所有技艺,侍奉您的尊颜。” 刘鹭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目光渐渐变得深邃。 他靠回沙发后背,双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冷冽:“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侍奉朕。” 尹熙贞低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动作轻盈如燕,缓缓向刘鹭靠近。 片刻的静谧后,刘鹭缓缓坐直身子,眼中重新恢复了冷静与锋芒。 他抬手轻轻整理着凌乱的衣襟,低声说道:“去准备热水,朕要净身更衣。” 两人轻声应诺,转身走向内室,轻盈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刘鹭起身,走向窗前。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映照出他高大的身影。 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仿佛穿透了窗外的山川大地,看到了遥远的南洋,看到了马六甲的风云变幻。 “红夷,马六甲……朕要让他们知道,大夏的天威,岂容冒犯。”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冷冽的锋芒。 下一刻,内室传来轻轻的水声,尹熙贞和金知恩已备好温水。 内室中,温暖的水雾弥漫,朦胧的氛围将房间笼罩得仿佛仙境一般。 宽大的浴缸中央,温热的水面微微荡漾。 “皇上,请入浴。”尹熙贞轻声开口,仿佛带着一缕春风的轻抚。 刘鹭点点头,缓缓步入浴缸中,温热的水漫过他的肩膀,让他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 他靠在浴缸的边缘,闭上双眼,呼吸渐渐平稳,感受着水流的暖意浸透全身。 就在气氛达到顶点时,浴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是韩婉的声音,透着一丝焦急和不满。 紧接着,萨如拉也在门外开口,语气中隐隐透着几分冷静:“皇上,臣妾与贤妃有要事禀报。” 门外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室内的氛围,尹熙贞和金知恩的脸上浮现出惊慌之色,水雾中朦胧的身影微微颤动。 刘鹭的眉头微微皱起,眼底的满足渐渐被不悦取代。 “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报。”韩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焦急。 “要事?”刘鹭冷笑一声,目光依旧平静地落在两名新罗婢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轻轻抬起手,指尖顺着尹熙贞微湿的发丝滑落到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可违抗的威压:“继续。” 水声微微响起,房间里旖旎的气息逐渐恢复,刘鹭的呼吸渐渐加重,低沉的喘息声与水声交织,让空气再次变得浓烈起来。 门外,韩婉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丝试探:“皇上,可否让臣妾进来?” 刘鹭微微抬头,眼角余光扫过门口,低声说道:“既然已经来了,那便进来吧。” 韩婉与萨如拉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水雾与暖意让两人顿时愣在原地。 眼前的景象让韩婉的脸瞬间通红——刘鹭半倚在浴缸中,肩膀微裸,身旁的新罗婢脸上仍带着一抹未褪去的绯红。 “皇上……”韩婉顿时语无伦次,目光不知该放在哪里,只能低下头盯着地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萨如拉目光复杂地扫了一眼室内,虽然脸色平静,但从微蹙的眉头中还是能看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她缓缓开口:“皇上,臣妾无意打扰,只是战事紧急,怕耽误决策,才冒昧前来。” 刘鹭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抬手示意新罗婢退下。 韩婉和萨如拉对视了一眼,韩婉的脸依旧红得发烫,而萨如拉则在心中叹息一声,开口将带来的情报逐一禀报。 浴室中的气氛逐渐恢复严肃,战争的阴影再次笼罩在这个旖旎过后的空间。 第71章 准备,朝会 浴室中的水雾渐渐散去,随着尹熙贞和金知恩低头退下,空气中的旖旎气息被逐渐严肃的气氛替代。 韩婉仍低着头,脸颊绯红,偶尔偷偷抬眼看一眼刘鹭,又慌忙移开视线,显得不知所措。萨如拉则站在一旁,目光复杂,却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深情。 刘鹭靠在浴缸边,目光从韩婉扫到萨如拉,脸上的表情淡然却不失威严。他的目光在萨如拉身上停留了片刻,内心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个来自草原的女人,一直以大局为重,将自己的家族、部落、甚至整个草原的稳定放在他面前。可她自入宫以来,始终被局限在这深深的宫墙之内。 他不喜欢把人锁在后宫。 这是他的信念。那些能为他分忧、为他开疆拓土的人,不该只是装点后宫的风景。而萨如拉,她的才智、她的血性和忠诚,是最宝贵的财富。 刘鹭站起身,水珠顺着肌肤滑落,他披上衣袍,随手一拢长发,转头对萨如拉说道:“朕有意让你回草原一趟。” 萨如拉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随即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皇上,臣妾能为您效力,是臣妾的荣耀。不知您有何吩咐?” 刘鹭看着她,眼神深邃,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南疆的战事迫在眉睫,红夷虽猖狂,但安北的局势不能轻忽。朕决定调集草原四万精锐骑兵南下作战,同时命大汗配合安北宣慰司,加强北方防线。罗刹国的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萨如拉闻言,目光微微一震,仿佛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和感动。 她站直了身子,双手轻轻攥紧衣袖,微微低头说道:“皇上,臣妾明白了。臣妾定当谨遵您的旨意,劝说大汗出兵,同时确保草原的稳定。” 她的声音中多了一丝颤抖,那是藏在她内心深处的深情与感激。 从草原到中原,从一位部落首领的女儿到如今的妃嫔,萨如拉深知自己的价值,她也清楚,皇上从未将她视为后宫中只能歌舞取悦的女子。 这份信任和重托,让她的心越发坚定。 刘鹭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很少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但面对萨如拉,他心中确有些许柔软:这个女人,不仅忠诚,还始终未曾让他失望。 “你回草原省亲,既是对大汗的交代,也是对你父族的一次安抚。”刘鹭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深思,“草原的安定,是南疆战争顺利的基础。罗刹国若胆敢南侵,朕希望草原的大军能够成为最稳固的屏障。” 萨如拉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深情。她低声说道:“臣妾定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此时,韩婉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皇上,萨姐姐回草原,后宫会不会少了些热闹?” 刘鹭转头看了韩婉一眼,目光带着些许玩味:“热闹的事,就交给你吧。朕只希望,后宫的人各有其用,而非只会争宠。” 韩婉一怔,随即点头低声说道:“臣妾明白了。” 窗外阳光透过纱窗洒进来,房间里的气氛随着这番话变得温暖而坚定。 萨如拉的目光追随着刘鹭的一举一动,她的内心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感激、敬重,还有更深的一种情感,让她无法言喻。她知道,皇上看重她的才智与忠诚,但更重要的是,他给予了她作为一个草原女人的尊严,让她能为家族与国家尽一份力。 “皇上……”萨如拉低声唤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柔情,“臣妾无论何时何地,心中永远只有您。” 刘鹭淡淡一笑,抬手轻抚过她的发顶,声音温和却坚定:“去吧,记住,你不仅是朕的妃子,更是大夏的萨如拉。” 萨如拉深深地行了一礼,目光中满是深情与敬意:“臣妾,永不辜负。” 浴室内,水雾氤氲,刘鹭靠在浴缸边,目光停留在韩婉低垂的脸上。 她的脸颊绯红,双手紧握着衣角,显得羞涩而局促,却透着一股年轻妃子独有的娇憨。 她的父亲,可是两京的重臣,也是他这次南疆战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助力。 刘鹭心中微动,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伸手轻轻抬起韩婉的下巴,低声说道:“贤妃,怎么,怕朕?” 韩婉抬起头,眼中带着慌乱与一丝羞涩,小声说道:“皇上,臣妾不是怕,只是……臣妾怕做得不好,惹您不快。” 刘鹭笑了笑,目光柔和了几分,却透着一丝帝王的威严:“你的父亲,这次南疆战事,朕需要他全力配合。你作为他的女儿,不仅要让朕满意,更要让朕安心。” 韩婉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声音轻柔:“臣妾明白,父亲一向忠心,定会全力支持皇上的决策。” 刘鹭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你呢?能不能让朕放松些?” 韩婉的脸更红了,低声说道:“臣妾……愿意为皇上分忧。” 他没有多言,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缓缓拉向自己。 水面轻轻荡漾,旖旎的气息渐渐升腾,韩婉微微颤抖,却没有挣扎。 她低下头,双手紧紧攥着浴缸边缘,呼吸渐渐急促,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羞涩与顺从交织,让她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却努力迎合着他的节奏。 空气中弥漫着温热的气息,水声和喘息声交织,形成一曲无言的乐章。 刘鹭的动作不急不缓,手掌游走间带着温柔而坚定的力量,仿佛在宣示着他对她的掌控。 “婉儿……”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记住,你不仅是朕的小妃子,更是朕布局朝堂的重要一环。你的父亲需要尽心尽力,而你呢,也要让朕更放心。” 韩婉轻轻点头,声音细若蚊吟:“臣妾……一定不负皇上期望。” 随着一声低沉的叹息,刘鹭的动作停下,长时间的紧绷与压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水面渐渐平静下来,韩婉靠在他的怀中,脸上的红晕未褪,喘息还未平复,但目光中已带上了一丝依恋与温柔。 “去歇着吧。”刘鹭轻轻扶着她起身,为她披上柔软的披巾,“接下来的事,交给朕。” 韩婉低头整理衣裙,声音轻柔:“臣妾谨记皇上的话。” 刘鹭站起身,水珠顺着他的肌肤滑落,他随手拿过衣袍披上,神情中逐渐恢复了冷静与威严。转身间,他已走出浴室,步伐沉稳,目光坚毅。 清晨的阳光洒在正阳殿的琉璃瓦上,远处的钟鼓声在皇城上空回荡,提醒着朝会的时间即将开始。 刘鹭换上整齐的朝服,披风在肩,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大步透着一股帝王的从容与霸气,身后的侍从低头跟随,步伐一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走过长长的甬道,脚下的金砖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映照出刘鹭高大的身影。 他的思绪却未停歇,一直围绕着南疆战事和传送门的秘密打转。 如果没有那个传送门,自己会是什么样?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指节修长而有力,手背的皮肤紧致且充满光泽。记忆中,那些在大夏帝国操劳数年的疲惫仿佛已经远去。回到现代世界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状态前所未有地轻松,甚至感觉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岁的巅峰时期。 “不是错觉。” 他心中自语,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穿越传送门的画面。 从现代到大夏,他承受的不仅仅是身份的转变,还有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适应。 在大夏,这片充满未知与危机的古代世界中,他从未期待过什么宏大的成就。作为一名皇帝,他最大的想法也不过是拿下吕宋,打造以马六甲为首的南洋要塞岛链体系,让大夏的疆域在他的手中尽可能地稳定下来。 “然后呢?” 他苦笑,记忆中浮现出那个时候的自己——一个三十多岁,略感疲惫却依然尽力肩负责任的男人。他曾想过,在完成这一切后,便放下一切包袱,躺平吃喝玩乐,安然度过余生。至于大夏的未来,便交给子孙去打拼。 他很清楚,这个世界比许多人想象的要大得多。红夷的火炮,草原的铁骑,甚至南洋未知的海上王国……他所能做的,是让大夏的官员、将领、百姓认识到这个世界的广阔与险恶,开启一条通向明智的道路。至于大夏最终的命运,他并不奢求扭转,只希望它能在灭亡前走得更加平缓,更加从容。 “但传送门改变了一切。” 他抬头望向正阳殿的方向,目光深邃而复杂。从现代到大夏,再从大夏回到现代,他的身体、精神,甚至思维方式,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每次穿越传送门,疲惫与倦怠都会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充沛的活力与清晰的思考能力。 他变得更强,更年轻,仿佛回到了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二十多岁。 他无法解释传送门的原理,但他明白,现代的资源、科技与知识,加上大夏的权力与疆土,正为他提供一条完全不同的可能性。 他站定在正阳殿前,深吸一口气。 南疆的战事不过是一个开端。他想得更远,也许是吕宋,也许是整个南洋,也许是更深的探索。 “或许,大夏的命运,不必只交给子孙后代。” 他微微扬眉,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既然传送门让我再次拥有年轻的身体和旺盛的精力,为何不再试着多做一些?” 但他心中也有分寸。他不会像其他野心勃勃的穿越者那样,一心只想着称霸世界,而是会一步步走得更加稳妥、更加长远。 “大夏的延续,现代的科技,还有我的时间……这些交织在一起,也许会创造出不一样的未来。” 目光回到眼前,阳光洒在正阳殿巍峨的屋檐上,大臣们已经在殿中等待,钟鼓声缓缓回荡,昭示着朝会即将开始。 刘鹭调整了衣襟,步伐沉稳地迈入正阳殿。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仅仅是一个帝王,更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一个被重新塑造的男人,肩负着比想象中更沉重的使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的呼声回荡在殿内,而刘鹭的目光扫过这片热闹的空间,心中却已经开始筹谋南疆之外的更广阔未来。 第72章 朝会,佛郎机人 正阳殿内,晨光洒落,殿堂之内却笼罩着一种无形的肃杀。 钟鼓声落下,百官俯身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高正的声音稳重有力,回荡在宽阔的殿堂内。 百官起身,按品级站列两侧,所有人目光中都带着一种庄重与凝重。 刘鹭站在御座前,身着深红色龙袍,眉宇间透着冷峻。 他的声音清晰而威严:“红夷与伊比利亚联军进犯缅甸与南洋。马六甲之战已近,敌方水路兵锋直逼南洋海岸,陆路则雇佣大军绕道缅甸北部,威胁安南道。这一战,事关大夏疆域与国威。朕要听听诸位的计策,如何挫敌?” 他环视群臣,目光锐利:“记住,朕不问敌人的决心,只问你们有何对策。” 殿内一片沉寂。 大夏朝堂内的每一个人都清楚,这次的红夷与伊比利亚联军进犯,不只是缅甸与南洋的问题,而是事关整个帝国存亡的大决战。 自从经历了灭国之祸,旧朝覆灭,国土沦丧,那段深刻的屈辱与痛楚早已烙印在所有大臣的记忆中。 那场灾难不仅仅是疆土的失守,更是对整个帝国体制、文明、乃至精神的一次沉重打击。 昔日的求和派,早已在国难中消散。 曾经那些幻想着通过割地、赔款换取和平的大臣,无一例外地成为了亡国后的牺牲品。他们的土地被掠夺,家眷被俘虏,甚至连生命都被无情剥夺。 灭国的惨痛代价,不仅清洗了那些抱有幻想的求和者,更让所有人认识到一个简单却残酷的真理: 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和平只能靠刀枪争取。 从那之后,朝堂中再没有人敢以求和为策略,也没有人敢低估任何一次战争的风险。这些经过生死的老臣,和亲历了亡国与复国的后起之秀,都深知一件事:面对敌人的侵略,唯一的选择就是战斗到底。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联军,目标虽是缅甸和南洋,但所有人都清楚,这一战的影响远远不止于此。 南洋的控制,决定了大夏的海外命脉。 作为海上贸易的核心,南洋是朝廷财政的关键支柱之一。若南洋失守,不仅国库会遭受严重打击,沿海地区也将被暴露在敌人火炮的威胁之下。 缅甸的稳固,则是南疆安稳的屏障。 如果缅甸被敌军占领,他们的兵锋将直接指向安南道和两广地区,整个南疆将陷入战火,草原与中原之间的联系也将被切断。 这一战,不是为了争取胜利后的荣耀,而是为了避免亡国后的再次崩溃。 首先开口的是户部尚书钱若冰。 他身形瘦削,声音中透着一丝急促:“皇上,南洋水师虽然已在马六甲布防,但敌方舰船数十艘,炮火精良。我军虽有地利,但兵力不足。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调集沿海州府的海防军,补充南洋水师,以确保不失海上主动权。” 他的声音刚落,兵部侍郎陈绍云便冷笑着反驳:“钱尚书所言虽有道理,但沿海州府多是守卫内海的军队,未经远洋之战的洗练。若让他们仓促出战,只怕未战先败。更何况,海上对敌,不仅是兵力堆叠,更是需要精良战船与熟练水军。” 工部尚书李焕然接话道:“陈侍郎所言不无道理,但南洋水师的战船数量已远不及红夷联军。若要稳住马六甲,我工部愿全力以赴,调动人力与资源,加急建造火船,或可一举重创敌方舰队。” 李焕然的话让群臣眼中一亮,然而,工部尚书的发言很快被一名南疆派出的大臣反驳:“李尚书,火船虽强,但从筹备到下水需要时间。敌军水路已近,陆路兵锋也直逼安南道。若无法在短时间内牵制陆军,恐怕缅甸与安南道将全线失守。” 随着南疆问题的引出,讨论的焦点很快转向陆战。 沐廷谦的代表沐将军站出一步,沉声说道:“皇上,缅甸的土邦军阀各自为战,无法形成有效抵抗。而安南道虽有我军驻防,但红夷雇佣军六万,其中多为熟悉山地作战的洋兵,战斗力不可小觑。我建议,调动草原精骑南下,以骑兵优势对敌形成震慑。” 这一提议立刻引发争论。吏部尚书高凌皱眉说道:“红夷的雇佣军以火枪队为主,骑兵虽然能形成冲击,但若无侧翼掩护,只怕会陷入敌方的火力网中。而且,草原精骑一旦调离北方,罗刹国若趁机南侵,后果不堪设想。” 殿内的争论越来越激烈,各方意见纷纷,谁也无法轻易说服对方。 “红夷陆军主力集中在缅北,若能以火攻截断他们的补给线,必能瓦解其攻势。” “火攻虽好,但缅甸地势复杂,雨季将至,是否能如愿,尚未可知。” “南洋水师若失马六甲,南疆守得再好,也不过是后方空虚。海上才是战场的关键!” “若忽视缅甸,那敌军便可直接威胁安南道,岂非舍本逐末?” 争论的声音交错而起,朝堂内仿佛战场一般,群臣各执己见,气氛一度胶着。 刘鹭轻轻敲了敲御案,声音不大,却如雷霆般震慑人心:“众卿所言,皆有道理。但朕要的,不是相互否定,而是一个真正可行的方案。敌人不会等着我们争出个结果,朕要听的是,如何以现有之力打破这场僵局。” 话音落下,正阳殿内一片寂静。 众臣纷纷低头沉思,殿堂内的气氛如山岳般压抑,每个人都清楚,这不仅仅是一次普通的战争,而是关乎整个大夏存亡的决策。 就在这时,刘鹭微微扬了扬手,语气中带着些许意味深长:“当然,朕并非没有准备。你们是否忘了,我们并非孤立无援。” 他的目光扫过群臣,看到礼部尚书高凌的眼神微微一亮,便点了点头,示意他发言。 高凌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皇上,臣正欲提及此事。这些年,我大夏与佛郎机人,已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此邦虽为外族,但其技艺精良,尤以火炮、舰船为甚。更重要的是,他们与红夷、伊比利亚素有争斗,在南洋利益上,与我大夏目标一致。” 殿内的目光瞬间集中到高凌身上。 他继续说道:“尼德兰王国,即佛郎机人的本国,包括荷兰和比利时,近年来正面临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双重挤压。为巩固在南洋的地位,他们已主动派遣大使,与我大夏洽谈,并愿意教授西洋科技,与我大夏共抗红夷。” 这番话让原本压抑的气氛瞬间发生了变化,朝堂内重新响起议论声。 兵部侍郎陈绍云率先提出质疑:“高尚书,佛郎机人虽与红夷为敌,但毕竟是异族外邦,若与之结盟,是否会引狼入室?更何况,南洋一战后,若其觊觎我大夏之地,岂非留患无穷?” 此言一出,不少臣子点头附和。 户部尚书钱若冰则皱眉说道:“陈侍郎所言虽有理,但目前我大夏处境艰难,敌人合力而来,兵力与战船都无法迅速补足。若无外力,恐怕连现下的危局都难以突破,又谈何后患?” 礼部尚书高凌再次拱手说道:“皇上,臣以为,佛郎机人可用,但需谨慎合作。其使者现已在殿外候旨,不如请其入殿面谈,由皇上亲自定夺。” 刘鹭闻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们既是盟友,朕又怎会让他们久等?传令,让佛郎机使者入殿。” 随着刘鹭的一声令下,侍卫将殿门打开,一名身材高大、面容深邃的西洋人走入正阳殿。 他身着整洁的黑色服饰,腰间佩戴着一柄短剑,举止间透着一股自信的优雅。 这位使者是佛郎机驻大夏的大使,名为威廉·范·德尔夫,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即用熟练的大夏官话说道:“尊敬的大夏皇帝陛下,佛郎机王国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我们深知,红夷与伊比利亚联军正威胁南洋,而我们的敌人也是您的敌人。因此,我的国王派遣我来,与大夏共商联盟大计。” 刘鹭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而威严:“威廉大使,你们佛郎机王国愿以何诚意助我大夏平定南疆战事?” 威廉神情严肃,郑重回答:“陛下,我王愿向大夏提供最新的火炮设计图,以及操控技术。同时,我王国的舰队也愿随时支援贵国的南洋水师,共同击退红夷与伊比利亚舰队。此外,我们还愿意派遣技师,协助大夏打造更强大的战舰。” 此言一出,殿内众臣再次哗然。这是一份丰厚的条件,但也伴随着不小的风险。 刘鹭沉吟片刻,目光直视威廉,语气冷静:“如此丰厚的条件,你们又希望从大夏得到什么?” 威廉微微一笑,坦然回答:“陛下,我们的要求并不过分。佛郎机希望能在马六甲和吕宋获得贸易优先权,并且与大夏结成盟友,共同对抗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扩张。” 自尼德兰独立以来,双方的矛盾从未平息。 从北海到大西洋,从欧洲大陆到南洋,两国间的敌对已经深深根植于各自的国策之中。 两次英吉利与尼德兰的战争,给威廉的祖国带来了深刻的伤痛。尼德兰虽然依靠灵活的舰队与强大的商业网络在某些战斗中取得胜利,但英吉利强大的财力与造船能力始终是悬在头顶的利剑。 两国的东印度公司更是在南洋展开了惨烈的竞争,互掠商船、争夺港口。 英吉利以武力扩展影响,而尼德兰则依靠细致的外交手段与商贸能力维系自己的地位。 这两者本就是海上的宿敌,任何联手的可能,曾经在威廉的眼中都是天方夜谭。 但如今,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竟然站到了一起,这无疑是尼德兰人始料未及的局面。 威廉心中清楚,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联合,绝非简单的利益交换,而是一个临时但致命的策略。虽然两国在欧洲互相提防,但在南洋,两者对尼德兰的贸易与控制力抱有一致的敌意。 伊比利亚人,曾经是南洋的绝对霸主,吕宋群岛,以及更远的美洲,都是他们的殖民地。虽然因内乱与经济问题导致实力衰退,但在南洋,伊比利亚的影响力仍然不容忽视。 英吉利人,则是近年来崛起的海洋新贵。其东印度公司正在迅速扩张,试图从尼德兰和伊比利亚手中抢夺更多的利益。 “与其单独抗衡英吉利和伊比利亚,不如让大夏加入这场棋局。” 威廉明白,大夏的皇帝不是简单的人物。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以极快的速度让帝国恢复了元气,还展现出对南洋的野心。他们的利益高度契合:尼德兰希望稳定南洋的贸易秩序,而大夏需要守住自己的边疆与海贸。 在正阳殿的微光下,威廉缓缓说道:“陛下,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联合,显然是一种出于南洋利益的临时合作。它或许不会持久,但足以在短时间内形成巨大的威胁。对抗这样的敌人,尼德兰和大夏的联盟,才是最坚实的选择。” 他语气谦逊而坚定,继续补充:“佛郎机与大夏并无领土冲突,我们的目标,是共同确保南洋的贸易畅通与稳定。我相信,我们的合作,将为双方带来持久的利益。” 说完,他微微低头,等待着刘鹭的回应。 第73章 御驾亲征 威廉·范·德尔夫的发言在正阳殿内引起了一片低声议论。 他坦率地提出结盟与合作的建议,却触碰到了部分大夏朝臣内心的隐秘想法。 在场的旧臣和世家大族虽然表面上没有明确反对,但心底却暗藏不满。 自视天朝上国的旧臣,对与外邦结盟一事并不热衷。在他们眼中,佛郎机人虽然技艺精良,但终究是蛮夷之邦,与这样的国家合作,多少有些折损大夏的威仪。而且,西洋的火炮与战舰虽然厉害,但却未必能完全改变战局。 这些人更愿意依赖传统的陆海防策略,通过调动草原骑兵和内地资源解决危机。 世家大族的隐忧,则更加深刻。 这些大族虽然表面上是朝廷的重要支柱,但事实上,他们对南洋的贸易有着巨大的利益掌控。从丝绸到瓷器,从茶叶到药材,这些家族几乎垄断了大夏与外邦的商贸。 而佛郎机人若获得贸易优先权,势必会削弱这些世家大族的收益。 在议论中,有臣子站出来,语气婉转,却暗藏犀利:“皇上,与外邦合作虽有助益,但佛郎机人的要求是否过高?若给予其贸易优先权,恐怕对我朝商路不利,是否需再斟酌?” 另一位旧臣则不无忧虑地说道:“臣以为,我朝疆域辽阔,资源充沛,不必过于依赖外邦。只需整合内外资源,调集兵力,必可守住南疆。” 面对朝堂上的分歧与隐忧,刘鹭始终保持沉默,目光深邃地扫过群臣。 他心中明白,这些旧臣与世家大族的反对,根本上并非只针对佛郎机,而是对任何会撼动他们利益格局的举措都抱有抗拒。 但大夏已经不是从前的大夏。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联合,是前所未有的威胁;而南洋战事的成败,关系到整个帝国的未来。 刘鹭敲了敲御案,声音不大,却瞬间让整个朝堂安静下来。 他的目光冷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明白诸卿的顾虑。但你们以为,朕愿意将国运寄托于外邦之上吗?” 他顿了顿,语气逐渐加重:“敌人联军在南洋水路进犯,陆路兵锋已逼近安南道。若不能迅速击退敌军,不仅南疆会失,沿海商路更会完全断绝!朕不需要那些只会为自身利益考量的顾虑,朕要的是大夏的胜利!” 朝堂上一片寂静,众臣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刘鹭的语气稍稍放缓,但每个字仍然清晰而有力:“佛郎机人愿意助我大夏共抗红夷,提供火炮技艺与战舰援助,这不是寄人篱下,而是强强联合。大夏的商贸与疆域,朕会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但若连这一仗都不敢赌,谈何未来?” 就在这时,刘鹭缓缓起身,目光中透出决然之意:“朕已决定,这一战,朕亲征!” 殿内顿时静得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 那些原本心怀犹豫的世家大族与旧臣,在这一刻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 所有人都明白,帝王亲征,不仅仅是决心的体现,更是不可违抗的命令。 然而,沉默之中,仍有人站了出来,表达反对。 宗正寺卿王明辉缓缓走出列,双手抱拳,语气中带着一丝隐忍的焦急:“皇上,臣斗胆进言,亲征虽是壮举,却恐有不妥之处。” 刘鹭目光一沉,看向他:“王卿但说无妨。” 王明辉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皇上,南疆战事虽危,但终究是地方战事,草原骑兵也可调动南下,何须皇上亲冒矢石?皇上千金之躯,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的言辞中充满忧虑,但谁都听得出来,这并不仅仅是为刘鹭的安危担忧。 王明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况且,皇后娘娘尚无子嗣,皇嗣未定。若皇上……若皇上有任何闪失,我大夏江山如何维系?皇上,还请三思啊!” 此言一出,殿内再度陷入一片寂静。众臣目光复杂地看向王明辉,有些人低下头,选择回避,而有些人则露出了隐约的支持之意。 这番话道出了许多人不敢明言的隐忧:刘鹭的上位,几乎扫空了宗室的势力。 在他即位之初,为了巩固权力,肃清了许多不安分的宗室王爷,宗室在朝堂中的力量因此大大削弱。 而皇后又迟迟未育,这让整个朝堂都隐隐不安。 在这些人看来,刘鹭是一个强大的皇帝,但大夏的江山需要有后续。 而刘鹭若亲征南疆,战场上充满变数,万一出了意外,大夏的局面将不可收拾。 刘鹭静静地看着王明辉,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殿内众臣,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王卿所言,朕心中明白。但你以为,南疆一战,只是地方战事?” 他的语气渐渐加重,犹如雷霆般回荡在正阳殿内:“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兵锋已至,他们的目标岂止是缅甸与南洋!若南疆不保,安南道岌岌可危,沿海商路尽毁,朕的大夏江山又岂能独善其身?” “至于皇嗣未定,朕自会安排妥当。”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锋芒,“但若朕今日不亲率大军平定南疆,日后便是留下万里废墟,又有何意义!” 刘鹭的话掷地有声,但王明辉却依旧不退,声音略带急切:“皇上,臣并非不信您的决断。但朝堂中宗室已弱,皇嗣未立,您此时亲征,恐怕宗室、世家、百姓都难以安心!还请皇上为大局计,不必轻易涉险!” 这番话让不少臣子心头一震,他们都明白,王明辉是将朝堂内部的危机摆到了明面上。宗室的力量在刘鹭的整顿中已经元气大伤,而世家虽然暂时沉默,但私底下对皇权的集中并非完全无意见。 刘鹭冷笑了一声,目光锐利如刃,直视王明辉,语气中透着冷意:“王卿,朕问你。若朕不亲征,谁来统帅大军?如何平息朝堂内外的分歧?如何让南疆将士安心?如何让天下人明白,朕的大夏再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王明辉脸色微变,却仍据理力争:“皇上,南疆虽危,但我朝并非无人可用。定国公沐承业驻守安南道多年,深谙南疆地势;兵部侍郎陈绍云亦久历战事,足可担此重任。若皇上亲征,恐反而加重朝堂内外的不安!” 沐家的名字一出,朝堂内顿时泛起一阵低声议论。 许多大臣虽未开口,但面色间已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定国公沐承业,驻守南疆多年,威望极高。 沐家世代为安南大都护,控制着南疆的军政重心。 若由他统领南疆战事,固然是一种稳定之选,但朝堂中无人不知,这个建议隐藏着极大的风险。 刘鹭目光微沉,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讥讽:“王卿,沐家确有功劳,但功高震主,岂是朕所乐见?朕若将大军交给沐家,朝堂内的分歧真能平息?还是只会让你们更不安?” 王明辉低头无言,身旁几位支持沐家的臣子也纷纷闭口,气氛骤然凝固。 刘鹭继续说道:“安南道的大军虽由沐家统领,但南疆战事绝非沐家一家的事。红夷与伊比利亚联军不是土邦的叛乱,而是关系到整个大夏命脉的国运之战。朕若将全权交付沐家,试问,朕的大夏,未来是否还姓刘?” 所有人都明白,刘鹭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南疆虽远,但大军握在谁手中,直接决定着皇权的稳定与未来的布局。 兵部尚书钱若冰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若您亲征,虽能安定军心,但朝堂之事是否会因此有所耽误?是否需留后手以保稳妥?” 刘鹭淡淡扫了他一眼,语气中多了一丝凌厉:“钱尚书,你的意思是,朕不能信任身后的朝臣,还是大夏离不开朕一日?” 钱若冰面露尴尬,不敢再多言。 刘鹭环视全场,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朕亲征,不仅是为了南疆之战,更是为了天下的安定。朕的大军不是谁的私兵,更不会允许任何人借战事之机揽权专权!” “沐家驻守南疆,功劳不可抹杀,但他们的位置,是安南道,而不是整个大夏的战场统帅!陈绍云虽有才,但资历尚浅,难服众心。除了朕,谁能让全军信服?谁能让南疆百姓安定?” 他顿了顿,目光中透着不可动摇的决心:“这一战,朕亲自统军,便是给天下的答案。朕的大夏,不需要第二个诸侯!” 殿内鸦雀无声。那些试图以“统帅之争”阻止亲征的大臣们,终究未敢再开口。 无论从军心、皇权,还是天下大局来看,刘鹭亲征已是最合理的选择。 第74章 万狗出征 正阳殿内的气氛如铁石般凝重。 刘鹭扫视群臣,目光坚定,声音如钟:“朕亲征南疆,此战不容有失!大夏疆域内外,所有能动用的力量,必须尽数为国所用。兵部、户部、礼部即刻联动,各部各司其职,从北到南,从西到东,一切力量,皆为朕所掌控!” 这句话落下,宛如巨锤砸在朝堂上空,震得每个人的心脏剧烈一颤。 刘鹭坐下,敲了敲御案,目光冰冷而锋锐:“朕知道你们这些年赚了多少银钱。沿海商路、南洋贸易,瓷器、丝绸、茶叶的利润,早已充盈了你们的仓库。如今大夏危急,岂能只让朕的百姓出力,而你们袖手旁观?” 他转向户部尚书钱若冰,声音如刀:“钱尚书,给朕拟一份详细摊派清单,按每户土地、商税、船只,摊派出兵出粮出钱。这不是几千几千银两的小数目,而是百万之巨!这些世家要么出钱,要么出人,拖延者,朕亲自查抄!” 钱若冰一颤,连忙躬身领命:“臣遵旨!臣即刻着手分派。” 朝堂内,世家代表们虽然心中叫苦,但却无人敢当场反驳。 他们很清楚,皇上的眼睛比任何人都锐利,他们的财富藏不住,若有半点不配合,等待他们的绝不是简单的惩罚,而是灭顶之灾。 瀛洲使者匆匆赶入京城,面带犹豫,却不敢怠慢。 这片位于东海的岛屿向来独立,他们自恃武士传统与山水阻隔,很少真正臣服于天朝的号令。 这一次,他们无法逃避。 刘鹭坐在御座上,冷冷地看向瀛洲使者,语气不容置疑:“瀛洲虽地处东海,却是我大夏的藩属。朕已得知,黑船入侵,尔等难以招架,岂非希望我大夏替你们摆平?武士失业,幕府动荡,朕的保护可不是白给的。既如此,这次南疆之战,尔等便出人出钱,为天朝效力!” 瀛洲使者大惊,连忙俯身叩首:“陛下,瀛洲虽小,但亦愿尽力为天朝分忧。若天朝需要,瀛洲必奉上最精锐的武士,以及充足的银钱!” “很好。”刘鹭点头,目光冷厉,“朕给你们一个机会,将武士集中起来,组成一支战团南下,与我大夏士卒共战。此外,供奉的银两也需加倍。你们若有怨言,可自去应对红夷的黑船。” 使者慌忙应承,心中虽惶恐,却也深知,若非大夏的强势威压,瀛洲恐怕早已沦为西洋人刀下的鱼肉。 高丽使者一早便已入京,闻听刘鹭御驾亲征,第一时间递上奏章,主动请缨:“陛下,高丽与大夏同气连枝,红夷南侵,高丽岂能坐视不理?我王已下旨,调动三万精兵、十万石粮草,随时听候大夏差遣。” 刘鹭目光微缓,语气中多了一丝威严的赞许:“高丽有此忠诚,朕心甚慰。三万精兵可为辅军,随大军南下。粮草亦为急需,务必早日送达南疆。” 高丽使者激动地叩首:“谢陛下恩准!高丽定竭尽所能,助天朝荡平敌寇!” 刘鹭点了点头,高丽虽小,但其忠诚与配合让他倍感放心。 这是天朝藩属体系中最稳定的力量之一,也是他统筹东部防线的重要棋子。 南疆的核心力量依旧是安南道的驻军。 沐承业领着安南军,虽然无法统帅全局,但其对南疆地势的熟悉与战略布置,仍是不可或缺的。 刘鹭下旨:“传令沐承业,率安南大军守住北线防御,拖住敌方陆军,确保敌军无法越过山岭进入内地。同时配合我亲军,从侧翼展开攻势。” “遵旨!”兵部侍郎陈绍云俯首接令。 大夏的藩属体系远不止瀛洲与高丽。 从西域到草原,曾经分裂动荡的地区,如今在刘鹭的铁腕统治下再度成为帝国的重要后盾。 来自草原的大汗已派出使者,主动请命:“草原之民虽与大夏不同,但我等受大夏庇护,绝不袖手旁观。此战,我草原愿出精骑四万,随皇上亲征!” 刘鹭朗声说道:“朕接受你们的忠诚。草原精骑可为先锋,撕开敌军阵线,让他们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铁骑之威!” 西域的诸国也送来奏章,表示愿意提供骆驼队、盐粮与战马,全力支持大夏南征。 当刘鹭的命令传向四方,整个天朝上国的力量被迅速调动起来。 从东北的高丽,到东海的瀛洲,再到南疆的安南、西域的诸国,以及草原的大汗,各方藩属纷纷出人出钱,展现了中国朝贡体系的真正威力。 这不是野蛮的殖民地,这是文明与力量的共同体,是天朝上国的号召力与统御力的体现。 从北到南,从西到东,无数的士卒、资源、银两在刘鹭的号令下汇聚。 整个大夏,不仅仅是皇权的象征,更是一张紧密交织的网络,承载着帝国的荣耀与未来。 刘鹭坐在御座上,目光深邃:“传令天下,三十日后,朕率大军南下。这一战,不仅是为南疆,更是为大夏天下的未来!” 正阳殿内,群臣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浪滚滚而起,直冲殿外,仿佛整个帝国都在这一刻觉醒。 就在大夏内外力量迅速动员时,来自缅甸贡榜王朝的使团也悄然抵达京城。 这片位于南疆边缘的土地,历来是大夏的藩属之一。 贡榜王室向来骄傲自大,依仗地势险峻与民风剽悍,对大夏“听调不听宣”,平日里只在礼仪上表示臣服,实际上却暗藏桀骜。 但如今,这个骄傲的王朝终于弯下了脊梁。 贡榜王朝原本是南疆的一大屏障,凭借其山地作战的优势和久经战火的兵员,始终是南疆最强大的王国之一。 这次的战事,彻底摧毁了贡榜王室的骄傲。 英吉利和伊比利亚联军以强大的火器与舰队,从水陆两路同时发起攻势。 贡榜的山地防线在洋枪洋炮的轰击下不堪一击,主力部队接连溃败,连昔日引以为傲的猛象军也在战场上成了敌人火力的靶子。 短短两月,贡榜王室的核心区域尽失,王室成员被迫仓皇逃亡。 这一次,贡榜王室彻底明白了,山河险峻不足以保护他们,只有大夏天朝的庇护,才是最后的希望。 贡榜王室派来的使团中,领头的是王室的公主玛哈丽雅,她容貌秀美,身姿婀娜,却因国家的亡灭而显得疲惫与焦虑。 玛哈丽雅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确:请求大夏出兵,击退英吉利和伊比利亚联军,帮助贡榜王室恢复统治。然而,这样的请求,对于一向骄傲的贡榜王室而言,无异于低头认输。 大夏朝廷接见贡榜使团时,刘鹭坐在御座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眼前的贡榜公主。 他看得出,对方的姿态虽显得谦卑,但眼底仍有几分不服的骄傲,仿佛这次的求援,只是为了暂时渡过难关,而不是发自内心的臣服。 玛哈丽雅缓缓跪下,额头贴地,声音柔弱而带着颤抖:“大夏天朝威震四方,臣属贡榜如今国破家亡,万民流离,实在无力抵御外敌。臣女恳请陛下垂怜,派天兵解救,臣邦必当永世感恩,誓死效忠。” 刘鹭目光淡然,语气中透着一丝玩味:“朕记得,贡榜一向听调不听宣。如今国破,却想起求援。玛哈丽雅公主,你觉得,朕该出兵救你们吗?” 玛哈丽雅闻言,脸色微变,咬了咬牙,重新伏身,额头几乎贴在地上,语气中带着无奈的恳求:“陛下,贡榜此前若有怠慢之处,皆是王室之过。如今,臣邦唯愿重新归附天朝,臣女愿为大夏效劳,求陛下宽恕!” 她的身后,是整个贡榜王室的尊严,而她此刻低下的头,则是贡榜最后的希望。 刘鹭微微扬起嘴角,目光中多了一丝凌厉:“归附天朝?好啊,朕可以救你们,但你们可愿放下骄傲,真正为大夏效命?” “朕不需要一时的效忠,也不需要口头上的臣服。贡榜的王室与臣民,是否能彻底归心,朕需要看到诚意。” 玛哈丽雅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她最终还是低声说道:“臣女代表王室,愿献上贡榜万民的忠心,誓死侍奉天朝。” 刘鹭目光冷厉,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可违抗的威压:“很好。既如此,你们贡榜必须奉献一切协助我军反击,包括粮草、兵员,以及贡榜的山地防线,交由我军指挥。” 他顿了一下,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意:“不过,玛哈丽雅公主,朕可不是这么容易被说服的人。你们贡榜听调不听宣的日子,朕看得清楚。既然现在亡国求援,朕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诚意。”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殿堂内的气氛如冰霜般凝固。 玛哈丽雅的脸色瞬间苍白,抬头看向刘鹭,双唇轻颤,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咬紧牙关。 “传令,取朕的珍宝狗链来。”刘鹭挥了挥手,目光淡然,“朕不需要贡榜的骄傲,朕需要的是你们的臣服。这条狗链,若公主肯亲自戴上,或许朕会考虑派兵。”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刘鹭的决定是如此的直接与羞辱,尤其是对于一向骄傲的贡榜王室而言,这是赤裸裸的践踏。 很快,一条镶嵌着珍珠与宝石的链子被呈了上来,工艺精美,却显得尤为讽刺。 刘鹭示意侍从将狗链递到玛哈丽雅面前,声音淡淡,却不容拒绝:“戴上吧,公主。这不是羞辱,而是你们贡榜真正臣服的证明。” 玛哈丽雅双手颤抖,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她死死盯着那条链子,双拳握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然而,眼前是亡国的现实,贡榜已经无路可退。 她缓缓抬起双手,拿起链子,将它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眼中闪过一丝屈辱与不甘,但却强行忍下。 “爬过来。”刘鹭的声音平静,却犹如刀锋刺入她的心中。 玛哈丽雅咬紧牙关,缓缓俯下身子,用双膝跪地,一点一点地向刘鹭爬去。 她的动作优雅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在用尽全身的力气,脸上是混合了羞辱与不甘的复杂表情。 当她终于爬到刘鹭脚下时,整个人已经显得无比虚弱。 她低垂着头,匍匐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刘鹭看着她,冷笑了一声,抬起脚,轻轻踩在她的背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很好,公主。看来,你们贡榜总算明白,臣服该是什么样子。” 殿内的其他使臣无不心生震动。 高丽使臣最为高兴,他心中暗自庆幸:高丽早早便臣服大夏,且对天朝恭顺无比,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如今看到贡榜公主如此狼狈,他只觉得痛快无比,甚至有些得意地微微扬起嘴角。 “幸好我高丽明白天朝之威,不曾逾矩。”高丽使臣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语气中满是庆幸与感激。 而其他藩属国的使臣则更多是庆幸自己没有贡榜那般桀骜自大。 他们看着匍匐在地的玛哈丽雅,心中震撼无比,同时也深刻感受到大夏天朝的威严。 刘鹭缓缓收回脚,重新坐回御座,目光扫视全场,语气平静:“贡榜王室既然如此臣服,朕便允你们所请。大夏将出兵南下,为你们击退外敌。但记住,朕不需要的是骄傲,朕需要的是忠诚。若再有二心,等待你们的,将是彻底的覆灭。” 玛哈丽雅强忍着屈辱,跪在一旁,低声叩谢:“谢陛下天恩,贡榜必永世效忠天朝。” 殿内其他使臣纷纷上前行礼,齐声高呼:“天朝威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75章 突发奇想,再来一次,摄影 刘鹭看着匍匐在脚下的玛哈丽雅,目光微微一闪,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低头思索片刻,随即抬起头,朝站在殿角的高正招了招手。 “高正,去朕的库房,把那台摄像机取来,朕有用。” 高正虽然心中疑惑,但多年伺候皇帝的经验让他知道,皇上的命令从不会毫无理由。他立刻俯身行礼:“奴才遵旨,这就去办。” 不多时,高正便抱着一台精致的摄像机回到了正阳殿。 这东西对他来说虽是稀罕之物,但他知道,这玩意儿来自皇上那神秘的传送门,是一个可以记录影像的神器。 高正小心翼翼地将摄像机交到刘鹭手中,恭敬地说道:“皇上,器物已备齐,不知有何吩咐?” 刘鹭笑了笑,随即转身对满朝文武说道:“众卿,今日之事,你们也许会觉得匪夷所思。但朕要告诉你们,这不仅是一次决定,更是一次记录历史的机会。” 群臣一时摸不着头脑,纷纷交头接耳,目光中满是疑惑。 吏部尚书高凌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此为何意?臣等愚钝,还请明示。” 刘鹭将摄像机举了举,淡然说道:“这是朕从现代世界带回的神器,可以将眼前的一切记录下来。今日贡榜王室的求援,以及大夏天朝的威仪,朕觉得不该只留在这正阳殿中,而应传遍大夏的每一寸土地,让天下人都看到——何为真正的天朝威严!” 说到这里,他嘴角微扬,语气中多了一丝玩味:“另外,朕也有些别的用处。朕若将这段画面带回现代,剪辑成一部电影,是否还能赚上一笔银钱,倒也不失为一种趣事。” 群臣闻言,更是满脸迷惑。什么“现代世界”“电影”,这些词汇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陌生。然而,皇上的话语中透出的那种笃定与神秘,让他们不敢追问,只能默默等待。 刘鹭亲自调试摄像机,将它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同时示意高正召来几名身手敏捷的侍卫,让他们各自拿起不同的拍摄设备,从多角度记录正阳殿中的每一幕。 他抬头环视群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诸位不必拘谨,朕只是想让这历史的一刻留存得更清晰一些。高正,安排一番,让玛哈丽雅公主和其他使臣重新站位,朕要他们表现出最真实的臣服之姿。” 在刘鹭的安排下,整个殿内重新布置。 贡榜的公主玛哈丽雅再次跪伏在地,脖子上的珍宝狗链在烛光下闪烁,成为整场戏中最显眼的道具。她的面容略显苍白,神色复杂,既有屈辱的愤怒,也有对现实的无奈。 高丽使臣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明显的欣慰与庆幸之色。他挺直腰板,时不时向刘鹭行礼,语气中满是敬畏:“皇上圣明,恩威并施,实乃天下之幸。若非天朝庇护,我高丽亦难保今日之安稳。” 他的姿态与匍匐在地的玛哈丽雅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要通过这一幕向殿内的所有人昭示,高丽早早臣服天朝是何等的明智。 其他使臣则低垂着头,按照刘鹭的指示摆出恭敬的姿态。他们的目光中透着复杂,有人隐约露出庆幸,有人则对玛哈丽雅的遭遇流露出一丝同情。 刘鹭缓缓起身,走下御座。 他走到玛哈丽雅面前,俯视着这个匍匐在地的公主,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 “玛哈丽雅,”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你知道自己为何会跪在这里吗?” 玛哈丽雅缓缓抬起头,眼中透出隐隐的倔强,却又迅速低下,不敢直视刘鹭的目光。她咬紧牙关,声音微弱:“臣女……明白,是贡榜的过错。臣女代表王室向天朝赔罪。” 刘鹭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抬手拽住她脖子上的链子,用力一拉,将她的身体向前拖了半步。玛哈丽雅没有反抗,双手扶地,保持着跪伏的姿态,额头几乎贴在冰冷的地砖上。 “很好。”刘鹭低头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记住,天朝的宽恕不是廉价的。今日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贡榜明白,背叛与桀骜的代价。” 玛哈丽雅咬着牙,隐忍着屈辱,低声回道:“臣女明白。” 这一幕被摄像机清晰地记录下来。高正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让镜头捕捉到玛哈丽雅的表情,以及刘鹭冷峻的面容。 他心中暗自赞叹:皇上的安排真是精妙,这不仅是对贡榜的震慑,更是对整个朝贡体系的宣示。 刘鹭拉着玛哈丽雅的链子,缓缓将她引到正阳殿中央。这里是所有人视线的焦点,也是摄像机的最佳位置。他松开手,冷冷说道:“跪下,昂起头,告诉朕,贡榜是否愿意为天朝效死命。” 玛哈丽雅抬起头,双眼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却还是低声说道:“臣邦愿意效忠天朝,誓死不二。” “很好。”刘鹭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高丽使臣,“朴世翰,你可看清楚了?这便是桀骜不驯的下场。” 朴世翰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恭敬:“皇上圣明,臣愚钝,但从今日起,高丽必以贡榜为戒,更加忠诚于天朝,不敢有丝毫怠慢。” 殿内的其他使臣看着这一幕,无不感到心惊胆战。 他们低垂着头,不敢多言,但心中对大夏皇权的敬畏更甚。没有人愿意沦为贡榜的下场,他们宁愿早早效忠,以免遭受同样的羞辱。 “传朕的旨意,”刘鹭转身回到御座,声音冷峻,“贡榜自今日起,将彻底归附天朝。贡榜必须全力配合,若有半点不从,今日的羞辱不过是开始。” 殿内一片死寂,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当镜头停止运转,玛哈丽雅被侍卫带回住处时,她的身影显得无比落寞。 她的屈辱,已成为天朝威仪的最佳注脚,也让所有朝贡国明白了一个道理: 天朝上国的宽恕,是建立在绝对的臣服之上的。 “很好。”刘鹭站在御座前,微微点头,满意地说道,“接下来,朕会让天下人知道,真正的天朝上国,是如何让四海臣服的。” 随着摄像机的运转,刘鹭的思绪也渐渐延伸。他突然想到,这不仅仅是一段记录,更可以成为一个宣传大夏威仪的工具——无论是给臣民,还是带回现代世界,这些画面都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天朝的威仪,需要被记录,需要被传扬。”他心中暗想,“这不仅是一次臣服的见证,更是一次文化的输出。现代人只知西方殖民,却少有人了解真正的天朝体制。若能将这段影像加以剪辑,或许能在现代世界掀起一番风潮。” 群臣虽然摸不清皇上到底在做什么,但他们能感受到,这一切并非单纯的“趣事”。皇上的每一步安排,似乎都带着某种深远的考量。 有人窃窃私语:“皇上果然深不可测,这样的手段,我们难以企及。” 也有人低声感慨:“或许,正是因为皇上的远见卓识,大夏才能如此迅速复兴。我们只需追随即可。” 整个殿堂内,随着摄像机的运转,群臣的表情各异,画面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而这一切,正是刘鹭所需要的——真实的、震撼的、无可争辩的天朝威仪。 拍摄结束后,刘鹭将摄像机交给高正,小声吩咐:“这些画面保存好,待朕亲自监督剪辑。高正,你不必明白朕的所有安排,只需记住,朕的决定,皆为大夏所谋。” 高正连忙躬身应命:“奴才明白,必不负皇上所托。” 侍女听着玛哈丽雅的话,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敬意。她低头应道:“公主,奴婢会一直陪着您,无论发生什么。” 玛哈丽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她知道,这条狗链不只是枷锁,更是一种提醒——提醒她和贡榜,何为真正的强者,何为必须面对的现实。 她低声喃喃:“大夏皇帝是对的……若父王早些明白,贡榜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没关系,既然我戴上了这条狗链,我就要让贡榜从此记住:尊重与臣服,不是屈辱,而是生存。” 夜色深沉,而玛哈丽雅的目光,却已穿透了这片黑暗,看向了未来的希望。 第76章 能当大夏的狗是莫大的荣幸 夜色降临,贡榜使团安顿在大夏京城的一处偏院。 玛哈丽雅缓缓走进房间,身后的侍女和随行大臣默默低头,不敢多言。她的脖颈上,仍挂着那条镶满珍珠与宝石的狗链,每一步,都仿佛将屈辱与羞耻深深嵌入她的心底。 侍女小心翼翼地跟上前来,低声说道:“公主,是否需要奴婢为您取下链子?” 玛哈丽雅猛地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怒意,但随即黯淡下来。 她缓缓摇头,声音低沉:“不用了。这是大夏皇帝的命令,若擅自摘下,不仅是我,整个贡榜都会承受后果。” 她抬手触碰着冰冷的链子,指尖微微颤抖,心中涌动着无尽的屈辱与不甘。这条狗链,就像一道无形的锁链,将贡榜的骄傲彻底打碎,让她深刻明白了,在这片强大的帝国面前,贡榜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邦。 侍女的眼中带着不忍,却什么也不敢说,只能默默退到一旁。 玛哈丽雅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空,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低声呢喃:“屈辱……这是何等的屈辱啊。”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日里的情景:自己跪爬在大夏皇帝的脚下,被迫戴上那条象征臣服的狗链,接受了从未有过的羞辱。她无法想象,若父王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 屈辱的同时,她也回忆起过往的那些争执。 玛哈丽雅的思绪回到了贡榜的宫廷,回到了那些她无数次觐见父王的时刻。她曾竭力劝说父王,希望贡榜能早日看清局势,彻底臣服于大夏。 然而,她的父王却总是摇摆不定,在臣服与桀骜之间徘徊。 “父王,我求您,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她曾在宫殿里对父王哭诉,“大夏强盛,远非我们能敌。那些红夷更是贪婪无度,若我们不依靠天朝的庇护,贡榜迟早会被撕得粉碎!” 父王的回答却总是充满骄傲与固执:“玛哈丽雅,我们是贡榜王室,统治这片土地已数百年。大夏虽强,但他们远在中原,不会干涉我们。而那些红夷,若真敢侵犯,我们贡榜的山地勇士和猛象军,也不是吃素的!” 她的心里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父王的骄傲是家族的传统,而这种骄傲,却在一次次战败后变得愈发空洞。 当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摧毁贡榜的山地防线,当猛象军在火枪和火炮面前一败涂地时,玛哈丽雅终于意识到,她的劝说还是太迟了。 玛哈丽雅的目光微微发颤,她看向身后的随行大臣,声音冷冷地问道:“现在呢?父王可曾明白他的决定,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那名大臣低头不语,许久之后,才低声说道:“公主,陛下已承认错误,并下令全权由您与天朝交涉。陛下说,若天朝能出兵,贡榜愿倾其所有,报答天朝之恩。” 玛哈丽雅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直到亡国之际,他才明白自己有多么愚蠢。但这一切,还来得及吗?”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怒,眼角隐隐浮现出泪光。 玛哈丽雅再次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低声说道:“或许,今天的屈辱,是贡榜的宿命。但若能换来天朝的出兵,换来贡榜的重生,这一切……也值了。” 然而,在屈辱与无奈的情绪中,却有一丝微弱的自豪悄然涌上心头。 她低头抚摸着脖子上的狗链,手指微微颤抖。那镶满珍珠与宝石的链子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象征着她身为贡榜公主的身份,却又是一种深深的枷锁。 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这一切真的值得吗?如此屈辱……您承受得太多了。” 玛哈丽雅抬起头,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却又带着些许的倔强与骄傲:“值得吗?或许吧,但这不是屈辱,这是贡榜最后的机会。”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低声说道:“你知道吗,大夏有一句古话——‘打狗也要看主人’。今日大夏皇帝让我戴上这狗链,不是因为他瞧不起我,而是因为贡榜的王室,终究还有一份价值。” 侍女微微一怔,显然不解玛哈丽雅话中的意味。 玛哈丽雅缓缓站起身,走到铜镜前,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链子,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若大夏真的放弃了贡榜,那才是真正的屈辱与毁灭。如今,我戴上这狗链,不是为了我个人的颜面,而是为了告诉大夏——贡榜的王室,虽曾骄傲,却还有资格跪在他们脚下,求一个机会。”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却带着一份难以言喻的自豪:“大夏的皇帝,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他今日打我,是因为他认定贡榜仍是他的属国。他的脚下,是整个天朝的体系,是无数藩属的效忠。如果没有这狗链,贡榜在他的眼中,或许连狗都不如。” 侍女听到这里,眼中露出复杂的情绪,仿佛在为玛哈丽雅的理智感到震撼,又为她的遭遇心生不忍。 玛哈丽雅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侍女,语气中多了一丝柔和:“所以,不必为我感到可怜。这狗链,是我的屈辱,也是贡榜的希望。” 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会忍耐,因为贡榜不能亡。我会承受这一切,因为父王不愿面对的现实,我必须替他面对。如果有一天,我们贡榜能够重新站起来,我会让今日的屈辱,成为我们的勋章。” 第77章 两班贵族和燧发枪 朝会散后,高丽与新罗的使臣走在最前列,两位使臣神态从容,彼此交换着眼神,心中却充满了复杂的感慨。 北方的高丽,曾被罗刹国联合北金攻入边境,血流成河。 北金大军以残酷的手段剃发易俗,圈地掠民,将无数村镇夷为平地,甚至高丽王宫也几近倾覆。 那段时间,高丽人无时无刻不生活在屠刀之下,几乎亡国灭种。 而南方的新罗,虽然地处朝鲜半岛的南端,相对安稳,却因内乱与海盗的侵袭,一度丧失了对南海的控制力。 新罗的两班贵族将苦难转嫁到常民与贱民身上,剥削的加剧引发无数动乱,国力日益衰退。 直到大夏派兵南下,迅速镇压北金,并驱逐罗刹国的侵略者,这片土地才逐渐恢复了秩序。 高丽与新罗两国由此深刻认识到,大夏的力量,远超他们所能想象。 与那些嗜杀成性的侵略者不同,大夏不仅通过军事手段带来安稳,更通过册封与朝贡体系建立了长久的统治秩序。 高丽与新罗的两班贵族深知:在这片土地上,与大夏保持紧密关系,是唯一能避免灾难的选择。 不仅如此,在随后的和平年代,大夏的商业政策逐渐显现出巨大吸引力。 从高丽半岛到南洋,大夏控制的商路将丝绸、瓷器、茶叶运往世界各地,而两班贵族也在南洋贸易中尝到了甜头。 “比起压榨苦哈哈的常民和贱民,参与贸易不仅轻松得多,还能获得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利润。” 这是两班贵族逐渐达成的共识。 高丽与新罗的贵族们很快意识到,依附大夏不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机会。高丽凭借北方的地理位置,成为海洋商路的中转站,而新罗则通过其港口优势,成为南洋与大夏之间的重要节点。 在过去几十年里,高丽的稻米、布帛、珍珠,通过大夏的商路销往南洋;而新罗的船队则满载南洋的香料、象牙和黄金,沿海而上,直达中原。 两国的两班贵族因此迅速积累了财富,享受到了超越以往任何时代的繁荣。 这一次,当刘鹭宣布南疆开战,号召朝贡国倾力相助时,高丽与新罗的使臣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高丽大使朴世翰昂首阔步,走在最前面。他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向身旁的新罗使臣金知善说道:“此战不仅关乎天朝的威仪,更是我们高丽与新罗的机会。南洋贸易近年来已成国之命脉,若红夷与伊比利亚占据南洋,我们的船只、货物、财富将不复存在。” 金知善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坚定:“高丽和新罗的两班贵族早已明白,压榨国内的农民与贱民,终究无法长久。只有通过商业,我们才能实现真正的强盛。南洋,是我们绝不能放弃的宝地。” 朴世翰笑了笑,语气中透着几分炫耀:“更何况,我们高丽早已向皇上表明忠心。这次不仅出三万精兵,还带来了大量的粮草与船只。相比之下,新罗的贡献……可别被我们比下去了啊。” 金知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嘴角带着笑意:“朴大人放心,我新罗虽然地小人少,但我们也准备了最精锐的武士团与一半国库的银两。至于谁更忠诚,这不是用嘴说的,而是用行动来证明的。” 两人谈笑间,走到正阳殿外,背后跟着的众多朝贡国使臣无不投来复杂的目光。 有人低声议论:“高丽与新罗的确不凡,这等投入,简直可以说是倾国之力。看来他们是真正得到了天朝的宠信啊。” “是啊,听说他们这些年在南洋贸易中赚得盆满钵满,早已不再依赖国内的赋税。这次如此积极,恐怕不仅是为了忠诚,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吧。” “可不是吗?相比之下,我们这些小邦只能尽力而为。高丽与新罗的地位,岂是我们能比的?” 这些议论声让朴世翰和金知善的步伐更加从容。 正阳殿外,工部尚书李焕然带领着一群身着粗布长衫的工匠匆匆赶来。 他们抬着几个沉重的木箱,神情中透着兴奋与自豪。 李焕然快步上前,跪地行礼:“皇上,工部不负所托,新式燧发枪终于研制成功!臣特意带来样枪,请皇上过目。” 刘鹭听闻,眉头一挑,目光中闪过一丝兴趣。 他抬手示意工匠们上前:“抬上来,朕倒要看看,这火器究竟如何。” 匠师们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露出了一排崭新的燧发枪。 枪身由优质铁材与坚韧木料制成,外观精巧,枪管笔直,燧石击发装置牢固而细致,与刘鹭记忆中西洋的燧发枪极为相似,却在细节上融入了东方工艺的独特韵味。 “此枪乃工部结合西洋火枪设计,并加以改良。”李焕然指着燧发枪的构造,声音中透着自豪,“燧发装置更加稳定,枪管选用最优锻铁制作,射击精度更高。此外,我们还改进了点火装置,使其更适应南方潮湿气候。” 他顿了顿,目光炯炯有神:“更重要的是,此枪装填速度大大提升,熟练士兵仅需十秒便可完成装填,比起旧式火铳,效率高出数倍!” 刘鹭缓步上前,拿起一支燧发枪,细细端详着。 枪身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自己在现代世界中所接触的那些火器,虽然尚未达到那个水平,但相比大夏以往的火器,这已经是一次质的飞跃。 “装弹。”刘鹭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平静,然而周围的匠师和工部尚书李焕然却下意识对视了一眼,神情中透着几分犹豫。 皇上亲自试枪,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李焕然连忙上前一步,微微躬身:“皇上,这燧发枪虽已研制成功,但火器毕竟危险,若稍有不慎,恐会有风险。不如臣等示范,您亲自观看即可。” 刘鹭眉头微微一挑,目光扫过面前的众人,语气中多了一丝不容置疑:“朕说过,装弹。” 工匠们对视一眼,依旧不敢动作。 这一刻,负责殿内安保的禁卫军统领拱手上前,沉声说道:“皇上恕罪,此等军器威力巨大,若由皇上亲试,恐有意外。臣愿派一名禁卫战士试射,请皇上亲观其效。” 刘鹭看了一眼统领,点了点头:“那便叫人来,朕亲眼看看,若枪不称手,朕绝不会用它误我大夏的将士。” 不多时,一名禁卫军战士被召了上来。 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显然是久经训练的精锐士兵。战士跪地行礼,声音洪亮:“参见皇上!” 刘鹭抬手示意:“不必多礼。今日朕想看燧发枪的威力,你便按照工匠的指示,装填弹药,向远处靶子射击。” “遵旨!”战士立刻起身,从工匠手中接过燧发枪,熟练地按照指示装填火药与弹丸,动作干净利落,一看便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老手。 战士将燧发枪抬至肩膀,高度专注地瞄准了远处的靶子。他深吸一口气,扣下扳机。 “砰——” 燧石击发,火药燃烧,枪声震耳欲聋,整个殿内的空气似乎都震颤了一下。 远处的靶子应声而破,弹丸精确地击中了中心位置。 战士迅速放下燧发枪,转身抱拳行礼:“禀皇上,燧发枪性能极佳,击发迅速,精准度高,实乃军中利器!” 刘鹭点点头,目光中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缓步走上前,拿起一支燧发枪,仔细端详着枪身与击发装置,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刘鹭转头看向禁卫军统领,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满:“连一个战士都能驾驭的武器,朕为何不能试?难不成,朕连自己的将士都不如?” 统领脸色一变,连忙跪地请罪:“皇上,非臣等不敬,只是火器难免有失手之虞,臣不敢让皇上冒险。” 刘鹭摆摆手,语气中多了几分笃定:“火器虽有危险,但若朕连它的性能都不清楚,又如何让将士安心使用?你们让开,朕亲自试试。” 他接过装填好的燧发枪,按照匠师的指示,将枪托抵在肩膀上,双眼透过准星,锁定了远处的靶子。 整个殿内屏气凝神,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幕。 刘鹭稳稳地扣下扳机。 “砰——” 枪声再次响起,弹丸划过长空,精准地击中靶心,甚至比刚才的禁卫军战士还要更加完美。 靶子后方的沙袋也被穿透,显示出燧发枪惊人的威力。 放下燧发枪,刘鹭回头看向工部尚书李焕然,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果然不负朕望。这燧发枪虽尚有改进余地,但已足够应对战场。若能迅速普及,南疆之战必将大获全胜。” 刘鹭将燧发枪交还给工匠,语气中多了一丝期待:“工部的努力朕看在眼里,但这只是开端。燧发枪的出现,只是追赶上了西洋人的步伐。朕要的,是彻底超越。蒸汽机的研发,不得有半点懈怠,明白吗?” 李焕然躬身叩首,声音铿锵:“臣明白!工部必不负皇上所托,早日将蒸汽机献于大夏!” 第78章 西洋尝妇图 朝会结束后,大夏京城一处隐秘的会所内,世家大族的代表纷纷齐聚。 他们的脸上多带着隐隐的不满和焦虑,尤其是户部尚书钱若冰带来的摊派清单,更是让这些大族头顶仿佛悬了一把利剑。 坐在主位的是江南望族的族长沈重安,他一拍桌案,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该死的西洋人!他们一次次挑衅,竟连缅甸和马六甲也不放过,简直欺人太甚!” 另一位北方的士绅代表赵怀远也接过话头,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怨气:“沈老哥说得对!早些年,佛郎机人勾结倭寇,企图侵入我东南沿海,若非皇上及时调兵平定,咱们的商路恐怕早已断绝。如今又有英吉利人插手,联合伊比利亚打击缅甸,真是步步紧逼,目无法纪!” 世家大族对西洋人的愤怒已经积累了太久,而如今的局势,更让他们如芒在背。 “这些该死的红夷,真以为他们手里的火器就能横行天下了吗?”来自岭南的世家代表林启南冷笑道,“缅甸的王室虽不堪,但毕竟是我大夏的藩属。若马六甲失守,那南洋的商道就会彻底断裂。从广府到占城,从古龙牙关到真腊国,咱们的商船还能去哪?” 他的这番话点燃了在场的焦虑气氛。 马六甲作为南洋的咽喉要道,一旦落入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手中,不仅仅是缅甸会失去依托,大夏整个南洋贸易体系也会彻底崩塌。 “他们这是要掐断我们的喉咙!”一位江淮大族的代表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皇上这次亲征,不仅是为了边疆安宁,更是为了保住咱们世家赖以生存的命脉!” “说到底,这些西洋人从一开始就不安分。”沈重安抚须长叹,语气中满是愤懑,“想当年,佛郎机人就以‘天主教化’为名,插手吕宋的事务,甚至联合倭寇试图侵入我大夏沿海。从古闽城到温州港,都曾被他们骚扰。” “结果呢?被皇上抓住机会,直接介入南洋事务,扶持了一批听话的商邦。西洋人不仅没讨到便宜,还被排挤出了整个南洋贸易圈。”赵怀远冷哼一声,“这一次,他们狗急跳墙,又联合英吉利,想对付缅甸和马六甲,真是忘了上次的教训!”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闪过怒火。 这些西洋人的野心由来已久,从吕宋到南海,从占城到缅甸,处处都有他们的影子。而大夏正是凭借天朝上国的威严和对南洋贸易的深远影响,才得以多次化解危机。 当话题转到摊派时,现场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沈重安皱眉说道:“咱们这些年确实赚了不少,但这次摊派实在太重了。皇上让我们出人出钱,还要出粮,这些都能忍,但再这么下去,我们还能撑多久?” 会所内灯火摇曳,墙上的一幅画格外显眼。 画中,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狼狈地趴在地上,周围是几个衣着怪异的西洋男子,手里拿着酒瓶,露出嘲讽的笑容。 画的角落还有一行小字,带着刻意的轻蔑——“西洋尝妇图”。 林启南的目光扫过那幅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转头对沈重安说道:“沈老哥,你瞧见这画了吗?这是当年那些求和派的下场!想着给红夷带路,保住自己的钱袋子,结果呢?人才两空,连祖坟都被掘了!” 沈重安顺着目光看向画,那画仿佛透着寒意,让人不寒而栗。画中几个女子形容憔悴,曾经的华服不复存在,眼中满是绝望。而那些西洋人则在旁边大笑,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墙上的画仿佛让时间倒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隐隐的沉重气氛。 当年的东南沿海,红夷的船只肆意游弋,从古闽城到泉州港,无处不见西洋人阴森的影子。那时,大夏正值危亡之际,西洋人借着所谓的“贸易使节”之名,频繁在沿海登岸,而一些求和派的世家,竟妄图借此保全自己的利益。 他们为西洋人带路,引导他们穿过复杂的沿海水道,甚至私下贩卖盐铁与火药,只为讨好这些外来的强盗。 “只要能保住钱袋子,什么天朝上国,什么大夏威仪,跟我们无关。”这是当时某位求和派世家代表的原话。 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们残酷的教训。 那些西洋人嘴上满是谄媚,却在拿到好处后露出了本性。 他们抢夺了求和派的财富,劫掠了他们的船只,甚至直接将这些世家的女眷掳走,带到船上作为奴隶。 林启南的声音低沉,透着不屑与愤怒:“你们可还记得,当年那几家求和派的下场?南洋的红夷商船上,曾经满载着他们的财富——瓷器、丝绸、金银,可他们的贵妇呢?那些穿着罗裙的女子,最后却成了西洋人的玩物!” 他说到这里,语气中多了一丝压抑的愤怒:“她们以为西洋人会怜惜她们的美貌,结果呢?被折磨致死,连尸体都被扔进海里喂了鲨鱼!活下来的,成了吕宋岛上最低贱的奴隶,终日为西洋人洗衣做饭,连求死都做不到!” 赵怀远点头,接过话头:“更有甚者,听说有几个贵妇在龙牙关被当众羞辱,衣不蔽体地被绑在木桩上,成了西洋人炫耀的战利品。这样的画面,简直令人发指!” 林启南冷笑:“他们自以为聪明,想抱红夷的大腿,最后不仅毁了自己,也毁了家族的名声。现在,那些曾经的豪门大族,除了几个漏网之鱼,还有谁敢提起?” 空气中仿佛凝结了一层寒意,众人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那段血腥的历史。 当年,刘鹭刚刚登基,正值红夷在南洋与沿海横行之时。 他第一时间下令,调动沿海水师进行反击,同时对求和派进行彻底清算。 那些给红夷带路的家族,被逐一搜查,财产尽数没收,家主被斩首,女眷被遣送乡间劳作。 沈重安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若不是皇上当年果断清算,今日的大夏恐怕早已是红夷的殖民地了。别的不说,光是红夷在吕宋的殖民手段,就足以让人后怕。” 林启南点头:“没错。皇上不仅清除了这些败类,还亲自率军驱逐了那些西洋人,把他们打得狼狈逃窜。从此之后,大夏的南洋贸易才得以恢复,而我们这些世家,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赵怀远沉声说道:“所以,这次的摊派虽重,但却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若红夷与伊比利亚真的掌控缅甸和马六甲,那我们这些家族,也许就会步求和派的后尘。你们,是愿意拼尽全力支持皇上,还是愿意等着成为下一个西洋人的玩物?” 沈重安环顾四周,目光中透着坚定:“林老弟、赵老哥说得没错。求和派的教训还历历在目,我们决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这次,不管是钱粮还是人手,咱们都必须拿出诚意来支持皇上!” 众人纷纷点头,气氛逐渐凝重而决绝。 墙上的画在烛光下微微摇曳,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每一个人——大夏的尊严,永远不能依靠求和来保全。 第79章 世家的野心 墙上的画在烛光下微微摇曳,鲜明的画面仿佛一张残酷的警告书,让屋内的每个人都明白:大夏的尊严,永远不能靠求和来保全。 世家大族的眼光从不止步于眼前的危机,他们很快将目光放向了更远的南洋,锁定了一个关键目标——吕宋。 这片被伊比利亚控制的岛屿,自古以来便是南洋的明珠,其战略位置与资源价值不言而喻。 沈重安站起身,目光深沉地望向窗外,低声说道:“吕宋,其实一直都该是我们的。” 他的语气并不高,但每个字却像是带着某种压迫,让屋内的其他人忍不住凝神倾听。 “从古至今,南洋的这些岛屿,本就是我们大夏的藩属。早在三百年前,大夏的商船便穿梭于吕宋的港口,将瓷器、丝绸、茶叶换成珍珠、黄金、香料。那时候的吕宋,是我大夏南洋贸易的枢纽,也是我们世家的摇钱树。” 沈重安顿了顿,目光闪过一丝寒意:“可后来呢?那些伊比利亚人来了,他们用火枪和炮舰,强行占领了吕宋,把大夏的商人赶出港口,把我们本该享用的财富据为己有!如今,他们甚至联合英吉利,要威胁我南疆,这一次,岂能再忍?” 赵怀远附和道:“不错,沈老哥说得对!吕宋不仅是位置重要,它的物产更是丰饶无比。那里的金矿和铜矿,足以让我们大夏的铸币充足百年;那里的香料和糖,也是南洋最重要的商品。更别说,他们的土地肥沃,可以大量种植棉花、稻米,简直是天赐的宝地!” 他说着,目光中多了一丝炽热:“若能夺回吕宋,不仅能将伊比利亚从南洋彻底赶走,还能为咱们的子孙后代留下一个真正的财富源泉!” 林启南轻轻拍了拍桌案,冷笑道:“自古以来,天下就是大夏的天下!那些红夷,不过是外来的蝗虫。他们的船再快、炮再响,也不过是外强中干。如今,皇上御驾亲征,正是我们大夏收复吕宋的大好时机!” 他指了指墙上的画,语气中透着一丝森然:“让那些红夷记住,大夏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撒野的地方。这一次,不仅要把他们从马六甲赶出去,还要彻底拔掉吕宋这个钉子!” 屋内一片沉寂,每个人的思绪都被吕宋牵动。 刚才还对摊派颇有怨言的世家大族代表们,此刻却纷纷低声议论,显然已经将注意力转向了更大的目标。 “若能收复吕宋,这些摊派也算值得了。”沈重安转过身,语气平静却充满说服力,“我们世家愿意出人出钱,但皇上也应该看到我们的诚意。吕宋不仅是大夏的未来,更是我们世家的未来!” 赵怀远点点头:“不错!皇上若能在这次南洋之战中帮助我们夺回吕宋,我赵家愿意再多出五十万石粮草,作为额外的军饷!” 林启南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语气中多了几分果断:“我林家也愿意再派三十艘商船,为军队运输辎重。但我有一个条件——吕宋必须纳入大夏版图,由皇上亲自册封总督治理,确保我们的利益!” 窗外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得烛光微微摇曳,映得墙上的画愈发鲜明。 画中那些贵妇的绝望神情,与此刻屋内众人炽热的野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的目光不再是被动的防守,而是对未来的进攻。 吕宋的土地、矿产、香料,甚至港口的控制权,仿佛已经在他们的脑海中铺展开来,成为一幅令人激动的蓝图。 沈重安缓缓说道:“我们不能总是等着皇上开口。这次朝会上,咱们世家该主动些,把吕宋的计划提出来。告诉皇上,我们不仅愿意为南疆出钱出力,还愿意为南洋的未来而战!” 赵怀远微微一笑,补充道:“对,南疆是屏障,而吕宋才是钥匙。只要夺回吕宋,大夏的贸易体系将彻底掌控整个南洋,那些红夷,再也无路可走!” 林启南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冷厉:“很好!既然如此,咱们就以世家的名义联名上奏,主动请缨参与吕宋的战事。这一次,我们不只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大夏,为了我们的家族!” 林启南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冷厉,他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默契支持。 世家大族齐聚一堂,不仅是为了商讨摊派的应对,更是在大夏新的南洋战局中,为各自的家族谋得更大的利益。 沈重安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诸位,不妨看看沐家。他们永镇大越,成为南疆的铁壁,朝廷对他们不仅信任,还赋予了他们巨大的权力与利益。如今,沐家虽负重税,但却牢牢控制着大越的局势,为朝廷分忧的同时,也让自己的家族世代繁荣。”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咱们这些世家,可不比沐家逊色。吕宋虽未必能像大越那样永镇,但若我们能出兵助皇上拿下吕宋,不求独占,也不求封疆列土,只需能在那片土地上分一杯羹,这便是我们世家千载难逢的机会!” 赵怀远点头附和:“不错!吕宋的港口、矿产、香料贸易,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财富。若我们能够在朝廷的治理下获得经营权,便可让我们的家族世代富足。这可比单纯的田地更有价值!” 林启南沉声说道:“诸位,关键还在于皇上。皇上雄才大略,心怀天下。与其说他在削弱世家的权力,不如说他在为我们找出一条新的生存之道。沐家能镇大越,是因为皇上知人善用,不忌讳他们的军功;我们若能拿下吕宋,朝廷也必会重用咱们的力量。” 他顿了顿,目光中多了一丝钦佩:“而且,你们不觉得吗?这位皇帝,真正做到了‘君临天下’的气度。他不是满清那种只会防着臣子的昏君,而是真正愿意与我们这些世家合作,共谋大局的人。” 沈重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是啊。皇上的雄才,足以让我们安心。只要我们尽忠,朝廷就不会像过去那样苛待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否能在这场南洋的反击战中证明自己!” 窗外的风渐渐停了,屋内的气氛却逐渐炽热起来。 吕宋,这片富饶的土地,仿佛一块未被彻底挖掘的瑰宝,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目光。 赵怀远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激动:“吕宋的战略位置,谁都明白。一旦夺下,便可彻底控制南洋的航线,不仅能打通占城、龙牙关一线的贸易,还能将红夷彻底赶出南洋。从此之后,咱们的大夏,才是真正的海上霸主!” 沈重安冷笑着补充:“而且别忘了,吕宋不仅是红夷的殖民地,更是他们在南洋的据点。如果我们能拔掉这颗钉子,那些红夷就再也无力威胁我们了。” 林启南拍案而起,语气中满是决断:“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再犹豫了!以世家的名义联名上奏,请皇上允许我们参与吕宋的战事。不仅是为了支持皇上,也是为了我们自己!” 屋内的气氛逐渐凝重,每个人的心中都燃起了一团火焰。 这是摊派的重压下,一个转危为机的机会,也是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在新形势下的一次自我革新。 沈重安缓缓起身,语气低沉却坚定:“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以世家的名义,联名上奏,主动请缨参与吕宋的战事。告诉皇上,咱们不仅愿意为南疆分忧,还愿意为大夏的未来贡献全部力量!” 赵怀远点头附和:“没错!告诉皇上,吕宋不仅是南洋的明珠,更是大夏的门户。我们世家愿意倾尽所有,为大夏收复这片土地,扫平红夷的威胁!” 林启南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冷厉,补充道:“也让皇上知道,咱们世家不是只会苛扣赋税的寄生虫,而是大夏的中流砥柱!这一仗,咱们既要为皇上争光,也要为自己争一口气!” 窗外,夜色深沉,屋内却依然灯火通明。 墙上的画依旧摇曳,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众人过去的教训。 而他们的目光,则已经穿越了这段黑暗的历史,投向了未来的希望。 吕宋,这片南洋的明珠,正在大夏的视野中闪耀着光芒。 而这些世家大族,已然将这片土地视为他们未来的基石。 他们的联名上奏,或许将成为改变南洋战局的又一支推动力量。 这一夜,没有人再提摊派的重压,也没有人再抱怨南疆战事的牵连。 他们的心中,已然被一个共同的目标点燃。 第80章 回到现代,摘不下心中的链子 朝会散去,正阳殿逐渐恢复了宁静,刘鹭站在殿门前,目送远去的臣子们。 他轻轻揉了揉眉心,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笑意:“三天动员大军?这等荒唐话,恐怕只有朱祁镇那等昏君会信。真正的御驾亲征,靠的是精心筹备,而非一腔热血。”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略感倦意:萨如拉启程返回草原省亲,韩婉则忙着组织京城贵妇的募捐活动。后宫的琐事暂时告一段落,战争的筹备也已安排妥当。此时此刻,他竟然感到少有的无聊。 “也罢,正好回现代世界看看。” 他心中暗想,现代的采购清单早已列好,还有些东西能够提升战争胜率,顺便可以利用这几天彻底放松一下。 刘鹭回到寝宫,眼前是乖顺跪坐的玛哈丽雅。 缅甸王女自戴上狗链以来,虽有屈辱的神色,却表现得格外听话。她低垂着头,脖颈上的珍宝狗链在烛光下泛着幽冷的光芒,仿佛一件奢华而残酷的象征。 “玛哈丽雅。”刘鹭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朕要去一个地方,带上你一起。可别让朕失望了。” 玛哈丽雅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低眉顺目地回答:“陛下,奴婢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刘鹭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缓缓走到玛哈丽雅身旁,手指轻轻拉动狗链,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来,趴下,像你在朝堂上那样。” 玛哈丽雅的脸瞬间涨红,但她没有任何反抗,缓缓低下头,双手撑地,跪伏在地。她的动作优雅却透着深深的屈辱,显然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刘鹭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拉了拉狗链,示意她向前爬。 她的身体微微僵硬,但仍旧顺从地向前挪动,每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激怒了眼前的男人。 “很好。” 刘鹭低声说道,手中的链子轻轻一拽,玛哈丽雅便如同一只温顺的小兽般抬起头,眼中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 “你可知道,这条狗链的意义是什么?”刘鹭低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玛哈丽雅沉默片刻,声音颤抖却平静:“奴婢明白,这是贡榜臣服于天朝的象征。” “不错。”刘鹭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动作带着一丝戏谑,“不过,这也是你忠诚与否的试金石。记住,若有任何不听话的表现,朕随时可以让贡榜彻底消失。” 玛哈丽雅低下头,咬紧牙关:“臣妾不敢违抗陛下。” 刘鹭站起身,将狗链挂在手腕上,目光深沉:“很好。这次随朕去一个全新的世界,那里的规则与你所知的一切都不同。若你能表现出色,或许朕会考虑重新审视你们贡榜的地位。” 他心中早已有了征服玛哈丽雅的计划。 在动身前,刘鹭命人取来一套更适合现代环境的衣物,为玛哈丽雅换上。 这套衣物仍旧保持着高贵的风格,但设计更为贴合现代的审美——一袭深色的连衣裙,配以精致的珍珠饰品,将她衬托得优雅而冷艳。 “穿上这个。”刘鹭轻声说道,目光中带着审视。 玛哈丽雅默默接过衣物,走到屏风后换好。当她再次出现在刘鹭面前时,那条珍宝狗链依旧挂在她的脖子上,与裙子的风格意外地相得益彰。 “不错。”刘鹭点头,拉了拉链子,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走吧,朕带你去看看什么是真正的世界。” 刘鹭带着玛哈丽雅走向那扇神秘的传送门,心中已然浮现出一连串的计划。 从军事物资的采购到展示现代世界的科技与生活,他不仅要为战争提升胜率,更要彻底震慑与驯服这位缅甸王女。 “贡榜的命运,早已不在她父王的手中,而在朕的掌控之下。” 刘鹭心中暗笑,跨过门槛,现代世界的灯光便扑面而来,玛哈丽雅一脸惊愕地跟在他的身后,眼中满是对未知的复杂情绪。 跨过传送门,现代世界的气息扑面而来。 刘鹭带着玛哈丽雅回到自己的现代办公室。 熟悉的环境和灯光让他倍感轻松,而一旁的玛哈丽雅则显得格外局促。 她环顾四周,目光中满是陌生与敬畏。 两位新罗婢尹熙贞与金知恩早已等候在办公室内,看到刘鹭归来,立刻款款行礼,动作优雅得体。 “皇上,您回来得正是时候,热茶已经备好。”尹熙贞轻声说道,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奉到刘鹭手边。 “很好。”刘鹭点点头,随手接过茶杯,坐在沙发上,示意玛哈丽雅在对面的座椅上坐下。 玛哈丽雅略显犹豫,但最终还是顺从地坐下,身形端正,目光却不敢与刘鹭直视。 刘鹭拿起遥控器,打开了一旁的电视机,调出一部关于缅甸的纪录片。 屏幕亮起,影像中是缅甸贫瘠的土地和破败的村庄。一位赤脚的孩童正站在尘土飞扬的路边,目光呆滞而空洞。他的身旁,是一群身穿破烂衣服的村民,正在为一天的粮食而争执。 画面逐渐切换,讲述了缅甸在西洋殖民时期被压榨的历史——他们的森林被砍伐,矿产被掠夺,而原住民则被当成劳动力无情驱使。纪录片的旁白低沉而冷漠,像一把刀,刺入玛哈丽雅的内心。 “缅甸,曾经是黄金的国度,却因西洋的殖民统治变得贫穷落后。殖民者带来的,不是文明,而是剥削与奴役。” 画面中,还原了殖民时期的残酷情景。 缅甸人被迫为殖民者修筑铁路,长时间的劳作让他们疲惫不堪,甚至有许多人当场倒毙。殖民者的鞭子挥舞在空中,男人的痛苦哀嚎与女人的无助哭泣交织在一起,场面令人不寒而栗。 玛哈丽雅的脸色渐渐苍白,双手紧紧攥着裙摆,指节微微发白。 刘鹭轻抿了一口茶,神色平静,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玛哈丽雅身上。 “看到了吗?”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嘲讽,“这就是没有大夏庇护的结果。这些西洋人,你们贡榜的贵族曾经仰望的强者,带给你们的就是这样的未来。” 玛哈丽雅低下头,双唇颤抖,却一时无言以对。 她的脑海中回想起父王那无数次拒绝大夏的劝谕,试图在西洋人和大夏之间玩弄平衡的愚蠢决策。 纪录片还在继续,镜头切换到现代缅甸的街头。 拥挤不堪的市场、破败的房屋,和衣不蔽体的流浪者,让画面中的现实更加刺目。 “今日的缅甸,依然被西洋资本掌控。虽然形式上独立,却仍旧在贫困与动荡中挣扎。这是一个被玩弄与抛弃的国家,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却依旧一无所有。” 玛哈丽雅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颤抖:“陛下……您为何要让我看这些?” 刘鹭放下茶杯,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讥讽:“朕让你看,是为了让你明白。贡榜的命运,早已不在你们的手中,也不在那些西洋人的怜悯中。只有朕,只有大夏,才能改变这一切。” 他起身走到玛哈丽雅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缓说道:“记住,不是朕需要你,而是你需要朕。你若能忠诚,贡榜或许还有未来;若不能,等待你们的,就只有这些——贫穷、屈辱,与永无休止的痛苦。” 玛哈丽雅的眼中闪过泪光,身躯微微颤抖,但她最终还是低下头,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奴婢明白了……” 刘鹭盯着她,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缓缓伸手,解下了玛哈丽雅脖子上的珍宝狗链。冰冷的触感从她颈间消失的一瞬间,玛哈丽雅怔住了。 她的双手条件反射般地抓住狗链,紧紧拽着,仿佛害怕这条链子一旦离开自己,便意味着她会被彻底抛弃。 “陛下……”她声音颤抖,抬头望着刘鹭,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复杂情绪——惊恐、不安、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依恋。 “怎么?”刘鹭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淡淡的玩味,“舍不得吗?” 玛哈丽雅咬了咬唇,垂下头,小心翼翼地将狗链捧在手中,动作轻柔,仿佛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物品:“奴婢……不敢有半分怠慢。” 刘鹭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既然你懂得珍惜,那朕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顺从。” 他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新罗婢尹熙贞与金知恩立刻上前,齐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鹭看向她们,声音淡然:“让玛哈丽雅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恭敬与服从。” 尹熙贞轻轻跪在刘鹭脚边,动作优雅而自然。她低眉垂眼,柔声说道:“陛下,奴婢一直以侍奉陛下为荣,愿一生都做陛下脚下最忠诚的仆人。” 说罢,她轻轻将额头贴在地上,整个人伏身而下,动作间没有一丝犹豫与抗拒,仿佛这一切是她天经地义的职责。 金知恩紧随其后,跪伏在刘鹭另一侧,声音温柔却带着坚定:“陛下,新罗王命奴婢侍奉天朝皇上,奴婢心甘情愿,绝无二心。只愿陛下的意志,就是奴婢的生命。” 两人一左一右,姿态优雅,言辞恭顺,散发出的气场却令人感到无比震撼。 玛哈丽雅目睹这一切,心中一阵悸动。 她的目光在两位新罗婢身上流转,内心掀起滔天巨浪。 “她们竟然如此顺从……”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屈服,已经放下了所有尊严。然而,与眼前的新罗婢相比,她才发现自己的所谓顺从,竟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尹熙贞抬起头,目光温柔地看向刘鹭:“陛下,奴婢愿为您效犬马之劳,不知玛哈公主是否愿意学习?” 金知恩轻笑一声,轻轻接道:“若公主愿意,陛下定会更加赏识您。” 刘鹭看向玛哈丽雅,目光深邃:“看清楚了吗?这才是朕要的忠诚。不是出于恐惧的顺从,而是发自内心的敬畏与臣服。” 他伸手指了指尹熙贞与金知恩:“她们是新罗王亲自送来的贡品,贵为两班贵女,却能甘愿伏在朕脚下,毫无怨言。而你,身为缅甸王女,又能做到多少?” 玛哈丽雅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缓缓跪伏在地,将手中的狗链高高举起,声音带着颤抖,却透着一丝坚定:“陛下,奴婢愿向新罗婢学习,愿意成为陛下最忠诚的仆人。” 刘鹭看着跪伏在地的玛哈丽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伸手接过狗链,缓缓扣回她的脖子上。 “很好,朕会让你明白,只有彻底的臣服,才能让你们贡榜拥有未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却像一把无形的锁,将玛哈丽雅的命运彻底锁死在大夏的脚下。 玛哈丽雅的心中涌起深深的屈辱,但在屈辱之中,她也隐隐感到了一丝奇怪的解脱。 或许,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才真正开始有了方向。 第81章 屈辱,纪录片,觉醒 夜深人静,现代办公室的灯光柔和而冷峻,映照着玛哈丽雅独自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电视屏幕还在播放着纪录片,画面一帧帧切换,从缅甸的辉煌历史到近代的苦难,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脸上却逐渐显现出难以掩饰的震撼与悲痛。 纪录片的开篇,是缅甸古代的辉煌。 画面中,壮丽的佛塔、熙攘的市集、富庶的田园——这一切仿佛诉说着缅甸曾经的繁华。 旁白缓缓道来:“缅甸,古称‘蒲甘’,曾是南洋的一颗明珠。蒲甘王朝的佛塔林立,百姓安居乐业。贸易繁荣,丝绸、宝石、象牙经由缅甸转运,成为南洋贸易的中心之一。” 玛哈丽雅的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在这一刻,她看到了自己祖国最辉煌的篇章。 “是的,这才是贡邦的真正面貌。” 她在心中暗自骄傲。 画面切换到缅甸的军队与领土扩张,旁白继续道:“古代缅甸在南洋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依靠强大的军事力量与丰饶的物产,成为东南亚的一大强国。与大夏的朝贡关系更是保障其稳定的重要基础。” 玛哈丽雅点点头,她自幼听闻这些故事,从父王的嘴里,从宫廷的典籍中,缅甸的辉煌是她心中不灭的信仰。 画面一转,辉煌的场景被硝烟与废墟取代。 “16世纪起,西洋殖民者的铁蹄踏入南洋,缅甸的命运也因此发生转折。”旁白的声音变得低沉,“18世纪末,英国东印度公司发动缅甸战争,最终将这片土地彻底纳入其殖民体系。” 画面中,缅甸的士兵手持简陋的武器,面对着装备精良的英军,顽强抵抗却节节败退。一位身披袈裟的僧侣被英军押解,背景是一片烧毁的村庄,浓烟滚滚,尸横遍野。 玛哈丽雅握紧了双拳,指节发白,胸膛剧烈起伏。 她的目光紧盯屏幕,仿佛想将这一切刻入心中,却又难以承受那种刺痛感。 “为什么?为什么曾经强大的缅甸,会变成这样……” 她在心中呐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纪录片继续,画面中是殖民时期的缅甸。田地被掠夺、矿山被开采,缅甸的资源被源源不断地送往大英帝国,而当地的百姓则沦为廉价劳工,终日为殖民者服务。 “缅甸在殖民统治下,失去了自主权。土地被强制征用,民族被分裂统治,百姓被压榨至极限。缅甸不再是昔日的蒲甘明珠,而成了殖民者手中的棋子。” 画面中,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子跪倒在地,身旁是手持鞭子的英军士兵;远处,一群缅甸的妇女被赶进矿山,脸上满是无助与绝望。 旁白的声音更加冰冷:“殖民统治不仅带来经济上的掠夺,更带来了民族的分裂与文化的摧残。缅甸原有的辉煌文化,被殖民者视为落后而加以摧毁,而缅甸王室,作为民族的象征,也在这一过程中逐渐消亡。” 画面切换到一座废弃的皇宫,石柱上布满苔藓,曾经金碧辉煌的宫殿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 风吹过空旷的殿堂,仿佛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玛哈丽雅的心一阵刺痛,仿佛这一切都化作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咽喉。 她颤抖着伸手轻抚屏幕,声音哽咽:“我们的皇宫,曾经是缅甸人民的骄傲,而现在……连蝼蚁都不愿停留。我们呢?我们的王室呢?真的值得吗?” 纪录片继续,镜头转向被殖民者驱逐的缅甸王室。 他们的车队缓缓离开家乡,途经一片荒凉的土地,马车后挂着沉重的铁链,仿佛在嘲弄他们曾经的辉煌。 “被驱逐的缅甸王室,再也无法回到家乡。他们曾是蒲甘的象征,曾是缅甸人民的寄托,却最终沦为殖民统治下无力的象征。没有了人民,王室的存在意义何在?” 这句话如雷贯耳,狠狠地击中了玛哈丽雅。 她的身躯微微晃动,眼中满是泪水。她喃喃自语,仿佛在问自己,也在问那早已消逝的祖先:“没有了人民的支持,没有了祖国,王室……还算是什么?” 纪录片中出现了王室成员在殖民统治下的生活。 曾经身穿绫罗绸缎的贵族,如今穿着简陋的棉布衣衫,面容憔悴,在殖民者的宴会上端着盘子为宾客递送佳肴。画外音冰冷地揭露:“这些昔日的王族,已然沦为殖民者的工具,甚至连为他们端茶递水都成了一种‘荣耀’。” 画面一转,是一位缅甸王妃。 她脸上挂着强颜欢笑,却在角落里偷偷抹泪。 旁白继续:“在殖民统治下,缅甸王室不仅失去了土地,也失去了灵魂。他们再也无法代表缅甸的人民,而只是一群被戏弄的玩偶。” 这一次,玛哈丽雅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猛地站起身,眼泪夺眶而出:“玩偶……原来,王室可以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曾经的荣耀,竟然变成了笑柄!” 她捂住脸,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肩膀一抽一抽地颤抖着。 泪水顺着指缝滑落,滴在膝上的裙摆上,晕开了一片湿痕。 “是我们让缅甸落到这种地步……是我们没有保护好我们的人民!” 玛哈丽雅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刘鹭拴上狗链时的屈辱,那种羞辱感一度让她想过反抗,但此刻,她却感到自己的屈辱是那么微不足道。 “如果我连自己的国家都无法守护,又何谈尊严?连祖国的人民都无法幸福,又何谈王室的荣耀?” 她的心仿佛被撕成两半,一半在为自己的屈辱痛苦,另一半却在为贡邦的命运而悲哀。 “原来,不是我的个人屈辱压垮了我,而是贡邦的屈辱让我无地自容。” 画面中,缅甸的土地依然贫瘠,百姓依然挣扎。 这一刻,玛哈丽雅的骄傲彻底崩塌,她终于明白:王室的荣耀从来都不在于锦衣玉食,而在于它是否能够守护人民,带领国家走向辉煌。 纪录片的最后,画面停留在一座简陋的校舍前。 一群赤脚的孩子正朗诵着一段古老的诗歌,背后是一面褪色的旗帜。 旁白说道:“尽管历史充满屈辱,但缅甸人民从未放弃希望。 他们依然渴望着一个能够真正带领他们走出困境的力量。” 玛哈丽雅缓缓站起身,目光坚定,擦去脸上的泪痕。 她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灯火,低声自语: “没有了人民的支持,王室什么也不是。如今的我,或许只是陛下脚下的一条狗,但如果这能让贡邦找到新的希望,我愿意承受这一切。” 她转身看向电视机,目光中再无懦弱,有的只是深深的决心与不甘。“我必须改变贡邦的命运,无论代价是什么。” 第82章 缅甸女王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现代化的办公室,玛哈丽雅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也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办公室内,一片旖旎的场景展现在玛哈丽雅面前。 刘鹭正悠然地靠在宽大的沙发上,两位新罗婢——尹熙贞与金知恩,正以极尽柔媚的姿态伏在他的身侧,眉眼含笑,尽显温顺与恭敬。 刘鹭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玛哈丽雅,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与挑衅:“玛哈丽雅,你来得正是时候。看见了吗?这才是朕的臣属应有的姿态。” 尹熙贞与金知恩抬头看了玛哈丽雅一眼,随即低垂着眉眼,动作愈发温柔而顺从,仿佛是在向她无声示范何为真正的臣服。 玛哈丽雅没有一丝犹豫,缓缓走到刘鹭面前,深深地跪伏下去。 她的动作流畅而优雅,额头贴地,姿态低到极致,却透着一种坚决的力量。 “陛下,”她的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份从未有过的坚定,“奴婢昨夜反思良久,终于明白,贡邦的命运,只能依附于大夏。奴婢愿以贡邦最高的礼节,彻底臣服于陛下。” 她抬起头,双手高举着一条狗链,那是她从昨夜就握在手中的物品——象征着屈辱,却也象征着彻底的归顺。 “陛下,请赐予奴婢新的身份,让奴婢成为您最忠诚的仆人,甘愿为您驱策,无怨无悔。” 刘鹭的目光在玛哈丽雅身上停留了片刻,他并未立即接过狗链,而是低头轻轻抚过尹熙贞的长发,淡淡地说道:“你昨夜看到了什么,让你变得如此乖巧?” 玛哈丽雅抬起头,目光直视刘鹭,眼中带着深深的悔恨与决心:“陛下,奴婢看到了贡邦的过去与现在,看到了西洋人带来的掠夺与剥削。那些曾经以为可以依靠他们的王室,最终被戏弄成玩偶;而我们的人民,被他们的贪婪与残酷摧毁,沦为无助的奴隶。”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奴婢终于明白,大夏的文明,不仅是力量,更是希望。若没有大夏,贡邦终将四分五裂,沦为历史的尘埃。而奴婢……奴婢也不过是一颗无意义的棋子。” 刘鹭目光深邃地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伸手接过狗链。 他将链子在手中绕了几圈,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意。 “很好。”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你终于明白,什么才是贡邦真正的未来。” 说罢,他轻轻一拉狗链,示意玛哈丽雅靠近。 玛哈丽雅顺从地跪爬向前,头微微低垂,额头几乎贴上了刘鹭的脚尖。 “记住,从今日起,你不仅是贡邦的王女,更是朕最忠诚的仆人。你的荣耀与未来,皆系于朕一人之手。” 尹熙贞与金知恩在一旁微微一笑,动作依旧柔媚,但眼神中却透着对玛哈丽雅的审视。尹熙贞轻声说道:“公主殿下,陛下的恩赐是无上的荣耀。从今以后,您将与我们一样,成为陛下最忠诚的侍奉者。” 金知恩微微俯身,轻轻抚过玛哈丽雅的肩膀,声音温柔:“请放心,陛下的光辉,终将为您带来新的未来。” 玛哈丽雅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刘鹭:“陛下,奴婢此生愿为您驱策,为贡邦献上全部的忠诚。” “很好,贡邦的命运,终于走上了正轨。” 刘鹭靠在沙发上,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落在伏在地上的玛哈丽雅身上,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稍稍前倾,手中的狗链微微一拉,低声问道:“玛哈丽雅,你有过成为缅甸女王的打算吗?” 这句话像是一道雷鸣,在玛哈丽雅的耳中炸响。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与复杂的情绪:“陛下,奴婢……不敢妄想。” 刘鹭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狗链一松,靠回沙发,语气淡然:“不敢妄想?还是不敢面对?你父王那样反复无常的性子,连朕都懒得与他多做纠缠。他守不住贡邦,也无力给这片土地一个未来。与其让这样的人继续掌权,倒不如换一个更加明智的主人。” 玛哈丽雅深深地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声音低沉却坚定地说道:“陛下,奴婢从未敢想,但若为了贡邦的百姓,若为了这片土地能够摆脱分裂与屈辱,奴婢愿意成为女王,承蒙陛下的庇护与教诲。” 她抬起头,目光直视刘鹭,眼中多了一份决然:“但奴婢也明白,贡邦的现状远比表面复杂。若没有陛下的支持,奴婢即便有心,也难以改变什么。” 刘鹭点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试探:“那么,说说吧,你们贡邦还有多少实力?那些王室的残兵,地方势力,以及那些西洋人留下的混乱,都需要彻底清理。” 玛哈丽雅低下头,思索片刻,缓缓说道:“陛下,贡邦表面上还有十万兵马,但实际能用的不过两万,且大多分散在各地。中央王室仅掌握三千精锐,驻扎在明贡大城周边,剩下的部队则由地方领主控制,多数是骑墙派。”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最难对付的是敏东地区的割据势力,他们自称是缅甸正统,控制了大片良田和几座要塞,每年都试图反叛中央。而南部沿海的阿洛云城,被西洋人控制多年,他们的船队不仅劫掠渔民,还扶植当地的武装,制造分裂。” “此外……”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犹豫,“我的父王……他虽然名义上是贡邦的最高统治者,但实际上,他的决策多被大臣左右。尤其是瓦亚·苏卡将军,他是军队的实际掌权者,手握兵权,却对外界毫无信任,与西洋人勾结,甚至不惜对内镇压百姓。” 刘鹭听完,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深邃。他沉声说道:“也就是说,你父王既不能控制军队,也不能团结地方,更无力对抗外敌。” “是的,陛下。”玛哈丽雅的语气中透着无奈与悲哀,“贡邦的残存力量,不仅不足以保护自己,反而成为了内部争斗的根源。百姓苦不堪言,他们渴望和平,渴望有人能够带来稳定。而奴婢深知,若无陛下的庇护,贡邦的未来将会更加黑暗。” 刘鹭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瓦亚·苏卡将军?那些地方割据的领主?朕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清除他们,要么让他们臣服于你。朕不需要一片分裂的土地,更不需要一群无用的蠢货。” 玛哈丽雅再次低下头,声音坚定:“陛下,若能得到您的支持,奴婢愿以女王的身份,彻底清理贡邦的残余势力,让这片土地真正回归秩序。” 刘鹭目光一凛,语气中多了一分威严:“记住,这不仅是你的机会,也是贡邦的最后机会。朕可以让你成为缅甸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王,也可以让你的名字永远消失在历史中。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玛哈丽雅缓缓跪伏在地,将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奴婢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只求能让贡邦的百姓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 刘鹭看着她的姿态,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意。 他抬手示意尹熙贞递上一杯茶,淡然说道:“很好,朕会记住你的决心。等缅甸的局势平定,朕会正式敕封你为缅甸女王,成为大夏体系中又一颗忠诚的棋子。” 第83章 天上和地下 阳光洒在窗帘的缝隙间,斑驳的光影落在办公室内,映照着旖旎又充满权力象征的场景。 玛哈丽雅跪坐在地,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低垂,似乎还未从彻底臣服的羞辱与决心中完全平复。 尹熙贞与金知恩站在一旁,目光中透着些许玩味与从容。 “公主殿下,”尹熙贞的声音柔和中带着一丝戏谑,她走上前,轻轻扶起玛哈丽雅的手,带着她慢慢起身,“侍奉陛下是一门艺术,更是一种荣耀。您刚刚领受了陛下的信任,那就该学习如何回报这份恩典。” 金知恩微微一笑,接过话头:“您是缅甸的王女,将来的女王,更需要懂得如何以最恭敬的方式让陛下满意。” 她们一左一右,轻轻拉起玛哈丽雅,将她带到沙发前。 玛哈丽雅的身体微微僵硬,脸上浮现出难掩的羞红,但她并没有抗拒,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请两位姐姐教我,如何才能让陛下满意。” 尹熙贞俯身贴近玛哈丽雅的耳边,低声说道:“很简单,放下所有的骄傲,用您的心和身体,去表达对陛下的敬意。这是您未来的使命,也是您身为臣属的义务。” 他的目光落在玛哈丽雅的身上,满意地看到她正在新罗婢的引导下,一点点学会如何调整自己的姿态与动作,变得更加优雅与顺从。 “很好,”他低声说道,声音中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朕不需要一个只会低头的臣属,也不需要一个空有尊号的女王。朕要的是,一个懂得如何侍奉与执行命令的棋子。” 玛哈丽雅缓缓跪伏下去,颤声说道:“陛下,奴婢愿用一生来报答您的恩赐,愿意学习一切,让陛下满意。” 他轻声说道:“记住,从这一刻起,你的身体与你的命运,都属于朕。” 尹熙贞轻声说道:“殿下,这不仅是臣服的体现,也是您未来获得陛下赏识的关键。要让陛下真正感受到,您是属于他的。” 刘鹭目光深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低声说道:“缅甸需要一个女王,而朕需要一个忠诚的仆人。如果你能给朕一个继承人,或许你的名字会在历史中被铭刻为缅甸的开创者。” 隐隐的喘息与低声的呢喃交织,成为办公室内唯一的声音。 这一刻,她不再是贡邦高高在上的王女,而是一个正在学习如何臣服、如何取悦的人。她心中深知,这不仅是对她个人的考验,更是对贡邦未来的重塑。 “若这是贡邦摆脱屈辱的唯一方式,那么,我愿意承受。” 她闭上眼,默默在心中祈祷。 而刘鹭,则在心中暗笑:“很好,缅甸的同化,从这一刻开始。同化贡邦的第一步,便是从你这位未来的女王开始。” 他低声说道:“玛哈丽雅,你会是缅甸历史上第一位女王,而你的后代,将是大夏血脉的延续。记住,你的使命,不仅是侍奉朕,更是让缅甸彻底融入大夏的文明。” 在另一片土地上,阳光却显得毒辣而无情,炙烤着缅甸一片荒凉的“园区”。 这里没有权力与屈服的荣耀,只有赤裸裸的压迫与挣扎。 周伟和王志远两人站在一间破旧的木屋外,脸上的愤怒与屈辱交织。 他们紧紧攥着拳头,透过门缝看着屋内的一切,却只能干瞪眼。 屋内的灯光昏暗,几个本地的壮汉和陆经理的亲信正放肆地玩弄几位女同学。 那些女同学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裙,眼神呆滞又麻木,有的甚至脸上带着笑,却充满了虚假的讨好与绝望。 “啧啧,这批货还不错,比那些本地女人有趣多了。”一个壮汉咧嘴笑着,抬起女同学的下巴,声音充满了嘲弄。 “对啊,”另一个亲信附和道,“就这张脸,就值好几个‘业绩’了。” 周伟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低声咒骂:“这些混蛋……这些女人明明是我们带来的,凭什么他们玩得这么爽,我们却连门都进不去!” 王志远在一旁脸色铁青,却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牙说道:“谁让我们‘业绩’不够?陆经理不是早说过,要玩,就得先挣到资格!” “业绩、业绩!”周伟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压抑的愤怒终于爆发,“他妈的,这里的任务有多难你不知道吗?本地人根本不信任我们,我们连个诱饵都找不到!靠我们怎么可能完成!” 屋内,一位瘦弱的女同学被壮汉粗暴地推倒在椅子上。她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却没有反抗,只是冷笑着看向门外的方向,声音尖锐:“周伟,王志远,你们两个不是说带我们发财吗?现在呢?连骗人都要靠我们这些‘废物’卖色相,你们还敢站在外面当观众?”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刃,刺穿了周和王的心。 他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根本无法反驳。 另一个女同学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却发出刺耳的笑声:“哈哈哈,说什么发财,说什么出国当白领,结果呢?我们都成了他们的玩物!你们呢?站在外面装什么人模狗样?连个资格都没有,真是可笑!” 她的声音尖锐而沙哑,显然是常年药物上瘾留下的后遗症。 那些女同学虽然被药物控制,心中却早已看清了现实。 “你们两个废物,”一个女同学冷笑着吐了口唾沫,“连我们都骗不动,还想靠我们赚钱?别说提成买药了,就算让你们喝口水,那也得看我们愿不愿意!” 周伟和王志远站在门外,双拳紧握,指节发白,却始终不敢推门而入。 这一刻,他们的自尊被彻底践踏。 他们曾经的同学,曾经在他们面前求饶的女孩,如今竟然用这样的语气羞辱他们。 而那些本地人和陆经理的亲信,则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混账东西!”周伟咬牙切齿,却只能低声骂道。 “行了,”王志远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再忍忍吧,总会有办法的。” 他们心中都清楚,这里没有“办法”。 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早已从“主导者”变成了“被利用者”。没有人尊重他们,没有人害怕他们,甚至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一种奢望。 屋内的笑声越来越刺耳,几个女同学彼此对视了一眼,目光中透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我们之前信了他们的鬼话,”一个女同学低声说道,“现在才明白,他们比这些本地人更可恨。至少那些壮汉还有权力,而他们呢?什么都没有!” “是啊,”另一个女同学苦笑着,“他们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的废物罢了。” “既然如此,”最先开口的女同学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咱们就别再给他们卖命了。他们不配,连当人都不配!” 她的话引起了一阵低声的笑,虽然带着苦涩,却也夹杂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解脱。 屋外,周伟和王志远站在烈日下,感受到一种彻底的屈辱与无力。 而此时此刻,远在现代化办公室中的刘鹭,正以一种截然相反的姿态,征服着曾经高傲的缅甸王女。 那种对比之强烈,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 真正的权力,不是靠欺骗与利用,而是靠征服与掌控。 第84章 彻底的堕落,崩坏 缅甸园区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那些被绑架来的女同学、被胁迫的男生,以及渐渐沦为帮凶的几人,正在以各种手段榨取着最后一丝情感与良知。 周伟和王志强蹲在园区的一角,神情阴沉。 他们的目光中满是憎恨与不甘,却又夹杂着一丝诡异的狂热。 “我们得离开这里。”周伟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没错。”王志强点点头,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这些蠢货以为能关住我们?笑话!咱们可比那些废物聪明得多。” “对,”周伟阴沉地笑了笑,“我们得想办法让老头老太太来接我们。他们不是一直觉得我们是好孩子吗?那就让他们亲自过来,亲自救我们。” “怎么骗?”王志强皱了皱眉头。 “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来的吗?”周伟冷笑,“警察说绑架、轮奸、贩毒?谁信啊?咱爸咱妈可不是傻子。他们一直觉得我们是大学生,是好孩子。我们就顺着他们的幻想来,假装悔改,假装后悔,告诉他们,我们想回家。” “回家?”王志强的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他们会信?” “他们一定会信!”周伟咬牙切齿,“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是他们的骄傲,永远不会错。要是我们哭着喊着认错,他们一定会把责任全推到别人头上,说什么是社会害了我们,是那些‘坏朋友’把我们带坏了。” 周伟拿起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哽咽,带着浓浓的愧疚与悔恨:“妈……是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电话另一头,周母的声音立刻传来,急切又带着一丝心疼:“伟伟,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受委屈了?快告诉妈妈,妈妈帮你解决!” “妈……”周伟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我被人骗了……现在在缅甸,情况很危险,我真的想回家。妈,我想回家……” “伟伟!”周母的声音瞬间提高八度,“你怎么会在缅甸?是不是有人害你?是不是那些警察乱说了什么?你告诉妈妈,妈妈一定去接你!” “妈,我求你了,别报警。”周伟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恐惧,“他们说如果报警,我就永远回不了家了……妈,你和爸快点来接我,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了。” 周母的声音哽咽:“好,好,妈妈现在就和你爸一起去接你!你别怕,一定别怕,妈妈一定会救你!” 挂掉电话后,周伟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容。他转头看向王志强:“怎么样?听见了吗?他们肯定会来。” 王志强点点头,随即拿起手机,拨通了自己父母的电话,重复着相似的台词。 另一边,几个女生也在进行着同样的“任务”。 “妈,我是真的没钱了,这边的公司欠了工资,还让我赔偿损失……你能不能再借点给我,真的就最后一次了……”一个女生拿着手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却最终选择冷漠地继续撒谎。 挂掉电话后,她的脸色苍白,声音颤抖:“我骗了我妈……她把最后的积蓄给我了……” “这就是活下去的规则。”另一个女生冷笑着说道,“想想周伟和王志强,他们不但骗钱,还准备骗自己的父母过来。我们至少还留了条底线。” “只要老头老太太来了,我们就有办法离开。”周伟低声说道,“等他们到了,我们就用他们做筹码,要挟陆经理放我们走。” “对,到时候,那些蠢货就是我们的盾牌。”王志强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总是说爱我们,不是吗?那就让他们看看,爱会让他们付出什么代价。” 园区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压抑与疯狂的气息。 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拼尽全力,不惜背叛亲情、友情,甚至最后的尊严。 周伟和王志强的计划,逐渐成为一场绝望的赌局。 周伟和王志强的父母坐在电脑前,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一则新闻。 那是关于刘鹭的报道——他不仅在现代社会经营着一家逐渐壮大的企业,还在直播行业掀起了不小的风浪,甚至连织造厂的产品都成了网红爆款,销量一路飙升。 屏幕上,刘鹭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身旁围绕着得力助手和光鲜亮丽的模特。 他自信满满地侃侃而谈,笑容里透露着稳重与成功的魅力。 周母盯着那张熟悉的脸,心中五味杂陈:“那是伟伟和志强的大学同学吧?他们不是说过吗,那小子家里一般般,凭什么现在混得这么好?我们家伟伟和志强才是正经大学生,怎么就……” “这不可能。”王父一拍桌子,怒声说道,“那些警察胡说什么绑架、轮奸、贩毒?我的儿子可是大学生!刘鹭能做的,他们也能做到!说不定,他们只是被冤枉了,或者被人陷害了!” 两家人深深陷入了对“真相”的扭曲理解之中。 他们完全无视了现实,依然将自己的儿子视为天之骄子,将一切不幸归结为外界的迫害。 周母紧握双拳,声音颤抖:“不行,我们得救他们。伟伟在电话里都哭了,他一定是后悔了。那些人一定是利用他、威胁他,他才会变成这样!” 王母附和道:“对,我们一定要去接他们。现在的社会,太多黑心人欺负老实孩子。只要把他们接回来,他们还能像刘鹭一样有出息!” 而在缅甸园区的另一边,周伟和王志强同样盯着关于刘鹭的新闻。 他们的表情扭曲,目光中满是嫉妒与愤恨。 “看到了吧!”周伟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他算什么东西?不就是运气好吗?凭什么他能有公司、有工厂,还有那么多人捧着他?” 王志强咬牙切齿:“你说得对!以前我们同学的时候,他算个屁!我们靠着几句话就能让那些女生对他冷嘲热讽。可现在呢?那些女生都在直播间给他刷礼物,甚至还说想给他打工!” “他凭什么!”周伟喘着粗气,目光中闪过一抹狠意,“我们都比他聪明,都是大学生,凭什么他能成功,而我们只能窝在这鬼地方?” “对,凭什么!”王志强眼神阴冷,“这不公平!他现在越好,我们就越应该让他付出代价!还有我们的父母,他们总是说我们有出息,那就让他们来接我们,看看我们是怎么‘出息’的!” 周伟冷笑一声:“没错,让他们来接我们。不是说我们是好孩子吗?不是不信警察的话吗?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他们的‘好儿子’有多能耐!” 两人一边继续拨打电话,一边想方设法编织着谎言。 他们告诉父母,自己在缅甸陷入了困境,是因为想要创业失败了,被人威胁。为了增加可信度,他们甚至让其他几名被逼迫的女生录制视频,哭诉自己的“苦难经历”。 “伯父伯母,伟伟和志强真的被人害了!他们只想好好工作,是别人骗了他们!”一个女生满脸泪水,抽泣着说道。 “对,他们根本不是坏人,只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另一个女生声音哽咽,仿佛真的在为周伟和王志强鸣冤。 录制好视频后,他们立刻发给了父母。 周伟的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爸妈,我真的想回家了……我再也不想犯错了,求你们来接我,求你们救救我!” 王志强则冷冷地笑着看向周伟:“放心吧,他们会来接我们的。到时候,我们用他们换一条活路。” 两对父母收到了视频后,彻底相信了他们的谎言。 他们看着视频里“可怜”的儿子和哭诉的“证人”,愤怒地对警察的警告嗤之以鼻。 “什么绑架,什么贩毒,都是胡说八道!”周母愤怒地说道,“我的儿子不可能是坏人!他们不过是被人利用了。” “没错,我们自己去接!”王父冷声说道,“那些警察不肯管,我们就靠自己!伟伟和志强一定是冤枉的!” 他们开始筹备路费,甚至变卖了一些家产,决心将儿子“解救”出来。 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正是周伟和王志强亲手为他们挖掘的深渊。 第85章 绝望的未来 一个普通的工作日,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刘鹭的办公室,整齐的办公桌上摆放着几份计划书,旁边放着一套刚刚完成设计的手工云锦样品。 本地电视台的记者正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话筒,镜头对准了这位逐渐在本地崭露头角的企业主。 “刘总,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记者是一位年轻的女主播,语气中带着几分礼貌的热情,“我们听说,您的公司最近因为传统手工云锦的复兴项目受到了不少关注,这确实是我们本地的一件大事啊!” 刘鹭微微一笑,显得从容而自信:“其实,我只是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云锦是我们传统的工艺,它不仅仅是美丽的布料,更是一种文化的传承。虽然现在规模不大,但我们会一步步来,把它做成一件真正的事业。” 镜头拉近,展台上摆放着几件云锦样品。它们色彩鲜艳,纹路繁复,却又显得细腻柔和,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匠人的用心。 “这些就是我们的手工云锦产品,”刘鹭指了指展台,“它们是完全由手工编织而成的。虽然成本高、周期长,但这正是它的价值所在。” 记者惊叹地看着那些样品,忍不住感慨道:“真的很漂亮,确实是我们本地传统文化的瑰宝。不过,刘总,现在很多年轻人可能更喜欢便宜又快的工业产品,这种传统工艺的市场会不会有限呢?” 刘鹭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确实,传统手工艺与现代市场之间有着一定的冲突,但这不代表它没有未来。我们会结合现代设计理念,推出更符合年轻人审美的产品,同时也会通过线上直播和短视频,让更多人了解云锦的魅力。” “听说您现在的工厂规模还不算大,是吗?”记者抛出一个问题。 “没错。”刘鹭点点头,语气谦逊,“我们的织造厂其实还很小,目前只有十几名工匠,机器设备也相对简单。但我们更看重质量和文化价值,而不是盲目扩张。” 他说着,眼中带着一丝锐意:“城市不大,但梦想可以很大。只要我们脚踏实地,一步步把产品做精、做优,总有一天,云锦会从这里走向更大的市场。” 记者微微一笑,补充道:“也正因为如此,这个项目才更显得难能可贵。毕竟,在我们这样一个小城市,愿意投入精力复兴传统工艺的企业并不多。” “另外,我们还听说,您最近在直播行业也有不少尝试?”记者问道。 “是的,”刘鹭点点头,笑容中多了几分轻松,“我们不仅在线下推广云锦,还通过直播间直接与消费者互动。直播不只是销售产品的渠道,更是讲述云锦故事、展示制作过程的舞台。通过这种方式,很多人第一次了解到了云锦的历史和工艺,这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大的意义。” 屏幕上插入了几段直播片段。刘鹭或站在镜头前,耐心地讲解云锦的文化背景;或走进车间,向观众展示工匠如何编织每一块布料。虽然观看人数不算太多,但评论区却充满了热情的互动。 “这真的好美啊!” “居然是手工织出来的,太不容易了。” “什么时候能上架,我想买一条!” 记者看着这些片段,忍不住赞叹道:“不得不说,刘总,这样的推广方式确实很有新意,也让人对您的项目充满了期待。” 采访间隙,刘鹭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眼中带着一丝感慨与沉思。 “现代的事业,和大夏那边的政务比起来,似乎更加自由。” 他在心中暗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但无论在哪里,想要站稳脚跟,靠的都不是运气,而是脚踏实地的努力。” 采访接近尾声,记者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刘总,未来您还有什么样的计划?” “未来的计划很简单,”刘鹭微微一笑,“继续做好云锦,同时把更多的传统工艺带入现代生活。我们不仅要传承,更要创新,让这些古老的文化真正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镜头定格在他自信的笑容上,旁白响起:“在这个不大的城市中,一家小小的织造厂正悄然崛起。 它不仅承载着传统的文化,更是现代企业家精神的体现。刘鹭,这位看似低调的企业主,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将文化与商业巧妙融合,为这座城市带来新的活力。” 采访结束,刘鹭送走了记者,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目光越过不远处刚刚建成的厂房。那是他的织造厂,虽然规模不大,但整齐而充满活力,工人们正忙碌着将一批云锦产品打包装箱,准备发往全国各地。 “小地方的新闻也挺有趣。” 他心中暗笑,转身坐回办公椅,拿起手机浏览了一下新闻推送,刚刚的采访已经被本地媒体发了出来,标题写得格外醒目: 《从传统到创新:本地企业家复兴手工云锦,带动区域经济发展》 他看着文章下面的评论,许多本地居民纷纷留言支持: “真是难得!云锦是咱们这儿的文化瑰宝,终于有人愿意做点实事了!” “刘总加油!希望云锦可以走向全国,甚至世界!” “这样的老板不多了,希望更多人关注传统文化!” 刘鹭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显得云淡风轻,但心中却早已了然:“表面是支持传统文化,但归根结底,大家只是在渴望一种新的经济机会罢了。不过,这正好符合我的计划。”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离织造厂的发货时间还有一小时。随手拿起一杯茶,回忆起自己穿越以来在现代世界与大夏两边奔波的点滴,心中充满了一种成就感。 而此刻,在缅甸那个破旧、混乱的园区,周伟和王志强正蹲在角落,用手机刷着同样的新闻。 屏幕上,刘鹭的身影从容而自信。他身后的厂房干净整齐,他的员工认真工作,记者对他的采访充满赞誉——一切都显得光鲜而美好。 “操,他凭什么!” 周伟猛地将手机摔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几乎将他点燃。 王志强则低头盯着手机,双眼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说道:“以前不过是个普通人,现在竟然成了什么‘企业家’?这种人凭什么能活得这么滋润!” “他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周伟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阴毒,“当年咱们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所有人都觉得咱们有前途。现在呢?我们在这儿像狗一样,他却在外面耀武扬威!” “是啊,”王志强冷笑,“这种人就该被踩到泥里。他的那些女人,那些工厂,凭什么全是他的?咱们……咱们当初不就差了一点点吗?” 周伟紧握拳头,目光中满是怨毒:“不行,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儿。他不是在国内搞得风生水起吗?到时候……他得把咱们也带上!” 与此同时,国内警方的一个小会议室内,几名警员正坐在桌前翻阅案卷。桌上摆放的是几天前关于刘鹭的调查资料,内容涉及他与某些案件的潜在联系。 “这几个天的观察已经够了,”一名中年警官合上文件,揉了揉眉心,“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刘鹭不仅没有任何违法行为,反而确实是在做实事。” 另一名警员点点头:“是啊。他的织造厂已经带动了不少就业,还为本地文化复兴做了不少贡献。前段时间我们也找了几个线人暗访,厂里没有任何违规操作,他自己也很干净。” “更重要的是,”第三名警员补充道,“之前那个缅甸案的线索,后来全都指向了周伟和王志强。那两个家伙才是真正的问题根源,刘鹭跟他们完全没关系。” 中年警官轻轻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我们放弃对刘鹭的进一步观察吧,他的档案可以归类为‘无嫌疑’,不需要浪费资源继续跟踪。” 几人点头后,将相关文件整理好,归档封存。 第86章 怨毒 暮色渐沉,边境的公路上,两辆破旧的车疾驰而过,车窗外的景色一片荒凉。 周伟和王志强的父母蜷缩在车后座上,怀里紧紧抱着鼓鼓囊囊的包裹,里面装着他们变卖家产后凑出的现金。尽管旅途颠簸,但他们的目光中却充满了决心与愤怒。 “都怪那个刘鹭!”周母的声音尖锐,带着一丝压抑的恨意,“如果不是他赚得那么风光,伟伟和志强怎么会被逼到这种地步?明明是大学同学,他凭什么过得那么好!” “对!”王母附和,脸上满是愤愤不平,“那小子就是个冷血动物。伟伟和志强这么聪明,当年不比他差,现在被人骗去了缅甸,他怎么一点忙都不帮?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自己怕麻烦!” “哼,警察说什么绑架、贩毒,胡扯!”周父冷笑一声,手掌紧紧抓着座椅扶手,“我的儿子才不会干那种事!他们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有人逼他们那么做!我就不信,我们带着钱去,不把他们救回来!” 车里的空气沉闷而压抑,四个成年人对坐在前排的缅甸“接头人”丝毫没有警惕。 那人满脸堆笑,语气中带着浓重的乡音:“你们放心,有钱就好办事。只要到了地方,我一定把人带出来。” “谢了。”周父点点头,神色坚毅,“钱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能把孩子带回家,多少钱都行。” 接头人笑了笑,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冷意,随即转头继续开车。 与此同时,国内警方的一个会议室内,一名年轻警员正着急地敲着键盘,目光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流动。 “队长,他们出发了!”他猛地抬起头,语气中满是紧张。 中年警官皱着眉头,拿起一份通话记录翻了翻:“看来是接头成功了。他们根本不听劝,甚至把我们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另一名警员叹了口气:“我们说过多少次了,缅甸园区那地方是绝对不能去的!可他们就是不信,偏偏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好人’,觉得别人是‘坏人’。” “没办法了,”中年警官捏了捏眉心,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现在我们只能联系当地合作的情报员,尽量在他们进入园区之前拦住人。但说实话,几乎没希望了。” 周伟和王志强的父母却毫无察觉。 他们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开始讨论起过去的事情,语气中满是对儿子的盲目崇拜与对“罪魁祸首”的愤怒。 “伟伟和志强从小就是最聪明的孩子!”周母的声音哽咽,“成绩好,又有出息。可是现在呢?都是那个刘鹭,他赚那么多钱,害得别人都没了出路!” 王母连忙附和:“对啊!刘鹭当初还不如他们,没背景没关系,现在竟然成了大老板,还开直播带货。他不帮自己的同学一把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绝情,眼看着他们出事都不管!” “就是!”周父狠狠捶了一下车门,“那个刘鹭就是忘恩负义!我就不信他不知道缅甸的事情,他肯定知道,故意不救!要是他早些帮忙,伟伟和志强怎么可能被人骗成这样!” 车里的愤怒逐渐升温,四个成年人越说越气,完全忽略了事实的真相。 他们选择性地遗忘了警方的警告,甚至无视了两人主动联系的可疑之处。 坐在驾驶位上的接头人听着后座的对话,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 他透过后视镜瞥了一眼那些紧紧抱着现金的中年人,眼中满是贪婪。 “又是几条肥羊。” 他心中暗笑,脚下的油门却踩得更加稳重。 “这些人就是太蠢了,连自己家孩子的德行都看不清。等他们到了地方,别说救人了,他们自己都得留下。” 天色渐黑,车子终于驶入了一片破旧的小镇。接头人停下车,转头笑着说道:“到了,这里是中转点,明天一早我们就带你们进园区。” “谢谢,谢谢。”周父连忙点头,紧了紧怀里的包裹,眼神中满是焦急,“明天一定要见到我儿子!” “放心吧。”接头人拍了拍胸口,笑得更加灿烂。 缅甸园区外,一场扭曲的重逢正悄然上演。 夜幕低垂,破旧的灯光笼罩着一片肮脏的临时营地。 陆陆续续赶来的几辆车停在营地边缘,车门打开,疲惫不堪的父母们依次被接头人引领着进入园区。 周伟和王志强站在园区一角,目光死死盯着那些熟悉的身影,眼中满是兴奋与疯狂。他们身旁,还有几个昔日的“兄弟”,同样目光炙热。 “他们来了。”周伟舔了舔嘴唇,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是啊,”王志强的声音低沉,却透着难以掩饰的狂喜,“这些老东西……终于来了。” 周父一眼看到站在角落的儿子,激动得几乎冲上去:“伟伟!你没事吧?爸妈终于找到你了!” 周伟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副痛苦又愧疚的表情:“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还能怎么办!”周母一把抱住他,声音哽咽,“你都成这样了,咱们还能不来吗?” 另一边,王父也拉住王志强的手,眼神中满是慈爱与焦急:“志强,这些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快跟爸爸说,咱们有钱,什么都能解决!” 王志强低头看着父亲,那双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感激,只有压抑着的怨毒与冷笑。 “爸,妈……”他低声说道,“你们真不该来的……” 就在气氛变得越发压抑时,一个冷淡而带着玩味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哟,这些就是你们的家人?”陆经理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从营地深处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在那些父母身上扫过,眼中满是打量与贪婪。 周伟立刻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谄媚:“陆经理,他们是来接我们的,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陆经理眯了眯眼,笑了:“接你们?呵呵,行啊,不过……咱们这里可不是做慈善的地方。想走,得给出足够的‘理由’。” “什么理由?”周母警觉地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恐惧。 “很简单。”陆经理慢悠悠地说道,“你们既然来了,那就得留下点什么。要不然,我凭什么放你们这些‘金疙瘩’走?” 周伟和王志强对视了一眼,随即缓缓点了点头。他们走到陆经理面前,压低声音说道:“陆经理,我们可以帮您解决问题。这些人……可以当猪仔卖出去,绝对值钱。” 陆经理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哦?你们的亲人也舍得?” “他们早就该付出点代价了。”周伟冷笑,“要不是他们的控制,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一步。现在,他们来得正好,正好可以补上我们欠您的提成。” “不错。”王志强附和道,眼神阴冷,“这世上根本没有无条件的爱。他们自以为我们是好孩子,现在就让他们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哈哈哈哈!”陆经理仰头大笑,拍了拍手,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行吧,我就喜欢你们这种狠劲儿!” 周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靠近陆经理,语气中带着几分献媚:“陆哥,我妈那身材您是没见过,四十多岁的人了,皮肤又白又紧实!送到园区那些vip客户手里,保准能卖个高价!” “是啊!”另一个兄弟连忙附和,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我妈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气质绝对够好。以前在城里开过茶馆,那些老男人见了她,没一个不动心的!要不……陆哥,您先试试?” “哈哈,这有意思。”陆经理笑得更开心了,抖了抖烟灰,示意他们继续。 王志强也凑了上来,低声说道:“陆哥,我爸虽然年纪大,但那颗肝您看怎么样?他喝了半辈子茶,从不抽烟,保准值钱。要不……咱们卖器官吧,猪仔不一定卖得快,零件可是好出手的。” 另一个兄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我爸妈以前在县里开过饭店,认识不少人,要是给他们打电话,保证能骗一大笔钱!那些老家伙在家里吹牛吹得厉害,其实手里多多少少都有存款。” “对对对!”周伟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他们亲戚也多,都是老实人,只要说我快死了,他们一定愿意出钱救我们!” 几位父母听到了他们孩子的对话,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刺穿了他们的心。 周母直接瘫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嘴里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伟伟不可能说这些话,他一定是被逼的!一定是的!” “逼?”周父冷笑了一声,目光中透着痛苦与愤怒,“你听听他说的话!他眼里还有我们吗?我们为了他变卖家产,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鬼地方,他却要卖了我们!” 王母抱着膝盖,神情恍惚,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志强说……要卖你爸爸的肝……他怎么能这么做……他还是我的儿子吗?” 另一位父亲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自责,他狠狠捶了一下地板:“都是刘鹭!要不是那个刘鹭带坏了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变成这样!还有那些女同学,当初就是她们勾引,才把他们带到这条路上的!” “对!”周母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伟伟和志强从小就是乖孩子,一定是别人害了他们!都是刘鹭害的,他明明有钱有权,却不愿意救他们一把,还让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 陆经理听着周伟等人的献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 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安静:“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这些人啊……真是个人才。亲爹亲妈都能卖,啧啧,有点意思。”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的提成,等‘货物’处理完就结算。但别忘了,我看中你们,是因为你们还能为我赚钱。要是有人敢耍花招……” 陆经理没有把话说完,但他轻轻打了个响指。旁边的保镖立刻抽出刀,在空中劈了一下。 “明白,明白!”周伟立刻点头哈腰,语气中满是谄媚,“陆哥放心,我们一定听您的。” 在这片园区内,亲情早已沦为交易的工具,所谓的“救赎”变成了对人性的进一步践踏。周伟和王志强的疯狂,兄弟们的病态献媚,与父母的绝望与怨恨交织在一起,成为深渊中最刺目的景象。 而这一切的根源,竟然被父母归咎于一个与此毫无关系的人——刘鹭。 第87章 没有人性的堕落 园区的夜,风声如鬼哭狼嚎。 父母们蜷缩在角落,尽管身上感到寒冷,心里却仍在燃烧着最后的希望——希望自己的孩子没有彻底失去人性。 大门忽然被猛地推开,刺鼻的药物气味混着潮湿的空气涌了进来。 几名园区打手带着周伟、王志强和几名兄弟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充满冷漠与嘲弄。 打手头目扬了扬手中的针管,笑得极为冷漠:“这帮老东西太碍事了,打一针安分点。” 周母猛地站起身,挡在周伟面前,满脸惊恐地喊道:“不要!伟伟,你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是你爸妈啊!” 周伟却毫无表情,甚至向后退了一步,冷冷说道:“妈,你就别闹了。这针打下去,不疼,也不会死,只会让你们听话点。” “伟伟!你怎么能……”周母的声音哽咽,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少废话!”一名打手狠狠推开了她,将针管直接刺进了周父的脖子。 “啊!”周父痛苦地挣扎,想要摆脱对方,却被几名打手死死按在地上。他的瞳孔逐渐涣散,身体开始微微抽搐。 王母被另外几人拖住,不顾一切地哭喊着:“志强!我是你妈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们!” 王志强却冷笑一声:“妈,别演了。这不是家里,什么亲情都不值钱。你就配合点,少受点罪。” 针管刺入她的手臂,药物缓缓推进,她的身体逐渐软倒在地,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痛苦。 打手们笑着走出房间,周伟、王志强等人仍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们的父母逐渐变得涣散与麻木。 “伟伟……”周母的声音微弱,她靠在墙边,抬起无力的手想要抓住周伟,却被他躲开,“我们是为了救你……你怎么能这样……” “救?”周伟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冷漠,“你们不来,这事早就过去了。现在倒好,还得靠你们换一条活路。” 王志强耸了耸肩,语气冰冷:“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现在你们能有点用,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伟伟……志强……你们这是在毁了自己!”王父靠在地上,声音中充满了痛苦,“醒醒吧,这些人根本不会放过你们的……” “够了!”周伟忽然大吼一声,目光中透着怨毒,“要不是你们从小把我们管得那么死,我们会落到这步田地吗?一切都是你们的错!” 房间的气氛渐渐变得更加压抑,打手头目重新走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行了,废话别多说。这些老东西,不能光靠药控制,得给他们长点记性。”他冷笑着,将目光投向周父和王父,“咱们先从男的开始,废了他们的根,省得闹事。” “你敢!”周母挣扎着扑上前,却被狠狠踹开,摔倒在墙角,鲜血从额头渗出。 刀光一闪,周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随后无力地瘫倒在地。他的目光变得呆滞,嘴唇颤抖着,却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爸!”周伟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冷漠。 他转头对陆经理说道:“这样也好,免得他给咱们惹麻烦。” 王志强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周母和王母目睹了这一切,发出了绝望的哭喊声。 她们的身体因为药物的作用而无力反抗,只能瘫坐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丈夫的惨状。 “伟伟!志强!你们还是人吗!”周母的声音撕裂,却换来的是儿子的一声冷笑。 “妈,别闹了。”周伟冷冷说道,“你们活着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再吵下去,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都是刘鹭!都是他害了你们!”王母忽然尖叫起来,眼神中满是怨毒,“他要是早点救你们,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才是罪魁祸首!” “对!还有那些女同学!”周母愤恨地喊道,“她们就是害人的贱人!这一切,都是她们的错!” 铁皮房内的哭喊声渐渐微弱,取而代之的是压抑的喘息与绝望的沉默。 园区的打手们换了一批人进来,显然,他们对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 “几位大少爷,您就先歇着吧。”领头的打手随意地挥了挥手,推开了周伟和王志强,“剩下的事,我们来处理。毕竟这种‘活儿’,我们做过很多次了。” 周伟瞥了一眼地上的父母,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行,那就交给你们了。别弄死了,留着还有用。” 王志强耸了耸肩,转身跟着周伟走出房间,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铁皮房内,空气如凝固般压抑。 几个父亲蜷缩在角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领头的打手冷冷一笑,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慢慢走向周父。 “来吧,老东西。废了你们,也省得闹腾。” “不要!”周母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奋力扑上前,却被另一个打手狠狠踹倒在地,身体重重地撞在墙上。 刀光一闪,周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鲜血从身下迅速蔓延开来。 接着,是王父和其他几位父亲,他们一个接一个被打手按住,匕首冰冷地划过身体,发出的不是金属碰撞的声响,而是割裂血肉的钝痛。 “看好了!”领头的打手恶狠狠地瞪向几位母亲,“你们的男人都废了,下场就是这样!敢再闹,就轮到你们了!” 母亲们瞪大了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身体因恐惧而不停颤抖,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接下来的场景更加令人发指。 几个打手没有任何犹豫,将目光转向那些母亲,露出残忍的笑容。 “行了,现在轮到你们了。一个个看着,也省得心里不服气。” 他们肆无忌惮地撕扯着女人的衣物,将她们强行按倒在地,而几位已经被废掉的父亲被强迫睁开眼睛,亲眼目睹这一切。 “别!不要!”王母声嘶力竭地喊着,挣扎着试图反抗,却被狠狠压住。 “闭嘴!”一个打手怒吼着,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现在轮到你们了,给我乖乖听话!” 周父躺在地上,脸上满是泪水与血迹。 他的目光呆滞,嘴唇颤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着妻子被施暴的场景,痛苦得几乎窒息,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切持续了很久,直到铁皮房内的母亲们再也没有力气哭喊,父亲们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领头的打手冷冷地站起身,拍了拍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行了,这下应该听话了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几人,冷笑着说道:“记住了,这里是园区,你们的命是我们给的。要是不想再受罪,就老老实实干活。” 铁皮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曾经抱着“救子”幻想的父母们,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屈辱与绝望。他们的身体被摧毁,心灵也被彻底撕裂。 他们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深渊的尽头——这只是开始。 第88章 人生啊!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现代化的药品商店,刘鹭推着购物车,仔细挑选着架子上的医疗物资。玛哈丽雅丽雅安静地跟在他身后,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酒精,多买几箱,无菌纱布和消炎药也不能少。”刘鹭低声自言自语,随手将物品一一放进购物车。身旁的玛哈丽雅看着这些东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没有出声。 “这是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与好奇。 “是能救命的东西。”刘鹭简单地答了一句,目光依旧专注于架子上的物品,“在战场上,有时候药品比刀枪更重要。没有这些,连伤兵都救不了。” 玛哈丽雅听着他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佩。她低下头,轻声说道:“是我多嘴了,主人……” “知道就好。”刘鹭随意地应了一声,却没有抬头。 采购结束,刘鹭拎着几袋装满医疗物资的袋子走出商店,将物品放进车里。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脸上带着一丝满足。 “这些东西带回去,能省不少人命。”他喃喃自语,随即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玛哈丽雅,“不过,现在该轮到我们好好‘放松’一下了。” 玛哈丽雅一怔,随即低下头,脸颊迅速染上一抹绯红。 车子驶入一片僻静的公寓区,刘鹭拉着玛哈丽雅走进房间,关上门。 玛哈丽雅的身体微微一颤,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低下头,乖顺地喊了一声:“…” “知道为什么让你喊这个吗?”刘鹭低头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是……是因为我现在的一切都归您”玛哈丽雅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但字字带着顺从与羞涩。 “不错。”刘鹭满意地点点头,手轻轻一扯,“既然懂,就好好表现。” 玛哈丽雅缓缓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羞涩与顺从。 她的脸颊因为羞怯而微微泛红,眼神却又透着一丝隐约的依恋。 “喊一遍,让我听清楚。”刘鹭挑起她的下巴,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 玛哈丽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顺从地喊了出来。 刘鹭笑了笑,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动作缓慢而隐晦。 玛哈丽雅微微闭上眼,似乎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与依赖交织的情绪。 他的手滑向她的后颈,缓缓将她拉向自己。 玛哈丽雅的呼吸渐渐急促,脸颊更加红润,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房间内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炙热而粘稠。 玛哈丽雅的目光不敢直视刘鹭,却又无法抗拒他的控制,身上的羞怯与臣服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 隐晦的亲密在房间内蔓延,暧昧的氛围交织着权力的掌控与屈服的顺从。 刘鹭的动作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而玛哈丽雅的回应则是一种挣扎中逐渐坦然的臣服。 园区的一角,几兄弟聚在一起,面前是烟雾缭绕的赌桌,散乱的酒瓶,还有一些小包裹的药物。 周伟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的兴奋。 他瞥了一眼站在远处瑟瑟发抖的母亲,嘴角竟扬起了一丝冷笑。 “她们终于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语气中透着一种莫名的快意。 “是啊,这才叫现实。”王志强附和着,目光同样落在不远处的母亲身上,“她们总是教训我们,现在总该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强者了。” 另一个兄弟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病态的亢奋:“咱们要趁这个机会,狠狠干一票大的。等赚了钱,就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女人看看,我们才是这儿的王!” 几人对视一眼,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仿佛完全沉浸在扭曲的兴奋中。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间破旧房屋里,几名女同学正靠在一起小声交谈,目光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你们看他们那副德行,”一个女孩冷笑着说道,“自己的父母都被虐待成那样了,还能笑得出来。真是恶心。” “恶心?那已经是轻的了。”另一个女孩嗤之以鼻,“他们居然能兴奋起来,连自己的妈被强暴都能当成笑料,这种人还有人性吗?” “呵,人性?”第三个女孩嘲讽地说道,“他们早就不是人了。他们现在就是一群疯狗,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连我们骗来的钱,他们都要拿走一半,真当自己是老大了?” “是啊,还总是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第一个女孩冷冷地说道,“以为自己在这儿有多厉害?可笑的是,他们连园区里的人都看不起,只能在我们这些人面前装模作样。” 一名女同学靠在墙边,目光冷冷地盯着窗外那些正在大笑的男人,声音中满是轻蔑:“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现在就靠我们才能活下去。所有的钱,都是我们用身体换来的,他们根本没什么本事。” “就是啊!”另一个女孩点点头,语气中带着愤怒,“他们除了会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还能干什么?园区里真正的主子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他们不过就是一些被豢养的狗。” “我们才是真正在这儿顶事的。”靠墙的女孩目光坚定起来,低声说道,“他们不过是一群靠女人养活的废物。” “可惜,他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另一名女同学冷笑着说道,“我倒是想看看,等他们再惹到园区的主子,会是什么下场。” 外面的周伟、王志强和几个兄弟仍在大笑,言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幻想与对“权力”的渴望。 他们并不知道,那些他们视为“手下”的女同学们,早已对他们充满了鄙夷与厌恶。 这个园区里,没有人是真正的赢家。 无论是那些被虐待的父母,沉迷于扭曲快感的兄弟,还是努力在绝望中寻找一线生机的女同学,他们都被困在这个深渊中,彼此撕咬,却永远无法逃离。 而玛哈丽雅的心中,却早已将这一天深深刻入灵魂。她明白,从这一刻起,她不再是贡榜王室的骄傲,而是大夏帝国的一颗忠诚的棋子。 第89章 冤家路窄 夜幕低垂,黄建龙的办公室内烟雾弥漫,他坐在宽大的皮椅上,指间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雪茄,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可怕。 “妈的,这帮小兔崽子!”他猛地将手里的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语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桌子上,几份资料和照片凌乱地散开,正是周伟和王志强的照片,还有几页他们留下的借款记录。黄建龙的手下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周伟和王志强……坑了我多少?”黄建龙冷冷地问。 手下吞了吞口水,小声回答:“大哥,初步算下来,至少有五百万现金,还有几批货的账还没结……” 黄建龙沉思片刻,冷冷说道:“联系他们的家人,尤其是父母。这俩小子不可能凭空消失,总得有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手下点点头,连忙出去打探消息。 几个小时后,手下满脸愁容地回来,低声说道:“大哥,找到了周伟和王志强的父母……但是……” “但是什么?”黄建龙的语气陡然一沉,眼神像刀一样射向手下。 “他们的父母……好像也被带到缅甸去了。”手下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我们问了一些邻居,听说周伟和王志强联系过家里,说是在外面发财,遇到了点麻烦。然后他们的父母带着钱出去了,说是要‘救’他们。” “救?”黄建龙猛地站了起来,怒不可遏,“救什么?他们自己就是坑人的骗子!” 他愤怒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神中充满了杀气:“这俩小崽子真是够绝的,连亲爹妈都骗,连老子的账都敢赖。他们是真不想活了!” 手下接着补充道:“大哥,听说他们的父母还在走之前,跟一些亲戚借了不少钱。邻居们说,他们的父母一开始根本不信什么绑架、诈骗的说法,还以为是外面的人冤枉了他们的儿子。” “呵呵……”黄建龙冷笑起来,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冷意,“真是好儿子,连自己的亲爹妈都坑进去了。等他们到了缅甸,知道那些园区是什么地方,怕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猛地一拍桌子,对手下吩咐:“继续打听,找缅甸的关系盯住他们。老子不管他们跑到哪儿,这笔账,一定要让他们付清!” 片刻后,黄建龙坐回椅子上,点燃了一支烟,目光阴冷地盯着空气。 “既然他们的父母也过去了,那就更好办了。”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静,“缅甸的园区,我的人不是没有插手的路子。联系那边,告诉他们,老子的钱必须有人还。不管是他们,还是他们的父母,一个都别想跑!” 手下连忙点头:“是,大哥!我们这就去安排。” 黄建龙很快收起思绪,将注意力放回到追债上。他拍了拍桌子,低声吩咐:“还有他们那些大学的同学,那些能联系上的人,一个都别放过。” 手下点点头:“大哥,已经开始查了。他们的同学有几个在外地,不过有两个还在本地,住址我们已经找到了。” “很好。”黄建龙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冷意,“把他们请过来,问清楚还有没有更多的钱能榨出来。” “至于他们的亲戚……”黄建龙手指敲击着桌面,语气低沉,“一个个打电话,编点理由,让他们送钱过来。什么救命啊、投资啊,总之先把人引出来,钱到手再说。” 手下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大哥,那要是他们不愿意呢?” 黄建龙瞥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不愿意?那就让他们愿意。实在不行,把他们亲戚的孩子、老的家伙盯住,威胁一下。老子的钱,没人能赖掉!” 手下正要离开,黄建龙忽然叫住了他:“等等,查刘鹭的事有没有线索?” 手下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大哥,他现在风头很盛。听说他在搞什么云锦直播,还有个织造厂,业务做得挺火。最近好像还被电视台采访过,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呵,搞事业?”黄建龙冷笑了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还真是个麻烦人物。不过算了,他不来惹我,我也懒得再管他。”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真是倒霉透顶,每次跟他扯上关系,就没一件好事。那个周伟和王志强……老子早就该知道,跟刘鹭扯上关系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 手下低声问道:“那,大哥,刘鹭那边还查吗?” 黄建龙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他猛吸了一口烟,将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目光中满是烦躁与不甘。 “查个屁!”黄建龙怒气冲冲地对手下吼道,“刘鹭?那人算什么东西?让他装他的正人君子吧!老子才懒得管,先把那两个小崽子连皮带骨扒干净!” 手下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提醒:“大哥……要不要问问刘鹭?毕竟那两人之前惹上的麻烦,跟他脱不了关系。” “问他?老子堂堂黄建龙,还用去问人?”黄建龙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让他自己来找我,真以为他现在在城里混得开,就能指手画脚了?” 就在手下正要离开时,另一个小弟匆匆跑进来,神情有些怪异:“大哥,刚刚我们打听了一下……好像,那位刘先生就在咱们隔壁的办公楼。” 黄建龙愣了一下,眉头紧锁:“隔壁?” “对,他最近租了一栋楼,用来开公司。听说是搞什么云锦直播的,最近还挺火。”小弟点头附和道。 黄建龙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靠在椅背上,目光阴冷地扫过窗外:“冤家路窄啊,居然就在隔壁……有意思。” “那行,我去看看,他刘鹭到底是个什么神仙。”黄建龙忽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吩咐手下,“带上两个人,别弄得太招摇。我要亲自见见这位‘云锦直播’的大老板。” 小弟面露迟疑:“大哥,要不要再……” “废什么话!”黄建龙冷声打断,“要是他真清楚那两个崽子的下落,也算给老子省事了。” 第90章 会面 黄老板站在刘鹭的办公室门口,脸上带着一贯的倨傲神情。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穿着花哨的手下,目光四处打量,透着些许轻佻与不屑。 刚准备迈步进去,却被两名保安拦了下来。 这两名保安身穿现代化制服,但他们身材高大,举止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他们站得笔直,目光锐利,散发出与普通保安截然不同的气场。 “站住。”其中一名保安冷冷地开口,伸手挡在门前,“黄老板是吧?没有通报,不能进。” 黄老板一愣,随即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他上下打量着两名保安,语气中透着不屑:“呵,两位兄弟,我是来见刘总的。你们不过是看门的,拦我干什么?” 另一名保安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刘总很忙。没预约,谁都不见。” 黄老板身后的一个小弟立刻站出来,声音嚣张地说道:“哟,俩看门的还挺横!知道我们老板是谁吗?我们黄老板今天是来给刘总捧场的,你们敢拦?” “再说了,识相点的赶紧让开,别耽误我们老板的事!”另一个小弟附和着,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容。 两名保安对他们的叫嚣完全不为所动,其中一人冷哼了一声,迈出一步,目光如刀般扫向那些小弟:“再多废话,信不信你们连这楼的大门都出不了?” 另一名保安没有说话,但他站得笔直,浑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黄老板的几个小弟被这气势吓得噤了声,刚才的嚣张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底里升起的一股寒意。 黄老板眉头一皱,意识到这两名保安似乎不简单。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换上了一副笑脸:“两位兄弟,刚才是我手下不懂事。我真的是来见刘总的,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其中一名保安冷冷地回绝,“规矩就是规矩。” 黄老板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几次想开口,却硬生生忍住。他的手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另一名刘鹭的贴身侍卫走了出来。 他身穿便装,但一眼便能看出他精悍干练的身形与不凡的气度。 “怎么回事?”侍卫淡淡地问了一句,目光扫过黄老板一行人。 “他们说是来见刘总的,但没有通报。”保安挺直腰板,简单地报告道。 侍卫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黄老板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与不屑:“刘总的时间很宝贵,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黄老板脸上的笑容越发僵硬,赶忙说道:“兄弟,我真的是来谈正事的,麻烦您通融一下。” 侍卫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后冷冷地说道:“行吧,我进去通报一声。但你们的手下,最好安分点。刘总的地方,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侍卫转身走进办公室,留下黄老板一行人站在门口。 他的几个手下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已经被刚才那两名保安的气势震慑住了。 “妈的,什么人啊,真当自己是皇帝了?”一个小弟低声嘀咕,却被黄老板狠狠瞪了一眼。 “闭嘴!”黄老板压低声音呵斥,随后整理了一下衣领,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侍卫冷冷地说道:“刘总愿意见你。不过记住,规矩别破,别给自己找麻烦。” 黄老板整理了一下衣领,迈步走进刘鹭的办公室。门缓缓关上,挡住了外面的喧闹,也隔绝了他刚才受挫的局促感。 下一刻,他的脚步便停滞了,目光被眼前的一幕牢牢吸引住。 宽敞的办公室内,光线柔和,装潢低调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精致与威严。 黄老板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坐在一旁的一个女人身上。 玛哈丽雅·南盛温,缅甸的王女,优雅地跪坐在地毯上,脖子上戴着一条细致的狗链,神色恭顺而安静。她的五官深邃,带着南洋特有的异域风情,一身轻薄的丝绸裙装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颈间的饰品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黄老板的目光忍不住多停留了几秒。 他从事娱乐业多年,见过的美女数不胜数,可从未见过这样既有高贵气质,又带着一种难以名状臣服感的女人。 “妈的,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他在心中惊呼,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羡慕。 黄老板的视线向旁边一扫,又看到了两名女子。 尹熙贞与金知恩,新罗的贵族女子,同样跪坐在刘鹭两侧,身穿精致的制服,整洁而得体。 两人低眉顺目,动作优雅,举止中透着无可挑剔的顺从。 她们的一颦一笑,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与黄老板平日里接触的娱乐圈女性有着天壤之别。 “我那些情妇,一个个都是争宠抢风头的货色,哪能跟这些女人比!”黄老板在心里暗暗嘀咕,目光不禁带上了一丝嫉妒。 刘鹭端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杯茶,神色平静,目光淡然。他的身上没有丝毫浮躁的气息,反而透出一种与他的年纪不符的稳重与威严。 “黄老板来了,坐吧。”刘鹭随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从容。 “一个刚毕业创业的大学生而已,怎么会有这样的排场?”黄老板的心中充满疑惑,“这些女人,一个个看着不像是花钱雇来的,更不像是普通情妇。那狗链……这他妈是怎么做到的?我那些情妇,别说玩这一套了,平时连多伺候我几句都不乐意!” 黄老板强装镇定,但眼中的惊艳与嫉妒却无处可藏。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刘总,好地方啊,真是与众不同。呵呵,看来我今天来,倒是来对了。” 刘鹭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黄老板客气了。不过,我这里规矩不少,希望你不介意。” 这句“规矩不少”,让黄老板瞬间想起刚才被保安拦下的窘境,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赶紧点头:“理解,理解。刘总手下的规矩,才是成功的基础嘛。” 刘鹭没有接话,目光转向一旁的玛哈,轻轻拉了一下狗链:“玛哈,倒茶。” 玛哈丽雅低声应了一句“是”,动作优雅地起身,为黄老板斟上一杯热茶。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姿态中透着一股令人心动的顺从。 黄老板看得呆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妈的,这才叫生活啊!” 第91章 你很像一只狗 刘鹭办公室内,黄老板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但内心的情绪却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本是打算趁机试探甚至找点麻烦,可眼前的场景让他的情绪复杂到难以言喻。 黄老板低头抿了一口茶,眼神却忍不住偷偷打量着刘鹭 他扫过跪坐在一旁的玛哈丽雅,又看了看那两位新罗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妈的,什么来头?几个女人都跟宝贝似的,乖成这个样子。”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 心底的嫉妒与不屑却像一股毒流,正迅速蔓延。 “不过就是个大学生,能耐再大又能大到哪去?摆这么大阵仗,是想吓唬谁呢?” 黄老板不久前听到了一些关于刘鹭的传闻。 那两个废物周伟和王志强的事,他略有耳闻。虽然内容混乱,但那些所谓的“失踪案”似乎都和刘鹭有关。 “怪不得……这些女人摆成这样,谁见了不眼红?” 黄老板的思绪越想越偏,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更多画面:“难怪有人说刘鹭和那些女同学关系不清不楚,这样的排场,怎么可能清白?” 他越想越不平,心中一股怒意开始涌上来:“妈的,就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手里那点事业,充其量也就是榜上几个小钱富婆撑起来的。装什么逼呢?” 作为一方地头蛇,黄老板横行惯了。 他身后靠着几名有头有脸的商界人物,手里又握着几家娱乐公司,平日里见了谁不是笑脸相迎?这次被保安拦在门口,让他早就心中不快。 “几个破保安敢拦我,现在还弄这些虚头巴脑的排场,就想让我吃瘪?” 他扫了一眼办公室内的布置,虽然低调却处处透着考究,那种与普通富豪截然不同的沉稳与内敛让他倍感刺眼。 “呵,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黄老板在心里冷笑。 黄老板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刘总,您这地方是真不错啊。女人、摆设,全是顶配。看来,刘总不光是生意做得漂亮,生活也是会享受的很。” “过奖。”刘鹭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眼神淡然如水,似乎完全没把他的试探放在心上。 这种态度让黄老板更是心生不快。他暗暗握了握拳,心中恶狠狠地想道:“有本事?行,那我偏要看你这底气能撑到什么时候!” 黄老板表面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但心中早已在盘算着如何找刘鹭的麻烦。 “就算你女人漂亮、场面大,但真以为凭这些就能镇住我?哼,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装下去。” 他拿起茶杯掩饰自己的表情,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那些女人:玛哈丽雅的南洋风情,尹熙贞与金知恩的温婉清冷……一切都让他嫉妒得几乎发狂。 “妈的,他有什么?我那些情妇,不但不听话,连这套都不愿意配合。凭什么这小子就能玩得这么开心?” 黄老板压下心中的不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刘总,听说您最近生意上越做越大啊。一个大学生能有这样的成就,真是让我们这些老江湖汗颜啊。” 刘鹭抿了一口茶,目光淡然地扫过黄老板,语气中不带一丝波澜:“黄老板客气了。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领域里努力,我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黄老板轻笑了一声,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试探与挑衅:“运气好是好事啊。对了,刘总,好像咱们这儿有些年轻人,和您还是同学吧?” 这句话看似不经意,却像一块石子,轻轻投进了平静的水面。 刘鹭的眼神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嗯?是有这么几个同学,不过怎么了?” 黄老板晃了晃茶杯,目光闪烁:“没什么,只是听说他们最近……挺不顺的。人都在外面了,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黄老板的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入刘鹭的记忆。 他微微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桌面,神色间透着几分若有所思。 大学的画面如同一场未远去的梦,带着青春的气息,在脑海中缓缓浮现。 那时的周伟和王志强,是班级里不太起眼的两个人。 他们成绩平平,却总是喜欢靠近班里那些看起来“有潜力”的同学。刘鹭记得,刚入学时,这两人甚至还热情地主动帮他搬行李,嘴里喊着“鹭哥”。 “刚认识时,他们看起来也不坏,只是有点投机取巧。”刘鹭在心里想。 随着时间推移,这两人的本性逐渐显露:他们喜欢投机钻营,却不肯脚踏实地,总想着通过最少的努力换取最大的利益。对朋友,他们的态度更像是索取而非付出;对机会,他们的做法总是抓住就死死咬住,不管是否伤害他人。 “附骨之蛆。”刘鹭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个词。 “这两个同学,就像阴魂不散的蛆虫,总在你最想摆脱的时候缠上来。 无论你走多远,飞多高,他们总能找到借口贴上来,试图在你的成就上分一杯羹。” 刘鹭记得,大学毕业后,他本以为能够从这些琐碎关系中解脱。 周伟和王志强却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无论是所谓的“联络感情”,还是“借钱应急”,都让他感到无尽的疲惫。 他们的行为已经不止是烦人,更是麻烦的源头——从一开始的小恩小惠,到后来的贪得无厌,再到现在扯进各种非法交易,甚至将他拖入一些莫名其妙的传闻中。 “他们总是能找到新的方式,制造新的麻烦。” 刘鹭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目光微微闪动:“真是讽刺。那些年,他们靠近我,是因为觉得我不起眼,可以利用;而现在,他们纠缠我,是因为觉得我出人头地,可以借势。” 他的思绪在回忆与现实间游走,脑海里浮现出大学的教室、宿舍,还有那段略显无忧的时光。 这些画面很快被周伟和王志强的身影打破。 “我一直试图甩开他们,却总像甩不开的枷锁。” 办公室内,黄老板的笑容更浓。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表情里带着一丝戏谑与轻蔑。 “刘总,这几位同学啊,最近闹得挺厉害的。怎么说呢……”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刘鹭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人到外面去,总得学点规矩。您说是吧?” 刘鹭抬起头,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神色依旧平静,但那双眼睛里透出的锐利却让黄老板心头一震,仿佛一瞬间被看穿了一切。 房间内一片安静,只有玛哈丽雅轻轻跪坐在一旁,低着头,纤细的手指不安地揉捏着裙边。而两位新罗婢则静静地站在刘鹭的身后,目光低垂,仿佛全然没有听见黄老板的话。 “黄老板,您觉得,这些人该学点什么样的规矩呢?”刘鹭终于开口,语气轻描淡写,却如一把无形的刀刺向黄老板的内心。 黄老板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连忙干笑道:“这不就是个比喻嘛,哈哈,刘总您别误会。我也是听说,他们在外面搅得有点不安生,所以特意来提醒一下。” 刘鹭没有再搭话,而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尹熙贞和金知恩。 他轻轻挥了挥手,两人立刻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陛下有何吩咐?” “拿些钱,”刘鹭的语气依旧平淡,“让黄老板帮忙打听一下这些人的下落,具体一点,我需要他们的位置。” 尹熙贞轻声应了一句“是”,转身从桌旁的抽屉里取出几十叠现金,递给黄老板。 黄老板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哎呀,刘总,这就客气了。这事您吩咐一声,我怎么敢不尽力呢?” 他的手刚接过钱,就听到刘鹭淡淡地说道:“不用客气。这点钱,不算多,也就是感谢黄老板的辛苦。” 黄老板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钱,明明是厚厚的几十叠,足有几十万,可他却莫名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屈辱。 离开刘鹭的办公室后,黄老板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的手下围了上来,看到他手里的钱,立刻兴奋地问道:“老板,谈得怎么样啊?刘总这人还挺好说话吧?” 黄老板皱着眉头,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电梯,眼中隐隐透出一丝茫然。 “怎么回事……我明明拿了钱,谈成了事,可为什么会觉得这么不对劲?”黄老板在心里暗自嘀咕。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刚才的场景:刘鹭平静的目光,轻描淡写的语气,甚至是那两个新罗婢递钱时的动作。明明一切都没有丝毫威胁,可是…… “妈的,为什么我感觉像条狗一样被打发了?”黄老板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那叠钱,心头的屈辱感越来越浓。 黄老板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努力说服自己:“几十万呢!这可是好事啊!谁管他说话阴不阴阳不阳的,钱到手就是硬道理!” 可下一秒,他却又忍不住想起刘鹭最后那句“感谢黄老板的辛苦”。那句话平淡无奇,却让他想起自己方才点头哈腰的样子,以及刘鹭眼中那一丝淡淡的不屑。 他狠狠地甩了甩头,试图赶走这种不舒服的情绪,却怎么也无法释怀。 “老板,钱都拿了,您还皱眉干什么?”一个小弟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黄老板抬起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回头咱们再找几个人,把事情办漂亮点。” 与此同时,刘鹭站在办公室的窗前,静静地看着黄老板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黄老板的用处,也就是这点了。”他低声自语,转身对尹熙贞和金知恩说道:“记得提醒他,不要多嘴。至于那些人……找到后,彻底解决。” 第92章 御驾亲征前的小意外 时间如白驹过隙,几个星期转瞬即逝。 在大夏世界,整顿的大军已然整备完毕,随时等待刘鹭的亲征号令。 而在现代世界,刘鹭仍过着低调却繁忙的生活,间或处理大夏的后勤需求,间或为企业的扩张做出决策。 清晨的阳光洒在办公室的卧室窗前,透过薄纱帘映在床铺上。 刘鹭缓缓睁开眼,伸了个懒腰,侧头看了看床头摆放的闹钟。 “今天该回去了。”他轻声说道,起身下床,随意地披上了一件休闲衬衫。 他走进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随后来到办公室的主厅,准备检查一下带回大夏世界的物资清单。 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黄老板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复杂,既有些惶恐,又隐隐透着一丝愤懑。 他手里拿着两张光盘,跨步走到刘鹭的办公桌前,将光盘“啪”地一声甩在桌面上。 “刘总,”黄老板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这是您要的东西。地方已经找到了,人也都锁定了。您说要彻底解决,我照办了。” 刘鹭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疑问:“怎么?黄老板还有什么不满?” 黄老板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随后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不敢不敢。刘总的吩咐,我怎么可能不满意?只是……这些事情办下来,确实让我见识到了些不一样的‘规矩’。” 刘鹭没有回应,只是随手拿起一张光盘,在手中转了转,轻声说道:“黄老板,不妨说说看,您见识到了什么?” 黄老板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这些人,周伟、王志强,还有他们的那些兄弟……呵,他们居然在园区搞这种勾当。绑架、诈骗、贩毒,甚至连自己的父母都不放过!” “而且……”黄老板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们的那些行为,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心。光盘里有详细的记录,您自己看看吧。” 刘鹭拿起光盘,看了看上面的标签,随手丢到一旁:“行了,我知道了。辛苦黄老板了,这些东西我会处理。” “刘总……”黄老板欲言又止,语气中透着一丝犹豫,“这些家伙确实该死,可我……您就没什么其他吩咐了?” 刘鹭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透着一丝冷意:“黄老板,这次的事,你做得不错。不过,我希望以后不要再问多余的话。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黄老板的脸色瞬间僵住,随即连连点头:“明白,明白。刘总放心,这事我绝对烂在肚子里。” 离开办公室的黄老板,心里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那一笔酬金,明明金额不菲,可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妈的,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一条狗?”黄老板心里愤愤不平,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刘鹭将光盘插入电脑,画面缓缓跳出,眼前的场景如地狱般阴暗。 屏幕里,是诈骗园区铁皮房的一角,昏黄的灯光下,周伟、王志强,以及他们的几名兄弟和父母正在经历着人性的崩塌。 画面中,陆经理缓步走进房间,手中拿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铁棍,声音低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给我听好了,这里是园区,不是你们家。既然来了,就要明白规矩——不听话,就得付代价!” 他站在房间中央,扫视着蜷缩在地上的几名父母,目光最终落在了周父的身上。 “上次警告过你们了吧?”陆经理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冰冷,“结果呢?还是不长记性。” 周父跪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低声哀求道:“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尽力了?”陆经理冷笑一声,将铁棍重重敲击在地板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听说,有人还在打退堂鼓?想当老好人?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 “不是……不是……”周父连连摇头,满脸惊恐。 陆经理眯起眼睛,突然一脚将周父踹翻在地,铁棍狠狠落下,砸在他的腿上。 周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蜷缩成一团。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旁边的手下递上了一把锋利的刀,冷冷地说道,“直接废了吧。” 陆经理接过刀,眼中寒光闪过。他蹲下身,冷笑着看向周父:“这不是我想干的,是你逼我的。” 刀光一闪,周父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瞬间染红地面。 他的子孙根被毫不留情地割下,痛苦的抽搐渐渐化为虚弱的颤抖。 周母跪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哭喊:“不要啊!不要再伤害我们了!我们听话,我们什么都听您的!” 陆经理冷笑着站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听话?现在才懂得听话?晚了。” 几个打手上前,一把将周母按倒在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周伟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施暴,却一言不发,只是低头握紧了拳头。 “你们都看好了!”陆经理指着周伟和王志强等人,冷冷地说道,“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要是再让我听到半句废话,下一个废的就是你们!” 母亲们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她们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完全丧失了反抗的意志。 而周父等人瘫在一旁,目光呆滞,早已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周母躺在地上,目光空洞地盯着破旧的铁皮天花板,眼角的泪水早已干涸。 她的身体被反复折磨得几乎失去了知觉,但她却强迫自己维持清醒——因为她知道,一旦闭上眼,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救不救得了他,已经不是重点了。”周母在心里反复念叨,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一些支撑,“只要听话,他们就不会再折磨老周了。” 她的目光转向一旁瘫在角落里的周父。 他的腿因为折磨而无法站立,而子孙根的废除更让他如行尸走肉般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母亲们开始学会了顺从。他们不再反抗,而是低头听命,甚至主动承担起园区分派的任务——给家乡的亲戚朋友打电话,编织谎言骗取钱财。 “姐,你怎么会突然要钱?”电话那头,周母的弟弟满是疑惑,“之前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急成这样?” 周母抹了抹眼泪,声音带着颤抖:“弟弟,我求求你了,先给我打点过来吧。我们家真的出事了,老周……他快不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行吧,我先给你转几万。” 挂掉电话后,周母捂住嘴低声哭泣,但她很快擦干眼泪,将转来的钱交给园区的打手:“够了吗?能不能……让他歇一天?” 打手接过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别废话。明天继续,动作快点,懂吗?” 周母并不是唯一这么做的。 房间里的其他母亲们,也都被迫投入到园区的诈骗“工作”中。 她们不再为了救出儿子,而是希望能为自己的丈夫争取一点喘息的机会。 “只要他们少受点罪,就行了。”王母低声喃喃着,拨通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编造着一个又一个谎言。 而这背后的代价,是她们每日都要承受无尽的屈辱。 园区的打手将她们视为“工具”,每晚轮流施暴,根本不把她们当人看待。 即便如此,她们的心中仍然残存着一丝希望。 “如果攒够了钱,是不是可以逃出去?”周母低声问身旁的王母,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不知道。”王母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疲惫,“但不试试,我们就只能死在这儿。” 她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窗外那片远方的天际,那里是她们记忆中曾经的“家”。 但现在,那片家园却成为了她们最大的梦魇和遥不可及的奢望。 “我想回去……”周母的声音低不可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可是,还能回去吗?” 某一天,周母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呕吐感袭来,她跪在地上干呕,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安。 “还能怎么回事?”一名打手冷笑着回答,“怀孕了呗。”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颤抖着抬头看向那名打手,满脸不可置信:“不……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打手的语气冷漠至极,“你们这些人,早就不是干净的了。怀孕有什么好奇怪的?” 周母瘫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小腹,仿佛想要将这份屈辱从身体里挖出来。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周伟和王志强的耳中,他们的反应,却更加令人心寒。 “她怀孕了?”周伟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是啊。”一旁的兄弟低声说道,“你说,能不能……算点业绩?” “有道理。”王志强点了点头,语气中满是冷漠,“反正她们已经是园区的‘资源’了。多一个孩子,也算给园区贡献吧。” “妈的!”另一个兄弟忽然骂了一句,脸上却挂着扭曲的笑容,“早知道能这样挣钱,当初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他们的话语中,没有一丝对母亲的怜悯,只有对金钱的渴望。 对他们来说,母亲的屈辱与痛苦,早已变成一种“工具”,为他们换取更多的利益。 就连陆经理也开始看不下去了。 他站在铁皮房外,抽着烟,脸上挂着一丝不耐烦。 “这些人真是烂透了。”他低声骂了一句,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些兄弟,“连自己的母亲都能当成赚钱的工具,这还是人吗?” 他的手下凑过来,低声说道:“经理,要不,让她们安分点?毕竟怀孕了,出事了对咱们也不好。” 陆经理狠狠吸了一口烟,随手将烟头扔在地上,用力碾灭:“安分?她们要是再折腾,就连这点喘息的机会都别想要。” 他推开铁皮房的门,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从今天起,再给我老实点。不管是母亲还是儿子,都别想着搞小动作。否则,就别怪我下狠手!” 屏幕前的刘鹭,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关掉视频,靠在椅背上,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周伟、王志强……”他轻声念着他们的名字,语气中透着不屑与冰冷,“你们的存在,就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污染。” 他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目光投向窗外:“很好,这件事,该有个终结了。” 第93章 御驾亲征前的小意外(二) 下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办公室内,刘鹭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目光沉静而深邃。他缓缓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不久后,玛哈丽雅走进来,身着简洁优雅的长裙,头微微低垂,脖子上还戴着那条象征着臣服的狗链。 她跪坐在刘鹭面前,恭敬地问道:“陛下召奴婢,有何吩咐?” 刘鹭抬起眼,目光如电般扫过她,缓缓说道:“玛哈丽雅,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告诉我,在贡榜,还剩下多少忠于你的死士?” 玛哈丽雅微微一愣,但很快低头回答:“陛下,父王的统治虽然摇摇欲坠,但在我身边,还有几名生死与共的侍卫,忠诚不减。他们虽人数不多,却皆是训练有素,能为陛下效命。” 刘鹭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很好。这些人若能听命于朕,必会得到重用。不过,朕现在需要一个人,去缅甸园区处理些事情。你有推荐的人选吗?” 玛哈思索片刻,抬头说道:“陛下,我的贴身护卫纳西尔,忠诚可靠,武艺高强。他能不惜一切完成任务,是最适合的人选。” “纳西尔?”刘鹭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点了点头,“很好,那就让他来见我。” 不久后,纳西尔被召来与刘鹭会面,立下了绝对的誓言。 与此同时,黄老板也被叫到了办公室。 黄老板一脸复杂的表情走了进来,依旧保持着那种小心翼翼的姿态。 他的目光在刘鹭和玛哈丽雅之间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刘鹭的脸上:“刘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刘鹭淡然一笑,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黄老板,这件事还需要你帮忙。你应该知道,那些人藏身缅甸园区,闹得挺大的吧?” 黄老板连忙点头,低声说道:“知道知道。我也听说,他们还在继续作妖,不过一直没有太大的动静。” “现在,我需要一个人过去解决这件事。”刘鹭看了纳西尔一眼,“这是玛哈的心腹,纳西尔。他会负责处理园区的问题。你的任务,是负责掩护他的行动,并确保这件事不会牵扯到我。” 黄老板一听这话,脸色微微一变,赶忙说道:“刘总,这……这可是缅甸园区啊,势力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可能……” 话音未落,刘鹭的目光骤然变冷,他打断了黄老板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黄老板,你应该明白,这件事对我有多重要。如果你觉得自己不能胜任,我可以换个人来做。” 黄老板立刻变得战战兢兢,连连摆手:“不不不,刘总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不尽力?这事我一定办好!” 刘鹭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稍缓:“很好。纳西尔会带上我的命令,你负责安排他的出行路线和接头人选。另外,我要知道园区里所有人的详细信息,包括那些藏在幕后的操控者。” “明白,明白!”黄老板连连点头,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刘鹭转向纳西尔,语气沉稳而威严:“纳西尔,你是玛哈推荐的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次任务的目标,是彻底铲除园区的核心势力,将那些肮脏的勾当连根拔起。如果必要,可以以园区的利益为代价,务必将任务完成。” 纳西尔单膝跪地,低声说道:“属下必不辱使命。” 刘鹭点了点头,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方,声音低沉而坚定:“缅甸园区,是个肮脏的地方,但任何地方都不该成为我计划中的污点。这次行动,不只是为了清理,也是为了立威。” 刘鹭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落在黄老板的心头。 站在办公室门外的黄老板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但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狠狠咬了咬牙,在心里暗暗发誓:“没有下一次了!下次再对这个刘鹭这么客气,我就是狗!这是生意关系,不是奴才关系。没有风险挣钱的事,傻子才不干!” 缅甸园区内,阴暗的灯光下,周伟、王志强和他们的兄弟们,正被园区的铁腕操控玩弄得越发扭曲。 经过了几个月的榨取,周伟、王志强的父母早已被彻底压榨殆尽。 他们的积蓄被掏空,亲戚朋友被骗得血本无归,而他们自己也在园区的肆意蹂躏中失去了最后一丝尊严。 周母挺着大肚子,蜷缩在角落里,面色憔悴,双手轻轻护着自己的小腹,眼中满是绝望与麻木。周父早已瘫在地上,因器官被废而失去了所有的生存动力,目光呆滞。 王母和王父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身上满是瘀青与伤痕,神色疲惫而木然。 此时,陆经理正在办公室内冷笑着对手下吩咐:“这些人已经榨不出什么油水了。通知两个园区,让他们接手,送去当猪仔吧。” 手下立刻点头,递上了一份名单:“这就是安排好的分配清单。” “分开处理。”陆经理语气冰冷,“这样更容易控制。让他们彼此看不到对方,也别想着再捣乱。” 很快,周伟、王志强以及他们的兄弟们得知了父母即将被分别卖往两个不同园区的消息。 他们愤怒地冲进父母所在的铁皮房,眼神中满是焦躁与愤懑。 “钱呢?”周伟盯着挺着大肚子的周母,语气冷硬,“我们辛辛苦苦弄了这么多业绩,钱呢?” 周母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伟伟……真的没有钱了。这些日子……园区扣了所有的分成,我们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放屁!”王志强怒吼一声,指着瘫在地上的王父,“你们以为挺个肚子就能糊弄我们?你们卖身卖命,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连点分成都没有?” 王母泪如雨下,伸手抱住王父的肩膀,哭泣着说道:“志强,我们真的没有了。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们能活下去啊!” “活下去?”周伟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那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活下去,就靠你们这点破本事?” 他的话如刀般刺进周母的心,母亲的泪水滚滚而下,声音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伟伟,我们是你们的父母啊!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们?” “父母?”王志强嗤笑一声,冷冷说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分成呢!没有分成,我们怎么活?” 周母挺着肚子,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哀求道:“伟伟……志强……求求你们,别再逼我们了!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啊!” 王母也跪了下来,拉着王志强的手,哭泣着说道:“志强,你爸已经快不行了……你弟弟要生了……你就不能……不能放过我们吗?” 面对她们的哀求,周伟和王志强却无动于衷。 他们的兄弟甚至在一旁冷笑,互相窃窃私语:“妈的,竟然还在装可怜。分明就是想赖账!” 站在铁皮房门口的陆经理,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真是一群烂透了的家伙。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能逼成这样……” 他挥了挥手,对手下说道:“别让他们闹了。赶紧分开送走,让这出戏早点结束吧。” 第94章 准备起航 大夏东南沿海某座繁华的港口,城墙巍峨,塔楼高耸,青瓦白墙的建筑鳞次栉比,彰显出这座城市的富庶与威仪。 作为帝国重要的海上门户,此地已然成为此次远征的中枢。 港口内,万国舟楫齐聚,旌旗蔽日。 来自高丽、新罗、瀛洲以及其他朝贡国的船只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海湾中,桅杆上的旗帜在海风中猎猎作响,象征着各国对大夏天威的臣服。 最先靠岸的,是高丽使团的旗舰。 船身雕饰精美,甲板上,士兵们身穿整齐的甲胄,列队而立,气势磅礴。 领军者,是高丽世子李昌烈,身穿高丽传统的鎏金甲胄,头戴王冠式头盔,象征着高丽王室的荣耀。 李昌烈缓步走下舷梯,目光中带着一丝自信。 他身后跟随的,是高丽的精锐部队,以及数百辆满载粮草和辎重的马车。 “这座城池……”李昌烈抬头看向那座巍峨的港口城墙,眼中闪过一丝敬意,“果然不愧为大夏的门户,规模远超我们的京城。” 一名随行的高丽贵族低声说道:“世子殿下,这次出征乃是我高丽数百年来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陛下嘱咐我们,一定要全力配合大夏天子的指令。” 李昌烈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自然。我高丽为臣属之国,自当竭尽全力。这次远征,不只是为了大夏,也是为了我们自己的未来。” 紧随其后的是新罗的船队。新罗的战船上鲜红的战旗随风飘扬,领军者是新罗世子金泰贤,一位年轻的贵族继承人。 他身穿新罗宫廷风格的甲胄,腰间佩戴一把镶嵌宝石的长刀,显得意气风发。 金泰贤站在甲板上,目光注视着渐行渐近的港口,眼中闪过一抹兴奋:“这就是大夏的重镇吗?气象果然非凡。” 身旁的一名新罗贵族低声说道:“世子殿下,大夏天子亲征,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若能在此次战役中表现出色,必将进一步巩固新罗与大夏的关系。” “嗯,”金泰贤点了点头,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不过这次远征,不仅是为了臣服,也是为了展示新罗的实力。” 随即,他挥手指挥部队靠岸,船上的士兵们迅速下船,带着装满辎重的马车,在港口内列队整齐。 远处,瀛洲的船队缓缓驶来。 这些船只造型独特,船身修长,甲板上满是身披铠甲的武士,刀剑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为首的是幕府将军的继承人德川宗一郎,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身后跟随着数十名忠诚的武士护卫。 德川宗一郎站在船头,目光中满是审视与思索。他转头对一名家臣说道:“这座城池,确实不愧为大夏之都。这样的规模和气势,恐怕连我瀛洲的京师都远远不及。” 家臣恭敬地回答:“少主,这次能随大夏天子出征,是我们瀛洲的荣幸。只要我们表现得足够出色,瀛洲在南洋的利益,必然能够进一步扩大。” “不错。”西岛宗一郎点了点头,嘴角浮现一抹自信的笑容,“不过,我更关心的是,这次出征能否证明瀛洲的价值。” 在这些主要盟国之后,其他朝贡国的使团也陆续抵达。 来自占城、真腊、古麻剌拔、南掌的船只接连靠岸,船上装载着大量的粮草、武器以及士兵,彰显着各国的支持与决心。 一位占城的使者站在甲板上,目光注视着港口内密密麻麻的船只,语气中满是感慨:“大夏天威,果然名不虚传。仅仅是一个港口,竟然能容纳这么多国家的军队。” 真腊的将领低声回应:“但这正是我们所依赖的。若没有大夏的庇护,这次南洋的战事,将会让我们这些小国首当其冲。” 港口内,大夏的统帅们正指挥着各国军队和物资的部署。 数千名大夏士兵忙碌地将粮草、武器和辎重转移到仓库中,确保每一支军队都能得到妥善安排。 “这才是我大夏的气象。”刘鹭轻声说道,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近臣,声音中透着一股威严与自信,“传令下去,三日后全军启航,让这片海洋,彻底见识到我大夏的威力。” 与此同时,世家大族的代表们也在另一处营地内聚集。 赵怀远、林启南、沈重安等人正围坐在一张木桌前,桌上铺开一张南洋的海图。 赵怀远用手指点着吕宋的地理位置,目光中闪过一丝激动:“各位,这就是我们机会所在。吕宋,自古以来便是南洋的重要节点,香料、黄金、丝绸的集散地,更是进入太平洋的门户。若能攻下此地,不仅能为大夏扩疆,更能为我们家族打开一条通往海外的黄金之路。” 林启南点了点头,语气中满是认同:“不错。更何况,这次出征,世家大族已经拿出了所有的诚意——粮草、武器,甚至是后勤辎重,我们都足额提供了。若没有我们的支持,这场战争根本无法进行。” 沈重安捻了捻胡须,冷静地说道:“但问题在于,皇上是否愿意给我们这个机会?吕宋是大夏的天命所归,我们只是想参与其中,为皇上分忧,同时为家族争取一份荣耀。” 赵怀远低声说道:“所以,我们不能让皇上觉得,我们是在争功。我们只需要一个名义——让我们派遣三千精锐,以皇上的名义进攻吕宋。这支军队的一切花费,我们自筹,海军也由我们自行解决。” 林启南接过话:“只要皇上一点头,我们世家大族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攻下吕宋后,我们会将一半的战果全部奉献给皇上!” 随后,世家代表们齐齐来到刘鹭的御舟前,躬身行礼。 赵怀远作为代表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陛下,我等世家大族深知这次出征意义重大,特备齐粮草辎重,以表忠心。但南洋之地广阔,仅凭朝廷兵力,恐怕难以顾及所有战场。我等斗胆,请求陛下赐予我等一个名义,允许我们派遣三千精锐,自筹军费,自行解决海军,与朝廷共分忧虑。” 刘鹭抬眉看向他们,目光如炬:“哦?三千精锐,自筹军费?说得倒是轻巧。你们可知道,这吕宋之地,可不是小小的占城、真腊,是红夷与伊比利亚的爪牙重镇,你们有几分把握?” 赵怀远沉声答道:“陛下,此事我等并非莽撞。虽说我们家族海军未如朝廷强大,但绝不逊于红夷与伊比利亚的水师。只求陛下一纸诏令,我等必将用实际行动证明忠心!” 林启南补充道:“陛下,我等并非妄自尊大,亦无意争功。这三千精锐,既是为陛下的威严征战,也是为我大夏的天命所归添砖加瓦。若陛下允准,我等承诺,吕宋一战,战果奉献一半,不敢有丝毫私藏。” 刘鹭沉默片刻,目光扫过众人,心中已有定计。“世家大族对南洋的野心显而易见,但这种野心也能成为我的利器。他们愿意付出代价,我又何乐而不为?”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考量:“既然如此,朕可以答应你们的请求。但记住,吕宋乃大夏领地,你们的一切行动,必须以朕的名义进行,不得有任何私自作为。战果分成,也须先呈交朝廷,由内阁与朕定夺。” 赵怀远等人齐声应道:“臣等谨遵圣谕,绝不敢有违!” 世家代表们退下后,港口内的气氛越发紧张而热烈。 各国船队开始进行最后的物资装载与战备检查,士兵们整装待发,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刘鹭站在高台上,俯瞰着这一切,声音低沉而有力:“传令全军,三日后启航。南洋之地,必将迎来大夏的旗帜。” 第95章 绕道仰光,卑躬屈膝的缅甸王 阳光刺破层层乌云,洒在英吉利舰队旗舰的甲板上。 站在舰桥上的英吉利指挥官威廉·亨特少将,目光冷峻,远眺马六甲的方向,眉宇间浮现出深深的忧虑。 马六甲海峡,作为贯通东西方贸易的关键航道,此刻被重重战舰封锁,火光与硝烟成为这里的常态。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发起了数次进攻,但大夏海军和当地盟军凭借坚固的港口防线以及精妙的水路布局,硬是顶住了所有攻势。 “久攻不下……”威廉·亨特将手中的望远镜放下,冷冷说道,“这些东方人,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顽强。” 副官格雷厄姆走上前,低声汇报道:“少将,马六甲的损耗正在持续增加。若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难以支撑到援军抵达。” 威廉眉头一皱,目光扫向海图,语气中透着深沉的思索:“既然海路久攻不下,就该另辟蹊径了。从缅甸海口绕过,直接攻打仰光,将战线拉长至陆路。” 仰光,缅甸的门户,既是战略要地,也是大夏在南亚次大陆的重要枢纽。 威廉的计划很清晰:从缅甸海进攻仰光,配合陆路部队南下,从两个方向夹击马六甲,彻底打破大夏的防御体系。 “缅甸是个乱局,但也正因如此,我们有可乘之机。”威廉指着海图上的缅甸,冷静地分析道,“这里内部派系斗争激烈,我们可以拉拢他们内部的亲西洋势力,尤其是瓦亚·苏卡将军的派系。” 格雷厄姆点头附和:“瓦亚·苏卡将军,听说对大夏的统治一直不满。只要给他足够的利益,他或许愿意与我们合作。” 威廉冷笑一声:“利益当然要给,但要让他明白,合作的前提是听命于我们。他是个棋子,不是盟友。” 与此同时,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高级将领们正在联合指挥部内商议进一步的行动计划。 伊比利亚军官桑切斯·德·阿尔梅达站在地图前,指着暹罗的地理位置,建议道:“暹罗虽然与大夏保持臣属关系,但其内部对外来势力态度暧昧。若能配合缅甸的行动,从陆路进攻暹罗,再由水路围攻马六甲,我们的胜算会更大。” 威廉思索片刻,点了点头:“暹罗的确是个薄弱点。我们的部队可以沿湄南河进攻,配合缅甸方向的瓦亚·苏卡,将暹罗的防线彻底瓦解。” “那南洋的补给线呢?”一名军官担忧地问道,“如果我们分兵两路,后勤压力会进一步加大。” 在联合舰队的旗舰上,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将领们围坐在战图前,气氛似乎因利益分配的问题稍显紧张,但威廉·亨特少将的冷笑迅速打破了这份尴尬。 “后勤由我们英吉利来负责。”威廉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权,“至于你们——你们在吕宋控制了大部分资源,现在必须提供额外的物资支持。这是你们的义务。” 伊比利亚指挥官桑切斯·德·阿尔梅达微微眯起眼睛,心中不快,却不敢表现得过于强硬。他清楚,虽然伊比利亚的殖民地广阔,但在战舰和海上战术上,仍然需要依赖英吉利的皇家海军。 威廉站在地图前,目光扫过缅甸、暹罗、马六甲等战场的标注,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大夏,不过是一群倚仗人数优势和本土作战环境的落后者。他们或许曾在自己的地盘上取得过几次胜利,但那都是因为我们低估了他们的顽固。” 桑切斯点了点头,附和道:“是的,我听说几年前的几场战役,他们靠着人海战术和简单的弓弩阵,的确拖住了我们的步伐。但那时,他们手中根本没有燧发枪,甚至连像样的火炮都稀缺。” 威廉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不屑:“他们的海军,最多也就是尼德兰人教出来的半吊子水兵。我倒是好奇,这些所谓的大夏皇家海军,是怎么自称‘海洋霸主’的。现在,我们英吉利皇家海军会亲自教他们什么叫真正的强者。” 威廉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窗外,视线落在港口的缅甸王室随从身上。 这些穿着华丽服饰的王族成员战战兢兢地跪在码头上,恭恭敬敬地向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联军献上金银财宝。威廉轻蔑地瞥了他们一眼,心中充满了对这些“猴子”的蔑视。 “瞧瞧他们。”威廉冷笑着对桑切斯说道,“这些猴子们,连印度殖民军的冲击都扛不过。我们不过稍微展示了一点火力,他们就把头低得比地还低,生怕惹怒了我们。” 桑切斯挑了挑眉,附和道:“的确,缅甸王室就是这样一群懦夫。只要我们稍微威胁,他们就愿意出卖一切。大夏所谓的‘天威’,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威廉轻蔑地摇了摇头:“大夏的统治也就止步于此了。他们的盟友,不是这些猿猴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小国,难怪他们的疆域迟早要被我们瓜分。” 舰桥的甲板上,威廉负手而立,目光扫向浩瀚的海面。 他自信地说道:“我们的皇家海军,足以碾压任何反抗者。无论是缅甸,还是马六甲,他们都不过是土鸡瓦狗。” 桑切斯在一旁低声问道:“你真的认为大夏会一触即溃吗?” 威廉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我们曾见过太多类似的情景——无论是印度还是非洲,那些落后的土着在我们的舰队面前,不过是猎物而已。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人数,但在燧发枪和火炮面前,人数只会是他们的坟墓。”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自信:“我们在缅甸海口展示了我们的力量,现在这些猴子已经在我们脚下瑟瑟发抖。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从陆路和海路齐头并进,摧毁他们的所有抵抗。” 桑切斯没有再说话,他虽然认同威廉的看法,但心中仍有些隐隐的不安。大夏的庞大疆域与复杂的文化,似乎不是单纯的火力优势就能解决的问题。 而威廉却丝毫不怀疑这场胜利的结局。 港口的风卷起尘土,码头上,缅甸王瓦亚·南苏低头站在英吉利舰队的旗舰前,满脸卑躬屈膝的谄媚。他的身旁,几名贵族成员和随从双手奉上厚重的金银宝箱,而稍远处的几艘小船正缓缓靠岸,船上的身影引得英吉利士兵们的目光纷纷投来,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瓦亚·南苏弯下腰,双手递上卷轴,语气谦卑至极:“大人,这是缅甸全境的详尽地图,包括山地、河流和村庄分布。希望能助您顺利取得胜利。” 英吉利指挥官威廉·亨特接过地图,随意展开看了一眼,冷冷一笑:“倒是聪明。你们总算知道,顺从我们才是唯一的生路。” 瓦亚·南苏连连点头:“是,是。大人明鉴,小王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保全百姓性命。” 与此同时,靠岸的小船上,几名身穿华贵服饰的缅甸贵妇正小心翼翼地低头站立,肩上披着厚重的丝绸,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恐惧与屈辱。 她们的身旁,甚至还有几个年轻的宫女紧随其后,手中捧着各种珍贵的礼物。 威廉看了一眼,冷冷说道:“这些人是什么?” 瓦亚·南苏立刻低头回答:“大人,她们是我缅甸国内最尊贵的贵妇与侍女,是小王特别为您和诸位将军准备的‘谢礼’。希望您能笑纳。” 英吉利士兵们一听,顿时哄堂大笑,目光贪婪地扫过那些贵妇。威廉轻轻挥了挥手:“带下去。” 贵妇们被士兵们粗鲁地一一扛起,惊恐的低呼声和呜咽声混合在一起,却没有任何人敢反抗。 每个人都被带到船上的一间屋子中,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士兵们的粗野笑声在屋外响起,偶尔还能听到贵妇们的低声哀求。 瓦亚·南苏站在码头上,耳边回荡着那令人窒息的声音,脸上却努力挤出一副谄媚的笑容,双手死死攥紧,不敢有任何异议。 “猴子们,果然知道怎么取悦人。”威廉的副官格雷厄姆冷笑着说道,语气中满是轻蔑。 瓦亚·南苏的脸上满是冷汗,双腿微微发抖。他低头弯腰,双手紧贴在膝盖上,几乎贴近地面:“大人,只要您愿意保全小王的王位,我愿意献上更多的土地、财宝……只求您能看在这些微薄的心意上,饶恕小王的无能。” 威廉冷冷看着他,轻蔑地说道:“无能?你连自己的国家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能力值得我饶恕?” 瓦亚·南苏的身躯颤抖了一下,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大人,小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命。若能帮您攻下大夏,小王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威廉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语气冰冷:“狗,就要有狗的样子。你们缅甸能给我的,远不止这些。” 他指了指那些已经被带走的贵妇,冷冷说道:“还有多少这样的礼物?” 瓦亚·南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若大人需要……还有许多,只要您吩咐……” 威廉嗤笑一声,转身离去。他的背影透着无尽的冷酷,而瓦亚·南苏依旧跪在地上,卑躬屈膝,目光中却闪过一丝隐秘的痛苦和绝望。 远处的港口依然繁忙,缅甸的随从们匆匆卸下金银、粮草和其他贡品,摆在英吉利士兵面前,而这些财富对于英吉利军队来说,不过是他们对缅甸“忠诚”的一次廉价交换。 瓦亚·南苏抬起头,看着这些被献上的财宝和女人,心中一片死寂。 他知道,自己的王权已经彻底丧失,而这次的“合作”,不过是将整个缅甸的命运拱手送上。 第96章 暹罗的反抗 暹罗王宫,金碧辉煌的殿堂内,气氛却异常沉重。暹罗国王拉玛·提吉抬手揉了揉眉心,愤怒与焦虑写满了脸。 他的臣子们围坐在大殿四周,个个面露忧色。 暹罗,作为南洋地区最繁荣的王国之一,世代奉大夏为宗主,享受着朝贡体系的庇护。 几十年来,在大夏的支持下,暹罗不仅免受外敌侵扰,还通过与大夏及其他朝贡国的贸易,积累了丰厚的财富。 暹罗的贵族们对此感受尤深,一名大臣站起来,语气中透着愤怒:“王上,自从西洋人来到南洋,他们有做过一件好事吗?他们侵占港口,抢夺货物,甚至威胁我们与大夏断绝关系。他们根本不是想与我们平等往来,而是要把我们当作奴隶!” 另一名官员附和道:“是啊,王上,大夏天子对我们始终宽容,南洋的和平秩序也是在他的保护下建立的。而这些西洋人……他们根本就是一群强盗!” 拉玛·提吉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沉的思索:“的确。与大夏相比,西洋人带来的,只是破坏与屈辱。” 暹罗朝贡体系下的繁荣曾经令整个王国引以为傲。通过与大夏的贸易,暹罗的香料、大米、珠宝等商品源源不断地流入大夏市场,而暹罗则从中获得丝绸、瓷器等奢侈品。 这种稳定的贸易让暹罗的经济蒸蒸日上,同时也免受外来势力的威胁。 自从西洋人出现后,这一切都被彻底打破。 “先是那些葡萄牙人,他们带来的火枪和船炮让我们的海军遭受重创。接着是西班牙人,他们控制了吕宋,不仅断了我们的贸易路线,还多次试图挑衅我们在南洋的地位!”一名官员愤愤不平地说道。 另一名年长的贵族接过话:“现在更糟糕的是英吉利人!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带来文明,实际上不过是打着贸易的幌子,掠夺我们的财富。就连缅甸那帮不听话的猴子,现在都沦为了他们的爪牙!” 拉玛·提吉的脸色越发阴沉,他重重拍了一下扶手:“是的!这些西洋人,从来没有带来和平与繁荣,只会引发战乱和分裂。看看我们的邻国——缅甸,他们一向对大夏阳奉阴违,现在呢?他们的王室跪在英吉利人面前,把自己的国家当作礼物奉上!” 拉玛·提吉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目光环视着群臣,声音铿锵有力:“诸位,暹罗自古以来就是大夏最忠诚的朝贡国。大夏的庇护,让我们在南洋的乱局中得以存续,并繁荣昌盛。”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坚定:“但现在,这些西洋人妄图摧毁大夏的秩序,取而代之!他们不仅侵占了缅甸的土地,还企图挑唆我们与大夏为敌。这是对整个南洋的羞辱,也是对暹罗的威胁!” “王上,您的意思是……”一名大臣试探着问道。 “我要让这些西洋人明白,暹罗永远不会背叛大夏!”拉玛·提吉的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传令下去,调动我们最精锐的军队,集结所有的战船,备好粮草!我们将全力支持大夏天子的出征,与英吉利人和伊比利亚人一战到底!” 拉玛·提吉的思绪回到数年前,当葡萄牙人第一次试图染指暹罗时,他的父王毅然求助于大夏。那次战役,大夏的援军在关键时刻赶到,不仅击退了葡萄牙人,还帮暹罗重建了被摧毁的港口。 拉玛·提吉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军营灯火,手中的拳头紧握,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愤怒与不甘。 “如果不是大夏,”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却坚定,“我们早就沦为这些西洋人的殖民地了。而现在,我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一名情报官匆匆上前,跪地呈上卷轴:“王上,根据最新情报,西洋人的舰队正沿着缅甸海北上,目标可能是仰光,甚至进一步威胁暹罗北部边境。” 拉玛·提吉接过卷轴,展开细看,脸色越发阴沉。他转头看向军务大臣,沉声问道:“敌人的舰队力量如何?” 军务大臣站起身,语气凝重:“王上,西洋舰队装备精良,火炮强大,数量远超我们的海军。如果他们沿缅甸海北上,暹罗的西海岸恐怕难以抵挡。” 拉玛·提吉冷哼一声:“让他们来!暹罗绝不会跪地求饶!”他停顿片刻,目光中透出一丝决绝,“但我也绝不会让暹罗的财富落入这些强盗之手。传令下去,立即将国库钱财转移到后方去!宁愿献给大夏,也绝不能便宜这些西洋人!” 满堂群臣齐声应诺,而拉玛·提吉的语气更加坚定:“此外,立即执行坚壁清野的策略!从暹罗西海岸开始,所有物资、粮草、人力都要转移。让西洋人扑空,让他们拿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变成毫无价值的荒地。” 一名大臣犹豫着说道:“陛下,这样会对西海岸的百姓造成很大的损失……” 拉玛·提吉打断他的话,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厉:“这是为了整个暹罗的未来!若让西洋人得到物资,他们会变得更加强大;若让他们抓住百姓,他们会用我们的人对付我们自己。与其如此,不如让我们的百姓进入内陆,等待大夏的援军。” 他环顾四周,声音洪亮:“记住!这是我们的决心,也是我们向西洋人表明的态度:暹罗绝不会成为第二个缅甸!” 宫外,号角声响彻夜空,暹罗的士兵迅速集结,开始执行国王的命令。 粮草车队被装满,护送到内陆的隐秘仓库;沿海的城镇开始撤离,房屋被焚毁,农田被摧毁。一片繁华的西海岸,逐渐化为焦土。 拉玛·提吉站在宫殿的高台上,看着远处升起的浓烟,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些西洋人的贪婪与暴行。若南洋的秩序继续被他们破坏,这片土地终将化为废墟。” 他转头对军务大臣说道:“立即派使者前往大夏,向天子汇报我们的局势,并请求增援。同时,让国内所有官员明白,暹罗将与大夏同进退,绝不容忍西洋人在这片土地上肆意妄为!” 第97章 出发 晨光初现,东南海岸的战鼓声已经敲响,整个港口如同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喧嚣与忙碌交织成壮阔的出征图景。 刘鹭站在高台上,身披金丝战甲,腰佩一柄锃亮的长剑,目光深沉地望向远方的海天交接处。 他的身后,数万大军整齐列阵,旌旗猎猎,战马嘶鸣。 各国朝贡使节在旁肃立,不敢发出半点杂音。 这是一场影响南洋未来的壮举,更是刘鹭作为一国之君向全天下展示大夏实力的绝佳时机。 营帐外,晨光初露,整个军营已经一片繁忙。 士兵们穿梭其间,整理甲胄、调试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出征。 这一天,与平时不同,整个营地的气氛显得格外热烈,因为陛下刘鹭携后妃亲临巡视,带来了一场不同寻常的激励。 刘鹭缓步走在营地中央,他的身后,几位后妃身着庄重却不失优雅的服饰,微微提着裙摆,小心地踏过营地的泥土。 韩婉走在最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手中捧着一篮精美的点心,身后紧随的新罗婢也小心翼翼地提着装满食物和果酒的竹篓。 清婉则显得稍微拘谨一些,但依然轻声提醒随从要将物品摆放整齐,以示尊重。 士兵们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一行人,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紧张。 很少有机会能在军营中见到皇帝的后妃,更别说如此近距离。虽然有些拘谨,但更多的是好奇与敬畏。 刘鹭走到一名年轻士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小伙子,准备得怎么样?这次远征可要靠你们了。” 年轻的士兵脸一红,手忙脚乱地行了个军礼:“回陛下!末将……不,属下准备得很充分!请陛下放心!” “好,好。”刘鹭点头微笑,随即从身旁韩婉手中接过一块精致的点心递给士兵,“吃点东西,别光顾着紧张。” 这小小的举动让周围的士兵们感到一阵暖意,纷纷窃窃私语:“陛下可真是亲民啊!” 韩婉随后挨个发放点心,柔声说道:“将士们辛苦了,这些都是宫里特别准备的,希望大家喜欢。” 清婉则拿起一壶果酒,轻轻倒入杯中递给一名年长的士兵,声音轻柔:“这可是我们陛下特许的奖励,战前喝点,暖暖身子。” 年长的士兵接过酒杯,眼眶微微泛红,激动地说道:“谢陛下!谢娘娘!” 士兵们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娘娘们真是和蔼啊!平日听说后宫妃嫔多是高高在上,没想到这么亲切。” “是啊!还有这些点心,瞧着模样就知道是宫里的好东西,咱们哪里吃过这些?” “你们发现没有,陛下对娘娘们特别温柔,难怪她们一个个都对陛下死心塌地。” 有人打趣道:“别多想了,好好打仗才是正经。陛下爱兵如子,我们更要用命来报答!” 刘鹭走到一处武器架旁,拿起一支燧发枪,熟练地检查了一下,笑着对周围的士兵说道:“这玩意儿可是我们大夏的新武器,用好了,足以让西洋人吃不了兜着走。” 士兵们见皇帝亲自拿起燧发枪演示,纷纷围了过来,眼中满是敬佩与自豪:“陛下果然是神武英明,这次咱们一定旗开得胜!” 刘鹭满意地笑了笑,随后大手一挥:“来人!传朕的旨意,每人赏银五钱,另外,今晚加餐,给兄弟们炖上一锅牛肉汤!” 这一声令下,整个军营瞬间沸腾。士兵们欢呼着,激动地敲打着手中的武器:“谢陛下!谢娘娘!” 巡视结束后,刘鹭与后妃们在营地边的一处高地驻足,俯瞰着整片军营。 韩婉轻声说道:“陛下,将士们的眼中,充满了对您的信任。” 刘鹭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这些人,是朕的根本。若不能让他们安心,何谈胜利?” 清婉低声说道:“陛下仁爱,臣妾相信,将士们一定会不负重托。” 刘鹭笑了笑,转身向营帐走去,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这次远征,朕要让他们明白,大夏的天威,不容挑衅!” 夜晚,军营中灯火通明,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喝着牛肉汤,聊着白日里皇帝与后妃的关怀。 “陛下对我们这么好,咱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拼命?”一名士兵高声说道。 “对!西洋人敢挑衅咱们,咱们就让他们知道,大夏的将士不是吃素的!” 整个军营的士气在这次巡视后高涨无比,士兵们心中燃起了强烈的斗志,誓要用行动报答这份信任与恩情。 出征当日,刘鹭亲自率领大军,从港口浩浩荡荡地启程。 军阵整齐划一,战旗如林,海风将“御驾亲征”的大旗吹得猎猎作响。 各国朝贡使节与民众站在沿途,目送这支前所未有的庞大军队踏上征程。 骑兵营走在最前方,铁甲闪耀,战马喷鼻,士兵们手中的长枪与燧发枪在阳光下寒光闪烁。 步兵营紧随其后,数万士卒肩扛盾牌与刀枪,步伐一致,犹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城墙。 水师部队的舰队缓缓离开港口,舰炮排列整齐,甲板上的水手们整装待发,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大海浩瀚,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照亮了整支庞大的舰队。 刘鹭站在御舟的船头,身披战甲,迎着海风,目光扫过前方那片广阔的水域。 旌旗猎猎,战鼓如雷。整个舰队由数百艘战舰组成,每艘战舰上都站满了整装待发的将士。刘鹭身后的几艘旗舰,赫然挂着各国的旗帜——高丽、新罗、瀛洲,以及南洋诸国的标志,与大夏的龙旗一同飘扬在海风中。 刘鹭的身侧,几位各国世子肃然站立,高丽世子李瑾、新罗世子金元谦、瀛洲幕府继承人德川宗一郎,各个神情庄重,目光不时扫向这支雄壮的舰队,脸上带着深深的敬畏与期待。 高丽世子李昌烈轻声说道:“陛下的大军真是气势如虹。这次远征,必能重振南洋秩序。” 新罗世子金泰贤点头附和:“是啊,陛下的恩威在南洋广为流传,我等愿全力配合,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瀛洲的德川宗一郎却是目光炯炯,带着一丝隐约的兴奋:“陛下,大夏的水师堪称天下无敌,我们瀛洲能参与其中,是莫大的荣耀。” 刘鹭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次行动,不仅仅是为了大夏,也是为了你们的未来。记住,只有与大夏同心,南洋才能真正安定。” 第98章 番外1:大夏联合舰队的初步设定 大夏皇家海军设定 大夏皇家海军经过十余年的建设,已经从传统的桨帆并用船队发展为一支以风帆战舰为核心的现代化舰队。 舰队分级与编制 一级舰(旗舰) 数量:6艘 排水量:3,000吨 主要特点: 双层或三层火炮甲板,配备100-120门火炮,包括24磅与36磅主炮。 长度超过60米,船体结构坚固,采用榫卯结合的船板设计,增强耐久性。 舰体绘有朱红龙纹图案,象征大夏皇权与天威。 用途: 作为舰队指挥中心,配备完善的通讯系统(信号旗与灯光系统)。 二级舰(战列舰) 数量:20艘 排水量:2,500吨 主要特点: 双层火炮甲板,配备80-100门火炮,包括18磅与24磅火炮。 船速较快,适合在战列线中担任核心位置。 舰首装有撞角设计,可在近战时用于冲撞敌舰。 用途: 战列线的中坚力量,负责主力火力输出和敌舰拦截。 三级舰(巡防舰) 数量:40艘 排水量:1,800吨 主要特点: 单层或双层火炮甲板,配备50-70门火炮,包括12磅与18磅火炮。 船速快、机动性高,适合执行侦查、护航与外围支援任务。 用途: 在战斗中担任快速攻击与支援,护卫运输舰与火船。 火船与小型护卫舰 数量:100艘 排水量:500-1,200吨 主要特点: 小型火炮数量在20-40门之间,主要为9磅与12磅火炮。 轻便灵活,火船携带大量燃烧物,用于冲击敌舰。 用途: 火船用于破坏敌方战列线,护卫舰承担沿海巡逻、物资运输与补给任务。 运输舰与补给舰 数量:30艘 排水量:1,500-2,000吨 主要特点: 载重量大,配备10-20门火炮用于自卫。 船内储备充足的粮草、弹药与淡水。 用途: 负责后勤补给,确保远征舰队的持续作战能力。 火炮种类: 主力舰配备36磅长炮,用于远程打击。 次级火炮为18磅和12磅,适合中距离射击与近战。 动力系统: 主力舰采用三桅帆布局,主桅高达50米,帆布用高强度蚕丝混合麻纤维制成,既耐用又减轻船体重量。 装甲与耐久: 船体采用双层板设计,外层涂覆大漆与桐油,防止腐蚀与燃烧。 主力舰底部覆盖铜板,减少海洋生物附着,提高航速。 大夏皇家海军的建设不仅依赖国内资源,还得到了朝贡国的广泛支持。 高丽 提供大量熟铁与木材,用于制造船体和火炮。 世子李瑾亲自随军,表明高丽对大夏的忠诚。 新罗 贡献精美的丝帆布与陶器,用于舰船装备和军需品运输。 世子金元谦率领一支百人舰队,作为大夏海军的一部分。 瀛洲 提供优质矿石与漆木,协助制造高级舰船和武器。 安南与占城 提供丰富的粮草与珍贵香料,用于海军的后勤补给。 提供熟悉海域的水手与向导,协助大夏舰队熟悉南洋水文。 南洋诸国 古苏门答剌、马六甲、暹罗等地源源不断地输送资源,包括硝石、铁砂与粮食。 各国舰队与大夏海军联合操练,形成庞大的多国舰队。 第99章 马六甲奇迹 东南亚的海风带着一股湿热的咸腥气息,拍打着马六甲海峡的城墙。 这里,曾是旧港宣慰司的心脏,也是南洋贸易的核心枢纽。 而现在,这片土地在大夏的庇护下,迎来了全新的复兴。 马六甲,作为贯通南洋与大夏的门户,自古便是东西方贸易的咽喉要道。从阿拉伯香料商到大夏的商贸船队,这片海峡见证了无数船只的往来与财富的流转。 百年前的战乱与西洋人的侵扰,摧毁了马六甲的繁荣。 大夏的势力一度被迫撤退,而昔日的旧港宣慰司更是在内乱与侵略中支离破碎。直到刘鹭登基,他决意重建旧港宣慰司,将马六甲作为南洋的重镇,重新纳入大夏的掌控。 宣慰司的设立首先依赖于马六甲周边诸国的支持。 三佛齐、柔佛、亚齐,作为昔日马六甲王朝的组成部分,在经历了西洋人的侵扰后,早已元气大伤。刘鹭派遣大使前往这些地区,以重建南洋和平为名,成功说服各邦国重回大夏朝贡体系。 “宣慰司不是为了征服你们,而是为了守护南洋的稳定。只有联合起来,我们才能抵御外敌的侵扰。”这是刘鹭派出的使者对南洋各邦宣告的核心理念。 为了保证马六甲海峡的安全,刘鹭下令整编南洋各邦的海上力量,成立旧港宣慰司皇家海军。海军的核心成员由马六甲本地的海商与各邦忠诚的水师组成,同时吸纳了大夏从沿海调来的精锐水兵。 宣慰司的海军将领,是一名来自马六甲的贵族后裔——阿都·拉赫曼。 他曾是马六甲末代王朝的宫廷卫士,在南洋战乱中流亡数年,对马六甲的地理与历史如数家珍。刘鹭识其才,任命他为旧港皇家海军总司令,并亲赐龙旗。 阿都·拉赫曼上任后,迅速整顿水师,将南洋的杂牌海军整编为统一的战斗力量。他还亲自带领船队清剿了活跃在马六甲海峡的海盗,恢复了海上商道的安全。 经过数年的努力,马六甲重新焕发了昔日的生机。 港口内,船只川流不息。 来自大夏的丝绸、瓷器,与南洋的香料、珍珠,源源不断地在此交易。 商人们的欢声笑语与货物的碰撞声,构成了满剌加港口的日常景象。 满剌加的港口外,旧港皇家海军的战舰一字排开,铁甲闪烁,火炮排列整齐。 每一艘战舰的甲板上,士兵们昂首挺胸,目光炯炯,展现出一支精锐之师的风采。 宣慰司的衙门内,官员们忙碌不息。 他们既要处理来自南洋各邦的贡品,也要协调商贸税收与军事部署。 阿都·拉赫曼亲自坐镇,调度一切。 港口内的繁荣仿佛诉说着马六甲曾经的辉煌,却也注定成为敌人觊觎的目标。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联合舰队如乌云压境般席卷而来。 他们的船队浩浩荡荡,风帆高耸,炮火轰鸣,震撼了马六甲海峡上空。 海盗被剿灭后刚刚恢复的平静,再次被破坏。 第一波炮击打破了马六甲港的宁静。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战舰如潮水般涌入,密集的火炮将港口外的防御设施撕裂。 港内的商船匆忙逃散,原本忙碌的码头变得混乱不堪。 阿都·拉赫曼迅速集结旧港皇家海军,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他站在旗舰“龙腾号”的甲板上,指挥着战舰编队利用港口的狭窄地形与敌人周旋。 马六甲的水兵们咬紧牙关,用大夏工匠改良的火炮和燧发枪顽强反击。 “这是我们的家园,不能退缩!”阿都·拉赫曼的声音回荡在战舰上空,他用力挥舞着手中的指挥刀。 然而,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火力远胜,马六甲的海岸防线逐渐被突破,海军战舰也因寡不敌众被迫后撤。敌军步步逼近,港口内的守军和民众陷入苦战。 就在局势危急之时,南洋朝贡国纷纷派出援军。 柔佛和亚齐的舰队率先赶到,他们以轻型快船为主,在狭窄的海域中灵活穿梭,骚扰敌舰。暹罗更是调遣精锐部队,从陆路赶往马六甲外围,试图掐断敌军的补给线。 “我们不仅是为马六甲而战,更是为了整个南洋的自由!”暹罗将军的号令传遍军营。 商人们也自发组织了民间支援队伍,为守军运送粮草和武器。 一些原本从事商贸的年轻人甚至穿上铠甲,加入港口的防御阵线。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联军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在他们眼中,大夏不过是一个腐朽陈旧的东方帝国,靠着层层封建秩序和残破的旧制度维系。马六甲,更是他们预期中的软肋——一个遥远而散漫的贸易港口,腐朽不堪,毫无抵抗能力。 但当他们攻上马六甲的城墙时,眼前的景象仿佛从史诗中走出。 妇女们剪断长发,将其编成粗韧的弓弦,用于填补守军弓箭的短缺;年轻的女孩,手臂上缠着绷带,穿梭在火光与箭雨中,将一筐筐石块与火油送上城墙。 她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燃烧的决心。 “这是我们的家园,绝不让给任何人!”一个脸上满是烟尘的老妇人,将自己烤好的干粮塞到士兵手中,语气铿锵如铁。 孩子们将家中珍藏的瓷碗、铜器和铁锅送到熔炉旁,锻造为粗糙的武器或填补破损的盔甲。即使最年幼的男孩,也在帮助搬运炮弹,将自己稚嫩的身影融入守城的洪流。 老人们聚集在一起,用带着南洋腔调的祈祷声,为守军壮胆。 他们的手里是早已褪色的大夏旗帜,斑驳的纹理里映射出百年来的辉煌与伤痕。 当敌军再次尝试冲破防线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支难以想象的军队。 那些原本在市场上讨价还价的商人,如今披挂简陋的盔甲,手持由大夏士兵训练过的火绳枪;本地的渔民们则将渔网改造成束缚敌军的武器,在狭窄的街巷中伏击敌人;甚至连城墙上的火炮,也被裁缝、铁匠、学徒和茶楼伙计们组建的临时火炮队精准操作。 “装填!瞄准!射击!”曾是木匠的指挥者怒吼着发号施令。 敌军的指挥官站在远处高地,手持单筒望远镜凝视着眼前的景象。 他们看到城墙上飘扬的,不仅是大夏的龙旗,还有南洋各邦的旗帜。柔佛的虎纹旗、亚齐的象牙旗、暹罗的白伞旗,全都与大夏的龙纹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震撼的史诗。 他们从未想过,所谓的“帝国”,竟有如此深厚的韧性。 甚至连那些他们认为是“次等民族”的南洋人,也愿意以血肉之躯扞卫这片土地。 连续的进攻不仅没有取得胜利,反而让联军伤亡惨重。 他们不仅低估了守军的决心,更低估了民众的力量。 “这些人疯了!”一名英吉利军官在战场上咆哮,“他们不是军人,却比军人更加顽强!” 桑切斯·德·阿尔梅达阴沉着脸,从远处注视着马六甲。 他不得不承认,联军已经陷入困境:物资不足,士气低迷,而敌人却越战越勇。 威廉·亨特狠狠地将望远镜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撤退!绕道北上!仰光才是关键,我们要从那里打开南洋的裂口!” 当最后一艘敌舰消失在地平线上时,港口上空响起了震天的欢呼。 “我们胜了!马六甲还在!”士兵们高举着枪炮,热泪盈眶。 民众们紧紧拥抱,脸上的疲惫与伤痕无不诉说着这场胜利的艰难。 阿都·拉赫曼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海面,心中却没有丝毫松懈。 他知道,这只是漫长战斗中的一次胜利,真正的和平,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马六甲依然在燃烧的硝烟中屹立,而这座港口的每一个人——无论男女老幼——都将成为扞卫南洋秩序的英雄。他们的故事,将被载入史册,成为后世口耳相传的传奇。 第100章 仇恨的根源 港口的硝烟尚未散尽,马六甲的空气中仍弥漫着战火的余味。 城墙上的守军虽在欢呼胜利,却无一人忘记曾经的耻辱和血泪。 那段黑暗的历史,正是今日马六甲全体上下誓死抵抗的原因所在。 百年前,大夏正陷入内外交困的危机。 北方草原的游牧部族联合罗刹国,南下大肆掠夺,肆虐大夏边疆。 皇权被动,朝堂内斗,整个帝国在战火中摇摇欲坠。 就在这时,伊比利亚的使者——自称来自“上帝国度”的葡萄牙与西班牙商人,带着优雅的礼仪和闪耀的黄金,出现在大夏的南洋领域与朝贡国之中。 “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朋友,”他们这样对三佛齐、柔佛、亚齐、满剌加的王室说,“我们有强大的火炮,可以抵御北方的蛮族侵袭。我们崇拜同一个天命,只要你们与我们结盟,我们将守护你们的和平与繁荣。” 这些话语打动了南洋的王室和贵族们。 他们相信,伊比利亚的船队和火器能为他们带来安全,于是大开国门,邀请他们进入港口,在城中驻军。 这些“朋友”的真实意图很快暴露。 刚刚获得立足之地,伊比利亚人便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 最先遭殃的是港口的王宫和贵族府邸。 葡萄牙和西班牙的士兵借着盟友之名,趁着夜晚袭击了满剌加王宫。 那些在宴席上举杯相迎的国王和贵族,在尖叫声中被拖出宴会大厅,当场斩首,鲜血洒满大理石的地板。 王后和贵族妇女被剥去衣物,强迫穿上异域的宗教服饰,在众目睽睽下羞辱折磨。 他们被迫做出违背东方礼教的行为,甚至被迫改信“真主之外无神”的异教。 任何不从者,皆被当场斩杀。 宗教场所也未能幸免。 葡萄牙和西班牙士兵闯入寺庙和清真寺,将神像与经卷焚烧殆尽,宣称只有他们的“上帝”才是唯一的真神。祭司和僧侣被押上街头,强迫跪拜敌人的神像,然后在跪地叩首间,被铁钉穿透四肢,悬挂在十字架上示众。 贵族们的财产被洗劫一空。王室珍宝被装船运回伊比利亚,而留在城中的,是无数残破的宫殿和遍地的尸体。 如果说贵族的屠戮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那么对平民的镇压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噩梦。 伊比利亚人将整个港口变成了一座血腥的屠宰场。 他们用大夏商人提供的船只将成千上万的平民装载到奴隶市场,远渡重洋,贩卖至非洲和美洲。 那些在港口街头被抓住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幼,都被铁链锁住,像牲畜一样交易。 屠杀也从未停止。妇女被迫侍奉侵略者,拒绝者被集体杀害,尸体被悬挂在港口的城墙上以儆效尤。孩童则被强迫改名,接受异教洗礼,将自己的文化与身份遗忘殆尽。 更为令人发指的是,伊比利亚人无视东方文化的禁忌,将宗教圣地改为军营,将王室陵墓挖掘一空。 那些历代王朝守护的祖先骸骨,被当作“异教的遗物”公开焚烧,而后将灰烬撒入海中。 南洋的王室被屠灭,贵族血脉几近断绝,平民陷入绝境,但这片土地从未彻底屈服。 幸存者开始秘密组织反抗,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与侵略者展开游击战。 正是在这片废墟上,南洋各邦逐渐觉醒。 柔佛、亚齐、三佛齐等地的遗孤秘密聚集,发誓要为家园复仇。 他们用血的代价教训了每一个信任伊比利亚人的教训,也深深铭记了大夏昔日的庇护。 马六甲的痛苦与屈辱并非孤例。 当伊比利亚的侵略者趁大夏虚弱时,他们的贪婪和暴行不仅摧毁了南洋,更深入大夏本土,将儒家礼教的根基与百年的文化积淀化为灰烬。 在北方游牧部族和罗刹国的联合侵袭下,大夏朝廷一度陷入风雨飘摇。 各地防御线告急,朝堂争权夺利,地方豪强各怀鬼胎。 那些曾经在史书中书写过荣耀的世家大族,逐渐显露出其虚伪与自私的一面。 “他们有火炮,有舰队,是天命的使者。与其抗争,不如顺从。”这句话出现在许多世家大族的家书中。 于是,大夏南方的一些世家主动打开了城门,接纳伊比利亚人,以“投降”为代价,换取短暂的安宁。 他们不但劝降百姓,还向侵略者提供物资,甚至出卖了自己守护的同胞。 迎接他们的并非预期中的和平,而是前所未有的灾难。 伊比利亚的士兵将大夏的儒家礼教视为笑话。 他们认为这些古老的制度不过是束缚文明发展的枷锁,而侵略便是破除这种“愚昧”的最好方式。 被俘的大夏贵妇们,被强迫脱去衣物,在侵略者的军营中成为供人消遣的玩物。 她们被迫跳着异国的舞蹈,被肆意侮辱,甚至被要求模仿侵略者的礼仪,跪地行礼。 许多贵妇不堪屈辱,选择以死抗争。 这些死亡并未换来尊重,而是被侵略者用作炫耀的工具。她们的尸体被肢解,悬挂在城门口,标注为“异教的愚昧牺牲者”。 “看看吧,”葡萄牙的神父站在满目疮痍的大夏城市中对士兵说,“这就是东方的文明,他们的文化就像他们的女人,一旦我们触碰,就彻底破碎。” 那些投降的世家大族更未能逃过劫难。 伊比利亚人将他们视为最无用的附庸,毫无敬畏之心。 一个曾世代显赫的家族,其家主被拖出族谱堂,当众处决,整个家族的男性被斩尽杀绝,女性被送往奴隶市场。 大族精心保存的书院与宗祠,被视为“异端思想”的巢穴,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族谱被撕毁,宗族碑石被粉碎。 那些书写着儒家思想与大夏历史的经卷,被大批焚毁,腾起的黑烟遮蔽了天空。 “儒教?孔圣人?”一个西班牙军官大笑着说道,“东方的神学从此不再存在,我们才是唯一的真理!” 目睹这一切的不仅仅是大夏人。 许多南洋的商人和贵族,曾经慕名来到大夏,学习儒家经典、追随大夏文明的典范。 他们亲眼看到了伊比利亚侵略者对大夏的亵渎,更感受到了昔日“天朝上国”的屈辱与毁灭。 当一个来自马六甲的使者跪伏在焚毁的孔庙废墟前时,他说道: “他们连大夏的贵族和圣人都不放过,难道还会放过我们?我们若不团结,所有的土地都会化为废墟,所有的文化都会被尘封。” 这些目睹者将惨烈的景象铭刻在心中,他们回到自己的家乡,将侵略者的暴行传播开来,成为唤醒南洋觉醒的种子。 刘鹭登基后,深知这些历史的血泪。 无论是被屠灭的家族,还是被侵略者亵渎的圣地,都在他的心中埋下复仇的种子。 如今的马六甲,正是这段历史的延续。 当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舰队再度压境时,每一个南洋人与大夏人都知道,这不仅是一场扞卫家园的战争,更是一场为祖先复仇的战斗。 每一个在城墙上战斗的士兵、每一个剪去长发制弓的女子,眼中都燃烧着复仇与抗争的火焰。他们的怒吼震撼海峡的每一个角落: “这里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绝不再让悲剧重演!” 第101章 世家的请求 刘鹭站在高台上,望着港口的船只渐渐集结成队,海风掀起帆布的呼啸声和士兵们的号角声交织成一片。 大夏海军的气势,经过这次远征的铺垫,已经是前所未有的壮丽。 正当他沉浸在对未来的思考时,世家大族的代表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们依旧一副满怀期待的模样,犹如一群早已准备好开疆拓土的雄狮,只待刘鹭的准许便能跃向战场。 赵怀远这次站了出来,恭敬地行礼:“陛下,吕宋之地,乃我大夏天命所归。世家大族自愿出力,特备齐粮草辎重,为陛下分忧。请陛下赐予我们一纸诏令,允许我们带领三千精锐,协同海军出征,解救南洋困局。” 刘鹭眉头微挑,心底却浮现出一抹冷笑。眼前这些人,口口声声为大夏效力,但他们的眼中映射的却是属于他们的野心和利益。他们的提议,似乎能为大夏增加一些外在的力量,但刘鹭清楚,这份请求背后,依旧充满了对权力的争夺。 “粮草武器,后勤辎重,乃是诸位所备,朕心领了。”刘鹭冷静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但吕宋一地,并非易于攻取之地。红夷、伊比利亚的力量,岂是你们所能比拟?你们能否撑得起这份责任?” 赵怀远毫不犹豫地回答:“陛下,虽然我们家族的海军尚未如朝廷强大,但我们心知吕宋之地关系重大,我们绝不会轻举妄动。若陛下允许,我们自筹军费,定会携带充足兵员与装备,只求一纸诏令,按陛下之命行事。” 林启南随后补充道:“陛下,吕宋一战,世家家族必将尽全力,绝无私心。若得此命,我们定会尽快解决战事,立下赫赫战功,届时,我们将一半的战果奉献于陛下。” 刘鹭沉默片刻,目光扫过这些世家代表,他心中有了定计。 他知道,这些世家与商人们的目光再次将焦点转向海洋,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渴望荣耀,更因为这片广阔的海域蕴藏着巨大的财富与权力。 “大夏的海权将不再局限于此。若诸位真心为大夏出力,朕便答应你们的请求。”刘鹭淡淡说道,语气带着几分思考,“但记住,吕宋乃大夏的领土,你们的一切行动,必须以朕的名义进行,不得有任何私自作为。至于战果分成,先呈交朝廷,由内阁与朕定夺。” 赵怀远等人纷纷恭敬应诺:“臣等谨遵圣谕,绝不敢有违!” 刘鹭心底泛起一阵满意的笑意——这些世家大族和商人们虽然有他们的野心,但他们的努力与资源,也恰好成为了他手中的一张牌。 “渤泥已经派出援军,战事即将拉开序幕。”刘鹭低声自语,随后转身对身旁的高正说道:“命海军与他们配合,确保吕宋之战顺利进行,既能收获功绩,也能顺便加速我们在南洋的布局。” 高正应声而去,刘鹭则再次俯瞰着渐行渐远的舰队,心中暗暗想着—— “这些家族和商人的眼光,终于回到了海洋。不错,以后即便大夏灭亡,也不会重蹈那个世界满清闭关锁国的覆辙。” 世家代表们退下后,港口内的气氛越发紧张而热烈。 各国船队开始进行最后的物资装载与战备检查,士兵们整装待发,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刘鹭站在高台上,俯瞰着这一切,声音低沉而有力:“传令全军,三日后启航。南洋之地,必将迎来大夏的旗帜。” 陈绍云却忍不住开口:“陛下,世家大族贪婪成性,他们借此机会扩张兵权,难道不怕他们将来携兵自重,成为朝廷的隐患吗?” 刘鹭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绍云,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 他慢慢踱步,双手负在身后,语气中透着一丝轻蔑:“天下之大,难道他们以为几千精锐便能翻起什么风浪?” 他顿了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陈绍云,眼神冷静如水,“你可知,世家大族的弱点在哪里?他们手握财富,门生故吏遍布,可他们永远不会是帝国真正的威胁。他们富而骄,却无战力;他们表面上携兵自重,实际上不过是仰仗朝廷恩惠,离开大夏的庇护,他们什么都不是。” 陈绍云眉头微皱,却没有出声打断,刘鹭继续说道:“更何况,他们的软弱性,根本写在骨子里。他们习惯了争利,却不敢真正挑起战端。他们的每一寸领地、每一件资源,无不是靠朝廷赋予。” 他轻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屑与笃定:“朕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内斗中。这些世家可以为我征战,可以为我出钱出力,但要朕亲自去平定他们?那才是蠢得可笑。我要的是他们的贪欲成为推动帝国扩张的引擎,而不是成为帝国内耗的火药桶。” 陈绍云沉默了片刻,又试探着问:“可世家插手吕宋,终究会有隐患。万一他们仗着战功,企图威胁朝廷呢?” 刘鹭神色平静,目光遥望着远处的海平线,语气低沉却坚定:“学学周朝如何分封天下吧。让他们去拼命,去扩张。吕宋一战,是帝国的领地,是朕的天命所归。如果他们真有本事在吕宋扎稳脚跟,那我只需命一名亲信去接手便是。” 他的语气忽然多了一分讥讽:“再说了,若他们真有本事打得过红夷与伊比利亚,何必再求朕的名义?他们早就自己动手了。” 刘鹭的话一针见血,陈绍云恍然大悟,却又感到深深的佩服。 他终于明白,刘鹭之所以放手让世家参战,不是因为他放松了警惕,而是因为他洞察到了世家的本质:他们既需要依附朝廷,又不得不依靠大夏的军威和名义。这种矛盾性决定了他们永远只能为帝国所用,而无法真正成为威胁。 刘鹭淡然一笑,拍了拍陈绍云的肩膀:“记住,陈爱卿,南洋是帝国的未来,而这些世家大族的野心,只不过是朕的棋盘上一颗颗棋子。既然他们愿意献出金钱与人力,我们为何不顺水推舟呢?” 他转身大步走向高台,留下陈绍云在原地若有所思。 远处的海风依旧呼啸,船队的号角声越发响亮,刘鹭的身影立在高台上,背影坚定如山。此刻,他的目光已穿透了战场,仿佛看到了南洋海域上飘扬的大夏战旗。 第102章 仰天大笑 当刘鹭的话音落下,世家大族的代表们纷纷躬身行礼,压抑着心中的激动。 他们低垂着头,脸上尽显恭敬,但当转身离去的刹那,神色已经彻底改变。 赵怀远抬起头,仰天大笑:“哈哈哈!陛下果然是一代明君,竟能看透我等的忠诚之心。既然陛下准许,我们便可大展拳脚了!” 周围的世家代表们也纷纷附和,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林启南嘴角微微上扬,低声说道:“早就说了,陛下会答应的。他又怎会拒绝这等天赐良机?” 就在这时,几名家族随从从远处跑来,手中的鸽笼被打开,一只只白鸽振翅飞向天空。信鸽的羽翼掠过港口的海风,带着他们急不可耐的消息飞向各地。 消息不出一日便会传遍他们在南洋的驻点与船队。 林启南眼中透出一丝精明:“兄弟们,吕宋一战不只是机会,更是洗牌。这些年,我们扶持的那些……‘地方势力’,终究是双刃剑。如今南洋秩序渐稳,那些人抢不到渔船,动不了商船,迟早成为我们的烫手山芋。” 赵怀远冷哼一声:“确实。海盗也好,冒险者也罢,曾经是我们用来试探和牵制朝廷的工具,可现在……朝廷的巡海船只越来越密集,商船路线上我们连插手的机会都没了。这次出征,正好派上用场。” 他顿了顿,目光透出几分狠厉:“告诉下面的人,不管用什么办法,给我把那些家伙编入军队。不听话的,直接清理。我们这次要的是战功,别让这些废物拖了后腿。” 林启南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放心吧,他们可比我们更迫切。朝廷的眼睛盯得越来越紧,吕宋一战对他们来说也是唯一的出路。只要打下吕宋,咱们不仅能洗清他们的旧账,还能顺势收编整个势力,坐实咱们在南洋的地位。” 几人相视一笑,脸上满是胸有成竹的神色。 “不过……”王元启微微皱眉,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陛下虽然准许我们行动,但朝廷的内阁和司礼监肯定会盯着我们。尤其是那些清流派,一旦抓住什么证据,咱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赵怀远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证据?哼,这些年陛下何时需要证据了?他看重的,从来不是谁的言辞,而是实绩。只要我们能拿下吕宋,顺带清剿几个西洋人的据点,谁还能说三道四?” 林启南也附和道:“对。清流派的那帮书呆子,只会动嘴皮子。等到我们献上大捷之时,谁敢说我们一个字的不是?” 话语间,世家的代表们心中已有定计。 他们快速步入港口,直接进入一艘等候多时的豪华战船。 船舱内,一幅巨大的南洋地图铺展开来,标记着海盗据点、航线、补给点的位置。 赵怀远指着吕宋岛西北的一片区域,冷冷说道:“让我们的‘水手兄弟’集结在这里。这次我们一并解决。陛下的军队若能顺势接手这些据点,便是我们最大的功劳。” 林启南点头补充:“派出信使,让我们的船队准备好,他们可以带着过往的恶名,去和那些西洋人死磕,只要结果够漂亮,谁还会追究过程?” 百年前,大夏北方的赵、孙、李三家,曾是边疆的屏障。赵家以骑兵闻名,孙家掌控商道,李家则是北方的盐铁巨擘。 正是这些世家,守护着大夏的边疆繁荣。 当北金铁骑越过大漠,罗刹国大军压境时,这些北方世家却选择了另一条路——投降。 “与其血流成河,不如识时务。”这是当年赵家家主赵敬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在他的推动下,赵家主动开城迎敌,将一座座坚城献给北金。孙家奉上积攒多年的金银,试图换取和平,李家甚至主动向罗刹人提供了盐铁资源,希望借助外敌削弱朝廷的力量,以维持自己的地位。 最初的结果似乎正如他们所愿:北金册封赵家为“北疆总督”,孙家得以保留盐铁商道,李家子弟甚至在罗刹军中担任军官。 这种短暂的“和平”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幻象。 北金以“效忠”为名,强迫赵家全族剃发易服,改换金国姓氏。 孙家的盐铁商道被北金彻底吞并,而罗刹人则将李家作为战争的傀儡,最终在边疆大败后将其抛弃。那些家族的子弟,昔日身穿绫罗,如今却在北金与罗刹的地牢中凄惨度日。女人被贩卖,男人被充作奴仆,而他们视若珍宝的族谱与祖先画像,则在屈辱中化为灰烬。 赵家最后一位嫡系子孙在北金皇庭内发出这样的感叹:“我们当初投降,是为家族求存。结果,我们却比那些死守城池的战士死得更惨,活得更不如狗。” 相比北方世家的悲剧,南方世家的覆灭更显得耻辱与血腥。 在西洋列强的舰炮轰鸣中,大夏南洋的贸易曾一度陷入瘫痪。 而那些控制着港口与商路的南方世家,选择了与西洋人合作。 他们将此称为“顺势而为”。岭南的陈家、泉州的林家,以及广州的姚家,纷纷主动接待西洋使节,献上港口与物资,甚至愿意缴纳“保护费”,以换取西洋人对他们船队的“庇护”。 最初,西洋人确实带来了利润。 他们的枪炮威胁让沿海变得安稳,他们的船队让南洋商道繁忙。 这种“庇护”不过是掠夺的开端。 当伊比利亚舰队将吕宋变为殖民地后,南方的世家发现,他们已经成为西洋人的附庸。陈家家主曾试图抗命,不再缴纳高昂的贡品,结果他的家族在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林家的女人被掳走,运往吕宋,成为殖民地的奴隶,而姚家的船队则被烧毁,家族的长老被吊死在港口的旗杆上。 那一年,西洋人还在吕宋的殖民地建起了一座“审判庭”。 据传,这座庭院内,墙壁上悬挂着陈家与林家家主的画像,上面用西班牙文写着:“异教的叛徒,永远的奴仆。” 这场暴行不仅震撼了南方,更震撼了整个南洋。 那些曾经与西洋人合作的世家,甚至不如守卫家园而牺牲的百姓留下更多的尊严。 当北方的雪染红了大夏边疆的土地,当南方的港口燃起冲天的烈焰,整个大夏似乎已经陷入了彻底的崩溃。 正是在这个时候,刘鹭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他先在北疆击败了北金与罗刹的联军,用一场惨烈的战役换回了大夏边境的和平。随后,他迅速调转目光,直指南洋。他颁布诏令,对南方世家进行全面清算。那些与西洋人勾结的家族,财产被没收,家主被押往京城问斩,而幸存的嫡系后代被逐出家门,永世不得为官。 刘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南洋建立起巡海舰队,驱逐了西洋势力,并在南洋的海峡中竖起了一座“忠诚之碑”,铭刻着那些为大夏牺牲的忠臣与战士的名字。 从此,南洋的航路重新掌控在大夏的手中,而那些侥幸存活的世家,终于意识到,只有依附刘鹭,才能保全自己的未来。 回忆让会场内的空气变得格外沉重。 那些曾经的历史,不仅是家族的伤疤,更是他们今日选择的根源。 第103章 南洋侠盗之士 南洋的海风裹挟着咸腥与硝烟,漂泊在辽阔的水域间。 这里不仅是大夏通向外洋的门户,也是无数财富流转的命脉。 在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一股幽暗而强大的势力暗流涌动——私掠海盗。 这些海盗并非普通的流寇,而是由世家大族暗中资助、操控,号称“私兵”,却更像是劫掠的狂徒。 在南洋复杂的商道中,世家大族不仅垄断了合法贸易,还通过海盗活动操控暗流。 他们的私掠舰队横行在南洋的水道上,专门盯着西洋人的商船下手。 毕竟,抢夺西洋船只不仅可以掠夺财富,还能在朝廷眼中塑造“抗击外敌”的忠诚形象。 然而,海盗活动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 许多私掠海盗逐渐脱离了世家的控制,甚至发展成了完全独立的势力。他们的目标开始转向朝贡国的船只,甚至包括大夏自己的商船。 这引起了刘鹭的震怒。 刘鹭深知,南洋秩序的混乱,既是外敌入侵的机会,也是内部腐败的根源。 他亲自颁布了一道铁律—— “凡是抢劫朝贡船只、皇家商队者,无论背景如何,直接抄家灭族!” 这一法令,让南洋的海盗势力闻风丧胆。 尤其是其中有家族背景的私掠海盗,顿时如临大敌。 皇帝的手段没有丝毫迂回,一旦发现某个世家的私掠船队参与抢劫,他不需要证据,也不听辩解,直接调动御林军、地方官员和巡海舰队围剿。更绝的是,他从不对海盗们下手,而是直奔世家的根基——族谱。 “既然他们称呼自己为私兵,那就按家法处理。” 朝廷大军进入一个世家的族谱堂,凡是牵涉其中的嫡系、旁系,无论参与与否,统统列入抄家名单。这种斩草除根的方式迅速震慑了整个南洋世家,就连那些无意参与海盗活动的家族也开始战战兢兢。 刘鹭的铁腕政策还有一个更惊人的特质— “错杀不究。” 这意味着,如果错认了某个海盗,直接派兵清算的世家仍然必须无条件服从。 那些没有参与劫掠的海盗家族,也根本不敢对朝廷兴师问罪。 毕竟,他们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被抄家的目标。 错杀的海盗不敢与皇帝对抗,他们只能去找自己的同伙算账。 一时间,南洋的水道上刀光剑影,海盗之间的内斗更加激烈,反而无形中削弱了这股势力的扩张。 与西洋人眼中那群纯粹为了掠夺而存在的亡命徒不同,这些海盗身后有着深深的根基,那便是大夏独有的宗族文化与乡土情感。 对于大夏的海盗来说,无论他们如何暴烈、如何无情,宗族与家乡始终是他们的归宿。这种联系深深扎根于文化与血脉中,成为维系他们的纽带。 每到新年或祭祖的时节,即便是漂泊在海上的私掠者,也会满载战利品回到家乡。 他们将掠来的金银珠宝呈献给族中长辈,将火器与战船赠与家乡兄弟,甚至为家乡修桥铺路、兴建祠堂。 大夏的海盗们将这些行为视为天经地义,认为这是对祖宗恩德的回馈。 “抢谁都行,就是不能忘了家乡和祖宗。” 这句话不仅是他们的信条,也是他们行动的准则。 正是这种独特的宗族文化,使得这些私掠者在刀光剑影中形成了同袍间的深厚信任。同乡与同宗,成为他们无数次在生死之间互相救援的理由,而他们的组织,也因此有着极高的凝聚力。 对于这些海盗来说,劫掠不仅是生存,更是一种荣耀。 衣锦还乡,是每个私掠海盗一生中最大的目标。 他们在家乡老幼面前夸耀战绩时,满嘴孔夫子的仁义道德,俨然将自己的行为描绘成对异族的正义反击。西洋人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认为这些“东方的亡命徒”既满口儒家礼仪,又比任何人都更加残忍。 “他们的嘴里是孔夫子的仁义,手里却是沾满鲜血的刀。”一位西班牙传教士在航海日志中写道。 在西洋人眼中,这些海盗的矛盾性格显得尤为疯狂。他们喊着“尊老爱幼”,却能毫不留情地屠杀敌船上所有的西洋士兵。 他们在战后会为遇难者超度,却又毫无心理负担地将尸体抛入海中。 有时,海盗劫掠后的画面甚至令人哭笑不得—— 一艘被劫的葡萄牙商船甲板上,私掠者们将敌船的火炮和火枪打包带走,同时放下一大堆米粮,甚至留下一封“儒雅”的信笺: “君子不绝人生路,余粮赠尔,望珍重。” 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让西洋人迷惑不解,但对大夏人来说,这不过是宗族文化的延续。海盗虽流浪海上,但仍以家乡的价值观为核心,无论行事多么残酷,总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乎家规的解释。 私掠海盗间的联系,远比西洋人想象的复杂。 他们不仅仅是单纯的海盗团伙,更是以同乡同宗为基础建立的网络。 来自同一村落或宗族的私掠者,无论航行多远,都会在异地找到同伴的庇护。 “水深火热处,必有同袍助。” 这是大夏私掠者间流传的一句老话。 无论是遇到朝廷的巡海舰队还是西洋人的火船,海盗们总能迅速在暗中建立联系,从家乡的宗族延伸到海上的盟友。 他们之间的信任,比金银更牢靠,比刀枪更可靠。 这种血脉与地缘的纽带,成为他们在海上风暴中生存的重要保障。 而每当一艘商船出现在视野中,私掠者们喊出的口号,往往让西洋人胆战心惊: “替家乡争气,替祖宗挣脸!” 他们的每一次劫掠,不仅是对财富的追逐,也是对宗族荣耀的延续。 正是这种深厚的宗族文化,也让他们无法摆脱大夏皇帝刘鹭的掌控。 刘鹭敏锐地看透了私掠者的根基所在—— “他们的命,不在他们的船上,而在家乡的祠堂里。” 刘鹭毫不犹豫地利用这一点,对私掠者施行铁腕政策。 一旦某个海盗触碰了皇家商船或朝贡国的利益,他不需要追踪海盗本身,而是直接派兵直捣其家族的祠堂,将族谱烧毁,将宗族产业没收。 对于这些视家乡与祖宗为生命的海盗来说,这是最沉重的打击。 这种政策不仅有效削弱了海盗的活动,还在一定程度上重塑了南洋的秩序。 被压制的私掠者,逐渐学会了在“规矩”内生存。 他们不敢抢朝廷的船,只敢抢西洋人。 甚至在某些时候,他们会主动帮助朝廷巡逻,打击那些触碰禁忌的新海盗。 刘鹭以铁血手段,将桀骜不驯的私掠者纳入了他的南洋秩序之中。 第104章 妈祖,九次圣杯,九次允诺! 南洋的夜晚总是伴随着海风的低吟,暗色的天空中,一群白羽信鸽掠过波涛,振翅飞向各处隐秘的港湾与小岛。 它们的羽翼上带着世家大族的承诺,这些承诺如同烈酒一般,让海盗们的血液沸腾。 鸽笼打开,信件展开,烛火映照下的字迹刚劲有力: “皇上御驾亲征,吕宋为大夏不可失之地。若诸位能配合行动,击溃西洋联军,我等必于朝堂上为诸位请功,求官身、建功勋,子孙衣冠荣耀。” 信中还特意提到大夏百年未有的先例——沐家。 “你们可曾听说过安南沐家?”传信的管事微微一笑,环顾四周的私掠头领。他的目光掠过那些满脸风霜的海盗,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笃定。 “沐家何许人也?”一个壮汉头领咧嘴大笑,“不过是皇帝脚下的一条狗吧?” 管事不慌不忙,继续说道:“沐家当初不过是大夏南疆的一个小军户,为皇上效命剿灭安南叛军,一战功成后被封为安南大都护,世袭统领南疆数十年。” “世袭?”另一个头领皱眉,显然有些不信,“大夏有几家世袭的异姓将门?你可莫要诓我们。” “确实稀罕。”管事点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可沐家做到了。他们不仅守住了边疆,还受封爵位,成为真正的边疆之柱。这位皇帝,赏罚分明,只要有功便不吝官身。更何况,你们与那些贼寇不同,你们是大夏的义士,是为国家效命的!” 一时间,议事厅中响起了低声的议论。 对于这些私掠海盗来说,他们的生活从来充满着漂泊与不安。 尽管劫掠带来了无数财富,但他们深知,这种生活无法传承,更无法成为子孙的基业。大夏的文化深深刻印在每个人的骨血中,他们渴望的不仅是金银珠宝,更是一个能让家族荣耀永存的“正名”。 “功名、官身、家族的根基……”这些念头开始在头领们的脑海中盘旋。 “大夏百年,的确少有异姓将门能长久镇守边疆。”一个沉稳的头领缓缓开口,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但这位皇上,却是真正的圣君。他打破了多少规矩?安南沐家、吕宋的巡海船队,甚至世家与朝廷的微妙关系,都是他一手重塑的。” “他不会让我们白白出力。”另一个头领接过话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若真能拿下吕宋,我们的家族,不仅能在南洋立足,还能跻身真正的世家大族。” 议事厅中,众人的情绪被点燃。 “好!就让世家大族看看,咱们这些漂泊者,也能在皇上面前建功立业!”一位年长的头领大笑着拍案,“传令下去,集结所有船队!这次不光是咱们的海盗兄弟,还有世家的私兵一起出动。拿下吕宋,为祖宗挣个名声,为子孙求个官身!” 信使带来的另一句话,更像是火上浇油: “皇上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这让所有人都清楚,这次行动只要成功,过程中的灰色手段无人过问。 南洋某处,一个无名的小岛,夜晚的海风卷着咸腥的味道,在海盗的营地里回荡。 岸边停泊的战船上挂着一面骷髅旗,几名海盗正将战利品从一艘西洋商船上搬下来。 珠宝、火枪、丝绸,还有捆绑着的西洋俘虏,皆是他们这一趟的收获。 带头的海盗头领张起蛟,正坐在一块礁石上喝酒,身旁的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 他的眼中透着一种狂放的冷漠,仿佛这些财富不过是他生涯中的寻常一幕。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从远处的天空掠来,径直落在他的肩头。 张起蛟顺手解下鸽腿上的信筒,展开信纸。他的目光从信上扫过,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信中的内容。 “吕宋。” 他低声念出这个地名。 信中提到了皇帝御驾亲征,提到了私掠者与世家联手的机会,提到了战功、荣耀和一个让家族永享太平的“正名”。更重要的是,这次的战斗是为大夏,是为宗族——是为他们最在意的东西。 张起蛟沉默片刻,然后猛地站起身来。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那艘西洋商船,火光映照下的骷髅旗显得分外刺目。 “撤旗!”张起蛟大吼一声,“换上大夏的旗帜!” 他的手下们愣了一下,但没人敢多问。 几名船员立刻爬上桅杆,将骷髅旗解下,换上一面崭新的旗帜。 “带上俘虏。”张起蛟指着那些捆绑的西洋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把他们的头割下来,给咱们的妈祖娘娘献祭。让她老人家保佑咱们顺风顺水,拿下吕宋,为皇上效命!” 手下们顿时欢呼起来。 他们高举手中的刀,毫不犹豫地将西洋人的头颅割下。 一颗颗血淋淋的头颅被整齐地装入木箱中,这是他们对信仰最直接的敬献。 张起蛟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有一丝前所未有的澎湃。 他虽是个海盗,但骨子里仍是一个南洋的汉人。 妈祖庙的香火、族中长老的训诫,以及宗祠里供奉的祖宗牌位,从未离开过他的心。 他仰头望向夜空,低声喃喃:“祖宗在上,这一次,我要让张家回归大夏,让咱们的名字,刻在族谱的荣耀之上。” 巴拉望岛,南洋广袤水域中的一颗明珠,曾经是大夏版图中的一部分,如今为满者伯夷所管辖。它的港口曾见证过无数航船的起落,而这一次,迎来的却是南洋私掠者的战船。这些船只满载着从西洋商船掠夺的火炮与物资,船头高挂的红纹大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满者伯夷的领主早已站在沙滩上,带着仪仗队迎接这些“特殊的客人”。 世人皆知,大夏的海盗虽凶狠无情,却有一条不可触碰的底线:绝不对朝贡国动手。因此,满者伯夷对这些私掠者的到来不仅毫无畏惧,反而满怀敬意。 “张头领!”领主拱手说道,语气恭敬,“满者伯夷向大夏的义士致以最高敬意。此地妈祖庙香火鼎盛,必能为诸位义士祈来护佑之福。” 张起蛟抱拳回礼,豪迈地笑道:“多谢领主厚爱。我等为皇上效命,出征吕宋,所求不过娘娘佑护,保咱们大夏顺风顺水!” 领主笑着点头,将他们引向港口尽头的妈祖庙。 这座庙宇不大,但却庄严肃穆,香火鼎盛。 它静静伫立于海风与潮声之中,庇佑着无数漂泊于南洋的船只。 庙堂前,一片肃穆。张起蛟带着其他八名海盗头领齐齐跪下,每人双手托举一盒祭品。这些祭品,是他们从西洋俘虏手中夺取的战利品:金币、宝石、丝绸,以及数颗洗净的西洋人头颅——这是他们认为最虔诚的献祭方式。 供桌上,妈祖的金身神像肃穆端坐,双眼垂视,仿佛俯瞰着凡间的众生。 她的神情慈祥,却隐隐透着威严,仿佛在审视这些亡命徒的心。 张起蛟双膝跪地,双手高举香火,额头贴地,声音洪亮:“娘娘在上!我张起蛟,今日率兄弟出征吕宋,为皇上效命,为大夏争光,愿以性命护南洋安宁。请娘娘垂佑我等顺风顺水,凯旋而归!” 其他八名头领一齐应和,声音激荡:“娘娘佑我等顺风顺水,生死无悔!” 祭品摆上供桌,九柱高香齐齐点燃,香烟袅袅升起,萦绕在庙堂内外。 庙中的钟声被敲响,低沉悠扬,仿佛为这些亡命徒的虔诚作见证。 在祭拜完毕后,最重要的仪式开始了——掷圣杯。 这项古老的习俗,是信徒与妈祖沟通的桥梁。 杯筊一正一反为“圣杯”,象征神明的许可;两正为“阳筊”,表示神意未决;两反为“阴筊”,则为拒绝。 张起蛟走上前,脱下靴子,赤足绕香炉三圈。 他的每一步都缓慢而坚定,香烟在他的身旁缭绕,仿佛将他与神明之间的屏障彻底化解。 “娘娘在上,若此行有天佑,请赐我启示。”他将杯筊高高举起,闭目虔诚祷告,随后双手用力一掷。 “啪!” 杯筊落地,清脆的声响在庙堂内回荡。一正一反——“圣杯”! 庙中的气氛顿时沸腾,张起蛟松了一口气,额头贴地,叩首三次。 接下来,其他八名头领依次上前。他们个个神情肃穆,手捧杯筊,赤足绕炉,祷告声铿锵有力。 第二次掷杯——“圣杯”! 第三次——“圣杯”! 每一次杯筊落地,那一正一反的结果都让庙堂内响起低声的惊叹。 妈祖像前,香火愈发旺盛,仿佛在回应这些亡命徒的虔诚。 所有人屏息以待,每一次掷杯的声响都让人心跳加速。 当第九次掷杯落地时,依然是“圣杯”! 九次掷杯,九次允诺! 庙内顿时爆发出一片欢呼。 所有人高举双手,仿佛在将这份喜悦献给神明。 他们的眼中燃起了炙热的光芒,那是信仰的力量,那是来自祖宗的庇佑。 仪式结束后,张起蛟走出庙门,转身再次深深一拜。 他的手按在心口,声音低沉,却带着无比坚定的力量:“兄弟们,娘娘允了我们!吕宋一战,不仅为皇上争光,更为咱们的家乡,为咱们的祖宗!拼尽全力,不留遗憾!” “效命王朝!生死无悔!”九位头领齐声呐喊。 翌日清晨,战船再度起航。 庙中的钟声悠扬回荡,仿佛在为他们送行。 第105章 消炎药和战地医师 海风掀起帆船的旗帜,猎猎作响。 刘鹭站在大夏皇家战舰的甲板上,目光遥望着辽阔的南洋海面。 船队正在向马六甲进发,战鼓的余韵还未散去,士兵们正在甲板上忙碌着,检查火炮、整理装备,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最后的准备。 在他脚边,是一只普通却又显得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木箱。 这是他通过传送门,从现代带回的最后一批物资。里面装满了消炎药、无菌纱布、止血粉,以及一些基础医疗器材——这批物资或许不多,却能改变即将到来的战斗中无数将士的命运。 刘鹭回想起自己在现代忙碌的身影。 从药店到仓库,他尽可能地以最快的速度采购和打包这些医疗用品。 传送门的时间有限,他只能一箱一箱地搬运,尽可能将每一寸空间都利用到极致。 当最后一箱物资被搬过传送门时,他甚至累得差点瘫坐在地。 “这些药,或许无法改变战争的结局,但能让那些为我拼命的将士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他自语道。 “陛下,这箱东西……竟是何物?”身旁的医官王存谨望着箱子中的物品,满脸的疑惑和惊讶。他轻轻拿起一包标注着“抗菌纱布”的包装袋,小心翼翼地端详着。 刘鹭笑了笑,淡然说道:“这是朕从某个地方带回的东西,它们能迅速止血、防止感染。战场上,许多将士并非死于敌人的刀枪,而是伤口感染。若能用上这些东西,便可挽救他们的性命。” 他拿起一瓶标着“青霉素”字样的小药瓶,轻轻摩挲着它冰冷的玻璃表面。 身旁的医官王存谨看着药瓶,眼中满是疑惑与期待。 “存谨,这药不同于你之前见过的任何药物,”刘鹭缓缓开口,语气中透着一丝沉重,“它必须通过注射进入体内,才能迅速控制感染。这是目前最有效的方式。” 王存谨微微一怔:“注射?陛下,此物如何施用?” 刘鹭叹了口气,将一只崭新的注射器从箱子中拿出。 这些注射器是他花费不少心思才从现代世界带回来的。 毕竟,现代对于注射器的管控严格,特别是短时间内的大量采购,容易引起怀疑。 刘鹭想到,在现代世界,注射器的用途多样,但与毒品相关的负面标签让这类物品的大量采购非常敏感。 他不得不分散采购,甚至伪装成科研用途,才勉强凑足了这批数量有限的注射器。 “注射的技术与器材,存谨,你需要花些时间学会。朕只带来了足够关键伤员使用的注射器,每一个都极为宝贵。”他将注射器递给王存谨,脸上的表情严肃而郑重。 更让刘鹭感到棘手的是,传送门对于高密度、精密的物品消耗能量极大。 每一个注射器、每一瓶青霉素,传送时所耗的能量比普通的纱布或止血粉高出数倍。 即便如此,他仍然坚持优先将这些东西带来,因为它们是战场上救命的关键。 “注射虽然是最佳方式,但并非唯一。”刘鹭的声音低沉,“在紧急情况下,少量青霉素可以溶于水口服,效果虽不及注射,但对于轻微感染的士兵而言,也足以挽救性命。” 王存谨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他躬身道:“陛下,这批物资,微臣定会倍加珍惜。注射之法,微臣定会尽快学会,并传授予信得过的军医。” 刘鹭的手指轻轻抚过传送门微微泛着光的刻印,那神秘的纹路仿佛带着某种沉重的责任。 站在战舰的甲板上,他的目光穿越眼前的海浪,仿佛望向了更远的未来。 每一次穿越,物资的传送都伴随着巨大的代价。 精密的注射器、青霉素、止血粉、无菌纱布……这些在现代看似寻常的东西,却是这个世界的救命神器。他知道,每次选择将什么物资带回都像是在战场上掷下一枚骰子,成败与否,将在战场上显现。 他低声喃喃:“如果能让他们多活一个,这代价,就值。” 想到这里,刘鹭转过身,对身旁的近侍王贞说道:“命令沿途各州府抽调医师,迅速组建战地医生团。无论是郎中、药师,还是接骨的匠人,只要有救人本领,便即刻前往大军汇合地。” 王贞一怔,随即抱拳道:“陛下,这些医师是否仅限官府所属?若地方名医不愿从军,该如何处置?” “不能强征,但须晓之以理。”刘鹭的语气低沉却坚定,“告诉他们,这是为了护佑大夏的将士,为了避免更多人家破人亡。若有人敢以利益为借口推辞,先记下名字,日后再论处。” 刘鹭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不仅是医师,能识字、懂些药理的乡绅和塾师,也尽可能召集。他们或许没有经验,但可以学习基础的急救手法。战场上,一个能包扎伤口的人,就可能挽救一条命。” 刘鹭从身旁的木箱中取出一本手写的急救手册。 这是他从现代参考军事急救知识,结合古代中医药理编写的简化版本,内容包括如何止血、清洗伤口、防止感染、固定骨折、心肺复苏等简单却实用的技巧。 “这是急救手册。”刘鹭将书交到王贞手中,郑重叮嘱道,“找到合适的人手,立即组织培训。让这些医师与识字之人快速掌握急救方法,再去教会更多士兵。记住,战场上不会等待我们完善准备,但我们能做的每一步,都可能让更多人活下来。” 王贞小心翼翼接过手册,低头一看,里面的插图与文字清晰简洁,甚至用标注了不同颜色的线条,标明了血管、骨骼和脏器的位置。他忍不住惊叹:“陛下,此物真乃救命之书!臣必不负所托。” 看着王贞带着手册离去,刘鹭回望甲板上的将士,神情复杂。 他知道,这场战争的背后,注定有无数人牺牲。 封建王朝的战争,不仅消耗国力,更让百姓流离失所。 他绝不想轻启战端,更不想将这片土地陷入无尽的战争与饥荒。 他曾无数次想过,如果没有西洋人的步步紧逼,如果没有吕宋沦陷的危机,他宁愿将精力花在改革内政、推动工业化、改善民生上,而非亲自御驾亲征。 然而,现实的逼迫让他别无选择。 “大夏的疆土,不能让步;百姓的未来,不能屈辱。” 他的手紧紧握成拳,眼中透出寒光。 他知道,西洋人的逼迫不仅是一场战争,更是一场关于子孙后代命运的较量。 “我这一代的苦战,是为了让后人不再受辱。” 第106章 难熬的海上路程和录像 “我这一代的苦战,是为了让后人不再受辱。” 刘鹭站在大夏皇家舰队的旗舰甲板上,目光穿越波涛起伏的海面,遥望着西方的天际。大军从马六甲出发,绕过暹罗湾,目标直指缅甸的海岸线。 他知道,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一场为了扞卫大夏尊严、重塑南洋秩序的关键之战。 吕宋已经交由世家大族和私掠海盗去攻打,他更关注的是马六甲的战略枢纽与缅甸的复归。 这条南洋航道,不仅是贸易的生命线,也是对抗西洋人侵蚀的关键。 尽管战争的紧迫感笼罩着整个舰队,但长时间的航行对刘鹭来说却是前所未有的枯燥。作为皇帝,他无法像普通士兵一样随意消遣,也不可能回到现代,哪怕只是片刻——这可是战争,消失太久会引发严重的后果,甚至可能动摇军心。 自从御驾亲征开始,刘鹭便彻底告别了后宫的温柔乡。 他的生活变成了严谨的军旅节奏,日复一日的风浪和战备让他格外想念那些熟悉的笑颜和柔情。 “没有女人的日子……真是难熬啊。”某个夜晚,刘鹭站在船头,叹息着仰望星空。 尽管他从未将软弱示于人前,但心中的寂寞却无处排解。 船舱中时常传来士兵们低声谈论家乡的妻儿,甚至有人偷偷传阅粗糙的春宫画册。 刘鹭对此不予理会,但每每听到这些声音,他便会更加怀念那些熟悉的身影:韩婉的温柔,萨如拉的热情,清婉的天真…… “御驾亲征,”他苦笑着摇头,“竟然连这点乐趣都没有。” 为了排解无聊,刘鹭尝试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开始在海面上钓鱼,亲手从现代带来的鱼线显得极为神奇,不仅轻便,还异常结实。这让士兵们啧啧称奇:“陛下用的这鱼线,怕是仙物吧?” 一次偶然的钓鱼,刘鹭竟意外钓到了一条罕见的大鱼。 整个甲板都沸腾了,士兵们围着那条鱼,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如何烹饪。 除此之外,刘鹭还会拿起火枪,在甲板上练习射击。 “砰!” 枪声清脆,子弹飞出,正中桅杆旁的绳索,震得周围士兵目瞪口呆。 “陛下这一枪,怕是能百步穿杨!”一名水手忍不住喊道。 甲板上响起哄笑声,有人鼓掌,有人拍腿称奇,连一向冷静的将领们也忍不住微微颔首。他们从未想过,皇帝居然能有如此精准的枪法。 这不仅让他们感到惊讶,更让他们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刘鹭放下火枪,转身将枪递给身边的侍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并未因众人的夸赞而得意,反而轻轻摆手:“朕不过是练得久了些,百步穿杨远谈不上。” 他说得随意,但心里明白,这样的射击技术在这个时代,足以让这些士兵肃然起敬。 “士兵心中信我,我的枪法比我坐在龙椅上更重要。” 刘鹭回到船舱,将士们簇拥在沙盘周围。 海图上的缅甸,北接云贵,南临暹罗湾,是大夏战略的关键一环。 刘鹭抬手,指着缅甸北部的高山地带,语气沉稳:“北路,由云贵驻军出发,突袭缅甸北部。目标是切断敌军的粮道与后路,让他们孤军难支。” “北路军的压力会很大。”一名将领拧着眉头道,“横断山脉地势复杂,若敌军抢占高地,咱们的人很难突破。” 刘鹭点头,指尖在沙盘上移动,神色沉思:“正因如此,北路的行动必须隐秘,务求迅速。我们会命人通过商路散布假情报,迷惑敌军,让他们以为主力从暹罗方向进攻。” 他顿了顿,又将目光转向地图的南方,手指在缅甸沿海区域点了点:“南路由我们海军负责,从暹罗北上,直取缅甸沿海要地。夺取港口后,我们将控制补给线,与北路形成合围之势。” 众人听得屏息凝神,目光随着他的指尖移动。 “陛下,若敌军放弃港口,退守内陆呢?”有将领提出疑问。 “那正好。”刘鹭冷笑,双眸中透出一抹锐利,“他们若退守内陆,北路便可一路南下,与我们在缅甸腹地汇合,将敌军合围于中央。那时,胜负已定。” 他的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可置疑的笃定。 刘鹭站直了身子,环顾众人,目光平静却坚定:“这一战,必须干净利落,避免无谓的牺牲。朕不想看到将士白白流血,更不愿看到百姓因战火流离失所。” 说到这里,他语气稍缓,双手按在沙盘的边缘,轻轻叹了口气:“大夏的战争,不能再像过去那样只争胜负,而不计代价。朕这一代拼尽全力,是为了让后人不再因战争而受辱。” 一句话落下,船舱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战舰继续前行,海面辽阔无垠,远处偶有飞鸟掠过。 漫长的航行时间让刘鹭感到无尽的枯燥。 没有后宫的陪伴,也没有现代城市的喧嚣,他的生活只剩下风浪与战事。 但他依然没有忘记现代的习惯——记录下这段战争的点滴,用影像见证一切。 甲板上,刘鹭手持一台从现代带来的小型摄像机,目光扫视着忙碌的士兵。 他轻轻按下录制按钮,摄像机发出轻微的滴声,镜头开始运作。 “全体列队,肃静!”刘鹭大声喊道。 士兵们一听皇帝的命令,立刻放下手中的活,站得笔直,神情既紧张又好奇。 他们不明白那台小小的“盒子”是何物,但皇帝亲自操持,显然意义非凡。 “别紧张,就像平时一样站着。”刘鹭笑了笑,调整镜头,“朕只是想记录下你们的英姿,日后咱们凯旋归来,这些影像会成为你们与后代分享的荣耀。” 这番话让士兵们稍稍放松,却仍不免露出几分拘谨。 刘鹭随手招来几名士兵,给他们安排摆拍的动作:“来,那个,举着刀站在船头,背对着风,看着远方——对,就是这样!” 一名士兵稍显僵硬地照做,旁边的同伴忍不住偷笑:“他那样子,看着像没睡醒!” “闭嘴!”那名士兵涨红了脸,低声喝斥。 刘鹭按下录制键,镜头里记录下了这一幕。 画面中的士兵虽然动作青涩,却透着一股朴实的力量。 他不禁笑着自语:“未来的人们看到这段影像,恐怕会觉得咱们的军队有点可爱。” 刘鹭接着走到船尾,镜头对准几名正在休息的士兵。 他随意地问道:“你们觉得这次出征,最难的是什么?” 一名年长的士兵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陛下,最难的是不晕船啊!这海浪一颠,我脑袋都晕得转不动了。” 旁边的年轻士兵却认真回答:“陛下,最难的,是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每次上阵杀敌,心里惦记的都是家里的老婆孩子。” 刘鹭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放心吧,你们的家人,朕都会照顾。” 这些简单的对话被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来,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带着南洋海风的气息。 刘鹭知道,这些影像将成为无价的历史记忆。 有时候,为了让士兵们放松,刘鹭甚至会故意设计一些有趣的摆拍场景。 “来,你们三个人举着旗,站在船头,这次不是肃穆的,笑一个!”刘鹭挥挥手,“对了,再做一个挥手致意的动作,好像在迎接什么英雄归来一样。” 士兵们按照他的指示摆拍,虽然不免带着几分笨拙,但看着画面中的自己,却都乐开了怀。 “陛下,这玩意能记下咱们的一举一动?”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能,未来的人看到这段影像,会知道你们在为大夏而战。”刘鹭微微一笑,“你们是英雄,英雄的样子需要被记录下来。” “那我们是不是能像戏台上的将军一样?”另一名士兵半开玩笑地问。 刘鹭哈哈一笑:“比戏台上的将军更真实!” 夜深时分,刘鹭坐在船舱里,用现代带来的设备观看白天的录像。 画面里是士兵们的笑脸、他们挥舞着旗帜的英姿,还有甲板上的种种忙碌场景。 尽管这场战争的残酷不可避免,但这些影像却显得格外真实而温暖。 他喃喃自语:“等战事结束,我要把这些影像剪辑成一部电影。它不会是单纯的战争片,而是一部记录你们日常与荣光的故事。我要让未来的大夏子民知道,这场战争是如何打赢的,又是怎样的普通人,用血肉筑成了这段历史。” 刘鹭轻轻放下摄像机,起身走到舷窗前。 外面的海风依旧呼啸,船队稳步向暹罗湾航行。 他知道,战争的终点并非只有胜利,还有那些活着的人,以及他们所书写的历史。 “战争注定残酷,但这些记录会让它留下更多的意义。” 镜头在记录,战舰在前行,刘鹭的影像将成为这片海域最深远的回响。 第107章 授勋 南洋的海风带着一股湿热的咸腥气息,拍打着马六甲海峡的城墙。 这里,曾是旧港宣慰司的心脏,如今依旧是南洋的门户。 在经历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的入侵后,这片土地在鲜血与火光中挺立,而刘鹭的大夏皇家舰队,正缓缓驶入这座港口。 马六甲港口的城墙依旧斑驳,炮击的痕迹随处可见。 尽管战火刚刚熄灭,但整个城中依然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与忙碌的重建气息。 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码头上聚满了人群,他们等待着迎接从海上归来的皇帝。 战舰靠岸时,刘鹭缓缓走下舷梯,身后是护卫队整齐的队列。 他一身简朴的军装,腰间佩戴的军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却又显得庄严威武。 港口的百姓自发聚集在道路两旁,他们纷纷高呼:“万岁!大夏万岁!”声音激荡在空气中,仿佛连马六甲的海浪也在为他们的胜利欢呼。 刘鹭一一抬手回礼,目光中透着深沉的欣慰。 这些面孔上虽然满是疲惫,却藏不住胜利的自豪。他们才是真正守护这片土地的英雄。 城墙上,阿都·拉赫曼早已等候多时。 他身穿大夏军装,胸前的龙纹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随着刘鹭的步伐靠近,他单膝跪地,语气坚定:“陛下,马六甲未负您的期望!” “起来吧,拉赫曼。”刘鹭上前一步,亲手扶起这位忠诚的将领。 他的目光落在拉赫曼略显疲惫却充满刚毅的脸上,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感慨。 拉赫曼,曾是马六甲王朝的宫廷卫士,一个满身异域风情的南洋人。 而如今,他披上了大夏的军装,胸口的龙纹与这片土地的风浪融为一体。 在这场保卫马六甲的战斗中,拉赫曼用他的忠诚与勇气证明了,种族与出身并不能定义一个人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这样的人,不仅是大夏的臣子,更是大夏的骄傲。” 刘鹭的手微微用力,像是要通过这个动作,将自己的肯定与信任传递给对方。 他记得,当初提拔拉赫曼时,朝堂之上有不少异议。 有人担心一个外族人掌握如此重要的海军职权,是否会生变;也有人质疑南洋人的忠诚,认为他们不过是随时可能背叛的边缘附庸。 但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拉赫曼不仅整顿了马六甲的水师,还亲自率领舰队在生死存亡之际坚守港口,为大夏争取到难得的喘息时间。他的勇气、智慧,以及对这片土地的热爱,让他成为了这场战争中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 刘鹭心中一片自豪,他知道,自己的目光从未错过真正的人才。 “异族又如何?忠诚是唯一的衡量标准。只要他愿为大夏流血,便是我大夏的英雄!” 一旁,太监高正悄无声息地拿起手中的摄像机,对准这感人至深的一幕。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皇帝的一个动作,更是大夏海洋战略的一个标志性时刻。 镜头中,刘鹭的手稳稳地扶着拉赫曼的肩膀,语气沉稳:“马六甲的荣光,是你们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朕为你们感到骄傲。” 拉赫曼挺直了腰板,眼中隐隐泛起泪光。 他用手捂着胸口,向皇帝深深鞠了一躬:“陛下,能为大夏而战,是我的荣幸。” 高正将这一切都细致地记录下来,心中暗想:“这样的场景,将来必会震撼世人。南洋的臣子,不只是臣子,更是大夏力量的一部分。” 站在一旁的将士和百姓们目睹这一幕,心中也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他们看到的不仅是皇帝与将领之间的信任,更是一种跨越种族的尊重与认同。 这种力量,足以让每一个人都心怀希望,为这片土地而战。 “大夏,不只是中原的帝国,更是整个南洋的依靠。” 风从海面吹来,将龙旗与象牙旗、虎纹旗一同卷起,映衬着港口的繁忙与重建的秩序。刘鹭伫立在港口高台上,目光掠过那些或忙碌或憔悴的面孔,心中燃起一股不容动摇的决心。 “只要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愿意付出,朕便会用我的力量,护佑他们的未来。” 他从身后的木箱中取出一枚崭新的军章,缓缓举起,阳光下,那枚镶着龙纹的军章泛着耀眼的光辉。军章不大,却精致无比,每一枚都刻着“南洋之光”四个字,边缘以浪纹围绕,象征着南洋的波澜壮阔。 “这些军章,”刘鹭沉声说道,“是为每一个在这场战争中付出血汗的英雄准备的。无论是将士,还是百姓,你们每个人都值得这份荣耀。” 他首先将一枚军章别在阿都·拉赫曼的胸口,目光中满是欣赏与肯定:“拉赫曼,你的忠诚与勇气,守住了马六甲的防线。这份荣耀,属于你。” 拉赫曼深吸一口气,双手按住胸口,低头说道:“陛下,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荣幸。” 随后,刘鹭走到一名年仅十八岁的士兵面前。这名士兵在战斗中用弩箭射下敌军的旗手,极大鼓舞了守军士气。刘鹭为他别上军章,轻声说道:“你的箭矢,为马六甲争取了时间。这份荣耀,你当之无愧。” 年轻的士兵涨红了脸,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力地向皇帝行礼,眼中却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仪式不仅属于士兵,也属于那些为战斗付出心血的普通民众。 刘鹭特意将一枚特别的“奉献之章”授予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 这位老妇人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亲自为守军烤制干粮,并组织邻里的妇女剪发编成弓弦,为战斗提供了至关重要的支持。 “陛下,我不过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老妇人接过奖章,声音中透着谦卑。 刘鹭却庄重地说道:“正是因为有你们,守军才能坚持到胜利的那一刻。这枚军章,代表的不只是你的贡献,更是马六甲所有百姓的勇气与决心。” 围观的百姓们热烈鼓掌,许多人甚至热泪盈眶。 奖章虽小,却象征着每一个人的付出都被看到、被铭记。 在台下负责警戒的禁卫军士兵,也悄悄地看向那些军章,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羡慕。 “啧,你看那东西,多好看!”一名禁卫军低声嘟囔,“咱们护了这么多年龙椅,连个褒奖都没见过。” “闭嘴吧你!”另一名禁卫军拍了他一巴掌,压低声音说道,“小心陛下听见。不过……还真是挺好看的,给咱们发一个就好了。” 虽然语气酸酸的,但他们的目光却并未离开那些军章。 大夏皇帝亲手授予的荣誉,无论是士兵还是平民,谁都难以抗拒其吸引力。 仪式结束时,刘鹭站在台上,扫视着台下士兵与百姓那一张张充满希望的脸庞。 他高声说道:“马六甲的胜利,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胜利。这片土地属于我们,而我们,将共同守护它。” 百姓与士兵齐声高呼:“效命王朝!护佑马六甲!” 呼声如潮,在海风中久久回荡。 这一刻,无论是士兵还是民众,他们都因为这场战争而紧密团结。 仪式结束后,士兵与百姓们纷纷围在一起,端详着那枚小小的军章。 一些年轻士兵兴奋地举着奖章向同伴炫耀,还有人用袖子擦拭着奖章表面,像在打磨珍宝。 “嘿,你还真舍不得把这玩意拿下来啊?”一个老兵揶揄地问道。 年轻士兵憨笑着回答:“那可不!这可是陛下亲手给的,要是丢了,我下半辈子就没脸了!” 远处的禁卫军依然站岗,但偶尔还是会偷偷瞥向那些奖章,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 第108章 荣誉大夏人 夜幕降临,马六甲的港口笼罩在繁星与灯火的辉映中。 刘鹭特意安排了一场盛大的晚宴,犒赏在战斗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士与民众。 高大的旗杆上悬挂着大夏的龙旗和南洋各邦的旗帜,火把将整个港口照得明亮如昼。 临时搭建的宴席上,热腾腾的佳肴与清冽的美酒让现场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刘鹭端起酒杯,站在高台上,高声说道:“今晚,这杯酒朕敬诸位!马六甲因你们而得以守护,大夏的荣耀因你们而光耀南洋!” 将士们齐声高呼:“效命王朝,生死无悔!”声音如雷,在港口上空久久回荡。 刘鹭放下酒杯,走回高台后的书案旁。 他独自站在地图前,望着被勾勒得分明的南洋地区,思绪却随着宴席上的欢声笑语渐渐发散。 “奖章固然能激励人心,但这些人,尤其是那些来自朝贡国的仆从军,为何不能给予更多?” 这些仆从军,在战斗中与大夏将士并肩作战,他们的忠诚和勇气并不亚于任何大夏士兵。 他们的身份却始终是附庸。 这样的区别,终究不利于凝聚人心,也无法激励南洋各邦在未来的战斗中更加卖力。 刘鹭转过身,对身旁的高正说道:“记下朕的想法——从今日起,凡是在战场上立下战功者,除了奖章外,还可获封‘荣誉大夏人’的身份。” 高正一愣,连忙问道:“陛下,‘荣誉大夏人’是何等身份?” 刘鹭点了点地图上的马六甲,语气坚定:“荣誉大夏人虽非官员,但享有特殊的地位。见官员可不拜,通行中原与南洋无需任何盘查,任何擅自冒犯者,皆按对大夏臣民的罪责处置!” 高正恍然大悟:“陛下的意思是,让这些立功的仆从军感受到他们与大夏的紧密联系?” “正是如此。”刘鹭继续说道,目光如炬,“他们虽非我大夏臣民,但他们为大夏流血,为马六甲守城,与我大夏军民无异。这样的忠诚,朕岂能视而不见?” 高正赶紧记录下这些话,心中暗自感叹陛下的高瞻远瞩。 他知道,这一决定不仅仅是对仆从军的奖励,更是在大夏与朝贡国之间建立起更加紧密的联系。 晚宴还在进行,刘鹭走回席间,环顾四周。 他看到了柔佛将领与大夏军官推杯换盏,亚齐士兵与马六甲的民兵高声谈笑,甚至连南洋的渔民也加入了庆祝的行列。 这一切,让他更加笃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举起酒杯,对朝贡国的仆从军代表们说道:“你们的勇气与忠诚,朕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从今日起,凡为大夏立功者,皆可成为‘荣誉大夏人’,与你们的后代共享大夏的庇护!” 柔佛的将军双手捧起酒杯,激动地说道:“陛下,我柔佛世代受大夏庇护,今日能得此荣誉,我等必将更加竭尽全力,守护南洋!” 亚齐的士兵们也纷纷振臂高呼:“愿为陛下效死力!” 消息迅速传开,整个宴席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将士们高举酒杯,仆从军的士兵则跪地叩首,眼中满是感激与激动。 “陛下圣明!”有人高声呼喊。 “荣誉大夏人!”更多的人开始跟着呐喊,声音震动港口。 夜晚的马六甲港口,星辰与灯火交相辉映,欢庆的热潮弥漫在空气中。 刘鹭静静地站在高台上,看着宴席上那群来自不同信仰与文化背景的士兵和百姓。 他们围坐在一起,或举杯畅饮,或低声祈祷,为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庆祝。 不远处,一群穿着传统服饰的柔佛士兵正在铺开一块草席。 他们跪地朝向西方,口中默念经文,这是穆斯林的祈祷方式。 在他们旁边,是一群亚齐的水手,同样虔诚地祈求真主的庇佑。 再远一些的地方,暹罗的僧侣盘膝而坐,他们口诵佛经,声音平和而宁静,仿佛在为整个马六甲祈求平安。几名本地的道士,则燃起了一炷清香,将香炉摆在一张供桌前。他们的供桌上摆放着一小尊妈祖像,那是渔民与海军共同敬奉的海神。 更有趣的是,不远处几个日本神道教的武士,正围着一小堆篝火,将象征祈福的纸条投入火焰中。 他们的动作缓慢而庄重,虽然语言不同,但那份虔诚与坚定,让旁人肃然起敬。 最让人感慨的,是一群本地的原始信仰者。 他们头戴羽饰,腰间挂着贝壳饰物,正用一种古老的舞蹈表达对大地与海洋的敬意。 他们的舞蹈伴随着鼓声,每一次步伐似乎都在诉说着对自然的崇拜。 在这一刻,所有的文化与信仰却没有任何冲突。 他们或默默祈祷,或大声歌唱,甚至不时互相敬酒,分享彼此的食物。 尽管他们的语言不尽相通,但胜利带来的喜悦让他们超越了一切差异。 而这一切的原因,便是西洋人做得太过分了。 “他们亵渎了我们的土地,也亵渎了我们的信仰。”这是柔佛士兵的声音。 “他们烧毁了寺庙,抢夺了神像,甚至践踏了我们的先祖之墓。”暹罗的僧侣低声说道。 “我们的祖先在这里沉睡,任何亵渎之举,都是对整个民族的冒犯。”本地的原始信仰者用不太流利的中原官话表达着愤怒。 刘鹭望着这些各自信仰的人们,他们因为共同的敌人而聚在一起,也因为共同的胜利而互相敬重。这一幕让他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信仰不同,但血肉相连。若能真正团结,这片土地将无坚不摧。” 他转身对高正说道:“将今晚的景象记录下来。朕要让朝廷知道,这些人,虽然信仰不同,但他们都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他们的团结,才是我们在南洋立足的根本。” 高正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应道:“陛下圣明。只要大夏能容纳他们,他们自然会视大夏为依靠。” 宴席的气氛逐渐达到高潮。 穆斯林士兵与道士对坐交流,虽然语言不通,但他们彼此敬畏,真诚地笑着;僧侣与原始信仰的舞者一同坐在篝火旁,僧侣的经文与舞蹈的节奏相得益彰,竟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和谐。 “无论是佛,还是神道,亦或是道教与妈祖娘娘,他们都在守护这片土地。”暹罗的一位僧侣说道。 “我们守护的,是共同的家园。”柔佛的将军端起酒杯说道,“而大夏的龙旗,是我们最坚实的屏障。” 火光映照着每一个人的脸,他们的笑容灿烂而真实。 这一夜,他们不仅在庆祝胜利,更在为未来的和平与团结祈祷。 宴席临近尾声,刘鹭端起酒杯,站在高台上,高声说道:“朕知道,你们信仰不同,语言不同。但今天,你们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朕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为这片土地而战,朕便会为你们守护家园,尊重你们的信仰,给予你们荣耀!” 所有人高呼:“效命王朝,护佑南洋!” 呼声如雷,震荡夜空。 第109章 北路军和萨如拉 从辽阔无垠的草原到崇山峻岭的云贵,萨如拉一路策马奔袭,率领着来自草原的四万精锐骑兵。 这支部队马不停蹄,终于在三日之前抵达了云贵境内,与当地土司部队会师。 她的身份不仅仅是刘鹭的妃子,更是草原十八部大汗的女儿,是草原的骄傲,也是大夏与草原关系的纽带。正因如此,她被赋予了特殊使命——不仅要协助指挥这次云贵南下的战役,还要以皇妃的身份,代表刘鹭亲自慰问士兵。 云贵军营位于群山之间,一片开阔地上密布着帐篷与士兵。 土司们所率领的山地部队早已整装待发,他们的装备精悍,战术灵活,擅长在山地与密林中作战。 这些部队的士兵身材矫健,行动敏捷,随身携带着轻弓短刀,还有一种独特的绳索武器,可以在悬崖峭壁间如履平地。 士兵们的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机敏,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萨如拉策马而入,她的身影在军营中引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披着草原特有的锦缎斗篷,马鞍上插着一面小巧的龙旗,她的气质中既有草原女儿的豪迈,又有皇妃的威仪。 她翻身下马,将马缰递给一旁的随从,迈步走向军营中央。 帐篷门口早已聚集了各土司首领与将领,他们纷纷上前行礼:“见过娘娘!” 萨如拉微微颔首,声音清亮:“诸位将军辛苦了,皇上令我前来慰问众军。尔等守护大夏西南,兢兢业业,功不可没!” 她步入主帐内,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将领正等候多时。 这人是刘鹭亲自点名的北路指挥官——周武英,一名曾多次镇压边境叛乱、战功赫赫的虎将。 萨如拉向他行了一礼,语气爽朗而不失庄重:“周将军,草原四万铁骑已至云贵,今日起,听你号令。” 周武英连忙回礼,目光中带着几分敬意:“丽妃远道而来,为大夏调动如此精锐,末将不胜感激!但远征缅甸凶险万分,还请娘娘留在后方督战,以保安全。” 萨如拉却一摆手,语气中透着草原人的豪情:“将军不必忧虑。皇上的旨意我清楚,我的职责,是代替皇上坐镇军中,安抚士兵士气。至于冲锋陷阵,那是你们的职责。” 周武英心中暗自赞叹:丽妃虽是皇妃,却丝毫没有因贵族身份而显现娇弱之态,反而有着大汗女儿的果决与气魄。 军营中,萨如拉逐一走访了草原铁骑与土司部队的驻地。 草原铁骑的士兵们看到自己的主帅纷纷行礼。 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每个人的目光中都透着对萨如拉的绝对忠诚。 萨如拉目光扫过这群生龙活虎的骑兵,扬声说道:“从草原到云贵,你们不曾停歇,朕看在眼里,记在心中!这片土地虽陌生,但你们的勇气,将是缅甸战场上最锋利的刀锋!” 士兵们齐声高呼:“效命王朝,铁骑无敌!” 她又来到土司部队的驻地,与各土司们一一握手致意。 这些土司与部队组成了大夏山地作战的核心力量,他们对这位草原皇妃充满敬意。 “娘娘,若非有朝廷的支持,我等如何能集结如此多的精锐部队?这一次,我们必不负陛下厚望。”一位白发苍苍的土司说道。 萨如拉微微一笑,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土司大人,大夏从未忘记你们的忠诚。这一次,不仅是陛下的期望,也是朕对诸位的信任!” 夜晚的军营灯火通明,萨如拉亲自主持了一场特殊的慰问仪式。 她命随从带来了从草原和京城准备的战旗,分别赠予铁骑和山地部队,每面战旗上都绣有“南疆无敌”四个大字。 “这不仅是皇上的鼓励,也是朕对你们的期望。”萨如拉将战旗交到每一支部队的将领手中,声音洪亮,“拿着它,不要让我,也不要让皇上失望!” 将士们齐声呐喊:“必胜!必胜!必胜!” 萨如拉的目光扫过这片人群,心中充满自豪。 这些人来自草原、山地、平原,信仰不同,出身各异,却因为共同的目标而凝聚在一起。 “皇上,你的信任与决策,正在改变这片土地的命运。”她在心中默念。 月光洒在营地,映照着山地部队的刀锋与铁骑的长矛。 她知道,眼前这支空前团结的军队并非天降奇迹,而是无数痛苦与仇恨凝聚而成的结果。 西南的土地,曾经因大夏的庇护而繁荣昌盛,无论是山地的土司,还是平原的百姓,都在朝廷的保护下各安其业。 近些年来,外来的阴影开始笼罩这片土地——东印度公司带着他们的印度士兵,越过边境,掀起了一场场无法言说的灾难。 东印度公司的商人们并非直接挥剑上阵,但他们带来了比刀剑更具破坏力的阴谋。 他们在西南地区散布谣言,煽动一些土司脱离大夏的控制,承诺给予独立的权利和富裕的生活。 “为什么要向朝廷进贡?为什么要受皇帝的约束?只要跟我们合作,你们就是自己的主人!” 他们的言辞诱人,尤其是对那些对朝廷心存不满的小土司来说,无疑是一场致命的诱惑。当一些土司应允与他们合作时,等待的却不是承诺中的独立与富裕,而是一场掠夺和血腥的屠杀。 东印度公司手下的印度士兵在这些土司的领地肆意妄为。 他们绑架土司本人,软禁家眷,要求以大量的白银和黄金作为赎金。 许多土司倾尽家产也无法满足对方的胃口,最终,他们的领地被洗劫一空,村庄化为废墟。 “我们是来帮你们建立自由的。”一个东印度公司的军官在焚毁一座祭祀所时冷冷地说道,“可自由是有代价的。” 这些士兵将神庙中的神像砸碎,搜刮出的金器装满了数十辆牛车,然后将祭司们绑在柱子上,当众羞辱。 村里的百姓只能跪地痛哭,却无能为力。 东印度公司的暴行不仅限于物质上的掠夺,还包括对当地信仰与文化的彻底亵渎。 他们将寺庙的壁画涂抹,将土司宗族供奉的先祖牌位扔进火堆,更有甚者,强迫百姓供奉他们的异国宗教。 “这些泥胎木偶有什么用?”一名东印度公司军官指着一座佛像大笑,“你们拜它,它救了你们吗?” 说罢,他挥刀将佛像的头颅砍下,丢给身后的士兵。 士兵们嘲弄地将它丢来丢去,最终扔进河里。 祭司们试图阻止,却被当场斩杀。 整个村庄在血腥与绝望中陷入沉默,而这些暴行的背后,正是西洋列强扩张的冷酷意志。 这些事件很快传遍了整个西南。 无论是遭受直接侵害的土司,还是那些目睹邻居受难的百姓,都被激起了无尽的愤怒与恐惧。 “朝廷是我们的保护者,皇帝是我们的依靠。只有团结在龙旗之下,我们才能活下去!”一位侥幸逃脱的土司,在祭祀所废墟中发出了这样的呼喊。 他的言辞传遍了西南大地。 那些原本对朝廷怀有戒心的土司重新投入皇帝的怀抱,而无数普通百姓也自发组织起来,支持大夏的军队。 这种前所未有的团结,为萨如拉的到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大夏九月初八 夜深,营帐内的灯光微微摇曳。 窗外的虫鸣伴随着远处士兵的脚步声,让人不禁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 萨如拉的心情却无法平静。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日记本,这项习惯是在刘鹭的影响下养成的——现代世界的点滴让她对记录与反思充满了兴趣。她将日记本的封面命名为《风中的誓言》,因为她相信,无论草原还是山地,风声总能传递最真实的心声。 她提笔,开始书写。 “大夏九月初八,月朗星稀,云贵的夜色透着一丝寒意。” “今天,我见到了那些因战火而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的目光中有愤怒,也有无尽的悲哀。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愿意站起来,紧握武器,为守护自己的家园与信仰而战斗。” “我曾以为草原的风是世上最凛冽的,但西南的山风中,却夹杂着太多血与泪的味道。东印度公司的所作所为,早已超越了掠夺的范畴,那是对每一个民族信仰与文化的践踏。” “皇上说过,大夏的疆土不仅仅是版图上的线条,更是每一个人的家园。今日,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我看到了土司们带来的山地精锐,他们用灵活与坚韧书写了另一种力量的模样;我看到了草原铁骑的兄弟们,眼神中燃烧着对家乡与祖先的忠诚。” “我们此行,绝不仅仅是为了胜利,而是为了让这片土地重新拥有它应有的尊严。” 萨如拉放下笔,闭上双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合上日记本,将其放在案边。 手指轻轻抚过封面,仿佛能感受到从风中传来的誓言与希望。 第110章 攻陷仰光 仰光,这座缅甸的古老城市,曾经以其佛塔与港口闻名于世。 无论是缅甸本地的民众,还是刚刚投降的仆从军,都期待着新一轮的和平。 这种短暂的希望很快被现实撕得粉碎。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皇家海军在马六甲受挫后,果断放弃了对马六甲的围攻,将战场迅速转移到仰光。 他们的战舰横穿安达曼海,在仰光河口列阵,轰鸣的炮火打破了城市的宁静。 仰光的城墙在海军的火炮下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精密的西洋火炮将佛塔、城墙和民宅一一轰塌,浓烟与火光笼罩了整座城市。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仰光,他们手持火枪与刺刀,疯狂地涌向毫无防备的街道。 英吉利军官威廉·亨特站在一座燃烧的佛塔废墟上,俯瞰着脚下满目疮痍的城市,冷笑道:“这就是东方的城市?一群愚昧无知的野蛮人。” 而伊比利亚的指挥官桑切斯·德·阿尔梅达则挥舞着佩剑,高喊道:“让他们知道,背叛西洋的代价是什么!” 士兵们涌入寺庙,将那些象征缅甸信仰的佛像砸毁,镶嵌宝石的佛塔被切割成碎片,运上战舰。他们挨家挨户搜刮财物,将金银珠宝装满箱子,而那些无力反抗的平民则被赶到街头,或被屠杀,或被拖到战舰上充当奴隶。 刚刚投降的缅甸仆从军目睹了这一切,脸上写满震惊与恐惧。 “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一名仆从军士兵颤抖着问身旁的同伴,“他们说要帮助我们,结果却比任何敌人都可怕。” 没有人能回答他。 仰光的大金塔,这座曾经被视为缅甸的灵魂的建筑,被彻底亵渎。 金箔被剥离,塔顶的珍贵宝石被挖走,连塔内供奉的佛像也被拖出,像破烂的废铜烂铁一样堆积在街头。 “这些所谓的西洋文明,简直就是野蛮人的化身!”一名缅甸僧侣悲愤地跪倒在大金塔前,他的身体因年迈而颤抖,但眼神中却透着愤怒与绝望。 士兵并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一个英吉利士兵大笑着用枪托将他击倒,随后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鲜血溅满了金箔的残片。 在仆从军的军营中,士兵们聚集在一起,气氛紧张而压抑。 “我们还为他们冲锋陷阵,而现在他们对我们的家人做了什么?”一个缅甸士兵愤怒地质问着,他的手紧紧握着长枪,脸上满是憎恨。 “别说了,”另一个士兵低声说道,“如果他们知道我们有这种想法,我们会死得更惨。” 尽管如此,仆从军的愤怒已经悄然滋长。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些西洋人并非盟友,而是比敌人更可怕的掠夺者。 当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士兵将仰光掠夺一空时,他们点燃了整座城市。 寺庙、市场、民宅,都在熊熊火光中化为灰烬。 街头到处是哭泣的妇女与无助的儿童,而那些试图反抗的平民早已倒在血泊中。 “这是胜利的代价,”桑切斯·德·阿尔梅达站在一座即将倒塌的寺庙前冷冷说道,“仰光,将成为我们征服南洋的纪念碑。” 当夜幕降临时,残存的仆从军士兵与幸存的缅甸民众悄然聚集在一起,他们围着昏暗的篝火,低声交流着彼此的愤怒与悲伤。 “我们该怎么办?”一个仆从军士兵问道。 一个年迈的僧侣缓缓抬起头,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西洋人不会为我们带来希望,只有大夏的龙旗,才能让这片土地重新得到庇护。” 仰光的街头已经被血腥与恐惧吞噬,火光映红了天空,哭喊声响彻整个城市。 曾经象征着和平与信仰的佛塔,如今成了废墟,而那些寻求庇护的民众,在西洋人与他们带来的印度士兵手中,迎来了噩梦。 贵妇们曾是缅甸王宫与贵族的骄傲,她们端庄典雅,生活在奢华的府邸中。 当西洋士兵冲破府门时,这些象征着权贵与优雅的女子沦为了屠戮与羞辱的目标。 “放开我!你们这些恶魔!”一名贵妇奋力挣扎,试图护住自己的衣物,但一个英吉利士兵冷笑着将她摔在地上。 “优雅的缅甸女子?让我来看看你们的骄傲还能维持多久。”士兵一边说,一边撕扯着她的衣服。 她的哭喊声引来了更多士兵,仿佛一场狩猎游戏。他们像野兽般争夺她的身体,将她的尊严践踏得粉碎。 那些贵族女子的府邸,被变成了西洋人的猎场。 城中的平民少女们也未能幸免。 她们中一些人试图逃往寺庙,希望神灵能庇护她们免遭厄运。 西洋士兵的嘲弄与枪火紧随而至,连佛门的净地也成了屠宰场。 “这些木偶能救你们吗?”一个伊比利亚军官用枪托敲碎佛像的头部,大笑着说道。 躲在佛像后的少女们被一个个拖出,她们的哭泣与哀求在士兵的笑声中变得微不可闻。一些少女绝望地抓起地上的碎石反抗,却被当场击倒,鲜血溅满寺庙的地面。 “不要!我求求你们!”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女跪在地上,眼泪横流。 但士兵们根本不理会她的哀求,他们争先恐后地撕扯她的衣物,肆无忌惮地在佛像前施暴 更多的妇女和少女藏在暗处,躲在寺庙的角落,甚至埋在废墟中,试图逃过这一劫。然而,这些努力注定徒劳。 “所有的女人都抓出来,一个都别放过!”一个印度士兵用蹩脚的官话大声喊道。 他们将躲藏的女子拖出废墟,将年迈的妇女当场击杀,将年轻的少女带到街头,强迫她们赤裸着站立,让更多士兵挑选。 “这些东方的女人真是美得惊人,”一个英吉利军官舔了舔嘴唇,“不过,她们的命运可就没那么好了。” 那些试图反抗的女子,无一例外地被当场处决。 她们的尸体被挂在树上,成为对其他人的威胁。 甚至有士兵将她们的身体丢进火堆,用这种最残忍的方式摧毁她们的生命与灵魂。 仰光的大金塔,曾是缅甸人民心中最神圣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暴行的舞台。 僧侣们试图保护佛像,保护寻求庇护的妇孺,但他们手无寸铁,在士兵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一名年迈的僧侣跪在佛塔前,举起双手祈祷:“神灵啊,请庇护这些无辜的生命!” 但回应他的,是一声冰冷的枪响。 他的身体倒下,鲜血染红了佛塔的金箔。 躲在佛像后的妇女和孩子们尖叫着四散奔逃,但很快被士兵追上,拖进大街上惨遭蹂躏。 当晨曦照耀在仰光时,这座城市已经变成一片废墟。 曾经的繁华被鲜血与火焰吞噬,妇女与少女的尸体横陈在街头,僧侣的祈祷声早已化为无声的控诉。 西洋士兵与印度仆从军带来的暴行,成了这座城市永不消逝的伤疤。 而在这些废墟中,复仇与觉醒的种子正在悄然生长。 那些经历了这一切的缅甸民众,深深铭刻下了一个名字:“大夏”。 第111章 清迈沦陷 当缅甸的黄金与香料被装载上船,沿着印度洋的航线驶向伦敦时,这场对东方的掠夺已经远远超出了战场的范围。 在缅甸取得的胜利消息,比那些实实在在的财富更快地到达了伦敦。 伦敦证券交易所,那座象征着资本主义繁荣的建筑,此时已经被蜂拥而至的投资者挤得水泄不通。大厅内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商人、银行家、投机者挥舞着报纸和账单,争相购买东印度公司的股票。 “缅甸的黄金!香料!茶叶!所有的财富都属于我们!”一个穿着考究的银行家站在交易台前高声喊道,他的嗓音淹没在狂热的人群中。 股票价格以惊人的速度飙升,从开盘时的40英镑直线上涨至50、60英镑。 交易大厅的墙上贴满了东印度公司新发布的公告,宣称仰光的胜利和未来对暹罗的行动将为公司带来难以估量的利润。 “这是我们有史以来最辉煌的时刻!”一名年轻的股票经纪人激动地对身边的同伴说道,他手中的账单几乎被汗水浸透。 与此同时,在伦敦的高档社交场所——从咖啡馆到绅士俱乐部——东印度公司的成功成为了最热门的话题。 “听说缅甸的香料比我们从西印度群岛得到的甘蔗还要值钱。”一位贵妇在茶会上笑着说道,手中的瓷杯微微摇晃,透出一股淡淡的骄傲。 “不仅仅是香料,缅甸还有金矿。他们的佛塔上镶满了黄金,这些财富迟早都会流入我们的口袋。”一名议员带着得意的神情补充道。 这些上流社会的讨论不仅是闲聊,更是对殖民地财富的高度期待。 东印度公司对缅甸的占领被视为英吉利在东方扩张的一个重要里程碑。 伦敦城郊,一座豪华的庄园内,东印度公司的高层正在召开一场秘密会议。 这场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如何利用缅甸的成功,进一步扩展英吉利在东方的版图。 会议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覆盖了从印度次大陆到东南亚的广阔地区。缅甸的土地上已经被标注为英吉利的控制区,而暹罗的区域则被画上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箭头。 公司的总督——一名穿着整齐的中年男人,站在地图前,用手指点着暹罗的位置。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各位,缅甸只是个开始。暹罗,是我们下一步的目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边的每一张脸,继续说道:“暹罗的土地比缅甸更为肥沃,香料和木材的产量更为可观。而最重要的是,拿下暹罗后,我们可以控制整个南洋的贸易网络。” “如果暹罗落入我们的手中,”另一名董事插话道,“我们的船只将可以直接驶入南洋,从暹罗到马六甲,再到大夏。这是一个足以让我们成为全球霸主的战略要地!” “的确如此,”总督点点头,“这不仅仅是经济利益的问题。这是对大夏的正面挑战,也是我们成为世界第一强国的关键一步。” 为了支持这一庞大的计划,会议决定迅速扩充印度土兵的规模。 他们已经从印度次大陆的各个邦国招募了大批士兵,这些土兵的生活困苦,他们的忠诚建立在东印度公司给予的微薄薪水和粮食上。 “更多的枪支,更多的火炮,更多的士兵。”一名负责军备的董事说道,“印度土兵是我们最廉价的武器,我们需要让他们知道,服从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与此同时,会议还决定增加对土兵的洗脑教育,告诉他们,英吉利的胜利是文明对愚昧的征服,而他们的任务,是为文明开拓疆土。 尽管会议上的气氛充满了乐观与狂热,但少数理智的声音仍旧存在。 一名年长的董事在会议即将结束时发出了警告:“不要低估东方的帝国。大夏或许看似衰弱,但他们的韧性,远比我们想象中更强。” 他的警告很快被热烈的欢呼淹没。“大夏?他们不过是一个腐朽的王朝!”有人不屑地说道,“他们的皇帝连枪炮都学得不伦不类,迟早会成为我们下一个目标。” 暹罗国王拉玛·提吉未曾想过,他会在自己统治的土地上经历如此惨烈的逃亡。 缅甸的沦陷和仰光的劫难为他敲响了警钟,但当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舰队出现在暹罗沿海时,他才真正意识到,战争的阴影已无法逃避。 东印度公司的军队快速越过边境。 他们以船队和骑兵为先锋,沿着暹罗的河道和山路席卷而来。 印度土兵的铁蹄踏过村庄,火枪与刺刀闪烁着死亡的寒光,沿途的一切都化为了废墟。 “杀光他们!”一名英吉利军官大声命令,他挥舞着佩剑指向前方。 印度骑兵如潮水般冲进一个村庄,手中的长矛刺向毫无防备的平民。 村民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却很快被追上。老者被践踏,妇女被拖走,孩童被刺死在母亲的怀中。 短短一个时辰,村庄化为一片死寂。 幸存者几乎没有,因为那些幸存下来的村民要么被烧死在房屋里,要么被迫成为掠夺者的奴隶。 在前线失守后,拉玛·提吉急忙召集王室成员与大臣,带着家眷与宫廷的部分珍宝仓皇逃离。 他们一路向北,试图通过密林与山地避开敌人的追杀。 “快!别让他们跑了!”一队印度骑兵疾驰而过,尘土飞扬,他们紧紧追赶着逃亡的百姓。 逃亡的队伍中,既有身着华服的贵族,也有衣衫褴褛的普通百姓。 他们的脚步沉重,眼中充满恐惧,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余地。 “陛下,快走,他们追来了!”一名护卫慌张地护送着国王,手中的长矛因汗水而打滑。 国王的坐骑却因疲惫不堪而跪倒在地。 他被迫弃马,与随行的侍从一同穿越密林。 身后的哭喊声与枪声交织在一起,那是被追上的百姓发出的最后哀鸣。 “我们为什么会沦落至此?”拉玛·提吉气喘吁吁,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渐行渐远的王城。他的目光中满是悔恨,但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痛苦。 暹罗的坚壁清野策略原本可以为王室争取时间,但许多官员并未完全执行。 他们对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文明”抱有幻想,认为这些西洋人不会滥杀无辜。 现实很快粉碎了这种幻想。 沿途的粮仓被洗劫,庙宇被焚毁,逃亡的百姓不是死于追杀,就是因饥饿和疾病倒在山路上。 那些被敌军俘虏的贵族与官员,甚至成为示众的对象。 在一个被占领的小镇上,印度骑兵将一名暹罗大臣绑在柱子上,逼迫他交出更多的王室藏品。 “大夏不会来救你们的。”一名英吉利军官冷笑着说道,“只有顺从英吉利,才能让你们活下去。” 那名大臣却选择咬舌自尽,他的鲜血洒在地上,溅得周围的士兵惊愕不已。 拉玛·提吉的逃亡队伍终于抵达了一片山地,暂时摆脱了追兵的威胁。留在他身边的百姓和士兵已经所剩无几。 “陛下,我们还能去哪里?”一名随行的官员跪在他面前,眼神绝望。 “我不知道……”拉玛·提吉低声回答。他的脸上写满疲惫与痛苦。 就在此时,一名护卫走上前,神色复杂地说道:“陛下,有一些士兵和民众想加入抵抗,他们愿意为暹罗而战。” 国王怔住了。 他看着那些瘦弱不堪却目光坚毅的幸存者,心中生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或许,我们的希望,还在那些愿意举起武器的人身上。”他说。 在山地的营地中,幸存者们开始聚集。 他们将树木削成长矛,用简单的铁片打造刀剑,甚至用陶罐装上火油,制作出简陋的燃烧武器。 他们不是为了国王而战,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家园。 这些人中,有从英吉利军中逃脱的仆从军士兵,有失去亲人的农民,也有被掠夺至赤贫的商人。 仇恨与觉醒让他们团结在了一起。 而这支山地的抵抗力量,虽然微不足道,却点燃了暹罗复仇的火焰。 当暹罗的王宫被彻底占领时,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指挥官站在王宫废墟前,举杯庆祝。 “暹罗已经是我们的了。”一个英吉利军官骄傲地说道。 “从这里,到南洋,再到大夏的边境,都是属于我们的猎场。”另一个伊比利亚军官笑着附和。 第112章 番外2:黄金之地的诱惑 西洋与东方的交汇并非偶然,而是由利益与冒险驱动的必然结果。 早在几百年前,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探险者们就已经穿越海洋,发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美洲。那片土地的黄金与白银让西洋人陷入了一场长达几个世纪的疯狂掠夺。然而,真正让他们目眩神迷的,是东方的大夏。 初次接触大夏的商人和传教士被这片土地的富饶与文明深深震撼。 精致的瓷器、柔滑的丝绸、珍贵的茶叶,这些在西洋被视为奢侈品的物品,在大夏却如寻常商品般充斥市场。更让他们惊叹的是,大夏的城市规划、文化礼仪以及天朝上国的风范。 “这是一片被黄金铺就的土地。”一名西班牙传教士在给国王的信中这样写道,“他们的财富远超美洲,而他们的制度虽有瑕疵,却比我们更加悠久。” 这种对东方的敬畏,随着对大夏弱点的发现而迅速转变为贪婪。 大夏的北方,自古便是游牧民族的游猎之地。 北金的兴起,重新点燃了草原民族对中原的野心。 他们与罗刹国结盟,形成了一股足以撼动大夏北疆的威胁。 北金与罗刹的联盟让大夏腹背受敌,而朝廷内部的纷争与腐败更让这一切雪上加霜。北金首领向西洋的传教士与冒险者递出橄榄枝,试图借助他们的火器与技术对抗大夏。与此同时,罗刹国将西洋人的眼光引向了东方,向他们展示了一个远比美洲更富庶、更值得掠夺的目标。 “为什么要冒险跨越大洋寻找未知的财富,”一名罗刹国的使者对西洋商人说道,“东方的大夏,才是黄金的终点。” 这一暗示,点燃了西洋人对大夏的贪婪之火。 让西洋人真正有机会介入大夏的,不是北金与罗刹,而是大夏内部的分裂。 南北世家,作为大夏权力体系中不可忽视的存在,曾经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随着世家的逐渐膨胀,他们的利益与忠诚早已偏离了天子的方向。北方的世家,在北金的威逼利诱下,为了保全家族的利益,主动向北金输送情报和物资,甚至引导北金绕过大夏的防线。 南方的世家,则在西洋人的诱惑下,将目光投向了海外贸易。他们为西洋人带路,向他们出售大夏的丝绸与瓷器,甚至秘密泄露了朝贡国的防御布置。 “只要能保住家族的财富,”一位南方世家家主冷冷地说道,“谁坐在龙椅上,与我何干?” 这样的背叛,让西洋人得以窥探到大夏的虚弱。 他们发现,这个看似强大的帝国,其内部早已千疮百孔。 西洋人对大夏的窥探并未止步于财富,他们还从这个古老帝国中学到了无数知识。 通过贸易与偷窃,西洋人得到了大夏先进的火药配方、造船技术以及天文仪器。这些技术迅速被带回西洋,并结合西洋的科学体系,转化为更具杀伤力的武器与更强大的舰船。 “他们的技术是神秘的,是东方智慧的结晶,但我们能够做得更好。”一位英吉利工程师自信地说道。 这种技术上的进步,让西洋人从美洲的掠夺者,蜕变为世界范围内的侵略者。 他们的火枪、火炮与风帆战舰,逐渐成为征服东方的利器。 当西洋人完全理解了大夏的富饶与虚弱,他们对这片土地的贪婪达到了顶点。 “美洲的黄金让我们富裕,但东方的大夏,将让我们主宰世界。”一名葡萄牙商人曾在航海日志中这样写道。 西洋人开始将目光投向大夏的南部边疆。 他们以朝贡国为跳板,逐步渗透南洋的贸易网络,并通过东印度公司这样的组织,迅速扩张他们的势力范围。他们不仅要掠夺大夏的物资,更希望将这个古老帝国纳入他们的殖民体系。 当刘鹭登基后,他迅速意识到这些外敌的威胁,并以铁腕手段重新整顿朝廷与军队。他将龙旗插遍南洋,将背叛的世家驱逐,重建了朝贡国的信任,并以西洋人熟悉的火枪与舰炮,对抗他们的侵略。 西洋人低估了东方的力量,也低估了一个帝国在存亡时刻的觉醒。 第113章 德川幕府vs英吉利印度土邦 从仰光到暹罗的攻势,为东印度公司和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带来了空前的信心。 仿佛整个东南亚都如囊中之物,他们决心将这场掠夺延续到马六甲,将这座贯通东西方的战略要地彻底纳入掌控。 “摧毁一切,”英吉利军官威廉·亨特在地图前指着从暹罗南部到马六甲的线路,冷冷说道,“让他们知道,抵抗我们的代价是什么。” 东印度公司的骑兵和步兵在湄南河两岸推进,所到之处几乎片瓦不留。 暹罗的村庄很少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这让西洋士兵更加肆无忌惮。 一个小村庄的村民看到敌军到来时,急忙扶老携幼逃向丛林。 “他们逃不远,杀光他们!”一名印度骑兵挥舞着长矛,高喊着冲入人群。 妇女们抱着孩子试图保护他们,却被长矛刺穿;老人和病弱者无处可逃,只能绝望地跪倒在地上,等着死神降临。那些被俘虏的村民被绑在树上,强迫他们交出藏匿的粮食和财物,甚至连寺庙的供奉品也被搜刮一空。 士兵将抢来的金银珠宝堆积在一起,燃起一场火焰,将村庄烧为灰烬。 “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我们的征途。”一名英吉利士兵冷笑着说道,看着火光中崩塌的房屋。 沿途的寺庙与佛塔成为了西洋士兵的第二目标。 他们知道,暹罗的宗教信仰是当地人民的灵魂,而摧毁这些圣地便是最直接的打击。 在一座高耸的佛塔下,僧侣们手持佛珠,口中喃喃祈祷,希望神灵能庇护他们的家园。但面对士兵的刺刀与火枪,这些祈祷毫无意义。 “你们的神呢?为什么不出来保护你们?”一名伊比利亚军官冷笑着,用剑尖挑起一尊佛像,随手将其摔碎在地。 僧侣们被迫跪在废墟中,目睹着士兵拆毁佛塔,掠走供奉的金箔与宝石。 拒绝合作的僧侣被当场处决,他们的尸体被抛入河中,随波逐流。 整个暹罗南部的百姓被迫背井离乡,逃向密林深处。 暹罗的密林之外,东印度公司的前锋部队正沿着蜿蜒的山路推进。 这支由少数英吉利军官指挥的印度土兵组成的队伍,数量虽然不多,却以残忍和效率着称。他们仗着火枪和骑兵的优势,轻而易举地摧毁了沿途的抵抗力量。 士兵们的士气高涨,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只要突破这片丛林,马六甲的后路就会暴露无遗,”一名英吉利军官手持望远镜,目光炯炯,“这些东方人根本不堪一击。” 但他的话音刚落,密林深处却传来一阵低沉的鼓声。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异样的肃杀之气。 英吉利军官举起手示意部队停下。 他的神情渐渐凝重,盯着林间的阴影低声说道:“有敌军。” 鼓声越来越近,丛林的深处突然闪现出一片耀眼的盔甲反光。 一支身着传统铠甲的军队缓缓从林中现身,他们步伐整齐,神情冷峻。 走在最前方的是德川宗一郎,这位幕府的继承人身披华丽的指挥铠甲,头顶镶嵌着金色日轮纹的头盔。 他的马匹步伐稳健,仿佛整个丛林都因他的存在而安静下来。 紧随其后的是幕府的旗本精锐,以及来自各大名领地的武士。 他们高举着各自的家纹旗帜,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每一名武士的目光都如刀锋般锐利,手中的太刀与长枪闪烁着寒光。 “大夏皇帝命我们前来阻击西洋人的入侵,诸君,这场战斗关乎我们的荣誉!”德川宗一郎高声说道,他的声音在林间回荡,激起士兵们的低声呐喊。 大军中,长枪与火绳枪兵列阵整齐。 弓箭手已经搭箭在弦,严阵以待,而武士们则手按刀柄,静静等待冲锋的命令。 他们的动作如同潮水般有序,展现出惊人的纪律性。 东印度公司的前锋部队迅速戒备起来。 英吉利军官举起单筒望远镜,注视着这支从未见过的东方军队。 他看到对方的旗帜,看到那些武士们如磐石般的阵型,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不像是暹罗的军队,他们是谁?”一名印度骑兵的指挥官低声问道,手中的缰绳微微发抖。 英吉利军官放下望远镜,沉声说道:“他们是瀛洲人……幕府的军队。” “瀛洲人?”另一名军官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说明马六甲的防线比我们想象中更难突破,”英吉利军官咬紧牙关,“但无论如何,他们挡不住我们的火力!” 与前锋部队略显混乱的紧张气氛不同,幕府军队显得异常冷静。 站在阵列最前方的,是幕府军的旗本队。 他们身着漆黑与朱红交错的精良铠甲,腰间佩戴着精致的打刀与太刀,肩部的装甲上绘有家纹。 每一位武士目光如炬,手按刀柄,显得镇定而冷酷。 武士阵列之后,是铁炮足轻。 这些士兵手持的铁炮并不逊色于西洋的火枪,许多是经过九州种子岛工匠改良的燧发枪。他们穿着简练的布甲或皮甲,整齐地站在阵列中,身前的三脚架上稳稳支撑着铁炮枪口,瞄准了敌军的方向。 铁炮足轻后方,则是长枪队。他们手持长约四米的细刃长枪,整齐列阵,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每一名士兵的脚下踩着木制地垫,防止泥泞的土地影响阵型的稳定。 大军后方,各大名的旗帜迎风飘扬,家纹清晰可见:德川宗家、加贺藩、萨摩藩、伊达家……这些代表幕府荣耀的名字,构成了这支军队的核心力量。 德川宗一郎骑在一匹高大的栗色战马上,身披金光闪闪的铠甲,头盔上高耸的日轮装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的坐骑缓缓前行,穿梭于阵列间,每一个经过的士兵都下意识挺直身躯,双目紧随他的步伐。 “他们以为炮火能击溃我们,”德川宗一郎低声说道,语气平静而坚定,“但他们不知道,武士的刀与枪,是这片土地上最锋利的利器。” 他停下马,抬手示意全军静默,然后目光如鹰隼般锁定远方敌阵。 “诸位,这不仅是为了大夏皇帝的信任,更是为了幕府的荣耀。”他的声音如钟鼓般传遍阵列,“让这些异域的侵略者知道,东方的刀锋并不比他们的火炮逊色。” 他高举指挥刀,目光扫过家臣们的面庞,随后一字一句地下令:“备战——!” 英吉利的军官放下单筒望远镜,神情凝重。 他从未见过如此纪律严明且肃穆的东方军队。 德川幕府的军容和森严的阵列让他的士兵感到压迫,尤其是那些武士手中的刀光和箭矢,更让人心中隐隐发寒。 “这些瀛洲人看起来不像暹罗的农民军,”英吉利军官低声道,“他们受过良好的训练。尤其是那些弓箭手,似乎瞄准的精准度不逊色于我们的火枪。” 另一名军官皱眉说道:“不过,他们的弓箭终究是冷兵器。只要我们保持射击距离,炮火可以轻松将他们的阵列撕开。” “开炮,试探他们的反应。”英吉利指挥官一挥手,命令士兵架起火炮,对准幕府军的阵列。 第一声炮火在密林间炸响,浓烟和尘土掀起一道冲击波。 一枚炮弹在幕府军的阵列前方炸开,泥土飞溅,几名长枪兵被震得向后踉跄,但队列并未混乱。 “阵型稳住!”德川宗一郎的副官迅速下令,铁炮兵调整位置,抬起枪口瞄准敌阵。 “他们想用炮火吓我们,”德川宗一郎冷笑一声,“但德川家的军队,不会因一声巨响而退却。” 他转头看向萨摩藩的弓箭部队:“准备射击!用我们的箭,让他们尝尝德川家的力量!” 铁炮足轻在足轻大将的指挥下缓缓推进。 他们的动作如同潮水般整齐,步伐稳健,枪口一一调整到最佳角度。 弓箭手们则迅速搭箭,拉开弓弦,将毒箭瞄准远处的敌阵。 德川宗一郎举起指挥刀,目光如火:“铁炮,弓箭,听我号令——!” 英吉利军队阵列中的士兵看到幕府军的反击准备,神情更加紧张。 他们从未见过一支如此自信而冷静的东方军队。 “这些瀛洲人看起来不像是会轻易撤退的样子,”一名印度士兵低声说道,手心渗出冷汗,“他们比暹罗的农民军要可怕得多。” 英吉利军官握紧手中的佩剑,目光凝重:“无论他们的士气多高,火炮和火枪是我们的优势。准备再开一轮炮击,彻底摧毁他们的意志!” 两军阵列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幕府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英吉利的火炮缓缓调整角度,瞄准前方整齐的队列。 第114章 血战不退 炮火点燃了暹罗的密林,硝烟弥漫在战场上空。 英吉利与东印度公司的前锋部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火炮和火枪组成一片死亡之墙,将铁与火的雨点洒向幕府军队。 “开火!压制他们的火绳枪手!”英吉利军官大声命令,火枪兵齐齐扣下扳机,密集的弹丸划破空气。 他们眼前的日本军队并未退缩,甚至没有丝毫混乱。 德川宗一郎高高举起指挥刀,站在阵列前方,如一座不动的雕像。 他的声音穿透战场的轰鸣: “铁炮队,射击!” 幕府的火绳枪手应声而动,火光喷涌,弥漫的硝烟掩盖了他们冷峻的面庞。 一排排铁炮齐射,精准的弹丸穿透了英吉利军的阵列。 印度土兵中传来一阵惨叫,有人倒下,有人抱着肩膀痛苦地翻滚。 德川宗一郎的脸上毫无波澜。他转头下令: “弓箭手,上前!” 萨摩藩的弓箭手从阵列后方冲到前线,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精准,弓箭像雨点般飞向敌军。 一名冲锋的印度骑兵被箭簇钉中胸膛,翻身摔下战马,他的战马发出凄厉的嘶鸣,拖着血淋淋的尸体狂奔离去。 “他们的箭比我们想象中更致命!”英吉利军官皱眉低语,举起望远镜,观察幕府阵列。 这些日本人并不是杂乱无章的部队,他们的队形紧密,行动迅速。 更让他不解的是,这些人完全不怕火炮和火枪的压制。 “他们是疯子!”一名印度土兵咆哮着,“我们明明击中了他们,但他们还是冲了过来!” 确实,幕府军的长枪队开始了反冲锋。 长枪如林,刀刃反射着阳光,士兵们呐喊着冲向前方。 他们的步伐坚定,毫无畏惧。 即使有人中弹倒下,队列也没有丝毫混乱,而是迅速补上空缺。 “不退后一步!幕府的荣誉在此!” 这一声嘶吼如雷贯耳,士兵们咬紧牙关,将手中的长枪刺向敌军阵列。 刀刃穿透铠甲与血肉,惨叫声和金属撞击声交织成一首残酷的战场交响曲。 英吉利同样展现了他们的钢铁意志。 火枪兵在军官的指挥下稳稳列阵,冒着箭雨与铁炮的射击,顽强地向前推进。 他们肩并肩,站成坚不可摧的方阵,用齐射压制对方的冲锋。 火炮持续发射,一轮接一轮的炮击轰碎了幕府军的前排,甚至将地面炸出一道道巨大的坑洞。但即便如此,那些身穿铠甲的武士依旧一步不退。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英吉利军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些迎着弹雨冲锋的武士。 他的目光扫过战场,看到一个武士的盔甲已经被炮弹击穿,血流如注,但他依旧拖着破碎的身体,高举太刀,奋力挥向面前的敌人。 “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愿后退。” 英吉利军队的前锋遭到重创,但他们的士兵仍在坚守阵地。 东印度公司的土兵用手中的长矛与日本长枪兵对刺,战场上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鲜血四溅。 一名印度骑兵用力挥出马刀,将一个武士砍倒在地。他还未来得及喘息,就被另一名武士的太刀斩下了脑袋。鲜血喷涌,战马惊恐地嘶鸣,拖着尸体狂奔而去。 幕府军也在付出惨痛的代价。铁炮足轻在火炮的轰击中倒下,无数武士的铠甲被火枪的子弹击穿,倒在泥泞的地面上。 但每一次阵列的破损,都会被迅速填补。 “幕府的军队不可能败!” 德川宗一郎高举太刀,亲自策马冲入敌阵。 他的刀锋划过,鲜血喷溅,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退散。 这场战斗持续了一整天。 密林中充满了鲜血与火焰的气息,双方的士兵在这片土地上拼尽全力,谁也不肯退后一步。 幕府军展现出的疯狂与顽强让英吉利军队倍感压力,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执着的军队。 而英吉利军的火力与纪律也让幕府军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当夕阳渐渐落下,战场终于安静下来。 双方都损失惨重,却没有任何一方获得决定性的胜利。 幕府军队在暹罗密林中的疯狂反击,不仅仅是出于荣誉与忠诚,更有着深刻的现实动机。对于幕府将军德川宗一郎和他的诸多大名来说,这场战争不仅关乎军队的荣耀,更是一场事关利益与未来的豪赌。 刘鹭许诺的“荣誉大夏人”身份,对幕府军队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 “荣誉大夏人”不仅是一个象征,更是一个极具实际利益的头衔。 刘鹭的法令中明确表示,凡是参与征战、立下战功的武士或士兵,不仅能得到奖章,还能获得“见官不拜”的特殊礼遇。这对于幕府将领来说,无异于一种身份的升华。 更诱人的是,每个斩杀的西洋人都能换取丰厚的奖励,无论是白银、黄金,还是南洋土地的分封,所有的激励政策都直击幕府军队的心。 对于幕府和各大名来说,南洋的贸易利益无疑是另一层驱动力。 大夏控制的南洋贸易,是全球最重要的香料、丝绸、茶叶和珍珠产地。各大名的家臣和商人深知,控制南洋航线,就等于掌控了一条通往财富的黄金之路。每一个南洋岛屿,都可能成为他们藩地的海外属地,每一片土地,都蕴藏着巨大财富。 “只要在这场战争中立功,我们的家族就可以世世代代安稳富足!”来自加贺的家臣如此对主君说道。 对于普通士兵来说,斩下一颗西洋人的人头,可能就意味着一笔足以养活全家的丰厚奖赏。无数农民出身的士兵,背负着家族的期待走上战场,咬牙挥刀,只为换取一个翻身的机会。 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西洋侵略带来的耻辱与仇恨。 虽然此时的瀛洲并未遭受全面的殖民统治,但西洋黑船的入侵早已撼动了幕府的根基。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舰队曾在沿海炮击港口,甚至将炮火对准瀛洲皇居,震动整个幕府。 这些“黑船”的炮击不仅破坏了幕府的港口设施,更是在精神上对瀛洲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幕府武士一向以忠诚与荣誉为核心,但面对强大的西洋火炮,他们不得不承认传统武器的劣势。 “他们的船坚炮利,但我们绝不能因此屈服。”德川宗一郎在誓师大会上如此说道,“如果我们今日退缩,明日他们就会攻上我们的国土。” 对于许多武士而言,这不仅是一次战役,更是一场雪耻之战。 他们希望通过这场战争,向西洋人证明,东方的军队依然可以击溃任何入侵者。 战争的驱动力,最终还是回到了利益。 对于幕府和各大名来说,参与大夏的战争不仅是履行盟约,更是一次绝佳的历史机遇。立下战功,不仅能换取南洋的土地与资源,还能为家族赢得长久的地位。 当这一切原因交织在一起时,幕府军队的疯狂便不难理解了。 他们的每一次冲锋,都带着希望的重量;他们的每一次挥刀,都充满了对侵略者的仇恨。 “为幕府雪耻,为家族争光!”成为每一名武士心中不灭的信念。 在密林的战场上,这种信念驱动着幕府军队一次次顶住炮火与弹雨。 哪怕伤亡惨重,他们依然一步未退,因为他们知道,胜利不仅仅属于幕府,而是属于所有扞卫东方荣耀的战士。 这一战,无论胜负,幕府军队都已经用他们的疯狂书写了一段值得铭记的历史。 第115章 番外3:德川宗一郎的记述 德川宗一郎的记述 天正二十一年 五月初五 晴 密林的硝烟尚未散尽,漫山遍野的尸体与残破的武器沉默地诉说着这场惨烈的战斗。敌军虽被我幕府精锐阻击,退入暹罗北部,但这一胜利的代价,却沉重到令我久久无法释怀。 今日,我巡视战场。 萨摩藩的铁炮手横卧在他们最后一次齐射的位置,身下的土地早已被鲜血浸透;加贺藩的长枪兵依旧保持着防线的姿势,手中的枪头插在敌人的尸体中,显现着他们临死前的抗争。伊达家的弓箭手散落在敌骑冲锋的路线上,那些弓箭,连同他们的身躯,一同成为了英吉利火枪的标靶。 这一战,让我对西洋的军队有了更深的认识。 他们的火力压制极为可怕,火炮的轰鸣甚至在数里之外都能清晰可闻,而火枪兵的阵列,每次齐射都像是一堵墙,令人窒息。他们虽无我们的精神与纪律,但武器的优越性弥补了这些不足。 我曾以为,西洋的强大仅限于传闻。 今日的交锋让我意识到,他们并非纸老虎,而是一头贪婪的猛兽。 他们以武器为利爪,以财富为诱饵,欲将整个东方撕碎,纳入其掌控。 回顾这场战斗,若非大夏皇帝的筹谋与激励,我等可能根本无力阻挡这场灾难。 大夏皇帝许诺的“荣誉大夏人”头衔与丰厚的奖赏,是凝聚人心的重要纽带。 我不得不承认,虽然幕府对大夏存有警惕,但今日的盟约让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这位皇帝并非寻常之辈。他不仅用武力扞卫南洋,还用智慧与手段赢得了我们的敬仰。 “大夏,绝非西洋人所言的腐朽帝国。他们的韧性与智慧,足以成为我们东方共同的依靠。 战后,我与诸位大名共议后事。 萨摩藩藩主岛津庆树感慨道:“西洋的炮火确实可怕,但他们低估了我们武士的刀锋与决心。”加贺藩的前田元纲则表示,若能获得更多大夏的火器技术,我幕府必能在未来的战斗中占据优势。 我们也深知,此战虽胜,但敌人尚未完全溃退。英吉利与东印度公司的军队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们背后的国家与资本,才是真正的威胁。我们必须与大夏继续合作,共同防御这场席卷东方的侵略风暴。 今日的战斗让我更加坚定:幕府不仅要为大夏皇帝效命,更要为东方的尊严而战。西洋的入侵不仅是对土地的掠夺,更是对我们文化与信仰的侮辱。若不能将他们彻底击溃,未来必将陷入无尽的屈辱与争斗。 附录:战后统计 ? 萨摩藩铁炮队:全军两百人,阵亡一百五十六人,余者轻重伤不等。 ? 加贺藩长枪兵:全军三百五十人,阵亡两百四十三人,伤九十七人。 ? 伊达弓箭手队:全军两百人,阵亡一百三十六人,伤五十余人。 ? 总计:阵亡一千四百二十五人,伤一千七百五十六人,余者疲惫不堪,需休整。 德川宗一郎 敬书 幕府统帅 天正二十一年十月 第116章 吉隆坡战役(一) 刘鹭站在战舰的甲板上,手握龙纹战甲的肩部护件,目光望向远方逐渐明亮的天际。 金属的冷意传递到掌心,却无法压下他胸中的怒火。 “该死的西洋人!”他低声咆哮,双眼燃烧着怒火,“从仰光到暹罗,如今又逼近马六甲,他们以为南洋是任他们肆意践踏的地方!” 太监高正跪在一旁,双手托着皇帝的头盔,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陛下,您是天命所归,岂能轻易涉险?前线危机万分,您统帅全局便是最大的胜利。” 刘鹭却毫不动摇地接过头盔,铿锵有力地说道:“朕若不亲临战场,这片土地上的将士又如何能奋力一搏?记住,朕的命是大夏的命,但朕的荣耀,是与这些浴血奋战的士卒共存的!” 他将头盔扣上,披上龙纹战袍,在晨光中宛如一尊金甲天神。 “今日之战,决定南洋命运!将士们,随朕出征!” “效命王朝,生死无悔!”数十万士兵的呐喊如雷霆滚动,直冲云霄。 吉隆坡,这座位于两河交汇处的小镇,被南洋人称为“泥口镇”。 它并未如马六甲般繁华,却因地势险要成为联军集结的最佳战场。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联军已经完成了队列整顿。 他们的火炮布置在河流两岸,火枪兵方阵排列紧密,印度土兵与缅甸仆从军作为前锋,刀盾兵在阵前拉开防线。联军军官骑着高头大马,俯视远方的大夏与朝贡国军队,脸上满是轻蔑。 “这些东方人,除了嘴上说的荣誉,还有什么能抵挡我们的火枪与火炮?”英吉利指挥官威廉·亨特冷笑着,拍了拍手中的望远镜。 伊比利亚军官桑切斯·德·阿尔梅达却谨慎地看着敌方阵列,低声说道:“别低估他们。幕府军在暹罗的表现已经说明了问题。我们今天面对的,是整个东方的反击。” 另一侧,大夏的军旗迎风猎猎,与暹罗的白伞旗、瀛洲的家纹旗、柔佛的虎纹旗一同高高飘扬。刘鹭骑在战马上,身披龙纹战甲,缓缓从阵列前方经过,每一个士兵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他的身影。 “诸位将士!”刘鹭高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力量,“西洋人自以为坚船利炮能横扫一切,但我们要告诉他们,南洋的土地不是他们的猎场,南洋的百姓更不是他们的奴隶!” 他的手指向远方的敌阵,声音如同战鼓般敲击着每一个士兵的心: “今日,我们以刀枪告诉他们,这片土地是南洋人的,东方的龙不会臣服!” 将士们高呼:“效命陛下,死战不退!” 吉隆坡战场,天地之间仿佛因即将爆发的大战而屏息。 在辽阔的平原之上,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与大夏联军蓄势待发。 两军的阵列如同巨兽相对咆哮,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 阳光洒在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高地阵地上,反射出密集排列的火炮和火枪兵队列,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铁壁。 联军将他们的优势布置得淋漓尽致。 三百门重型火炮横列高地,从左至右延展成一条恐怖的火力弧线,炮口指向平原中央,等待点燃战场的第一声号令。 九万名火枪兵分布在阵地前方,分成三排层叠的射击方阵。 联军的两翼由三万名印度马拉塔骑兵组成,这些来自次大陆的骑士身披简易的链甲,手持长矛与藤盾,列队如林。他们的任务是寻找敌军阵型的破绽,在战场上迅速突袭,撕裂对手的防线。在高地后的指挥台上,威廉·亨特与桑切斯·德·阿尔梅达通过望远镜冷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大军,他们的脸上带着惯有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大夏联军的阵列则如同一道滚滚而来的巨浪,气势磅礴。 十万名装备齐整的长枪兵和火绳枪兵构成了正面防线,长枪与方盾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宛如钢铁之墙。火绳枪兵隐藏在长枪阵后,交替射击,为后续的冲锋准备火力掩护。 大军的左翼由高丽与新罗的仆从军组成,六万名士兵列阵于平原的一侧。他们装备着简易的火绳枪与长矛,擅长迂回作战与防守。 右翼则是瀛洲幕府派遣的铁炮队与骑兵。这些武士出身的战士约有四万人,分列阵列的最右侧。他们装备精良,铁炮手半跪在战壕中,燧发枪已然装填完毕,枪口对准敌军的中段。瀛洲骑兵则手持长矛与太刀,骑马静立,目光锐利如鹰,仿佛等待猛然出击的时机。 大夏的后方,五万名预备队严阵以待。 这些来自暹罗与柔佛的忠诚部队,由精锐的火绳枪兵与山地轻步兵组成,随时准备支援前线。他们的将领站在高地上,眼神坚毅,等待一声号令便将投入战场。 刘鹭看着对面的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略微皱眉。 高地上的火炮依然如威胁般俯视整个战场,他明白,必须先破坏敌军的火力优势。 “命高丽与新罗的仆从军发动试探性进攻,炮兵提供掩护。”他沉声下令,目光坚定,“我们要试探他们的防御深度,但不能贪功,若情况不利,立刻撤退。” 号令传达下去,高丽与新罗的左翼迅速集结。 他们的将领骑马穿梭在队伍前方,手持长剑,高声鼓舞士兵:“为东方!为陛下!勇敢向前!” 六万名高丽与新罗士兵列成整齐的队形,火绳枪手走在前排,长矛兵与盾牌手紧随其后,形成厚重的步兵墙。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喊杀声如雷,将对面的英吉利火枪兵吸引到了前沿。 大夏的炮兵阵地发出第一轮炮火,炮弹划过天空,准确地落在联军的左翼阵地。 英吉利的火枪兵阵列中腾起一片爆炸的烟雾,惨叫声与指挥官的喊声混成一片。 一些英吉利士兵被炸得四散奔逃,但更多的火枪兵稳住阵脚,迅速重新列队。 敌军的重炮随即开火,反击落在高丽与新罗的进攻阵列上。巨大的爆炸掀起泥土与血肉,一些士兵瞬间倒下,队列变得混乱。尽管如此,高丽与新罗的军队仍然稳步向前推进,他们用盾牌遮挡头顶的弹片,将恐惧压在脚下。 当两军的步枪进入射程,高丽与新罗的火绳枪兵迅速跪地装填,瞄准敌军的火枪方阵。 “点火!射击!” 一排齐射如雷鸣般响起,数百名英吉利火枪兵应声倒下。第二排火枪兵立刻上前接替阵型,连续的射击让高丽与新罗的火枪兵压力骤增。 联军的火枪射击节奏迅速而精准,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高丽与新罗的前排士兵纷纷中弹倒地,鲜血浸染了泥土。然而,后排士兵顶上前来,举起盾牌掩护同袍,继续推进。 进攻推进到敌阵前五十步时,英吉利的火枪兵开始密集射击。 高丽与新罗的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长矛兵试图冲破敌阵,但却被联军的刺刀与枪林弹雨拦截。 大夏炮兵尝试继续提供火力掩护,但高地上的敌军重炮对大夏左翼的火力压制越来越强,炮弹掀起的烟尘遮蔽了整个战场。 “撤退!”高丽与新罗的指挥官终于发出撤退命令。 士兵们迅速调整队形,依靠盾牌掩护后撤,大夏的炮兵也加紧火力,为退却的军队争取时间。 撤退的队伍井然有序,但损失极为惨重。六万大军中,已有超过八千名士兵永远倒在了平原上,而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的左翼阵地同样付出了近三千人的代价。 第117章 吉隆坡战役(二) 站在指挥台上,刘鹭的目光穿越战场的硝烟,落在敌军阵地上那些整齐划一的火枪方阵和高地上的重炮阵列。 “这两个帝国,无愧于‘日不落’的称号。”他暗自想到。 英吉利,以工业革命为后盾,正处于崛起的巅峰。他们以全球贸易和海上霸权为利刃,将一国的力量扩展到整个世界。而伊比利亚,则以最初的地理大发现为开端,用无数黄金和白银浇灌出曾经的辉煌。眼前的这支联军,虽然各自有自己的目的,但他们共同的信念便是征服东方,将这片土地变成他们的殖民地。 刘鹭的目光又转向己方的军队。 大夏与英吉利的相似之处在于,都有着无穷无尽的人力资源支撑。 朝贡体系如同一台巨大的机器,每一个仆从国的军队便是这台机器的齿轮。 高丽、新罗、瀛洲、暹罗,甚至柔佛,这些远离中原的藩属国,如今为了大夏的荣光,齐聚于此。 但他也明白,这种无穷无尽的人力投入有一个可怕的代价:战场上的每一次冲锋,每一声炮响,都在用士兵的血肉为代价。直到最后一个仆从国的士兵倒下之前,这场战争都不会有止息。 正当刘鹭沉思之时,战场右翼传来震天的马蹄声。 英吉利的指挥官下达了反击命令,三万印度马拉塔骑兵如潮水般从阵地后方冲出。他们的马匹高大而矫健,身披铁甲,战马上的骑士举起长矛与盾牌,宛如一支移动的铁墙,朝着幕府的右翼阵地直扑而来。 近代骑兵并非传统的刀矛横扫,而是经过训练的精锐,擅长利用速度和冲击力打破敌军阵型。马蹄踏碎大地,铁甲在阳光下闪耀,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幕府的铁炮手迅速调整阵型,平行举起燧发枪,枪口对准迎面而来的骑兵。 “射击!”随着一声命令,铁炮队齐射的火光如雷鸣般响彻战场。前排的马拉塔骑兵被击倒,战马嘶鸣着翻滚在地。后续的骑兵迅速补上缺口,他们的长矛如同死神的镰刀,将铁炮手的阵列撕开一道血口。 瀛洲的武士骑兵随即出击,他们的太刀出鞘,与敌军短兵相接。 战马嘶鸣、人喊马嘶,整个右翼阵地化作了修罗场。 幕府的封建军队展现出了封建时代最后的辉煌。 他们的武士精神与阵列作战能力,使得整个右翼阵地成为联军骑兵的坟场。 每一名武士倒下,身后都会有新的士兵顶上。 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守住阵线,等待中央军的支援。 两军的右翼逐渐被鲜血染红,马拉塔骑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他们依然前仆后继。 幕府的铁炮队只剩下最后一排,火绳枪的硝烟弥漫了整个阵地。 指挥官拔出太刀,高喊着最后的命令:“誓死护阵!” 随着指挥官一声怒吼,幕府的铁炮队完成了最后一轮齐射,硝烟升腾如云。 火枪的火舌划破空气,前排的马拉塔骑兵被精准击中,连人带马翻滚在地。紧随其后的骑兵潮水般涌上,手持长矛,发出震天的喊杀声,直扑濒临崩溃的幕府右翼阵地。 铁炮队的弹药已尽,指挥官果断下令:“弃枪,拔刀!” 一瞬间,刀光寒冷如雪。 武士们手持太刀,迎着骑兵的冲击义无反顾地冲向前去。 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芒,身后飘扬的家纹旗帜宛如烈焰燃烧。 藤盾被劈开,长矛折断,但幕府武士仍不退缩,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顶住了这股不可阻挡的冲击力。 一名来自萨摩藩的武士,一刀劈断迎面刺来的长矛,随即用尽全力将太刀刺入马拉塔骑兵的胸膛,敌人从马背上摔落,倒地不起。他身上的铠甲早已被鲜血染红,但他依然坚持站立,转身迎接下一个敌人。 眼看战局危急,德川宗一郎从指挥台上一跃而下,拔出腰间的太刀,大声吼道:“随我来!守住阵线者,必得荣耀!” 他的铠甲沉重,步伐却异常稳健,亲自率领预备部队冲入战场。 他所率的部队每人都佩戴家纹,代表了各大名的荣耀与尊严。 他们不是普通士兵,而是各大名亲自挑选的精锐,是幕府的骄傲。 德川宗一郎亲自冲锋在最前,太刀挥舞如龙,马拉塔骑兵的长矛一次次被挡开,敌军的阵列竟被这一小股武士队冲得摇摇欲坠。 “世子亲战!”看到这一幕,其他大名再也按捺不住,他们纷纷加入了战场,亲自率领家臣投入战斗。 来自福冈藩的黑田队挥舞着长枪与铁炮,一面射击一面突击;来自长州的士兵则以弓箭掩护同伴,他们的精准射击令敌军骑兵顾此失彼;而土佐的骑兵部队更是从侧翼包抄,将马拉塔骑兵压迫在狭窄的战场中。 幕府的武士精神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决绝。 他们的阵地已经被鲜血染透,每一寸土地上都洒满了刀光剑影与倒下的尸体。 马拉塔骑兵的冲击力逐渐被削弱,他们的战马在密集的阵列与无畏的武士面前变得不再致命。 当最后一名马拉塔骑兵倒下时,幕府军的阵地依然岿然不动。 他们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口,手中的太刀有些已经卷刃,但他们的眼神依然炯炯有神。 “胜利!阵地稳住了!”一名重伤的武士跪倒在地,声音嘶哑却充满自豪。 德川宗一郎站在血染的土地上,看着漫山遍野的尸体,心中却无比复杂。 这场胜利并非靠武器或谋略,而是靠人命的堆积。幕府出动的精锐部队,已经折损过半,每一名武士的牺牲背后,都代表着家族荣耀的破灭。 “这便是战争,荣誉的代价。”他擦去脸上的血迹,目光坚定,转身对将士们说道:“我们挡住了他们。幕府的武士,绝不退缩。” 远处的英吉利军官望着幕府军的阵地,脸色阴沉。他们本以为这些东方封建军队不过是乌合之众,却万万没想到,这些武士竟然有着超乎想象的顽强意志。 一名受伤的马拉塔指挥官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喃喃自语:“这些人是疯子,他们根本不怕死!” 联军的指挥官威廉·亨特将望远镜放下,冷冷说道:“这些东方人用他们的血与骨告诉我们,什么叫决心。但我们还有更多的人,还有更多的火炮。这只是开始。” 战后,德川宗一郎回到指挥部,用颤抖的手记录下这一战的经过: “今日,我幕府铁炮队与诸大名精锐,皆在阵前奋战。 马拉塔之敌骑数万,强而不退,吾等亦誓死固守,至最后一人而阵线不破。 敌军被我等长枪与太刀遏止,虽胜,损失惨重。将士勇烈,实乃幕府之荣光。然,吾等折损亦大,壮士亡者难数,世世难忘。” 德川宗一郎沉思片刻,在报告的末尾补上一句: “今观西洋军,虽钢铁坚而士气弱,战技强而无灵魂,终不足为惧。若我幕府精气不衰,必可东山再起。” 第118章 吉隆坡战役(三)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深知,仅凭陆军强攻,无法迅速击溃大夏联军。 他们的指挥官们明白,要击败大夏,就必须复刻曾经的胜利经验:依托强大的海军优势,绕过陆地防线,从后方发动致命一击。 联军早已在密谋:海军南下,通过马六甲海峡与吉隆坡之间的缝隙找到登陆点。 只要能在暹罗的腹地落脚,他们便可从后方包夹,彻底扭转战局。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联合舰队包括主力战舰 50艘,护卫舰和运输舰 120艘,总计约 170艘战船。舰队中除了满载火炮的战列舰,还有成千上万的印度土兵、辎重物资,以及用于快速突袭的小型登陆船。 旗舰“皇家胜利号”位于编队中心,这艘装备 100门火炮的巨舰象征着英吉利皇家海军的力量。 威廉·亨特亲自登舰指挥,他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只要我们能在马六甲的北部登陆,东方的帝国将无处可逃。” 与此同时,大夏的海防却早已严阵以待。 在马六甲海峡的另一端,大夏的海军已经拉开了战斗序幕。 这支由旧港宣慰司皇家海军和帝国皇家海军组成的联合舰队,总计 150艘战舰,规模略逊于英伊联军,但他们的士气与战斗意志却毫不逊色。 旧港宣慰司皇家海军的将领阿都·拉赫曼指挥着核心舰队。 他站在旗舰“龙腾号”的甲板上,手握长剑,目光如炬。 “南洋的海域,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绝不允许这些外来者染指。” 此外,还有来自高丽、新罗、瀛洲、柔佛、暹罗等朝贡国的舰船编队。 虽然他们的战舰不及帝国战舰那般强大,但在海战中却展现出极大的灵活性。 凌晨的海面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英伊联军的舰队正悄然南下。 海风拂过桅杆,战舰的船帆在微光中微微摇曳,巨大的舰队如同一头无声的巨兽,缓缓驶向预定的登陆点。 突然,了望台上传来一声惊呼: “发现敌舰!是东方的战船!” 英吉利指挥官威廉·亨特猛然抬头,望远镜对准远处的海面。 薄雾中,隐约可见一列整齐的舰队逐渐浮现,他们的战旗在晨光中猎猎作响。 龙纹旗、虎纹旗、象牙旗,以及大夏的皇家龙旗,像一面面燃烧的火焰,渐渐笼罩了海面。 “怎么可能!他们居然提前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旧港宣慰司的旗舰“龙腾号”率先驶出浓雾,舰首的巨龙雕像如同复活一般,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阿都·拉赫曼站在舰桥上,举起指挥刀,大声下令: “传令全舰,迎敌!保卫南洋!” 随着他的命令,联合舰队迅速展开。 重型战舰列成防线,轻型护卫舰与快船则灵活地分散在两翼,准备包抄敌军的侧翼。 海面上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双方的舰队像两条巨龙,在海峡中蓄势待发。 英伊联军的炮门已经打开,巨大的战舰缓缓转向,船舷上的火炮对准了大夏的舰队。 与此同时,联合舰队的水手们正忙碌地调整帆索和船只位置。他们中有南洋的渔民、暹罗的水手,还有瀛洲的铁炮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坚毅的神色。 阿都·拉赫曼目光扫过远处的敌舰,低声说道: “我们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 战场寂静无声,只有海浪拍击船舷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的耳畔。 这种宁静中却酝酿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全员准备!海上交锋,胜负在此一战!”阿都·拉赫曼拔出长剑,命令传遍全舰。 在英吉利的旗舰上,威廉·亨特冷冷一笑,低声说道: “东方人确实比我们预想得更顽强,但顽强并不代表他们能赢。” 双方舰队逐渐靠近,战斗的号角即将吹响。 联军率先发难。 一轮密集的炮火从联军战列舰中倾泻而出,炮弹划破空气,落向大夏舰队的防线。 旧港宣慰司的重型战舰顶住了第一轮炮击,巨大的木板被炸裂,碎片飞溅,火焰蔓延在甲板上。 一艘来自暹罗的小型护卫舰在炮击中被直接击沉,船员们随着爆炸的浪花被抛入海中。高丽舰队的旗舰也在炮火中失去了桅杆,但仍顽强地在阵列中保持航向。 阿都·拉赫曼迅速调整战术,命令核心战舰保持阵型,同时向仆从国舰队发出指令: “前锋分散,执行火攻!” 随着指令传下,数十艘来自新罗、高丽和暹罗的轻型快船脱离主力,直奔英伊联军的战列线。 这些船只装满了炸药和火油,甲板上堆放着干草和木材,早已被浇上了易燃的桐油。 仆从国的水手们脸上毫无畏惧。他们低声祈祷着,手中紧握着点火的火把。 “为了大夏,为了家园!”一名高丽水手大喊,点燃了身后的引线,快船在烈火中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舰。 第一艘火船撞上了一艘英吉利护卫舰,“轰隆”一声巨响,爆炸掀起的火焰吞噬了敌舰的船身,浓烟滚滚而起。 敌舰的甲板上顿时一片混乱,水手们四处奔逃,试图扑灭迅速蔓延的火势。 联军迅速反应,命令火炮瞄准这些燃烧的小型船只。 一枚枚炮弹精准地击中目标,炸碎了不少火船,但仍有更多的火船突破火力网,接近战列线。 一艘暹罗的火船撞上了英吉利的一艘运输舰,船舱内的火药瞬间被引爆,巨大的爆炸声震撼整个海面。 船只的残骸被抛向空中,燃烧的碎片如流星般洒落。 英伊联军的指挥官威廉·亨特在旗舰上怒吼:“灭火!保持阵型!不要被这些疯子打乱了节奏!” 尽管联军的火力强大,但这些来自仆从国的水手们用他们的生命阻止了联军的推进。 一艘艘火船燃烧着冲入敌阵,火光与爆炸的轰鸣声此起彼伏,敌舰的前锋阵列逐渐被撕裂。 燃烧的火船让英伊联军的阵型暂时陷入混乱,但这支久经沙场的舰队迅速调整。 威廉·亨特高声命令:“分散队列!避开燃烧的船只!炮兵,瞄准敌舰中段开火!” 联军舰队的战列线缓缓拉开,通过更加灵活的机动,避免了火攻的致命威胁。 英吉利和伊比利亚的舰炮开始展现他们真正的威力——这些舰炮射速快、精准高,射程远超仆从国的轻型战舰。 “轰!轰!轰!”火炮齐发,炮弹穿透了数艘轻型船只的船身,激起海面上的巨大浪花。瀛洲的一艘快船被直接命中弹药舱,火光冲天,瞬间化为碎片。 大夏联合舰队的指挥官阿都·拉赫曼看准时机,果断下令:“全舰保持阵型,转向敌舰侧翼!以火力压制他们的核心战列!” “龙腾号”率先改变航向,其他大夏的主力战舰紧随其后,形成一道横向阵列,横切英伊联军的战列头部——成功抢占“t字头”位置。 这意味着,大夏舰队可以用全部火炮齐射,集中火力打击敌军的前锋舰队,而联军的舰船则无法以同等火力还击。 “开火!”阿都·拉赫曼的命令如同战鼓,180门重型火炮同时轰鸣,炮弹如雨点般砸向敌舰。 一艘伊比利亚的战列舰遭到重创,船体被直接击穿,主桅断裂,火焰吞噬了甲板,船员纷纷跳入海中逃生。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舰队绝非轻易可击溃的对手。 威廉·亨特冷笑一声:“这些东方人以为抢占阵位就能决定胜负?他们忘了,真正的海战在于技巧和速度。” 联军的战舰迅速分散,利用更快的航速和灵活的转向,从两侧包抄大夏舰队。 他们的炮火更加密集,弹雨铺天盖地,将大夏的几艘主力战舰逼退。 一艘来自柔佛的护卫舰在密集的炮火中被彻底摧毁,船体解体,残骸散落在海面上。 大夏舰队的防线被迫拉长,逐渐暴露出侧翼的薄弱环节。 就在双方激烈对轰之际,英伊联军的一艘战舰猛然加速,撞向了大夏的一艘主力战舰。这一刻,接弦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英吉利的水手们抛出粗大的铁钩,钩住大夏战舰的船舷,搭起跳板,开始登船作战。 他们手持步枪与刺刀,高喊着:“为英吉利荣光而战!” 大夏的士兵则迅速列阵,长枪与刀盾挡在甲板前,迎接敌人的冲击。 一场近身肉搏战在摇晃的甲板上展开。 “杀!”双方士兵咬紧牙关,喊杀声震耳欲聋。 刺刀刺穿盾牌,长枪刺透盔甲,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木板。 瀛洲的铁炮手也加入了战斗,他们放下手中的火绳枪,抽出太刀,在狭窄的甲板上与英吉利士兵展开激烈的格斗。 接弦战迅速蔓延到其他战舰。 联军凭借人数和火力的优势,试图压制大夏舰队,而大夏的士兵则以顽强的抵抗和精湛的近战技巧牢牢守住阵地。 在一艘大夏战舰上,一名来自暹罗的士兵双手握紧长刀,与三名英吉利士兵对峙。 他的盔甲已被鲜血浸透,但目光中依然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他猛然跃起,将刀锋划向敌人的脖颈。 另一艘来自瀛洲的战舰上,铁炮队的队长大声喊道:“幕府的荣誉,不容践踏!”他率领武士们顶住敌人的冲击,用太刀与长矛将试图登舰的敌人逐一击退。 战斗持续数小时,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大夏联合舰队的几艘战舰燃起了熊熊大火,但他们仍坚守阵地,用生命守护着自己的战线。 联军也未能占得便宜。 他们的前锋舰队被重创,几艘战舰失去了战斗能力,士兵的士气也开始动摇。 第119章 吉隆坡战役(四) 在正面战场中央,双方的主力大军静如山岳,虎视眈眈。 在战场的侧翼,刀光与火焰已然拉开了血腥的序幕。 这里,不再是试探,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生死较量。 大夏军队的左翼,由高丽与新罗的仆从军组成。 这些士兵身披简陋的铠甲,手持火绳枪与长矛,在战场上组成了一道钢铁防线。 他们人数众多,但装备远逊于英伊联军的步枪兵。 炮火如雨般砸向阵地,炸开的泥土与残肢四处飞溅。 高丽的世子李昌烈身披战甲,站在阵线后方,亲自指挥着士兵们重整队形。 “稳住阵脚!不要后退!让敌人看到我们的决心!”他挥舞着佩剑,大声指挥道。 前线的士兵们在密集的火力中顽强坚守。 新罗的火绳枪兵交替开火,枪口喷出的硝烟掩盖了他们满是汗水与血污的脸庞。 一名年轻的新罗士兵跌倒在地,他的左腿被炮弹炸断,鲜血涌出。 他挣扎着举起火绳枪,瞄准敌军冲锋的步兵,扣下扳机。 敌军士兵应声倒地,他却再也没有站起来。 在右翼,瀛洲幕府的铁炮队与骑兵正面对抗英吉利与印度骑兵的联合冲锋。 这片战场是双方力量最为激烈碰撞的地方,鲜血与钢铁在这里交织,形成了一幅残酷的画卷。 德川宗一郎站在阵地中央,身披黑色甲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 他亲自挥刀迎战,用指挥刀劈开了试图冲破防线的印度骑兵。 “幕府的军魂不可辱!铁炮队,射击!” 铁炮队井然有序地列阵,燧发枪在他们手中成为收割生命的利器。 枪声密集如雨,击退了敌军的一次次冲锋。 敌人的数量太过庞大,每一轮攻击都让防线付出惨重的代价。 幕府的一名大名身披银色盔甲,率领亲卫队发起反冲锋。 他们举起太刀,高喊着:“为了幕府,为了大夏!”刀光划破空气,将敌军的骑兵砍翻于地。 “无论死多少人,我们都不能退缩半步!”大名的声音传遍阵地,激励着濒临崩溃的士兵们再次顶上战场。 双方的左翼与右翼都陷入了惨烈的僵持,战场的每一寸土地都染满了鲜血。 高丽与新罗的士兵付出了巨大的牺牲,前线的战壕已经被尸体填满。 他们的指挥官李昌烈与金泰贤脸色苍白,却依然坚持指挥着残存的部队。 瀛洲的铁炮队与骑兵也几乎被压榨到了极限。 德川宗一郎的甲胄已被血污染红,他的刀刃崩缺,但依旧高高举起,指挥着最后的防线。 远处,刘鹭站在高地上,注视着这场血腥的战斗。 “若非我亲眼所见,恐怕难以想象,他们能为大夏拼到这种地步。”他看着战场上拼死守住阵地的仆从军,心中充满复杂的情感。 “人命,在这片土地上,实在是最廉价的东西。”他低声自语,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决绝。 当日暮的金色余辉洒在战场之上,一面英吉利皇家旗帜缓缓升起,猎猎作响。 随之而来的是一支仪仗队,他们身着鲜红军装,手持精致的火枪,步伐整齐而威严。 “那是英吉利王室的徽章!”一名大夏士兵惊呼,视线投向敌阵中那位高大英俊的男子。 他骑着一匹纯白的战马,身披华丽的军装,胸前缀满勋章。 他,就是英吉利女皇的弟弟,亨利王子。 亨利王子的出现令英伊联军士气大振。他高举佩剑,声音清晰而坚定地传遍战场:“今日,英吉利的荣耀将在此地延续!士兵们,向前,摧毁这些东方人的抵抗!” 远处,大夏的阵营内,沉寂的旌旗开始扬起,整齐的号令声传来。 刘鹭站在一座高地上,目睹了这一切。 他的身后,大夏最精锐的线列步兵缓缓集结。 这支军队是他亲手打造的结晶。他亲自挑选荷兰退役教官,引入西洋的线列战术,并结合大夏军队的纪律与韧性,锤炼出这支钢铁般的部队。 士兵们穿着统一的浅蓝军服,胸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每个人的火绳枪枪口整齐如一,刺刀在枪口下方寒光逼人。 他们以整齐的方阵缓缓推进,脚步声如同战鼓。 在队伍前方,军乐队开始奏响激昂的战歌,鼓声与号角声交织,将士气推向顶点。 刘鹭没有直接指挥战斗,而是亲自擂鼓助威。他站在鼓台前,双手紧握鼓槌,重重敲下。 “咚!咚!咚!”每一下鼓声都如雷贯耳,传递到士兵的耳中,化为冲锋的动力。 “大夏的土地不容侵犯,南洋的天空不容玷污!全军前进,决不能退缩!”刘鹭高声呐喊,目光中燃烧着怒火。 两支军队在战场中央缓缓靠近,列队如同精密的机器,每一步都透着威严与纪律。 英伊联军的步兵率先开火,火枪齐射如同一片火雨,朝着大夏的阵线倾泻而下。 第一排士兵迅速跪倒装填,第二排紧随其后继续射击,层层递进,火力连绵不绝。 大夏的士兵却并未慌乱。他们按照改良的战术缓缓推进,整齐的步伐未有丝毫混乱。 “前排,跪射!”指挥官一声令下,大夏的第一排士兵单膝跪地,火绳枪喷出火舌。“第二排,装填!射击!”第二排士兵迅速接替,将弹药填入枪膛,瞄准敌阵开火。 硝烟弥漫,枪声如雷。两支军队的火枪齐射让空气中充满了火药的味道,战场中央的草地已被鲜血浸染,尸体堆积如山。 伴随着步枪的交战,双方的火炮也展开了激烈的对轰。 炮弹击中敌阵,炸开一片血雾,士兵与马匹一同倒下。 英伊联军的火炮则以密集的轰炸还以颜色。 一枚炮弹击中大夏的军乐队,巨大的爆炸将几名鼓手掀翻在地,鼓面撕裂,声音戛然而止。 即便如此,军乐队的指挥官仍高举旗帜,指挥残存的乐手继续奏响战歌,他们的坚韧让战场上的士兵泪水盈眶。 战场右翼,幕府军队再次展现了他们的顽强。 瀛洲武士们抛下火枪与铁炮,拔出太刀,与冲锋的印度骑兵展开白刃战。 每一名武士都拼尽全力,用生命守护自己的阵地。 德川宗一郎亲率骑兵冲锋,他的甲胄早已被鲜血染红,但他的目光依旧如鹰般锐利。 “幕府的荣耀,与大夏共存亡!”他高声呐喊,率领武士们杀入敌阵。 德川宗一郎的最后冲锋 随着时间的推移,幕府的右翼阵线渐渐显得单薄。 德川宗一郎的部下仅剩不到一半,但他们依旧在阵地上顽强抵抗。 宗一郎擦去脸上的鲜血与汗水,大声喊道:“武士们,最后一次冲锋!让敌人记住瀛洲的荣耀!” 武士们重新举起太刀,尽管有些人的甲胄已经被鲜血染红,步伐却依旧坚定。 他们咬紧牙关,齐声呐喊着冲向敌阵。 长刀与刺刀碰撞,金属的撞击声撕裂了空气。 武士们以惊人的勇气一次次冲击,将敌军的骑兵逼退。 英吉利与印度骑兵即便凶悍,也被这股不屈的意志所震撼。 尽管右翼的骑兵被迫后撤,但英吉利步兵的阵线依旧坚如磐石。 他们用整齐的火力覆盖着战场,每一轮齐射都能将冲锋的武士压制下来。 一名英吉利军官冷静地观察着局势,指挥着士兵重新调整阵型。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峻:“保持阵型,不要让他们靠近!这是他们最后的挣扎!” 步枪的火光与血腥的白刃战在战场的右翼交替上演,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土地,但双方依旧未分胜负。 第120章 吉隆坡战役(五) 战场被硝烟与喊杀声笼罩,正面阵地的厮杀达到了白热化。 英吉利的亨利王子身披闪亮的胸甲,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亲自带领他的近卫军,亲临战场。 “我们是英格兰的荣耀!让这群东方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军队!”亨利王子高举指挥剑,语气中带着狂热与轻蔑。 亨利王子带领的是英吉利最精锐的步兵与骑兵,这支部队装备了最先进的燧发枪与刺刀,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枪口寒光闪烁,犹如一台完美运转的战争机器。 英吉利军阵开始了致命的突击,他们一边快速推进,一边以精准的火力压制大夏正面阵线。 火枪手在齐射后迅速让位,第二排士兵立刻顶上,形成持续不断的弹幕。 而骑兵则从两翼包抄,试图撕裂大夏的中央阵线。他们手持骑枪,长矛如林,寒光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冲锋!让这些东方人屈服在我们的脚下!”亨利王子一马当先,声音如雷震耳。 面对英吉利军队的凶猛攻势,大夏正面阵线一度被突破。 火枪兵的方阵被撕裂,长枪兵倒在滚滚而来的马蹄与弹雨中。 刘鹭站在高地上,看着正面战场的混乱,目光中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他缓缓转身,对随行的高正说道:“传朕的命令,将皇帝纛旗前移!朕要亲自压阵!” 他知道,这一刻正是决定军心的关键。 高正快步上前,语气急切地劝道:“陛下,万万不可!您是大夏的天子,若亲临前线,万一有失,大夏的基业将何以为继?” 身后的几名将领也齐齐跪下,连声劝阻:“陛下,正面阵线虽险,但禁卫军尚未全力投入!末将愿率军迎战,请陛下在高地稳坐指挥,绝不可以身犯险!” 一旁的内侍林德昌满脸焦急,几乎要跪爬上前:“皇上,奴才求您三思!这战场刀枪无眼,万一……万一有个闪失,奴才就是死一百次也难赎罪啊!” 刘鹭扫视众人,目光沉稳而坚定。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千钧之力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朕既为大夏之君,岂能只在高地观战?朕在,军心在!朕亲临阵前,不是为了匹夫之勇,而是要让将士们知道,他们的皇帝,与他们同生共死!” 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哑然。 他们看着刘鹭坚毅的神情,知道任何劝阻都已无用。 刘鹭缓步走向大纛旗,目光锐利如鹰。 他的手一挥,命令大纛旗前移。 那巨大的皇帝旗帜在阳光下猎猎作响,龙纹在红底上跃动,宛如生灵。 当皇帝的大纛高高竖立于战场中央时,整个大夏军队瞬间如同被点燃。 士兵们抬起头,看着那面象征着天子的旗帜,内心涌起前所未有的激情与勇气。 “陛下亲临阵前!效命陛下,誓死不退!”禁卫军率先高呼,声音如雷霆震耳。其他各军阵线也随之爆发出震天的呐喊。 刘鹭翻身上马,身着龙纹铠甲,手持寒光闪闪的长枪,宛如天降的战神。 他的坐骑是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马鬃如烈焰翻飞。 站在阵前,刘鹭的身影如同巍峨的山峰,令人不敢直视。 他的目光扫过将士们,声音如战鼓般震撼人心:“朕的将士,随朕杀敌!这片土地是大夏的,谁也不能夺走!” 士兵们高举武器,齐声回应:“效命陛下!死战不退!” 禁卫军迅速集结在刘鹭周围,形成一道移动的钢铁洪流。 他们是大夏最精锐的部队,装备着最好的甲胄与火器,个个神情坚毅,眼神中燃烧着必胜的信念。 其他军阵看到皇帝亲自上阵,更是士气如虹。 长枪兵重新整顿阵型,火绳枪兵严阵以待,所有的士兵都仿佛忘却了疲惫与恐惧,只为这一刻的奋战。 远处的英吉利军队望着这一幕,瞬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亨利王子放下望远镜,冷笑一声:“东方的皇帝,居然亲自上阵?真是自取灭亡!” 尽管口中轻蔑,但他的内心却泛起一丝隐忧。 皇帝的亲临,无疑让整个大夏军队焕发出新的战斗力,这将是一场比他预想中更为艰难的战斗。 刘鹭亲自擂响战鼓,那低沉有力的鼓声如同天雷滚滚,激荡在每一个将士的心头。 “冲锋!”随着刘鹭一声怒吼,大夏的中央阵线如同狂潮一般向敌军涌去。 长枪兵顶着敌军的弹雨稳步前进,火绳枪手紧随其后,展开了最激烈的对攻。 这一刻,东西方的决战在龙旗与血焰中达到了最壮烈的高潮! 英吉利军队的阵线中央,一面巨大的圣乔治旗帜被高高举起,亨利王子的眼中充满了战意,仿佛这片东方的土地注定要臣服在他的脚下。 “进攻!摧毁他们的阵线,取下那皇帝的龙旗!”亨利王子怒吼一声,率领骑兵如狂风骤雨般冲向大夏的中央阵线。 刘鹭目光冷峻地看着那迎面冲来的英吉利骑兵,目光中没有一丝退缩,只有坚定与冷冽。 他缓缓抬起手中的燧发枪,稳如磐石,瞄准一名冲在最前方的敌军骑士。 “砰!”第一枪响起,那名骑士应声倒下。 刘鹭冷静地拉动击锤,重新装填,“砰!”又是一枪,另一名敌军骑兵重重摔下马去。 他的动作精准如机械,没有一丝多余,仿佛战场的纷乱完全无法影响他的判断。 当亨利王子冲到近前时,刘鹭已丢下燧发枪,拔出腰间的长刀。 他的身影在铠甲的映衬下如同不动的山岳,刀锋寒光如雪。 “来吧,让朕看看,你们英吉利人的勇气!”刘鹭低声道,眼中却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亨利王子与刘鹭目光交锋,瞬间策马直冲而来,剑锋直指刘鹭的胸口。然而,刘鹭迅速侧身,挥刀一斩,那长剑被偏斜开去。 随即,他反手一劈,锋利的刀刃带着呼啸的风声,斩断了一名紧随其后的敌军士兵。 这一刻,刘鹭感受到久违的战斗热血在体内奔腾,那些被日常享乐消磨的勇气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他的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每一步都如同脚踏山河。 他不再是那个坐在宫殿中运筹帷幄的皇帝,而是一名为国为民而战的将军。 “天命在朕,龙旗不倒!”刘鹭大吼一声,提刀再次冲入敌阵。 亨利王子与刘鹭短兵相接数次,却始终无法占据上风。 他握紧战剑,脸色凝重,心中第一次感到动摇。 他原以为这不过是一次征服东方的简单战役,但眼前的皇帝却用行动告诉他,这里是龙的领地。 “东方的皇帝……竟有如此力量!”亨利咬紧牙关,目光中闪过一丝不甘。 战斗持续到日落,双方都已筋疲力尽。 大夏的中央阵线顶住了敌军最后的冲击,但代价惨重,禁卫军和仆从军的伤亡令人触目惊心。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联军也已耗尽精锐,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绝望。 海面上的战斗同样进入尾声。 大夏联合海军以血肉之躯与火攻阻止了英伊联军的登陆企图,但自己的舰队也几乎损失殆尽。 双方的旗舰摇摇欲坠,战场上浮满了燃烧的残骸。 当夜幕降临时,战场陷入了可怕的寂静。 没有胜利者,只有两支濒临崩溃的军队。 回到营地后,刘鹭脱下沾满鲜血的铠甲,浑身疲惫地坐在帐中。 他的随从递上一杯热茶,他却没有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地图。 “英吉利……”他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阴郁的光芒。 他已经亲眼见识到,这支军队不再是那些依赖火枪火炮吓唬人的殖民者。 他们的纪律与战术,甚至他们背后的工业化,都已展现出无法忽视的力量。 “要不是朕有传送门,能从现代带回这些急需的物资和战术思维,今日之战……恐怕早已失败。”刘鹭闭上眼,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他心中清楚,英吉利的力量不仅仅是军队,而是整个正在崛起的工业化帝国。 如果自己不在了,大夏会如何面对这样的对手?这个问题让他深深不安。 “朕可以挡住他们一次,但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沉重。 刘鹭的目光扫过帐中,他看到了那些拼死保护自己的将士,看到了远处被鲜血浸透的战旗。他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将士的感激,也有对未来的隐忧。 “他们的勇气值得朕去拼尽一切,而朕,也必须为他们的未来找到出路。”他猛地坐直身体,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高正!”刘鹭的声音冷静而有力。 “陛下有何吩咐?”高正连忙走上前。 “传令,将战事总结成案,同时加紧对海军与火枪部队的整编。朕要让每一个士兵都知道,他们为之流血的土地,永远不会被外敌夺走!” 第121章 吉隆坡战役(完) 在吉隆坡的正面僵局持续不下之时,大夏北路军与缅甸的玛哈丽雅联手发动了一场足以改写战局的反击。 北路军通过艰难的高山密林,迅速切入缅甸北部,以迅雷之势对联军的后勤线展开致命威胁,而玛哈丽雅则以全新的身份登上历史舞台。 玛哈丽雅回到缅甸,携带刘鹭的圣旨,将自己的父王正式罢免。 她的父亲因在战争初期的妥协与懦弱失去了缅甸贵族和民众的支持,此时的玛哈丽雅以刘鹭赐予的“缅甸女王”之名登基,号召所有仍怀忠心的人起义。 在曼德勒的大殿中,她站在黄金宝座前,身披传统的红金缅甸礼服,目光如炬,向群臣宣告: “父王已失去守护缅甸的能力,从今日起,我将带领你们抗击侵略,守护我们的土地与信仰。缅甸不需要屈服,我们的未来必须用血与汗书写!” 玛哈丽雅迅速组织起一支由农民、僧侣和叛变的缅甸仆从军组成的反抗军。 他们以灵活的游击战术骚扰英吉利与伊比利亚联军的后勤线,烧毁粮仓、伏击补给队,甚至夜袭驻军营地。 她派遣密使潜入叛变的缅甸仆从军中,向他们传递刘鹭的旨意与大夏的决心:“所有愿意重新归顺的人,不仅不会被清算,还会因立功而得到封赏。” 许多仆从军被玛哈丽雅的决心与刘鹭的宽恕打动,开始成批倒戈,加入反抗军的行列。他们熟悉地形,善用密林与沼泽,成为联军后勤线上挥之不去的阴影。 与此同时,北路军在总指挥沐廷谦的率领下,从云南方向一路推进,迅速切入缅甸北部地区。他们高举龙旗,以大夏新式步兵阵列结合炮火掩护的战术,突破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薄弱防线。 北路军的目标非常明确——夺取后勤枢纽,切断敌军的补给线。 “以饥饿击溃他们,以烈焰摧毁他们!”沐廷谦命令火炮部队摧毁敌军的补给仓库,同时派遣骑兵绕道,突袭联军后方的运输队。 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补给线在连续几日的打击后变得岌岌可危。 后方粮草紧缺,士气低落,前线的部队再也无法维持高强度的战斗。 面对后勤线的全面崩溃,以及缅甸与北路军对印度边境的威胁,英吉利联军不得不下令撤退。 “后撤!保住我们已经获得的领土!”威廉·亨特在指挥台上下达命令。他心中明白,再继续硬撑下去,不仅无法夺取更多的利益,反而可能被大夏围困在南洋的泥潭中。 尽管他们从仰光到暹罗掠夺了大量的黄金、香料和其他珍贵物资,但面对日益增加的损失,这场征服已经变得不再划算。 在英吉利联军开始后撤后,刘鹭迅速命令大军展开全面反攻。 他的禁卫军与仆从军联合发起冲击,将撤退的联军从吉隆坡一路赶回马六甲的方向。 “所有被夺走的土地,朕都要亲手拿回来!”刘鹭亲自挥动龙旗,督战前线,将士们的士气被推向顶点。 在玛哈丽雅的配合下,缅甸迅速被收复。 反抗军占领了仰光,并将敌军驱逐至边境,英吉利联军再也无法越过缅甸一步。 这场战争以英吉利联军的撤退和大夏的收复告终,但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刘鹭站在仰光的城墙上,看着远处缓缓退去的敌军,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们不是被彻底击败,只是暂时撤退。”刘鹭低声说道。 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短暂的喘息。 英吉利的工业化已经展现出它的力量,而大夏的未来,仍需面对更大的挑战。 “朕还活着,便能护住这片土地,但若朕不在了……”他没有再说下去,目光转向远方。 龙旗在缅甸的天空下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着大夏的复兴,而未来的路途,却注定充满艰辛与波澜。 刘鹭站在仰光的废墟中,举起一杯浑浊的米酒。 周围是他的将领们和朝贡国的世子们,他们的眼神中夹杂着庆幸与沉重。 脚下,是一片焦土;远方,是刚刚撤退的敌军。风中依旧弥漫着战火的气息,胜利的滋味苦涩得令人难以下咽。 “诸位,这一杯酒,敬我们所有的将士,也敬我们已故的同胞。”刘鹭低声说道,举杯的手臂隐隐颤抖。 他的目光掠过众人,最终停留在远方灰暗的天际线。 世子们纷纷举杯,高丽世子李昌烈眼眶通红,他的部队几乎全军覆没;新罗世子金泰贤沉默不语,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悲恸;德川宗一郎虽表面镇定,但他的甲胄上斑斑血迹和破损的袖甲无声诉说着瀛洲部队的惨烈。 “胜利了,可代价太大了。”暹罗的代表拉玛·提吉轻声说道,目光扫过四周满目疮痍的景象。 他们都知道,虽然击退了英吉利和伊比利亚的联军,但南洋的土地已经被战争蹂躏得千疮百孔。大夏的军队损失过半,朝贡国的军队几乎再无战斗力。 英吉利的联军虽然撤退,但显然并未被彻底击溃。 刘鹭沉声道:“诸位,这一战,我们守住了南洋,守住了我们的尊严。但我们也必须清楚,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他缓缓扫视着众人,目光如炬:“敌人退却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因为他们的后勤被切断,因为他们已经掠夺到了足够的财富。他们会回来,一定会。” 德川宗一郎缓缓点头:“大夏的皇帝说得没错。西洋人不是短期的威胁,他们带来了工业化的力量,我们必须改变自己,否则,未来依旧是战争。” “未来……”刘鹭苦笑着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我们需要时间。朕的责任,是为这片土地争取喘息的机会。但若朕不在了,诸位,又将如何?” 没有人回答,只有沉重的寂静。 刘鹭缓缓走下城墙,脚下是战后的仰光,一片废墟。 断裂的佛塔、烧焦的稻田、倒塌的屋舍,每一处都在诉说着战争的代价。 路边的百姓静静地跪伏着,眼神中既有敬畏,也有一丝无助。 “这一战,不仅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告诉这些百姓,我们还在。”刘鹭喃喃道,声音低沉却坚定,“只要龙旗不倒,他们就还有希望。” 他转身对身后的将领们说道:“我们需要重建。每一座城市、每一片土地,都必须恢复元气。没有强大的民生,哪来长久的胜利?” 高正点头应声,但他的神色中也藏不住担忧:“陛下,朝廷已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若再没有新的资源补充……” “朕知道。”刘鹭打断了他,“科技、工业化,这是我们的未来。但现在,我们必须活下去,撑下去。” 当晚,大帐内,刘鹭召集了所有重要将领与世子。 “朕有一件事情要宣布。”他的声音如山间的沉雷,所有人屏息以待。 “从今日起,凡为南洋战事有功者,皆可获得土地分封。”他扫视了一圈,语气低沉而坚定,“不论是朝贡国还是大夏的士兵,这片土地上的未来,也属于你们。” 这句话如同点燃了所有人的热血。 李昌烈与金泰贤相视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希望。 他们知道,这不仅是战争的胜利,更是未来的机遇。 德川宗一郎缓缓起身,向刘鹭深深鞠躬:“若南洋能如皇上所愿,这一战的血,也就没有白流。” 夜深时分,刘鹭独自站在地图前,望着那片充满未知的印度大陆。 他的目光复杂,心中充满了忧虑。 “英吉利已经完成了工业化的第一步,而大夏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自语,“若非传送门,朕又该如何在这片土地上争得一席之地?” 传送门的微光在昏暗的帐篷中闪烁,仿佛回应着他的沉思。 第122章 纳西尔和黄老板 刘鹭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罐冰凉的可乐,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气泡在口腔中炸开,让他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电视里播放着某个无聊的真人秀,他随意调着频道,脸上的表情慵懒而惬意。 此刻,他终于有时间放松一下,摆脱了战场上的腥风血雨,也暂时不用操心大夏的千头万绪。 桌上的手机亮了一下,他拿起来扫了一眼,是织造厂的销售报告。 自从建立这个工厂后,虽然规模不大,但生产的确走上了正轨。 精美的手工织品通过电商平台和直播间销售,收入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相当稳定。 “做工精良,样式好看,价格公道,就是牌子不够响啊。”刘鹭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自语。 屏幕上是一名直播带货的主播,正热情洋溢地向观众展示一条精致的丝绸围巾,语言流利,手势生动,甚至还做了一些演示。 “这围巾可是手工缝制,古法染色,既保暖又有韵味。大家可以放心下单,品质绝对没问题!” 屏幕下方的弹幕不断滚动着—— “这工艺真不错!” “确实好看,就是没听过这牌子,能不能保真?” “价格不错,支持!” 虽然弹幕中有疑问,但更多的是肯定。 刘鹭看到那销量数字缓慢攀升,忍不住点点头,“总算是个不错的开始。” 他也清楚,没有品牌效应,就很难把织造厂的产品卖到更高的价位。 眼下收入虽然稳定,但还远远不足以成为一项能够大赚特赚的生意。 “不过,无所谓了,凡事都不能着急。”他自言自语着,伸了个懒腰,把手机放到一边。织造厂并不是他现在的重心,暂时这样已经足够。 他喝了一口可乐,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人感到畅快。 电视机的画面切换到一部喜剧片,他终于找到了点乐子,嘴角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画面里,一个男主角因为闹剧摔了个四脚朝天,引得观众大笑,他也跟着摇摇头,低声笑道:“真是蠢得可爱。” 此时,窗外阳光正好,风吹动窗帘轻轻摇曳,他的目光望向窗外,脸上的表情放松又随意。 这个难得的闲暇时光,让他感到久违的轻松。 刘鹭靠着沙发,慢条斯理地吃着零食,眼神却逐渐聚焦。 突然,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眉头微微蹙起,像是想起了什么。 “最近太忙,连这件事都差点忘了。”他低声自语,随手将零食袋搁在茶几上,转而拿起手机,翻找通讯录中的某个名字。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听筒里传来黄老板小心翼翼的声音:“刘总,您有什么吩咐?” “纳西尔到了缅甸园区了吗?”刘鹭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黄老板连忙回答:“到了,到了!他已经跟陆经理接头了。放心吧,一切按计划进行。” “陆经理……”刘鹭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即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仿佛不愿对一个小人物浪费更多心思。 “陆经理管得住那些人吗?”刘鹭问道,语气中带着一点怀疑。 黄老板赶忙说道:“刘总,陆经理是园区这块的铁腕人物,他手下人不少,能力也过得去。再加上纳西尔这么个狠角色过去,处理那两个人绝对没问题。” “绝对?”刘鹭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放下手中的手机,靠回沙发上,眼神冰冷。 “黄老板,我只关心一件事——周伟和王志强,什么时候死?”他语气低沉,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冷厉的力量。 黄老板在电话那头顿时哑口无言,犹豫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刘总,您放心,我会督促陆经理加快行动。这两个人的命,迟早是您的。” 刘鹭没有立刻回答,房间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目光冰冷得像冰刀。 “黄老板,我不喜欢拖延。”他终于开口,声音冷如寒风,“这件事,做得干净利落,不要让我听到任何意外的消息。如果他们不死,你该知道后果。” 黄老板在电话那头连连应声:“明白,明白!刘总,您放心,这事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他盯着自己的手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喃喃低语: “这真的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吗?简直比那些老江湖还要狠。” 想到电话那头刘鹭那冷静又不容置疑的语气,黄老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他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吐了出来。 他回想起几天前接触到纳西尔的场景,那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皮肤黝黑,眼神冰冷,整个人像是一把上了油的锋利匕首,随时准备刺向目标。 黄老板试图和他聊几句,却始终得不到什么回应。 “这人简直就是个死士,缅甸人,还是个真正的武夫。”黄老板想着,忍不住骂了一声,“真他妈奇怪,刘鹭是怎么搞来这么个角色的?” 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计划书,纸张上写满了缅甸园区的人员名单、行动计划,以及接头方式。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不过,这事跟我没关系。”黄老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只负责搭桥,至于他们怎么动手,那是他们的事情。” 黄老板心里清楚,这种勾当绝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 可偏偏刘鹭不仅玩得起,还玩得极其漂亮。 “妈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黄老板嘟囔了一句,掐灭烟头,起身拿起文件准备离开。 他一边走,一边摇头:“不管了,只要我能安安稳稳地挣我的钱,别来找我的麻烦就行。” 黄老板的脚步越走越快,心中却暗暗发誓:“下次,绝对不接这种破事了。谁爱伺候这种人,谁伺候去吧!” 第123章 开始设套 刘鹭坐在书房的桌旁,手边是一盏刚泡好的茶,茶香氤氲在灯光下。 他翻开一份厚厚的文件夹,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一份刚从“西厂”传来的情报,详细记录了黄老板的过往活动。 这个时代的情报收集方式随着科技的进步有了许多变化,但核心却没有太大不同——人性、权力和利益仍然是情报流转的根基。 “娱乐街,果然藏污纳垢。”刘鹭低声自语,目光扫过文件上的几个关键词。 娱乐街,是一片霓虹闪烁的繁华地带。 这里夜晚永远比白天热闹,酒吧、ktv、私人会所鳞次栉比,出入的人非富即贵。 这些地方看似是休闲娱乐的场所,实则是无数灰色交易的温床。 从毒品到洗钱,从权力勾结到交易秘密,娱乐街几乎成了现代都市的地下世界。 黄老板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可不少。 “娱乐街的生意,他掺和了不少。”刘鹭拿起其中一页报告,目光微微一凝。 报告上详细记录了黄老板的几次关键活动: ? 参与娱乐街多家酒吧的资金运作,洗白资金来源。 ? 为某些“特殊服务”场所提供保护伞,甚至为高端客户安排隐秘交易。 ? 通过控制小型娱乐场所,拉拢有背景的人物,扩大自己的网络。 黄老板的商业版图虽然不大,但他的手法却极为老辣,总是利用灰色地带获取利益,同时又小心翼翼地避开触碰法律底线。 “但这种事情,不可能靠他一个人完成。”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段记录上: 2019年5月,黄老板以合作名义参与某高端会所的运营,期间多次安排隐秘交易,涉案金额巨大。 同时,他通过会所控制多名娱乐圈新人,将其引入灰色产业链,为其牟利。 “用人来换钱,用钱再换权,真是一条‘聪明’的产业链。”刘鹭冷冷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嘲讽。 他继续翻阅文件,报告中的细节越来越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从毒品交易到利益分赃,再到对娱乐街年轻人的剥削,黄老板的每一笔罪行都写得清清楚楚。 “这些人,真是太聪明了。可惜,用错了地方。”在他看来,像黄老板这样的人,靠着灰色手段积累财富和权力,一旦失控,便是最致命的威胁。 他们不是忠臣,更不是朋友,而是随时可能翻脸的隐患。 刘鹭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着夜色中闪烁的万家灯火。 他轻轻揉了揉眉心,目光中多了一丝冷峻。 “成大事者,手不能软。”他拨通了高正的电话。 “将这份文件抄送一份给西厂,让他们盯紧黄老板。”刘鹭缓缓说道,语调平静,却充满威压,“不光是他,还有所有与他有关的人,一一查清。凡是可能知道或威胁到朕的人,无论他们藏在哪个角落,都给我找出来。” 电话那头,高正的声音恭敬而坚定:“是,陛下。” “先用,再杀。”刘鹭继续说道,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北风,“现在,他还有点用处,暂时留着。但一旦事情解决……把账清干净。” 高正的回答没有迟疑:“奴才明白。”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文件中记录的场景—— 黄老板与人谈笑风生,举杯庆贺,为某次交易的成功互相庆祝; 年轻女孩因为被骗入娱乐街而落入深渊,无声无息地被剥削殆尽; 幕后操纵者们数钱时脸上露出的得意神情,仿佛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 刘鹭睁开眼,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出一抹寒光。 他不是一个会轻易放过威胁的人——任何有可能泄露他的秘密、危及他大夏根基的人,都在他必须清除的名单之上。 “不过……”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在他们彻底失去价值之前,我还需要用他们完成最后一件事。” 他合上文件,将其推到一旁,目光重新变得沉静而深远。 窗外的夜风轻轻吹动窗帘,带来一丝凉意。 在他的棋盘上,没有人是无辜的,也没有人是无用的——只要能为他的目标服务,棋子可以暂时保留,但也永远不会忘记被清理的命运。 西厂的人执行任务,从来都是无声无息,却一击致命。 对于黄老板这样的目标,他们早已有了一套标准的行动方案:从内部击溃,用看似不经意的渗透撬开对方最坚固的堡垒。 这次,他们的目标是黄老板身边的花魁——一个容貌出众,却因种种原因沦落到娱乐街成为“名媛”的女子。她是黄老板所谓的“女人”,但却并非真正受宠,不过是用来维系关系、充门面的工具人。 西厂的人不需要太多技巧,只要恰到好处的出现,再配上深情款款的目光,就足以让这样的人卸下心防。 对于这位花魁,西厂派出的是一位气质儒雅、言谈不凡的青年。 他自称是一位文艺青年,偶然进入娱乐街,偶然遇见了她,随即被她的气质所折服。 “小姐,”他微微一笑,低声说道,“你这样的人,真不该待在这种地方。” 花魁愣了一下,旋即抿嘴一笑,眼神中带着几分自嘲:“我这样的人,能去哪儿呢?” 青年并未回答,而是轻轻举起酒杯,与她对视。 那一瞬间,她仿佛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曾经梦想过却从未得到的自由与尊重。 在后续的接触中,青年展现出了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懂诗词,讲故事,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淡然却令人向往的自信。 他总能用最合适的话语打动花魁的心,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而花魁逐渐陷入这场精心设计的温柔陷阱中。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可以自由选择生活的人。”某天,她靠在青年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青年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中透着一丝怜惜:“你依然可以拥有这种生活。只是,你得为自己争取。” 花魁从未体验过真正的爱情,也从未体会过身体的极致欢愉。 而西厂的这位青年,恰好能给予她从未感受到的一切。 在一个昏黄的夜晚,他以一种温柔而坚定的方式,带她走向了一个无法满足的巅峰。 从这一刻起,她彻底沦陷。 “你是我的一切,”她喃喃低语,目光中满是炽热,“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青年微微一笑,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我只希望你能过上真正属于你的生活。你不必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尤其是那些不值得你付出的人。” 从那之后,花魁变了。 她不再像过去那样唯唯诺诺地听从黄老板的安排,反而开始主动询问一些事情的缘由。她变得更加自信,也更加大胆,用过去从未有过的姿态掌控着娱乐街的资源。 黄老板开始察觉到一些异样,却并未深究。 他觉得,这不过是她受宠后的小情绪,反正她终究离不开自己。 某一夜,昏黄的灯光下,花魁躺在柔软的床上,双颊绯红,目光迷离,整个人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散发着一种满足到极致的慵懒气息。 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搭在身旁青年的肩膀上,声音中透着一丝撒娇般的柔软:“你为什么这么好?” 青年侧身躺着,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因为你值得。”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深情。 花魁低低地笑了一声,眼神有些放空,像是在回忆什么,又像是随意地呢喃:“值得吗?我也不知道……这一生,好像一直都被别人摆布,从来没为自己活过……” 青年没有打断她,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像是在给她无声的安慰。 “你知道吗?”她忽然转过头,眼中闪过一抹复杂,“黄老板从来不是个好人。他说我是他的女人,但其实……不过是他用来拉拢人心的一件工具。” 她的声音变得低沉,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出口:“那些娱乐街的交易,背后藏着多少肮脏的勾当,他都清楚。他还利用我去稳住那些人,去送礼、陪笑,甚至出卖……” 她停顿了一下,眉间闪过一抹羞愧,“出卖我的身体。” 青年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惜:“你不该承受这些。” 花魁眼中闪过一抹湿润,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你知道吗,他不仅仅是个商人。他的手伸得很长,不只是娱乐街,甚至还有那些地下的……交易。”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黄老板如何与各方势力周旋,如何打点官员,如何用金钱铺开自己的道路。 “甚至连那些缅甸园区的事,他都知道。周伟、王志强那些人,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他利用他们为自己铺路,把人送过去赚更大的钱。”她轻声说道,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的冷笑,“可笑的是,他们以为自己很聪明,却不知道,他们只是更大的游戏里的傀儡。” 青年一边倾听,一边不动声色地记住她的话。 他的目光深邃而温和,没有打断,也没有急于追问。 “还有那些人……”她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像是精疲力尽地吐露出最后的秘密,“那些所谓的幕后人物……不都是他的盟友,有些人甚至……甚至是他的对手。” 花魁的头缓缓靠在青年的肩膀上,闭上眼,像是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与包袱。 “你知道吗……说出来的感觉,真好……”她轻声说道,随即陷入了沉睡。 青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她熟睡的脸庞,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指。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冷静而不失柔和的笑容。 “很好。”他低声说道,“你做得很好。”随即,他转过头,目光冷冷地望向窗外的夜色。 第124章 纳西尔的终结死亡! 陆经理的办公室充满了浓烈的烟草和酒精气味,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仿佛在给房间里的紧张氛围计时。 纳西尔大摇大摆地推门而入,脚步稳健,目光如鹰般锐利。 他的出现让原本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的陆经理顿时紧张起来。 纳西尔身穿缅甸传统短袍“隆基”,腰间别着一把造型独特的缅甸弯刀“达”。 弯刀刀鞘镶嵌着古老的纹饰,刀柄上用缅甸金箔雕刻的龙纹闪烁着微光。 他缓缓走到陆经理面前,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陆经理咽了咽口水,掩饰不住自己的不安。 他的眼睛扫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显示屏上是刚刚到账的巨额转账记录——黄老板的资金已经打到了他的账户。 “钱已经到了,”陆经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你想要的人,我可以交给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你是什么人?黄老板安排的人,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他话未说完,目光被纳西尔动作吸引住了。 纳西尔缓缓解下腰间的弯刀,将刀鞘轻轻放在桌面上。 刀身的金属光泽在灯光下冷冷闪烁,他将刀鞘往前推了推,直到陆经理的手腕几乎碰到冰凉的刀柄。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纳西尔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浓重的缅甸腔调。 陆经理愣了一下,迟疑地摇摇头。 “这是一把‘达’,”纳西尔语气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在缅甸,它不仅仅是武器,也是一个人的信仰和荣耀。每一个真正的缅甸男人都会随身佩戴它,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扞卫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 他伸出手,缓缓拔出弯刀,刀身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刀刃闪烁着寒光,锋利得仿佛能切断空气。 “我可以用它保护家园,也可以用它结束一个人的性命。”纳西尔的话语像冰冷的刀刃一样刺进陆经理的耳朵,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陆经理额头冒出了冷汗,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先生,我只是个商人……我不过是……听命办事而已,没必要动刀子吧?” 纳西尔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只是平静地说道:“我要他们,周伟、王志强,还有那些人。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陆经理犹豫了一下,目光扫过桌上的手机,又看了看那把冷光闪闪的弯刀。 他知道,拒绝这个人,可能会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好,他们都在后营的铁皮房里,”陆经理声音颤抖,但依旧尽量保持镇定,“还在做着园区的活儿,没有动过他们。” 纳西尔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将弯刀插回刀鞘,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一瞬间,陆经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手心里满是冷汗。 铁皮房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汗臭与绝望的气息。 几名昔日的兄弟窝在破旧的铁床上,脸色蜡黄,目光空洞,彼此之间再也看不到半点同学间的友情和默契。 周伟和王志强的表情麻木,他们早已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女同学们早就抛弃了他们,父母也被转移到其他园区,断了联系。 他们既无法返回国内,也不敢面对现实,只能像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鼠般苟延残喘。 “再这样下去,真是生不如死。”周伟低声咒骂了一句,目光却带着一丝怨毒地看向王志强,“要不是你出那个馊主意,我们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闭嘴吧你!”王志强怒声反驳,满脸愤恨,“你自己不也是个废物?别怪别人!” 两人争执了几句,很快偃旗息鼓。 他们没有力气,也没有理由再争下去。身边的其他几人更是毫无反应,像行尸走肉一般呆滞地坐着。 这时,铁皮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金属门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纳西尔带着陆经理的手下大步走了进来,目光如刀般扫过屋内。 “就是他们。”陆经理的手下点了点头,退后一步,留出足够的空间。 周伟几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到纳西尔时,目光里闪过一丝警惕和恐惧。 “你是谁?想干什么?”周伟战战兢兢地问道。 纳西尔没有回答,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缓缓解下腰间的弯刀,将刀鞘丢到地上,刀刃在灯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等等!你不能杀我们!”王志强大喊着,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我们可以给钱!我们还可以为你做事!” 纳西尔的回答是冷酷的沉默。他一步步走向他们,手中的弯刀轻轻一挥,空气中似乎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嗡鸣声。 “别——!”周伟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弯刀干净利落地划过他的喉咙,他的身体瞬间倒在地上,鲜血喷溅了一地。 其余几人想要逃跑,但狭窄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 纳西尔动作干脆利落,一刀一个,片刻之间,屋内已是尸横遍地。 最后一个人倒下时,房间里只剩下纳西尔一个人。 他缓缓将弯刀插回刀鞘,目光冷漠,没有一丝波澜。 陆经理的手下在门外探头看了一眼,看到屋内的惨状后脸色发白,连忙退了回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缅甸园区的空地上,纳西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铁皮房的尽头。 房间内残留的血腥味随着空气散开,令人作呕。 陆经理站在门外,脸色阴沉,心中却多了一份敬畏。 “真是个冷血的家伙……”他咬着牙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即摆手对身边的手下说道:“把这些尸体处理掉,喂狗也好,挖坑埋了也行,别留痕迹。” 手下连忙点头,提着工具走进铁皮房。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这样的场面早已见惯不怪,但纳西尔的干净利落还是让他们心中发寒。 不远处,两名穿着破旧制服的女孩躲在废弃的货柜后面,瑟瑟发抖。 她们的脸上布满了恐惧,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一丝决绝。 这两个女孩,正是被骗到园区的大学同学,被迫成为所谓“兔女郎”的可怜人。 刚才的动静她们全都看在眼里。 从纳西尔冷漠的举止到陆经理的退缩,她们隐隐觉得,事情似乎与周伟和王志强的死有关。 “那个人……他不像是园区的人。”一个女孩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杀了周伟他们,甚至连陆经理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另一个女孩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们说,是因为得罪了刘鹭,周伟和王志强才被迫跑到这里来的。他会不会……和刘鹭有关?” “如果是这样,他就是我们的机会!”第一个女孩猛地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疯狂的勇气,“我们不能再等了。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可能再也没有人能救我们了!” 她们对视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最后的赌注。 “走!”她们同时低声说道,随即从货柜后跑了出来,朝纳西尔的方向扑去。** 纳西尔走到园区外的一处空地,准备离开。 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回过头,看到两个衣衫褴褛的女孩跌跌撞撞地跑向他,最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请等一下!”一个女孩颤声说道,眼中满是恳求,“我们……我们是刘鹭的同学!我们认识他!请您救救我们!” 纳西尔皱了皱眉,目光冷漠地扫过她们,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弯刀上。 另一个女孩急忙说道:“真的!我们是和他一个学校的!周伟和王志强是因为得罪了他,才逃到这里来的!求求您,相信我们!我们不想留在这里了!” 她们的眼泪混着泥土流下,双手颤抖地握住纳西尔的裤脚。 尽管身心俱疲,却依旧咬牙跪在地上。 纳西尔沉默片刻,抬手示意她们安静。 他的眼神微微一凝,像是在判断她们的话是否属实。 “说出更多的细节。”他的声音冷得像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 两个女孩立刻把她们所知道的一切、所推测的全部告诉了纳西尔。 她们的声音颤抖,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求生的渴望。 纳西尔静静地听着两个女孩断断续续的叙述,目光冷峻。 他虽然听不太懂她们的话,但从只言片语中,已经判断出她们确实与“陛下”提到的刘鹭有关。 “,陛下……”纳西尔低声重复了一遍,心中一沉。 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为了完成陛下的命令,而这些女孩的存在,可能就是线索的一部分。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陆经理和他的手下。 陆经理一脸无奈,显然不想让事情继续复杂下去。 “纳西尔先生,她们没什么价值。”陆经理低声说道,似乎试图让对方放弃带走女孩的想法。 纳西尔冷冷地看了陆经理一眼,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弯刀。 陆经理顿了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随便你吧!反正她们现在也榨不出什么价值了。你要带走就带走。” 两个女孩听到这话,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尽管身体仍然因恐惧而颤抖,但她们还是用力点头,低声说着“谢谢”。 纳西尔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转身对她们说道:“起来,跟我走。” 陆经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回头对手下说道:“这下可好了,折腾半天,咱们啥也捞不着。希望这个缅甸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手下点点头,低声附和:“这些人真是命大,竟然还能有人救她们。” 离开园区后,纳西尔带着两个女孩穿过崎岖的道路,前往预定的接应点。 尽管没有多余的言语,但他行事的冷静与决断,让两个女孩感到既畏惧又安心。 她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知道,这次逃离园区的机会,可能就是她们人生的最后一次转折点。 而这一切,都将汇聚到那个她们曾经熟悉的名字——刘鹭。 第125章 逐渐崩塌的灰色产业 刘鹭坐在窗前,手中握着一杯酒,透过玻璃看着现代都市的万家灯火。 “想要安稳地挣钱,单靠白道是远远不够的。”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他很清楚,现代社会的规则看似光明,但真正推动利益的往往是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灰色甚至黑色力量。只靠明面上的生意,他永远无法真正掌控局势,更别提实现他心中宏大的布局。 “黑色和灰色,从来都是社会的一部分。”刘鹭缓缓回忆起在大夏时的种种往事。他中兴大夏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黑色地带的人帮忙。那些海盗、土匪、甚至敌国叛逃的间谍,都曾在关键时刻为他所用。 海盗们负责打击西洋人的船队,确保南洋贸易的畅通;强盗则在边疆地区搅乱敌人的后勤供应线,为大夏军队赢得了战略优势。 “这些人虽然是污点,但也是工具。只要用得好,他们就是助力。”他喃喃道。 他明白,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黑色与灰色地带始终是摆脱不掉的存在。 区别在于,是否能将它们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刘鹭的目光转向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西厂特意整理的黄老板的详细资料。 从娱乐街到缅甸园区,黄老板的产业几乎遍布灰色地带。 他靠着这些资源积累了巨大的财富,但也埋下了无数隐患。 “这种人,看似风光,其实最脆弱。”刘鹭冷笑着翻开文件,“他所有的财富、势力,全都建立在见不得光的基础上。一旦失去掌控,便会迅速崩塌。”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彻底接管黄老板的产业。 黄老板只是个暂时的工具,一旦没有利用价值,就会被清除。 “白色的产业太累,条条框框太多。即便有传送门的身份证明,也未必能经得起深入调查。可黑色和灰色却不同,它们自成一套规则,反而更加高效。” 他的思绪被另一件事拉回现实——那便是许笑笑,一个曾被黄老板牢牢掌控的情妇。 许笑笑原本是个年轻漂亮的大学毕业生,毕业后在一家地产公司工作,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打拼,日子虽然辛苦,却也平静。 一场意外改变了一切。 她的一位亲戚在赌场欠下巨额赌债,被黄老板手下逼债,最后走投无路。 为了保住家人,许笑笑不得不站出来,替亲戚偿还欠款。 可她一个普通白领,哪里有能力还清这些天文数字般的赌债? 黄老板注意到她的美貌,提出了条件:成为他的情妇,赌债可以一笔勾销。为了家人,她不得不屈服。 从此,许笑笑的生活被彻底摧毁。 她沦为黄老板的工具,失去了自由和尊严,所有的举动都在黄老板的监控下,她甚至无法逃离娱乐街的阴影。 直到那个西厂的青年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他化名为“陈昊”,是西厂布下的一颗棋子。 以俊朗的外貌和温柔的性格接近许笑笑,用尽手段让她渐渐敞开心扉。 他对她说:“你并不是没有希望,只要黄老板消失,一切都会改变。” 许笑笑最初充满怀疑,甚至感到恐惧,但陈昊的耐心和真诚打动了她。 “笑笑,你真的想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吗?”陈昊低声说道,目光深情而坚定,“只要黄老板不在了,你就能重新拥有自己的生活。” 许笑笑的心一点点被击溃。她早已对黄老板充满怨恨,但一直没有机会摆脱。 陈昊的出现,成了她唯一的希望。 陈昊是西厂最优秀的探子之一,他熟知如何操控人心。 他用温柔和耐心让她沉浸在一场虚假的爱情中。 每一次的关怀、每一个亲密的举动,都让许笑笑愈发依赖他。 她渐渐觉得,陈昊是她的救赎,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陈昊,我该怎么做?”许笑笑终于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告诉我他的秘密,一切关于黄老板的情报。”陈昊低声说道,语气温柔却充满引导,“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彻底摆脱他。” 许笑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黄老板的情妇还有几个,分别是小梅、玲姐,还有一个叫阿岚的女人。她们都是被他逼迫的,但现在却离不开他。” 小梅,是黄老板的一名助理,因为一次工作失误被黄老板威胁,最终沦为他的情妇。 她性格懦弱,从不敢违抗黄老板的任何命令。 玲姐,则是娱乐街的一位舞蹈教练。 她因为家庭的变故被黄老板用金钱诱惑,成为他的情妇后,她的舞蹈事业几乎被毁,成了黄老板的玩物。 至于阿岚,她曾是一个酒吧歌手,嗓音动人,却因为嗜赌欠下巨款,被黄老板“买下”,从此成了他的囚徒。 许笑笑毫无保留地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了陈昊。 她甚至主动写下了一份名单,详细说明了黄老板情妇们的背景和联系方式。 “她们和我一样,都是受害者。”许笑笑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如果你能救我,也一定能救她们。” 陈昊拿着那份名单,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拍了拍许笑笑的肩膀,温柔地说道:“放心,笑笑,我一定会救你们的。” 黄老板今年刚过四十,早已不复年轻时的风光。体型发福,肚子微微凸起,脸上常年带着一层油光。 他曾经靠一手狠辣的手段建立了娱乐街的帝国,也让自己坐拥了十几个情妇。这些女人,有的是被他以钱财收买,有的是被威逼利诱,有的则是单纯为了攀附权势。 即使是这么多情妇,他却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满足。 黄老板的体力早已大不如前,加上应酬繁多,常年饮酒吸烟,身体早已不堪重负。和这些女人相处时,他更多是利用而非享受,性爱更是稀少,甚至连一句像样的情话都不会说。他更习惯于用金钱和权力维系这些关系,甚至有时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全。 “一个月也轮不上她们几次,”黄老板对自己的手下调侃道,“女人嘛,养着就行,别总缠着我烦人。” 西厂的探子早已将黄老板的生活细节摸得一清二楚。通过许笑笑,他们得知黄老板对这些情妇的态度极为敷衍,不仅少有陪伴,更很少让自己的手下监视她们。 表面上,这是因为黄老板自认为这些情妇完全掌控在他的手中,用不着其他人帮忙盯梢;实际上,他对手下与情妇之间的关系有着深深的不信任。 黄老板的猜忌来源于多年的经验,他深知自己手下的底细。许多人原本就是从底层混上来的,对他言听计从固然是因为钱和权,但他们的忠诚远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固。 “这些女人都是花钱买来的,就像商品一样。”黄老板曾对心腹手下冷笑道,“但商品一旦有人觊觎,就很容易出问题。我可不想哪天发现自己的床边人和手下眉来眼去。” 因此,黄老板从不允许自己的手下与情妇有过多接触。 每当情妇需要外出或办事,黄老板要么派自己的司机全程陪同,要么亲自安排路线和活动范围。他甚至在家里安装了隐蔽的监控设备,虽然从未公开提及,但任何细微的异常都会被他迅速察觉。 这种态度让很多情妇心生怨恨,但迫于他的权势和威胁,她们从未敢表现出来。 当西厂的提督收到刘鹭递来的名单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陛下,您放心,这种小任务,还不至于让我失手。”提督略带讽刺地说道,“这些女人,不过是些摆设,攻陷她们,比捏一只蚂蚁还容易。” 很快,几名擅长勾搭女性的西厂探子便被派往目标身边。 他们深谙调情的技巧,言辞温柔而有分寸,行动大胆却不冒犯。他们从不急于求成,而是一步步用贴心的关怀和细致的陪伴瓦解这些女人对黄老板的忠诚。 许笑笑作为“突破口”,主动联系了几名情妇,邀请她们出来聚会。 在聚会中,她用几句有意无意的话点燃了她们心中的不满: “黄老板对你们也太冷漠了吧?我听说,他连你的生日都忘了?” “你们天天守着他,就不觉得无聊吗?” “要是有个真正懂你的人,该多好啊。” 女人们一开始还保持警惕,但西厂探子的巧妙安排很快让她们的心理防线崩溃。 一场别有用心的聚会变成了出轨的起点。 黄老板对这些暗流毫不知情,他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按时去办公室,在娱乐场所巡查,偶尔应酬几个大人物。他的情妇们虽然渐渐变得冷淡,他却不以为意,甚至觉得这样正好省了麻烦。 “女人嘛,总是会闹情绪的,”黄老板在一次饭局上对朋友说道,“给她们点时间就好了,反正跑不掉。” 西厂探子的手段无比高明,他们用一次次精心策划的约会让情妇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黄老板那疲惫苍白的形象,和这些风度翩翩、体贴入微的探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情妇们一个接一个地“沦陷”,在欢愉的巅峰时刻,她们的秘密与不满也被探子们轻而易举地掏了出来。 “黄老板把钱藏在哪?他的后台都是什么人?” “他的行踪,有没有固定的规律?” 这些问题在探子们温柔的引导下,轻而易举地获得了答案。 这些女人中,有些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利用。但即便如此,她们也无力反抗。一方面,她们对黄老板的怨恨早已积累至极;另一方面,西厂探子所带来的甜言蜜语,正好弥补了她们长期以来的空虚与不满。 第126章 把控人心,西厂的番子 夜晚的霓虹灯透过窗帘,模糊地照进豪华的公寓,房间内一片暧昧的气息。 黄老板半靠在床头,身边的女人正懒散地披着薄薄的真丝睡衣,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这个女人名叫 林妍,是他最近宠爱的情妇之一。 林妍,长相清纯,但性格拜金,脑子里只想着奢侈品和名牌包包,除了漂亮,她几乎毫无用处。 “妍妍,来吧。”黄老板摆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拉着她的手,试图显得主动。 林妍微微一笑,眼中却带着一丝冷淡的疏离。她机械地附和着,心里却暗暗叹气:又是三分钟的敷衍,还不如赶紧结束去刷购物车。 黄老板开始行动,但身体的反应却让他感到一丝尴尬。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年纪早已不允许他再像年轻时那样肆意妄为。 每一次性爱都像是一场艰难的爬坡,而这次,更是让他有些力不从心。 他咬紧牙关,试图挽回些许颜面,表现得自己依旧“生龙活虎”。 但几番努力后,依旧无济于事。他的额头开始冒汗,呼吸也变得急促,最终只能敷衍地结束了这一切。 “妍妍,今晚真是……让人心满意足啊。”黄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勉强挤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林妍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老板真厉害,妍妍都快被你折腾坏了呢。” 她的语气甜腻,但眼中的敷衍却显而易见。 她转过身,躺在一旁拿起手机,漫不经心地刷起了某购物平台,对黄老板的这场“三分钟表演”毫无兴趣。 黄老板没有察觉到林妍的冷淡,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开始盘算着明天的计划。 娱乐街最近赚得不错,几个新开的夜总会客流不断,刚招来的几个新人也很有潜力。 他想起那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那个小叶子倒是挺清纯的,还没开张吧?明天叫她过来陪酒。”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又开始回忆起今天查账时看到的数字,眼神中充满得意。 “妍妍啊,”他随口对身边的林妍说道,“你也别只顾着买包,多看看最近公司新来的那几个姑娘,教教她们怎么伺候客人。等她们学会了,咱们的业绩还能再翻一番。” 林妍应付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新款包包什么时候上线。 她的冷漠与敷衍,黄老板完全没有察觉。 黄老板不知道的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早已发生。 他的几个手下已经在西厂的安排下,与一些情妇暗中勾搭上了。 这些情妇中,像林妍这样毫无用处的花瓶,成为了最容易被攻破的对象。 林妍不在意黄老板的“恩宠”,她更在意那位“偶然相遇”的陌生男人。 那个男人懂她的孤独,听她抱怨,还会陪她逛街、送她礼物,甚至在某个夜晚让她体验到了从未感受过的满足。 每当林妍想起那个男人时,她脸上的冷漠会瞬间柔和下来。 “黄老板?” 她在心里冷笑,“不过是个提款机罢了,男人都是一样,谁能让我更舒服,我就跟谁走。” 与此同时,西厂的番子也开始入驻黄老板的娱乐帝国,几乎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完美结合。 刘鹭早在与黄老板的几次接触中,就察觉到这个人的用人哲学和深藏的心理阴影。 一次,黄老板在汇报缅甸园区的处理进展时,提到了新招募的一批手下。 刘鹭随口问了一句:“这些人有什么特长?学历怎么样?” 黄老板立刻笑了,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刘总,这些年头,学历管个屁用?我招人就看三个字:听话、狠、实在。别跟我说什么大学生,白白养着一堆没用的书呆子,光会嘴上功夫。” 事实上,不需要复杂的情报网络,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道黄老板的“发家史”,这几乎是他引以为豪的“光辉事迹”。 他从不掩饰自己辍学的经历,甚至将其视为自己“打破规则,白手起家”的传奇一部分。刘鹭听过一次黄老板的自夸,当时对方满脸得意地说: “我黄某是什么人?初二就敢打老师!什么知识分子,那都是看不起咱的废物!后来我不上学了,跟着兄弟们混,才明白了真本事是靠拳头和脑子挣出来的!” 据说,黄老板在初二时,因为老师批评他“混社会影响学习”,当场爆发,将老师的头打破,还踹翻了教务处的办公桌。 虽然被学校开除了,但这件事让他在整个小镇一举成名。 “那时候,谁见了我不叫一声‘黄哥’?”黄老板的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可一世的骄傲。 辍学后的黄老板彻底投身于“社会大学”。 他开始在当地的“娱乐街”打杂,给一些地痞流氓跑腿,收保护费,讨债打架,无恶不作。 “黄老板年轻的时候,那是真的狠。”一位熟悉他早年经历的人感叹道,“讨债直接带着铁棍上门,一句话不多说,先砸东西再谈钱。后来他就这么一步步熬出来,成了娱乐街的龙头。” 黄老板的成功经历让他形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真本事不是从书里学来的,而是从街头打出来的。” 黄老板对知识分子抱有极大的敌意。 他认为这些人“看不起”他,同时又“高高在上、不切实际”。 一次饭局上,有人提到当地某大学教授的名字。黄老板当场嗤笑: “教授?大学生?还不是给人打工的命!我小学没毕业,也没见他们挣得比我多!” 对于自己的用人水准,他也毫不掩饰地说道: “学历?文凭?那玩意儿在我这里不值钱。我要的是听话、会干事、能拼命的兄弟,不是那种只会纸上谈兵的书呆子。” 在黄老板的描述中,刘鹭已经完全抓住了他的性格弱点。 他回到办公室,召见了西厂的提督,指着桌上的情报说道:“黄老板的反教育情结很严重。你们找些‘狠人’,装作街头混混的样子,去接近他,取代他的信任圈子。至于学历……装得越不像读过书的,越容易打动他。” 随后,西厂番子们开始精心设计,通过一场场“偶然的冲突”迅速融入黄老板的圈子。 西厂探子李鸣,外表粗犷,气质桀骜。 他利用一个黄老板手下的小头目制造的“意外冲突”,在娱乐街当众“狠揍”了几个找茬的混混,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冷血和狠劲。 这场戏码成功引起了黄老板的注意。 “好小子,有两下子!会打能抗,不像那些手脚发软的废物。” 黄老板看着李鸣,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李鸣。”他简单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黄老板喜欢这样的态度,直爽又带点狂傲,他当场拍板,将李鸣招入自己的手下。 李鸣进入黄老板的势力后,迅速展现了他“忠心耿耿”的一面。 无论是夜店的打手斗殴,还是替黄老板威胁客户要债,他都干得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一次,一个拖欠巨款的富商迟迟不还钱,黄老板派李鸣去解决问题。 李鸣一声不吭,直接闯入富商的豪宅,把人从床上拖到地上,用刀子在对方的餐桌上刻下还款的期限。 富商被吓得魂不附体,第二天就乖乖把钱送到黄老板的办公室。 “好样的,李鸣!”黄老板拍着李鸣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你小子真是我看对了!” 李鸣冷笑着点头,内心却无比清醒:“这种货色,不就图狠吗?那就给你看狠的。” 番子们从来不只是靠拳头生存,他们最擅长的,是钻研人心。 第127章 设计 刘鹭坐在书房的深红皮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 他的目光停留在窗外,现代世界的高楼大厦与川流不息的街道映入眼帘。 这是一个与大夏截然不同的世界,复杂、多变,充满了诱惑与陷阱。 “这个世界的人,不让人放心。” 刘鹭在心中暗暗叹气。 现代世界的规则,他并非不懂。 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但不是所有问题。 更重要的是,现代社会中那些看似顺从、精明的合作者,在利益面前的背叛几率太高了。他不怕花钱买忠诚,但他知道,真正的忠诚从来不是用钱买来的,而是用信念与代价换来的。 “靠这些人,远不如靠自己的手下。” 他低声自语。 这也是他决定把西厂的番子拉到现代的原因。 西厂番子的忠诚并非仅仅是训练和威慑的结果,而是代代相传的信仰与责任。 这些番子的家世清白,大多来自牺牲于他起家之路上的老战士的后代。 在大夏,他们的家人、族人都生活在他所庇护的土地上。 “他们的忠诚,不只是因为我赐予了他们富贵,更因为他们明白,跟着朕,意味着荣耀与未来。” 西厂的番子明白,他们的一切都与刘鹭息息相关。 大夏的家人、孩子,以及他们的祖辈、父辈的荣誉,都让他们无法也不敢背叛。 他们也深知,现代世界虽然富足,但这里的危险却无处不在。 刘鹭是他们唯一的保障。 “在这里,他们不需要学会如何背叛,而是学会如何在规则中行事。” 刘鹭暗自决定。 刘鹭并非没有考虑过,番子们是否会因为接触到现代的知识与自由而产生异心。 他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茶,缓缓走到窗前,目光扫过灯火通明的城市。 “背叛我?”他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代价,太高了。” 在大夏,西厂番子的家庭享受着无与伦比的优待,他们的孩子受到最好的教育,族人从土地到生意都有朝廷的庇护。 背叛刘鹭,意味着他们的家人将一无所有,甚至可能被剥夺一切。 更何况,这些番子并非愚钝之人。 他们深知,在现代世界,有钱人不代表安全。 那些沉迷于财富与权力的富豪,最终的结局往往并不好。 “能保住钱财、保住命,甚至保住家族荣誉的,是忠诚。” 西厂的番子们不仅仅是忠于刘鹭这个人,他们更忠于“圣君”的象征。 刘鹭是大夏的中兴之主,是他们所效忠的明君。 这个身份,使得刘鹭在这些番子眼中,不仅是一个可以依赖的领导者,更是一种精神图腾。 在他们看来,刘鹭并非普通的“老板”,而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 圣君的信任,是无上的荣耀,而圣君的冷漠,则是最严厉的惩罚。 刘鹭喝了口茶,回到书桌前,翻开一份关于现代生意的报告。 他清楚,现代世界的复杂远超大夏的朝堂,而他的传送门带来的便利,也意味着他必须更加谨慎地隐藏自己的秘密。 依赖现代的合作伙伴?他摇了摇头。这些人为了金钱和利益,可以随时背叛,而培养他们的忠诚,需要的时间和代价,远远超出他的承受范围。 “不如用自己的人。” 番子们从不问为什么,只问怎么做。 他们行动果断,处理得当,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会暴露刘鹭的任何秘密。 对于这样的人,刘鹭放心大胆地使用。 他缓缓合上文件,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击,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些人,将是朕在现代世界中,最重要的利刃。” 窗外的霓虹闪烁,城市的喧嚣在耳边回荡。 刘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计划在这片现代世界中生根发芽。 与此同时,黄老板坐在他的私人办公室中,手里夹着一根雪茄,目光阴沉地盯着桌上的报告。 “真是一群废物。”他低声骂道,随手将报告摔在桌上,烟灰掉落在地毯上,烧出一个小洞,他却浑然不觉。 报告上列举了最近一连串的问题—— 有人在私下吞没分成,有人和他的情妇私通,还有人甚至将他的情报卖给了竞争对手。 每一项都像一把钉子,钉在黄老板那本就躁动不安的心里。 “这些人除了吃喝嫖赌,还能干什么?” 黄老板从来都知道,他的手下们大多是街头混混出身,斗狠的时候有一把子力气,但真要让他们管理事务、维持秩序,根本不行。 随着他势力的扩大,这些人反倒成了绊脚石。 最近,番子们开始频频举报这些“老兄弟”的问题,让黄老板头疼不已。 “举报一次,老子还能忍;举报两次,老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妈的三次四次,你们这是摆明了欺负我黄某人?” 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这些人居然私下勾搭上他的情妇。 黄老板一向不介意自己的情妇“玩一玩”,毕竟他自己也玩得不亦乐乎。 但关键是,这些蠢货居然不告诉他,背着他乱搞,这就太让他没面子了。 “没规矩!没忠心!” 他狠狠地摔了一下手中的雪茄,指尖的烟灰抖落在桌面上。 黄老板越想越气,忽然想到最近新招的那几个番子。 他们不卑不亢,办事利索,还总能提供一手准确信息。 最近几次重大行动的成功,全都少不了他们的策划与执行。 而且,这些人从不争权夺利,钱给多少就干多少,绝不多嘴。 “还是这几个人靠谱。” 黄老板点了一支新雪茄,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眼中浮现出一丝冷光。 此时,一个老手下推门进来,腆着脸笑道:“老板,咱们最近又拉了几个人,都是以前的老弟兄,手脚麻利,您看——” 黄老板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中带着怒火:“拉他们有什么用?拉几个知道给老子惹麻烦的废物吗?” 那手下被吓得一哆嗦,连忙低头,不敢再多说话。 黄老板冷哼一声,指了指门口:“滚出去,叫几个能干事的人进来。” 手下灰溜溜地退了出去。黄老板吸了一口烟,目光落在墙角的监控画面上,画面里正是那几个番子正井然有序地处理账目。 他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这些老废物,迟早要清理掉。” 黄老板并不知道,他已经一步步走进了刘鹭设下的局。 他所依赖的番子,每一个人都只是刘鹭手中的棋子。 他对他们的信任,成为了西厂慢慢侵蚀他根基的钥匙。 “这些蠢货,还真以为自己能一辈子靠着老子吃香喝辣?” 黄老板抬手按灭了烟头,心里暗暗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第128章 背叛 黄老板坐在他的办公室中,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目光游移不定。 他最近心情烦躁,手下接连出事,情妇们也一个个像是给他添乱的。 他自认自己才是掌控全局的人,却没注意到,脚下的根基早已出现裂缝。 西厂的番子们已经成功地将黄老板身边的兄弟和情妇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们像猎人一样耐心布下网,将所有的关键人物引向自己的方向。 一名番子在角落里不动声色地收拾桌面,故意将一张记载着花瓶情妇联系方式的小纸条“不经意”地掉在了地上。 另一个兄弟瞥见,立刻装作路过,低头捡起。 “嘿嘿,这不是老板身边那几个漂亮妞的联系方式吗?”兄弟低声咕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黄老板完全没有察觉这些微妙的变化。 他正坐在沙发上,和一个花瓶情妇——林妍闲聊。 林妍坐在他身边,满脸笑意,捧着酒杯和他碰杯,但她的眼神却时不时飘向角落的番子,仿佛已经忘记黄老板的存在。 黄老板轻蔑地看了一眼林妍,心里冷笑:“这些女人,长得漂亮是不错,但脑子里一无所有。拿钱砸她们,还不是随便听话?”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妍正用手机偷偷发消息,而她的笑容中,早已没有对他的崇拜。 与此同时,黄老板那些“兄弟”们也正陷入番子的圈套。拿到花瓶情妇联系方式后,他们一边咒骂黄老板对自己的冷漠,一边私下约见这些情妇。 “妈的,老板最近烦我们烦得厉害,那些女人也不见得多喜欢他,不如我们兄弟几个自己来玩玩?”一个兄弟低声说道。 另一个人立刻附和:“就是,黄老板还管得了我们?女人是玩得过来吗?” 很快,他们开始和黄老板的情妇偷偷接触。 一些没用的花瓶情妇对于他们的热情欣然接受,毕竟她们对黄老板也没有任何感情。被满足了物质需求之外的情感和肉体,她们轻而易举地站在了黄老板的“兄弟”一边。 更让人意外的是,这些兄弟中有几个甚至瞄上了黄老板那些真正有用的情妇,试图以同样的方式接近她们。 一个叫张强的兄弟约了许笑笑见面,试图用“兄弟之情”换取她的青睐。 许笑笑不仅对这些人不屑一顾,还在见面后将这些信息如实汇报给了陈昊。 黄老板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时而发火,时而自得其乐。 “兄弟们不忠诚,女人们不听话,这帮人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他嘴上抱怨着,但对真实情况毫无察觉。 他的话语刚落,手机响了一声,一条短信闪过。 他扫了一眼,是一名情妇发来的消息—— “亲爱的,什么时候有空见面呀?” 黄老板没有多想,只觉得自己的魅力依旧,“不用着急,迟早会轮到你们。”他自信满满,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身边的一切,正在悄然瓦解。 他一边喝着上好的红酒,一边满意地审视最近招揽来的几个花瓶情妇。 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性感,穿着也越来越火辣。 就在黄老板的隔壁房间,林妍正轻轻打开门,迎接了一个男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黄老板手下的一名兄弟,此刻正抱着一捧玫瑰,嘴角带着痞气的笑容。 “林妍,黄老板今天忙着看电视,我们有的是时间。”他将花塞到林妍手里,随即不等她开口,直接将门关上,将她抵在墙上,低声说道:“想我了没有?” 林妍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伸手抚上男人的胸膛,低声笑道:“你还真大胆,隔壁就是黄老板。” 男人咧嘴一笑,嗓音带着一丝挑衅:“怕什么?他那副德行,能听到咱们就怪了。” 两人笑作一团,毫不在意墙壁那头黄老板的存在。 同一时间,另一间房内,苏娜正坐在床边,轻声哼着歌。 房间的浴室中传来哗哗的水声,一个男人正在里面洗澡。 他探出头,擦着头发说道:“今晚可得抓紧时间,黄老板要是发现了,咱俩可就没命了。” 苏娜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慵懒地倚靠在床头,笑着说道:“他那人,就知道钱和面子。像我们这种事,他压根不在意。再说了,你不是也替他干了不少脏活儿吗?” “话是这么说,但他要是知道你喜欢我这样的普通兄弟,心里可未必好受。”男人笑了笑,重新钻进浴室。 苏娜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多了一分意味深长。 黄老板坐在客厅中,伸了个懒腰,随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屏幕里,是林妍发来的一条消息:“老板,今晚您真帅。” 他满意地勾起嘴角,回了个“晚安”,随即将手机扔在桌上,自言自语道:“还是这女人懂事,最近表现得不错。” 与此同时,在不同的房间里,背叛的乐章正在奏响。 林妍仰躺在床上,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房间内的灯光微微摇曳。 她的手轻轻拂过身旁男人的肩膀,呼吸急促,却带着一种得意的笑意。 那个男人一边低声喘息,一边将她紧紧抱住,耳语道:“今晚,你的声音真动人。” 林妍的脸颊泛红,仿佛是对黄老板生活的一种宣告:“他懂什么叫真正的快乐?” 苏娜的笑声在房间中回荡。 她一把推开身旁的男人,故作嗔怒:“你还真大胆,黄老板就在隔壁呢。” 男人露出坏笑,压低声音说道:“那又怎样?黄老板不是睡得很死吗?” 苏娜掩嘴轻笑,接着靠近男人,双手环绕他的脖颈,嘴唇贴着他的耳边说道:“那我们就让他继续做他的美梦吧。” 她的笑声逐渐变成了压抑的喘息,而那份放纵与背叛的快感让她彻底沉溺。 每一间房间中,都在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情妇们的笑声与喘息交织在一起,仿佛彼此响应,又彼此挑衅。 男人们也不再掩饰自己的野心与放纵,他们知道,这些女人已经不再属于黄老板,而是彻底被他们征服。 而这些情妇之间也毫不掩饰自己的背叛,每个人都仿佛在用行动宣告对黄老板的厌弃和对新生活的渴望。 在梦中,黄老板看到情妇们逐渐从他的身旁离开。 她们一个个转身而去,背影中透着冷漠与轻蔑。那些兄弟们则一个个取代了他的位置,脸上带着讥笑。 他想喊,却发现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想跑,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灌铅般沉重。 突然,一阵清晰的笑声刺破了梦境,他猛然从梦中惊醒。 他坐起身,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听着房间外一片寂静。 他摇了摇头,自嘲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重新躺回床上时,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在这座房子里,那些他自以为掌控的人,早已将他的世界颠覆得支离破碎。 房间间流动的暗香、未褪的微汗,和若隐若现的笑声,正是这一切的真实写照。 第129章 到手的保险箱和账本 西厂番子成功掌握黄老板的核心情报,将账本、保险箱密码以及公司的各种公章悄然收入囊中。 而此时,黄老板的几个情妇——许笑笑、阿岚、玲姐和小梅——完全沉浸在番子们精心设计的“爱河”里,早已对黄老板失去了任何敬畏。 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几名番子和情妇们围坐在一张圆桌旁。 桌上的账本摊开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交易记录无声地揭露了黄老板的秘密。 许笑笑率先开口,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这次真是天助我们,居然搞到了这些东西!有了这些,黄老板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阿岚抿嘴一笑,靠在其中一个番子肩膀上,语气轻快:“我早就想脱离那个家伙了。他每天对我们呼来喝去,自己倒是享受得很。看看他现在被我们玩得团团转,真是解气!” 小梅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但目光却坚定:“你们说,我们真的能摆脱他吗?他可是手段狠辣,从来不放过背叛他的人……” “放心吧,有我们在,你们不会有事。”一名番子微微一笑,眼中满是笃定。他轻轻搂住小梅的肩膀,声音低沉而温柔,“你们不是孤立无援,这次,不管他多狠,我们都会护着你们。” 玲姐拿起账本翻了翻,冷笑一声:“他这账本藏得够深,还不是让我们拿到了?黄老板以为自己掌控一切,但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控制。” 与此同时,黄老板正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抽着烟。 他对这些情妇们的“忠诚”深信不疑,甚至从未怀疑过她们会对自己不利。 “这些女人嘛,都是老子养着的,敢翻天?”黄老板自言自语,吐出一口烟雾,眼中满是不屑。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最信任的情妇们早已背叛,并在那些番子的引导下成为击垮他的利器。甚至连那些“温存”的时刻,也不过是为了掩护出轨和情报交换的幌子。 回到房间,那几个女人和番子们的“庆功宴”仍在继续。 玲姐举起酒杯,调侃道:“黄老板要是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估计能气得当场晕过去。” “他晕不过去,他会直接气疯。”许笑笑接过话,哈哈大笑。 “好了,笑笑,阿岚,小梅,玲姐,”其中一个番子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目光扫过所有人,“感谢你们的配合。今天,我们不仅拿到了所有重要的东西,还证明了谁才是真正值得信任的。” 四个女人笑得花枝乱颤,心中再无黄老板的影子。 在她们眼里,那不过是一个过时的可笑老男人。 而此刻,她们沉浸在一种自以为掌控命运的快感中,全然不知自己不过是另一个更大棋局中的棋子。 番子们看着女人们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是静静等待着刘鹭的下一步指示。 “东西已经到手,接下来就是收网的时候了。”为首的番子低声说道,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 窗外的夜风吹过,隐隐透出一丝寒意。 而黄老板,仍然沉浸在自己的自信和优越感中,对一切全然不知。 黄老板一向自认为自己头脑精明,尤其是在管理财务和权力分配上,更是处心积虑。 他早就明白,靠自己一人扛起所有的责任并非明智之举,于是,他巧妙地将自己公司的一切转移到了情妇们的名下。 “法人?股东?呵,这些女人不就是最好的挡箭牌嘛。”黄老板曾自鸣得意地对心腹手下说过,“只要她们在,所有的麻烦都不会落到我头上。” 更为保险的是,他将公司最核心的保险箱设计成多重加密的模式。 每个情妇掌握一个密码,只有将所有密码凑齐才能打开保险箱。 这些密码中隐藏着黄老板所有的财富、交易记录,以及不为人知的秘密。 “谁敢背叛我?背叛我,就得不到钱。”黄老板曾对手下自信地说道,“只要我掌控这些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他用金钱和权力堆砌出来的“忠诚”,早已千疮百孔。 情妇们在番子的引导下,早已背叛了黄老板的信任,而这场背叛最令人意外的是她们的默契——彼此心照不宣地配合番子,将黄老板的“聪明设计”化作他自己头上的绞索。 许笑笑第一个交出了自己的密码,当她将纸条递给番子时,笑容中带着几分快意:“这个男人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天才,其实不过是个被操控的傻子。” 阿岚紧随其后,她掏出一把精致的钥匙,眼中满是讥讽:“这把钥匙是他送我的礼物,说什么‘信任的象征’。如今看来,这‘信任’不过是个笑话。” 玲姐和小梅虽然最初有些犹豫,但在番子们的循循善诱下,也终于交出了自己的密码和钥匙。 “反正他对我们根本没有感情,不如让他彻底栽倒。”玲姐冷声说道,脸上不再有任何犹豫。 更让黄老板没有想到的是,他最信任的兄弟们,早在情妇的身边与她们勾搭成了隐秘的联盟。 这些兄弟们早已摸清了黄老板的生活习惯,知道他什么时候应酬,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会和某个情妇约会。 他们趁着黄老板不在的时候,堂而皇之地和情妇们“分享”着秘密和身体。 在那些隐秘的夜晚,黄老板的情妇们将一把把钥匙悄悄交给了他们,甚至在情欲的迷乱中,将保险箱的密码脱口而出。 兄弟们心领神会,将这一切牢牢记住,然后在背后冷笑着。 “老黄那点伎俩,我们比谁都清楚。”一个兄弟在酒后说道,“他以为女人会一辈子忠于他?他自己都不行,还指望别人行?” 花瓶情妇们的钥匙,也早已在她们和兄弟们“亲密接触”时被番子们巧妙地拿到了手。 至此,保险箱的所有密码和钥匙都集中到了番子们手中,而黄老板对此毫无察觉。 “这些女人、这些兄弟,没有一个靠得住。”番子在背后冷笑着总结,“但正因为如此,才更容易掌控。” 黄老板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帝国梦”中,完全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多重防御”早已被瓦解。 房间里,黄老板正靠在沙发上打着哈欠:“这些女人最近倒是挺乖,密码什么的,我让她们死都不敢说出去。” 而就在他身后,那些女人和兄弟,正在不同的房间里进行着秘密的交谈和见不得人的交易。 他最信任的系统,正以一种他从未预料的方式崩塌。 当最后一把钥匙落入番子手中时,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毫不掩饰眼中的讽刺和胜利。 “计划完成得比想象中顺利。”其中一人说道。 “接下来,只等陛下的命令。”另一个人点头。 远处,黄老板的笑声隐隐传来,而那些曾对他忠心耿耿的情妇和兄弟们,此刻正将他的“王国”拱手交给另一个人。 第130章 崩塌的帝国 西厂的番子们本是古代宫廷中最擅长玩弄权术和洞察人心的存在。 如今,他们来到现代社会,轻而易举地将目光投向了黄老板的财产和保护伞。 他们翻开账本,迅速掌握了黄老板的资金流动和洗钱渠道。 现代银行的运作方式对他们来说并不复杂:有了公章和法人章,加上情妇们的身份,转移资金简直易如反掌。 黄老板一向小心谨慎,所有的钱都通过复杂的渠道转移。 他从未想到,自己最信任的情妇们如今却成了他的致命漏洞。 “法人是她们,账户也是她们的名义,只要她们配合,这钱就是她们的。”番子冷笑着对许笑笑说道。 许笑笑最初还感到一丝不安:“可是……我们真的可以这样做吗?他要是发现了,会不会……” 陈昊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情而坚定:“笑笑,这不是他的钱,这是属于你们的。你们付出了那么多,难道不该得到属于你们的回报吗?”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许笑笑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咬了咬牙,点头说道:“好,怎么做,你说。” 很快,其他情妇也在番子的引导下,彻底站在了黄老板的对立面。 “他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凭什么让我们一无所有?”玲姐冷声说道,“既然他这么绝情,就别怪我们无情。” “没错,他总以为我们只会靠他活着,现在该轮到我们为自己活一回了。”阿岚也冷笑着说道。 在番子的指导下,这些情妇们第一次接触到了黄老板的“王国核心”。 她们一边操作着资金转移,一边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满足。 “原来钱是这么转的?”许笑笑一边输入转账密码,一边对陈昊说道,“我从来没碰过这些,没想到我也能做得这么好。” 陈昊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因为你很聪明,笑笑。只要你愿意,这世上没有什么难事能难倒你。” 许笑笑脸颊微红,心中涌起一阵满足感。 她从未感受到过这样的尊重和认可,以至于做着这些事时竟然带着几分兴奋。 番子们从账本上找到了黄老板用于洗钱的秘密渠道,并巧妙地利用这些渠道,将资金逐步转移到隐秘账户。 “你们知道吗,这些渠道原本就是黄老板自己设计用来洗钱的。”一名番子低声说道,“我们只是把他的套路反过来,用在他自己身上。” “真是有趣,用他的钱,走他铺好的路。”另一人冷笑,“谁能想到,这么聪明的黄老板,会被自己的女人和兄弟玩得团团转?” 情妇们对此却毫无怀疑,甚至干得格外起劲。 “他从来没有让我碰过这些,原来这么简单!”玲姐一边盖着法人章,一边对陈昊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把所有账目都处理得清清楚楚。” 阿岚一边确认转账记录,一边得意地说道:“他不是一直防着我们吗?现在这些东西全是我们的,看他还能得意多久!” 情妇们的卖力表现让番子们更加确认,黄老板的“王国”已然岌岌可危。 这些女人表面上仍然对黄老板恭恭敬敬,甚至在他面前表现得格外体贴温柔。 但在背后,她们却将手中的钥匙与密码一一交给番子们,帮助他们打开保险箱,完成资金清算。 “这就是‘真爱’的信任吗?”一名番子私下里调侃,“只要让她们觉得自己重要,就能让她们心甘情愿把一切都交出来。” 而情妇们却全然不觉,一边沉浸在“新恋情”的甜蜜中,一边忙着协助番子完成资金转移。 “他一直以为我们离不开他,可现在他离不开的是我们。”许笑笑得意地说道。 “没错,他最信任的这些女人,最后却成了他最大的破绽。”阿岚附和道。 就在黄老板得意洋洋地享受他的“人生赢家”生活时,他的背后早已暗潮汹涌。 他全然不知道,那些他最信任的女人和兄弟,已经彻底将他出卖。 而西厂的番子们,也已经将计划推进到了最后一步。 “等所有的钱都转移完毕,黄老板的‘王国’就会彻底坍塌。”陈昊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接下来,只等陛下的命令。” 黄老板得意洋洋地享受着他的“人生赢家”生活,对身边的一切都充满了自信。 对他来说,保险箱才是他真正的底牌,里面存放着他所有的“最后保障”:开户证书、存款证明、国外账户信息,以及足够让他随时跑路的巨额现金。 但他不知道,这个保险箱已经成了西厂番子们计划的最后一步。 西厂的番子们很快摸清了保险箱的情况,通过情妇们的帮助,他们得到了保险箱的密码和结构。 陈昊冷笑着说道: “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是重点,但对黄老板的兄弟们来说,他们只认钱。” 兄弟们大多是靠拳头和胆气混迹娱乐街的底层流氓,对于金融文件和资产价值一无所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利用他们的贪婪和无知,将保险箱中的关键文件换成他们认得的“真正财富”——现金。 陈昊带着一份精心准备的假文件,伪装成保险箱中的重要资产。 他们从银行取来一笔现金,将文件替换后将现金塞满保险箱,看上去金光闪闪,仿佛黄老板的财富巅峰。 密码被巧妙地放回了黄老板的办公室抽屉里,故意暴露给那些对金钱垂涎已久的兄弟们。 果然,有人很快注意到了这个“意外发现”。 “老大保险箱的密码,居然在这儿?”一个兄弟低声说道,眼中闪过兴奋。 “要不要去看看?”另一个兄弟犹豫了一下,但很快被同伴的煽动打消了顾虑。 “看一眼怕什么?我们都跟了老大这么多年,他赚这么多钱,连点分红都没有,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几个兄弟迅速决定“检查”保险箱,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当他们打开保险箱时,看到满满的现金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的天,这得有多少啊?几百万吧!”一个兄弟惊呼。 “老大藏得可真深啊,怪不得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另一个兄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贪婪。 他们哪里知道,这些现金不过是替换文件后的“障眼法”,而真正值钱的开户证书和存款证明早已被番子们带走,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别管那么多,分吧。”一个兄弟提议。 几个兄弟飞快地将现金平分,每人揣了一部分,生怕夜长梦多。 他们甚至没注意到黄老板的办公室监控已经记录下了他们的行踪。 次日,黄老板进入办公室,随手翻动抽屉时,意外发现了保险箱的密码。 “咦?密码怎么在这儿?”他皱了皱眉,但并未多想,径直走向保险箱。 当他打开保险箱,看到空空如也的现金残留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 “钱呢?!”黄老板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回荡,带着震怒和不解。 黄老板的脸色从铁青逐渐变成了煞白,他快速翻看着监控视频,一帧帧画面刺痛着他的神经 在一个视频片段里,他看到自己的几个兄弟在保险箱前鬼鬼祟祟地分赃,而另一个片段里,那些花瓶情妇们正与这些兄弟们暧昧不清,甚至有几个情妇直接出现在兄弟们的房间里,笑容荡漾,举止亲密。 “这些王八蛋!”黄老板的怒火几乎要从胸口喷涌而出,“兄弟和女人都搞在一起了?!简直反了天了!” 他快速切换到另一个监控画面,试图找到线索。 果然,他看到了几个花瓶情妇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娱乐街的地盘,而那几个“胆子小”的情妇——小梅、玲姐、阿岚和许笑笑,竟然也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她们人呢?!人都去哪儿了?!”黄老板猛地站起身,猛踢了一脚椅子,椅子倒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立即掏出手机拨打了小梅的号码,电话铃声却回荡在办公室里。 黄老板猛地抬头,看见小梅的手机就静静地躺在角落的桌子上,显然是被故意遗留下的。 “该死!”黄老板一拳砸在桌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怒气未消,黄老板立刻打开了电脑,登录他的银行账户查看余额。 当账户页面加载完成,他的呼吸猛地一滞——余额显示为零。 “这……这不可能!”黄老板的声音在办公室中回荡,他赶紧切换到其他几个账户,结果每一个账户都被清空了。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他暴跳如雷,双拳紧握,恨不得将屏幕砸个稀巴烂。 黄老板冷静下来后,脑海中闪过一连串画面。 女人们消失了,银行账户被清空,兄弟们分赃的画面,以及那些情妇的“胆小怕事”。 他越想越不对劲,渐渐将所有的怀疑集中在了那些兄弟身上。 “绝对是他们!他们合谋干的好事!”黄老板怒声咆哮,脸上的愤怒几乎化作实质,“这些人,居然敢反过来咬老子一口!” 他猛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心腹手下的电话:“找人!把那几个混蛋给我揪回来,生死都行!还有,通知所有人,那些女人也得找出来!我要他们全都死无全尸!” 第131章 西厂提督,接手灰色产业 黄老板握着手机的手颤抖得几乎要摔掉。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电话那头的画面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他的胸口。 视频中,他的心腹手下正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搂着他的一个情妇,周围还有几个兄弟在放肆地大笑。 地上满是凌乱的现金,红色百元钞票堆得像小山一样,而几个情妇穿着暴露,眉目含笑地依偎在他们身旁,显然正在享受着从未有过的“自由”。 “黄老板,你看这是什么?”视频中的男人突然抓起一把现金,朝镜头晃了晃,笑得无比张狂,“都是从你那里拿来的!兄弟们想了想,觉得还是用这些钱过自己的快活日子更好!你啊,就别再找我们了。” 另一个兄弟接过话茬,语气中满是讽刺:“黄老板,你还真以为我们会给你卖命一辈子?笑话!这么多钱,够我们快活十辈子了!你那些女人嘛……”他挑眉看了看身边的花瓶情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别担心,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画面一转,其中一个情妇凑到镜头前,懒洋洋地说道:“黄老板,你啊,就是个只会耍狠的土包子。 现在我们过得可比跟着你强多了,哦对了,你那个什么保险箱的密码,我们也用上了,呵呵,感谢你的信任哦。” “混蛋!混蛋!”黄老板气得血压直冲脑门,手里的手机差点被他砸碎。 他猛地捂住胸口,剧烈地喘着粗气,脸色由愤怒的通红转为苍白。 “你们这些畜生!老子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黄老板咆哮着,声音嘶哑而低沉。他试图站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不受控制地瘫坐回椅子上。 手机视频那头的笑声依然不断,画面却戛然而止。 电话被挂断了,只有他的咒骂声在办公室内回荡。 黄老板的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抓起桌上的一瓶药,狼狈地倒出几颗塞进嘴里。 “气不死我,气不死我……”他喘着粗气,脸色难看得如同死灰。 可这只是开始。 黄老板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他的手在颤抖,冷汗不停地从额头滑落。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他的心上。 “快接……快接啊!”黄老板急促地低语,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终于,电话被接通,黄老板连忙喘息着开口:“大哥,是我……,出事了!兄弟们背叛了我,产业也出了问题!我需要您的帮忙,只要您开口,我什么都愿意做!”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几秒,却传来一声冷笑:“黄老板啊,看来你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不是的!大哥!我还有产业,还有证据!”黄老板急切地说道,“只要能护住我这块地,我还能爬起来!只要您帮我,我一定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忙音。 “被挂了……”黄老板怔住了,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 他呆呆地看着前方,脑海一片空白。 此刻,黄老板的“保护伞”正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高级会所的包厢内。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眉目间带着几分冷峻与从容。 他是西厂提督王明辉,刘鹭亲手挑选的心腹。 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比黄老板更老练、更狠辣的“黑老大”。 保护伞是个典型的官场老狐狸,肥胖的身躯被包裹在宽大的西服中,手上的金戒指闪闪发亮。 他坐在桌旁,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王老板是吧?”保护伞端起红酒杯,轻轻摇晃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试探的光芒,“听说您最近接手了黄老板的一些生意?” 王明辉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淡然答道:“黄老板的事情,确实有些棘手。他手底下的人乱成了一锅粥,他自己也已经自顾不暇了。我不过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暂时替他处理一下,免得把事情闹大。” “呵,王老板果然仗义。”保护伞放下酒杯,目光中闪过一丝狐疑,“不过,这账本里的东西,可不太干净啊。您打算怎么处理?” 他的话锋轻描淡写,却带着试探。 王明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从怀里掏出那本账本,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了敲封面。 “这本东西嘛,的确有些敏感。黄老板以前也没少靠它换资源。但现在,他手里的东西已经没了价值。不如,咱们重新梳理一下利益,您看如何?”王明辉的声音不急不缓,目光却如同利刃般锐利。 保护伞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自然。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王老板的意思是……” “很简单。”王明辉打断了他的话,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语气不容置疑,“您继续做您的事,这账本里的事情,就当作从未存在过。而我呢,会确保这些生意更顺畅地运转,不会再有像黄老板那样的废物添乱。” 保护伞心中暗惊,但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王老板果然高明。不过,若黄老板还想回头呢?” 王明辉轻笑一声,语气中多了一丝寒意:“他若真能爬起来,我自然会给他机会。但现在嘛,他的‘兄弟’和‘女人’恐怕已经替他做了决定。” “看来,王老板是铁了心要接手这些事情了。”保护伞叹了口气,端起酒杯,“那就祝王老板旗开得胜。” 王明辉举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微笑着说道:“彼此合作,共同获利,不是更好?” 离开会所后,保护伞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他坐在车里,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神冷峻,眉头紧锁。 “黄成荣那种蠢货,除了添乱还能干什么?”他低声咕哝,声音里透着厌恶。 他回想起与黄成荣的合作,无非是因为对方有几个娱乐街的地下场所能捞点快钱,加上黄成荣那些情妇和手下帮着牵线,才能打通一些灰色渠道。 至于其他?黄成荣一个初中没毕业的混混,连基本的账目都看不明白,还敢沾手大事,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保护伞冷笑了一声:“他还真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账本都被翻出来了,还想找我兜底?”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高楼林立,霓虹闪烁,这是一座正在飞速发展的城市。 在这里,政绩才是通行证,谁能带来发展,谁才能占据上风。 像黄成荣这样的蠢货,除了制造麻烦之外,根本毫无用处。 保护伞不得不承认,今晚的王明辉让他刮目相看。 这个自称是黄成荣“接班人”的男人,不仅思路清晰,而且手段高明。 他不仅把黄成荣的账目整理得井井有条,还主动提出了一些清理灰色资产的计划。 “聪明人。”保护伞靠在座椅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像黄成荣那种文盲,只会靠威胁和拳头办事,早就过时了。现在的城市需要的是懂得规则、能玩转政绩的人,而不是那些只知道低端权色交易的小丑。” 保护伞最看重的,是王明辉主动提出的那一部分交易记录的处理方案。 通过一些法律上的细微操作,原本可能造成巨大风险的记录被伪装成正常的商业合作,而一些关键性的证据则被妥善销毁。 “有能力,也够狠。”保护伞在心里评价着王明辉,“这样的合作伙伴才有价值。” 这座城市正在经历一次新的权力交替。 老一代靠拳头和关系崛起的人,正在被更懂规则、更能适应现代化发展的人替代。 那些低端的、靠粗暴手段维持的灰色地带,早晚都会被淘汰。 “像黄成荣这样的人,只能成为一枚被牺牲的棋子。”保护伞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冷漠,“而王明辉,才是我需要的人。他既有能力替我清理这些烂摊子,又懂得如何不留痕迹。” 此时,保护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王明辉发来的消息。 “账目已经处理妥当,接下来的事,我会尽快推进。” 保护伞盯着屏幕,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用拇指轻轻敲击着屏幕,随后回复了一句:“期待合作愉快。” 第132章 到手,发财!沉默 黄老板坐在阴暗的办公室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涣散,显得格外疲惫。 他知道自己的帝国正在崩塌,但他不愿承认这一点。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西厂提督王明辉走了进来,神态淡然,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径直走到黄老板面前,将两张照片甩在桌上。 黄老板皱着眉头扫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满脸倦容,怀中抱着一个年幼的男孩。 “这是……”黄老板猛地停住,他的眼睛盯着那张男孩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王明辉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文件夹轻轻放下,摊开来,里面是几份厚厚的亲子鉴定报告。他指了指其中一份,用手指敲了敲。 “你儿子,唯一的亲生骨肉。” 黄老板一愣,整个人僵在了椅子上。 他低头翻开报告,越看,手抖得越厉害。 那些情妇的名字,一个个出现在报告上,但后面写着的结果,竟然全是“非生物学父子关系”。 “她们……”黄老板的脸色铁青,心里瞬间翻江倒海。 他曾以为那些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为他生儿育女,延续他的血脉。 没想到,竟然全是骗局! “你养了不少别人的儿子。”王明辉淡淡地说,语气中透着讽刺,“但这个,是你真正的亲生骨肉,而他的母亲,是你的原配妻子。” 黄老板颤抖着嘴唇,怒火中烧,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攥紧报告,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这些贱人,竟然骗了我这么多年!” 王明辉将黄老板的反应看在眼里,脸上挂着冷淡的笑容。 黄老板坐在办公桌后,目光紧盯着王明辉,脸上的怒火与疑惑交织。 他的拳头紧握,青筋在手背上隐隐暴起。 “你到底是谁?”黄老板咬牙切齿地问,声音低沉却带着颤抖。 王明辉不慌不忙,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他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桌上,轻轻推到黄老板面前:“签了这些东西,剩下的时间,你还能保住最后的一点体面。” 黄老板皱着眉,打开文件夹。 里面是几份股权转让协议和授权委托书,几乎涵盖了他名下所有的产业。 每一份文件都清清楚楚地写着股权受让方和具体转让条款。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机票,以及一张写着巨额数字的支票。 “这是什么?”黄老板的声音低哑,目光紧盯着支票上的名字,赫然写着他儿子的名字。 王明辉缓缓说道:“机票是飞往国外的,你的妻子和儿子都已经安排好了,目的地是个安稳的地方。这张支票,是给你儿子的,足够让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黄老板一愣,目光复杂。他的目光在支票和文件之间来回扫动,眼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他再次问道,声音中带着不安和隐隐的愤怒。 王明辉微微一笑,语气低沉:“我想要的,就是你的合作。现在签字,把国外账户的密码交出来,你还能保留最后一点人性和尊严。” 黄老板感到了一丝绝望。 他的头脑飞速运转,却怎么也理不出一条退路。 他的妻子和儿子,曾经被他视为软肋,但此刻却成了他唯一可以留住的一点希望。 “国外账户……”黄老板喃喃自语,额头渗出冷汗。 他清楚,那些账户里的钱,是他最后的底牌。 “你们是刘鹭的人?”他试探性地问道,目光锐利地盯着王明辉。 王明辉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却没有正面回答。 他只是淡淡地说:“这是你的机会,不是给你的问题。” 黄老板猛地一震。 他的心脏几乎停跳了一瞬间。 虽然他不愿相信,但这句话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警告。 黄老板颤抖着手,拿起了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手几乎抓不住笔杆,手腕像是被掰断般疼痛。 “密码,我记得很清楚。”他声音低哑,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报出了几个账号和密码,语气中透着疲惫和绝望。 王明辉满意地点点头,将文件和密码收起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黄老板:“很好,你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这是给你儿子的最好安排。你可以在剩下的时间里,安心为自己谋一条后路。” 黄老板死死地盯着王明辉,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王明辉微微一笑,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说道:“忠告你一句,别再试图搞小动作。你的过去已经结束了,接受这个事实吧。” 门关上的一瞬间,黄老板瘫坐在椅子上,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量。 他看着桌上的支票和机票,低声喃喃道:“刘鹭……是你吗?” 离开黄老板的办公室,王明辉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事情办妥了,账户和密码都在手上。”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回应:“很好,把东西送回来吧。” 刘鹭放下电话,坐在沙发上,盯着桌上摊开的账本,神色复杂。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映在那一串串巨额数字上,更显刺眼。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心中浮现出一阵烦躁。 “织造厂……”他低声呢喃,目光扫过一旁摆放整齐的产品样品。 那些工匠日夜赶工、精益求精,虽然赚得是“干净钱”,但扣除税费、水电、人工成本后,实际收入少得可怜。 “半天累死累活,算下来才十几万?结果这黄老板净赚几个亿。”他的声音中透着不甘与愤怒,猛地将账本拍在桌上。 “草!这些钱,不是都该是朕的吗?!”他咬牙切齿,怒意涌上心头。 刘鹭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大夏,那些年朝堂上的贪腐之风,让他至今记忆犹新。 他想起刚登基时,户部的国库几乎空空如也,然而各地的官员却个个腰缠万贯。 他们用赃款修建豪宅、贿赂朝臣,甚至连祭天用的贡品都敢私吞。 “朕的银子,全被他们填了自己的私库。”刘鹭的拳头缓缓攥紧,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还记得清剿贪官时的一幕幕,抄家时从地窖里挖出的银山,光亮得晃人眼。 那些官员跪在午门外求饶的样子,与之前趾高气扬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年,整顿这些蛀虫,朕差点连命都搭上。结果换了现代,还是一样的道理。”他冷笑一声。 账本上的每一个数字,都像一记耳光,抽得刘鹭心里发疼。 他想起黄老板的发家史,满是漏洞与黑幕。 “表面上打点各路关系,实际上藏着多少猫腻?”刘鹭心中暗暗冷笑。 黄老板的所谓“娱乐帝国”,每年申报的收入不过几千万,可账本上真正的流水却高达十几亿。通过巧妙的账目操作,他将大部分资金转移到了境外账户,而每次大额资金的流动,都有一套“完美”的假账掩护。 而这些“聪明账本”,在西厂的番子面前却无所遁形。 “这些钱……”刘鹭的目光落在账本上,神色逐渐冷静下来。 这笔巨款已经进入他的掌控,他需要考虑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 “织造厂可以扩大规模了,但还不够。”他轻轻敲击桌面,脑中逐渐浮现出新的蓝图。 “钱,可以让朕在现代世界的计划加快十年。”他喃喃道,思绪逐渐清晰起来。 他想起大夏曾经利用贪官赎罪的政策,将大量银两投入边疆建设,为朝廷创造了巨大财富。 “现代世界也一样,贪官的钱,朕可以用得更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王明辉的号码。 “黄老板的账本我看过了。接下来,你知道怎么做吧?”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回应:“陛下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中。” 刘鹭挂断电话,目光投向窗外。 冬日的阳光洒在窗玻璃上,映出一层冰冷的白光。 “都一样。” 他心里喃喃。 周伟、王志强以及他们的兄弟们早已成为过去。 纳西尔的刀精准而冷酷,将他们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 那些曾经叫嚣着的同学,那些狼狈的逃亡者,如今化作一抔黄土,埋在缅甸某处无人知晓的泥沼里。 刘鹭不曾对此感到任何悔意。 对他而言,那些人从一开始就只是人生路上的过客。 几声寒暄、一场聚会,甚至几年的同窗情谊,在权谋与现实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至于黄老板,他的“离开”也没有引起太多波澜。 那张签了名字的股权转让协议,那几枚代表掌控权的公章,早已将他辛苦建立的一切拱手相让。 而他自己,则是被一张机票和几句冷漠的嘲讽送上了不归之路。 刘鹭坐在沙发上,点开电视,频道切换到一部家庭剧。 屏幕上的父子相拥,背景音乐温馨感人。 他看了几秒,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厌烦,随手换了个频道。 “虚伪。” 现代社会的温暖、亲情、信任……这些词汇在他眼里,早已失去了真正的意义。 周伟和王志强的背叛,黄老板的贪婪,这些经历无不在提醒他:所谓的情谊,不过是利益蒙上的一层面纱,一旦剥开,就只剩下冰冷的现实。 他靠在沙发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战场上的血雨腥风他可以承受,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他也游刃有余,可现代社会的荒诞和虚伪,却让他倍感无聊。 麻烦已经处理干净了,黄老板的势力、账本、女人、兄弟,都成了过去式。 娱乐街在西厂的暗中操作下,逐渐变成了刘鹭计划的一部分,成为了他在现代世界布下的一颗棋子。 可刘鹭却没有感到任何轻松,反而觉得更加冷漠与乏味。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穿过玻璃望向外面的街道。 车水马龙、人流攒动,霓虹灯的广告牌不停闪烁,都市的繁华在他眼里却如同一场苍白的闹剧。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大夏还是现代,最终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第133章 产业布置 窗外的灯光在夜色中微微闪烁,显得格外安静。 刘鹭站在落地窗前,目光凝视着远处的繁华都市,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的表情平静而冷峻。 房门轻轻被推开,一阵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 刘鹭回头,看到韩婉正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简单的连衣裙,眉眼间带着一抹温柔的倦意。她微微一笑,眼中却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陛下。”她轻声唤了一句,语气中夹杂着千言万语,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刘鹭没有回应,只是向她伸出手。 韩婉犹豫了一瞬,快步走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两人相拥的瞬间,房间里的一切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辆鸣笛,提醒着这个城市的喧嚣依然在继续。 韩婉的手环绕在刘鹭的腰间,脸贴在他的肩膀上,眼角有一丝泪光闪动。 她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似乎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战场……收拾得差不多了。将士们都很好,只是……伤亡还是太大了。” 刘鹭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不要再多想。 他知道,她为了这场战争跑遍了大夏与南洋,将所有的疲惫深埋在心底,如今才稍稍松懈下来。 韩婉抬起头,目光与刘鹭对上。 她的眼神中有疲惫、有忧虑,却更多的是深深的依恋和信任。 “你呢?”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这段时间,你是不是也……很累?” 刘鹭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却没有直接回答。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声音低沉而温柔:“你来了,我就不累了。” 窗外的霓虹灯光投在地板上,交织成迷离的影子。 韩婉牵着刘鹭的手走到沙发旁,轻轻按他坐下,而后自己也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一直想着……”她的声音飘渺,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梦,“这些年我们做的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刘鹭转头看着她的侧脸,眉头微微皱起。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婉婉,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值得或者不值得的。重要的是,我们走过的路,是别人无法走的。” 韩婉微微一怔,抬头看着刘鹭,眼中有一丝湿润的光芒。 她咬了咬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夜深了,房间里依然寂静无声。 窗外的灯光渐渐黯淡下去,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片沉默之中。 韩婉的呼吸逐渐平稳,似乎已经在刘鹭的怀里沉沉睡去。 刘鹭低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复杂而深邃。 “总有一天……”他在心中默念,目光透过窗户投向远方,“我会让这一切变得更好。不管是大夏,还是这个世界。”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韩婉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仿佛要用自己的力量,替她挡住外界的所有风雨。 清晨的阳光穿透窗帘,洒在地板上,房间内显得温暖而静谧。 刘鹭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杯清茶,目光注视着桌上的文件,神色淡然中带着几分沉思。 书桌一旁,王明辉正站得笔直,手中拿着一叠文件,脸上带着几分困惑。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开口:“陛下,这个私人电厂……是黄老板挖矿的产业。挖矿?应该是显卡相关的事情,不过,属下……搞不懂。” 王明辉说完后,抬头看了一眼刘鹭,看到他眉头微皱,仿佛在思考什么。他赶紧低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虽然他不明白什么是“显卡挖矿”,但他知道,陛下向来目光长远,这些事情交给他处理是最好的选择。 刘鹭将手中的文件合上,轻轻放在桌上。 他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城市,一片繁华中却隐藏着暗流。娱乐街附近的私人电厂,表面上是黄老板的能源项目,实际上是他挖矿的秘密基地。这个产业耗电惊人,盈利不菲,却毫无实质价值。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内心暗暗思忖:“这些无意义的投机,实在浪费资源。大夏的传送门需要更多物资支持,这种地方倒是可以派上用场。” 他脑海中浮现出传送门的蓝光闪烁,那是联通两个世界的桥梁,也是他计划的核心工具之一。如果将这座电厂用于充能传送门,不仅能大幅提升效率,还能加速物资调配,为大夏的发展提供更多支持。 刘鹭的目光越发坚定。他放下茶杯,轻轻叩了叩桌面,声音虽然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个电厂,留下。” 王明辉点了点头,虽然他搞不懂这些显卡挖矿的门道,但他明白陛下的每一个决定都深思熟虑。 他恭敬地说道:“属下明白,立刻安排人员接管。” 刘鹭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手中另一份文件,那是关于娱乐街的黄色产业的报告。 纸张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各种数据和信息:场所分布、收益来源、涉及的人员。 他扫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 这些数字虽亮眼,但带来的却是城市的污浊气息。 这些产业表面上推动了经济,但实际上消耗了社会的良性风气。 “黄色产业是谁也拦不住的,”刘鹭在心中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神色,“但能少一点,就少一点吧。” 他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点了点,随后拿起笔,在文件上圈出了几个关键的场所。“留下自愿经营的高端场所,像教坊司那种,正规化管理,其他的……全部关停。” 王明辉的表情微微一变,但他没有反驳,而是点头应道:“属下这就去办。” 刘鹭靠回椅背,目光再度投向窗外。 娱乐街虽然一度是黄老板的主要收入来源,但这种收入方式并非无法替代。 他需要更稳健、更长远的收益来源。 他的目光落在另一份报告上,那是关于本地一家即将破产的钢铁企业的分析。 文件详细描述了企业的现状:设备老旧、管理混乱、资金链断裂,濒临倒闭。它也是本地重要的工业支柱,一旦关停,将造成大量失业和政绩滑坡。 “收购它。”刘鹭心中已有定论,“相比那些高官们会很高兴,政绩和就业,合作愉快。” 王明辉在一旁看着刘鹭的神态,心中暗暗钦佩。 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而他也清楚,跟着陛下这样的圣君,自己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执行。 “陛下,属下立刻去安排。”王明辉抱拳低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 刘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忙。 第134章 大学生的激情和提督的感动 清晨的阳光洒在窗台上,王明辉站在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里,低头翻阅一叠厚厚的文件。身边围着几个年轻人,个个神采飞扬,正在用各种专业术语讨论着项目规划。 王明辉听得有些发懵,这些“大学生”说的那些新名词、计算公式,他虽然不完全懂,但他能感受到,他们的语气中没有半点轻视,也没有一句不敬。 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王明辉在心里回忆着自己在大夏时的经历。 身为西厂提督太监,他虽然权倾一时,但朝中那些读书人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 “阉党”“小人”“误国贼”,各种难听的称呼从他们的嘴里喷涌而出。 那些太学学子更是视他为眼中钉,写文章痛骂他简直成了每日必做的功课。 “想想那时候,连一个正眼看我的都没有。”王明辉心中冷笑了一下,目光落在这些现代年轻人身上,心中却多了一丝温暖。 这里的读书人不一样。 他们来自什么“顶尖学府”,仿佛是现代的“太学”,但却对他充满了尊敬。 “王总,您看看这份报告,这是我们为新企业的转型设计的方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将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语气恭敬且认真。 王明辉接过文件,努力让自己显得专业一点,点了点头:“嗯,不错,我会仔细看。” 年轻人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继续投入到讨论中。 王明辉看着这些大学生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他们对自己并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出于对工作的认真和对他的尊重。 陛下的话回荡在他脑海中:“读书人嘛,要捧起来,给够待遇,他们就会很听话。才不管你做的是什么,都会主动给你背书的。” 王明辉突然明白了陛下的智慧。 这些年轻人确实很容易打动,只要给他们高薪、假期,不需要无休止地加班,他们甚至会主动加班,为了完成项目拼尽全力。 “这些人真是奇怪啊。”他轻轻摇头,嘴角却浮现出一抹笑意。 休息室里,几个大学生正在喝咖啡闲聊。 “王总真不错,这么忙还愿意抽时间听我们的方案。”一个女生说道。 “是啊,而且他一点架子都没有。”另一个男生附和,“感觉比那些传统企业的老总好太多了。” 王明辉坐在一旁,虽然听不懂他们的全部对话,但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抬起头笑了笑。 “真奇怪,在大夏,那些太学学子只会骂我;而这里,这些读书人居然会夸我。”他的心里不禁一阵畅快,忍不住笑出了声。 晚上,王明辉回到办公室,坐在桌前,灯光映照下,他翻看着年轻人提交的报告。 这些文件条理清晰,数据详实,完全不像那些古代读书人空谈大道理。 他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想:“或许这些现代的读书人,才是大夏需要的读书人吧。” 他闭上文件,靠在椅背上,心中升起一股满足感。 这里的读书人不仅不会讽刺他,甚至主动为他出谋划策,这种尊重与信任让他倍感轻松。 “现代,确实是个奇怪的地方。”王明辉低声自语,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窗外夜色渐浓,会议室的灯光依旧明亮,年轻人们还在讨论新的计划。 王明辉透过玻璃窗看着这一切,内心多了一份从未有过的温暖。 夜已经深了,会议室里依然灯火通明。 一群年轻人围坐在长桌旁,电脑屏幕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桌上散乱地摆放着各种文件和笔记本。窗外是高楼林立的城市夜景,霓虹灯闪烁,车辆川流不息,仿佛在诉说着现代都市的喧嚣与活力。 这些年轻人都是来自各大高等学府的顶尖学子,每个人都充满了激情与干劲。 尽管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他们依然兴致勃勃地讨论着项目的细节。 “说实话,这份工作真的太棒了。”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笑着说道,他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不仅薪资高,福利好,连工作环境都这么现代化!还没什么烦人的中层管理,我们的想法居然能直接被采纳!” “确实,”旁边一个女生点头附和,她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我听说很多公司都喜欢让老油条当管理层,根本不给我们这种新人机会。可是这里,简直就是梦想起步的地方!” “不过,”另一个看起来略显谨慎的男生压低了声音,“你们听说了吗?这家公司背后老板,似乎是……嗯,有点背景?” “黑社会老大?”一个大胆的女生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是这种意思吗?” 听到这个话题,几个人顿时来了兴趣,三三两两地开始议论起来。 “听说过,不过这是真的?”一个男生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现在都转型了,不是做得很正规嘛?再说,你看看咱们的工作,哪里像什么黑社会的手笔?” “对啊!”坐在旁边的女生插话道,她的语气显得格外认真,“你见过哪家黑社会会给员工发这么高的工资,还给这么多带薪假期?而且还包三餐!黑社会要是这样,那我宁愿去多几个!” 此话一出,大家哄然大笑,气氛变得更加轻松。 “别傻了,现代社会还搞什么黑社会?”另一个男生摇头,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而且咱们的项目不是都合法合规的吗?说到底,这就是普通的商业运作,只是背后的起家方式可能和别人不一样罢了。” “再说了,”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女生开口打断了大家的调侃,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严肃,“你们想想,这家公司接手的那些人手和产业,不也是在做好事吗?娱乐街的那些卖淫产业都改成前台客服了,这难道不是转型和改造吗?” “对啊!”另一个人接过话头,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明天还有和政府谈收购钢铁企业的计划!这可是大事!要是咱们的方案能通过,这不仅是给我们项目加分,还能给当地带来多少就业机会!黑社会又怎么样?看看这些成果,谁敢说不是做好事?” 这些话语让整个房间的气氛更热烈了。 年轻人们继续低声讨论着,充满干劲和希望的眼神让他们看起来格外美好。 窗外的灯光透过玻璃洒进来,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光辉。 站在不远处的王明辉透过玻璃窗看着这些年轻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这些读书人……”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复杂的情感,“陛下果然没说错。给他们足够的机会和条件,他们就会比任何人更努力,更忠心。” 他看着那些满怀憧憬和热情的年轻人,内心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欣慰。 “古代的士人,总是对我避而远之,冷嘲热讽。”王明辉轻叹一声,“而这些现代的学子,却能如此尊重我,还愿意为我效命。” 夜色笼罩下的街道不再像过去那样灯红酒绿,而是显得安静了许多。 那些曾经穿着暴露、化着浓妆招揽客人的卖淫女,如今一个个换上了得体的制服,整齐地排队领取公司的入职手册。 她们的眼神中有忐忑,也有一丝轻松。 “终于不用再被那些人抽血了。”一个年轻的女孩低声说,手里捏着崭新的工牌,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是啊,”旁边的女人叹了口气,“过去赚的钱,哪怕再多,真正到手的也没几个子儿。那几个足浴店老板,哪个不是从我们身上抽了大头?” “是啊,”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插话,语气中透着愤怒,“五成?那算少的!有时候六成还嫌多!剩下的就全靠咱们不要脸地赚,别人看不起,我们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所以这次换工作真是好事。”一个瘦削的女人抬起头,眼中多了一丝希望,“总算能干点正当的活儿,不用再为了那点快钱让人指着脊梁骨骂了。” 有人却忍不住嘀咕:“可干这个赚得比以前少多了,不如赚快钱痛快。” “少废话!”一个女人直接打断她,语气不善,“你以为现在还是过去那样吗?直播都火成啥样了,赚钱快的都去干主播了,谁还会看得上你这点破皮肉钱?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干这个?”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沉默了。 确实,没有人是天生愿意干这行的。 那些日子里,她们日复一日地靠着身体赚钱,却从未感到真正的安全感。 “而且现在这工作也不错,”一个稍微年长的女人说道,声音里透着几分笃定,“正规,有社保,还有机会交代给父母。你们不知道吧,我妈早就问过我干啥活,总不好意思说,现在总算可以光明正大了。” “对啊。”另一个年轻女孩低声附和,“还有机会找人嫁了。以前干那种活儿,谁敢说啊?就算有人肯要,心里也得打鼓。” 她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虽然每个人的声音不大,但都透着对未来的期许和忐忑。 这些女人的过去,虽然不堪,却也是她们无奈的选择。 在那个光鲜的娱乐街背后,隐藏着无数的压榨与剥削。 那些足浴店的老板,表面上只是开店做生意,实际上却是靠这些女人们的辛苦赚得盘满钵满。 每一个违法项目,都从她们手中抽成五成甚至六成。 “可怜人啊。”王明辉低声叹息,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感。 他并不常有这样的感慨。 作为西厂提督,他早已习惯冷漠地看待这个世界,尤其是在大夏那个权谋深沉、争斗激烈的朝堂上,他必须将自己的情感封闭起来。 可如今,在这个现代世界里,看着这些曾经出卖身体、受尽屈辱的女人,他竟感到一种久违的怜悯。 “我呢?说到底,我和她们又有什么不同?”王明辉心里苦笑。 作为一名太监,王明辉自幼便被命运推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 他曾是大夏朝廷最底层的侍从,后来凭借一腔忠诚与过人的才智爬上了西厂提督的位置。在那条路上,他目睹了太多权力的冷酷与世间的无情。 “被剥夺了选择权的人,活得就像一颗棋子。”王明辉低声自语,眼神复杂,“无论是太监还是妓女,说到底,我们都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罢了。” 他想起了大夏那些被迫入宫的宫女、被掳去为奴的平民。 她们与这些女人有何区别?不过是换了一个时空,命运却同样不堪。 在大夏,他是一个被人嘲笑和鄙夷的阉人。 哪怕他手握实权,仍无法改变人们眼中那种先天的厌恶与偏见。 “他们看不起我,不管我做了多少事,付出多少努力,始终有人觉得我低人一等。” 如今,这些女人被现代社会压榨、剥削,甚至自甘堕落,不也是同样的命运吗? “身为太监,我连生育下一代的权利都没有,她们呢?卖命换来的不过是一点苟且的生存机会,连尊严都被剥夺了。”王明辉心里苦涩,眼角微微一跳。 他看着街上的那些女人,她们的身影渐渐远去,走向了新的生活。 “这世上有多少人是真正自愿选择了自己的命运?”王明辉目光深邃,“若是能给她们一个机会,也许能走出泥沼,过上体面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坚定。 “陛下说得对,”他低声说道,“太监也好,妓女也罢,只要能为大局所用,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该有人为她们争取一个未来。” 第135章 会谈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会议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又兴奋的气氛。 大学生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有人整理手里的资料,有人对着手机屏幕查阅数据,还有人小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会谈。 “诶,你们知道吗?这次可是和大人物见面,听说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人物!”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压低声音说道,眼里透着期待。 “是啊,听说他是我们这次计划的关键人物。如果合作顺利,咱们的项目说不定真的能成。”另一个女生点头附和,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笑容。 “我更好奇的是,王总为什么会让我们这些菜鸟一起去。这种会谈,按理说不是应该大佬们独自去谈的吗?”一个性格活跃的男生插嘴道。 “或许是因为我们年轻,有冲劲,又有新想法吧。”一个女孩耸耸肩,随即自信地说道,“而且说不定我们能为团队争取到一些机会呢!” 王明辉站在窗边,安静地听着这些年轻人谈论。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些大学生充满朝气,与他在大夏所见的那些冷漠刻板的士人完全不同。 他们愿意学习、愿意投入,不拘泥于传统的条条框框,甚至连王的身份也从未让他们有所轻视或嘲讽。 “现代的读书人,果然不一样。”王明辉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会议开始前,他对着这些年轻人点了点头,语气沉稳地说道:“今天的会谈,大家只需要把自己擅长的内容做好就行。别有压力,有我在。” 年轻人们纷纷点头,脸上写满了自信与兴奋。 “王总,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信任!”一个男生握了握拳头说道,眼中满是坚定。 王明辉微微一笑,目光中多了一份期待。 当车队驶向会议地点时,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 大学生们纷纷打开手机拍照留念,有人还低声感慨:“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谈,简直像做梦一样。” “同感啊!我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机会,能和大人物直接对话!”另一个人兴奋地说道。 他们并不知道,这场会谈背后隐藏着更复杂的博弈。 而王明辉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思绪却已经飞到了更远的地方。 “高官?保护伞?呵,不过是个会变通的官僚罢了。”王明辉心中冷笑。 但这些年轻人不需要知道这些。 他们的热情与梦想,就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工具,也是最坚实的后盾。 王明辉抬起头,看着车窗外即将到达的会场,眼神变得深邃而冷静。 “陛下……一切都在为您铺路。”他低声说道。 保护伞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他手里翻看着市政府下发的最新报告,里面提到即将被收购的钢铁企业,以及因资金匮乏濒临倒闭的状况终于得到了解决。 “好啊,好啊!”他低声自语,抬手用笔敲了敲桌面,“几百号人的就业问题,一下子搞定。这可是实打实的政绩啊!” 他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眼,心中暗自感慨。 之前那个黄老板,除了让他四处擦屁股,就是拿着产业到处炫耀,像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暴发户。黄老板的娱乐街给他带来的从来不是便利,而是无穷无尽的麻烦,尤其是那些藏污纳垢的底层行业,更让他一再头疼。 相比之下,王明辉可就让人省心多了。 这个人一手接过黄老板的资产后,不仅迅速清理了娱乐街的违法产业,还将那一片彻底转型为健康向上的商业街区。 更重要的是,王明辉手中有钱,但他并不是那种只顾自己利益的商人,而是能主动为市里的发展做贡献的“聪明人”。 他点燃一支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目光落在桌上的报告上。 这家钢铁企业,是市里一个老牌的工业单位,曾经辉煌一时。 但随着市场环境的变化和设备的老化,企业经营每况愈下,欠薪、裁员、生产停滞,员工们怨声载道。 保护伞还记得,几个月前,他去企业调研时,工人们怨愤的表情和厂长满脸堆笑的窘态。 “市里一直盯着这件事,解决不了,谁都不好看。”他曾对身边的秘书抱怨道。 但偏偏,这样一个烂摊子,王明辉竟然接了下来。 会议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桌上的文件摞得整整齐齐。 王明辉坐在首位,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神却微微透露出对一旁大学生们的期待。 这些年轻人,才是今天的主角。 对面坐着的是保护伞以及市政府的几位官员,他们显然对王明辉的表现十分满意,但更让他们感到新奇和兴奋的,是那群激情洋溢的大学生。一个个意气风发,站起身来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钢铁企业的未来规划。 “这家钢铁厂的基础并不差,”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的学生站起来,语速飞快,手势连连,“我们调研过他们的生产链,只需要投入一定的资金进行设备升级,再辅以市场化的品牌推广,就能迅速恢复竞争力!” 另一名学生接过话头,补充道:“而且,我们已经联系了几家潜在的合作伙伴,愿意在恢复初期提供原料供应上的优惠。短期内,企业的亏损是可以逐步收回的。” 他们说得兴致勃勃,神情中透露着对自己规划的自信,手中的ppt一页接着一页切换,数据图表和分析逻辑清晰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保护伞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称赞:“这些大学生,脑子真好使,敢想敢干啊!全是未来的政绩啊!” 保护伞脸上挂着笑,整个人倚在椅背上,脸上尽是满意。 他压根不在乎这些年轻人究竟跟了谁,究竟服务于什么,只要事情能搞定,政绩能往上走,那就是他乐见的局面。 “就业,政绩,gdp,这不全都是实打实的东西吗?”他心中盘算着,目光不自觉地扫过那些热情洋溢的学生,甚至有些感慨,“这才是懂事的人,和那些只会添乱的家伙完全不一样。” 秘书点头附和:“对,都是人才啊。只要能给咱们这边留下一点名声,不亏。” 王明辉坐在一旁,低头端起茶杯,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他知道,自己不擅长经济,也不懂得那些复杂的产业规划,但他有自知之明,也懂得利用资源。 “这些大学生,可比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古代士人强多了。”他心中感慨,“他们愿意干事,能解决问题,也愿意把成果推到我面前。何乐而不为?” 他扫了一眼保护伞,心里有数。 今天的会谈,早已稳操胜券。 这些大学生不仅提供了清晰的规划,还不着痕迹地替他扛下了许多需要解答的难题,让他显得更加沉稳可靠。 会谈结束时,那群大学生们兴奋得几乎跳了起来。 他们围在一起小声讨论: “高官诶,咱们今天可真的是参与了一场大事儿!” “就是,这个收购案太有纪念意义了,咱们居然能参与!” “哎,听说那个王总背景很神秘,是不是有点像黑涩会啊?” “拉倒吧!看看咱们的待遇和工作内容,这哪里像黑涩会的风格?再说了,现在不是转型做正经生意了吗?” “对啊,咱们这些规划要是真的落实下去,几百人能吃饭,市里肯定得给咱们点个大大的赞!” 保护伞最后握着王明辉的手,满脸笑容:“王总,你可真是厉害!能搞定这些年轻人,还能让他们这么投入,真是好手段。” 王明辉微微一笑,语气平和:“人心齐,才能事半功倍。咱们做事,最重要的就是把该捧的人捧起来,给他们一个展现才华的机会。” 保护伞听着这话,心里更加认同王明辉。他心想:“和聪明人合作,真是一种享受。” 第136章 番外4:元旦特别篇1 夜幕降临,大夏京城一片灯火辉煌,正阳殿的殿檐在无数灯笼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今夜是元旦,大夏皇帝刘鹭特意在此设宴,与百官和皇族共庆新年。 正阳殿的台阶上铺满了火红的绒毯,宛如一道燃烧的火焰通向天庭。 殿前的广场上,摆放着成排的灯笼,绘满了龙凤瑞兽,灯光透过薄纸投射出一片祥瑞的图景。 大鼓与编钟的敲击声从乐台上传来,为整座皇宫平添了一种庄严而又喜庆的氛围。 刘鹭身着龙纹大袍,头戴十二旒冕,缓缓步入正阳殿。 他身后跟随的是身穿礼服的文武百官,衣袂纷扬,脚步整齐。 殿内金柱上的龙纹蜿蜒盘绕,仿佛也因节庆而活跃了几分。 刘鹭登上龙椅,环视殿内,只见席间满是笑语欢声。 他微微抬手,众人立即安静下来,等待皇帝发言。 “今日元旦,朕与诸卿同庆。”刘鹭语调平和,却掷地有声,“过去一年,大夏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这份太平盛世,离不开在座各位的努力。” 百官齐声呼道:“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一声令下,夜宴正式开始。 金碧辉煌的宫灯徐徐升起,映得整座正阳殿如同昼日。 御膳房的仆役鱼贯而入,端上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酥香的乳猪、晶莹剔透的饴糖果子、雕花般的饼点,每一道菜都象征着吉祥如意。 “这是宫中的‘百事大吉盒儿’,寓意新年事事顺遂。”刘鹭将一个装满柿饼、龙眼的盒子递给一旁的韩婉,嘴角含笑,“你尝尝看。” 韩婉接过礼盒,低头轻嗅一口,香甜的果香扑鼻而来。 她抬眼望向刘鹭,眸中带着一丝调皮:“陛下真是偏心,竟然先让我尝。”话音未落,便引来周围人的笑声。 随即,一队舞姬踏入殿中,开始了《凤求凰》的表演。 她们身着彩衣,步伐轻盈,手中的羽扇如同展翅的凤凰,在明亮的灯光下翩跹起舞。 歌声悠扬婉转,乐声清脆悦耳,仿佛将整座大殿带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大夏的元旦夜宴,是沿袭历代传统的庆典之一。 古代的元旦,被称为“正旦”或“元日”,是岁首之日,也是皇室一年中最为重要的节庆。正旦的仪式通常包括以下几个部分: 祈福仪式:虽然祭天复杂,但简单的祈福不可少。皇帝会在正阳殿外焚香,祈愿来年国泰民安。 百官朝贺:早朝时,百官齐聚向皇帝朝贺,献上新年的祝福。正阳殿内悬挂“万国来朝”的牌匾,象征国运昌盛。 御宴大宴:宴席上,食物与音乐皆有讲究。御厨精心准备的菜品多象征吉祥,而乐舞则是皇家庆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夜渐深,宴席渐入高潮。 刘鹭起身,举杯环视殿中众人,微笑道:“今岁已尽,来岁将启,朕特赐诸卿福礼,共祝大夏繁荣昌盛。” 太监们端着满载礼品的盘子走入殿内,分发给每一位臣子。 盘中装着精美的金锭和用红绸缎包裹的符篆,象征着皇帝的恩泽。 众人起身叩首,齐声高呼:“陛下洪福齐天,国运万年长!” 刘鹭微微颔首,目光投向殿外,夜空中烟花绽放,映照得大地如同白昼。 他心中涌起一阵满足,轻声道:“愿这盛世,长久不衰。” 正阳殿内灯火通明,焚香袅袅,金漆雕花的屏风将殿内映衬得富丽堂皇。 殿门外,朝贡国使节依序排队,等待皇帝的召见。 夜色深沉,正阳殿内却灯火辉煌。 大夏的皇帝刘鹭坐于龙椅之上,身着明黄色的帝袍,周身威仪尽显。 身旁的太监高正端着记录礼仪的册子,低声宣读着每一项安排。 殿外,火树银花不夜天。 来自朝贡国的使者正依次入殿,携带各自国度最珍贵的礼物向刘鹭拜年。 “暹罗国使者进贡黄金佛像一尊,象牙镶嵌屏风一对。” “琉球国使者进贡珍珠珊瑚,绣有龙凤图案的丝绸三匹。” “瀛洲使者进贡八咫镜的仿制品,象征忠诚与敬仰。” 使者们躬身行礼,声音整齐洪亮:“恭祝陛下万寿无疆,国泰民安。” 刘鹭微微点头,目光扫过这些来自四方的使者,眼中满是自信与满足。 他扬声说道:“大夏庇护四海,愿我朝与诸国友好长存,共享太平盛世。” 礼毕,外国使者退至两侧,一场盛大的舞乐表演随之展开。 来自高丽的翩翩舞者穿着丝绸衣裳,配合着大夏宫廷乐师的编钟与笙箫,奏出优美动人的乐曲。琉球的表演则别具一格。他们带来了一场精彩的杂技表演。 随着正阳殿内礼乐声的渐渐平息,后宫的妃嫔们依次步入大殿。 她们身着华美的礼服,步伐整齐,目光低垂,神态中流露出敬畏与端庄。 殿内的气氛庄重而肃穆,每个人都不敢越过半分规矩。 此时,一位端庄高挑的女子缓步上前。 她身着深紫色凤袍,凤纹绣线金光闪耀,华贵中又透着清丽。 长长的衣摆拖曳在地,边缘饰有绣金的祥云图案,象征着皇后的至高无上。 头戴步摇,玉簪轻晃,垂下的珍珠如水滴般点缀耳际,随着步伐微微颤动。 面容清丽如画,肤如凝脂,眉眼间尽显温婉与从容。 一举一动间,自有一股母仪天下的威仪。 她是大夏皇后苏静雅,刘鹭登基后亲自册封的正宫皇后,出身书香门第,自幼受到良好教育。苏静雅不仅才德兼备,更是后宫之中最为贤良淑德的女子。 苏静雅在离皇帝五步之外停下脚步,缓缓屈膝行礼,双手交叠,语气从容:“臣妾苏静雅,携后宫妃嫔,恭祝陛下万寿无疆,国运昌隆。” 刘鹭微微颔首,目光在苏静雅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扫过身后的妃嫔,神情中透着温和与欣慰。 “皇后辛苦了。”刘鹭的语气温和,眼中带着几分赞许,“后宫事务井井有条,朕很放心。” 苏静雅垂首微笑,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从容平和:“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妃嫔们依次行礼,按照各自的地位轻声恭贺。 韩婉与丽妃阿念站在队列中,虽身为宠妃,却始终谦逊有礼。 韩婉略带羞涩地低头,目光时不时瞟向苏静雅,眼中满是尊敬。 阿念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对苏静雅的从容与威仪心生钦佩。 殿内的气氛因苏静雅的出现而显得格外和谐。 她既是后宫之主,又是联系皇帝与后宫的纽带,处理任何事务都游刃有余。 正因如此,即使是刘鹭,也对她的能力与品德极为看重。 苏静雅微微侧身,向妃嫔们点头示意,柔声说道:“诸位妹妹不必拘谨,这一年的辛苦,陛下都看在眼里。今日是新年,便该好好放松。” 此时,殿外传来隐约的欢呼声。刘鹭抬起手,微微一笑:“来人,将烟花表演开始吧。” 随着他的指令,大殿的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夜空一片璀璨,烟花在空中竞相绽放。 五彩斑斓的光芒如繁星般洒落,将整个紫禁城照耀得仿佛白昼。 花火的爆响和欢呼声交织在一起,让整个皇城都沸腾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位太监恭敬地端来一个小巧的盒子,里面放着一台精致的现代录像机。 刘鹭亲自将它拿起,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正对着眼前这一场盛世烟花。 “陛下,这便是您说的‘留影’之物?”苏静雅好奇地问道,目光中透着几分探究。 刘鹭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不错,这是朕从另一地带回的宝物,能将眼前的景象记录下来,传之千古。” 大殿内的妃嫔们纷纷上前围观,彼此小声讨论着,眼中满是新奇和惊叹。 而苏静雅则静静地站在刘鹭身旁,目光柔和,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并没有像其他妃嫔那样好奇地围上去,而是保持着端庄与从容。 她低声问道:“陛下,若能将这样的技艺普及,是否也能让民间百姓得以保存他们的记忆?” 刘鹭听后微微一愣,随即点头赞叹:“皇后所言极是。这等技艺,若能惠及民间,必是盛世之象。” 苏静雅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轻声说道:“臣妾恭祝陛下千秋万代,大夏万世长安。” 烟花的光芒一次次照亮夜空,璀璨的色彩映衬在每个人的脸上。 刘鹭放下录像机,抬头看着这一幕,心中一片满足。 “这场景若能留存于世,便是最好的纪念。”他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感慨。 苏静雅轻轻抬头,目光追随夜空中的烟火,眼神温柔而坚定。 第137章 番外4:元旦特别篇2 正阳殿外,夜空中的烟花尚未完全散去,殿内却已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巨大的宴席早已摆满了各式珍馐美馔,香气弥漫,乐声悠扬。 大宴仪正式开始,百官与使节按照身份和职位依次落座,气氛庄重中又透着难得的轻松。 刘鹭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扫过整个宴席,心中略感欣慰。 这一刻,朝堂的诸多派别似乎也暂时抛开了争执,杯盏交错间,几分敌意化为笑谈。 大殿两侧是来自各国的使节,穿着各具特色的民族服饰。他们带来的珍贵礼物摆满了整整一列长案,从高丽的瓷器到暹罗的象牙,从柔佛的香料到琉球的珍珠,皆是他们所能奉上的最顶级贡品。 宴席过半,刘鹭微微举手,乐声随即缓缓停下。 百官与使节纷纷起身,齐声道:“恭贺陛下新年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鹭摆了摆手,笑容中带着一丝宽慰:“诸位爱卿辛苦一年,朕感念在心。今日难得欢聚一堂,除了美酒佳肴,朕还有些特别的‘红包’,算是犒赏大家。” 百官和使节们纷纷面露惊讶,窃窃私语起来。 红包这种东西,似乎并不常见于皇家宴席中。 很快,太监们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个锦盒,分发到每位官员和使节的案几上。 锦盒并不大,但装饰极为精美,散发着皇家的威严。 刘鹭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打开看看吧。” 百官和使节们疑惑地打开锦盒,发现里面躺着小小的一瓶药丸——现代生产的消炎药。 有人拿起瓶子仔细端详,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户部尚书钱若冰是第一个认出这东西的,他惊呼道:“陛下,这是……神药?” 刘鹭大笑:“不算神药,不过是能治些常见炎症的小玩意儿。想必各位也知道,朝中有多少人因伤病延误政务,若有此物,可少些麻烦。” 百官瞬间明白了这东西的价值,不禁齐声道:“陛下圣明,感激不尽!” 各国使节原本只是来走个过场,却没想到也分到了同样的礼物。 当听说这药丸能快速消炎治病时,他们的神情变得异常复杂。 高丽使节低声对身旁的随从说道:“此物若真如陛下所言,怕是我高丽上下都会争相求得。” 暹罗使节则拱手向刘鹭致谢:“陛下厚恩,我等感激涕零。” 刘鹭微微一笑,挥手道:“只要你们忠于大夏,这样的小玩意儿,来年贡品中再多带些,我自然不会吝啬。” 内廷的大宴厅中,灯火通明。 雕梁画栋之间,宫灯点缀,灯光与金碧辉煌的装饰交相辉映,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奢华与温馨。 这里是后宫女子的专属天地,少了几分外廷的肃穆,多了几分雅致与欢快。 贵妇们按身份依次入席,身着各色华丽的礼服,头戴珠翠,每个人都精心打扮,争奇斗艳。按照规矩,诰命夫人们依次落座。 身着正黄色蟒袍的皇后苏静雅端坐在主位,神态从容大方,笑意盈盈地接待每一位贵妇。 排在最前的是一品诰命夫人,如户部尚书钱若冰的夫人李氏,她头戴朝珠冠,身着红缎锦袍,步履稳重,每一寸行礼都透着大家风范。 紧随其后的是二品诰命夫人,以及各级诰命和命妇。 年纪稍长的夫人们多以端庄为主,而那些年轻的夫人和小姐们,则在衣着和装饰上颇为费心,尽显各自的娇媚与风华。 皇后苏静雅身着凤袍,头戴点翠凤冠,举手投足间透着雍容大气,她的温柔笑意给每个人都带来如沐春风的感觉。 韩婉则身着一袭绛紫色宫装,配着一对素雅的珍珠耳坠,清新脱俗;丽妃阿念则选择了南诏的传统绣花裙,点缀着南诏特色的玉饰,带着几分异域风情。 年轻的妃嫔们则在各自的打扮上别具匠心,或选用清浅的宫色,或大胆地配以鲜明的金线刺绣,每个人都试图在这场盛宴中脱颖而出。 酒过三巡,席间的气氛逐渐轻松起来。 酒意微醺,席间的气氛如夜空中的烟花一般渐渐明朗,贵妇与妃嫔们的笑语轻盈地飘散在大宴厅中。 苏静雅端坐在主位,脸上的笑意温柔而不失威严。 她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韩婉,微微一笑:“婉儿,这些时日劳你在前线为陛下分忧,可曾觉得辛苦?” 韩婉闻言立刻欠身,笑着答道:“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只是尽了一点微薄之力,陛下的仁德和朝廷的稳固,才是最大的依靠。” 坐在较远处的钱若冰夫人李氏微微点头,心中暗道:“果然是韩婉娘娘,陛下的宠妃,言辞间都这般得体。”她低头轻轻抚了抚袖口上的细密绣花,那是她特意选的图案,寓意福寿绵长。 “皇后娘娘的风度真是无人能及。”一位年轻的二品诰命夫人抿了口酒,悄声对身旁的王氏说道,“妾身每次见到她,都觉得自己真是差了许多。” 王氏却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笑道:“你差的不是风度,而是心境。娘娘稳如山岳,哪里是你们年轻人学得来的?” 一席话引得旁边几位夫人低声笑了起来,既是调侃,又透着几分真心的赞美。 稍远的席间,年轻的小姐们凑在一起,小声说笑。 钱云依正与一位新晋的命妇之女赵韵低声交谈。 “丽妃娘娘这身打扮真是好看,我以后若能穿得这么美……”钱云依托腮,目光落在丽妃那身别具一格的南诏传统绣裙上,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赵韵轻轻推了推她,笑着低声道:“你啊,就别做梦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出的。南诏的刺绣,可是宫廷技艺,你穿了,未必能撑得起来。” 钱云依不服气地撅了撅嘴,捧起酒盏啜了一口:“好歹我也是尚书家的小姐,怎么就撑不起来?” 赵韵看着她微红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好好好,云依小姐最有气度,来日必然风采照人。” 二人一阵轻笑,旁边的几位小姐也忍不住加入了话题。 一时之间,年轻的女眷们谈论起了今年的新绣样、最新的珠翠款式,以及谁家的绣工更好,引得席间一片热闹。 另一边,一些夫人们虽表面上谈笑风生,暗地里却各自揣着心思。 李氏抬眼扫过席间的众人,目光停在了一位身着浅蓝缎袍的年轻夫人身上。 那是三品命妇刘夫人,今日的装扮清新雅致,蓝白相间的色调搭配得恰到好处。 李氏不由得心中一紧:“这刘夫人,年纪轻轻,倒是懂得打扮。如此一来,我这一身红色锦袍,未免显得太过隆重了。” 她端起酒盏掩饰内心的不安,故作漫不经心地对身旁的王氏笑道:“刘夫人今年选的绣样真是新颖,蓝白搭配,倒是别致。” 王氏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揶揄:“李姐姐这话说得可巧,蓝白虽清雅,但未免过于素净,还是姐姐这身红袍,最能压得住场面。” 一番话表面上是恭维,实际上却暗藏较量。 李氏心里一紧,却面不改色,笑着说道:“王妹妹真是会说话,改日我还要请你帮忙挑挑颜色呢。” 烟花再一次绽放在夜空中,光影透过窗户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席间的笑声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隐约间带着几分无言的较量与各自的心绪。 第138章 番外4:元旦特别篇3 夜深,正阳殿内的宴席渐渐接近尾声,妃嫔与贵妇们各自告退。 苏静雅留在最后,她手执玉盏,眉间染上一丝酒意。 “陛下,今日是新年,臣妾却没能好好敬您一杯……”她微微欠身,凤眼含情,声音中透着一丝醉意。 刘鹭微笑着接过她的玉盏,目光停留在她如画的容颜上:“皇后,今日你已经辛苦了,陪着众人周旋到现在,难得让自己轻松些,怎的还要喝?” 苏静雅却摇了摇头,柔声说道:“陛下为大夏殚精竭虑,臣妾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 她的语气温柔而真诚,却透着一丝与平日端庄不符的随意。 刘鹭心中微微一动,知道这几分醉意让她显得格外不同。 他伸手接过她的酒杯,将酒轻轻放下:“好好坐着,不必再多礼了。” 苏静雅没有反驳,而是顺势坐在了他身旁。 她的眼眸如水,带着点点星光般的醉态。 “陛下……”她低声唤他,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臣妾有一事,想要同您说。” 刘鹭侧头看着她,温声道:“说吧,皇后。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低头思索了片刻,像是鼓足了勇气才抬起眼:“臣妾……想为陛下生个孩子。” 这句话像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阵涟漪。 刘鹭一时间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眼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 苏静雅见他沉默,目光变得有些局促,但还是继续说道:“臣妾身为皇后,却迟迟未能为陛下留下子嗣,这是臣妾的遗憾,也是臣妾的责任。陛下,您可愿给臣妾这个机会?” 她的话语中透着真诚与一丝隐隐的不安,让刘鹭心中泛起复杂的情感。 也许是酒意作祟,苏静雅起身时脚下一个踉跄,竟直接扑进了刘鹭的怀中。 她惊呼一声,抬眼对上刘鹭的目光,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她慌乱地想要挣扎起身,却被刘鹭一把搂住。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在安抚她。 苏静雅的心跳如擂鼓,整个人都僵在他的怀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皇后,”刘鹭低头看着她,眼中浮现一抹笑意,“你总是端庄得让人觉得遥不可及,今日这般模样,却让朕觉得你也有几分……可爱。” 苏静雅闻言,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几分,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前,低声说道:“臣妾……是陛下的人,无论陛下如何看臣妾,臣妾都愿意陪在您身边。” 刘鹭的手指轻轻划过苏静雅的脸颊,她的肌肤白皙细腻,微微透着醉后的红润。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凤眼中,那其中的柔情与羞涩交织,像是微风拂过水面的涟漪。 苏静雅微微抬头,她比刘鹭略高半寸,优雅的姿态与修长的身形宛如一幅画。 那件华丽的深紫凤袍勾勒出她高挑的曲线,繁复的绣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步摇轻颤,金玉相击,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宛如流淌的泉水。 她微微低头,脸颊上的红晕蔓延至耳际,轻声说道:“陛下,这样……不妥吧?” 刘鹭却不答,只是低低笑了一声,将她轻轻搂入怀中。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间,触碰到凤袍下华美的腰带。 苏静雅娇躯微颤,指尖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袖,似乎想要阻止,却没有真正用力。 她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隐隐散发出一丝幽香。 那一缕发丝不经意间垂在刘鹭的手背上,柔软而轻盈,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悸动。 “皇后,朕只想与你同度这一夜。”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温柔。 苏静雅抬眸看他,眼中波光潋滟,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吞了回去。 她闭上眼,默默接受了他的靠近。 凤袍的层层叠叠因两人的动作而滑落,露出她精致的锁骨与颈项。 珍珠项链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柔和的叮铃声,像是夜间的风铃。 耳垂上的坠饰微微摆动,镶嵌的翡翠在烛光下闪着柔和的光芒。 刘鹭低头靠近她,唇边掠过一缕微微颤抖的气息。 他的手指拂过她的手腕,指尖冰凉,与她略带酒意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苏静雅的呼吸变得轻浅,唇角微微开启,却无法说出任何话语。 她的高挑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优雅,仿佛一尊精致的雕像,却因那份醉意而多了几分柔软与诱人。 华丽的凤袍褪去,衣物堆积在床榻一侧,层层叠叠如花瓣绽放。 刘鹭的手掌滑过她的脊背,感受到肌肤的温暖与微微的战栗。 他的动作小心而温柔,仿佛在触碰一件绝世珍宝。 步摇与首饰的声响交织,像是一首低回婉转的乐曲,在静谧的夜里回荡。 殿外的烟花仍在绽放,微弱的光线穿过窗棂,映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 苏静雅的长腿轻轻缠绕着刘鹭,玉足从凤袍的垂落中探出,白皙如玉。 刘鹭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脸,他看到她的眉眼因情动而微微颤抖,那份端庄与羞涩交织在一起,让他觉得格外迷人。 当一切归于平静,殿内的灯光柔和,月光透过雕花窗格洒在床榻之上,将斑驳的影子投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 苏静雅轻轻靠在刘鹭的胸口,微敞的凤袍滑落至香肩,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因情动与酒意的交织而染上一层淡淡的潮红。她的凤眼微微闭合,长长的睫毛颤动着,仿佛羽翼轻颤,呼吸依旧略显急促,胸口随之微微起伏。 那一头乌黑如绸缎般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与枕褥上,与凤袍上的金线纹路交相辉映。 步摇早已滑落一旁,唯有耳垂上的坠饰仍微微晃动,翡翠的光泽随着她的呼吸而摇曳,似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她轻轻抬起手,指尖滑过自己的脸颊,触摸到未干的汗珠,带着一丝羞涩与迷离的表情。微敞的凤袍露出修长的脖颈与精致的锁骨,点缀着细腻的汗珠,反射着烛光,仿佛一幅美轮美奂的画作。 刘鹭抚上她的长发,手指缓缓梳理过那柔顺的发丝,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他低头望着怀中的苏静雅,那张因醉酒与情动而显得格外红润的面庞,美得令人心醉。 “朕从未想过,有你在身侧,会让朕如此安心。”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话语中带着几分真挚的情意。 第139章 吕宋的耻辱和黑船事件 南洋的吕宋岛,像一颗镶嵌在海洋皇冠上的明珠,闪耀着金银与香料的光辉。 这片丰饶之地,曾是大夏朝贡体系的瑰宝,其港口迎来送往无数来自四方的商船。 如今这颗明珠却沦为伊比利亚的殖民地。 吕宋的沦陷,是一段充满野心、背叛与王朝衰败的故事。 在地球的另一端,伊比利亚王国正处于扩张的巅峰。 他们的船队在新大陆掠夺了无数黄金,并借助这些财富组建了横跨东西方的庞大舰队。伊比利亚人的眼中,海洋既是财富的来源,也是帝国荣耀的象征。然而,要实现对世界贸易的垄断,南洋的吕宋岛是绕不过去的一环。 吕宋的港口不仅是东西方贸易的枢纽,更是控制香料群岛的关键。 而当时的大夏,却陷入了无尽的危机。 伊比利亚商船第一次靠近吕宋时,大夏正由“夏庄帝”刘恒统治。 刘恒是个以挥霍闻名的皇帝,在位期间,他将南洋的巡海舰队彻底抛诸脑后。 他的宫殿号称“万金殿”,仅修建一座凉亭便耗费了南洋十年的税赋。 吕宋虽仍名义上是朝贡国,但巡海舰队的溃散,已让岛上的朝贡王室苦苦支撑。 “夏庄帝”死后,他的儿子刘琛登基,史称“夏昏帝”。 刘琛是个彻底的无能之辈,他既无父皇的奢靡胆识,也无统治国家的远见。 他任由阉党把持朝政,朝堂一片腐朽,内阁相互倾轧,竟无人提及南洋的动荡局势。 当吕宋的王室多次上表求援时,他只是淡淡说道:“南洋不过一弹丸小地,何必劳心费力?” 伊比利亚人早已洞悉大夏的内忧外患。 他们的间谍深入南洋,发现吕宋的巡海舰队早已无人值守,沿岸的堡垒成了废墟,而朝廷根本无暇顾及这片远方领土。 吕宋王室在大夏的庇护下苟延残喘,但面对伊比利亚的新式火器与战舰,他们的自信逐渐崩塌。 一个夜晚,伊比利亚舰队悄然驶入吕宋的马尼拉湾。 三十艘装备精良的战舰在月光下排成一道无懈可击的弧线。 吕宋王室调动所有的守军试图抵御,但面对从未见过的舰炮与火枪,他们的竹盾与长矛几乎毫无作用。 炮声响彻夜空,马尼拉的城墙在接连的轰炸中坍塌,火光映红了半个海湾。 伊比利亚人几乎未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港口,而守军则被屠戮殆尽。 王室成员被迫签署降书,吕宋从此成为伊比利亚的殖民地。 消息传回京师时,大夏正处于“夏废帝”刘崇的统治之下。 这位帝王因昏庸无能且暴虐无道而被后世唾弃。 他在得知吕宋失守后,仅仅淡然一笑:“若朕之江南无恙,何惧一远岛乎?”从此,这片曾经富饶的岛屿被彻底遗忘。 南洋的朝贡国在看到大夏的无力时,逐渐对这个庞大的帝国失去了信心。 缅甸开始尝试与西洋人交涉,高丽与新罗则更加依赖自保的武力。 伊比利亚人坐在马尼拉的总督府内,看着由大夏文化遗留的建筑,感叹道:“大夏,是一头沉睡的雄狮。他们的皇帝若稍有作为,我们或许没有机会染指这里。但如今,他们只是一具笨重的尸体。” 吕宋的沦陷成为大夏历史上的伤疤,而这一屈辱不仅深刻地刺痛了中原王朝,也如海浪般席卷了整个东亚的朝贡体系。 在刘鹭登基十几年前,伊比利亚的无敌舰队不仅征服了吕宋,也将他们的贪婪与火炮带到了瀛洲。 那是一个寂静无风的清晨,瀛洲江户湾的海面平静如镜,渔船缓缓驶出港口,远处山峦氤氲在薄雾之中。 这片祥和很快被打破。 几艘巨大的黑色战舰出现在地平线上,如同从深渊中升起的怪物,船帆高耸如天幕,遮蔽了朝阳。 这些战舰不是普通的船只,而是来自伊比利亚的风帆战列舰,舰身厚重,装备着让人闻风丧胆的舰炮。随着海潮涌动,这些“黑船”缓缓驶入江户湾,巨大的桅杆旗帜上绣着伊比利亚的十字徽记。 江户的武士们尚未从惊愕中反应过来,黑船的第一轮炮火便划破了长空。 “轰——” 炮声震耳欲聋,江户湾的水面如同被巨大的手掌掀起,激起层层波浪。 第一轮炮击直接命中了岸边的防御工事,那些用石块与木头堆砌的堡垒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威力,瞬间化为废墟。 在火光与硝烟之中,德川幕府的统治中心——皇居,也未能幸免。 黑船的舰炮精准而致命,直接瞄准了江户城内的皇居。 天守阁高耸的塔楼在连续的炮击下轰然倒塌,烈焰吞噬了屋顶与回廊,金箔装饰的瓦片散落一地,浓烟直冲云霄。 皇居内,德川幕府的家臣与护卫试图反击,但他们的火绳枪和长刀在伊比利亚的舰炮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火光中,一名御三家藩主松平义恒被伊比利亚的登陆部队押出,他的铠甲沾满尘土,神情愤怒却无能为力。 “放开我!”松平义恒怒吼,试图挣脱,却被敌人的刺刀逼得无法动弹。 伊比利亚的指挥官冷冷地看着他,用蹩脚的日语说道:“带他走,他值很多银子。” 松平义恒被绑上了黑船,而整个江户城则陷入了一片混乱。 武士们拼死抵抗,但面对数百支火枪和几门随船登陆的小型火炮,他们的血肉之躯几乎没有胜算。 伊比利亚人并不满足于仅仅制造恐慌。 他们逼迫幕府缴纳一笔天文数字般的赎金——黄金五万两和白银十万两。 面对无法承受的损失,幕府在短短两日内将江户城内的贵重财物搜刮一空,甚至将一些寺庙的供奉金也作为赎金送上黑船。 “这笔钱,会让你们的藩主回来。”伊比利亚的指挥官冷笑着收下赎金,将满载金银的箱子装上船后,扬长而去。 当最后一艘黑船消失在海平线上时,江户湾的海水依旧散发着硝烟与血腥的气味。 废墟中的江户城一片死寂,倒塌的天守阁成为整个幕府威权崩塌的象征。 “堂堂武士,竟要向蛮夷低头!” 这是当时瀛洲最广泛的愤怒声音。 无论是支持幕府的保守派,还是试图颠覆德川统治的倒幕派,这一刻都对伊比利亚的暴行感到深深的屈辱。 武士道精神被践踏,藩主被绑,皇居被毁,巨额赎金被掳走……这些事件如同一记记耳光,将瀛洲的尊严抽得粉碎。 支持幕府的保守派开始质疑幕府的能力,他们认为德川家已无法再庇护瀛洲的人民。 而倒幕派则将这次黑船之劫视为推动变革的契机,他们提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口号: “若幕府无法守护瀛洲,就让我们效忠大夏!” 黑船之劫后,瀛洲意识到,他们无法单独对抗伊比利亚这样的强权。 如果继续闭关锁国,只会让瀛洲沦为下一个吕宋。 为了寻求庇护,幕府迅速向大夏派出使节,希望借助大夏的力量抵御外敌。 当瀛洲使节跪在刘鹭的御前时,他们的表情充满了惶恐与期待: “陛下,瀛洲愿以忠诚事大夏,请陛下庇护我邦,驱逐蛮夷。” 刘鹭端坐在龙椅上,目光锐利而冰冷。 他早已听闻瀛洲的惨状,也明白这次机会的意义。他缓缓说道: “瀛洲可成为大夏的屏障,但要记住,你们的船帆,将从今日起高挂大夏的旗帜。你的武士道,将以大夏的意志为尊。” 瀛洲使节跪拜在地,高声应诺:“瀛洲,永为大夏藩属!” 第140章 准备,汇合 消息如同狂风卷过平静的海面,搅动着世家大族私兵的集结点。 马六甲海战的结果已传回——大夏与英吉利、伊比利亚联军在南洋的交锋终成平手。这场鏖战使双方损失惨重,意味着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舰队再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驰援吕宋。 这个消息,让世家大族的头领们眼中燃起了久违的希望。 “机会来了!”一位头领猛然拍案,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英吉利与伊比利亚的海军被拖在马六甲动弹不得,吕宋的防御力量必然空虚。这次,我们终于可以放手一搏了!” 在座的头领们纷纷点头,脸上的笑容带着掩饰不住的野心。 对于他们而言,吕宋不仅是大夏的南洋宝地,更是富裕与荣耀的象征。 一旦夺下这片土地,他们的家族将不再只是大夏的附庸,而是能够在这片水域拥有话语权的真正掌控者。 吕宋,这片以香料、黄金和银矿闻名的土地,早已是南洋最耀眼的明珠。 它的肥沃土地能够孕育无数的粮食,它的港口吸引了无数商船,它的矿山则埋藏着财富的根基。 这片土地也有它的短板——缺乏足够的劳动力。 “单靠我们自己,无法开发整片吕宋。”一位世家代表沉吟道,“大夏的人口虽多,但跨洋迁徙并非易事。若无外力帮助,想要真正掌控吕宋的经济与资源,至少需要数十年。” “外力?瀛洲的人已经来了。”另一人低声道。 话音刚落,一名信使匆匆赶入厅堂,手中的文书还沾着远洋的咸腥气息。 他展开卷轴,用力抹去额头上的汗珠,高声宣读:“瀛洲的德川援军已抵达巴布延群岛,带来了两千精锐武士与五千农兵!” 厅堂内顿时一片低语,头领们面面相觑。 “瀛洲人?”有人皱眉,语气中透着些许不满,“这些武士……能靠得住吗?” “靠得住与否并不重要。”一位头领冷笑着说道,“重要的是,他们的到来正是皇上的棋局一环。吕宋的土地太广,需要劳力去开垦,而瀛洲的农兵,恰好可以补上这一缺口。” 消息也传到了大夏的中枢,刘鹭在南洋的总督府内,面前摆着一张标注着吕宋地形的详细地图。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巴布延群岛的位置,嘴角微微上扬。 “瀛洲人来了,他们的武士道精神,确实需要给这片土地带来一些血性。”刘鹭低声说道,随即转头对身旁的中书舍人吩咐:“拟定诏令,将吕宋北部一部分尚未开发的土地租借给瀛洲。” 中书舍人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陛下,吕宋乃帝国之领土,为何要租借给瀛洲?这会否引起朝廷的不满?” “土地再富裕,没人耕种也不过是一片荒地。”刘鹭的目光沉稳,“大夏目前的重心在中原与南洋沿海,无法分出更多精力去管理吕宋的每一寸土地。而瀛洲不同,他们渴望生存的机会,渴望资源。他们会主动替我们开垦这片土地,并为我们留下他们所无法带走的财富与秩序。”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更何况,这是一个诱饵。一旦他们在吕宋扎下根,我们就能牢牢牵住他们。瀛洲会为了守住这片土地,付出他们的忠诚与汗水。” 中书舍人听罢,连连点头,随即转身去拟诏。 巴布延群岛的港口,德川援军的船只缓缓靠岸。 武士们披甲佩刀,神情肃穆地走下船梯,农兵则背着工具箱,带着乡下人的质朴与勤奋,一排排整齐地列队。 领军的德川家老站在码头上,目光凝重地望向吕宋的方向。 他的副手凑近,低声说道:“这片土地,确实如传闻中那般富饶,但我们是否能在此立足?” “能否立足并不重要。”家老缓缓说道,“重要的是,大夏愿意给我们机会。这块土地不仅是我们的希望,也是我们对大夏忠诚的见证。” 他的话音未落,远处海湾另一侧隐约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 德川家老皱起眉头,转身望去,几艘挂着大夏世家家徽的战船正缓缓驶入港口。 战船的甲板上,几名身着华贵服饰的头领站在船头,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半点畏惧,甚至带着几分对瀛洲援军的轻蔑。 “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人。”赵怀远眯着眼睛说道,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土人也罢,”林启南接过话,语气中透着不屑,“吕宋不是他们能决定命运的地方。这片土地,还是要靠我们这些真正了解它的人来掌控。” “果然是天朝上国。”一名武士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敬畏。 德川幕府派来的家老松平清光站在最前方,脸上堆满恭敬的笑容。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礼服,双手交叠放在腹前,俯身行了一礼:“诸位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瀛洲武士,愿为大夏效犬马之劳。” 话语谦卑,礼仪周全,尽显瀛洲人的传统风范。 大夏船队的领队赵怀远从船上缓缓走下,眼中带着几分深不可测的笑意。 他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却没有刻意摆出亲近的姿态。 “松平家老无需多礼,”赵怀远缓声说道,目光掠过港口整齐排列的瀛洲武士和农兵,“我们是奉皇命而来,与贵国协力,共讨蛮夷,还南洋清平。” 松平清光连连点头,再次深深鞠躬,言辞恭敬:“大夏皇恩浩荡,我瀛洲感激涕零。此次吕宋战役,瀛洲武士必当以死效命,为大夏开拓疆土。” 赵怀远听着,脸上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心中却是不屑。 他看得很清楚,这些瀛洲人虽满口忠诚,但骨子里不过是一群缺乏远见的蛮夫。 他们的武士刀再锋利,终究敌不过火炮;他们的武士道再忠诚,也改变不了他们对战局的浅薄理解。 “这些人真是有趣。”赵怀远心中暗想,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低头看了一眼对方跪在地上的农兵,那些人衣衫简陋,手里拿着锄头和镰刀,显然是刚从田地里征召而来。 “家老大人带来的这支队伍,真是训练有素啊。”赵怀远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故意的赞叹。 松平清光听得出来对方话语中的客套,但仍旧保持着谦恭的态度,深深一揖:“赵大人谬赞了。这些农兵虽不如大夏精锐,但必会尽心尽力,不辱使命。” 赵怀远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侧过身,与身后的副官低声道:“看到了吗?这些农兵才是真正的优势。他们数量庞大,劳动力充足,用来开发吕宋的荒地,再合适不过。” 副官忍不住笑了笑:“那武士呢?我们需要他们吗?” 赵怀远嗤笑一声,压低声音道:“武士不过是前锋,用来牵制西洋人而已。他们不是喜欢谈什么忠义吗?正好让他们替我们开路,死在前面也是一种贡献。” 副官忍俊不禁,但很快又正色道:“不过,这些瀛洲人倒是礼数周全,完全不像我们南方的豪强那般骄纵。” “礼数再多,不过是虚伪的皮囊。”赵怀远转过头,看向再次低头行礼的松平清光,脸上又换上了礼貌的微笑。 “松平大人,”他语气柔和,“皇上有旨,吕宋一役,瀛洲与我大夏同为一体。战后,皇上必有封赏,瀛洲的功劳,绝不会被埋没。” 松平清光闻言,脸上露出喜色,再次俯身行礼:“赵大人厚爱,我等感激不尽!” 赵怀远微微颔首,却在心中冷笑。 瀛洲人确实需要这个“功劳”,他们想要更多的资源,更大的地盘,但却未曾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在大夏的掌控之中。 “吕宋确实是一块肥肉,但最终的主人,只能是大夏。”他暗自想着,目光远眺吕宋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松平清光一边谦卑地行礼,一边默默观察着赵怀远等人的神态。 他看似毕恭毕敬,但内心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些大夏人,果然如传闻中那般高高在上。”他心中暗想,目光掠过赵怀远的从容与傲慢,“他们把我们当成了工具,但没关系,工具也有价值。只要我们能在吕宋站稳脚跟,瀛洲的未来,就一定会有更多的可能。” 第141章 马尼拉 吕宋,这片曾经被誉为“南洋明珠”的土地,如今被伊比利亚的殖民者牢牢掌控。 马尼拉港的喧嚣中,舰船接踵而至,伊比利亚的旗帜高高飘扬,象征着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西洋舰队的风帆在海风中猎猎作响,港口周围布满了殖民政府的驻地和贸易设施,海岸线上的炮台高高耸立,时刻警告着任何胆敢挑战他们统治的力量。 然而,在这片被外来势力肆意榨取的土地上,有一群曾经的吕宋精英,早已丧失了他们的尊严。他们曾是这里的富商、地主,甚至是政府官员,却因自身的私欲和贪婪,成了伊比利亚的走狗——投降的叛徒,带路党。 如今,他们的命运已然改变,曾经的荣耀和财富,在伊比利亚的铁蹄下彻底湮灭。 马尼拉的街道上,气氛紧张而压抑。 曾经充满生机的市场,如今被重税和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气。 伊比利亚殖民政府以“维护秩序”为名,强征民众的劳动力,迫使他们为矿山开采、农业生产以及殖民地的建设工作。 商人和农民被迫交纳大量税收,伊比利亚人控制了所有的进出口贸易,并垄断了吕宋的黄金、香料和其他珍贵资源。 “这片土地的财富,如今全都进了他们的口袋。”一位商人愤愤地说,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曾是吕宋一位成功的香料商,但如今,他的生意已被伊比利亚商人侵占,甚至连自己唯一的一点财富——土地,也被迫交出。他低声道:“我们不仅被剥夺了财富,还失去了自尊和自由。” 大夏世家大族却与伊比利亚的商业联系依旧维持着稳定的交换。 在马尼拉港口,战争的硝烟并未阻止货物的流转。港口上装卸货物的码头工人们忙碌不停,远洋商船的帆布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即使在大夏与伊比利亚对峙的局势下,港口的贸易依旧繁荣。 对于商人来说,战争既是风险,也是机会;规则的对立,并未阻挡他们在经济体系中的默契合作。 在一间临海的仓库里,大夏商会的账房先生正在核对从吕宋采购的货物清单。 他翻阅着账本,指尖划过数字,眉头微蹙,随后对身旁的商会负责人说道:“香料价格在马尼拉已经涨至每百斤二十五两银子,比去年高出近三成。主要是战事影响,运输成本增加。但即便如此,这价格仍然划算。” 负责人点点头,随即又问:“茶叶的需求如何?” 账房先生翻过一页,语气平稳地答道:“比香料更热。西洋人对茶叶的需求只增不减,尤其是高品质的龙井茶,每百斤价格已经涨到三十两银子,比内地售价高出五成。虽有风险,但利润可观。” 这并非出于善意,而是利益的必然选择。 对于伊比利亚殖民者而言,掌控吕宋的经济命脉不仅需要军事武力,还离不开来自大夏的高价值商品。 茶叶、丝绸、陶瓷,这些东方珍品在欧洲市场供不应求,甚至成为衡量贵族身份的标志。 而大夏商会,则清楚地知道,即便是敌人,只要能带来利润,交易便有存在的理由。 “战争归战争,生意归生意。”这是大夏商人间流传的一句老话。无论是在陆上的战场,还是在海上的贸易港口,只要规则允许,他们便会以最快的速度调整策略,寻找利润的最大化。 正是在这样的逻辑下,大夏商船在吕宋港口卸下了一批批茶叶和丝绸,而伊比利亚的商人则用银块、火器和药材作为交换。 每一笔交易都充满了精确的计算和冷酷的理性,仿佛港口外的战事从未发生。 在这座港口的阴影中,还有一群被遗忘的存在——曾经叱咤大夏的叛徒世家,他们的最后血脉如今已经沦为伊比利亚的工具。 他们曾是大夏顶端的商会领袖与豪族掌权者,在与伊比利亚勾结后背叛了大夏,将吕宋的重要港口拱手让人。 当年的叛徒世家,如今不过是殖民者脚下的爬虫。 他们的家族财富早已被榨干,剩下的血脉被殖民政府用来维持港口的运转,甚至连交易的议价权都不再属于他们。 “你们曾经是吕宋的主人,现在不过是伊比利亚人的奴才。”一位大夏商会的代表冷冷说道,目光中带着掩饰不住的鄙夷。 这些叛徒世家的后裔低头不语。 他们知道,自己的祖先为了利益选择了背叛,而如今的屈辱正是背叛的代价。 伊比利亚人从未真正信任他们,而大夏则将他们列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他们被夹在两个强权之间,失去了家族的荣耀,也丧失了未来的希望。 伊比利亚的统治使吕宋的经济逐渐呈现出两极分化的局面。一方面,殖民政府通过重税和垄断控制了主要的资源出口,如黄金、白银、香料;另一方面,大夏的商会与本地平民的交易却在暗地里维持着正常的流转。 “香料依旧是这里的黄金。”一位大夏商人说道。他指着货物清单中的一栏——丁香和胡椒。这些香料是欧洲贵族的奢侈品,在大夏本土的需求虽不如西洋人,但转手之间的利润已足以让商会心动。 而茶叶,则成为了另一种象征。伊比利亚人深知,大夏的茶叶不仅是欧洲市场的宠儿,也是殖民地上层维系权力的工具。一批高品质的茶叶甚至可以换取一门西洋的舰炮。 对于那些被压榨的叛徒而言,这种繁荣背后却是无法承受的枷锁。 每一次看到大夏商船在港口卸货,他们都能感受到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屈辱形成的巨大反差。 “我们曾以为选择伊比利亚是一条捷径,却不知这是通往地狱的路。”一名叛徒家族的后裔低声说道。他想起了祖先的选择,那些背叛大夏的人曾自以为能够借助外力保住家族的利益,却最终沦为殖民地的附庸。 港口的喧嚣中,交易依旧在进行。 大夏商人冷静地计算着货物的价值,伊比利亚商人则紧盯着每一笔银两的流向。 对于他们而言,战争不过是经济的一部分,而经济的规则从不讲情面。 第142章 抉择 马尼拉总督府的大理石厅堂中,烛光摇曳,水晶吊灯映射出璀璨的光辉,整个宴会厅弥漫着金碧辉煌的奢靡气息。 大厅四周装点着从吕宋各地搜刮而来的稀世珍宝,墙壁上挂满了描绘伊比利亚征服历史的油画,其中唯一与吕宋有关的画作,则是伊比利亚舰队占领马尼拉的场景。 总督阿隆索·德·阿吉雷坐在宴会的主位,身穿裁剪得体的丝绸军服,肩上的金色流苏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他举起手中的水晶杯,满满一杯吕宋酿制的椰酒在杯中晃动,清香扑鼻。 总督府内的侍女们身着鲜艳的衣裙,端着盘子穿梭其间,盘中是丰盛的烤猪、海鲜以及用香料精心烹制的炖汤。 整个宴会洋溢着一种奢华的胜利氛围,仿佛吕宋依旧是伊比利亚不可撼动的殖民地。 在这场盛大的宴会中,总督邀请了殖民地的贵族、军官以及马尼拉的商人。 这些人是伊比利亚在吕宋的统治支柱,依靠对土地与资源的掠夺,他们过着远超欧洲贵族的奢华生活。 此刻宴会中的每一个人心中都隐隐浮现出同样的疑问: “如果大夏真的完全掌控南洋,我们的未来会是什么?” 一位满头银发的商人坐在角落,低声对身旁的同行说道:“最近,大夏的商船出现在吕宋的次数越来越多。虽然表面上只是贸易,但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整个南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 “是啊,”另一人附和道,“听说大夏世家已经在巴布延群岛扎下了根。他们不仅带来了火炮,还带来了他们的军队。我担心,这场战争已经不再仅仅是海上的争夺。” 这些低声议论传入了一旁总督副官的耳中。他不禁微微皱眉,随后走到总督的身旁,轻声说道:“大人,有人对大夏的动向议论纷纷,或许我们应该加强对吕宋港口的防御。” 阿吉雷听了这话,却只是挥了挥手,仿佛不以为意。他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轻啜一口,然后悠然说道:“防御?我们有伊比利亚最先进的火炮,有马尼拉港的坚固城墙。更重要的是,我们有吕宋丰富的资源。无论是大夏还是瀛洲,只要敢跨越这片海域,他们面对的将是伊比利亚的钢铁和火焰。” 尽管总督阿吉雷表面上表现得自信满满,但他的心中却并非如外表那般平静。 他深知吕宋的富裕不仅是伊比利亚的骄傲,也是其他势力虎视眈眈的目标。 尤其是大夏——这个东方的巨人,拥有超越伊比利亚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 宴会的音乐声渐渐高亢起来,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舞者出现在宴会厅中央,用吕宋本地的舞蹈技艺为宴会增添一抹异域色彩。宾客们举杯欢呼,似乎已经忘却了战争的阴霾。 就在这片欢声笑语中,总督的目光突然落在了窗外。 透过高大的落地窗,他看到了港口外停泊的一艘大夏商船。 船只的高桅杆上挂着醒目的世家家徽,甲板上灯火通明,仿佛在静静注视着这场宴会。 总督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酒杯,对副官说道:“那艘船还在?” 副官点了点头,低声道:“是的,那是大夏的商船。虽然表面上说是贸易,但谁知道他们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阿吉雷沉思片刻,轻声说道:“或许,我们应该考虑另一种可能性。” 副官愣了一下,疑惑地问:“大人,您是说……” 阿吉雷缓缓站起身来,走向窗边。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艘大夏商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吕宋的富饶吸引了太多目光,而伊比利亚的舰队正在海战中焦头烂额。也许,向大夏示好,才是保住这一切的最佳选择。” 副官满脸惊愕,却不敢反驳。他低声问道:“可是,大人,我们的尊严……” “尊严?”阿吉雷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连这片土地都守不住,尊严又有什么意义?我们可以向大夏提出条件,只要他们愿意保留我们的利益,谁又在乎面子问题?” 他转身走进书房,房间内的气氛与外界的奢华形成鲜明对比。 墙上的地图上插满了标记着航线和据点的小旗帜,特别是在吕宋北方的巴布延群岛周围,那片海域的标记尤为醒目。 桌上堆满了情报文书,副官正低头整理其中一份最新的报告。 阿吉雷坐下,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过地图,手指点在巴布延群岛的标记上,沉声说道:“瀛洲的援军已经抵达北部。这些东方的蛮子虽然船只简陋,但他们的武士纪律严明,而且与大夏联手,恐怕很快就会对吕宋形成威胁。” 副官抬起头,面露忧色:“大人,瀛洲的船队与巴布延群岛的驻军规模尚小,目前对我们没有直接威胁。是否可以等待进一步情报,再决定是否出击?” “不!”阿吉雷果断地挥手打断,“战争不是等待的游戏,而是主动权的较量。巴布延群岛是他们的集结地,如果不在他们壮大之前迅速将其摧毁,我们将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他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目光凝视着那片海域。“我们必须给大夏和瀛洲一个明确的信号——吕宋依旧在伊比利亚的掌控之下。更重要的是,如果我能先胜一仗,便能在未来的谈判中提高筹码。” 阿吉雷招来他的高级军官团队,开始紧锣密鼓地制定作战计划。 马尼拉的军火库中堆积着从欧洲运来的最先进火炮,舰船则经过多次升级,装备了新式火炮和重甲板。这些资源,在过去几年里一直被用来震慑吕宋的叛乱者,而现在,将成为进攻瀛洲援军的关键。 “我们的目标很明确。”阿吉雷站在作战地图前,指着巴布延群岛说道,“摧毁他们的集结地,击溃瀛洲的武士船队。这将削弱大夏的支援能力,同时向他们传递一个信息——吕宋不是他们的后花园。” 他顿了顿,转头对海军司令说道:“舰队的任务是摧毁瀛洲的补给船,切断他们的后勤。陆军则在海军的掩护下登陆,将岛上的驻军全部消灭。行动要快,要狠,不留后路。” 海军司令点头应道:“总督大人,我们的主力战舰已经准备就绪,火炮射程远远超过瀛洲的轻型战船。只要他们不退缩,我们有信心将他们彻底击溃。” 陆军指挥官也接口道:“岛上的武士人数不多,他们的火器和战术虽有一定威胁,但缺乏大规模对抗的能力。如果能快速登陆,我们可以在两天内结束战斗。” 马尼拉港口一片忙碌,伊比利亚的战舰正装载着大量的火炮和弹药,甲板上整齐排列的士兵们正在接受出征前的点名。 炮匠们加紧对火炮进行最后的校准,确保每一门火炮在海战中都能精准射击。 总督阿吉雷站在港口的高台上,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舰队。他知道,这次行动的成败将直接决定他的未来。 成功了,他不仅能稳固吕宋的统治,还能在未来的谈判中占据有利位置;失败了,他可能连手中的权力都保不住。 “我们不仅要胜利,还要胜得漂亮。”他低声对副官说道,“传令各舰长,这次行动绝不允许有任何失误。每一颗炮弹都要打在他们的船上,每一名士兵都要踩上他们的土地。” 夜幕降临,马尼拉湾的灯火逐渐熄灭。 舰队即将在凌晨出发,直奔北方的巴布延群岛。阿吉雷独自一人站在总督府的阳台上,手中拿着一杯椰酒,仰头看着漆黑的天空。 他的心中满是矛盾。作为一名伊比利亚的殖民总督,他的职责是维护帝国在吕宋的统治;但作为一个政治家,他清楚吕宋的局势已经不再由伊比利亚完全掌控。 大夏的影响力如潮水般涌来,而他则站在这股潮流的边缘,随时可能被吞没。 “如果我输了,那么吕宋的命运将彻底改写。”他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但紧接着,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但如果我赢了,或许我还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个更好的未来。” 远处,海面上闪过战舰的灯光,像是群星在黑暗中闪耀。这支舰队即将驶向巴布延群岛,为吕宋的未来打响一场决定性的战斗。 总督阿吉雷转身回到房间,命令传令兵将作战命令分发给各舰长。他知道,这将是一次孤注一掷的冒险,但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吕宋的命运随时可能被改写,而我,绝不会成为被遗忘的总督。” 第143章 巴布延群岛 海风拂过巴布延群岛的岸边,卷起阵阵咸腥的湿气,吹向营地中央。 此刻,营地里燃起了十余堆篝火,映照着四周的军帐,火光与海风交织,仿佛大河剧中那恢弘的幕景再现。 篝火边,身披传统盔甲的瀛洲武士围坐一圈,甲胄在火光下熠熠生辉,盔缨随夜风摇曳。 和服与铠甲的碰撞,既有菊花般的优雅,也暗藏刀锋般的冷峻。 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营地中央传来。 与其相伴的是阵阵女声浅唱,几名随军的艺妓正踏着轻巧的步伐,沿着火光表演传统舞蹈。 她们的衣袖与腰带在舞步间翻飞,展现出独属于瀛洲的典雅和韵味。场面就像大河剧中的一幕,和风十足,让人不由得想起故乡的花街柳巷。 就在白日,大夏世家派来的几名商队护卫曾在营地里走动,他们身形高大,甲胄精良,腰间悬挂的长刀透出一股沉稳自若的威压。 瀛洲武士们远远看着那群人的身影,心中既有几分愤懑,又暗暗燃起一股斗志。 “哼……他们当我们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名年轻武士咬牙切齿,盔缨在火光中轻晃,眼神里却透着某种兴奋。“可越是这样,我就越想让他们看看,瀛洲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踩在脚下的!” 坐在他身旁的年长武士低声喝下一口米酒,压低声音道:“冷静些。大夏的军队强大无比,听说他们的船坚炮利,足以碾碎吾辈传统战术。可我们并非孱弱之辈,幕府上下同心,便是为求在此扬名。” 这番话说得年轻武士血脉偾张,他看了看四周,看到更多的同袍也在盯着那群大夏人离开的方向,神情中闪烁着类似的光芒。 被鄙视的愤怒、对强者的敬畏和渴望一较高下的斗志,在这群瀛洲武士的心头悄然滋长,就像幕墙后隐隐的火焰,随时可能喷涌而出。 “嗒、嗒、嗒……”艺妓的木屐声回荡在夜色里,一名腰系绸带的女子娇笑着走向年轻武士,将酒壶轻轻递到他面前。 她巧笑倩兮,柔声说道:“勇士为何这般凝重?且饮此杯,为我瀛洲的荣光。” 年轻武士愣了愣,双颊微红,伸手接过酒壶。他抬眼看到女子旁边还有几名随军的女人,她们或是艺妓,或是幕府藩主家臣的侍女,服侍着士兵和农兵,脸上带着的是对未来繁盛和强者庇护的憧憬。 她们并非对战局一无所知,反而明白,要在这片异国土地站稳脚跟,大夏的力量不可忽视。 她们听闻大夏的繁盛,欣慕其广袤的国土与高超的武技;耳闻目睹之后,那种“慕强”的情感更是难以掩饰。有人曾在营地外偷偷与大夏护卫攀谈,言辞间带着几分打探与示好,甚至有大胆者向其赠送随身的香囊,以示青睐。 “他们高大魁梧,穿着与我等不同的铠甲,说话也十分坚毅,这……与咱们的武士相比更有一番味道。”一名侍女在私下交头接耳时,红着脸小声议论,似乎对大夏军人的形象颇为向往。 这一幕被远远看在眼中的松平清光收在心底。他并未阻拦。 对他而言,随军女子对大夏人示好未必是坏事。 或许借着这种“投怀送抱”,还能套取些情报——毕竟幕府在大夏势力面前依旧弱势,能多一条路就多一条退路。 “羡慕强者,亦是人之常情。”松平清光不动声色地想着。 他身披一袭传统纹样的直垂,坐在营帐外稍高处,俯瞰整个夜宴的场景。 篝火摇曳,映照在他的面庞上,似喜似忧。 一曲舞毕,艺妓们转而献上新曲,缓缓唱着家乡的调子,带着淡淡的忧伤与期待。 木屐声与琴瑟和鸣,宛如大河剧里的幕间插曲,把瀛洲人对家园、对荣誉的渴望唱得淋漓尽致。 年轻武士却没有沉醉于歌舞,反而看向火光外的黑暗,一抹炽热的兴奋在心中燃烧。“我们确实被鄙视了,但那又如何?大夏再强,我们也要让他们知道瀛洲武士的刀不可小觑。若能与西洋人的舰队一较高下,那更是激动人心——毕竟,真正的武士渴望的是胜利与尊严。” 在和风的夜色中,甲胄与和服交相辉映,随军女人的艳丽与武士的血性相互交织。 尽管他们被大夏视为弱小一方,尽管那些女子对强者投以艳羡的目光,但在这样的侮辱与期待之下,瀛洲的军心反而更加坚定。 夜宴后,一阵阵刀光翻飞的操练声在海风里若隐若现,昭示着这支军队决意要在南洋的舞台上,挥出属于自己的刀锋。 “被看不起又如何?我们会从卑微之处一步步向上攀登。”这是每个瀛洲武士的心声。 在他们独特的等级秩序与幕府制度下,尊卑虽分,但只要能赢得战功,再加上大夏的间接扶持,谁又能说瀛洲不会日益强壮,走向一个新的未来? 海风吹拂,卷起潮湿的空气,在巴布延群岛的营地四处流荡。白日里欣欣向荣的篝火,如今只剩几堆渐渐熄灭的火星,偶尔发出“噼啪”声,惊扰了夜色的静谧。 就在这夜色之中,一群身影悄悄绕过武士的警戒区域,朝大夏士兵驻扎的军帐走去。 “这是你们的……‘借种’传统?”一名跟随其后的艺妓小声问道,眼中有一丝羞怯,也有几分猎奇的兴奋。 幕府时代,若本国武士或藩主想要增强血脉、保持强盛,偶尔会借助“强大之人”的基因——这在某些地方被视为秘而不宣的做法。 如今,大夏军队强悍、身材魁梧的名声让她们感到好奇,甚至从心底里对“更强壮后代”的幻想暗暗向往。 一个看上去较年长的随军侍女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不要说得太明。“咱们只是……想结交友军,也好为瀛洲在这片土地上多增几分助力。”她语气平和,却显然对此并不完全排斥。 她们之中有人抱着单纯的“求爱”心态,也有人带着更深的用意。或许是为了获得某种照拂,或许是出于对力量的崇拜,又或许真有家乡习俗——盼着生下更强壮、更能在乱世里活下去的孩子。 大夏的巡逻士兵最先注意到这些瀛洲女人的到来。对他们而言,这些身段纤细、衣着独特的女子颇为新奇。 长久漂泊南洋,大夏士兵早已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却少见如此“主动登门”的风情。 “你们……有事吗?”士兵们略带警惕,但并不显得粗鲁。毕竟,大夏军纪严明,对百姓或盟友一般不会贸然驱赶。只要对方无恶意,就不会拔刀相向。 几名瀛洲女子窃窃私语了一会儿,最年长的侍女上前,微微鞠躬。虽然她的礼仪在瀛洲武士看来还不够正式,却仍能看出刻意学了大夏“抱拳施礼”的样子,生涩却诚恳:“我们……崇敬大夏的勇士,也想来表达一点心意。”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悄悄吹了声口哨。 对于在乱世中征战多年的男人来说,此刻夜深人静,一群异国女子主动送上“问候”,委实令人遐想。 而其中几名身体强壮、模样英武的大夏兵卒则被“重点关注”——那些瀛洲女子的目光几乎黏在他们身上,既带着羞涩,也透着某种热烈。 身材的反差,让场面更显暧昧:大夏士兵普遍高大结实,瀛洲女子娇小纤弱,站在一起就像鸟儿靠近大树般,令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保护与征服的联想。 不远处,一名瀛洲武士扛着长刀驻足。 月光映照在他的盔甲与额头上,能看出他神情严肃,或许是震惊、或许是无奈,也或许是内心深处泛起的嫉妒与矛盾。 在瀛洲的传统观念里,女人若要“借种”,往往是出于家族兴盛、血脉延续的考量;在战乱频仍之际,更是常有类似故事。被瞧不上就算了,如今这些女人竟转向异国士兵,让某些武士心中极不好受。 “可恶……她们是看我们不够强吗?”年轻武士喃喃低语,握刀的手青筋毕现,却又不敢打扰。此刻与大夏起冲突可不是好主意,大家毕竟算是暂时合作。 旁边年长的武士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宽心。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再说……若能与大夏士兵打好关系,未必是坏事。只要不忘了我们瀛洲的本根,便好。” 他口中说“放宽心”,可眼底也闪着一抹不甘与隐约的斗争欲。“既然同是盟友,若真要让她们敬服,咱们就该在战场上显出武士道精神,让大夏见识到我辈刀锋。” 大夏营帐里,随着士兵们的邀请,那些瀛洲女人得以进到篝火旁坐下。彼此言语并不通畅,但简单的手势、笑容,外加偶尔有人懂得几句对方的语言,足以让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米酒、椰酒在杯盏之间倒来换去,灯火与月色交错,将人们的面容映得半明半暗。 个别大胆的女子甚至直接挨近了某位大夏士兵,神态示意甚是明显——她们虽有羞怯,却更有渴望。对于常年漂泊的兵卒而言,这样的温柔近乎久旱逢甘霖。 于是,营帐间不时传来轻声絮语,或笑,或暧昧的低语,在夜色中逐渐蔓延。 “你……可喜欢我瀛洲女子?”有个会些许中原词汇的年轻姑娘试着吐字,抬眼望着面前高大的大夏兵。 后者一时间没完全听懂,但已隐约猜到她的意思。对方微微撩起袖口,露出白皙的手臂,柔软无骨,还带着淡淡的熏香。 士兵心头一颤,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却还是伸手牵住她,算是给了回应。 伴随着海浪的轻拍声与风中蝉鸣,不少军帐的灯火延迟熄灭,夜的宁静被若有若无的声息打破。 这些女子并非全然放荡,而是一种出自传统和局势的“慕强”与“借种”心理;那些男儿也并非全部轻浮,更多是久经沙场后的身心疲惫。 两相交融,在破败又矛盾的环境中绽放出一夜温存。 另一边,坐在暗处的松平清光静静望着这一切。内心翻涌的情感既包含了对战局的忧虑,也带着对瀛洲女人主动接近大夏将士的复杂感受。 “这便是所谓的崇拜强者、互利共存吗?”他心想,“若真能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共赴生死,倒也不算坏。只希望……不要忘了我们自己的尊严与刀锋。” 月亮悄悄爬上天空,军营中渐渐只余海浪与风声。 或有军帐透出昏黄的光亮,里头的交谈声若隐若现,偶尔交织了更私密的呻吟与叹息,随后又被夜色吞没。 那些瀛洲武士默不作声,既因纪律约束,也抱着“容忍+观望”的心态。 夜色下,借种的传说、慕强的冲动,或许会在日后化为某种新生的种子;又或许,只是战火里短暂的交合。 无论哪种结果,对于在异国土地上彼此依偎的人而言,这一夜都注定不会平凡。 星光下,瀛洲女人们与大夏士兵的身影交叠,昭示着乱世里两种文化的碰撞与合作,也映射出每个人心底最深沉的渴望与不安。 正如同高悬于天的大月,既照亮了海面,也投下了暗色的影子——光明与阴影,热情与冷静,在这片南洋的小岛上悄然交织,等待着黎明时分,新的风云再起。 第144章 绝死之战 深夜的巴布延群岛,月光如水倾洒,映照着海面泛起的银波。 营地内,瀛洲武士与大夏士兵的营火渐熄,唯有巡逻的哨兵在轻风中来回穿梭。 帐篷里尚有窃窃私语,瀛洲的随军女人倚靠在大夏士兵的胸膛,脸上带着满足的倦意,气氛温馨而静谧。 这份宁静却在远处突然炸裂。 一声尖锐的哨音划破夜空,随即,一阵烟火升腾而起,亮如白昼的火光刺破天幕,映亮了东南方向的海面。 无数黑影在波浪中浮动,渐渐逼近。 伊比利亚舰队的桅杆和风帆如同幽灵般出现,炮火的光芒在甲板上闪烁。 “敌袭!”一名大夏哨兵高声喊道,声音中透着一种训练有素的镇定。 他拔出腰刀,吹响信号哨,将营地从睡梦中震醒。 片刻之前,负责营地外围侦查的瀛洲忍者队,早已发现了异样。 他们隐藏在丛林深处,观察到海面上的伊比利亚舰船正悄然逼近,甲板上堆满了火炮和武士陌生的火铳。 忍者首领一声低喝,手下立刻点燃特制的烟花信号——红色的火花在夜空中爆炸开来,如同警告的血色焰火。 营地内瞬间陷入紧张。 武士们一边披挂盔甲,一边怒声咒骂:“这些伊比利亚的混蛋,竟然趁夜偷袭!” 大夏士兵的反应更加冷静。 他们已经习惯了突发的战斗,快速穿上甲胄,检查刀枪。 一名中军校尉挥动旗帜,命令队伍列阵:“所有人听令,营地按区分队防守!弓兵准备,炮手就位!” 在混乱中,那些与士兵们亲近的瀛洲女人显得手足无措。 有的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捂住耳朵;有的下意识抓住士兵的衣角,眼中满是惶恐。 “别怕,跟紧我。”一名身材魁梧的大夏士兵从帐篷里冲出,顺手将瘦小的瀛洲女子护在身后。他的脸上没有慌乱,反而带着一种安抚般的冷静。他低声说道:“你们的命交给我们,我们的刀不会让敌人越过一步。” 身边的其他士兵也都神色冷峻,尽管每个人都清楚战事已迫在眉睫,却仍将身旁的女人小心保护在身后,避免她们受到伤害。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一个颤抖的声音从某个瀛洲女子的口中传出。 她望着那些大夏士兵,心底的敬仰和安全感瞬间攀升到顶点。 伊比利亚舰队终于进入射程范围。 他们早已调整好炮口,伴随着一声粗犷的西班牙语口令,第一轮齐射轰然而至。 炮弹撕裂夜空,掀起的火光映亮了营地的外围,炸开无数碎木与尘土。 “弓箭手,火箭准备!炮兵还击!”大夏的中军校尉挥舞令旗,身后的士兵迅速行动。 一排排火箭被点燃,拖着长长的尾焰飞向海面,目标直指那些伊比利亚战舰。 与此同时,营地中央的大夏火炮调整角度,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炮弹在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水柱,有几发直接命中伊比利亚的船只,燃起了熊熊烈焰。 “瀛洲弓箭手,随我出击!”松平清光披挂整齐,手持长刀,带领一队武士冲上前线。 他们快速散开,在大夏士兵的掩护下射出精准的弓箭,目标是伊比利亚的桅杆与舵手。 身处危局,瀛洲武士和大夏士兵却展现出了罕见的默契。 他们不再纠结于文化的差异和微妙的成见,而是以战友的身份并肩作战。 “他们来了!”一名武士惊呼,看到几艘小型登陆艇正从舰队上放下,朝着岸边快速划来。 松平清光的目光一冷,大声喊道:“全员列阵,准备迎敌!刀锋迎着火光而上,不许退缩!” 武士们齐齐拔刀,随着他的号令站成两排,手中的刀在火光中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战火在夜色中蔓延,海风夹杂着硝烟扑向岸边,火光映红了营地的每一个角落。 伊比利亚的军官站在岸边,他的战马因炮火嘶鸣不止。 他高举手中的佩剑,命令手下排成横列。 伊比利亚士兵个个手持火枪,胸甲在火光中反射出暗淡的光泽,呈现出一种铁与血的质感。 “排队!举枪!齐射!”军官用西班牙语咆哮,士兵们迅速上膛,抬起火枪,齐刷刷地对准冲锋而来的大夏士兵和瀛洲武士。 一轮枪声爆裂,弹丸横扫战场,击穿了迎面的盾牌与盔甲。 几名冲在前方的大夏士兵闷哼倒地,但他们身后的战友没有片刻迟疑,顶着枪火继续前进。 “不要停!跟上!”一名大夏校尉高声怒吼,他的声音盖过了枪声和惨叫。 大夏士兵擅长集体冲锋,他们以盾牌阵掩护弓箭手和火铳兵,硬生生顶住了伊比利亚的第一轮火力压制。 那些盾牌上的弹孔和碎裂的木屑无声诉说着冲锋的代价。 瀛洲武士紧随其后,他们的盔甲轻便,刀刃在月光下闪烁寒芒,毫无畏惧地扑向枪口。他们的怒火来自记忆深处——来自那场黑船事件。 十几年前,伊比利亚的风帆战列舰逼近瀛洲海岸,炮火轰碎了江户湾的宁静。 他们的船炮毫无忌惮地对准了幕府的象征——皇居与藩主府邸。 那一天,炮弹掀翻了德川幕府的尊严。 战舰上的十字旗随风招展,黑色的船体犹如死神,带着从欧洲大陆来的蔑视与侵略,将瀛洲视为落后的东方蛮荒之地。 “开火!” 伴随着瀛洲武士的一声怒吼,一排火绳枪齐齐喷出火舌。 弹丸掠过夜空,击穿了几个措手不及的伊比利亚前锋士兵。 血花洒落在沙地上,霎时染红了脚下的大地。 “刀出!” 此刻,武士们的怒火宛如火山迸发。 他们身披简易的板甲或锁子甲,腰间悬挂着武士刀,心中回荡着耻辱的记忆:黑船炮轰皇居、藩主被掳走……这一切的仇恨都凝聚在刀锋上。只见他们猛踏步子,大吼着冲向对面。 “列队——放!” 伊比利亚火枪兵迅速组织起排队枪毙的队形。 他们的服装在夜色中略显单薄,但胸甲与火枪都经过改良,射击威力远胜以往。 随着指挥官的哨声,伊比利亚士兵纷纷举枪,扣动扳机。 火舌再次喷出,伴随着浓重的硝烟,瀛洲一方立刻倒下不少农兵。 此情此景下,瀛洲火枪队再想重新上膛已不太可能,双方只能靠着刀枪肉搏定胜负。 “上刺刀!” 伊比利亚人见形势胶着,第一排射击完毕,立刻将火枪刺刀装上,与后排交替掩护。同时,另一部分士兵挥舞长矛挺进。 他们自恃拥有欧洲陆军的精锐传统,怎么会甘心退让?刺刀与矛头反射着战火的光芒,好似一片银色丛林。 “杀啊!” 瀛洲武士挥刀迎上刺刀阵。金属撞击声尖锐刺耳,火花四溅。 武士刀轻巧凌厉,若能先一步斩开对手的防线,就能一击毙命;可一旦被刺刀封住去路,很可能陷入被动。 一名武士刀劈落,砍断了伊比利亚士兵的枪管,下一秒却被另一把刺刀贯穿胸膛。 武士咬牙怒吼,将刺刀从胸口拔出的同时,刀锋也斩断了对方的肩颈,二人双双倒下。 农兵也不示弱。 尽管他们缺乏武士的高超刀术,但南洋贸易给了他们装备上的便利:一些人用短矛或斧头加以辅助。他们排成一列,见到敌人后拼死刺杀。 可若对上一名老练的伊比利亚士兵,往往只能换来互相濒死的下场:长矛贯穿胸甲,却也被对方的刺刀撕裂腹腔。 战线交织到难分难解。每一次挥刀与刺刀的碰撞,都会带来惨烈的血花。 “不要退!站稳阵脚!”伊比利亚的指挥官嘶哑喊道,他右臂被刀伤割开,却依旧竭力举起火枪当作棍棒猛砸武士。 另一边,瀛洲统领用沙哑的嗓音咆哮:“耻辱不能再现!把他们都砍倒!” 刀与刺刀、矛与枪、盔甲与血泊……所有人眼前,都只剩一个目标:杀死对方。 他们都清楚,在这样生死一线的白刃战中,一旦停下便等于把性命交给敌人。 没有时间思考,没有余力退却,只有用命去换对方的命。 夜色渐渐变得模糊,被血与烟尘浸染得昏暗不堪。 有人头盔被砍裂,面孔瞬间淹没在血红里;有人背后中枪,却依旧提刀砍翻一个,又被刺刀从侧面贯穿;有人矛头折断,干脆抡起火枪的枪管当铁棒,敲得对手骨断筋折……但很快,也被另一柄长矛洞穿胸膛。 短暂的枪声、火花与嘶吼后,战场上只剩断续的哀鸣。 因为当刀刺到极限时,任何一个活下来的人,也被下一瞬的子弹或敌刀击倒。 不知何时,海风吹散战场上的硝烟,火把残存的光映照出一片死寂。 横七竖八的尸体堆积在海岸与草地上,每个人都握紧着武器,死不瞑目。 血泊在泥地里汇聚成小小的溪流,蜿蜒向海浪处,又被浪花轻拍消散。 没有喊杀声,没有呼救声,仿佛天地一瞬间归于静默。 那曾经的怒火、那傲慢的自尊,在此时此地都随死亡而化为尘埃。 南洋的夜空依然深邃,唯独人间多了一片赤红。 巴布延群岛的这块角落,见证了一场所有人都不肯后退的厮杀,也见证了他们彼此倾尽鲜血,直至最后一人再无力举刀,全部倒下。 血染的海岸,永远记录着这场互不相让的绝死之战。 第145章 马尼拉沦陷 夜幕低垂,大夏世家大族的战船悄然聚集在吕宋沿岸。 微风吹拂,旗帜与船帆在暗色的海面上投下朦胧的剪影。 甲板上,私兵与海盗齐列,一边修整兵器,一边隐隐交头接耳。 尽管四周寂静,但空气里却弥漫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杀机。 “伊比利亚人果然先去碰瀛洲那群‘软柿子’了。”林启南——一位南方世家的领军人,倚在船舷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要么不出击,要么就狠狠地把他们的老巢掏空。” 一旁的赵怀远整理着胸前的镶银刀鞘,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我们和皇帝陛下已达成共识,吕宋乃我大夏天命所归。既然伊比利亚的主力士兵远去,我们此刻便可发动全面攻势,彻底拿下马尼拉。” 众人相视一笑。 大夏的“海盗”与私兵们正磨拳擦掌,等待的就是这关键时刻。 海盗与世家私兵往日势同水火,如今却紧密协作,只因他们都明白——收复吕宋的战果将决定各自的命运与利益,甚至关系到整个大夏在南洋的布局。 漆黑的海面上,只有零星的灯火从马尼拉港口映出。 伊比利亚驻军严防死守,但他们万万没料到,这次迎来的将是一场海陆并举的致命袭击。 世家的旗舰“定洋号”走在最前方,艏炮架稳,瞄准前方的港口巡逻船。 随着赵怀远一声令下,剧烈的炮声炸裂夜空。 “轰——” 火光乍现,炮弹在夜色里划出一道燃烧的弧线,精准击中港口边缘的伊比利亚哨船。 那艘船顿时烟火四起,桅杆在烈焰中折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连带着守船的士兵也被齐齐掀翻进海水。 紧随其后的海盗船群,不顾一切地冲锋上来,他们在船弦处安置了几门小型火炮,轮番炮击。他们的桅杆上悬着骷髅旗或各色私兵旗帜,一面面随海风翻卷,激起几分肃杀狂躁的气息。 伊比利亚港口守军匆忙点燃火把,惊慌失措地想组织防守。 他们在岸边土垒里安装的火炮急促开火,但由于事起仓促,准头与配合皆不足,零星的炮弹打在海水里,只溅起大团浪花。 大夏世家舰队与海盗船迅速拉近距离,准备强行抢滩。 火焰照亮了夜空,船帆与云层交织成血色的阴影。 “甲士随我冲锋!” 与此同时,林启南率领着一支由私兵与海盗改编的陆军,在夜幕掩护下从另一侧登陆。马尼拉的城墙不算高大,其主要防御在于港口炮台与外城堡。 但如今外堡的人马正忙于海战,无力兼顾陆地侧。 近万名私兵和海盗分批冲破了外堡的薄弱防线,转眼就杀进了马尼拉城外的街巷。 城内的炮声、喊杀声骤然汇成一片,惊醒了还在沉睡的伊比利亚平民与贵族官僚。 “出击!一个不留!” 林启南眼神冷峻,手中的长刀反射出阴冷的寒光。 他身旁的私兵则举着特制的火铳或弯刀,在狭窄巷道里拦截任何试图阻拦的人。 伊比利亚驻军虽然装备精良,但无法形成统一阵列,零散地和私兵纠缠在一起。 人声嘈杂,火铳与短刀碰撞迸发出密集的杀意。 血染街头,尸横巷尾,一波波冲击让这座殖民城市宛如在火海与刀海中翻滚。 “让商人走,但他们的士兵、官僚、贵族,绝不放过!” 这是林启南在突袭前对部下们再三强调的命令。大夏世家与皇帝已定下策略:只要肯做生意的,都能谈,但侵略者的核心体系——伊比利亚士兵、贵族与官僚,必须被清除干净。 “陛下要在吕宋立足,这里既是天命所归,也是我大夏士大夫的舞台。”赵怀远在炮火间抬头远眺马尼拉城墙,脑海里闪过皇帝曾说过的话。 早在出征前,皇帝于金銮殿上与几位重臣、世家领袖密谈: “吕宋广阔,可为我大夏储备无尽的香料、矿产和海上通道。朕一人之力不及,需诸位士大夫同心协力。若能成事,则大夏海权兴起,士大夫的格局也将扩张至这片海洋。 ” 对皇帝而言,吕宋不仅是经济与军事要地,更是实现“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宏愿的第一步。一旦收复成功,大夏将在南洋真正立稳脚跟,结束长久以来被动挨打的旧局面。 马尼拉城的人口加上守军、殖民者、移民等,粗略估计亦逾十万。 在这片混乱之地,大夏与伊比利亚两股庞大势力展开了正面角力。 港口处,世家舰队与海盗船的混成舰队依旧在与伊比利亚战舰互炮。 狂轰滥炸下,海面不时有战船起火燃烧或被击沉,士兵们跳海挣扎,发出震撼心神的哀嚎。 破晓前,海面上的炮声已渐弱下去,可城市内的杀戮与喧嚣却达到了顶峰。 城门坍塌后,涌入马尼拉的私兵与海盗们像一股汹涌的洪流,迅速占领街头巷尾。 剩余的伊比利亚守军和土着武装零星抵抗,在毫无章法的混战里,谁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街巷中,火焰在房顶和木梁之间蔓延,弥漫的黑烟让人难以呼吸。 民房被炮弹轰塌一半,露出断壁残垣;教堂外墙也布满弹孔,雕像的脸部被击碎,碎石与血迹混杂一处。 私兵与海盗们四处搜掠,吆喝着从房屋里拽出衣着华贵的殖民地贵族与官僚,不管他们如何哀求、哭喊,刀枪都不会留情。 “不要杀我!我有钱……有黄金……”一名被揪住头发的伊比利亚官吏脸色煞白,极力想用财物换取生机。 可私兵根本不听,依照林启南此前的指令,“三日不封刀”,直接拖到巷口便乱刀砍翻。 血溅到了路旁一群土着的衣襟上,他们想要上前替主子求情,却被更凶残的海盗一脚踢开。 那海盗瞪着血红的眼睛,手中还抓着半截带血的弯刀,咆哮道:“少来帮西洋人,当初你们不也帮着他们烧杀抢掠过大夏商队?” 那些土着被吓得面无人色,仓皇退散。 想要逃跑,却又处处堵着私兵与海盗的人马,整座城陷入人性最黑暗的深渊。 大夏正规军向来要求纪律严明,攻城破阵后尚需收束营伍。 因此,刘鹭并未派大量的朝廷军队来做主力,而是刻意让这些私兵和海盗发动攻势。 他明白,如果换作大夏的正规军,必然不能做得如此“过分”,甚至会大力安抚当地百姓。 但让世家私兵与海盗进城,则可以用最血腥的手段彻底摧毁伊比利亚体系,以及那些在此前屡屡倒向西洋的“白眼狼”。 “陛下默许我们毁掉这群养不熟的东西。”林启南心知肚明,对跟随他的百余亲兵使了个眼色,“把这些土人和西洋贵族一并收拾了,记住,只要不动商人就行,商人会挣钱,也会在日后替我们收拢资源。” 贫民与商人多半被驱赶到街角或院落里暂且关押;凡是穿戴华丽、看似官员或贵族者,一律在混战中被屠戮。祭祀神父、修士也难逃厄运,绝大部分遭到私兵与海盗的围捕。 有人躲进地窖,有人焚毁文卷试图毁尸灭迹,徒劳无功。 被炮火轰裂的教堂,是整座城的权力象征。 林启南与部下们踏着碎石砖瓦,推开歪倒的木门,率先冲进残留的长廊。 里面的神职人员与贵族正四处逃窜,躲避在雕像或祭坛后。 “哼,神能救得了你们?”林启南冷冷嘲讽,他挥手示意手下分头搜杀。 火铳与刀光接连闪现,圣坛布幔被撕裂,壁画染上血迹。 神父们举着十字架祈祷,面容绝望,贵族官僚则哭喊着翻越座椅想要逃离,可私兵与海盗如狼群般扑上,根本不留活口。 一声凄厉哀嚎在唱诗台边回荡。 那是一位伊比利亚主教,被数名海盗拖下台阶,连连求饶,却在片刻之间被砍翻于地。殷红的血浆溅得墙面一片模糊,原本绘有宗教圣像的壁画也染成暗红。 整个马尼拉在这天崩坍瓦解。城中的私兵与海盗们继续大肆搜刮。 “都听着!这是世家大族和陛下约定:三日不封刀。”林启南骑在一匹受惊的马匹上,指尖还滴着鲜血,“战利品五成献给皇帝!二成归海盗,二成归士兵!剩下的……哈哈,自然是我们自己先挑!” 喧嚣中,海盗首领狞笑着带人冲入一座豪华府邸,翻箱倒柜,将金银财宝席卷而空。 某些土着或豪门贵妇被强行拖到一侧,哭喊声此起彼伏。 私兵们也毫不客气,只要不是皇帝明令保护的“商人”,便一律当作洒血报复的对象。 谁让吕宋这些年多次与西洋勾结,攻袭大夏商队? 炮声已零落许多,但零散的枪声、刀剑碰撞声仍不停地在城中回荡。 街上散落着翻倒的马车、破裂的瓷器与货箱;砖瓦坍塌,建筑燃烧,黑烟柱如一条条吞噬灵魂的毒龙。 最为凄惨的,莫过于那些曾经助纣为虐的本地土着。 部分人在过去的岁月里帮助伊比利亚殖民者镇压大夏商人,或私下劫掠过大夏船队;如今他们自尝苦果。 “刀下留人——我们……我们可以归顺大夏!”有人跪倒在地,痛哭恳求。可回应他们的往往是一杆火铳或一把弯刀。 “当初你们不就是这么对付我们在吕宋的同胞吗?”一个浑身血污的海盗冷冷回道,扣动扳机,霎时间血花四溅。 城中多处巷道汇集了无主的尸体,血流如注。 没有同情,也无正义。 对于私兵和海盗来说,现在就是收割仇人、攫取财富的最佳时机。 夜色再次笼罩时,马尼拉的主要抵抗已被扑灭。 堆积的尸骸在火光下化作黑影,空气中夹杂焦糊与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 林启南与几个世家领袖聚集在大教堂前的广场上,对堆如山的战利品进行初步分配。金银珠宝、绸缎香料、奇珍异宝……应有尽有;还有缴获的伊比利亚火炮、火枪,也一并标记好,准备呈给皇帝。 “把献给皇帝的挑出来,不要贪心。”赵怀远对那些还想多捞好处的私兵督战,“谁敢暗吞,就别怪我刀下无情。其他财物,海盗与士兵还有大把机会。” 看着四周惨状,赵怀远心中却无半点愧疚。 他知道,这场屠杀不是偶然,而是早在上层默许之下。 有了这样的铁血手段,吕宋今后才会彻底听命大夏,断了土人或西洋势力反扑的念头。 在燃烧的废墟之上,一段新秩序的雏形正隐约浮现。 昔日的伊比利亚贵族与神职者,要么血溅当场,要么逃亡无门。 在未来的朝堂上,或许会在此设立新的官府、行省,换上大夏的旗号与官员。 第146章 修女 在火光与血腥遍布的马尼拉城中,几乎所有伊比利亚势力都难逃灭顶之灾:神父、贵族、官吏,尽数被世家私兵与海盗肆意清剿。 就在这血雨腥风之中,有一处地方却显得格外安静,甚至在混乱中保留了一片净土——那便是城西的修女会院。 夜幕降临时,林启南和赵怀远率领的私兵已经横扫了大半座城市。 刀剑之下,无数贵族和土着势力哀鸿遍野。 但当一支小股私兵循着消息包围了修女会院,却意外地收到了“留她们一命”的口令。 “统领不是说,伊比利亚的官僚和神职人员,一个不留?”一名手下疑惑地问。 “这批修女与其他神职者不同,暂且不要动!”领队冷声回应,然后面无表情地挥手赶走部下,“这是上头的命令。” 上头的命令,自然是来自某位世家大族的大人物。 这位大人物在混战前突然找林启南递了张小纸条,脸色古怪,却没有多做解释,只说“陛下会喜欢”。 “陛下喜欢漂亮的修女?” 据说,这事还得追溯到某次朝会上,那位世家大族主偶然听闻刘鹭“对修女极感兴趣”,似乎见过什么“修女蹲”的奇妙动作,还笑呵呵地提及这姿势多么撩人。 可毕竟皇上口风极紧,也不会明说其中缘由,甚至提到了什么“卡点变装”之类的怪词儿,弄得世家大族一头雾水。 “呃……皇上喜欢看漂亮修女做‘蹲跳礼’?或是类似的礼仪?”那大族主想破脑袋也理解不透。毕竟,这个时代哪里来的手机、视频啊,能看个影戏就不错了。可他脑中只剩一个念头:皇上对修女感兴趣,那就得想办法给陛下备下! 当私兵与海盗们冲进修女会院时,意外发现这里并无成群的士兵把守,只有十几位身披白色或黑白相间服饰的修女,瑟缩在院子中央的长椅附近。 她们看见荷枪实弹、满身血污的大夏士兵闯入,吓得纷纷在胸前画十字祈祷,不停念着祷词,显得既绝望又无助。 “统领,下令要留她们性命?”一名士兵皱起眉头。 “对,就是她们。” 领头的军官一脸莫名其妙,却硬着头皮照做。 他指挥士兵们缴掉修女们可能藏有的匕首、棍棒,然后将所有人集中到一间还算完好的房间里,派专人看守。“别让其他人闯进来捣乱,更不能让海盗动歪心思。” 火光映红窗外的天空,远处依旧能听到惨叫与杀戮声。 修女们抱作一团,惊慌失措地看向士兵们;而士兵们也不知为何要保护这帮“异教修女”,只得暗暗遵从命令。 有位年纪略长的修女壮着胆子,扶着胸口的十字架,颤声用生硬的东洋语或少量大夏语重复问:“我们……我们要去哪?” 私兵哑然。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这是陛下可能喜欢的东西”,所以先护着再说。有人挠挠头,说:“呃,你们暂且留在这里,等大人们处置。” 与此同时,在马尼拉另一头的血腥祭奠中,林启南踱步于残垣废墟之间,手下向他报告:“修女会已被控制,没有出现反抗,正在安全地点。” “嗯,好。”林启南轻轻嗯了一声,却也无法免俗地好奇,“没想到真的有人特意下令,让这批修女活下来。看样子,是那位大人物想向皇上献珍奇‘礼物’?” 赵怀远闻言,笑得意味深长:“你以为那位大人物心思单纯么?他说只要陛下高兴,吕宋的各教会势力,也许还能留着一点价值……再说,世家更想见识下什么叫‘修女蹲’啊,哈哈。” 两人相视,眼底尽是嘲弄,更多的却是满足:皇帝要的是死透伊比利亚官方和贵族,却没说一定要把这些修女连根拔除。 更何况,日后若皇上来巡视,还真能在这儿看到一批“漂亮修女”…… 在遥远的京城,刘鹭也不会关心究竟多少人被屠杀、多少神职人员被杀绝。 他只需要知道:“吕宋大局已定,反抗势力被彻底清洗,既能震慑域外列强,也能为大夏扩张打下基础。” 至于修女会的存留,不过是偶尔听说“修女蹲”之趣而生出的玩笑——或许刘鹭真的有兴趣,也或许仅仅是无意间提及。 可世家大族却紧记在心,费尽心思琢磨。 无论真相如何,这群美貌修女很可能被当成某种“特产”,供皇上赏玩、或者进行更深入的政治利用。 马尼拉的夜逐渐平静,遍地尸骸与火光的景象骇人听闻。 绝大多数伊比利亚贵族、官员、神父都血染城中,再无生路。 土着武装也大多四散,城内只剩部分商人侥幸存活等待归顺。 而在修女会院的一角,十几位修女被士兵看守,暂时安然无恙。 她们极度恐惧,却似乎成为此番血色屠城中唯一“幸存”的异教团体——只因大夏的某位世家大族记得那位皇帝“对修女情有独钟”这则稀奇传闻。 黑夜漫长,远方残垣上火光将熄,唯有修女会院那扇破损的圣像门还矗立在夜色里。 那里的修女们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被“特别关照”,但暂时性命无虞。 未来如何,只有等皇帝来时,或某位世家大族亲自出面,再行处置罢。 至此,吕宋陷落后的马尼拉走向新的秩序,血火过后,笑与泪的交织中,多了些荒诞与算计的幕间。 谁能料想,改写这群修女命运的关键,竟只是一句“皇上喜欢漂亮修女”,以及一则别人压根儿没搞懂的“修女蹲”…… 暮色初起,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 宽阔的步行街上,人流如织,小吃摊与潮牌店鳞次栉比。 穿梭在其中的刘鹭,不再是一身威严龙袍,而换上了休闲衬衣、牛仔裤,和两个女孩并肩而行——左边是古灵精怪的阿念,右边是看似沉默又时常露出老成神色的阿蛮。 “呼——”刘鹭长呼一口气,仿佛要把过去几个月里压在肩头的重大政务、战事奏折,全都呼出来。“总算能休息一下了。再看什么修女、吕宋、奏折,我就疯了……” “陛下,您想吃点什么吗?”阿念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街边的烤肉摊,简直要把口水收不住。“那边还有网红奶茶和炸鸡诶,我想试试看!” 她最近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整天捧着书——别说搞蛊术,连五毒罐子都快积灰了。 此刻逛街,更像个普通青春少女,一边兴奋地东张西望,一边碎碎念各种小吃名字。 刘鹭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没问题,等会儿我们就去吃。上次你还说要去买那什么‘考试资料’,我们顺道也去逛书店吧。好好读书,光靠蛊术行不通。” 阿念顿时欢呼一声:“太好啦!” 阿蛮静静听着,不时将目光投向路边的服装店橱窗。 刘鹭留意到她眼神微动,忽然问:“阿蛮,你喜欢那件外套吗?看起来挺适合你。” 阿蛮低头,耳尖似乎有点发红,她犹豫一瞬才轻声说:“陛下……我、我只是觉得这外套花纹好看,没有别的意思。” 刘鹭笑了笑:“行啊,看对眼就去试试。对了,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偏头打量阿蛮几秒,认真问道,“你到底多大来着?我怎么记不太清了。” 阿念“扑哧”一声笑起来:“陛下,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刘鹭瞪了她一眼:“你管得着吗?” 阿念撇撇嘴:“好嘛,我先去看炸鸡啦,你俩聊。” 阿念快步跑开,留下刘鹭和阿蛮面对面。 阿蛮神色尴尬,嗫嚅道:“我当然是成年……我已经……那个,反正已经十八啦。” 刘鹭这才松了口气,点头自语:“十八就好。省得有人说我是萝莉控——本帝……咳咳,本人可不想惹这麻烦。” 阿蛮眨了眨眼,也没深究这莫名其妙的“萝莉控”是什么梗,轻咳一声:“陛下——啊不,您不是说,来这现代世界要低调点嘛,不必老挂在嘴边‘朕’或‘本帝’。” “对对对,不喊朕。”刘鹭干笑着摸了摸鼻子,“咱们只是普通人。就是……这个地方的规矩真多,怕惹人误会,还是得把一些身份注意一下。” 他话音未落,阿念已经提着一大串烤肉回来,口中依旧念念有词:“快来快来,超好吃!对了,我还想买点……学习资料?” 她故意拉长尾音,似乎对“学习资料”四个字相当满意。 刘鹭接过她递来的一串烤肉,看了看金黄色的外皮和飘出的香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果然,现代的小吃就是花样多。大夏那边……唔,除了那些‘小笼汤包’,还真不常见这种烤肉搭配秘制酱汁的做法。” 阿念舔舔嘴唇:“是啊是啊。可惜我现在得多看书,马上要去上高中,就更没空折腾五毒了。反正我对那蛊啊毒啊的,也不算多喜欢了……现在还是好好做个学生吧。” “哈哈,那挺好。”刘鹭看着阿念脸上的干劲,颇为欣慰。 随即,他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一丝狐疑,悄悄朝阿蛮瞄过去:“你们还没碰过什么‘漂亮修女’之类的吧?我听说最近有人传我喜欢修女蹲,还搞不懂怎么回事,千万别来问我。” 阿蛮正好咬了一口烤肉,被呛得一抖,咳嗽两声:“唔……修女?那是什么?陛下,您在说啥?” 刘鹭摆摆手:“没没没,别问,我也不知道。咱们继续逛吧。” 在这喧闹的步行街上,三个人意外地融于一体——陛下穿梭其中,好像一个普通青年,边吃烤肉边和朋友聊天;阿念兴致勃勃看着新奇事物,打算买本参考书好好读书;阿蛮走在一旁,偶尔看一眼服装店,偶尔瞄一眼刘鹭,抿唇不语,却眉眼带笑。 阿念调皮地冲他眨眼:“放心,陛下,等我考上好学校,搞不好还能跟那群厉害的读书人一起为您出谋划策呢!” 刘鹭被她逗笑,伸手拍拍她的头:“那朕……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加油。” 第147章 阿念,分别!高中!怎么可能! 自从黄老板轰然倒台,他的巨大“黑色”产业被西厂提督王明辉顺势接手。 王明辉现下深谙现代社会的规则与红线,恰到好处地把昔日游走在灰色地带的金矿与娱乐场所,重新注入合法外衣。 他走出办公大楼时,天色尚早,保镖簇拥的豪华车在等候——这正是黄老板昔日的排场。 “还真是便捷。”王明辉心想。 他回忆起黄老板那种草莽出身的魄力:虽无多少文化,却敢在娱乐街翻云覆雨。然而,一想到对方对高学历者不屑一顾,王明辉便对这个老黄感到可惜——若他能读点书、招更多专业人才,也不至于被轻易拿捏。 “可惜,他已经出局了。” 王明辉微微一笑,抬脚踏入车门,从此坐拥这份新江湖。 车子驶往某处高档商务会所。这里是“保护伞”常设的私人会晤地。 保护伞本是地方高官,一直暗中给黄老板庇护、抽成。 如今黄老板出局,他便与王明辉达成更密切的合作——毕竟,“西厂”手里握着足够多的资源与证据。 夜幕时分,王明辉在包厢里等着,静静啜了口茶。 他看似沉稳,但眼神中闪过“老手”的精明。 不久,“保护伞”推门进来,脸带笑意:“王总,最近形势不错吧?” 王明辉笑着点点头:“多亏您照应。按咱们说好的,老黄那些产业已经重新登记,娱乐街、部分挖矿机房,我也逐步走合法手续。咱们的分成比例,依旧保持原先的模式。只要你我相互帮衬,各得其所。” 保护伞哈哈一笑,伸手与王明辉示意握手:“王总果然爽快。我也对外继续帮你‘打点’,放心吧。咱们都是为了地方经济和政绩嘛。” 两人心照不宣,一场谈话十几分钟解决。 临走前,保护伞故作关切:“对了,钢铁厂那边,需不需要我再招呼下?手续会更快一些。” 王明辉淡淡笑道:“多谢,我心里有数。” 保护伞点头离开。 王明辉看着关上的房门,心想:“与保护伞合作无碍,我才能更加顺利布局——正中陛下下怀。” 走出会所后,王明辉回到“公司”总部。 这里的办公室焕然一新,不再像黄老板时期混杂龙蛇。 王明辉亲自挑选了好几位大学生骨干、mba背景经理人,把他们纳入新团队,也让他们协助梳理财务、法务、市场规划等。 但在最核心的秘书岗位上,王明辉只信任——从大夏传送门带来的“番子”。 城市的霓虹将夜幕点缀得五彩斑斓,车流在远处川流不息。 刘鹭和阿念并肩站在大厦门口的台阶上,柔和的路灯照出两人相贴的剪影。 此时此刻,阿念正拿着一份高中录取通知书——她终究选择了去读书,远离暗巷和蛊术。 “真要走了?”刘鹭低声问,语调平静,却掩饰不住内心那一抹复杂的不舍。 阿念轻咬唇角,低头看着那张印着自己名字的通知书:“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想学更多知识,这样才能帮到你。再说,陛下也提醒我,读书才是正道。” 她一袭轻便的上衣和牛仔裙,肤色略显小麦,夏夜微风拂过发梢,带来些青春气息。 刘鹭莞尔一笑,忽然想到先前他随口开过的玩笑——“jk服、小麦色”,那似乎是某种校园幻想,但很快被这现实的一幕替代成了淡淡的惆怅。 “走吧,上车。” 刘鹭轻轻握住她的手,朝路旁停着的黑色轿车走去。 车门关合,隔绝了外面城市的喧嚣。 在车后座,阿念放下文件袋,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她忽然侧头看向刘鹭,眼神中透着些许忐忑与眷恋。 “其实,我有点舍不得离开你。”她声音微弱,却直击人心。 刘鹭没有说话,只是捞起她的肩头,将她轻轻揽进怀里。两人相贴的那一刻,仿佛所有言语都化作了沉默,却又胜过千言。 车子行驶在夜的繁华中,不知过了多久,刘鹭忽然对司机低声吩咐:“靠边停一下,剩下的路我自己来开。” 司机心领神会,下车后恭敬退到车外。 车门关上,车内只剩刘鹭与阿念。城市霓虹透过车窗,时明时暗地闪烁在他们身上。 “明天就要去学校报到了吧?”刘鹭转过头,柔声问。 阿念轻轻点头:“是啊……宿舍都安排好了,学费也交了,再过两天就正式军训。” 刘鹭沉默片刻,眼中浮现复杂神色。 然后,他忽然俯身,嗅到那股淡淡的药草清香——是阿念习惯用的某种南疆草药。 她抬眸看他,隐约猜到什么,面颊泛起红晕,却没有逃开。 窗外的灯光滑过车窗,车厢里一时昏暗一时明亮。 阿念感受到刘鹭的气息,心跳急促。 她咬着下唇,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伴随着夜色的律动,逐渐升温。 随着车内气氛愈发暧昧,阿念微微颤抖地伸手环住刘鹭的肩背。 衣物的布料相互摩擦,细碎声响中,她感觉到某些衬衫纽扣被解开,带着微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车窗外的霓虹反照在玻璃上,也折射进车内,映得她的脸更加酡红。 “陛下……”她轻呼一声,下一秒,唇舌纠缠、气息交融,半是热切半是紧张。 这种瞬间的贴近里,车厢座椅变成了他们的短暂天地。 四肢间不自觉地纠缠,发丝滑落在彼此肩头,衣物慢慢褪下,散落在座位上,一双运动鞋滚到了脚下、牛仔裙褪至腿间…… 没有人大声言语,但能听见彼此压抑的呼吸与若有若无的轻吟。 车外街道灯火通明,却无法干扰车内这份独立于喧嚣之外的激烈与温柔。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又像加速运转,直到车身微微晃动后恢复平静。 远处传来夜班公交的引擎声,街头路人的笑闹声依稀可闻,可在这密闭车内,却像隔着世界的另一边。 车窗半敞,让凉爽的晚风吹进来,带走一些燥热。 阿念靠在刘鹭怀里,小麦色肩头上还有未褪的红痕,微微喘息。 车座上散落着外套与校服式外衫,刚刚那场激情仿佛在最后一刻被夜风抚平,只剩下两人唇间回味的潮湿与心跳。 “陛下,这么不舍得我啊?”她抬起头,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声音娇媚,却有一丝刻意的天真。 刘鹭斜睨了她一眼,心里对她的“演技”早有定论。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懒散地说道:“真要上学,还能让你跑远了?附近的女校不比那些所谓的名校差,关键是方便你给我……做事。” 阿念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整个人仿佛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我就知道瞒不过你。陛下果然什么都懂!” 她跳下座位,整理好那条重新穿上的短裙,转过头对着窗户的玻璃打量着自己的影子。她一边拨弄头发,一边低声嘟囔:“那我的离别演技,是不是够好?你刚才的表情都那么认真呢。” 刘鹭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地回应:“是啊,挺感人的。可惜,跟我演戏还是嫩了点。” 阿念撇了撇嘴,却没有辩驳,心里暗想,这个男人果然看得透她的每一面。 不过,她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让他信,只是想看看这份捉弄能不能让他更上心一些。 刘鹭随手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语气随意:“你在附近上学倒也省事,正好我还能盯着你别胡闹。说真的,这次别再整那些蛊术了,学校里的人可没我的承受力。” “知道啦!”阿念拉长了音调,模仿着他平日说话的语气,“只要有人不惹我,我肯定很乖呀。” 她转身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不过嘛,陛下,你昨晚那样……嗯,还真让我刮目相看呢!” 刘鹭挑了挑眉,懒洋洋地说道:“那是你太会装乖了。结果呢,装着装着,自己都忘了戏怎么收场。” 阿念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却很快恢复了她惯有的狡黠:“陛下这话说得可真准。不过,谁让你看起来那么一本正经呢?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撬开你的那层假正经。” “结果呢?”刘鹭靠在座椅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隐隐的笑意。 “结果嘛……”阿念的脸颊更红了些,但嘴角的笑意却更大,“撬开了一个让我想天天体验的秘密。” 刘鹭懒得接她这句话,伸手拍了拍她的额头:“去换衣服,送你上学。” 车内的气氛因为这番调笑而变得轻松起来。阿念拿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然后抬头问:“陛下,那些视频你是不是也看过?” “什么视频?”刘鹭瞥了她一眼,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试探。 “就是……那些‘修女蹲’啊、jk换装啊……”阿念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和期待,“我可是听说,你对这些挺感兴趣的。” 刘鹭心里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淡淡地说:“感兴趣也不代表一定要尝试。你这心思还是多用在学业上吧。” 阿念闻言,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果然,陛下还是更喜欢那些端庄的修女,不稀罕我这种……” 话未说完,她突然感到刘鹭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你就别试探了。修女也好,学生也好,在我这儿都得听话。” 阿念愣了片刻,随即笑得眉眼弯弯:“陛下,我当然最听你的话啦。那我以后,乖乖做一个努力学习的小妃子,这样你也能安心了吧?” 刘鹭看着她那副乖巧的模样,嘴角微微一勾,却没再多说什么。 第148章 火车和钢铁 刘鹭倚靠在书桌前,手中的奏折已经批阅到一半,却忍不住停下笔,抬头望向窗外。 窗外是高楼大厦与车水马龙的现代都市,霓虹灯光闪烁着不属于大夏的繁华。 他长叹一声,将奏折放在一旁,眉头微微蹙起。 南洋的战事告一段落,但后续的问题却像一张铺开的地图,等着他逐一解决。从吕宋的战后重建,到南洋朝贡体系的巩固,样样都让人焦头烂额。 而他心中明白,真正压在自己肩上的,是大夏经济与交通的未来。 “南洋离得太远了。”他自语,声音低沉,“铁道必须提上日程。” 他对铁路建设有着清晰的认知。 从战争到贸易,从地方到中央,大夏的国力要想延伸到南洋,铁路运输是必不可少的基石。然而,摆在眼前的两件事,却让他不得不慎之又慎——铁轨和铁路勘测设计。 铁轨的问题并不复杂,刘鹭有自己的打算。 现代世界的钢铁企业正面临环保压力,不少重工业企业被迫减产甚至关停。 不过,所谓的减产,更多时候不过是“表面文章”。 霓虹灯下的钢铁厂区,向来散发着让人窒息的焦灼味。 厂房外表早已贴着大幅“减产整改”的横幅,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为了环保,企业正在想方设法减少排放。 可在夜色深处,一排排车队却依旧进进出出,运送着刚下线的钢材,显得格外忙碌。 王明辉站在二楼的观景平台上,俯瞰厂区里灯火通明的生产线。 夜风吹拂,他微微眯起眼,向身旁的副手低声道:“减产?看上去可一点没减啊。” 副手小周连连点头:“是啊,表面说是‘减产’,可实际上都偷偷加夜班呢。白天减一吨,夜里补三吨。” 下方的炼钢炉里,火舌腾跃。 工作人员汗流浃背地忙碌着,将一车车钢坯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下一道工序。 轰隆声在厂房里回荡,宛如不肯歇息的猛兽。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这家企业在外界口中“产能削减”了足足三分之一? “瞒报产量,这种把戏也就能蒙蒙普通老百姓。”王明辉冷笑,“殊不知,我们要的就是他们瞒报出来的那些‘灰色产量’。” 厂区办公楼的会议室内,一场焦急的讨论正在进行。 几位高层主管聚在一起,桌上放着最新的排放超标警告、银行催债函,以及市政府下达的限产令。 “这样下去,我们厂不是给自己挖坑吗?”有人忍不住抱怨,“环保局还要来做排放监测,再瞒报搞不好要引火烧身。” 另一位主管苦着脸:“不瞒报行吗?银行的利息和还贷压力压得我们喘不过气,设备还没折旧完,一停就是巨亏啊。能怎么办?” 就在此时,王明辉与副手小周推门而入。 主管们神色一变,立刻客气地起身相迎:“王总,好,您来了。” 王明辉轻描淡写地扫视众人:“看样子,大家都挺焦虑。你们是担心环保还是担心利润?” 会场顿时鸦雀无声。王明辉却懒得多费口舌,直接抛出核心问题:“继续生产而又不敢明着卖,这些钢材越积越多不也是浪费吗?我有个办法,让你们能顺利出货。” 王明辉领着几位企业高管上楼,来到一处隐蔽的仓库。 那里堆满刚轧制完成的钢板、钢坯,以及各类规格的型钢。 一看便知是“多出来”的产量,尚未入账。 “看见没,这些就算想卖,也不敢卖——只要卖多了,势必露馅。”王明辉轻声道,“可一旦放着不用,仓储成本每天都在烧钱。” 企业高管们默默点头。 自家难处,他们最清楚:银行欠款、环保、税费,哪一样都能要命。 “我认识一些‘买家’,尤其对低端产能有需求。”王明辉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简要清单,嘴角上扬,“他们不会给你们很高的价格,但能一次性吃进大批钢材,也能替你们分担债务压力。前提是,这些货物得在账外处理。” 高管中有人露出疑惑:“可是……我们这样算是违法?” 王明辉淡然一笑:“放心,货出去了,你们还有合法经营的表面产量可对付上级。有什么不合规的?外人只会看到你们减产,还以为你们多环保呢。” 众人面面相觑,却又觉得这是目前最可行的路径。 “那买家是谁?”有人试探性地问。 “你们不必知道。”王明辉语气平静,“对方需要大量钢材,用于境外的基础建设。签合同时,会通过一家物流公司接手,货款立刻划到你们指定的账户。这笔收益不能走公开渠道,但能解你们的燃眉之急。” 企业负责人捏着文件,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王明辉。 这位即将接手钢铁企业的新“老板”,看似低调,但举手投足间透出的自信与谋略,让他不由得心生敬畏。 “王总,这个……真能做到不被发现?”负责人试探着问,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又夹杂着几分期望。 王明辉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却透着笃定:“放心,我早就算好了。账面上的‘减产’,早就有人帮你盯着呢,真正的问题是怎么让那些钢材悄无声息地消失,谁都不会追究。” 负责人听着,点了点头,但眉头还是轻轻皱起。 他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低声开口:“那……既然您有办法能把货顺利出手,不知道能不能再稍微……多卖一点?” 王明辉抬起眼皮,直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多卖一点?嗯,有趣,想听听你的理由。” 负责人摸了摸后脑勺,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王总,您也知道,现在这厂子,不是我们不想减产,而是人手和债务压力太大。工人要吃饭,机器停不下来,每个月还得给银行交利息。再说了,多卖一点,也能让大家的日子好过点……” “听上去挺合理。”王明辉轻轻点头,随后话锋一转,语气骤然凌厉,“但问题在于,‘多卖一点’是多多少?卖多了,别人看不到,你的对手也看不到?”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在负责人头上。 他顿时怔住,嘴唇嗫嚅几下,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王明辉冷冷一笑:“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但你们的账我看得明明白白。瞒报的这些灰色产量,得有去处、能销账。再多卖一点,账面还能装下吗?” 负责人额头冒出冷汗:“王总,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 “你是想着,再多卖点,能多赚点。”王明辉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这是菜市场砍价?这不是‘能卖多少’的问题,而是‘卖多少才不引火上身’的问题。” 负责人低头不敢说话,他能感觉到王明辉眼中那种掩饰不住的威压。 房间内沉默片刻,王明辉缓和了语气:“不是不让你多卖,但要看情况。账面上,你们只能有这么多。想再多点,只有一种方法——‘寄仓’。” “寄仓?”负责人愣了一下,眼神中露出疑惑。 王明辉点点头,语气略显不耐:“意思很简单,多余的钢材暂时存在第三方仓库,等到风头过去,再逐步分批出货。这样账面数据不会出问题,环保局也查不出什么。” 负责人恍然大悟,但又忍不住追问:“可是,这样的话,那些货款……能按时到吗?” 王明辉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当然能。不仅能到,还能保你们账目清白。至于这部分货的去向,你们不需要操心——我会处理。” 第149章 地理奇才的贿赂 徐游是个穷酸的读书人,却与传统的儒生不同。 他喜欢的是山川河流、地质地貌,甚至那些被认为荒诞无稽的自然现象。他的脑海中总是充满了如何绘制出一张完美的大夏山河图,如何探明地质资源,为国家提供发展的基础。 “地理学,也能为国所用!”徐游常常这样对自己说。 这样的梦想在传统观念里并不被重视。 科举落第之后,他也曾尝试游说地方官员支持他的地理探索,但无一例外地碰了壁。 “地理?你说你是要画地图还是挖矿?”一个县令曾经讥笑他,“年轻人,别痴人说梦了。若是考不进仕途,不如安分守己,种地为生吧。” 徐游听了这话,气得几天吃不下饭。 他哪里肯甘心?他发誓总有一天要让那些嘲笑他的人明白,地理学不仅仅是山水的闲情,更是治国的根基。 最近,徐游听说朝廷正在筹划一项勘探地理的大工程,据说是皇上亲自过问。 这个消息让他激动得整晚睡不着觉。 但很快他也听说,皇上事务繁忙,难得轻易接见。能否参与这项工程,关键是要先找到门路。 而这个门路,就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高正。 高正的名字他早有耳闻。 这位公公权势滔天,不仅深受皇上信任,而且手眼通天,朝中无人敢小觑。于是,徐游决定碰碰运气,试图通过高正引荐自己。 可问题来了——他从未接触过权贵,更别提送礼这种事。 他在自己的行李中翻来覆去,最后挑出了一块珍藏多年的“南疆宝石”,那是他探访南疆时从一处古老矿坑里寻到的特殊矿石。 “这东西可是天下罕见,连矿工都说没见过。送给高公公,或许能让他眼前一亮。”徐游暗暗想着,怀揣着忐忑不安和一丝期待,带着矿石找上了高正的府邸。 高正正在府里批阅文件,听见通报说有位徐游求见,还带了礼物,不由得心生好奇。 “礼物?”高正放下笔,眉头一挑,“什么人送的?” “一个叫徐游的读书人,自称是地理学家。”下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地理学家?”高正闻言一愣,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倒是新鲜,带进来吧。” 徐游被引入厅中,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块矿石,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他走得很慢,生怕自己不小心绊倒,砸碎了这块“敲门砖”。 他一进门就拱手行礼,声音略显颤抖:“高公公,在下徐游,冒昧叨扰,还请见谅。” 高正抬眼打量他,只见此人身形瘦削,脸色苍白,衣着虽整洁却掩饰不住穷酸气。他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故意吊着对方的胃口。 “你带了什么?”高正终于开口,语气淡淡。 徐游赶紧将那块矿石双手奉上:“公公,这是小人从南疆带回的矿石,稀奇罕见,愿献给公公一观。” 高正伸手接过,低头看了一眼。那矿石确实通体闪着淡蓝色的光泽,外形别致,显然是块好东西。 “宝石?”高正挑了挑眉,语气略带戏谑,“你以为本公公缺这些?” 徐游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公公明鉴,这不是普通的宝石,而是一种罕见的矿石!小人研究多年,发现它具有极高的学术价值。特意带来献给公公,以表敬意。” 高正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徐游:“学术价值?你是说,这东西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徐游顿时语塞。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只是小人的一点心意,希望公公能……能在皇上面前替小人美言几句,小人愿以毕生所学,为朝廷效命。” 高正听罢,不由得失笑。 他将矿石随手放在案几上,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徐游:“你可知道,陛下最烦的就是那些空口白牙说大话的人。你要为朝廷效命,总得拿出点实在的东西吧?” 徐游涨红了脸,急忙说道:“公公明鉴!小人并非夸夸其谈。大夏地大物博,却有许多未知之地,山川河流未明,资源也未尽探。小人愿为朝廷绘制详细的山河图,为国所用!” 高正挑了挑眉,语气半带调侃:“哦?那你说说看,这地理图到底有什么用?不就是标记些山山水水、村庄道路吗?谁都知道那些地方有山有水,谁会在乎多画几笔?” 徐游被问得一怔,随即挺直腰杆,双眼放光:“公公,此言差矣!山河图不仅仅是用来看的,更是用来治国的!水路关乎漕运,山脉决定开矿,河流还能影响农田灌溉,若没有详尽的地理图,如何治理天下?” 这番话让高正略感意外。 他原以为这不过是个满脑子山水的书生,没想到说起地理的用途,竟如此头头是道。 “看来你倒真有些门道。”高正微微一笑,换了个姿势坐直,指了指徐游,“说说看,你对大夏的山川河流了解几分?有胆子夸下海口,总得让我信服才是。” 徐游深吸一口气,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公公,大夏之地,东至沧海,西接昆仑,南跨交趾,北抵瀚海,其间山川险峻、河流蜿蜒,小人虽不敢自称尽知,但凡走过的地方,必牢记于心。” 他滔滔不绝地说道:“长江三峡,水势浩荡,两岸岩石如削,乃漕运之要冲;黄河下游,河道改道频繁,乃治水之难点;西北的沙漠虽荒凉,却藏有地下水脉,可作驿站补给之地。更有南疆的百越山脉,矿脉丰富,却无人探明,实乃大夏的宝库!” 高正听得入了神,不禁点头。 他并非学问之人,但这些地名、山川,听起来似乎确有道理。他暗想:“这书生倒是有些本事,难怪一心想进宫为陛下效力。” 高正突然想起,陛下近来常提到“勘探”二字。他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用途,但他深知陛下的目光远大,许多事情一旦着手,便会让天下耳目一新。 “听着倒是有些意思。”高正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这些山川之谈,远不及你用实际行动证明有用。陛下提过几次勘探之事,似乎对这方面颇感兴趣。要是能为陛下出一份力,你倒真有机会。” 徐游眼睛一亮,激动地问道:“陛下真的对地理勘探感兴趣?” 高正点点头,继续说道:“不仅是陛下,近来朝堂上下,甚至商贾之间,也对地理勘探越发重视。据说西洋人绘制的地图,连河床的深浅、矿藏的位置都能标得清清楚楚。这些人用地理开疆拓土,赚得盆满钵满,咱们大夏也该好好学学了。” 徐游的双眼几乎放出光芒,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说道:“公公所言极是!西洋人开拓四海,连荒蛮之地也不放过。大夏幅员辽阔,何不趁此良机,将山川河流尽数探明?这不仅能为漕运、开矿、筑城提供依据,甚至还能发现更多未曾察觉的资源!” 高正微微点头,表情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中已经有了几分兴趣。 “徐先生,”高正轻轻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你一个人能耐再大,又能跑几条河、爬几座山?这大夏江山,可不是一两年能跑完的。若是拖得太久,陛下怪罪下来,本公公可担不起这份责任。” 徐游一愣,随后忙不迭说道:“公公明鉴!小人虽是孤身一人,但在游历中,亦结识了几位志同道合的好友。若能得朝廷支持,小人愿召集他们,组成勘探队伍,共同完成这项大业!” 高正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哦?还真有这等闲人乐意跑山越水,挨饿受冻?” 徐游拍着胸脯,郑重说道:“他们虽非官身,但皆是志在四方之人。若朝廷愿意给机会,他们必能不辞辛劳,绘制最详尽的地图!” 高正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知道陛下的确对勘探略有兴趣,但这事耗时耗力,贸然推荐一个不知深浅的人,若是办砸了,他这个提线人可少不了被敲打一番。 不过,若徐游真有本事,那这倒是一桩意外之喜。 “这样吧,”高正缓缓说道,目光如炬地盯着徐游,“本公公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不过,这两京地界的地理图先绘制一番,拿出实在的东西来,让陛下看看你的本事。若你真有才学,何愁不能为国效力?” 徐游听到此言,心中一喜,连忙抱拳行礼:“多谢公公提携!小人定不负重托,必尽全力完成此图!” 高正看着他满怀斗志的模样,心里却暗自盘算。他不是傻子,知道这差事可不是几张地图能解决的事。若没有经费、人手,就算这徐游真是个天才,也难成大事。 他稍稍压低了声音,故作随意地问道:“徐先生既然认识志同道合之人,不妨将他们也召来。不过,绘制地图需要的开销可不小,你有这份盘算?” 徐游顿时有些语塞。 他早有计划,却苦于一直未得朝廷支持,连基本的绘图工具和路费都常常自掏腰包,如今高正一问,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窘境。 高正见状,心中已然有数。 他轻笑一声,缓缓说道:“罢了,既然是件正事,本公公便掏点腰包,算是支持你这份志向。不过记住,这可不是白给的!若你做得不成,别怪本公公将你这话传到陛下耳中。” 徐游连忙点头,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公公成全!小人必定倾尽全力,绝不让您失望!” 高正摆摆手,语气中多了一丝认真:“你倒是好运,赶上了陛下的好时代。西洋那些人一张地图都能换下无数黄金,咱们堂堂大夏,岂能落后于他们?既然你对地理如此热衷,那便替陛下开拓一条新路吧。” 第150章 七君子 徐游走出高正府邸时,脚步踉跄,眼前一阵发黑。 他已经连续几天衣不解带、废寝忘食地忙着找门路,也就刚刚得到了高正的“口头承诺”。加之他身子骨本就不好,此刻心中既激动又疲惫,头脑一晃差点昏倒在门口。 所幸门房瞧见不对,赶紧上前扶住他:“徐先生,您没事吧?” “没……没事。”徐游勉强站稳脚跟,想起自己年岁并不算大,却已落得如此憔悴,不禁心里苦笑。“还好……我坚持到如今,总算换来了一点希望。” 他深吸一口气,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缓缓离开高正府邸。 迎面吹来的风带着春日的微凉,让他额头上渗出的细汗逐渐退去。 他想:“我不能倒下,我还有弟子、同道,他们都等着这个机会。” 在大夏,科举为重。 读书人若在科举中失利,往往只能做一些闲散低贱的工作,或索性回乡耕作。 可徐游和他那几个好友偏偏不走寻常路。 他们皆有奇思妙想,但却不被主流认可。 因为这样“奇怪”的志趣,他们被戏称为“七君子”,彼此扶持、互相切磋。 无数次想通过官场之门,却总被拒之门外。 时间一长,穷困潦倒成了家常便饭。 “我们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吗?”这是七人共同的哀叹。 徐游是最年长、资历最深的一个。 他考过科举,落第数次,钱财耗尽,身体每况愈下。 但他就是不肯放弃。 若不能实地勘探、为国家绘制山河图,那这一生便失去了意义。 有几次,徐游几乎走投无路,想过自绝,却又想到自己若死,弟子和同道们就更无指望。他强撑着病体,四处寻找资助;可多数官员只看他是个“废柴”书生,谁会理睬? “死路一条。”这是他的真实感受,直到他听闻西洋入侵带来的新思潮,朝廷上下开始关注“地利”的重要性,偶尔也有官员提议应当“扩张学科”,探明矿藏、河运与贸易线路。 这让徐游看到了生机。 于是他不断活动,终于打听到高正或许能在皇上面前为他美言。 回到那简陋的租屋里,弟子们正在焦急等待。 先开门的,是那个酷爱研究矿石的“石痴”,原名张石,字固山。 见徐游面色苍白,却目光带喜,他赶紧迎上去: “师父,怎么样?高公公见你了吗?” 徐游气喘吁吁地摆手,让慎行扶自己坐下。“见……见了。总算拿到一点机会。” “什么机会?”一旁那个周炼也凑过来,激动地问,“难道……真的能让咱们做点什么?” 徐游强撑着微笑:“高公公说,可以让我先绘制两京地区的详细地理图,若完成得好,就会把我们的计划呈给陛下。” 话音刚落,破旧的屋子里发出一片欢呼声。 张石兴奋地举起一个刚敲开的岩芯:“太好了!师父,我手里这块石头的成分还没彻底分析完,但我敢说,它或许在筑城、炼铁上有大用!要是能得到朝廷支持,我们就能干更多研究!” “是啊,咱们再也不是光打嘴炮了。”旁边的肖海一拍大腿,“能证明咱们不是疯子,咱们……能真正报效国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激动。 有人把家底里珍藏的地图、笔墨、测量器具都拿出来摆在桌上,一边讨论路线,一边幻想未来。 “先从两京开始!那儿是国都与陪都,最具象征性!” “等绘完这两京,再往外拓展,画出大夏更宏大的版图!” “是啊,我的炼丹术也能更好地配合开发,嘻嘻……” “嘿,航海地图我也可以补充,虽然离海挺远,可有备无患嘛。” 徐游看着弟子与同道们的热闹场景,心中充满欣慰。 只是他在心底仍然有些隐忧:能不能真的得到朝廷的认可?万一这是又一次空欢喜呢? 可转念一想,高正那番话并非敷衍,看似刁钻,却给予了他们一个实实在在的目标。 更何况如今西洋来犯,朝堂确有“睁眼看世界”的苗头,说不定这回真能被陛下重视。 “咳……”徐游轻咳几声,压下那股身体的虚弱,对着众人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先想办法筹点路费、人手,把两京地形测绘出来!此乃我等一生难得的机缘,再苦再难也要扛下去。” 夜深了,租屋的烛火还燃着。 七君子或趴在桌上研读旧有县志、或翻检古人遗留的图卷,忙得不亦乐乎。 外面凉风呼啸,可屋里却热闹非凡。 徐游用手指点着一幅简陋的老地图,低声自言自语:“大夏山川浩瀚,若能绘其全貌,便能助陛下稳固天下之根基。光阴如梭,但愿我等能在有生之年,真正为大夏开新篇。” 张固山听了,轻声附和:“师父放心,朝堂再重科举,也不能阻我们探索世界的心啊。” 李瀚、石心徒等纷纷点头,一时热血沸腾,似乎连夜赶路也愿意。 那股兴奋中,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他们不仅是为自己谋出路,更要为大夏拨开迷雾,开创盛世。 科举没成,志向未改;如今,西洋入侵的风潮反倒给了他们崛起的契机。 世俗眼中,这群人一直是异类,而此时此刻,他们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次日清晨,天色刚亮,徐游和他的弟子们已简单打点行囊,准备先前往两京一带做初步勘测。 他们的马匹破旧,行囊也是东拼西凑,却掩不住众人眼里的光彩。 “师父,你真不再歇几日吗?”张石有些担心地看着他憔悴的面容。 徐游摇摇头,目光坚决:“时不我待。高公公给的机会,我们不能让他失望。” 这条路,或许坎坷重重;但为了让大夏睁眼看世界,为了山川河流不再是谜团,他们毅然出发。 第151章 铁路,设想,决心 刘鹭半躺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柔和的灯光映在他微闭的双眼上。 两个新罗婢动作娴熟地为他按摩,一个用温热的毛巾轻敷他的额头,另一个用指尖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按压。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大夏后宫无所事事的日子。 “陛下,舒服吗?”跪在一旁的新罗婢低声问道,声音娇柔得像春风。 “嗯,手劲不错。”刘鹭轻轻应了一声,心里却在盘算别的事情。 他目光一瞥,穿过虚掩的门缝,落在不远处那扇时而闪烁蓝光的传送门上。 在现代,他可以享受便利的科技和成熟的工业化体系;可回到大夏,想要推动一个封建国家踏入工业化,却像在用牙齿啃铁饼。 “铁路……”刘鹭低声念了一句,伸手揉了揉额头。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铁路建设的画面:穿山越岭的钢铁长龙,轰鸣的火车头划破大地的寂静,铁轨沿线的城市因此繁荣。他知道,铁路是大夏迈入工业化的第一步,但这条路却充满了荆棘。 铁路勘探是建设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这不仅仅是找一条直线那么简单。 刘鹭脑海中浮现出现代资料中对铁路勘探的描述:地形测量、地质勘察、水文分析……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专业的人才和精密的工具,而这些在大夏几乎是一片空白。 “别以为随便在地图上画条线就能修铁路。”刘鹭心里叹气,想着那些穿越者小说里“一拍脑袋开工,三个月通车”的情节,他就觉得荒唐。 现实是,任何一条铁路的修建都需要无数的数据支撑,尤其是像大夏这样复杂的地形。 “铁轨不能随便铺,铺得不好就会翻车;路线不能乱选,选得不好成本翻倍。”他回想着现代的资料:铁路需要穿越大山、跨越河流、避开塌方地段……没有科学的勘探,铁路根本不可能建成。 “你们说,大夏哪有人才懂这些呢?”他忽然开口问。 新罗婢愣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动作,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 “陛下的意思是……铁路?”一名婢女试探着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 刘鹭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不懂。”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构想着一份铁路勘探的初步方案。 他知道,铁路勘探主要分为几个阶段:规划研究、初测、详细勘察和设计。 每一步都需要专业的技术支撑,而这些技术并非短时间内就能从无到有。 人才的匮乏是目前最大的短板。 这并不代表铁路计划就无法启动。 他想到自己身处的现代,资源和工具的便利性是大夏无法比拟的。 这个世界的钢铁企业虽然被环保政策打压得不轻,但仓库里堆积的那些没人要的次级钢材,正好可以运往大夏。 刘鹭站在窗前,目光穿过玻璃,落在远处的城市天际线。 铁路的构想并不新鲜,但在大夏,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工程。 “技术是其次,真正的问题在于这个封建王朝的掣肘。”哪怕他有了现代的技术支持,铁路沿线的耕地如何征用就是第一道天堑。 在这个以农业为根本的时代,土地的任何变动都牵动着千万人的生计。 更不要提沿途可能撞死的牛羊,以及那些深信“铁路铁龙会破坏风水”的百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问题,往往是掣肘大工程的关键。 “封建时代的统治者,总是习惯从静态的角度看待国家。”刘鹭心中苦笑。 他想起那些对铁路建设嗤之以鼻的大臣,他们最常挂在嘴边的理由无非是“浪费人力财力”。 在他们眼中,江河大川和驿道系统已经够用,哪里需要什么新奇的铁轨? “可他们没看到的是,我们的疆域太大了。”刘鹭转过身,坐回办公桌前,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 大夏的广袤疆域,既是优势也是沉重的负担。 各省之间的物资调配、税收的运送、军队的调动,每一件事都需要耗费巨大的时间和资源。南北物资的运输主要依赖漕运,但漕运受制于季节和气候,效率低下。 而铁路的出现,将彻底改变这种困境。 “一条铁路,就是一条贯通南北的经济大动脉。”他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宏大的蓝图。铁路不仅能将资源从偏远地区送到中心,还能将人口和经济活动从中心向外扩散,促进区域之间的平衡发展。 这条蓝图的实现,需要的不只是钢轨和火车头。 “征地、修建、维护,哪一项都足够让地方豪强和士绅们头疼。”铁路沿线的土地,多半属于地方豪族或者朝廷的编户农民。 征地意味着剥夺,剥夺就会引发反抗。 更复杂的是,铁路的修建和运行,需要一个全新的社会和经济运作体系。 沿途的铁路工人、站点的管理人员、运输的调度员……这些岗位在封建社会根本不存在,需要从头开始培养。 如果不是大夏沿海地区已经被西洋人打得够惨,祖坟都被挖过无数次,这个古老的帝国可能根本不会对工业化产生兴趣。 在沿海地区,西洋殖民者的侵略不仅仅带来了战争,更带来了现实的冲击。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地方豪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洗劫,自己的产业被抢夺,甚至自己的子嗣被抓走当苦力。 这样的屈辱让他们不得不承认,西洋人的工业化力量远超他们的想象。 “挖了祖坟的人,才最能让他们清醒。”刘鹭心想。 这个时候,他作为皇帝的威信显得尤为重要。 凭借御驾亲征的胜利,他已经逐渐稳固了朝廷的权威,地方势力不敢轻易抗命。 在这个时代,财富的积累并不缺乏手段。 银子、田地、商税,朝廷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获得财富。 真正的问题在于,广袤的疆域和庞大的人口带来的管理成本和资源消耗。 如果无法通过工业化提升效率,这个国家迟早会因为内部的耗损而崩溃。 刘鹭的目光越发坚定。 他知道,自己需要做的不是抢西洋人的钱,也不是靠轻工业赚取外汇,而是通过铁路、矿山、机械这些基础设施,让整个国家的经济运转起来。 “只有让天下人看到工业的力量,他们才会接受工业化的必要性。” 刘鹭打开一份地图,开始勾画自己心中的铁路蓝图。 他心里很清楚,这条蓝图虽然还只是设想,但它将改变大夏的未来。 窗外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刘鹭的目光透过窗户,似乎看到了未来的大夏:一列列火车穿越大山与平原,货物与人流不断地在这个帝国中奔走,铁路沿线的城镇变得繁荣,新的产业和文化在这片土地上蓬勃生长。 第152章 漕帮和盐帮 清晨的阳光洒在御书房的窗棂上,刘鹭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份奏折。 他眉头紧锁,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困难不能留给后人,铁路的问题必须由我这一代解决。” 大夏的漕运与盐业在整个国运中占据重要位置,而漕帮与盐帮正是这些产业的骨干力量。 如果能充分调动他们的资源和智慧,或许能找到铁路建设的突破口。 漕帮,是大夏漕运体系的实际操控者。 这些水上豪杰长期活跃在全国的水路运输线上,从江南的粮仓到京城的仓廒,漕帮的船队承担着将粮食、盐巴等战略物资运送到全国的任务。他们熟悉水路,精通航道,靠着过硬的航运技术和不怕吃苦的作风赢得了天下人的敬重。 但漕帮不仅仅是水手和船夫的集合体。 帮内分支众多,从负责运输的“水头”,到管理河道的“航头”,再到统筹全局的“舵爷”,各司其职,构成了一张庞大的航运网络。 他们的影响力甚至延伸到地方官府,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而盐帮,则控制着大夏的盐业命脉。 大夏盐业实行专卖制度,盐帮长期充当朝廷与地方之间的纽带。 他们负责将沿海盐场的盐运往内陆,分销到全国各地。 盐帮的帮主和骨干多是地方豪强出身,既有经营头脑,又善于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 他们掌握着大量财富,是朝廷倚重的经济支柱之一。 漕帮的船队和盐帮的物流网络,是大夏目前最为完善的运输体系。 但这些体系的局限性也十分明显——河道的季节性限制,运力的低效,以及地方豪强对资源的垄断,严重影响了朝廷的运转效率。 江南,运河码头 江南的大运河码头一如既往地繁忙,漕帮的船队在水面上排列整齐,帮众们挥汗如雨地将粮食搬运到船上。 河道两侧,竹篙撑起的帆船帆影连绵,随波逐流,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千年航道的繁荣。 但这繁荣的背后,却暗藏危机。 漕帮舵爷李淮正站在码头的高台上,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远方。 他的耳边传来水声与人声,却盖不住心中的不安。 “舵爷!圣旨到了!”一名身着短衣的帮众急急忙忙跑来,气喘吁吁地禀报。 李淮一愣,手中的烟杆顿时停在半空。 他侧头看向来人,目光中满是疑惑:“圣旨?是朝廷的圣旨?” “正是!应天府传来的,说让您立刻入京!”帮众点头确认,脸上也透着几分紧张。 李淮皱起眉头,手中的烟杆轻轻敲击着掌心。 朝廷突然下旨召见漕帮舵爷,这可不是小事。 虽然漕帮掌控着大运河的运输命脉,但这些年,远洋贸易的冲击已然开始显现。 海船的效率高、运量大,不仅让两京的市场发生变化,也威胁到了漕帮的根基。 “前些年,南洋的海商一船粮食,五天就能从苏州运到北平港,比咱们运河快了一倍。”李淮心中暗叹。 他明白,大运河固然重要,但在效率面前,任何传统都难以长久维持。 “舵爷,会不会是……朝廷不满咱们的运力?”旁边的一名水头小心翼翼地问。 “闭嘴!”李淮瞪了他一眼,“朝廷的事,岂是你能妄议的?” 水头不敢再说话,但码头上的气氛已然变得凝重。 帮众们窃窃私语,似乎都在猜测这次圣旨的来意。 淮盐,盐帮会馆 与此同时,位于淮安的盐帮会馆内,帮主陈文庆也收到了同样的圣旨。 他坐在堂屋的主位上,手中捧着圣旨,却久久没有展开。 “入京……”他低声念叨,眉头深深锁起。 堂下的弟子们神情各异,有人焦虑,有人困惑,还有人眼中透着一丝兴奋。 圣旨是荣耀,但也是压力。 尤其是在盐帮近年来受到海商冲击的情况下,任何变故都可能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 “帮主,这几年海盐的事情……”一名年长的弟子试探着开口。 “哼,别提那些海商了。”陈文庆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怒火,“一船海盐的成本,居然比咱们内陆的运盐还低一半!那些狗日的,把价格压得连本都赚不回来!” 盐帮以往掌控着两京百万人口的食盐供应,垄断着从淮河到黄河的盐业网络。然而,海商从南洋运来的廉价海盐,却开始渗透到市场,尤其是在沿海地区,对盐帮的传统优势形成了巨大冲击。 尽管盐帮依然是大夏的食盐支柱,但内忧外患让他们始终如履薄冰。 “帮主,圣旨既已传到,总得应下。”旁边的副手劝道。 “当然要应下。”陈文庆冷笑,“但你们都给我记住,不管朝廷打什么主意,咱们盐帮的根不能动!” 数日后,漕帮和盐帮的代表齐聚应天府,站在皇城外等候召见。 “舵爷,这地方……”漕帮的一名水手小声嘀咕,目光中透着不安,“真是咱们能来的地方吗?” “闭嘴!”李淮低声呵斥,却无法掩饰心中的紧张。 他扫了一眼身旁的盐帮人,发现陈文庆正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宫门,眼中同样藏着不安。 “帮主,这次……到底会是什么事?”盐帮的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问。 “天晓得。”陈文庆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但不管什么事,咱们都得应对。” 两帮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与忧虑。 两京作为大夏的定都与陪都,人口数以百万计,粮食和盐是维系城市运转的核心物资。 近年来,随着远洋贸易的兴起,两京的市场结构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南洋来的海商将廉价的粮食和盐通过海路运抵北平和应天府,直接冲击了传统的内河运输网络。这不仅让漕帮和盐帮感受到了威胁,也让两京的商人和官员对海运的效率有了新的认知。 而今天,漕帮与盐帮的代表被召见入京,或许正是这场变革的序幕。 刘鹭挥手示意传旨,召集漕帮与盐帮的头领入宫议事。 为首的漕帮舵爷李淮年约五旬,身材高瘦,满脸风霜,双眼却炯炯有神。 他拱手行礼:“臣漕帮李淮,参见陛下!” 盐帮的帮主陈文庆则是个五短身材的中年人,脸上带着几分圆滑。 他略显拘谨地跪下:“草民陈文庆,叩见陛下。” 刘鹭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今日召你们前来,是因为有一件关乎国运的大事,需要你们这些行业翘楚献计献策。” 听到“国运”二字,众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刘鹭环视在场众人,缓缓说道:“漕运,盐运,是国之命脉。朕有意开辟铁路,以补漕运之不足。此事非同小可,朕需要你们的协助。” 第153章 迈向转行的盐帮和漕帮 刘鹭站在明黄帘幕前,身后的光线透过窗格映入大殿,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晨光从屋檐下倾泻而下,宫殿深处的阴影与光辉交织,仿佛在演绎着一场不为人知的权力游戏。 漕帮与盐帮的代表跪在殿下 他们衣着得体,却掩盖不住几分仓促与不安。 头顶的金龙雕梁威严俯视,仿佛对这些商人与流民出身的“江湖人物”投下了审视的目光。 四周的侍卫站得笔直,沉默中透着压迫感。 刘鹭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 漕帮的李淮一手撑地,身形微微颤抖,像是想开口却又咽下了言语。 盐帮的陈文庆则紧握着手中的折扇,额头隐隐见汗,却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刘鹭没有立刻开口,殿内只剩下外面微风吹动帘子的声音。 光线从窗棂的缝隙间照进来,落在代表们低垂的脸上,仿佛是审判的目光,而他们的身影投在地砖上,又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渺小。 他知道,这些人并非普通的商贾或帮会。 他们代表的,是大夏目前最为关键的两条命脉——粮食和盐的运输。 而这些人身后,是几十万乃至上百万以此为生的人口。 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足以撼动江山根基的动荡。 刘鹭的思绪被眼前的场景拉回现实。 “几十万乃至上百万的就业人口……”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即便是现代的经济学,也难以轻易解决这样的问题,更何况是在这封建王朝的体制中。 所谓的改革,无非是将利益重新分配,但问题是,如何让这些人接受这样的分配? 刘鹭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阴影中的侍卫,又低头扫过跪在明亮光线下的两帮代表。 “破的漏风的大夏……” 他苦笑了一下,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个时代的大夏,就像一艘木质巨舰,虽然外表依然华美,却到处是漏洞。 修补这些漏洞需要巨大的代价,而他——一名穿越者——居然背负起了这一切。 他突然想起了那些“穿越爽文”里的桥段。 那些穿越者们似乎总能挥挥手,轻松解决所有问题:几句豪言壮语,几场神机妙算,几番改革举措,天下便风平浪静。 “现实呢?” 刘鹭低头看着那些跪着的代表们。 他们的犹豫、他们的不安,全写在脸上。 这些人并不是愚钝之辈,他们或许早已看出了朝廷的改革意图,但谁也不敢轻易接受。改变意味着失去,而失去总是令人恐惧。 他的思绪渐渐清晰。 所谓的改革,从来不是简单的推翻旧秩序,而是要用新的秩序去取代旧的。 利益的分配,关系的重塑,这一切都需要精心设计,而不是仓促而为。 他站起身来,光线从他的身后洒下,将他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辉中。 “李淮、陈文庆,”刘鹭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夏如今的运河与盐业体系,的确是国之命脉。然而,时代已然变化。远洋贸易的兴起,新的运输方式的探索,意味着我们必须与时俱进。” 跪在地上的两人连忙叩头。 “陛下明鉴!”李淮颤声道,“漕帮必不敢负陛下重托!但……这远洋贸易对我们实在冲击巨大,还请陛下垂怜!” “盐帮也是一样啊,陛下!”陈文庆低头叩拜,“若无盐帮,如何保两京之需?臣等不过是维护民生之本,还望陛下体恤!” 刘鹭看着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所掌握的资源和网络,正是大夏赖以维系的根本。 摧毁这些体系固然容易,但那无异于自断经脉。 “漕帮与盐帮的未来,”刘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并不是被淘汰,而是如何融入新的时代。大夏的疆域广袤,人口众多,若不更新运输体系,早晚会因资源不济而衰败。” 两人抬起头,眼中露出几分疑惑和敬畏。 “铁路。”刘鹭吐出两个字,仿佛点醒梦中人。 两人抬起头,眼中露出几分疑惑和敬畏。 他们并不知道刘鹭口中提到的“铁路”究竟为何物,但从皇帝的语气中,他们能够感受到,这不仅仅是一次改革,而是对未来方向的明确指引。 刘鹭缓缓站起,站在高高的御座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的计划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铁路,” 刘鹭的声音平静而有力,目光扫过跪着的两人, “将是大夏新的命脉。” 李淮和陈文庆对视了一眼,满脸疑惑。 陈文庆试探着问道:“陛下,这铁路……是何物?它与漕运、盐运有何不同?” 刘鹭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大殿中央,一边踱步一边说道:“铁路,是一种崭新的运输方式。它不依赖水路,不受河道涨落的影响,更不需要大量的牲畜运输。通过铺设铁轨,火车可以在上面飞速行驶,一日可抵千里。” 两人的眼睛瞪得滚圆,显然被这番描述震撼到了。 “陛下,”李淮忍不住问道,“若真有如此神速之物,那漕运岂不是……” “是啊,陛下,”陈文庆也急了,连忙跪拜,“盐运之需如何解决?” 刘鹭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他的声音稍稍柔和了一些:“漕运和盐运的确是现今的根基,但你们也看到了,海船的兴起已经开始冲击你们的产业。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参与到新的运输体系中,共同开辟未来。” 两人低头不语,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铁路不仅是一条路,更是一个体系,” 刘鹭语气平静,却充满了深意, “我计划将铁路分成几个区域,由公司负责运营。你们熟悉漕运和盐运的网络,也熟悉如何管理大批人手,这正是你们的机会。” 两人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公司?” 李淮皱了皱眉,“陛下,这……可是西洋人的玩法。” 刘鹭点点头:“是西洋人的玩法,但我们可以用它来为大夏服务。我会和你们一起参股,这不仅是为了确保铁路的稳定运营,更是为了让你们有一个全新的起点。” 陈文庆满脸犹豫:“可铁路建设如此庞大,小人愚钝,不知能否胜任。” “胜任与否,要看你们的表现,”刘鹭直视着两人,眼中透着不可置疑的威严,“或许将来,你们可以获得官职,兄弟们也可以世袭铁路的职位。这条路,不仅是大夏的未来,也是你们的未来。” 李淮和陈文庆顿时大为震动。 他们虽在帮派中声名显赫,但在朝廷的体系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承诺。 世袭的职位,稳定的收入,这对他们和他们的家族来说,意味着一个全新的阶级跃迁。 刘鹭的语气更加平静,却直指人心: “铁路人,或许辛苦,但辛苦总比被淘汰好。漕运和盐运,终究有一天会被历史抛弃。而铁路,将成为这个国家新的血脉。是选择拥抱未来,还是固守过去,全在你们的选择。” 两人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大理石地面,几乎不敢抬头。 他们的内心已被震撼得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期待,也有对未知的惶恐。 他们深知,皇帝的目光远比他们看得更长远。 他们的兄弟、家族,以及他们自己,未来的命运或许就掌握在这一跪之中。 “臣等谨遵陛下圣命!”两人齐声高呼,语气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决绝。 刘鹭迈步走向御座,阳光透过殿堂高大的窗户洒在他身上,拉长了他的影子,仿佛他身后的光辉昭示着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开启。 “铁路啊,” 他心中默默感叹, “多少穿越者小说里一句话的事,现实中却是千头万绪,繁杂到令人头疼。” 大夏这样一个庞大的封建帝国,疆域辽阔,物产丰富,但恰恰因为这些,交通的掣肘成了最大的障碍。两京之间,南北货物流转需要漕运,而漕运的效率却远远不能满足现代化的需求。 河道被季节限制,运力受到河水涨落的制约,这种局限性就像一把无形的枷锁,牢牢地束缚着帝国经济的动脉。 但修铁路,并不是一场单纯的技术革命,而是一场彻底的社会变革。 刘鹭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现代铁路人的日常:凌晨的铁轨维修工顶着星光抢修,站台调度员在密密麻麻的列车时刻表中小心操作,列车员在暴风雨中护送货物前行。那些人日复一日重复着繁重的工作,却从未抱怨,因为他们知道铁路承载着现代社会的血液流通。 “而这些漕帮、盐帮的兄弟们,他们还不知道铁路人有多难。” 想到这里,他有些忍俊不禁。 这些人以为铁路只是铺条铁轨,然后火车自己跑起来就能取代他们的生计。 可实际上,从勘探线路,到规划设计,再到建设与后续维护,每一步都需要巨大的投入与精细的管理。 这是现代工业文明的基石,远不是古代人能够想象的。 “不过,他们愿意掏钱参股,这就够了。” 刘鹭心里打定主意,铁路的原始资本筹集得越多越广泛,就越能减少对内帑的依赖。 他明白,若皇权过于插手经济事务,势必会引发对权力的过度依赖,从而形成一个无法制衡的怪兽。 而铁路计划关乎国运,绝不能让皇权过于直接地参与其中。 一旦这些盐帮、漕帮变成铁路公司的股东,他们不仅会积极推动铁路建设,还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推动铁路网络的扩展。 这种利益捆绑,远比单纯的行政命令更有持续性。 “至于后续管理……”刘鹭眯起了眼睛。 他心里很清楚,铁路的建设和维护需要大量的人力,而这些盐帮、漕帮的子弟,正是现成的劳动力来源。与其让他们在传统运输体系中逐渐失业,不如让他们转型成为铁路工人,将他们的资源和经验转化为铁路的力量。 想到这里,他心中对未来有了更清晰的蓝图。 “金子一样的时代即将到来,而大夏将会因为这条铁路,迈出工业化的第一步。” 他微微一笑,低头看向面前恭敬跪拜的漕帮、盐帮首领。 他们的命运或许还无法预见,但刘鹭已经替他们做出了选择。 这是一场艰难的革命,而他,有信心让它成功。 第154章 南洋的封赏和德川高丽化 第二天的清晨,阳光从御书房的大窗洒入,照亮了一桌堆积如山的奏折。 刘鹭坐在案几前,面容冷峻,目光扫过一份份奏折,随手提笔批阅。 南洋的战事虽然告一段落,但后续的事务却比战争本身更加复杂。 他清楚,这些后续工作将决定大夏对南洋的掌控程度,甚至是未来几十年的南洋格局。 “陛下,这是三宣六慰土地分封的初步方案。”户部尚书钱若冰将一份卷轴呈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 刘鹭展开卷轴,目光落在详细的地图和人名单上。 三宣六慰地区,曾经是大夏最南端的屏障,如今重新回归,正是他兑现承诺的机会。 他冷静地说道:“三宣六慰的土地,分赐给南洋战事中的有功之人。沐家世代镇守安南,他们子弟应得一份。至于那些奋勇杀敌的将士,以及助力运输的商人,都要有赏。功不可没,赏不可滥。” 钱若冰微微点头,又问道:“陛下,那些藩属国和朝贡国是否会有异议?” 刘鹭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他们愿不愿意,那是他们的事。三宣六慰是大夏的土地,不是他们的禁脔。若有人敢妄言阻挠,让他们试试,看他们能不能抗得过我们的军舰。” 钱若冰心中一凛,不敢多言。 他知道,刘鹭对朝贡体系的态度一向强硬,既愿意庇护这些藩属国,也绝不会容忍他们挑战大夏的主权。 批阅完分封的奏折,刘鹭转而拿起兵部的建议书。 南洋的战事证明了海军的重要性,而旧港宣慰司皇家海军在此次战役中的表现尤为出色。 这支舰队是唯一可以胜任三宣六慰海军核心的力量。 他在文件上批注道: “以旧港宣慰司皇家海军为核心,成立三宣六慰海军。即日起,扩充舰队,调拨战舰和火炮,组建三支常备舰队,分别驻扎于三宣六慰的要塞。命名为‘南疆三司海军’。” 他停顿片刻,又加了一句: “旧港宣慰使陆文峰,任三宣六慰海军总督,负责海军的组建和训练,赏银十万两,战舰十艘。” 朝会时,大臣们围绕南洋事务争论不休。 士林清流派的程景文率先发难:“陛下,三宣六慰虽是大夏领土,但分封有功之士是否会加剧地方割据?若再设海军总督,是否会形成新一轮的军权膨胀?” 刘鹭目光冰冷:“三宣六慰是大夏的南疆屏障,没有强大的海军,如何守住?至于割据,朕自有分寸。陆文峰是旧港宣慰司的功臣,也是朕亲自提拔的人,他只会忠于朕。” 程景文还想再说,被林德昌冷笑打断:“程大人说得轻巧,当初南洋战事时,大人为何不亲赴前线,指挥大军讨伐西洋人?如今功臣立下赫赫战功,难道不该赏?还是说,大人觉得这功劳该记在你的头上?” 朝堂顿时陷入沉寂,程景文气得脸色涨红,却无言以对。 刘鹭轻叹一声,挥手示意停止争执:“诸卿,朝廷重建三宣六慰不是为了争吵,而是为了安稳南疆、镇守海防。今日起,谁再妄议此事,斩立决!”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再无一人敢多言。 退朝后,刘鹭回到御书房,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 他心里清楚,这些大臣们的争论,表面上是关心国事,实则多半在意自己的利益。 三宣六慰的土地分封,意味着新的利益分配。 那些朝贡国和藩属国的态度、军权的集中与分散、地方的控制与割据,都是他必须小心权衡的难题。 他握紧了手中的批折,目光坚定。 “不能让这片土地再陷入混乱。三宣六慰是南疆的门户,铁路和海军将成为帝国的新脊梁。” 他的思绪回到了现代的那些铁路建设者、船厂工人,他们的辛勤汗水支撑起一代又一代国家的繁荣。 “现代的钢铁是基础,而大夏的这些勋贵与士绅,将是支撑改革的根基。朕要用他们的资源,成就一个全新的时代。” 江户城,本丸会议厅 德川将军德川家纲端坐在中央,身后屏风描绘的松竹梅与樱花将他衬托得威严庄重。 厅堂内,数十位大名与重臣分列两侧,气氛肃穆。 这股肃穆随着将军宣读一份来自南洋的战报而渐渐转变。 “南洋战争虽死伤无数,但吾幕府麾下之武士,以血换得数十万亩肥沃之地,约可计百万石。”将军低沉的声音在厅中回响。 一瞬间,大名与重臣们交头接耳,厅内像被投下一颗巨石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战争初期,幕府为支持南洋远征,征调了全国大量资源。 米粮、军备、船只、金银财物如洪水般涌向南洋战场。 国内的农民疲于供应,部分村落甚至传出了因饥荒而逃荒的惨状。 许多大名私下议论纷纷: “幕府耗费巨资,是否值得?南洋那片土地离此万里,真能换来实利?” “复仇固然重要,但此举未免太过激进。我等家臣为国尽忠,却落得家中妻儿饥寒交迫,百姓怨声载道。” “为何非要紧跟大夏不可?幕府之威岂能仰赖他人庇护?” 这种质疑,随着幕府从南洋前线不断传回的伤亡数字愈演愈烈。 德川家纲本人也感受到了来自国内大名与重臣的压力,朝堂上的微词逐渐变成了隐隐的不满。 今天从南洋传回的捷报却彻底扭转了局势。 一名家老双手呈上一份厚厚的清单,单膝跪地:“将军大人,属下已统计清楚,从大夏陛下手中分封回来的土地共有五十万亩,可折合石高六百七十万石!”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大名和家老都愣在原地,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瀛洲,石高是衡量领地财富和权力的根本依据。 一个藩的实力如何,直接看石高。 六百七十万石,这是什么概念? 幕府直辖的“天领”也不过八百万石,而德川直辖的石高约四百万石。 加贺百万石藩这样的庞然大物在这一刻也相形见绌。 六百七十万石,这不仅仅是一片土地,更是整个瀛洲封建体系的巨震。 一开始,有人质疑战争是否值得,觉得为了一片远在海外的土地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并不明智,但现在,这些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狂热。 “南洋的土地可不仅仅是农田,”另一名家老补充,“还有香料、糖、铜矿等换算石高后的特产,几乎每一片土地都能直接生金白银!这远比本土的稻米田更加珍贵。” 大名们开始窃窃私语,脸上逐渐浮现出狂喜的神色。 曾经的质疑者,现在恨不得第一个上前表忠心。 坐在右侧的伊达家家主微微躬身,眼神炽热:“将军大人,若能分封南洋领地,我伊达家愿终生效忠德川家!” “萨摩岛津家也愿献上忠诚!”另一个南方大名紧随其后跪下,“若能得此封赏,岛津家愿为幕府再出五千兵,南洋征伐绝不吝啬!” “加贺前田家愿以百万石的财力支持幕府,协助开发南洋。”又一人挺身而出。 短短片刻,整个殿内的大名们几乎争先恐后地表态。 这些人以前可能在心里对德川家有所不满,觉得幕府对地方限制太多,控制太严。 但现在,南洋的利益不仅让他们看到了巨大的财富,也看到了对抗西洋的希望。 而在武士群体中,这消息简直引发了狂热。 武士们一杯接一杯地豪饮,脸上带着因为胜利而生的兴奋与骄傲。 曾经笼罩在他们心头的阴霾,随着这次南洋之战的胜利,被彻底驱散。 “将军大人,是英明神武的!”一个粗犷的武士猛地放下酒杯,热血涌动地站起身,声音洪亮,“但我们这些小小武士,能有今日之荣耀,皆因大夏陛下对德川家的扶持!若不是大夏,我们哪来的机会雪耻!” 他的言语引发了在场武士们的共鸣,立刻有人附和: “没错!我们拼死效命,只为报答将军大人与大夏陛下的厚恩!” “宁可战死,也绝不退缩!只要能为德川家与大夏效命,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为了将军和大夏的荣耀!我们不惜任何代价!” 话语越发激昂,仿佛这些人随时可以扛起武士刀,再次奔赴战场,为幕府的荣耀和大夏的利益而战。 他们中有许多人曾亲眼目睹了“黑船事件”的耻辱——那时的武士们无力抵抗西洋人的强大火力,只能看着自己的家园被践踏、文化被侮辱。那份深深的耻辱,烙印在他们的骨髓中。 而这次,与大夏并肩作战,让他们重新找回了作为武士的尊严。 “死又如何?”一个年轻的武士斜靠在柱子上,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能为德川家和大夏陛下效命,我的名字会被刻在家谱上,被子孙后代铭记!这一战,值了!” 在武士们热血高涨的欢呼中,德川将军端坐在主座上,目光扫过这些忠诚的武士,心中却是复杂的情绪。 他一直以为,幕府的力量足以让瀛洲立足于东方。 直到黑船事件的惨痛,他才意识到,西洋的强大是无法单凭一己之力对抗的。 而大夏,那个同样饱受西洋压迫的古老帝国,却用一次次雷霆手段,让他看到了新的可能性。 他回想起大夏使节初到江户时,面对西洋列强的挑衅,依然镇定自若的神态;想起大夏军队登陆南洋时,那排山倒海的气势。 “干得好,不如抱得好。”德川将军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总算明白,新罗和高丽为何对大夏如此狂热。他们早就看清了,与其自己孤军奋战,不如抱紧大夏这棵大树。” 大夏不仅强大,还懂得用实际利益笼络人心。 这次分封的南洋土地,让整个幕府的石高激增,更让武士和大名们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不仅是土地,也是机会。”德川将军在心中暗道,“德川的未来,或许也要靠这条路走下去。” 德川将军抬起头,扫视着满堂的武士与大名,心中坚定了一个念头。 “幕府需要更多的土地、更多的资源,也需要大夏这样的盟友。未来,不仅仅是复仇,更是合作。” 他缓缓起身,举起酒杯,声音低沉而有力:“诸位,幕府的荣光,需要你们每一个人的努力。而大夏,是我们不可或缺的盟友。记住,你们的忠诚,不仅属于我德川家,更属于这片我们共同守护的土地!” 酒杯撞击声此起彼伏,武士们热血沸腾,甚至开始大声吟诵起古老的战歌。 这一刻,德川家在南洋换回的不仅是土地与资源,更是一颗颗忠诚不二的心。 阳光透过障子洒下,德川将军的影子映在纸屏上,笔直而坚定。 武士们的身影在他的身后连成一片,仿佛将这份忠诚与热血汇聚成了一股无法撼动的力量。 这份力量,将托举幕府迈向一个全新的未来。 第155章 封建和科学 正阳殿,朝堂之上,灯火通明。 大臣们分列两旁,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殿内只有寥寥几句交谈声,却被恢弘的殿堂放大成一种沉重的回响。 刘鹭坐在龙椅上,面前摊开的是一份军费消耗的详细统计。 粗略一看,二十万人的远征援助,加上海战消耗和后续抚恤,共计三千万两白银,几乎让整个国库透支。 “三千万两白银。”刘鹭的手指敲击着桌案,声音虽不大,却像是锤子敲击在每个大臣的心头。 户部尚书钱尚书率先站出,拱手禀报:“陛下,这只是直接军费,尚未算上后续的地方善后,以及南洋新设三宣六慰的行政开支……” 刘鹭眉头一皱,打断道:“够了,不必细说。” 他心中清楚,如今大夏的财政已如拉紧的弓弦,稍有不慎便可能断裂。 更让他头疼的,是朝堂之外的种种暗流。 “京中的勋贵倒是反应迅速。”刘鹭冷笑一声,目光扫向高正。后者会意,低声附耳道:“陛下,前日刚与漕帮、盐帮有了些许商谈,勋贵们立刻有所行动。恐怕,他们已知陛下欲推行铁路之事,提前在京师两地购入股份。” “宣定国公周炳。” 大殿外,一位身穿深蓝色蟒袍的老人走了进来。 他的面容消瘦,但眼神炯炯有神。周炳,定国公府世袭至今,家中不但掌管京畿的盐铁商贸,更是海贸的大头之一。 “宣忠武侯谢延昭。” 谢延昭步履沉稳,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衣袍。 他出身军功世家,祖上随先皇征战,现如今掌控了南疆的重要军镇。 “宣镇南公秦承祖。” 一位中年人带着淡淡的笑意走入大殿。他手中握着一把玉质折扇,气度雍容。 秦家世代镇守西南,垄断了南疆大部分盐矿。 “宣怀安侯李彦清。” 最后入殿的是一位身形消瘦的年轻人,李彦清虽然年纪轻轻,但目光中却透着精明。 他家族掌握漕运,自古以来便是朝廷最重要的运输力量。 四人入殿后,依次行礼,目光隐晦地互相交错。 这些勋贵是大夏真正的根基,承载了六百年的权力延续与财富积累。 无论是周炳的定国公府,还是秦承祖的镇南公府,他们的存在,既是朝廷稳定的支柱,也是改革的阻力。 “不能动他们的地位。”刘鹭在心中默念。 任何想要直接削弱这些勋贵权力的尝试,都会引发地方和朝堂的剧烈反弹。 而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相对稳定的朝堂,来支撑他推进铁路建设和工业化改革的雄图。 “但依赖他们,又注定拖慢整个体系的步伐。”他心中清楚,勋贵的利益分配和地方权力的分散,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国家束缚得难以动弹。大夏的疆域实在太广袤了,他不能扔下任何一块土地不管。这意味着,他需要依靠这些地方豪强维持平衡,而这种依赖,正是整个封建体系最深的掣肘。 “陛下,南疆之地若无镇南公府,恐怕早已乱成一团。”秦承祖站出来,声音沉稳,却带着几分隐隐的傲气。他的言外之意不言自明:镇南公府不仅是地方的守护者,也是朝廷难以替代的平衡力量。 从盐运到漕运,再到地方治安,这些勋贵的影响力渗透到大夏的每一个角落。 他需要他们维持地方秩序,让南疆不乱,让两京的粮盐不断,让漕运畅通无阻。 但代价呢? 每一份依赖,都是对整个体系的让步。 漕帮、盐帮和勋贵家族的垄断,意味着整个国家的资源分配效率低下。 任何改革,都会触碰他们的利益,而这些利益又往往与地方稳定紧密相连。 就像一艘载满货物的船,动一点,整个船体都可能倾覆。 刘鹭转过身,看着龙椅后的地图。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来回游走,从南疆的边境到两京的河道,再到北方的草原。 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复杂的利益网,每一个地方都不能轻易撼动。 “广袤的大夏。”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夹杂着疲惫与倔强,“这片土地是朕的责任,但它也像一张不断扩张的网,让人寸步难行。” 铁路的修建,工业化的推进,这一切都需要巨大的资源调配,而勋贵家族正是资源的最大掌控者。 他不能绕过他们,但他也不能完全依赖他们。 “陛下,臣等必全力支持。” 周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刘鹭回头,看到四位勋贵低眉顺眼地站着,口中表态,但眼神中却带着几分隐晦的算计。 朝廷的这场海战,几乎掏空了国库,而这些人背后的家族,却在战时通过种种渠道大发横财。 他知道,想要推动铁路,便必须从这些人手中找到支持。 “诸位卿家,朝廷如今财政紧张,众卿可有良策?”刘鹭开口,语气平淡,却让殿内一片寂静。 周炳率先站出,躬身说道:“陛下,臣虽无大才,却愿为国分忧。定国公府愿捐五十万两白银,用以补充国库。” 谢延昭随即接话:“陛下,南疆虽非富庶之地,但忠武侯府也愿奉献二十万石粮草。” 李彦清微微一笑:“漕运虽受海贸冲击,然我怀安侯府尚可拨出十万两以备急需。” 秦承祖则淡淡地说道:“陛下,西南虽有战事,然镇南公府愿将南疆三成盐税上缴,供朝廷运筹。” 刘鹭眉头微皱,心中冷笑。 这些勋贵口口声声说着分忧,实则捐出的银两和物资不过是九牛一毛,与他们从战时中获取的暴利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他淡淡开口:“诸位果然忠心,然朝廷要办的,可不仅是补贴亏空。” 四人闻言,脸色微变,互相递了个眼色,却没有作声。 “朕准备修建铁路。” 刘鹭话音一落,正阳殿内瞬间安静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低声的窃窃私语。 “铁路?”不少人面面相觑,目光中带着茫然和疑惑。 这东西虽然早有耳闻,却大多停留在传言和外商的描绘中,没人真正见过。 刘鹭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众臣安静。 他知道,这些人并非不懂,而是对“新鲜事物”心存疑虑。 “铁路不是外夷的专利。”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在大殿中回荡,“朕已让人着手研究此事,修建铁路不仅能贯通南北,更能大幅提高货物运输效率。朕准备成立铁路公司,以股份制形式运作,朝廷主导,商贾与士绅勋贵皆可入股,共同建设这条通向未来的铁道。” 这番话一出,大殿内的百官顿时炸开了锅。 “股份制?”一名年长的礼部尚书疑惑地问,“陛下,此事虽利国利民,但是否需要如此大张旗鼓?这等新奇之物,未必能成功啊。”他的语气中透着试探与保守。 “何止是新奇!”另一名工部侍郎则更为直接,“这铁路得耗费多少金银?朝廷的财政能支持得起吗?” 但话音刚落,周炳(定国公)冷笑一声:“你们这些清流,就知道说空话。陛下都说了是股份制,哪用得着朝廷出多少银子?愿出钱的士绅商贾自然会出,何必杞人忧天?” 一旁,一个身材瘦削的官员默默低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袖中的算盘。 他正是京城中以清廉着称的官员——俞淳,时人皆称“包拯再世”。 俞淳并非不懂铁路的好处,相反,他是朝中少数对西洋器物抱有浓厚兴趣的人之一。 他心里早已盘算开了:如果投入一笔俸禄购买股份,未来的分红不仅能资助自己的地方建设,还能替乡里做更多实事。这“利国利民”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唔……每年三百两俸禄,拿出一百两购股,余下的再省省用……”俞淳暗自盘算,手中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刘鹭看着殿中百官的表情,心中冷笑:“这才是现实。” 无论平日里如何宣称清高或淡泊,一旦牵扯到“投资”,尤其是能“利国利民”的投资,谁不心动?更何况,这铁路公司还是皇上亲自主导的项目,若能搭上这条快车,未来的前景岂止是分红? “陛下英明!”有些人已经开始高声赞叹,“铁路若能修成,必是千秋大计,臣愿竭尽全力协助。” 而站在朝堂后方的几位勋贵,则显得更加从容。 他们早已心领神会,皇上的意图无非是以股份制的名义,从他们的腰包里掏出银子。 可转念一想,这铁路若真能修成,自己不仅能保住既有的经济利益,还可能借此开辟更多商机。 “铁路沿线的土地,粮仓,甚至商铺……”秦承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已有计较,“只要押对赌注,这一次,镇南公府或许能再上一层楼。” 万里之外的欧洲,另一场争执正在上演。 巴黎,法兰西科学院的大礼堂。 巴黎的春日微风吹过卢浮宫宽阔的庭院,但科学院内的空气却如烈火般炽热。 房间的中央,一张巨大的木制长桌两侧,英吉利和法兰西的科学家们正在争吵不休。 “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才是科学的巅峰,任何理论都无法动摇它的地位!”一位英吉利学者拍案而起,声音中充满了自豪。他的名字是亨利·沃尔顿,是剑桥大学的资深教授,也是皇家学会的核心成员。 对面,一个身着长袍的法兰西学者,神情冷峻,推了推鼻梁上的圆形眼镜,回以嘲讽的微笑:“万有引力定律?您说的是那个英格兰佬的数学玩具吗?牛顿的理论也不过是基于我们笛卡尔几何学的成果。真正揭示天体运动本质的,是我们的拉普拉斯!” “牛顿是玩具?!”亨利·沃尔顿的脸涨得通红,“那你们法兰西呢?有哪怕一个能与瓦特蒸汽机相提并论的发明吗?蒸汽机正在推动我们的工业革命,而你们法兰西……还在用纳皮尔棒算天体轨道!” “蒸汽机是粗俗的机器!科学的本质是揭示自然法则,而不是制造噪音和煤灰的怪物!”法兰西学者不甘示弱,声音抬高了几分。 这场争执并不仅仅关乎科学,更是英吉利与法兰西国家利益的延续。 英吉利的科学家站在工业革命的最前沿,瓦特的蒸汽机早已将工业效率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们的纺织厂、煤矿、船舶制造工厂,正在为帝国扩张提供强大的物质支持。 “我们英吉利的科学家不是关在实验室里的书呆子,我们的理论能够创造财富、改变世界!”亨利·沃尔顿自豪地说道。 法兰西科学院则更重视数学与理论物理的发展。 拉普拉斯的“天体力学”被誉为揭示宇宙奥秘的钥匙,拉格朗日的变分法则为力学和天文学奠定了基础。 “我们追求的是永恒的真理,而不是短暂的工业繁荣。科学的终极目标不是煤矿,而是星辰。”法兰西学者昂首说道。 这场争执最终落下帷幕,双方都带着未尽的怒火离开。 在会议厅的一角,几个旁听的欧洲学者低声交谈起来: “你听说了吗?东方的大夏,那个神秘的帝国,他们的皇帝似乎也对科学和技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那些东方人,懂科学?”一个英吉利学者嗤笑,“他们还在用火绳枪和水车吧!” 第156章 教育和七君子 刘鹭站在正阳殿宽大的窗前,远眺着天际线的轮廓。 阳光洒在殿内的金顶和玉石地板上,映衬出他肩膀上的一抹孤影。 他的内心波涛汹涌。 他当然知道,此时的欧洲正在极速发展。蒸汽机的轰鸣声已经改变了英吉利的乡村景观;瓦特、富兰克林、伏打这些名字,正在重塑科学的定义。工业革命的火焰正在照亮欧洲的每一个角落,而他的大夏,仍然在用刀耕火种维持着看似稳固的封建体系。 “欧洲,正在以令人无法想象的速度狂飙突进。”他在心中默念,眉头微微皱起。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迟迟没有下令直接传送知识到大夏。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现代科学的确可以加快大夏的技术进步,甚至让大夏瞬间跨越百年的时间鸿沟。 传送门的另一侧,电气化、内燃机、航空技术……这些可以为大夏带来惊人的变革。 但他更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不能让大夏自己成长,哪怕给他们最先进的技术,也只会是一场灾难。 现代世界的无数案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那些试图靠外力推动的变革往往是短命的,没有扎根于国民心中的技术和思想,终究会因为文化冲突或利益分配的不公而崩塌。 “朕不会做那种‘偃苗助长’的事。”他的目光转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未来的大夏。 他相信,大夏有潜力,有能力。 千百年来,大夏的先民已经用他们的智慧创造了无数辉煌:从四大发明到农田水利,从大运河到长城……大夏从来不缺乏天才和匠人,只是缺乏一个合适的环境和契机。 如今,这个契机已经到来。 他不愿直接传授现代知识,而是选择了一条更慢,却更稳的道路:通过教育、改革和鼓励创新,激发大夏自己的潜力。 “铁路就是一个开端,”他轻声自语,“它不仅是运输的工具,更是大夏迈向工业时代的起点。” 刘鹭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会让很多人不解,甚至有时连他自己也会怀疑。 “朕不传授直接知识的原因很简单,”他低声对自己说道,仿佛在说服自己,“我们不能只依赖这些外来的技术,那会让我们失去独立发展的能力。” 他曾见过无数的案例,那些没有根基的科技被引入后,非但没有带来福祉,反而造成了更多的混乱。技术和思想的鸿沟太大了,没有一个足够坚实的基础,这些外来的东西只会变成崩塌的导火索。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大夏完全依赖传送门里的东西,”他眼神冷峻,“那朕的这些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他转身走向书案,提起笔,开始在奏折上批示。 “从教育开始,从基础做起,”他在心中默念,“培养一代又一代有思想、有能力的人才。只有这样,大夏才能真正强大,而不是成为外来技术的附庸。” 笔尖划过纸面,留下了清秀的字迹。 清晨,太阳初升,七君子的聚会场所,一间位于城东的小院子里,隐隐透着一股兴奋与忙碌的气氛。 大门紧闭,院墙高耸,与周围的破败街区显得格格不入。 “二千两白银?”徐游将手中的账单翻来覆去,眼睛盯着上面的数字,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高正果然没有失信,这一笔银子刚送来,连一分亏欠都没有。 “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啊!”一旁的郑玉山摸了摸手中的铜锤,脸上露出憨厚的笑意。他总是这样,在说话时习惯性地轻轻敲击桌面,“有了这笔钱,咱们总算能干些正经事了。” “正经事?”另一位君子王东皱了皱眉,他瘦小精悍,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有银子,咱们先解决肚皮问题吧!搞地理、搞石头、搞炼丹,肚子饿了,谁还有力气跑山?”他最后一句话说得轻松,却也道出了七君子这段时间的真实写照。 七君子中,虽各有奇才,但生活状况一直都极为困窘。徐游喜欢地理,走南闯北测山绘图,甚至连晚饭钱都没着落;郑玉山沉迷石头研究,卖过的石头还不够他买柴火烧的;至于王东,他研究炼丹,但其实连炼器材的铜片都是从废弃市集上捡回来的。 这群人因为“科举不成”被视为不务正业。 每个人都听过无数次的冷嘲热讽:“穷折腾什么,考不上举人就是没本事!” “大夏的读书人要学成文武艺,卖给帝王家,整这些乱七八糟的有啥用!” 可他们没有放弃。 现在,有了高正送来的白银,一切变得不同了。 “肚子是填饱了,但咱们不能光想着吃喝。”徐游拍了拍桌子,声音里透着一股决绝,“这是皇上拨下来的银子,是对咱们的信任!咱们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徐兄说得对。”周炼点了点头,这位炼丹师总是戴着一副略显老旧的单片眼镜,手指细长,总是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有了这笔钱,咱们不仅能自己干,还能招更多的徒弟。人多了,力量就大了。” “要我说,咱们不光要招人,还要弄些像样的器材。”李瀚,字海志,插话道,他是研究航海的天才,指着手中的一副粗糙的罗盘,“我早就想改进这个破玩意儿了,有了好的材料,咱们的船上工具就能做得更精准!” “船是你的,地图是我的。”徐游站起来,双眼闪闪发亮,“现在就差拉些人手,把两京的地形图绘制出来!高正说了,这是给皇上交差的,咱们得拿出像样的东西来。” 七君子在院中围坐,越说越激动。 “要干就干成一番大事!”徐游一拍桌子,声音掷地有声,“咱们七君子不仅要绘图、造船、炼丹,还要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咱们的志向,是替皇上整治这片江山!” 他们一边讨论,一边将高正送来的银两分配好。 用于采购的清单,招募工匠的计划,连夜写好的书信……每一件事都井然有序。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变了!”郑玉山站起身,举起了手中的锤子,仿佛宣誓一般,“这点银子,就是我们改变大夏的起点!” 与此同时,高正听着小太监的汇报,嘴角微微上扬。 他当然知道,这些银两花得值不值,最后全看七君子的表现。 “二千两银子算什么?”他心中冷笑,“皇上的钱袋子不是他们可以白拿的。想要靠近皇上,除了忠诚,还得看你们能不能干出点成绩来。” 这些人,不是普通的能人,他们是野心家——对科学、对技术、对未知抱有极大热忱的野心家。 而这样的野心,正是刘鹭所需要的。 “他们成功了,皇上有用;他们失败了,也不过损失区区二千两银子。”高正轻轻叹了口气,“但愿他们能不负这份期望吧。” 第157章 从应天府开始 阳光穿过街边的大树,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七君子在一家简陋的小饭馆内热烈讨论着,他们的声音引得其他食客不时侧目。 徐游正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筷子,向周炼讲述自己对大夏地形绘制的最新构想。 张石则一边啃着油乎乎的烧饼,一边低头摆弄着一块从集市上淘来的矿石,时不时发出“啧啧”惊叹。 就在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时,一个瘦削的年轻人,衣着破旧,蹲在饭馆门口的地上。 他的手指在地面上快速划动,旁边的沙地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奇怪的符号和数字。 “那是……在算什么?”李瀚瞥了一眼,忍不住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门口蹲下身子。 那年轻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目光专注地盯着地面,嘴里喃喃自语:“设x为未知数,若y=f(x),则……不对,不对!这样会违背边界条件……” 徐游也好奇地凑了过来,他向地上的数学符号扫了一眼,惊讶地说道:“这不是微分吗?他在研究……函数的极限和导数?” “微分?函数?”李瀚皱了皱眉,满脸疑惑,“徐兄,这又是什么新名堂?” “这是西洋传来的数学理论。”徐游低声解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地上的符号,“西洋那些皇家学会里的数学家正在研究用这种方法来描述曲线和运动轨迹。我们大夏很少有人碰这个。” 年轻人这时才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他抬起头,目光略显慌乱,却因几天没吃饭而显得无精打采。 “你们是……?”他的声音沙哑,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同道中人。”徐游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说道,“看你的模样,应该也是个搞学问的,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年轻人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家贫,无以为继。乡里无人理解我,只觉得我疯疯癫癫。可我只是……只是想弄明白这些数是怎么运转的。” 郑玉山凑过来,递给他一个烧饼:“别说那么多了,先吃点东西再说。看你这脸色,都快饿成皮包骨了。” 年轻人感激地接过烧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七君子围着他坐下,互相交换了姓名。 这位年轻人自称李安之,来自江南一个小村庄,自幼对数字极度敏感,但因家贫无力继续学业。他偷偷听闻了西洋传来的数学理论,便用手头仅有的书籍和纸笔,独自摸索着研究了起来。 “可惜啊,没人愿意资助我。”李安之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些许不甘,“那些富家子弟只知道考试谋官,没人关心这些冷门的学问。” 徐游闻言,忽然笑了:“李兄弟,这你可错了。学问无冷门,只是看你有没有找到对的人。” 他转头对其他几位君子说道:“咱们不是一直在说,要成立一个自然科学学社吗?如今有了高正拨的银两,又遇到了李兄,这正是天赐良机啊!” “自然科学学社?”李安之睁大了眼睛,嘴里还含着一口烧饼,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你们是认真的?” “当然!”郑玉山拍了拍胸脯,满脸豪气,“咱们这群人,搞地理的,炼石头的,造船的,研究丹药的,现在加上你这数学的,不正好凑一桌吗?” 七君子相视一笑,连带着李安之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们很快进入了讨论状态。 徐游提议将学社命名为“探究堂”,意为探寻自然万物的规律;周炼则建议以七君子为核心,逐步吸纳更多领域的才俊;李瀚拍着桌子保证,自己会在航海研究中优先使用李安之的数学公式。 “总之,我们要让整个大夏都知道,学问不仅是为了科举,更是为了开疆拓土,为国争光!”徐游激动地站起来,举起手中的茶杯,“敬我们的学社,敬我们的未来!” 几人一饮而尽,仿佛饮下的不只是茶水,还有胸中翻涌的壮志豪情。 清晨的应天府,薄雾笼罩下的街巷安静祥和。 七君子汇聚在城西的一处茶楼里,热气腾腾的茶香和低声的议论交织在一起。 他们身前的桌案上,铺着一张粗略的地图,旁边散落着几本笔记和工具。 徐游手指在地图上轻轻点着,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我们从这里开始——应天府的地势复杂,南部是丘陵,东侧是漕运河道,北面临近江水。这样的区域,是绘制大夏第一张精确地理图的最佳起点。” “对,”张石接过话,脸上带着兴奋,“应天府附近的丘陵应该隐藏不少矿脉。如果能找到优质的铁矿或煤矿,接下来不论是铸造还是工艺改进,都会事半功倍。” 周炼笑了笑,拿出一支竹制的试管:“张兄,你说的那些矿石,也许很快就能告诉我们答案。不过别忘了,这片土地上的资源远不止金属,或许还有某些稀有的化学元素等待我们发现。” 几人分工明确后,各自整理行装。 王泓背起一只水袋,脸上带着坚定的神色:“这条漕运河道的水流,直接影响到应天府的粮食运输。我得测清楚它的深浅和流速。” 陈草小心翼翼地收好几本植物志,他的目光透着一丝柔和:“湿地附近的草药资源丰富,若能找到适合培育的药材,不仅能改善百姓的生活,还能减轻医疗的负担。” “咱们这点手段,可不能让人看扁了。”李瀚将一张手绘的河口图卷起,插入行囊,脸上满是期待,“等着吧,南洋的航路总有一天会被我们彻底掌握!” 与七人一同出发的,还有坐在一辆马车上的李安。 马车颠簸中,李安捧着一块竹简,上面写满了几何公式和角度计算。 他眉头紧锁,不时抬头看向远处的丘陵。 “若要准确绘制地形,必须解决三角测量的精度问题。”李安低声自语,指尖飞速滑动,推演着新的公式,“假以时日,我能让这些公式成为测量地理的基础工具。” 午后,七君子会合在应天府城外的一片草地上。 徐游手持罗盘,正在确定方向,身旁的陈草蹲在地上研究一株罕见的草本植物。 “这是水草。”陈草抬头道,“湿地中常见,但这片区域的水质特别清澈,植物长势远超一般地方。” “这就是我们要探明的价值。”徐游点头,随手在地图上做了记号,“只有了解这片土地的所有细节,才能为它找到最合适的用途。” 不远处,张石和周炼正在用矿锤和试剂测试一块巨大的岩石。 王泓则蹲在河边测量水深和流速,李瀚站在旁边,记录河道的宽度和走向。 “我们不是在简单地丈量土地。”徐游大声说道,“我们是在为大夏未来的道路铺设基石!” 太阳渐渐西沉,七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聚集在一片空地上。 篝火点燃,映照着他们疲惫却兴奋的脸庞。 “这不过是开始。”徐游举起手中的地图草稿,神色坚毅,“应天府只是我们迈出的第一步。从这里开始,我们要让每一寸大夏的土地都有记录,每一块资源都为百姓所用!” “不错!”李瀚高声附和,“总有一天,我们不仅会绘出大夏的全图,还会掌握更广阔的世界!” 篝火跳跃,映照着七君子彼此激励的目光。 他们的热血与理想,正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开辟出一条通向未来的光明之路。 第158章 娱乐公司 刘鹭踏出传送门,周围现代化的装潢一下子将他拉回了现实世界。 换掉了古代的冕服,他随意地套上一件休闲衬衫和牛仔裤,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最近古代的事务压得他喘不过气,如今回到现代,他终于能稍微缓一口气。 不远处,西厂提督王明辉战战兢兢地站着。 他已经换上了现代的西装,整个人显得有些拘谨,尽管他已经逐渐适应了现代的生活,但每次见到刘鹭,他还是会本能地紧张。 “陛下……啊,不是,老板,”王明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最近黄老板留下的那些产业,有个娱乐公司……里面的情况我实在不敢擅自处理,特地请您来看看。” 刘鹭挑了挑眉,放下咖啡杯:“哦?娱乐公司?具体什么问题?” 王明辉犹豫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小心:“是这样的,公司里有些……十七八线的小明星,年轻漂亮,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演员。” 他低下头,小声补充道:“属下实在搞不懂现代这些戏子的门道,看着她们的背景和履历,感觉更像是给权贵和富豪做玩物的。” 刘鹭听了,不由得笑出声:“你一个西厂提督,连人命关天的事都能不眨眼就处置了,怎么碰上几个小明星就束手无策了?” 王明辉尴尬地挠了挠头:“属下……属下是怕不小心坏了规矩,惹出麻烦。” 刘鹭站起身,抻了抻胳膊,示意王明辉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娱乐公司的会客厅,门刚一推开,一阵浓烈的香水味便扑鼻而来。 会客厅的装潢极尽奢华,柔和的灯光洒在大理石地板上,仿佛连空气都带着一丝甜腻的暧昧。 几名年轻的女孩坐在沙发上,听见门响立刻站了起来。 她们身穿修身的制服,黑色短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胸前的衬衫略微敞开,隐约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肌肤,恍若不经意间的挑逗。 这些女孩的容貌称得上妖艳,妆容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 眉目间带着一抹媚意,眼神却是经过训练的克制,既不会显得轻佻,又能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风情。 她们齐声问好,声音甜腻,带着一丝刻意的娇柔:“老板好!” 刘鹭微微停下脚步,眼神淡淡地扫过这些女孩。 她们的笑容很职业化,笑得恰到好处,却掩盖不住眼底的那一抹算计和疲惫。 刘鹭并没有回应,只是随意地坐下,翘起腿,将目光移开,好像对这些人完全失去了兴趣。 女孩们见刘鹭没反应,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名领头的经纪人立刻站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贴身的白色套装,精致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刘老板,您放心,这些孩子都是公司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仅外形好,业务能力也很强,可以唱歌跳舞,还能出席高端场合,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说着,她打了个手势,几个女孩便盈盈上前,站成一排,仿佛精心雕琢的工艺品。 她们微微欠身,动作中透着一种不言而喻的魅惑,香风阵阵袭来。 刘鹭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眼神带着一丝冷淡的戏谑。 这些女孩的身影轻轻晃动着,仿佛在他面前展览一般。 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孩走近,微微低头,露出一抹腼腆的笑容,却掩饰不住她眼中的迎合与谄媚。 他抬起手,漫不经心地在对方的腰间轻轻一捏,然后滑向后背,随意地揉了揉她的臀部。 女孩微微一颤,却很快调整了笑容,显然这种“测试”她已经习以为常。 刘鹭又随手捏了捏另一名女孩的胸部,感受到触感不对,心里不由得一声冷笑。 “人造的?”他心中暗道,动作却依旧随意得好像是在玩弄一件普通的玩具。 他靠回沙发,挥了挥手:“算了,没意思。” 几个女孩微微愣住,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站在原地低眉顺眼地等候指示。 刘鹭打量了一眼这些所谓的“艺人”。 她们的妆容精致,但过于统一,仿佛流水线上制造的工艺品。才艺?不存在的。 眼前这些人或许在床上的姿势比记住的台词还要多。 “才艺会吗?唱歌,跳舞,甚至是表演?”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几个女孩露出尴尬的笑容,纷纷摇头。 “果然。”刘鹭心中冷笑,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紧张的王明辉和经纪人,“这些人是黄老板留下来的遗产吧?果然是挑的全是会在床上讨好人的。” 他抬了抬手指向经纪人:“和王总谈谈,这些人违约金我们不要了。你看看哪位金主有兴趣,就送过去,成人之美嘛。” 经纪人闻言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脸上堆满笑容,连连点头:“刘老板说的是,放心,我一定处理好,一个不留。” 刘鹭挥了挥手,示意经纪人安静。 他随意调整了一下衣领,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过,现代的娱乐行业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你们这些人只懂玩弄姿色,这才成了废物。我这里有一批女人,漂亮、端庄,还精通琴棋书画,三国语言都能对答如流。这样的条件,你见过吗?” 经纪人一愣,眼中立刻闪过惊讶的光芒:“刘老板,这可是真正的宝贝!哪里找到的?” 刘鹭轻笑了一声,目光深邃:“你不需要知道她们的来历,只需要明白,这批人绝非寻常。好好挖掘她们的潜力,不能只看脸和身段,必须把她们的才艺推到前台。如果搞砸了,后果自负。” 经纪人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这种人放在娱乐圈里,那简直就是顶级资源啊。放心吧,我一定找最好的团队包装她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刘鹭没有再理会他,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王明辉:“这些人交给你盯着,别让他们乱来。” 王明辉微微弯腰,语气恭敬:“放心,属下一定亲自过问。” 经纪人站在一旁,额头隐隐冒汗,虽然脸上挂着笑,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心中暗想,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刘鹭和王明辉。 刘鹭那从容的姿态和王明辉的恭敬态度,让经纪人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他敏锐地察觉到,刘鹭的身份绝对不仅仅是“老板”这么简单。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王总居然对他点头哈腰……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经纪人的思绪飞快转动,表面上依然保持着谄媚的微笑,心中却在盘算。 “难道他是哪个权贵的子弟?还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核心?” 他越想越心惊,赶紧压下这股胡乱的猜测。“不行,这种事不能问,问了就是找死!这种人我惹不起,只能奉承到底。” 经纪人立刻调整了自己的姿态,点头哈腰道:“刘老板放心,我一定好好办,这些事绝不会让您操心。” 刘鹭瞥了他一眼,语气不紧不慢:“记住,别出乱子。否则,我可不会惯着。” “是是是!刘老板说的是。”经纪人连连点头,心中却愈发忐忑。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刘鹭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对了,王总,你的人最近没什么事吧?让他们留意点公司里那些人的动向,免得出幺蛾子。” 王明辉立刻明白刘鹭的意思,低声应道:“属下明白,会安排人去盯着。” 经纪人心中一震,脚步一顿,后背冒出一股冷汗。 他不是傻子,显然听出了这话的潜台词。 “盯着公司里的动向?难道是要调查我们?!” 他表面上继续保持笑容,内心却已经开始迅速盘算。 “不能留下任何把柄,这种人肯定不容我有半点差池!从今天开始,所有账目必须清清楚楚,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要小心翼翼。” 刘鹭看着经纪人略显僵硬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些人,最擅长的就是审时度势。一点点风声就能让他们提心吊胆,正好可以让番子们收点东西回来。” 他轻轻摇了摇头,目光转向王明辉:“找几个聪明点的,盯着点他的账目,顺便查查他平时跟谁接触。不用急,慢慢来,总会有点收获的。” 王明辉微微躬身:“陛下放心,这种人往往干净不到哪去,总能找到些问题。” 刘鹭点头,语气轻松而冷静:“他要是真干净,那就用他。不干净的嘛……留着也没用。” 窗外阳光明媚,而屋内却透着一股冷峻的气息。 经纪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会客厅,刘鹭和王明辉则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勾起了嘴角。 第159章 传送门升级! 夜色如墨,私人电厂的厂区里,机组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巨大的冷却塔在月光下如同守护的巨人,白色的蒸汽缓缓升腾,消失在夜空之中。 经过王明辉和番子们的全面整顿,这座原本运转低效的电厂焕发了新的生机。 控制室内,各种仪器的指示灯闪烁不停,主控屏幕上实时显示着电厂的发电量和消耗曲线。在这个数字图景之下,一条隐秘的线路正悄然运行,将多余的电力输送到一间特殊的机房。 刘鹭站在机房中央,眼前是那扇通体青铜色的传送门。 门框上镶嵌的符文微微发亮,似乎在吸收着传来的电力,门的中心浮现出一道缓缓旋转的蓝色光晕,宛如深海的涡流。 “终于恢复了……”刘鹭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旁边的设备被全新改造,多了几条新接口,其中一条插入了发电厂主线路,另一条则连通到现代的网络系统。 屏幕上跳跃的代码和数据如同舞动的精灵,展现出设备全面升级后的威力。 语音提示响起,声音清晰且带着一点金属质感: “传送门能量充足。当前充电状态:95%。新增功能激活:动态身份证明生成、合法档案插入、网络实时接入。” 刘鹭挑了挑眉,带着几分戏谑:“现在连语音提示都有了,还挺贴心。” 他轻轻拨动屏幕,查看功能界面。 ? 动态身份证明:支持创建多国合法身份,实时更新数据。 ? 档案插入功能:可将身份资料直接接入多国官方数据库,确保真实可信。 ? 网络接口:实时接入互联网,支持远程控制与监测。 刘鹭低声自语:“有了这些功能,操作起来方便多了。只要身份合法,现代的资源调配就不再是问题。” 他继续点开“能量状态”,看到发电厂的实时供电情况,笑意更深了一分:“多余的电力总算有了去处,传送门就该这样用。这样一来,至少小规模的运输和人员调动,不再受限制了。” 王明辉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设备运行的状态,听着语音提示汇报数据。 他从未真正理解过传送门的全部奥秘,但他知道这东西是陛下的命脉。 “陛下,”王明辉低声说道,“发电厂的输出已经调整到最佳状态,这条线路专供传送门使用。浪费的电能,全都通过这条线传输,保证能量供给稳定。” 刘鹭满意地点了点头:“好,这里是我们的核心,务必严加看守,不许外人踏进一步。” 王明辉拍着胸脯保证:“陛下放心,这里全是番子亲自看守,就连控制室的工人都是我们的暗线,绝无疏漏。” 刘鹭目光投向传送门蓝光涌动的中心,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这扇门连接着两个时代,是现代科技与古代资源的桥梁。 “有了它,”他轻声道,“事业才刚刚起步。现在电力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现代的资源会更高效地输送到大夏,支持那片广袤土地的工业化。” 他靠在一旁,稍稍放松了些:“芜湖,完美,终于不用再为这点电力发愁了。” 蓝光在夜色中跳动,仿佛在回应他的期待。 刘鹭收回目光,迈步离开了机房。 他心中已经有了更大的计划,而眼下,这座传送门的新功能正好给了他一个契机。 多年来,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妥善安置宫中的宫女。 大夏宫女制度虽不及程朱理学盛行的朝代那么严苛,但人数依旧庞大。她们大多出身于官宦人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甚至精通文史与书法。这些才华横溢的女子,无论如何也不该被禁锢在深宫中虚度光阴。 而且,大夏风气相对开放,程朱理学并非绝对主流。 这些女子的思想和见识远比后世人想象中更为开明,许多人甚至会自发学习兵法、诗词等所谓“男儿专属”的技艺。 刘鹭看得出,她们的潜力远不止是深宫中的装饰品。 这时,他脑中灵光一闪——为什么不借助传送门的功能,将她们带到现代的娱乐行业中大显身手?这些女子的才艺与气质无疑是天然的优势,而现代娱乐行业需要的正是这样独具特色的人才。 “高正,”刘鹭吩咐道,“来一趟。” 片刻后,高正匆匆赶来。 他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刘鹭沉稳的神情,心里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奇怪任务”的准备。 “陛下,您召奴婢前来,有何吩咐?”高正恭敬地问。 刘鹭端起茶盏,缓缓说道:“朕准备削减宫女数量,但这些人不是普通人家女子,她们个个才艺双全,出宫后不该沦为普通百姓。朕要将她们的才艺充分利用起来,为大夏和朕的计划添砖加瓦。” 高正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陛下英明。不过,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安排她们?” 刘鹭放下茶盏,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你先去宫中挑选一批值得信任的宫女,多才多艺,最好精通琴棋书画,或者有独特技艺的。然后,朕会亲自安排她们的去向。” 高正略一思忖,问道:“陛下,是需要她们入仕,还是另有安排?” 刘鹭摆了摆手:“暂时不要多问,挑选好人即可。另外,记住,她们要对朕忠诚。” 高正微微一躬身,笑着答道:“陛下放心,奴婢定会亲自挑选,绝不让陛下失望。” 看着高正离去的背影,刘鹭内心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刘鹭明白,工业和制造业是现代经济的基础,但同样也是“烧钱”的无底洞。 无论是原材料、研发,还是工厂设备,都需要巨额资金投入。 更何况,他手里的资源远不足以填补现代制造业的亏空。 但娱乐业就不同了。 “时代潮流谁也无法逆转,工业难盈利,可娱乐行业却能赚得盆满钵满。” 他想起现代的明星、综艺节目、影视作品对年轻一代的吸引力,那是他在大夏无法想象的财富密码。 鱼龙混杂的娱乐圈或许看似复杂,但对他来说却是最安全的突破口。 那些老牌资本家很少插手这样的行业,因为他们看不上这个“花架子”。 这就给了刘鹭足够的空间,既能发展产业,又能避免与其他势力的正面冲突。 “为了大夏,为了工业的未来,娱乐业就由朕来开路吧。” 他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逐渐形成一幅宏伟蓝图。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桌上的一个硬盘上,那是他用现代设备在大夏拍摄的一些影像资料。无论是大夏宫廷的辉煌,还是南洋战争的壮烈画面,亦或是江南水乡的温婉风光,都被他记录了下来。 “这些东西也该派上用场了。” 刘鹭低声自语。现代人对历史文化总有一种天然的向往,如果将这些影像整理成纪录片,或是融入电影、综艺的拍摄素材,不仅能吸引观众的兴趣,还能为大夏文化在现代打下扎实的基础。 第160章 心无旁骛 高正的效率果然一如既往地高,短短几天,他便带着几位精挑细选的女子来到刘鹭面前。 这些女子并非出自世家大族,而是举人家庭或地方豪族出身,看得出家世清白,教育得体。她们身着简约却不失典雅的服饰,神态端庄,举止优雅,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与世家大族小姐不同的朴实却深厚的教养。 传送门蓝光闪烁,伴随着轻微的嗡鸣声,逐渐完成了这次关键的身份生成操作。 档案资料整齐排列在屏幕上,包括身份证明、学历背景、家庭情况,甚至还有过往的社交记录,几乎与现代的档案无异。 刘鹭轻轻摩挲着传送门的边缘,低声自语:“居然连档案都做得如此完备……这东西是越来越像个万能工具了。” 档案显示,这些女子的身份无懈可击。 只要不是有意的针对性调查,任何部门都无法发现异常。 刘鹭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女子们一一行礼,柔声唤道:“见过陛下。” 刘鹭靠在椅背上,目光在她们身上一一扫过。与之前那些娱乐公司里的十八线“婊子”不同,这些女子虽也有着出众的容貌,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清澈与灵动,仿佛没有被尘世的喧嚣玷污。 “好看是真好看。” 刘鹭心中暗自感慨,嘴角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不过,毕竟是封建时代的底层,能有多少灵魂?” 他深知,这些人是环境的产物,无论再如何精挑细选,也难逃这个时代的局限性。 想起那些现代娱乐圈的十八线“明星”,刘鹭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厌倦。 “风尘气,没灵魂,玩弄身体的工具罢了。” 现代娱乐圈的那种浮躁让他不屑,但他也清楚,这些古代女子其实并不完全不同。她们所接受的教育、熏陶和规矩,只不过是另一个封建社会的产物,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被动的美化。 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高正凑近些,低声吩咐:“传旨,让她们的父母进京。若是父母年迈不便,可派人护送。名义上是赐宴,但真正用意,你明白的。” 高正微微一怔,随即会意地点头。 刘鹭的谨慎从未让他失望过,这一步看似为女子们家人提供荣宠,实则是在紧握这些人的命脉,让她们即使心中存有别的念想,也因为家人的安危而不得不对陛下死心塌地。 “谨遵陛下旨意,奴才这就去办。”高正低声回应。 刘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深知,即便是这样风气较为开放的大夏,也并非完全自由的国度。 女子们所接受的教育虽比现代复杂的伦理绑架要少些许压迫,但其依附于家庭和权力的天性,仍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既然是朕的人,那就得明白朕的规矩。”刘鹭站起身,步伐悠然,走向那几名低头候命的女子。 “抬起头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几人不敢违抗,轻轻抬起头,眼中满是忐忑与顺从。 刘鹭站在她们面前,细细打量每一张脸庞。 这些女子无论长相、气质,皆挑不出瑕疵,但他更看重的是她们背后所代表的意义——牵挂、念想、和不可替代的归属感。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朕的人。”他平静地说道,语气中却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无论你们是在哪里出生,接受过什么样的教育,你们的使命都只有一个——为朕所用,为大夏效力。” 女子们齐声跪下,俯首贴地,异口同声地回应:“臣妾遵旨!” “这些女子需要一个牵挂。家人便是她们的软肋,也是最牢固的锁链。”刘鹭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几名女子,眼中既有审视的锋芒,也有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站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某种命令般,让人不容拒绝。 几名女子连忙站起,低垂着眼帘,尽力掩饰内心的不安与羞涩。 她们虽早有心理准备,但皇上的目光依然让她们的心跳如擂鼓。 刘鹭转身从衣柜中拿出一套轻薄的丝织裙衣,轻轻抖开,目光中带着一丝兴趣。 他随意地递给一名女子,示意她换上。 “朕亲自挑的,穿上吧。” 女子微微颤抖地接过衣物,转身换装。 其他几人则在刘鹭的示意下陆续换上不同风格的衣物。 轻纱薄裙、锦缎长袍,各自展现出不同的风情,勾勒出她们姣好的身材。 她们的脸上既有羞怯,也有隐约的期待。 当最后一人走出屏风时,刘鹭已经坐回软榻上,手指搭在扶手上,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们。他的目光落在一双白皙如玉的脚上,纤细的脚踝和修长的腿线完美地连接着,仿佛是艺术品般令人心醉。 “走近些。” 几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轻轻跪在他的面前。 刘鹭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探向她们的脚踝,指尖划过柔嫩的肌肤,动作轻缓而暧昧。 “很漂亮。” 他低声说,语气中带着些许满意和玩味。 女子们的脸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低垂的眼眸中既有羞怯,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她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们,皇上的赏识是莫大的荣幸,而此刻,她们更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被重视。 刘鹭抬起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他收回手,慢条斯理地说道:“记住,朕给你们的是荣宠,也是责任。你们要明白,你们现在是属于朕的人,从身体到灵魂,都不例外。” 女子们齐齐跪下,俯身贴地,声音柔软而坚定:“臣妾谨记陛下教诲,唯陛下马首是瞻。” “很好。” 他起身,将屏风外的门轻轻掩上,转而对侍立一旁的贴身侍女低声吩咐了几句。 门外传来关门的声响,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空气中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暧昧与炽热。 他缓步走到几人面前,伸手将一名女子拉起。 她柔软的身躯贴近他的胸膛,轻颤着,眼中是满满的敬畏与依恋。 她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跳如擂鼓,脑海中却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是她们的圣君,整个大夏的至高存在。 刘鹭将她轻轻放倒在软榻上,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们的命运,从今天起,都在朕手中。放心,朕会对你们负责。” 这一刻,他将自己的存在深深印刻在她们的灵魂与身体中。 从这一刻起,她们再无旁骛,唯有忠诚与依附。 “从身体到灵魂,她们都被打上了属于朕的印记。” 他心中这样想着,动作间却多了一份细致与温柔,仿佛在雕琢一件独一无二的珍品。 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几名女子的羞怯和敬畏交织成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第161章 见识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如繁星般点缀着街道,光影交错间,现代的都市展现出一种纸醉金迷的繁华。 刘鹭带着四名宫女坐进了黑色商务车,车窗外的风景变幻莫测,而车内的气氛却有些紧张。她们换上了现代时尚的衣服——剪裁精致的连衣裙、高跟鞋,甚至还涂了些淡妆。 这一切与她们熟悉的服饰迥然不同。 陈茵微微低头,手指紧抓着裙摆,显然对这件略显暴露的衣服有些不适应 她的脸颊因为羞怯而泛红,小声道:“陛下,这……是不是太失礼了?” 刘鹭靠在座椅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今天,我不是陛下,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板。你们要记住,在外面,别暴露身份。” 陈茵低头轻应:“是。” 王宛似乎比其他人更放松一些,但高跟鞋对她这个习惯了轻便布鞋的舞者来说,仍是个挑战。她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连忙扶住旁边的扶手,忍不住低声抱怨:“这鞋子……是不是要杀人?” “慢慢适应,不难的。”刘鹭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里却带着一丝揶揄。 李雪一向清冷,尽管心中对这些衣服和装扮不甚理解,却仍努力保持端庄得体。 她轻声问:“陛……老板,这些衣服真是他们的习惯吗?” 刘鹭点了点头:“习惯了就好。你们得学会融入。” 苏锦安静地坐在角落,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警觉与不安。 显然,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比其他人更为敏感。 不久后,车子停在了一家高档酒吧门前,酒吧的大门上方是炫目的霓虹灯,门口站着两名身穿西装的保镖。 刘鹭走下车,稍稍整理了下衣服,随即带着四人走进酒吧。 一进门,音浪扑面而来,五光十色的灯光在空间中舞动,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混合气息。这样的环境对几名宫女而言,无疑是极大的冲击。 陈茵下意识地拉住了刘鹭的袖子,声音有些颤抖:“这地方……怎么这么吵?” 王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目光停留在舞池里穿着大胆的年轻男女身上,不禁低声道:“这些女子……真是无所顾忌。” 刘鹭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这就是现代的一种生活方式,别太在意。” 此时,苏锦轻轻拉了拉刘鹭的衣角,低声提醒:“老板,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不像什么正经人。” “没关系,跟着我就行。”刘鹭淡然道。 他们刚找到卡座坐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是西厂的番子之一,他穿着得体的西装,言谈举止都尽显老练,显然在这里已经混得游刃有余。 “老板,这边请。”番子恭敬地说道,同时扫了一眼几名宫女,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和钦佩。 刘鹭点了点头,带着几人坐下。 酒吧里的一切都让宫女们感到新奇又不安。 李雪微微皱眉,看着那些搂搂抱抱、举止轻浮的男女,忍不住轻声道:“这些人……怎能如此放纵?” 刘鹭笑着摇头,抬手打了个响指,让服务员端上几杯果汁。 他随意地靠在卡座的沙发上,目光扫过酒吧的舞池和周围的人群。 这些年轻男女身着暴露,穿着比大夏妓院的妓女还要放荡。 他们动作夸张,紧贴着彼此,脸上写满了迷醉和兴奋,似乎全然沉浸在音乐和酒精的世界中。 陈茵坐在一旁,紧紧地攥着裙角,脸上是难以掩饰的羞赧与不安:“老板,他们……这样做,不觉得羞耻吗?” 王宛虽然向来活泼,但此刻也目瞪口呆。 她的目光追随着那些舞池中扭动的身影,压低声音问道:“这是在……作乐吗?” 李雪冷冷地别开视线,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排斥:“他们……也太不检点了。” 刘鹭听着几人的议论,淡淡一笑,懒散地抬起手,朝服务员示意了一下,随手甩出一沓钞票。 “过来,”他低声说道。 很快,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摇曳着身姿走了过来。 她们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毫不犹豫地靠近刘鹭,甚至连眼角的羞涩都没有。 其中一个女人俯下身,低声娇笑:“老板,这么大方,请问有特别想要的服务吗?” 刘鹭微微扬起嘴角,示意她们靠近,却没有答话。 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她们,既没有愤怒,也没有贪婪,只有一种冷静的审视。 陈茵忍不住低下头,不敢直视这些女人;王宛则咬着唇,眉头紧蹙;李雪依旧冷着脸,但眼中浮现出一丝掩饰不住的震惊。 “瞧瞧,现代社会多‘开放’啊。”刘鹭笑了笑,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你们觉得这些女人是什么样的人?” 没有人回答。 “实践最有发言权。”刘鹭淡淡地说道。 他指了指其中一个女人:“你,过来。” 那女人听命靠近,作势想坐到刘鹭身旁。 他却轻轻抬手拦住,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像是看着某件商品似的随口问道:“平时做什么?” “陪酒,跳舞,还有……”女人笑得妩媚,眼波流转,“看老板的意思咯。” “每天这样,很开心?”刘鹭语气依旧平淡。 女人笑容一滞,但很快恢复职业化的假笑:“有钱赚就好,哪还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 刘鹭点了点头,放下手,示意她可以退下。 他转头看向几名宫女:“这就是你们刚才说的现代人的生活。她们看似自由,但其实呢?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被环境和利益操控着罢了。” 陈茵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她们……没有选择吗?” 刘鹭站在灯光与阴影的交界处,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这几名女子。 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重:“选择?当然有。可大多数人并不敢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自由从来不是免费的,你们所学过的书,看到的历史,哪个英雄人物不是用一生去换取他们的光辉?这些人,他们选择了眼前的苟且,也就失去了远方。” 几名宫女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王宛低着头,踌躇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陛下,那我们该做什么?我们能做什么?” 刘鹭走到桌旁,轻轻拿起一张纸和笔,递到陈茵手中,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记下来。把你们所见所想,都写下来。你们读过书,识得文字,这是你们最大的资本,也是最锋利的武器。” 陈茵愣了一下,接过纸笔,目光复杂地看着刘鹭:“陛下……写什么?” “写你们的感受,写你们看到的这些人和事。”刘鹭语气中透着一丝坚定,“人能记录下历史,这是最伟大的能力之一。你们身为朕的人,不只是侍奉朕,更要成为朕的眼睛,看到朕看不到的地方,写出这些地方的真相。” 她写完后抬起头,眼中多了一丝光亮:“陛下,我们真的可以记录下这些吗?这些话……不会有人责怪我们吗?” 刘鹭微微一笑,摇头道:“不会。只有那些害怕真相的人,才会怕你们写的东西。” 李雪忽然开口,声音中多了几分坚定:“陛下,如果这些记录真的有用,那我们愿意去做。这是我们唯一能回报您的方式。” 刘鹭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窗边,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写吧,把你们看到的、想到的,都记下来。或许有一天,它们会成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第162章 麻烦,下定决心 刘鹭端着酒杯,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目光随意地扫过大厅。 几个花里胡哨的男人走了过来,似乎是被他甩钱的动作吸引住了。 领头的是一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穿着一身劣质的仿皮西装,脸上挂着谄媚的笑。 “哟,哥们儿,出手够大方啊!这是带妹妹们出来玩?”那青年一屁股坐到刘鹭旁边,话语间透着一股子献殷勤的油腻劲儿。 刘鹭淡淡地抬眼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随手示意服务员上酒。 他抬手喝了一口酒,转头对身后的宫女们说道:“你们去里面坐着,外面吵。” 几名宫女乖巧地点点头,站起身朝包间走去。 她们的穿着虽然已经是现代的时尚装扮,但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与端庄,与大厅里那些暴露的女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路稍显不适的陈茵低声说道:“陛……老板,这里人太杂,真的没事吗?” “没事。”刘鹭摆摆手,目光中带着一丝戏谑,“朕的地盘,谁敢乱来?” 她们听罢,依旧不安地看了刘鹭一眼,最终还是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入了包间。 临走时,王宛的目光中还带着些许担忧。 宫女们刚走,那几个花哨男人便靠得更近了些。 为首的青年笑得更加殷勤:“哥们儿,您这气派,一看就是有来头的。要不,咱们一起玩两把?” 刘鹭轻轻摇晃着酒杯,目光从对方手上那枚廉价戒指上扫过,唇角微微勾起:“怎么玩?” 青年眯着眼笑:“简单,哥几个开个小场子,碰碰运气。只要手气好,今儿保准您不虚此行!” 他说得热络,但刘鹭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 这种“碰运气”的套路,十有八九是为了套钱。 刘鹭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大厅,不远处的几个番子正在隐蔽的位置站着。 刘鹭微微挑眉,换了个坐姿,仍然随意地摇晃着酒杯。 他用眼神示意几个隐藏在暗处的番子不要轻举妄动,而是先观察这群人的动向。 “正好看看,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路数。” 他心中暗想,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对面那几个男人似乎没察觉到危险,依旧嘻嘻哈哈地说笑,领头的青年眼神不住地往不远处的包间方向飘。 他显然对刘鹭带来的几名女子兴趣浓厚,眼中的贪婪几乎写在脸上。 “哥们儿,今天带的都是些什么顶尖货啊?这可比那些网红脸强多了,气质绝了!” 青年舔了舔嘴唇,试探着问道,“要不兄弟几个认识一下?” 刘鹭目光一冷,但脸上的表情仍然淡定。 他轻轻一笑,声音温和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们还挺大胆。” 青年听出了话里的危险,但仍不愿轻易放弃。 他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老板,别误会,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聊聊。交个朋友嘛,交个朋友总没坏处。” 刘鹭轻哼了一声,抬手晃了晃酒杯:“朋友?行,那你们说说,想怎么玩?” 青年的笑容僵了一下,迅速调整表情,继续说道:“我们几个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都是小地方出来混的。家里条件还行,就想着来这儿交交朋友,看看有没有合作机会。比如……您这几位妹妹,呵呵,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安排个项目?” 他说得含糊不清,但那语气中的暗示已经昭然若揭。 刘鹭心中冷笑:“原来是小镇上的‘家族富二代’。这种人最喜欢盯着比自己强的,坑害别人发财,甚至不惜铤而走险干掉对手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靠在沙发上,表情慵懒:“你们这种‘合作机会’,也太模糊了吧。说清楚点,别让我误会。” 青年舔了舔嘴唇,强装镇定:“嗨,就是看您气派,想合作点投资啊。我们家里做地产的,最近刚好有个项目……” 刘鹭随意地敷衍:“哦,做地产?挺有意思。” 他说着,手指在酒杯边缘轻轻摩挲,仿佛完全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此时,包间的门开了一条缝,陈茵不安地探出头,小声问道:“陛……老板,您没事吧?” 青年瞬间将视线锁定在陈茵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又掩饰了下去,挤出笑容说道:“妹妹不用担心,你家老板这气派,怎么可能有事?” 刘鹭冷眼扫了他一眼:“去里面坐着。” 陈茵乖巧地点头,迅速退回了包间,紧紧关上了门。 刘鹭目送她离开,原本淡然的表情渐渐转为冷峻。 他缓缓站起身,伸展了一下肩膀,身高接近八尺的体格显得格外压迫,双臂肌肉随着动作微微鼓起,整个人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你们几个,真当我好说话?” 几名男子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得愣在原地,其中一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试图开口解释:“老板,误会,真是误会啊……” 话音未落,刘鹭猛然伸出手,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将他按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桌上的酒杯晃了晃,酒液洒出,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 “误会?” 刘鹭冷笑一声,压低了声音,“你们的误会太多了。” 他低头靠近那人,眼睛直视着对方,目光中没有丝毫怜悯。 随即,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另外几人,动作流畅地将桌上一杯酒推到他们面前。 “喝。” 一个字,短促有力。 几人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带着慌乱和恐惧。 其中一个人结结巴巴地说道:“老板,这酒我们……我们还是不喝了吧。” 刘鹭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手上微微用力,将被他摁住的男人的脸更深地压在桌面上:“怎么,不喝?不敢?还是不想?” 空气中弥漫的甜味,再加上这些人的神色,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些人是什么货色。 “喝。” 刘鹭再次开口,语气中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 几个男人吞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端起酒杯,颤抖着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的瞬间,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随后,一个接一个地放下酒杯,低下头不敢直视刘鹭。 酒杯落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刘鹭抬手将他们一个个推开,冷冷地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 “不该做的别做,不该想的别想。” 他语气平静,却像寒风刺骨,“今天就这样滚吧,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还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他停顿了一下,脸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就别怪我让你们长点记性了。” 说完,他抬脚踹在为首那人的大腿上,那人惨叫一声,直接跌倒在地。 其余几人吓得连滚带爬,扶起同伴后狼狈地逃出了酒吧,甚至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多说。 刘鹭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嘴角冷冷一勾,重新坐回了沙发。 “真无聊。” 他心中默念,揉了揉手腕。 番子们从暗处走出,恭敬地站在一旁。 刘鹭靠在沙发上,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刚刚那几人的背影,手指轻轻叩击着扶手。 “本地豪族抱团,这种现象并不陌生。” 他心里冷笑,脑海中浮现出王明辉提供的情报:在这个地方,地段好的土地、挣钱的企业,几乎都被这些豪族瓜分得七七八八。 这些人依仗祖辈的积累,早已形成了牢固的利益网络,他们将外来者排挤在圈子之外,即使像黄老板这样的人,也只能退而求其次,躲在偏远的娱乐业里谋生。 更别提那些想扎根于此的普通商人,只要触碰到了豪族的利益,无一例外会被迅速绞杀。 他轻轻转过头,对站在暗处的番子低声说道:“让你们的提督盯紧这些人,顺藤摸瓜,把他们的后台都摸清楚。必要的时候,来一次整顿。” 番子微微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的角落。 第163章 九万里 夜深,刘鹭的办公室里,灯光昏黄。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窗外霓虹灯的光影闪烁在他微微眯起的眼眸里。 “陛下,”王明辉低声开口,语气谨慎,“那几位年轻人的身份已经查明了。他们是本地几个家族的子弟,仗着家族势力,在郊区经营一个隐秘的赌场。那里不仅是他们的据点,也是本地许多犯罪活动的核心,包括电信诈骗、嫖娼、地下麻将馆等……” 刘鹭抬起眼,目光凌厉如刀。 王明辉立刻住了口,不敢再多说一句。 “你是想告诉我,”刘鹭语气平静,却透着令人窒息的寒意,“如果这些人回去把今天的事捅出去,未来要动他们,就得面对整个家族的报复?” 王明辉低头应声,“正是如此,陛下。如今他们全都聚在那个赌场里,今晚便是最好的时机。那里隐蔽,没有监控,行动干净利落,绝无后患。” 刘鹭沉默片刻,嘴角忽然微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那就今晚吧。” 这一瞬间,王明辉的背脊微微发凉。 他很熟悉陛下的这抹笑容,既是决绝的宣告,也是雷霆行动的信号。 刘鹭缓缓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微微低头,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目光落在窗外,他的神情渐渐深沉,仿佛透过夜色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随着现代世界的时光慢慢流逝,刘鹭渐渐察觉到一件事:当初那个因机缘巧合踏入传送门、怀着激动与憧憬的稚嫩大学生,正在与如今铁腕冷峻的大夏皇帝逐渐融为一体。 黄老板的覆灭,周伟等人的死亡,都让他体会到权力的真正意义。 这不仅是一种掌控生杀予夺的力量,更是一种冰冷孤独的宿命。 在大夏,身为帝王的他一言九鼎,却始终需要平衡权谋与人心;在现代,他虽手握资源,却无法摆脱现实的阴暗与压迫。 曾经,那种穿越前的天真烂漫还会在午夜梦回时浮现,让他记起教室里那盏明亮的灯光、宿舍里满是书本的桌子,以及朋友间无忧无虑的笑声。 当他拥有了传送门,可以随时往返两界时,这些思念却像水波般逐渐消散。 他不再需要为是否能回到现代而忐忑,也不再为是否能安然守护大夏而忧虑。 温柔的情感被时间消磨,留下的,只有皇权与孤独的冰冷躯壳。 “王明辉,”刘鹭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夜幕下潜伏的暗流,“召集番子,准备出发。” 王明辉立刻领命而去,他熟悉陛下此时的语气,那是一种带着绝对威压与不容抗拒的冷静,蕴藏着雷霆般的杀机。 刘鹭站在窗边,目光落在远处城市的霓虹光影中。 这个地方,是他长大的故乡,每一条街道、每一栋老旧的房屋都曾是他生活的一部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地方早已被资本侵蚀得面目全非。 这些地方豪族在背后操控一切,他们靠着不择手段积累财富:电信诈骗、强占民宅、赌场放贷、欠钱赖账、逼迫普通人卖房低价离开。 曾经的邻里乡亲,如今只剩下空壳的楼房和破败的小店,苦苦挣扎的人们看不到希望。 这一刻,他想测试一下,传送门给他带来的新力量,也想为那些受害的乡亲们,讨回一点公道。 “陛下,已经集结完毕。”王明辉小跑回来,眼中带着一抹兴奋,“您看,是不是让从传送门过来的番子也参与一下?他们虽然初到现代,但训练有素,可以一展身手。” 刘鹭点点头,语气冷静而坚定:“好。这是个机会,让他们适应现代的行动方式。” 郊区,赌场外围。 几十名番子分成三组,悄然潜入。 现代世界与大夏世界的番子并肩而行,他们的行动无声无息,但两种不同世界的气质此刻融为一体。 刘鹭站在外围指挥,目光冷漠。 他了解这些地方豪族的所作所为,他们的财富本质上是带着血腥的,不仅践踏了无数普通人的生活,还让家乡变成了一个伤痕累累的角落。 外围岗哨被迅速解决,两个守卫正低声交谈,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现代番子以无声枪械击毙,尸体轻轻倒下,没有惊动任何人。 赌场大厅内,年轻的豪族子弟们正围坐在赌桌前,谈笑风生,满嘴都是对“生意”的得意和对“愚民”的嘲弄。 “这些人,真好骗啊!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们把所有积蓄转给我们。”一个青年嚣张地笑着。 “这次赌局后,咱们再搞几波房地产,反正那些人迟早得卖房子——” 赌桌旁传来一阵哄笑,酒杯碰撞的声音混杂着刺耳的笑声,这些豪族子弟正沉浸在他们精心编织的暴富幻梦中,完全没察觉到危险的逼近。 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寒风卷着霜气涌入赌场大厅,明亮的灯光下,几道黑影迅速闯入。消音枪的火光接连闪烁,几个赌场保镖瞬间倒地,鲜血顺着地板蔓延开来。 “什么人!”一个青年惊恐地大叫,刚站起来就被一名番子一脚踹翻在地。 “还不明白吗?”刘鹭缓步走入,深黑色作战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峻,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倒一切的威严,“今晚,这里清算。” 几个年轻人瑟瑟发抖,完全丧失了反抗的勇气。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息,死亡的阴影如实质般压迫着他们的神经。 番子们快速搜查每一间房,推开一扇门时,里面传来的哭泣声让刘鹭的脚步一顿。 他皱了皱眉,抬手示意打开房门。 房间里,一个白嫩的少妇蜷缩在角落,满脸泪痕。 几个年轻人正围着她,其中一个正是之前在酒吧挑衅过刘鹭的青年。 见到刘鹭的身影,他猛地跳了起来,脸色瞬间苍白。 “是你?!你、你怎么会……”他的话语因恐惧而断断续续。 刘鹭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目光却落在少妇身上。 他认得这个人,是村里拆迁户的媳妇。 记忆里,她丈夫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可现在,她竟然出现在这种地方,被逼成这样。 “她怎么会在这里?”刘鹭的声音低沉冷硬,带着压抑的怒火。 另一个年轻人战战兢兢地回答,“她……她丈夫赌输了,没钱还债,让她……让她来抵债……” 这句话像火星落进炸药桶,刘鹭的眼神骤然一冷。 他一步步走向那名少妇,微微蹲下,语气却冰冷得如同刀刃。 “你丈夫输了多少钱?” 少妇哆嗦着回答,“五……五十万。” “很好。”刘鹭站起身,转头看向那几个豪族子弟,嘴角勾起一抹寒意的笑,“赌一把吧。你们不是最喜欢这种事情吗?” 大厅里顿时死寂,无人敢动。 刘鹭从番子手中接过一把冷光闪闪的左轮手枪,轻轻转动弹膛,只装了一颗子弹。 他把枪往赌桌上一扔,枪身在木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敲击在人心深处。 “俄罗斯轮盘赌。”他语气冷漠得像在说天气,“赢了的,可以走。输了的,留下命。” 几个豪族子弟的脸瞬间煞白,颤抖着盯着那把枪,根本不敢动。 他们从没想过,自己平日随意戏弄别人性命的游戏,今天会落到自己头上。 “别浪费时间了。”刘鹭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不是觉得很会赌吗?敢不敢赌你们自己的命?” 空气中压抑得令人窒息。 一个青年吞咽着口水,颤颤巍巍地伸手拿起枪,整个手都在抖。 “别……别开玩笑啊,我、我家里有关系的!你敢动我们……”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刘鹭一脚踹翻在地,枪从他手中滑落。 “动你又如何?”刘鹭弯腰捡起枪,漠然地看着他,“今天不是你家族在这,而是你们。关系?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关系能救得了你们几颗脑袋。” 青年被番子强行扶起来,将枪塞回他的手中。 他的牙齿打颤,闭着眼举枪对准自己的脑袋,扣下扳机—— “咔。”是空膛。 “下一个。”刘鹭淡淡地开口。 第二个年轻人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被强硬地按在赌桌旁。 他绝望地瞪大眼睛,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冷汗,手抖得几乎抓不住枪。 颤颤巍巍地将枪口对准太阳穴,他的眼中满是求饶的光芒。 “开枪。”刘鹭冰冷地催促。 “咔。”又是空膛。 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窒息,剩下的人脸色惨白,几乎没有人能站稳。 他们的手在颤抖,他们的心脏疯狂跳动,每一下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轮到最后一个年轻人,他几乎疯了,跪倒在地哀嚎,“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赔钱,我家里有的是钱!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 王明辉站在一旁,声音低沉,带着掩不住的愤怒:“陛下,这些人真是没人性。欠农民工的工钱、占乡亲的房子、毁老百姓的家园。我小时候家里当佃户,地主都没他们这么狠心。” “继续。”刘鹭没有转头,只是吐出两个字。 那人被拖起来,枪塞到他手里。 他的脸上写满绝望,咬着牙对准自己—— “咔。”又是空膛。 轮盘赌的死寂仍未结束,几个年轻人浑身颤抖,不明白他的冷静从何而来。 他们不敢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会杀了他们。 “下一个。”刘鹭淡淡开口。 第一个年轻人被重新拖到桌前,他的脸上满是绝望的泪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的手僵硬得几乎抬不起枪,却被番子硬按住脑袋,逼着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别……别这样……”他的声音几乎破碎,“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错了?”刘鹭冷冷地盯着他,声音冰寒如铁,“当你们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时,有想过他们的绝望吗?开枪。” 颤抖的手指扣下扳机。 “砰!” 一声闷响,鲜血溅满赌桌,年轻人的身体抽搐了一下,随后直挺挺地倒下,手中的枪滑落到地上。 赌桌旁的气氛像是被时间冻结,剩下的两人已经彻底崩溃。 他们脸色煞白,瘫软在地,双腿抽搐得无法站稳。 “继续。”刘鹭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第二个年轻人已经无法自己站起来,被番子强行拖到桌前。 他几乎失去理智,哭喊着哀求:“求求你!别让我死!我不想死啊!我家里有钱,真的有钱!我可以赔!我赔多少都行——” 刘鹭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钱?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 “开枪。”他的声音如死神低语。 “砰!”又是一声枪响,年轻人直直倒下,眼中带着死不瞑目的恐惧。 他甚至没来得及闭上眼睛。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呆坐在地上,嘴里喃喃地重复:“我没死……我活下来了……”他癫狂地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光明。 刘鹭慢慢起身,走到他面前,低头俯视着他,“你很得意?” “我……”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脸上却浮现出劫后余生的惊恐。 刘鹭轻轻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左轮手枪,将它在手中转了一圈。 在那人惊愕的目光中,刘鹭对准他的额头,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枪声清脆。 最后的豪族子弟,软软倒地。 角落里的少妇已经站起身来,脸上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平静。 她缓缓走到刘鹭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您,为那些被他们害死的人讨回公道。” 刘鹭看着她,语气少有的柔和,“你可以回去,重新开始。” 少妇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我没有家,也没有可以重新开始的地方。我是孤儿,嫁给他是因为感恩。现在,他害了我,也害了自己。我只希望,这一切能结束。” 说完,她从赌桌上拾起一把刀,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将刀刺入自己的心口。 她的身体缓缓倒下,嘴角却挂着一抹解脱的笑容。 房间内只剩下寂静和血腥气息,刘鹭站在满地尸体间,久久未动。 他的目光扫过这些罪孽深重的尸体,又落在那个倒地的少妇身上,深邃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收拾干净。”他声音低沉而冷硬。 番子们迅速行动,将尸体拖走,将现场清理得一干二净。 夜风透过赌场的破门吹进来,带着微凉的寒意。 刘鹭站在风中,心底却涌起一阵说不出的孤独。 第164章 善后,处理 回到办公室,刘鹭坐在窗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窗外,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川。 他的目光却并未在这些光景上停留,眼神深处是一片无尽的冷漠。 杀人之后,心情果然好多了。 没有监控,死无对证,这场血腥清算彻底切断了这群豪族的血脉和势力。 谁能想到,占据了整个小地方、盘踞十几年的豪族,一夜之间会绝嗣? 刘鹭轻轻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身边恭敬站立的王明辉。 “善后的事,你全权处理,”他淡淡说道,“找些合适的人去接管那些变卖的家产。房产、土地、企业,都找些可靠的壳公司先兜底。记住,动静要小,别让人察觉到我们的意图。” 王明辉点头,“明白,陛下。这些豪族的家产一旦脱手,当地一定会涌现出新的势力来接盘。只要我们提前布局,就能掌握主动权。” 坐回椅子上,刘鹭轻轻揉了揉眉心。 他的眼前摆着一份详细的情报,关于这些地方豪族的发家史和罪行的调查报告。 文件上的字里行间透着浓烈的血腥与压迫感,那是资本的原始积累,却显得粗暴而下作。 情报显示,这些地方豪族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用尽了各种卑劣的手段积累财富。 一户人家,三代务农,因开发商强拆,被逼迁到城市边缘的棚户区,老人含恨而终,年轻人流落工地,最终家破人亡。 一个年轻女孩,被地下赌场的债务逼迫,作为抵押送入境外,生不如死。 还有那些电信诈骗的受害者,倾尽家财,只为了所谓的“投资回报”,最终被骗得一无所有,甚至家人自杀,只剩下孤儿在社会底层挣扎。 报告里,数字冷冰冰地罗列,背后却是无数鲜活生命的破碎。 刘鹭捏了捏眉心,眉头微微皱起。 他并不天真,深知现代资本积累的过程无非是“逐利”二字,但这些人已经连“遮羞布”都不屑披上,赤裸裸地将贪婪和恶行摆在世人面前。 “他们是资本,但不配被称为规则中的资本。” 刘鹭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并非圣人,也清楚资本积累往往伴随着剥削和压迫。 知道每一次经济浪潮的背后,都有无数无辜者的鲜血和眼泪。 但他始终相信,即便是冷酷无情的资本,也应有一个底线。 “最起码,你要给人一条活路。”他冷冷地想,“这些地方豪族,不仅掠夺,还肆意摧毁。他们根本不懂,资本可以驱动发展,而不是单纯地制造绝望。” 这些情报让他感到胸中隐隐作闷,甚至连杀戮之后的快意也逐渐淡去。 “他们坏事做绝,可笑的是,竟然还以为这是一种聪明。” 他不屑地摇了摇头。 大夏的皇权让他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绝对力量,而现代社会的规则则让他对这些肆无忌惮的地方权贵愈发厌恶。 不同于那些隐匿于规则中的“聪明人”,这些地方豪族用赤裸的暴力和贪婪,把财富堆砌成一座血腥的塔,却不知自己早已站在崩塌的边缘。 刘鹭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两片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边是正在改革的大夏,那片土地正艰难地走向现代化,迫切需要资源、资金和制度的推动;另一边是这个现代社会,光鲜亮丽的表面下藏着无数暗流,他既要从中获取,又无法真正融入。 “钱,还是不够。”他低声喃喃。 这不仅是一个简单的事实,更是一种残酷的警醒。 他需要的不仅是钱,而是能够撬动资本的杠杆,能够推动社会发展的资源和力量。 “王明辉。”他淡淡开口,王明辉立刻推门而入。 “陛下,有何吩咐?” 刘鹭指了指桌上的文件,“那些地方豪族的资产,尽快整理清楚。所有能用的资源先接手,剩下的慢慢蚕食。” 王明辉低声应道,“是,陛下。这些家族的资产包括房产、工厂、土地,尤其是几个矿产和能源开发公司,值得重点关注。” “很好,”刘鹭点了点头,“地方豪族绝嗣,必然掀起一场争夺浪潮。我们提前布好局,就能将他们的产业链彻底掌控。”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刘鹭的目光渐渐深沉,“我要的是更大的盘子,更多的钱,更强的影响力。钢铁企业、传统行业只是开始,我要的是能够真正驱动经济的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这座城市。 “现代社会聪明人太多,规则比我想象的复杂,但规则是可以用来破的。钱是工具,权力是方向,资本是武器。” 他缓缓转身,目光冰冷而坚定,“既然他们用最粗暴的方式积累资本,那我就用最冷酷的方式,将资本为我所用。既然规则复杂,那我就用资本重塑规则。” 刘鹭的目光还停留在窗外,思绪如这城市夜色般深邃。 脚步声轻轻传来,一道纤细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书房门口。 “陛……老板。” 是陈茵。 她换上了适合现代社会的职业装,简单干练,却仍带着一种典雅的气质。 刘鹭转过身,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进来吧,什么事?” 陈茵缓缓走近,将文件递上:“这些是您之前让我整理的资料。还有一些问题,我想再确认一下。” 刘鹭接过文件,随意翻了几页,微微点头。 陈茵站在一旁,眼神忍不住流露出钦佩和敬畏。 “老板,您在做的这些事,真的让我觉得……” 她咬了咬唇,似乎不确定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刘鹭抬起眼看她,语气平静:“觉得什么?” 陈茵低声说道:“觉得您比圣君还要伟大。我们以前在宫里,以为天下就是宫墙之内,但到了这里才发现,外面的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而您……却能掌控一切,运筹帷幄。” 刘鹭听到“圣君”二字时,眸中闪过一丝冷笑,随即却转化为一抹淡淡的戏谑:“掌控一切?这话太夸张了。现代社会规则繁杂,谁敢说掌控一切?” 陈茵摇头,语气坚定:“可您不一样。您不仅了解这些规则,还能用自己的方式打破它们。我们虽然不懂太多,但看得出来,您是在为更大的目标而努力。” “你们以为,我是在做什么?”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探究。 陈茵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我们看得出来,您是在用这些手段为天下谋福祉。以前,我们只懂得听命行事,但现在,我们愿意为您做更多。无论是整理文件还是学习新事物,我们都希望能成为您计划中的一部分。” 刘鹭轻轻笑了一声,将文件放在桌上,走到她面前。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略带玩笑:“不错,看来现代世界对你们的影响也不小。” 陈茵脸上微微一红,连忙低下头:“我们只是尽力适应,能为您分忧便是最大的幸运。” 刘鹭目光柔和了一些:“适应就好。现代社会比你们想象的更复杂,但也比你们想象的更开放。既然你们已经在这里,就努力学会更多的东西。我不需要你们只会听命,也希望你们有自己的思考。” 陈茵抬起头,目光中多了一份坚毅:“是,老板!” 刘鹭转身走回桌前,拿起电话拨给王明辉:“我说过,给她们安排一些基础课程,包括财务、管理,还有语言。” 电话那头的王明辉应声:“是,陛下,我已经在安排。” 挂断电话,刘鹭再次看向陈茵,语气柔和了一些:“好了,下去吧,告诉其他人,别浪费时间,现在正是学东西的时候。” 陈茵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书房的门轻轻关上,刘鹭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些女子天真是天真了一点,但潜力不小。现在是利用资本推动工业和发展的阶段,她们,也可以是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他目光投向窗外,那座灯火辉煌的城市,仿佛预示着未来的无尽可能。 第165章 番外5 · 四宫女的现代日记(一) 灯光柔和的卧室里,四个女子围坐在一张大床上,身上的睡衣略显现代风味,但每个人都带着一丝古典的端庄和优雅。 笔记本和笔散落在床中央,几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一旁。 她们一边打闹,一边认真地记录着一天的见闻和感悟。 尽管刚进入现代社会不久,她们却已经开始用自己敏锐的才智剖析这个复杂而陌生的世界。 “今日与姐妹们随主上出游,所见繁华远胜宫城。” 陈茵轻轻蘸了一点牛奶,抿了口,目光专注地写着,“这里的人似乎无比追求外在之物。街上的女子衣着华美暴露,容貌虽艳丽,却多有人工雕琢之感。相比之下,我大夏的闺秀们,虽无这般靓丽的妆容,但气质内敛,蕴藏书卷之香。” 她写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侧头看向宋蕴:“你说,她们这样把一切都展示出来,是否会失了底蕴?” 宋蕴笑着点点头:“陈姐姐,我倒觉得,这里的女子虽失去了矜持,但她们追求自我的态度,也未必全然不好。” 宋蕴接过笔,轻轻写道:“这里女子的自由,令人惊讶。她们可以选择自己的事业、爱人,甚至生活方式。与我们不同,她们似乎不再被家族的门楣、伦理所约束。” 她停了停,转头看向姜雪,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可是,这样的自由,是否过于放纵?那些在酒吧里搔首弄姿的女子,她们真的快乐吗?” 姜雪拿起一支笔,挽起袖子,接过话头。 “我倒觉得,这里的女子或许并不快乐。”姜雪慢慢写下,“她们看似拥有自由,但也被浮华和欲望困住。为了得到赞美,她们极尽妆饰;为了赢得他人青睐,她们甘愿抛弃本心。” 写到这里,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们在宫中曾被教导,‘物极必反’,一切不可过度。他们似乎把一切都推向了极端。” 李婉笑着接过笔,轻轻揉了一把姜雪的发梢:“说得不错,可你也不能只看到坏的。” “现代社会确实让人震撼。这里的制度、科技,让所有人都能选择自己的人生轨迹。这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即便是一个贫寒之家的女子,也有机会成为才华横溢的人。”李婉写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她继续写道:“可与此同时,这里也将人分得很清楚。财富、地位,甚至外貌,都成了衡量一个人的标准。我们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些人,追求的不过是名利的表象。那样的生活,真值得羡慕吗?” 四人停下笔,互相看了一眼,笑着将笔记本放在桌上。 “这个世界的确让人眼花缭乱,”陈茵轻声说道,“但我们也不能只看表面。也许,再过些时日,我们能看得更透彻。” 宋蕴点点头:“主上说得对,每个时代都有其美好和不足之处。我们要做的,是学会取其精华,而不是一味否定。” 姜雪靠在枕头上,声音轻柔:“我想,我们留在这里的日子,会让我们明白更多。” 李婉起身,吹灭了床头的灯:“姐妹们,今日的笔记就到这里吧。主上也说过,要用眼睛和心去观察这个世界。” 灯光熄灭,房间渐渐归于安静。 第166章 采购运输 夜晚的钢铁厂区依旧灯火通明,炼钢炉的火光映照在厚重的厂房墙壁上,宛如吞噬一切的巨兽。厂区一侧的仓库区域却静悄悄的,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将高堆如山的钢材投射出狰狞的阴影。 这一片仓库,原本是黄老板产业的一部分。 随着王明辉的接管,这些仓库被迅速重新启用,成为了钢铁厂隐形产能的最终归宿。 王明辉坐在二楼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里,低头看着新调来的账簿,眉头紧锁。 他并不懂什么高深的财务手段,但身边那几个跟随刘鹭从现代大学招聘来的年轻人,已经为他制定了详细的方案。 “王总,这部分货呢,就是账外操作的核心。”其中一个年轻的财务专员将一张表单摊开在桌上,手指点着上面的几列数字,语速飞快地解释,“您看,这些钢材的产量,我们不会直接在企业的账面上体现,而是通过一个‘虚拟采购’的模式,把它们以‘原材料采购未入库’的名义暂时挂在账外。” “虚拟采购?”王明辉眯起眼。 “对,就是通过一份假合同,把这部分产量伪装成尚未交付的原材料。”财务专员推了推眼镜,语气中透着得意,“这样,账面上看,这些钢材根本不存在。至于实物嘛——” 他指了指窗外的仓库,“还在。” “然后呢?”王明辉问。 “然后就是转移。”另一个大学生接过话头,“这些钢材在账目上已经‘消失’,我们只需要安排几辆货车,把它们送到‘第三方仓库’,就彻底摆脱了监管。至于这些钢材最终怎么用,那就不是账务的事了。” 深夜时分,几辆货车悄然驶入厂区,司机们经过简单的登记后,便迅速开始装货。 操作的效率令人咋舌,工人们显然对这样的流程早已习惯。 站在装货现场一旁的厂区主管有些心惊胆战,“王总,这……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王明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不急不缓:“工人愿意干活,管理愿意配合,财务愿意做账,你还担心什么?” 主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忍不住嘟囔:“这也太顺利了点……这要是被查出来……” “谁查?”王明辉声音一沉,“环保局?税务局?还是银行?他们只看账面,账面干净,谁会来找麻烦?” 主管张了张嘴,却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王明辉说得没错,账面上的“减产数据”甚至还会赢得一些表扬,至于那些“消失”的钢材,只要操作得当,根本没人会知道它们去了哪里。 仓库里,钢材被一车车装上货车。 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在一旁,低声讨论着,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神情。 他们虽然年纪轻轻,但显然已经在这套操作中意识到了某些东西。 “你说,这样的账面操作,到底算不算违法?”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财务系学生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几分犹豫。 “账务挂账、未入库、虚拟合同,这些手段说不上多高级,但确实打了不少擦边球。”另一个略显老成的学生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严格来说,确实是违反了规矩。” “可这些钱是给谁的呢?”站在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插话了,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坚定,“你们知道的,这厂子的工人,好多人父辈经历过下岗,后来能重新进厂工作是多大的幸运。他们不是贪心,只是想要稳定的生活,这次如果不是王总出手,他们连工资都发不下来。” 众人一阵沉默。 “是啊,”那个戴眼镜的学生终于点点头,语气里透着释然,“我们这么做,至少是让工人们有工资拿,让他们能过个安稳年。” 这些年轻人虽然对财务理论熟稔,但真正接触到工厂的工人生活,却让他们心里有了些不一样的感受。 “你看那些工人,”一个学生指了指远处的装货现场,“他们干活的样子有多认真,每一块钢板都码得那么整齐,生怕出点问题。我听说有些人下了班都在加班,为了多挣点钱,好给孩子交学费。” “我也听说了,”另一个学生接过话头,“有个老工人,家里老母亲病了,前段时间连医药费都凑不齐。这次发工资,他才刚把账结清。” “所以啊,咱们干这一票,起码对得起这些工人。”最后一个学生重重地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至于规矩,咱又不是决策者。只是给点建议而已,责任不在咱们身上。”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意,仿佛这番辩论之后,心中的负担终于卸下了一些。 远处,装货的现场一片忙碌。 工人们三五成群,穿着沾满油渍的工作服,将一块块钢板小心翼翼地码放在货车上。 尽管夜风刺骨,但他们的动作依旧麻利而专注。 在工人间流传着一个朴素的共识:“王总是个好人。” 原因很简单,他接手企业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拖欠的工资一分不少地发了下来,还附了一封简短的信:“谢谢大家的努力,我们一起共渡难关。” 对于工人们来说,这简短的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 许多人原本以为年关难熬,家里的孩子没钱交学费,老人没钱买药。 但王总的一句话,让大家看到了希望。 “干活利索点啊,别把钢板磕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工人冲同伴喊了一声,虽然语气严厉,但眼神里却带着笑意。 “哎,知道了!”年轻工人笑着回应,擦了擦额头的汗,“说真的,今年这事算是有惊无险,不然我老婆都打算让我另找活儿了。” “别提了,”另一个工人叹了口气,“咱们这批人,大多都是父辈经历过下岗的,那个时候厂子说散就散,多少人家都差点活不下去。现在咱好不容易有这份工作,还能说啥?王总让干啥就干啥。” “就是,这年头谁还敢多问?”年长工人看着装货的车队,声音低了下去,“只要厂子还在,只要有活儿干,就够了。” 夜晚的钢铁厂里,火光映红了天际。 货车一辆接一辆地驶出,载着账面上“消失”的钢材,驶向未知的仓库。 大学生们站在角落,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心里百感交集。 “咱们做的这些事,是不是太……”一个人嘟囔了一句,却没说下去。 “别想那么多。”另一个人叹了口气,“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一片沉默中,有人低声说道:“但愿吧。至少,我们是为了他们活下去。” 钢铁厂的夜晚,就在这繁忙而沉默的交汇中,继续向前推进。 第167章 伊始 夜色笼罩下的大夏,皇宫之外的一片空地上,早已点起了几排明亮的火把。 几辆马车停在一旁,火光映衬着忙碌的人群,他们或站或走,脸上满是疑惑与隐隐的兴奋。 这些人是从漕帮和盐帮里临时调来的干练好手,个个力气惊人,却又都精明得很。 他们受命于皇帝刘鹭,深夜赶到这里,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听说是皇上安排的差事,可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一个壮汉压低声音问旁边的人。 “嘘!你小声点,皇上的事,轮得着咱们猜?”另一个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警惕,“干好活就行,别乱问。”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 众人抬起头,看见皇帝刘鹭身披大氅,双手背在身后,正从空地另一端缓缓走来。 他的身影被火光拉得修长,眼神深邃而凌厉,让所有人下意识地低头行礼。 而他身后,是一座神秘而巨大的传送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压。 “开始吧。”刘鹭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传送门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嗡鸣声加剧。 一群人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扇门缓缓开启。 一阵热浪夹杂着铁锈的气息从门中扑面而来,紧接着,第一批钢材被人推着平板车从门中运了出来。 “这是……钢铁?”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呼,但很快被同伴捂住了嘴。 漕帮和盐帮的好手都是见过世面的,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们愣在原地。 这钢铁与他们熟悉的器物截然不同:厚实、平整、规整,表面光滑得仿佛能映出人影。 接着,更多的钢材涌出传送门,如潮水般不断堆积在空地上。 “快,搬运。”刘鹭冷冷地开口,漕帮和盐帮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开始动手。 他们不敢多问,只能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去,默默地按照指示干活。 “皇上从哪弄来的这些钢铁?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多。” “别废话!快搬!皇上让干啥咱就干啥,管那么多干嘛?” 人群中交头接耳,但没人敢表现出半分不满。 这些钢铁太多,太奇特,太不可思议。 他们心里隐约知道,眼前的东西不是他们该置喙的。 站在一旁的刘鹭,看着人群中忙碌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学着点吧,有些东西得靠你们自己试。学会了,哪怕只是摸到点门道,这条路,早晚能修成。”他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眼神中透着坚定。 搬运钢铁的过程中,许多人忍不住伸手触摸那些冷硬的钢板和轨道。 有人好奇地敲了敲,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好硬啊,这玩意儿是铁?”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忍不住问旁边的老帮主。 “别问!别摸!干你的活!”老帮主瞪了他一眼,但心里也在发怔。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摸了摸钢轨,内心震惊无比:这钢的质地、厚度,完全超过了大夏工匠的铸造水平。 “皇上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他低声喃喃,随后摇了摇头,不敢再多想。 当最后一车钢材被卸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漕帮和盐帮的人疲惫不堪,却没有一个人抱怨。 他们知道,自己参与的是皇帝亲自安排的大事,这些钢铁的意义或许比他们想象中更加重大。 夜色渐渐褪去,第一缕晨光洒在空地上,映亮了堆积如山的钢轨和钢板。 冷硬的金属反射着光芒,宛如沉睡中的巨龙,等待着被唤醒。 那些漕帮和盐帮的好手一边忙碌着,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些陌生的东西。 即便是见惯了江湖风雨的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多、如此精密的钢铁堆积在一起。“皇上要用这些东西干什么?”这样的疑问悄悄在心中浮现,但没人敢开口。 刘鹭站在钢铁堆前,目光扫过那些忙碌的人群,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大夏的帝国仍在依赖着千百年来习以为常的人力与简单机械,无数劳动力支撑着庞大的封建机器,像是一个笨重的齿轮系统,虽然运转,却效率低下。 他目光沉沉,脑海里却闪过另一片画面:西洋的工业与科学正在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发展。 那是一片火光冲天的场景,炼钢炉里的铁水汩汩流出,蒸汽机轰鸣着驱动着庞大的机器,齿轮与皮带转动,将生产力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这一切,背后支撑的是数学、物理与工程学——那种精准的、冷静的、可复制的力量,正在将东西方的差距逐步拉大。 刘鹭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微微叹了口气。 大夏疆域辽阔,资源丰富,拥有着无数潜力,但也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包袱。 “人力终究有限。”他心中清楚,想要让这个老旧的帝国焕发新生,就必须找到新的动力,而这一动力,正是西洋工业革命中的核心:煤、铁和蒸汽。 “铁路才是开始。”他低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用铁路带动煤矿的开采,用煤炭推动蒸汽,用蒸汽驱动机器,再用机器反哺铁路。这样才能将这个庞大的帝国从沉睡中唤醒。” 他明白,大夏不缺煤,不缺铁,也不缺人口,缺的是将这一切整合起来的技术与体系。而铁路,就是他选择的突破口。 刘鹭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蒸汽机的身影。 它的轰鸣仿佛是时代的号角,将人类从土地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让生产力以指数级增长。 他曾在现代世界的书中读到过这样的描述:蒸汽机的诞生,不只是技术的突破,更是数学与工程的胜利。从瓦特的改良设计到数学模型的精准推导,这些原本只存在于学者头脑中的抽象概念,正在变成改变世界的具体力量。 “而大夏,”刘鹭的目光深沉,“还在用木头齿轮和水力纺车苟延残喘。” 他转身看向那些钢轨,眼神中多了一丝期许。 铁路不仅仅是交通工具,它是一种连接,一种纽带。 它可以将资源从南方的矿山运到北方的工厂,也可以将粮食从中原运到边疆的军队,还可以将商品从城市送到乡村。 “它是大夏真正的血脉。”他心中笃定,“只有铁路贯通,煤炭才能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各地,蒸汽机才能获得源动力,而工业,才能真正起步。” 站在堆满钢铁的空地上,刘鹭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未来: 蒸汽机轰鸣着,火车头沿着钢轨疾驰而过,载着煤炭、钢铁、粮食与军需,从一个城镇驶向另一个城镇。大夏的土地不再被阻隔,资源与人力被高效地整合,而这种力量,将让这个古老的帝国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他低头看着身旁的工匠与劳力,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清醒的认知: “这些东西,得靠他们自己学会。得靠他们自己试。只要让他们动手,哪怕只摸到些门道,也足够了。” 第168章 蒸汽原型机,工业的曙光 此时,刘鹭正准备穿过传送门,回到现代世界。 就在他即将迈步的那一刻,一个身影匆匆赶来,是西厂的一名番子。 “陛下!”番子跪地抱拳,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工坊传来捷报,大夏的蒸汽原型机,已经制造完成!” 刘鹭的脚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兴奋。 他缓缓转过身,声音低沉却饱含力量:“真的完成了?” “千真万确!”番子重重点头,语气里难掩骄傲,“工坊的工匠们反复调试,已经能够稳定运转。这是我们第一次利用蒸汽成功驱动机械!” 刘鹭抬头望了一眼传送门,又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宫墙。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看来,今晚不必急着回去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番子带路。 不到一刻钟,一行人便赶到了位于城外的工坊。 工坊的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工匠与西厂监督的人围在一台庞大的机器旁,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激动与骄傲。 那台机器粗糙而笨重,占据了整个工坊的中央。 它由一个巨大的铁制锅炉、一根粗壮的蒸汽管道,以及一个复杂的连杆与齿轮组成。 尽管看上去比现代的蒸汽机简陋了许多,但它依旧散发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陛下!”工坊主匆匆迎上前,跪地叩首,“幸不辱命,这就是我们研制的蒸汽原型机!” 刘鹭快步上前,仔细端详着这台机器。 他伸手抚过那冰冷的铁质表面,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是一台真正意义上的蒸汽机——尽管功率低、效率差,但它已经具备了所有蒸汽机的核心要素:锅炉产生的蒸汽通过管道推动活塞,活塞的往复运动通过连杆转换为旋转的机械动力。 “运行过了吗?”刘鹭问道,声音里透着期待。 “已经运行过三次!”工坊主答道,脸上满是喜悦,“虽然只能驱动一些简单的机械,但已经能够稳定输出动力。” “点火。”刘鹭声音低沉而果断,“让我亲眼看看。” 工匠们立刻忙碌起来,有人将干燥的木柴和煤块塞进炉膛,有人检查蒸汽管道和阀门,还有人调试连杆与齿轮的啮合。 很快,炉膛里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烈焰舔舐着炉壁,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如同一头刚苏醒的猛兽。火光映红了整个工坊,跳跃的光芒投射在那些粗糙的铁块和复杂的齿轮上,仿佛为这台沉默的机器注入了灵魂。 锅炉开始冒出白色的蒸汽,咝咝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像是古老帝国的第一声低语。 蒸汽涌入管道,推动活塞缓缓地上下起伏,连杆随之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齿轮开始转动,整个机器仿佛逐渐活了过来。 在这个古老的帝国,这片承载了千年辉煌与沉重的土地上,这是第一次,一件机械装置以蒸汽为心脏,开始了有力的跳动。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声音:不再是人力推拉,不再是畜力驱动,而是源自煤与火焰的力量。 蒸汽的压力通过管道与阀门,将能量注入这冰冷的钢铁巨物,让它第一次拥有了生命。 炉膛的热浪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铁锈与焦煤的味道。 工坊内鸦雀无声,工匠与番子屏住呼吸,仿佛生怕错过这改变历史的时刻。 “轰——”一声低沉的爆发,机器的活塞猛然一顿,随后缓缓地上下起伏,连杆带动齿轮发出沉稳的旋转声。声音由低沉转为平稳,逐渐变成一种节奏分明的律动,像是一颗心脏的搏动,给这古老的帝国带来了全新的生命力。 刘鹭站在机器旁,凝视着它的每一次运动。 他知道,这不只是一台蒸汽机,这是封建帝国觉醒的第一声呐喊。 这台蒸汽机,是千百年来这个依赖人力与自然力量的帝国第一次对工业的尝试,是它在漫长历史长河中迈出的第一步。 这不是简单的机器运转,这是一个古老王朝的脉搏开始跳动,它带来的不是一时的兴奋,而是一种源于工业与科技的全新力量。 这力量,可以改变运输,可以驱动生产,可以赋予这片土地全新的未来。 蒸汽在工坊的上空弥漫,热浪扑面,炙热的空气中夹杂着工匠们粗重的呼吸声。 刘鹭站在轰鸣的蒸汽机旁,嘴角扬起了一个久违的笑容。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自己的努力正在改写历史的进程。 “成功了。”他低声自语,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传旨!”刘鹭忽然转过身,声音洪亮,带着一股皇者的威严,“这次蒸汽机的成功,不是一个人的功劳,而是众人合力的结果,但首功之人,理应封赏!” 工坊内的人顿时跪倒一片,每个人的脸上既有激动又有惶恐。 “工坊主周匠,身为西厂蒸汽工坊之首,统筹全局,日夜辛劳,功不可没。”刘鹭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朕封你为‘机侯’,食邑三百户,世袭罔替!” 工坊主周匠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跪在地上,久久没有抬头,眼中满是激动的泪光。 “谢陛下隆恩!”他的声音哽咽,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机侯”这个封号,不仅是对他的嘉奖,更是一种历史的铭刻。 从此,大夏的史书上,将永远记载着这位蒸汽机工匠的名字。 刘鹭的目光扫过其他工匠,看到那些埋头劳作的人脸上闪过敬畏与期待。 他沉吟片刻,忽然说道: “从今天起,设立‘皇家工匠’一职,凡在工匠技艺上有卓越成就者,皆可授予此称号,享皇家俸禄,位列工部名籍,受朝廷庇护。” 工坊内的工匠们面面相觑,随即跪下叩首:“谢陛下恩典!” 这些人中,有些是从普通作坊里选拔来的能工巧匠,有些则是因西厂推荐而聚集于此。他们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拥有如此崇高的地位。 “皇家工匠,不仅是技术的先锋,也是大夏匠作体系的脊梁。”刘鹭目光坚定,“从今天起,你们不仅仅是工匠,更是帝国的支柱。” 刘鹭接着说道:“此次参与蒸汽机研制的所有工匠,皆有功劳。依功论赏——” “周匠为首功,封‘机侯’;其余工匠,皆升两级,赐银百两,以资激励。” “西厂监督表现出色,各领赏银五百两,并记功一次;番子衙役,赏银百两,赐绸缎三匹。” 赏赐一一落下,工坊内的人纷纷叩首山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赏赐的声音落下后,刘鹭看着眼前的工匠,继续说道:“皇家工匠不仅是一份荣耀,更是一份责任。朕希望,从今天起,你们能继续努力,开拓技艺,推动大夏的进步。” 一个工匠鼓起勇气抬头问道:“陛下,皇家工匠是否也可世袭?” 刘鹭摇了摇头,语气严肃:“皇家工匠不世袭。技艺是人之所学,不传于无能之辈。朕需要的是一代代真正有技艺、有智慧的人,来支撑帝国的未来。” 工匠们听罢,无不佩服,齐声叩首:“陛下圣明!” 刘鹭离开工坊,踏上回宫的路。 夜风微凉,火光与蒸汽的轰鸣还回荡在身后。 他的脚步不急,却心中笃定。今晚,他不仅见证了大夏的第一台蒸汽机,更为整个帝国的未来敲开了一扇门。 “坊主封侯?” 当刘鹭的旨意传开后,整个西厂工坊一片沸腾。 “坊主封侯?还是世袭罔替?”一名工匠震惊得几乎跌坐在地上。 他反复确认了几遍,却依然无法相信。 坊主周匠,这个几个月前还在工坊里与他们一起敲铁锤、抬木梁的人,竟然一跃成为机侯,食邑三百户,而且是世袭! “封侯啊……这可是多少代人都未敢奢望的事。”另一个年长的工匠感叹着,目光复杂。 “上一次封侯,还是沐府吧?”有人低声说,提起沐家的荣耀,那是一种不可企及的象征。 “坊主何德何能啊,他不就是个工匠么?”一个年轻工匠忍不住嘀咕,但话一出口,就被旁边的师傅拍了一巴掌。 “闭嘴!坊主能带咱们造出这蒸汽机,就是有天大的本事!皇上英明,封得对!”那年长工匠厉声训斥,但眼底却闪烁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羡慕。 工坊里的工匠们,在震惊之余,心中也燃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 大夏的工匠,千百年来大多被视为底层劳力,虽为帝国建造了无数奇迹,但地位却从未真正被承认。他们习惯了低头劳作,习惯了被人呼来喝去,却从未想过,有一天,技艺也能让他们触及天上的星辰。 “坊主封侯,皇家工匠。这不就是给咱们打通了上升的路吗?”一名年轻工匠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向往。 “是啊。”旁边的同伴接过话头,语气里透着兴奋,“只要你有技艺,只要你能干出东西,就能得赏。皇上都说了,皇家工匠不世袭,这说明咱们每个人都有机会!” 他们低声议论着,眼中透出的光芒仿佛照亮了整个工坊。 这种光芒,正是对未来的渴望,对命运改变的渴望。 第169章 针锋相对 夜深人静,大夏皇宫的烛光如豆,将偌大的寝殿映得格外寂静。 刘鹭坐在龙案前,手中的折子已经翻到最后一页,却迟迟没有下笔。 殿内空荡荡的,只有几缕香烟袅袅升起。 他合上折子,抬眼望向窗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孤寂。 他是皇帝,却也是孤独的穿越者。 在这片广袤的大夏土地上,他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但穿越到这个世界后,唯一能理解他的人,只有那些跟随他去过现代世界的少数人:高正、几个司礼监的亲信,还有偶尔显露天真的几位妃子。 可即便是他们,也无法真正理解他心底深处的那种孤独。 “所有的筹划与未来,终究是孤身一人背负。”他叹了一口气,扶着额头,内心的沉重与身为皇帝的冷漠交织在一起。 “林德昌呢?”刘鹭忽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寝殿里显得格外低沉。 “掌印太监正在东阁处理事务。”随侍的宫女低声回应。 刘鹭摇了摇头,摆手示意不必惊动。 他忽然站起身,转身对高正说道:“召府军前卫,带上马鞍与球杆,随朕打一场马球。” 高正一怔,却立刻俯身领命:“遵旨!” 不多时,府军前卫的禁卫军们已经在皇宫外的马球场集结完毕。 这些人是大夏最精锐的禁军,个个身材魁梧,动作敏捷,早已习惯了从战场到宫廷的随时切换。 火光照亮了马球场,十几匹高头骏马在场边安静地站立,马蹄偶尔刨动,扬起一片细尘。 刘鹭换上一身轻便的骑装,腰间系着一根流苏,骑马而来。 他手中握着一根球杆,眼中隐隐闪动着一种久违的兴奋。 “陛下。”府军前卫的统领上前行礼,声音洪亮,“兄弟们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刘鹭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扫过这群禁卫军,眼中多了一丝锐利,“今天,没有朝堂,没有规矩。朕想打一场真正的马球,随便你们来!” “遵旨!”府军前卫齐声应道,声音如雷。 夜幕笼罩下,马球场上的火光映亮了众人的脸庞。 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刘鹭一马当先,策马冲向场中央。 他手中的球杆狠狠挥出,将球击向禁卫军的方向。 “上!”府军前卫的人毫不客气,立即追击。 他们身经百战,肌肉记忆让他们在战马上如履平地,毫不畏惧皇帝的威严。 马蹄声如雷,球杆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场地顿时沸腾了。 刘鹭策马冲刺,动作如飞,挥杆之间,带着一股干脆利落的力道。 他的球技并不完美,却充满了力量与果断,像是在将压抑的情绪化作一击击出。 一名禁卫军趁机策马绕到侧翼,挥杆将球击回场中。 另一侧的禁军立刻追上,动作如猛虎下山,将球直逼刘鹭的方向。 “好!”刘鹭大笑一声,策马迎上。 他手中的球杆横扫而过,将球重新打回对方的防线。 那一刻,他的眼中没有朝堂的权谋,也没有孤独的沉思,只有一场酣畅淋漓的较量。 “挡住陛下!”一名禁卫军高喊,策马追击。 他们早已忘记了刘鹭的皇帝身份,只将他视为一个真正的对手,竭尽全力与他争抢。 马蹄扬尘间,场上碰撞不断。 刘鹭的衣衫上渐渐沾满了汗水与泥土,但他的笑容却愈发鲜明。 他仿佛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单纯的快意——不需要思索,不需要权衡,只需尽力去争,去拼。 一场胜负之外的热血 比赛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最后一声哨响,刘鹭率领的一队险胜。 他翻身下马,将球杆丢到一旁,大口喘着气,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让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禁卫军们也纷纷下马,一个个气喘吁吁,但脸上满是兴奋。 “陛下,您球技真不赖!”一名禁军忍不住大笑,脸上的泥土与汗水混在一起,显得格外豪迈。 “还差得远。”刘鹭摇了摇头,但嘴角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拍了拍身旁马匹的脖子,低声说道:“这一场,朕赢得痛快。”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他随手抹了一把,用毛巾擦了擦脸。 大夏的皇帝此刻倒更像一个刚打完球的普通男人,身上散发着汗水与泥土的混合气息,既真实又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力量。 刚走到马球场边,远处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灯笼的光晃动着,几名内阁官员在随从的簇拥下赶了过来,为首的便是张阁老和户部尚书钱若冰。 他们一边走,一边低声商议着什么,脸上的神情既急切又带着一丝好奇。 “陛下!”张阁老拱手行礼,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未曾打扰陛下的雅兴吧?” 刘鹭看了他们一眼,随手将球杆交给身旁的随从,摆了摆手:“无妨。你们大半夜跑来,不是为了看朕打马球吧?” 钱若冰上前一步,抱拳道:“陛下,这倒不是。不过臣等听闻西厂工坊的蒸汽机已经初见成效,实在是欣喜万分。这可是关乎大夏未来的大事,臣等商议过后,觉得必须向陛下请示几个具体事项。” 刘鹭挑了挑眉,摆了摆手:“先随朕走走吧,打了一场球,朕正好消食。” 众人跟随在他身后,沿着皇宫的回廊缓缓而行。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清凉,刘鹭一边擦着汗,一边听着张阁老的陈述。 “陛下,这蒸汽机虽然是工匠造物,但涉及冶铁、煤炭、机械、乃至交通、运输等多个领域,其意义非同小可。”张阁老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敬意,“若能推广得当,确实有助于大夏的国计民生。” “哦?”刘鹭微微一笑,侧头看着他,“张阁老,你倒是没有迂腐地喊一句‘奇技淫巧’?” 张阁老笑了,摇了摇头:“陛下,这些所谓‘奇技淫巧’,从来不过是愚人的托词。臣等在朝堂多年,深知天下之变,唯有革故鼎新方能应对。更何况,这蒸汽机不过是个开端,若不抓紧时机,恐怕未来会被西洋诸国抛远。” 钱若冰也紧接着说道:“陛下,您有所不知,臣在户部管着各地织造局,近年已经发现,许多民间的织机技艺在悄悄改良。布匹的产量与质量,较往年已经提高了两成。” “哦?”刘鹭来了兴趣,“是官办织造局改的?” “非也。”钱若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隐隐的敬佩,“这些改良,多是民间商人为了追求利润而推动的。用的是一些‘小玩意儿’,比如更灵活的梭子、更结实的踏板。虽说改得粗糙,但效果确实显着。” 他微微一笑,看向钱若冰:“看来,朕的大夏也不是一潭死水嘛。” 钱若冰低头谦逊地道:“陛下英明。大夏虽地广人多,但也不乏聪明才智之人。只是,这些技艺若无朝廷扶持,终究难成气候。” 这句话的分量不轻。 刘鹭眉头微挑,语气不动声色:“扶持?说说看,户部的意思是什么?” 张阁老抚了抚胡须,接过话头:“陛下,蒸汽机的出现,确实是一件改天换地的大事。臣等以为,若想推行蒸汽机,需由朝廷掌控,以确保资源不被浪费,工匠不至流散。” “由朝廷掌控?”刘鹭轻笑一声,语调微微上扬,“张阁老的意思,是将蒸汽机彻底国有?” 张阁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拱手道:“陛下圣明。蒸汽机虽是工匠所造,但其涉及煤铁、运输、资源调配,若无朝廷主导,恐怕民间难以负担。” 刘鹭目光一沉,却不动声色。 他缓缓说道:“朕以为,这蒸汽机的意义,不只是为了煤铁与运输,而是为了激发整个大夏的活力。若一切都由朝廷掌控,民间可有机会接触此物?” 张阁老微微一顿,随即说道:“陛下,民间之物虽有创意,但若无规矩约束,恐生乱象。再者,蒸汽机不同于寻常织机,其所需资源与技艺,非民间可以支撑。” 他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张阁老身上,语气轻松却带着一丝寒意:“阁老说得有理。只是,朕很好奇,若朝廷垄断蒸汽机,又该如何推广?难不成,要将所有织机、所有水车,都收归国有?” 张阁老面色微变,却不敢接话。 钱若冰试探着说道:“陛下,蒸汽机若能推广,需设立专门的机构,由工部与户部共同管理,这样既能集中资源,又可严控产出。” “嗯,听上去不错。”刘鹭点点头,却忽然话锋一转,“但朕有一事不解——若蒸汽机的管理权交给你们,如何确保其技艺不会因此停滞不前?毕竟,朝廷虽善于调度资源,却未必善于创新。” 这话一针见血。 张阁老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正色道:“陛下,臣等并无独占之意,只是考虑到大夏之稳,民间若一时未能妥善使用蒸汽机,或生变故……” “所以,阁老是在担心朕过于急功近利?”刘鹭冷不防地打断,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张阁老顿时噤声,低头拱手道:“臣不敢。” 刘鹭扫视着众人,缓缓说道:“阁老,朕不是急功近利之人。但你们是否忘了,大夏需要的是未来,而不是今日的平稳。若一味小心翼翼,犹豫不前,西洋诸国岂不早已将我们抛在身后?” 气氛一时沉寂。 内阁的几位重臣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再多言。 刘鹭离开后,张阁老与几位重臣并未立刻散去。 他们站在皇宫外的回廊下,微凉的夜风吹拂着他们的衣袍,带来一丝肃然的寒意。 “阁老,”户部尚书钱若冰低声说道,“陛下今日虽未明言,但他的意图却显而易见。” 张阁老微微颔首,眉头紧锁:“他志在改革,但越是雄才大略之人,越需小心。操之过急,反为其害。” 一旁的礼部尚书高凌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大夏能有今日局面,非一朝一夕之功。陛下的改革固然重要,但若忽视了根基,只怕百年之后,这大厦将倾,徒留废墟。” 众人沉默了一瞬,随即齐齐叹了一口气。 “大夏历代以来,凡有所变,皆是痛而后稳。可朝堂上,有多少人真的明白‘痛’的分量?”张阁老的声音低沉,却透着深深的担忧,“陛下雄心万丈,可改革的代价,陛下是否想清楚了?” “正是如此。”钱若冰接过话头,“陛下的封侯之举,虽是奖赏,却也未免太过激烈。周匠不过一介坊主,何德何能得世袭罔替?内务府那边,已经有人私下议论,说皇家封赏已然轻重失衡。” 高凌叹道:“封赏不可无度,权力不可轻授。这不是为了我们这些老臣,而是为了大夏的基业。前朝那些例子难道还不足以警醒?” “阁老,”钱若冰压低了声音,“您可还记得前朝的那位帝君?初登大位时,锐意进取,清除积弊,甚至亲手斩杀贪臣,令天下为之震动。但后来呢?” “后来,他将所有权力攥在手中,宠信偏臣,罔顾规矩,将国家弄得千疮百孔。”张阁老冷笑一声,“从圣君到昏君,只不过是一步之遥。” 这话让众人齐齐一震。没有人敢多说,但每个人都明白张阁老指的是什么。 “权力过盛,则无人敢言。”高凌低声说道,“改革固然可取,但若权力集中在一人手中,便无人再能提醒是非。前朝那些例子,难道还不够多吗?每一代开国之君雄才伟略,但最终为何基业倾覆?” “根基未稳,操之过急。”张阁老吐出一句,仿佛刀刻般深沉。 “大夏已经延续六百年,靠的是什么?”张阁老抬头看着夜空,声音低沉而有力,“不是陛下一个人的雄才,也不是某一项改革,而是这个体系。” “可是陛下显然不这么想。”钱若冰摇头苦笑,“他看得更远,但也更急。他要铁路,要蒸汽机,要民间参与……这些,都是好事,但每一件,都足以动摇朝廷的根基。” “他不信任我们。”高凌叹了一声,“这是最大的隐患。” “这是年轻皇帝的通病。”张阁老摇了摇头,目光复杂,“他们看着前代的积弊,就以为所有人都是庸碌之辈。可殊不知,内阁存在的意义,不是与皇权争利,而是为大夏的长远稳定谋划。” 夜风更凉了,几位重臣站在回廊下,久久未动。 张阁老的目光投向远处的皇宫深处,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沉重: “陛下聪慧,远胜于历代帝君,但正因如此,我们更要提防他被自己的雄心吞噬。” “我们是臣。”他继续说道,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可撼动的力量,“我们的职责,不是迎合陛下,而是守住这大夏的根基。哪怕是与陛下有分歧,也要尽全力让他清醒。” “可陛下若不愿听呢?”钱若冰低声问道。 张阁老沉默片刻,轻叹道:“那就用时间来证明。若他是真正的明君,终会明白我们的用意。若他不是……那我们也尽力而为,问心无愧罢了。” 第170章 西洋,碰撞 彼时,地中海的海风吹过,带着一股淡淡的腥咸,撞击在伊比利亚半岛沿岸的崖壁上。港口里停满了巨大的帆船,桅杆林立,旗帜猎猎作响,像是一片钢铁的森林。 这是西洋新兴资本主义的心脏地带,一片充满机会与野心的土地。 在港口不远处,是一家新建的纺织厂,巨大的砖砌烟囱直指天际,黑色的浓烟不断从中涌出,笼罩了半个天空。 机器的轰鸣声从厂房中传来,蒸汽机驱动的纺纱机飞速旋转,织布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传统的手工工坊。 厂房里却是一片令人心惊的景象:狭小的空间中挤满了工人,他们大多是孩子——年仅七八岁的童工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双手在飞速转动的纺纱机中穿梭,眼神呆滞,动作机械。 “快点,快点!每个小时必须完成五卷布,否则没有晚饭!”监工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一个小女孩因手指被机器卷住而痛哭,但很快被另一名工人强行拉开伤口,简单包扎后继续投入工作。 这是新兴资本主义的真实写照——无尽的利润追逐背后,是被无情剥削的童工和工人。他们的眼泪与鲜血,换来了资本家口袋里更多的金币。 远在北方,英吉利的乡村已不再宁静,大片农田被圈围起来,改造成了绵羊养殖场,用以供应蓬勃发展的毛纺织工业。 原本依靠土地维生的农民被迫离开家园,涌入城市,成为廉价的工厂劳动力。 在伦敦的一座实验室里,一群科学家正围着一台怪异的装置兴奋地议论。 这是一台经过改良的蒸汽机,设计师正在向投资者展示它的运行原理。 “先生们,这台蒸汽机可以为我们带来前所未有的效率提升!”设计师自信地说道,“想象一下,只需煤炭和水,我们就能驱动千百台机器,生产更多的商品,占领更多的市场!” 投资者们的目光里透着贪婪:“这会为我们赚来多少利润?” “利润无穷无尽。”设计师笑了,毫无隐晦,“但前提是,您得出资支持我的研究。” 科学,在这里,成了资本的工具。 英吉利和伊比利亚的工厂区,每一天都上演着同样的景象:工人们从天未亮开始劳作,一直持续到深夜。机器的轰鸣声充斥着整个空间,没有人敢停下手中的活计,因为停下来就意味着失去饭碗,甚至被丢弃街头。 这些新兴的资本家不在乎工人的死活,他们关注的,只有效率、成本和利润。 “多用点童工,他们便宜得很。”一个厂主冷冷说道,“一个大人一天的工钱,可以雇三个孩子。他们小手灵活,适合操作这些机器。” 对于科学和技术,他们同样毫无顾忌。 蒸汽机的改良、纺织机的升级、冶铁技术的突破——每一项科学成就,都是资本家追逐利润的武器。科学家们为生计而献身于工业,他们在实验室里构建理论,却很少关心这些技术被用于何处。 与大夏的谨慎与忧虑相比,西洋的新兴资本主义显得粗暴而冷酷。 他们没有时间去顾忌道德和伦理,也不关心国家的长远稳定。 他们相信的,是市场的力量,是利润的增长,是科学为他们带来的权力。 那些科学家和工厂主们,从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错的。 他们视自己为时代的先锋,推动人类进步的英雄。 “历史属于我们。”英吉利的一名资本家自信地说,“落后的人终将被淘汰,只有勇敢追求利益的国家,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句话,像是一种宣言,也像是一种冷酷的诅咒。” 英吉利和伊比利亚的南洋行动,在大夏的压制下以失败告终。 对于这些新兴的资本主义国家而言,这并非不可承受的挫折。 帆船归航,带着失败的阴影,却也带着更为狂热的贪婪和野心。 伦敦的一座豪华议事厅内,十几位英吉利的贵族与商人围坐在长桌旁,桌上铺开的地图上标满了红色的标记,代表着他们曾经的殖民据点,以及如今失去的吕宋。 “吕宋的失败,不是我们的问题,而是我们还未完全了解东方的复杂。”一名年长的贵族敲着桌子说道,“除了大夏,整个东方都是一片分散的土地,毫无凝聚力。只要我们找到方法,大夏的存在也无法永远阻挡我们。” 另一名商人冷笑道:“大夏不过是个庞大的纸老虎。他们依然守着那些古老的礼仪与规矩,而我们,却已经将蒸汽机开进了工厂。时间站在我们这一边,失败只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尝试。” “暹罗和缅甸的通道已为我们打开,”一位东印度公司的负责人站起来,指着地图上的缅甸边境说道,“从那里,我们得到了足够的宝石、木材,还有一条直通东方内部的陆路。至于吕宋——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 众人哄然大笑,他们的目光投向地图上的其他区域——有的落在印度洋,有的落在太平洋,而更多的,落在南美洲与非洲的丰富矿藏上。 在遥远的伊比利亚,另一场议事正在马德里的王宫中进行。 “南洋的行动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也为我们探得了一些信息。”一位宫廷顾问冷静地说道,“英吉利从暹罗和缅甸得到了不少资源,而我们,在大夏的威压下,更需要寻找新的突破口。” “美洲。”一名年轻的探险家站了出来,语气中充满激情,“新大陆的广袤土地比任何南洋岛屿都要富饶。黄金、银矿、珍贵的香料,还有那无尽的奴隶……我们的未来在大洋彼岸,而不是南洋的小岛。” “新大陆。”国王的目光变得炽热,“那是一片属于我们的土地,不像东方的帝国那样顽固。” 他们的话语中没有任何顾忌,没有对失败的反思,也没有对人类命运的怜悯。 他们的眼中,只有掠夺、占有和扩张。 英吉利和伊比利亚都明白,南洋的失败,并不能算作一次真正的挫败。 对于这些新兴资本主义国家来说,失败不过是一次昂贵的试验。 “吕宋的损失是暂时的,但我们得到了更多的信息。”英吉利的一位外交官说道,“我们已经了解了大夏的作战方式,他们虽然强大,但终究不能脱离封建的思维模式。而我们,拥有资本的力量,拥有技术的进步。” 在伊比利亚的宫廷中,同样的论调正在上演:“南洋是个试探,但美洲却是我们的未来。那里没有大夏的军队,也没有顽固的帝国,我们可以在那里建造属于我们的黄金之国。” 在西洋,资本主义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洪流,推动着这些国家不断探索、扩张、掠夺。与大夏内阁谨慎而复杂的讨论相比,这些国家的选择毫无顾忌。 童工在工厂里被压榨,奴隶在殖民地里死去,科学被资本变成了武器,所有的伦理和道德在利润面前被抛诸脑后。 而这一切,都在为他们的扩张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历史属于强者。”英吉利的一位议员冷笑着说道,“大夏守着他们的礼仪与规矩,而我们,正用蒸汽和资本书写未来。” 此刻的西洋和东方,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一个世界充满了野心、贪婪与无情,毫不顾忌地掠夺资源、压榨劳动力,以推动资本的积累;而另一个世界,则在谨慎地探讨变革的步伐,试图在稳定与进步之间找到平衡。 英吉利和伊比利亚的视线已经越过了南洋,落在更远的新大陆上。 而大夏,这个正在努力迈向工业化的古老帝国,也将在不久的将来,与这些新兴资本主义国家正面相遇。 这一场东西方的碰撞,注定将在历史的长河中激起滔天巨浪。 第171章 数学即真理 清晨的阳光洒在应天府的群山之间,薄薄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 一队人正在山间跋涉,前头的徐游神色专注,手中拿着一根简陋的测量杆,步伐稳健,像是在追随什么无形的目标。 “这里的坡度比之前记录的稍陡,但可以作为连接南北的天然通道。”他停下脚步,在随身携带的地图上做了一个标记,嘴里喃喃自语。 跟随他的一位助手忍不住问道:“徐公,这么认真地画这些地图,究竟是为了什么?” 徐游抬头,目光闪亮:“为了找出这片土地的秘密。每一座山脉,每一条河流,都像是大夏的经络,掌握了它们,就能为帝国找到更高效的通行之路。” 高正站在远处,看着徐游在山间忙碌,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原本对这些“读书人”的印象是古板、迂腐、甚至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但徐游让他刮目相看。 “这个人,还真是个怪才。”高正低声对随从说道,“既不贪财,也不好色,平日里连吃穿都不在意,眼里只有他的地图。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 随从忍不住笑了:“公公,这样的人才才是真的人才啊。皇上若知道他这般执着,定然会吓一跳。” 高正点点头,看着徐游笔直的背影,心中暗想:有了他,未来的路或许会更清晰。 “安之,这些问题,值得花这么多时间吗?”学舍内,一位学者坐在窗边,叹了一口气,“西洋人有蒸汽机和航海的技术,而我们……还在算这些?” 李安之放下手中的笔,转过身来,目光平静而专注。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问题,更是一种普遍存在的困惑和挫败感。 “你说得没错,西洋人的蒸汽机正在驱动他们的工业,而他们的数学……”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坚定,“比我们领先得太多了。” 桌上散落着几本从传教士手中流传下来的数学书籍。 书页已经有些发黄,但其中的内容却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那是一种大夏从未接触过的数学逻辑——关于多元方程、极限、甚至微积分的初步理论。 他走向书架,从中抽出一本厚重的数学书籍,翻开泛黄的书页,指向其中的一段公式。“这里是莱布尼茨的微积分理论,通过无穷小量的极限过程,他们能够精确描述物体的运动和变化。看看这偏微分方程,它们不仅复杂,而且需要极高的抽象思维能力来理解。” 学者凑过去,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这……简直不像是人脑能想到的东西。” 李安之轻轻笑了一声,翻到另一页:“还有这个,关于行星运动的公式。他们已经能用数学精确描述天体的轨迹,而我们还在用传统的天文算法进行粗略计算。” 他停了片刻,目光越发冷峻:“这就是差距。他们的数学不仅是一种工具,而是一种语言,一种可以解释自然规律的语言。” 书中的内容不仅深奥,而且带着一种冷酷的力量。 李安之曾在其中看到了一段关于“导数”的描述,虽然模糊,但已经足以让他感受到数学的冰冷逻辑。 “导数,”他心中默念着这个陌生的概念,仿佛能看到某位西洋数学家伏案计算的身影。这个想法让他感到一阵寒意——数学不是温情的艺术,而是一种无情的真理。 “你知道吗?”他忽然说道,“他们有个叫高斯的数学家,年纪轻轻就能用一组公式推导出极为复杂的天体运行规律。而我们,甚至连这些公式的意义都还在学习。” “高斯?”学者疑惑地问,“那是什么人?” “他们叫他‘数学王子’。”李安之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一个天才。他可以在十岁时解出成年人都无法完成的问题,而他的一生,都在试图用数学定义整个世界。” “这样的人……”学者咽了咽口水,声音里透着几分惊叹,“我们,真的追得上吗?” “追不上。”李安之没有犹豫,直截了当地回答。但随即,他的语气变得坚毅,“至少,现在追不上。数学是一种积累的学问,他们的起步比我们早了几百年,他们有牛顿、有笛卡尔、有高斯,而我们只有祖冲之和天元术。” 他站起身,目光投向窗外:“但这并不是绝望的理由,而是挑战的开始。” 学者仍然满脸困惑:“可这差距实在太大了。我们甚至连他们的基础理论都需要花费多年才能理解。” “所以我们要学。”李安之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数学不是谁的专利,它是属于所有人的真理。无论是我们,还是他们,只要有足够的智慧,就能触及它的核心。” 数学的魅力在于它的冰冷与正确性。 它不因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也不屈从于任何权力或情感。 它只遵循逻辑,只服务于真理。 “这些符号和公式,”李安之抚摸着书页上的笔迹,低声说道,“看似无情,却隐藏着宇宙的秘密。追逐这些公式,不是为了与西洋比试,而是为了理解我们自己。” 他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数学是冷的,但它也是永恒的。只要我们还在追求真理,差距就一定能被缩小。” 学者沉默了许久,最终低下头:“安之,你说得对。这不仅仅是知识的较量,而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数学或许是冷门的学问,但它的冰冷魅力正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李安之的执着,像是一盏指路的灯火,正在点燃更多学者的热情。 西洋的传教士或许未曾料到,他们带来的数学书籍,不仅没有让大夏陷入自卑,反而激发了一场新的思维革命。 “数学,”李安之看着眼前那些复杂的符号,轻声说道,“是天才的领域。但在天才面前,差距从来都不是绝望,而是一种挑战。” 窗外,阳光洒下,透过窗棂映在书页上,仿佛也在为这些冰冷的符号增添了一丝温暖。 第172章 签约 刘鹭坐在宽敞的会客厅里,旁边四名宫女神色各异,却始终端庄得体。 她们穿着现代时尚改良的职业套裙,但举手投足间仍带着古代闺秀的典雅。 刘鹭有些满意地端详了一眼,心中暗道:“这些大小姐出身的女人,无论怎么看,都比那些浮躁的‘流量明星’有料多了。” 王明辉则站在一旁,显然有些紧张。 他已经处理好了经纪人那边的事情,掌握了他们的把柄,但经纪人那句“看一看再定”却让他心里有些打鼓。 很快,经纪人带着几名行业顶尖的老师走了进来。 他们个个面露怀疑,显然对经纪人所说的“古代才女转世般的素人”并不相信。 “说得好像我们能找到下一个国际巨星似的。” 一名形体老师悄声对同伴说道。 “琴棋书画、诗书礼仪,这种全能的人才?不可能吧。” 声乐老师推了推眼镜,不以为然,“这样的家世背景,能入娱乐圈?” 经纪人听着身后的窃窃私语,心中暗自叫苦。 他也清楚,自己吹得过了头,但既然现在已经把老师们带过来,只能硬着头皮上。 “各位,请坐。”刘鹭抬手示意,语气温和,眼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师们一愣,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们显然被刘鹭的气场压住了,刚才的怀疑不敢表露得太明显。 “这是档案。”经纪人恭敬地递上文件,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这是几位小姐的基本情况。” 几位老师接过档案,一边翻看,一边小声交流。 “这学历真的有点过了啊……” 形体老师低声说道,“古典舞十级?还是戏曲专业的金奖获得者?” “还精通三国语言” 声乐老师眉头微蹙,“这简直像是个精英培养出来的。” 另一位表演老师更直接:“太夸张了,这要是真的,凭这些资历,早该有一堆剧组抢着签了,谁会藏到现在?” 刘鹭看着他们的表情,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怀疑很正常。” 他心中暗想,“毕竟这些女人的背景是系统伪造的档案,现代人自然难以相信。” “既然几位老师对她们的资质有疑问,”刘鹭轻轻开口,声音不疾不徐,“那就请她们当场展示吧,正好我也想看看她们的水平。” 话音刚落,四名宫女已经起身行礼,神色从容,显然早已习惯在这种场合中展示自我。 陈茵首先上前,她从不远处的架子上取了一把古琴,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一曲《流水》如行云流水般流淌而出,琴声悠扬,韵味深远,让几位老师瞬间愣住。 “这……这不是普通的水平!”声乐老师忍不住低声惊呼,“这技艺,绝对经过多年练习!” 赵婉紧接着站起,缓缓摆开一个古典舞的姿势。 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每一个旋转都精准无比,如同画中走出的美人。 形体老师看得眼中放光:“这身段,这功底,别说娱乐圈,就算是国字号的舞团,也能轻松进啊!” 其他两名宫女也各显才艺,一个展现了一段即兴表演,台词功底扎实到令人咋舌;另一个拿出一幅素描,几分钟内勾勒出了一幅惟妙惟肖的人像。 几位老师的表情逐渐从惊讶变成钦佩,甚至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这水平,比我们见过的那些所谓的‘艺术生’强太多了。” 形体老师低声对同伴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几名宫女身上,“这不是普通的艺校生能达到的高度。” 声乐老师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我教了这么多年音乐,这种琴艺早该是业内小有名气的人了。她们的履历……真的是真的吗?” 他们的目光落在经纪人手里的档案上,开始重新审视这些纸面上的内容。 “艺术专业的最高奖项、三国语言流利、学历……这一切竟然都是真实的?” 一位表演老师难掩震惊,“说实话,我从没见过有学生能同时在这么多领域表现得如此出色。” 形体老师忍不住说道:“这些东西,别说学全了,就是专注一两样,十年下来都未必能有这样的水准。她们是怎么做到的?” 经纪人本来还有些忐忑,看到老师们的态度后,心中的不安渐渐散去。 他强压住笑意,装作淡定地说道:“各位老师,这几位小姐确实有些非凡之处。要不然,也不会请你们来亲自评估了。” 刘鹭端坐在沙发上,轻轻抿了一口茶,脸上浮现出一抹浅笑。 他知道,这些老师所感慨的“天赋异禀”不过是古代教育的成果。 在大夏,这些女子从小就被培养成多才多艺的典范,不只是琴棋书画,甚至诗词礼仪也必须精通。 这种全方位的教育,现代社会几乎不可能再现。 “她们的确很出色,”声乐老师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感慨,“我见过不少优秀的女生,但像这样全面发展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是啊,”表演老师赞同地点头,“现代教育太功利,能有一两个特长就已经很难得了。这几位小姐,不只是才艺出色,连气质都很特别,怎么看都不像普通家庭培养出来的。” 形体老师附和道:“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这种真正能让人感到震撼的综合素质。坦白说,这种才艺,即使在我们行业内部,也是凤毛麟角。” 几位老师一致点头,经纪人见状,赶紧补充:“那几位老师的意思是,她们可以进入娱乐圈吗?” “当然可以!”表演老师立刻说道,眼中带着几分兴奋,“有颜值、有才艺,尤其是这种底蕴深厚的素质,只要包装得当,出名不是问题。” 声乐老师也笑了笑:“这种人不需要火得很快,慢慢走艺术路线,稳扎稳打,肯定能成大事。” 形体老师则补充道:“她们的气质太独特了,跟现在那些浮躁的流量明星完全不是一个路子。要是定位准确,她们完全可以成为行业中的标杆人物。” 几人纷纷点头,经纪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赶紧向刘鹭请示:“刘老板,这几位小姐的定位,我们需要进一步商量。要不……稍后我们再拟定一份方案给您过目?” 刘鹭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以,但我要先确认,她们的安全和未来,都必须由你们全力保障。否则,不用我提醒你们后果。” 经纪人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 几名老师也连忙附和,眼中满是敬畏。 刘鹭转头看向四名宫女,目光柔和了几分。 他轻声说道:“你们先回去休息,后面的安排,我会处理。” 宫女们恭敬地行礼,带着几分新奇和疑惑退了出去。 经纪人送走几位老师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脸上浮现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兴奋和不可思议。 这四位女人的表现,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金疙瘩。”他喃喃自语,脑子里已经开始快速转动,想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大赚一笔。 几位老师对宫女们的评价还在他耳边回荡。 “这种水平的艺人,现代娱乐圈几乎绝无仅有。” “不仅才艺出众,连气质都让人过目不忘。” “这种天赋,随便包装一下都能成顶流,稳扎稳打更是无敌。” 经纪人满脸笑容地走进办公室,看到王明辉正低头翻阅文件。 他试探着说道:“明哥,这几位小姐,真是老板钦点的吗?这么高的水准,不愧是您带过来的。” 王明辉抬起头,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怎么?觉得意外?” “不是意外,是真的惊艳!”经纪人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您看这些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大小姐出身的气质,现代娱乐圈压根找不出第二个。咱们要是能签下来,分分钟爆红啊!” 王明辉放下文件,目光平静:“签约的事,老板早有安排。” 经纪人闻言,赶紧接话:“明哥,既然老板那么看重她们,那签约费是不是得稍微调整一下?这种水平的艺人,不说几百万,起码几十万起吧?另外,后续的分成——” “分成?”王明辉冷冷一笑,“谁跟你说过她们需要分成?” 经纪人愣住了:“不分成?那她们是……” 王明辉抬起眼皮,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她们的合同,标准工资五千。” “五千?”经纪人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道,“明哥,您是不是说错了?五千块?这种水准的艺人,五千块工资?这开玩笑也太……” “你觉得老板会开玩笑?”王明辉语气陡然一沉,声音低冷得像是从冰窖里传出来的。 经纪人立刻闭了嘴,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 他已经隐约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该多嘴。 王明辉站起身,走到窗边,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以为她们是什么?普通艺人?她们是老板的人。老板吩咐什么,她们做什么。至于工资,不过是走个形式,你只需要把合同签好,其他事情别多管。” 经纪人强压下心中的疑问,试探着说道:“那她们的合同内容,除了工资之外……有没有什么附加条款?” “你只管按照普通艺人的合同写。”王明辉语气淡然,“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她们的定位不是为了赶时髦的流量明星,而是行业的标杆。公司所有资源向她们倾斜,后续的宣传和推广,必须做到滴水不漏。” “明白了!”经纪人点头如捣蒜,尽管心里还是有些转不过弯,但他明白一件事:老板的决定,他没有资格质疑。 赚到了,但也不敢多想 等到经纪人离开办公室,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忍不住感慨。 “五千块的艺人合同,资源却向她们全倾斜,老板这是玩什么神操作?”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局。 签下这种顶级水准的艺人,即便五千块是形式,他也能从他们的爆红中分一杯羹。 “管那么多干什么?”他自嘲地笑了笑,“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这几位小姐的才艺,足够碾压整个行业。只要推得好,随便一个人火起来都能顶半个公司。” 第173章 番外5 · 四宫女的现代日记(二) 灯光柔和的卧室里,四个女子依旧围坐在大床上。 她们身着轻薄的睡衣,虽是现代风格,却因她们的气质多了几分端庄典雅。 即便身处这个繁华的世界,她们依然保留着古代闺秀的仪态。 “今日的事情,还是得写下来。”陈茵拿起笔记本,习惯性地蘸了蘸笔尖,尽管这里早已不用毛笔,她依然对书写有一种古典的执着。 姜雪抱着一个靠枕,懒洋洋地歪在床边:“还写啊,姐姐?这一天见的东西都快让我眼花缭乱了。” “正因为眼花缭乱,才更要记下来。”陈茵抿了抿唇,语气带着几分认真,“这世界太过不同,若不记录,只怕我们的思想也会被渐渐冲散。”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宋蕴接过话头,轻轻敲了敲床头的笔记本,眉头微皱,“这里的女子,真的什么都不会吗?她们那样光鲜亮丽,却连琴棋书画都不熟悉。这样的生活,真的算得上是优雅和体面?” 她低头写下几行字,语气中满是疑惑: “在大夏,闺秀之所以被尊崇,不仅因为她们的家世,更因为她们所学的才艺和德行。而在这里,一个人的美貌、一个视频,竟能让人一夜成名。这样的生活方式,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姜雪闻言,扑哧一笑:“宋姐姐,你这是妒忌了?” “我怎么会妒忌?”宋蕴瞪了她一眼,脸上却微微发红,“我只是觉得……她们似乎少了些内在的东西。” “未必。”李婉拿起笔,开始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看法:“我们不能以自己的标准去衡量所有人。在这个世界,她们的生活方式或许就是最好的选择。你想想,我们从小接受的是琴棋书画、诗书礼仪,而这里的女子,却追求独立、自主。这两者本身没有绝对的优劣,只是不同的选择罢了。” 陈茵点点头:“是啊,宋姐姐。主上曾经说过,每个时代的女性都在追求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是这样,她们也是这样。”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们没有反思自己的过往。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姜雪忽然低声问道:“你们说,我们以前学的那些东西……真的比她们的生活更高明吗?” 宋蕴愣了一下,低下头轻轻叹气:“或许未必。我们小时候学那些,是因为父母的期待,也是因为规矩束缚着我们。你们还记得吗?那个时候,女子的才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族的门面,为了夫家的面子。”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一些:“我们所追求的,真的有几分是自己想要的呢?” “可我们也有自己的骄傲,不是吗?”陈茵轻声说道,“我们的琴棋书画,不只是家族的荣耀,也是我们自我修养的一部分。没有那些东西,我们也不会成为今天的自己。”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姜雪伸了个懒腰,拿过一个靠枕丢向宋蕴,“宋姐姐,我看你是羡慕她们敢穿得那么少吧?” “胡说什么!”宋蕴脸一红,抓起靠枕反丢了过去,“你自己在街上看得最认真,还敢说我?” 几人顿时笑作一团,靠枕在空中飞来飞去,薄薄的睡衣下隐约显出她们姣好的身形。 打闹中,她们的矜持不知不觉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女孩间最自然的嬉笑与亲密。 陈茵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好了好了,别闹了!床都要塌了!” 李婉捂着脸,笑着摇头:“你们这样,主上知道了会说什么?” 姜雪喘着气靠在床头,眼里却闪着亮光:“主上啊,他要知道我们这样,只怕会笑着说‘还是从前的你们好’吧。” 宋蕴低头整理凌乱的头发,抿嘴笑了笑:“主上总是知道我们最好的一面,也总是包容我们。” 打闹过后,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几人收拾了散乱的床铺,重新围坐在一起。 她们的神色间少了几分陌生与拘谨,多了几分熟悉和自在。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或许该重新学习如何看待自己。”陈茵轻声说道,“这个世界确实让人迷惑,但它也让人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优点和不足。” “是啊,”宋蕴点点头,“虽然我们在这里或许显得不合群,但主上从未嫌弃过我们。他总是说,我们有我们独特的价值。” 姜雪靠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柔情:“主上真是我们这一生最大的幸运。他从不以权势压我们,却总是给予我们最好的支持。” 李婉接过笔记本,写下最后一句: “我们曾以为,主上的宽厚和关爱是理所当然。可直到今天,我们才明白,那是一种无上的恩典。” 灯灭后的心声 夜已深,灯光熄灭,房间渐渐归于黑暗。 四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微弱的夜风声。 “主上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们也该为他做点什么。”宋蕴轻声说道。 “是啊,我们不能总是依赖他。”陈茵附和道,“这个世界虽然陌生,但也让人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姜雪翻了个身,笑着说:“那就让主上看看,我们不仅是宫里的闺秀,也可以成为他在这个世界的骄傲。” 她们的声音逐渐低下,最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但在梦中,她们依然能感受到刘鹭的身影,那是她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第174章 开始拍摄电影 夜色渐深,刘鹭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他已经决定,现代娱乐行业这片混乱的江湖,正是他施展拳脚的地方。 “这里的规则简单。”他低声道,目光冷峻,“谁有资本,谁就能掌握话语权。但光靠资本,只能捧出几颗流星,没有作品的支撑,就会迅速陨落。” 刘鹭转头看向放置在房间角落的服化道。 一套套精致的服饰整齐悬挂,每一件都散发着古典的庄重与细腻。 一件明黄色的帝王龙袍镶满了金线刺绣,细密的龙鳞层层叠叠,栩栩如生;旁边的凤冠霞帔,珠翠环绕,华贵至极。更有成套的盔甲,铠甲上的每一块铁片都打磨得恰到好处,配上厚重的披风,给人一种肃杀的力量感。 “这些东西,”刘鹭轻声道,“本就是大夏的至宝。在这个世界,它们会成为最耀眼的明星。” 王明辉站在旁边,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自豪:“陛下,这样的服化道,在现代娱乐圈绝对是无价之宝。那些所谓的‘大制作’,用的不过是塑料盔甲和廉价面料,哪比得上这些?” 刘鹭微微点头:“这只是开始。” 他召唤来的服化道只是冰山一角,而完整的古代场景更是他的杀手锏——这些在大夏保存完好的宫殿、城墙、河道,每一个都是真实存在的历史遗迹,而非现代搭建的布景。 “拍电影,最烧钱的是场景。”王明辉说道,“但我们有现成的东西,无论是皇宫内院还是市井街巷,都不需要再花钱搭建。” 刘鹭微微一笑:“现代的影视作品,往往缺乏一种真实感。因为他们的布景再精美,也不过是临时拼凑出来的。而我们,有整个大夏作为舞台。” 王明辉低头行礼,语气坚定:“陛下的眼光果然不同凡俗。这些场景,将成为我们的无价之宝。” 第二天,经纪人被召唤到了办公室。 “刘老板,您找我有什么吩咐?”经纪人满脸堆笑,尽管他在业内混得风生水起,但面对刘鹭,他总感觉有种无法抵抗的压迫感。 刘鹭抬起头,目光平静而有力:“我要拍一部电影。” “电影?”经纪人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当然没问题。老板,您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吗?比如剧本、导演、预算这些——” “预算不用担心,服化道和场景我都有。”刘鹭淡淡地说道,“你的任务,是找来最好的导演和摄影团队,剩下的事情,我会亲自安排。” 经纪人忍不住心里嘀咕:有服化道和场景?难道他已经准备了一整套资源?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刘老板,您说的服化道……质量如何?现代观众可是很挑剔的。” “质量?”刘鹭嘴角微扬,“你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当经纪人被带到刘鹭准备的服化道展示厅时,他彻底震惊了。 眼前的服饰、盔甲、道具,精致得让他怀疑自己进入了一场古代博物馆的展览。 每一件服装的材质、刺绣、装饰都堪称艺术品,而那些道具——从战马的鞍具到饮宴用的酒器,无一不是极其考究。 “这些东西……都是准备拍电影用的?”他有些不敢相信,“老板,这成本得多高啊!” 王明辉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只需要知道,它们比你想象的更值钱。” 经纪人哑口无言,心中同时生出一种兴奋和畏惧。 他从未见过如此高级的服化道,如果这些东西真的用于电影拍摄,那绝对会震撼整个行业。 “老板,”经纪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剧本呢?您打算拍什么题材?” “拍历史,拍战争,拍宫廷戏。”刘鹭的声音低沉却坚定,像是陈述一个无法撼动的事实,“我要让所有人看到,什么是真正的史诗级电影。” 经纪人抿了抿唇,没敢多问。 他从老板的语气中听出了某种不可抗拒的决心。 刘鹭转身走向窗边,望着远处高楼大厦的灯火辉煌,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是普通人,带着传送门这种能力,肯定会选择走最简单的路吧? 回到古代,随便捞几件精美的瓷器、金银珠宝,带回现代拍卖,瞬间成为亿万富翁——这似乎是穿越者的“标配”。 但刘鹭只是轻轻冷笑了一声:“那种小家子气的事,根本不值得我动手。” 他是什么身份?大夏皇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他的视野注定不会局限于几件古董的价值。 他要的,是用自己的方式,在现代世界和古代世界之间,搭建起一座影响深远的桥梁。 刘鹭心里很清楚,现代的第三产业,尤其是电影行业,其价值绝不仅仅体现在票房数字上。 “几十亿的票房收入,只是开端。”他心中默念着,“真正的价值,在于它带来的广告收入、版权收益,甚至是产业链上下游的扩展。” 想想那些成功的电影,从影院上映到衍生品销售,贯穿了服装、玩具、游戏、旅游等各个行业。 它创造的不仅是利润,更是无数的工作岗位和文化影响力。 相比之下,卖几个古董换来的钱,简直不值一提。 更重要的是,这条路没有任何法律和道德上的风险。 “资本和法律面前,电影是最安全的武器。”刘鹭冷冷一笑,“那些珠宝、古董换来的钱,永远只能是一次性收益,而电影的影响力却是持久且广泛的。” 刘鹭心中有一个清晰的计划。 通过电影,他不仅要在现代社会赚取财富,还要为未来的大夏培养出更多的资源和影响力。 一个好的电影,可以改变一代人的思维方式,可以让观众记住某种精神或文化。 而对于大夏来说,电影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传播媒介。 刘鹭回到办公桌前,拾起一支钢笔,轻轻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以梦为马,不负昭华。” 传送门给了他无限的资源,但他清楚,有些东西是不能直接拿出来的。 “真的古董和珠宝?”刘鹭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那些东西太危险了,一旦出现,必然引来无数麻烦。可惜了,但……假货也是宝。” 在大夏,工匠们有着惊人的技艺,他们可以仿制出几乎与真品无异的古董和珠宝。 那些所谓的“假货”,在任何鉴定师眼里都能乱真。 刘鹭从传送门带来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真品,而是这些“假货”。 “这些东西,”他自言自语道,“既能满足现代观众的眼光,又不至于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脑海中已经开始描绘一个宏大的计划。 这些‘假货’和资源,不仅可以用作电影的道具,还能为搭建一座古城提供绝佳的素材。 古城的设计,他已经构思好——以大夏为蓝本,融入部分现代化的功能。 城墙、街道、宫殿,将全部按照真实的历史比例建造。 甚至连市井的小贩摊位、驿站客栈,也要还原得一丝不苟。 而古城的隐秘功能,则是为大夏来的人提供一个“安身之所”。 “这些人可以说是剧组的‘演员’,”刘鹭坐在窗边,望着远方微微扬起嘴角,语气透着笃定,“即使有人偶然察觉,也只会以为这是拍戏需要的临时布景和角色罢了。” 他的视线落在桌上摊开的计划书上,那是一场波澜壮阔的战争戏。 第175章 拍摄 深夜,大夏皇宫。 刘鹭坐在书房中,面前摊开的奏折已经被他随意搁置。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目光落在不远处悬挂的一副沙盘模型上——那是整个拍摄场景的规划图。 “明军与倭寇的激战,这场试水片段必须做到极致。”他低声自语,“这是我的第一步,绝不能有半点差错。” 第二天清晨,刘鹭召集禁卫军统领与几位近臣到场。 “此次任务,与以往不同。”刘鹭站在大殿中央,目光冷峻,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需要演一场戏。” 禁卫军统领一愣,忍不住问道:“陛下,演戏?” 刘鹭点点头,抬手指向沙盘:“这是布局。明军、倭寇,城墙、巷道,你们要按照我的指令,完成一次精确的战斗重现。”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锐利:“这是大夏向世界展示自身实力的机会。你们必须拿出真正的军威,表现得毫无破绽。” “臣等遵命!”禁卫军统领与众人齐声领命,尽管对“演戏”的意义不太理解,但对于刘鹭的命令,他们从不怀疑。 与此同时,德川宗一郎派遣的瀛洲武士和艺伎也抵达大夏。 他们的到来被安排得极为低调,仅仅被告知将协助完成一场重要的“历史重现”。 这些瀛洲武士身着传统的铠甲,佩戴精致的武士刀,个个仪态挺拔,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而随行的艺伎们,则身着华丽的和服,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古典的优雅。 “欢迎各位来到大夏。”刘鹭亲自接见他们,语气温和却不失威严,“接下来几天,你们只需听从我的安排,协助完成一场历史性的演练。” 领队武士躬身行礼:“陛下放心,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几天后,拍摄正式开始。 城墙下,禁卫军扮演的明军列阵而立,厚重的铁甲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他们手握长枪、盾牌,目光如炬,俨然一副铁血军队的模样。 城墙外,瀛洲武士装扮成倭寇,从简陋的木船上跳下,踏上沙滩。 他们挥舞着长刀,动作凶狠凌厉,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明军的防线。 刘鹭站在一处高点,身着戎装,手持令旗,目光如电。 他不是专业的导演,却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统筹能力。 “所有人,按计划就位!”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像是将军指挥千军万马。 禁卫军列阵完毕,鼓声骤然响起。 瀛洲武士冲向前方,长刀闪烁寒光,战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镜头捕捉到瀛洲武士从小船上跃下的画面。 泥沙飞溅,长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 “完美!”刘鹭盯着眼前的一切,低声自语,“这样的画面,才能震撼观众。” 禁卫军按照指令缓缓推进,盾牌与长枪密不透风,阵型整齐如铁墙。 “明军,注意步伐整齐,不许乱!”刘鹭的声音从高点传来。 禁卫军的士兵虽然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演戏”,却表现得极为专业。 每一步都踩在战鼓的节奏上,杀气腾腾。 倭寇被逼入狭窄的巷道,战斗更加激烈。 禁卫军利用地形优势展开反击,盾牌与长枪的配合让战局逐渐倾斜。 刘鹭专门设计了几处细节镜头:兵器碰撞时溅起的火花,武士倒下时染红的泥土,巷道中回荡的喊杀声……每一帧都散发着真实感。 夜色深沉,城镇的拍摄场地被点点灯火映照得颇有几分诗意。 拍摄结束后,城墙内渐渐恢复了平静,战场布景却依然残留着血腥与硝烟的痕迹。 瀛洲的武士和艺伎聚在一处,低声交谈着。 一名武士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我们刚才的表现……未免太凶狠了吧?那些倭寇的行为,简直令人作呕。” 另一名武士沉声附和:“是啊,那些浪人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我们德川旗本武士的风范。可我们竟然要扮演他们……” 他的话音刚落,身旁的领队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住嘴!你们别忘了,这是谁的命令。” 武士们顿时安静下来,纷纷低头不语。 领队放下手中的武士刀,目光严肃:“他是大夏的君主,也是瀛洲的宗主国。我们能为他效力,是荣誉,而不是耻辱。倭寇的行径虽令人厌恶,但演绎这些,是为了协助重现历史,你们不觉得有意义吗?” 武士们低声应是,尽管心中仍有些许不满,却不敢再多言。 与此同时,四名宫女正被安排在城内的另一处场景中,准备参与最后一段补拍。 刘鹭亲自给她们安排了角色:她们将扮演一群被倭寇俘虏的贵族女子,在明军解救的过程中,展现出深厚的家国情怀与坚韧气质。 “记住,你们不仅仅是被救的弱者。”刘鹭在开拍前叮嘱她们,目光深邃,“你们的眼神、姿态,必须传递出大夏女子的高贵与坚韧。让观众看到,你们是家国的象征,是希望的化身。” 宫女们点头,神情认真。 当镜头开始拍摄时,她们的表现令人惊艳。 陈茵身着华丽却不失庄重的宫装,微微抬头,眼中含泪却毫无怯懦。 她的一句台词低沉却有力:“大明女子,可受辱,但不可屈。” 宋蕴手握一片破布,掩护身后同伴,冷静地注视着倭寇的动作。 她用眼神传递出压抑的愤怒和绝不低头的倔强。 姜雪则将哭喊控制得恰到好处,不是单纯的害怕,而是对家国沦陷的痛心。 她跪在地上,双手紧握,仿佛在向天祈祷。 李婉在解救的那一刻,用低声吟诵的方式道出了一句诗:“身后有家国,怎敢求苟活。”她的声音清亮,如泣如诉,让现场的所有人瞬间沉默。 这一段场景被设计成战争戏的关键情节之一。 当明军冲破倭寇的包围,将被俘的女子解救出来时,战场的残酷与人性的希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宫女们在这一刻完成了她们的亮相。 第176章 预告片,洗白 刘鹭回到现代的公寓,夜已深,他却没有丝毫倦意。 电视机的屏幕上,刚刚剪辑出的试水片段在循环播放。 明军的铁甲列阵、倭寇的疯狂突袭,以及战场上的刀光血影,无不震撼人心。 他却微微皱起眉头。 “剧情一般般,”他自言自语,目光停留在镜头切换的节奏上,“不过,历史战争片,谁会真正关心剧情?只要场景够震撼,人物够吸引人,就已经足够。” 第二天,试水片段被低调放出,悄然上传到一个并不起眼的短视频平台。 短短几个小时,片段的浏览量开始激增,评论区炸开了锅。 “这是什么片子?服化道绝了!” “太真实了吧!这是影视剧?还是纪录片?” “明军的盔甲居然能做到这个细致程度,真的像从历史里走出来的一样!” “别的不说,这几个女演员的气质,完全把我拿捏了!” 尽管片段只是一个试水,并没有明确的电影宣传,但画面的真实感和演员的表现,已经足够吊起观众的胃口。 尤其是片段中四名宫女的表现,成为了最大的亮点。 评论中充满了对她们外貌和气质的赞美。 “这几个人绝了,完全不输顶流明星!” “看她们的动作和眼神,真的好像是从古代来的贵族小姐。” “谁知道她们是谁?有没有人能扒一扒?” 刘鹭翻看着评论,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她们的初次亮相,效果不错。” “老板,试水片段的数据反馈非常好。”王明辉拿着数据报告,满脸兴奋地汇报,“观众对场景和演员都很认可,现在我们可以正式筹备电影了!” 刘鹭点点头:“既然反响不错,那就开始剪辑全片,把故事的完整性和节奏感调整到最佳。” 他叫来了剪辑师和导演助理,将拍摄的素材一一分解,挑选出最符合现代观众审美的镜头。 “宫女们的部分,可以适当增加。”刘鹭低声说道,“她们是吸引观众情绪的重要部分,但不能喧宾夺主,战争才是重点。” 剪辑师认真点头,将刘鹭的要求逐一记下。 为了避免被怀疑,刘鹭决定亲自前往郊区,处理正在搭建的影视城。 这座影视城被设计成一座仿古城镇,城墙、街巷、码头应有尽有。 不仅可以作为电影的拍摄基地,还能掩饰大夏资源的使用。 “这里会是我们的‘拍摄地’,任何关于古代场景的镜头,都可以说是在这里完成的。”刘鹭站在一座未完成的城楼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 影视城内还特意安排了一些演员和工作人员,制造出正在拍摄的假象。 “布置得真实一些。”他吩咐道,“让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我们在这里投入了大量资源。” 工作人员立刻行动,将影视城的布置调整得更加贴近拍摄现场。 刘鹭的每一步计划都环环相扣。 电影中的关键场景被巧妙剪辑,与影视城的布置无缝衔接。 甚至连一些现代人拍摄的花絮视频,也被安排得天衣无缝。 “这些场景,将成为所有质疑者的答案。”刘鹭心中暗道,“即使有人怀疑我们用了其他资源,也无法找到破绽。” 夜晚,刘鹭站在影视城的一处高点,俯瞰着灯火通明的街道。 他知道,试水片段只是第一步。 几天后,正式放出电影预告片。 画面开篇是一片辽阔的沙滩,晨光下,倭寇的小船破浪而来。 随后,镜头转向列阵而立的明军,他们身披沉重的铁甲,长枪如林,盔甲上的每一个铆钉和战鼓的纹饰都清晰可见。 战场上的激战令人屏息。 倭寇的凶悍与疯狂被展现得淋漓尽致,而明军的铁血军魂则让人热血沸腾。 巷战的狭窄空间中,刀光剑影交错,鲜血飞溅,每一个细节都震撼人心。 片尾,一名身着宫装的女子泪流满面,跪在废墟中,颤声道:“家国未亡,人怎敢死?” 画面戛然而止,黑屏上只出现几个大字—— “真实还原,史诗再现。” 预告片一经发布,瞬间引爆全网。 “这服化道绝了吧!盔甲简直像是真的!” “倭寇的形象太还原了吧!导演好狠,完全不洗白!” “宫女的气质绝了!这哪里是演员,这简直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吧!” 同时,倭寇的形象也引发了热烈的讨论。 “这些倭寇太凶残了,看着就想骂!” “希望导演不是在洗白历史,而是用真实告诉我们那段苦难。” “倭寇真是丧尽天良,看着都生气!” 片段中的瀛洲武士表演得太过逼真,甚至引发了不少对“倭寇角色”的愤怒。 面对此情此景,刘鹭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段简短的采访视频。 他坐在一张破旧的导演椅上,背景是尚未完工的影视城布景,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却掷地有声。 “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不请大腕明星,为什么不做豪华宣传。”他苦笑了一下,摊开双手,“其实……我们真的请不起。” “为了还原这段历史,我们几乎把所有的钱都砸进了场景和服化道里。你们看到的盔甲,每一件都是真材实料,工匠们花了几个月手工打造;还有战场的布置,完全是实景搭建,没有一块绿幕。” 这段采访发布后,引发了全网的热议。 “导演太真诚了吧!” “光是盔甲的还原度,就值回票价!” “就冲导演的态度,我一定会支持这部电影!” “这样的作品,不需要大腕明星,本身就是史诗!” 尤其是那四名宫女,她们以配角身份短暂出现,却成为了观众的焦点。 “这几位女演员是谁?气质太绝了!” “不需要大腕,这样的新人反而更有感染力!” “从眼神到动作,完全不是现代人能演出来的!” 网上的评论一片叫好,而刘鹭只是静静地看着,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下一步,该让钱流动起来了。”他微微眯起眼,心中已有了计策。 “剧组需要的采购清单,不论是布料、木材,还是盔甲和道具,所有的订单都可以完美地成为资金流动的借口。”刘鹭心中暗想,“通过这些合理的交易链条,洗白资金毫无破绽。” 王明辉将一份采购清单交到刘鹭面前,恭敬地说道:“陛下,这些是剧组需要的各项物资,预算也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做了调整。” 刘鹭翻开清单,目光扫过一项项物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清单上,布匹、木材、铁器的价格被精准地分摊到了各个项目上。 每一笔花费都合理合法,不论是布景搭建还是服装制作,账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很好。”他放下清单,满意地点头,“资金流动的每一步都要清楚明白,但也要让人无从挑剔。” 王明辉笑了笑:“陛下放心,这些采购单不仅合法,还能为剧组打造出真实的效果。谁能想到,这些精心设计的账目背后,藏着黄老板的钱呢?” “光有清单还不够。”刘鹭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冷静,“影视城的布景必须真实到位,甚至要让人愿意亲自前来考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堵住质疑的声音。” 为了掩饰资金流动的真正来源,他决定进一步加强影视城的建设,让一切看上去更加合情合理。 “布景、道具、服装,这些东西的真实感,将成为掩饰的最有力武器。” 很快,影视城内的建设进入了新的阶段。 一座座仿古建筑拔地而起,街道上充满了古代的烟火气。 道具师们根据订单制作的盔甲和武器,更是让整个场景生动了起来。 为了彻底将资金洗白,刘鹭通过影视城的运营模式,将钱投入到“影视制作”相关的项目中。 道具部门的盔甲制作费用,布景部门的木材采集开支,服装部门的布匹采购——每一笔开支都通过合法的发票和订单记录下来。 第177章 久违的放松,最爱 刘鹭从办公桌后起身,揉了揉眉心。 “电影的事暂时交给王明辉去处理吧。”他喃喃自语,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窗外渐暗的天色,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也该找点乐子了。”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阿念。 “南诏的小公主,好久没陪她了。” 刘鹭随手拿起车钥匙,驱车前往女校,接这位被他放到现代社会的“公主”。 车停在女校门口,夜色下,阿念已经等在那里。 她身着现代风格的校服:白衬衫配短裙,肩背斜挎着一个帆布包,微卷的长发垂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女高中生。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刘鹭看着她,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悸动。 阿念看到车停下,立刻快步跑过来,脸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总不能一直忙碌下去吧。”刘鹭发动了车子,轻笑着回答,“而且,接我的‘南诏公主’回家,这可是我的乐趣。” 阿念闻言,白了他一眼,嘴角却悄悄上扬,显然心情极好。 一路上,两人聊了许多。 阿念兴致勃勃地讲着女校里的趣事,尤其是现代社会中让她感到新奇的小细节,比如自动贩卖机、网络课堂,还有同学们对明星的疯狂追捧。 “我倒是没想到,现代的女子可以这么自由。”阿念感慨着,眼中带着些许羡慕,“可以自己选择读书、工作,甚至自己决定要不要成婚。这在南诏,是完全不可能的。” “如果你喜欢这样的生活,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刘鹭侧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不过,你要是留在现代,朕可就少了一位得力助手。” 阿念轻哼一声:“得了吧,你忙起来可不会记得我这个助手。”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驶向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酒店房间内,灯光柔和,阿念的现代装束和她那股独特的异域风情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对比。 她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桌上的果盘,咬了一口苹果,看着刘鹭:“你这么忙,突然拉我来这里,是不是又有计划?” 刘鹭挑眉,解开西装外套:“朕的计划很简单——和你待一会儿。” 阿念噗嗤一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双手环抱在胸前,故意用那种似笑非笑的语气说道:“这么直接?堂堂大夏皇帝,居然来偷懒?” “偷懒怎么了?”刘鹭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声说道,“忙了这么久,总要找些乐子。而且,谁比我的‘南诏公主’更适合?” 阿念挣扎了一下,终究没有挣脱开,反而顺势靠在刘鹭怀里,抬头看着他,目光中透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你啊……总有办法让我无话可说。” 那一刻,她仿佛卸下了现代装束的束缚,重新展现出她作为南诏公主时的大胆和奔放。 刘鹭熟悉这种眼神,那是属于阿念的特有魅力,一种介于古灵精怪和热烈大胆之间的复杂风情。 “我就知道你在扮演,”刘鹭轻笑着说道,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装得像个大家闺秀,可骨子里还是那副大胆的样子。” 阿念轻哼一声,从他的怀里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故意扬声道:“你不喜欢吗?我倒觉得,你就爱看我装模作样。” 她打开衣柜,拿出一套精心准备的jk制服,回头朝他眨了眨眼:“皇上,这可是你说的,要我融入现代生活。这身衣服,我可是精挑细选的。” 她换好制服,从卧室走出来,短裙下的修长双腿让刘鹭一愣。 “阿念,”他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压抑的笑意,“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有多危险?” 阿念走近他,目光清澈又带着挑衅:“危险吗?那你还敢留我在这里吗?” 刘鹭不语,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动作干脆而不容反抗。 他低头看着她,声音低哑:“就算危险,也只能是我的危险。” 接下来的时光,属于他们两个人。 阿念大胆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那种南诏独有的奔放性格,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她轻轻靠在刘鹭的胸膛上,目光中带着几分调皮:“皇上啊,这样的夜晚,你可要记住哦。” 刘鹭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你觉得朕会忘吗?” 古代的南诏贵族,从不拘泥于形式,婚姻与感情的界限与现代人截然不同。 而阿念从那个世界而来,保留着那种自然的直率。 在现代,她的档案清楚地写着“十八岁”,但她的言行却显得比同龄人更加成熟,更多了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风情。 房间的灯光柔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阿念靠在刘鹭的怀里,眼神微微游离,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中。 窗外的霓虹灯在窗帘的缝隙间闪烁,将她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这个世界……”她轻轻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有时候看起来很美好,但又让人觉得很空虚。” 刘鹭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柔和:“怎么会这么说?你不是一直对这里很好奇吗?” 阿念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刚来的时候,我确实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高楼大厦、灯火辉煌,甚至那些机器和娱乐节目,都让我觉得有趣。但时间长了,就觉得这里的东西……好像少了点什么。”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语:“一切都很快,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却藏着许多让人不舒服的东西。” “比如什么?”刘鹭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阿念抬起头,目光凝视着窗外:“比如,那些在酒吧里搔首弄姿的女人。她们的妆容精致,衣着华丽,看上去好像很自由、很快乐,可我总觉得,她们的笑容里缺了点真诚。”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冷淡:“还有那些男人,喝着昂贵的酒,挥霍着钱财,对女人的态度像是在挑选商品一样。我从没见过这种场景,在南诏,即使再放纵的人,也会对感情保持一丝尊重。” 刘鹭没有打断她,只是安静地听着。 “还有……那些广告和宣传。”阿念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厌恶,“到处都是让人花钱的东西。好像这个世界所有的价值,都变成了金钱。每个人都在追逐利益,没人会停下来问问自己,这样真的快乐吗?” 她的语气渐渐低了下去:“这里的自由……确实让人羡慕。但这种自由,为什么让我觉得有点冰冷?” 刘鹭沉默片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每个世界都有它的优点和缺点。现代世界的确自由,但它的自由是用代价换来的。金钱、竞争、欲望,这些东西在这里被无限放大。” “可我们大夏呢?”阿念抬起头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我们的世界也有它的束缚和问题。” “当然有。”刘鹭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笃定,“但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打破那些束缚,让大夏拥有自己的自由,但又不被这些东西腐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代世界有它的规则,我们暂时借用它的规则。但大夏不会被这些规则左右。我们要找到自己的路,而不是一味模仿。” 阿念听着他的回答,目光中多了一丝释然。 “你总是能让我安心。”她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依赖,“也许正是因为有你在,我才会愿意留在这里,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好与坏。” 刘鹭笑了笑,低声说道:“阿念,不管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你要记住一点。你是南诏的公主,也是大夏的丽妃。无论在哪个世界,你都有属于自己的尊严。” 阿念靠在他的怀里,嘴角浮现出一抹轻柔的笑意:“嗯,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哪怕这个世界再复杂,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去面对。” 第178章 紫金山天文台,天命 阿念去上晚自习了,留下刘鹭一个人独自在街上。 夜风微凉,他坐在一条安静的小巷边的长椅上,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间,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夜空,突然愣住了。 天色已晚,城市的灯光减弱了些许,夜幕上竟隐约露出了几颗星星。 “星星……”他低声呢喃,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停顿。 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大夏的夜空——干净、辽阔,点点星光仿佛近在咫尺。宫中的星象台,古老的仪器,司天监官员记录天文历法的场景,纷至沓来。 “古代人仰望星空,总以为那是天命的象征。可星空背后有多大的秘密,他们又怎会知道?”刘鹭喃喃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感慨。 他猛吸了一口烟,抬头看着那稀稀落落的星光,心绪渐渐飘远。 “天体物理……”刘鹭的思绪越发深远。 现代世界的天文学与天体物理学,早已不再是古代人对星空的朦胧想象。 巨大的天文望远镜、精密的观测仪器、精准的数学模型,让人类可以触及远在亿万光年的星系。 可在大夏,这些东西还完全是未知。 “如果能将这些技术带回去,大夏人便能真正看到那片星空的秘密。”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这不仅是开拓视野,更是给他们一种全新的认知——世界有多大,宇宙有多深。” 他轻轻弹了弹烟灰,目光低垂,语气中透着一丝自嘲:“有时我也在想,我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大夏的未来,还是为了让我自己觉得不白活这一遭?” 烟燃到尽头,他掐灭了烟蒂,随手丢进垃圾桶,双手插在兜里,慢慢向前走去。 “女人只能短暂地消愁。”他低声叹道,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们的柔情能让我短暂忘记现实,但这些问题,总得我自己来解决。” 走了一段路,刘鹭停在了一家咖啡店的橱窗前,透过玻璃,他看到几位年轻人热烈地讨论着什么。咖啡杯冒着热气,白色的蒸汽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缓缓升起,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忧无虑的轻松。 他们谈论的内容,他听不清,但那种笑容,那种肆意畅谈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遥远。 “他们真是轻松啊……”刘鹭心中暗想,嘴角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笑意,“我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单纯地讨论些什么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时针刚过四点,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 想了想,目光停留在地图上的一个地点——紫金山天文台。 “去看看星星吧。” 车行在通往紫金山的山路上,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城市的喧嚣渐行渐远,山林间的微风从车窗外涌入,带着一丝凉意。 刘鹭将车窗摇下一半,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许多画面。 一个是现代的繁华与浮躁,另一个是大夏的庄严与厚重。 他像是行走在两块完全不同的土地上,一边是工业与科技的高峰,一边是封建与改革的起步。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天命……那所谓的天命,又该是什么样的?” 四点半,他抵达紫金山天文台。 天空还未完全漆黑,淡淡的暮色与山林的轮廓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静谧。 天文台的外观简洁大气,巨大的圆顶安静地伫立在山顶,仿佛在默默注视着天宇。 他推开车门,脚踩在铺满落叶的小道上,步履轻缓,仰头看了一眼逐渐显现的星星。 相比现代都市霓虹灯下微弱的星光,这里的天空清晰得多,几颗星星已经开始闪烁。 天文台的大门并未关闭,一个戴着工作牌的研究员刚好走出来,见到刘鹭,略带疑惑地问道:“先生,这么晚了,还想参观天文台吗?” 刘鹭点点头,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笃定:“我对星星有些兴趣,想看看这里的设备。” 研究员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运气不错,今天我们正在做一些夜间观测实验。里面有其他同事,您可以一起看看。” 跟着研究员走进天文台,刘鹭看到了一台巨大的望远镜,它的镜面反射着柔和的灯光,冷峻而精密。 几名技术人员正在调试设备,屏幕上不断闪现着各类数据和星图。 “这台望远镜,可以捕捉到几百万光年外的天体。”研究员介绍道,语气中透着自豪,“我们现在正在观测一片星云的结构,那里可能有新星正在形成。” 刘鹭点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屏幕上的图像。 他的目光随着研究员的讲解移动,直到看见一颗恒星的轨迹图时,忍不住开口:“这些数据,是从这么远的地方捕捉到的?” “是的。”研究员笑了笑,“现代天文学已经能够做到这些。我们通过光谱分析、轨道推算,甚至可以预测行星的轨迹、恒星的寿命。这些都在数据中体现得很清晰。” 望着屏幕上闪烁的星图,刘鹭的思绪渐渐飘远。 “大夏的司天监,他们一辈子研究星象,却无法想象星星背后的奥秘。可现代世界的人,早已掌握了这些秘密,却又把它们当成一堆冷冰冰的数据。” 刘鹭站在望远镜旁,手轻轻搭在冰冷的金属架上,目光穿过镜头,落向那片无垠的星空。 屏幕上的图像分毫毕现,那是一片深邃的星云,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恒星的光点连成一片,仿佛在诉说着亿万年前的故事。 数据流在屏幕上滚动,每一个数字都在描述光的波长、轨迹的变化,还有距离的不可思议。 他移开目光,抬头望向肉眼可见的星空,与望远镜中看到的截然不同。 夜幕深沉,几颗孤独的星星努力在城市余光中挣扎着闪烁。 “天命……真的存在吗?如果它存在,我的星星又在哪里?” 刘鹭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屏幕上的一颗恒星——那是天文台刚刚捕捉到的一个新星系的核心。 研究员在一旁解释:“这颗恒星距离地球八千光年,它的光到达我们眼中,已经是八千年前的事情了。它可能已经消亡,但我们现在看到的,还是它的过去。” “八千年?”刘鹭低声重复了一遍,喃喃道:“比大夏的历史还要久远。” 他心中猛地一震。 “三千光年外的星光,已经是过去;而我脚下的大夏,却也许是未来。” 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两个时间线的交错。 一个是星光的过去,一个是大夏的未来,而他自己,就站在这两者的中间。 他闭上眼睛,仿佛在试图寻找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大夏的夜晚——司天监的官员们跪伏在地,记录星象;城池中百姓燃灯祈愿,盼望来年的平安丰收。而更深处,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年轻的工匠、七君子、高正、韩婉,甚至是阿念——他们的目光透着希望,期待着他这个皇帝为他们指引方向。 “他们把我当成星辰,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 星星并不仅仅在天上,它也在每一个仰望星空的人心中。 现代世界用数据解读星辰,而大夏的人则用信仰追逐它。 两者虽不同,却有着某种奇妙的共通点。 刘鹭睁开眼睛,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的星图。 “我自己的星星在哪里?”他低声问道,声音像是在对自己发问,又像是在质问无尽的宇宙。 研究员并未听清,随口答道:“星星是天上所有人的,但您想找到属于自己的,就得靠自己的双眼去看。” 刘鹭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或许所谓的天命,并不是被赋予的,而是自己争取来的。” 他转身走向那台巨大的光学望远镜,俯下身,将目光贴向镜头。 冷冰冰的金属触感,与夜风的温柔形成鲜明对比。 透过镜头,他看到了群星的光辉。 它们深远而寂静,仿佛在呼唤着他;它们恒久不变,却又充满了无数未知。 “这是我的星星,也是属于大夏的星星。”刘鹭轻声说道,目光中透着坚定,“如果天命是要为他们点亮一盏灯,那我就把这些星光带回去。” 站在紫金山顶,刘鹭的身影被夜空拉得修长。 第179章 钦天监,统一历法 刘鹭坐在大夏的御书房中,案上摆着一幅详细描绘天体运行的现代星图。 “传钦天监正、监副觐见。”他淡淡吩咐,声音却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 片刻后,钦天监的官员们鱼贯而入,为首的是监正李敬堂,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身后跟着几位监副与五官正。 众人齐齐跪拜,高声道:“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鹭挥手让众人起身,目光扫过他们,语气平和却不失庄严:“朕召你们前来,是因为朕有意扩充钦天监,增添设备,拨付银两,助尔等精研天象。” 钦天监正李敬堂连忙跪地叩首:“陛下圣明!臣等必鞠躬尽瘁,不负皇恩!” 刘鹭微微颔首,手指轻敲桌面,缓缓说道:“朕观大夏百姓仰望星空,皆以为天象是天命的体现。但朕认为,星辰不仅是天命之象,更蕴藏天地至理。你等作为钦天监之官,不可仅满足于定时推历,而应进一步探寻星空之奥妙。” 李敬堂抬起头,迟疑着问道:“陛下,臣等确实观星多年,但星象变化万千,其中奥妙……臣等愚钝,尚未深明。” “无妨。”刘鹭微微一笑,随即挥手示意,殿门外的内侍捧着一件长形物品缓步而入。 那是一架从现代世界带回的天文望远镜,金属外壳在烛光下反射出微光,结构精致而复杂。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器物,纷纷露出惊讶之色。 刘鹭起身,亲自取下望远镜,放在桌上,指着它说道:“此物名为望远镜,可观天体之形,辨星辰之色,比你等肉眼所见更为清晰。” 钦天监众官听闻此言,皆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李敬堂小心翼翼地上前,仔细打量望远镜的结构,颤声问道:“陛下,此物真能看清星辰?若真如此,臣等愿立刻试用。” “朕会拨银千两,命工匠仿制更多此类器具。”刘鹭语气笃定,“从今往后,你们不必仅靠肉眼和刻漏测算天象,借此望远镜,能更精准地记录星辰运转。” 御花园中,夜幕低垂,群星璀璨。 刘鹭亲自指导,命工匠将望远镜架好,对准夜空中最明亮的一颗星。 李敬堂战战兢兢地靠近望远镜,小心翼翼地将眼睛贴近镜筒。 当视野中出现清晰的星辰时,他猛然僵住,久久没有动弹。 “如何?”刘鹭淡然问道。 “陛下……臣……”李敬堂语无伦次,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臣……看到了!星星竟如此清晰,明亮如灯,周围还有许多细小的光点!臣……从未见过如此奇景!” 五官正也按捺不住,急忙上前试用。 当他看到星空时,瞳孔骤然放大,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陛下,臣所见之星,不似寻常!星光四散,其形如火,竟似有生命一般!” 钦天监众官接连上前观测,每个人看过后都无不激动万分,口中连声称奇。 “如此神器,竟能让星辰近在咫尺!”李敬堂叩首道,“陛下,此物若能普及,臣等定能更精准地推演历法,更深刻地明察天象,造福万民!” 刘鹭点点头,目光深远:“这仅仅是开始。朕要你等以此为基,重新审视你们的学问。星辰不是神明的眼睛,而是自然的奥妙,是天下万物规律的一部分。你们需大胆探究,发现其中的道理。” 刘鹭缓缓踱步,语气中多了一丝沉思:“大夏的司天监,千百年来推历法、定农时,可至今仍无法解释为何星辰如此运行,为何有日蚀月蚀,为何有四时寒暑。这是大夏的遗憾,也是天下学问的遗憾。”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钦天监正李敬堂,目光深邃如夜空:“朕决定,在司天监之下,另设一门学科,专为天文学而开,集天文、历法、数学于一体,以探究星辰之秘为核心。自今日起,钦天监不再只是观星、记时之所,而是天下星学之首府。” “李敬堂!”刘鹭转向跪伏在地的钦天监正,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传旨,命大夏与朝贡国所有学者、匠师,不论出身、不问门第,凡有志于天文、历法、数学者,皆可入司天监所设的新学科。路费由朝廷负担,学成之后,可回本国传授,或留在大夏任官。” 钦天监正激动得连连叩首:“臣遵旨!陛下大恩,必将为天下学问开辟新路!” “更有一事,朕已定下。”刘鹭的声音更加郑重,“自今日起,大夏历法需全面统一。无论官府、民间,亦或朝贡国,皆用大夏新历。每一日、每一刻、每一农时,皆由钦天监推定,不再因地域不同而有所差异。” “统一历法?”李敬堂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震惊,“陛下,这是否会过于繁杂?毕竟,天下各地气候不同,若强行推行……” 刘鹭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历法虽需因地制宜,但规律恒久不变。新历以朔望为基,配以精密的星象推演,不止可定农时,还可定海潮、定节气。这不仅是大夏所需,也是天下所望。”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笃定:“朕知此举非易事,但凡天下雄图,皆需自艰难始。司天监将负责此事,钦天监正为主官,朕将亲自督办。” 刘鹭回到御案前,挥手命内侍将一卷来自现代的星图展开。 这是他从现代世界带回的宝贵资料,详细标注了星系分布、天体运行轨迹以及月相变化。 “这些图纸,乃现代世界之精华。”刘鹭指着星图对钦天监众官说道,“这些星象图并非神话,也非臆测,而是依据星辰运行规律绘制。你等需以此为蓝本,结合大夏已有的历法和星象记录,重新推定历法。” 李敬堂捧着星图,激动得双手微颤:“陛下,此等详尽之图,臣从未见过!若得以参考,定可让大夏之历法更加精准!” 刘鹭点点头,目光深远:“这仅仅是开始。朕要你等以此为基,重新审视你们的学问。星辰不是神明的眼睛,而是自然的奥妙,是天下万物规律的一部分。你们需大胆探究,发现其中的道理。” 他缓缓踱步,双手背负在身后,目光落在夜空中的星辰,语气中多了一丝沉思:“大夏的司天监,千百年来推历法、定农时,可至今仍无法解释为何星辰如此运行,为何有日蚀月蚀,为何有四时寒暑。” 李敬堂与钦天监众官听罢,纷纷低头,面露愧色。 刘鹭却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这并非你等的错,而是大夏历来以经验为主,缺乏对星辰本质的深入探究。但今日起,朕要重新设立一门学科,专门研究星辰与天体运行之理。”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众人,眼中闪过一抹锋芒:“大夏天命所在,绝不仅仅是朝堂与疆土。若能窥见星辰运行之理,定历法、知四时、观天象,天下必更加稳固,百姓更加安居。此事关乎国之大计,绝非仅仅为朕一人所用。” 刘鹭转身吩咐左右:“传旨,大夏将广发榜文,天下万国,凡对天文、历法有专长之人,皆可来我钦天监学习,无论是朝贡国之学者,抑或民间奇人,只要有一技之长,皆可免除徭役,并拨银接引。” 众官愕然,钦天监正李敬堂连忙跪拜:“陛下圣明!但……如此一来,朝贡国或有不轨之人混入,臣恐……” 刘鹭摆了摆手,语气平静却充满笃定:“天下之人,虽有国界,但星辰无国界。若有人有意献技而来,我大夏自应以仁德接之。若有人妄图不轨,朕也自有手段。你们需明白,学习者来此,并非仅为大夏服务,而是为整个天下寻求天象的真理。”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同时,朕要以大夏历法为根基,普及于朝贡国,统一历法,使万国同准。如此一来,天下的节气、农时、祭祀,都将以大夏为准。这不仅是学问,更是天下秩序!” 钦天监众官闻言,既震惊又激动。 李敬堂叩首道:“陛下,普及历法非一朝一夕之事,朝贡国历来各用其历,臣等恐难以尽数说服。” 刘鹭微微一笑,语气坚定:“说服他们的,不是你等的嘴,而是我大夏的实力。”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现代世界的天文数据与星辰计算方法。对于日蚀、月蚀、恒星运行等现象,现代科学已有详尽的解释,而古代司天监的官员虽然观测精确,却常常被宗教迷信束缚。 “若能将现代科学方法融入大夏的学问,或许能彻底改变这一切。” 他低声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过‘黄道十二宫’与‘行星逆行’?” 钦天监正与众官愣住,他们对这些术语一无所知。 刘鹭心中感叹,随即开口解释:“这是西洋传教士带来的学说。他们用数学与几何的方法,计算星辰的运动轨迹,甚至能预测数年后的日蚀、月蚀。虽然方法复杂,但精确无比。”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朕命你等,不仅要参考古籍,还需结合西洋学问。无论天象如何变化,终究有其规律。而这规律,不在于神只,而在于数理。” 众臣跪拜,齐声高呼:“臣等必鞠躬尽瘁,不负陛下所托!” 星辰浩瀚,而大夏,正在追寻属于它的天命与未来。 第180章 番外神话篇:星辰下的神话征服 大夏的天命承载于星辰之下,帝王之命贯穿天地之间。 自大夏统一历法后,凡人间的秩序渐渐稳定,但天上的神话世界却因此被震动。 在神州的传说中,星辰为天帝所掌,凡尘的历法不过是映射天庭的伟业。 大夏新的历法不仅统一了人间的时间,更试图以星辰的真实规律取代旧神的法则。 这对其他神话世界来说,是无法忽视的挑战。 东南亚的婆罗门神只、瀛洲的八百万众神、高丽的山灵水怪……这些诸神从未真正面对大夏如此直接的力量。 他们或恐惧,或愤怒,或被吸引,纷纷开始观望这颗迅速崛起的星辰帝国。 在金色的婆罗门神殿中,莲花池环绕,曼妙的舞姿于神女之间传递。 天女舍丽迦,司掌智慧与丰饶,被称为婆罗门诸天之光辉。 她在神殿中接到消息:大夏的天命化作星辰的力量,已经侵入婆罗门的星域。 舍丽迦一边轻拂琴弦,一边冷笑:“凡人如何能掌控星辰?不过是愚者的妄想。” 然而,当天穹被大夏的星光映照时,她感到了一丝震动。 那光芒并非虚幻,而是秩序本身。 舍丽迦决定亲自出手,带着莲花幻化的长矛,降临大夏的星域。 舍丽迦的长矛刺破星光,所到之处莲花盛开。 她的舞姿如烈焰般炽热,想要将大夏的天命化为虚无。 她遇到的是星辰本身的反击。 大夏星图的力量凝聚为天帝的虚影,手持银白色的天命权杖,一声怒喝:“尔等旧神,妄图扰乱新序,罪不可赦!” 舍丽迦被天命权杖击中,莲花幻影化为粉末,身形摇摇欲坠。 她终究低头跪地,轻声说道:“是我低估了星辰的力量……若大夏的天命能带来真正的秩序,我愿奉上婆罗门神域,成为您的星图之一。” 八百万众神聚集于天岩户前,因天命的力量渐渐渗透到瀛洲神域,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身着红白巫服的天照大御神,眉头微蹙,目光中带着一丝警惕。 “天命之光,来自大夏的帝王。”她轻声道,“若不将其压制,瀛洲将被吞没。” 八岐大蛇喷吐毒雾,怒声咆哮:“为何要畏惧?直接用力量毁灭他们便是!” 天照却摇了摇头:“凡人能够凝聚如此秩序,必有其道理。” 在这时,大夏的星辰之使降临,化作一名身披银甲的将领,手执长刀,周身笼罩着璀璨的星光。他环视众神,冷冷说道:“大夏的天命不容挑衅,若尔等愿归顺,星图上将为尔留一席之地。” 八岐大蛇狂笑着冲向银甲将领,毒雾滚滚,但星光如水般流转,将毒雾完全蒸发。 银甲将领一刀劈下,八岐大蛇哀鸣着倒地,再无还手之力。 “谁还敢反抗?”将领沉声问道。 天照大御神缓缓走出,深深一拜:“瀛洲愿奉上八百万众神,归顺大夏星图。还请星君宽恕愚者之过。” 高丽的山神多年来庇护着这一片土地,水怪则潜藏于深渊中,暗中观察大夏天命的扩张。 当大夏星辰的力量降临时,他们联合起来试图反击。 白头山的山神怒吼着卷起漫天风雪,而水怪的触须从湖中延伸,试图将星光撕裂。 大夏的天命不是单纯的力量,而是无尽的秩序。 当星辰的力量覆盖白头山时,风雪停止,湖水结冰,山神与水怪的身影同时被冻结。 他们只能跪伏在大夏星图的映照下,哀声说道:“吾等愿奉山川之力,为大夏星图添一分光辉。” 随着婆罗门神女、瀛洲诸神、高丽山川的归顺,大夏的星图逐渐扩展,神话世界的秩序被重新书写。 每一个被征服的神只,都在大夏星图上留下了自己的位置。 而刘鹭作为星图的缔造者,目光穿透了现实与神话的边界,仿佛在为人间与诸天书写一部新的史诗。 在这片星空下,旧神低头,新星升起。 大夏,不仅是凡间的天命所在,更是诸神仰望的星辰之国。 第181章 道家各派,应天大学 夜幕低垂,钦天监的大院内灯火通明,星象仪器的轮廓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一群身着钦天监官服的官员正围绕着一张巨大的星图展开讨论。 星图中央,刘鹭坐在主位,目光冷峻,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 “诸位,”刘鹭沉声开口,“从今日起,钦天监的职责不仅仅是推历法、定农时,更要为大夏掌握星辰奥秘,开创天文学的新纪元。” 钦天监监正刘明远闻言,神情激动地拱手道:“陛下圣明!臣等必当竭尽全力,推演新历法,探究星辰运行之理,不负陛下厚望!” 就在钦天监刚刚开始行动之际,消息竟传到了道教诸派的耳中。 消息传开,道教各派反应不一。 龙虎山的正一道天师张敬正第一时间召集弟子:“大夏欲重定星辰秩序,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我正一道作为道教中流砥柱,岂能袖手旁观?” 全真道的龙门派长老邱道清亦拍案而起:“天象与道教修行密不可分,此事正是天命使然。我们须即刻前往,助大夏开创先河!” 不久后,各派纷纷派遣代表赶往大夏京城。 龙虎山、全真道、茅山派、清微派……近十个道教大派齐聚京师,求见钦天监。 钦天监的大堂中,身穿道袍的各派代表一字排开,气氛肃穆。 刘鹭端坐在主位,眼神扫过这些熟悉而陌生的人物,心中不禁浮起一丝感慨:道教作为大夏的传统宗教,其影响力果然不容小觑。 正一道天师张敬正率先开口:“陛下欲重定星辰秩序,我道教对此深表敬佩。天象乃天地之妙理,与我道家修行息息相关。贫道斗胆,请求陛下允许我等参与此事,为大夏天命添砖加瓦。” 全真道龙门派的邱道清也拱手说道:“道家向来注重观星修行,此次钦天监之举,正是天道大势。我等愿将道教历代星象心得无偿贡献,以助钦天监推演新历法。” 刘鹭点点头,目光深邃:“诸位远道而来,朕心甚慰。大夏推演历法、开创天文学的初衷,正是为了探究星辰奥秘,为天下万民谋福祉。若尔等有意相助,朕自当欢迎。” 诸派齐声应诺,钦天监一时间人满为患。 道教自古以开放态度对待新事物,如今面对天文学这一全新的领域,更是表现出极大的兴趣。龙虎山正一道提供了代代相传的星辰符箓,并提出以符咒验证星象理论的可能性;全真道的龙门派则贡献了详细的日月运行记录,甚至提出通过炼丹炉的火焰变化观察天象的奇思妙想。 茅山派的道士们则更加务实:“既然钦天监已拥有陛下带来的天文望远镜,不如由贫道等亲自试验。天文望远镜与炼丹观象结合,定能得出前所未有的成果!” 刘鹭见状,暗自点头。 这些道士虽有些天马行空,但却无畏探索,这正是大夏推动天文学所需的精神。 在钦天监与道教诸派的共同努力下,历法推演的工作迅速展开。 钦天监的官员与道士们分工明确:有的记录星象运行数据,有的分析日月食周期,有的计算恒星位置。 刘鹭亲自审阅了数份推演报告,提出了更为精准的修订方案。 “天下万历不同,农时亦难以统一。自新历问世后,朕要令朝贡国皆遵此历法。大夏之历,不仅是时间之纲,更是天下之秩序!”刘鹭掷地有声地宣布。 刘鹭的声音在钦天监的大堂内回荡,他环顾四周,目光锐利而坚定:“天下共用一历,一时间,这不仅是大夏的秩序,更是天下大势。” 监正刘明远连忙附和:“陛下圣明!臣等定不负使命,推演出更加精确的时间划分,以统天下时辰。” 然而,刘鹭心中却陡然一紧。他意识到,若仅仅统一历法和时辰,却没有更深层次的理论支撑,所谓“天下时间”的理念便如浮萍,无根可依。 “仅仅推演时间,还不够。”他沉思片刻,转而问道,“若以大夏传统的十二时辰制推衍天下时间,会有何困难?” 刘明远犹豫片刻,低声道:“陛下,十二时辰固然便于记忆,但对精准计时而言,分度太粗。若要匹配日月星辰的运行规律,恐需更为精细的划分。” 他停顿片刻,忽然想到什么,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道士们:“这些推衍的工作,光靠钦天监的官员,恐怕不够。” 龙虎山的天师张敬正上前一步,恭敬道:“陛下若有指示,我道教诸派定当鼎力相助。” 刘鹭笑了笑:“既如此,朕便将一件要事托付给尔等。” 刘鹭轻轻敲了敲桌案,目光深邃:“尔等精通星辰与命理推演,然这背后有一门学问,名为‘数学’。它不只是算筹和图形,而是解读万物规律的钥匙。朕虽自诩聪明,但在这上面,的确难有大成。” 诸道士闻言,顿时窃窃私语。龙虎山天师问道:“陛下,这数学……难道与我道教的推衍之法有关?” “正是如此。”刘鹭缓缓点头,“无论是星象运行还是命理推演,背后皆有数理可依。你们一直用的阴阳五行、生克变化,本质上也可以用数字来表示和推衍。朕不懂,但你们聪慧,必能参透。” 他说着,目光扫过众人,眼中带着几分锐利:“从今日起,朕要在京中设立一所‘应天大学’,专门研究数学、天文学、命理推衍,甚至其他涉及自然规律的学问。” 张敬正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陛下的心思深远,我等虽对数学所知甚少,但若陛下愿以数学之法辅我推衍之术,定不负所托。” 全真道的邱道清补充道:“陛下,若能将道教各派的智慧汇聚于此,再辅以钦天监官员的实践经验,必能开创前所未有的学问体系。” 刘鹭对两人的发言颇为满意,他当即下令:“应天大学设在京中,由钦天监监督,兼容并蓄道家各派的学问。大学中须分数学、天文学、命理三科,每科设教书博士,负责授课与研究。” 他知道,这些道士自诩掌控天地奥秘,对于命理推衍、阴阳五行之道如数家珍,若说服他们全力以赴研究数学,他们一定乐此不疲。而他自己呢?刘鹭不由得笑了笑,脸上带着一抹无奈与几分得意。 “数学啊……终究是我的软肋。” 刘鹭心里想着。 他回忆起自己在现代世界时,面对高数题目绞尽脑汁却始终一筹莫展的狼狈模样,顿觉荒唐。数学的魅力他并非不懂,但理解归理解,动手解题却让他头疼欲裂。 反正最终的答案只有一个,错误的推演毫无价值,而正确的结果却不需要任何人再多加解释。 既然如此,何必要浪费自己宝贵的脑细胞? “算了,朕不会的,就让别人去学吧。” 他心中一阵愉悦,笑意几乎难掩。 数学这种纯粹的学问,不带丝毫模糊空间,唯一的答案就像利刃,直接刺破一切歪理。这与命理推衍的玄妙、星象观测的多样性截然不同。 那些道士和天文学者,既然能沉迷于变化莫测的星辰与阴阳五行,为什么不能专注于这些固定、精准的数理规律呢? “反正这些人喜欢钻研,给他们一点新东西学学正好。” 他满意地想着,心中已有计较。现代世界的数学知识繁复深奥,他自己不愿陷进去,却可以通过他们的智慧将其一点一点拆解出来,融入到大夏的学问体系中去。 刘鹭踱步至窗前,远眺宫墙之外的京城,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豪情。 现代世界的数学早已突破基础规律,走向更深层次的应用,而大夏呢?连简单的几何和代数都还是新鲜事物。他不需要亲自去破解这些谜题,只需让这些聪明的道士在数学的世界里尽情探索,为他打开一扇扇新的大门即可。 道教讲究的是顺应天道,自然无为,可在数学这门学问上,他们必然无法借助玄虚的说辞糊弄过去,最终要用确凿无误的结论来说话。 “何况……” 刘鹭心中一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数学作为现代世界的基础学科,与测绘、星象、工程息息相关。 大夏的天文观测需要它,农业改革需要它,连工匠打造精密仪器时也需要它。 一旦数学的火种在大夏生根发芽,它将成为推动整个王朝发展的无形力量。 第182章 争端 大夏的清晨,天光微熹,朝堂内却早已剑拔弩张。 刘鹭推行应天大学的设立,意在以数学、天文学为基石,辅以道家命理,开创全新的学术体系。 这一看似利国利民的举措,却触动了文臣集团最深处的痛点——科举。 科举制度自确立以来,便是文臣阶层立身之本。 无论是《四书五经》的精研,还是“经世致用”的诠释,表面上是读书治经,实则是掌握话语权的方式。刘鹭要在应天大学内设立数学、天文学等科目,这意味着这些“非传统学问”将逐步进入科举体系,撼动以儒学为核心的考试内容。 文臣们心知肚明,若传统的儒家经学不再是唯一考核标准,朝堂内的士人来源将更加多元化。 精通数学的匠人、擅长天文的星象师,甚至道家学派的精研者,都可能跻身仕途。 这无疑削弱了他们的垄断地位。 “儒学治的是天下,岂能让这些术数小技主导国家大政?”一位年迈的礼部尚书在朝会上激愤地说道。他的话语得到了不少同僚的附和。 他们隐约察觉到,刘鹭的这一举措并非单纯为了推动学术,而是意在插手科举,削弱文臣集团的权力。 刘鹭的中兴之举,确实是功绩。 这种中兴恰恰让改革变得更加困难。 他以强势的手段重振皇权,削弱地方豪强,清剿贪腐,树立了皇帝无可争议的威望。 这种威望也让文臣集团感到危机四伏。 尤其是刘鹭试图通过改革科举,从根本上改变文官来源的举措,更是让他们如坐针毡。 儒学虽然因西洋入侵的侮辱在思想领域失势,但其作为权力体系的核心地位并未动摇。刘鹭的改革,试图以科学技术为新的治理工具,这种“技术官僚化”的趋势,无疑是在直接挑战文臣集团的传统优势。 文臣们纷纷上疏反对,措辞激烈: ? “天学虽精,不足以治天下;术数虽巧,不足以安社稷。” ? “大夏以礼乐为本,皇上不可因一时技艺,而废祖宗之治!” ? “若以天学、数学入科举,恐天下学子不复治经,国本动摇!” “钦天监何在?”刘鹭声音不高,却威严尽显。 钦天监正立即上前,俯身行礼:“臣在。” “将朕令你们筹备的课题与成果,呈上来。” 钦天监正应声领命,示意监副和几名属官将厚厚一叠图纸和卷宗摆在大殿正中。 这些图纸详细记录了钦天监近年对星象的观察,以及用数学方法推演日蚀、月蚀的精确过程。 “诸位爱卿,请看。”刘鹭没有多言,只是让钦天监正当众陈述。 钦天监正恭敬地开口:“陛下仁厚,特命我等重新推演日蚀、月蚀的规律。这是根据天象运行所得结果——臣等以天文学与数学推衍,不仅能准确预知日蚀发生的时间,还能精确到刻漏毫秒。更重要的是,这些数据将使我大夏的农时历法永不紊乱。” 文臣中有几位年轻者早已忍不住凑上前去,惊讶地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计算与图表,满脸不可置信。 尤其是数学推演部分,那些复杂的公式与逻辑严密的证明过程,让他们顿时哑口无言。 “这……这是真的?”一名礼部侍郎忍不住低声问道。 钦天监正一脸肃然:“若有半点虚假,臣甘受天诛。” 刘鹭冷眼看着文臣们或惊或疑的表情,心中一片冷静。 这些所谓的“才华横溢”的科举之才,不过是以儒学之名行话语权之实罢了。 他们背诵经书,争的是治经的权威,学的不是知识,而是如何用这些知识巩固自身的地位。 “权谋?朕不需要这些。皇帝若需要权谋才能治国,便是失职。权谋能让百姓安居?能让天下昌盛?能让大夏的天文与数学追赶甚至超越西洋?”这些念头在刘鹭脑中一闪而过,随之涌起的是一股隐隐的愤怒。 他知道,儒家文臣从不是铁板一块,他们表面维护传统,实际上暗藏各自的小算盘。 拖延、拉拢、对抗,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而明朝的历史早已告诉他,若任由这些党争蔓延,皇权将被耗尽,改革将停滞不前,大夏只能重蹈覆辙,走向衰败。 “朕有传送门,有军权和财权。天下的希望不在这些所谓的‘经学大师’手中,而在真正懂得技艺与学问的人手中。明白这一点,朕便不需要和他们周旋。”刘鹭心中冷笑,他早已看穿了文臣们想要拖延的伎俩。 礼部尚书率先跪下,语气谦卑却话中有刺:“陛下,历代皆以儒学为纲,何以轻改?若天学、数学入科举,恐百姓不知纲常,而大夏乱矣!” 刘鹭眉头一挑,声音冷冽:“若百姓安居乐业,何来乱象?若数学能治国安邦,又何须纠结儒学为纲?你口中的‘纲常’,不过是你们的既得利益罢了!”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文臣的职责,是为天下献策,而非固守私利。若儒学真能治国安天下,何以西洋列强欺辱大夏?你们一代代读经讲经,除了口舌争斗,可曾让天下百姓安居一日?” 朝堂上一片死寂,许多老臣脸色煞白,却无人敢开口反驳。 刘鹭目光冷冷扫过众臣,心中却是一片清明。 他不需要这些文臣的支持,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与他们周旋。 科举制度本就需要改革,刘鹭心中对此从无一丝犹豫。 军权与财权已牢牢握在他手中,任何反对的声音不过是螳臂当车。 他站在大殿之上,身后是大夏沉甸甸的历史,面前是当下激烈的矛盾,眼前还有未来无尽的可能。 “朕不会退缩!” 这是他对自己,也是对天下的承诺。 文臣们无可奈何地低下头。 这个皇帝,和以往他们见过的所有君主都不同。 他喜欢美女,却从不沉迷女色;他手握巨大的财权,却不奢侈享受;他推崇实学,甚至让数学、天文学这样“卑贱”的学问上堂入室。 更让他们气恼的是,这个皇帝根本不屑于用权谋对付他们。 “这样的皇帝,简直没有软肋!” 几位资历深厚的大臣在私下里愤愤不平。 他们本想用过去的手段拖延改革,就像对付其他改革之君一样——冷处理、结党、制造阻力,甚至以“祖宗之法不可轻改”为由攻其不备。 刘鹭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不屑争权谋权,因为他是皇帝,手握兵权与财权;他不需要拉拢党派,因为他拥有改革的底气。他用行动告诉群臣,他的权威不是来自口舌,而是来自铁一般的事实——传送门的财富、大夏的军力、改革的成果。 “西洋人毁了儒学的尊严!” 文臣们的愤怒,渐渐转向外敌。 要不是这些西洋人在孔孟之地烧杀抢掠,毁坏儒家经典,儒学怎会开始衰退?昔日儒家是正统,是显学,是天下之秩序根基;今日却不得不与那些“术业”并肩而立,甚至被挑战地位。 “没有儒学,朝廷还能治理天下吗?”他们的眼中闪过不甘,但又有一丝隐秘的希望。 意识到无法阻止刘鹭的改革,他们迅速转变策略。 既然大夏正处于中兴之路,而西洋列强又曾经侮辱过这个古老的文明,何不将愤怒转向外敌?他们开始主动迎合刘鹭的对外战略,力图用一场“反西洋”的战争拖延改革的步伐。 “灭了西洋人,再谈改革。” 他们在心中盘算——西洋人若败,儒学的地位便可恢复;即使改革成功,大夏终究需要儒学治理天下。这是一个百试不爽的道理:无论皇权多强,都离不开儒家经典的秩序与框架。 第183章 放肆的放松 夜晚的现代世界,霓虹灯下,刘鹭靠在沙发上,手中摇晃着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微微荡漾。 他的眼神落在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却透出一种深不见底的空洞。 妃子们确实不错,她们聪慧、端庄、温柔,每一个人都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珍宝,可她们也有一个共同的特质:太过执着于他的人设。 她们似乎将他当作一个必须完美的圣君,时时提醒着他,言语间充满对他的敬意与崇拜,但却也带着一种隐隐的期待,仿佛希望他成为某种他们理想中的化身。 “圣君?呵……” 刘鹭轻轻一笑,手中的酒杯碰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从未说过自己想成为圣君,当初为了稳住后宫、维持皇权,他不得不塑造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形象,可谁能想到,竟有一天,他能够回到现代呢? “现代的夜晚好安静。” 他想起了大夏的宫殿,夜深人静时,总是能听到巡夜禁军沉稳的脚步声,妃嫔的温柔劝慰,甚至是流水潺潺的声音,而这里,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以及头顶刺眼的灯光。 宫女们正在忙碌着补拍的场景,尤其是那四个新选的,正穿着现代服饰在镜头前表现得游刃有余。 她们姿态优雅,目光清澈,仿佛将自己与整个时代完美融合。 而那些被安排在现代学习的新罗婢女,他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去关注了;玛哈丽雅更是早早回缅甸处理战后事务,皇室重建需要她的才能与智慧。 “都去忙吧,留下我一个人享受这一晚。” 酒杯再次被倒满,他突然想到柳言和那两个最近在现代尝试直播的宫女。 她们刚刚下播,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还挂着一丝紧张过后的放松。 柳言走在最前面,依旧是那副得体又温婉的模样,目光落在刘鹭手中的酒杯时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言。 “陛下……”柳言的话刚出口,刘鹭便抬手止住了她。 “别说‘陛下’了。”他的语气带着一点疲惫,“这里是现代,我不想听这些。” 柳言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站到他的身侧。 而那两个直播的宫女则显得有些拘谨,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来,一起坐。”刘鹭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又挥了挥手,“喝一杯吧。” 几个女人对视了一眼,柳言犹豫片刻,轻轻应了一声,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她一向谨慎,可今晚似乎也感受到了刘鹭情绪的低落,并未多加劝阻。 而那两个直播的宫女,在她的示意下,也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放松下来。 柳言的脸上染上了一丝酡红,她低声说道:“陛……公子,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感觉……有些心不在焉。” 刘鹭没有回答,只是拿起酒杯轻轻晃动,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迷离的色彩。 他没有告诉她们,他心中那种潜藏的疲惫——那种身为天子的孤独,和现代世界虚无的对比。 灯光下,他的笑容变得愈发复杂。 是啊,谁能真的成为一个昏君?哪怕只是短暂的放纵,他也无法完全逃离那个笼罩在自己头上的“天子”光环。 灯光柔和地洒在房间里,照亮了那几张仍带着红晕的脸庞。 刘鹭靠在沙发上,指尖把玩着一杯红酒,目光深邃而玩味。 他看着柳言,她站在不远处,低垂着眼眸,双手紧握衣襟,像是随时准备反抗又不敢越矩。 “柳言,你知道今天的任务是什么吗?”他轻声开口,语调不急不缓,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柳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公子,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 “装不明白?”刘鹭站起身,缓缓走向她,目光带着一丝戏谑,“假装不认识我,假装你是某个不相干的人,被困在这房间里,想尽一切办法逃走。而我,当然是那个要抓住你的人。” 柳言的脸色微微一变,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后退了一步,声音中透着一丝颤抖:“公子,这……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刘鹭轻笑了一声,目光锁定着她,“合适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的。柳言,入戏吧。” 话音刚落,柳言像是彻底入戏般,猛地转身跑向门口,脚步带着几分急促,裙摆在奔跑中微微扬起,显得慌乱而又真实。 她的动作似乎预料到了一切可能,却没想到门口早已被锁住。 她回头看向他,眼中多了一分惊惧和倔强:“你以为锁住门就能困住我吗?你这人……简直无耻!” “无耻?”刘鹭勾起嘴角,眼中带着一抹戏谑的光芒,“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 他说完快步上前,柳言迅速闪身躲开,身体贴在墙壁上,双手护在胸前,试图阻挡他的靠近。 她声音提高了几分:“你别过来!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刘鹭只是笑了笑,继续向她逼近:“可你躲不掉,也跑不了。” 柳言的手猛地一挥,似乎想推开他,却被刘鹭迅速抓住手腕。 “放开我!”她尖声喊道,双眼燃着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妄想!” “妄想?”刘鹭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玩味,“那就试试,看我能不能让你服气。” 柳言拼命挣扎,身体微微扭动,试图挣脱他的控制,嘴里更是不停地喊着:“你这个混蛋!我……我是无辜的!放开我!” 她的每一句台词、每一个动作都入戏到极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真实感。 甚至在那一刻,连刘鹭都不禁感慨,她的演技竟如此细腻。 另一边,其他的宫女们也迅速加入了“戏剧”。 她们在房间里来回奔跑,裙摆飞扬,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无助。 一人躲在窗帘后,另一人试图藏到沙发后,却都被刘鹭逐一“抓获”。 被抓的宫女倔强地抬起头,眼中写满了不甘:“我们不会认输!你这样的暴君,早晚会遭到报应!” “暴君?”刘鹭轻轻一笑,俯身看着她,“那就让我好好证明一下,所谓暴君的手段。” 摄影机依旧忠实地记录下每一个细节,画面中的对抗、屈服和无奈被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第184章 肆意放松 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 “起来了,”刘鹭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今天带你们出去好好见识一下现代的奢华生活。” 柳岩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公子……哦,不,应该叫您老板,是不是又要为我们安排直播内容了?” 刘鹭轻笑着摇了摇头:“今天不直播,今天是给你们放假的日子。也顺便给我挑辆车,算是奖励你们这些日子的辛苦。” 柳岩还未完全适应这样的生活,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四人换好衣服后,刘鹭带着她们来到一家顶级豪车展厅。 一进门,璀璨的灯光打在光可鉴人的车身上,每一辆车都仿佛艺术品般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柳岩和两个宫女虽然直播了几个月,见识了一些现代化的东西,但眼前的豪车还是让她们目瞪口呆。 柳岩轻轻拉了拉刘鹭的袖子,低声说道:“老板,这些车……都是真的吧?这也太……贵了。” 旁边的宫女则显得更为兴奋,她们围着一辆炫目的跑车转来转去,时不时用手轻轻触碰,眼中满是好奇与惊叹。 销售人员立刻迎了上来,带着职业的笑容:“先生,欢迎光临,我们这里有全世界最顶级的豪车。不知道您对哪种车型感兴趣?” 刘鹭随手指了指一辆价值数百万的豪华轿车:“这辆,开出去气派,给她们见见世面。” 柳岩和宫女们愣了一下,连忙摆手:“公子,不不不,老板,这也太贵了吧,我们可不敢开……” 刘鹭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钱只是工具,不用那么拘谨,今天就是带你们放松的。” 宫女们的银行卡里虽然有几千块积蓄,但在这种地方,这点钱连车钥匙都买不到。她们却因为这种完全不需要操心价格的体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新奇。 选车过程中,刘鹭对她们的拘谨并不在意,他更在乎的是她们从一开始的局促,到逐渐在豪车中找到一种适应感。 柳岩偷偷望了刘鹭几眼,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直到选好车,柳岩终于忍不住问道:“老板……您对我们真的这么好吗?让我们开这么贵的车,真的可以吗?” 刘鹭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目光中带着一丝玩味:“钱对你们没意义,银行卡也不过是象征。你们跟着我,只需要做到一件事——记住,你们是和我一同生活的人,要学会享受这种生活。” 柳岩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但眼中却多了一抹坚定的光芒:“老板,我明白了。” 另一边的宫女们欢快地讨论着车的颜色和内饰,早已忘记拘束。 刘鹭看着销售人员投来的好奇目光,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他慢慢靠近柳言,低声贴着她的耳边说道:“该你上场了。” 柳言脸色一红,微微瞪了他一眼,却顺从地轻声说道:“先生是我……。”声音虽小,但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温柔,话音一落,她的脸颊更加泛红。 销售人员听到这句“爱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了职业的微笑。 刘鹭又转头看向两个宫女,弯下腰,嘴角带着一丝坏笑,贴着她们耳边轻声说道:“你们呢?” 两个宫女本就因为豪车的奢华和氛围显得拘谨,此刻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然后对视了一眼,脸上飞快染上一层红晕。 “姐夫……”其中一个小声喊道,声音软糯又透着一丝羞涩。 “姐夫,真好!”另一个也低声附和,语气中带着点调皮。 她们的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展厅中却足够让销售人员听得一清二楚。 他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职业化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与无措。 销售人员用力咳嗽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将视线移向别处,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看手中的资料,同时干巴巴地说道:“先生真是……家庭和睦啊。您看,是直接付款,还是分期?” “直接付款吧。”刘鹭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漫不经心的得意。 销售点了点头,强行压下心中的好奇,但那种憋不住的表情却让人忍俊不禁。 他偷偷瞥了一眼柳言和两个宫女,又飞快收回目光,心里暗自感慨:“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咱普通人是真的看不懂。” 完成付款手续后,销售将车钥匙递给刘鹭,依旧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先生,祝您和……几位女士用车愉快。” 第185章 杀人 刘鹭稳稳地握着方向盘,豪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深夜的公路上回荡。 车内的氛围渐渐变得暧昧而刺激,柳言和两个宫女的笑声与娇嗔交织,带着几分刻意的挑逗与娇俏。 引擎的轰鸣声随着油门的踩下变得更加震撼,车速迅速提升,车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路灯的光线在车内形成一道道明暗交替的影子。 “姐夫,你慢点啊!”一个宫女抓着车门扶手,惊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另一个宫女则笑着推了推柳言:“姐姐,你管管姐夫啊,他这么开车,吓死人了!” 柳言冷哼了一声,故意瞪了刘鹭一眼,语气却带着娇羞:“别看我,我管不住他。他就喜欢这样胡来。” 刘鹭看了一眼后视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油门再次踩到底:“怕了?可别喊停啊,要知道,你们可是主动要求体验豪车的快感。” 车速在空旷的道路上一路攀升,宫女们的惊呼和笑声连成一片。 突然,刘鹭猛地一踩刹车,车身稳稳地停在一片静谧的空地上。 “下来透透气吧。”他随手解开安全带,回头看向后座的三个女人。 柳言微微喘着气,脸上染上一层绯红。 她刻意露出一副慌乱的模样,拍了拍胸口:“这日子没法过了,谁受得了你这样疯开车的姐夫?” “嘿,姐姐,你是不是该感谢姐夫带你飞一把?”一个宫女打趣道,语气中充满调侃。 “感谢?”柳言瞪了她一眼,冷哼道,“要不是我拦着,他早就把咱们带进沟里了。” 刘鹭挑眉,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突然一把将柳言拽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带着挑逗:“哦?你拦着?我怎么觉得刚才你比她们更享受呢?” 柳言挣扎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半真半假的抗拒:“放开我!你这样我……我可真要喊人了!” 宫女们在一旁看得入迷,忽然也加入了戏码,一个拉住柳言的手,假装劝阻:“姐夫,您悠着点,别吓坏姐姐了!” 另一个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语气中带着看戏般的挑逗:“柳姐姐,别假装了。刚刚不是还喊姐夫开快点吗?” 柳言红着脸瞪她们一眼,伸手拍了拍刘鹭的肩膀:“好了好了,别太过分,我真翻脸了啊!” 她那柔弱的力道和半推半就的语气更像是在配合刘鹭的戏码。 刘鹭轻轻一笑,将她抱得更紧,故意低声说道:“翻脸?那你可要翻得像样点,我可等着看呢。” 刘鹭随手摸出手机,开启录像模式,拍下了柳言和两个宫女假装反抗的“逃跑”戏码。 “姐夫,求你放过我们吧!”一个宫女跑到车前,假意惊慌地喊道。 “别跑了,你们是逃不掉的。”刘鹭故意用低沉的声音吓唬她们。 柳言则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配合地补充:“你们跑得掉吗?他开车都能追上你们!” 场面滑稽又带着几分暧昧。 录像中,柳言假装挣扎的表情,以及两个宫女“瑟瑟发抖”的演技,都显得极其真实,仿佛真是一场逼真的反抗。 录制结束后,三人重新回到车里,靠在座椅上喘着气,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满足。 “姐夫,今晚的戏码演得怎么样?”一个宫女笑着问道。 刘鹭满意地看了看手中的录像,点点头:“不错,演技都进步了。不过,柳言最自然,表情和台词都很有代入感。” 柳言翻了个白眼,轻声嘟囔:“哼,你倒是坐享其成,哪天轮到你演,看看你怎么样。” 刘鹭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行啊,下次换我演猎物,你们负责追逐。不过——小心被我反扑。” 刘鹭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柳言的头:“行啊,下次换我演猎物,你们负责追逐。不过——小心被我反扑。” 车内的嬉笑声尚未散去,刘鹭的耳边却传来一阵隐约的笑声和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微微侧头,看向空地旁边的树林,夜色虽浓,却能隐约看到几道晃动的人影。 “安静一下。”他抬手示意,目光锁定树林,语气变得谨慎。 柳言和两个宫女立刻收起了嬉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隐约间,也听到了几句轻浮的言语。 “哥们,刚才听见什么‘姐夫’‘情妇’的,这几位可是有点意思啊。”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 “还开豪车,装得挺像回事。”另一个声音嗤笑着,“这种富人玩意儿,听着就刺激。” 刘鹭目光一冷,隐约能分辨出树林里几个人影正朝这边靠近。 几道身影从树影中走出,逐渐靠近空地。 领头的是个剃着寸头的男人,穿着一件皮夹克,嘴里叼着一根烟,目光流连在车内三位美女身上。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装束各异的男人,手中拿着烟、手机或空酒瓶,看上去是一伙刚从荒地聚会中散场的流氓。 “哟,这么晚出来飙车,不怕遇到麻烦?”寸头男人大咧咧地开口,语气中带着挑衅。 刘鹭嘴角一勾,毫无慌张的样子,反而缓缓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回头看了眼车内的柳言和两个宫女,轻声说道:“你们别下车。” 柳言却皱眉,显然不想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些人:“他们人多,别硬碰。” 刘鹭一抬手,示意她放心:“没事,一群跳梁小丑而已。” 寸头男人看到刘鹭下车,稍显惊讶,但很快恢复了轻浮的态度。他吹了声口哨:“小子,这三位姑娘是你姐、你嫂子,还是情妇啊?” 他身后几人哄笑起来,其中一个还故意说道:“嗨,看样子是姐夫带着一大家子出来兜风,真是够浪漫的。” 刘鹭不怒反笑,靠在车边,点燃一根烟,目光冷静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是啊,三位都归我管,你们有意见?” 寸头男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刘鹭毫不慌乱的态度。 他扫了一眼车里的三位女子,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贪婪,但也多了一丝忌惮。 “哥们,这地方可没什么人,你一个人护得住她们吗?”寸头男人试探着问,话里带着威胁。 刘鹭站在车边,眯起眼睛观察着寸头男人和他身后那群人。 他很快注意到,这些人虽然嚣张,但并没有携带武器,只是手中拎着空酒瓶,脚步有些虚浮,显然喝了不少酒。 更有意思的是,在不远处的树林里,他看到几个赤裸着身体、带着眼罩的女人,显然是这伙人玩野外露出的“道具”。 那些女人安静地蹲在草丛中,像是没被允许发出声音,只能用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她们的存在。 刘鹭抬了抬眉,朝寸头男人扬了扬下巴:“她们是你们的人?” 寸头男人一愣,随即咧嘴笑了:“哥们懂行啊。你放心,这几位不是你的人,都是我们自己带来的。” 刘鹭点点头,语气淡淡的:“你们这些人,来路清楚吗?混的是什么圈子?” 寸头男人明显有些摸不清刘鹭的路数,干笑了两声:“嘿嘿,哥几个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嘛,没啥负担,也就出来玩点刺激的。这种野外的乐子,您不也懂?” “嗤——”刘鹭冷笑一声,缓缓直起身子,眼神变得冰冷,语气中再无一丝戏谑:“吸毒的东西,你们还真敢碰。” 寸头男人脸色顿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哥们,咱们不都是玩乐嘛,又不碰你们的地界——” 话音未落,刘鹭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刀子,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一步跨前,刀光一闪。 寸头男人的眼中充满了惊愕,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喉咙便被迅速划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他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身体便软软倒下。 其余几人见状,彻底慌了,纷纷向后退去,有人甚至跌坐在地,双手连连摆动:“别、别动手!我们错了,饶命!” 刘鹭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或犹豫,身影如鬼魅般掠过,每一次刀光划过,都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很快归于沉寂。 几个流氓倒在血泊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车内的宫女们早已察觉外面的异常,但她们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麻利地下了车。 一身轻便便服的柳言第一个走到刘鹭身边,低头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轻声说道:“您动手的干净利落,处理起来倒是省事。” 两个宫女则一边低声嘀咕着“真是脏死了”,一边熟练地捡起流氓的东西清理现场。 一把破旧的刀、一包白粉、几件被扔在地上的衣物都被迅速整理到一起。 她们没有一丝惊恐,动作间甚至透着几分麻木。 柳言看出了刘鹭情绪中的一丝波动,她歪了歪头,调侃道:“陛下,这群人不过几条烂命,您值得亲自动手吗?” 刘鹭抬头看向她,目光中透出冷然的决绝:“值得。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大夏,不能容忍这样的存在。” 不远处,西厂番子的车终于停了下来,几个身着便服的番子迅速下车。 他们只是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便面无表情地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将尸体拖到树林深处。 领头的番子走到刘鹭面前,单膝跪地行礼:“陛下,现场我们会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留下痕迹。” 刘鹭点了点头,语气淡淡:“收拾完后,把这片地方封起来。记住,这种事,不要让我再看到第二次。” “是!”番子们齐声应道。 清理结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气息,所有痕迹被快速抹去。 柳言靠在车门旁,优雅地甩了甩手腕,随手将一块用来擦拭的手帕扔到火堆里。 火光舔舐着布料,烧得干干净净。 刘鹭坐在车上,点燃了一根烟,缓缓吸了一口,目光凝视着前方那片空旷的荒地。 他抬头望着夜空,嘴角浮现一抹浅笑,带着几分无奈和疲惫。 柳言绕到车窗边,俯下身子,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陛下,今晚这样够昏君了吗?” 刘鹭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弹了弹烟灰,语气平淡:“远远不够。因为太轻松了。” 柳言莞尔一笑,推开车门坐到他身旁,靠在座椅上,目光中多了几分戏谑:“可惜,您就是当不了真正的昏君。那些尸体,对您来说只是需要清理的垃圾,而不是放纵的刺激。” 刘鹭没有回答,只是吐出一口烟,似在思索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柳言身上,缓缓开口:“柳言,你说,大夏的天下,需要多么干净,才能真正稳固?” 柳言想了想,低声回答:“干净到没有人再敢冒头,没有事再需要您亲自动手。可惜,这样的天下,恐怕只有神仙才能做到。” 第186章 专案组 晨光微熹,城市渐渐从夜的沉寂中苏醒。 警局内,一份报案拨乱了值班警员的平静。 “什么?一片空地上发现了尸体?”警员猛地放下手中的咖啡,神情陡然紧张起来,“好几具?!” 报案人语气惊恐:“是……是的,有男人,也有女人。男人……脖子以上……都没了头,血流了一地,真是……”话未说完,他就因为过度恐惧挂断了电话。 警笛声划破清晨的安宁,几辆警车飞速驶向案发地点。 警方在荒地边缘停下车,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 几名身着白色防护服的法医迅速开始勘查。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男性的尸体均已被斩首,而女性则衣衫不整,明显受到过羞辱和折磨。 一位资深刑警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周围的痕迹。 他皱眉低声说道:“刀口很利,应该是锋利的武器一击毙命,行凶手法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多余痕迹。甚至连血迹的流动都被控制得异常精准。” 另一名警员补充道:“而且没有遗留任何指纹、脚印,甚至没有打斗痕迹。像是被专业清理过……” 刑警队长沉思着站起身,目光扫过四周:“这不像是普通的凶杀案。看样子,像是……某种私刑?黑帮火并?” 法医摇了摇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更像是一场清理。行凶者不仅精准,还懂得如何处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受害者的身份呢?确认了吗?”队长问道。 “还在比对,初步发现几名男性似乎有案底。大部分是孤儿,没有固定住所,女性情况暂时不明。”警员一边记录一边回答。 “孤儿,流浪汉……”队长低声呢喃,眉头越皱越紧,“这种人,本就游走在社会的边缘,连线索都难找齐。更何况,现场太干净了。” 案发消息很快被媒体捕捉,新闻铺天盖地而来。 “荒地惊现多人尸体!凶手是否仍在潜伏?” “野外露出?还是罪恶游戏的终结?” “无头尸体背后的秘密,警方陷入困局!” 清晨,警局的会议室内,一张巨大的白板上贴满了案发现场的照片和案件分析的线索,几名刑警正围绕着桌子展开激烈讨论。 “昨天在荒地发现的尸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件事——这是一起精准、冷静的集体谋杀。”刑警队长敲了敲桌子,眉头紧锁。 “可是,没有目击者,没有视频监控,更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锁定凶手。”另一名警员叹了口气,“头颅被割得干净利落,手法太专业了。是军方背景?还是某些地下组织?” 法医拿着一份报告进来,补充道:“男性尸体的药品成分很高,女性尸体的初步鉴定显示有受虐痕迹,可能和某种野外的活动有关。但……动机是什么?手法这么精准,不像是报复,更像是一场‘清理’。” 队长沉吟片刻:“这些人都是底层人物,孤儿、流浪汉,社会关系简单得离谱。这让案件更棘手——没有利益纠葛,没有社会背景,凶手究竟是谁?或者说,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杀他们?” “网上已经吵翻天了,有人说是连环杀手,也有人说是都市传说中的‘行走的裁决者’。”一名年轻警员抬头补充道,“舆论压力会越来越大。” 队长叹了口气:“无论他们是什么,我们要的是破案,不是猜测。法医那边继续推进尸检,技术组查查附近有没有未被覆盖的监控,我们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与专案组的紧张气氛形成鲜明对比,刘鹭此刻正悠闲地躺在柔软的床上。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来,柳言半倚在床头,手里端着一杯茶,微微俯身,将茶递到刘鹭嘴边:“陛下,茶凉了,再不喝就浪费了。” 刘鹭抬起头,懒洋洋地接过茶杯:“茶不凉,人暖就行。” 柳言轻笑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撒娇:“陛下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另一侧,两名宫女正在床尾小心地整理着昨晚被弄乱的被褥,一边整理一边小声交流着。 “昨晚可真是……陛下的手劲真大。”一名宫女低声说道,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 “是啊,幸好陛下有分寸,不然真怕被弄伤。”另一人低笑,眼里透着掩不住的甜蜜。 听到她们的交谈,刘鹭笑了笑:“昨晚太尽兴了?那就多睡一会儿,今天的工作暂时推后吧。” 柳言微微侧头,轻声说道:“陛下,外面可不是这么平静。昨晚的事情,已经上了新闻。” “随他们去说吧。”刘鹭不以为然,伸手在柳言耳边轻抚,低声说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譬如……继续昨晚未完成的‘计划’。” 警局会议室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疲惫的气息,刑警队长盯着白板上的信息,眼神越发沉重。 “这群流浪汉的死亡方式太干净了,”他手指敲击着白板,语气中带着疑惑,“头颅被一刀切断,没有挣扎痕迹,现场处理得像一场手术。这不是普通的犯罪团伙能干出来的。” 另一名老刑警点点头,补充道:“更像是某种仪式性杀戮。这几个人全都是社会边缘的垃圾,对他们出手的人……可能并不是为了利益,而是有更深的动机。” “深的动机?”队长眉头微蹙,沉声问,“比如?” “清理社会垃圾,或者,某种极端正义的行动。”老刑警放下手里的照片,语气里带着不确定,“像这种冷静又高效的杀手,背后可能站着某种势力。军方、雇佣兵,甚至是秘密组织。” “秘密组织?”年轻警员嗤笑一声,“这不是谍战片,哪来的秘密组织。” “但也不是普通人,”队长皱眉打断,语气严肃,“这么干净利落,没人会不露一点马脚。通知技术科,加大搜索力度,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 第187章 内斗 夜幕降临,某个城市边缘的豪宅内,几名地方豪族的核心成员正在会议室里激烈争吵。房间的气氛压抑得仿佛能将人窒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的废物儿子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一名中年男人狠狠拍着桌子,怒气冲天。 “废物?我儿子可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他会惹什么事?!倒是你们家的那几个野种,听说最近在赌场赢了不少,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吧!”另一人毫不示弱,声音像刀子一样刺向对方。 “够了!”主位上的老者咳嗽了一声,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压抑的怒火,“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几家的孩子全都被杀,这显然是冲着我们来的!问题是,到底是谁干的?” 所有人沉默了。 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杀人者的手法干净利落,绝不是普通仇杀那么简单。 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甚至警方都毫无头绪。 可惜,孩子死了就是死了,没人会把遗憾当成安慰。 “赌场的几个人……可都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另一个年长者语气沉重,“为了培养他们,我们投入了多少资源?现在全没了!” 这句话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全没了!谁来承担责任?!” “现在连个仇人都找不到,还谈什么责任?” “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谁做的,总会露出破绽!这件事,我们家一定会彻查到底!” “彻查?”另一个人冷笑,“就算查出来,你打算怎么办?用这些死去的人的命去赔偿我们家族的损失?别忘了,这次事件,我们几个家族全都损失惨重。与其互相指责,不如想办法把损失补回来!” 他们谁也不肯示弱,但谁都明白,资源已经开始流失。 如果继续耗下去,整个局势只会更加失控。 这场惨剧让豪族内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 为了弥补损失,他们开始抛售手中不再核心的资产——从小地方的连锁门店到围绕钢铁产业的边缘资产,再到部分娱乐行业的股份。 表面上,他们装作从容,试图掩盖家族内部分崩离析的现状;实际上,每一笔抛售都意味着他们正在失去掌控局面的能力。 一名年轻的家族继承人看着不断减少的资产名单,忍不住质问长辈:“我们就这么把手里的产业让出去?这是妥协!” 长辈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我们不是妥协,是在稳住局面!如果不抛售,我们连最后的根基都保不住!” 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在亏损的深渊边缘摇摇欲坠了。 另一边,王明辉的团队正盯紧了这些抛售的资产,如狼似虎地迅速出手,将其中有价值的部分迅速吃下。 大学生们是王明辉最大的后盾。 这群对资本家天生抱有敌意的年轻人并不需要他说太多——待遇好、假期充足、加班工资丰厚,这样的条件已经足够点燃他们的热情。 “听说那些富豪家族开始卖资产了?”一个年轻人一边调试设备一边问。 “可不是嘛,咱们老板出手了好几笔,大部分是娱乐产业相关的,还有些钢铁厂。”旁边的同事兴奋地回答。 “嘿,这些富人,早就该被清算了!一个个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血,早该有今天。” “对!这回咱们老板可算干了件大快人心的事。” 他们不知道,也不关心豪族之间的争斗,只知道如今的生活比以往要好得多。 工作内容轻松,福利待遇优厚,甚至加班还有翻倍工资,仿佛所有的苦累都消失了。 在这些年轻人热火朝天的工作背后,豪族内部的矛盾却愈发激烈。 那天被杀的几人中,有不少是家族早早钦定的继承人——从小便接受最好的教育,学会如何管理资产,甚至已经开始参与家族的核心决策。 但他们的死亡让家族陷入了青黄不接的困境,新的继承人还未成长起来,老一辈人却已经力不从心。 有人提议拉拢新盟友,有人主张加强防范,还有人干脆提出以更激进的手段扩张,填补空缺的资源。 这些声音最终都被更大的争执淹没。 “还拉拢盟友?谁会愿意跟我们这些吃了大亏的家族合作?” “防范?现在连个仇人都找不到,防谁?防自己吗?” “扩张?资源已经捉襟见肘了,还谈什么扩张?” 争吵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外界正在悄然发生的变化。 王明辉冷静地站在一处新收购的钢铁厂门口,身边的助手向他汇报着最新的进展。 “老板,豪族的资产我们已经收了两成多了,接下来还有几家准备抛售小门店的股份。” “很好。”王明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们死守着核心资产不放,以为能稳住局面。但当外围的产业都被蚕食完后,他们还能剩下什么?” 助手点点头:“大学生那边情绪高涨,围绕娱乐行业的团队效率很高。仇富心理确实好用,咱们不用煽动什么,他们自己就干劲十足。” “嗯。我们只需要等着他们彻底自乱阵脚。”王明辉转过身,看向远处逐渐升起的晨曦,“到时候,再把核心资产一口吞下。” 在王明辉的眼里,豪族内斗不过是献给他的最好礼物。 而对于那些大学生来说,他们的热情正在为王明辉的版图扩张添砖加瓦,却毫不自知。 在一座气派的别墅内,某豪族的核心成员再次召开了紧急会议。 长桌两端坐满了疲惫不堪的家族高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与不安。 “老三家的人居然主动把赌场的股份卖了出去?他们到底什么意思?”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用力拍了下桌子,眼中满是怒火。 “还能是什么意思?自保呗。”另一位中年男人冷哼一声,语气满是嘲讽,“他们家死了三个孩子,那可是最核心的继承人!这么一折腾,家底还能撑多久?我看他们是准备割肉止血了。” “可是我们呢?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那些资产被别人抢走?”一名年轻继承人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产业本来就是我们几家牢牢把控的,不能让外人趁虚而入!” “外人?现在最要命的是我们内部。”另一个长者语气森冷,“那天赌场里的几个人,都是各家未来的顶梁柱,现在全没了。老三家的动荡只是开始,你们别忘了,那场谋杀,根本没找到凶手!” 话音刚落,会议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凶手的影子如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所有人心头。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局面。”主位上的老者开口打破了沉默,“不管谁出手,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资源损失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但家族根基不能再动摇了。” “稳住?”一名中年男人冷笑,“说得轻巧!您能稳住老三家吗?能稳住那些流失的资源吗?外面的王明辉可是趁机收了不少我们的产业,他背后站着的势力,您真以为我们惹得起?” 提到王明辉,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他的名字,如同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 与此同时,王明辉的团队正马不停蹄地进行着收购行动。 从小门店到钢铁厂,再到娱乐行业的股份,他们像一头饿狼,盯住每一个抛售的机会,迅速出手,吞下每一块肥肉。 “老板,我们刚签下了一家钢铁厂的收购协议,还有几个娱乐行业的小型资产也在洽谈中。”助手汇报着最新的进展。 “很好。”王明辉满意地点点头,视线落在手中的一份资产清单上,“这些豪族为了弥补损失,已经开始割自己的肉了。继续盯紧他们,每抛售一块,我们都要尽快吃下。” “是。不过……”助手顿了顿,有些犹豫地开口,“老板,他们会不会已经察觉到我们的意图?毕竟这次事件闹得很大。” “察觉又如何?”王明辉冷笑,“他们现在自顾不暇,内斗不止,就算知道是我在吞他们的产业,也没有力气反击。” 他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抹不屑:“等到他们争得精疲力尽,连最后的核心资产都无力守住时,才是我们彻底出手的时候。” “听说了吗?又有一家豪族抛售了资产,被咱们老板吃下了!”一个员工兴奋地说道。 “是吗?真解气!这些豪族平时仗着有钱有势,压榨人,现在终于被清算了。”另一个人附和着,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仇富心理。 “嘿,这还用说?咱们老板不光是给他们沉重一击,还给咱们提供了这么好的待遇!现在谁还敢说资本家都是剥削人?看我们公司,加班工资两倍,假期还多!” “对啊,现在连娱乐行业都开始变得人性化了,谁能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完全沉浸在对豪族衰落的快意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为王明辉的布局添砖加瓦。 而此时的豪族们,内部争权夺利的斗争愈发激烈。 “既然长子没了,那家主的位置,是不是该重新考虑?” “重新考虑?我们家的资源投入比你们家多得多,凭什么让你们占了便宜?” “现在不是争的时候,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根基都要被人蚕食光了!” 他们谁也不肯退让,却又都无力改变现状。 在这样持续的混乱中,豪族的资源一点点流失,而王明辉的版图则在悄然扩张。 资本的战争从未停止,而他们,终究只是这场游戏中的失败者。 第188章 清白 夜深,豪族代表们在庄园内坐立不安,彼此推诿着责任,同时试图策划最后的反击。 “王明辉!”一名中年男人狠狠地拍着桌子,咬牙切齿,“他到底什么来路?短短几年就吞下了这么多资产!我们的钱全进了他的口袋!” “白手起家?鬼才信!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撑着他。”另一个人阴冷地说道,“无论如何,他是关键。查清楚他,一切都有机会翻盘。” 豪族们开始疯狂撒钱,动用各自的私人关系,甚至雇佣灰色势力,想方设法调查王明辉。 每条线索都指向一个结论:这人干净得可怕,连他们投入的巨额金钱都如石沉大海。 第二天,警方不得不将王明辉请到派出所“协助调查”。 值班民警小李在会议室外看了一眼时间,皱眉嘟囔:“真是个烫手山芋,豪族逼得紧,我们还得陪着演戏。” 会议室内,王明辉一身笔挺西装,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手边摆着一杯温热的咖啡。他的表情从容,双手交叠,像是来参加某种慈善座谈会,而不是接受调查。 负责调查的刑警翻阅着厚厚一摞档案,几次停顿后,依然找不到任何问题。 “王先生,您的成长经历很……顺利啊。”刑警试探着开口,语气里带着些不确定。 “运气好罢了。”王明辉嘴角带笑,眼神却没有丝毫波动,“从名校毕业后,创业遇到了几位好合作伙伴,后来又得到了黄老板的支持。可以说,算是赶上了好时候。” “黄老板主动转让的资产?”刑警眉头微挑。 “是啊,黄老板年纪大了,想退居二线,我接手后尽力将企业做到最好,也算没有辜负他的信任。”王明辉回答得滴水不漏,语气既谦逊又自信。 刑警继续翻看档案,却发现王明辉的记录完美得让人难以挑剔:税务清晰,账目透明,公司捐款记录中,有多次向消防、警察等公共部门的捐助,还有各种社区慈善活动的参与。 外面的派出所办公室内,气氛却有些复杂。几名警员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这人背景太干净了,别说问题,连个漏洞都找不出来。” “咱们真动他?开玩笑,年底了,我们工资奖金还指望小金库撑着呢。王明辉可时不时给消防、警察捐款,这时候查他,不是砸自己的饭碗吗?” “对啊,而且他那些生意,听起来确实合规。豪族那些人自己贪得无厌,活该被吞资产。” “算了,装模作样做个例行询问吧,上头也只是要个交代,真闹出事来,谁能收场?” 与此同时,派出所的电话铃声一遍遍响起,许多是其他组的同事打来的。 “小李啊,听说王明辉被请过去了?别闹得太僵,年底了,我们也盯着那些捐款呢。” “老陈,那些灰色事情别深挖,重点是维持稳定。现在经济不景气,别搞得大家都没饭吃了。” 会议室内,刑警翻到最后一页档案,无奈地叹了口气:“王先生,我们了解您的成长经历和资产来源,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这次请您来,主要是针对最近豪族间的纠纷,请问,您是否与那些家族发生过利益冲突?” 王明辉神色不变,微微一笑:“利益冲突?说笑了,我的合作对象都是自愿合作的。至于那些豪族,经营不善导致资产流失,这与我又有何干系?” 刑警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出一丝破绽,但王明辉的神色平静如水,根本无懈可击。 他只得无奈地结束了问话:“那就麻烦王先生了。这次来只是例行了解情况,不会耽误您太久。” 王明辉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礼貌地说道:“感谢警官的理解。若有需要,我随时愿意配合。” 豪族的会议室中,已经是第三天深夜了,连日来的争执让空气中弥漫着疲惫和焦躁。 资产的不断流失,让他们越发不安,王明辉的强势布局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们的咽喉。 “我们的钱被他吞了,他却连根毛都没露出来,这是什么人!”一名年轻继承人愤怒地拍着桌子。 “还能是什么人?黑白通吃的人物。你以为这种档案干净到滴水不漏的人,是我们能动得了的?”另一人冷笑,“那些警察查了三天三夜,连个疑点都找不出来,咱们还能指望什么?” “总得有办法!我们已经砸进去那么多钱,雇的人呢?连王明辉的底都没摸清楚,这叫什么事!” “雇的人?”一个年长者冷冷一笑,“那些人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背后站着的,不是咱们能惹的。” 他们争吵不休,却又无人能提出有效的对策。 多年的权势与财富带来的优越感,此刻化为无力的绝望。 豪族的根基正在瓦解,他们深知,再这样下去,王明辉将成为他们彻底的噩梦。 与此同时,派出所的调查仍在继续,但结果一如豪族们预料的那样——毫无进展。 “王明辉的档案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人发毛。”一名刑警无奈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从名校毕业开始,白手起家,黄老板主动转让资产。税务清楚,账目合规,甚至每年都给我们捐款。这样的记录,你让我查出什么?” “没错。他每次捐款都能赶在节骨眼上,我们单位几个破旧的设备,不都是他捐的?”另一人叹气,“更别提年底了,经济不景气,咱们罚款指标也没完成,工资绩效还指着那些小金库呢。动他?开玩笑。” “上头也不是想动他,就是装个样子给豪族们看。”一名资深警官拿起一杯冷掉的咖啡,“现在的重点是维持社会稳定,别出恶性犯罪就行。至于那些灰色的事情,何必多管。” “唉,真希望那些豪族能明白这个道理。”年轻警员无奈地摇摇头,“谁不知道,现在的局面,稳定比什么都重要。” 派出所的会议室内,王明辉依然坐得笔挺,面带微笑。 他的神态自若,看不出半点紧张或不安。负责问话的刑警坐在对面,手里拿着一叠已经看了无数遍的档案。 “王先生,您看起来非常……冷静啊。”刑警试探着开口。 “当然。”王明辉笑了笑,语气温和,“我一向配合警方的工作,坦坦荡荡,没什么可隐瞒的。” “是嘛。”刑警翻看着档案,语气略带无奈,“您的档案确实没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干净的。” “谢谢夸奖。”王明辉微微一笑,语气里却透着几分戏谑,“不过,我只是个普通商人,遵纪守法应该是本分。” 刑警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破绽,但无论是神态、语气还是细微的肢体动作,王明辉都保持着无懈可击的完美。 “既然这样,那今天的问话就到此为止了。谢谢您的配合。”刑警无奈地合上档案,站起身示意他可以离开。 “感谢各位的辛苦。”王明辉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语气中带着得体的礼貌,“如果需要,我随时愿意再来配合。” 第189章 摆平,档案加密 从派出所走出来,王明辉脸上的淡笑丝毫未变。 他径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熟练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目光落在几封捐款回执上,若有所思。 “消防、警察……还有村委会,这些事在大夏见过太多了。”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的嘲讽。 这几个月来,王明辉的捐款低调而精准,几乎每一笔都落在公共部门的关键节点上: ? 给消防队的捐款:在某场火灾后,他默默资助了消防队更新设备,还赞助了一批新的防护服与灭火器材。这笔捐款从未被公开宣扬,甚至连新闻都没有报道,但消防队长却深深记得王明辉的名字。 ? 资助警察部门:几笔不高调的捐款直接补足了警局的年终经费。这些钱成了警察们加班的奖励和维护设备的资金来源。对于警局来说,王明辉无疑是他们的“隐形盟友”。 ? 帮助村委会和地方政府:他借着慈善的名义,为附近的村委会提供了办公资金,帮助他们解决财政赤字。 这种手段,王明辉在大夏用得太熟练了。 “村委会,呵。”他轻轻笑了笑,签下一份新的资助协议,“大夏那些村老们也喜欢上访,上头嫌麻烦,西厂摆平了多少这样的事情?现代世界,不过是换了一张皮罢了。” 王明辉刚回到办公室,派出所内却陷入了新的讨论。 “这人……太干净了。”一名警员无奈地叹气,“档案里找不到任何问题,他的每一笔资金都干净透明,还特么定期捐款,给我们消防、警察、地方政府送温暖。这种人,你让我查什么?” “别查了。”资深刑警摆摆手,“这种人上头不会让我们动的。再说,他给我们的好处,咱们心里没点数吗?消防的装备、警察的加班费、甚至村里的小混混都少了。犯罪率直线下降,他帮我们做了多少事!” “而且,他还帮着摆平那些爱上访的人。”另一人补充道,“每次那些闹腾的村民被人从源头上摆平,上头还夸我们工作有效率……你们不觉得奇怪?” 大家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对了,上头的意思是把王明辉的档案加密,省得再被豪族那些人看到了找麻烦。”值班警察补充道,“我看这事也妥当,那些豪族的企业干净不干净我们都清楚,他们翻船是早晚的事。” “明白。我们只管照章办事,没有犯罪记录的人,不用浪费力气。”队长一锤定音,“这个人,我们不动,也不能动。” 王明辉的隐蔽手段不仅让警局轻松,也让地方的治理出现了显着成效: ? 犯罪率下降:随着西厂的影子渗透,曾经猖獗的小混混团伙逐渐销声匿迹。街头的秩序越来越好,老百姓出行也更有安全感。 ? 村民上访减少:那些喜欢上访、挑事的村民,不是被劝回,就是被强有力的手段压下。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后,地方政府也因此获得了更多的安定时间。 ? 公共服务改善:消防和警察有了更多经费支持,设备更新更快,工作效率也更高。甚至连一些警员的加班工资,都多了一个可观的补贴来源。 夜晚的办公室里,王明辉站在窗前,俯瞰着远处的灯火,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现代世界的规则,比大夏松散太多。”他低声自语,语气里透着冷淡的自信,“钱就是权力,只要方法得当,就能掌控局面。豪族那些蠢货,还在想着找我麻烦,却不知道,连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早已是我的了。” 桌上的电话响起,助手的声音传来:“提督,派出所那边传来消息,您的档案已经加密,警方的态度很明确——不动您。” “很好。”王明辉嘴角扬起,语气冷淡,“继续盯住豪族的动作,谁还想蹦跶,就让他们连最后的资源都保不住。” 挂断电话,他轻轻叹了口气:“干净的档案,不是我想藏,而是没人敢查。这世界,不过如此。” 窗外的灯光闪烁,他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仿佛从未存在过,却又无处不在。 豪族内部会议的争吵声渐渐平息,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绝望。 “警察那边呢?”有人开口,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意,“他们查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一位中年男人冷冷说道,“王明辉的档案干净得让人发指,警方能查到的,全是他白手起家的光辉经历。连黄老板转让资产的事情都找不到破绽,更别提其他了。” “这不可能!没有人能这么干净!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帮他掩盖!”另一个人不甘心地拍桌。 “帮他掩盖?”老者冷笑,“即使有,能做到这个程度,我们还敢碰?这次就算撒尽家财,也没抓到他一根毛。你们该想想怎么保住剩下的了。” 空气沉寂片刻,一个年轻继承人愤愤地说道:“那我们就真的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他吞光我们的资产?” 老者摇头叹气:“如果再盲目撒钱,只会让我们死得更快。保住根基,等局势稳定下来,再另作打算。” 尽管不甘,豪族们也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夜色笼罩下的办公室里,王明辉站在窗前,俯瞰着城市的灯火,手里转动着一支签字笔,眼神中带着冷静与算计。 “捐款?”他轻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淡的自嘲,“不过是现代社会的银票。大夏的规则已经告诉我,掌握权力,不需要理由。” 第190章 禀报,变化 夜色如墨,公寓内的灯光柔和而暧昧。 沙发前的大屏幕正播放着赛马直播,画面上,一匹毛色油亮的骏马遥遥领先,马背上的骑师衣着鲜艳,显得尤为拉风。 刘鹭半靠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另一只手却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柳言的长发。 柳言身着一件半透明的丝绸睡袍,肌肤若隐若现,整个人慵懒地窝在刘鹭怀里,手中端着一杯鸡尾酒,眉眼间满是宠溺与妩媚。 “陛下,这次您的马可是赢定了。”柳言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一丝媚意,“看这速度,谁能追得上?” “当然赢了。”刘鹭笑得肆意,眼神落在屏幕上那匹高大威武的骏马上,“这是大夏草原十八部进贡的马王,当年可是万人争睹的风采。这些现代的马?只配跟它吃灰。”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刘鹭眉头轻挑,似乎并不意外。 门开处,王明辉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神色从容而冷峻。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赛马,眼神闪过一抹复杂,却未多言。 “陛下,属下有事汇报。”他微微躬身,语气低沉而恭敬。 刘鹭瞥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这么晚了,还来扰我清净?你那些豪族‘朋友’,不是还在作死吗?” 王明辉神色一敛,立刻恢复了严肃:“属下已将此事处理妥当。档案已加密,警方不再插手,豪族之间的矛盾已进一步激化,外围资产七成已归属属下,剩余几家正在崩溃边缘。” 他顿了顿,继续道:“此外,属下资助的地方项目已经显现成效。消防、警察、村委会关系牢固,治安显着好转,上访问题已基本解决。属下虽不才,但总算不辱使命。” 听完汇报,刘鹭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柳言,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档案加密,豪族崩溃……你倒是干得挺干净。” 他转头看向屏幕上的赛马,忽然笑出声:“不过,今晚这匹马,比你更有意思。” 柳言闻言,轻笑着在刘鹭耳边低语:“陛下,您的眼光真是独到,哪怕是赌马,也能选中这种天下难得的骏马。” 刘鹭顺势将柳言揽入怀中,目光依旧盯着屏幕:“这马王是大夏带过来的,当年草原十八部的贡品,跑得可比现代这些马强多了。跑赢它?做梦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桀骜的自信,仿佛赌马的胜利已成定局。 王明辉站在一旁,目光微垂,完全无视了柳言那若隐若现的姿态,以及两人之间隐蔽却暧昧的动作。 他作为西厂提督,早已习惯了帝王的荒唐。 “陛下,”他低声开口,语气中带着隐隐的骄傲,“这些年来,属下处理类似的事情已成常态。豪族不过是一盘散沙,属下稍作布局,便可令其自乱阵脚。” “是吗?”刘鹭挑了挑眉,仿佛兴致缺缺,“那我是不是该赏你点什么?” 王明辉微微一笑,声音依旧低沉:“属下所做一切,皆为陛下所命,不敢贪功。” “别装了。”刘鹭摆摆手,将柳言按在自己腿上,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邀功?不过,看在你干得不错的份上,这次就随你吧。” 王明辉一笑,低头躬身:“陛下明鉴,属下只求能继续为您分忧。” 屏幕上的马王已冲过终点,夺得头名。刘鹭举起酒杯,微微一笑:“赢了。这些现代人的把戏,还不如一匹马来得痛快。” 柳言靠在他怀里,柔声问:“陛下,可还满意?” “满意得很。”刘鹭将酒杯一饮而尽,转头看向王明辉,“你继续盯着那些人,别让我失望。” “遵命。”王明辉再次低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意与敬意。 王明辉走出公寓,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里面的灯光与声音。 夜色深沉如墨,街道上寂静无声,只有远处的灯火星星点点,仿佛是这座城市的微弱心跳。 他停下脚步,目光微微偏向公寓的大门,耳边似乎还能隐约听见里面传来的轻笑与低语,那种暧昧而荒唐的氛围,他很熟悉,却不该属于刘鹭。 “陛下……变化了。” 王明辉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他回想起过去十年里所见的刘鹭——那个日复一日处理政务、决策果断、几乎不知疲倦的天子。 在大夏,刘鹭以雷霆手段推行改革,清剿贪官,兴农抑商,推动工业化,几乎将所有精力都倾注于江山社稷。 那时的他,严谨到冷漠,鲜少流露一丝个人情感,甚至后宫也不过是政治的延伸。 他从不沉迷享乐,甚至连荒唐的事情都显得克制而理智。 几个月前,刘鹭似乎开始变得不同了。 王明辉察觉到,他开始更频繁地留在现代世界,身边围绕着那些性格各异的妃子和侍女。 他的笑容多了几分散漫,举止也不再一丝不苟。 今天的这场“觐见”,更让王明辉察觉到变化的深度——赌马、饮酒、玩弄佳人……刘鹭的荒唐似乎愈发明显。 “这是压抑太久的释放。” 王明辉心中低语。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刘鹭肩上的压力有多沉重。 十年如一日地治理大夏,扛起整个帝国的未来,哪怕是天子,也终究是人,不可能无止境地坚持下去。 “陛下是在放松,也是……试探。” 与此同时,公寓内灯光依旧璀璨,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一丝旖旎的气息。 柳言依偎在刘鹭怀里,声音如水般柔和:“陛下,王提督好像有些话想说,但没有开口。” “他说得够多了。”刘鹭轻笑,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柳言的发丝,“这个人,总是太聪明,聪明得让人觉得无趣。” 柳言仰头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些许好奇:“陛下,这段时间,您似乎轻松了不少。” 刘鹭扬唇一笑,眼神透着几分讥诮:“轻松?柳言,我忙了十年,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难道连放松片刻的权利都没有?” 柳言低下头,轻声道:“奴婢不敢。只是,陛下这样……是不是有些危险?” 刘鹭大笑一声,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危险?有朕在的地方,危险都是别人的。柳言,你觉得谁能威胁到我?” 他语气狂放,笑声中却带着一丝深藏的疲惫和冷意。 “或许,”他低声说道,目光投向屏幕上那匹意气风发的马王,“放纵本身,就是对危险最好的试探。” 这一晚,刘鹭的笑声和柳言的柔语交织在一起。 第191章 加戏 清晨的阳光洒在片场的布景上,青山绿水的背景被完美还原,营寨、战车、盔甲,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精致。 导演许斌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对讲机,脸上挂满了难以掩饰的兴奋。 “这样的战争场面,我拍电影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他低声嘀咕,目光扫过眼前的战场布景。 片场的战车、战马乃至士兵的盔甲都真实到令人咂舌,甚至连远处的旗帜和弓箭都制作得一丝不苟。 这种超高的还原度,让许斌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电影还是穿越了时空。 “刘总,您的这些道具和布景,简直是工艺品。”许斌转头对不远处的刘鹭说道,“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为电影准备的。” 刘鹭穿着一身略显随意的现代休闲装,正倚在一辆改装的战车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工艺品?”他笑了笑,语气中透着几分调侃,“这些东西在我的家乡,算是常规操作。拍电影嘛,总得让观众觉得值回票价。” “是,是。”许斌连连点头,语气中满是感慨,“就您这些道具和演员,别说票房了,光是视觉效果,就足够轰动电影圈。” 他的话并不是恭维。 片场里,几个穿着精致古装的女配角正在调试道具,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古代贵族的优雅,从服饰到举止无一不完美。 而她们对刘鹭的态度,更是亲昵得让人感到奇怪。 许斌并不是没见过大投资人,但刘鹭的“特别”实在让他忍不住多想。 这个投资人不仅财大气粗,还对古代战争文化有着极其深刻的了解,每一个细节都能亲自指导。 “刘总,您是怎么想到投资这部电影的?”许斌试探着问,“而且,您提供的素材,实在是……太专业了。” “兴趣罢了。”刘鹭随口答道,语气漫不经心,“至于专业,可能是因为我家乡离战场近,见得多了。” “原来如此。”许斌点点头,但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深。这个投资人身边的“女配角们”,不仅对他的态度过于亲密,甚至在片场也毫不避讳这种关系。 更奇怪的是,她们的表演天赋极高,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自然得像是真正的古人。 导演转头看向片场的场景,刚刚完成的一场战斗戏让他仍然心潮澎湃。 无论是士兵的冲锋、战车的碾压,还是马匹的嘶鸣,一切都真实得让人汗毛直立。 甚至连弓箭的轨迹和中箭士兵的反应,都没有丝毫破绽。 “这样的战争片,能拍出来,是我的荣幸。”许斌感叹道,“大票房我不敢保证,但这部片子,一定能让我在圈子里扬名立万。” 刘鹭挑了挑眉,似笑非笑:“扬名立万?那你可要记得,这是我的投资。” “当然,当然。”许斌连连点头,“刘总放心,我一定把您的名字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远处的休息区里,柳言和几位女配角正在整理服装,其中一人小声说道:“陛下对这些导演和演员,真是客气得让人不习惯。” “你懂什么?”柳言轻声笑道,“陛下这是在享受现代的游戏。对他来说,这些导演、电影,不过是点缀。我们才是他最重要的棋子。” “也是。”另一人附和,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不过,陛下真是用心,这些道具和布景,跟大夏的军营相比,几乎一模一样。” “嘘。”柳言轻轻按住她的嘴唇,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刘鹭,脸上浮现出一抹浅笑,“陛下正在兴头上,可别扫了他的兴。” 傍晚时分,片场的拍摄告一段落,刘鹭站在山坡上,俯瞰着整个片场的忙碌景象。 战马被牵走,道具被收拾,演员们三三两两地散去。 柳言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陛下,您觉得今天的拍摄如何?” “还行吧。”刘鹭抿了一口酒,目光深邃,“这些现代的东西,看起来精致,但缺了点魂。” 柳言不解:“魂?” 片场逐渐安静下来,拍摄任务正式结束。 工作人员陆续离开,只剩下零星的灯光还亮着,将半搭起的布景映衬得更加真实。 战车、营帐、盔甲、弓箭……所有道具被收拾整齐,却依然带着属于战场的肃杀感。 四位宫女陈茵、王宛、李雪、苏锦,正站在拍摄完成后的布景间,简单地整理着戏服。她们身着精致的古装,妆容未卸,仿佛从历史中走出的美人。 此刻,她们的神情有些复杂。 “陛下又让我们留到最后……”李雪低声开口,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抗拒。 “是啊。”王宛将袖摆理好,微微皱眉,“今天的戏份拍得已经够多了,现在又说要‘特别加戏’,到底什么意思?” 陈茵沉默了一瞬,低声道:“别多说了。陛下的意思,我们只管遵从便是。” 苏锦看了她们一眼,抿了抿唇:“但愿吧。” 这时,熟悉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她们的身体不由一紧,转身迎向来人。 刘鹭缓步走进布景,他依旧穿着现代的休闲装,与四位古装女子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他的表情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扫过她们的脸庞。 “今天的拍摄不错,”他的声音低沉而从容,“但有些地方,还可以再补充些‘细节’。” “细节?”陈茵微微低头,语气恭敬,“不知陛下指的是何处?” 刘鹭走到她们面前,视线从四人身上缓缓掠过,嘴角微扬:“就是你们这些‘反派’,似乎还不够真实。” “反派?”李雪有些不解,“我们的戏份已经拍得很完整了。” “真实的反抗。”刘鹭淡淡说道,随手拿起一旁的长剑,轻轻摆弄着,“在真实的反抗中,人的眼神、动作、挣扎,都是电影最难捕捉的东西。既然你们是我的演员,自然要做到最好。” “所以,陛下是要我们重演……被捕的戏份?”苏锦试探着问。 刘鹭轻轻点头,眼中透着一丝玩味:“是的。不过,这次没有剧本,也没有台词。我希望你们能代入真正的情绪。” 四人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茵率先开口:“我们明白了,陛下。” “好。”刘鹭转身走到一旁,坐在一张木椅上,随意地倚靠着,仿佛一位审视俘虏的将军,“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反抗。” 四人站在布景中央,片刻的沉默后,陈茵率先做出反应。 她猛地转身,用手中的长袖象征性地挥舞,做出挣扎的动作。 “不要!放开我!”她的声音里带着清冷的倔强,眉目间尽是刚烈。 紧接着,王宛的水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盈却充满力度:“我们不会屈服!” 李雪则冷冷盯着刘鹭,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屑:“你想要的,不过是一群玩偶罢了!” 苏锦的声音则更加坚定:“即使是死,也不可能让我们妥协!” 她们的动作与台词逐渐流畅,仿佛真的成了古战场上的女俘虏。 刘鹭饶有兴致地看着,轻轻拍了拍手:“不错。再多些情绪,让我看看真正的‘绝望’。” 随着“反抗”愈发激烈,场景也愈发真实。 渐渐地,动作间的矛盾变得微妙。 刘鹭起身,缓步走向她们。 最终,他站在陈茵面前,轻声说道:“你们的反抗,很好。但现在,该到享受胜利的时候了。” 陈茵低垂着眼睑,嘴唇微微颤抖:“陛下……” 刘鹭抬起她的下巴,眼中透着笃定:“记住,这不只是戏,这是你们的本能。” 片场的灯光依旧亮着,但空气中的气氛已经悄然改变。 这场“特别加戏”,最终以隐秘的荒唐收尾。 第192章 大受欢迎 电影《倭寇风云》的宣传活动如期举办,地点选在了一座以明朝风格为主题的影视基地,恢弘的布景还原了明代抗倭的历史场景。 巨大的战鼓、飘扬的战旗,以及摆满会场的精致道具,每一处细节都体现了影片对历史的致敬。 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媒体和观众对这部电影充满期待。 主舞台的中央,矗立着一面巨大的古代城墙模型,上面雕刻着三个大字——“倭寇风云”。导演许斌站在舞台边,神情激动,随时准备回答媒体的问题。 “各位观众,我们的主创团队和几位重要演员即将登场,他们将用才艺表演为大家揭开电影的神秘面纱!”主持人的声音响彻全场,掌声顿时如潮水般涌来。 首先出场的是陈茵,她一身清雅的古装,缓缓走到舞台中央,一架古琴已在她面前摆好。灯光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纤长的手指拨动琴弦,一曲悠扬的《梅花三弄》响彻全场,仿佛将观众带回了明代的书香庭院。 在弹奏间,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迷离,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画面——布景间的挣扎,刘鹭的注视,以及她从“反抗”到“顺从”的每一步情绪波动。 琴音微微一滞,她手指一颤,随即稳住,但那一瞬间的波动让她心头泛起复杂的情绪。 紧接着,王宛登场。她一身轻盈的水袖装,随着战鼓的敲击翩然起舞。 她的舞姿婉转动人,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春燕般的灵动。 在旋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昨晚那双深邃的眼睛,和低沉却无法抗拒的声音:“反抗,是一场徒劳的戏。” 李雪则以即兴赋诗登场,她轻声吟道:“倭寇未平风浪急,海疆犹卷火烟长。”诗句铿锵有力,气势如虹,但在她内心深处,那种被迫臣服后的复杂感情却在文字间隐隐浮现。 最后是苏锦,她展示了电影中她的香囊制作技艺。 一枚枚小巧精致的香囊散发着幽幽香气,而她的目光始终低垂,似在掩饰昨晚情绪的余韵。 四位宫女的才艺展示刚刚结束,战鼓再次响起。 现场观众的目光被吸引到另一侧的舞台——那里,一支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正严阵以待。 “这是我们电影中最具震撼力的战斗场景之一。”导演许斌走上台,激动地向观众介绍,“这些冲阵表演的动作,全部由专业的战术团队设计,力求还原明代的军事战术!” 随着战鼓加快,禁卫军如雷霆般冲向“倭寇”阵地,盾牌碰撞、长枪刺击、马匹嘶鸣,每一个动作都真实得令人屏息。 观众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亲历了一场古代的生死搏杀。 表演结束后,导演许斌在媒体采访中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倭寇风云》是我的巅峰之作。无论是道具、服装,还是演员的表现,都达到了电影史上的新高度。这一切都离不开我们的投资人——刘总。” “刘总为了这部电影,不惜重金,还原了明代抗倭的每一个细节。他甚至从各地聘请专家,制作了这些真实的道具和装备。这种投入,我敢说,在国内电影史上绝无仅有!” 当有记者问及预算是否超支时,导演无奈地笑道:“说实话,我们确实没钱了。但刘总告诉我,这些钱值!因为我们不是在拍电影,而是在复活历史!” 发布会的角落里,刘鹭静静地坐着,目光淡然地看着这一切。 宣传活动圆满结束,掌声经久不息。 宣传活动刚刚落幕,各大社交媒体上关于《倭寇风云》的讨论瞬间爆发。 从现场流出的表演片段和采访内容来看,这部电影以恢弘的场面、精致的制作,彻底点燃了观众的期待。 “我还以为这些宣传只是噱头,结果片场的布景和道具全是实打实的啊!古琴、战车、盔甲,就连禁卫军的冲阵表演都真实得让我起鸡皮疙瘩!” “本来以为是花瓶电影,没想到演员的表演和才艺都太惊艳了!尤其是陈茵的古琴和王宛的舞蹈,真有种穿越回明朝的感觉。” “这种实景拍摄,没有慢镜头也没有特效,全靠演员和真实的道具,完全是大手笔!” 许多网友在看完宣传活动的视频后开始反思:“难道我们误会了?原以为只是‘宣传诈骗’,没想到是这么高规格的作品。” 随着电影更多细节的曝光,网友们逐渐了解到《倭寇风云》在拍摄中的“极致追求”。 ? 无慢镜头,无特效:片中的冲阵、巷战、城防战等所有大场面,全部采用实景拍摄,甚至连士兵的阵型和战术动作都经过严格的考证和训练。没有任何依赖特效的镜头,完全呈现了真实的古代战争感。 ? 真实道具与武器:盔甲由专业匠人手工制作,每一件都重量真实,穿上后士兵的行动力与古代将士无异。战马则是从专业马场调教多年,动作精准到位。片中的冷兵器战斗场景,刀剑碰撞的声音都由真实拍摄现场收录。 ? 实地取景与动态镜头:导演拒绝搭建蓝幕,几乎所有场景都在真实环境中完成。摄制团队远赴东南沿海的古村落拍摄海战场景,还在偏远山区重建了明代的烽火台和城墙。动态镜头的捕捉让观众仿佛置身其中。 电影上映前,各种宣传片和幕后花絮不断释出。 观众对电影的期待也从“好奇”转变为“狂热”。 “看了宣传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没有任何慢镜头或者炫酷特效,演员全靠扎实的演技和动作,这才叫真功夫!” “那些靠特效堆砌的古装大片可以退场了,《倭寇风云》就是假期档的降维打击!” “今年假期档的电影排片表我看了一圈,感觉其他电影跟这个比起来像是学生作业。全都躲着《倭寇风云》上映吧,不然一场票房灾难。” 不少网友甚至用更直接的方式表达对电影的期待:“这次我不仅要看,还要带爸妈、爷爷奶奶一起看!这种能看到真历史感的电影,不是烂俗的抗倭套路,是必须要去影院支持的!” 假期档其他电影的宣传明显失去了热度,与《倭寇风云》相比,它们的噱头显得单薄而苍白。大多数影片依赖的流量明星、特效场面、现代化的快餐式剪辑风格,都在《倭寇风云》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 某部奇幻片的特效被嘲笑:“人家真刀真枪上战场,你还在吹你那劣质特效能拿奖?” ? 某部爱情片被吐槽:“能不能别老是小年轻的狗血剧情了?《倭寇风云》里人家都是真感情生死与共的兄弟情。” ? 某部喜剧片的预售票房直接滑坡,网友留言:“别跟《倭寇风云》硬碰硬,换个档期还可能多卖几张票。” 电影圈的评论人士纷纷表示:“《倭寇风云》凭借实景、实拍、真情感,将成为国产古代战争片的里程碑。它不仅仅是一部电影,更是历史的复现和文化的致敬。” 宣传活动后,刘鹭成为众多媒体追逐的对象。 他却始终保持低调,仅在一个访谈节目中露面,简单回答了几个问题: “刘总,您对于网友的期待怎么看?” 刘鹭轻轻一笑,语气淡然:“观众的认可是我们最大的动力。不过,这部电影,只是我想复现一些值得记住的东西。” “听说您在电影中不惜投入巨资,甚至已经没钱了,这是真的吗?” 刘鹭哈哈一笑:“没钱吗?或许吧,但如果是为了让大家看到真正的历史,这些钱花得值。” 距离上映还有不到一周,观众的期待已到达顶点。 影院的预售票房数据在短短两天内冲上假期档第一。 舆论的声音早已达成一致:《倭寇风云》必定是一场视觉与历史的盛宴。 第193章 封赏,人心 刘鹭站在大夏寝宫的御花园中,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廊桥。 经过传送门回到这里,他并未立刻召见那些忙碌于现代宣传工作的宫女们,而是先让人将她们的父母安置在偏殿。 御花园的凉亭内,陈茵、王宛、李雪、苏锦四人被召集而来。 一身轻便的宫装掩不住她们的疲惫,却也显得格外优雅。 几个月的现代生活,她们早已学会将这种状态隐藏于心,面对刘鹭时,依然端正如常。 “陛下……”陈茵轻声跪下,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臣女不知陛下召见是为何事。” 刘鹭微微一笑,摆手示意她们起身:“今日你们无需拘礼,朕只是想着,你们在现代忙碌许久,也该给家人些时间。放心,他们已经在偏殿等候。” 这一句话让四人眼中瞬间多了一丝亮色。 尽管她们都以服侍天子为荣,但作为古代女子,家人是她们心中最深的牵挂。 刘鹭的这番安排,无异于一份意外的赏赐。 偏殿中,几位年过五旬的老人早已等候多时。 当女儿们走进殿内,父母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茵儿,你……过得好吗?”陈茵的父亲颤抖着问道。 他的手指因长年执笔微微发抖,昔日书香门第的家风此刻显得格外苍凉。 “爹……茵儿很好。”陈茵上前扶住父亲,声音里透着一丝哽咽,“陛下待我们恩重如山,还赐下许多机会。” 王宛的母亲早已泣不成声,拉着女儿的手反复摩挲:“好,好,能有陛下照拂,是你们的福分。” 四个女子与家人相拥而泣,诉说着久别重逢的激动。 而一旁,刘鹭站在屏风后静静看着。 他没有现身,也没有打断这温情的场面。这样的情感,或许是这些宫女们留在他身边最独特的部分。 “茵儿,听闻你们在外为陛下拍了些影像,那是何物?”陈茵的母亲好奇地问。 “娘,那是……嗯……可以当作画册,只是它能动,还能发声。”陈茵思索片刻后,用最通俗的方式解释。 “天啊,居然有如此奇妙之物!”李雪的父亲瞪大了眼,“陛下带你们见识了这般奇事,实在是你们的福气啊!” “是陛下圣明。”苏锦垂首轻声应道。 尽管这些长辈无法真正理解现代科技的神奇,但从女儿们的描述中,他们感受到的是天子的宏伟抱负与女儿的幸运。 他们更加坚定地认为,刘鹭不仅是大夏的明君,更是为他们家庭带来荣耀的恩主。 待她们与家人相聚一刻钟后,刘鹭遣人将她们叫回。 他坐在凉亭中,目光中带着几分复杂。 “陛下……”四人整齐地跪下,目光中依然带着几分依依不舍。 “朕安排了这一日让你们与家人相聚,但此后,你们需更加用心。朕的旨意,你们可明白?” “臣女明白。”四人齐声应道。 刘鹭点了点头,目光缓缓扫过她们的脸庞。 这几个月的现代生活,让这些古代女子的身上增添了几分灵动与自信,而这种变化,正是他所需要的。 “去吧,朕会为你们的家人安排更好的住处,以示恩宠。” 几人低头谢恩,缓缓退下。 看着陈茵、王宛、李雪、苏锦渐行渐远的背影,刘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浅笑。 他站起身,随意理了理龙袍,转身对身旁的内侍道: “传朕旨意,封她们的父母为正五品诰命,赐三代免赋之恩,赏赐田地银两,并在京城设府安置。让他们在宫中暂住几日,好好陪陪自己的女儿。” 内侍听罢连忙应声,心中却对皇帝的恩宠深感震撼。 正五品诰命虽不算太高,但对于这些原本因家道中落而生活窘迫的家庭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光。 再加上田地和银两,他们的家族未来无疑会因这次封赏而彻底改变。 偏殿内,当旨意传达下来的那一刻,几位年长的父母直接跪在地上,激动得热泪盈眶。 “陛下圣恩浩荡,臣等感激涕零!”陈茵的父亲颤抖着磕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王宛的母亲更是双手合十,不断地低声念叨:“佛祖保佑,陛下仁德无双,才让我们一家有了这般福分!” 李雪的父亲虽然沉默,但眼中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敬仰之情。 苏锦的母亲则看向自己的女儿,轻轻拉着她的手,满脸慈爱:“你们跟着陛下,是我们家最大的福气。” 按照刘鹭的旨意,几位父母被安排住进御花园旁的一处精致别院,周围绿树掩映,小桥流水,景色宜人。 这里的布置虽不算奢华,却处处透着大夏皇家的气派。 宫人们在内侍的带领下,将各类赏赐一一送到:华贵的绫罗绸缎、成箱的金银细软,还有一卷卷详细标注了田地位置的地契。 这些赏赐,让几位父母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陛下对我们一家如此厚爱,我们该如何报答啊?”陈茵的母亲轻声问道,眼中满是感激和敬畏。 “报答?”李雪的父亲缓缓摇头,“只有我们的女儿更尽心地侍奉陛下,才是对这份恩宠最好的回报。” 在父母住下的几天时间里,陈茵、王宛、李雪、苏锦也得以暂时放下宣传的劳碌,回到大夏后,重新穿上她们熟悉的宫装,陪伴父母。 这些日子里,她们与家人一同漫步御花园,讲述在现代生活的见闻。 “茵儿,现代的生活真有那么神奇?那些影像真能动,还能发声?”陈茵的母亲问道,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娘,是真的。”陈茵微微一笑,“而且那里的世界宽广得让人难以想象,陛下带我们看了许多东西,学习了许多事。” 王宛则拉着母亲的手,轻声说道:“娘,我学的舞蹈还在现代表演过呢,大家都夸我跳得好呢!” 李雪和苏锦也不时插话,将自己在现代的经历与父母分享,虽无法完全解释清楚,但他们的描述让父母们深感欣慰。 几天的假期转瞬即逝。 当父母们带着感激与满足离开时,刘鹭却并未召见她们,只是让内侍送上最后一份赏赐,并安排车马将他们送回新的府邸。 “朕给了她们的家庭一切,她们也会为朕付出一切。” 第194章 爆火 电影《倭寇风云》上映首日便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影院内座无虚席,许多观众甚至一票难求。 更令人惊讶的是,电影的口碑迅速以几何倍数扩散开来,许多原本对古装战争片并不感兴趣的观众也在网上看到热烈讨论后,忍不住走进了影院。 电影开场的第一幕便是恢弘的海战场景。 战舰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穿梭,士兵们的呐喊声与海浪声交织成震撼的交响乐。 每一处场景、每一个镜头都真实到令人心惊。 观众们一度以为这些镜头是特效制作,直到看到结尾处的幕后花絮,才意识到这部电影几乎没有使用任何特效,所有场景均为实景拍摄。 “这才是古装战争片该有的样子!”一位资深影评人在社交媒体上写道,“没有华而不实的慢镜头,也没有堆砌的特效和伪3d,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你可以感受到刀剑相击的寒意,甚至闻到硝烟的气味!” 更令人惊叹的是,片中的演员们,不论是主角还是配角,全都展现了令人信服的演技与才艺。 四位宫女在片中的表现尤其引人注目:她们一边优雅地演奏琴棋书画,一边隐忍地展现了战乱中的女性智慧与坚韧。 观众们纷纷表示,“原以为她们只是来充当花瓶,没想到真是才艺兼备!”甚至有影迷挖出了她们宣传时的现场表演片段,与电影画面进行对比后,感叹电影的精良制作与演员的敬业精神。 社交媒体上,关于《倭寇风云》的讨论量在短短几个小时内飙升至顶峰。 许多网友化身“自来水”,主动推荐这部电影: “看完我直接跪了!居然有这么用心拍的电影,服装不是淘宝款,战斗不是慢镜头,甚至连土味对白都没有,完全真实!” “完全颠覆了我对古装片的认知!一张票值回票价不说,还让我对历史产生了新的兴趣。” “这片子太不符合现代市场规律了吧?这么用心做,投资人肯定亏得血本无归!” 正是因为网友们的这种“替电影抱不平”的心态,更加助推了电影的火爆。 许多人甚至表示,即便是对这个题材不感兴趣,也愿意买票支持这样一部作品。 而在电影成功的背后,王明辉这个幕后操盘手的表现也功不可没。 他早早便做好了分成的分配,将上下的关系打点得滴水不漏。 与传统电影操作中复杂的投资体系不同,《倭寇风云》的账面成本看起来极高,但实际上却几乎是“零成本”。 演员无薪酬?因为根本没有所谓的“现代演员”,所有演职人员都是大夏那边培养出来的,他们没有合同、没有经济纠纷,只对刘鹭忠诚。 没有高昂的置景费?所有道具与服装,都是从大夏直接带来的,精致到无可挑剔。 甚至连士兵冲阵的场景,都是由真正的禁卫军完成的。 无论是战斗中的刀枪入肉,还是整齐划一的战阵演练,都是实打实的专业水准。 而这正是王明辉的高明之处。 他将真实与艺术的结合发挥到了极致,避免了所有可能的商业陷阱,同时又将电影的商业价值推向了极致。 对于大部分观众来说,他们并不了解这些幕后的“超现实”操作。 他们只看到一部高投入却“注定亏本”的电影。 毕竟,这是一部几乎没有植入广告的古装片——没有日化用品,也没有现代服饰品牌。取而代之的是还原历史的道具和精良的制作,这让观众们更加感动: “这样的电影不支持,还有什么脸面去要求国产电影进步?” “投资人真是疯了,亏本也要做这种片子,简直是文化人的良心!” 随着口碑的发酵,《倭寇风云》的排片量迅速增加,连带着引发了网友对历史的广泛讨论。 一些明史爱好者开始带着观众梳理片中情节的历史背景,甚至有博主推出了详细的“历史考据贴”,让更多人对这段抗倭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电影的火爆不仅没有让投资人“亏到喝西北风”,反而让它成为假期档的最大赢家。 因为没有“对手”,没有特效堆砌的流水线电影,观众们自然而然地将票房送上了一个又一个新高峰。 随着《倭寇风云》的票房一路飙升,它迅速成为了一个现象级作品。 不仅是在电影市场上取得了无与伦比的成功,更重要的是,这部电影背后运作的资金流向,也在悄然之间完成了转化,彻底洗白。 票房的强劲表现让《倭寇风云》成为业内焦点。 没有灌水的票房数据,每一张票都真实存在。 这部电影几乎是从无到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成功地席卷了市场。 观众们看到的是热血澎湃的战斗场景、用心制作的服化道具、以及演员们精湛的表演,而在幕后,这一切却在王明辉的操盘下化为真正的财富。 因为电影没有实际的现代制片成本,道具、演员、场景全都来自大夏。 除了象征性的后期制作费用以及盒饭开支外,电影的支出几乎为零。 这也意味着,每一分钱的票房收入都几乎可以直接计入利润中。 王明辉将这些收入整合进几家完全合法的账目中,通过正常渠道交税,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财务闭环。 不仅是票房,《倭寇风云》还为王明辉和刘鹭提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契机:洗白那些过去通过特殊手段获取的资金。在这部电影中,观众的真实支持让票房显得天衣无缝,而票房收入转化成的“干净”资金,也以一种完全合法的方式,进入了影视公司的账户。 票房收入大幅拉升了公司账面利润,而王明辉选择了一种罕见的“大方”方式:主动申报纳税,毫不避税。 在税务局的审查中,这部电影的账目极为简单,收入来源与支出结构都一目了然。 交税后的利润依然可观,且这一举动在税务部门内部赢得了极高评价。 “这样的企业,谁敢动?”一位税务部门的中层干部感慨道,“不仅不搞避税操作,反而主动缴纳巨额税款,这才是地方经济的支柱。” 王明辉的“保护伞”也早已洞悉了其中的玄机。 对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一个“洗白”的操作,更是一次完美的政绩加分项。 “票房高、纳税多、文化产业繁荣,还带动了地方经济,谁不喜欢这样的成绩单?”一位地方领导私下说道。他们不仅不愿意动这笔“干净”的钱,甚至开始主动提供更多支持,希望这样的成功案例能成为“标杆项目”。 更妙的是,王明辉的资金流向完全公开透明,税务部门、文化产业主管部门甚至基层派出所都没有找到任何瑕疵。 一个企业的运作竟然能干净到让人无从下手,这让原本还试图插手的地方势力不得不悻悻作罢。 《倭寇风云》的成功也让地方政府开始将其作为招商引资的典范案例。 因为电影本身具有极高的文化价值,而且成功打破了古装战争片的困局,成为了文化输出的代表作。 这让许多本地企业开始重新审视文化产业的潜力,纷纷寻求与电影公司合作。 “这样的企业,才是我们需要的大客户。”某招商局负责人如此评价,“不仅贡献了文化价值,还通过合法途径交税,没有任何问题,简直是我们的模范企业。” 第195章 逆练,财团的野心 刘鹭坐在一张红木桌前,周围围坐着的是高正、王明辉、林德昌,以及其他十二监的家奴。 他们全都是大夏体制内最擅长侍奉权力、执行命令的那一批人。 在大夏,他们的职责是保障皇权至高无上;而如今,在现代世界,他们的职责是保障刘鹭的意志可以在这个新世界里生根发芽。 刘鹭慢慢地端起茶杯,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过,脸上带着惯有的浅笑,但目光深处,却藏着一种令人无法直视的野心。 “你们都在大夏见过世家、清流与豪族如何渗透朝堂,如何利用自身的资源与影响力,干涉甚至左右政局吧。”他声音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毫无关联的话题,但坐在他身边的高正已经背脊发凉,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朕当年在朝堂上与他们过招,从未输过。可如今,这个世界的规则截然不同,财富和资本掌握了话语权。而世家豪族——”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在这个世界,叫做‘财团’和‘资本家’。” 刘鹭放下茶杯,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让人屏息的力量:“朕突然很好奇,若是将世家和豪族在大夏对付皇帝的手段,反过来用在现代,结果会怎样?现代的国家是否也有其致命弱点?” 刘鹭深知,现代国家的运转依赖于资本、技术和舆论。 而资本家和财团的力量,正是依靠对资源、信息和市场的掌控逐步建立起来的。 这些掌控力看似无形,却比古代世家的权势更为可怕。 因为它们不仅仅掌握经济,还塑造舆论,甚至干预政权。 “朕要试着逆练皇权,”他目光灼灼,声音里带着无比的笃定与野心,“学习世家如何掌控资源,如何侵蚀朝堂,再用这一套去反制现代国家的运行逻辑。世家渗透的是科举和士绅网络,而现代的‘世家’,渗透的则是金融体系、司法体系以及政治选举。”他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这些地方,朕不比他们更差。” “试想,如果我们拥有一个足够强大的产业网络,可以垄断特定领域的资源与市场,甚至通过慈善与舆论包装自己,成为地方经济的核心支柱,现代的国家会怎么应对?” 刘鹭很清楚现代政权的核心运转逻辑:税收与合法性。如果一个地区的经济体系被某一个财团牢牢掌控,政府即便想动手,也要三思而行,因为失去这个财团的支持,地方经济可能会瞬间崩溃。 “钱已经不是问题,”刘鹭缓缓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但钱只是权力的工具,不是目的。现代世界的资本家之所以能掌控政局,是因为他们不仅有钱,还有控制舆论与民意的能力。而舆论与民意,正是这个世界的皇权基础。” 他顿了顿,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所以,朕要用财富去掌控舆论,用舆论去塑造合法性,再用合法性去侵蚀国家权力的边界。这不是传统的权谋,而是权力与资源的全新博弈。” 刘鹭继续说道:“世家与资本的逻辑其实很简单:掌控关键资源,建立稳定的利益网络,用利益分化对手,再用道德高地进行压制。这套逻辑在古代是土地与人脉,在现代是技术与市场。”他的目光转向王明辉,语气中带着一种隐隐的激励,“王明辉,你在现代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下一步,朕要让你带领我们掌控更多领域,从传统制造业到高新技术,再到娱乐与舆论。” “同时,”刘鹭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种冷酷的意味,“我们还要学会制造依赖。世家之所以可怕,是因为他们让朝廷和百姓都离不开他们。现代财团也是如此,技术、物流、金融、基础设施,只要一个国家的核心体系依赖于我们,那么他们想对付我们,必然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刘鹭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幅宏伟的蓝图:一边掌控经济与舆论,一边逐步侵蚀国家的权力边界,让地方治理逐渐依赖他们的产业体系。最终,他们将成为现代“世家”,站在规则的边缘,甚至凌驾于规则之上。 他缓缓站起身,环视四周,语气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朕要看看,这个现代世界,会如何对付一个新时代的‘世家’。朕要学习世家的伎俩,反过来塑造自己的帝国。无论成败,朕都将书写一段全新的历史。”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股野心而凝滞。 王明辉、高正、林德昌和其他人全都肃然起敬,他们知道,刘鹭并不仅仅是一个帝王,更是一个将野心付诸实践的行动家。 对于十二监的成员来说,刘鹭所描绘的计划不仅仅是一个新的帝国构想,更是他们的安全感来源。 在大夏,他们的职责是通过权力与执行能力,确保皇帝的意志畅通无阻。 而在现代,这种技能和经验同样被证明是无价的。 “皇帝需要我们。” 这是十二监成员们内心最深的感受。 无论是掌控金融、舆论还是技术,这些复杂的新领域虽然陌生,但本质上不过是权力逻辑的延伸。只要他们能够适应并学习现代的规则,他们就可以继续扮演皇帝的爪牙,甚至成为这个新帝国的奠基者。 “王公公,”林德昌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皇上的意思是,我们要像在大夏时控制土地一样,控制住这些现代领域的关键节点,是这样吧?” 王明辉微微点头,目光锐利:“没错。皇上说得很清楚,现代的权力基础是技术、舆论和市场,而这些领域的掌控,依赖于对资源的深度整合。你们在大夏掌控人事、盐铁、土地和税赋的经验,可以直接转化为现代的运营能力。” “技术是新的盐铁,舆论是新的礼制,而市场,就是新的赋税网络。”高正插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我们掌握的规则未变,只是换了一种形式。” 成员们低头沉思,很快,他们开始尝试用刘鹭的逻辑去分析现代世界的运行。 “舆论是新的礼制,”一名成员低声说道,“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塑造一种全新的道德秩序?比如,用慈善、公益、甚至文化复兴来让我们成为道德的标杆。只要民意支持我们,现代的政府就无法轻易对我们下手。” “市场是赋税网络,”有人接话,“只要我们在一个地方成为经济支柱,无论是创造就业,还是带动产业链,地方政府就必须依赖我们。这样,他们不仅不敢对我们动手,还得主动为我们扫清障碍。” 这些讨论虽然还显得粗糙,但对十二监的成员来说,这已经是他们第一次尝试用现代的逻辑去理解权力运行。 过去,他们依靠皇权,依靠大夏成熟的制度来维系自己的价值;而如今,他们发现,现代的资本体系、技术体系、舆论体系,竟然可以成为全新的权力工具。 “皇上果然英明,”林德昌心中感慨,“只要我们能学会这些规则,掌握这些工具,就能让我们的地位比在大夏时更加稳固。” 坐在桌首的刘鹭,将众人的讨论尽收眼底,心中早已了然。 这些人或许对现代的具体细节还一知半解,但他们的忠诚和适应能力,是他在现代世界中最大的助力。 “很好,”刘鹭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淡然的满意,“你们已经明白了基本逻辑。接下来,王明辉会具体分配任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无论是技术、舆论还是市场,都需要从基础开始掌握。” “记住,”他目光如炬,“朕可以容忍失败,但绝不允许停滞! 第196章 去死 随着电影《倭寇风云》的爆火,刘鹭的现代布局逐渐浮出水面。 王明辉,这个被包装成“商业天才”的男人,如今俨然是现代影视产业中的风云人物。 他所成立的影视公司因《倭寇风云》的巨大成功一跃成为行业翘楚,而刘鹭——作为公司的小股东,表面上则只是一个眼光独到的投资者,享受着资本市场带来的甜美果实。 但这不过是表象。 刘鹭心知肚明,现代世界的运转规则远比大夏复杂,现代世界的运转规则远比大夏复杂,而他的目标不仅仅是通过一部电影获取经济利益,更是通过这次布局,悄然建立起掌控舆论与资本的第一步。 王明辉作为刘鹭的心腹,擅长处理政商关系,也熟稔现代社会的潜规则。 事情并不总是按照计划顺利进行。 随着影视公司的声名鹊起,一股潜在的威胁逐渐浮现——“保护伞”的问题开始困扰刘鹭。 这位“保护伞”,是某地方派系的重要人物,曾在影视公司成立初期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帮助。正是因为他的“庇护”,王明辉才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打通人脉,绕过繁琐的审批流程,确保公司的项目顺利推进。 但保护伞的存在,也意味着王明辉不得不对其保持某种隐形的臣服。 而这种臣服,显然是刘鹭无法忍受的。 最近,保护伞的态度开始变得微妙。 他似乎察觉到了公司背后隐藏的权力网络,甚至对刘鹭的“股东”身份多次表示了浓厚的兴趣。 “刘先生,这部电影的成功,怕是要感谢您的投资眼光啊!”保护伞在一次宴会上,语气试探中带着一丝轻蔑。 刘鹭不动声色,举杯回应:“侥幸而已,我不过是沾了王总的光。” 这句谦逊的回答掩盖了他内心的杀意。 “他必须死。” 这是刘鹭下的决心,但如何让保护伞的死既合情合理,又不牵连到自己,这是需要精心设计的。 地方新上任的太守,是一位铁腕而务实的领导。 他重视政绩,尤其在初到任之时,为了尽快树立威信,他的手段往往极为强硬。 保护伞的“成就”曾让他有些犹豫——一方面,保护伞的政绩确实亮眼,推动了一系列大型文化项目;但另一方面,他的“问题”也早在上级的内控名单中被标注。 新书记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件能让他既保住政绩又干净利落除掉保护伞的事。 而刘鹭,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 刘鹭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悄然布下一个局。 他让王明辉利用保护伞对影视公司项目的早期参与,通过一些账目上的瑕疵,制造出资金使用不透明的迹象。 同时,刘鹭秘密安排人向纪委系统提供匿名举报,举报的核心内容不是保护伞的腐败行为,而是他在政绩项目中的“隐形漏洞”。 这些“线索”并非凭空捏造,而是从保护伞多年积累的问题中挑选出来,结合实际,稍加放大后变得足够可信。举报中提到了一些关键点: ? 土地出让问题:保护伞曾利用职权低价出售土地,背后牵扯利益输送。 ? 个人生活作风问题:举报信点到为止,但留下了足够多的线索,足以让调查组关注。 这些材料被匿名投递至市纪委和新太守的办公室。 新太守收到举报后,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次清除保护伞的好机会。 午夜时分,保护伞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手中的烟已经燃尽,只有长长的烟灰悬在烟嘴边,摇摇欲坠。 他的面前放着一杯酒,桌上摊开的调查通知书、审计报告,以及最近约谈的记录,无一不是他难以逾越的绝壁。 几天前,他还能勉强撑着,希望通过关系打点这场危机。 但很快,他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一只被网住的猎物。 调查组的人不再和他寒暄。 问话越来越直指核心,甚至开始调取他的私人账户信息,以及他妻子、兄弟的资金往来。 “保护伞同志,这些土地出让的合同,似乎在签订日期上有些问题?”负责审计的工作人员在会议室里不动声色地将一叠材料推到他面前。 他看着那叠材料,手心冒出了冷汗。 这些是他过去最隐蔽的操作,却因为底下人对细节的疏忽,成了如今致命的漏洞。 与此同时,新太守的决绝让他感到了真正的危险。 这位铁腕领导对他的问题毫不掩饰,甚至公开表示要“从严处理”。 几次公开会议上,新太守不仅提到“整顿风气”“彻查隐患”,还隐隐将矛头指向了他。 他试图通过昔日的关系网寻求帮助,但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老朋友”要么拒接电话,要么含糊敷衍。 甚至连他最信任的一位后台,也在通话中冷冷地劝他:“保护伞,你现在不要再联系我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谁也保不了你。” 每一个电话的冷漠,每一句含糊的推辞,都在割裂他的希望。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保护伞的手指划过桌上的手机屏幕,翻看着家人的照片。 他的妻子、儿子、女儿……这些曾经让他骄傲的亲情,如今却成了他最大的牵挂。 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一条信息,发件人是王明辉。 “款项已按时转入,家人后顾无忧。” 这是一条简单到冷冰冰的消息,却让保护伞的眼睛湿润了。 他知道,这笔钱的意义远超金钱本身——王明辉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尽管自己已是无路可退,但至少家人不会被卷入这场风暴。 保护伞缓缓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账本。 这是他在政界多年积累的“核心记录”,里面详细记载着每一笔来路不明的资金流向,包括那些曾经支撑他权势的灰色交易。 他点燃了一根火柴,将账本放入了垃圾桶中,看着火焰吞噬那些秘密。 那些数字、交易、名字,化作灰烬的同时,也化作他人生的最后一缕枷锁。 凌晨三点,保护伞站在窗前,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回想着自己的过去:一路攀爬,一路算计,他以为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可权力的漩涡,从不允许弱者存活。 没有犹豫,他纵身跃出窗外。 冷风刹那间灌满了他的意识,随即是一片寂静。 第197章 变化 “哈哈哈……” 一阵开怀大笑在办公室里回荡。 刘鹭摘下墨镜,随意地扔在桌上,神情放松又兴奋。 “这次要拍一部更加奢华、更加惊艳的——宫廷电影!” 他环顾四周,王明辉、高正、林德昌等核心人物都在场。 上一次《倭寇风云》的大火,让他们一举站上了现代影视产业的高峰。 而今,刘鹭要趁热打铁,立项第二部电影——一部以明代皇家生活为背景的宫廷巨制。 “明代?”王明辉有些惊讶,转念一想又露出兴奋的神情。 明代的宫廷场面既奢华又具有独特的文化魅力,拍成电影极具吸引力。 “对,明代。”刘鹭敲了敲桌面,眼神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我们这次要做的,不仅是电影,还有电视剧。把宫廷剧、战争场景、日常生活都拍得栩栩如生。” 他微微一笑,“现代观众对古代宫廷题材从不吝啬热情,而我们对大夏体系的理解,也能为明代场景提供‘专业’指导。再加上宫女们练就的琴棋书画与礼仪,更能增加影片的真实度。” 王明辉随即掏出一份企划书,里面详细列举了新近购得的大块土地,打算在郊外打造一个集电影拍摄、文化体验、古代街景还原为一体的“影视城”。 在里面不仅可以拍摄影片,还能让游客观光体验,带来多元化收益。 “我们的影视城,可以大规模采用大夏提供的高档织物、瓷器、家居器物。表面上是电影道具,实际上可以消化掉大夏那边产能过剩的产品。”王明辉翻动资料,“既让现代观众感受到高度还原的精致古风,也能让大夏的高档商品找到销路。可谓一举两得。” “很好。”刘鹭放下企划书,显然对这个计划相当满意,“这样一来,大夏的资源就能源源不断地运到现代,既合理利用,又能隐秘地输送利益。” 谈话间,林德昌提到,“皇上,您当初在大夏设立的小织造厂,如今规模扩张了一倍还多,再加上替皇室和后宫织造的技术很精湛,产量大,却无法全部消耗。 正好借着这次拍摄,把明代的衣冠礼制、宫廷用具也全部由小织造厂按照古代规制批量生产。 到时候我们能在影视城里再现一条真实的‘明代官服、宫装’产业链。” 刘鹭哈哈大笑,摆摆手道:“正合我意!这些高档丝绸、锦缎、云锦之类,是最能体现奢华与品位的。我们要把服装做到极致,让影片中的每件衣服都堪称艺术品,让现代观众看到就感到震撼。” “对了。”王明辉翻到另一个文件夹,“皇上,我们在筹拍电影、建影视城的同时,也在陆续接触一些现代的工业技术和设计图纸——尤其是灯光设备、摄影器材、制景材料等等。都可以针对大夏的需求做改良或逆向研发,一并送往大夏。” 刘鹭点头:“你们要利用各种合理借口,从器材采购到技术服务,多方位深入,把现代的优秀技术资源都收集起来,为大夏所用。等到大夏那边的工业体系再往前推进一步,我们就能省去不少试错的时间。” “影视产业对我们来说,是块蓝海。既能在现代世界大赚一笔,也能让大夏在实操中学习工业化、现代化经营的门道。”王明辉语气兴奋,“只要我们不作死,在规律的范围内运作,随时都能保持滚滚向前的良性循环。” “就像你说的,‘不作死就不会有事’。”刘鹭似笑非笑,“我们只需要借助现有的声势,把资金、物资、人才都链接起来,各取所需。大夏那边还能提供更多高附加值的精细手工品或艺术制品,一旦融入现代的时尚与潮流,市场会更加火爆。” 随着第二部宫廷巨制的立项,刘鹭的野心又一次铺陈开来。 明面上,这是一次影视与文化的深度融合,依托电影、电视剧、以及配套的影视城和文创产品,吸引社会资本与大众视线。 暗线上,则是进一步整合大夏的产能和资源,把大夏的技术需求与现代的研发实力无缝衔接,为未来可能的工业化、军事化或更多领域的突破打下坚实基础。 随着大夏资源的日益整合和现代影视城的日渐成型,刘鹭不仅在明面上打造起一条完善的产业链,更在暗线上满足着他内心深处的欲望与享乐——如今,在这座仿古的“宫殿”里,他无需频繁往返大夏,就能随时体验如同帝王般的纸醉金迷。 当第二部宫廷电影正式立项,剧组为拍摄需求在新建的影视城里“复刻”了一片明代皇宫的主要建筑。 ? 朱红色的高墙,白玉石雕栏,宫门金钉闪耀。 ? 殿宇内的穹顶,漆金彩绘与飞檐斗拱精巧别致,似真似幻。 这儿不仅仅是影片的拍摄场所,更是一处让刘鹭“找回帝王感觉”的私人领地。 只要不对外开放,整座仿古宫城就是属于他和亲近之人的“新皇宫”。 拍摄间隙,或者干脆在夜深人静时,刘鹭常常会带着陈茵、王宛、李雪、苏锦以及柳言等贴身侍女(兼演员),在这片影视城里角色扮演。 他们换上古装,行走在宫墙深院,人在戏中,心却尽情放纵。 此时此刻,似乎没有任何现代社会的规则束缚,仿佛回到了真实的古代皇权下——只有“皇帝”与他的“妃子们”,一切尘世喧嚣都被隔绝在高墙之外。 在这些奢华的场景与“演出”之下,实际上也充满了推杯换盏、轻笑浅酌的放纵气氛。 这些场景,被王明辉在“管理需要”的名义下录成影像资料,一来可当作日后剪辑成“花絮”或“幕后纪录片”的素材,二来也是满足刘鹭那种“睥睨一切”欲望的最好方式。 在这私密而奢糜的氛围里,刘鹭得到了远胜于现代上流社交的纵情快感,也享受着作为“皇帝”那种被群臣与美人捧上云端的滋味。 曾经,他把这种深宫式的昏庸与放纵当作古代皇帝的笑柄;可如今,他却在现代世界里,亲手打造了一个任由他逍遥纵欲的“假宫殿”。 如同汉灵帝身边十常侍团团围绕的荒唐景象,此刻就真实地上演着。 “朕辛苦了这么多年,享受一下又如何?” 在电影拍摄的空档,刘鹭端坐在雕花的大椅上,怀里依偎着一位玉体香软的女子,殿中琴音袅袅,美酒佳肴满桌。几名侍女陪笑拱手,或抚琴,或轻舞,或甜言蜜语地逗他开心。所有的一切,都仿佛脱离了现实的束缚。 第198章 遥远的归来 韩婉坐在正殿的长案前,微风拂过窗棂,带来了一丝夏日里难得的清凉。 她的手指在一卷奏折上略过,心中却在盘算那位迟迟没有回来的皇帝。 平日里,刘鹭虽然偶尔会彻夜不归,但从未像这一次般,仿佛彻底消失在大夏的天空下。 萨如拉从门外匆匆踏进,身形轻盈,却难掩一脸疲惫。“姐姐,南疆那边的战事虽然结束,可还有不少伤病需要抚恤。之前皇上亲定的抚恤制度,需要我们跟进执行,可眼下……”她咬了咬唇,没有再说下去。 她和韩婉心里都清楚,皇帝一向有办法安抚民心,更懂得如何号召百姓,对外营造威望。 可当皇帝不在,所有与战事相关的后续问题就压在妃子们——尤其是韩婉和萨如拉等少数管理能力出众的人身上。 她们没有皇帝的威势,却依旧要承担安抚军民的职责。 韩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放下笔,起身走出正殿。 外头的日光很亮,刺得她微微眯起眼。 她与萨如拉一起乘上马车,前往城郊的工坊。 那儿正在日夜赶工,准备在蒸汽机械上做新的尝试。 一到工坊门口,机轰之声便连绵不绝,一群工匠和工部的官员围着那台半成品的“蒸汽机车”忙碌不已。 韩婉仔细看了看那庞大的金属怪物,上面还有未完工的锅炉与铁轨试验台。 “我们暂时只能做简单的通气测试,铁路铺设尚未开始,气阀也得再做改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匠人见她来到,忙拱手禀报,“若要真正用蒸汽火车运货、载人,恐怕还需时日和更多产业相互配合啊。” 萨如拉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火焰,一股蒸汽热浪扑面而来,燥热中又带着些冒险的兴奋。 她想起皇帝曾多次强调,工业化不是几件机器的事,而是一个巨大的体系,需要钢铁冶炼、精密机械、燃料供应、道路配套……一环扣一环,不可或缺。 可惜这一切,如今只能由她们和朝中大臣继续推动。 皇帝不在,想要同他讨论问题或听听他的思路,都只能等待。 可大夏等不起,战后的恢复、工坊的进度、百姓的民生,都在催着她们往前走。 她们今日还要前往城南去拜访伤兵家属。 南疆一场恶战让不少家庭失去了顶梁柱。 坐在马车里,韩婉与萨如拉默默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尽是说不出的沉重。 街边,有些百姓正议论着皇帝近来的“神出鬼没”,也有人感激地看向她们的车驾——知道宫里派人来慰问军属,对此敬畏又感激。 韩婉微微抬了抬下巴,挺直了脊背,暗下决心,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撑着大夏的局面,让这片土地不会因皇帝暂时的失联而乱了分寸。 可另一边,谁也不知道,刘鹭在现代世界的影视城里,正沉醉于那片虚实交织的夜色。 一座奢华得如同真正皇宫的拍摄场景中,他身披古装,怀里或倚着琴艺精湛的陈茵,或挽着舞姿曼妙的王宛,再不然就与李雪聊诗论文、或让苏锦为他调制香料美酒。 若是觉得不够刺激,他还会特意让众宫女们穿上更具异国风情的“改良古装”,用现代科技做背景,摆弄灯光、摄影机,将一切荒唐与放纵都留在影像中。 灯火辉煌的宫殿内,觥筹交错,丝竹悠扬,那份侈靡与恣意,宛如荒唐的汉灵帝与十常侍所营造的梦幻盛宴。 在刘鹭看来,自己为大夏谋划了太多,操心了太久,这样的放纵是理所应当的奖赏。 可妃子们并不知道他的“奖励”是何等声色犬马。 她们只知道皇帝不在,很多困扰都得自己解决,必须负重前行。 心系天下的韩婉、风风火火的萨如拉,还有其他后宫能独当一面者,此时正戴着镣铐跳舞般,让大夏的工业与秩序勉强运转下去。 于是,在这两重天的对比之下,刘鹭的醇酒美人、角色扮演、夜宴狂欢,宛如一幕幕荒诞而浮华的侧影;而韩婉、萨如拉,她们恪尽职守地慰问伤兵家属、视察工坊,督促工匠攻关蒸汽机车,所有人都像拉磨的牛马,不得停歇。 也许正是因为有她们的兢兢业业,才让刘鹭的“帝王享乐”更显得肆无忌惮。 一边是马车不舍昼夜地奔波在大夏的大地上,一边是火树银花不眠之夜,笙歌彻曲。 当萨如拉带领大夏的军官们在伤兵面前承诺来日方长,必将重振家国安泰时,刘鹭或许已经倒在柔软的榻上,怀拥佳人,半梦半醒间还在回味那极致的官场迷醉。 这样的对比,带着强烈的讽刺,又昭示着某种不安。 可既然皇帝还没有归来,大夏的妃子们也只能咬牙顶住,让车轮不停地向前滚动,哪怕以血肉之躯把大夏扛在肩上,也不能让它因君王的缺席而停滞。 她们或许在心底也会责怪皇帝的“昏庸”,可嘴上依旧要称他为万岁,依旧期待着他有朝一日回归朝堂,再次带领大夏突飞猛进。 只是这一切,究竟会在何时到来,没人能说得清。 只是在那蒸汽机车的轰鸣声和军属的哭泣声中,她们依然坚守。 因为这片土地,需要人负重前行;而皇帝的世界,或许正流光溢彩,遥不可及。 第199章 天子,牧万民 当夜,庄严的拍摄场地依旧被灯火照得透亮。十二监的成员正悄悄退至旁侧,各个神情复杂地看着正在“享乐”的刘鹭。 他们中有人是西厂提督王明辉,有人是内侍首领高正,也有人是原大夏的刑狱、兵备等权要,只不过如今在现代,他们成了名义上的“经纪人”、“行政主管”或“投资经理”。 说到底,他们仍是那群大夏时代最忠于皇帝、最习惯侍奉皇权的人。 一开始,他们看见皇帝在这仿古的影视城里尽情沉迷:美酒、歌舞、戏服加身,闪烁的灯光与摄影机记录下一幕幕荒诞又奢靡的场景。 人人都欢笑着,像极了“汉灵帝与十常侍”所营造的极致糜烂。 王明辉和高正还曾彼此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只要皇帝开心,就好。 毕竟这些年来,刘鹭为了大夏殚精竭虑,做出的决策与牺牲不计其数。让他享受一番,也未尝不可。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十二监渐渐变得不安。 他们留意到,皇帝的“纵欲”似乎并不带来真正的快乐。虽然他时而发出大笑,时而兴致盎然地与人玩闹,但在众人恭维和欢笑间,刘鹭却常常微皱眉头,甚至目光涣散。 偶尔,他会盯着摄影机回放的影像,沉默良久;有时,他看着飘扬的罗袖与精致的宫灯,忽然落下泪来,却又没人知道他为何而哭。 一次,“宫廷夜宴”拍摄结束后,王明辉鼓起勇气上前,提议让皇帝休息。其他人也忍不住劝谏: “皇上,您……不如回大夏看看?连日不归,朝堂上也积了不少琐事,妃子们正辛苦打理。长此以往,只怕……” 高正也附和:“皇上,您莫非还记得唐玄宗当年的故事?长生殿歌舞虽美,却险些断送了大唐江山。您何苦仿效前人之失,重蹈玄宗覆辙?” 刘鹭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发火,也没有呵斥。 相反,他让乐队继续奏乐,让舞女换上更华丽的衣裳。 等众人再度散去时,刘鹭独自坐在灯光昏暗的角落,手里拿着一杯酒,却迟迟没有喝。 夜色深沉,闪光灯依旧不时亮起,拍摄团队在外场忙碌地收工。 刘鹭抬头,看到那高大又空洞的“宫殿”布景,心中蓦地涌现一股荒诞的悲凉——这哪里是真正的宫殿?不过是镜头前为了取悦观众、满足资本需求而搭建的玩意儿罢了。 “玩乐到底有什么意思?” 他喃喃自语,泪水忽然夺眶而出。 他想起那些史书里常见的昏君:夏桀、商纣、汉灵帝、唐玄宗……他们曾那么极致地享乐,玩物丧志;到头来,却是江山崩塌,天下动荡,百姓流离失所。 可自己又何尝不是想试试——当一个放纵的帝王,能否真的得到满足?短短的时日,他就已看破:荒淫的体验不过是新鲜时尚的外壳,内里空空如也。 一旦玩够了,面对的只有深深的空虚与茫然。 “若没有朕,大夏会变成什么样?” 他记起往日处理国政,夜以继日地审阅奏折,亲自推动工业改革,制定军备规划,甚至奔赴南疆前线,与将士同甘共苦。 每一桩每一件,都让他筋疲力尽,但那种成就感、那种肩负社稷的使命,却充盈着他的灵魂。 而如今,为了体验所谓的“荒唐享乐”,他远离了大夏,远离了妃子们、远离了无数臣子和百姓的期盼。 短暂的纵情固然能麻痹自我,但久了,就只剩下愧疚和荒凉。 因为他知道,大夏的江山基业,根本经不起这种“玄宗式”的耽溺。就连十二监都已经在担忧,恐怕下一步就是“安史之乱”那般严重的后果了。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皇帝沉醉其中?” 刘鹭放下酒杯,轻声发问,却没有人回应。 因为那些古代帝王或许也曾遭遇与他相同的矛盾:肩负社稷,则身心俱疲;选择享乐,便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想要两全,却总是难得其法。 “或许,他们只是想逃避。逃避无穷无尽的政务,逃避内外压迫与战乱隐忧,逃避所有需要自己负起的责任。” 刘鹭深吸了一口气,蓦地笑了笑,笑里却含着泪。是啊,自己辛苦了这么久,原以为可以放下重负,纵情声色一段时日,却发现内心依旧无法得到真正的放松——因为责任从未离开,他的心中仍挂念着那些将士、那些工厂、那些脆弱又生机勃勃的民生计划。 “朕若真能躺平不问,岂非早就把江山社稷丢到脑后?” 可那并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这些年,他从凡人一步步走到皇位,品尝过权力的甘美,也付出过血和泪。 若真要他做一个“弃天下于不顾”的昏君,他做不到;但要他扛起所有人的未来,他有时也想疲倦地倒头大睡。 夜里,灯火逐渐暗淡下去。 十二监的人远远守着,生怕再有什么变数。王明辉与高正交换了几次眼神,最终决定先不再打扰皇帝。 不久后,刘鹭慢慢起身,背对着他们,轻声吩咐道:“你们都回去吧,朕也需要好好想一想。明天……我们回大夏。” 那句“明天……我们回大夏”在昏暗的拍摄场地里回荡,宛如某种钟声,敲在十二监的心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刚刚的一场劝谏,让他们见识到皇帝眼底那道极深的迷惘与痛苦。 他在片刻之前,似乎还沉浸在那宛如汉灵帝般荒唐的享乐里,可忽然之间,整个人像被拉回了现实,带着某种苍凉的清醒。 刘鹭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那些仿古宫殿的华丽布景,低声叹息。 “朕原以为,皇位是用来让人享乐的,至少可以让人随心所欲。可到头来才发现,原来坐上那把龙椅,就意味着要变成天下人的牧者,也把自己囚禁在那种无边的责任里……” 他声音低沉,像在喃喃自语。十二监知道他在倾吐心声,却不敢多言。 刘鹭顿了顿,又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无法消解的无奈:“大夏先帝们为何要把这样沉重的责任扔给我呢?一个原本喜欢低级欲望、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偏偏要我来承担什么拯救苍生,带领大夏工业化的重任……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有人能回答他。 也许是“天命”,也许是某种无可回避的历史洪流。可结果就是,他从一个能享乐就绝不想多费心思的普通人,硬生生走到了九五至尊的位置上,开始尝试去达成那些前无古人的改革与扩张,带着大夏一步步往前迈进。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先帝能把这个江山交到一个真正想干事的人手里,而是落到了我头上。也许……这就是命吧?”刘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好像要把胸中那股郁闷呼出去似的。 他想起了自己在大夏的日日夜夜:初登大宝时的忐忑,破除顽固势力时的腥风血雨,战场上与将士并肩的瞬间,坐在烛光下赶批奏折直到天明的疲倦……那一切的艰辛与无奈,都是他每一天都要面对的真实。 相比之下,这几日于现代影视城里的极致奢糜,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烟花,燃放时炫彩夺目,散去后却满地冷清。 “我有时真的恨——恨那些不肯认真肩负天下、最终把皇位扔给我的先帝们,为什么不是他们继续扛下去?为什么要我来?”刘鹭的声音忽然带上一点哽咽,“可我更恨的是我自己,明明一开始想要逃避,却发现逃也逃不掉。大夏的百姓、满朝的将士,还有那帮跟着我从无到有建立起工业雏形的工匠……他们不能没有我,我若弃他们不顾,他们就得死啊。” 他的语调忽而拔高,带着压抑许久的愤懑和悲哀。 可是悲哀之后,却仍是沉默和清醒。 终究,他无法躺平,他明白自己最深的心愿,不是这几日的纸醉金迷,而是看着大夏一步步强盛,看着那些跟随他的文武百官、百姓、工匠们,都能因此获得新的希望和生活。 那才是作为“天子”最高级的满足感。 “朕可能永远都不是一个‘高尚’的皇帝,朕自私、好色,还常常厌倦那些繁琐政务。但朕又知道,不管我怎样逃避,我终究要面对这个大夏。想来想去,也只有朕能把这幅担子扛下去……” 他微微俯身,慢慢地把酒杯放到地上,让琥珀色的酒液洒落几滴在脚边。 没有剧烈的摔杯,也没有歇斯底里的咆哮,只是极轻极轻的一个动作,却像落下了某种帷幕。 十二监望着皇帝的背影,他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够听见他的呼吸与话语中夹杂的沉痛和决绝。 或许,刘鹭已经理解了“天子”二字的真义:要牧天下万民,同时也要牧住自己的欲望与懦弱;要负重前行,也要珍惜那些背后的期盼与托付。 “遵旨。”王明辉、小心翼翼的高正以及其他人缓缓跪下,眼中浮现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 第200章 决心 刘鹭回到大夏已是一个月后。 经过朝堂几次风波,铁路公司的章程终于敲定。 股份制的构想让勋贵和商贾士绅们争相入股,漕帮、盐帮更是积极响应。 他们不仅认购了大笔股份,还主动提出将原有运力用于运输铁路建设所需的材料和人力,为工程提供保障。 这段时间,大夏从现代运来的钢轨和相关器具,也成了学习模仿的样本。 工部官员和工匠们日夜攻关,终于开始小规模生产出第一批钢轨。 虽然质量与现代标准尚有差距,但已经能够满足实验铁路的初步铺设需求。 朝堂上,此刻热闹非凡。 关于铁路线路的勘探和规划成了新的焦点。 一些大臣摩拳擦掌,希望自己的家乡能成为铁路的起点或重要节点,因为这意味着商机、人口流动和巨大的经济潜力。 “陛下,”一位户部侍郎上前进言,“应天府至松江府确实是铁路建设的最佳起点。但臣以为,松江一带虽富庶,若铁路能北延至扬州,便可直通漕运中心,连接两京,效益必然更大!” “陛下!”另一名工部尚书立刻站出反驳,“扬州虽重要,但松江府临海,可接远洋贸易,连接南北才是长久之计。臣以为,当以松江为重。” 刘鹭听着他们的争论,眼神冷静,指尖轻敲御案。 对于铁路的首段,他早已心中有数,但他并未急于表态,而是默默观察着众臣的反应。 就在争论越发激烈时,高正从侍从间缓步走出,手中捧着一卷绢帛,恭敬跪下。 “陛下,高正有一贺礼献上,或可为大夏铁路勘探提供些许助益。” “哦?”刘鹭微微挑眉,“呈上来。” 绢帛展开的瞬间,大殿内顿时一片安静。 只见绢帛上绘着一幅异常精致的地图,标注详尽,河流山川、城镇关隘一应俱全,甚至还标注了不同地区的地形特征和交通通道。 与以往那些粗略的地理图不同,这幅地图显然是经过精心勘测,尺度精确,堪称前所未见。 刘鹭的目光在地图上扫过,眉间的喜色渐渐浮现。 “此乃何人所绘?”他抬头问道。 地图显然是用精确的比例绘制而成,应天府及周边的地形尤为详尽。 河流的走向、主要道路的分布,甚至某些重要的桥梁与渡口都被清晰标注。 可越看,他的眉头就越微微蹙起。 虽然相较于这个时代普遍粗糙的地图,这幅图已然堪称精妙,但与现代地理学的严谨相比,它依然显得过于粗糙。 地貌的变化在绘图中有所疏漏,比例也不够精确。 但刘鹭心中却升起了别样的感慨。 这是大夏时代的地理学雏形,虽然不够完善,却已经显示出近代地理意识的萌芽。 绘图者显然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山川描摹,而是试图用比例与逻辑去理解和表达这片土地的实际面貌。 这种努力,无疑是值得珍视的。 “此乃何人所绘?”他抬头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赞许。 高正俯身答道:“陛下,此图乃七君子之一,徐游及其同伴历时半年所绘。七君子才学过人,此图便是他们奔赴应天府周边数百里土地,实地勘测后所制。” 刘鹭点了点头,转身坐回龙椅。 “传七君子觐见。” 不久后,七君子步入大殿。 他们虽是名满朝野的奇才,但面对皇帝,依旧显得拘谨。 领头的是地理学家徐游,他双手持图轴,恭敬跪下。 “微臣徐游,叩见陛下!” 刘鹭点头示意,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绘图工具上。 “你便是此图的绘制者?”他问道。 徐游低头答道:“陛下,此图乃微臣与几位同仁合力完成。微臣负责实地勘测,张石负责矿藏地质,王泓则提供了河道与水系的详尽数据,其他几位皆有参与。” 刘鹭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不错。朕观此图,虽尚不精细,却已见近代地理之雏形。徐游,你可知,世间许多所谓‘学问’,不过是纸上谈兵,而这张图,却有实实在在的价值。” 徐游顿时受宠若惊,连忙叩首谢恩。 “朕问你,”刘鹭继续说道,“这幅地图,是以何法绘制?是否有据可依?” 徐游稍稍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仿佛打开了心中长久以来积攒的话匣子。 “陛下,微臣绘制此图,参考了西洋传入的比例绘图法,以应天府为核心,分区域展开。同时,微臣用尺规测距,并结合天文定位法,尝试确定关键城镇的相对位置。虽然比例尚未完全精准,但……但这应是一个开始。” 刘鹭点点头,他听得出来,徐游的勘测方法虽显简陋,但已显露出近代地理学的雏形。 对于这个时代,这已经是一次足以载入史册的突破。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转身对徐游说道:“你与同仁所绘此图,虽尚不足以完全指导铁路建设,但已为此开了先河。朕心中窃喜,知大夏有如此才士。你等,果真不负众望。” 正当他准备退回御座时,又见殿外有侍卫带来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 “启禀陛下,此人为徐游同伴,姓李名安之,因听闻陛下召见,特愿一同面圣。” 李安之缓步踏入大殿,一副书生模样,但仪表极差:衣衫陈旧,发髻松散,脸上竟还沾着墨迹。若不是侍卫通传他的名字,这般不修边幅的形象几乎让人以为他只是个误闯宫殿的普通人。 他跪拜后,直起身子,却未等皇帝发问,便径自开口:“陛下,大夏危矣!”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顿时哗然。 “放肆!”礼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怒斥道:“一介书生,竟敢妄言危国之语!陛下中兴之势如日中天,哪来的‘危’字?” “简直狂妄!”户部尚书也怒气冲冲,“陛下废寝忘食,励精图治,举国上下一片欣欣向荣,你这等无知之辈,竟敢污蔑朝廷?” 其他朝臣纷纷附和,声音渐渐高涨,有人甚至提议将李安之拖出去斩首,以儆效尤。 站在一旁的徐游却满脸惊恐,连忙跪下为李安之求情:“陛下,安之虽言辞无状,却心系大夏,还请陛下恕罪,听他一言。” 刘鹭眯了眯眼,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的目光落在李安之身上,脸上看不出怒意,反而带着几分兴趣:“哦?你说大夏危矣,倒是说说看,为何危?” 李安之抬头,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透着一股执拗的锋芒。 他拱手一拜,语气铿锵:“陛下,大夏的中兴,确是您的功劳。但在臣看来,这不过是回光返照,天下仍处在悬崖之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混账!”又有朝臣怒斥,“大夏何时悬崖之上?你这等危言耸听之徒,安敢如此诋毁朝廷?” 李安之却毫不退缩,冷笑一声,抬起头直视刘鹭:“陛下,臣敢问,这半年以来,西洋的科学与军备发展,您是否已有耳闻?” 刘鹭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安之挺直了身子,仿佛要将心中积压许久的话尽数吐露:“陛下,臣潜心研读西洋传来的数学与天文学着作,发现其理论早已领先我大夏数百年。微积分、天体运动、几何学……每一项都远远超出我朝所知。”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更可怕的是,这些理论并非空谈,而是实实在在地被应用在机械、航海、火炮的制造上。西洋诸国的火器、战舰早已达到我们难以想象的水准。他们用数学指导炮火,用天文学导航船只,而我朝……”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怒目而视的朝臣,语气一沉:“仍以为‘八股之道’能守天下,以为科举经义便是万世长存的基石。可在臣看来,这不过是坐井观天,固步自封!” “大胆!”礼部尚书再度站出,指着李安之厉声道:“荒谬!西洋蛮夷不过一群野人,怎敢与我泱泱大夏相提并论?若非我朝容纳,他们的东西连市场都进不来,你竟敢妄自菲薄!” 李安之冷笑道:“西洋若真是野蛮人,为何能以区区小国之力,纵横四海,远至南洋、东瀛?若他们是野人,那我们岂不是连野人都不如!” 礼部尚书气得浑身发抖,竟说不出话来。 刘鹭抬手示意他退下,目光依旧紧盯着李安之,脸上却隐隐浮现出一抹笑意:“继续。” 李安之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陛下,臣并非妄言危国之语,而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西洋人的船坚炮利,数学和物理理论的成熟,已将我们远远甩在身后。若再不迎头赶上,我大夏必亡于他们之手!” 他说完,朝堂内静得落针可闻。 刘鹭缓缓起身,走下御座,走到李安之面前。 他俯视着这个衣衫褴褛却目光如炬的年轻人,忽然轻笑一声:“李安之,朕问你——既然如此,你认为朕应当如何行事?” 李安之双膝一软,跪地叩首,声音铿锵:“陛下,欲中兴大夏,必须开新局,弃陈规!臣以为,应大力引进西洋科学,设立学堂,培养能通外学、解物理之人。更要鼓励实业,强兵固本,方能挽回颓势。” 此言一出,朝堂上纷纷哗然,但随即,刘鹭展颜一笑,叫来侍卫,命人取来一块足有半人高、数尺宽的巨幅画布,铺陈于殿中。 又吩咐小黄门呈上笔墨,让李安之在朝堂之上“即席演算”,以示他口中所谓“西洋数学”究竟有何等神奇之处。 李安之似早有准备,先向皇帝与群臣行了一礼,而后走到那雪白的画布前,提笔沾墨,俯身凝思。 殿内肃静无声,唯有清晨阳光从大殿高窗倾泻而下,映照在那空白的画布上,仿佛等待一场未知的奇迹。 “臣斗胆,献丑了。” 他说罢,开始在画布上勾勒一些从未见过的算式与符号:sin、cos、√、∑,甚至还有微分、积分的运算符号。 初看时,许多大臣都不甚明了,只觉这些符号凌乱交织,仿佛天书。 可随着他不断运笔,那些算式却逐渐汇聚成一个个完整的逻辑链条。 “诸位,”李安之拂袖,转过身来,“这第一行,乃是臣从西洋传来的三角函数之法,以圆为基,求出弧线之比。其应用之广,可指导航海,也可测算炮火之轨迹。若我军能熟练掌握,敌人纵然远在数里之外,亦能准确投射弹丸。” 大夏算学虽有勾股之理,但要精确测算射程,却只知粗略用弓马之衡量,与李安之所言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李安之继续执笔,写下一连串带有“∫”和微分符号的式子:“此乃微积分,西洋人称之为‘calculus’。他们用此法来分析运动、变化之量,可分割无限小,又能累加成无限大。若配合力学与天文之学,可测天体之运动,可求舰船之平衡,可算蒸汽机之功效……” 一听到“蒸汽机”三字,朝堂上众多大臣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虽未见过真正的西洋蒸汽机,但也知刘鹭正努力让大夏的工匠模仿制作。 若这蒸汽机还能与某种算学相结合——那其中的潜能与恐怖,简直难以想象。 “再者,”李安之在下一列写出一些连大夏最擅数理的学者都没见过的符号,“这是臣根据某些西洋天文书上记载的行星运动式,以及水利与河道冲积的数学模型。他们以无数条数据交织出方程,把大自然的变化都化为可计算的数。臣虽才疏学浅,仅窥其一斑,但已知此法应用之广,超乎想象。” 随着他一笔笔地写下那些公式、示意图和推导过程,朝堂上几名本就对数学略有研究的大臣目瞪口呆,不禁出声惊呼:“这……这好似用无限次的叠加来推算弧度变化?” “老夫从未见过如此繁复的演算方法!” 有人揉着眼睛,看向画布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符号,只觉眼花缭乱,心里却震撼不已。 直到李安之收笔退后,方才有人回过神来。 刘鹭见状,吩咐小黄门给几位年长的儒臣、大臣奉上茶水与点心,让他们坐下细看。 平日里君前“赐座”乃是极高的待遇,这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却顾不得客套,纷纷凑到那画布跟前,仔细端详。 “陛下,”一位年逾花甲的礼部侍郎轻轻抚须,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微臣虽不通这洋数之学,但看它条理分明,似乎能解决不少我等一直难以琢磨的精细问题。若此学再与机械、航海、火器相合……那西洋诸国,岂不是已先行百年?” 另一位熟知阴阳算数的老者亦深吸口气,凝重地摇头:“老夫以为,大夏算学虽源远流长,却向来只注重‘九章算术’与日常度量,对这般‘弧度之比’、‘无穷变分’关注甚少。难怪会与西洋渐行渐远。” 一时间,整个朝堂陷入诡异的寂静——并非因为不懂,而是因为正好“懂”了一点,才被这其中蕴含的力量惊得毛骨悚然。 连一向对外夷嗤之以鼻的顽固官僚,也在看过画布上一些简略的推导后,生出沉甸甸的危机感。 李安之见此景象,略带激动地拱手:“诸位大人,这还只是西洋所长之冰山一角。若论物理、力学,更是精彩纷呈。陛下已经派人仿制蒸汽机,可若我们对这背后之原理一无所知,恐怕只能做个‘蒸汽机的学徒’,永远被西洋所压制。” 他抬眼看向刘鹭,神色里既有欣慰也有殷切:“如今陛下锐意改革,大力推进工厂和铁路。若能将这数学之法融于朝堂学问,设立新式学堂,教百姓新知,将西洋物理与我朝传统相结合,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满堂沉默,没有人再喝斥他。 大臣们端坐在座位上,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桌案上暖意氤氲的茶水,此刻仿佛也失去了温度;点心散发的香气,亦似被这铺天盖地的公式与惊人的言论所冲淡。 刘鹭坐在龙椅上,沉默片刻,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坚定:“好一幅‘巨画’!李安之,朕允你所请——陛下与列位卿家,会以最快的速度讨论设立新式学堂,引西洋数学与物理之法入内,鼓励那些肯钻研、能实干的士子前来学习。以数学佐炮术,以科学兴实业。” 他轻轻敲了敲案几,语气略带感慨:“或许,这才是大夏崛起的根基。朕亦欣慰,今日能见此图。诸位爱卿……你们,怎么看?” 无人敢言,只因方才那满布画布的公式还历历在目。 越是稍懂一点,就越发能感受到那遮天蔽日的冲击,如同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在身前。 这一刻,殿内大臣们才真正意识到,刘鹭并非夸大其词,说什么‘危机’、‘落后’并非皇帝故弄玄虚,而是真实存在的严峻事实。 昔日对西学的轻视,此刻犹如皮鞭一般鞭笞在心。 一些年老的官员面面相觑,心里生出慌乱:自己背诵一辈子经史子集,到头来能敌得过那堆“dx”“∫∫”吗? 刘鹭看出了他们的恐慌,也明白这冲击若能转化为动力,便是大夏前行的契机。 他扫视群臣,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记住这一天。大夏与西洋之差,不在刀枪,而在‘学’。你们既然看懂了差距,便当与朕一道补齐。天塌不下来,只要我们肯学、肯用。” 殿堂之上,人人神情肃然。 李安之退至一旁,虽仍衣冠不整,却在众人心中俨然成了一道刺眼的光。 他并未沾沾自喜,反倒神色愈发凝重:让朝堂震撼是一回事,能否真正付诸行动,才是决定大夏生死的关键。 但至少在这一刻,数学的巨大画卷已然展开,昭示着大夏可能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只是这条路漫长而艰辛,能否真正由危转安,仍需更多人付出血与汗。 暖阳透过高窗,映在那布满公式的画布上,将墨迹的轮廓镀上一层微光,也为大殿内凝重的气氛带来一丝灼热的期望。 正如刘鹭所言:天塌不下来,只要他们肯学、肯用——也许,大夏的前路尚有希望。 第201章 银行 朝会之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殿内,映照在满堂臣子的身上。 刘鹭坐在龙椅之上,手中捻着奏折,眉间透出一丝沉思。 他深知,仅靠文化复兴和军事扩张,大夏的中兴之路还远远不够。 真正能巩固国家根基,开辟新局的,是工业化和金融改革。 他抬起头,环视众臣,缓缓开口:“诸位,朕要问一句,你们可知西洋之强,不止于其船坚炮利,更在于他们以银元为本,建立了一个贯穿东西的大流通体系。” 朝堂内一片寂静。 许多大臣虽听说过西洋的银元,但对其背后的金融逻辑却知之甚少。 他们只知道,西洋商船带来的银元正在逐渐流入南洋市场,甚至部分大夏商人已经开始接受这种洋钱。 “朕早在南洋一战中便有所察觉,西洋之银,本源自伊比利亚,而今却流通于四海。尔等可知,这些白银为何能如此通行无阻?”刘鹭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无可置疑的威严。 礼部尚书拱手答道:“陛下,臣虽愚钝,但也知白银之稀贵。西洋银元成色稳定,分量精确,自然受商贾之青睐。” “此其一。”刘鹭点了点头,随即提高声音,“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用银元建立了一个可以替代物物交换的信用体系!银元不仅是货币,更是一种权力的象征。他们用银元将贸易、税收、军事开支紧密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经济循环。” 众臣顿时议论纷纷,许多人显然并未意识到这种金融体系的深远影响。 “高正,呈上朕的贺礼。” 高正应声而出,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他跪地将盒子奉上,刘鹭亲自接过,打开,露出一叠闪闪发光的银元。 这些银元呈圆形,正面铸有刘鹭的侧面头像,眉宇间透着一股坚毅威严之气。 背面则是大夏的年号“永兴”,周围环绕着云纹和龙纹。 “这是朕命工部铸造的银元,采用了西洋的铸造技术,成色纯正,规格统一。正面是朕的画像,背面是年号和纹饰。诸位,可知这银元的用意何在?” 大臣们屏息凝神,目光紧盯着那些精美的银元,有人显露出惊叹之色,有人则若有所思。 刘鹭轻轻将一枚银元掷在面前的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大夏自古以来,铜钱常常稀缺。每逢战事或灾荒,便要铸铁钱、木钱甚至布钱充数。可朕要告诉你们,这种现象,必须结束!”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众臣心头一颤。 “从今日起,朕要在大夏推行银本位制,以白银为货币之本,辅以纸钞流通。凡朝贡国及大夏各地,皆需使用此银元进行贸易、纳税。此举不仅可整顿货币体系,还能彻底消化伊比利亚流入的白银,为我朝提供稳定的经济支柱。” 听到这里,有些老臣忍不住站出来,试探性地问:“陛下,这银本位虽好,但白银来源若断,是否会影响国计民生?” 刘鹭微微一笑,目光笃定:“白银来源?朕早已将南洋纳入朝贡体系,海贸日益兴盛,白银流入只会更多。而且,朕要让这些白银在大夏内部形成循环,成为我们的金融根基,而非堆积如山却无用的金属!” 他指着朝堂上的银元,继续说道:“这些银元不仅供国内流通,还要推广到朝贡国。朕要让大夏的货币成为整个区域的主导,彻底摆脱对西洋银元的依赖。” “这……朝贡国是否愿意接受?”有人小心翼翼地问。 刘鹭冷笑一声:“朕的银元若流通,朝贡国自会心悦诚服。否则,他们还能如何与大夏做生意?无论是绸缎、茶叶,还是盐粮,他们都离不开我朝之物。只要朕的银元能在朝贡国流通,这片土地的经济命脉就牢牢掌握在我手中!” 朝堂内一片寂静,随后有人低声惊叹:“如此说来,这银元不仅是货币,更是陛下统治疆域的象征。” 刘鹭微微点头,目光凌厉:“没错。朕要用银元巩固大夏的金融体系,用工业和金融连接这片土地,让每一个百姓、每一个商人都知道,他们手中的银元,不只是金属,而是国家的力量。” 高正随即补充道:“陛下的旨意已下,工部将加快铸造银元的速度。初期将在两京及南洋地区试点发行,逐步推广至全国及朝贡国。” 刘鹭起身,走到殿前,俯视着群臣,语气坚定:“诸位,工业、金融、文化、军事,缺一不可。这是朕为大夏设计的新局。若再有人执迷不悟,妄图守旧,朕绝不轻饶!” 这番话落地,朝堂上下鸦雀无声。 礼部尚书率先跪拜:“陛下圣明,臣等必不负重托!” 其余大臣也纷纷跪下,山呼万岁。 朝堂之上,银元计划方才部署下去,群臣仍未平复心绪,刘鹭已将目光投向更远。 他环视左右,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诸位,银元既已问世,接下来,朕要设立皇家银行,作为我大夏的金融枢纽。”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寂静,随后便是纷纷议论。 “皇家银行?陛下,这乃是闻所未闻之事,是否过于激进?”一位户部尚书小心翼翼地问道。 刘鹭冷笑一声,目光如电,扫过满堂文武:“激进?你们可知,这世间有何物比金银更重?银元固然重要,但若没有一个机构统筹,白银与银元的流通便如无源之水,终究会枯竭。而皇家银行,便是朕为大夏筑起的江河之源!” 他抬起头,目光深远:“此银行,必须全归国有,由朕亲自掌控!银元的铸造与流通,赋税的汇集与分发,皆以此为核心。不得有商贾插手,更不得有勋贵染指!” 这番话掷地有声,大臣们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轻易反驳。 毕竟,大夏自古以来,财权便与国权息息相关。 一旦银行这种国之重器落入商贾或勋贵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所言极是!”户部尚书钱尚书终于站出来附和,“若银行不归国家控制,国库势必沦为商贾之囊,甚至可能被勋贵私用。我大夏的根基怎能因此动摇?” 刘鹭点点头,转向高正:“高正,拟旨。皇家银行由内廷直属司礼监管理,初设于两京,专为朝廷铸造银元,管理赋税、国库,以及对地方的资金拨发。” 高正当即领命,心中却暗自感慨。 这银行的设立,等于直接将朝廷的经济命脉牢牢掌控在皇帝手中,朝中任何势力都无法染指。 “诸位,”刘鹭目光微冷,“朕知你们心中或有疑虑。但朕可以告诉你们,西洋诸国之所以能强大,不仅是因为他们有火器和战舰,更因为他们有银行,有债券,有资本循环。若我们不尽快建立自己的金融体系,迟早会被西洋的资本彻底掏空。” 说到这里,他忽然露出一抹淡笑:“银行不仅是财权的中枢,也是维系国家信用的根本。朕还要在皇家银行设立‘国债’。” “国债?”有人低声重复,脸上满是疑惑。 刘鹭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小黄门呈上御案上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样本。 那是一张极其精美的卷轴,上面用端正的小楷书写着: “大夏皇帝敕令,皇家银行受命于天,发行大夏国债,面值五百两银,年期三年,持此债者享朝廷保证,无忧兑付。” 右下角赫然盖着玉玺大印,正是“受命于天”。 “这便是国债。”刘鹭将卷轴展示给群臣,“从今日起,凡有余财者,皆可向皇家银行认购国债。朕以皇权担保,此债三年后定以银元足额兑付。” 群臣震惊不已,许多人第一反应便是:“如此国债,岂非皇上借钱?” 刘鹭冷笑:“不错,这便是借钱!但朕问你们,若朕亲笔签名,玉玺为凭,又有谁会怀疑朕的信用?” 户部尚书低头思索片刻,随即抬头说道:“陛下,国债虽由皇家银行发行,但这些银两毕竟需经过户部出纳流通。臣以为,是否应收取一些管理费用,以补充运作所需?” 他的话音刚落,朝堂上几位大臣便点头附和,似乎觉得这提议合理。 刘鹭却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这些附和的官员。 “收管理费?尔等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刘鹭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威严,“这国债的发行,本就是朕替国家筹资之举。朕不收利息已是天恩,你们竟还想从中刮层油?” 户部尚书脸色一变,连忙跪下:“臣万万不敢,臣只是……” 刘鹭挥手打断,声音更加冷冽:“朕问你,国债为何要由皇家银行保管,而非让百姓自存?” 户部尚书迟疑片刻,小心答道:“银两集中保管,便于调度,且皇家信誉远胜私人,百姓自会放心。” 刘鹭点头:“不错!皇家银行便是国家的信用象征,百姓将银两交予皇家银行,不仅是对国家的信任,更是对朕的信任。而你,竟还想收管理费?真是岂有此理!” 他目光如炬,继续说道:“这天下的百姓,手中有银却无处安放,不是埋在地窖,便是藏于床下。这些白银堆积如山,却毫无用处,只是躺着生锈罢了!” 群臣默然,他们中的许多人对刘鹭这番话深有同感。 “而皇家银行设立国债,便是要给他们一个安全的去处。百姓既可免去白银被盗的忧虑,又能为国家出力,这等两全其美之事,尔等竟还想从中谋利?” 刘鹭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群臣:“朕告诉你们,这两年的国债,利息全免!不但免利息,还要保证存放的白银绝对安全!数额大的,由地方军队亲自护送至皇家银行。这不仅是朝廷的承诺,更是朕对天下百姓的承诺!” 此言一出,大殿内一片静默。 刘鹭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古往今来,白银是财富的象征,可财富若不能流通,便是一堆死物。你们可知,朕为何对西洋如此警惕?” 礼部尚书小声问道:“陛下,是因他们的船坚炮利?” “不错!”刘鹭点头,“但那只是表象!西洋的真正强大,在于他们已经用白银建立了一个贯穿全球的信用体系。他们的银行以银为本,以信用为基,调动财富如臂使指。无论是舰船远航,还是军队远征,皆依赖于此。” 他扫视众人,语气变得低沉:“而我大夏呢?千年来,铜钱始终匮乏,白银流通却无序。国库虽满,地方却常常无钱发粮。若再不改革,我们的财富终将被西洋吸干,而百姓只会沦为无穷无尽的税赋之奴!” 户部尚书再度叩首,声音颤抖:“陛下圣明,臣等不敢再有异议。” 刘鹭冷哼一声:“你们要记住,银行并非商铺,国家的金融体系更不是赚钱的工具!朕不收管理费,是因为朕要让百姓放心,让他们看到国家的信用胜过一切。这两年免息,正是为了吸引那些地主、商贾把藏在地窖里的银子拿出来,为国家所用!” 他微微一顿,目光炯炯:“更重要的是,这些银元流通之后,不仅能壮大国库,还能促进地方经济,推动商贸流通。地方百姓会因此富足,朝廷会因此强大。而这一切,皆以皇家银行为中枢!” 群臣纷纷跪拜,高呼万岁。 刘鹭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意。 他望向殿外的远山,心中暗想:“皇家银行不仅是为了白银流通,更是为了凝聚整个大夏的民族意识。西洋的入侵让大夏终于醒悟,只有国家强大,百姓才能安居。而朕,便要以此为基,撑起大夏的未来!” 第202章 迈向新时代 刘鹭离开朝堂,回到寝宫,宫灯已经点起,透着柔和的光。 他推开门,看到韩婉和萨如拉已经等在那里,两人一左一右地立在案前,目光温柔而关切。 “皇上回来了。”韩婉走上前,接过他披着的外袍,轻声道,“听说今日朝堂上讨论了许久的银行之事,可是有什么烦心的地方?” 萨如拉微微抬眉,眼中带着几分揣测:“妾听闻西洋有银行制度,这种东西虽利于富国强兵,却也可能带来不小的风险。皇上可是不太放心?” 刘鹭笑了笑,坐在案旁,随手拿起一盏茶润了润喉,半是自嘲地说道:“银行这东西,朕原本是不想搞的。” 韩婉和萨如拉都愣了一下,韩婉疑惑地问:“那为何今日皇上却在朝堂上力主设立皇家银行?” 刘鹭放下茶盏,目光微微飘远,仿佛穿透了寝宫的窗棂,看向了更为遥远的未来。 “银行的确是个好东西。”他的声音低沉,“可以让财富流通起来,可以凝聚国家的经济命脉。但是你们可知,若有一天,大夏像清朝那样走向衰败,这银行会变成什么?” 韩婉和萨如拉都沉默了。 她们虽然并不完全明白刘鹭口中的“清朝”是何意,但从他的语气中已听出几分忧虑。 刘鹭的目光转回到她们身上,苦笑道:“若大夏有一天真的被西洋人攻破,朕所设的银行,反而会成为最快输送财富的工具。银元、国债、金银库存,西洋人用船装,几天时间便能将大夏掏空。”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嘲讽:“看看清朝的那些赔款,从‘庚子赔款’到‘南京条约’的白银,无不是从国库或银行中直接搬走。若朕今天设立银行,未来某一天,西洋人只需要一句话,就能从这里拿走他们想要的一切。” 韩婉轻轻握住刘鹭的手,目光中满是担忧:“皇上,这种事……未必会发生吧?大夏有您在,一定不会落到那种田地。” 萨如拉则神色冷静,轻声说道:“皇上之忧,妾可以理解。银行如一柄双刃剑,既可强国,也可害国。但正因为如此,皇上才更需要在自己掌控之下将其建立起来,而非让它落入旁人之手。” 刘鹭抬头看向萨如拉,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你说得不错。银行是利器,若不用在正确的地方,的确能让国家走向深渊。但若我们因噎废食,不敢改革,又怎么能和西洋人抗衡?”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俯瞰着深沉的夜色,继续说道:“朕知道,设立银行风险极大。但与其担心百年后的结果,不如先解决眼前的困局。没有银行,我们连军饷都发不出,连工业化的开端都无法迈出,更别提打造海军、修建铁路这些长远的计划。” 韩婉轻声问道:“那皇上为何还是显得有些犹豫?” 刘鹭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脸上露出复杂的笑意:“因为朕既想救大夏于危难,也害怕哪一天自己亲手建立的制度会成为祸国殃民的利器。这种感觉,就像在炼一只猛兽,既渴望它能助我征战天下,又害怕有一天它会反噬主人。” 萨如拉轻轻一笑,声音温和而坚定:“那就驯服它吧。猛兽也好,利器也罢,只有握在陛下的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刘鹭愣了片刻,随即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 “不错,猛兽也罢,利器也罢,只要掌控得当,便能化险为夷。朕今日设立皇家银行,便是要驯服这头猛兽,让它为大夏所用!”他说着,目光愈发坚定,“只要朕在一天,这银行便永远是朕的手中之剑!” 韩婉和萨如拉对视一眼,都从刘鹭的眼神中看到了那种渴望改变一切的决心。两人同时跪下,齐声说道:“皇上圣明,愿为大夏百年基业开创盛世!” 刘鹭抬起手,示意两人起身。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深邃而坚毅。 “盛世与否,全看朕这一代能否将基础打牢。银行、工业、金融、军队……这些东西,朕必须一一建立起来。即便未来有人滥用,也至少能让这片土地在朕手上,赢得喘息的时间。” 夜色更深,寝宫内烛火明灭,映衬着刘鹭那张略显疲惫却依然充满力量的面庞。 第二天清晨,刘鹭早早地起身,换了一身简洁的便服,带着几名贴身侍卫与高正、林德昌,直奔工坊。 工坊设在应天府郊外,是大夏最重要的皇家工业实验地,各种新式器械和技术都在此试验。 这一次,工坊内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皇家工匠历经数月打造出来的蒸汽火车原型。 当刘鹭一行人抵达工坊时,工匠们已经整齐列队。 高大的蒸汽火车停在一条短短的铁轨上,外形粗犷,却充满力量。 滚滚白烟从车头的烟囱中喷涌而出,仿佛在昭示着一场技术革命的到来。 刘鹭站在火车前,眼神中满是赞叹。 他轻轻伸手触摸那冰冷的钢铁外壳,感受到了一种属于机械的沉重与稳固。 “陛下,”工坊总监匠恭敬地走上前,微微躬身,“此车乃依照西洋图纸改制,配合我大夏匠人的改良工艺打造而成,车头可载货二十石,最大时速四十里,日行百里不在话下。” 刘鹭的目光从火车移向那些轨道,喃喃自语:“这便是西洋人征服世界的力量,而今,终于落在我大夏之手。” 他抬起头,声音洪亮:“开火,让朕亲自试一试!” 工匠们连忙应声,启动蒸汽引擎。 火车在一阵隆隆声中缓缓启动,车轮压着铁轨前行,速度渐渐加快。 刘鹭站在车厢上,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脚下是有节奏的轰鸣。 他的思绪,仿佛随着这飞驰的火车飘向了更远的未来。 “火车……”刘鹭低声喃喃,“这不仅仅是运输工具,更是一条连接国家命脉的纽带。一旦铁路贯通,南北货物可日行千里,军队也能迅速驰援边疆。大夏的版图,再也不会因交通滞后而受限。” 他的目光越过工坊,看向远方。 “不会只剩下汉地十八省。”他在心中默念,“天府之地、岭南富庶、西北广袤草原……这些地方,铁路一通,便是天下一体。而朝贡国呢?新罗、琉球、暹罗,甚至更远的吕宋,都可以成为这片网络的一部分。”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壮丽的蓝图:一条条铁路从应天府向外延伸,贯通南北东西,甚至跨越海洋,与朝贡国相连。 “远远不够。”他自语道,“有了火车,也只是开端。铁路、工业、金融、军队,这些东西缺一不可,朕的目标,不是与西洋并肩,而是凌驾其上!” 就在他沉思时,一位穿着素雅的女子走了过来,是从新罗国献来的婢女之一。 这些新罗婢随同贡品一同来到大夏,原本只是宫中的侍女,却因聪颖机敏而被选入学习现代知识的队伍中。 “陛下。”她低头行礼,声音柔和却透着一股不卑不亢,“听闻陛下今日来工坊,妾特来拜见。” 刘鹭转身看向她,眼中多了一丝审视:“你学了多久?” “回陛下,妾等学习已有三月,粗通算学与制纸之术,略知报纸刊行之道。”她的语气虽然谦逊,但掩盖不住那份因学识而生的自信。 “报纸?”刘鹭眉头一挑,兴趣更浓,“朕倒是听说你们中有人学会了排版和印刷,竟能搞出这玩意儿?” 女子微微一笑:“陛下明鉴,妾等不过是模仿西洋之法,试行印制一些新闻与告示,但若能得陛下支持,妾愿尽力将其完善。” 刘鹭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报纸……的确是个好东西。既能传播朝廷旨意,又能宣扬大夏威德。若用得好,甚至可以让四海之内皆知朕的功德。” 他沉思片刻,忽然说道:“传令工部,设立‘大夏日报’,以应天府为起点,每旬刊行一次,内容以朝廷政令、天下大事、海外见闻为主。排版、印刷、发行之事,由这些学过西洋之术的人负责。” 新罗婢听罢,连忙跪拜:“妾等必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 刘鹭点头,目光坚定:“不要浪费你们所学。大夏日报不仅是报纸,更是朕让天下人看到未来的桥梁。天下人皆知大夏,朕也要让四海皆知大夏的威名!” “这只是开端。”他低声说道,“铁路、报纸、银行……朕的帝国,要从这里重新崛起。” 此刻的他,既看到未来的希望,也感受到肩上的责任更为沉重。 “来吧,大夏的未来。”他眼中燃烧着熊熊野心,“朕已经准备好了。” 第203章 皇家银行,动工 初秋时节,应天府的天空清朗如洗,阳光洒在皇城之南的宽阔大地上。 这片土地,原本是一处皇家果园,如今已被清理一空,工匠们正在紧张地搭建脚手架,准备奠基仪式。 刘鹭站在高台上,目光环视四周。 他特意选择了这个位置,既避开了皇陵,又位于应天府的核心地段。 这里南邻秦淮河,东靠御道街,西接商贾聚集的长干里,北望皇城正门。 整个位置如同一枚棋盘上的天元,既能汇聚商流,也能呼应朝廷威仪。 “此处风水,乃一绝。”随行的钦天监官员拱手说道,“皇上选此地建皇家银行,实为天命所归。” 刘鹭淡然一笑,手指轻轻点在地图上:“这里靠近秦淮河,水为财,象征着源源不断的财富流动;南接商贾之地,东承官道,北望皇城,正是集财权、政权、民生于一体的绝佳风水。” 他转身看向随行的高正,语气轻松却透着几分揶揄:“这地方选得好,未来皇家银行的威名,只怕能压过你们司礼监的势头。” 高正微微一躬,嘴角带着一丝恭敬的笑:“陛下圣明,司礼监岂敢与皇家银行争高低?此地位处南北之枢,银元若从此地流向天下,便如血脉贯通四肢,实乃国运昌隆之兆。” 就在奠基仪式结束后,一列车队从南门缓缓驶入。 这是皇家银行的第一批装备——从现代购入的压铸机。 每台压铸机都被厚重的木箱包裹着,车队经过时,围观的百姓纷纷议论。 “听说这是西洋的铸银神器啊!”一位老者感慨,“能把白银铸成一模一样的银元,这得多神奇!” “是啊,听说皇家银行以后用这些银元,就能换粮换货,咱们百姓都不用再背着白银跑来跑去了!”一旁的青年充满向往。 刘鹭站在台阶上,看到这队车马,心中升起一阵豪情。 每一台压铸机,都是他从现代世界辛苦筹措而来的关键设备。 这些机器将大大提高银元的铸造效率,并确保每一枚银元的规格和成色都完全一致。 皇家银行的规划图早已由工部绘制完毕。 整座建筑呈现出一种东西融合的风格,主楼采用中式屋檐结构,正中是一座高耸的牌楼,象征着皇家权威。建筑两翼延展,采用西洋的拱形窗户和石柱装饰,给人一种庄严肃穆却不失现代感的视觉冲击。 工部尚书在一旁解说道:“陛下,此地选址依托秦淮河,南为阳,北为阴,正合阴阳调和之理。银行主楼正对御道街,象征财气直通皇城,四周商道交汇,便于银元流通。而且,南侧留出一片宽阔广场,日后可供百姓办事、交易之用。” 刘鹭微微点头,随手指着一处未标记的空地:“这里可设立一座钟楼。” “钟楼?”工部尚书疑惑地问。 “不错。”刘鹭解释道,“钟楼象征时间,也是现代城市的标志之一。设钟楼于此,不仅能提醒百姓时辰,更可昭示皇家银行的现代化与效率。” 钦天监官员附和道:“陛下圣明,钟楼如同镇宅之物,既彰显天时,又可镇守风水,实为吉兆。” 刘鹭再次看向运来的压铸机,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五百万两白银经过皇家银行的铸造工序,扣除铅填充和铸币成本,每一两白银所铸成的银元中,竟能额外增值约十分之一! “真是太爽了。”刘鹭心中暗笑,“这铸币税比任何赋税都轻松,还让那些勋贵和地主甘之如饴。他们抱着银元还以为自己赚了,殊不知,这份增值才是真正的皇权收益。” 高正低声说道:“陛下,如今这五百万银元已全部铸造完毕,下一步是否开始发放?” 刘鹭缓缓点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立刻投入流通。但记住,皇家银行发行的银元,必须严格控制在皇权之下。任何商贾和勋贵都不许私自铸造,否则便是谋逆!” “遵旨!”高正恭敬应道。 刘鹭站在即将动工的工地前,目光扫过整个应天府的地平线。 “皇家银行,是大夏经济的中枢。它的每一笔交易,每一枚银元,都会成为朕掌控这片土地的根基。”他在心中默念,“不论未来的西洋人多么强盛,只要朕牢牢掌控了银元与银行,便能让大夏在这场世界性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随着工坊的机器轰鸣声响起,皇家银行的奠基石缓缓落下,标志着大夏金融改革的第一步正式迈出。 随着皇家银行奠基仪式的完成,刘鹭少见地放下了繁重的政务,以一身便装微服出行,带着林德昌和几名贴身侍卫,行走在应天府的街头巷尾。 刘鹭穿着一身深蓝长袍,头戴斗笠,慢悠悠地穿梭在人群中,像极了一位普通的文士。他的目光随意扫过街边的小铺,却不时停留在那些挂满招牌的小吃摊上。 “皇上,小心些,别吃坏了身子。”林德昌小声提醒道,眼神警惕地环顾四周。 刘鹭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德昌,你这人就是太谨慎了。大夏的江山既然靠着百姓支撑,朕总得看看他们如何生活吧。” 说话间,他已经停在了一家小面馆前。 面馆不大,但门口挂着的幌子上写着“正宗牛肉面”,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叫人食欲大动。 刘鹭走进面馆,随意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店老板是一位中年汉子,满脸热情,见客人上门,连忙擦了擦手迎了上来。 “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们家的招牌是牛肉面,还有鸭血粉丝汤,配上一碟盐水鸭,再来碗桂花糖藕,绝对让您吃得舒坦。” 刘鹭听着,心中暗笑。 这面馆老板倒是会推销,竟把最地道的美食都搬了出来。 “就照你说的上吧,都来一份。”刘鹭点点头,随意说道。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牛肉面端了上来。 细长的面条浸泡在红油汤底中,面上铺着厚实的牛肉片,撒了些翠绿的香葱,看上去让人食欲大开。 刘鹭拿起筷子,挑起一缕面条尝了一口,浓香四溢的牛肉汤底瞬间充盈口腔。 “不错,确实是应天府一绝。”刘鹭轻声感叹,目光带着几分赞许。 林德昌也尝了一口,忍不住点头:“果然地道,皇上,这比御膳房的东西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没等刘鹭回答,另一碗鸭血粉丝汤也被端了上来。 嫩滑的鸭血、弹跳的粉丝,加上鲜美的汤底,配上一碟盐水鸭,简直是南京味道的经典组合。 刘鹭吃了一口盐水鸭,感受到那咸香鲜嫩的滋味,忍不住笑了:“怪不得地方官员总说南京的百姓会享福,这样的味道,真是连朕也羡慕。” 吃饱喝足之后,刘鹭靠在椅背上,看着面馆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悠远。 “林德昌,你有没有发现,如今的风气和环境,已经比朕从前看到的那些纪录片里的清朝强多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满足,但又夹杂着一丝惆怅。 林德昌点头应道:“皇上如今励精图治,朝廷改革卓有成效,百姓的生活自然会比清朝那种暮气沉沉的日子强上百倍。” 刘鹭笑了笑,声音低了几分:“的确。清朝的那些纪录片里,街道狭窄污秽,百姓衣衫褴褛,甚至没有几分活气。而如今,朕看到的是干净的街道,繁忙的商贾,百姓虽算不上富足,但至少有衣有食。可惜,这还远远不够。” 林德昌闻言,小心问道:“皇上是说,大夏还有哪些不足?” 刘鹭端起茶碗,轻轻吹了一口热气,语气沉稳却坚定:“路太窄了,天下的路都太窄。南北之间的货物,要靠漕运;边疆的兵马,要靠脚走。这种局限,朕若不打破,便永远受制于人。” 他放下茶碗,目光越过窗外的街景,仿佛看到了更遥远的未来。 “有了铁路,货物可日行千里,兵马可一日驰援边疆;有了银元,财富可以贯通四海;有了银行,国库不再空虚,百姓不再藏银如土。大夏的未来,不该止步于此。” 林德昌沉默片刻,恭敬地低声道:“皇上所虑,正是臣等未曾及之处。臣虽不懂铁路与银行,但只要皇上坚持,臣等必竭力辅佐。” 刘鹭轻轻点头,目光中多了一丝欣慰:“不错。朕既然走在这条路上,就一定要走到底。这片江山,朕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外面的阳光越发明亮,街头人声鼎沸,刘鹭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发誓:“无论如何,朕都要将大夏带上那条与众不同的路,走出一个崭新的未来。” 第204章 夜游秦淮河 夜风微凉,秦淮河水轻轻荡漾,两岸的画舫灯火璀璨,流动的红光映在水面,恍若天上落下的星河。 刘鹭倚在小船的船舷旁,目光落在远处的一艘画舫上,丝竹声隐约传来,带着几分醉意。 “皇……公子,要不要靠近那画舫?听听歌曲,吃点小菜,散散心?”林德昌本想喊“皇上”,又连忙改口,目光却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刘鹭笑了笑,挥挥手道:“去吧,既然出来了,总不能光看不听,这河上的韵味,可就在这曲声里了。” 船娘轻轻撑篙,小船慢悠悠地靠近那艘画舫。 画舫精致,两层结构,窗棂用细细的雕花镂空,屋檐上挂满了红灯笼,透出温暖的光。靠近时,耳边的丝竹声渐渐清晰,曲调悠扬婉转,宛如一缕缕轻烟。 “小哥,可是想听曲?”画舫上的一位侍女探出头来,轻声问道,声音柔软得像一阵清风,典型的吴侬软语。 刘鹭点点头:“正有此意,不知能否登舫一叙?” “自然欢迎,请公子上船。”侍女露出一抹浅笑,转身唤人铺好毯子,安排迎客。 小船靠近画舫,侍女扶着刘鹭和林德昌上船,领着两人走进舫内。 内舱布置得极为考究,正中是一个小小的舞台,几位歌女端坐在绣墩上,正轻抚琵琶、拨弄琴弦。 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小菜:糯米做的桂花藕,酥脆香甜的金丝酥饼,白嫩的豆腐花上撒着虾仁和葱花,还有一壶温好的女儿红。 刘鹭随意在窗边坐下,接过侍女递来的茶盏,眼中带着几分玩味:“果然是秦淮河的风雅之地,单看这菜肴陈设,便知主人家是用心了。” “公子过奖。”带头的歌女盈盈施礼,面容妩媚,声音却依旧柔和,“小女子虽技艺平平,但能为客人解乏,也是份内之事。敢问公子,可有想听的曲子?” 刘鹭思索片刻,随口说道:“唱《夜泊秦淮》吧,朕……我倒想听听这曲调里,有没有昔日的繁华与忧伤。” 歌女微微一愣,却不多问,低头轻拨琴弦,随即开口唱道: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她的声音清丽婉转,字句间仿佛透出一丝幽怨。 琴声缓缓流淌,与河水轻击船舷的声音融为一体,恍若一幅古画缓缓展开。 林德昌听得有些入神,低声说道:“皇上,这调子听着倒是好,可这词……总让人觉得心里发紧啊。” 刘鹭放下茶盏,目光投向窗外,缓缓说道:“这样的词,是劝人莫忘国难,可如今的大夏,还谈不上国破家亡。只是……朕怕的不是眼前的强敌,而是百年后,若朕死后无人继承这番基业,大夏会不会重蹈覆辙?” 曲终,几位歌女退到一旁,为刘鹭重新布菜。 带头的歌女含笑问道:“公子可否觉得,这秦淮河上的风光,还能入得了您的眼?” “入得了。”刘鹭点头,目光直视着她,“这河上的美好,是大夏的财富。但我很好奇,你们这些常年在秦淮河上的人,可知外面的世界如何?” 歌女犹豫片刻,答道:“听那些商贾客人们说,西洋那边的船能装上千石货物,一日千里。人家的武器也厉害,什么火枪火炮,连铁甲都挡不住。”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胆怯,低头又说道:“不过,咱大夏是天朝上国,那些外夷再厉害,也不敢对咱们怎么样吧?” 这话让刘鹭心头一震。 他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 “是啊,大夏的确是天朝上国。”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自满,“可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武器不如人,船也跑不过人,那些外夷还会这样尊敬我们吗?” 这番话让歌女愣住,她抬头看了看刘鹭,神色复杂,像是听懂了,却又不敢深想。 画舫外,风渐渐大了些,吹得灯笼微微摇晃。 刘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目光变得深邃。 “秦淮河的繁华,朕不想看到它在百年后化为灰烬。”他在心中默默立誓,“大夏的未来,不会再成为历史的注脚。” 他站起身,整理衣襟,对歌女说道:“今天你们唱得不错,值得重赏。但记住,这河上的美景,只有大夏强盛时才有。倘若有一天,它没了,请你们记住,亡国之痛,不是一句后庭花就能诉尽的。” 说完,他转身走向船头,林德昌连忙跟了上去。 船娘重新撑起竹篙,小船缓缓驶离画舫,刘鹭站在船头,看着夜幕下的秦淮河,脸上再没有方才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坚定。 秦淮河的夜风吹拂过刘鹭的脸颊,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与清凉。 船只缓缓靠岸,刘鹭登上河堤,脚下是青石铺就的街道,脚步声回荡在微凉的夜色中。 街道上不似白日的喧嚣,却依然人来人往。 摊贩们点着油灯,将小吃、绣品和玩意儿整齐地摆放在摊前,吆喝声不疾不徐,既没有现代城市的浮躁,也没有破败之地的死气沉沉。 他信步走在街道上,随手接过一名小贩递来的糖葫芦,咬下一口,酸甜的滋味瞬间在口中化开。 “皇上……不,公子,这糖葫芦也能让您尝得如此悠然?”林德昌忍不住低声笑道,眼神里透着几分难得的轻松。 刘鹭含着糖葫芦,微微眯眼:“你不懂。这糖葫芦酸中带甜,跟人生差不多。更重要的是,这摊贩笑得真切,心里踏实。这种气氛,才是大夏的根基。”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几个低头挑灯缝补的妇人身上。 她们坐在摊边,一边织补,一边与路人交谈,偶尔传来一两声轻笑。 “娘子,你这绣花鞋卖得可贵?”刘鹭停在摊前,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那妇人抬起头,脸上带着朴素的笑:“客官,绣花鞋一双十二文,若您买两双,小妇人再送您一对香包。” “倒也不贵。”刘鹭点点头,随手取了一双鞋子端详,“手艺不错。你这绣工,可是自己学的?” 妇人眉眼弯弯:“客官好眼力,这绣法是家传的。虽不敢与宫里娘娘的绣品比,但耐穿、好看,普通人家都喜欢。” 刘鹭轻轻一笑,目光柔和:“绣得好。朕……我买了,回头送给家里的娘子穿。” 妇人脸一红,连忙低头收钱。 刘鹭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心里竟升起一丝莫名的感慨。 “这样的人间烟火,才是天朝的底色。” 继续往前走,是一处熙熙攘攘的点心铺。 铺子不大,门口挂着布帘,帘子后是一个年轻的掌柜,正满头是汗地招呼客人。 “来两份豆沙酥,带上热茶。”刘鹭随意坐下,身边传来邻桌几名书生的窃窃私语。 “这次秋闱,题目可真是刁钻,‘治世与变革之道’,考得是世道通变。你说,咱们如何下笔?” “还不是照着经义写?圣人之道从未改变,哪有什么通变之说!” “可别死守经义了,听说陛下推行新法,这铁路、银元可都是通变之举啊!” 刘鹭竖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他抬眼看向他们,书生的袍角虽略显磨损,但衣着整齐,脸上带着几分对未来的期许。 “铁路,银元……”刘鹭喃喃,“看来,朕的这些举措,已经开始在百姓中生根发芽了。” 点心端上来,豆沙酥外皮酥脆,内里细腻甜糯,茶香与点心的味道交织在一起,让人觉得格外满足。 “这秦淮河两岸的人们啊,虽没有太多浮华,却足够好。”刘鹭喝了一口茶,心里这样想着。 他抬头,望向街头巷尾。 灯笼的红光映着路人的脸,彼此之间没有疏离,也没有过多的喧哗,只有和谐与淡然。耳边偶尔传来的吴侬软语,带着江南特有的柔婉,像是一首缓缓流淌的曲子。 “官话,说的就是这些啊。”刘鹭低声自语,“这柔和的语调,这平和的语气,才是真正的天朝风雅。” 他忍不住想起那些曾在清朝纪录片里看到的画面:破败的街巷、衣衫褴褛的百姓、毫无生气的繁华背影。相比之下,大夏虽还未完全强盛,但街头的活力和人心的踏实,已经是一种无声的胜利。 “若能保住这片盛世,再添上几分强盛,那便不负朕这皇位了。”他心中暗下决心。 天色渐晚,街头的摊贩开始收摊,河岸上的灯笼也逐渐熄灭。 刘鹭站在秦淮河边,负手而立,目光悠远:“秦淮河的夜,虽没有西洋都市的繁华,却自有一番韵味。只要大夏继续前行,这种美好,便不会成为明日黄花。” 林德昌站在他身后,低声说道:“皇上说得极是。这般烟火气,正是天下安定的象征。” 刘鹭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却坚定:“所以,朕不能停下脚步。让大夏真正立于四海之巅,才是朕的责任。” 一阵微风吹过,秦淮河水泛起涟漪,映着远处的灯影,像是一幅未完的画卷。 刘鹭转身离去,心中却已描绘出那幅画卷的完整模样——一片永不凋零的盛世江山。 第205章 勋贵 大夏的荣宁世家——荣华侯府 应天府西北角的荣华侯府,是大夏数百年间勋贵之家中的佼佼者,府邸占地百亩,红墙碧瓦,花木扶疏。 一条假山水渠从府内蜿蜒穿过,金鱼游动其间,映衬着这片勋贵之家历久弥新的奢华与气派。 荣华侯府的正堂内,一位面容慈祥却略显病态的老太君倚靠在软榻上,身旁几个儿媳妇和孙媳妇侍立,一边捧着刚送来的西洋画本看,一边闲话家常。 “这药,真是救了我一命啊。”老太君缓缓说道,声音中透着几分感慨,“当初听人说是什么‘消炎药’,我还以为不过是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哪里想到,竟比那些太医院的汤药还管用!” 二太太连忙接话:“老太君福大命大,这药啊,还是皇上元旦赐下的恩典,可不是咱们寻常人家能随便用的。” 大太太闻言,微微蹙眉:“虽是恩典,可我听说,这药是皇家工坊出的,市面上倒是也能买到,只是价格有些高,怕是普通百姓未必用得起。” 老太君听到这里,沉吟片刻,轻声叹道:“皇上倒是个仁厚的,可这药啊,不光救人,还提醒我们这些老骨头——这大夏啊,不能再走老路子了。” 她这句话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了片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知如何接话。 偏厅里,几位侯府的少爷正围坐在一张雕花红木桌旁,低声议论着最近朝廷的动向。 “铁路公司?”荣华侯府的长孙贾承安挑了挑眉,语气中透着些不解,“朝廷让咱们这些勋贵参股,莫不是想拿咱们的钱填补国库的窟窿吧?” 二少爷贾承义嗤笑一声:“这倒也不奇怪,皇上这些年可是惯会折腾。不过……铁路公司听着倒是新鲜,只是这玩意儿,真有他说的那么神?” 一旁的贾承翊(小字)一边转着手中的文房玩件,一边插话道:“你们可别小瞧了皇上的路子。前几年咱们家商船运瓷器去南洋,那时候不还听说,南洋一带都是皇上的军舰护航嘛。这铁路,说不准真能成。”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管家弓着身走进来,低声禀报:“几位少爷,老太君请您们过去呢,说是有些朝廷的事情,要与大家伙儿商量。” 三人闻言,连忙起身,稍作整理,便一同往正堂而去。 正堂内,侯府的家主贾荣德已经陪着老太君坐在上首,两边围坐着几位府中长辈和外亲,气氛颇为隆重。 贾荣德见几个儿子进来,便点了点头,让他们在侧座落座。 老太君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说道:“如今朝廷推行铁路公司,咱们荣华侯府也是参股其中的一家。老身本不懂这些事,今天把大家叫来,就是想问问:你们觉得,这股子,该不该买?” 这话一出,堂内立刻炸开了锅。 “老太君,参股铁路公司可不是小事啊!若是赔了,可就白搭了!”有人立刻反对。 “话不能这么说,”另一位长辈摇头道,“朝廷的事,咱们这些勋贵还轮得上质疑?皇上既然发了话,那咱们就照办便是。” 老太君微微颔首,目光落在贾荣德身上:“老三,你是家主,这事你怎么看?” 贾荣德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母亲,儿子觉得,这股子咱们买了不亏。您想啊,皇上这些年推行新法,从南洋海贸到银元铸造,再到这铁路公司,哪一桩不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咱们荣华侯府跟着皇上,总比与那些清流讲什么陈规旧礼强。” 老太君听罢,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还是老三想得通透。咱们这些勋贵之家,祖上靠的是什么?还不是朝廷?皇上要开新局,咱们跟着走便是。再说了,皇家银行的钱,能出岔子?” 这番话落地,众人顿时哑口无言。 等人散去,贾荣德独自站在庭院中,目光投向夜空。 “铁路公司,皇家银行,银元流通……这些东西,咱们侯府虽不懂,但皇上的心思,怕是远在千里之外。”他低声自语,语气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家仆,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决断:“去,把家里的银库清点一下,拿出一部分银两来,存进皇家银行。至于铁路公司的股子……咱们多买几成吧。” 家仆应声退下,贾荣德负手而立,目光深邃。 “这大夏的江山,若有皇上亲自坐镇,怕是还能再兴三百年。” 应天府南郊,竹影摇曳间,一座占地广阔的园林府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幽。 这是秦承祖的别院,平日里作为亲友聚会和商谈的场所。 今日,府中却格外热闹,大夏几大勋贵家族的代表齐聚于此,表面上是闲话家常,实则心照不宣——他们来,是为了议一件“大事”。 园林内的厅堂被点得如同白昼,墙壁上挂着南洋进贡的彩绘屏风,金丝缠绕的灯笼在顶上摇曳。厅内摆着一张雕花红木圆桌,桌上是用银碟盛着的佳肴,腊味、鸭脯、江南细点一应俱全,酒壶中冒着丝丝热气。 周炳捋了捋胡须,坐在首位,目光扫过众人,笑道:“诸位,今日请大家来,倒不是为了饮酒叙旧。最近朝廷大动干戈,推行铁路公司,大家心里都有些想法吧?” “哼,不光是铁路,”谢延昭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听说,陛下还要设立大学,什么‘应天大学’,不仅科举要改革,还要搞些稀奇古怪的数学、物理,连儒家的经典都要挤到一边去。” 李彦清闻言摇了摇头,端起酒杯笑道:“谢兄,这可不是什么坏事。你想啊,咱们这些勋贵子弟,读书考功名,能考上的是凤毛麟角。可要是真让他们进了大学,学些西洋的东西,说不准还能另辟蹊径,为咱们家族争口气。” 周炳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认同:“确实如此。再说了,陛下亲自操刀的事,咱们这些人又有哪个敢说个‘不’字?顺势而为,才是明智之举。” 坐在末席的是荣华侯府的家主贾荣德,他素来不善言辞,此刻却不由得插话:“周公说得极是。前些日子老太君还让我琢磨,这大学的事,咱们是不是也能沾些光?我就琢磨着,不如捐些银两给大学。名义上是资助朝廷,其实是替子弟铺路。” “捐钱?”秦承祖闻言挑了挑眉,语气中多了几分兴味,“贾兄倒是会算计。捐了钱,既得了陛下的好感,还能让家里的二代三代沾光,这算盘打得不错啊。” 贾荣德谦虚一笑,端起酒杯敬了秦承祖一杯:“承祖公抬举了,咱们这些人,不就靠着点脑子活着吗?读书考科举,咱们的子侄未必比得上寒门子弟。可要是能进大学学些西洋的新学问,那以后说不定能在朝廷的新局里占上一席之地。” 谢延昭低头沉思片刻,点头道:“贾兄说得有道理。这大学听着新鲜,咱们也不懂那些数学物理,可陛下的路子准没错。捐些银子,不仅是为子侄铺路,也是给朝廷表忠心。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不亏。” “对对对!”李彦清拍了拍桌子,语气中透着几分激动,“咱们这些勋贵,最懂朝廷的心思。你们想想,陛下推行铁路、银行、大学,哪一件不是想让大夏走得更远?咱们跟着陛下走,怎么都不会错!” 一旁的年轻一代勋贵也围坐着,他们的神色却不像长辈那般轻松。 贾荣德的长子贾承安低声说道:“父亲,这大学的路子,听着是好,可真让咱们去学那些西洋的数学、物理,这怕是比考八股还难吧?” 旁边的秦家次子秦云晖也皱起了眉:“是啊,我听说那些数学光是数列、几何就够人头疼的了,还有什么‘微积分’、‘力学’,简直是天书。” 贾荣德瞪了贾承安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你们读不懂,就去学!当年咱们的祖辈护国守边的时候,日子比这难多了。现在有机会,你们竟然还嫌难?” 秦承祖闻言笑道:“荣德兄教子有方。若是你们这些小辈不争气,那这大学的路子,可就真的没了。” 周炳喝了一口酒,低声说道:“诸位啊,这时代变了。咱们这些勋贵,再不能像从前那样靠着祖上的功劳吃老本。陛下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让大夏变强。咱们跟得上,便能保住家业;若是跟不上,那就是死路一条。” 厅内众人闻言,纷纷点头称是。 月上中天,私宴渐渐散去。 勋贵们陆续起身告辞,走出园林时,耳边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江南丝竹声。 贾荣德站在园林门口,目送众人离去。 他转身回到厅内,独自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蹙。 “铁路,银行,大学……陛下的心思越来越深了。”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咱们这些勋贵,虽说聪明,可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窗外的竹影摇曳,映在地上,仿佛一幅剪影。 第206 天命昭昭 湖面微波粼粼,几只水鸟掠过水面,留下短暂的涟漪。 湖岸边,一张简朴却不失华美的钓鱼榻上,刘鹭手握钓竿,目光悠然地注视着平静的湖水。 湖边的凉亭内,一群文臣与勋贵分列两侧,衣冠楚楚,却又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各自的尊严。文臣们坐在东侧,清风徐来,带着几分儒雅的书卷气;勋贵们则占了西侧,衣着华丽,神态间透露着些许从容和傲然。 亭中,茶点已经备齐。 桌上的点心是应天府最有名的梅花酥和云片糕,旁边的茶壶冒着热气,散发出淡淡的龙井清香。 “陛下居然也喜欢钓鱼……”一位礼部尚书低声感慨,捻了捻胡须,“原以为天子日理万机,未料也能抽出时间来这般闲适。” 他旁边的工部侍郎接话道:“古人有云,‘劳逸结合,养神而治事’,陛下这般,自然是深得其法。” 户部尚书钱若冰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倒觉得,陛下钓鱼是假,与臣子闲谈是真。这不,咱们这些人也被拉来‘放假’了。” 众人闻言会意,低声笑了起来。 另一边,勋贵们围坐在一起,随意地品茶闲谈。 周炳捋了捋胡须,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陛下这钓鱼之法,倒是悠然自得。不过,你们几个,可别想着就这么轻松度日了。朝廷最近要推行铁路,还得靠咱们这些人盯着呢。” 谢延昭轻轻摇扇,笑着说道:“周公放心,这点子银子,咱们勋贵之家哪拿不出来?不过啊,我听说,陛下最近还在琢磨别的事情,似乎是关于海外的。” “海外?”秦承祖挑了挑眉,语气中透着一丝兴味,“难不成,陛下又看上什么远方的岛屿了?” “嘿,可不是,”李彦清低声道,“前几日陛下召见钦天监的官员,听说提到了‘南方大地’,好像是西洋人嘴里的‘澳大利亚’。你们说,这地方,真能做些什么?” 周炳捏着茶杯,目光微微一凝:“若真是大片土地,那便有意思了。咱们这些勋贵,祖上守土有功。陛下若是想开辟新地,或许会参考祖制。” 刘鹭听着两边的议论,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轻轻一抖钓竿,将鱼线抛得更远些,随口说道:“你们也别闲聊了,说说,这‘南方大地’,该叫什么好?” 湖畔的讨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意识到,这“随意”的提问,显然不是无的放矢。 礼部尚书高凌首先开口,捋着胡须说道:“陛下,我朝素有地理命名之法,若按天南地北,可称‘大南洲’;若以其遥远和蛮荒之意,则可称‘外荒洲’。” “荒洲?”刘鹭笑着摇了摇头,“若这地方真如西洋人所言,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岂能与荒字相配?” 钱若冰沉吟片刻,提议道:“陛下,若取‘浩瀚无垠’之意,可称‘南瀚洲’?” “南瀚洲……”刘鹭喃喃念了一遍,点点头,“倒也贴切。” 他放下钓竿,回身看向众人,语气随意却暗藏深意:“南瀚洲既然如此广阔,为何不能如西洋人般,设立总督统领?再颁布‘皇家肆掠证’,以鼓励那些愿意开疆拓土的勇士。” 话音未落,亭内的空气顿时紧张了几分。 文臣们彼此对视,眉头微蹙,显然对这“肆掠证”的说法颇有疑虑。 礼部尚书高凌忍不住开口劝谏:“陛下,这‘肆掠证’一词,未免过于粗野。若以礼治天下,岂能鼓励此等行为?” “高尚书此言差矣。”周炳却不以为然,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我朝先祖开疆拓土,靠的不也是战场上的刀枪?如今开辟海外疆土,若无这般手段,如何让大夏之威扬于四海?” 秦承祖微微一笑,附和道:“确实如此。陛下所言的总督之制,不正与我秦家世代镇守南疆的职责相似?若能因地设总督,既保朝廷威严,又能因地制宜,可谓两全其美。” 刘鹭扫了一眼文臣和勋贵分庭抗礼的态势,轻轻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文有礼,武有威。你们两边争得热闹,殊不知,朕所虑的,是大夏的长远。西洋的船队,已经遍布四海,他们能做的,朕为何不能?设总督,赐肆掠证,既是开疆之策,也是保疆之法。”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低沉却有力:“若有朝一日,西洋人打到咱们家门口,你们会不会后悔,朕今日的这番决定?” 这一番话,让文臣们哑口无言。 礼部尚书捋着胡须,目光中透出几分复杂,最终低声道:“陛下所言极是,臣惭愧。” 刘鹭重新握起钓竿,将目光投向平静的湖面。 “你们啊,还是太拘泥于眼前了。”他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几分玩笑,“若朕能让大夏的船队驶向四海,若南瀚洲能遍布我大夏的子民,那便是天下归心,何需再争这些名利?” 湖面上突然一阵拉力,他手腕一抖,钓竿弯成了一道弧线。 一尾金鳞大鱼跃出水面,在阳光下闪着灿烂的光芒。 他的动作从容淡定,仿佛方才的话题只是闲聊。 亭内的文臣与勋贵却隐约感到,这场谈话才刚刚开始。 刘鹭看了一眼文臣与勋贵的神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刚才说的南瀚洲,不止要设总督,朕还在想,要不要学学西洋人,成立一个殖民公司。”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抬起头,目光复杂。 “陛下,殖民公司是何意?”礼部尚书高凌率先问道,语气中带着试探。 “简单来说,”刘鹭抬眼看着湖面,语气平静却充满力量,“由朝廷主导,勋贵商贾出资,共同成立一家公司,负责开发南瀚洲的资源。朝廷出政策,勋贵出人力财力,商贾负责经营管理。至于收益嘛——”他顿了顿,笑着看向众人,“按股份分红。你们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文臣与勋贵顿时低声议论起来。 谢延昭轻轻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率先开口:“陛下,这主意倒是新鲜。不过,若是商贾主导,公司岂非成了他们的天下?这朝廷的威严,如何保证?” 刘鹭轻笑一声:“放心,朝廷会是最大的股东。公司的章程、政策,所有的一切,都必须听朝廷的。朕要做的,是让天下人明白,殖民公司是大夏的,归朝廷管,但它也要为百姓、为勋贵、为商贾带来利益。” 周炳摸了摸胡须,眼中透着思索,缓缓说道:“陛下的意思,是让大家一同参股,分得利益,这样谁都能从中受益,自然没人反对?” 刘鹭点了点头:“不错。这不仅仅是个赚钱的生意,更是稳固国家的一步棋。朕要的是让南瀚洲成为大夏的第二粮仓、第二贸易港,让它不仅养得起朝廷,还养得起百姓。” “陛下,这‘一同参股’,是否也包括应天府的百姓?”李彦清试探着问道,眼中透着几分复杂。 “当然。”刘鹭答得干脆利落,“天子脚下,百姓与朝廷荣辱与共。他们的力量不可小觑。只要有银子,他们一样可以入股。一开始可以小规模试点,若成功,便推广至全大夏。” 礼部尚书高凌皱起眉头,低声说道:“陛下,这主意虽好,可百姓未必懂得经营之道。万一亏了,岂不是反而生乱?” 刘鹭摆了摆手,目光如炬:“百姓未必懂,但他们懂得银子。只要公司盈利,他们自然信得过朝廷。至于管理,那是商贾的事,也是朕要设规矩的事。” 他说着,目光转向勋贵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至于你们——别藏着私兵了。” 这句话让亭中的气氛瞬间一紧。 私兵,是大夏勋贵们的公开秘密。 朝廷没有明文允许,但在过去的乱世与征伐中,勋贵私兵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因而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承祖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拱手道:“陛下,这私兵虽属家用,但若朝廷有需要,秦家自然全力相助。” 刘鹭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要的不是你们‘家用’的兵力,而是归朝廷管辖的兵力。南瀚洲开发之初,必然要用到人手。你们的私兵,便是最好的开路先锋。” “陛下,这……”谢延昭欲言又止。 刘鹭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担心,朕又不是要杯酒释兵权。你们的私兵,依旧归你们管,只不过朕会让他们挂上‘大夏殖民公司’的名头。说白了,还是你们的人,但名义上为朝廷效力。这样,你们放心,朕也安心。” 这番话,让勋贵们心头一松,却又隐隐感到无从反驳。 “陛下英明。”周炳率先起身,拱手道,“若能恢复汉唐开拓雄风,此乃万世之利。我等自当竭尽全力,报效陛下。” 其他勋贵见状,也纷纷起身附和。 湖风轻拂,刘鹭站在湖畔,身影被落日的余晖拉得修长。 他的目光掠过远处的水面,仿佛透过这一片平静,看到了无尽的海洋,海洋之后,是尚未被世人尽知的未知大地。 “大夏,天命所归。” 他没有回头,目光深沉,仿佛在诉说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 “天地有序,万物归道。中原自古以来便为天下之中心,这片土地养育了千年文明,教化万民,四方来朝。朕今日所言天命,不是自欺欺人,而是朕脚下的土地、身后的百姓、朕手中的剑,注定要成为世间秩序的缔造者。” 湖面波光粼粼,宛若承载着他的每一个字句,向远方扩散。 “你们可知,西洋的船队为何能纵横四海,开疆拓土?是因为他们有强大的信仰,认为他们的征服,便是天命的旨意。然而,那些船队满载的不只是黄金和香料,还有对世界的残酷践踏。他们以血与火书写所谓的文明,却将无数生灵的家园化为废墟。” 刘鹭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带着一股掩不住的愤怒。 “而朕的大夏,是仁义之邦。朕的天命,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了教化四方。朕要让那些荒凉的土地生出稻香,要让那些苦寒之地响起书声。朕的大夏,不需要像西洋人那样用残酷换取辉煌,但朕也绝不会容许他们将那套天命强加在朕的头上!”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扫过在场的文臣与勋贵。 “南瀚洲不是西洋人的猎场,不是那些披着文明外衣的狼群的天下!朕要让大夏的旗帜插在那里,让那片土地成为我中原的延续!” 刘鹭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坚定。 “你们要记住,这片江山已历千年兴衰,而朕要做的,是让它走向更广阔的未来。天命昭昭,非朕莫属,非大夏莫属!朕今日所行每一步,都是为了让万代之后,依然能在这片土地上听到中原的钟鸣与读书声。” 他的语气陡然一扬,仿佛一道惊雷劈开天空。 “朕的大夏,不会成为过去的尘埃,而是未来的起点!天命昭昭,不容违逆,凡阻挡者,虽远必诛!” 湖畔顿时寂静无声,唯有微风拂过,卷起几片落叶。 文臣和勋贵们被这一席话震撼得久久未语,他们低头躬身,齐声高呼:“天命昭昭,大夏必兴!” 刘鹭的目光再次投向远方,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野心。 他的声音跨越湖畔,跨越此时此地,仿佛已经镌刻在历史的长河中,预示着一个不容置疑的未来——大夏的天命,必将踏遍四海八荒! 第207章 迈向战争的起点 阳光洒在铺设中的铁路上,铁轨在晨光中泛着微微的光泽,仿佛一条连接未来的金线。从应天府到松江府的铁路正在紧张而有序地建设中,这是一条跨越时代的生命线,也是大夏工业化迈出的第一步。 沿途的铁路工地一片繁忙,数千名工人挥汗如雨。 他们有的挥动铁锤敲击钢轨,将道钉牢牢钉入枕木;有的推着装满石料的木车,在轨道间往来穿梭;还有的用专门的工具测量轨距,确保每一段轨道的精准铺设。 这群工人中,有不少是漕帮与盐帮的旧人。 他们曾经操舟于水面,或者肩挑背扛运送盐袋,如今却在铁轨旁挥舞着工具,焕发出新的生机。 “哎,老陈,别敲那么紧,道钉松点,工头刚才说了,要留点弹性!”一个年轻人满头大汗地指挥着身旁的工友。 “明白了!”老陈抬起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放下手中的大锤,又仔细调整了一下角度,稳稳地将道钉敲入。 工人们的脸上虽挂满汗水,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干劲。 这是他们从未经历过的工作模式:固定的作息、明确的分工、按时发放的工钱,还有工地上时常传来的鼓励与表扬。 “这比咱以前扛盐轻松多了吧!”一个年长的工人擦了擦额头的汗,哈哈大笑,“以前还要看老天爷的脸色,现在只要听工头的吩咐,干多少活,拿多少钱,日子踏实啊!” “是啊,干完这条铁路,听说还能派咱们去别的地方铺新路,咱这辈子也算有个指望了!”年轻人一边干活一边憧憬着未来。 盐帮与漕帮的工人们,本是大夏最早感受到铁路冲击的一批人。 起初,他们对这条新兴的运输方式充满了敌意,认为朝廷的改革无异于夺走他们赖以生存的生计。 聚集的码头上,时常有人低声抱怨:“这铁路修成了,我们这些兄弟还靠什么吃饭?” 当他们领到第一个月的工钱时,一切都变了。 那是一个明媚的午后,盐帮和漕帮的工人们被集中在应天府附近的一处工地。 工头站在高台上,逐一宣读着领薪的名单。 每当一个名字被念到,便有一个工人兴冲冲地跑上前,接过厚实的布袋。 布袋里,是整整十枚崭新的银元。 这些银元的正面,是大夏皇帝刘鹭的侧面肖像,背面则刻着精美的年号和祥云图案,光泽明亮,质感十足。 阳光照在银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昭示着一个新的时代。 “真是稀罕东西啊!”一个盐帮的老工人小心翼翼地摸着手中的银元,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这东西,可比俺以前那些零散的铜板值钱多了!” “你可别小看这些银元,”旁边的工友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这是皇上发下来的钱,咱们拿着它,走到哪儿都能用。听说,这可是洋人都羡慕的玩意儿!” 老工人捏着银元,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心里充满了踏实感。 他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铁路上缓缓行驶的蒸汽机车,眼中多了几分敬畏和期待:“咱这铁路,还真是条好路!” 那台在铁路上轰鸣前行的蒸汽机车,是大夏工匠们的心血结晶。 刘鹭从现代带回来的蒸汽机设计图,被皇家工坊和匠人们反复研究和改良,终于制造出了这台属于大夏自己的蒸汽机车。 外形笨拙,但它强劲的动力和稳定的运行,让所有见过它的人都为之惊叹。 “你们瞧瞧,这车一次能拉几十车的货,比咱过去用骡子驴车拉货强百倍不止!”工头指着机车对一群工人喊道,声音里满是骄傲。 工人们围在机车旁,听着那轰隆隆的声音,眼里写满了好奇与向往。 “这要是学会了开火车,咱岂不是成了稀罕人?”一个年轻人摸着铁轨,憧憬地说道。 “谁能想到,咱们这些靠水吃饭的苦力,现在也能有这么光鲜的活计呢!”另一个人感慨地说。 这批工钱不仅仅改变了盐帮和漕帮工人的生活,也让刘鹭的威望在民间进一步提升。 过去的盐帮和漕帮,虽然手中不乏铜钱,但大多是零散的、无法保证购买力的碎银或铜板。 而这些印着皇帝肖像的银元,不仅质地精良,还统一了重量和价值。 他们很快发现,手中的银元几乎在所有市集和商铺都能使用,甚至比传统的银锭更受欢迎。 “这东西,用起来真是顺手!”一个工人拿着银元,在街边买了一壶酒和两包点心,兴奋地说道,“不光值钱,看着还中气十足!别人一瞧,就知道是朝廷发的好东西。” 刘鹭的头像,渐渐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权威和信任的象征。 不只是工人,连商贾和百姓也对银元赞不绝口: “以前我们做生意,还得称来称去,怕人糊弄。现在可好,拿着银元,谁也不敢赖账!” “可不是嘛!而且银元带着皇上的印记,花出去让人心里也踏实!” 领了工钱之后,盐帮和漕帮的工人们彻底打消了抵触情绪。 他们逐渐发现,铁路建设不仅为他们提供了稳定的收入,还让他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李啊,你家闺女不是说想去镇上的书塾读书吗?这次发了钱,可得赶紧给她报个名!”一个工友笑着打趣。 “那是当然!以前咱可没这条件,现在有了皇上赏的银元,咱也算过上了城里人的日子了!”老李兴奋地说道。 铁路工地上,那些曾经满腹抱怨的声音,早已被欢声笑语所取代。 工人们干劲十足,甚至主动提出加班加点,只为早日完成这条承载着大夏未来的铁路。 这条铁路,不仅是工业化的开端,更是一场社会变革的象征。 而这些印着刘鹭头像的银元,正是他新政威望的最好注脚。 这不仅仅是一场经济改革,更是一个全新时代的开始。 这个时代的到来,并非只有希望与繁荣,硝烟的气息也逐渐在大夏和世界的空气中弥漫。 西洋诸国正在加速工业化,蒸汽机、钢铁厂、铁路网正在改变他们的国力基础。 枪炮的威力已从冷兵器时代的冲锋演变为炮火覆盖的战场。 大夏这片古老的土地,虽然依然保留着华夏的风骨,但刘鹭知道,现代化的战争不会给他多少喘息的时间。 战争的倒计时已经开始。 刘鹭没有像许多其他穿越者那样,对商业资本家寄予厚望。 在他看来,商业资本家或许能推动一时的经济繁荣,但其逐利的本性决定了他们无法成为稳定社会的根基。 大夏需要的是新的阶级,一个可以承担起工业化大任、推动社会前行的力量。 铁路的建设、工厂的兴起,将会让一批来自乡野的农民和破产的手工业者,逐渐转化为产业工人。 他们能够在蒸汽机的轰鸣声中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也获得了比传统农业更高的收入和社会地位。 刘鹭看重这些工人。 他们是工业化的根本,是现代国家的肌肉。 更让刘鹭看重的,是那些能够设计和改进机械、规划铁路和工业体系的工程师。 刘鹭对这些人给予了极高的待遇和荣誉: “他们是大夏的手足,是这个国家的骨骼。若要振兴大夏,便要培养出足够多的工匠和工程师。” 这些举措的成效不会立刻显现,但他依然坚定地推行,因为他看得更远。 “未算胜,先算败。”他低声念道,这是《孙子兵法》中的至理。 如果未来的大夏无法避开与西洋列强的冲突,那么至少,这些工人和工程师将成为战争中最可靠的后盾。他们可以制造枪炮,可以修筑工事,可以建造舰船,可以支撑起整个工业战争的机器。 就算他自己失败了,这些工业的种子、技术的传承,也能让大夏在未来的某个节点有重新崛起的机会。 “战争的阴影终会到来,但在此之前,朕要让大夏的种子生根、发芽,成为未来的森林。” 第208章 私掠 应天府的港口,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空气中弥漫着咸湿的海风。 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在码头上,有来自南洋的海船,也有本地漕帮的新式运输船。 吊臂和滑轮的吱呀声此起彼伏,码头工人们忙碌着,将来自四海的货物卸下。 一艘来自吕宋的巨舰缓缓靠岸,船头高挂着大夏的旗帜,船身却保留着伊比利亚的造型痕迹——这是吕宋战役中的缴获品,如今被南洋的海盗作为“贡品”送到了应天府。 船上,堆满了来自吕宋的战利品:丝绸、香料、珍珠,还有大量从伊比利亚贵族府邸掠来的金银器皿。 这些物品的耀眼光泽在阳光下闪烁,吸引了码头上众多商贾的目光。 与此同时,被俘的贵族与修女们则被安排在船舱深处,面带惊惧,等待未知的命运。 远处,刘鹭站在港口的高台上,海风吹动他的衣袍,他的目光越过忙碌的码头,投向那艘巨舰。 海风带来一丝清爽,也带来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的手中拿着一份由皇家工匠呈上的报告,报告上绘制着一张崭新的设计图——将蒸汽机安装在船上,以蒸汽驱动代替传统风帆。 “这倒是一条新路。”刘鹭的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从图纸上移开,看向不远处的皇家工坊。 皇家工匠的灵感似乎正在爆发。 自从成功逆向研究蒸汽机以来,他们在工业设计上的热情和创造力令人惊叹。 蒸汽机的潜力刚刚显露,便引发了从运输到军工领域的全新构想。 他们的作品不仅提升了皇家工坊的声望,更让刘鹭看到了大夏未来的希望。 凉亭下,南洋海盗的首领们正坐立不安。 他们原以为,这次带着满船战利品来觐见天子,定能立刻获得封赏,谁知却被晾在这里,心头不免忐忑。 “皇上这是何意?”一个络腮胡子的海盗低声嘟囔,“难道战功还不够显赫?” “闭嘴!”旁边一个略年长的海盗压低声音训斥,“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揣测的?再说了,这些战利品,难道还不够亮眼吗?” 远处,码头上热闹非凡。 来自南洋的香料被一筐筐抬下船,堆积如山;金银器皿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还有些珍奇的动植物,被笼子和麻袋装得满满当当。 刘鹭看着码头上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汇聚天下财货的场景,就像古老传说中的“九州共贡”,而如今,他要让这种繁荣走向全世界。 “去吧,告诉他们,朕稍后亲自召见。”刘鹭对身边的林德昌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玩味。 林德昌领命离开,不多时,九个海盗首领便被带到了港口高台的殿室中。 他看着他们,有意调侃道:“你们这些海上枭雄,各自称王称霸,还起了不少骇人的名号。‘南洋刀王’、‘吕宋黑鹰’、‘碎浪蛟龙’……这些名字,朕今日才算见识到了。” 九个海盗低头不语,背后冷汗直冒。 他们不是没见过权贵,但眼前这位皇帝的气场,比他们面对刀尖和炮火时更令人压抑。 “抬起头来。”刘鹭的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 他指了指身旁的沙盘地图,示意他们走上前去。 沙盘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精致的地形雕刻和彩绘勾勒出了以大夏为中心的世界格局。 北疆的草原,东海的群岛,南洋的港口,甚至还有更遥远的南翰洲和印度的轮廓,都被清晰地标注出来。 刘鹭随手拿起几枚小型木制船模,放在了南洋和吕宋的海域上。 “这是你们的舰队。”他淡淡地说,“在这片海域,确实风光无限。” 刘鹭随后亲自拿起几艘更大的船模,上面涂着皇家海军的标志。 他将它们摆放在旧港、三宣六慰的位置上,随后轻轻推动,代表着扩建中的皇家海军。 “这是朕的海军。”他微微一笑,“你们的船与朕的船相遇时,会发生什么?” 九个海盗首领中,终于有人鼓起勇气说道:“陛下,若有皇家海军撑腰,我等愿以肝脑涂地,绝不敢有异心!” “呵,”刘鹭冷笑一声,“肝脑涂地朕不需要。朕需要的是合作。” 刘鹭挥手,林德昌立刻呈上一套印有皇家印章的文书。 九张肆掠证整齐摆放在刘鹭面前,证件的边框用银丝镶嵌,顶端烙着象征大夏权威的皇家印章。 证件上的文字详尽清晰,标明了每位持证者的权力与责任,包括可活动的航线、股份分红,以及需要承担的具体义务。这些肆掠证的华贵设计不仅象征了皇权的恩赐,更像一份独一无二的契约,将这些海盗牢牢绑定在大夏的体系之中。 “这是你们的肆掠证。”刘鹭目光锐利,缓缓开口,“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南洋的草莽,而是大夏的开拓先锋。你们的劫掠不再是草莽行为,而是皇家名义下的拓疆之举。” 九位海盗首领跪伏在地,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证件。 他们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一次性被利用的工具,却未料到竟能摇身一变成为皇家正式的开拓者。 \"陛下圣恩!\"一个络腮胡的海盗首领双膝跪地,声音颤抖得仿佛要哭出来,\"俺他娘的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戴上皇家的金印!\" 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不是恐惧,而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多少年来,他们在南洋被视为过街老鼠,随时可能被通缉,随时可能丧命。 如今,竟能堂而皇之地站在皇帝面前,手持代表权力的肆掠证! \"光宗耀祖?\"旁边一个瘦削的海盗首领忍不住失声大笑,\"这哪里是光宗耀祖!这是要让我们全家的列祖列宗从棺材里蹦出来庆祝!\" 他们中间有人曾经是被通缉的海盗,有人是家族世代为生存而四处流亡。 现在,他们不仅获得了合法身份,更获得了进入权力中心的通行证。 \"肆掠证啊!\"一个满脸刀疤的中年男子抚摸着那张银丝镶嵌的证件,眼中泛着泪光,\"俺的孩子们,以后再不用为父亲的身份低着头了!\" 刘鹭饶有兴味地看着这群此刻显得像是孩子般激动的彪悍汉子。 他知道,正是这种将边缘人群纳入体系的手段,才能真正巩固帝国的统治。 \"诸位,\"他淡淡地说,\"朕给你们的不仅仅是一张证件,而是一个全新的身份和未来。但记住,\"他的语气陡然森冷,\"背叛的下场,将比你们流浪为盗的日子还要凄惨千百倍。\" 九个海盗首领齐刷刷低下头,内心的兴奋瞬间被一股寒意笼罩。 他们都知道,这位皇帝说得到做得到——杀人如草芥,诛九族如喝水。 能得到他的恩眷,本身就是万幸。 背叛?那就是自寻死路! 跪在地上的海盗们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又有对皇帝的敬畏。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他们不再是无根的浪子,而是大夏帝国南疆扩张的利剑! 第209章 殖民前奏 刘鹭坐在凉亭中,海风拂面,手中的茶杯散发着袅袅热气。 “果然,现实中的修女与幻想中的形象有些差距。”他心里暗想。不过,这些跪在地上的异国修女,身上的异域气息倒也为今日的会议增添了几分趣味。 “来人,赐座,给他们上点心茶水。”刘鹭对身边的林德昌吩咐道。 “多谢陛下恩典!”他们齐声答谢,小心翼翼地坐下,眼中充满了对刘鹭的敬畏。 凉亭内,几碟精致的点心被摆上桌,有应天府传统的蟹壳黄、豆沙包,也有从南洋带来的香料糕点,甚至还有几片切好的椰子果肉。 茶水中放了些许来自西域的红茶叶,透出一股甘甜。 刘鹭漫不经心地看着修女们的模样,挥了挥手示意宫女将她们带下去换衣梳洗。 他的兴趣并不在这些惊恐而不知所措的修女身上,而在于眼前的这群海盗,以及他们将如何理解他接下来的战略意图。 虽然大夏在南洋的战场上击退了英吉利和伊比利亚联军,暂时稳固了吕宋的局势,但刘鹭心中清楚,这场胜利不过是为大夏争取了些许喘息之机。 真正的全球化竞争才刚刚开始。 葱岭以西的诸国虽然名义上臣服于大夏,但实际上的统治成本高得令人发指。 “北部草原十八部虽然被平定,甚至控制了北海,但这已经是目前大夏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刘鹭心里清楚,再向北推进,消耗将成倍增加,而收益却难以抵消投入。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更具潜力的方向——南翰洲。 这里地广人稀,气候温和,资源丰富,最重要的是,距离南洋不远,可以作为进一步扩张的跳板。 东面则以夏威夷为目标,这是留给子孙们的战略遗产。 “至于未来是否能守住,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刘鹭轻叹一声,手指在凉亭中的沙盘上划过,指向南翰洲和东洋的岛屿。 “林德昌,给他们讲讲股份和公司的运作吧。”刘鹭抬起头,对林德昌说道。 林德昌点点头,站起身,微微躬身向海盗们说道:“诸位,皇家殖民公司的股份制度,是陛下为大夏未来设定的新型合作方式。简单来说,这就像你们的战利品分配,只不过更加明确和透明。” 他指了指沙盘上的南洋区域,说道:“以吕宋为例,你们负责掠夺、护送商队和开拓殖民地。这些行动的收益,都会按照事先约定的股份进行分配。朝廷国库和陛下分别占22.5%的股份,你们九人共占45%。每次行动后,你们不仅能获得相应的战利品,还能从殖民公司的整体收益中分红。” 林德昌的声音顿了顿,补充道:“而殖民公司负责管理港口、招募工人、建设商铺,以及将货物运输回大夏。这些琐事不需要你们操心,你们的任务,就是专注于你们擅长的——开拓、劫掠和保护。” 刘鹭低头抿了一口茶,清香沁入心脾。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海盗们,他们正全神贯注地听着林德昌的讲解,仿佛每一句话都关乎他们未来的命运。 那种掺杂着憧憬和不安的表情,令刘鹭的嘴角微微扬起。 提到银元和银行时,海盗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尽管他们对什么是“股份”和“公司”并没有深刻的概念,但说到“存钱”,他们个个都来了精神。 “存到皇家银行?”一个络腮胡的海盗低声嘀咕,“这主意倒是不错。咱们这些银子要是搁在家里,非得担心什么时候被谁给偷了。存银行就不一样了,没磨损,还不用每天提心吊胆。” “对啊!”另一个海盗附和,“听说还能记名?就是说就算咱不在了,这钱还能传给咱们的后代?” “那是当然。”林德昌不疾不徐地回答,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导,“皇家银行的银元存款服务不仅安全,还能确保你们的资产世代相传。不管是暴风雨还是意外事故,只要有存款记录,就永远属于你们家族。” 这番话让九个海盗心头一震,他们互相对视,眼神中满是惊讶与钦佩。 “这哪是存钱啊,”一个刀疤脸的海盗喃喃自语,“这是保命保家啊。” 刘鹭看着他们渐渐明亮起来的眼神,放下茶杯,缓缓站起身。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又不失激励人心的力量: “你们以为这就到头了吗?不,朕告诉你们,这才刚刚开始。” 他的声音像海风一般掠过凉亭,带着令人心潮澎湃的力量。 “南洋以西,还有无数的地盘,土地广袤、资源丰富。西洋人不过几百人,竟能靠着船炮,占领一个国家。他们能做到的,难道你们做不到?”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九个海盗猛然抬头,他们从未想过自己能与西洋人那般“征服者”相比。 “陛下,您是说,我们也能……”一个年轻的海盗忍不住开口,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没错。”刘鹭微微一笑,“只要你们能守住脚下的每一寸土地,为大夏开疆拓土,朕可以允诺——将来,你们的家族便可永镇西洋,成为大夏的诸侯。” 这番话让九个海盗彻底震惊了。 诸侯! 那可是梦里都不敢想的荣耀。 他们这一生,漂泊海上,刀尖舔血,求的无非是生存。 合法肆掠已经是他们认为的极限,但皇帝的这番话,却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诸侯啊……”络腮胡的海盗喃喃自语,声音颤抖,仿佛在品味这两个字的分量。 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家族在史册上留下辉煌的一页,那些曾经骂他们是“贼”的人,现在却要仰望他们的后代。 “这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一个年长的海盗低声道,手指微微颤抖地握住了身前的肆掠证,“这,是从宗谱从我开始写啊。” 他们也曾听说过西洋人的传奇——几百人就能夺下一个国家,建立自己的殖民地。 而如今,皇帝给他们的机会,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咱们为什么不能做到?”刀疤脸的海盗忽然咧嘴一笑,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西洋人能,咱们也能!皇上的意思不就是这个吗?” 他们看向刘鹭,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崇敬与憧憬。 而刘鹭,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海风吹动他的衣袍,眼神却望向更遥远的海域。 “这是大夏的未来,”他心想,“一个以海洋为舞台的新纪元,而这些人,将是打开这扇大门的第一把钥匙。” 第210章 圣修女会 在行宫的凉亭里,海风徐徐吹来,带着一丝海盐的味道。 刘鹭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边摆着一杯新泡的龙井茶,眼前是碧蓝的大海,海浪轻拍礁石,仿佛在奏响某种悠闲的乐章。 他将那群海盗交给林德昌负责后,便刻意将事情抛诸脑后。 见过面也算给足了面子,剩下的安排自然有下人去落实。 修女们来了。 这些从吕宋掠来的修女,被林德昌特意换上了“全新”的服饰。 这服饰显然不是她们的传统装束——白色的贴身长袍勾勒出曲线,黑色的头巾垂落肩膀,胸口的十字架坠饰闪着微光,既有宗教的肃穆,又多了一丝违和的性感。 “古代嘛,也就这点事,”他暗自想着,嘴角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倒也算是满足了不少人的奇特幻想。” 修女们的神色拘谨而复杂,有羞涩,有恐惧,也有几分不安。 为首的修女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面容清秀而端庄,褐色的眼眸中带着深深的防备。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袖,显然还没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改变。 “你们换上新衣服后看起来倒也不错。”刘鹭低声评价道,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让修女们更加局促。 为首的修女低声问道:“大人……我们,是要被处决了吗?” “处决?”刘鹭挑了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谁告诉你的?朕需要你们做的事情,远比赐你们一死有趣得多。”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侍从将一本厚重的书籍递到他的手中。 封面上没有标题,但上面的图案却是鲜明的大夏皇徽。 “知道这是什么吗?”刘鹭将书随意地丢在桌上,声音淡然却意味深长。 修女们没有回答,只是怯怯地摇了摇头。 “这,是一份新的教义。”刘鹭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是朕亲自修改的,融合了你们的信仰,但也加入了大夏的理念和规矩。换句话说,这本书将决定你们的未来。” 为首的修女小心翼翼地接过书,翻开几页,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 书中已经完全颠覆了她们熟悉的教义框架。 原本关于神与人、天堂与地狱的二元对立,被改写为一种更加务实的信仰体系。 第一章:天命与秩序 刘鹭将“天命”重新定义为帝国的核心信仰。他在教义中写道:“大夏,乃上天钦定的万世之国,天命所归,昭昭天道。大夏之民皆为天道选中的子民,因而承担起教化四方的重任。凡皈依此教者,皆可享天道庇佑。” 第二章:君权神授 在教义中,刘鹭并未贬低原有信仰中“神”的地位,而是巧妙地将“神”与“帝”结合:“天上有神掌乾坤,世间有帝治万民。皇帝即天道在人间的代言,遵从帝旨,便是顺从神意。” 第三章:家国天下 教义以“家国同构”的理念重新诠释信仰:“如同家庭之有父母,大夏之有皇帝。家庭为国之根基,妇女为家之支柱,修女更应以贞洁和教化为己任,辅佐子民走向大义。” 第四章:女性的崇高地位 这段内容尤其令修女们瞠目结舌。教义中明确写道:“在大夏,天道赐予女性以智慧与慈爱。女性可为主教,成为教会的领袖,肩负起传播天道的使命。修女可从事教化、医护、教育等职责,凡对国家有功者,可享世俗之尊荣。” 这一切,与她从前所知的信仰体系大相径庭。 “这就是朕的构想。”刘鹭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你们的信仰并非一无是处,只是它太过狭隘。朕将它扩展,让它不仅服务于你们的灵魂,也能造福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从今日起,你们便是‘圣修女会’。大夏的信仰不同于西洋——我们并非将人束缚在痛苦与禁欲中,而是教化他们如何在天道的指引下建设家国,追求光明的未来。” 他站起身,走到修女面前,低头凝视着她:“圣修女会可以拥有自己的主教,可以管理自己的教区,甚至可以在教会中与男性平起平坐。这在西洋是无法想象的,但在大夏却是可能的。” 修女怔怔地抬头,褐色的眸子中透出挣扎。 刘鹭继续说道:“你们看看这片土地——满地黄金,牛奶流淌。这不是西洋教会苦修徒劳的荒芜之地,而是一片真正充满希望的国度。你们甘愿将生命浪费在那些无谓的规矩里,而不愿意参与这场伟大的事业吗?” 修女的手微微用力,攥紧了那本厚重的书。 刘鹭的言辞触动了她内心深处埋藏已久的疑问:为何她们必须禁欲?为何女性的价值只能体现在贞洁上,而不是更高的使命? 刘鹭微微一笑,补充道:“在大夏,女人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可以站在宗教的顶端,甚至可以成为这片土地的守护者。这难道不是一种更高的荣耀?” 修女的目光再次落在书中,她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手中的书仿佛成了通往新世界的钥匙。 那本书沉重地压在她的掌心,仿佛将整个世界的命运压在了她纤细的手指上。 奇妙的是,她并未因此感到不安,反而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希望与方向感。 修女低头凝视着书中所述的条文,每一个字都像是为她们的未来铺设的台阶。 刘鹭的意图不仅仅是改写信仰,他要借助宗教为女子开启一条崭新的道路。 “女子不应只是沉溺于祷告和禁欲中。”书中写道,“她们应成为国家之柱,担负教化子民、养育后代、支持经济的多重责任。教育是神授的职责,亦是修女会应履行的义务。” 修女翻到一页,看到详细列出的职责:她们需在大夏各地开设以基础教育为目的的学堂,为女子教授识字、算术和基础生活技能。她们不仅是灵魂的指引者,更是知识的传播者。 “这不是男女平等的号召。”刘鹭早已明确,他的目的不是打破传统的性别分工,而是为即将到来的工业化积累充足的劳动力,同时避免因文化断层而导致社会停滞。 书中甚至清楚写明了女子在国家机器中的地位:“大夏的女子,不是天生的劳役者,而是家庭与社会的双重支柱。她们的知识与技艺,将推动国家迈向繁荣。” 领头的修女轻轻合上书本,深吸了一口气。 她的脸颊微红,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感。 这不是对新教义的单纯震撼,而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内心动摇。 刘鹭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气场。 他的目光既有审视,又有一种征服后的满足。 “你叫什么名字?”刘鹭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修女抬起头,嗓音微颤:“陛下,我的名字是玛丽安娜。” “从今日起,你便是‘圣修女会’的教皇。”刘鹭毫不犹豫地说道。 玛丽安娜瞳孔微缩,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封号会落在自己头上。 她的身份,从被俘虏的修女瞬间升华为教会的核心人物,这样的转变让她既感到骄傲,又感到莫大的压力。 “陛下,这……我是否能胜任?”她迟疑着问。 “你的任务很简单。”刘鹭的声音低沉有力,“教化、管理、传播。你只需忠于朕的教义,忠于大夏。” 话语中的威严与诱惑,让她无法拒绝。 玛丽安娜点头,低声说道:“我明白了,陛下。” 夜晚的行宫内,烛光微弱而温暖。 玛丽安娜独自一人跪在房间中,双手合十,似乎在祷告。 房门被推开,刘鹭走了进来。 他的气息稳重而深邃,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玛丽安娜慌忙站起,却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 “教皇,”他低声说道,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你已经归属于朕的信仰,现在,也该归属于朕本人了。” 她的意志早已在那本教义的洗礼下屈服,如今的她,连身体也无法拒绝。 当刘鹭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时,玛丽安娜轻声念起了书中的教义:“大夏为天命所归,女子为家国之柱……”声音越发低沉,伴随着她的颤抖,化作断断续续的呢喃。 烛光摇曳间,她信仰与肉体的界限彻底模糊。 当一切归于平静,玛丽安娜疲惫地躺在刘鹭怀中。 她的手指仍然紧紧攥着那本教义,仿佛抓住了她未来的命运。 刘鹭凝视着她,轻声说道:“圣修女会将会改变大夏的信仰格局,而你,就是这场变革的开端。” 玛丽安娜微微抬头,目光中闪过复杂的情感:“陛下,我会尽我所能,传播您的信仰。” “很好。”刘鹭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得意,“未来的黄金国度,需要这样的信仰支柱。” 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仿佛在赐予她无上的荣光。 第211章 番外:修女会的未来:大夏的战团(一) 晨光熹微,圣修女会的钟声响彻应天府的街巷。 伴随着钟声,身穿黑白长袍的修女们整齐列队走出修道院,前往新建的女子教会学校。 刘鹭的随手之举,本意不过是为一个新秩序的建立填补空白,却不曾料到,圣修女会在他的时代中扎下了如此深的根。 这部以大夏为核心的信仰书籍,以“昭昭天命”为核心,将刘鹭与大夏皇室捧为天命的承载者,赋予了女子更高的社会使命。 玛丽安娜成为首任“女教皇”,她在接受刘鹭的授命后迅速整合手下修女,将原本松散的修女团体转化为纪律严明的教会组织。她们自己制定了等级制度,设立了主教、司祭、辅祭等职衔,以此管理庞大的教会事务。 而最具革命性的一步,则是她们主动发起了“女子教育计划”。 圣修女会开始在大夏各地筹建教会学校,以普及基础教育为名,吸引了大量平民女孩的入学。这些学校不仅传授读写和算术,更向学生灌输忠于皇权的信仰理念。 渐渐地,教会学校成为了教会与社会的纽带,也为修女会培养了一代又一代忠诚的信徒。 南洋的殖民战争是圣修女会真正崛起的契机。 随着大夏殖民公司的推进,圣修女会被赋予了传教与行政的双重使命。 她们跟随殖民舰队,深入土着未开化之地,将刘鹭的教义传遍南洋。 这些修女对殖民中的血腥暴力毫无畏惧,甚至将其视为净化异教徒的必要手段。 在吕宋、爪哇和南翰洲,她们建立了一座座修道院,将土着居民强行纳入信仰体系。 不肯归顺的土着被视为异端,遭到毫不留情的镇压,而归顺者则需缴纳“十一税”作为接受教化的代价。 在一次次血与火的洗礼中,修女们逐渐成为殖民扩张的重要力量。 她们不仅为刘鹭的帝国带来了稳定的税收,还通过传教消弭了文化与信仰的对立,让这些殖民地更快地融入大夏的体系。 随着时间推移,圣修女会的影响力从边疆扩展到中原。 他们不仅成为了教化土着的中坚力量,还在国内推动了一场深远的社会变革。 “女子教育计划”开始从教会学校扩展到更高层次的学术机构。 圣修女会在应天府设立了第一所女子学院,这是一座专门为培养女教师、医师、和行政官员的学府。尽管这些女子的权力仍受制于大夏的封建等级,但她们的存在本身已成为社会进步的象征。 更为惊人的是,圣修女会与殖民公司建立了紧密的合作关系。 她们不仅帮助公司管理殖民地,还主动募集资金,用于修建教堂和港口。 在南洋的殖民地,圣修女会几乎成为事实上的地方政府,她们通过教义与纪律统治民心,将刘鹭的天命信仰传播到了更远的海域。 刘鹭晚年时,曾多次在行宫中听取圣修女会的汇报。 他对这个组织的发展颇为满意,甚至多次开玩笑说:“朕不过是随手播了颗种子,没想到你们能长成如此参天大树。” 他可能没有完全意识到圣修女会的真正潜力。 在他去世后,圣修女会成为了新皇登基的重要支持力量。 她们用教义扞卫刘鹭的血脉,将“天命昭昭”的思想传播到更广阔的疆域。 任何试图挑战皇权的势力,都必须面对这个强大而忠诚的信仰组织。 应天府的钟声依旧回荡,圣修女会的旗帜飘扬在港口、教堂和殖民地的每一个角落。 修女们手执教义,伴随着舰队出海,将信仰的火焰带到每一个未知的土地。 她们的忠诚、暴力和虔诚共同构筑了一个矛盾而辉煌的帝国时代。 正如教义中所言:“大夏为天命所归,女子为家国之柱。信仰与铁血,永恒守护天命之人。” 这一切,皆源于刘鹭随手的一个决定。 而这个决定,不仅改变了他的时代,也为未来千年的大夏奠定了不可撼动的基石。 千年的时光犹如白驹过隙,时间的浪潮不断冲刷着大夏这片广袤的土地。 朝代更迭,王朝兴衰,疆域时而扩张,时而收缩,但有一样东西始终未变——对刘鹭的信仰。 这种信仰,早已脱离了他作为帝王的历史定位,而成为了一种超越世俗的精神象征。 圣修女会,这个在应天府钟声中诞生的组织,经历了无数风雨,最终蜕变为大夏信仰体系的核心支柱。 千年的历程让它从一个地方性的教会组织,成长为横跨星海、统治亿万人心灵的庞大存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圣修女会的教义在不同地区、不同文化的影响下,逐渐分化出截然不同的派别。 守护派信仰最为传统的教义,认为刘鹭是天命的唯一承载者,他的教义和法度至高无上,不容篡改。 他们致力于保护教义的纯洁,清除一切异端思想。 一切背离原教义的行为都是亵渎,必须以鲜血和火焰净化。 光辉派则更加注重刘鹭所倡导的“普及教化”和“拯救苍生”。 他们相信,信仰的目的在于启迪人心,而非单纯的服从。 铁血派则将信仰视为一种权力的工具,认为刘鹭的教义并非绝对,而是为了更好地治理帝国的手段。 他们的信条是“强权即真理”,通过武力和征服来传播信仰。 救世派最为极端,认为刘鹭的意志并未完全展现,而他的回归将带来终极的救赎。 他们追求通过苦修、献祭,甚至极端手段加速这一过程。 千年后的大夏,不再局限于星球,而是扩展至星际的广阔疆域。 行星帝国的建立,让圣修女会成为治理与信仰的双重工具。 在每一个新发现的殖民星球上,总有修女会的旗帜飘扬,她们带来的不仅是福音,还有令人战栗的武装。 在一颗名为“天命之星”的殖民行星上,一场圣战正在进行。 铁血派的修女部队手持爆裂枪,穿着刻有刘鹭圣名的动力装甲,行进在火焰与硝烟中。敌人是当地的异端教团,他们否认刘鹭的天命,试图建立自己的信仰体系。 “燃烧吧,为了天命昭昭!”领队的修女大声祷告,双手高举焚火枪,将敌人最后的据点化为一片火海。 这一幕,被光辉派的传教士记录下来,并传回帝国的中心世界。 在那里,守护派的主教们正在为这一战的正当性争论不休。 对于铁血派的激进行径,光辉派认为其违背了刘鹭倡导的宽容精神,而守护派则表示赞同,认为这是对异端的正义审判。 在一颗偏远的行星上,一个贫瘠的小村庄,几名圣修女会的光辉派修女正在教授孩子们读写和历史。课堂的墙壁上,挂着刘鹭的画像,他的目光深邃而威严,仿佛注视着这片星海的每一个角落。 “孩子们,记住,”修女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我们的一切,皆因天命。陛下赋予了我们生命的意义,而你们的任务,是将这份信仰传递下去。” 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举起手:“修女长,我们真的能像您一样,去星海中传播信仰吗?” 修女轻轻抚摸她的头:“当然,天命昭昭,人人皆可为它贡献自己的力量。” 刘鹭的身影已经被时光模糊,甚至许多人已经忘记了他曾是一位君主。 但他的信仰却超越了历史,成为亿万星辰间最深刻的烙印。 圣修女会的旗帜依然飘扬,无论是在战火纷飞的战场,还是在和平宁静的田野。 她们的足迹跨越了时空,见证了帝国的荣光与衰败。 在一个遥远的未来,某颗星球的祭坛上,圣修女们高声吟唱,火焰在她们周围跳动,映照出刘鹭画像上那不朽的微笑。 第212章 迈向统一的经济体系 烈日下,翠绿的草场被马蹄碾压得略显凌乱,马球棍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木球应声而出,直奔球门。 刘鹭端坐在马上,手中的马球棍挥动如风。 他的对手是年轻的勋贵子弟们,他们一个个骑术精湛,但在皇帝面前仍显得拘谨而紧张。 “这球打得不错!”刘鹭大笑着,用力一挥,球擦过防守队员的棍子,径直冲入球门。 “陛下威武!”场边传来众人的叫好声。 刘鹭微微一笑,但心思早已不在球场。 他的目光掠过场边观战的贵族次子、庶子们,脸上挂着一种玩味的表情。 这些人虽然在马球场上显得热血沸腾,实际上,他们的心早已飞向了那未知的远洋。 刘鹭承诺的“分封诸侯”如同一颗石子落入深潭,激起了无数涟漪。 这一制度被明确为只有在开拓新领土或立下特殊功劳时才有可能实现,却已足够让勋贵与商人阶层掀起一股疯狂的远洋热潮。 在大夏的体制中,诸侯的地位几乎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除了皇亲国戚外,封侯的唯一途径便是建立军功或者立下救驾之类的天大功劳。 而如今,这条“捷径”突然变得触手可及,哪怕微小的希望也足以让人疯狂。 “谁知道未来的皇帝会不会收回这条规定?”这是许多人心中的隐忧,也是他们行动的动力。 大多数贵族家庭的爵位是长子的专属,次子和庶子虽然拥有贵族身份,却往往没有明确的出路。 这一政策的颁布,无异于为他们点燃了一盏明灯。 “听说南翰洲有大片未开垦的土地,只要我们能抢占一个岛屿,就有可能得到封侯!” “皇上不是说了吗?带回战利品、地图和人口,哪怕不能封侯,也能得到爵位!” 这样的传言在贵族次子与庶子之间流传,许多人纷纷组建舰队,招募冒险者,投身到这场未曾见过的远洋热潮中。 而对于商人来说,这不仅是荣耀的诱惑,更是利益的召唤。 他们手握大量资金,却苦于无法摆脱社会阶层的束缚。 这一政策仿佛打开了一道天窗,带来无限可能。 “只要找到新的贸易路线,就能成为封侯的功臣!” “我们可以与海盗合作,甚至通过殖民扩张来实现财富与地位的双丰收!” 南洋、吕宋、南翰洲、夏威夷,这些名字成为商人和冒险者们最热衷讨论的话题。 马球场的比赛渐渐接近尾声,刘鹭挥汗如雨,却显得心情大好。 他并非没有注意到远洋热潮的掀起,也知道其中潜藏的危机。 “这些人未必真心为了大夏开疆拓土,但他们的贪婪也未尝不是一种动力。”他心中暗想。 远洋探索不仅是军事上的扩张,更是一场经济与文化的变革。 殖民地的建立需要大量资源,而这些资源正是驱动经济流转的关键。 他突然想到,或许马球场上的激烈对抗,正是社会变革的一种缩影——利益的竞争、风险的承担、最终的胜利者总是那些有能力也有野心的人。 在回到行宫的路上,刘鹭对随行的林德昌提议:“或许我们可以将马球商业化。” “商业化?”林德昌愣了一下。 “是的,”刘鹭笑道,“举办全国性的比赛,设立奖赏,吸引各地的商人和贵族参与。马球不仅是贵族的运动,更可以成为凝聚人心、推动经济的一部分。” 林德昌眼睛一亮:“陛下英明,借此还可以引导民间资源流入朝廷掌控的领域。” 刘鹭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中的银元。 这枚硬币闪烁着精致的光芒,上面刻着他的侧面像,周围围绕着象征大夏的龙腾纹饰。这不仅仅是一枚货币,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技术的力量,工业的效率,以及皇权的威严。 随着大夏皇家银行的不断壮大,银元的影响力正以无法阻挡的势头席卷全国。 这些由现代化设备铸造出的硬币,在外观和质量上远超传统的银两,甚至被称为“精致工艺的奇迹”。 银元的优势显而易见。 统一的规格、精美的纹路,以及不易伪造的特性,迅速赢得了商人的青睐。 无论是港口的货物结算,还是集市的小额交易,这种新货币的流通范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大。 过去,大夏的金融系统主要依赖于地方的钱庄。 这些钱庄虽然灵活,但各地通用的银两规格不一,真假难辨。 皇家银行的出现,直接给了这些传统钱庄致命一击。 钱庄老板们发现,越来越多的客户选择将自己的财富存入皇家银行。 毕竟,与不稳定的银票相比,皇家银行的记名账户不仅更加安全,还能通过统一的银元流通提高交易效率。 铸币设备的效率也让刘鹭心中自豪。 这些从现代带回的知识,结合大夏工匠的智慧,形成了一套前所未有的工业体系。 大夏皇家造币厂日夜不停,每天都能生产出数量惊人的银元,完全覆盖市场需求。 这正是工业化的力量。 过去的封建王朝,货币依赖于手工打造,无法避免伪造与短缺。 而现在,凭借机械化和技术,大夏不仅彻底解决了这一问题,还以硬通货的方式在国际贸易中占据了主动。 刘鹭站在御书房的窗前,凝视着远方。 他很清楚,未来的战争无法避免。 这是国家间不可调和的利益冲突决定的。 只不过,这场战争的起点和主导权,必须掌握在大夏手中。 西洋人善于侵略?那就让大夏先打响战争的第一枪。 殖民扩张难以维系?那就让大夏挑起全球的争夺战。 刘鹭坚信,大夏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好和平的种族,而是一个懂得如何为自身生存而战斗的文明。 朝贡体系的存在,不仅是大夏文化的扩展,更是经济与政治力量的无声渗透。 从统一历法到货币流通,朝贡国和藩属国正逐渐被编织进这张由大夏主导的网中。 在瀛洲的江户城内,德川幕府将军端坐在御所内,仔细端详着一枚大夏银元。 银元的纹饰精美绝伦,中心的龙腾纹饰张扬大气,边缘刻着大夏的历法与皇家印记。 将军轻轻摩挲着银元,眼中既有敬佩,也带着些许不甘。 “大夏的货币,果然与众不同。”将军叹道,语气中却没有半点屈辱,反而多了一份自豪。 几个月前,小判仍然是瀛洲的核心货币。 黄金铸成的小判,虽然珍贵,却因工艺粗糙、规格不一而屡遭诟病。 尤其是随着瀛洲逐渐融入朝贡贸易体系,小判的不足暴露无遗。 “在南洋和朝鲜的商路上,我们的小判还没出手,就已经被压价一半。”幕府的财务官在一次会议上无奈说道,“倒是大夏的银元,人人都争抢。” 经过多番讨论,德川将军终于下令:接受大夏银元为瀛洲的主要流通货币。 小判并非彻底退出历史舞台,而是转变为内部使用的辅币。 与此同时,幕府尝试模仿银元铸造“新小判”,却发现无论是工艺还是成色,都远远不及大夏的银元。 无奈之下,他们将银元的推广视为一种优势,与大夏更深度地绑定。 这也为皇家银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巨额利润。 自此,瀛洲的商人们开始用库存的白银和黄金大量兑换银元。 他们贪图银元在国际贸易中的高效与通用性,却忽略了兑换过程中的微小汇率差距。 每一笔交易都为皇家银行贡献了稳定的利润,而这种微小的利润在巨量的流通中被放大到了惊人的程度。 数百年来积累的黄金与白银库存,开始以源源不断的速度流入皇家银行的金库。 这些来自瀛洲的珍贵金属,不仅稳固了大夏的货币体系,更为后续的工业化和殖民扩张提供了强大的经济支持。 虽然贵金属外流严重,但瀛洲并非一无所获。 统一的货币带来了商品经济的井喷。 银元的推广极大地提升了交易效率,江户城的市场上商贩们使用银元进行结算,价格透明且便于计算,推动了经济活动的繁荣。 德川幕府高层敏锐地意识到,借助银元,他们可以更好地控制和管理经济秩序。 统一历法和货币,不仅拉近了与大夏的关系,还让瀛洲的商品经济逐步迈入现代化的轨道。 “宗主国不愧是宗主国啊。”将军站在江户城的高台上,望着繁忙的市场,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 瀛洲的变化,正是朝贡体系深远影响的缩影。 通过货币与历法的统一,大夏正在以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将自身的文化与权力,扩展到整个东亚乃至更远的世界。 第213章 旅游?真!假! 刘鹭靠在机场贵宾室的沙发上,耳边萦绕着嫔妃们兴奋的窃窃私语。 清婉和小蛮早已熟门熟路,优雅地挑选着免税店里的商品;阿念则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紧盯着停在跑道上的飞机,一脸期待地感慨:“每次看到这些铁鸟,我都觉得好像是仙家神器。” 萨如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仙家神器?这东西飞起来可不比咱们的骑兵快?不过,确实方便,不用颠簸。”说着,她眼中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感慨,现代世界的便捷与豪华仍然令这位出身草原的妃子心中感叹。 韩婉则站在刘鹭身旁,优雅地端着一杯咖啡。 她虽多次来过现代世界,但仍对这里的每一个细节充满兴趣,“陛下,您真的不考虑买一架自己的飞机吗?这样咱们出行也方便些。” 刘鹭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年头,露富是大忌。现代世界讲究低调奢华,咱们乘头等舱就够了。” 话音刚落,王明辉匆匆走了进来,面色有些焦急。 他是这次度假的全程总管,眼下这群莺莺燕燕让他倍感压力。 “陛下,各位娘娘的行李已经安排妥当,登机手续也办好了。”他低声汇报着,目光扫过嫔妃们,一一确认没有遗漏。“不过,陛下,咱们这次随行的人有点多,怕是头等舱的包厢有些挤。” 刘鹭轻轻挥了挥手,“头等舱已经够奢侈了,咱们这群人浩浩荡荡的,别引人注目就好。王明辉,你也轻松点,度假不是朝堂议事。” 王明辉一脸苦笑,心道:“陛下,您轻松了,可小的忙得连觉都没睡呢。” 登机时,其他嫔妃显然对飞机这种现代化产物充满好奇。 那些从未见过现代科技的嫔妃围着登机口的小电视屏幕,像发现新大陆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这东西居然能飞到天上去?不会掉下来吧?”一位妃子有些忐忑地拉着清婉的衣袖。 清婉轻轻一笑:“放心吧,陛下可带着我们飞了好几次了。只要不乱动,这飞机稳得很。” 小蛮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调侃道:“放心,就算掉下来,陛下也会把咱们从天上接住的。” 刘鹭瞥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得美。” 登上飞机后,头等舱的宽敞座位让众人发出了阵阵惊叹。 现代航空的舒适度对习惯了大夏宫廷生活的嫔妃们来说,依然是一种新鲜的享受。 刘鹭看着这群人,一时竟觉得分外轻松。 他揉了揉眉心,心想:“大夏的事情总算暂时安排妥当,这次就好好放松一下吧。传送门这玩意儿成了随身手表,还真方便得不得了。” 萨如拉靠着窗,目光依然停留在安全手册上,纤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纸页,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认真研究那些紧急逃生指示。 窗外的云海缓缓流动,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幅安静优雅的画面。 刘鹭却没有那么闲适,周围的动静实在让人放松不下来。 “陛下!陛下!”一个声音娇滴滴地响起,一个娇小的身影兴冲冲地扑过来,直接趴在刘鹭的扶手上,目光晶亮地看着他,“这是什么?”她指着面前的触控屏,兴奋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这位妃子名叫琼兮,刚进宫不过三个月,年方十八,眉目如画,眼眸如清泉般澄澈,总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刘鹭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娱乐屏幕,用来看电影、听音乐,甚至可以看外面的实时画面。” “哦哦!”琼兮眼睛一亮,伸手去戳屏幕,结果用力过猛,几乎把整个人都趴在了屏幕上。 她圆润的小脸因为兴奋泛起了粉红,微微张开的嘴唇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 旁边的楚吟低低笑了出来,柔声道:“妹妹,你太心急了。”楚吟今年十九岁,容貌艳丽,肌肤如雪,透着一股书香门第的知性优雅。 她温柔地握住琼兮的手,帮她把触控屏调整到合适的角度,随即轻声解释:“你看,这里是菜单,按一下,就可以选择。” 琼兮听得如痴如醉,目光几乎黏在屏幕上,而楚吟那柔顺的语调似乎连旁边的空姐也被感染了,露出一抹不自觉的笑容。 最让人忍俊不禁的还是乐绫,刚被选入后宫,是刘鹭的随行嫔妃中最年幼的一个。 她坐在座椅上,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空姐手里的推车。 空姐察觉到她的注视,微笑着问道:“小姑娘,你想要点什么?果汁还是矿泉水?” 乐绫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摇头:“不是……姐姐,你这个推车怎么能自己停在那儿不会滑?” 空姐一怔,随即笑得弯下腰:“这是有刹车的呀。你要不要试试?” 乐绫立刻抬头看向刘鹭,眼神中满是期待。 刘鹭无奈地点点头,乐绫这才欢呼一声跑到推车边上,试探着按下了刹车开关,车轮果然稳稳地锁住。 “哇,好厉害!”她惊叹着,满脸欣喜。 空姐忍不住笑着凑到刘鹭身边,压低声音问:“先生,这些小姑娘是您的……?” 刘鹭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淡淡道:“嗯,我的女儿们。” 这句话刚出口,楚吟的动作顿了一下,琼兮却歪着头一脸茫然:“可是陛下……我们——” “闭嘴!”萨如拉忽然轻笑一声,打断了琼兮的话,“你没听明白吗?陛下的意思就是我们在他眼里都是孩子,懂了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隐秘的调侃,低沉而富有韵味,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她那特有的草原风情,与此同时流露出一股成熟妩媚的气息,让原本单纯的场景突然多了一丝暧昧的微妙。 琼兮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脸上却泛起了一层绯红。 楚吟低头掩饰住嘴角的笑意,假装专心调试自己的屏幕。 空姐却更加迷惑了,她扫视着这群明艳动人的“姑娘”,一个个或娇憨或优雅,却都对刘鹭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亲密与依赖。 这样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像单纯的父女。 刘鹭喝了一口茶,仿佛没注意到周围的微妙气氛。 他放下杯子,淡然一笑:“行了,安静些。这才刚起飞,你们就这么闹腾,到了瀛洲,岂不是要拆了天?” 话虽这样说,他的语气却温柔得像一阵和风,让那几个娇憨的小妃子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但每个人的脸上依旧带着兴奋和期待,眼中闪烁着如同朝露般清澈的光芒。 第214章 旅游前先斩鬼 刘鹭站在东京机场宽敞明亮的候机大厅中,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现代化都市独有的味道——一半是人群熙攘的热闹,一半是科技带来的清新高效。 “总算摆脱束缚了,”他低声感叹,嘴角微微上扬。 身后是一众莺莺燕燕的妃子,以及几名姿色绝伦、气质出众的随行侍女。 这些侍女名义上是王明辉娱乐公司签约的“女性武师”,可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们的职责远不止如此。 个个身段修长,眉目含威,行动间流露着一种奇异的矛盾感——既有娱乐圈明星般的耀眼光芒,又有隐约透出的冷厉气场。 一个侍女轻声说道:“陛下,行李已交由专人运送。接下来,是否直接前往预定的酒店?” 刘鹭摆了摆手,眼神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不急,先随便逛逛,难得清闲。” 东京机场的人流涌动,各式各样的声音交织成一片。 刘鹭走在熙攘的人群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是异国的土地,没有朝臣的觐见,没有繁杂的奏折,也没有如影随形的礼仪与规矩。他此刻仿佛只是一个普通人,融入了这喧嚣而鲜活的世界。 身边的妃子们则显然不太适应这样的环境。 琼兮站在他身旁,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像一只突然闯入森林的小鹿,带着些许不安和兴奋。楚吟则显得更为从容,她低声提醒身后的乐绫不要东张西望,同时不忘调整自己的衣领,尽量展现出她一贯优雅的气质。 萨如拉站在一侧,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 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陛下,这里的人看起来倒是各有姿态。不过,比起咱们的大夏,总少了几分精神气。” 刘鹭看向她,轻轻一笑:“在这片土地上,他们也有自己的骄傲。”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目光随意扫过机场的标识牌,上面印着日文、英文和中文三种文字。 他轻轻拍了拍随身的手提箱,里面装着几件从大夏道家宫观中特意带来的供奉宝物。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柄青锋七星剑。 剑身镶嵌着七颗代表北斗七星的神钉,在阳光下折射出星辰般的光芒,剑鞘上的纹饰则流转着古朴的韵味。 这是钟馗曾用来斩鬼除魔的法剑,道教奉其为“赐福镇宅圣君”的至高象征。 而刘鹭将其带入现代世界,若不是通过传送门的便利,这样的国宝在现实中几乎不可能离开古老的神殿。 机场外,阳光明媚,热浪带着独特的湿润空气扑面而来。 一行人缓缓登上车队。 豪车的车门在空姐和围观者的注视下自动打开,奢华的内饰和低调的标志让周围人不禁议论纷纷。 有人在猜测他们的身份,也有人单纯地被这一行人夺目的颜值和气场震撼到无从思考。 车内凉爽而舒适,座椅的真皮触感像是云朵一般柔软。 刘鹭将手中的青锋七星剑随手放在座位旁,剑鞘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冷光,宛如一头沉睡的巨兽。 靠窗的位置上,几位新人妃子满脸兴奋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乐绫拉着琼兮的手,一脸惊叹:“这里的建筑真是奇怪,陛下,这是不是您常说的‘现代’?” 另一侧,楚吟拿出手机,开始拍摄外面的街景。 她轻声嘀咕着:“这个瀛洲……和我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刘鹭轻笑着将乐绫拉到怀里:“慢慢看,这才刚开始。现代的世界,有趣的东西多着呢。” 乐绫微微一怔,小脸迅速红了起来,却乖乖靠在刘鹭怀中。 新人们的稚嫩和羞涩,在这样亲昵的举动中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坐在另一侧的萨如拉翘着二郎腿,身形慵懒,眼神却玩味地看着这一幕。 她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长发,语气中带着故意的酸涩:“陛下啊,妾身都老了,也没见您像这样抱着呢。哎呀,老妃子的命,不比年轻人啦。” 她的嗓音娇媚而悠长,尾音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韩婉皱眉,转头看向萨如拉,语气里竟然透着一丝心疼:“萨如拉姐姐,你怎么这么说?陛下怎么会忽视你呢?” 萨如拉轻轻叹了口气,假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妾身只是感慨罢了。韩妹妹年纪轻轻,自然不知道这些岁月流转的滋味。” 刘鹭忍俊不禁地看着这一幕,伸手揉了揉萨如拉的发顶:“你还老?满满的妩媚风情,还需要我特别宠着?不过,韩婉啊,下次别轻易相信她的调侃。” 韩婉听后顿时明白过来,羞红了脸:“原来是逗我的!你们合伙欺负人!” 车厢里顿时笑声不断,几位新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随着车队驶入市区,刘鹭从车窗看向街道,现代的瀛洲在他的眼中始终带着几分熟悉与陌生的结合感。 这一次他的目标并非游玩,而是斩断那些供奉在神社中的侵华日军所谓“神明”的象征。 “乃木神社,”他低声念道,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随行的王明辉坐在前排,神情恭谨地汇报:“陛下,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必要时,圣修女会的十字架也可以作为辅助手段,直接震慑这些伪神的信徒。” 刘鹭嘴角微微扬起,拍了拍旁边的青锋七星剑:“不用太复杂,朕这把剑,便是最好的说服力。” 车队渐渐驶向目的地。 街边的行人注视着这行明显与普通游客不同的华丽车队,议论纷纷。 车内,暧昧的气氛在轻松的笑声中逐渐蔓延。 琼兮靠在刘鹭肩膀上,目光含羞地偷瞄着他的侧脸;乐绫在一旁轻声问着窗外的景点;楚吟则专注地用手机记录下每一个画面,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萨如拉看了看这些新人妃子,忍不住又开口调侃:“陛下真是有福气啊,一路上左拥右抱,妾身可就只有自己靠着了。” 刘鹭伸手一把将萨如拉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低声笑道:“你这张嘴,再酸下去,这车里的空气都得变味了。” 萨如拉微微一怔,随即笑得花枝乱颤:“陛下,这可是您宠妾身说话的。您看韩妹妹那脸红得,简直比窗外的樱花还娇艳呢!” 韩婉刚要辩解,却发现刘鹭正含笑看着她,顿时更加无从招架,只能低头捂住脸,小声说道:“不理你们了!” 车内的笑声一直延续到目的地,而刘鹭的神色也从轻松渐渐变得锐利。 他轻声喃喃:“在异国的土地上,倒也该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神明。” 第215章 杀鬼 乃木神社,是为了纪念乃木希典而修建的神社。 作为明治时期的军人,乃木希典因其忠诚与殉职而成为被供奉的“神灵”。 在刘鹭的眼中,这些所谓的“神明”不过是借助历史与文化形成的一具空壳。 此刻,他站在神社的大门前,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初夏清晨微凉的阳光下。 刘鹭一米九的身躯如山般巍然,黑色长风衣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手中的青锋七星剑安然挂在腰间,剑鞘上镶嵌的七星神钉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辉。 他抬起脚步,迈向神社的石阶,每一步都稳重而有力。 他所过之处,似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寒意逐渐蔓延开来。 游客们依然在忙着拍照打卡,巫女和神官则在清扫神社内的地面。 但当刘鹭踏上石阶时,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不同。 供奉于社殿内的灵位后,那些游荡的鬼怪隐约感受到了一股古老而强大的威压。 “这是……什么气息?!”一个鬼影缩回阴影之中,声音颤抖着。 它们本是乃木神社内的附灵,源于侵华战争中无数怨念的积聚,却在此刻被一股凌驾于它们之上的力量压制得喘不过气来。 “这不可能……大夏的气息?大夏早就没有皇帝了!”一个形态模糊的鬼影挣扎着发出嘶哑的低吼,“我们夺取的那些力量,不可能复苏。” 当鬼影抬头望向社殿之外,它们看到了那个男人——高大威严的身影正缓缓走来,他的周身隐约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五爪金龙气息,金色的气旋直冲天际。 “他怎么可能……”鬼影的声音愈发微弱,“五爪龙气……这是真龙……” 刘鹭的脚步逐渐接近社殿,四周的温度似乎骤降了一些。 清晨明媚的阳光开始变得晦暗,乌云悄然聚拢,天色转为青灰,空气中似有低沉的雷鸣回荡。 石阶旁的巫女抬起头,眉心微微皱起。 她感觉到了一丝异常,却无法说出具体的缘由,只是本能地抱紧了怀中的祈福铃。 “神官大人,”巫女低声说道,“您有没有觉得……有些冷?” 神官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缓缓走来的刘鹭。 他的目光在刘鹭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神官低声喃喃,胸中忽然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敬畏,“他是……” 当他试图进一步分析时,理性却告诉他,这不过是一位普通的游客。 但那如山般的压迫感,又让他无法全然释然。 游客们依然热闹地拍照、嬉笑,无人注意到周围微妙的变化。 风开始卷动树梢,地面上的樱花瓣被掀起,旋转着向刘鹭的脚边飘去,仿佛在为他的到来铺设一条神圣的道路。 当刘鹭走到社殿前,他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直视那供奉乃木希典的灵位。 “哼,”他低声一笑,目光锐利如刀,“畜生,不过尔尔。” 他缓缓抽出青锋七星剑,剑身在光影中散发出森然的寒意,隐隐有龙吟之声回荡。 神官愣在原地,甚至忘记了阻拦。 他看着刘鹭,感觉自己的膝盖开始发软,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让人忍不住想要跪下。 巫女手中的铃铛滑落,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却无法掩盖内心的震撼。 刘鹭站定在社殿前,手中的青锋七星剑微微抬起,剑身散发出的寒光在乌云间隐隐跃动,仿佛天空都在回应它的力量。 就在此时,供奉的灵位突然剧烈震动,灵位后方,一股黑雾缓缓升腾,凝聚成一个模糊的鬼影。 它身披破旧的军装,面目模糊却透出狰狞的杀意。 “你是谁,敢来冒犯我神社的神灵?”鬼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锈蚀的铁钉敲打在空气中。 刘鹭淡淡地看着它,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轻蔑:“神灵?只不过是一群附着在怨念上的畜生罢了,也敢妄称神明。” 鬼影身后,更多的黑雾化为怨灵,从灵位周围缓缓现身。 它们像被捆绑的恶犬,低声咆哮,却不敢轻易靠近刘鹭。 “吾等乃……乃木希典大人的化身,代表着无上荣光!”鬼影的话语中带着虚假的威严,但它的颤抖出卖了它的不安。 “荣光?”刘鹭冷笑一声,“侵略与杀戮的荣光?愚昧而自大,你们凭什么站在这里接受祭拜?” 鬼影大吼一声,似要用咆哮掩盖内心的恐惧:“大夏皇权早已消亡!你……你不可能拥有真龙气运!” 话音未落,刘鹭举起青锋七星剑,剑身的寒光在瞬间暴涨,虚幻的剑影随即从剑身中延展而出,竟化作一道巨大的钟馗虚影,手执宝剑,怒目圆睁。 鬼影一愣,怨灵们也停下了动作,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神圣力量压制得无法动弹。 “钟馗斩鬼,天地肃清。”刘鹭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钟馗的虚影缓缓举剑,对准鬼影及其身后的怨灵。 随着剑影落下,空气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哀嚎,黑雾在瞬间被撕裂,化为虚无。 “啊啊啊——!这不可能!”鬼影的嘶吼声戛然而止,它的形体逐渐崩溃,最后化为一道残魂,被青锋七星剑完全吸收。 四周恢复了寂静,乌云间一道雷霆划破天际,随即大雨滂沱而下。 雨水冲刷着神社的台阶,也冲走了供奉牌位下那隐隐浮现的血迹。 刘鹭缓缓收剑,雨水从他的黑色风衣上滑落,映衬着他如山般的背影。 巫女呆立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刘鹭。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得这个男人既神秘又不可思议。 “这……是角色扮演吗?”她喃喃自语,却发现自己的脸颊因心跳加速而微微发热。 神官跪倒在地,整个人颤抖不止。 他盯着破碎的神像和裂开的地面,眼神充满惊惧。 “这不是人能做到的……他到底是谁?” 大雨转晴,刘鹭的潇洒一笑 雨停了。 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洒在神社的废墟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洗涤后的清新感,仿佛刚才的剧变从未发生过。 巫女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满是迷离:“好帅……好喜欢……” 刘鹭离去的方向,阳光将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辉。 第216章 刻骨铭心 几天后,奇异事件震惊大夏首都 大夏首都的英烈纪念碑前,原本肃穆的广场此刻却被围得水泄不通。 一批政府特批的安保力量和新闻记者争相围观,争议的焦点是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两座骨灰坛悄然无声地出现在纪念碑前。 坛上清晰地刻着名字: 乃木希典 乃木静子 旁边摆放的几块木牌上,用日语刻着:“忠诚之魂”以及一些未解的古老符号。 事件的突然性和诡异的背景迅速在社交媒体上引爆,成为全民关注的头条。 得知此事后,大夏宗教局紧急调动,联络了天师教的紫袍天师。 这位德高望重的道教领袖,听闻两位日军象征性人物的骨灰竟然出现在大夏纪念碑前,立即决定以镇派驱鬼仪式肃清现场的不祥之气。 当天深夜,紫袍天师与几位高龄老战士同时抵达现场。 紫袍天师身着道袍,头戴巾冠,腰间挂着五雷符袋,手持天师剑。 现场设置五方八卦阵,供桌上摆满镇邪法器,包括雷火钟、镇魂铃以及金色的五雷印玺。 广场被围观群众挤满,记者们架起了无数摄像机,直播画面一刻不停。 随着天师诵念《三清咒》与《太上洞玄灵宝赤书玉诀妙经》,天空突然刮起一阵狂风。 广场四周的树叶飞舞,空气似乎变得寒冷而凝滞。 “五雷正法,荡尽妖邪!”天师高声念罢,祭出一道符箓,符箓在空中燃烧,化作金色光影飞向骨灰坛。 骨灰坛周围升起一阵黑雾,隐隐传出低沉的嘶吼声,像是怨灵不甘的咆哮。 紫袍天师猛然一挥天师剑,剑锋划过虚空,黑雾瞬间被撕裂。 天师一声断喝:“归冥府,勿作恶!此地不可留尔之灵!” 伴随着符火与剑气的交错,骨灰坛剧烈震动,最终炸裂成粉末,散落在八卦阵之中。 紧接着,另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传来。 位于静冈县热海市的兴亚观音院遭遇不明人士“神秘破坏”。 该院是军国主义的象征之一,葬有东条、松井等七名甲级战犯的骨灰,并立有“七士之碑”。 据报道,数日前,有一批身份不明的游客夜间进入观音院,随后“七士之碑”上出现了数十道裂痕。 随之而来的是令人发指的场景——七名战犯的骨灰坛在法坛上被摆成“七星北斗阵”,隐约被人用毛笔写下:“大夏英灵借此地歇息,军国罪人再无容身。” 消息一经报道,立刻点燃了大夏国内的民族情绪。 社交媒体上掀起了全民热议,话题如#罪行必报#、#军国罪人不得安息#迅速登顶热搜。 大量网友表示:“这是对侵略者最好的回应,罪恶无法洗清,连他们的亡灵也该赎罪!” 更有民众在直播平台留言:“大快人心!让他们也尝尝恐惧的滋味!” 瀛洲政府对此事表示强烈谴责,称这是“文化侵略行为”,要求大夏解释。 大夏外交部冷冷回应:“文化尊严不容侵犯,历史罪人不得洗白。” 电视台全程直播了紫袍天师驱鬼仪式与纪念碑事件,画面中镇邪法器发出的金光与骨灰坛爆裂的瞬间令观众目瞪口呆。 评论区爆炸性增长: “天师教这次绝了,民族英雄!” “他们侵略我们的土地,现在连骨灰都得忏悔,真解气!” “那些为祖国牺牲的英灵一定在天上笑了。” 就在乃木希典和乃木静子骨灰事件的余波尚未平息之时,更为震撼的消息再次传来——兴亚观音院七士之碑中的七名甲级战犯骨灰,竟然也离奇出现在大夏首都英烈纪念碑前! 在骨灰坛旁,还留有一张用日语写的字条,苍劲有力地写着: “历史不会遗忘,英灵不可欺辱!” 这一事件宛如一枚核弹,瞬间点燃了全球舆论。外务省与右翼在野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对此提出强烈抗议,要求大夏立刻归还骨灰,并作出正式道歉。 大夏外交部的回应简单而直接: “未收到相关请求,骨灰如何出现我们并不知情。但任何对侵略战争的美化与粉饰,我们都不会容忍。” 这一态度令瀛洲本方面勃然大怒,而他们万万没想到,真正的舆论风暴还未到来。 当消息传到高丽时,高丽社会立刻炸锅。 众所周知,这七名甲级战犯不仅是大夏历史的罪人,也是高丽人民无法忘却的侵略者与压迫者。 高丽网民迅速涌入大夏的社交平台,与大夏网民并肩声讨: “这些刽子手连死后都不得安宁,这是正义!” “感谢大夏朋友为我们出口恶气!” “七士之碑早该被捣毁,连骨灰都不配存在!” 很快,韩国民众组团赶赴大夏,他们与大夏民众一起在首都英烈纪念碑前献花、跪拜,共同悼念被这些战犯侵害的无数亡魂。 这一事件迅速演变为一场规模空前的跨国悼念活动。 大夏国内网民纷纷组织行动,从各地赶往首都。 在纪念碑广场,数百万人汇聚一堂,手持白花、蜡烛以及写有“勿忘历史”的标语。 广场上站满了身着传统服饰的韩国民众,与大夏人民共同高喊:“还我正义!告慰亡灵!” 广场四周的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城市公共交通系统几乎完全瘫痪。 当地居民自发为涌入的群众提供食物和饮用水,有人甚至搭建临时帐篷供人休息。 一些抗战老兵站在纪念碑前,面对人群讲述那段令人悲痛的历史,现场几度响起热烈掌声与哭声。 多家电视台全程直播了这一事件,画面中人山人海的场景让观众感到震撼不已。 镜头扫过人群时,有老战士高喊:“那些年牺牲的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吗?今天,我们的后人还记得你们!” 评论区被留言刷屏: “民族仇恨不可忘,我们绝不会原谅侵略者!” “七士之碑都拆了吧,这些刽子手的骨灰不该存于世间!” “这才是最好的历史课,让全世界都看到正义的声音!” 瀛洲政府的抗议被大夏直接无视,而右翼势力则愈发狂躁。 他们通过媒体煽动国内情绪,甚至扬言要在国际法庭控告大夏“窃取文化遗产”。 但这一说法却被国际社会嘲笑: 高丽外交部直接回怼:“文化遗产?这些战犯连骨灰都不配!” 更有欧美历史学家表示:“美化侵略者,才是对历史最大的侮辱。” 瀛洲右翼的抗议未果,却导致国内支持者激增,几座极右翼神社一夜之间涌入大量香火,试图通过祭祀挽回“荣光”。 这更引发了国际社会对其军国主义回潮的警惕。 这一连串事件不仅是对侵略者历史的清算,更成为唤醒民族情感的强烈催化剂。 大夏人和高丽人在首都的共同悼念,传递出一个清晰的信号: 正义终会到来,历史不容篡改! 第217章 东京的夜,产业的想法 东京的夜晚灯火辉煌,繁华的街道上人潮涌动,而在一座位于顶层的高档餐厅中,气氛却宁静得如同远离世俗的岛屿。 餐厅主打融合料理,装潢简约却处处透着奢华,大理石的餐桌与檀木装饰交相辉映,玻璃窗外可以俯瞰整个东京的夜景。 餐厅中央,刘鹭身着黑色长风衣,坐在一张长桌的首座。 高大的身影即使在坐姿中,也让人感受到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他的周围,是一群嫔妃与妃子,个个美艳动人,各有千秋。 在餐桌的右侧,一位穿着传统和服的年轻女子恭敬地站立,她是德川幕府将军的公主,肩负着家族的荣耀而来。 这位公主五官精致,神态端庄,面容上透着一丝紧张,双手捧着一枚刻有幕府公章的漆木匣子,匣内是象征德川家族荣耀的“经文纬武”印玺。 她轻轻跪坐在地毯上,低头说道:“这是德川家族的诚意,愿为皇上祈福,祛除邪祟。” 她的声音柔和,但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因为眼前这位男人散发出的气势,让她心生敬畏。 刘鹭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却不失威严:“放在桌上吧。” 公主闻言,立刻将漆木匣子恭敬地放置在桌前,然后退到一旁,低垂着头侍立。 坐在刘鹭左侧的,是一位气质与众不同的女子。 陈邦铃,一袭暗红色旗袍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青丝盘起,眉眼间透着一种成熟的妩媚和从容。她是刘鹭的御厨,也是他私下极为宠爱的一位女人。 她眼角瞥了一眼桌上的米其林料理,嘴角微微抽动,显然对这些所谓的“顶级美食”极不感冒。 “皇上,这便是所谓的‘顶级料理’?”陈邦铃低声说道,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桌上的一道摆盘精致的生鱼片,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她忍不住用叉子切下一小块放入口中。 瞬间,她的表情僵住了,眉头微蹙,喉咙像是卡了一样,差点当场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陈邦铃小声嘟囔,“难以下咽……还不如我厨房里一盘随手炒的青菜。” 刘鹭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怎么,这种料理就让你失态了?” 陈邦铃抬起头,略显委屈地瞪了他一眼,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到:“皇上,这……简直就是浪费食材。” 刘鹭轻笑了一声,语气里透着一丝调侃:“要不,你亲自教教这些‘米其林厨师’,如何做一顿像样的料理?” 陈邦铃闻言,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皇上若有旨意,臣妾自然不敢推辞。”她话虽恭敬,但语气中透着隐约的挑逗。 嫔妃们注意到陈邦铃的反应,不禁露出或窃笑或好奇的表情。 秋柔捂着嘴轻声说道:“姐姐竟然也有吃不下去的东西,看来这料理确实……有些特别。” 萨如拉挑眉笑道:“怕是这些瀛洲的厨师还未领会真正的‘顶级’吧。姐姐,等回去教他们几道菜如何?” 韩婉温柔地圆场:“好了,别为难他们了,毕竟文化不同,还是我们华夏的味道更让人怀念。” 刘鹭看着桌上的精致料理,目光淡然,透着些许不屑。 他缓缓说道:“这些食物虽看似华丽,但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料理之道,讲究的是传承与用心,而不是用几片生鱼片和几滴酱汁来糊弄人。” 陈邦铃愣了一下,随后莞尔一笑,带着些许俏皮的语气回道:“皇上说得极是。这些不过是些‘鬼佬手艺’,真正的美味,还是在臣妾的锅里。” 陈邦铃的俏皮话在餐桌上引起了一阵轻松的笑声,她巧妙地化解了刘鹭略带调侃的语气,也再次展现了她在刘鹭心中的特殊地位。 饭饱之后,刘鹭半倚在座椅中,手指轻敲着桌面,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上剩下的几道菜。 他的身旁,几位新人嫔妃或乖巧地靠在他肩膀上,或安静地坐在一旁,用欣喜的目光偷瞄着他的侧脸。 刘鹭轻轻捏了捏秋柔的脸颊,指尖感受到她细腻的肌肤,忍不住笑道:“柔儿,吃得这么乖巧,是不是还想要点甜点?” 秋柔仰起头,脸颊因为几杯清酒微微泛红,娇憨地摇摇头:“皇上,臣妾哪里吃得下了……只是想着这顿饭也没姐姐做的好吃呢。” 他听后笑着摇摇头,又伸手揉了揉白芷的头发,白芷乖巧地靠近,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在等候夸奖。 “你们这群小丫头,倒是乖巧得很。”刘鹭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以后要是全都跟邦铃学学厨艺,朕的日子可就更舒坦了。” 嫔妃们闻言纷纷红了脸,小声嘀咕着:“皇上取笑臣妾们了,哪里比得上邦铃姐姐的手艺……” 刘鹭的目光渐渐从柔软的氛围中抽离,转向窗外的夜景。 “瀛洲这地方,”他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表面上看规矩多,实则却宽松得很。这里的企业环境,尤其是监管,远比大夏要灵活。” 嫔妃们愣了一下,韩婉轻声问:“皇上是打算在这里……做些什么?” 刘鹭放下酒杯,目光中闪过一道冷光:“这里可以当做备选的财团发展基地。要知道,瀛洲虽然小,却有足够的资源吸引世界资本。我们的大夏,正在崛起,但并不意味着所有棋子都必须放在国内。”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字字铿锵。 韩婉微微皱眉:“可是,臣妾听闻,这里的资本阶级常有阻挠,他日若与皇上的计划冲突,岂不是……” “阻挠?”刘鹭嗤笑一声,“那些跳梁小丑能掀起什么风浪?朕要做的,是全面掌控,连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壤都归朕所有。” 就在这时,刘鹭的目光穿过落地窗,无意间停留在对面一座灯火辉煌的大楼上。 大楼顶部的霓虹灯牌闪烁着“动漫株式会社”几个大字。 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动漫、电影、电视剧……”他喃喃低语,指尖敲击着桌面,“这一整套文化产业体系,要是拿下了,会不会更有趣?” 旁边的萨如拉靠在椅背上,眼神狡黠:“皇上对这些也感兴趣?” “有趣的不仅仅是这些。”刘鹭意味深长地说道,“这背后,是一整个覆盖全球的文化输出体系。如果能将其掌控于手中,不仅可以收获利益,更能影响未来一代又一代人对世界的认知。” 陈邦铃忍不住轻声问:“皇上打算收购这家公司吗?” 刘鹭笑了笑,目光直视那霓虹灯牌,语气低沉而笃定:“不仅是收购,是彻底将这块地连根拔起,让他们知道——大夏文化,才是世界的中心。” 想到这里,刘鹭低头看了一眼身旁娇俏的白芷与秋柔,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妈的,这些小丫头真是让人难以割舍。太嫩了,又听话……” 他揉了揉眉心,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不能喜新厌旧。” 可当他再看向陈邦铃时,目光中不禁多了一丝柔情与赞赏。 这个女人,不仅懂料理,更懂分寸与忠诚。 无论是在厨房还是餐桌上,她总能完美地迎合自己的需求。 窗外,东京的霓虹灯依然闪烁,车水马龙的街道让整座城市显得生机勃勃。 在刘鹭眼中,这些不过是即将被收进掌心的玩物罢了。 东京的夜,注定不再平静。 第218章 新的想法 月光皎洁,洒在一座精致的传统庭院中。 这座庭院原本属于大夏世界瀛洲的德川幕府,却因系统的“藩属国特权”被生生搬运到现代东京。 这里的一切都透着百年历史的厚重与精致,朱红的廊柱、雕花的檐角、清澈的水池在夜色下显得格外静谧。 庭院的主厅中,刘鹭闲适地倚靠在一张镶嵌金边的扶手椅上。 身着一袭黑色长袍,双腿随意交叠,宽大的袖摆垂落在地板上,散发出与这庭院格格不入的凌驾感。 德川公主跪坐在一旁,身着一袭精致的樱花和服,娇小而柔弱的身姿透出一种恭顺的美。 显然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无比震惊,低头不敢直视刘鹭。 “皇上……”德川公主的声音有些颤抖,试探着问,“这是……鬼神之术吗?为何家族庭院会出现在此地?” 刘鹭闻言,抬眸淡淡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认为呢?这庭院本该属于你,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他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让德川公主瞬间伏首在地,声音低若蚊蝇:“臣妾不敢揣测,只愿为皇上效劳。” 大厅的长桌上摆满了瀛洲与大夏料理的结合盛宴,青花瓷器盛装着色彩斑斓的佳肴,香气四溢。 酒壶中倒出的清酒晶莹透亮,倒映着灯笼摇曳的光影。 刘鹭身旁的几位嫔妃,正围绕着他,或依偎,或撒娇,尽显各自的风情。 秋柔双手托着一盘刚刚出炉的蒸点,甜美的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凑到刘鹭面前,轻声道:“皇上,您尝尝这个,这可是臣妾亲手做的。” 刘鹭挑眉看了她一眼,带着些许戏谑:“哦?你也有这手艺?” 秋柔微微红了脸:“当然,臣妾可是很用心的!”伸手捏起一块点心,递到刘鹭嘴边。 刘鹭微微俯身,咬下一口,味道柔软香甜。 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还算过得去。” 秋柔闻言,喜上眉梢,笑得像个孩子:“皇上喜欢就好!” 坐在另一旁的陈邦铃,穿着一袭暗红旗袍,微微靠在椅背上,手中握着一杯清酒。 气质沉静而妩媚,眉眼间尽是对刘鹭的敬慕与依恋。 陈邦铃看了一眼桌上那些料理,眉头轻皱,低声道:“皇上,这些食物虽然精致,却也不过是中看不中吃的摆设。若皇上想品尝真正的美味,臣妾回去为您亲自下厨。” 刘鹭转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怎么,刚才在餐厅没吃饱?这桌上的也入不了你的眼?” 陈邦铃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调侃:“臣妾是觉得,皇上的口味该被更好的料理满足,而不是这些平庸之物。” 刘鹭低低笑了两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你总是这么挑剔,倒也符合你的性子。” 德川公主一直低眉垂眼跪坐在一旁,不敢多言。 但耳边传来的这些轻松而亲密的对话,让她越发感到不可思议——刘鹭不仅掌控一切,连这些出尘如仙的嫔妃都对他满怀敬畏与爱意。 公主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刘鹭。 他正侧身与陈邦铃说话,轮廓在烛火下显得深邃而英俊。 那种如山岳般的威严与从容,让人忍不住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 “皇上……宛如鬼神般的存在。”她心中默念,敬畏更深。 酒过三巡,菜已半空。 刘鹭站起身,缓步走到庭院的长廊上,身后是乖巧依从的妃子们,以及低眉顺眼的德川公主。 抬眼看着夜空,低声自语:“这瀛洲的资源,虽是狭小一隅,但却藏着不少有趣的东西。” 转头对陈邦铃继续说道:“邦铃,你觉得这瀛洲如何?” 陈邦铃轻声回道:“皇上,这里虽有些现代的繁华,但相比大夏,终究气量狭小。” 刘鹭轻轻一笑,目光移向远处:“气量虽小,但底蕴深厚。这里的企业、资源、文化产业……都是可用之物。尤其是他们的影视、动漫与传媒体系,若能拿下,未来整个世界,便会看到大夏文化的主宰地位。” 他忽然停住,目光落在庭院一角的一尊石灯笼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先从这庭院开始,把他们的骄傲连根拔起,才有意思。” 德川公主再次伏首叩拜,声音颤抖:“皇上神威,这庭院在您手中,定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夜已深,德川庭院的主厅内灯火通明。 烛光摇曳中,古朴的屏风后传来低语与轻笑。 刘鹭靠坐在主厅中央的塌上,身上披着一件丝绸外袍,眉宇间透着一丝倦意,却仍掩不住那如山般的威仪。 厅中一角,德川公主跪坐在矮几前,双手捧着一碗刚刚奉上的热茶。 低垂着眉眼,侧耳倾听着屏风后隐约传来的动静,脸颊微微泛红,却强迫自己保持端正的姿态。 矮几上的屏幕亮起,播放着一部关于德川家族兴衰的历史纪录片。 纪录片中,幕末时期的画面缓缓展开: 德川幕府在外患与内忧的夹击下逐渐衰落,最终被迫交出统治权。 昔日不可一世的将军与大名,变成了维新政府中的陪衬,或是彻底退出了政治舞台。 “这是……”德川公主的手微微颤抖,抬头看向屏幕,眼中满是惊愕与不敢置信。 画面跳转至近代:德川家族的后裔们虽未彻底消亡,但仅靠名号维持表面上的尊严,担任一些象征性的职务。在现代日本,曾经的德川家族不过是个被人谈论历史时偶尔提及的名字。 “这就是没有大夏庇护的瀛洲……”公主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颤抖与自责。 刘鹭懒散地靠在塌上,听到这句话,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看到没有大夏的后果了?这就是失去秩序的代价。” 公主闻言,急忙低头伏地,语气中满是敬畏:“皇上明鉴,若非您的仁慈与庇佑,臣妾恐怕早已如同这纪录片中的亡国之人。” 刘鹭挥了挥手,懒懒地说道:“你也别急着感慨,朕倒想看看,你们德川家还有几分可用的余地。” 屏幕上播放到德川家广的画面,这位自称“第19代将军”的现代德川后裔,作为评论家与学者谈论当代政治。 他的演讲中提到保护和平宪法、反对武力冲突的观点,却被不少瀛洲右翼分子冷嘲热讽,称其“失去家族荣耀的懦夫”。 刘鹭眯起眼睛,看着屏幕中的德川家广,淡淡说道:“懦夫倒不至于,但这份自保的姿态,未免太过可悲。” 他转头看向跪伏在地的公主,眼神冰冷:“这样的家族,你觉得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德川公主闻言,心头一颤,额头几乎贴地,语气颤抖:“皇上,臣妾绝不敢辩驳。臣妾只愿听从您的安排,哪怕……哪怕为德川家赎罪。” 刘鹭抬手轻轻一挥,示意她不必多言:“赎罪谈不上,但若能恢复昔日幕府的荣耀,或许瀛洲还能成为朕的一枚棋子。” 屏风后,刘鹭的几位新人嫔妃正在打闹嬉戏。 白芷靠在刘鹭的怀里,双颊绯红,目光带着些许羞涩。 秋柔则大胆地攀上他的肩膀,小声撒娇:“皇上,您光顾着看纪录片,可把臣妾们冷落了。” 刘鹭低笑了一声,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么快就不耐烦了?朕还没说你们可以歇着。” 一旁的云舒俏脸通红,抱着一件丝绸薄被,轻声说道:“皇上,这么晚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歇息?”刘鹭挑眉,目光扫过三人,“那就都来伺候朕。” 屏风外,德川公主听着里面传来的低语与轻笑,双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袖。 不敢抬头,只能努力集中注意力看着屏幕中的画面。 那些关于德川家族衰落的影像,却让内心愈发复杂。 “若有一天……德川家能重新崛起……”默默想着,眼神中渐渐燃起一丝火焰。 云雨过后,刘鹭披着衣袍走出屏风外,坐回到主厅的塌上。 他望着屏幕中播放的纪录片,眼神冷冽,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瀛洲虽小,但若能借助德川的名号和这片土地上的资源,倒是有趣得很。”刘鹭低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德川公主的试探。 公主听后,急忙跪地,目光中满是敬畏:“皇上,若您愿意扶持,臣妾必将竭尽所能,让德川家为您效劳。” 刘鹭轻轻一笑:“你说得倒好听,朕就看你的诚意了。记住,机会朕只给一次,能不能抓住,全看你们德川还有没有血性。” 夜风轻拂庭院,烛火摇曳,刘鹭的身影在灯光下如帝王般伟岸,而跪伏在地的德川公主,只能默默感叹这份无法违抗的威严与宿命。 第219章 收购 东京的街头在夜晚显得格外热闹。霓虹灯牌将整条街道点缀得五光十色,满是二次元文化的元素。 街角的女仆咖啡厅里传来甜腻的“欢迎光临~主人”,一旁的游戏厅则人声鼎沸,几台闪亮的扭蛋机吸引了无数人围观。 这里是秋叶原,一座将二次元文化发挥到极致的圣地。 刘鹭一身轻松的黑色夹克和牛仔裤,衬得他身材修长,肩宽腰窄,浑身散发着无可挑剔的男性魅力。 脸庞硬朗而深邃,天生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王者气息。 这与街头年轻人随意的穿着格格不入,但偏偏显得突兀又迷人。 身旁,几位嫔妃穿着各异,却都带着大胆与妩媚的风格。 刘鹭难得兴起,让她们尝试了各种二次元风格的服饰:有的穿着女仆装,短裙下的黑丝勾勒出笔直的双腿;有的选择了水手服,胸前系着红色丝巾,清纯中透着一丝俏皮;甚至还有穿着cos装扮的兔女郎,头顶长耳,眼神中满是挑逗。 随意搂过一个穿水手服的女人,低头打量了一番,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这种装扮还挺新鲜,倒是显得你嫩了几分。” 那女人正是秋柔,此刻被他的目光看得脸颊微红,轻声嗔道:“皇上,您又取笑臣妾……”话虽如此,她却并未推开,反而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些,像是在争宠。 另一边,穿着女仆装的陈邦铃则显得有些不自在。 黑白相间的紧身裙却将曲线勾勒得格外动人。 陈邦铃抿着唇,看着街上嘈杂的人群,低声说道:“皇上,这种地方,真是……浮躁得很。” 刘鹭瞥了她一眼,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怎么,邦铃,你还怕别人看到不成?你这模样,可比他们街头那些‘兔耳娘’强得多。” 陈邦铃微微一怔,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意,但很快又低下头掩饰过去。 刘鹭带着她们穿梭在街头,一路上目光总是肆无忌惮地扫过街边那些打扮怪异的女子:有穿着超短裙的女仆,有戴着猫耳的coser,还有穿着动漫角色服装的“兔耳娘”。 这些女人或是驻足聊天,或是在街边派发传单,无论身材还是姿态,都充满了浓烈的挑逗意味。 “这些人还真是有意思。”刘鹭站在街角,目光落在一个穿着猫耳制服的女孩身上。 那女孩有着普通的脸蛋,但身材却凹凸有致,尤其是猫耳头饰和铃铛项圈让她看上去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 他故意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她发传单的动作,开口道:“这样的猫耳装,只有猫能戴,你可不像。” 那女孩愣了一下,抬头看到刘鹭俊朗的脸庞时,脸色瞬间通红,低声辩解道:“这是……这是工作要求。” 刘鹭低低一笑,伸手轻轻拨了一下猫耳头饰:“工作要求?那我是不是也得‘喵’两声才算合作?” 女孩惊慌失措,却又忍不住羞涩地笑了笑:“您真爱开玩笑……”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嫔妃们看在眼里,穿着兔女郎装的萨如拉挑眉说道:“皇上倒是挺有兴致的,连这些平庸的猫耳都能逗弄两句。” 站在她身旁的韩婉则微微蹙眉,声音里带着一丝隐隐的醋意:“这些女人再怎么打扮,也比不上我们……不过,皇上好像挺喜欢看。” “谁让皇上就是爱这些新奇的玩意儿。”萨如拉笑了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 刘鹭转过头,看着她们的表情,扬声说道:“你们在那嘀咕什么?不如也去试试这些街头装扮,看看能不能吸引朕的目光。” 嫔妃们闻言纷纷脸红,有些赌气地扭过头,但脚步却乖乖跟了上去。 街头灯火通明,霓虹广告牌闪烁不休。 刘鹭带着嫔妃们从一间店走出,怀中抱着几只刚刚买下的手办,身后跟着几位身形高挑的女武师。 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踩着锋利的高跟鞋,手中提满了战利品,塑料袋里是各种动漫周边、限量手办和最新漫画期刊。 女仆咖啡厅的周边区 在一间女仆咖啡厅旁的周边店,嫔妃们第一次接触到了所谓的“手办”。 这些精致的小人被整齐地摆放在玻璃柜中,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秋柔指着柜中一款穿着水手服的动漫角色,眼中满是好奇:“皇上,这就是手办吗?好像很有趣。” 刘鹭扫了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想要的话,挑几只,朕给你们买。” 萨如拉抱起一盒超大的限定版手办,看了看价格,轻笑道:“这个倒是比珠宝便宜,但皇上真舍得花钱?” “这些钱对朕来说,不过是洒洒水罢了。”刘鹭随手拉出一张黑卡递给店员,语气轻松,“刷吧,打包好送到车上。” 店员惊讶地接过黑卡,连连鞠躬:“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非常感谢!)” 繁华的街区逐渐退去,他们来到了一条偏僻的街巷。 这里的建筑明显陈旧,连灯光都暗淡了几分。 一家标着“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的招牌映入眼帘。 玻璃窗上贴着“特卖”“倒闭清仓”字样,显得格外落魄。 “这里……看上去快不行了。”韩婉小声说道。 “正合适。”刘鹭淡淡一笑,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的陈设简单,几张老旧的办公桌和一台微微发出噪音的空调昭示着公司的困顿。 一位中年男人慌忙迎了上来,穿着略显褶皱的西装,脸上堆满了职业的笑容。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请问几位是……”他小心地问道,眼神在刘鹭和他身后那群气场强大的嫔妃与女武师身上打量。 “我是来收购你们公司的。”刘鹭坐在沙发上,语气中透着毫不掩饰的霸气。 那男人一愣,随即低头鞠躬,连忙说道:“失礼了,我是这家公司的社长山田。这边请,我为您介绍一下我们的情况。” 山田打开一份文件,小心翼翼地递上去,弯腰说道:“虽然我们公司经营困难,但手上还有不少经典版权,其中一些是当年的畅销作品。如果您有兴趣,可以进一步洽谈。” 刘鹭接过文件,翻了几页,发现这些作品虽然不再流行,但在二次元圈子里仍有极高的文化价值。 尤其是几部漫画,其独特的设定和故事潜力巨大。 放下文件,抬头问道:“你们的售价是多少?” 山田明显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我们可以按照市场估价来谈,请您放心,价格一定公道。” “市场估价?”刘鹭冷笑了一声,“你的公司连灯都快供不起了,还谈什么市场估价?” 山田额头冒汗,连连点头:“您说得对,我们可以接受更低的价格,只希望您能保留这些作品的文化价值……” 刘鹭盯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价格好谈,但朕要的不只是作品。” “价格好谈,但我要的不只是作品。”刘鹭声音低沉,语气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山田紧张地站着,双手交叠在身前,额头已渗出冷汗:“您的意思是……” “人。”刘鹭抬眸,淡淡说道,“包括你在内,这家公司的人才,全归朕所用。要么留下,要么滚。” 山田一震,下意识点头,脸上的神情却复杂而矛盾:“我们……我们确实有一批热爱二次元、极具创意的团队。虽然公司困难,但他们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能力?”刘鹭轻轻一笑,“朕会给你们机会,但只要你们有一丝懈怠,朕也绝不心慈手软。” 在山田紧张的陪同下,刘鹭简化了一切繁琐的流程,直接签署了收购协议。 签名落下的那一刻,这家濒临破产的动漫公司,正式纳入了刘鹭的掌控。 “从今天起,这家公司归我所有。”刘鹭放下笔,目光扫过山田,“把你们的人全叫过来,朕要见见这些所谓的‘创意团队’。” 山田连忙应声,快步跑向后面的办公区域。 不一会儿,十几名员工鱼贯而入。 他们的衣着各异,有穿着随意的年轻画师,也有戴着眼镜、神情疲惫的编辑。 他们低声议论着,看向刘鹭的目光充满疑惑和紧张。 刘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人,双手背负,气场强大。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命运由我掌控。我不需要废物,也不会容忍敷衍。如果你们想跟着朕,就把你们的热情和能力展现出来。” 刘鹭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个年轻的女性画师身上。 发梢染着淡蓝,怀里抱着一本漫画原稿,脸上带着不安。 “你叫什么名字?”刘鹭问道。 那女孩一愣,立刻鞠躬:“我叫三泽杏子,是公司的插画师。” “很好,”刘鹭点点头,“从今天起,你负责公司的视觉风格设计,所有作品的画风都要经过你的手。能做到吗?” 杏子脸色一红,连忙点头:“是,我一定努力!” 他又看向一名中年男子,那人是编辑部的负责人,双手攥紧,不敢抬头。 “你呢?负责什么?”刘鹭问。 “我……我是主编。”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很好,你负责整理公司现有的版权资源,把那些还没开发潜力的项目列出清单,三天内给朕一份详细报告。” “是!”主编连忙点头。 刘鹭环顾四周,声音低沉而坚定:“从现在起,这家公司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穷困企业。我会给你们资源、资金和最强大的平台,但相应的,朕要的是成果。”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任何人只要做出足够的贡献,就能得到奖励。高额奖金、职位提升,这些都不会吝啬。但同样,懒惰者,将被清算。” 此话一出,所有员工面面相觑,随即纷纷鞠躬齐声道:“是!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第220章 开始卷 秋叶原街头繁华依旧,而“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在重新装修后,重获新生。 这间公司已不再是破败陈旧的模样,而是被改造成了一个充满浓郁日式风格的动画创作空间。 从高高悬挂的木质招牌,到大厅中精心设计的樱花图案,甚至每一间办公室的屏风与灯笼,都透着传统和现代融合的审美。 墙壁上挂满了未完成的分镜图和手绘草稿,彰显出这里的生命力。 “你们倒是适应得挺快。”刘鹭回头看着她们,语气里透着几分戏谑。 秋柔咬着手里的棋子,一脸认真地看着棋盘,根本没听到他的话。 韩婉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提醒:“你该出手了。”一旁的萨如拉索性趴在桌上,显得有些不耐烦:“柔儿,能不能快点儿,这都半天了。” 看着这些嫔妃们恢复了些许孩子般的天真模样,刘鹭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这份轻松并不常有,无论是大夏还是现代的瀛洲,真正的世界可远没有这般简单。 作为公司的社长,刘鹭的目光扫过那些忙碌的工位。 这里的画师们全是女性,他对此要求很高:不仅要有一定的颜值,更要能保持绝对的保密性和忠诚心。尤其是在瀛洲这个重视资历与圈子的社会,能找到一批符合条件的女画师并不容易。 有人戴着宽大的耳机,盯着屏幕上的草稿图,一边手持数位板快速勾勒;有人则窝在办公椅里,手指夹着画笔,在纸上画着角色表情的细节;还有人干脆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角落里,一边啃零食一边埋头修图。 这些女画师大多是宅女,性格内敛甚至有些封闭,彼此却因兴趣和工作而熟悉。 穿着也有些随意,有人套着宽大的卫衣,有人穿着卡通睡衣,脚上踩着毛绒拖鞋,看上去与这个高档装修的公司格格不入。 动画行业并不像外人想象的那般光鲜亮丽。 这里的画师们时常加班到深夜,拿着微薄的薪水,却仍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 对于女画师来说,这条路更是艰难。 “在瀛洲,女性从事动画行业无异于背负双倍的压力。”这是他从招聘时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有的女画师因性别而被排挤在重要项目之外,有的则因为“颜值不够”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这个行业的低薪和高强度工作让许多女性不得不在结婚生子后选择放弃。 “可她们却仍在坚持,明知道前途未卜,仍抱着对梦想的热爱,这一点让我很欣赏。”刘鹭心中感慨。 一位穿着卡通卫衣的画师小心翼翼地走到他面前,手里捧着一叠设计稿,轻声说道:“社长,这是新角色的初稿,请您过目。” 刘鹭接过稿子,低头看了几眼,点了点头:“不错,继续完善。如果能在细节上更生动些,这个角色的潜力会更大。” 那画师脸颊微红,连忙鞠躬:“是,我会改进!” 看着她转身跑回工位的背影,刘鹭目光一凝。他的目标不是局限于瀛洲,而是将大夏的文化输出到全世界,而动画,则是非常好的载体。 在旁边的矮桌旁,萨如拉打破了安静,笑着说道:“皇上又在想着什么惊天动地的计划?别忘了,我们还等着您带我们去吃宵夜呢!” 秋柔抬头,眼神中满是期待:“皇上,听说这里有很棒的拉面店,您说去不去?” 刘鹭回头看着她们,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朕哪里敢忘了你们,走吧,先吃饱了再继续谋划。” 他走在前头,几位嫔妃跟在身后,穿过公司宽敞的主厅。 墙上挂着刚装饰好的画作,都是那些新招募的女画师完成的初稿,有些尚显稚嫩,但已经开始透露出不凡的潜力。 “瀛洲的动漫行业看似繁荣,实则虚弱得很。”刘鹭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韩婉不解地问:“皇上,您为何这么说?臣妾听闻,这里的动画产业可是世界闻名。” “传统画法确实能挣钱,但朕要的是产业。”刘鹭看着远处的一块空白画板,眼神冷静,“等从大夏调十几个传统画师过来,让她们先学习这些新技术,然后以极低的报酬投入生产。朕要用最少的成本,让这个行业彻底变成朕的棋局。” 听到这话,萨如拉轻轻一笑,靠在墙边说道:“皇上,您的意思是,用大夏的画师来给这里的产业做嫁衣?” “嫁衣?”刘鹭嗤笑一声,“她们是在为朕织锦袍。” 古代大夏的画师早已在传统技艺上达到了顶峰,山水画、人物画、花鸟画无一不是精美绝伦。 而如今,他们将以弟子的身份,加入这片二次元的领域,从画风到技术全面吸收瀛洲的优势,最终反哺大夏的动画产业。 “他们想不到吧,最终吞掉他们的,是我们自己的文化。”刘鹭喃喃道。 “朕要的是内卷,但不是简单的竞争。”刘鹭继续说道,“这些女画师的报酬虽然不高,但她们能在这里得到尊重,感受到她们在创造历史。这种精神激励,是瀛洲的其他企业给不了的。” 他说着,目光扫过那些画师的工位,看着她们捧着画板埋头作画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你们看到她们了吗?她们现在在为梦想而努力,甚至愿意忍受低薪,但等朕将这套模式扩展到全行业时,她们会发现,自己的竞争者不仅是瀛洲,还有大夏的画师。到那时,成本会降到极致,收益却是最顶峰的。” 秋柔眨了眨眼:“皇上,这么做,会不会太残忍了?” 刘鹭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深邃:“这是战争。商业没有温情可讲,只有赢家和输家。” 月色映照下,刘鹭带着嫔妃们走出公司大门,步入东京繁华的街头。 街道两旁霓虹灯闪烁,人潮涌动,而他却仿佛置身于另一片战场。 “瀛洲的娱乐产业,只是朕计划的第一步。”刘鹭低声说道,语气笃定,“最终,朕要的是整个世界的文化市场。” 第221章 进步 大夏都城,皇家画院。 这里往日安静优雅,如今却笼罩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庭院内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手绘图稿,从古典的山水人物到完全不同风格的二次元角色,墙壁、长廊、甚至花园的小亭子里,都堆满了正在学习绘画的画师们。 一群古代画师正围坐在一张大案前,手中拿着毛笔,却紧盯着一台小型投影仪。 投影上显示的是现代瀛洲公司白天刚完成的动画分镜图,一只活泼的少女角色正挥舞着魔法杖,裙摆在空气中飞扬,露出些许蕾丝边的内衬。 “这是什么?” 一位年过五旬的资深画师盯着画面中那穿着短裙、留着粉色双马尾的少女角色,整个人愣住了。 “怎么能画得这么……呃,这么‘暴露’?”他忍不住摇头叹道,嘴上虽然不满,眼睛却紧紧盯着那裙摆的动作细节,仿佛要看透其中的诀窍。 旁边一位年轻女画师轻笑了一声:“师父,这可是如今最流行的‘角色设计’,穿得越少越能吸引眼球,瀛洲那边的宅文化,就是靠这些活着的。” 年长画师冷哼一声,表情不屑,但手上的毛笔却忍不住动了动。 他拿起一张白纸,开始模仿屏幕上的角色动作,尝试着用传统的线条表现那种夸张的姿态。 片刻后,抬头看了看结果,又看了看投影,忍不住叹道:“奇技淫巧……但这动作,还真有点讲究。” 白天,这些古代画师会通过传送门前往瀛洲的公司,由现代的女画师们手把手教授动画的制作流程。 他们要学习的不只是画技,还有色彩搭配、光影处理以及分镜构图。 这些人全都是从大夏画院中挑选出来的天才,无论是人物比例、动作动态,还是线条流畅度,他们上手的速度比现代画师预想的快得多。 到了夜晚,古代画师们会回到大夏,利用皇家画院的资源进行复盘和再创造。 宽大的画案上,灯火通明,画师们轮流上阵,简直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接力赛。 “大师兄,你这裙摆画得不对,风吹起来的位置少了流动感!” “哎呀,二师弟,你怎么把女角色的腿画得这么短!这叫美学比例,腿要画得长一点,越长越好看!” “这种角色……这动作……真是太羞耻了!”一个年轻画师满脸通红地看着自己手中那张动态图,手上的笔却停不下来,越画越流畅。 “大胆!羞耻归羞耻,但这裙摆的细节,画得可真绝了!”旁边一位年长画师忍不住赞叹。 画院内笑声此起彼伏,画师们一边吐槽这些二次元角色“奇装异服”,一边却争相临摹学习。 这种风格虽然和大夏的传统技艺截然不同,但却有其独特的魅力,尤其是对光影和动态的处理,极大地扩展了他们的绘画思路。 “这光影是怎么做到的?”一个年轻画师指着分镜上的一帧图问。 “很简单,先用大块的色彩分布定基调,再叠加高光和暗影,注意光源方向。”负责教学的女画师耐心地解释,同时用毛笔在宣纸上画出简化版的示范图。 “大夏的传统画技重线条,但动画讲究的是色彩和光影的流动感,学会了这点,你们画出的东西才有层次感。”她边说边画,几分钟后,一幅灵动的角色动态图跃然纸上。 “这也太厉害了!”周围的画师们惊叹不已,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模仿起来。 “皇上真是高明!”负责监督画院学习的总管站在一旁,忍不住感慨,“这些人只要学上几个月,绝对能卷死瀛洲那些公司!” “低成本、高效率,再加上他们的天赋,皇上的计划实在妙不可言!” 画院内的画师们日夜轮换,每个人的进步都快得惊人。 短短几周,他们已经能完成一些基础的角色动态分镜,甚至有人尝试着设计属于大夏的二次元角色。 有一天,一位年轻画师大胆地设计了一个穿着华丽旗袍的二次元角色。 角色不仅身材火辣,裙摆还开到了大腿根部,露出笔直的长腿。 这张设计图一出现,立刻引发了画院的轰动。 “这……这也太大胆了吧!” “可是,看着真漂亮啊。” “要是能把这种美学推广到整个瀛洲,那该有多有趣!” 这句话成了整个画院的共识。 从传统画技到现代动画,每一位画师都沉浸在这种全新的创作中,但刘鹭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真正的突破,在于人体的精确刻画,而这需要另一个领域的介入——解剖学。 大夏皇宫的一道旨意,打破了封建社会长久的禁忌。 解剖尸体,一直是医学与艺术领域的禁区,但刘鹭以绝对的皇权推动此事。 皇家画院与医学院将联合展开一项“人体研究”计划,画师与医师共同学习,通过解剖人体探索生命的奥秘。 皇帝的命令,让两边的人都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痴狂。 医学院内,解剖台上的蜡烛微微摇曳。 几位医师围着一具新鲜的尸体,目光炙热得像是看到了黄金。 “这筋肉的排列……真是精妙!”一位中年医师兴奋地指着尸体的手臂,“皇上英明!我们终于可以研究这些细节了!” “这肩胛骨的形状,和我们以往推测的有些不同……”另一位年轻医师一边记录一边感慨,声音里满是痴迷,“原来人体的运作如此精妙!” 他们用小刀一点点剖开皮肉,观察肌肉的走向,骨骼的连接,每发现一个新细节,都会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叹。 另一边,皇家画院的画师们正在观察解剖现场。 一开始,他们还有些抗拒,但当亲眼看到肌肉层次和骨骼结构时,所有的不适全都被学习的欲望取代。 “这才是真正的动态啊!”一位资深画师感慨,“以前画的那些动作,和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涂鸦!” “快看这手臂的肌肉线条,当它拉动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弧度!”年轻画师一边看一边在宣纸上勾勒,手指飞快,眼神中满是兴奋。 很快,他们开始将学到的解剖知识融入自己的作品中。 人物的动作不再僵硬,每一根肌肉、每一个动作的张力都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那些宅女画师们正忙得焦头烂额。 刘鹭给她们涨了工资,比业内标准高不少,但她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竞争的压力太大了。 “怎么回事?社长是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外包画师?他们的作品为什么这么强?”一个宅女盯着屏幕上的分镜图,眼神中透着绝望。 画面中,那些手绘的角色无论是动作还是细节,都精致得令人发指。 “而且……这分镜的光影也太绝了吧!这分明是纯手绘的,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效率!”另一个女画师小声嘀咕。 更让她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公司最近发布的预告片,全是手绘动画,从里番到泡面番,再到主流动画,竟然都是如此精美。 “社长……是真的要搞纯手绘动画吗?这也太烧钱了吧!”她们忍不住在茶水间窃窃私语。 “可是你看这些成品,真的好精美啊!这种画质,真是让人怀疑自己的水平……” 公司发布的第一部动画预告片,是一部魔法少女题材的泡面番。 画面中,少女挥舞着魔法杖,裙摆飞扬,光影流转,每一帧都美得像是一幅艺术品。 这部短短30秒的预告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评论区爆炸了: ? “这画质真是手绘的吗?不敢相信!” ? “社长这是打算重燃手绘动画的辉煌吗?!” ? “虽然不知道成本有多高,但我愿意掏钱支持!” 没人知道,这些精美的画作背后,是一群来自大夏的古代画师,他们通过日夜轮换、解剖学学习和现代技术培训,卷出了让现代画师绝望的极致内卷。 在公司的总监办公室里,刘鹭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茶杯里升腾着袅袅的热气。 目光投向宽大的墙壁屏幕。 画面正在播放一段刚刚完成的手绘里番短片——极致的光影和流畅的动作结合,将角色的每一丝情感与细节展现得淋漓尽致。 屏幕中,穿着华丽却暴露的女角色一颦一笑都透着诱惑,肌肤在光影下闪着健康的光泽,裙摆轻扬间露出的细腻画风让人移不开视线。 围坐在沙发旁的妃子们原本有说有笑,但当画面切换到更为直白的场景时,气氛突然变得微妙。 秋柔捂住脸,声音压低得几乎听不清:“皇上……这也太羞人了吧!”她偷偷从指缝间瞄向屏幕,又急忙低下头。 韩婉则瞪大了眼睛,脸颊迅速染上一层红晕:“皇上,这种画……居然还能画得这么好……”话到一半,她抿紧嘴唇,似乎害怕再多说一句会让自己更尴尬。 萨如拉倒是保持了一贯的狡黠神情,虽然脸上也有些红,却故意打趣道:“皇上,这种东西也带我们一起看,莫不是在考验臣妾的见识?”她嘴上带着笑,眼睛却不住地瞥向屏幕,显然也被画面的精美吸引。 刘鹭放下茶杯,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搂过秋柔的肩膀,轻声笑道:“这有什么可害羞的?这些画可是纯艺术。”说着,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屏幕,“看看这光影,这动作,甚至是角色的表情,你们不觉得有趣吗?” 秋柔缩在他怀里,声音像蚊子一样小:“皇上……可这是……那种画啊……”话音未落,画面中的角色又换了个更大胆的姿势,直接让她闭上了眼睛。 “那要不……”刘鹭扬起眉,嘴角带着坏笑,“朕考虑制作真人版,找几个演员拍摄一下?或许能更真实。” “真人版?!”韩婉瞬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皇上,这种事情,臣妾……臣妾不敢看!”一边说一边慌乱地往门外跑。 萨如拉也笑着站起身,边退边说道:“皇上,臣妾可没兴趣和这些画里的角色比,您还是另寻高明吧!”话虽如此,语气中却带着明显的调侃。 看着她们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刘鹭摇头笑了笑:“真是朕的小女人,胆子倒小得很。” 等妃子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刘鹭敛起笑意,转回头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目光变得冷静而深邃。 “这些只是开始。”他低声说道,语气里透着笃定,“接下来,是购买版权,大规模推进产业链布局的时候了。”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上面列出了几家即将破产的小型动漫公司,以及它们手中拥有的经典版权。 无论是早年的热血漫画,还是近年的冷门佳作,这些版权都具备巨大的开发价值。 不到半个小时,德川公主匆匆赶到总监办公室。 她穿着一身传统和服,低眉顺眼地跪坐在刘鹭面前,恭敬地行礼:“皇上召臣妾,有何吩咐?” 刘鹭端详了她片刻,目光里透着几分审视和赞许:“公主,朕打算将公司的实际管理交给你。你是德川家的人,身份足够合适,能力也需要锻炼一番。” 德川公主微微一怔,随后低头说道:“皇上,臣妾只是德川家的余晖,怕是无法胜任如此重要的任务。” “余晖?”刘鹭冷笑一声,“你是德川家唯一能入朕眼的人,别再说这些没用的话。朕给你机会,就是要你学会掌控权力,为德川家争回一点真正的荣耀。” 德川公主听着这话,心中震动。她抬头看向刘鹭,目光复杂,既有敬畏,又有些许隐隐的期待:“臣妾明白了,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第二天,妃子们在花园的露台上晒着太阳,聊起昨晚的事。 “皇上居然真想拍真人版!”秋柔撅着嘴说道,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韩婉轻轻叹了口气:“其实那些画真的好精美,只是……臣妾还是觉得羞人。” 萨如拉则轻笑着打趣:“羞什么?皇上想拍真人版,我们就该当他的观众,看看这些现代人还能整出什么花样。” 第222章 沙滩 在瀛洲的私人海滩上,碧蓝的海水与洁白的沙滩交织成一幅完美的画卷。 阳光透过云层洒落,照亮了这一片宁静而奢华的度假天堂。 刘鹭和妃子们一同前来度假,享受着放松与欢乐的每一刻。 海风轻拂,带来阵阵凉爽的气息,妃子们穿着各式泳衣,或是比基尼,或是轻盈的沙滩裙站在沙滩上,或嬉笑打闹,或懒散地躺在躺椅上,悠然自得地享受着阳光浴。 刘鹭站在一旁,眉目间透着一丝宠溺,他穿着简单的泳装,露出结实的肌肉和深邃的气质,身旁是几瓶防晒油和护肤品。 看着那些嬉闹的妃子们,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流转着悠闲与满足。 “皇上,快来帮我涂防晒油嘛,太阳好大。”秋柔站在沙滩伞下,穿着一身粉色的比基尼,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她轻轻扭动身体,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刘鹭笑了笑,走到秋柔身旁,拿起一瓶防晒油,轻轻涂抹在她的背上。 手指滑过光滑的皮肤,带起一阵轻微的颤动。 秋柔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但随即便闭上了眼睛,任由刘鹭的手指在她背部游走,心中有些复杂的情感泛起。 “皇上,小心点……”秋柔的声音有些微弱,脸颊泛红,感到一阵阵的心跳加速。 刘鹭低头轻笑,语气轻松:“放心吧,朕只是给你涂防晒油,怎会让你受伤?”说着,动作愈发自然,手指轻轻绕过她的脖颈,涂抹得越来越低,直至腰间。 秋柔轻咬唇,忍住了心中的悸动,却不敢再看刘鹭,只是微微低头。 与此同时,其他妃子们也开始逐渐走到沙滩上,展示着她们的身姿和风情。 每个人的泳装风格都不尽相同,但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韩婉身着一袭经典黑色比基尼,优雅却不失妩媚;萨如拉则穿着一件透视感十足的紫色沙滩裙,透过薄纱若隐若现地展现出她曼妙的曲线。 刘鹭挥挥手,呼唤起了她们中的几位:“来,大家一起打沙滩排球!”他伸手接过旁边递来的排球,满脸的兴奋和期待。 妃子们顿时活跃了起来,纷纷开始更换位置。 秋柔有些害羞地摆弄着自己的泳装,准备开始,韩婉则已经迫不及待地站在了沙滩的另一侧。 “臣妾来给皇上助阵!”萨如拉故作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眼神带着几分挑逗,不等刘鹭反应过来,已经迫不及待地站在了他的身边。 刘鹭微微扬起嘴角,眼底的深邃让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迷人。 球场上,二人的配合默契,身形灵活,轻盈的步伐在沙滩上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每一次的传球和扣球,都充满了诱惑与张力,仿佛在无形中上演着一场战斗,也像是在用肢体语言进行着某种微妙的较量。 每次萨如拉快速奔跑,轻盈跳起时,刘鹭的目光始终不离她的身体,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她的动作敏捷而优雅,身体在沙滩上划出一道道柔美的轨迹,令人目不转睛。 秋柔与韩婉在旁边看得入神,眼神有些复杂,既有轻微的嫉妒,又有着微妙的期待。 尤其是秋柔,她的视线不时瞥向刘鹭和萨如拉之间的互动,心中有些不安,但又不知为何,不愿自己从这个画面中移开目光。 沙滩排球结束后,妃子们纷纷坐到沙滩椅上,擦去脸上的汗水。 “好了,今天玩得开心吧?”刘鹭轻声问道,眼神温柔,仿佛是在宠爱自己的孩子。 妃子们纷纷点头,韩婉放松地靠在沙滩椅上,眼睛微微眯起,享受着阳光:“皇上,这真是难得的放松时光。” “是啊,能有这样的时光,臣妾感到非常幸福。”秋柔则显得有些羞涩,她的双腿交叠,手指轻轻揉搓着沙滩,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她此刻的宁静和满足。 “嗯,”刘鹭轻轻点头,眯起眼睛,望着远处的海平线,“这种日子,应该常常有。”他知道,这种悠闲的时光,不仅让妃子们得到放松,也让他自己从繁忙的政务中抽身,享受一刻的安宁。 随着夜色的降临,沙滩上逐渐摆上了酒吧和烤架,火光在空气中跳跃,旁边是几只流动的风车,摇曳的光影让整个场景更具浪漫的氛围。 刘鹭放松地倚在椅背上,手中握着一杯精致的酒,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围绕在他周围的妃子们。 她们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的注意。 萨如拉此刻正与秋柔嬉笑,秋柔的手指轻触着她的脸庞,似乎在说着什么俏皮的笑话。 两人之间的亲密无间,令刘鹭不禁看得入神。 她们的肌肤在微风中散发出诱人的光泽,阳光的余辉洒在身上,形成一层如薄纱般的光环。 秋柔的脸上露出一抹含羞的笑容,朝刘鹭轻轻一笑,似乎在暗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笑容甜美而含蓄,却又令人无法忽视其中的火热。 在不远处,韩婉和小蛮正在跳舞,她们的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舞动,弯曲的腰肢和灵活的步伐令人眼花缭乱。 每一次她们的动作,仿佛都在挑战着刘鹭的神经,像是无形的诱惑,使他难以自拔。 刘鹭的目光逐渐停留在她们身上,尤其是萨如拉,她那纤细的身躯在沙滩上如精灵般舞动,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每一个转身,都透露着无法忽视的性感。 她们的美丽,真的是无可挑剔,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魅惑,仿佛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存在。 不远处,刘鹭起身走向已经在烤架旁准备食物的妃子们。 他走向秋柔,轻轻拿起她的防晒油瓶,开始在她的背部涂抹起防晒油。 油液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滑动,发出细微的响声,刘鹭的手指在她光滑的皮肤上游走,动作极其细致,仿佛每一个动作都在享受着她的美丽。 秋柔感受到那温暖而熟悉的触感,轻轻闭上了眼睛,脸颊微红。 肌肤在油光的滋润下,显得格外光滑细腻,微微泛起的光泽更为诱人。她不禁低声笑道:“皇上,这么仔细,真是把我们都宠坏了。” “你们值得。”刘鹭低沉的声音回应,眼神带着一抹深沉的宠溺。 他的手指继续在秋柔的背部画出圆圈,仿佛是与她的肌肤之间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每一次的触摸都更加亲密,却又不露声色。 他并未注意到,其他妃子们已经开始悄悄围绕在他的周围,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和挑逗,仿佛这场沙滩派对已经演变成了属于她们的私人宴会。 “你们知道吗?”刘鹭突然开口,打破了周围妃子们的嬉笑声。 “这片海滩,这片土地,真是美得令人心醉。若是我们的子孙能拥有这样的美景,那该多好。”他目光有些出神,看着眼前的海浪翻滚,语气渐渐变得柔和,似乎是心中的某种感慨浮现。 “皇上是说,想为后代留下一片土地?”萨如拉笑着问,眼中闪烁着光芒。 她知道,刘鹭不是单纯地在说风景,而是深藏着某种远大的计划。 “是的,若是后代能够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生活,必定能享有无尽的资源和光景。”刘鹭轻轻叹了口气,“这份美丽,值得永远传承。” 秋柔和韩婉也纷纷附和,称赞刘鹭的远见与深思。 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和依恋,仿佛刘鹭的每一个字都是对她们的深情告白。 “而且,皇上您更是英明神武,能够治理大夏,拓展疆域,为我们的子孙创造如此美好的未来,真是天赐之福。”秋柔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中满是钦佩和赞美,眼神深情。 刘鹭看着她们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种被推崇的感觉。 他轻轻笑了笑,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看着围绕在身边的妃子们,每一张娇美的面容,纤细的身影,优雅的姿态,所有的色彩与光影交织成一幅极致的画面,瞬间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此刻,他甚至有种觉得自己已经得到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与权力的感觉。 身旁的秋柔轻巧地扑到了刘鹭的怀里,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香气扑鼻。 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和依赖。 眼神中既有些许的羞涩,也有几分顽皮。 “皇上,今天真好。”秋柔轻声道,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柔情。 刘鹭笑着低头,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 这种美好,除了眼前的妃子们,还有那远大的宏图在等待他。 他一直相信,大夏的未来不该只局限在这一片土地上,必须要突破当前的边界,扩展到整个环太平洋的内海,最终将大夏的权力和文化带到更远的地方,掌控整个区域。 第223章 耻辱文化 德川香子穿着一身简约而庄重的西式长裙,佩戴着一枚象征德川家族的家徽别针,站在东京繁华的街头。 霓虹灯闪烁,行人匆匆,这座城市以现代化的面貌展现着它的浮华与繁忙。 越是深入其中,越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与厌恶。 她是刘鹭派来负责现代事务的代表,也是他一手打造的文化产业计划的执行者。 在外人眼中,她是德川家族的明珠,身负现代德川家嫡系身份的光环。 “德川家的后裔?”现代瀛洲社会对这一身份的反应充满了复杂。 有人对她充满敬意,认为她是古老家族遗留的象征;有人则嗤之以鼻,认为德川家已经沦为历史的尘埃。 德川香子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她的目的很明确——深入了解现代瀛洲的真实面貌,探寻这个曾经属于她祖辈的土地,为刘鹭的计划铺路。 在几个瀛洲企业家的陪同下,她走进了一家高级俱乐部。 这里灯光柔和,气氛奢靡,身穿和服的女侍者端着酒杯,低眉顺眼地为客人服务。 桌边的男人们谈笑风生,偶尔拉过一个侍者,搂着她的腰肢大笑几声。 德川香子坐在角落,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心中却充满了厌恶。 这些人自称是现代瀛洲的精英,却在她眼中毫无骨气,行为粗俗不堪。 离开了俱乐部,独自一人步入东京的夜晚。 霓虹灯光照耀下的街道看似繁华,却掩盖不了深处的阴暗角落。 走过一片僻静的小公园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隐约夹杂着女孩的哭泣和低声的咒骂。 她放缓脚步,透过树影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几个穿着西洋军服的大兵正围住两名年轻的女学生。 那两个女孩身上还穿着校服,脸上写满了惊恐。 她们挣扎着试图逃开,却被大兵粗暴地按倒在地,制服下的裙摆被掀起,露出纤细的双腿。 德川香子紧紧攥住手中的包,指尖微微发白。 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这些外国大兵背后代表的,是现代瀛洲无法摆脱的屈辱与控制。 “这些女孩……不过是这个国家无数被践踏的存在之一。”她心中感到刺痛,同时也涌起一阵无法抑制的愤怒。 香子想要冲上去,却理智地压住了这种冲动。 只能站在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目光中带着隐隐的恨意和深深的无奈。 “这就是所谓的现代文明?西洋文化的‘繁荣’?”香子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寒意。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刘鹭总是以一种轻蔑的态度看待瀛洲的现状。 这个国家,表面上高喊独立与现代化,实际上却依旧活在他人的阴影中。 “好好的人不做,却甘愿跟在西洋人后面做狗。”香子心中愤怒又不甘,胸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 几天后,借着“德川家后裔”的名义参加了某个业界的访谈会。 明面上是“对现代影视产业的深入了解”,实际上她只是想亲眼看看这个曾让瀛洲引以为傲的“文化产业”到底堕落到何种地步。 访谈会后,主办方热情地带她去参观拍摄现场。 德川香子一进入那个看似普通的摄影棚,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水混杂着潮湿的霉味。 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茫然:一名身穿暴露服饰的年轻女孩正站在镜头前,脸上挂着强颜欢笑;灯光刺眼,摄影师在一旁大声指挥,化妆师则在场外补妆。 “这就是……av的拍摄现场?”她低声问随行的助理。 对方点点头,低声补充道:“是的,德川小姐。这种影片在国内外都有相当大的市场。” “市场……”她咀嚼着这个词,视线落在那个女孩身上。 女孩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甚至带着一丝青涩的稚气。 德川香子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愤怒、不解,还有深深的屈辱。 拍摄进行中,导演不断要求更高的“表现力”。 女孩在灯光下一次次摆出指定的姿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 德川香子注意到她的眼神,那是一种疲惫到近乎麻木的目光——像一块被摆弄的木偶,没有一丝生气。 结束后,德川香子被安排和女孩聊几句,算作“访谈”的一部分。 “您……为什么做这种工作?”她试探着问。 女孩低头笑了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还能做什么呢?没学历,也没技能。这种工作虽然辛苦,但至少能养活自己。” “可是,难道没有其他的选择吗?”德川香子追问。 女孩沉默了片刻,随后耸了耸肩:“选择?在这里生活,哪有那么多选择。谁让我们是生在这样的国家呢?”她轻声一笑,笑得有些讽刺,“您是德川家的后裔,应该明白吧?” 这一句话像是利刃刺进德川香子的胸口。 想反驳,却无从开口。 是啊,这就是如今的瀛洲,一个宣称现代化,却深陷西洋文化与资本控制的国家。 甚至连自己的人民,都沦为娱乐工业的消耗品。 德川香子走出摄影棚时,脑中仍是刚才的画面。 她又被带到一家位于繁华商业街的av售卖店。 橱窗里摆放着大幅海报,封面上的女性笑容明媚,画面却露骨到让人不敢直视。 门口挂着促销海报,标着“年度热门排行榜”“限量特典”等字样。 走进店里,各种光碟和周边产品琳琅满目,货架旁挤满了人。 年轻人、白领、甚至老年男性,他们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挑选着手中的商品。 店员微笑着介绍:“这部最近很火哦,主角是当红新人。买一送一,今天还有特价。” 德川香子站在角落,冷眼看着这一切。 心中一阵阵翻腾,感到一种深深的羞辱。 刚从那家av售卖店出来,心头的怒火还未散去。 就注意到不远处的一小群人围成了圈,隐约听到一位中年男人正站在中央大声地宣讲着什么。 出于本能的好奇,朝那边走了几步,远远地看见一个穿着花哨西装的男人,留着浓密的卷发,手中拿着麦克风,正对着路人喋喋不休。 “你们知道吗?av产业是瀛洲的骄傲!一年产值是多少?一百亿?不,是上千亿日元!”那人声音洪亮,手势夸张,仿佛一个街头推销员,却又带着一种迷人的自信,“瀛洲的av,不仅在国内流行,更是出口到海外,影响力大得超乎你们的想象!” 路人们纷纷驻足,有些人露出会心的笑,有些人窃窃私语,还有人拿出手机拍下这滑稽的一幕。 男人继续说道:“而这些作品,正是我们文化的一部分!为什么要遮遮掩掩?为什么要感到羞耻?这是我们的产业,这是我们的文化!” 德川香子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她认出了这个男人——他是业内一位颇有争议的人物,以激进的宣传手段闻名。 听着他继续讲述如何通过av改变社会观念,如何推动经济增长,甚至如何“出口瀛洲文化到全世界”。 周围的围观者越来越多,有人开始为他鼓掌,有人小声嘀咕:“这个人倒是有趣,真敢说啊!” 德川香子只感到一阵寒意。 想起了自己在拍摄现场看到的那一幕,想起了那名女孩的无助和屈辱,再对比眼前这个男人的侃侃而谈,这种落差让她心中更加愤怒。 不明白,这些人是如何做到将耻辱包装成所谓的“文化输出”,又是如何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的。 第224章 忍者 刘鹭坐在东京私人府邸的榻榻米房间内,手里握着一杯清酒,目光略带玩味地看向跪坐在他面前的几名女子。 这些人正是幕府将军通过德川香子送来的礼物,瀛洲最负盛名的甲贺与尹贺的忍者。 她们身着传统的忍者装束,乌黑的衣料紧贴着身形,将姣好的曲线隐隐勾勒出来。 领口和袖口处是刺绣的家纹,腰间的武具亮着冷冷的光泽。 她们低眉顺眼地跪着,额头几乎贴在地上,流露出一种奇妙的矛盾感——既有作为忍者的冷酷决绝,又带着一丝古典美人的柔韧含蓄。 “没想到,瀛洲的忍者竟是如此……”刘鹭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令人惊艳。” 其中一名忍者抬起头,她的脸庞白皙,五官精致,眉眼间流露出冷峻的光芒。 声音如同溪流般清澈,却带着森然的敬意:“皇上,属下奉德川将军之命前来效力。” 她身后的几名忍者纷纷跟随抬头,尽管依旧跪坐不动,但眼中透出一股坚定的神色。 这是她们祖辈流传下来的使命——效忠德川家,为德川家族的复兴与荣耀而战。 刘鹭的目光在她们身上一一扫过,心中不由感叹,这些女子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视觉的冲击:柔美的面容与精湛的武艺相辅相成,让她们成为既危险又迷人的存在。 “这是你的的意思吗?”刘鹭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德川香子。 香子微微点头,目光平静而自信:“皇上,臣妾相信她们能为您的计划提供巨大的帮助。这些人不仅是忍者,更是未来新选组的核心。” “新选组?”刘鹭挑眉,语气中带着些许兴趣。 “是的,”德川香子继续说道,“臣妾的家族曾有过辉煌的时光,但如今瀛洲已非往日之瀛洲。臣妾希望以德川的名义重建新选组,用她们的力量与技艺,为皇上开拓更大的局面。” 她的话语不疾不徐,神态间透出一股天之骄女的从容与自信。 刘鹭看着她,片刻后露出一丝笑意:“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既为你德川家重塑荣光,又为朕填补了这块空白。” 德川香子微微低头,嘴角带着淡淡的笑:“皇上过奖了。臣妾只是希望,这些忍者能真正为皇上所用。” 几名忍者在德川香子的示意下站起身来,她们的动作极为整齐划一,仿佛一个整体。 刘鹭的手指缓缓离开那条面巾,忍者的脸庞完全展露在灯光下。 那是一张精致到令人窒息的脸,眉目间的冷冽仿佛刀锋,而嘴角轻轻扬起的一抹笑意,如同寒夜中的一朵初绽梅花,既柔美又危险。 “皇上,臣妾名为霜影,甲贺一族的首席忍者,从今天起,您的命令就是臣妾的信仰。”她微微抬头,眼神如水,声音轻柔得仿佛能将人的心融化。 “很好。”刘鹭点点头,目光扫过跪在榻榻米上的众人,“那么,朕要看看,你们的忠诚和聪明能到何种地步。” 霜影缓缓起身,动作轻盈如燕,她的指尖微微一转,腰间的短刀竟如魔术般消失无踪。 只见她双手交叠,手指勾勒出一道古怪的印记,低声念诵着什么。 片刻后,一缕淡淡的烟雾从她的掌心升起,弥漫开来。 刘鹭只觉得一股微妙的香气钻入鼻腔,脑海中顿时涌起一阵恍惚。 他微微挑眉:“这是何术?” “皇上,这是臣妾的‘心影术’,能让人放下所有戒备,沉浸在臣妾的气息中。”霜影轻轻一笑,声音宛如耳边的呢喃,“请允许臣妾为您献上一场极致的侍奉。” 话音刚落,便跪坐在刘鹭面前,双手捧起清酒,仰头一饮而尽。 清酒顺着她的脖颈缓缓滑下,将肌肤染上一层晶莹的光泽。 霜影轻轻抬头,目光中满是柔情,将空杯递到刘鹭手中,低声道:“皇上,请用酒。” 刘鹭接过酒盏,刚刚饮下几口,便见霜影的手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腕, 那触感如羽毛般轻柔,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霜影的脸庞却越发靠近,低声道:“臣妾愿将一切献给皇上。” 与此同时,另一名忍者缓缓走上前。 她身材纤细,五官清丽,却在举手投足间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名字是夜樱,擅长媚术与幻术的结合。 夜樱跪在霜影身旁,抬起头轻声说道:“皇上,臣妾愿用幻梦术为您解乏。” 她的指尖在空气中画出一道柔和的弧线,紧接着,一片温暖的光晕笼罩在刘鹭周围。 他仿佛置身于一片柔软的云海之中,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光芒中放松。 闭上眼睛,感受到夜樱的手指轻轻按压在肩膀上,那种精准的按摩手法让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太听话了。”他低声喃喃,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侍奉的动作逐渐变得更加大胆,霜影轻轻解开自己的腰带,黑色的忍者服滑落,露出完美的曲线。 她跪坐在刘鹭身旁,手指轻轻滑过他的手臂,带着温暖的触感。 “皇上,臣妾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夜樱则用她的幻术将房间变成了一片迷离的世界,光影交错。 用歌声安抚他的心,用舞姿取悦他的眼。 这一夜,时间仿佛静止。 等到月光透过纸门洒在榻榻米上时,刘鹭已经瘫软在榻上,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满足笑意。 “太……太爽了。”他低声说道,嘴角微微扬起,“你们,果然是朕的刀,也是朕的宝。” 霜影与夜樱跪坐在一旁,目光温柔而恭顺。 第225章 新选组 晨光透过纸门洒入房间,微微驱散了夜晚的余韵。 刘鹭缓缓睁开眼,感到身体被一片温暖与柔软包围。 几名忍者安静地蜷缩在他的身侧,玉体横陈,肌肤在光线下散发着细腻的光泽。 霜影侧卧在他的左边,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胸膛,脸上还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仿佛睡梦中也在侍奉。 他目光微动,正欲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片刻后,夜樱推开纸门走了进来,低声禀报:“皇上,事情已经妥当。” “妥当?”刘鹭皱眉,缓缓坐起身。 他的动作惊醒了身边的霜影与其他忍者,她们很快起身跪伏在一旁,面色如常,仿佛昨夜的欢愉从未发生过。 夜樱并未多言,而是挥手示意。 随后,两名忍者抬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赫然摆放着三颗血迹未干的人头。 鲜血浸透了托盘底部,散发出一股令人不适的铁锈味。 刘鹭略微挑眉,目光平静地扫过人头。 他认出其中一人正是附近一名县议员,昨夜宴席间德川香子曾随口提起,此人长期与西洋人交易政治献金,并暗中贩卖言论影响舆论。 其他两人,则是议员的心腹助理。 霜影跪伏在地,抬起头,目光依旧温柔:“皇上,臣妾昨夜听闻此人对您的威望心存不敬,还与西洋人暗中勾结,遂趁夜除掉,以绝后患。” “皇上,这是他的书信和交易记录。”夜樱从怀中取出几封信件与账册,双手奉上,“证据确凿,臣妾等不敢怠慢,已将其彻底清除。” 刘鹭翻阅着那些书信,眉头微微蹙起。 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忍者的行动力与效率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昨夜不过随口提到几句,这些女子竟能在短短数小时内查清真相、策划行动,并精准地完成任务。 “动作太快了。”他轻声感叹,抬头看向跪伏在地的几人,“若非朕心存定力,怕是会被你们这般效率吓住。” 霜影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温柔而恭顺的神情:“皇上,臣妾等的生命已属于您,您的任何言语都是命令。臣妾只愿替皇上分忧,不让任何威胁存于您的周围。” “果然太听话了。”刘鹭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不由得扬起一抹淡笑。 他放下手中的信件,抬手示意几人起身。 霜影与夜樱恭敬地站起身,动作依旧轻盈优雅。 夜樱低声道:“皇上,臣妾等愿继续侍奉,为您扫清所有障碍。” 刘鹭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不必急于斩杀。朕需要的不仅是刀,更是眼睛和耳朵。这种事情,杀人只能解决一时,朕要你们把整个利益链条摸清,将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 “臣妾明白。”霜影微微低头,脸上的温柔中透出一丝冷冽,“臣妾等定不负皇上所托。” “很好。”他站起身,目光从她们身上缓缓扫过,“从今天起,你们不仅是朕的刀,也是朕的眼和耳。记住,做事要干净利落,但要学会隐藏锋芒。” “是!”几人异口同声,语气坚定。 刘鹭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窗前,望着外面竹林间洒下的晨光,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瀛洲,终将为朕所用。” 翌日清晨,日本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瞬间将整个国家推向了舆论的风暴中心。 《东京晨报》的头条标题极为吸睛: “新选组?忍者复兴?县议员被杀,现场惊现诡异标志!” 报道称,某县议员家中昨夜突发命案,三人惨死,其中包括议员本人和两名助理。 更为离奇的是,现场并未发现明显的打斗痕迹,仿佛凶手无声无息地潜入,精准完成斩杀后迅速离开。 犯罪现场的唯一线索,是墙壁上一行用鲜血书写的古老文字——“新选组”。 这让警方和民众一时摸不着头脑。 《每日新闻》则刊登了更加耸动的猜测: “忍者回归?古老势力的复仇还是新选组粉丝的恶作剧?” 许多人认为这不过是某个极端团体制造的噱头,甚至是恶搞行为。 但随着更多证据曝光,警方确认三名死者生前确实卷入了非法政治献金和西洋势力的秘密交易。 这一消息引发了社会广泛的关注与猜测。 政府官员在发布会上反复强调:“日本是法治社会,不可能存在什么‘新选组’的复活。有关案件正在全力调查中。”但这种刻意的解释反而让人们更加疑惑——难道真的是古老的忍者势力复苏? 此时,作为这场风波的幕后操控者,刘鹭正享受着一场不同寻常的清晨。 他静静地坐在榻榻米上,手中握着一盏清茶,目光淡然,似乎那些被血写下的“新选组”字样与他毫无关联。 跪伏在他身旁的霜影轻轻将茶杯递上,声音柔美:“皇上,臣妾已命人将昨夜的任务痕迹处理妥当。那行字,是臣妾亲手所书。” “新选组。”刘鹭低声重复,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倒是很有意思的名号,朕喜欢。” 霜影微微垂眸,声音中透着一丝温柔与自豪:“只要皇上喜欢,臣妾愿将这名字化作您的旗帜,震慑瀛洲。” 他满意地点点头,将茶杯放下,转身将目光落在其他几名忍者身上。 夜樱正半跪在他的右侧,手中拿着一根檀香,将香点燃后缓缓插入香炉。 她的动作轻缓而优雅,每一分每一秒都流露出极致的恭顺。 “皇上,臣妾等随时听候您的吩咐。”她轻声说道,声音宛如流水般润泽。 刘鹭的目光从她们身上一一扫过,眼神中既有欣赏,又有征服的快感。 忍者们的美并不在于容貌,而在于她们如刀般精准的效忠与执行力。 那是一种超越了美貌的征服感——一种掌控绝对力量的满足。 与此同时,日本内阁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首相的脸色铁青,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这些所谓的‘新选组’,到底是什么人?警方到现在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成何体统!” 公安部长低声解释:“他们的行动极为迅速,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脚印,甚至连监控画面也被屏蔽。这绝非普通的犯罪团伙所为。” “会不会是外国势力渗透?”一名官员试探性地问。 首相冷哼一声:“外国势力?别搞笑了!会用‘新选组’这种日本历史名号的外国人?这一定是国内的极端组织……但,我们必须找出幕后黑手,否则国际舆论一定会嘲笑我们!” 就在他们激烈争论时,德川香子静静地坐在位于东京另一处豪宅的书房内,手中握着一份《东京晨报》。 嘴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心中清楚得很:这一切,正是刘鹭的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步。 霜影轻轻为刘鹭整理了肩上的外袍,低声道:“皇上,瀛洲的政治局势已然动荡,臣妾等的行动已引起他们的警觉。接下来,是否需要更进一步?” 刘鹭轻笑了一声,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语气轻松却不容置疑:“不必急。让他们乱一阵子,朕的棋盘还没铺满。记住,我们的刀要快,但更要准。” “是。”霜影与其他忍者齐声应道,眼神中满是无尽的忠诚与渴望。 第226章 松弛 房间内再次归于宁静,空气中仍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昨夜余留下来的隐约馨香。 刘鹭正坐在榻榻米上,微微阖目,思索着下一步的棋局。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思。 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气息,是嫔妃们的香风。 纸门被轻轻拉开,韩婉、阿念、清婉和萨如拉一齐踏入房间。 衣着各异,皆是精致华美,却因为昨夜的风闻而多了几分玩味的意味。 走在最前头的萨如拉一眼就扫到了榻上的刘鹭,眼神轻佻,嘴角勾起一抹带着些调侃意味的笑:“陛下,看您这脸色,昨夜可真是……不负瀛洲美人的盛名啊。” 清婉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住唇角抿起的笑意:“姐姐,注意分寸,别让陛下觉得我们轻浮。” 韩婉却不急不慢地看了一眼刘鹭,目光清冷却不失关切:“陛下,臣妾听闻您昨夜召见了幕府送来的礼物,是否太过劳累?”声音里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醋意,却掩饰得极好。 刘鹭睁开眼,目光缓缓扫过几位嫔妃,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声音平静中带着些许戏谑:“怎么,嫔妃们是特地来查朕的‘寝室勤勉’不成?” 阿念轻轻捂嘴而笑,声音柔和中透着一丝玩味:“陛下才不会承认呢。不过,看您这模样,昨夜怕是比御书房里的批奏折更花费心力吧。” 一旁的小蛮未作声,只是轻轻上前,将一只檀木盒奉上,打开后是一盏精心熬制的补药,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甘甜与苦涩。 刘鹭伸手接过,细细端详了一下,抬头看向小蛮:“五毒补药?” 小蛮点点头,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目光中透着些许温柔与细腻的关怀。 刘鹭笑了笑,将补药一饮而尽。 药液滑入口中时,起初的苦涩让他微微蹙眉,但转瞬之间,一股暖流自胸膛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每一寸疲惫的肌肉都被这药香浸透,瞬间恢复了活力。 闭上眼,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片刻后睁开双眼,整个人看起来似乎焕然一新。 目光中的疲倦一扫而空,反而多了几分神采奕奕的锐利。 “妙极。”他低声感叹,目光看向小蛮,语气中多了一丝赞许,“朕果然还是小蛮的药最对胃口。” 清婉见状,掩嘴轻笑:“陛下这精神恢复得如此之快,恐怕昨夜的那些忍者,也不得不佩服咱们五毒侍女的本事。” 萨如拉随即插嘴:“不过话说回来,陛下,这些忍者可真是听话又能干。比起番子们的笨拙,瀛洲的刀倒是更适合这个地方。” 刘鹭微微颔首,语气不疾不徐:“的确,这些忍者行动力出色,执行力更是无可挑剔,比那些只会横冲直撞的番子适合得多。” 说着,目光微微一转,带着几分若有所思:“瀛洲的局势复杂,朕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刀快,但更要听话。” 韩婉轻声道:“陛下英明。这些人若真能成为陛下的利刃,想必瀛洲未来将不再是问题。” 萨如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却依旧带着调侃:“不过,陛下,臣妾倒是想看看,这些忍者到底能不能比得上臣妾这般会取悦您。” 刘鹭闻言,目光一顿,随即轻笑出声:“你可知道,真正的取悦,往往不在于你们做什么,而在于……朕如何去看待。” 此话一出,众人都微微一怔,随即低头轻笑,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轻松却带着一丝暧昧。 妃子们离开后,房间内的气氛依然带着几分余韵。 片刻后,耳边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陛下。”霜影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种低柔的韵律。 刘鹭回头,只见霜影穿着修身的制服裙,白衬衫微微绷紧,领口的扣子松开了一颗,隐隐露出里面蕾丝的边缘。 黑色的短裙下,是包裹着丝袜的匀称双腿,踩着一双高跟鞋,显得干练又性感。 夜樱则是一袭红黑相间的jk制服,短裙下的绝对领域若隐若现,脚上是一双过膝的黑色长靴。 她们的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粉底、眼影与口红搭配得恰到好处,甚至连发型都经过精心打理,卷曲的发尾与刘鹭印象中的传统忍者形象完全不同。 “看起来,你们已经完全适应现代的装扮了。”刘鹭淡淡一笑,目光在她们身上缓缓扫过。 霜影微微一笑,轻轻俯身,将一杯刚泡好的咖啡递上:“陛下,您的品味,我们自然要用心学习。”她的动作优雅而轻盈,衬衫的衣领因为前倾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抹雪白的肌肤。 夜樱站在一旁,轻声补充:“陛下,臣妾等发现,现代的化妆术与装束非常适合隐藏身份,同时能更高效地完成任务。这些新技艺,臣妾等已熟练掌握。” 刘鹭接过咖啡,抿了一口,点了点头:“很好。这样的伪装确实更适合现代的行动。” 霜影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语气却依旧柔软:“陛下,臣妾可不仅仅是想为行动方便才穿成这样,还希望您能够满意。” 说着,她缓缓靠近,动作刻意放慢,直到站到刘鹭面前。 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他的衣袖,柔声道:“不知道这样的臣妾,是否能让陛下觉得耳目一新呢?” 刘鹭微微一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你们的确学得很快。不过,朕更想知道,你们这身装扮,是否也同样适合在行动中使用。” 霜影轻轻一笑,随即退后一步,转身看向夜樱。 夜樱会意,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房间内的大屏电视。 屏幕上,正播放着刘鹭旗下动漫公司出品的最新里番,画面精美细腻,色彩鲜明,每一帧都充满了令人心动的情色美感。 画面中的女主角身着一袭旗袍般的战斗服,妩媚又凌厉,与霜影和夜樱的装扮有几分神似。 “陛下,这部作品是您的公司出品的吧?”夜樱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挑逗,“我们昨夜特意研究了一下,觉得其中的女主角颇有几分臣妾等的影子。” 说着,缓缓走向刘鹭,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极轻的力道滑下。 与此同时,霜影站在一旁,缓缓靠近,低声问道:“陛下,您觉得,臣妾与电视中的角色相比,还差些什么呢?” 刘鹭的目光在屏幕与她们之间来回扫动,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奇妙的满足感。 他轻轻摇头,笑道:“你们没有差任何东西。若真要说不同之处,那便是你们更真实,更动人。” 霜影和夜樱闻言,同时露出一抹笑容。 霜影轻轻抬手,将一缕垂下的发丝别在耳后,声音低柔:“陛下,臣妾等愿意做您最忠实的刀,也愿意成为让您放松的伴侣。” 夜樱则缓缓靠近,声音如耳边的呢喃:“陛下,只要是您需要的,臣妾等都愿意去学习、去模仿,甚至去超越。” 两人一左一右,紧紧贴近刘鹭,将他围在中间。 柔软的身体与丝滑的制服面料带来的触感,令他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舒适。 电视上的画面依旧在播放,虚拟角色的娇媚与真实的霜影和夜樱交相辉映,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比。 刘鹭缓缓闭上眼,任由她们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肩膀与手臂,带着一种无声的诱惑。 这一刻,房间内的气氛被推至极致,暧昧的光线、精致的装扮与动画的元素交织。 第227章 我才是德川家 东京的一座传统庭院内,德川香子端坐在榻榻米上,手边是一盏刚刚斟满的抹茶。庭院内的竹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坐在对面的,是德川家的现代掌门人德川恒孝。 他的脸上挂着惯常的从容与礼貌,但眼中却透着些许困惑与探寻的意味。 身旁是德川家广,这位第19代家主继承人目光锐利,神情中夹杂着一丝戒备。 “德川小姐,”德川恒孝低声开口,言语间小心翼翼,“请恕我冒昧,您自称是德川家康的直系后代,这实在令人感到惊讶。恕我直言,我们的家谱中并未有关于您的记载。” 香子微微一笑,平静地举起茶杯,轻抿一口后说道:“德川家的传承何其庞大,有些血脉被遗忘并不稀奇。更何况,我的存在,本就是历史中的秘密。” 她的回答轻描淡写,却让德川恒孝皱起了眉头。 他转头看向德川家广,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家广随即开口:“那么,您能证明您的身份吗?” 香子微微扬起下巴,拍了拍身侧的木箱。 箱盖被两名随从小心打开,里面赫然是数件古老的器物,包括一柄精致的打刀、一卷泛黄的家训书,以及一枚刻有“德川”纹样的玉玺。 德川恒孝脸色骤变,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撼。 他伸手颤抖地拿起家训书,翻开一看,书页上的笔迹分明是德川家康亲手所书,与家中保存的几件遗物如出一辙。 “这是……怎么可能!”恒孝的声音微微发颤,他抬头看向香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震撼,“这些东西,都是家族秘藏之物,只有嫡系子孙才可能拥有……” 香子淡然一笑,眼神中却透着几分高傲:“我自然是嫡系。我从未说谎。” 家广的脸色逐渐阴沉,他低声说道:“即便如此,德川家的传承也早已现代化,您所提及的古老仪轨和秘密,恐怕已经不再适用于如今的家族体系。” 香子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轻蔑:“现代化?你们口中的德川家,不过是一些维持传统符号的机构罢了。真正的德川血脉,仍然掌握着那些古老的力量与荣耀。” 就在此时,一阵几不可闻的轻微响动传来。 两道身影无声无息地从庭院的竹林间出现,仿佛影子一般融入光与影的缝隙之中。 霜影与夜樱站定在香子身后,跪伏在地,动作整齐划一。 “德川小姐,这些是……”恒孝瞳孔微缩,声音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疑。 香子微微抬手,示意霜影与夜樱起身。 她们动作优雅地站起,轻轻拉下遮面的面巾,露出一张张美丽而冷冽的面孔。 “这是德川家真正的传承——忍者。”香子的声音平静,但却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恒孝与家广的心头。 霜影上前一步,低头抱拳,声音清冷:“霜影,甲贺忍者,奉命保护德川家,听从德川香子的调遣。” 夜樱紧随其后,微微一躬:“夜樱,尹贺忍者,同样效忠德川血脉。请两位家主放心,一切敌人都将被彻底清除。” 恒孝和家广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已经从震惊转为彻底的困惑与不安。 “等等……”家广忽然站起身,声音透着一丝惊恐,“昨夜那场谋杀,是你们干的?” 霜影淡淡地说道:“县议员通敌卖国,对德川家的声誉与利益构成威胁,他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 家广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他紧紧攥着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香子:“德川家是法治国家的象征,而不是暗杀与恐惧的代名词!你这种做法,会毁掉我们的名声!” 香子却依旧神色自若,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你们的德川家,早已沦为摆设。我只是还原它应有的样子。” 恒孝沉默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们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他的声音透着疲惫与挣扎,显然内心已经乱作一团。 香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目光冷静地扫过两人:“时间不是问题。但你们需要明白,德川家的真正力量从未消失,而是隐藏在暗处。你们若不愿承认,那便只是妄自菲薄。” 香子转身离去,霜影与夜樱紧随其后,脚步轻盈无声,仿佛从未出现过。 庭院内,德川恒孝与家广久久未语。 直到夜色降临,他们依然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难道……”家广低声喃喃,“真正的德川家,早已不是我们?” 夜色降临,庭院中的灯笼发出柔和的光芒,将周围映得仿佛梦境。 德川恒孝坐在房间的一角,手中握着那卷家训书,却久久没有翻动。 他的目光略显呆滞,显然还未从白日的冲击中恢复过来。 “香子的话……”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夹杂着不确定与一丝隐隐的期待,“难道她说的是真的?德川家真的还有那样的力量存在?” 一旁的德川家广神情复杂,眉头紧皱。 他端起手边的茶杯,却迟迟没有喝一口。 目光在庭院的竹林与霜影、夜樱消失的方向来回徘徊,内心的波澜愈发汹涌。 “父亲。”他终于开口,语气低沉,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如果香子的话是真的……那我们是否还有机会?” “机会?”恒孝转头看向家广,眼中透出几分困惑。 家广将茶杯放下,身体前倾,眼中闪烁着一种掩藏不住的光芒:“如果德川家真的还有这样的力量,那我们未必需要继续维持现状。” 恒孝沉默片刻,开口反问:“你是说……” “在野党。”家广语气低缓,却语含深意,“执政党的支持率在不断下滑,内阁的丑闻接连不断。如果我们能够借助这份力量……重新塑造德川家的形象,未必不能让德川家再次登顶。” 恒孝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这听起来太荒唐了。现在是现代社会,靠所谓的忍者与刺杀,就能让一个家族复兴?这种事情根本不会被接受。” “是吗?”家广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议员的死亡确实会引发恐慌,但这也可以成为一把双刃剑。我们可以利用民众的不安,引导舆论,重新塑造德川家作为‘守护者’的形象。” 恒孝听到这里,神色复杂。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瀛洲人的性格向来崇尚隐忍与克己,但隐藏在这份隐忍背后的野心,从未真正消失。 “父亲,”家广的声音愈发低沉,却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力量,“瀛洲人向来崇尚强者。如果德川家能展示出真正的力量,不只是守护传统的象征,而是掌控未来的权柄,你觉得会有人拒绝吗?” 恒孝垂下头,双手交握,神情中充满了挣扎。 他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向来谨慎的儿子,竟会有如此大胆的构想。 而更让他不安的是,自己内心深处竟然隐隐觉得……这并非毫无可能。 “现代瀛洲的政治局势早已动荡不安,民众对现状的不满越来越强烈。”家广继续说道,“如果我们能够以德川家的名义站出来,不仅仅是怀念过去的辉煌,而是承诺一个新的未来……你觉得民众会拒绝吗?” “可是……”恒孝依旧试图压下心中的悸动,“我们没有实际的政治资本,这样的计划不过是空中楼阁。” “有香子在,未必没有。”家广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坚定,“还有那些忍者。她们的存在,已经证明了香子的话并非虚妄。如果我们能够掌握这份力量,德川家的崛起未必是白日做梦。” “但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恒孝抬头,语气中多了一份凝重,“如果让外界发现我们有这样的想法,德川家可能会陷入舆论风暴,甚至毁掉我们现在的一切。” 家广点了点头,露出一抹冷笑:“当然,父亲。我并不急于行动。现在只是观察的阶段——看看香子能带来什么,看看那些忍者究竟能做到什么。” “死几个议员,不过是试探。”他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如果真的如她所言,德川家还拥有隐藏的力量,那就不仅仅是守护,而是支配的机会。” 恒孝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点头。他看向窗外的竹林,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历史的迷雾。 “好吧,”他说道,声音平静却蕴含决断,“我们先观察。如果香子与她带来的力量真的可信,我们可以再谈下一步。” 窗外,夜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 德川家广站起身,转身离去,嘴角扬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 他的脚步坚定,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千百年来未曾熄灭的野心之上。 “德川家从来不是历史的旁观者。”他低声喃喃,“如果我们能够再一次掌握权柄,这个国家会再次成为我们的天下。” 第228章 双开 清晨,东京再一次被鲜血与混乱唤醒。 《东京晨报》头条:“神秘组织再现!新选组背后的真相?” 报道称,昨夜又有几名关键人物遭到暗杀,包括一名与美国财团有密切联系的议员和两名警察。 与前日不同的是,这次有目击者在事发现场附近拍摄到了凶手的背影——那是一群身穿传统忍者服装的身影,她们轻盈地穿梭于夜幕中,如同影子一般迅速消失。 配图中,几道模糊的身影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虽然只有背影,但那隐约的轮廓、腰间的武具与迅捷的身法,无不令人联想到古代传说中的忍者。 这场“天诛”行动,依旧是无声无息地展开,目标精准,执行流畅。 在一家高档餐厅内,目标议员正与几位商界人士密谈。 她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显然对刚刚谈成的“交易”十分满意。 可她不知道,在餐厅的通风管道上,一双冷冽的眼睛正牢牢盯着她。 霜影低声道:“目标确认。”她的声音通过耳机传递给其他几名忍者。 夜樱轻笑一声:“不过是些狗罢了,解决他们的难度,比切菜还简单。” 数秒后,目标所在的包厢灯光骤然熄灭,接着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锐响。 等灯光恢复,议员和她的保镖已无声倒下,脖颈上的伤口整齐得如同艺术品。 另一边,警察局的一名高层正在加班。 值班警员听到他的办公室传来些许异响,起身前去查看,却发现门口已经站着一个手持短刀、全身黑衣的身影。 “忍者?”他惊恐地低呼,但声音还未传出,便感到胸口一凉,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整个行动,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所有目标全部清除,毫无阻碍。 虽然“天诛”的执行几乎完美,但这次却出现了一个意外。 某个路人无意中拍下了行动者的背影,并将这段视频上传到社交媒体。 视频中,可以隐约看到几名穿着传统忍者装束的女子在巷道中快速移动,她们的身姿轻盈,动作迅捷,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视频一经发布,迅速引爆了舆论: “这是真忍者吗?还是拍电影?” “新选组?又来这种无聊的噱头吗?但为什么会死人?” “天啊,她们是怎么做到在现代安保下无声无息暗杀的?” 民众的反应呈现出两极分化,一部分人认为这是恶搞或电影宣传,但更多的人感到恐慌:如果“新选组”真的是一个现代忍者组织,那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这是第二起连环杀人案了!”内阁会议室内,首相怒拍桌子,声音几乎嘶哑,“从昨天到今天,两天之内,已经有七名关键人物被杀。警察厅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到现在连凶手的身份都查不出来!” 一旁的警察厅长低头擦汗:“首相阁下,根据目前掌握的情报,我们只能确认这是一个高度专业化的组织,可能与海外势力有关。但……那个视频确实让我们十分困扰。” “忍者?”首相冷笑了一声,“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居然出现在现实中?要么是有人搞噱头,要么我们国家的武备与安保真是松弛到了极点!” 另一名官员低声提醒:“可是阁下,公众对视频的反应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如果我们不能迅速回应,恐怕民心会进一步动摇。” 与执政党的慌乱不同,在野党的领袖们却暗自窃喜。 昨夜的“天诛”行动不仅让执政党措手不及,也让民众对现政府的能力产生了更大的质疑。 “这些家伙杀的,都是和美国人走得太近的人。”一名在野党领袖冷笑着说道,“虽然我们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这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没错。”另一名议员接话,“如果我们能利用这次事件,借机强调国家主权的重要性,并对执政党的无能发起攻击,或许能在下一次选举中争取更多支持。” 与此同时,东京另一处隐秘的庭院内,刘鹭端坐在榻榻米上,霜影与夜樱跪坐在他的身旁。 “被拍下了?”刘鹭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霜影低头认错:“臣妾大意了,但视频中只有背影,不会暴露我们的身份。” 刘鹭轻笑了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无妨,这种恐慌正是朕需要的。让瀛洲的人知道,他们的安全不过是一层薄薄的窗纸,一戳就破。” 夜樱抬起头,轻声道:“那接下来,是否需要更进一步?” 刘鹭眯起眼睛,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当然,但要慢慢来。猎物要在绝望中挣扎,才会更快跪下。” 东京繁华的银座街区,一家知名中餐厅内,气氛正因某些突兀的客人而变得微妙。 刘鹭坐在一张靠窗的雅座上,身边围坐着几名妃子,个个青春靓丽,举手投足间自带优雅气场。 她们的穿着并不张扬,但无论是清秀的脸庞还是那份与众不同的气质,都吸引了不少旁人的目光。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陈邦玲。 一袭开叉至腰部的性感旗袍,将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长发盘起,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却透着高高在上的自信与傲然。 刘鹭随意夹起一筷子面条,慢条斯理地放入口中,却吃得心不在焉。 陈邦玲坐在他身旁,眉头轻轻一皱,冷冷说道:“难吃。” 这一声评价,让餐厅内的服务员瞬间僵住,尤其是正在一旁观望的主厨脸色微变。 他是这家餐厅的老板兼主厨,以“传承中华正统厨艺”为傲,素来不容人轻视他的手艺。 “这位小姐。”主厨按捺住心头的不悦,走到桌旁,语气中透着几分质问,“您刚刚说‘难吃’,可否指教一二,这道菜到底哪里不对?” 陈邦玲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油腻,火候不到,刀工粗糙,根本不配称之为中餐。” 主厨的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显然被她戳中了痛点。 他冷哼一声:“这位小姐,您未免太苛刻了吧?我的厨艺可是经过专业训练,并在国际上获过奖的。您若觉得不好吃,那不如亲自做一道,看看有没有资格说‘难吃’这两个字。” “哦?”陈邦玲微微扬起嘴角,目光中多了几分玩味,“想挑战我?” 主厨一愣:“你……?” “我可是中华特级厨师。”陈邦玲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中满是随意与不屑,“你这种水平,连给我打下手都不够格。” 餐厅内瞬间一片哗然,客人们都将目光投向这边,窃窃私语声不断。 一旁的刘鹭却始终神色淡然,仿佛眼前的争执与他无关。 他夹起一块不算入味的鱼片,随意丢进嘴里,低声嘀咕:“确实一般。” 身旁的妃子们忍不住窃笑,清婉调皮地说道:“皇上,这么难吃的东西,您也能吃得下去啊?” 刘鹭摆摆手,笑道:“凑合吧。不过邦玲说得没错,太糟蹋中华料理了。” 这话刚出口,主厨的脸色已然涨红。 他冷声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比试一场。如果这位小姐真有本事,我愿意虚心求教。” 陈邦玲轻轻笑了一声,优雅地站起身,旗袍的开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滑动,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腿。她走到主厨面前,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你确定要跟我比?” 主厨强忍住心中的羞恼,硬着头皮点头:“当然!” 不久后,厨房被清空,客人们都挤在窗口观望。 一旁的刘鹭随意斜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陈邦玲,懒散地说道:“别玩得太狠了,留他一点面子。” 陈邦玲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娇媚中带着几分威胁:“皇上,您这是心疼别人呢,还是在不相信臣妾的手艺?” “自然是相信你。”刘鹭笑着举起茶杯,“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主厨率先出手,他选了自己最拿手的一道麻婆豆腐。 麻利的刀工、精准的调料比例,以及一气呵成的翻炒手法,都彰显了他多年来的功底。 很快,一盘色泽鲜亮、香气扑鼻的麻婆豆腐便摆在了桌上。 陈邦玲看了一眼,随即转身从冰箱里挑选食材。 动作行云流水,刀工精准得令人叹为观止。 调料的分量更是拿捏得恰到好处,火候的掌控细致入微。 端上自己的成品时,整个餐厅顿时被一股浓郁而和谐的香气所包围。 刘鹭夹起一块豆腐放入口中,眉头轻轻一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才叫麻婆豆腐。” 主厨尝了一口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不得不承认,陈邦玲的水平完全碾压了他。 “你……真的是中华特级厨师?”主厨勉强挤出一句话,语气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陈邦玲淡然一笑,回到刘鹭身旁,挽住他的手臂:“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差距了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主厨忍不住问道。 刘鹭轻轻一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只是路过的普通人而已。不过,今天这顿饭,不值钱。” 说完,他带着陈邦玲与妃子们优雅离去,留下一脸茫然的主厨,以及满怀震撼的食客。 第229章 逐步开展的计划 东京的夜晚依旧流光溢彩,然而在这座城市的经济链条中,正悄然发生着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濒临破产的动漫制作公司、漫画出版商、甚至一些无人问津的杂志社,逐渐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悄无声息地收入囊中。 坐在东京银座一间奢华的茶室内,德川香子正对着面前厚厚的文件逐页翻阅。 面前放着几份标有“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新月漫画社”等字样的文件。 文件下方,已经盖上了签字章,象征这些企业正式完成了并购。 作为“收购方”之一的她,名义上是这些公司新任的总裁,背后却是刘鹭那支无所不在的跨界团队。 传送门所生成的完美身份证,使得这些濒临破产的企业看似在被瀛洲本地财团接管,而实际掌权者,则是从大夏秘密调来的专业团队。 这些公司在被收购前,几乎都面临着无法避免的命运。 漫画出版商靠着几本早已过气的作品苦苦支撑,动画制作公司更是因资金枯竭而大幅裁员。 甚至有的杂志社已经多次被法院发出清算令,等待它们的只有破产。 可就在最绝望的关头,一位“神秘投资人”突然出手,用极低的价格将这些企业悉数收入麾下。 不仅如此,被收购后,这些企业的设备迅速升级,员工待遇大幅改善,尤其是产品质量突飞猛进,甚至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让市场重新认识了这些原本被遗忘的名字。 比如,“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曾因动画质量粗糙、项目进度严重滞后而饱受诟病。 但在新管理层接管后,不仅投入巨资改善动画制作流程,还从无到有开发了多部堪称“极致”的短篇动画,其中包括一部爆红的里番作品,以高水准的分镜与极度精美的人物设计一举俘获了宅男市场。 同样,“新月漫画社”也经历了类似的转变。 这个原本专注少年向冒险漫画的小型出版社,因为资金问题被市场淘汰,但新出版的几部作品却以精美的画风和颇具深度的剧情在短时间内收获了超高销量,甚至一跃成为销售榜单前列。 德川香子被刘鹭推到台前,成为这些企业的公开管理人。 她的身份不仅有助于打消外界的疑虑,也为这些企业带来了“瀛洲本土管理”的合法性外衣。 茶会上,她的助手递来一份新项目提案:“香子小姐,这是我们正在筹备的几部新番动画和漫画连载方案,包含部分里番作品。这些计划都在按时推进,预计下季度上线。” 翻开提案,画面上的角色设定分外精致,甚至连角色衣料的质感都处理得栩栩如生。 画师们显然已经完全掌握了现代与传统技艺结合的精髓,每一张草稿都宛如艺术品。 “不错。”香子轻声说道,将文件放下,“不过,这些新项目需要更高效的推广。”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企划负责人:“这些内容,必须让市场感受到质量的飞跃。不仅仅是内容上,更要让每一个客户看到产品背后的深度和格调。” “明白!”对方连连点头,随即又递上另一份报告,“香子小姐,目前我们已经接到了几家海外代理的合作请求。看来我们的产品在国际市场上也有一定的吸引力。” 夜晚的东京灯火通明,德川香子站在高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秋叶原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手中的茶杯散发着袅袅热气,映着窗外的霓虹光芒,茶香萦绕间,神情却并不轻松。 明面上,她是这些动漫、出版公司的最高管理者,也是瀛洲人心中德川家血脉的代表,但实际上,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刘鹭一手操控的棋子。 而在这些身份的重叠下,唯一的清晰,就是她对大夏的绝对忠诚。 “香子,看什么呢?”一道低沉而带着玩味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 刘鹭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手端着一杯红酒,另一手松松地环着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怀里。 “皇上,臣妾只是在想……这些人太好控制了。”她轻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复杂的感慨,“他们对德川家的血统深信不疑,甚至比臣妾自己还要尊重德川这个名字。” 刘鹭低头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不是正合朕的意吗?这些人只需要钱和尊重,就能为朕卖命。比起大夏那些满脑子忠义的士人,他们甚至更听话。”他捏住香子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你在难过什么?” 香子抬眸,眼神里透着隐隐的挣扎:“他们不忠于大夏……臣妾总觉得,这些人的忠诚只是暂时的,一旦失去了德川家的光环,他们随时可能背叛。” 刘鹭轻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些许嘲弄:“忠诚?你对他们期望得太多了。这群人不过是工具,给够了钱和地位,他们就是朕的奴隶。至于你——”他突然俯身,将她压在沙发上,手指沿着她柔软的腰线缓缓滑动,“你才是真正忠诚的,朕的香子,永远只属于朕。” 香子的身体微微颤抖,耳根泛红,双手忍不住攀上他的肩膀:“臣妾只愿追随皇上……无论是大夏还是瀛洲,臣妾的心,都只属于皇上。” 翌日清晨,德川香子换上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制服,走进公司的办公楼。 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高贵的气质。 周围的员工看到她,纷纷起身鞠躬,恭敬地问候:“德川小姐,早上好。” 刘鹭跟在她身后,略带随意地环顾四周。 员工们低头忙碌着,每一个人都专注而高效,没有丝毫懈怠。 身上穿着整洁的制服,有些女性员工踩着高跟鞋,穿着包裹纤细双腿的黑丝,在一排排工位之间穿梭,形成一道道别样的风景。 他轻轻扬起嘴角,低声对香子说道:“这些人,比朕的宫女还听话。” 刘鹭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女员工身上,对方穿着一身标准的职业装,丝袜包裹的双腿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动作优雅而麻利。 “皇上,臣妾以为……”香子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们只是因为臣妾的姓氏才如此恭顺。您给了他们高于行业的薪资和体面的工作环境,他们自然会全力以赴。” 刘鹭缓缓点头,目光中闪过一抹赞许:“无论是什么原因,只要他们听话,朕就很满意。尤其是这种盲目的血统崇拜,正好为朕所用。” 香子低头回应:“皇上英明。但臣妾总觉得,他们这样的盲从,或许会让瀛洲的文化逐渐被侵蚀。” “被侵蚀不是正好吗?”刘鹭目光冷冽,“瀛洲的文化产业看似繁华,实则虚弱。朕要的就是用大夏的力量,将它们彻底吞噬,让他们最后连自己的身份都分不清楚。” 会议结束后,员工们鱼贯而出,三两成群地讨论着方案。 刘鹭站在走廊尽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目光中带着些许玩味。 “真是有趣。”他轻声说道,转头看向身旁的香子,“这群人完全不需要什么高深的管理,只要一点点引导,就能心甘情愿地为朕效命。这样的感觉——” 他低头打量着香子,嘴角扬起一抹邪笑:“朕终于有了当老板的感觉。” 香子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复杂情绪:“皇上,您才是最好的管理者。” 刘鹭伸手将她拉近,低声说道:“香子,朕的计划已经开始,你只需要乖乖地站在台前,替朕镇住这些人。至于其他的,都交给朕。” 香子轻轻点头,伏在他怀中,声音里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痴迷:“臣妾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第230章 野心 东京的一场深夜会晤,改变了德川家族与现代权力格局的走向。 德川恒孝面色阴沉,缓缓从古老的木箱中取出一份尘封的名单,将其推向坐在榻榻米上的德川香子。 那是一张泛黄的宣纸,因年代久远而略显破旧,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 香子低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 名单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每一个名字旁边还标注了详细的背景与罪行。 “这是?”香子抬头看向恒孝,目光中透着试探。 恒孝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复杂的无奈:“这是德川家几代人以来所记录下的仇人名单。你既然声称拥有重振德川家荣耀的力量,那就从这里开始,向世人展示你的实力。” 他顿了顿,指了指名单的前几行:“从这些人下手。他们不是平民百姓,而是德川家最大的阻碍——东京地方检察厅与警察厅的高层。自明治维新以来,这些机构便对德川家百般打压,至今仍不遗余力地监视和削弱我们的影响力。” 香子缓缓将名单拿起,目光扫过第一页的名字,神情却愈发平静:“如此,便如您所愿。” “香子小姐,您……”德川家广微微皱眉,显然对香子的冷静有些不安。 香子将名单轻轻放下,抬起头看向恒孝,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定:“我不是来讨价还价的。既然你们选择了妥协,那就证明你们愿意接受改变。只要德川家能够再次崛起,我不介意用鲜血为你们开路。” 恒孝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很好。”香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肩上的和服,“既然如此,我会让你们看到结果。” 几日后,东京近郊的一座训练基地内,霜影、夜樱和其他几名忍者正接受着一场前所未有的现代化培训。 霜影站在射击场的一端,手中握着一把经过改装的消音手枪。 眼神锐利,动作精准无误。 数秒之间,几声低沉的枪响之后,靶上的几个目标点已被击中。 她收起手枪,目光冷静地扫向身后的教官。 “不错。”教官点头赞许,“但你的出手速度还可以更快。” 另一边,夜樱正在试用一台先进的无人机,任务是利用无人机配合窃听设备,渗透一座虚拟设定的高安保大楼,找到目标的藏身之处。 屏幕上,无人机轻盈地穿过一个通风管道,最终将摄像头对准了一间办公室。 夜樱微微一笑,将窃听设备精准投放在门口的植株中,随即迅速撤退。 “这些玩意儿,比忍犬听话得多。”她低声嘀咕了一句,眼中透着几分好奇,“现代科技,真是有趣。” 香子站在不远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身穿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配以细致的珍珠耳饰,显得冷艳而优雅。 “现代世界与幕府时期不同,”她对着霜影与夜樱说道,“你们不再需要像祖辈那样单纯依靠肉体的极限与刀剑的锋芒。学会借助科技,这是对你们力量的增幅。” 霜影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香子小姐,臣妾明白科技的重要性,但古老的忍术并非无用。这种力量,才能让那些不信神的人明白恐惧。” “你错了。”香子淡淡说道,“恐惧不再来源于神秘,而是无所不在的控制。科技的力量,让你可以成为影子,但不是神话。记住,在现代世界,隐蔽与精准才是杀戮的真谛。” 夜幕降临,东京地方检察厅的一名高层正在一间豪华餐厅内与一名商界大佬会面。 席间,他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显然对刚刚达成的某些交易颇为满意。 可他没有注意到,餐厅的顶灯上方,一只蜘蛛机器人正悄无声息地趴在上面。 摄像头精准地捕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窃听设备已经将整个对话内容传回了霜影的耳机中。 “目标确认。”霜影的声音冷静而低沉。 几分钟后,餐厅的灯光突然熄灭。 一道身影从角落中飞掠而出,手中的短刀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寒光。 当灯光恢复时,那名检察厅高层已经瘫倒在餐桌上,脖颈上的伤口整齐得如同艺术品,鲜血顺着桌沿缓缓滴落。 与此同时,另一名警察厅的高层正在自家的豪宅中享受晚餐。 完全没有注意到,屋外的安保摄像头已经被无人机干扰,门锁系统也被黑入。 一名忍者悄然无声地进入宅邸,在目标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完成了刺杀。 每一次行动都如同艺术般精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翌日,东京媒体爆出多名高层被暗杀的消息,一时舆论哗然。 德川恒孝静静地坐在书房中,双手轻轻握着那份古老的名单,目光复杂而深邃。 这份名单上的名字,是德川家族历代传承下来的仇敌记录。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了明治维新以来,那些试图抹去德川家族荣光的人和势力。 他的指尖在纸张上轻轻滑动,仿佛触碰到的不只是一些文字,而是家族多年来压抑在血脉深处的耻辱与痛楚。 如今,这份名单的最前几个名字,已经被香子毫不犹豫地划去。 那些权倾一时的检察官和警察厅高官,短短几天内便化为冷冰冰的尸体。 香子以及她背后的那支神秘力量展现出的恐怖效率,让恒孝的内心如同被惊雷击中般无法平静。 “原来……”他喃喃道,眼中渐渐涌现出一种复杂的神采,“德川家还藏着这样的力量。”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书房角落,那枚陈旧的幕府将军印静静地躺在锦盒中。 自从香子第一次将它展现出来,他就无法从那刻有德川家纹的印章上移开目光。 作为德川家现任家主,他熟悉家族历代秘藏的物品与历史。 印章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道纹理,都与家族记载完全吻合。 “如果这是真的,那她的话……”他皱眉思索,脑海中浮现香子第一次提到的那些内容:古老的德川家族,隐藏在暗处的力量,甚至包括那个神秘的庭院。 恒孝起身,推开书房的门,走入夜色下的庭院。 月光洒在庭院的白砂石上,石灯与竹林影影绰绰,庭院中的一切都精致到极点,与家族记载中的“江户时代将军的隐秘花园”一模一样。 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座庭院早在百年前就因战后赔偿被拍卖,转手多次,最后归于某个财团名下。 可如今,这里却成为了香子的住所。 “为什么……它还在?”恒孝低声自语,目光复杂地扫过庭院中的每一个细节。 香子缓步走到他的身后,身着一袭黑色和服,披散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摆动,整个人如同幽静的月影。 “您在怀疑什么?”她的声音平静,带着几分冷淡。 恒孝没有回头,只是语气低沉地问道:“这个庭院……为什么会在这里?” 香子淡然一笑,目光注视着庭院中央那棵古老的松树:“因为它从未离开过德川家。” “可历史记载中,这里早已被卖给了……”恒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香子打断。 “那些记载,不过是你们的认知。”她的语气依旧平静,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座庭院,从来只属于真正的德川血脉。而我,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恒孝的目光从松树移向她,眼神中带着震撼与疑惑:“你到底是谁?” 香子微微扬起嘴角,缓步走到庭院中央,轻轻抚摸着松树粗糙的树皮:“我是德川家真正的主人。过去、现在、未来,都只属于我。”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恒孝的问题,而是用一种笼罩在迷雾中的语气,既透露出部分真相,又将更深的秘密隐藏。 恒孝久久注视着她的背影,心中翻涌着种种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香子展现的力量,想起那些忍者的身手与现代化装备,还有那些被精确刺杀的敌人。 疑问与不安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取代。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德川家……”他攥紧拳头,心中的野心如同被燎原的火焰点燃,越烧越旺。 “香子。”恒孝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如果你真的能带领德川家复兴,那我们还有多少隐藏的力量未被发现?” 香子转过身来,目光冷静地扫过他,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您连我们已有的力量都无法想象,又怎么能理解那些尚未展现的东西?” 恒孝呼吸微微一滞,但随即眼中爆发出一种难以抑制的狂热。 他向前一步,低声问道:“那……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香子的笑意加深,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冽:“臣服,信任,然后等待结果。接下来的一切,我会亲自安排。而你们,只需要全力配合。” 恒孝深深地看着她,良久之后,终于缓缓点头:“既然如此,我代表德川家,交出所有资源。只要你能兑现承诺,让德川家重回权力之巅。” 香子微微颔首,转身前往庭院深处。 恒孝回到书房,将那份名单缓缓放入抽屉中。 手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坚定。 “原来,德川家并没有被抛弃。”他低声喃喃,仿佛是在对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对家族的列祖列宗倾诉,“我们一直都还有希望。” 德川家广站在门外,听到了父亲的低语,随即推门而入。 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父亲,您也看到了,香子小姐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既然我们还有这样的底牌,那为什么不能更进一步?” 恒孝抬起头,目光中透着几分复杂:“你是说……” “不仅仅是复兴家族。”家广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一丝野心勃勃的火焰,“既然我们拥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不让德川家重新掌握整个瀛洲?。” 恒孝没有回答,但他的手掌却逐渐握紧,指关节发白。 良久,他才缓缓说道:“或许……这并非妄想。” 这一夜,德川家族的书房内,仿佛有一场无声的风暴席卷而过。 第231章 控制 东京的夜,霓虹闪烁,万籁俱寂。 刘鹭独坐在香子的庭院中,手中轻摇着一杯清酒。 面前,香子恭敬地跪坐,目光平静,却掩饰不住内心隐隐流露的兴奋。 “香子,”刘鹭放下酒盏,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语气低沉而冷静,“幕府若要复兴,仅凭忍者是不够的。朕需要的不只是剑与刀,还需要忠诚与野心。” 香子闻言,俯身贴近地面,声音中透着一丝克制的敬畏:“皇上,臣妾必不负所托。无论是幕府,还是东海的未来,臣妾都愿为您掌舵。” 刘鹭抬眼,看着她伏在地上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很好。朕准备将瀛洲与高丽、新罗的力量联合起来,成立新的‘东海宣慰司’,以你为主导,掌控这一片海域的所有资源与权柄。” 香子猛然抬头,眼中浮现出震惊与狂喜:“皇上,这……臣妾何德何能……” “朕给你机会,是因为你有这个能力。”刘鹭冷笑了一声,“当然,这并不代表朕完全信任你。你的能力与忠诚,朕都还需要时间来验证。” 香子深吸一口气,伏身更低:“臣妾明白,定不负皇上所托。” 一旁的霜影与夜樱跪伏在庭院的另一侧,尽管面色平静,但双眼中却流露出一种近乎炽热的渴望。 呼吸微微急促,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像是在克制自己的兴奋。 从未有人像刘鹭这样看重她们。 幕府时期,她们的祖辈虽被视为隐秘力量,却始终处于一种“可用之物”的尴尬地位。 武士们鄙视忍者,认为他们的手段阴暗卑鄙,不配与真正的武士并肩。 而幕府的将军和大名则需要她们,却从不愿给予足够的地位与赏赐。 她们一生都活在“需要却不尊重”的矛盾中,从未感受到真正的重视。 刘鹭不仅承认她们的价值,还给予了她们明确的目标与荣耀。 那枚“荣誉大夏人”的金牌虽然只是一个象征,但它却足以让这些曾经饱受冷遇的忍者们彻底臣服。 霜影轻轻抬头,目光中带着一种克制不住的渴望与依赖:“皇上,臣妾等……愿为您献上一切。”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微微的颤抖,仿佛在期待着某种认同。 刘鹭看了她一眼,随手将金牌丢到她面前:“从今天起,你们不仅是忍者,还是朕的刀、朕的耳朵、朕的眼睛。记住,你们的忠诚将决定你们的地位。” 霜影捧起金牌,动作轻柔如对待神物,随后伏地叩首,声音哽咽:“臣妾必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身后的其他忍者也纷纷叩首,低声齐呼:“臣妾愿为皇上效命!” 这种臣服,已经超越了单纯的效忠,更像是一种压抑多年的渴望被点燃后的疯狂。 刘鹭看着跪伏在地的忍者们,神色平静,但眉宇间已然流露出些许疲惫。 他转头吩咐道:“小蛮,给朕准备五毒补药。” 不多时,小蛮缓步走入庭院,一身淡绿色的轻纱裙,衬得她娇小的身躯更显灵动。 她手中端着一个檀木盒,里面装满了调配好的补药与针具。 “皇上,这些女人怕是把您榨干了。”小蛮站到他身边,语气里透着一丝醋意,嘴角却挂着一抹不屑的笑,“这些骚女人也就这点本事。” 说罢,她一边细心地为刘鹭扎针,一边不满地瞥了霜影等人一眼:“真是便宜了你们,皇上赏了你们地位和荣誉,怎么就像狗一样感恩戴德呢?” 霜影伏在地上,没有反驳,反而用一种更加谦卑的态度低声说道:“说得极是。我们本就是卑贱之人,若能为皇上效命,便是莫大的恩宠。” 这话让小蛮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了看霜影,似乎有些诧异,却还是低声哼了一声:“算你们识相。” 随着五毒补药缓缓起效,刘鹭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神采焕发。 他微微睁开眼,看向跪伏在地的忍者们,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既然你们如此愿意为朕效命,那朕也该看看,你们的忍术到底有几分真本事。” 这一夜的庭院中,烛光摇曳,影影绰绰的身影在纸门上映出层层叠叠的光影,隐约间透着一种近乎迷离的美感。 这些忍者施展出她们最擅长的技艺,无论是柔术、幻术还是其他隐秘的技巧,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经过精心编排的艺术表演。 刘鹭微微眯起眼,目光中透着一抹压制不住的征服欲。 随手挥退了其余侍从,整个庭院只剩下忍者们和他。 烛光渐渐熄灭,月光洒满庭院。 第232章 放肆诛杀 刘鹭的寝室内,十几名女忍者依旧瘫软地躺在榻榻米上,肌肤细腻如玉,微微泛着汗光。 清晨的阳光透过纸门洒进来,映照在她们各异的面容上,透露出一股既疲惫又满足的神态。 昨夜,那些冷艳而致命的忍者们彻底展现了她们的技艺,将古老的忍术与现代化的身体训练融会贯通。 每一次动作,每一缕呼吸,都似乎在诠释着她们为何生而为忍者。 然而,不论她们的忍术多么精妙,在刘鹭的绝对压制下,这些从未有过真正地位的女人们,最终都彻底沦为了臣服的象征。 霜影是第一个醒来的,缓缓睁开眼,目光从疲惫到清明,最终定格在不远处正靠在软垫上、神色从容的刘鹭身上。 昨夜,她们用尽了所有能想象的技巧,却依旧无法撼动眼前这个男人分毫。 这种绝对的力量,让她内心的某种情感达到了顶峰。 她缓缓爬起身,跪伏在刘鹭面前,低声说道:“皇上,臣妾明白了……臣妾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效忠于您。”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坚定,仿佛已经将自己完全融入了刘鹭的影子中。 “很好。”刘鹭放下手中的清茶,目光扫过满地横陈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从今天起,你们不仅是忍者,更是朕的眼睛和耳朵。监视德川家的一切,不要让朕失望。” 其他忍者陆续醒来,她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透着一种奇妙的默契。 昨夜的“征服”,不仅让她们更深刻地理解了刘鹭的力量,更让她们彻底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她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侍奉这个男人,甚至是甘心被他所掌控。 随着刘鹭的命令下达,霜影与夜樱率领其他忍者,开始了针对德川家内部的全面监视。 德川家族本就延续了许多古老的传统习俗,内部的规则几乎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未曾改变。家族的家谱、财产分配、重要会议的记录,乃至隐秘联络的手段,都被封存在一成不变的体系中。 霜影站在德川家的一座隐秘楼阁中,通过事先安插的窃听设备,静静倾听着家族内部的争论。 “香子的力量太过诡异,她的背后一定有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支持。”德川家广的声音低沉,却充满怀疑。 “这些都不重要。”恒孝的声音传来,语气中透着一丝压抑的兴奋,“重要的是她确实在行动,而且我们确实能因此受益。只要她不背叛德川家,她的背后是谁,并没有那么重要。” 霜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手指轻轻点动,将这段对话录音传回给了刘鹭。 这些忍者的监视手段早已脱离了传统意义上的侦查,而是通过无人机、窃听器、光学隐形装置等现代设备,将德川家的一切秘密牢牢掌握在手中。 她们隐藏在每一个阴影之中,几乎无所不在。 德川家族的妥协与合作为“天诛”行动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许多悬而未解的信息、隐秘的权力网络、埋藏已久的腐败线索,在德川家族的支持下被一点点挖掘出来。 霜影带领的忍者小队开始对目标展开更精准的刺杀。 东京的深夜,一名政府高官正在豪华酒店的顶层套房中与一名商业大佬密谈。 整个酒店被私人安保公司严密监控,但他不知道,此时已经有三名忍者潜伏在了他的窗外。 夜樱手持一根带有微型摄像头的伸缩探针,将探头缓缓插入窗缝中,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房间内的情景与两人的面貌。 “目标确认。”夜樱低声说道,随即一挥手,身后的两名忍者迅速行动。 灯光骤然熄灭,几秒钟后恢复时,房间内的高官与商人已经躺在血泊中,动作还维持在说话的模样,死状整齐得如同雕塑。 另一边,东京地方警察厅的一名高层在深夜返回家中时,刚刚打开大门,一道寒光便从门后闪过。 鲜血喷溅的瞬间,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 忍者们的行动迅捷而冷酷,甚至让警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更令人感到恐惧的是,她们行动后几乎不留任何痕迹,唯一的标志,就是用鲜血在现场留下的“天诛”字样。 这种无声的杀戮在东京引发了巨大的恐慌。 在德川家的一次内部会议中,德川家广忍不住提出质疑:“香子的忠诚,真的可以完全相信吗?她的手段太诡异,连我们都难以掌控。” 恒孝目光深邃地看着他,缓缓说道:“香子代表的,不仅仅是我们德川家。她还有更大的野心,而我们只能选择相信。” 一旁的香子低头饮茶,神情从容,嘴角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瀛洲的传统政治体系与社会结构虽然现代化了许多,但仍保留了大量根深蒂固的旧规矩。 许多岗位与安保措施几十年来未曾改变,甚至监控设备的盲区与警卫的巡逻路线,也完全依照传统方式进行安排。 霜影站在作战室中央,面前是一张标注着东京各重要设施的详细地图。 墙上的屏幕上滚动着目标的档案:名字、职位、背景信息、以及一条条不为人知的秘密交易记录。 “今晚的目标是三人,”霜影冷冷说道,目光如刀,扫过身后的忍者们,“他们不仅是亲美势力的核心成员,还在向白头鹰输送经济、情报资源。这种人,不配活在瀛洲。” “是!”众忍者齐声应答,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 随着德川家提供的隐秘资料逐步被解析,霜影小队的行动变得愈发精准。 她们利用现代设备,如高精度监听器、光学伪装服,以及无人机侦察,将目标的日常行踪和作息规律掌握得一清二楚。 一名亲美议员,当晚正独自在酒店的私人套房内接待白头鹰某企业高管。 谈话内容被实时截获,涉及白头鹰对瀛洲经济政策的干预以及议员本人收受贿赂的证据。 “目标已确认,行动开始。”霜影通过耳机低声下达命令。 不到五分钟,酒店的供电系统被切断,保镖在无声无息中被制服,房门悄然打开。 霜影的身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手中的短刀反射着微弱的月光,精准地划过目标的喉咙。 议员甚至没有来得及发出最后的求救声,便瘫倒在地。 随后的高管同样没能逃脱,仅留下一串用鲜血书写的“天诛”字样。 与此同时,另一组忍者在一座乡间别墅内完成了同样的任务。 别墅内的主人是一名地方警视厅高层,与白头鹰驻瀛洲大使馆有长期往来,他的死亡被安排得如同意外坠楼般“巧合”。 这些刺杀行动的频率和精准度让瀛洲社会彻底陷入恐慌。 连续数周的“天诛”行动已经导致十余名重要人物死亡,死者全都与白头鹰有着密切联系,无论是议员、地方政府官员,还是经济界的核心人物。 这种明显的选择性刺杀让整个社会开始分裂。 瀛洲右翼政客们私下对“天诛”行动表示某种程度的支持,表面上他们一再谴责刺杀行为,但在内部会议上却以一种隐秘的默契推动相关议题。 “这些人早就该死!”一名右翼议员在一次秘密聚会上咬牙说道,“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将瀛洲的灵魂卖给了白头鹰,‘天诛’不过是让他们偿还应得的代价。” “可问题是,这种行动到底是谁在背后主导?”另一名议员冷静地问道,“如果这些人有一天把目标对准我们,又该怎么办?” 会议室一时沉默,右翼势力的支持建立在“天诛”行动打击的是他们的政敌基础上,可这种失控的刺杀显然不可能永远被利用。 第233章 命运的逆转 东京的深夜,一片沉寂。 霜影静静站在高楼的天台上,目光冰冷地俯视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德川家总部大楼。 在她身旁,夜樱手持一台高性能平板,屏幕上是德川家族成员的详细数据——从每个人的指纹、虹膜、步态特征到私密日常习惯,甚至连他们的心率在不同情境下的波动,都被精确记录下来。 这是数月的刺探与收集成果。 霜影带领的忍者小队,利用超自然忍术结合现代化设备,将德川家族所有成员的情报压缩成了一份无懈可击的档案。 “霜影,这些数据已经足够了。”夜樱低声说道,手指轻轻点过屏幕,“现在,我们比他们自己还了解他们。” 霜影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这些人知道得太多了。皇上的棋局,不需要多余的变量。” 她的声音冷酷,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身后的忍者们纷纷低头,不发一言。 德川家广坐在家族会客厅内,低头细细端详着手中的茶盏,眉头紧锁。 “香子越来越强势了。”他低声说道,抬眼看向对面的德川恒孝,“她现在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而且……”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安,“那些忍者,她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这些人太可怕了,根本不像普通人。” 恒孝微微颔首:“我知道。但现在我们没有选择。香子代表的力量,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 “那我们就只能等死?”家广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怒火,“父亲,您难道看不出来吗?她根本没有真正信任我们!甚至,我怀疑她已经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恒孝沉默了片刻,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或许你是对的。但香子的背后,必定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机会。” 可他不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谈论“机会”。 德川家的一名核心成员正独自在家中享用夜宵,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他熟悉的餐桌上,摆满了他最爱的料理,而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也一如往常般熟练而亲切。 “今晚的味道不错。”他随口夸赞了一句,却没看到厨房中那双戴着手套的手,动作冷静得不像人类。 数分钟后,他端起一杯红酒,刚刚饮下,却突然感到喉咙一阵刺痛,紧接着,胸口仿佛被什么利刃刺穿般剧烈疼痛。 “你……”他惊恐地看向厨房,却看到一张极为熟悉的脸,那是他的管家,但目光却冷漠如死神。 “抱歉,”霜影轻轻开口,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今晚是你的最后一餐。” 她缓缓走上前,一把短刀无声无息地划过他的喉咙,血如喷泉般涌出,却被事先铺好的防渗布完美吸收。 随后,她快速清理了现场,换上目标的衣物,甚至模仿他的神态和步伐,在家中走了几圈,确保没有人能发现异常。 几个小时后,这名“德川家核心成员”走进了家族的会议室,与其他人若无其事地交流。 霜影与她的忍者小队,不仅完成了对目标的刺杀,还以超高超的伪装能力迅速取代了他们的位置。 德川恒孝的私人助理,在一场看似普通的“车祸”中身亡,而第二天,同样面孔、相似声音的“助理”出现在恒孝面前,继续为他递送文件、安排日程,甚至参与机密会议。 家广的一名贴身保镖,在清晨的慢跑中被一根毫不起眼的钢丝割喉,而一个小时后,身着保镖制服的忍者便站在了家广的身后,目光冷静而专注。 她们不仅接管了德川家族的外围防线,还逐步渗透进了核心圈层。 德川家族内部每一个环节的秘密,都在不知不觉中暴露在刘鹭的掌控之下。 数周后,德川恒孝坐在书房中,脸色凝重。 他的身前,摆放着一份详细的报告,记录了家族内部成员近期的异常行为。 “太奇怪了,”他低声说道,目光中透着深深的疑虑,“这些人……好像变了。” 家广走进来,神色同样不安:“父亲,我也注意到了。有些人,看起来和以前一模一样,但总觉得……他们不是原来的自己。” 恒孝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香子不是我们的盟友,她是我们的……”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被缓缓推开,霜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目光冷静如水。 “恒孝大人,”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寒意,“不必再担心了。一切,已经结束了。” 恒孝的瞳孔猛地收缩,他还未反应过来,一抹寒光便从霜影的袖中闪出,直取他的咽喉。 “父亲!”家广怒吼一声,却看到夜樱已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根细如发丝的钢索悄无声息地收紧,将他的呼吸彻底掐断。 德川家族的核心成员,在一夜之间,被彻底清除。 清晨,德川香子站在家族的庭院中,手中端着一杯清茶,目光平静地望向远方。 身后,霜影与夜樱缓步走来,跪伏在她的身旁。 “皇上吩咐的事,已经完成。”霜影低声说道,“从今天起,德川家的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下。” 香子微微一笑,声音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冷意:“很好。从今以后,德川家将成为皇上在瀛洲最强大的工具。而那些试图背叛的人,都将如同昨夜的恒孝与家广——彻底被历史遗忘。” 东京的街头依旧繁华如初,而德川家族的名字,正在以一种新的姿态,重新书写在瀛洲的历史中。 第234章 确认未知 东京某处和式宅院内,柔和的灯光映照在纸门上,室内一片静谧。 刘鹭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转向桌上堆积的情报资料,神情中带着一丝紧绷与审慎。 他身旁,香子恭敬地跪坐,轻轻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夹。 室外的竹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映衬着此刻主人内心的警觉。 “根据这份最新整理的全球情报,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传送门或超自然事件的痕迹。”香子柔声汇报,指尖翻过几页情报总结,“这份海外媒体的扫描报告显示,除了个别地区发生了类似都市传说的小范围讨论,尚未有任何证据能印证有其他人存在。” 刘鹭微微眯起眼,伸手拿起一份海外报纸的剪辑页。 他一直对传送门的由来心存忌惮,担心这个世界或许还有和自己一样、甚至更强大的存在。 若真如此,任何大动作都有可能引来无法预料的对手或灾难。 “瀛洲这边的行动过于张扬了吗?”他低声自语,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另一份情报摘要上。 香子轻轻摇头,语气中透着冷静的自信:“皇上,瀛洲的政局与舆论都处于我们可控的范围。天诛行动虽然在社会上引起巨大恐慌,但在国际上也只是被当作日本内部的极端反美事件或恐怖袭击,并未引发更多猜测。至于其他方面……” 她翻过几页,指尖停在一条社会新闻的标题处:“除了几个学渣高考满分的轶事和末日囤货党无法偿还贷款被抓这样的琐事外,并无其他让人怀疑的异常情况。” 刘鹭拿起那份社会新闻简报,扫过上面的标题—— ·【奇迹?几名普通考生取得满分!官方表示:不存在舞弊迹象】 ·【末日囤货党破产,债务缠身跳楼未遂,已被警方带走调查】 他沉吟片刻,嘴角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学渣高考满分,末日囤货党欠下一屁股债……这些还真是有点意思。”他随即将资料丢回桌上,轻笑一声,“看来,所谓的奇迹,不过是普通人一时的运气罢了。” 坐在另一侧的霜影微微欠身,语气谨慎:“皇上,您担心的,是有人和您一样拥有传送门或其他超凡手段?” 刘鹭并未直接回答,却将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沉默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凡事都要留一手。朕之所以能够在瀛洲肆意行动,是建立在这个世界无人能与朕抗衡的基础之上。但万一还有别的来客,或者更强大的存在呢?” 他话音微顿,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香子:“所以,我们必须在谨慎中继续扩张力量,既要掌控瀛洲,也要暗中留意世界各地的风吹草动。” 香子轻轻颔首:“皇上所言极是。接下来,我们会进一步加强对国际舆论、网络话题和学术前沿的实时监控。只要有任何超出正常轨道的情报,我们都会第一时间掌握。” 刘鹭满意地点头,抬手示意霜影继续:“天诛那边,也要继续,但别闹得太大。既要维持瀛洲内部的恐慌和对幕府势力的敬畏,也不能太过超出合理范围,引起国际社会的更大关注。短时间内,朕还不想让美国或其他势力插手太深。” 霜影领命:“臣妾明白。我们会调整行动频率和目标,确保在舆论热度保持的同时,不至于被过度关注。” 这时,夜樱轻步走进榻榻米房间,手中捧着一叠刚刚通过加密网络传送过来的全球新闻简报。 目光快速在纸面上扫过,随后跪下呈给刘鹭:“皇上,最新的国际要闻,没有任何特殊事件。您可以放心。” 刘鹭伸手翻阅几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确实,从各大媒体报导和情报综合来看,除了少数娱乐向或猎奇向的新闻,并没有任何值得他提高警惕的讯息。 “看来,奇迹只属于朕。”他微微笑道,将简报随意放在桌边,“既如此,那就继续推进瀛洲这局棋,朕想看看,还能走到何种地步。” 他轻抚身旁香子温润的手背,语气忽然变得温柔:“香子,你做得很好,继续替朕打理好德川家。瀛洲的变局,才刚刚开始。” 香子轻轻垂眸,目光依旧恭敬:“臣妾遵命。” 榻榻米房间内,灯光清雅,纸门外的竹林在微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夜里巡逻的细语。 刘鹭轻轻阖上眼,脑海中闪过无数算计与规划:收购、渗透、驱逐、笼络……每一步都已在深夜的沉思中布局完成。 若这个世界真有另一个自己一样的来客,自己便要在对方出现之前,先把盘子做大,把根基打牢。 到那时,能与他抗衡的,只有更多的力量——而力量,就在他手中一步步凝聚。 夜已深,香子轻轻站起,亲手为刘鹭换上便服。 一旁的霜影、夜樱则退到门外,留下房间里仅有两人的安静空间。 第235章 迈向新生活 东京的街头总是充满着故事,每一个匆匆而过的行人,都可能藏着一个让人惊叹的传奇。 在那些名声显赫的风云人物之外,有些人注定选择低调,他们的成功夹杂着机遇、努力和一些巧妙的运作,几乎从未吸引外界的过多注意。 刘鹭,就是其中之一。 故事的起点并不起眼——一场不起眼的直播。 他的故事开始于一次“偶然”的尝试。 和几位女性朋友直播云锦织造。 “这不是一块布,而是一千针一线织出的奇迹。” 那一场直播并没有很高的热度,但直播后却意外引来了几笔订单。 没多久,直播的盈利和不断增加的订单让他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刘鹭低调地将这些收入用于扩大生产,甚至收购了一家濒临破产的小型服装制造厂。 服装生意是他事业的第二个台阶。 他让自己始终保持幕后的角色,仅以一个普通股东和爱好者的身份管理公司。 与此同时,他不断调整策略,将传统云锦与现代设计结合,推出了一些颇受年轻人欢迎的小众高定系列。 而就在这个阶段,他无意间结识了王明辉。 这位娱乐圈的灰色王者正在筹备一部历史大片《倭寇风云》,但因预算问题难以推进。在一次私人聚会上,王明辉随口提起了这个项目。 刘鹭只是安静地听着,最终以一种无声的方式支持了他——他低调地成为了这部电影的第二投资人。 《倭寇风云》上映后,竟然意外成为年度爆款。 这部影片凭借出色的打斗场景和深刻的历史反思,不仅在瀛洲和大夏引发热议,还远销海外市场。 王明辉因这部影片一跃成为大夏最炙手可热的制片人之一,而刘鹭,却依旧选择隐藏在幕后,避免任何公开曝光。 在瀛洲,刘鹭的故事迎来了一个新的转折点。 一次偶然的秋叶原游玩中,他在一家二次元主题咖啡店遇到了两个打工的美少女——霜影和夜樱。 这两个女孩,以美丽的外貌和冷艳的气质吸引了整个咖啡馆的注意。 她们是店里的明星,但也因冷若冰霜的态度让所有追求者望而却步。 刘鹭却并没有在意她们的冷漠。 他只是点了一杯抹茶,安静地坐在角落,翻看着自己手中一份关于动画行业的调研报告。 直到霜影端着茶盘走近,无意间瞥见了他桌上的内容: “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她轻声读出报告标题,略带讶异地看向刘鹭。 “是的,我对这个行业有些兴趣。”刘鹭随口应道,声音温润,笑容淡然。 或许是他的从容让霜影产生了好奇心,或许是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她第一次主动与客人攀谈起来。 而夜樱,也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几次简单的交谈后,姐妹俩对刘鹭渐生好感,甚至在他的邀请下参观了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这家他秘密收购的动画公司。 没过多久,刘鹭就成为这家公司的社长。 在外界看来,他不过是靠运气和女友霜影、夜樱的支持才上位的帅气软饭男。 毕竟,霜影与夜樱自从进入公司后,立刻成为了最引人注目的核心人物,而刘鹭的存在,反而被很多人有意忽略了。 他对此毫不介意,甚至有些享受这种低调的生活。 对于公司员工来说,刘鹭只是恰好运气好,遇到了霜影和夜樱这样的贤内助。 而在外界的舆论中,他也只是个靠脸吃饭的幸运儿。 可实际上,这些公司、投资、资源的背后,都是他一手布局的棋局。 而软饭男的身份,正是他为掩盖自己的真正实力而刻意打造的伪装。 普通人对刘鹭的认知十分简单: ? 一个帅气的青年,以云锦直播起家,赚到第一桶金。 ? 通过努力扩大了服装制造厂,并幸运地投资了一部爆款电影。 ? 偶遇“白富美”霜影与夜樱,最终成为一家动画公司的社长。 东京的晨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办公室,映照在整齐摆放的文件与模型上。 作为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的社长,刘鹭此刻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双手交叠于下巴前,注视着电脑屏幕上的一份企划案。 霜影和夜樱则站在他的身旁,目光中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复杂情绪。 她们的态度,与员工们的认知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在公司员工眼中,这两位被誉为绝美双花的姐妹花不仅颜值出众,更是公司不可或缺的核心人物。 她们负责的项目从未出过差错,效率惊人,甚至连董事会对她们的能力都赞誉有加。 令人费解的是,无论工作场合还是私下,霜影和夜樱对刘鹭的态度,仿佛远远超出了一般意义上的尊重。 “社长,您的茶凉了,我再去换一杯。”霜影弯下腰,声音温柔且恭谨,仿佛一个完美的管家。 “社长,今晚有个员工聚餐活动,我已经替您安排了最适合的座位,方便随时抽身。”夜樱则低声说道,递过一份整理得毫无遗漏的日程安排。 这一幕看在其他员工眼里,不禁让人暗自嘀咕:“这两人是不是太卑躬屈膝了?她们可是公司的中流砥柱啊,怎么对一个软饭男这么毕恭毕敬?” 公司员工私下对刘鹭的身份议论纷纷。 “社长不是靠霜影和夜樱才坐上这个位置的吗?”有人悄声说道,“他除了长得帅一点,到底有什么本事?” “嘘,小声点。听说社长的运气好得惊人,从云锦直播到服装厂,再到投资《倭寇风云》,哪次不赚得盆满钵满?” “运气再好,也改变不了他是个靠女朋友上位的软饭男吧?”某员工撇了撇嘴,“不然你解释解释,为什么霜影和夜樱对他这么好?” 尽管议论不断,但刘鹭始终对此置若罔闻。 他低调的作风反而让这些传闻越传越广,甚至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都市传奇”。 实际上,他并非没有察觉,而是刻意利用这样的舆论掩盖自己的真正实力。 对于普通员工来说,他只不过是个幸运的“软饭男”;但对于那些真正靠近他的人,比如霜影和夜樱,她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位“软饭社长”才是整盘棋局的操控者。 一天深夜,公司例行加班结束后,办公室内只剩下刘鹭和姐妹花。 夜樱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刘鹭桌上的一件模型,霜影则跪坐在榻榻米上,亲手为他泡了一杯温热的煎茶。 “皇上,”霜影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道,“奴婢今天可是为您处理了三份合同,您是不是该奖励我?” 夜樱也抬起头,玩笑似的接话:“姐姐说得对,我今天还加班加点地修订了预算方案,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刘鹭嘴角微扬,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说道:“你们两个呀,这点小事还要朕奖励?要是再多点成绩,或许朕会考虑给你们放一天假。” “皇上,您还真是无情。”夜樱嘟囔了一句,随即站起身,走到刘鹭身后,替他轻轻按摩着肩膀。 那动作熟练而亲密,显然不是第一次。 霜影则干脆靠近几分,将手中的煎茶递到他唇边,目光温柔如水:“奴婢不求放假,只求皇上多关心臣妾一些。” 这一幕若被外人看到,怕是足以掀起轩然大波——公司的核心人物竟然以这种态度服侍“软饭社长”?可对刘鹭而言,这不过是寻常的日常罢了。 尽管在公司中极力维持低调,刘鹭的内心却从未放松过对外界局势的警惕。 自己的身份与手段若被暴露,将引发怎样的后果。 因此,他曾数次通过复杂的渠道,将部分资金汇往大夏,以验证是否会引发调查或被追踪。 每一次资金的转移,都如石沉大海般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看来,这个世界并没有像朕这样的人。”刘鹭暗自思忖,目光中透着一丝释然和一抹难以掩饰的自信,“既然如此,那这片天地,朕便要彻底掌控。” 与此同时,他的妃子们,也在王明辉的安排下成功加入了大夏的娱乐公司。 这次出差到瀛洲,表面上是为了收集影视素材,实际上却是为了进一步扩大版图。 随着事业的不断扩张,刘鹭意识到,仅靠身边的妃子和霜影、夜樱等人的辅助,已经无法满足日益复杂的业务需求。 他并不急于一鸣惊人,而是通过一次次精心策划的活动,逐步树立起自己的平凡形象。 比如,一场公益性质的动画主题展览,他以社长身份低调出席,发表了一段关于传统文化与现代二次元融合的即兴演讲,赢得了满堂喝彩。 再比如,他与王明辉的娱乐公司合作,推出了一档纪录片节目,用轻松而幽默的方式讲述云锦工艺的历史与传承。 “终于,属于朕的世界,开始了。”他轻声自语,目光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第226章 立绘 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的会议室内,一场精心策划的讨论正悄然进行。 大屏幕上展示着一份刚刚完成的手游企划案。 这是公司新一轮计划的核心项目——一款以动画ip联动为主轴的二次元手游。 “男性用户依旧是二次元手游市场的主要消费群体。”霜影指着大屏幕上的一组数据,声音清冷而干练,“根据目前的市场调查,具备强烈角色吸引力和优秀美术表现的游戏,在前期推广时能实现70%以上的用户转化率。” 夜樱接过话,语气中多了一分轻松:“所以,我们的目标很明确——推出极限精美、具有冲击力的立绘,配合动画联动,瞄准大夏和瀛洲的核心二次元男性玩家群体。” 屏幕切换,下一张ppt上是一组初步的角色设定草图。 画面中,各色美少女的形象若隐若现:身穿破损铠甲的冷艳骑士、纤细柔美的巫女、娇小可爱的机械师……每一幅立绘都充满了对禁忌的巧妙试探,既不过度暴露,又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最能吸引男性玩家的细节。 刘鹭坐在主位上,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些画稿。 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得令人捉摸不透。 “这些设定还不够。”他突然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需要更多细节,更多冲击力。玩家愿意为立绘付费,就要让他们看到真正值得的艺术。” “瀛洲的画师确实不错,但整体还欠一股韧劲。”夜樱皱了皱眉头,补充道,“之前的商单,他们在设计巫女角色时就因为觉得尺度过大而撕毁了合约。而我们想要的,是可以打破边界的艺术。” 霜影点头,随即翻到下一页:“大夏那边已经调动了最顶尖的团队,画师们正在加班制作首批精美立绘。您知道的,皇上,大夏的画师工作效率与艺术表现力……不容失误的文化,已经将他们磨炼到了极致。” 那是一种压迫式的精进——每一次失误都有可能带来严重后果,而每一幅作品都是赌上职业与声誉的结果。 屏幕切换到一组大夏画师的试作立绘。 那些画面甚至还未完全上色,却已经散发出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半透明的和服被细腻地绘制出材质的真实感,斑驳的光影透过薄纱落在少女白皙的肌肤上;铠甲下裸露的肌肤带着隐约的伤痕,却越发增添了一种危险的吸引力。 每一张立绘都精细得仿佛凝聚了艺术家的全部心血,既能满足审美需求,又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性感挑逗。 “如果这些立绘在推广阶段露出……”夜樱不禁感叹,“我敢保证,男性玩家的充值欲望会立刻被点燃。” 为了将色情与艺术做到极致平衡,动画公司和画师团队甚至还为每一个角色附带了一组“变装系统”——随着游戏剧情的推进,玩家可以解锁角色的不同形态: 比如巫女的角色原型——一名神秘的巫女,初始立绘以传统的巫女服为主,整体设计风格端庄大气,但裙摆的裂缝隐隐露出大腿,薄纱袖口的设计让手臂的曲线若隐若现。 在战斗场景中,角色的服饰会随着战斗损耗而逐渐破损。 这一设定不仅增加了游戏的战斗真实感,还大大提升了玩家的视觉体验。 尽管游戏还在开发阶段,但在二次元社区与游戏论坛的初步宣传中,玩家们已经被这些立绘和动画片段深深吸引。 “这战斗破损系统真的绝了,每一帧都能截图当壁纸!” “我已经开始攒钱了,不充个648感觉对不起这些角色设计。” 与此同时,刘鹭也开始推动动画公司的联动项目。 他要求制作团队将游戏中每个角色的背景故事拍成一集短篇动画,以极高的画质和细腻的情感细节来吸引更多玩家。 “我们要做的不只是一个游戏,而是一个能让玩家沉浸其中的世界。”刘鹭在内部会议上说道,“游戏是入口,动画是连接,立绘是情感的燃点。所有的一切,最终都是为了玩家心甘情愿地买单。” 夜色笼罩的应天府,钟鼓楼的钟声缓缓回荡,将午夜的时分敲得清晰而沉重。 在一座灯火通明的画坊中,几十名画师正全神贯注地伏案作画,笔下流淌的是他们用生命与灵魂铸就的画卷。 这座画坊是刘鹭亲自下令设立的云锦画坊,自成立以来,这里便成为大夏画师最神圣也最危险的地方。 每一位进入画坊的画师,背负的都是“十族连坐”的生死契约——他们的作品若无法达到预期,不仅是他们自己,就连家人和远亲都可能受到牵连。 而这样的压力,非但没有让画师们感到沮丧,反而激发了他们前所未有的创作热情。 画坊内的气氛紧张而专注,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与纸张的清淡气味。 “细节!细节!”一位资深画师一边画,一边紧盯着徒弟的作品,低声训斥道,“巫女服的褶皱不够生动!腰部的线条要再柔美一些,但不能显得虚浮!” 另一名年轻画师满头大汗,手中的毛笔几乎在发抖,但他依旧死死盯着自己的画板,一遍遍修改裙摆的褶皱和面料的质感。 他的眼睛因为过度用力而布满血丝,却没有半点放弃的念头。 在另一张画桌前,一名中年画师正在用新引进的数位板调整一幅人物立绘。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移动,时而微调光影,时而放大画面观察细节。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名身穿破损铠甲的冷艳骑士,她的肩甲微微崩裂,露出被战火灼伤的肌肤,而每一道伤痕都被精心勾勒,既真实又不失美感。 “这数位板……比起传统毛笔,效率高了不少啊。”画师自言自语地感叹着,但旋即又摇了摇头,“不过再快也不能忽略细节,皇上看重的就是我们这些细腻到极致的地方!” 画坊的一角,几位画师正在实验一种全新的画技。 他们将传统的工笔画技与现代的数字绘画软件结合,通过分层勾勒出人物的每一寸肌肤、衣物的每一片褶皱,以及光影的每一次反射。 “这个光影用的是现代设备的光线追踪算法吗?”一位画师指着屏幕上的立绘,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惊叹,“难以置信,竟然能做到这种细腻程度!” “是的,”另一位画师点头解释道,“这个技术是瀛洲那边的专家传过来的,我们刚学会没多久。它能自动计算出光线在薄纱上的折射效果,非常真实!” 屏幕上的画面呈现出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质感:巫女的薄纱衣袖在光影下半透明,隐约透出肌肤的轮廓;战斗中的破损铠甲表面带着被火焰灼烧的痕迹,而铠甲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又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我从没画过这么……大胆的作品。”一个年轻画师低声对同伴说道,语气里透着兴奋与恐惧的交织,“以前我从未敢想,居然会画出那种……那种连梦里都不敢想的立绘。” “谁不是呢?”他的同伴苦笑道,“但只要画好了,不仅能活下来,还能一夜成名,甚至获得皇上的赏赐。你想想,那些得到皇上赏赐的画师,现在哪个不是富贵无双?” 年轻画师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狠劲。 他的手指在数位板上飞快移动,一笔一划地调整着角色的脸部表情,让那张冷艳的面容中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柔情。 “画得不好就是死。”他说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犹豫,“那就画得足够好,直到让全天下的人都心甘情愿掏钱买单。” 三天三夜的连轴工作后,第一批立绘终于完成。 每一幅作品都充满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无论是薄纱、铠甲,还是角色的神态和动作,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细腻与震撼。 一名年轻画师将自己的作品交给主监审,脸色苍白却满是期待。 主监审将画稿逐一检查,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抹赞许:“这份立绘,可以直接发往瀛洲。” 画稿被送到瀛洲后,第一时间呈到刘鹭面前。 刘鹭仔细翻阅着每一张立绘,目光在每一个细节上停留,嘴角逐渐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第227章 动画 雨后的东京街头,空气中还残留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与外面阴郁的天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的大楼里却灯火通明,似乎在进行着某种秘密作业。 在距此不远的一家传统动画工作室星河映像中,制作人坂井正树看着刚刚收集到的一沓情报材料,表情复杂地陷入了沉思。 “他们……又要推一个里番企划?”他低声喃喃,目光来回扫过手中的项目概要——据说这家怪物公司打算推出一部名为《堕落边境》的成人向动画里番,预算惊人,画师阵容豪华,让同行人瞠目结舌。 坂井身旁的年轻助理小林脑袋几乎快埋进屏幕,“前辈,我听说他们的手游也在筹备大型联动,每一个新角色的立绘都跟顶尖画师的风格如出一辙,这种超高水准的插画,恐怕只在艺术展才能看到吧?可是他们怎么做到批量生产的?” 小林的问题正是坂井百思不得其解的关键。 他抿了抿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谁知道呢。之前我们为了完成一部大尺度ova,耗费了整整两年,结果最后连回本都难。可那家伙倒好,似乎完全不在乎资金回收,像是用不完的钱砸出来的作品。” 几乎在一夜之间,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的里番项目传遍了业界各个角落。 对于普通的动画公司而言,成人向项目不过是补贴家用的小买卖,不可能投入过多资金,毕竟大多数制作公司都面临预算不足、人才短缺的问题。 但这个怪物公司似乎不差钱,预算像是源源不断地从天上落下来。 在他们那里,随便一个分镜就能看出比常规电视动画更高的精度;每一帧都洋溢着精致与诱惑,连角色的发丝都处理得丝丝分明,灯光和阴影的效果堪比剧场版。 “疯了……完全疯了……” 已经在业界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监督大岛透平,在一次聚餐时忍不住砸了砸嘴,“听说他们请来了一群传说中的画师,甚至能在短短几周内完成一整集的精修,太荒诞了,不符合现实规律。” 同行们纷纷嘀咕,有人猜测他们有秘密外包团队,也有人怀疑背后有什么财阀在撑腰。更多的人抱着怀疑态度:“绝对会亏死,这种烧钱方式哪家能长久?” 但奇怪的是,这家公司不仅没死,反而越做越大。 在传统的制作委员会模式下,动画公司们普遍只能拿到制作费的一小部分,即使动画卖得再好,也很难分到更多收益。 再加上实体光盘销量的逐年下滑,本来资金就不充裕,想要做高规格的作品还要与财团或赞助商谈判,难上加难。 “算了,摆烂就摆烂吧。” 最近业界流传着这样一种消极心态:“既然注定赚不到钱,不如少花点力气。” 许多中小型公司只能维持生存,只要别赔到破产就满足了。 可是这家怪物公司不同,他们不但没裁员、没摆烂,还抢走了大批原画师与作监,搞出来的产品一个比一个精致,甚至带动了他们所触及的全产业链。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烧钱玩?”有资深制片人颇不理解,“动画能赚什么大钱,还真能挤出多少利润?” “可他们的手游和周边产品,就凭这些高规格的角色立绘,吸引的可不仅仅是里番受众。”另一位业内人士皱起眉,“我最近看了他们手游的预热pv,每一个角色立绘都美得令人发指。你说,这得花多少钱请顶尖画师才能完成?” 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摆在所有同行面前:“瀛洲高水平画师就那么多,能被他们不断挖到公司里?何况大夏那边能出的画师也多半要被本土市场消化,他们究竟从哪弄来这么一批牛人?” 几乎所有动画公司都在咬牙切齿地寻找答案,却一无所获。 在他们看来,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简直像是凭空变出了一支华丽的军团。 有人想过派人挖角,可得到的反馈往往是:要么工资高得离谱,公司又不缺项目;要么就是画师态度冷得可怕,仿佛忠心耿耿地誓死效忠一位神秘老板,对任何外部诱惑都不为所动。 “他们到底有什么魔力?” “难道背后真有某位超级财阀,大手一挥就签下所有人?” 随着怪物公司的作品越来越多,整个行业都陷入一种奇怪的气氛。 而在秋叶原动漫株式会社的高层会议室里,刘鹭轻轻合上手中的企划书,面色平静如水。 霜影和夜樱站在他身后,神情淡漠,却掩不住一股凛然的自信。 这不过是初步试探——用极致的动画与手游联动来制造市场轰动,先拉拢用户,再反哺其他项目。 “让其他公司眼红也好,让他们怕也罢。”刘鹭微微一笑,“最终,他们都会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掌控。” 在那一刻,外界的质疑和茫然,与会议室里的平静形成巨大反差。 东京的夜色下,整个动画行业风云渐起,却无人真正明白这背后盘根错节的野心。 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发现,当他们以为这家公司在烧钱玩时,自己却已经无路可退,被逼到了死角。 第238章 加速 霓虹灯下,年轻人正排队等待深夜档的动画首映,而在一栋新落成的办公大楼里,灯火通明的场景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正是刘鹭新成立的声优公司虹音事务所。 瀛洲的声优市场一向人多坑少,无数年轻人怀揣梦想,却只能在激烈竞争中被淘汰或沉沦。 可这一次,虹音事务所一经成立,竟在极短时间内宣告招募声优,并开出了条件优渥的合同:高额保底、定期培训、甚至还包吃住。 瞬间,业界一片哗然。 同行们暗暗咂舌——“资金从哪来?这种薪资水平也太夸张了吧?”可刘鹭却只在内部会议上轻描淡写一句:“我不缺钱,也不缺人。只要找得到真正有潜力的声优。” 虹音事务所的宽敞录音室内,最新一批声优正在进行试音。 古朴的和服少女角色、英气的女武士、可爱的动物系萌娘……短短半天,试音剧本就涵盖了几十个风格迥异的角色。 每位试音者都面带紧张,生怕错失这宝贵的机会。 刘鹭亲自坐在录音室外的控台后方,霜影与夜樱也陪在一侧。 听到好听的声音,他会微微颔首,示意工作人员登记;遇到不足之处,则轻轻摆手。 没人敢违背这位幕后老板的意志。 看着那些颤颤巍巍却努力绽放光彩的年轻人,刘鹭忽然觉得有趣:“这群声优,宛如初生的雏鸟,一点点的机会就能让他们展翅高飞。” 对他而言,能听到如此丰富多样的声音,也是一种全新的享受。 在大夏的宫廷里,礼乐悠扬,唱念做打皆有规矩,可从未有过声优文化这种现代形式——有那么些小刺激。 与此同时,王明辉在刘鹭的影视基地——那座表面上豪华实为真实大夏宫廷的场地里,忙得脚不沾地。 最近,一部名为《大明盛世:妃子传》的宫廷恋爱电视剧正在这里拍摄。 它定位明确,主打女性向市场,讲述一个现代普通女孩意外穿越到古代宫廷,在重重斗争中寻找真爱的故事。 与往常那些布景拙劣、服饰简陋的古装偶像剧不同,《大明盛世:妃子传》可谓卷到极致:宫殿金碧辉煌,梁柱上的龙凤雕刻栩栩如生,庭院中铺设的青石板呈现岁月的痕迹,远非现代工厂里临时制作的假墙能比。 每一套华服都使用昂贵面料和纯手工刺绣,头饰、簪子上镶嵌的宝石闪耀夺目,甚至连宫廷侍卫的铠甲都由真正的冷锻工匠打造。 结果,这部原本只是王明辉娱乐公司想要尝试女性向题材的电视剧,在网络上爆火。 未播先火的营销只是噱头,真正爆开,则是演员们在社交平台晒出的精致剧照和场景花絮——观众惊呼:“这根本不像搭出来的布景,完全就是穿越到古代宫廷啊!” 首播当天,口碑惊人,许多人都在弹幕里刷屏: “谁说古装剧只能粗制滥造?我终于看到了真正的皇家气度!” “服化道卷死同行,拜托以后都按这个标准拍!” “在这环境里演戏,演员光是走走就能出神表演吧!” 各大影视公司看得直冒冷汗。 “他们是资金无限吗?”某制片人痛苦地抱怨道,“我们还在削减人力精简拍摄,那边已经把古代皇宫都复制出来了,谁跟得上?” “这得花多少成本?”有人嘀咕,“就算剧播出再受欢迎,也不可能回本吧?”可问题是,人家似乎根本不在乎所谓回本周期。 “女性向市场本就竞争激烈,现在这部古装宫廷爱情剧又横空出世,其他同类型作品还有谁敢比?”另一个公司高管几乎要跪了,“我们简直是在用小学生水平跟对方博士论文pk。” 随着《大明盛世:妃子传》热度持续攀升,该剧的同名手游也在筹备中——服装、立绘、场景参考全部取自真实宫殿,用3d扫描将每一个细节数字化,再配合虹音事务所招募来的顶级声优,为各角色配音。 结果就是,这部还没上线的手游,仅仅放出几张爆美人设与极度华丽的场景pv,竟在女性玩家群体引爆话题: “我想体验在真实宫廷里斗智斗勇,邂逅帝王将军啊啊啊!” “这个游戏的画质就是电影级吧?难道还自带宫殿漫游功能?” “职业乙女玩家实名期待!氪金都愿意!” 第239章 商业竞争 东京的夜色下,火光染红了天际。 一座不起眼的动画工作室被熊熊大火吞没,建筑外墙被烧得漆黑,滚滚浓烟直冲天际。 消防车的刺耳警笛声在深夜回荡,但火焰像是有意抗拒一切救援,吞噬着每一寸建筑。 门窗被烧得发出不堪重负的炸裂声,纸张的焦味夹杂着化学颜料的刺鼻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透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几位幸存的员工坐在不远处的地上,脸色苍白,神情呆滞。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一场意外火灾会摧毁这间工作室,甚至还带走了不少同事的性命。 而更让人心寒的是,这并不是第一起意外。 仅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东京已经发生了三起类似的事件——小型动画公司在夜间失火,死伤惨重。 新闻媒体将之归结为“安全隐患”或“操作不当”,但熟悉行业的人却心照不宣:这不是意外,而是针对性的清洗。 “瀛洲的动画产业,不需要这么多不入流的竞争者。”她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霜影和夜樱跪坐在她的身旁,微微低头,安静地听着。 “香子小姐,”一位穿着得体的中年商人恭敬地低声说道,“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这些被意外清理掉的公司,有部分正准备与外国资本合作开发新项目,甚至其中一家已经与流媒体平台签署了合作意向书。” 香子闻言轻轻一笑,目光中闪过一抹寒意:“流媒体?真是可笑,他们以为这些东西能威胁到我们?” 霜影低声附和:“这些小公司根本不具备与我们竞争的能力,无论是资金、资源还是市场,我们都已经全面压制他们。他们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香子点点头,转头看向夜樱:“把名单上的最后几家处理干净,不需要留任何痕迹。” 夜樱微微抬头,语气轻柔却透着杀意:“是,香子小姐。” 刘鹭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从德川家传来的最新情报。 几张被标记过的名单静静躺在桌上,上面是东京各大中小型动画公司的名称、负责人信息和关键项目进展。 “果然是德川的风格。”他嘴角轻扬,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与淡漠,“这些人还没意识到自己根本不配留在这个行业里。” 王明辉站在一旁,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低声说道:“陛下,德川的清理行动非常高效,但会不会太过张扬?如果被深入调查,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鹭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冷冽:“张扬又如何?瀛洲的情报机构,连自己的家底都没摸清,怎么可能察觉到德川的动作?”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有力:“更何况,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被我们精心安排的烟雾弹引走了。” 确实,这几个月以来,瀛洲的舆论与调查焦点早已被人为地引向右翼团体和邪教组织。 那些所谓的调查报告充斥着主观臆测与虚假证据,反而将真正的幕后操控者——德川家,掩藏得更深。 “至于这些小公司,”刘鹭伸手拿起桌上的名单,随意地甩到一旁,“他们的存在本就是累赘。烧掉他们,不仅是清理垃圾,也是为整个行业减负。” 夜晚,东京一处偏僻的工业区。 一家不起眼的动画公司办公楼内,灯光依旧明亮,几名员工正在赶制最后的分镜稿。 工作室的负责人是一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他满脸倦容,却依然坚持与员工们一起加班赶工。 “大家再坚持一下,把这一集的分镜定稿发给制作委员会,我们的资金问题就能解决了。”他拍了拍一名年轻员工的肩膀,语气中透着勉励。 就在这一刻,窗外传来轻微的响动。 “谁在外面?”一名员工疑惑地走向窗边,却什么也没看到。 下一秒,整个办公楼的电力突然中断,所有灯光熄灭,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几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潜入。 忍者的动作轻盈如猫,身着黑衣,面容被遮挡,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霜影站在最前方,目光冷峻,手中的短刀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寒光。 声音低沉而冷酷:“清理目标,速战速决。” 十分钟后,整栋楼陷入沉寂。 几天后,东京的新闻头条又一次被火灾事件占据。 《东京新闻》:“动画工作室深夜突发大火,负责人及多名员工不幸罹难。” 《每日新闻》:“火灾原因尚在调查中,警方初步怀疑系电力线路老化所致。” 几乎没有人对火灾的原因提出质疑。 东京警视厅,会议室内,气氛有些凝重。 一张白板上贴满了最近几个月的火灾案件报告和相关现场照片,红色记号笔圈出了几个关键的时间节点。 桌上堆满了文件,每一份都标注着“火灾调查报告”字样。 警视厅刑事部的课长松田低头翻阅着文件,脸上的表情夹杂着几分不耐。 他拍了拍桌子,开口说道:“这些火灾案件,难道还没有明确的调查结果吗?” 坐在他对面的是鉴识课的一名中年技术员,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火灾现场的痕迹已经取样,电线老化引发短路是最合理的解释。至于其他线索,暂时没有发现明显的外力干预痕迹。” “那么就按照线路老化处理吧。”松田挥了挥手,语气透着敷衍,“动画公司?小型工作室?这些小打小闹的地方能有多大价值?老板自己贪便宜,用了劣质电线,也不怪他们会出这种事。” 一旁的年轻刑警忍不住插话:“可是课长,这些火灾发生的时间太集中,而且每次的受害公司都有类似的经营背景——他们都在和海外资本接触,准备制作新的动画项目。这么巧合,真的只是意外吗?” 松田抬起头,用略带不耐烦的语气说道:“所以你想说什么?有一个邪教组织在专门针对这些小公司搞破坏?还是有人为了抢占市场,故意纵火烧掉他们?” 年轻刑警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松田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听着,这些小公司的生存状态本来就像风中残烛。经营不善、设备老化、资金短缺,这些问题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足够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出事。再说了——”他顿了顿,目光严肃起来,“如果真的有幕后黑手,他们为什么只挑这些毫无威胁的小公司下手?为什么不去动那些大资本支持的企业?” 会议室一阵沉默,年轻刑警低下头,不再说话。 “继续按照电路老化的方向调查,”松田下达指令,“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些毫无意义的猜测上。” 会议结束后,几名刑警在走廊上低声议论着。 “课长说得对,这些小公司破产是迟早的事,根本没必要大动干戈。”一名资深刑警说道。 “可是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年轻刑警忍不住反驳,“火灾发生得太过巧合,而且现场的痕迹也太干净了——如果真的是电路老化,为什么没有留下更多的残留痕迹?” “你是看侦探小说看多了吧?”资深刑警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年头,谁会傻到为了抢市场去放火?再说了,就算是商业竞争,这些小公司的地位也不值一提,大资本根本不需要动手。别胡思乱想了。” 与此同时,警视厅的高层会议室内,气氛更加微妙。 “关于近期的火灾案件,我们已经做了全面评估。”一名西装革履的高级警官说道,“这些案件之间虽然有一定的相似性,但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它们属于同一团体或个人所为。” 另一名高级警官沉思片刻,开口道:“会不会是那些极端右翼组织的所作所为?最近他们活动频繁,难免不会利用这些小公司作为试验目标。” “可能性不大。”负责情报的课长摇头,“右翼组织通常以制造恐慌为目的,但这些火灾并未留下任何明显的政治声明或标志,反而刻意制造出意外的假象——这不符合他们一贯的作风。” “那么……”坐在首位的警视总监皱起眉头,“有没有可能是……某些古老家族的手笔?” 会议室内顿时一片安静。 “这不可能。”一名高级警官第一个开口,“华族,已经不屑于参与这样的事情。他们的势力更多集中在传统产业和文化项目上,这种商业竞争领域的阴谋,根本不符合他们的风格。” “没错。”另一人附和道,“老牌华族,更在意的是面子与声誉。他们宁愿通过合法手段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也不会冒着被揭穿的风险,做这种不干净的事情。” 总监点了点头:“那就先暂时排除他们。既然没有明确的线索,继续按照意外事故处理吧。不过,我还是要强调——绝不能掉以轻心,一旦发现新的线索,立刻汇报。” 第240章 发展 应天府刘鹭的书房内,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格洒落在书桌上,映照出一片温暖而祥和的氛围。 刘鹭坐在宽大的书案后,手中握着一份刚送来的铁路进展报告。 他的目光在纸上缓缓移动,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应天府到松江府的铁路修建进展比预期更快。这些工匠的效率,竟然还比朕想象中更高。” 王明辉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得意:“陛下,这条铁路一旦通车,不仅能大幅提升两地的物资流通效率,还能刺激沿线经济。更重要的是——”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一丝骄傲,“这是大夏的第一条标准轨距铁路,由陛下亲手推动修建。千秋功业,不外如是。” “千秋功业倒不必提,”刘鹭摆摆手,声音平静却笃定,“朕要的是百姓过上好日子。如果这条铁路能让沿线的稻米、棉花、丝绸更快运往各地,让百姓手中的商品能换回更多的钱,那就够了。” 他放下手中的报告,转头看向桌案上的另一堆资料。 那是一份现代农业资料,厚厚的几本书册,以及几个从现代带回来的稻种样本。 每一包稻种都用真空袋密封,标签上印着现代农科机构的标志,字体清晰且陌生。 “这些稻种可是宝贝啊。”刘鹭轻声自语,眼中透着复杂的情感,“都是从现代买回来的高产优质品种。朕已经让农部试种了一批,效果非常好。” “陛下,这些稻种的产量确实惊人,但配套的化肥问题也需要解决。”王明辉说道,“现代化农业离不开高效的肥料供应,而这一块,大夏的技术还远远跟不上。” “朕知道。”刘鹭点点头,将手中的稻种轻轻放下,随即拿起一份关于化肥厂的资料,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深思。 “化肥厂的设备采购,直接在国内买太显眼了。”刘鹭皱着眉,目光扫过资料上的技术参数,“跨度太大,贸然购入这样的现代化设备,很容易被公安的数据监控系统盯上。” 王明辉点头表示认同:“陛下说得对。国内的采购链太敏感,这种级别的设备如果突然出现,难免引起怀疑。” “所以,”刘鹭抬起头,目光锐利,“朕打算通过瀛洲的德川家来操作。他们的身份与资源足够隐蔽,再加上他们在国际上的商业网络,这些设备可以轻松采购并转移到国内。” “妙计。”王明辉微微一笑,“德川家确实是绝佳的桥梁。他们在国际贸易上有丰富的经验,尤其是对接欧美和东南亚的市场,完全可以作为前端采购的伪装。” 刘鹭放下手中的资料,靠在椅背上,目光看向窗外:“大夏的百姓还在为温饱而发愁,朕岂能独自享受这些先进技术?这些稻种、化肥、机械设备,都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吃饱穿暖。朕不想看到有人因为饥饿而流离失所。” “陛下仁心。”王明辉拱手行礼,语气中满是敬佩,“有了这些化肥和稻种,大夏的农业生产将迈入一个全新的阶段。到时候,不仅百姓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大夏的粮仓也会更加充盈。” “这只是开始。”刘鹭缓缓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力量,“铁路、化肥、稻种……这些都是基础。朕要做的,是彻底改变大夏的经济结构,让每一个百姓都能享受到现代文明的成果。” 不远处的农田试验基地内,十几名农部官员和农民正围绕着一片稻田,进行详细的测量和记录。 田里的稻穗颗粒饱满,金黄色的稻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随风摇曳间,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清香。 “这些稻穗……产量比以往高出一倍还多啊!”一名老农激动地说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叹,“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稻子!” 农部的一名年轻官员扶了扶眼镜,仔细核对了测量数据,忍不住感慨道:“这些稻种的表现确实惊人。不仅抗病性强,生长周期还比普通稻种短,最关键的是,它们的产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一旁的农民们围着稻田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希望和激动。 “如果全大夏都种上这样的稻子,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一个年轻的农民兴奋地说道。 “是啊,这都是皇上的恩德。”老农双手合十,对着皇宫方向深深一拜,“有这样的皇上,大夏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案上,带来一丝暖意,书房内的气氛却微妙得令人难以捉摸。 刘鹭坐在高背椅上,手里还拿着那份关于化肥厂设备采购的报告,但目光却早已不在纸上,而是透过窗户,若有所思地望向远方。 “陛下。”高正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见刘鹭似乎有些倦怠,便压低了声音说道,“臣听闻,最近画院那边有一位画师,才华横溢,画技之高令人叹为观止。而且……”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几分,“那画师相貌极美,据说是京中一绝。” 刘鹭闻言,眉头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高正:“你倒是了解得很清楚啊。这些事情,也敢在朕面前提?” 高正连忙跪下,低头行礼,脸上露出恭维的笑:“陛下,臣可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才,若是能为陛下效劳,定能锦上添花。” 刘鹭轻哼了一声,嘴角却隐隐露出一丝笑意:“有趣。朕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画师,能让你这么上心。” 画院内,一片静谧。 窗明几净的画室中,阳光洒在画案上,一幅尚未完成的立绘正安静地铺在桌面上。 那是一张极其精致的少女立绘,少女身着繁复的和服,衣襟间点缀着缤纷的樱花,双眸清澈如水,目光中带着一丝俏皮与灵动。 “这画,果然非凡。”刘鹭站在画案前,轻轻抚过画卷的边缘,语气中透着一丝赞赏。 画案后,一名身穿淡绿色长裙的女子缓缓起身,双手轻轻掸了掸裙摆,抬眸看向刘鹭。 她的五官精致如画,肌肤如雪,乌黑的长发被简单挽起,几缕发丝垂在耳旁,衬得她更加妩媚动人。 “陛下过奖了,臣女不过是照着模型画罢了。”她微微低头,声音温婉如水,却难掩脸上的一抹羞涩。 “照着模型能画得如此传神?”刘鹭轻笑,缓缓走近她,目光中透着玩味,“你这画,可比真人更动人几分。” 女子脸颊微微泛红,却没有躲避,而是略显拘谨地说道:“陛下谬赞了,臣女……只是尽力而为。” 刘鹭看着她微垂的眉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突然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执笔的手腕,低声说道:“画得不错,继续吧,朕倒是想看看,你能画出怎样的惊世之作。” 女子的身体微微一颤,想要抽回手,却被刘鹭不容拒绝地握住。 “陛下……”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几分慌乱,却又透着掩饰不住的仰慕和迷恋。 “怎么,朕打扰你了?”刘鹭故作无辜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女子轻咬下唇,最终低声说道:“不敢。” 刘鹭满意地笑了,松开她的手,却并未走远,而是缓缓坐到她身后的椅子上,目光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 “画吧,朕就在这里看着你。” 女子重新执起画笔,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脸颊上的红晕始终未曾褪去。 她能感觉到刘鹭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仿佛穿透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画笔落在画纸上,勾勒出一条条流畅的线条。 刘鹭突然俯身靠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在紧张什么?” 女子的手一抖,差点打翻了颜料盘。她咬着唇,低声说道:“臣女……没有紧张。” “没有紧张?”刘鹭轻笑一声,伸手拂过她耳旁的发丝,低声道,“那你脸上的红晕是怎么回事?” 女子的心脏猛地一跳,眼中流露出一丝慌乱:“陛下……” 话还未说完,便感到腰间一紧,整个人被轻轻拉入了刘鹭的怀中。 “别动。”刘鹭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继续画。” 女子的身体僵住了,手中的画笔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 “画吧。”刘鹭低声说道,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朕倒是想看看,在朕的怀里,你还能画得这么好吗?” 女子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却没有勇气挣脱,只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将画笔重新落在画纸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暧昧的气息,女子的耳根通红,手指微微颤抖,画出的线条却依旧精致流畅。 “不错。”刘鹭低头看着她的画,眼中透着一丝赞赏,“这才是朕想要的东西。” 女子的心脏怦怦直跳,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皇上这样亲密地对待。 而她的心,早已在这一刻彻底沦陷。 第241章 羞涩 深夜渐逝,第一缕晨光透过绣着暗金纹理的窗帘撒进房间,浅浅地洒在暖玉般的肌肤上。 刘鹭倚靠在床头,目光落在怀中那道柔美的曲线上。 画师柳若雨轻轻蜷缩在他身旁,长发散落,几缕搭在他的手臂上,带着旖旎的温度。 她一边努力掩饰脸上初醒的羞涩,一边还带着昨夜留存的满足神色。 昨夜,柳若雨原本只是想为他构思几张立绘的动作参照。 却没想到,刘鹭看着画中那大胆又极具二次元风格的造型,忽然兴起,要她亲自试试,看能否画得更传神。 几番推拒无果,她终究沉溺在他柔声的引导与那股无可抵抗的帝王气息下——薄衣褪去,半羞半怯的身体贴近,霎时便成了最缱绻的风景。 画纸散落在地,若隐若现的服装设计、隐晦大胆的动作示意,都在微微摇晃的灯光下被见证。 夜色与情欲交织,伴随着那一声声浅吟低叹,身体和心灵的距离都被瞬间拉近。 翌日清晨,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暧昧的温度。 柳若雨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刘鹭半揽在怀里。 他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轻轻拨开,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满足: “起来了?昨夜还画得动笔吗?” 柳若雨脸颊一阵发烫,急忙低下头:“陛下别笑臣女……再画下去,怕是笔都拿不稳……” 刘鹭闻言失笑,指尖抚过她带着微红痕迹的肩颈:“那就先歇着。今天跟朕一道出宫,朕要去打马球,你也随行。” 柳若雨微讶:“让臣女同去……可我不会打马球啊。” “无妨,看着便好。”刘鹭笑意深邃,“你只管记下那些矫健身姿、奔腾马蹄。或许又能激发你的灵感,画出更动人的作品。” 午后时分,柳若雨略带慌张地赶到宫外马球场。 她与刘鹭并肩而立,身穿一袭端庄却不失雅致的长裙,略施粉黛,衬得她肤若凝脂、气质柔和。 众人一见便知:这位平日里深居简出的画师,竟与皇上同乘马车而来,举止间亲昵自若,皆猜到了昨夜可能发生了什么。 “陛下驾到——!” 伴随着侍卫的高声通报,刘鹭神色从容地走向场地中央。 随行的侍从早已为他牵来一匹高大骏马。 马毛油亮,步履矫健,衬得他愈发英姿勃发。 柳若雨不太懂马球的规矩,只能站在一侧,看着刘鹭翻身上马的身姿。 马鞭轻扬,骏马嘶鸣——一瞬间,那股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气势扑面而来,让她心脏怦然加速。 “陛下今天果然神采奕奕。”场边的侍卫私下窃窃讨论,“看来是心情极好啊。” “可不是吗?瞧那身后站着的画师姑娘,面带红晕,一看就是……嘿!”有人话里含着戏谑与羡慕。 场上马球比赛开始。 刘鹭手持马槌,策马扬尘;另一边则是王明辉等人配合。 纵马奔驰间,他显然兴致极佳,打出了几个漂亮的进球,全场喝彩不断。 柳若雨看得心潮澎湃,原本不谙运动的她,却被这壮阔画面所震撼,脑中已经开始勾勒那一个个潇洒驰骋的剪影。 赛后,刘鹭从马背上一跃而下,还未卸下护臂,就径直走到柳若雨面前:“看得如何?” 柳若雨轻轻点头,脸上染着初见般的崇拜:“陛下太厉害了……臣女、臣女都不知如何形容……” 他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她的肩:“不会形容,画出来就好。”说着将柳若雨揽到马前,似乎想让她试一试骑马的感觉。 “啊……这、这不合规矩吧?”柳若雨有些慌乱,但她心里却升起一股异样的悸动。昨日那种温热相贴的感觉仿佛还在身,仿佛只要他轻轻一带,她就能回到那个令人眩晕的夜晚。 “朕的规矩,便是规矩。”刘鹭似笑非笑,松开护臂,转交给侍卫,然后自然地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到马鞍上。 场边看着这一幕的众人,不禁互相对视:“果然皇上对这位画师姑娘宠爱有加啊。” 有人忍不住小声揶揄:“昨晚想必……春宵再美不过如此吧。” 一句话惹得周围人轻声发笑,却没人胆敢大声讨论,毕竟那是帝王家事,只能心照不宣。 回宫的马车上,柳若雨小心翼翼地半坐半靠在刘鹭身旁。 马蹄声有节奏地回荡在耳边。 “还害羞什么?”刘鹭揽过她的肩,语气里满是宠溺,“昨夜你可不这样。” 柳若雨俏脸飞红,埋首在他怀中:“臣女只是觉得,一想到陛下……想到昨夜那些动作,便——” 她没再说下去。 脑海里翻滚着那些立绘般的场景:自己穿着半透不透的薄纱,模仿二次元人物的撩人姿势,被刘鹭牢牢掌控在怀里,一寸寸地感受那股力量与燃烧的欲望……一想起来,便心头乱跳,身体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刘鹭似乎感受到她的思绪,低头凑近她耳畔,声音略带沙哑:“等回去后,你再给朕画几张新的立绘。就照你昨天用的姿势来。” 柳若雨心神一颤,轻声应道:“是,陛下。”她的语气里有对未来的期待,也带着难以言喻的甜蜜羞怯。 马车外,春日暖阳下,宫门缓缓开启。 马球场上的热闹已落幕,但那种肆意畅快的昂扬却在刘鹭身上尚未散去。 第242章 北金 初秋的晨曦透过御书房的雕花窗棂,洒在案上的军事奏报上,映得字迹分外清晰。 刘鹭端坐案前,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军情速报,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笑。 “北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低声呢喃,指尖轻叩着桌面,眼神沉稳而深邃。 北金,这个曾经在罗刹支持下肆虐北疆的敌人,如今竟然再次试图挑衅大夏的疆界? “罗刹国……”刘鹭轻轻吐出这个名字,眉宇间闪过一丝冷意。 当年,他亲率大军一战击退北金,稳固了北疆。 但罗刹人自古便是侵略成性,北金在他们的扶持下蛰伏多年,如今竟然卷土重来,试图再掀波澜。 桌上的地图清晰地标出了北金的动向——外北地区、安岭部分区域、甚至外古的草原腹地,都已成为他们休养生息之地,如今,便是他们再次集结兵锋的战场。 “很好……”他缓缓合上地图,转头看向身旁的王明辉,淡淡道:“让边军先行开拔,朕要去京师秋游一趟,顺道巡视北疆。” “是!”王明辉拱手领命,嘴角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秋游?那可是陛下最具代表性的战争出巡,每次以“游玩”之名,实则是雷霆之势! 北金、罗刹国? 怕是等不到陛下抵达前线,他们的军队就要开始哀嚎了。 消息传至后宫,嫔妃们纷纷聚集,宫内顿时热闹非凡。 “陛下又要御驾亲征?”清婉微微皱眉,美眸中带着一丝担忧,“北疆的战事可不是小事,陛下是否太过操劳?” “操劳?”萨如拉嗤笑一声,目光带着几分豪情,“这才是最让人兴奋的事情!北疆的战马已经在等待主人的号令,草原的风声已然吹起,这一次,怕是又要让北金人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帝王之怒。” 一旁的韩婉轻轻蹙眉,却未多言。 萨如拉身份特殊,她是北疆草原十八部的大汗之女,自小便在马背上成长,对于战争,她不仅不畏惧,反倒隐隐有些兴奋。 而这一次,刘鹭选择带上她,自然是有他的考量。 萨如拉的存在,代表着大夏对北疆各部的统御权,她的身份足以让北疆十八部迅速集结,不必花费过多的外交斡旋时间。 “哼!”小蛮则一脸不满地站在一旁,嘴里嘟囔着:“陛下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游山玩水,还带着她去……” 刘鹭失笑,捏了捏小蛮的鼻尖:“怎么?难道你不想跟去?” 小蛮顿时收起不满,嘴角一扬:“当然要去!陛下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一旁的柳若雨听着这些话,心中却微微一紧。 她本以为自己能在宫中安稳度日,沉浸在绘画之中,却不想竟然也被召入随行之列。 “若雨,你也一道随行。”刘鹭对她道,“这一次,不仅仅是巡视北疆,也是一次对大夏疆土的全方位测绘。” 柳若雨一惊,随即明白过来—— 这不仅是战事,也是国家地理测绘的重大行动。 她是宫廷画师,负责记录这次出行的沿途风貌,将大夏的壮丽疆域描绘在图纸之上。 更重要的是,这一战之后,大夏的疆界或许会再次发生变化,她的画作将成为未来疆土版图的基石。 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臣女遵命。” 大殿上,刘鹭身披黑金大氅,立于殿前,目光俯瞰着整座京师。 远方,战鼓低沉地敲响,象征着北疆大军的启程。 边军精锐三十万大军已然出发,分批向北疆推进。 而刘鹭,则带着嫔妃、文臣、画师、护卫,一路巡视京师、北疆,并最终前往战场。 他并不急着直奔战场,而是以秋游之名,行战前部署之实。 京师百姓沿街相迎,目光中带着崇敬与热烈。 他们知道,每当皇帝出行,必有大事发生。 “皇上,这一次,您想怎么打?”萨如拉策马与他并行,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 “北金人不长记性,那就让他们彻底记住。”刘鹭淡淡道,目光遥望北方,“既然他们想用罗刹人的刀再试一次,那就让他们看看,朕的刀,比他们更快。” 他要的不只是胜利,而是彻底碾碎敌人的信心,让北金永远不敢再南下一步。 三十万边军先行开拔,铁蹄踏破北疆草原,刀锋所指之处,皆是帝国疆土。 而刘鹭则带着嫔妃、文臣、画师、护卫,走在第二批巡视的队伍之中。 “朕不能急着上前,毕竟这是御驾亲征,不是自杀式冲锋。”他对身旁的王明辉说道,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再说,这一路上有这么多美景、美人、美酒,朕何必那么急?” 这话落在萨如拉耳中,她顿时咯咯一笑,策马靠近,伸手就抓住刘鹭的披风:“皇上,您这是想一路享乐?那臣妾可不能让您一个人独享。” 她的话音刚落,便单手一翻,翻身跃到刘鹭的马背上,直接坐在他怀里,长腿一跨,轻松地驾驭着这匹战马。 刘鹭失笑:“你倒是不拘礼数。” “草原上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多规矩。”萨如拉轻轻挑眉,目光里透着一丝狡黠,“草原上的男人,不喜欢这种温顺的女人,而是喜欢能在马背上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女人。”她的手指不老实地在刘鹭的胸口轻轻滑动,唇角扬起一抹挑逗的笑意。 “那你说,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刘鹭伸手揽住她的腰,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戏谑。 萨如拉靠近他的耳畔,吐息灼热:“皇上,臣妾当然是您喜欢的那一种。” 刘鹭轻笑,微微眯起眼睛,随手便把她压在怀里,彻底靠在自己身上。 周围的侍卫们早已见怪不怪,目不斜视地继续前行。 而远处,马车里传来清婉、阿念等人的低语,她们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 “皇上和萨如拉……未免也太亲密了。”清婉微微皱眉,虽然早已习惯了刘鹭的风流,但在这种正式的巡视途中,他依然能如此随心所欲,着实让人有些无奈。 阿念倒是轻轻一笑:“这就是皇上啊,他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 韩婉则叹了口气,低声道:“说起来,这一路上,皇上还带着那些画师呢,恐怕是想让她们记录下沿途风景……以及其他‘风景’吧。” 一路上,刘鹭不仅享受着温柔乡,也在认真巡视大夏北疆的农业发展。 北疆的田野里,现代引进的稻种已经开始生长,然而由于缺乏现代化肥的支持,产量虽有所增长,但依旧未能达到现代标准。 “还是差了一点。”刘鹭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稻田,微微摇头。 农民们围着稻田,脸上写满了希望和激动。 “皇上,这稻子已经比之前的产量高了两成,若是有更好的种法,怕是还能再提高!” “嗯。”刘鹭点头,转头看向王明辉,“化肥的事情怎么样了?” “陛下,瀛洲那边已经开始采购化肥生产设备,但要想彻底建立起化肥厂,还需要一段时间。”王明辉恭敬道,“不过臣已经在安排了,最迟一年之内,就能让北疆的农田吃上真正的‘粮食’。” “很好。”刘鹭满意地点点头,“粮食是根本,朕可不想让大夏的百姓再为温饱发愁。” 说罢,他扭头看向身后的柳若雨。 “若雨。”刘鹭唤道。 柳若雨连忙驱马上前,低头道:“臣妾在。” 刘鹭随手一拉,将她揽进怀里,低声笑道:“这些画,你画得怎么样了?” 柳若雨脸颊微红,她虽然已经被刘鹭彻底收服,但在众人面前依旧有些羞涩:“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将沿途的风光,以及……皇上的威仪,都记录下来。” “朕的威仪?”刘鹭眯了眯眼,嘴角带着一抹玩味,“你是说……昨夜?” 柳若雨顿时红透了脸,低头不敢说话。 身旁的萨如拉则是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这可是一种荣耀呢,能被皇上如此宠爱。” 刘鹭看着柳若雨羞涩的模样,心中愈发满意。 他低头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朕倒是很好奇,你会不会把昨夜的事情也画下来?” 柳若雨惊慌失措地摇头,双手死死抓住马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刘鹭轻笑,抱紧她的腰,目光远远地望向北疆的天空。 第243章 战斗 北疆的秋风愈发凛冽,在苍茫的大地之上,战火再度燃起。 大夏北疆的辽阔,富庶的牧场与城池,曾是北金人最梦寐以求的土地。 十余年前,刘鹭御驾北伐,将他们连根拔起,驱逐出北方,将北金人重新赶回寒冷的极地草原,让他们在冰雪与贫瘠中挣扎求存。 贪婪的野心不会熄灭,尤其是当英吉利人在南洋战场大败后,为了报复大夏,他们秘密派遣使者,游说北金可汗,与罗刹人联合,再次向大夏复仇。 北金可汗的血液燃烧了。 当年他狼狈逃亡之时,罗刹人如何嘲笑他们的失败。 然而如今,罗刹人同样垂涎大夏的财富——那片被他们劫掠过的北疆,那些仓库中堆满的丝绸、瓷器、金银,那些任劳任怨的汉人奴隶……他们依旧在贪恋。 更何况,这一次,他们拥有了更加充足的理由—— 南洋失败的英吉利人提供了金银,贿赂了罗刹的沙皇。 沙皇下令,罗刹军集结,炮兵、步兵、哥萨克骑兵跨越乌拉尔山,南下进入北金境内,与北金可汗麾下的八旗劲旅汇合,组成了一支超过二十万的庞大战力,向大夏北疆展开全面入侵。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战争。 战火燃起,援军未至 战争的第一道战线,便是大夏在安北宣慰司设立的重镇大宁城。 大宁城——北疆门户,风暴的起点 此地驻守着大夏的一支精锐边军,约五万之众,由安北宣慰司使的赵玄策统领。 他麾下有精锐的安北骑兵,还有北疆各部招募的勇士,配合守城的火炮与坚固的城墙,本应固若金汤。 然而,战争开始得太突然。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北金与罗刹联军的前锋便已经抵达城下——哥萨克骑兵奔腾而至,马刀挥舞,黑色的北金大旗在烈风中翻滚,战鼓如雷鸣般敲响,宣告着战争的降临! 城墙上,赵玄策眯起眼睛,看着远方的联军,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援军呢?”他问身旁的副将。 “皇上仍在巡视途中。”副将沉声道,“北疆十八部的骑兵尚未集结,高丽和新罗的兵力正在调遣途中,我们必须撑住!” 赵玄策目光沉凝,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可走——死守! 城头的战旗迎风飘扬,火炮蓄势待发,他的五万军士,迎来了最严酷的一战! 北金与罗刹军队的攻势猛烈而狂暴。 最先出击的是北金八旗军,他们策马冲锋,战刀如霜,铁骑呼啸而至,试图以迅猛的冲击撕开大宁城的防线。 紧随其后的,是罗刹帝国的哥萨克骑兵,他们挥舞着马刀,双眼充满对掠夺的狂热,嗜血的笑声回荡在草原上——他们熟知,一旦城破,他们便能劫掠金银、掳走女人、将这座城市化为废墟! 但城头之上,大夏的军队早已严阵以待! “放!” 赵玄策一声令下,城头的火炮顿时喷吐出灼热的烈焰——巨大的炮弹划破长空,落入敌军阵营之中,瞬间炸裂,掀翻数十人! “弓箭手!弩兵!放箭!” 万箭齐发,箭矢如雨,射穿敌军的阵列!北金骑兵惨叫连连,前方的冲锋一度被遏制。 但很快,敌军的炮兵部队开始发威。 他们将沉重的加农炮推进战场,瞄准大宁城的城墙,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后,城墙的一角被炸开了一道裂缝! 赵玄策的脸色陡然一沉。 “敌军的炮兵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强,城墙若是被轰开,我们恐怕守不住!” 副将咬牙道:“将军,若援军不至,我们只能突围!” 在罗刹人的炮兵阵地后方,排列整齐的一支军队正缓缓逼近—— 他们高举黑底红云的旗帜,上书正黄、镶红、正白等八旗纹样,这些人,便是北金八旗中的归化汉军与绿旗军! 曾是大夏的子民,如今却为敌寇效力——汉军八旗 这些人,祖上曾是大夏的军民,或是豪族、或是破落的官员、或是战败的降军。 他们的祖先在北金崛起时选择投降,如今他们已彻底成为敌寇的一部分,称自己为归顺旗,为北金效命。 北金八旗的主力之一,正是这批曾为大夏子民的汉军八旗,他们是北金的刃,用来反噬自己的故国! 汉军八旗的战士身披锁子甲,手持三眼铳、藤牌与马刀,脸上涂满了油彩,以示与大夏彻底断绝关系。 他们口中呼喊着异族的号令,目光狂热,如同要为北金杀尽旧日的同胞,以换取自己的生存权利。 一名汉军八旗的校尉仰天长笑,面目狰狞,声音透着毫不掩饰的狂妄: “今日城破,尔等不过是北金的猪狗,亦或是罗刹的奴隶罢了!” 赵玄策站在城墙上,目光冰冷地扫过这些昔日的同胞,心中一阵怒火升腾。 “畜生!当年北金屠城时,你们可曾想过,这些手足是你们的血亲?” 汉军八旗的指挥官冷笑:“愚忠之徒,大势已去,大夏岂能长存?皇帝远在后方,救不了你们!” 赵玄策握紧了拳头,杀意凛然:“就算拼尽最后一滴血,也绝不会让你们踏入大宁半步!” 罗刹炮兵再度开火!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另一处城墙轰然倒塌,烟尘四起! 赵玄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再不来援军,我们真要守不住了……” 若说北金的军队靠的是战马和冷兵器的冲锋,那么罗刹人的军队,便是冰冷的火炮与枪阵! 罗刹帝国的军队,号称欧罗巴第二陆军,仅次于法兰西的拿破仑大军! 他们的步兵方阵厚重如墙,士兵们身着红色军服,手持燧发枪,列队前行。 身后,炮兵不断调整射角,精准轰炸着大宁城的防线。 “第一纵队,前进!” “第二纵队,装弹!” 罗刹军团的将官们骑着骏马,目光中满是冷酷,相信自己的火力足以碾碎大夏的军队。 “轰!” 大宁城门被炮火炸开,一队罗刹士兵端着刺刀冲入缺口,嘶吼着涌进城内! 赵玄策手中长刀一翻,厉喝道:“迎敌!” 大夏守军挥刀斩落敌军的头颅,鲜血洒在残破的青石板上,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罗刹帝国的军队如钢铁洪流般向城内推进,他们的步兵方阵在刺刀与燧发枪的掩护下,迈着整齐的步伐缓慢前行。 即便身边的战友不断倒下,依旧无人后退——这些来自欧罗巴北方的士兵,生来便是在战争中被锤炼的钢铁机器。 而这一切的强大,并非凭空而来。 十余年前,罗刹帝国曾因入侵大夏北疆而遭到毁灭性打击。 战败的罗刹人却从战争中获得了难以估量的财富——他们带走的不仅仅是金银,而是更具价值的东西:工匠、技术、战略经验,甚至是战俘! 当年,北金在大夏的铁蹄下败退,作为苟延残喘的代价,他们向罗刹帝国奉上了自己的血肉! 北金可汗将自己麾下的八旗兵团、战俘、工匠、火器技术双手奉上,换取罗刹帝国的庇护,并希望借助罗刹的军事技术反攻大夏! 这一投靠不仅让北金成为罗刹帝国的附庸,还让罗刹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张机会——他们用掳掠来的大夏匠人建立起兵工厂,用北金骑兵填补自己的战线,将自己的统治扩展到更远的中亚与西伯利亚,甚至影响到了巴尔干半岛的战争。 在罗刹的支持下,北金还成功建立了一支奥斯曼八旗,这些曾经的马穆鲁克战士、突厥弓骑手、巴尔干雇佣兵,经过北金的训练后,成为罗刹帝国在地中海扩张的有力工具。 而这一行动,彻底加速了奥斯曼帝国的衰败——让这个曾经横跨三洲的帝国提前走向没落! 罗刹帝国在吸收了北金的军事经验、学习了大夏的火器制造后,又面临着来自欧罗巴的强大竞争压力。 为了生存,罗刹帝国不得不全力强化自己的军队! 他们将原本松散的军制改革为军团化作战方式,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军工厂,依赖半农奴制的剥削,将国家的资源全部倾注在军事之上——于是,罗刹成为了一个瘸腿的军事强国! 在经济上,他们远不及大夏,国库依赖对外掠夺与农业税收;工业上,他们只是半步迈入近代化,尚未完全摆脱封建制度的束缚;军事上,他们却拥有比大夏更先进的火炮、战术以及更充足的燧发枪军队! “装弹——开火!” 随着将官一声令下,罗刹帝国的燧发枪兵排成整齐的阵列,对着大宁城内的守军开火! “砰砰砰——!” 密集的铅弹如暴雨般倾泻,冲在最前面的安北军战士倒下,鲜血染红了街道,但他们仍旧拼死抵抗! 赵玄策一刀斩翻一个冲入城内的哥萨克士兵,怒吼道:“靠近他们!燧发枪近战不过是废铁!” “杀——!” 大夏守军果断冲入敌军阵列,用近身战与罗刹燧发枪兵厮杀! 第244章 苍茫大地 北风呼啸,秋日的草原尽显苍茫。 大军昼夜兼程,战马在黄土路上奔腾,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夕阳的光辉。 刘鹭端坐在高头大马上,金色的披风在风中翻滚,眉宇间透着些许疲惫,却不曾有半点松懈。 前方的大宁城烽火连天,赵玄策的军队正在苦战,而这支皇帝亲率的援军,正以最快的速度赶去。 他一向知道罗刹帝国的贪婪,但如今,他们的胃口远比想象中更大。 刘鹭原本并不想立刻找罗刹的麻烦,大夏的版图已足够辽阔,天命所至,王朝的根基还未完全稳固,目标本应是向南洋扩张,建立海外殖民地,利用全球化的贸易体系,换取大夏真正的现代化契机。 可罗刹呢? 这个已经拥有横跨欧亚的庞大帝国,明明领土广袤至西伯利亚、中亚,明明已经吞并了无数民族,却仍然贪得无厌,不仅要北金俯首称臣,还要对大夏再次挥舞战刀。 这是一种无止境的掠夺。 罗刹人或许已经意识到,他们的国家,军事力量在增长,科技在进步,可经济依旧停滞,国家依旧半农奴半封建,皇权与贵族控制的土地经济体系,无法支撑工业化所需的市场和人力资源。 他们的唯一出路,就是战争。 需要吞并新的土地,需要新的税收,需要新的奴隶、工厂、资源来填补内部的空虚。 所以,他们把目光放在了大夏的北疆。 刘鹭的脸色愈发冰冷。 “既然他们不知满足,那就该让他们见识见识,帝国的怒火。” 可即便罗刹如此贪婪,即便北金狼子野心,真正让刘鹭感到沉重的,却是他自己统治下的大夏。 低头望向身侧,身后浩浩荡荡的军队,一面面绣着大夏金龙的旗帜在风中翻飞,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前行,队伍井然有序,气势恢宏。 但当视线越过这些精锐军队,望向远方的村庄,他的心头却沉了一下。 那些村落,依旧落后。 军队在途中路过一些城镇,虽然皇帝亲征,百姓夹道欢迎,可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里带着敬畏,却没有太多自信与希望。 他们并未受过真正的教育,生活依旧与数百年前的祖辈相似。 是的,这里的百姓至少能吃饱饭,至少大夏没有无止境的盘剥,没有让他们在饥饿与死亡之间挣扎,可是……他们的思想仍然停滞在那个旧时代。 这才是最让刘鹭痛苦的地方。 他在京城推动近代化,兴办学堂,设立工厂,推行新的经济体制。 可是,整个大夏,辽阔的疆域之上,真正接受这些变化的,仍然只是帝国的核心地带——大城市、沿海港口、部分开放的工商业区域。 而广大乡村,依旧处于古老的封建体系之下。 “皇上,您在想什么?”王明辉策马靠近,低声问道。 刘鹭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在想,这个国家。” “国家?”王明辉微微一怔,随即低声道:“大夏如今比任何一个时代都强盛,北疆之战不过是插曲,皇上何须忧虑?” 刘鹭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你真的觉得,我们算强盛吗?” 王明辉神色一滞。 他当然明白皇帝的意思。 大夏确实在军事上强大,经济总量远超罗刹,科技水平虽然稍逊,但并非完全落后。 可整个国家的社会结构,仍然是封建的,还是那个尊卑分明、等第森严的王朝。 “我们只是比其他封建王朝好一点而已。”刘鹭缓缓说道,目光望向远方的烽火,“但说到底,还是一个糟糕的封建国家。” “这样的国家,即便赢得战争,又能如何?” “打赢了罗刹,我们仍然在封建的桎梏之中。” 刘鹭当然知道,该如何改变这一切。 他知道现代化必须彻底摧毁封建体制,建立更合理的社会制度。 他可以强行废除一些旧制,可以大力推动工业化,但…… 改变经济很快,改变社会却难,改变人的思想,更是难上加难! 刘鹭看着沿途的百姓,看着他们跪拜,看着他们仰望皇帝的目光中,带着根深蒂固的服从与敬畏。 他们不需要自由,不理解自由,甚至害怕变革。 只希望皇帝仁慈一点,只希望官员不要苛刻一点,只希望能有饭吃,有地种,不被战乱波及。 他们只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皇上,您改变了许多。”王明辉低声道,“至少,您比任何一位皇帝都更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好日子?”刘鹭轻笑一声,抬头望天,“这不是我要的。” 他要的不是让百姓活得好一点,而是真正地变得强大,成为世界的主宰,而不是靠着封建君权苟活。 他要的是——一个能在时代浪潮中屹立不倒的帝国,一个不再依赖皇帝个人能力来维系的国家! 可是,时代不允许他这么快。 社会的惯性如同千年的大山,压在大夏的脊梁上,无法一朝推翻。 刘鹭轻轻吐出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沉重情绪,抬头望向远方。 当务之急,是击败罗刹,彻底镇压北金。 至少,在他完成帝国的变革之前,大夏,不能有战火! 他眯起眼睛,目光冰冷如刀锋。 战争无法让国家进步,但它能让帝国继续前行。 第245章 纵横捭阖 伦敦·白厅宫 英吉利的秋雨总是连绵不绝,灰色的天空笼罩着泰晤士河,冷风从港口的方向吹来,带着丝丝潮湿的气息。 在这片浓雾弥漫的城市里,一座宏伟的宫殿耸立于政权的中心——白厅宫,英吉利帝国的权力中枢。 此刻,宫殿深处,一间幽暗而典雅的会议厅中,英吉利外交部的密谋者们正围坐在红木长桌前,盯着铺开的地图,脸上浮现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们已经在南洋失败了。” 一名身穿黑色外套、头戴三角帽的男人用拇指摩挲着胡须,眼神凌厉。 他是英吉利的外交次卿——乔治·哈林顿爵士,一位以狠辣和狡诈着称的政治家。 “我们在马六甲的舰队被大夏和暹罗联军击败,东印度公司的商船损失惨重,国王陛下的脸面也被彻底丢尽。但失败并不意味着结束,恰恰相反,这只是新的开始。” “如果我们不能在海上战胜他们,那我们就该在陆地上,把他们拖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他的手指轻轻敲着地图,停在了大夏的西部边疆——西域。 英吉利早就注意到了西域的重要性。 大夏的西域,这片荒凉而广阔的土地,表面上仍然在整合之中,但实际上,局势远比想象的复杂。 北方,瓦剌部的游牧部落依旧未曾真正臣服,他们信奉的是草原的铁血法则,任何力量的真空都会让他们立刻蜂拥而上。 南方,叶尔羌汗国这个伊斯兰势力依旧强盛,觊觎着丝绸之路的贸易路线。 这片土地,正处于动荡之中,正是英吉利搅乱局势的完美战场! 乔治·哈林顿爵士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缓缓开口:“先生们,我们已经失去了在南洋的影响力,而大夏正逐步走向现代化,他们的海军和商业力量正在威胁我们的利益。” “所以,我们需要让他们的帝国,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内乱。” 他伸手一挥,示意一旁的副官打开另一份密报。 一封来自俄属中亚的秘密情报呈现在众人眼前。 “北疆的战事已经拉开序幕。”一名英吉利情报官员低声说道,“罗刹帝国正全力进攻大宁,北金人也在蠢蠢欲动。我们真正需要关注的,是西域。” 乔治·哈林顿爵士点点头,目光锐利地扫过地图上的几个关键点,声音低沉而阴冷: “瓦剌、叶尔羌……这些都是我们可以利用的棋子。” 瓦剌,一支仍未完全被大夏吞并的强大游牧势力。 他们曾经是草原的霸主,可如今,他们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荣耀。 大夏的军队不断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削弱他们的力量,迫使他们依赖与叶尔羌和中亚诸国的贸易。 但游牧民族,从来不甘于屈服。 英吉利的情报官早已秘密渗透进瓦剌部落,他们携带着黄金、火枪,还有一份充满诱惑的承诺——“如果你们愿意配合,我们可以提供更多的武器,甚至帮助你们重新夺回昔日的荣耀。” “你们只是暂时的失败者,而我们,英吉利,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战争的帝国。” 这些蛮族领袖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他们不懂英吉利人真正的意图,但他们渴望力量,渴望复仇。 英吉利的计划很简单:让瓦剌人发动突袭,扰乱大夏在西域的统治,让这片土地再次陷入混乱。 如果说瓦剌是贪婪的野兽,那么叶尔羌汗国就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作为西域最强大的伊斯兰势力,叶尔羌的统治者们从未真正臣服于大夏。 他们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一个足够混乱的时机,以光复他们的荣耀。 英吉利人派出的使者,带来了大量的银币、军火,以及一封来自奥斯曼帝国的信函—— “奥斯曼苏丹向叶尔羌汗国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并鼓励所有忠诚的伊斯兰战士,勇敢地扞卫自己的信仰,对抗异教徒的压迫。” 这封信虽来自奥斯曼苏丹,但背后的策划者,正是英吉利。 他们利用奥斯曼的影响力,让叶尔羌相信:“如果你们能在西域发起圣战,奥斯曼帝国将派遣圣战士支援你们!” 当然,这不过是英吉利人的空头支票。 奥斯曼此刻正在衰落,根本无力支援。 但只要能点燃叶尔羌汗国的野心,让他们与大夏开战,那么英吉利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一半! 乔治·哈林顿爵士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伦敦街头,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 “让他们陷入混乱。” “让他们无法腾出手来扩张。” “让他们的帝国在一次次内战中消耗殆尽!” 伦敦的秋日依旧阴冷,乔治·哈林顿爵士在白厅宫里结束了最后一场讨论后,分派出数名经验丰富的外交官,奔赴欧罗巴各国。 他要确保罗刹帝国全力投入到大夏北疆的战事中,让那片广阔的东方土地在战火中焦头烂额,同时也要让罗刹在欧洲战线上暂时摆脱后顾之忧。 君士坦丁堡·英吉利驻奥斯曼使馆 昏暗的烛光下,墙壁上挂着古老的波斯地毯。 英吉利的外交官 约翰·罗布森 与奥斯曼帝国的外交大臣坐在低矮的长榻上,身前摆着甜蜜的土耳其咖啡。 房间外,宫廷侍卫警惕地注视着一切。 “罗刹人近来正蠢蠢欲动,传闻他们想要在高加索再次扩张。”奥斯曼外交大臣放下咖啡杯,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罗布森装出无奈的神情,摊手说道:“所虑极是,我们英吉利绝不想看到奥斯曼与罗刹再次兵戎相见……至少现在不想。若罗刹得不到满足,他们也许会趁机在巴尔干有所行动。可若是奥斯曼能在巴尔干方向得到些补偿,或许能暂时平息他们的怒火。” “补偿?”大臣皱眉,“我们该如何得到?” 罗布森微微一笑:“普鲁士正在威逼奥地利,因为德意志诸邦的统一问题,哈布斯堡王朝焦头烂额,不得不退让。若能通过我们英吉利的斡旋,您就可以在巴尔干得到一些失地。至少,在波斯尼亚、塞尔维亚,您可不必再让步给奥地利。” 他故意压低声音,诱惑地说道:“我们希望看到奥斯曼与罗刹暂时和解,或者说,各取所需。只要您不挑衅罗刹,罗刹也不会轻易与您开战。” 奥斯曼大臣若有所思:“若真能从奥地利那里夺回一些领土,我们自然乐见其成……” “当然,这需要您向罗刹释放些友好信号。我们英吉利,也会从中调解。”罗布森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眯起眼睛露出自信的微笑。 柏林·普鲁士宫廷走廊 高大的圆拱走廊中,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下斑驳光影。 英吉利的外交官 亨利·格兰特 正与普鲁士宰相并肩而行,脚步声在大理石地面上回荡。 “贵国与奥地利的矛盾,看起来难以调和。”格兰特略带遗憾地说道,“但若要完成德意志的统一,普鲁士终究要走这一步。” 普鲁士宰相冷冷一笑:“奥地利陈旧腐朽,早该让出德意志霸权。只是,我们不想在巴尔干再与他们纠缠。” “或许您可以向奥地利施加更大压力,逼迫他们从巴尔干撤退,把那块地盘让给奥斯曼。”格兰特意味深长地说道,“英吉利方面愿意在必要时,提供银行贷款和军工支持,让普鲁士有足够的力量应对任何意外。” 普鲁士宰相目露精光:“这样一来,奥地利就会将主要注意力集中在意大利与匈牙利事务上。奥斯曼得到巴尔干,罗刹也就不会再南下扩张,省了我们许多麻烦。” 格兰特笑着点头:“正是如此。俄国人只要得到了巴尔干的暂时平稳,就能腾出手来对付他们更想吞并的东方。您大可放心,普鲁士在欧洲大陆的利益不会受到威胁。” 维也纳·奥地利外交沙龙 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音乐与香槟交织,贵族们正享受夜晚的欢宴。 英吉利公使 托马斯·威尔顿 拿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和奥地利的贵族们攀谈。 “听说普鲁士又在搞小动作,想要让奥地利退出巴尔干。”一位皇室成员语带不快,“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威尔顿半真半假地耸肩:“我们英吉利一直主张和平。只是,巴尔干局势一向复杂,若再引发奥斯曼与奥地利的冲突,恐怕对欧陆各国都没有好处。” 他言辞委婉,却步步紧逼:“若贵国能作出些许让步,比如保证奥斯曼的一点利益,罗刹就不会插手,你们也能避免与普鲁士的全面对抗。” 奥地利贵族迟疑地看了看威尔顿:“如此说来,我们岂非要向奥斯曼和普鲁士都退步?” 威尔顿笑容礼貌:“退一步,海阔天空。至少,您还能保全更大的利益,而罗刹在东方自有目标,您大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圣彼得堡·罗刹皇宫议事厅 罗刹帝国的冬日寒风刺骨,议事厅里炉火正旺。 英吉利全权公使 威廉·康纳 在此会见罗刹国的财政大臣和数位大公,讨论一笔庞大的银团贷款。 大公们神情各异,有人对英吉利深怀警惕,也有人满怀野心。 康纳绅士般地行了礼,微笑道:“罗刹帝国若想在东方取得决定性胜利,需要庞大的财政支持。您们的铁路建设、军工厂扩建、后勤补给,都需要黄金来维持。而我们英吉利,愿意配合法兰西的银行,共同提供这笔贷款。” “代价呢?”罗刹财政大臣皱起眉头。 康纳摊手一笑:“只是一些小要求,比如在巴尔干方向暂时做出让步,允许奥斯曼在某些边境问题上保有优势地位,以换取我们银行团的利率下调……有了资金,您便可集中力量在远东战场上痛击大夏。” 罗刹大公迟疑片刻,低头彼此耳语。 英吉利与法兰西同时放下成见,肯联手提供贷款,这实在是前所未有的盛况。 更何况,他们确实需要资金来购置新式火炮、改良铁路系统,以便更快地将兵力投放到北疆。 “我们会慎重考虑。”大公带着深沉的声音作出回答。 康纳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当然,我们随时恭候佳音。” 白厅宫外,泰晤士河水依旧如灰色的毒蛇般蜿蜒而过。 英吉利的外交家们走出宫门,各自踏上马车,消失在阴沉的伦敦街道。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欧罗巴和远东之间酝酿。 唯有英吉利,在风暴之中窥伺,一步步推开旁人的棋子,如同最娴熟的赌徒,把所有人都拖上那赌桌,去挥霍彼此的鲜血与金钱。 第246章 解围 大宁城外,黄沙漫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味道。 在无边的战火中,刘鹭策马立于远处的丘岗之上,望着那座已满目疮痍的大宁城。 城墙多处塌陷,滚滚浓烟里,依稀可见城头上飘扬的大夏战旗。 这是整座城市的最后尊严。 副将与禁军统领们纷纷围拢在刘鹭身边,神情紧张而恭敬,试图劝阻皇上冒险亲征。 “皇上,万不可轻易涉险,您若有失,岂不……” 刘鹭没有理会他们的话。 一双眼眸如同出鞘利剑般,死死锁定在那片战火中。 他勒紧缰绳,一声震喝响彻天际: “随朕——冲阵!” 伴着刘鹭的呼喊,帝王的战马猛然飞驰,蹄声如雷霆破空! 四周的将领们尽管心中万分焦急,却也再不敢多言,只能纵马相随,死死护住帝王的左右。 数千禁卫铁骑随之而动,黑色的铁甲在残阳下闪耀着寒光,如同暗夜的浪潮,一瞬间便席卷而出。 “皇上!” 王明辉在后方大喊,想要再做挽留,可是刘鹭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狂沙之中,宛如一柄呼啸的利刃,直刺敌军后阵! 此刻,大宁城中一片混乱。 城门被火炮轰破,罗刹军与北金叛军蜂拥而入。 血流满地,残垣断壁间,守军正以血肉之躯阻挡敌人的屠刀。 赵玄策手持长刀立于城门破口,满身血污,眼眶充血。 无数守军士兵在他背后纷纷倒下,却仍旧不退一步。 “只要我大夏的战旗还在,便绝不能让这座城沦陷!” 他咬牙怒吼,率领残余部队与敌人死战到底。 乱军之中,北金的汉军八旗正疯狂地挥舞战刀,一名校尉狞笑着大声喊道: “杀光他们!罗刹人的援兵就在后头——城破之日,便是你们人头落地之时!” “痴心妄想!” 赵玄策一声怒吼,将那校尉连人带马劈翻在地。 可他也已是气喘吁吁,战甲多处破裂,血水和尘土糊在脸上,几乎无法睁眼。 “都给我顶住!” 赵玄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守城将士也各自发出绝望的怒吼,拼死厮杀。 城外,刘鹭带领的铁骑已然冲破第一道防线。 敌军放置在后方的火炮与车阵在如此近距离的冲击下来不及调转。 轰隆的炮声仍在响,却无法阻止这支钢铁洪流。 刘鹭单枪匹马冲在最前头,仿佛所有的危险都与他无关。 他身披金色战甲,身后披风猎猎,马蹄翻飞间卷起滚滚黄沙。 远处的北金叛军指挥官注意到了他,大声嚷嚷:“快!射杀那人!那是大夏的皇帝!!” 无数箭矢瞬间朝刘鹭如雨般覆盖。 可刘鹭丝毫不退,腰间的北斗七星剑出鞘,寒芒掠过,劈飞几支射来的箭羽!马下战士也纷纷挥舞弓弩,为皇帝护驾。 “冲!” 刘鹭振臂高呼,这一声令下,禁卫军齐声怒吼,马队凝成锋矢阵形,砸向敌人的后阵,如同天雷降世,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与此同时,已经快要撑到极限的赵玄策和城内守军听到了外面传来的震天杀声。 有人扯着喉咙高喊:“皇上来了!” 仅仅这一句话,便仿佛给绝望边缘的众人注入一道强心针。 血泊之中的士兵们纷纷挣扎着爬起,抹去脸上的泥血,重新高举战刀、长矛,发疯般地向敌人扑去。 “杀!!” 呼喝声此起彼伏,壮烈而凄厉。 赵玄策也猛地抬头,看见皇帝的禁军铁骑出现在城门缺口,双眼顿时燃起狂喜的火焰。 “弟兄们,皇上来了——杀出去,接应皇上!” 残阳血色,大宁城的街道已经被尸骸与鲜血铺满。 断裂的城墙倒塌,残存的箭矢插在墙垣上,似乎仍然在低声呜咽着这场惨烈的战斗。 在这生死存亡的瞬间,大夏的守军燃烧起最后的意志,拼尽一切,向敌人反冲锋! 赵玄策持刀在前,浴血奋战,一刀一人,砍得北金叛军哭爹喊娘! 士兵们紧随其后,扛着断裂的旗帜,发出撼动天地的怒吼。 “杀!” 战阵翻滚,鲜血飞溅,战马嘶鸣,整个战场仿佛化作了炼狱! 就在大宁守军爆发惊天反击之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变得诡异无比! 呼—— 一阵狂风骤然刮起,卷起城外漫天黄沙! 沙尘遮天蔽日,滚滚如龙! 原本耀眼的夕阳,刹那间被黑色的乌云吞噬,光线黯淡下来,天地间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风啸声宛若鬼哭狼嚎,在战场上空盘旋回荡! 罗刹与北金的士兵们原本杀红了眼,可当这突如其来的异象降临,他们的攻势顿时乱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黑了?” “风……风好大!” “上天震怒了吗?!” 无数北金叛军和罗刹士兵纷纷抬头,惊恐地望向那迅速变化的天空。 他们看到了一幕令人灵魂战栗的景象—— 浓厚的乌云如滚滚浪潮从北方涌来,雷鸣隐隐作响,而狂风卷起漫天黄沙,化作飞龙,席卷整个战场! 北金的将领本已胆寒,忽然脑海中闪过祖辈们流传下来的那些可怕传说。 “天命所归!天象有变,战神降临,天地不容!” 北金八旗中有不少人自幼熟读史书,他们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不好!是风雨雷电,天象示警!当年我们祖宗打中原的时候,就曾见过!” “是天命!” “跑!” 顷刻之间,北金叛军中的部分部队立刻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他们在奔逃时还不忘嘶声高喊:“快告诉罗刹人!我们不能再打了!这是中原天命!” 罗刹人的指挥官伊凡·库兹涅佐夫本在前线督战,准备继续压制大宁的守军,可当他看到北金大军毫无征兆地崩溃,他愣住了。 “这些东方蛮子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跑了?!” 副官满脸恐惧地指着天空:“将军……您自己看!” 库兹涅佐夫抬头一看,脸上的血色顷刻间消退。 在他们的信仰里,虽然他们不信东方帝王的天命之说,但他们深知大自然的愤怒意味着不祥! 在罗刹人的眼中,天象异变从来都是战场上最可怕的诡谲征兆。 漫天黄沙如黑龙翻滚,风声如鬼魅哀嚎,城头的火光被吹得忽明忽暗,天地间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影。 更要命的是,北金人跑了! 这一下,罗刹军阵一片混乱。 “不行,我们得撤!”一名罗刹军官连忙劝道,“再打下去,士气彻底崩溃!” 库兹涅佐夫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 他知道,眼下的战局已经无法挽回—— 北金人逃了,罗刹军若还要硬撑,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大敌动摇,是否追击?” 王明辉策马来到刘鹭身旁,脸上满是血污,眼神却炙热无比。 刘鹭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局势,忽然轻笑了一声。 “无需穷追。”他冷静地说道,“但可以送他们一程。” 他扬起手中北斗七星剑,冷然道:“火枪兵,列阵!轰杀逃兵!” 一时间,大宁城墙上的火枪兵迅速集结! “点火!装弹!” “三段式射击!放!” 轰!轰!轰! 密集的燧发枪火舌喷吐而出,黑色火药弥漫,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气息。 无数落荒而逃的北金叛军被子弹击中,惨叫着倒在黄沙之上。 与此同时,刘鹭再度拔出长剑,直指前方: “铁骑冲阵,彻底粉碎敌阵!” 禁卫军紧随其后,如雷霆之矛,狠狠撞向罗刹军最后的战线! 当最后一名罗刹士兵消失在天边,大宁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平静。 赵玄策和一众将士瘫坐在城墙之上,望着远方的血色残阳,久久无言。 他们活下来了。 大宁城,保住了。 第247章 天命 战场上仍旧弥漫着硝烟的余味,风卷过残破的城墙,带走了夜间战斗后的焦土气息。 昨天的雷霆突袭,让北金和罗刹联军先锋彻底溃散,但刘鹭心中清楚,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军队需要休整,士气需要稳定,最重要的是——该发钱了。 “封建军队就是这样,没钱不行。” 刘鹭坐在主帅大帐内,眼神沉稳地看着面前的军机官员。 这支北疆守军能撑到现在,靠的是忠诚,也是血性。 但即便是最忠诚的军队,战后没有抚恤,没钱养家,迟早要出问题。 更何况,这一战打得极惨,士兵死伤过半,城内百姓损失严重,若不尽快发饷安抚军心,恐怕再有一轮战事,守军根本撑不住。 刘鹭转头看向王明辉,淡淡说道:“银元发了吗?” 王明辉拱手:“皇上,已经开始了。皇家银行的银元虽然在北方尚未全面流通,但是钱就可以。” 清晨,残破的点将台被临时用作发饷的场所,一筐筐白花花的银元被士兵们抬上台面,阳光下闪耀着令人安心的光泽。 “来——你们这些伤兵先上来领钱!” 几个军官站在台前,高声喊道,一排排穿着破损盔甲的士兵依次上前,每人领取五枚银元,重伤员甚至能多拿两倍。 一名断了一只手臂的士兵接过沉甸甸的银元,手指颤抖着抚摸光滑的银面,他的眼角闪烁着泪光。 “这是……真金白银?” 军官点头:“大夏皇家银行铸造的银元,拿着就能在市面上换粮、买东西,不是军饷铜板!” 士兵激动得几乎站不稳。 “娘的,老子这条命值了!” 他高高举起银元,对着身后的弟兄们大喊:“大夏没忘了我们!皇上没忘了我们!” 人群瞬间沸腾,士气狂涨! 从疲惫、虚弱、满身血污的状态,到脸上带着希望与光彩,士兵们几乎瞬间恢复了生机。 这是封建军队的铁律——战后发钱,才能稳住人心! “大宁之围虽然解了,但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 帐中点燃的烛火微微摇曳,军机会议正式召开。 刘鹭端坐在主位,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众将。 赵玄策手持兵刃,血色未干,神色却无比沉稳。 北金和罗刹的撤退只是暂时的。 “敌人只是退回去休整,不久后必定卷土重来。” “我们若不先一步谋划,届时再战,局势只会更加危险。” 一名老将军皱眉道:“皇上,末将斗胆直言——北疆虽大,可战线也太长了。若罗刹人集结大军再来,恐怕大宁难守。” 另一名幕僚点头道:“是啊,陛下,北金已经得到罗刹的武器支援,如今他们手上已有不少燧发枪和西洋火炮,若再打,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刘鹭听着,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沉思片刻,忽然抬头道: “所以,我们不等他们再攻,而是先动手。” 众人一愣。 赵玄策猛然抬头,目露震惊:“皇上,您的意思是……主动出击?!” 刘鹭缓缓点头,目光锐利地望向地图。 “这场战争的关键,不只是北疆的防线,还在于火器的掌握。” 他指着大夏军械库所在地,“我们的燧发枪数量不足,这是个问题。” “但几天后,我们的工匠们已经打造出了三千支燧发枪。” 帐中众人听到这句话时,顿时屏住了呼吸。 “三千支燧发枪?!” “皇上,若有这么多新枪,大宁的战力至少能提升三成!” 刘鹭微微颔首,目光透出锋芒。 “这批燧发枪,务必秘密运往北方战线,但不能单独送达,必须与粮草车队一同运送,避免被敌人察觉。” 军机大臣点头:“微臣明白,若能安全送到,北疆的战局便能再度翻盘。” 刘鹭看向地图,眼神变得冷冽。 “第一,我们不让罗刹休整。派出轻骑骚扰他们的补给线,让他们的军粮始终在焦虑之中。” “第二,我们分兵驻守,赵玄策,你的部队守住大宁,我会派遣更多援军来支援。” “第三,待燧发枪送到,我亲自率军,主动出击,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众人听后,心中狂震。 皇帝亲征?! 赵玄策双眼微微发红,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大声道:“皇上,末将誓死相随!” 众将士纷纷起身,齐声呐喊:“愿随皇上,讨伐蛮夷!” 大宁城外百余里,罗刹军队暂时驻扎在一片荒凉的丘陵地带。 这里没有城墙,没有依靠,只有简单搭建的军帐和仓促布设的防线。 败退的士兵们聚集在营地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篝火燃烧,但驱散不了笼罩军营的寒意。 “混账!” 主帐内,罗刹军指挥官 伊凡·库兹涅佐夫狠狠地将一只银制酒杯砸在地上,酒液四溅,整个帐内的空气顿时凝固。 他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与不甘。 “你们居然临阵脱逃?!这就是北金八旗的勇武?!” 站在他面前的北金八旗指挥官岳札图低着头,脸色苍白,额角冷汗直冒。 “说话啊!” 库兹涅佐夫一脚踹翻了一张桌子,盯着岳札图,“大宁城已经被我们攻破了一半,我们几乎就要夺下它!你们为什么撤退?!” 岳札图嘴唇颤抖了一下,眼神中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惊恐,他强忍着恐惧,猛地抬头,张开双臂,在空中胡乱比划着,语速极快地说道: “你不明白!你根本不知道我们遇到了什么!” “大夏的天命!天象异变!” 库兹涅佐夫脸色一僵,周围的罗刹军官露出疑惑的神色,许多人甚至不自觉地交头接耳。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库兹涅佐夫眯起眼睛,“你是想找借口解释自己的怯懦吗?” “不是怯懦!是命数!你们不懂!” 岳札图声音沙哑,脸上写满了恐惧,猛地一把拉过帐内的军用地图,用沾满血污的手指在大宁的位置狠狠一点,语速急促地说道: “我们祖宗早就说过了!中原大帝国的皇帝是天命之人,每当他们真正出征时,天地都会响应!你们不懂,我们见过!” 岳札图喘着粗气,冷汗涔涔,他甚至不愿再回忆起战场上发生的一切,但他必须让这些愚蠢的罗刹人明白他们面对的是什么。 “当年,我们北金的先祖曾攻入明国!”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嘶哑:“那一年,大汗在萨尔浒与大夏决战,当时我们八旗已经胜利,可是!可是……” 岳札图瞪大眼睛,低声道: “我们的人看到天上的太阳突然变暗,狂风卷起整个山谷,溪水逆流,地上莫名其妙裂开,许多士兵直接被吞没!那一战之后,大汗每逢大战,都会先看天象!” “你们懂吗?!大夏的皇帝说自己是天命之人,而他们的天命,从来都不是随便说说的!” 帐中顿时一片寂静,罗刹军官们的脸色微微变了。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东方的那些天命之说,可他们都知道,许多帝国在消亡之前,的确会发生一些诡异的事情。 “这只是巧合罢了。” 库兹涅佐夫冷冷地说道,但语气却没有刚才那么坚定。 “不!不只是巧合!” 岳札图咬着牙,继续大声说道:“我们北金的人不是第一次见过这些异象!我们打大夏的时候见过,现在,我们又见到了!” “你们罗刹人不懂!你们只知道火炮和燧发枪,但我们知道中原皇帝的可怕!” 他眼神狂热,仿佛已经陷入了一种对命运的恐惧之中。 库兹涅佐夫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相信这些所谓的天命,但他是一个聪明人。 北金的士兵,是真的被吓破胆了。 如果这些蛮族都不敢再战,他们的罗刹军队还能继续独自进攻吗? 帐内的副官低声问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库兹涅佐夫没有立刻回答,他缓缓地踱步,目光落在地图上。 罗刹帝国能够东进至此,并不是凭借迷信,而是靠着无情的火枪和炮兵。 现在的问题是,这场战役,他们还能继续打下去吗? 北金已经被吓破胆,士兵的士气低迷,如果再强行进攻,恐怕战斗力会大打折扣。 更重要的是,罗刹远征军已经远离补给线,一旦战事拖长,粮食和弹药都会成为大问题! 库兹涅佐夫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缓缓握拳,深思熟虑后,终于咬牙说道: “传令全军,休整三日,不可主动进攻。” 帐内一片寂静。 “我们撤吗?” 一名罗刹军官小声问道。 库兹涅佐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沉地说道:“大宁城不是我们的终点,我们需要等待下一步指示。” 但在心底,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这场战役,如果罗刹不准备更大规模的兵力,还是不要继续了。 第248章 鏖战 大宁城外的黄沙与残垣还未从上一次的战火中平息,忽然间,北方再次传来隆隆的炮声。 这一次,罗刹人的军势比之前更加强大——士兵们换上了崭新的军服,装备了更多新式燧发枪和火炮,背后的辎重车队绵延数里,威势骇人。 “英吉利和法兰西的银团贷款终于到位了。” 罗刹指挥官 伊凡·库兹涅佐夫 站在一门新式臼炮旁,面带冷笑。 官兵们忙碌地装填炮弹,黑色炮管冰冷坚固,正静静等待下一轮杀戮。 “很快,我们就会让那些东方人见识到欧罗巴的怒火。” 翌日清晨,漫天灰黄的尘沙被朝阳照亮,一时间,天地间仿佛蒙着一层冷色的光。 就在此时,罗刹军率先发动炮击! “轰——!” 炮声如雷霆劈落,震动四野! 城头上,大夏守军的早班岗哨被这突如其来的轰鸣惊得脸色惨白。 只见远处的罗刹军阵列整齐,数十门加农炮与臼炮严阵以待,炮口喷出炽烈的火光,炮弹划破长空,直奔大宁城墙而来。 “嘭!嘭!嘭!” 石块飞溅,城墙被炸出一个又一个凹陷,烟尘漫天。 空气中弥漫着硝石与硫磺的刺鼻气味,惨叫声与轰鸣声交织,仿佛地狱降临。 大夏守军也随即反击! “点火!” 赵玄策与几名副将站在另一侧城墙上,高声下令。 坚守城池的火炮开始咆哮,然而,数量明显不足。 敌人的炮击密度远超预期,大夏的火炮火力渐显不足。 “砰——!” 一枚罗刹炮弹直接命中城头的一门旧式虎蹲炮,瞬间将炮座轰飞,炮手血肉横飞。 赵玄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战友在他面前化为一片火光与尘埃,他紧握刀柄,手心沁着冷汗。 “他们的炮火强度,怕是上次的两倍不止……” 刘鹭登临城墙,目光冷峻地凝视着远方的罗刹炮阵。 “一战之后,他们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度发动进攻?” 他心中暗暗恼火。大夏正在努力推进近代化,可辽阔的国土,四散的主力,南洋与西北战场的牵制,让北疆只能投入二线军团。 北疆本就是马背疆域,大夏在此的传统兵力占优势,但火器和炮兵远不如沿海发达。 谁能想到,罗刹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新式武器与训练精良的部队,全部投入到大夏北疆? “若我麾下的南洋精锐火器师团在此,岂能容他们嚣张?” 刘鹭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面上却不露分毫。 他平静地调整呼吸,回头看向身后的将领们。 “不能再被动防守。让赵玄策率部分骑军从城侧迂回,袭击他们的炮兵阵地。” 王明辉皱眉:“皇上,罗刹的后方火炮阵地有精锐步兵护卫,若我们兵力不足,恐怕……” 刘鹭眯起眼睛,语气不容置疑:“若不先解决他们的炮兵,城墙迟早要被他们轰塌。” “杀——!”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北疆的铁骑如脱缰的猛兽,从大宁城西北角的侧门冲出。劲风卷起漫天烟尘,马蹄声如雷霆,震撼着大地。 居高临下的城墙上,刘鹭远远望着那支黑压压的骑兵长蛇阵,从沙丘后隐没,向罗刹炮兵后阵迂回而去。 城墙这边,火炮对轰仍在继续! “轰!轰!轰——” 激烈的炮声让整个城池都在颤动,守军的旧式火炮虽然少,但每一炮都竭力命中敌军前排。 罗刹人也不甘示弱,新式臼炮发出的巨大爆破,将大片城垛炸飞。 石块、铁片和血肉一起升腾,仿佛一场地狱狂舞。 刘鹭面沉如水,不时招呼侍卫们压住慌乱的士兵,冷静地指挥援兵加固城头。 就在赵玄策的骑军冲入敌后时,罗刹军的前线猛攻却稍作停顿。 罗刹的指挥官伊凡·库兹涅佐夫察觉到侧翼的危机,立刻调集部分步兵与轻骑兵进行拦截。他面对地图,神色冷静: “东方人的骑兵一向强悍,但我们有火枪方阵。” “还有大炮。” 远处,已经调整过射角的一门门加农炮正转向,准备对准沙丘后方的骑兵突击路线。 城头上,王明辉抱拳向刘鹭禀报最新伤亡: “陛下,短短一炷香的时间,我们的火炮已损失近三分之一,炮手阵亡过半。而敌军仍保持着密集轰击,他们的火炮数量,至少是我们的两倍!” 刘鹭听到这句话,心中怒火腾起,却只能将情绪掩藏在冷酷的表情之下。 “国土太大,资源调度困难,南洋主力在海外殖民扩张……我终究顾此失彼。” 他握紧拳头,目光幽冷地注视着远方纷飞的烟尘。 “若再给我几年,等帝国的铁路铺开、兵工厂扩建完毕,哪里还容他们逞凶?!” 可眼下,只能凭借有限的兵力与旧式火炮硬扛罗刹人的猛攻。 炮声依旧不绝于耳,整整一个上午,双方持续着惨烈的对轰。 大宁城墙多处塌陷,守军军服早被尘土与血污染得看不见原色,横七竖八的尸体和破碎的甲胄散落在垛口。 罗刹攻势虽猛,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他们的炮兵不时被大夏的守军狙击或骑兵突袭打掉几门火炮,导致原本计划中的迅速推进搁浅,变成了漫长的消耗战。 日头渐渐偏西,夕阳再次将战场染得通红。 刘鹭坐在城头的临时指挥台上,从侍卫递上的茶壶里倒了口冷水,轻抿一口,却似乎味同嚼蜡。 “皇上,天黑之前,敌人的炮击恐怕还会有最后一轮。我们该怎么办?”王明辉小声问道。 刘鹭将茶壶放下,眯了眯眼睛,“命令火枪队做好夜战准备。今晚,我们要给罗刹一个惊喜。” 他眺望远方渐暗的天际,目光里带着一丝狠绝: “既然他们不愿退,那就趁夜色……让他们后悔。” 第249章 草原十八部,出兵 清晨的草原,被一层薄雾笼罩,远处的牛羊还未完全苏醒,只有零星的炊烟缓缓升起。 这里是北疆之外,草原十八部的腹地。 萨如拉一身黑色骑装,风驰电掣地跨入可汗的王帐,身后跟着数十名护卫与亲信,马蹄扬起的尘土尚未落定,帐内便已传来一声苍老却充满威严的声音—— “又来了!又来了!” “这丫头每次回来,都要带走一批人!” 大汗乌尔罕巴图鲁狠狠地甩了甩手中的马鞭,皱着眉盯着站在帐前的萨如拉。 他的脸色并非愤怒,而是无奈,甚至带着几分头疼。 这女儿……自从嫁给了大夏皇帝,就彻底变了! 乌尔罕巴图鲁不是个昏庸的草原王,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只是大夏的皇妃,更是他们部族的荣耀。 萨如拉从小就是草原上的骄傲,策马如风,刀剑无双,可自从她被大夏皇帝迎娶后,她不仅没有变得安于后宫,反而变成了一个让草原诸部头疼的刺头。 “你这次又回来做什么?” 大汗皱眉,目光沉沉。 萨如拉撩开黑色的披风,跨前一步,语气铿锵:“父汗,北金和罗刹人再次围攻大宁,我回来是为了请援军。” “请援军?!你知不知道上次南洋之战,你带走了四万骑兵,我们草原十八部的兵力少了一半!现在还没缓过气来!” 乌尔罕巴图鲁越说越气,狠狠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案几,胡须都在微微颤抖。 萨如拉看着父亲的怒气,丝毫不退缩,反而冷静地说道: “父汗,上次南洋之战,我们是不是赢了?这四万骑兵跟随皇上远征,不仅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还带回了更多的财富和荣耀!” “可现在呢?”她眼神凌厉,“如果我们不插手,北金和罗刹一旦攻破大宁,下一步就是我们草原十八部!” 大帐内的诸部首领面面相觑,虽然对萨如拉的行为不满,但她的话却让他们不得不思考。 北金和罗刹……他们最清楚不过,这两个国家的胃口是永远填不满的。 草原十八部,虽然与大夏有名义上的从属关系,但实际上,大夏的皇帝一向给予他们足够的自主权——他们不需要交纳过多的贡赋,不需要被强行改造成汉地的行政体系,甚至比北金统治他们的时候还要自由。 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大夏是个讲信用的帝国,而北金和罗刹是贪婪的狼群! 乌尔罕巴图鲁沉默了片刻,回想起这些年来的变化。 十几年前,草原十八部还在和北金勾心斗角,甚至被他们逼得节节后退。 但如今,自从大夏的军队北上,他们才第一次感受到了安稳的日子。 大夏的商队每年带来丝绸、茶叶和粮食,换取他们的战马和皮革。这是过去不曾有的繁荣。 而北金呢? 他们从未把草原人当作朋友,甚至多次在谈判后悍然反叛,还曾联合罗刹人,趁着草原内乱的时候,烧杀抢掠。 如果大夏的北疆防线崩溃,草原十八部就会成为北金与罗刹屠杀和掠夺的对象! 想到这里,乌尔罕巴图鲁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你要多少兵?” 他冷冷地问道。 萨如拉嘴角微微一扬,知道父亲已经开始松口。 她走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在场的各部首领,沉声说道: “五万骑兵。” 此话一出,诸部哗然! 一名部族首领忍不住怒道:“萨如拉,你疯了吗?!我们上次才出了四万,这次又五万?你是要让我们草原十八部空掉一半的兵力?!” 萨如拉冷哼一声,环视众人,缓缓道: “你们觉得,我们是在帮大夏?” 她猛然拔出腰间的弯刀,在木案上重重一戳,刀锋深深没入木板。 “不是!我们是在救我们自己!” 她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帐中,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北金和罗刹若赢了,我们的草原十八部,将再无容身之地!” “我问你们——当年北金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他们抢走了我们的牛羊,强征我们的战士,连我们的女人都被他们当作战利品!” “罗刹呢?他们烧毁了我们的大营,逼迫我们的可汗跪在他们的皇帝面前!” “你们想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萨如拉目光犀利地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她的父亲乌尔罕巴图鲁身上,缓缓道: “父汗,我们要的不是投靠,而是一个真正的盟友。” “而大夏,从未对我们食言。” 乌尔罕巴图鲁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良久,才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王帐中央,环视着在场的诸部首领。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回到了年轻时驰骋草原的岁月。 “萨如拉说得对。”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五万骑兵,我们出!” 乌尔罕巴图鲁的声音仿佛震碎了沉寂,震撼了整个草原。 随着这句话被传遍各部,草原上的战鼓开始擂响,铁蹄声震天动地,一面面属于草原十八部的战旗迎风猎猎。 男人们挥舞着弯刀,女人们则在毡帐外为他们系上战甲,每个人的眼神中都燃烧着即将踏上征途的狂热。 并不是所有部族都对这场出征持同样的态度。 总有些人不服气,总有些人怀疑。 “萨如拉,你的夫君是大夏的皇帝,但你可别忘了,你的血脉仍然是草原的!” 在大汗王帐外,一名身材魁梧、全身披挂着皮甲的部落首领站了出来,目光锋锐地盯着萨如拉。 图尔古特,是草原十八部中最强悍的战士之一,也是最难驯服的狼。 他的声音沉稳而带着质疑:“我们为何要替大夏而战?你说北金和罗刹是敌人,可大夏呢?他们终究还是中原的皇帝,他们真的值得我们为他们流血吗?” 他的这番话,引得不少部落首领暗自点头,尤其是那些一直怀疑大夏对草原态度的酋长们。 “萨如拉,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盟友,可是,我们的地位呢?”另一个头领冷笑着问道。 “如果我们草原人仍是附庸,你凭什么让我们再一次把儿郎送上战场?” 萨如拉站在他们面前,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她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质疑。 萨如拉策马缓缓向前,皮靴轻踢着马腹,马匹不安地甩动鬃毛,却被她牢牢驾驭。 她的身姿高挑修长,黑色的紧身骑装勾勒出惊人的曲线,胸口微微起伏,腰肢如柳,却带着钢铁般的冷冽。 扫视四周,嘴角微微扬起,声音如锋利的弯刀,直指众人的灵魂。 “你们可还记得,当年北金是如何践踏我们的土地?” 拨转马头,一双修长的腿紧贴着马鞍,黑色的长靴包裹住小腿,紧身的皮革勾勒出一双结实而充满力量的大腿,她轻轻踢了踢马镫,让战马昂起头颅,这股野性的魅力,让在场的所有男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你们可还记得,罗刹人烧杀抢掠,夺走我们的女人,让我们的儿子成为他们的奴隶?” 图尔古特目光微微闪烁,他是草原上的强者,不服任何人,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她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野性魅力。 萨如拉忽然纵马向前,弯刀瞬间出鞘,刀锋划破空气,如闪电般落在图尔古特的咽喉前! 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没有人想到,萨如拉竟敢当众对图尔古特动刀! “图尔古特,你是草原上最勇敢的战士,但你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图尔古特的眼睛微微一眯,身上的肌肉绷紧,他盯着面前这个野性而充满危险气息的女人,忽然间,他笑了。 “好。” 草原的规矩很简单,实力决定一切! 萨如拉和图尔古特翻身下马,脚步稳健地踏在大地上,周围的草原勇士们围成一圈,这是属于王者的较量。 图尔古特拔出弯刀,目光沉沉地望着萨如拉:“你若输了,就别再想着率领我们的骑兵。” 萨如拉轻轻舔了舔嘴唇,弯刀在手指间旋转了一圈,眼中透出一抹狂野的笑意:“那如果我赢了呢?” 图尔古特挑眉:“你想要什么?” 萨如拉抬起下巴,目光凌厉如猎鹰,“我要你们这些部落首领,都听从我的号令,随我征战!”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出手! 刀光交错,身影翻飞! 萨如拉的速度快若疾风,身体灵活得犹如一头矫健的猎豹,她的长腿猛然踢出,图尔古特措手不及,被直接踹中胸口,整个人倒退了一步! “够快……”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露出一丝兴奋。 然而萨如拉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猛然欺身上前,修长的大腿直接缠住他的腰身,下一刻,她整个人猛地翻转,将图尔古特狠狠摔在地上! “轰——!” 尘土飞扬,图尔古特的弯刀被她直接踩在脚下,而她自己则稳稳地骑坐在他的身上,皮甲紧贴着他,黑色的骑装勾勒出惊人的曲线,眼神中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掌控感。 她赢了。 整个草原部族顿时一片哗然! 图尔古特缓缓举起双手,“我输了。” 萨如拉站起身来,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靴,目光冷然地扫视着所有部族首领,随后缓缓举起战刀,声音响彻整个大草原—— “草原勇士们,随我出征!” 瞬间,整个草原十八部的勇士们发出震天的咆哮—— “战!战!战!” 战马嘶鸣,战鼓震天! 第250章 草原明珠 夜幕降临,广袤无垠的草原在篝火的映照下,如同跃动的金色海洋。 五万骑兵的集结令已经传遍十八部,每一座毡帐里,都点燃了庆祝的火焰。 战士们围坐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尽情享受战前的狂欢。 而这场盛宴的中心,毫无疑问是萨如拉! 这个女人——不,这个草原的女王! 今日的战斗中彻底征服了所有质疑她的声音,不仅让图尔古特彻底折服,还让所有部族的勇士心甘情愿地听命于她! 此刻,她坐在大帐前,身披黑色猞猁皮大氅,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靴子早已踢掉,光裸的足踝轻踩在温热的草地上,裙摆下摆微微滑落,展露出惊人的身段。 她端起一碗烈酒,笑容狂放,如同征服世界的王者! “来!” 她举杯,目光扫过那些曾经质疑她的部落首领们,挑衅地笑道: “你们谁敢和我比酒?” “哈哈哈哈!萨如拉公主,今日你已经征服了战场,难不成还想在酒场上也不留情?” 一名彪悍的部落头领豪迈地大笑,提起羊角杯中的烈酒,豪饮而尽。 可萨如拉只是轻轻一笑,仰头便是一饮而尽,随后又倒满了一碗! 她的动作潇洒,烈酒顺着嘴角滑落,沾湿了她的下巴,让整个人更添几分性感的狂野。 “这点酒,跟羊奶没什么区别。”她舔了舔嘴唇,目光挑衅地看向众人。 图尔古特坐在一旁,心中既是佩服,又是苦笑。今日在战场上,他败给了这个女人,如今,在酒桌上,怕是也赢不了她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举杯,萨如拉一碗接一碗,喝得酡红的脸颊在篝火映照下,如同最艳丽的玫瑰! 酒过三巡,热血沸腾的战士们开始高喊:“萨如拉公主,来!让他们看看,你的箭术是否还像从前那样无敌!” 草原人最崇拜的,是强者,今日的萨如拉已经用拳头和战刀征服了他们,但她的传奇,远不止于此! 萨如拉微微一笑,随手撩起披风,赤足跃上战马,手中弯弓已然拉满! 她轻轻一拍马背,战马猛然腾空而起! 就在马蹄离地的瞬间,她松手,箭矢破空! “嗖——!” 百步之外的酒坛瞬间被射穿,酒水四溅,所有人顿时惊呼连连! “再来!” 有人吼道,立刻又有人将一枚金杯抛向空中! “嗖!” 金杯在空中翻腾,萨如拉轻轻一拉,第二支箭精准地贯穿杯底,在所有人瞪大的目光下,箭矢竟然带着金杯一起钉入木桩之上! 全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这就是他们的公主! 这就是草原最强的女人! 夜越来越深,篝火仍旧熊熊燃烧,萨如拉被众人围在中心,脸颊因酒精微微泛红,眼神却依旧清亮,带着一丝醉意的笑容,让所有人都不敢移开目光。 她倚靠在一匹高头战马上,修长的腿随意地垂下,赤足轻踩着地面,指尖微微蜷缩,透出慵懒的性感。 大汉乌尔罕巴图鲁站在一旁,望着自己的女儿,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的女儿,你比我年轻时还要狂妄三分!” 他的眼神里满是骄傲,从未如此自豪过! 这就是他的血脉,这就是他的女儿——她不是附庸,不是献给大夏的贡品,而是草原最强的女人,是大夏皇帝身边最耀眼的烈焰! 萨如拉微微一笑,摇晃着酒杯,轻轻靠在战马的脖颈上,呢喃道: “父汗,我已为草原赢得了尊严。” “但这一次……”她抬起头,眼神清冽如星辰,“我会再赢一次!” 她要带着五万铁骑,让北金和罗刹人知道,草原的怒火,足以焚尽一切! 这场狂欢持续到深夜,战士们在酒香与篝火中沉沉睡去,而萨如拉,则站在帐外,迎着夜风,遥望远方的星空。 南方的大宁城……她的夫君……他一定还在战斗! 她舔了舔嘴唇,翻身上马,长腿夹紧马腹,轻轻一抖缰绳,战马嘶鸣,一跃而起! 草原的风吹动她的长发,她的目光如猎鹰般锐利。 “骑兵集结!” 五万铁骑,如同一股狂暴的风暴,正在草原上迅速凝聚! 明日破晓,他们将踏上征程,奔赴大宁,撕碎敌军! 萨如拉轻轻闭上眼,仿佛已经嗅到了战场上的血腥味,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皇上,臣妾……回来了。” 黎明时分,天色尚未完全亮透,苍茫的草原上,草原十八部的精锐骑兵正日夜兼程,向着北疆疾驰。 他们是萨如拉的先锋——铁血之矛,狂风之刃! 一千里奔袭,马蹄踏破霜露,战旗随风猎猎作响。 战士们沉默不语,只有刀剑与甲胄的碰撞声,低沉如雷。 萨如拉骑在队伍最前方,身披黑色猞猁皮大氅,一双修长紧实的双腿稳稳夹紧战马,坐姿刚毅,犹如草原之王。 她的眼神如鹰,锐利地扫视着远方。 忽然—— 一名斥候纵马狂奔而回,脸色凝重:“公主,前方有敌骑——是罗刹国的哥萨克骑兵!” 萨如拉眉头一挑,目光瞬间变得凌厉! “他们有多少?” “约一万五千,正在朝大宁方向疾驰!” 这一瞬间,萨如拉心中已有决断。 哥萨克骑兵,罗刹帝国的野狼! 若不趁他们未成阵型前先行突袭,等他们与罗刹大军汇合,那大宁城将面临更大的威胁! 她猛然扯下披风,露出贴身的黑色骑装,勾勒出匀称紧实的曲线,轻轻舔了舔嘴唇,眼神透着兴奋的杀意。 “列阵,准备迎战!” 当萨如拉的先锋骑兵冲上草原的丘陵时,远处,罗刹的哥萨克骑兵也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哥萨克的统帅——弗拉基米尔·谢尔盖耶维奇 立刻勒住战马,举起单筒望远镜,当他看到那支黑色骑兵的旗帜时,脸色猛然一沉。 “该死的草原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原以为大夏的北疆军已经陷入苦战,没想到这群疯狗一般的草原十八部竟然杀了过来! “兄弟们,列阵——迎战!” 罗刹骑兵迅速调整队形,哥萨克军团的号角声骤然响起,所有战士纷纷取下燧发枪,准备迎接草原骑兵的冲锋! 而此时,萨如拉已然策马站在队伍最前方,战刀在晨曦下映出寒芒。 她高高举起弓箭,猛然大喝: “弓骑兵,第一波攻击——放!” “嗖——!” 万箭齐发! 草原十八部的重箭比普通的弓箭更加沉猛,每一支箭矢都重达半斤,哪怕是穿着铁甲的罗刹骑兵,也难以抵挡! “噗噗噗——!” 哥萨克军团前排的骑兵瞬间被箭雨洞穿,战马嘶鸣,血花四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而哥萨克骑兵训练有素,前排虽损失惨重,但后方骑兵迅速调整,燧发枪迅速举起—— “开火!” “砰砰砰——!” 霎时间,火光四射,铅弹在空气中破空而来,撕裂着空气,击穿了部分草原骑兵的甲胄! 萨如拉微微一偏头,一颗子弹擦过她的脸颊,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然而,她非但没有惊慌,反而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神变得更加狂野。 “很好……” 她低声呢喃,双腿猛然一夹马腹,战马嘶鸣,冲锋开始! “杀——!” 她的战刀如流光闪过,一刀劈开一名哥萨克骑兵的脖颈,鲜血如喷泉般洒落草原! 与此同时,哥萨克骑兵也举起弯刀,与草原骑兵展开了最原始的厮杀! 双方骑兵的马匹在高速冲锋下如同两道狂风相撞,血肉横飞! 萨如拉的黑色长发在风中狂舞,身影如幽灵般穿梭在战场之中,每一次挥刀,便有一名哥萨克骑兵倒下! 她的腿紧紧夹住战马,腰肢如蛇般灵活,每一次扭身闪避,都美得如同一场死亡之舞! 箭术更是精准无比,在战马疾驰的同时,一箭射穿了敌军统领的喉咙! “噗——!” 弗拉基米尔·谢尔盖耶维奇刚想举刀迎战,便见一支黑色重箭破空而来,狠狠地钉进他的咽喉! 他瞪大了双眼,带着不甘和惊恐,从马上跌落! 失去了统帅的哥萨克骑兵,瞬间乱作一团! 战斗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双方的士兵都已经筋疲力尽,战马嘶哑,士兵浴血。 最终,哥萨克骑兵彻底崩溃,他们失去了统帅,且前锋损失过半,无法继续战斗,只能选择撤退! 然而,草原十八部的骑兵也伤亡惨重,萨如拉的先锋军也已精疲力竭,无法继续追击。 她勒住缰绳,战马喘着粗气,自己也早已浑身浴血,黑色骑装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她曲线分明的身体上,勾勒出动人的轮廓。 她抬头望向远方,冷冷一笑。 “哥萨克,看来也不过如此。” 她举起战刀,朗声道: “打扫战场,稍作休整,继续赶路!” 四万骑兵还在后方,她不能浪费时间! 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