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石记》 第一章 同行愉快 “啧……”听着身后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傅诗情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虽然那人的跟踪性能已然算是不错,脚步换个人来听也许听不到,可是让他跟踪的是她……那声音不说震耳欲聋却也让她无法忽视。 听声音是个男人,20来岁,步伐倒是挺稳的,不过看来是没安什么好心,能感到其中的急促。 这个小区是傅诗情住的小区,她是再熟悉不过了,前面三米处有一个小巷子,虽说是死路,有一面墙堵住了,但是翻过墙没多远就是她家附近的超市了。 脚步顿了顿,装作刚刚发现背后有人的样子。她佯装回头,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转头后,她默默加快了脚步。 身后的人见此似乎有些着急了,快步向她追来。 刚刚准备闪进小巷逃走的傅诗情,突然看见对面驶来一辆黑色的高尔夫六。她眼珠一转,快步向那车跑去。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他吃惊地看着跑来的傅诗情,从后视镜看了看后座的男人的脸色,抿了抿唇,表现出了为难的样子,却终究没有减速。 傅诗情越靠近那辆车,就越觉得有危险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那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头蛰伏的狮王,让她即使在逃跑中血液都隐隐地开始沸腾。可无论内心是如何的变化,她的表情始终是惶恐而担忧的,眼睛还时不时的向后瞥,一副逃命的样子。 “减速。”男人低沉的吩咐,让司机如释重负。他摇下车窗,冲傅诗情问道:“姑娘,你没事儿吧?” 听到后面那尾随者渐渐远去的脚步,傅诗情“心有余悸”的说:“没事儿,谢谢大叔。”然后错开这辆车,准备去追一追那个尾随自己的人。 司机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后座的男人。 车上没有开灯,看不清楚男人的脸,可是他明显是没有任何动作。 司机没办法,也不敢加速,就那样,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前行。 傅诗情道谢后拐进了一个弯道,发了几道墙,根据推测想要找到那个尾随自己的人,她倒想要看看,是谁胆子那么大? 再说那还没人走得快的高尔夫六。后座的阮糜石微阖着眼睑,眼前却不时闪过一双盛满惶恐却又格外动人的眸子,那样完美的脸上还能有一双眼眸出彩无比,甚至到了可以忽略其他五官的地步,该是多么灵动的一双眼啊,那尾随的男人,他也是打了那眼睛多几分主意吧…… 突然,他背脊一凉,一股寒气向毒蛇吐信般在他耳边一闪而过。 明锐的侧头看向寒气来远的地方,他目光如炬直射车外一个黑暗的角落。 而那个角落,站的正是傅诗情。 一分钟前,傅诗情找到了,那个尾随自己的人,发现是自己所在的kt广告公司的总经理平青云。 平青云的手里拿着一个手帕,上面有傅诗情讨厌的迷药味。 他在墙边呆了片刻,面容有些扭曲,似乎是因为没有抓到傅诗情而感到懊恼。然后不一会儿他就离开了。 就在他离开后,傅诗情从他站过的墙后翻出。 “很有趣嘛~”嘴角勾起兴味的弧度,傅诗情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回忆着早上去经理办公室时平青云接过文件的时候状似无意的触碰,只觉得一层鸡皮疙瘩浮起,心中压抑着一口气。 “那样脏的一双手啊……平经理…可千万别犯到我手上!”她微微握紧了右拳,人都散发着杀气。 而这杀气放出来的那一秒,她就感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那么的强大,让她忍不住兴奋…… dj看l正&版章节r上e^8 没有收敛自己,在知道他注意到自己后,她甚至还轻佻地吹了一个口哨。 感受着不远处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她瞳孔微微放大,不是害怕,是兴奋… “这……”听到口哨声的司机心虚地瞥了眼阮糜石,有些为难。他们好不容易把这尊大佛请到了清城,要是在他这儿出了什么幺蛾子………想想都可怕,估计得被书记活剥了吧! “无妨。”阮糜石转开视线,傅诗情已经离开了。他的眼底同样有着无法掩饰的兴奋,“想不到,清城还有此等人才…” 司机松了口气,又不知该如何搭,只得干笑两声,权当没听到,专心开车了。 后座,阮糜石嘴角抿成直线,想着若还有机会碰到,就去打个招呼吧! 很慢很慢行驶的高尔夫六终究还是开到市政厅。 大晚上收拾的体体面面的来迎接阮糜石的清城市长郝天急忙迎上来。 阮糜石一身笔挺的军装,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殷勤的郝天,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转头就走。 “阮少校……”郝天脸上的笑容陡然僵硬,他好歹是一市之长,阮糜石怎么如此不给他面子! 郝天朝阮糜石的方向追了两步,结果被司机拦了下来。 “市长,阮少校说他会住在书老爷子那里……”司机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说完后飞速撤回车上,那速度连阮糜石都不遑多让,反正,他也不是郝天手下的人,不怕他打压,跑得了,就没问题。 郝天铁青着脸站在原地好一阵儿,才有些颓然的回去了。他官微言轻,惹不起,也只能当没发生。 阮糜石离开市政厅后,谢绝了司机的帮助,决定步行回到书家别墅。虽然说距离有些远,但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清城了,熟悉一下路也没什么。 他走的路也没挑,几乎都是凭记忆,按大致方向,有楼就绕,有墙就翻,前行速度倒也不慢。 穿过一个安静的街道,阮糜石额角多了些汗,他到底是京城呆惯了的人,还是有些不适应南方的天气。扯了扯军装的扣子,他皱了皱眉。 突然,有轻快的脚步传入耳中。阮糜石微微侧头,看见从灯火通明的商场走出来一个女孩,她步伐轻快嘴里叼着棒棒糖,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 是刚才在逃命的那个女生。阮糜石只消片刻,便想起了傅诗情。他盯了她半晌,嘴角扯了扯:“怎么会这么干净呢?怪不得,会吸引那种恶心的东西。” 明亮的灯光中,傅诗情看起来确实干净澄澈的不似真人。阮糜石利眸微眯,有意放出一些杀气,试探一番。 刚刚买了一些药品以备不时之需的傅诗情从他一开始出现,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见他他杀气外漏,两腿一软跌倒在地,手中的药瓶散落一地,她的眼底出现了几分失措,连忙低头捡地上的东西。 她面对杀气比正常的反应让阮糜石少有的感到了愧疚,他上前几步,帮她把东西装进袋子里。 “谢谢先生。”傅诗情柳眉微蹙,眼周有淡淡的疑惑,似乎不知自己为何莫名腿软,语气中也有对他帮忙的感激。 阮糜石捡完东西后,默默退开了一步。傅诗情正好抬头望向他。 她的眼底多了几抹真切的惊艳,是未来得及掩盖的真实情绪,眨眨眼,她状似害羞的低下头,心中暗付:这男人也不知是哪家的少校,生得如此祸害,倒是像极了一头健美的狮王……真是让她好兴奋的说……啧,好久好久,都没有这种感受了。 阮糜石丝毫不知她的心理活动,只觉得那双望向他的眸子让他浑身酥麻,他转身准备离开。 傅诗情看着他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准备起身。 阮糜石停住了脚步,因为身后的跌倒声。他转过头,只见傅诗情跌倒在地,侧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踝,长发挡住她的表情。 叹了口气,傅诗情是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虽然刚刚就知道崴脚了,但她没想到还挺严重的。 皱了皱眉头,她再次尝试站起来。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先生?”她抬头望向他。 阮糜石并不言语。 一只小巧精致的手放在他手心,他不禁有些失神,随后轻轻的握住,将她拉了起来,一只手提起口袋。 “去哪?” 傅诗情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笑着说:“先生没必要送我呢。” 阮糜石挑挑眉,随即不予理会她的话,又问了一遍。 还真是任性……叹了口气,傅诗情冲他笑笑:“也许军人就是热心吧,先生,我要去银海别墅区。” 阮糜石对她的调侃置若罔闻,点头说:“同路。”目光不自然地落在她的左脚踝,那不算特别严重的红肿,因为本身皮肤的白皙,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怖。 傅诗情握紧了他的手,尝试性的用左脚承受一部分身体的重量,却突然就失去了重心。 阮糜石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去医院吧。”这里和银海别墅区还有十几分钟的脚程,而她似乎不太能坚持,于是阮糜石提议说。 傅诗情看了他一眼,缓缓的点了点头半扶半抱的,两分钟后,两人到了最近的医院。 “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叫个车好吗?处理好之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呢!”站在医院门口,傅诗情恳求的望向了阮糜石,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见他离开,傅诗情眼中隐忍的厌恶终于爆发出来,医院这种地方,让她特别不爽。利落的翻出自己买的纱布和药酒,给自己处理了一下后她就跌跌撞撞的向阮糜石叫车的方向走去,从头到尾没有踏入医院一步。 “这么快?” 一辆出租车停到她的面前,车窗摇下,露出司机大姐的脸。 “丫头,刚刚那小伙子让我送你去银海别墅区,是你不?” 傅诗情点点头,对于他不辞而别没有惊讶,有些艰难的上了车。 车子开动,走到半路,傅诗情突然看见阮糜石挺拔的背影,叫开车的大姐放慢了车速,她对他说:“先生,谢谢你,还有……” 阮糜石侧头看向她。 “同行愉快。” 微风从她发梢拂过,那随意飘扬的姿态让阮糜石眯起了眼,眸色有几分晦暗。 "同行……吗?" 第二章 特殊任务 “小阮,来了啊。”陈姨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阮糜石,有些惊喜,上去接过他脱下的军装挂号,又进厨房倒了杯水给他,“老爷子在书房呢!” 阮糜石结果水杯的手不自觉的有些僵硬,他点点头朝楼上书房走去。 “笃笃” “进来。”书震华放下手中的茶盏,看见门口的阮糜石,笑道:“还是这么怕你陈姨。” “只是有些头疼这个。”抬了抬手里的水杯,他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无福消受。” 书震华深表同情的点点头,小陈平日里就爱捣鼓些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大补功效的水来喝,究竟大补不他不太清楚,反正那味道是真的够呛。阮糜石虽然不常来,但每次来也都能受到这样的“款待”,可这小子鬼精,每次都拿到书房来找他,再想个办法解决,总之就是不当着小陈的面喝,可怜了他一把老骨头啊,天天要为了小陈的心血奉献自己的胃。 阮糜石可不知道他那么多的心理活动,随手扯开几颗衬衣的扣子,找个沙发舒舒服服的窝了进去。 书震华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他那没点军人样的坐姿,问他:“这次准备呆多久?” 他撇撇嘴,漫不经心地摊开手:“谁知道呢?” “听说这次是被那位‘流放’了,犯什么事儿了?” 阮糜石挑眉,想起来也有些郁结:“季家小子犯到我手里,着实烦人,我就违纪教训了一顿。” 书震华沉默了,季家小子是那位的独子,从小到大宠的没边,本来倒也是个三好小少年,谁知三年前谈一场恋爱给谈成一纨绔了,那位对此也一直是束手无策,明里暗里都没少想办法,就是没有人能让他清醒的。看来这小子是没那本事了,不然这小小的违纪,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行了。”书震华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明面上你是那郝天千辛万苦请来稳定治安的,也没人会下你的面子。” 胡乱点了点头,阮糜石忽然想起之前在那个地方感受到的那股危险的气息,不禁询问道:“清城有什么特殊人物吗?” 书震华闻言僵了片刻,笑道:“哪有?呵呵,都是普通人嘛………” 阮糜石迷了眯眼,语气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玉棋。” “啊!”书震华偏头望着天花板,“看今夜的太阳是多么的明亮!!!” “为了这个秘密连羊脂白玉棋都不在乎了吗?”阮糜石嘴角一勾,放柔了声音,“我亲爱的外公……嗯?” 书震华咽了咽口水:“搞什么?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自己亲外孙的威胁……”看阮糜石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他只得低声道,“其实,我的权限也只能知道个大概,具体的事也是不甚清楚的。” 这下阮糜石反倒有些瞠目。书震华是谁?那位打江山时的谋士,权限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样的身份也只知个大概,那这份秘密……怕是那位封锁的了。 见他了解到重要性了,书震华也就不瞒着他了。 “两年前上面派了个人来清城,通知的是不用管,不用在意,但是不准惹。而据我所知,这个通知下来,一般都是极其危险的人物,我估摸着,是野豹。” “野豹?”阮糜石垂下眸,脑海里对于这个名字的信息少得可怜。 书震华点点头,知晓他不了解此人,而他其实也不甚清楚此人的具体信息,但是有一件事情,至少还是知道的:“你们404斩首小队,就是因他而生。” 阮糜石带领的404斩首小组是何种存在?毫不夸张地说,那就是各国领导人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 “野豹十分的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性别长相,除了那位。”书震华叹了口气,“听说野豹的身手,不算特别好,就是那一身隐匿之术登峰造极,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他想,谁的性命他都可以取的易如反掌,这世上除了死人,怕是没人能躲得了他的追杀,那位对他似乎也有些忌惮,所以在国内也有开放一些特权给他,之前也时常的把一些比较棘手的事儿交给他做。” “那,为什么说404是因他而生?” “听说是因为他懒…”书震华也是对这个答案有些无奈,“一些很麻烦的事儿,他都不想做,所以就成立了404小组,成立404之后,他就十分清闲了,那位拨给他的任务几乎就是些不痛不痒的惩奸除恶了” 阮糜石眯了眯眼,成立了404后依旧无法取消那个人在国内的特权…… “他有什么无法取代的地方。”像这种人要么不用,要么用来做大事,惩奸除恶哪里用得着他,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书震华深吸一口气:“也许是威胁吧,他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不管是对那位,还是对那位的敌人,所以,不敢,也不能放弃。” 阮糜石直觉不会这么简单,可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耳边突然有极细微的歌声,声音有几分熟悉,他走到窗边,正好看到傅诗情从对面的别墅走出来,手里还提着垃圾袋。 “那是谁?” 书震华望了望窗外:“哦,你说对面那户啊?有一个小姑娘一个人住那儿,好像在那个什么kt广告公司工作,挺能干的,而且又懂事儿,经常来串门……你问这个干嘛?”他猛地瞪大双眼,“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不行不行!那可是我未来孙媳妇儿的最佳人选,你可不准下手!再说了,那小姑娘铁定不适合你!” bq正h@版(首发c( 阮糜石没承认也没否认,轻佻的笑笑:“我不也是你外孙吗?难道我就不是你孙子了?” 书震华哼哼两声:“我可没你这种威胁外公的外孙!”看着他那无所谓的表情,他连忙叮嘱,“那姑娘真不适合你,你可别耽误了人家!” 阮糜石不动声色,退出书房下了楼。 过了不一会儿,书震华听到楼下传来阮糜石淡淡的声音。 “陈姨呀,外公说您的新产品效果很不错,要是有一个什么西红柿咖喱味儿的就更好了。” ………… 没有去在意那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的自家外公的内心想法,阮糜石回到自己的房间,撩开了窗帘。 同样结构的别墅,对面那幢的装修看起来比书家这幢要年轻不少。各类植物爬满了墙,窗帘也是淡淡的绿色。 “倒是和她挺符合。” 丢完垃圾的傅诗情刚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就赶到了一道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目光没有任何的侵略性,是淡淡的,若不是现在是半夜2点左右,任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都值得注意,哪怕是以她的敏锐,在白天都不太可能察觉这人的观察。 若无其事地开门走进别墅,傅诗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那间没有亮过灯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 “叮咚” 摸出手机看了看短信内容,傅诗情咂咂嘴,“又来活儿了,啧………还想好好陪你玩玩呢!”她饶有兴味地看向对面的网名时,而那样热烈的注视,他竟毫无感觉。 走到天台用密码打开门,阵阵冷风直傅诗情出来,她皱了皱眉,向着不远处那摇摇欲坠的信箱走去。 风中的信箱看起来十分的脆弱,还伴随着里面的物品四处晃荡发出的剧烈撞击声。 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傅诗情打开信箱取出了所有的信。 “咣————————” 信箱终于不负所望的被吹飞了,撞到墙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是应该换了呀…”傅诗情撇撇嘴。 阮糜石听到这声音抬头望向对面别墅的天台,看见了傅诗情,傅诗情则以刚发现他的样子,朝他挥了挥手。 “先生,真巧啊!” 软软的嗓音被风吹得有些零散,阮糜石勉强分辨出她的话,嘴角微勾,他低声道。 “啧,为什么,会有一个人,那么鲜活,以至于,鲜活的像个假的呢……” 天台的傅诗情瞳孔微缩,有些讶异于他的敏锐,果然,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能够凭借直觉就判断出她的与众不同,看来她平时着实是有些好高骛远了。不过,此刻的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女孩,自然是听不到这句带些嘲讽意味的话的。所以她依旧甜甜的笑着,从天台走下去。 对面住的是书震华她是一直知道的,对于他,她也是一直都很尊敬。书震华有一儿一女,儿子书霖森有一个儿子书朝海,虽年纪轻轻,却已是商界巨头。女儿书霖淼嫁给了京城的阮家少爷阮秋行,有一个儿子阮糜石,以她的想法,应该就是那个直觉可怕的男人了。不过,10年前飞机出事,这两夫妻走了,留下当时15岁的他,据说那两夫妻出事之后,他就接受了国家的邀请,当了兵,后来又做了少校,在之后又组织成立了404斩首小组,一直以来,虽然说军衔没升,但是战功也不少,在领导者中很是受宠,可不像她,是领导们最担心的人呢! 再说他爷爷,阮延之。所有晚辈都得尊称为阮老爷子的人,她也不例外。她其实是十分尊敬阮老爷子的,她现在这一身3脚猫功夫,可都是老爷子一把手教出来的,虽说上不得台面,却救了她不少次。以此也可推测,作为阮老爷子最疼爱的亲孙子阮糜石,那身手好歹也值七八十个傅诗情吧! “不过,他怎么会到清城……”将手中的杏坛开摆到床上,傅诗情百思不得其解,以阮糜石的身份,呆在京城才是正解啊! “罢了。”她摇头,“来了正好,不是吗………” 一堆信封中有两个信封的左下角有少量荧光粉,她将它们挑出来,打开。 有一个信封中装的是一叠资料,上面的人很脸熟,似乎是经常上财经频道那种。 无所谓的将资料甩到一边,她拿起另一个信封中装的一张纸。 “啧………” 纤长的手指按在一个刻意放大过的姓名上,傅诗情有些意兴阑珊。 “每次都说发现,结果呢……” 被她按住的枝倾二字频繁的出现,在这张写满了字的纸上,而且出现的时候都被特意的放大注明。 虽然说这张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傅诗情还是将它仔细的叠好后放进了床头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