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见闻录》 囚笼 我缓缓睁开了双眼,但还没有完全睁开,记忆中突然就有海量的无尽信息疯狂灌入,让我仿佛身处一片虚空中当中,而我周围都是各种支离破碎的信息画面,这些信息丰富万化,每处记忆都蕴含着海量的信息。这些信息像找到一个倾泻口一样,猛然往我记忆中灌输,但我吸收的能力就像空间裂缝一样,饥不可食的吞噬这些信息,并且迅速化为己用和理解。实际上,这些信息的吸收只是我一眨眼的功夫,当我睁开了双眼,我就已经吞噬掉所有信息,并且苏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在极度遥远地方传递过来的些许光芒,才令我能看清四周,我环顾周围,发现自己是身处一片无比寂静的虚空当中,漂浮在其中,周围空无一物。在视界范围内只有在视界边缘的一些闪亮光点,类似于某些星体发出的些许光芒,才令我看到我原来是身处在一片虚空中。 这时,我再看了看自己自身的躯体,显然是一副人族的肉躯,四肢健全,身上裹着一层黑色的衣物长袍,将我的身躯包裹起来,只是露出我的头部和双臂,但是这黑色长袍像是有生命一样,在不断轻微起伏蠕动,更像是某种生物在沉睡一样。 “我还真是喜欢人族的形态啊”我心中缓缓念道,我保持人族形态多久来着?几纪元来着?我自己也记不太清了,只是几乎在每个纪元都看能到有人族的存在,觉得十分有趣而将自己形态化为人形态来出现而已,人族的肉躯的确有着某些灵巧之处。而自己本身的形原本来是属于不可名状的混沌体,能化为世间一切生物的形态,自身的外貌也只是一种向外界表达的方式而已。 “囚笼之主,你终于醒了?”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在我眼前,某种生物一闪而过,一个人形态的生物突然出现在我眼前,他长着漆黑的头发,眼睛中是幽黑的瞳孔,瞳孔深处似乎有某种铭文隐隐出现,面容有点忠厚老实样子,有着修长的四肢,身体显得十分结实有力,清晰可见的肌肉线条,肌肤下面似乎蕴含着能破碎星河的伟力,同时穿着一副破烂的铠甲,散发着黑红色的光芒微微闪动,铠甲覆盖全身,上面铭刻着极为复杂的纹路,隐隐勾画着什么大道,在彰显着铠甲的不凡。为什么要被叫为人形态呢,因为他背后却长着一只白色的巨大翅膀,耀眼的光芒从翅膀上散发出来,翅膀上每根羽翼都流动着七彩的光芒,流光溢彩的闪动,仿佛蕴含着无穷的伟力,能庇护世间一切攻击,这翅膀与他的自身形象格格不入。 “你是上个纪元存活的那个人族战王——玥魁吗?”我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波动,只要我见过的事物,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在无尽的岁月中,我已经见识了太多的事物,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外界的绝大多数变化已经无法在引起我心理上的波动,就像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样,我也没有丝毫意外,在上个纪元时候,我们好像还有一面之缘,因此我对他还是有一丝印象。 “对对对,想不到赫赫大名的囚笼大人记得我,我真是感到万分荣幸,像你这样的存在,还能记得我这种小人物,我真是太感动了”这个叫玥魁的人形生物一脸大呼小叫,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意外,在那里一连串的自己说话,泪水都要激动的迸出来一样。 “虽然说名字只是称呼,但是我是该叫你玥魁呢?还是叫你战帝—玥战天,还是叫你至高无上皇座的战王—玥天,还是叫……”我慢悠悠问了他一句,把他那夸张的自我表演给打断了。 “不愧是被称为全知全能的囚笼之主,我旧时代的代称你居然都知道,你还是称呼我为玥魁算了,其他称号已经是上个纪元的事情了”他苦笑了两下,似乎我的话勾起了他的一些回忆,让他的声音低沉了起来。 “玥魁,你在我苏醒前,是一直在我身边吗?”我稍微感受了下周围那徘徊的残留气息,能十分清晰感受到在周围,玥魁的气息已经环绕在四周,并且周围上百寸息(上个纪元的距离概念,一寸息约为十万里),其间都有他活动的气息,而且十分浓厚,应该是在周围呆了很久,才会令周围空间里布满了他活动时遗留的气息。在囚笼空间中,由于不存在任何法则约束,因此任何生物的活动波动都将难以掩盖,很容易会在空间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对啊,都呆了几万年了,除了三万年前去其他地方探索了下,我就一直在周围徘徊,如果你再不醒,我就走了,虽然也没啥地方好去的。”他似乎有点无可奈何的说道,甚至有点抱怨的语气。 “一开始在囚笼里随意瞎逛时,看见一个身影在随意漂浮,细看下这不是传闻中的囚笼之主吗,把我吓惨了,甚至十几年时间段内都不敢靠近你分毫,最后才发现你在沉睡中”玥魁一脸感叹万分的说道,好像在说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不过在囚笼里能撞见囚笼之主,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在这不可探索尽的空间里,能看到你这种掌权者,等多少年都值,反正这里时间最不值钱。”他又开始缓缓而谈,像是个很多话的老人一样,一点也没有像他称号那种身为帝王的那种威严,更像是一个有话痨的普通人族。 “你怎么把三个纪元前的羽人族羽神的翅膀给炼化了。”我忽然开口,抬了抬我化身为人形态时的手臂,轻微指了指他身后的羽翼,我身为这片空间的主宰者,我十分清楚的了解这个空间已知所存在一切事物,对存活在囚笼里的生灵,我都了如指掌,我一眼就看出来对方身上的羽翼并非来自自己所有,而是其他纪元之物,因为不同纪元之间的存在物,之间是会存在巨大的差异的,而且我自身也认识这对羽翼的原主人。 羽人族,三个纪元前存在的超级种族,传说天生便是拥有极致速度的种族,翱翔于万界,能遁入虚空遨游,藐视一切结界,修炼的越高深,自身羽翼蕴含的神力越是强大,甚至翅膀一扇,天崩地裂,撕裂空间。羽神,是羽人族种族诞生之初的第一人,更是种族的至高最强者,诞生之初,羽神的羽翼便天生蕴含天地神通,无时无刻不吸收着天地灵气,轻轻扇动,天地都为之搅动,防御一切攻击,抬手间万道光柱加于己身,万法护体,一羽一法则,每一片羽翼都蕴含一种无上神通,实力纵横大半纪元,一动身便穿越诸天万界,没有生灵可以阻挡其分毫。 “陨落了?”我补充了一句,显然并不是特别吃惊,时间长河中陨落的强者数不胜数,尽管都在自身所处的时代激起无数的浪花,但是最后始终会归于平静,这是贯穿无数轮回的至高真理,没有生灵可以跳出这条真理。 “应该是了,我三万年前在附近一颗古老星体上面找到的一具遗骸,其遗骸已经化为了灰烬,只有翅膀还散发着不灭的光芒,应该是之前纪元的某位前辈归无了。”玥魁点了点头,表情略显庄重的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对于这位陨落大能的尊敬。一直在“我”周围等我苏醒也太无聊了,趁机离开看看在囚笼中还有啥之前时代遗留下来的东西,显得更加吸引他去打发时间。要知道找到这具遗骸并且炼化为自己所用,花费了他整整差不多三万年的时间啊。 “你居然还把它翅膀炼化了。”我慢悠悠地说道,显得有点有气无力,堂堂曾经人族的至尊存在,居然将一位其他无上生灵的翅膀炼化为己有,严格来说自身已经不算是纯统人族了。特别是,我还记得上个纪元的人族观念对其他物种生灵更是排斥至极,身为人族的无上战王,统领整个人族的走向,自己应该作为人族的标杆。更是如此,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上个纪元,一定会成为震撼人族信念的巨大秘闻。 “不在意了,反正我的纪元已经终结,我可不想再抱有上个纪元中人族那腐朽的观念。特别是在这囚笼之中,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奇怪,我炼化翅膀也是为了更好得在囚笼中穿行,不然在这不可探测的无限空间中,想要发现一些好玩意可是要花费难以想象的时间啊。”他笑了笑,耸了耸肩来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曾经身为人族的领导者之一,本来最排斥这种与异族结合的秘法,曾经的自己更是完全瞧不起。现在自己却把一对曾经属于一位异族大能的翅膀炼化,他也不得不苦笑起来,开始找借口解释起来。 我没有继续说什么,在囚笼空间中的所有生灵,无论曾经的自己是拥有如何的地位与威名,无论是无上的至尊,还是万界的统治者,还是毁灭世界的,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在无止境的时空流动中被磨灭的干干净净,在历史长河中留不下一点痕迹,一切的事物,不管是生灵,还是曾经出现的所有种族、文明,遗迹,都会在岁月的力量中归于平静。而有些存在却能在囚笼这片空间中苟延残喘,逃避岁月的制裁,所以在这片空间中,任何生灵都是相对平等的,也是相对自由的,每个生灵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顾忌自己曾经的身份地位,连天地法则也无法管制这里,而自己正是这片囚笼空间的监督者,也是掌权者。 “好了,我要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我已经确信我的身躯完全苏醒起来,我的记忆吸收也完全消化了,也不再跟眼前的玥魁说啥,刚抬起手臂,准备动用力量瞬息离开这里,因为刚苏醒后,必须要做的的一件事便是监视我的一种力量之一—“永恒之光”。 很久以前,不知道多久,也许有好多个纪元以前了,我就把它放在了一个囚笼的一个地方,而我放置的地方在经历许多纪元后就被视为囚笼空间的中心点。因为囚笼空间是一个不可探测,无限大的绝对空间,囚笼空间的大小完全处决于已知探测的多少,你能探测多远,它就有多大,又因为囚笼空间是混沌不可观测的空间,是绝对均衡的存在,因此它没有任何的中心点,任何一点认知上都可以视为中心点。因此,在很久很久之前,不知道多少纪元以前,我就把我的力量之一“永恒之光”放置在一处地点,作为在囚笼空间的绝对参照点,这才使得囚笼空间里有了远近的概念。每次苏醒,我都要去这个“永恒之光”去查看它的力量。永恒之光在多少纪元的传说当中,都是是永远不会磨灭的,永恒的,散发着亘古不变光芒的无上存在物。可是只有我知道,永恒之光之所以在囚笼中能不断散发永恒的光芒,照耀这个混沌缥缈的空间,完全取决于它需要吸收来源的独特性,严格来说,只有在一种特别的时间里它才会熄灭,现在距离那段时间可能还离很久很久很久。 “等下等下,囚笼之主请稍等片刻,看在我等你苏醒这么久的时间上,不知道大人您能不能满足我这个小人物的一个小小的请求”玥魁突然顿了下,似乎对我的突然离开有点意外,但是又忽然想起什么,鼓足勇气对我恳切的请求起来,一脸期盼的看着我,完全没有当初自己那个纪元盖压万族的气魄与举止。 “嗯?说吧”我稍微疑惑了下,好久没有生灵敢跟我提过请求了,不过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我也抱有好奇的问道,在这无尽的岁月里,我总是喜欢给自己找点乐子来消磨自己那漫长的时光。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人您也知道,我刚炼化成功羽神羽翼,你也清楚羽人族一直以速度闻名于当初的纪元,我就是很好奇想跟囚笼之主比划,看下羽神的羽翼神通能有多快。”玥魁笑了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慢慢提出了切磋速度的较量,说话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我。 对他来说,试用刚炼化的羽翼当然只是一层目的,更深层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见识下我身为囚笼之主的本领,能掌权整个囚笼空间的无上存在,到底该有什么神通,恐怕没有一个身处囚笼空间的生灵不好奇。但是,他又不敢跟我直接打拼切磋能力。他可清楚的了解,在囚笼空间这么大的空间里,囚笼之主的那传遍无数纪元的恐怖传闻,是如何震慑无数纪元窝藏在这片空间中的无数至强者,没有一个人敢公然谈论囚笼之主,在这片空间,囚笼之主就是无上的掌权者,是禁忌中的禁忌存在。传闻,曾经有存活超过八个纪元的怪物存在去挑战囚笼之主,结果在瞬间就化为虚无,消失的一干二净,连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这种传闻可是吓怕了在历史长流中侥幸存活下来的众多强者,他一个小小的只存活一个纪元的小角色,哪敢跟囚笼之主切磋能力,万一一不小心被抹杀了,可就得不偿失了,便通过这种小手段来旁击侧敲来观察我的实力。 “终点是在那个方向的一个恒巨星体,看谁先去到那颗星体。”玥魁伸手指了指某个方向,那个方向上望去仍旧是一成不变的漆黑幽静,不得不怀疑是否真的存在所谓的恒巨星体,可见距离的遥远,连星体的光辉都还未波及到这片空间。 “那就来吧。”我轻微的笑了笑,便随口答应他。他打什么主意我当然一清二楚,但是这种小事也当做热热身吧,刚醒过来,就当做活动活动身体。见识下不同纪元力量之间到底会具有何种威力,也算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羽神的羽翼,一翼一神通,如破界神术,瞬息万法,斩灭秘术等都是三个纪元前震慑万族的无上神通,想要使用这种大神通没有坚不可摧的肉体,根本无法使用,你是战天圣体和通天灵体双体巅峰,应该能发挥出来相应的实力。”我望了望他炼化成功的羽翼,内心很平淡,我早已洞悉他的想法,虽然对方是不同纪元的人族与妖族的相互结合,但我也只是稍微有点感兴趣,内心没有多大的惊讶。 他听到我的话,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自己还没完全掌握炼化羽翼的全部能力,但我已经全部知晓的一干二净。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联想到我的身份和实力,这一切也不显得出奇,就算说我与三个纪元前的羽神认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他唯有苦笑了下,不置可否。 “那开始吧。”忽然,他也不跟我说话话了,冲我轻微笑了笑后,便直奔主题而去。他身后的羽翼开始有了动作,突然迅速张开,爆发出浩瀚的闪耀光芒,一瞬间把周围的漆黑空间全部照亮,像是一颗星体爆发时候的光芒,无比的耀眼,仿佛创世的第一道曙光。随后,他羽翼上的羽毛每片都流露出不同颜色的光泽,形成七彩的颜色,每片羽毛里面无数的符文涌现出来,符文显得沧桑且古老,每个符文都是扭曲的、怪异的,仿佛蕴含汹涌的力量,不同符文之间共同组合成一个个秘术,神通,各种秘术神通不断加持在羽翼身上,让羽翼上的光芒逐渐显得实质,羽翼轻轻一扇动下,能将普通星体斩成两半,空间都能撕裂破碎。同时,自身身体也不断散发着两种光芒,仿佛有两个虚影相互结合为一个,他原本破碎的铠甲忽然变得完好如初,铠甲上无数道法则纹路涌现,覆盖全身,法则纹路下覆盖的是不断流动的是那似乎无限浩瀚的力量,在不断跳动着,越来越强大,整个身躯开始变得圣神且不可侵犯,加上背后的羽翼的光辉,玥魁整个人在这瞬间化为了统领天地万物的神灵一样。无数道虚影带着战意从身体里怒吼着,将一切生灵拖入战争的漩涡般的气势,他自己本身就弥漫出威震天地的战意,同时身体不断涌现出的无限灵气作为动力,滋润着身体的每一处血肉,不断将身体强化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极限,在自身战天圣体与通天灵体的双重加持下,身躯实现了难以想象的蜕变,战天圣体给予自身突破极限的坚不可摧的肉身,通天灵体则给予自身恐怖的恢复力与几乎无限的力量来源。而那对来自1三个纪元以前这位羽神的羽翼的威力也开始逐渐全部发挥,羽翼上每一片羽毛都开始闪动,都意味着来自哪个是时代的一种无上神通的运用,那些神通秘术在那个时代每一种都是无数生灵梦寐以求的追求毁天灭地的能力。此时,羽翼上的闪光犹如数万群星爆炸一般,连绵不绝的闪动着,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猛烈,表示着上百种恐怖的大神通相互融合在一起,凝聚成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发挥着恐怖的威力。 一刹那,在短到无法想象的时间里,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这片空间如同世界覆灭一般,突然爆发出一股刺眼到极致的光芒,如同亿万群星聚集在一处爆炸,这光芒瞬息间将本来幽黑寂静的空间渲染成了极致的白色,附近上百光息(上个纪元的距离概念,一光息约等于十万寸息)的空间全部照量,好似把全部黑暗都给驱逐出去一样。这股力量难以想象,绝对拥有毁灭世界的能力,但是玥魁要将这股力量全部用来作为提升速度的加持,他希望借此来逼出这位囚笼之主的实力,来看看他到底有么有传闻中的恐怖,令所有历代纪元至强者都觉得骇人听闻。 他动了,丝毫没有一点残影,整个人像是瞬间消失一样,从原地完全消失了。这种速度如果放在上个纪元中,瞬息就能横穿万界宇宙,没有任何能限制他,在羽翼的挥动下的加速,就能把一个世界的空间给撕碎,完全毁灭一个一方世界。但是在囚笼空间里,空间是不可能被打破的,但是这股力量恐怖的使得空间也有了稍微的扭曲。在这瞬间,玥魁就已经完全逃离了“我”的视界范围内,在周围已经看不见他了,仿佛他就没有存在过一样。如果不是周围还残存着力量爆发时剩余的久久不能消失的余光,这片空间还是那么的漆黑寂静,玥魁在一瞬间就离开了这处空间一样,没有丝毫可以发现他踪迹的存在,犹如这个生灵一瞬间逃离了这片囚笼一样,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望向他刚刚所指向的那处空间,那里跟囚笼任意的一片地方都是同样的色彩,在漆黑幽静的空间里,距离的概念会变得非常模糊,无法判断具体的远近大小。即使是存在着一颗巨大的星体,它从诞生到毁灭时候,它所散发的星光,可能都无法波及到这里。在浩瀚无垠的囚笼中,任意的个体都是一个细小如尘埃的存在。 我对他的速度感到小小的意外,仅此而已。不同纪元的存在相互结合所爆发的力量的确前所未闻,这的确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情,也算小小丰富了我的轮回见闻。既然是看谁先到达那个所谓的恒巨星体,我想了想,随后慢慢的抬起我的手臂,掌心对准了玥魁刚刚指向的方向。 漆黑,还是漆黑,无论速度多快,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未曾发生过改变。在玥魁的羽翼与两大体质的全力爆发下,他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前进着,无数的符文法则覆盖全身,每扇动一下羽翼,羽翼上都会年爆发出璀璨的各色光辉,那些都是无数神通秘法的不断爆发,形成一股恐怖的法则洪流源源不断的提升着本就恐怖的速度,身躯上两道虚影浮现,相互左右庇护这自身的肉体,那两道虚影就是两大体质的全部力量源泉凝聚,正不断使他的肉身加强,以使用这难以想象的速度给身躯带来的负荷。速度还在增加,他的整个身躯化为一道光芒,一道五颜六色,流动着耀眼色彩的一束光,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人形态,更像是成为一道完全的能量体,眨眼间,便通过了一方天地。但是,囚笼空间实在是无限浩瀚的难以想象,周围的环境依旧是一成不变的漆黑,根本看不见前面有何变化,甚至前面连星体的踪迹也没有。 但是,他知道前面的确存在星体,他还在那颗星体附近旁边发现了羽神的遗骸在空间中漂泊,才在那里炼化了羽翼为自己使用。炼化那对羽翼足足花费了接近两万年的时间,这还要多亏这片空间没有任何天地法则的制裁,与羽翼残留的神识经过时间的消磨,已经所剩无几,才仅仅耗费两万年才炼化成功,但是来回路途也耗费了差不多一万年的时间,现在在自己全力行驶下,估计也要数个时及(上个纪元的时间概念,一个时及约为八分之一个时辰),这种速度简直让人闻所未闻。但是玥魁知道,囚笼之主一定比他更快,一定会一种他前所未闻的速度来超越他,他无法想象那是有多快,也无法想象如何强大的力量,但是他渴望去亲眼见识一下这种恐怖。 就在玥魁闭眼沉思的时候,他依旧在不断提速,羽翼的光辉也不断散发着恐怖的力量,无时无刻不爆发各种神通秘术的混合洪流,身躯的光泽也越发浓烈,一种琉璃色覆盖全身,两股来自不同力量的虚影相互结合,虚虚实实,变幻无穷;铠甲的纹路越发鲜艳,各种符文涌现,在隐隐作响,似乎这种速度对于铠甲来说,也构成了一种巨大的负载,要知道这身铠甲可是伴随他征战一生的至强铠甲,由那个纪元最顶尖的天材地宝打造而成。 “没有发现他的丝毫踪迹”玥魁没有感受到附近有我的存在,整片空间好像只有他一人在此,看不见我有任何动作反馈。“难道传说是夸张了吗,追不上我?”玥魁质疑道,他没跟我接触过,只是听闻过我那流传极久的传闻,对我的实力充满怀疑,但是他也只是抱有一丝这样的幻想,因为有号称囚笼之主,轮回的掌管者的我来说,发生一切都是可能的。 在玥魁闭眼沉思,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力量在他前方剧烈波动,好似有什么巨大的能量体突然出现在他前方几寸息的地方,他震惊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霎时间定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一幕。 他预计是我突然到达他前面了,展示自身的强大。他猜测到这一点,我毕竟是囚笼之主,有这种实力也是理所当然,能碾压他也是理所当然。他也只会感到无比震惊,却不会如此失态。眼前并没有出现我,而是出现了一颗巨大无比的燃烧星体,向外散发着他剧烈的能量,光芒耀眼万分,似乎存在这里许久。这一颗星体正是所谓的终点--一颗恒巨星体。在这颗星体巨大无比的体积下,玥魁显得十分微小,如同沙漠中的一颗沙子般渺小,但是他并不是震撼于这颗星体那夸张的巨大体积,而是... 囚笼 “这是我之前见过的那颗星体?不可能”玥魁难以置信,羽翼忽然邹然停止挥动,身躯猛然地停了下来。这颗星体的突然出现,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地方,这颗星体不应该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要知道,他离动身出发赶往目的地,也就发生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算是他动用了他的全部力量来提升速度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到,就算他连生命也不顾,,也不可能几个呼吸内横跨如此遥远的距离。 “你输了”正在玥魁难以理解此时此刻的情怳时,脑子陷入一片空白,而望着这颗在他面前巨大的恒巨星体时。我缓缓出现在他的身边,出口道,让他清醒了过来。 “不对,它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玥魁惊呼道,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他并不意外,就算是我突然出现在他前面他也并不会如此惊呼。但是,最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他本身,以他的实力是不可能在几个呼吸间到达这颗如此遥远的星体,在囚笼空间里任何物体都不会移动,也不存在星体移动到这里,也就是说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必须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才行,而且他也感受到自己的移动距离远远还没够。如果说是作为囚笼之主的我,他不会意外。但是对于自己,他绝对不可能有如此速度。 “空间置换吗?”他脑海里蹦出这个念头,但是瞬间就否定了,在囚笼空间里,空间是混沌的,也就是说在没有丝毫法则的囚笼里,空间是无法被移动的,每处空间都是像被钉死在原地一样,不可能将其移动或者打破。当然只要你足够强大,的确可以一定程度扭曲这里的空间,但是无法去打破它已经在囚笼中一项认为绝对存在的真理。 但是,这项规则只是适用于他们这种纪元幸存者,对于我这种是置身于规则之外的存在,可能并不会适用。难道,囚笼之主的能力就是能控制整个囚笼吗?一想到这,玥魁忍不住身体打了个颤,甚至连羽翼也有点惊恐的抖动了下。那岂不是说,我在囚笼中是无敌的存在,囚笼之浩瀚无垠,他可是深有体会,耗尽一生都不可能探索其一方角落,当凭借这空间置换就已经没有生灵可以为之匹敌了吧。 可是,又有一个疑问。我能进行空间置换,他也可以勉强接受。但是,为什么他自己也能这么快的到达,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难道他自己也连同一起被空间置换了吗?他忽然萌生出这种可怕想法,难道在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他也被直接空间置换了吗?可是他完全没有感到任何空间波动迹象,空间置换难道还能连同他人一起的吗?而且还是瞬间,在他人没有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这不得不让他毛骨悚然,空间置换虽然玄妙无穷,可是也有许多限制条件,首先,在囚笼的混沌空间中能进行空间置换就已经很不可思议,而且还要把在极致速度飞行下的他一同进行空间置换,就需要无时无刻不确定他的具体位置,也就是说,他的一切踪迹都在我的感受范围内,那我的感受范围到底该有多大,才能在几乎失去方位的混沌囚笼空间中锁定自己的具体位置。 “是空间……”玥魁支支吾吾地道出他的猜测,他如今还是不了解这颗星体是如何突然出现。但还有一种可能,他还没说,那种方法的确可以让他如此之快的到达星体,而且自身没有察觉任何的波动迹象,而且那就是把这颗恒巨星体直接进行空间置换到面前,可是这种可能的话,也过于夸张了吧…… “这可不是利用了空间置换喔”我微微一笑,回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囚笼空间是混沌的空间,在未知的无法清晰感受的空间里,你根本无法具体掌握其他物体的具体位置,而空间置换是以空间法则为基础展开的一项奇妙神通,需要对空间进行极其精确的定位,在囚笼的混沌空间里这是不可行,一个模糊不清的空间位置是无法被确定的。身为囚笼之主的我,也并非能掌控整个囚笼空间,与其说是掌控者,我更像是位观察者。 “那是?”玥魁更是不解了,除了利用空间置换等利用空间外,还有其他方法能达成这种情况吗?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方法可行。能进行瞬间移动的方法有很多,但是能在囚笼中使用的少之又少,更别提是隔着那无比遥远的距离。 “听说过浮空术吗?”我看着他满脸的疑惑,不急不慢地缓缓说道。我可没运用什么奇妙无比的大神通,只是简简单单地使用一些他们人族最基本的修炼小法术而已。 “浮空术?”听着这个有点耳熟但是又回想不起来的秘术,玥魁陷入了沉思,他的记忆里好像的确听说过这个东西,但是仔细回忆起来他又觉得十分模糊不清,即使他的神识已经强大到无可匹敌,但是在他悠久的岁月中经历的事件实在太多,一时回忆些小细节也实属不易。 我看着他似乎陷入思索中,我也不打扰,我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也没有留下来的意义,虽然也想跟他多聊下上个纪元的诸多情况,但是现在首要任务是去永恒之光那里查看下它的情况。于是我心念微微一动,整个人就融进了虚空之中,在他面前完全消失不见了。 玥魁察觉到我的离去,也只是盯着我的离去。他没有说什么,我已经满足他的要求了,也给他观察到我那恐怖至极的实力,他可不能蹭鼻子上脸,继续提出更多要求。“浮空术?”他在仔细回忆这三个字,神识里已经翻江倒海般搜寻,终于在记忆的最深处,他隐隐回忆起了这个浮空术,在他还在幼儿时期时候,就听过家族的大能长辈提起过,浮空术是人族修炼者入门的基础法术,好像通过灵力灌入来控制一些物品的移动,灵力的强弱而控制物体的速度和大小也不一样。由于他通天灵体的特殊体质,对于灵气的控制天赋可怕的吓人,天生灵气的储存也是同阶中无人匹敌,对于这种一般修炼者修习的普通法术,他也是听过一下就算了,根本没打算修习。现在仔细回想,才记得起来还有这门功法。 突然,他醒悟了,终于明白我是何种方法才能令他如此这快的到达这颗星体,但是这种却深深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呆滞地站在原地,还没缓过神来。根本不是他到达这颗星体,是这颗星体去不断靠近他,直至与他相遇,这才是他移动距离明明不够,但是却能遇见星体的原因。是我隔着遥远到需要他的需要数千年时间才能到达的地方,直接隔空将这颗星体拉到他面前,在短短的几个呼吸,隔着无比遥远的距离,将这颗庞大无比的星球直接摄取过来,这到底是何等恐怖的实力,才能在抬手间完成这种事情。看着眼前的这颗恒巨星体,玥魁陷入了沉默,最后望着我消失的地方,无奈地抱有一丝苦笑。 玥魁看着眼前的巨大无比的星体,心中苦闷无比,身后的翅膀猛然向它一扇动,一种幽黑的光芒从羽翼处的一枚羽毛处猛然迸射出来,幽黑的光芒不断凝聚向前极速前进,在身躯前形成一股扭曲的黑风,以一种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刮向那颗巨大的星体。当那股幽黑的风接触到星体表面时,星体表面明明是不断燃烧的无数火焰与向外喷射的大量火水(岩石,各种晶体,矿物质的高温融化物),无数的火焰形成一条条巨大的火舌,向外连绵数寸息之长,火舌到尽头时,便化为无数闪耀的火光,消失在幽黑的空间里。那喷射的火水温度高达上千耀(一耀约为十万摄氏度),在这颗星体庞大的体积下,内部的挤压十分恐怖,在巨大的挤压力下,火水能向外喷射十几甚至数十寸息,最后再消散地重新降落到星球的表面,像是下着一场浩大的火雨,这颗星球无时无刻不进行着这样的剧烈反应,在寂静浩瀚的囚笼里这些闪耀的星体便是为数不多的可见存在,每一颗星体都蕴含恐怖的力量,不断向外疯狂宣泄着自己的能量。可惜,今天这颗星体的寿命走到了尽头。 那幽黑的风首先触碰到向外喷射的火水,原本温度高的吓人的火水在幽黑的风刮过时,竟然瞬间化为死物般,通红炽热的火水迅速冷却为不含一点温度的物质,随后化为灰尘,再化为同样的黑风,壮大了这股黑风的存在。一开始在这颗硕大的星球面前,这股幽黑的风有如蜉蝣撼树般,不值一提,在渐渐的不断吞噬中,这股黑风形成了巨大的破坏力,所到之处任何物质都被刮离了一切能量,都融入了黑风之中,站在远处看,这颗星体上已经出现了一个不小的漆黑大洞了。那股风像是有生命般,还在疯狂的四处吞噬,饥不择食,像是空间裂缝一样(不同空间接触点不稳定形成的裂缝,一般形成为洞状,一般是低阶空间向高阶空间跌落形成),整个星体在黑风的摧残下都开始扭曲变形了,原本硕大的星球,无数喷射的火焰,火舌,火水,在黑风面前,都不堪一击,被同化为一份子。玥魁就静静地看着,什么话也没说。 估计只过了半刻,在羽翼那股幽黑的光芒再次闪烁下,一般那股黑风消失了,那颗原本在此地的硕大星体也消失不见了,被摧毁的一干二净,只有周围残留的余温在说明这颗星体曾经存在过的证明。“崩灭术”,羽翼上蕴含的无上神通之一,刮出的崩灭之风能摧毁所接触的一切。玥魁叹了口气,即使随手毁灭了这颗星体,也无法排解心中的郁闷,万万没想到我还能有这种想法与能力,直接隔着遥遥虚空把这颗星球摄取过来。这种手笔可比他摧毁整颗星球高了不知道多少级别。仅仅通过这招,就可以窥视到囚笼之主那恐怖的实力的确如同传说中。玥魁无奈地摇了摇头,双翅一动,整个人就在原地呼啸而出,瞬间消失在了囚笼的无尽黑暗中。 当我再次出现时,已经是距离他不知道多远的地方了。虽然在刚刚的小小较量中,我并没有使用所谓的空间置换来让整个星体转移,但是我瞬间转移到他身边的确使用了空间置换,而且自己身处囚笼空间中,的确拥有能进行空间移动的权利,而且我能在整个囚笼中任意空间的随意置换到任何已知位置。在这里必须强调一点,囚笼空间的定义并不是唯一的,真正的囚笼的概念是指这片无限扩张的空间,它宽广且没有边际。而诸多纪元的生灵对囚笼的统一理解概念大多是指在这片空间中已经被探明的空间,也就是有生灵探索过的,或者是存在物体的空间,而不是未被探索的无尽虚空。而我的对这片囚笼的掌控力则是我所知晓的全部空间,也就是说真正的囚笼像是一个无限扩张的大圈,而我们所认知的囚笼只是在大圈里面的一个小圈,而我对囚笼的掌控力则是小圈里一个更小的圈,只有在这个范围内我才能进行空间置换,才能利用我对囚笼中的一定掌握力。之所以会这样,这就涉及一个不可违抗的真理,那就是混沌不可知真理。这个永恒的真理是指如果一个生灵对外界感知的一切有一个具体的范围,那么超出这个范围的一切事物对于这个生灵来说就是混沌的、未知的,也就是说对于这个生灵来说是相对不存在的事物。也就是说,我所认知的整个囚笼是我能感受到的所以空间以及里面的一切事物,一旦超出这个范围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就是不可知的范围,也就是不存在的事物,我不能将自己传送到一个未知的空间,对于一个“不存在”的空间,我也无法对它使用任何手段,这个法则适用于这里的一切生灵。即使整个囚笼中被探索的空间,或者有生灵到达过的地方很多,但是只要与我没有任何接触,也就产生不了任何因果。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不存在的空间。主要原因是囚笼空间的过于巨大,导致不同生灵间的联系也是极为困难,即使每位生灵都是个个纪元的最强者,但是在这浩瀚无垠的空间里,相遇的机会也是十分渺茫,就像刚刚玥魁与我相遇一样,估计是太久没与其他生灵相遇,才好奇的在我旁边呆数万年,可能再过数十万年他也可能没有遇到其他生灵的存在。 虽然在已知空间我能随意进行空间置换等迅速移动的手段,但是我并不喜欢这样,相反我更喜欢慢悠悠地在这片虚空中游荡,因为在游荡的时间里,有时候会撞见不少有趣的事情,虽然可能每次遇见生灵或者见到其他事物要数万或者数十万年,但是我觉得却值得等待去与之相遇。 我心念稍微去感知了那永痕之光的存在,我能隐隐感受到在我的某个方向中,隔着一段极为遥远的距离,但是我却的的确确感受到那永痕之光所散发的那一丝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弱光芒,但是我十分肯定就是那个方向,因为我曾经掌握过永痕之光的存在,因此永痕之光与我之间便存在着那么一丝因果关系,所以我便能在遥遥虚空感应到它的位置。其实,作为接触过永恒之光的我来说,它的方位已经被确定了,我可以直接进行空间的瞬间转换过去,但是我并不喜欢这样做,这样就显得过于的无趣,在漫长的岁月里,我有充足的时间去完成我想做的事,我还是喜欢去不断行进来到达它的所在空间,然后在路途中渴望遇到一些奇闻趣事,因为只有去亲身接触各种事物,才能不断丰富我的见闻。 我之所以会有这种期盼,是因为由于永痕之光作为囚笼中的相对中心点,许多纪元幸存者都喜欢围绕在永痕之光的附近徘徊,因此,在那里更容易与其他生灵有所接触,也很容易接触许多之前纪元的残留物。大多数存在都是以永痕之光为中心来扩散存在,当然也不排除有些存在为了探索未知的空间,而在已知囚笼的边缘地带不断向未知领域前进,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你来到的空间之前是否有其他生灵来到过,也曾经出现过在囚笼空间的某一方向的极深处有数十纪元之前的残留遗迹,在囚笼空间中充满一切的可能性。 何为囚笼?我自己也不能说清,有生灵说它是整个天地间最奇妙无穷的地方,也有生灵说它是任何纪元存在都为之疯狂的地方,但是也有生灵觉得这里堪称整个天地间最恐怖,是所有生灵最后的埋葬场。囚笼空间,一处不受任何天地法则约束的存在,在这里唯一需要计量的只有岁月的力量,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能量来源,没有灵气,没有任何修炼所需要的天地来源,天地对这里没有任何的约束范围,所有至强者可以在这里施展全部力量,而不必害怕天地的制裁。在这里时间就是唯一的计量衡,每个事物在此只需要顾及时间的流逝,但是此处的时间流逝慢的吓人,所有事物在此的存在时间都将被延续成到一段难以想象的时间,活过数元年(一元年为百亘年一亘年为百京年,一京年为百兆年,一兆年为百亿年,此处的年为外界得时间流逝单位),甚至活过数个纪元的存在,也大有人在。 这处空间最为强大的特性,便是在此处的生灵可以躲过每个纪元的轮回归无,这才是整个囚笼空间最为强大的特性。纪元归无,可谓是每个纪元的最终宿命,也是每个纪元所有生灵存在必须面对的最终命运。纪元归无,天道消失,大道重塑,纪元里所有存在的命运都如同被瞬间切断,所有存在都要化为虚无,整个纪元都要消失于虚无当中,然后所有一切消失后,再经过一段十分悠久的岁月,轮回开始,再次开始一段新的纪元。在纪元归无中,所有事物都是从宿命上被化为虚无,也就是整个的存在都被抹灭掉了,没有生灵可以与之对抗,只要是在这个纪元中存在的事物,它的命运都是属于这个纪元的,纪元归无是从根本上令其消失。当然,也有每个纪元的最强者想通过自己那恐怖的实力想让自己在时间上抹杀自己存在的证明,借此来逃避纪元归无时每个存在宿命的终结。可惜的是,只要是这个纪元诞生的存在,无论是谁,都是被自身命运牢牢抓住,想要斩掉与天地的一切联系太难太难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天地的约束之中。你可以去试图斩断与天地的联系,但是最终只能去不断削减它,而不能去斩灭它。 这又有了一个永恒的真理,那就是存在永恒真理。也就是说,一个物体只要存在过,那它在从整个时间的角度来看,它就是存在的,无论它是否改变了容貌,改变了身型,变得有多强大,或者是逃到其他空间,在整个时间长河中看,它就是存在过的,无论是什么事物,就算是天地间的一颗尘埃,还是一位纪元中的最强者,都是在时间长河中实实在在出现过的存在。即使最后你化为了虚无,但你也真实出现过在这个天地间。一个生灵是不可能清除掉自己存在的证明,因为这是一个矛盾的循环,一个已存在的生灵要清除自己存在的证明才能逃避纪元归无,但是清除过去的自己,那么未来的自己也不复存在,更不会对过去的自己进行清除,更别提这么做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因果关系。当然,也可以选择直接硬抗纪元归无,每个纪元的最强者都一定程度上跳出天地规则外,有一定能力抵抗纪元归无对其影响。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存在可以直接在纪元归无中存活下来,因为纪元归无时,全部法则崩溃,天地秩序消失,如果要硬生生抵抗纪元归无,你身上就需要直接承受之前所有纪元所产生的一切因果与流逝的所有时光,因为你企图跳出命运的审判,就要承受已发生的所有物体的命运因果总和,你身上要流逝掉数万亿亿亿恒古的岁月(一恒古约为万古,一古为百溯,一溯为百量,一量为百正,一正为百极,一极为百元年),甚至接近于几乎无限的时光,没有存在能抵抗这种岁月的消磨,想直接在纪元归无中存活的存在,无一例外都是化为虚无。能在时间长河中没有改变的,只有寥寥无几的几大真理。其中,永恒存在真理与混沌不可知真理是相辅相成的两大永恒真理,这两个真理贯穿整个时间长河,在轮回中愈发显得神圣而不可违抗。 囚笼 这两大至高真理,深深影响着每个纪元的一切。首先,存在永恒真理,直白的理解就是说在时间长河中出现过的一切,既然存在过,就不会因为它的消失而从整个从时间长河中消失,也就是说在整个岁月的角度上看,它是的的确确存在的,这一点不会改变,就像是一条大江上的无数浪花,它出现过,最后又融入大江消失不见,那这朵浪花存在吗?存在。也有一种另外的解读,那就是所有一切只是从虚空中出现,最后又回归于虚空,从整体上看,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只是幻化成另一种存在形式罢了。而混沌不可知真理则是另一大不可变真理,那就是对自己未知的一切那就是不可知的,也就是不存在的。这个很好解读,就像是大江上的浪花,最后回归于大江,对于在岸边的生灵来看,它只看到了眼前翻滚的江水,是不会知晓在此前面是否出现过什么浪花。也就是说在当今纪元的生灵是不会知晓之前纪元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之前纪元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曾经有个人族大能将其比喻为虫儿的故事。在草地上的虫儿是不会知晓统领天地的各个存在,对于虫儿来说,它所认知的世界只是它能接触到的一切,对于超过它所接触世界的存在,对于它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囚笼空间的存在就是在纪元归无中存活的一线生机,在这里,所有事物都可以逃避纪元归无所带来的终结的命运,这里没有任何天道约束,没有任何因果规律,只要进来这里,便是舍弃了所在纪元的一切,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在轮回中苟延残喘地存活下去。如果说众多纪元中无数生灵所追求的长生大道,甚至是永生,莫过于此。这也是为什么,在囚笼中,会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纪元残留者或者是遗迹。有些生灵是为了在纪元清洗中苟活下去;一些生灵则是为了探索这片未知的空间而前来,最后被困在其中;还有一些生灵则是为了不让自己纪元的文明彻底消失,怀着纪元中文明的共同祈求,在这片永恒的空间里延绵文明最后的火光。各种生灵怀着不同的目的进入这里,进来之前他们都是各个纪元的顶峰,在进来后,大家都是相同的身份,只是岁月长河中久久不愿消散的水滴而已。 我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急速行驶,眼前的景象没有丝毫改变,让人怀疑自己是否在原地不动。我,被无数囚笼生灵尊称为囚笼空间的至高权力者,是囚笼中绝对的掌控者的存在,但我并不这么认为。首先,我对囚笼空间并没有彻底的掌控权,因为它无边无际,是不可能被人知晓它的一切,其次,我也不能对囚笼空间有过多的干涉,我不能阻止囚笼空间发生的一切事情,例如它什么时候会贯通外界,这完全是囚笼空间自己随机发生。我更像是一位协助者,帮助它完成某些事情,因此我的确能在囚笼空间里做一些其他生灵无法完成的事,但这些权力更像是别的存在赋予给我,而不是自己掌握。我连我自己什么出身也一概不知,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便不知疲倦地重复某个环节。我认为,我更像一位观察者,替某种存在来观察整个岁月发生的一切事物。 囚笼空间诡秘无比,看似十分寂静无比,但有时候也布满危险。在无数的岁月中,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纪元中的各种不同时代的巅峰存在汇聚于此,虽然囚笼空间无边无际,但是难免也会有相遇的时候,因此这里也是最为危险且诡异莫测的地方。不少纪元中的恐怖存在,各种魔神,杀神,邪恶生灵,各种奇形怪状的强大异物在本能的趋势下都往囚笼空间里面逃窜。虽然不少纪元的存在都尽量避免与其他纪元的存在产生摩擦,但是免不了有好战分子与各种异物想要与其他纪元生灵切磋或者是吞噬。每个能进入囚笼空间的都是各个纪元的佼佼者,站在自己时代的巅峰,在自己的时代已经没有对手,他们都渴望一个强大的对手出现,而与其他时代的巅峰强者拼杀,变得更加强大。追求更加强大的自己,恐怕是所有生灵的一生追求,即使进入囚笼空间,这一点也无法改变,不少生灵甚至就是为了与其他纪元存在战斗而进入其中,不同纪元,不同文明,不同力量之间的对抗,真是让所有生灵都热血沸腾。 但是,这种不同纪元之间的碰触是十分恐怖致命的,因为不同纪元文明之间是完全不同的,他们的成长方式,与修炼方法完全不同,因此不同纪元存在者接触时,都难以判断对方的实力强弱,与交流攻击方式,这也导致有时候双方之间的不对等实力差距,因为你完全不知晓对方的攻击手段,也许刚好就是安全克制你的存在。之前也出现过纪元不同存在接触后的战斗中呈现一边倒的碾压局势。因为不同纪元的各种文明发展完全不同,有可能某个纪元的最强者在其它纪元只是垫底的存在,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因为你无法通过你的已知能力范围去判断一个来自其它纪元未知存在的强弱,最著名的一个事件,就是神屠之变。大概在三个纪元前吧,在囚笼空间里曾经发生了足足来自四个不同纪元,七种不同文明之间的大碰撞,从而发生了一场震惊囚笼的大乱斗,其中有号称天神之王,全身泛着神圣光辉的人型生物,有称为天地血神,把自己纪元无数种族灭绝炼化的恐怖魔神,也有体长有数百寸息之长(一寸息为十万里),长满数万只巨大魔眼的庞然大物,有自称界主,统领天地,手拿一把剑身的人族,更有一只巨兽,身体不算巨大,但是全身弥漫着七彩火焰,灿烂无比,称自己为兽神......当七种文明巅峰碰撞时候,最恐怖的是,这不是七种文明之间的混战,而是六种文明对抗一种文明的反抗,局势呈现一边倒的情况,最后六种文明的代表存在都被单一一种文明存在屠杀的一干二净,向囚笼空间的各个生灵揭示了在囚笼里面生存的恐怖真理,永远不知道其他纪元的存在有多强。神屠之变的最后胜利者,是来自七个纪元前的一个超级种族----不灭神族,能力之强大,寿命之悠久,也是众多纪元的佼佼者,从自己纪元诞生之初,种族中的最强者便足以活到自己纪元的纪元归无,不借助囚笼空间,便能存活渡过整个纪元,一出生便凌驾于自己纪元所有生灵文明之上,自己纪元的绝对统治者。而且一般只有每个纪元每种文明的最强存在才有可能进入囚笼空间,但是他们种族却有足足四位存在进入其中,无论是数量还是能力,都威震无数知晓他们存在的生灵,也是被称为囚笼空间最不能惹的种族之一。 我在那场战斗中一直站在旁边进行观察,战斗之惨烈真的是惨不忍睹,所谓的天神之王在不灭神族的一击之下,顿时变得光芒黯淡;那天地血神召唤的漫天血海,在瞬间被蒸发干净;那巨兽的身躯在随手间被轰碎大半。果然,有时候在不同纪元之间,他们的实力之间会存在着难以想象的差距,我也不禁感慨道。不灭神族在战斗后观察到我,甚至还好奇地想向我试探下,可惜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我也可惜没有与这种超级种族交手过,虽然之前曾经跟他们种族的两位存在交流过,但是并没有进行过战斗切磋,这让我不得不可惜,必经战斗是进行两种个体之间交流最为直接的方式。 我在囚笼空间中接触过各种纪元不同文明之间的存在,大部分文明之间我都能与他们的代表之间进行和平的交流,不知道是不是各种文明顶峰的代表在知晓我是纪元记录者的身份后,都愿意与我交流他们文明的发展历程。也许他们身为各自文明最后的存在,出于想要将文明永远的留存下去的那种使命与责任感,不希望自己文明在历史长河中消失的悲剧,都希望通过我能将他们文明的痕迹永远保留下去,即使在经历许久后,他们纷纷死亡陨落,起码他们的文明也还是被其他存在知晓与遗存,有很多进入囚笼中的文明代表,都有着这样一种伟大的将文明之火残留下去的责任感与使命感。当然,我也喜欢与这种文明代表进行和平的交流,将他们的文明往事记录下来,可惜还是有不少文明代表对我拒之以外,让我头疼不已。曾经就有生灵甚至向我发起挑战,我在警告多次后,仍然坚持下去,最后只能将其抹杀干净,我还有点可惜没有对他们文明有过多的了解便草草结束了它。 正当我回忆在过去的种种事迹时,突然,我好像感应到了什么,身体一下子停在了原地,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空间,思索了起来。“这气息是?”我忽然感受到在前面很遥远的距离处好像一闪而过某种东西,是一个十分细小的存在一闪而过,体积估计只有一颗小石子一样大小,突然在我的感知里面,那颗小石子一样大小体积的存在突然暴涨起来,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开始变得巨大。 正当我在思索是什么文明的存在会有如此神通,一刹那间,在我面前出现一只巨大的触手,那触手像一座山岳般巨大,呈现血红色的光泽,触手上长满了尖刺,尖刺十分细小,只有在尖刺顶端泛着一些亮光,才能被观察到尖刺的存在。这巨大的触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向我袭来,不亚于一座巨大的山岳像我飞来,触手在不断扭曲前进,要把我直接握住吞噬掉一样。我刚想做出反应来对付时,突然,我身旁四周各处都从虚空中出现各种大大小小的血腥触手,都长满尖刺,血红色的触手像我袭来,就像我进入了触手种群的包围圈一样。 在短短时间内,我所在的空间便被难以计数的大大小小的触手给包围了起来,直接把我所在的空间给禁锢起来,只给我留下了仅仅数人走动大小的空间,在外面还有无数的触手不断涌出覆盖在包围圈,层层叠加,不给我任何逃出的机会。我在包围圈的里面,四处左右都是各种不断蠕动的恐怖触手,我甚至听到一些斯斯的声音,好像他们都有各自的思维一样,这种斯斯声在里面越来越大,好像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波动,能让里面的生物降低战斗意志。突然,声音都停止了,所有触手都不动了,刚刚还在蠕动的触手都定在了原地,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在不断思索是何种生物存在时。 忽然,我身旁的所有触手都向我飞奔过来,那股斯斯声更是如雷霆咆哮般响起,响彻了这狭小的空间,无数大大小小的触手嘶吼着要把我撕碎般袭来,我一下子想到了这触手得来历——混沌血种,万物的吞噬与毁灭者。 混沌血种 混沌血种,诞生纪元不详,预计是在四个纪元之前,是在纪元诞生之初的时候便存在的一种诡异生物,灵智低下,依循本能生存,是一种介乎生物与植物体的独特存在。在纪元诞生处便依靠吸食一些弱小生物为食,一开始并不强大,但是身为纪元之初就诞生的独特存在,寿命却极为悠久,吸食的生物越多,生命力便越是强大,在吸食足够多的生物后,便会进化蜕变,在自身纪元潜藏起来暗自强大,在万族繁盛的时段里,再苏醒危害世间,曾经祸害无数种族,制造过万陨之危机,被至强者追杀时,逃匿手段了得,最后得以逃脱,并暗自在大千世界的各种小世界游荡,逐渐壮大,最后存活到纪元归无时,确认了至强者进入了囚笼后,再出现祸害世间,吞噬了海量的生灵,最后在自我意识趋避下,逃进囚笼空间,预计已经大大小小经历了十几次蜕变,已经成为一种邪恶的恐怖诡异存在。这些事闻我都是通过与之前一位纪元的存在交流得知的。 我脑海里瞬间便知晓了它的来历,看着眼前袭来的无数触手,我没有任何惊慌,轻轻抬了下手,向我袭来的所有触手上都燃起来一种血红色的火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所有触手都变得焦黑,如同枯木般要断裂。焚天炎,专门用来对付肉身的圣神火焰,越是生命力强大,它的焚烧威力也越是巨大,是我在两个纪元前向一位在囚笼中称为焚天圣的大能交流学习来的,我能了解并学习所有纪元的神通法术,虽然每个纪元的修炼体系不同,但是由于我身上所蕴含的混沌气,我能模拟所有纪元的任何修炼本源,也能模拟任何的纪元存在物。而且我自身也乐于去学习各种我问所未闻的神通秘术,因为掌握这些,我才能去体会各个纪元之间的不同与特色。也就是说,我在不断观察各种纪元之间的独特之处,并加以学习,我自身也算是集各个纪元特色于一体的存在了。 各种向我袭来的触手在焚天炎的焚烧下,都开始变得扭曲变形,最后化为灰烬掉落在地上,但是我周围空间还是围绕着数不胜数的触手存在,围成一个球状将我牢牢包围,触手再次向我袭来,我依旧动用了焚天炎,但是这次结果却截然不同,只见那本来对于血肉的克星的焚天炎在这次对付混沌血种的触手时,却难以进入到其血肉内部焚烧,只能在其触手外表蔓延,无法造成实质伤害。只见在原本触手血肉的外表面却覆盖上了一股晶质状的鳞片,流露着晶莹的色泽,焚天炎只是在不断焚烧着这些鳞片,在焚天炎恐怖的威力下,鳞片也只是在缓慢的融化,可见这些晶质状的鳞片有效地阻隔了焚天炎的威力。 “有意思”想不到这家伙反应应对能力还是挺快的,这么快就想到了应对方法,估计在漫长的岁月中,它的灵智估计提升了不少,也许在囚笼中也有与其他纪元存在交手过。看见袭来的各种狰狞触手,我右手一张开,我身上本来裹着的黑色衣物瞬间飘出几缕浑浊的气息到我手掌之中,几缕气息在我手心处逐渐扩散,那股气息逐渐变得稀薄,但却逐渐刻画成一把剑的形状,显得若隐若现。当触手离接触我只有几步的距离时,我甚至能看见触手前端那锋利的尖刺与闻见触手上面所散发那股诡异的丑腥味,像是无数种族的腐烂臭肉堆积而来的味道,实在是多少令人作呕。 ‘砰’一刹那,我手中那扩散成剑身的几缕气息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靠近的触手全部粉碎的一干二净,那些气息突然变得实质,一把真实的剑就这样直接诞生在我的手中。混沌造物,算是我能拥有最独特的权力之一,那便是混沌气的使用,能直接造就所有纪元曾经出现过的一切事物,因为一切事物都是从虚无中诞生,其中混沌气是诞生一切事物的基础,在其他纪元锻造一件无上神物需要十分繁琐的过程,需要各种天材地宝来堆积,其实最本质的就是混沌气的融合,而我直接跳过各种锻造过程用我身上的混沌气形成我想要的任何武器事物。 一把闪耀着独特光辉的圣剑在我手中被我牢牢抓住,金色的火焰在剑尖处浮现,覆盖整个剑刃处,各种金色铭文在火焰中闪动,在剑柄处镶嵌着各种颜色的宝石碎片,各种碎片都牢牢接触却又完美融合在一起,每种宝石碎片都蕴含着不同的法则能力,其一剑的威能包含各种法则的威能之和,而各种法则都是由混沌气演化而成,都是最纯粹的法则之力。这把剑是我与那位在神屠之变中陨落的界主交流中得知的,也是他的本命之器。 我一剑对着被无数触手形成的厚重肉壁劈出,金色剑气猛然劈砍而出,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此剑气如长虹贯日,斩天灭地,金色的光辉瞬间淹没了这狭小的空间,金色的光辉刺眼夺目,带着尖锐的杀气对靠近的一切血肉都磨灭的一干二净,那不知道被多少触手紧紧包围形成的球状包裹物也在这锋利难挡的剑气下被硬生生刺破几个大洞,我才能得以观察到外面的世界。 定睛一看,才发现我的四面八方都有无数的触手从遥远的虚空中伸出,我只能观察到那延伸到极度遥远似乎没有尽头的触手躯干,并没有看到触手的真正本体。而且四面八方的触手似乎在告诉我现在正身处于一群怪物的中心地带,这些触手向无尽遥远的虚空不断延伸,好像所有怪物都藏在看不见的黑暗当中。我可能看见围困我的肉壁有多厚,足足有数十百里之厚,真的像是我被围困在一座巨大的肉山里面。虽然那肉壁在我一剑之下被撕开了几个大洞,但是,触手却在不断蠕动中迅速把大洞给重新填补,不给我丝毫逃离的机会。这时候不再有触手向我袭来,反而是触手身上的尖刺开始不断变得细长,不断生长,我站在整个空间的最中间,周围肉壁上凸起无数尖刺,泛着锋利的寒芒,能刺破一切防御,在不断向我压缩过来,好像想用无数的锐利尖刺把我洞穿在这里。 我剑身再次挥动,一道道锋利的剑气把靠近我的无数尖刺磨灭成碎片,但是尖刺的生长速度极快,瞬间又从触手中生长出来,而且变得更加尖利,而且围绕我的整个又触手构造的肉壁上都长满了某种黑色的鳞片,像是某种生物的鳞片,使得肉壁变得更加坚硬,原本一剑足以劈开那数百里的肉壁,如今只能洞穿数十里厚便戛然而止,而且恢复速度更加惊人,剑气对它的伤害还没结束,便已经开始肉体不断恢复重生。肉壁开始不断压榨仅存的空间,那无数锐利的尖刺离我已经只有数掌的距离了。 我没有任何惊慌,我用力握紧我用混沌气所化的那把剑,只见那无数逼近的尖刺突然全部都停止了下来,就像受到了巨大的阻挡一样停了下来,数十道异色屏障在我四周出现,同时我的剑柄上也有数十道宝石碎片闪耀着光芒,各色屏障上流露着各种不同的铭文印刻,都蕴含着不同的威能与作用,把无数接近的尖刺都给逼停了下来,无法靠近分毫。那围绕我的巨大肉壁上的触手不断蠕动,想要给我施加更加强大的压迫,想硬生生刺破那层屏障,但各色屏障上的符文不断浮现,对那不断加重的巨大压力依旧保持纹丝不动。就那么僵持了一小会,无数触手一起施加所形成的压力已经到了一种十分恐怖的地步,只见有些尖刺都在发出一些快要被折断的声音。终于,在那被施加了巨大的压力下,那些尖刺都纷纷被折断碎裂,可见无数触手通过收缩变形对我施加的压力有多大,那些尖刺纷纷断裂后,那厚重的肉壁就直接贴在了那各色屏障的外面,它直接想通过施加的压力把我碾压成碎片,在我形成的屏障外面是厚大数百里的巨大肉壁与形成它的无数触手不断蠕动收缩产生巨大压力,那铺天盖地的巨大恐怖肉壁实在令人害怕,那股恶臭难闻的腐烂血肉味道好似直接穿过屏障充斥了整个狭小空间,一般生物在这种味道下估计都直接失去神志了。 我盯着这不断压迫的血肉体,开始沉思起来,混沌血种我也接触不多,只是听过一些存在提到过一些它的特性,听说混沌血种能有数十万种变化方式,但是这种方式我也是没有见闻过,这种方式反而更像是凡间最为普通的各种动物虫族的最基本捕食手段。 在我思索时,那紧贴异色屏障的厚重肉壁又有了新的变化,之间那肉壁上本来凹凸不停且覆盖黑色鳞片表面突然每处都开始不断波动起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肉壁上冒出来一样。 是各种牙齿,只见肉壁上裂开无数缝隙,缝隙中间又伸出各种锐利的牙齿,也就是说本来的肉壁上长出了无数的口腔,各种口腔都像是来自不同的生物,口的大小与牙齿的形状都不相同,像是从不同的生物上掠夺过来安装一样,但是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是狰狞恐怖,实在是瘆人。牙齿上甚至还残留着各种干涸的血丝,甚至还有一些腐烂的血肉残留在里面,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从那无数口腔中弥漫,是一股已经腐烂多年的臭肉味道。各种口腔都张大开来,似乎已经饥饿已久,渴望现在吞噬一切碎肉,各种口腔都发出一股“呜”的声音,像是进食前的对于食物的感恩。 “呜”的声音在一瞬间骤然停止,然后各种口腔都开始企图撕咬那保护我的屏障,“咔咔咔”的声音在我四周响起,那是牙齿与屏障摩擦产生的声音。 令我意外的一幕出了,那法则构成的坚硬屏障竟然在血腥盆口中牙齿的不断摩擦下,居然真的被硬生生直接啃了一小块下来,那碎片被咬下后,被在口中不断咀嚼粉碎,在咀嚼中本来法则中铭刻的铭文被完全撕裂,里面的力量也被破坏的一干二净,然后吞掉,我甚至听到了吞咽的声音。 这些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利齿,居然有撕咬掉法则的能力? 血种袭来 这到是让我开了眼界,不愧是混沌血种,连吞噬法则的能力对于它来说果然是与生俱来。 当第一块法则碎片被撕碎吞咽时,那些利齿好像发现了诀窍,对法则屏障撕咬变得更加强烈,也更加疯狂,那原本坚硬无比的法则屏障在无数利齿的撕咬下,变得摇摇欲坠,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不断变得稀薄,那些利齿的撕咬速度过于恐怖,像是无数饥渴的猛兽般,而那法则构造的屏障就像是美味无比的血肉般,被它们疯狂啃食。 “咔嚓”的声音在我四周连绵不断地响起,无数道血盆大口把我牢牢困住,它们恨不得立刻扑倒我身上,用它们能撕咬万物的利齿把我撕咬粉碎得彻彻底底,把我的所有一切都吞入它的血口中。 看着眼前那些无比饥渴,对我趋之如鹜的恐怖巨口,我只是上下打量一番,是时候也该稍微用下力与它打闹一下了,混沌血种也算是恶名滔天的诡异存在之一,我也好奇它到底有什么奇形怪状的变化方式与其他诡异的进攻方式。我的手直接放开那把金色辉煌的剑,它慢慢舞动,缓慢悬浮在我躯干正前面,在那里稳定不动,随后整把剑身开始剧烈的闪动,金色的光芒像是有呼吸声一样起伏不定,整个狭小的空间变成了金色的海洋,金色的光芒如同海浪般上下起伏,但是仔细一看,在剑刃的两旁无数的剑光在不断压缩到极致,在剑身旁边的光芒逐渐由无数剑气浓缩而成,各种汹涌澎湃的剑气在狭小的空间中形成一小片剑气的海洋,在法则屏障内已经不是金色的光芒在闪动,而是由无数金色剑气所构成的剑光,像是一颗星体般被弄弄压缩,由虚到实,剑气越来越凝实,剑气甚至化为了可接触般的实体存在。多重剑气的压缩像是一颗即将爆发的创破星(一种由于寿命将末即将爆炸的星体),等待着某一个时机去释放它的能量。 那些血盆巨口不惧劳累般疯狂撕咬,那原本凝实的法则屏障终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估计比一张简单的草纸也厚不了多少。我在静静地等着它被彻底咬碎的时刻,看着漫天血口,我依旧纹丝不动。 终于,“乓”的一声,我四周所构造的法则屏障先是出现了无数破碎的裂纹,各种法则铭文已经浑浊的看不清了,可见残存的力量已经十分稀少,看见快要攻破这屏障,那些血盆大口更加卖力了,在它们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坚持已久的法则屏障被咬成破碎,彻底碎裂开来,我也直接暴露在无数的血腥巨口中,那股浓烈的腥味直冲脸前。随着没有了法则屏障对它的阻挡,那厚重的肉壁再次得以猛然收缩,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四面八方向我靠拢,压榨我仅存的空间,无数血盆大口咆哮着,展露它们撕咬万物的利齿向我剧烈袭来,也就是万口噬体的恐怖。殊不知,法则屏障的碎裂,也是它们被无数金色剑光磨灭的时刻。 失去的法则屏障的限制,那些被剧烈压缩无法释放的金色剑光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口径,如万马奔腾般像着四面八方靠近的一些事物发泄着它们的威能。无数肉壁被撕裂,那些各种血盆大口被无数剑光斩出无数斩痕,四分五裂地分离开来,剑光像是有生命般,疯狂切割这些血肉,要把它们彻底磨成粉碎,那些看上去坚硬无比的鳞片像是纸做的一样,被无数金色剑光肆意蹂躏,被切割的四分五裂。那些层层围绕的巨大触手想要通过挤压来抵抗这些来势汹汹的剑气,可惜它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下一步反应就被在层层剑光与剑气的重叠下被撕碎,原本十分狭小的空间,在无数剑气的激荡扩展后,靠近的厚重肉壁与组成的触手都被消灭的一干二净,里面的空间终于变得开阔起来。 那些剑气如无数恶龙般扑出,那些肉壁如冰消瓦解般融化殆尽,剑光与剑气气势汹汹向着外面厚达数百里的肉壁不断冲击,没有丝毫停下的痕迹,无论那些触手如何扭动挣扎,也没有丝毫阻挡效果。在这被无数触手包围的肉球外部,似乎那混沌血种也感受到了里面的变化,从任何方位的茫茫黑暗中,不断有粗壮的恐怖触手伸出覆盖在外表,企图加厚肉壁的厚度来抵抗那些锋利无比的金色剑光。可惜,剑气的切割速度远快于它的恢复速度,不一会儿,那厚达数百里的肉壁外层就突然被洞穿一个小洞,一缕金色的光芒骤然迸射而出,划破了黑暗的虚空。那些从黑暗中伸出的恐怖触手还没来得及去填补这漏洞,那个被洞穿的洞口就开始逐渐扩大,从里面逃匿而出的金色剑光也是越来越多,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洞口就在那无数触手组成的肉球外表突然出现,并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不断扩展。 当那些金色剑气飞出包围后,并没有立刻消散,而是拥有灵智般,四处飞舞,像无数金色的灵兽般四处咆哮,飞向那些在虚空中不断延伸的粗壮触手,轻轻滑动,断处光滑如纸,那些粗壮的触手就瞬间被剑气所斩断,扭曲着在虚空中舞动那断掉的触手,从伤口处喷射出各色的诡异血液,有些触手喷出的血液是绿色的,而有些是红色血液,有些甚至是黑色的血液,那些血液浓稠难闻,像是某些尸体的融化血水一般令人恶心。 一声低吼从极度遥远的地方传来,如雷霆炸响般震耳欲聋,像是巨兽一声怒吼,好像在遥远无比的地方有一只巨兽在盯着这里。我站在这里,四面八方都围绕着那股巨大的声音,带着一腔怒意,我的行为已经激怒了它。金色剑气一闪,我四面八方已经没有了任何触手以及肉壁包围,那厚达数百里的肉壁也被无数剑光斩成细小的肉沫,在我方圆百里已经没有任何触手靠近,只有一些金色剑光围绕保护着我,虚空中飘荡着那些被切成碎片的细小肉沫,在随意飘荡。在我百里开外,则有无数的被切断的触手在疯狂摇摆,似乎发泄着巨大的疼痛,伤口处喷射着大量的各色血液。一切靠近我的存在都被金色剑气切得粉碎,百里之内都是我的剑气范围,任何进入其中的物体都将受到海量的剑气攻击。 那些本来被斩断的触手具有极其强大的生命力与恢复力,沿着伤口断裂处无数血肉涌动,一条条崭新的猩红触手重新生长出来在黑暗中舞动,但是这次它们学聪明了,并没有直接靠近我那剑气围绕的巨大领域范围,而是在外面的空间不断徘徊游荡,想要寻找机会突破进来。 我微笑着,单手挥剑一甩,那徘徊在我周围的剑气与剑光像是受到号令一样,一起往我剑身上涌去,无数金光重新融入到剑的剑刃当中,不一会儿,那海量的剑气与剑光便消失殆尽,重新回到了本体当中。失去了剑气的保护,那些狰狞触手在确定安全后,开始重新慢慢靠近我,但是并没有直接攻击我,而是从所有方位慢慢压榨我的空间,然后僵持在那里不断舞动,没有进一步采取手段,恐怕是怕我采取下一步行动,先仔细观察我的行为。 我环顾周围,这些狰狞触手从四面八方伸出,沿着触手的肉体往尽头看,根本看不到混沌血种的本体在哪个方位,每根触手都延伸到无比遥远的虚空当中,尽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可见这些触手的长度极为恐怖。 “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如闪电般闪过,是一根只有拇指粗细的血红色触手,触手前端是无比尖锐的利刺,在我后方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我暗自袭来,想要暗自给我恐怖的一击。我当然察觉到这一点,右手手腕往后用力一甩,剑尖便顷刻间把袭击我的那跟触手给洞穿了,任凭它如何剧烈摆动挣脱,剑身都保持纹丝不动,把它牢牢的给固死在那里。 “既然你不出来,只能我去找你了”我用力一握,剑身再次发出一缕金光,金光是无数剑气的凝聚态,沿着剑尖灌入进那触手的血肉中。随后,从触手尖端部位开始,那些血肉开始寸寸爆裂开来,金色的剑光沿着触手不断向其更深处前进,要一路直捣黄龙,剑光所经过的血肉都炸裂开来,那根袭击我的触手就这样一路血肉横飞的炸开,金色剑光不断血肉深处迈进。 “吼”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从无尽虚空的尽头处吼出,那根触手突然直接断裂开来,阻止了剑光的进一步前进,其他触手也像是受到命令,迅速往黑暗里收缩回去,偌大的空间里,瞬间就剩下我拿着剑站在虚空中,那混沌血种就像是一下子逃离了般。那金色剑光也是徘徊了一圈后,劲直回到了剑身当中。 “逃了?不对”我看了看刚才周围那些刚才迅速撤退的恐怖触手,沉思了会,从刚才起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些触手的本体我是一眼看不到尽头,可见已经超出了我身为人族形态的视觉范围,也就是说,它的本体要在十分遥远的距离外操控它的触手,但是刚才触手的灵活与反应速度来看,到不像是在如此遥远的距离。 我仔细盯了盯周围,看着那无尽虚空的黑暗,我突然明白了一切。“原来我早就掉进了它的陷阱里”我焕然大悟,我仔细琢磨了周围空间,才猛然发现那黑暗是如此的诡异不同,不是那种由于空无一物的黑暗,而是那种刻意塑造的漆黑,是一股漆黑幽暗的黑色雾气把我团团围住,误导了我的判断,所有触手都是从黑雾中向我袭来,才能如此迅速与灵活,那是一团宽达数寸息(一寸息约为十万里)的诡异黑雾模拟的虚空。在不知不觉中,我居然已经被一团如此诡异的黑雾所环绕,而我却一开始浑然不知。那无数的黑雾像极了那幽黑的虚空,但是仔细观看下,才能察觉到那在细微处飘过的一些黑色雾气。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我的发现,从虚空中,不,应该说是从那诡异的黑雾中,传来了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讥笑声,“嗤嗤嗤”的吓人声音传出,刺耳难听,像是划破晶体的割裂声,是类似于人族的发声方式,简直就是某个人的笑声般。 “真是有趣”想不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混沌血种还挺有意思的,虽然自己好像被对面耍了一会,但是我没有任何的不喜。能见识到这些不一样的事物,才是最令我感到兴奋有趣。我甚至忍不住想拍手叫好,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让我更加期待它的下一步行动。 似乎为了回应我的期待,一股轰隆隆的声音在我四周响起,远处的虚空不断扭曲,黑雾在翻滚,有什么庞然大物要在前方骤然出现般。 可惜,这次并不是前方,在我的头上方,一只巨大的血手出现,那是一只庞大的手掌,由各种不同的血肉东拼西凑组成一样,各个部位的血肉都呈现不一样的色泽,像是一件令人作呕的残次品,一块块尸体烂肉被硬生生挤压成型的一只巨大手掌。但是却尤为巨大,每只手指都如同一座山峰一样长,整个手掌像是一颗小星体一样,向我冲来,是由无数尸体血肉构成的如此巨大的血手,可见该有多少的尸体才能构成这种体积的血手,那股无数尸山血海的味道隔着老远便能闻到,这一掌是要直接把我握成碎肉。 血种巨手 看着那直冲我天灵盖的那尸山血手,我右手握着的剑直接向上一挑,一道狭长的金色光宏便瞬间从剑刃处弹射而出,不断变长的剑光像是那凡间的弯月般,灿烂而夺目,要直接把那巨手从手心处分割成两半。那金色长虹一瞬间便与那巨大的血手碰撞,那金色剑光虽然与那巨大血手比较十分渺小,但是威能却绝对恐怖,那巨手如同空气一般无法阻挡那剑气分毫,轻轻划过,随着那些血肉被切开的声音,那巨手便应声断裂,那如小型星体般的巨手被从手心处切成两半。 但是,异变这时候就发生了。原本应该被切成两半的巨大手掌,其断裂处的血肉如同沸腾的水一般剧烈涌动,无数血肉从断口处忽然喷射而出,与被切割开的另外一个切口面直接连接在一起,血肉直接剧烈拉伸,将两截肉块拉到一起。那些迸射而出的血肉充当了黏合体,把本来应该断成两截的血肉硬是给重新组合了起来,那巨大的血手重新缝合起来时犹如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样,伤口处完全看不出来,那只巨大血手还是恶狠狠地向我猛烈袭来。 我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手中的剑四处挥舞起来,数道狭长的金色,带着锋利的剑芒,鱼贯而出,向着那头顶处不断接近的巨手攻去,要把它切成四分五裂。是一股黑绿色的火焰,突然从手掌的血肉中弥漫而出,瞬间覆盖整个巨大手掌,一只燃着诡异黑绿色火焰的巨手就这样形成了,一股烧焦血肉的味道在那巨手中弥漫开来,使得整个手掌显得如同鬼手一般恐怖。 那黑绿色的火焰有着莫大的威能,当金色剑光斩到血肉上时,那黑绿色的火焰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地附着在那金色剑光上,那剑气本来是无形之物,但是那火焰却能够直接焚烧那金色剑气,使剑气的威能不断削弱,本来能够直接斩断手掌的剑气如今只能嵌入不到一半的距离便消失殆尽,在那血肉强烈的恢复能力下,根本造成不了什么实质伤害。那数道金色剑气被海量的黑绿色火焰所团团包围,不断通过那诡异的黑绿色火焰的灼烧,那锋利的剑气居然被削弱了大半有余,那火焰有灵智般不断追赶着飞舞的金色剑气,不让它得以逃脱。同时,本来那由无数尸山血肉组成的巨手表面也不断有一些灰色角质从血肉的缝隙处挤了出来,覆盖在那由数座山峰重合一般巨大的手掌全部暴露的血肉。那灰色的角质层上有着崎岖回转的各色纹路,看上去是有一定规律可循。这种灰色角质层外面再覆盖着那黑绿色的火焰,使这从黑雾中伸出来的手掌显得愈发之骇人。那灰色角质层看似并不厚实,但是却异常坚固,更类似于像是一种灰色不明晶体,已经被诡异火焰削弱大半的金色剑气,撞击到那灰色角质层上时,连一丝轻微的划痕也无法留下。 就这么几息片刻,那巨手已经完全接近我了,整个巨手离我头顶估计也就只有数百步的距离,那阵势的确有点吓人,如同数座巨大山岳般庞大的巨手以一种急速向你袭来,我都能十分清楚感受到那巨手所施加给我的巨大压迫感,那黑绿色的火焰给我传来的却是一股刺人的严寒,要把事物冻结成玄冰的寒冷气息。那巨手的手心并没有再接着接近我,而是停在了我上空,那五根被灰色角质层与黑绿色火焰包围的巨手的手指,猛然向手心缩去,要握成一个拳状,而我正在其中心空间。 我能看到我四周左右,五根如陡峭山峰般的手指在我四周先是往我下方的幽暗空间中伸去,本来我四周都是那围绕我的诡异黑雾,但是随着巨手手指的伸张,我眼前的视线很快被那黑绿色所掩盖,是那巨手上燃着的火焰。五指分割了视野,随后那本来的视野被黑绿色火焰所代替,手指之间相互合拢,山峰般巨大的血肉之手又再次把我包围在它的拳中,此时它还没有彻底收缩为拳。我的下方也有一股寒冷的气息向我袭来,我知道是它的五指已经在我下方合拢,然后迅速往上拉,要用五指与掌心的挤压,把我碾成碎屑。当五指握住还没靠拢时,其实五指之间还有不少的空隙,像山谷一样宽大,但是混沌血种也很机智,在五指的缝隙之间,用黑绿色的火焰组成一张张火焰的捕捉网,数万道火焰共同组成了火焰的海洋,不给困在里面的人趁机从缝隙中逃脱。 巨手已经初步把我困在了它形成的拳中了,只是还没有把那五根巨大的手指往掌心处拉引。但是,那海量的黑绿色火焰却按奈不住了,我四周由无数黑绿色火焰幻化的异兽出现在我面前,无一例外都是一种种面容诡异的怪物一般。从巨手上覆盖的火焰好像源源不断一般,从血肉中冒出,然后在外表肆意的挥舞着。 “有点像是祭火的一种”我瞄了瞄那黑绿色的火焰,暗自沉思道。祭火,一种以血肉等生机为代价而形成的火焰,有生祭火与死祭火两种。死祭火是以已死生物血肉为代价而诞生的,对血肉有极度的渴望,既能极炽也能极寒,有着种种诡异的功能,死亡的血肉越是强大与数量庞大,它的威能也越是诡秘莫测,是来自两个纪元前的某一文明的修炼体系中的提及之物。 这些黑绿色火焰很明显是从这些无数血肉组成的巨手内部产生,很有可能是这尸山血海般如此之多的死亡血肉才能诞生这种诡异的死祭火,能有效削弱剑光的威能。“嗖”一只由黑绿色火焰构成的怪物从我身后向我扑来,张大着由火焰构成的巨口,向我啃咬过来。 我单手持剑,看着这只有诡异火焰袭来的幻化怪物,在我意识的牵引下,整把剑身此刻散发出别样的光彩,原本隐隐透露出金色光芒的剑刃此刻却转化为了金银色的两种光彩,一边剑刃为金色,另一边则为银色,金银两色交融,使整把剑显得灿烂辉煌,格外神圣。在剑柄处一块被铭刻的宝石碎片处一个个神奇的铭文逐一浮现,从剑柄处流出,顺着纹路到了剑身处,然后整把剑身上流动着这种神奇的符文,有生命般跳跃着,像是精灵般舞动。金银色的光辉在符文的出现时,变得越加灿烂夺目,一股肃然的杀气就慢慢在剑刃两侧凝实。 “圣术——杀风”来自这把剑的宝石碎片所铭刻的无上神通之一,来自它所属于纪元文明的巅峰武技。我轻轻对着四周用剑尖滑动,那一刻时间如同静止般,本来我的动作已经十分缓慢,但那些火焰所化怪物却像是钉在原地般一动不动,静,十分安静,好像一切都静止了。 随后,雷霆出击,以我为中心,那股无比恐怖已经凝实的杀气呼啸而出,那流动的符文页开始缓慢消失,全部融入到那成型的杀气之中,杀气凝实,形成剑锋,一股金银两色的杀气风暴席卷开来,只有我所在的空间才能幸免于难。那金银两色的杀气席卷在周围的一切存在,那无数火焰所化怪物无一例外都被那恐怖的杀气凝实的风暴席卷。它们咆哮着,挣扎着,却显得无能为力,那杀气风暴闪耀着金银色的光辉,那附近的火焰所化怪物都咆哮着被扯入到那杀气风暴中,所化的身形马上被分割的支离破碎,那被打散的躯体再次化为那诡异的黑绿色火焰,那火焰在跳跃着,试图重新凝聚成型,但是在恐怖的杀气风旋中,被不断拉扯撕裂,最后消散在空间中。 那杀气的风旋顷刻间把附近的火焰所化之物扫荡干净,随后急速扩张,在巨手握笼形成的空间里急速膨胀。那杀气的漩涡有着巨大的拉扯力,整只巨手上那海量的,不断熊熊燃烧的黑绿色火焰都被那浓烈的杀气漩涡所拉扯,要把它们彻底剥离下来被那海量的杀气所磨灭。 “圣术——杀风”能将杀意凝实来对付缥缈之物,同时能将杀意化为铭文存储的奇妙手段,将此术刻在宝石碎片中,就能将剑诞生以来所触发的一切杀气存储在剑柄处,甚至能杀气化物,开辟界域,的确不失为一种无上神通。而这杀气漩涡只是杀气的一种表达方式,形成的漩涡如同无数到神兵利器在其中,任何接触到的事物都会受到无数的劈砍斩击。 无数的黑绿火焰在空间中随意摇摆,它们不断摇动企图摆脱杀气漩涡的吸引,可惜,杀气漩涡的威能远不止于此。随着范围的不断扩大,杀气开始对那巨手的实体产生了伤害,那层灰色角质层在接触到漩涡时,无数碰撞声响起,像是无数把刀剑的碰撞声,一开始灰色的那层角质层还能在大量杀气碰撞中保持纹丝不动,没有对其造成任何伤害。但是,随着撞击的漩涡范围越来越大,那剧烈的摩擦声音也越发刺耳,渐渐地,那灰色角质层上出现了一些细微的白色划痕,是杀气开始对其造成的实质性的伤害。在灰色角质层上的刮痕痕迹越来越大,原本附着在上面的灰绿色火焰早已在杀气漩涡的巨大拉力下被卷入其中斩成无数残留的星星之火,无法重新合成足够强大的实体。现在整只巨手上大量的黑绿色火焰都被这无穷无尽的杀气磨灭大半,残存一些火焰则是躲在了一些缝隙中才得以残存。 “噼里啪啦”的声音逐渐变得响亮,是灰色的那层角质层突然有一道巨大的裂痕出现,随之两道三道,越来越多的巨大裂痕相连出现,整个包裹巨手的灰色角质层呈现碎裂之势。轰然间,一小块灰色角质层碎片脱落,被卷入那咆哮着无尽杀意的杀气漩涡中,并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被瞬间分解的没有一丝残留,随着一处的脱落,整只巨手上的覆盖角质层也有不断的细小碎片脱落,被肆意的漩涡所吞没。感觉不用多久,这巨大漩涡就能将整只巨手都给席卷,把这山峰一样巨大的手掌给彻底切成无数块细小碎肉。 察觉到这杀气漩涡的强大切割能力,整只巨手也不堪示弱,本来静止不动的五根擎天巨指猛然一握,把我连同包围我周围的杀气漩涡都给狠狠给碾灭。那山一般巨大的血肉向我挤来,它们像不怕死的勇士,企图想用大量的血肉堆积突破我那无穷无尽杀气的漩涡保护,把我活生生给碾死。巨掌猛然一握,发成“砰”地一声雷霆巨响,可见它紧紧握住时的力量有多么巨大,像是五座巨大的山岳一起砸向地面发出的地动山摇般的响声。这时,一切又归于平静,我连同那杀气凝结的漩涡被巨手一把握住,被牢牢抓紧,无数血肉疯狂挤压,给我施加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此刻除了那巨掌合拢时发出的一声巨响之外,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突然,有一股轻微的细小声音从那巨掌握紧的拳头里面发出,像是纸张缓慢撕开的声音,十分微小,但是随着声音的持续响起,那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可听,现在像是什么被划开的声音。又一声巨响响起,此刻却是从巨手伸出的那片空间里响起的,是某种生物的咆哮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 突然,本来紧紧握拳的巨手开始出现了抖动,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拳心里蹦出来一样。随后,在其巨拳外表的某处血肉突然向内开始凹陷,然后凹陷的面积不断扩大,整个手掌开始往内猛烈坍缩,像是在里面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痕一般,巨大的拉扯力把整块手掌给拉扯变形,整个巨大手掌开始以它握住的中心地点向内扭曲。渐渐地,一道金银色光芒先是从里面逃匿出来,随后,那山岳般巨大由无数血肉组成的手掌开始消逝,整个手掌的组成血肉都被那维持在我周围四周的杀风给卷入磨灭,它们就像一台疯狂的绞肉怪物,把靠近的一切血肉化为粉碎。那巨手刚刚的行为,完全是徒劳之举,它企图握拳压碎我的想法,只会让那无穷无尽的杀风更容易绞杀那些血肉而已。 也就十几个呼吸,那本来庞大无比的尸山血手就被杀气剿灭的一干二净,无论它如何反抗,也难逃被清洗的局面。现在就剩那从黑暗中伸出来连接巨手的那截触手状手臂还停留在我头顶,刚刚甚至被我硬生生使其断裂开来。那仅存的触手状形态的手臂,也开始缓缓抽离,企图撤退,重新回到了那虚空的黑雾当中。我也没有出手阻拦,任凭它离开。 我环顾四周,还是那片黑雾围困着我。我把剑轻轻滑动,意念一动,那围绕我的无数杀气漩涡瞬间化为无数道符文出现,一道道符文如同鲜血般红艳吓人,一股股肃重的杀伐之气流动,随后一枚枚符文重新回到了剑柄的宝石碎片处,一切都好似没发生过。我心念再一动,那剑身的金银色彩也逐渐暗淡消失,不再那么光彩照人,剑又回到了它一开始的模样,然后轰然一声,整把剑一下子化开,再次化为几缕浑浊的气息,重新回到我身体上的黑色衣物里面,就剩我独自站在空间中。 看着眼前静止不动,没有丝毫下一步动作的黑雾,我站立不动,内心却忍不住吐槽道:“不愧为混沌血种,能存活这么久不是没有原因的,到现在还在试探我实力。” 好像我内心的不满被它所窥视了一样,黑雾里忽然传来轰隆隆的打雷声一样,不断作响。在我上方,忽然又有什么要冒出,又是一只山岳般巨大的巨手出现,只不过这次为拳状向我猛然砸来,我刚皱眉,想不到又来这手时。刚准备起手有动作。异样出现了,从我下方,前后左右,仅剩的五个方位又是五只一模一样的巨拳出现,就像五座山岳向我奔来,而且速度不像是之前巨手呈现掌状出现时的那种缓慢移动,如今像是利箭出弓,“唰”那六只巨拳瞬息封锁我的六个方位,已经离我迫在眉睫了。同时,一股巨大的束缚力加持到我身上,让我无法移动半步。 就这样,六只巨拳都纷纷同时砸中了我。 “嘣”是无数血肉撞击在一起的响声,响彻这片空间,听着就觉得是一种恐怖的力量碰撞。那种威力不亚于星体间的撞击,同时它们的后部,也就是连接的触手状躯干部位还在不断向前施加巨力,六个方位的同时施加力度,使得身处正中间的我身上犹如同时有数颗星体的挤压,这恐怖的四方压力让我难以动弹分毫,我的每一寸肌肤外表都像在承受一座山岳的重量。当那恐怖的压力到达一定地步的时候,这种过程就像是星体坍塌时候那样,当那整颗星体的核心就要承受它全部重量的挤压,其核心会发生质变,无限增加的压力会造成温度的极度上升,然后引发爆炸,整颗星体被摧毁的一干二净。现在这里由大量血肉不断挤压的肉块,像极了准备爆发的一颗星体。 我突然明白了,它是想要通过不断施压挤压,用那海量的血肉模拟成一个星球,来模拟一颗小型星体的爆炸,我身处其中,就像是星体爆炸的核心点,一旦爆炸我就要承受其爆炸的全部威力,它是想要借此来把我解决掉。 星体自灭 此时,我身旁已经施加了难以忍受的巨大压力,那血肉在我身旁甚至开始了结晶化,形成一种血红色的诡异流动液体,类似于血肉的融化物一样,那是在巨大压力下血肉无法继续维持形态存在从而转化形成的新的形态。当压力继续增大到接近海库特极限时候(五个纪元前某人族文明的知识定义,物质转化的极限,就会形成类似于修炼体系中的宝物—星核),我附近的全部血肉都会转化为类似于星核一般的物质,然后迅速升温,最后引起爆炸,也被称为星体自灭。 如今,我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些流动的液体开始满满凝固结晶,一种深红色的晶体逐渐覆盖了我全身,那是接近海库特极限后的物质晶体化产物,这种晶体不亚于修炼体系中的天材地宝,坚硬无比,难以摧毁。渐渐地,我身旁所有肉体的晶体化的程度越来越大,那是血肉被强大压力挤压下形成的新形态,这种晶体也可以视为血肉的凝结体,需要大量的血肉才能凝结一小块,可视为难能可贵的天材地宝。我直接被牢牢封印在了那一大块水晶体里面,那无数的山岳般巨大的血肉在对核心疯狂的挤压,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血肉在巨压下不断变形,然后凝实,形成为更加坚固的形态,同时由于整个附近的压力强度接近海库特极限,晶体化的范围与程度也越来越大。 同时,根据量缩法则之一(同样为五个纪元前人族文明的知识定义,为一种解释能量浮动的法则,类似于修炼体系中将天地灵气压缩会使附近温度上升的道理),当大量血肉被挤压时候,由于晶体化的发生,血肉之间会由于挤压产生温度的上升,这一点类似于修炼士之间进行灵气的对抗,会产生灵气的消散,这部分灵气就会转化为天地存在消散,大多数时候会以温度上升化为灵气的方式归于天地。不一会儿,我身处核心的附近温度就已经不亚于普通星体灼烧时所释放的热量,而且还在以一种恐怖的增幅上升,而温度升高也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连锁反应,同样是五个纪元前人族文明所创造的词义,类似与佛道的一种因果循环理论)注:佛道,五个纪元前的一种宗教文明,以一种共同的理念所形成,在不少纪元中,都曾经出现过类似佛教,佛国的存在,它们之间都存在着些许差异。 因为如今整个核心空间的压力值都在无限逼近那海库特极限值,会有许多奇特的现象产生,先是大量血肉开始结晶化,温度开始不断上升,随后结晶化的血红色结晶开始有一股诡异的色彩从里面映射出来,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动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上下起伏,极度不稳定,这是因为内部所受力的程度太大,导致能量的极度不稳定性,无法把物质维持一种稳定的状态。本来结晶化的血肉又再次在巨大的承受压力下出现了巨大的裂痕,很明显即使晶体化后也无法继续抵抗外界那巨大的施压。这是因为,不仅仅只是从黑暗中伸出的六只巨拳封锁了我。把我禁锢后,从四面八方接连不断有各种巨大的血红巨手伸出,像是挤压中间的那颗肉球一样,不断将似乎无穷无尽的血肉体融入进去,给核心点施加更加巨大的压力。 那核心处的血红色晶体裂开,就算是坚硬无比的晶体也承受不住此刻的超强度的压力,一股深红的液体随着裂缝流出,那是晶体被超强度的压力压迫下导致的晶体粉碎形成的液体,也就是所谓的晶之凝(两个纪元前文明形容晶体一种超强纯度状态的称呼,只有最纯粹的蕴含海量的灵气的晶体经过高度的压缩才可以形成极少的液体),在不少修炼纪元这种都是极度稀缺的炼器材料,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可能提炼出来几滴。如今,这里的晶之凝却遍地都是,晶体开始渗出大量的晶之凝,那些都是经过大量血肉晶体化后再经过在如此大压力的环境下才诞生的,里面都是蕴含极度丰富的天地灵气,因为都是由大量的血肉提炼而成,这些血肉可是蕴含极度强大的灵气(灵气:上个纪元的人族修炼文明的修炼根基,是存在于整个天地间的存在物,构造了上个纪元的所有存在,实际为混沌气的衍化物)在其中。我没估计错,这些血肉恐怕就是当初混沌血种吞噬的那无数种族的所有尸骸被吸收所构建的,因为混沌血种传闻有吸收生灵的血肉之躯化为己用的能力。 如今,整个核心空间都成为了晶之凝的世界,一小片湖泊在核心空间处形成,这些晶之凝具有极其强大的天地灵气,估计去吸收里面的一部分灵气便足以直接使凡人晋升到大灵尊位(上个纪元的人族修炼等级,详情在章末)的储存灵气量,可惜这片如此珍贵的晶之凝湖泊成型如今却向我反映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海库特极限的即将突破。一旦海库特极限被突破,接下来就会发生震撼的星胀现象。 海库特极限是一颗星体核心压力的最大极限值,当到达这个极限值时,星体内部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如今形成这巨大的晶之凝湖泊就是独特变化之一,不要小看这液体,虽然是流动的状态,但是其液体的实量(实量:为五个纪元前某人族文明的定义标准,为标准一尺长宽高大小的物体的重量,也泛指其物体组成的凝实强度)程度却高的令人发指,每一滴晶之液都是由海量的血肉堆积才能产生的晶体再经过压缩才能提炼而成,每一滴晶之液都是近乎一座山岳般的重量的,这里能够形成一座小型湖泊的晶之液可见是有多少数量的血肉才能凝结而成,可见混沌血种在漫长岁月中到底吞噬了多少个种族,如果全部将全部血肉化为血水流出,恐怕血淹数个大界(两个纪元前文明对不同空间的划分等级)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那海量的晶之液是无数血肉的精华所在,这小湖泊的全部重量加在一起不亚于一堆小星群所有星体加在一起的重量,每一丝轻微震动,在核心处都会掀起的晶之液翻滚,撞击在我身上真的如同陨石撞击般恐怖。或许外界之人对于这片晶之液会视为无上的圣地,但是如今这恐怖的灵气力量堆积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天大的好事,因为一旦突破极限引起这颗血肉星体坍塌以及爆炸,这片晶之凝湖泊将会一瞬间化为极其恐怖的破坏力释放出去,其威力将难以想象。 我企图抬动一下我的身躯,但是却难以移动分毫,一座座巍峨的巨大山峰牢牢压住我身躯的每一寸肌肤,如果是正常生灵在全身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浸润在里面,会被里面的液体给挤压成碎屑,然后融入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温度在持续的上升,虽然没有任何火焰的产生,但是此时此刻这里的温度完全不亚于任何天火所蕴含的高温,甚至我目光所及之处,甚至有一处空间开始出现细微的模糊,好像高温已经把空间的轻微扭曲,我知道那表明了距离爆炸的一瞬间已经差不多了。 在外面,那无尽的黑雾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好像预感时机差不多了,那从黑雾中不再伸出血肉体去把那本来已经足够巨大的球体去继续施加压力,那起初由六个巨拳碰撞在一起构建的巨大血肉块,再经过后来不断的血肉填充后,如今已经巨大的吓人,远比一开始那困住我的肉球还要巨大的多,如果说一开始那颗困住我的肉球像一座山,如今这颗肉球真的像是一颗真正的星体,一颗由大量各种血肉拼凑的血肉星体,其外表已经延伸到接近黑雾的地段。 “咝”一声在黑雾中响起,像是巨蛇吐息的声音,显得阴暗冰冷,然后黑雾忽然散去,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在无尽遥远的虚空处有一道扁长的身影快速划过。 我身处在这颗血肉星体的最核心地带,也是星体爆炸威力最大的地方,我将亲眼目睹星体爆炸其核心的全过程,我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任凭肉身去抵抗。看着眼前震撼的现象,我忽然想起,我还是第一处能在星体爆炸的核心处去观察其最独特的变化。 此刻整个星体最核心处一片寂静,好像忽然对星体内部的挤压力瞬间消失了,但我知道这才是极度危险的信号,忽然整个晶之凝湖泊开始了沸腾,晶之凝那如此高实量(实量:为五个纪元前某人族文明的定义标准,为标准一尺长宽高大小的物体的重量,也泛指其物体组成的凝实强度)状态的液体居然也能在瞬间化为气体存在,要知道实量程度越高,其稳定性也越强。 那气体从那湖泊上飘起,在上方不断凝聚成一团状形态,像是形成一个小球,然后那个小球开始有光芒从里面射出,透过层层气体,照射在这血肉星体的最核心的这一小片空间里,那是一股猩红色的光芒,向外界折射出极度危险的信号,这光芒好像有极其恐怖的洞穿力,居然穿透不知道多厚的血肉层,散发了出去,使整颗星体外表有猩红的血光渗出。然后,星胀开始了,血肉星体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忽然开始向外膨胀,让本来已经够巨大的体积继续沿着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继续向外膨胀,一倍,两倍,几个瞬间星体的体积就变为了原来的数倍,而且还在成长。在核心处,那颗发光的小球被层层厚重的气体围绕,原本的晶之凝湖泊已经全部被蒸发殆尽,化为了大量的诡异气体漂浮在这片空间,向着那颗浮在中间的发光小球飞去,我此时此刻终于站起身来,双眼看着眼前的发光小球,目光被它深深吸引,这才是真正的星核,由整颗星体的最重要的存在构造而成,是突破了海库特极限的象征。 “乓”的一声在那发光的小球内部响起,像是晶体碎裂的声音,然后一道极度耀眼的光芒迸射而出,整颗小球开始发光,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这些光直接无视了所有阻挡,洞穿血肉,使这颗血肉星体化为一颗不断膨胀恒巨星体般,星体外表的血肉上燃烧起了无比诡异骇人的血红色火焰,这是那道迸射而出的光所蕴含的威力使血肉燃起了火焰,这种火焰远超一般发光星体的烈焰。在核心处,那小球变成一颗发着猛烈光芒像是燃着炎炎烈焰的球状物,大量的气体都被它吸收殆尽,只剩下几缕还没吸收完。当它吸收完全部气体时,就是爆炸的瞬间。那发光的球状体向外散发着极度不稳定的灵气波动,就像暴风中在海洋中航行的小舟,随时都会倾覆。那发光小球还在附近形成了一股强大无比的力场(五个纪元前某人族文明的知识定义,为一定范围内力的作用力,类似于修炼体系中的领域),力场之恐怖使我身上犹如数十座山岳压身,手脚都被戴上无形的沉重枷锁,丝毫不弱于晶之凝的那种挤压感。在那力场的恐怖作用下,从血肉中有一些闪闪发光的光点被吸引出来,那是血肉中残存的灵气,居然被那发光小球的恐怖力场所直接提炼出来,融入进去,使得小球的光芒越来越璀璨夺目,随着整颗血肉星体的全部血肉中的灵气被逐渐吸取,星胀现象也越来越强烈。 星胀现象,星体爆发前的独特现象,随着整颗星体的能量(五个纪元前人族文明一种形容形容物质存在强弱的量度)与重量都转移在其核心,核心的能量能占据整体的十分之九有余,重量能达到一半有多。而外面的一切只能占据极少的比份,因此缺乏足够的能量去维持外表的稳定,会对外界进行膨胀扩大,因为缺乏足够的能量去维持外界的稳定。同时满足核心对其的进一步浓缩,给了核心足够的空间去演变。星胀现象时常伴随着星球体积膨胀与亮度的不断上升,别看体积变得这么大,但是基本外壳如同空壳一般,实量(实量:为五个纪元前某人族文明的定义标准,为标准一尺长宽高大小的物体的重量,也泛指其物体组成的凝实强度)程度很低,轻易就能击穿,因为真正的部分都在核心处浓缩。 现在从外面看,这颗血肉星体的外表虽然有着血红色的灿烂光芒,但是其血肉的颜色却纷纷变成了黑色,如同烤焦了般,整颗星体呈现的更像是暗红色,而且在外表还有一道道巨大的裂口形成,血肉开始崩裂,整颗星体陷入死亡的边缘。 虽然外表开始破碎不堪,但是其核心处却活跃不断,那发光小球的能量是越来越强大,也开始了轻微的膨胀,在这颗星体最核心的空间里,只有我在这里看着这颗星体的不断衍化,我看见原本构造这片空间所包围的组成血肉都已经开始分崩离析,化为尘土般碎裂,四周的血肉都已经消失不见,在整个星体的内部制造了个偌大的空间,在这堪比一颗小型星体体积的空间里,只有我和那颗发光小球的存在,在这里孤立的悬浮着,而那小球所释放的强大力场使人动弹不得,形成一种奇特的领域,身处其中都将被这诡异的力场所撕裂。 我盯着那不断转动的发光球体,是何等强大的能量蕴含其中,这种被有意创造而出的东西,远比一般的星体爆炸更为恐怖骇人。如今整个星体已经膨胀到难以置信的地步,相当于数十万个星体的体积相加相比了,但是其外表却显得风烛残年,沟沟洼洼的表层,因为绝大部分的能量与物质都在核心处被压缩。那颗核心处的发光球体开始旋转起来,一种轰鸣声在里面传出,像是无数道雷霆被锁在里面般作响。 忽然,施加在我身上那恐怖的重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比它更加恐怖的吸力从发光的小球里发出,我冷不丁的也被狠狠被吸了过去,但是我稍微用力,我就定在了离球体数尺之外的地方停下,看着它不断加快旋转速度,以及那像是万般雷霆的炸响声不断响起,整个星体开始发生了突变,原本膨胀的星体停了下来,开始了收缩起来,远比它一开始膨胀的速度更加快速,像是内部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拉扯着它,就像是一道极其恐怖的时空裂缝在它中间形成一般,星体坍塌开始了。 我看见那些血肉不断向那发光小球快速移去,但是却都停在了大概十尺之外的空间就无法继续靠近,我听见巨石碰撞的响声,我知道那是在坍塌时最外层的血肉不断压缩在里面的血肉,星体的坍缩可以把原本十分庞大的星体压缩到十分小的体积,现在这颗横跨上万寸息(一寸息约为十万里,十万寸息约为数十亿里)之大的空间的星体压缩成可能只有数千尺之大的球体,将所有压缩再释放,威力将达到一个十分惊人的地步。 那核心球体对外界的吸力逐步提高,使得星体坍缩的速度也不断加快,血肉向内不断压缩,那血肉挤压的声音不断在那力场范围外响起,与之相应的是那核心处发光球体的轰鸣声也逐渐加大,我甚至看到那外面的血肉有结晶化的趋势,可见吸力之强大,但是晶体刚一形成,就又开始碎裂起来,连晶体也承受不住这恐怖的吸力,他们被挡在十尺之外无法再前进分毫,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墙壁去阻挡了它们。现在整个空间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那不断作响的小球,散发的光芒越来越强大,以及那无形力场外的撞击声也愈发强烈,都在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一股不安的气息,让人不由焦虑起来。 如今整个星体都被硬生生压缩成只有数千寸大小的球体了,现在整个星体的实量(实量:为五个纪元前某人族文明的定义标准,为标准一尺长宽高大小的物体的重量,也泛指其物体组成的凝实强度)程度非常之高,估计一勺大小的血肉都是经过无数血肉堆积而成,相当于一颗正常星体的全部物质总和了。现在的星体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血肉构成,更像是一堆坚硬无比的晶体组成的小型球体,当血肉被如此压缩下,它们已经不再是以血肉的形式而存在了。而现在的这颗星体就像是被巨力拉扯的弓,随时都会断弦。 突然,我的感知告诉我有一丝危险的气息。停止了,那原本疯狂旋转的发光球体,也就是那星核突然停了下来,那如同雷霆般的响声停了,那原本外面不断响起的碰撞声也停了,连施加在我身上的强大引力也消失不见了,这一刹那,好像什么都消失不见般。一道碎裂声响起,那发光球体的外表出现一道细小裂痕,明明是那么的微小,却如此独特,因为从里面有一股比之前所有光芒还要耀眼的白光激射出来,这已经不能说是简单的光束了,这激射而出的光束蕴含的力量完全等同于天仙级别(上个纪元的人族修炼等级,详情在章末)的全力一击。 “来了”我吐出这几个字,心神一动,数缕混沌气从我身上流出,在我身上形成了一股朦胧的云雾,但是我却能透过它清楚看到外界的一切。突如其来的猛烈昼白色光芒,像是创世的第一缕光,如同身处亿万道雷霆同时击中,那种猛烈的亮度带着那恐怖的能量爆发,像是亿万野兽齐声咆哮还要恐怖的巨响炸出,嘶吼着向周围一切去摧毁,空间在那球体的奇点处被扭曲的相当诡异,像是一只巨手在蹂躏一张白纸般,如果不是囚笼空间的绝对性,在其他纪元的空间中,这一炸足以引起超大规模的空间坍塌,刮起异常大规模的空间乱流风暴。在外面看,先是一道猛烈的白光贯穿一切,这一道光的强度远超数百万星体发光亮度的总和,在这一瞬间,其光亮瞬间照射了附近数亿寸息(约为数万亿里的距离)的空间,在这片空间的一切都被白光覆盖,其猛烈的光束会瞬间将一切注视它的目光给刺瞎,它伴随的高温会把周围的一切都给蒸发殆尽,如果把这次爆炸放在群星中,群星都将荡然无存。 这一刻,这颗爆炸的星体就成为这里至高无上的死亡代言,宣告这里的毁灭。由于囚笼空间原因,这些光束会不断向外扩展,照亮那无限的空间,直至全部耗尽。 爆炸的瞬间,那恐怖的破坏力之强大,由于周围没有任何事物存在,所以无法直接体会。但是先是那几乎已经由血肉全部转化成晶体化形成的球体,在爆炸的瞬间,先是那刺眼的光芒直接无视它激射出来,然后那巨大的破坏力将其完全撕碎,爆裂开来,沿着四面八方弹射而出,但是瞬间又被那随之而来的高温与冲击力把原本已经被撕碎的晶体块化为了气体,内核那发光的球体,也就是爆炸的本源,那恐怖的能量不断在里面向外波动,向外冲击着,现在它已经消失不见了,化为了恐怖的致命的破坏力向外扩散,整颗星体在瞬间化为乌有,化为了那无比恐怖的威力释放。一般星体爆发,都会有物质残留形成星体云雾,但是这次的爆炸威力却把组成它的一切都给摧毁的一干二净。 我就在它爆炸的附近,虽然有混沌气围绕我,但是那恐怖的威力还是深有体会,一股又一股的冲击力向我袭来,但是我就像激流中的漂浮物,剧烈摇动,但是却无法突破那层看似薄薄的混沌气。那耀眼的光芒像是无数利剑向我袭来,无形而致命,但是都无法突破混沌气的保护。那些光芒向外不断辐射,刚刚那爆炸一瞬间的响声好像把整片囚笼空间都响透一般,空间都抖动了一下,致命的破坏力与冲击在不断向更远的地方传播,估计数百亿年也不会消散,也许有哪个倒霉蛋会在以后的岁月里与这场爆发所引起的冲击力所接触。 但是,在离爆炸中心遥远的黑暗空间里,爆炸发出的一束猛烈白光已经到达了这里,还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前进,但是忽然像碰到了什么一样,一阵涟漪在空间中出现,白光诡异的被扭曲了一下,瞬间被消失不见,一个黑暗且巨大的东西在那里轻微滑动了下。 时间慢慢地流逝,离爆炸已经经过去了半柱香有余了,那耀眼的白光已经开始在这里消散了许多,都纷纷向四周离去,那骇人的冲击力也在向着囚笼的无尽空间处袭去,这里残留的只有爆炸后那炽热的高温,在宣告着爆炸的恐怖威力。但我感应到了,爆炸的瞬间,在我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生命体出现,不,更像是一群生命体,因为它的生命源泉竟然是分散的,似乎有多个核心所在。它占据我前方的整片空间,本来由爆炸所引起的猛烈光束与巨大冲击力在碰到它后,居然都诡异的消失了,应该说被瞬间吞噬了,虽然隔着混沌气的保护,我还是感应到了它在不断向我靠近。 “是混沌血种”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存在。跟它玩了这么久,它终于出来了。心神一动,混沌气瞬间消散,回归吾身。但是,这么一瞬间,我还没定睛一看,就清楚地看到了混沌血种的本体了,因为它太大了,一下子就占据了我的全部视线,我想过混沌血种以那能吞噬它人血肉的能力,它的身躯可以无限生长,但是这大小却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料,以及它那诡异的形态也出乎了常理所在。 注: 上个纪元的人族修炼等级划分 启智(以己智,思自身,以踏修仙路) 感灵(触摸天地,感悟其道,引入其身,开天门) 开窍(灵聚为漩,种在吾身,以身开窍,入仙路) 洗体(灵气洗体,除去污秽,升华肉体,锻造己身) 成元(灵窍化元,天地沟通,灵气可驭,修仙法) 明目(以灵灌目,明双眼,观天地,方成路) 开道(己身证道,以己之力,立伟志,成就道) 五衡境界(金,木,水,火,土,习得五行,掌平衡,才明万物) 三象境界(三生万物,三为虚,物为实,洞穿虚实,为不凡) 两仪境界(二为天地,也为阴阳,两仪并存,劫难起) 道成境界(修仙路漫漫,心已明路,心坚,道成) 逍遥尊位(天地逍遥,自掌大道,可称人族仙人) 玲珑尊位(八面玲珑,聆听天地起伏,与天齐鸣) 叩天尊位(以己身感悟天地,体会世间流转,悟天理,晓过往) 大灵尊位(灵气之极限者为大灵,等同天地,与天同寿,自掌一界) 天仙(遨游万界,万族共尊,天地之真仙,左右天地) 不朽仙(与天齐平,与天地同悲同乐,一人便可逆转天地,改变历史) 天极位(也被称为仙之巅,众仙之王;超脱纪元命运,挣脱天地束缚,在纪元中无人能左右,能避免纪元归无的无上至高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