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 第一章 “抱歉，先生，这个时间不是这么看的......”站员绞劲脑汁为知零解释什么才是一月三日的凌晨一点，“先生，是这样的，这个一月三日的凌晨一点就是您从一月二日晚上等到十二点，再过一小时才是一月三日的凌晨一点，现在呢是一月四日的凌晨一点。” 知零几乎用尽了半生的素养才没有骂出口。临近春节，总不可能因为误了点就回去。估计回去了半张票都抢不到，知零与售票员沟通了许久，对方才允许他上车补票。知零憋屈的坐在狭小的座位上——补票只补了张硬座票，别说硬卧软卧了，就连软座的票都一张不剩了。 第一次知零因为这种事吃哑巴亏，低声骂了句“靠。”窗外灰蒙蒙的连天都模糊到和地糊成一团，但知零还是极具仪式感地拍了照发了个圈‘回家’。没过多久就有几个人在底下回复： 苟子:什么时候的事？知哥回a市了？ 老子：经鉴定应该是在路上/哈欠。 苟子跟没睡醒一样在底下问：谁送知哥上路了？他怕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和知零看着屏幕都陷入了沉默......知零还没来得及发出那句‘亲切’的问候，就接到了电话，知零愣了下，心烦地扶了额头，他还以为自己的问候没发出去自己就被问候了全家，手机的另一边传来嘈杂声和大喇叭般的“你全家都是没**儿的狗/东西！——喂?零儿吗？”听到熟悉的女声知零才应了句“嗯。”“在火车上是吧？明天到？”“对。”“等你回来了，小姨给你做——你个王八羔子，敢出老千？老娘告诉你！你完犊子了！——臭婆娘放你/吗的狗/屁！”知零挑眉整节火车的气压都低了不少，但语气知零还是控制的挺好“咋?生煎王八羔子?我怎么不知道容姨会做这道菜？”对方似乎把手机随手一搁自己走一边儿去了，直到分辨清知零说了什么才像隔着球场喊话一样撕着嗓子喊“老娘的确不会做生煎王八羔子，但老娘会做手撕的！零儿啊，等我整完活儿再给你打电话！”在一片嘈杂声中容姨好像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嘶哑地骂了句什么，也没多想，只是记着零儿不能听这些伤风败俗的话，赶忙跑回来挂了电话。殊不知那句伤风败俗的话出自知零口中。 知零听了一会儿挂电话的嘟声才退出了打电话的界面，知零点回圈里看了眼苟子的‘围殴知哥送路人计划’，那句问候最终是没发出去。 知零才在火车上眯了两个小时，容姨的电话再一次打来，此刻的知零脾气不算很好，皱着眉头先开了口“喂？”“零儿你几点到a市？”“下午，大概五点左右吧。”“好，好，零儿啊，刚才那些话千万别记心里去，打个牌而已，工作如此繁忙，总要放松放松嘛......”很明显容姨打算把这件事一笔带过。知零沉默了一会儿。 第二章 那句“难道骂人还能使人身心愉快？”在知零嘴巴里转了两圈还是被咽了回去，“老千，”容姨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啊？”“出老千的，谁？”容姨顿了一下还没琢磨清楚知零的意思就先开了口“啊？哦，就那个之前打小学生的光头......那么多年还是这幅德行——你别去找别人的麻烦，就这种人，不值得。”知零胡乱应了，和容姨又扯了点别的才挂了电话。 当苟子听到电话铃响的时候差点气的把手机连带着手机下的桌子一巴掌拍碎“谁啊？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啊？”结果看见手机来电上写着‘知哥’两个大字，一糙汉子说话瞬间轻柔了“知哥，怎么打电话来了？”苟子不仅被亲切的问候了，还被安排一个什么守夜市小学学校后墙的任务。 下午，知零在公交上听着音乐，透过不知多久没洗过被印满水印的窗子看着窗外夜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忽然注意到一个看似同龄的人拍了拍身边的狗的脑袋，看了眼一小商店旁边的花店，用手指着店主拿出来展示的花，对狗说“去，把那玩意儿吃了。” “......”狗和知零用着一种看傻帽的眼神看了眼那个男人。 “夜街一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向后门靠拢......”穿过悠扬的音乐，知零听到了到站提示，取了耳机向后门挤，知零进小商店时与那人擦肩而过，从他身上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知零瞥了他一眼走进了小商店。等他提着黑色塑料袋出来时那一人一狗已经不在花店门口，知零面无表情进了花店右的旧小区。 为了让知零随时回家，在去年的暑假，容姨就把钥匙给了他，知零在门外透过猫眼看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开了门进去——果然，知零用膝盖都想得到：容同志铁定是下午两点才醒，捣腾了一个小时的脸才想起要去买菜，知零看着冰箱里仅剩的一颗剥了一半的包菜和几乎见底的一罐啤酒，脑壳痛得关了冰箱门。 知零躺回自己的卧室，刷起了动态，食指快速得往上刷，忽然看见什么熟悉的东西顿了一下，又往回翻，文案：‘一家三口’配图：知零父母和条狗......知零笑着转发了那张温馨的‘一家人’。 文案：‘一家三口，他们和狗/微笑。’ 等知零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容姨还没回来，倒是在动态下面看见了日常活泼的苟子老子，甚至几年不发动态的老同学都在啧啧夸赞这张合照： 苟子：幸福美满 老子：健康快乐 我爱学习（假...）：自由和谐 ........ 甚至有人表示知零的家庭地位低下，知零发了个/微笑后收了手机，刚打算找事儿做就听见阳台上一阵哐啷声，还有什么东西发出的电动机般的咕噜声。 正在和炸毛的小黑猫对视的知零突然接到了苟子的电话，手机对面的苟子蹲在纸箱后，用低沉的声音说“知哥，光头来了。” 第三章 苟子在手机的另一头听见了一点杂音和塑料袋的响声，以及知零的那句 “我这就来。”知零到的正是时候，那光头逮着个小学生，把那孩子按墙上，用手摸上摸下的打算找那小孩儿的口袋，那孩子估计是想到什么别的东西，呜咽着 “叔叔呜呜......我是男，男孩子......可不可以不要呜......不要摸？呜呜呜......”知零 “......”苟子 “......噗......”光头 “靠！他/娘的住嘴！”知零眼神示意地看了下苟子，苟子仔细地检查了一边刚刚录下的视频，朝知零做了个‘ok’的手势。 知零从纸箱后面站起来，像路过的轻浮少年，慢慢荡到光头面前，光头瞅了一眼知零嘴角向上一抽 “你！干啥的？别妨碍你大/爷办——唔！”知零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拉开光头抓着的小学生丢到一边，用膝盖顶了光头的肚子，苟子理理自己骚粉色的头发，忙不迭地走过来，装成个个热心市民，掏出张纸，半跪下来给那孩子擦眼泪 “乖，别哭啊。”肚子受到重创的光头往后踉跄两步开始向后栽，头还没着地的时候，知零‘友好’地伸出手将他拉起来，光头 “！！！”结果还没来得及感动，知零给他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 “哇哦......”知零一用力脚踩在光头的肚子上，光头疼得喘不过气在地上‘日日’得叫，苟子又 “哇塞”了一句，甚至鼓起了掌。知零头疼得看了眼演技浮夸的苟子 “就你这，还妄想拿小金人？下辈子吧。”他把垮在手臂上的黑塑料袋抛给了苟子，自己松了脚蹲在光头的身侧。 苟子从袋子里掏出了麻绳，胶布......甚至还有一把不知苟子怎么想的堪称贴心的剪刀。 苟子立刻会意地绑了光头，还仔仔细细地剪下一截胶布，贴在光头嘴上，还嫌没贴好撕了好几次再贴。 光头愣是疼得憋出了泪，知零也不清楚这人发了什么疯。一阵脚步声从路口越逼越近，知零和狗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就和迎面走来的一群混混打了个照面，一阵沉默后苟子率先打起了招呼 “大哥大爷新年好，微信还是支付宝？” “......”出校门后苟子在回家的路上笑得跟抽了风似的，并且抬起自己的右手发誓 “知哥，我此生一定对你不离不弃！哈哈哈哈跟你太爽了！”——知零和苟子两个人打对面五六个人自然是有些吃亏，并且苟子还没什么战力，解决一两个还耐得活，但三个人凑过来把苟子整的嗷嗷叫，没过多久‘老子’就来了，和知零打配合三下两下麻利的解决了那群人，苟子惊魂未定的问 “志天劳？你怎么来了？”老子摸摸后脑勺 “不好意思，知哥，你知道的，吧里人太多了，他们来的时候我被挤开了。”苟子越听越蒙 “啥子玩意儿？”是知零让老子去跟着光头的小弟，但他此刻懒得解释，应了声拖着光头向巷子口走。 第四章 苟子和老子对知零的行为都感到诧异，苟子用胳膊捅了捅老子 “他不会打算把光头示众吧？那么狠？”老子靠到苟子肩上小声回 “可能......”哪知道知零走到口子忽然不走了，吓得背后那俩直冒冷汗，知零看着身侧的垃圾桶，右手发力把光头塞了进去，苟子看得浑身的血瞬间沸腾，绑了脚下的其他混混也挨个丢进了垃圾桶，除了可回收垃圾桶其余的垃圾桶都被塞了人，知零盖了盖子迈腿出了巷子，进了旁边的小学。 校长知道他们的来意后，准备了一壶茶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太好了啊~你是不知道这群人在这儿惹了多少事儿，还让学校给他们擦屁股，这当今社会啊，就缺你们这些正义之士......”出校门前，身为‘正义之士’苟子还让那个被劫的孩子在学校里宣扬自己的‘正义’与‘帅气’。 ——老子提前先回家了，回去的路上只有苟子和知零，也许刚刚苟子笑的太烈了，感染了知零，知零的眼角上也挂了点笑意，苟子看了眼手上的胶布，掂了掂，挺沉的 “太浪费了，下次塞别人嘴巴随便用块抹布得了，反正这胶估计你也用不上，打个商量送兄弟我呗？”知零听到这声‘兄弟’有些恍惚，到底是什么时候他把身边这人下意识当成了朋友。 “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第一次来到夜街是知零九岁的时候，那时这首歌流行得夜街里的人人人会唱，知零紧贴着父母下了大巴车，水灵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富有烟火味儿的夜街，软糯地问 “妈妈，我们以后住在这里吗？”知父知母都还挺满意这个热闹的小地方，又看了看手中买房的宣传单上令他们心动的价格，知母蹲下来和知零说 “是啊，零儿，我们以后住这。”当时的苟堔颇有地主儿子的味道，他的父亲开了家酒吧，哪怕只是卖那种叫不上名字的杂牌酒，但这种有头有眼的场合，不知道比夜街上其他店子素质了多少，夜街的人在那时口口相传 “只要去苟子家的酒吧喝一杯，那人一定会成为个文化人。”不少人为了在哪个小酒吧里挤个位子都巴巴得讨好苟爹，顺带孝敬了苟子，苟子一得意，往哪儿都横着走。 那天他看见脸蛋红扑扑的知零正在帮忙搬家，打算给这个小街坊好好打个招呼——顺便显显自己的威风，在知零去小卖部的路上把他硬生生拉进了一个巷子里，等过去了个几分钟，知零面无表情出来了，留着苟子蹲在里面，用手捂着脑袋上被锤出来的包嘀咕了一句 “这小孩儿怎么回事？！怎么妈前一套妈后一套？！”苟子哪怕被锤，却也拉不下面子，没跑去告状，再说本来就是他先出的手。 第五章 苟子很想研究研究知零到底是个什么鬼三番五次往知零身边凑，一来二去的就这么熟了，知零上初一的时候苟子留了一级两人刚好排在一班，个人介绍时还不忘当年威风，站起来介绍自己“我！当年的苟哥！你们遇事莫慌，纳点税，你们苟哥罩你！”知零接了句“还苟哥呢，苟子还差不多。”...... —— “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里，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淌，也许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知零回过神看着正好哼到末尾的苟子淡淡的笑了，苟子注意到了知零的视线笑着一脚插到知零前面，挡住了知零的道“今儿容姨在家不？”知零用脚勾住苟子的腿往一边踢“好苟不挡道。”苟子开玩笑地绊了知零一脚，知零差点摔跤，“苟子！你找死？”“嘛，咱俩那么深的交情，你怎么还叫我苟子？”苟子用鞋底在知零干净的鞋子上蹭了个灰印“呐，叫苟哥~”话音刚落知零扑上来要捶他，苟子往后摔了下去，他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两人在地上扭打了起来，但双方都没有用力——苟子跟了知零好歹也有个七八年，一眼就看出知零今天心情不咋，让他发泄一下罢了。谁知道知零最后一拳真就用了力，抡得苟子的脑袋差点冒起个包“靠！知零！杀生呐？！” 知零失笑了，轻轻拍了拍被他压倒在地的苟子的脸，嘶哑地说“兄弟，太懂我了，该灭口~” 苟子成功的以‘庆祝知零回家’的理由，挤上了容姨的餐桌，并且掳走了知零比较喜欢吃的糖醋排骨，甚至临走前还打包了一碗汤。容姨好奇“你之前在家里没吃好吗？”言外之意就是‘你爹妈不给你饭吃？’一旁看手机的知零头也不抬“他就是欠收拾。” 当晚回家以后，苟子把糖醋排骨的和餐桌一片狼藉的照片发了圈‘撑死我了，今天最丰盛的一餐/饥饿” 老子：蹭饭怎么不叫我 知零：准备一张黑白照，明天过来受死。 老子、苟子：...... 老子：不用了，下次蹭饭千万别叫我！ 苟子弱弱地给知零拍去一个电话“喂？知哥啊，要不这样，明儿我们约几个人去打个球，我再请你吃一顿？”心里暗搓搓打算明晚去打牌的荣春芳同志听到知零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连忙帮知零应了“年轻人嘛，就要多出去浪。”“......” “......”知零把衣服又裹紧了一点，今儿风是真的大。知零人生中第一次后悔竟是后悔他应约来了这儿。等人稀稀拉拉到了，苟子抄着球还没开始分队，就听见一群人走过来，嘴里吐着芬芳，说什么‘这个球场他们包了。’“这个球场本身就是公用又不付钱，哪能包啊？”知零这边有个男生嘀咕道。苟子径直走过去戳对面领头的胸口。 第六章 “先来后到懂不懂？”对面领头的一巴掌把他的手拍开 “你回头看。” “回头看？回头看什么？”知零这边的人嘀咕着回头，把整个球场扫一遍，除了一群人，球场边一个垃圾塑料瓶苟子也没看见其他什么东西 “你忽悠我呢？”领头的往前走了一步抵在苟子胸口，苟子 “......大哥，你干啥？” “你没看见那个空瓶吗？” “看、看见了......” “我放的，所以是我们先来的。”其他人原本打算吵起来，可听见这位领头的来了句这么不要脸的话，全场陷入了沉默 “......”那领头的脾气不怎么好，苟子也不是吃素的货，两人没聊几句就打了起来。 知零估摸了一下两边的人数，嗯，差不多。原本打算走一边去取着暖看戏，结果苟子的脸被对面的揪住，苟子口齿不清地说 “知哥！上！搞死他们！”知零装不认识他一般快速走到球场边角外的树后坐下，但‘知哥’两字却成了知零这边人的动力，不少人起哄 “知哥！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 “......”知零旁边有个人站在他的旁边无聊地踩石头，听见那边的喊话又看了看旁边脸色阴沉得要滴水的面色不大好的知零，蹲下来问 “你就是知零？”知零‘啧’了一声揪住了那人的领子 “对，我就是你爷爷，知零。”两人离得很近，知零闻到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牛奶味儿，不自觉地手用了点力，把对方拉得更近了一点。 对方露出干净的小虎牙轻声说 “我就一路过的，知哥哥别那么凶哈。”对方穿着宽松的黑色运动服，哪怕被拎着也是吊儿郎当地把手插在兜里，原本被熨得整整齐齐的领子，在知零手中皱成一团。 知零脑子里莫名蹦出来一个成语‘衣冠禽/兽’，刚打算把他放开对方的手却是率先抓住了知零的手腕，知零瞪了他一眼 “放开。”对方笑着说 “你先放，我再放。”知零原本就打算放开他，听他说的话后倒也没怎么介意地松了手，结果对方确是忽然揪住知零的领子 “你揪我这么久了，让我也揪一下。”知零有点后悔自己用好脾气跟他说话 “有毛病？撒开！”还没等到对方撒开，老子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了过来，把对方扯到一边，边打边说 “叫你欺负知哥！我搞死你！” “......”对方先没还手只是抓住了老子的手 “我何时欺负了你知哥？” “你都把知哥领子揪着了，还说没欺负？！我锤死你！”说完另一只手就往对面的脸上捶，对面显然不是吃素的，利落地解决了老子，拍拍手上的灰扭头问知零 “反正破了戒，咱两来一架？”还沉浸在‘欺负’两字的知零没有听清对方的话，怔愣的抬头 “啊？”对方两步三步走到知零旁边，嘴唇动了下却没发出声音，停了几秒对方忽然抓住知零的手腕把他拽到球场边的围墙。 第七章 对方率先爬了上去，见知零没什么反应又跳下来拉住知零 “发什么呆？快翻！”知零借着对方手腕传来的力量快速翻过了围墙——知零在嘈杂声中听到了警车的笛声，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的苟子环视球场，却连知零的影子都没看见，老子被警察扶起来的时候还低估了一句 “爷的腰啊......”等看清面前扶起自己的人是警察后，老子一大老爷们竟然哭了起来 “呜——叔叔，我就一路过的好人.....”纠缠得那位警察同志脸阴了下来，吼了老子一句，老子才巍巍颤颤跟着他走了。 而墙背后的知零和禽/兽也没好到哪去，他们直接被对面楼的保安逮个正着， “搞啥呢？翻墙的！站住别跑啊。有路不走翻啥墙？”年轻保安说的不知是哪里的腔调，反正吵的知零有些不舒服，禽/兽用手搂住知零的肩膀心安理得地笑着跟保安解释 “咱两是好朋友，商量着谁翻墙快谁请吃饭呢，闹着玩，抱歉哈！”知零 “......”不知那保安信没信，直接把两人带到小区门口，要求让他们在那里站三分钟冷静一下再走，知零此刻已经‘冷静’到快燃起来了，他现在只想一巴掌把身边的人拍到地里，禽/兽站在门口的时候还很热情地和过往的居民打招呼，就连临走前知零还被拖进保安室，保安笑着跟知零说 “看看你朋友，那么招人喜欢，别冷冰冰的，多向他学学！” “听到没？向我学学！”禽/兽很得意地仰了下头，知零走路的时候都往对方最远的地方走，可是那家伙总是可以贴上来，等到了局子旁边，知零才捡了一个长椅坐着，对方也自觉地坐在知零旁边，看见知零在翻消息，自己也掏出手机玩。 原本禽/兽想着旁边的人不会再说话了，却没想到知零偏过头问了句 “跟着我什么？” “哪有跟着你？我来等兄弟们出来。”知零打算继续沉默下去，对面的倒是借着这个机会和知零聊了起来，对面的在手机上点开了相册选了一张照片给知零介绍到 “这是灰灰，我的哈士奇，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知零瞟了一眼照片上的哈士奇，想到当初他家买狗的时候朋友告诉他 “哈士奇嘛，有点笨。”又想到当初在公交上看的那一幕，知零笑了一下，看了眼旁边做事比哈士奇还‘笨’的人，拍了下他的头 “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智商被鄙视的某人点头， “是不太聪明......啧、不对，你拍我干什么？”知零本来估摸这这人应该会和他打起来，却发现旁边这人对他有些‘大度’。 “我们是不是见过？”对方顿了一下， “好像是在烧烤店？......不对、是昨儿。”对方盯着知零看了很一会儿才想起来 “花店，花店对吧？你好像瞟了我一眼”知零挑眉 “嗯哼？把84当香水喷的二货？” “......”对方摸了下脑袋。 第八章 “谁会把84当香水喷？那天过马路被狗/逼消毒车喷着了。”对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沉了一下，随后把手搭在知零身上准备说什么就听见局子门口一阵喧哗，苟子那一群人被放了出来，老子眼尖地看见知零，一个箭步冲过来 “知哥！为什么抛弃我们？”知零把肩上的手拍下来 “我何时‘收留’过你们？怎么就抛弃了？”老子白了知零一眼 “服。”说话的时候苟子一群人已经走到知零身边，另一边的人也围在禽/兽的周围，对面领头的嚷了句 “好小子，你给跑了！今天不请咋们吃饭，我弄死你！”对方笑了一下扭头看着知零 “一起去吃饭吗？”知零原本打算回绝，但苟子一听见请吃饭就巴巴地点头 “去！去！”甚至苟子把这边的所有人都叫去一起吃，对方也不介意，走在前面带路。 知零最后还是被苟子拉着去了。对方挑的店的确不差，一进去对方就报了十来道菜名，拣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面领头的开了口 “今儿个是不打不相识，这样，咋们相互认识认识。”领头的起了带头作用，率先报了名 “我，凌赳.”领头旁边跟着一个女人， “我、湘悦容。”然后禽/兽悠悠报了名 “尚柏。”再是一些七七八八的人挨个报上自己的名字。这一边知零带头 “知零” “我叫苟堔，可以叫我苟哥。”低头玩手机的尚柏抬起了头 “还苟哥呢，苟子还差不多。”知零愣了一下，总感觉这句话好像谁说过。 老子为了打断苟子后面的话接着说 “啊，那个啥、我叫孙烙。”......尚柏翘起了二郎腿拉住了路过的服务员 “那个、服务员，来瓶1957的bowmore.”服务员一头雾水地停下来问 “什么？” “1957的波摩不知道吗？” “泡沫？什么泡沫？” “......”这种酒知零和苟子倒是清楚，但是在这种小餐馆要名酒......知零扶额低声骂了句 “白痴。”尚柏对这个服务员也是倍感无语，无奈换了个 “人头马黑珍珠路易十三白兰地有吗？”......苟子低头对知零说 “路易十三白兰地啊！2012年，这个酒酒拍出10万美元的高价！他要在这喝？！” “抱歉我去下卫生间。”知零站起来点个头后转身就走，他要是再在这待下去怕是脸都要丢干净。 尚柏还在坚持不懈地问 “有达尔摩62威士忌吗？或者美迪斯椰子白兰地也可以，嘛，实在不行就......苏格兰迪瓦伏特加？莱伊.925龙舌兰总有吧？”服务员好不容易听到一个听过的名字，却支吾着回 “抱歉，先生，这酒怕是比这家店还要贵了......”尚柏挥手让服务员做自己的事去，服务员边走边抚心脏 “莱伊.925龙舌兰价值350万美元啊~这人要是脑子没毛病怕是非富即贵啊......”知零间服务员走了才回位，等坐下来才发现旁边换了人，尚柏笑着向知零打招呼 “你好啊！” 第九章 知零看了眼被凌赳抓着说 “咋俩不打不相识，今天不醉不归！”被喷了一脸口水的苟子...... “怎么不理我？”尚柏说着把脑袋探到知零眼前，挡住了知零的视线，知零盯着尚柏的眼睛看，令他不解的是看似开朗的尚柏的眼中确是有些模糊的，只能照出自己大概的轮廓，尚柏被知零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心里有些别扭，把脑袋缩了回去。 知零也把心思收了回来。一个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过来，把菜在桌上摆整齐，说句 “请用。”后转身离开，尚柏想了想问身边的人 “你喝酒吗？”知零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塞进嘴里 “不想喝。” “你喜欢吃鱼香肉丝？我再给你夹点......”知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会招到人的关注，很显然自己并不是那种外向的人，正想着，知零抬头看了眼最右边的老子—— “因为你好看。”孙烙靠在走廊上跟知零说 “知零，你知道吗？我特想打死你。”刚跑完一千米的知零有些站不住，也扒在栏杆上 “为什么？”孙烙盯着知零打量了好一会儿 “你不知道？”知零低头看着操场上零散的人 “知道什么？”孙烙舔了一下嘴唇 “莉陌陌喜欢你，你不知道？” “莉陌陌？好像她给我写了张纸条贴在桌子上，我的水泼了，那字就被水糊了。后来我问她什么事，她说没什么。”孙烙‘哈’了声，意味不明地笑了 “以你这情商，你猜不到？”知零缓过气，站直了和孙烙对视 “我猜得到，所以呢？” “所以你应该了断地告诉她你不喜欢她！”孙烙走过来捏住知零的手腕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她？！”知零笑了 “我跟她说，她就会开心一点吗？” “那你也不能让她误会。” “我对班上的人了解不深，但是莉陌陌在这群人中很出名，所以我大概知道些。你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孙烙手松了些 “......” “执着，坚强的人。”知零点头 “对，很多人也这么评价她，所以你觉得凭我的一句话她会放弃？”孙烙看着知零的眼睛 “......” “不如让她自己放弃。因为最近我的疏远哭了，也说明她感觉委屈，那么她就不会再继续了，至少是按自己想法走，”知零把手插进口袋里，慢慢走回教室 “总比我推着好。” “知零！”知零不解地回头，孙烙走过来低声说 “对不起，还有你、你虽然很受欢迎，但是总会有人嫉妒，那群人在背后说了你不少话，你还是......小心点。”——尚柏在知零分神的时候几乎把一盘鱼香肉丝都赶到他的碗里，尚柏夹菜时晃来晃去打扰到了知零，知零回神看了眼自己的碗，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旁边的人越看越欠揍，有人开了口 “尚哥，你这干嘛呢？我还没吃两口呢。”尚柏在和别人抢鸡翅 “啊？我不干嘛。”知零点头 “是不干嘛，是发神经。” 第十章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知零从浴室走出来擦了下头发上的水，随意地把浴巾搭在椅背上，今年没有下雪，也还比较暖和，知零穿着睡衣走向阳台，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知零阖了眼，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铃声打乱了知零的沉寂，知零缓缓睁开眼顿了一会儿，才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拿手机。 没去在意打来的人是谁，知零有点疲倦地“喂？”了一声。“小知吗？有没有打扰到你？”知零一怔，将手机从耳边拿开，看着亮晃晃的屏幕上的父亲二字原本平静的心中竟翻起暗涌，知零张张嘴想问一些什么，最后却是化成一个‘没’字。知父咽了口水，平静地问“两年不见，想我们了吗？”知零不清楚他所说的我们到底是他的生母又或是现在他身边的人，只是回了个“想。”知父问了下知零的成绩，关心了一下他最近的生活，直到最后知父嘶哑的嗓音通过手机传到知零耳里“小知......明年......”“什么？”“明年我们就回来，回来见你，布丁和我们也想你。”知零的嘴角勾起一道浅弧，缥缈的声音在布丁的耳中扩大，布丁看着传来熟悉声音的手机，迷惑地叫了几声“汪呜？汪汪汪！”终于，知零在布丁的叫声、呜咽声中轻轻地笑了。 新年的那一天知零和容姨坐在沙发上，容姨习惯性的掏出红包塞到知零手中“零儿，新年快乐。”知零笑了“小姨、我成年了。”容姨摆手“你哪怕百岁了，在我们眼中都是那小兔崽子。”容姨一提到小兔崽子这一词就笑了，知零也回忆起他与小姨第一次见面。 知零的外婆住在乡下，那次知零的母亲带知零回乡，见过外婆等人后知零的母亲告诉知零“我有个朋友，我认她为姐姐，你叫她小姨知道了吗？”那时容姨并没有住进夜街，而是住在知零外婆的对村。母亲和小姨在屋里聊天，知零一个人在门口地里玩。知零看出了地里的土豆和萝卜的头，噔噔跑过去想拔两个看看，结果埋的很深知零拔不起来，就用一边的锄头开始刨。小姨看天色不早，起身送知零的母亲，结果前脚刚踏出门就看见自己烂兮兮的地和在用力揪萝卜的知零。“小兔崽子！那玩意儿没熟！你拔它干嘛？” 凌晨知零躺在床上，心中不知道被什么感觉充斥着，脑海里反复重复父亲的话，“要回来了......”知零盯了天花板许久，才疲倦地合眼。 “要回来了......” 零点一过，灰灰就用湿热的舌头舔了一下尚柏的脸。尚柏笑着揉了揉灰灰的脸，“少爷，夫人叫您去客厅。”“知道了。”尚柏随意地应了声。尚柏盘腿坐在地上，灰灰走过来用前爪搭在尚柏腿上，尚柏用额头抵着灰灰的额头，鼻子在灰灰的鼻头上轻轻一点，“明年我给你找个女朋友好不好啊～”灰灰“嗷呜！” 第十一章 知零的学校在邻市，虽然学校并没有要求人人住校，但知零还是提前收拾了行李，提前回到学校。 知零提前了一周，到学校时已经是傍晚。等布置打扫好了寝室天已经黑了，知零也没心思出校门吃饭，再就是校门已经关，知零索性躺在床上。 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知零起身去拿手机，余光瞟见一只从自己鞋边路过的蟑螂。 知零 “......”虽说是不怕，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个讨喜的虫子。 知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蟑螂默默爬走了。知零打开手机看了眼消息，都是苟子他们发的一些游戏邀请，知零自动屏蔽了他们点开了学校的官网，官网上最新的消息就是报名须知以及班级分配表。 知零的视线划过那张表，在三一班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旁边的‘尚柏’二字。 知零相貌不错，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但是对人比较冷淡所以很多学生只敢偷偷聊知零的事。 知零对此并不怎么介意，只是觉得他们太不走心，做着窃窃私语的动作但声音已经大得传到知零耳里。 知零起了个早床出校门过早，才挑了一家面馆进去，就听见有桌女生小声尖叫兴奋地议论起来 “这就是校霸吗？好帅呀！你们哪个说的校霸凶神恶煞的？从实招来！” “真的很好看哎~” “校霸有女朋友吗？”......这家面馆不大，知零只好选在那群女生前面那桌坐下。 等面上桌，知零还没把第一筷子的面塞进嘴里就听见后面的女生惊喜到 “校草要回来上学啊！尚柏哥哥要回a市上学！”知零那一筷子面滑溜溜的从筷子间的缝隙钻走，知零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尚柏和校草这两个词在知零脑中永远凑不到一起去。 知零擦了一下被溅上汤汁的手，回头问 “什么时候他成了校草？”见校霸问话那群女生首先咽了口口水，再在心中咆哮‘啊啊啊啊！ 他看我们了！校霸近看更帅了有木有？’知零从那群女生的话中大概了解了一下：尚柏，家中有钱，学霸，有礼貌，前两年出国游学今年才回来目前规划是在知零所在的学校毕业。 知零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有多无聊，正想着：说不定这个尚柏只是和那傻子同名同姓而已。 结果才走到校门口就被一个人拽住，那傻子就这么出现笑着向知零打招呼 “早啊知哥，你也在这学校？” “......”知零顿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半天才吐出连个字 “校草？”尚柏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 “校霸？”尚柏虽然两年没来上学，但是各科老师早和尚柏见过面，一是学霸，二是家底厚。 所有老师包括宿管阿姨都非常喜欢他。尚柏在校务那以‘带领知同学学习上上分’成功将自己塞进知零的宿舍，把知零的原舍友挤走。 尚柏笑嘻嘻地推开宿舍门就看见一只蟑螂在地上闲逛。 第十二章 尚柏的脸‘唰’地阴下来。知零当然看见了尚柏变化莫测的脸，在他准备踩蟑螂的瞬间，知零悠悠开口 “不准踩。”其中有些威胁的意味。尚柏停住脚 “为什么？”知零笑着说 “它是我的小可爱。”尚柏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知零清晰地看见尚柏的下巴微颤。 就在尚柏停顿的时候那只蟑螂忽然飞起来，尚柏 “！！！”，然后......一只蟑螂在一件黑漆的衬衫上寻求到了温暖。 知零看着面前穿着黑衬衫的新舍友轻笑到 “不是很拽吗？带我好好学习？嗯？”尚柏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呆呆地立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竟然带着些哭腔开口 “知哥......帮我......”知零拍拍自己的白衬衫，起身向他走。 就当尚柏以为救世主来了，结果知零与他擦肩而过抛下一句 “我怕弄脏我衣服。”出了门。等知零散完步已经到了中午，回来的路上买了些面包准备凑合着当午饭。 当回到宿舍的时候果然看见尚柏老实地坐在自己床上发呆。尚柏看见知零回来了才磕磕巴巴说了句 “回、回来了。”知零挑眉坐到书桌前，才把面包拿出来就被尚柏拿了去 “还算有良心给我买了午饭。”知零嘴角一抽 “尚少爷，不应该有豪华牛排等你回家吗？”知零第一次在尚柏脸上看见这种复杂的情绪，看见尚柏攥紧的手，知零皱眉 “怎么？”尚柏揉揉眉头沉沉地回 “没什么。”等他再次抬起头那些‘不该’出现在尚柏脸上的表情早已褪去。 尚柏快速解决手里的面包，弹飞裤子上的面包屑，随手捞了一本书 “来，我给你上课。”知零瞄了一眼尚柏手中的《生活百科》 “......”知零抢来尚柏的书，尚柏还没反应过来知零就打开书，在有折痕一页停下来。 “硼酸拖地防蟑法，用热水溶解适量硼酸后，用拖把或抹布擦拭地板......”尚柏原本打算夺回书，但听见知零读书的声音不由得按下已经悬在知零面前的手。 ‘知零的声音磁性却很温柔，但人又没那么温柔’尚柏不禁回忆起校微上有的学生对知零的评价。 知零读了一会儿有些读不下去把书甩到尚柏怀里 “怎么那么怕蟑螂？”晚上，尚柏看着知零在门口放了点面包屑，又学着书上在面包屑上撒了些洗衣粉才放心的睡了觉。 第二天知零开门看见原本被撒了面包屑的地上干干净净，以为蟑螂吃了还没回头就听见尚柏喊了声 “知零！后面！看脚后跟！”知零回头就看见一只蟑螂扒在他的鞋后跟，蟑螂的触须上沾着洗衣粉...... “这蟑螂是进化了吗？怎么没死？”尚柏盘腿坐在床沿把脑袋向知零脚后跟探，知零把脚一跺蟑螂没扒住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尚柏看见蟑螂这幅样子用蟑螂听不见的语言好好侮辱了它一遍，那句‘有种过来’还没说出口，蟑螂就翻过来向尚柏爬。 第十三章 报名那天知零很早就到了教室，挑了个倒数第二排正对讲台的位置坐下。 知零扫了一眼教室，教室里有一个比他早到的，正在翻看英语书，嘴里念念有词。 大约十分钟左右，一群人总算稀稀拉拉的把空位差不多坐满。知零旁边的位置迟迟没人来坐，有一群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那就是校霸？不应该是满脸肌肉有刀疤的壮汉吗？怎么这么好看！” “真真，你忘了你小学还是校霸呢？” “我是因为说话粗鲁又不是因为打人......嗳，好想和他一起坐哦。”一个男生邪笑着问 “你说的‘zuo’是哪个‘zuo’？”真真意识到什么脸一红揪住旁边男生的耳朵 “滚！”等老师站在讲台上时还有三人没有到教室，趁着班主任看名单的时候又有人开始小声问 “还有谁没来啊？” “好像校草没来嗳？” “不是吧？校草在我们班？！”底下的人越说越激动，班主任皱眉，不得不抬头轻咳一声，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班主任看到尚柏的名字时心里一阵高兴可瞟到知零的名字心中的喜悦霎时被冲淡了。 班主任压下心中的不满抬头看向班上的学生，真准备开口介绍自己就被两个女生打断了， “抱、抱歉，老师我们来晚了。”班主任看向门口两个衣服有些凌乱的女生叹了口气 “报名都会迟到，学习的事能不能上点心？”然后又批评那两个女生不注意整洁。 两个女孩的脑袋越沉越低，最后班主任摆摆手示意她们上位，准备再次开口的班主任看见班上的学生都直勾勾向门口看，她又不得不停下来也看向门外。 “抱歉，老师，我来晚了。”门口的男孩沐浴着清晨阳光，纤长的衣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哪怕是穿着被全校嫌弃的校服却也没有盖住男孩原本的朝气，知零注意的还是他那颗白净的小虎牙，尚柏谦和地笑着，若隐若现的小虎牙给他添加了几分魅惑感。 班上除了知零的男生全倒吸一口气，女生都涨红了脸。班主任也顿了一下，然后脸上堆着笑地让尚柏挑位置坐。 “尚柏，你想坐哪坐哪，有人我给你换。”随即睨了一眼知零心中暗笑‘看这小子眼巴巴看着尚柏的样子，还妄想和尚柏一起坐？ 好笑！’尚柏垂眸，看见知零边的空位轻轻一笑走到知零旁边的座位问 “我可以坐这吗？”知零觉得面前这个衣冠禽/兽有些可爱 “你可以问问椅子愿不愿意，别问我。”‘不知好歹！’班主任再次冷笑。 在这所学校所有人都清楚这位尚柏是在校所有人包括校长都惹不起的，这知零怕是不要命了才会跟尚柏横。 尚柏也没多说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坐在了知零旁边。班主任有些支吾 “尚柏......这、这个位置不太好吧？”尚柏嘴角上扬 “为什么不好？”尚柏看向知零 “和他坐哪里不好了？” 第十四章 班主任有些尴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还是顺了尚柏的意思 “好吧，那你暂时就坐在那里，要是有要换位置想法就跟我说。要是他做出什么就告诉老师老师帮你做主。”尚柏非常配合地回了句 “好。”班主任见人来齐了便开始介绍自己 “我姓玖，我玖老师就好，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英语老师。”随后又讲了一些学校校规以及自定的班规，班主任讲话时的大部分视线都射在知零身上。 很多话也是指桑骂槐，无疑就是说知零这颗老鼠屎坏了这么好的一锅粥。 就那描述，班主任恨不得把这锅粥形容成佛跳墙，而被称之为佛跳墙的资本也无疑是尚柏。 知零懒得理班主任，只是低着头翻语文书。尚柏见了笑着凑过来小声说 “怎么那么好学？”知零皱眉 “她很吵。你也是。”临近放学班主任才让学生上来自我介绍，第一个就是尚柏，当然这是名单下被班主任安排的特殊的例子。 尚柏春风和煦般地走上讲台，向班主任微微颔首后才开始介绍自己 “我叫尚柏，很高兴来到这个班级和各位共同进步，若是有什么我能帮到的地方各位可以向我开口。”说完后尚柏不紧不慢上了位，知零挑眉 “你知道刚刚有人要你帮她干什么吗？”尚柏把身体偏向知零 “什么？”知零贴着尚柏的耳朵说 “要你帮她们繁衍生息。”尚柏轻咳一声 “也不是不可以......我带她去相亲便是。”知零莫名觉得这人没救了。 把座位向一边挪了挪继续看自己的语文书。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上讲台介绍自己，大概等了十来个人终于到了知零，知零有些懒散地走上讲台 “知零，没什么可以介绍的。”说完知零抬脚打算下去，结果扫到班主任的眼神，知零把脚缩回去加了句 “我希望各位要么吃饱了去做事，要么就别吃饱，别一天到晚盯着我看，我知道我好看这件事某些人嫉妒不来。”班主任听出来知零骂自己‘吃饱了没事干’还骂自己丑，脸已经比火炭还黑。 “知零！你敢辱骂我？”还没坐到位上的知零回头 “辱骂你？我对同学说话怎么就辱骂老师了？我说话带脏字了吗？”班主任气的脸更加黑了，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班主任一踏出教室班上立刻热闹了起来，‘小灵通’一屁股坐在桌上悠悠地说 “这个玖老师呢原本是带这个班的，这个班原本由左崅带的，结果啊~”有几个人围在‘小灵通’旁边七嘴八舌地问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嘛这个玖大妈看咱们校草在这，自己那么多年没评到优秀老师，就舔着脸去抢这个班。”尚柏笑着问 “玖？好姓氏，‘玖’占‘崅’巢嘛。”一群同学纷纷赞同 “那可不是。” “这大妈太不要脸了吧。”尚柏往一边靠 “怎么样？是不是恶气都出来了？” 第十五章 “你倒是闲。”知零并不想理尚柏。“嗳，校草你鼻子怎么了？”有个女生看见尚柏鼻梁上的创可贴问到。尚柏有点心虚地摸摸鼻子“没什么、没什么。”知零瞄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那天那只蟑螂往尚柏那边爬，尚柏吓得从床沿摔了下来，脸着地。等尚柏爬起来的时候蟑螂还在他的腿边停下来，触须在尚柏的裤腿上蹭。“知零！快踩死它！”尚柏冲知零大喊，知零二话不说踩死了那只蟑螂，但是蟑螂扒在尚柏的裤腿上，哪怕是死了也是黏在上面，尚柏站起来看见在裤腿上摇摇欲坠的蟑螂欲哭无泪。“整的我要精神崩溃了。”尚柏把裤子脱下来把蟑螂包在里面一起丢到垃圾桶。“你的鞋要不要换一下？我给你买。”知零无视尚柏重新躺回床上，尚柏光着腿也爬上知零的床。“晚上一起睡吧。”“滚，你晚上跟我睡这房间照样有蟑螂。下去。”尚柏撇嘴“我不。”宿舍的床有点窄，尚柏只好趴在知零身上，知零推了尚柏一下“我不喜欢被压在下面。”尚柏这才回到自己床上。 知零理了下衣服“真不知道你这个校草怎么来的。”“我帅还有钱，成绩也好，我不是校草谁是校草嘛。”知零翻了一下《生活百科》“你为什么怕蟑螂。”尚柏换好了裤子把床上的知零拉起来“吃饭去，我等等告诉你。”知零笑了“怎么？在我这不够丢人要出去说？”尚柏“......” 说白了就是这玩意太恶心了，小时候有人整他往他床上放了一堆蟑螂还有蟑螂的尸体。尚柏那时太小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跟父母说，原本打算用纸巾先去清理那些蟑螂的尸体，哪知道那玩意儿在被抓起来的时候又复活了。小尚柏清楚地感受到了那只蟑螂用腿上的倒刺勾自己的手...... “还有人会在你家整你？是你家里的人吧？”知零难得有些好奇“家里人整你，那你是多贱？”“我很听话，我一般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尚柏想到自己的哥哥不禁闭了嘴。“家里人不会整我......” 开学第一天知零被尚柏拖着出校门过了早结果迟到了，原本两人几乎同时跨进教室门，可是尚柏被放进去了知零被拦下来了。玖大妈在门口训知零的声音不小，引得别的班的学生把脑袋伸出窗外看。玖大妈看知零不搭理自己，以为他要脸骂得更凶了。“我不知道班主任你就这点素质是怎么当的老师？”知零有些不耐烦“你！......”还没等班主任说完话尚柏就走出教室门和知零并排站在一起“抱歉，老师。我也迟到了，如果你要教训我同桌的话那就连我一起教育吧。” 不少女生看见两个男神站在一起不由得有些激动，都开始为知零说话“老师他只是迟到一会儿为什么要教育他那么久啊？提醒一下不就好了。”“就是嘛。” 第十六章 班主任见那么多人为知零说话，甚至尚柏也站在知零那边，只好顺着台阶下 “算了，下次注意点！回位吧。”知零和尚柏坐回位上尚柏小声对知零说 “你看她的脸，跟猪肝一样。” “噗！”知零后面两排的忍不住笑了出来，甚至有人建议把她的脸色比成屎色，知零悠悠地翻开英语书轻声说 “要文明，我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素质文化人。”后面两人听完这句话脸色变了又变，这句话要是是校草说那完全没问题，可是这么一句话却是校霸说出来的，这......第一天上课基本上都没讲些什么，基本上就是认老师讲上课纪律问题，然后再说一下学期安排。 每个老师上课的时候基本上都盯着那个‘耀眼’的组合。校霸+校草=？ 下课的时候班上的同学趁尚柏拉着知零去上厕所之际在黑板上写了这么一个公式。 “我觉得=炸弹，这两人绝对是要打起来的！” “谁说的，今天校草站在校霸这边哎！” “总不会是山盟海誓的友谊或者情比石坚的爱情吧？” “......琪筱同学，打住你的腐女思想。” “你有病？上个厕所还拉着我。”知零甩开拽着自己的手。 “人多不怕撞鬼。”尚柏重新抓住知零。男厕所离教师办公室很近，去上厕所的时候运气不好总会撞鬼。 果然知零就碰上了玖大妈，因为下课走廊人太多玖大妈没有看见知零身后的尚柏，她把知零拦下来 “看你这散漫的态度！上厕所不知道抓紧时间吗？难怪搞不好学习！”知零打算无视她径直离开，结果玖大妈伸手要抓他。 “班主任好。”听到这温和的声音玖大妈手停了下来，有些尴尬地回 “好、好。”然后扶着眼镜回了办公室。尚柏的声音让走廊上沸腾起来 “啊啊啊！校草声音好苏！” “靠！这就是校草吗？为什么我觉得我要弯了！” “好温柔啊！” “不得不承认，咳，比我帅一点。”尚柏回头轻笑，走廊上再次沸腾。这次换成知零拽尚柏的手了 “快点走，你这再待一会儿怕是教学楼都要被你整垮。”尚柏笑了 “垮了我赔。” “......”有钱人的思想，不能苟同。玖大妈坐在教务处管事的腿上愤愤地说 “知零那个臭东西竟然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你帮我把他处理掉吧。”管事的摇头 “我没那么大权力开除他。” “排挤他也行。不是学校安排有那个去其他学校研学的活动吗？你跟校长提个建议让校长控制每个班去多少个人，这样一来让知零不能和他们呆在一起，二来也算帮学校省了钱。以后搞活动我也尽量让他去不了。”管事的听完后笑了 “好，我去说。不过......那还要看你现在的表现~”知零回到教室就听见一群人激动地谈研学的事， “这次的研学去c市的景点，还要去那边的学习上课。” “好无聊哦。” 第十七章 这周五班主任正式宣布研学旅这件事，在学生的一片欢呼声中玖老师轻咳一声 “这次研学旅每班只允许五十人参加，也就是说我们班有五十二人，其中有两个人不能去。” “啊？怎么还这样的啊？” “我想去哎，别选到我啊。”话音一落教室里就喧闹了起来，班主任敲敲桌子让所有人安静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班主任装模作样地扫了所有学生一眼，然后将目光锁定在知零身上。 “知零！我上的是英语课你却桌上摆着语文书，这么不听招呼去了岂不是会惹麻烦？这样，这次你就别去了！”知零觉着她的话很好笑但本身自己就不想去那个什么研学旅，于是只是低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班主任见他没反抗心中叫好 “还有谁不去？”原本班主任是打算点入学成绩最差的人，却是没想到有人抢先开口 “我。”班主任寻声看去那个发言的学生竟是尚柏。她辛辛苦苦让知零去不了就是为了让他离校草远点，哪知道校草竟然自愿留下来。 “这......”班主任咬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但事情基本上无法挽回班主任只好作罢 “那行，研学旅就知零和尚柏不参加。”下课后班主任走出教室前还狠狠地瞪了知零一眼才愤愤离开。 尚柏在荷包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了几个花生，丢了几颗在知零的桌上 “吃不吃？”知零拿起一个刨起了壳 “你是老鼠吗？到处藏吃的。”说完就看见尚柏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包薯片......到了研学旅的那一天班主任也不忘‘关照’一下知零 “知零，我们不在学校的这些天教室就麻烦你打扫了。”知零还没开口尚柏就凑过来 “明白，为班级做贡献。”尚柏这是摆明了要和知零一起打扫，班主任的脸不由得黑了一些‘怎么尚柏走到哪这个知零跟到哪？ ’殊不知却是知零走到哪尚柏跟到哪。 “你回家吗？”尚柏问坐在自己旁边的知零， “不回。” “那好啊！那你就去我家吧！”等班主任带着学生上车后尚柏就拉着知零出了校门。 “你无聊？去你家干嘛？”尚柏点头 “对，我无聊。” “......”尚柏把知零拉到学校附近小区，上了九楼打开了一扇花纹看起来比较古朴的大门。 屋中的装潢莫名的符合知零的审美。整个屋子都是黑白系的，看起来很干净。 尚柏见知零对这间房子很满意不由得介绍到 “我家有一亿套这样的房子，一亿家上市公司还有几十亿个保洁小妹，每天我从五万平方米的床上醒来面对两亿位比明星还好看的保洁小妹，突然发现有钱也是一种烦恼......” “......不介意的话把这种烦恼给我。”尚柏微笑着拉开窗帘 “我介意，这种烦恼伤身体，我不忍心让你承受.” “那你真会为我‘着想’.” “是啊，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么好的男人。” “......” 第十八章 知零很无语地看了眼尚柏，可又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就笑了出来，尚柏也莫名地想笑，看着旁边的人笑出声自己也乐了。 知零换上尚柏准备的拖鞋和尚柏一起走进了他家。尚柏带着知零把家里参观了一圈又领回到客厅，然后让知零自己挑个地坐，自己去厨房给他拿水喝。 知零挑了个阳光找得到的地方席地而坐，背靠沙发。尚柏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是要喝可乐还是咖啡？”知零调整了一下姿势 “不是说去倒水吗？”尚柏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看着沙发旁的知零笑着说 “可乐和咖啡里面也含水啊~所以要不然来瓶橙汁？”知零此刻绝对没有想到，在不久后的将来这样的场景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知零有些疲倦地合上眼 “那就咖啡。”等知零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打算伸个懒腰把手一张却是摸到了一张脸，知零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床上，掀开被子的一小部分就看见尚柏安静的缩在被子里面，知零把那只碰到尚柏的手缩回来，但又忍不住伸过去揉尚柏的脸。 尚柏的脸虽然没有什么肉但摸起来却是异常柔软，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尚柏轻哼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睡好啦？”尚柏伸出手也捏了捏知零的脸 “好了，扯平了。”知零穿好衣服走到阳台，清晰的落地窗外是学校操场以及常走的街道，此刻已经是傍晚街道两边的路灯发着微弱的光，没有了那群学生这附近的好几个街道安静的不像话。 尚柏过了一会儿走到知零身边向他递了一杯热牛奶。 “咖啡呢？” “我看你睡着了，你的那杯我喝了。而且你才醒，喝咖啡不好。”知零接过牛奶，令人舒适的温度从指间蔓延到心头。 “谢谢。”尚柏笑了，知零抿了一口牛奶 “你笑什么？”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谢’我很开心。”知零想了一会儿 “有什么好开心的？”尚柏伸出手指开始计数 “我带你躲过警察，请你吃饭，给你夹菜，帮你反抗老师......我帮你这么多次你一次都没谢我，不过我不跟你计较。”知零嘴角一抽 “那你好棒哦。” “嗯哼。”尚柏把知零喝了一半的牛奶拿回来，自己把最后一半喝完了 “晚上去吃什么？” “随便。”尚柏掏出钱包看了看 “那我们去b国的西餐厅？”知零白了他一眼 “到了之后再直接去r国喝早茶？” “好主意，从这到b国要十二个小时，刚好早上，我们再坐两小时火车到r国......”尚柏最后带着知零去了学校旁的大排档。 “想不到。”知零低吟了一句， “什么？”尚柏身边有人接电话太大声尚柏有些听不清知零在说什么， “我说我想不到校草是这样的。”尚柏挑眉 “怎样的？” “跟个流氓痞子一样。”尚柏笑了 “我也没想到校霸跟个正人君子一样。” 番壹:麻雀 知零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站在广场中央，今年过年广场上很是热闹，广场上人们熙熙攘攘的，哪怕是站在一处不动的知零也是被人流挤来挤去。 知零顺着人流不知走到了哪儿，忽然感觉自己的衣摆被抓住，知零停下来稳住了身子。 “哥哥。”一丝细小的声音钻入知零的耳朵，知零蹲下来温柔地看着那个小孩子 “怎么了吗？” “哥哥买麻雀吗？我捡到一只麻雀哦~”小女孩用灵光的眼睛看着知零。 “是吗？多少钱呢？”知零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眼眶，他并没有计较那个‘捡’字。 “唔......”女孩开始精打细算， “那......三根棒棒糖吧！”知零失笑，在小女孩耳边低声说 “在这里，等等哥哥好吗？”然后起身去了旁边的小摊，过了一会儿知零抱着一罐果糖和三根棒棒糖，再次蹲在小姑娘面前 “我把这些给你，你把麻雀给哥哥好吗？”小女孩开心地在知零旁边蹦蹦跳跳 “谢谢哥哥！”女孩把小麻雀递给知零 “哥哥你要好好照顾它哦~”知零轻轻拿过那只小巧的鸟笼，里面的麻雀歪着脑袋打量知零，很是可爱。 知零抬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女人，知零的眼角不知怎么就有些湿润了，他尽力让声音平缓一些 “乖，回你妈妈身边去好吗？”小女孩用力地点点头，抱着罐子踉踉跄跄地往女人身边跑，等她回头的时候，知零早已不见人影，小女孩拉住女人的手 “妈妈，哥哥怎么知道你是我妈妈？”殊不知这句话刺痛了人群中的知零也刺痛了她的母亲，女人仰头把泪收了回去，抱起小女孩轻声说 “知郁，我们回家吧。” “知零！”知零硬是收回了眼泪转身向后看去 “尚柏......”尚柏看见他手中的鸟笼开始打趣 “怎么，想当知大爷？”知零嘶哑地说 “是啊，想当知大爷。”尚柏听着知零语气不大对劲，抬头看着知零，看见他红润的眼眶有些不安地问 “怎么了？”知零靠在了尚柏的肩上 “没怎么......碰到熟人了。”‘熟人’？尚柏仔仔细细地回想知零身边的每一个人，似乎会让知零哭的就只有......尚柏搂紧了知零 “你！你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憋着？ 能不能把一切都告诉我？能不能......不让我那么担心你？’后面的那些尚柏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但是知零像看出了什么，有些生涩地吻住了尚柏的唇 “唔......”尚柏扣知零的脑袋，一点一点加深了这个吻，尚柏用舌头挺开了知零的牙关，手扶上了知零的腰，恶作剧般手用了些力 “唔额！......”等这个绵长的吻结束以后，知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尚柏把他带到了一旁的树后，知零靠在尚柏的肩上喘气，脚下有些脱力倒在了尚柏的怀中，等知零没那么难受了正准备离开尚柏的怀抱时，尚柏夺过知零的鸟笼将麻雀放走了， “你！唔......”还没等知零说完，尚柏再一次吻向他， “他们的事情与你无关，现在，你只有我，只用关心我......”小麻雀竭力地飞向天空，一道光亮在麻雀的眼中映出， “哇啊！新年快乐！” “过年啦！” “祝大家新年快乐啊！”随着烟花在空中的绽放，广场上的人群忽然沸腾起来，尚柏舍不得地再一次结束了这个吻，尚柏从背后抱住了知零，用唇在他耳边厮磨，性感、低哑的声音在知零耳边响起 “知哥~新年快乐。” “为给你取暖我把翅膀折断，我遭遇那些苦难，你却不管”不知哪家酒店中有人唱起了这首《麻雀》，尚柏笑着把脸埋进了知零的颈项中低吟 “别想不管我哦~你这辈子甩不掉我了。” 番贰:扰民 苟子正在看跨年晚会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对门狂暴的敲门声，以及浑厚的一声 “开门！再不开我给你破开！”那阵敲门声不间断的在苟子耳边响起，苟子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站起来去开门 “什么狗/p玩意儿啊？知不知道你扰民了啊？哥哥跟你......”等苟子看清对门的人的时候苟子顿住了，磕磕巴巴才说完那句没说的 “说话呢......”凌赳恍惚地回头看见了苟子，重重地打了个响嗝儿， “嗝儿~”，满嘴酒气扑在苟子脸上，苟子把脸皱在一起，没想到凌赳用自己粗糙的手摸上了苟子的脸，苟子‘？ ？？’凌赳用双手捧住苟子的脸 “小脸蛋别皱起来呀~不好看了。”苟子估摸着凌赳怕是醉了，把他硬是拉进了屋里， “干啥呢？跟对面的有仇？一大老爷们搞得跟宿管阿姨似的。”凌赳看了苟子一眼 “谁阿姨？你才阿姨！你全家阿姨！”苟子被吼得耳朵生疼，脑子在想‘怎么跟个姑娘似的’， “不瞒你说，我、嗝儿、在你家对面......”苟子顾着把沙发收拾出个空地儿没有听清凌赳说什么 “啥？”凌赳有点不高兴，伸手揪住苟子耳朵往自己身边扯 “凌哥！凌哥！疼疼疼疼！”凌赳在他耳边大喊 “我！住在！你家！对门！”这声音振得苟子耳鸣了好一会儿，甚至楼上的蹬蹬蹬跑下来 “干啥呢？那么大声！吵着我家宝宝睡觉了！”苟子把凌赳按在沙发上坐好，把门打开一个缝，向楼上的赔笑 “抱歉啊，老阿姨......” “他/妈说谁老阿姨呢？我哪老？”苟子才被放开的耳朵再一次被人揪住 “嗷~~”凌赳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看了眼还在和大妈周旋的苟子，自以为非常‘仗义’的给他们腾了位置，晃晃悠悠的在苟子屋里荡，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刚好酒劲上来，凌赳自觉地进去洗澡，顺带着在展物架上摸了只尖叫鸡带进去......等苟子向阿姨求饶数句后，阿姨才放了人上楼，苟子骂骂咧咧关了门，扭头发现沙发上没了人影儿，正纳闷就听见厕所传来水流声。 苟子二话不说冲了进去，看见凌赳躺在浴缸里，小腿搁在浴缸边缘，另一头露出了健壮的胸膛，凌赳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进来了，原本低垂的头抬了起来，冲着苟子咧嘴笑。 苟子靠着浴室门啧一声 “没想到啊，这么自觉？”凌赳的手放松地放在肚子上没在水中，尖叫鸡的身体被抓着，也浸泡在水里，只探出一节脖子和头。 凌赳听见苟子说话就用力捏响了尖叫鸡 “喔！~”，苟子学着知零眯眼 “找打？” “喔！~” “有毛病吗？我有澡堂鸭一家！别欺负我的叫叫！” “喔！喔~”凌赳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开始不间断的捏那只鸡，苟子烦躁地盯着凌赳看，忽然觉得那鸡的位置有点不对劲，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什么，支支吾吾半天 “那个......大哥、你不觉得这鸡......”凌赳迷惑地抬头 “？”苟子最终还是闭嘴了，走到浴缸边去抢他的叫叫。苟子抓住了鸡的头，见着凌赳没来得及用力打算把它抽出来，结果凌赳忽然把鸡抓死还使劲拽到另一边，苟子间接被拉进浴缸里。 浴缸并不大，突如其来的一个人把浴缸中的水直往外挤，凌赳的大部分身体浮出水面，找不到支点的苟子不知摁到什么硬物，等反应过来脸都烧红了，凌赳却按住他的手，苟子原本有些冰冷的手被那玩意儿弄热乎了......甚至有点烫。 凌赳另一只手开了花洒，苟子的衣服在水的冲刷下变得透明，露出他劲瘦的腰身。 凌赳把苟子摁进怀里 “我女朋友跟我分手了，所以我喝了点酒......”凌赳顿了一会儿低头用力咬了一下苟子的脖子 “但我现在是清醒的，所以......苟堔......”苟子的脸被强硬的抬起来，被迫和凌赳对视，凌赳盯着苟子烧红的脸，有些轻柔地问 “你......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番叁:不悔 布丁是个黏主的小型泰迪，而灰灰是大型的哈士奇。每次布丁看灰灰都要昂起脑袋，脖子与下巴几乎变成一条直线，灰灰看了会儿布丁打算舔一舔他，结果布丁昂的时间有点久，有些晕地退了几步。 布丁尾巴垂着，颠颠地跑到门口，对着黑色的大门呜咽。灰灰站在布丁的背后用爪子把他捞回来，布丁从灰灰的爪子上越过去，死守在门口，灰灰知道小家伙想主人了，无奈地起身抖抖身上的毛，用爪子扒动把手，把布丁带出了门。 正在街上闲逛的知零和尚柏看见两团影子向他们快速跑来，尚柏嘴角一勾 “果然。”灰灰领着布丁找到了知零，布丁钻进知零怀里，灰灰也扑在了尚柏身上。 知零抱起布丁，布丁在知零怀里蹭了一会儿，这次轮到灰灰昂头看布丁了。 灰灰昂着头‘唔’了一声，灰灰也低下头舔了灰灰一下，灰灰恶作剧地含住布丁的爪子，布丁在知零怀里扑腾。 “灰灰很喜欢布丁呢。” “嗯。” “我也很喜欢你。” “嗯。” 第十九章 知零醒来就看见了在穿衣服的尚柏“你又跟我一起睡的？”尚柏扣好衬衫上的扣子“我衣柜在这，我昨晚睡的沙发，才进来换衣服。”“......换个衣服还盖上被子了。”“是啊，我冷，再说了大家都是男的，别介意嘛。”知零走到卫生间洗漱，才发现自己用的杯子牙刷都是新的，没想到尚柏还算细心。知零出来的时候看见尚柏抱着被子窝在床上，尚柏看见知零进来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零走到卧室的小阳台边把窗帘拉上“嗯，睡吧。”尚柏上学经常迟到，一部分原因是习惯在国外的生活学习，另一方面是回来没多久有些倒时差。听到知零的话尚柏脱掉衣服钻进了被子里“嗯......我要听睡前故事。” 知零瞟了他一眼“你是小孩子吗？”“嗯。”知零感觉胸口的情绪有些奇怪，莫名就答应了尚柏“好。”知零想了一会儿才开口“从前有个女孩叫小红帽......”知零看见尚柏澄清的眼睛后嘴角微微一勾“为什么叫小红帽呢？因为她带着红色的帽子，她在森林里骑着摩托吹着酒瓶......”尚柏“......？”“她看见一匹狼，于是用酒灌醉了狼，小红帽把狼带回家里要把它炖了，结果还没进门狼就醒了，然后一口把小红帽吞了。小红帽的奶奶等着小红帽来送饭结果一直没等到就饿死了。好了讲完了。” 尚柏“？？？” 沉默了许久尚柏开口“故事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吧......应该是小红帽爱上了狼，狼看上了小红帽然后他们在奶奶膝下快乐成长......”“那你要我讲什么故事？”“......我不想睡了，睡觉浪费时间。”尚柏一鼓溜爬起来“嗯，我们去吃早饭吧。”说完又拉住了知零的手。知零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似乎从没答应他什么他却总是认为对方默认了，刚准备甩开他的手又想起了昨天的热牛奶，知零最后也的确算是默认了。 坐在路边吃油条的尚柏叹了口气“别说，吃什么真就是一世界难题。”学霸如此说到。“这个问题很简单。”学渣如是说到。尚柏盯着知零看了一会儿问“怎么个简单法？”知零用指腹摩去嘴唇上的油“有的吃就不错了，有什么好挑的？”尚柏无语地看着刚刚挑来挑去选不定早餐的莫人“......” 这几天尚柏和知零基本上都在尚柏的家里，时间一晃也就过去了，等到学校通知他们上学才回的学校，等走进教室的那一刻两人才想起来教室没有打扫。不仅如此两人还都迟到了。玖老师咬牙切齿地看着门口的知零很是心疼‘那么好的一棵白菜怎么偏偏就被猪拱了？’一节课上玖老师的目光从未离开过知零。“知零！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我明明才讲你还不会？你给我站着不准坐！”...... 下课知零活动一下脚腕拍了一下旁边人的脑袋“嗯哼？人多不怕装鬼？” 番肆:默契 情人节的那一天大街小巷人山人海，知零和尚柏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尚柏偏偏要拉知零来感受节日气氛，知零看见一块落地招牌被人群冲得东倒西歪，正摇摇欲坠。知零伸出手把它稳住了，尚柏轻轻笑了，用嘴唇在知零耳边轻蹭“热心市民？”知零推开近在咫尺的脸“滚。”尚柏看了眼面前的餐厅“差不多到饭点，在这吃算了。”说完没等知零有所反应就把他拉了进去。 毕竟是情人节，餐厅里都是一对对的情侣，甚至餐厅还弄了个亲吻三十秒免二十的活动，知零挑眉蹭过去问尚柏“可以亲到免单吗？”尚柏笑了“那我要包场。”尚柏拦下一位服务员询问道“包场包一天多少钱？”服务员通过蓝牙和老板迅速交流了一下才回复尚柏“大概两万左右，详细的要和老板谈。”“谢谢，我就大概了解一下。”说完尚柏扭头对上知零的视线“嗯我算算......嗯。要亲三万秒左右、就是......五百分钟。八个多小时。”知零嘴角一抽“为什么要包场？”尚柏搂住知零的腰“因为贵啊。”因为贵，所以免单就要亲得久。尚柏就算不说知零也知道他有什么心思。怕是不只是包场，估计某人想买店的心思都有了。 知零随便在菜单里选了些菜，抬头说“反正你钱多，减免就......”话还没说完尚柏就亲上了知零的唇，知零刚准备推开他就听见耳边的呢喃“等等。”尚柏再次堵住知零的嘴，餐厅里的情侣大多都在亲吻、私语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风景。等够了三十秒，尚柏才不舍地离开了知零的唇，转头问桌边的服务员“够了吗？”看完全程的服务员姐姐脸红的点头“够、够了。” 尚柏和知零解决了中饭就搭个滴去了a市市中心。因为随处可见牵着手的情侣，两个人也就肆无忌惮地牵了手，就算知零不牵......不要脸的也有办法。尚柏带着知零到了‘宠物默契°’活动的参与嘉宾等候区。这个活动就是情人节特别举办的情侣宠物比拼，尚柏昨天心血来潮报了名。 “您好，请问是尚柏尚先生吗？”管理员走到尚柏的身边询问。“是。”“您的宠物是灰灰，伴侣是布丁对吗？”尚柏点头“这个......先生请问有弄错吗？这两只狗狗......都是公的呢。而且今天虽然可以通过门票带人进来，可是规定的是只能带伴侣......”说完管理员前来了布丁和灰灰“所以抱歉，先生您今天不能参加活动。”尚柏起身，一脚踩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倾身拽起坐在靠背椅上的知零，强势地吻向他的唇，过一会儿又克制地分开。知零重新坐下闭上眼，他觉得自己太......太放纵尚柏了。“灰灰。”尚柏把身边的狗摸两下“给他们看看！”灰灰闻声摇着尾巴跑到布丁身边，把布丁压在身下舔舐，用舌头去接触布丁的鼻子。布丁在灰灰身下扭扭蹭蹭，最后安分地躺在灰灰怀里。尚柏抬头看向管理员“现在，可以了吗？” 在等候期间知零看见了观众席上有些‘突出’的两位，苟子和凌赳坐在最后一排，两人为了看清前方的状况都把脚踩在椅子上，屁股坐在椅背上。知零扶额，问了下开场时间。离开长还有十分钟，知零出了等候区走到苟子旁边，苟子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知哥？你也在！”“有没有素质？下来！”凌赳皱眉拉住打算下去老实坐着的苟子“这里太靠后，看不见。”看见知零去了观众席，尚柏也慢慢跟上来“想去前面？”苟子点头“是啊，凌赳这家伙看着死凶，哪知道这么喜欢小动物，还是他把我拖来的。”凌赳瞟了一眼刚刚挽着自己膀子说‘猫儿真可爱，回家买只’的家伙。 经过尚柏的沟通，管理员通融让凌赳他们可以到等候区去观看，知零他们才回到等候区。“哈喽大家好，我是动物默契°的主持人玥玥！”主持人用着惯用的开场白开场，之到后面介绍游戏规则知零才用了点心去听。 “第一关：我们用绳链拴住一对情侣宠物~在情侣宠物的配合下，前五到达赛道终点的情侣宠物获胜！第二关是宠物迷宫，迷宫是封闭不透光的哦~我们会让情侣宠物中的一只通过迷宫找到伴侣，前三名即为获胜！最后一关是智商与默契比拼，我们会将一对情侣宠物隔开，在里面摆上不同的三种玩具，通过管理员指令来让其中一只取玩具，另一只通过同样的描述再次选择玩具，选择相同的宠物就是今年的最佳情侣宠物哦~大家有么有很激动呢！......” 大概又过了十来分钟，知零和尚柏被带到单独的房间，他们可以看见灰灰布丁以及其他的宠物，也可以通过麦克风传音到灰灰颈项上的传音器。第一关，灰灰准备前尚柏对它说“照顾好布丁，跑快点。”在管理员喊开始的瞬间，各个宠物的主人开始为自己的宠物打气，尚柏却是没出声，知零看了眼某人自信地笑心中有了底。灰灰不紧不慢趴下来让布丁爬上自己的背，再驮着布丁慢悠悠走到终点......对别的宠物主人来说，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就这样灰灰拿了第一。等着其它宠物跑完，管理员才牵灰灰去第二关。第二关官方完全打算让宠物自己摸索，所以把麦给关掉了，但通过红外线感应，所有人也还可以通过屏幕观看，知零看着灰灰一如既往的散步般穿梭在迷宫之间，被拴在另一边的布丁有些坐立不安，由于有一组中的是猎犬，灰灰只拿了第二，不过也有资格参加最后一关。第三关尚柏没有看直接走去舞台边打算一会儿上去领奖。 傍晚，尚柏看着知零牵着两只带着皇冠的狗心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满足。 第二十章 尚柏笑了从荷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棒吃起来 “的确不怕撞鬼，你又不怕这东西。”知零拉伸了一下腿什么也没说就走向了走廊，尚柏也跟着过去。 “下节什么课？”尚柏透过窗子看教室里的课表 “嗯，体育课。” “那我们现在下去？” “为什么要一起？跟女生一样。”知零白了尚柏一眼 “你才女生。”尚柏笑的更开心了 “我的老师说女生就喜欢一起上厕所，有人说她就喜欢回‘你猜怎么怎么样’‘你全家都怎么怎么样’。所以你不很像女生吗？”知零懒得理他，自己下楼去了操场。 等上完体育课知零都没有看见尚柏的身影，之到第三节课下课才听见有人说尚柏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知零走到医务室窗边看了眼，走了进去。尚柏笑着向他挥手， “摔哪了？”知零先开了口。尚柏从床上坐起来 “摔胳膊了。” “平路也能摔？”尚柏有些不满 “谁会平路摔跤？”知零挑眉 “据我所知，你。”尚柏重新躺回床上 “我平衡感很好。”知零走到尚柏旁边的另一张床上躺下。医务室的老师从隔间里走出来 “尚柏，你只是摔了胳膊，不用躺着。” “抱歉，摔了一跤吓到了，精神不太好。”知零是没想到就这鬼扯的话老师居然信了，老师点头 “那你休息一下。”说完又转头问知零 “你怎么了？”知零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邻居的猫死了。”尚柏的嘴角向上微扬，但是忍着没笑出来。医务室的老师也比较温和，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噗哈哈哈哈。”看着老师远去的背影尚柏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了 “邻居家的猫死了？”知零客气地回问 “摔跤吓出精神问题？”尚柏侧身看着邻床的知零 “怎么？不行？”知零学着他的样子侧过身去 “很扯。” “嗯，你比我更扯。”尚柏和知零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没过一会儿两个人都睡着了，整个医务室中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尚柏不知道听到什么声音在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睛，看见熟睡的知零淡淡地笑了，这个时候的知零收敛了自己的冷冽，看起来有些温柔，连头发都柔软下来。 尚柏撑起上半身，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知零的头发。知零醒来的时候是下午第二节课的时候，身边的尚柏还在睡，知零没有叫他起来，而是默默地打量他，此时尚柏睡的那张床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尚柏的一只脚和一只胳膊都伸在被子外面，也不知道梦到什么，一脸傻笑。 知零穿上外套回班上课，留着尚柏一个人在医务室睡觉。尚柏是被知零叫醒的 “喂，猪，起来回宿舍。”尚柏起来揉了下眼睛 “早。”知零脸都黑了 “早个/屁！”如果不是晚上宿管阿姨查房，知道尚柏的情况后叫知零来喊他回寝知零是打死也不回过来的。 尚柏笑着坐起来。 番伍:厨房 知零起床的时候身边的人在冲他笑，知零踹了尚柏一脚 “不回去？”尚柏坐起来 “啊哈~”长长的哈欠过后尚柏伸了个懒腰 “回去干吗？” “今天元宵。不回家过节？”尚柏裸着身子走到衣柜前 “新年都在你这过个元宵算什么？他们不会计较的。”尚柏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挑了两件款式相近有些类似情侣装的衣服，把其中一件甩在床上 “你穿这件。”知零穿完衣服走进客厅的时候看见尚柏正在摸一大一小两只狗，知零走过去坐在地上 “早餐自己做还是出去吃？”尚柏把手机放在知零眼前晃 “老大，十点了。”知零越过他的话题继续说 “那就自己做，吃汤圆吧。”说完知零走进了厨房，尚柏也带着两个家伙进了厨房。 知零把提前发好的面团分成两半把一半给了尚柏 “这些你揉。”尚柏撸起袖子走过来开始做事。知零做事很快，尚柏还在揉面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包馅。 “只有豆沙的？” “嗯。”知零包好一盘汤圆抬头看一边——尚柏握着灰灰的爪子在面团上摁。 面团上全是狗爪子印和灰色的狗毛。知零 “......”知零把那团面丢进垃圾桶后去了客厅打算喝点水。等知零再次走进厨房就听见尚柏的惨叫以及正在‘爆炸’的汤圆。 知零揉眉头 “你在干什么？最好给个解释，否则打死你。” “我想试试可不可以炸......”尚柏后来觉得这个解释绝对有问题，因为他被打了。 家里没什么可以吃的，已经浪费了两个小时，现在是正中午尚柏和知零决定出去吃饭。 坐在自助餐店里知零没好气地对桌对面的人说 “以后出来吃直接说。”尚柏知道小零羊生气了，自觉地掏出钱包买了单。 凌赳给尚柏发条消息问他晚上和不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尚柏看了眼前的人 “凌赳叫我们一起去吃饭去不？”知零白了他一眼 “应该只是问你没有问我。” “啧，那我可不去，今天你去哪我去哪。”知零夹了一筷子涮羊肉 “你哪天不是我走哪你去哪？”尚柏伸出手指开始计数 “你出生的第一天、第二天、......”尚柏打算无视对面这个傻子。 一位服务员走过来 “先生今天店内做活动，赠您们元宵一份。”服务员从推车上拿了一份汤圆 “煮的这一锅中有一个香芋味的元宵，我们厨师长说吃到这个元宵一定会有好运哦~”知零对这碗元宵有了些兴趣。 尚柏拿了一个小碗分一半到小碗里 “你一半我一半。”知零吃完碗里四个汤圆有些不满 “都是芝麻的。” “唔！我吃到香芋的了！”尚柏嘴里含着一个汤圆含糊不清地说，知零看向他眼光有些幽怨，尚柏含着汤圆走过来吻向了知零 “咬一半去。”知零从他嘴中咬走半个汤圆咽下去。尚柏扣住知零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汤圆也好，好运也好都分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