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流氓是这样炼成的》 第1章 郝邦，好棒 魔都，顾北壹号小区，西门保安岗亭。 凌晨三点的夜里，雷电交加，大雨拍打着岗亭的玻璃，噼里啪啦作响。 岗亭里面，一人捧着手机在看着什么，黑色制服上“保安”两个字十分亮眼。 郝邦，今年40岁，自幼父母双亡，在舅舅的监护下成长，初中时，舅舅一家出意外，没了。 于是郝邦靠着双份家产，上高中，上大学，念研究生...... 毕业后创业，被一位姐姐看重，遂投资他做生意，生意不好不坏，36岁那年，姐姐也没了! 郝邦彻底悟了，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啊。 心灰意冷的结束掉生意，郝邦找了一段时间工作发现......超过35岁没人要！ 于是郝邦干脆向上卷，花掉绝大部分积蓄在这个高档小区买了一套房子，成了这个小区的业主兼保安。 少走二十年弯路！ 滴滴滴滴！ 正在看一本火出圈小说的郝邦，压根没有听到汽车的喇叭声。 “喂，怎么搞的，抬杆啊......”一名浑身湿透的小姐姐趴在岗亭玻璃上，愤怒的叫喊。 郝邦抬头，顿时一阵眼晕：“小姐，大灯太亮了......我是说，你车的大灯太亮了......” 到底是倒霉，还是发福利，郝邦顾不上了，他放下手机，取过一把雨伞出去，好心的把伞递给小姐姐，就算付费了。 栏杆又坏了！ 岗亭里，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展示着火出圈的小说中的一页，这一页正在描写关于一件叫0-08的白色羽毛笔。 郝邦出去后，这一页上的字迹诡异的开始变幻： 【郝邦出去帮助女业主，但他运气太坏了，一道闪电击中了他，于是他穿越了......】 “卧槽，天煞孤星连自己都克吗？” ...... 轧钢厂医务室。 新晋厂花之一，出了名的俏寡妇秦淮茹正在和厂里那名四十多岁长相普通的陈大夫交流说话。 秦淮茹来轧钢厂上班不久，顶替她那个死鬼照片人男人贾东旭来的，目前是一名学徒工。 她来之后便和陈大夫混熟了，时不时跑来给她婆婆贾张氏买止痛药，她自己有什么毛病不舒服的地方也在这儿看。 毕竟在厂里的医务室看病，不花钱嘛，不像在外面看病需要先垫钱再报销。 “陈姐，我这到底是怎么啦？”秦淮茹摸着发红的脸蛋说道，“我感觉头有点晕，但又不发烧，身上也有点酸痛，是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 “我给你看看！”陈大夫先摸了摸秦淮茹的额头，确认秦淮茹不发烧。 随后陈大夫把脖子上的听诊器取下来戴上，右手拿着另一头伸进山谷里面。 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阵，经验丰富的陈大夫给秦淮茹确诊了，没大毛病，开点药，再打一针屁股针缓解症状。 输液这种“先进”的治疗手段，甭说是在轧钢厂的医务室，就是现在的大医院也不常见。 陈大夫开了药，自己去取药，同时拿来注射器，准备好后又拿来棉签沾上消毒药水。 秦淮茹熟练的解开裤腰带，她的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忽然听到帘子外面有一道幼稚的童声在喊：好棒！ “谁在里面？”秦淮茹停下动作。 轧钢厂的医务室虽然不是什么热闹场所，但一万多号人有个小毛病都在这儿来瞧，打针这种事情让哪个不开眼的毛头小子撞到了就不好了。 “没事，一小伙子和一孩子！”陈大夫说道，“在你来之前被保卫科的人送来的，小伙子长的挺不错的，不知道怎么就晕倒在厂门口，刚才检查了一下，小伙子是饿的。”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秦淮茹叹了口气，表情愁苦。 她想起了她家的日子，不禁对里面那个晕倒的小伙子生出同情心。 就在她们一帘之隔，穿越而来的郝邦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床边，一个约莫七八岁的、面黄肌瘦的、上下衣裳都破破烂烂的男孩紧张的盯着床上的郝邦。 男孩双手抓着被子，嘴里时不时的呼喊两句“郝邦”。 郝邦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来到一个小镇，一个空无一人的、带着外国元素的小镇。 他在小镇上找到了一座教堂，教堂外的广场上站着一位年轻的长得十分秀美，但没有任何表情的姑娘，这位姑娘手中拿着一只白色的羽毛笔...... “卧槽，痛痛痛，头好痛......” 郝邦醒了过来，潮水般的记忆挤进他的脑海，让他的头变成了一个正在被敲打的木鱼。 “我这是.......日，1961年......” 读取原身的记忆，郝邦傻眼了。 原身郝邦，十八岁，十一岁那年，亲爹跑了，偶尔写信回来，一年多前，亲妈没了，于是带着八岁的弟弟，循着最近一份书信的线索来四九城寻找亲爹，结果饿晕在轧钢厂门口。 “嘶......”郝邦吸了口冷气，“原身的属性，没有比我好多少啊......” 他睁开眼，看向身边的这一世的弟弟。 郝邦上一次近距离亲人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看到这个弟弟，郝邦感觉有点奇怪，有原身的记忆情感，也有他本来的顾忌---天煞孤星啊。 “来福！”郝邦轻声喊了一句。 “郝邦！”大名叫郝来福的弟弟咧嘴一笑，十分纯真。 为什么不叫大哥？ 还有这个名字...... 感觉到弟弟名字很奇怪的郝邦搜索原身的记忆，随后释然了。 原身并不是老大，上面有个哥哥，夭了，然后下面弟弟妹妹一共有好几个，最后都夭了，轮到眼前的这个便起了一个来福的名字，磕磕巴巴的，总算是活到了现在。 难怪俩人之间差了十岁！ “好吧，原身搞不好克的比我还多......”郝邦摇头自嘲。 忽然，郝来福盯着棉被大喊：“郝邦，郝邦......” 郝邦扭头一看，只见白色的被子诡异鼓起一个小包，小包正在有规律的活动。 被子下，一只白色的羽毛笔开始书写： 【郝邦醒了过来，因为弟弟郝来福的叫声，引起陈医生的不满，陈医生因为不知道郝邦醒了，大意的拉开了帘子，导致郝邦和正在打针的秦淮茹相遇，郝邦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白，犯了流氓罪被抓走枪毙（不符合逻辑，划掉），郝邦因为......】 “这孩子，别喊了......” 刷，帘子拉开一部分。 郝邦下意识的扭头，和正要打针的秦淮茹四目相对。 第2章 好大，不，好白的羽毛笔 秦淮茹发出一声尖叫，开始手忙脚乱，不过陈医生动作更快，刷的一声又把帘子拉回去。 郝邦懵了......什么鬼东西，自己动，跟那啥似的。 他猛地掀开被子，然后看到了羽毛笔。 “这是......，难道说这是封印物0-08？” 郝邦顿时想起来之前那个夜晚自己看的那一部小说，西幻风格的小说中有很多神奇的封印物，白色羽毛笔0-08就是其中非常特殊的一件。 0-08，具有活着的特性，不需要墨水便能自己书写，而且具备“言出法随”一般的能力，书写的故事能变成现实...... “这他妈的......” 郝邦更懵了，又想起先前自己梦到的那个小镇，然后“呼”，他便像大圣似的出现在了那个小镇，出现在教堂前的广场。 广场上，秀美的姑娘依旧，区别是她手中没有了白色的羽毛笔。 郝邦脑子一动，羽毛笔勾勒出来，出现在自己的手中。 随后，被子，书包等等，一一出现在小镇！ 回到现实，拿着羽毛笔的郝邦头疼了：“迷雾小镇目前是自己的空间？自己是0-08的主人？可特么的......0-08会写死自己的主人啊，我这个天煞孤星的属性，到底是连自己也要克吗？” 刷！ 帘子再次拉开，脸蛋晕红的秦淮茹站在帘子后面：“小伙子，刚才你看到了什么没有？” “好大，不，好白......” 一抹白腻的回忆在郝邦脑海中一闪而过，他连忙解释道，“我是说，羽毛笔好白，刚才我是在用羽毛笔写字儿来着，你们可别误会。” “误会什么？” 刚才也看到羽毛笔在被子下面书写的秦淮茹满脸错愕，紧接着她便明白了，脸蛋更红，“呸，年纪不大，懂的倒是不少！” 这个姐姐也是老司机啊，不知道是谁？ 看她身段这么爆炸，长的又漂亮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吧...... 还没有和秦淮茹通过姓名的郝邦内心嘀咕。 “什么懂的不少？”接待完一名工人的陈大夫走了过来。 “没什么！” 秦淮茹赶紧解释，“我说这个小弟弟爱学习，晕了都抓着笔不放，懂的不少。”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晕倒在轧钢厂门口？”陈大夫问道。 “我叫郝邦！”搜寻原身记忆后的郝邦回答道，“我爸叫郝大强，54年离开家来四九城，期间就写了几封信回去，后来我妈没了，我们过不下去了就来找他，他写信用的材料纸是轧钢厂的，不信你们看......” 别的不说，至少郝邦认为，郝大强这个名字是很生猛的。 “你爸是老郝？” 陈大夫吃惊的接过郝邦翻出来的书信，看了一眼后说道，“你这孩子，命苦啊......你爸是我同事，就在医务室工作，54年献药方分到这里......” 这一点和郝邦脑海中的原身记忆对上了，原身往上两代都是赤脚医生，郝大强也有医术，导致原身也懂一些医术。 “那我爸他人呢？” “没了，两个月前，出工伤事故没的......” “......” 好吧，死光死绝是吧？ 给老子一个顶班的机会，继承无良父亲家产的机会都不行是吧？ 不对，工伤啊，能顶班，还能有一笔抚恤金吧...... 郝邦心中燃起希望，现在他的问题是，需要证明他爸是他爸。 “小郝，你要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秦淮茹表情有点怪异的说道，“你爸就在我们院住着，生前听他提起过老家的事儿，不过......” “等会儿，你跟我爸是邻居？你们住哪儿？” “南锣鼓巷95号院，我们家住中院，我叫秦淮茹，你爸住前院，是三大爷阎埠贵家对门......” 秦淮茹，居然是秦淮茹。 我说呢，怎么这么漂亮，身材还好。 郝邦有些无力的点点头：“有地方住就好，总比流落街头强。” “不是，小郝......” 秦淮茹再次说道，“那房子现在可能......有点不好说，你不知道你爸又娶了一个吗？” 卧槽...... 0-08呢，你出来，是不是你写的，老子折了你...... “不过呢，你爸娶的那个在你爸之前也没了......” 呵呵！ 郝邦平静了。 转折太多了啊，郝邦现在的麻烦果然是他刚才想的，身份问题，户口问题。 房子现在被街道收回去了，工作上无论是顶班还是抚恤金，都不是容易立马能办好的。 在解决这些问题之前，郝邦还有大问题，那就是吃饭。 “小郝，你饿了吧，姐带你去食堂吃饭去。”秦淮茹热情的说道。 “谢谢姐，我有钱！”郝邦摸了摸包，里面有一些钞票。 钱不多，大概二十多块，最大的面值是一张十块，其他的都是一块一毛几分的，这是郝邦全部的家当。 那么问题来了，有钱怎么饿晕了？ 没有票啊，没有票寸步难行。 郝邦的原身是逃难出来的，是真的逃出来的，61年困难得很，原身的老家生产队不让人逃出去讨饭，有民兵拦着。 这也是郝邦想的难点，没有介绍信，身份不好证明，唯二能证明他身份的只有两个，一个是信件，第二个是原身携带的半吊子医术。 “在厂里食堂吃饭花不了几个钱，姐带你去！” “姐，你真好，谢谢你！” “谢啥啊，马上咱们就是邻居了，再说了，今儿中午，姐的午饭有人买。” 郝邦没做他想，确实饿了，刚才送进来陈大夫只喂了他喝水。 他把羽毛笔收进包里，现在人多，也没有时间管它，更没有时间去研究迷雾小镇什么的，先吃饱肚子再说。 牵着郝来福的手，郝邦跟着秦淮茹一路说着话从医务室出来，一路上郝邦看到秦淮茹熟络的和人打招呼。 食堂在办公楼的右手边，不过吃饭之前秦淮茹要去拿饭盒。 三人刚从办公楼出来不久，迎面走来一脸很长的青年。 “秦姐，你在这呢？找你好半天了，走我给你买饭去。”脸长青年笑着说道，他压根没有看郝邦兄弟。 “你先去食堂等我，我去拿饭盒！”秦淮茹答应一声，领着郝邦二人去车间。 路上，包里的0-08羽毛笔再次开始书写： 【郝邦似乎转运了，遇到了秦淮茹的帮助，他喝了一肚子水，去解决下腹鼓胀问题，因为地里不熟走错了厕所导致他被当做流氓抓起来枪毙（划掉，郝邦现在还不能死，需要他提供灵性，啊，好痛苦啊）因为他转运了，居然在厕所捡到了钱和珍贵的票，但许大茂恰好在厕所蹲坑......】 第3章 两份肉五个白面馒头 郝邦肚子很饿，但他下腹部十分鼓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陈大夫灌了多少水，导致尿急。 “姐，厕所在哪？”郝邦捂着肚子问道。 “那边，顺着这条路一直走。” 秦淮茹指了一个方向，正是通往食堂的道路，“很好找的，你上完厕所在边上等我，我去拿了饭盒就来。” “诶！”郝邦答应一声，牵着老弟的手循着道路过去。 “郝邦，饿了！”郝来福弱弱的喊道。 怎么不喊大哥呢？ 郝邦诧异，搜寻原身的记忆，结果发现......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刚得到的老弟，小时候得过病，结果赤脚医生的老爹不在家，耽误了，导致智力上有些缺陷。 他低头看看老弟的眼睛，发现老弟的眼睛间距很正常，眼神是那么的纯洁，比白纸还要纯洁的那种。 “哎！” 郝邦叹口气，感受到原身的感情，非常疼爱这个相依为命的弟弟，“知道了，马上就能吃了，大哥先尿个尿，一会儿你在门口等着，哪都不去知道吗？” “哦！” “乖！” 因为肚子鼓胀的厉害，郝邦看到厕所的时候，发现之前那位长脸的青年先自己一步进去了。 这位长脸青年就是咱们的绝户浪子，四合院的纯小人真恶人，轧钢厂的放映员，颜值控许大茂同志。 许大茂现在还没有和娄晓娥结婚，秦淮茹当了寡妇之后，他便打起了秦淮茹的主意，他知道秦淮茹的日子过得困难，便打算今儿中午给秦淮茹买一顿午饭，然后去库房那占点便宜。 郝邦走进厕所，一股荡气回肠的气息直冲他的天灵盖，他差点没有憋住直接尿了。 “上头啊......” 郝邦嘀咕一句，硬着头皮去尿池释放。 结果一靠近尿池，郝邦呆住了，只见尿池的墙壁上一片......全特么的尿素结晶体。 这也罢了，关键是那种气味，简直形成实质了。 他一摸兜，得，忘了没有烟。 他连忙去第一个坑尿，这边实在是受不了，就不砌墙了。 他昂着头尿，不看下面，没注意水柱直接进了坑，而且从两个坑的墙下面，冲到了第二个坑。 许大茂刚转移阵地蹲下来，压根没看到郝邦，结果第二波释放没有出来，屁股蛋又感觉到一阵湿意。 特么的谁啊，有没有公德心？ 许大茂想站起来看看到底是谁，但无奈，感觉来了。 这时候郝邦完事儿了，习惯性的低头抖动，忽然他看到脚边有一团东西。 定睛一看......钱，还有粮票。 走运了，妈的，缺什么来什么。 他正在发愁，中午吃饭没有粮票拿啥结账，光给钱好不好使，这下不用发愁了，捡了八块五，外加六斤粮票。 “小郝......” 郝邦在食堂附近的路边等了一会儿，秦淮茹便赶了过来，胳膊下面夹了一个铝制饭盒，“赶紧走，今儿食堂加餐，有肉菜，还有白面馒头，去晚了没了。” 听到“肉”这个字，来福昂起头扯着郝邦的衣袖喊道：“郝邦，吃肉！” “买，不仅买肉菜，还买白面馒头。”郝邦豪气干云的说道。 穿越一回，吃糠咽菜？ 姥姥！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万一哪天让0-08给写回去了，苦头白吃了。 秦淮茹不知道郝邦的底细，没有说什么，快速走进食堂，赶紧排队。 上万人的轧钢厂，食堂可不小，从左到右好多条队伍。 郝邦和秦淮茹来的算早的，排在队伍的前面。 排了一会儿队，轮到了郝邦和秦淮茹，秦淮茹和窗口打饭的人简单说了一下便让郝邦上前去买。 郝邦看了眼窗口里面大盆装的菜，就三种菜，一个萝卜，一个白菜，还有一个土豆烧肉。 土豆烧肉就是肉菜，一盆土豆里面零星掺杂着一些大肥肉块。 “两份肉菜，五个白面馒头。”郝邦掏钱买饭。 这么有钱？ 后面秦淮茹吃了一惊，心说郝邦这么有钱，怎么饿晕的？ 郝邦可不管那么多，付钱付票。 他的感觉是，不算票的话......真便宜，一共才花了三毛五分钱，外加一斤粮票。 这就是他刚来不了解物价，国营饭店带肉的菜，分量比这个多两倍的也才三毛左右一个，工厂里面便宜一些，一个土豆烧肉一毛，二两一个的馒头比外面也便宜，三分钱一个。 “姐，我在那边等你！”郝邦端着饭出来，而秦淮茹还在翘首以盼。 郝邦和来福脏兮兮的模样，却端着两份肉菜，五个白面馒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食堂里面排队的没有一个不看他们俩的。 太奢侈了！ 许大茂姗姗来迟，夹着饭盒冲到秦淮茹身边，冲着窗口里面打饭的喊道：“给她打个肉菜，我也来一个，她五个馒头，我俩......” 接着他一摸兜......钱没了！ ...... 秦淮茹有一搭没一搭的啃着窝头，刚才她和许大茂一起丢人了，菜打了，没钱，惹得排队的、打饭的翻白眼，说他俩会玩，白白的沾了一饭盒的油水。 郝邦和来福的饭已经吃完了，两份肉菜和五个馒头一扫而光。 肉都让来福吃了，郝邦一口没吃，全是肥肉，郝邦下不去嘴。 “刚才你怎么不吃肉啊？你心疼你弟弟？”秦淮茹咽下最后一口窝头问道。 “太肥了，吃不下！”郝邦抹了抹嘴答道。 “你还挑肥拣瘦？什么条件啊.....” 秦淮茹又吃惊了，“那可是好肉，要八毛五一斤，瘦的只要七毛八......” 甭管七毛八还是八毛五，郝邦吃不下也没辙。 下午秦淮茹没去车间，等休息时间过了，热心的带着郝邦又回到了办公楼那边，来到厂办。 郝邦死鬼老爹的抚恤金，还有顶班的事儿，都得在这边来问。 而秦淮茹这方面很熟，也认识厂办负责这个的办事员小刘，她当时顶班贾东旭的时候就是在这儿弄的。 “你是郝大强的儿子？”小刘一边翻着文件一边问道。 “是，他叫郝邦！” 秦淮茹替郝邦答道，“刚才我问过卫生室的陈大夫了，她说郝大强的工资一个月是五十块零五毛，郝邦的抚恤金不少吧？” 第4章 你偷看我媳妇儿洗澡? 小刘没有回答秦淮茹的问题，把文件给翻出来查看。 “郝大强，卫生技术类的五等......” 小刘指着文件，一字一句的说道，“16级的工资，一个月确实是五十块零五毛，他是工伤，按照规定，抚恤金以及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一共有一千零一块......不过你们得拿出来相关的证明，不然不说顶岗了，抚恤金肯定也给不了。” 问题果然来了！ “这简单，拿户口本去街道开一个证明就是了。”秦淮茹果然熟得很，不用郝邦问，立即给出了答案。 但是......郝邦没有户口本。 这个秦淮茹可没办法帮忙。 ...... 下午，郝邦在秦淮茹那儿问明白了街道办事处以及四合院怎么走便离开了轧钢厂。 先去四合院不合适，郝邦兜里有钱，有票，琢磨着买点东西去街道办。 沿路走，看到一家供销社的门市部，走进去一抬头，看到一标语：不准无故殴打顾客。 看到标语，郝邦愣了一下，心说合着这个不是段子，是真的啊。 他再一看柜台里面嗑瓜子儿聊天的营业员，得，甭指望这些人有什么服务态度。 转了一圈，郝邦没有发现什么只需要花钱就能买到的能入眼的东西，于是花了四分钱，买了两瓶北冰洋汽水，和来福一人一瓶喝了。 现在的汽水，真好喝啊，还便宜。 喝完汽水，郝邦牵着老弟的手继续走，一边走一边欣赏这个年代四九城难得的街景，看什么都觉得......真特么的具有年代感啊。 街上行驶的红白相间的公共汽车，驴车，马车，自行车...... 虽然日子过得苦，但人人的精神面貌都不错，脸上有笑，而最让郝邦羡慕的就是，人人都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他前世什么都好，就是脱发严重，总是看不好，现在的人洗发水都用不上，居然个个发质杠杠的。 他不禁想起网上的一些个说法，就是因为洗发水的毛病，现在看来，弄不好是真的。 “到了，就是这儿！” 郝邦来到一个四合院门口，院子门口挂着牌匾，白底黑字儿写着“***...交道口街道办事处”。 前后几十年，变的东西很多，但这个牌匾似乎一直没变。 “同志，你有事儿吗？”一名年轻的女同志看到郝邦在门口，主动出来问道。 “同志你好，我有点事儿，找你们主任。” 郝邦瞄了眼四合院里面说道，“是这样的，我来找我爸，去他们单位，他们单位的人告诉我我爸没了，家里我妈也没了，回不去了，我就想顶班......” 年轻的女同志被郝邦说的晕乎，一口一个没了没了，同情心立马泛滥。 “真可怜，进来吧，我带你去找去。”年轻女同志就这么把郝邦俩兄弟领了进去。 进入街道办，老实讲郝邦还是很感慨的，想着以前进入这种单位借个厕所都难。 街道办的院子也不小，前院很多人忙碌，郝邦直接被领进了后面，来到一间屋子跟前。 “进去吧，主任在里面呢，没事儿。”年轻的女同志好人做到底，把郝邦二人带进去。 这间屋子里面有两张桌子，一短发中年妇女坐在里面那张桌子跟前，正在看什么东西。 见到有人进来，主任抬头，年轻女同志立马将郝邦的来意说了。 “逃难来的？可怜！”主任心肠不错，看见郝邦俩兄弟身上那样，温和的说道，“孩子，你们放心，有名有姓就不怕，我们这边都能找到。” “谢谢您，张姨。” “咦，这嘴真甜，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姓张？” 坏了，同人小说看多了，根深蒂固了。 是个四合院的小说里面铁定有俩配角，一个是街道办的张主任或者王主任，还有一个是样式雷。 郝邦咧嘴一笑：“看您亲切，我们兄弟在老家的时候，村里有个张姨对我们很照顾，跟您一样，这不一恍惚喊了，以后不了，我叫您张主任。” “没事儿，就喊姨，姨喜欢！” 张主任被郝邦两句嘴甜说的话感化了，笑着说道，“你爸既然是在我们这个街道，我们就得管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爸叫什么名字？住哪？以前在哪儿上班来着？” 好嘛，姓名都不知道，这就姨啊姨的喊开了，关键是人家还认。 郝邦说了姓名，又说了便宜老爹的姓名。 “你爸是郝大强老郝？” 张主任吃了一惊，“原来是你们俩，我说呢，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原来是老郝的儿子，你爸跟我们街道可熟了，没少帮我们瞧病，可惜了......人走的早......” 巧了，这位认识郝大强。 而且张主任说，她知道郝邦俩兄弟，她以前和郝大强私下聊的时候聊到过。 “户口本？” 得知郝邦的难题，张主任想了想说道，“这有点麻烦了，你爸再婚了，重新办了户口，我们也不知道户口上有没有你们俩的名字，这得去派出所问，你们回去找找，不过找不到也没关系，这事儿不难办。 “你爸也是，当时牵来的时候给的地址不对，不然早就通知你们俩了，也不至于让你们俩现在才来。” 还得是街道的人专业，郝邦算是来对了，不然得抓瞎。 至于便宜老爹好几年前是怎么留的地址落户，导致街道找不到人，郝邦就不清楚了。 有张主任帮忙，郝邦这个证明“你爸是你爸”得难题出现转机，他决定先去四合院看看，能不能找到户口本，如果户口本上有自己的名字，那就好办了。 如果没有，那再想办法。 从街道办出来，郝邦牵着老弟的手继续走，而他的包里，白色羽毛笔再一次开始书写： 【郝邦来到禽满四合院，危险随之而来，他找到郝大强留下来的家，里面有个女士刚沐浴完，正在穿衣服......】 郝邦浑然没有意识到，0-08羽毛笔这么能作，一天能写好几次，他现在压根没有功夫研究这个，毕竟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终于来到传说中的南锣鼓巷95号院，青砖黑瓦，高门槛。 郝邦没有迟疑，进入四合院，穿过垂花门，看了不知道多少同人小说的他，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 这个前院最有名的人物，无疑就是郝邦的对门，红星小学数学老师，阎埠贵同志。 而阎埠贵最出名的本事便是，算天算地算空气，算的儿子闺女全抛弃。 此人号称是，就算你憋着一肚子屁从他家门口过，他也得想办法把你肚子里面的屁掏出来闻一口才让你走。 从倒座到前院，最后郝邦站在阎埠贵家对门，那三间房子门口。 这三间房子的南屋，就两个多月没住人，居然塌了一边房顶。 “来福，走吧，以后这就是咱们俩兄弟的家了！”郝邦收拾心情，撩起门帘，推开门走了进去。 “哎呀，你是谁？你进来干什么？耍流氓？阎解成，阎解成，你是死人啊，让你守着门你死哪去了......” 对面，阎埠贵家，阎埠贵的大儿子阎解成风一般的冲出来，正好对上出来的郝邦。 “你丫谁啊？流氓，偷看我媳妇儿洗澡......” 阎解成立即大喊，“快来人呐，抓流氓啊......” 第5章 咱们院进流氓了 四合院就那么大，阎解成一嚷嚷，人全都来了。 首先出来的就是阎埠贵两口子，接着便是中院一群人乌泱一片出来，没有娱乐的年代，吃瓜的人从来不少。 此时阎解成的媳妇儿于莉已经穿好了衣裳出来，那小灯晃得郝邦眼晕。 “你谁呀你？怎么随便往别人屋里闯？” 于莉刚洗完澡，脸蛋有点儿发红，兴许她脸蛋发红也不全是洗澡的原因，她瞪了郝邦一眼，埋怨刚出来的阎解成，“让你守着门，你死哪去了？” “诶呦，吃亏了吃亏了！” 阎解成跟他爹一样，一副吃大亏的样子跳脚，“小子儿，你谁啊你？谁让你到我们院来的，谁让你进屋的？你专门来耍流氓的吧？你说，你刚才瞧见什么了？” “来人呐，大家伙看看啊，一个小流氓，偷看人家女同志洗澡，这事儿不能算了啊。” 跟着阎解成后边开始嚷嚷的是阎埠贵。 这父子俩接力赛啊，郝邦从屋里退出来，到现在，愣是一句话没有机会说。 话没机会说一句，这就成流氓了！ “打住，都闭嘴！” 郝邦头大，站的离阎解成远点儿，好家伙那唾沫星子飞的，近一点脸就成了现实马赛克了，“我姓郝，郝大强的郝......” “我管你姓什么，耍流氓还让我闭嘴，我去喊联防队去，你给我等着......” “你你你，等会儿！” 阎解成扭头要走，被他爸给叫住了，“你说你姓什么？姓郝？” “明白了是吧？” 郝邦搓了把脸，斜视于莉，“这是我家，我爸郝大强，我是郝大强的儿子，你跑我家来洗澡，这不叫我耍流氓，是你耍流氓，不对，是你勾搭我这个纯情的少年，我吃亏了懂吗，明儿我得长针眼了。 “你叫阎解成是吧？她是你媳妇儿对吧，赶紧的，把你媳妇儿的洗澡水搬回去喝了，看着碍眼！” 噗！ 院里人呆住了，这特么是什么嘴巴，这么能说。 合着你看了人家小媳妇儿洗澡，你还吃亏了？ 阎解成还没反应过来，郝邦已经进屋去了。 这个亏可不能吃！ 阎解成抬腿追上去，张嘴开骂：“小兔崽子......” 哗啦！ 一盆带着白色的、从身体上搓下来的滋泥的洗澡水泼出来。 “咳咳......” 阎解成喝了一口洗澡水，脸都呛红了，顺了气之后嚷嚷道，“我跟你没玩，你等着......” 下一秒，郝邦把于莉洗澡的盆丢出来，关门了。 邻居们憋着笑，倒是没几个替阎解成出头，都是各扫门前雪的队伍。 “郝大强的儿子？” 阎埠贵似乎没看见儿子吃亏，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算计，喃喃道，“这下完了，房子没了，不对啊......没听说过郝大强还有个儿子啊，他就一老婆，老婆几年都没有生孩子，老婆死了，郝大强也死了，这房子就是无主的啊，该街道收回去......怎么突然冒出来俩儿子？” 他家七口人，房子就三间和对门一样的屋子，外加倒座那一间给老大阎解成结婚用了。 现在他们家就是，他们两口子睡一张大床，其他孩子睡高低铺。 郝大强没了之后，对门的房子没有主，而街道上张主任因为知道郝邦兄弟的存在，便没有把房子分出去给人住，留了一手。 结果阎埠贵便动起了小心思，想把对门的房子弄过来，这对他来说虽然有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嫂子，老嫂子，您过来喝杯茶......”阎埠贵心思一动，请了一老太婆回家去做客。 这老太婆个子不高，但却很胖，两腮全是肉，看起来像是日子过得不错的样子。 但这个老太婆其实家境很差，说是全院最差的一家也不过分。 老太婆正是郝邦之前见过的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今年刚死了儿子。 “老嫂子，来来来，喝杯茶！” 阎埠贵给贾张氏倒了茶，打听道，“你儿媳妇儿跟老郝他们家走动的多，听说过老郝有儿子吗？” “没有哇！” “得嘞，这就够了，治不死他我，改天谢你......” 贾张氏从阎家出来，走到半道儿，呸了一口道：“阎老西儿，等你谢，黄花菜都凉了......他这是看上对门房子了，等淮如回来问问......” ...... 郝邦进屋，把完好的门关上，再把门下面的插销给插上，然后开始翻找。 找户口本。 三间屋子，除了南屋有一根梁坏了，屋顶塌了一点外，其他的地方居然不乱，灰尘也没有多少，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 郝邦翻找了半个多小时，累的一身臭汗，结果一无所获。 他扣了扣脑袋，这才想起来搜寻原身的记忆，随后一抬头看向北屋的屋顶。 很快他便发现了目标，旧报纸糊的天花板有一块不对劲，他爬上桌子探手进去一摸。 嘿，一个铁盒子。 郝邦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宝贝不少，有大概几百块的钱用布包着，还有一些票也用布包着，最后一个布包打开......有了！ 不同于郝邦见过的户口本，这个封面写着“户口簿”仨字的牛皮纸壳子的本子，年代气息十分浓厚。 他翻开一看，果然户主是郝大强，后面是一个叫“蔡根花”得女人。 “蔡根花？这个名字好熟悉啊......”郝邦嘀咕一句，继续往后翻。 然后便看到了郝邦、郝来福的名字！ “居然有？”郝邦有点意外。 接着他便注意到这两个名字上户口的日期，这个日期和户口簿建立的日期相差很远，也就是几个月以前的事儿。 他琢磨一下，明白了，那时候郝大强的第二任老婆已经没了。 “算了，不琢磨这些，有户口本就好说了！” 郝邦收起户口本，把铁盒子再放回原位藏起来，这是个好地方，这么长时间没人，居然没有丢。 五点多，外面上班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在门口盯着的阎埠贵看到要等的人回来，一路追着进了中院：“老易，老易，咱们院进流氓了......” 第6章 郝邦，该喝药了 现在回来的这位，是轧钢厂八级钳工，四合院一大爷，易忠海。 “老阎啊！” 易忠海回头，“什么流氓，咱院里哪来的流氓？” “真有流氓，你听我说......” 阎埠贵添油加醋的说了之前的经过，“这分明就是流氓，郝大强哪来的儿子？他跟他老婆就没孩子。” “这种人你还留他干嘛？叫联防队啊。” “老易，我一番苦心，你怎么就不理解了呢。” 阎埠贵低声道，“咱们是院里的大爷，要是让联防队知道了，这不就等于让外人知道我们几个把院子管理的不好么？我琢磨，等傻柱回来了，你让傻柱出手，教训那俩小子一顿。” 易忠海一想，不错，这是个好办法。 “行吧，你盯着点。” 易忠海点头道，“傻柱今儿不知道什么点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去前院找你，以傻柱的本事，甭说两个小屁孩，再多两个都没问题。” “对，就是这个意思，那我回去了。” “回吧！” 前院。 郝邦现在有钱，家里又是这种没办法开火的状态，便去胡同里那一家国营饭店随便买了两个菜和馒头对付一顿。 但没曾想，肚子居然吃坏了。 郝邦跑了两次厕所没见好，没办法只能去北屋翻找，之前他找东西的时候便发现，这个屋子是存放药材的。 好在他现在懂的怎么治这种小毛病，找出来药材，再去找了柴火和炉子，洗了药锅熬上。 “疼死我了草，这时候怎么吃坏肚子，这个年代也有地沟油？” 熬上药的郝邦忍不了，把来福喊过来交代，“看着点火，大哥肚子不舒服，先歇会儿。” “哦！” 来福乖巧的答应一声，他熬药还是没问题的。 躺在一张躺椅上的郝邦，疼着疼着便习惯了，居然沉沉睡了过去。 北屋，郝邦搁在包里的0-08白色羽毛笔再次跳动起来： 【郝邦的危机并没有解除，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生病了，他的弟弟郝来福给他制作药物，本来应该是治疗腹痛的药，在某种神秘力量的支配下，变成了魔药。 【郝邦喝下魔药，自然掌握了灵性，成为了二十二条非凡者途径之一的序列9药师......喝下魔药后，郝邦做出的第一个动作，默认为开启灵视的‘开关’。 【郝邦成为非凡者，魔药强化了他的身体......这很符合逻辑，对，就是符合逻辑，因为他失去了毛发，变强很正常。】 这次白色羽毛笔书写的内容很多，最后一句强调逻辑的文字写完，白色羽毛笔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支撑，掉落下来，一动不动。 而郝邦对此一无所知。 本来郝邦得知0-08的存在之后，是打算好好研究一下这一件来自于另外一个是空的封印物，但一直没有腾出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来福熬好了汤药，把药倒进郝邦之前准备好的一个碗里。 又过了一会儿，来福试了试温度，然后端起来，走到躺椅边上：“郝邦，郝邦......该喝药了！” 郝邦做了一个梦，这个梦不是去了迷雾小镇，而是真的一个梦，他梦到了自己变成了一个光头。 “呃......” 郝邦被来福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一碗汤药便没怎么在意的接过来，摸了摸来福的头，三两口把药喝下去。 下一秒，郝邦蓦然感觉到一阵非常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肉体和灵魂在分离。 他吓一跳，站起来撑着桌沿，感觉到肚子不痛了，身体变得莫名的轻松，之前因为长期营养不好，吃不饱肚子而导致的虚弱感荡然无存，身体一点点的变得强壮起来。 郝邦看到自己手臂上皮肤下的肌肉，居然在颤抖，接着汗毛孔一粒粒凸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汗毛孔中钻出来。 这种情况，郝邦感到陌生又熟悉。 陌生指的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熟悉指的是......他看得小说中出现过。 “刚才喝的是魔药？他妈的，又是0-08......” 虽然郝邦猜到了身体出现变故的原因，但他不敢乱动，他知道小说中称为非凡者是非常危险的，一个不好就会失控，成为怪物。 他努力的回想，冥想是什么玩意来着，但他还没有想出来任何东西，变化再次出现了。 他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毛孔，那些细细的黑黑的汗毛，跟被终结了生命似的，掉了。 随即，他看到桌子上的小圆镜，小圆镜中的自己，头发一根根的、继而一把把的掉落下来。 “卧槽，串台了吧？闺蜜那本书中没有这个设定，喝魔药还要掉毛？这他妈不是那啥超人的设定吗？话说这是年代，年代懂吗，这种设定合适吗......” 甭管合适不合适，反正郝邦的头发掉光了，成了一颗卤蛋。 过了一会儿，没办法集中精力的郝邦感觉，身体的异样消失了。 他想起什么，第一时间往下伸手：“卧槽，完了......真的是秃了，所以变强了？不对，不对，咦，看到的东西不一样了......” 郝邦回头，看到了老弟的身体和以前不同，老弟变成了一个小彩人。 “嘶......灵视......” 全懂了，郝邦全搞懂了。 自己成为了一个非凡者，序列9的非凡者---药师，具备灵视，可以使用灵视看出来别人的身体状况，是否有病，或许也能看到阿飘...... 第二个能力，药师的制药能力； 第三个能力，控制植物...... “糟糕，灵视的开关动作......”郝邦心里一惊，回想一下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往下一掏，灵视关掉。 他脸都绿了：“0-08，你给老子出来，知道是你弄的，这个开关动作你让老子怎么在外面用......” ...... 天刚亮，阎埠贵迫不及待的出门。 昨晚上易忠海答应好的事情，最后没有落实，阎埠贵只好一大早的带着大儿子阎埠贵去找易忠海。 易忠海已经起来了，而且洗漱完毕，正在吃早饭。 “诶呦，忘了你的事儿！”看见阎埠贵父子过来，易忠海放下饭碗，“昨晚上傻柱回来的太晚了，都睡了，你放心，我去叫！” 不一会儿，阎埠贵去他家隔壁喊门，把一个睡眼惺忪的方脸青年喊了出来。 “傻柱，咱们院来了一个流氓，你跟闫解成一起去前院，把人给抓住，记住了，别把人揍得太狠了......” 这就是傻柱，四合院的战神，杰出的舔狗，绝户浪子许大茂一生的心理阴影！ “淮如，淮如出来！”贾张氏听到易忠海说的，进屋去把秦淮茹叫了出来，“有好戏看了，傻柱要去打人，就是你昨儿说的那个郝大强的儿子......” 第7章 四合院战神，就这? 秦淮茹昨天回来本来想去瞧瞧新认识的小弟弟，但忌惮家里的恶婆婆，没去。 回来后秦淮茹听贾张氏说起郝邦疑似看了于莉洗澡，又用洗澡水泼了阎解成，那时候她就知道郝邦要吃亏了。 “傻柱去打人了吗？”秦淮茹闻言跑出来，往外一看，只看到了傻柱和阎解成的背影，“那我去看看，您在家照顾一下槐花......” 贾张氏本来也想去的，但被秦淮茹抢了先，只能留下。 其实想看热闹的人多得很，中院的邻居们全都出动了，一大早就有下饭的热闹看，谁不乐意？ “傻柱，一会儿狠狠的教训那小子！”阎解成跟在傻柱屁股后面说道，“你把他制住了，我也过过瘾。” “哟，转性子了？”傻柱捏了捏手指，狞笑道，“放心吧，收拾一个流氓很简单，一会儿我把他打趴下，你上去过过瘾，话说于莉真被他看光了？” 得，傻柱也关心这个！ 其实关心这个的远不止一个人，邻居们得知这件事儿之后，都在家里议论，说于莉到底有没有被郝邦看光。 而这个问题，阎解成也想知道，他昨儿晚上问了媳妇儿一晚上。 结果于莉骂他傻不拉几的，然后说没有看到云云。 阎解成跑去告诉他爹，然后他爹说，一定看了，没看也看了。 于是阎解成懂了，老爹又在算计！ “看到了，但不多！” “真看到了？你说说，看哪了？” “你烦不烦啊，管他那么多，反正就是流氓，揍他就完了。” “得，听你的！” 总之，没有人想过，于莉去人家家里洗澡的问题。 傻柱和阎解成跑到前院，一看郝邦家门关着，太早了，郝邦还没起来。 对门三大妈和于莉跑出来了。 “傻柱，先揍他一顿再说。”三大妈扯着于莉的衣袖说道，“我们家于莉委屈大发了......” 傻柱还没有动手，后面大部队追上来了，首当其冲便是易忠海和阎埠贵，然后就是秦淮茹。 “傻柱，别打人！” 秦淮茹顾不得别的，拦住傻柱说道，“这是郝邦他家，郝邦是郝大强的儿子，这一定是一个误会......” “诶，我说秦淮茹，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啊？” 阎埠贵就怕这个，连忙站出来说道，“你说那个小流氓是郝大强的儿子就是了？你婆婆昨儿说了，她听你说过，没听郝大强说过有儿子，你这么着急护着他，是不是看上他了？” “三大爷，你一个长辈，怎么能这样说话呢？”秦淮茹被说的脸蛋通红。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阎埠贵冷笑道，“我可是听说了，你认识那个小流氓，昨儿你们俩一起在轧钢厂食堂吃饭来着，傻柱，还不动手！” 傻柱一听眼珠子都红了，跟我秦姐一起吃饭？ 我说昨儿刘岚怎么取笑我呢，问她她还不说，原来在这儿等着我。 打得你满地找牙！ “秦姐，你别管，抓流氓呢！” 傻柱甩开秦淮茹的手，冲到郝邦家门口，抬起腿一脚踹出去，咔嚓一声把门给踹坏了，门后头的插销飞出去老远。 “谁他妈的一大早的找不痛快呢？” 卤蛋版郝邦，闪亮登场。 是真闪亮登场，他那颗卤蛋泛着青光，跟镜子似的。 “不是，小郝你怎么这样了？” 秦淮茹一见傻了一下，“你头发呢？昨儿还不是这样的......” “没事儿秦姐，我秃了，也变强了！” 这个梗自然没人能听懂，郝邦接着说道，“头发没了还能再长出来，可你把我们家的门给踢坏了怎么说？” 大家这才注意到，郝邦家的门下面的木板裂开了一大截。 “小畜生，你别以为你把头发剃了我就认不出来你了......” 阎解成不纠缠门的问题，恶狠狠的说道，“你丫现在跪下，给我嗑仨响头，让我抽你两巴掌，否则打死你，你这种流氓打死了都活该。” “你说流氓就流氓了？” 郝邦阴险的笑道，“没有证据的话别瞎说，街坊邻居都看着呢。” “我呸，你还狡辩！” 阎解成怒道，“昨儿你看我媳妇儿洗澡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看你媳妇儿洗澡了？”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这么说，我看你媳妇儿洗澡的时候，你在一边看着？” “是......呃......” “哈哈哈哈！” 听到邻居的笑声，阎解成才发现，特么的被这小子带沟里去了。 “卧槽，小畜生你阴我！” 阎解成怒吼，“傻柱，揍他丫的......” 傻柱早就等这句话了，顿时卷起袖子冲过来，一记摆拳呼向郝邦的左脸。 这家伙不愧是打架高手，这一拳打的又快又狠，虎虎生风。 “小郝小心......”秦淮茹吓得捂住小嘴惊呼。 傻柱一听，火更大了，拳头又加了几分力气。 如果是昨天的有毛郝邦，还真的应付不过来，但今儿的郝邦是卤蛋郝邦。 只见他头往后一闪，同时右脚蹬出去，狠狠的蹬在傻柱的肚子上。 噗！ “卧槽......”傻柱跪了！ 什么玩意？ 傻柱打不过这个臭流氓？ 阎埠贵摘下眼镜，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珠子。 秦淮茹双手贴着脸蛋，小嘴圆了。 整个四合院在这儿吃瓜的人全傻眼了，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傻柱打架吃亏？ 四合院战神，就这？ 郝邦活动了一下脚腕，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力量以及灵活，不禁感慨0-08制造出来的魔药......真爽！ “我踏马跟你拼了！” 傻柱捂着肚子爬起来，双目充血，如同愤怒的疯牛，“阎解成，一起上......” 阎解成想着自己刚才丢的人，一咬牙，上！ 两个人一起上，傻柱正面冲击，还是右摆拳，阎解成在郝邦的左边，阴险的去抱郝邦的大腿。 郝邦两脚蹬地，轻轻一跃，让阎解成扑空，左脚在阎解成的背上一点，把阎解成点了一个狗啃泥。 旋即，郝邦借力，一个回旋踢，一脚重重的踢在傻柱的胸口。 傻柱刚冲过来，立马又飞回去。 郝邦落地，抬起右腿，重重的一脚踩在阎解成的背上。 “哎呦，我的儿诶诶诶......” 这一脚，把三大妈的心都给踩碎了，把阎埠贵的算盘也给踩碎了。 还没完！ 又被踢了一脚的傻柱，躺在地上，看到秦淮茹的脸，而秦淮茹正双眼泛花的看着郝邦。 傻柱脑子里的一根弦一下子断了，顾不得肚子和胸口疼，发狠再次爬起来。 “来真的了，去死！” 傻柱咆哮，拿出他压箱底的本事，背摔...... 第8章 你还说你不是流氓? 傻柱打架有一绝招，抓住对手的胳膊背摔，把人摔地板上半天起不来，许大茂就经常吃这一招。 他这一招用的熟练了，又快又狠，比刚才出拳的动作还要快。 他得手了一半，抓住了郝邦的右手，然后立即转身发力。 郝邦虽然身体变强了，对身体的掌控也变强了，但毕竟昨儿才喝的魔药，对敌的经验差了一点，刚才只顾着踩阎解成，所以被傻柱偷袭得手。 但他反应很快，左手顺势摸上傻柱的屁股，同时下意识的顶胯对抗傻柱背摔的力量。 傻柱一摔没摔动，屁股往后一顶，再发力。 郝邦自然在顶胯...... 四合院的前院，顿时激情四射！ 距离最近的阎埠贵再次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哦~~~还说你不是流氓！ “有两下子啊......” 傻柱试了几下不成功，旋即放弃，扯着郝邦的手转身，右脚一记膝撞狠狠的顶向郝邦的肚子。 这时候郝邦全身不受控制，怎么可能被顶着？ 只见他左手曲起，手肘砸向傻柱的膝盖，一声梦闷响过后，郝邦右手一震脱困，闪电般甩起来，一耳帖子甩在傻柱的脸上。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全场吃瓜的人，看着晕乎乎的傻柱，看着如天神下凡的郝邦，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个结果他们完全想不到，看起来瘦瘦的郝邦，居然这么能打，动作快，力量大，一巴掌把傻柱扇晕了。 噗！ 郝邦吐了口唾沫，环视一眼：“还有谁？” 阎埠贵下意识的往后退，完了，亏大了！ “没人了是吧？这事儿不算完，回头一个个找你们算账！” 说完郝邦回屋去，门没关，因为关不上！ 邻居们一看瓜吃完了，纷纷议论着，对阎解成和于莉指指点点。 秦淮茹想了想，一咬牙进了郝邦家。 “小郝，你麻烦大了！” 秦淮茹好心的提醒道，“你打了傻柱，打了阎解成，三个大爷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你怎么在这个院子里住啊。 “还有，你以为打了就没事儿了吗？他们肯定会想别的办法报复你，我看你还是赶紧出去躲一躲吧。” “谢谢你秦姐，没事儿的！” 郝邦摸了摸光头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我家，说破大天也是我占理，他们跑我家来洗澡，还说我耍流氓，姥姥！” “这倒也是，你真的看到了于莉洗澡？” “看个屁啊，正面一对尖，反面搓衣板，能看到啥......” 一对尖？ 秦淮茹一时没听懂郝邦说的啥，稍微想了一下，懂了。 扑克牌里面的尖，亏你想得出来...... “呸，流氓！” 秦淮茹红着脸呸了一声道，“你小小年纪，嘴上没有把门的......” “嘴上怎么把门？穿裤衩？” “呃......” 不行了，再跟这家伙说下去，指不定听到什么虎狼之词。 “不跟你说了，回去了，还要上班儿呢，你自己小心点儿。” “没事儿的......” 郝邦想起什么，掏了一下后用灵视看秦淮茹，看到秦淮茹的状态果然不对，处于感冒之中。 第一次用灵视看病，效果非常好。 郝邦对自己顶班去轧钢厂当一个小医生混日子，信心更足了几分。 不过在这之前，先得把家里搞顺一点。 麻蛋的，除了北屋之外，其他两间屋子打扫的倒是干净，家具全没了。 除了一张躺椅两条破长条凳之外，家里该有的锅碗瓢盆，五斗柜什么的，全没了。 中院，易忠海家。 “老易，这事儿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阎埠贵叭叭冲着易忠海说道，“你可是一大爷，咱院出流氓了，这事儿传出去我们名声不好听啊，说我们没有把院子管理好。” “你想怎么着？”易忠海道。 “找派出所啊。”阎埠贵一改之前的态度，“找联防队都不行，那小畜生太厉害了，傻柱都不是对手，必须找派出所，到时候看被人拿枪顶着，那小畜生还敢不敢嚣张。” “刚才我说找人来着，你说传出去不好听，现在又变了？” “此一时彼一时啊，先前谁知道小畜生这么能打，老易，别有顾忌，这是流氓，被抓了我们脸上只有光彩的......” 易忠海肯定是站在阎埠贵这边儿的，对他来说，阎埠贵是院里邻居，郝邦是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一个小要饭的。 “那成，就去派出所吧。”易忠海顺着阎埠贵的意思说道，“这种事儿让胡所长亲自过来处理，那小畜生肯定跑不了，也不敢跑，不过你到底想拿他怎么着，这点咱们得先说好了。” “还能怎么着？”阎埠贵恨恨道，“让他赔钱啊，我们家于莉可是吃亏了，老大也被他打的够呛，傻柱也被他揍了，总不能白白的挨打吧，去药店找老李头抓药，也得要钱啊，我之前看过了，那小畜生有钱，居然还下馆子吃饭来着...... “必须让他赔钱，然后再让胡所长把他给抓了，关进去，让他挖煤去，看以后谁还敢在咱们院里撒野。” “不是......这是不是太狠了点儿？要人钱，还要人命？”易忠海奸笑道。 “还不够狠，那就把小畜生身边的那个小小畜生也给抓进去......” “我觉得，行！” 俩人一个赛一个的狠，一个赛一个的毒。 不过到底是易忠海老成精，留了一手，不肯自己出面，让傻柱和阎解成去报案。 他的理由很充分，这俩苦主一去，不用开口胡所长就得信。 看把人给打的......难兄难弟的脸都肿了。 ...... “妈的，不能够啊，家里不会就这点儿家具啊。”郝邦在屋里碎碎念。 估计是被人偷了，家里明显有摆放家具的痕迹。 他正在琢磨家具的事儿，门口忽然吵闹起来。 “屋里的人出来......”一人在外面喝道。 “谁啊......”郝邦出来一看，好家伙，麻烦又来了。 他看到三个穿白色警服的人，还看到之前被揍的傻柱和阎解成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还看到这伙人身后，阎埠贵以及院里不少人都在...... 第9章 我要报案 那三个同志，头前第一个正是交道口派出所的胡所长。 胡所长接到报案，一开始听傻柱说被打了，还没有太在意，结果阎解成说，有人耍流氓，偷看女同志洗澡。 那还了得？ 胡所立即亲自出马，过来办案。 郝邦看到三个穿警服的同志，立马激动了：“同志，您来的正好，我要报案，有人勾引我......” 噗！ 胡所懵了一下问道：“等会儿，你要干嘛？” “报案呐，有一个女的，脱得光光的勾搭我，我刚成年啊！”郝邦满脸的气愤，“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被人家得手了，那可就吃亏了，我还是一个处男呢！ “不过即使是那样，我也吃亏了啊，明儿一准儿长针眼......” 又来了，长针眼！ 你是看了什么脏东西吗？ 合着按照你的意思，我媳妇儿被你看了，白看不说，丫的还得给你赔偿是不？ “你你你......你放屁！”阎解成气抖冷。 “等会儿，别吵！”胡所摸了摸额头，“等会儿啊，我捋捋，你，阎解成报案，说他耍流氓，偷看你媳妇儿洗澡对吧？” “嗯呐！” “你，就是你，别到处看......”胡所一指郝邦，“你也报案，说有人勾搭你，什么情况？你俩到底谁能来解释一下？” “胡所长，我说我说......”阎解成激动的举手，“我媳妇儿正在屋里洗澡，结果他跑进去看着了，这还不是耍流氓？哪有这样的，按照他说的，是我媳妇儿请他去看的呗？” 咕叽！ 傻柱粗线条，差点笑了，还好忍住了！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胡所，我来说！”郝邦嘿嘿奸笑道，“您听了我说的，自然能判断谁是谁非......” 于是，郝邦叨叨说事儿。 他说的和阎解成说的，只有一个区别，那就是于莉洗澡的位置。 “胡所，您说说，大白天的，她一个女同志，跑到我家来洗澡，不是勾搭我是干什么？”说完后，郝邦指着于莉声泪俱下的指控，“你一个妇女同志，长的不差，但毕竟是结了婚的啊，我还没对象呢，我吃亏了啊.......” 于莉听得脸色发白，这人的嘴，好贱啊。 她看到，周遭看戏的邻居，一个个嘴角翘起，明显是在嘲笑，估计要不是估计阎埠贵，这些人指定笑出声了。 完了，成了笑话了。 “你说，这是你家？”胡所指着郝邦身后的房子问道。 “对啊，这是我家啊！”郝邦答道。 “胡所，别听小畜生胡说八道！”阎埠贵看不过眼了，觉得有胡所长在，郝邦不敢打人，立即跳出来说道，“咱先不说房子的问题，我就问一句，他是不是主动的进屋去了？再一个，他是不是动手打人了，都是他主动......” 不得不说，阎埠贵的嘴皮子很溜，比起傻柱那种纯粹的恶心人发泄，阎埠贵说话条理性更强。 “倒是有几分道理......”胡所扭脸说道，“你一个男的，屁的勾引，再说了，大白天的谁勾引你？别胡搅蛮缠......” “嘿嘿......” “笑什么笑？别笑了，现在我再问一遍，你承不承认看到人家女同志洗澡了？” “所长同志，这您光问我不行，我说没看到，您也不信对不对，您得问她啊。” 郝邦指的是于莉，另外一个当事人。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胡所微微皱眉，隐约觉察到郝邦在耍什么心机，但依然把于莉叫到了前面来。 “媳妇儿，你赶紧说说！”阎解成不等胡所长开口，拽着于莉的手嚷嚷道，“你之前在屋里洗澡，是不是让他给看了，别怕，我们都给你做主......” “看你个头看看看，瞧你那傻样！”于莉瞪了阎解成一眼，随后平和的对胡所长说道，“所长同志，都是误会，之前我是在屋里洗澡，洗完澡穿衣裳，然后他跑了进来，不过我的衣裳已经穿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呃......”阎解成傻眼了。 “同志，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胡所提醒道，“你这样说，他耍流氓的事儿就不存在了。” “我知道！”于莉肯定的点头，“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是一个误会......” 于莉傻？ 不能够，于莉才不傻！ 她很清楚，事情闹到这样的一个局面，自己要是继续指认郝邦的话，那么最后丢人的是她自己。 这年头，耍流氓的死罪，被耍流氓的，生不如死！ “大姐，谢谢啊，谢谢你替我洗清了冤屈！”郝邦上前主动伸出手，要和于莉来一个友谊的握手。 “德性......”于莉白了郝邦一眼，翻身扭着走了。 她清楚，自己说谎了，这小子不光看了，绝对看清楚了，而自己偏偏不能说，哑巴亏吃定了。 同样的，对于莉有一定了解的阎解成明白了......自己吃亏了，而且媳妇儿还不肯声张。 阎埠贵揉了揉眉心，暗道亏了，亏大了，没想到这一节，这事儿倒是不能再说，不过打人的事儿不能算了。 “好，既然是个误会，那咱们也就不追究了......”阎埠贵开口，旋即看到很多邻居满脸的玩味，他只能装作没看到，继续对胡所长说道，“但他打人事实吧，这该不是误会吧，把人打成这样是不是该赔钱，赔偿医药费？” 指控之后，阎埠贵冷眼扫了一眼邻居们，大声招呼道：“你们说说看，我儿子还有傻柱，是不是他打的？” 这是在找证人了！ “没错，是他打的！” “我一回来就看到郝邦在打傻柱......” “下手那叫一个狠呐，一脚把傻柱踢飞出去，差点没踢死傻柱......” “......” 这些人一个个出面作证，满嘴说的都是郝邦怎么打人，怎么狠毒！ 除了这些，没有一个人说郝邦打人的原因，主打一个顺从，替阎埠贵作证。 郝邦扫了眼证人们，看到了易忠海在垂花门后头，偷偷的看，没有出面。 很难说这些人作证是看在易忠海的面子上才出来的...... “这就结了，果然没有一个好人！”郝邦吸口气，彻底信了小说中说的。 要是有个天降陨石把这个院的人都给砸死了，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行了，都别说了！”胡所一挥手，让院子里安静下来，对郝邦说道，“事实具在，你打人是肯定的，这样的话，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等会儿，所长同志，他们就是欠揍......” 第10章 全院恶人 什么叫做嚣张？ 阎埠贵等人觉得，此时的郝邦就是嚣张。 他们一个个指着郝邦的鼻子开骂，嚷嚷着让胡所长把郝邦抓进去，丢到最远的地方挖煤去。 “别吵了......”胡所长一阵头大，呵斥阎埠贵几个不要开口，随即问郝邦道，“你有话就说，不用刺激他们。” 这位也看出来了，郝邦的嘴上不饶人，任由这样发展下去，除了直接抓人之外，没有办法了结。 但胡所长看出来郝邦不是无的放矢，出于谨慎，他没有动手。 “所长，是这样的，我在家好好的呆着......”郝邦叨叨说了傻柱领着阎解成上门找事儿的过程，一指被踢坏的门道，“喏，您看看，我家好好的门，让他踢坏了，踢坏了门，还要揍我......” 胡所明白了，回头对傻柱二人说出来让郝邦耳熟能详的那句话：“是你们先动手的？你们俩为啥踢坏他家的门？” “不是......”阎解成微微一一慌道，“所长，是他先找事儿啊。” “他找什么事儿？” “他偷看我媳妇儿洗澡啊......” “刚才不是说了吗，那是个误会！” “呃......” 话赶话，又被说回来了。 阎埠贵看着儿子一脸愕然的样子，又看看郝邦眼中的得意以及......阴险，他忽然明白，这一切都是郝邦算计好的。 他不禁深深吸口气，心中震惊，这是哪来的小畜生，心机这么深沉，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利用于莉的法子! 于莉被他几句话说得为了面子，否认耍流氓的事儿，现在难办了。 老易...... 阎埠贵扭头去寻找易忠海，琢磨着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这个局面，必须易忠海出马，毕竟易忠海和胡所长熟。 躲在催化门那边的易忠海没有辜负阎埠贵的期望，背着手，一副道德高人的模样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啊......诶呦，胡所，你怎么来了？”易忠海装作之前不在这儿的样子，出来和胡所长打招呼。 他确实和胡所长很熟，说了几句之后胡所长的脸色便和缓下来。 “老易，既然这是个误会，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们院子内部自己处理吧。”胡所长点点头，当即准备收队，算是给易忠海一个面子。 但他误会了！ “胡所，等会儿！”易忠海拉住胡所长，“这事儿没完呢，起因看起来是因为洗澡的事儿，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要是他不偷摸来到我们院子，不进那屋子，会有这个误会吗？所以啊，都是他闹事儿。” “不是，老易你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他家？”胡所长还以为郝邦家在这人，毕竟之前郝邦一口一个“我家我家”的。 “什么他家，他就是一个要饭的！”易忠海轻蔑瞄了眼郝邦，随后说道，“院里的事情我能不清楚吗？这家原来住的是我们轧钢厂的医生，前俩月出工伤没了，他又没有一个后人，房子就让街道收回去了，街道张主任亲自过来换了锁。” 这事儿当时他问过张主任，张主任没跟他说郝大强有儿子的事情，所以易忠海才敢这么笃定。 高啊，实在是高！ 阎埠贵心中大赞，笑眯眯的对易忠海点头，心说不愧是你......老狐狸！ “合着这不是你家啊......”胡所长没好气的回头说道，“听你一口一个我家我家的，感情你是忽悠呢？” “看您说的，谁忽悠了，这就是我家！”郝邦环视一眼现场，没看到秦淮茹的人，这就等于没有人作证。 只有动用户口本了！ 不过，易忠海再次开口了：“你还说你不是忽悠？不知道你在哪儿去问到了郝大强的名字，冒充他的儿子......”给事情定了基调，他同样环视一眼，对所有人说道，“你们说说，咱们和郝大强做了几年邻居，他是不是没有儿子？” “对，一大爷说的对，郝大强就一媳妇儿，没有儿子。” “郝大强的媳妇儿没了之后，郝大强就是一鳏夫，哪来的儿子。” “喂，臭小子，咱们院不是你能够来胡混的......” “就是，不长眼！” “......” 易忠海在四合院一手遮天，一呼百应，一个问题便让不知道多少邻居附和。 郝邦看在眼里，想到了四个字---全院恶人！ 他就不信了，就连秦淮茹都听说了的事情，这些人会没听说？ “胡所长！”郝邦一时间不急着拿出来户口本了，他怪笑说道，“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有没有儿子，最清楚的莫过于这个人最亲的人，例如他的儿子......”他又贱笑一声，面对易忠海，“这位同志，难道说你是我爸的儿子？所以才这么笃定我不是我爸的儿子，奇了怪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爸有这么老一儿子......” 易忠海变色...... 这嘴......真他妈的损啊。 说个道理，都他妈的拐着弯骂人...... “小畜生！”易忠海鼻子都气歪了。 “孙子诶，别找不痛快知道吗，这个院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拐着弯骂我们......” “郝大强一绝户，哪来的儿子？” “......” “都给老子闭嘴！”郝邦喝道，“都抢着给我爸当儿子是吧？姥姥，谁是绝户？你绝户，你绝户，你们全家都绝户......” 最后好死不死的，郝邦的指头点在了易忠海鼻子上。 所有人呆住了，因为易忠海真是绝户。 易忠海1911年生人，今年五十了，膝下无子是他最大的痛。 所以，郝邦的手指头，是戳到了易忠海的肺管子啊。 “你你你......”易忠海指着郝邦，手指点点飞，“小畜生，你嘴好毒，你说谁绝户呢？” “谁没儿子谁就是绝户呗......” “你......我......” 郝邦耍嘴皮子骂人的时候，没在院子里的秦淮茹没有闲着。 秦淮茹见到事情闹大，担心郝邦不是对手，去给郝邦找帮手，她知道郝大强和街道张主任的关系不错，所以她去把张主任给请来了。 第11章 你是真的狗 张主任到达战场的时候，对号入座的易忠海气的脑溢血，愣是骂不过郝邦，他见郝邦忽然闭嘴了，一下子爆发出来。 “小畜生，小叫花子，破落户......”易忠海破防了。 他浑然不顾所有，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的人设，忘了现在的处境，忘了还有这么多的邻居看着。 总之，易忠海破大防了，他就跟泼妇似的，叉着腰大骂郝邦，用尽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词语。 但易忠海没有注意到，郝邦的反应，和之前不同。 只见郝邦嘴角下垂，眼泪汪汪的，委屈扒拉的，他颤抖的指着易忠海：“哦，一大爷，您......您好歹是一大爷，是一个长辈，怎么能这样骂人家呢......” “你踏马现在喊一大爷？”易忠海怒不可遏，“你个小叫花子，别以为这副嘴脸我就......” “你就怎么啦？”张主任到达战场，“易忠海，你这样的嘴脸，这样去咒骂一个没了爹妈的孩子......你......你简直混账，你这样怎么管理一个院子？” 张主任什么时候来的？ 合着这小子看到张主任来了，我说这小子的嘴脸，怎么前后不一样呢。 易忠海震惊了。 四合院的诸如阎埠贵之流，刚才参与骂郝邦的，一个个目瞪口呆，被郝邦这个骚操作给整的没话说。 他们觉得......这小子，你是真的狗啊！ “张......张主任！”易忠海讷讷道，“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还真看不到到你这个样子。”张主任脸色阴鸷，走进来环视一眼，“你召集院里人为难一个孩子，你亏心不亏心？啊？” “我，这......”易忠海额头冒汗，“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这小畜生......不，这小子有问题......” 易忠海连忙解释，把郝邦在院里犯下的罪行，一五一十的，添油加醋的都说了。 本来易忠海以为，张主任听了之后，凭借自己和张主任之间的关系，张主任应该脸色有所缓和才是。 但......没有！ 在来的路上，张主任便听秦淮茹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 “他有什么问题？”张主任严厉喝道，“我看有问题的是你，是你们这个院子的人，你们都不用说了，不就是房子吗？至于你们这样算计？ “郝邦身后的房子，是郝大强的，郝大强是郝邦他爹......阎埠贵你闭嘴，别跟我说什么证据，什么郝大强没有说过有孩子的话，你们什么心思谁不知道？你们扪心自问，这种话你们自己信吗？你们瞧瞧这孩子的脸，还需要证据吗......” 易忠海愕然！ 阎埠贵错愕！ 邻居们瞠目结舌！ 他们都没有想到，张主任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把这事儿说开了。 只要见过郝大强的人，都能从郝邦的脸上看到二人的七八分相似。 所以，面对张主任的呵斥，所有人都没有话说。 郝邦抹了抹鼻子：“张姨......” 张姨？ 这小子喊张主任姨？ 合着你踏马的早就去过街道办了？ 我尼玛，全明白了，这小子故意的，他先去街道办找张主任，不知道怎么还跟张主任攀上亲戚，结果回来一个字儿都不提，愣是玩横的。 到了关键的时候，张主任再出来镇压...... 想明白这个关节，弄懂了郝邦的心机，所有人都对郝邦刮目相看，不敢再把他当一嘴上眉毛......哦不，现在是整个头都没有毛的孩子。 “合着这房子真是他的？”胡所长逮住了机会开口。 “小胡，不是我说你！”张主任调转枪口，对准了胡所长，“没有你这样办事儿的，这种事情，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你倒好，来了半天了，磨磨唧唧的......” 胡所长磨了摸鼻子，不敢吭声。 他可不敢和张主任论体制内的级别地位，张主任是看着他光屁股长大的长辈，只要张主任回家跟他妈说一句，他妈能把他打的上房。 “小郝，别怕！”张主任教训完所有人后，对郝邦温言说道，“有张姨在，没人敢欺负你，张姨去找过相关的材料了，找到了你爸当时登记的底子，姨给你作证，这房子就是你的。” “谢谢，谢谢张姨！”郝邦真心道谢，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接收到的第二个善意，“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找到了户口本，我爸上户口的时候，把我和我弟的户口都迁过来了......” 还有户口本？ 你他妈的藏得真够深的，早拿出来，至于这样吗？ 阎埠贵心若死灰，知道房子没有自己家什么事儿了，几个月的算计，到头来一场空不说，还搭上了儿媳妇儿的清白。 “户口本找到了？”张主任喜道，“那更加方便，你看找个时间去我那儿，我把证明给你开了，你拿去轧钢厂办顶岗的事儿，还有你爸的抚恤金什么的，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 “确实不少，一千零一块，我问过了！”郝邦憨憨一笑，大声说道，“这笔钱刚好用来装修房子，您看我们家的房子，塌了半边，门还让人给踹坏了，里面的家具......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坏了，这小畜生又要使坏！ 听到这儿，前院的人，一大半脸色大变。 果然，张主任闻言刚缓和下来的表情又阴鸷下来：“房门被人踹坏了？谁干的？家具又怎么啦？” “房门是......算了，不说了，以后都是邻居，说了影响团结！”郝邦低头说道。 卧槽你个老六，你话都说到嘴边儿了，再停下来有意思？ 你踏马直接说我得了，你现在这儿，显得你他妈的多么大度似的。 傻柱面孔一僵，哪里还顾得上打架吃亏了，身体往后一缩，偷偷的溜了。 “你看看你们，觉悟还没有一个孩子高！”张主任回头用手指头点了点易忠海他们，随后说道，“先把账记下，待会再说......小郝，你带姨去看看，你家当时锁的时候，还是姨亲自带人做的......” 张主任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郝家门口，看了眼被踢坏的门，暗自记下来。 最后一进屋，看到空荡荡，只有可怜的两三样破烂家具的堂屋。 “谁干的......” 第12章 公家的锁呢? “这都是谁干的？”张主任看到屋里的情况，无名之火冒三丈，“这屋里的家具呢？我记得我当时锁门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后面，易忠海领头的四合院邻居，一个个顾左右而言他，不敢看这边。 尤其是阎埠贵，更是心虚的恨不得回家去。 “张姨，我们家原来是有家具的吗？”郝邦一脸傻白的走上前说道，“我还以为我们家没有家具，就是这样呢，进来的时候我还纳闷，我爸过的叫什么日子？” “你这孩子话说的......”张主任一秒变脸，“过日子怎么可能没有家具，你们家原来什么都有，而且都是好家具，你爸那人在这方面很讲究，家具都是自己去淘换来的，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都是名贵的好木头......” “那肯定是让人偷了！”郝邦说道。 他暗自窃喜，没想到老头子还留下这种家产。 这就好说了，不用问，肯定是院里人偷的，而且头一个占便宜的大户肯定是阎埠贵，在易忠海的掌控下，这个院子还能进这种规模的小偷？ 姥姥！ “我知道，小郝，你相信姨不？”张主任沉默两秒道，“你要是相信姨，这事儿交给姨来处置！” “张姨，我肯定相信您啊。”郝邦真诚一笑，“但我敢打包票，这事儿您办不了。” “我还真不信了......”张主任是老成精的人物，自然明白郝邦的潜台词，她拍了拍郝邦的肩膀走出来，大声道，“对了小郝，那天忘了给你钥匙，没有钥匙，你怎么进来的？” “不用钥匙啊，门开着呢！”郝邦憋笑道，“您忘了，对们家儿媳妇儿在我们家洗澡呢，没有洗澡这事儿，我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得，又说回来了。 于莉听不下去了，感觉到邻居们恶意意淫的目光，扭脸回家去，她和阎解成住在四合院的倒座那。 “对了，你说的是于莉是吧！”张主任暗赞郝邦聪明，拦住于莉，“于莉别走，我问你，你怎么进这屋子洗澡的？” “我......” 于莉目光一缩，但最后还是忍不住看了眼阎埠贵说道：“是我公公开的门，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阎埠贵同志！”得到这个答案，张主任自然就找上了阎埠贵，“你太不像话了，公家封存的东西，你也敢动，你还是一人民教师，有你这样当老师的吗......” 提到工作阎埠贵吓尿了，求助的看向易忠海。 易忠海没办法，都是自己人，得保啊，不然以后院里自己还有什么威信？ “张主任，张主任......”易忠海抢着说道，“老阎就是一时糊涂，但他没有坏心啊，他们家人口实在太多了，生活不方便，便借用了一下老郝的房子。” “对对对，就是这样！”阎埠贵忙不地点头。 “好，这个说法我认同！”张主任雷声大雨点也大，“既然你们承认了是你们干的，那就好办了，易忠海，你是一大爷......刘海忠不在，阎埠贵你是三大爷，这件事交给你们，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把郝邦家的家具，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家具？这.......”易忠海一阵迟疑。 关于郝邦家的家具的问题，院里占便宜最大的有三家，阎埠贵是一家，刘海忠家是一家，还有一家最大的大头，易忠海不愿意去说去想的---后院聋老太太。 这三家瓜分了郝大强费心费力淘换来的古董家具，其他院里人贪便宜的，一见这几个今儿你搬一个，明儿我搬一个的...... 得，又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于是动手的越来越多。 面积太广了，易忠海迟疑之后，看了眼张主任，迅速做出判断：“是是是，您说的对，这事儿院里人做的不对，您等着，这就办......不过这都是一个误会，大家都以为老郝家没人了，东西放在屋里没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糟践了。” “对对对，糟践了，我们就是帮忙保管一下。”配合多年的阎埠贵明白了易忠海的意思，连忙转身进屋去，搬来一条长条凳，又陆陆续续的搬出来几样家具。 这些家具中，除了长条凳之外，最大的就是一小方桌。 “那什么，大家伙赶紧的吧......”易忠海发起动员。 四合院顿时热闹起来，前前后后经历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前院便堆了一小堆家具。 但这些家具全是小玩意儿，什么八仙桌，五斗柜等等大件，一个都没有。 “就这么点儿？”张主任面孔一僵，想起刚才郝邦说的话。 “就这么多了吧......”易忠海回头嚷嚷道，“都别藏着掖着，现在老郝家孩子来了，以后大家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一大爷，没了，真没了！” “别人家我不知道，我们家帮忙保管的，就这么多，都拿出来了。” “我家也是......” 面对易忠海的号召，院里人一个个阴阳的回应。 “你们......”张主任火了，刚要继续发火要东西，但被郝邦拦住了。 “张姨！”郝邦拉着张主任还有胡所长去一边，院里这些人，低声道，“这事儿就到这儿，谢谢您，剩下的东西，我自己要。您看啊，我们家的家具没有写名字，没凭没据的，硬要，他们能还回来这么多，已经是给您面子了，剩下的他们不给，再要也没用。” “小郝说的不错！”胡所长赞赏道，“他脑子很清醒，姨，您听我说一句，您这样硬来没用，这个易忠海师傅啊，是个人精。” 张主任冷静下来说道：“太气人了，要是按我的意思，一家家的去找......” “家具他都差不多，找到了人家不承认又能咋滴？”郝邦说道，“姨，您放心，对付他们，我有招！” “你有什么招？” “您别问了，反正不犯法。” “......” 郝邦死活不肯说，张主任只好不问了。 再回去，张主任还是气不过，看了眼郝邦家的门道：“公家的锁呢？” 第13章 堵锁眼会不? 易忠海家。 阎埠贵在那碎碎念：“好好的一把挂锁，没了，当时我可是花了三毛钱买的，还有那些家具，我弄回来可是花了功夫重新打理过的，现在都便宜小畜生了。” “得了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易忠海撑着头说道，“你不还留着东西了吗？一把锁三毛钱值当什么？” “你说的轻巧，三毛钱可不少了！”阎埠贵心疼道，“谁都像你似的，一个月99的工资，我那不是还要养一大家子人呢，咱还是说正事儿，那小畜生怎么办？就这样让他在咱们院里落户？” “不然怎么办？”易忠海没好气道，“人家有户口本，还有张主任护着他，也不知道那小子给张主任灌了什么迷魂汤。” “也是......”阎埠贵又道，“那咱们怎办现在？剩下的家具可是大头，我看小畜生那个样子，只怕是不肯善罢甘休。” “怕什么？”易忠海霸气说道，“家具上写他们家名字了？谁能证明家具是他们家的？你当这事儿那么好办的？真要是好办，张主任之前能这么容易放手？”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 “放一百二十个心，以后只要小畜生还在院里，有的是办法炮制他，敢骂我是绝户......” ...... 郝邦花了一点时间，领着弟弟郝来福，俩人一道把门口堆的那些家具全部搬进去，一一归位。 说来也奇怪，家具归位其实不难，每个地方几乎都有以前家具存在的痕迹。 有一点郝邦得承认，挑选古董家具这一块，便宜老爹真下了本钱，就拿阎埠贵还回来的长条凳来说，居然是黄花梨的，而且年代很久远的样子。 其他的物件，甚至还有金丝楠的，总之都是好木头。 现在的人不知道这些家具有多么值钱，郝邦可是知道的。 “看来，家具是非要回来不可了......”郝邦喃喃道。 他算是见识了，果真是禽满四合院。 他走进里屋，把背包拿出来，再从背包里面拿出来那支白色的羽毛笔。 看到这支羽毛笔，郝邦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关于这种那个世界的封印物的相关特性，而这个008的特性其中有一个是......具备活着的特性。 “嘿，008......”郝邦扒拉一下羽毛笔，然后发现这货一动不动，“甭装了，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也是你把老子弄到这里来的，之前在老子身上发生的巧合，也是你丫弄的......” 运气这么好，刚来就捡钱，回家就看到光屁股的于莉，算上刚醒过来看的半边秦淮茹，四瓣，看到了仨。 “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在你写死我之前，把你丢茅坑里面信不信？”郝邦威胁道。 008飘乎乎的飞起来，临空写道：“去迷雾小镇！” 郝邦点点头，有些不太熟练的调动自己的灵性，下一秒，他出现在那个神秘小镇中，出现在教堂门口，看到了那名黑长直女子。 白色羽毛笔008再次出现在黑长直的手中。 握着白色羽毛笔的黑长直女士写道：“我们知道你了解我们，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因为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们需要你的灵性，同样的，我们也会帮助你......” 笔迹在空中划过，一行行线条凝聚在空中，组合成郝邦能看懂的文字。 文字很长，内容很多。 总结起来就是以下的意思： 第一，确定以及肯定，008不会写死郝邦，但不敢保证没有意外发生，这是008的特性决定的； 第二，黑长直和008需要郝邦的灵性，同时会给郝邦提供药师炼制药剂所需要的材料； 第三，008会给郝邦提供一定的帮助，但是008目前的状态影响的范围不能太大。 郝邦看了很多，别的先不说，他只关注一点，008可以给自己提供帮助。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郝邦想了想说道。 黑长直提笔写道：“请说！” “堵锁眼你们会吗？” “......” ...... 四合院，郝邦家，完好无损的南屋。 白色羽毛笔008,蓦然临空书写： 【四合院二十七户人家，除了郝邦家里之外，其余的二十六户......】 “等会儿！”郝邦打断道，“中院秦淮茹家不算!” 【（造孽啊，我是0级的封印物，前面的划掉）四合院二十七户人家，除了前院的郝邦家以及中院的秦淮茹家之外，其余二十五户人家，锁上门之后，因为某种神秘的因素，导致锁孔堵塞（这很符合逻辑）......】 “妥了！”郝邦看着自己消失在空中，看着008落下。 下午，郝邦清理了一下手头的票据，找出来一些有用的，其余的票据，以及家里的有用的贵重物品一股脑丢进迷雾小镇。 这个小镇，可以充当一个空间的作用，郝邦可以收纳物资进去，不过不能收人。 郝邦回忆小说中的设定，迷雾小镇是可以收活人的，但这个被隐秘掉的小镇，人进入的办法他只知道一个，那就是被黑长直女士给从现实中“擦掉”。 不过郝邦现在做不到这个，他甚至无法让黑长直来到现在的世界，不过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出现变化？ 郝邦领着老弟去街上晃荡一圈，找地方洗了个澡，完后去扯了布，最后去全聚德吃了一顿烤鸭子。 这年头的东西就是实在，蘸料荷叶饼烤鸭子，哪一样都是实在的东西。 左手提着外带的烤鸭子，胳膊底下夹着扯的布，郝邦没来得及找裁缝铺子便到了下班的点。 再买了点杂七杂八的东西，就这一下午，十几块没了。 “得想个办法搞钱！”晚上，郝邦看着老弟吃鸭子，内心叨咕。 他琢磨，一千块钱的抚恤金，要想下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程序得一段时间，在那之前靠着现在手头上的钱也能过，但修房子就捉襟见肘了。 “小郝......” “秦姐，正等你呢，进来吧，门没锁......” 想锁也没办法锁不是。 郝邦在门口接到了秦淮茹，而秦淮茹胸前抱着一床被窝卧具。 第14章 这么造，家里有金矿? 秦淮茹进屋之前，回头看了看，直到确认对门阎埠贵家窗户后面没人才抬腿进来。 “秦姐，看啥呢？”郝邦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你们家对门忒讨厌。”秦淮茹抱着被窝说道，“要是让三大妈看到我半夜来你家，肯定要跟我婆婆说，我婆婆那人也讨厌，防我跟防贼似的...... “算了，不说他们，你跟来福刚到，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套被窝你拿着用，别嫌弃，要不是我婆婆睡了，我还出不来。” “秦姐这么漂亮，你婆婆防着你也是正常的。”郝邦接过被窝摸了摸说道。 “什么漂亮不漂亮的......”秦淮茹很受用，笑着说道，“我婆婆可不是因为这个防我，她是怕我不要她了......你闻啥呢？嫌弃被窝不干净？” “哪能呢，喜欢还来不及！”郝邦贱嗖嗖的把鼻子从被窝上挪开，“秦姐，这是你盖的被窝吧？有股子香味，很好闻！” “呸，油嘴滑舌的！”秦淮茹娇羞一笑，“怪不得今儿人家都说你是流氓，你这小小年纪，啥都懂！” 她想起了在轧钢厂卫生室的对话，确定郝邦刚才的动作不是无意义的。 “懂得多不好吗？”郝邦请秦淮茹进里屋，堂屋只有一张破躺椅，长条凳被他弄进里屋去了，“不懂的多点，在这院里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随便坐，条件简陋，不要嫌弃。” 秦淮茹找了一圈，一屁股在这一张小矮凳上坐下说道：“说的好像你很了解院里人似的。” “呵呵，我才来多久，你看看我的遭遇，还不够说明问题吗？”郝邦摸出一包红牡丹，这是他下午买的，需要甲等烟票，四毛九一包。 这个可是干部烟，一般人抽不起。 在商店，郝邦还看到了带过滤嘴的大中华，七毛二一包，不过他没买，不是买不起，而是没抽过牡丹，想试试。 他抽烟有个毛病，不像老烟民似的，抽惯了一种便不喜欢换，他喜欢尝试新鲜的，这和他某个爱好一致。 “哟，抽干部烟？挺有钱的！”秦淮茹看到郝邦用火柴点烟，感慨后说道，“你们家这事儿上面吧，院里人做的确实不地道。” “不地道，就这简单？算了,等着瞧吧......”郝邦没有多说。 他知道此时的秦淮茹和原着中的秦淮茹不同，还没成为吸血鬼。 “你还不打算完？”秦淮茹听明白了好棒的意思，吃惊道，“你斗不过他们的，今儿要不是我去把张主任请来，你一准儿吃不了兜着走......” “谢谢，虽然不用，但还是谢谢你......”白天的时候，郝邦看到了在门口缩脑袋的秦淮茹，“这事儿肯定没完，你看看我家！” “这......”秦淮茹环视一眼昏暗烛光下的好家北屋，确实是家徒四壁，“这事儿确实怪院里人，不过你爸也是，你知道你爸怎么跟院里人闹翻的吗？就是为了这些家具......” 秦淮茹碎碎叨叨的讲了郝大强在这院子里的一些过往，说郝大强是个好人，要不是买这些家具和聋老太太起了纷争，最后不至于得罪易忠海啥啥啥的。 从秦淮茹的描述中，郝邦很难将她口中的郝大强和原身记忆中的郝大强联系起来。 不过无所谓了，和易忠海他们斗争的对手，换人了。 “小郝，听姐一句劝！”秦淮茹动身帮郝邦铺床，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剩下的家具肯定要不回来了，你没见张主任最后都走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太便宜他们了！”郝邦嘿嘿一笑，“秦姐，你信不信，我让他们自己把家具给我送回来，一样都不少！” “吹牛！” “这样，咱俩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我做不做得到，做不到的话，随你处置，我要是做到的话......秦姐，你让我亲一口！” “呸......小郝，我发现你这人没大没小的。” 不一会儿，秦淮茹熟练的把床铺铺好，红着脸说道：“以后别油嘴滑舌的听见没有？小心人家把你当流氓抓起来......” “没事儿，跟别人我还不稀罕说呢。” “贫嘴！” 郝邦不再逗弄秦淮茹，这小嫂子不禁逗，一次喂太多了不好。 “对了，请你吃宵夜！”郝邦拿出来没动的小半只鸭子，“全聚德的，赶紧吃吧。” “全聚德的烤鸭子？这可不便宜！”秦淮茹吃了一惊，“我可不吃，留给你弟弟吃吧，他还在长身体。” “别客气，吃吧，我们都吃过了，吃了两顿！”郝邦笑道，“中午吃的就是烤鸭子，吃完了外带回来，我都腻了......” 吃......吃两顿？ 这么造，你家有金矿啊！ 秦淮茹十分无语，想了想劝道：“小郝，你爸给你留了点钱不容易，可别这么造，坐吃山空啊，就算你顺利的顶岗上班了，到时候去了轧钢工厂，一个月工资顶多二十出头，能买几只烤鸭子？” “没事儿，赚钱忒容易了，你只怕是忘了我是大夫吧。”郝邦笑道，“我有手艺，再卖点药，赚钱不是难事儿。” “你可别乱来！”秦淮茹瞅了眼外面，压低声音说道，“你那样做，被抓到是要坐牢的，投机倒把要不得。” “我又不傻......去鸽子市呗！” 鸽子市，四九城半黑半白的存在。 一开始的时候，鸽子市是鸽友们交流的场所，后来慢慢的发展，鸽子市成了一个三教九流无所不包的场所，在里面干嘛的都有。 鸽子市和黑市不同，在鸽子市里面，只要你不是脑袋抽了风，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大把的粮食物资叫卖，一般小打小闹没人管。 “你行不行啊？”秦淮茹狐疑的看着郝邦，“你爸手艺好，我可没听他说过你的手艺好，别到时候亏了本！” 亏本？ 睡觉就是冥想，药材来自于迷雾小镇，没本钱的买卖，亏啥本？ 为了证明自己的本事不差，让秦淮茹明儿带自己去鸽子市，郝邦往下掏了一下，开启灵视看向秦淮茹：“秦姐，你大姨妈来了......” 第15章 冥想炼药 郝邦本想装个逼，但失败了。 秦淮茹压根没听懂啥叫大姨妈，满脸懵逼的看着郝邦：“大姨妈？我大姨妈死了好几年了，你可别吓唬我！” 啊这...... 代沟就是鸿沟啊......郝邦仰天悲鸣。 “我说的大姨妈，不是你们家的阿飘。”郝邦看着秦淮茹脸蛋的眼神往下挪了不少，撇嘴道，“是这个大姨妈啦。” “啊？”秦淮茹下意识的双腿夹了一下，脸蛋腾一下子红透了，“你怎么啥都懂......不对，你怎么知道的？我漏了吗？” 秦淮茹站起来跑到一边去，前前后后看了一通，发现没有异常才跑回来。 郝邦已经笑傻了：“诶呦，傻大姐啊，哪有那么容易漏，你当用的是苏菲弹力贴身啊......” “啥飞贴身？”秦淮茹又懵逼了。 “别问了，说了你也不懂......”郝邦好不容易止住笑，抹了把嘴说道，“秦姐，这下你信了我的医术吧，你这样，明儿带我去鸽子市瞧瞧，以后你不舒服我免费给你看病。” “德性，不说拉倒！”秦淮茹收起对郝邦医术的好奇，随口问道，“你去鸽子市干嘛啊，那地方可远了，天不亮就得去，没车得腿着过去。” “不说了吗，我得赚钱啊！”郝邦答道，“我顶班的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行，不赚钱喝西北风去啊。” “你要卖东西？是卖你爸攒下来的家具？” “不是，家具怎么可能卖掉！”郝邦摇摇头，“这些都是宝贝，我去卖药。” 好说歹说，秦淮茹总算是答应了，待会去找一邻居，帮忙明天给请个假，然后天不亮出发去鸽子市。 商定这个，秦淮茹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起身离开。 “别走啊！”郝邦指了指烤鸭子，“吃了再走吧。” “算了，不吃了！”秦淮茹摆摆手。 她本想说带回去的，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家里还有一个恶婆婆。 走到门口，秦淮茹实在是忍不住，回头问道：“你到底咋知道的？” “知道啥？” “知道我来了哪个......” “嗨......闻出来的呗，一股子血腥味。” “你作死啊！” 秦淮茹捂脸跑了，羞死个人。 ...... 晚上躺在床上，好棒生无可恋的被来福压着肚子，半天睡不着。 这倒不是没适应这个火红的年代，相对于前世来说，他反而觉得现在过瘾一点，毕竟在这儿还有一个弟弟。 当然，秦姐姐很有味道丫...... 郝邦将老弟的腿搬下去，回想一下小说，过了一阵子便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郝邦的灵性蔓延开来，出现在迷雾小镇，出现在教堂前的广场上。 郝邦看到之前自己丢进来的钞票等物品，安静的放在黑长直女士旁边一个喷泉池子边上。 黑长直女士提起白色羽毛笔写道：“灵性太少了！” “废话，我才成为非凡者一天的功夫！”郝邦服气了，“你们就算要吸我的血，也得等我长肥一点不是！” “你说的有道理！”黑长直女士继续写道，“我们提醒你，不要忘了扮演法！” 扮演法，那个世界中非凡者消化魔药升级的一种方法。 例如郝邦目前是药师，他就必须扮演医生，给人瞧病。 “扮演法我知道，明天就去扮演，等我当了医生，更加方便了。”郝邦摊了摊手道，“可是，我没有材料炼制药物，没有药剂，我没办法扮演！” 黑长直女士没有停顿，提起羽毛笔再次写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稍等！” 说罢，黑长直女士放下白色羽毛笔，整个人就像简笔画被橡皮擦一样，一寸寸的擦掉，原地消失不见。 “这逼格，不愧是大神写出来的......”郝邦感慨道。 没过多久，黑长直女士的身影蓦然勾勒出来，而郝邦面前多了很多材料，用玻璃瓶装着的材料。 天不亮，郝邦起床，他刚洗漱完秦淮茹便过来了。 “小郝......”秦淮茹在郝邦家破门边上叫了一声。 “这么早？”郝邦开门，看见秦淮茹手中拿着俩窝头，“这是干嘛？” “给你弟吃的！”秦淮茹进屋说道，“反正你现在有钱，姐家的条件不好，供不起你，你自己在外头吃去，你们家不是没有柴火没有煤么，给你带来俩。” “行吧，谢谢秦姐啊！”郝邦没有客气。 收拾好家里，郝邦进去交代来福，让他哪都别去。 此时四九城的夜空还能看到星星，郝邦和秦淮茹俩人并肩走在星光下，秦淮茹的脚步很快。 “秦姐，咱们去哪个鸽子市啊？”郝邦边走边问道。 四九城鸽子市多得很，大大小小的不一而足，所以好棒才有这么一问。 “咱们去琉璃厂的那个！”秦淮茹回头答道，“那边的鸽子市大，生意多，而且一般不出事儿，我琢磨你要卖药，去一般的市场只怕是不合适......” 郝邦恍然，琉璃厂这个名字他听说过。 俩人一边聊天一边赶路，没有自行车，天太早也没有一个公汽，只能开十一路。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忽然一辆人力车过来，就是骆驼祥子拉的那种车。 “嘿，走运了，这个点儿居然有人力车！”郝邦心喜，招手喊道，“泰克西，哦不......师傅，我们坐车！” “坐什么车啊......”秦淮茹下意识的说道。 但人力车已经在他们身前停下来了，拉车的师傅问道：“二位，去哪儿？” “去琉璃厂......” “二毛钱！” “成......” 郝邦掏出两毛钱，还没来得及给，秦淮茹一把抢了过去：“他说二毛你就给二毛啊？这点钱哪里值当这么多钱。” “大妹子这话说的！”车夫有点尴尬，笑着说道，“你这个点儿人家都在睡觉，我出来拉活被你们碰见了，起早贪黑的，多收点儿......不过分吧？” “不过分，一点儿都不过分，这钱是你应得的！”郝邦拉着秦淮茹上了车，俩人并排坐着，“走吧师傅！” “得嘞，您坐稳了！”车夫喊了一声，蹬车走人。 这不是好棒第一次坐人力车，前世他去旅游的时候坐过，但在这儿上了车他才发现，现在的车比以前坐的车要窄，坐了两人之后便贴在一起了。 “不是，小郝啊，有钱不是这么造的啊！”秦淮茹还是不忿车费的事情，低声埋怨道，“这点路哪里用得上二毛钱啊，他明摆着是坑你呢。” “没事儿，这是我客户！” “客户？什么客户？” “病人呗，他要买我的药！” “这......” 当人力车夫拉车的，身体上肯定会有毛病，这个是毋庸置疑的，而郝邦手上有恢复类的药剂。 你肯不肯我无所谓啊大哥，你是我第一个扮演的对象，可不能让你溜了。 郝邦嘿嘿一笑，往下一掏...... “小郝，你摸我干啥？” “呃......骚瑞！摸错了，再来！” 第16章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郝邦需要扮演，以此来消化魔药，提升等级。 药师序列9就是药师，需要扮演医生来消化魔药，所以他拿到药材配好药剂之后便开始实践。 开启灵视之后，郝邦看到车夫身上的问题，除了他之前猜测的机体损伤之外，车夫居然还有隐疾。 路程果然如秦淮茹所说，并不远，车夫拉了没多久便到了。 “大哥，来，二毛！”郝邦掏出钱递给车夫。 “谢谢您嘞......”车夫接了钱揣进兜里，弯腰道，“您二位慢走，当心脚下......” “秦姐，走吧！”郝邦下了车，“你别怪我多给大哥车钱，其实大哥挺可怜的，他不行了......” “啥不行了？”秦淮茹懵逼想开口询问，但被郝邦捏了手。 红着脸的秦淮茹明白了，轻轻抽回来手，低头不做声。 拉车车夫想拿毛巾去弹一下车子座位，闻言顿住说道：“我说这位小兄弟，二毛钱的事儿，不至于吧，咒我死啊，太狠了点儿吧！” “大哥误会了，本来不想说的，但我这人心软！”郝邦回头笑道，“这不是咒你啊大哥，我是为了你的面子着想，我是个大夫，看出来你身体有点毛病，所以忍不住提醒你一下。” “大夫？吹牛逼吧？”车夫不屑道，“我拉的人多了去了，头一回儿见你这样的，哥们，我是拉车的，拉车的钱你都骗？就那么一会儿功夫，你能看出来什么玩意儿？” 你坑我，我拿你练手，有毛病吗？ “大哥，这是你逼我说的，你不能看不起我的手艺......”郝邦邪邪一笑，瞥了眼车夫的关键部位，“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大哥你是.......嘴上金刚炮，床上小旋风，舔盘如镜面，办事十秒钟！” “卧槽......”车夫只感觉菊花一紧，犹如在郝邦面前被扒光了一样。 他确实有隐疾，平时没少被媳妇儿骂，但这事儿除了他自己和他媳妇儿之外，没有第三人知道啊。 现在就拉了一个活儿，怎么就把最核心的秘密给丢了呢？ “大哥，被我说中了是吧？”郝邦笑道，“都说是误会了，说你不行，不是不行了，而是那方面不行......” “打住，男人就不能在那方面不行知道吗？”车夫头疼道，“你还不如说我不行了......” “别着急啊！”郝邦从帆布背包里面掏出来一小玻璃瓶，“瞧，这是男人的福音，女人的福气，就这一小瓶，男人吃了猛如虎，女人吃了强过狼，夫妻吃了家里的床得散架......” 噗！ “你这都是什么词儿啊！”车夫摆了摆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儿，不过你这药啊，留着自己喝吧就，哥们不信！” “别走啊，不要钱，送你！”郝邦把小玻璃瓶塞进车夫手里，“是不是骗子，你试试就知道了，这几天我都给在鸽子市摆摊，用得好你来找我，用不好当我白瞎了！” 说罢郝邦拉着秦淮茹走人，不给车夫拒绝的机会。 路上秦淮茹忍不住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他那个不行的？” “哪个？”郝邦瞅着秦淮茹怪笑。 “就夫妻之间的那个嘛，你当我不好意思说啊，有什么大不了的。”秦淮茹翻了个白眼，“我告诉你，等你去轧钢厂上班你就知道了，车间的那些女的，说话比你猛多了，什么词儿都敢往外面蹦。” “合着我这还是闻名的是吧！”郝邦憋笑道，“是不是那种张嘴闭嘴带器官的那种？” “什么......”秦淮茹微愣后明白郝邦指的什么，再也绷不住了，啐了郝邦一口道，“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就是一张嘴，有贼心没贼胆，等你去上班了你就知道，你这样长的好的毛头小伙子，最吃香了。” 这话郝邦相信！ 工厂里面的嫂子有多泼辣，不对，泼辣已经不足以形容那些嫂子的虎狼程度。 原着中有一回，傻柱要整治许大茂，便唆使一帮大嫂把许大茂堵在小仓库里，愣是给许大茂给扒了，寸衫都给了傻柱，由此可见一斑。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看来秦淮茹是真的好奇，她见郝邦不作声便忍不住继续追问。 “你是想知道我到底会不会瞧病吧？”郝邦呵呵一笑道，“我真会瞧病，至于那个车夫嘛，也很简单，你看现在天不亮，车夫不会现在出来，起码还得过半个小时。 “但他出来了，说明啊，他很可能是早上的作业交不出来，被媳妇儿赶出来了......” 郝邦随口胡诌。 但秦淮茹信了，她感慨的点头，同时感慨的低声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郝邦是没见过照片人，不然此刻应该能够理解秦淮茹的心情。 距离天亮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秦淮茹带着郝邦来到鸽子市，此时里面已经有人声。 郝邦听着秦淮茹对鸽子市的介绍，俩人一道走进鸽子市。 这是郝邦头一回在现实中来这种地方，结合看到的，以及从秦淮茹那听来的，郝邦发现鸽子市和小说中不一样。 这个鸽子市，其实已经没有多少人卖鸟，两边摊子上摆放的货物五花八门，什么老物件，什么旧家具，什么老古董，什么吃的喝的......总之多得很。 不过看了一些摊子，郝邦发现吃的喝的相对而言很少。 “老板，你这鸡怎么卖？”秦淮茹忽然在一老头面前蹲下来，老头的摊子上没有别的东西，就两只鸡，老母鸡。 “三十块钱一只！”老头眼皮子都不抬的答道。 “多少钱？”郝邦吓了一跳。 “三十个元，买得起就买，买不起让开......” “你这鸡镶金了？” “多新鲜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年份！” “呃......” 差点忘了，61年啊，可不是这样么，别说肉了，杂合面能吃饱都不错了。 “小郝，鸽子市就这样，吃的紧俏，特别是肉一类的。”秦淮茹拉着郝邦继续走，边走边说道，“像这鸡，以前朝阳菜市场一块钱一只，现在动不动就二三十块，还买不到，你不信老头的鸡马上就被人买走，等不到天亮......” 真的是......四九城鸡贵啊。 郝邦内心噶感慨，琢磨着自己似乎忽略了物资方面的困难，以后得加强这方面...... “对了，黑长直女士应该可以从那个世界得到东西，给她灵性的话绝对可以......”郝邦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决定回去找个时间试试。 这个黑市不小，郝邦转了一会儿，找到一个理想的空地，准备天亮后就在这儿摆摊。 秦淮茹说，白天鸽子市也开，只不过一些敏感的东西会收起来，转入地下。 刚准备定点，郝邦忽然看到左前方一摊位上的东西，眼皮猛地一跳。 那是......王八盒子？ 第17章 众生平等器 王八盒子，勃朗宁，三八大盖，水连珠...... 这些众生平等器一一在郝邦的脑海中划过，他虽然知道，现在没有禁枪，而且因为历史和年代原因，民间应该有枪，但从没想过，枪可以在鸽子市明目张胆的出售。 “嘿哥们！”郝邦在摊位前蹲了下来，随手捡起一把王八盒子，“这玩意儿是真的吗？打不打得响？” “多新鲜呐！”摆摊的小哥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抽着烟，烟头一闪一闪的照出他那不屑的表情，“打不响能叫枪？你买不买，不买放下！” “打得响我就买，还有别的品种不？”郝邦就着微弱的光亮看了看王八盒子的成色，毫无疑问是一把老枪，“我想要一把长的，一把短的，沙漠之鹰，哦不，勃朗宁有没有？水连珠呢？” “小兄弟，看不出来，挺懂行的！”摆摊小哥来了兴趣，丢了烟屁股说道，“你要什么样的我们都有，不过看你眼生，提前跟你说一声，我的家伙都不要钱的......” “不要钱，这么好？”郝邦拿起王八盒子，往裤腰带上一别，站起来就走。 “不是，等会儿兄弟......”摆摊小哥嘴角一抽站起来拉住郝邦，“你听我把话说完啊，家伙是不要钱，但要别的东西来换，想白送，没得你的......” “呵呵，我就是开个玩笑！”郝邦微微一笑，很自然的把枪放回去，接着询问需要什么来交换。 拥有两把枪，郝邦是认真的。 虽然说他现在已经是非凡者，而且身体得到了强化，但他觉得有枪还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郝邦的身体强悍，并非是外在的表现，在某种情况下，肯定没有枪来的更加有震慑力。 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郝邦前世对枪没有太多了解，仅仅只是知道，更不谈在现实中使用。 他点了勃朗宁和水连珠，一长一短，可以在不同的场合使用。 “换吃的？粮食或者其他的食物？”得知摆摊小哥的交易对象，郝邦摇摇头说道，“虽然你的开价并不高，不过我没有多余的食物用来交换......” “那你废什么话啊......”摆摊小哥也是个急性子。 “别着急啊，我有别的东西！”郝邦不急，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是个大夫，来鸽子市摆摊卖药，瞧瞧病。” “就你？没开玩笑吧？”摆摊小哥不太相信郝邦，因为郝邦看起来太年轻了。 “真不真，有药就行对吧,你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咱聊聊？”郝邦站起来说道。 摆摊小哥说了，天亮这个买卖就不好明目张胆的做了。 所以他跟着站起来将信将疑的说道：“你要是有盘尼西林的话，所有事情都好商量。” 盘尼西林，也就是青霉素。 郝邦在很多电视剧中见过这玩意儿的紧俏，现在这玩意儿依然紧俏。 准确的说是，现在除了缺吃少穿，也缺医少药，或者说很多东西都缺。 郝邦没有盘尼西林，不过他有药剂。 他炼制了三种药剂，一种是治疗感冒的药剂，一种是治疗外伤的，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剂，还有一种就是给车夫的那个让男人挺起雄风的药剂。 因为药效太好，三种药剂都是稀释过的，每一种药剂以一比十的比例稀释，最后成了三十瓶药剂。 第二种治疗外伤的药剂，从某些功能上来讲，可以取代青霉素的作用。 “哥们，你先给我看看枪，然后我给你看药！”郝邦瞄了眼天说道，“抓紧点时间，天快亮了，我还得吃早饭摆摊呢。” “你不会糊弄我吧？” “看你说的，这是你的地盘，我第一次来，要说防备，也应该是我防备才是。” 摆摊小哥一想也是，谁敢在金爷的地盘上找事儿？ “跟我来吧......”摆摊小哥在前面带路，进小胡同后，掏出一个家用电器来。 手电，老百姓家里为数不多的家电。 “小郝，你买枪干嘛啊？”秦淮茹跟着郝邦，有点害怕，两只手扯着郝邦的衣袖。 郝邦心神一荡，感受着真实又虚幻的感觉，低声笑道：“秦姐，男人有枪才能硬气，而且必须是长枪大炮，等我买了这两支枪，我就有一炮两枪了......” “不是买两支吗？”秦淮茹微微一愣，她觉得郝邦说话的味道......哪里不对。 郝邦说话的腔调就跟，就跟......厂里那些老嫂子似的，一句话说出来，好像有多种听的方法似的。 “到了，就这儿！”摆摊小哥这时候停下，走进左手边一院子。 黑灯瞎火的，看不清院里的情况，郝邦让秦淮茹夹着胳膊，一起进了院子，最后又进了一间简陋的屋子。 啪！ 摆摊小哥拉动墙角的拉绳，头顶一盏15瓦的昏黄灯泡亮了。 “等会儿！”摆摊小哥关了手电筒，去墙角拉过来一口木箱子打开。 好家伙，巷子里都是枪，水连珠，王八盒子，三八大盖等等。 “这些枪，保养的不行啊！”郝邦捡起一把水连珠，看了看道，“都生锈了，到时候打不响咋办，有没有好的？” 说话间郝邦摸出牡丹，丢了一根给摆摊小哥。 “得，兄弟我跟你投缘。”摆摊小哥见郝邦抽这么好的烟，热情了几分，“好货倒是有，就怕你买不起。” 说罢摆摊小哥鼓捣出来一口小一些的木箱子打开，这口箱子里面的东西少多了。 “喏，你要的水连珠，说是全新的都不过分！”摆摊小哥提出一把被油纸包着的步枪递给郝邦，“这里面还有几把短枪，你自己看吧，成色都不错。” 郝邦查看了一下水连珠，确实如小哥说的一样，几乎全新。 “哥们，有点本事啊......”郝邦感慨道，“看来你不是一个人，我看看手枪......” 成色好的手枪一共有四五把，郝邦却翻出来一把八成新的m1911. “好东西......，就它们了，子弹都有吧？” “有，管够！”摆摊小哥收起两把枪笑道，“你的药呢？你要是糊弄我，金爷可饶不了你。” “放心！”郝邦从包里取出来一支治疗外伤的药剂，不过没有亮出来，“你先说说怎么换。” “盘尼西林的话，五支，两把枪都是你的了。”摆摊小哥见郝邦真有东西，心喜道，“子弹送你两百发，只要不去打仗，绝对够用了。” “成交，这个你看看！” “这是啥？”捏着小玻璃瓶，摆摊小哥懵逼了，“这不是盘尼西林啊......” “别急，我演示给你看!”郝邦闪电般的从箱子里抽出一把刀，在摆摊小哥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他总做快又稳，导致小哥胳膊流血了才反应过来。 不过反应过来的小哥更加懵逼了:“不是，咱俩说药呢......你砍我干啥？” 是兄弟，就来砍我？ 第18章 这是瞧病?这是算命吧 “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摆摊小哥瞄了眼手臂上不大的口子，一掏腰间，手上多了一把王八盒子，“你要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儿这事儿可不能完。” “冷静，卢克......”郝邦丢下刀，反手亮出药剂玻璃瓶，“这就是我的药，对这种外伤有奇效，我只是想做个实验，毕竟空口说没有效果嘛。” “实验？”摆摊小哥扣了扣头皮，“那你试试看，别耍花样啊，不然让你身上多一个窟窿眼儿。” “放心吧......”郝邦嘿嘿一笑，打开玻璃瓶，把药剂倒在摆摊小哥的伤口上，“好啦，没事儿了！” “这就完了？”摆摊小哥气笑了，“你就不包扎一下吗？还有，卢克是谁？” “别问了，你话怎么这么多呢？”郝邦拍了一下小哥的手臂，“你自己看，我这药剂可是祖传秘方，对刀伤，枪伤，这种破了口子的皮外伤有独特的疗效，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 “最最最重要的是，伤口不会感染，压根用不上青霉素......呃，用不上盘尼西林。” “有这么牛逼吗？”摆摊小哥不信，低头看伤口。 这一看不打紧，他给镇住了。 只见刚才他那还在流血的伤口，此时已经凝固了，虽然距离愈合还很远，但止血了。 这个药剂是另一个世界中非凡者使用的药剂，没有阉割的版本，如果用在摆摊小哥的手上，此时小哥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不过尽管是阉割后的版本，其效果也足够惊人了。 “嘿，哥们，真有你的......” “厉害吧！”郝邦再次掏出四瓶药剂说道，“这种好东西，正适合在道上混的大哥们，大哥们都是习武之人，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时候，万一受了伤，用上一点这个药剂，不用去医院了，省钱省事儿，最关键的是，不用担心感染发烧死掉......” “跟我想一块去了！”摆摊小哥先是一喜，接着嘴角微微一抽，“我说......你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对呢？丫的你是专门冲着我来的吧？” “不是不是，赶巧了！”郝邦笑道，“我真是来摆摊的，你看天亮了，一会儿出去吃了早饭就开始，你要是不要，待会儿没了可不怪我，这五瓶药剂，不比盘尼西林差吧？” “话是这么说......”摆摊小哥犹豫一阵道，“这样，你跟我来。” 出门，回去，天刚亮。 “你就在这儿摆摊，用我的位置，我先收摊！”摆摊小哥用一块布收起自己的两把破墙，顿顿脚道，“您在这儿摆摊，没人敢放一个屁，斜对面有一家早点铺子，不要票，你们吃完了就在这儿，别走，顶多半天我就回来！” “成！”郝邦愉快的答应。 摆摊小哥还挺仗义，把摊子收了后，回去给郝邦搬来一张小桌，一张长条凳，这才一个人溜了。 等小哥走了，天这才彻底的亮了，鸽子市似乎一下子热闹起来。 果然如小哥所说，摊子的左手边有一不起眼的牌子，牌子上简单的画了一个碗。 这是私人偷着做买卖的，卖二合面馒头，杂合面窝头，野菜团子什么的。 “真是贵的离谱了！”秦淮茹买了两个二合面馒头以及一个窝头，“钱给你，再出来不能在这儿买着吃，在家做多好，你看，馒头一毛一个，窝头五分钱......” “知足吧秦姐！”郝邦拿了一个馒头啃了一口说道，“不要票啊，这是发福利知道吗，这个鸽子市不简单啊，看来背后有个大哥罩着。” 虽然在鸽子市摆摊是投机倒把，但公然开早点铺子，没点能量是不可能做到的。 秦淮茹吃了窝头，把最后一个馒头推给郝邦：“小郝，你吃啊，你还在长身体呢，徐亚欧营养！” “我还长个屁！”郝邦摸了摸光头打趣道，“除了长毛，以后啥也不会长了，到时秦姐你要多吃点......”他瞄了眼秦淮茹的胸怀若谷，“你是特殊时期呀......” “往哪看呢你？”秦淮茹脸蛋发烫，她知道郝邦指的是什么，家里还有一小不点要吃饭，“小郝，谢谢你......” 秦淮茹拿起那个馒头，低头慢慢啃，鼻子蓦然有些发酸。 “哎......”郝邦摇了摇头，妈的，什么世道，一个破馒头，能让人这样！ 摆摊吧！ 郝邦从包里掏出来一张事先写好的红纸，红纸上写着四个大字：神眼诊断！ 四个竖着写的大字下面，还有四个横着写的小字：瞧病，卖药！ 装药剂的玻璃瓶压着红纸，这就是郝邦赚钱的摊子了。 “这位女同志请留步，我看你今儿......” “呸，骗子，神棍，往哪看呢？你还掏裆？臭流氓！” “......” ...... 琉璃厂四通八达，胡同纵横交错，在这儿住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摆摊小哥收拾好屋里的东西，七弯八转的来到琉璃厂一条极深的胡同里。 他找到一家高门大阀的四合院门口，敲了敲门上的铜环。 “哟，五儿，你不在市场老老实实的摆摊，来这儿干嘛？”大门打开，里面一戴眼镜的斯文中年人出来。 摆摊小哥大名叫那五，认识的人都喊他一声五儿。 开门的这个叫冯七！ “七哥，金爷在吗？有事儿，有大事儿！”那五端着手道。 “在中院呢，这会儿已经打了一趟拳！”冯七看到那五手臂上的伤口，皱眉道，“有人闹事儿？见红了都。” “不是闹事儿，我遇到一奇人，七哥，走进去说......” “奇人？” 半分钟后，俩人来到这个四合院的中院，院里没有别人，只有一穿着中山装，留着齐耳长发的，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中年人在喝茶。 “金爷，您吉祥......” “打住！”被称作金爷的中年人一抬手道，“五儿，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别来那一套，有事儿说事儿。” “是，金爷......”那五原原本本说了郝邦以及药剂，然后指着胳膊上的伤口道，“金爷您看，这刀口都快长好了......” “有这种事儿？”金爷微微一惊，仔细端详那五的伤口。 结果他发现，那五手臂上伤口的两端，居然结痂了。 “你小子不会蒙我吧？”金爷有些不敢相信，“你小子该不会早就伤了，现在过来给我看，是不是又想从我这儿骗酒喝？” “金爷，这次真不是，不信您跟我去看啊，人现在在市场上摆摊呢。”那五急了，“他要用药剂换枪，我把他稳住了，他就在我摆摊的地方摆摊，给人瞧病。” “还有这事儿？走！” “走着......” 金爷，冯七，那五，一行仨，出门慢悠悠的走，半个多小时后，回到了鸽子市。 “金爷，您看，他还在！” 金爷顺着那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郝邦写的那张红纸。 “这不是瞧病，这他妈的是算命吧？”金爷嘴巴气歪了，“我说了，这个市场，不准牛鬼蛇神进来......” 第19章 处对象的要求 郝邦整这个招牌，实属无奈，大街上拉人瞧病不像话。 最关键的是，他的灵视不能一直开着，太耗费灵性，他目前才是刚成为序列9药师的小菜鸟一只。 事实证明，他这个招牌不好用，确实很像神棍，导致他摆摊半天，一个看病的都没有。 “我说哥们，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那五领着金爷和冯七过来。 “兄弟回来了？” 郝邦叹口气道，“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蹲了半天，一个瞧病的都没有，这二位是......” “这位金爷，七哥，这个市场是金爷罩着的。” 那五介绍一番道，“你说是摆摊瞧病的，可你这弄的跟神婆子似的，我跟你说，金爷有规定，这个市场不准搞神棍骗人的那一套......” 这是一个有良知的黑老大？ 郝邦掏出烟站起来：“金夜，抽颗烟，承蒙关照！” “小兄弟，你这样不像是大夫啊。” 金爷接了烟夹在手指中间，“你年纪太轻了，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这形象，可不是嘴上没毛那么简单。” “呵呵......” 郝邦笑了笑，摸了摸光头，“剃干净了清爽，金爷这是以貌取人啊，我瞧病的本事行不行，您看看这位手上的伤口不就完了？” “对对对，金爷您看！”那五举起手臂。 但距离金爷刚才看他的伤口时间还短，此时看不出来什么变化。 金爷瞄了眼后，点燃香烟说道：“这样吧，你给我瞧瞧，我们几个有没有毛病，瞧得准了的话，东西送你了。” “这感情好，您请坐！” 郝邦在桌子后面，隐蔽的往下一探，开启灵视，“金爷，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您感冒了！” “哟......”金爷微微一愣。 他确实感冒了，而且很严重。 之前打了一套拳之后感觉好了些，现在各种感冒的症状都出现了，他只不过是在忍着，不想让郝邦看出来而已。 “金爷，别被他糊弄了。” 冯七盯着金爷的脸说道，“您这样谁看不出来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您感冒了！” “怎么说？很明显吗？” “太明显了这个......” “怎么看出来的？” “金爷，您这鼻不通，一个孔冒烟呢！” “......” 鼻塞啊？ 金爷揉了揉鼻子，斜眼看冯七：“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说话说全，那是鼻子不通，什么叫鼻不通啊？” 郝邦第二次瞧病，就这样意外的因为鼻塞失败。 不过郝邦不着急，他知道最迟明天，眼前的这位金爷便会上赶着送枪。 不过金爷虽然对郝邦不感兴趣，那五却不一样，送走了金爷后，那五说让郝邦就在这摆摊，他歇一天。 “算了吧，五儿我回去了。”郝邦看了看天，快中午了都，秦淮茹应该挖好了野菜等着了。 “我怎么觉得你在占我便宜呢？” 那五摸了摸下巴，觉得不对又说不清哪里不对，“明儿你就在我边上摆摊吧，我给你准备座椅！” “谢了哈！”郝邦收起红纸装进包里，摆摆手走人。 他刚走不到半个小时，之前拉他和秦淮茹的那个车夫，陪着一穿中山装的大背头来到市场。 大背头满面红光，双眼目视前方，边走边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听错，人家是在这个市场吗？” “李厂长，是这儿，没错！”车夫答道。 话说回去，有点巧合，这个车夫天不亮出去拉车，除了郝邦瞧出来的毛病之外，还有一个因素。 这位李厂长，在一个固定的日子，都会在那个点坐车夫的车，去和相好的幽会。 今儿一个坐车的一个拉车的，路上聊起来，车夫便说了之前的遭遇，讨好这位大人物。 没成想，这位李厂长也有精力不行的困扰。 用这位李厂长的话说就是，今儿总算是扬眉吐气一回，就跟年轻了二十岁似的。 于是就有了俩人急切寻人这一出。 “兄弟，见过一位神医没有？年纪不大，光头，很好认…！” …… “秦姐，这儿呢！” 郝邦在胡同里冲着东张西望的秦淮茹招手，看到她提着一个大口袋，“半天功夫挖了这么多野菜，吃的完吗？” “吃的还有嫌少的？” 秦淮茹走过来拉开口袋给郝邦看，“你看多新鲜，用来煮野菜糊糊最好了，一会儿回去分你一半！” 确实很新鲜的绿色野菜，都还挂着露水。 “好东西！” 郝邦赞道，“用来烙饼多好，煮什么糊糊啊，不过我要不成，家里锅碗瓢盆都没有。” “你心真大，烙饼多费油啊！” 秦淮茹肉疼道，“谁家现在做饭那么搁油，都是用筷子蘸着给，一个月就二两定量，一顿吃光了日子不过了？ “算了，跟你说这些没用，你大手大脚的，不是过日子的人，回头做好了分你一份……” 话题来到过日子上，秦淮茹表示，郝邦应该赶紧处个对象。 “小郝，你想找个啥样的？”秦淮茹边走边问道。 “找个跟你这样的！” “呸，别瞎说，你正儿八经的找个黄花大闺女！” “要不，秦姐你给介绍一个？” “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车间刘大姐她闺女……” “打住！” 轧钢厂找啊？ 轧钢厂除了你，还有能看的吗？ 套一句傻柱的台词就是：长的跟猪八戒他二姨似的！ “秦姐，我找对象也是有条件的！” “你长的俊，又有房子，家里还没有负担，确实可以挑，你想找啥样的？” “女的大学生活好漂亮……” “就这两个条件，除了大学生不好办，其他也不高嘛！” “我这是五个条件好吧！” “……” 五个？ 秦淮茹稍微琢磨一下，啐了一口道：“你嘴里就没有一句正经的……” “逗你玩呢！” 瞧瞧，这就是姐姐的好处，你扒拉一下，姐姐便明白了动作要领……郝邦嘿嘿一笑道，“我还年轻，暂时不结婚！” 不结婚，对象还是要处的！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秦淮茹一会儿被逗的呵呵笑，一会儿被说的脸蛋通红。 有骚聊，不自觉回去的路便短了许多。 俩人一跨进前院便听见有人骂街。 “天杀的，缺德冒烟的畜牲，堵锁眼，是人干的事情吗？” 东窗事发了？ 郝邦走进前院一看，好家伙，十几个老太太小媳妇儿聚在一起。 为首的三大妈看到郝邦进来，立马指桑骂槐：“堵锁眼，烂心肝，毛掉光……” 第20章 啊哈，给她一杯掉毛水 【南锣鼓巷，二十七户人家中，十六户人家的锁眼被神秘力量操控堵死了，而提出这个要求的郝邦，受到神秘力量反噬，忽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杨瑞华女士因为之前的仇恨，偷偷进入郝邦家里，发现了一杯喝掉后会导致毛发脱落的水......】 白色羽毛笔0-08封印物具备活着的特性，它虽然压制着它写死主人的本能，但无法控制的要作出一些巧合的事情。 这一点是郝邦没有办法控制的！ 郝邦回到院里，看见十几个人在大骂堵锁眼的小人便知道白色羽毛笔写下的事情发生了。 三大妈杨瑞华跳脚阴阳郝邦，直接说秃子，目前满院子人，就郝邦一个秃子。 郝邦张嘴反击，大骂道：“秃......” 但刚说了半个字儿，后面所有的话都卡壳了，他就像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哪怕有一肚子话要骂，但却吐不出来。 妈的，又是008！ 郝邦咽下后面的话，瞥了眼三大妈等人，给了秦淮茹一个眼神，随后扭头进屋去了。 “瞧瞧，心虚了！” 三大妈见状，跟邻居们嚷嚷道：“我看这事儿百分之八十是他做的，按照他以前的尿性，不是心虚，怎么会躲着走，呸，亏心事儿做多了，难怪秃头......” “我觉得三大妈说的对，缺大德了！” “三大妈，这事儿您得跟三大爷说一下，一把锁，三毛钱啊！” “就是，我们这十几户人家都给他堵了，这就是三四块钱。” “这事儿不能算了啊......” 邻居们害怕郝邦，不想跟郝邦起冲突，便拿话怂恿三大妈出头，谁让你们家那位是三大爷呢对不？ 三大妈倒是不蠢，没有在邻居面前承诺什么，她喊来家里老三，让他去学校喊下午没课的阎埠贵回来，她自己则拿着废掉的锁上街去。 而此时，郝邦已经进入到了迷雾小镇，将白色羽毛笔0-08拉进来。 “我嗓子是不是你干的？”郝邦看着手拿羽毛笔的黑长直女士说道。 “抱歉！” 黑长直女士提起羽毛笔临空写道，“这是我们的本能，无法完全避免！” “那就不能打个招呼吗？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郝邦抱怨道，“刚才都吃了亏了，我什么时候骂不还口过啊，你给我解开，我出去骂回来！” “已经解除了！” 白色羽毛笔再次写道，“而且，已经做了弥补！” “弥补？” “对，后面你便知道了！” “那行吧！” 郝邦换了话题，换他最想问的事情，“女士，我想问一下，除了魔药以及材料之外，还能从你们的世界弄进来别的东西吗？比如说食物，肉啊什么的？” “可以！” 黑长直女士简单写道，“只需要更多的灵性，可以从外界获取其他物品。” “真的么......” 郝邦大喜，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金手指还不错的。 他今儿凌晨的时候，成功的扮演了一次医生，感受到了魔药的消化，获取了些灵性。 在他的理解中，灵性就是一种另类的能量，而人体是这种能量的储存库，消化魔药是给储存库扩容。 郝邦提供一部分灵性给黑长直女士，然后看到女士的身体再一次如同简笔画被擦去一般消失掉。 不大一会儿时间，黑长直女士凭空出现，然后郝邦存放物品的地方，多了一块牛肉，新鲜的牛肉。 “就这么点儿啊......”看到牛肉，郝邦叹了口气。 这一坨上等的，如同和牛一般的红白层次分明的牛肉，大概三斤左右。 不是黑长直女士不弄多一点，而是郝邦的灵性不够。 随后，郝邦去教堂广场附近的房子里找了一番，找到一些家具过来，和黑长直女士约定，以后这些用来存放食物。 “看来，得经常去扮演啊！” 回到现实中，郝邦瞄了眼老老实实坐着的老弟笑道，“来福，走，上街吃饭去！” 除了吃饭，郝邦还想买点木炭，晚上吃烧烤，那么新鲜的牛肉，不弄来烤着吃实在是浪费了。 吃烧烤还有个好处，不需要锅碗瓢盆。 郝邦拉着来福刚走没多久，阎埠贵便回来了，而阎埠贵回来没多大功夫，三大妈也回来了。 “锁呢？修好了没有？”阎埠贵最关心的就是锁，他一听说锁眼被堵，跑的那叫一个快。 “修个屁！” 三大妈冒火的把一把锁丢在桌上，“锁匠说了，修不好，锁芯全部堵死了，小畜生忒坏了！” “亏了，亏了啊！”阎埠贵拍着大腿，满脸的肉痛。 三毛钱对他来说，那可是天文数字，如果修好了还好说，顶多亏一个几分一毛的，修不好，得花钱再去买一个。 “要小畜生赔！” 三大妈看了眼后面郝邦家，“我跟你说，这次他缺大德了，全院十几户人家，锁眼都被堵了，这就是你好几块钱。” “怎么赔？” 阎埠贵摇头，恨恨说道，“没有证据，那小子一张嘴厉害得很，街道张主任又站在他那边，我琢磨着，他肯定是在报复我们没有还他家具的事儿。” “那把家具还给他？这不是太便宜他了？” “还什么还？后院都没动，聋老太太那可是大头！” “那这个亏，咱们吃定了？” “不能够，等他不在家再说......” 阎埠贵眼珠子提溜转动，显然又有了坏主意。 到了下午，四合院又空了。 这个时节，家家户户白天家里基本上没人，上班的主要劳力去上班，不上班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也不能闲着，得出去找食儿吃，给家里不够的定量找补。 三大妈鬼鬼祟祟的去了对门，郝邦家因为门是破烂，而且还没有锁，所以她很容易的便进去了。 “快走，小畜生不在家！”三大妈回来高兴的喊人。 “太好了！” 阎埠贵兴奋道，“赶紧的，把咱们留在他家的东西搬回来！” 这说的是郝邦家垮掉的南屋，就是郝邦他爹用来存放药材和杂物的房间。 要说难怪阎埠贵觊觎郝邦家的房子，这年头家家户户住的条件都有限，人没有地方睡觉，哪有地方堆杂物。 所以，喜好种花的阎埠贵便将一些花盆什么的，堆在了郝邦家。 进了郝邦家，两口子发现，南屋还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于是二人动手，先把花盆给搬了回去。 最后再搬乱七八糟的破烂，给郝邦家南屋空出来好大一块地方。 “他爸，渴死我了！”三大妈累得够呛。 “这儿有一杯水，不喝白不喝！” 阎埠贵也累的不轻，放下手里的破烂，端起郝邦家的一个茶缸子，“嘿，这还是汽水，小兔崽子够舍得的，估计是给他那个老弟喝的，你堵我家锁眼，我就喝你们家的汽水。” 咕嘟嘟！ 阎埠贵一口喝掉了一半茶缸子里面的水，最后还不忘分享一半给三大妈。 0-08书写的内容，再一次变为现实。 第21章 傻柱的剩菜盒饭 三大妈自然不客气，她心疼三毛钱，那是恨不得把郝邦家墙上的灰都刮走去补偿。 “还真别说，好喝，小畜生确实懂的享受，舍得吃舍得喝！”三大妈喝了几口，还剩下一点，舍不得喝光。 正这时候，于莉下班回来了。 “妈，你在他家干嘛呢？”于莉站在郝邦家门口问道。 两家本来就是门对门，于莉能看到很正常。 说起来也奇怪，自打那天被郝邦看了之后，于莉这两天做梦，晚上全是当时的场景，全是郝邦当时那圆滚滚的眼珠子。 “老大媳妇儿，你回来的正好，快来尝尝看......”三大妈端着茶缸子出来。 “什么呀这是？”于莉瞅了眼茶缸子里还在冒泡的水，狐疑问道。 “汽水，你爸买的！” 三大妈撒谎眼珠子都不眨一下，“我跟你爸干活渴了，喝了几口，这还剩下小半瓶呢，渴了吧，快喝吧。” 阎埠贵给了三大妈一个赞许的眼神，示意三大妈这个借花献佛的算盘，打的好。 他俩最近在盘算着让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分出去单独过，减轻一下负担，不过每个月还是要给家里交钱，房租、水电费、赡养费什么的。 这不，提前给于莉一点好处，到时候也好要价。 于莉还真渴了，没有多想，接过茶缸子咕嘟嘟的几口喝光。 “谢谢妈，您今儿怎么舍得买汽水了？”于莉喝完后说道。 “这不是为了你们嘛，要不是干活累了，我跟你爸也不会喝，你回去吧，一会儿我就回来做饭！” “得，您忙着！” 等儿媳妇儿进去了，三大妈才端着茶缸子得意说道：“他爸，你说我们问他们要多少钱一个月好？” “怎么着也得十五块吧！” 阎埠贵看来是早就想好了这个数字，“老大两口子工资加起来一个月四十七块三毛五，开价十五块，他们要是还价，最低保持十块钱......” 好家伙，连几分几毛都清清楚楚。 “我觉得可以！”三大妈点点头，笑的愈发灿烂了，跟菊花开了似的。 眼看着都下班了，两口子抓紧时间干活，把放在郝邦家的东西，全部弄了出来。 最后一趟忙完了，阎埠贵刚要进屋，看到傻柱背后提着一个网兜，网兜里面装着一铝制饭盒进来。 “哟，傻柱下班了，网兜里面装的什么呀？”阎埠贵在门口喊傻柱，眼珠子放光。 “管得着吗你？” 傻柱白了阎埠贵一眼，丝毫不给三大爷面子，“你三大爷管天管地，管得着我拉屎放屁？闲的......” “等一下傻柱！” 阎埠贵没有放弃，小跑几步过来，“傻柱，你快看看你们家门锁有没有被堵着，今儿院里十几户人家的门锁被人堵了。” “谁这么缺德？”傻柱震惊了，我踏马再怎么无法无天，也没干过这种事儿啊。 “还能有谁？那个小畜生呗......”阎埠贵瞥了眼郝邦家。 老阴阳人了，不用明说便将傻柱的仇恨勾搭出来。 “我回去看看，要是我家锁也被堵了，高低跟他没完！”傻柱护着饭盒走了。 阎埠贵下手占便宜没有占到，蔫蔫的回去。 却说傻柱提着饭盒，急急来到家门口，伸手去摸门口右边开着的窗户下面，那下面钉着一颗钉子，钉子上挂着他们家的钥匙。 钥匙还在，他拿着钥匙一捅门锁，捅不进去！ “卧槽，真的被堵了？”傻柱顿时火冒三丈。 他看了眼易忠海家，又看了眼秦淮茹家，最后不声张，决定去亲亲的秦姐家瞧瞧。 “大婶儿，秦姐......” “诶呦，傻柱来了，快进来！” 白胖的贾张氏看见提着网兜的傻柱，乐得合不拢嘴，“又拿什么好吃的了这是？” “没什么，一点儿白菜炒的肉！”傻柱故作风轻云淡的说道。 院里人都知道，傻柱在轧钢厂食堂工作，向来是有他的规矩，那就是厂长一半我一半。 所以在四合院，除了放映员许大茂因为下乡放电影有人孝敬之外，傻柱是吃的最好的一个。 “傻柱，有事儿吗？”正在做饭的秦淮茹对傻柱的态度很平淡。 “没事儿，我就来问问，你们家的锁被堵了没有？”傻柱舔狗似的笑道。 “我们家啥事儿没有！” 贾张氏代替儿媳妇儿说道，“你们家被堵了？那可就糟心了，不知道谁那么缺德。” “谁说不是呢，缺大德了！” 傻柱压低音量说道，“听前院三大爷说，是那个小畜生干的！” “你是说新来的郝大强的儿子？” “没错，就是他......” “这小子无法无天了啊！” “您等着瞧，早晚有一天我要收拾他，揍得他满地找牙......” “......” 俩人各怀鬼胎的说话，傻柱的心思在秦淮茹身上，贾张氏的心思则在傻柱手里的饭盒上面。 “妈，准备吃饭了！”秦淮茹打断二人道。 “要吃饭了，那什么，傻柱......要不在我家吃一口？”贾张氏假情假意的发出邀请。 “那敢情好，家里进不去，我搭伙，我出肉菜！” “这怎么好意思呢......” 俩人都有意，勾搭自然简单。 秦淮茹不乐意了，把贾张氏拉进里屋，小声的埋怨道：“妈，你要傻柱的菜干嘛？这多不好，吃人嘴短，孩子也让人瞧不起。” “怕什么？他傻柱又不缺嘴，不吃白不吃，面子值几个钱？”贾张氏闻见肉味，已经走不动道了。 秦淮茹做儿媳妇儿的，反对无效，只能控制住自己不吃。 她做了一锅野菜糊糊，细心的先盛出来一大碗，把其余的端上桌去，然后端着那一大碗准备出门。 “淮如，都吃饭了，你这是干嘛去？” “妈，前院小郝兄弟挺可怜的，家里锅灶都没有......” 秦淮茹低着头说道，“今儿这野菜是小郝帮着一起挖的，说好了给他们兄弟送一份的，你们先吃吧！” 贾张氏还没说什么，傻柱先急眼了：“你凭什么给他送啊！” “小郝帮忙挖的野菜，给他分点儿不是应该的吗？” “秦姐，你别去了吧，那小子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不在家！” 秦淮茹不信，去前院看了一眼，郝邦果真不在，她只好原封不动的端着碗回去。 她坚持送这一碗野菜糊糊，撒谎说郝邦帮忙了，自然是为了早上郝邦请的那一顿早饭。 野菜糊糊没有送出去，秦淮茹轮不到吃饭，里屋还在吃奶的奶娃娃饿了，直哭，她只好进里屋去，拉上窗帘门帘什么的给孩子喂奶。 等孩子吃饱了，秦淮茹一个人出来，却看到桌上只剩下残羹，傻柱拿来的饭盒空空如也，就连她给郝邦兄弟留的那一份野菜糊糊也被吃了一大半。 秦淮茹见状暗自神伤，不过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默默的上桌去吃剩下的食物。 没等她吃完，堵锁眼的事儿爆发了，十几户人家找到易忠海，还有没赶上上次好戏的刘海忠，要求他们做主，收拾郝邦。 而易忠海见群情激奋，不好阻拦，或者说乐见其成，带着人去前院和郝邦对峙。 而此时，郝邦正买了木炭，买了调料，提着几瓶汽水，一刀上等的牛肉，牵着老弟，施施然的从外面回来。 第22章 什么条件，烤肉配汽水 郝邦一回来便看到家门口一堆人，为首的一个是没见过的胖子，长的肥头大耳，在胖子后头，是缩着头的易忠海。 不用猜，郝邦知道堵锁眼的事儿事发了。 “你就是郝邦？”肥头大耳的胖子堵住郝邦兄弟回家的路。 “爷爷在此！” “......” 这小子，开口就不吃亏啊。 人家还没怎么着呢，你说什么西游记啊...... 满院子人一个个闻到了浓厚的火药味。 “你......” 胖子气的手发抖，用一根肥又短的手指头指着郝邦，“果然是一个小畜生，我又没惹你，开口就没大没小的。” 没惹我？ 狗屁！ 领着一大帮子人堵我家门口，不让我进屋，明摆着是来找麻烦的。 不先发制人，等你先开口，然后互殴？ “我告诉你，上次用手指头指着我的人，现在已经成了九指神丐！”郝邦冷笑道。 九指神丐？ 胖子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心说这小畜生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威胁人都踏马跟别人不同，九指神丐什么鬼？ 撅手指头？ “二大爷，别怕他，大耳刮子抽他，敢当您爷爷，抽不死他......”赶过来的傻柱瞎起哄。 “边儿去......” 胖子自然就是院里的二大爷刘海忠了，他没上当，瞪了傻柱一眼，回头骂道，“小子，你抖狠没用，我们这么多人，收拾你轻松得很，你老实呆着，回答我问你的话，你要是不老实，我们揍你信不信？” “我......不信！” “你......” 滚刀肉啊！ 刘海忠回头一瞧，得，估计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手。 “那什么，刘海是吧......”郝邦腾出手掏了掏耳朵。 “刘海？” 等会儿，我那忠呢？ 你搁这儿玩相声师门摘字儿呢，还特么的摘后面那个！ 刘海忠又被气着了，黑着脸道，“是刘海忠......等会儿，懂点礼貌知道吗，我是这个院子的二大爷，听说你很嚣张啊......” “管你一啊二啊三的，别惹我，起开，老子要回家做饭，好狗不挡道懂不懂？”郝邦一跨挤开刘海忠，不想浪费口水。 急着回家吃烤肉，都饿了！ “别走，你堵了院子里这么多人家的锁眼怎么说？”刘海忠不罢休的追赶一步。 “你才堵眼儿了，你全家的眼儿都堵了！” 郝邦回头讥讽道，“动动脑子，如果你有那玩意儿的话，别整这些没用的，要么动手开打，要么去告我。” 咕叽！ 傻柱忍不住笑了，再次拱火道：“二大爷，这话骂的真脏，这您要是认了可就没意思了！” 脏？ 哪脏了？ 好多人没有听出来！ 而刘海忠没想到，郝邦根本不屑于争论，骂完人便回家去了。 “老刘，这下知道这小子不好斗了吧。” 等郝邦进屋了，易忠海才阴恻恻的开口说道，“咱们以前那一套，不管用了。” 刚才在中院，刘海忠找到易忠海的时候，易忠海就是这么说的。 但刘海忠不听，他觉得这是难得的一个挑战易忠海一大爷权威的机会，只要收拾下来易忠海都收拾不掉的郝邦，那自己的声望肯定能涨一大截。 “老易，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 刘海忠回头一指十几个邻居，“你看看，我家，你家，还有这些人，锁眼全部被堵了，咱们院什么时候发生过这种事儿，必须解决啊。” “就是啊老易，可不能轻易的算了！”阎埠贵帮腔道。 “从长计较，大家都回去吧，我们商量一下再说！”易忠海把邻居们驱散，他不愧是在这儿一手遮天的存在，一句话，十几个邻居都散了。 易忠海几人回到中院，就在外面支开摊子，商量着怎么对付郝邦。 准确的说是，怎么抓住郝邦堵锁眼的事儿。 “老刘，这事儿得慢慢儿来，你是没看见，小畜生下手狠，嘴巴毒，没有证据什么的，可不好收拾他。”易忠海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前些时候的冲突后说道。 “你早说啊！” “刚才说你不听啊！” “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说这么地，昨儿有人起夜看到了......” 几个人在这商量着，秦淮茹进进出出两三次，听了一耳朵的阴谋诡计。 天黑了之后，在家和婆婆贾张氏小吵了一架。 秦淮茹说，以后不要拿傻柱的饭菜，贾张氏不肯，说肚子里没有油水啥的。 吵架的结果就是秦淮茹被“镇压”，然后委屈的出来透气。 秦淮茹走到前院，脸上的幽怨表情便没有了，非常轻快的往后瞅了一眼，没看到阎埠贵家窗户后头有人影，她才放心的去了郝邦家。 但秦淮茹没想到的是，她前脚进去，后脚阎埠贵家就有人出来了。 三大妈早就在盯着郝家！ 鬼鬼祟祟的摸到郝家门口，三大妈支棱起耳朵，听见秦淮茹在里头惊呼：“好哇，你在家躲着吃烤肉，喝汽水！” 吃烤肉？ 三大妈抽了抽鼻子，闻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肉香味。 两个月没有见荤腥的三大妈口水一下子兜不住了......什么条件这是，吃烤肉就着汽水？ 屋里面，把铁架子对着烟囱的郝邦，吃的满嘴流油。 小来福吃了一斤多的肉，喝了两瓶汽水，实在是吃不动了，困意袭来便去睡了，就留郝邦一个人在那继续吃。 “秦姐，快坐，一起吃点儿！” 好棒招呼的同时说道，“我又不傻，这院里没有一个好人，有好东西吃不躲着吃，让他们知道了，一准儿举报，虽然不怕，但也麻烦不是。” “算你聪明！” 秦淮茹没有动手，非常矜持，她压低嗓门问道，“堵锁眼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我也不瞒你，不是我做的，不过跟我有关系！” 郝邦起身去墙角那边找来下午买的两瓶酒，双合盛五星啤酒，他放下啤酒瓶说道，“汽水喝没了，你喝这个吧，我喝白的，别客气了，我有事儿找你帮忙，看你样子晚上肯定没吃饱。” 秦淮茹鼻子蓦然一酸，想起晚上的残羹冷炙。 “你说的对，这院里就没有一个好人！” 秦淮茹收起凄苦的不好心情，拿起啤酒瓶咕嘟嘟灌了一大口，没有吃菜，“我跟你说，你可别声张，三个大爷在中院开会，想着法子对付你......” 她是来当老六的，可惜听的不真切，不知道三个老家伙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谢谢姐，不怕的！”郝邦举起杯子，和秦淮茹碰了一下。 一瓶啤酒下肚子，秦淮茹脸蛋红了：“不能喝了，我要上厕所......” “别往外面跑，小心人看见！” 郝邦一指南屋说道，“去南屋，哪有一个大茶缸子，就在那解决呗。” “呸，要死啊！” 秦淮茹脸蛋更红了几分，一跺脚往外跑。 外面的三大妈连忙躲了，不敢再偷听，担心秦淮茹回来的时候撞见。 三大妈去中院找阎埠贵，路上的时候忽然心下一寒......南屋，大茶缸子？ “老阎，老阎，了不得了，你下午拿的茶缸子是不是南屋拿的？” 第23章 秃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阎埠贵几个正在开小会，商量这事儿怎么办，到底怎么让郝邦倒霉。 看见三妈慌慌张张走过来，嘴里还说什么茶缸子，阎埠贵连忙离席，他不肯让这些人知道自己下午去了郝邦家。 “什么茶缸子？”阎埠贵把三大妈拉到一边，免得她说错了话。 “就是下午喝汽水的那个茶缸子啊......”三大妈三二一的说了自己偷听来的事儿。 “尿壶啊？” 阎埠贵砸吧一下嘴，忍不住骂道，“果然秃子不是好东西，我估摸着这是秃子故意的，他知道咱么家的东西在他那，故意弄一尿壶装汽水搁在那，我说好好的汽水，怎么不装在瓶子呢......” “吃亏了，吃亏了......”三大妈后悔死了。 “哑巴亏，还不能说！” 阎埠贵叮嘱道，“千万别说，丢人，于莉好面儿，更不能让她知道了，你放心，这事儿不算完，我们正在商量怎么对付他。” 把三大妈打发回去，阎埠贵满脸怨恨的回去继续开会。 “怎么啦这是？”刘海忠见阎埠贵脸色不对，开口问道。 “秃子不是好东西！” 阎埠贵随口遮掩道，“你们不是说没证据吗？刚才杨瑞华跟我说，我们家大儿媳昨晚上起夜的时候，看到了郝邦出去，要我说这事儿十成十是他做的，秃子没有一个好东西，缺大德了。” 他随口撒谎，说的跟真的似的，其实郝邦出去，压根没让人看到。 他又担心大家让于莉作证，补充说于莉以为郝邦上厕所，所以没注意看，没看到郝邦动手之类的话堵住大家的嘴。 “这样吧，商量来商量去，也没个办法，今儿就到这儿算了！”易忠海没了心情，起身离开。 易忠海心想，三毛钱一把锁而已，损失得起。 刘海忠想带头，但一时没有好办法，只能宣布散会。 他俩一走，留下阎埠贵一个人哪里翻得起浪花，自然也就回去了。 易忠海没有回家，而是和刘海忠一道去了后院，二大妈听说没有结果，骂骂咧咧的，意思和阎埠贵差不多，说秃子没有一个好东西。 “老太太......”易忠海没管刘海忠两口子，抬腿去了聋老太太家。 “忠海，锁的事儿怎么说的是？”聋老太太坐在她的床上问道。 “没怎么说！” 刘海忠掏出一把锁来放在八仙桌上，“三毛钱就当喂狗了得了，这事儿咱不追究了，那小子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那不行，三毛钱呢，我和你家加起来就是六毛，能买不少东西！”聋老太太不依不饶，她心疼钱。 对聋老太太来说，易忠海就跟她儿子一样，这一下子相当于一家损失了六毛。 “不是不找他，是不好找！” 易忠海哪有那么好心放过郝邦，不过是觉得暂时没有证据斗不过，他看着聋老太太家墙角的两个大柜子说道，“我估摸着，那小子是因为家里的家具少了，所以堵锁芯报复，您这两个大柜子保存这么好，多少钱都买不来的，算了吧！” “这柜子可是我的寿木，忠海，可不能让那小子打这个的主意。”聋老太太微微发慌。 说起这两个大柜子，大有文章。 当时喜好这些的郝大强把这两个柜子鼓捣回来，可是在院里轰动一时，轰动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两个柜子是上好的金丝楠打造的，保存完好，非常难得。 而聋老太太家发生的这一幕，在这个四合院好几户人家中都在发生。 那些拿了好家东西不还的，多半都和易忠海的想法一样。 前院，郝家。 出去上了厕所回来的秦淮茹又回到郝邦家，郝邦花费不少灵性让黑长直女士弄回来的上好牛肉吃的七七八八，秦淮茹喝了两瓶合盛五星啤酒，脸蛋嫣然。 “对了，你弟弟上学的事儿你不办吗？”秦淮茹摸着发烫的脸说道。 “差点忘了！” 郝邦笑道，“之前以为没有户口本办不了，今儿又在鸽子市待了半天，上学的事儿很重要，明儿我就去街道办问问。” “去什么街道办啊。” 秦淮茹说道，“你这个情况，直接去红星小学就完了，就是三大爷教书的那个学校，离咱们这儿近得很，问题是......你和三大爷家闹成这样，你弟弟去红星小学上学得小心了。” “小心什么？阎埠贵还敢打来福？” “那个可能性倒是不大，不过，他是老师，随便暗示一下学生，学生还不巴巴的跑去找你弟弟的麻烦？” 这他妈的倒是一个小麻烦！ 郝邦想了一会儿，没什么好办法，只能作罢。 又说了一会儿话，郝邦送秦淮茹出去，不让秦淮茹出去怎么办，就算有想法也不能浴血奋战不是。 郝邦把家里收拾干净，洗漱一番，上床前硬着头皮去放水。 他刚走到倒座那，冷不丁看到前面有个人打着手电，看背影似乎是于莉。 俩人一前一后出去，右转就是公共厕所。 前面的于莉听到后面脚步声，猛地回头手电一照：“郝邦，你跟着我干嘛？” “看你说的！” 郝邦摊手道，“去厕所自然是尿尿了，你去厕所干嘛？” “呸，流氓！”想起被眼前这人看了个精光，于莉脸蛋发烫，扭头走了。 郝邦乐呵呵的，放完水回去，但隔壁的女厕所里面的于莉这边出事儿了。 话说于莉上个小的，她比较爱干净，上完后要擦一擦，不像现在有的女的为了省事儿，完事儿后撅起屁股蛋甩甩完事儿。 坏事就坏在擦上面！ 于莉发现，自己好像脱落了什么东西，她举着手电低头一看，吓一跳......怎么秃了？ 她左思右想，心慌意乱，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发生的，于是急急忙忙的收拾好走人。 站在家门口，于莉忽然顿住了，想着阎解成的德行心中不淡定了。 万一阎解成来了兴趣，要敦伦怎么办？ 怎么解释？ 自己掉了？ 谁信啊...... 想了一下，于莉心中有了计较，推门进去，看到阎解成躺在床上，强撑着眼皮子不想睡，显然在等，而且是有想法的在等。 啪！ 于莉上前一巴掌抽在阎解成脸上，怒道：“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洗脚洗脚，熏死人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你自己睡吧......” “......” 刚才不是你看着我洗的脚吗？ 阎解成看着收拾东西回娘家的于莉，懵逼了。 阎埠贵家，两口子精力差一些，折腾不起，而且他们屋子里还有孩子，一般晚场也折腾不成，所以已经睡了。 他们家老二阎解旷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不敢开灯，摸到手电打亮。 他从高低床的上铺爬下来，忽然看到床上的老爹，惊恐大叫：“爸，爸，你秃了......” 第24章 你好毒毒毒 寂静的夜里，阎埠贵家先后传来两声凄厉的尖叫！ 阎埠贵忽忽悠悠的秃了，三大妈莫名其妙的半秃了...... ...... 迷雾小镇。 “什么？你把阎埠贵写秃了？”进来的郝邦看着半空中还没消散的字迹说道。 他本来是灵性补全之后进来让黑长直女士出去弄点东西的，但在拷问0-08今天有没有作妖的时候，得知了这件事。 你好贱啊......不过我喜欢！ 郝邦忽然有了拿捏阎埠贵的办法，当即交代0-08继续堵锁眼有，不在迷雾小镇停留，出去睡觉补眠。 一大清早，郝邦担心阎埠贵跑了，在距离上班时间还早的时刻，堵在阎埠贵家门口。 “三大爷，三大妈，起床咯，太阳晒屁股咯......”郝邦拿着一根棍子在阎埠贵家门口大叫。 这时候，院里已经有不少人起来生炉子做早饭，往常三大妈也出来了，在门口生炉子。 但今儿阎埠贵家安静得很。 “这小子，这是跟三大爷家叫上板了！” “真损，听说他把院里十几户人家的锁眼都给堵了！” “是有这事儿，三大爷家，一大爷家，二大爷家，都堵了！” “三个大爷都治不了他？” “怎么治？谁都没看到啊......” “......” 本来还在睡觉的各家的一家之主很快被郝邦闹出来的动静吸引出来，开始围观吃瓜模式。 而这一次，没人敢大声呵斥郝邦一个字儿。 “三大爷出来，跟你说点正事儿，说说我家老弟去你们学校上学的事儿！” 郝邦拿着棍子，在阎埠贵家门口的花盆上，这边敲一下，那边闷一棍子，“这是正事儿，别躲着不出来啊，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众人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滚刀肉。 之前还打架，要生要死的，现在跟人家谈正事儿，这也是没谁了。 阎埠贵在家看着心爱的花盆被郝邦敲打，心疼死了，生怕郝邦把花盆给敲碎了。 但他又不敢出去，他现在全身上上下下一根毛都没有，别说胡子了，眉毛都没有一根。 “三大爷，三大爷，咱俩讲和吧，我怕你给我家老弟小鞋穿，对不住了您嘞！” 郝邦继续高声喊道，“我给您赔不是了，出来吧，我们俩好好唠唠......” “该！” “活该！” “我说今儿太阳怎么打西边出来了，原来是被三大爷拿着短处了！” “三大爷可千万别答应他......” 有几个锁眼被堵的邻居，听了郝邦说的，一个个觉得心底的怨气，出来一大截。 可他们期待的三大爷，迟迟不肯出来。 “他爸你出去吧，看他说什么，莫不是真的道歉认错？” “我怎么出去啊？” 阎埠贵愁死了，“要不你出去跟他说......” “我也不好出去啊.....”三大妈一摸她的头苦逼说道。 她的毛倒是没有掉光，但还不如掉光，此时她头上跟被薅过不知道多少遍的羊毛似的，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飘着，露出大片的头皮。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出去的勇气。 “有办法了，你带个帽子，再把眼镜儿戴上就不怕了。”三大妈立马给三大爷穿戴起来。 阎埠贵穿戴好，磨磨蹭蹭的照了下镜子，发现破绽不大，硬着头皮开门出去。 “诶呦，三大爷，您可算出来了！” 郝邦一见上前几步，二话不说一把薅下阎埠贵的帽子，“大热天的戴什么帽子......卤蛋，是你吗卤蛋？” “天杀的，你扯他帽子干什么？”三大妈急眼了，忍不住跑了出来。 “火云邪神？” 这个梗，院里人自然是听不懂的。 不过院里人此刻都明白了，昨儿还骂秃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三大爷和三大妈，一晚上过去，自己全秃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很可能就是郝邦，不然郝邦怎么这么巧，一大早堵门，堵门不说，还把三大爷的伪装给卸了？ “我明白了，是你下毒！” 阎埠贵此刻恍然大悟，“你知道我要去搬花盆，所以在茶缸子里下毒，你好毒毒毒啊......” “看看，老糊涂了不是！” 郝邦阴恻恻的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组织语言，是我下的毒吗？好好说，重新说！” 阎埠贵发泄过后，面孔一僵，想到了儿媳妇儿的前车之鉴。 得，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你等着，我跟你没完！”阎埠贵发狠的威胁道。 “三大爷，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郝邦在阎埠贵身后，来了一个反威胁，“我老弟要是上学的时候被欺负，你们一家子就准备一辈子不用洗头膏吧......” 一辈子不用洗头膏，什么意思？ 全秃头呗！ 院里人一个个看着郝邦，只感觉腮帮子疼。 这谁惹得起啊！ 好家伙，这手段也太多太损了，原本以为堵锁眼已经够缺德了，结果忘了他家是医生，还会下毒，毒不死你，能把你恶心死。 郝邦收拾完阎埠贵，环视一眼现场，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家里多多少少都有我家的家具物件什么的，今儿我把话撂这儿，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谁要是不还，哼哼......” 哼哼两个字儿，妙得很，留给人无穷的遐想空间。 等郝邦兄弟出门去了，一圈人往中院聚拢，去找易忠海，不一会儿中院便人头涌涌。 “一大爷，二大爷，您二位得管管他啊。” “是啊，总不能由着他胡来吧，万一我们一院子人都被他弄秃头了，那可乐子大了。” “就是啊一大爷，我们家可没有他家的家具，你们谁拿的赶紧还回去，别害了我们......” 人心一下子就散了。 “你们听他吹牛！” 易忠海还算冷静，他不想聋老太太还回去柜子，替大家出主意说道，“你们只要不跟老阎似的去他家，更不要吃他的喝他的，他未必还敢去你们家下毒？ “再说了，是不是他下毒还两说呢，一会儿我去药铺问问老李头，有没有这种缺德的药方子。” “可是，锁的事儿怎么说？”又有人提出质疑。 “锁的事儿更好说了，你们晚上把锁放屋里去，他还能进你们家去堵锁眼？” 大家一想，还真是，果然狐狸还是老的骚。 郝邦的威胁，被易忠海三言两语的化解了。 于是院里人上班的上班，出去找食儿的找食儿，不一会儿走了百分之八十，很快便十室九空，家家户户门上一把锁。 郝邦留在家里的白色羽毛笔0-08临空飞起： 【四合院家里没人的人家，锁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堵住了......】 第25章 造孽啊，六毛钱没了 郝邦在外面跑了一天老弟上学的事情，到了下午才回来，带回来一套教材，让给老弟先学习看看，等材料什么的齐全了就能去上学了。 在跑街道办的时候，张主任告诉郝邦，他的材料已经好了，让他明儿来街道，拿了材料去轧钢厂办手续。 这就意味着，郝邦这几天不能去鸽子市。 这让他觉得有点可惜，不过也不用太着急。 安顿好老弟，让有些基础的老弟自己看书，郝邦躺在椅子上，灵体进入迷雾小镇。 黑长直女士毫无意外的站在广场上的喷泉边上，好像从来不会离开，紧接着白色羽毛笔出现在黑长直女士手中。 “嘿，女士，你叫什么名字？为了方便我们交流，我觉得我有必要知道这一点！”郝邦开口问道。 “你可以叫我--李丽！”黑长直女士提笔写道。 李丽？ 中国人的名字？ 不对啊，在你们的世界，你应该是魔狼的姐姐，不可能有一个中国人的名字啊。 难道是...... 郝邦想到了一个可能，在那个世界，黑长直女士除了是一件封印物之外，还具备一个功能，那就是黑夜女神降临的载体。 而黑夜女神，根据郝邦以及书友的分析，应该是一名穿越者，就像那个世界中的大帝一样，那个世界中的大帝也有一个中国人的名字---黄涛。 都是很接地气的名字！ “难道......李丽选择我，还有别的目的？”郝邦暗自思忖。 他想了想，没有任何头绪，便回到眼前的事情上面来：“好吧，丽儿，我想问的是，锁眼的事情怎么说了？” “已经再一次堵了！”黑长直李丽写道。 “我就不明白了！” 郝邦终于问出了心中很久的一个疑惑，“咱们已经这么牛逼了对吧，为啥不能再帮我多一点呢？就拿我来说，我是序列9的药师，非凡者啊，他们都是普通人，0-08又是0级的封印物，你为啥不干脆把外面的人都给嘎了算了。” 这个问题，郝邦之前问过一次，但黑长直没有回答。 这一次也许是郝邦的灵性有增长，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李丽给出了答案：“低序列的非凡者其实不比普通人厉害很多，而在这个世界，0-08发挥威力，需要不少的灵性，你目前才序列9,0-08能制造的巧合不多； “它能影响的范围，目前只局限于四合院，你每晋升一次，灵性有大幅度的增长，它的影响范围都会提升一次......” 郝邦恍然，想起了那个世界的设定，0-08似乎最多能影响一个城市。 好吧，目前来看，无敌是没指望了！ 郝邦退出迷雾小镇，他目前的灵性就那么多，给0-08多了，用在别的地方就少了，例如让李丽去那个世界获取物资。 “郝邦，滚出来！” 正在郝邦思考合理分配灵性的时候，门外闹事儿的来了。 “郝邦出来，你丫干的是人事儿吗？” “我尼玛，缺德啊，新买的锁，又他妈的给堵了。” “你亏心不亏心啊......” “造孽啊，两天，六毛钱没了......” “......” 毫无疑问，外面都是来声讨郝邦的，堵锁眼2.0事发了。 之前一个三毛钱，大家选择忍了，毕竟很多人家里都有郝邦家的物件，吃点亏就当还债了。 结果这天大家出去，回来一掏钥匙，好家伙锁芯又给堵了。 这谁受得了，天天来，防不胜防啊，一天三毛钱，十天三块钱，一个月就是九块钱。两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没了啊。 “吵什么吵？” 郝邦掏着鼻孔出来，一抬眼乐了，“哟，卤蛋......火云邪神您二位也在啊。” 戴着帽子的阎埠贵两口子，鼻子都气歪了。 早上那一顿，郝邦给二人起了绰号，虽然火云邪神没人能听懂，但卤蛋可是形象外号，一看便知道是啥意思。 “小畜生你就作死吧你！” 阎埠贵恼羞成怒的往下拉了拉帽子，“你这次是犯了众怒，还不知死活，你看看全院人的锁都被你堵了，你这次不给个说法，上天都不行。” “小王八蛋，你必须赔钱！” 三大妈更是指着郝邦大骂，“你这心黑透的王八蛋，做这种缺德事儿，也不怕天打雷劈啊你......反正你得赔钱，我们家得赔五块钱，是我们的那什么......精神损失费。” 他们两口子，今儿过得郁闷啊。 尤其是阎埠贵，班都不敢去上，他心想去上班，总得上厕所尿尿吧，学校的厕所人那么多，给人看到了怎么办？ 诶呦，阎老师是铁公鸡！ 为嘛说阎老师是铁公鸡，因为他抠门吗？ 不，铁公鸡没毛！ 不活了好吧！？ 所以，他们两口子觉得，精神损失费必须要，这个词儿还是阎埠贵鼓捣出来的。 “三大爷，别扯远了，先让他赔锁钱！”有人打断了阎埠贵的好事儿。 “着什么急啊，你们一大爷请人去了！” 阎埠贵瞪了那人一眼，回头对郝邦继续说道，“没有头发和眉毛，我的形象有损，班都没办法上了，这个钱你必须赔。” 赔钱是吧？ 郝邦贱贱的盯着阎埠贵的大腿，他看到阎埠贵的大腿夹的有点紧，毫无疑问是想尿尿了。 他已经得知阎埠贵两口子的囧事儿，当即嘴唇一撮：“嘘，嘘.....” 阎埠贵当时就震惊了，你踏马是个人吗？ 郝邦见阎埠贵还能忍，进屋去端了一杯水出来灌了一大口，然后不喝，就在阎埠贵面前漱口玩。 阎埠贵当时汗都下来了，你是真的贱啊，不行，忍不住了，再忍就要尿裤子了。 他扭头往屋里走，但一想，尿屋里痰盂里面，还得浪费水去冲洗......，得，还是去外面的公厕，这时候人都在这儿呢，应该不会有人撞见。 于是阎埠贵着急忙慌的跑了，三大妈见他走了，一扭头回去了，一个人斗不过。 郝邦施施然的双手插兜，跟在阎埠贵屁股后面出去。 阎埠贵来到厕所，尿到一半，刚感到舒服，忽然看到郝邦捂着鼻子进来，而且一进来眼睛直接盯上关键部位。 “哟，光鸡子......” 听到这仨字儿，阎埠贵脸都绿了。 第26章 菩萨都留不住，我说的 阎埠贵憋红了脸，把后面那一半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你......你就是故意的，这次说破大天你也是故意的！”阎埠贵穿好裤子。 “三大爷，别说这些没用的。” 郝邦捏着鼻子退出去，“出来聊聊吧，关于精神损失费的事儿。” 阎埠贵心中一喜，还以为郝邦答应了，连忙跟着出去。 郝邦把阎埠贵带到一没人的拐角，伸出一只手：“五块钱一个人，我同意了，两个人十块钱！” “算你识相，十块钱给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阎埠贵没想到郝邦这么好说话，意外的伸出手，“拿来吧！” “什么拿来？是你给我钱！” 郝邦翻了一个白眼，“你们两个一共给我十块钱，这事儿我给你解决了。” “噗......” 你把我们弄秃了，还找我要钱？！ 阎埠贵气抖冷，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开始哆嗦。 “别激动，我给你算一笔账！” 郝邦扳着手指头说道，“你看你一个人民教师，光头没有眉毛，也就算了，关键是光鸡子这事儿......不能去上班吧？ “你一个月的工资我虽然不知道多少，但估摸着一个月四十块钱肯定是有的，你身上想要长到正常的长度，没有两个月是不可能的，甚至两个月都短了，就打两个月吧，八十块钱，你自己掂量着......” “我掂量你个大呲花......” 阎埠贵听不下去了，跳脚的开始骂。 郝邦不慌不忙，任由他跳脚，他在一边慢悠悠的说道：“我有一药方，熬成的药可以生发，五块钱一个人......” “呃......”阎埠贵要哭了。 这是什么人啊？ 这种人怎么被自己遇到了，毒掉你的头发，再卖给你生发剂。 你不买还不行，因为不光是掉头发...... “这样小郝，锁钱我不要了，先前的事儿也是我不对！” 阎埠贵破防了，选择投降，“我给你赔不是，我家还有一个你们家的柜子，回头就给你送去成吗？” 答应还回去家具，阎埠贵心疼的无法呼吸，但还要继续服软的说道：“你看药的事儿，你能不能就算了，给我两副药，我跟你三大妈的头发，毕竟是你毒掉的对不对？” “三大爷，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没有请你喝对吧？再说了，我熬药还要本钱呢！”郝邦自然不会心软的放过阎埠贵。 不过有一点郝邦没有说谎，制作药剂他现在确实有本钱，因为需要花费灵性，灵性现在就是他的本钱，毕竟灵性给到李丽，可以弄来物资。 “那我怎么知道你的药管用不管用？” “不信你可以不要啊......” “别，我买，我买，先付一半成吗？” “一半的话，长半截出来可别怪我。” “长半截也行啊......” “我说的不是长短半截，我说的是左右半截。” “......” 一边有毛，一边没毛？ 那还不如秃着...... ...... 易忠海去街道办请来了张主任，路上的时候易忠海发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张主任做主，让郝邦收手。 他利用张主任关心郝邦的特点，从这方面切入，说郝邦得罪了全院的人，对郝邦以后在院子里生活非常不好。 张主任还不知道堵锁眼的事儿，于是好奇的问道：“他有多大本事，能得罪全院的人？” “您是不知道啊张主任！” 易忠海带着点告状的意思说道，“那小子手段一套一套的，专门堵锁眼，两天的功夫，把全院人家的锁眼都给堵了，家家户户损失六毛钱。” “噗嗤......” 张主任一听，忍不住笑了，“那也是你们先欺负他，他一个孩子，家里没了长辈撑腰，不狠一点怎么行？别当我不知道，你们把他家的家具什么的只还回来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藏着不肯给，要我说......该！” “是是是，是他们该，但这事儿不能总这么闹下去不是？” “你说了不算，对了，你们说他堵锁眼，可有抓到什么证据？” “这个嘛......” 张主任明白了，这些人屁的证据都没有，她不禁对郝邦刮目相看，能跟四合院几个老狐狸斗成这样的，没点本事可不行。 一路来到四合院，张主任和易忠海看到，阎埠贵正在指挥他儿子抬柜子。 “老阎，你这是......”易忠海诧异道。 “我......” 阎埠贵有苦说不出，“先前我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柜子，这不想起来了，还给人家小郝。” 信你个鬼哟！ 上厕所之前还好好地要精神损失费，回来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用说，肯定是被郝邦收拾了！ 邻居们一个个冷眼旁观，他们反正是不打算认怂的。 “张主任您看，我说什么来着？” 易忠海脑子转得快，立即将阎埠贵还柜子的事情和他之前承诺的结合起来，“已经开始行动了，您就跟小郝说说。” 张主任被说动了，去把屋里的郝邦喊出来。 “张姨，您怎么来了？” “给你们当和事佬来！”张主任没有废话，直接说了来意，然后示意易忠海来说话。 易忠海见张主任出面，心中松口气说道：“小郝，之前呢是有点误会，大家以后都是邻居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样吧，大家伙再回去找找，看看还有没有漏掉的家具，都给你还回来，刚才三大爷不是给你一个柜子吗，你放心，不会少了你的， “你呢，把大家伙的损失都给赔了，我们清点过了，一共是二十五家，一把锁三毛，你把这个钱给赔了......” 我呸！ 听到这儿郝邦就笑了，合着这是你们开恩了是吧？ 有种你们不出门，或者以后干脆不买锁，不锁门，不然老子跟你们死磕。 他很清楚，家具这一仗打不好，后面的日子甭想安稳。 “张姨......” 郝邦没有搭理易忠海，扭脸对张主任说道，“我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赔锁？他们的锁被堵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是报应......” 得，谈不下去了！ 张主任瞪了易忠海一眼，把郝邦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小郝，你当真要跟他们对着干？我知道这事儿跟你有关系，你要是决定了，姨可就不管了。” “您甭管，家具我是要定了，他们留不住，菩萨来了都没用，我说的......” 第27章 于莉不会也中毒了吧? 谈不下去了，因为郝邦压根不愿意谈。 易忠海和稀泥，泥巴没有和好，反倒是糊了一手的屎。 张主任不管了，回去了，易忠海只能把人集中起来，去中院开会。 不是全院大会，而是被堵了锁眼的苦主大会，三大爷阎埠贵被暂时打服了，因为秃了头不来参加，说得过去。 中院便集中了以易忠海和刘海忠为首的一拨人，商讨对策。 “老易，先前我就不同意讲和的，你看那个小畜生的样子，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刘海忠气呼呼的说道。 他在院子里的威信一直没办法和易忠海比，导致他最在意这个。 所以之前被郝邦怼了，让他觉得没了面子，他最是睚眦必报，发狠要把郝邦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 “我同意二大爷的意见，凭什么把家具还给他？” “就是，锁钱都不肯给，就不还！” “二大爷，听说他要去顶班，到时候您在轧钢厂收拾他。” “这个主意好，看丫的还敢不敢嚣张......” “但现在怎么办？难不成不锁门了？” “......” 院里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不过这些人中，绝大部分都不同意易忠海的主张，而这些人中，又以拿了郝邦家家居的人居多。 他们先前本来就是慑于易忠海威信才同意的，现在有刘海忠出头，加上之前谈判没谈好，顿时一起反水。 刘海忠见状大喜，继续挑拨邻居和郝邦对着跟。 这就导致易忠海的谋划落空，他本来是想说动邻居还回去家具，让聋老太太的两个柜子留下的。 “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也就不管了。” 易忠海不高兴的说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那小子鬼精鬼精的，大家总不能不锁门吧？我看你们今儿有买了新锁的，明天用不用，晚上挂不挂在门上？”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现在家里不能有闲人，毕竟家家户户吃饭都困难，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不上班的也要出去，不可能不出门。 “这个简单！” 刘海忠智力大爆发，出了一个点子，“晚上的时候，大家把锁都给在屋里，白天出门也好办，咱们每个院子里都留人守着，就不信那小子有三头六臂，能在人眼皮子地下把锁眼给堵了。” “这个办法好！” “我同意二大爷的意见。” “我们排个班吧......” 一拍即合，排班，前中后三个院子，每个院子留人。 前院，阎埠贵家。 “五块钱，黑了心啊。” 三大妈得知了长头发的事情，捶胸顿足的骂道，“他是穷疯了还是怎么着？关键是，你干嘛答应他啊。” “不答应怎么办？” 阎埠贵此时确实没了脾气，“没头发就算了，关键是咱俩那......我说都说不出口，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活不活了？我不能总不去上班吧？不上班咱们吃什么喝什么？” “也是......” 三大妈颓然丧气，低着头想了半天，犹豫的说道，“要不咱们就买一副药得了，你吃我不吃，反正我不用上班，而且我还有一点儿......” “算了，要吃都吃！” 阎埠贵摆摆手，“这个亏是吃定了，只能以后再找补，先看看再说，那小畜生招数太多了，防不胜防，等他老弟上了学，有的是机会找他麻烦。 “我们两个一个人头发长出来一个没有长出来，这不是给话邻居说吗？都吃！” 眼看十块钱没了，阎埠贵和三大妈心疼死了。 “都怪你，你要是当时不贪嘴就好了，不喝那个汽水，就不会有这一档子事儿了。”三大妈忍不住埋怨道。 “谁知道有这个啊......” 阎埠贵下意识的想要辩解，忽然想起来儿媳妇儿也喝了的，“完了，忘了于莉，当时你给于莉喝了一些，于莉好像回娘家去了，会不会......” 三大妈急了，连忙开门去喊老大，刚才她俩是躲在屋里说话，不敢让家里孩子听到。 “啥事儿？”阎解成摸着脸上的红杠杠过来问道。 “你脸咋啦？”三大妈眼尖，看到了红杠杠。 “于莉打的！” 阎解成郁闷道，“昨晚上睡觉睡的好好的，于莉起夜回来，冷不丁给我脸上来一下，好家伙我都不知道什么事儿，她就说我没洗脚，然后就走了。” “......” 就这？ 不对吧！ 三大妈疑惑道：“于莉走的时候，有头发没有？” “？？？” 阎解成瞄了一眼老娘的茅草头顶，吸了口冷气，震惊道：“于莉不会也中毒了吧？” “你废什么话啊，你妈问你看到于莉掉头发没有？” “我不知道啊，黑灯瞎火的，谁看得清啊。” “那还不赶紧问去啊，完了完了，又没了五块钱......” “什么五块钱？” 当阎解成搞清楚了五块钱的典故之后，忍不住埋怨老爹贪便宜，最后被阎埠贵骂回去了。 阎解成回到屋里，想了想，决定去床上看看，如果媳妇儿掉了头发的话，肯定会有痕迹，媳妇儿不在，没有铺床。 他在枕头那找了一圈，没找到头发，心中放松一大截，但还是不放心，连夜去找于莉。 而于莉已经纠结了一天一夜了，晚上睡都睡不着，她反复确认，确实是没了。 正在于莉愁苦的时候，阎解成来了。 “什么意思？爸妈的头发都掉了，是郝邦搞的鬼，然后要卖爸妈五块钱一副的生发剂？” “没错！” 阎解成看到媳妇儿头顶乌黑一片，心中更加轻松了，“不过这跟咱们没关系了，是他们贪便宜惹的麻烦，你没事儿就好，幸亏当时你就喝了一点点，走吧，咱回去吧！” “回什么回？你洗脚了吗？” “......” 于莉不回去，要回去，起码也要偷偷去找郝邦把生发剂买了再回去。 与此同时，郝邦已经补满了灵性，弄到了炼制生发剂需要的材料，并成功的炼制了一份生发剂出来，他把生发剂一分为三，装在三个瓶子里。 当他睡着之后，不给主人找点麻烦不舒服的白色羽毛笔0-08临空书写： 【郝邦炼制的生发剂属于非凡者使用的药剂，一分为三之后，药效依然强大，会导致普通人毛发疯狂的生长......】 【阎埠贵和杨瑞华喝下了药剂......】 【于莉偷偷的来找郝邦购买药剂，并在郝邦的家里喝下了药剂......】 第28章 你个老扒灰 阎埠贵和杨瑞华并排躺在床上，脚那头是一张高低床，上面睡着他们家的老三和老四。 侧着身体的阎埠贵，一只手摸着毛快掉光了的枕巾，左右寻思不太对。 他忽然翻转过来，面对这样躺着的杨瑞华低声道：“他妈，老大跟于莉不对劲！” “有啥不对劲的？”快睡着的三大妈迷迷糊糊的反问。 “他俩有问题！” 阎埠贵回忆一下儿子回来后说的情况，“他俩不是因为洗脚吵架的，于莉要嫌弃这个，早就嫌弃了，用得着在那个时间嫌弃？你想想，于莉闹的那个晚上，正是咱俩掉那啥的时候。” “你是说，于莉其实也中毒了，那她为啥不跟老大说？不对啊，老大回来说，于莉头发没事儿啊......”三大妈不解道。 “你啊糊涂，谁说不掉头发就没事儿了？” 阎埠贵提醒道，“你自己想想你，你是个什么情况？” “我？难道是那儿？”三大妈微微一惊。 “我琢磨肯定是，不然于莉不会说不出口！” 阎埠贵一骨碌爬起来，要下床，“我去看看......” 看看？ 那能看吗？ “你个老扒灰......”三大妈一巴掌把阎埠贵给扇回床上。 ...... 郝邦睡得深沉，因为无法扮演，消化不了魔药，他又不耐烦冥想，只有依靠睡觉来补充灵性。 进入迷雾小镇拜托李丽去弄药材后，郝邦便开始通过睡觉补充灵性。 正当他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一阵小猫抓门似的声音吵醒。 “谁啊......”郝邦揉了揉眼睛，慢慢爬起来。 因为还没有通电，屋里黑咕隆咚的，他摸了一阵洋火没有摸到，颓然放弃点煤油灯的打算。 家里这点煤油灯还是郝邦在秦淮茹的提醒下买回来的，必须省着点用，因为手上的油票不多。 即使是通了电，也不能肆无忌惮的指望电灯，因为停电非常的正常。 郝邦已经领悟了有钱都不好使！ 门口没人答应，但小猫抓门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 “谁啊......”郝邦又问了一句，人清醒了很多，他确认是人在敲门，不是野猫什么的。 这年头，人都要饿死，哪还有什么野猫野狗啊。 “开门，是我，于莉......” “于莉？” 如果不是郝邦的身体被强化了，指不定听不听得到于莉说话。 “快开门，让我进来再说！”外面的于莉说道，声音有些焦急。 “大半夜的，你找我干嘛？” “你也知道是大半夜，甭管干不干嘛，先让我进去啊。” 这话说的，好像听懂了我说的谐音梗似的...... 郝邦开了门，让于莉进来。 于莉来找郝邦，本就担心被公公看见，门一开她便冲了进来，跟郝邦撞了一个满怀。 “诶呦......”郝邦贱贱的捂住胸口被撞到的地方。 “别叫，生怕人听不到啊？”于莉没好气的说道，连忙转身关了门，她紧张的压根没有注意那些。 “这......” “什么这啊那的！” 关了门之后，于莉俩眼一抹黑，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不点灯啊，黑漆漆的......” “你这话说的，谁家睡觉开着灯？你公公晚上吃饭都抹黑呢。” “......” 竟然无法反驳！ 不开就不开吧，俩人摸着黑在堂屋说话。 于莉小声道：“听说......你手上有生发剂？” “生发剂？”郝邦微微一愣，旋即咕叽一声笑了。 “你笑啥？”于莉不解道。 “大姐,你跟你公公婆婆一样，掉毛了吧？“” 粗鲁！ 于莉面孔一红，好在是看不见，不然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不是你，害人......”于莉埋怨道。 她这话说的跟撒娇似的，同样的话，于莉说起来跟三大妈说起来，给郝邦的感觉完全不同。 郝邦懒得辩解了，自然的说道：“有，五块钱一份，不过在之前我得看看你的患处，好决定药剂的份量！” 时刻铭记扮演，这是一名非凡者的觉悟！ “还，还，还要看？”于莉结结巴巴道。 “废话，不看看情况，下重了药怎么办？” “那，那......” “别那那那的了，病不讳医，你等着，我去拿手电......” 一分钟后，郝邦打着手电出来：“嚯，你又勾搭我......” ...... 四合院安排下来值班的人，一连两天都没有发现。 但是，谁家只要出门锁了门，回来锁芯一准儿被堵，最狠的是易忠海家，被堵了四次，易忠海花了一块二买锁。 “三位大爷，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是啊，我们家已经承受不起了，换了仨锁了。” “那小子太鬼了，都不知道啥时候动的手，可不锁门又不行，万一那小子进屋偷东西损失更加大......” “......” 邻居们聚集在易忠海家门口，全部都愁死了。 他们今儿找易忠海他们，就是准备投降了，并劝说易忠海，让聋老太太把郝邦家的家具还回去。 群情激奋，易忠海束手无策，防不住，打不过，告又告不赢，不投降怎么办？ “老刘，你的意思呢？”易忠海瞄着刘海忠说道。 “我的意思是......算了吧，以后再收拾他！”刘海忠无奈说道。 这两天刘海忠也是够呛，他们家换了仨锁，他甚至晚上守夜了一回，就想抓到郝邦。 现在刘海忠想清楚了，面子是重要，钱也重要啊，为毛要替易忠海死扛着对吧，毕竟东西的大头，在易忠海的干妈屋里头。 “那行吧！” 易忠海知道挺不住了，再挺下去，院里人不会支持自己，他招手到，“柱子，你去一趟前院，把郝邦叫过来，好好地，别被打了！” 傻柱闻言差点摔一跟头，但他也无奈，确实打不过人家。 他的损失也很大，跟刘海忠一样，换了三个锁，他可不敢不锁门，要是不锁门，隔壁的棒梗分分钟把家里摸一遍，甭想剩下什么吃的。 对傻柱来说，吃的给棒梗没关系，但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得自己亲手送到秦姐手上去，那才叫应当的...... 来到前院，傻柱抬腿要踹门，可一想后果，又把脚给缩回去了。 “郝邦......” 第29章 拉清单 郝邦这两天也没有闲着，专心的跑老弟上学的事儿。 他原本以为，在这个年代跑这些应该比后世轻松，不用担心证明“你爸是你爸”那种倒灶的事情，但没承想，也不容易。 没有任何机器，都是人说了算，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要打交道的人多了，麻烦自然也多。 好在总算是搞完了，明儿就能送老弟去上学，已经八岁的来福，只能去上一年级，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郝邦买来了练习本，还有铅笔和小刀之类的文具，又破费了一笔。 傻柱来的时候，郝邦刚削好铅笔，正趴着刮铅笔芯。 “合着你在家啊，叫你你怎么不吱声呢？”傻柱居然自己推门进来了。 笃笃笃！ 郝邦还是一下一下的刮着，直到把铅笔芯刮好，张嘴一吹，呼！ 铅笔灰喷了傻柱一腿。 “你......” 傻柱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忍了，他拍打，“一大爷叫你过去。” “等着！”郝邦吐出两个字，提笔开始写东西。 他知道易忠海要干嘛，他在中院有内应。 不一会儿，郝邦写好了一张清单丢给傻柱说道：“把这个交给易忠海！” “什么玩意儿？”傻柱接着纸张，低头细看。 纸是一张清单，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什么锅碗瓢盆，炉子暖水壶等等，都是过日子不可或缺的东西。 “把这些东西都给我还回来就完了，不然，哼哼......”郝邦没说不然咋地，免得被抓住话柄。 “你这是采购新家家具来了？”傻柱吸了口凉气。 他不知道郝邦家到底有多少家具被拿了，但觉得......清单上太他妈的齐备了，除了不要尿壶，其他一样不拉。 “快去，晚了又是一夜过去了哈......” “这......” 傻柱面孔一僵，听懂了郝邦的潜台词，不服气的拿着清单走了。 回到中院，傻柱把清单丢给易忠海：“一大爷，那小子端上了，说要这上面的东西，少一样不算完，继续堵。” “他说了堵锁芯的事儿？”易忠海眉头一挑，有些兴奋。 “没有，反正就是那意思吧，那小子贼得很，一点儿话柄都不留。” “他妈的......”易忠海低头看清单。 这一看，他气着了，你们家什么时候丢了这么多东西？ 碗也就算了，筷子也要？ 易忠海把清单传给刘海忠，刘海忠看了再传给阎埠贵。 然后一一传下去，直到院里人都看过了。 所有人都被清单上的内容给气着了，但所有人都看着易忠海不说话。 毫无疑问，他们是在等易忠海发话，他们知道聋老太太那边是大头。 “这样吧，给他！” 易忠海想了想说道，“当时谁拿了他家的东西，现在都回去搬来，搁在中院这边，我统计一下，看看缺多少，你们别想藏私，不然缺的东西，一起平摊。” 这下大家无话可说，纷纷回去，一个个开始往中院倒腾。 这时候郝邦晃悠悠的过来了，看着禽兽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搬东西，感觉十分爽。 过了一阵子东西搬完了，就连易忠海都去聋老太太那边，搬来一个金丝楠的柜子，不过还有一个柜子没有搬来。 郝邦不矫情，拿着清单一个个的清点，桌椅板凳这些贵重木头做的家具，他都在清单上打了勾，其他的锅碗瓢盆他一个没要。 妈的，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乙肝？ “你几个意思？”易忠海看着郝邦把东西分成两边，诧异道。 “算我吃亏便宜你们！” 郝邦指了指自己要的这部分说道，“这些就算了，我直接拉回去，你们估计也找不到更好的......”众人闻言心中一松，但紧接着便听见郝邦继续说道，“其他的这些我不要，给我重新买新的去，看看这碗，还有这口锅......滋泥都没有洗干净，忒不讲究了，谁家媳妇儿这是，回头得改知道吗？不卫生......”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 二大妈看着锅，脸上挂不住，这锅和碗是她拿出来的。 ...... 国营红星轧钢厂，白底黑字的牌子挂着。 厂门口熙熙攘攘的，都是进厂上班的工人，清一色的穿着工作服，有骑自行车的，但更多的是走路的。 这个年头，拥有一辆自行车，实在是不亚于在后世拥有一辆新能源，车子价格不便宜，但胜在用车成本低。 厂里的喇叭放着激昂的音乐，让厂门口和人流格格不入的郝邦觉得有点仿徨。 他以前听这种音乐广播，还是小学的时候做广播体操，做到了最让人无语的“车轮运动”。 老弟来福送去上学了，家里没有牵挂。 街道办的、派出所的手续，都搁在书包里，郝邦今儿要去轧钢厂办理顶岗的事儿。 “嘿嘿嘿，干嘛呢......” 一名身穿制服的家伙从厂门口的岗亭走出来，把站在厂门口的郝邦拉倒一边，然后冲着一辆开过来的军绿色汽车敬礼，“厂长好......” 郝邦看到，军绿色吉普车后面坐着一年纪不大的大背头。 大背头扫了他们一眼，吉普车没停，轰隆隆的跑着进了轧钢厂。 “这是嘎斯六九吧？”郝邦喃喃道，看到这种老古董可不容易。 212现在还没有出来！ “多新鲜！” 之前拉了郝邦的那哥们撇嘴道，“老毛子的东西，没点身份的人别想坐，你小子也不胡张事儿，李副厂长的车你也敢拦，小心他给你小鞋穿......诶不对，你不是我们厂的人吧？” 合着你才看出来？ 你这种话痨的属性，当保卫科的保卫员，合适吗？ 郝邦无语！ 不过这倒是他误会了，现在的厂里保卫处之下有保卫科，而保卫科当中还有细分，一个叫保卫股，一个叫治安股，两个部门的职责不同。 不能统一的称呼为保卫员。 “大哥，谢了......” 郝邦掏出牡丹，给话痨大哥递了一根，“刚才那个就是李副厂长？我没见过，轧钢厂有几个李副厂长？” “还几个，一个就不得了.....” 门卫大哥果然是个话痨，接了烟嗅一口舍不得抽，夹在耳朵上开唠，“刚才那是咱们厂分管保卫处、后勤的李怀德李副厂长，他呀，喜好那一口......” 哟，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曹贼？ 第30章 医生还是工人? 又见到一只红名怪，即将去轧钢厂上班的郝邦倒是不急，就在岗亭边上和话痨大哥聊起来。 不要小看门卫，门卫和食堂的人，是一个单位中掌握消息最全面的部门。 反正郝邦不着急！ 轧钢厂早上八点上班，下午四点下班，标准的八个小时工作制。 从这点来说，倒是比后世的996福报好多了，这也就不奇怪后世有人会怀念这个红色的年代，因为现在没有私人企业一说。 “你是来办顶岗手续的？” 话痨大哥明白郝邦的来意后笑道，“那你得等会儿，现在进去没用，坐办公室的一大早来了不会干活，他们先得做卫生，然后还要泡茶看报纸，总之没有半个钟头别想干活，要是碰到开会，时间更是长了去了......” 得，来早了！ 郝邦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大哥聊着，没有注意到两道阴狠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去。 “这小子怎么来这儿了？”一身工作服背着手的刘海忠冲着易忠海说道。 “你忘了？” 易忠海回头看了眼郝邦，低声道，“他要顶他爸郝大强的岗位，估计是来厂里办手续。” “这么说他以后在医务室上班了？” “那可未必！” 易忠海冷笑道，“咱们厂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车间里塞个把人还好说，好位置没一点关系，你想去，门儿都没有。”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轧钢厂的劳保科、人事科、医务室，包括食堂等等，都属于清闲衙门。。 尤其是劳保科、人事科这种部门，基本上没什么活干的，属于人人打破头想去的地方。 医务室稍微次一点点，但不多，同样属于好岗位。 “要是让那小子分到我们车间，哼哼......”刘海忠阴阴一笑。 轧钢厂的车间很多，一二三四五六七往下排，还有热轧车间等等，属于人数最多的地方，也是干活最辛苦的部门。 易忠海是八级钳工，在一车间，刘海忠是七级钳工，在七车间。 还有中院的秦淮茹，本来她应该去一车间，顶替照片人贾东旭跟着易忠海学徒的，最后被调度员弄到了七车间，和刘海忠一个车间去了。 “等着看吧，有点是机会收拾他！” 易忠海同样阴狠说道，“在院里有街道张主任罩着他，进了场我看还有谁能罩着他，有你我在，弄不死他！” “就是......”刘海忠点头附和。 他俩虽然不是车间主任，但属于技术骨干，带徒弟的那种老师傅，要弄个把人，确实很轻松。 时间差不多了，轧钢厂已经没人进入，迟到的都进去了。 郝邦和门卫大哥挥手告别，不用人带路，进厂之后直走，一直走到布告栏跟前，看到玻璃框里面贴着当天的报纸，还有一则喜报，关于一季度全厂超额完成任务的喜报。 等等还有一些其他的精神粮食，郝邦没有细看。 作为穿越者，一个不看晚上七点档新闻的穿越者，郝邦已经吃了太多这种精神粮食。 从布告栏这边左转过去，走一阵子便是办公楼，郝邦来过一次。 这边一楼是劳保科等面对大众工人的部门，上二楼之后才是人事科、医务室、广播室等部门的所在。 “同志，你好......”郝邦来到厂办门口，站在门头上的木牌下面往里看。 果然如话痨大哥所说，通间办公室里面，左右两边好几张办公桌，每张办公桌上毫无例外的放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茶杯。 喝茶，看报纸，这就是坐办公室的人一天工作的开始。 “你找谁？”在门口的是一位女同志。 “我找......” 郝邦瞄了一眼里面，没看到上次见的那位，转而说道，“是这样的，我是来办理顶岗手续的，我叫郝邦，我爸郝大强.......” 说话间，郝邦掏出自己所有办好的文件。 “这个啊，等会儿吧，还没开始办公呢，你在走廊等会儿......”女同志没有接郝邦手里的东西，轻飘飘的说道。 得，这才几年啊，这就病了？ 郝邦胳膊下面夹着文件，在楼梯口那靠着，掏出烟来抽。 抽了一颗烟，郝邦看到三楼之前见到的那个大背头在一个年轻人的陪同下下来。 这不是李怀德吗？ “李厂长好......”郝邦抬起手打了一个招呼。 “呵呵，同志辛苦了......”李怀德和蔼可亲的回礼。 下了楼，李怀德咧嘴：“刚才那人谁啊？” “......”秘书。 也不知道是不是倒霉，郝邦一连去厂办门口看了三回才被之前的那个女同志不耐烦的接见。 而且，还没有座位，得站着，这个办公室里面都是一个屁股一张凳子，多少屁股决定有多少张凳子。 郝邦顶岗的手续，就在这位女同志的手中处理了。 压根就没有同人小说中的情节出现，动不动就是厂长杨卫国接待，亲自给定工资级别，或者招惹到了李怀德。 一般这种事儿，都轮不到厂办主任出面，轧钢厂一万多人，厅级的单位。 “手续倒是挺齐全的！” 好在女同志并未出其他的幺蛾子，看了郝邦的东西后说道，“顶岗没有问题，这些东西交给人事科走流程就完了......” “呃，这么简单，谢谢哈......”郝邦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按照今儿这种架势，不跑个三五回，或者得琢磨送礼不算完。 “你先别急着谢！” 女同志收起材料，话锋一转道，“有个情况先跟你说一下，你的材料上写着你是跟郝大强学医的，没有正规的医科学院学历对吧？” “嗯呐！” 医科大学学历？ 别逗了，不进扫盲班脱盲都是有文化了好吧。 “那就不好办了。” 女同志继续说道，“你这种情况，不可能再去医务室工作，你的条件不符，再一个，我们厂的医务室现在医生已经满员了，有三个医生，不需要多的医生。 “如果你非要去医务室工作，那......你得等，等有空了你再去当一个实习卫生院，或者你现在直接去车间当工人......” 是医生还是工人？ 第31章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嘿 如何选择？ 郝邦的第一选择自然是去医务室当医生，但现在出了这个状况，貌似当不成医生了。 他忽然想到那个世界的一句定律：记住，你只是在扮演！ 想到这个，郝邦悚然一惊，暗忖：“这个定律的意思是，我只是在扮演医生，而不是医生，如果把自己真当成了医生，那么后果可能就是那个世界中的失控......” 真他妈的危险，命中注定要当以工人呐。 “当医生虽然好，但是......” 郝邦故意沉吟一阵后，决然又慷慨的说道，“我甘愿去做一名光荣的工人，去建设轧钢厂，去建设祖国，我愿意当做一块砖石，做咱们轧钢厂的基石......” 咦，这个觉悟...... 女同志眼眸微微一亮，看着郝邦，嘴角逐渐上扬，泛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微笑。 “你可想好了，一旦决定了就不可更改。” 女同志对郝邦的态度有所改变，不再是刚才那种办公室老油条的样子，“当工人可苦得很，比当医生苦多了，你要是等一段时间，说不定有机会......” “不考虑了，我决定了！”郝邦大义凛然的说道。 “那行，我就给你办了！”女同志拿着郝邦的材料站起来，竟是当场要给郝邦办理手续。 俩人一道出来，女同志自我介绍，说她叫李青旋。 听到这个名字，郝邦觉得有点急耳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不过老实说，郝邦觉得，李青旋这个名字，给这位看起来二十五岁左右的短发厂办干事加分不少，让原本只能打八分的她，可以加一分。 沿着走廊一路走，郝邦看到不少人主动和李青旋打招呼，显得很客气。 不一会儿来到了人事科，人事科的格局和厂办差不多，外面一个大通间的办公室，两边是办公桌，靠里面墙上有两道门，里面对应着科长的办公室。 这次郝邦没有在门口站着，有李青旋带路，直接没有搭理外面的办事员，杀进了里面的科长办公室。 “陈科长......”李青旋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引起里面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注意。 这位中年妇女便是轧钢厂的人事科科长，陈向荣，一个比较中性化的名字。 “青旋，你这......这位是？”陈向荣注意到了郝邦的存在。 “进来吧......”李青旋招呼郝邦进去，随后笑道，“陈科长，这个是郝邦，他爸是原来咱们厂的郝大强医生，您认识的。” 说到这陈向荣便明白了李青旋的来意，顶岗嘛。 不过她有些意外，没想到李青旋会亲自带着郝邦过来。 “要往医务室安排？”陈向荣问道，眉头微微皱起。 “不是的，小郝主动要求去车间当工人，觉悟非常高！” “哦？” 陈向荣抬头，有些意外。 她在人事科，只见过别人想方设法往清闲衙门调的，哪见过主动要求下车间的。 放弃医生不当，主动去当工人的，她是一个都没见过。 道理很简单，人人都会算账，在同工同酬的大背景之下，医护卫生人员和工人的工资待遇完全不一样。 四九城这边，像轧钢厂工人这样的工种，不算学徒阶段，工资是八级，一级工资最低，三十三块，八级最高，九十九块，易忠海就是拿的八级工资。 而卫生技术人员的工资完全不同，实行的是七级二十一等的工资，四九城这边最低二十一等工资是二十九块，最高一等工资是三百三十三块五。 两者之间差远了！ 正因为这个，陈向荣感到意外，很少看到有人跟钱过不去。 “青旋，工资的事儿你跟他说了没有？”陈向荣想了想，最终还是问出来这个问题。 “看我这个记性，忘了！” 李青旋笑了笑回头道，“小郝，刚才忘了提醒你，卫生技术员和工人的工资标准不一样，简单的说，卫生技术员的工资比工人要高不少，你现在还要当工人吗？” “当啊！当工人光荣！”郝邦一秒钟都没有犹豫便给出了答案。 表面上当工人，实际上扮演医生药师，赚钱嘛......靠工资顶个屁。 “好！” 这下就连陈向荣都对郝邦有些刮目相看了，她拿过一本册子翻开，“我看看，下面哪个车间适合你，春季招工才过不久，各个车间都安排满了，一二......七车间怎么样？” 七车间？ 那不是秦淮茹在的车间吗？ 有熟人啊！ “好，去哪我都没意见！” “那就暂时这么定了！” 陈向荣拿笔写了一张条子递给郝邦：“你这样哈，手续方面问题不大，但组织关系走起来需要时间，你今儿肯定不能报到的，三天时间吧，三天就办好，你先拿着这个条子去七车间找调度向师傅，让他看看给你安排一个好点的老师傅带你......” 这就是师父了，而不是师傅。 现在各行各业基本上都是师父传帮带，一个师父对徒弟而言，非常的关键。 说严重一点，师徒关系，也就比父子关系差一点，有的甚至还要强一些。 郝邦拿着纸条出来，后面李青旋跟着，俩人熟悉了，就在楼梯口那边聊了起来，李青旋有话跟郝邦说。 李青旋好心告诉郝邦，如果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她，但是不要一大早来找，因为她每天早上都要处理不少厂里的文件，没有时间。 郝邦这才知道误会了李青旋，之前李青旋不是在摸鱼，而是真的有工作要做。 当然，郝邦没有把这话当真，客气话嘛，都懂！ 等郝邦走了，李青旋没有回办公室，去走廊一头上厕所，刚走到那边，正巧碰到李怀德出来。 “青旋......” “李厂长好！” “说了多少回了，没人的时候不要喊李厂长！” 李怀德笑着说道，“星期天来家吃饭，你爸托人带东西来了。” “知道了二叔......” ......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嘿......”郝邦哼着歌，往车间区域走去。 他对下车间是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抵触，反倒是有些向往。 之前和秦淮茹聊的时候他得知，七车间的工作其实对他目前的体质来说根本不叫事儿，而且七车间有机床，可以车东西。 车东西这在郝邦眼里，几乎和炼器画上了等号。 来到车间区域，机器的切割的噪音一点点放大，显得斑驳且有些破败的厂房中，时不时有工人进进出出。 郝邦顺着路走，最后找到七车间拐进去。 冷不丁易忠海和溜刘海忠从郝邦刚路过的一间厂房后头冒出来。 “他怎么去七车间了？”刘海忠纳闷道。 “应该是让我说中了，这小子被下放到车间了，老刘，去了七车间，看你的了。”易忠海阴笑道。 “我让他班都上不成！” 刘海忠得意一笑，“他一来就要找师父，我赶紧去交代一下，看谁敢收他当徒弟......” 第32章 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了? 别的不说，刘海忠作为七级钳工，在七车间还是有点地位的，他除了搞不定车间主任之外，搞定几个老师傅完全没问题。 郝邦浑然不知道自己被刘海忠算计了，拿着条子去找向师傅。 七车间顶当头处，简单的隔出来一个房间，这就是车间主任等干部在七车间这边的简单办公室。 “同志你好......”郝邦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里面只有一戴眼镜的四十多岁的男人。 “你找谁？”那人听力不错，在嘈杂中都能听到郝邦的声音。 “我找向师傅！” 郝邦举起条子说道，“我是新来的工人，人事科的陈科长让我来找调度员向师傅，说是给我找个师父带带。” “这样啊，进来吧，条子给我看看！” 中年男人平淡的说道，“我就是调度，没听说有人要过来啊，春季招工都结束了。” “我是顶岗的。” “顶岗的？你顶谁的岗？” “我爸，郝大强！” “老郝啊，知道，医务室的！” 后面就没话了，郝邦看出来这位向师傅眼中的那一丝丝热情瞬间消失掉了。 这位向师傅能当调度员，自然是为人处世圆滑得很，说好听点儿就是后世说的会来事儿。 一听说郝邦拿着的是陈科长写的条子，向师傅便认为郝邦在春季招工之外进来，是有关系的。 轧钢厂春秋两次招工，除了这个时候之外，其他的时候进来的人，绝大部分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走后门进来的。 这样的人不是一个调度员轻易愿意得罪。 但郝邦说顶岗郝大强，向师傅立马变知道自己误会了，郝邦压根没有关系，不然直接去医务室了，谁他妈的吃饱了撑着能去医务室不去，跑来七车间当工人？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看看谁手底下方便！”向师傅拿着条子晃悠出去，把郝邦一个人留在办公室。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吧，向师傅回来了。 “小郝是吧......真不凑巧，师傅们手底下都带着徒弟，有的还带着好几个，你暂时没人带！”向师傅轻松的说道。 这是几个意思？ 师父是被妖怪抓走了吗？ 合着一个车间，都没有人带我？ 郝邦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在他的印象当中，这时候的工人传帮带非常的正常。 “那行吧......” 郝邦一把将向师傅手中的条子薅回来，“走了哈向师傅，回见！” 不是你等会儿，就这么走了？ 向师傅反而懵逼了，犹豫两秒后拉住郝邦：“小郝，你去哪儿？” “回家啊，这不完事儿了吗？三天后手续办完了我再来上班啊。” “这......” “怎么啦向师傅？没人带，影响我入职吗？” “那倒不是，不影响你上班。” “那不就结了，没师父，我还不能去西天取经了？” “......” 这是什么狗屁比喻？ 向师傅看着郝邦走出去，这次倒是没有喊住郝邦，他已经知道了刘海忠针对郝邦的事儿，没必要提醒郝邦去得罪刘海忠。 郝邦刚出来没走几步，正好碰到出去上厕所回来的秦淮茹。 “小郝，你怎么在这儿呢？”看到郝邦，秦淮茹有些意外。 “秦姐！” 郝邦停下脚步说道，“我分到七车间了，以后咱们就是正儿八经的工友了。” “你来七车间？你不应该去医务室吗？”秦淮茹更加意外了。 “人事科说是医务室满员了，没我的地儿。” 郝邦笑道，“不过没关系，在哪上班都一样。” “不是，这怎么能一样呢？” 秦淮茹替郝邦着急，瞅着附近人来人往的不安静，拉着郝邦往外走，躲在一处墙后面，“两个就是不同的工种，医务人员工资高得多，你别傻了，赶紧去厂办说清楚还来得及。” 郝邦只好跟秦淮茹说清楚，秦淮茹见他决定了，不再劝他，便问他师父是谁。 当得知郝邦的遭遇后，秦淮茹脸色一变道：“你等会儿，我去问问。” 她不等郝邦答应，跑着走了，双马尾在脑后一晃一晃的。 过一会儿秦淮茹跑回来，娇喘着说道：“不好了，小郝不好了，是二大爷对付你，二大爷跟车间的老师傅都打招呼了，不让他们收你当徒弟。” “刘海忠也在七车间？” 同人小说不是写刘海忠在三车间吗？ “你不知道？” 秦淮茹瞪了郝邦一眼，“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明明得罪了二大爷，都不提前打听一下。” 打听了，然后躲着走？ 姥姥！ “没事儿，你别管了，我回去了，三天后咱们一块儿上班。” “你医务室真不去了？那你以后不给人看病了？” “谁说在车间就不能瞧病了？” “......” 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了？ 从轧钢厂出来，时间还早，郝邦走出去一点路程，叫了一辆人力车，一路去鸽子市。 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那五的伤口恢复，有没有打动金城。 不过即使是没有也没关系，鸽子市人多，慢慢的总会找到给人瞧病的机会，大夫这个行业，需要靠口碑说话的。 在鸽子市下车，郝邦摸了摸已经长出来一点的头发，抬腿走进去。 白天的鸽子市正常许多，即使是有人买卖敏感的东西，也会隐蔽一些，这次郝邦进来便没有看到卖鸡的。 “五儿！”郝邦老远的看到那五的摊子，招手喊道。 “不是，你要么叫我小五，要么叫我那五！” 那五瞅着附近的人憋笑的表情埋怨道，“喊的跟你是我爹似的......” “哟，伤口长好了？” “早就长好了，等了两天了，总不来，你的条件金爷答应了......” 第一次交易达成，两把枪外加子弹，换取郝邦稀释版本的药水。 同时那五表示，金城后面还要跟郝邦谈购买的事情，郝邦根据这个判断，金城的人业务不少，手底下人受伤的机会很多。 “行，等你们金爷空了再谈，这两天我都在这人摆摊。”说话间郝邦掏出来他上次写的那个招牌，就是跟算命似的那个。 “得，招牌都没换，我看你想开张是够呛了。” 那五看到招牌纸，嘴角抽抽，“你在我边上搭着吧，看看有没有人瞎了眼找你......” 他话音刚落地，一哥们冲到郝邦面前激动大叫：“神医啊，神医......可算是等到你了......” “......” 这次是准备了是吧，都找了托？ 第33章 李怀德:中年男人的痛，谁懂? 来的人自然不是托，而是郝邦头一回来的那天凌晨遇到的拉车的车夫大哥。 这哥们得了郝邦一瓶药水，后来给了经常坐他车的一个大主顾，而这个主顾是郝邦没想到的人物---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 李怀德号称是人妻杀手，但人到中年之后，本领不行了，心急如焚，一听见车夫大哥说的便想着试一试。 他这一试，嘿...... “你谁啊你？”郝邦已经忘了车夫大哥长啥样，没认出来。 “我啊，是我！” 车夫大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拉车的您忘了，前天拉您过来的，您还给我一瓶药水来着，这两天我来市场好几回了，总算是把您给找到了。” “哟呵，原来是你啊......”郝邦呵呵一笑，想起来了。 “我谢谢您神医，真的谢谢您！” 车夫大哥退后一步，直接给郝邦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一个不算完，他再来第二个，第三个来的时候，被郝邦拦住了。 “行了哈，心意到了就行，再来一个就遗体告别了！” “对不住对不住......” 现场有几个人围了过来，看郝邦和车夫大哥表演。 其中一位妇女同志呸了一口骂道：“这就是一流氓，当着我的面儿掏裆，大家伙别信他们哈，甭上当，这俩人是一伙的。” “......” 大姐，又是你？ 第一天摆摊第一个拉的人就是你，今儿又是你，合着你是这个市场的人？ 郝邦无语了。 “刘大姐，刘大姐，不要乱说话。” 那五认识这个妇女同志，替郝邦辩解道，“这位真是大夫，我手上的外伤就是他治好的。” “哟，捞偏门的饭你也吃？” 刘大姐瞅了那五一眼，腰肢一扭道，“别以为你替金爷办事儿就能在市场一手遮天了，金爷说过，不准在市场捞偏门，一会儿见到金爷，我告你去。” 那五哭笑不得的对郝邦说道：“得，哥们帮不了你了，刘大姐是咱们市场出了名的正义代表，你自己解释吧。” 我解释个屁，倒霉就倒霉在掏裆开启灵视上面了。 妈的出师不利...... 郝邦斜眼看向车夫大哥，他意思很明显，你都说老子是神医了，不跟着解释两句？ 结果车夫大哥脖子一缩，抬头望天。 我那点破事儿能说？ 溜了溜了...... 车夫大哥非常不讲义气，得知郝邦刚刚出摊之后，立马溜了，毫无帮着解释的想法。 他出来之后，拉着他的车，一溜烟的往轧钢厂跑去，毕竟是拉车的，腿脚就是利索，居然比郝邦来的时候快多了。 这家伙在门卫那求见李怀德，门卫不敢怠慢，征求意见后放了他进去。 然后时间不长，李怀德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来，俩人再花了点时间赶回去。 下车的时候，李怀德已经戴上了一个白色的口罩，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喏，就是那个年轻人！”车夫大哥站在郝邦斜对面指着郝邦说道。 李怀德定睛一看，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呢？ 对了，这不是早上莫名其妙跟我打招呼的那个人吗，怎么搁这摆摊了？ 他会不会是咱们厂的职工啊...... 李怀德不敢赌，拍了拍车夫大哥的肩膀，示意他一起出去。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李怀德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抽出一张完整十块的递给车夫大哥：“你去找他买药，顺便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不是，干嘛我去啊！” 车夫大哥没有接钱，苦着脸道，“我赚您几个小钱得了，去买那个药，要是让人知道了，我还活不活了？” 很显然，车夫大哥怕丢人。 但李怀德也有这个顾忌啊，这事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我给你钱，帮我去买药，五块钱行不行？”李怀德咬牙说道。 “别，您饶了我吧。” 车夫大哥讨饶道，“我媳妇儿骂我那么惨，我每天都是出门笑眯眯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儿，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我走了，您还是自己去吧，以后您要是还坐我的车，老地方老时间我等您......” 车夫大哥居然不为金钱所折腰，走了！ 李怀德一个人纠结半天，想着自己戴着口罩，应该不会认出来。 “哎，中年男人的痛，谁懂啊......”李怀德叹口气，最终还是决定选择向性福低头。 他把口罩往上拉了拉，遮住更多的脸，只露出来一双眼珠子，再把大背头给打乱了，这才抬腿重新走进鸽子市。 市场里面人少了一些，这让李怀德放心不少。 来到郝邦的摊子跟前，李怀德看到，摊子跟前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郝邦和一青年在那无所事事的聊天，而摊子的斜对面，有个女同志紧紧的盯着这边。 犹豫了一下，李怀德咬牙上前去：“小同志......” 他刚开口，刘大姐猛地冲过来：“同志，不要相信他，他是个小骗子，刚才还招人当托来着。” “......”李怀德。 什么情况？ 李怀德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发现郝邦已经看了过来。 郝邦基本上已经放弃了今天摆摊，那位刘大姐果然是正义感爆棚的存在，一个不落的劝说啊。 结果居然有人找上门来。 “李厂长？”看到眼前的人，郝邦脱口喊破了李怀德。 我靠！ 这样你也能认得出来？！！！ 李怀德活脱脱就是星爷当华安脸上贴膏药被陈百祥认出来的震惊表情。 “你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是什么李厂长，我就是听一个拉车的说，你的医术不错，过来碰碰运气的。”李怀德强撑着说道。 既然被认出来了，李怀德干脆点破了车夫大哥，算是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药是非买不可，今儿晚上要让小云知道知道厉害...... 捅死你！ “哦哦哦，认错了认错了！” 郝邦秒懂，笑着说道，“骚瑞骚瑞，请坐请坐。” “不用了，我就是来买这个药的！” 李怀德拿起一瓶药水，“你有多少，我都要了。” 郝邦懒得在桌上摆太多，三种药水，他一样拿出来一瓶，而则三种药水颜色都不同，所以李怀德一眼便认出来了。 “这样啊......” 郝邦从工具人包里，把迷雾小镇里面的所有这种药水全部拿出来，一共九瓶，全部放在桌上，“九瓶，原价六块钱一瓶，你买的多，给你便宜一块钱，五块钱一瓶，五九四十五......钱不够的话，给等价值的票也行！” “多少钱？四十五？你怎么不去抢？” 你以为我现在是在干嘛？ 第34章 开张大吉啊 李怀德有两个没想到，第一个没想到是郝邦能认出来自己。 而第二个没想到是...... 你踏马都认出来老子是厂长了，还敢狮子开大口？ 不应该腆着脸双手奉送的吗？ 他盯着郝邦，确认郝邦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多钱。 那五和刘大姐也盯着郝邦，同样想确认郝邦是不是要这么多钱。 五块钱一瓶啊，老天爷。 这些钱，够普通人家两个成年人一个月的口粮了。 这是什么药水，镶金的药水？ “五块钱一瓶，已经是优惠了，不二价！”郝邦淡定的给出最后的答案。 怕个吊！ 来鸽子市卖药，不就是为了赚钱？ 李怀德又怎么啦？ 李怀德就可以吃伟哥不给钱？ 姥姥！ 再说了，要怕的人是李怀德才对，把柄落在我手上了知道吗？ “这个......小郝！” 那五咽了口唾沫劝道，“你是不是搞错了，哪有药卖这么贵的，去医院打两针，什么毛病都给你打好了，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郝邦淡定的说道：“我的这种药很难得，是独家秘方，全天下独一份，就这个价钱，要买就买，不买算了。” 独一份？ 他妈的，不买不行了...... 李怀德咬牙掏出钱，数出四十五块钱，四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全部递给郝邦。 那五和刘大姐齐齐被镇住了，真买啊？ 这人也不简单啊，随手就能掏出四十五块钱，还一张毛票子都没有。 刘大姐眼中若有所思，她觉得自己搞不好搞错了，这个下流的小子弄不好真有本事，毕竟人可以作假，钱可不行，现在又没有观众，没有请托造假的必要。 “好了，两清了！” 李怀德收起药水，闷声问道，“大夫，你叫什么名字？” “那五！”郝邦想都不想便答道。 “......”那五。 你叫那五，我叫啥？ 郝邦笑了笑道：“我又不傻，谁在鸽子市这种地方说真名啊。” 李怀德这才发现，刚才还没人看，现在已经有人注意这边了，毕竟是四十五块的大买卖。 “借一步说话？” “可以啊！” 郝邦把钱装进兜里，顺手丢进迷雾小镇，“小五，帮我看着点，我俩进去聊一会儿。” 李怀德想要搞清楚郝邦的身份，然后敲打敲打郝邦。 而郝邦也是这样想的。 “李厂长好！” 进了胡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后，郝邦掏出烟笑道，“我叫郝邦，今儿去轧钢厂顶岗的，以后就是您的兵了，这个药您省着点用，忒难得了，我爸死了之后，就我一个人会配人了，里面有好多种名贵药材，而且还得出城上山去找一味引子，以后您要是再想买，可得给我批假......” “.......”李怀德。 合着你还真是轧钢厂的人，听你这意思，这药别的地方弄不到呗？ 李怀德点点头，笑眯眯说道：“行，以后再说，这些药够用一阵子了。” 他自然听懂了郝邦的意思，想要性福，就别搞其他的，老老实实花钱买药。 俩人又随便说了几句，李怀德问郝邦在哪个部门上班，郝邦说七车间。 李怀德没有说其他的，默默几下七车间，随后走人。 “不是，真的卖出去了？” 等李怀德走了，那五才吃惊的说道，“你那是啥药啊，卖那么贵？不是治疗外伤的？” “废话，肯定不是了！” 郝邦低声在那五耳边说了药水的功效，奸笑着叮嘱道，“别到处说去，效果杠杠的，谁吃谁知道，有人需要你就给我拉来。” “杠杠的好，杠杠就好，形象！”那五连连点头。 “呸，流氓，俩流氓！” 刘大姐在一边泼辣的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一天到晚就是裤裆里面的那点事儿......” “不是，刘大姐，啥就流氓了？” “当你刘大姐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儿啊？都说杠杠的了，这还不明显吗？” 得，又是一个老司机！ 随后三个人聊成一团，聊天过程证实了郝邦说的，刘大姐也是一老司机。 误会解除之后，郝邦才知道刘大姐也是一寡妇，三十多岁，在鸽子市上讨生活，独自讨生活养家，主打一个见多识广，什么都做，是真正的投“机”倒把份子。 不过刘大姐非常遵守金城定下的鸽子市规矩，不骗不偷不抢。 没了刘大姐捣乱，郝邦终于在看病上开了张，一上午看了三个病人，卖出去两份治疗感冒的药剂。 不为了赚钱，给三个人瞧病，让他明显的感觉到魔药消化，灵性上限提高。 他给感冒药定价一毛，伟哥药水定价五块，一个天一个地。 普通的感冒药剂主打看病消化魔药，伟哥药水主打赚钱，两不耽误。 中午的时候，郝邦收了摊，用五瓶外伤药和那五完成了交易，得到了两把枪，子弹若干。 下午郝邦有事儿，他先去街道找张主任，拿补办的粮本副食本什么的。 得了这些东西，郝邦问道：“姨，您认不认识泥瓦匠？我们家那房子不修不行了。” “这孩子，挺会过日子，还知道把房子拾到拾到！” 张主任笑着夸奖郝邦两句说道，“泥瓦匠有的是，姨给你找，保证给你修好，而且修的快，两三天就给你修好。” “两三天可能不够！” 郝邦搓着手道，“老实说，我想把我们家房子好好修一修，免得到时候结婚的时候还要重新弄。” “说的也是，你打算怎么修？” “姨，我是这样想的，您看我们家后面靠着院墙，院墙外面那一块破破烂烂的，我想把院墙往后推一推，不影响外面胡同，还美观......，多出来的地方我想盖一个私人的厕所！” 别的郝邦都能忍，唯独公共厕所忍不了。 后世很多没有经历过的人不知道方言中的茅司板是什么，搅屎棍也是只听过没见过，但这两样东西，公厕里面可是真有。 “你说的地方我知道！” 张主任毫不犹豫的说道，“街道几次想整顿，但没有经费，你要是能把那块整改了，倒是替街道做了一件好事儿，不过......你那样修整，花钱可是不少，还得走下水管道。” “钱不是问题啊，不是还有抚恤金嘛。” “行，既然你决定了就好！” 当即说好了，明天郝邦没有时间，后天让人家上门勘察。 这边事儿办完了，郝邦去副食品店、粮站等等地方，把吃饭需要的都准备齐了。 最后郝邦去买了二百斤散煤，找个能见土的地方，弄了一些土，一股脑都丢进迷雾小镇。 既然来了，日子就得好好过，开火是少不了的事情。 回到四合院，郝邦看到门口多了一些东西，都是清单上写着的，今天估计是哪家给送来了。 但唯独少了锅碗瓢盆等做饭的家伙，而这些家伙归刘海忠出。 ’ 第35章 认错就给你一条活路 郝邦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刘海忠的想法，不过就是因为自己分到了七车间，认为可以拿捏一把，所以才把说好的事情给弄黄了呗。 得，今儿晚上做饭是不成了！ 清单上的东西，除了新的锅碗瓢盆没有到位，其他的东西都到了，需要用的东西郝邦丢进了屋里，暂时用不上的便不去管，反正没人敢偷了。 既然没办法做饭，郝邦干脆不进屋了，出去上学校去接老弟放学。 接送孩子这件事儿比较奇妙，明明现在拍花子的很多，起码比后世多多了，但就是没有一个家长去接孩子，孩子放学都是自己三五个一群的回家。 郝邦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红星小学门口抽烟，等着不久就要放学的老弟，没有进去认认各科老师的打算。 别的不用问，郝邦已经搞清楚了，阎埠贵正是老弟所在的一三班数学老师。 叮叮叮！ 铁锤敲打在铁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昭告着学校放学了。 郝邦丢掉烟头，抱着胳膊在学校门口等着，过了好一阵子才看到一年级的学生排着队，在班主任老师的带领下出来，然后一哄而散。 真的就是一哄而散，书包甩的飞起。 一年级放学按照班级顺序来，一一班一二班过后就是一三班。 郝邦看到一长头发的美女老师领着一三班出来。 这是谁啊？ 长的怪好看的，老弟的班主任？ 郝邦纳闷，但不急多想，一三班的苍蝇群已经炸开了，他连忙喊住要跑的老弟。 “来福，这儿呢，大哥带你去吃饭！” “郝邦......” 来福还是憨憨的喊郝邦的名字。 这个没办法，起码目前序列九的郝邦没办法，他琢磨要想让老弟的脑子问题解决掉，起码要等到自己晋升到中阶非凡者才有可能。 “同志，您是郝来福的家长吧？”正当郝邦要走的时候，郝来福的班主任叫住了哥俩。 “是是是，老师您好！” 郝邦回头自我介绍道，“我叫郝邦，在轧钢厂工作，我是郝来福的大哥，来福第一天上学，让您费心了。” “分内的事儿，我有些事儿跟您聊一聊，您现在方便吗？对了，我是郝来福的班主任，我叫冉秋叶！” 冉秋叶？ 原来是冉老师啊，难怪长的漂亮，连傻柱这个颜控都动心的人物。 郝邦打量一下冉秋叶，发现眼前的美女可比电视剧中的漂亮多了，温文尔雅，有一种知性美。 “冉老师您好，方便得很，有事儿您说话！” “是这样的，一共两件事需要跟您聊一聊。” 冉秋叶温声细语的说道，“第一个呢，郝来福的基础差，我问他了，他说以前没有上过学对吧？” “是的，我们俩刚从乡下来四九城定居，以前没有机会，不然也不会八岁了没有上过学。”郝邦老实的答道。 “没事儿，那郝来福需要补课，不然可能永远跟不上，那就要留级了，他八岁了，再留级不合适，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抽时间给他补补课。”冉秋叶让郝邦意外的说道。 这时候的老师，是真老师啊。 还家访，给孩子补课，都是不花钱的，为了不让孩子留级。 后世哪有这样的，你学得进去就学，学不进去拉倒，再或者花钱去外面上补习班去。 “那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现在就他一个人需要补课，但是数学我没有办法。” “数学我能补！” “那就太好了......” 说好了补课的事情，冉秋叶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情，郝来福这孩子呢，心很善良，您得跟他交代一下文具的事情。” “文具？” “您看看他的书包就知道了。” 好棒拿起老弟书包，伸手进去一摸...... 卧槽，铅笔呢？ 小刀呢？ 明明准备的两只新铅笔，结果就剩一根铅笔头了，削笔刀也没有了。 一问老弟，全给同学“借”走了！ 谢过冉秋叶，郝邦带着老弟往回走，路上叮嘱老弟，文具不要借给别人。 读书人的事儿，能说借么？ 好在来福听话，而且执行力很强，只要答应了就没事儿。 兄弟俩找了一家国营饭店对付一顿晚餐，在傍晚的时候才回到家。 郝邦安排老弟先在家写作业，自己一人去找刘海忠。 他进中院的时候，邻居们都看着他，很显然大家都知道刘海忠没有还东西的事儿。 当他走进后院的时候，有几个想吃瓜的邻居跟着进了后院。 郝邦一进后院便看到许大茂靠在他家门框上跟刘海忠说话。 “哟，咱们新工人来了！” 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说道，“小郝，我可没拿你们家东西，你有事儿找不着我。” 老实讲，如果非要在四合院里找一个比较喜欢的恶人，郝邦会选脸长的许大茂。 纯粹的坏蛋，人间清醒，绝不圣母...... 这些标签都可以贴在许大茂身上，最后的结果就是，要不是许大茂的本事不济，他就会活的非常舒服。 “怎么茬啊刘海忠同志，昨儿晚上说好的事情反悔了是吧？”郝邦没有搭理许大茂，直接找刘海忠。 “你踏马是不是找抽？” 刘海忠身后，他家老大刘光齐、老二刘光天一起冲出来，刘光天骂道，“滚jb蛋，要东西要到我们家来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以为我们兄弟是泥巴捏的是不是？” 前两天这家人还不是这个态度，今儿就嚣张起来了。 很显然，刘海忠说了郝邦去七车间上班的事儿，而且也说了不让老师傅收郝邦当徒弟的事儿。 “抽我？行，你来......” 郝邦笑嘻嘻的伸手轻拍自己的左脸，“我的脸在这儿，你来试试看，来啊，不抽你是孙子。” 卧槽，这能忍？ 众目睽睽之下，刘光天脸上挂不住，往前一步一巴掌抽向郝邦的脸。 但郝邦可比他快多了，他甚至连躲都没有躲，抬脚把刘光天给踹倒在地。 “郝邦，你无法无天了，动不动就打人......” “刘海忠你瞎啊？是你儿子先动手的好吧，我们这是互殴，然后你儿子殴不过我！” “......” 神踏马的互殴！ 刘海忠气着了：“道歉，你必须道歉，而且还得给我们家老二治伤，你认了错，我就给你一条活路。” 第36章 我是流氓我怕谁? “得，二大爷这是跟这小子杠上了！” “不应该啊，二大爷不怕这小子？刚才这小子一脚可是见功夫的，刘光天块头可不小。” “看着吧，有人能收拾这小子也不错，可怜我们家买了三把锁。” “我们家买了四把。” “我们家三把......” 看热闹的说起锁，顿时都同仇敌忾起来。 许大茂冷笑插嘴：“这次二大爷肯定把那小子收拾下来，你们消息不够灵通，我告诉你们，你们知道那小子工作分哪去了吗？” 勾起这些人的兴趣后，许大茂洋洋得意的说道：“咱们厂七车间，跟二大爷一个车间，二大爷打一招呼，七车间没有一个人收那小子当徒弟。” “嚯，二大爷真成！” “厉害，看那小子还怎么狂！” “不给他找师父，三年学徒永远没机会出头，更不可能提前定级，三年后即便是定级，能定一级工就不错了。” “舒服，舒服，那小子狂的没边了，看他以后敢不敢堵锁眼，这下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 众人说的，正是刘海忠的底气所在。 和工资相比，锁才值几个钱？ 这一点郝邦刚才就想到了，刘海忠以为他在意师父，但其实他只在意平台。 刘海忠以为他想拜师学技术，其实他只想传道授业，跟车间里面的姐姐们讨论一下技术问题，切磋也可以。 “废话真特么的多。” 郝邦摇摇头说道，“明儿上午十点之前，见不到清单上的东西，你们家就准备背着门板过日子吧。” 背着门板过日子？ 什么意思？ 继续堵锁眼啊，合着这小子是混不吝啊，工作的事儿都不怕吗？ 刘海忠僵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表态。 “爸，别跟他废话，他妈就是一小流氓。” 刘光天捂着肚子，阴狠的盯着郝邦，“跟他死磕，让他一辈子当学徒工，学不到技术，我就不信了，他敢天天堵咱们家锁眼，只要知道一次，打不死他我。” “来来来，你试试，我把脸搁这儿，你试试看！” 郝邦又贱贱的把脸伸过去，见刘光天不敢动手，鄙夷道，“什么东西，你都说老子是流氓了，我是流氓我怕谁？二大爷，记住了，明天上午十点，过时不候。” 说完他走了，留下一院子懵逼的观众。 谁都没想到，郝邦真就是一混不吝的滚刀肉，什么都不在乎，看似弱点一大堆，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你能拿他怎么样？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以后没事儿别惹那混蛋，自己说自己是流氓的，真不多见。 天快黑了，来福还在写作业。 郝邦去取过来煤油灯，把玻璃灯罩取下来，用火柴点燃，再把灯罩装回去。 别小看这玩意，搁在桌子上比15瓦的灯泡好使多了。 “来福，有啥不会的跟大哥说，大哥教你！”郝邦瞅了眼老弟的作业，结果当场石化。 好家伙，一本子鬼画符啊，一个字儿瞧不出来写的什么。 “你今天学了什么？写的什么这是？”郝邦忍不住问道。 “写名字！” 郝来福抬头咧嘴一笑，指着作业本说道，“老师让我先学些名字，这个是我的名字，这个是你的名字......” 得，老弟啊，你们冉老师着急了，你得先学会走路再去学习跑。 你写的这些......考古的都认不出来啊。 郝邦忍不住在内心吐槽。 “数学学了什么呀？”郝邦又问道。 “听不懂！” 郝来福摇摇头，“老师让我们准备棍子，学算术。” 棍子？ 郝邦拿过来老弟的数学书一看，明白了，就是一种用来计算的工具，就是后世很多人用的冰棒棍，到后来才有专门卖的。 “明儿吧，明儿周末，明儿大哥带你上街去弄去。” “哦......” 答应下来的来福再次低头去写作业。 别的不说，这孩子虽然写得差，甚至根本就不会，但他认真啊，而且专注，一丝不苟的写，妥妥的一只先飞的笨鸟。 等老弟写完了作业，郝邦去打来水，带着老弟洗脸洗脚洗屁股，这种天气本来应该洗澡的，可惜条件不允许。 瞅瞅老弟的鞋子，都成了人字拖，郝邦暗自叹气，这......世道，没有布票，衣裳都买不到. 兜里明明装这钱，还得穿破衣裳烂鞋子。 睡下后，郝邦进入迷雾小镇。 黑长直李丽脚边东西很多，有吃的喝的，还有二百斤散煤，一小堆红土。 “你的魔药消化了一点！”李丽拿着白色羽毛笔写道。 得到金手指这么久，郝邦总算是研究出来了一点点心得，如果不想要白色羽毛笔霍霍自己，那就把它丢在迷雾小镇就可以了。 “我进行了几次成功的扮演！” 郝邦笑着说道，然后笑容慢慢凝固，因为笑这些情绪的外在表现，对李丽压根没用，“我感觉我的灵性上限提高了，我需要几种材料炼制药水......” 他说出制作伟哥药水和生发药水需要的材料。 李丽一如既往的什么都没写，得到灵性后消失在郝邦眼前，并时间不长后，身形突兀的勾勒出来。 随后郝邦的那一堆放东西的地方，多了几种材料。 从迷雾小镇回来，郝邦没有能力炼制药水，这次的=灵性耗费很大，必须补眠。 第二天郝邦早起一点，花了点时间把药水炼制出来，随后领着来福上街去。 在胡同口，郝邦去买了五个肉包子，买肉包子不需要肉票。 一开始郝邦还以为找到了漏洞，结果咬了三口才咬到馅，一个手指头大小的馅料，还不全是肉，这就是现在的肉包子。 肉包子吃完，俩人刚好走到北新桥副食品商店门口。 “同志，来两根奶油冰棍！”郝邦掏出一毛钱。 一般的冰棍是三分钱一根，奶油冰棍是五分钱一根，雪糕是一毛。 不过雪糕的棍子不适合学算术，所以郝邦买了奶油的冰棍。 俩兄弟一人一根的舔着，不走，就搁在门口吃。 不一会儿吃完了，郝邦收起棍子再次走进去：“同志，来两根奶油冰棍......” 营业员有点发懵，这是谁家孩子，有这么吃冰棍的吗？ 郝邦才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吃不了的丢进迷雾小镇，慢慢吃，今儿得干活呢。 回到院里，还不到十点，太阳已经很毒了，瞅着没人看见，郝邦一抖手把二百斤散煤和红土给倒腾出来。 这时候刘海忠提着一堆东西回来，看见郝邦的架势，一言不发的搁下手里的东西。 他手里的东西正是清单上少的，锅碗瓢盆，还有一个红泥炭炉。 刘海忠本想刺激郝邦两句，撑一撑场面的，结果看到郝邦只买了煤没有买炉子，识趣的闭嘴。 “二大爷等会儿......” 第37章 做煤球 郝邦盯着简陋的红泥小炉子，就是一圆筒状的东西，炉膛中间靠着下面隔着一个铁栏杆，防止煤球掉下去。 “你要的东西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被叫住的刘海忠抓狂了。 我踏马好歹是二大爷，已经低头了，你一点面子都不给？ “不是，我的意思是，前面的事儿咱们两清了。” 郝邦笑了笑，伸手握住刘海忠的手摇了摇道，“我这人就是对事不对人，你不惹我我就不惹你，东西收到了还不错，就是这炉子不对，不应该是蜂窝煤炉吗？” “你可算了吧！” 刘海忠抽回手，摸了一把被郝邦突然握手吓出来的额头冷汗，没好气道，“你们家以前就是煤球炉子，我给你买了一新的，还要怎么样？ “再者说了，蜂窝煤很难买的，你买的到吗你？你什么都没有，就用手搓蜂窝煤？” “是吗？那算了，就这样吧！”郝邦讪讪收回手。 蜂窝煤和煤球炉的区别，他还是知道的。 蜂窝煤用起来方便一点，炉子要是好的话，生起来之后可以封着，一晚上都不会灭，第二天早上省掉了生炉子的事儿，不过废煤。 煤球炉其实也能封，要用像泥巴一样的湿煤封在炉口，中间捅一个洞，不过这样容易废命。 郝邦觉得，不想二氧化碳中毒的话，最好想办法弄一个相对安全一点的蜂窝煤炉，或者不要怕麻烦，用煤球炉就不要封了。 刘海忠逃离了郝邦，回家去。 二大妈一看刘海忠便纳闷道：“他爸，你这......印堂发黑啊，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胡说八道......” 刘海忠觉得不吉利，纳闷的走到镜子跟前一看，真的发黑，“狗日的郝邦......” 前院，郝邦嘴里哼着歌，非常高兴的拿着扫帚扫地，他不光扫自己家门口的地，还把过道上也给扫了。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是做好人好事儿啊。”阎埠贵看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说话了。 他们两口子都没出来，秃顶的阎埠贵本想讽刺一下郝邦，但一想还有求于他，便改讽刺为恭维。 “三大爷，我把你们家门口也给扫了吧......”郝邦拿着扫帚走了过来。 “不是，你要是扫我们家的，那明天太阳真的要打西边出来了。”阎埠贵看傻了眼。 “都是邻居，门对门的住着，互相帮助嘛。” 郝邦乐呵呵的说道，“我帮了你们家，你以后也会帮我们家的对吧。” “那是.....”阎埠贵迟疑道。 他可不敢说不，药还没到手呢。 不一会儿，郝邦真个就把阎埠贵家门口给扫干净，然后回去了。 “老阎，他这是几个意思？” “我哪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坏事儿，你去拿钱，一会儿看见他，趁着他现在好说话，咱们把药给买了，多耽搁一天，我们就多亏一天的工资。” 阎埠贵本来好抱有一点让毛发自己长出来的心思，可这两天，胡子都不长了，他这才害怕了，急着找郝邦买药。 郝邦把地扫干净了，提着一个桶去中院接了一桶水回来，再把堆在门口的散煤用铁锹在中间挖一个洞，倒进去水，加进去红土，然后搅和搅和，做煤球的原材料便好了。 二百斤散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郝邦家门口肯定是堆不下去的。 他把刘海忠买来的一个新盆拿过来，用铁锹铲了一盆煤，带着没事儿的来福一起去阎埠贵家门口，开始做煤球。 抓起一团煤，左右手倒一下，搁在地上就是一个煤球。 煤球不用捏的太光滑，留一些毛刺在煤球上，更好点着，这是一个做煤球的小秘诀。 兄弟二人一连做了一个多小时，可算是把阎埠贵家门口给铺满了黑色的煤球，就给阎埠贵家留了一条路。 这边完了，哥俩再去做自己家门口的，必须赶在太阳毒的时候做完，那样下午或者傍晚就能收了。 来来往往的邻居，没有一人敢阻止郝邦，都还以为郝邦在恶心欺负阎埠贵。 好不容易完了，郝邦打来水，跟老弟简单的洗了手，然后取出奶油冰棍，一人一根吃起来。 “不是，你怎么把煤球做我们家门口了？”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回来了，一到家门口，差点呆住。 “你爸答应的，问你爸去！” “怎么可能呢......”阎解成扭脸进屋，留下于莉在门口。 “药好了，晚上你来拿！”郝邦对于莉眨眨眼。 于莉的脸蛋腾的红了，毫无疑问想起了那晚上看病的情景。 “几点钟？”于莉用蚊子一般的音量问道。 “半夜吧，不能让别人看见，不然我就给毁了，我可是黄花大小伙子呢。” “......” “你到时候叫一声，别跟野猫抓门似的，就学......咯咯咯......疙瘩.......” “......” 你才是母鸡，你全家都是母鸡。 气死了！ 于莉转身进屋，阎埠贵父子正在说外面煤球的事儿。 阎埠贵吃了个哑巴亏，让郝邦扫了门口，前脚答应互相帮助，总不能后脚就反悔吧，关键是药还没到手呢。 “诶，于莉，你脸怎么红了？”阎解成发现了媳妇儿的异常。 “让郝邦给气的，算了不说他了，爸妈，你们好点没有？还是不长头发吗？” “.......” 哪壶不开提哪壶。 到了晚上吃过饭，阎埠贵打发孩子出去玩，心疼的拿了十块钱，瞅着外面没人，进了郝邦家。 “小郝，钱我拿来了，药呢？”阎埠贵拽着钱，舍不得放手。 “这呢！”郝邦拿出两瓶炼制好的生发剂搁在桌上。 阎埠贵忍痛丢下十块钱，拿起两瓶药说道：“没问题吧？没有效果我可找你，还有，这个药怎么用？” “不管用退钱给你！” 郝邦收了钱说道，“不过提醒你们，别省着，这要是一次性喝完的，你们俩一人一瓶，遵医嘱，不听话没效果可别怪我。” 阎埠贵不敢不听，回去后和三大妈一人一瓶，一口闷了。 郝邦这边，又拿出一瓶药剂，找了张纸写了两个字上去。 噗！ 喷点水，郝邦把纸条贴在药瓶上，只见纸条上写着---一半内服，一半外用。 第38章 你是妇科大夫吧? 阎埠贵两口子喝了药躺在床上，半天睡不着。 “他爸，你说怎们会不会又被郝邦给坑了，我怎么觉得那个药不值当五块钱呢，就那么一丁点。”三大妈双眼看着房顶幽幽说道。 “他要是敢拿这个坑我，我跟他势不两立。” 阎埠贵其实也很担心，“明儿早上就知道了，他说喝了药就有效，我这胡子几天没长了，头发一晚上长不出来，胡子总能长出来一截，明儿早上要是没动静，我找他去。” 这年头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甭说是铁公鸡阎埠贵，就是易忠海一次性损失十块钱也得心疼。 五块钱就够秦淮茹和她婆婆一个月的口粮，所以十块钱被坑，阎埠贵绝对有和郝邦玩命的勇气。 “睡吧，明儿早上再说！” “......” ...... 阎解成和于莉的屋子很简单，就一通间，里面是床，靠着门口这边摆着一张八仙桌，配着几张凳子。 此时他家15瓦的灯泡还亮着，昏黄的光线照的人发黄。 不是阎解成舍不得用大灯泡，而是阎埠贵不肯，阎解成两口子每个月还得给阎埠贵房租、水电，生活费以及赡养费。 阎解成打来一盆凉水，往里面兑了暖瓶里面的热水，舔狗似的给于莉端过去。 “于莉，洗脸洗脚了，洗了赶紧睡，大热天的洗了身上舒服。” “哪热了？一点都不热，夏天都没到呢。” 于莉有些心虚的说道，“你去洗吧，我洗过了。” “洗过了？啥时候洗的？你长裤都没换呢。” “你废什么话啊，我说洗了就洗了，你自己洗去吧。” “得，发什么火啊，不洗就不洗呗......” 阎解成端着脸盆又出来，搁在墙边的脸盆架子上，郁闷的把脸给洗了。 洗完脸，他把背心给脱了，拿着毛巾一下一下的擦身体。 这一套做完，脸盆里面的水就没法看了，不过这还不算完，脸盆里面的水也不能泼，还得洗脚。 就着脸盆里面的水洗了脚，阎解成反复确认，脚确实洗干净了，然后才去把水给放到墙角去，留着明儿早上出去浇花。 他关了灯，蹑手蹑脚的上了床，慢慢往于莉那边摸过去。 “媳妇儿......”阎解成跟发情了的野猫似的哼哼道。 “干啥啊？” “明知故问不是，我洗脚了这次。” “睡觉，热死了都！” “......” 你刚刚不是说不热吗？ 还有，既然热，你穿着长裤睡觉是几个意思？ ...... 郝邦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了窗户外面于莉发出来的信号，于是摸了在床头准备的手电筒，打亮手电下床去开门。 门一开，于莉便闪身进来：“药呢？快给我！” 她好不容易等兴头上的阎解成睡着了，反复确认睡沉了才跑出来的，生怕回去晚了被发现了。 对她来说，今天晚上惊险得很。 “钱呢？五块，你公公婆婆已经买了。” “他们动作倒是快！” 于莉从裤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郝邦说道，“给你，不会少你钱的，不过你得保证，你的药有效。” “放心吧，今天用，明天早上就能长出来！”郝邦自信的说道。 作为一名药师途径的非凡者，郝邦非常确定以及肯定药水的功效，只是他忽略了0-08的存在，以为收起0-08之后便会没事儿，而0-08写下的发展后续，是在他收起0-08之前的事情。 药水交到于莉手里。 “这一点，怎么用？”于莉问道。 手电筒在郝邦手上，所以于莉没看到上面的纸条。 “上面写着呢！”郝邦举起手电筒照过去。 “一半内服，一半......外用？”看清楚纸条上的字迹，于莉脸蛋又红了。 你是一妇科大夫吧？ 老娘一点东西都让你看完了，上次看一遍不够，今儿还想看？ 门儿都没有！ 于莉收起药水，转身要走。 上次被占了便宜之后，她回去左思右想觉得不对，这次不肯上当。 “等会儿，医嘱都不听吗？” 郝邦贱贱一笑，叫住了已经转身的于莉，“内服方面不用我说，你知道的，外敷的话，我得提醒你，喝完了立即外敷，配合药效发挥，不能拖延； “还有就是，你可千万别涂到了别的地方，不然到处长可别怪我！” “？？？？？！！！！” 于莉僵住了，她本打算自己找个没人的时候悄悄涂了。 她可不敢让阎解成动手，解释不清楚啊。 但按照郝邦的说法，自己涂的话，很难保证准确度。 万一要是涂歪了怎么办？ 弄一刮胡刀，天天刮？ 于莉打开药瓶，一口气喝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交给郝邦。 “你知道.......那啥，涂哪吗？” “废话，三角形还是会画的......” ...... 天不亮，不知道谁家偷偷养的小公鸡上岗了，扯着脖子打鸣，弄得人睡不安宁。 阎埠贵家老二阎解放昨晚上喝多了水，本来想憋着等天亮再去解决的，被鸡叫吵得睡不稳，于是爬起来，迷迷糊糊的来到外间屋子，准备在尿壶里面解决一下。 但好死不死的，尿壶满了。 阎解放只能咒怨两句，回屋去拿了手电筒，开了门出去，打着手电出了院子，跑到公厕尿了一泡回来。 他们睡的是高低床，和阎埠贵两口子在一个屋，高低床就在墙角，过去的话得往阎埠贵两口子的床头经过。 阎解放走到床头过去，忽然感觉到大腿那痒痒，似乎被什么刷子刷了一下一样。 他伸手下去抠，蓦然觉得不对劲，啥玩意毛茸茸的。 他把关掉的手电筒再次打亮，照向腿边，看清了毛茸茸的东西，他不仅头皮发麻，眼珠子瞪的大大的。 毛，好长的毛！ 哪来的这么多毛啊...... 阎解放顺着床头穿出来的毛看过去，看见毛是从老爹老妈被窝下延伸出来的。 鬼使神差的，阎解放掀起被窝一角。 下一秒，阎解放的世界观崩塌了，他再打手电往上看...... 卧槽！ 哪里来的两个野人？ 第39章 爸妈，你俩腿毛长出来啦 一声比公鸡打鸣还要高亢的尖叫划破天际，四合院的宁静被打破，不知道多少人的梦被吵醒，不过没人出来。 除了阎解成。 阎解成一晚上没睡好，他正是食之甘味的时候，满以为和媳妇儿小别，昨晚上可以来一发，但没能得逞。 于莉防他跟防狼似的，长裤一晚上没脱，裤腰带都没有解开。 “于莉，于莉，老二的声音，快起来，我爸那出事儿了。”阎解成听到喊一骨碌爬起来。 于莉也没有睡沉，背着身子躲着呢。 “听见没有？算了，你睡吧，我自己过去！”见媳妇儿不答应了，阎解成是一个粑耳朵，不敢多说，起来套上衣裳出去了。 他一走，于莉便睁开眼。 睁开眼的于莉慌忙急忙的解开裤腰带，旋即又惊又羞：“死流氓，用的什么药水这是，长这么长，这......” 她来不及做什么，收拾好起身，随便把头发梳了一下，出门看见没人，去找郝邦。 她要讨个说法，这样长，还不如没有呢。 这边阎解成来到家门口窗户这边，还没进去，听见家里面老二阎解放喊道：“爸妈，你俩的腿毛长出来了，天哪，成野人了......” 腿毛长出来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对，爸妈买的药起作用了...... 阎解成慌张进屋，走进里面一看，手电筒的光柱下两个毛茸茸的家伙。 “卧槽，谁啊这是？” “大哥，是爸妈啊！” “胡说八道，妈怎么会长胡子？” “不光长胡子呢，大哥你看爸妈的腿毛，太长啦（破音）......” “......” 阎解成看到，亲爱的爹妈，两条腿上全是毛，都成了毛刷子。 “闭嘴，都给老子闭嘴！” 阎埠贵醒了，他不光醒了，还破防了，他用手指头扒拉开头发和眉毛地吼道：“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都给老子出去，外面等着，不准看，手电拿来！” “爸......” “闭嘴，滚！” 阎埠贵气死了，踏马的，又被坑了啊。 郝邦你这个小畜生，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先把老子弄成一颗光头，现在又把老子弄成这样，这要是出去剃头，得花多少钱给剃头匠？ “老阎，没脸见人了......”三大妈扒拉开脸上的毛发，低头一看，老天爷啊，这哪里是腿毛啊，这分明是...... 不活了，活不成了，不知道孩子有没有看出来。 “我跟小畜生拼了！”阎埠贵从床上爬起来，结果被毛发绊了一跤，一头栽下去，摔的扑通一响。 外面阎解成几个因为之前阎埠贵罕见的发大火，此时听到响也不敢进来。 阎埠贵挣扎半天爬起来，站在地上，这才真切的感觉到毛发长的有多长，都垂在地上了。 “造孽啊......”三大妈打着手电看到这个情况，心都碎了。 阎埠贵冷静几秒钟，在床沿坐下来，把手电拿过来细看老伴儿，他要根据老伴的情况分辨自己的情况，自己看自己个，看不清。 他看到，老伴儿原本稀稀拉拉的头顶，此时已经是茂密异常，头发如同瀑布一样垂下去。 再往下看，眉毛很长，同样垂下去了，胡子也有，但不多。 可不多也是胡子啊，哪个女人长胡子？ “坏了！”看到胡子，阎埠贵吃了一惊，再往下看，看到了老伴儿的衣服扣子中间有毛发蹦出来，“天杀的，胸.......” 后面的话，阎埠贵再吃惊也不敢叫出去，胸毛啊.....，传出去不活了。 “老阎，这......这也有......”三大妈要死的抓着一缕毛发。 阎埠贵低头往下一看毛发的出处，直接晕倒。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两口子才接受眼前的现实，那就是药水很管用，确实生发了，但你踏马的不该生的也生了啊。 “怎么办？老阎，怎么办？马上天就亮了，这还不如以前呢！”三大妈急道。 “我哪知道怎么办？” 阎埠贵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给你剪了，你再给我剪，好看不好看咱们先不管了，然后在屋里一把火给烧了，神不知鬼不觉。” 这时候外面的阎解成幽幽说道：“爸，别烧啊，那多浪费，拿到收购站卖了呗，头发很值钱的。” 对啊，可以卖给收购站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阎埠贵发现，以自己目前的这个发量，没准儿能卖不少钱，也能少亏一点。 “老大，你提醒的对，你去把剪刀拿进来。”阎埠贵说道。 “爸，我给您和妈剪呗，您自己多不方便！” “不用，谁都不用......” 让你剪，什么秘密都保不住了......阎埠贵命令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老大，天亮之后我让你拿去卖，卖的钱分你......十分之一当做跑腿费，你再给老二他们买点吃的，记住了，这事儿谁都不准出去说，谁说......谁就没有奖励。 “你们几个互相监督，谁要是坏了规矩，谁的奖励就没了，归举报人所有。” 阎埠贵一当老师的，这种小手段还是多得很滴。 外面几个喜翻了，过年发花生都是论粒数的老爹，这次可是真大方。 他们忙不迭的答应。 有了剪刀，阎埠贵还是不开灯，一个是舍不得花电费，再一个是担心被看到了。 于是在这个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阎埠贵两口子拿着剪刀，你给我剪，我给你剪。 这就是，即剪头发，也修毛！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也是一个精细活，马虎不得。 所以，当阎埠贵弄完了之后，和三大妈反复确认没问题了，天已经亮了。 “你们进来吧......” “诶，买头发咯！” 阎解成几个挤进来，一看三大妈便惊呼：“张飞啊......” ...... 阎埠贵二人的头发胡子一大把，足足装了一个大口袋。 阎解成清理完了，距离上班上学的点还有点时间。 他便想让邻居去请个假，自己先去收购站卖头发。 他刚出来，猛地看到媳妇儿站在郝邦家门口，那个样子不知道是要进去，还是刚出来...... “媳妇儿，干嘛呢？” 第40章 借自行车 于莉惊住了，或者说吓到了，脸色当场变了。 她刚才从郝邦家出来，还特意的观察了对门的情况，看到没动静才出来的。 可阎解成心急，猛地一下出来，俩人便撞到了。 “我......” “你干嘛呢？你说你是不是去了小畜生家？”阎解成见媳妇儿迟疑，更加怀疑有问题了。 “诶，于莉姐......”郝邦这时候从屋里探头出来。 “小畜生，你勾引我媳妇儿......”阎解成双目喷火。 这话说的，是你媳妇儿找我修倒三角形好吧...... 郝邦翻了个白眼：“我劝你想清楚再说，想想上次的误会，你丫脑子是不是长毛了？把我的名声祸害了，对你媳妇儿有什么好处？” “你......”阎解成噎住了，这小子太可恶了。 “算了，看你可怜，跟你解释几句。” 郝邦走出来笑着说道，“你媳妇儿刚才路过，我拉着她借自行车......” “对对对，借自行车，他借自行车。”于莉慌忙点头。 她毕竟是个女的，自己男人再怎么没用，也是合法夫妻，该瞒着还是要瞒着，要怪就怪这个小流氓...... “原来是借自行车啊......” 阎解成脸色稍霁，但转念一想吸气道，“不对啊，我们家也没有自行车啊？” 没车你借啥自行车？ “对啊，我们家没有自行车啊......” 女人的嘴，哄人的鬼，于莉瞬间转过弯了，“所以我跟小郝说，我们家没车，让他找许大茂借去，咱们院就许大茂有车。” 这是实话！ 别看咱们是自行车王国，后世电视中的老影象中，满大街的自行车到处跑，但现在才是61年。 1959年自行车售价调整之后，最火的二八大杠车型，零售价一辆158块钱，还不算自行车票。 这年头，肚子都混不饱，谁还有钱买自行车？ 所以现在的四合院，也就少数人买得起，而这当中，易忠海和傻柱没买，便只有后院的许大茂有一辆车，四合院其他的自行车，都是后几年慢慢才添置的。 “他找许大茂借车？哄谁呢？许大茂跟他不对付，不对，他跟这个院所有人都不对付。”阎解成并没有于莉想象当中那么好骗。 “真的，不信你问小郝！”于莉用央求的眼神看郝邦。 得，前后给你修了两次图，给你一个面子吧。 郝邦叹口气，他对女人只有一个时刻能硬起来，便点头说道：“真的，我这就去借去......” 说罢郝邦去后院找许大茂。 本来在他的日程安排中，今儿要出城，去红星公社那边的山上转转，试试枪，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猎物。 用灵性换取物资，太亏了，上次换了牛肉，一天他都没有灵性用。 所以，灵性这个东西关键时候能够保命，郝邦觉得不到万不得已，每天都要剩余，物资方面能自己弄就自己弄，除非以后灵性有富余了。 郝邦来到后院，刘光天正蹲在门口，手里拿着个搪瓷缸子用猪毛刷子刷牙。 看到郝邦不怀好意的冲自己笑，刘光天一紧张，把口里的水连带牙膏泡沫一起咽下去了。 “呵呵，活该！”郝邦大乐。 “呸，你来后院干嘛？”刘光天站起来，有点紧张的问道。 他爸给郝邦送东西，就等于是认怂，这下他也不敢随便嚣张了，担心被打。 “你管得着吗？后院都是你家的？” 郝邦懒得再搭理他，走到他家对门许大茂家门口喊道，“大猫，大猫，出来，自行车我拿去用一天。” 这小子是来借自行车的？ 但许大茂会借给你？ 刘光天抹了抹嘴，满脸的嘲讽。 他和阎解成一样，或者说全院人的想法都一致，那就是郝邦得罪了三个大爷，基本上在这个院子里没人敢搭理郝邦了。 所有人都觉得，三个大爷联手，那可是连傻柱都要认怂的，别看郝邦现在蹦的欢，以后算账就知道厉害了。 “怎么啦？”刘海忠从屋里出来。 “爸，看戏，这小子找许大茂借自行车。”刘光天戏谑说道。 “借自行车？”刘海忠纳闷，不知道郝邦唱的是哪一出。 对面许大茂一个人过，可没有早起的习惯，他的工作清闲，又有油水，是整个四合院中日子过得最好的一个。 易忠海虽然有钱，但舍不得花，要留着养老，而傻柱吃的虽然好，但其实就是一吃剩饭的。 “谁啊......”许大茂穿着背心开了门。 “我！” “你......日，真晦气！” 许大茂看清了郝邦，睡意全无，在门后头说道，“一大清早不让人睡觉，找我干嘛？” “借车，把你自行车给我用一天！”郝邦大大咧咧的说道。 “自行车借给你？姥姥！”许大茂翻了个白眼道。 “嗤！” “哈哈......” “我说这小子要吃瘪子吧？” 刘光天笑出声了，只要看到郝邦吃瘪，他就莫名的高兴。 “不借我？” “起开，哪儿好玩哪玩去！” 许大茂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脸怎么这么大呢？咱俩很熟吗？我凭什么借你自行车，我们家换了三把锁......，我跟你有仇知道吗！” “哈哈哈.....” 刘光天再次大笑，“小子，死了心吧，这个院没人待见你知道吗，结死仇了！” 因为锁和家具的事情，郝邦和这个院的人都结了仇。 但要是说结死仇算不上，院里人大部分都是风吹两边倒，看见便宜就跑的家伙，他们被利益还有易忠海压着，和郝邦产生了矛盾。 这个仇解开其实很容易，但郝邦不屑于这么做。 他抱着胳膊说道：“大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卧槽，你给我一万次机会......，你干嘛？别过来！”许大茂看见郝邦走过来，惊恐的后退，他怕打，他连傻柱都打不过，哪里打得过郝邦。 “放心，你没惹我我不打你！”郝邦笑着在许大茂耳朵边上说了几句。 然后许大茂脸色变得极为精彩，他大骂道：“他妈的，哪个狗日的跟你说的？” “这你甭管，车钥匙拿来！” “沃日，算你狠......” 许大茂恨恨的看着郝邦推走了自行车，内心纳闷，这小子是怎么知道自己要追求娄晓娥的？ “许大茂，你搞什么鬼？干嘛把自行车借给他？你不想在院里混了？”刘海忠震惊的威胁道。 “二大爷，他威胁我，我不借他，他就收拾我，您得给我做主啊。” “反了......你放心，这事儿不算完，等他上班，有他苦头吃......” 一个七级钳工，要在车间收拾一个学徒工，貌似招数多得很。 但郝邦不管这些，他推着车回到前院，把阎解成看傻了眼。 “不是......许大茂真借你了......” “废话，好好跟你媳妇儿过日子去吧，别疑神疑鬼的。” 于莉闻言在心中呸了郝邦一口，骂他是个小流氓，她觉得，自己和阎解成这个废物的日子，没法过了。 ...... 密云水库，山脚下。 本来郝邦打算去红星公社的，但一想红星公社虽然近，但人多，枪一响搞不好有麻烦，所以不辞辛苦来到这儿，还没有开发的密云水库。 有山有水，没有人烟。 郝邦把自行车丢进迷雾小镇，然后把水连珠和勃朗宁都拿出来，一头扎进山里。 第41章 野鸡，野猪 众生平等器这种东西，郝邦以前没有机会接触，所以拿到之后一直手痒痒，总想拿出来瞄准什么甭一枪。 从这点上看，他觉得那些人禁止这个，是非常明智的，这玩意儿容易上瘾，更容易上头。 郝邦曾经听说过，还没有禁止的时候，湖南那边，也就是赫赫有名的湘军故乡，有几个村子有世仇，后来打起来了。 好家伙，村子之间的战斗，直接打成了攻打平安县城，枪炮齐鸣。 “噗！” 郝邦吐了一口唾沫，热得满头大汗，林子里密不透风，他喃喃道：“没有经验出来打猎，也不知道有没有收获，这时候别的猎物没有，野猪应该有的吧？” 他不确信这边有啥，只是能肯定还不是三有的野猪一定有。 说来郝邦也觉得奇怪，明明已经饿成这样了，为啥不打猎？ 他一路过来，看到非常多的人钓鱼捕鱼，但打猎的真没有见过。 其实不是现在的人不打猎，而是有家伙的人不多，枪基本上掌握在武装部，民兵手里头，他们要想打猎什么的，一般要集体行动。 个人的话，老实说，去找野猪的，不是傻大胆就是饿急了的，有可能野猪没打到，让野猪给拱了。 郝邦也是仗着自己身体被强化了，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才敢来的。 “不行了，鬼影子都没有一个！”郝邦在林子里走了半个多小时，因为没有经验，毛都没有看到一根。 正好来到一处稍微空一点的地方，一棵大树提供了阴凉，还有点风，他便坐在树下面休息。 抱着枪，抽着烟，郝邦眯着眼到处瞧。 猎物没有看见一个，声音倒是听到了，郝邦听到左侧一草丛里面有“咯咯”声，伴随着叫声，草丛还在轻微的晃动。 野猪？ 不对，猪叫应该是哼哼吧...... 郝邦举起水连珠，慢慢的站起来，一步步的靠近草丛。 但没等他靠近，草丛中蓦然飞出来一只鸡，野鸡！ “来活了.....” 郝邦想都不想，甩手就是一枪。 啪！ 清脆的枪声打破了林子的宁静，郝邦看不到的猎物，嗡的一声到处飞。 林子里的猎物很多，只是郝邦看不到而已。 一枪过后，野鸡留下几根鸡毛，扑棱棱的飞远了。 郝邦低估了开枪打猎物的难度，他虽然身体被强化了，但枪法这个东西，并不是简单的控制就行。 “麻蛋.....” 郝邦骂了一句，拉动枪栓，上弹连忙追着野鸡开了第二枪，但没什么卵用，依然没有打到。 “晦气.....” 郝邦又骂了一句，把枪放下。 但这时候他听到脑后“哼哼”得叫声，回头一看，郝邦忍不住头皮发麻。 野猪，一窝野猪！ 两头大野猪，带着不知道多少小野猪，正眼珠子发红的瞪着郝邦。 “不好意思二师兄，打扰了.....”郝邦撒脚丫子就跑。 开玩笑，人家一家子散步呢，被打扰了还不跑，等着挨拱？ 郝邦跑了几步回头，发现块头最大的那头野猪居然追了上来。 这他妈的乐子大了，在林子里，跑不过这憨货啊。 郝邦欲哭无泪，看见前面一棵不算粗的树，连忙快跑几步路，然后两脚蹬上树干。 蹭蹭！ 借着冲击力，郝邦往上跃起好几米，一脚勾住一根树枝，然后恶向胆边生，回头瞄准野猪，啪开了一枪。 但，又打空了！ “操！” 郝邦再次拉动枪栓上弹，但他再次开枪的机会没了。 那头野猪不知道是被枪声吓傻了，还是被激怒了，居然丝毫不减速，猛地一头撞向郝邦攀着的这棵树。 咔嚓！ 这棵树没有被撞断，但猛烈的摇晃中，承受着郝邦体重的树枝撑不住，断了。 郝邦往下掉，他在空中看到那头憨货似乎在对自己笑。 怒了！ 郝邦在半空之中，强行扭动身体，一脚踹在憨货的脑门，然后险之又险的借着反震的力量滚出去。 没错，就是滚出去！ 翻滚之中，郝邦丢掉没机会使用的水连珠，把勃朗宁摸出来。 这时候憨货已经冲了过来，郝邦稳住身体，一口气把勃朗宁的单价清空。 这次没有打空，这么近的距离，九发子弹几乎没有落空，全部钻进二师兄的脑门。 “真踏马的危险.....”郝邦看着二师兄倒下，不敢放松，连忙给手枪换了一个弹夹。 同时，他去捡起水连珠，把水连珠的子弹仓给填满。 再次拥有了满续航，郝邦才放心一点去查看二师兄的状况。 这是一头体型很大的野猪，目测有四百斤左右，这在公野猪当中不算巨大，但也不错了。 四百斤的野猪怎么弄回去，对别人来说不容易，但对郝邦来说，完全没有问题，一个他现在的力气能够搬得动，第二个他有迷雾小镇。 只要不是活物，他现在能收进迷雾小镇之中。 休息一阵后，郝邦把野猪收进迷雾小镇，再次出发，毕竟来了一趟不容易，好几十公里的路，就算打不到猎物，练练枪也好。 但兴许是打到野猪之后转运了，郝邦在接下来的狩猎中，打到了两只野鸡，还收获了十三个野鸡蛋。 “回家咯......”郝邦走出林子，把自行车取出来，两只野鸡吊在车把手上面。 至于野猪，他打算进四九城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拿出来，堂而皇之的回去。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吃，而是单纯的卖的话，郝邦完全可以丢在迷雾小镇回去，而不是亮出来。 亮出来野猪，不是为了显摆，而是为了少很多麻烦。 四合院就那么大，在家里做肉，满院子都能闻到香味，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举报是分分钟的事情。 红眼病多的是。 ...... 护城河边。 正如郝邦出去沿路看到的那样，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到处都是搞鱼的人。 像生产队这样的地方，由生产队组织大家一起搞，搞到之后归大队所有，而像四九城这样地方，大多数都是自己单独行动了。 例如已经好几天没有上班，没有出来的阎埠贵就是单独行动。 阎埠贵今儿让老大卖了头发，赚了一点小钱，但他那狗啃似的头发，去了学校便被领导教育了，非让他去理发。 又亏了一笔的阎埠贵，干脆理发之后拿了钓鱼的工具来护城河钓鱼。 今儿他运气不错，没有空军，钓到了四条鱼，有两条鲤鱼有一斤多的样子，还有两条鲫鱼太小了，只有三四两一条的样子。 “去黑市卖了，还是去傻柱他们食堂，或者是去收购站卖了？”回去的路上，阎埠贵犹豫不决。 第42章 收购站常客 这年头，谁手上有物资，谁就牛逼。 收购站、有计划外采购指标的机关单位、黑市和鸽子市，这三个收购物资的地方，都欢迎有物质的人，尤其是有食物的人。 这三个地方，阎埠贵最常去的是收购站，他钓到的鱼不多，去食堂费事儿，去黑市他不敢。 阎埠贵在收购站，小小的属于一个牛逼的人物，尤其是从59年开始，可以说他靠钓鱼给家里增添了不少进项，否则他一家子人光靠他的工资是不够活的。 进了城，阎埠贵提着水桶拿着鱼竿，路过公交车站没停脚步，他舍不得花几分钱的车费。 最终阎埠贵还是决定去收购站变现，放弃了吸引他又让他害怕的黑市。 阎埠贵来到交道口收购站门口的时候，距离人家下班还有一小段时间，不过收购站已经没啥人了，除了里面的工作人员之外。 “小张......”阎埠贵在门口喊了一句。 “哟，阎老师，今儿又有收获了吧？”小张从收购站里面走出来，看他那样子和阎埠贵非常熟。 “小收获，就是小收获......” 阎埠贵谦虚又得意的笑道，“你出来这边，我有事儿问你。” 收购站里面可不止小张一个人，因为阎埠贵经常来的缘故，他已经成了收购站的常客，所有人都认识他，但他和这个小张最熟。 “啥事儿啊，神神秘秘的？”小张跟着阎埠贵走到收购站外面院子的一角，这儿堆着不少还没有入库的东西。 收购站的格局是前院，中间店面，后面仓库。 一般当天收的东西，有些不能直接入库的，先放在外面院子里，处理过后再入库。 此时阎埠贵便站在一堆装着鸡毛的口袋后面。 “我问你个事儿，今儿我们家老大来你这儿卖头发了吧？”阎埠贵小声问道。 “对对对，阎解成来了。” 小张打趣道，“阎老师，你们家门路够广的啊，哪来的那么多头发，好长的头发，有的还是卷毛......” 神特么的卷毛啊！ 别说这个成吗...... 阎埠贵差点老脸一红，他知道小张说的卷毛是什么。 “小事儿，不值一提。” 阎埠贵随口遮掩过去，随后问道，“头发我们以前没有卖过，我问问你，一共卖了多少个钱？” “我明白了阎老师，你是怕你们家老大藏私吧？” 小张识破阎埠贵的用心，打趣儿道，“你们家够可以的，问阎解成东西哪来的，他神秘不说，您这边又在打听价钱......一共是六块一毛六分，不少钱呢。” 这么多？ 可惜，还差点...... 阎埠贵暗自叹气，如果超过了十块钱的话，他觉得这是一条发财的门路，可惜还是亏了，亏了不少，算上理发的钱，亏的更多。 “谢谢，这就成了！” 阎埠贵没有理会小张的打趣，提起水桶说道，“你看这有几条鱼，你收了吧......算了，两条大的鲤鱼收了得了，两条小的我拿回家吃了，好长时间没见荤腥了。” 这时候的收购站几乎没有不收的东西，鸡毛、破铜烂铁、牙膏皮等等，全收。 现在的孩子最喜欢盯着家里的牙膏，等牙膏用完剪开刮干净之后，拿来收购站，卖上二分钱，再拿去买糖，可以美美的过几天。 “成，老价钱，给您算四毛一一斤，咱们这就去过秤！” “没问题......” 鱼的价钱比肉便宜，上好的肥肉八毛五一斤，差一点的七毛八。 拿去过秤，两条鱼小二斤重，最后算了阎埠贵一块四毛二。 阎埠贵高兴的拿了钱，掏出一个手帕，慢慢展开，把钱装进去再一层层的包起来装进兜里。 其实，这样卖比较吃亏，因为你拿这些钱去菜市场买，买不到鱼，得要票。 收购站在收购的时候，像阎埠贵这样的小批量物资，是不会给票的，除非一次性的贡献比较大，那时候收购站才会给出来各种票的奖励。 阎埠贵对这个模式还算满足，黑市价钱高，但太危险了，抓到了就是投机倒把，得进去挖煤，工作都会丢了。 “走了小张，回家炖鱼汤，今儿我得把咱们院都给馋死。”阎埠贵得意的说道。 “您慢走......”小张没有接阎埠贵自夸的话茬，让阎埠贵的显摆显得很尴尬。 等阎埠贵走了，小张把这笔买卖记账的登记。 过了几分钟，收购站的王主任连同收购站其他的工作人员开完会出来。 这个破收购站，配置了一个正科级的主任，三个副科级的副主任，四个人一起领导四个员工，八个编制，四个干活的。 刚才王主任他们四个主任在里面开会，商量这个月的收购指标又够呛，照这样下去，年底先进肯定没戏。 “小张，差不多快下班了，你们几个把外面的东西暂时放到小仓库吧。”王主任看了眼外面，不满意的说道。 临近下班，要干这种活的话，肯定晚点。 小张几个十分不满，但又不敢多说，等四个主任走出去了，他们才呸了一口，骂骂咧咧的去干活。 ...... 郝邦回到四九城，把自行车蹬的飞起，他要赶在收购站下班之前到，过去问问收购站收购野猪的行情。 将近四百斤的野猪，他和老弟就算天天吃，也得吃好久。 而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不适合腌肉，不如卖了，以后想吃再去打，最主要是要探探路，了解了解行情。 他来到收购站附近一幽静的胡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野猪从迷雾小镇提出来。 野猪放在自行车后座的时候，差点没把自行车给压垮，得亏许大茂这辆二八大杠是载重车。 废了一些功夫，郝邦把二师兄捆在后座固定，然后蹬车走人。 郝邦骑车来到外面的大马路上...... “卧槽，好大一头野猪。” “哥们哪来的猪啊？” “别走啊哥们，卖我两斤肉呗，我给一块钱一斤。” “哥们......” 拉着野猪的郝邦，就跟一坨臭了的肉似的，吸引了一群苍蝇跟在他后面。 “不卖不卖，别跟着了，投机倒把的事儿不干......”郝邦吼了一句，然后卖力的蹬车。 不一会儿，郝邦来到收购站的院门口，小张他们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搬鸡毛口袋。 “同志，收猪肉不收？”郝邦喊道。 “猪肉？你疯......”刚扛起一个口袋的小张看到自行车后座上的野猪，口袋噗一声掉在地上。 “快来呀......” 小红小丽小美，快出来接客啦，贵客来啦...... 第43章 古有武松打虎，今有郝邦杀死猪 搬口袋的几位同志不搬了，一起围过来。 而在郝邦的后面，那些看到野猪后看热闹的被甩了一部分，但大街上人多得很，怎么可能全部甩掉，到最后不仅人没有少，反而越来越多了。 收购站的门口被堵的水泄不通，都来围观这难得一见的大野猪。 “同志，这是......野猪？”小张问道。 “不是野猪，难道是肉猪？”郝邦反问。 野猪肉猪，这个真怪不得郝邦反问。 后世吃的肉猪是白皮猪，而现在白皮猪的品种还没有引进，国内现在饲养的猪，还是黑皮猪。 “对，是野猪，獠牙都有！” 小张没有继续纠结这个，“你是想把这个猪卖给我们收购站？这头猪哪来的？” 他在收购站上班的时间不算短，但老实说，从来没有收购过猪肉，更别提整头的野猪了。 这年头，老百姓私人有一点猪肉，谁不宝贝起来吃掉，还拿出来卖？ 而在农村，老百姓想捕猎到野猪难度很大，就算打到了，你想一个人独吞吃掉，基本没有可能，上面还有生产队呢。 现在除了人，一切生产资料和生产所得都是公有的，得上交，然后统一分配。 “打的呗！”郝邦自然的答道。 “打的？你一个人打的？你有枪？”小张又问出来一连串的问题。 别怪小张盘问，这是必须搞清楚的事情，收购站什么都收，但就是不能收赃物。 当然，违规操作的不算。 “我哪儿有枪啊，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枪伤吗？” 郝邦指了指野猪身上被他处理过的伤口，“这是刀伤好吧，我说你们到底收不收，问这么多烦不烦？我自己个留着吃，不卖了......” “等会儿哥们！” 外面看热闹的人当中，一戴眼镜的斯文人跳出来说道，“我收，你卖给我，哥们你放心，价钱绝对公道！” 小张给气笑了，这他妈的还来抢生意的？ 疯了吧？投机倒把搞到收购站门口来了？ “同志别听他的。” 小张拦住眼镜男，扯住郝邦的衣袖，“他没有资格收购，你卖给他就犯法了，我问你问题都是该有的程序，你别介意，来历不明的东西，谁都没有资格收......” 这一点郝邦自然清楚，他刚才那么做，是故意的，铺垫情绪而已。 郝邦解开捆绑野猪的绳子，没有废什么力气的把野猪搬下来。 看到这一幕，小张等所有人全部傻了知道吧！ 四百斤的大野猪，一个人就给弄下来了，这得多大的力气？ 郝邦一声不响的把野猪放在地上，然后从书包里取出凶器，刀刃绝对超过管制标准的那把刀。 “同志，你这是......”小张震惊中狐疑道。 “你不是问我咋来的吗？你们不是不信我能打到野猪吗？我给你们演示演示，免得日后麻烦。” 郝邦咧嘴一笑，右手握着刀，身体微微躬起来，“杀猪太简单了，我师父教的法子，今儿便宜你们了，你们看，野猪这种憨货没脑子，你激怒它，他就会冲你，这时候你别慌，别跑，等它过来的时候这么一躲，然后扯住它的腿，一把将它撂翻......” 说到这儿，郝邦已经扯住了野猪的猪腿，然后单手用力，侧躺着的野猪被它单手掀翻了一面。 “卧槽，这力气......”小张等人吸了口气，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刚才他们看见郝邦卸野猪就在感慨郝邦的力气，现在一看，人家的力气还不止呢。 “野猪翻到之后就会挣扎，这畜生力气大得很。” 郝邦继续一边演示一边说道，“这时候就考验功夫了，你得胆子大，用刀猛地从猪脖子这儿捅进去，放血......对，就这样捅，一刀，完后最好补刀，照着野猪的头脸捅啊捅.......” 你踏马这是在捅野猪吗？ 怎么感觉味道不对呢......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观看郝邦演示的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郝邦的演示动作干净利索，非常的熟练，甚至有一种美感，但看在他们眼里，就有点像.......杀人似的。 “学废了吗？这头野猪有点大，你们要是尝试的话，挑一头小一点的练手......”郝邦演示完毕，在野猪身上擦了擦刀子说道。 “这个......同志，我们估计没机会练了，也不敢练。” 小张尴尬一笑道，“你这个野猪我们收购站收了，你想......” “等会儿！” 先前开口抢生意的眼镜男再次跳出来，一边从左胸口袋里掏东西一边说道，“哥们，你是个练家子，厉害，这是我的工作证，上面有我的工作单位，我们单位食堂有计划外采购的指标，相信我，卖给我们单位食堂，绝对不让你吃亏，还得给你奖励。” “我们也有奖励......” 小张急眼了，瞥了眼被郝邦接过去的工作证说道，“我们收购站不会让你吃亏的，这样......我们马上喊我们主任过来，这头猪给你包圆了，按照一个价格给你收购。” 他这话的意思是，甭管猪肉还是下水，还是骨头，全部按照一个价钱收购。 这可是不小的优惠，至于是不是违反规定，郝邦才不管呢。 “那就......” 郝邦刚要答应，眼镜男抢着说道：“哥们，你看看我的工作证啊，我虽然没有权利代表我们单位的食堂采购，但你看看行吗，我的要求不高，就想要猪身上的一些部位，猪肝还有排骨，给我我们单位来点儿。” “卢文忠，702研究所？” 郝邦看了眼镜男的证件，“你要猪肝和排骨干嘛？现在不都是想肉吃吗？” “是这样的！” 卢文忠推了推眼镜答道，“我的老师，周老师，因为工作繁忙，又要在研究所搞研究，又要去电机厂技术科搞支援，身体亏的厉害，尤其是眼睛，医生说让他多吃点猪肝，可我们那儿配额就那么多，像我老师那样的专家教授不少......” 可怜，物资匮乏，猪身上的特定部位都有特定的用途。 像猪肝、排骨等等，医院啦，机关啦，都是优先供应的，这个情况郝邦倒是不清楚。 不过郝邦忽然想到，自己不是正好没有师父吗？这个周老师不知道会不会技术...... 第44章 复仇者联盟 郝邦眼看卢文忠和小张又要起争执，便出面说道：“二位别吵，这样吧，我出个主意，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们听听怎么样？” “你说......”小张和卢文忠齐声道。 现在郝邦是卖家，又是卖家市场，除非打算硬抢，不然都得听郝邦的。 “现在天气不好，热，这个猪呢，肯定今儿得杀出来。” 郝邦想了想说道，“你们这边谁认识食品站的人，去打个招呼，把猪给杀了，卢工这边要的不多，你们收购站匀他一点点，我这边也要留一点，我还有人情关系要走，多少分个十几二十斤肉给我留着，怎么样？” “我这边没有问题！”卢文忠连忙说道。 “我这边应该......诶我们主任来了。” 正不知道怎么做主的小张看到他们王主任回来了，喜道，“王主任，您赶紧过来......” 王主任本来下班回家了，路上被下属喊住，一听有人来卖整头的野猪，当时便想这个一定要拿下，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这样收购站的这个月的指标便没问题了。 而当他听说，野猪是一年轻人徒手打死的，吃惊的同时搞清楚真假后便多想一步，决定和郝邦搞好关系，人家能打一头，以后就能打第二头。 所以，王主任人没到，脸上的笑已经绽放成了菊花。 “你就是打猪英雄小郝吧......” “......” 特么的，你这个头起的，都不知道怎么接了。 二哥打虎我打猪？ “是我是我，英雄不敢当！”郝邦笑着回应道。 了解了事情的进展，王主任立马拍着胸脯说道：“这点要求完全没有问题，那个小何，你现在就去给食品站刘主任打电话，就说我们这边马上送一头野猪过来，让他帮忙准备最好的杀猪师傅......” 小何点头，飞也似的跑了。 王主任还不停，雷厉风行的让人把野猪抬进去过秤，一秤之后，足足三九十四斤七两六钱，真正的大肥猪一头。 “小郝，刚才我们答应过你，整个的收了，在我们的政策范围之内，给你八毛一斤，是三百一十七块四毛......”王主任的算盘很快打完了。 三百一十七块四毛，这是郝邦在没有分出去的前提下应该拿的钱。 “嚯，三百多块啊，顶我一年的工资了。” “这个我可羡慕不来，一个人徒手杀野猪，说真的，不是人干的事儿。” “......” 吃瓜的人听到这个数目，又是羡慕又是摇头。 王主任继续说道：“猪肝排骨和肉分出去的事儿你也不必麻烦，晚一点肉出来，我让人给你送去，对了，你住哪儿？” “我住南锣鼓巷95号院。” 郝邦回应后转头问道，“卢工，你那边急不急？看样子肉出来得晚上了，晚上温度还好，你要是不急的话，明儿一早......诶呦，明儿一早我要上班了，你看猪肝怎么给你？” “不急，我不急！” 卢文忠自然不好说晚上去拿，免得没有吃相，“我明儿去你的单位找你，你在哪上班来着？” “轧钢工厂......”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卢文忠和收购站这边交涉，给钱，他用什么价钱和票买东西，跟郝邦没有关系。 郝邦只是和王主任说定了，拿十五斤肉，一条里脊，一只猪前腿过来，其他的都不要了，直接从重量里面扣除。 总算是把收购站这边的事儿搞完了，郝邦出来，骑上车直奔街道办。 他说的人情就是指的街道办张主任这边，不管是不是喊了姨，人家是自己来到四九城后，真心帮自己忙的人，这个人情得记着。 “诶，下班了吗？张主任走了没有？”来到街道办，门还没锁，郝邦在门口冲着里面一人喊了一嗓子。 “你谁啊？张主任还没走呢。” “我叫郝邦，95号院的，麻烦你跟张主任说，我这儿有十五斤肉问她要不要。” “啥？十五斤肉？肉还有不要的？” 那人蹦起来就跑了。 天可怜，有编制的人也缺肉吃，虽然他们可以找门路买点儿，比老百姓要强一些，但也不够啊，因为他们还有亲戚朋友。 不一会儿张主任带着五六个人出来了。 郝邦没有废话，简单说了事情经过，并告诉他们，八毛一斤，不要票，十五斤肉，让张主任自己组合。 他这个人情还的有点大了，等于变相让张主任在街道办树立威信。 ...... 四合院中院，晚饭时间的傻柱家。 今儿傻柱不是一个人在吃饭喝酒，而是三个人，三个和郝邦有仇的人。 “傻柱，我觉得咱俩之间的事儿，可以先搁置一下，咱们共同的敌人是郝邦，不把他给灭了，咱们都没有好日子过。”说话的是许大茂。 许大茂要对付郝邦，不是为了自行车，而是担心郝邦坏了他捅娄子的好事儿。 他琢磨了一天，郝邦挺能打的，自己弄不过他，必须多弄点儿人，所以便想到了死对头傻柱。 而傻柱原本是不会和许大茂合作的，俩人从小死磕，但架不住许大茂眼睛毒，说了秦淮茹的名字。 这个名字一吐出来，再加上许大茂把郝邦和秦淮茹吃饭的事儿添油加醋一说，舔狗立马点头了。 “我觉得大猫说的对！” 附和许大茂的是郝邦来四合院受害最多最深的人，阎解成，他恨恨的说道，“那个小畜生就是个流氓，我不怕你们笑话，他惦记我媳妇儿，虽然我媳妇儿现在没有吃亏，但不保证以后不吃亏啊。 “傻柱，秦淮茹比我媳妇儿还漂亮，你要是不整死郝邦，秦淮茹迟早要跟郝邦滚床单去。” “沃日他姥姥，他敢！”傻柱的眼珠子瞬间充血。 许大茂见状给了阎解成一个“搞定”的眼神，他们俩这番说辞都是提前设计好的，专门给傻柱设计的。 “这才像话嘛！” 许大茂笑道，“那咱们仨说好了，建立攻守同盟，一起对付郝邦，咱们仨还不够，再算上后院的刘光齐兄弟，还不够的话再去厂里找两个保卫科的人，这差不多就够了，我都打听清楚了，那小子明儿上班，咱们找个机会，在厂里收拾他......” 复仇者联盟，正式建立。 说曹操曹操到，刘光齐兄弟一起说这话往傻柱家门口过。 “诶诶诶，光齐光天，进来喝酒，商量事儿。”许大茂看到后主动招呼。 刘光齐兄弟进屋，见许大茂和傻柱搅和在一起，纳闷道：“啥事儿？你们俩死对头都凑在一起了？” “大事儿！” 许大茂出面说道，“对付郝邦,找个机会在轧钢厂揍他一顿，看他敢不敢在院里炸刺儿......” 第45章 你听他吹牛逼 许大茂原本以为，搞定了最难搞定的傻柱，刘光齐兄弟应该不成问题。 但没承想，刘光齐一听说要揍郝邦，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别逗了，我们打不过他。” “都没打你怎么知道打不过？” 傻柱不服气了，“先前是我大意了，再加上阎解成不行，拉个人都拉不住，我们这才失败了，再来一次，他绝对讨不到好，这次人这么多，不把他牙给打出来，我跟你信。” “那你就跟我信吧，告诉你们一件事儿，我们俩刚才在外面听隔壁院在街道办上班的大牛说，郝邦那个小畜生今儿出去打猎去了，一个人打到了一头野猪......” “......” 你特么逗我呢？ 一个人打倒一头野猪？ 傻柱鄙夷道：“你听他吹牛逼，野猪拿东西我可是见到过，力气贼大，皮糙肉厚，一般人怎么可能打得到，除非有枪，你觉得那小子有枪？” “我也是听说的......” 刘光齐听傻柱这么一说，有点不确定了，“大牛说，郝邦去街道办找张主任，让他们买十五斤肉，八毛一斤，还不要票。” “他敢私自买卖，这是投机倒把。” 许大茂立即两眼放光，“抓住这个，告不死他，让他去吃牢饭。” “这可告不到他。” 刘光齐兄弟也恨郝邦，自然问过这方面，“那小子贼得很，大牛说，他把野猪卖到了收购站，通过收购站给街道办那些人好处。” “可惜了......”许大茂蔫了。 “不对啊，那小子真吹牛逼。” 阎解放一下子来劲了，“我爸今儿去钓鱼去了，他在下班之前去收购站卖鱼，没听说有人卖野猪啊......” “那他有没有可能，是在你爸走了之后去卖的？” “那更不可能了，我爸走的时候收购站都要下班了，那帮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只有提早关门的，哪有延后关门的？” “也是......” 几人一通说，一致裁定郝邦是在吹牛逼，或者有别的什么门路搞到了肉，拿去街道办送礼走人情，但绝对不是打到了野猪。 复仇者联盟又多了俩人，当即在傻柱家开喝，一起商量怎么对付郝邦。 最后商量出来的办法是不在院里动手，因为这边郝邦有街道办的人罩着，派出所胡所跟街道办张主任的关系好，也帮着郝邦。 所以，要去轧钢厂，找个郝邦下夜班的时候，干他。 至于怎么让郝邦下夜班，太简单了，刘光齐兄弟包圆了，说回去让他爹出手。 这边，郝邦在街道办弄完了回来，天已经快擦黑了。 “来福，咦......这炉子谁烧起来的？”郝邦进屋，看到正屋炭炉居然烧着水，而老弟在里面屋写作业呢。 “郝邦......”来福屁颠颠跑出来，“大熊姐姐帮忙烧的......” 大熊？ 卧槽......老弟，学点好，千万别跟哥学这些词儿。 郝邦一阵尴尬，大熊是他给秦淮茹起的外号，主打一个谐音和形象，不知道来福什么时候给听去了。 “得，又欠一个人情，怎么还呢......改日吧......”郝邦摇摇头，让老弟继续去写作业。 有炉子有火，做饭便容易多了。 家里有白面，郝邦采购的时候买回来的，但没有菜，他正想着去哪弄点菜的时候，发现墙角脸盆里面搁着一把野菜，水灵灵的，已经洗干净了。 不用问，这也是大熊送来的。 齐活了，烙饼吧那就。 两只很肥的野鸡郝邦没有卖，处理好了搁在迷雾小镇，此时烧鸡已经来不及了，郝邦把一只野鸡身上的一坨鸡油取出来。 野菜剁碎，不过水，直接放白面，调成糊糊，起锅放一坨鸡油，把锅烧的油汪汪的。 面糊糊倒进锅里，然后立即转动铁锅，薄薄的烙饼便成了一半，翻面之后另外一面煎一煎就得了。 郝邦的原身记忆和他自己结合起来，造就了这一顿晚饭，不然以郝邦来之前的记忆，这种饼他并不见得做的好吃。 “来福，吃饭啦，吃完饭再写！”郝邦做了两张饼便喊开饭。 有道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当来福吃了六张人脸一样大的饼之后，郝邦才体会到这话的意思。 “得想办法弄粮食，照这种吃法，定量不够吃啊......”吃了两张饼之后，郝邦摇头叹息。 他一共做了十张饼，来福吃了六张，他自己吃了两张，还剩下两张，如果不是他担心来福吃多了不消化，这两张饼也没了。 把两张饼放在盘子里，郝邦收拾好之后，进去盯来福写作业。 这次他不辅导了，不是不会，而是担心受不了。 至于来福学习和脑子的问题，郝邦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他改变了等自己晋升的想法，决定咨询一下李丽和0-08，看看能不能弄到通识者途径的魔药，如果能弄到，而且没有什么风险，那就让老弟喝掉。 那样的话，老弟的问题便迎刃而解，未来会成为一个学识渊博的大学者，哪怕只是序列九的非凡者。 吃完饭许久，小张来了，根据郝邦说的地址，没有惊动任何人，给郝邦送来了一只猪腿，一条里脊，五十块钱以及二十斤粮票。 钱和票都没有给足，因为下班了一时不方便，双方约定好随时去收购站，随时结账。 小张走后，郝邦没有去睡觉补充灵性，而是简单洗漱后坐在正屋躺椅上抽烟，等人。 快半夜的时候，秦淮茹来了。 “小郝，你还没睡？”穿着清凉的秦淮茹进屋后说道。 “这边等你呢嘛！”郝邦笑道。 “奇怪了，你知道我会来？”秦淮茹微笑着坐下。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下班过来的时候有话想跟我说。” 郝邦拿出那两张饼，解开盘子上扣着的碗，同时说道，“先别说事儿，吃点东西，这饼可是我亲手做的，尝尝看，可好吃了，来福一口气吃了六张.....” “不用，我吃过了，不饿......”秦淮茹刚说到这儿，肚子“咕咕”叫唤，让秦淮茹闹了一个大红脸。 她吃个鬼，晚上的野菜糊糊，一半进了棒梗肚子，剩下的贾张氏和小当分了绝大部分，到她那就一点锅底了。 “吃吧吃吧，你看看你这张嘴说不吃，另外一张嘴抗议了......” 另外一张嘴？ 秦淮茹愣了一下，接着脸蛋大红：“呸，你作死啊，这话也敢说......” 第46章 专属于郝邦的老六 秦淮茹突然的娇羞，反而让郝邦愣了。 “不是，我怎么就作死了？好心请你......”郝邦毕竟也是一个老司机，话说一半便明白情怀想到哪去了，于是目光往下垂，吭哧发笑。 “你还笑......”秦淮茹见他笑，而且目光所及非常那啥，站起来跑到郝邦身边，用小拳拳去锤郝邦。 几锤下去，小郝差点给捶爆了。 他只感觉被四个拳头轮番打...... “停，秦姐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我这衣裳没法穿了。”郝邦笑道。 秦淮茹停下来才发现不妥，自己只顾着发泄，忘了晚上出来的时候，只顾着躲着熟睡的婆婆，没给自己加一件衣裳。 “都怪你，让你惹我来着......”秦淮茹想走，但该说的话还没说，一时又站住了。 “怎么怪我，是你自己误会了。” 郝邦带笑解释道，“我说你家还在吃奶的孩子的嘴，你当我说啥来着？你自己吃不饱，孩子也没得吃，跟着一起挨饿。” “你这人......” 郝邦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让秦淮茹知道自己想法歪了，哪里还站得住。 “秦姐别走，大晚上的猛然跑出去，让人看到不好。” 郝邦拉住秦淮茹的手，最后又摁住的她的肩膀，把她给摁着坐下，低头俯瞰道，“吃了再走，这饼是专门给你留的......” 秦淮茹盯着郝邦的眼睛，感动坏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这样对她好过。 而郝邦脑子里出现的则是：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小郝，谢谢你记挂着姐，姐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秦淮茹低头吃饼，边吃边说道。 你已经报答了啊...... 郝邦收回目光，回到躺椅那边坐下：“这就见外了，我来四九城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你，当时你帮我很多，这段时间你对我们兄弟照顾也不少，没事儿的。” “那不一样的小郝，记住姐说的，这时候一口吃的能活人命，以后千万别......” 秦淮茹本想说粮食难得，千万别大手大脚。 但下一秒，郝邦提溜出来那只已经被除毛干净的猪腿。 “别啥？” “你当我没说......” 秦淮茹郁闷又羡慕，人家累死累活一个月，弄点工资不够吃，结果你来了一天班没上，吃香的喝辣的。 吃干的也就罢了，你还有猪腿，不用问，肯定是去鸽子市买的。 早知道就不带他去鸽子市了，这样大手大脚，就是金山银山也花没了啊...... “对了秦姐，你找我啥事儿来着？” “差点忘了！” 秦淮茹吃完了一张饼，忍了忍，最后一张还是没吃，“今儿上班在车间，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二大爷在那边跟车间的老师傅说，明儿你上班的时候要对付你。” “这事儿不是说过了吗？” “不不不，之前是猜的，现在是真的。” 秦淮茹恋恋不舍的吸吮了几根手指头，满嘴是油的说道，“他说明儿给你派活，让你一点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你小心点，他们联手给你派活，你是不能不接受的，第一天上班你要是撂挑子，以后你想找师父就难了。” “还有这种说法？给我派活我不能不做？” “那当然了......” 这就是郝邦对轧钢厂车间工作不了解的地方了，学徒工是给师父打杂，没有师父的学徒工，是打杂中的打杂，只能干下料的活。 “什么是下料？”郝邦问道。 “就是把原材料从小库房拉到机床那儿！” 秦淮茹解释道，“都是重体力活，吃力不讨好，现在谁都不肯干这种重体力活，因为干得多饿的快，本来就吃不饱肚子。” 得，明白了！ 看来不找个机会在厂里收拾一下刘海忠，以后没完没了了。 “话我给你说到了，你自己小心。”秦淮茹说完就真的要走了，在门口张望外面。 郝邦追着秦淮茹的屁股说道：“秦姐，作为你当我专属老六的答谢，等我把猪蹄汤给炖了，喊你来喝。” 专属老刘？ 秦淮茹狐疑不解，但没问，转而说道：“你自己喝吧，来福正在长身体，我喝不喝无所谓。” “看看，又客气不是，忘了猪蹄汤能干嘛了吗？” “下......呸，又逗我说下流话......” 挑开门帘，秦淮茹一溜烟跑了。 郝邦在屋里凌乱，他觉得冤得慌，自己想说荤话的时候，人家听不懂，说正经话的时候，人家当下流话听。 ...... 八点上班，没有煤气炉的时代，六点多就要起来做早饭。 一大早太阳还没照进来的时候，四合院里面便是炊烟阵阵，各家各户都在生炉子做早饭，没哪个人舍得封炉子，浪费煤炭。 郝邦七点才起来，收拾妥当了送老弟出去，在胡同口的国营饭店买了四个包子，三个给了来福，盯着他吃完了，他自己才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去上班。 第一天上班自然不会迟到，从四合院去轧钢厂，骑车用不了多久，但走路的话，需要半个小时。 这一路走来，路上走路的人多，骑车的人少。 来到厂里，郝邦先去办公楼那边的人事科，确定手续全部完了之后，去厂办门口瞄了一眼，看到李青旋果真在处理工作。 俩人都看到了彼此，但没有说话。 下楼去劳保科，郝邦领了该领的工作服，手套，口罩等等一系列东西，这就算是真正的上班了。 等郝邦忙完了这些来到七车间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向师傅，早......”郝邦在办公室门口，给这家办公室唯一认识的人打招呼。 “你怎么才来？” 调度员向海瞄了眼边上的一中年人说道，“吴主任问你两次了都，赶紧的，这是咱们七车间的车间主任。” “吴主任好！”郝邦掏出烟。 叫做吴奎的七车间主任，瞄了眼郝邦手里的牡丹，没接。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向海过来教育道，“第一天上班，什么都没有带？一包烟还要拆开散？有你这样的吗？” 卧槽，公然索贿啊？ “我这不是没有师父带嘛，不懂......”郝邦立即一推二五六。 “怎么回事？” 吴奎斜眼看向向海，“新来的职工，为什么没有安排老师傅带？” 尼玛，出卖老子真快啊，这小子真的啥都不懂？ 向海内心发苦，吃不准郝邦是不是故意的，他作为调度员，给每个新来的人安排师傅，那是他的本职工作。 “主任，是这样的，刘师傅......”向海压着吴奎的耳朵开始叨叨。 第47章 浓厚的茶味儿 郝邦看着咬耳朵的向海，差点没恶心吐出来。 就这么一个破车间，愣是给你俩演出来江湖味儿啊......，不对，不是江湖味。 这他妈的是浓浓的班味！ “内个，小郝是吧！” 吴奎听了向海的耳边风，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你暂时没有师父，那你先去车间干活吧，向海，你找人带带他。” “得嘞主任，我去！”向海笑眯眯的答应下来。 郝邦知道，向海刚才肯定跟吴奎说了自己和刘海忠的矛盾，当即不废话，跟着向海走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看看再说。 不一会儿向海回来了，吴奎问道：“搞清楚没有？这人这个时候进厂，一点关系都没有？” “主任您就放心吧。” 向海弯腰说道，“我问过刘海忠了，郝邦就是一大杂院子弟，他爸是咱们厂原来的郝大强，就是医务室的那个大夫，他是来顶班的，要是有关系，至于被下放到咱们车间么？” 吴奎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车间主任会多，吴奎去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面取了笔记本和钢笔，临走的时候说道：“向海，不能刘海忠说什么就是什么，免得别人以为咱们拿了他的好处，这个小郝你盯着点，他要是懂得做人，你就给他照顾点，安排个人带他，要是不懂......那就随刘海忠去玩去。” “知道了主任，您慢走！” “盯着点......” 吴奎夹着笔记本走了。 郝邦来到七车间，打量一眼闹哄哄的热火朝天场面，耳朵里全是机器的嘈杂声。 “小郝，跟我来......”站在郝邦身边的一青年大声的喊道。 郝邦没听到，他看到了秦淮茹，抬腿直直的走过去。 那个青年愣了一下，被郝邦这种无视的态度给气着了。 “孙军，愣着干嘛呢？”刘海忠不知道从哪个疙瘩闪出来，在青年耳朵边喝道。 “师父，这小子不听话啊。”叫做孙军的青年喊道。 孙军就是刘海忠的徒弟，之一。 这两天刘海忠已经安排好了，正如秦淮茹说的，让孙军给郝邦一个下马威，带郝邦去干最重的活。 但没承想，出师不利，孙军喊人，人家不听。 “他没有适应，你上去跟他说......” “得嘞师父，您瞧我的吧！” 孙军小跑几步追上郝邦，拉住郝邦的手喊道：“小郝，你去哪儿呢？向师傅让我安排你工作，你得跟我走。” “不是，我得换工作服啊，我找秦姐问问哪有地方换衣裳。” “你说神马？大点声，这儿很吵，听不到。” “你麻痹！” “......” 孙军好说歹说，才把郝邦给拉到了七车间小库房边上的一个房间，这边便安静多了。 “你就搁这儿换衣裳。” 孙军依然声音很大的说道，“以后记住了，在家把衣裳换好再来上班，厂里没地方给你换衣裳。”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厂里还有人扒人家衣裳呢？” “卧槽......” 孙军震惊了，厂里的秘密全让你知道了？ 郝邦说的到不全是秘密，不过不是一个刚进厂的小伙子应该知道的。 轧钢厂也是有女人的，不过车间里面的女同志，得叫她们嫂子，那叫一个开放，张嘴闭嘴带人体器官那是轻的，玩过火了就跟郝邦说的一样，啥都干得出来。 “甭废话了，你就在这儿换了，赶紧的。”孙军催促道。 郝邦没再说话，慢吞吞的把衣裳换了，换下来的衣裳再慢慢的叠好，装进包里，只把孙军阑尾炎给急出来。 好不容易等郝邦弄完了，孙军领着郝邦去隔壁小库房，指着一堆钢材等材料说道：“这就是你的工作，把这些东西拉到每个机床边上，看看哪个师傅需要，完后你的事儿没完，哪个师傅喊你，要什么，你赶紧来库房给拉去。” “野食儿！”这次郝邦没有犹豫，往一个小推车上装了材料，一阵风似的拉出去。 “小样，还整不死你！”孙军阴阴一笑。 郝邦拉着车出去后，把小推车往一边丢了，人立马跑没影了。 作为一名创业者，郝邦如何闻不出来浓浓的茶味儿？ 就算闻不出来，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种工作程序不正常。 外面都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了，哪有还等着一个新贩子拉材料的道理？ 每个机床那边，其实下料早就足足了，郝邦有大熊老六在，早就对车间的工作流程熟悉了。 准确的说，刘海忠因为针对他，给他弄了一个没师父的工作，正是这个工作给了他钻空子的机会。 正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 郝邦没师父，服个屁啊，向海又没有给他指定工作小组长之类的上级，就给了他一个孙军这种茶货，他根本就没有实际上的本职工作。 从车间出来，郝邦晃悠去厕所，结果刚要进去，想到了第一回来上厕所的场景，实在是进不去，便叼着烟晃悠到厕所边上没有人的地方，就地解决。 郝邦放完水刚要走，忽然听到厕所那有熟悉的声音...... “七车间郝邦，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会指给你们俩认识，有你们俩，再加上食堂的傻柱，咱们有七个人，揍他跟玩似的，傻柱你们俩知道吧，打架好手，你们别担心暴露，上夜班的时候看不清的......” 狗日的许大茂？ 郝邦听出来说话的是许大茂，把许大茂的密谋听得明明白白，只是七个人是哪七个，他只听到了许大茂、傻柱，其他的不知道。 办公楼，会议室。 副厂长李怀德主持会议，一把手杨卫国不在。 “同志们，生产安全务必要抓好，千万马虎不得......” 李怀德对着下面一水的科级、处级干部说道，“还有一个事情要重点强调一下，最近厂里失窃案件严重，保卫处这边要加强巡逻，不能放松，抓到一个处理一个，绝不手软，不管他们背后有没有人；各个车间的主任，你们也不能放松，要做好工人的思想教育工作，不得偷窃公家财物......” 洋洋洒洒一大篇，除了开头说了核心之外，其他的都是废话。 下面的干部们，有李怀德这一队的积极的响应，记笔记，不属于李怀德这一队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会议进行到尾声，李怀德的秘书有些焦急的进来低声汇报道：“李厂长，702所的周工还有卢工来了......” 第48章 他难道有后台? 听到来访的人，李怀德看向技术科的科长：“你们那边又有事情麻烦人家周教授了？跟你们说了多少回了，周教授身份不一般，他工作忙，没有大事儿，千万不要麻烦人家。” 技术科科长一脸懵逼：“没有哇，我们技术科没事儿啊，没找周教授......” 从俩人的对话中能看出来，来访的周教授身份并不是一名科研人员那么简单。 李怀德本身级别不低了，副厅级的干部，他背后还有一个部委的老丈人，一般人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更加不用提一个教授了。 “厂长......”李怀德秘书严秘书立马解释道，“他们是路过，来找咱们厂一名工人。” “找一个工人？”李怀德纳闷了，“找哪个工人？叫什么名字？那个车间的？有什么事情？” 这一连串的问题，严秘书也不全知道，他答道：“工人叫郝邦，哪个车间的，不知道。” “郝邦？我知道，七车间的！”李怀德下意识的说道。 这名字太熟悉了，要了我四十五块钱，不过药剂好用是真好用啊。 想到服用从郝邦那买来的药剂之后的生活，李怀德嘴角不由自主的荡漾起一抹淫荡的微笑。 这...... 七车间的主任吴奎一看李怀德这个表情，差点懵逼了。 轧钢厂一共有两个山头，一个是一把手杨卫国，另外一个就是副厂长李怀德，而吴奎是李怀德这边的，并且是很亲近的那种。 吴奎对李怀德比较了解，知道李怀德得爱好，每当李怀德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在想那事儿。 但......郝邦是个男的啊！ 吴奎忐忑的站起来说道：“要不......我去叫？” “对对对，小郝是你们车间的人，你去请他来我的办公室。”李怀德回过神来点头说道。 请？ 为什么要用请字呢？ 吴奎闷头往外走，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难道有后台？ 但有后台，为什么放着医务室好好的地方不去，要下车间？ 七车间，小库房。 “吴大姐，你这腰有问题，长期劳累导致的，回头拿热毛巾每天热敷缓解一下，陈姐姐，诶呦陈姐姐的皮肤好白啊......”郝邦已经开始营业了。 每个车间都有一个给人摸鱼的地方，七车间也不例外。 郝邦没有花多大功夫便找到这个库房的一角，他来时里面正有几个三十多的大嫂在这儿摸鱼。 送上门的买卖，不做白不做，郝邦三言两语便获得姐姐们的喜爱，和她们打成一片。 “小郝嘴巴真甜！” “没想到小郝还会看病，眼光真准，瞧的一点不错。” “还会关心人，刚才给我摁的那几下，怪舒服的！” “嗤，我看你不是腰舒服，你是心里痒了，发骚了......” “老娘就是发骚了，咋地？” “......” 郝邦低估了嫂子们的开放，扮演不到半个小时，差点没被就地正法给吃了。 三个嫂子，让郝邦完成了三次扮演，魔药消化了一点，口碑有没有传出去不知道，三个大嫂一致要求郝邦给她们按摩...... “姐姐们！”郝邦吃不消了，把手从吴大嫂手中抽出来说道，“今儿就到这儿，咱们明天或者上夜班的时候再来，咱们进来的时间不短了，没得让别人说闲话。” “这孩子......还害羞了。”吴大嫂捂嘴一笑，“我喜欢，我稀罕，别害怕小郝，你刚来不会上夜班的，就现在给你吴姐姐按一按，刚才你按几下，我确实舒服不少。” “这可说不准！”郝邦幽怨道，“我琢磨今儿我就得上夜班。” “今儿上夜班？”吴大嫂想了想明白了，“知道了，你得罪了刘海忠吧，老小子这两天搓弄人整你。” “他是我们院里二大爷，看我不顺眼，整我跟玩似的。”郝邦继续幽怨。 “别怕小郝，我们给你撑腰，他要是再欺负你，我们把他衣裳给撕吧了，裤衩子都不给他留一条，看他回去怎么交差。” “......” 合着原着中许大茂裤衩没了得根子，在这儿啊。 轧钢厂女工扒男工裤衩子，是传统？ “卧槽，你真躲在这儿啊。”孙军进来了，他在外头找郝邦半天，没找到，本以为郝邦第一天上班，不会知道这个地方，没想到真在这儿，“你胆子挺肥啊，头一天上班就敢偷懒，赶紧出去下料......” “孙军，你这个小王八蛋，欺负新来的是不是？”吴大嫂说到做到，跳起来骂道，“别人怕你师父刘海忠，我可不怕，你让人家新来的下一车间的料，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吗？” “吴大姐，这有你们什么事儿啊？”孙军讷讷道。 这小子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拿下了车间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嫂？ 不会吧...... “滚蛋！”吴大嫂丝毫不怕，继续说道，“以后小郝就是我们组的人了，我会跟向海说去。” 吴大嫂是一个小组长，还真有带人的资格。 “不是，吴大嫂......你别冲我来啊，不是我找他，是主任找他。”孙军头皮发麻，不敢得罪吴大嫂。 各个车间里面的大嫂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一般人甚至一些领导都不敢得罪，因为她们真的非常能闹。 她们小闹，敢把男工摁在地上撕吧，大闹敢拿着绳子去领导的办公室上吊。 “吴姐，谢谢你们，我跟他去。”郝邦悲壮的跟着孙军走了。 “小郝太可怜了！”吴大嫂看着郝邦的背影，气愤道，“刘海忠太不是个东西了，欺负人家一个新来的孩子，等小郝上夜班，咱们都调班，看谁敢欺负他。” “你调夜班，不全是为了这个吧？” “难道你不想？我跟你说，小郝那手，跟有魔似的，一摸就舒服......” ...... “小郝，你认识周教授？”吴奎看见郝邦第一个问题问的就是这个，不过他表情平淡，没有破绽给郝邦猜测。 “周教授？”郝邦想了想，想到了卢文忠，“认识，702所的周教授嘛，他有个学生叫卢文忠。” 妈的，他真有背景！ 吴奎瞪了眼向海，微笑道：“那你跟我来一趟，周教授在厂长办公室等你。” 第49章 办公室坐诊 郝邦有没有背景，吴奎只是猜测，但向海那些人就没有途径去猜测了。 孙军在郝邦走后去找刘海忠汇报情况，正好许大茂和傻柱俩人找到了帮手，过来找刘海忠说事儿。 四个人从车间出来，找了一块没人的荒地。 “师父，那小子滑溜得很，今儿没整到他。”孙军说起下料的事儿，最后说道，“那小子不知道怎么和吴大姐她们仨搅和到一块去了，打得火热，吴大姐可能跟他说了下料的事儿，以后不好用这个法子整他。” “没用的东西！”刘海忠骂了徒弟一句道，“一点事儿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师父，吴大姐她们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得罪不起。”孙军咕哝道，“我还没有对象呢，得罪她们仨，我找对象可就难了。” 刘海忠一想也是，那三个虎女人，惹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别的就不说吧，真要是把孙军摁在地上给调戏了，孙军以后怎么处对象？ “那小子就是一个流氓。”许大茂闻言说道，“二大爷您不会忘了于莉的事儿吧？我琢磨那小子就好这一口，准是把那几个妇女哄舒服了，这才让她们护着他，要我说，您就听我的，其他的法子都没用，咱们直接来硬的。 “人我们都找好了，您只要找人去安排他一个夜班，晚上我们给他头上套一麻袋，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只能挨揍。” “对，我第一个揍死他！”傻柱发狠道。 “第一天上班就让他值夜班？会不会太过分了？” “您想想他打光齐的时候过不过分，他堵锁眼的时候过不过分？” 刘海忠点点头，做了决定，回到车间去，找关系让郝邦今天晚上就值夜班。 这一切吴大姐她们仨都看在眼里，果然就跟承诺郝邦的一样，主动去调班。 办公楼，李怀德办公室。 郝邦来到门口，看着吴奎小心谨慎的敲了三下门，听着里面李怀德喊“进”。 门一开，郝邦看到里面李怀德陪着俩人在说话，而其中一人正是昨天见过的卢文忠。 郝邦隐秘的往下一掏，开启灵视。 “周教授，小郝来了！”李怀德起身说道。 郝邦看到，那位周教授和卢文忠非常有礼貌的同时站起来。 李怀德走到门口，把郝邦拉进来，瞄了眼吴奎说道：“你回去吧......” 砰！ 办公室的门关上，让在外面想知道一下郝邦和周教授有什么关系的吴奎一脸的懵逼。 “小郝，我是周元！”周教授主动的伸出手，笑着说道，“真不好意思，我这个学生啊，每天都怕我瞎了，瞎操心，为了一块猪肝，打扰你工作了。” 猪肝？ 李怀德看向周元：“不是，周教授......你们不认识啊？” 吴奎办事积极，喊人很快，郝邦来的时候，周元二人才和李怀德见面，没来得及说两句话。 “李厂长，这话说的，这不就认识了吗？”郝邦和周元二人握了手，“周教授，您这是对自己的情况一点都不在意啊，还怪卢工瞎操心？您的身体已经垮了......” 在他眼里，周元就是几个光圈，代表着他身体情况的光圈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就这一个照面，郝邦已经把周元的身体老底全部了解了，灵视结合药师途径，瞧病这一块比x光都好使。 “不是，小郝你说什么呢？”卢文忠急了。 “我说的是周教授的身体健康情况。”郝邦不急，好不容易钓到一条大鱼，可不能轻易放过，“咱们坐下说？猪肝不急，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包里，周教授的情况可不是一块猪肝能够解决的。” “小郝，老师的身体是有些不对，但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吧......不对，你不是一工人吗，还懂看病？”卢文忠到底是关心老师，抢在周元前面，把他拉着重新回去坐下。 周元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他见学生着急，不好不顾学生的一番情义，没有说话。 “我懂不懂，您可以问问李厂长。”郝邦斜眼，盯着李怀德看。 李怀德被瞧得心里发毛，连忙说道：“是这样的，小郝他爸是一名大夫，他从小跟着学了点，对吧小郝？” 得知郝邦的身份后，李怀德特意的了解了一下，掌握了郝邦上班前前后后的情况。 他本来不打算和郝邦有别的接触，就和郝邦保持纯粹的金钱关系。 但郝邦不同意，这不机会就来了。 “对，李厂长说的没错！”郝邦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当工人，为祖国的建设发光发热是我的理想，但医术方面，是我家传的本事，望闻问切我还是懂一些的，而且家里祖传不少的秘方，治好过不少人。” 人设该立的时候就要立！ “小郝，刚才你没有吓唬我们吧。”卢文忠担忧道，“我老师可是定期去医院检查的，你别夸大其词啊。” 定期去医院检查？ 看来这个周元的地位，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啊，或者是有别的人脉关系，不止是一个专家那么简单。 郝邦从卢文忠的话中分析出来别的东西，这时候定期体检，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享受到的待遇。 这是特权！ “是不是吓唬，你们听我说就明白了！”郝邦盯着周元，慢慢说道，“周教授的毛病不少，首先，周教授眼睛问题很大，视力下降很厉害；其次，周教授的颈椎有毛病，有颈椎骨突出的情况，导致周教授有时候会头晕；第三，周教授有痔疮，而且很严重......” 周元的表情还算淡定，但卢文忠就震惊了，因为郝邦全说中了。 “还有第四......”郝邦继续说道，“周教授的胃部有问题，目前看不出来是什么问题，不过能治.......” 卢文忠再次震惊了，连忙问道：“老师，你胃不好吗？您怎么不跟我说啊，上次检查医院也没有说。” 周元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一点点：“我的胃很好，没有毛病。” “不对，周教授，您的胃百分之百有毛病。” “小郝同志，你很聪明，谢谢你的关心。”周元并没有像卢文忠那样被郝邦几句话给折服，“我的情况，其实一般人都能看出来，我是一个科研人员，每天都要保持大量的研究工作，颈椎和视力出问题，很正常，痔疮因为久坐找上门来，也是一样的道理。 “感谢小郝的关心......” 不信？ 呵呵，有你上门求的那一天。 第50章 姐，今晚车间外小树林见 所谓上赶着不是买卖，郝邦按照之前说好的，给了猪肝就走了。 回到七车间，郝邦转一圈去找秦淮茹一起吃饭去。 轧钢厂的大喇叭放着激昂的音乐，工人们就跟听到了冲锋号一样，疯了似的从郝邦和秦淮茹身边跑过去。 “他们这是没吃过饭吗？还是今儿又有肉菜？”郝邦胳膊下面夹着饭盒吐槽。 他倒是不慌，昨晚上秦淮茹回去后，他花了点时间，把那条猪里脊炒出来一半，炒熟的留了一半在家，带了一半过来。 “厂里的饭菜，总归是比家里的油水大，还能买到干的，不抢干的就没了。”秦淮茹说道，“咱们也快点儿，我得买几个窝头带回去，家里好几天没有吃干的了。” 这是郝邦第二次来轧钢厂的食堂，这儿的拥挤程度堪比后世的学校食堂。 他和秦淮茹找了个队伍排着，前后的工人都不认识，郝邦本来也不认识几个人。 “小郝，跟你说个事儿。”秦淮茹瞅着附近没有认识的人，低声对前面的郝邦说道，“你不在的时候我看到二大爷找人调了班次，把你搁在今儿晚上值班，明摆着是欺负你，你在院里得罪他狠了。” “这么快？”郝邦嘴角微微翘起。 “你知道？”秦淮茹微愣。 “知道一点，姐，拜托你帮个忙，一会儿我多打一份饭，你帮我带回去。”郝邦回头观察一下，看到了隔壁两个队伍中，许大茂在观察自己，确认这货准备动手了，“一会儿咱们这样，我说话你别反驳......” “呸......”秦淮茹不知道听郝邦说了什么，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怕名声坏了？” “名声才几个钱？”郝邦不屑道，“晚上老子玩不死他们，吴大姐几个已经被小弟拿下了，小弟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 “难怪呢.....”秦淮茹恍然说道，“我说从来不想值夜班的吴大姐三个怎么忽然调班，原来是为了你啊，话说你倒是厉害，第一天上班就把车间的嫂子们拿下来来，老实交代，你干嘛了？” “我没干......” “你没干？”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干!” “你......我去你的，又开始没正经。” 秦淮茹说了两遍才明白，又中了郝邦的圈套，落在他话茬里面了。 “说真的秦姐。”郝邦正色说道，“我就是给她们看了看身体......” “打住，这个不用跟我细说！”秦淮茹脸红了，“你说你一小伙子，啥都敢给她们看，她们也是，也不怕长针眼，是在小库房吧？” “？？？？” 你想啥呢？ “思想一点都不纯洁啊，秦姐，是看病的看，我给她们看病来着。” “哄鬼，你这嘴里没一句实话，你会看病？上次你不是说是闻出来......呸，被你带沟里了。” 你说的沟，是什么沟？ 郝邦正待继续和秦淮茹调笑几句，发现队伍到头了，轮到他打饭，打饭的窗口后面，傻柱盯着他的眼神，如同要吃人。 麻蛋，敢和我秦姐打情骂哨...... 傻柱上前去抢打菜的饭勺，打算给郝邦来一个经典的打菜手抖。 “你是刘岚姐吧？”郝邦一把趴在窗口那儿，冲着里面拿饭勺的刘岚说道，“傻柱要抢你的活干。” 刘岚闻言回头，看到傻柱的样子：“你干嘛？起开，别耽误我工作！” “刘岚，你让开，我替你一会儿！” “滚开，你以为你是谁？”刘岚一点面子都不给傻柱，实际上傻柱那张破嘴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刘岚正是其中之一。 “刘岚姐威武！”郝邦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一句话把刘岚给逗乐了。 后面傻柱气的牙痒痒。 “你是新来的吧？”刘岚笑道，“以前没见过你，你那个车间的，叫什么名字，怎么知道我的？” “我叫郝邦，七车间的。”郝邦笑眯眯的说道，“我是从李厂长那知道的你。” 李怀德和刘岚的事儿，说是秘密，其实已经众人皆知了。 刘岚本身豪放，听见郝邦提的是李怀德，没太在意的说道：“吃什么？刘姐给你打。” “谢谢姐，我要三份饭菜，土豆茄子都要，玉米面的窝头来十个。”郝邦顺手把后面秦淮茹的饭盒拿了过来。 不一会儿，三份满满当当的菜打出来，把傻柱气死了，但又没法说。 窗口打菜，本来就是凭喜好，给谁多打给谁少打，那是打菜人的权力。 “谢谢姐，回见！”郝邦笑眯眯的端着饭盒走了。 秦淮茹后面那哥们惦着脸学郝邦在窗口趴下：“刘岚姐，给我也多大......” “滚，爱吃吃，不吃拉倒。” “......” 并不是谁都有郝邦的面子，郝邦年轻，长的俊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他还扯了李怀德的虎皮，否则不一定好使。 “我算是见识了，你这张嘴，没人不喜欢。”秦淮茹得了比平时多得多的饭菜，高兴的不得了，“刘岚可是出了名的不给人好脸色，没想到你两句话就给我们打了这么多。” “小意思，走，我们去那边吃去。”郝邦指了指食堂外面一棵树。 这个地方进出食堂都要经过，郝邦不愁许大茂看不到。 俩人在树下面坐下来，郝邦拿出一牛皮纸袋撕开：“肉，咱们一块儿吃吧。” “这么多？合着你光炒了肉，什么都不给啊，败家子一个。”秦淮茹心疼了，牛纸袋上的肉，起码有半斤。 “吃吧，你忘了我家还有猪蹄？”郝邦一边将打来的菜拨出来一点，一边说道，“吃饱了晚上才有力气干活，你看着点，许大茂过来了你记得给我提示。” “不是，你说真的啊？晚上真的要跟他们闹？”秦淮茹担忧道，“你一个人成吗？还有，我晚上要不要来？万一他们看不到我，坏了你的事儿怎么办？” “你不来了吧。”郝邦要了一口纯绿色的玉米面窝头说道，“你婆婆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出来早了她没睡肯定要怀疑你，我这边有安排，晚上吃了饭我跟吴大姐她们说说，让她们帮忙。” “那行吧，你自己小心！”秦淮茹点头道，“来福你就别担心了，我回去招呼他吃饭......许大茂来了，还有傻柱！” “低头，别看他俩，假装不知道他们，用膀胱.....不是，余光观察，然后提醒我，靠近了眨眼就行。” “来啦来啦，我眨眼了。” “......” 郝邦觉得好笑，秦淮茹明显不适合做这种事情，慌了。 他感觉到身后脚步声靠近，用大约后面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姐，今晚车间外小树林里见......” 第51章 厂长，晚上小树林不见不散哟 傻柱脸都绿了，当时就要和郝邦拼命，要不是许大茂拉着，他绝逼冲了。 “傻柱，冷静点，别坏事儿！”许大茂扯着傻柱来到一没人的地方，“这是好事儿，我们的机会来了！” “好你妈啊好！”傻柱把火气发泄到许大茂身上，“你没听见那小畜生说什么？他约秦姐晚上在七车间外的小树林见，沃日他姥爷，小流氓连秦姐的主意都敢打啊......” 老子都没有得手！ 小树林啊，卧槽，挺会玩的！ “你看看你，总是改不了冲动的毛病。”许大茂忍着被骂的火气，耐心的劝解道，“你不收拾掉郝邦，秦淮茹正眼都不会瞧你一眼。” “我不信，我哪比那个小畜生差了？”傻柱梗着脖子说道。 你哪哪都差！ 你也不瞅瞅你这损色儿，长得跟宋慈似的...... “没错，你不差！”许大茂言不由衷的说道，“但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候？瞧瞧秦淮茹家是什么情况，他们家五口人，每个月那么一点定量，吃不饱肚子还谈别的七里八里的？刚才你没有瞧见吧，郝邦和秦淮茹一起吃饭，牛纸袋上都是肉。” “我也有肉......” “你那是剩菜！”许大茂继续不客气的打击傻柱，“没法比知道吗？再一个，你比这个就是傻了，你听我的，现在别去，他们晚上不是在小树林见吗？晚上就有好戏看了，我们巴不得那小子出来，晚上我们七个人，那麻袋往他头上一套，秦淮茹还不是你说了算？” ...... “他俩干嘛去了？”秦淮茹只等许大茂把傻柱拉走了才抬头问道。 “算计人去了呗！”郝邦大口吃肉，同时咕哝道，“他们找了几个人要揍我，给我下了一连环套，刘海忠出面给我调班，让我上夜班，然后他们几个人在晚上打算揍我，大晚上看不见，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完了就跑。” “他们怎么这么坏，那你晚上别来了，请假得了。”秦淮茹关心道。 “那不行！”郝邦摇摇头，“躲不过去的，你越是躲，他们越来劲，吃吧你，没事儿的。” 可惜啊，不是在四合院，没办法用0-08安排意外。 不过问题不大，不能总指望外挂。 郝邦内心嘀咕的同时，快速的把饭吃完了，留了一半的肉给秦淮茹，盯着她吃光。 有昨晚上郝邦的教育，秦淮茹在吃上舍得多了，估计真的是因为饿了没有营养，导致槐花没奶吃。 回到车间，还没有到干活的点，郝邦双手插兜，晃悠来到了库房这边。 果然，吴大姐仨都在。 三个妇女同志已经吃完了饭，围成一圈坐在钢锭上，地上放着一个铁皮暖壶，三人正在喝铝制饭盒内的开水。 没有油水的年头，吃完刷碗就是浪费，得用开水过一遍。 “吴姐，红姐......”郝邦打了招呼，过去趴在一个钢锭，掏出一包烟说道，“姐姐们都吃完了，要不要来一颗。” “我们可不敢添这个毛病。”吴大姐笑道，“抽上瘾了没钱过瘾，中午的时候看到你跟秦淮茹一起吃饭，到底是年轻的寡妇有吸引力，我们几个老茄子小郝看不上咯。” 得，你们除了那事儿，就没别的话题啊。 郝邦讨饶道：“姐姐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这人没别的特点，就一个......博爱，姐姐们对我好，我也对姐姐们好，姐姐们为了我调班，我得领这个情，一会儿我出去买糖，请姐姐们吃糖。” “你这嘴，不用吃糖都甜死人了。” “小郝，你吴大姐想尝尝你嘴上甜不甜。” “哈哈哈，老吴发骚了......” 三个大姐肆无忌惮的调笑起来，郝邦都有点吃不消。 笑了一阵，郝邦说道：“姐姐们，我这儿有个麻烦，想请姐姐们中的一位帮帮忙，是这样的，我想让你们谁帮我写一纸条......” “给李怀德写纸条？”听了郝邦说的，吴大姐不屑道，“李怀德那个色胚，还用写纸条给他？勾一勾手指头就来，不过姐们不稀罕，看不上他。 “小郝，姐姐们是喜欢你，这才跟你开玩笑，换一个人试试看。” “诶呦，受宠若惊，受宠若惊......”郝邦神神秘秘的说道，“其实，晚上我要搭台唱戏......” 几分钟后，郝邦拿着吴大姐写的纸条子，哼着歌出来。 “郝邦，到处找你呢。”孙军带着任务拦住郝邦，“今儿晚上你上夜班知道吗？” “凭什么我上夜班？第一天上班就上夜班，不是欺负人吗？”郝邦佯怒。 “你跟我说不着，车间的决定。”孙军压低声音说道，“小子，胳膊拗不过大腿，低个头服个软，认个错，以后夹着尾巴做人，车间还能容得下你，不然的话，以后你的苦头吃不完。” “滚jb蛋！”郝邦扭头走人，“上夜班就上夜班，有什么了不起的。” 趁着还有时间，郝邦跑出车间，来到办公楼这边，准备去找李怀德，但冷不丁在楼道遇到了李青旋。 “郝邦！”李青旋看到郝邦，叫住他问道，“第一天上班吧，习惯吗？” “呃，还好！”郝邦没想到李青旋跟自己打招呼，“多谢关心哈李干事，吃苦不怕什么，只要能学到技术，以后成为一名出色的工人就行。” “我听说你师父都没有一个，去哪学技术？”李青旋憋着笑说道，“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你跟我说，看看我还能不能帮你。” 你帮我多没有意识啊！ “没事儿没事儿，不麻烦你！”郝邦连忙摆手说道，“我已经有师父了，先去下料组工作，我觉得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下料工作可以让我迅速的熟悉车间各个环节，挺好的。” “那......行吧！”李青旋瞧着郝邦上楼的背影，若有所思。 郝邦三两步爬上三楼，来到早上来过的办公室门口敲门。 “李厂长！”郝邦进去，顺手关上门。 喝了酒的李怀德张了张嘴，想说我都没让你进来，但一想到药剂，他嘴巴便闭上了。 “有事儿吗？”李怀德喝了口茶道，“对了，周教授走的时候让我谢谢你。” “不用，还不到他谢我的时候！”郝邦不想说这个话题，拿出兜里的纸条递给李怀德，神神秘秘的说道，“厂长，晚上小树林，不见不散哟......” “你......你想干嘛？”李怀德被郝邦这个说话的调调，还有那暧昧的表情，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52章 小树林里面的埋伏 别人怎么样，李怀德不清楚，但他自己干那事儿，是真不挑地方。 啥小树林，仓库，办公室等等，他都做过。 这种违背时代背景的行为，常人无法理解，但李怀德做起来，他觉得.....好刺激。 但那有个前提，对方得是女的...... “李厂长，你想啥呢？”郝邦知道李怀德想歪了，他也是佩服李怀德，这货不仅是一个曹贼，还特么的是一个解锁了多种场景的曹贼。 “什么小树林？是你先说的......”李怀德咽了口唾沫道。 “你看纸条啊，看我干嘛？”郝邦无语道。 “纸条？”李怀德疑惑低头，看向郝邦搁在他办公桌上的纸条。 纸条是展开着的，有折叠的痕迹，明显就是叠着的最后被人打开了。 展开的纸条上写着一行娟秀的字，一看就是出自女人的手，而且看字猜人，写字儿的人应该也不差。 “今晚在七车间外小树林等你，不见不散，知名不具，不知名更不具......”李怀德懵逼的一字一句念了纸条上的内容，随后失声道，“你看我得信？” 李怀德有一种秘密被人看穿的感觉。 不对，他的秘密早就被郝邦知道了。 “瞧瞧，误会了不是！”郝邦嘿嘿奸笑，“李厂长，咱俩谁跟谁啊，我的药水都卖给你了......我就是好奇，当个月老，有人找你谈事儿。 “就这么说了，晚上我来接你，在办公室等着，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走了......” 李怀德看着郝邦出去，脑子一团浆糊，他喃喃道：“知名不具，不知名更不具，这他妈的谁啊......” 纠结半天，李怀德最终还是没有挡住诱惑，想着先看看，情况不对就撤，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总不能让人仙人跳了。 这边郝邦回到七车间，跟着吴大嫂正式开始工作。 有老师傅带着，情况那就不一样了，干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干一会儿休息一会儿，不到下午三点，俩人都溜去小库房歇着了。 “姐，原来工作是这么干的，我算是见识了。”郝邦坐在一钢锭上笑着说道。 “人又不是铁打的，干体力活可不就是这样。”吴大姐揉着发酸的胳膊道，“像我们这样的，大多身体都有毛病，工作是干不完的，死命干活，身体首先受不了。” “姐，腰又不好了吧？我给你揉揉。”郝邦扯过来平时用来坐的草席子，“你趴这儿，我给你示范一下，回头回家了，你让姐夫按照我的手法来按摩，保证你舒服。” “那姐姐就不客气了......”吴大姐笑嘻嘻的趴下去。 郝邦掀起吴大姐工作服一截，还别说，吴大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长相只能打七分的豪放大嫂，身段是真好，腰细，而且白。 “真舒服......”被郝邦具有魔力的手一按，吴大姐舒服的哼出来了，“小郝，你太厉害了，对对对就是那，再往下一点......” “姐，再往下可就不对了。” “怕什么，姐都不怕，你还怕？” “不是这么说......” 正这时，大嫂三人组中的红姐走了进来，笑骂道：“吴大骚，我就知道你躲在这儿，瞧你那骚样，隔着老远都听到你喊。” “呸，你才骚......小郝给我按摩呢。”吴大姐没有回头。 郝邦点到即止，让吴大姐坐起来，说起晚上的事情：“姐，晚上可别忘了，下班我等你......红姐，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等郝邦出去了，吴大姐埋怨道：“都怨你，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时候来。” “好你个吴大骚，你还真敢在这儿干啊。”红姐没好气道。 “瞎说什么呢？”吴大姐瞪了一眼道，“我就是有那个心，也不好意思毁了人家小郝，咱是什么人？结了婚的老大姐，人家是一棵嫩草，对象都没有一个，跟厂里那些王八蛋可不一样。”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红姐嗤嗤一笑道，“你瞧小郝那样子，恐怕经验多得很。” “说的也是，你不知道，刚才他跟我按那几下，那滋味......” “痒痒了吧？” “呸......” ...... 傻柱因为晚上的事儿，下班之后没走，帮着厨房做了一顿晚饭。 因为和刘岚不对付，打饭的时候便没有去窗口那，等厨房忙完了他也不走，看时间差不多了，去宣传科找许大茂。 宣传科这边已经没人了，全部下班了，傻柱一直等到七八点才看到许大茂几个人打着手电过来。 “你干啥......哟，喝酒了？”许大茂人还没靠近，傻柱便闻到了许大茂身上浓烈的酒味，“这时候喝什么酒啊，晚上还要做大事儿呢。” “瞧你这话说的......”许大茂有些飘，拿手电照了傻柱的脸，“请人帮忙，让人家白帮？不得喝顿酒？那小子手底下可厉害的很，大家吃饱喝足了才好做事儿对不对......” “对对对，许大茂说的对。”边上混进来的刘光齐兄弟附和道。 人齐了，刘光齐刘光天兄弟，阎解成，许大茂和傻柱一对，这就是五个了。 再加上许大茂请的三个保卫科的人，一共八个人。 “我们八个打一个，又是偷袭，这要是失手了，以后咱们可以夹着尾巴做人了。”许大茂抖了抖左手拿着的麻袋，“瞧见没有傻柱，麻袋都准备好了，我们俩套人，其他人动手，有没有问题？” “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我要亲手揍他......” “......” 七车间外头，靠近厂院墙的那一段，有一片小树林。 其实说是小树林也不全是，里面还是有几棵大树，后来补了一些树苗进去，长成今天这样。 这地方平时没什么人来，晚上更加没人来，要不是今儿晚上有些月亮，小树林里面人影都看不到。 许大茂他们八个人，找了一个树荫浓郁的地方埋伏。 八个人，忍着被蚊子叮咬，一声不吭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有动静。 “来了来了......”刘光齐眼神好，看到车间方向，来了一人。 “嘿，女的！”许大茂瞄着来人的身影说道，“傻柱，我说什么来着，是秦淮茹，这身段一看就是秦淮茹，只有秦淮茹才有这种身段。” “闭嘴！”傻柱嫉妒的眼珠子发红，“一会儿老子把他废了......” “嘘，别喊， 秦淮茹来了，那小子肯定也快了，真他么的会玩，小树林，我呸，我都没有这么玩过。”许大茂恨恨道。 第53章 总有刁民想害你 办公楼。 郝邦把吴大姐送到了小树林，约定了具体地方，随后马不停蹄来到这儿。 他抬头看了眼这栋三层建筑，只见到楼道那边有灯，其余办公室，除了医务室有昏黄的灯光之外，全是黑的。 “果然加班福报只是基层职工才能享受的。”郝邦随口吐槽一句，拾级而上。 没有狗屎的偶遇，也没有节外生枝，办公楼果然没有人，郝邦顺利的来到三楼李怀德的办公室门口。 扣扣！ 敲了两下门，郝邦喊人里面没人答应，而且门缝和窗户也没有任何的光线。 “李厂长......”郝邦喊了一句。 过了十几秒，郝邦看到门缝有光，但里面的灯依然没有打开。 咔嚓！ 李怀德打开办公室的门，手中拿着一个手电筒，满脸复杂的表情。 他那表情有期待，紧张，还有一丝丝猥琐。 “别喊！”李怀德举手示意郝邦不要做声，“这么大的声音，让人听到怎么办？” “这栋楼还有其他人？”郝邦纳闷。 “二楼医务室的陈大夫，还有厂里保卫科晚上定点巡逻。”李怀德瞅了眼碗面，把手电筒关了。 这货太小心了吧......郝邦失笑道：“李厂长，其实咱们出去，被人撞见也不怕，反而可以突出一下李厂长关心厂子安危的精神，你也可以巡逻啊。” 这话打消了李怀德最后一丝顾虑，随后李怀德跟郝邦出来，下楼。 俩人没有走大路，专门挑了办公楼后面的那条小路走。 路上李怀德不敢开手电，郝邦也懒得再说，反正月色不错，看见人脸有难度，但看清路没有任何问题。 “小郝啊.....”走了不到一半的路，李怀德到底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痒痒，“到底是谁约我？” “你猜......” 我猜你个蒂尔！ 轧钢厂一万多号人，女职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从哪猜去？ “陈红梅？” 你还真猜啊......郝邦无语：“不对，再猜！” “难道是......秦淮茹？她是七车间的，跟你一个车间！” 你踏马果然对秦淮茹有想法！ 艹！ “李厂长，过两天我想请个假。” “......” 不是猜人吗？ 突然说请假是几个意思？ 到底我猜中了还是没有？ “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儿才是第一天上班吧？”李怀德说道。 “谢谢厂长关心，第一天上班就值夜班的人，估计就我一个吧？”郝邦不着痕迹的点了一下眼药水，随后说道，“值夜班没什么，不过我请假的事儿您最好关注一下，我得出去采药，你懂的！” “我懂？噢噢噢噢！”李怀德猜到了，“你跟吴奎说，吴奎要是不答应，你让他找我。” “得嘞，有您这句话就成了。” 搞定！ 我请个屁的假，我那叫外出公干好吧。 郝邦一边盘算着哪一天出去打猎才合适，一边继续带路。 打枪这种事儿，真容易上瘾，郝邦回来之后，对收获野猪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唯独忘不了开枪时候的那种通透感觉。 每一颗子弹打出去，甭管打没有打中目标，就好像......大宝剑之后那样，清爽。 “到了，李厂长，咱们进去吧。”来到小树林这边的入口，郝邦嘿嘿笑道，“一会儿进去我可就走了，其他的你自由发挥，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李怀德鸡冻了，都开始夸奖郝邦了。 走进树林，郝邦在前面带路，俩人的脚步轻轻的，主要是郝邦担心惊到了许大茂他们，所以放轻脚步，而李怀德做贼心虚，不敢大踏步。 快到目的地，前面的郝邦忽然发现不对劲，一摆手把后面的李怀德摁住。 后面的李怀德没有搞清楚状况，看向郝邦。 稀疏的月光下，郝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俩人的前面。 李怀德顺着郝邦的手指看过去，隐约看到一棵大树后面，有好几道人影。 这几道人影绰绰，一会儿从大树后面闪出来，一会儿又扑进去，动作很大。 “什么情况？”郝邦懵了一下，他看出来那些人在揍人。 不是，揍谁呢？ 我都没来啊，李怀德还没上场，你们揍谁呢？ “李厂长，出状况了！”郝邦回头趴在李怀德耳朵边上吹风，“小点声儿，那边有人，好几个呢，不知道什么情况，咱们慢慢过去。” “有人？”李怀德悚然一惊，本能就想跑。 “别走啊！”郝邦一把薅住李怀德，再次咬耳朵说道，“怕什么？这里面有问题，你就不想知道真相？万一是有人想对付你呢？” 玛德，肯定出问题了。 老子设一个局容易吗？ 非要搞出来这种意外？ 要不是0-08在迷雾小镇，我特么的都怀疑被它安排了。 郝邦不肯就此罢休，拉着李怀德，猫着腰慢慢的往那边走，好在虽然有月色，但那边一伙人非常的专注，他们靠近没有惊动任何人。 最终俩人的距离拉的够近，郝邦带着李怀德在一棵大树后面藏着。 “草泥马的，敢打我秦姐的主意，丫的找死！” “傻柱，削他，抽他丫的。” “许大茂，说好了不喊名字的，你丫阴我。” “怕什么，刚才一棍子下去，他已经晕了。” “玛德臭流氓，在厂里搞七搞八，是个女人你都想搞一下，居然搞到我秦姐头上，老子打死你，” “......” 李怀德听到前面许大茂等人的声音，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怒视郝邦：在厂里瞎搞，这不就是说我吗？他们的，你跟我玩仙人跳？ 你看我干嘛？ 我踏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 郝邦郁闷的拉着李怀德退出去，不用看了，不知道哪个倒霉鬼踩到了陷阱，替李怀德挨了一顿炮锤。 “小郝，怎么回事儿？这就是你说的不见不散？”安全之后，李怀德怒火滔天。 “李厂长，你动动脑子想想，我会坑你吗？”郝邦耐心的说道，“我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觉得今儿晚上的事儿不简单，总有刁民想害你，你最好想想，是不是做什么的时候被傻柱看到了，刚才你也听到了，食堂的傻柱，宣传科的许大茂，他俩可是跟我一个院的......” 没有啊，我就是多看了秦淮茹几眼，还没来得及干啥呢。 秦淮茹才进场没多久，不得缓缓吗？ 李怀德沉吟两秒说道：“等会儿再确认一下，咱们先别走......” 第54章 广播通知 郝邦巴不得这事儿没完，本来他就是将计就计设局坑那几个王八蛋，现在事情岔劈了，如果有转机，自然是好的。 当即，郝邦和李怀德蹲在黑地里等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李怀德看了看他那进口的英纳格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俩回去看看？” “对，回去看看！”郝邦拍拍屁股站起来，“把手电打着，正大光明的去看，你是厂长你怕谁，被人看见才好，晚上巡逻，多么伟大的精神？” 李怀德被郝邦忽悠飘了，站起来打着手电，当先往小树林走去。 小树林里面已经没有动静了，刚才打人的那棵树边上，一人套着麻袋被丢在地上，直哼哼。 倒霉蛋醒了？ 郝邦先没有去揭开倒霉蛋的麻袋，而是去另一边转悠一下，确认许大茂他们几个王八蛋确实走了才回来。 “李厂长，许大茂和傻柱他们走了。”郝邦回来后说道，“咱们看看是谁吧？揭开谜底得时候到了。” 李怀德点点头，打着手电照向地上的麻袋。 郝邦弯腰下去，把麻袋从倒霉蛋的头上抽出来，然后看到了手电筒光线下，一个他妈都不认识的人。 “狗日的向飞，狗日的......打死老子了......”倒霉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里骂骂咧咧的哼哼，能听清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李怀德辨认一番后吃惊道，“这是赵红兵啊，保卫科的科长。” 第一天上班的郝邦自然不认识赵红兵，也不知道保卫科的科长。 为了继续下去，他把赵红兵从地上扶起来，架着走。 本来他的意思是丢给医务室瞧瞧，但李怀德不同意。 “你自己不是会看病吗？我记得你上次在鸽子市，卖的药水就有治疗外伤的，你给他用一点。”李怀德跟在郝邦屁股后面说道。 卧槽，这是用一点能解决的吗？ 郝邦瞅着猪头一样的赵红兵无语道：“厂长，我那药水要钱的。” “多少钱我给啊......” 就等你这句话呢，范德彪同志！ “一二三，就三瓶了。”把赵红兵丢在李怀德办公室后，郝邦掏出三瓶治疗外伤的药剂，“本来卖五毛一瓶的，算你便宜一点，你给三块得了。” “？？？” “治疗费，还有治疗费......”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反正李怀德手上的钱也是民脂民膏。 收了李怀德三块钱后，郝邦把药水给赵红兵涂了满脸，不愧是非凡者使用的药剂，效果就是好，青肿的伤势也有用。 药水涂上后几分钟，赵红兵脸上虽然没有明显的消肿迹象，但感觉舒服很多，人慢慢的清醒过来了。 “李厂长......”眼睛只能看到一条缝的赵红兵看清了李怀德。 “赵红兵，你是怎么回事？”李怀德摆起正义的脸孔说道，“我去巡逻，在七车间的小树林看到有人，进去后发现了你被人套着麻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厂长，太过分了啊，必须严肃处理......”赵红兵开始说遭遇。 原来许大茂找的两个保卫科的人中午喝了酒回去上班说漏了嘴，被赵红兵知道他们晚上要搞事情。 赵红兵听了一个模棱两可，根据俩人描绘的东西，自动的认为他们要搞的是李怀德。 于是他为了不让李怀德的事儿曝光，选择晚上一个人过来，但他不知道，不止两个人，来了之后没有发挥出来一点作用便被套了麻袋。 一顿暴揍！ “我说什么来着？”郝邦把赵红兵送去医务室回来，掏出烟和李怀德一起抽，“这就是针对你来的，就是要收拾你，这事儿你要是忍了，你这厂长白当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李怀德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 轧钢厂的班是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夜班只是到晚上十二点，除了保卫科等有必要的部门之外，后半夜是不需要值班的。 所以郝邦后半夜回到家，看了看来福的情况后睡了，第二天一早依然要去上班。 踩着点走进七车间，郝邦发现车间主任吴奎不在，只好缓一会儿再去说请假的事儿。 “鼓捣猫呢，二大爷，不对，在厂里要叫你刘师傅！”郝邦瞧见刘海忠扬了扬手。 “鼓捣......我鼓捣什么猫啊......”刘海忠习惯性的准备还一个点头，忽然看清楚给自己打招呼的居然是郝邦。 不是，这小子怎么没事儿？ 老大老二不是回来说，昨晚上把他给揍了吗？ 刘海忠犹疑间，郝邦已经和吴大姐打了招呼，俩人一前一后的去小库房那边说话。 一大早上班，他们下料的去小库房正常得很。 “姐，昨晚上谢谢了哈。”郝邦笑着道谢。 “谢什么谢，我啥也没做！”吴大姐瞅了眼外面没人进来才说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昨晚上被打的那个是谁？” “傻事儿，不用问我，一会儿就有结果，咱们先干活。” “还卖关子，不说拉倒！” 干活，吴大姐掌着小推车，郝邦把料子往上面堆，堆满后再推出去，给任务内的师傅们准备好。 一忙起来就没有时间，郝邦把最后一车料子拉出来的时候，厂里的大喇叭广播响了： “广大的工人同志们，下面播放一则厂办下达的处罚通知，兹有我厂宣传科的许大茂同志，食堂的何雨柱同志，宣传科的向飞同志......阎解放同志......伙同厂外人员，打击报复我厂的保卫科科长赵红兵同志，与昨晚在七车间外的小树林埋伏，把巡逻的赵红兵同志殴打了一顿，幸好李副厂长不辞辛苦的深夜巡逻经过发现了，将赵红兵同志送到了医务室，没有造成大错...... “现经过厂领导研究决定，给与我厂以上几位同志严重警告，记大过一次，并剥夺他们评选今年先进的资格，扣除他们每个人半个月的工资，补偿给赵红兵同志，充当赵红兵同志的医药费、营养费......” 刚准备开始工作的刘海忠懵逼了，我说这小子怎么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敢情打错人了！ 不对，没有这么简单...... 刘海忠打一招呼，扭头往外面走，正好碰到吴奎回来。 “主任，广播的事儿怎么回事儿？”刘海忠问道。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吴奎黑着脸说道，“你怎么管教你儿子的？让他来我们厂打人......” “不是主任，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你就装，咱们厂的人都招了，打人的还有刘光齐，刘光天，这俩是你儿子吧？” “......” 第55章 阴险小人 中院易忠海家。 复仇者联盟成员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坐着，教训郝邦事件领头人刘海忠强撑着脸，满脸的不服气，阎埠贵则一脸的肉痛。 “柱子，你要我说你什么好你说。”易忠海是唯一一个站着的人，“你们做事之前，都不想想？就算不想想，做事的时候仔细一点成不成？打人，小畜生没有打到，把人家保卫科科长给打了......” “这次我站老易这边，你们只要是多跟我们商量一下，也不至于上这个恶当。”阎埠贵接着易忠海后面说道，“半个月的工资，十好几块啊，就这么没了。” 阎解成虽然已经单过了，但毕竟是阎家人，阎埠贵最舍不得的就是钱。 “上什么当？”傻柱还没有明白过来，错愕说道，“我们就是打错了人，天黑没看清，算那小子走运，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你闭嘴吧你！”易忠海不好教训刘海忠，许大茂不吃他那一套，阎解成有阎埠贵罩着，所以易忠海只能抓着傻柱一只羊薅羊毛，“就你这脑子，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这明显是小畜生给你们下的套，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就这还跟他斗。” “下套？不会吧......” “还不会？”易忠海环视一眼，看现场所有人都是懵逼的状态，估计他们全部没有看出来这里面的因果，于是分析说道，“他说和秦淮茹去小树林幽会，你们就信了，昨晚上你们在小树林看到秦淮茹了吗？” “看到了啊，看的真真的，我发誓看清楚了！”傻柱梗着脖子发誓，还拉着许大茂作证，“不信您问许大茂，许大茂跟我在一边看的。” “一大爷，这个真没错。”许大茂也是好面子的人，他倒是不在乎半个月的工资，只是不愿意承认被郝邦整了，附和着说道，“昨晚上虽然天黑，但月亮不错，我和傻柱都看到了秦淮茹去小树林，不然我们不会动手的。” “你们看到秦淮茹的脸了？” “那倒没有，不过，秦淮茹那个身段在那放着呢，绝对是她。” “狗屁，你们两个钻女人裤裆里面淹死得了，秦淮茹昨儿一晚上都在家，下班就回来了，哪都没去。” “啊......” 许大茂和傻柱傻眼了，浑然没有在意易忠海说的屈辱死法。 秦淮茹确实在家，别人没看到，易忠海看得清清楚楚。 搞清楚这个之后新的问题来了，昨晚上小树林是谁？ “不能够啊......”傻柱扣着脑门嘀咕，“谁能有秦姐那身段？” “我知道了！”刘海忠忽然一拍大腿，“是七车间的吴大嫂，那女的长的虽然比秦淮茹差一点，但身段可不输给秦淮茹的，郝邦上班第一天就跟那女的打成了一片。” “爸，没想到您老人家还有这个眼神啊......”刘光天插嘴道。 “那是，你爸着眼睛毒着呢，车的东西差几丝一眼就能看出来，看女人胸口高......”刘海忠忽然发现，在这儿说这个不符合自己的人设，“滚一边去，这是你关心的问题吗？” 虽然被岔开了，但许大茂几人看刘海忠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老色胚！ “现在清楚了吧？”易忠海做最后的总结，“我说你们几个记住了，以后甭管是在院里还是在厂里，别招惹小畜生，他就是一阴险小人......” “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了？”刘海忠不甘心。 “咽不下去也要咽。”易忠海阴狠一笑，“都忍着，没有绝对的把握，咱们以后别招惹他，不仅不要招惹他，还要接纳他，当他是咱们的邻居，让他放松警惕。 “一旦找到合适的机会，咱们再收拾他。” “高，实在是高！”阎埠贵跟地雷战中那个汉奸一样拍了一记马屁，“我赞成老易的意见，咱们以前就是太心急了，那小子一般人打不过，又是个小人，对付他不能硬来。” 小会开到这儿，基本上确定了以后对付郝邦的方针。 同时，还帮在他们心中，除了是流氓之外，又多了一个阴险小人的标签。 几人正要散会，外面阎埠贵家老二阎解放跑来了。 “爸，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去前院看看吧，不知道谁家在烧什么东西，臭死了。”阎解放掀着门帘说道。 “烧东西？”阎埠贵皱眉。 “对啊，像......像烧头发。”阎解放说道，“也不全像......带着骚臭味，就像烧......” “你闭嘴吧你，我们不会去看？”阎埠贵赶紧呵斥儿子，他想起来前不久长毛的事儿。 他们两口子当时心急心慌，没想到卖给收购站之前，也烧了，两种毛都烧了，他怕阎解放给说漏了嘴。 与此同时，前院郝邦家。 野猪前腿必须吃了，再不吃就坏了，不是野猪腿坏了，而是馋坏了。 郝邦提着猪腿，把它放在火剪上，让煤球炉的火把猪腿上的毛给烧掉。 猪腿很大，比一尺多长的火剪还要长，郝邦得不停的翻动猪腿，以此保证猪毛被烧干净。 “郝邦，臭！”来福蹲在郝邦身边说道。 “猪毛臭，猪肉香啊。”郝邦笑了笑，“大哥给你做一个酱肘子，再做一个猪蹄炖黄豆，一顿吃不完，咱们明儿接着吃。” 这两个菜郝邦还算拿手，他已经去药店配齐了需要的佐料。 “郝邦，去外面烧！”来福指了指门口。 “不去，就搁在家里烧。”郝邦给猪腿翻了个面，同时叮嘱道，“来福啊，你记住了，以后吃什么好吃的，就在家吃，别在别人面前吃，不然把别人给馋死了就不好了。” “哦！”来福乖巧的点头。 郝邦不去外面搞，自然不是因为这个。 “郝邦，热！”来福指了指郝邦脑门上的汗。 确实热，闷在家里，又在火炉边，肯定热，不过外面现在外面也好不到哪去。 “坚持一下就好了，你要是实在热，进屋去写作业去，做好了喊你吃。” “我不，我看你做。” “行吧......” 郝邦从迷雾小镇取出来两根冰棍，给老弟一根，自己嘴上含一根，这样就舒服多了。 外面易忠海几个人来到前院，一个个抽着鼻子到处闻，最后确定臭味是从郝邦家传出来的。 “老易，怎么办？”阎埠贵问道。 “好办！”易忠海挤出一丝笑容，“刚才说了，以后跟他和睦相处，你们看着，我去跟他说。” 说罢，易忠海抬腿走到郝邦家门口，一边喊一边敲郝邦家的破门：“小郝，小郝，你们家是不是着火了......” 郝邦家门是破的，还没有修，又跟别人家不一样，没有门帘，易忠海一敲，那破门便忽悠悠的开了。 一条大大的猪腿顿时出现在易忠海他们眼前。 第56章 棒梗要吃肉 易忠海直直的站在郝邦家门口，他没想到门会开，更加没想到门开了，看到一条大猪腿。 在他后面，刘海忠、阎埠贵，以及傻柱许大茂，全部看到了那条大猪腿。 “我的老天爷，这么大一条猪腿，怕不是有二十斤了......”阎解成震惊说道。 “他哪来的猪腿啊？” “这猪腿也太大了，猪腿这么大，猪得多大？” “这是......野猪腿！” “卧槽，隔壁院说的，这小子打猎了一头野猪，该不会是真的吧......” “......” 复仇者联盟的人，注意力从猪腿上面，忽然转移到猪腿的来历上面。 前日听到关于郝邦打猎到了野猪的事儿，被他们认定为吹牛逼。 他们现在看到猪腿，忽然发现......好像不是吹牛逼啊。 这么大的猪腿，还是野猪腿，有钱你也没地方买去。 “干啥？”屋里闷了一身臭汗的郝邦抬头，“我们家是不是菜园门，是个人都能进来？” “不是，小郝你误会了！”易忠海醒悟过来，强笑道，“我刚才是敲门来着，没想到你们家的门开了，不是故意的。” “是吗？” “就是！”易忠海接着解释道，“先前你对门三大爷家老二闻到烧东西的味道，我们担心你们家着火了，这不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郝邦狐疑的看着易忠海，又瞄了眼易忠海身后的一群人。 “是真的，真没有别的意思。”易忠海见郝邦不信，满脸温柔的说道，“小郝，之前呢，你和邻居们产生了一些误会，我代表他们给你道歉，大家都在一个院里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互相理解一下。 “你看，就像这次，万一你们家真的着火了，邻居们是不会看着不管的......” 这个解释很合理，不过郝邦不信。 易忠海并不在意郝邦信不信，意思表达到了就行了。 在门口看了会儿后，易忠海带头走了。 刘海忠几个自然跟着散了。 但郝邦在家烧猪腿这事儿，没过多久便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一整条猪腿烧着吃，这个年头谁家有这个条件？ 一家一个月二两肉票，二两不是二斤，包饺子都不够，何况就算是有票，食品站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卖肉，根本买不到。 谁家真想卖肉，得派家里的孩子天不亮拿着小马扎去食品站门口排队，再看老天爷赏不赏一口肉吃。 “得，曝光了！”郝邦拿毛巾擦了把汗，知道藏不住了。 那就干脆敞开了坐，不藏了。 他把猪腿和煤球炉全部拿到外面去，正大光明的烧。 四合院这就热闹了，时不时便有人来前院看看，不是看郝邦，而是看猪腿。 “这么大的猪腿，你打算怎么做着吃？”一八九岁的孩子蹲在郝邦跟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猪腿，“我觉得你应该交给中院的傻叔做，他是厨子，做饭可好吃了。” “你谁啊？”郝邦一边用刀刮着猪腿一边问道。 “贾梗，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 这货就是盗圣？ 秦淮茹的儿子？ 郝邦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来到这儿也有好几天了，郝邦还在慢慢的习惯将眼前的人物和小说电视剧融合。 眼前的棒梗看起来比原着中的小一些，此时也看不出来他后世卷毛白眼狼的样子。 “我不认识你，我认识你妈！”郝邦继续刮猪腿。 “那你认不认识我爸？”棒梗又问道。 “挂墙上的那个？”郝邦嘿嘿一笑，“我没去过你家，不认识你爸。” “你不认识我爸，但我认识你爸。” “你到底想干嘛？跟我搁这套近乎......” “我就想说，你应该让傻叔给你做猪腿。” 然后你就可以去傻柱家偷吃？ 滚！ 郝邦提起菜刀，一刀劈下去，把猪肘子砍下来，手差点给震麻了。 棒梗没在郝邦这边讨到好，屁颠颠的跑回去。 进门之后棒梗大喊道：“奶奶，奶奶，我想吃肉。” “诶呦，我的乖孙子，咱们家什么环境，哪有肉吃啊。”在做针线活的贾张氏吸溜一口口水道，“甭说咱们家了，满院子人除了傻柱，谁家能见到荤腥啊......” “前院郝邦家今儿就吃肉，郝邦正在剁猪腿，好大一条猪腿。” “郝邦？你说的是新来的那小子吧......别逗了，他哪来的肉，还猪腿！” “真的，现在郝邦就在剁猪腿，全院人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 “......” 真有肉？ 贾张氏不淡定了，丢下筲箕跑出去，去前院看了一眼回来，嘴里的口水已经兜不住了。 这个老婆子是个好嘴的，在这种年份，她长的白白胖胖的就是证据。 不过她儿子还在的时候，家里的日子就不好过，如今她儿子死了，只能靠顶班的儿媳妇儿十八块学徒工资，外加两块五补贴过日子。 想吃肉，晚上躲在被窝里嗦脚丫子吧。 “淮如，淮如，你进来！”贾张氏把在外面做饭的秦淮茹拉进屋里去。 “怎么啦妈？我这做饭呢......”忙得满头香汗的秦淮茹并不知道棒梗要吃肉的事儿。 “你没听见院里人说，前院那个郝邦，有一整条的猪腿？”贾张氏拉着棒梗说道，“刚才棒梗看见了，他想吃肉了，你不是说郝邦跟你一个车间吗，你去找他借点肉回来炖了，让棒梗解解馋。” 我看是你想解解馋吧？ 清楚婆婆为人的秦淮茹摇头拒绝道：“我可不去借，丢不起那人！” “什么丢人不丢人的？”贾张氏急了，“都是邻居，你们又是同事，一个车间的同事，你去找他借点肉，又不是不还他。” “您说的好听，拿什么还？”秦淮茹抽身往外走，“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你借了你自己还......”她想起什么，扭头对棒梗说道，“棒梗，你不准去听见没有？” “有你这样当妈的吗？孩子想吃点肉，怎么啦？孩子正在长身体吃点肉怎么啦？郝邦那边一整条猪腿，二十斤呢，他又不缺嘴......” 秦淮茹听着婆婆撒泼教训，头疼得很。 她很清楚婆婆的为人，一旦真的弄回来了肉，一多半要进她的嘴里。 她打死不松口，推说邻居看见丢人。 “谁让你现在去了？”贾张氏不依不饶道，“你晚上去，没人看见，郝邦那么多肉肯定吃不完，到时候他做好了，你直接借一碗回来，还能省煤.....” 第57章 酱肘子，猪蹄炖黄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秦淮茹本来就有点怕婆婆，被说的烦了，只能先答应。 她打算晚上去郝邦家坐坐，然后回来再说郝邦不肯借糊过去，先图一个清净。 贾张氏这才不闹了，等着晚上吃肉，她甚至连晚饭中的野菜糊糊都少喝了一碗，变相的让秦淮茹吃饱了一回。 棒梗听说她妈答应了，哪里还在家坐得住，屁颠颠的返回前院。 而前院这边，郝邦家门口已经有好多人了，院里的半大小子，还有一些带着“任务”来的大人，例如阎埠贵。 易忠海确定了捧杀政策，阎埠贵变成了负责和郝邦缓和关系的先锋，反正他脸皮厚，不怕不好意思。 “郝邦，这个肉你打算怎么做？”棒梗蹲在郝邦家的炉子边上，哈喇子都快滴在地上了。 郝邦没搭理他，专注清洗已经过了一遍水的大肘子。 他只有一个炉子，打算把肘子炖上之后，再生一堆火，用新买来的沙铫子炖猪蹄。 沙铫子这玩意在四九城可不怎么好找，花了郝邦不少功夫才找到。 “郝邦，不，我叫你郝叔，你就跟我说说，这肉打算怎么做呗？”棒梗见郝邦没搭理他，丝毫不气馁，舔狗似的说道，“我听傻叔说过，肘子要做东坡肘子才好吃......” “小郝，你甭听他的，屁孩子什么都不懂！”阎埠贵端着一个小马扎坐在郝邦对面，“东坡肘子一般人做不好，别糟践了东西，你听我说，野猪腿腥得很，你得用白酒去腥味，去掉腥味，怎么做都好吃了。” “三大爷，你比傻叔还会做菜？”棒梗担心自己晚上吃的肉不好吃，倔强的反驳阎埠贵，“东坡肘子才好吃......” “闭嘴，烦死了！”郝邦头大，“我吃肘子还是你吃肘子？废话多。” 阎埠贵讪讪闭嘴，虽然郝邦是在呵斥棒梗，他听着也不是滋味。 “我......”棒梗刚想说他妈晚上要来，看到阎埠贵在这儿，还有几个邻居也在，生生的闭嘴。 这货还知道避讳！ 郝邦清净了，洗好了肘子后，进屋去拿来一根铁签子洗干净，然后用铁签子在肘子上不停的扎，扎出来许多小小的孔。 “肘子好好的，你扎它干嘛？”棒梗又开口了。 “这你就不懂了，这样方便入味。”阎埠贵接茬道。 “那为嘛不用刀切开，那样更加入味。” “没听说过......” “三大爷，你也不懂做菜。” “那是，你懂。” “我懂吃菜！” “嗨......” “......” 婆婆妈妈、叽叽歪歪，就好像整天有一只苍蝇，嗡……嗡……嗡……嗡……飞到你的耳朵里面...... 郝邦脑海中不由自主的会出现这段台词。 够了啊，你们俩.......郝邦扎完最后几个孔调侃道：“你们俩在这儿可惜了，你俩应该去天桥说相声，没准儿还能挣两个钱。” 边界感懂不懂？ 昨儿还打架呢，今儿就在我这儿套近乎，玩呢？ 郝邦没有办法把两只苍蝇开肠破肚，拉出他们的肠子在脖子上打个结，只好专心的做菜。 煤球炉上的水已经开了，郝邦将药店买回来的佐料用一个小纱布袋子包好丢进去。 他做酱肘子，其实更加接近卤，因为所有的酱里面，他只有酱油。 卤料包丢进去后，肘子下水，再放进去肘子，盖上锅盖，慢慢炖上一个半小时就可以了。 “原来你卤着吃啊......”阎埠贵看完了郝邦的操作，执着道，“你忘了搁盐，还有酒......” 草！ “三大爷，你回家陪三大妈成吗？我们家没酒，没有酒，忘了买了......” “我有！你等着......” “......” 说我有酒的不是阎埠贵，而是棒梗，阎埠贵没有那么大方，这个年头，酒可是宝贝，真正的宝贝。 过了几分钟，秦淮茹从中院过来，手里拿着一瓶子牛栏山。 “小郝，棒梗吵着你你了吧？”秦淮茹当着阎埠贵的面把半瓶酒搁下，“拿着个去腥，你放心，我不让棒梗再过来了。” “用不着，我有去腥的佐料......” “那你留着自己喝，我们家用不上了，没人喝。” 也是，贾东旭死了，她们家确实没人喝酒。 郝邦不想当着阎埠贵的面和秦淮茹拉拉扯扯，自己虽然不在意，得替秦淮茹想想。 他打开酒瓶，倒了一些酒到锅里。 高度酒一下去，混合着中药味、肉香味的气味顿时飘散开来。 阎埠贵没有了棒梗捧哏，只能一个人眨巴着眼睛干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肉香味越来越浓厚，导致前院这边来人越来越多。 心大的郝邦这时候有一种后世在手机镜头后面做直播的感觉，就是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做吃播。 肚子饿了，郝邦管不了那么多，开始做第二道菜---猪蹄炖黄豆。 火堆生起来，铁架子架上，装着水的沙铫子搁上，再把处理好的猪蹄放进去...... “他这是炖汤？” “好家伙，太奢侈了这个，一条猪腿全吃了？” “吃的完吗他们？这个猪腿可不小。” “......” 邻居看郝邦再次下肉，一个个开始先吃萝卜后操心。 “来福，盯着点！”郝邦感觉到迷雾小镇有事儿，交代老弟在外面看着，自己一个人进屋去。 话说郝邦有段时间没有去迷雾小镇了，这段时间忙着上班，还有看病消化魔药。 再次来到迷雾小镇，郝邦发现小镇有些细微的变化。 小镇也有日出日落，但郝邦在这儿除了看到黑长直李丽小姐之外，并未看到其他的生物。 也就是说，迷雾小镇充满了死气。 这一次进来，他明显感觉到小镇多了一股生气。 “有事情吗？”郝邦来到喷泉广场，“这里好像不一样了！” 李丽拿着白色羽毛笔写道：“你的灵性浇灌了小镇，小镇慢慢在复苏，请你注意你的脚下。” “脚下......这是......草？” 郝邦没有在骂人，而是真实的在说植物，他看到自己的脚下，有一棵绿油油的小草生长出来...... 第58章 第一代吃播 草是一种植物，对郝邦来说，在某些时候草也是一种态度。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黑长直李丽提笔写道。 “意味着......”郝邦沉吟两秒，“我可以在迷雾小镇种田了？” “......”白色羽毛笔在空中留下六个黑点。 黑长直李丽是没有思维，暂时无法说话，不然说不定会破口大骂好吧。 您都是非凡者了好吧，别一天天的惦记种田那点事儿。 你拥有非凡能力，非凡能力懂吗...... “话说这个迷雾小镇，什么时候可以收纳活人进来？”郝邦无视黑点问道。 “这是0-08召唤你进来的原因。”黑长直李丽再次写道，“0-08不能长期处在没有主人的情况下，它需要去你的现实世界。” “为什么？”郝邦吸了口气道，“因为它想写死我吗？你拿着它多保险啊，你的逼格......哦不，用你所在世界的说法，叫位格，你的位格是天使的位格。我才序列九啊。” “我们给你解释过！”白色羽毛笔在空中不停的写下字迹，书写的速度很快，似乎很心急，“0-08不会对你进行危及生命的写作，虽然它因为本性，会安排巧合给你创造麻烦，但它会克制自己； “它在你的现实世界，会一定程度的按照你的意愿写作，同时因为它的沟通，迷雾小镇会和你的现实世界加强联系，帮助你消化魔药，你的序列提升后，你可以学习神秘学知识，创造符文，收纳活着的人进入迷雾小镇种田......” 好乱啊感觉，这是年代文，不是玄幻...... 郝邦感觉黑长直的解释有点问题，他只想要一个简单的金手指而已，不需要太牛逼的设定。 因为太牛逼了没太大的作用，外面都特么的吃糠咽菜，还处于石器时代，你一下子到了大乘期，不搭界啊。 “李丽小姐，老实说，我不需要制造巧合。”郝邦这次没有沉吟，直接说道，“我只需要种田，吃饱肚子，吃香的喝辣的，我现在够强了，他们都打不过我......” 白色羽毛笔脱离黑长直李丽的掌控，直接飞起写道：“你忘了枪，一颗子弹就能打死你。” “......” 你写的好特么的有道理！ 郝邦把0-08带到现实世界，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 但有一点郝邦承认，现在biubiubiu满大街都是，不能太自大了。 郝邦将0-08依然放在帆布书包内，然后出去做饭了，非凡者也是要吃喝的。 他走后，白色羽毛笔开始疯狂的书写： 【灵感积累了太多，郝邦已经太久没有进入故事了。他与四合院中人的关系产生了变化，这让他多了和邻居接触的机会。】 【郝邦得到了一条野猪的前腿，他做了两道硬菜，一道卤肘子，一道猪蹄炖黄豆。】 【秦淮茹送给了郝邦一瓶白酒，郝邦不愿意欠人情，所以他决定送给秦淮茹一碗浓稠的猪蹄炖黄豆汤，但他忘了自己是一个药师途径的非凡者，猪蹄炖黄豆具备让哺乳期妇女分泌乳汁的效果，郝邦的能力，让这种效果扩大了。】 【贾张氏想要吃肉！】 ...... 前院之中，郝邦家门口的一口锅和一个沙铫子咕嘟嘟的冒着热气。 随着热气的飘散，混合着中药味道的肉香到处都是。 此时郝邦家对面，阎埠贵家门口，稀稀拉拉的坐了十几个人，他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两口锅。 这场景有点像......露天电影。 “一个多小时了，肉肯定炖烂了。” “他怎么还不捞起来吃？赶紧吃啊，吃了我们好回家睡觉去。” “他妈的，馋死老子了，自从过年吃了一顿饺子，老子小半年没有吃肉了。” “谁家不是？” “差不多了应该，我回家拿个窝头过来，闻着香味吃，妈的，看饿了......” “......” 郝邦无视对面那帮家伙的目光，他拿着一根筷子，揭开锅盖。 好家伙，锅盖一开，肉香味更加浓烈了。 郝邦用筷子捅了捅肘子：“还差点火候，不过......诶诶诶，来福，哈喇子......” 可怜，来福也看馋了。 “郝邦，饿了！”来福捂嘴说道。 “等会儿，算了怕你了，你等着！”郝邦把筷子递给来福，进屋去拿来一个黑罐子，还有一个碗。 黑罐子里装着盐，之前肘子没有给盐，现在可以给了。 给了盐，用锅铲搅和搅和，齐活。 一把刀伸进锅里，切出来一片肘子外面带着肥肉的皮丢进碗里。 “吃吧，这块可以吃了，小心烫！”郝邦笑着把碗递给来福。 “呼呼呼......”来福拼命的对着碗里的肥肉吹气。 感觉差不多可以下嘴了，来福也不用筷子，张嘴一吸，那片不大的肥肉片就像果冻一样进入来福的嘴里。 也不见来福嚼一口，肉便进了他的肚子。 “诶呦卧槽，你倒是嚼一口啊，这不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吗。” “小来福，不是你这样吃肉的，糟践东西。” “气死了......” 对面好几个人跟得了强迫症似的，恨不得走过去把来福肚子里的肉掏出来，捏着来福的下巴嚼几口才罢休。 郝邦也是服了，不过他倒是能共情对面那些人。 他以前也有看饿了的时候，前世晚上刷视频，看到吃播做美食，甭管做的是什么，哪怕隔着屏幕闻不到味道，只要主播大口的吃，吃的香，就会产生强烈的食欲。 “郝邦，再来一片！”来福捧着碗可怜兮兮的说道，刚才那一口他根本没有过到瘾。 “等会儿，再有二十分钟差不多了，大火收汤。” 好饭不怕晚。 猪蹄也差不多了，郝邦将提前泡着的黄豆沥干水分，下到沙铫子里面，然后继续等候。 对面也在等。 中院秦淮茹家，贾张氏也在等。 “淮如，你赶紧去看看。”贾张氏闻着前院传来的肉香味，把持不住了，“再不去他都吃完了。” “妈，人家门口现在人这么多，去了怎么开口？”秦淮茹一边哄着槐花睡觉，一边说道，“你不是说晚上再去嘛，现在才几点，放心吧，刚才我去看了，小郝把猪蹄全给做了，怎么可能吃的完，等着吧。” 贾张氏和棒梗俩人，一人面前放着一个碗，时不时去看看香案上的座钟，期盼着钟摆摆快一点。 第59章 肘子骨喂狗了 来福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他哈喇子都快兜不住了。 对面的阎埠贵他们也希望时间快一点，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想看一个结果。 这就跟耍短视频一样，遇到感兴趣的事情，例如钓鱼什么的，非得看到上的是什么鱼，有多大。 眼看时间不早了，阎埠贵忍不住发弹幕：“小郝，差不多得了，再炖就烂了。” 你还急了？ 着急也没有你的份！ 郝邦解开锅盖，用筷子搓了搓猪肘子，确认火候足够了，不太烂，有嚼头，不过猪蹄就不行了，得缓缓。 “来福，把脸盆端过来，准备吃了。”郝邦招呼道。 猪肘子太大，家里没有那么大的碗装，郝邦干脆准备了一搪瓷脸盆。 来福双手牢牢的抓住搪瓷脸盆，眼睛死死的盯着锅里的猪肘子：“郝邦，我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多肉。” “这话说的......”郝邦鼻头一酸，狗日的世道，一个猪肘子能让一孩子说出一辈子这种话来，“以后多的是，等大哥空了就去打猎，猪肘子吃完了，咱们还有野鸡，放心吧，以后有的是肉吃。” 还有野鸡？ 阎埠贵他们几个眼睛红了。 他们现在才看出来，郝邦确实是一个阴人，这么多好吃的居然藏得这么紧，今儿要不是易忠海进去撞见了，保不齐谁都不知道，只能搁在外面闻味道。 “郝邦，打猎好玩吗？”来福昂着头天真的问道，“我也要跟你去打猎，不让你这么辛苦。” “诶呦我去，你小子现在还会拍马屁煽情了？”郝邦笑了，“四百斤的野猪，你在它面前就是零嘴好吧，你去打猎，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我们做的这样，开席，不过是野猪一家开席。” “我不怕，我被吃了拉出来还会还原的，就像去年吃田螺一样......” “啊这......” 马上吃肉了，能不能不要说屎尿屁？ 郝邦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 原身的记忆中有一段，去年最困难的时候，家里头得了一些田螺，老娘把外面的壳锤掉后，把螺蛳肉做菜。 那时候来福更小，瘦的跟猴似的，饿极了也馋极了，囫囵吞枣吃了不少螺蛳肉，结果就是怎么进去，怎么出来。 后来这小子就形成了一个念头，被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还可以复原。 “把盆端稳了！”肘子要出锅了，郝邦叮嘱后，用锅铲还有筷子兜着，将肘子捞出来丢进脸盆里，大肘子顿时跟果冻似的开始摇晃，“被走，坚持一下，还有汤汁......” 琥珀色的卤汁浇上去，好家伙，一个大肘子不用吃，光看着就足够诱人了。 浇上汤汁后，郝邦放下锅，赶紧把脸盆接过来，端到门口的小桌上。 “郝邦，可以吃了吗？”来福双手成虎爪状问道。 “再等几秒钟，我把它分开，里面烫，别把你的鸡爪子给烫坏了。” “汤不坏，我又不用鸡嘎子吃肉。” “......” 神特么的鸡嘎子！ 郝邦拿来两双筷子，插进肘子里面，微微用力一分，肉皮子分开，露出里面的瘦肉。 这个场景简直就是艺术，对面的阎埠贵他们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开吃！ 来福根本不用筷子，直接动手，撕下来一块肥肉皮，烫的两只手倒腾，小嘴不住的吹气。 一边吹着气，他一边用嘴去触碰肉皮，感觉差不多能下嘴了，他立即张嘴咬下去，脖子不带昂一下，一大块肥肉进肚子里了。 “诶呦，嚼啊，你倒是嚼啊，这孩子......” “真他妈的香，这才叫吃肉呢。” “哎，羡慕不来啊，厂里的菜，偶尔能找到一两片肉都烧高香了。” 阎埠贵他们喉头上下移动，不知道是在吞口水还是在干嘛。 总之，对面郝邦兄弟吃肘子，满足了他们看吃播的瘾头，但馋虫是彻底的勾起来了。 有的人发狠，说今年不过年了，以后天天去守着食品站，非要买到半斤肉回来不可。 一个好几斤的大肘子，倒是有一半进了来福的肚子里，郝邦虽然能吃，但外面的肥肉皮他实在是吃不了多少，腻倒是不腻，主要是心理过不去。 “郝邦，猪蹄汤能喝了吗？”来福这小子刚嗦完手指头，又惦记上了猪蹄汤。 “别吃了，再吃你肚子就爆开了！”郝邦吓一跳，把脸盆里面的肘子骨递给老弟，“啃这个吧，啃干净了，猪蹄汤明天再喝，一早上就给你喝一碗。” “哦......”来福听话，抱起骨头就啃。 肘子骨最后其实没什么肉了，因为炖的好，骨肉分离很彻底，但上面还有味道，来福啃得津津有味。 吃播接近尾声，郝邦去看看猪蹄汤，发现黄豆已经炖的很烂了，但猪蹄还没有完全好。 野猪猪蹄的持久多一点？ 纳闷中郝邦在犹豫要不要往沙铫子里加点水，因为汤似乎有点不够了。 算了，浓缩的都是精华！ 郝邦最终放弃了加水的打算。 他瞅了眼对面，发现除了阎埠贵之外，大部分的人都散了，直播间的人数以肉眼的速度减少啊，果然吃播吃完了就等于下播。 “吃完了吗？吃完了用肥皂洗洗手，进屋去！” “吃完啦！” 来福吧唧把肘子骨丢地上，去洗手去了。 郝邦把煤球炉提进屋里去，盯着来福洗手，满手都是油腻，洗不干净可不成。 这时候外面，阎埠贵鬼鬼祟祟的走到郝邦家门口，看见周围没人，低头把骨头捡起来，一看气死了：“啃得真干净，苍蝇上去都得劈叉......” 他把骨头拿回家去了。 “不是，你疯了，这玩意捡回来干嘛？”三大妈看见阎埠贵手里的大骨头嫌弃的说道，拿来熬汤啊？你恶心不恶心。 “你懂个屁！”阎埠贵得意道，“这可是好东西，熬汤不能够，卖钱是可以滴，明儿拿到收购站，这都是钱，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你看对门的，我就不信他总能打到野猪......” “还是你行，你想得周到。” “那是......” 郝邦出来准备收地上的木炭渣滓，一看骨头没了：“卧槽，哪来的野狗，嘴够快的。” 算了，就当喂狗了。 ...... 夜，十点多。 秦淮茹终于把孩子哄睡了，贾张氏还没睡，棒梗熬不住，趴在桌上睡了。 “妈，您把棒梗弄进去睡吧。” “淮如！”贾张氏看了眼外面院子里没人了，“你赶紧去找小郝，外面没人了，这个点都睡了。” “那我去了，不一定能......” “你别说这种话，多磨一磨，说说好话，他一小孩子硬不起来的，多花点时间，不管多晚妈都等你。” 秦淮茹脸蛋不知道为啥，红了。 第60章 是猪蹄先动的手 今儿晚上没有大月亮，秦淮茹出来的这个点又不至于别人家有人出来起夜上厕所。 所以安全得很。 不过秦淮茹还是非常小心，在垂花门那看了前院没人才跑到郝邦家门口，小猫抓门似的弄响了郝邦家的破门。 枝丫！ 郝邦几乎在秦淮茹前脚抓门后脚就拉开了门。 “哎呀，吓我一跳。”秦淮茹被开门发出的声音吓到了，拍着胸脯道，“你们家的门怎么这样，不是......你怎么这么快开门，知道我要来？” “先进来，先进来！”郝邦拉着秦淮茹进屋，瞅了眼对门没人，关了门笑道，“破门该换了，星期天有人过来看，不说这个，你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郝邦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碗，碗里面装着一碗猪蹄汤。 “这是......送给我的？”秦淮茹吃惊了。 “送？不不，这是你的酒换的。”郝邦笑道。 “不是，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秦淮茹镇定下来，看着煤油灯边上的大碗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我那瓶酒可换不到这么多肉。” “你不想要？”郝邦没有回答问题，继续反问。 “我不要！”秦淮茹一屁股坐下，气呼呼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你就要图你什么，所以给我准备了肉，我还要脸呢，我婆婆逼着我过来，我打算坐一会儿就走的，你这让我拿回去，不是坐实了我婆婆的想法，让我不要脸了吗？” 脸......就这么重要吗？ 郝邦好奇的盯着秦淮茹，他无法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原着中的寡妇秦联想在一起。 原着中的秦淮茹，那可是为了孩子，啥都可以不要的。 难道是......还没有逼到那个份上？ 郝邦猜测道。 他还真猜对了，不是为生活所逼，秦淮茹后面大概率不会变。 “秦姐，要不这样吧，你要是觉得我占便宜了，你付出多一点......”郝邦突然靠近秦淮茹，在她耳朵边低声说道，“秦姐，小弟今年......” 后面就不能打了，打出来封书。 “呸，你要死啊。”听了郝邦的要求，秦淮茹疯狂的用小拳拳捶打郝邦，“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你还是一小伙子呢。” “多新鲜啊，你还是一女人呢。” “别说了......” 郎朗恶狗，不，很久之后，秦淮茹端着半碗猪蹄汤出来，脸蛋已经恢复正常，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对门，又再次低头扯了扯裤腰带，似乎担心会出什么毛病。 直到再次确认没有岔子了，秦淮茹才端着碗回去。 猪蹄汤秦淮茹只要了一半，原因是吃不下，郝邦当时处于贤者时间，倒是没有多想秦淮茹为啥吃不下。 后来秦淮茹走了他才想到，秦淮茹是不想便宜了婆婆。 但真的可能吗？ 秦淮茹端着大碗回屋，正屋内，贾张氏果然撑着没有睡觉。 “诶呦，真的要到了。”看到秦淮茹手中的大碗，贾张氏哪里还管东西是怎么来的，更加不会管后面怎么还，她一把夺过大碗，然后愣了，“不是......肘子呢？他们家不是炖肘子吗，纯肉的肘子，怎么都是猪蹄啊，猪蹄都是骨头，还有这么多汤和黄豆。” 这就是不要脸了，有肉还嫌毛。 就连秦淮茹都听不下去了，抢回碗说道：“这是人家小郝可怜我，担心槐花没奶吃，这才给了汤，猪蹄炖黄豆干嘛使的，您不知道啊。” “不是，说好了给棒梗吃的吗，你这是打算自己吃啊？” “我可没有这么说，这汤这么好，我要喝了，您看还是热的。” 贾张氏低头一看，确实好，汤白，浓稠的跟要凝固了似的。 就这一眼，贾张氏馋了，她琢磨着自己的牙口，猪蹄未必能啃得动，还是汤好。 她想了想，没有去抢秦淮茹手中的碗，而是念叨着：“对对对，你喝，你喝，我去看看槐花。” 说话间贾张氏跑到里屋，看到炕上睡得很沉的孙女，一咬牙掀开孙女盖着的小床单，在孙女光洁又嫩的大腿上拧了一把，然后立即盖好了床单。 “哇，哇，哇啊啊啊......” 槐花睡得好好地，腿上吃痛，立即闭着哇哇大哭。 “淮如，淮如，你快来看，槐花这是怎么啦？突然哭起来了......” 秦淮茹不知道婆婆在里面搞小动作，但她记挂孩子，不急多想，顺手放下大碗进屋去抱起孩子，“噢噢噢，槐花不哭，不哭......” “槐花肯定是饿了，你喂她吃啊，光哄有什么用？”贾张氏在一边出主意。 秦淮茹无奈，解开扣子给槐花喂。 槐花吧唧两口，然后哇哇哇哭的更大声了，因为吧唧不出来，空了。 秦淮茹脸蛋一红道：“妈，您出去吧，我照顾槐花就行了。” 贾张氏巴不得出去，闻言转身走了，还顺手贴心的把门帘窗户帘全部放下来。 出来后，贾张氏毫不犹豫的端起碗，咕嘟嘟几口，把碗里的猪蹄汤全部喝了，一滴都不剩下。 完后她还不放过黄豆，把所有的黄豆都捞起来吃了，最后剩下猪蹄。 她吃的那叫一个快，以风卷残云的速度解决了汤和黄豆，最后对一块猪蹄发起进攻。 但没承想，郝邦炖野猪蹄，翻车了。 贾张氏拿起来的这块猪蹄看起来q弹够劲，但那是真够劲，贾张氏一口下去，猪蹄的皮上留下来一排牙印，肉没有下来。 “我就不信了......”贾张氏一咬牙，腮帮子用力，死死的咬住猪蹄，双手同时用力往外拉。 啪！ 手滑了，猪蹄直接崩了贾张氏一脸。 “诶呦！” “妈，你......”秦淮茹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气得脸都白了，“你怎么跟孩子抢吃的？” 是猪蹄先动的手，你信吗？ 看把我给打的，眼都肿了！ “我，我，我就是尝尝味道，不留神把汤喝了，再说，肉不是没动吗？”贾张氏厚着脸皮说道，“幸亏我替你试了，你瞧瞧，这肉这么硬，谁啃得动？我看郝邦就是存心的。” 秦淮茹看着崩了贾张氏一脸的那块猪蹄，差点恶心死，上面一排牙印那么的清晰。 这谁还吃得下去？ 而更让她恶心的是婆婆说的话，合着人家给你肉，还给错了？ 再说了，谁请你吃了？这是人家给我的好吧。 无语，睡觉！ 就当喂狗了！ ...... 第二天上班，秦淮茹特意在巷子口等郝邦。 等到郝邦后秦淮茹说道：“小郝，猪蹄汤被我婆婆抢去喝了，你的一番好心喂狗了。” “什么？这下乐子大了，我给猪蹄汤下了料......”郝邦先是吃惊，接着古怪问道，“她喝了多少？还有，你婆婆今年多大了？要是老树发芽，她会不会自己找块豆腐撞死？” “什么料？” “就是......”郝邦迅速的低声在秦淮茹耳边说了几句。 “啊？她五十多了来......”那个部位秦淮茹不好意思说，不过她嘴角已经开始上扬了。 第61章 恨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秦淮茹一想到婆婆昨晚上的嘴脸，还有以前对自己的压迫便气的牙痒痒。 但她拿婆婆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不会糊弄我吧？”秦淮茹边走边说道，“猪蹄汤哪有那种效果，就算你加料，也不知跟你说的那样......喷......” 这个字，秦淮茹不怎么好意思说出来，但最终为了确认，她还是说了。 “看你说的，秦姐你这是对我的手艺不放心啊。”郝邦瞅了眼后面 没人，迅速说道，“知道阎埠贵一家人的毛怎么长出来的吗？” “毛？你说的是三大爷一家吃你的药秃了的事儿吧？”秦淮茹想起来了，纳闷道，“什么毛的，说话这么粗鲁，那是头发。” “我不是粗鲁，我是实事求是，嘿嘿你自己想想。” “想想？呃......你要死啊......” 到底不是一般人，秦淮茹忽然明白了郝邦说的核心是什么。 这下秦淮茹再绷不住了，大街上都是上班的人，说这个谁受得了？ 她快走几步后又有点担忧，停下来等郝邦追上来后提醒道：“你小心我婆婆那人最是小心眼，她要是出了丑，肯定记恨你。” “切！”郝邦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恨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几？” ...... 吃不饱的年代，有一大特色，那就是家家户户都几乎没有闲人。 家里的男人去上班去了，女人不能闲着，得挎着篮子出去找食吃。 四合院的妇女同志也同样如此，家里的定粮不够吃，又买不起黑市上的高价票和粮食，她们只能天亮伺候一家老小吃了之后，出去挖野菜。 一开始开春的时候，四九城的野菜多，她们不用走多远，去城墙根下面就能有不少的收获。 后来随着季节的交替，以及四九城老百姓的日夜挖掘，城墙根那边的野菜没了，大家只好不辞辛苦，多走几步出城去挖野菜。 这种行动一般会进行大半天，在下午的时候返回，赶在做饭之前在院子里清理挖来的野菜，然后再开始做饭。 妇女同志在清理野菜的时候，便是一个小江湖，嘴里自然不能闲着。 下午三点多，四合院出去挖野菜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中院这边，易忠海家门口坐了好几个妇女，一边清理野菜，一边说着闲话。 贾张氏也在，她是不会出去挖野菜的，不愿意吃苦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她得照顾孩子。 “你们说什么呢？”贾张氏抱着槐花出来，她在家闲了一天，正无聊。 槐花在她怀里饿的直哭，昨晚上槐花就没有吃饱，此时小手不停的划拉她奶奶的胸口。 “我们再说昨儿郝邦家炖的肘子！”一大妈比较和善，当先答道，“昨儿我们都没有去看，听解放妈说，郝邦两兄弟把好几斤的肘子一顿全给造了。” “哇哇哇......”槐花哭。 “这是真的！”三大妈抖了抖篮子，把野菜全部倒出来说道，“我在屋里看得真真的，两个小崽子真能吃，也不说给院里的老人送点儿。” “哇哇哇.....”槐花继续哭。 三大妈说的是早年间，大家的日子还不跟这几年这样困难的时候，院子里在易忠海的带领下，有一股尊老的风气。 这股风气说的是，谁家有好吃的，多少给院里的老人送一点。 这本来没有错，但不应该就不应该在，易忠海主要pua大家给聋老太太，他干妈送吃的。 有道是人情都有往来，才是人情，聋老太太吃了，从来没有还的，所以这两年日子不好过了，这股风气便没了。 此时三大妈提起，那些眼馋郝邦家肉的都在附和。 “就是，小孩子屁都不懂。”得了好处的贾张氏脸皮跟城墙一样厚的说道，“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那么多肉也不怕撑死......” “哇哇哇......”槐花哭。 “噗！” 贾张氏边上的三大妈刚想说让贾张氏管管孩子，忽然听到贾张氏的交响曲，然后闻到一股子臭味。 “好家伙，棒梗奶奶，你放屁倒是走开点啊，怼着我的脸，把我头发都吹起来了......”三大妈跑开，捂着鼻子嫌弃道，“你这是吃了多少豆子，涨成这样。” 邻居们差点笑死。 贾张氏直接社死！ 她憋不住啊，昨晚上黄豆吃多了，今儿一天都是这样了响声震天，她倒是想调成震动的，但控制不住。 “哭哭哭，就知道哭！”贾张氏把邪火撒到孙女头上，“又不是没有给你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妈又不在家，你哭死都没用。” “哈哈，你骂她没用！”三大妈回来瞄着贾张氏的胸口调笑道，“你也有，你喂她两口呗，省的哭的心烦。” 她俩关系好，现在院里又没有外人，老妇女发起骚来开的玩笑尺度那是相当大。 院里的妇女，除了一大妈年纪大一点之外，其他的都是四五十，别看贾张氏当了奶奶，今年也就五十多。 可怜就样一群老妇女，也有作者惦记推倒，造孽啊。 有两个放得开的妇女当即和三大妈一起调笑贾张氏，让她安慰一下孙女儿。 贾张氏笑呵呵的挺了挺心口笑道：“我倒是想给我们家儿媳妇儿分担分担，可那也得有啊。” “你瞧槐花，槐花找吃的了。” “还真是，哈哈......” 正这时，贾张氏肚子鸣叫，又来了一个。 她死命的憋着，不想再丢人，但这种事儿不好憋，而且这个来的又猛烈。 于是......噗！ “老东西，又来！”三大妈吓一跳，刚要跑开，忽然发现老姐妹不对劲，“大家快看，快看，新鲜事儿，棒梗奶奶......有了！” 贾张氏低头一看，孙女儿不哭了，张着嘴乐呢，因为找到了吃的。 吃的？ 贾张氏炸了......天杀的，怎么可能，要了命了...... 她抱着孙女拼命的跑回去，没脸见人了。 五十好几的人，居然老树发芽，这说出去怎么活？ 当天晚上，四合院的新闻题材变换了，郝邦吃肉就上了一条热搜，立即被贾张氏老树发芽取代。 各家各户，茶余饭后都在说下午贾张氏身上发生的事情，并在猜测，贾张氏是不是有了，甚至还有人猜测贾张氏是偷偷的生了孩子，不然怎么可能槐花突然有吃的。 “小畜生，小畜生，他这是在坑我，老娘跟他没完.....”捂着脸在家躲着的贾张氏不停的当着秦淮茹的面咒骂郝邦。 秦淮茹轻轻的，愉快的哼着小调子，把重加水新热好的猪蹄端上桌：“妈，吃饭了，有猪蹄汤.....” 星期天的早上雾茫茫，捡破烂的老头排成行。 诚如郝邦所说，四合院恨他的人多了，贾张氏算老几，他过他的，按部就班，压根不把躲着不敢见人的贾张氏放在眼里。 而贾张氏学乖了，发誓报仇的同时，绝不碰郝邦家一口吃的。 今天郝邦上班后第一次休息，迎来了他等了好几天的工匠，修房子的时候到了。 第62章 兄弟，你要修碉堡吗? 一四十多岁国字脸的中年人站在郝邦家门口，他满脸风霜，身边跟着俩小伙子，一小伙子长相憨厚，个头高大，背着一布口袋，另一小伙子个子个子矮点也瘦点儿。 三个人老老实实的站在郝邦家门口，刚才中年人已经喊了人。 “您是张师傅吧？”郝邦从屋里出来。 “我是张磊，您就是东家小郝同志吧。”中年男人搓着手上前，和郝邦伸出来的手握了握，“这是我俩徒弟，大徒弟大锤，小徒弟小锤，你俩喊人啊，别跟木头似的。” “东家好！”大个小个喊人，鞠躬，礼数十分到位。 “别这么客气，进屋说！”郝邦已经瞧见对门的窗户后头有人影，让三人进屋，“都请坐，别客气，东家长西家短的，跟旧社会似的，小郝，老弟，随便叫，来来来，抽烟！” 知道今儿师傅要上门，郝邦没有马虎，做了一些准备，你还指着人家尽心尽力的给你修屋子呢。 一包红牡丹拆开，抽了三根出来递给张磊师徒，张磊还好点儿，他两个徒弟几乎有点受宠若惊了，接过烟舍不得抽，夹在耳朵上。 “都拿上！”郝邦把剩下的烟都塞给张磊，他信得过张主任的介绍，不是老实有手艺的人，张主任不会往这儿介绍。 “那我就托大，叫你一声小兄弟！”张磊接了那一根烟，剩下的没有拿，从兜里拿出来搁在桌上，“好烟，干部烟，小兄弟太客气了，无功不受禄，一包可不敢拿，咱们还是先说事儿。” 不亢不卑，不占便宜！ 张磊给郝邦的初步印象，有这个，事儿就可以聊了。 “张师傅！”郝邦没有强求，坐下说道，“我对修房子这行不懂，我先说说我的想法，你再看咱们怎么来。” “你不懂的话，我先介绍一下吧。”张磊掏出一盒火柴，点燃了烟抽一口慢慢说道，“我们做工的，一般有两种做法，一个是包工，材料什么的你自己买，我们只管按照你的要求来做，工钱我的是一天两块一，我两个徒弟一人一天六毛。 “另外一种是包工包料，你把工程量告诉我，还有要求什么的一起，我给你估个价。” 一天三块三，这可不便宜，一个月一百了。 张磊就是担心这个价钱没有谈好，占了郝邦的便宜不像话。 但没承想，郝邦梗都不打一个的说道：“当然是包工包料，我还要上班了，哪有时间去买东西，再说了，砖头水泥什么的，我也不懂，交给你我放心，也省事儿。” “小兄弟......”张磊闻言顿了顿，“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现在选择包料的可没有几个，都是包工......” “我知道，买一颗螺丝钉都要自己打车去嘛，一颗螺丝钉七毛七，打车费七十七嘛。”郝邦笑道 “什么螺丝钉七毛七？什么打车......” “张师傅您别在意，玩个梗而已。”郝邦冲着张师傅的俩徒弟努努嘴，“你俩徒弟的名字起得好啊。” 大锤八十，小锤四十。 “呵呵，瞎起的。”张磊被岔开了注意力，笑着说道，“他俩都是孤儿，被我捡回来的，随便起个名字好养活，咱们接着说正事儿吧，既然小兄弟信得过我，那我要知道小兄弟这屋子想怎么修，刚才我在外面看了一眼，你家就南屋需要修一下，这两间房不用动。 “你要是觉得这两间屋子旧了，到时候我跟徒弟动手，用边角余料给你找补找补，不用钱。” 实在人啊，不过郝邦要的不是小修，他要的是大整顿。 本来郝邦只是准备盖一个厕所，再把后面院墙垒起来往外推一推，给自己整一个小院子，房子随便弄一下算了。 后来郝邦又想，穿越一回，还苦着自己，那多没意思。 于是他结合后世的一些田园思想，连着几个夜晚画了装修草图出来，草图算得上真正的大兴土木了。 “张师傅，我给你看个图吧。”郝邦起身说道，“我画了个图，你按照图上来修整，估价。” “还有图纸？”张磊愣了一下。 这年头甭说画图纸了，识字的都没有多少。 “那是，我主要是怕表达不清楚。”郝邦嘿嘿一笑，进屋去，把老弟的作业本翻出来一个拿出来递给张磊，“第一页是平面图，后面都是细节图。” “我看看......”张磊接过来作业本，仔细一看，然后尴尬了。 特么的看不懂啊，完全看不懂。 他大致能看出来平面图上有房子，有院子，还有厕所，其他的尺寸啥的，一个都没有。 至于细节图，他看了之后更是日了鬼，画的是啥啊，一个都看不懂。 “内个......”老实的张磊讷讷道，“小兄弟，你还是口头表达一下吧，我怕看错了。” “看错了？我的图画的这么明显，还能错吗？”郝邦指着第一页说道，“你看，这是正屋，这是北屋，这是南屋，这是院子，围墙往后推了之后，我在正屋这儿加一个厨房和厕所.......” “这些我能看懂，可是，尺寸呢？屋子多大，推出去多少？” “这......”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工匠。 郝邦干脆把张磊拉出去，直接去外面现场看，他家南屋和前面倒座连接的地方已经倒了，砖头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偷走了。 他俩直接爬上去，从那边翻到了外面。 “这儿一片都成了垃圾堆了，清理出来当我家院子，马路我不占，就把院墙修在这儿，还给街道上省事儿了。” 张磊观察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心中大致有数了：“这样啊，回头我给你把尺寸分出来，你再看看，对了，后面的东西是......” “哦，细节图是吧？”郝邦翻出来第二页，第三页，“这个是打地基的要求，这个是锅炉房的设施，这个是家具，沙发，沙发知道吗......” 张磊听的脑袋晕乎乎的，打地基？你们家平房啊，以前就有地基啊，还要打多深？ 兄弟，你要盖碉堡还是怎么地？ 锅炉房？ 工厂才有锅炉房好吧！ 这是什么？水井？ 沙发...... 一页一页的看完，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完，张磊彻底凌乱了：“兄弟，你给交个底，你有多少钱敢这么造？” 第63章 下馆子 整整一个小时，郝邦在带着张磊师徒看了现场后，整整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跟张磊解释完图纸上所有的东西。 这倒不是郝邦的表达能力不行，也不是张磊理解能力有问题。 实在是因为，郝邦的好多设计......不能叫设计吧，就是想法，太前卫了，前卫几十年的东西，即便是张磊是一个老工匠，理解起来也很费力。 “兄弟，我实话说了啊。”张磊消化了所有后，苦笑道，“你这个想法太大了，好多东西我都没见过，做起来费劲，关键是你还要最好的料，这价钱可就不低了，而且......我以前的经验没用了，没办法给你报价。” 如果放在后世，这就是妥妥的耍心机。 但放在现在这个情况，郝邦却认为是张磊的实在，张磊如果面对这些没见过的东西，还能报价出来，反而出鬼了。 “报价不急，我知道我这儿画的不得劲，你先改改，改完了再聊成吗？”郝邦说道。 “行，那就现在开始！” “得嘞，你爽快我也爽快，现在开始，中午我请吃饭。” 郝邦基本上确定要张磊来操刀了，请吃饭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时候请工干活，都是包饭的，有的还包住宿，就像过裁缝一样，而且吃的还不能差了。 不过因为这年头的环境，没几个人请得起了，钱倒是次要的，关键是粮食，短时间应付两天还可以，时间长了可就吃不消了。 张磊是专业的，而且专业的让郝邦吃惊，这家伙居然真的会画图，还带着装备。 他从徒弟背的包里拿出来工具，铅笔尺子，还有大大的纸张，准备那是相当充分。 郝邦看了看自己画图用的，巴掌大小的作业本的纸，尴尬得一批。 “我先画平面的，按照之前的框架尺寸标好，兄弟你要是觉得哪里有问题，你随时说。”张磊展开纸张说道。 “得嘞，我看着！” 开始作业！ 张磊看过现场，脑子里已经有了框架，他先是将郝邦家门口靠着路开始，一直到后面往外推了之后的地方，画了一个不规则的多边形。 没办法画规则的，外面就没有规则。 然后不用看记录，一个个尺寸自然的被张磊写在纸上。 就这一手，郝邦便知道张磊现在的待遇配不上他的手艺，自己捡到宝了，张姨的推荐没有错。 “兄弟，三间房子你打算往外面推多少？”画完框架后张磊问道。 “这个我就说我的需求哈。”郝邦此时已经完全信任张磊了，不再自己瞎设计，“三间屋子扩出去的部分，得容纳我先前说的卫生间、厨房、锅炉房，你自己看着画。” “行.....”张磊点头答应。 这一画就到了中午，张磊停笔的时候注意到郝邦没有做饭，还以为刚才郝邦说请客吃饭时客套话。 没承想，郝邦到了饭点把老弟从屋里牵出来说道：“张师傅，剩下的咱们下午再弄，咱们先吃饭。” “吃啥？”张磊愣了。 你们家锅冷灶冷，吃西北风啊，可现在也没有西北风啊。 “下馆子，庆祝一下。”郝邦拍了拍兜。 “不用，下馆子太奢侈了，随便对付两口得了。”张磊吓一跳，真的吓一跳。 这年头，除了公家人请客吃饭下馆子，普通人谁下馆子啊。 “没事儿，甭客气，头一遭就下馆子，再说了，我们家现在没菜。”郝邦笑道。 这话是真的，他平时上班，确实没有功夫去买菜，挖野菜更不可能了。 而巧的是，因为贾张氏的原因，秦淮茹没来送野菜。 郝邦本来是想利用星期天的时间再去打猎的，现在因为张磊来了，只能往后挪，明儿他打算请假去打猎。 巷子口就有一家国营饭店，不过这时候的国营饭店的前身可能是私人的，经过如火如荼的生产资料改造，已经没有了私人经济体。 “张师傅，就这儿吧。”郝邦进了饭馆，没有人来招呼，随手指了一张门口附近的桌子，这倒不是图清净，而是图凉快。 饭馆里面的服务员一个个顶着卫生眼球，压根不搭理客人，自顾自的聊天，更加不谈什么服务了。 饭馆的墙上挂着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今日供应，某某菜，菜的后面是价钱。 菜的品种少，价格低，这就是现在饭馆的另一个特色，还有一个特色就是郝邦现在正在领略的，服务员的卫生眼。 “同志，点菜！” 没人理！ “蒸羊羔儿、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郝邦在俩卫生眼边上开始报菜名。 “......”俩服务员懵了，丫干啥呢？ “我说的你们记下了吗？”郝邦背了一半问道。 “同志，你这是......”一服务员惊了，这家伙要吃这些？这不是相声报菜名吗，天桥底下有人说过。 “点菜啊！” “不是......你说的咱们这儿没有，你得去丰泽园看看。” “那就不要了，来一个过油肉，烧一个豆腐，土豆来一份，红烧鱼块来一份，再来一蛋花汤，白面馒头没有了是吧，划了一个杠杠，那就来白米饭，一斤先吃着......”郝邦叨叨叨的说了他真正要点的五菜一汤。 “德性......”女服务员再次给了郝邦一个卫生眼，开票。 过油肉三毛六，豆腐一毛钱......白米饭一斤二毛，还要给粮票，一顿饭五个菜一个汤，堪堪一块出头。 这些东西搁在后世，翻一百倍都吃不到，还得担心地沟油。 “米饭一斤肯定不够吃，先垫吧点.....”郝邦回来，他瞅着大锤小锤估计一个能吃八十，一个能吃四十，要真敞开肚皮吃，粮票够呛，所以后面打算点窝头一类的。 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一开始张磊还能控制住俩徒弟，后面就不行了。 郝邦错愕的看着大锤小锤吃饭，这哪是吃饭啊，这简直是西游记里面的猪八戒，张嘴往里面一丢，没了。 他忽然想到吃播一代目---元彪，当年他在电影里面吃一道白切鸡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对不住兄弟，他们没下过馆子......”张磊讪讪道。 “没事儿，吃，吃......” 吃个屁啊，拿窝头擦盘子得了。 ...... 四合院，中院，易忠海家。 “老易，那小子居然有钱下馆子，吃的那叫一个香......”阎埠贵在易忠海面前碎碎念。 “别眼红了！”易忠海摇着扇子说道，“让他跳，尾巴翘的越高越好......” 捧杀的大方针既然定下，那就执行下去。 俩人正说话间，门口贾张氏包裹的跟坐月子的媳妇儿一样来了。 第64章 巴掌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现在虽然还没有完全进入夏天，但是九城已经很热了。 一般人出门都是半截袖，在家难得背心，女的无袖。 别觉得现在女的保守，应该捂的严严实实的，其实真不是这样，女的在家就穿无袖。 你想穿多点儿，你得有布票是不是？ 可贾张氏现在就招笑了，里面是无袖，外面一件半截袖，再外面穿着一件秋天才穿的厚褂子，浑身痱子都捂出来了。 但她不敢脱啊！ 短短的时间，贾张氏已经成了全院的笑话，成了各家各户茶余饭后的谈资。 老树开花，五十几岁的人了，居然有了.......那啥，你去给人当奶妈了？ “他一大爷，他三大爷，这事儿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贾张氏捂着脸哭哭啼啼的，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 “酷酷，猴猴猴......”阎埠贵在边上不合时宜的笑了。 “不是......你还笑话......”贾张氏阴着脸看着阎埠贵。 “对不住，老嫂子对不住，你继续！”阎埠贵摸了摸嘴角，让嘴角翘起的弧度下去，“这事儿你不能怪我，实在是......实在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不笑了，我不笑了，五十几还来......” “酷酷酷，嘻嘻嘻吼吼......” 结果阎埠贵刚停下来，易忠海边上的一大妈喷了。 “对不住，你是知道我的，我一般不笑话别人。”一大妈憋笑道，“除非是忍不住。” “......”贾张氏。 够了啊你们，太过分了！ 贾张氏脸上火辣辣的，犹如被人打了一巴掌，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当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你才会觉得疼，打在别人的脸上，你只会觉得好笑。 “行了行了，都别笑了。”易忠海嘴角微微翘起，“棒梗奶奶，你这躲在屋里，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你现在这样式是.......” “你让他们别笑，你自己都在笑。” “我.......” 我不是也忍不住吗？ 你当你这事儿真不好笑呢？ 易忠海吸了口气，拿出他平时的嘴脸：“这样成了吧，你到底啥事儿。” “这还差不多，这样看起来习惯多了。”贾张氏擦了擦眼皮子底下说道，“我要你们给我主持公道，我都是被郝邦那个小畜生害的。” “这事儿跟郝邦有关系？”阎埠贵一秒来了兴趣，“不应该啊，小郝才来咱们院多长时间，你这事儿就算是他弄的，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噗，哈哈哈.....” “老阎，你这脑子，怎么想的啊。” “不行了，笑死我了......” 易忠海夫妇哈哈大笑，彻底疯魔了，完全不是他们俩人平时的人设。 “不是，你们笑啥？”贾张氏被笑得一脸的懵逼，“他三大爷，这事儿是怪小畜生，但是这跟时间上有什么关系吗？” “没，没关系......”阎埠贵赶紧摇头，他清楚自己刚才说的过了。 不过，晚了，贾张氏已经回过味来了。 “好哇，你也挤兑我。”明白过来的贾张氏跳脚指着阎埠贵的鼻子大骂，“你肮脏，你龌龊，你这还三大爷，我呸，你这还老师呢，我呸，教坏学生......” 阎埠贵被骂的抬不起头，他知道理亏，只能求助看向易忠海。 到底是一条战线的，易忠海清了清嗓子劝道：“棒梗奶奶，差不多得了，你把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不然我们怎么帮你？” “我......”贾张氏气死了，但一想也是，回头愤愤说道，“瞎传谣言，亏心知道吗，我这儿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这样式的...... “小畜生不是有一大猪蹄吗，我们家棒梗营养跟不上，我就让淮如去找小畜生借点肉，结果小畜生不安好心，让淮如端回来一碗猪蹄炖黄豆......” “猪蹄炖黄豆，这没什么啊？”阎埠贵纳闷插嘴道，“没想到他还挺大方的，借给你们家肉......” “不是，你什么意思？阴阳怪气儿。” “我怎么阴阳怪气了？” “你自己想说什么我不知道？” “知道就知道，谁借你们家东西，还能有拿回来的？” “你......你这个阎老抠......” 好嘛，说一半，俩人吵起来了。 易忠海那叫一个头疼啊，不过他已经明白了贾张氏的遭遇。 “停，别吵了。”易忠海喝道，“像什么话，说郝邦呢，你们吵起来了，棒梗奶奶，要是你没猜错的话，你把郝邦给你儿媳妇的猪蹄汤给喝了，所以才这样。” “瞧瞧，什么是小人，这就是小人，人家给你儿媳妇儿的猪蹄汤，你偷喝了，你还说人家不是。” “阎老抠！” 来自同类的讽刺，就像背刺，尤其让人不舒服。 “停！”易忠海头大，再次劝住两人，“棒梗奶奶，那你想怎么着？” “我就想，这事儿因为小畜生起来的，他得负责给我弄好不是......”贾张氏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过，易忠海清楚一点，他想起阎埠贵前些日子的遭遇。 “棒梗奶奶，现在咱们呢都是邻居，你以后别一口一个小畜生的叫。”易忠海说道，“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你这个事儿，还得求小郝，不然你就准备整天这样过吧。” “啊？我去求他？”贾张氏傻了。 “不然呢？”阎埠贵撇嘴道，“我们都拿他......不是，我们现在都讲和了，就算没讲和，你觉得不求他，他会给你解决问题？ “就算你求他，他也不一定给你办。” 贾张氏落寞的回去，不晓得最后是不是要求儿媳妇出手。 阎埠贵在这儿又坐了一会儿，下午的时候回去了。 晚上阎家吃饭，于莉两口子过来一起。 于是三大妈就说起院里的最大新闻，贾张氏老树开花。 “这......这怎么可能？”于莉听了后瞠目结舌。 “有什么不可能的？”阎埠贵喝着酒说道，“那小子邪门得很，药方层出不穷，我和你妈那头发不是被他害的？” 说起这个，那于莉就有感触了，不敢吭声。 “哎！”阎埠贵叹口气又说道，“那小子现在是谁也惹不起，看来棒梗奶奶只有低头去求那小子看一条路可走了。” “求他看？他可是要看患处的......”于莉脱口而出。 第65章 你干嘛不去抢? 于莉说完后差点吓死，不过好在看病看患处本身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阎埠贵他们当时注意力又不在于莉身上，所以没有暴露。 不知不觉之间，知道阎埠贵夫妻掉毛的人，都将无法解释的生理病况归结在郝邦身上。 阎家这边吃饭便商量妥当了，一会儿贾张氏去找郝邦瞧病，必须旁观。 而于莉深以为然，她要看的点，和别人不一样。 吃完饭没多久，阎家一家人便看到贾张氏在儿媳妇秦淮茹的陪同下来到郝邦家门口，于是一起出去。 但不凑巧，郝邦家有人，他们便在外面等着，乘机听一听墙根。 郝邦这边，下午的时候张磊便将图纸画好了，并且得到了郝邦的认可。 临走之前郝邦询问张磊，按照图纸一套下来大概要多少钱。 “按照这个工程量，我们师徒三个得做一个月。”张磊想了想答道，“我们做工比别人慢一点，这个提前跟你说好，免得日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没事儿，慢工出细活嘛。”郝邦大度的表态。 “那行，我正式给你估个价。”张磊高兴的点头，似乎因为接了大买卖，“工钱很好算，我们仨一个月差不多一百，中午在你这吃一顿......” “张师傅，吃饭没有问题。”郝邦打断道，“我要上班，没工夫给你们做饭，你看我给菜给粮食，你们自己做成不？放心，管饱，不敢说让你们天天吃肉，一个星期让你们开一次荤问题不大。” 好大的口气！ 门口的阎埠贵等人不约而同的撇嘴。 一个月吃一次肉，在他们看来都是顶级奢侈的事情了，还一个星期吃一回？ “我们自己做，肉就没有必要了，能吃八分饱我们就满意了。”张磊尴尬说道。 郝邦想起中午那顿饭，讪讪一笑，没有继续装逼。 大锤八十小锤四十可不是说说，一人一顿一斤啊，好家伙自己俩兄弟，一个月的定量加起来才42斤，还要打折，蛮打满算一个月能有30粮食就不错了。 再装逼，万一在外面弄不到粮票，丢人事小，饿肚子事大。 “那就这么说吧，你继续！” “成！”张磊继续说道，“工钱和饭之后就是料，你这所有的砖、瓦、水泥沙梁子等杂七杂八加起来顶多二百，还都是好料子。” “得，三百没了，你继续，质量过硬就行。” 十几年后就有一场大地震，能扛住就行，到时候重修也是麻烦，不如一次性到位。 “再后面的东西就不好估价了，三四百，五六百，七八百都能花出去。”张磊翻开自己画的细节图纸说道，“你看这个沙发，需要海绵木头，这些都好说，你这个浴室里面的东西就不好弄了，最难弄的就是锅炉房里面的锅炉，这玩意我可弄不到......” 外面阎埠贵等人傻眼了。 锅炉？浴室？沙发？ 这小子是修房子还是修澡堂子？ 按他这个说法，不得花一千块钱？ 我的天，一千块钱都能买个院子了...... 一千块钱买院子，这不是笑话，而是实话。 郝邦曾经想过拿钱直接去买，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不合适。 准确的说是，从54年往后，都不合适私人拥有财产。 公私合营，一套弄下来，所有的私人经济消失，老板变成了股东；58年开始，生产资料改制，其他行当不去说，房子也是生产资料，个人拥有的超出自己使用范围的房子，用来出租的，统一上交管理。 好坏不能说，反正你想买房子置办产业，也不是不可以，必须得私下偷偷的进行，找那些私人拥有自住房的人买。 这就是一个轮回，只有郝邦这个穿越者能看懂的轮回，先把东西抢回来，再分给老百姓，然后再收回来，过一段时间再卖给老百姓。 锅炉的事儿郝邦知道张磊没办法，不过他不急，表示先修，装锅炉的地方空出来，反正现在距离天冷还早。 郝邦先预支了二百块钱给张磊，让他先去买材料，准时开工，用完了再给。 这二百块钱给出去后，郝邦手头上卖猪的钱就没多少了，再去买粮食买菜的话，那头野猪的收获基本上归零。 打猎再次提上日程。 “张师傅慢......”郝邦送张磊出来，看到门口一大票人，“干嘛？老不修听墙根呢？” 贾张氏等人满脸的羡慕嫉妒恨，二百块钱，随手就给出去了，谁能做到？ 就算能做到，谁有这个魄力？ “小郝，有事儿找你！”还是秦淮茹被逼不过，替婆婆说道，“我婆婆那......有点毛病，想麻烦你给看看。” “你婆婆？”郝邦看向贾张氏，“你哪不好？” 秦淮茹刚才不好意思说，现在郝邦问她便打算说，但被贾张氏给拉住了。 “让他自己看，他不是挺能的吗？”贾张氏还是气不过。 郝邦没有开灵视，又不知道贾张氏偷喝了汤，更加不知道0-08书写了搞笑故事，自然看不出来贾张氏的毛病。 “要我看，那我得收钱的。”郝邦刚出去二百，心里的血还没干呢，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 “收什么钱？看看......” “不看拉到！” “等会儿......”贾张氏急了，“多少钱？” “瞧病一块，治病另算，药钱另算。” “你怎么不去抢？” “你以为我在干嘛？” “......” 有首歌唱得好，当你感到痛苦你就看看倒霉蛋。 此时阎埠贵就非常的舒爽，他先前高价买了两瓶药，一直认为郝邦是在抢，现在好了，有个比自己还倒霉的。 “一块就一块，看不好你得赔我。”贾张氏咬牙道。 “没问题！”郝邦爽快答应。 进屋，准备看病。 郝邦家正屋一下子满满当当的全是人，都想亲眼看看郝邦怎么看病。 不过，郝邦先伸出手要钱：“先给钱！” 贾张氏无语，没力气继续和郝邦撕逼，转头看向儿媳妇儿。 “你看她干嘛？”郝邦自然知道贾张氏想什么，当即说道，“你看病你给钱啊。” “你......”贾张氏气炸了，嚷嚷道，“我们家的钱都是我儿媳妇儿管着。” 你可拉到吧，你自己的小金库不比你儿媳妇钱多？ 郝邦曾经替秦淮茹算过，秦淮茹的日子怎么会过得这么紧吧，按理说不应该。 秦淮茹曾经在65年说过，五块钱够她们家两个人一个月的口粮，而秦淮茹的工资是而是出头一点点，也就是说，她们家就算不富裕，也不至于沦落到需要秦淮茹到处卖笑找补的地步。 唯一的解释是，贾张氏担心养老，每个月都要钱，甚至她儿子的抚恤金都被她捏在手上，所以秦家才这么紧吧。 后来为了单独得到三块钱，贾张氏把秦淮茹卖给傻柱，就是证明。 郝邦咬死了让贾张氏给钱，不给钱不给看，贾张氏被逼急了，只好回家去，支开孙子，在墙角翻出来小金库，拿了一块钱的票子回来交给郝邦。 这一块钱的血放得，贾张氏胸口发涨...... 第66章 我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吃的 贾张氏一激动，郝邦省事儿了，不用开灵视了。 郝邦收了一块钱摆摆手道：“可以了，你回去吧！” “？？？”贾张氏。 你特么的真抢啊？ “你糊弄谁呢？”贾张氏叉腰道，“老娘一块钱就这么好赚啊？你今儿不说一个三四五出来，你得赔三块。” “本来我想让你明儿直接来拿药的，既然你这么说......，不是，你真要我说啊？” “非说不可！” “那行，你自找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偷吃了！” 咕叽！ 阎埠贵忍不住笑场了，他想到了下午的时候，跟易忠海一起说贾张氏的场景，也是指着贾张氏偷吃去的。 “你才偷吃呢，你败坏我名声。”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捶打大腿，开始她的拿手好戏，“诶呦，老贾啊，你怎么死的那么早哇，害得我被人欺负，你上来一趟吧，把他给我带走吧......” 她每打一下大腿，布带便晃荡一下。 郝邦头一次看到贾张氏叫魂，以前只是在小说中读到过，乍一见，还挺专业的。 阎埠贵斜眼看着郝邦，他倒要看看郝邦怎么破局，满院子能够对付贾张氏叫魂的，只有后院的聋老太太一个人。 郝邦想了想，忽然开始摇头摆尾，呼声颤抖，眼珠子往上翻，拉长声音道：“你......叫我......上来......干什么？”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果然是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易忠海等人只感觉，屋子里凉飕飕的，特么的你演的太像了啊。 “你......”贾张氏吓到了，不知道郝邦是真的还是假的。 其实整天喊着从地下捞人的人，最害怕地下的人上来，就比如贾张氏。 “你偷吃了......”郝邦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偷吃了儿媳妇儿的汤，让孙女没饭吃......” 这下不仅是贾张氏吓着了，阎埠贵他们也吓着了。 贾张氏出丑这事儿院子里确实传开了，但除了阎埠贵等人之外，贾张氏没有透露过偷吃猪蹄汤这事儿。 而现在，郝邦居然知道了。 鬼呀！ 贾张氏脸都吓白了：“老贾，你回去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该偷吃儿媳妇儿的猪蹄汤，我再也不敢了，你回去吧！” 郝邦浑身一个颤抖，茫然道：“我咋啦？” 你鬼上身啦！ 阎埠贵真想说这句话，但他没说。 “没事儿，没事儿！”贾张氏一骨碌爬起来，臊眉耷眼道，“我的病不看了，不看了......” “别不看了啊，我都看完了，你喝了我给你儿媳妇儿准备的猪蹄汤，导致那啥了......诶呦我的天，我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吃喝的，你就不怕长东西......” 我严重的怀疑 你在内涵我们夫妻！ 阎埠贵瞪着郝邦，猜测他到底在说谁。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贾张氏眼神躲闪，不敢看郝邦。 “那行，这病能治啊，明天来拿药。”打完收工，郝邦说道，“明儿一早拿药，赶在我上班之前啊，五块钱一瓶。” “五块钱，这么贵？”贾张氏苦着脸看着郝邦。 “一直都是这个价，不信你问三大爷。” “.......”阎埠贵. 别提五块钱了，提一回心疼一回。 贾张氏不敢再在这儿待着，觉得瘆得慌，跑了。 阎埠贵他们见识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瞧病，觉得不虚此行，走了。 最后于莉留下来，眼神狐疑问道：“你给我瞧病，可不是这么瞧的。” “我知道你说什么，蔫了吧唧的老茄子有什么看头？你当她是你啊？” “.......” 我是该谢谢你夸我呢，还是说你调戏我？ ...... 晚上，郝邦压根没有去炼制药物。 贾张氏的毛病，对他来说其实很好解决，有现成的药---治疗外伤的药剂。 流血都给你糊回去，还谈那玩意儿？ 一大早，郝邦进项五块钱，告诉贾张氏回去外敷，五毛钱的药，翻了十倍，这生意好做。 他本想星期一请假去打猎的，但因为定下来张磊修房子，打猎的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上班后他去厂办找李青旋询问抚恤金的事儿，被告知像他这种人已经下葬的情况，抚恤金批下来慢得很，暂时不用指望了。 郝邦这边没有指望，只能请了假去鸽子市在金城和那五，把昨晚上炼制出来的伤药和感冒药委托他们代卖。 结果因为上次积累下来的口碑，金城直接给钱，郝邦收获了七块钱。 七块加上昨儿赚的六块，一共是十三块，这在别人身上，已经是捡钱了，但对现在的郝邦来说，杯水车薪啊。 所以，郝邦得想办法搞钱，免得修房子资金不够。 从鸽子市出来之后，郝邦揣着粮票去粮店买粮食，他爹给他留的，加上买野猪肉奖励的，他一共有六十七斤粮票，他本来想一口气全给买了，结果粮店不卖。 人家粮店不仅不卖，还怀疑他粮票的来路不正，要不是让粮店给收购站打了一个电话，他就被冤枉了。 转来转去，郝邦发现自己的问题和现在的老百姓没两样，粮食、钱！ 于是郝邦星期四请假去打猎，结果......一无所获。 他只是个药师，不是猎人途径的非凡者，打不到猎物才是正常的吗，头一回去有收获才是不正常的。 搞钱搞票，搞粮食，温饱的主旋律啊。 星期五星期六两天，郝邦老老实实的上班，星期天休息的时候，在家帮着张磊一起把街上那块垃圾地方清理出来，先把后院围起来。 他有个新的想法，后院围起来之后，外面看不到，里面面积不小，可以开垦一块地方出来种菜，甚至可以种田。 药师途径的非凡者，有一个在那个世界鸡肋，而在这个世界非常牛逼的能力---控制植物。 虽然比不上耕种者，但是比这个世界的农民可强多了。 接下来半个月，郝邦都在老老实实的上班，老老实实的扮演，消化魔药为晋升做准备。 药师途径序列8是驯兽师，除了拥有药师的能力之外，新增加能够驯化和使用活着的动物的能力。 老子打猎打不到，成为驯兽师之后，驯化总可以吧？ 第67章 在小小的后院里挖呀挖 张磊师徒三人的手艺确实很好，完全按照郝邦的要求，把郝邦要的后花园给挡的严严实实的，完全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如果不从郝邦家后门进去，那么院里是没办法看到郝邦家后院情况的，院子外面马路上能看到，那得爬树才行。 “兄弟，你在干嘛？”张磊看到郝邦拿着个小锄头，在小小的后院里挖呀挖，嘴里还哼着听不懂的歌。 “整一个菜园子出来。”郝邦没抬头答道，“这儿的面积虽然小，但弄两块地还是没有问题的，种一点青菜啊，葱蒜什么的，足够我们俩兄弟吃了。” “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傻了？”张磊吓一跳，“你想吃牢饭啊？真想种点什么，你用个花盆就得了，直接弄菜园子，被发现了可不得了，煤矿可是缺人呢。” 你特么的还挺幽默的！ “没事儿，你当我让你弄这么高的墙是为嘛？不就是想种点菜嘛，别声张。” “你胆子太大了，农村现在都没有自留地，你敢在四九城弄菜园子......” 这还真没办法说去，这三年饿死人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拿城里来说，这种时候想在家里喂鸡喂鸭子，改善一下伙食，没门。 一旦被街道发现，联防队直接上门，好一点的把鸡头一拧，给你留个尸体，狠一点的直接带走。 所以郝邦这种行为，确实是太大胆了。 但郝邦已经顾不上了，他光荣的穷了，开工之后钱哗啦啦往外流，现在他卖猪的钱搭进去了，遗产搭进去了，还欠着张磊的工钱。 花钱太快主要是两个原因，第一郝邦坚持要用好料子，他甚至让张磊拆了家里几个用不上的家具，拆下来的好木料让张磊拿去打他要的东西；第二个，大锤小锤太能吃了，算上郝来福和张磊，妥妥的一天二斤粮食，这还是张磊收着在做，不然郝邦买的粮食早就空了。 郝邦后来似乎明白了张磊不开高价的另一个原因，这年头吃饱肚子就是赚了，工钱不工钱，可以欠着。 “挖煤总比饿死强。”郝邦整顿好菜地说道，“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有体会，大锤小锤这么能吃，你这个当师傅的不一样发愁？” 张磊脸红了，讷讷道：“工钱不慌，你要是实在困难，少给点也行，这半个月吃的是太好了。” 郝邦能不慌吗？都要断顿了，手里的钱和票，顶多还能支撑一个星期。 “先不说这个，我想办法搞钱去。”郝邦把菜地整顿好，拿起一个破桶出去。 要想菜长得好，有机肥少不了。 这个小桶是以前就有的东西，郝邦一开始不知道这个桶是干啥用的，直到后来半夜看到来福往桶里尿尿才明白过来。 厕所有了，这个桶的作用就需要改变。 提着桶出来，天已经黑了，因为天热加上明天休息，院里有人不肯进屋，拿着蒲扇在外面纳凉。 “小郝，干嘛去？”拿着蒲扇的阎埠贵好奇道。 自从郝邦进院子立威之后，阎埠贵等人老实多了，和郝邦相处，明面上能保持正常，背地里就不知道了。 所以啊，这人呐，就跟马儿一样，不能太善了。 “拉屎！”郝邦吐出两个字儿，然后头也不回的出去。 出四合院右边，北新桥商店斜对面有一个公共厕所，这个厕所是95号院，以及附近两三个院子的五谷轮回之所。 郝邦自然不是去拉屎，他不光不去出货，还得进点儿。 公共厕所后面有个化粪池，平时没什么人来，味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粪也是好东西，不属于私人所有。 在农村，你要是敢把集体的粪拉去卖了，呵呵...... 化粪池边上有个粪瓢，郝邦拉开化粪池的盖板，好家伙，满满当当，也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把粪瓢的把给弄断了，要不是化粪池购满，还不容易够到。 郝邦捏着鼻子打了两瓢，正要打第三瓢的时候，粪瓢碰到一什么东西，块头还挺大。 他不由得想起听来的事儿，厕所的化粪池里，会出现尸体，不是动物的尸体，是婴孩的尸体。 这个年代重男轻女，有些狠心的家庭生了女儿养不活不想要，就会丢掉。 郝邦打了个激灵，掏出手电筒打亮照过去，而他刚才碰到的东西已经飘到里面去了，就是厕所的蹲坑下面。 从他这个角度来看，可以看出来是一块布包着什么，看不出来是不是襁褓。 有古怪！ 郝邦扭头在地上找，找到一截砖头，为了避免溅一脸，郝邦走远点弯腰瞄准，然后一转头丢过去。 扑通！ 不是什么尸体，就是一块寻常的布，可能是哪个倒霉蛋上厕所掉了，然后不想要了，损失一块布。 “谁呀，谁呀？缺德冒烟的，谁往厕所里丢东西呢，诶呦，我的裤子......”厕所里忽然传来贾张氏的怒吼。 “......” 溜了溜了。 回家泼粪，关上后门散味儿。 菜地搞定了就差种子，郝邦没有介绍信，没办法从种子站弄到种子，他在农村也没有熟人，这条路也不通。 第二天一早，郝邦天不亮起来，去找秦淮茹，他知道秦淮茹星期天必定会去挖野菜。 他来到中院的时候，秦淮茹家已经有光了，是煤油灯的光亮。 “秦姐......”郝邦在秦淮茹家门口喊道。 秦淮茹已经收拾好了，听见郝邦喊，穿了一件打满了补丁的破短袖出来，左胳膊上挎着个篮子，篮子里面有一把小锄头。 俩人是昨天就约好了的，所以秦淮茹不吃惊。 而贾张氏在屋里睡的都没有翻身，这就是好婆婆，好奶奶。 俩人摸黑出来，巷子里已经有人赶路了，都跟郝邦二人一样去挖野菜的，挖野菜这种事儿，早起早走早有，晚了进的地方都被人给挖光了。 “你今儿怎么想不开去挖野菜了？”秦淮茹边走边道。 “吃啊！”郝邦撇嘴道，“我们家修房子，人吃马嚼的，都拉饥荒了。对了秦姐，你知道哪里有韭菜吗？我指的是野韭菜。” 野韭菜，温肾阳、强腰膝、除胃热、活血瘀、解药毒。 操多了，后面几个都不要，郝邦关注的只是头一个功效。 五块钱一瓶的伟哥药水，他就找到李怀德一个顾客，太少了，而炼制药物需要耗费很多灵性，他现在的灵性要尽量保证用来扮演，尽快消化魔药成为驯兽师，这样打猎才有把握。 而用灵性控制植物就不同了，只需要花费少量的灵性便能促进植物生长，并壮大植物本身携带的效果。 也就是说，郝邦准备打造伟哥药水的替代品，壮阳韭菜。 第68章 韭菜种子 “野韭菜？”对野菜非常熟悉的秦淮茹纳闷道，“这个时候的韭菜都快老了，快开花了！” “没事儿，开花正好，壮阳补肾。” “呸，你年纪轻轻的，用得着这个吗？” “我当然用不上啊，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 “我呸，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知道什么呀我？” “秦姐，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咱俩可是知根知底的了......” “知根知底？” 秦淮茹愣了一下便明白过来郝邦又在说荤话，也不知道小郝这脑子怎么想的，什么词儿都能说出那种味道来。 漆黑凌晨行走中，秦淮茹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郝邦，想起他让婆婆吃瘪子放血的事儿，知道他那次是在为自己出头。 哎，小郝哪都好，就是这嘴......忒欠了。 “秦姐，你莫不是以为我在开玩笑？”郝邦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能把野韭菜卖到两块钱一斤你信不信？” “胡说八道，现在菜市场的菜也就一二分钱一斤。”秦淮茹并不信郝邦说的，翻了个白眼道，“你挖的韭菜镶金了，两块钱一斤，发财了。再说了，现在可不能私底下买卖，告你一个投机倒把，给你抓进去。” “放心，我卖给李怀德，没人敢告。”郝邦嘿嘿一笑，想起前天看见李怀德的景象。 以前的李怀德看起来还挺精神的，虽然发际线有点高，但整个人没有大的毛病。 但前天郝邦看见李怀德吓一跳，这货距离形容枯槁就差一步了，开灵视一看，好嘛，肾水都干枯了。 老李啊老李，人家玩女人是用能力，你踏马是用命啊，伟哥药水还剩几瓶？ 那时候郝邦便琢磨怎么再和李怀德这个大客户做一笔买卖，整菜地的时候想到了韭菜。 “你算了吧，李怀德才不会吃你的韭菜。”秦淮茹捂嘴笑了，“你是不知道，李怀德的嘴叼得很，他嘴好嘴，差一点的东西他根本不吃。 “还有个事儿，你肯定不知道......算了，不告诉你，免得你到处说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刘岚是李怀德的情儿呗。”郝邦摸出一根烟点燃，吐了口烟在秦淮茹震惊的眼神中说道，“李怀德不光嘴叼，人也叼，不过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我的韭菜，他是吃定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才进厂几天啊？”秦淮茹甩了甩双马尾，自己失笑道，“也是，李怀德胆子太大了，和刘岚哪都敢去，厂里不知道的人恐怕不多。不过你怎么确定李怀德会吃你的韭菜？” “你忘了我刚才说的？韭菜壮阳，李怀德亏了，秦姐，你带我去找韭菜，等我得手了，我分你钱。” “我不要，你能卖出去再说吧。”秦淮茹还是不相信。 俩人都没有坐车，也没有人力车过，就这么走着出了城，城里能挖到野菜的地方不用想，早绝了。 来到城外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没了路灯的郝邦拿出手电筒照着路，跟着秦淮茹一起瞎走。 他已经分不清哪是哪了，但秦淮茹似乎对这边很熟悉，越走越远，越走越快。 “再走半个小时，天亮了就能到牛尾山，那边距离城里远，一般人不愿意来。”秦淮茹边走边道，“早两个月的时候我在那挖到不少的韭菜，做盒子吃棒梗一顿能吃七八个，就是面不够，不能老做。” 真可怜，棒子面都不能管够。 郝邦听着秦淮茹讲述家里的事儿，对秦淮茹现在的生活有了大致的了解。 原来秦淮茹每个月工资到手之后，上交一块钱给婆婆，多余的钱和票她算好了，换成最次的杂合面，四个人吃倒也够。 郝邦琢磨，秦淮茹后来之所以过不下去，估计是贾张氏要赡养费升级了，再就是多了一个槐花吃饭，工资又没有涨，这才没办法把脸给丢了。 而现在的秦淮茹明显还没有到那一步，甚至自尊非常强，多次拒绝郝邦这边的好处，而且话里行间对婆婆占傻柱的便宜非常的抵触。 但是无奈，贾张氏也是个好嘴的，是个能和孙子抢食吃的人，哪里会听秦淮茹的。 “到了！”天亮的时候，秦淮茹站在一山包下面脸蛋晕红的喘气，“累死了，要不是你，我才不来这边，你看看一个人都没有。” 确实没人，荒山野岭的。 郝邦没有拿篮子，因为没有，他像云南人一样背着一个竹篓子，竹篓子是家里原本就有的，后来被谁家拿去了，郝邦要家具的时候，跟着一起还回来了。 他把这个时代的双肩包解下来，拿出来一瓶水递给秦淮茹：“喝口水吧，凉的。” “诶，你这个瓶子好啊。”秦淮茹接过郝邦手中的棕色瓶子，“这个是医院里面装药的瓶子吧，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明儿找陈大夫要一个去。” 昨儿郝邦就在家里找东西带水，天热没水喝可不成，最后找到这么个玩意儿。 这个年头出门，真没有谁带水，不是不想带，是没东西带。 这让郝邦想起了小时候上学没水喝，对着水龙头吸带着铁味自来水的时光。 秦淮茹吨吨吨喝了几大口水，只喝了瓶子里水的三分之一，郝邦接过来也喝了两口。 什么卫生问题，呸！ 秦淮茹带路，绕着山脚走，过了几分钟找到一片坡地，向阳的坡地，一整片坡地上没有高大的树木，全是草和野菜。 “就这了，动手吧！”秦淮茹一手叉腰，迎着朝阳说道，“我不挖韭菜的，你这自己挖吧，你看你脚底下就有一棵。” 郝邦不认得野韭菜，幸亏秦淮茹指出来了。 随后俩人分开，秦淮茹沿着山坡一路找带着露水的野菜，郝邦则磨磨唧唧的，最后远远的离秦淮茹停下来。 他脚下有三棵野韭菜，都开了花。 灵性蔓延开来，郝邦和三颗韭菜取得联系，并不费吹灰之力的控制了它们。 他之前有尝试过，熟得很。 这三棵韭菜已经长熟了，很老了，并不符合郝邦的要求，郝邦需要的是......他们的种子。 在郝邦能力的催动之下，三棵韭菜开始加速生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郝邦停止控制，收获了三颗韭菜长出来的黑色种子。 “人家都是割韭菜割韭菜，我这是直接绝种啊......”郝邦很满意这次的收获，有了这些种子，割韭菜就不远了。 第69章 鸟窝鸟蛋，野鸡蛋 有了这一波收获，郝邦抬头已经看不到秦淮茹了，这个勤劳的女人来这儿的目的可不全是为了郝邦，她得挖够足够多的野菜，补贴家用。 郝邦抬头看看太阳，想判断一下几点了，没有手表的话，只有这种传统的办法可用。 结果太阳没有告诉他几点，肚子告诉他了，饿了，应该就是快十二点了。 郝邦有两个窝头，张磊昨晚上做的，他虎口夺食留了两个，打算和秦淮茹一人一个来着，毕竟有吃的总比没有强对吧。 “秦姐......”郝邦扯开喉咙喊人，但没人答应，他一边顺着秦淮茹可能去的方向走，一边继续喊，“秦姐，秦姐......秦淮茹......秦淮茹，茹茹......” 操，人呢？ 找不到人啊，去哪了？ 郝邦走完了整个草坡，来到制高点都没有发现人影，却看到另一边有个大水塘，水塘一边延伸进山里，一边在外面有一段不错的塘边草地。 “不会是进山了吧？妈的，说不定有野猪啊。”郝邦细心的发现草地上有挖掘的痕迹，知道秦淮茹来过这里。 秦淮茹还真是进山了，她挖野菜的要求比较高，好不容易来一趟，专门挑嫩的，好吃的野菜挖，不知不觉走出来。 来到这边后，秦淮茹扫荡了草地，然后居然在林子边缘发现了蘑菇。 秦淮茹是农村人，她老家边上就有山，每年到了季节有蘑菇的时候，她会进山采蘑菇，认识一些蘑菇的品种，所以欣喜的钻进山里了。 一个小时后，郝邦在山窝窝里面找到了一头枯草，手臂上划了好多条血杠杠的秦淮茹。 “秦淮茹同志，秦淮茹同志，你得意识到你的错误知道吗？多危险啊。”郝邦数落着低头的秦淮茹，“一眨眼人没了，你敢一个人进山，这个山再小它也是山啊，你要是被野猪咬了怎么办？被色狼叼走霍霍了怎么办？” “噗嗤！” 秦淮茹冷不丁笑了：“你胡说八道，野猪才不咬人，这儿除了你是色狼，哪有色狼。” “我是色狼？那我就不客气了。”郝邦奸笑靠近秦淮茹。 “诶呀，你要干嘛，你别过来。”秦淮茹伪装成害怕的样子。 “草......”郝邦张嘴道。 “呸，你试试看。”秦淮茹板起脸。 ？？？？！！！ 我说的是植物，草，植物，不是动词！ 郝邦没好气的把秦淮茹头上一根草拿下来说道：“我说草，是草，吃嗷草，不是吃嗷草。” “你说草啊......”秦淮茹脸红了。 “瞧瞧，又想歪了不是！”郝邦再次奸笑，“其实啊，是你思想不健康，你自己总喜欢想歪了，不是我说话有问题懂吗？” 女人一旦浪起来，真没有男人什么事儿。 “哪有......”秦淮茹瓮声瓮气的换了话题，拿起篮子翻开野菜亮给郝邦看，“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你这是.......找了半天，找了个蛋啊？”郝邦这次没有玩梗，篮子里真的有蛋。 水嫩的野菜中间，有几朵郝邦不认识的蘑菇，除此之外，还有三个比鸡蛋小一号，又比鹌鹑蛋大一号的蛋。 “这是野鸡蛋，营养价值非常高......”秦淮茹献宝似的说道。 合着你刚才撅着屁股蛋就是在照这个？ 野鸡蛋，这时候有野鸡蛋吗？ 郝邦不太懂野鸡的发情时间和繁殖季节，他只是知道野鸡怎么做才好吃。 经过秦淮茹的讲解，郝邦才了解，这个季节是野鸡下蛋的高峰季节，只要找到隐蔽的野鸡窝，就有可能收获野鸡蛋。 这个提醒了郝邦，今儿出来虽然不准备打猎，但掏几个蛋还是可以滴，而且，找鸟窝可以用到药师控制植物的能力。 “除了野鸡蛋，还可以找鸟蛋。”郝邦思维发散开来，想到了更多。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保护，不会因为掏了鸟蛋去踩缝纫机。 就算是有保护，其实也白搭，天大地大，吃饱肚子才是最大的。 “我不会爬树......” “我会啊！” 郝邦抬头，迅速盯上了一棵大树，事实证明，没有保护，鸟类这些物种才是爷，一棵大树上的鸟窝便有几个。 鸟类没有领地思维？ 郝邦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立即开展行动，他搁下双肩包背篓，利用被强化后的力量和身体协调性，三下五除二攀上大树，往上爬。 他就像一个在公司底层的社畜一样，往上爬。 “卧槽......”第一个鸟窝那边郝邦便受到了攻击，被里面的鸟妈妈还是鸟爸爸屎了一脸。 鸟窝里有蛋，一共仨。 “对不住了，你屎我一身我也要拿。”郝邦不客气的收了蛋，然后再被屎了一脸。 一棵树上的鸟窝，让郝邦收获了八个鸟蛋，有一窝是空的。 下来后，郝邦把鸟蛋交给秦淮茹收起来，她的篮子里有野菜，不怕蛋碎了，随后带着秦淮茹在林子里穿梭。 郝邦走动间，沟通脚下的草，寻找野鸡窝，抬头看天，找树上的鸟窝。 一连两个小时，俩人累并快乐着，在下午正热的时候走出林子。 “一二三......”秦淮茹咯咯直笑的在水塘边数蛋，“野鸡蛋一共是二十四个，鸟蛋少点，二十个，小郝我们......” 她一回头，发现郝邦在脱衣裳。 “下去洗洗啊，我这一身的屎。” “吓我一跳......” 秦淮茹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因为郝邦就剩下一条大裤衩子。 过了几秒，秦淮茹又不好意思的，做贼心虚的侧头，用眼角的余光偷瞄郝邦那被改造过后的健壮背影。 扑通！ 郝邦跳下水塘，愉快的畅游起来。 秦淮茹过去捡起郝邦丢下来的衣裳，上面满满的鸟粪。 纯棉质地的短袖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秦淮茹抬头看了看天色，她见这时候正是太阳毒辣的时候，觉得把郝邦的衣裳给洗了，应该能干。 十几分钟后，郝邦的衣裳被秦淮茹细心的搓出来，虽然没有使用肥皂，但上面的鸟屎都搓干净了。 “谢了秦姐！”郝邦浑身湿漉漉的上岸，对正在往树枝上挂衣裳的秦淮茹说道，“饿了，咱俩今儿收获不小，以后咱俩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改善生活，要不咱俩先吃一顿，吃饱了再回去。” “怎么吃啊，都是生的！”秦淮茹确实饿了，肚子在叫。 “野炊啊，很简单！” 第70章 双双把家还 不知不觉，秦淮茹受到了郝邦一些影响，不再是总是忽略自己。 像郝邦现在的要求，秦淮茹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郝邦去林子里找了个野鸡窝拆了，拿出来生火烤鸡蛋，两个馒头用树枝给插上，烤着吃。 “可惜没有油，要是有油的话，摊鸡蛋贼香。”郝邦蹲在火边说道。 “你真是不会过日子。”秦淮茹闻言说道，“吃鸡蛋还用油？油多宝贝啊，我们家一个月就二两的量，鸡蛋白煮就行，我们家平时都舍不得吃，每次从乡下弄来了鸡蛋，都是煮三个解解馋，剩下的都拿去换东西，收购站可喜欢鸡蛋了。” 不用说，秦家煮的鸡蛋一定是贾张氏一个，俩孩子一人一个，秦淮茹自己不吃。 郝邦掏出六个鸡蛋放在火边，野鸡蛋小，六个蛋也没多少。 “鸡蛋不能卖吗？”郝邦边烤蛋边问道。 “划不来！”秦淮茹起身去把郝邦的衣服裤子拿过来，用手抻着烤，“鸡蛋四毛八一斤，不好买，人家偷偷拿来卖的鸡蛋论个卖，一个二毛，最贵的时候是去年，一个五毛，还买不到。” 现在的鸡蛋不比后世那些没见过日头的鸡下的蛋，个头很小，一斤大约十二个，按照五毛钱一个算，一斤就是六块，翻了十倍还多。 不敢偷着卖的人，拿到收购站去卖，收购站的人喜欢这类有营养的东西，会给你一些珍贵的票当做奖励。 农村人弄到鸡蛋的话，基本上也是舍不得吃，拿来换东西，什么酱油啊，盐啊之类的，别小看这类东西，换得好的话，一年下来不用买。 “那这个野鸡蛋和鸟蛋拿回去，你打算怎么处置？”郝邦又问道。 “鸟蛋小，吃了算了。”秦淮茹豪气干云，“野鸡蛋就不能吃了，拿去卖，关键是不知道鸟蛋卖多少钱一斤，这么点儿也不够一斤的，你打算怎么办？” “吃了呗，我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请了工，要想让人家帮忙做好，你得让人家吃得好不是。” “那也是......” 说话间鸡蛋和窝头都好了，郝邦拿着窝头，分了一个给秦淮茹，俩人一口一口的吃起来。 还真别说，什么都不给的窝头本来吃起来拉嗓子，但一烤之后，别有一番风味。 窝头吃完，野鸡蛋郝邦也是平分，一人仨。 秦淮茹没有客气，三个野鸡蛋都吃了，不过当郝邦分战利品的时候，秦淮茹客气了。 “小郝，姐是这么想的。”秦淮茹拿了六个野鸡蛋，以及六个鸟蛋，“我知道你想平分，但这不合适，鸡窝和鸟窝都是你找的，要是我的话，我就只能找到这三个鸡蛋了，平分不合适，你们家现在正缺吃的，我就拿这么多，马上就关响了，这次我就不卖了。 “但是姐有个条件，下次你再出来，还得带上姐......” 郝邦确实想平分来着，毕竟秦淮茹出力不小，而且秦淮茹分了他很多蘑菇和野菜，省着点吃，一个星期不用买菜了。 不过，秦淮茹没有给郝邦拒绝的机会，自己就把东西分好了，野菜蘑菇和鸡蛋什么的，装筐，装篮子。 郝邦见状懒得继续撕逼：“成，下个星期我们再出去，等到时候打到野猪什么的，我分你点儿。” “那倒是不用，肉我可还不起......”秦淮茹摇头拒绝。 “要不，肉债.......肉偿？” “呃......去死啊！” “嘿嘿，开玩笑！” 小小的调戏一把秦淮茹，郝邦穿好衣服，时间不早了，不回去赶不上做晚饭了。 各自收拾好，俩人双双把家还。 四合院，中院。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以及院里的老婆子小媳妇儿聚在一起，各自清理今儿一天的收获。 “哟，这马齿苋新鲜，你们在哪挖的这是？”贾张氏把孩子哄睡了出来。 她平时不挖野菜，因为要带孩子，可以名正言顺的偷懒，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打听。 实际上，大姑娘小媳妇儿围在一起，除了说八卦之外，就是讨论哪哪哪的野菜又多又嫩，而且，这事儿讨论起来还涉及到茶。 没错，就是茶里茶气的那个茶。 绝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挖野菜的地点，因为你跟别人说了，就意味着你会多一个竞争对手。 “你不知道？你们家淮如没跟你说？”和贾张氏玩得好的三大妈说道，“我们今儿去的地方，是淮如跟我们说的，得亏有她，不然咱们今儿不会挖到这么多野菜。” 贾张氏脸色微微一变。 “是啊，你们家淮如真好。”二大妈笑咪咪的说道，“以前就是你们家淮如挖的野菜最好最嫩，不愧是农村出来的......” 后面的话，贾张氏就不怎么想听了，因为这话不是什么好话。 二大妈夸人，提及了秦淮茹的农村出身。 其实现在城里人对农村人谈不上歧视，但绝对是看不起，因为农村人没有定量吃，城里人娶媳妇儿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考虑农村人。 说起来，对农民的亏欠很大，农民种了粮食，绝大部分上交，自己饿肚子，到最后还不受待见。 “农村的怎么啦......有没有吃你们家的。”贾张氏翻了个白眼。 “诶呦，我不是那个意思！”二大妈连忙解释，“我是说，谢谢你们家淮如，愿意告诉我们那个地儿......”匆忙解释后，二大妈赶紧换话题，“对了，今儿怎么没看见淮如跟我们一起去啊，那么好的地方，可惜了。” “我看见淮如和前院郝邦一起走了。” “郝邦也挖野菜？” “他不挖野菜怎么办？你们是没看见，他请的工那叫一个能吃，我估计他们家的老底已经吃光了。” “也是......不过棒梗奶奶，我提醒你，郝邦那么点年纪肯定不会挖野菜，你们家淮如绝对会被郝邦占便宜......” 八卦在一瞬间转移到郝邦和秦淮茹去挖野菜上面去了，贾张氏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贾张氏也觉得，儿媳妇儿和郝邦一起去挖野菜，会被占便宜，当然，不是那种便宜。 正在这时候，秦淮茹踩着小碎步，高兴的哼着小调回来。 “淮如回来了，淮如你今儿咋样？”三大妈当先问道。 “不错！”秦淮茹心情大好的答道，“挖了很多野菜，还采到了蘑菇，运气最好的是......捡到了野鸡蛋......” 第71章 种韭菜咯 听到野鸡蛋三个字，大姑娘小媳妇儿，大妈们全部站起来了。 捡到了野鸡蛋，在她们眼里，跟捡钱有什么区别？ 不不不，不对，比捡钱来得还要划算！ 所以大妈们瞬间将秦淮茹找到蘑菇的新鲜事儿忽略掉，鸡蛋可比蘑菇有吸引力多了。 “我看看，我看看......”最急的就是三大妈，她不请示秦淮茹，扒拉开秦淮茹手臂上的篮子，找到了六个鸡蛋和六个鸟蛋，“还真是野鸡蛋，比鸡蛋小一号，这还有鸟蛋呢.....” 人哗啦一下把秦淮茹给围了起来，贾张氏慢了 一步，给扒拉出来，再往里挤，愣是挤不进去。 “淮如，你这是在哪捡的？” “赚到了，一个野鸡蛋能卖五毛钱呢，这玩意儿营养可好了。” “六个蛋，一共能卖三块钱呢。” “我说你怎么没去原来那个地方挖野菜，原来是有更好的地方......” “......” 又问地方？ 贾张氏脸都绿了，拼了老命分开二大妈和三大妈喊道：“等会儿，都别说了......淮如闭嘴，不准说！” 刚准备开口的秦淮茹愣住了，她看到婆婆严厉的瞪着自己。 三大妈她们也愣住了，被贾张氏大声呵斥僵了一下。 对贾张氏来说，秦淮茹告诉她们挖野菜的地方也就算了，捡野鸡蛋的地方也能说？ 野鸡可不是只下一次蛋！ “你傻不傻？什么都往外吐？”贾张氏喝道，“回家，做饭去，刚才她们还在笑话你是农村来的，什么人啊这是......” 秦淮茹明白过来了，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事儿我还真不能说，这不是我找到的地方，是人家小郝找到的地方，我这是沾光了。” “不说就不说，扯什么郝邦啊。”三大妈撇撇嘴，对昔日好友翻脸非常不舒服。 实际上，三大妈是心疼没办法知道哪儿能捡到便宜。 其他人的想法也差不多，大多数都不相信秦淮茹的话。 秦淮茹和贾张氏不一样，她现在面嫩，便解释道：“是真的，你们不信去小郝家看看就知道了，他带着我一共捡了二十多个鸡蛋，还有二十个鸟蛋。” 这倒不是秦淮茹出卖郝邦，而是她知道，这些人不敢去找郝邦。 二十多个鸡蛋？还有二十个鸟蛋？ 这一天的收获，比上班还来的多啊...... 大妈们震惊了，同时一个个小心思开始转动起来。 “淮如，我信你，你看你有六个蛋，匀两个给我怎么样？”二大妈抢先说道，“你二大爷喜欢吃炒鸡蛋，我出一块钱买你两个。” “我也要两个。”三大妈眼珠子一转，立即跟进。 “不卖，不卖！”贾张氏连忙拦住秦淮茹，“占便宜没个够是不是？五毛钱能买到吗？当我没去买过是不是？” 说完她便拉着秦淮茹进屋，心里已经惦记着晚上吃鸡蛋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哼！”三大妈翻了个白眼，低声道，“我说你们几个，她不说以为我们没办法了，咱们下回跟着她们，自然就知道在哪，他们要是不想我们去，他们也得不到。” “这个主意好，下个星期天，咱们都就跟着。” “对对对，我也去捡鸡蛋去，野鸡蛋又不是他们家的。” “说好了，下个星期天一早......” ...... 郝邦回来的时候，张磊已经把饭做的差不多了。 “咦，哪来的白面啊？”背着竹筐的郝邦在家门口问道。 他们家的框架虽然已经完成了，但因为欠缺东西，厨房还没有投入使用，张磊这些天都在外面做饭，虽然热，但主打一个地方大。 “我们家的呗。”张磊今儿心情似乎也不错，难得打趣道，“好不容易遇到你这样的东家，可不能把你给吃垮了，给你补贴点儿。” “得，敞亮，今儿看来是要吃白面馒头了。”郝邦没有拒绝，解下背筐掏出几个鸡蛋递给张磊，“把这个煎了吧，一人一个，晚上喝两口。” 张磊不好意思了，觉得俩徒弟吃的太多了，担心把郝邦给吃垮了。 饭熟了，张磊师徒并没有留在这儿吃饭，拿了自己那份馒头和鸡蛋，带着徒弟走了，当初俩人的协议当中，不包含晚饭。 “这哥们，自尊心还挺强的......”郝邦感慨一句，收摊进屋去吃饭。 招呼来福睡了，郝邦取出来野韭菜种子去后院，经过一段时间的挥发，后院的味道......还是那么让人上头。 “种韭菜咯......”郝邦来到菜地边上，一弯腰好家伙，差点吐了。 坦白的说，他对种地完全没有研究，从来没有上过手操作，所以......有机肥多了点儿，味道太大了。 “受不了，种不下去啊......”郝邦明显高估了自己。 而此时此刻，屋里面，白色羽毛笔0-08飞快的跳起来： 【真是麻烦啊，郝邦太麻烦了，他又想吃到新鲜的菜，又不想让屎糊住，但天底下哪有不付出就有回报的事情？所以，他在种菜方面遇到麻烦是非常正常的，正当他......】 羽毛笔刚写到这儿，郝邦突然推门进来。 “我就知道你丫的不安分！”看到白色羽毛笔临空书写，郝邦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白色羽毛笔最后在空中留下六个点...... “妈的，差点中招了！”郝邦捏着下巴琢磨，“我知道了它，它也知道了我，我越是可能被它安排......但我又知道它要安排我......特么的好乱啊，这个韭菜，种还是不种？” 琢磨一阵子，郝邦不知道0-08的安排，决定还是小心为妙，回到后院后左看右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 没看到地面上有什么，郝邦纳闷中忽然看到院墙上出现一个光点，他凑过去一看，原本严丝合缝的围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指头出细的小孔，光点正是外面的路灯照进来。 光点突然又消失了！ 郝邦找来张磊临时做的梯子架在墙上，爬上去一看愣了一下，特么的阎埠贵趴在院墙上看呢。 “嘶......”郝邦吸了口气，悄无声息的下来。 他想起张磊的提醒，在家里种地，可得小心。 于是，郝邦低头忍着恶心，在菜地里寻找，不一会儿找到了一只蛆蛆...... 第72章 他在种菜 蛆蛆，苍蝇的前身。 其实这个季节的蛆蛆绝大部分已经完成了进化，长出来翅膀飞出去，和人类争夺垃圾了。 但郝邦运气不错，找到了一只进化晚的。 他用一根小短棍挑起蛆蛆，骂道：“他妈的，哪来的垃圾玩意儿.....” 然后棍子一甩，蛆蛆便从那个小洞飞出去。 “诶呦！”阎埠贵在外面惊呼。 “谁？谁在外面？”郝邦大叫，把阎埠贵吓得屁滚尿流。 阎埠贵担心被郝邦发现，捂着眼睛，化作一条独眼龙跑回去，他心惊胆战的样子把三大妈给吸引过来。 “怎么啦这是？”三大妈问道。 “被算计了，先别问，快来看看我这眼睛里面有什么东西？”阎埠贵挪开手。 三大妈凑过来一瞧：“呕~~呕~~~” “.......”阎埠贵懵了，“不是，你现在看我就这样？直接吐了是吗？咱俩老夫老妻，也不至于这样吧？你过分了啊杨瑞华。” “不是......呕~~~”三大妈想解释，但阎埠贵的黑眼珠上趴着一条蠕动的白色蛆蛆场景，实在是太上头了，她一开口，直接又开始干呕。 “你害喜了还是怎么地？”阎埠贵怒了。 “胡说八道，我害什么喜，等会儿！”这么一说三大妈就没感觉了，她想了想，去碗柜那找筷子，挑了半天把阎埠贵吃饭用的筷子给挑出来再回来，一只手撑开阎埠贵的眼皮，把那条蛆蛆给夹出来，“你瞧瞧这是什么东西，刚才你干嘛去了？到厕所潜水去了？” “我潜......，谁去厕所潜水？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 阎埠贵揉着眼睛把取下来的眼镜重新戴上，看明白了筷子夹着的东西，脸色一阵发白：“这是从我眼睛里面拿出来的？” “不然呢？我就奇了怪了，你戴着眼镜，这玩意儿是怎么进去的？”三大妈纳了闷。 “我明白了，肯定是郝邦那小子故意的，撑着我摘眼镜......”阎埠贵回想之后觉得不对，“那也不应该啊，他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你在说什么呢？” “算了，一会儿再说，我去洗把脸，太恶心了。” 阎埠贵洗了脸，还是有点担心：“眼睛进了脏东西，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儿。” “你要真担心，去卫生院看看，开点眼药水啥的。” “甭浪费钱了！”阎埠贵肉痛，随即转移话题，“你不是说郝邦今儿捡到野鸡蛋吗？我就遛弯的时候去他们家院墙外面看看，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野鸡蛋？” “不是，什么野鸡蛋，我看见菜地了！” “？？？” 这两件事儿有什么关联吗？ 阎埠贵摆摆手，不再跟三大妈废话，一溜烟出门跑去中院进了易忠海家：“老易，老易，这是个机会，我看到郝邦在他们家新开出来的地方种菜......” ...... “我听你的，把它带到我那边去，但它又整幺蛾子害我......”郝邦身处迷雾小镇，向黑长直李丽控诉0-08. 李丽提笔写道：“它这次其实是救了你！” “救我？” “你所在的世界，此时私下种植可食用的菜，你是要挨枪子的。” “？？？” 这个你都知道？ 不是......我严重的怀疑，你在监视我。 郝邦想了想，自己连通迷雾小镇，被监视很正常，而李丽只有一个美丽的躯壳，没有思想，监视也无所谓。 “其实，你可以在这里种植。”李丽再次提笔写道，“迷雾小镇没有暴露你的风险，我可以帮你将灵性合理的分配到你种植的植物中，用于促进植物生长。” “这个办法不错，我之前没有想到。”被提醒后的郝邦悟了，自己有空间，干嘛还要费劲在外面种植，不过他又想到两个问题，“女士，我是药师途径，不擅长种植，我想知道你是否能从你的世界抓一个耕种者途径的非凡者进来，比如那个弗兰克.李，替我种田？还有，0-08是不是已经导致我暴露了？” 这个空间好哇，人家种田文，需要自己动手。 我不用！ 我可以当一个黑心的地主。 “回答你第一个问题，0-08已经完成了它的创作！”李丽写道。 “完成了创作？”郝邦愣了一下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已经被写进去了呗，阎埠贵看到了不该看的，明白了，这事儿问题不大。” “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李丽再次写道，“从闺蜜世界抓一个非凡者进来，理论上只要足够的灵性就可以做到，包括弗兰克.李，你目前的序列所拥有的灵性不足以做到这一点，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帮你弄一份耕读者的魔药，你在你的世界选择一个人服用......” “这......” 合着我还能发展下线？ 对于这一点，郝邦觉得需要好好想想，不过他忽然有个非常邪恶的想法：“既然耕读者的魔药可以弄到，那魔女途径的是不是也可以？” “可以！”李丽的书写没有丝毫的波动，完全是在陈述事实。 但这个答案却给郝邦万千的联想，因为魔女途径是那个世界中非常奇葩的设定，在这个设定中，这个序列的起始非凡者是男性，到后面序列稍微高一点，服用魔药之后会变成女的，而且是贼漂亮的那一种。 最关键的是，变为魔女之后，非凡者天生在那方面具备别人不具备的能力。 郝邦忽然发现，自己所有的手段，似乎都没有这个手段来的恶心，看谁不爽，那就给他喂魔药就完了。 “可惜了，要是魔女途径女人能用就好了。”郝邦喃喃道，“男人用了，最后会恶心。” “我想你误会了！”白色羽毛笔在空中留下一连串字迹，“原初魔女本身就是女性，原始的魔药配方其实部分男女都可以服用。” “哟.....”郝邦嘴角翘起，瞬间想到了秦淮茹。 没有问题了，郝邦在迷雾小镇选了一块地方，把韭菜种子种下去，回到现实世界后，思考怎么应对阎埠贵。 阎埠贵知道了菜地，最后肯定会捣乱。 “空着？不好！这种事儿，不挖坑对不住阎老西......”思索间，郝邦看到了老爹留下来的遗产。 第73章 推销韭菜炒鸡蛋 郝邦老爹留下来的遗产其实还可以，除了钱和票以及这一套房子家具之外，最多的东西就是药材。 南屋里面的瓶瓶罐罐，还有上好木头打成的药匣子，不知道多少。 现在屋子框架修好了，郝邦第一时间让张磊把以前搁药材的木头架子加固，加大，重新将那些药材存放起来。 郝邦在深夜来到南屋，在满屋子药香味中打着手电筒，在架子上寻找。 他记得这里面除了药材之外，还有一些种子。 “找到了.....”郝邦找到目标，一口木箱子。 他吹掉木箱子上的浮灰，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个个布袋子。 “香附子？”郝邦找到一味药材的种子，根据原身的记忆，他得知这味药材的基本属性。 香附子：茎稍细、基部块茎状，叶稍多、平展......根和花都可入药，具有理气解郁、调经止痛的功效，还可治疗消化不良，月经不调等症状......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玩意儿外形和韭菜几位相似。 “就它了！”郝邦拿起口袋，开始相关的操作。 后面两天，郝邦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每天早上他都会去鸽子市，销售用头一天灵性制作出来的相关药剂，换取一点点微薄的钱财；白天上班，他要给姐姐们按摩，瞧病，消化魔药，下午下班还得买菜。 不过忙有忙的好处，修房子正式进入到了打造小玩意的阶段，而在厂里，郝邦拥有一双能让人舒服死的鬼手一事，逐渐传开了，每天都有姐姐从别的车间来找他。 郝邦，七车间的妇女之友！ 到了星期四的时候，郝邦决定去找李怀德，推销韭菜炒鸡蛋，迷雾小镇的韭菜生长很快，已经长到了可以收割的地步。 “小郝，你干嘛去？”下完料，郝邦准备去办公楼，被李大姐给拦住了，“五车间的刘姐她们今儿过来，你得给她们好好瞧瞧，我可跟你说，你刘姐人长得漂亮......” 这话说的，不漂亮就不给看了？ 是！ 起码不会按摩！ 不过话说回来，轧钢厂长得好的确实不多，七车间的秦淮茹是独一档的存在，李大姐这样能打七分的，在别的车间就是间花。 李大姐说的这个五车间的刘姐就是这样的，年纪比李大姐小一点，长的更加好看一点。 “我去一趟办公楼那边。”郝邦停下来说道，“上午就算了，下午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空，要不麻烦您跟刘姐说一声，改日吧。” “哟，小郝，你这可不对啊。”李大姐意味深长的说道，“听见说刘姐来了，你就改日了，你这是厚此薄彼啊。” 边上两个大嫂闻言瞅着郝邦痴痴笑。 什么虎狼之词啊......郝邦一阵头皮发麻，落荒而逃。 老实讲，他在七车间上班，不悠着点，分分钟被大嫂们给吃了。 来到办公楼，男科疾病不用愁，办公楼上二楼...... “小郝......” 郝邦脑子正在想男科疾病，冷不丁被李青旋叫住。 “李干事......”郝邦站住，他对李青旋的感观不错。 “借一步说话，你跟我来！” “行......” 郝邦跟着李青旋来到走廊一头，这边是一个小仓库，没有人。 “下个星期一你来一趟厂办，办手续领取你父亲的抚恤金。”李青旋平静的说道，“记住不要声张。” “这么快就下来了，不是需要一个月......” “别问那么多！”李青旋打断郝邦，看了眼郝邦后面，确认没人后问道，“你真的会看病？” “会一点......”郝邦下意识的想去掏裆，最后生生的忍住了。 “你真的会看病的话，最好还是收敛一点。” “啥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自己琢磨吧.....” 说完李青旋走了，弄的郝邦一头雾水。 上三楼，郝邦来到李怀德办公室门口，发现办公室的门居然是开着的，李怀德正有个客人，而且郝邦还认识---702所的卢文忠。 “诶，小郝来了......”卢文忠看到郝邦，主动站了起来。 “卢工，您有事儿您先聊，我等会儿。”郝邦说话的同时，斜眼看了一下李怀德。 内心安定了！ 李怀德跟熊猫似的，双眼乌黑一圈，往日里亮的冒光的额头一片暗淡。 “我的事儿不重要，你先聊！”卢文忠客气的说道。 “小郝，进来吧！”李怀德见状招呼道，“进来说，卢工的事儿说的差不多了。” “得嘞......”郝邦走进办公室，假装才看到李怀德，吃惊道，“厂长，厂长您怎么啦厂长？厂长您不能出事啊，这才几天没见，您这大限将至啊.....” 神特么的大限将至！ 李怀德和卢文忠同时嘴角抽搐。 卢文忠今儿来的时候便发现李怀德不对劲，跟被鬼吸了阳气似的，但又不好问。 而李怀德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是什么毛病，说起来这事儿还得从李怀德得到郝邦出品药剂说起。 李怀德有一次吃了药，结果被放了鸽子，无奈回家找老婆，这一找出了鬼，他老婆食之甘味，日夜索要啊，就把李怀德整成今天这个样子了。 “胡说什么呢......”李怀德瞪眼道。 “我真没胡说！”郝邦瞄了眼卢文忠，“卢工，对不住哈，我跟我们厂长私下聊几句。” 说罢他拉着李怀德出去，而李怀德知道郝邦有些本事，半推半就的就跟着了。 “节制啊厂长，您要截止啊。”郝邦苦口婆心的说道，“您照照镜子，您现在还有人样吗？” “这不都怪你？你那药忒厉害了，甭废话，你赶紧说说，我这个情况，有没有办法解决？” “有哇，上次我就觉得您有问题，这是给您找到解决方法才来找您的，您这需要补，补肾壮阳。” “废话，我不知道补啊？大补小补的，我不知道吃了多少，没用！” “那是您没吃对，您吃我给您推荐的......” “啥玩意？” “鸡蛋炒韭菜！壮阳补肾，居家旅行必备......” 郝邦一顿猛夸，把韭菜炒鸡蛋说的比虎骨加虎鞭泡酒还要牛逼。 “真的假的？”李怀德有点不信，但他现在走投无路，再加上郝邦在他这儿有口碑，迟疑道，“又要卖韭菜给我是吧？怎么卖？” “两块钱......” 第74章 秦淮茹力挺小郝 两块钱的开价，把李怀德气的哆嗦。 好家伙，你真把我当冤大头了？ 别人在厂里当个小工人，都恨不得巴结我，舔我的脚趾头，你倒好，专门讹我。 上次一瓶药卖我五块钱也就算了，毕竟那是你家的偏方，有效果。 这次你直接一个韭菜卖两块，疯了吧你？ “小郝，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李怀德沉声道，“二分钱一斤的东西，你卖我两块钱，一百倍往上翻。” “厂长，您误会了，我没说两块钱一斤，我说的是一份！” “？？？” 合着我还说低了？ 李怀德扭脸要走，气着了。 “别走啊厂长，我那可不是一般的韭菜，鸡蛋也不是一般的鸡蛋。”郝邦一把薅住李怀德的胳膊，“我那是在外面发现的药韭菜，保证你们俩吃了你们家床架子受不了......” 什么词儿这都是！ 李怀德站住了：“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真的！”郝邦拍着胸脯发誓，“绝对有效，没效果不要钱，您先试吃，吃完了在给钱成不？再说了，您现在还有别的好办法吗？除了停了我的药之外？” 确实没有！ 李怀德试了好多了这几天，都快愁死了，吃啥补的都没用，一到晚上全部输出了。 而他的本性导致，他根本不甘心停药。 男人，一旦习惯了占据上风，以强者的姿态接受女人的崇拜，是不可能再接受无能的。 李怀德就是这么个情况，他体验到了乐趣，食不甘味。 “就这么说定了厂长，星期一，下个星期一，我送来，还有野鸡蛋！”敲定了李怀德，郝邦立即溜了，都没给卢文忠打招呼。 李怀德将信将疑的回到办公室，卢文忠还没走。 “李厂长，小郝呢？”卢文忠看见李怀德后面没人。 “走了！”李怀德笑了笑，“咱们继续，周教授这次不能给我们厂技术科讲课，是时间上安排不过来吗？” “不是的，老师他......”卢文忠顿了顿才说实话，“其实老师他病了，胃不好......我正想问您小郝的事儿，您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在这儿见面，小郝说我师父胃有问题来着？” “有这事儿吗？”李怀德根本记不清了。 “有，怎么没有？”卢文忠认真提醒道，“当时您也在，老师当时不信来着，说小郝是仗着小聪明看出来的，后来老师回去时间不长胃就出毛病了，去了医院，医生说没办法，是长年累月落下来的病，只能慢慢养.......” 卢文忠这次过来，公事只是其一，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确认，郝邦到底懂不懂看病。 面对这个问题，李怀德不好回答。 李怀德在体制内沉浮多年，做人滑溜得很，他知道周元的身份，哪肯轻易说实话，何况他对郝邦会不会看病上，确实没太大的了解。 “你这是问错人了啊卢工！”李怀德一副非常同情担心周元的样子说道，“我对小郝这方面缺少了解，可不能耽误周教授的病，不过呢，小郝的父亲原来是我们厂医务室的职工，医术不错，他有没有学到什么，我不太清楚；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去问问这两个人，一个是咱们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易忠海，一个是七级钳工刘海忠，他们俩是小郝一个院子的邻居......” 祸水东引！ 卢文忠问出来什么，他李怀德有介绍的功劳，问不出来什么，他李怀德屁事儿没有。 最关键的是，万一郝邦真是半吊子，把周元瞧出来什么毛病，李怀德不用担责。 这就是无过便是有功，被李怀德玩的精熟。 卢文忠一个搞科研的，哪里能看出来李怀德的心思，千恩万谢的出来。 下楼，卢文忠没来来得及去车间，轧钢厂的大喇叭响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他一想干脆去食堂找得了。 他认识易忠海和刘海忠。 轧钢厂的食堂，卢文忠来过很多次，或者说卢文忠对对口的几个厂子的食堂都很熟，下来支援的时候没少在食堂吃饭。 他找了一条职工去食堂吃饭必经之路等候，等了五六分钟便看到了易忠海和刘海忠俩人一道结伴去吃饭。 “易师傅，刘师傅......”卢文忠抬手喊人，现在人多，不招呼一下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卢工，您怎么来了？”刘海忠抢在易忠海前面，快走几步过去和卢文忠握手。 “跟你们打听个人！”卢文忠和刘海忠握手后，再次和易忠海握手，“请问郝邦是你们院子的人是吧，我打听下，他是不是会看病？” “看病？”易忠海和刘海忠同时看向对方，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同的味道。 俩人虽然主张在院子里和郝邦和睦相处，但那是逼不得已，因为俩人斗不过郝邦。 现在机会来了！ “卢工，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易忠海抢在刘海忠前面问道，他担心刘海忠说错话。 “是我老师得了胃病，之前被郝邦同志看出来了，现在医院方面没有好的办法，我就来问问......”卢文忠没有一丁点心机的说道。 “那你可找错人了......”易忠海对刘海忠使了个眼色，“没听说小郝会看病啊，周教授胃病可不是小问题，你怎么相信一个小年轻呢？这事儿你还是让周教授去医院好。” “对对对，没听说过！”刘海忠点头附和。 很明显，俩人不希望郝邦有任何出头的机会。 “不应该啊......”卢文忠喃喃道，“你们李副厂长说，小郝同志的父亲是个医生啊。” “郝大强是郝大强，郝邦是郝邦。”刘海忠撇嘴道，“老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我们把话说到这儿，您真要找他，您就去找，到时候有事儿，别找我们就行。” 这话和李怀德如出一辙。 卢文忠火热的心慢慢降温，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昏了头。 易忠海和刘海忠再次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意。 但这时候意外出现了，来吃饭的秦淮茹和郝邦恰好听到了易忠海后半截的话。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这样背后编排小郝，太过分了......”秦淮茹推开郝邦要拉她的手，猛地站出来，气愤道，“人家小郝就是会看病，你们怎么不说实话呢？你们不想小郝好，也不能耽误人家看病吧？” 什么叫力挺，这就是！ 第75章 生发催乳，你确定说的是大夫? 郝邦上前把秦淮茹给拽回来,阴阳道：“秦姐，二大爷说的没错，我嘴上是没毛啊，办事不牢很正常。” 易忠海眼看自己的嘴脸被郝邦看到了，居然一点都不慌：“小郝，你别有意见，我们也是为你好，你恐怕不了解周教授的身份，他的身体健康可不是谁能轻易管的，牵扯很多，我们是为你好。” 瞧瞧，明明是担心郝邦攀上了高枝儿，偏偏还说为你好。 这就是老狐狸的段位！ 老实讲，郝邦现在的想法已经和当初见到周元不同，当时他确实有和周元处一处的想法，好给自己找个师父。 但现在不用了，他觉得自己每天给大姐们瞧瞧肌肉劳损，月经不调，房事不和谐啥的，挺好。 周元那条线，能有发展最好，没有也没关系。 但秦淮茹误会了，以为郝邦看不穿易忠海的嘴脸，当即大声道：“这位同志，他们俩说的不对，小郝会看病，而且很厉害，这事儿咱们院所有人都知道。” “是吗？”卢文忠心里降下去的温度，再次回升，“小郝，你别藏着掖着啊，我老师工作忙，任务重，他身上关系到很多项目的推进，他得了胃病，不肯听医嘱，一宿一宿的忍着痛苦熬，你要真的有办法......” “卢工，你就别为难小郝了！”易忠海拦住卢文忠的话头，“小郝年轻，他是给院里瞧了一些头疼脑热的小事儿，但胃病这种大病，他肯定不行的。” “你胡说，一大爷你不能这样......”秦淮茹激动了。 郝邦头疼，特么的我想插句话，这么难吗？ 他听了卢文忠介绍的情况，内心松动了，决定无论如何，也得给周元把病给治了。 这可是真专家，不冲着赚钱，也应该伸个手。 但现在秦淮茹跟个护鸡仔的母鸡似的，郝邦还真不好不让她出头。 “这位同志，我说两件事儿，您自己判断！”秦淮茹愤愤说道，“我们院三大爷两口子突然得了怪病，全身的毛发全部掉光了，去医院找医生看，去找中医看，都没招，是郝邦一瓶药水救了他们两口子，头天喝下去，身上的毛发第二天就长出来了。” 噗！ 太夸张了吧？ “不是，同志你说的......”卢文忠满脸的错愕，“不会这么神吧？什么生发剂，你说的这是回炉重造了啊，只有娘胎才有这个效果......” 得，我成了阎埠贵两口子的娘了！ 郝邦无力捂脸！ “真的，这事儿我们全院都知道！”秦淮茹见卢文忠不信，急了，拉着易忠海说道，“一大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您也知道这事儿。” “是......”易忠海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生发和胃病，那是两码事儿不是？” “一大爷，您怎么这样啊，那我再说一个，我和我婆婆，我们家最小的老三吃不饱，小郝可怜我，给我炖了猪蹄汤，结果我婆婆偷着给喝了，然后第二天就流了......” 第二天就流了，就流了...... 卢文忠顿时在风中凌乱了，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还有，这事儿味道怎么不对呢？ 生发？ 催乳？ 这效果也太好了吧，都是头天吃，第二天见效，这事儿....... 卢文忠看向郝邦，想听郝邦解释解释。 结果秦淮茹又误会了，急着说道：“您还不信？我婆婆五十几的人了，流了肯定丢人啊对吧......” 你等会儿，刚才我好像搞错了重点，你说的是你婆婆被催乳，然后流了？ 我捋捋，五十多了，喝了催乳的猪蹄汤，然后...... 卢文忠脑子晕乎乎的，听见秦淮茹接着说道：“我婆婆觉得丢人，没办法再去求小郝，小郝不计前嫌，给了我婆婆一瓶药水，我婆婆回去一抹，嘿，您猜怎么着？” “酷酷酷，猴猴猴......” 郝邦实在是忍不住，笑场了。 一个这事儿本身它就可乐，而一个，秦淮茹现在就跟逗哏似的。 而卢文忠已经傻了，嘴巴半张着，一个字儿说不出来。 生发催乳，还是想来就来，想停就停的那种，你确定你说的是大夫？ “诶呀，你别笑了！”秦淮茹埋怨道，“我在替你说话呢！” “行了，你别说了秦姐！”郝邦好不容易把笑意给掐断了，“卢工，我来说吧，你老师这个情况呢，上回我就看出来了，你要是信得过我，星期一你过来，我给你点东西带回去，你老师吃了就不会有事儿了。” “真的？” “信不信，你到时候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不是？” “也是，那谢谢了，星期一我再来。” “成，等你，还是在李厂长办公室。” “没问题......” 易忠海看着郝邦和卢文忠敲定了事情，只感觉脸啪啪疼，卢文忠走的时候，居然没有跟他们两个高级钳工打招呼。 “老易，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鬼的很。”刘海忠看着郝邦的背影说道，“咱们这一招兴许作用不大，这小子说不定要和周教授搭上了。” “那又怎么样？”易忠海想了想道，“就算他治好了周教授，你只要在七车间摁住了，不让他冒头，他接触不到机器，永远只能卖力气。” “说的也是......”刘海忠点头附和。 原来这俩人想的非常远，竟是不想郝邦学到任何的技术。 ...... 星期六的晚上，郝邦和秦淮茹约定了明天继续出去挖野菜捡鸡蛋。 随后他去看了看后院的香附子，已经长出来一截了，这让他松了口气，他目前的能力只能控制活着的植物。 所以，前天发现有香附子发芽之后，他便在这两个晚上花费灵性控制，确保发芽的香附子成活。 他的灵性还要供应迷雾小镇里面的韭菜，所以忙完了之后，这两天他都是倒头就睡，没有去迷雾小镇。 因为明天要去“挖韭菜”，郝邦确认一番香附子的状况后回屋，瞧了瞧来福睡得香，躺在床上后边进入迷雾小镇。 “李丽居然不在.......”郝邦的身影出现在喷泉广场，没看到李丽，他便走向广场左边的民居。 那个民居后面有个花园，郝邦正是清理了花园中的一块草地用来种植韭菜。 但当郝邦看到韭菜的时候，整个人全部傻掉了，他看到的野韭菜，最大的一棵.......特么的长到了一人多高。 第76章 星期天的早上雾茫茫 花园里长着的韭菜，超出了郝邦的想象，这哪里是韭菜，这分明是芦荟叶子。 难道说，是因为李丽不在，没有分配好灵性才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 郝邦在花园前蹲下来，仔细查看韭菜。 “呵呵，你说你们这些韭菜，难道不懂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个道理吗？本来就要割你，你这样就等于是欠割。”郝邦吐槽之中发现，韭菜还是有小的。 不过，最小的韭菜也很吓人，叶子比小白菜还要宽，长度有成人手臂那么长。 管他呢，能吃就行！ 通过能力，郝邦确认韭菜是安全无害的，不仅安全无害，营养还特别的丰富，其功效更是比原来的功效不知道超出多少倍。 也就是说，寻常的野韭菜就是壮阳补肾，这个野韭菜能把你的肾给补爆了。 郝邦挑着小一点的韭菜挖了一些，将之存放在喷泉广场边上，以便明天好拿出来。 星期天，早。 天没亮，郝邦背着筐出来，照例来到秦淮茹家门口喊人，不一会儿秦淮茹家亮起豆粒大小的煤油灯。 在等候的时候，郝邦忽然觉得，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今儿怎么这么早？”头发有些散乱的秦淮茹出来问道。 “咱们这次换个地方。”郝邦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道，“你赶紧的吧，弄不好要走三个多小时，咱们下午坐车回来。” “去这么远？”秦淮茹微微吃了一惊，“上次的地方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鸡蛋可能捡不到多少。” “那成，你等我几分钟。” 过了几分钟，秦淮茹收拾停当出来，整个人精神有些萎靡，昨晚上她才睡了两个小时左右。 俩人来到巷子里，迎着漫天的星光前进。 走了几分钟，郝邦总是回头看，秦淮茹便诧异问道：“怎么啦？总是回头干嘛？有鬼啊？” “真有鬼，我感觉后面有好多人看着我。”郝邦幽幽说道。 “你别吓唬我。”秦淮茹浑身一颤，不自觉往郝邦怀里缩了缩。 “别怕别怕，秦姐有我呢，就算有鬼，让它们把我吸干了再说。”郝邦顺势搂了一下秦淮茹的肩膀。 “干嘛呢？占我便宜呢？”秦淮茹嗔笑着扭了一下，躲开了郝邦的魔爪。 “是你说怕的......不过说真的，一早在你家门口我便觉得不对劲。”郝邦不再开玩笑，正色说道，“就感觉被人跟踪了一样。” “跟踪？谁会.....”秦淮茹忽然想起来了，低声说道，“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上次我们回去，我在院里被二大妈她们堵着问鸡蛋在哪捡的，估计她们想去捡。 “我没说，不知道会不会是她们跟着我们。” “八成是！”郝邦没有回头，加快脚步道，“本来今儿就打算换一个地方，我都打听好了，李大姐说的，城北出去狗头山那边有很多野鸡，咱们去那试试，只要有野鸡，就能捡到野鸡蛋。” “狗头山？那可够远了，我去过一次，后来太远了就没有去过了。”秦淮茹跟着说道，“下了大马路还得走四十分钟才能到，平时肯定没人去。” “要的就是远，把她们脚底板磨平了才好。” “那她们要是跟我们抢野鸡蛋怎么办？” “抢？那也要找得到才行啊.....” 没有控制植物的能力，郝邦都没有把握找到野鸡窝，何况她们。 当即二人不再说话，闷头赶路，两个人四条腿走的飞快。 因为比上次起得早了，出了城之后再走了半个小时，天才慢慢亮了。 俩人后面远远的吊着七八个气喘吁吁的婆娘，打头阵的就是二大妈和三大妈，其他四合院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有五六个。 “这小畜生，走这么快干嘛？”二大妈体力差点，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三大妈她们虽然好一点，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连着高速走这么久，一口气都没有歇，担心被甩了，她们也不敢歇啊。 从大马路上下来之后，居然有了薄雾。 “不行了不行了，歇会儿！”二大妈张着嘴跟狗似的喘着气儿，“再走下去，我的老命要交代在这儿了。” 三大妈也干脆，一屁股坐在小路边上的一块石头上。 “肯定是小畜生的主意。”三大妈拿手扇风，满头大汗道，“秦淮茹肯定和小畜生说了，那小畜生精的很，肯定是猜到了我们跟着，故意来这么远。” “三大妈，那您说咱们不会白跑了吧？”一位一心想给儿子捡野鸡蛋吃的小嫂子忧心忡忡道。 “不能够！”三大妈脱了她的布鞋，在早晨的凉风中吹着脚丫子散热，“这个地方我知道，前面有山，最近的一个山叫狗头山，我看他们肯定是去那了，就算他们不是去那也没关系，咱们一会儿就去那，不会空手回去的。” “我说她三大妈，你把那鞋穿上。”二大妈捂着鼻子道，“臭死了，你们家老阎不嫌弃你？” 三大妈讪讪一笑，把鞋穿了：“都怪郝邦那个小畜生，他不拖着我们走这么远，我们至于这样吗？我这脚其实平时不臭......” 她们确实累得够呛，走过路的人都知道，累得很了千万别休息，一坐下去再想起来，那就难咯。 她们足足休息了镑半个小时才起来，慢吞吞的继续赶路了，又走了四十分钟快一个小时，她们才走到狗头山底下。 这个狗头山和郝邦二人上个星期去的牛尾山有点相似，除了没有一滩水，都有个比较大的空旷草坡。 “好嫩的马齿苋......”一小媳妇儿看到山坡上的嫩野菜，高兴死了。 “瞧你们这点出息！”二大妈手搭凉棚观察一番道，“这都是人家看不上的，别在这儿浪费时间，走走走，他们肯定进山去了，野菜哪有野鸡蛋重要啊。” “对对对......”其他人如梦方醒。 刚才又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几个人是又渴又累，现在为了野鸡蛋，只能强打精神，进山。 草坡上有一些洞，明显是刚才有人挖了的，但洞不多。 一行人一边感慨郝邦二人眼界高，这种质量的野菜都看不上，一边加快脚步。 进林子没有走几步，几人便听到郝邦大喜大叫：“秦姐，快来，这边有个野鸡窝，好多鸡蛋.....” 第77章 捡鸡蛋的老娘们被玩死了 发现野鸡蛋，冲啊...... 二大妈举起手臂，刚要发号施令，猛地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摔了一个狗啃泥。 那几个小媳妇儿刚才还要死不活的，此时一个个跟下山的猛虎似的。 “呸，没良心的小骚狐狸......”二大妈骂骂咧咧的爬起来。 “赶紧的吧，别让人抢在前头了。”三大妈跑不动，慢吞吞的说道。 林子里面，郝邦遛狗一路，后面没人影了，还以为老太婆跟不动累了不跟了，就在林子里专心的找野鸡窝。 李大姐没有骗他，这个山野鸡真多，一个小时的时间，郝邦便找打了五个鸡窝，收获了十八个野鸡蛋。 “秦姐，来了！”郝邦耳朵尖，听到了三大妈她们闹出来的动静。 “你也忒坏了，她们都上了年纪.....” “你别胡乱发善心哈。”郝邦打断道，“一会儿你拖着那几个小嫂子，大妈交给我对付。” “你想干嘛？”秦淮茹劝道，“你可别乱来，咱们院子里好不容易清净点儿，你别再惹他们，别到时候他们又联合起来整你。” “我知道秦姐为我好，你放心吧，我整人......保证让他们没话说。”郝邦拍着胸脯说道。 进了林子又贪心，在老子的主场，不玩的你哭，老子跟你姓！ 郝邦打定主意，随后大叫道：“我的天，这一窝五个野鸡蛋，走运了......” 哗啦！ 几个小媳妇儿扒拉开树枝过来。 “哟，你们怎么来了？”秦淮茹抹了把汗对过来的小媳妇儿们说道。 “我们怎么不能来？”一小媳妇儿挺了挺胸，凶巴巴的说道，“难不成这狗头山是你们家开的？” 院里的小媳妇儿，以这位打头，有好几个都对秦淮茹有意见。 啥意见呢？ 她们长的不如秦淮茹好看，身段没有秦淮茹好，而秦淮茹又是一个寡妇，导致她们家晚上办事儿的时候，偶尔会有不和谐的情况出现。 其实这个年头的娱乐活动基本没有，夫妻到了晚上的娱乐只有办事儿，但住在四合院或者筒子楼，这种地方不隔音不说，家里人口还多，办事儿都是痛并快乐的事儿。 可怜，在自己屋里办事儿，跟偷人似的，能和谐得起来嘛！ 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不会怪自己的环境，妇女也不敢怪家里的男人，她们更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于是在自家男人多看一眼秦淮茹的情况下，将秦淮茹当做了敌人。 “小林，这话说的，这哪是我们家的，你们肯定能来。”秦淮茹想起郝邦的交代，没有生气，热情的说道，“这样，我带你们去找鸡窝，你们肯定是冲着野鸡蛋来的。” 小林等几个小媳妇被秦淮茹这态度弄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半推半就的跟着秦淮茹走了。 她们一走，就剩下郝邦一个人了。 郝邦拿出水杯，开了盖子慢悠悠的一口口的品尝，这会秦淮茹也带了水，他不用省着喝。 这时候二大妈三大妈俩姐妹相互扶持进来了，她们俩一进来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哦不对，是看到郝邦在喝茶水。 她们俩早就又饥又渴，嗯......是渴了，此时一见郝邦手里的茶杯，俩人顿时直勾勾的盯着郝邦，喉头同时往下滚动。 “不是......”郝邦被看得菊花一紧，浑身鸡皮疙瘩跳起，一手捂着胸道，“你们看啥呢？要劫色呢？”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二大妈居然害羞了，“还劫色......” “就是，破嘴什么都敢说，老娘开荤的时候，你还在屙尿和泥巴呢。”三大妈上下打量一眼郝邦，“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折腾死你!” “......” 郝邦惊呆了，老娘们离开了四合院，离开了家，特么的就不一样了是吗？ 我看你们不是心骚动了，是特么的整个人骚了啊。 “你们还想老牛吃嫩草？呸，没门！”郝邦屁股一扭，走了。 “......” “他说咱们俩是老牛？” “跟着他，弄他.......” 俩老娘们打定了主意跟着郝邦，须不知这正中了郝邦的奸计。 郝邦把老娘们带离大部队，在林子里穿梭了十几分钟后，脚底下传来反馈，有鸡窝。 “三点钟方向，鸡窝......卧槽......”郝邦眼睛刚飘过去，尼玛俩刚才还跟死狗死的老娘们以博尔特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去。 “哇哈哈哈，野鸡蛋！” “四个野鸡蛋，正好咱们一人俩。” 俩老娘们一人收了两个野鸡蛋，得意洋洋的站在郝邦面前。 “看什么看？”三大妈把鸡蛋在郝邦面前晃悠一下，装进自己的篮子里，“我们先找到的，就是我们的。” “让你说我们四老牛......哼！”二大妈跟进。 郝邦疯了，你们疯了吗？ 一个鸡窝而已，至于这么拼命吗？ 行，等着！ 郝邦出师不利，定了定神继续走，走哇走，走哇走，走过了春夏秋冬......哦不，走过了十几分钟。 脚底下再次传来反馈。 “九点钟方向......”郝邦眼睛看向左边，俩老娘们刷一下冲出去，而郝邦猛地扑向右边。 “娃哈哈，五个......”郝邦收获五个野鸡蛋，装进筐里。 “小畜生，诡计多端！”三大妈骂道。 “谢谢夸奖，三大妈，这招你们怎么破？” “走着瞧.....” 郝邦觉得，真他妈的太有趣了，老娘们比院子里的老爷们有趣多了，好玩，真好玩。 往后两个小时一直到中午，郝邦把二大妈三大妈给遛废了，俩人除了第一次抢到了四个野鸡蛋，后面一个收获都没有。 不仅如此，俩人还因为爆速度，把脸上给划的，跟张飞似的。 “二大妈三大妈，大家邻居一场，别说我不照顾你们。”郝邦饿了，“前面十来米有个鸡窝，你们去掏了，吃点东西下午再继续好吧。” “算你识相......诶......”二大妈刚阴阳两个字，看到三大妈已经冲出去了。 十秒钟后，俩老娘们吵起来了。 “解放妈，你怎么拿两个？我就一个？” “我先看到的，给你一个都不错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 郝邦笑疯了，丢掉仨野鸡蛋，让俩老娘们脑浆子打出来，忒爽了。 他趁着俩人撕逼的时候，一闪身往右边跑了，右边有一块缓坡，这是他刚才观察到的地方。 这个地方，正适合挖野韭菜。 “鞭子一样的野韭菜，见过没有......” 第78章 这是大自然的馈赠 一二三四五......不是上山打老虎，是郝邦数韭菜。 一共也就不到二十颗韭菜，装进背筐里面，其中有好几颗大的，最尖尖的部分伸出来一截。 “齐活了，收拾一下，下午再找两个钟头，回家了！”郝邦收拾好回去，俩老娘们已经分出了胜负。 俩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因为撕逼，产生分歧的那个野鸡蛋被打碎了。 郝邦回去的时候，俩老娘们正撅着屁股蛋，你一口我一口抢着喝鸡蛋液。 可生吃的野鸡蛋，倍儿香。 “哟，都吃上了？”郝邦打趣道，“那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了，吃了饭下午再继续。” “我也走！”三大妈爬起来，嘴边上还有鸡蛋壳，她指着二大妈说道，“我不跟你玩了我！” “哼，跟谁稀罕你似的......”二大妈撇嘴。 郝邦被俩人整晕乎了，不是......你俩没看见我背筐里面的东西？ 我踏马不是白演了？ “二大妈三大妈，注意尺度，咱们这儿不是小学生剧场。”郝邦反手从背筐里面抽出来一颗野韭菜，撕下来一片叶子，啃了一口道。 “什么味儿？” “好香啊，是韭菜盒子的味道.....” 郝邦生吃野韭菜，起作用了。 差不多半个巴掌宽的野韭菜，破了口子之后，那味道叫一个香，浓浓的吃了韭菜盒子之后打嗝的气息。 韭菜这种食物，就像香菜一样，喜欢的人爱的要死，讨厌的人闻都闻不得。 而不凑巧，二大妈三大妈就是爱的要死的那种。 “这是......韭菜？”三大妈看着郝邦手里的韭菜叶子，懵了。 “你傻不傻？你见过这样的韭菜？”二大妈挖苦道，“能长到小指头大的韭菜都很难得了，哪有这种韭菜，而且韭菜春天才有，夏天的韭菜都老了。” 二大妈还有基本的常识！ “小郝，哪来的这种怪东西？”三大妈没有搭理二大妈，眼睛盯着韭菜叶子，凑过去闻了一口。 “就在那边挖的，不过没了，都被我挖了。”郝邦非常大度的答道。 三大妈一句话不说，一溜烟往郝邦指的方向跑了，二大妈还傻站着，这老娘们就是比三大妈脑子差点，只会惦记煤气罐。 “二大妈，您不去吗？没准儿还有呢，您不去的话，三大妈可就都挖光了。” “糟糕......” 成功！ 郝邦打了个响指，把韭菜放回去，这玩意儿生产，贼难吃，还是炒鸡蛋香。 他这一上午的收获，大概有四十多个野鸡蛋，下午再干俩小时的话，再来二三十个问题不大。 狗头山的野鸡窝贼多，现在又是野鸡产蛋的高峰季节，只要找到一个窝，绝对不会落空。 “秦姐......”郝邦来到和秦淮茹约定好的地方，看见秦淮茹已经在等着了，“那几个小嫂子呢？” “甩了！”秦淮茹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懊恼道，“其实也不叫甩了吧，她们自己跑没影了，小郝，都怪你，这儿的野鸡窝真的很多，你不知道，她们没有你还真的弄到了蛋.......” “什么叫没有我也弄到了蛋啊？”郝邦失笑道，“说的跟她们家男的没种似的......” “别贫嘴了，我说的是真的。”秦淮茹翻了个白眼，“林家找到了一个鸡窝，里面有三个蛋，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收获，野菜也有，鸡蛋也有，亏大了。” 实际上秦淮茹夸张了，狗头山野鸡窝虽然多，但毕竟不是养鸡场，哪有那么容易找到野鸡窝，又不是人人都是郝邦。 那几个小嫂子刚好成双，俩俩组队，一起去找野鸡窝，收获最多的小组找到了四个野鸡蛋，一人俩，还有一个小组找到了仨，和二大妈三大妈一样，差点脑浆子都打出来了，最后一个小组一无所获。 “我去，这就亏大了？”郝邦接下来背筐，“你瞅瞅里面。” 秦淮茹低头一看，惊喜大叫：“好多蛋啊，小郝你......好多蛋啊。” “......” 别胡说，就俩！ “这是什么？韭菜？”秦淮茹发现了野韭菜。 “这是大自然的馈赠！”郝邦嘿嘿一笑道，“晚上回去吃韭菜炒鸡蛋......” “这是韭菜？你逗我呢，这么大怎么炒？剁碎了炒？”秦淮茹拿起之前被郝邦啃过的那片叶子闻了闻，“还真是韭菜的味道，不过哪有长这么大的韭菜啊，能不能吃这个，别中毒了，跟三大妈两口子一样，全身毛掉光。” “肯定是韭菜，大自然奇妙的很。”郝邦说道，“今儿晚上我回去试试就知道了，对了，这个东西壮阳补肾，你的肾好不好？” “怎么聊我身上来了？”秦淮茹没好气道，“补肾这种事，不是你们男人才惦记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的肾一样需要呵护，肾不好尿多，喝了水很容易尿急。” “......” 秦淮茹脸蛋一红，然后起来默不作声往一边林子里跑。 郝邦侧耳一听，呵呵......肾不好啊。 机会难得，中午饭俩人没有大张旗鼓的生火，一个人吃了一个秦淮茹带来的窝头，喝了半杯水，然后继续干活，换了个方向继续去找鸡窝。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他们才从林子里出来，清点收获。 野鸡蛋一共有六七十个，野韭菜十八颗，再加上秦淮茹挖的一篮子野菜。 “秦姐，怎么分你说吧，免得我分了你又不要。”郝邦说道。 “我不好意思要！”秦淮茹没有扭捏，实话道，“上回都占你便宜了，这次地方是你找的，鸡蛋都是你找到的，我就挖了一篮子野菜。” “这样吧，我出个主意！”郝邦想了想道，“我们家的工人下个星期就不在这儿吃饭了，大工程已经完了，下个星期收尾打小玩意儿，你就下了班帮我们家做饭，鸡蛋你就搁在我家，想吃你就拿一两个回去，这样也不会被你婆婆吃了。 “你帮我做饭，鸡蛋是报酬......” “行......”秦淮茹爽快答应。 秦淮茹把野菜给了一半郝邦，拿了郝邦的野韭菜两颗，她不想多要，韭菜炒鸡蛋得要油，她们家没有那么多的油，就是有，也舍不得。 他们没管还在林子里到处浪的邻居，出去后搭了车回城。 而二大妈她们几个人，整个下午都没有找到鸡窝，想回去又不甘心，只好去挖野菜。 目标一转变，格局瞬间打开了，这儿的野菜真多，真嫩...... 于是，贪了，一直到夕阳西斜她们才想起来回家，但这时候已经是七点了。 四合院做饭的主力少了一半，不知道多少人家到了点没有人做饭。 刘海忠一家子，都指望二大妈做饭，一直等到八点，没有二大妈的踪影，刘海忠差点饿晕了。 等不到人，刘海忠想起二大妈出门前说的话，晃悠到了前院，去找阎埠贵。 挑门帘进屋，阎埠贵也在死扛着呢。 “老阎，你媳妇儿在家吗？”刘海忠进门问道。 阎埠贵被问的......脸绿了，你来我家，专门找我媳妇儿？ 第79章 我在家呢，你就找我媳妇儿? “你什么意思？”阎埠贵腾的站起来，黑着脸道，“你来我们家我问媳妇儿干嘛？” 我踏马还没死呢！ 这就惦记我媳妇儿了？ 老子要不是打不过你，早他妈的大兜逼抽你了..... 刘海忠这脑子，明显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毛病，他追问道：“干嘛？我就问问，你媳妇儿在家吗？” “你怎么不问问你媳妇儿在不在家啊？”阎埠贵火了。 “我媳妇儿不在家啊，所以我才来找你媳妇儿啊。”刘海忠一脸懵逼，发什么火啊？ “卧槽......忍不了了。”阎埠贵跳起来就要动手，“你媳妇儿不在家，你就来找我媳妇儿是吧？我踏马抽死你......” “你这还老师呢，满嘴脏话......不对！”刘海忠一只手把阎埠贵控制住，明白了一点点，连忙解释道，“你想哪儿去了？老阎误会了，我媳妇儿不在家，她挖野菜去了，走之前和我说，跟你媳妇儿一块去，我来问问，你媳妇儿回来没有，我媳妇儿没有回来。” “是......这样吗？”阎埠贵尴尬了，接着他纳闷道，“不对啊，我媳妇儿没跟我说去挖野菜啊，这事儿她一般不说，每天都去的。” 误会解开，但找媳妇儿更重要，俩人对了一下。 但二大妈和三大妈跟着郝邦去捡鸡蛋的事儿，非常的保密，没有跟别人说，二大妈早上跟刘海忠提了一嘴，三大妈则没说。 这事儿很好理解，院里上个星期在中院的人，得知捡鸡蛋的事儿之后，所有人都选择沉默，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了。 “我说呢，这个点还不回来，原来是捡鸡蛋去了。”阎埠贵尴尬一笑。 “老阎，这事儿你不觉得奇怪吗？”刘海忠坐下来，压低声音说道，“那小子那么好心，带她们去捡鸡蛋？他应该恨不得我们都倒霉才是。” “你这么一提醒，还真是。”阎埠贵点头附和，“不过，她们要是没有去捡鸡蛋，那干嘛去了？挖野菜？挖野菜也没有这个点还不回来的啊。” 俩人越想越是不对，商量之后决定去问问郝邦，毕竟现在假假的也是和解了，问个问题应该没事儿。 而此时，郝邦家北屋，白色羽毛笔凌空书写： 【郝邦会告诉刘海忠和阎埠贵，他没有看见俩人的媳妇儿，郝邦告诉俩人，他是去采药去了，这符合郝邦之前透露出去的事实。】 【四合院其他的女人都回来了，带回来应有的收获，因为她们没有和二大妈三大妈一起回来，导致二大妈和三大妈在巷子里遇到了危险......】 0-08的影响范围有限，以前最多只能写到四合院，而随着郝邦消化的魔药变多，他的灵性增加，0-08提升了一点影响范围，而这一点，郝邦并不知道。 郝邦回来的也不是很早，他回来的时候张磊已经走了，没什么菜，主食倒是留了不少，有五六个杂合面窝头。 没有菜，郝邦便动手做了两道，一道足足加了六个野鸡蛋的韭菜炒鸡蛋，一道凉拌马齿苋。 刘海忠和阎埠贵俩人找上门的时候，郝邦家的晚饭已经吃完了，因为之前来福吃过了，所以韭菜炒鸡蛋和凉拌野菜都没有吃完，搁在八仙桌上，还没来得及收。 俩人进屋的时候就是这个场景，一屋子韭菜香味。 “还挺香的，看来是真的捡到了鸡蛋。”阎埠贵瞄了眼八仙桌上的剩菜，大声喊道，“小郝，小郝......” 郝邦从后面厨房出来：“不是，你俩进别人家，不敲门的？” “敲门？敲什么门？你们家门开着呢。”刘海忠背着手指指后面，他饿，又着急，便没有顾及太多，“别废话，就两句话的事儿，我们来是问你，你二大妈三大妈跟你一道出去捡鸡蛋，怎么你回来了，她们还没回来？” “捡鸡蛋？没有哇！”郝邦一脸‘我没有撒谎’的天真，“我去采药去了，二大爷，那天卢工来的时候，你不是在吗，我说了星期天去采药的，捡什么鸡蛋，这个蛋是我上个星期天捡的。” “你糊弄谁呢？”刘海忠明显不信，“你采的药在哪呢？” “这不就是吗？” “这特么的是韭菜！” “你爱信不信吧，滚！” “......” 得，刚才说话没注意，又把这小子给惹毛了。 阎埠贵拉着刘海忠出来，埋怨道：“老刘，不是我说你，明知道这小子就是这个德行，你说话注意点。” “我这不是......诶诶诶，小林她们。”刘海忠刚要辩解，看到几个小媳妇儿回来了，“小林，你们是出去捡鸡蛋去了吗？” “捡鸡蛋？”小林见这儿大院子里面，耳目众多，撒谎道，“没有哇，我们是挖野菜去了。” “那你看到你二大妈三大妈了吗？” “看到了，我们一起出去的，后来就分开了，她们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哇，怪了......” 0-08创在的巧合，不得不说，忒损了。 二大妈和三大妈年纪差不多，今年四十多不到五十，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种年纪的女人，正是浪的飞起的时候。 一连串的误会之下，刘海忠和阎埠贵根本无法分辨自己的女人到底干嘛去了，八点多了，还不回来。 “老刘，事情有点不对！”回到家，阎埠贵沉着脸说道。 “还要你说，我不知道啊？”刘海忠没好气的说道。 而此时此刻，被自己男人惦记的两个妇女已经和好如初了，因为她们俩下午组队后，又有收获，俩人最后发现了一个鸡窝，里面居然有八个蛋，正好一分，一人四个，这样加上之前的，一个人就有五个了。 这次合作，让俩人再次燃起了斗志，一下午不肯停歇。 当她俩准备回去的时候，小媳妇儿们已经走了，她俩结伴走啊走，一路走一路害怕。 这年头，天黑了可是真的不安全。 进城之后，俩人才感觉好点儿，到了南锣鼓巷附近，俩人已经彻底放开了，一路走一路谈着今天的收获，并商量下个星期继续。 缺吃少穿的年代，粮食足够惹人眼红，更别说是鸡蛋了。 当俩人走进巷子里，来到一段没有路灯所在的时候，忽然有一人跳出来喝道：“别动，打劫，听话嘎蛋，不听话嘎蛋还劫色.....” 第80章 说，今儿干嘛去了? 二大妈和三大妈都懵了，快到家了，怎么还有打劫的呢？ 嘎蛋？ 要鸡蛋是吧，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好不容易捡两个鸡蛋，脚底板都磨平了，你俩一句话就要走，干脆劫色算了...... 劫匪近距离看到了二大妈和三大妈的模样之后，果断的选择了要蛋。 劫色？ 劫这样的，他妈的就是施舍！ 一分钟后，二大妈和三大妈在夜风中凌乱，她俩的菜篮子都没了，两手空空。 “忒倒霉了，哪来的臭流氓啊！”二大妈脱险后叉着腰道，“家门口给打劫了，一天白忙活了。” “他二大妈，咱们赶紧去派出所报案去吧。”三大妈心有余悸（心有不甘），“太危险了，刚才他们拿着刀子呢，差点伤着我俩。” “报案有屁的用！”二大妈没好气道，“这事儿多了去了，派出所才不会为了俩鸡蛋和一些野菜去找人呢，赶紧回去吧，认倒霉算了，下回再跟着郝邦去得了，这个点家里还没做饭。” 一说做饭，三大妈也慌了。 于是俩人不再纠结这个，骂骂咧咧的回家。 在前院，俩人分手，一个回家，一个去后院。 “他二大爷，你也在啊。”三大妈进屋，看到刘海忠在自己家，“你不赶紧回去，你们家那口子刚回去。” 刘海忠正着急呢，但他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看向阎埠贵，示意阎埠贵赶紧问。 他们两个现在一肚子怀疑，想搞清楚自己的媳妇儿到底去哪了。 “你干嘛去了？饭也不做？”阎埠贵黑着脸问道。 “挖野菜去了啊！”三大妈瞅了眼刘海忠，心想反正捡鸡蛋的事儿他们家也知道，不用瞒着，接着说道，“上个星期对门小郝出去捡到了野鸡蛋，我们商量着一起跟着去。” “你撒谎！”实锤了，阎埠贵暴怒，“郝邦说了，他去采药去了，说，你今儿到底干嘛去了？” 那小子，鬼心思倒是挺多的！ 、三大妈此刻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慢悠悠的说道：“不信你问小林，她们今儿也去了。” “你还撒谎，小林说了，早就跟你们分开了！”阎埠贵心疼的抽抽了。 刘海忠听不下去了，三大妈撒谎，那自己家的会不会说实话？ 他一言不发的离开阎家，闷头回家，一进屋便问道：“你今儿干嘛去了？” “回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吗，捡野鸡蛋。”二大妈自然的答道。 “你也撒谎.....”刘海忠心都碎了，完了，完了。 也撒谎？ 这是几个意思？ 二大妈懵了：“这事儿有什么好撒谎的？不信你去问前院小郝，或者问小林呗。” “我打死你，你都会抢答了是吧？” 啪！ 习惯动手的刘海忠上头了，不管不顾，一巴掌赏给二大妈。 二大妈被打得傻眼，但接下来二大妈发疯了：“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或许有人觉得，刘海忠只会打孩子，或者二大妈不会反抗。 其实不然，电视剧只会播放和谐的给你看，现实生活远比电视剧残酷的多，甭说五六十年代，就是现在，家暴打女人的也多得很。 刘光齐一见爹妈打架，厌恶的走进里屋，关上房门。 老三刘光福年纪小，担心出事儿，跑出去找易忠海来劝解。 不一会儿易忠海来了，刘海忠夫妇脑浆都快打出来了，四十多岁的二大妈，战力还是有一点的。 “老刘住手，你怎么还打老婆呢？”易忠海上前分开夫妇俩，逼问刘海忠，“到底为什么，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诶呦，我的妈诶......”二大妈一屁股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起来，“我一回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啊，差点没把握我打死，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必须离婚！” “老刘，你倒是说句话啊.....”这边问不出来，易忠海就去问刘海忠。 但刘海忠气的肚子都疼，这种事儿，他哪里有脸拿出来说？ 刘海忠不开口，二大妈又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劲儿的哭喊要离婚。 这时候阎解成慌慌张张的跑来，人还没进来，在外面便喊道：“二大爷，一大爷在您家吗，不好了，我爸我妈打起来了，他们要离......呃，你们也在打架啊，你们也要离婚啊......” 四合院乱成了一锅粥，二大爷三大爷带头大老婆，还不说任何的理由...... 中院，傻柱家门口。 开大会用的小方桌上，少了两个茶缸子，椅子也少了两把。 易忠海一个人坐着，刘海忠和阎埠贵俩人一起站在一边，二大妈和三大妈哭哭啼啼的坐在一条长条凳上。 “今天说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老二老三都犯错了，易忠海只有自己开场，“咱们院的刘海忠、阎埠贵同志，打老婆，还一起打，不问青红皂白就打，还要跟老婆离婚......就为了老婆没做晚饭.......” “哈哈哈......” 很严肃的全院大会，被易忠海说的大老婆理由，给弄的跟唱戏似的，把全院人都给逗笑了。 二大妈三大妈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挨打，刘海忠和阎埠贵嫌弃丢人，不说，只能说没做饭。 “黑了心了.....”二大妈哭哭啼啼的控诉刘海忠，“我们就出去挖野菜，回来晚了点儿，吓死手打我们......这都是新社会了啊，呜呜呜......” “我就问你，你挖的野菜呢？”刘海忠忍不住了，暴怒道，“你今儿只要把野菜给拿出来，我就认错。” “对，我也一样。”阎埠贵附和道。 “野菜......我们俩刚才回来的时候，被打劫了。” “人家抢你们几棵野菜？谁信呐......” “哈哈哈......” 二大妈三大妈真是急的哭了，真有打劫的，怎么不信呢？ “小林，你说我是不是挖野菜去了！”二大妈找上小媳妇儿小林。 “对，二大妈是挖野菜去了。”只要不说捡鸡蛋，小林就愿意开口，但之前她在刘海忠面前说过这个，于是补了一句，“下午我们就分开了......” 二大妈三大妈脸都绿了，总算是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们俩齐声道：“我们捡野鸡蛋去了，不信你们问郝邦，他捡的最多，几十个......” 卧槽，野鸡蛋能捡几十个？ 你不是挖药材去了吗？ 第81章 大妈偷人? 小林她们见两个大妈曝光了，只能承认，确实在挖野菜的时候，捡了野鸡蛋，而郝邦是捡的最多的。 郝邦正抱着胳膊，在中院垂花门那边瞧热闹，笑的差点岔气，没承想突然被曝光了。 “不是......你们看我干嘛？”郝邦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无语道，“瞧他们啊，他们打老婆，他们的老婆挨打，他们要离婚，又不是我。” 离婚有什么好看的！ 野鸡蛋才是香，几十个野鸡蛋，发财了啊...... 邻居们全部眼珠子发绿的看着郝邦。 “你不是说挖药材去了吗？”刘海忠肚子都气炸了，“你要是早说，我们两家至于这样吗？” “郝邦，你这个畜生......”阎埠贵跟着炸了。 俩人这次的委屈大了，早先的火气没下去，这下又被勾起了新的火。 “干嘛？想打架？”郝邦发现俩想动手，瞬间乐了，他忽然想通了俩人打老婆的原因，于是杀人诛心道，“挖药材和捡鸡蛋有冲突吗？再说了，我们下午又没在一块，你们问问二大妈三大妈下午干嘛去了呗，我记得她们都捡到了鸡蛋的，鸡蛋呢？你们没吃？” 我吃个屁啊！ 鸡毛都没有看到一根，野菜也没有！ 刘海忠和阎埠贵同时回头，喝道：“说，鸡蛋呢？” “被......被抢了！”二大妈和三大妈哭丧着脸道。 现在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出闹剧为嘛了。 四合院一群人跟着郝邦去捡鸡蛋，上午的时候在一起，都有一些收获，下午就分开了。 然后大家都回来了，高高兴兴的，只有二大妈和三大妈俩人回来的晚，而且俩手空空，不仅捡到的鸡蛋没了，野菜也没了，就连菜篮子都没了。 那下午......俩人干嘛去了？ “偷人？” “别瞎说！不会的.....” “怎么不会？野鸡蛋没了，野菜也没了，不会是给野汉子吃了吧？” “我觉得不会，作为一个男人，你要偷人，你偷这样的？” “那倒也是......” 一时间，四合院里众说纷纭。 但不管说什么，丑事肯定被曝光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二大妈慌了，扯着三大妈一起辩解，“我们真遇到打劫的了，就在巷子口，连筐带菜一起被抢了。” “是啊是啊......” “真的被抢了！” 平时造谣传谣，俩人习惯了，人家小媳妇儿看了外人一眼，她们能说成小媳妇儿啃了外人一口，从来不嫌事大。 这会俩人算是尝到了谣言的滋味。 “好啦，大家都安静！”易忠海主动站出来平息，他冷着脸喝道，“没影子的事情，都不要乱说，这就是个误会，我告诉你们，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打住了，谁都不准去外面说去，散会！” 这是易忠海在为两个大爷站台，他不是好心为两个大爷考虑，而是从这个院子声誉出发。 一个院子三个大爷，俩大爷的老婆被传出去偷人，这个院子得差到什么地步？ 四合院的邻居们习惯了易忠海的一手遮天，顿时不言语了，各自散去。 不过，大家不谈大妈偷人，开始谈野鸡蛋。 那些家里不知道消息的，嘴馋的，开始厚着脸皮往郝邦那靠拢，旁敲侧击的打听在哪捡的野鸡蛋。 郝邦给他们俩卫生眼球，回家去了。 中院三个大爷的小会还没有散，易忠海还得把两个大爷家的事儿给平了，便于院子的安定团结。 “怎么说你们两个好！”易忠海看着刘海忠和阎埠贵，怒其不争道，“明知道郝邦是那个德行，他说什么，你们俩就信什么？脑子呢？ “回家好好的，别闹了，四十好几的人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老易，你甭站着说话不腰疼！”刘海忠脑子在地上还没捡起来，闻言怒道，“我们本来不说的，都是你非要问，这下好了吧，我们两家成了笑话。” “你还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我说不开会，你非要开......” “行了，别吵了！”阎埠贵冷静下来，回想今儿发生的一切，恨恨说道，“要怪就怪郝邦，他就是故意的。” “没错，这事儿要怪，就怪郝邦。” “嗯，怪他......” 矛盾转移了！ 秦淮茹在远远的看着他们，听到这儿实在听不下去了，过来说道：“一大爷，这事儿真不怪小郝，他今儿真的是采药去了，中午就没看见两位大妈，下午我俩三点多就走了，小郝说了，是给李副厂长采药，还有什么......卢工。” “诶我说秦淮茹，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家离婚你才开心是吧？”二大妈火了，“你跟小畜生什么关系，非要替他说话......” “我就说一句公道话！”秦淮茹不是很害怕，冷静说道，“你们要是真把小郝逼急了，下回看他还带不带你们去捡鸡蛋。” “呃......”不说了，鸡蛋更香啊。 小会散会！ 秦淮茹刚才说的，郝邦是给李怀德采药，让刘海忠忌惮，不敢再说什么。 但易忠海不是非常相信，他那天只听到郝邦给卢文忠采药来着，他把傻柱喊出来问道：“你明儿找个时间，问问刘岚......” “得，这事儿您别找我！”傻柱一听刘岚的名字便摇头，“我跟那娘们不对付，这事儿我们食堂都知道，我找她事情问不出来，还会惹一身骚。” 这条路也走不通，易忠海感觉，自己是老虎啃刺猬，没地方下嘴。 星期一，早！ 郝邦把韭菜切断，用三张旧报纸包了三份，再往帆布书包里面装了十五个野鸡蛋。 其中两份拿去卖钱，还有一份是送给李青旋的，没有李青旋，他的一千块抚恤金，没有那么容易拿到手。 进厂来到办公楼，郝邦直奔厂办。 “李干事......”郝邦到的时候，李青旋正在擦桌子，还没开始一天的工作。 “这么早？”李青旋抬头，倒是没有像上一次一样让郝邦等，她放下抹布拉开抽屉，给郝邦拿领取抚恤金的相关材料。 “这个不急。”郝邦还要上楼，没有拿材料，伸手进入包里把鸡蛋和韭菜拿出来，“这个送给你，昨儿出去挖的，鸡蛋是捡的野鸡蛋，有营养，你回去做一个韭菜炒鸡蛋，贼香。” “这是韭菜？”李青旋打开报纸，愣住了。 “如假包换的野韭菜！”郝邦拍着胸脯说道，“天材地宝级别的，很难找到的，药用价值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滋阴补肾再好不过了。” 他不管李青旋怎么想，放下东西，直奔三楼。 李怀德正在等他！ 他走得急，没留意李青旋跟了上来。 “李厂长，好东西啊，野韭菜，天材地宝级别的，野鸡蛋，营养价值高。”冲进李怀德的办公室，郝邦直接开始推销，“韭菜炒鸡蛋，壮阳补肾，你再用我的那个药剂配合，保证你们家床架子摇垮.....” 外面刚走到门口的李青旋脸蛋一红...... 第82章 成本价十块钱，不过分吧? 轧钢厂可能就郝邦不知道李青旋和李怀德的亲戚关系，不然他不会在俩人面前，一个说的是壮阳，一个说的是滋阴。 李青旋她爸和李怀德是亲兄弟，两家走的自然很近，而李怀德的老婆非常喜欢李青旋，几乎什么话都跟李青旋说，跟闺蜜似的。 这段时间李怀德小宇宙爆发的事儿，李青旋也知道一些，此时在门口听到郝邦说的，李青旋才明白，叔叔的勇猛，原来是因为郝邦。 李青旋正要进去，看到卢文忠来了，只好装作没事儿，下楼去了。 她边走边想，今儿下了班，得去二叔家看看。 这边卢文忠走到李怀德办公室门口，看到郝邦卖力的推销，听见郝邦说道：“这么好的药材，还有五个野鸡蛋，成本价十块钱，不过分吧？” 李怀德脸都绿了，十块钱还不过分？ 轧钢厂一学徒工，一个月工资就吃得起两副，我这个副厂长，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够吃吃几次的。 他刚想反对，看到郝邦身后，卢文忠举手敲开着的门，便将后面的话给咽下去了。 “李厂长，小郝......”卢文忠敲门后进来，“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的哈，李厂长这身体也有不适吗？小郝也给你采了药？” “卢工来了......”郝邦嘴巴一歪说道，“李厂长的肾......” 卧槽！ 这事儿能说吗？ 不就十块钱吗，我给！ “我的身体，对，就是身体不舒服！”李怀德心惊胆战的打断郝邦，“我跟周教授的情况差不多，胃不好，这不小郝要给周教授采药，我顺便要了点儿。 “诶啊，小郝辛苦了，不能让你白白辛苦，这是十块钱药钱，你拿着......” 成了，十块钱到手！ 比当初想的两块钱一斤，高多了！ 郝邦老实不客气的接了一张黑色的钞票，放进兜里。 卢文忠嘴角抽抽，十块钱啊，什么药啊，金子做的不成？ 郝邦没想到卢文忠来的这么快，还听到了自己开价，这样他就是有心关怀一下国家科技人员，也不好关怀了。 他拿出最后一份韭菜和鸡蛋，外加一个小药瓶说道：“这是你的，回去两个一起炒，这瓶药饭后喝掉，胃病就能药到病除了。” “炒？”卢文忠懵逼的接过来报纸和野鸡蛋，“你确定不是煎？” 药不都是用药锅煎吗？ 怎么还要炒？ “韭菜炒鸡蛋，肯定是炒啊！”郝邦笑呵呵的解释道，“野韭菜搭配野鸡蛋，营养丰富，加上我家的祖传药方秘制的药水，标本兼治。” “野韭菜？”卢文忠打开旧报纸，然后吸了口冷气，失声道，“你管这叫韭菜？谁家的韭菜长的跟鞋拔子似的？” 李怀德在一边看到野韭菜，心中苦笑，这特么的还真是鞋拔子啊，天材地宝级别的鞋拔子。 不得不说，郝邦种植的野韭菜，超出了俩人的认知。 不过好在郝邦有准备，早就有成熟的说辞，他说道：“我刚才说了，这是天材地宝级别的野韭菜，咱们国家地大物博，有些地方特殊，野韭菜长成这样很正常，不信你闻闻看，是不是韭菜味儿？” 卢文忠不用低头，鞋拔子......不，野韭菜的断口处传出来的韭菜清香，非常的浓烈。 “真是奇了怪了......”卢文忠肉痛的摸出一个手绢，一层层的打开，数了一张五块的，一张两块的，其他毛票子慢慢数，数了十块钱递给郝邦，“我信你，你是唯一一个不用设备便能看出来老师有胃病的，这钱你拿着。” 又来十块钱。 郝邦只能收下，然后告辞走人。 他能确保这一套下去周元的胃病根治，心中便没有什么愧疚了，科研人员的工资虽然比不上李怀德这种级别的干部，但比一般工人高多了，损失一个十块钱，应该不会有问题。 吧？ 郝邦摇摇头，去厂办找李青旋。 李青旋拿了材料，送佛送上西，跟着郝邦一起去走流程，最后去财务科拿了一千块钱。 全是十块一张的新票子，一千块就是一百张，虽然和后世的一万块钱厚度差不多，但购买力可不是后世一万块钱能比的，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谢谢李干事，太感谢了！”郝邦把钱装进包里，顺手丢进迷雾小镇。 “不客气，我倒是要谢谢你的韭菜。”李青旋意味深长一笑，“长这么大的野韭菜，我还是头一回见。” “你回去吃了觉得好，回头我要是再找到，再给你送。” “不用了.......” 俩人在二楼楼梯口这儿随意说了几句话，李青旋便看着郝邦去上班。 到了下午四点下班，李青旋拿了韭菜和鸡蛋去厂门口路边等着，不一会儿一辆军绿色的嘎斯六九开过来，在她身边停下。 现在北汽还没有着名的212，军绿色的吉普车都是老毛子的支援，嘎斯六九贼难开，车门上没有锁，车灯开关是一个圆圆的按钮，拉一下开车灯，推一下关车灯。 不过这玩意儿已经是国内天花板级别的小车了，比它在高级的就只有进口的小汽车，但尽管是这样，嘎斯六九也不是一般干部能坐的。 老百姓更不用说了，61年，自行车都没有普及。 “青旋，上车！” “诶！” 李青旋上了车，说今晚上不回家吃饭，李怀德便让司机直接回家。 叔侄二人，一人身边放着一份野韭菜和五个鸡蛋，到家后，俩人一起下车，一人提着一个包上楼。 李怀德心怀鬼胎，没有把韭菜和野鸡蛋拿出来，他已经怕了，他知道这事儿只要说了，今晚上不大战三百回合不会罢休。 李青旋进了厨房，和李怀德老婆一起做饭，关起门来在里面不知道说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饭好了。 李怀德从屋里出来，看到一盘子韭菜炒鸡蛋便愣住了：“哪来的韭菜？这么大的韭菜，不会是......” “七车间的小郝送给我的！”李青旋笑眯眯说道，“二叔快吃吧，小郝说，这个很有营养。” 倒霉就倒霉在营养上了！ 吃完饭，李青旋回家，李怀德的老婆冷笑道：“你还敢瞒着我，药水呢？喝了......” ...... 702所，职工宿舍区。 这里是筒子楼，在某些人眼里，筒子楼比大杂院高级一点，但两者其实差不多，一样的人多，一样的面积不够，一样的嘈杂不隔音。 周元的身份特殊，不过住宿方面，他没有搞特殊，住在筒子楼里面。 卢文忠熟练的在过道的炉子上做饭，一道韭菜炒鸡蛋的香味，把整个楼道都填满了。 两边的邻居都羡慕这道菜，不过倒是没人过来占便宜，在这一点上，起码表面上是和四合院不同的。 一盘子韭菜炒鸡蛋，一盘子花生米，这就是师徒二人的晚饭了。 周元喜欢喝酒，这年头几乎没有不喝酒的男人。 卢文忠倒了一杯酒给老师：“老师吃饭，吃完饭把这个营养液喝了......” 他知道老师不信郝邦，便谎称药剂是营养液，而周元对卢文忠信任有加，压根没有任何怀疑。 饭吃到一半，周元忽然脸色苍白，额头上密布汗珠。 “老师，胃又疼了？赶紧把营养液喝了......” 第83章 药到病除 卢文忠对营养液的期望很大，觉得郝邦既然敢要十块钱，而且李怀德都买了，那就一定有效果。 但周元不这么想，他捂着肚子痛苦说道：“喝什么营养液啊，我这是胃疼，你去左边那个抽屉，把医生给我开的止痛片拿来。” “老师，您先试试这个吧。”卢文忠没有动身，举着玻璃瓶说道，“医生也说了，止痛片不能长期吃，能不吃就不吃，吃多了有耐药性，而且还有很强的副作用。” “你快去，顾不了这么多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周元疼的脸色煞白，额头全是冷汗。 “好好好......”卢文忠不忍心老师这么疼，不再坚持，过去拿来一个棕色的小瓶子，倒出来一片白色药片喂给老师喝了。 周元硬生生的把药片给嚼碎了，这才接过卢文忠递过来的的白开水，一口喝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元脸上的痛苦神色稍减，但并不是非常的明显。 “老师，没有用吗？”卢文忠关心道，“止痛片一点效果都没有吗？您以前吃一片就可以了，现在......” “有用！”周元摆摆手，“但还是疼，不过可以忍受了.....” 他抓起一直钢笔，顶在肚子上的胃部，用力把钢笔的另外一头顶在饭桌边缘，以毒攻毒，但明显没有什么作用。 “老师，您试试这个吧！”卢文忠再次劝道，“反正您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看您这个样子，再吃一片止痛片未必有用。” “你这孩子，什么营养液能治胃病啊......”周元苦笑一声，但最终不忍心拒绝学生的好意，接过来玻璃瓶，一口喝掉。 周元感觉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自己的喉咙往下，最后抵达胃部，接着整个胃部都感觉清凉起来，疼痛感觉大为减轻。 “咦......”周元脸上的痛苦表情，一点点的减少，非常震惊的说道，“这是什么营养液，效果居然这么好，刚喝下去就好多了，而且......疼痛正在慢慢的消失。” 仅仅几分钟，周元剧烈的胃痛便没有了。 他把顶坏了的钢笔取下来，揉了揉胃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没有任何不适，而且能感觉到胃的存在，也就是说，不是啥麻醉了的现象。 “好了吗老师？”卢文忠喜道，“郝邦同志这个药方，简直是神了啊......没想到效果这么好，难怪李厂长也要花钱买，十块钱......值了！” “你说什么？我喝的是药？还十块钱买的？到底怎么回事？” “老师，现在没有必要瞒着您了，这个就是我从轧钢厂郝邦同志手里买的药......” 卢文忠高兴的说了买药的过程，以及郝邦对药效的描述。 周元白听完后喃喃道：“难道我看走眼了，那个小伙子真的是一个大夫？可我记得你后来说过，那个小伙子只是一个工人啊。” “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卢文忠说道，“我估计郝邦同志去车间工作，有他逼不得已的苦衷，医务室那种部门的工作，肯定比车间轻松，所以......” 周元明白了，但他并没有就这件事继续说，而是问道：“十块钱的药，可不便宜，我吃不起，以后别买了。” “老师，您刚才没听我说吗？”卢文忠笑道，“郝邦同志说了，药到病除，病除的意思是，您的胃病好了，以后不会复发，除非您有新的溃疡面！” “他知道我是胃溃疡？”周元真的震惊了。 “他不仅知道，还知道您是大面积的胃溃疡，上次他看出来，您说他是耍小聪明。” “这不可能，我是做胃镜检查才知道的，而且医生说了，我这个病只能慢慢调养，因为胃囊肿......” 周元这个病比较复杂，并不是单纯的胃溃疡，而是因为囊肿导致的大面积破损。 但正因为复杂，周元才不信郝邦一瓶药水就能解决掉。 “要不这样，找个时间我再陪您去协和医院瞧瞧。”卢文忠建议道，“再做个胃镜，如果真的好了，那您也可以放心，最关键的是......郝邦同志有这种手段，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待在车间太可惜了，是人才应该去他应该去的岗位，您说呢？” 这是想替郝邦打抱不平了。 ...... 七车间。 郝邦现在名气有点大了，平时上班的时候休息空档，给本车间的大姐姐摸摸捏捏，中午大休息的时候，会有别的车间来找他。 在这种情况下，郝邦能够感觉到魔药消化的飞快，一旦魔药消化完毕，他就可以晋升序列八驯兽师，届时再出去打猎，就不用冒险了，驯兽师能够控制活着的动物。 所以，有了一千块钱打底，郝邦不再在野韭菜上耗费灵性，他把灵性存起来，供给李丽去弄驯兽师的魔药。 轧钢厂的大喇叭响起，中午吃饭时间到了，郝邦和秦淮茹以及李大姐她们从小库房出来，一路有说有笑的去食堂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在轧钢厂上班，别的好处不说，中午这顿起码可以吃饱。 还没走到食堂，郝邦他们前面忽然乱了，好多人跑过来，往办公楼那边跑去。 “糟糕，出事故了！”有经验的李大姐看了眼跑过来的人说道，“不知道哪里出事故了，看样子有人伤的不轻......” 有人抬着一个穿工作服的人拼命地跑，一路跑，地上一路有血滴落，而且不少。 因为伤者被挡着，郝邦看不清是谁，不过就算他看得清，估计也不认识。 秦淮茹眼尖，看到许大茂跟着那些人跑，于是远远的喊道：“许大茂，出了什么事儿啊？” “出事故了！”许大茂边跑边答道，“咱们厂新来的广播员受伤了，伤的很厉害，大腿都被刺穿了。” 广播员？ 郝邦回想一下，嘀咕道，不会是小资女于海棠吧？ 那些人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一会儿就没影子了。 郝邦几人一边说着这事儿，一边继续去食堂，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郝邦并没有在意这个。 但他不找麻烦，麻烦要找他...... 第84章 他就是一流氓，生活作风有问题 “一个土豆，一个茄子......诶，今儿有白面馒头，给我来十个白面馒头。” “小郝，十个馒头，你吃的了吗？”窗口打菜的刘岚盯着郝邦后面的秦淮茹说道，“给你秦姐买的吧？” “刘姐，今儿怎么有馒头啊？”郝邦没有回答刘岚的问题，反问道。 刘岚也慕名去七车间找过郝邦，所以俩人现在算是熟了。 “领导有招待！”刘岚倒是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郝邦等秦淮茹打了菜，这才有说有笑的去吃饭，食堂里，李大嫂她们已经占据了一张八仙桌，正等着郝邦二人过去。 满食堂的工人，就郝邦这一桌风景最好，全是女的，就郝邦一个男的，惹得不知道多少小青年嫉妒。 “你替我一会儿......”刘岚把饭勺递给同事，转身回到厨房。 厨房里傻柱正在卖力的颠勺，给领导炒小炒，开小灶。 “傻柱......”刘岚走到傻柱身后，意味深长的说道，“秦淮茹又跟小郝一块吃饭了，小郝买了十个白面馒头......” 嘎嘣！ 傻柱颠锅的手一顿。 “呵呵，吃不到吧。”刘岚非常讨厌傻柱的嘴，见状心里舒坦的继续刺激傻柱，“你也不瞅瞅你那样，一厨子，长的歪瓜裂枣，你拿什么跟人家小郝比。” “刘岚，你够了啊！”傻柱一顿铁锅，火大道，“你再说我不炒了。” “你爱炒不炒，我又不是厨子。” “你......” 刘岚见傻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轻飘飘的转身走人......叫你嘴贱，以后看见一回我说一回。 傻柱气呼呼的炒完最后一个菜，转身招呼人给小包间端过去，一转身冷不丁差点撞上找过来的刘海忠。 “二大爷，你来我们后厨干嘛？”傻柱脸色不善的问道。 “你什么表情？吃枪药了？”刘海忠说道，“傻柱我问你，厂长是不是在小包间招待客人？” “废话，没有招待，今儿至于做馒头吗？” “你真的吃枪药了？冲我嚷嚷干嘛？” “二大爷，我不是冲您，我是冲郝邦那个小畜生......” 刘海忠回忆一下，明白了，一准儿是郝邦和秦淮茹一起吃饭，亲亲热热的，所以傻柱不高兴了。 “巧了不是，我就是为小畜生来的。”刘海忠阴阴一笑道，“傻柱，有没有胆子跟我去小包间告状？” “告状？搞谁？” “当然是告小畜生了......” 刘海忠打老婆事件，虽然在易忠海的高压之下，没有传出去，但在四合院里面，他和阎埠贵成了笑柄，威望全无啊。 他是个官迷，平时在厂里没办法耍威风，顶多指挥徒弟，在其他人面前有些威望，耍领导的派头谈不上，全靠在四合院的二大爷身份满足他那点瘾头。 他这几天摸准了，郝邦总是和厂里的妇女同志混在一起，特别是中午的时候，假借看病的名头鬼混。 他打听到厂长杨卫国和副厂长李怀德今儿中午请客，于是便想告御状。 “二大爷你只怕是忘了，小畜生认得李怀德。”傻柱听了刘海忠的计划摇头道，“别没吃到肉还惹一身骚。”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刘海忠信心十足的说道，“就算小畜生认识李厂长又怎么样，小畜生这是作风问题，而且杨厂长也在，这种事情一旦有人告，肯定要查的。” 傻柱一想，没错啊，李怀德最恨别人跟他抢女人了。 俩人一拍即合，傻柱端着菜，刘海忠假模假样的拿着一把勺子当做遮掩，一起去了小包间。 小包间里一共有四个人在吃饭，大背头的杨卫国，大背头的李怀德。 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坐在杨卫国身边，他叫杨为民，是杨卫国的亲戚，而这个杨为民呢，在轧钢厂医务室工作，严格算起来正是他顶了郝邦的位置。 最后一个人是一个方脸的中年人，轧钢厂的股东，大名鼎鼎的娄振华，绰号娄半城。 今儿这个饭局本是工作餐，但杨卫国有点私心，把堂侄儿杨为民叫来，在娄振华面前露个脸，看看杨为民有没有机会和娄振华的宝贝闺女发展一下。 别看杨卫国这人满身正气，其实也有私心，原着中他就是公器私用，指派傻柱去给大领导做饭，拍大领导的马屁。 “小何师傅，你们......有事吗？”杨卫国见傻柱和刘海忠上了菜还不走，皱眉问道。 “有事儿，厂长我们有情况反映！”傻柱说道。 “哦？”杨卫国看了眼娄振华，有些不悦道，“有情况为什么不能去办公室找我，非要现在找我反映，没看见有客人吗？” “杨厂长，是这样的......”刘海忠抓到机会开口道，“我们反映的情况现在正好可以看到事实，机会难得，所以打扰厂长用餐，我要反映我们车间的郝邦同志，年纪轻轻的却有作风问题，他就是一流氓，借着行医每天和车间的女同志鬼混......” 杨卫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垮塌下来。 刘海忠的算盘打得不错，在这个场合告状，确实能最大限度的摒弃掉李怀德帮助郝邦的可能性。 但他同时忽略了一点，杨卫国也是要脸的人，当着杨卫国的面，还有股东娄振华的面，说轧钢厂的职工上班耍流氓....... 这不是等于打脸厂长管理不行吗？ “瞎胡闹，你有什么证据吗？”杨卫国黑着脸问道。 “有哇！”刘海忠兴奋了，“他现在就在食堂，您去看看，全食堂就他一个人跟女同志坐一桌吃饭，她那桌就他一个男的。” 他妈的，你是个猪啊，我的潜台词你都听不出来？ 杨卫国气死了。 他刚才问话，其实是做给娄振华看的样子，只要刘海忠说“可以问工友”之类的话，他就可以把这个事儿给摁下去，说回头了解情况再处理。 这样面子没丢光，还能继续给堂侄儿露脸的机会。 可刘海忠这么一说，杨卫国就不能下台阶了，别小看刘海忠的告状，这年头耍流氓是重罪，后世歌词里唱，牵牵手就像旅游，现在是拉拉手就是流氓。 “娄兄，看来这饭暂时吃不成了！”杨卫国起身道，“你先坐着，我去看看。” 话刚说到这儿，门砰的一声被人无礼的推开。 来人是厂办的一名干事，这人顾不得道歉，招呼道：“小杨，出事儿了小杨，你赶紧回医务室，出事故了，你得帮着陈医生处理......” 第85章 厂长，让我来试试 杨卫国正愁没办法下台阶，工伤事故虽然也不好听，但总比作风问题要好得多。 “什么？”杨卫国吃惊道，“谁受了伤？严不严重？现在是什么情况？” “是咱们新来的广播员受伤了。”干事答道，“情况挺急的，大腿被刺穿了，流了很多血，现在不好止血，陈医生一个人处理不了......” “那还等什么，快走，去医务室！” “是......” 四个吃饭的，一个报信的，一窝蜂的走了，留下傻柱和刘海忠在这儿凌乱。 “这......”傻柱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小畜生命好，没有被抓现行。”刘海忠恨恨骂道，“广播员也是的，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这个时候......不过没关系，杨厂长的脸刚才黑的跟锅底似的，肯定会严肃处理，咱们去医务室看看去。” 俩人一道出来，没有走后门，走的前门。 路过郝邦他们那桌的时候，傻柱看见郝邦和秦淮茹有说有笑，还有七车间的几个大嫂跟着眉开眼笑，后槽牙都咬碎了。 特么的，老子舔一个都舔不到，他倒好，好几个围着他转。 这小子到底有什么好..... 傻柱不忿，怨毒的盯了郝邦一眼，随后跟着刘海忠走了。 “小郝，厨房何雨柱刚才看你。”李大嫂把傻柱的眼神看在眼里，“那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要说得罪啊，那可得罪惨了！”郝邦吃下最后一口馒头，笑着说道，“他喜欢一姑娘，但那姑娘看不上他......” “哈哈，原来是你抢了他的对象......”李大嫂哈哈一笑，“那个姑娘这么有福气，以后要是跟了你，那不是舒服死！” “就是，别的不用干，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人满足了。” “你们说话没个把门的，人家淮如还在这儿呢，要我说，保不齐就是淮如......” 秦淮茹闹了一个大红脸，她虽然也是嫂子，但是一个小嫂子，和大姐们还是有差别的，大庭广众之下，放不开。 “好啦，别笑了！”李大嫂收敛笑容，正色说道，“人家秦淮茹长的这么漂亮，傻厨子确实配不上......” 秦淮茹闷头吃饭，一个字儿不说，内心窃喜，偷眼去看郝邦。 但那一层窗户纸，郝邦没有捅破，秦淮茹有些失望，其实秦淮茹面对郝邦还是很自卑的，她这个自卑主要来自于家庭，还有她结过婚，是个寡妇。 秦淮茹吃完饭，主动帮着郝邦去洗碗，她刚走，厂里的大喇叭便响了起来。 “通知，通知，大家注意啦，我厂有人受伤大流血，急需a型血的同志，以及o型血的同志鲜血，如有以上两种血型的同志，请立即到厂医务室......” “糟糕，小广播员危险了。”李大嫂听了广播说道，“要献血啊，可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血型啊......” “厂里怎么搞的，出这种事儿应该送医院去啊，怎么在医务室处理？” “谁知道呢......” 食堂里吃饭的人，嗡嗡开始议论。 这年头好心人还是多，但献血这事儿正如李大嫂说的，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小郝，你会医术，你去看看呗，救人如救火。”李大嫂想起郝邦来，焦急道，“医务室的陈医生医术一般，肯定是遇到麻烦了，你去看看呗。” “这就去......”郝邦点点头，快步去医务室。 救人是主要的一方面，但对他来说这也是个机会，扬名立万的机会。 郝邦目前消化魔药的速度很快，但病患还是不太够，如果有更多的人找他看病，他消化魔药的速度会更快。 “让一让让一让......” 医务室门口的走廊有很多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来献血的，郝邦走路都困难。 他一边挤一边往里走。 “挤什么挤，后面排队去......”傻柱正伸着脖子往里面瞧，一回头看到郝邦，“妈的，先来后到懂不懂？献血也得排队！” “你献血？”郝邦被挡住了，反问道。 “当然了！”傻柱得意道，“哥们向来喜欢做好人好事儿。” “你什么血型？” “我......” “不知道对吗？” “里面可以验血型.....” “验你妈个头，滚蛋，傻不拉几的！”郝邦不客气的抓住傻柱的肩膀，一发力把傻柱摁得蹲了下去，随后大声喊道，“同志们让一让，广播说的很清楚，需要a型血和o型血的同志，不知道血型的同志不用在这儿堵着了，医务室没有验血的设备......” 事实证明，走廊这群小年轻工人，全部都不知道自己的血型，他们其实是冲着广播员来的。 “他妈的，撒手......”傻柱吃痛，怒道，“你知道你自己的血型吗？你不一样不知道......” “老子是不知道，但老子是来救人的，滚开！”郝邦懒得再跟傻柱纠缠，撒手后往里挤。 而小伙子们听说郝邦是来救人的，倒是给了面子，让开了一条路。 郝邦来到医务室门口，又被刘海忠挡住了。 阴魂不散呐...... 刘海忠已经听到了郝邦的话，专门在这儿等着呢，他见郝邦过来了，大声喊道：“陈医生，千万别相信郝邦，他压根不会医术.....” “吵什么吵？什么时候了还吵......”医务室里面，杨卫国脸色铁青，“都不准进来，除非献血。” 得，郝邦被一刀切的拦住了。 医务室里面的病床上，一年轻的姑娘躺着，面色苍白。 她的大腿根上，一根钢筋穿透而过，鲜血已经把病床给染红了。 陈医生正满头大汗的给姑娘治疗伤口，她已经让人打电话叫救护车了，但她吃不准姑娘能不能撑到救护车到，所以才让人献血。 “小杨，你别怕，摁住她的伤口，用力压迫住伤口，不能让伤口流血......”陈医生不停的叮嘱杨为民。 但杨为民没经历过这种血腥场面，一双手发抖，怎么也做不到陈医生的要求。 “我，我不行......摁不住打陈医生。”杨为民抖着手说道，声音带着哭腔。 外面娄振华微微摇头：“杨厂长，厂医务室很关键，还是要有一些经验的医生才好。” 刚才杨卫国并没有机会向娄振华介绍杨为民，但娄振华猜到了一点，这才用委婉的方式提醒杨卫国。 杨卫国的脸色很难看，如果伤者因为失血过多死了，他是有责任的。 “杨厂长，李副厂长，让我来试试.....”郝邦在外面喊道。 第86章 加强版金疮药水 郝邦主动请战，医务室里的娄振华和杨卫国顿了两秒。 娄振华看到郝邦的样子，更是微微摇头，直接不语。 他刚才暗指杨为民没有经验，胆子还小，遇到这种大出血的渗人场面，居然胆怯。 如今郝邦比杨为民还年轻，怎么可能是有经验的医生？ “你是那个部门的？”杨卫国就没有娄振华那么客气了，拿出厂长的威严喝道，“人命关天的事情，是能够随便试的吗？出去......” “杨厂长，我叫郝邦，我是七车间的......”郝邦勾着头说道，“我能救他，我爸是郝大强，我有祖传秘方，不信您问李副厂长。” “杨厂长，别听他的，他屁都不会。”刘海忠在门外拱火道，“您要是让他动手，那就是害人性命。” “七车间的郝邦？”杨卫国皱眉，心中把郝邦的名字和刚才刘海忠反映的情况对上，回头问道，“李副厂长，你认识这个人吗？你能担保他能救人吗？” “呃......”李怀德压根就不想插手这件事，他看向郝邦。 结果郝邦也是坏胚，郝邦对着李怀德做一个口型：“蛋蛋！” 什么玩意儿？ 李怀德第一意识没懂，想了两秒才明白郝邦在说他的蛋。 “认识，小郝嘛，七车间的下料工。”李怀德僵着脸说道，“他爸是原来咱们医务室的医生郝大强，医术不错。” 郝邦忽略了一点，李怀德和杨卫国不对付，李怀德出面，并不能让杨卫国点头。 相反的，杨卫国还会忌惮。 “瞎胡闹！”杨卫国板着脸道，“医生的儿子就会医术了？他这么年轻，就算会医术，又能有什么经验？” 尼玛，老子就想救个人，你他妈的推三阻四的，官场上那一套，全部用在这儿了。 狗屎！ “陈医生，陈医生......”郝邦不再跟杨卫国废话，大喊道，“我是郝邦，郝大强的儿子，咱们见过的，我有我爸留下来的祖传秘方，特效加强版金疮药水，治疗外伤最有效，可以止血......” 这是郝邦最后一次争取，如果情况紧急，陈医生一定会试一下，如果情况不急，那就无所谓了。 “小郝......”郝邦话音刚落地，陈医生的声音就在里面响起来，“你真有你爸说的金疮药吗？” “......” 我就随口一说，敢情我爸还真跟你说过啊。 “是啊......”郝邦答道，“你跟杨厂长说一下呗，他不让我进去。” “杨厂长！”里面的陈医生喊道，“您让他进来试一下吧，现在没辙了，再不止血救护车来了都没用，人要没的......” 杨卫国的脸，在俩人的对话中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不让去，人没了怎么办？他这个厂长要负责任的。 让进，刚才说的话不就是放屁了？ “进去吧！”权衡再三，杨卫国还是点了头，不过在郝邦进来的时候，他补了一句，“你要是搞出乱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新账旧账一起算！ 杨卫国看着擦身而过的郝邦，内心如此想道。 郝邦此时没心思想那么多，他伸手进背包拿出来一大瓶药水，这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半稀释版本外伤 药水，以防自己万一受到剧烈外伤使用的保命手段。 “陈医生......” “小郝，你快替换一下小杨。”满头是汗水，一手鲜血拿着鲜血纱布的陈医生没抬头说道，“小杨没经历过这个场面，有点害怕.....” “陈医生，我不是怕......”杨为民嘴硬道，但他的脸色出卖了他，还有他那微微发抖的手。 “我来吧！”郝邦正式将自己当成一名医生，迅速用药水消毒双手，替换杨为民摁住伤者的伤口。 床上的伤者很年轻，长着符合后世一些人审美的锥子脸，此刻锥子脸非常苍白，满脸的痛苦。 这姑娘居然没有晕厥！ 不知道这姑娘去哪了，倒霉的被一根钢筋刺穿了右边大腿根，而且是靠近大腿内侧的那边敏感区域。 杨为民一撒手，鲜血不要钱似的从伤口中冒出来。 “螺纹钢啊......”郝邦吸了口气，难怪血往外冒。 他替换杨为民，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摁住，陈医生这才腾出手来开始做事。 伤者的裤子已经被剪开了，鲜血顺着伤者的大腿往下流，因为伤者的大腿微微抬起，和床面形成了一个角度，导致鲜血倒流，估计伤者的裤衩子此时全部红了。 郝邦用灵视观察伤者的情况后说道：“陈医生，必须立即取出来钢筋，然后止血，再等最多一两分钟，她就会失血过多休克，接下来不超过三分钟，她肯定死亡。” 这就是药师途径的非凡者开启灵视的好处，可以通过开灵视精准的把握患者的身体状况。 “不行，取出钢筋后，流血加剧，用不了三分钟她就会失血死掉。”陈医生没有功夫震惊郝邦的判断。 “我有药水，取出钢筋后立即上药水，伤口虽然不会马上愈合，但止血没有问题，不流血她就不会死。” “太冒险了，万一药水效果不行，她死定了。” 床上的伤者心中发凉，气息微弱的说道：“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死啊死的？” “于海棠，不要害怕。”陈医生安慰道。 真是于海棠啊......郝邦脑子一抽道：“于海棠，别睡！” “.......” 合着你觉得我还是要死呗？ “陈医生，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你这话说的......”陈医生被郝邦这话说的差点崩了，埋怨道，“注意一下患者的情绪。” 于海棠表示，你们俩随意吧，反正我就这样了。 “要不......”陈医生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你直接上药水，先止血，回头去了医院有条件了再取钢筋。” “好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郝邦喜道。 于海棠：“......” 你个庸医，你刚才就打算直接抽是吧？ 敢情不是你被捅穿了，不是你疼是吧？ “小杨同志！”郝邦回头招呼杨为民，“你把那瓶药水拿来打开，对就是那个，往伤口上倒，别倒多了，慢点儿，对......卧槽，你踏马手抖什么？停，别倒了......” 杨为民手抖了，药水顺着于海棠的腿往下流，流啊流..... 流啊流！ “你往哪倒呢？”于海棠忽然脸红了，她身体内剩下的血液似乎全部上头了。 第87章 立竿见影 于海棠都疯了，她一个姑娘，伤到了这种地方，裤子被剪开，还被两个年轻小伙子盯着看，本来就够难为情的了。 结果现在，药水居然流到了她说不出口的地方。 她现在是受伤了没力气，要是有力气，估计反手抽出钢筋，给杨伟民两棍子。 “卧槽，一瓶药全被你霍霍了......”郝邦抢过来瓶子，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液体，心疼死了。 先不说这一瓶药水稀释出来能卖好几块钱，就说花在这上面的灵性，足够催生好多野韭菜了。 “小郝，你怎么放手了呢？”陈医生急道。 “没事儿了，血止住了！”郝邦瞄了眼于海棠的伤口说道。 “血止住了？怎么可......”陈医生顺着郝邦的目光往下看，看到于海棠大腿根的伤口，果然不流血了，药水好像一块胶布，密不透风的裹住了伤口，“这......这......” 陈医生这了半天，后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祖传秘方，珍贵无比！”郝邦呵呵笑道。 “太不可思议了！”陈医生慢慢放开双手，回过神来赞叹道，“这个药，比你爸说的好药好使，简直就是立竿见影。” “过奖了，过奖......”郝邦刚谦虚两句，忽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问题。 这个药水属于半稀释版本，治疗对象是非凡者的身体，止血只是药水的附带能力，而药水的最主要能力是愈合伤口。 是愈合，不是促进! 他从来没有出售过这种半稀释的药水，也没有在普通人身上做过实验，并不清楚这个药水对普通人的效果强到什么地步。 万一太牛逼了，把于海棠的皮肉长在钢筋上了，到时候不是还要切开？ 还有一个...... 郝邦看向娇羞还没有停歇的于海棠，忽然明白了于海棠的娇羞来自于哪里。 “药水流到了......那？”郝邦的脑子里浮现一个恐怖的情况。 愈合伤口，口？ 口...... 麻蛋，不知道会不会把于海棠给糊住...... 郝邦心虚的收回目光，把药瓶收了起来，似乎是毁灭证据。 这时候陈医生来不及清洗双手，拉开遮挡的帘子走了出去，外面还有厂长股东在等候消息。 “什么情况陈医生？”杨卫国看到陈医生出来，第一个问道。 他现在内心有点复杂，一方面希望于海棠没事，这个生产事故不至于扩大；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郝邦立功。 杨卫国潜意识中已经不喜欢郝邦了，可能是因为郝邦认识李怀德，也可能是因为刘海忠下的眼药水起了作用。 “杨厂长放心，于海棠暂时没事了。”陈医生高兴的说道，“小郝的药很有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药水倒上去血就止住了，只要不流血，于海棠暂时就不会有危险......” 听到这个答案，杨卫国的表情很精彩。 “那就好，那就好......”杨卫国只字不提郝邦，一个劲的表扬道，“陈医生辛苦了，以后你多带带小杨，充分发挥我们的传帮带精神......” “一定，这是我分内的事情。”陈医生见杨卫国没提郝邦，她一个医生，自然不好违逆一把手的意思。 杨卫国的本意是淡化一下郝邦的存在感，但这时候心虚的郝邦跑了出来。 “幸不辱命，幸不辱命啊厂长！”郝邦用他那带着于海棠鲜血的手，一把薅住杨卫国的手，死死的握住，“杨厂长，我做到了，我们家的金疮要把于海棠同志从鬼门关跟前拉回来了，太难了，您是没看到，于海棠的血刚才流的......跟水龙头似的......” 杨卫国看着近在咫尺的嘴脸，嘴角抽搐，死命想把手给收回来。 但一拉，特么的拉不动。 这小子力气好大。 撒手，你弄通痛人家了...... 杨卫国好不容易脱离郝邦的魔爪，左手揉着疼痛的右手，牵强笑道：“辛苦了，辛苦了......”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厂长。”郝邦再次薅住杨卫国的手。 杨卫国身边，娄振华差点笑不活了。 别人看不出来杨卫国的尴尬，娄振华可是看的真真的，并且把杨卫国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这小子，有点意思......他怕不是故意的，不过他那个药水，还真是厉害......”娄振华心中念道。 郝邦再次放过杨卫国，快步走到医务室的门口，对着外面走廊上的人大声喊道：“同志们，好消息，于海棠同志脱离危险了，大家放心吧，以后有外伤处理，可以来七车间找我.......” “好！” “于海棠安全啦......” 走廊上的人爆发出一阵欢呼。 这些人有没有听进去郝邦后面的话不太清楚，但于海棠安全了，这个他们是清楚了的。 轧钢厂这种狼多肉少的单位，年轻小伙子处对象是一个问题，但凡长的出挑一点的，都会被群狼惦记。 于海棠刚来厂里不久，她的名字便在厂里传开了，被小年轻公认是能够和秦淮茹比的厂花级人物。 “让一让，让一让......”救护车来了，担架来了。 不一会儿于海棠被抬上担架，在小年轻们的护送下，上了一辆方盒子。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医务室，一下子冷清了。 “杨厂长，这位小同志是个人才啊。”娄振华看着郝邦离去的背影说道，“他怎么会在车间？太浪费了啊！” “这个......”杨卫国无言以对。 他把还没走的刘海忠留下来，没人后呵斥道：“你不是说郝邦不会医术吗？这个怎么解释？” “这......”刘海忠讷讷道，“厂长，他真不会啊，他就是靠他爸留下来的药方，再说我举报的是他的作风问题，您不信找个中午的时间去七车间小库房突击检查就知道了。” “再要是出纰漏，看我怎么收拾你！”杨卫国瞪了眼刘海忠，走了。 ...... 医院，普通病房。 穿着条纹病号服的于海棠脸色涨的通红，不是伤口有问题，而是憋的。 这两天她恢复的很快，钢筋取出来之后，伤口因为药水的作用，愈合很快，这导致医院的外科医生都啧啧称奇，但因为是贯穿伤，伤口里面没有上药水，她现在行动还不怎么方便。 不过这都不是于海棠苦恼的地方，她苦恼的地方在于---上厕所！ “姐，你扶我上厕所。”于海棠对床边来照顾自己的姐姐于莉说道。 “又去？你一早上去了八回厕所，去了你倒是拉啊！” 我也想啊，但.......拉不出来啊，很费劲拉了，这种痛苦你了解吗？ 第88章 于海棠的苦恼 于海棠很苦恼，她搞不明白，这两天自己解手怎么这么难呢？ 难道说钢筋把膀胱给捅破了？ 不能把...... 再次在厕所艰难的蹲下去，于海棠努力的使劲，她感觉现在自己尿尿，比上大号都难，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只有一条线。 就像一个装满水的袋子，被针扎了一个孔往外面漏水一样。 “好了没有？”于莉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好几分钟了，你上大号啊？” “不是的姐，小的，嗯嗯......哈！” “嗯嗯哈？小的你使这么大的劲儿？” “我......姐，你别说了，嗯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伤到哪儿了没治好？” 于莉意识到妹妹不对劲，这几天都是这样，每天都要跑好多次厕所，每次都要花很长时间。 她忍不住推开门进去，然后......然后就凌乱了。 你这是尿尿？ 不对吧，西游记里面的白龙马尿尿都比你痛快！ “海棠，你怎么啦？”于莉担忧道。 “姐，你怎么进来了......你出去！”于海棠还不好意思。 “还知道害臊，你有的我都有！”于莉撇嘴道，“你这不对，让我看看，你不让我看，咱们就去找大夫看，我担心你这样得憋死。” 于海棠苦死了，受个伤流血没有流死，最后让尿给憋死了，这说出去笑死个人。 经过于莉不懈劝说，于海棠最终同意去找妇科大夫看看。 半个小时后，一位头发花白的妇科女大夫眼神复杂的看着于海棠：“少见，真是少见，你那儿就一个针眼大的小孔，真的怀疑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啊？”于海棠傻了。 于莉也懵掉了，连忙说道：“医生，会不会搞错了，我妹妹以前不这样的。” “不会搞错，我行医几十年，头一回见到这种情况。”老医生笃定道，“你妹妹就是这个情况，不过你的意思是你妹妹不是先天的，那就奇怪了，奇怪了......” 老医生百思不得其解，喃喃道：“不是先天的，可后天的没听说过还能长合拢啊......除非有另外的遭遇。” “......” 还能长合拢？ 于莉的认知碎了一地：“海棠，你遇到什么事儿了？” “另外的遭遇？”于海棠浑身一震，忽然想到了在医务室的那天，“难道是他......他的那个药水？当时便感觉药水流了.......那小子......这是什么药水啊？” 于海棠哭了，丢死人了，这事儿不能说，打死都不能说出去。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于海棠平复一下心情说道，“医生，我这样能治吗？” “可以，问题不大，做个手术就行了......” 得，要挨一刀...... 这算是开了眼了？ ...... “注意伤口清洁，愈合之前不要碰水......”郝邦在小库房行医，给一受了伤的工友上了药水，收了人家一毛钱，“下一个......” 扮演必须收钱，否则无效。 一毛钱不多也不少，多了工友舍不得，少了郝邦划不来。 自从郝邦救回来于海棠，他的声名鹊起，找他看病的不再只有妇女，男的也有，不过目前大多数都是找他看外伤的。 要说去医务室看病不花钱，为毛要找郝邦看？ 原因很简单，效果好，恢复快！ 郝邦的魔药消化速度越来越快了，他感觉自己很快就能晋升，但李丽那边还没有消息，这几天他每天都要去迷雾小镇，但李丽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她那个世界干嘛去了。 “小郝，你不去医务室当医生可惜了，你比那个杨为民厉害多了。”趁着郝邦休息的时候，一边看热闹的秦淮茹说道。 “我才不去医务室！” “当医生多好啊，救死扶伤，工资还高。” “秦姐，去医务室上班，就不能跟你一块了。” “呸，油嘴滑舌。” 秦淮茹被调戏了，她还是不大习惯郝邦的调戏，每次这样都会脸红。 “小郝，你当心点二大爷。”过了一阵子，秦淮茹见没人，说起另外一件事，“这两天二大爷总是来小库房偷偷瞧你，那天他在杨厂长面前告你的状，估计就是记恨你之前让他打老婆的事儿。” “记恨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几？”郝邦浑不在意的说道，“再说了，他打老婆，最后怪我，这不是笑话吗？我是他连襟啊？二大妈那样，我也下不去嘴啊......” “小畜生，谁跟你是连襟？”刘海忠脸色铁青的出现在门口，“你给我等着，这几天我已经掌握了证据，你不光作风有问题，你还有经济问题，你收工友的钱，你等着，我告你去。” 刘海忠这几天都在暗中观察，看看郝邦都给谁治病了，当他看到郝邦收钱的时候，知道机会来了。 从小库房出来，刘海忠快马加鞭去办公楼，直奔三楼去找杨卫国。 他不找李怀德，担心李怀德护着郝邦。 不过今儿有点巧，杨卫国和李怀德居然在一起，都在杨卫国的办公室里面。 “杨厂长，李副厂长......”敲门进去后，刘海忠躬着腰问好。 “刘师傅，有事情吗？”杨卫国面无表情的问道，他还记得刘海忠。 “杨厂长，我再次跟您反映郝邦同志的问题。”刘海忠瞅了眼李怀德，忐忑道，“郝邦同志不仅有生活作风问题，他还有经济问题，这几天他在七车间的小库房，给工友看病，明明他不会医术，仗着有他爸留下来的药方，给工友治疗外伤，关键是他还收钱。” “哦？有这种事？他收多少钱？”杨卫国斜眼看着李怀德问道。 “一毛，一次一毛钱，简直黑了心了......” 一毛钱？ 李怀德不由得坐直了身体，气抖冷，特么的他收我五十五了啊，九瓶药收了四十五，一把韭菜五个鸡蛋收了我十块。 一毛钱你说黑心，那我这叫什么？ 冤大头？ “太不像话了！”杨卫国拍了桌子，“居然收工友的钱，一点原则都没有，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了！”李怀德拍着胸脯说道，“治病的工友我都知道，您现在去的话，搞不好还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抓他个现行。” “李副厂长，咱们一起走一趟吧，这种不正之风，一定要刹住！”杨卫国发出邀请。 李怀德能说什么？ 跟着去呗，他也想看看，郝邦是不是真的有生活作风问题。 几分钟后，三人下楼直奔七车间，刘海忠狐假虎威的走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三人来到七车间，刘海忠带着两个厂长来到小库房门口，他们一来便听到郝邦用暧昧的语气说道：“刘岚姐，你这腰上的肉......有点硬啊......” 听到刘岚的名字，李怀德脸都绿了。 第89章 耍流氓?这叫按摩正骨 现场所有人几乎都知道李怀德和刘岚是一对，所以听到里面郝邦的调调，所有人都看向李怀德。 都不说话，都看他，也不进去。 杨卫国眼神玩味，两眼眼珠子往右飘，斜眼看着李怀德。 为嘛杨卫国不用李怀德作风问题来搞他，而愿意用作风问题来搞郝邦？ 很简单，有一定地位的人玩这个，叫风流，一般人玩这个，叫下流。 现在没有情绪价值这么一说，李怀德能够给玩伴提供物质价值，这也是杨卫国不拿这个说事儿的重要原因。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李怀德瞬间冷静下来，“原来这个小郝，真的有作风问题，必须处置他。” 刘海忠喜疯了，觉得郝邦这次绝逼完蛋。 小库房里面，刘岚趴在地上垫着的草席子上，一只手反剪在背后被郝邦拉着，她的腿一条伸直了，另外一条卷曲起来搭在伸直的那条腿上。 而郝邦则单膝跪在刘岚的腰上.......总之，俩人现在的姿势不仅怪异，还十分暧昧。 （文字苍白，有看过龙叔《双龙会》的朋友，可以温习一下龙叔和杰哥媳妇儿的一段戏。） “这样真成吗？”趴着的刘岚问道。 她腰有点毛病，中午吃了饭便过来找郝邦给看看。 郝邦本来不想再接单，他知道刘海忠在搞事情，但转头一想刘岚这个情况，正适合挖坑，于是便答应了。 “肯定行！”郝邦并没有立即动手，一边揉着刘岚的腰一边说道，“保证你一下子就舒服了，以后肯定还想要。” “是吗？只要这次你弄舒服了，以后我还找你。” “得嘞，瞧好吧......” 这时候刘海忠猛地冲进来，大喝道:“住手，郝邦你这个臭流.......” 嗯？ 衣裳都还穿着？ 不对啊，你俩刚才的对话，不应该是开始了吗？ 刘海忠指着郝邦的手，僵在了半空。 后面杨卫国和李怀德跟着进来，俩人的表情也是极为精彩，杨卫国是一脸的失望，而李怀德则是松了口气。 还好，帽子没有染色...... 李怀德脸色稍霁：“你们干什么？” “李副厂长，这还用问吗？”刘海忠还是有几分机智的，抢在郝邦前面说道，“郝邦在欺负妇女同志，他都把刘岚给压着了，还扭着刘岚的手，用膝盖顶着刘岚的腰。” 虽然没有看到你们苟且，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好解释吧？ 刘海忠话刚落地，已经被郝邦放开的刘岚一骨碌爬起来，跳起来一巴掌抽在刘海忠脸上：“放你妈的狗臭屁，刘海忠你这个王八蛋，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被小郝欺负了？你这是在玷污我们俩的名声......” 李怀德和杨卫国听到一声脆响，下意识的去捂脸。 刘岚发疯了？ 下一秒，郝邦跳起来反手一巴掌，抽在刘海忠另外一边脸上：“刘海忠你这个小人，你是孕妇生孩子----血口喷人，这是耍流氓吗？我在给刘岚按摩呢。 “你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俩以后咱么做人？杨厂长，李厂长，你们来的正好，这事儿你们得管管吧？” 李怀德和杨卫国下意识的抬起另外一只手，捂住另外一边脸。 好嘛，我们来抓他，他还反咬一口。 而且你俩商量好的吧，一个打左脸，一个打右脸....... “小畜生，我踏马跟你拼了......”刘海忠咆哮道，“你自己做丑事儿，还不让人说了......” “住手刘海忠，不准打架！”李怀德喝道。 刘海忠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我正当防卫都不行吗，你是怕我互殴还是咋滴，他打我你不喊，我还没动手你就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解释一下？”杨卫国意识到不对劲，毫不犹豫的把刘海忠交代出去，“刘师傅来举报，说郝邦你在这边小库房给别人瞧病，还收钱，而且还有作风问题，你们刚才那个样子，已经超出了一般男女同志之间的......那啥了！” “什么那啥啊？这是正常的治疗手段，刘岚同志腰椎有问题，我给她按摩一下怎么啦？思想不健康的人，看什么都带黄色......”郝邦一把刀，分别捅了三个人。 他开着灵视，再次确认李怀德也有和刘岚一样的腰椎问题，包括杨卫国的腰椎，都有问题。 “刘岚姐，你让一下，李副厂长，您来......趴着！”郝邦用行动说话，把李怀德拉过来，反手摁翻在草席上。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李怀德剧烈挣扎，但马上就被郝邦摆成了郝邦想要的姿势，一如刚才刘岚那样。 李怀德觉得，真特么的羞耻啊。 “咔咔！” 郝邦迅速的完成了对李怀德腰椎的矫正：“怎么样？起来走两步，看看是不是舒服多了。” 李怀德站起来，扭了扭腰，前后挺了挺，发现动作无比丝滑，再也没有打扑克时的那种滞涩感。 “嘿......舒服多了。”李怀德喜道，“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这个腰有毛病，还能这么舒服。” “那是因为平时你这个腰，操劳过度了。” “操......劳过度了？对对对，就是操劳了，每天坐在办公室，可不是腰不好嘛。” 解决掉李怀德，郝邦瞄向杨卫国。 “我没事儿......”杨卫国吓一跳，他可不想被摆成那种羞耻的样子，“你别碰我，我的腰没问题，沃日.......” “咔咔！” “嘶......”杨卫国吸了口气，好爽！ “二位厂长，有句话我必须要说！”郝邦拍了拍手，把杨卫国拉起来，“咱们厂的职工，大多数都是干体力活的，身体上难免有些小毛病，而我呢，从我爸那学到了按摩正骨的手艺，平时闲着也就闲着了，但工友不舒服，我顺手帮帮忙，您说是不是应该的？” “这倒是......” “而这个，就被刘海忠同志惦记了。”郝邦幽幽道，“前两天刘海忠同志和我有点误会，因为这个误会，他把他老婆给打了一顿，结果误会解开了，他就恨上我了，造我黄谣......刚才我证明了，我和刘岚姐，还有别的工友，都是清白的。” “刘海忠，你有什么话说？”李怀德喝道。 刘海忠脸肿了，而且两边脸不一样厚，他口齿不清的说道：“这个......是我看错了，不过他收人家钱的事儿，可不是假的。” 第90章 谁敢得罪医生 别看刘海忠现在有点滑稽，但他豁出去了，今儿非要和郝邦分个高下，但不分生死。 “收什么钱？谁收钱了？”郝邦一脸懵逼道。 “装，你就装！刘海忠怒道，“今儿你就是装成杨白劳也没用，说的就是你，你收钱了，你仗着自己有三脚猫的医术，以及你爸给你的药方，你就在这儿给工友看病，有收一毛的，还有两毛的，你不承认也没用。” “你说我啊？”前一秒还硬的很的郝邦，扭过脸就一脸的委屈，“杨厂长，李副厂长，他......他污蔑我，我对工友的感情，是纯洁的，我和刘岚姐是清白的......” 别特么的再清白了好吧，有事儿说事儿！ 李怀德一脸黑，他听不得清白，虽然他刚才试过了郝邦的手艺，但一想到郝邦也是这样给轧钢厂的广大妇女同志瞧病，他心中膈应。 整个轧钢厂，李怀德将之视为自己的一片海，他潜意识中认为，这片海里面的鱼儿，都是自己的。 他是不懂海王这个词，否则已经自封了。 “你是什么意思？看你这个样子，还觉得委屈，难道刘海忠说的不对？”杨卫国沉着脸问道。 “当然不对了！”郝邦义愤填膺道，“我是在给工友看病，就像刚才二位厂长那样，但我没收钱啊，都是工人阶级的兄弟，怎么能收钱呢？ “我可和刘师傅的媳妇儿不一样，帮点忙还收钱......，刘师傅估计也是看不得他老婆这种做派，这才把他老婆打了一顿。” 不是你等会儿，打老婆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还说？ 刘海忠都快气死了：“别扯别的，我有证据，你就是收钱了。” “我没收！刘岚姐，我收你钱了？”郝邦将刘岚拉过来。 “我可以证明，郝邦同志是个好同志。”刘岚自然是替郝邦说好话，“他热心快肠，无私的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帮助广大工友，并自己出去采药，给工友治病治伤，他没有收过钱.......” 他收了啊，收了我五十五！ 李怀德见刘岚替郝邦说话，心中醋坛子全打翻了。 这些人当中，要说知道郝邦另外一个面目的，那就是李怀德了。 但李怀德不能说，他有把柄在郝邦手上。 “刘海忠，你有什么话说？他有证人，你有吗？”杨卫国沉声问道。 他内心也想郝邦倒霉，那天娄振华夸了郝邦一句，隐约透露郝邦应该去医务室，对他亲戚杨为民造成了威胁，他就不喜欢郝邦了。 但此时李怀德在，他不能随意处置郝邦，得让刘海忠坐实郝邦的罪名。 “有，我有证人，还不止一个呢。”刘海忠道，“我这就去喊人......”他走了两步，又回头恶狠狠的对郝邦说道，“你等着瞧，今儿让你工作保不住。” 让我工作保不住？ 姥姥！ 工人身份可是铁饭碗，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问题，就算是杨卫国也不能轻易的开除工人。 这年头可没有失业者，更加没有自由职业者一说，所有人都在计划之内，投身伟大的建设之中。 除了城里人之外，农村人的职业是农民，这也是工作，农民拼了老命种出来粮食，无偿上交，自己饿肚子，连卖粮食的机会都没有，连被谷贱伤农的资格都没有。 郝邦压根不担心工作，说实话，要不是有个老弟要照顾，他这个工作要不要都无所谓，没有摄像头的年代，天地太广阔了。 过了一会儿，刘海忠把七车间几个找郝邦看过病的工人找来，他还挺聪明，没找和郝邦关系好的李大嫂三人，不过找了车间里其他几个大嫂，平时和郝邦混的少的大嫂。 刘海忠的想法是，郝邦收钱，肯定不受待见。 “杨厂长，人来了！”刘海忠打了招呼，回头对带来的人说道，“你们别怕，有杨厂长做主，你们老实说，你们是怎么被郝邦讹钱的，他一共讹了你们多少钱，说出来，让郝邦还还给你们，还得让他赔偿。” 这老小子挺毒的，知道用金钱诱惑，反正不是他出钱，他也不心疼。 “说什么呢刘师傅？”一位大嫂愕然说道，“小郝讹我们钱？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这不是刘海忠想要的答案，“小吴你别怕，我都看到了，那天你的手让钢材割了一道大口子，他给你止血了，后来收了一毛钱，我都看到了，你别怕啊，勇敢的说出来......” “没有啊！”吴大姐摇头否认，“小郝好心给我治伤，他没有收我的钱啊，他是好心帮忙，根本不存在讹钱的事儿，刘师傅你是不是在冤枉小郝？这就是你不对了......” “是啊刘师傅，你怎么能冤枉人家小郝呢？” “小郝多好啊，给我们治伤，不要钱，不然我们受了伤去医务室，占用厂里的经费不说，还不得好，我们还得休息耽误工作......” “小郝给广播员于海棠治伤，也没收钱啊......” “刘师傅，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冤枉好人可要不得。” “......” 以往对刘海忠都很客气，给这个七级钳工老师傅面子的工友，这次全部反水，一点面子都不给刘海忠。 他们不仅否认了刘海忠的指控，还反过来指控刘海忠冤枉人。 刘海忠肿了的脸上，全是错愕，完全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郝邦收了他们不低的治疗费用，他们为什么还要替郝邦说好话，甚至连钱都不想要回来。 这就是刘海忠比易忠海蠢的地方了。 无论是现在，还是后世，谁敢得罪一个有真本事，甚至有神奇本事的医生？ 巴结讨好都来不及啊，给红包还怕人家不收呢，还往回要？ 你能保证在轧钢厂不遇到于海棠那样的工伤事故？ 于海棠要是没有郝邦出手，可是一命呜呼的下场...... “刘海忠，你这是瞎胡闹！”杨卫国喝道，“事情都没有搞清楚，随便冤枉人，你简直是......” 简直是让我太失望了，收拾一个小辈，居然收拾不掉，七级钳工啊，工友一个都不给你面子...... “杨厂长，别走啊，我还有证人，我去别的车间......”刘海忠垂死挣扎。 “杨厂长，留步杨厂长！”郝邦也挽留杨卫国，他一把薅住杨卫国的手，眼泪汪汪道，“厂长，我受一点委屈没有关系，就是担心工友们误会，以后闲言碎语的到处乱说我收钱......” 想放过刘海忠？ 门都没有！ 第91章 神医小郝 杨卫国右手一阵生疼，咬牙切齿道：“撒手，有事儿说事儿，你捏疼我了......” “噢噢噢，对不住杨厂长！”郝邦放手，还好心的替杨卫国揉了揉手。 李怀德看得汗毛直竖，这小子什么都敢做啊...... “行了行了！”杨卫国黑着脸收回手，“你还要怎么样？” “我要消除影响！”郝邦委屈扒拉道，“我做好事，是为了广大工友，但您不能让我做了好事，还被人误会吧？别的车间工友怎么看我？” “你得了吧，你有没有什么损失！”杨卫国一听，扭头又要走，“难不成还要写一封信表扬你？或者让广播给你播播？呵呵......” “表扬没有必要.......”郝邦闪电般薅住杨卫国的手摇了摇，“不过广播倒是可以.......” 李怀德看到杨卫国嘴角抽抽，险些笑出声来，这小子虎啊。 其实郝邦不是虎，他有凭仗，李怀德就是他的凭仗。 “你还真敢说，嘶......撒手！”杨卫国吃痛，“你这个动不动就抓人手的毛病，哪来的？” “对不住对不住！”好棒连忙道歉，“我这人有个毛病，受人冤枉就容易激动，一激动看见领导就容易冲动......我的意思是，您刚才说的不对，我受到了损失啊，不是没有损失。” “你损失个毛线啊......”刘海忠悲愤道，“你是挨打了还是挨骂了？你看看我的脸，让你们给打的......” 他明白这一次，自己又失手了，咦，为什么是又呢...... 为了避免郝邦报复，他想淡化刚才的事儿。 “怎么没有损失？我精神收到了损失，名誉收到了损失！”郝邦振振有词道，“你造我黄谣啊，造黄谣要是不出力，那别人不都有样学样？比如说杨厂长养情人，说李副厂长乱搞男女关系，比如说你媳妇儿出轨了，给你戴绿帽子啥的......” 噗！ 工友们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郝邦话当中带上了轧钢厂的两个厂长。 杨卫国还罢了，他在这方面没毛病。 李怀德可就吓一跳，他知道这是郝邦在点自己。 妈的，这叫什么事儿，被一个小子给威胁了...... 李怀德心中有气，但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杨厂长，小郝说的有道理，刘海忠确实应该给小郝恢复名誉。” 靠山来了，杨卫国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芝麻大点事儿，还恢复名誉......”杨卫国有些轻蔑的说道。 “对对对，他有屁的名誉。”刘海忠大喜。 “给他道歉！” “......” 能不能不要这样转折？ 接受不了啊...... 刘海忠僵着脸道：“杨厂长，我......给他道歉？” “等会儿！”没等杨卫国点头，郝邦先不答应了，“杨厂长，光道歉不够吧？” “你还想怎么样？”杨卫国不高兴道，“难不成你真想广播？这种事儿怎么可能给你广播......” “为什么不行？”郝邦抓手，结果发现杨卫国把手给背起来了，他讪讪道，“不光要在广播里念他的检讨书，他还得受到实质性的惩罚......” “你做梦！”刘海忠气炸了，“你又不是医生，你就是一学徒工，厂里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就不错了，你还让我写检讨？门都没有！” 刘海忠的话提醒了杨卫国，杨卫国接着刘海忠的话说道：“这点刘师傅说的没错，你是一个工人，并不是医务室的医生，关于这点，不存在名誉问题，至于刘师傅说你作风问题，没有造成大的影响，就让他在车间给你道个歉算了。 “就这样吧，散了散了......” 这就是一把手独断的好处。 再一个，现在的领导，处理事情都有个习惯，丑事儿摁下，好事儿拼命的说，这个习惯被继承了下去。 对杨卫国来说，肯定是不希望厂里爆出桃色新闻，除非是李怀德这个级别的对手。 这时候郝邦指望的李怀德开口了，他说道：“杨厂长，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小郝的父亲本来是我们厂医务室的医生，小郝来我们厂是发扬精神，主动要求下车间劳动的，他本来应该顶岗去医务室上班。 “而且，之前在抢救于海棠同志一事上已经证明了小郝具备在医务室工作的能力，我觉得刘师傅说的不对，小郝是会医术的，不如让他去医务室上班得了。” 让你丫跟老子抢肉吃，让你丫去医务室，看你还怎么给妇女撩骚。 你去了医务室，还能恶心杨卫国，说不定把杨卫国的小侄子给挤走...... 李怀德阴恻恻的想到。 至于行医资格，得了吧，没人会提，赤脚医生哪个有资格行医？ 谁敢质疑赤脚医生，不要命了，这可是天字一号伟人提出来的政策。 郝邦和杨卫国同时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李怀德会提出来这个建议。 杨卫国自然是不希望郝邦去医务室，他之前没在意，是因为医务室的名额满了，但是关于名额这一点，其实......水很深，一般来讲，有人有需要，就会有名额，只要这个人够硬。 而郝邦本身其实想过去医务室，不过那是在消化完药师魔药之后，晋升序列八驯兽师之后，是下一步的打算。 “李副厂长，医务室名额现在满了啊。”杨卫国意味深长说道，“而且小郝就一个药方，还有顶多就是会一些按摩正骨，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他没有经历过系统的学习，当个医务人员，太.......” 他话没说完，一直躲着不参与的七车间主任，吴奎同志进来了。 “杨厂长，李副厂长，有人找......”吴奎斜眼瞄了眼郝邦说道。 “谁找我？找到这儿来了，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杨卫国松了口气，他并不想在职工面前和李怀德撕逼。 “不是......那个，主要是找郝邦的。”知道里面发生什么的吴奎忐忑道，“702所的周教授，还有卢工来了，他们找郝邦......” “神医小郝，小郝神医，哈哈......”周元爽朗又中气十足的笑声在小库房外响起。 第92章 小机灵鬼李大嫂 周元的胃病好了，他因为太忙了，一直没能去医院复查。 今天师徒俩得空，去了一趟医院，结果一查，真的好了，一点毛病都没有。 周元是一个有浓厚书呆子气的人，上回在李怀德的办公室，他说郝邦仗着小聪明看出来他身体不好，今儿检查结果一出来，他便内心充满了愧疚，觉得自己上次冤枉了郝邦。 这不，从医院一出来，周元便迫不及待的来轧钢厂，要向郝邦道谢，以及道歉。 “周教授，您怎么来了？”杨卫国立即往外走，后面李怀德马上跟着出去。 这个周教授来头不小啊...... 郝邦内心感慨，跟着出去。 周元和卢文忠正好走到小库房门口被杨卫国和李怀德拦住，后面的人一下子被挡在了里面。 “周教授......”出来看到周元，杨卫国立即笑了，伸出手去握手。 “小郝，神医啊......”周元眼睛里就没有别人，越过杨卫国，一把薅住郝邦的手，摇啊摇，“谢谢啊......” 郝邦终于体会到被人薅住手电摇的感受。 杨卫国的手僵在半空，好不尴尬，他不知道郝邦给周元治病的事儿，十分吃惊周元对郝邦这么热情。 “对不住杨厂长！”卢文忠连忙打圆场，“我老师就这个脾气，您别见怪，他是看到郝邦同志高兴，因为郝邦同志治好了他的胃病，那可是折磨他好几天的胃病，协和医院都没有办法......” “没......啊？”杨卫国吃了一惊，“真的假的？小郝有那个本事？” 因为周元的背景，杨卫国不敢对周元有怨言，而且杨卫国也知道周元这种知识分子的通病。 这还罢了，最让他惊惧的是，郝邦真的会看病，而且看好了协和医院都没有办法的胃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还能有假？”卢文忠笃定道，“我老师的性格您知道，向来不说谎，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对了，不信您问李副厂长，上次李副厂长也在。” 李怀德此时脸上写了两个字，左边脸是个懵，右边脸是个逼。 他妈的......有没有搞错？ 韭菜炒鸡蛋，不是壮阳补肾的吗？ 啥时候能够治疗胃病了？ 我吃了效果确实好，被老婆拉着骑了整整三个晚上啊，三天都没有出去打野，结果到你这就是治疗胃病的...... 听见卢文忠确认，周元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胃病确实是被治好了，李怀德产生了一种错觉。 那就是......亏了丫！ 老子补了胃，亏了蛋...... “李副厂长，李副厂长......”卢文忠发现李怀德在发呆。 “噢噢噢，是是是，对对对！” “瞧瞧，李副厂长证明了！” “......” 杨卫国一脸黑，这下好了，让这小子找到了一个靠山。 这么一会儿功夫，周元已经感谢完了郝邦，也郑重的向郝邦道歉了。 郝邦一下子对这个老头产生了好感，不为别的，就为老头这种错了立马承认的态度，比杨卫国他们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周教授，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郝邦谦虚道。 “诶呀，你这个举手之劳，可是让我大大的受益啊。”周元总算是放开了郝邦的手，笑着说道，“我研究了一辈子学问，却忘了孔子说的，三人行必有我师，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的道理，你年纪轻轻的却有一手神奇的医术......对了，我听文忠说，你在车间里面工作？” “啊......是呀是呀！”郝邦答道，“我爸原来是医务室的，我来顶班，主动要求来车间工作......” “可惜，可惜啊！”周元叹息道，“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但你这个本事，应该去发挥你的所长才是......对了，你的师父是哪一位？” 他这问的是郝邦学徒的师父，内心存着在技术上帮一把郝邦，作为报答的意思。 “我师父？”郝邦顿了一下才明白周元的意思，当即高喊道，“李姐，李姐，过来一下。” 李大嫂没想到自己还有露脸的机会，当即走了过来。 七车间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边。 “您好......” “居然是一位女同志。”周元微微感到好奇，“女同志开机床，可不多见啊。” “您误会了，我可不是开机床的。”李大嫂吧吧说道，“小郝得罪了人，他主动下车间，一来咱们车间工作，有人便跟老师傅们打了招呼，不准收他当徒弟，教他技术，小郝不在意这些，跟着我一起下料，每天出苦力。 “您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工作确实不分高低贵贱，但这对小郝太不公平了，别人一来都有个师父传帮带，就他不行，他还好心，每天乐呵呵的帮助工友，给工友看病，给我们按摩......但就他这个好心，还被人说乱搞男女关系，刚才您来之前，有人就在给他穿小鞋......” 真是可爱的机灵鬼啊！ 真想亲你一口...... 郝邦乐翻了，李大嫂说了他不方便自己说的话，而且那语气，那调调，简直绝了。 周教授的脸，一点点的沉了下来。 杨卫国没想到，自己想摁下来的事儿，居然被一个嫂子给捅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周教授的面。 周教授是谁？ 他是背后有人的科学家，发出去的声音能够直达高层。 怎么办？ 今儿这事儿要是通过周教授的嘴传上去，自己虽然说不至于受到处分，但在领导们面前留下坏印象那是绝对的。 这个刘海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呢？ 就在周教授准备发表意见的时候，李大嫂又开始了：“还有，刚才咱们李副厂长提议，让小郝去医务室上班，发挥他的长处，我们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但有人说小郝不会医术。 “呵呵，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全厂人都知道，小郝前两天才救了我们厂广播员于海棠同志一条命，要不是小郝出手，于海棠就流血过多死了......这样的人都不会医术，谁会医术......” 周教授最恨打压有能力的人，他喜欢提携后辈，因为他知道国家缺少人才，缺少各种人才。 等李大嫂说完，周元从牙缝当中蹦出一个字儿：“谁？” 第93章 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广大的工人同志们，工人同志们，下面播放一条厂办颁发的处罚通知：兹有我厂七车间七级钳工刘海忠同志，该职工作为一名老同志，不仅不能做到传帮带，还公然拉帮结派，威胁同车间老师傅，打压刚进厂的职工郝邦同志......厂办研究决定，对刘海忠同志记过，责令他写检讨，张贴在布告栏，同时扣罚他两个月工资，调任清洁队，扫厕所两个月......” “广大的工人同志们，工人同志们，第二条通知：我厂七车间学徒工郝邦同志，大公无私，团结同志......即日起，调任郝邦同志去医务室工作......” 郝邦还是低估了周元的能量，周元得知郝邦的遭遇之后，刘海忠的命运就决定了。 之前还和李怀德拉拉扯扯的杨卫国，不等周元发火，立即现场办公召集厂办人员，就在七车间对刘海忠做出处罚决定。 并且，立即成文，通过广播播放给全厂职工知道。 刘海忠成了因为郝邦上广播的第二人，之前倒霉的是阎埠贵家的。 因为这事儿，郝邦名声大噪，全厂一万多职工，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医务室的郝邦是谁。 同时，郝邦救人，有传奇老秘方的事儿，也是全厂皆知。 郝邦如愿以偿，每天不是去车间给人看病，就是在去车间给人看病的路上。 ...... 医务室。 “小郝，你刚来又出去啊？”陈医生叫住一上班准备跑的郝邦，“你先别走，有两件事儿跟你说一下。” “行，陈姨您说！”郝邦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放下背包。 没错，他有自己的办公桌了。 郝邦来医务室上班一个多星期，因为他是临时插进来的，医务室原本的名额是满的，所以工作排班暂时没能固定，就在医务室角落里靠墙的地方，加了一张桌子完事儿。 他现在在医务室的地位比较尴尬，医务室有两个医生，一个陈医生，还有一个男的王医生，卫生员有三个，郝邦来了之后就有四个。 但郝邦是厂办直接下令调过来的，而且在职工心中有很高的声望，作为科长的陈医生便给郝邦加了一张桌子，但郝邦的工资工种什么的都还没有走完流程变过来。 郝邦也不急，意外来到医务室，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只能每天出去办公，扮演医生消化魔药，好在快了，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能晋升了。 不过他每天往外跑着去给工人看病，让他的口碑越来越好，工人都说郝邦是个好人...... “你这段时间辛苦了，你也不用每天都去车间的。”陈医生招呼郝邦在她办公桌对面坐下。 “没事儿，不辛苦，都是应该的。”郝邦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说道，“我去车间，工友就能少跑点路。” “呵呵......”陈医生愈发喜欢郝邦了，郝邦来了之后，医务室的工作少多了，“既然你坚持，我也就不拦着你了，等你的工作关系从七车间转过来，咱们再说其他的，我喊你是有两件事，第一个呢，广播室的于海棠找你几回了，你都不在，人家说要好好谢谢你，不过我觉得人家是想和你处对象，你是不是在躲她？” 陈医生有点保媒拉纤的意思。 边上的杨为民闻言满眼嫉妒，他看上于海棠了，这段时间经过他叔叔杨卫国的运作，确定了他和娄振华的千金没戏，于是他立即调转目标，看上了于海棠。 “没有，我怎么躲着她呢。”郝邦不着痕迹的说道，“我就是没空，再说处对象嘛......我还小啦......” “噗！”陈医生笑了，“你是人小鬼大，七车间刘师傅现在还在扫厕所呢，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绰号？” “这个还真不知道。” “他现在的绰号是.......厕所主任。” “呃......” 我这算不上帮他圆梦了？ 厕所主任，好歹也是一个主任啊！ “行了，既然你自己有主意，那我也就不瞎操心了。”陈医生笑道，“本来我是看在和你爸是老同事的份上给你操心的，你还不领情，人家于海棠长的多漂亮，算了不说这个，我说第二件事...... “王医生马上就要从红星公社回来了，他代表咱们厂出去支援农村医疗队伍建设，义诊，时间不短了，他回来后不能再派他出去了，下一个义诊的名单马上要上报，我是得去的，但还需要一个人，你愿意去吗？” 去农村？好事儿啊！ 农村好啊，农村天地广阔，这个季节野菜多，猎物也多。 “我愿意！” “呵呵，不错，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把你的名字写上。” 从头到尾，陈医生都没有想过杨为民。 杨为民和杨卫国的关系，导致当科长的陈医生不好点他的名字。 而且，陈医生瞧不上杨为民，她觉得杨为民学医是跟体育老师学的，简单的处理急救，居然摁不住伤口。 “行，出发之前，您提前通知我一下就成，我把家里安顿一下。” “没问题，你忙去吧。” “得嘞，那我走了！” 郝邦背着包，一溜烟下楼，立即去了七车间小库房，这儿才是他的办公场所，他决定在正式晋升驯兽师之前，都在这儿度过。 于海棠找了郝邦一天，又没有找到，下班后气呼呼的去找她姐于莉。 “姑奶奶，谁又惹你了？”于莉挽着妹妹的手问道。 “姓郝的呗！”于海棠一只手玩着麻花辫说道，“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找他算账，所以总躲着我？” “你还真找他算账啊？”于莉笑道，“你那事儿能说得出口？我可跟你说了，郝邦可不是善茬，当初我公公婆婆全身掉毛的事儿我跟你说了，我被我婆婆害了，后来花钱找郝邦治好了也跟你说了，我劝你别惹他，再说了，人家毕竟是救了你的命。” 俩姐妹无话不谈，于海棠在医院无端端挨了一刀后，哭的死去活来，觉得自己丢人了。 于莉看不过眼，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她自己内心最大的秘密跟妹妹说了。 于海棠听说姐姐因为郝邦，差点当了五毛女，笑不活了。 “不对，海棠，不对劲......”于莉回过神来，意味深长的看着妹妹道，“你每次找我，都是在说郝邦，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第94章 哪个年代都有现实的女人 于海棠还真有点看上郝邦了，主要是郝邦最近在轧钢厂太火了。 于莉瞥了眼妹妹，幽幽说道：“我给你提个醒，说一下郝邦的情况，你自己再做决定不迟，首先，郝邦在我们院的名声不怎么好，和邻居处不来......” “不招人妒是庸才！”于海棠撇嘴道，“这不算什么，你们院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点，就刘海忠那样的人，跟他处得来才是有鬼。” “呃......”于莉错愕两秒，忽然发现妹妹说的有点道理，她旋即说道，“那我说点儿你感兴趣的吧，郝邦有个弟弟，家里住房倒是很宽敞，但他这人大手大脚，刚来就花了不少钱把房子修了一遍，我没有去过他家新房子，但可以肯定，郝邦手头没钱了。” 没钱就代表不能吃香的喝辣的，于海棠对生活质量非常看重。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于莉低声说道，“他那人很流氓......” 在于莉的描绘下，一个活灵活现的郝邦于于海棠的脑海中成型。 其实这段时间于海棠也打听过一些郝邦的情况，多少对郝邦的家庭了解一些，她一开始最满意郝邦的是他家的住房，两个人三间房，比绝大部分的人家住房条件都好。 另外一点，于海棠看重郝邦上头没有老人，这就意味着嫁过去不用伺候婆婆。 这两点足够吸引于海棠了。 从这些可以看出来，于海棠是一个非常现实的女人，其实那个年代都有现实的女人。 这不是说现实不好，只是太现实了，容易鼠目寸光，只顾着眼前，例如于海棠此刻便被于莉的话给吓住了。 “你怎么知道他是个流氓？”于海棠问道。 “我......”于莉被问住了。 她只是跟妹妹说了吃错药掉毛，可没敢说让郝邦给治疗的事儿。 但巧了，此时郝邦和秦淮茹有说有笑的从二人跟前走过去。 “你瞧，这还不明显？”于莉撇嘴，“秦淮茹是个寡妇，整天和寡妇一起，不是流氓是什么？” 郝邦自然不知道自己成了俩姐妹花议论的对象，他此时正在和秦淮茹打商量。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们家来福过段时间交给你了。”郝邦边走边道，“秦姐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过段时间我就去打猎，说不准能弄一头野猪回来，最不济也能抓到野鸡什么的。” “没事儿，东西你还是放你家。”秦淮茹点头道，“我婆婆那人你知道，什么东西放家里她都能翻出来给你吃掉。” “你自己看着办吧，咱俩这关系，不用解释太多了。” “哟，你说说咱俩什么关系？” “纯洁滴......男女关系丫。” “要死啊，大马路上胆子真大你。” “呵呵......” 又不是露腰拉手摸屁股蛋，小小的调笑两句，郝邦压根就不怕。 他告诉秦淮茹，他们家的钥匙在窗户后面第二个钉子上挂着。 放钥匙这事儿，郝邦现在随了四合院的习惯，他不怕被偷，钱啊票什么的，都搁在迷雾小镇，谁也偷不去。 回到四合院，俩人在前院分开，郝邦自顾自的取了钥匙开门。 张磊师徒已经做完了绝大部分的工作，结束了在郝家兼任厨子日子，所以郝邦得自己做饭，不然老弟回来了，俩人都没得吃。 郝邦家门口没有任何变化，但开了门进屋则大不同。 正屋前面是正儿八经的两厅，餐厅和客厅，往后延伸的左边是厨房，右边是浴室兼厕所。 南北两间屋子也往后扩了一些，增加了使用面积。 郝邦穿过厨房，开了厨房的后门，来到后面的院子里，这才是他的天下，有了这个院子，他可以完全不和四合院的人叽叽歪歪。 “妈的，修个房子，拉了一屁股饥荒啊......”郝邦把炉子提出去后，翻了翻厨房里面的存货。 米缸空的，菜只剩下俩土豆了，油罐子也是空的。 郝邦现在还剩下六百七十一块六毛的巨款，给张磊结完账之后，钱还有不少，但票没了，粮票一两都没有了，副食本上的油全买了。 有钱却买不到东西，这也是没谁了。 “得，讲究一顿吧，明儿星期六，后天星期天，去城外碰碰运气，以后指望发的那点粮票过日子，那得苦死，还是拿东西去收购站换得了。”郝邦喃喃自语道。 他把炉子又提了回去，不打算生炉子了，没油没菜生炉子也没用。 晚上就吃烤土豆和烤窝头得了！ “郝邦，我回来了！”来福回来了，饿的够呛，丢下书包便跑到厨房，“晚上吃啥？” “烤土豆，烤窝头，你去写作业去，饭好了叫你！”郝邦说道。 “诶！” 这孩子不挑嘴，有好的吃好的，没好的吃饱，吃不饱也不叫唤，主打一个好养活。 郝邦把以前没用完的木炭拿出来点上，再把以前用来烤肉的铁叉子拿出来，串上从食堂买回来的窝头。 没事做了，郝邦来到迷雾小镇。 “咦，你回来了？”出其意料，黑长直李丽女士回来了。 “是的！”李丽提起白色羽毛笔写道，“你的序列八驯兽师魔药材料已经拿到了，等一下帮你配置魔药，嗯......看你的样子，再进行一次扮演，你的药师魔药就会全部消化完成，可以晋升了。” “是吗？”郝邦心喜，“我还以为得一个星期呢，对了，我想问一下，通识者途径的魔药，你能弄来吗？” “不用特意去寻找！”李丽再次写道，“我这里有大部分的序列九途径魔药。” “能够给我一份通识者魔药，一份魔女途径的魔药吗？”郝邦忐忑的问道。 “可以！”李丽回答的十分干脆，“需要提醒你的是，只有和你密切相通的人变成非凡者才能给你提供灵性反哺迷雾小镇。” 郝邦的意图，李丽很清楚。 “什么叫密切相通的人？” “第一，具有血缘关系的人；第二，和你有负距离接触的人，不限男女！” “......” 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 郝邦拿到两份魔药回到现实世界，这两份魔药，一份是给来福准备的，另外一份他准备给秦淮茹。 但李丽提醒后，他不得不暂缓，因为俩人的关系还没有达到李丽说的密切相通的地步。 “小郝，小郝......”郝邦刚回来不久，他的晚餐还没有做好，外面有人来拜访。 居然是秦淮茹和于海棠一起。 南屋，郝邦的卧室，同样回到现实世界的白色羽毛笔开始书写： 【郝邦需要一个扮演机会，以此消化完魔药，晋升序列八，阴差阳错之下，于海棠被郝邦家后院的烧烤叉刺中了大腿根，郝邦获得了扮演机会，作为这次意外的交换，秦淮茹喝掉魔女途径序列九刺客魔药，这很合理......】 第95章 最后一次扮演医生 于海棠本来想回家的，后来想不过，决定还是来郝邦家拜访一下，一来是谢谢郝邦救了自己，二来是亲眼看看，郝邦家的日子，是不是过得不好。 不凑巧，于海棠在郝邦家门口碰到了秦淮茹。 秦淮茹找郝邦，是知道郝邦家没菜了，给他送两个野菜团子。 两个女人在郝邦家门口碰到之后，谁也不好意思扭头回去，只好一起敲门了。 “秦姐，你怎么来了？” “昨儿看见你家没菜了，这不给你送点野菜团子。”秦淮茹答道。 “进来吧，正好家里断顿了......”郝邦似乎这才发现秦淮茹身后的于海棠，“你找谁？” “？？？” 于海棠气笑了。 她看见秦淮茹给郝邦送吃的，本来就有点不高兴，这个不高兴不是别的什么，而是秦淮茹这个行为，暗合了于莉说的，郝邦日子过得不好。 “你什么记性啊！”秦淮茹甜甜笑道，“于海棠，这是于海棠，你当时在医务室救了她，你忘了？” “是吗？”郝邦恍然，“原来是你啊，当时只顾着看你的大腿了，没注意，哈哈哈,不要见怪，请进请进。” 这次郝邦没有说假话，上次他确实只顾着看于海棠的腿，没看脸。 现在郝邦一看于海棠的脸，发现于海棠长得还是挺漂亮的，锥子脸比较符合后世的审美，但美中不足的是，脸上总有一股子孤傲的味道，而且就身段和圆润而言，于海棠比秦淮茹差一些。 但话说回来，于海棠有一点秦淮茹比不了，那就是青春啊。 简言之，各有春秋，秦淮茹更加成熟，就像熟透了的紫葡萄，让人垂涎欲滴，而于海棠青涩，就像一个青苹果，可能酸，但吃起来有一种别的味道。 “你们家好大啊！”进了郝邦家，于海棠打量一眼，这才相信姐姐说的话，郝邦在修房子上花了不少钱。 “一般一般，屋里热，咱们去后面聊吧！”郝邦说道。 八仙桌上隔着两瓶魔药，郝邦时刻地方0-08搞事情，所以把二人弄到后院去。 后院不大，刚修好也没有什么养眼的东西，只有一块菜地上冒出来药材的嫩芽。 这些显然无法吸引于海棠，于海棠喜欢的是小资情调，是红酒，而不是田园。 “好哇，你敢在家种菜？”于海棠瞥了眼郝邦的菜地。 “这是草......”郝邦随口敷衍道。 “草，对，是草！”秦淮茹帮腔道，“于海棠你可别瞎说，谁在家种菜啊，你姐的公公都做不出来。” 于海棠想想，也是，便没有在这事儿上纠结。 “郝邦，谢谢你救了我！”于海棠正式道谢，但她两手空空，明显没有道谢的诚意，她接着说道，“这样，我请你吃饭吧！” “吃饭？改日吧！”郝邦摆摆手。 “噗！” 秦淮茹忍不住笑了。 “秦师傅，你笑什么？”于海棠懵逼。 “没事！” 傻子！ 读懂郝邦的梗，秦淮茹继续暗笑。 “你晚上就吃这个啊？”于海棠发现了新目标，郝邦烤着的窝头。 “对，随便对付一顿。”郝邦指了指凳子道，“你们坐，我去给你们买汽水。” 于海棠见证了郝邦的日子，本想告辞的，但一听说郝邦去买汽水，她不知道为啥，坐下了。 其实郝邦是要去把魔药收起来。 秦淮茹见郝邦走了，放下野菜团子，转身也要走。 三个人走了俩，于海棠一个人没意思，刚坐下来就站起来，但这时候她莫名其妙的一个趔趄，整个人往前扑倒。 好死不死，一根没有叉着任何东西的铁叉子就在于海棠眼前。 噗！ 铁叉子准确的命中了于海棠的大腿根，鲜血不要钱似的biubiubiu飙出来。 “啊......” 于海棠尖叫一声后退，整个人都凌乱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又被捅了。 还是说，姓郝的克我，见他我必须挨捅？ “于海棠......哎呀，好多血！”听见身后的动静，秦淮茹回头，立即跟着尖叫，吓得双手捂嘴，“郝邦你快看啊，于海棠被捅了......” 捅了！ 捅了...... “0-08.....，又他妈的搞事情是吧？”郝邦内心怒骂。 但骂归骂，麻烦还是要解决的！ “于海棠别怕，没事儿，有我呢，我是医生，放心，你放松，我抱你进去......” 公主抱，于海棠入怀！ 本来应该是很香艳的镜头，却因为于海棠的大腿根叉着一根铁叉子而变得怪异。 于海棠疼的脸色发白，也顾不上被郝邦抱了，任由郝邦抱着进了郝邦家正屋。 郝邦的躺椅已经换过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破烂，于海棠被放上躺椅后，躺椅因为惯性前后摇晃。 于海棠腿上的铁叉子，跟着摇啊摇，就差到外婆桥了。 “郝邦，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放我？”于海棠一手扶着铁叉子说道。 “呃，骚瑞！”郝邦尴尬的把于海棠再次抱起来，放在地上，“秦姐，你帮着摁着点，对，摁着伤口，我去拿药。” 郝邦现在身上没有背包，只能进屋去“拿”药。 秦淮茹壮着胆子伸手把于海棠的伤口摁住，就一会儿功夫，她便香汗淋漓。 “好了，放手吧秦姐，我来！”郝邦拿着药瓶返回，替换下来秦淮茹。 秦淮茹站起来，只感觉口干舌燥，想都不想拿起桌上一瓶魔药喝了下去...... 郝邦背对着秦淮茹，并不知道秦淮茹喝掉了魔药，他让于海棠像上次那样把腿曲起，随后野蛮的把于海棠的裤子给撕了。 于海棠欲哭无泪，又一条裤子遭殃了，早知道就穿裙子了。 “忍着点啊！”郝邦安慰道，“很快就好，你应该有经验了，我这个药止血效果杠杠的，保证你恢复快，休息......” 止血效果好，恢复快...... 于海棠脑子里忽然闪过自己挨了一刀的场景，心胆俱裂道：“郝邦，你慢点倒，千万别洒了......” 我可不想再去挨一刀，太丢人了！ “放心吧......”郝邦小心翼翼的倒下药水。 与此同时，郝邦感觉到身体内似乎什么被打破了，这是魔药消化完成的征兆。 最后一次扮演医生，魔药终于消化完了。 而这时候，迷雾小镇中的李丽同样觉察到了郝邦的变化，于是她抽离郝邦大量的灵性，用于炼制序列八的魔药。 郝邦药水倾倒还没完，整个人忽然一阵无力，就像经历了十几次贤者时间一样。 啪！ 郝邦手一软，整瓶药水全部倒在了于海棠的大腿根，他本人眼前一黑，啪，摔在了于海棠的胸口。 第96章 秦淮茹，黑暗中的刺客 秦淮茹只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梦，在梦境中，自己身轻如燕，而且可以做到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点打出去。 她还梦到自己，总是出没于黑暗之中，喜欢黑暗，喜欢在阴影中，喜欢那种别人发现不了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淮茹缓缓睁开双眼，眼眸如星辰一般明亮。 “你醒了？你感觉......诶，你人呢？”郝邦察觉到秦淮茹收拢了灵性，但下一秒，刚才还在眼前的秦淮茹，没了。 忽的就没了！ “我在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角落阴影中的秦淮茹幽幽开口。 “你怎么跑......嘶，我明白了，特么的这是魔女途径序列九刺客的能力......”郝邦吸了口凉气，你不用人教就知道扮演吗？ 还有，这个能力，太特么的诡异了！ “我到底怎么啦？我感觉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刚才喝的是啥？”秦淮茹在阴影中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暂时解释不清楚，你等会儿，晚一点跟你解释！”郝邦听到厕所里水流声停歇，于海棠要出来了。 下一秒，于海棠行尸走肉一般的走出来。 “哇......”于海棠一出来就哭了，哭的那叫一个惨，“郝邦，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流氓，你到底给我上的什么药水啊，我完了......” “别哭，别嚷嚷啊。”郝邦此时恢复了一些，挣扎着站起来问道，“你到底咋样了？” “你自己看！”于海棠顾不得其他，扯开之前被郝邦撕烂的裤子。 郝邦一瞧，又吸了口凉气，之间于海棠腿根上的伤口已经没了，只有洁白的一片肌肤，要不是破烂的裤子，还有裤子上的血迹，郝邦几乎要怀疑刚才于海棠根本没有受伤。 卧槽，刚才的药水是完全没有稀释版本的！ 郝邦麻了：“你的意思是，你的那......” “全长上了，一条缝都没有，哇......我怎么做人啊！”于海棠哇一下又哭了。 郝邦得知，顿时头大如斗。 他妈的，0-08这次搞大了，这不是丢人不丢人的问题，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吗，人不能只喝水，不尿尿啊。 他定了定神，很快想出解决方案说道：“于海棠，这事儿怪我，你先冷静听我说，我有两个办法，你自己选一个，现在你要考虑的不是丢人不丢人，而是死活的问题。” 于海棠听懂了郝邦的意思，吓得脸色发白，不哭了，恐惧说道：“你说丫，你快说有什么办法？” “第一，你去医院看，马上，立即去医院，让医生给你开刀，或者插尿管......” “不行，丢死人了！我不去医院，不插尿管，那样不如死了。” “那第二，我也是医生，我给你捅开......” “捅开？” 你是认真的吗？ “总之我负责把你恢复原状，这样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嗷......”于海棠抹了抹眼泪，后知后觉道，“秦师傅呢？” “她啊......”郝邦下意识的看了眼秦淮茹藏身的角落，特么的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她回去了，你放心，你的事儿她不知道，我处理。” “嗷......” 几分钟后，南屋躺好的于海棠发出一声惨叫：“你干捅啊，上点麻药啊......” 中院，秦淮茹家。 贾张氏哄着孙女睡觉，看了眼墙上的座钟：“都几点了，还不回来，送个团子，把人给送没了，小骚蹄子......” “你骂谁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角落里的秦淮茹幽幽道，“你再骂我不客气了。” “吓我一跳，你啥时候回来的？”贾张氏吓一大跳，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没人，惊不惊喜？ “我在这儿！”秦淮茹从另一个角落里走出来，有些不习惯的站在煤油灯的光线下。 “你......”贾张氏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眼前的儿媳妇儿，好像不一样了。 秦淮茹确实不一样了，她被魔药改造了，整个人更加青春，更加靓丽，而且精神内敛，透着一股子锐气，不再是以前那个在婆婆跟前唯唯诺诺的儿媳妇儿。 “你去睡吧，以后不准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秦淮茹轻声道。 “我......”贾张氏想发作，但在秦淮茹如刀的目光下，萎了，乖乖的上炕，挨着孙子睡了。 秦淮茹把闺女轰睡着了，轻轻放在小当身边，整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贾张氏一直在装睡，眯着眼偷看儿媳妇儿，当她看到儿媳妇儿在自己面前，忽的不见了，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反了她了，小骚蹄子......”觉察到儿媳妇儿不在，贾张氏似乎觉得之前自己的反应丢人，支起身体骂道，“你要是敢不守妇道，我就......” “你就干嘛？”秦淮茹在窗户外头，轻轻打开窗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贾张氏的眼睛。 “没什么，没什么......”贾张氏讪讪一笑，倒头睡觉，还拉了被子盖住头。 秦淮茹整个人都舒畅了，轻快的走向前院，她知道，从现在起，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秦淮茹。 而这一切，都是郝邦给的。 她悄悄进入郝邦家，一闪飘向南屋，进去后看到郝邦躺在床上。 “小郝，姐来了，你刚才说，什么是扮演？扮演刺客，是要去杀人吗？还有亲密相通的关系是啥......” ...... 星期天一晃而过，郝邦没有去打猎，秦淮茹也没去。 他俩我在屋里一天，秦淮茹连饭都没做，一整天和郝邦泡在一起，听郝邦讲扮演法，当然，期间俩人也会做一些实质性的沟通。 用郝邦的话说就是，加强彼此之间的灵性交融。 郝邦不是不去打猎，而是确实没时间，混乱之后的第二天，郝邦补足了灵性，第一时间服用魔药，晋升序列八驯兽师。 他需要收敛灵性，参悟驯兽师扮演要点，但是没有兽，他没地方实验去。 一连几天上班郝邦都在琢磨，序列八比序列九确实强大很多，目前来说，对生活的帮助，还没有药师的能力来的大。 “小郝，小郝......”陈医生喊了对面发呆的郝邦，“这两天于海棠总往咱们医务室跑，和杨为民打的火热，你们俩咋啦？” 第97章 工资要涨 陈医生说的于海棠往医务室跑的情况，确实存在，但实际并不是于海棠在跟杨为民处，而是杨为民缠着于海棠。 “我俩？我俩没事儿啊。”郝邦从思考中醒过来，“不是姨，你不会以为我俩在搞对象吧？真没有！” “没有？”陈医生纳闷道，“这个于海棠，搞什么鬼，没回来问你，又不找你，最后跟杨为民跑......” 这说的是于海棠最近的复杂心情。 于海棠在出事儿之后，确实对郝邦兴趣大增，她就算不想感兴趣也不成啊，一刚毕业参加工作的姑娘，对象还没谈，得，宝贝被人看了。 这还不算，前后还挨了两刀！ “真没有？那这样，小郝，你年纪不小了，姨给你介绍一对象怎么样？”陈医生大喜说道。 “又来了，姨，别操心了，我不急！”郝邦摇头道。 “小郝，别怪姨多嘴哈。”陈医生见郝邦反对，眼神复杂道，“男子汉大丈夫，找媳妇儿结婚得慎重，可别行差踏错了，有的人......算了，我不说了，你自己把握，反正别弄出来什么作风问题就好了。” “不是，姨，您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郝邦听懂了。 “没人说什么！”陈医生想了想道，“厂里现在没人敢说你闲话，人家刘海忠还在当厕所主任呢，你现在口碑这么好，工友都感激你给他们看病，你一个人就拉高了我们医务室的口碑，今年评先进部门，我们医务室肯定不会被落下，只是...... “只是姨看你和七车间的秦淮茹走得很近，秦淮茹那人长的漂亮，身段又好，你要是真的喜欢，好好结婚，千万别乱来，要是不喜欢，你就跟人家走远点儿......” 听到陈医生说这话，郝邦不禁对陈医生重新审视。 这话属于比较掏心窝子的那种真话，一般人不会对你说，关心溢于言表。 “谢谢姨，您放心，我和秦姐就是邻居，我这不是要跟您出去义诊嘛，让她帮我照看一下家里。”郝邦道，“我是真没有想过处对象的事儿，起码最近没有，您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干嘛。” “行，你知道就好。”陈医生不再说这个，起身收拾东西道，“今儿有夜班，本来该是我的，但我这边卫生局有个会，你替我一下，带着杨为民值班，别到处跑。” “知道了！”郝邦爽快的答应。 医务室里面有一间值班室，谁值班是在那床上对付一晚上，郝邦也住过。 不过，杨为民从来没有值过班，这倒不是陈医生因为杨卫国的原因照顾杨为民，而是陈医生认为杨为民没有那个本事，担心他一个人值班，万一厂里工人出事故，你能指望一个连伤口都摁不住的人？ “辛苦了！”陈医生慨然说道，“等你关系转过来的时候，我跟厂里人事科的说，你的工资定级，怎么也得比杨为民高，但我要先跟你说，医务人员工资七级二十一等，你的工资最多排进六级里面，至于哪一等，我可做不了主......你别有想法，杨为民才是七级工资。” 卫生人员的工资，和工人的不一样。 七级二十一等，其中七级工资是29块钱一个月，属于最初级的卫生员的工资，整个七级只有二十一等这个等级。 从17到20，属于六级工资，四九城这边是从46块钱到32块钱。 也就是说，甭管郝邦定了那个级别，一个月的工资比车间学徒工高多了。 陈医生走后，就剩下郝邦在医务室，杨为民不知道跑哪儿鬼混去了，不在这儿，导致郝邦不得不停止去车间。 下午三点多，杨为民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小杨，你回来的正好，你在这儿盯着点儿，我出去一趟。”郝邦收拾东西对杨为民说道。 “干嘛去？我这一回来你就让我盯着，你怎么不盯着？”杨为民不高兴的说道。 “我去一趟七车间，陈科长晚上安排我值班，我得跟邻居打个招呼，家里还有一弟弟没人管。”郝邦没怎么拐弯的说道。 这种情况在厂里很正常，可杨为民不乐意了：“你擅自离岗，不准去！” “你丫谁啊？你说不准去就不准去？”郝邦火了，“你他妈下午这个点儿才来，老子晚上加班呢，出去给邻居打个招呼，你还给老子在这儿说三道四的，让你批准了吗？” “你......”杨为民被郝邦震慑，弱弱道，“你怎么骂人呢？” “叽叽歪歪的，再逼逼揍你，滚蛋。”说罢郝邦背着包走了。 都是惯的！ 杨为民怨毒的盯着郝邦的背影，他恨郝邦，不是没有来由。 当时他还没有见过郝邦，头一回听到郝邦的名字，就是在包间招待娄振华。 在这个招待餐之前，他叔叔就跟他说过，娄振华家里有一千金，长的跟瓷娃娃似的，如果能处上对象，那就好了。 杨为民心头火热，他这人虽然年轻，但对漂亮姑娘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一直在憧憬和娄振华千金处对象之后的美妙场景。 但......出事了，娄振华没有瞧上杨为民，而且恰好是在郝邦给于海棠治伤，杨为民表现不佳的当口。 所以，杨为民不喜欢郝邦，后来郝邦调到医务室，杨为民瞧上了于海棠，结果于海棠这几天跑医务室，话里行间都是打听郝邦，这就让杨为民的不喜欢变成了恨。 “海棠，海棠......”杨为民才不管医务室，郝邦走后他便跑到广播室找于海棠。 “我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叫我海棠，咱俩还没有熟到这个程度呢。”于海棠对杨为民的态度，不冷不热。 这和于海棠面对郝邦的时候不同，有点想知道郝邦，但又有点恨得牙痒痒的意思。 “好，于海棠同志，你跟我来一下，我带你去七车间看看。” “干啥？” “郝邦去七车间找秦淮茹了，你难道就不奇怪他俩的关系？” 杨为民别的本事没有，当一根搅屎棍还是可以滴，他看得出来于海棠现在对郝邦有意思，所以把握到这个机会。 他要放于海棠看看，郝邦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这样你为嘛还惦记郝邦呢，我杨为民不香吗？ 第98章 瞧瞧他过的日子，穷鬼 于海棠被杨为民勾动了心思，她不由得想起秦淮茹给郝邦送野菜团子的事儿。 “看看就看看！”于海棠起来，扭着小屁股走了。 杨为民立即屁颠颠的跟上...... 另一边郝邦来到七车间，三点多快四点了，工人们都处于放鸭子状态，就等着大喇叭一响做鸟兽散。 这时候要是有人过来说加班，绝逼被揍死，现在可是我们是主人的时代。 “小郝！” “郝医生！” “小郝大夫......” 郝邦一路走来，不知道多少人跟他打招呼，他一一回应，最后看到在机床边收拾东西的李大嫂。 “姐，看见秦淮茹了没有？”郝邦问道。 “小郝啊，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儿跟你说。”李大嫂拉着郝邦去一边，神神秘秘说道，“秦淮茹这几天不对劲，一大早来了能见到人，一转眼就不见了，你不说她还好，你一说......”说到这，李大嫂似乎有什么顾忌，扭头到处看，没看到人才继续说道，“你一说她，要是好话还算了，但凡是坏话，她一准儿出来，也不知道先前在哪。” “啊这......”郝邦捂脸，这是扮演上了，而且是上瘾了。 “没事儿，秦淮茹应该是累的。”郝邦随口解释道，“她们家婆婆不管事儿，再加上我有时候要她帮忙做个饭照顾一下弟弟，估计是在哪躲着去了，在车间您多帮着照顾点。” “诶呦，还照顾.....”李大嫂用一种我懂的眼神瞥着郝邦，“得了得了，不说你，我给你照顾秦淮茹，有机会你照顾照顾我呗。” “成啊姐，等我义诊回来，医务室大门对你敞开，你随时来，我随时照顾你。”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了。” “必须的......” 在车间和以前的大姐大嫂们聊了一会儿骚，郝邦还是没能发现秦淮茹，只好一个人出来，准备去食堂打饭。 结果一出来碰到了过来的于海棠和杨为民。 “郝邦，你来七车间干嘛？”于海棠一看见郝邦便用兴师问罪的态度发话。 她这就像小学生一样，对异性感兴趣，吸引异性注意的办法不是好言好语，而是作弄，反着来。 “我干嘛，找人！” “找谁？” “关你什么事儿？” “是找秦淮茹吧？她人呢？” 你能找到，算你狠！ 郝邦听见大喇叭响了，琢磨因为有人上夜班，食堂还能供应一餐，便摆摆手，懒得搭理于海棠。 咋地，看了你得对你负责？ 姥姥！ “你别走，你等会儿.....”于海棠拔腿就追，后面杨为民心情舒畅的跟着。 只要于海棠和郝邦之间关系不和，杨为民就高兴。 郝邦跑得快，一溜烟没影了，于海棠还是不依不饶的追，但追不上。 从食堂出来，郝邦手里拿四个窝头，还有一份菜。 菜他不打算吃了，只有一个饭盒，装菜给秦淮茹带回去，这样老弟就能吃到菜了，免得秦淮茹又去做。 郝邦手里的粮票就够支撑到这个星期的了，因为下个星期才关响，秦淮茹家也饥荒了。 啃着窝头的郝邦四下环顾一眼，走到一没人的地方：“出来吧秦姐！” “你怎么知道我在！”秦淮茹冷不丁的从一棵树的阴影中走出来。 看见秦淮茹这种刺客属性，郝邦有点牙疼。 他犹然清晰的记得，那晚上他在和秦淮茹深入交流的同时给秦淮茹讲解扮演法则，秦淮茹当时听完，嗖一声不见了.......事后郝邦都想抽自己，啥时候讲不好，非要那个时候讲。 不过，魔女途径从序列7开始，就有意思了，会大大的提升容貌美丽，以及个人的魅力，尤其是序列6叫欢愉，这个序列的非凡能力，从序列名称理解就可以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欢愉，极致的欢愉！ “嘿嘿......”想到这一点，郝邦不由得荡笑起来。 “你笑什么？”秦淮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躲起来了，声音飘忽的从阴影中传来。 “没事儿，挺好，嘿嘿......”郝邦收起笑容，把饭盒和两个窝头留下，“带回去给来福吃，吃喝别着急，星期天咱俩去打猎，你现在的身体应该能够跟得上我了，走了......” 郝邦啃着窝头出来，刚好看到懵逼的于海棠和杨为民。 “不是......你跟谁说话呢？”于海棠瞅瞅郝邦出来的地方，一个人影都没有。 “你烦不烦啊，跟着我干嘛？我自言自语行不行？”郝邦从嘴里拿下来窝头说道。 “你什么态度？你和海棠说话什么态度？”杨为民吃屁，跳出来骂道，“我警告你，对海棠客气点，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毛病！”郝邦埋头走人。 “站住，卧槽，你给我站住......”杨为民觉得在于海棠面前丢了面子，被郝邦小看了，三两步追上去，伸手去拉郝邦的肩膀。 郝邦头都不回，往后一个弹腿。 “诶呦......” 杨为民加入武当派！ 一天天的，争风吃醋，屁都不懂，毛都没长齐的东西...... 女人是争风吃醋能争来的？ 郝邦内心腹诽，边走边吃，吃完窝头人也就到了医务室，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琢磨驯兽师的能力去了。 “海棠，你看看，这人多么粗鲁。”杨为民挣扎半天才从武当出来，不厌其烦的在于海棠的耳朵边叭叭，“他还穷，你瞧瞧他过的是什么日子，晚上就吃俩窝头，像他那样，谁要是跟了他，要吃的苦多了去了...... “海棠，你喜欢吃鸡吗？这个星期天我跟我叔下乡去，星期一你别去食堂吃饭，来医务室找我，我给你带好吃的......” ....... “驯兽师的能力是：能驯服并控制活着的动物，能辅助动物承受魔药...... “身体素质大幅提升，这个我已经感觉到了，但不是很明显，也许是在序列9的时候提升太多了，这个层次的身体，还不能应对热武器，也就是说，一颗花生米照样能让我上西天去见阎王爷...... “和动物沟通，能知道动物的想法，分享动物的感官......” 躺在床上的郝邦，一点点的琢磨驯兽师的能力，他觉得，控制动物对自己现在是最有用的，也是帮助最大的。 也是奇了怪，成为驯兽师后，郝邦居然没有机会使用非凡能力，因为没有遇到动物，昆虫那些并不算动物。 左右无聊，郝邦的灵性蔓延开来，搜寻医务室附近可能得动物...... 第99章 控制动物的能力真香 郝邦具有控制植物的经验，他曾经使用能力控制过韭菜生长。 但后来韭菜生长交给了迷雾小镇的李丽，郝邦其实对于控制的经验并不太多。 好在晋升序列8之后，郝邦的灵性有了大幅度的增长，足够支撑他此刻慢慢的探索。 郝邦的探索很快便有了收获，二楼医务室左边几个房间，貌似是靠近厂办的的犄角疙瘩里面，一只老鼠鬼鬼祟祟的靠墙爬行。 蓦然，老鼠似乎发现了什么，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但没有爬行出去多远，老鼠的两只小短前爪跟折了似的，一个狗啃泥摔在地上。 随后，老鼠小眼珠一阵迷惑，几秒钟后，小眼珠的迷惑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人性化的睿智。 “哈哈，成功了，杰瑞，让我来看看，你脑子里在想啥。”身在值班室床上的郝邦大喜，利用能力查探杰瑞的脑子。 随后，郝邦看到了无数的小点点，细长细长的小点点。 “这是......大米？老鼠爱大米？”头一次控制动物，并获知动物脑内情况的郝邦有些不习惯。 他控制着杰瑞，尝试代入进去，使用共享杰瑞的感官，结果发现，鼠目寸光并不是假的。 熟悉操控鼠身后，郝邦开始探索极限，也就是能控制杰瑞到什么地步，他发现这个能力太香了，杰瑞在自己的控制下，完全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力，自己的每一个命令念头通过灵性传达给杰瑞后，杰瑞都会不打折扣的执行。 套一句玄幻的话说，就是拥有了一个身外分身一样，不过这个分身的能力和分身挂钩，分身本身太差的话，没什么卵用。 例如现在，郝邦探索能够控制杰瑞走多远，还没走出办公楼的范围，不知道哪儿跑来一只饿急了的橘猫，一口就把杰瑞咬死，趴在楼梯间下面享用起来。 “好险，动物死亡对我没有影响，差点吓死！”郝邦和杰瑞的联络断了，“特么的汤姆，你真吃啊？” 郝邦转眼盯上了享受大餐的大橘。 刚才他控制杰瑞，因为杰瑞本身的原因，共享杰瑞感官这一块没有多大的体会。 大橘不一样，耳聪目明。 断掉的灵性延伸向大橘，不一会儿，大橘凶残的目光变得清澈，旋即露出之前杰瑞那种人性化的眼神。 “搞定，真别说，汤姆就是比杰瑞强多了。”躺在床上的郝邦不由得想起动画片里面，“汤姆和杰瑞果然是真爱啊，哪有几十集都吃不到老鼠的猫啊。” 橘猫被控制后，丢下小半截杰瑞的尸体，伸展了一下前爪，喵了一声跳上窗台，动作敏捷。 随后橘猫一个纵跃跳出去，正准备大展拳脚，但这时候不知道哪儿来的一只黑猫。 黑猫二话不说，跳到橘猫身上...... “草......”链接再次断掉，不然郝邦就能知道搅屎棍是什么滋味。 半个小时后，郝邦熟练的掌握了控制动物这个很香的技能，他发现自己的灵性还是有点不足，而且动物的体型越大，抵抗意愿越强烈，控制起来越难。 他在想，打猎的话，自己的能力，不知道能不能应对野猪。 不过转瞬他便释然了，几百斤的弄不到，一二百的总可以吧。 这一晚上都没事儿发生，到了十二点，夜班的工人下班，郝邦彻底没事儿了。 杨为民一直没有回来，郝邦错失了一个实验的机会。 灵性有消耗，郝邦进入睡眠补充灵性。 不知道睡了多久，郝邦忽然感觉屋里好像来人了，他睁开眼，桌上的小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秦姐，是你吗？”郝邦看向台灯照不到的角落。 “该......起床......去打猎......了！”角落里传来秦淮茹飘忽的声音。 这特么的，时时刻刻不忘记扮演啊。 你这样我就算是想来一发，也找不到人啊。 郝邦牙疼的说道：“秦姐，其实......你不用这样扮演的。” “是你说扮演消化那啥......”秦淮茹从阴影中走出来。 “行吧，你自己掂量！”郝邦一骨碌爬起来，感觉神清气爽。 服用魔药之后，郝邦其实对睡眠的需求大大减少，他现在睡觉更多的是恢复灵性。 简单洗漱后，郝邦和秦淮茹走出轧钢厂，没有惊动任何人。 郝邦现在的身体素质，轧钢厂的围墙对他来说跟菜园门没有区别，可以一跃而过，秦淮茹更不用说了，她就是明着从轧钢厂走出去，也不会有人看到她。 “这回咱们出去打猎，多打点！”郝邦边走边说道，“最起码一头野猪，獾子什么的要是有，也打点，再就是野鸡。” “嗯！”秦淮茹跟个小媳妇儿似的问道，“卖给收购站吗？我觉得要是能打到你说的这么多东西，我们俩可以不用上班了。” “那不行，班还是要上的。”郝邦说道。 在后世，打什么都不要打工，打工打工，到最后只能是一场空。 而现在正好相反，如果你不是农民，不上班就是无业，家里有别的人上班还好说，不然家里没有人上班而又吃香的喝辣的，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 挖煤能把你挖死！ “我们去哪？”出城后秦淮茹问道。 “还是去狗头山吧。”郝邦指了指上次去的方向说道，“那边野鸡多，上回我们俩去的时候，我还看到了野猪活动的痕迹。” “可是，二大妈她们肯定会去的。”秦淮茹说道，“上回捡鸡蛋她们尝到了甜头，要是让她们碰到了，会不会不好？” “屁的不好，碰到了馋死她们。”郝邦浑不在意的说道，“我们现在的关键是打到猎物，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 “行吧，那咱们怎么打，你看我这个行吗？”秦淮茹默默的从她包里掏出来一把改锥。 “行......吧？”郝邦嘴角一抽，“我现在不大确定，你一个人能发挥到什么地步？” “一锥下去，命中要害......” “......” 刺客很牛逼啊！ 不过，我的技能更香。 “你这样，咱俩合作，我让你扎谁，你就扎谁！” “好！” 到时候喊个定，哈哈，牛逼的一塌糊涂。 今儿晚上终于可以吃肉了！ 第100章 史上最佳打猎组合 郝邦和秦淮茹这次赶路的速度就快多了，天不亮便到了狗头山。 “秦姐，先挖点野菜，到时候盖在筐和篮子上面。”来到那块草地的时候郝邦说道，“你看得见吗？”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草地上伸手不见五指。 “能看见，很清楚！”秦淮茹盯着郝邦扣屁股蛋的手答道。 差点忘了，刺客的视力比驯兽师还要好，具有夜视的能力。 秦淮茹走进黑暗中的草地，具有非凡能力的她进入黑暗之后如鱼得水，挖野菜简直是小儿科。 不到半个小时，秦淮茹挖了半篮子鲜嫩的野菜，全是郝邦说过喜欢吃的马齿苋。 太阳升起，朝阳照耀在草叶子上的露水上面，折射出来迷人的光芒。 “成了，走吧！” “嗯，一会儿进去，你负责找，我负责盯，最后你负责杀。” “好！” 狗头山确实有很多的野鸡，真野鸡，不是站街的那种。 这一点从上次捡鸡蛋就能看出来，但郝邦和秦淮茹进入林子，找到第一个野鸡窝的时候便发现，有点不对。 林子里的野鸡非常的狂躁，郝邦控制起来有些吃力，野鸡的抵抗意识很强烈，而且对人类具有非常大的敌意。 是敌意，不是恐惧！ “好累！”郝邦控制住一只从野鸡窝飞出来的野鸡，下意识的读取野鸡的小脑仁。 野鸡：“抓死两脚兽，还我孩子！” “......” 合着野鸡发疯，是因为鸡蛋被偷多了。 “对不住了！”郝邦一挥手，早就等着的秦淮茹无声无息的扑过去，一改锥送野鸡上西天。 野鸡：“......” 事实证明，野鸡遇到两脚兽，最好的出路就是跑路。 两个小时之后，俩人收获了二十二只野鸡，然后整个狗头山的野鸡都疯了，导致郝邦后面控制起来，失败了好几次。 “不行了，休息一下！”郝邦捏了捏眉心，“现在野鸡的想法全是啄死两脚兽，我受不了了。” “嗯嗯嗯！”秦淮茹发出一连串的鼻音。 她高兴了，她终于感受到郝邦说的扮演之后的舒坦感觉，每杀掉一只鸡，她就感觉到很舒服。 郝邦开始冥想，恢复刚才耗费的灵性。 补充满灵性后，郝邦发现秦淮茹已经将野鸡放进筐里和篮子里，并用野菜盖好了。 二十多只野鸡，平均一只三斤左右，算上顺手捡到的野鸡蛋，四十多斤了。 “我们这个配合还是不错的。”郝邦看了看天色说道，“快中午了，我们就不休息了，山里面的猎物 有点怪，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野猪，这才是大头。” “野猪也杀吗？”秦淮茹舔了舔嘴角问道。 “秦姐......”郝邦仔细确认了一下秦淮茹的状态，认真的提醒道，“记住我说的法则，你只是在扮演，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扮演就是......我不是真的呗！”秦淮茹答道。 “错，我再说一遍！”郝邦暗道幸亏自己问了，不然说不定秦淮茹会疯掉，“你只是在扮演，意思是你是个人，不是刺客，当你在扮演刺客的时候，你才是刺客，但扮演劫束，你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啊......”秦淮茹明白了，也清醒过来了。 恢复正常的秦淮茹跑过去，感激的在郝邦脸上吧唧一口：“谢谢你小郝！” “咱俩谁跟谁啊......”郝邦心神一荡，“我看现在天色还早，要不咱俩......” “呸，想都别想。”秦淮茹白了郝邦一眼，“赶紧的，抓一头野猪走人，我已经听到二大妈她们来了。” 哎，女人太传统了，不好！ 很多成就和场景，都不能解锁啊...... 郝邦拍拍屁股站起来，把背筐背好，秦淮茹也挎了篮子。 有秦淮茹在，郝邦不需要耗费灵性去控制植物寻找猎物，秦淮茹的视力和听力，简直成了雷达。 一上午的配合，郝邦已经可以确认，自己和秦淮茹的组合，就是史上最佳打猎的组合。 一个人找，一个人控制，一个人再杀，完美！ 啪！ 秦淮茹轻轻摁住郝邦的肩膀，眼神看向左手边。 郝邦秒懂，灵性蔓延过去，发现了一个洞穴，里面有一只肥大的猪獾。 獾这种动物，危害不下于野猪，什么都吃，荤素不忌。 郝邦控制的这头猪獾很肥，大概有三十斤左右，这玩意好吃不好吃郝邦不知道，但可以肯定，这玩意油大。 噗！ 秦淮茹进入扮演状态，刚出洞穴的猪獾便被结果掉 六十多斤的肉了！ 多吗？ 不多，比不上一头野猪。 郝邦的目标，依然是寻找野猪。 “等会儿，这边......”收掉猪獾后不久，郝邦在一洼地发现了一个泥潭，泥潭边上有很多脚印，明显不属于两脚兽的脚印，“找到了，估计还不是一头，这边走！” 郝邦指了一个方向。 上次打野猪，完全是郝邦运气好，他强化后的身体，当时敌不过那头四百斤的大家伙。 但这次不一样了！ 郝邦控制着灵性，让灵性处于发散状态，秦淮茹走在他前面，侧耳细听。 离开泥潭十几分钟，秦淮茹便听到了动静。 “是野猪，还不止一头，那边！”这次轮到秦淮茹给郝邦指方向。 郝邦顺着秦淮茹指的方向走过去，灵性一直处于前出状态。 很快郝邦找到了目标，一个天然的石洞，里面非常的阴凉，有一窝野猪住在里面。 没错，秦淮茹的听力是准确的，是一窝野猪。 准确的说是七头野猪，一大六小，明显是猪八戒他二姨带着六个猪八戒他堂弟。 七头野猪，这已经超出了郝邦目前能控制动物的数量，他现在一次只能控制一只动物，只有等魔药消化多了，才可能控制多一点。 “秦姐，保大保小？” “???” 产房签字呢？ “七头野猪，一头大的，六头小的，具体多大，不确定，都在山洞里面。”郝邦没有尝试控制，免得失手得不偿失，“我们弄大的吧，记住了，千万别杀了，不然我俩就得抬回去。” 抬得动也不能抬啊，太招摇了。 “肯定是大的啊！” “行，我试试看！” 郝邦的灵性伸出去，直接怼猪八戒他二姨。 第101章 二大妈:是野鸡先动的手 真正动手了，郝邦发现大体型的野猪控制起来比汤姆难多了。 而且这头野猪似乎因为护崽子，抵抗格外卖力。 “怎么啦？不行吗？”秦淮茹发现郝邦脸色很难看。 “帮我......”郝邦有些吃力道。 “怎么帮？” “传功......” “？？？？？” “灵性！” 还好，郝邦已经和秦淮茹进行过了深入的沟通，形成了密切相通的关系，否则没办法借用秦淮茹的灵性，郝邦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几分钟后，郝邦快虚脱了，不过也成功了，他成功的控制住了那头野猪。 秦淮茹的情况没有比郝邦好多少，她浑身香汗淋漓，站在郝邦身边，俩人跟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 “呼......”郝邦吐出一口气道，“太难了，这头猪大概有三百五六十斤，不过不怕了，接下来不需要耗费了，咱们休息一会儿，你等着，我喊它出来。” “喊它？”秦淮茹其实到现在还不能准确的把握郝邦的能力。 郝邦没有说话，开始读取野猪的思想。 野猪：“我爱我崽，我去哪，我崽就去哪！” ？？？ 买一送六？ 郝邦惊喜，本来他觉得这头猪才三百多斤，还这么费力，觉得有些亏，如果真能买一送六的话...... 他控制着野猪出来，同时用野猪给六个猪崽下命令：哼哼！ 嗷嗷嗷...... 六只三十斤左右的小猪崽子跟着母猪一起走出山洞！ ...... 二大妈和三大妈非常的生气，她们挨了打，还差点被离婚，一个星期都过得不好。 最关键的是，明明辛辛苦苦挖的野菜，捡的鸡蛋，最后便宜了劫道的不说，还莫名其妙的被怀疑偷人。 其中二大妈尤其愤怒！ 刘海忠报复不成，当了厕所主任不说，还没了两个月的工资，气不过又把二大妈给揍了一顿。 后来几天，二大妈和三大妈本来没打算再来狗头山的，但她们看到林嫂子她们几个去狗头山有收获，最终还是忍不住，商量了一下过来。 今儿是二大妈三大妈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第二次来狗头山，她们早早出发，没有和院里其他人一起，不过她们的脚力可比不上郝邦和秦淮茹，俩人来到林子外面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一会儿了。 “他二大妈，上次亏了本，今儿咱们往里面走远一点吧！”进林子之前三大妈说道，“我们先商量一下，免得跟上次一样不好分，如果鸡窝里蛋是双数，平分，如果是单数，第一次一个人先拿多的一个，第二次另外一个人再拿，最后谁多一个谁少一个，看命。” 一个鸡蛋也上升到看命的高度，也是没谁了。 二大妈一想，这样也公平，于是答应了。 俩人通过猜丁壳的办法确定了二大妈先拿之后，一起弯腰钻进林子里。 她们俩连野菜都没有顾得上挖，专门去找鸡窝，而且她俩还有心眼，先去上次来的时候发现的鸡窝碰运气。 “不知道小畜生今儿来没来。”二大妈边走路边说道，“他可是把我俩害惨了，当时他要是多说一句，我俩也不至于挨一顿打。” “谁说不是呢。”三大妈附和道，“不过我们家那口子说了，以后别惹他，惹不起，你回去也劝劝你们家那位。” “劝不住，我们家那口子恨不得吃他的肉。” “哎......” 三大妈叹口气，后面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原来，阎埠贵家发生了一件事儿。 准确的说是，墙头草阎埠贵同志有了新的想法。 那天于莉和于海棠见面回来，吃饭的时候说起郝邦从七车间调到了医务室的事情。 阎埠贵当时很吃惊，问于海棠怎么知道的，因为院里没人提起，于海棠便说是她妹妹说的。 一个医务室的医生，定级之后一个月的工资起码四十，可比工人吃香多了。 阎埠贵便想，既然打不过郝邦，为什么不加入郝邦呢？ 脸皮对阎埠贵来说，在钱和实惠面前算个屁。 于是阎埠贵变算计，能不能让于海棠跟郝邦处对象，他当介绍人，这样能和郝邦缓和关系，说不定还能捞到谢礼。 但考虑到郝邦在院里的名声，阎埠贵不敢轻举妄动，便让三大妈来探探刘家的口风，他自己则去找易忠海。 “嘿，有鸡蛋，四个！”二大妈来到上次找的一个鸡窝这儿，一摸下去惊喜了，她当即分了两个鸡蛋给三大妈，同时说道，“看来小畜生没来，或者来了什么都没有找到，该......” “是，是......”三大妈讪讪收了鸡蛋，放在铺着浅浅一层野菜的篮子里。 开张大吉，二大妈的心情好了不少。 俩人继续前进，往第二个野鸡窝那走去，在林子这种环境，她们能记住的鸡窝位置不多，顶多记得住两三个，因为担心被四合院的人捷足先登，俩人加快了脚步。 二十分钟后，俩人找到了第二个鸡窝，这次还是二大妈去开盲盒。 二大妈勾着头，一只手伸进草丛中去摸索。 “诶呦......”二大妈痛呼，旋即抽回手。 只见她伸进去的手手背上鲜血淋漓。 “咯咯咯......” 一阵鸡叫，草丛里跳出来一只双眼冒着凶光的野鸡。 野鸡看到二大妈，二话不说，扑棱棱的扇动翅膀，向二大妈发动攻击。 “畜生疯了......” 二大妈：是野鸡先动的手！ 人鸡大战，最后二大妈败下阵来，抱着头落荒而逃，双手手背上全是鸡爪子抓出来的印子。 跑远了之后，二大妈松开手，脸上也有好多道被抓出来的血杠子。 “真是倒霉，野鸡居然不怕人......”二大妈气呼呼的说道。 刚才一通大战，她收获的鸡蛋也打碎了。 三大妈看见二大妈的惨状，内心腹诽：还好我拼命的护住了脸...... “还找鸡窝吗？” “找哇，不找多亏得慌！” “那下次找到了谁掏鸡窝？” “一人一次！” 商量妥当，俩人再次出发，不过这次就没有人记得方位，只能碰运气去寻找。 找了半个多小时，三大妈忽然看见左边草丛摇晃：“他二大妈，是不是又有野鸡啊。” “你去看看呗！” “你去！” “这次轮到你了！” “我.....” 三大妈无奈，往前走，二大妈远远地躲着。 草丛忽然分开，一颗长着獠牙的猪头露出来。 第102章 骑猪小英雄 三大妈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恨不得原地召唤出来一个儿子出来背着自己跑。 “你跑什么呀？”二大妈没看到野猪。 废话，再不跑就要挨捅了！ 三大妈跑路间还没忘记算计，不告诉二大妈有野猪。 等二大妈看到野猪明白过来，三大妈已经把她甩在身后了。 “好你个杨瑞华，你真坏啊......”看清楚红眼过来的野猪，二大妈气的喊了三大妈的全名。 果然是塑料姐妹情，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队伍。 二大妈骂了一句，撒脚丫子就跑。 她也坏，不往别的地方跑，偏偏追着二大妈跑。 “你追我干嘛？”三大妈回头吼道。 “超过你我就安全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好......诶呦，我的屁股......” 二大妈话没说完，野猪一个野蛮冲撞，獠牙捅在她屁股上，然后她就飞了。 三大妈一见，潜力大爆发，剑圣直接开大...... “呼呼！” “呼呼呼！” “哈哈哈哈......” 林子外面，逃出生天的二大妈和三大妈趴在地上，舌头伸的老长，避免耽误喘气儿。 她们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看看野猪有没有追出来，不过就算野猪追出来也没辙，她俩都跑不动了。 十几分钟后，俩人气儿喘匀乎了。 “这不是倒了霉，倒了血霉啊......杨瑞华，你给我看看，我这屁股咋样了？”二大妈长得胖，扭头看不见屁股上的伤口。 “咕叽！”三大妈瞧了一眼笑了，“没事儿，没流血，就裤子破了，屁股青了。” “你还笑，回去咋解释啊。” “什么怎么解释？” “本来我家那口子就怀疑，现在那儿破了，还青了，回家怎么解释？” “嘿......还真是！” 三大妈听懂了，旋即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跑得快。 “你别得意！”二大妈恨恨道，“你不帮我解释，我就说你也有份。” “你......”三大妈僵了一下道，“这个怎么解释，说被猪拱了，你们家那口子信吗？” “......” ...... “哈哈，哈哈......该！” 郝邦控制着野猪，笑不活了。 刚才要不是灵性不够，他非得让野猪把俩老太婆屁股拱开花不可。 “小郝，歇会吧！”秦淮茹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现在她们估计在外面，咱们等会儿再出去。” “行，歇会！”郝邦倒是没有意见，随便找个草坐了。 野猪在他的控制下，一动不动，不过小猪崽子就没有那么安静了，在大野猪身边跑来跑去，六头小猪崽子，一头都不少。 “小郝，咱们就这样赶着野猪回去？”秦淮茹坐在郝邦身边问道。 “这倒是个问题......”郝邦有点头疼。 上次是一头死野猪，丢进迷雾小镇带回去的。 如今是一头活的，收不进去，就地杀了肯定没问题，但是......杀小的，老的发狂会失去控制，杀老的，小的发狂...... “不管了，就这样赶回去，要看就让人看去，没啥大不了的。”郝邦咬牙豁出去了，“我去剥树皮搓根绳子装样子套着野猪脖子。” 说干就干，郝邦取出刀剥树皮搓绳子。 忙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俩人一起搓了七根绳子。 郝邦将一根绳子套在大野猪的脖子上，秦淮茹则把小野猪都给套了。 “齐活，你牵着小的，我牵着大的，走吧！” “嗯......” 俩人一前一后牵着野猪走出林子，外面果然没了二大妈和三大妈的影子，时间也来到了下午。 人家都是放羊放牛，郝邦和秦淮茹倒好，放猪。 有了野猪的羁绊，郝邦和秦淮茹不可能再爆发出来非人的速度，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野猪的速度，一步步的往回走。 从狗头山来到外面的大马路上，俩人立马引起路人的侧目。 其实赶猪并不惹眼，惹眼的是赶野猪，那头大野猪长着獠牙，太明显了。 忙了大半天，又按照正常速度走了一路，郝邦和秦淮茹都累了。 后面被人看多了，郝邦脸皮也厚了，干脆不管路人的目光，一屁股坐上野猪的背。 曾经的打猪小英雄郝邦，成了骑猪小英雄。 那头大野猪也是倒了血霉，别的野猪要么寿终正寝，要么被吃掉，只有它被两脚兽抓了当坐骑...... 而且，郝邦和秦淮茹俩人轮流骑。 就这么着，郝邦和秦淮茹一个骑猪，一个牵猪崽子，大摇大摆的回到四九城。 四九城里面可不比外面，那叫一个人多，他俩一进城就成了大街上最靓的崽。 “我踏马是不是眼花了？这个人骑的是一头猪？” “不光是猪，还特么的是一头野猪！” “怪事儿年年有，唯有今年多啊......” “就是，我踏马见过骑牛赶路，见过骑马飞奔的，还是头一回看见野猪当坐骑的。” “喂，哥们，你这猪......” 你才猪呢，你全家都是猪！ 郝邦不知道一路上被围观了多少次，被人问了多少“你这猪”，不知道驱赶了多少跟在猪屁股后面的半大小子。 交道口收购站的王主任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拿着一个本子扇风，驱赶着热气，同时也是驱赶内心的烦闷。 上次收购了郝邦的野猪之后，他着实被领导夸奖表扬了一顿，并且没有追究他给出高价的事儿。 但那是上个月月尾的事儿，这个月眼看过一半了，指标三分之一都没有完成，而被他寄予厚望的郝邦再也没有出现过。 “小李，你们几个进来一下！”王主任招呼外面的几个下属，“这个月过一半了，指标还差这么多，我让你们去拜访一下小郝同志，你们谁去过小郝家？” “王主任，我去了！”小李举手，“但是找不到人啊，小郝在他们院子里好像口碑不怎么好，问他们院的人，都不告诉我。” “我也去了，也没见到人，不过我准备去轧钢厂找他。” “王主任，要不我红星小学找一下小郝的对门阎埠贵？” “......” 几个人各自出着主意，他们自然巴不得指标完成，日子好过不说，还能有奖励。 这时候，在外面看着店的小张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门口往外凑，忽然看见一群人涌过来。 小张瞄人缝......忽然浑身一震，嘴巴大张...... 第103章 野猪很听话? 小张在人缝当中看到最高的郝邦，跟个骑白马游街的状元似的，他刚想招呼，下一秒看见郝邦的坐骑。 当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紧接着便撒脚丫子往主任的办公室跑。 “主任，主任，他来了，他骑着猪来了......”小张飞奔进办公室。 “小张，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得懂规矩。”王主任正烦着，看见小张魂不守舍，门都敲的进来，老大不高兴的训斥，“下回进来必须敲门，还有，交代你去找小郝的事儿怎么样了？上次他对你还不错......” “主任，他来了......”小张激动的都快结巴了。 “谁来了？话都说不清楚。”王主任继续呵斥，“我在说你的问题，你跟我扯什么他来了，他.......” “不是，主任急死个人了，小郝同志来了。”小张可算是把王主任给挡住了，“他还骑着一头猪呢。” “什么？骑着一头猪？”王主任听说郝邦来了本来振奋的，听到骑猪几个字儿，下意识一巴掌呼过去，“瞎说八道，别以为你是......你拿我开涮，我抽你。” “诶呦喂，主任，你怎么不信呢，人都快到门口了，真是骑着猪来的。”小张急道，“再不去，人就走了，不知道多少人围着他走呢，说不准有别的单位采购员。” “真......真骑着猪？”王主任傻了，“见过骑马的，见过骑牛的，还见过骑骡子的，骑猪？” 不管信不信，还得出去看看。 王主任几个连忙出去，去前面院子。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外面一伙子人已经过去了。 “卧槽，别走啊。”小张急了，拉着王主任跑出去，看到郝邦大叫道，“郝邦同志，哥，你去哪儿？停下！” 我特么的也想停下，你问问这帮小兔子答不答应。 郝邦也是无语了，来到这边胡同，便被孩子打了围，哄着野猪走，他要不是努力控制野猪，野猪早炸了。 “真的是小郝，不知怎么过去了啊。”王主任一急，嘴角抽抽喊道，“吁......” 那头野猪站住了！ “都让开都让开！”王主任连哄带赶把围着郝邦的半大孩子驱散，“这是野猪，你们不要命了，惹毛了它顶不死你们，你们爸妈就能开席了......” “王主任，这头野猪很听话的，你看，她还把她小崽子带着呢。”郝邦从野猪上下来说道。 野猪不听话，我一路骑回来岂不是有问题？ “来来来，搭把手，把猪给弄进院子里去。”王主任现在没有心思理会这个，招呼小张他们，连拉带拽的把野猪弄进收购站的院子。 一大六小野猪进了院子，王主任连忙把院子门给关上，主打一个落袋为安。 “不是，王主任，我俩还没进去呢，你们是收猪，不是抢猪吧？” “......” 一激动，把郝邦和秦淮茹撂外头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王主任请郝邦二人去办公室，“小张，把猪先弄到一号仓库里头，那仓库是空的。” “主任，我不敢！”小张看着大野猪通红的眼珠子，细长的獠牙，心头发寒，“这玩意儿凶得很，听说是杂食动物，荤素不忌的。” “没用的东西......”王主任骂道。 “没事儿小张。”郝邦主动说道，“你牵着绳子去，它很听话的，你带它去，六个小的也会跟上。” “野猪很听话？”小张慢慢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绳子。 郝邦现在的灵性还没有断开，野猪自然听话。 小张试了试，果然一拉绳子，野猪跟水牛似的跟着走，乖巧得很，而那六只小的虽然跳一点，但差不离都跟着大的。 “嘿，还真的怪！”小张咧嘴一笑，拉着绳子去他们的一号仓库。 所谓一号仓库，其实就是院子里左边一间大屋子，平时用来存放刚收来的东西，清点分类过后再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但现在，收购站每天收的东西少得可怜，根本用不上一号仓库，基本上每天收了就分拣走了，所以一号仓库是空的。 小张拉开仓库的铁栏杆门，把野猪给牵进去，罗罗罗的喊着，把六只小的也弄了进去。 随后出来关门，小张刚转身，身后铁门哐当一声巨响。 “嗷嗷嗷......” 野猪发了疯似的野蛮冲撞，对着铁门发泄它的愤怒和惊恐。 小张被这动静吓得浑身哆嗦，哭丧着脸道：“邦哥，这叫听话啊？的亏我出来了，不然我就废了。” “看你这个出息，不是没事儿吗？赶紧泡茶去，用我办公桌抽屉里面那包好茶叶。”王主任打发小张去泡茶，扭脸堆起不太自然的笑容说道，“小郝，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上回我就说你不简单，是一个打猪英雄，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还能骑猪......” 你这马屁拍的......业务不熟啊。 郝邦揉了揉嘴角说道：“运气，运气，主要是这头猪它听话！” 炕当，炕当...... 一号仓库的铁门震天响，仿佛在嘲讽郝邦的话。 “对对对，听话听话......”王主任按捺住嘴角抽搐的冲动，“我想请问，你这次的野猪，打算怎么处理？” 七头野猪啊，连皮带骨起码六百多斤。 这是什么年景？ 上回一头野猪，差点让王主任被领导夸赞死，这要是全部拿下了，那不得升一级？ “卖了呗！这是什么年景，你让我养我也养不起，而且,这玩意儿也养不肥。”郝邦实话道，“不过王主任，我这儿有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奖励上......” “你不用说，我懂！”王主任拍着胸脯道，“我一定尽全力给你争取，到时候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再聊。” “行，对了，小的给我留一头，大的野猪的前蹄还是给我一个......”郝邦说了自己要留下的，喝了一口茶，随后和秦淮茹离开。 野鸡没卖，一只都没卖。 死了的野鸡可以放进迷雾小镇，留着当肉吃。 还有那头猪獾也没买，回去熬油。 俩人回去的早，二大妈她们还没有回来，大部分人也没有回来。 郝邦弄了一些泥巴准备做菜，秦淮茹则会去做主食，俩人约好了分工。 第104章 叫花鸡 郝邦打算做叫花鸡，家里除了调味料，啥都没了。 “刚才忘了问王主任预支点儿粮票，不过明儿关响了。”郝邦一边活着泥巴一边喃喃自语。 明儿关响，那是他来这儿之后，正儿八经的第一次关响。 他认为上次领工资不算，不是完整的一个月。 “郝邦，好了没？”来福从屋里出来问道。 “早着呢......写作业去，都问了八百回了。”郝邦抬头道，“对了，考试了吧？考了多少分？” “语文16，数学7，郝邦，老师夸我呢！”来福洋洋得意道。 “加起来23，老师还夸你呢？”郝邦气着了。 他对来福学习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不指望他跟后世的小学生卷完了之后双百，他就觉得，能及格就行了。 可这个位数的分数......伤脑筋啊。 “夸你好，一会儿你多吃点儿肉，补脑子。”郝邦想起一件事儿问道，“对了，你们那个冉老师不是说来家给你补课吗？怎么没见她来？” “冉老师说，我目前补课没用。” “......” 这时候的老师都能放弃你？ 郝邦琢磨，得上手段了，给老弟喝魔药。 上次秦淮茹喝魔药差点出乱子，郝邦决定稳妥一点儿，等自己的境界稳固一些再说。 泥巴好了，郝邦把去掉内脏的鸡裹上泥巴丢进挖好的坑里，然后烧火。 熊熊火焰中，郝邦兄弟俩汗流浃背的说话。 随着和这个老弟接触时间变长，郝邦已经接受了有个兄弟的事实，本来他对来福的情感，全部来自于原主。 但这段时间，郝邦处出来感情来了。 别看来福嘴里不会喊大哥，整天“郝邦，郝邦”的叫，但有好处，他头一个想着郝邦。 郝邦给他钱买吃的，他从来不花完，留一点回来还给郝邦，买的东西也是，自己顶多吃一半，剩下的留给郝邦。 吃饭也是，来福能吃，但不管是吃好吃的还是野菜窝窝头，每拿一个都是先问郝邦吃不吃。 要知道，现在来福眼里，吃就是最大的事儿，能把吃的分享给郝邦，那就是把郝邦当亲人了。 “郝邦，火......”来福指了指火堆，示意大哥火熄灭了。 “没事儿，一样烤！”郝邦笑道，“等柴火没火星子了就差不多能吃了。” “诶！”来福答应一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火。 时间到，郝邦把木炭灰扒拉开，拿小锄头开挖，不一会儿挖出来几个泥疙瘩。 咔嚓！ 一个泥疙瘩被郝邦砸开，干掉的泥巴块一分开，泛着诱人肉香味的香气便散发开来。 “郝邦，香！”来福哈喇子顿时流一地。 “瞧把你馋的，再等会儿，烫！” “不怕！” 有肉吃还怕烫？ 来福对大碗里的叫花鸡发起进攻，他一边哈着气，一边撕下来一个鸡腿。 “郝邦，吃鸡腿！” “你吃吧，我这儿有！” 一只鸡三斤多，去掉内脏杂七杂八的还有两斤多，不要主食都够了。 来福一个人干掉了一只鸡，还想吃，郝邦分他一个鸡腿便不让他吃了，怕吃多了受不了。 老实讲，郝邦做的叫花鸡，闻起来很香，但他觉得吃起来就那样，他也知道自己矫情了，总是拿现在的滋味儿和后世比。 后世吃的东西味道确实好，但吃下去人走的也早啊。 郝邦把剩下的泥疙瘩装一个在包里，其他的就不管了，留个条给秦淮茹，主食不吃了，吃不下，他估计秦淮茹那儿也没有啥主食，顶多就是今儿的野菜煮点糊糊。 星期一上班，郝邦拿着抹布做卫生。 做完卫生，他又去拿铁皮暖壶打来开水，倒一大杯水晾着。 调到医务室后，郝邦逐渐习惯了那些坐办公室的人每天早上做的工作。 人呐，一旦进入一个环境，很难不被同化。 “小郝！” “早，姨！” 郝邦第一个到，陈医生一般是第二个到，后面再是小年轻卫生员。 “姨，今儿关响吧，咱们医务室啥时候去啊？”郝邦收拾好所有东西问道。 “下午两点。”陈医生笑着答道。 “就你那几个破钱，还值当惦记关响呢？”杨为民到了，他按照惯例都是最后一个到的。 厂里都知道杨为民和杨卫国的关系，所以在医务室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就导致杨为民在医务室有些嚣张跋扈，喜欢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人。 郝邦来了之后，因为救治于海棠的原因，又因为周元的原因，郝邦在关系还没转过来的时候，拥有了一张办公桌，虽然是靠墙犄角旮瘩的办公桌，但那也是办公桌。 只有医生才有资格拥有办公桌。 于是郝邦便成为两个正牌医生之外，地位最高的人了。 “你一大早吃屎了吧？嘴巴这么臭？”郝邦毫不犹豫反怼。 “你猜吃屎了呢。”杨为民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饭盒，得意道，“你看这是什么？小鸡儿炖蘑菇，足足有小半只鸡呢，你关响的那点工资，够吃鸡毛吗？不是破钱是啥？” “小杨，说话注意点！”陈医生看不过眼，轻喝道，“注意团结同志，什么叫破钱？别给杨厂长惹麻烦，懂吗？” 这话说到了杨为民害怕的地方，杨为民收敛了的一点。 不过，这也让郝邦没能发飙，都他妈驯兽师了，还能让普通人气着？ 开始工作，郝邦出去之前对陈医生说道：“姨，中午别去食堂吃饭，就在这儿等我，我去买饭回来，我带了菜！” 他拍了拍包，示意带了好菜。 “哟，小郝要请客啊，姨不能吃你的，你现在才多少工资。”陈医生笑道。 “没事儿，不是工资买的，昨儿我出去打猎去了。”郝邦坚持道，“我就去买饭，菜不用买，有。”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陈医生不好再拒绝。 说定这个，郝邦晃悠着出去，照例下车间去转转。 差不多快到中午买饭的时候，杨为民溜号出去，跑到广播室把于海棠喊来。 “当当当......”杨为民献宝似的揭开饭盒，“小鸡炖蘑菇，专门给你带的，中午你别买饭了，就在这儿吃，我去食堂买馒头过来......” 郝邦要请客，杨为民也要请客，俩人都不知道对方要请客。 第105章 转圈丢人 到了中午吃饭，郝邦稍微耽误了一下下，便直接从车间去食堂。 习惯性的在刘岚打菜的窗口排队，到他的时候发现居然又有馒头。 “今儿又有招待？”郝邦递上去饭盒，“来个白菜，茄子也来一个，这俩菜里面居然有肉，难怪这么多人。” “今儿运气好！”刘岚给郝邦打了一大勺子白菜，手稳得很，“娄董事赞助的肉，杨厂长在招待他们一家子。” “一家？全家都来吃？”郝邦很诧异。 “都说了人家赞助了一头猪，吃点怎么了？”刘岚白了郝邦一眼，“又不是吃你的。” “也是，你知道娄半城来干嘛不？”郝邦又问道。 “那谁知道？”刘岚摇头，“现在在包间呢，你想知道自己去问呗，上次人家娄董事还替你说话来着。” “我问个屁，娄半城他闺女是不是也来了？” “怎么地？看上人家了？我刚瞧见她了，叫......娄晓娥，长的真俊，跟个瓷娃娃似的。” “瓷娃娃的娄子，不是一样捅？” “捅啥？” 俩人聊上了。 “我去，你们俩要真想贴上，能不能先把我的饭打了？”后面一哥们实在忍不住了，“这人太多了，你们俩去小库房呗。” “陈英俊，闭上你的狗嘴。”刘岚骂了一句。 “没事儿没事儿，我走，耽误英俊哥吃饭了。”郝邦端起饭盒走人。 英俊哥啊，走好！ 后面叫做陈英俊的哥们不敢回嘴，羡慕的看着郝邦饭盒里面堆起来的菜，弱弱的递上自己的饭盒：“刘岚，求手别抖......” 刘岚手头就这么点权力，打饭手抖不抖，但就这点权力，普通工人都不敢得罪。 郝邦一手饭盒，一手拿着馒头，颠颠回到医务室。 医务室里面，杨为民已经吃上了，于海棠也在，他俩面前放着三个饭盒，一饭盒里面是杨为民说的小鸡儿炖蘑菇，另外一个饭盒里面装的是从食堂打来的白菜，这份白菜的分量不比郝邦饭盒里面的少。 郝邦和杨为民不仅请客的时间一样，套路都是一样的，自带一个，食堂一个，只不过郝邦在食堂打了俩。 “海棠，你看他回来了，我说什么来着？”杨为民看了眼郝邦手里的饭盒，讥笑道，“他请客只能去食堂打饭，你再看我们吃的，小鸡儿，多香。” 于海棠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拿着一个白面馒头，眼神复杂。 就过了一个星期天，于海棠对郝邦的态度似乎变了。 “吃吧，别管他！”于海棠不知道为啥，不敢看郝邦，低头过去吃饭。 “哟，你俩是处对象了吗？”郝邦走到于海棠跟前，哪壶不开提哪壶。 “胡说八道什么呀？”于海棠瞬间破防，昂起头道，“你擦拭处对象呢，我们就一起吃顿饭。” “呵呵，处也没关系，我同意！”郝邦奸笑一声。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要你同意？”于海棠把筷子狠狠地插进馒头里，“我们不是处对象，就是吃饭，别瞎说。” “滚开好吧！”杨为民已经气炸了肺，他发现于海棠对郝邦似乎有意思，欲拒还迎的那种，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小杨，这就是你不对了！”郝邦并未生气，呵呵笑道，“我好心同意你们俩处对象，你让我滚，你这不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嘛......” 说到这儿，他的笑容逐渐冷下来，把饭盒搁在桌上。 “小郝，过来吃饭！”陈医生这时候开口了，“我都饿了，你请客半天不来，来了也不让我吃，扯什么闲篇啊。” “呵呵......”郝邦拿起饭盒，不再看杨为民，“来了来了......” “他刚才想打你！”于海棠看出来了郝邦刚才的后手。 “他打我？就他那细胳膊细腿，我揍不死他。”杨为民坐下说道。 “你打不过他。” “我打不过他？姥姥！” “你打不过他！” “不是海棠，你别看不起我，我真的......” “你打不过他！” 于海棠强为了让杨为民相信这一点，说了郝邦在四合院揍人的事儿，这些是她从于莉那听来的。 杨为民感觉丢了面子，满脸不高兴。 “我是为你好，陈医生也是为你好。”于海棠最后说道。 “是吗？”杨为民一下子高兴了。 他回头瞥了郝邦一眼，“哼！” 骄傲的小奶狗，看不穿女人的心思。 于海棠是不是为了他好不清楚，陈医生肯定不是，陈医生看出来郝邦要打人，担心郝邦打了杨为民，惹来杨卫国。 “来来来，吃饭了姨。”郝邦把陈医生的办公桌清空，饭盒打开之后先丢一边去，拿出来一个泥疙瘩，“好东西，佐料少了点，但味道很好。” 叫花鸡还是温热的，迷雾小镇可以加热。 “这是什么？”陈医生懵了。 他俩这个动静，把那边于海棠和杨为民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郝邦没有废话，找出来旧报纸垫上，一锤子砸开泥巴。 去掉泥巴后，一只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鸡露出来。 “这叫叫花鸡！”郝邦随口说道，“还是热的，刚才我去食堂热了一下，现在吃刚好。” 叫花鸡？ 他也吃鸡？ 一整只鸡？ 看到鸡，杨为民瞬间感觉不好了，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我请客，半只鸡都没有，你整出来一整只鸡？ 不对，那玩意不是鸡啊，没头没尾，鸡爪子都没有...... “吹牛逼，真会吹牛逼！”杨为民大声讥讽道，“真特么的恶心，吃田鼠，非说是鸡.......” “？？？” 田鼠？ 你踏马瞎啊？ 郝邦气笑了：“杨为民，你是光屁股拉磨！” “光屁股拉磨？啥意思？”陈医生没听懂。 “转圈丢人呗！” “噗......” 这俏皮话说的，不仅陈医生笑了，就连于海棠都没有忍住。 杨为民面子上挂不住，站起来喝道：“我丢人？你才丢人，你那是啥鸡，鸡头鸡爪子都没有，糊弄谁呢？” “杨为民啊，你是真瞎了，来来来，让你瞧瞧！”郝邦把伸进鸡肚子里的鸡爪子拉出来，把一整只鸡分成两半，“谁吃鸡头啊，鸡脖子到处都是淋巴，那玩意狗都不吃，丢了......” “呃......”夹着鸡头的于海棠僵住了，骂我？ 第106章 什么条件，鸡头都不吃 那一只野鸡，鸡头和鸡脖子确实丢了，没要。 不仅如此，鸡爪子也把爪子给丢了。 郝邦吃鸭头，吃鸭脖子，也吃鸭掌，但鸡头鸡脖子和鸡爪子都不吃，他做的时候图省事儿，全部剁下来丢了。 “真.....真是鸡啊？”杨为民看着野鸡腿傻眼了，讷讷道，“你没事儿丢什么鸡头啊......这事儿闹得。” “小杨啊，听劝，鸡头和鸡脖子吃了对身体不好，别吃......” 什么条件啊，鸡头和鸡脖子不吃？ 人家家里炖鸡，鸡骨头都给你嚼吧嚼吧咽了。 啥对身体不好，饿死就对身体好啦？ “你瞎说吧？”夹着鸡头的于海棠不淡定了，“你就是恶心我，你看我吃鸡头，你故意这么说的。家里条件再好，也没人把鸡头和鸡脖子丢了，你肯定是搁家了。” “你爱信不信吧！”郝邦懒得解释。 他这种态度，反而刺激到了于海棠。 于海棠今儿过来吃饭，一个确实是馋了，第二个她也有故意气气郝邦的小心思。 但没承想，郝邦压根不在意。 这种不在意，比郝邦以前和于海棠打嘴炮吵架来说，更伤人。 “有什么了不起的，哼！”于海棠气呼呼的丢下鸡头，去找饭盒里面的鸡腿。 她小时候，家里偶尔吃鸡，鸡腿什么的都是给哥哥弟弟吃，她和于莉俩人只能轮到吃鸡头和鸡爪子。 久而久之，习惯了。 但于海棠在饭盒里面找了一下，没找到一块像鸡腿的肉。 虽然说，杨为民带来的这道菜里面，鸡肉都剁成了鸡块，但是那块肉是鸡腿，哪块肉是鸡背她还是能分清楚的。 “海棠，别理他，他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只鸡，就吹牛逼说不吃鸡头。”杨为民在饭盒里找了一块肉多的出来，夹给于海棠道，“你吃这块，这块肉多......” “姨，来吃鸡腿，鸡腿肉多！”郝邦撕下来一个鸡腿递给陈医生。 “你就气他吧！”陈医生觉得好笑，小年轻人之间争风吃醋，蛮好看的。 “犯不着，咱们吃咱们的。”郝邦笑道，“尝尝看，这是我做的叫花鸡，用了七七四十九种名贵药材腌制八八九十一分钟......” “又胡说八道了，还八八九十一......”陈医生轻轻咬了一口鸡肉，旋即眼睛一亮，“好吃诶，没什么佐料，但这个鸡真好吃诶！” “是吗？你喜欢就好！” “真的，你也吃......” 一只鸡分两半，郝邦把多的那一半给了陈医生，自己留了少的那一半。 陈医生吃饭比较斯文，一口一口的细嚼慢咽，速度不快。 不一会儿，陈医生把郝邦撕下来的那只鸡腿上的肉都吃光了，然后把鸡骨头放进嘴里，使劲一咬。 “卡兹，卡兹，卡兹......” 郝邦眼睁睁的看着陈医生一点点的把鸡骨头给嚼碎，咽下去。 “吃啊，看着我干嘛？”陈医生抬头道，“鸡骨头不能浪费，里面含有很多钙......好吧，姨只是不想浪费，没有你那么大手笔，鸡头都不吃。 “其实现在吃肉，谁敢矫情，甭说骨头了，装肉的碗都得拿开水冲一冲喝掉。” 哎！ 这狗日的世道！ 郝邦心中叹口气，把自己手上的鸡腿撕下来递过去：“姨，这个给你，昨儿我吃了一整只，甭客气，您对我照顾太多了。 “昨儿我去打猎，运气好，野鸡抓的多了一些，有二三十只呢......” 吧嗒！ 鸡骨头掉了！ “多少？”陈医生吓着了，“你捅了野鸡窝还是怎么着，二三十只？” “真的，我会做陷阱，只要有野鸡，绝对跑不脱。”郝邦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不过他对陈医生，顶多也就做到这个地步了，再多也不可能。 那边于海棠夹着一块鸡背，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她对郝邦态度摇摆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觉得杨为民说得对，郝邦太穷了，把钱都拿去修房子，最后穷的只能吃窝头。 窝头其实也不错了，现在能吃上干的，都不错了。 但于海棠明显不满足这种生活质量，她梦想的是能吃上细粮，住上单独的房子，偶尔能吃肉。 这些条件，她以为郝邦就能做到一个，就房子还行，其他的都做不到。 但就过了一天，被打脸了，自己在这儿吃鸡背，还是半只鸡的鸡背，人家那边一整只鸡，鸡头和鸡脖子还瞧不上给丢了。 人就怕比较，一比较就完了。 此时于海棠有些后悔，自己应该更加坚定一点，不要听姐姐的，更加不要听杨为民的。 “对了小郝，差点忘了一个事儿。”陈医生吃完最后一点骨头，把剩下的鸡肉都给装了，“姨就不跟你客气了，以后有需要姨帮忙的，姨一定不推辞......”她这话声音很大，故意说给杨为民听得，随后才继续说事儿，“下午你别出去了，就在医务室待着，厂长有事儿找你。” “有事儿找我？”郝邦稍微思量一番猜测道，“不会是有人找我看病吧？” “你倒是机灵！”陈医生笑道，“你现在名气可不小，厂里人都知道你有几个秘方，按摩的技术也不错，我估计是有人知道了，但又不确定，所以在医务室找你看看。你不要有什么负担，能看就看，不能看也没关系。” 陈医生对这种事儿见怪不怪了，因为郝邦他爹郝大强在的时候，也有这种事儿发生。 “行吧！”郝邦点头答应下来。 他琢磨到底是谁要开后门，自己这个嘴上没毛的年轻医生，就算有点名气，也是在轧钢厂，其他人就算听到，谁敢相信？ 他忽然想到打饭的时候刘岚说的，娄半城一家子来了。 “不会是娄晓娥吧？”郝邦内心猜测。 他还真是猜对了，要看病的正是娄晓娥。 ...... 食堂外小树林。 “小娥，你听妈一句劝，就去找那个小郝瞧瞧。”风韵犹存的谭雅丽拉着娄晓娥的手说道，“你爸已经跟杨厂长打好招呼了，到时候医务室就小郝一个人给你看，妈陪着你，不要不好意思，病不讳医。” “妈，我不看！要是一个年纪大的医生，或者女医生还好说，一个男的，还是年轻人，我不看，那个地方给人家看......太难为情了......” 第107章 娄晓娥的病 娄晓娥今年十八岁，长的确实跟瓷娃娃似的，皮肤好，有气质，一双大眼睛会说话。 此时的娄晓娥留着长发，和原着中的形象大不一样，更加青春靓丽，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气息。 这样一个人，真不能怪小说作者和读者总惦记着捅娄子。 作为娄半城的女儿，又是唯一一个没有结婚的子女，娄晓娥自然不用上班，她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家，待字闺中。 在今年夏天，这么一个可人儿病了，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左胸下面有一块小镜子大小的皮肤出了问题，瘙痒，起点点。 娄半城给闺女找了不少医生看，不知道试过了多少外擦的药，内服的中药，全部不起作用。 娄晓娥都快放弃了，结果昨天她妈跟她说，在轧钢厂有个医生有点门道，手中有祖传的秘方，要她来试试。 她不想来啊，这种话在这个夏天，她听了太多，最后都是失望而归。 后来挨不过娄半城劝说，娄晓娥才答应过来，但来了之后才知道要给她看病的医生，是个小年轻，这她哪里肯，于是便被拉在这儿被她妈继续劝说。 “这孩子，你这病不看好，处对象都难！”谭雅丽耐着性子继续劝道，“再说咱们先去试试，忘了跟你说了，你爸去打听了，说那个小郝还有个本事，用眼就能瞧出来别人有什么毛病！” “妈，您跟我爸遇到了骗子吧？”娄晓娥掩嘴笑道，“他又不是孙猴子有火眼金睛，隔着衣裳他能看出来啥？” “不是骗子！”谭雅丽笃定道，“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是你爸打听出来的，说是有个教授，高级知识分子，人家无意间被小郝瞧了一眼，结果小郝说教授有胃病。 “人家教授跟你一样，觉得小郝是骗子，不信，结果没几天，真病了，到医院一看，就是胃上面的毛病......” 娄晓娥还是不信，以为她妈在骗她，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医术？ “你这样，你跟我去，要是小郝看不出来就算了。”谭雅丽说道，“如果小郝看出来你那儿的毛病，你就让他好好看看，说不准人家真能治。” 听说不用脱衣裳，娄晓娥就不大抵触了。 她觉得没有那么神奇的事情，肯定不会看出来，如果万一要是真有这么神，那就让人家好好看看。 她也被这个病折磨的够呛，一个姑娘家家的，那儿总是痒，在家还好，痒的话可以抠一下，但在外面那就难熬了，哪个正经姑娘没事儿总伸手去抠胸下面？ 刚才吃饭的时候，娄晓娥差点没有憋死。 一想到痒痒，娄晓娥又感觉痒了，忍不住伸手去左胸下面抠了抠。 “别扣了！”谭雅丽见状说道，“一会儿去了医务室，你可千万忍住了，别让人看出来了。” “妈，我又不傻！”娄晓娥点头跟着老妈走。 “行吧，那我们可说好了，人家看出来，你得让人家好好瞧瞧。” “知道了，我也想治好这个病好吧。” 母女俩一起出了小树林，回到食堂。 娄振华还在被杨卫国陪着，李怀德也在。 “看来是说好了！”娄振华见媳妇儿闺女回来，起身说道，“两位厂长，那就到这，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忙你们的，我们一家子自己过去。” “麻烦什么呀，不麻烦！”杨卫国站起来客气道，“我们还得谢谢你赞助的一头猪，给工人们改善伙食了，你们既然坚持自己过去也成，我已经和医务室的陈医生打好招呼了。” 刚才娄振华已经跟他们说好了，现在客套过了就行了。 一家三口从食堂出来，后面杨卫国和李怀德都没有跟着，至于是忙去了，还是干啥，不重要。 “说好了？”娄振华瞄向媳妇儿。 “说好了！”谭雅丽拉着娄晓娥说道，“一会儿你在外面，我和小娥进去就行了，医务室人多，你看着点。” “知道了！” 三个人来到医务室，医务室里面两边的对拼饭已经吃完了。 郝邦和陈医生在说话，杨为民一个人在说话，于海棠低着头没有说话。 杨为民在门口那边，正面对着大门，所以第一个看到娄振华一家过来。 “娄叔叔，谭阿姨......小......小娥......”杨为民最后一个名字喊出来，都结巴了，“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他说的虽然是问句，但内心已经肯定，就是来找我的！ 因为医务室里面，娄家人只认识我啊。 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叔叔不是说娄叔叔没瞧上自己吗？ 难道说最终小娥看上自己了，所以娄叔叔才会过来找我？ 我该死啊！ 我为什么不能再坚持一下，怎么就放弃了，还把于海棠叫来了，关键是还被小娥看到了。 小娥该不会误会吧...... 杨为民的脸上表情，一刹那间数次变幻，震惊，惊喜，懊悔...... “小娥......我和她就是同事关系......”杨为民鬼使神差的说道。 “你......”于海棠气死了，她此时怎么可能不明白杨为民是啥意思。 也就是于海棠不会“渣男”这个词，否则一准儿喷出去了。 “呵呵，小杨啊......”娄振华把杨为民的表现看在眼里，给他叔叔一点面子，轻轻道，“我们不找你，你忙你的吧，我们找小郝......小郝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沃日...... 杨为民只觉得自己的脸掉在地上，然后被人踩了又踩，再丢进茅坑里。 “哈哈，活该！”于海棠非常解气，哼了一声走了。 杨为民在风中凌乱，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这误会......太大了！ “娄董事！”陈医生过来迎接，“杨厂长已经跟我交代了，您看是现在吗？” “等一下！”娄振华转身对着傻逼似的杨为民微笑道，“小杨，我们这边有点事情，麻烦你帮个忙，出去在门口守着，不让别人进来，行吗？” “呃......行！”杨为民心中滴血。 他大致明白娄振华一家人来干嘛了，他知道娄晓娥身体有点毛病，但不知道哪有毛病。 我出去，你给小娥瞧病，对吧？ 我踏马当时怎么就没有好好学医术啊..... 第108章 你猜 不说杨为民出去关上门，还守门。 说里面，郝邦可算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娄晓娥，他觉得许大茂果然是原着中最会玩的。 原着中四合院两大美女，一个水蜜桃秦淮茹，一个紫葡萄娄晓娥，俩人各有千秋。 此时在郝邦看来，娄晓娥和秦淮茹最大的区别，应该在于深浅。 “小郝，我来介绍一下！”陈医生拉着娇羞的娄晓娥说道，“娄董事你见过了，这位是娄董事的爱人，这位是娄董事的女儿娄晓娥。” “娄董事好，谭阿姨好，娄小姐好......”郝邦一个个的问候过去。 “你好，你好！” “小伙子长的一表人才！” 等会儿，他怎么知道我姓谭？ 谭雅丽愣住了，回想刚才陈医生有没有介绍自己的姓。 不过她没有做声，她对郝邦很好奇，尤其是对娄振华说的，郝邦用肉眼看出来一个人有胃病这一块很好奇。 劝说娄晓娥来瞧病是一回事，好奇是另外一回事。 “叔叔阿姨过奖了，你们谁不舒服？”郝邦并没有开灵视，所以不知道情况。 “哈哈，是我们家小娥不舒服。”娄振华笑道，“那天看见小同志救治受伤的同志，我就对小同志的医术很推崇； “不巧，我们家小娥身体有些不舒服，看了很多地方都看不好，我就冒昧的去打听了一下小同志，不巧问到了周教授，周教授可是对小同志的医术赞不绝口啊......” 得，一个疑难杂症！ 不过没在原着中看到娄晓娥有什么病啊？ 不孕不育？ 不可能啊，都说了是许大茂绝户，再说娄晓娥现在明显是一个姑娘，来看个病还低着头，害羞的不得了。 “过奖了，凑巧而已！”郝邦谦虚道。 “你就别谦虚了！”陈医生出面劝说道，“小娥这病也找过我，我给她介绍过医生，中医方面的，吃了好多药不管用，你给看看。” “对对对！”谭雅丽生怕陈医生多说，连忙抢着说道，“能不能看好没关系，麻烦小郝给看看，要是万一看好了，我们肯定重谢。” 这是瞧不起我？ 郝邦内心一笑，不是他吹牛逼，药师途径的非凡者，后面有多香只有他自己清楚。 就这么说吧，这个世界上，除了癌症这些必死的病可能没办法之外，再就是当场挂了这种极端情况，其他的病，药师途径都能解决。 当然了，那是后面郝邦到了高序列之后，而且，高序列之后的手段，癌症说不定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郝邦见娄晓娥这个模样，明显不是生死大病，而是那些难以启齿的疑难杂症。 这就没问问题了！ “那行，我就给看看！”郝邦点点头。 娄振华见他答应了，欣喜道：“感谢感谢，那陈医生，咱们出去等？” “好，出去！”陈医生陪着娄振华一起出去。 外面杨为民见二人出来，一脸懵逼：“娄叔叔，怎么出来了？” “里面小郝给小娥看病，我们不方便。” 你这个当爹的都不方便？ 那就是说...... 明白过来的杨为民，就像被容嬷嬷拿针给扎了，一阵阵的痛。 他虽然医术不行，但对看病的流程很熟，一个姑娘看病，遇到什么情况要亲爹回避？ 肯定是看不方便看的隐私部位！ “我当初为啥不好好学医啊，便宜那小子了......”杨为民内心滴血。 医务室里面剩下三个人，这个状况基本上让郝邦坐实了娄晓娥的得病方向。 “那我们开始吧！”郝邦坐回去办公桌那边，“二位请坐......” 娄晓娥乖巧的坐下，同时偷眼打量郝邦。 这也太年轻了吧？ 不知道有没有我大，不过他倒是长的...... 内心评论道郝邦的长相，娄晓娥脸色一阵发红。 “娄小姐，你哪不舒服啊？”郝邦开口问道，“你给我说说你的基本情况！” 本来郝邦是准备开灵视的，但谭雅丽一直没有坐着，站在他身边盯着他看，生怕他跑了似的。 这样郝邦咋开灵视，当着谭雅丽的面儿掏裆？ 不合适对不对？ 所以郝邦打算先问问，按照正常医生的正常流程来，然后找个机会支开谭雅丽，或者转移她的注意力，再去掏裆开灵视。 但他想差了。 娄晓娥这边指望郝邦啥也不说，直接瞧，她没打算郝邦会问问题。 而且，娄晓娥根本不好意思说自己哪儿不好！ 于是娄晓娥想了两秒：“你猜！” “我......”郝邦。 我猜？ 我猜你不是看病来了，你们特么是算命来了。 什么毛病，上来就猜！ 人家算命还要问问你的生辰八字呢...... “哎呀小郝，是这样的！”谭雅丽知道闺女这个回答搞笑，连忙打圆场道，“我们家小娥没有太大的不舒服，不知道怎么跟你介绍，你看看能不能像看周教授那样，给小娥瞧瞧？” 懂了！ 说不出口对吧！ 行吧！ 郝邦一指墙角：“看，杰瑞......” 谭雅丽和娄晓娥吓一跳，连忙回头，毛都没有看到一根。 而郝邦趁着这个机会，掏裆，完成了开灵视。 “麻蛋，下次晋升，无论如何也要把开灵视的暗示动作换了！”郝邦痛苦的发誓。 开灵视的暗示动作，在晋升的时候可以更换，这是他后来才想到的。 可惜，他晋升序列八忘了！ “小郝，你这是......” “噢噢噢，不好意思，看错了！” 什么眼神啊，这还指望你能看病？ 谭雅丽内心腹诽。 但开了灵视的郝邦已经看清了娄晓娥的情况，他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娄小姐这儿有问题！” “啊......”娄晓娥被郝邦指着左胸，又惊又羞。 “哎呀太对了！”刚刚还腹诽的谭雅丽一秒惊喜，“小郝再给看看，小娥那是啥毛病？” “皮肤病呗！”郝邦侃侃说道，“顽固性的皮肤病，瘙痒，一开始的时候可能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皮肤病变，后来慢慢长大，如果不治好的话，后面还会长大，到时候可不是那一点点了，先是整个左胸，然后可能是右胸，然后整个胸腹全都是......” 娄晓娥吓傻了：“你说的对，一开始确实只有那么大，那我这怎么办啊？” “小郝，麻烦你好好看看，给小娥治好，不然这一辈子不是完了？”谭雅丽跟着央求。 俩人现在对郝邦是深信不疑。 郝邦点点头道：“娄小姐请站起来，我再好好看看！” 他这个要求，本来是要用灵视看看娄晓娥整个身体，因为娄晓娥现在坐着，有一部分看不到。 但娄晓娥误会了，以为郝邦要看患处...... 第109章 脱不脱都一样 娄晓娥站起来，想了又想，最终还是伸手去胸口。 她今儿穿着一件碎花小短袖，这在当下不是蓝色就是黑灰色的世界，非常别致了。 她娇羞的把碎花小短袖第一个扣子解开，再去解第二颗...... “不是，你干嘛娄小姐？”郝邦就低个头的功夫，娄晓娥解开了两颗扣子。 “你不是要再看看吗？”娄晓娥错愕道。 “误会了，脱不脱都一样，你就站起来我看看得了。”郝邦违心的说道。 要不是谭雅丽在，他说不定顺势而为了。 “脱不......”娄晓娥羞的，差点把楼地板给扣抠穿了。 谭雅丽不放心的说道：“小郝，要不你还是看看吧？别没看清楚。” “妈，别说了！”娄晓娥捂脸，“人家都说脱不脱都一样了，你还说！” “阿姨，真不用了！”郝邦 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说道，“已经看清楚了，不是什么大毛病，简单的说就是感染了，用点药就行了； “再就是娄小姐的体质有点弱，抵抗力太差了，把这个提升起来会好很多。” 这就是娄晓娥的真实情况！ “不是......这也太简单了吧？”谭雅丽关心则乱，坚持道，“要不小郝你还是好好看看，别看走眼了！” “妈，他都说看清楚了，你还说这个干嘛......”娄晓娥的脸已经红的没法看了。 现在郝邦每说一句话，娄晓娥都会听差。 像什么“已经看清楚”了之类的！ “这孩子，看个病还害羞！”谭雅丽无奈埋怨道，“好不容易小郝能给你看，你还遮遮掩掩的，回头要是出问题，你可别后悔。” “不至于不至于！”郝邦瞧出来了，在看下去，娄晓娥身上的血估计都会跑到脸上去，“一点小毛病，我配点药就能治好，不过我现在没时间，过两天配好了你们来拿； “再有一点，娄小姐你吃饭别挑食，什么都吃点......” 可怜，人家普通老百姓家里吃不饱肚子，这位小姐还在挑食。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谭雅丽一瞬间硬气了，教训道，“平时这不吃那不吃，身体差了吧。” “妈，你别说了，我自己问！”娄晓娥平复一下对郝邦说道，“吃东西可以治我的病吗？你可别跟我妈一起糊弄我。” “吃东西不是治病，是养你的身体！”郝邦答道，“你身体太差了，免疫力不够强，比一般人容易得病，得了病也好得慢。” 娄晓娥见郝邦说的头头是道，居然能看出来自己挑食，决定信他。 病看完了，娄振华进来道谢离开。 陈医生询问郝邦怎么看的，因为她知道娄晓娥的情况。 “就是体质太差了。”郝邦再次用免疫力来说事儿。 陈医生直夸郝邦，说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之类的话，谁能想到一个富家千金营养不良对吧。 “时间倒是来得及！”说完娄家的事情，陈医生交代道，“等你给娄晓娥配了药，正好我们去乡下义诊，提前跟你说一下，你得有心理准备，乡下的情况很糟糕，得用心。” “是病人太多了吗？”郝邦问道，他对现在的乡下不太了解。 准确的说，郝邦对这个年代缺乏足够的了解。 “病人多，病复杂！”陈医生点头道，“还有病人不听话，你让他注意这个那个，他不听......其实也不能太怪乡下的病人不听话，他们条件不好，吃不饱肚子； “就像你刚才说娄晓娥那样，身体差了，条件差了，病肯定就多了......” 郝邦头一回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年代的真实农村，吃不饱肚子这一点他能够想象。 但也仅仅是想象，原主记忆中除了吃不饱肚子之外，其他方面的印象倒是不多，不过吃不饱肚子这一块，郝邦现在没有经历，无法产生很大的触动，简单说就是没办法代入进去。 现在听陈医生详细说农村得病得到情况，郝邦估计农村很惨。 其实，郝邦前世根本没有渠道去了解这个年代，普通人都一样，不是搞研究的，或者不是从这个年代过来的，都无法了解。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他们只会让你看他们想让你看到的。 “姨，那按照您说的，我们义诊的作用不大啊。”郝邦慨然说道，“医术只是一方面，药才是重要的，咱们药品肯定不够吧？” “甭说药品了。”陈医生苦笑道，“消毒水能够管够都不错了，小郝，你有你爸的药方，姨不敢自私的说让你把药方献出去，你起码也要跟你爸一样，做一些准备，或者传授一些药物知识给赤脚医生，其实这才是咱们义诊真正该做的。 “赤脚医生很多，他们条件差，医术也差，但没有他们，农村人根本没有机会看病，得了病只能扛着，听天由命，中草药虽然效果慢一点，但总比没有要好。” 郝邦默然......他的药理知识储备不够啊，而非凡者的手段，肯定是没办法传授给赤脚医生的。 “我尽量吧！”郝邦想了想道，“那咱们不能找上级单位多要一点药物物资吗？多带一点是一点。” “天真了不是！”陈医生笑道，“四九城也好不到哪去，咱俩下去，就一个人一个药箱，其他没有，就这样吧，别想太多，去了你就知道了。” ...... 后面两天，郝邦都没有能从陈医生说的话中走出来。 他穿越一次，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抱着一种游戏的心态在活着，但随着有了亲人，有了陈医生、张主任等等这样的好人，他逐渐感觉到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老实说，像秦淮茹等原着中的人物，反而无法让他觉得真实。 郝邦这边在烦恼，下乡之后做一点什么，而娄振华夫妇也在烦恼，为郝邦做点什么，或者说怎么答谢一下郝邦。 夫妇俩在家对了两天，临近要出发去找郝邦，还没有能够做出决定。 娄家客厅里，谭雅丽把家里能够送人的礼物已经清点了一遍。 “要不就烟酒吧，这种东西不会错的。”谭雅丽拿着两条中华带过滤嘴的香烟说道。 现在的中华带过滤嘴的香烟，叫大中华，七毛二一包，得用甲等烟票才能买到。 “不好，烟酒太普通了！”娄振华摇头道，“这个小郝不简单，周教授对他青睐有加，咱们不能随便了。” “那送什么？晚了天都黑了，这个点去人家家里不合适......” 第110章 野猪受益到账 因为周元的原因，娄振华对郝邦非常看重，导致夫妇俩商量了两天，还是没有确定怎么答谢郝邦。 娄振华思前想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他说道：“干脆送钱得了，现在这个时候，拿东西反而目标大，影响不好，钱的目标小。” “这个办法好，省的小郝麻烦，我们干脆再送他一些票，就送粮票和肉票。”谭雅丽喜道。 谭雅丽对郝邦不了解，他们夫妇都不怎么了解郝邦，否则也不会想出这个点子。 在他们看来，送郝邦礼物，好烟好酒，最后郝邦肯定是拿出去卖了换别的东西回来，舍不得吃喝的。 但郝邦其实现在就差这些，对他来说，不存在舍不得抽好烟，舍不得喝好酒。 决定了送钱送粮票和肉票，新的问题又来了，送多少？ 送多了吧，以后要是再有事儿找他，起点高了，再怎么送？ 而且送多了，人家未必敢要！ 送少了吧，不像话！ “我觉得，要不就给二百块钱，二十斤粮票，五斤肉票怎么样？”谭雅丽说道。 “二百块钱少了点儿......”娄振华想了想，“不过就这样吧，够他几个月的工资了，粮票再加十斤！” “行！” 谭雅丽不一会儿准备好了钱和票，喊司机备车。 这就是老牌资本家的家底，这点钱和票拿出去，对他们来说，九牛之一毛，而普通人家好几年都存不下来这么多钱。 谭雅丽上楼去跟娄晓娥说，她们出去拿药，要娄晓娥在家等着。 娄晓娥欲言又止，有些想跟着去，但最终矜持，没有开口。 “老娄，我看小娥状态不对！”下楼后谭雅丽说道，“小娥明显想去，但不好意思说，以前她可不是这样，宁可在家看书，一步都不肯出门。”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小娥该不会看上小郝了吧？”谭雅丽说道，“如果小娥看上小郝，倒是一件好事儿，你不是总说小娥最好嫁一个工农子弟吗？” “话是这么说，但前提是要小娥喜欢！”娄振华愁苦道，“咱们家小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有机会和别人接触，让她自己喜欢太难了。” “小娥在家两年了，要不你给她找个工作，就去轧钢厂的医务室，让她俩处处看？” “办法倒是一个好办法，先等等吧......” 娄振华有他自己的考虑，他嘴上说是要娄晓娥喜欢，但他其实最想的还是娄晓娥嫁一个能给家里带来安全的人。 圈子不同，见闻就不一样。 从旧社会过来的娄振华，当时没有出走，舍不得在这边的产业，后来心惊胆战的过了一段日子，发现留下来并不是坏事儿，自己一家并没有受到压迫。 这就让娄振华大意了，导致在公私合营的时候做了错误的选择----不同意。 说白了，娄振华还是舍不得，这就让他后面被动了，经过一番挣扎，产业还是没能保住不说，口碑在一些人眼里变差了。 娄振华明显的感觉到了危机，这才有了让娄晓娥嫁一个身份红的人。 本来杨为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见过杨为民之后，娄振华认为杨为民不可靠。 现在郝邦又进入娄振华的考察范围，他说先等等，只是他性格中的短处，喜欢犹豫，没有其他。 夫妇俩从家里出来，坐上家里的小汽车，慢慢往南锣鼓巷行驶过去。 四合院，郝邦家。 后天就要去义诊了，今天是郝邦和娄振华一家约定的拿药时间，他已经准备好了药剂，但今天娄家人居然没来。 下班后郝邦直接回家来，交代老弟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要注意什么。 有秦淮茹在，郝邦不太担心老弟过日子。 喝了魔药之后成了刺客的秦淮茹，已经不是以前的秦淮茹了，值得信赖。 差不多六点多，郝邦家来客人了。 郝邦本以为是娄家人找来了，没承想是收购站的王主任和小张。 “真对不住，今儿才过来！”进屋子之后，王主任带着歉意说道，“等急了吧？我们把账算了一下，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不急不急！请坐！”郝邦乐呵呵的接过小张递过来的东西。 一个红色封皮的工作手册上，写着一行行的字。 这是关于七头野猪的情况，大的那头三百六十一斤七两，小的每一头都是三十斤左右，六头是一百九十一斤三两二钱。 重量精确到了钱，有过一次合作的郝邦信得过收购站的职业操守，没有质疑这个。 王主任表示，郝邦要什么，要多少，到时候杀猪的时候踢出来，在计算金额，还是按照以前的价格，八毛五一斤。 所有人都知道猪肉现在在外面黑市是什么行情，收购站这边连骨头带下水一起，算八毛五一斤，是他们能够拿出来的诚意。 郝邦估计，除掉自己要的肉和一头猪，大概还能剩下五百斤左右，换成钱就是四百块左右，足够潇洒一段时间了。 他把自己要的跟王主任说了，王主任心算了一下说道：“那就先按400算，钱我带来了，后面处理的时候咱们再细算！” 说罢王主任拿过包开始数钱，一张一张，一共输了四十张黑十。 “再就是票！”王主任数完钱说道，“肉票就算了，你暂时不缺，主要奖励粮票，油票，布票.......我向上级特别申请，要到了一张自行车票，小郝啊，拿了钱，去买一辆自行车吧，总是骑着猪不是个事儿！” “......”郝邦。 瞌睡了就送枕头，他正想在哪去要一张自行车票呢，他托那五问过了，黑市上一张自行车票，二八大杠的那种，最低一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算上这些票，再加上卖给收购站的安全性，其实不亏！ 郝邦送走了王主任二人，返回家里，在正屋数了一遍钱，四十张一张不少。 粮票上，收购站很大方，给了五十斤的全国粮票，这种票里面带着油，比别的票要好；还有布票，八尺，估计王主任是看郝邦家就俩人，布票给的不多；油票不少，五斤，现在一家一个人一个月是二两油票，五斤确实很多了；再就是稀罕的糖果票，拿着个可以去副食品店碰运气买大白兔奶糖，糖票是三斤...... 杂七杂八的不少，郝邦最满意的是自行车票和糖票。 别小看糖果票，这时候谁家南方提亲，有个二斤糖果，成功率都高很多。 前后也就一甲子的时间，二斤糖票进化成了三十万的彩礼，而且还不一定能够换来一个清白的老婆，搞不好是人家想找一个老实人接盘。 郝邦的票还没点完，又来人了，这次来的是娄振华夫妇。 娄振华夫妇进屋，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看到郝邦搁在桌上的钱和票...... 第111章 打秋风 一进门看到钱，娄振华和谭雅丽就懵逼了。 他俩商量了一天，这才确定送钱和票给郝邦，答谢郝邦给娄晓娥看病。 而且，最终确定的数字是二百块钱。 但现在呢，桌上的钱明显就有三四百啊，还有票。 “娄叔叔，谭阿姨，请坐啊......哦，不好意思，一些阿堵物，有碍观瞻！”郝邦收起桌上的钱和票，请夫妇二人在长条凳上坐了，“您等一下，我去拿药！” “怎么办？”看郝邦进屋了，谭雅丽小声道，“你不是说他很穷吗？这么多钱，可不是穷人有的啊，还有你看他家的家具座椅，全是好木头，说一句不好听的啊，我们家也就这样了。” “你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呢！”娄振华苦笑道，“咱们有钱买好家具，但咱家的家具用的木头，可没有他的好，你看看这八仙桌......黄花梨的，还有那边的柜子，虽然翻新过，但还能看得出来，上好的楠木。” “他不缺钱啊，这怎么办？”谭雅丽急了，“丢人了，东西也没带，拿了药咱们空手，这传出去怎么见人？” “别说了，他出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娄振华瞄到郝邦出来。 郝邦手里拿着一小瓶药剂，里面装的药剂大概一百毫升。 这是他稀释过后的结果，不然一擦上去娄晓娥就好了，该让人吓坏了。 “娄叔叔，谭阿姨，就是这个！”郝邦把瓶子放在桌上介绍道，“我爸留下来的秘方，祖传的，您拿回去让娄小姐每天洗完澡擦一次，然后里面不要穿那啥......” “那啥？”娄振华不懂。 “不懂别多问！”谭雅丽瞪了一眼，旋即笑道，“谢谢小郝，我知道了，我回去交代小娥，真是太感谢了，这么一小瓶，够不够用啊？” “够了，按照娄小姐的患处大小，足够了！”郝邦拿起药瓶晃了晃，“这里面有半瓶，足够用半个月的了，半个月肯定好了。” “谢谢，谢谢......”谭雅丽不敢再质疑，千恩万谢的收了药瓶。 下面就尴尬了，怎么答谢呢？ 娄振华憋了半天，七扯八扯的，自己都尬死了。 “娄叔，您是不是还有啥事儿？” 看你这样子，像是便秘了啊...... “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但......不说更不合适！”娄振华尬笑道，“我和你谭阿姨感谢你给小娥看病，空着手过来，不知道你缺什么......” “这个啊，当医生的治病救人，很正常，没什么不合适的。” “还是要谢的......” “当然了，您非要感谢，也不是不可以！” “......” 娄振华以为郝邦客气，没想到郝邦不按套路出牌，真要。 而郝邦呢，也是在刚刚想到的，他本没指望从娄振华这儿要什么。 “呵呵......”娄振华更加尴尬了，“你说，你娄叔叔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还小小的有一点薄资！” “我知道！”郝邦一点都不尴尬，付出换回报，有啥尴尬的？他直接说道，“后天我会和陈医生一起下乡去义诊，但我们医务室缺少足够的药，您那边要是能帮忙弄到一些这方面的物资，不管是消毒水啊，撒布啊，营养品啊，什么都可以，随随便便弄一车，我就感激不尽了。” “一......一车？”娄振华喉头滚动一下。 “太多了，开玩笑，半车也可以，就是那种解放的大卡车，车斗您随便装点儿东西，要是方便的话，车也借给我用几天。” “连车都要啊......” “哈哈，不方便就算了！” “没事儿，方便，方便，那咱们说好了！” 娄振华和郝邦说好了，明天他准备东西，后天一大早，车开到轧钢厂，算是给轧钢厂医务室的，专门拨给他们这次义诊使用。 他强调了物资运转线路，物资的归属还是轧钢厂医务室，使用权在郝邦。 从郝邦家出来，谭雅丽不理解娄振华刚才强调的东西，诧异问道：“虽然小郝要的东西多，但你给他就是了，干嘛非要给医务室？” “你不懂！”娄振华有些振奋，“这个郝邦不简单，我还是小看他了，他要去义诊，要这么多的物资，肯定是用在农村人身上的，以他的医术，这可了不得，这件事很可能惊动高层，这是一种奉献精神，小郝说不定能当典型。” 当典型，另外一种说法就是造星。 各行各业都有这样的人，典型出来后，号召大家学习典型，而典型本身的好处多多，头一个就是红。 这个红不是明星的红，而是心的颜色。 娄振华缺的就是这个！ “我想好了！”娄振华上车前说道，“让小娥负责这批物资，跟着小郝一起去义诊，要是她俩能处出来什么最好，后面就让小郝去轧钢厂上班，要是处不出来啥，也没关系......” 小汽车轰隆隆走了，最后从广告牌那儿出来一人，一脸色很难看的人---许大茂！ 许大茂出来上厕所，结果看到了小汽车。 他心眼最多，认得这是娄振华的车，于是在一边等着，没想到听到这么一番对话。 许大茂惦记娄晓娥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郝邦便是用这个找他“借”了自行车。 “想抢我媳妇儿？姥姥！”许大茂脸上闪过一阵阴鸷。 第二天，许大茂打听了厂医务室去哪义诊，然后去宣传科找他们科长，主动提出来去乡下放电影....... 到了要出去义诊的这天，郝邦一大早背着他的那个竹筐，里面装着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物，这些东西还是要带一点，不能都都进迷雾小镇。 来到医务室，陈医生已经到了，她昨天便知道郝邦找娄振华要了物资，所以对这次义诊充满了信心。 俩人一起下楼去等车，但车没有等到，却等到了背着包过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 “呵呵，郝邦！”许大茂得意道，“没想到吧，哥们我也下乡。” “你要下乡，你去啊，来这儿干嘛？” “搭车......” 说话间，一辆卡车轰隆隆的开过来，车门随后打开，娄晓娥脆生生的从副驾驶上跳下来。 第112章 解放卡车ca10 娄晓娥今儿穿的一身白色的短袖，青蓝色的裤子，整个人显得很精神。 她一下来，许大茂立即被她吸引住全部注意力。 但郝邦没有看娄晓娥，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还没有熄火的军绿色卡车上。 一代神车，解放ca10，　它爹是老毛子生产的吉斯150。 90匹马力，百公里耗油大概30个，妥妥的油老虎！ 这车在后世，稍微年轻一点的，甭说开过，见过的都少。 而巧的是，作为一名骑车发烧友，郝邦有幸开过这辆车，而且不止一次，当时他被这辆车的点火方式差点整疯了。 “太漂亮了......”郝邦喃喃道。 他痴迷的看着娄晓娥身后的卡车前脸，手痒了，想开车！ “你......”娄晓娥脸刷一下红了，不敢看郝邦，把头埋了下去。 “小郝，别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陈医生赶忙过来给娄晓娥解围，“赶紧办事儿，好看也不能死死的盯着人家看。” “这......”郝邦的眼睛焦距变换一下，注意力从卡车换到了娄晓娥身上。 看到娄晓娥的状态，郝邦这才知道误会了。 “小畜生，看打我女人的主意......”许大茂已经气炸了，他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轻轻捋了捋刘海，甩了甩头潇洒的走过去，“娄晓娥同志，你好！” 以前他和娄晓娥见过，所以现在这样打招呼算是正常。 娄晓娥听见许大茂叫他，扭脸一看，心中惊呼，这个人好长的脸。 “你是......” “......” 许大茂差点吐血，但他脸不仅长，脸皮还厚，连忙提醒道：“我是许大茂啊，我们见过的，我爸叫许伍德！” “许伍德是谁？” “......” 许大茂脸皮红了一下，解释老爹是谁，总算是让娄晓娥回忆起来一些些少的可怜的记忆。 “娄晓娥同志，听说你们家帮我们厂弄来了金贵的药瓶！”许大茂满脸正义道，“我们宣传科决定配合这次义诊，开展下乡放电影巡演活动，你看我东西都带来了。” 许大茂知道娄晓娥要去，但郝邦不知道。 “合着你是来蹭车的是吧？”郝邦一脚踩上解放卡车的后轱辘，爬上去一看，卡车车斗里油布盖着大概半车斗物资，便大度的说道，“还有位置，便宜你了......” “我用你同意吗？”许大茂火道，“这是人家娄晓娥同志送来的，卡车也是人家想办法弄来的，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许大茂......”娄晓娥打断许大茂，“这些药瓶是我要交给郝邦同志处理的，卡车也是！” 言外之意是，你想搭车，还真得郝邦同意。 “啊，是吗？”许大茂厚着脸皮讪笑。 “郝邦，这是物资清单！”娄晓娥从随身的帆布书包中拿出来一张纸递给郝邦，“这就交给你了，不过......不过，我要跟着去帮忙。” “啥玩意儿？你也去？”郝邦拿过清单，边看边说道，“这可不是去过家家，下乡，很累的，你受得了吗？” “你少瞧不起人！”听见郝邦这样说，娄晓娥好强心起来了，认真说道，“你们受得了，我就受得了，我还要替我送来的物资负责，清单给我，用什么你得经过我......” 呵，小妞还有脾气。 你要去就去呗！ 郝邦摇摇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娄晓娥似乎要用行动表示决心，在郝邦来开车门的时候，娄晓娥一脚踩上踏板，上去了。 驾驶室中，一名三十多岁的司机正在抽烟，看见娄晓娥上来，连忙把烟给掐了，叫了一声小姐。 郝邦一眼看到ca10的驾驶室，手更痒了。 驾驶室能够坐三个人，包括司机，娄晓娥坐副驾驶，陈医生肯定是要坐副驾驶的。 郝邦可不想去后面和许大茂作伴！ 他对司机说道：“哥们，打个商量呗，你下来，我来开，节省一个位置，这几天你放假得了！” “你会开车？”娄晓娥&陈医生&许大茂。 不怪他们吃惊，在后世会开车是技能，而在现在会开车是技术！ 掌握开车这门技术，能获得一个非常好的工作，司机可是现在非常吃香的行业。 “开车，小意思啦。”郝邦搓着手道，“我在老家的时候学的，技术老好了。” 郝邦现在是习惯性把不好解释的都丢给原身的老家，在出个门都要介绍信的年代，根本没地方查去。 别说学会开车了，你就是说学会手搓汽车，也没地方查。 但司机大哥明显不信，他狐疑道：“小同志，开车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们这次要下乡，乡路难走得很，技术不过关翻车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是塌房了，我也不会翻车啊...... 郝邦自信道：“我真会，不信你下来让我开一段就知道了。” “呵呵......”司机大哥笑了笑，“我给你一个机会吧，你要是把握住了，这车就交给你，把握不住的话，老老实实的坐后面车斗吧。” 说话间司机大哥看向娄晓娥，意思是你说呢？ 娄晓娥点头道：“他要是会开，就让他开吧！” 得，司机大哥没话了。 他鼓捣两下，颤抖的大卡车顿时熄了火，没有了动静。 “你先打火，打着火我就信你一大半了！”司机大哥从驾驶室跳下来说道。 这是一个大难题！ 一般人能找到车钥匙在哪都不错了，甭说打火了。 郝邦自信的走向驾驶室，拉开车门，拍了拍驾驶席的坐垫：“大哥，还不信我，拿着考验我？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可惜，现场没人听得懂郝邦玩的这个梗。 坐垫掀开，一把金属制作的-?（这玩意儿真难打出来，将就着用吧）形状的钥匙出现在坐垫下面。 司机大哥见郝邦找到了钥匙，心中信了几分。 不过接下来才是难点！ 郝邦拿着车钥匙来到车头，把钥匙的一头怼进孔里面，开始摇啊摇。 后世有一种车的点火和郝邦现在做的一样---手扶拖拉机。 在郝邦的操作下，解放卡车的发动机居然吼叫起来......发动了！ 第113章 许大茂坐车记 司机大哥见卡车真的被发动起来，不禁对郝邦刮目相看：“可以啊兄嘚，我现在相信你会开车了，上去走两步？” 你本山大叔啊？还走两步...... “走两步就走两步！”郝邦跳上驾驶席，低头去看档位。 档位上面贴着一张贴牌，标注着各个档位的位置，右上是一档，右下是倒档，中上是五档，中下是四档，左上和左下分别是二档和三档。 瞧瞧这个设计，妥妥的年代折磨感。 铁牌下面还有两行警告的字：汽车下坡时，不允许将发动机熄火...... 看清楚档位，重温记忆之后，郝邦一脚油门下去，发动机杀猪似的吼叫起来。 司机大哥脸都吓绿了：“你倒是挂挡啊......” “放心，我知道的，我试试脚感！”郝邦嘿嘿一笑，关上门，准备挂挡开车。 这时候娄晓娥幽幽道：“等一下，我先下去！” 我先下去！ 先下去...... 信不足啊！ “砰！” 副驾驶门关上，位置上空空如也。 郝邦目光如刀，喃喃道：“女人......只会影响我挂挡的速度！” 离合两下，一档！ 吼！ 解放卡车开始顿挫的前进...... 长时间没开车，忘记是不可能的，但一开车就是解放这种高难度的挑战，有些顿挫生疏是在所难免的。 好在郝邦的转向精准，只拿打哪，一看就是老司机才具备的方向感。 卡车在办公楼面前转了一圈，再次回到原位，稳稳的停住。 “你真的会开车啊！”娄晓娥带着一丝崇拜，冲着下车的郝邦眨眼睛。 许大茂心中泛酸，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赶明儿我也去学，我会放电影，他会吗？ 等到了乡下放电影，我手把手教小娥...... “那还有假，刚才你不是看得很清楚么？”郝邦笑道，“这下放心了吧，上车吧，赶路要紧。” “嗯！”娄晓娥甜甜一笑，拉开车门上去。 许大茂一埋头，撅着屁股跟着往上爬。 “你干嘛？看清楚了，这是你该坐的地方吗？”郝邦拎着许大茂的衣领把他提下来，“后面去，车斗才是你的位置，对了，你得把你的设备给固定好，不然磕磕碰碰坏了别怪我，乡下的路可不好走。 “姨，您上，坐娄晓娥边上。” 解放卡车的布局是3+0000，驾驶室仨位置，后面车斗随便组合。 郝邦把陈医生扶上车，自己去驾驶席那边坐好，跟司机大哥告别，随后说道：“系好安全带，出发啦......” 安全带是啥？ 解放ca10有个毛线的安全带，出事全靠肉身硬扛！ 就好比现在后面的许大茂，他倒是不敢让机器坏了，老老实实的把装机器的箱子固定好，随后一屁股坐在箱子边上。 坐好后，许大茂掏出一颗烟，正准备怼嘴里。 这时候车子猛地往前一窜，许大茂猛地往前弯腰，结果一颗烟怼进鼻孔了...... “你会不会开车，慢点儿.....”许大茂回头骂道。 可惜，驾驶室和车斗之间的那块玻璃窗被物资挡住了，许大茂就是叫破喉咙驾驶室里面的人也听不到。 没有反应，许大茂不敢大意，烟也不抽了，夹在耳朵后面，一只手抓住挡板上的杠子，随后感觉到车子平稳下来。 但出了厂之后，卡车又开始顿挫，一会儿刹车，一会儿加油，动作比较猛。 许大茂在后面，一点抽烟的机会都没有，全部精力都用来稳住身体了。 不过十几分钟后，似乎郝邦的驾驶顺畅起来，车子的顿挫感明显减弱。 许大茂瞅了眼外面，发现车子的速度并不快，这才放心下来，腾出手点燃了烟，一口口的抽着。 他一边抽烟，一边想去了五河公社之后怎么操作，怎么才能和娄晓娥多接触，最起码也要破坏娄晓娥和郝邦接触。 刚才娄晓娥那崇拜的小眼神，许大茂可是看在眼里。 许大茂很快想好了，放电影是晚上放，义诊是白天。 他见过义诊，那时候义诊的医生都很忙，基本上没空干别的，所以郝邦义诊的时候便是和娄晓娥最好的接触机会...... 白天帮娄晓娥看管物资，晚上邀请娄晓娥看电影，手把手的教娄晓娥放电影。 “没有一个姑娘能抵抗得了放电影，开车算个屁啊！”想到得意处，许大茂露出淡笑。 他和傻柱不同，傻柱是纯粹的一处男，而他是有伴侣的，勾搭姑娘他有信心！ 一颗烟抽完，许大茂随手将烟屁股丢出去! “草泥马，烟头往哪丢呢，你丫给老子下来......”一走路的大哥被烟头甭一脸，冲着车斗开骂。 “老子就不下来！”许大茂听到骂，爬到车斗后面，双手拉着后面的挡板得意回骂，“老子坐车，有种你追老子丫......” 追是不可能追了，车子的速度开始提起来了，起码有四五十公里每小时。 解放ca10的理论速度能跑到100公里每小时，速度表盘上的最大刻度就是100，而实际上理论只是理论，一般情况下，车子能保持60，爆发一下达到70不错了。 所以，四五十在城里面，算是不错了。 许大茂感受着风驰电掣，风吹到他后脑勺，把他的头发吹起来打脸。 这时候冷不丁一个急刹车，许大茂没有提防，整个人往后飞起，腾空两周半，咔嚓摔地板上。 这一下摔得可不轻，许大茂半天反应不过来，骂都没有力气骂。 他缓了一下跪起来，准备翻身坐好，但这时候又是一脚油门猛地加速。 咔嚓！ 许大茂一个狗啃泥再次摔了...... “大哥，求放过，已老实......” 许大茂吐血，再不敢乱来，趁着车子平稳的时候，爬到边上，死死的抓住挡板。 但...... 但是....... 许大茂的磨难才刚刚开始啊！ 车子出了四九城，没有城里的居民阻挡，外面那路上空空如也，车子立即像脱了缰的野狗似的加速，四十，五十，六十，六十五...... 还不光是加速，还转弯。 于是，后面的许大茂时不时的“哐当”，“诶呦”......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一个拐弯，从大马路上拐到了乡道，速度大减，但乡道坑坑洼洼的...... 第114章 无敌风火轮，没练成 解放卡车进入乡道之后，许大茂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许大茂被抛飞，落地，再抛飞，再落地，期间还有夹杂着拐弯，撞到了车斗挡板不知道多少次。 在最后，许大茂感觉自己要散架了的时候，他薅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挡板上的栏杆。 许大茂抓住栏杆，把他再他妈那吃奶的力气全部使出来，咬牙双手拉在一起，再死命的把脚收到了栏杆上，紧紧的把栏杆夹住。 有看过星爷电影的就应该知道，许大茂这是无意中发现了修炼上等武学----无敌风火轮的秘诀啊。 “小样，这就能撇下我？”感觉安全了，许大茂鼻青脸肿的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他觉得这是郝邦故意在整自己，为的就是撇开自己，一个人霸占娄晓娥。 但就在许大茂觉得自己行了的时候，卡车以瞬间速度四十码滚过一坑，过了坑之后又是一往左的急弯...... 然后，然后许大茂就飞了...... 他整个人飞到了乡道边上，在草地上还弹了一下！ 驾驶室中，郝邦根本没有看后视镜，他已经开嗨，解放牌卡车，加上乡道，太特么刺激了。 有这些，还要啥四驱越野？ 关键是......郝邦身边的娄晓娥。 后面许大茂被颠吐血，驾驶室的情况只能说好点儿。 解放ca10的驾驶室主打一个复古年代，扶手？啥是扶手？ 悬挂系统？ 什么，车上还有这玩意儿？ 所以娄晓娥夹在郝邦和陈医生中间，左边撞一下，右边撞一下。 郝邦被撞得乐呵呵，陈医生看得笑眯眯，只有娄晓娥脸红，一头的香汗。 “你......能不能开慢点儿？”娄晓娥实在是受不了，低声恳求道。 “没事儿，赶时间！”郝邦扭头咧嘴一笑，“对不住，你在中间没有扶手，要不你扶着我的胳膊吧，把我的胳膊当扶手得了，你放心，我壮得很......” “噗嗤......”陈医生憋不住笑了，她不好盯着左边，担心娄晓娥脸上挂不住，于是看右边。 陈医生头一扭过去，便从后视镜上看到一道黑影飞了过去。 “小郝，不对，啥东西从车斗里飞出去了，快停车！”陈医生叫道。 “是吗？”郝邦一脚刹车。 嘎吱！ 车子刹住了，郝邦开了车门下去。 趁着这个机会，陈医生打开副驾驶的门，跳了下去，娄晓娥只感觉屁股蛋都麻了，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跟着一起也下去了。 “那边小郝！”陈医生支撑膝盖，指着乡道左边方向说道：“快去看看，掉那边去了，算了，我跟你一块儿......” 到底是个长辈，担心郝邦的安全，跟着郝邦一起过去。 这个年头，可是真有明目张胆打劫的坏人。 现在正是草长的旺盛的时候，郝邦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拨开草寻找。 到了地头一瞧，草丛里趴着一个人。 “许大茂？你怎么下车了？”郝邦扒开草，拨弄一下趴着的许大茂，“大猫，快起来，这儿不让睡觉......” “噗......” “嘻嘻！” 后面陈医生和娄晓娥都笑了，谁大白天在这儿睡觉？他是摔下来了好吧。 “郝......郝......”许大茂摔的七荤八素，嘴里想念叨郝邦的名字，但叫了两句，一口气接不上来。 “好？说好你起来了，算了，我帮你！”郝邦提溜着许大茂的衣领子把他提起来。 “噗，哈哈哈......” “诶呦我的天，许大茂，你在车斗里玩啥啊？”陈医生看见许大茂的脸，捧着肚子笑不活了，“你拿你的脸撞车底板了？那可不兴撞！” “......” 许大茂没有被摔死，也要被气死了。 那是我拿脸撞车底板吗？ 那特么的是车底板撞我好吧！ “姨，别笑话他了！”郝邦满脸同情的说道，“许大茂同志还是不错的，他嘴里说是来放电影，其实内心想帮我们义诊，车上这么多物资，还有到时候那么多病人，得有人帮忙。 “他把好位置让给女同志，自己去车斗受苦，这怪我，车开快了，指定是撞到了哪里，娄晓娥同志，你说对吧？” “嗯！”娄晓娥嘴角微微翘着，乖巧的点头，“都说让你开慢点的！” 蔫不拉几的许大茂，顿时跟打了一针鸡血，当时脖子就支棱起来了。 “没事儿，我没事儿！”许大茂梗着脖子说道，“身为男同志，我肯定要吃苦在前的，我不坐车斗，谁坐车斗？郝邦说的没错，到了公社，我晚上放电影，白天帮你们义诊......” 可怜的孩子，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郝邦在心中啧啧啧摇头。 “既然许大茂同志没事，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赶路？”郝邦征求大家的一意见。 娄晓娥和陈医生都有些吃不消了，准备打应休息一下。 但许大茂的鸡血兴奋劲儿还没过去，继续梗着脖子说道：“没事儿，不用休息！五河公社很远，以我们车子现在这个速度，得傍晚才能到，路上耽误时间长了，天黑了就不好走了。” 到时候我再摔下来，你们估计都没有人能看到我...... “哼！”娄晓娥轻轻哼了一声，扭头上车了。 陈医生叹口气，也跟着上车了。 “大公无私！”郝邦支棱起大拇指，“许大茂，我佩服你，实话说这方面你比傻柱强多了！” “那是......”许大茂最听不得这个，头顿时又昂起几分。 “那行，上车吧！” “好，上......”许大茂摸了摸脸，“郝邦，哥们......开慢点儿，真的......求你了，你再飙车，我这条命交代在车上了。” “......” 继续出发，郝邦还真的把车开慢了一点。 他这不是同情许大茂，而是娄晓娥和陈医生都吃不消了，而且吃东西喝东西，开快了也没法吃。 一边开车，一边吃吃喝喝，又过了俩小时。 陈医生和娄晓娥在那说话，谈论去五河公社之后的事情，其中陈医生提醒娄晓娥生活上不方便的地方，比如吃喝住宿啊，洗漱啊。 说到洗漱，郝邦想起来一件事儿：“娄晓娥，你药带了吧？” “带了丫，这个不能忘。” “那你晚上在哪洗澡？” “......” 第115章 你应该在车里 陈医生并不清楚郝邦给娄晓娥治病的细节，听闻郝邦问起娄晓娥洗澡的事情，顿感诧异：“乡下条件可不好，五河公社虽然比别的农村缺水情况好一点，但水也很紧张，每天洗澡条件不够，还是客服一下比较好。” “姨，你有所不知啊。”郝邦单手扶着缠满胶布的方向盘，一手去摸档把，“娄晓娥每天要擦药，必须洗澡做好清洁。” 哎，当初就是随口一说，增加权威性，哪想到今天这种狗屁情况。 不过，水紧张，指的是浇地，弄点水洗漱，擦擦应该没问题吧？ “原来是这样！”陈医生了解后笑道，“就冲着小娥贡献的这么多物资，各个村给小娥弄点水洗澡还是没有问题的，诶对了，小娥你会游泳吗？” “啊？游泳？”娄晓娥摇摇头，“不会，没机会学，您说这个干嘛？” “你要是会游泳就好了！”陈医生介绍道，“五河公社有好几个村子靠着大河，大河没干，你要是会游泳，下河去游泳带洗澡，这个天气下水最舒服不过了。” “没关系啊，不会可以学啊，我教你啊......” “这.......不用了！”娄晓娥低头，蚊子哼哼一般的声音，在驾驶室这种轰隆隆的环境中几乎听不到。 “游泳最简单了，蛙泳蝶泳，自由泳，其实最舒服的就是狗刨，狗刨最简单，我保证教会你狗刨的姿势。” “......” 娄晓娥决定了，打死都不学狗刨！ 不知不觉，车子开了几个小时，除了郝邦身体变态之外，娄晓娥和陈医生都有了很强的疲惫感，更不用说在后面练无敌风火轮的许大茂了。 “不能开了，再开就要开锅了！”郝邦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解放卡车可跟后世的车不同。 后世有人说，他开车喜欢开一段时间便去服务器打开机盖，给发动机降温散热，有人知道后便调侃，说干脆把车扛着走得了。 散热这个问题，搁在现在，是真需要。 郝邦找了个路边有小水塘的地方把车停了，下去打开机盖，然后拿来水壶，准备去水塘打水。 “姨，娄晓娥，下来歇会儿，走不了了！”郝邦敲了敲车窗道，“那边有树荫，去那儿歇会儿，看起来比较凉快。” 他话没说完，许大茂腿脚打着摆子从车斗里下来。 “渴死我了!”许大茂扯着喉咙喊道，“你那个壶里有没有水？给我喝一口呗！” “你要喝水？等会儿，我给你打去！”郝邦热情的答道。 水塘不大，只有中间有水，郝邦下去的时候，居然发现了几个没有死掉的野莲蓬。 他二话不说，把三个莲蓬给扯了，又扯了几朵荷叶下来。 “看我发现了什么？”郝邦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抓着荷叶冲着树下的陈医生他们喊道。 “荷叶有什么稀奇的，水壶给我！”许大茂干渴的厉害，拿过水壶咕嘟嘟灌了几口，“呸，什么味儿这是？你这壶用来装啥的？” “我哪知道？又不是我的车！”郝邦坏笑道，“不过开车的师傅都有个习惯，憋急了就在这种壶里解决！” 你特么的不早说？ 呕！ “姨，吃莲蓬，有点老了，不过不太苦！”郝邦把莲蓬分给陈医生，同时递给娄晓娥一个，“你也吃，这玩意儿的芯清热解毒，正对你的病。” “呃......谢谢！”娄晓娥本想拒绝的，但听郝邦后面的话，拒绝不了了。 郝邦把一个大荷叶叠一下，撕成两半，一半是个圆圈，一半可以当做一个帽子。 “大猫，逗你玩的！”郝邦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这壶就是司机用来打水的，给水箱灌水用的，别在意。” “吓死我了你！”许大茂抹了抹嘴角，“你没骗我吧？” “没有，我们现在是自己人！”郝邦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人不骗自己人，来，你在后面太阳大，我给你做的帽子，还有这个，你戴上一会儿挡太阳。” “这么好？” “都有，这是野外生存必修课，来来来，我帮你戴上。” “呵呵，谢了，还别说，确实感觉好多了！” “嗯，不用客气......” 许大茂戴着绿项圈，绿帽子，微笑着向娄晓娥走去。 “这个小郝......总喜欢捉弄人！”陈医生捂嘴，忍住笑低声道，“可怜许大茂戴着绿帽子，还不自知。” 娄晓娥更干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许大茂的绿帽子都有点打蔫了的时候，再次出发。 下午走走停停，到傍晚的时候，陈医生说才走了三分之二的路，还有三分之一的路没走。 郝邦看着太阳落下地平线，皱眉道：“晚上不能走了，路不好走，万一车坏了，麻烦就大了，姨，您看这附近有没有村子方便借宿？” “没有啊，要想借宿，只能回头，在先前咱们落脚的那个村子休息。” “啊？回头得走一个多小时啊。”郝邦牙疼的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今儿咱们在车上对付一宿得了，天亮再走。” “车上怎么对付？”陈医生低头看了看屁股下面的坐垫，太短了。 “睡车斗，这种天对付一宿没关系，身上盖着点衣服就成。” “行吧！” 商量好，郝邦找了一视野开阔的地方把车停好，下车休息吃饭。 “大猫，今儿晚上不能走了！”郝邦啃着干粮说道，“今天晚上你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我......你说！”许大茂下意识的要拒绝，但一看娄晓娥在，咬着牙往下听。 “今晚上你睡车里面，做好安全保卫工作！”郝邦慎重的说道。 你应该在车里，不应该在车底...... 夜市儿！ 许大茂激动的站起来，右手捶胸：“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安全有你，我放心！”郝邦同样右手捶胸，随后对吃完了东西的娄晓娥道，“走，咱俩去车斗铺床去！” 不是，你等会儿，娄晓娥不睡车里啊？ 第116章 小白兔白又白 许大茂得知娄晓娥睡车斗，心中那点因为郝邦给他做绿帽子的好感，瞬间消失了。 还说自己人不骗自己人？ 呸，骗子！ “什么铺床，胡说八道！”娄晓娥可经不起郝邦的撩拨，拉着陈医生的手道，“姨，我俩去。” “呵呵，小娥啊，小郝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一张嘴......”陈医生替郝邦解释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一般不开玩笑。” 对，他一般不开玩笑，开起玩笑来不是人！ 哼，给许大茂做绿帽子，亏他想得出来。 许大茂也是傻，戴了一下午，舍不得摘下来...... 娄晓娥心中迅速的把郝邦和许大茂比较一下，高下立判！ 两个女同志有些费劲的爬上车斗，把自己的包取出来。 娄晓娥不愧是千金小姐，光包就带了三个，一个装衣裳，一个装洗漱用品等等，还有一个装的是一些吃的。 她先拿出来手电打亮，然后取出来毯子和床单。 “小娥，你东西带的倒是挺全的，有这个垫着，晚上睡得舒服一些。”陈医生赞道。 “我妈给我塞的！”娄晓娥解释道，“我妈说，让我听郝邦的，注意卫生，我身上还没好呢。” “是这个理儿，来，我帮你！”陈医生帮着娄晓娥把床单铺好。 解放卡车的车斗很大，装了物资后，后面铺了一床床单，还空出来一些地方。 “小娥，你还有床单吗？”陈医生铺完床单后问道。 “有，我妈给我带了三床。”娄晓娥又抽出来一床床单，“您是想用这个盖吗？不用了，我有毯子！” “不是盖，是垫！”陈医生接过一床床单，抖了抖，将床单堆叠起来，在大床单边上铺下去。 “陈姨，您这是......要我睡这个小的？” “傻丫头，这是给小郝睡的！”陈医生笑道，“驾驶室就那么点大，许大茂去睡了，小郝肯定睡不了，他不在这儿睡，去哪？” “啊？”娄晓娥脸蛋顿时滚烫，声音颤抖道，“他跟我们睡啊？” 这还真成了铺床了...... “没什么好害羞的！”陈医生看出来娄晓娥的顾虑，“条件有限，克服一下，或者你愿意让许大茂来这儿睡！” “那还是让郝邦来吧！”娄晓娥咕哝道。 “这不就结了？”陈医生三两下铺好了床单，“晚上我睡中间，我是你们长辈，没事儿的！” “哦......”娄晓娥稍微放心了。 收拾完车斗，娄晓娥居然有一种温馨的感觉，你说怪不怪。 “陈姨，洗澡怎么办？”娄晓娥拿出来自己的洗漱用品问道。 “这还真有点难办了！”陈医生站起来往外看了几眼，“黑漆麻乌的，什么都看不到，找小郝去，是他找的地方。” 俩人又艰难的从车斗上爬下来。 郝邦在下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逗弄心有不甘的许大茂。 “床铺好了？那我睡觉去了哦......”郝邦拍拍屁股站起来。 “睡什么睡？德性！”陈医生拽住郝邦，“哪儿有水，小娥要洗澡！” 小娥要洗澡？ 娄晓娥要洗澡？ 唰！ 郝邦两眼放光。 许大茂仰天长啸：嗷呜呜呜~~~~ “看啥呢？你什么眼神？” “噢噢噢，我找水呢！”郝邦荡笑解释，“那边，我停车的时候就观察过了，那边有水，那边就是五河吧，我带你们去，不远......” “我也去！”许大茂立即不干了。 凭什么？ 凭什么好事儿都是你的？ “你留下，守高地！”郝邦吓唬道，“荒郊野岭的，妖怪多，万一蹦出来一野猪精，你能保护她们？我可是徒手杀过野猪的打猪英雄！” “......” 许大茂还真有点怕，他属于色达胆小的那种人，色虽然好，但命更值钱。 他常年出去放电影，在乡下听多了野猪伤人的事儿，郝邦这么一吓唬，他还真不敢了。 “走，我带你们去！”郝邦屁颠颠的带路，“快来丫，洗澡可舒服了，走哇，走哇走!” 娄晓娥忽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五河确实距离郝邦停车的地方有点远，走了好几分钟才到，郝邦没有手电筒，他用不上，驯兽师途径的非凡者，虽然比不上刺客的夜视能力，但在夜里看一定的距离还是不成问题的。 路上的时候，郝邦包里的白色羽毛笔0-08晃悠悠的开始书写： 【郝邦是一名驯兽师，他需要时时刻刻的记挂扮演，在给娄晓娥放哨的时候，郝邦的灵性发现了一只野兔，野兔闯进了娄晓娥洗澡的河边......】 郝邦忽略了0-08的捣乱能力，他以为离开四合院之后，0-08的影响力就不在了。 实际上不是的，0-08能够影响郝邦身边四合院那么大面积的地方，而不是只能影响四合院。 在0-08的影响下，郝邦在河边放哨，娄晓娥和陈医生去河边洗澡。 这时候郝邦百无聊奈的释放灵性，发现了一只毛茸茸的灰色野兔...... “陈姨，你看，有一只兔子！”洗澡洗到一半的娄晓娥，忽然看到手电筒的光线中，一只兔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还真是一只兔子！”陈医生洗完脸，看到兔子笑道，“这个兔子怎么这么奇怪呢？就盯着你看，大眼珠子跟个人似的。” “是有点奇怪，我去抓它......”娄晓娥蹑手蹑脚的过去，发现兔子居然不动，不仅不动，还向自己跑过来。 她一把把兔子抱起来，抱在胸口欢喜道：“陈姨，这只兔子好有灵性，不怕人的，你看它，往我怀里拱。” “奇了怪了，头一回见到不怕人的兔子。” “陈姨，我想带它回去。” “快洗吧，洗完了再说！” “嗯......” 娄晓娥洗完澡，上了药剂穿好衣裳，抱着兔子和陈医生有说有笑的回来，发现郝邦在发呆。 “郝邦，郝邦......”娄晓娥兴高采烈的喊道，“你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兔子，好可爱的兔子......” “呵呵，兔子，兔子好......”郝邦机械的说道，“小白兔，白又白，红红的眼睛竖起来......” “什么小白兔，这是灰兔子！” “你不懂，我说的是小白兔！” “呃......郝邦，你流鼻血了！” “卧槽......” 麻蛋，驯兽师控制野兽的能力，居然还能这样用。 难道说，我发现了新的赛道？ 郝邦手忙脚乱的擦掉鼻血，结果听到娄晓娥说，要把兔子留下，今晚上还要和兔子一起睡...... 神呐，救救我吧！ 第117章 快做人工呼吸 郝邦心中大唱《左右为难》，一边是断开灵性，让小白兔，哦不，小灰兔自由；一边是继续控制，让小灰兔陪着娄晓娥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一般人在这种时候，脑子里会有两个小人，一个说放，一个说不放，但郝邦脑子里的两个小人都在说：放个屁！ 所以，郝邦告诉自己，现在放开，小白兔就会被惊到。 这次没错，就是小白兔！ 娄晓娥现在抱着小灰兔，只要郝邦放开灵性控制，小灰兔立马蹬腿跑掉。 “小郝，你怎么流鼻血了？是不是......”陈医生是过来人，又是个医生，所以对郝邦突然流鼻血有些狐疑。 “没事，我没事！”郝邦牵强笑道，“可能是热的，你们在哪抓的小白兔啊？” “是小灰兔！”娄晓娥再次纠正道，“你什么眼神啊，这是白色吗？这还是灰色好吧。” “噢噢噢，怪我，眼神不好，这确实是灰色。” “眼神不好？”陈医生心中的一点点疑虑，没了。 回去的路上，郝邦说道：“娄晓娥，要不明儿早上，咱们把它当早餐吧？” “？？？”娄晓娥愣了一下，明白过来紧紧的抱着兔子道，“不准你吃它，它这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它？” 咳咳，你放手，轻点儿，我要喘不过气了。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兔兔是吧？ 不吃就不吃啊，你再使劲，它就只有蒜了吧一条路走啊...... 郝邦捂脸，不再提这个话题，琢磨半夜等娄晓娥睡着了，再把它给放了算了。 回到车这边，许大茂这个怂货已经躲进车子的驾驶室，俩眼左右跟雷达转圈似的到处看，明显是害怕。 看到郝邦他们回来，许大茂也不下车，假装自己已经睡了。 三个人没有搭理许大茂，分别上了车斗。 郝邦一上去看到铺好的床单，顿感十分温馨：“嚯，好像一个家啊！”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吗？”娄晓娥脱口而出道。 “呵呵......”陈医生微笑不语。 合着我就是多余的是吧？ 那我走？ “呃......我不是那意思！”娄晓娥瓮声瓮气的跑到小床单那坐下。 “死丫头，你故意的是吧？”陈医生没好气的笑骂，“你睡这儿，他睡那！” “啊？”发现自己躺错了地方，娄晓娥恨不得把车斗底板给掀开钻进去得了。 尴尬，她只能抱紧兔子，抚摸兔子的背，化解尴尬。 她一摸，郝邦跟触电了似的，整个人开始扭曲。 怎么形容呢？ 就是佩斯大爷演的陈小二，被茂爷抠背的那段，痒痒之后的舒坦。 “你咋了？”陈医生发现了郝邦的怪异。 “呃......背痒痒！”郝邦讪讪道。 背痒痒你抠啊，扭什么扭？ 陈医生没好气道：“要不，你在栏杆上蹭蹭？” 蹭蹭？ 老母猪才蹭蹭呢！ 郝邦尴尬的停下。 睡觉！ 郝邦睡最外面，靠近车尾的地方，双手垫在头下面，望着天空的繁星，心不在焉。 没办法，兔子还在娄晓娥怀里搂着呢。 “今儿真奇怪！”陈医生和衣躺下，背对着郝邦和娄晓娥说话，“这个兔子怎么这么怪呢，还有小郝，怪怪的！” “姨，我哪儿怪了！”郝邦插嘴道，“你俩说悄悄话，能不能小点声？你是故意对我说的吧？” “谁你的觉，你知道就好！”陈医生没有回头。 不过，郝邦被提醒了。 他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会这么巧合的，一只野兔子闯进了娄晓娥洗澡的地方，然后恰好被自己的灵性给捕捉到？ 是0-08？ 个瘪犊子，出来了还不消停，幸亏老子机灵，不然就露馅了。 郝邦悄不声的伸手去摸大腿边上的包...... 这时候包里的0-08疯狂的书写道： 【郝邦居然用他的小聪明化解了一个个的怀疑，这不符合逻辑，他察觉到巧合的存在，于是想要控制住我，但我是那么好控制的吗？不是......,陈医生恰好在这个时候翻身！】 “小郝，你干嘛？摸啥呢？你摸我腿上了！” 卧槽...... 让我死了吧！ 郝邦一骨碌爬起来，顿首：“姨，我抠痒来着，扣错了，我再往边上去一点！” 0-08,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要拿你蘸粪！ 而0-08的应对是： 【第二天早上，兔子死了，被闷死了！】 这一夜，你伤害了我......不对，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 因为0-08的捣乱，郝邦胆战心惊，根本不敢睡。 陈医生和娄晓娥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话，很快便睡着了。 而那只被郝邦控制着的兔子，却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把娄晓娥给惊醒了，然后继续叽叽喳喳的，导致更多的巧合发生。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很久，郝邦低估了长期控制兔子所花费的灵性，到了后半夜，郝邦感觉困顿。 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入睡，但天快来亮的时候，他终于撑不住了，双眼一闭，两脚一蹬，睡着了，恢复灵性。 迷迷糊糊中，郝邦感觉到呼吸困难，好像有两座大山压着自己，导致自己吸气非常的吃力，而且......那山居然是香香哒，每次困难的呼吸，都能吸进来一股子香味。 但气味虽然香，却气息太少。 “啊......”郝邦猛地睁开双眼，大口的呼吸。 他感觉自己刚才似乎死掉了，被闷死了！ “怎么啦？一惊一乍的！”陈医生被郝邦惊叫吓醒了，“你这是带着公鸡的习性呢？一道早打鸣儿？” “做了个噩梦！”郝邦想了个借口遮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做梦。 趴着睡觉的娄晓娥也被郝邦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了揉眼睛，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天亮起床了？” “起床了起床了，睡不成了！”陈医生干脆坐起来，不睡了。 娄晓娥彻底清醒了，她蓦然想起自己的宠物，伸手一摸，那只小灰兔一动不动。 “啊，兔子,兔子不动了......” “兔子怎么啦？”陈医生又被吓一跳，回头一看兔子，“死了吧？奇怪，怎么忽然死了呢？” 你被两座山压着试试看死不死...... 郝邦内心吐槽，他肯定是0-08搞鬼。 不是说0-08不会写死我吗？ 刚才的窒息感太真实了！ 郝邦觉得，不能让0-08得逞，于是冲到娄晓娥身边说道：“快给它做人工呼吸，还有救......” 0-08：【给兔子做人工呼吸，你还是个人吗？】 第118章 忽悠许大茂 原来的0-08的特性是写死主人。 跟了郝邦之后，因为郝邦是唯一能和这个世界连通的人物，0-08的特性收敛了很多，尽量不写死郝邦，改为恶搞。 兔子刚窒息不久，居然被郝邦和娄晓娥俩人鼓捣一阵，给救回来了，活了。 “活了活了，真好，谢谢你郝邦！”娄晓娥抱起兔子说道。 “客气了，呵呵，客气了......”郝邦讪笑，“那什么，我先去方便一下，回来换你们去洗漱！” 他背起帆布书包，跳下车，钻进不远处还带着露水的草丛里。 “0-08，你够了！”郝邦抓出来羽毛笔，“你差点弄死我！” 0-08飘乎乎的写道：【给兔子人工呼吸你牛逼，你怕是想和那位女士亲嘴吧？这次让你躲过去，我们走着瞧！】 “？？？” 亲嘴都懂？ 你怕不是一支色笔吧？ 郝邦咆哮道，“还来是吧？我拿你蘸屎你信不信？” 0-08：【你威胁我，我不信......】 “你特么跟我整台词是吧？你以为你是酱爆啊？”郝邦气笑了，“我好歹是你的主人，咱俩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你没有我，可以过日子，我不写你，不叫过日子，你放心，我不会写死你，你和动物建立灵性链接的时候，动物死亡对你没有任何影响，刚刚你的窒息，只是一种感觉。从某个方面来讲，你得谢谢我，是我让你和那位女士有了亲密接触，当这种接触的距离为负数的时候，你可以考虑让那位女士成为非凡者，帮助你获得更多的灵性。】 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这就是另一种方式的看片？还是3d的......不，应该是5d，除了立体影像之外，还有触碰的感觉。 郝邦勉强接受了0-08的解释，不过他对发现更多的人成为非凡者抱有警惕性，他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 除了老弟之外，如果非要再发展一个，起码得晋升序列七再说。 郝邦收起羽毛笔，羽毛笔刚进书包，又开始书写： 【郝邦惊险的救回来野兔，他和娄晓娥女士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了，但仅止于此，男女之间的关系突破，需要更多的刺激；五河公社正面临一场危机，子啊郝邦他们的目的地附近，出现了一条蟒蛇......】 ...... “嗯哼哼......”许大茂歪着脖子，跟鬼脚七似的蹲在车旁边刷牙，一边刷牙一边哼哼。 娄晓娥和陈医生已经洗漱完了，瞅着许大茂直乐。 “许大茂怎么了？”郝邦回来了。 “应该是落枕了！”陈医生笑道，“车里的坐垫太短了，他早上起来就这样。” “他挺讲卫生的，都这样了还不忘记刷牙洗脸！”娄晓娥这句话是夸还是损，不太好分辨。 “我给他瞧瞧，问题不大，给他掰回来就是。”郝邦走到许大茂身边蹲下来。 “呸！”许大茂吐出嘴里的沫子，“你把老子害惨了，你看看我着脖子......” “小点声，你没看到娄晓娥在看你？” “呃......” 许大茂歪着头，斜眼瞄娄晓娥，一看还真是。 “大猫，咱俩聊聊！”郝邦伸手摁住许大茂的歪脖子，“聊完了你就知道我俩是自己人。” “有话说，有屁放！”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好好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拧......” 咔嚓！ “嗷呜~~~” 许大茂跳起来，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指着郝邦：“你谋杀啊？” “脖子好了没有？” “呃......好啦......” 许大茂又惊又喜：“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咱俩的关系，没到这个地步吧？” “瞧你这话说的，咱俩没仇！”郝邦把许大茂拽下来蹲着，低声道，“在院子里，咱俩反而是战友，你不是也瞧三个老家伙不爽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听说过没有？” “有点道理......”许大茂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咱俩也不是朋友，你尽特么的坑我，一路上我差点死了。” “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这是坑你？我这是在帮你，你是不是想泡人家娄晓娥？” “炮......粗鲁，先结婚才能炮！” “.......” 你特么的车开的比老子快啊！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开门，老子下车！ 郝邦无语！ 他忽悠许大茂，自然不是真的帮许大茂追娄晓娥，送女的事情，郝邦死了都做不出来。 他的灵性发出警告，这次去五河公社不太平，得忽悠一个挡箭牌在前面挡着，以防万一，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他更是知道，现在的娄晓娥一家人都看不起许大茂，俩人压根没可能，除非再过两年，局势发生变化，娄振华才有可能低看一眼许大茂。 “行，咱们换一个文雅的词，追求，追求行了吧！”郝邦说道，“娄晓娥以前对你的态度，你知道吧？正眼都不看你。” “虽然不想承认，但......” “别提蛋了，你现在再看看娄晓娥。”郝邦冲着娄晓娥努努嘴，娄晓娥回应一个甜笑，“你看，她在对你笑。” “呃，娃哈哈.....” “镇定，镇定，瞧你这点儿出息！”郝邦继续忽悠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娄晓娥喜欢吃苦耐劳的人，喜欢无私奉献的人。 “你来的时候坐车斗，娄晓娥对你的观感改变了，昨晚上你又憋屈睡驾驶室，她对你又高看一眼。” “只要我吃苦，小娥就喜欢我？” 不，只要你吃苦，你就有吃不完的苦...... 郝邦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孺子可教，现在你知道我是在帮你了吧？”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坑我了？”许大茂狐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丫的对娄晓娥也有想法。” 你用“也”这个字？ 郝邦痛心疾首的否认道：“你瞧瞧，误会了不是，我不喜欢娄晓娥那样的，我喜欢秦淮茹那样的.......” “嘿嘿，秦姐是不错，不过小娥这样的也好，我都喜欢！” “......”郝邦气笑了，“得，我这就告诉娄晓娥，你喜欢秦淮茹！” “别啊，哥，我叫你哥行吗？”许大茂吓坏了，“我信你，我信你，我听你的，勤奋，吃苦，秦淮茹是你的，娄晓娥是我的，成了吧？” 不成，都是我的！ 第119章 真实的农村 解放卡车再次出发，许大茂主动请缨，甘愿吃苦去了车斗，继续苦练无敌风火轮。 经过郝邦的“开导”，许大茂觉得在这次下乡义诊联合放电影的行程中，自己必须展现出来吃苦耐劳、无私奉献、积极向上的一面。 他决定，白天帮忙照顾看病的乡亲们，帮忙搬运物资等等，晚上给乡亲们放电影。 郝邦成功让许大茂学会了卷！ “照这个速度，咱们上午就能到河尾巴村！”陈医生看了眼车窗外太阳的高度说道，“小郝，咱们就不去五河公社支部了，从河尾巴村开始吧，顺着一路看过去，到了之后，咱们给公社领导打个电话说一声。” “都听您的！村里还有电话？条件不错嘛！”郝邦随口答应。 “只有少量几个村子通了电话。”陈医生叹了口气，“五河公社三十一个大队，都很偏远，集中的村子中有的装了电话，方便传达，至于条件......哪里谈得上不错，不是人就很好了。” “不对吧，今年的收成应该可以吧？”郝邦诧异道。 他没有专门去了解农民的收成，但今年是三年困难时期的最后一年。 按道理上来说，最后一年的收成应该比前两年要好，这样明年的日子才可能好过一点。 “五河公社因为不缺水，其实这几年的收成都还行。”陈医生再次叹口气，“但是他们收成再好，也留不住粮食，全国这么多地方的收成都不行啊，收成好的地方，任务肯定就重，要不是五河公社的领导不好大喜功，情况还要糟糕。” 这狗日的世道！ “姨，您对这边很了解啊！”郝邦岔开话题，不想再说这个，烦。 “这边路难走，距离四九城又远，村里人有个什么病根本没机会看，所以这边我基本上每年都要下来一两回。”陈医生说道，“河尾巴村是五河公社最外面的村子，稍微好一点，再进去，越往里面越差。” 一路聊着村里的事儿，卡车磕磕巴巴的，终于看到了人烟。 顺着乡道右拐下去，一条泥巴土路延伸进入一个小村庄。 郝邦一打方向盘，卡车吱吱呀呀的往下滑下去。 “这个村子条件不错啊，还有水田，还有稻场，车就停稻场那边吧，再走估计进不去了！” “就停那边吧！”陈医生点头说道，“这个点村里的劳力都出山了，不用赚工分的，只要是能动的，都出去找吃的去了，谁会在家，田里的稻子收了，村里人在另外一边的地里忙呢，走，我们先去大队部。 “那些不能动的，都躺着，尽量不活动，活动多了饿的快。” 哎！ 这个年代的生命居然不在于运动，而在于静止。 三人下车，郝邦去后面喊许大茂，许大茂都要颠吐了，就被郝邦留下来看守车子。 一路往村里走，十点多的样子，村里静悄悄的。 土砖房子破破烂烂，郝邦看到好几户人家，木门都虚掩着。 沿着村里的路转个弯，冷不丁路边趴着俩约莫五六岁的扯屁火（没穿衣服，南方有叫打条胯的）娃娃在玩泥巴。 “哎呀，太干啦！”一个娃娃捏不动泥巴，站起来挺着小鸡嘎子一泡童子尿浇下去...... 真正的窝尿和泥巴！ “你们是谁？来我们村干嘛？”尿完的娃娃看到了郝邦三人，歪着脑袋问道。 “娃娃，你知道你们支书在哪吗？”陈医生蹲下来问道。 “钢蛋爷爷不在家！”另外一个娃娃没有起来，卖力的搅动泥巴，同时说道，“去公社了，抓大蛇。” “抓大蛇？”陈医生微愣，又问道，“那村里还有大人在哪？” “挑水，都在挑水浇地！” “带我们过去好不好？” “好！” 俩娃娃不玩泥巴了，光着脚底板在土路上噗噗带路。 路上陈医生告诉郝邦，这个村大部分人姓王，一共有八十多户人家，人口六百多，是一个不小的村子。 郝邦印象中，后世的农村，一个村子能有几十个留守的老人就不错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逢年过节才回来，有的没挣到钱的，过年也不回。 村里房前屋后都很干净，屋檐下也没有挂着玉米棒子、干辣椒之类的东西。 这种干净并不是指的卫生上的干净，而是......没有颜色。 没有人种菜，没有人养鸡养鸭。 除了不值钱的草，就没有别的颜色。 郝邦发现，这似乎才是现在真实的农村样子，不准有自留地，家家户户吃食堂，生产资料属于集体，牲畜属于集体。 村民拥有的只有房子，还有每天能挣到的八个工分。 干活卖力的好手，偷奸耍滑的懒汉，时间到了都是八个工分，时间一长，谁还会傻不拉几的出力气干活？ 明明是一天能够翻完的地，磨磨蹭蹭的三四天才翻完。 出工不出力，说的就是现在！ 两个娃娃把郝邦他们带到了河边，站在河堤上，能够看到一条水位很低的河，一条由人组成的挑水长队，从远处河堤上一直延伸到有水的河边。 “他娘的狗蛋，半桶水你也好意思挑？”一道粗嗓门的声音骂道，“你再磨洋工，老子扣你工分，早知道就让你狗日的跟支书去抓蛇得了，让大蛇吃了你够日的。” “铁蛋叔，我饿嘛，没力气挑......” “滚蛋，谁不饿？给你一个婆娘，你保证能把她日上天都不带喊累的。” “哈哈哈......” 在农村人特有的叫骂声中，郝邦跟着陈医生来到队伍边上。 陈医生冲着刚才骂人的那个汉子喊道：“王铁蛋同志，王铁蛋......” 一路走来，郝邦从两个娃娃嘴里，还有这个铁蛋的嘴里，听到这个村里人的名字，很怪，全部都带蛋，钢蛋，铁蛋，狗蛋...... 这个村的辈分排字，是钢铁狗？ “诶呦，陈医生，您来了！”王铁蛋听见喊，回头看到陈医生，惊喜的放下担子跑过来，“早先支书说公社带话下来，说您要来了，我们还琢磨您今年先去公社哩，没想到您还是先来了我们村。” “听娃娃说，钢蛋支书抓蛇去了，你们这儿还有大蛇？” “不是我们这儿，是公社那边，好大一条蟒蛇，吞畜生，还伤人，公社会计上个厕所的功夫没了，书记打电话来，让支书带人去帮忙进山找人。” 吞畜生？ 难道是一条蟒蛇？ 没听说过四九城附近有蟒蛇啊...... 0-08？ 第120章 全村的希望 郝邦无比确定，四九城附近，不应该有尺寸太大的蟒蛇。没有那个种。 所以他头一个怀疑的就是0-08，然而他又想到，0-08最多只能影响一点点的范围，怎么可能影响到距离尾巴河村几十里地的五河公社呢。 但人家大队长铁蛋说的无比笃定，公社电话来说的，就是一条蟒蛇。 这倒是把郝邦给弄晕乎了，不知道到底跟0-08有没有关系。 王铁蛋非常尊敬陈医生，尾巴河村村民也是。 随后王铁蛋把陈医生以及郝邦娄晓娥请到村支部的办公室，喊人过来招呼。 “那什么，陈医生您这次是打算从我们村开始吗？”王铁蛋拿着把蒲扇，一边给陈医生打风一边说道，“二蛋家的婆姨那病去年您给看了，开了药后好了一点儿，今年又不行了，还有村东头七叔......” 王铁蛋话匣子打开，郝邦这才知道，一个村里，缺医少药是多难，尤其是这种交通不方便，距离城市又远的地方。 公社倒是有卫生室，但里头的医生水平差，药也是奇缺。 这就是为啥赤脚医生如此重要了！ 有的人会觉得，赤脚医生水平更差，可是像尾巴河村这种条件，赤脚医生都没有一个，得了病只有扛，听天由命，所以这时候谁敢嫌弃赤脚医生的水平。 “王铁蛋，这次我们应该能把村里的人大部分都给看好。”陈医生拍了拍郝邦的肩膀道，“这是我们厂新来的医生，别看他年轻，中医方面很厉害，有不少秘方； “还有这位娄晓娥同志，她给公社带来了半车药物......” “哎呀，太谢谢了！”王铁蛋激动的站起来，想跟郝邦握手，但觉得自己的手太脏了，在满是补丁的裤子上擦了又擦，最后还是没敢握手，“你们等着，等着......” 王铁蛋回头去，走到放喇叭的破桌子那边最右边一个抽屉，他在桌子下边摸了一下，摸出来一把钥匙，开了抽屉上的锁，从里面翻出来半包战斗牌香烟。 “来来来，请抽烟！”王铁蛋敲了敲烟盒，抖出来一根烟，他不好用手拿，就这么连盒子一起递给郝邦，“这可是我们老支书的宝贝，平时舍不得抽，抽烟，别客气。” 战斗烟，二毛一包。 郝邦抽不抽？ 抽，必须抽！ 这时候不接，绝对伤害了王铁蛋。 王铁蛋见郝邦接了烟，高兴的把烟盒放在郝邦边上的凳子上，意思是抽完了郝邦可以续。 最后王铁蛋自己烟瘾犯了，从兜里摸出来一张撕成小块的纸，撒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草做成的烟叶。 那烟味散发出来，差点没把郝邦熏一个跟头。 有烟瘾的农民，和有酒瘾的人一样，这个年头，这两种东西都是宝贝，烟还能找一些干草嚼了过过瘾，酒就没法子了，粮食不够吃，哪来的粮食酿酒。 “今天晚上大家就在这儿住，我喊食堂杀一只鸡。”王铁蛋眯着眼说道，“老支书肯定不会有意见，陈医生千万别客气，郝医生头一回来......” 自从陈医生说了郝邦会中医，娄晓娥带来了药物，王铁蛋就没口子说话，没有停顿。 郝邦能从王铁蛋的话中感受到真诚，杀鸡待客，这可能是河尾巴村最高的待客礼节了。 “蛋哥，鸡就算了！”郝邦开口道，“你们养点儿鸡不容易，还是留着下蛋啊蛋哥，下了蛋，拿去换点油盐也是好的。” “千万别客气，不就是一只鸡嘛，没关系，没关系......”王铁蛋牵强笑道。 他刚说到这儿，河尾巴村最高级的电器---电话响了。 “歪......”王铁蛋拿起电话，“啥玩意儿？老支书让大蛇叼走了？” “......” 他们不是去抓蛇去了吗？ 抓蛇的人，让蛇给抓走了，咋这么魔幻呢？ “出什么事儿了？”陈医生等王铁蛋挂了电话问道。 “坏事儿了！”王铁蛋急的头上冒汗，“公社来电话了，老支书带民兵进山去抓蛇，结果蛇没抓到，人没了......公社领导让我们再派人过去，说山太大了，人手不够，看看能不能把老支书和会计救回来。” “那蛇多大？”郝邦问道。 他在想，自己的驯兽师能力应该能派上用场，前提是老支书还没有被消化。 “不知道啊......”王铁蛋急道，“急死个人了了，老支书是咱村的主心骨，可不能没了，我们村的民兵已经都去了，剩下来再去人，挑水浇地的人不够了，庄稼没水......算了，救人要紧，你们等会儿，我喊个通知......” 说话间王铁蛋抓起身后桌上裹着红布的话筒就要喊话。 “等会儿蛋哥！”郝邦上前一步，拦住王铁蛋，“这样，你们留下，我们过去，我们有车。” “不行不行！”王铁蛋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们得留下来给大家伙看病，再说了，你们去帮不上忙，可不敢让你们进山，万一你们磕破点皮，我们还不得被骂死。” “别争了，我打猎有一手。”郝邦坚持道，“我曾经空手杀过野猪，乡亲们看病......要不这样，姨，您和娄晓娥留下，我和许大茂过去。” 王铁蛋依然不肯答应，他觉得就去两个人，太少了。 但陈医生出面说服了王铁蛋。 事不宜迟，王铁蛋随即去叫来十几个年轻后生，一起去稻场那边，把车上的药品物资什么的都给搬下来，搬空了车斗，就留下一点点。 “东西就放这儿？咱们不去公社？”许大茂对一切还蒙在鼓里。 “去啊，娄晓娥她们先在村里待着，我俩去拉人。”郝邦拉着许大茂的耳朵，低声道，“勤奋，吃苦，刚才你帮这搬东西，娄晓娥可是看了你好几眼。” “啊？是吗.......” 一句话，许大茂就飘了。 郝邦把车开出来，这会许大茂可以坐副驾驶了。 “郝医生......”王铁蛋领着村里的后生，红着眼眶招手，“保重啊.......你是我们全村的希望，千万平安回来！” 第121章 人造蛇山 许大茂取代陈医生的位置，给郝邦指路。 回想先前在稻场那边王铁蛋他们动情的送别，许大茂觉得哪不对，他纳闷道：“让我们保重，拉个人还要保重？” “你听差了，不是拉人，是救人！”反正许大茂已经上了车，郝邦也就不瞒着了，“河尾巴村的支书去公社支援，领人去山上抓蛇，结果人没有回来，被蛇叼走了。” “你说的是五河公社的那条大蟒蛇？”许大茂调门高了八百度，“你要从那条蛇嘴里救人？你想死别拉着我，下车，我要下车......” “咦，还真有蟒蛇？你还知道？” “废话，五河公社不知道的人不存在。” “到底是啥玩意儿，你跟我说说呗......” 许大茂兴许是想让郝邦打消救人的想法，缓缓道来，说了他在这儿放电影听来的传说。 真的就是传说！ 五河公社这边传说，是好多年前吧，公社出了个牛人，这个牛人脑子活泛，这是背景。 牛人所在的村子，正是现在五河公社驻地，不知道哪一年，牛人的村子老鼠成灾，吃粮食，啃东西，后来老鼠多了还伤人。 村里人便想法子养猫，但没承想，老鼠太多了，养猫没用，牛人便想了一个歪招，说是去找蛇回来吃老鼠。、 牛人不顾村里人的反对和嘲笑，毅然出去找蛇，最后还真被他弄成了，带回来不少蛇。 再后来老鼠没了，几年后有了山上有蟒蛇的传说。 “郝邦我跟你说，那蛇里面有成精了的。”许大茂最后说道，“听说有一条大蟒蛇，有好几米长，水桶一样粗，人被蛇叼走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听劝，咱别管这件事儿。” 郝邦发现许大茂吓坏了。 “先看看再说吧！”郝邦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真遇到大蟒蛇够不够用。 三十里地，卡车歪歪扭扭的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五河公社所在地是一个比河尾巴村大几乎一倍的村子，叫西王村，坐落在五河边上，背后靠着一座大山。 “有人吗？”郝邦按照许大茂的指引，把车停好。 “谁啊......哟，小许同志！”从屋里走出来一五六十岁的老头，瘸着一条腿。 此人姓李，孤家寡人一个，早年间年轻的时候上山去把腿弄坏了，长期拄拐，后来得了一个铁拐李的绰号。 时间长了之后，铁拐李腿脚好了一些，不着急的话不用拄拐也能走，但绰号一直保留下来。 铁拐李一辈子没结婚，因为无依无靠的，公社可怜他，让他在公社的食堂当了厨子。 “老李！”许大茂和来人打了个招呼，随后问道，“公社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就你一个厨子在啊。” “嗨，别提了！”铁拐李一脸的后怕说道，“早上何家老太婆去山上挖野菜没回来，何会计去找，又没回来，村里有人说看到蛇王了，周书记便发动人手去找，还真看到了那条蛇......” “真有人看到了蟒蛇？”郝邦动容道。 “这位小同志是......” “郝邦，我们厂医务室的，下来义诊的。” “郝医生......不对，不是陈医生吗？” 陈医生已经深入人心了，人人都知道她。 郝邦解释了陈医生在尾巴河村的事儿，再次问铁拐李，是不是有人看到了蟒蛇。 “确实看到了！”铁拐李说道，“村里一娃娃看到的出，说是一头挂在树上，盘着，一头在地上，老长了。 “今年蛇多，比往年都多，开春后陆陆续续有人被蛇咬，搞得好好的一座山，没什么人敢去了，这次要不是何家小娃娃想吃果子，何家老太婆也不会冒险上山去，也不会有这事儿......” 郝邦听出来了，这就是外来物种入侵，导致村子后面的山，生生成了一个人造的蛇山。 他二话不说便想上山去看看，蛇肉也是好东西，美味，有营养，要是收购站收购的话，绝对比猪肉价格要高，郝邦琢磨，怎么也得一块五一斤吧，说不定两块也有可能。 后世的蛇已经快被吃成保护物种了，广东人除了吃胡建人，也爱吃蛇，导致开启了蛇的养殖时代。 不过就算是养殖的蛇，也贵的离谱，一份姜辣蛇，最少小二百块，份量还小。 铁拐李听说郝邦要上山，吓了一跳，死活不同意，扯着郝邦的手央求道：“小同志，这可不行，你们是四九城下来义诊的医生，可不能出事，你就算要去，起码也得周书记他们回来问问情况再去。” 许大茂也不同去。 郝邦一琢磨，铁拐李说山太大，方圆十几里，没个人领路，想要找到老支书不见的地方不容易，便打消了现在就去的打算。 等人，等大部队回来再说。 铁拐李似乎害怕郝邦在自己手上跑了，拉着郝邦进屋去，他一个人去厨房忙活一阵子，端出来一盘炒鸡蛋和一盘子花生米。 “郝医生，小许同志，吃口饭，喝口酒。”铁拐李放下菜，又去找来一黑罐子，“他们去了一上午，估计下午就能回来，这是地瓜烧，味道不如你们城里的酒，将就喝一点。” 郝邦是盛情难却，许大茂是酒虫被勾起来了，当即二人坐下来吃饭，从早上到现在，五六个小时没吃东西，还真的饿了。 吃过饭两三点钟，郝邦无聊，丢下喝高了的许大茂，一个人出去晃悠。 不知不觉，郝邦晃悠到了村后的山脚下，立马就感觉凉爽不少，他抬头看着座蛇山，山不高，就一个大山头，但坡度平缓，生长着茂密的树木。 如果不考虑树木遮挡不好走，这座山几乎可以从各个方向上去。 砰.......砰...... 郝邦忽然听到左手边，十一点方向传来枪声。 枪声并不猛烈，也不响亮，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而在两声枪响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几声枪响传来。 “这是遇到野猪了，还是遇到大蟒蛇了？”郝邦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顿了顿，他估计一下距离，这下不担心找不到人了，有枪声带路。 第122章 疯狂的消化魔药 郝邦非要去蛇山，除了答应王铁蛋救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消化魔药。 这次出来义诊，他早就想好了，要趁着下乡的机会，好好的扮演驯兽师，四九城毕竟是人多动物少，而四合院虽然禽兽众多，但两脚兽不属于驯兽师扮演的范围。 所以，下乡才是最好的扮演时机。 经过河尾巴村和西王村一通转悠，郝邦愈发肯定，只有去山上野地里这种地方，才会有茫茫多的动物，村子里的动物不多了，能吃的都吃了，不能吃的......没有不能吃的，只有不让吃的动物。 郝邦爆发最高速度，在无人的山脚小路上飞奔，循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跑了十几分钟，不知道跑出去多远。 最后，郝邦的灵性捕捉到右侧山上有动静。 “咦，蛇这么容易控制住？”郝邦不费吹灰之力控制住灵星捕捉到的那条蛇。 他看着那条蛇从山上游下来，显露出真身。 这是一条一米多长的乌梢蛇，吐着红色分叉的蛇信子。 乌梢蛇在郝邦的控制下，温顺的爬上郝邦的腿，最后盘在郝邦的脖子上，像一条围巾似的。 “魔药消化的迹象......”郝邦心神一动，发现了体内的变化。 魔药消化，灵性增长。 通过控制这条乌梢蛇，郝邦发现了驯兽师扮演的秘诀，那就是你必须把自己当做一名真正的驯兽师，重点在一个“训”字上面，给控制的动物发出指令，让动物完成各种动作等等。 这个和郝邦之前控制汤姆和杰瑞不同，那时候的他并没有和被控制的动物接触，包括后来的小灰兔，都是如此，控制那三个动物的时候，郝邦更多的是在玩，而不是训。 “原来是这样......”郝邦大喜，纵身一跃，进入山中。 十几分钟后，郝邦发现了第二条蛇，一条竹叶青，有毒。 他左手缠着竹叶青，右手缠着乌梢蛇，再次感觉到魔药消化，灵性增长。 这是一个此消彼长的局面，魔药消化的越多，灵性增长的越多，最后郝邦能够动用的灵性也就越多，能够控制的动物也就越多。 他不知道蛇和汤姆杰瑞有什么不同，总之控制一条蛇所花费的灵性，要比控制前者少很多。 蛇山被称作蛇山，是因为蛇多，但山太大了，并不是郝邦走一步就能发现一条蛇。 一个多小时后，郝邦身上挂了七八条蛇，最小的是那条竹叶青，最大的是后来控制的一条乌梢，有两米长。 “发财了，哈哈......”郝邦一边控制着蛇在自己身上游荡，一边高兴自语，“这么多的蛇，起码十几二十斤，起码值好几十块，野猪虽然好，但那玩意儿太大了，控制起来很吃力，一次只能控制一头，蛇就不同了，我感觉，按照我现在的状态，一次控制几十条没问题，娃哈哈......我特么的快成欧阳克了。” 没有听到枪声，郝邦失去了搜寻的方向，他干脆不走了，散开灵性，控制着七八条蛇做出各种动作，疯狂的消化魔药。 不知道玩了多久，郝邦再次听到枪声...... ...... 砰砰砰！ 三四个民兵举着枪，往一棵大树中部射击。 他们拿着的枪全是五九式步枪，一次只能打一发子弹，压根没有办法形成火力网。 大树上一条影子一闪跑掉。 “妈的，到底是不是那条畜生？”一名长的相当结实的矮个子青年望着大树骂道。 他叫赵二狗，是西王村武装部下面的民兵一连连长。 这次他们周书记召集整个五河公社下面所有生产队大部分民兵，组成了三个连的兵力，进山抓害人的蟒蛇。 因为山太大了，赵二狗率领他们一连一班的八个民兵，加上他一共九个人，单独搜索。 他们已经找了一天，肚子饿的咕咕叫，却什么都没有收获到。 刚才一名民兵看到树上有蛇的影子便开枪射击，但准头太差了，没打中。 这一路上的搜寻，他们真的看到过一次大蟒蛇，那条蛇有人的手臂那么粗，所以他们相信，公社的何会计和他老娘，以及后来来支援的王钢蛋都被蛇叼走了。 “狗哥，这样下去不行啊！”一名民兵放下枪懊恼说道，“咱们班肯定不能立功了，狗日的畜生太滑溜了，主要是颜色不好分辨，一不留神就错过了。” 简单的说就是，对付蛇，他们不专业。 加上这几年他们都没有进山，山里的环境已经发生了改变。 “是啊狗哥，要不咱们回去得了！”另外有一名民兵说道，“太吓人了，我都被咬了两口，幸亏命大，蛇没毒，不然就惨了，我爹没儿子了。” 赵二狗很郁闷，不甘心空手回去，但是这一路过来，确实很危险，九个人有三个被蛇咬了。 万幸的是，都是被没毒的蛇咬的。 “回什么回？”陈二狗掏出自己的烟袋，想了想又把烟袋放回去，一狠心从另外一个裤兜里面摸出来一包烟，“来，抽根烟歇一歇继续，都别泄气，妈的今年蛇太多了，要是不想个法子，迟早还要出事儿。 “这次是何会计，咱们不出力不管，下次轮到自己的亲人，你指望别人会给你出力？” 八个人一个人拿了赵二狗一根烟抽着，不再说回去的话，但士气低落，很显然还是有些害怕。 他们宁可碰到野猪，和野猪干，也不想遇到蛇。 但是出鬼了，这山上的野猪不知道是不是被蛇霸占了地盘跑了，赵二狗他们找了一天，一根猪毛都没有看到，不然赵二狗还能用野猪肉给他们打气。 赵二狗见弟兄们情绪低落，想了想说道：“都打起精神来，别垂头丧气的，蛇也是好东西，蛇肉贼好吃，我有一回吃过铁拐李炖的蛇肉，当时是招待上面来的领导，那滋味叫一个香，蛇肉白白的，不知道多鲜，我把骨头都给嚼碎咽了。 “一会儿打到蛇，我做主，找周书记说情，咱们班好好吃一顿，让铁拐李帮忙下厨.......” 说到吃，民兵们才高兴了一些，纷纷开口，说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一根烟抽完，先前说自己被咬了三口的那个民兵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嘶嘶嘶的声音，他黑背一阵发凉，慢慢扭头看。 “卧槽，妈呀，好多蛇，咱们被蛇包围了，狗哥，你们快跑，我顶住......” 第123章 蛇成精了? 赵二狗想要立功，给班上的人做工作，让他们勇猛，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卷烟贡献出来。 而立功，就要找到蛇，抓到蛇，这才能谈其他的。 但当机会出现的时候，赵二狗却怂了。 任谁看到十几二十条蛇裹在一起扭动涌过来，脑子只有发麻，而不会有其他。 “沃日......”赵二狗看到要顶住的哥们看到的场景，大惊失色，“同志们，撤......那什么，你都被咬三口了，再咬几口也没事儿......” “.......” 我就是客气一下，狗哥，你当真了？ 刚才还豪气干云的哥们，第一个跑了！ “咦，人呢，刚才还在的呢！”郝邦身上缠着一条两米多的大蛇从草丛里出来。 他除了控制身上的蛇，还有刚才用来探路的蛇之外，左右两边还有前锋部队，加起来一共大概有五十条蛇左右。 这个数量是郝邦目前能够控制的极致了，再多灵性就不够用。 这么多的蛇，感官分享不过来，所以郝邦接收到前锋蛇团反馈回来的消息后过来，人已经跑光了。 赵二狗这边，他们都是本地人，更加熟悉蛇山，虽然他们已经很久没上山了，但根据之前周书记他们的方向找过去，问题还是不大的。 郝邦因为控制蛇走不快，所以让赵二狗几个人跑了。 赵二狗带着人一边跑一边回头，恰好他跑到一坡地，远远的看到郝邦身上缠着大蛇走出来。 “沃日特娘的，蛇成精了？”赵二狗停下脚步，震惊回望。 这个场景，让他在若干年后都没办法忘记，一个人，身上缠着蛇，身边还有扭成一团的蛇，密密麻麻，让人心惊胆战。 “狗哥，你不讲义气......” “气你娘个头，你他妈跑的比我快，你回头看看。”赵二狗没好气道。 八个民兵全部回头，然后他们也看到了让他们毕生难忘的场景。 “狗......狗哥!”先前跑路的那个民兵喉头滚动，明显是一口唾沫被他吞了下去，“这肯定不是人，是......是蟒蛇成精了，对，就是蟒蛇成精了。” “对对对，我听我奶奶讲过，田螺姑娘的故事。” “我听过白娘子，白娘子也是蛇。” “我也听过，许仙真牛逼，敢日蛇。” “.......” “都他妈的跟劳资闭嘴！”赵二狗无语爆火，“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搁着弹野棉花呢？你想日蛇，你上啊。” “狗哥，这明显是一条公蛇精，不是白娘子。” “滚一边去！”赵二狗心一横，举枪瞄准，然后砰一枪打过去。 没打中！ 没打中不说，赵二狗开枪后看到那人还在招手...... “日，快跑，我们几个不是对手，找周书记他们大部队！”赵二狗不敢再打了，回头继续跑。 于是，民兵连这个班的战士，在赵二狗的带领下，再次跑路。 这次跑路时间就很长了，他们在没有回头，一直到找到大部队。 所谓的大部队，就是公社的周书记带着的人。 事发之后，周书记很负责，通过派人，打电话等方式召集整个公社下面生产队能够抽的出来的人手过来帮忙，最后集中起来了三百多号人，属实是大部队。 周书记最后在山腰正中心，这么一块空地上安营扎寨，再四面八方派人出去寻找，结果没承想，人没找到，河尾巴村的支书王钢蛋还折了。 于是周书记愈发着急了，把几乎所有人都派出去找人，自己身边就留了十几号人。 “诶，二狗！”周书记看到赵二狗的班跑的满头大汗，脸上的表情急吼吼的，于是不等他们过来便大喊发问，“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找到人了？” “周书记，没找到钢蛋支书，但发现了情况！”赵二狗跑近了说道。 “什么情况？快说！” “情况很怪，我说了您别骂我。” “我骂你干嘛，有发现，我要奖励你。” “好......”赵二狗有些忐忑，因为他知道周书记不信鬼神，“我们发现了一条蛇精.......” 什么玩意儿？ 蛇精？ 周书记懵逼几秒，爆火道：“我看你是蛇精病，瞎胡闹......” “真的周书记，我们亲眼看到哒。” “我看到蛇精跟白娘子似的，变成了个人儿。” “我也看到哒......” “不过蛇精不是白娘子，那是条公蛇精，变成了个男人。” 赵二狗的班，叽叽喳喳的给赵二狗作证。 周书记脸色一下子垮了，黑的比他们公社食堂的锅底似的。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我些检查......” “周书记，您听我说完。”听到写检查，赵二狗吓坏了，“我们没撒谎，我们看到一个人身上缠着蛇，好多蛇，他身边也有蛇，好多蛇，密密麻麻的，恶心极了，要不是蛇精，谁能跟蛇这么亲热？” 人身上缠着蛇？ 所以你们就说那个人是蛇精？ 好像......有点道理啊！ 周书记不淡定了，赵二狗他们说的信誓旦旦的，肯定是看到了。 “走，带我去看看！”周书记发话，然后带着身边仅剩下的几个人，留下几个人在原地。 这么一来，回去找郝邦的人数来到了二十几个，枪也多了十几把。 此时的郝邦也察觉到了不妥，刚才赵二狗的那一枪，让他明白自己这个造型可能把人吓坏了，不然没理由看到自己就跑，还特么的打一枪再跑。 不过郝邦虽然意识到问题，但他没有解散蛇群，因为这个消化魔药的机会，太难得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魔药又消化了一些，灵性有了增长，控制的蛇数量来到了六十多条。 可以说，现在的郝邦意气风发，虽然比不上欧阳克吹笛子控制蛇，但比阿三那边用竹篓装蛇玩蛇牛逼多了。 他顺着赵二狗他们跑路的方向慢慢追过去，着急也没用，这么大的山，人家那么多人都找不到，自己又能咋样？ 六十多条蛇的记忆中，就没有一条蛇有两脚兽的。 追了一会儿，前面的蛇团和周书记他们的大部队遭遇了，郝邦正待控制蛇团分开，意外又发生了。 “好多蛇，周书记，是真的有蛇精啊。” “打他妈的......” 砰砰砰！ 第124章 狂蟒之灾里有人儿 民兵们头一回看到蛇团，顿时有几个人先入为主的信了赵二狗说的话，认为真的是蛇成精了，于是竟然不等命令，开了枪。 这就是周书记考虑不周的地方，没有给武装力量安排一个小队长一类的人物。 文官带兵，正常。 这次一排枪打过去，效果可就比赵二狗那一枪强多了，蛇团被打的血肉横飞。 其实这时候的民兵，说是史上最强民兵毫不为过，他们有身体素质，有装备，有训练，唯独实战经验少了点儿。 “谁让你们开枪的？”周书记大怒道，“没有命令谁让你们开枪的？简直胡闹！” “周书记......有蛇精啊！” “周书记，你看我们打中了好多蛇。” “周书记，蛇肉可是宝贝啊......” 三句话不离吃，瞬间由蛇精转变到了蛇肉上面。 民兵们不懂周书记的顾忌，周书记和没读过书的民兵不同，他打心眼里不信什么蛇精，觉得应该是有有特殊本事的人，能驯服蛇，所以让民兵误会了。 但没见到真实情况，周书记也不好解释，他担心刚才一排枪把人给伤到了。 “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开枪哈！”周书记再次交代一句。 赵二狗等人答应，然后去蛇团那边，好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捡回来被打死的蛇身子。 粗略算一下，刚才一排枪打死了七八条蛇，其他没打死的蛇趁乱跑了。 “周书记您看！”赵二狗捡回来一条粗大一点的蛇，“这条蛇起码有二斤重，还在抽抽呢，蛇肉可香了！ “您说，山上今年这么多蛇，是不是老天爷看我们吃不饱肚子，送给我们的肉？以后咱们组织人手上山抓蛇吧......” ....... 郝邦头疼欲裂，社团被打散了，被控制的蛇挣断了灵性链接，郝邦体会到了玄幻小说中的反噬感觉。 他除了勉强控制住身上缠着的蛇之外，其余的蛇全部断掉了。 “日啊，没说驯兽师控制野兽会有这种危险啊......”郝邦摇了摇头，不敢出去见人。 谁特么的知道出去会不会挨枪子儿。 跑吧，妈的真倒霉！ 等我序列再高一些，估计就不怕寻常的子弹了！ 郝邦选择往来人相反的方向跑，等自己缓过来之后再说。 不知道跑了多久，郝邦的感觉越来越差，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最后一头栽倒，居然昏睡过去。 郝邦大意了，只顾着这次难得的消化魔药机会，却在不知不觉之间，使用灵性过度，最后群蛇断掉链接，他又挤出最后一点灵性，导致灵性枯竭。 这就相当于，一夜七次郎来了七次，打光了子弹，但不能休息，又来了一发。 郝邦现在昏睡，就是在恢复灵性。 这一觉他从白天睡到了黑夜，毫无知觉。 半夜时分，郝邦补满了灵性，但他还在睡，直到他的鼻端闻到一股子腥味。 “别闹......”睡梦中郝邦感觉到鼻子发痒，伸手挠了一把，摸到了滑腻腻的东西，他猛地睁开眼，“卧槽......” 一个比大汤碗还要大的蛇头悬在郝邦头顶，蛇头嘴里吐出来一根分叉的红色蛇信。 郝邦不惊反喜，脚底下用力一蹬，躲过了蛇头的攻击。 但没曾想，他躲过了蛇头，没有躲过身后的一个大坑，整个人掉进了坑里。 “这......”进坑之后，郝邦迅速观察环境。 他看到了一个蛇窝，准确的说是蛇蛋窝，坑里还有一条蟒蛇，以及两个人。 五河公社。 周书记身边围满了人，都是民兵队长，还有许大茂以及厨子铁拐李。 一行人在山上找不到人，天没黑就回来了，一回来周书记便听说来义诊的陈医生到了尾巴河村，并派了人过来。 但现在，派来的两个人，只有一个放映员许大茂，年轻的小郝医生不见了。 铁拐李和许大茂说，下午就没看到小郝医生。 这可把周书记吓坏了，连忙打电话到河尾巴村，问问小郝医生是不是不声不响回去了，结果那边王铁蛋说没有。 “周书记，郝医生现在没回来，怕不是进了山，遭遇了什么不测......”铁拐李说出自己的猜测，赶忙澄清道，“我可是跟小郝医生说了，千万不要山上去，不信您问小许，他可以证明。” “对对对，这事儿不怪李师傅！”许大茂表情沉痛的说道，“郝邦同志是一个非常热心的同志，他听说有村民被蛇叼走了，一心想救人，便仗着自己有一些本事，自作主张进山了，他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证明，和你们没有关系。” 老天爷开眼啊，喝了一顿酒，下午迷糊一会儿，醒来之后小兔崽子居然不见了。 哈哈，肯定是被蛇给吃了。 这就太好了，没人跟我抢娄晓娥了。 郝邦啊郝邦，虽然你说喜欢秦淮茹，不喜欢娄晓娥那样的，但是男人嘛，谁不懂谁？ 真要给你机会，你敢保证一点歪心思都没有？ 现在好了，死了，一了百了...... 许大茂乐疯了，但脸上还要装着沉痛的样子。 “周书记......”正这时候，陈医生和娄晓娥在王铁蛋的陪同下，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小郝找到了吗？” “陈医生......”周书记抬头，看到是陈医生连夜赶来后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估计他是一个人进了山，现在山上蛇多得很，有有毒的，也有没毒的，恐怕是......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怎么会这样？”陈医生脸色唰的白了，她痛苦道，“这么好一个孩子，怎么说没了就没了，他爸没了，他妈没了，他后妈没了，现在他也没了......” “......” 一连串的没了，把现场的人说的心中发凉。 这小子是什么命格啊，身边的人都没了，他这是连他自己都克吗？ “不会的，不会的......”娄晓娥眼眸发红，失魂落魄，感觉心中少了点什么。 许大茂见娄晓娥这个样子，哪怕觉得郝邦已经死了，也嫉妒的发狂。 他暗道，幸亏那小子死了，不然娄晓娥指不定是谁的呢。 “陈医生，节哀！”周书记说道，“你们先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们组织人上山去找，不管怎么说，生.......呃，也要把人找到。” 事已至此，陈医生只能听周书记的，在公社休息一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三四百号人的队伍中，陈医生和娄晓娥跟在周书记身边，一起往蛇山进发。 第125章 骑蛇大爷 郝邦自然没死，他不仅没死，还大有收获。 此时郝邦正在坑里乐滋滋的数着蛇蛋，在他身后，一左一右，蛇蛋的爹妈紧紧的护着他。 “小......小兄弟......”一位五六十岁的光头老汉看着郝邦，表情痛苦的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这都天亮了，要不你回公社去喊人，老汉我的情况还好，但何会计可不能耽误啊。” 这个光头老汉正是河尾巴村的支书，王钢蛋，坑里还有一个人，失踪的公社会计，何会计。 昨晚上郝邦掉进坑里之后，有惊无险的控制住两条蟒蛇，随后便发现了全身多处骨折的王钢蛋，还有昏迷不醒的何会计。 郝邦开启灵视后发现，何会计中毒了，王钢蛋骨折了，但他没有配置药剂的非凡材料，只能先用手头有的东西把徐会计的命保住，然后把王钢蛋弄醒。 醒过来的王钢蛋懵逼了半晌才明白自己得救了，必死的局面，居然没有死。 后来他告诉郝邦，自己和村里的民兵进山找人，到了一半的时候，肚子不舒服，一个人走远点儿拉屎，结果屎不是拉出来的，而是被蟒蛇倦了挤出来的。 王钢蛋没有被挤死，差点被吓死，最后被丢到这个坑里，胆战心惊的等到了郝邦。 此时王钢蛋对郝邦是又感激又怕，他感激郝邦救了自己的命，但又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邪乎啊，两条水桶一样粗的蟒蛇，在他身后跟小鸡儿似的温顺。 “大爷，不是我不走啊。”郝邦数完了蛇蛋，笑着说道，“是不放心你们，你们俩一个晕，一个残，随便来一只野鸡都能把你俩啄死，你放心，我跟你说了，我是个医生，何会计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你全身上下，骨折了八处，你骨头真硬，能在这种情况下活下来。” “不是......”王钢蛋看了眼郝邦身后的蟒蛇，牙疼道，“小兄弟，我能问问，这两条大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郝邦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呢，除了是个医生之外，还擅长驯兽，小把戏。” 这还小把戏呢？ 这两条蛇让你训得，比亲儿子还听话！ “呵呵.....”王钢蛋忍着痛苦干笑道，“那小兄弟，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吗？这山可大了，等他们找到我们可不容易，你还是出去喊人，我和何会计俩人就听天由命了，再说了，山里不安全，你留在这儿还要照顾我们两个废物，万一遇到什么，把你给拖累了。” 王钢蛋对郝邦控制野兽的本事，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因为两条蟒蛇现在一动不动的。 郝邦想了想，觉得钢蛋大爷说的有道理，等不是个办法。 但他又做不出来把钢蛋二人留下来的事情。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这折中的办法，利用蟒蛇把人弄出去。 “哎，上次是骑猪，这次骑蛇，麻蛋的，以后会不会跟许仙似的......”郝邦内心叹口气说道，“大爷，你要是忍得住疼，我倒是有个办法，咱们仨一起出去。” “你说，一点点疼，不算什么！” “我把你绑在蛇身上，让蛇驮着你出去。” “......” 你特么的开玩笑呢？ 让蛇驮我出去？ 还绑着，绑哪？ 绑在蛇肚子里？ 十几分钟后，王钢蛋生无可恋的被绑在一条蟒蛇的七寸那儿。 王钢蛋的农村观崩塌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奇闻？ 郝邦自己骑着一条蛇，把何会计打横放在身前，利用灵性控制两条蛇，昂着蛇头，丝滑的往山下滑动过去。 ...... “娄晓娥，甭伤心了，郝邦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难过。”许大茂一直走在娄晓娥身边，满脸悲伤的劝说，“人死不能不能复生，我现在满脑子也是郝邦生前的音容笑貌......” 娄晓娥没有搭理他，回想着一路走来，和郝邦之间的点点滴滴。 陈医生神色木然，悲伤又自责。 她觉得，郝邦的死，自己有很大责任，如果不是自己点郝邦的名字来义诊，郝邦此时还在轧钢厂当他的医生。 可怜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婚都没有结，这就没了。 郝家还有一个独苗郝来福，但那孩子脑子不好，郝邦没了，那孩子一个人怎么生活？ “都怪我啊......”陈医生在心中发誓，“回去之后，我说什么也得把来福领家里去，把他养大。” “对了陈医生！”周书记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扭头问道，“那个小郝有什么特点没有？昨儿下午的时候，王铁蛋他们几个在山里看到一个怪人，身边都是蛇，身上也有蛇。” “周书记，那不是怪人！”闷头赶路的王铁蛋插嘴道，“那是蛇精，蟒蛇成精了......” “闭嘴！”周书记喝道，“再胡说八道，让你写五百个字的检查。” “啊？我拢共也不认识五百个字啊......”王铁蛋不敢说话了。 “周书记，你怀疑他们昨天看到的人是小郝？”陈医生精神一振。 “是啊！”周书记点头说道，“山上其实没人敢去，尤其是蛇多了以后，除了外来人之外，本地的没人去，但最近我们这儿没有外来人，除了你们。” “可是，没听说小郝有玩蛇的特点啊。”陈医生纳闷道，“他就是嘴特厉害，死的能说成活的，再就是会看病，有一些祖传的药方，这些都跟蛇不搭界啊，嘴厉害，也不能说的的蛇心甘情愿给他玩啊，蛇又不是女......呃，我是说，蛇毕竟是畜生。” 一不留神，差点说漏嘴了。 “这就奇怪了......”周书记没注意陈医生的语病。 但边上的许大茂是听懂了，他对陈医生说的郝邦嘴厉害这一点，打心眼里认同，觉得郝邦的嘴不光是说女人厉害，他妈的说男人一样厉害。 他骂人能不带脏字儿，还能骂人全是脏字儿，在两种风格之间自由切换。 许大茂忽然想起来，听说的郝邦骑猪的事情...... 正在这时候，王铁蛋猛地盯着右侧草丛，只见茂密的草丛剧烈的晃动。 “谁？大家小心，有东西出来了！”王铁蛋举枪警戒。 “都别开枪！”周书记连忙交代，担心又跟上次一样乱枪瞎打，“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开枪。” 说话间，草丛顶端，忽然冒出来一颗光头。 “老支书，钢蛋支书，你没死啊。”王铁蛋一见光头大喜。 但紧接着，所有人亡魂大冒。 他们看到，王钢蛋大爷，成了一个骑蛇大爷，在他身下，一条昂着头的恐怖大蟒蛇慢慢游出来....... 第126章 蛇仙儿?许仙? 整个五河公社的人都听过蟒蛇的传说，也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见过。 但最后，无一被证实是真的，因为 有的人说，蟒蛇的头比手扶拖拉机的机头还大，有人说蟒蛇有十几二十米长。 最后就成了没人知道蟒蛇到底是啥样。 现在队伍前面这波人全部看到了蟒蛇的模样，当整个蟒蛇从草丛中出来之后，所有传说都错了。 没有十几米长，也没有拖拉机机头一样的脑袋，是蟒蛇，属于大家能够接受的正常范围之内。 但这不是大家看的重点啊......重点是，王钢蛋在蟒蛇七寸那呢，而且表情痛苦。 王铁蛋最关心王钢蛋，他看到蟒蛇，先吓了一跳，紧接着喊道：“不好啦，钢蛋支书被蛇精绑架啦......” 一句话，队伍差点就乱了。 “闭嘴！”周书记喝道，“什么蛇精，那是有人用绳子把他绑在蛇背上，什么眼神。” 大家这才注意到，王钢蛋是被绑着的。 “所以才是绑架啊......”王铁蛋叨咕一句，摸了摸枪道，“总得把我们支书救出来啊。” “你闭嘴！”周书记脸都气白了，“大家都别乱动，情况有点不对，这条蛇很怪，你们看，它出来慢悠悠的，没有攻击我们的意图。” 能不乖吗？ 不乖出来又是让你们一顿枪打。 郝邦也是无奈了，他让王钢蛋在前面，自己后偷摸回去把蟒蛇的蛋给收了，这可是好东西。 驮着王钢蛋的蟒蛇慢悠悠的趴在地上，最后不动了。 “嘿......”周书记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停下，“谁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小心点，要是有机会，把钢蛋给弄下来。” “我去......” “好，就你去！” 被周书记点名的那个民兵慌了，这是我的口头禅啊......我没想去来着。 “怕个鸟！”王铁蛋拉了那哥们一把，和他一起过去。 事实证明，蟒蛇真的很乖。 王铁蛋胆战心惊的把王钢蛋从蛇背上弄了下来，然后俩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昏迷中的王钢蛋抬起来就跑。 王钢蛋在蛇背上一路下山，蛇在郝邦的控制下，再怎么平稳，也晃悠，他的腿脚，手臂都断了，所以疼晕了。 经过王铁蛋俩人这么一路跑，王钢蛋又被疼醒了。 “你大爷的......铁蛋，把老子放下来！”睁开眼的王钢蛋看清楚情况，一头冷汗的喝道，“再不把老子放下来，老子就要去见你太爷了。” “支书醒啦......”王钢蛋高兴的拍手，“支书没死啊......” 老子没死，也要被你摔死，狗东西，你抱着老子的头呢...... 王钢蛋后脑勺嗑在泥巴地上，差点没又晕过去。 “你们几个，去前面挡着，别动那条蛇！”周书记当机立断，下令一队人上去警戒，他自己则在王钢蛋身边蹲下，“蛋啊，你这是咋啦.......” “周书记，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此时的王钢蛋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劫后余生的他感慨的一批，红着眼道，“先前我就去拉个屎，不小心掉坑里了......” “支书，都说了你拉屎挖坑的毛病不好，得改！” “我改你娘个头啊......”王钢蛋刚酝酿起来的情绪瞬间没了，破口大骂，“那是老子挖的坑吗？那是两条蛇的蛇窝，妈的，你们几个过来，老子掉坑里，你们他妈的都不找。” “......” 难怪王钢蛋有气！ 发泄一通后，王钢蛋再说自己获救，是被下来义诊的郝医生救的。 “郝医生没死啊？”周书记大喜过望，撇下王钢蛋往后跑，“陈医生，陈医生，郝医生没死。” 王钢蛋：我的情况，你就不再问问了？骨折了，断了，手断了，脚断了...... 后面娄晓娥她们几个，本来他们是走在队伍前面的，后来慢慢落在了队伍中间。 所以，大蟒蛇的出现，他们被挡住了，没看到，队伍四百多号人呢。 许大茂正在展现自己好的一面，在娄晓娥面前卖力的鼓动唇舌。 如果四合院没有郝邦，那么四合院中最能说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嘴碎的傻柱，不过傻柱能说是不分对象的；第二个就是许大茂，许大茂能说主要是对女的。 原着中，许大茂能娶到娄晓娥，最大原因是娄振华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但这和许大茂能说也有一部分关系，还有秦京茹，也是被许大茂哄骗到手的。 此时许大茂刚感觉到娄晓娥对自己的态度有所转变，周书记便兴奋的到了。 “陈医生，小郝医生没死......” 啥？ 郝邦没死？ 我特么的都快把自己说哭了，你告诉我没死？ 许大茂震惊问道：“不可能吧？怎么没死呢？” “啥不可能！”周书记没有注意到许大茂的变化，高兴的说道，“小郝医生不仅没死，还把失踪的王钢蛋给救了回来，人就在前面呢。” “太好了！”陈医生和娄晓娥同时欢喜出声。 随后三人不管许大茂，一起去前面，许大茂自然不甘落后，小跑着跟上去。 来到前面，许大茂一眼看到了......那条蛇。 “好大一条蛇啊......”许大茂尖叫。 陈医生和娄晓娥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俩人脸色同时发白。 女人，天生就害怕这种软绵绵的、滑腻腻的东西，喜欢属性相反的东西。 “不用大惊小怪，这个是小郝驯服了的！”周书记边走边说道，“小郝医生驯服了蛇，让蛇把王钢蛋给送了回来。” 啥米？ “周书记，你搁这讲神话呢？”许大茂不信。 “你过去看就知道了！” 来到王钢蛋这边，王钢蛋当着陈医生和娄晓娥的面再说了一遍之前的遭遇。 “那，小郝人呢？”娄晓娥忍不住问道。 “他啊，他还有一条蛇，在后头呢。” 说话间，草丛再一次晃动起来，郝邦骑着另外一条蟒蛇从山上下来。 “哈喽，大家好吗......” 亲眼看到郝邦驯服了蛇当坐骑，王铁蛋喃喃道：“蛇仙儿？许仙？” 第127章 公社最靓的崽 duang！ duang！ duang！ 两个民兵，一人拿着一个铜锣，走两步敲一下。 “乡亲们都听着，河尾巴村的王钢蛋支书，公社的何会计，已经被救回来了，是四九城来义诊的郝邦医生救回来的； “郝邦医生还抓回来两条蟒蛇，咱们后山的蛇患，即将清除，大家出来......” 两个大嗓门的后生，你一句我一句，在西王村大喊。 这是周书记用心良苦，为了打消村里人的顾忌，在回来的路上说服了郝邦。 现在的情况就是，郝邦控制两条大蟒蛇，走在敲锣的俩人后头。 他今儿成了公社最靓的仔，游村！ 人家古代的状元骑白马游街，他郝邦骑着蟒蛇游村。 关键是王钢蛋不爽，你们游归游，能不能先把我送回去，先救治一下？ 除了王钢蛋，走在队伍里的许大茂也很不爽，他看着娄晓娥盯着郝邦崇拜的小眼神，感觉自己无了。 这小子太他妈的邪门了。 人家会训狗，训猫，还有会训猴的，你踏马训蛇是几个意思？ 不行，得找个机会表现一下，不然在娄晓娥的心目中，全被郝邦这小子给比下去了。 许大茂内心暗自发誓。 游村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周书记死活不让郝邦他们回尾巴河村，要晚上招待他们一顿，然后他们第二天再走。 郝邦没有推脱，反正王钢蛋和何会计这两个倒霉蛋，还得先处理一下，不然王钢蛋就算是好了，也是个竹节人，骨头复原不了。 “谢谢啊......”被郝邦用夹板固定好手脚，并上了一些止疼药的王钢蛋感动的热泪盈眶，“一天了都，就你惦记着我，他们不是人，还抬着我游村，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的用意，拿我当反面典型呢，我是进山救人的，又不是专门进山拉屎的。” “......” 别说了好吧大爷！ 郝邦极度无语，他觉得王钢蛋也好，王铁蛋也好，这俩蛋都有点不正常，嘴巴特贱。 “这可咋办，伤筋动骨一百天呢。”王钢蛋又愁苦的说道，“一百天下不了地，村里还一堆事儿指望我呢......” 得，送佛送上西吧，反正也是来义诊的。 郝邦内心叹气道：“大爷，别担心，我家有秘方，你这个情况，用了我的药啊，顶多快一个月就能下地。” “真的吗？”王钢蛋惊喜道。 “真的不能再真了，不过缺药，我得进山去找找。” 顺便再消化一点魔药。 药师的药剂配方中，有能让血肉再生的配方，不过药效太厉害了，郝邦不敢用，他打算还是稀释，让王钢蛋恢复的速度看起来稍微正常一点。 “谢谢啊郝医生，等明儿去了我们村，好好招待你。”王钢蛋感动的说道，“对了，你的药叫啥名？” “黑玉断续膏！” ...... 晚上，周书记让铁拐李好好做了顿饭，为了招待陈医生，感谢郝邦，他让铁拐李杀了一只鸡，主食是面条。 吃饭的时候，周书记特意拿来了一瓶酒，不是什么地瓜烧，而是他收藏的瓶装酒。 一桌饭除了周书记这个本地人之外，只有郝邦他们几个来义诊的。 五河公社各个生产队，包括西王村在内，所有的大锅饭食堂都开不下去了，名存实亡。 喝了一圈酒，周书记有点尴尬的问道：“小郝医生，不知道那两条蛇你准备怎么处理？” “当然是吃了啊。” “吃......”周书记脸色顿时一僵。 虽然没有具体的称量过，但周书记等人仔细的观察了，两条蛇都是好几米长，一条蛇一百多斤是有的，两条三百斤出头。 这么大的蛇，怎么吃的完？ 这么轻松的说了出来，不怕撑得慌吗？ “开玩笑的！”郝邦改口道，“这蛇我打算养着，蛇窝里面有蛇蛋，好几十个，我先给看看能不能孵出来。” “你还是吃了吧......”周书记苦笑道，“就两条这种大家伙都能把我们村子搅和的不安宁，这要是数量多了，那还了得。” “你放心，我带回去养！”郝邦已经想好了后续，当即说道，“我们轧钢厂空地多得很，随便找个地方养着，不会再祸祸你们，而且，这玩意儿对环境有一定的要求，弄不好就死了。” “你想在轧钢厂养蟒蛇？”许大茂讥笑道，“你看看谁会同意，那么大的蛇，肯定吃人，出了事儿谁敢负责？” “大猫，你是不是怕蛇?”郝邦微微一笑. “谁怕了？”许大茂偷眼看了一下娄晓娥，硬撑着说道，“我才不怕，你以为就你不怕？” “不怕就好......” 周书记见郝邦已经决定了，不好意思再说。 他本来想厚着脸皮找郝邦要一条的，最终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五河公社这次走运，何会计他妈并不是被蟒蛇叼走了，而是进山后因为年纪大迷路，后来自己回来了。 而因为进山找人出事的两个，也没有死，最后都能救回来，是不幸中的万幸。 周书记想要蟒蛇，主要是想用来交给上级，露脸的同时也是跟上级说，山上蛇的祸害根子除掉了。 但归根到底，还是拍马屁，一条这么大的蟒蛇，可是宝贝。 没有蟒蛇，周书记决定，组织人手上山抓蛇，好歹也是一项政绩。 酒足饭饱，周书记给郝邦他们安排了住处，郝邦和许大茂一个屋，陈医生和娄晓娥一个屋。 这样，郝邦自然没有了机会给娄晓娥放哨。 不过不急，明天就去河尾巴村，那边是个什么条件，郝邦可是见过的，搞不好得带娄晓娥下河游泳。 晚上睡觉，许大茂左右睡不着，倒不是因为门口守着两条蛇，而是他心里不舒服。 他琢磨之前郝邦说的，不喜欢娄晓娥，喜欢秦淮茹那样的。 但现在情况明显不对，你不喜欢人家，架不住人家喜欢你啊。 而且，娄晓娥人长得漂亮，这么漂亮的人，要是倒追郝邦咋办？ “不行，睡不着！”许大茂一骨碌爬起来，去自己的包里掏出来一包带过滤嘴的华子，七毛二一包的那种。 这种好烟，就是许大茂这种环境的人拆开来抽，也感到肉疼。 但舍不得媳妇儿......不对，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总得问清楚郝邦的意思对吧。 “咋啦？” “郝邦，起来抽烟！”许大茂语不惊人死不休，“你给我一个痛快话，我觉得娄晓娥好像喜欢你......” 第128章 地表最难开的车 听到许大茂这话，郝邦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的鸡血劲头过了，得给他再来一针。 “为什么这么说？”郝邦反问道。 “你起来再说！”穿着背心裤衩子的许大茂跑到郝邦的床上坐下，把郝邦拉起来，把烟塞进郝邦手里，“抽颗烟提神。” 擦！ 一根火柴燃起橘黄色的火焰，点燃了两根烟。 “呼！”许大茂吐了口烟气，语气发酸道，“今儿在村里，你骑着蛇在前面，娄晓娥在后面，眼珠子就没有离开过你。” “就这？”郝邦明白了，今儿自己人前显圣成功，让这小子嫉妒了。 “这还不够？” “大猫，你不懂女人啊！”郝邦弹了一下烟灰，痛心疾首道，“我还以为你和傻柱那种傻子不一样，应该懂女人的，没想到你也不懂，那叫崇拜，不是喜欢懂吗？” 崇拜是爱的基础！ 这个话郝邦自然不会跟许大茂说。 “崇拜......和喜欢有区别吗？”许大茂懵逼问道。 “区别大了！”郝邦苦口婆心道，“你听我跟你说，有没有道理，你自己分析，崇拜是什么？崇拜的表面是崇拜一个人，而崇拜的实质是这个人做的事情，今儿娄晓娥看我的眼神，就是因为我驯服了两条蛇，救了两个人，对吧？” 许大茂点头，承认郝邦说的对。 “换句话说，如果今儿驯服蛇的人是别人，救人的是人人，你觉得会怎么样？”郝邦继续说道，“比如是你救的人，你驯服的蛇，娄晓娥会不会崇拜你？” “会......吧？” “糊涂！”郝邦一巴掌拍在许大茂的大腿上，把许大茂吓一跳，“你的自信呢？抬起头来，你许大茂比别人差吗？” “不差！” “大声点儿，我听不到！” “不差！” “很好，你许大茂比我差吗？” “不差，不差，不差！” “歪微古得......” 郝邦就差教许大茂拍巴掌了，传销洗脑的那一套，郝邦其实也会。 给许大茂打了一小针鸡血，郝邦捧着许大茂的长脸严肃说道：“记住了，你许大茂不比任何人差，如果你做到了我今天做到的事情，娄晓娥也会用那种眼神看你，也会崇拜你。” “没错，你说的太好啦......”许大茂振奋过后，一秒委顿下去，哭丧着脸道，“可是我做不到啊！” 量还不够啊！ 臣妾做不到？ 做不到抓蛇，还做不到别的？ “大猫，自信点！”郝邦决定加大剂量，“你有你的长处......”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是的！你的长处发挥出来，你就会成功，后面义诊，我需要一个助手，帮我照顾病人，辅助我治病，这里的病人可能会脏，臭，但你要是做到了不怕这些，你不仅会受到村民的爱戴，还会让娄晓娥对你刮目相看，最后喜欢你，记住，不是崇拜你，是喜欢你，因为你做到了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能不能做到？” “我......” “别犹豫，直接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 “我能！” “大声点！” “我能，我能，我能！” 好，量够了！ “睡觉吧，困了！” “......” 隔壁，娄晓娥和陈医生的房间。 “姨，你听他们在说啥呢？”娄晓娥翻来覆去睡不着，本来她在想郝邦骑在蛇上的英姿，却被许大茂的大嗓门给打断了，“那个许大茂真烦人，大晚上还吵吵。” 陈医生的床，正好靠着隔壁郝邦的床，所以她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明白了大概。 “呵呵......”陈医生笑着答道，“小郝又在忽悠人，你说的不错，许大茂是挺讨厌的，今儿一个劲的说小郝死了死了，烦死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许大茂的伪装，怎么可能瞒得过陈医生的眼睛。 这四个人里面，陈医生是除了郝邦之外，唯一一个拥有类似上帝视角来看三个人之间关系的人。 郝邦对娄晓娥是咋样想法，陈医生看不准，但她能看出来，娄晓娥不说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郝邦，起码也是好感大增。 而那个许大茂呢，在陈医生看来就是馋娄晓娥家世的。 “小娥，姨问你，你觉得小郝咋样？”陈医生懒得说许大茂，侧头问道。 “什么怎么样？”娄晓娥微愣。 “人呗！”陈医生笑道，“我觉得小郝挺好的，人长得俊，本事也不小，不对，本事大得很呢，一开始厂里是不让他来卫生室的，把杨厂长的侄儿安排到了卫生室，结果你看到了，小郝愣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凭本事调动来了卫生室。” 原来，杨为民还是走了后门进去的啊。 难怪爸说，杨为民这个人不咋样。 不是......陈姨忽然跟我说这个干嘛？ 不会想替我跟郝邦牵线搭桥吧？ 想到这，娄晓娥脸蛋发烫，瓮声瓮气道：“姨，睡觉吧，困了！” “还害羞！”陈医生再次笑道，“我可跟你说小娥，别怪姨没有提醒你，小郝这样的小伙子可是抢手得很，你要是犹豫，到时候被人抢走了，后悔都晚了。” “我......”娄晓娥内心一颤，“我该怎么办？” “睡觉吧，困了！” “......” 陈医生笑死，你该怎么办？ 凉拌呗！ 把你心中的纸捅破了就得了，难道还要把你俩抓到床上去？ 只要你有这个心，郝邦还能拿不下你？ 陈医生香香的睡过去，但娄晓娥这晚上就难受了，左思右想，脑子里全是郝邦，最后睡着了还梦到了郝邦。 第二天醒来后，娄晓娥想起梦的内容，暗骂自己不要脸，居然做那种梦。 热天的农村，一大早天不亮的时候就要出工上山，空着肚子干活，一直到太阳比较大了才回来吃饭。 所以，郝邦他们起来吃饭的时候，公社冷冷清清的，只有周书记、铁拐李在。 农忙的时候，没有闲人。 吃过早饭，郝邦他们就要去河尾巴村，麻烦也随之而来。 郝邦他们四个，加上不能动的王钢蛋，何会计不用去了，郝邦配出来药剂留下，自己喝就行了。 除了人还有两条蛇要带走，这得用车。 而车有了，但开车的司机，王铁蛋昨晚上就走了。 “小郝，特单说你会开车，所以把车留给你......”周书记指着一辆让郝邦头皮发麻的车。 地表最难开的车----手扶拖拉机。 第129章 试试就逝世 手扶拖拉机，目前农村当中能见到的唯一的大型机械。 它以实用性，耐操性等等特点，一直活跃到郝邦在后世还能看到。 但这玩意儿有一个极其让人诟病的地方，那就是难开。 开手扶拖拉机，你除了需要有技术，还得拥有一副好身板。 长期开拖拉机，如果是一个男的，拥有麒麟臂不是梦想，如果是女的，它能把你从a抖到d。 “我开这玩意儿回河尾巴村？”郝邦看到拖拉机，只感觉牙疼。 “整个公社，一共就这一个宝贝疙瘩。”周书记笑道，“三十多里地，总不能让你们走回去，何况钢蛋这个样子，也走不了。” 王钢蛋面如土色：“我想爬回去......” 上拖拉机斗，他估计回去后身上的骨头得错位。 “没事儿，有我呢。”郝邦猜到了王钢蛋的想法。 哎，这家伙也是可怜，被蛇勒断了骨头，被折腾的够呛。 王钢蛋叹口气，不再挣扎了，没用。 拖拉机很能装，也很能拉，但车斗其实不大，王钢蛋上去后，陈医生、娄晓娥和许大茂就只能占据另外一边，虽然不至于挤，但车开动起来，摇晃之后磕磕碰碰是难免的。 许大茂见状心中喜翻了，等娄晓娥和陈医生上了车斗，他屁颠颠的跟着上去。 郝邦一把薅住许大茂的裤腰带：“你干嘛？这是你该坐的地方吗？” “不是，你让我开车吗？”许大茂愣了，他看见郝邦在对他眨眼睛使眼色，懵逼不懂。 “我开车！”郝邦把许大茂拉下来，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虎啊，陈医生在呢，你上去能干嘛？和陈医生贴贴？” “我......”许大茂往车斗一瞧，果然先上去的陈医生和娄晓娥换了一个位置，这样陈医生就在中间了。 “笨，你表现的机会到了！”郝邦一大管子鸡血打下去，“你学开车啊，跟我学，到时候让娄晓娥瞧瞧你的本事。” “对啊，我学开车！”许大茂乐了。 拖拉机前面的位置很宽，坐一个人两个人都可以。 郝邦自来熟的掀开前面的坐垫，从里面拿出来和解放卡车一样的钥匙交给许大茂。 “干嘛？”许大茂又懵逼。 “点火！”郝邦指了指车头上一个孔，“插进去摇，另外一只手捏着这儿，使劲摇。” “好嘞！”许大茂爽快答应。 他心想，郝邦还不错嘿，真的教我开车。 拖拉机点火和解放卡车点火，看起来没啥两样，但实际上有区别，最大的区别就是，需要的力量不同。 没有一点力量，想把摇把摇起来，真不可能，尤其是启动的第一圈，非常的费力。 许大茂按照郝邦的吩咐，左右手分别准备好，然后右手发力，嗯...... “卧槽......”许大茂摇了一下，居然摇不动，老尴尬了。 “加油！”郝邦给许大茂打气，“头一下难一点，后面就好了。” “诶......”许大茂收起尴尬，吸了口气，整个人的身体都压在右手上。 但他粑粑都快憋出来了，摇把还是不动。 许大茂偷眼看了一下车斗，发现娄晓娥和陈医生都在看自己，这下他脸挂不住了。 咬牙，使劲儿！ 噗！ “哇哈哈......呃......”听到许大茂屁股上的响动，郝邦忍不住狂笑，但他立马憋住了。 好险，差点让鸡血白打了。 许大茂震出来一个屁，脸红的堪比猴屁股。 这时候他感觉到摇把动了，扭头一看原来是郝邦伸出了援手。 “谢谢啊......”许大茂眼泪汪汪的爆发出范伟似的感谢。 突突突突...... 在郝邦的帮助下，拖拉机好歹是发动起来了。 郝邦和许大茂坐上去，其中郝邦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位置，许大茂一边屁股坐着，一边屁股悬空，只能反手抓住后面车斗稳住。 “做好了，走了！”郝邦研究了一下拖拉机的离合，旋即松开了刹车一样的离合。 拖拉机突突突的往前行驶起来。 开了几百米，郝邦适应了拖拉机，稍微放松了一点，双手被拖拉机扶手的反震力量震的抖动不已。 “大猫，你看好了！”郝邦认真的教授许大茂开拖拉机，给他讲解道，“这个是离合器，这个是刹车，车把往右就是右转弯，往左就是左转弯，很简单的，你看清楚了。” 许大茂又偷偷用余光看了眼后面，再次在娄晓娥眼中看到了崇拜。 他见状愈发相信郝邦说的，只要自己好好的表现，赢回娄晓娥的心，不是问题。 于是，许大茂认认真真的学习起来怎么开拖拉机。 但郝邦他开车可以，开拖拉机就是一个半吊子，他讲的东西，漏了一部分。 拖拉机下坡的时候，方向可是反的。 开了十几里地，饶是郝邦这种变态的身体，双手都有些麻了。 这时候后面的陈医生喊停车。 “姨，咋啦？”郝邦把拖拉机停下问道。 “方便一下！”陈医生答道。 原来是内急了。 郝邦没有把车熄火，挂上档停下。 后面娄晓娥和陈医生手脚酸麻的下来，往路边草里走去，估计是要去远点儿解决。 两条大蟒蛇从草丛里面游荡出来，昂着头，反馈给郝邦饿了。 郝邦这时候这时候可没有心思管它们，让它们忍着。 “趁现在，试一下？”郝邦蛊惑许大茂开车。 许大茂回想刚才娄晓娥的眼神，一想待会儿娄晓娥回来看到自己会开车，会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试试就试试！”许大茂搓了一下手，坐上坐垫正中央。 “按照我刚才说的，注意档位，对......拉一下，离合......”郝邦在边上教他。 郝邦是真的想教会许大茂开车，后面许大茂开车有别的安排。 会开拖拉机的许大茂，对郝邦来说，比不会开拖拉机的许大茂有用的多。 比如，后面会有病人需要转移，或者拉一些物资什么的，都用得着。 但郝邦小看了开拖拉机对普通人的难度。 许大茂按照郝邦说的操作，最后一捏一松离合...... 车把猛地一摆，这股子强横的力量作用在毫无准备的许大茂身上，于是许大茂飞了。 飞了...... 许大茂飞过草丛，越过鸿沟，噗摔在地上，好在地上是草，不然他非吐血不可。 但尽管这样，许大茂还是摔的迷迷糊糊的，他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干啥，脸上啪被人甩了一巴掌。 “许大茂，你干啥呢？”陈医生满脸怒容喝道，“你偷看老娘尿尿是吧？” 第130章 谁家娘们在院子里洗澡? 拖拉机继续行驶，郝邦努力的控制......控制自己的表情，以至于不让自己笑出声。 许大茂幽怨的坐在郝邦身边，他命大，被拖拉机扶手甩出去，摔倒在地，居然没有受伤，不过因为摔的地方不对，脸上出现了一个五指山。 为了解释清楚误会，许大茂就差用他爷爷的坟头发誓了。 好在他摔倒的地方距离陈医生方便的地方有点远，解释通过，陈医生不追究。 一巴掌白挨了！ 三十里路长途跋涉，郝邦一行四人，加上两条蟒蛇回到了河尾巴村，为了避免蟒蛇吓到村里人，郝邦给它俩下达了自己找食儿的命令。 随着灵性的增长，郝邦能控制动物的活动范围相应的大幅度增长。 村口，王铁蛋算好了时间带人在等着，看到拖拉机来了，他们立即抬着一个门板过来。 “陈医生，郝医生......”王铁蛋攀着车斗看了一眼，“谢谢你们照顾支书，他看起来脸色不错，红红润润的。” 瞎了你的狗眼啊！ 老子这是疼的。 王钢蛋有苦说不出，岔开话题道：“我交代你做的事情咋样了？” “放心吧支书，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王钢蛋扭脸对陈医生说道，“今天你们坐车都累了，休息一天，明天我安排村里身体有毛病的过来瞧病，住处我都让人安排好了，中午饭和晚饭到时候都让人送来。” “支书，不要太客气了，我们没事儿的。” “诶，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王钢蛋不容陈医生推脱，“再说了，今儿人都上工去了，你们也没有病人。” “那行吧！” 王钢蛋被放在门板上抬走。 郝邦几人被一个村里的小媳妇儿领着进村，去安排住处，几个人一直穿过了整个村子，来到村子东头，靠近河边的地方，远离村子里大部分人家这边。 从郝邦他们过来的路上能够看到，一个缓坡上边，有一门牌不同于村里其他房子的门牌。 “咦，没想到你们村还有这种好房子！”郝邦眼神好，隔得老远便看到了房子的不同。 村里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是土砖头做的，唯独缓坡上的那房子是用青砖砌成的。 “这房子是空的。”姓刘德小媳妇儿忸怩道，“原来的主人是地主，被打到了房子就归了大队，昨晚上大队长让我们收拾出来给你们住。” 黑五类，身份就是原罪。 几人来到房子跟前，刘嫂子推开院门，里面是一套类似四合院前院的格局，左右两边有厢房，中间是正屋。 “这两边不能住，都放着东西，你们住里边正屋！”刘嫂子又去开了正屋的门，“这儿一共是三间房，都打扫出来了，你们的东西都搬来了，在后院。” “还有后院？” “有哇！”刘嫂子走到正屋后面，推开一扇门，“喏，这不就是，这是我们村最好的房子，后面也给你们打扫出来，大队长说，后面清净一些，让你们后面就在这儿给我们村的人看病。” 郝邦几人从屋里来到后院，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院子，可以看出来原主人以前的一些布置，有点后花园的意思，可惜原来的设施都没有了。 令他们惊喜的是，院子一角有一口机井。 在现在的农村，有机井可了不得。 “这口井还能用吗？”郝邦问道。 “能用啊！”刘嫂子答道，“这是我们村水最甜的一口井，从来不干，平时大队长都不让人用，除非干得狠了，就像现在这样也舍不得用这口井浇地，都去河里挑水。” “太好了，洗澡的问题解决了。”郝邦喜道。 他脑子里的小人懊恼道：可惜了，下河游泳的机会没了。 刘嫂子告诉郝邦他们屋子里铺盖什么的都是干净的，随时可以用，随后便走了，说中午开饭的时候再来。 三间屋子，左边一间，右边一间。 郝邦和许大茂去了右边的那间，里面靠墙是一张炕，没什么家具。 炕上面铺着草席，还有一床补丁比较少的薄被。 简单收拾一下，郝邦拿了自己的洗脸毛巾，去后院打水。 机井打出来的水清凉透明，一看就是好水。 四个人分别洗了身上的尘土便在后院的树下说话，等着开饭。 “姨，一般来说，砸门这次义诊需要多久？”郝邦问道。 他在盘算两条大蛇回去后的养殖问题。 “想家了？”陈医生打趣道，“才出来两天，你家来福有人照看，这就想家了？” “不是，我想打电话回厂里，跟厂里谈谈养蛇的事儿！”郝邦说道。 “你还真的打算养啊？”许大茂忍不住插嘴，“都说了厂里不会同意的，那玩意儿看起来就吓人。” 说话间，两条大蟒蛇从院墙溜进来，在郝邦的命令下顺着墙根游动到暗处躲着去了。 许大茂浑身一个激灵，他觉得那蛇似乎听懂了自己说的话一样，盯着自己的眼神很渗人。 “要不，我给我爸打电话！”娄晓娥弱弱道，“让我爸去跟厂里说去。” “这个主意好！”郝邦忙不迭点头，“等蛇孵化出来小蛇，送你两条。” “......”娄晓娥呆了一下，“我不要，我有兔子......兔兔......” 那条小灰兔一直被娄晓娥带着，郝邦断了链接，兔子似乎习惯了娄晓娥，居然不跑，跟宠物似的。 看来动物也是有奶就是娘，兔子贪图娄晓娥这两天喂它吃的，不走了。 “行吧，不过蛇肉到时候你一定要吃！”郝邦又道，“蛇肉可好吃了，又白又有营养。” 一说到吃，四个人都觉得饿了，早上他们就没有吃饱。 到了中午，刘嫂子提着篮子来送饭，一罐子玉米碴子粥，几个玉米面的馒头，一碗咸菜，还有一个腊肉炖的土豆。 刘嫂子说，支书交代了晚上杀鸡招待他们，中午让他们对付一顿，担待一点。 到了晚上，王铁蛋亲自过来送饭，还有刘嫂子，原来刘嫂子是他媳妇儿。 晚饭就丰富多了，烧鸡，野菜汤，白面馒头，还有一罐子地瓜烧。 王铁蛋没有留下吃饭，说了会儿明儿看病的安排便走了。 “姨，这伙食在村里，好过头了啊。”看着晚饭，郝邦有点感慨。 “头一顿我都不好客气，后面再跟他们说吧。”陈医生说道，“农民过得苦，明天你就知道了，吃饭吧。” 做都做了，不吃也是浪费。 四个人一顿造，倒是便宜了许大茂，这货见到酒便走不动道，地瓜烧把他喝高了。 “洗洗睡吧，对了，你们是在院子里洗，还是进屋去洗？” “？？？” 谁家娘们在院子里洗澡？ 第131章 关于洗澡的意外 郝邦讨了个没趣，说错话了，老老实实的生火。 王铁蛋他们别的都考虑的很周到，唯独没有考虑到洗澡的问题。 在农村的夏天，无论男女，洗澡没有用热水的，干了一天活，收工的时候顺便在河里泡泡得了，去去汗味。 所以郝邦找了一圈，没找到烧水的铁锅。 这其实很正常，58年之后，农村能找到的铁器其实不多了，大部分都捐献出去了。 而在这个没人居住的小院里，铁锅这种东西，自然是不能存下来的，不过郝邦找到了一个大木桶，可能是以前地主小资的时候用来洗澡的。 木桶里里外外都是灰，其他倒是没问题。 郝邦把木桶从前院搬到了后院。 “不是，你真让我们在院子里洗澡啊？”陈医生没好气道，“你搬我们屋里去啊。” “姨，现在院子......我是说，现在院子里把桶洗干净。”郝邦解释道。 “算你想得周到，你去打水！” “得嘞！” 郝邦去机井打水，忽然发现，打水的桶是铁的，之前没注意。 “烧水的有了，就拿这个烧！”郝邦打来一桶水倒进木桶里面。 “行，你忙去，我们洗这个！”陈医生进屋去拿来两块布，和娄晓娥一起清洗木桶，郝邦则去火堆那搭架子。 从城市到农村，搞得像出去露营一样。 陈医生和娄晓娥花了好半天功夫才把木桶给洗干净，郝邦又帮着把木桶搬进屋里去。 “这个桶还不错啊，刚才没注意到，里面还有个凳子，可以坐着洗。”郝邦瞄了眼桶里说道。 “别贫嘴了，打水去！”陈医生找来王铁蛋拿来的煤油灯点上。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点上煤油灯之后，屋里蒙上一层昏黄的光，看起来朦朦胧胧的。 郝邦出去打了三桶水倒进大木桶中，桶里面就有一半的水了。 “陈姨，你先洗吧！”娄晓娥谦让道。 “好，我不客气了！”陈医生笑道，“坐了半天拖拉机，浑身都是土，出了汗粘在身上，怪不好受的。” 农村的土路，又干，没有土灰才是怪事。 郝邦帮陈医生把一桶水烧了提进来倒进木桶里，然后边和娄晓娥在后院傻坐着。 娄晓娥觉得尴尬，找话道：“你怎么会训练动物的？” “嗨，以前在老家没事儿学的！”郝邦随口吹牛逼，“我爸说我有这个天赋，村里的狗子，只要我嘬一口，没有不在我跟前趴下来的，还有鸡鸭，我能训得它们排队下蛋。” “.......”娄晓娥很然想到兔子，“小灰兔是不是被你训过了？” “？”露馅了？ 不可能！ 娄晓娥现在没有那么机灵！ “怎么可能！”郝邦摇头，“兔子是你发现的，跟我可没关系。” 娄晓娥现在只是单纯，有点傻白甜的意思，但她不是蠢，她想起先前兔子的人性化眼神，觉得郝邦没有说实话。 这主要是郝邦训蛇太神奇了，恐怖的大蟒蛇，被训得跟乖宝宝一样。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会儿话，陈医生洗完澡浑身清爽的穿着单褂子出来。 此时天黑了，但月光还不错。 郝邦眼神又有一些夜视的能力，他注意到陈医生居然是空军出来的。 回想一下这个年代的女性的防护，郝邦哑然失笑，这才是正常的年代属性啊，什么安全裤，狗屎，灯罩都没有，全靠肚兜进化。 不知道娄晓娥...... “小郝，小郝，想啥呢？发呆了？”陈医生拍了郝邦一巴掌，“帮忙给娄晓娥弄水，我们可弄不动。” “噢噢噢......”郝邦擦了擦口水。 装四桶水的大木桶对郝邦来说，完全没有一点压力，不一会儿他便将大木桶弄到前院泼了，再打来干净的水。 陈医生把大木桶洗干净，然后让郝邦再搬回屋里去。 “等小娥洗了，你也洗洗吧，一身汗。”陈医生说道。 “干嘛要等她洗完了我才洗啊？”郝邦顺嘴说道，“我俩可以一起洗啊。” “呸，瞎说什么呢？嘴上没把门的......” “误会，误会！”郝邦讪讪解释，“我是说，我在后院院子里洗，娄晓娥洗澡的时候我也洗，时间上的一致，空间不一致，再说了，我一大老爷们，坐在桶里洗澡......娘们唧唧的。” “......” 你可真会圆！ 陈医生没话说了。 至于娄晓娥，她能说什么？ 她就差躲进屋里害羞了。 郝邦又重复一遍刚才做的事情，帮娄晓娥把洗澡水弄好了。 陈医生知道娄晓娥害羞，没有进屋，去后院坐着。 不一会儿，郝邦穿着一大裤衩子出来。 “你干嘛？”陈医生诧异道。 “洗澡啊！”郝邦肩膀上搭着毛巾答道，“我不说了就在院子里洗吗？” “算了！”陈医生无奈站起来，去前院坐着。 她虽然四十了，但也是个女的，怎么好看着郝邦洗澡？ 正在这个时候，郝邦留在屋里的0-08跳了出来，在昏睡的许大茂跟前开始临空书写： 【农村的环境极其复杂，有着很多小型的生物，其中生命力极为顽强的老鼠便是这些生物中最常见的一种。老鼠无处不在，老鼠在夜晚的时候最活跃，这个屋子里的老鼠很多......这是附和逻辑的情况。娄晓娥的房间便有老鼠，大老鼠，就在娄晓娥沉浸在温水中，舒服的闭上眼的时候，一只老鼠爬上了木桶，摔进了水里。】 【陈医生是女人，害怕老鼠，这符合逻辑。】 【许大茂睡着了，不可能起来应对突发状况，这也附和逻辑。】 【所以，在后院穿着大裤衩的郝邦，便是能解决这个突发状况的唯一人选，这也附和逻辑。】 哗啦！ 一大桶水从郝邦的头顶淋下去，水流冲击的力量，让郝邦的大裤衩猛地往下一滑。 “卧槽......，幸亏没人看到！”郝邦拉了一下裤衩，心说回去得让秦淮茹帮忙换一根皮筋，不然老是往下溜可不行。 郝邦没有带肥皂，这时候的肥皂也是紧缺的物资，每家每户每个月都要定量购买。 没带肥皂，只能干搓。 郝邦拿着毛巾上上下下的搓了两遍，打来一桶水再次冲一下。 就在这时，娄晓娥那边发出凄厉的尖叫：“啊~~~~” 第132章 黑毛老鼠 郝邦正洗澡洗的痛快，蓦然听到娄晓娥的尖叫，他赶紧提了提裤衩子吼道：“咋啦？洗澡水太烫啦？” 没人答应他。 这个院子距离村子其他人家太远，他们这样尖叫大吼也没有被别人听到。 郝邦刚想有所动作，忽然听到陈医生也跟着“啊”尖叫一声。 这下郝邦洗不成了，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进屋去。 “怎么啦这是！”他一进屋便看到陈医生站在房门外，趴在门框上瑟瑟发抖，眼睛盯着门里面，而门帘则被撩起来半边。 这里得说一句，郝邦为啥在外面洗澡，图方便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避免娄晓娥她们尴尬。 这个院子除了大门之外，其他的门都没有门，只有门框。 也不知道门是被村里人撬走了，还是本来就没有门。 而娄晓娥她们的房间，门上有一道门帘，不是落地的那种，能挡住上半截，也就是说，站着的情况下，以成年人的身高是看不到屋里的情况的。 “有......有老鼠！”陈医生见郝邦来了，放下门帘道，“有一只好大的老鼠，黑毛老鼠，好大一只。” 黑毛老鼠？ 黑毛的不是警长吗？ “农村有老鼠很正常啊。”郝邦放心下来，“老鼠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你们女同志怕老鼠，正常，那让娄晓娥穿好衣裳出来呗，我进去清理。” “出不来！”陈医生脸色发白道，“老鼠掉进了桶里，小娥吓傻了。” ？？？ 这是什么剧情？ 老鼠掉进了桶里，你跑啊...... 没穿衣裳的羞耻心，能够战胜对老鼠的恐惧？ “啊啊啊.......”娄晓娥在里面大声惊叫，“你别过来，你你你，你别过来......快来救我，郝邦......” 尖叫声夹带着哭腔，期间还有划拉水的声音。 郝邦听见娄晓娥求助，内心一荡，但他立即严肃的拒绝了：“不行，我不能占你的便宜，你没穿衣裳。” “我......”娄晓娥傻了。 还得是陈医生，她虽然怕老鼠，但机灵多了，一把抓住郝邦肩膀上的毛巾，随后胆战心惊的走进去。 进去后，陈医生把毛巾搭在娄晓娥身上，又去弄来娄晓娥的毛巾，也给她披上。 这样的防护够严实了，但陈医生还没完，她去煤油灯那边，噗，把灯给吹灭了。 然后陈医生打着手电筒出来，把手电筒递给郝邦：“你进去，别乱看，老鼠在桶里，你把它抓出来，手电别照着小娥了。” 我在晚上看东西，还要手电筒？ 郝邦一把接过手电，目不斜视的走进黑漆麻黑的房间。 一进去他便看到娄晓娥身上搭着两条毛巾，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上半身。 “不要怕，我来了！”郝邦把手电照着地面，非常的规矩。 娄晓娥见状安心很多，反正她现在是看不到郝邦的模样，下意识的认为郝邦肯定也看到不到她。 既然看不到，那就不用害羞尴尬呗。 “谢......在水里，你快点！”娄晓娥带着哭腔道。 “夜市玛德！”郝邦打着手电去照水。 卧槽！ 你洗澡不打肥皂？ 水都是清的！ “好大一只黑毛老鼠！” “抓它丫！” “诶，看我的！” 郝邦一只手抓进水里，但没承想，那只黑毛老鼠他妈很滑溜，在水里居然躲过去了。 这还不算意外。 郝邦抓的时候，脸瞥到一边，他实在是有点不好看水里，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怕把持不住。 所以他一手下去，老鼠躲过去了，他的手继续...... “擦，跑了，只抓到了几根毛！”郝邦看了看手里的老鼠黑毛骂道，“小老鼠挺滑溜的嘛，再来！” 唰！ 溜！ 唰！ 溜！ 娄晓娥瞪大双眼，看着模糊的郝邦，整个人已经傻掉了。 你可别抓了好吧，再抓我就..... 我死了算了！ 那是老鼠毛吗...... 郝邦忽然反应过来了，手在水里僵住了。 “沃日，又是0-08......”他恍然大悟，这是又被写了。 他吸口气，冷静下来，收敛荡漾的心，随后盯着水里那个瘪犊子黑影，单手迅速收拢。 “死老鼠！” 啪！ 郝邦把杰瑞扔在地上，跺了一脚！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没事了没事了，我先出去，你穿上衣服。我去拿消毒水，一会儿你再洗洗，别被老鼠身上的细菌感染了。” 溜了溜了！ 郝邦出去，把黑毛老鼠的尸体带走，来到院子外面，对比一下。 然后确认，特么的抓错了刚才！ 屋里面，陈医生见老鼠没了，好心进去帮娄晓娥，她点了灯，把娄晓娥从水里搀扶出来。 陈医生无意识看了一眼娄晓娥，惊道：“小娥......” “姨，别说了，丢死人了！”娄晓娥大囧。 没脸见人了！ 过了几分钟，娄晓娥这边收拾好，郝邦进来帮忙换了水，还拿来消毒水。 娄晓娥一个人处理完事情，穿戴好不肯出去。 陈医生进来，叹气道：“小娥，小郝应该不知道，不是故意的，不过......我虽然不说，但你......你自己琢磨吧。” 娄晓娥低着头，瞎琢磨，琢磨来琢磨去，似乎只有一条路走。 嫁给他？ 这也太快了吧，才认识几天呢。 不嫁？ 但都这样了...... “姨，我知道！”娄晓娥声如蚊讷道，“您让我想几天。” “成，你自己想！”陈医生走出去，看到郝邦很正常的穿好了衣裳，在后院抽烟。 这傻小子，傻人有傻福？ 他还不知道人家姑娘看上他了......得给他们找个机会！ 陈医生想了想道：“小郝，进去把桶拿出来吧。” “得嘞！”郝邦干脆的答应，进屋去没看娄晓娥，他知道娄晓娥现在尴尬。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也就到了睡觉的时候。 农村也好，城里也罢，到了晚上除了睡觉没有别的事情能干。 而在郝邦和娄晓娥俩人之间，显然睡觉也不可能当做娱乐。 “那你们早点休息，我去睡觉了！”郝邦跟二人打个招呼，回屋去看到许大茂睡得跟死猪一样。 屋里就一张炕，郝邦无奈在许大茂身边躺下。 这叫什么事儿......沦落到和许大茂睡觉了，哎！ 他刚这样想，外面陈医生过来了：“小郝，你出来一下......” 第133章 要不，你就在这边睡? 郝邦刚把衣裳裤子给脱了，就穿着大裤衩，听到陈医生喊，只能爬起来再把衣裳裤子给穿好。 现在天气热，哪怕是开着窗户，有风吹进来也不好受，穿着长裤子半截短袖睡觉，汗水能把草席子给打湿了。 郝邦身边的许大茂就跟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咋啦，姨！”郝邦出来问道。 “你过来，来我们屋说话。”陈医生招手道。 “这个点说什么话啊，睡觉啊。” “废什么话呢，让你来你就来。” 郝邦无奈，来到娄晓娥她们屋子，这边灯还点着，娄晓娥穿戴整齐的坐在炕边上。 娄晓娥低着头，捏着衣角，不敢看郝邦。 “你听，能听见什么？”陈医生放下门帘说道。 “听？”郝邦侧耳一听，啥也没有，“没声音啊，只有蛤蟆叫。” “你什么耳朵？”陈医生瞪眼，嗔怒道，“风声，呼呼呼，听到没有？” “风声？”郝邦再听，“没有啊，哪来的风声？” “咋没有？你听，呼呼呼......” “姨，那是你在呼呼呼！” “噗！” 娄晓娥忍不住笑了，肩膀不住的耸动。 “你这孩子，嘴怎么这么贫呢？”陈医生脸上挂不住了。 真是你在呼呼啊。 郝邦感觉很冤枉，确实没声儿。 “你这孩子，平时挺机灵的，现在怎么不开窍呢？”陈医生没好气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两个睡觉，害怕，这儿又有耗子，万一半夜有耗子爬上炕怎么办？” “那怎么办？”郝邦想了想道，“要不......你们俩去我那屋？” “???” 费劲！ “算了，敞开跟你说！”陈医生服了，“我说，要不你就在这屋睡得了。” “我倒是没问题啊，可是我在这儿睡，你们......”郝邦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陪你们俩睡是吧？” “我呸！” “呸呸呸......” 陈医生和娄晓娥一起呸郝邦。 “什么话到你嘴里，味道都不一样了。”陈医生火大道，“什么陪不陪的，难听死了，就是让你给我俩壮个胆。” 那不是一个意思吗？ 呵呵！ “行吧，我打个地铺！”郝邦说道。 “不用打地铺！”陈医生指了指靠墙的那边炕，“你睡那儿，我俩睡这边，中间用这个毯子隔开，没事儿的，车上不也是这样睡的，是吧？” 你这是在说服我，还是在说服你们啊？ 郝邦无语，脑子一抽道：“依我看，不如把摊子换成装水的碗，那多好。” “诶，你这个点子真棒。”娄晓娥莞尔。 “傻丫头！”陈医生拍了娄晓娥一巴掌，“他占你便宜呢，梁山伯和祝英台才这么睡。” 吼吼！ 郝邦乐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陈医生也好，娄晓娥也罢，胆子小得很。 这个院子好是好，比村里其他房子都要好，但长期没人住，缺少人气，小动物有点多。 三个人说好了，睡觉。 娄晓娥忸怩的在中间躺下，把毯子搁在右边挡住。 也就是说，她的右边就是郝邦睡的地方，这和在车斗上不一样。 郝邦坐在炕沿，低头一瞧这个情况，嘴一抽道：“你挨着我睡啊？” “你......”娄晓娥抓起毯子把脸捂住。 有些事儿，能做，但不能说。 “你这孩子，话怎么这么多呢？”陈医生上炕，挨着娄晓娥躺下，“小娥害怕，要不是嫌弃许大茂恶心，我都让你把他搬来搁在我边上了。” “.......” 合着我是挡箭牌呗？ 服了你们，好好的香艳场景，愣是被你俩说成了战场。 算了，睡觉！ 歪歪冒的意思，又不能真的干啥，睡觉！ 郝邦一屁股坐上炕沿，准备上去睡觉。 “把灯灭了！”陈医生冲着煤油灯努努嘴。 哎！ 这日子过的，一下子从战场变成了有媳妇儿的日子，睡觉还要帮忙关灯。 可我没媳妇儿啊..... 郝邦叹气，起来去把煤油灯给吹灭了。 灯一灭，屋里黑漆麻乌的，只有小窗户那边有一点月色照进来，但不顶事儿，炕上黑乎乎的，人影都看不清。 当然，那是娄晓娥和陈医生，郝邦是能看见的。 灭了灯，郝邦上炕，三两下把衣裳脱了，热。 陈医生和娄晓娥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齐声道：“你在干啥？” “脱衣裳啊，睡觉啊......” “穿上！” “......” 热啊！ 在两个女人的压迫下，郝邦把衣裳给穿了，他严重怀疑，俩女人不是担心出事儿，而是嫉妒。 因为她俩不能光膀子。 躺下后，郝邦往左边侧着睡，能够看到娄晓娥的背。 过了一分多钟，娄晓娥翻了个身，从身边摸出来一把蒲扇，慢悠悠的用左手扇风。 正常情况下，娄晓娥扇风应该是冲着她自己，但郝邦看到，娄晓娥打的扇子，一大半在自己身上。 感受到风的清凉，看着娄晓娥害羞的眉眼，郝邦内心感慨，觉得娄晓娥不错啊。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郝邦不知道娄晓娥扇风到什么时候。 作为一名驯兽师非凡者，郝邦已经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下一个序列是吸血鬼，那时候郝邦就是黑夜中的君王，彻底不需要睡觉了。 不需要睡觉，不是不会睡觉。 郝邦睡到半夜其实就惊醒了，因为娄晓娥醒了，辗转反侧。 本来郝邦不想说话的，为了避免尴尬，但他看到娄晓娥眉头紧皱，似乎不舒服。 于是，郝邦装作迷糊说道：“你咋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啊？” “你没睡？”娄晓娥小声道。 “睡了，被你翻身吵醒了！”郝邦说道。 “对不起！”娄晓娥道歉，随后嗡嗡道，“我想......我想解手。” 呵，原来是起夜。 郝邦轻手轻脚的爬起来，下地穿了鞋子，手里拿着手电筒：“走吧，我送你去。” 一般的人半夜上厕所都是往尿桶里尿，但现在这种情况明显不合适。 娄晓娥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穿好鞋子，捏着郝邦的衣角跟他一起出去。 这个小院的厕所在后院，郝邦送娄晓娥进去，还贴心的在外面把手电打着照进去。 不一会儿娄晓娥舒服了，郝邦再领他回去。 “你俩半夜干嘛去了？”陈医生坐在炕上，盯着进来的俩人幽幽问道。 第134章 同床夜话 陈医生倒是睡得沉，但架不住天热，这儿的井水又好喝，她晚上多喝了点儿，这个点也是被憋醒了。 她一醒，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下意识的便吃惊。 难道是...... 干柴烈火把持不住，出去办事儿去了？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郝邦俩人回来了。 “上厕所去了啊。”郝邦解释道，“娄晓娥害怕，我陪她上厕所。” “呼！”陈医生松了口气，爬起来穿好鞋，“你陪我再去一趟。” “......” 行吧！ 啥没捞到，光当保镖了。 郝邦送陈医生上厕所回来，三人复又躺下。 不一会儿，年纪大一些的陈医生沉沉睡去，发出响亮的呼噜声。 郝邦本来不用睡了，这下更加睡不着了。 不仅是他，醒了之后的娄晓娥也睡不着。 娄晓娥转了两圈，最后把脸对着郝邦这边，忍着羞意低声道：“郝邦，你睡着了没？” “睡着了！” “？？？” “你就喜欢胡说！”娄晓娥微笑道，“我俩说说话呗，姨呼噜太响了，我睡不着。” “说啥？”郝邦侧过身体，面对着娄晓娥看着她的眉眼道，“说你为啥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非要跑来乡下吃苦？” “呃......”娄晓娥被这个话题说愣了。 她为什么要来乡下，这个问题她自己清楚。 娄振华让她来监督物资的使用，这只是个借口，娄晓娥能够看出来。 娄家再怎么日落西山，半车物资还是不在乎的。 在决定下乡之前，娄晓娥分明的记得母亲找自己说话，当时母亲旁敲侧击的说了两个问题，第一，有没有想好出去做事；第二，郝邦怎么样？ 这已经很明显了。 娄晓娥当时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但她用行动表明了心迹，她答应下乡，就是和父母表态，郝邦不错，我看行。 但这些东西，娄晓娥不可能在郝邦面前说。 于是娄晓娥小心说道：“我爸觉得我老大不小了，总待在家里不好，应该找点事情做，他觉得当医务人员不错，虽然我没办法成为一个医生，但当一个护士还是可以的。 “所以我就跟着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明儿你给人看病，可得带着我，我给你打下手。” 完犊子了，这是要来医务室？ 郝邦脑筋转动，想了想说道：“你这个样子，当护士够呛，卫生员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这些你不具备，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东西太多了，你没有系统的学习，成不了气候。” “这么难吗？”娄晓娥有些泄气道，“我还以为你医术这么好，教我应该不成问题的。” “喂，你搞反了啊。”郝邦没好气道，“我教人没问题，是你一时半会儿学不出来，这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这么认真干嘛？”娄晓娥轻声道，“我就不信我学不会。” “听劝哈！”郝邦认真说道，“如果你不知道干嘛，我倒是有个建议给你，你听不听？” “你说，我听！”娄晓娥乖巧的答道。 “你去上学！”郝邦建议道，“以你爸的人脉关系，送你去医学院上学没问题，学四五年出来，你就是大学生，就算当不成医生，当一个护士妥妥的。” 大学五年，毕业出来刚好66年。 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一家子就飞江岛去了。 这算是对你人生的改变吧！ “这个主意好是好，但我怕我学不会！”娄晓娥蓦地脸红了，“我想......如果我去上学，你能不能经常来学校找我，给我补课？或者有空......你也上课......” 补课？ 上课？ 你怕真的想上的不是课吧？ 郝邦震惊了，这才知道娄晓娥的真实心意。 坦白的讲，郝邦也是看了无数同人小说的，虽然他不认同一些读者推倒一二三大妈的恶趣味，但捅娄子......这个可以有啊。 “hiahia......”郝邦忍不住荡笑，“没想到你还挺好学的，我答应了，你要是去上学，我就去上......呃，课，给你补课。” “那就这样说定了。”娄晓娥轻笑道，“我回去就跟我爸说，刚好能赶上秋天开学。” “说定了。” “你为什么，要我上大学呢，其实找个老师教也可以的。” “因为，大学生活好啊。” “......” 娄晓娥自然无法听懂郝邦的这个梗，就像许大茂听不懂郝邦跟他说的，大波浪女人好一样。 他俩说话不知道说了多久，反正是没有注意到陈医生的鼾声停了。 陈医生是被吵醒的，她听了一阵子实在忍不住了：“能睡觉吗？你俩说一宿了。” “......” 农村的鸡起床很早，大公鸡天不亮便打鸣，告诉人们要起床开工了。 许大茂喝多了，好睡一晚上，天没亮背脊憋醒了。 他迷迷糊的坐起来，抹了抹脸堂上的汗，咕哝道：“热死老子了，这天......” 他一摸草席子，好家伙，全打湿了。 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许大茂便按照在家里的习惯去身边摸手电筒。 一模二模，没有！ 紧接着许大茂醒悟过来，郝邦不见了。 “人呢？不在炕上，难道起来准备干活了？不对啊，干活他要叫我的。”许大茂下床穿鞋，摸黑找了一圈，没人。 他本想继续找，但尿急，于是忍着狐疑，出门去上厕所。 上完厕所回来，许大茂摸到火柴，划然点亮了煤油灯。 他拿着煤油灯，把屋里照了一圈，确定郝邦不在屋里。 “奇了怪，这个点不到起床的点啊。”刚才上厕所的时候，许大茂听到了鸡叫，猜到了现在的时间。 屋里没人，那就出去找。 许大茂举着煤油灯来到外面，还是没有。 正这时，许大茂听到了陈医生的鼾声，他愣了。 打鼾的声音可分不出来男女，许大茂下意识的就认为是郝邦在打鼾。 鼾声从那边屋子传来，但那边睡着的是娄晓娥和陈医生。 难道说...... 许大茂脸都绿了，他小心翼翼的举着煤油灯，来到门口，轻轻的挑起门帘，把灯往里面一探，接着他伸进去半个头。 沃日，郝邦你这个小畜生，阳奉阴违，暗度陈仓...... 第135章 羽毛笔爆发了 许大茂看到的情况是这样子滴，娄晓娥面对着郝邦，郝邦面对着娄晓娥，俩人都睡着了，睡得很香的样子。 这还不算，关键是娄晓娥一只胳膊搭在郝邦的肩膀上，一条腿搭在郝邦的腰上。 这是什么睡姿？ 妥妥的夫妻啊...... 这叫许大茂能不炸？ 许大茂一直将自己视为娄家的女婿，发誓要嫁......哦不，发誓要娶娄晓娥，从此改变命运。 所以看到这一幕，许大茂心都在滴血，他把郝邦恨到了骨子里，觉得收到了欺骗。 现在事情发生了，怎么办？ 许大茂的选择是.......忍了！ 假装看不到，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得带点绿对吧。 何况许大茂清楚，郝邦和娄晓娥不可能真的发生什么，毕竟旁边还睡着一个规规矩矩的陈医生。 但他忍了，0-08忍不了。 0-08在许大茂出去后，开始疯狂的书写：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身为0级的封印物，为什么我安排一个区区序列八的非凡者，屡次失败？】 【这个世界真疯狂，明明是保守的要命，但男士和女士睡在一起，还能擦出爱的火花。】 【这不符合逻辑，关键是，我的安排下，郝邦明明侵犯了那位女士的核心隐私，那种核心隐私被触碰到，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大喊流氓吗？这不符合逻辑......】 【这是你逼我的......郝邦因为消化了序列八的魔药，灵性增长飞快，终于引起了那个世界的注意，灰雾空间注意到了郝邦，提前在黄涛身上下注......】 书写完这些，0-08无力的落下，羽毛的白色暗淡许多，回到了包里，不动弹了。 另一边，许大茂选择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回到了房间，上床睡觉，思考着要用这个去威胁郝邦。 “我告诉他，我看到了你和娄晓娥睡觉，你和陈医生睡觉......”许大茂阴狠的想道，“你如果不离开娄晓娥，我就把这件事曝光出去，那样娄晓娥就没人要了，只有我敢要，当然，你要是主动离开，那就更好......哼哼！” 想到这儿，许大茂心里舒坦很多，居然打个哈欠，又睡着了。 他睡着之后不久，娄晓娥醒了。 娄晓娥昨晚上和郝邦说话说了半宿，越说越兴奋，后来陈医生被吵醒之后，她还是压着嗓子和郝邦说话。 导致郝邦这个不怎么需要睡觉的非凡者，生生的被她说睡着了。 郝邦睡着了，娄晓娥后来没人说话，慢慢也就睡了。 兴许是从小生活优渥，没有和别人挤一个床，娄晓娥睡觉的习惯不怎么好，这才有了攀上郝邦的事情发生。 醒过来的娄晓娥，就跟郝邦看过的狗血偶像剧里面的傻白甜女主一样，手足无措，就差尖叫了。 她忍着害羞，偷偷把手脚从郝邦身上拿下来，觉得郝邦没有发现才放心。 看着郝邦的眉眼，娄晓娥脸蛋晕红，越看越觉得顺眼。 而此时的郝邦，其实早就醒了，他在许大茂起床的时候就醒了，并察觉到了许大茂来偷看，毕竟是一个非凡者，这点还是能做到的。 醒了之后的郝邦本想趁着许大茂回去的功夫，把娄晓娥的手脚搬下去，结果娄晓娥又醒了。 为了避免娄晓娥尴尬，郝邦只能继续装睡。 但他现在装不下去了啊，娄晓娥都快把脸贴上来看了。 “欧意诶~~~” 郝邦无奈，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把娄晓娥吓了回去。 天还没亮，看病不需要这么早。 郝邦起来穿好鞋，无声无息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脱掉衣裳和仓裤，摸上床，在许大茂边上躺下去。 过了一阵子，天亮了，彻底亮了，太阳出来了。 许大茂的生物钟没有起作用，但他却再次醒了，是被出工劳作的村民惊醒的。 醒过来的许大茂撑着身体坐起来，一扭脸看到了身边的郝邦。 他本来没在意，刚要下床忽然想起来，不对啊，这小子怎么在这儿？ 难道说我做梦了？ 他一直在这儿，没有过去睡觉？ 许大茂揉了揉眼睛，一时间无法分辨哪个才是真的。 想了想，许大茂轻轻推了推郝邦：“醒醒嘿......” “别闹......”郝邦翻了个身。 “......”许大茂懵了，“不是，起来了，天亮了。” “是吗？”郝邦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他其实已经发现了许大茂的异常，估计到许大茂现在心中在打鼓，内心憋着笑。 “你......”许大茂狐疑道，“你一直在这儿睡？” “废话，不在这睡我在地上睡啊？”郝邦没好气道，“你丫昨晚上喝多了，梦话呼噜响个不停，吵死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结果又被你喊醒了。” “是吗......”许大茂扣了扣头皮。 妈的，真的是做梦了？ 看来以后酒不能喝断片了...... 许大茂懵懵懂懂的下床，一不留神把郝邦的衣裳弄到了地上，他连忙捡起来。 一弯腰一低头的功夫，许大茂忽然发现不对，特么的郝邦的衣裳上......有香味。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你他妈的蒙我！”许大茂火了，他暴怒，压着嗓子低吼，“你昨晚上不在这儿，你去那边屋子睡了，妈的，你在骗我，你欺骗我的感情。 “你说你只对秦淮茹那样的女人感兴趣，对娄晓娥没兴趣，结果你跑过去和娄晓娥睡觉，妈的你是人吗，边上还有一个陈医生。” “呃......”郝邦讪讪道，“大猫，冷静点，你不能把你做梦梦到的事情算在我头上知道吗。” “狗屁！”许大茂继续咆哮，“一开始我也以为我喝高了做梦，可是......你他妈闻闻看，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 飙歌词是吧？ 娄晓娥不用香水啊，这年代谁敢用香水？ 不对.....娄晓娥身上确实有香味，很好闻，难道是体香？ 郝邦嘴角荡起一抹淡笑。 “卧槽，跟你说事儿呢，你这是几个意思？”许大茂火更大了，“警告你，你要是不离娄晓娥远点儿，老子就把你和她睡觉的事儿说出去，看你怎么做人。” 第136章 今晚让你过去睡 郝邦被威胁了。 他怕许大茂的威胁吗？ 怕！ 起码现在怕，他知道许大茂说得出做得到，许大茂就是一纯粹的小人。 但他这个怕，主要是从替娄晓娥怕。 他自己怕个锤子，已经是流氓了，和女的睡觉，那叫名副其实。 还有一点，郝邦得忽悠许大茂干活。 “瞧瞧，激动了不是！”郝邦满脸温和的劝说道，“做人思想不能那么肮脏知道吧，我和人家娄晓娥是清白的，事情压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特么的.....”许大茂表示，我信你个鬼，“你们俩都搂一起了，我亲眼看到的，你还狡辩，这要是亲白的，我们厂的妇女个个都是亲白的。” “你这话要是被厂里的女同志知道，嘿嘿......” “别打岔，说你的事情呢。”许大茂豁出去了，“离开娄晓娥，我就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不然我就说出去，让你......身......败......名......裂......哼哼！” 最后几个字，许大茂是一字一句说出去的，主打一个气势上的真切。 郝邦想了想道：“你觉得，我的名声很好？” “呃......” 差点忘了，这小子本身就是一个流氓。 许大茂一阵牙疼，但他旋即发狠道：“你不在乎，人家娄晓娥不在乎？娄晓娥身败名裂，你看他怎么看你，你看谁还敢娶她。” “我敢啊！实在不行，我娶她。” “......” 等会儿，发展方向好像不对。 我先捋捋！ 我威胁他，他不怕名声不好，然后用娄晓娥的名声威胁他......不应该是娄晓娥没人要，然后我要吗？ 不是......你得按套路来啊。 许大茂僵住了。 “傻逼了不是？”郝邦冷笑道，“别跟劳资玩这一套，威胁对老子不起作用懂吗？小比崽子，老子捏死你容易得很，你信不信老子让两条蛇过来，一条把你吞下去拉出来，再让另外一条吞下去，让你无限循环。” “.......” 恶不恶心啊你？ “听人劝吃饱饭，我是想把你当个朋友这才对你客气，但你不能蹬鼻子上脸。”郝邦继续说道，“我觉得你和院子里的人不一样，这才高看你一眼，不然你比傻柱能打？还是比易忠海阎埠贵能算计？” “比不过......” “还是啊！我跟你解释一下，昨晚上娄晓娥和陈医生害怕，因为有老鼠，所以才叫我过去睡觉，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 “嗯？” “呃呃呃，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拿捏！ 郝邦见许大茂服了软，表情缓和，变成先前的温和笑容脸：“先前跟你说的，真的没有蒙你，女孩子嘛，都喜欢踏实可靠的，这点跟你说过了，只要是没结婚，谁都有机会对不对？”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许大茂老实说道。 这点倒是他的真实本性。 原着中，秦京茹来和傻柱相亲，就在许大茂放电影的时候被许大茂看见。 于是许大茂开启了截胡系统，先是把娄晓娥给踹了，再用钱、花言巧语把秦京茹哄到手，吊着秦京茹一年多。、 后来于海棠又来到了四合院，隐隐有和傻柱处对象的迹象，许大茂再次截胡。 两次截胡，主打的就是没结婚就有机会。 “听话，今天好好的表现，晚上我想办法让你过去睡。”郝邦给了许大茂一个甜枣。 许大茂喜翻了：“真的......让我去那个屋子睡？” “没说一定啊。”郝邦笑道，“我去做做陈医生的工作，就说你胆子大，不怕老鼠，发扬风格过去喂老鼠。” “我不怕老鼠，老鼠算什么呀？”许大茂支棱起来了。 起床，洗漱。 快八点的时候，王铁蛋的媳妇儿刘嫂子过来送早饭，并告诉郝邦他们，一会儿就有人来看病。 陈医生是义诊的主角，出面和刘嫂子去村里，留下郝邦三个人准备。 所谓准备，就是在前院树下空地上搭起来桌子，准备好听诊器、消毒水等等东西。 郝邦指挥重新支棱起来要表现的许大茂搬东西，把一切都准备好。 “一会儿看病，你们俩谁给我打下手？”准备好一切后郝邦问道，“刘嫂子说村里病人比较多，我也会跟着看一点，当然，还是以陈医生为主，我看不了的病人都给她看。” 他的潜台词是，娄晓娥你要学，跟陈医生学。 说这番话，郝邦是认真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本事都来自于魔药带来的能力，并不适合学习。 “我跟着你！”许大茂抢在娄晓娥前面说道。 “那行，大猫跟我！”郝邦笑道，“娄晓娥，你跟着陈医生，好好学。” “哦......”娄晓娥蔫蔫的答应一声。 不一会儿，陈医生回来了，带回来二十多个老人。 看到这些老人，郝邦差点没哭咯，真的。 这都是什么老人啊，一个个衣衫褴褛，一个个骨瘦嶙峋。 这些老人和四合院的老家伙比起来，简直就是叫花子。 除了穿着和形态上，这些老人身体大多有问题，就算不用灵视，不用医生的眼光来看，用普通人的眼光来看，都能看出来。 老人们有的佝偻着身体，有的走路蹒跚，有的肉眼能看到腿上手上有创伤...... “小郝！” “诶，来了......” 郝邦连忙跑过去，帮着陈医生搀扶一些行动不方便的老人进来。 王铁蛋他们也在，说了一些拜托之类的话，然后才离开继续去干活。 郝邦估计，这些老人要不是下不了地，也得去干活，能赚一个工分是一个，这年头就没有吃闲饭的。 “这些都是比较姨严重的，咱们俩争取早点看完。”陈医生吩咐道。 “诶！”郝邦再次答应一声，把老人们一一安排院子里坐好。 做这件事的同时，郝邦观察到这些老人里面，有四个人身体上有疮，脓疮，患处发着恶臭，不知道多久没有好了。 “大猫，大猫，你过来......”郝邦招手喊道。 第137章 郝医生，好同志 在见到这些老人之前，郝邦要许大茂帮忙，确实存在作弄许大茂的念头。 但此刻，郝邦没有了。 “爷爷奶奶，你们在这边坐着。”郝邦把四个老人引到一边去，“大猫，消毒水，纱布和棉签拿来！” “噢噢.....”许大茂不敢不听，娄晓娥盯着这边呢。 在许大茂的协助下，郝邦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把这些老人的疮口清理出来，沾满脓血的纱布，丢了满满一桶。 这四位老人没有别的毛病，就是身上长了疮。 至于劝他们讲卫生什么的，郝邦说不出口，条件就这样，怎么讲？ 他们这样过了一辈子，都快入土了，任何习惯的改变，都是艰难地。 做完这些，郝邦又给他们一些消毒水，交代他们回去怎么用。 消炎药这种东西，金贵得很，娄晓娥带来的物资里面没有，所以郝邦也没办法，只能准备用药师的能力配置药水后再说。 “爷爷奶奶，明天你们再来，我再给你们开点药，再做个清理。”郝邦将四个老人送出去。 “谢谢你啊小同志！” “小陈医生，这个小同志不错啊......” “我们明天再来，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四个老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陈医生一边给病人看病，一边将郝邦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 她愈发肯定了郝邦，觉得不仅有医术，还富有同情心，换做一般刚出来工作的医务人员，绝对不会平常心的处理这种情况，比如厂里的杨为民。 接下来郝邦便和陈医生一起给病人看病，好在0-08改变了故事，之前写的疑难杂症都没有出现。 但尽管如此，一天下来还是遇到了两个棘手的病例。 一位王七叔，村里的辈分相当高的老人，后脖子上长了一个肿瘤，有拳头大小，软软的不疼不痒，但影响王七叔活动，不然王七叔的身子骨其实很硬朗，还能干活。 还有一位阿婆，眼睛快瞎了。 这两个病例，前一个郝邦用灵视观察，看出来那是一个大号的良性脂肪瘤，可以处理，但郝邦手头上没有药剂，先搁置了；后买那个病例郝邦就没办法了，除非使用完整版的药师能力，但那太过匪夷所思。 “王七叔和李阿婆的病，你怎么看？”送走今天最后一个病人，陈医生疲惫的问道。 “李奶奶没办法！”郝邦摇了摇头道，“年纪来了，不过王七叔的肿瘤倒是可以挤掉。” “挤？”陈医生吓一跳，“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能随便处理？万一是恶性的呢？” “没有万一！”郝邦笃定道，“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见过，这种就是脂肪瘤，只是纳闷，现在吃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长这么大。” “脂肪瘤？你确定？”陈医生皱眉道，“王七叔的情况很多年了，以前过来义诊的时候我就问过他，他说年轻的时候就有，如果是脂肪瘤，那倒是好事儿。” 年轻的时候就有了？ 好家伙，几十年了，这是一个老疙瘩啊。 这要是挤出来，那不是老治愈了...... “这样吧姨，晚上我去配点药水，做个准备。”郝邦说道，“我把它给挤了，再把里面的囊腺割掉，以后就不会再有了，上我那种药水，伤口恢复也快，还有今儿的那四个爷爷奶奶也需要药水。” 老天爷啊，这得多少药水啊。 郝邦内心很苦恼，也不知道黑长直李丽回来了没有，没有她，非凡材料就没有。 这是郝邦目前最大的问题。 “行吧，请一下准备去吃饭。”陈医生起身道。 他们有一点时间休息，王铁蛋很会做人，或许是王钢蛋的交代，并没有安排非常多的人过来。 不过陈医生估计，就这样看下去，也得三四天才能把河尾巴村弄完。 休息一阵子，刘嫂子过来请，说是去食堂吃饭。 郝邦四人一起去村里的食堂，果然又杀了一只鸡。 因为王钢蛋还没有得到郝邦的“黑玉断续膏”，在食堂接着的是王铁蛋。 “怎么就我们几个人？”陈医生看到食堂冷冷清清的非常纳闷。 “大锅饭吃不起了哟。”王铁蛋苦笑道，“现在各家各户都自己开火，生产队发口粮，没人每天二两粮食，不够吃自己去挣扎求活。 “不过陈医生你们别担心，你们吃的肯定是有的......小郝，你要多吃点，今儿你辛苦了，好多人都跟我说你是个好同志。” 哎，造孽啊！ 这哪吃得下去！ “王队长，明儿就不要这样了。”郝邦说道，“你就给我们准备点主食，菜我自己去弄，弄来了送来食堂你们做。” “你哪来的菜？”王铁蛋诧异道。 “打猎呗！”郝邦笑道，“晚上放电影的时候，我去转转，陈医生知道，我除了是个大夫，还会打猎。” “算了吧！”王铁蛋泄气道，“附近能吃的能抓的，山上跑的水里游的，都快被吃光了，你去哪弄去？” “这你就甭操心了，晚上就给你送来。”郝邦说道。 他已经有想法了，抓蛤蟆。 这时候正是蛤蟆泛滥的季节，一到晚上蛤蟆到处叫。 虽然村里人抓得多，但抓不绝，郝邦觉得大不了走远点，用控制动物的能力试试。 有人说，这时候水里的鱼啊泥鳅什么的不受欢迎，因为腥味大，没有油不好吃。 当时郝邦读到读者的这条评论，居然点了赞。 现在来到这儿之后，郝邦只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都到了一天只有二两粮食的地步，还特么的嫌弃腥味大？ 腥味再大，它也是荤腥，总比草根树皮好吃吧？ 王铁蛋劝不住郝邦，只好走了，他不敢在这儿待着，烧鸡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他怕忍不住流口水。 郝邦他们吃饭，不吃也是浪费。 吃过饭，郝邦没有闲着，帮着许大茂把机器拿到村头的稻场，许大茂要在那放电影。 天还没黑，稻场上已经满满当当都是人，几乎全村都出动了，连稻场外面都被占据了。 郝邦在帮着许大茂拉电影幕布。 这时候白天四个老人中的一个，一姓曾的老奶奶颤抖的走过来。 “郝医生......你是个好同志，你来，奶奶给东西你吃。”曾奶奶边走边冲着郝邦招手，她身边还有一五六岁的小丫头，貌似是她重孙女。 第138章 一个珍贵的鸡蛋 郝邦他们一行人来稻场，村里人没见过的，几乎所有人都在跟陈医生打招呼，陈医生在这儿的威望可见一斑。 而白天被郝邦瞧的那几个人，则热情的拉着郝邦说话，让郝邦体会了一把威望带来的满足感。 唯独这个曾奶奶对郝邦最热情。 郝邦记得很清楚，曾奶奶是白天四个老人中人体最好的一个，但也是身上的疮最多最厉害的一个。 看病期间，郝邦发现奶奶的疮属于陈年老疮，多次复发的那种，于是郝邦细心的替奶奶清理脓疮，消毒，上药水，还给打了疤。 当时郝邦嘱咐奶奶回去后注意一下，不要碰水。 奶奶当时满口子答应，后来等奶奶走了，郝邦才听陈医生说起，奶奶这个疮难得好，因为奶奶家就两口人，唯独一个独子前几年得病没了，留下儿媳妇儿后来跑了，把一个年幼的孙女丢给奶奶。 奶奶没得办法，这大年纪还得下地，所以疮不得好。 郝邦此时见到奶奶牵着小女孩的手，这才知道小女孩不是奶奶的重孙女，而是孙女。 今天一天，郝邦见的惨状很多，但奶奶的情况当是最惨的。 “奶奶，用不着！”郝邦乐呵呵的过去。 “什么用不着，给你吃你就拿着。”奶奶中气十足的说道，“本以为奶奶年纪大了不知道，你今儿给奶奶的药水多些，还给了好多纱布，那都是钱，奶奶不能不明不白的的你好处，拿着。” 说罢，奶奶把一个圆滚滚的，带着温度的东西塞进郝邦手里。 郝邦摊开手一看，居然是一个带着温度的白煮蛋。 鸡蛋，毫无疑问，是农村唯一常见的营养品。 一般人家里有几个鸡蛋，都舍不得吃，在能卖钱的时候拿去卖钱，现在不能卖钱，则拿去换东西，什么酱油、盐之类的生活必需品。 这么说吧，鸡蛋是农村最硬的货币。 “奶奶太客气了！”郝邦没有拒绝，他看出来奶奶的好强，不要这个珍贵的鸡蛋，会伤了奶奶的心。 收了鸡蛋，大不了晚上抓了蛤蟆，给奶奶送去一点，找补回来。 “甭客气，快吃，奶奶看着你吃。” “行，我最喜欢吃鸡蛋了！”郝邦把鸡蛋在头上敲了一下，惹得奶奶的孙女捂嘴笑。 吃鸡蛋的时候，郝邦看到奶奶的孙女咽口水，狠心的没有分享给她。 吃完鸡蛋，郝邦蹲下来，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顶，发现小姑娘的头发又黄又干，这是营养不良的征兆。 不过，奶奶本人身上有脓疮，她孙女虽然穿的破烂，但却很干净。 “丫头，你叫啥名字？”郝邦温和的问道。 “我叫大毛，哥哥你呢？”丫头有个俗气的小名。 “你叫我好哥哥就可以了。”郝邦伸手进兜，神秘说道，“你叫我哥哥，不能白叫，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我给你一件礼物，手伸出来。” 大毛看了眼奶奶，见奶奶没有反对，这才弱弱的伸出小手。 郝邦把一颗奶糖放进大毛手心，这是郝邦当时得了奖励的糖票，给老弟买的奶糖。 这些糖他不敢放家里，不然老弟一天能给你全部吃了，不过现在也没剩多少在迷雾小镇，大概还有十几粒左右。 郝邦知道，要是拿出来多了，奶奶肯定不让大毛要，一颗就没关系了。 但郝邦还是从奶奶的眼里看到了吃惊，有些想拒绝。 奶奶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似乎觉得孙女太苦了，所以不忍心，倔强的老人，也有心软的时候。 “奶奶，是糖......”大毛欣喜的把奶糖举起来给奶奶看，“奶奶，留着过年吃好不好？” 这话差点没把郝邦说哭了，一颗糖，留着过年吃。 “吃吧吃吧，现在就吃！”郝邦吓唬道，“这糖不吃，天气热就化了。” 大毛明显被吓到了，小心翼翼的把糖纸拨开，然后把糖举起来：“奶奶，你先舔一下。” “大毛乖！”奶奶低头，装模作样的舔了一下，“嗯，真甜，大毛快吃吧。” “噢噢噢，有糖吃咯。”大毛高兴的蹦跳，还知道谢谢郝邦，然后一蹦一跳走了，跑去和小伙伴分享。 “真是个听话的孩子！”郝邦站起来感慨道。 “谢谢你小郝同志。”奶奶红了眼眶，鼻子发酸道，“这孩子从来没吃过糖，谢谢你让她知道了奶糖的滋味儿。” “客气了奶奶，那什么，您去看电影吧，我们走了......” 这狗日的世道，再不走，老子要给整哭了。 操蛋！ 天黑了，电影要开场了，郝邦却没有心思看。 夏天天黑的晚，只够时间放一场电影，大家第二天还要出山干活，所以不能休息晚了。 农村人可没有周末一说，只有农忙和农闲，只有天晴和下雨。 天晴的时候有干不完的活，下雨的时候轻松点。 但这三年，雨少的可怜。 河尾巴村的村民干活明显比以往多，干活多了，却还吃不饱。 “我们干嘛去？”娄晓娥跟着郝邦从村子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 郝邦手里拿着找王铁蛋要的竹篓，就是那种可以绑在腰间的那种。 这玩意儿在河边的村子，一般都会有，用来装鱼或者泥鳅一类的水产。 “咱们摸蛤蟆去。”郝邦从坏心情中走出来，笑着说道，“咱们再不自给自足，村里的鸡得让我们吃完了，摸一点蛤蟆，明儿和铁蛋队长说，咱们去村里跟人家搭伙，不但令吃了。” “我知道了，你是想去曾奶奶家搭伙吧。”娄晓娥很聪明，猜到了郝邦的想法。 “不光是她！”郝邦说道，“村里有困难的人很多，咱们帮不了所有，帮一个是一个，找那些家里条件差......算了，条件都挺差的，明儿再说吧。” “嗯，咱们去哪抓？”娄晓娥问道。 “田里就算了！”郝邦想了想道，“田里留给村里人抓，咱们吃点亏走远点，我记得来的时候，有个水塘，水不深，那儿应该有。” 他说的那个水塘，是从西王村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属于两个村子中间的野塘，距离河尾巴村有点远，大概七八里路。 娄晓娥自然不会反对。 郝邦关了手电，带着娄晓娥在月色下，有说有笑的往水塘走去。 第139章 卷起裤管抓蛤蟆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走路也是如此。 郝邦一路和娄晓娥说说笑笑，让娄晓娥忘了走远路的痛苦，不知不觉走完了七八里路，来到了水塘边上。 这口水塘范围比较大，但水不是很深的样子，水塘边的水掉下去一大截。 “你听，蛤蟆的声音。”郝邦打亮手电，照了一下脚边，“你拿着手电，我先帮你把竹篓绑上。” 娄晓娥温顺的接过手电，但接下来她便感到一阵害羞，因为郝邦弯腰给她绑竹篓，面孔都快贴到她的肚子了，太亲密了一点。 他不是故意的，嗯......他不是故意的。 娄晓娥很快在心里说服了自己，这就是女人对自己看上眼的男人的态度。 如果换许大茂这样，娄晓娥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好啦，走吧，我们找地方下去！”郝邦站起身说道，“教你一个窍门，你要是看到了蛤蟆，用手电照着它，它就不动了，傻傻的任你抓。” “真的假的？”娄晓娥显然不具备这些农村的小窍门。 “真的假的，试试你就知道了，这儿平缓，咱们就从这下去，先把鞋脱了，裤脚卷起来。”郝邦找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脱了鞋袜跳下去。 娄晓娥乖巧的脱了鞋袜，把袜子塞进鞋子里，她看到郝邦的袜子随手丢在地上，贴心的把郝邦的袜子捡起来，同样塞进了鞋子里。 做完这些，娄晓娥想下去，但岸边距离下面有点高度，她不敢跳。 “没事儿，跳，我接着你！”郝邦在下面怂恿道。 娄晓娥闻言一咬牙，一跺脚，纵身一跃。 噗！ 郝邦稳稳的接住娄晓娥，但却被娄晓娥撞了一个满怀。 “卧槽，那是灯泡？”郝邦心神一荡。 娄晓娥却没有什么感觉，兴许是兴奋了，落地后连忙拿着手电去找蛤蟆。 岸边有点干，往水塘中央走几步之后，泥巴的柔软出现了，这样的地方最适合蛤蟆活动。 “这儿有一只，好大，郝邦你快来啊！”娄晓娥很快有了发现，“它真的不动了，傻傻的。” 郝邦三两步走过来，看到娄晓娥手中的手电罩住了一只绿色带着黑斑的蛤蟆。 “不错，二两有了。五只这样的就有一斤了，十几只就是一盘菜，要是运气好，能抓到黄鳝，做一个龙虎斗那才叫一个香呢。”郝邦指点道，“你动手抓啊，别怕，它不会跑的。” “我......我不敢！”娄晓娥怂了。 有的女孩子，天生对滑腻腻的东西喜欢，有的却相反，娄晓娥明显是相反的那种。 于是，娄晓娥错过了第一次亲手找到的蛤蟆。 郝邦替娄晓娥抓了这只蛤蟆，装进娄晓娥腰间的竹篓里面。 后面就简单了，俩人围着水塘有水的边上走了一圈，一圈下来收获不小，不过具体有多少郝邦没算，他的目光瞄准了水。 “娄晓娥，咱们下水去吧！”郝邦盯着水面说道，“这水应该不深，肯定有鱼，能抓到鱼也是好事，你在这儿等着，我下去看看水有多深。” “你小心点儿！”娄晓娥关心道。 “放心，我可是浪里白条！”郝邦拍着胸脯说道。 其实他刚才已经确认过了，水并不能阻止灵性，灵性在水中和在空气中一样，畅通无阻。 他将灵性蔓延下水，尝试控制鱼，居然成功了，虽然很生涩，但可以控制。 先前郝邦还以为，鱼不属于动物类，驯兽师的能力可能不会有用。 但事实证明，驯兽师的灵性控制鱼，虽然做不到像控制动物那样顺畅，但可以控制影响到鱼的行动。 郝邦没有深入鱼的脑子寻找思想记忆啥的，因为鱼压根就没有脑子和记忆。 “你看，水不深，你下来吧，咱俩抓鱼！”郝邦站在水中央喊道，“这才到我肚子里，你跟着我，不会有事儿的。” “我不敢，你过来接我！”娄晓娥心动了，但不敢一个人下去。 郝邦无奈，慢慢的走回去，伸出手道：“来，我拉着你，没事儿的，你把竹篓先放下。” 娄晓娥的竹篓里都是蛤蟆，郝邦的篓子是空的。 “你可要把我拉紧了！”娄晓娥伸手拉住郝邦，慢慢的走进水里。 进入水中，娄晓娥的紧张立即不见了。 在炎热的夏日夜晚，走进冰凉的水中，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 很快，娄晓娥随着郝邦走到了水中央。 郝邦忽略了一件事儿，他比娄晓娥要高，水中央的水到他的肚子，但可以到娄晓娥的胸口了。 这就让郝邦尴尬（欣喜）了，娄晓娥的衣服打湿了之后，透了...... ...... 稻场上，许大茂无聊的放电影，眼睛在人群中搜索郝邦和娄晓娥，最主要是搜索娄晓娥。 放电影之前，许大茂用他的老一套办法---占座位，在机器前最好的位置，放了一个板凳。 他想好了，等娄晓娥过来，让娄晓娥坐那，然后娄晓娥看电影，他看娄晓娥。 这一套法子，许大茂屡试不爽，他甚至用这个法子勾搭到了几个轧钢厂的小媳妇儿。 不过今晚上许大茂失望了，还没开场的时候，他看到郝邦和娄晓娥一起过来，可开场了人却没了。 “陈医生，看见郝邦了吗？”还有最后一盘胶卷，许大茂等不及，找到了和刘嫂子一起看电影的陈医生。 “他抓蛤蟆去了！”刘嫂子代替陈医生答道。 “抓蛤蟆？他还会抓蛤蟆？”许大茂不屑道，“真当自己是多面手？去哪抓蛤蟆你知道吗？” “那就不清楚了！”刘嫂子说道，“咱们村的水田还是不少的，他们可能去水田抓去了吧，咱们村的人都是去水田抓。” “他们？”许大茂愣了，“还有谁？” “娄晓娥啊。” 沃日！ 躲着我去玩是吧？ 许大茂又生气了，不过他现在不敢明着在郝邦面前说啥，只敢发挥自己的专长，暗中搞事儿。 但一时间，他又想不到什么损招。 “忍了！”许大茂心道，“今儿晚上，就是我扳回一城的时候，我要在娄晓娥面前好好表现......” 一想到娄晓娥晚上，可能会和昨晚上搭着郝邦一样搭着自己，许大茂心痒难耐。 第140章 许大茂在等待 许大茂开始等待，等待电影放完。 按照他以往下乡放电影的经历，放完电影之后，村里的支书会过来说话答谢，先送两包烟慰劳一番，然后走的时候再送点土特产。 过了十几分钟，最后一盘胶卷终于放完了。 许大茂等到了王铁蛋过来：“今儿电影不错吧，王队长！” “还行！”王铁蛋领着村里的两个后生，“谢谢啊许同志，让他们帮你把东西收了送回去，你先忙，我送陈医生先回去，晚上天黑路不好走。”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王铁蛋说完就走了，屁颠颠的陪陈医生去了。 许大茂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头一回被怠慢了。 “行，下回看我还来不来！”许大茂心中发狠。 但实际上，放电影属于教育活动大于娱乐，就像过几年出现的戏一样，这些东西不是许大茂一个小小的放映员能够决定给谁放，不给谁放。 是原着中傻柱说的话，许大茂的权力顶多就是占个位置。 还有一个，许大茂可以决定多放一场。 但这在当下不吃香，相对于治病活命来说，相对于吃饱肚子来说，电影并不是必需品。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指挥王铁蛋留下来的两个后生收了幕布和机器，晃悠悠的回到小院这边。 王铁蛋还没走，因为郝邦不在，他帮着陈医生烧火，烧水，弄大木桶洗澡。 这不是陈医生矫情有洁癖，一来是天热，不洗澡受不了，二来她今天看病接触了病人，洗洗更放心。 “陈医生，郝邦和娄晓娥还没回来？”许大茂回来后问道。 “还没呢！”陈医生平淡答道，“估计比较晚了，你别等郝邦了，我琢磨，他们俩今儿晚上肯定有收获。” “不可能！”许大茂撇嘴道，“抓蛤蟆可不容易，我等他回来。” “那行，你慢慢等，我洗澡了。”陈医生收拾东西，准备进屋。 过了十多分钟，陈医生洗完澡出来，看见许大茂还在中间屋子里坐着没动弹。 “小许，你帮个忙，帮我把桶弄出去。”陈医生指了指屋里的大木桶。 王铁蛋走了，屋里男人就许大茂一个。 许大茂一想，自己晚上要在这屋睡觉，有个桶在不方便，于是进去，花了一会儿功夫把桶里的水弄出去，再把大木桶搬到了自己原先的那个屋子。 “不是，你干嘛？”陈医生看见许大茂把桶搬过去，纳闷道，“你也用这个桶洗澡？那不像话，这是我和小娥用的。” “误会了不是！”许大茂笑道，“我不用这个，一会儿我就在院里冲个凉洗洗，不用桶。” “那你搬那个屋子去干嘛？”陈医生更加纳闷了。 “呵呵，看来郝邦没跟你说！”许大茂挺了挺胸膛，有些小得意的说道，“郝邦说昨晚上你们那个屋子有老鼠，你们害怕，所以让我今儿晚上在那边睡。” “是吗？那行吧，你睡吧！”陈医生居然轻轻松松的答应了。 “得嘞！”许大茂高兴坏了，“有我在，没意外，怕什么老鼠，我洗澡冲凉去了。” 他屁颠颠的跑进屋，拿了毛巾，还把换洗要穿的衣裳拿到了陈医生她们那个房间，这才高高兴兴的去洗澡。 陈医生进了屋子，一看许大茂的包还在，于是好心的把许大茂的包也拿到了对面房间。 这个房间没有门，陈医生也不怕，拿着蒲扇，上了床慢悠悠的摇着。 许大茂匆忙的洗完澡，他本想回床上去等着，但一想今晚上的事儿，他又跑回去，再打了一桶水上来，认认真真的洗了一遍。 洗的干干净净的，许大茂这才回去。 收拾好回到房间，许大茂一看陈医生居然不在，他愣了一下，接着狂喜...... ...... 郝邦这边，让娄晓娥过了一个充实又愉快的夜晚。 娄晓娥腰间的竹篓里面，起码有五六斤的蛤蟆，这个收获可不小。 而郝邦的收获更大，他抓到了三条大黄鳝，每一条都有七八两左右，除了黄鳝，他费了半天劲，在水里找到了一条大鱼。 一条大概七斤往上走的花鲢，俗称胖头鱼。 水塘里的鱼不少，但大鱼很少，郝邦的灵性搜索的快枯竭了才发现几条五斤左右的鱼，最后才发现这条大胖头，至于还有没有漏网之鱼，这个郝邦就不关心了，那是后面的事情。 “小娥，我跟你说，这种胖头鱼煮汤最好喝，有营养。”郝邦拍着竹篓说道，“尤其是这个鱼头，用来炖豆腐，或者白萝卜，那叫一个绝。 “现在是夏天，能抓到这么大的鱼，非常难得。” 后世的鱼泛滥，但郝邦回想起来，总是觉得味道差一些。 养殖的鱼，每到冬天的时候，都会大量的上市，迎合国人的习惯，老百姓买鱼腌鱼，都是在腊月进行。 不过说实话，养殖的鱼长得快，真就没有野生的好吃。 “这么大，吃不完啊！”娄晓娥被郝邦说的勾起了馋虫，“还有这个蛤蟆，你说的龙虎斗，是不是就是蛤蟆和鳝鱼一起烧？” “没错！”郝邦笑道，“味道一绝，可惜需要很多油才好吃，咱们把蛤蟆分两斤出来找铁蛋队长换油，我估计曾奶奶家没有太多油。” “鱼吃不完，还可以留在她家。” “对头1” 俩人高高兴兴的说着话，一路再走回去。 当他们回到小院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村里的狗都睡了。 “把东西放了，先去洗澡！”郝邦蹑手蹑脚的开门进屋，低声说道，“你今儿这呢么洗澡？陈医生肯定睡了，这一身泥的。” 娄晓娥的衣裳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不透了，不然郝邦还真淡定不下来。 “我先在院子里冲一下再说，你去看看姨。”娄晓娥往后院走，没有去看屋子里面。 郝邦停下来，往屋子里瞄一眼，看到许大茂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睡着了。 “狗东西，真来了哈！”郝邦嘀咕一句，扭头去那边。 结果陈医生没睡着，因为一个人后来害怕起来了。 “你们回来了？” “还没睡呢？”郝邦低声道，“许大茂怎么去那边了？” “你还说，不都是你坑他？”陈医生瞪眼说道，“他非说去喂老鼠......” 得，明儿又得和这小子打嘴炮。 郝邦无奈摇头，随后去后院，后院娄晓娥在冲澡...... 第141章 四合院新住户 郝邦没有打扰娄晓娥，穿着衣裳湿身的娄晓娥他已经看过了。 他贴心的生火，给娄晓娥烧了一锅水，弄进去让娄晓娥洗澡，随后他自己再洗澡。 等这些全部忙完了，都已经三点多了。 这晚上没有老鼠，所以郝邦回到许大茂身边......睡了。 许大茂昨晚上等了一晚上，结果屁都没有等到，实在是困了，撑不住迷迷糊糊睡了，这一睡就是天亮才醒。 醒过来的许大茂想起来昨晚上的事儿之后心中一惊，扭脸看过去，结果看到郝邦在对自己笑。 “不是，你怎么在这儿？”许大茂一大早就懵逼了，他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房间，扭头打量一眼。 发现，这是娄晓娥睡觉的房间啊！ 这小子怎么来了？ 娄晓娥呢？ “我不在这儿在哪？”郝邦看到许大茂的表情，差点笑喷。 “你是个骗子！”许大茂悲愤道，他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我怎么骗你了？你没在这个屋睡吗？” “我.......” 许大茂发誓，这辈子和郝邦势不两立，打不过他，阴死他。 郝邦压根没在意许大茂怎么想，去去蝼蚁罢了。 起床洗漱，好棒没等病人过来，提着昨晚上的收获，晃悠悠的去找曾奶奶。 结果去晚了，曾奶奶已经出去干活了。 郝邦无奈，只能提着竹篓出去找，路上遇到了村里人询问得知，曾奶奶属于生产二队，今儿在村子西头的地里翻地。 晃悠着找到了村里人指点的地，郝邦看到一大块地里，好几个人在弯腰翻地，工具原始，没有牲口使用。 这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真实农民干活的写照。 “曾奶奶......”郝邦一眼看到干活的老奶奶。 “小郝！”曾奶奶直起腰，一大早上，她额头已经有汗水了。 这种体力活对村里所有劳力都是负担，哪怕是年轻的小伙子，因为吃不饱。 郝邦把曾奶奶喊到一边去，不让人看到后，指着地上的竹篓说道：“奶奶，今儿中午晚上，我们都在你家搭伙，这是菜，一会儿铁蛋队长会让人给您家送油，您上工的事儿我也会跟他说好。” “什么菜？”曾奶奶低头一看竹篓里面的蛤蟆和鱼，吓一跳，“这可使不得，搭伙也用不上这么多菜，你是可怜我老婆子，但不用......” “别客气了！”郝邦不由分说打断道，“又不是只在您一家搭伙，明儿后儿换人，您不过是第一家，别做太多了，吃不完浪费，鱼就吃一个鱼头，其他部位您用盐腌一下。” 定好了这个，郝邦不给曾奶奶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 其实他主要是不想看曾奶奶的表情，看了心里不舒服。 随后村里人都知道，小郝医生不仅会医术，还会抓蛤蟆抓鱼，是个善人，每天都在困难户家里搭伙。 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郝邦变成了河尾巴村当中菩萨一般的存在。 在村民感恩戴德的眼神注目下，郝邦和陈医生一行人离开河尾巴村，转战第二个村，然后第三个...... ...... 就在郝邦去义诊的头一个月中旬，四合院也在发生着变化。 没有了郝邦在，四合院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上班的每天上班，不上班的每天挖野菜，然后说一说张家长李家短的。 但这天下午五点钟左右，易忠海在中院接待了一个年轻人，一个叫黄涛的年轻人。 “一大爷您好，我叫黄涛！”长相普通的黄涛站在易忠海跟前，姿态放的很低，“我是新来的轧钢厂保卫科的，今儿被分到院里来住，就在前院，街道张主任跟我说，让我跟您打个招呼。” “好好，你说你住前院？”易忠海很满意黄涛的姿态。 “也不叫前院，就是一进门的倒座，左手第三间。”黄涛微笑答道。 “知道了!”易忠海笑道，“既然来了咱们院，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找我，也可以去后院找二大爷刘海忠，还有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 “谢谢，我这就去拜访一下!”黄涛非常客气礼貌的告辞，走向后院。 他不仅拜访了刘海忠，还把在家的人全部拜访一遍。 回到中院后，黄涛去摆放了傻柱，接着去敲了秦淮茹家的门。 “大姐你好，我叫黄涛，新来的住户，现在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黄涛依然非常有礼貌的自我介绍。 秦淮茹从门后的阴影中走出来：“小黄是吧，太客气了。” “要的要的，大姐您先忙！”黄涛和秦淮茹打过照面，退出来之后转身，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在那之后，黄涛没有再去拜访别人，直接回到了他在倒座的家中。 回家后他关上门，不理家里的破烂，不知道从哪拿出来蜡烛点燃了，然后拿出来一把小刀和一些看不懂的东西。 黄涛用这些东西简单在门窗那边操作之后，收起东西站在蜡烛前面，低声诵念：“福生玄黄天尊......” 念完古怪的话，蜡烛一阵恍惚后，黄涛地上说道：“尊敬的天尊，找到了女神的眷者！” 与此同时，秦淮茹家。 见过黄涛之后，秦淮茹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导致她现在半天回不过神来。 “淮如，淮如，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啊。”贾张氏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挂着不满。 如果是以前，贾张氏早就开骂了，但现在贾张氏已经不太敢对秦淮茹态度不好。 贾张氏觉得，儿媳妇儿似乎变了，他说不出来儿媳妇儿哪里变了，就是......有点害怕。 任谁半夜起来，明明知道屋里有个人，但就是看不到，他都得害怕不是。 “什么事儿？”秦淮茹抬了一下眼皮。 “是这样的，你看这个月的粮食不够吃了......毕竟多了一个人吃饭......”贾张氏说起秦淮茹照顾来福的事儿。 来福被郝邦托付给秦淮茹后，秦淮茹照顾的很好，每天给来福做饭。 这就让贾张氏误会了，以为来福吃的是她们家的口粮。 “你想说什么？”秦淮茹冷眼看着婆婆。 “呃.....”贾张氏心下发寒，改口道，“我说该做饭了，天不早了。” “今儿我不舒服，不在家做饭了，你做吧！” “......” 我现在还要做饭了？ 第142章 秦淮茹的警惕 贾张氏平时是不做饭的，她不仅不做饭，除了针线活之外，其他的家务活都不干。 所以贾张氏下意识的想拒绝，但忽然发现秦淮茹已经不见了..... 秦淮茹有些心神不宁，出来后她来到郝邦家，给来福做饭，来福乖巧的在写作业的时候发呆。 一边做饭，秦淮茹一边感觉到心神不宁的感觉加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秦淮茹喃喃自语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小郝说的灵性的警报？对了，好像自从见过那个什么黄涛之后就有这种感觉了......” 秦淮茹想不通，为什么会在黄涛身上觉察到郝邦说的灵性。 她记得很清楚，郝邦说过，自己和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二的具备非凡能力的人，通过什么灵性展现能力的力量。 但现在，那个黄涛似乎也有灵性...... “不行，我得去找郝邦，弄不好是冲着郝邦来的！”秦淮茹做了决定，三两下做好晚饭，交代来福自己吃。 其实不用她交代，对于吃，来福向来自觉得很。 回到家，秦淮茹简单的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门。 贾张氏看见儿媳妇儿这个点收拾东西要出门，看样子还是出远门，顿时问道：“你干嘛？” “我出去一趟！”秦淮茹没回头的说道。 “去哪？”贾张氏纳闷，“你这是要出远门，这个点车都没有，难不成回娘家？” “别问！”秦淮茹冷声说道，“把孩子照顾好，对了，我要是没回来，你做好饭每天给来福送三顿饭，记住了，得让他吃饱了。” “你说神马？”这下贾张氏不答应了，炸锅道，“我伺候仨孩子已经不错了，那是我孙子孙女，那个小畜生算什么，让我伺候？” “嘴巴放干净点儿，按我说的做！”秦淮茹收拾好东西，盯着贾张氏说道，“别找不痛快，不然我把这么多年你对我做的，十倍还给你。” “你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贾张氏豁出去了，“婆婆教训儿媳妇儿是应该的，儿媳妇儿伺候婆婆也是应该的，你敢拿我怎么样？ “你还敢打我不成？我告诉你秦淮茹，这是我家，你动我一下，我让你在这个院子里待不下去你信不信？我还让你在轧钢厂的工作丢了信不信？” 贾张氏好久没叫魂了，有点喉咙痒痒。 唰！ 秦淮茹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小刀，寒光闪闪的小刀。 这把小刀已出现便抵到了贾张氏的喉咙上，刀面上照出来贾张氏那橘子皮似的皮肤。 秦淮茹拿刀的手很稳，但贾张氏的喉头在颤抖。 “你......你疯了？”贾张氏颤抖道。 “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就让你消失！”秦淮茹愈来愈不安，耐心一点点的消失。 “消失？让我消失？送我回乡下？你做梦......” “不，是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让你下去一家团圆！” 神特么的一家团圆啊。 贾张氏吓坏了。 别看她平时叫魂的时候似乎要把老贾小贾叫上来似的，其实要是真的有可能，她第一个吓死。 “记住了，按我说的做！”秦淮茹收起小刀，拎着东西出门，很快便消失在夜色当中。 剩下贾张氏在屋里，脸色惨白。 晚上傻柱家，傻柱的饭桌上放着一盘子花生米，一个铝制饭盒，饭盒中装着他从厂里带回来的白菜，里面有零星的几片肉。 就这几片肉还是他以当厨师的便利从工人的菜里抠出来的。 除了菜，当然还有酒，傻柱和许大茂一样，都是酒鬼。 他还没有开始吃，门口黄涛找了过来。 黄涛端着一个砂锅，拿着一个茶缸子打招呼后进来：“柱子哥，一个人喝酒多么无聊，咱们一起喝点？我带菜了......” “诶呦，小黄，这么客气，快请坐！”傻柱热情的站起来迎接。 下午黄涛来拜访的时候就和傻柱熟悉了，那时候黄涛还没说晚上来吃饭喝酒的事儿。 现在黄涛来了，还带了一份砂锅鸡，这可是现在难得的肉菜，傻柱当然求之不得，何况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热闹，喜欢闹酒的人。 俩人面对面坐下，傻柱热情的给黄涛倒酒。 一杯酒下去，傻柱的话匣子打开，黄涛轻而易举的得知了四合院最近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那个郝邦是四合院最不受欢迎的人咯？”黄涛顺着傻柱的话头问道。 “可不是吗？”傻柱愤愤道，“那小子就是一流氓，第一天来院子就偷看阎解成媳妇儿洗澡，后面惹这个惹那个，烦死了。” “不是，这种坏人，一大爷他们怎么不收拾他啊。” “嗨，你有所不知啊！”傻柱愈发愤怒了，“那小子能打，又能说，咱们是老虎吃乌龟没地方下嘴啊，打不过他，骂也骂不过他。” “这么混？”黄涛脸上怒气显现，“我就不信了，我是当兵的，等他回来，我会会他......” 黄涛轻而易举的获得了傻柱的信任，和傻柱打成一片。 话题依然围绕着郝邦展开，黄涛不住的勾起傻柱的怒火，不停的劝傻柱喝酒。 终于傻柱喝的差不多了。 黄涛不再勾搭傻柱，起身去把房门关了。 傻柱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黄涛在干嘛。 黄涛关了门窗，掏出之前在家用的蜡烛点燃，放在选好的位置点燃，旋即又取出那把古怪的小刀，跟他在家时一样，在门窗那边操作起来。 不一会儿，黄涛做完了一切回到桌边坐下说道：“柱子哥，如果有个机会给你，让你变得比郝邦厉害，亲手找郝邦报仇，你要不要？” “要啊，我做梦都想要......”傻柱口齿有点不清楚了，但心中对郝邦的恨意，支配他做出符合他心意的回答。 “很好，你自愿就好！”黄涛邪魅一笑，揭开了茶缸的盖子，看了眼里面恰到好处的液体，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的液体，“你跟着我念，向神明祈祷，祈祷他赐予你力量，让你成为他的眷者，那样你就会获得强大的力量......” 第143章 收编傻柱 在黄涛的引导下，傻柱跟着念了黄涛说的词，完成了整个祈祷的流程。 黄涛得到反馈之后，拿来那个茶缸子递给傻柱：“喝掉它，你就会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 傻柱还以为是酒，接过来咕嘟嘟几口炫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份魔药，调配好的魔药。 0-08超频使用它的能力，给郝邦制造出来大麻烦。 这个黄涛是闺蜜世界中第一代猪角前一个穿越者，来自地球，最后成就很高。 而此时黄涛被0-08写了过来，明显不具备高序列的能力，但黄涛也有一个挂。 傻柱喝掉魔药后，在黄涛的引领下慢慢的收拢灵性。 “可惜，天资太差了！”黄涛看着懵懂状态的傻柱说道，“猎人途径序列九的魔药，不知道你能吸收多少，希望不要失控才好。 “按照秦淮茹的灵性强度来看，她只是序列九的刺客，虽然魔药消化的差不多了，但此刺客和猎人有的打，你要是能够对付下来秦淮茹，我就可以放心的对付郝邦了，郝邦才序列八，驯兽师的能力实战不强，抢在他成为序列七之前动手，最为合适。” 郝邦这个途径的序列七是吸血鬼，晋升后拥有恐怖的恢复能力，彻底摆脱普通人的身份。 黄涛看起来受到了某种限制，能力并不是太强，所以收编了傻柱，期望用傻柱牵扯住秦淮茹。 ...... 西王村。 郝邦和陈医生已经义诊完了五个村子，像河尾巴村那样的病人多的村子并不多见。 所以，后面郝邦和陈医生不会去每个村子转悠，这段时间周书记已经做了排班，并通知下去，各个村需要看病的在规定的时间内来公社看病。 西王村毕竟是公社所在，条件比下面村子里好多了，无论是住宿还是吃饭。 郝邦就这样白天看看病，晚上一个人睡一间屋子，许大茂没有那么好命，他放电影不可能只在西王村放，所以郝邦他们在西王村定点之后，许大茂就滚蛋了。 每天看完病，晚上没事儿的时候，郝邦都会去蛇山转悠，扮演驯兽师，终于在三天前，他感觉到了驯兽师的魔药彻底消化完毕。 但可惜，迷雾小镇中，李丽还是没有回来，没有李丽，郝邦没办法获得魔药，晋升也就谈不上了。 不过郝邦不担心，他上蛇山驯兽，还有别的作用，抓蛇。 消化完魔药后，郝邦欣喜的发现迷雾小镇多了一个作用，那就是可以把驯服的野兽收进迷雾小镇内。 所以，现在迷雾小镇内，就是一蛇的世界，郝邦不知道收了多少蛇进去，其中最大的就是两条蟒蛇。 这天晚上吃完饭，娄晓娥开始跟着陈医生学习基础的医学知识，郝邦便装模作样的挎着一个竹篓，往蛇山走去。 如今整个蛇山郝邦都很熟悉了，大部分区域他都走过了。 月色下，郝邦忽然停了下来，看向一棵大树的阴影：“秦淮茹？” 来自灵性的警报。 消化完魔药之后，郝邦的能力提升是一方面，感知加强了很多。 “你怎么知道是我？”满身尘土的秦淮茹从阴影中走出来。 “这个你别管，你怎么来了？”郝邦诧异道。 “院子里出事了！”秦淮茹简洁的说道，“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我在他身上觉察到和我们一样的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就是你说的灵性。” “这不可能......” 郝邦无比清楚，自己是一个穿越者，是因为0-08以及它身后的迷雾小镇穿越而来的，怎么可能还有人穿越过来？ 难道说，闺蜜世界中，还有别的东西能够做到这一点？ 这好像也有可能啊！ “那个人有什么特点？”郝邦沉声问道。 “和我们一样，看不出来有啥奇特的地方，对了，他叫黄涛！”秦淮茹回想一下答道。 “黄涛？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郝邦抓耳挠腮的回想。 如果同样是穿越，从未来世界找个人传过来，那么这个名字不会感到熟悉啊。 是闺蜜世界的人？ 闺蜜中没有中文名字啊......不对，有！ 猪脚的中文名字是周明瑞，还有一个人，猪脚前面的穿越者......大帝古斯塔夫，他的中文名叫....... 黄涛！ 想起来黄涛的来历，郝邦吸了口冷气。 真的震惊了！ “你跟我去公社，不要回去了！”郝邦当机立断说道，“去了你就说来报信的，说来福有事儿，明儿我们一起回去，妈的......肯定是0-08......” 李丽说谎了吗？ 0-08这是要写死我？ 回到公社，郝邦将秦淮茹安顿下来，自己一个人去找陈医生请假，说回去一趟。 陈医生倒是没说什么，关心了一下来福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郝邦开车走人，娄晓娥留下来帮着陈医生继续义诊。 从西王村回去又远了几十公里，白天开到晚上郝邦都没能开到。 尽管急着回去，但郝邦还是决定在外面过一晚上。 照例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停车，这次过夜就没有上次那么麻烦了，郝邦安排秦淮茹一个人去驾驶室睡觉，他去车斗。 空空如也的车斗里，郝邦生不起任何的杂念。 他之所以让秦淮茹去驾驶室，是因为他要去迷雾小镇，他感觉到，李丽回来了。 来到迷雾小镇的喷泉广场，郝邦看到了平淡站在蛇海中的黑长直李丽，李丽手中拿着白色羽毛笔0-08. 不知道为何，郝邦发现这次0-08不一样，而且李丽也不一样。 尤其是李丽，以前的李丽，就是一个机器人，没有任何的情绪和表情，这次郝邦居然看到李丽的嘴角翘起，似乎在笑。 “我没看错吧？女士，你在笑？”郝邦狐疑开口道。 “对，你没有看错！”李丽这次没有用羽毛笔书写，开口说话了，“郝邦，很高兴看到你认真的扮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化完了驯兽师的魔药，你可以晋升序列七吸血鬼了，这样，我们的把握就大很多。” “等会儿！”郝邦抬手，“晋升的事儿等一下再说，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能说话了吗？还有，这段时间你去哪了？” 他一直对李丽的存在有防备。 李丽幽幽说道：“因为，我已经降临了......” 第144章 晋升序列七 听到降临两个字，郝邦头都大了。 自从穿越之后，郝邦经常回忆以及思考自己的穿越原因，包括迷雾小镇等等，是否对自己会造成威胁。 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得对闺蜜世界足够了解。 老实讲，郝邦没看完那本书...... 不过，那个世界中有神明降临的说法，郝邦通俗的将之理解为自己文化中的请神，两者过程上有分别，但结果都是一样。 就是说，一个不怎么牛逼的人，作法之后变得牛逼科斯拉了。 “你是哪个神仙？”郝邦抠了抠头皮，“我从你的名字上琢磨，你应该跟我一样是个地球银吧？” “呵呵......”李丽咧嘴一笑，“我不光是地球银，还是华夏人，你所有的梗我都知道，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玩梗，从本质上来说，我也是一个穿越者，不过我跟你穿的不一样，我穿到了闺蜜世界，你穿回去了，而且......是我让你穿的！” “你？”郝邦顿时跳脚，破口大骂，“我草你大爷的，你知不知道，先前我奋斗成功了，已经躺平了，退休了，过好日子了，你丫把我弄这儿来，我又得奋斗一次......” 郝邦对穿越之前的自己，不能说顶级满意吧，起码不亏，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 最关键是，提前退休了，有足够的钱养老，不用当社畜，更不用当韭菜。 结果来到这儿，一切又要从头开始。 虽然到目前为止，来这儿还算风光，但现在真的太不方便了，想看个片都没有，只能想办法去演片子。 “你骂我？”李丽指着自己的鼻子，表情夸张，“我是神诶......” “神个屁你神，你神经才是真的！”郝邦怒气不减，“神能干出来这事儿？神经病才干得出来这事儿，赶紧的，把我弄回去。” “回不去了，你先前已经死了啊，被雷劈死的，你忘了？” “我.......我的房子，我的存款......” 突然得知自己穿越的真相是人为的，郝邦难免激动。 相对于后世和现在，实话说郝邦更喜欢后世，他不像某些人那样，享受着后世的科技便利，而怀念这个时代的好处。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特点，有好的也有坏的，郝邦更喜欢后世的好，仅此而已。 刚才那一刹那，郝邦有能够穿越回去的错觉，但瞬间又被李丽覆灭了。 奇怪的是，李丽对郝邦的谩骂，并没有发火，这有点不符合她自己说的神明身份。 李丽等郝邦冷静了一些才继续说道：“很抱歉，你是我寻找很久才发现的合适人选，而我让你穿越，主要觉得你没有牵挂了。” “没有牵挂？你说的是我天煞孤星咯？” “嘿嘿......”李丽尴尬笑了，“你自己也知道，你冷静点听我说完，我和你一样并不希望穿越，我穿越过去之后，一直在寻找回去的办法，你就是我找到的回归办法中的重要一环，如果我们成功了，不仅是你，我也能回到后世。” “什么办法？” “天尊！”李丽答道，“你对闺蜜世界有一定的了解，一定知道我们的同胞周明瑞的外挂，那个灰雾空间。实际上灰雾空间的主人就是天尊，我、黄涛、周明瑞等等，都是被天尊摄取的人种。 “黄涛已经被0-08吸引来了，我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听到这儿郝邦的脸唰的绿了：“真实黄涛？我还以为是假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黄涛在闺蜜世界逼格高的很，距离成神就差一步了，我才序列八，你是要我去对付黄涛？” “只有通过黄涛掌控灰雾空间，我们才有回去的可能。”李丽点头道，“不过你要害怕，胆子太小可不行，黄涛并非是闺蜜世界的黄涛，准确的说，黄涛和你一样，没有穿过去，他的能力顶多序列八。” “那还好！”郝邦内心动摇了，在回去和留下之间摇摆不定。 “给你加一道保险！”李丽手一伸，手中凭空出现一瓶魔药，“你可以晋升序列七了，喝了魔药，你就是序列七吸血鬼，具备真正的非凡能力，同时寿命延长，我替你考虑过了，即使你穿越不成功，只停留在序列七，足够你活到后世了。” “......” 长寿有个屁用啊，身份证都办不了。 只有弄死黄涛才行！ “我同意了，对付黄涛！”郝邦咬牙说道，“但我有个条件，要是到时候我弄不过，你得降临帮忙！” “没问题！”李丽很爽快的答应。 而郝邦不知道，李丽目前根本不可能在他身上神降。 回到现实世界，郝邦手中多了一瓶魔药，既然做了决定，郝邦便不再犹豫，打开药瓶，一口把魔药喝了下去。 这次序列七的魔药，和他上两次喝的魔药完全不同，灵性更加庞大。 前两次他可以轻松地驾驭魔药带来的冲击力，但这一次，他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闺蜜世界中高序列服下魔药后的失控感觉。 他感觉到身上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往外钻一样，又痒又疼。 郝邦立即按照以前的经验，在脑子里画圈圈。 但这次没什么暖用，喝下魔药后不到三分钟，郝邦双眼一翻，晕了。 秦淮茹从四九城步行过来找郝邦，累得够呛，所以在驾驶室内睡得很深沉，没有觉察到郝邦的动静。 一觉睡到天快亮了，秦淮茹自身的生物钟催动她醒了过来。 “小郝！” 秦淮茹下车，来到车斗后面，轻轻一跃跳上车斗，紧接着便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郝邦。 看到郝邦的这一刻，秦淮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郝......怎么长的这么俊了？ 她脸蛋发烫，推了几下郝邦：“你怎么啦？起来了......” 郝邦差点死了，晕了醒，醒了晕，最后熬了过去，什么都顾不得便睡了过去。 被秦淮茹弄醒，郝邦慢悠悠的爬起来：“草，太危险了......秦淮茹我跟你说......” “你先别说，你的模样变了，还有就是，你的头......” “咋啦？” 郝邦接过来秦淮茹递上来的小圆镜......卧槽，又秃了！ 第145章 猎人傻柱 郝邦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头发，眉毛......全没了。 他赶紧往下一抹，然后呵呵了。 再一次可耻的秃了！ 不过，郝邦发现自己的外貌发生了变化，人还是以前的那个人，但五官组合在一起，看起来和以前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一个字概括就是，帅！ “这就是序列七吸血鬼？”郝邦摸了摸下巴。 在他的印象中，吸血鬼是老外电影中的样子，确实一个个看起来很顺眼。 他赶紧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吸血鬼的身体素质，比序列八的驯兽师再一次加强，而且加强了很多。 “你......到底怎么啦？”秦淮茹发现郝邦发呆。 “没事，我秃了，也变强了！”郝邦好像自我安慰一样的说道，“这是好事，更容易应对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时候，第一缕阳光照在郝邦身上。 “卧槽.....”郝邦眉头一皱，感觉到了被阳光照耀很不舒服，“完犊子了，吸血鬼不喜欢阳光这点，也有了......” 他随后找了件衣裳，把自己的光头盖起来，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尽量遮挡起来。 “走吧，回去！” 卡车再次启动，往四九城开去。 因为娄晓娥没有回来，郝邦车没地方还，只能把它停在南锣鼓巷外面的街边。 这时候路边没划线，也没有停车费，真香。 “先去你家！”回去之前郝邦说道。 秦淮茹没问为啥去她家，温顺的点头，给郝邦打掩护。 郝邦还是不信李丽，他决定先躲起来，看看能不能发现黄涛的序列秘密。 如果黄涛就是大帝古斯塔夫，那别玩了，跑吧；反之则按照计划行事，搞人，抢黄涛的外挂。 郝邦跟在秦淮茹后头，头上搭着一件衣裳，外面人根本看不到他是谁。 这个点上班的都下班了，郝邦低着头，一路听到有人跟秦淮茹打招呼，秦淮茹本来就和院里人关系都不错。 进院门后，郝邦往倒座那边瞅了眼，没看到秦淮茹形容的黄涛在，于是穿过垂花门走进前院。 “秦淮茹你回来了！”雷打不动在门口的三大妈看到秦淮茹，八卦道，“咱们院里发生大新闻了，你知不知道，傻柱今儿出城去打猎，抓到了两只野鸡，一只兔子，一只猪獾，猪獾可肥了......” 傻柱打猎？ 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 郝邦懵了！ “诶，这人是谁啊？”三大妈说了新闻，立即八卦到了郝邦身上。 “我一朋友......”秦淮茹随口敷衍，随后不跟三大妈八卦，进了中院，郝邦跟着。 三大妈也跟着进来了！ 中院很热闹，傻柱家门口好些人围着，后院刘海忠，中院易忠海，还有小媳妇儿大姑娘的。 傻柱在家门口那棵树上拉起来一根绳子，绳子上面挂着一张皮，兔子皮。 “傻柱，你这是走狗屎运了。” “就是啊傻柱，这么多肉，你吃的完吗？卖一点给我们得了。” “傻柱，千万别跟郝邦学，你得照顾邻居......” 一群人围着傻柱，一个个都在pua他。 你说你pua就pua吧，扯什么郝邦。 郝邦不着痕迹的扫了眼说话的人，见他们都背对着这边，转身进了秦淮茹家。 秦淮茹家没人，都跟在外面看傻柱杀鸡杀猪獾。 秦淮茹没看热闹，跟着傻柱进屋去了。 “老嫂子，老嫂子......”三大妈连忙跑到贾张氏身边，低声说道，“你们家淮如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男人，我问她是谁，她不告诉我。” “胡说八道什么呀你？”正在琢磨怎么找傻柱要肉吃的贾张氏，发现三大妈这话让边上的人听去了，顿时急眼了，“我儿媳妇儿可是正经人，怎么可能往家带男人，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还哪只眼睛，两只眼睛！”三大妈和贾张氏平时玩得好，这才过来报信，没承想被怼了，她也不高兴了，不再藏着，“刚进去，俩人进来谁都不理，回家了。” 啥？ 进屋了？ 贾张氏慌了，生怕秦淮茹真的带个男人回来。 她现在有点怕秦淮茹，但她更怕秦淮茹找男人，嫁人，这样她就彻底没指望了。 一个五十多的老太婆，好吃懒做，没了儿子，孙子还没长起来，只能靠儿媳妇儿养活。 于是贾张氏怒气冲冲的挑开门帘进屋去，一进去她便看见郝邦抱着槐花。 “你谁呀？你来我们家......”贾张氏刚要开骂，忽然认出来郝邦，“小......” “你骂他我就弄死你！”秦淮茹从阴影中冒出来，冷冷的在贾张氏身后说道。 这声音就像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尖刀一样，又冷又锋利。 “你......老贾......”贾张氏张嘴就要叫魂。 “闭嘴！”秦淮茹可不想外面的人知道郝邦在这儿。 家长式识趣闭嘴。 “不是......他为什么在咱们家？不回他自己家？”贾张氏弱弱道。 “你别管，去做饭吧！”秦淮茹吩咐道。 “......” 我还要做饭？ 你带男人回来，还要我给你们做饭？ 贾张氏委屈极了，但又不敢不听。 “等会儿！”郝邦叫住贾张氏，“傻柱那边是怎么回事儿？” “我凭什么告诉你？”贾张氏下意识的反怼。 “他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废什么话呢？” “我......”贾张氏委屈扒拉的说傻柱的情况。 四合院的人都不知道傻柱喝了魔药，成了猎人途径的序列九，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郝邦和秦淮茹。 傻柱成为猎人之后，那叫一个欣喜若狂，恨不得给造就他的黄涛舔脚丫子。 黄涛告诉傻柱，可以报仇了，不过现在郝邦不在，先去城外找个山包子打猎去。 猎人途径，扮演就是打猎，把自己当成猎人。 但这个途径的能力并非全是打猎，准确的说是，身体加强了，而且强度比药师的序列九更强，比得上序列八驯兽师了。 所以，傻柱变强之后，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完全不怕当时揍他的郝邦。 但他不知道，郝邦再一次秃了。 所以，秦淮茹不在的这几天，傻柱连着打了几天猎，每天都有收获。 “完犊子了......”郝邦吸了口气，“傻柱跟我们一样了，看样子是个猎人......” 第146章 阎埠贵拱火 外面三大妈被贾张氏呛了，心里老大不痛快。 面对几个邻居关于她随口敷衍过去， 但这些人里面，也包括阎埠贵。 自从傻柱开始带回来猎物，阎埠贵便一直在琢磨，这个便宜怎么能占到手。 这两天阎埠贵没有琢磨出来什么好招，一直没有动手，现在听见三大妈说秦淮茹带回来一男人，他顿时有了主意。 阎埠贵把三大妈叫回去，瞅着外面没人后问道：“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三大妈被阎埠贵焦急之下的问话问懵了。 “就是你刚才说的，秦淮茹带回去一男人是真的还是假的！”阎埠贵详细问道。 “真的啊，我亲眼看到的！”三大妈来劲了，“那男的鬼鬼祟祟的，用一件衣服搭着头，挡着脸，不让人看他长什么样。” “诶呦，这就成了！”阎埠贵乐了，“肯定是秦淮茹找的男人，想不到啊，秦淮茹胆子这么大，她婆婆在呢，这就敢往家里领人，外面还这么多人看着。” “谁说不是呢......你叫我回来就问这个？” “就这个，有这个就够了！”阎埠贵得意笑道，“这个就能让傻柱欠咱们一个人情，不说给一只兔子答谢，给一只野鸡也成啊。” “这算什么人情？”三大妈不懂。 “女人，就是没脑子！”阎埠贵细心的解释道，“全院人，百分之八十都知道傻柱对秦淮茹有意思，先前傻柱跟郝邦大家，别以为全是为了我们家老大，其实傻柱是见秦淮茹对郝邦态度好，这才愿意帮忙的。 “现在好了，秦淮茹往屋里领人，我去告诉傻柱，傻柱不得感谢我？” 三大妈懂了，直夸阎埠贵有脑子。 这两公婆，这会算计的东西大了点，不再是瓜子儿花生。 事不宜迟，阎埠贵当即出门去中院。 而这时候傻柱已经处理完了收获，外面就挂着两张皮准备拿去收购站卖，其他的肉都拿进屋里了。 邻居们散了，没得热闹看，自然就散了。 “傻柱.......”阎埠贵直接进了傻柱家，看到傻柱正在剁兔子，“刀工见长啊你这是，这兔子真大，起码有四五斤吧。” 先恭维一下再说！ 傻柱还真就吃这一套，他乐呵呵的回应道：“不是我吹牛三大爷，现在我的刀，在厨师行业里面，绝对是第一。” “呵呵......”阎埠贵自然是不信，但不反驳。 傻柱现在膨胀了，拥有了猎人的能力，他自认自己的刀工在普通人里面是第一，这有错？ 没错好吧！ “你先停一下！”阎埠贵神神秘秘的说道，“我跟你说一件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事儿。” “什么事儿您说，不耽误我干活！”傻柱手下没停，自信的说道。 “行，我说了，你可把持住！” “说吧，磨叽！” “秦淮茹带回来一男人，领家里去了......” 砰！ 傻柱一刀把案板剁成了两半，这一刀把阎埠贵后面的话给下回去了。 “你说神马？”傻柱的脸狰狞的没法看了。 秦淮茹是傻柱心中的白月光啊，当初秦淮茹被媒人带来四合院的时候，才十八岁，娇滴滴的一朵花啊。 当时傻柱第一眼就喜欢上了秦淮茹。 可惜傻柱那时候年纪小，情窦初开的傻柱在这方面面嫩，不好意思做那种截胡的事儿眼睁睁的看着秦淮茹嫁给了贾东旭。 再后来，傻柱心中的情愫慢慢的沉了下去。 一直到贾东旭出工伤死了，这种情愫才慢慢的从傻柱心底浮现出来。 不过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傻柱在男女方面依然面嫩，他一方面喜欢秦淮茹，一方面又顾忌秦淮茹寡妇的身份，迟迟没有展开行动。 所以，当郝邦出现，并和秦淮茹走的很近的时候，傻柱憋不住了。 “三大爷，这话可不能瞎说！”傻柱咬牙切齿道，“你要是敢污蔑秦姐，我可不答应。” 阎埠贵被傻柱那一刀吓的还没回过神来，讷讷道：“这事儿怎么敢胡说，你三大妈亲眼看到的，你三大妈当时还跟棒梗奶奶说呢，后来棒梗奶奶进屋去就没出来了，你没有注意到？” “是真的......”傻柱失魂落魄，紧接着他支棱起来吼道，“老子一刀剁了他......” “别啊，冷静点傻柱！”阎埠贵一把薅住傻柱的手。 傻柱一抬手，阎埠贵呼的飞了出去，一个狗啃泥摔在傻柱的床上，幸好是床上，不然阎埠贵这一下够呛。 阎埠贵心下赫然，傻柱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 糟糕，火拱大了！ 阎埠贵脑筋急转，想到了阻止傻柱的办法：“你这样去，不清不楚的，秦淮茹会恨你！” 傻柱站住了！ 阎埠贵松了口气，从床上爬下来说道：“你得考虑秦淮茹的名声，不能闹大了，你没发现棒梗奶奶回去都没闹？” “有道理，但......”傻柱回转过来，怒道，“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放心，我帮你！”阎埠贵趁机说道，“我去找一大爷二大爷，这事儿就咱们几个知道，一起去秦淮茹家看看，我们都站在你这边。” “谢谢啊......”傻柱十分上道，“回头我送您一只鸡。” 得嘞，要的就是这个！ 阎埠贵干劲十足的出门，先去刘海忠家，把刘海忠喊了，再一起去易忠海家。 集齐了一星龙珠......呃，集齐了一大爷二大爷，阎埠贵这才给他俩说了秦淮茹的事儿。 “不可能吧？”易忠海听完不信，纳闷道，“棒梗奶奶怎么可能看着这事儿发生，她要守着秦淮茹给她养老呢。” “真的假的，咱们去看看！”阎埠贵道，“傻柱知道了，刚才一刀把他们家菜板给剁了，咱们得过去瞧着，不然得出事儿，傻柱的心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易忠海和刘海忠点头。 于是三人一起出来，去傻柱家，把傻柱喊出来。 “傻柱，不要乱来，弄不好是个误会也说不定！”易忠海叮嘱道，“你把刀放下！” 傻柱是拿着刀出来的。 “我不闹可以！”傻柱恨恨道，“一会儿别敲门，直接闯进去！” 他要看看，秦淮茹在家和那个男人干嘛。 三个大爷商量一下，觉得这事儿不能讲礼貌，院子里可不能闹出来流氓事件，于是答应了傻柱。 傻柱把刀放回去，来到秦淮茹家门口，二话不说闯进去，一进去他就看到了一颗光头...... 第147章 你居然找了一秃子 郝邦正在秦淮茹家玩孩子，没错就是玩孩子。 小白眼狼槐花此时只是一个奶孩子，挺水灵的，贼好玩。 咔嚓！ 傻柱进来了。 郝邦听到动静，肩膀一抖，把秦淮茹用衣裳改成的斗篷帽子戴上。 这个帽子戴好了之后，可以只露出来一对眼睛，不过郝邦没有让看正面，抱着孩子进里屋，还顺手把帘子放下来阻挡视线。 他严重怀疑傻柱和秦淮茹一样，已经成了一个非凡者。 “不是，你站住！”傻柱刚看见一颗贼亮的光头，人就跑了。 关键是跑就跑，还跑到了里屋。 里屋和外屋的区别大了，只有关系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才方便进人家里屋。 “傻柱，你站住！”秦淮茹从角落里闪出来，挡住傻柱，“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这话从秦淮茹嘴里说出来，对傻柱来说，就是一把刀子插进了傻柱的心窝。 你居然找了一个光头？ 你居然为了一个光头让我出去？ 傻柱愕然的看着秦淮茹。 “傻柱，一点礼貌都没有！”阎埠贵反应快，进来后发现秦淮茹的态度不对，连忙说道，“秦淮茹，傻柱就是来喊你，晚上他们家做兔子肉，一块吃，急了点。” 我真是鸡贼啊。 这个傻柱为了讨好秦淮茹，今晚上兔子肉也得下锅，我们也能跟着吃点儿。 阎埠贵觉得，自己刚才的应对，简直绝了，他已经看到贾张氏眼中的贪婪，嘴里就差流哈喇子了。 “哈哈，误会，淮如别发火，就是个误会。”贾张氏上当了，连忙替傻柱打圆场，“傻柱也是一番好心，来请我们吃饭的......” 这下好了，晚饭不用做，还有肉吃。 但贾张氏的愿望，阎埠贵的算计，注定要落空。 傻柱从来没有现在这样自信过，他认为，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有资格得到秦淮茹，只要让秦淮茹见识一下自己的能力。 简单的说，傻柱膨胀了。 傻柱不想放过屋里的光头，悍然说道：“秦淮茹，屋里面是谁？你居然找了一个光头......” 我承认，我是长的不咋地，但总比光头强吧？ 这话傻柱没有好意思说出口。 “关你屁事，出去！”秦淮茹现在眼里可没有傻柱，一点面子都不给，她担心郝邦被认出来了。 “我今儿管定了这事儿......”秦淮茹态度的恶劣，终于让傻柱爆发了。 他猛地冲向秦淮茹家通向里屋的门，但他刚动，对他有了解的易忠海先一步拉住了他。 “柱子，别乱来！”易忠海厉声喝道，“忘了刚才我们说的话了吗？那种话怎么能瞎说......”他拉住傻柱后，又对贾张氏说道，“老嫂子，别怪柱子不懂礼，你们家这事儿......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传出去让人说闲话。” 秦淮茹知道易忠海说的是什么，但她不在乎了。 她眼里，现在只有郝邦！ “你们说什么呢？”贾张氏听明白了易忠海他们的意思，老脸一夸，“这是说我们家来了野男人？欺人太甚，我们家来什么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家。” “老嫂子，我们可没有那个意思。”易忠海忙道，“我们就是提醒一下，毕竟你们家是在四合院，你们家要是被人嚼舌根，我们院子的名声也不好对不对？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家好。” 老东西说话比阎埠贵厉害多了，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威胁，外加pua。 贾张氏听懂了，讷讷道：“真是误会，就是淮如的一亲戚，堂弟，从乡下来的，得了病，来四九城瞧病。 “前院小郝不是有长头发的秘方嘛，淮如寄给她堂弟写信，让他过来看病，人家孩子没头发，还没有毛，这不不好意思见人。” 不得不说，贾张氏这谎扯的，天衣无缝。 “啊......堂弟啊？”傻柱傻了，气势低了一截。 “啊什么啊？蛤蟆！”阎埠贵打圆场道，“都说你这个性子要不得，太急了，事情都没搞清楚就胡说八道.......走走走，回去做饭去。” “这......”傻柱转了一圈，看秦淮茹的表情，自己再留在这儿也是自讨没趣，于是腆着脸道，“秦姐，搞错了，我给你赔不是，我这就去做饭，晚上来吃饭。” 秦淮茹冷着脸没说话，傻柱站不住了，缩着脖子出去。 他一走，易忠海三个说了场面话，跟着出去了。 贾张氏松了口气，看向秦淮茹，弱弱道：“淮如，这不是个事儿，迟早让人发现了，你还是让他回去吧。” “你去做饭，这事儿不用你管！” “呃......不是去傻柱家吃吗？” “做点馒头，菜不用做。” 贾张氏委屈啊，但害怕秦淮茹，闷着头去做馒头去了。 秦换如转身进去，看到郝邦居然把女儿哄睡着了。 “棒梗和小当呢？还没回来？”郝邦道，“确定了，傻柱现在跟咱们一样，估计是让黄涛收编了，我暂时不能回去，得找机会会会黄涛再说。” 这意思是要在这儿过夜睡觉。 “你甭担心，他们在隔壁，我说过了，不准过来，晚上就在那边睡！” “行吧，那我睡哪？” “这屋就一张炕。” “你婆婆睡哪？” “这屋就一张炕。” “......” 好吧，老子也推倒一下贾张氏。 傻柱家。 易忠海三人在说着秦淮茹家的事儿，傻柱在做饭，老老实实的中计，把一只兔子都给烧了。 兔子肉炖着胡萝卜，把阎埠贵差点没给馋死。 “老易，我觉得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阎埠贵闻着香味说道，“秦淮茹刚才那个态度，屋里人应该不是她堂弟......” 傻柱咯噔一下，放下了锅铲。 兔子肉做好了，傻柱过去喊秦淮茹来吃饭。 结果秦淮茹人是来了，却没留下来，带着一大碗兔子肉烧胡萝卜回去了，把贾张氏还有棒梗小当留下吃饭。 俩白眼狼差点没把傻柱家盘子碗给啃干净了。 郝邦吃着傻柱做的兔子肉，赞不绝口道：“其他的不说，傻柱做饭的手艺确实好，可惜人傻了点。” “傻不拉几的，就是一傻子，难怪许大茂说他是傻猪。”秦淮茹附和道，“整天被三个大爷耍的团团转，对了，刚才我问过了，黄涛今儿在轧钢厂值夜班。” “值夜班？好机会，我去会会他......” 第148章 钳工非凡者? 晚上，秦淮茹家的炕上。 郝邦睡在最里面，靠着墙，在他旁边是......贾张氏。 无语死了，离了个大谱。 居然真的跟这个老乞婆睡在一起...... 郝邦侧头看着睡熟中贾张氏的那张胖脸，恶心的差点没把兔子肉给吐出来。 秦淮茹也没有睡着，刚才孩子醒了，她给孩子喂饭。 郝邦拿出来刚才配好的药剂，放在贾张氏的鼻子下面几秒钟，然后贾张氏便像大话西游中被黑山老妖吸了阳气的人一样，头一歪，腿一蹬。 “你要出去了？”秦淮茹察觉到郝邦的动静。 “嗯！”郝邦收回药剂，坐起来说道，“总归要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我跟你一起去！”秦淮茹起来穿衣裳。 “不用！”郝邦摆摆手。 如果黄涛现在很牛逼，秦淮茹去了没用，郝邦发现不对，会直接找李丽；如果黄涛不牛逼，秦淮茹用不着去。 套上头套，遮住面孔，郝邦没有走门，推开窗户，无声无息的跳出去。 这是他成为吸血鬼之后，第一个夜晚，步入月光之下，郝邦抬头看了看月亮。 爽啊！ 避免惊动傻柱，郝邦没有在院中实验能力，一溜烟出院子，往轧钢厂方向走去。 “沃日，果然有问题！”郝邦走后，傻柱从屋里出来。 阎埠贵说那话之后，傻柱便决定要把这事儿搞清楚，看看秦淮茹屋里的人，到底是谁。 他看见郝邦从窗户跳出来，本以为自己现在的夜视能力能够看清人的长相，但没承想，郝邦戴着头套。 因为刚成为猎人不久，傻柱一共也就打猎了三四次，对身体和能力还不是很适应，灵性也没有多少。 所以他不敢耽搁，出来关上门，跟着出了四合院。 猎人擅长跟踪，这个跟踪可不是光指的跟踪动物，而是跟踪猎物。 出来后不久，傻柱便跟上了郝邦的脚步，不疾不徐的跟着郝邦，一起来到了轧钢厂外面。 “他来轧钢厂干嘛？”傻柱刚产生这个疑惑，忽然看到郝邦在轧钢厂外面的围墙那忽的跳了上去，没影了。 傻柱懵了，弹跳力这么好？ 他还没有意识到，跳过去的郝邦也是非凡者。 过了一阵子，傻柱攀登上围墙，轻轻一跳，没有任何动静的落地。 他得意一笑，觉得自己的弹跳力虽然没有对方好，但对方顶多也就是弹跳力好罢了。 但紧接着傻柱就懵逼了，他失去了郝邦的踪迹....... “傻逼！”郝邦隐身在距离傻柱很远的一棵树上。 晋升序列七后，郝邦拥有好几个非凡能力，真正的非凡能力，而且灵性也不是傻柱这个猎人能比的。 出来之后，郝邦便察觉到了傻柱的跟踪。 郝邦没有惊动傻柱，勾搭他来到了轧钢厂。 如果郝邦确认黄涛不咋地，他就准备把傻柱和黄涛一起收拾了，但在确认黄涛的能力之前，郝邦不打算动傻柱，免得打草惊蛇。 甩开傻柱，郝邦背上出现两团黑雾，接着他的人便从树上飞下来，消失在黑夜里。 轧钢厂保卫科的值班室不在办公楼那边，而是在进厂之后右边的一排两层楼那，靠着车队的停车场。 郝邦进厂的地方就在保卫科值班室不远。 从树上下来后，郝邦没多久便来到目的地。 值班室里面有两个人坐着打盹，郝邦在窗户外瞄了一眼，确认这俩人都是普通人。 这儿没有，郝邦只能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找。 差不多半个小时，郝邦找到了目标，在一车间。 “这他妈的......这是个钳工？” 郝邦利用控制动物的能力，找到了一大波杰瑞，最后控制一只杰瑞进入一车间，看到了黄涛。 此时黄涛正在一个机床上卖力的工作，看他的样子正在车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从黄涛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灵性，郝邦绝逼认为这就是一个钳工。 “这是哪个途径？”郝邦回想一阵便确认了。 闺蜜世界中，黄涛成了罗赛尔，而罗赛尔是完美者途径。 完美者序列六叫做工匠，或者机械专家，拥有制作非凡物品的能力。 借此，郝邦判断，黄涛最少比自己高一级，甚至更多。 “草，打不过，扯呼！”郝邦干脆的作出决定，溜之大吉。 他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进入了迷雾小镇。 李丽还在喷泉广场，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 “喂，你要害我是吧？”一见面郝邦便开喷，“妈的，黄涛到底是什么序列？我看到他在制作非凡物品。” “不要急，他只是序列六！”李丽很淡定的笑道，“我跟你透个底吧，你的对手不是他，他不过是一个容器，天尊神降的容器，你现在要做的是等，等他们准备好。” “我去，等他们准备好？这话说的......没准备好干掉多好？”郝邦无语。 “我的意思是，只有天尊神降我们才能拿到灰雾空间。”李丽诚恳说道，“而这个需要时间准备，你的任务就是活着，黄涛的任务是准备好然后杀了你。” 狗日的，最终还是玩成了这样啊。 郝邦从迷雾小镇出来，他现在分不清李丽说的是真还是假。 不过他向李丽提出，要两份魔药，魔药途径还没想好，一个给老弟准备，一个给娄晓娥准备。 没事儿了，回吧，秦淮茹还等着呢。 回去跟秦淮茹打个招呼，然后去把娄晓娥弄回来。 郝邦从藏身处出来，往刚才进来的地方走去，看看傻柱还在不在。 如果傻柱还在，那正好利用一下傻柱，看看能不能误导一下黄涛。 回到先前的大树上面，郝邦的灵性散发出去，很快控制了附近的动物，利用他们去寻找傻柱。 而傻柱真的还在，猫在一处墙根底下，紧张的盯着一个方向。 “这是......猎人途径的陷阱？”郝邦若有所思。 猎人的能力之二，布置陷阱，控住或者杀伤猎物。 郝邦心中有数了，傻柱肯定是布置陷阱等自己。 他旋即戴好头套，不露出一丝破绽，准备去踏傻柱布置的陷阱...... 第149章 丧钟 傻柱布置的这个陷阱，是针对野兽类型的杀伤陷阱，使用的材料是就地取材的树枝等物品，最后加以灵性作用。 郝邦踏进陷阱，触发陷阱，旋即闷哼一声，假装受伤。 “老子要看看你是谁......”傻柱见郝邦中了陷阱，从隐身处跳出来，一把抓向郝邦头上的兜帽。 撕啦！ 傻柱如愿得手，一把扯下郝邦头上的帽子，看到郝邦的光头在月光下发亮。 下一秒，郝邦猛地往前冲出去，相当于来了一个金蝉脱壳。 “这都能跑？”傻柱还是没看到郝邦的面孔。 在原地待了几分钟，决定去找黄涛，他知道黄涛在哪。 一车间，黄涛手上拿着一把黄铜色的左轮手枪把玩。 看到傻柱进来，黄涛微笑道：“你来干什么？” “你在干嘛？做枪？”对闺蜜世界一无所知的傻柱看到黄涛手中的左轮手枪有点吃惊，“可以啊，你这样的手艺，去保卫科可惜了，你应该去车间，这样能当一个钳工了，和我们院的一大爷一样。” “钳工？呵呵......”黄涛嘴角翘起，讥讽笑道，“那不是我们的追求，只要你听我的，你能得到你想不到的东西。” “别的我都不要。”傻柱胸无大志的说道，“我就想要秦姐。” “女人......多巴胺而已。” “多巴胺是啥？” “你不需要知道！”黄涛笑道，“这样吧，到时候我给你一个魔女，让你尝一尝男女方面最顶级的滋味，欲仙欲死......” “欲......”傻柱脸红了，二十好几的他，还是个童子鸡，经不起黄涛的虎狼之词。 “这把枪给你！”黄涛把刚完工的左轮手枪递给傻柱，“拿着它，使用它，它会让你更厉害。” “给我？”傻柱浑身一震道，“我不要，我要枪干嘛，我现在已经很牛逼了，用枪可是要打死人的。” 黄涛闻言顿时嘴角一抽，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选择不太好，这个家伙的脑子不太好用。 你特么都是非凡者了，打打杀杀才是正常的。 黄涛想了想，决定好好的给傻柱上上课。 十几分钟过去，黄涛把枪塞进木然的傻柱手里：“你的秦姐现在也和你一样，你们是一类人，我们的目标---你的仇人也是，没有非凡物标，你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傻柱真的傻掉了，原来我打不过郝邦，是这个原因啊。 他一咬牙，把左轮手枪握在手里。 “这把枪叫丧钟！”黄涛介绍道，“我给你的子弹是猎魔子弹，对妖怪有额外的杀伤力，记住了，当我需要你射击的时候，不要犹豫，开枪射击......” ...... 郝邦回去后在秦淮茹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便离开四合院，开车返回西王村。 经过一番解释，郝邦秃头的事儿被遮掩过去。 随后的一个月，郝邦继续义诊，同时在晚上去扮演吸血鬼，但可悲的是，扮演没啥用，他不能真的去吸人血。 也就是说，如果在这儿，郝邦后面的晋升道路几乎断绝了。 不过可喜可贺的是，秦淮茹晋升了，她天天扮演，魔药消化非常快，晋升成为了序列八的教唆者。 所谓教唆者，就是具备天生的，让人感觉信任亲切的能力，会不知不觉的按照教唆者暗示的方法做事。 教唆者可以用肢体语言，语言等，教唆目标，让目标无意识的按照教唆者的想法去行动。 再次回到轧钢厂的郝邦，头上的毛发已经生长出来，摆脱了秃子的形象。 他本以为回去后便会和黄涛打照面，但没承想，黄涛天天夜班，和郝邦连续完美的错过了一个星期。 直到郝邦回来的第二个星期，黄涛来到了医务室。 黄涛挑的时间很好，正是郝邦一个人在医务室，其他人都去吃饭的时候。 “郝医生......”黄涛走进医务室，径直在郝邦面前坐下，“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吸血鬼？” “你知道我？”郝邦有一种被人扒光了的感觉。 他之前故意中傻柱的陷阱，就是想让黄涛误会，算错自己的序列等级。 “我比你想象的知道的更多。”黄涛平淡说道，“比如，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就像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被人当面说穿越，郝邦感觉非常奇怪。 他忽然问道：“你从哪来的？” “1998！” “我2024。” “......” 喂，我来不是穿越者叙旧好吧。 “你被月亮骗了！”黄涛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猜月亮许诺了你什么，所以你才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月亮是谁？”郝邦一脸懵逼。 咋地跟爱情故事一样呢？ “月亮......就是你这个途径的序列0.”黄涛解释道，“你可能对序列晋升不太了解，每一个途径晋升到最后，只有一个序列0，你永远不会成神......” “我没想成神啊。” “......” 经过攀谈，郝邦发现黄涛似乎具备双重人格，有时候说话非常的挣扎，好像脑子里的两个小人打起来了。 而且，郝邦还发现，黄涛其实对闺蜜世界了解的没有自己多，他没看过小说...... 黄涛说月亮，就是李丽骗骗郝邦。 这个是真还是假郝邦不好分辨，但郝邦分辨出来，黄涛背后的天尊应该另有目的。 也就是说，自己和黄涛，其实都是两颗棋子。 郝邦没有察觉到黄涛此刻具备敌意，他分析要么黄涛如李丽所说，还没有准备好，要么就是他脑子里的小人有一个打赢了。 等黄涛离开，郝邦再一次来到迷雾小镇。 “天尊的真实目的是要去2019！”李丽听完郝邦说的之后说道，“天尊现在比较虚弱，他要借助我的力量去2019，杀死周明瑞，而杀死你，可以获得我的一部分力量。” “周明瑞？” “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郝邦自然知道，那个自称自己是执掌好运的黑黄之王嘛。 周明瑞被天尊挂在灰雾空间，最后像鸡蛋一样被孵化出来，然后把天尊的谋划粉碎了，占去了灰雾空间。 “我们的目标是2008！”李丽再次说道，“我是2008穿越的。” “不是，你等会儿，我要去2024啊，咱俩不是一趟车......” 第150章 娄晓娥来访 郝邦最后无法分辨谁值得相信，不管是李丽还是黄涛，似乎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都没有说实话。 但有一点郝邦能够肯定，其中的关键在于天尊，在于灰雾空间。 ...... 四合院，娄晓娥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从西王村回来之后，娄晓娥在家待了几天，再也无法适应家里的那种以前她很喜欢的安宁生活，满脑子都是在西王村过得日子，满脑子都是郝邦。 她想来找郝邦，但苦于没有借口。 于是，她念着郝邦说的话，让她爸给她弄了医学院上学的事儿。 对娄振华来说，这简直就是小事一件，以前娄晓娥之所以不读书了，是因为不想读了，而娄振华夫妇自然不会觉得闺女不读书就会饿死。 不过读书总归是好事，所以娄晓娥一开口，娄振华便飞快的办好了这件事儿。 事情一办成，娄晓娥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和郝邦分享。 娄晓娥没好意思告诉父母自己来找郝邦，偷着一个人跑出来，拿了点钱，一个人坐公汽来到南锣鼓巷，只给家里留个条，说是去找个朋友，然后没了。 纸条上没说找谁，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情窦初开的娄晓娥，这事儿办的很马虎，但其实怪不着她，写纸条的时候她便慌乱了。 娄晓娥不敢去轧钢厂，打听来到四合院门口，进去后郝邦不在家，她只好在四合院门口等着。 她没有等到郝邦回来，却等到了许大茂。 “娄晓娥，你在这儿干嘛？”许大茂非常希望娄晓娥是来找自己的，但他知道不是。 许大茂明知故问，他知道娄晓娥肯定是来找郝邦的。 自从下乡和郝邦分开，许大茂便将郝邦视为死敌，比傻柱还要死的那种敌人。 “我找人，许大茂你也住这儿啊。”娄晓娥腔调中的敷衍，傻子都能听出来。 许大茂忍着嫉妒说道：“我一直都住这儿，先前跟你说过，你可能没记住，不过没关系......你是来找郝邦的吧，他可能不会回那么早，要不去我家坐坐？” “不用了，我就在这儿等。”娄晓娥拒绝了。 许大茂尴尬一笑，没理由再在这儿待着，进去了。 过了一阵，来福放学回来，蹦蹦跳跳的走到娄晓娥跟前。 娄晓娥盯着来福看了几眼，忽然喊道：“郝来福！”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来福停下，天真中透着对世界的疑惑。 “你哥说的，我是你哥的朋友，我找你哥，你们家门没开。”娄晓娥说道。 “你找郝邦啊，跟我来吧，他过一会儿才回来。”来福还是习惯性的叫郝邦的名字。 娄晓娥和郝邦下乡的时候，聊过彼此的很多，娄晓娥听过郝来福的特点，对此并不以为意。 来福邀请娄晓娥进了屋，还知道礼貌的给娄晓娥找水喝。 不过他在惯常喝水的茶壶那没倒出来水，于是跑到郝邦的房间，从郝邦的床头柜里头，顶里头，拿出来一个汽水瓶一样的玻璃瓶。 “姐姐，喝汽水！”来福把玻璃瓶递给娄晓娥，“我去写作业了，你在这坐一会儿。” 尽管学习不咋地，但来福听话，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写作业。 因为他知道，只有作业写完了，郝邦才会给他好吃好喝的。 娄晓娥写了来福，她还真的渴了，没管玻璃瓶里面到底是不是汽水，拿起来咕嘟嘟喝了几口。 喝了之后娄晓娥便觉得不对劲，这个瓶子里装的东西，颜色和汽水一个样，但味道天差地别。 “呸呸呸，什么东西.....”娄晓娥放下玻璃瓶，眉头一皱，回味一下嘴里的怪味，不敢再喝了，“来福，你在哪拿的汽水，味道怎么不对呢？” “在郝邦房里拿的！”来福隔空答道。 在他看来，只有郝邦房里才有好吃的好喝的。 娄晓娥没有再问，想了想喊道：“那我进你哥房里看看去行吧？” “去你的吧！” “......” 娄晓娥第一次领会到来福无厘头的说话方式，说实话很不适应。 她要进郝邦的屋子，并不是要窥视什么，而是想知道自己喝了啥玩意儿，怎么这么难喝，而且喝下去之后有一种发热的感觉。 走进郝邦的房间，娄晓娥自然不会有发现，她顺手把玻璃瓶放了出来。 刚出来没多久，郝邦便回来了。 “娄晓娥，你怎么来了？”郝邦看见娄晓娥，有点意外。 他并不想娄晓娥这个时候来找他，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麻烦不小，不想把娄晓娥给牵扯进来。 “郝邦，我想......不对，你怎么变样子了？”娄晓娥一个问题说出口，整个人忽然一软。 “卧槽......”郝邦吓一跳，上前一步扶住发软的娄晓娥，发现娄晓娥已经晕了过去，而且满脸晕红。 他摸了一下娄晓娥的额头，发现娄晓娥的额头很烫。 “发烧晕了？不对......”郝邦开启灵视，查看娄晓娥后发现娄晓娥并不是生病了，而是奇怪的拥有了一丝丝灵性，“喝......魔药了？不对啊，我家没有魔药，难道说遇到黄涛了？” 目前来讲，只有郝邦和黄涛有魔药供应，所以郝邦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可能。 郝邦把娄晓娥抱起来进屋，搁在自己的床上躺平，紧接着他便注意到了柜子上放着的玻璃杯。 “这.....”郝邦拿起玻璃瓶，发现里面的药水少了一半，“完犊子了......” 郝邦傻眼了！ 玻璃瓶里面的药不是魔药，而是他配置出来的一种药水，用来制作血仆的药水。 血仆，相当于仆人，是吸血鬼的一种能力。 郝邦这几天思考破局的办法，最后决定先剪除黄涛的羽翼---傻柱。 不是傻了傻柱，这样可能会导致提前开战，于是他想到了血仆，把傻柱变成自己的血仆，这样傻柱就会听自己的命令。 如果黄涛没有发现，到时候还可以让傻柱当老六，倒戈一击。 但没曾想，还没来得及动手，娄晓娥先中招了。 “怎么办？”郝邦这方面的知识太匮乏了，不知道怎么解除娄晓娥的状态。 于是没办法，郝邦再次来到迷雾小镇，找李丽寻求帮助。 第151章 女仆? 来到迷雾小镇，郝邦急急找到李丽：“普通人喝了血仆药水怎么办？” “普通人？”听到问题，李丽微微一笑，“恭喜你，你拥有了一个普通人血仆，冒昧的问一句，是男人还是女人？” “女滴！” “恭喜你，你拥有了一个女仆！” “......” 草，别开玩笑啊。 我不需要女仆啊，再说了，娄晓娥听话得很啊...... “她没喝完，就喝了一半。”郝邦急道，“我想知道，怎么解除，你知道的，我才刚成为吸血鬼不久，能够控制的血仆有限，我得留着这个名额给敌人的小弟。” “很简单！”李丽笑着说道，“让她喝掉魔药，成为非凡者，如果她只喝了一半药水，你这么做还来得及，在魔药改造她身体的时候，血仆药水会被中和掉，当然，正常人不会这么做，因为血仆药水也会中和掉魔药的力量，导致晋升失败，或者晋升之后能力弱小。” “会有生命危险吗？” “不会！” 呼，那就好！ “给我一份魔药！” “呵呵......什么途径的？”李丽呵呵一笑，接着说道，“算了，我这里只有两份魔药，一份是你之前要的耕种者途径序列九，一份是......占卜家途径的序列九。” 占卜家？ 郝邦脑子里下意识的出现一句话：让我们一起赞美愚者！ 这个途径，正式闺蜜世界中周明瑞穿越过去后选择的途径，后来这家伙牛逼得很，仗着有灰雾空间，成立了塔罗会，收了一群小弟。 然后，整个协会的成员飞速成长，发展下线，所有塔罗会成员都会念一句赞美愚者。 老实讲，郝邦在怀疑李丽准备一份占卜家途径魔药的目的，他觉得李丽会不会在为掌控灰雾空间做准备，毕竟灰雾空间的主人之一就是占卜家。 不过这个时候，郝邦似乎没有别的选择，要么让娄晓娥成为自己的女仆，哦不，是血仆，要么让娄晓娥成为非凡者。 郝邦想了想，选择后者。 那么问题又来了，耕种者还是占卜家？ 郝邦对这两个序列都有不好的印象，占卜家刚才说过了，而耕种者更加不堪。 闺蜜世界中，有一个非常疯狂的耕种者，脑子的回路和别人不同，他总是想着杂交，利用非凡能力把不同物种杂交，例如蘑菇和奶牛杂交，让蘑菇能够产奶...... “不出意外的话，娄晓娥成为非凡者后，回合秦淮茹一样，成为自己的女人，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还是来占卜家比较好。”郝邦做出决定。 他记得李丽说过的话，不对，那时候是用羽毛笔写的，从自己手里成为非凡者的人，要想对自己有帮助，灵性共享到迷雾小镇，只有找血亲或者产生了亲密关系的人才可以。 “占卜家的魔药给我吧。”郝邦伸出手，接着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话说，这次的事件是不是0-08搞出来的？李丽，算我求你，别搞我了，让0-08歇会儿，特么的，我来这儿时间不长，一天天全处理它搞出来的意外了。” “这次不是，真的！”李丽捂嘴一笑，“这次是你弟弟弄的。” “来福？”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看来得早点让来福成为通识者，可惜李丽这边没有拿到魔药..... 郝邦摇了摇头，退出迷雾小镇。 床上的娄晓娥脸色依然红晕，似乎是因为喝得少了，状态没有发生变化，而且郝邦也没有感觉到娄晓娥那传来的联系感觉，这说明娄晓娥的血仆化还没有开始。 郝邦看了眼外面，天还没黑，现在不适合干那事儿。 于是郝邦出去做饭，老老实实的做了一顿晚饭，让来福吃饱了喝足了去睡觉。 晚饭过后，郝邦准备锁门办事儿，许大茂忽然微醺的找上门来了。 “郝邦......娄晓娥呢？”没敲门便闯了进来的许大茂到处乱看，没看到娄晓娥的人影。 晚上吃饭的时候，许大茂一个人喝闷酒，想起娄晓娥来找郝邦便心如刀割。 一不留神，喝多了点，喝多了的许大茂是酒壮怂人胆，居然敢来找郝邦的麻烦。 “谁让你进来的？”郝邦自然不会回答许大茂的问题。 “我问你娄晓娥呢？”许大茂发狠道，“我看到她来找你了，你把她藏哪了？” 一天天的，都是闲的。 郝邦走到许大茂跟前，一抬手，啪！ 许大茂脸上一个五指山。 “卧槽！” “啪！” “我尼玛！” “啪！” “我走......” “啪！” 许大茂走了，脸疼。 他不仅脸疼，还心疼，他被打醒了之后看到娄晓娥掉在地上的凉鞋了。 他决定今晚上守着，看看娄晓娥出不出来，如果不出来......那就跟郝邦拼命。 郝邦哪有心思搭理许大茂，他还得捅娄子呢。 打发走了许大茂后，郝邦把门锁了，进屋去确认来福睡着了没有，因为两个房间没有装门，如果办事儿到一半被来福闯进来，那就不好解释了。 好在来福睡了。 郝邦放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来占卜家的魔药准备好，然后上床去把娄晓娥搂起来。 “小娥！”郝邦轻轻的摇晃娄晓娥的肩膀。 娄晓娥的脸色正常了一点，在郝邦孜孜不倦的摇晃下，慢慢睁开眼。 “郝邦......”娄晓娥的眼瞳中的光芒非常不对劲。 就在娄晓娥睁开眼的那一刹那，郝邦麻了，他感觉到娄晓娥在往血仆的方向变化。 “完犊子了，要变女仆了？”郝邦吃亏就吃亏在没有经验上面，拖了一阵子，导致血仆药水在娄晓娥身上发生了作用，一部分已经不可逆转。 现在摆在郝邦面前的问题更大。 娄晓娥已经醒了，开始转化，那么到底是先捅娄子，还是先喂魔药？ “不管了，一起来得了.....”郝邦一咬牙说道，“小娥，张嘴，乖......” 呼！ 一阵风凭空出现，吹进煤油灯灯罩里面，屋里顿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郝邦面前有白月光...... 第152章 许大茂的世界崩塌了 要说郝邦这一夜什么感觉，还真不一样。 他体会到了前世段子中说的，三十八度的缠绵...... 娄晓娥最终还是因为郝邦的没有经验，而错过了最佳的逆转时机，成为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她并不是纯粹的血仆，但和郝邦有密切的联系，就像......心有灵犀一般。 不过这也有好处，娄晓娥非常成功的成为了一个非凡者，序列九的占卜家。 于是，小小的四合院，一下子有了五个非凡者。 “感觉怎么样？”郝邦低头问自己怀中的娄晓娥。 娄晓娥此刻已经知道了非凡者，知道了郝邦一部分的秘密。 而且，因为血仆药水的关系，娄晓娥对现在的处境没有现在人认为的不妥。 “还不错！”娄晓娥没有娇羞，手指头在郝邦的胸口画着圈圈，“原来这就是你的秘密，现在我和你一样了。” “不能说一样，但差不多！”郝邦说道，“我得跟你说一声抱歉，我把你拖到了这个麻烦的境界，这个院子里除了我们，还有傻柱、秦淮茹，以及前院的一个叫黄涛的，都和我们一样。 “秦淮茹是我们这边的，傻柱和黄涛目前是敌非友，不过傻柱不用太担心，需要注意的是黄涛，一会儿你就回去，咱俩这个关系，不需要在一起也能感觉到。” “你有危险吗？”娄晓娥关心道，“我来给你占卜吧！” “......” 不知道为什么，郝邦听娄晓娥说占卜，感觉怪怪的。 他对闺蜜世界了解最多的序列就是占卜家，但了解归了解，一旦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不习惯。 昨晚上疯狂过后，郝邦去迷雾小镇，让李丽帮忙找来了占卜家需要用的几样物品，全部交给了娄晓娥。 而娄晓娥不需要别人教授，喝下魔药成为占卜家后自然就会了。 之见娄晓娥兴奋的拿出一个水晶吊坠，低声诵念了占卜内容，然后闭上眼睛，进入了梦境。 几分钟后，娄晓娥醒了过来，面容古怪道：“没有关于黄涛的占卜信息，但......梦境占卜告诉我，许大茂会对你不利，我看到梦境中，许大茂和一个人喝酒，然后那个人出去了，带回来一瓶药水......” 日了，这是许大茂要喝魔药的节奏啊。 和许大茂喝酒的那个人一定是傻柱....... 这剧情特么的发展的，越来越看不懂了啊。 郝邦亲了娄晓娥一口，奖励她的占卜。 他一时间想不出来怎么应对娄晓娥的占卜内容，傻柱获取魔药的途径只可能是黄涛，这个没办法阻止。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从血仆上入手。 目前的话，郝邦可以控制两名血仆，娄晓娥不算，顶多算半个。 也就是说，郝邦还能控制一个半血仆，一个完整的血仆名额，郝邦决定还是给傻柱，半个的话......只能去找一个普通人。 而在四合院来说，哪个普通人变成血仆才会更加有利？ 答案显而易见，易忠海！ ...... 许大茂一晚上没睡， 不是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天，而是要守着看郝邦家会不会走出来娄晓娥。 但守到半夜许大茂就守不下去了，因为不用守，他听到了娄晓娥在郝邦家的叫声。 那一刻，许大茂的世界崩塌了。 许大茂是个聪明人，或者说是一个在绝大部分时候脑子都很清晰的人，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一般情况下不会受人左右。 这就是他和傻柱之间的区别，傻柱会被易忠海忽悠瘸了，但他不会。 不过傻柱有傻柱的优点，傻柱能打。 所以，思前想后，许大茂痛定思痛，决定彻底的放弃和傻柱之间的恩怨，和傻柱联手，一起对付郝邦。 他觉得傻柱一定会答应，因为他知道，傻柱也被郝邦抢了女人，傻柱的白月光秦淮茹也跟郝邦好了。 既然决定联手，许大茂担心傻柱不肯，于是一大早天不亮的时候起来，简单收拾一下出去买菜，买酒，准备拍拍傻柱的马屁。 当许大茂走出四合院来到巷子里的时候，眼神不错的许大茂恰好看到前面走着娄晓娥。 娄晓娥愉快（行动不便）的走在巷子里。 这一次许大茂没有上前去，而是等了会儿，等娄晓娥走远了，出了南锣鼓巷他才继续走。 许大茂很大方的拿出压箱底的酒票和甲等烟票，他知道傻柱现在不缺吃的，于是重点放在烟酒茶上面。 简单买了一只鸡，一条带过滤嘴的中华烟，两瓶西凤酒，一斤不错的西湖龙井，这就是许大茂准备的东西。 不得不说，这些东西就算提去拜访李怀德都够了。 许大茂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时间还早，他没有急着去找傻柱，担心被郝邦或者秦淮茹看到。 一直到下午，许大茂等到郝邦和秦淮茹都出去了才提着东西进了傻柱家。 “许大茂，你怎么来了？”傻柱看到许大茂手中的礼物，有点发懵，搞不清楚死对头这是唱的哪一出。 “求和，我来求和，真诚的求和！”许大茂放下礼物道，“咱们哥俩今儿晚上喝点，谈一谈对付郝邦的事儿，真的，这次我是认真的，我要搞死郝邦。” “别逗了，就你？”傻柱有点瞧不上许大茂。 此时的傻柱已经不是以前的傻柱了，他武力值暴涨，膨胀了。 “我打架是不如你，但我会算计啊。”许大茂说道，“这点你必须相信我，院里的三个大爷，你看哪个能收拾我？” 说到这个，许大茂还是有点口碑的。 “这么说，还说得过去！”傻柱坐下翘着二郎腿问道，“你为啥要对付他，还搞死他，看来恨他恨得急了。” “他抢我女人！”许大茂咬牙切齿道，“咱们厂的娄董事你知道吧，他有个闺女叫娄晓娥，本来娄晓娥应该是我的，结果被小畜生抢去了，他已经有秦淮茹了，还抢娄晓娥，我跟她势不两立......” 许大茂确实脑子好用，一句话就把傻柱给说火了。 “妈了个巴子，我也想搞死他......” 同病相怜的俩人，就这么一拍即合，准备商量怎么搞死郝邦。 空说不过瘾，傻柱这就操练起来，麻溜的杀鸡烧鸡，做了两个菜，和许大茂一人一瓶酒开喝。 不知不觉，两瓶西凤下了肚子，两个人都高了。 傻柱大着舌头说道：“许大茂，不是我瞧不起你，对付郝邦，你还差点，因为你不是非凡者.....” 第153章 请易忠海吃饭 喝高了，说漏了，傻柱去找黄涛求救了。 娄晓娥的占卜灵验了！ ...... 郝邦也去买菜了，不过不是星期天去的，而是星期二。 星期二他请了一天假，没去上班。 有人说，都特么的非凡者了，还去上个毛班。 废话，班味儿是现在最好的气味，不能没有。 何况郝邦并不缺人能不能回去，不能回去还得在这儿混对不对，非凡者又不是成仙了，入世是必备的课程。 郝邦已经得知许大茂喝了魔药，但不清楚许大茂的魔药序列。 本来他想先把傻柱变成血仆的，但这两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于是为了不出现意外，郝邦决定从易忠海下手，然后让易忠海这个老阴逼去搞傻柱。 一环套一环，这样会简单一点。 买菜做饭，郝邦缺少一个找易忠海的借口，还得避开阎埠贵和刘海忠。 但当他菜买回来的时候就知道，避开刘海忠可以，避开阎埠贵不可能了，因为阎埠贵成了易忠海的跟屁虫，整天指望跟在易忠海屁股后面找傻柱混饭吃。 郝邦饭做的差不多了，但一直没看到傻柱回来，只看到易忠海回家，当然，阎埠贵也去了易忠海家。 差不多每一家都开始吃饭了，阎埠贵还没有回来。 郝邦琢磨一阵，最后一个菜没做，把锅端下来，系着围裙去了中院，直奔易忠海家。 “一大爷，还么吃呢？”郝邦一脸和蔼的笑容挑开门帘。 “你来干什么？”易忠海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请喝酒！”郝邦笑道，“我做了菜，请您喝酒，有点事儿找您帮忙。”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易忠海没表态，阎埠贵先吐气扬眉起来，“我当你是铁打的，钢铸的，从来不求人，现在知道求人了？玩啦......” “有肉，有好酒！” “呃......” 阎埠贵吸溜一下口水，琢磨傻柱今儿可能不做饭了，这个点都没有回来。 “要不......老易，咱们给他一个机会？”阎埠贵一秒变脸，并且擅自把自己加进去，说了‘咱们’，“看看他有什么事儿，咱们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教育教育他。” “还有谁？”易忠海问道，他心眼多一些。 “没别人，就我还有您对门秦姐。”郝邦答道，“是秦姐的事儿找您帮忙。” 难道是......他和秦淮茹的那事儿？ 易忠海和阎埠贵几乎不约而同想到了男女方面，因为最近他俩听傻柱说了郝邦抢走秦淮茹的事儿，但没听说郝邦和娄晓娥之间的事儿。 这方面，许大茂比傻柱嘴巴紧得多。 但实际上郝邦拉上秦淮茹，只是为了秦淮茹晋升教唆者之后的能力。 教唆者可以影响别人的判断，让别人不知不觉按照教唆者的意愿做事。 郝邦没把握秦淮茹能够影响到傻柱，毕竟傻柱现在的执念很深，而且又是一个非凡者。 “那行吧，你先回去，我们过一会儿再来！”易忠海点头说道。 “得嘞，我那边还有一个菜，等您！”郝邦说完缩回去，去对面喊上秦淮茹，俩人一起回家去。 做最后一个菜的时候，郝邦和秦淮茹说了，让秦淮茹一会儿配合自己，秦淮茹自然不会反对。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摆了一桌子，四个菜，两荤两素，很丰盛。 好准备了两瓶酒，牛栏山的二锅头，急切间郝邦没有办法弄到好酒，不过差不多够了。 饭做好之后十几分钟，易忠海和阎埠贵才过来。 “哟，这么多菜！”阎埠贵看见桌上的菜，谄笑道，“老易，看来事儿不小啊。” 易忠海没说话，在郝邦的招呼下入座，也没有拿筷子。 阎埠贵老实不客气的拿起来酒瓶，大言不惭道：“菜是好菜，就是酒次了点儿，求人办事儿，起码也要弄两瓶西凤，汾酒也可以啊。” 这货够不要脸的，蹭吃蹭喝还拿上了。 “三大爷，将就一下，事情办成了，改天再补上。”郝邦把酒杯拿过来摆上。 “这还差不多。”阎埠贵一听还有下一顿，顿时就满意了。 “等会儿，什么事儿先说。”易忠海很谨慎，按住了酒杯杯口，没让阎埠贵倒酒，“事情不说，这酒喝不下去。” “老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阎埠贵急眼了，“先喝了再说，能帮就帮，不能帮那还是原则问题。” “对，三大爷说的对！”秦淮茹笑着接过来酒瓶，“先喝酒，我慢慢说，是我的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 仅仅这一个动作，易忠海捂着杯口的手便挪开了。 这就是教唆者的能力。 喝了一杯酒，秦淮茹才接着说道：“我想给傻柱介绍一个对象，我们家条件差，准备在郝邦家摆一桌酒，请傻柱喝酒，但您二位知道，傻柱不喜欢郝邦，想请二位说和说和。” “就这事儿啊......”易忠海心中一松，但下一秒反应过来，“你说什么？给柱子介绍对象？” 他和阎埠贵都以为秦淮茹在说自己，诧异的看着郝邦。 “不是，你们看我干嘛？”郝邦笑道，“不是我，我就是帮忙的。” 他俩又看向秦淮茹。 “肯定不是我啊！”秦淮茹解释道，“我有一堂妹，叫秦京茹，以前来过咱们院，不知道二位有没有印象。” “你堂妹啊......”易忠海眼神古怪，回想一阵说道，“记得记得，去年还来过，模样倒是不错，但为什么介绍给柱子？” “人家傻柱最近不是发达了么！”秦淮茹再次笑道，“我琢磨我堂妹模样是不错，但......是一农村户口，一般城里人谁愿意要他对不对？也就傻柱有能力一养活，应该不在乎户口，所以想请一大爷帮个忙，我们都知道，傻柱最听您的。” “这事儿倒是可以考虑......”易忠海端起来了，拿起酒杯喝干了。 郝邦连忙再给易忠海倒了一杯酒。 可算是扯上了...... 郝邦自然不是想给傻柱介绍对象，这只是一借口，一个让易忠海放松警惕的借口。 血仆药水喝下去的时候，喝的人抵抗越小，转化越彻底。 “小郝，这次我们帮你这个忙，你以后也得注意点。”阎埠贵借机教训道，“你得懂得做人，你看看院子里谁喜欢你？” “对对对，三大爷说的对，我的不是，来，喝酒！” 几轮酒喝下去，郝邦的姿态放得非常低，易忠海和阎埠贵心情舒畅了，酒到杯干，不一会儿俩人脸就红了。 郝邦的机会也就来了！ 第154章 效果比听话水还好 郝邦费劲巴拉的把易忠海和阎埠贵喝高兴了，两瓶二锅头干了，其中易忠海被秦淮茹使用能力灌的最多。 两瓶酒没了之后，郝邦进屋去拿来玻璃瓶装的血仆药水，这个玻璃瓶是他提前准备的酒瓶，以此混淆视听。 “好小子，还藏着一瓶......”阎埠贵醉醺醺的来接酒。 郝邦自然不会给他，把玻璃瓶递给了秦淮茹。 “三大爷，这可不是给您喝的，您先坐！”秦淮茹妩媚一笑，随后对易忠海说道，“一大爷，这是郝邦专门给您准备的。” 易忠海此时已经高了，被秦淮茹稍微一说便服从了，接过玻璃瓶，昂起脖子一口炫了。 血仆药水喝下去后，会发烧，脸发红。 不过这些都被酒的作用掩盖下去。 郝邦在易忠海喝下药水后，一个人去里屋开始操作，将易忠海转化为血仆。 外面阎埠贵还在那不高兴：“怎么喝一半就走了呢......” 没人搭理他！ 秦淮茹在关注易忠海的状态，避免易忠海出现意外被打断。 阎埠贵见没人说话，乐的一个人吃菜。 也就十多分钟的时间，阎埠贵一个人把桌上剩下的菜全部给造了，一点没有留下。 而这个时候，郝邦的操作完成了，顺利将易忠海转化为血仆。 现在的易忠海，就像喝了听话水一样，不对，比喝了听话水还要可怕，他完全不会违背郝邦的意志，会一丝不苟的执行郝邦的命令。 简单的说就是，郝邦成了易忠海的主人。 “还行，虽然浪费了一个名额，但因为在娄晓娥那出现了状况。”郝邦感受一下和易忠海之间的“链接”，满意的点头，“起码可以用易忠海引傻柱上钩。” 郝邦出来之后，尝试一下给易忠海下达命令。 只见易忠海站起来，突然一巴掌抽向阎埠贵。 啪！ 阎埠贵刚把菜一扫而光，脸上被甩一巴掌，瞬间懵逼了，酒意清醒几分：“老易，你疯了，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易忠海义正言辞道，“来人家家里做客，人家主人都没吃饱，你一个人把菜给造没了，上辈子没吃过饭还是怎么地啊？” “我......”阎埠贵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反驳。 或者说，阎埠贵压根没有想到易忠海会当着郝邦的面打自己，而且易忠海打人太罕见了，阎埠贵没见过。 “怎么地，不服气？”易忠海拽着拳头吼道，“来啊，比划比划！” 我比划个锤子我。 你是八级钳工，我是一教书匠...... 疯了！ 阎埠贵赶紧撤，回去再想易忠海是咋了。 他走之后，易忠海毕恭毕敬的走到郝邦身边，低下头。 “成了？这么好用？”秦淮茹惊喜道。 “成了！”郝邦肯定的点点头，“你回去吧，我跟他等着，免得一会儿看到傻柱之后不方便。” 秦淮茹知道郝邦说的不方便是什么，安静的离开。 对门阎埠贵家。 阎埠贵肿着脸回去，易忠海那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的脸便肿的不像话。 “咋啦这是？”三大妈看到阎埠贵的脸吃惊道，“你不是去郝邦家喝酒吗，怎么让人给打了，郝邦打的？” “什么呀，老易打的。”阎埠贵苦着脸说道，“不知道老易是不是喝多了抽风，莫名其妙打了我一巴掌。” 他没好意思说自己把人家菜吃光了的事情。 “喝多了？你说你也是......”得知易忠海喝多了，三大妈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就是看人下菜碟，三大妈不敢得罪易忠海，她转而问道：“对门为啥请客？看你这样，喝的不少。” “给傻柱说媒！”阎埠贵说道，“秦淮茹有个堂妹，农村的，秦淮茹想把她堂妹说给傻柱，请老易和我做傻柱的工作。” “那可不是一顿酒能打发的！”三大妈闻言跟着拿上了，“起码得两顿，不，三顿，你这一巴掌也得算在对门头上。” “说的是，你在门口瞧着点，傻柱还没回来，看到他回来，你喊他进来，我跟他说......”阎埠贵又打起了两头吃的主意。 三大妈闻言果真就去窗户那等着。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三大妈才看到傻柱和许大茂俩人一起勾肩搭背的回来。 “怪事儿年年有，唯独今年多，这俩人怎么搅和在一起了？”三大妈嘀咕一句，旋即挑开门帘出去喊道，“傻柱，你来一下，你三大爷有话跟你说。” “没空！”傻柱就回了一下头。 他现在真没空，正在琢磨怎么对付郝邦呢，还得帮忙许大茂研究东西。 “给你说对象......”三大妈赶忙说道。 “啥？对象！”傻柱站住了。 素了二十几年，傻柱可不比许大茂，听见女人走不动道正常得很。 进屋后，俩人看到阎埠贵脸上肿了，开始调笑阎埠贵。 阎埠贵火大道：“笑什么笑，还不是为了你......”他添油加醋的说了在郝邦家的遭遇，把这一巴掌说成了是为了傻柱争取，随后继续说道，“为了给你说一对象，我挨老易一巴掌，容易么我？” “一大爷打的你？”傻柱顿时狂笑道，“准是你惹到一大爷了，一大爷那人可是从来不动手的......” 边上许大茂若有所思，没有插嘴。 过了一会儿，阎埠贵说出要傻柱请客的话，等傻柱答应了才心满意足的放傻柱离开。 傻柱和许大茂回到傻柱家，他们俩已经吃过了，不需要做饭喝酒。 许大茂忽然问道：“傻柱，易忠海打阎埠贵的事儿，你怎么看？” “我躺着看！”傻柱压根没有意识到蹊跷，“又不是打我，关我屁事。”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许大茂低声道，“这事儿里面有问题，第一，你知道易忠海从来不动手的，喝多了也不会撒酒疯，都是自己去睡觉；第二，他们会好心给你说对象，郝邦也不会啊。”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傻柱回过味来，“你的意思，这里头有郝邦那个小畜生的事儿？” “八九不离十！” “那怎么办？黄涛说了，要我们最近别惊动他。” “没关系，我们可以搞易忠海......” 第155章 全新的许大茂 许大茂要从易忠海身上下手，有着深切的自信。 此时的许大茂，已经不是从前的许大茂了，是一个全新的许大茂，和傻柱一样，许大茂成了非凡者。 许大茂喝下了黑暗途径的魔药，成为了序列九的不眠者。 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好处是，晚上不用睡觉，白天睡三四个小时就够了，除此之外他的身体也得到了改造。 最关键的一点，黄涛安排许大茂成为不眠者，看中了不眠者在夜晚比白天强悍，夜越深，不眠者越厉害。 “你想用黄涛给你的东西？”傻柱问道。 “没错，是时候先用用看了！”许大茂狞笑道，“我要用‘入梦’进入易忠海的梦境，看看他之前和郝邦说了什么。” 黑暗途径的序列七叫梦魇，这个序列有个非常吊的能力---拉人入梦。 在梦境中，正常情况下，被拉进去的人无法抵抗梦魇，会在潜意识中回答梦魇的问题，毫无保留。 许大茂只有序列九，距离序列七还有两个级别，但黄涛有办法，他给许大茂制作了一件非凡物品，让许大茂在序列九的时候便具备拉人入梦的能力。 这件非凡物品使用上和梦魇的真实能力有一点区别，梦魇部分白天黑夜都可以拉人入梦，但许大茂目前只能在深夜，他最强的时候才能使用，在一个，使用的时间也有限制，不能超过十分钟。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傻柱明白了许大茂的意思，奸笑道，“还是你丫的奸诈，居然能想到从一大爷头上动手。” “那是......”许大茂得意一笑道，“我都说了，我的脑子比你好使，咱俩的搭配是最合适的，只要咱俩联手，对付郝邦不成问题。” “哈哈哈......” “哈哈！” 俩人商量妥当，随后说起今儿黄涛说的事儿，以及处理完郝邦后怎么搞。 许大茂说道：“傻柱，咱俩说好了，干掉郝邦，秦淮茹归你，娄晓娥归我。” “你放心，我不跟你抢。”傻柱满意的点头，“我有秦姐就够了......” 正说到这儿，易忠海来了。 “咦！”易忠海进来后，看到许大茂也在，有些吃惊，“你们俩怎么搅和在一起了？” “一大爷，看您这话说的。”许大茂不让傻柱开口，担心傻柱说漏嘴，他抢着说道，“我和傻柱握手言和了，这不是在您的教导下，要和睦相处嘛，再说了，我和傻柱其实没有大仇恨对吧。” “呵呵.....”易忠海只是笑了笑，没有表态。 “您有事儿吗？”傻柱岔开了话题。 “当然有事儿！”易忠海走到二人跟前坐下，“刚才小郝请我吃饭，秦淮茹也在，跟我说让我给你做个媒，你不是总说没对象嘛，这不，秦淮茹记住了，给你说一个，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来过咱们院，怎么样？” 老实讲，傻柱以前确实是说没对象，但他那话是说给秦淮茹听的，想探探秦淮茹的反应，结果秦淮茹没反应。 而现在，秦淮茹倒是有反应了，但这个反应，不是傻柱想要的。 傻柱见过秦京茹，他承认秦京茹长得不错。 但有句话说得好，越是吃不到，越是惦记。 傻柱现在就是这样，越是没吃到秦淮茹，越是惦记吃到秦淮茹，所以他对秦淮茹介绍秦京茹给自己这事儿，内心是非常痛的。 “不怎么样......”傻柱刚开口就被许大茂给拦住了。 “什么不怎么样，别瞎说。”许大茂摁住傻柱，对易忠海说道，“一大爷，这事儿不小，事关傻柱终身，您要不这样，让傻柱考虑一晚上，毕竟您也知道，秦京茹是个农村户口，傻柱一旦真的娶了秦京茹，后面的日子肯定会受影响。” “他受什么影响？”易忠海皱眉道，“他就没有负担，就一个妹妹何雨水，嫁人之后他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而且他现在这么有本事，还担心养不活秦京茹？” “话不是这么说的一大爷！”许大茂继续替傻柱说道，“就算您说的都成立，但终身大事，考虑一下很正常对不对。” “行吧，你慢慢考虑，我可告诉你柱子，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易忠海起身不高兴的出去。 刚出去，易忠海脸上的表情便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是他在执行郝邦的命令，本身他就没有任何的情绪，而郝邦那边，血仆的一切动向他都知道，比控制野兽共享感官还要清晰。 “你着急拒绝干嘛啊？”易忠海走后，许大茂埋怨道，“别引起易忠海的怀疑，过了今晚再说。” “我就想不通了，秦姐这是非要断了我的念想啊。”傻柱魔障了。 “你管她呢。”许大茂劝道，“等郝邦没了，你看秦淮茹找谁去，那时候就你一个人惦记她，她不找你找谁？” “说的也是，不过总觉得这事儿有点怪。” “不是有点怪，是太怪了！”许大茂冷笑道，“这事儿绝不会这么简单，傻柱，不要说我揣测易忠海，丫的老头就不是好人知道吧，他不可能同意你说对象，更不可能亲自给你介绍对象。” “为嘛？”傻柱不懂。 “他把你当亲儿子看呢。”许大茂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道，“你呀，就是太笨了，易忠海的心思你是一点看不出来，易忠海是一个绝户，绝户绝户，没有后代，等他老了干不动了怎么办？不得找个人养老？” 不得不说，许大茂确实是个精明的人。 易忠海的这点小心思藏得非常的深，而且他此刻并没有一心扑在傻柱身上，他还有备胎，比如棒梗。 但总的来说，易忠海找人养老这事儿，一直是易忠海的核心诉求。 傻柱被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信。 “这么地吧，晚上我也问问这事儿。”许大茂大包大揽的说道，“在梦里，问什么他说什么。” “行吧......” 夜，深夜！ 许大茂的灵性最强时刻，他在家取出黄涛给他的非凡物品---一把口琴。 注入灵性吹了吹口琴，许大茂发动口琴的能力，瞬间织造出来一片梦境。 “哈哈，这是我的天下......”许大茂跳进梦境大笑，旋即看向中院易忠海家。 第156章 反向套路 许大茂头一回使用这个能力，比较小心。 他穿过易忠海家的屋顶，进入房间之内，浑然没有注意到，一道浑身被黑雾缠绕的一影子藏在前院的黑暗之中。 他很快利用非凡物品的能力，营造出来一个虚幻的场景---审问室。 这就是恶趣味了，实际上易忠海只是一个普通人，在梦境中无法抵抗非凡物品的能力。 “叛徒易忠海，醒醒吧你！”许大茂喝道，把易忠海叫醒，拖入梦境。 易忠海一醒过来便发现自己衣衫褴褛的被绑起来，他进入了许大茂设置的场景之中。 “走狗，呸，你才是叛徒！”易忠海大怒骂道，“你出卖人民，你出卖国家，我呸......” 易忠海一张嘴，噗，一口老痰吐在许大茂脸上。 许大茂都懵了，不是说梦境吗？咋这么真实呢，还特么的带着大蒜的味道。 难道说，这就是真实的易忠海？ 初次使用这个的许大茂搞不懂，自己营造出来的环境中，此刻易忠海的表现是真还是假。 但很快他就相信黄涛不会骗子，认为易忠海是真的，因为黄涛和他说过，没有普通人能够抵于这件非凡物品。 许大茂沉思两秒，接着面目狰狞起来：“骂得好，老子让你骂。” 他具现出来一根皮鞭子，没头没脑的往易忠海头上抽过去。 “说不说，你说不说......” 许大茂每抽一鞭子都会伴随一句“你说不说”，十足就是审问逼供的架势。 现在俩人扮演的角色很清晰了，审判者和犯人。 易忠海满脸痛苦的挣扎，一开始还嘴硬的反骂，但没过一会儿他就蔫了，萎靡道：“你......他妈的，倒是问啊。” “呃，我没有问吗？”许大茂玩嗨了，忘了问问题，尴尬一笑后他问道，“说，你去见郝邦干嘛了？真的就是给傻柱说对象吗？” “是的，就是说对象的事儿。” “你踏马不会蒙我吧？” “没有......不过喝多了之后，我听到郝邦在和秦淮茹说......他们准备好了，就等降临了......” 准备好了？ 就等降临？ 许大茂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暗自记下来。 不到十分钟，许大茂结束了这个梦境，退了出去。 随后躺在床上根本没有睁开过眼睛的易忠海，蓦然睁开双眼....... 而与此同时，郝邦解除掉对这边的监视状态，满意的回屋。 许大茂发动能力的时候郝邦便知道了，同样是黑暗中活动的能力，此时的郝邦要比许大茂强太多。 郝邦用血仆易忠海反套路许大茂，传递出去一个半真半假的消息。 这边许大茂结束掉梦境，跑到傻柱家敲门。 傻柱一直没有睡，在等许大茂，开门后第一时间问道：“咋样了？” “顺利，非常顺利！”许大茂做小说道，“我是谁，我可是不眠者，易忠海就一寻常老头，肯定招了。” “他是怎么说的？” “你丫想知道说对象的事儿吧？”许大茂笑道，“这个是真的，他们是真想给你说对象。” 傻柱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的，秦姐果然不要我，要给我介绍对象...... 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了！ 傻柱暗自咬牙，心中做了决定。 “还有个事儿！”许大茂再次说道，“你听说过降临没有？易忠海喝酒的时候喝多了，隐约听见郝邦说什么降临。” “这你问我不着，我不懂，你得去跟黄涛说。”傻柱心不在焉说道。 “那行，走吧，去找黄涛去！”许大茂站起来说道。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傻柱摇摇头，“我又不是不眠者，我需要睡觉。” 他琢磨许大茂这一去，一夜肯定回不来，明天干啥也说不准，而他呢，打算明儿一早去找秦淮茹，直接了当的跟秦淮茹说，我同意处对象。 白月光不要了，要白月光他妹？ 傻柱可能自己现在都没办法看清楚他自己，到底是不是想看看秦淮茹的表情才这么打算。 不过许大茂倒是没说什么，点点头便走进黑暗中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傻柱洗漱之后去吃了早餐回来，手里显摆似的提着一牛皮纸袋的包子走到秦淮茹家门口。 “秦姐，在家吗秦姐？”傻柱在秦淮茹家门口喊道。 “喊什么喊？”贾张氏的脸从门帘后伸出来，“上班去了，你不上班，她还不用上班啊。” 贾张氏从来没有吃人嘴短的觉悟。 今儿要上班，傻柱几乎要忘了这事儿。 得知秦淮茹上班去了，傻柱没有停留，更没有跟以前一样，拿出包子吃食给贾张氏分享。 “呸，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尊老爱幼。”贾张氏冲着傻柱的背影吐了口痰。 傻柱假装没听到，来到前院，下意识的看向郝邦家，结果看到秦淮茹居然在里面。 “秦姐，你不是上班去了吗？”傻柱挑开郝邦家门帘，站在门口说道。 “还没呢！”因为郝邦对傻柱有想法，所以秦淮茹此时对傻柱的态度不错，“我去买包子了，诶......你也买包子去了？” “是啊......”傻柱心如刀割，我给你买包子，结果你给别的男人买包子，他一狠心说道，“一大爷昨儿找我说了，说秦姐你要把你堂妹秦京茹介绍给我？”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秦淮茹妩媚一笑道，“要不你进来说吧，免得让别人看到了。” “好吧！”进去就进去。 傻柱走进屋里，想看看郝邦在哪，结果没找到人，秦淮茹跟个主人似的招呼他。 “你等会儿，我去给你倒点水！”秦淮茹自然的走进郝邦的房间，拿起郝邦准备好的血仆药水。 出来后，秦淮茹把整瓶药水全部递给傻柱，然后发动了教唆的能力。 “都喝了吧......” ...... 轧钢厂保卫科。 偌大的休息室中，全是脚臭和汗味混合的味道，许大茂在床上睡得正香。 昨晚上过来汇报过后，黄涛便让许大茂“沉睡”。 坐在许大茂对面床上的黄涛，把玩着手中的手枪，眼神没有任何的焦距...... “他们真的准备好了？” 第157章 你是色心不死啊 黄涛已经密封好了这个房间，他失去焦距的眼神很快恢复，随后他取出来几样物品。 一阵操作之后，黄涛在站起来逆时针走了四步，低声念道：“赞美天尊......”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黄涛的灵体上升，来到了一个灰雾空间，一张斑驳长桌上首的高背椅上坐着一道虚幻的人影。 “天尊，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 四合院，郝邦家。 傻柱跟个傻子似的站着，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他感觉到自己的灵性之中被人种下什么东西，导致自己不能违抗郝邦的命令。 “沃日，你对我干了什么？”傻柱清醒后震惊质问出来的郝邦。 “放肆！”郝邦成功的将傻柱转化为血仆，感觉到非凡者血仆就是不同，哈哈笑道，“瞎逼逼我让你裸奔你信不信？” “卧槽，我不信！” “脱衣服！” “我......主人，我服了！” 傻柱憋屈的发现，自己小看了这事儿，刚才郝邦一下命令，自己就无法遏制的动手了。 “分不清大小王了简直是。”郝邦命令傻柱蹲下，然后居高临下的说道，“你以为你跟着黄涛学了三脚猫就够了？傻不拉几的，人家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傻柱不敢反驳郝邦，内心愤愤念道：“只有你才会害我。” “呵呵，我要是真想害你，你早死了八百回了！”郝邦笑着说道。 “我想什么你也知道？”傻柱震惊了，这跟脱光了站在你面前有什么区别？ 郝邦不再搭理傻柱，利用对血仆的压制能力，给傻柱下达了几个不能违抗的命令，随后让傻柱正常的活动去了。 傻柱成了郝邦的一枚棋子，来到轧钢厂，按照郝邦的命令和黄涛接触。 郝邦不知道傻柱会不会被看出来，但李丽告诉他，不会，除非天尊降临。 就这么互相试探了一个多月时间，期间非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怪异之处显现出来。 这一个多月，黄涛非常安静，李丽同样安静，似乎都在准备什么。 终于在初秋第一场雨下过之后，郝邦从傻柱那边得到消息，黄涛会在一个夜晚，于轧钢厂办公楼那边举行一场仪式。 “仪式，可能是请神！”得到消息后的郝邦来到迷雾小镇，“他们是不是要动手了，你到底准备好了没有？” 李丽还跟以前一样，手拿羽毛笔：“差不多了，现在有两个问题交给你，第一个问题，成功后你希望带谁离开这个年代？” “我还可以带人走？”郝邦震惊了。 “可以带一个！”李丽说道，“为了答谢你，我可以帮你带一个人去你的年代，但只能是一个人。” “娄晓娥！” “那个叫做秦淮茹的人也不错啊，难道你就没想过带她？” “呃......” 妈的，这倒是一个问题。 秦淮茹确实也不错，如果能够都带就好了。 郝邦一时无法做出来抉择，苦着脸道：“熊掌我所欲也，鱼......” “别跟老娘讨价还价！”李丽突然发飙了，“你别忘了，老娘和你是一个时代的人，老娘走的时候才是2008，才几岁耶，要不是老娘想回去看看，你会有这个机会？” “我呸！”郝邦也火了，大骂道，“鬼女人，不是你我能来这儿？你送我回去是应该的，带个人回去只是收点利息而已。” “你还跟我硬气起来了，你别忘了，2024也好，2008也好，都特么的是一夫一妻制度好吧。”李丽嘲讽说道，“李真想一夫多妻，享受齐人之福，送你去唐朝欧克？” “我......”郝邦怂了。 这个女人在闺蜜世界，毕竟是个神，谁知道特么的有什么手段，万一真的把我送去唐朝还好说，弄到了山顶洞人时代那乐子就大了。 “小姐姐！”郝邦谄笑道，“打个商量行不行，带两个！” “呵呵......”李丽冷笑一声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要是有本事夺取灰雾空间，掌握了灰雾的力量，你想去哪个年代都成。” 呃...... 看来周明瑞之所以找不到回家的路，是因为没有获得灰雾全部的力量啊。 “还是算了吧！”郝邦再次苦笑，“我才序列七......” “知道就好！”李丽主动结束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这是相关的物品和祷告词，你交给娄晓娥，让她熟悉相关的程序，我会在她身上降临。” “等一下！”郝邦浑身一震，“为什么是娄晓娥？我记得没错的话，神降的载体会死的。” “你听谁说的？”李丽玩儿。 “小说啊！” “没事儿别看小说，都是骗人的。” “......” 李丽脸色稍霁说道：“其实，神降的载体并不一定会死亡，除非载体承受了过当的神力，但现阶段，无论是我还是天尊，都不具备全部神降的能力。 “也就是说，娄晓娥和黄涛，都不会因神降死亡。” “我明白了！”郝邦喜道，“那是不是意味着，天尊神降之后并不会很牛逼是吧，也许有机会干掉他，这样说不定能全部掌控灰雾空间......” “你是色心不死啊！”李丽讥讽道，“要说有这个可能，那也是我，不是你！” “我没说我啊！”郝邦谄笑道，“说的就是你，干掉天尊，不是你之前说的借用他的力量。” “再说吧，东西拿走！”李丽挥挥手，郝邦便像被橡皮擦擦掉一样从迷雾小镇消失掉。 回到现实世界，郝邦对刚才的遭遇，心有余悸。 迷雾小镇......一直都是李丽的，而并非是自己。 李丽随时可以将自己驱逐出去啊...... 自己果然是一枚棋子！ 草！ 郝邦印证了心中一直存在的怀疑，他看着手中的东西，蜡烛，特殊材料，还有一张黄色的羊皮纸，上面写着几句简短的祷告词，开头一句就是：赞美女神！ 一个小时后，郝邦和娄晓娥在一个公园见面。 “这件事，你怎么看？”郝邦说了和李丽之间沟通的内容。 第158章 娄晓娥愿意冒险 郝邦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给娄晓娥讲述了所有。 了解了所有之后，娄晓娥并未像郝邦料想的那样震惊，她的反应十分平淡。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同意，你就可以回家了对吗？”娄晓娥反问道。 “其实，我回家不回家，无所谓的！”郝邦非常感动，娄晓娥竟是一句都没问自己的安危情况，“我在那边已经没有亲人了，小娥，如果不能带你走，不能带来福走，我请情愿留在这里。” “我同意！”娄晓娥斩钉截铁道，“我愿意帮助你。” “那......如果可能，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 娄晓娥犹豫了，毕竟这里有她的父母在。 “算了，我们先不考虑这个问题！”郝邦释然一笑道，“很抱歉把你拖进这种麻烦之中，其实这跟你没关系。” “不，你别这么说。”娄晓娥温柔的靠在郝邦的肩膀上，“你的事，都跟我有关系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准备？” “快了吧！”郝邦搂住娄晓娥的肩膀说道，“就这两天，你在家和父母多待一阵子吧，到时候我通知你。” “嗯......” 郝邦现在通知娄晓娥，比发微信还要容易。 俩人说好这个，郝邦把娄晓娥送回去，回家后便在发愁来福怎么办。 ...... 轧钢厂，保卫科值班室。 也不知道黄涛怎么弄的，这个屋子基本上成了他的大本营。 傻柱和许大茂都在，其中许大茂已经去过灰雾空间，那种磅礴的压迫感和逼格，让许大茂温顺很多。 “涛哥！”许大茂腆着脸狗腿似的问道，“您说，我有没有机会成为天尊的眷者啊？还有就是......秦淮茹真的成了魔女吗？魔女到底是是个啥滋味......” “许大茂，你他娘的敢打秦姐的主意，老子跟你拼命！”傻柱非常符合人设的骂道。 “傻柱，你都是非凡者了，看你这个觉悟，怎么这么低呢？”许大茂不屑道，“我们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们了，我们应该有更高的追求，懂吗，追求！” “追你.....” “好啦！”黄涛蓦然打断傻柱，“你们各自准备吧，明天晚上在办公楼的楼顶，向天尊祈祷，准备迎接天尊的降临。 “没有如果，天尊必定能够成功，届时你我都会得到想要的。” “是，涛哥！” 四合院，郝邦家。 郝邦手中拿着一瓶耕读者途径的魔药。 权衡再三，他终于还是决定让来福成为非凡者，不是通识者途径，而是耕读者途径。 郝邦觉得，不管这次成功与否，成为非凡者的来福都会有生存下去的能力，如果自己真的走了，来福留下了，耕读者的能力可以让他安稳的过一生，晋升与否都不重要。 “郝邦，这不是汽水，你让我喝这个吗？”来福天真的看着郝邦手里的药水，对于吃喝，他有着天生的嗅觉，可以轻松的分辨出来瓶子里是不是汽水。 “对，喝了它你就会变得厉害！”郝邦把瓶子递给了来福，而来福毫不犹豫的咕嘟嘟灌了下去。 傻柱家。 何雨水在吃饭，一桌子的好菜，让她感觉跟过年似的。 “哥，今天啥日子，做这么多菜。”何雨水咕哝问道。 “让你吃，你就吃呗！”傻柱不知道从哪翻找出来一个铁质的饼干盒子递给妹妹，“这里面是我的全部家当，你先收着，我要出去几天，别弄丢了。” 他这也是在替自己可能出事儿做准备，这个不违背郝邦给他的命令。 何雨水诧异的掂量一下盒子说道：“几天功夫，还怕这个被偷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隔壁的棒梗，眨眼的功夫就能把我这儿翻个遍。”傻柱拿起棒梗打掩护，“这次几天不在，你又不在家，万一真的被他知道了偷了，哭都没地方哭。” “行吧，我帮你收着！”何雨水没有任何的怀疑。 “雨水......”傻柱沉默两秒，忽然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去保定找他？” “找谁？爸？”何雨水浑身一震，“怎么忽然说爸？你不喜欢，我就不去呗。” 何大清在何雨水七岁那边跑了，跟着白寡妇跑了，留下何雨水依靠傻柱过日子。 傻柱对何雨水是真好，如果不是被易忠海套路了，何雨水的日子过得还要舒坦。 “有空，去看看吧，看看那个鬼女人有没有死......” 易忠海家。 不是非凡者的易忠海此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苦于郝邦的命令，他无法对别人说什么，包括一大妈。 这次易忠海接到郝邦明天晚上去厂里的命令，他隐约感觉到要出事儿，便拉着一大妈说话，内容方向和傻柱差不多。 “老伴儿，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改嫁？”易忠海忽然没头没脑的问出这个问题。 “说什么呢？”一大妈是个老实人，但面对这种问题，她依然忍不住变脸色，“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神神叨叨的总是，要我说，你甭跟郝邦那个小年轻一般见识，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总跟他搅和作对干嘛使啊。”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易忠海内心苦笑，“以后咱们就好好过日子，管他院子不院子的......” 娄晓娥家。 “爸妈，我出去了啊。”娄晓娥眷恋的看着父母。 她已经接到了郝邦的通知，晚上就去轧钢厂。 这两天她哪都没去，就在家陪着父母，说话，撒娇。 她已经坦然的告诉父母，自己在和郝邦处对象，今晚上要去看电影。 “小娥，让司机送你。”谭雅丽说道。 “不用了，现在天还早！”娄晓娥摇头道，“看完电影郝邦会送我回来的，不用担心。” “那行，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诶......” 从家里出来，娄晓娥一步三回头，最后还是踏上了公汽。 轧钢厂，医务室。 这儿是郝邦选的地点，用来做应对前的准备工作。 “人都到期了，那就准备开始吧！”郝邦对娄晓娥和秦淮茹说道。 他们这边四个人，比许大茂那边多一个，易忠海也来了。 郝邦已经想好了，今晚过后，如果自己不在了，那么易忠海也没有必要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