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王妃,杠上妖孽九皇子》 第1章 洞房花烛夜,被关入地牢 东靖国六十七年,秋。 璟王府的地牢中。 木架子上,摆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刑具:烙铁,拶子,剪子,铁梳,铁链,荆棘鞭,碎骨锤,剐肉刀,剃骨刀,剥皮刀。 地牢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前方的四根方形的石柱上,点着四盏油灯。 昏暗,阴森,恐怖,压抑,窒息,这里就是一个人间地狱。 一个身穿紫衣的男人,坐在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他慵懒闲适地靠在椅背上,那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的,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地敲击着,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 慕容璟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十字架上,那个已经晕死过去的女子,他的眼底,充斥着一丝暴戻的阴郁之色。 “她死了吗?” 像是在问暗卫,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 世人都说,云瑶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废物,她在南郊的庄子上,一直受着下人的欺负。 昨天晚上,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慕容璟没有想到,云瑶还有勇气,选择割腕自杀。 慕容璟不屑地冷笑了一声,“暗一,拖下去喂狼狗吧,明天,就对外宣称,璟王妃在新婚之夜,割腕自杀了。” 暗一回了一句,“是,主子。” 他走上前,就要解开,云瑶手上的铁链。 此时,云瑶却悠悠地醒了过来,她抬起头,看向了左前方,正好对上了慕容璟那一双阴鸷的双眼,眼眸中,只有淡漠,无情,凉薄。 慕容璟唇角微勾,有意思,他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 “暗一,你等一下。” 醒的好啊,他以为,云瑶已经被鞭子给抽死了呢,没想到,她的生命力还挺顽强的。 此时,云瑶的脑中,传来了一段陌生的记忆,原主叫云瑶,她叫玉瑶,跟她同名。 这原主,也是一个悲催的小可怜,爹不疼,还死了娘,在她五岁的时候,她的娘亲就已经病死了。 云尚书被继母柳氏上了眼药水,说云瑶命犯天煞孤星,如果,继续留在尚书府,她就会给府上带来厄运,甚至会影响他的仕途。 就这样,云尚书在柳氏的挑唆,洗脑下 云瑶就被发配到了南郊的庄子上。 这一待,就足足的在庄子上,待了十三年,饥一顿,饱一顿的,受尽了下人的欺凌。 直到十天前,她才被接回了尚书府替嫁。 没错,就是替嫁,璟王看上了才貌出众的云娇,就让皇上下旨赐婚,让尚书府的嫡出大小姐,嫁入璟王府为九王妃。 云娇喜欢的是太子慕容昭,虽然,慕容璟的长相更为出众,但是,他残忍,暴戻,嗜血,喜怒无常,整个大理寺,哪个犯人敢不交待,他就亲自审问,凌迟,碎骨,这些刑讯方式,都是他常用的手段。 东靖国的百姓,一提起大理寺卿慕容璟,没有谁不害怕的呢。 这样一个恶名在外的男人,虽然颜值很高,但是,云娇才不要嫁给他呢。 婚期将近,在柳氏母女正在发愁的时候,太子慕容昭,就跟云娇说,圣旨上只说,要云家嫡女嫁给璟王为妃,南郊庄子的那个草包废物,也算是嫡女,何不让她,替你嫁入璟王府。 所以,他们就钻了这个漏洞。 于是,原主就成了替嫁的炮灰。 反正,圣旨上只说是云家嫡女,又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要云娇去嫁,这原主也是云尚书的原配夫人,上官媚所生,就是嫡女。 而柳氏,是后来才从姨娘抬为平妻的,所以,云娇也勉强算是嫡女了吧。 出嫁前夜,云瑶就想上吊自杀,被丫鬟发现了以后,就被救了回来,她宁死不屈,各种寻死。 柳氏就让人喂了她一点软筋散,第二天,她就被人强制性的换上了喜服,塞入了花轿当中。 当慕容璟得知,新娘被替换掉了以后,心里又气又恨的,很是恼火,他心情不好,就没有跟原主拜堂,让一只公鸡给代替了。 进了洞房以后,陪嫁丫鬟就被云瑶给支开了,她就趁机,打碎了桌子上的碟子,用碎瓷片割腕自杀。 被丫鬟发现了以后,她就去给云瑶找大夫,想让大夫帮她包扎一下伤口。 暗一把洞房中,云瑶自杀的事情,跟慕容璟汇报了一下,他一气之下,就把原主关入了地牢,一个懦弱无能的废物,也敢嫌弃他这个九皇子。 并让刑房的人,用鞭子抽了她30鞭。 此刻,云瑶的脑子,就像电脑主机的显卡一样,高速的运行了起来。 第一,她得先服个软,只有出了这个地牢,云瑶才能找到逃跑的机会,形势没人强,她现在不能冲动。 如果,她继续宁死不屈,跟慕容璟硬刚到底,那就是上赶子的找死。 于是,她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乖乖地服软,向慕容璟认错,态度相当的诚恳。 云瑶说:“王爷,我知道错了。” 她的声音,如山涧流水的泉水叮咚,很是悦耳,还带着一点点的嘶哑。 慕容璟唇角微勾,她还会审时度势,知道服软。 他说:“你错在哪里?” 云瑶说:“王爷,我不应该自杀,求王爷放过我一命。” 慕容璟说:“我凭什么放过你?你一个草包,废物竟还敢嫌弃我一个皇子!” 云瑶心里苦,唉,原主的这一口黑锅,她必须要背上才行了。 她说:“王爷,你喜欢的是我妹妹云娇,你看我一个草包,废物确实配不上你,你能不能放过我一次? 以后,我会走的远远的,再也不碍你的眼。” 慕容璟说:“你确实配不上我,你不是喜欢割腕吗?现在,你再割一次腕,给我看看,如果,我满意了,就放过你!” 云瑶心里恨的不行,妈的,死变态,狗男人,你不去收拾云娇,尽拿我出气,算什么本事! 慕容璟见她没有要割腕的意思,于是,就用威胁的口吻,催促着她。 他说:“快一点,要么割腕,要么,活刮了,丢去兽园,喂狼狗! 二选一,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次次地挑战我的底线!” 云瑶说:“王爷,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慕容璟说:“打败这里的四个暗卫,我就放你一条狗命!” 云瑶在心里骂了他一百遍,不带重样的那种,你才狗,你们全家都是狗! 她说:“王爷,那你先让暗卫帮我解开一下,手上的铁链,我才好跟他们比武。” 慕容璟说:“暗一,帮她解开铁链。” 暗一走上前,解开了云瑶手上的铁链,由于,她长时间没有进食,身体正处于饥饿的状态。 手腕上没有了铁链的禁锢以后,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跪倒在了地上,身上的鞭伤,还在隐隐作痛,现在,膝盖又磕到了青石板上,传来了一阵阵钻心地疼痛。 云瑶感觉浑身无力,她每动一下,就扯动了身上的鞭伤,像是万蚁噬骨似的,令她疼痛难忍,她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用手撑着地面,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摇晃了好几下,才勉强地站稳。 云瑶稳了稳心神,调整了一下情绪,双手攥成了拳头,她告诉自己,忍住,千万别冲动,否则,惹怒慕容璟的下场,就被他丢去喂狼狗。 她忍着浑身的疼痛,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慕容璟,在距离他还有一米远的地方,云瑶才停下了脚步。 “王爷,给我一件兵器吧。” 慕容璟戏谑地看着她,“你要什么兵器?” “匕首。” 她言简意赅的回答,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云瑶揉着自己的左手,她无意间,看见了自己左手腕上的银手镯,意念一动,手中就多了两粒药丸,这种药吃了以后,就能在短时间内,能让人快速的恢复体力。 于是,她抬起了衣袖,装作在给额头擦汗水的样子,靠着衣袖的遮挡,云瑶快速的把两粒药丸,放入了口中,吞咽了下去。 才过了一会,她的脸上就恢复了一点血色,之前的那种苍白与死灰色淡了一些。 暗一递给她一把匕首,云瑶权衡了一下利弊,四个暗卫,武功高强,她是打不过的,那么,就只能擒贼先擒王了。 于是,她走到了慕容璟的身边,他想推开云瑶的靠近,而她一个侧身,以一个高难度的翻身,就躲了过去。 云瑶把匕首抵在了慕容璟的脖颈上。 “王爷,我并没有恶意,只想让你带我离开这里。” 慕容璟那一双阴鸷的眼中,泛出了一抹杀意,这个废物还敢不怕死的威胁他,真是活不耐烦了! “给我上,杀了她!” 云瑶把匕首刺进去了一些,“王爷,欺骗你的是尚书府的人,你拿我一个弱女子出气,算什么男人?我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 她一边说着话,试图转移慕容璟的注意力,一边就想用匕首刺向他的腹部,没想到,他夺过了云瑶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 云瑶又跑过去,把地上的匕首给捡了起来,这时,暗一和暗二一起上,跟她打在了一起。 现在,云瑶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她,那就是,她一定要逃出这个地牢,才有活着的希望。 于是,云瑶错开了,暗二攻向她脖颈的位置,让他刺在自己的右肩膀上,同一时间,她也刺向了暗二的腹部。 暗一微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云瑶,她抓紧时间,又刺向左侧的暗一。 顿时,暗一的腹部也被她刺了一刀,鲜血淋漓的。 这时,暗三和暗四也加入到了战斗当中。 云瑶肩膀上的刀伤,在不停的向外渗血,渐渐的,她感到自己的体力,在不断的逐渐流失,看来,药效要过去了。 她不能再这样,继续跟他们耗费时间,她的身体现在很是虚弱,她耗不起。 如果,四个暗卫以车轮战的方式跟她耗,那么,等待云瑶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她边打边退,又退到了慕容璟的附近。 因为此时,云瑶距离慕容璟很近,暗卫们也不好施展拳脚,怕误伤了主子。 她闪到旁边,把摆放刑具的那个架子推倒,若不是慕容璟反应的快,闪开了,他就会被架子砸成肉饼。 第2章 生与死的决择 慕容璟的眼神,异常的冰冷,他阴鸷地看着云瑶,那眼神,仿佛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似的,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感情。 他说:“云瑶,你找死!” 慕容璟的声音,冰冷无情,似是裹挟着,一股滔天的怒意与浓浓的杀意。 此时,云瑶的体力,已经透支,她倒在了地上,但是,她的右手中,还紧紧地握着那一把匕首。 她告诉自己,云瑶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走出这一间牢房,只有到了外面,你才有机会逃走,远离这个变态的男人。 云瑶一遍又一遍,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云瑶加油!你一定会逃出去的 她趴在地上,努力地挣扎,云瑶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很想,从地上爬起来,可是,最终,她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慕容璟的唇边,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他负手而立,静静地站在云瑶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似的。 他睥睨一切,就那么看着云瑶,在他的脚下,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此时,云瑶一身的鞭伤,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湿,她的右肩膀上,还不停地在向外渗着血,留海粘在了额前,很是狼狈不堪,但是,她的眼神清澈,干净,却一直盯着他,眼眸中,有一丝隐忍的倔强和不屈的意志。 现在的云瑶,有一种破碎的凌虐之美,充满了极致的魅惑,慕容璟的喉结,不舒服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对四个暗卫挥了一下手,“你们退下。” 慕容璟走到了她的身边,扔掉了云瑶手里的匕首,把她抱了起来。 穿过了一条幽暗且长长的过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里的戒备,相当的森严,云瑶想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活着,从这里逃出去,那概率几乎为零。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云瑶终于从地牢中,被慕容璟抱着走了出来,她的心里,有一丝劫后余生的雀跃,只要走出了那阴森恐怖的地牢,那么,她离自由,又靠近了一步。 走过九曲回廊,慕容璟抱着她,来到了一处温泉池边,然后,他一把就将云瑶给扔了下去,池中的水花,被溅起了一米多高。 云瑶呛了几口水,她在心里,把慕容璟骂了一百遍,不带重样的那种。 慕容璟转过身,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出了浴池。 他对外面的一个婢女说,“把她洗干净!” 过了一会,进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她手里拿着一块折叠好的浴巾和一套新的衣服。 婢女想下浴池,去帮云瑶擦洗身子,云瑶说:“你把东西放在矮榻上,不用帮我清洗,我会把自己洗干净的。” 等婢女走了出去,她就把衣服脱了下来,把身上那些已经干涸的血渍,清洗干净,才出了浴池。 云瑶用浴巾擦干了身上的水渍,擦干了头发上的水珠,然后,她从空间,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的胸衣戴上,再穿上婢女送来的新衣服。 然后,就坐在矮榻上,闭目养神,做为一名法医,她的手镯空间,有医药箱,但是,她现在不敢拿出来,给自己包扎,万一被慕容璟抓了个现行,她要怎么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 云瑶说不清楚,如果,她又惹怒了慕容璟,再次被他关入地牢,那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吃了一颗止痛药,喝了一瓶灵泉水,体力才稍微的恢复了一些。 过了半盏茶,慕容璟走了进来,见云瑶靠在浴池边的矮榻上,就把她抱了起来,回到了翠竹轩。 他把云瑶放在矮榻上坐着,递给她一瓶金创药,纱布,烈酒,剪刀。 云瑶在他的面前,也没有什么矜持可言,她脱下了自己的外衣,随意的挂在腰间,然后,就开始处理,自己肩膀上的那一道伤口。 她先用烈酒清洗了一下伤口,再撒上金创药,然后,就用剪了一块纱布,把伤口包扎好。 喘了几口气,紧接着,云瑶又在那些深浅交错的鞭痕上,也撒上了金创药,她的手法干脆,利索。 慕容璟看着她,云瑶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没有半点的笨拙之感,倒像是平日里,她经常做这些动作,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云瑶把前面的伤口都处理了一下,只剩下后背的那些鞭伤了,她够不着,于是,就想让慕容璟,帮她上一下药。 “王爷,麻烦你,帮我的后背,上一下药呗。” 慕容璟拿过药,“你倒是会使唤人。” 由于,他经常习武,手指上有老茧,指腹有些许的粗糙。 少女的肌肤很是娇嫩,冰肌玉骨的,慕容璟忍不住,手贱的,在云瑶的背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 慕容璟帮她上完药以后,云瑶就穿上了衣服。 他让下人送来了中午饭,菜很丰富,云瑶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 现在,她急需补充一下自己的体力,云瑶吃了两碗米饭,还吃了很多菜。 慕容璟的唇角直抽抽,这是饿死鬼投胎转世的吗? 云瑶这么能吃,腰还那么细,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不盈一握的,胸倒是很大,他目测了一下,一只手都握不过来的那种。 她的小脸蛋,也长的很精致,一双狐狸眼,眼尾微微的呈上挑的趋势,自带一抹妩媚与风情,很是蛊惑人心。 吃完饭,云瑶去刷了个牙,就回到了卧室,她现在很想睡一觉,但是,慕容璟就像大爷似的,坐在矮榻边,就是不走。 云瑶有点犯困,就坐到矮榻上靠着,闭目养神。 慕容璟说:“明天,是三日回门,我陪你一起,回一趟尚书府吧。” 云瑶勉强地睁开了眼睛:“王爷,这个就不必要了,他们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看见他们,两看相厌。 如果,你收拾他们一顿的话,我倒是,会更高兴一些呢。 你看,我也没有云娇长得好看,就是一个草包,废物,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 让我消失在你的面前,滚得远远的,再也不碍你的眼。 就我这天煞孤星的命格,我怕,自己会克到璟王府的人,给你们带来厄运。” 慕容璟的右手,掐住了云瑶的下巴,她这水润的红唇,很是诱人,他情不自禁的就吻了上去。 云瑶的口中,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很是好闻。 慕容璟连亲带啃的,那一双修长的手,也抚上云瑶的腰腹之上。 云瑶的粉腮微红,眼神微醺,还带着一点迷离与魅惑,她的娇躯,不禁轻颤了一下。 过了一会,云瑶的眼睛,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于是,她死死地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就发出了声音,她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慕容璟见她咬着嘴唇,他的唇角微勾,就起了逗弄之心。 他的薄唇,就从云瑶的锁骨,往下方而去。 云瑶没有忍住,被慕容璟撩拨得浑身燥热,就发出了一声细碎地低喘。 过了一会,慕容璟才总算是放过了她。 云瑶的脸上,是一副羞愤欲死的表情,她的心里,在骂着慕容璟,自己的身体,却又不受她大脑的控制,回应着他地撩拨。 她这就是典型的,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这让云瑶感到很难堪,恨不得挖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慕容璟对她刚才的表现,很是满意,云瑶这一具身体,很敏感,刚才,他只是稍微的撩拨了一下,就让她媚态横生的。 他说:“云瑶,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我们就不如将错就错,你做我的璟王妃吧。” 云瑶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才对慕容璟说道:“王爷,我无才无德,一个草包,废物,难登大雅之堂,配不上你九皇子的身份。” 慕容璟的声音,冰冷淡漠,他说:“两条路,要么死,要么做我的璟王妃,二选一。” 云瑶说:“王爷,我无意中,救了一位高人,他教了我一些解剖的知识,也就是,仵作会的验尸手法,我也会,我可以帮你查案子,做一名仵作,你看怎么样?” 慕容璟的双眼,危险的眯起,他审视地看着云瑶,这个草包废物还会验尸,莫不是在欺骗他。 他问:“云瑶,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这些话,是可信的呢?” 云瑶说:“王爷,你一会,让暗卫给我抓一只小兔子来,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你让我当一名仵作,比当王妃更有价值。 我现在的这一副身体,破败不堪的,很是虚弱,你让我休息一个时辰,我就可以证明自己的话,当着你面,解剖兔子,还不让它死去的那种。” 慕容璟说:“当仵作可以,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陪我睡觉。” 云瑶刚想拒绝,就听见慕容璟说:“云瑶,你不要一次次的对我说不,忤逆我。 在任何朝代,弱者都没有话语权,要么死,要么陪睡,自己选。” 这个狗男人,阴晴不定的,残忍又嗜血,现在,形势没人强,云瑶心里想着,她先苟一段时间,等到时机成熟,她一定要逃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云瑶想了一下,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陪睡就陪睡吧,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就把他当做鸭子吧。 她说:“好,我答应你了。” 在生与死之间,云瑶选择了生,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 最终,云瑶还是屈服在了慕容璟的淫威之下,她拒绝的后果,就是死。 人,都是有趋利避害之心的,两害相权取其轻,云瑶选择了陪睡,因为,她现在还不想死。 现在的云瑶,在京城,势单力薄,外祖父家远在江南,她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做靠山,拿什么跟慕容璟硬刚,审时度势,才是生存之道。 宁死不屈跟慕容璟拼命,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就像他说的,任何朝代,弱者都没有话语权,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临走前,他满意地看了云瑶一眼,还算她的审时度势,知道自己的处境,他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出了卧室。 云瑶躺在矮榻上,过了一会,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慕容璟来到院中,“暗一,你去找一只小兔子来,关在笼子中。” 他走到了书房中,就开始处理公务,折子堆积如小山一般。 云怀安敢钻圣旨的漏洞,跟他玩一出狸猫换太子,来糊弄他。 还让云瑶替嫁,看不上他慕容璟,是吗? 那么,过一段时间,他就找两个下人,好好地侍候一下云娇。 在东靖国的京城,没有人,在得罪了他慕容璟以后,他的脑袋,还能安然无恙地挂在脖子上。 到了下午的两点左右,云瑶就睡醒了,她把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换上了法医的制服。 然后,她把橡胶手套,放进衣兜里面,把缝合线,针筒,针水,手术刀,都放在一个托盘里面。 云瑶才走出了翠竹轩的卧室,她来到了慕容璟书房门口,就让暗卫进去通报了一下。 暗一进了书房,汇报了一下,“主子,王妃找你,她说,现在,可以解剖兔子了。” 云瑶就站在屋檐下,靠在一根柱子上,等着慕容璟。 她又对暗一说,让他去找一瓶烈酒,一张高一米二左右的桌子,放在房间里面。 当慕容璟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就被云瑶的这一身制服,给惊艳了一把。 第3章 制服的诱惑 过了一刻钟,暗一就找来了一张桌子,搬进了房间,云瑶走了进去,她戴上了口罩和橡胶手套,拿出一支针筒,给小兔子打了一针麻醉剂。 过了半盏茶以后,小兔子就晕死了过去,云瑶用刮胡刀,把它肚皮上的绒毛,刮干净,再用烈酒消毒了一下手术刀,才划开了小兔子的肚皮。 顿时,它的肚子里面的器官,就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了慕容璟的眼前。 云瑶再用缝合针,穿上羊肠线,开始给小兔子的伤口,进行了缝合手术。 过了两刻钟的时间,云瑶就把小兔子,肚子上的伤口,完美的缝合好了。 慕容璟问她:“为什么缝里面和外面的线,会不一样?” 云瑶说:“王爷,里面的线,是可以跟肌肉长在一起的,不用拆线的那种,而外面的这种线,过了七天,就要拆线。” 慕容璟看着她的这一身打扮,此刻,云瑶的四周,似是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圣洁,而又恬静的美好。 这叫上错花轿嫁对郎吗?之前,慕容璟对云娇有几分的好感,可是,现在,他觉得,云瑶比她更好看。 云瑶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医用垃圾,她才对慕容璟说道:“王爷,你一会,让下人照看一下这只小兔子,七天以后,我再给它拆线。” 慕容璟点点头,他看着云瑶惨白的脸色,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他说:“你先下去休息吧。” 云瑶说:“谢谢王爷。” 她咬着牙,慢慢地走到了水池边,洗了一下手和脸,才回到了卧室。 这一具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走一步,就要喘三下,跟耗子拉风箱似的。 云瑶走到卧室,她躺在矮榻上休息,过了一会,她就晕死了过去,陷入昏迷。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慕容璟来到翠竹轩,他走进卧室,只见云瑶的脸颊,红扑扑的,嘴唇干裂,像是极度缺水的样子。 慕容璟伸手,探了一下云瑶的脑门,她这是感染了风寒,发热了,于是,他就去端了一盆水,先把毛巾浸湿,扭干,再叠成长条形,然后,就放在她的脑门上,给她降温。 他不停的给云瑶换毛巾,再用棉花沾了一点水,轻轻地浸湿云瑶的嘴唇。 过了半个时辰,云瑶依旧是高热不退。 慕容璟就让暗一,去药园,把府医叫来。 府医是来自神医谷的,神医公孙悯的儿子,叫公孙扬。 他匆匆忙忙地来到了翠竹轩以后,就给云瑶把了一下脉。 过了一会,公孙扬才说道:“王妃的伤口,感染发炎了,我把伤药给你,一会你帮她换一下药吧。” 慕容璟点点头,等公孙扬离开以后,他就把云瑶的衣服解开,看了一下,她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渗出了鲜血,估计是刚才,她给小兔子缝合伤口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随着云瑶的衣服,慢慢地滑落,随之,映入慕容璟眼帘的娇躯,让他充满了无限的遐想与诱惑,他的喉结,不舒服地滚动了一下。 小妖精,真是要人命,勾人不自知。 慕容璟很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疼爱她一番。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禽兽。 慕容璟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心神,才帮云瑶,开始处理伤口,他拆开纱布,重新给她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等他帮云瑶包扎好了伤口以后,慕容璟才把她抱到床上躺着,给她拉上被子盖上,他才去了饭厅。 晚饭后,慕容璟又去书房处理了一会公务,到了亥时,他才回到了卧室,上了床,他躺到云瑶的身边。 直到凌晨的子时,云瑶才醒了过来,她坐了起来,想下床去喝点水,就把慕容璟也给吵醒了,他把床头的蜡烛点亮。 慕容璟问:“你要去上厕所去吗?” 云瑶说:“我口渴了,想去找点水来喝。” 要是慕容璟不在的话,她倒是想进空间,去舀一点灵泉水来喝的。 慕容璟从床头柜上,拿过一个竹杯子,递给云瑶,她接了过去,喝了半杯水,才算解了渴。 等她喝完水以后,又想去尿尿了,她从床上站了起来,想要下床,去穿鞋。 慕容璟问她:“你干什么去?” 云瑶说:“水喝多了,我想去上厕所去。”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你这刚喝完水,这么快就想上厕所了吗?” 云瑶瞪了他一下,慕容璟起床,就带她去了一趟茅厕。 “王爷,明天,我给你画一个厕所的设计图纸,你让工匠重新盖一间厕所,比刚才的那个更干净。” 慕容璟说:“好,你还会画图纸啊?” 云瑶说:“嗯,都是我师父教的。” 她走到水池边,从空间拿出了一个小香皂,先洗了一下手,之后,又洗了一把脸上的汗渍。 他们才回到了卧室,云瑶坐到矮榻上,“王爷,我现在肚子好饿,有没有糕点之类的东西,我垫一下肚子,胃里没有食物,火烧火燎的,我难受得很。” 慕容璟说:“你等着,我去厨房,帮你看一下。” 他走到厨房,只找到一个馒头,一碟子的咸菜,就端了回来,放在矮榻前面的茶几上。 慕容璟说:“只有这个了,你先凑合着吃吧。” 云瑶的唇角微抽,“王爷,王府现在,都已经穷成这个样了吗?你还吃起了馒头。” 慕容璟的唇角微抽,“这是平常下人吃的,厨房一般不会剩下饭菜的。” 云瑶点了点头,“所以,在王爷的眼中,我跟下人一个待遇,是这个意思吗?” 慕容璟说:“当然不是,我又不会做饭,才让你凑合着吃的,吃晚饭的时候,你睡着了,后来又感染了风寒,我还帮你换了药呢。” 过了一会,云瑶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当云瑶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洗漱了一下,才从空间拿出一支铅笔和一张素描纸,画了一张厕所的结构设计图纸。 云瑶除了会验尸,会画画,也不会别的,她要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呢,如果逃到其他国家去,她还需通关文牒,和路引。 她要先了解一下,大靖国的路引是什么样子的,她以前学过篆刻,到时候,自己再临摹雕刻一块,足以以假乱真了。 逃跑之前,她要做好万全之策,切不可鲁莽的行事,不能麻木地逃跑,否则,很容易被慕容璟给抓回来的。 西面是西靖国,跟新疆的地形差不多,喀斯特地貌,有沙漠,有骆驼。 南面是南陵国,还有南疆的苗寨部落,气候温暖,跟她现代生活的k市,气候不多。 北面是北陵国,跟内蒙古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大草原,但是一到冬天,气候就跟东北差不多。 云瑶最怕寒冷,她还是比较喜欢南方的气候,那就选南陵国了,到时候,她就往南凌的边境上逃跑。 先伏低做小,虚与委蛇,取得慕容璟的信任,再弄一点银票。 第4章 最是无情帝王家 吃过午饭,云瑶来到了院子中,她往府中的花园深处走去,暗中有暗卫盯着她,她也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就到处的走着,她想尽快的熟悉王府的地形,再做下一步的行动也不迟。 今天晚上,云瑶想回尚书府,先把库房扫荡一空,原主的娘亲,是江南的富商之女,当初是有很多陪嫁的。 她替嫁来璟王府,陪嫁少得可怜,原主娘亲丰厚的嫁妆,都被柳氏母女给贪没了,她们想用那些霸占来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来给云娇做嫁妆。 恶毒继母,白莲花妹妹,就是两个欠收拾的人渣,可怜原主的外祖父,远在江南,想照顾她,也照顾不到她。 估计她娘亲,也是被柳氏这个平妻给害死的。 云瑶思绪万千,她的空间有飞虎爪,晩上八点,也就是戌时左右,她就可以行动了。 没有一个手机,手表之类的,生活一点也不方便。 枫叶树下,有一个长条形的椅子,云瑶坐在树下,天马行空的,神游太虚,闭目养神。 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搞钱,再想办法拿到路引跑路,至于,这个劳什子璟王妃,谁爱当谁当,反正她不感兴趣。 阴晴不定的男人,动不动就说,二选一,要么死,要么服从。 这个慕容璟,听说他的母妃淑妃娘娘,当年很受皇帝的宠爱,是一个长相美貌,温婉贤淑的江南女子,后来,被人陷害,就被老皇帝给赐死了。 淑妃娘娘死的时候,慕容璟才只有十五岁,自从他的母妃过世以后,他在皇宫中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深受宫人及兄弟们的凌辱。 他隐忍多年,忍辱负重,又博览群书,在外游学了几年。 两年前,他找到了大量的证据,为她母妃翻了案。 其中,当年的那一场冤案涉案人员,有大理寺卿,刑部尚书,等好几个官员。 后宫参与其中的就有贤妃,良妃,还有个无数的宫女和太监。 凡是当年参与淑妃的涉案官员及后宫女子,都一律严惩,发配岭南或者是秋后问斩。 其实,皇帝慕容霆也有监察不力之罪,如果当初,他要是肯相信,淑妃所说的话,再继续调查下去,找到有利的证据,就能还淑妃一个公道,她也不至于,年纪轻轻的,就含冤而死。 后宫的贤妃和良妃,利用了皇帝的多疑之心,和涉案官员相互勾结,玩了一把借刀杀人之计。 当大量的证据,摆在御案之前的时候,慕容霆扼腕叹息,他后悔,当初自己冤枉了淑妃娘娘。 可是,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淑妃娘娘坟头草都两米高了,慕容霆还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给谁看呢。 慕容璟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这个老不死的狗东西,既然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慕容霆也是一个玩弄权谋的高手,做为一国之君,他是不会做错事的,也不可能办错案的。 他想为自己的人设洗白一下,需要在世人,以及自己的儿子面前,树立一下,他是一个‘公正不阿’的君主和慈父的形象。 所以,当年的那些涉案的官员,多数都被他判了死刑,有些是发配到了岭南。 因为,他需要那些人替他背黑锅,所以,就只能把锅甩给他们了。 一入宫墙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两年,老皇帝为了弥补当初自己所犯的错误,对慕容璟很好,几乎有求必应。 早朝的时候,御史大夫就对慕容璟的残忍,暴戻,嗜血的行径,多项指控与弹劾,他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慕容霆以为,自己判了那一批涉案官员的死刑,就能得到慕容璟的原谅,只能说,他想得太天真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心亦是如此。 心里的创伤已经造成,慕容霆做再多的弥补,也无济于事,淑妃也不会活过来了,所以,在慕容璟的心里,他还是选择了仇恨皇帝,不肯原谅他。 真是一个可怜的王爷呐,身世凄惨。 云瑶还在花园里,伤春悲秋。 没想到,此时,慕容璟已经从大理寺下职,回到了璟王府,他四下看了一下,没有看见云瑶,心里就想着,这个女人,不会是嫌弃他,又逃走了吧。 “暗一,王妃呢?” 他的声音冰冷,淡漠,无情,就像淬了千年的寒冰似的,让暗一都不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单膝跪地。 “主子,王妃在花园呢。” 听了这话,慕容璟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人影一闪,就去了花园,找云瑶去了。 当他来到了花园深处,那一片枫叶林中的时候,只见,那女子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呢,看见她没有逃走,他的心情才变好了一些。 慕容璟缓步向前走着,当云瑶听见有脚步声,朝她这边走来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 云瑶说:“王爷。” 声音清脆的如山涧间的泉水叮咚,悦耳动听。 慕容璟淡淡的“嗯”了一声。 云瑶想着,这大佬脸色这么难看,不知道,谁又惹他生气了。 “走吧,去吃饭,吃完饭,你去义庄,帮我验一下尸,有一个在夜市卖烤肉的妇女,被人给分尸了,尸体被剁成了好几块。 云瑶说:“好。” 他们去饭厅吃了饭,油炸小排骨,莴笋炒腊肉,炒香肠,油炸豆腐,水煮小白菜。 云瑶吃了两碗,她的胃口很好,风卷残云,一个人就吃了一半的菜。 慕容璟唇角微抽,他一个男人,饭量都没有她大,太能吃了,还好自己名下也有田产,店铺,要不然,照云瑶这饭量,他还真的养不起她。 他之前,也是见过京城的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吃饭都是小口小口的,数着米粒吃饭的。 她倒是挺豪爽的,这架势,就跟个女土匪似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点也不扭捏,怎么舒服怎么来,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行为举止。 不过,这样的云瑶,慕容璟很喜欢。 吃完饭,她去刷了牙,去了一趟卧室,就从空间把工具箱拿了出来,用袋子把法医的制服装好,拎着工具箱走了出来。 慕容璟接过了她手里的工具箱,很是小巧,方便携带。 他们两个人上了马车,云瑶坐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马车摇摇晃晃的,她很难受,就从空间拿了一个晕车药,放进了嘴里。 从慕容璟的视角看过来,她就像是从袖子中拿出来似的。 他问道:“云瑶,你吃的是什么东西?” “晕车药。” 云瑶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冷汗,脸色有点惨白。 “过来,我抱着你。” 云瑶说:“不用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云瑶:“……” 形势没人强,武力值又不高,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地挪到慕容璟的身边。 慕容璟一把就将她抱到了怀里,才对外面说了一句。 “暗一,马车赶慢一些,王妃头晕。” 暗一回了一句,“是,主子。” 云瑶慢慢地睡了过去,过了两刻钟,就到了义庄外,怀中的小女人,也醒了过来。 她从慕容璟的怀中,坐了起来,脱了外衣,把法医的制服穿了上去,才下了马车。 第5章 仵作 云瑶到了义庄门口,才戴上了一个加厚的口罩。 她在尸体旁边,点了一根熏香,才打开了工具箱,把一套泛着银光,锋利的不锈钢材质刀具,摆放在托盘上。 云瑶戴上帽子,和橡胶手套以后,就开始验尸,女尸的身体,有被虐待的倾向,她划开了女子的外阴,用镊子把插入肉中的竹屑,夹了出来。 经过观察,这些竹屑,是女尸生前,就被人给插入的。 死者的胸部,有很深的咬痕,凶手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怒气,四肢也被人肢解,已经被砍成了五块。 云瑶看见一下女尸的右手,紧握成拳头,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掰开了女尸的手,里面握着一块碎布条,她把布条,放入了证物袋中。 又拿出了采集指纹的试纸,女尸的肚子上,刻着很多贱人的字,鲜血淋淋的像是在发泄着怒气似的。 验完了尸,云瑶就把女尸的四肢,缝合在了一起,她用酒精,把工具都消毒了一遍,才放入了工具箱中,走出了停尸房。 “王爷,你给我找一张桌子,我给你写一下验尸报告。” 慕容璟把她带到,十多米之外的屋子里面,云瑶打开工具箱,拿出了一张8k的打印纸,开始写验尸报告。 死者:女性。 年龄:在43岁─45岁之间。 死者的阴部,有大量的碎竹屑,应该是竹签一类,胸口有咬痕,肚子上,被人刻很多个贱人的字样,凶手对死者充满了强烈的恨意,属于是情杀。 死者的右手心里,握着一小块碎布条,布条上有牛的血渍,说明凶手是一名屠夫。 她的指甲缝中,有干涸的血渍,屠夫的脖子或者是手臂上,应该有指甲的抓痕。 看死者四肢刀口的横切面,肢解尸体的工具,应该是一把剁大骨头的刀子。 云瑶把男子的指纹,也印在验尸报告的下面,她把验尸报告递给了慕容璟,他接过去一看,她写的字,怎么都少了几笔,他连蒙带猜地看了一遍,验尸报告上的内容,总算明白了。 慕容璟就对暗一说:“你带上刑部的十多个衙役,把所有的屠夫,都给我带到大理寺来。” 暗一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慕容璟转过身,才对云瑶说:“你跟我去大理寺一趟,一会再帮我采集一下屠夫的指纹,作一个对比。” 云瑶点点头,拎上工具箱,走到了马车上。 暗二充当起了马夫,怕云瑶晕车,所以,他赶的很慢。 慕容璟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云瑶坐在距离他最远的地方,马车的空间就那么大,好在这回,他也没有对云瑶做什么,这一路上,两个人倒是相安无事。 云瑶从空间,拿出了一个银制的面具,面具上雕刻着一枝玉兰花,栩栩如生。 大概过了两刻钟左右,马车停了下来,云瑶戴上了面具以后,只见她露出了精致的下巴,光滑细腻的皮肤,冰肌玉骨的。 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充满了神秘的诱惑,引人无限的遐想,让男人有一种冲动,就想伸手,去掀开她的面具,一暏她的芳容。 她那水润的红唇,就像q弹的果冻,让人想一亲芳泽。 慕容璟看着她,喉结不舒服的上下滚动了一下,真是一只磨人的小妖精。 他浑身一阵燥热,很想把云瑶压在身下,狠狠地疼爱她一番。 慕容璟想着,等云瑶身上的伤好了,自己就睡了她。 今天,他又被云瑶的这一身装扮,惊艳了一把,上错花轿嫁对郎,现在,自己很喜欢云瑶,她总是不断的刷新,自己对她的认知。 在世人眼中,草包废物的大小姐,原来是一颗蒙尘的明珠。 就在慕容璟春心荡漾之时,暗一就把人带到了大理寺门口的广场上。 云瑶说:“王爷,你让杀羊的,杀猪的,杀牛的,杀鸡的,各自站成一排,再观察他们的面部表情,让暗卫埋伏在附近,省得一会,又让凶手给逃跑了。” 慕容璟把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人的脸上,神情有一点紧张,不过很快的,他又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但是,他那一瞬间的变化,却没有逃过慕容璟的法眼,还是被他给捕捉到了。 于是,慕容璟走到他的面前,他看到了屠夫的脖子上,有指甲的抓痕。 他把屠夫的手指头,按在了采集指纹的试纸上,才走回到云瑶的身边。 慕容璟说:“你对比一下指纹,是不是一个人?” 云瑶戴上橡胶手套,把这个指纹,拓印在之前的那一枚指纹的旁边,仔细的对比了一下。 “凶手,就是他。” 慕容璟说:“暗一,把人抓起来!” 凶手一听到抓人两个字,就要往人群外冲去,暗一扑上前,一把就将屠夫的双手,反剪在了身后,用一根绳子,把他给捆了起来。 也是巧了,屠夫今天穿的衣服,衣领上少了一小块碎布条,脖子上还有指甲的抓痕。 慕容璟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杀她?” 跪在下面的人,见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就颓然地瘫软在了地上。 “草民叫李二狗,她是我的妻子,我在柳巷杀牛卖肉,她是我们村的张寡妇,平常她也很爱打扮,还跟我买过几次牛肉,见我手里有钱,她就说,我长得憨厚老实,要嫁给我。 其实,我知道,她是图我的财,我也图她的色,我们在一起一段时间后,她说自己想去夜市摆个摊位,做烤肉卖,于是,我就给了她二百两的银票,让她去做生意。 由于,我平常都比较忙,也没空去找她,过了快半年了,她也不来找我,前几天,我收摊以后,就去找她,等我敲门的时候,她不肯开门,于是,我就踹开了她的房门。 进屋以后,只见她正在跟奸夫翻着红浪,我一生气,就把那个奸夫打了一顿,然后,就把他给扔出了房间。 之后,我就问张寡妇,为什么她要背叛我? 她说,我满足不了她的生理需求,我听了以后,就很生气,她花着我的钱,还在外面养着野男人,给我戴绿帽子,我气不过,就打了她一顿,她来挠我的脸,被我给让开了,之后,就挠在了我的脖子上。 当时,我气得不行,正好看见旁边的桌子上,有一把穿肉的细竹签,就顺手抓了一把。 她死了以后,我还是不解气,于是,就在她的身上,刻上了很多贱人的字 到了晩上,我就趁着夜色,把她背到了柳巷,用剁骨刀,剁了她的四肢和头颅,最后,才将她抛了尸。” 云瑶听了以后,不禁摇头,李二狗和张寡妇,这两个人,原来是女的贪财,男的好色,各取所需罢了。 慕容璟说:“明年的秋后再问斩吧。” 他大手一挥,刑部的狱卒,就把李二狗,给押去了大牢。 第6章 夜袭尚书府 云瑶上了马车,暗一送她回璟王府,马车赶的很慢,跟走路差不多,大概是坐了,半个多小时左右,才回到了璟王府。 下了马车以后,云瑶就拎着工具箱,走到了翠竹轩,之后,她就去了后院的温泉池中,泡了一个澡。 她在花园中,晾干了头发,才回到了卧室,躺在矮榻上。 原主的这一具身体,太过虚弱了,稍微走两步路,就喘得跟哮喘症患者似的。 过了一会,她沉沉地睡着了,慕容璟回到家以后,就去洗了个澡,才回到了翠竹轩,看见云瑶躺在矮榻上,睡着了。 慕容璟就把她抱到了床上躺着,他也有点困,就躺在了她的旁边。 过了两刻钟,她睡醒了,肚子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声音。 慕容璟也睡醒了,“走吧,去吃饭。” 云瑶点点头,回到饭厅,又风卷残云的吃了一顿 这一回,慕容璟也没有什么反应,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希望她以后,也多吃一点,就能胖起来了,腰那么细。 慕容璟怕以后,自己一使力气,就把云瑶的腰椎,给掰断了。 云瑶心里想着事情,今天晚上,她要去尚书府,薅羊毛去,打定主意以后,她就靠在椅子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她感觉很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慕容璟有点无奈,合着,他这是养了一头小猪吗? 一天吃了睡,睡了吃的。 不过,看在今天,云瑶立功的份上,他就不跟这个小女人计较了吧。 吃完饭,慕容璟就把她抱了起来,迈着一双大长腿,就往翠竹轩的方向走去,进了院子以后。 他就把云瑶抱到了卧室,慕容璟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躺着,替她拉好被子盖好,才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云瑶醒来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七点多钟了,她闪进空间,翻箱倒柜的,在空间的小木屋中,翻找了一下,看看有什么能用的武器。 她看见了墙角放着一件衣服,拿过来拆开一看,是一套隐身衣。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隐身衣,这是集结了最顶尖的光学技术的─隐身衣,上面镶嵌的个传感镜头,可以无死角的,折射身边的光线,让使用者,进入隐身的状态。 妥妥的高科技产物,偷钱盗宝的作案装备,隐身衣在手,天下我有。 妈的,当初她被慕容璟关在地牢中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自己的空间,还有一件隐身衣。 这衣服,是师兄送给自己的,他说,穿上隐身衣,别人就看不见自己,云瑶当时也没当回事,就随便的往空间一扔。 如果,在地牢中的时候,自己答应了慕容璟,去兽园喂狼狗,等云瑶到了兽园以后,就闪进空间,再穿上隐身衣,诈死,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计划啊。 不想了,想多了都是泪。 云瑶走到了围墙边,这里也没有暗卫,她带上升级版的飞虎爪,按了一下小开关,就飞上了璟王府的围墙上。 随后,云瑶就来到了尚书府的库房,她从空间中,拿出一瓶乙醚,给守门的暗卫闻了一下,两个暗卫就晕死了过去。 之后,她就解下了他们腰间挂着的钥匙,打开了库房,她小手一挥,就把库房里的金银珠宝,一扫而光。 接着,她又来到云尚书的书房,把他的抽屉,都翻了一遍,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文件,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什么有用的文件。 接着,云瑶就看着墙上,云怀安收藏的那些名家字画,估计值点钱,她小手一挥,就把墙上的东西,都收入了空间。 云瑶来到柳氏的房间,先用乙醚迷晕了她,然后,就把她的头发,剃了个干净,她拉开化妆镜上的抽屉,把她的首饰,银票,一扫而光,就把她扔进了空间。 又在府中,抓了五个身强力壮的小厮,迷晕之后,也扔进了空间备用。 接着,她又来到了云娇的房间,把她迷晕了以后,也剃了她的头发,并搜刮了她的首饰和银钱,就把云娇也丢入了空间当中。 云瑶又去了一趟祠堂,把原主母亲的牌位,放入了空间。 等她走到了十字路口,云瑶就给柳氏和云娇,母女俩个,每人喂了两颗媚药。 另外,她又给五个小厮,也分别喂了两颗伟哥,才将柳氏和三个小厮,扔在了地上。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药效就发作了。 云瑶走到三米开外,就把云娇也从空间中,拎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又把剩下的两个小厮,也扔在了她的旁边。 过了半个小时,云瑶就爬上了街道附近的一棵大树上,她从空间中,拿出一个小喇叭,大声地喊道:“云尚书的平妻柳氏,偷男人了,大家快来看呀!” 她重复地喊了好几遍,才下了大树,随后,云瑶又爬到了旁边的一处屋顶上,她用夜视仪看着她们母女两个。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人陆陆续续的从四面八方的,往这边赶来。 大家看见云尚书的妻女跟小厮,在做少儿不宜的事。 吃瓜群众,就化身神探,他们开始议论了起来。 有一个妇女,之前,她的女儿跟云娇有点过节,这不,今天晚上,就让她逮到了机会。 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着云娇。 “之前,云娇连璟王都看不上,没想到,在私底下,她却这么的孟浪。 什么京城才女,我看她,就是一个淫娃荡妇,估计以后,太子也不会要她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就一脸的鄙夷不屑,还朝云娇母女俩,啐了一口痰。 另外一个妇女,用手一指,她说,“大家快看,她们的头发,也被人给剃光了。” 过了一会,有一个妇女就“好心”地提醒大家,“快去云府,告诉云尚书一下,他肯定还不知道此事呢。” 于是,有一个小厮,就真地跑去了云府。 过了半盏茶以后,云尚书就来到了十字路口,当他看见自己的妻女,跟小厮在一起…………的时候,四周还被一群妇人和小厮围观着。 这下,云怀安的血压,就噌噌地往上飙升,他怒火攻心,吐了一大口的鲜血,就彻底地晕死了过去。 这一夜,尚书府被云瑶搅得,鸡飞狗跳的他不得安宁。 云瑶回到了璟王府以后,就来到了花园中,她在一处树荫的掩护下,脱掉了的隐身衣,放入了空间。 然后,她就从空间中,拿出了一把古琴,坐在枫叶树下的椅子上。 今天晚上,云瑶的心情不错,她想弹一首《今天是个好日子》,来庆祝一下,又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心声,被慕容璟抓了她的把柄。 于是,最后,她弹了一首《潇洒走一回》。 云尚书的妻女,出事的时候,云瑶是待在璟王府的,她给自己,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据。 弹完琴以后,云瑶就抱着古琴,回到了翠竹轩,之后,她又去了后院的温泉池中,洗了一个澡。 云瑶洗完澡以后,就回到了翠竹轩,她脱掉了外衣,给自己的肩膀上,重新上了药。 她刚上完药,就听见屋檐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随后,慕容璟就走了进来,坐在她旁边的矮榻上,他从怀中,拿出了一瓶,去除疤痕的玉颜膏,轻轻的帮她涂抹在背后的伤痕上。 至于,前面的那些伤,云瑶自己,就能涂抹上药,她上完药以后,就穿上了衣服。 慕容璟说:“这个是去除疤痕的玉颜膏,你收好了。” 云瑶把那一瓶药膏,放在手里把玩着,她也没有说谢谢。 新婚之夜,慕容璟让人把云瑶关入地牢中,然后,又命令暗卫,子原主受了一身的鞭伤。 现在,慕容璟又给她一瓶千金难求的玉颜膏。 这典型的,就是打一个巴掌,赏一颗枣子,所以,她什话也没说。 慕容璟说:“这是江湖上,千金难求的去疤膏,王妃,你连一句谢谢,都不说的吗?” 云瑶的唇角一勾,扯出了一抺嘲讽的笑意,“王爷,我刚才已经说了啊。” 慕容璟说:“你说了什么?” 云瑶说:“沉默。” 慕容璟:“……!” 云瑶心里面想着,我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心里就没点逼数的吗? 现在,你还腆着个脸,要我感谢,我给你一个大嘴巴子,你要不要? 云瑶说:“王爷,我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如果,我先打你一巴掌,再递一颗枣给你,你会对我说谢谢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我又没有受虐倾向,所以,你凭什么,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会感恩戴德地感谢你,对我地施舍?” 慕容璟被她怼得哑口无言,他无力反驳,毕竟,云瑶说的是事实,他以拳抵唇,掩饰了一下自己那尴尬的表情。 之后,云瑶就选择性地忽视了慕容璟的存在,也没有再继续搭理他,而是脱了外衣,上床睡觉。 第7章 尚书府的丑闻 第二天一早,街上,茶楼,酒肆,到处都在议论着云尚书的妻女孟浪,跟府中的小厮翻红浪的事情。 同时,也传入了太子慕容昭的耳中,他没说什么,本来他还想娶云娇做自己的侧妃,既然,现在,她被小厮给玷污了,身子已经脏了,那就算了吧。 以后,他得跟云娇撇清关系,免得自己的名声,也会被她给连累的。 刑部接到云怀安地报案,他说昨天晚上,尚书府的钱财,一夜之间,就被小偷洗劫一空,他要求衙役帮他调查一下,找回丢失的钱财。 云怀安报完案,回到家以后,就让小厮,把云娇送到尼姑庵去。 云娇的马车,刚出了尚书府不久,她就昏倒在了马车上,车夫也晕死了过去。 云瑶赶着马车,让车夫靠在自己的身上,因为,她穿着隐身衣,别人也看不见她,在外人看着,就像马车夫在赶着马车似的。 她把马车赶到了乞丐窝附近,抓了三乞丐,把他们迷晕,扔进了马车里面。 云瑶把马车赶到了太子府的附近,距离大门五米的地方,她才把车夫,从座位上拎了下来,让他靠在一边,继续晕着。 她给三个乞丐,每个人喂了一粒伟哥,给云娇喂了两颗媚药,就把她给掐醒。 云娇马车,刚离开尚书府不久,云怀安就让暗卫,把柳氏扔出了尚书府,并叮嘱暗卫把,休书塞到她的手中。 只听身后的大门,传来了“砰”的一声,云府的大门,就被门房的小厮,给无情地关上了。 大门外,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这尚书夫人的战斗力,可真好,昨天晚上的画面,哎哟,不说了,真是辣眼睛。 原来,云尚书在房事上不能满足她了,她才玩得那么花。” 柳氏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她头上戴着一块纱巾,也不知怎的,突然之间,就狂起了一阵阴风。 吹落了柳氏头上那一块的纱巾,顿时,就露出了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柳氏赶紧弯腰,伸手去捡地上的纱巾,纱巾就被风给卷走了,于是,她也顾不得去捡纱巾,脚步匆匆的向娘家走去,到了柳府,大门紧闭,她敲了半天的大门,也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柳氏转身离开了柳府的大门以后,云瑶就拽着她,走到一个无情的小巷子中。 她打开了一瓶乙醚,给柳氏闻了一下,她就晕了过去,见四下无人,她小手一挥,就把她扔进了空间。 云瑶走到了大理寺附近的一条小巷中,才把柳氏从空间拎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她在柳氏的鼻中位置,使劲地掐了几下,她就悠悠地醒了过来。 云瑶拿出了一块怀表,在她的眼前来回的摆动,见她的瞳孔失去聚焦。 她才问柳氏,“云夫人,是不是被你给害死的?” 柳氏说:“是的。” 云瑶又问她:“那你为什么害死她?” 柳氏说:“因为,有一次,老爷不在家,我跟管家偷情,就被她给看见了,所以,我就害死了她。” 云瑶说:“你是怎么害死她的?” 柳氏说:“我在她的饭菜里下了毒,每天下一点,过了两个月,她就病死了。” 云瑶从空间拿出了一张宣纸,垫上一块画板,又递给柳氏一支毛笔,把墨水放在她的旁边。 她说:“现在,把你的罪行,一字不漏地写下来。” 柳氏木讷的点头,照做,等她写好了供词,云瑶拿过来一看,确认没有写错的地方。 云瑶说:“咬破你的手指,把手印按在罪状上,现在,你就去大理寺自审,就跟衙役说,你有罪,你该死,你是贱人,让他们判你的死刑,今天就把你给问斩了。” 柳氏走到了大理寺,就对衙役说:“我有罪,我该死,我是贱人,你们判我死刑吧,今天就把我给斩了。” 云瑶唇角微勾,就离开了大理寺的大门口。 她又来到了太子府附近,爬上到了一处最高的屋顶上,才从空间拿出了一个小喇叭。 就开始大声地喊道:“大家快来看啊,云娇不想去尼姑庵,想求太子帮忙,没想到,太子无情无义,又找来了三个乞丐,糟蹋云娇。” 她重复地喊了三遍,喊完以后,就把小喇叭放入了空间。 过了一会,四面八方又涌来了一大波人,此时,大家看见,马车的车厢,摇晃得厉害。 云瑶走到马车边,就把车帘撩到了一边。 之后,她就退到了一边,继续看热闹,反正自己穿着隐身衣,别人也看不见她。 她把写好的十多张宣纸,往空中一抛。 上面写着:太子无情无义的,找乞丐来羞辱我。 此时,太子接到小厮地汇报,也刚从皇宫赶回来,他刚下车,就看见天上,纷纷扬扬地落下一沓纸,出于好奇心,他捡了一张宣纸,摊开看了一下,是云娇的字迹。 也不知怎的,突然之间,马车就散了架,露出了一个白花花的女人,她顶着一个光秃秃的脑门,车里还有三个乞丐。 太子慕容昭的眼皮,突突地直跳,他让暗卫,把他们拉开,然后,就让人把云娇送到了医馆。 这个慕容昭也不是一个好东西,替嫁的事情,就是他给柳氏母女出的主意。 所以,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云瑶悄无声息地回到了璟王府的卧室,脱掉了身上的隐身衣,才去水池边洗了一把脸。 她走到了花园当中,听着枫叶林中,虫鸣鸟叫的声音,很是治愈。 原主的这具身体,太脆弱了,今天早上,她折腾了一圈,把自己给累的够呛。 云瑶靠在椅子,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她又睡了过去。 昨天晚上,云尚书家的库房,一夜之间,就被人洗劫一空,妻女被人剃了头发,又跟府中的小厮,在大街上,滚在了一起。 今天早上,云尚书让小厮把云娇送到尼姑庵里去,结果,她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太子府的大门前,还说这是太子在报复她。 柳氏被云尚书休了,回到柳府被拒入门,就自己拿着罪证,嚷嚷着说,自己是罪人,贱人,她该死,要他们判她的死罪,今天就问斩了她。 尚书府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一桩桩,一件件,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的诡异与离奇。 慕容璟第一次看见,有人上赶子地求死。 他以为,这是别人写好的罪证,塞到柳氏手里的,所以,他就让下属找来纸笔,让她照着刚才的那一份罪证,重新誊抄了一遍。 慕容璟把两份罪证,仔细的作了一下对比,几乎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他又问了柳氏一遍,为什么要害死云夫人?她的回答,跟罪证上写的内容一致。 柳氏表情木讷,像一个傀儡似的,反正她有命案在身,慕容璟就让衙役,将她拖走,关入了刑部的大牢中。 慕容璟回到家,没有看见云瑶,他就去花园里找她,没想到,她靠在椅子上,已经睡着了。 他坐到云瑶的身边,柳氏的那一份罪状上,都是她对云夫人,如何毒害的作案过程。 除了云夫人的家人,没人会这么做,云瑶的外祖父家,舅舅,表哥都在江南,那么,排除了他们,有作案动机的,就只剩下云瑶了。 可是,昨天晚上,云瑶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搬空了尚书府的呢? 今天早上,她又怎么对柳氏施了摄魂术的。 这一堆的问题,他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云瑶在世人的眼中,是草包,废物。 昨天晚上,暗卫也没有见她出去过璟王府,她还在花园里面,弹了一首曲子,有不在场的证明。 今天早上,暗卫也没有看见她,出过璟王府。 一切都很完美,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这才让慕容璟对她起了疑心。 第8章 记忆中的小姑娘 慕容璟把她摇醒,云瑶睡眼惺忪地望着他。 “王爷,你有什么吩咐吗?” 慕容璟盯着她,“云瑶,尚书府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云瑶的眼里无波无澜的,“王爷,我若说不是我做的,估计你也不会相信我的,你是不是,又想把我关进地牢? 然后,让暗卫拿鞭子再抽我一顿,替你的云娇妹妹出气?” 慕容璟说:“什么叫我的云娇?” 云瑶冷笑了一声,“不是你的云娇,你会求娶她吗?你会像审犯人一样,审问我吗?就我这破败的身体,走几步路,都要喘三下的人,我能做什么?” 慕容璟见她这小嘴叭叭的怼人,他竟然找不到反驳她的理由。 “王爷,你若看我不顺眼了,就休了我吧,我立刻就消失在你的面前,走的远远的,再也不碍你的眼。 毕竟,你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云娇,只要她还没有嫁给太子之前,你还是有机会,追求到她的。” 你们渣男贱女,真是天生的一对呢。” 慕容璟说:“昨天晚上,云娇就被小厮给睡了,今天早上,她又被三个乞丐给睡了一次。” 云瑶说:“王爷,你是因为云娇宁愿让太子,小厮,乞丐睡,也不给你睡,所以,你才生她的气,是这个意思吗? 也是,爱之深恨之切,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云娇被人睡了,你就怀疑是我干的,我若是有那么大的能耐,就不会被柳氏下了软筋散,强行地塞进了花轿当中,来替云娇嫁进璟王府了。 王爷你怜香惜玉,我可以理解,必竟,你心里一直爱着她,眼里也只有她,哪怕她现在,已经未婚先孕,怀了太子的孽种,又被两个小厮,三个乞丐睡了,你也依然一如既往地爱,不嫌弃她胺脏的身体。 你想做云娇的护花使者,想为她查明凶手是谁,想替她伸张正义。 我都没有任何的意见,必竟,我拜堂的时候,是被人强行地按着头,跟一只公鸡拜堂的,洞房花烛夜,我是在璟王府的地牢中度过的。 咱们两个人,没有拜过堂,也没有洞房花烛夜,顶多也就是两个陌生人而已。 所以,王爷,你要做什么,自己去做就好了,但是,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呢? 我现在,向你发毒誓,如果,我伤害了你的云娇妹妹,那就让我不得好…………” 云瑶举着右手,伸出了三根手指头,做势要发毒誓的样子。 只是她‘死’字,还没有说出来,嘴就被慕容璟给捂住了。 慕容璟说:“我相信你。” 云瑶不吱声,刚才,她话说多了,现在,她的身体累的不行,还有点喘气,额头上还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慕容璟本来是想套云瑶的话,没想到,却被她怼了一顿,还说他的心里,眼里都只有云娇妹妹,又说云娇宁愿让太子,小厮,乞丐睡,也不给他睡,所以,他才会生气的。 还说他想怜香惜玉,想做护花使者,查明凶手是谁,想替云娇伸张正义。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他慕容璟是那么饥不择食的男人吗? 他的太阳穴都突突的直跳,云瑶这口才,也不得了啦。 慕容璟说:“走吧,去吃饭。” 云瑶站了起来,跟在慕容璟的身后,她心里想着事情,必须要想办法,养好身体,就原主这破败的身体,走一步,喘三下的,这样逃跑的话,是很容易被慕容璟抓回来的。 所以,吃完饭,她要去找公孙扬,开一些调理身体的药。 吃饭的时候,她只吃了一小碗,没有什么胃口,等慕容璟吃好了,她才站了起来。 “王爷,我去找公孙扬开一些调理身体的药。” 慕容璟点点头,就让暗一带她去了药园。 到了药园,只见公孙扬在凉亭中看着书,云瑶走了过去。 “公孙大夫,你替我把一下脉,再给我开一些,调理身体的药,我现在走一步,都要喘三下,身体太虚弱了。” 公孙扬伸出手,替她把了一下脉,过了一会,他才说:“你的身体亏空的厉害,首先是胃病,其次,就是营养不良,我给你开一点药吧。” 云瑶说:“麻烦你了。” 等公孙扬开好药,打包好,她就拎着药,回到了卧室,把药放入空间以后,就累的倒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暗一如实的跟慕容璟汇报了一下情况。 他挥了一下手,暗一一闪身就不见了身影,慕容璟去了书房,靠在椅子上,自己当初,为什么,就让那老不死的下圣旨呢,要说之前,他有多喜欢云娇,也并没有。 只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在御花园中,上树掏鸟窝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从树上掉了下来,摔在了草地上,当时,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 声音软糯地对他说:“大哥哥,你摔疼了吗?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哦。” 当时,她嘟着小嘴,帮他吹着手上的伤口。 少年说:“你是谁家的孩子?长大了我娶你做我的新娘。” 小女孩说:“我是尚书府的嫡女,今年五岁了哦。” 后来,云瑶刚参加完宫宴不久,五岁的生辰才过去了十多天,娘亲就病死了,她也被云尚书发配到了南郊的庄子上。 云瑶是草包废物的名声,在京城盛传,而云娇是京城才貌双全的女子,所以,慕容璟先入为主,以为他当初要娶的小女孩,就是云娇呢,错的太离谱了。 云瑶五岁就被发配到了庄子上,自己洗衣服,饥一顿,饱一顿的,被下人欺负了十三年,能活下来,她真的不容易。 慕容璟的母妃死的时候,他已经有十五岁了,自己都活得那么艰难,更何况是,当时的云瑶只有五岁,想活下来,有多么的不容易。 知道云瑶替嫁以后,他连拜堂都不愿意,洞房花烛夜她是在牢房中度过的。 他感觉,自己对不起云瑶,不过,似乎一切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兜兜转转,云瑶还是嫁给了他。 第9章 笼中的金丝雀 慕容璟走到卧室一看,云瑶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缱绻与缠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慕容璟就躺在了她的身边,把云瑶揽在怀里,一时思绪万千,感慨不已。 是你的不必勉强,不是你的,你求也没用,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他看了云瑶一眼,就闭目养神,回想起十三年前的那个五岁的小女孩,她的小脸蛋渐渐的变得清晰,跟长大后的云瑶一模一样,只是长开了一些,脸型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如果自己当初,肯静下心来,好好地回忆一下,把小时候云瑶的脸和云娇的脸,作一番对比的话,他也不至于认错了人。 归根结底,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一直希望,小时候的那个小姑娘,是那个京城中,才貌双全的云娇。 而拒绝,并抵触,那个有着草包废物之名的云瑶。 慕容璟当时的心里,好像是这样想的。 云瑶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四点了,她拎着药,去卧室旁边的小厨房中,煎了一碗药,等它放凉了一些,才忍着苦涩,艰难地喝了下去,喝完药,整个口腔,都是苦涩的味道,她从空间拿出了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 才走出了厨房,来到花园中,云瑶坐到枫叶树下的椅子上,她从地上捡了一把枫叶,有一点莫名的伤感。 云瑶把枫叶往空中一撒,片片枫叶,在秋风中摇曳飞舞,很是凄美。 “冷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暗中监控她的暗一,还被云瑶给惊艳到了,没想到世人眼中的草包,废物的王妃,还会作诗呢。 云瑶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这个破败不堪的身体,不知道还要调理多久,才能变得健康一些,最多再过十天,身上的鞭伤,就会全愈了。 那么,莫容璟就会睡了她,她在这京城中,无依无靠的,前世,自己也是在孤儿院中长大的,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从小她就性格孤僻,不爱和人打交道,有点社恐,所以她选择了法医专业。 穿越到古代,她爹不疼,还死了娘,跟孤儿差不多。 在逃跑之前,她要去南郊的庄子上,把虐待过原主的那些人,妥妥都要收拾一遍,也算是她给这具身体的原主,报仇雪恨吧。 她是法医,职业中虽然带着一个医字,但她却没有什么医德。 她所信奉的就是,能动手就绝不逼逼,忍一时变本加厉,退一步得寸进尺。 在璟王府的每一天,云瑶都感觉,自己像一只牢笼中的鸟,就像是被囚禁的犯人一样,暗处有两名暗卫监视着,这让她非常的不爽。 过了半个小时,已经到了饭点,她就回到了饭厅,等了半盏茶,慕容璟也从大理寺,散职回来了。 下人把菜端上桌,有个婢女正在用银针,为慕容璟试毒。 云瑶端起饭碗就开始吃,要死球朝天,先吃饱了再说。 从今天开始,不管心情好坏,她一定要先吃饱饭,之前在庄子上,原主就饥一顿,饱一顿的,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患上了胃病。 那时候,正是原主长身体的时候,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她现在的身高,只有一米六,跟慕容璟那一米八七的大个子,站在一起,感觉自己好矮,就像一个袖珍人似的。 吃完饭,她坐在旁边等着慕容璟,他吃饭很慢,细嚼慢咽的,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这用餐的姿态,堪称皇家礼仪的典范,很是养眼。 云瑶闭目养神,等了十多分钟,慕容璟还没有吃完,她的耐心也被他给耗尽,不想再等他了。 于是,云瑶就站了起来,想去花园中走走,消消食。 慕容璟说:“有事,你就直说吧。” “王爷,我想去梵音寺上支香,散散心,小住几天,你看可好?” 慕容璟心里腹诽,云瑶该不会是想趁机逃走吧。 他说:“你在璟王府中,也没有人管你,不是挺自由的。” 云瑶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王爷,每天都有暗卫,在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这也算是自由吗? 准确一点的说,我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犯人!” 慕容璟说:“等我有空了,再陪你去梵音寺。” 云瑶不接他的话茬子,谁稀罕你陪着。 “王爷,你能不能分一个院子给我?离你远一些的那种。” 慕容璟说:“你怎么想着,要住在离我远一些的房子呢?” 云瑶说:“为了不碍你的眼。” 这个答案,你应该会很满意吧。 慕容璟说:“我觉得,咱们两个同床共枕,更有利于培养夫妻之间的感情。” “王爷,你见哪一家的王妃,跟王爷住一个院子的呢?” 慕容璟说:“每天同床共枕,慢慢地就会有感情了。” “王爷,其实,你不必委屈自己的,只要你勾勾手指头,多的是女人,前扑后继的爬你的床。 没必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浪费感情的。 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不了我,我也接受不了跟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 你可以娶一个王妃,两位侧妃,无数的姨娘,小妾,还有通房丫头。 每天晚上,你翻着不同的牌子,睡着不同的女人,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捶腿的,捏背的,扇扇子的,生孩子的,暖床的,唱曲的,弹琴的,你脑补一下,光是想想,一大群女人,为你争风吃醋的争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娇妻美妾环绕,走上人生巅峰!” 慕容璟唇角微抽,“我肾不好,身体也吃不消。” “王爷,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皇宫有太医院的太医,璟王府上,有你专属的大夫,神医谷的嫡传大弟子─公孙扬。 平常只要你多喝点驴鞭汤,十全大补丸,补肾壮阳,那都不是问题。 有太医院和神医谷,两大顶尖的医疗团队,为你的健康保驾护航,你就放心大胆的娶妻和纳妾吧。 为慕容氏的万里锦绣江山,繁衍子嗣,贡献一点自己的绵帛之力,让东靖国变繁荣富强的国家! 你为东靖所做的丰功伟绩,史官会把你记入史册,那将会是东靖国的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10章 油盐不进的男人 云瑶给他灌了一大碗的毒鸡汤,画大饼,这口才,跟缅北嘎腰子的,电信诈骗份子有得一批。 慕容璟唇角微勾,云瑶这口才不得了,她哪里像是草包废物? 他说:“你跟我住一起,我觉得就挺好的。” 云瑶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一副小明哥的口吻,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合着,自己刚才口干舌燥,叨叨了半天,讲事实,摆道理,就是在对牛弹琴了呗。 云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没有分到院子,梵音寺也去不了。 她耗尽了所有的耐心,云瑶站了起来,心里气得不行,就连招呼,都不耐烦跟慕容璟打一声。 云瑶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妈的,狗男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离开了。 暗一把下午的事情,汇报了一下。 慕容璟说,“明天开始,你不用在监视王妃了。” 反正,云瑶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暗一说:“主子,王妃还会作诗呢。” 慕容璟说:“你念给我听听。” 暗一想了一下,才转述道:“冷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慕容璟挥了挥手,才细细地品味了一番,不错,好诗。 她还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子。 云瑶去洗漱了一番,才去花园中,溜达了一圈,等到天已经黑了,她也不想回卧室,面对那个狗男人。 慕容璟在书房中,处理了一个时辰的公务,就去浴池洗了一个澡,他回到了卧室,也没有看见云瑶。 于是,他就去花园中,找云瑶,见她坐在枫叶树下,没有回去睡觉的意思。 慕容璟说:“夜深了,咱回去休息吧。” “王爷,你自己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不瞌睡,想静思己过一下。” 慕容璟把她抱了起来,迈着一双大长腿,回到了卧室,他才将云瑶放了下来。 云瑶很无奈,她又打不过慕容璟,于是,就脱了外衣,穿着一件短袖,和一条纯绵的三分裤,抱着自己的抱枕,睡到了床的最里侧。 慕容璟上床以后,就把云瑶,揽到自己的怀中。 “王爷,你要是冷的话,就让暗卫给你加一床被子吧,你抱着我睡觉,我不习惯。” 慕容璟吻上了她的红唇,用唇堵住了云瑶,那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云瑶挣扎着,想从他的怀中钻出去,她伸手就去推慕容璟的胸膛。 “慕容璟,你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慕容璟不说话,直接拉过云瑶的手。 身体力行的,就用实际行动,向云瑶证明,慕容璟到底是不是男人的这个问题。 云瑶抽回了手,只听见慕容璟说道:“瑶瑶,我难受。” 慕容璟的眼中,充满了压抑与渴望,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还带着一丝沙哑。 “王爷,你自己解决吧。” 慕容璟说:“要么,你帮我解决,要么,我现在就把你给睡了,你自己选择吧。” 云瑶想起了她的空间里面,还有一个仿真人偶。 本来,她是帮师哥买的,结果,她还没来得送给他。 自己就只是去验了个尸,路上,就被罪犯当做了人质,捅了一刀,就领了盒饭,别提死得有多冤了。 “王爷,我的衣柜里面,有一个好东西,我把它送给你,你等我一下。” 慕容璟放开了她,云瑶来到了外间,她打开衣柜的门,意念一动,仿真人偶就出现在了衣柜中。 云瑶给他制造了一种假象,东西是她从衣柜中拿出来的。 它穿着高中女生的制服,红蓝白三色拼接的那种小短裙,腿上穿着长筒的肉色丝袜。 五官精致,娇小玲珑的身材,真是万千宅男的福利。 云瑶返回了里间的卧室,她走到床边,就把它递给了慕容璟。 他第一次看见,这种仿真人偶。 在好奇心地驱使下,慕容璟就把它拿了过来,仔细地看了一下,然后,就把它扔到了床的里侧。 他说:“瑶瑶,我对这种仿真人偶,不感兴趣。” 云瑶不想搭理,慕容璟说:“瑶瑶,你快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鞭伤未愈,就把你给睡了!” 没办法,最终,云瑶还是屈服在了他的威胁下 他看着云瑶,闭目养神的,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只听见耳畔,传来了慕容璟的声音,“你倒是吻我一下啊,跟一个木头人似的,一点也不解风情!” 云瑶心情不好,就不甘示弱地回怼着他,“王爷,窑子里面的花魁,最解风情,而且,还花样翻新的呢,你怎么不去找她们?” 慕容璟吻上了她的红唇,暏住了云瑶这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的吻技很差,还带点青涩,基本上,都是慕容璟在引导着她。 这个狗男人,吻技这么娴熟,还能撩拨到她,估计平常,小画本没少看吧。 过了两刻钟,慕容璟一脸哀怨的表情,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云瑶心里很不爽,于是,就化身柠檬精怼他。 她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无奈样子。 “王爷,你看,我这破败的身体,长期的营养不良,瘦得皮包骨头的,现在很是虚弱,走一步路,都要喘三下。 新婚之夜,因为我自杀,你就命令属下,把我关进了地牢中。 现在,我的身上,还有一身的鞭伤,没有痊愈。 今天晚上,你竟然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就一点也不顾及我身上的鞭伤。 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现在还能活着喘气,已经是医学界的一大奇迹了。 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多活两天吗? 她的语气里面,都是对慕容璟一声声地控诉,字字诛心,句句戳他的肺管子。 此刻,慕容璟正欲求不满,难受得不行,于是,他就放柔了语气,哄她。 “瑶瑶,这一次,我向你保证,只要两盏茶的时间。 只要你再帮我缓减一下,,你要去梵音寺小住的事情,我就答应你了。 明天,我就让暗卫送你去梵音寺,住上七天,你看怎么样?” 第11章 善恶终有报 云瑶在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 过了两刻钟,男人喟叹了一声,他一脸的餍足,神采奕奕的,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打了什么鸡血呢。 “王爷,你抱我去温泉池边吧,我身上都是汗渍。” 慕容璟看着她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就心情愉悦的起床,抱着云瑶就去了浴池,到了温泉池边,他用毛巾浸湿了水,帮她擦干额头上的汗渍,才把她抱到矮榻上坐好。 云瑶累得不行,就靠在矮榻上,闭目养神。 慕容璟下了浴池,洗了一个澡,就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头发。 他才出了浴池,穿上了浴袍,就抱着云瑶回到了卧室,把她抱到床上躺好,把她揽在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女儿香,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云瑶起床以后,洗漱了一下,暗一早就驾好了马车,她坐上了马车,就和暗二一起,坐在前面马夫的位置上,看来,这两个人,也是要跟随着她一起去的梵音寺的。 马车驶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出了南城门,缓缓地向南边继续行驶。 到了南郊的庄子附近,云瑶想进去收拾一下那帮人。 就对前面的暗一说:“你把马车赶进庄子上去。” 暗一说:“好的,王妃。” 当马车来到了南郊的庄子上,云瑶下了车,今天,她故意的穿上了王妃的服饰,挺直了背脊,高贵,优雅,就像一个从王座上下来的女王。 云瑶的手里,拿着一根鞭子,鞭身都长满了倒刺。 “暗一,让庄子里面所有的人,来这里集合,违令者就罚一百大板。” 暗一说:“王妃,属下这就去办。” 过了一会,庄子上的人陆陆续续地来了,有两个老嬷嬷没有来。 云瑶说:“欺负过我的站右边,没有欺负过的站左边,暗一,你是怎么办事的? 还有两个老太婆没有到,难道是要我亲自去,把她们给抓回来吗?” 暗一看了一眼,云瑶那张阴沉着的小脸,眼中没有半丝的感情,只有无尽的冰冷与淡漠,还有淡淡的疏离感。 “王妃,属下办事不利,这就把人给抓回来。” 他一闪身,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云瑶看着这一群人,声音很是平淡,“你们还记得,之前是怎么欺负我的吗? 你们把自己虐待我,欺负我的事情说一遍,我好根据你们的情况,进行下一步的惩罚!” 暗二很会察言观色,他找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云瑶的旁边,她坐了上去,把鞭子打开,鞭身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小武说:“我之前骂过王妃是天煞孤星。” 小翠说:“我之前骂过王妃,说你是草包废物。” 小环说:“我之前往你房间里面,放了老鼠,吓唬你。” 小菊说:“我之前往你的房间里面,放过青蛇,吓唬你。” 小羽说:“我之前打翻了你的饭菜,让你饿好多次。” 小禾说:“我之前把你推下河中,让你发了三天的高烧。” 云瑶说:“小武和小翠,给自己,各扇一百个耳光,如果,少扇了一个,就重新扇一遍,开始吧。 从今天开始,小羽不允许吃饭,一口水也不许喝,如果,十天以后,你没有饿死,我就放过你。 暗一,你现在去抓老鼠和青蛇,抓的越多越好。” 云瑶看见旁边,就有一个大水缸,就拽着小禾的头发,把她的头,往水缸里面按,直到水面没有气泡了,云瑶才扯着她的头发,让她喘上几口气,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她又把小禾的头,往水缸里面按。 如此,云瑶反反复复地折磨了若干次,最后一次,直到她晕死了过去,云瑶才把她扔进水缸里面泡着,让小禾的头,耷拉在水缸外,让她尝尝一下,高烧不退的滋味,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边上看着的孙嬷嬷,被点了穴道,她的眼神满含惊恐。 这个孙嬷嬷,是柳氏的奶娘,也是柳氏让她待在庄子上,监视和虐待原主的。 赵嬷嬷是庄子上的管事,这两老不死的,经常怂恿庄子上的人,虐待原主。 云瑶戴上一副橡胶手套,拿出一副绣花针,让下人把孙嬷嬷捆在椅子上,固定住她的四肢,用她的袜子,堵住她的嘴。 她把绣花针,插入了她的十个脚指甲里面,再用钳子把她的十个手指甲,一个一个地拔了下来,云瑶才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这点惩罚还不够,云瑶让小武把她的牙齿,也一个一个地拔了下来,接着又挑断了她的手筋和脚筋。 云瑶借着衣袖的遮挡,给孙嬷嬷喂了一颗断肠丸。 她贴在孙嬷嬷的耳边,幽幽地说道:“孙嬷嬷,你的主子柳氏,因为在尚书府中,跟小厮偷情,就被云尚书给休妻了,后来,她又跑到大理寺,说她毒死了云夫人,就被关入了大牢,秋后问斩! 还有云娇,第二天,就被云尚书送去了尼姑庵,半路上,她又被人给截胡了。” 孙嬷嬷害怕的浑身颤抖,她口齿不清地说:“云瑶,你就是一个魔鬼!” 云瑶说:“你说的对,我就是来自地狱的,专门来索命的恶鬼!” 她来到赵嬷嬷身边,借着衣袖的遮挡,也给她喂了一颗断肠丸。 云瑶说:“小翠你拔出孙嬷嬷脚上的绣花针,把我之前惩罚她的那些刑罚,也让赵嬷嬷享受一遍。” 赵嬷嬷也同样被下人捆在了椅子上,四肢动弹不得,嘴里塞上了她自己的臭袜子。 小翠拔出了孙嬷嬷脚指甲下面的绣花针。 插入了赵嬷嬷的脚指甲里面,她顿时疼的死去活来的,接着,小翠又拿起钳子,把赵嬷嬷的手指甲,一个一个地拔了下来。 云瑶说:“小武,拔掉赵嬷嬷的牙齿,再挑断她的手筋和脚筋。” 小武接过小翠手里的钳子,把赵嬷嬷的牙齿,一个一个地拔了下来,她疼的死去活来的,眼神中,对云瑶充满了恐惧! 暗一抓了很多的老鼠,青蛇有八条。 云瑶从后院,拎出了两个铁笼,把小环和小菊分别关进了铁丝笼中。 小环的笼子里面,放入了老鼠,小菊的笼子里面,放入了青蛇。 云瑶对着两个笼子,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会话,期间,她还把手放在笼子上面,把藏在指甲中的燥动粉,弹在了老鼠和青蛇上。 顿时,这群老鼠,就开始咬小环,脖颈上,脸上,头上,胸口,腹部,到处都咬。 老鼠们像是跟小环有仇似的,她被咬得浑身是伤,鲜血淋漓的画面,很是渗人。 小菊这边也不好过,笼子里面的青蛇,在她的身上,到处地撕咬。 后来,小菊的手臂,被别的青蛇给咬伤了,她的两条手臂上,都是被蛇咬过的牙印。 小菊被青蛇咬得浑身疼痛,她也没有力气去管那一条青蛇了。 这条青蛇,太聪明了,它很有灵性,像成了精似的。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云瑶才命人,把两个铁笼子打开,老鼠得到自由以后,就四散逃窜的,爬走了。 七条青蛇也都爬走了,只剩下一条青蛇,没有离开。 第12章 去梵音寺上香 小菊咬着牙,把青蛇甩飞了出去。 她的唇角微勾,这条青蛇莫不是成精了。 云瑶走到两个嬷嬷的身边,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子,就像在拖两条死狗一样的,把她们拖到了房背后,那一片树林子中。 她像是扔垃圾一样的,把两个嬷嬷扔在了地上,然后,云瑶就拿出一条荆棘鞭,每个人,被她各抽了一百鞭。 云瑶的心里,还是不解气,于是,她就去附近找到了一个蚁穴。 云瑶把她们两个人拖到了蚁穴的附近。 她把浓稠的蜂蜜水,浇在了她们的身上。 云瑶分别给两个嬷嬷,各自喂了一颗哑药。 之前,她们就被云瑶喂了一颗断肠丸,腹痛难忍的,再加上刚才,又被她拿鞭子抽了一顿,她们浑身疼痛难忍,眼中都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此刻,两个嬷嬷,蜷缩在一堆枯枝败叶上,奄奄一息了,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就吊着一口气了。 最多,能撑到晚上,黑白无常,就会拿着勾魂锁链,来接这两个恶鬼上路了吧,必竟,那里才是她们最终的归宿! 两个嬷嬷的身上,被蚂蚁啃咬得浑身疼痛,这就是万蚁噬骨的滋味。 两个嬷嬷疼得死去活来的,喊又喊不出,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掉,这就是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云瑶从后山返回,来到了院子中,就让下人把小禾捞了出来,她已经开始发高烧了。 “暗一,你留下来,监视小羽和小禾两个人。 十天之内,小羽不允许吃饭,喝水。 小禾高烧期间,不允许她吃药,盖被子。 谁敢给她们送饭,送水,送药,就以同罪论处。 如果,她们两个人命硬,挺过来了,那我就放她们两个人一条狗命! 还有房背后的,那两个老不死的狗东西,就让她们自生自灭,才能赎罪,谁敢帮她们请大夫,就以同罪论处!” “暗二,你来赶马车。” 说完,云瑶就走出了南郊的庄子,坐上了马车,缓缓的向梵音寺行驶而去,折腾了一早上,她感觉很累,身体已经被透支。 她从空间拿了一瓶灵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水,她的身体,才慢慢地缓解了一些疲劳,她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等马车到了梵音寺,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左右了,她找到梵音寺的高僧─了尘大师。 “大师,我还能回去吗?” 了尘大师慈眉善目的,捋了捋白胡须,“施主,既来之,则安之。” 云瑶说:“大师,我想在梵音寺,住几天,可以吗?” 了尘大师说:“可以,你去西院的禅房住吧。” 小沙弥带她住进了西院的禅房。 听说,梵音寺的西边,有一片枫叶林,现在是深秋,正是枫叶变红的时候,云瑶顺着青石小路,走了二十多米,就看见一片火红的枫叶林,好美啊。 她从空间拿出了一个画架,把油画的画板固定好,拿出了一个折叠椅,在调色盘上,挤好颜料,就开始画画,她大概画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才画好了画,然后在画的左上角,题了字:冷枫红舞。 用湿纸巾把毛笔上颜料擦干净。 就把画架,放入了空间,把画板晾在一边。 云瑶在轮椅的扶手上,按了一个开关,轮椅就成了躺椅。 已经夕阳西下了,云瑶把画板放入了空间,坐着轮椅去厨房吃饭,水煮白菜,豆芽菜,馒头。 明天,她得自己做饭才行。 晚上,她看了一会书,就上床睡觉了。 与此同时,慕容璟也收到了暗一的信。 王妃平常柔柔弱弱的,收拾起人来,还花样百出,手段还挺厉害的。 慕容璟看完信以后,唇角微勾,她的这个小王妃,看似柔弱而已,其实,心狠着呢,冷心冷情的那种女人。 为了不做他的王妃,她宁愿当一名仵作去验尸。 既然,进了璟王府,那么,云瑶就是他的女人,只要慕容璟不放手,她这一辈子,休想嫁给别的男人。 而在梵音寺中的云瑶,每天早晨,她就去经殿中,听听和尚的诵经声,下午就去枫叶林中转一圈。 就她这一具破败的身体,云瑶想逃走,也是一个累赘,走一步还要喘三下,最近,她每天早中晚,一天喝三次药,无论多苦,她都咬牙坚持,为了自由,苦一点算什么。 时间就这样悄悄地过去,明天,云瑶就要回璟王府了,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想回去,回去以后,每天,她又要面对慕容璟,这就让她很不爽。 那个残忍嗜血,阴晴不定的男人,让她很是讨厌。 第二天早上,云瑶让暗二驾好马车,她去跟了尘大师辞了行,才往回走,她低着头的走路,一边走,一边在想着事情,没想到撞到了一个人。 云瑶抬起头,这个男人长相俊美,五官立体,眼神深邃的。 她说:“对不起,没撞庝你吧?” 男子长的温润如玉,他说:“没有。” 云瑶说:“哦,那就好。” 说完,她就错开了身子,往前走了。 云瑶坐上了马车,暗二赶着马车,就下山去了。 回到了璟王府,云瑶就去药园,找公孙扬。 “公孙大夫,你帮我把一下脉,我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你看能不能换一个药方?让我的身体好得快一些的那种。” 公孙扬替她把完脉,才说道:“这药方,目前算是最好的了,你这身体,破败不堪,到现在,你还能活着,也算是医学界的奇迹了。” 云瑶站了起来,就走回到温泉池边,做了一套瑜伽,她才洗了一个澡,擦干头发,回到了卧室,就倒在床上睡觉。 既然,药方改不了,那么从明天开始,她就要跑步,开始锻炼身体。 第13章 又有命案发生 吃晚饭的时候,慕容璟才回来,两个人一起吃饭,谁也没有说话。 慕容璟是因为查案子,身心疲惫,累得不想说话。 云瑶是想离开璟王府,苦于没有机会,心情不好,也不想跟他说话,冷暴力对她没有用。 吃完饭,她连招呼也没有跟慕容璟打一声,就想离开饭桌,去后院的花园中消消食。 慕容璟说:“你先坐着,我有话跟你说。” 云瑶又坐了回去,“王爷,你有什么指示?请吩咐。” 她声音淡漠无情,没有一丝感情,只有淡淡的冷漠与疏离。 慕容璟说:“今天发生了命案。” 云瑶也不接他的话茬子,有命案跟她有个鸡毛的关系吗? 她前次拖着病体,干了一天的活,也没见慕容璟给她半点好处,她又不是雷锋。 慕容瑾见她不说话,“我想让你帮忙验一下尸。” 云瑶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王爷,你看我,像是很愚蠢的样子吗? 我前次带着一身的鞭伤,帮你验尸,破了案,你给我发过一两碎银了吗? 再说,我也不是你们大理寺的编职人员,没有领朝廷的俸禄,也没有义务,为你们提供无偿地服务。 跑去抢人家仵作的饭碗,不合适。” 慕容璟说:“当初是你说,要当仵作的。” “没错,是我说的,但是,你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拭问,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我之前想要一个院子,你都不肯分给我。 那么,我凭什么,要上赶子地帮你验尸,我吃饱了撑的吗? 我欠你的吗?还是我犯贱? 再说,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凭什么命令我干活? 你当初要娶的人是云娇,而不是我,我只是被柳氏下了软筋散,强行地塞进了花轿中,成了一名替嫁的受害者而已。 当初,咱们没有拜过堂,也没有洞房花烛夜,就咱们这个关系,顶多也就跟陌生人差不多。” 慕容璟见识过了她验尸的手段,比之前的那些仵作专业厉害,前次她验完尸,就基本上能确定了凶手的职业。 他说:“你想要什么?” 云瑶说:“和离书或者是休书,都可以。” 慕容璟顿时就阴沉着一张俊脸,“你为什么不肯做我的王妃呢?” 云瑶冷笑了一声,“王爷,瞧你这话说的,怎么有种施舍的口吻,好像做你的王妃,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一件事似的。 我跟你没有感情基础,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两看相厌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做你的王妃? 以后,还得跟后院的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 你今天睡这个,明天睡那个,我光是想想,都感到恶心!” 慕容璟说:“和离书和休书,你就别想了。” 云瑶站起来,弹了弹衣摆,话不投机半句多,她想离开这里,跟慕容璟这个狗男人,没什么好谈的。 慕容璟有点头痛,一言不合,云瑶就甩脸子,走人。 “给你银票,把之前的也给你。” 云瑶说:“我只要银子,验一次尸,你给多少钱?” 慕容璟说:“十两银子。” “太少了,像我这种高智商的人才,要让我验尸,对罪犯的推理能力,还有仵作地解剖手法,缺一不可。 怎么着,也是要二十两起步,你先把之前欠我的,那二十两银子给我,加上这一次的,一共是四十两银子,先付款,后干活。 前次,我累死累活的验尸,你也没有给我一两碎银,好像我为你验尸,是天经地义似的!” 慕容璟唇角微勾,他这王妃也是一个小财迷,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他说:“暗一,你去帐房那里领四十两的银子来。” 云瑶说:“王爷,再给我一个院子。” 慕容璟想了一下,他们住在一起,都没有感情,分开了就更没有感情了。 “这个,我不同意,咱们需要培养感情。” 云瑶说:“王爷,你看我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是一个天煞孤星,我配不上你,你就趁早休了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慕容璟说:“以后,我不会有别的女人,你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答应你了。 我觉得你就挺好的,适合做我的王妃。” 此时,暗一也把银子送来了,放在了桌子上。 云瑶拿上银子,就说:“王爷,我先去休息了,睡迟了,我怕明天早上起不来。” 慕容璟:“好,你去吧。” 他去书房处理公务去了,见了钱,云瑶总算肯答应干活了。 云瑶去刷了牙,才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她睡得正香,就被慕容璟给摇醒了,一看窗外,天都还没亮呢,大概是五点左右,她有点起床气,眼里都是满满的怨念。 她对慕容璟的这种行为,很不满,就用控诉的小眼神看着他,你扰人清梦,很缺德,知道不? 云瑶说:“王爷,天都还没有亮呢,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你让我怎么验尸? 辰时过了半个时辰,你再让暗一来喊我起床。” 她吐槽了一下,才5:00左右就起床,他妈的,你还让不让人活啊!起这么早,这是要去做贼去吗? 过了一会,她就沉沉地睡着了。 慕容璟无奈,也只能如此了,自己习惯了,就让她多睡一会吧。 他起床以后,就让暗一到了辰时,过了半个时辰,再来喊她起床。 云瑶睡到八点左右就醒了,暗一刚好来敲门。 她对门外喊了一句,“我睡醒了。” 云瑶起床洗漱了一番,把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 她拎着工具箱,帆布背包里面,装着法医的制服,云瑶来到了璟王府的大门外,暗一就赶着马车,把她送到了义庄。 云瑶在马车里面换上制服,里面是一件黑白条纹的衬衫。 她拎着药箱,就向了马车,慕容璟已经在义庄门口等着她了。 他看见云瑶这一身打扮,很是喜欢,这就是制服的诱惑。 突然之间,慕容璟感觉自己有点口干燥的,喉咙不舒服的滚动了一下。 他暗骂了一声自己,不分场合的,精虫上脑,慕容璟在心里念了几遍静心诀,身上的那一股子燥热,才被他强制性地压了下去。 慕容璟说:“走吧,进去验尸。” 云瑶带戴上口罩和手套,帽子,里面的窗子都通风着,也点了一根香,进了停尸房,她拉开了,死者身上盖着的白布。 云瑶把箱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她打开了工具箱,里面的刀具,整齐的摆放着。 她拿出一个不锈钢托盘,把工具整齐的一字排开,摆放好。 云瑶扒开女尸的眼皮,鼻孔,耳朵,看了一下,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伤痕。 她把女子的外衣,褪了下去以后,就开始验尸。 随后,她看见女尸的胸部,有明显的抓痕,还有淤青,估计是生前,她和男子欢爱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云瑶检查了一下女尸的指甲缝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物。 她把棉签在女尸的鼻孔中,擦拭了一下,有细沙。 云瑶用解剖刀,划开女子的腹部,把器官都拿出来看了一下,心脏,脾,肝都没有问题,再用镊子从胃里夹了一点东西,在试纸上,再把女尸的腹部缝合起来。 头部还没有看,她掰开女尸的头发,仔细地看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有一个伤口,这个伤口,就是导致女尸死亡的原因。 第14章 嫌疑犯 云瑶给女尸拉上白布盖上,清洗了解剖工具,把垃圾扔到桶里。 她才拎着工具箱,走出了义庄的停尸房,来到了二十米外的地方。 慕容璟见她出来,就让云瑶坐到了屋檐下的桌子前,写验尸报告。 她脱下了手套和口罩,帽子,往椅背上靠着。 “王爷,你先让我喘口气,你们调查过死者的社会关系了没有?比如,她跟谁交往过密之类的?” 慕容璟说:“刑部已经调查过了,他们找不到凶手,才移交给大理寺的。 死者叫柳小翠,是从乡下来到城里,倒卖菜的菜贩子,平常,中午和傍晩,她都会推着推车,去菜市场里面,摆摊卖菜。 她的尸体,是昨天傍晚,一群孩子在河边玩耍的时候,发现的,孩子们吓得跑回家以后,就告诉了大人,他们才去刑部报案的。 听说,柳小翠生前,跟她的姐夫,走得很近。 她姐夫也在京城务工,柳小翠刚来京城的时候,她姐夫在生活上,很照顾她。 于是,后来两个人就毫无顾忌的,勾搭在了一起,别人问她,经常跟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她的丈夫。 她就跟别的菜贩子说,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夫君。” 云瑶说:“目前,据我的推断,嫌疑人有两个人,就是孙小翠乡下的丈夫和姐姐。” 她从背包中,拿出了一本验尸报告,用圆珠笔开始写。 死者:女性,年龄在43岁─46岁之间。 致命伤,在她头部的后脑勺上,伤口不大,根据伤口的创伤形状,应该是被人推倒以后,才磕破了脑袋。 鼻孔中有细沙,应该是死后被抛尸在了水中。 云瑶把指纹拓印在验尸报告的下面,再把纸张撕了下来,递给慕容璟。 她又拿出一只铅笔,画了一间验尸房,验尸床,工具桌,一迸递给了慕容璟。 云瑶说:“王爷,你可以在大理寺附近找一间房,装修成这个样子,光线要充足,窗子要四面通风。 验尸床可以多做几张,记得床脚打上轮子,能移动的那种,最好院子里面有水,我有洁癖,验完尸以后,希望能洗个手,洗一把脸。” 慕容璟看着她的额头上,都出沁出了一层细汗,就说:“好,我答应你了,让暗一先送你回去吧,等我回来。” 云瑶应了一声,“好。” 她坐上了马车,暗一赶车的时候,怕云瑶头晕,就赶得很慢,把她送到了璟王府。 云瑶就下了车,回到了璟王府,她去了后院的温泉池中,泡在浴池中,她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鞭伤,现在,已经痊愈了。 接下来,得为自己争取到一个院子才行,她不能再继续跟慕容璟同床共枕了,昨天晚上,是因为有命案,他忙了一天,才没力气折腾她。 今天晚上,她再向慕容璟提一下要求,看他是否会答应。 云瑶洗完澡,回到了花园中,慕容璟就让暗一接她去大理寺一趟,采集嫌疑犯的指纹。 她戴上了一块银质兰花面具,很轻薄。 穿了一套民国时期的学生制服,浅蓝色的上衣,衣领向右倾斜的剪裁,黑色的盘扣,下身搭配的是一条黑色的直筒裙,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平?布鞋。 齐腰的长发,被她编成了两个辫子,垂在胸前,手里拎着一个板栗色的小皮包。 云瑶来到了璟王府的大门口,暗一的马车,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她坐上了马车,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大理寺门口的广场上,现场围观的百姓很多,里三层外三层的。 慕容璟怕别人挤到他的小王妃,就已经在外面等着,等璟王府的马车刚停稳。 云瑶拎着小皮包,就下了马车,慕容璟见她这一身打扮,看上去很质朴,清纯,小清新的路线。 慕容璟伸手牵着她走,眼里都是满满的爱意,溢于言表。 云瑶选择性的忽视了他的眼神,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慕容璟却握紧了她的小手。 慕容璟柔声说道:“瑶瑶,今天人太多,我怕你被人给挤到了,你乖乖地跟着我走。” 云瑶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跟着慕容璟走,走到了高台上的座位,坐到了他的旁边。 这时慕容璟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家肃静!”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慕容璟说:“台下跪着的是何人,姓甚名谁,速速道来。” 云瑶看了一下,堂下跪着的二男一女。 “小人名叫李富贵,是柳小翠的丈夫。” “民妇叫柳小芳,是柳小翠的姐姐。” “小人名叫孙德才,是柳小翠的姐夫。” 云瑶看着他们几个的表情,孙德才面对自己的妻子和柳小翠的丈夫时,为自己的行为,表示出了羞愧难当的样子。 柳小芳则一脸的淡漠,眼里波澜不惊的,她掩饰的很好,表情管理的也很到位,就因为她表现的太过完美了,所以,她就是凶手。 她的长相,比她妹妹好看一些,她妹妹的肤色是小麦色的。 李富贵一脸愤怒地瞪了一眼孙德才,恨不得掐死他的那种表情。 云瑶对旁边的慕容璟说:“柳小芳是凶手,你看她的面部表情,管理的很好,完美的无懈可击。” 慕容璟说,“瑶瑶,你去采集一下她的指纹,做一下对比。” 云瑶带上橡胶手套,从小皮包里面,拿出了一张采集指纹的试纸。 她走到柳小芳跟前,把她的指纹按在试纸上,只见她的瞳孔放大,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慌失措,不过,才过了一会,她就恢复了情绪,掩藏的很好,但是,刚才那一闪而逝的惊慌,却被云瑶给捕捉到了。 云瑶到了台上,在试纸上涂抹了一点专用的药水,就把指纹拓印到验尸报旁边,跟之前的指纹一模一样。 慕容璟拍了一下,惊堂木,才沉声说道:“柳小芳,堂上审讯,从实招来!” 柳小芳低着头,不说话。 慕容璟说:“抬起头来,看着本官。” 柳小芳把头抬了起来,直视前方。 慕容璟说:“你可知罪?” 柳小芳说:“知罪。” 慕容璟说:“为何要犯罪?” 柳小芳说:“因为她勾搭我的男人,不知廉耻! 我的丈夫来京城务工,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两天前的下午,我就出来找他,等我找到丈夫,推开了门以后,就见他们两个人,在床上翻着红浪。 我丈夫说,是柳小翠先勾引他的,他把持不住,才跟她在一起的。” 云瑶说:“这就是一个渣男,出了事情,就把黑锅甩给女人背。 你信不信,我让他说出真话。” 柳小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丈夫。 云瑶说:“王爷,你让八个暗卫,围成一个圆圈,我催眠孙德才,让柳小芳死心。” 第15章 谎言背后的真相 慕容璟让暗卫围成一个小圈。 云瑶手里拿着一瓶乙醚,她让孙德才坐进圆圈里面来。 等他进了圆圈,云瑶用乙醚给他闻了一下,就从空间拿出了一个怀表,在他的眼前,来回地晃动。 孙德才的瞳孔,渐渐地失去了聚焦。 云瑶问他:“你为什么要背叛你的妻子?” 孙德才说:“她在房事上,满足不了我的需求,我在家务农的时间,一个月中,她就给我两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就跟一个木头人偶似的。 后来,我从老家来到京城务工,柳小翠就来投奔我,她说想去菜市场,卖菜,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就给她买了一辆推车,让她去菜市场卖菜。 有一次,我喝醉了酒,她照顾了我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抱着我的头,柔声细语地安慰着我。 后来,我们就在了一起,在这里,我们来自同一个村子,平常,她也很依赖我。 小姨妹说,李富贵肾虚,在房事上,不能满足她的生理需求。 就这样,我们就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 云瑶说:“那你妻子找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骗她说,是柳小翠勾引你的?” 孙德才说:“我怕她,把我跟柳小翠的事情传出去,那我以后,就没有脸,回乡下的老家了。” 云瑶说:“你不爱你的妻子,为什么不跟她和离呢?” 孙德才说:“我家里有两个儿子,还有两个老人需要人照顾。 每年,只要我拿一点钱回去给她,这个傻婆娘,在床上跟条死鱼似的,不解风情。 在干农活,照顾老人和孩子的方面,倒也算是尽心尽力,所以,前天,我才骗她说,是柳小翠勾引我的。” 云瑶说:“柳小翠的皮肤很黑,还没有你的妻子长得好看啊。” 孙德才说:“柳小芳比我大三岁,而柳小翠却比我小五岁。 她的身材很好,在床上的时候,还花样还挺多。” 云瑶问:“柳小翠也生过孩子呀,她跟你的妻子,又有什么区别?” 孙德才说:“但是,我觉得,柳小翠就像没有生过孩子似的。” 云瑶问:“柳小翠死了,你难过吗?” 孙德才:“当初,难过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 云瑶打了一个响指,孙德才醒了过来。 柳小芳听了丈夫对自己的评价以后,就崩溃地嚎啕大哭,她扑过去,挠孙德才的脸。 他的脸上,瞬间,就被柳小芳挠得鲜血淋漓的,血肉模糊了一片。 柳小芳尽心尽力的,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却换来了丈夫无情的背叛与无尽的羞辱。 她好恨啊,于是,就拔出了头上的簪子,快,准,狠地扎下了孙德才的子孙根,柳小芳接连地扎了三下。 衙役从震惊中,惊醒了过来,于是,就上前拉开了柳小芳。 孙德才疼得在地上打滚,他的子孙根,已经被柳小芳扎得鲜血淋漓的,估计以后就该喊他孙公公了,跟太监差不多了吧。 慕容璟让衙役把孙德才送去了最近的医馆。 云瑶看了旁边的慕容璟一眼,才说道:“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就应该让他当太监。” 慕容璟唇角微抽,这个小女人真狠心。 他对柳小芳说:“交待一下你的杀人过程吧。” 此时,柳小芳发泄了一通,心情也冷静了下来。 她说:“大前天下午,孙德才出去以后,柳小翠也穿好了衣服。 她嚣张跋扈的对我说,孙德才就是她的男人,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说我在床上,就跟一个木头人一样,满足不了孙德才。 长得又老又土,跟个黄脸婆似的,他们两个人,才是真爱,她让我跟孙德才和离,给她腾位置。 我气不过,就骂柳小翠是贱人。 她就跟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不喜欢跟孙德才行房事,因为,你在十八岁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村里一个三十岁的老光棍给糟蹋过,所以,才留下了心理阴影的。 柳小翠说,那一天,其实她就躲在附近,当时,她听见了我喊救命的声音,但是,她就是不想救我。 我求救无门,于是,就拔下了头上的银簪子,戳向了他的子孙根,才逃过了一劫。 那一天下午,柳小翠穿好衣服以后,我就站了起来,想出去找孙德才,好好地谈一下,让他们两个人断了关系。 柳小翠却不顾姐妹之情,她让我跟孙德才和离。 否则,她就会继续跟他在一起,气死我。 我忍无可忍,气不过,就推了柳小翠一把,没想到,她的后脑勺,磕在了桌角上,我探了一下她的鼻子,已经没有了气息。 到了晚上,我就把她背到楼下,放在推车上,推到河边,抛了尸。” 云瑶对慕容璟说:“王爷,柳小芳的这个情况,算是过失杀人罪。 是柳小翠不断的言语挑衅她,才导致她失手推了人,让死者磕到了后脑勺,可以酌情处理,来个法外开恩,判她一个十年的牢狱生活。 你看她,现在已经五十岁了,再过十年,她已经有六十岁了,六十岁以后,人的身体机能,也就逐渐的不好了,即便,你不判她死刑,她估计也活了多久的。 慕容璟说:“可以。” 他拿起一张宣纸,写了一下柳小芳的罪行。 等慕容璟写好以后,就把柳小芳的判决书念了一下: “罪犯柳小芳,在妹妹不断的语言挑衅之下,才导致她,失手推了柳小翠一把,让她在桌角边,磕到了后脑勺。 经过大理寺的调查取证,在这一场命案中,鉴于死者柳小翠,跟孙德财生活两年多,破坏姐姐与姐夫的婚姻。 柳小翠的内心,已经道德沦丧,自己背叛了丈夫和姐姐。 在面对她姐姐之时,她非但没有做错事情的羞耻心,反而还一次次的,在言语上,刺激,挑衅柳小芳,嚣张跋扈,蛮横无理。 所以,柳小翠被推倒磕破了脑袋,也算是她咎由自取,自己承担七分的过错。 柳小芳属于过失杀人罪,叛处十年的牢狱之刑,希望你在狱中,好好地反省自己,重新做人!” 柳小芳听到判决书以后,就给台上的慕容璟,磕了三个响头,她在台下泪眼婆娑,哭得泣不成声。 “谢谢大人的不杀之恩,民妇知道错了,以后会在狱中,好好地反省,重新做人!” 边上围观的百姓,也纷纷夸大理寺公平,公正,不徇私枉法。 第16章 浴池中的旖旎春色 衙役把柳小芳押入了刑部大牢。 慕容璟就跟着云瑶回到了马车上,暗一坐在前面,赶着马车。 云瑶坐在距离他最远的位置,她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慕容璟看着她,一脸的倦色,也就没有逗她,就这样,两个人相安无事的,回到了璟王府。 下车以后,一起走进了璟王府。 云瑶说:“王爷跟你说个事呗。” 慕容璟说:“什么事?” “你能不能,分一个院子给我?” 慕容璟说:“我觉得,每天同床共枕的睡觉,挺好的。” 云瑶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懒得搭理他了。 他们两个人,前后脚的去了饭厅,过了一会,下人就端上了饭菜。 吃饭的时候,云瑶除了夹菜,全程就不跟慕容璟说一句话,现在,她心情不好,就不想搭理他。 慕容璟知道,云瑶为什么想要院子,还不是,不想跟他有肌肤之亲。 等一会,云瑶去浴池洗澡的时候,慕容璟就趁机睡了她,省得夜长梦多。 吃完饭,云瑶洗漱了一下,就去花园中,溜达了一会,估计到七点了,她才去了浴池。 早上验完尸回来,云瑶就去浴池洗过澡了,本来,她不想再洗的。 下午,慕容璟又让她去了一趟大理寺,还催眠了孙德才,很是耗费心神,身上也有一些汗渍,她想去浴池泡个澡,缓解一下自己的倦意。 于是,云瑶就去了后院的温泉池,她把浴巾和换洗的衣服,放在矮榻上,才下了浴池。 泡在温暖的池水中,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云瑶有点昏昏欲睡的,她听见水中有动静,就睡眼惺忪地看了一下。 此时,只见慕容璟也在浴池中,他的身材很好,八块腹肌,宽肩窄腰,腰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云瑶回过了神,“王爷,我洗好了,你慢慢地洗吧。” 她心里想着,先逃过今天晚上的侍寝,再说,于是,她捂着关键部位,就迈开腿,朝浴池外走去。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今天晚上,他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个难得的机会,又怎么会云瑶的三言两语,就轻易的放过她呢。 他柔声说道:“瑶瑶,其实,你不用捂的,我帮你上药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 云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她没有搭理慕容璟,而是,继续往浴池的台阶上走,她刚迈了两个台阶。 慕容璟一把就将她给拽了回去,吻上了她水润的红唇,在她锁骨边上。 由于,慕容璟的身高,在一米八七左右,身高腿长的,力气很大。 云瑶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就她这娇小玲珑的小身板,细胳膊细腿的。 在体型和力量上,她跟慕容璟相比,完全就不占据任何的优势。 她在慕容璟的怀中,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开他的禁锢。 云瑶挣扎了半天,最后,就挣扎了一个寂寞。 他抱着云瑶,走到浴池边的矮榻上,慕容璟在矮榻的扶手上,按了一个开关,矮榻就变成了一张宽一米五的大床。 他用内力烘干了云瑶的头发,抓过了一条浴巾,铺在了床上。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慕容璟的背上,他疼得抽了一口气。 慕容璟柔声细语地哄着她,“瑶瑶,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云瑶蹙着秀眉,不说话,慕容璟继续哄着她。 春宵苦短,时间缓缓地流逝,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云瑶的身上,都是汗渍。 “王爷,我浑身都是汗渍。” 慕容璟说:“瑶瑶,那我现在,就抱你去清洗一下。” 他抱着云瑶,来到了浴池中,慕容璟细心的帮她清洗着身上的汗渍。 云瑶的身体太美好了,他刚刚开了荤,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此刻,慕容璟就像一匹饿了很久的狼,他刚刚吃过了肉,就让他欲罢不能的,还想要的更多。 云瑶的肌肤,如锦缎一般的光滑,细腻,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冰肌玉骨吗? 慕容璟拥抱着她,然后,就吻在云瑶的后脖颈上,撩拨得她,差点腿软的往水中滑去。 还好,慕容璟眼疾手快的,又把她给捞了起来,再次圈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时间,就在他们的耳鬓厮磨中,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云瑶感觉,自己腰膝酸软,累得不行。 慕容璟就像吃了上瘾的毒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的腰,估计就要断了,“王爷,我累了。” 云瑶的嗓子哑了,她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汗,神情也略显疲惫。 慕容璟见她一身的汗渍,就柔声说道:“好,听瑶瑶的。” 过了一刻钟,男人才满足地喟叹了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 慕容璟一脸的餍足,他神采奕奕的。 他帮云瑶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渍,慕容璟才抱着她,出了浴池。 他先用浴巾,帮云瑶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才给她穿上浴袍,让她躺在矮榻上休息。 慕容璟看了一眼矮榻上,那一块白色的浴巾上,散落着点点鲜红,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红梅花,煞是好看。 他返回了浴池,清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汗渍,才出了浴池。 慕容璟穿上浴袍,把浴巾折叠好,抱起了已经熟睡过去的云瑶。 今天晚上,云瑶从少女变成了女人,被滋润过的小脸,娇艳欲滴的,泛着红润,慕容璟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知道,云瑶的身体不好。 可是,这个小妖精,实在是太过美好了,慕容璟禁欲了二十五年,这不,刚一开荤,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等到半夜,云瑶醒了过来,就想去上厕所,她坐了起来。 慕容璟也醒了过来,他点亮了床头柜上的蜡烛。 “瑶瑶,你要去上厕所去吗?” 云瑶应了一声,“嗯。” 以后睡前,她还是少喝一点水,省得半夜,又要去上厕所,很是麻烦。 此刻,窗外没有月亮,乌漆麻黑的,慕容璟怕她一个人,不敢去,就贴心地陪着她,做起了她的护花使者。 之前,云瑶画了一个蹲坑式的设计图纸,经过改造以后的厕所,用木头做了水箱,还有冲水开关,干净又卫。 云瑶回到了翠竹轩以后,她就去了水池边,用香皂,清洗了一下手。 回到卧室以后,云瑶抱着一个布偶抱枕,睡到了最里面。 慕容璟一把就将她怀里的抱枕,给抽了出来,扔到一边,然后,就把她揽在怀中。 云瑶表示抗议,她挣扎了几次,也没挣脱出慕容璟的怀抱。 “王爷,现在才到秋天,你不嫌热的吗?” 慕容璟说:“不热,闻着你身上的气味,我才能睡得着。” “王爷,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嫁过来之前,你都处于失眠的状态,是这个意思吗?” 慕容璟说:“嗯,差不多吧,反正,很难入睡。” “王爷,要不,我把那个仿真人偶给你,你把它当作抱枕,怎么样?” 慕容璟说:“不要,我不喜欢木偶。 我只喜欢抱着媳妇睡觉,温香软玉在怀,甚是好眠。” 云瑶在心里,骂了他几遍,病娇! 第17章 百练钢化为绕指柔 大概是凌晨四点,慕容璟吻上了云瑶的红唇。 “王爷,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容易肾虚,你先让我休息几天,好不好?” 慕容璟说:“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有太医院和神医谷,这两个顶尖的医疗团队在,我不用担心肾虚的事情。” 云瑶:“……” 她有点无言以对,云瑶之前确实说过这话,现在怎么有一种,自己挖坑,埋自己的感觉。 慕容璟这是拿自己的话,堵自己的嘴呢。 “王爷,再过一会,你该去大理寺上职了,你再耽搁一会,就会迟到了。”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他说:“瑶瑶,要让你失望了,我今天休沐。” 床架被摇晃得,发出了咯吱咯吱地响声。 过了半个时辰,她就开始跟慕容璟撒娇,“王爷,你能不能,让人家休息一下下?” 之后,云瑶就像煎饼果子似的,被慕容璟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个时辰,才算完事。 此时,云瑶的身上,已被汗渍浸湿的。 “王爷,我身上都是汗渍,你抱我去浴池洗个澡,好不好?” 他一脸的餍足,声音很是温柔,“夫君,这就抱你去浴池洗澡。” 云瑶靠在他的怀中,昏昏欲睡的,她累的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慕容璟从衣柜中,拿了两件浴袍,抱着云瑶,就往后院的浴池走去。 他把两件浴袍放在矮榻上,才抱着云瑶,下了浴池,帮她洗完澡以后,就抱着她来到了矮榻边,用浴袍把她包裹好。 慕容璟才返回浴池洗了个澡,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出了浴池,穿上浴袍,他一看云瑶,她已经累地睡着了。 他抱着云瑶,回到了翠竹轩。 慕容璟禁欲了二十四年,他一碰到云瑶的身体,就像是喝了上瘾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的。 天亮以后,慕容璟神清气爽地洗漱了一下,就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看见云瑶,估计她还没有起床 慕容璟就来了翠竹轩,他走到卧室,叫她起床,声音很温柔,“瑶瑶,起床去吃饭了。” 云瑶浑身酸痛无力,睁开了眼睛,她的身体,就像被重物碾压过一样,又仿佛被撕裂重组一般。 她穿好衣服以后,就去洗漱了一下,云瑶从空间拿出一个小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脸,初为人妇的她,脸上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一丝成熟的韵味。 云瑶慢慢地走到饭桌边,今天早上,有炖鸡肉,她端起饭碗就开始吃饭,排骨,鸡肉,她吃得最多的,就是荤菜,素菜吃得少一些,吃了三碗米饭,她才吃饱,吃完饭,她就靠在椅子上。 慕容璟唇角微勾,“瑶瑶,昨天晚上,你辛苦了。” “王爷,你应该节制一些,一次房事就要那么长的时间,我的身体,又不是铁做的,耐不住你那么折腾的。 你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就我这一副破败的身体,你也忍心,不知疲倦地摧残我。” 慕容璟以拳抵唇,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昨天晚上,他确实有点过分了,“瑶瑶,那你能接受多久一次?” “王爷,半个时辰就好了。” 慕容璟立即抗议,为自己争取福利,“瑶瑶,太短了,至少也要一个时辰才够。” 到时候,他再加上半个时辰,嗯,就这样,少了半个时辰,她总该满意了吧。 云瑶想了一下,一个时辰,换算一下,就是两个小时,她勉强还能接受。 “好,就一个时辰,王爷,这又不能当饭吃,男儿志在四方,你应该把时间,用在大理寺的公务上,多为百姓做点实事,多抓一些坏人,让京城,保持良好的社会治安。 男人整天沉溺在美色当中,很容易色令智昏,纵欲过度,会伤了你的根本。 以后,咱们七天过一次房事,你看怎么样?” 慕容璟说:“不行,除了你来月事的时间之外,我都想要。” 云瑶化身柠檬精,就怼慕容璟。 “王爷,就我这身体,走一步路,都要喘三下的,你也忍心天天摧残我,你还让不让我活啊? 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云瑶的眼中,氤氲着水雾的,控诉着他的罪行。 慕容璟说:“那就隔两天一次,你看怎么样?” “王爷,至少是隔五天一次,房事太过频繁了,伤身。” 慕容璟说:“三天一次,不能再多了。” 云瑶想了一会,就勉强答应了,开了荤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就像饿狼看见一只小羊羔一样,想要吃干抹净,骨头渣都不剩的那种。 慕容璟从怀中,拿出一瓶药,递给她,“瑶瑶,这是消炎止痛的,你一会擦一点。” 云瑶接过来,起身就走了,她去水池边刷了牙,才回到了卧室,给自己擦药,擦完药,舒服多了,冰冰凉凉的。 她的健身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夭折了,昨天晚上,云瑶被他连续地摧残了两次,早上累的她,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腰又酸又痛的。 他们两个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天,第四天早上,她出了璟王府,想去街上转一圈。 到了南大街,云瑶就去肉铺转了一圈,看见卖鸡肉的案板旁边,有一堆鸡爪子,于是,她就问老板,怎么卖,老板说,本来他都打算要扔掉的,她要的话,就送给她了。 云瑶告诉老板,鸡爪子洗干净,焯水煮一下,抽掉筋骨,再放些调料煮熟,就很好吃,也可以凉拌。 云瑶出了肉铺子以后,觉得自己没有要买的东西,就想回璟王府。 这时,她看见路边有一个包子铺,前面有一大群人,在排着长长的队伍,于是,她也去排队,买了两个包子。 到了璟完府,她让厨房的伙计,用温水把鸡爪清洗干净,用盐巴搓洗两道,再用开水焯一下水,等他们把鸡爪捞出以后,又抽一下筋骨。 云瑶从袖中拿出了一包调料,草果,八角,陈皮,花椒,干辣椒,让他们把调料洗干净。 她拿出一个纱布材质的袋子,把调料装了进去,就把鸡爪和调料放进了锅里,等到中午,他们炒菜的时候,煮上一柱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出了厨房,云瑶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买了两个肉包子,她从空间拿出包子,把包子掰开一看,肉馅很多,这个气味,闻着不对劲,怎么有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 于是,她回到了解剖过兔子的那个房间,用镊子夹了一点肉馅,放在试纸上,再把试纸,放在显微镜下,她观察了一下,是人体的纤维组织。 第18章 书房中的温存 云瑶把两个包子放在桌子上,等一会慕容璟回来了,她就跟他说一下。 她去了后院的,那一片枫叶林中,有一棵枫叶树的枝丫,距离地面有一米高,于是她就爬了上去,坐在了枝丫上面。 这一片火红的枫叶林,好美啊,云瑶想起了之前读过的一篇文章,《深秋,浓了谁的思念》。 “是谁,携一抹重彩,把浓秋涂抹上五彩七色的光。 是谁,持一把篆刻的刀,把浓秋雕琢成旖旎的鲜红。 是谁,拘一捧浓烈的酒,把深秋的韵味,调酿的亦真亦幻。 是谁,摇响了思念的风铃,穿透无边的云海,飘向凝望的远方。 是谁,轻抚摇琴,唱一首高山流水觅知音,咏一段天长地久花飘香。 是谁,月下独酌,轻舞霓裳,剪一片谱写思念的诗行。 浓浓的秋意,映红了每一片摇曳的枫叶。” 她靠在树杆上,刚念完,就听见了慕容璟的声音。 他说:“瑶瑶,好文采啊。” 云瑶问道:“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璟说:“你念第一句的时候,就到了。 走吧,咱们去吃饭了。” 云瑶跟在他的身后,他们两个人来到了饭厅,下人一会就端上菜了,她端起饭碗,就开始吃饭,她首先夹了一只鸡爪子,味道还不错。 慕容璟问她:“瑶瑶,这个鸡爪子,是你买的吗?府中,之前没有吃过这个菜。” “是的,我要给钱,老板说送我了。” 云瑶吃完饭,就去漱了个口,她才回到了饭厅,坐在椅子上,等慕容璟吃完饭,就跟他说一下,人肉包子的事情,免得那个包子铺的老板,继续杀人。 慕容璟见她又返了回来,就问道:“瑶瑶,你找我有事吗?” “有事,你先吃饭,吃完饭,我再跟你说。” 过了半刻钟,慕容璟就吃完饭,他让下人把碗筷收走。 他说:“瑶瑶,咱们到书房去说吧。” “王爷,我想去江南看看我的外祖母,然后再住上一个月,再回来,你看这样,可以吗?” 慕容璟直接的,就拒绝了云瑶的要求,他说:“不行,瑶瑶,你去得时间太长了。” 云瑶也没有说话,就跟在慕容璟的身后走着。 “王爷,书房重地,我就不进去了 今天早上,我去街上转了一圈,有一家包子铺生意很好,有很多人在排队买包子,于是,我也买了两个回来。 到家以后,我掰开包子一看,肉馅中有一般死尸的气味,感觉不像猪肉,就拿去化验了一下,是人肉。 一会,你安排人去包子铺蹲点,我敢肯定,那个老板,还会再次杀人,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把他抓个现行了。” 慕容璟说:“瑶瑶,你去书房等我,我一会就来。” 云瑶以为他找自己真的有什么事情,就乖乖地走进了书房,坐在矮榻上,等他回来。 慕容璟去刷了个牙,云瑶给他的牙膏和牙刷,都很好用。 等他刷完牙以后,就喊了一句,“暗一,你出来一下。” 暗一说:“主子,你有何吩咐?” 慕容璟说:“今天早上,瑶瑶出门去买包子的时候,你有没有暗中去保护她?” 暗一说:“主子,我暗中跟着呢。” 慕容璟说:“那你还记得,那家包子铺的位置吗?” 暗一仔细地想了一下,才说道:“店铺门口的一个铁牌子上面,用朱砂写着包子铺,位置在南大街附近。” 慕容璟说:“瑶瑶说,那家包子铺的包子馅,是用人肉做的,你带上两个暗卫,去那里蹲点,让他们暗中轮流监视着包子铺的老板,估计他还会找猎物,再次杀人。” 暗一说:“主子,属下这就去安排。” 慕容璟回到了书房,进了门以后,他就关上了门,拉上窗子上的纱帘,他把书桌收拾了一下。 云瑶有点奇怪,“王爷,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拉窗帘干什么?” 她有点神经大条,也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瑶瑶,过来,我想你了。” 云瑶走了过去,想着这大白天的,他最多也就亲自己一下吧。 她今天穿的是民国时期的学生制服,浅蓝色的上衣,黑色的直筒裙。 慕容璟把她抱在书桌上坐着,过了一会,云瑶的衣服都被他扔在了矮榻上。 那动作,行云流水,相当的丝滑,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练习了几百遍呢才,脱得这么顺手的呢。 他怕云瑶一会着凉,感染了风寒。 于是,他把那一件浅蓝色的外衣,给云瑶穿上,当然,纽扣是敞开着。 云瑶刚才有点懵,此刻,她终于知道,慕容璟接下来,想要干什么了,她使劲地去推他,想把他推开 “王爷,咱们不能白日宣淫,被人知道了,影响你的清誉,再说,附近还有暗卫在执守呢。” 云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了他半天,也不管用。 慕容璟柔声细语地哄着她说:“瑶瑶,我快憋疯了。”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中,透着一股子隐忍的压抑与渴望。 慕容璟吻上了她的红唇,云瑶的口中,还有淡淡的薄荷味道。 他性感的薄唇,吻在云瑶的锁骨附近。 云瑶的娇躯,轻颤了一下,那种酥麻的感觉,一瞬间,就从她的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慕容璟的吻,细细密密的,过了一会,他的唇,又往云瑶锁骨下方而去。 她怕自己的低吟声,被附近的暗卫听见,于是,就咬紧了下唇。 云瑶粉腮微红,微醺的眼神,透着几分迷离与魅惑,就像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精,幻化而成的美人,蛊惑人心,勾着慕容璟的三魂七魄,让他一度不能自拔。 “瑶瑶,我爱你,你这个小妖精!” 慕容璟拿上她的衣服,把她抱到了翠竹轩的卧室,他去衣柜里面,拿了两条浴巾,两件浴袍,才抱着云瑶去了浴池。 到了后院的温泉池中,他把浴巾和浴袍往矮榻上一扔,就把云瑶放了下来。 她下了浴池,就开始洗澡,云瑶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那一头乌黑的千丝,很是柔顺丝滑。 云瑶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就像一个妖精似的,勾引着慕容璟,他的喉结不舒服的,上下滚动了一下,瞬间就感觉自己,浑身一阵燥热,口干舌燥的。 慕容璟脱下外袍,往矮榻上一扔,紧跟着他就下了浴池。 他把云瑶揽在怀里,左手掐着她的纤腰,吻上她的红唇。 修长粗糙的指腹,停留在她的腰腹之上。 第19章 浴池中的春色 慕容璟下了池浴,就走到了云瑶的身后,拥抱着她,之后,就吻上了云瑶的后脖颈。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云瑶的体力,流失得很大,她浑身的肌肤,都被汗水给浸湿,于是,她就对慕容璟开始撒娇。 “王爷,你让人家,休息一下下,好不好?” 由于,被情欲宣染的原因,云瑶说话时的嗓音,都带着几分娇媚,很是撩人。 慕容璟柔声细语地哄着她,“瑶瑶,叫一声璟哥哥来听听。” 云瑶为了自己的小腰着想,就乖乖地喊了一声。 过了一刻钟,男人满足地喟叹了一声,他一脸的餍足,神采奕奕的。 云瑶累倒在他的怀中,闭着眼睛,现在,她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这个狗男人,每天,去大理寺当值,精力还这么旺盛。 慕容瑾帮她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渍,就抱着云瑶出了浴池,他走到矮榻边,用浴巾,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珠,再给她穿上浴袍。 他才下了浴池,洗了澡,慕容璟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珠,就把两条浴巾,晾在矮榻旁边的晾衣架上。 午后,金色的阳光,透过树荫,洒进了浴池边,投下了一抺斑驳的光影。 慕容璟抱着她来到了翠竹轩的卧室,他将云瑶放在床上,给她拉上被子盖好。 他侧过身,看着旁边的小娇妻,小脸白里透红,娇艳欲滴的,他在云瑶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慕容璟躺了两盏茶的时间,就神清气爽的去大理寺当值了。 云瑶睡醒的时候,大概已经是午时了,她给自己擦了一点药膏。 擦完药以后,冰冰凉凉的,舒服多了,云瑶想着,以后,每天早晚,她都要做一次瑜伽,慢慢地提升自己的身体素质。 云瑶去小厨房煮了一碗药,这是调理身体的。 还好空间有避育药,但是,这个药,长期使用的话,是有副作用的,会导致内分泌紊乱和月经不调,还会导致体重变化,胸部有压痛感。 云瑶喝完药,就去了药园,她想让公孙扬,帮她制作一些,不伤身体的避子丸。 她从空间,拿出了一套不锈钢的刀具,装入托盘中,然后,就用塑料泡沫纸,包裹起来,两双橡胶手套,两沓一次性的口罩和帽子,一件医生的制服。 云瑶来到药园的时候,公孙扬正在翻晒草药。 她问:“公孙大夫,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些避子丸,既不伤身体,又能避育的那种?” 公孙扬说:“目前,我只有十颗避子丸。” 话音刚落,公孙扬就进了药房,拿了十颗避子丸,递给云瑶。 云瑶说:“你再帮我把一下脉,我已经喝了一段时间的药,现在,你能不能,重新给我换一副别的药,我想快点好起来。” 公孙扬给她把了一下脉,过了一会,他才说道:“王妃,首先,你的胃病有点严重,其次,就是,你缺少锻炼身体,而导致了你的肺不好。 以后,每天,你坚持锻炼半个时辰的身体,通过锻炼体能,来增强你的肺功能,慢慢的恢复,最快,你也需要调理一个月,身体才会慢慢的好转一些。” 随后,他又重新给云瑶开了一副药。 云瑶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套手术专用的刀具,她撕开泡沫,一排不锈钢刀具,整齐的摆放在托盘中。 旁边还有两双橡胶手套,一瓶酒精,另外,医用口罩和帽子,每样各一沓,还有一件医生的制服。 云瑶说:“孙大夫,这个刀具的材质是,不锈钢的。 这件衣服,是大夫专用的,你给病人处理伤口之前,就穿上这一件工作服,处理完伤口以后,就用皂角,把衣服清洗干净,放在太阳底下晾晒。 处理伤口之前,记得要戴口罩和帽子,这两样东西,都是一次性的用品。 戴口罩的目的,是为了预防唾液中的细菌,感染到病人的伤口,或者是预防病人给你传染病毒。 穿戴过的橡胶手套,你要用皂角清洗干净,以后,还可以重复使用。 手术刀具用完以后,就用酒精消毒一下,每次,你用完之后,就要清洗干净,以免滋生细菌感染。 细菌,通俗一点来说,就是会让伤口感染的微生物,我们的肉眼,是很难看到它的,要通过显微镜,放大几百倍,或者是几千倍以后,我们才能看见。 伤口感染,发炎,就是细菌感染导致的,我这样解释,你估计就能够理解了。 以后,你的酒精用完了,也可以使用烈酒,酒精就是从高浓度的烈酒中,提纯出来的。 公孙大夫,你再给我做一些避子丸,过几天,我再来拿,麻烦你了。” 说了半天的话,云瑶有点口干舌燥的,就从袋子中,拿出了一瓶灵泉水,喝了半瓶水以后,她的嗓子,才稍微的好受一些。 她告别了公孙扬,去了枫叶林,坐在长条形的木凳上,她的思绪万千,神游太虚。 公孙扬说,她的身体,还需要调养一个月,才会慢慢的好转。 云瑶还要在璟王府中,待上一个月,到时候,她就利用隐身衣,逃走。 了尘大师说了,她回不去了,那就只能逃走了。 慕容璟的脾气,阴晴不定的,这就是一个疯批,暴戾,睚眦必报的男人。 云瑶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天早上,在地牢当中,他就已经领教过了慕容璟的手段,就因为云尚书让原主替嫁,他知道以后,在婚礼上,就连拜堂,都让一只公鸡代替的。 原主在新婚之夜,割腕自杀以后,慕容璟恼羞成怒,就把她关入了地牢中,让刑房的暗卫,用鞭子抽她,抽得她浑身都是伤。 慕容璟不问青红皂白,光凭自己的臆测,就判定原主嫌弃他,还说,凭什么她一个草包,废物也配嫌弃他一个皇子。 要不是当时,云瑶伏低做小,忍辱负重,估计早就被慕容璟,扔到兽园喂了狼狗,或者是丢到乱葬岗,然后,被野狗给分食。 在现代,云瑶是一个孤儿,穿越到了古代,原主也是一个爹不疼,还死了娘,在南郊的庄子上长大的小可怜。 从小就被下人欺负,被两个老嬷嬷虐待了十三年,她能在南郊的庄子上,活了那么多年,不被她们给虐待死,也算是她命大了。 慕容璟说爱她,爱是什么,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她云瑶不稀罕他的爱。 之前,他各种嫌弃云瑶,后来,慕容璟又垂涎她的美色,欣赏她的才华。 如果没有了这一身的美丽的皮囊,估计现在,她的坟头草,都已经有两米高了吧。 男人的甜言蜜语,听听就好,当真,你就输了。 第20章 无心无爱一身轻 云瑶在枫叶树下坐着,闭目养神的,过了一会,她就睡着了。 慕容璟回到家,没有看见云瑶,就来到了枫叶林中找她。 他坐在云瑶旁边的椅子上,她也醒了过来,一看是慕容璟,就跟他说:“王爷,你能让我去江南,小住一段时间吗? 等我的身体,养好一些,再回来京城,你看怎么样?” 慕容璟说:“不行,你去江南,来回就需要二十天,到了江南,你再住上一个月,那咱们,就五十天不能见面了。” 云瑶的唇角微勾,就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王爷,咱们见不见面,又能怎么样? 如果,你忘记了,那我不介意,现在就帮你回忆一下。 新婚之夜,你把我关入地牢中,之后,你又命令刑房的暗卫,对我用刑,我记得,你当时还说,我一个草包,废物,配不上你皇子的身份。 现在,我再详细的给你捋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 咱们两个人,现在的这一种的关系,说难听点,就跟陌生人差不多。 没有拜过堂,咱们就不是夫妻,既然,不是夫妻,你就没有权利,要求我,让我履行妻子的义务。 你心心念念的云娇妹妹,现在,被云尚书发配去了尼姑庵,如果,你现在去找她的话,她肯定是很愿意嫁你的。 俗话说得好,爱一个人,就要包容她的一切。 正所谓,渣男配贱女,你们天生一对!” 慕容璟被她怼的,太阳穴都突突直跳,这个小女人,小嘴叭叭的,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任他平日里,能言善辩,此刻,慕容璟却找不到话,来反驳云瑶。 “王爷,既然,你不同意,让我去江南,那么,就分一个院子给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当初,你知道,我被替嫁入了璟王府以后,你就连跟我拜堂成亲都不愿意,让一只公鸡替你拜堂,让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在这种情况下,我都跟你行了几次房事,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了。 所以,王爷,你应该继续保持初心,其实,你不应该跟我行房事的,你应该为你的云娇妹妹,守身如玉才对呢。” 慕容璟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欠云瑶一个婚礼。 云瑶内心是讨厌自己的,但是,让她自己去住一个院子,慕容璟有点舍不得 每天晚上,他抱着云瑶睡觉,香香软软的一小团,温香软玉在怀,多好。 慕容璟说:“明天,你就搬去住在我的隔壁─雨轩阁。” 云瑶说:“为什么要住在你的隔壁? 我喜欢那一片枫叶林,想搬去附近的红枫小院。 你一会,就让下人帮我打扫出来。” 慕容璟说:“明天早上,我就让人打扫出来。” 云瑶说:“如果,下人没有空的话,吃完饭以后,我可以自己打扫卫生。” 慕容璟说:“你是我的王妃,我怎么会让你打扫呢?” “王爷,注意你的措词,我不是你的王妃,因为你说过,我一个草包废物配不上你九皇子的身份,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我不属于谁,我是我自己的,我有自己独立思考和生活能力,离开你,离开璟王府,我照样能活得好好的。 我不是谁的替身,也不是谁的附属品。” 慕容璟唇角微抽,“我也没有把你当替身啊。” 云瑶不吱声了,她现在,不想再跟慕容璟,说一句多余的话。 慕容璟说:“走吧,咱们去吃饭。” 他走在前面,云瑶跟在他的身后,她边走边想着事情,突然之间,鼻子就撞在了慕容璟的背上。 云瑶揉着自己的鼻子,很是气恼,“王爷,你能不能好好地走路? 走着走着,就突然地停下来,站在路中间,这是什么毛病啊!” 她让到右边,就继续往前走去了,那小碎步迈得相当得快,这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她的身后,有一匹狼在撵着她呢。 慕容璟看着前面,走路生风的小女人,眼中都溢满了宠溺。 他们刚坐下一会,下人就端上了菜,都是她爱吃的菜,她吃了两碗米饭,很多菜。 吃完饭,云瑶就去水池边刷牙去了,她来到枫叶林中,坐了一会,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错,她弹了一首古筝曲子《水》。 歌曲意境悠远,特别有禅意,很治愈。 云瑶也弹的很投入,几乎合二为一。 后来,又把古筝放入了空间,拿出古琴,弹了一首《笑红尘》。 这一首,诠释了江湖侠客的肆意洒脱与不羁放纵爱自由的思想。 云瑶弹完琴,就把它放入了空间,她回到了翠竹轩,脱了衣服,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 等慕容璟处理完公事,回到卧室,云瑶都已经早就睡着了,他躺在床上,一时思绪万个千的。 刚才慕容璟去枫叶林附近,散步,就听见云瑶弹琴,这小女人,就弹个琴,也这么好听,她在音乐上,很有天赋啊。 云瑶还会验尸,并且她的验尸手法,竟然比仵作还要厉害,还会推理案情,找出线索,她验完尸以后,就找出了很多的证据。 在床上,云瑶就像一个妖媚惑人的狐狸精,下床以后,她就像一个质朴纯情的小村姑。 她的每一面,慕容璟都喜欢。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现在,让慕容璟放手,不可能,他已经陷得太深,走不出来了,云瑶太过美好,就像上瘾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的。 对于,云瑶一直对他,有怨气,慕容璟想了一下,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混账事情,真是悔不当初。 新婚之夜,他没有跟云瑶拜过堂,前不久,慕容璟还把她给睡了。 云瑶做了一个春梦,她感觉自己在跟慕容璟滚床单,过了一会,她醒了过来。 只见慕容璟的手,在云瑶的腰腹之上。 云瑶见他撩拨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慕容璟,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你放哪里呢?” 慕容璟也不恼,他的唇角微勾,“你是我的媳妇,我碰一下怎么了?犯法了吗?” 云瑶的心里,恨得不行,“谁是你的媳妇? 你媳妇是云娇,婊子配狗,天长地久,现在,你给我起开!” 云瑶的膝盖,就往上一顶,死渣男,疯批病娇,我让你断子绝孙。 慕容璟的反应得很快,他按住云瑶的膝盖。 慕容璟说:“瑶瑶,你这是谋杀亲夫,以后,你都想守寡吗?” 话音刚落,慕容璟就坐了起来,他把云瑶的两只手,固定在了头顶上。 云瑶挣扎了半天,也挣脱不开慕容璟的禁锢,在体型和力量上的悬殊,她完全就不占据任何的优势。 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心理建设,就把慕容璟当做鸭子吧,这样换位思考一下,云瑶的心里就舒服多了。 她不挣扎以后,慕容瑾就吻上了她的红唇,锁骨,攻城掠地,势如破竹。 第21章 红床帐暖,不负春光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云瑶觉得与其被动地躺着,在慕容璟的身下承欢,倒不如自己主动一回。 云瑶说:“王爷,你让我主动一回呗。”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他慵懒闲适地靠在床头。 暖黄色的烛光下,粉色的帐蔓,在摇曳着飞舞着。 满室的春色,无边的旖旎,房中充斥着,暧昧撩人的气息,氛围感拉满。 云瑶粉腮微红,眼神微醺,透着一股迷离与魅惑,她身上的皮肤,不知何时,也变成了粉红色,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过了半个时辰,云瑶感觉,自己的体力,流失得很大,身体机能已经透支,累到了极限。 她躺在床上,过了一会,云瑶就沉沉地睡着了。 她卷翘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在她的眼睑下方,投下了一抹淡淡的剪影。 慕容璟刚刚被她吊起了兴致,这会不上不下的,正难受着呢,云瑶却睡着了。 他心里暗叹了一声,这个小女人,真是不解风情。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云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现在,口干舌燥,想去找点水喝。 慕容璟正闭目养神呢,他见云瑶醒了,就点亮了床头柜上的烛火,她披上外衣服,去喝了一点水,才回到床上。 云瑶刚要躺下,慕容璟一把就将她给抱了起来,他们来到了后院的温泉池边。 慕容璟把浴袍扔在了矮榻上,他才抱着云瑶下了浴池。 他的声音很温柔,“瑶瑶,可以吗?” 慕容璟的嗓音,都染上了几分情欲。 云瑶点点头,自己才刚刚爽完,就拒绝慕容璟的话,显得她很无情。 慕容璟从身后拥抱着她,他吻上了云瑶的脖颈和耳垂上。 耳垂,是人体最为敏感的部位,她被慕容璟这么一撩拨,浑身又是一阵燥热。 云瑶在心里想着,应该有一个小时了吧,于是,她就开始向慕容璟撒娇。 她揉着腰,娇声软语地对慕容璟说,“夫君,你能不能,让人家休息一下下?” 慕容璟说:“那就换一种腰不酸的方式。 春宵苦短,时间缓缓地流逝。 慕容璟满足地喟叹了一声,似痛苦又似愉悦。 欢爱过后,慕容璟神采奕奕的,一脸的餍足。 他帮云瑶清洗一下,她身上的汗渍。 过了一会,她在慕容璟的怀中,累地睡了过去。 慕容璟抱着她,上了岸边,他用浴袍,把云瑶包裹好,自己才下水洗了个澡。 洗完澡以后,慕容璟就穿上了浴袍,他抱着云瑶,回到了翠竹轩。 今天晚上,慕容璟很满足,他把云瑶揽在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过了一会,他就慢慢地睡着了。 早上,慕容璟起床的时候,云瑶还没有醒来,她睡得很沉。 看来,昨天晚上,把瑶瑶给累坏了。 昨天下午,慕容璟在书房中,就折腾了她一会。 后来,自己抱着她,去了浴池,又折腾了她一个时辰。 昨天晚上,他们又折腾了两个时辰。 云瑶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直到慕容璟从大理寺散职回来,她都还没有起床。 到了吃饭的时候,云瑶还没有睡醒的迹象,慕容璟才去翠竹轩喊她起床。 慕容璟说:“瑶瑶,起床吃饭了。” 云瑶呓语地说道:“不吃,我累,腰酸得不行,让我再睡一会。” 慕容璟把她抱了起来,云瑶把药递给他。 “王爷,你帮我擦一点药,我难受得不行了。” 慕容璟接过了药,就帮云瑶擦药,擦完药以后,冰冰凉凉的,舒服多了。 云瑶把避子丸放进嘴里,这药丸,融化得很快。 慕容璟问了她一句,“瑶瑶,你刚才吃的是什么药?” 云瑶闭着眼睛,对他说道:“避子丸。” 慕容瑾看着她,云瑶这虚弱的小身板,现在,确实不适合怀孕,等她养好了身体,再怀孕也不迟。 他抱着云瑶,走到了饭厅,慕容璟端起饭碗,就用调羹,一勺一勺的给喂饭。 慕容璟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宠溺,都要拉丝了。 云瑶吃了三碗米饭,还有很多菜,才吃饱。 见她吃饱了,慕容璟才把她,抱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他才开始吃饭。 慕容璟的用餐礼仪很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堪称皇家礼仪的典范。 见他吃完了饭,云瑶才说:“王爷,你让下人帮我打扫院子的事情,可别忘了。” 慕容璟说:“瑶瑶,我觉得,咱们住一个院子,也能和谐的相处,要不,就住一起了吧。” 云瑶说:“王爷,我承认,咱们在房事上,能够彼此满足,但是,行房事,只是人类本能的欲望,满足生理上的需求而已,这与爱无关。 你在新婚之夜,把我丢入地牢,到现在,我一直无法释怀,目前,我还是无法原谅你。” 云瑶一说到这个话题,慕容璟就无力反驳,他只好退一步,就说道:“好,我听你的。” 慕容璟朝空中喊了一声,“暗一,你出来一下。” 暗一一闪身,就出现在了慕容璟的跟前,也不知道,刚才,他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 他说:“主子,你有何吩咐?” 慕容璟说:“你一会安排人,把红枫小院,打扫出来,里面的家具,就以王妃的配置来摆放,另外,把小厨房也打扫一下,瑶瑶平常要熬药的。” 说完,他就挥了一下手,暗一足尖一点,就不见了踪影。 云瑶站了起来,她去水池边,刷了个牙,才回到了翠竹轩,她躺在矮榻上,给自己敷了一张面膜。 现在,她有了自己的院子,那么,接下来,云瑶就是养好身体,准备跑路。 这羸弱的身体,就是云瑶逃跑路上的累赘。 第22章 包子铺的老冯领盒饭 下午,云瑶去了一趟红枫小院,院子已经打扫好了。 北面有三间正房,东边有两间两层的耳房。 西边有两间一层的耳房,南面的那一间是小厨房。 云瑶上了二楼,她的房间在二楼,北面还有一个小阳台,阳台边上有一米高的木栏杆。 站在木栏杆边,前面是一片火红的枫叶林。 木栏杆的前面,还有一排座位,成l型的。 云瑶很喜欢这里,还有一个大花盆空着,她闪进空间,挖了一株藤三七栽上,让它爬在东面的木栏杆上,给它浇上一桶灵泉水。 阳台上,绿油油的藤三七,看着春意盎然的,绿色是生命的象征,它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阳台上放了几盆,其他绿植,云瑶也浇了一遍灵泉水,她把之前在梵音寺中,画了一幅枫叶林的油画,她从空间拿出了一个玻璃相框,把油画装裱好,挂在卧室的墙上。 晩上,云瑶慵懒地靠在阳台上,眺望着前面的那一片枫叶林,真的好美啊。 她听见了脚步声,转过头去一看,是慕容璟。 他说:“瑶瑶,喜欢这里,是因为喜欢这一片枫叶林吗?” 云瑶应了一句,“是的。” 慕容璟说:“走,吃饭去了。” 云瑶跟在他的身后,他们来到饭厅。 今天晩上,也有鸡肉,她吃了两碗米饭。 鸡肉,腊肉,小排骨,都是她爱吃的,盘子中的菜,已经被她吃了一半,最近她的腰上,有一点肉了,五十公斤,估计有了吧。 云瑶吃完饭,就要离开。 却见一名暗卫,行色匆匆的从远处走来,径直走到慕容璟的面前,禀告道。 “主子,包子铺的老冯,正要杀人,被我们抓了一个现行。 衙役已经将他关入了刑部的大牢,但是,经过审讯,他承认了今天晚上的作案动机,之前的那些人肉包子,他不肯承认。” 慕容璟想着,还得让云瑶帮一下忙才行。 他说:“瑶瑶,你跟我走一趟刑部,催眠他一下。” 云瑶点点头,答应了,那个老冯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刑部就无法给他判刑,定罪。 她跟着慕容璟,来到了璟王府的大门外,暗一已经备好马车,在那里等着了。 他们上了马车,刚吃完饭,加上马车地摇晃,云瑶有点昏昏欲睡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慕容璟唇角微勾,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他把云瑶抱到怀里。 云瑶也不反抗,有人愿意,为她提供免费地服务,她何乐而不为呢。 马车摇晃了两盏茶的时间,才到了刑部,新上任的刑部尚书,叫傅瑾瑜,他也是慕容璟的好友。 下了马车,正好一阵秋风吹过。 虽然,现在是秋天,但是早晚,还是有点凉意的,云瑶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云瑶戴着半块,银制的面具,面具上雕刻着一朵兰花,栩栩如生,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与精致的下巴。 她跟在慕容璟的身后,来到了刑部的大牢,云瑶坐在椅子上,她从帆布包中,拿出了一瓶乙醚,给跪在地上的老冯,闻了一下, 云瑶从袖中,拿出一个怀表,在老冯的眼前,左右来回地摆动。 过了一会,云瑶见他的瞳孔失去了聚焦,才开始询问他。 云瑶问他:“你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 老冯说:“是在半年前的一天早晨,有一个小混混买了四个包子,他把四个包子中的肉馅吃完,就把包子皮扔到了桌子上。 我说他浪费粮食,他说包子皮太硬了,他嚼不动。 我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就给了一擀面杖,他后脑勺出了血,我以为他只是晕死过去,就把他扶进后厨,让他靠在桌子边。 中午,等我打烊的时候,他也没有醒过来,我探一下他的鼻息,他已经没有气了,于是,我关上前门,把他的衣服扒了,清洗干净,就用剃骨刀,把他的肉给刮了下来。 然后,就用食盐腌制,先拿出一块肉剁碎,再加入调料,经过反复地拭验和添加调料,我终于做出了猪肉的味道。 晚上,我把肉剁碎,加入适量的调料,包好包子,蒸熟以后,就让蒸笼控出水份,晾干,到了第二早上,蒸了一下,就开始卖。 从那天早上开始,我的包子铺里面,生意就特别的好,每天,有很多人排队,买我的包子。 过了几天,眼看人肉已经快用完了,这时,我想起来,隔壁住着两口子,弹棉花的外地人。 到了晚上,我把弹棉花的男人,请到了包子铺,给他倒了一杯酒,上了一盘包子,他吃得津津有味的,趁他不注意,我勒死了他,然后,又去隔壁,把他媳妇也给弄死了。 半夜,我把他们俩口子身上的肉,刮了下来,用盐来腌制,继续做成人肉包子。” 云瑶问他:“今天晚上,你想杀人,是那两口子的肉,已经快卖完了吗?” 老冯说:“是的,我写了一个招工的启事,贴在包子铺的大门上,大栓下午来应聘,我让他晚上洗个澡,就躺在桌子上睡觉,正要杀他的时候,就有两个人冲了进来。” 老冯说完话,云瑶打了一个响指,他的意识才恢复清醒。 旁边记录罪证的人,给老冯念了一遍他的作案过程,他瘫软在了地上,衙役把他的手指沾了朱砂,在罪证上按了手印。 傅瑾瑜说:“明天早上,就在刑部大门外的广场上问斩,这种罪无可赦的人,也不用等什么秋后问斩了。” 慕容璟跟他打了一声招呼,他们两个人,就离开了邢部大牢,来到了大门外。 暗一赶着马车,他们回到了璟王府。 刚下了马车,云瑶直奔浴池,用最快的时间洗了个澡,就用太阳能吹机,吹干了头发,才回到红枫小院睡觉。 第二天早上,刑部的衙役,押着老冯,跪在刑部的大门外的广场上。 昨天晚上,刑部尚书就让衙役,在菜市场贴了告示,所以,今天早上,围观的百姓很多。 刑部尚书的师爷,念了一遍老冯的作案过程和动机,围观的人群当中,一听到人肉包子,就有一半的人,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师爷念完老冯的罪证,刑部尚书扔了一块亡命牌,上面写着老冯的名字。 名字上,还用朱砂打了一个叉叉,写明他所犯何事,背面是一斩字,用红色的圆圈,圈了起来。 刽子手一见扔到地上的亡命牌,手起刀落,老冯就领了盒饭,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最近医馆的生意,好了起来,凡是吃过人肉包子的百姓,都去医馆买了催吐药,他们发誓,以后再也不吃肉了,因为呕心。 第23章 郊外放纸鸢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了一段时间,云瑶每天在枫叶林的周围,跑上几圈,再回到红枫小院做一套瑜伽。 才去浴池洗澡,为了防止慕容璟那一只恶狼,她每次洗澡,都把时间控制在十五分钟以内。 以至于,慕容璟想去破瓷,都找不到机会。 云瑶搬去红枫小院,已经有十五天了,慕容璟也独守空房了十五天,他早就想吃肉了,就是一直逮不到机会。 有一天,他休沐了,就对云瑶说:“瑶瑶,今天带你去郊外放纸鸢,你想不想去?” 云瑶想了一下,才说道:“想去。” 他们吃完早饭,慕容璟就牵着云瑶手,来到了大门外,他们上了马车,云瑶坐在距离慕容璟最远的位置。 慕容璟说:“暗一,可以赶车了。” 马车内,传来慕容璟淡淡的声音。 暗一才开始赶着马车,缓缓的向东郊的方向出发。 马车的外表很普通,里面却很奢华,柔软的坐垫,还有小茶几,书架,零食,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慕容璟靠在座椅上,今天,他穿着一身紫衣,领口与袖口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祥云的图案。 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的,拿着一卷书,偶尔地翻动一下书页,很是随意,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很撩人。 云瑶看了他几眼,真是男色惑人,秀色可餐。 她转过头,想着事情,只听见,耳畔传来了慕容璟的声音,他说:“瑶瑶,过来,我想你了。” 云瑶装做没有听见,就选择性地忽略了 这大白天的,现在,他们还坐在车厢中,难道,慕容璟还能对她用强不成。 慕容璟唇微勾,就一把将她拽了过去,“瑶瑶,你一点都不乖。” 他把云瑶抱在怀中,左手揽着她的纤腰,右手就抚上了她的腰腹之上。 慕容璟火热的唇,吻上了她水润的红唇,耳垂,锁骨,都吻了一遍。 最后,他的唇,又往云瑶的锁骨下方而去。 云瑶不敢发出声音,她怕车厢外赶车的暗一听见,于是,就死死地咬着嘴唇。 她被慕容璟撩拨得情欲高涨,粉腮微红,眼神微醺,透着一股子的迷离与魅惑。 慕容璟在心里,暗道一声小妖精。 云瑶这一副妖娆妩媚的样子,真是太勾人了。 过了一会,见她缓过来了,慕容璟才嘶哑着声音,说道:“瑶瑶!”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带着几分隐忍的压抑与渴望,就连他的眼尾,都微微的泛着一丝红晕。 云瑶吻上了他的唇,随后,她又在停留在慕容璟的锁骨附近。 小手在他的腹肌上,画着圈圈。 时间悄然的流逝,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男人才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慕容璟心情愉悦,一脸的餍足,神采奕奕的,这不知道人,还以为,他打了鸡血呢。 云瑶闭目养神,慕容璟把她抱在怀里,他说:“瑶瑶,晚上我想吃肉。” 她有神经大条,没有get到慕容璟话中的另外一层含意。 云瑶就对他说:“你让厨师给你做就好了啊,我又不是做饭的,你跟我说,也没用。” 慕容璟唇角微勾,“瑶瑶,此肉非彼肉。” 云瑶不吱声,也不想搭理他。 慕容璟柔声细语地哄着她,“瑶瑶,我已经快憋疯了,晚上,我要吃肉肉。” 他抗议着自己的不满,想为自己争取一点福利。 云瑶不回应,他问:“瑶瑶,你想要什么?” 她说:“一万两的银子,另外,再加一千两的银票,这是起步,上不封顶,拒绝讨价还价。” 云瑶想着,看你有多少个一万两,她除了会验尸,别的她也不会,所以,她就趁机想薅一点慕容璟的羊毛。 她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就把慕容璟当鸭子吧。 即便,自己不同意,慕容璟也会用武力征服自己。 现在,云瑶没有反抗之力,为了日后的出逃经费,她先准备牺牲一下色相,攒到足够的钱财再说。 慕容璟说:“好,回璟王府就给你。” 他在云瑶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一吻。 过了一会,云瑶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东郊了。 这是一片草地,方圆一公里左右,放风筝确实可以。 慕容璟见她醒了,才抱着云瑶下了马车。 今天,天空中云很多,太阳不算太晒,但是,云瑶给自己的手臂和脸上,都涂抹上了防晒霜,又去马车上,拿了一个草帽带上。 慕容璟拿着一个蝴蝶风筝,递给她云瑶,她把风筝线慢慢地打开。 风筝随着风,缓缓地飞上了天空中,她拿着线圈奔跑着,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笑得那么纯真。 慕容璟低头,他看着自己指缝间的那一抹阳光,温暖,美好! 云瑶就像这一抹阳光,驱散了慕容璟内心的阴霾。 所以,他渴望向云瑶靠拢,因为,她是慕容璟生活中的那一缕阳光! 慕容璟十五岁那年,淑妃死了以后,他的心里,就只有仇恨,对慕容霆的恨,对兄弟姐妹的恨。 这些仇恨,曾经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力量与支柱。 慕容璟用了八年的时间,慢慢地成长,他隐藏自己的性格,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拜了名士为师。 两年前,在慕容璟23岁的时候,他回到了东靖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把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等一众涉事官员,都拉下马,有的发配岭南,有的秋后问斩。 后宫中的贤妃,良妃也被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虽然,他报了仇,但是,这几年,他的心,依然空落落的,他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有一天,慕容璟下朝的途中,看见了云娇,就多看了几眼,暗一说,她是京城的第一才女,叫云娇,是礼部尚书云怀安的嫡女。 于是,他想起了十三年前,那个在御花园中,曾经喊他小哥哥的小丫头来。 “大哥哥,你摔疼了没有?我帮你吹吹手,娘亲说,吹吹就不疼了哦。” 第一次,慕容璟有了想成家的想法,才让慕容霆下旨赐婚,没想到,云家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慕容璟陷入了沉思,眼睛却盯着不远处,那个头戴一顶花环,向他走来的女子。 她身穿一袭白衣,像是从江南山水画中,走出来的女子,温婉可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举手一投足,都自带风情。 好像下一秒,云瑶就要乘风而去,她是慕容璟的救赎,待云瑶走近了,他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慕容璟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一吻,他说:“瑶瑶,我爱你!”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一片羽毛似的,轻轻地撩动着她的心扉。 云瑶有一瞬间的感动,可是,过了一会,她的眼神,就恢复了清明,她想起了在地牢中,发生过的那一幕,就像幻灯片一样,在她的脑海中一一地播放了一遍。 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男人,狠起来的时候,是狠戻无情的,动不动就说,要把她喂狼狗。 云瑶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她没有做出任何地回应。 慕容璟的甜言蜜语,对她来说,只是糖衣炮弹,她不能沉沦在他的深情人设中,就忘了之前这具身体,在新婚之夜,被关入地牢,之后,还受了鞭刑,所承受的一切疼痛。 有些伤害,发生过一次,就让人刻骨铭心,就算她想忘记,也忘不掉。 所以,他们之间,是没有未来的,既然,没有结果,那为,她何要开始沉沦呢? 第24章 骄奢淫逸的太子 在回城的途中,马车距离东城门,还有二十米远的时候,有个一个姑娘,拦住了璟王府的马车 暗一拉紧了缰绳,由于惯性的作用,车厢内的云瑶,差点就飞了出去。 还好,慕容璟眼疾手快,一把就将云瑶拽了回来,随后,就将她抱在怀中。 他英俊的脸上,瞬间就一片冰冷,像是覆盖了一层冰霜似的。 慕容璟把暗一训斥了一顿,“暗一,你是怎么赶车的? 不知道,瑶瑶会晕车的吗? 连个马车,你都赶不好,是不是想去暗卫训练营,再重新历练一遍?” 慕容璟的声音,淡漠无情,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这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暗一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了呢。 暗一心里很委屈,唉!做暗卫的没人权,他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 他哭丧着一张脸,汇报着外面的情况,“主子,刚才有一个姑娘拦车,我怕伤到她,才拉住缰绳的。” 慕容璟说:“不想死的话,就让她滚开,否则,我不介意,把她丢到兽园,去喂狼狗和老虎!” 外面拦车的人,也听到了慕容璟的话,但是,她锲而不舍,不怕死的,就对着的车厢内的人,柔声说道:“九皇子,我叫王雪莲,是户部尚书的嫡女,刚才,我的马车坏了,是否方便搭乘一下你的马车?” 慕容璟说:“不方便!” 他言简意赅的就拒绝了,王雪莲地请求,他的声音,冰冷淡漠,没有一丝人类该有情感,倒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王雪莲还是不死心,就走到马车跟前,撩开了车厢的帘子,只见慕容璟的怀中,抱着云瑶,他正在耐心地剥着葡萄皮,喂给她吃。 慕容璟的声音,温柔宠溺,他问一句:“瑶瑶,葡萄好吃吗?” 他柔声细语地说着话,那声音,甜得快要腻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女子长得娇媚又清纯,她点点头,巧笑嫣然,应了一声,“好吃。” 王雪莲呆呆地看着他们,俊男靓女,真是神仙颜值,之前,她以为,自己就是京城的第一美人。 此刻,王雪莲才知道,什么才叫第一美人,她有一种被云瑶秒杀的感觉。 若论容貌有等级的话,王雪莲顶多,也只能算是中等的美人。 云瑶不仅长得美,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妩媚风情,又纯又欲的,那一举手,一投足,都自带风情。 跟一只狐狸精似的,魅惑人心的女人,试问,这世间,哪个男人,能扛得住云瑶的诱惑。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慕容璟看见她的唇边,沾了一点果汁,就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雪白的帕子,轻轻的帮云瑶擦拭着唇边。 他的动作,极尽温柔,也很虔诚,就像是在细心的呵护着一件易碎的珍藏品似的。 慕容璟转过头,就对王雪莲说:“你有我家瑶瑶长得美吗? 就你那干瘪的小身板,胸无二两肉的,还想着上位。 我慕容璟,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爬本王的床!” 王雪莲看了一下,云瑶的胸,她目测了一下,那胸,至少,比自己的胸要大两倍。 她在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部,这缩小版的小馒头。 王雪莲好心塞,她承认,她跟云瑶没有可比性,因为她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她被慕容璟打击的不轻,顿时就羞红了脸,无地自容的那种,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慕容璟的手,轻轻地挥了一下,王雪莲就飞出了一丈之外,她先是撞在一棵树上,随后,又从树上,掉落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 他说:“暗一,赶车回府,真是晦气!” 马车缓缓地向前行驶着,只听见,马车外,有一个小厮说:“听说王雪莲暗恋九皇子多年了,没想到,今天,她碰瓷失败了。” 这时,又有一个妇女说:“我之前排队买包子的时候,见过璟王妃,那容貌,长得跟一个小仙女似的,长得可美了。 听说包子铺的人肉馅,就是她发现以后,才去刑部报了官,衙役才将那个杀千刀的老冯,给抓住的。 璟王妃人美心善,要不是她去报官,咱们估计一不小心,就会被老冯制做成了人肉包子馅了呢。” 云瑶听着马车外的议论声,只是笑笑。 慕容璟唇角微勾,“瑶瑶,她说璟王妃人美心善,在夸你呢。” 他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与口吻。 要是让百姓知道了,瑶瑶在验尸时,为了寻找证据,而划开尸体腹部的画面。 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们。 王雪莲听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刚想爬起来的动作,又果断地放弃了。 她躺在地上,继续装晕,等进城的百姓都走完了,她才灰头土脸地进了城。 刚进城不久,就遇上了从茶楼出来的慕容昭,他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 慕容昭说:“王小姐,你跟我上楼,我让小厮去帮你买一套衣服。”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是,王雪莲的心里,很讨厌他,别看这个人,人模狗样的,当年,听说没少欺负九皇子。 王雪莲说:“谢谢,太子殿下的好意,孤男寡女的不方便,我就不上楼去了。” 她匆匆的行了个礼,就跑开了,像是身后,有一匹狼在撵着她似的。 慕容昭见她没有为之所动,顿时,就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为什么,她宁愿被慕容璟拍飞,也不愿接受他的示好呢。 他是东陵国的太子,登基以后,就是东陵国的皇帝,万人之上,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之女,还敢嫌弃他,这个一国太子。 慕容昭自我安慰,他估计是被云娇坏了名声。 京城的百姓,暗中议论,说他冷血无情,为了不娶云娇,就找乞丐来糟蹋云娇。 虽然,云娇以前对他很好,有求必应,也包括未婚先孕。 但是,现在,云娇的身体,已经脏了,作为一国太子,他怎么能将她纳入太子府呢。 慕容昭打开折扇,自我良好地乘坐马车,就回太子府去了。 他的府中,后院还有一大群的莺莺燕燕,环肥燕瘦的小妾和美人,等着他回去宠幸呢。 暗二回到了璟王府,就去书房,跟慕容璟汇报了一下,太子今天的行踪。 慕容璟说:“暗二,你去拿两支催情香,在慕容昭的房间里面点燃,既然,他那么喜欢睡女人。 做为兄弟,那我就帮他一把。” 暗二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他先去易容了一下,才来到了太子府。 慕容昭他进了里屋,躺在大床上,不知怎的,就感觉身体一阵燥热。 于是,就让他的贴身小厮,去把陈美人,赵美人,柳美人,还有两名美妾,都给他喊来。 小厮的唇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今天,太子一下子就点名,要宠幸这么多的美人,他也不怕,把自己的身体给榨干了。 作为太子的心腹,他只是摇摇头,下去执行慕容昭交代的差事了。 五位美人刚到太子的寝殿,他就迫不及待的把陈美人,揽入了怀中。 此时,在隐蔽的角落中,两支催情香,在袅袅地燃烧着,烟雾慢慢的在房间中散开,弥漫了整个空间。 就像吃了什么大力丸似的,精力充足,龙精虎猛的。 今天,慕容昭感觉,自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感觉,自己又行了。 慕容昭浪言浪语地说:“看孤今天,怎么收拾你们!” 五个美人的嘴,都很甜,就附和着慕容昭,那彩虹屁,就不要钱似地吹。 暗二躺在屋顶上,他的嘴里含着一根草,双手交叉的叠放着,枕着头,就像一条咸鱼似的。 听着太子和他的美人们,商业互吹,暗二的唇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要不是他等着收拾残局,早就走了。 过了两个时辰,等太子忙完了,暗二往房间里面,吹了一点迷烟,就闪身进了太子的寑殿,他把两支催情香的香灰和没有燃尽的签子,收了起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暗二纵身一跃,就出了太子府的围墙。 过了半刻钟,暗二就回到璟王府,他跟慕容璟汇报了一太子的情况。 “主子,需要把慕容昭,丢到太子府的大门口去吗?” 慕容璟想了一下,他唇角微勾,“就丢到十字路口吧,你再叫上五名暗卫,一次性的把他们六个人,都丢在一起。 然后,再给太子喂两颗媚药,另外,女的,就每个各喂一颗媚药吧。 你们躲在暗处,等他们开始了一半,在站在高处,大声地喊,就说有刺客,把人引来围观。 然后,你们就易容混入人群中,夸一下太子,就说他体力好,估计登基以后,绝对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让京城的百姓和皇帝看看,东靖国的太子,是如何荒淫无度,骄奢淫逸的。” 暗二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去办事情了。 第25章 缠绵的情,沉沦的夜 从郊外回来以后,慕容璟就让暗一去账房,领了一万两的银子,和一千两的银票。 让暗一把钱送到了红枫小院。 吃完晩饭,慕容璟牵着云瑶的手,去花园中溜达了一圈,过了大概两盏茶的时间,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他们才去后院的温泉池中。 云瑶的前脚,刚下了浴池。 慕容璟的后脚,也紧跟着她下了浴池,他把云瑶揽在怀中,吻上她的红唇。 云瑶被他撩拨得粉腮微红,双眼迷离的,慕容璟将她转了个身,就从身后拥抱住了她,吻上了她的耳垂。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云瑶的腰,酸得不行了。 于是,她就开始跟慕容璟撒娇,“夫君,人家的小腰,好酸哦。”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瑶瑶,那咱们,就换一个腰不酸的方式。” 他抱起云瑶,走出了浴池,只见矮榻旁边,多了一张一米五宽的大床,床头还有两个u字形的扶手。 云瑶在心里,骂了一句狗男人。 慕容璟把她放在床上,床很柔软,床单上面,还铺着一块白色的皮毛,有一米多宽。 四周的石柱上,点着油灯,暖黄色的灯光下。 粉色的帐蔓,在摇曳中飞舞 旁边的温泉浴池中,氤氲着水雾,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 “夫君,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下?” 她娇声软语的向慕容璟撒着娇。 慕容璟很满意她的表现,他的唇角微扬,“瑶瑶,你再坚持一刻钟。” 过了一会,粉红色的帐蔓,在摇曳中,被晃成了一道残影。 男人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才结束了这一场,缠绵缱绻的欢爱。 慕容璟一脸的餍足,不显疲态,依然神采奕奕的。 他抱着云瑶下了浴池,帮她清洗了身上的汗渍。 慕容璟说:“瑶瑶,明天晚上,咱们还能继续吗?” 云瑶说:“可以啊,就是有点费银子。 一天晚上,你给我一万两的银子,如果,你嫌麻烦的话,也可以一次性的给我,十万两的银子。” 慕容璟的眉头,微微地蹙了一下,他有些不高兴地说道:“瑶瑶,你是认真的吗?” 云瑶说:“是啊,你想跟我行房事,当然就要给我银子,我又不爱你,凭什么,白白地给你睡? 王爷,这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你嫌贵,那就自己解决,也可以去花楼,十万两的银子,够你睡十年了。” 慕容璟被她气的肝疼,太阳穴也跟着突突直跳。 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刚才,云瑶还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她的眼神微醺,透着一股迷离与魅惑,嘴里还喊着夫君。 此刻,云瑶的眼神,恢复了清澈,她的眼中,哪里还有半丝的柔情与爱意,要不是慕容璟,亲身经历过,他还会以为,刚才那一幕,只是一种错觉呢。 慕容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忍住,千万要忍住,云瑶是你心爱的女子。 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时失手,就把云瑶给掐死了,这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自从,两年前,慕容璟报了仇以后,在东靖国的京城中,就再也没有人,敢惹他,生这么大的气。 目前,这个小女人是第一个,在他的底线上,来回地试探与蹦跶。 慕容璟吐出了一口浊气,他把云瑶抱到矮榻上,给她穿好浴袍。 不知何时,她累地睡了过去,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她的眼睑下方,投下了一抹淡淡的剪影。 还是睡着以后的云瑶,招人心疼,精致的小脸,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的,有狐狸精的妖媚属性,又有小村姑的清纯质朴,两种极致的美,都能在她的身上,完美的融为一体,相辅相成。 他爱惨了这个,冷心冷情的小女人,只认钱,不认人的小财迷。 慕容璟洗完澡,就出了浴池,他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了浴袍。 他抱起矮榻上熟睡的云瑶,回到了卧室。 慕容璟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给她拉好被子,他也累了,躺在她的旁边。 丑时,云瑶有点口渴,就醒了过来,她走到外间,再从空间拿了一瓶水来喝,才回到了床上。 她刚上床,慕容璟就把她拽了过去,他把云瑶拎了起来,坐好。 过了半个时辰,她又开始向慕容璟撒娇,“夫君,瑶瑶好累哦。” 云瑶娇声软语的,慕容璟就吃她的这一套。 他的唇角微勾,“瑶瑶,你累了,就休息一会,让夫君好好地疼爱你。” 过了两刻钟,云瑶揉着膝盖,她开始跟慕容璟撒娇,“夫君,我累了。” 云瑶刚说完腿酸,慕容璟心疼她,就让她躺在床,休息一会。 她抬起右腿,白嫩的小脚丫,就抵在了慕容璟的喉结下方。 随后,云瑶的脚尖,就慢慢地往下滑去。 就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带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慕容璟被她这么一勾引,就连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许地微喘。 云瑶的这个行为,对慕容璟来说,无疑是一种极致地诱惑,她就像一个只狐狸精似的,魅惑着他。 慕容璟深身一阵燥热,快要发疯了,他的喉结,不舒服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此刻,他只想将云瑶压在身下,然后,再狠狠地疼爱她一番。 慕容璟抱着她,就坐到了矮榻上,然后,就吻上了她的红唇。 云瑶的身材很好,妖娆的身段,加上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妩媚中又带着一丝风情。 她的眼尾处,泛着一片桃粉色的红晕,像是染了一抹荼蘼花色的眼影似的。 爱到浓时,云瑶那一声声细碎地低吟声,让慕容璟骨头都要酥了。 这娇媚的声音,就像一只小猫咪,在用爪子,轻轻地挠着你的心房,撩拨得慕容璟快要发疯了。 试问,哪个男人能扛得住云瑶的诱惑,光是听着她的声音,下一刻,就好像能掀翻男人的天灵盖似的。 过了一个时辰,云瑶累得不行,身上都是汗渍。 慕容璟抱着她,就去浴池洗个澡,他们回到了翠竹轩的卧室,云瑶就把药瓶递给他。 第26章 朝堂风云─太子下台 她撒娇地说道:“夫君,你帮瑶瑶,擦一下药,好不好?”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有事了就叫他夫君,没事就叫他王爷。 他接过了云瑶手中,那一瓶绿色的小瓶子,修长的手指,挑了一点白色的药膏。 慕容璟蹲在她的跟前,细心地帮云瑶涂抹上药。 这伤有些严重,慕容璟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禽兽。 擦药的时候,慕容璟很温柔,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疼了云瑶。 擦完药以后,云瑶感觉,身体上的那种不适感,缓解了许多,冰冰凉凉的舒服多了,过了一会,她就睡着了。 距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慕容璟也有点困,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到了卯时,慕容璟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女人,她睡得正香。 云瑶好像是累坏了,第一次在浴池边,慕容璟就要了她两个时辰,到了半夜,他又折腾了她一个时辰。 每次,慕容璟碰到她的身体,就像喝了上瘾的毒药。 他只想将云瑶压在身下,狠狠地疼爱她一番,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当中。 慕容璟洗漱了一下,才换上了朝服,坐着马车,上朝去了。 今天早上,朝堂上很是肃静,御史大夫出列,走到御前。 “皇上,昨夜,太子在巷子中,大庭广众之下与府中美人,行床笫之欢。 经过御医诊脉,由于,他纵欲过度,以后很难有子嗣了。” 二皇子慕容瑜上前一步,“父皇,儿臣觉得,大皇兄荒淫无度,骄奢淫逸,有失皇家威仪。” 随后,三皇子慕容玦也说:“儿臣附议。” 他跟二皇子是一母同胞的,他们两个人,都是德妃的儿子。 四皇子慕容风,五皇子慕容雨是贤妃的儿子。 贤妃在两年前,就已经被慕容霆打入了冷宫。 枪打出头鸟,他们现在,没有表态,也不敢表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先苟且偷生,保住小命再说。 六皇子慕容玿,是良妃的儿子,良妃在两年前,也被打入了冷宫,所以,他也不敢表态,怕殃及池鱼,聪明的选择了明哲保身。 七皇子慕容颜,是云贵妃之子,他的性格,温润如玉,浑身都是书卷气息,不争不抢,如百年世家的翩翩公子。 云贵妃也是来自江南的女子,她长得温婉贤淑,自从淑妃死后,她们母子对慕容璟颇有照顾。 还有一个八皇子,叫慕容斌,去游学去了。 慕容璟是淑妃的儿子,排名老九,也是众多皇子中,长得跟慕容霆最像的一个。 此刻,他站在最后一排,正在神游太虚,心里想着她的小王妃呢,哪有空管他们的唇枪舌战。 至于,另外的几个皇子还小,就不参与朝政了。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太子慕容昭,才匆匆忙忙地赶来金殿。 他跪在慕容霆的龙椅前面,声泪俱下的哭诉,“父皇,是有人想陷害我,请父皇严查!” 慕容霆示意太医院的院首,“吴院首,你给这个逆子把一下脉。” 吴院首走上前,给太子把完脉以后,过了一会,他才转身对慕容霆,说道:“皇上,太子纵欲过度,身子已经被掏空了,以后,恐难有子嗣了。” 慕容昭神情激动,“父皇,求求你,再给儿臣一次机会,以后,我一定会改邪归正的。” 慕容瑜趁机落井下石,就死摁死他,就说:“大皇兄,你就别作垂死挣扎了,你后院有十八个小妾,二十个美人,十个通房丫鬟。 你的身体被掏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他如数家珍,对于,太子府的后院,了如指掌的。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慕容瑜是太子府上的管家呢。 随后,慕容玦又开始给他补刀,他说:“天香楼的花魁莺莺,百花楼的花魁若昔,还有怡芳阁的花魁媚儿,潇湘阁的花魁翠翠。” 他罗列着慕容昭的条条罪行。 慕容霆闭了闭眼,立嫡立长,没错,但是,这个儿子他不争气啊! 他长叹了一声,才说道:“从今天起,贬去慕容昭的太子之位,下朝之后,你就搬出太子府,住回大皇子的府邸。 太子的职位,暂时由二皇子慕容瑜暂代一年,一年以后,若各方面的考核,都通过,就正式立他为太子。” 慕容瑜恭声行礼道:“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嘱托与信任!” 此刻,他的内心狂喜不已,但是,面上却表现得波澜不惊的,依然,恭谦有礼,进退有度。 慕容昭大声地嚷嚷道:“慕容瑜,你们两兄弟,太卑鄙了,对我下药,把我丢在大街上,让我受千夫所指,你却得了渔翁之利。” 慕容瑜说:“大皇兄,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府上,从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府邸,你别冤枉我啊! 说话要有证据,你嘴皮子一动,就休想给我扣帽子。 说不定,你得罪了什么人,遭到了别人的报复,也不一定呢。” 慕容瑜意有所指地挑拨离间,一番话,就成功的让慕容昭,把矛头对准了慕容璟。 他质问着慕容璟,“慕容璟,是不是你干的? 你之前想娶云娇,后来云娇不愿意嫁给你,你就拿我出气?” 慕容璟的语气淡淡的,也给他补了一刀,他说:“虽然当初,你用一招狸猫换太子,钻了圣旨上的漏洞,让云瑶替嫁入了璟王府。 但是,经过相处,我觉得瑶瑶很优秀,她不但长得漂亮,还很善解人意。 倒是大皇兄,让云娇未婚先孕,最后,却连一个侧妃之位,也不肯给她,做人真是太无情了一些!” 慕容昭被他气得失去了理智,冲昏了头脑,就大声地吼道:“一只破鞋,我凭什么娶她?” 慕容璟说:“就凭你们未婚先孕,也没见你说人家破鞋。 就应该履行做父亲的职责,娶她入府才是。 再说,你为了逃避责任,才将那三个乞丐找来,羞辱她的。 要不然,云尚书都已经,让小厮把她送去尼姑庵了,你还派人,半路截胡了云娇的马车。 既然,当初,你敢让柳氏母女抗旨不遵,现在,做出这种荒唐的事情,也是有前车之鉴,有迹可循的!” 慕容昭大声地说道:“我没有派人,去截胡她。” 慕容瑜火上浇油地说道:“大皇兄,那你敢发毒誓吗?如果,你发了毒誓,我们就相信你一次。” 慕容昭想发毒誓,但是,他想了一下,发毒誓一般都是: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情,那就让我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这个毒誓太狠了,万一他把自己给咒死了,那岂不是便宜他们这几个皇子,他才不要发毒誓呢。 于是,大家看向慕容昭的眼神,都有点鄙夷不屑。 这个草包,废物的太子,终于下台了。 金殿中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为太子发声。 因为,太子不学无术,庸庸碌碌的,实在难当大任,要不是,他是皇后娘娘的嫡长子,估计皇上也不想立他为储君的,文也不行,武也不行,一无是处。 而二皇子慕容瑜,是有治国之才的,他博览群书,能文能武的,平日待人也谦逊有礼,朝中有有三分之二的官员,都看好他。 皇帝慕容霆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太监总管李德权。 这个李德权,也是一个人精,他领会了皇上的意思,甩了一下拂尘,尖细着声音喊了一句,“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慕容霆说:“让九皇子,留下来,我有话跟他说。” 李德权追了出去,“九皇子,皇上找你有事。” 慕容璟对他的这个皇帝老爹,不是一般的烦。 他耐着性子,走到金殿的龙椅前方,站在距离皇帝五米远的地方。 慕容璟低着头,也不吱声,他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慕容霆看着他,就像看着年轻时的自己,这个九儿子,长得最像他,像是跟自己复制粘贴似的,他叹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些语气。 才对慕容璟说:“老九,你对老二当代理太子的这一件事,有没有什么意见?” 慕容璟说:“没有!” 慕容霆又说:“那你想不想当太子?” 慕容璟说:“不想!” 他回答的干脆利落,言简意赅的,一个多余的字,他都不想对他说。 慕容霆说:“当初,我以为,云家嫡女就只有一个云娇,圣旨上才没有指名道姓的写上她的名字,这才让你大皇兄钻了空子。 好在,你也喜欢云瑶,倒也是一桩好姻缘。” 慕容璟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跟这个老不死的,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慕容霆看着儿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回答着他的问题,他有些心塞,其他的皇子,都想争着当太子,就他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 他挥了挥手,就让慕容璟走了,不让他走,让他继续杵在这里,儿子也嫌他烦。 第27章 无关风月 慕容璟坐着马车回到家,就去了翠竹轩,见云瑶还在睡觉,他心里想着,她是属猪的吗?怎么这么能睡。 他走到床边,喊了一句,“瑶瑶,起床吃饭了。” 云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肚子发出了叽里咕噜叫响。 她穿好衣服,就去洗漱了一下,才跟着慕容璟走到了饭厅。 刚坐下,就有下人,把饭菜端上了桌,炖鸡肉,小排骨,腊肉,都是她最爱吃的菜 云瑶吃了三碗米饭,三分之二的肉,都进了她的肚子,素菜有水煮小白菜,豆腐,她也少量地吃了一点。 对于她的饭量,慕容璟已经习惯了,滚床单也是个体力活,最近,她的腰上,已经长了一点肉,抱着她睡觉,不硌人了。 云瑶还给自己舀了一碗鸡汤,打算凉一点了再喝。 吃完饭,她就靠在椅上,慵懒闲适的,乖巧的像一只小猫咪。 慕容璟说:“瑶瑶,慕容昭今早上被贬下台了。” 云瑶出于好奇心,就问了一句:“王爷,他犯了什么罪?” 慕容璟说:“他在大街上,和府中的三个美人,两个小妾,奋战了一夜,纵欲过度。 御史大夫弹劾他,说太子荒淫无度,骄奢淫逸。 太医院的院首,吴太医经过诊脉,说慕容昭因为纵欲过度,以后,恐难有子嗣。 也不知道,他得罪了谁,真是遭了报应!” 云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只说了一句,“夫君办事,最得我心。” 慕容璟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笑笑,这个小女人,太聪明了。 云瑶心里吐槽道,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呢。 慕容璟说:“瑶瑶,晚上,咱们还可以同床共枕吗?” 云瑶说:“只要你给我十万两的银子,没问题。” 慕容璟问:“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云瑶说:“我除了会验尸,别的我也不会,攒点钱怎么了?谁会嫌钱多呢?” 慕容璟说:“咱们是夫妻,在一起滚过个床单,你还谈钱,太伤感情了吧。” 云瑶说:“王爷,你说错了,咱们是滚过床单,没错,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滚床单,只是为了满足彼此生理上的需求而已,无关风月。 再说了,你一开始想娶的人,是你的云娇妹妹,那个被世人誉为京城第一才女的,云家嫡女。 而不是我这个,草包,废物,婚礼上,你连跟我拜堂的时候,都用一只公鸡代替,在新婚之夜,还把我丢入地牢中,再让刑房的暗卫,用铁链锁住我的手腕,然后,拿鞭子抽了我30鞭。 抽得我一身的鞭伤,当初,我求你,放过我一次,你说,要么,让我再割一次手腕,要么活刮了,丢去兽园喂狼狗! 所以,你现在,别跟我说什么谈钱伤感情。 咱们之间,除了谈钱,就没有感情可言,鞭子不是抽在你的身上,所以,你不知道那种疼痛,是什么样的感受。 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我亲身体验过了。 当时,我不想被你活剐,也不想,被你丢去兽园中,喂狼狗,更不想再割一次腕。 我问你,有没有第三种选择,你说,只要我打赢地牢中的那四个暗卫,你就放过我的这一条狗命。 当暗一解开了我手腕上的铁链,由于当时,我长时间没有进食,身体很是虚弱,一下子,失去了铁链的禁锢,没有掌握住身体的平衡。 我跪倒在了地牢中的青石板上,磕破了膝盖。 当时,我想从地板上爬起来,每动一下,我浑身就像被万蚁啃咬似地疼痛难忍。 王爷,我只是一个受害者,你舍不得惩罚你的云娇妹妹,就不问青红皂白地惩罚我。 我刚被暗卫用鞭子抽过,浑身是鞭伤,鲜血浸湿了衣服,王爷,你于心何忍? 那种伤害,一次就够了,所以,你现在哪来的脸?跟我谈感情? 我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的,我也会疼,会怕。 我也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而你当初,毫无顾忌地伤害我,羞辱我,肆意地践踏我的自尊。 你这种打一巴掌,再赏我一个枣子,对不起,我不接受,我不是你的舔狗。 你有生理需求,可以去勾栏院,找花魁解决,只要你高兴,勾勾手指头,就有无数的女人,爬你的床,往你的身上扑。 你曾经,没有做到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与义务,让我在婚礼上,受尽了委屈,在京城中,丢尽了脸面。 现在,你凭什么要求我?让我来履行妻子的义务呢? 爱是双向奔赴的,彼此之间,相互付出和给予,而不是一方,用强权,一味的占有与掠夺! 既有今日,又何必当初?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说完,云瑶就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饭厅。 慕容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么萧瑟,感觉有点孤单与寂寥。 刚才,云瑶那一声声控诉,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渣男。 云瑶不爱他,可是,他已经爱上她了,去勾栏院不可能,他有洁癖,她也有洁癖。 以后,他要加倍的对云瑶好,以弥补自己,曾经对她的那些伤害。 云瑶可以做到,只走肾,不走心,可慕容璟不行,他做不到,他既走心,又走肾。 慕容璟也做不到,让云瑶离开他,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那样的话,他会发疯的。 他爱得起,放不下,深爱过,才会懂,爱情就像一杯苦酒,它有时候,很烈,让人沉醉,有时候,又让人痛苦。 慕容璟起身,走到了书房,今夜,注定是一个失眠的夜,他拿起书,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于是,就干脆放下书,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明明,云瑶就住在红枫小院,他却觉得,自己跟她之间,隔着万水千山,唉,都怪自己当初造的孽。 就像她说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慕容璟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红枫小院,院门已经关闭了,他纵身一跃,就翻了进去。 云瑶在阳台上弹着《兰亭序》,边弹边唱,声音清脆悦耳,琴声悠远飘渺。 “兰亭临帖 ,行书如行云流水,月下门推 ,心细如你脚步碎,忙不迭 ,千年碑易拓,却难拓你的美,真迹绝 ,真心能给谁? 牧笛横吹 ,黄酒小菜有几碟,夕阳余晖, 如你的羞怯似醉,摹本易写,而墨香不退与你同留余味,一行朱砂 ,到底圈了谁? 无关风月, 我题序等你回,悬笔一绝, 那岸边浪千叠,情字何解 ,怎落笔都不对,而我独缺, 你一生的了解。” 琴声很美,歌也唱的好听,歌词中,还有一抹淡淡的离愁与伤感。 慕容璟走了过去,把云瑶揽在怀中,吻上了她的红唇,云瑶也回应着他的吻。 也许,是夜色太美, 也许,是他太温柔。 慕容璟说:“瑶瑶,你弹琴很好听,歌也唱得好听。” 云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的胸怀,一阵秋风吹过,她打了一个寒颤。 慕容璟说:“瑶瑶,外面风大,小心感染风寒,我们回屋去吧。” 云瑶只说一句:“好。”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飘渺,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给带走似的。 他抱着云瑶进了屋,一手拿起了木桌上的古琴。 云瑶脱了外衣,躺在床上,慕容璟关上房门,躺在她的旁边,把她揽在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躺在云瑶的旁边,闭上眼睛,闻着云瑶身上淡淡的皂香,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竟然慢慢地睡着了。 过了一会,云瑶也在他的怀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28章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半夜的时候,慕容璟感觉自己的旁边很热,像是有一个火炉似的,他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用手摸了一下云瑶的额头,很烫,她这是感染风寒了。 他抱起云瑶,关了灯,就下了楼梯,打开了院子的大门,慕容璟把她抱到了翠竹轩,让她躺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他才去药园找公孙扬。 公孙扬刚睡下不久,听见敲门声,就起来开门。 慕容璟说:“你拎上药箱,跟我走一趟,瑶瑶感染风寒了,发了高热。” 公孙扬说:“你稍等我一下。” 过了一会,公孙扬拎着药箱,走了出来。 公孙扬也是会武功的,两个人几个起落间,就来到了翠竹轩,他给云瑶把了脉,拿出一粒治风寒的药丸,递给了慕容璟。 他接过药丸,就给云瑶吃下。 公孙扬留下两粒药丸给他,临走前,他叮嘱慕容璟说:“她的嘴唇起皮了,你一会端一点温水,用毛巾沾湿,折叠好以后,就放在她的额头上,在用棉花,给她的嘴唇沾点水,补充一点水份,估计半夜,她就慢慢地好了。” 慕容璟说:“好,那你去休息吧。” 等公孙扬走了以后,他就去温泉池中端了一盆水,用毛巾沾水扭干,折叠好放在她的额头上 慕容璟拿着杯子,去水池边接了一杯水,倒了一点在棉花上,给云瑶的嘴唇沾点水,浸湿一下。 他坐在云瑶的床边,不停的给她换毛巾,后来慕容璟累地睡着了,就趴在床上边,睡了过去。 半夜,云瑶醒来的时候,她的额头上,有一块毛巾,而一旁的慕容璟,累得已经睡了过去。 她把慕容璟摇醒,他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缓了一会,慕容璟才问她:“瑶瑶,你是不是想喝水?” 云瑶说:“王爷,我不渴,现在好多了,坐着太冷了,你回到床上躺着,小心自己也感染了风寒。” 慕容璟一脸的疲倦,他应了一声,“好。” 他脱了外衣,躺在一边,不去挨云瑶,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冻着她。 云瑶说:“王爷,你往我这边挪一点。” 慕容璟说:“我身上有寒气,等睡热乎了一点,再抱着你睡觉。”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躺着,过了一刻钟,云瑶又睡着了。 等慕容璟的身上,热乎了一些,他才把云瑶揽在怀中,她在慕容璟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过去,左手挽着他的胳膊。 他闭上眼睛,也慢慢地睡了过去,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事。 第二天早上,慕容璟就陪着云瑶,睡到自然醒。 他们起床以后,先去洗漱了一番,才去饭厅吃饭。 她对慕容璟没有爱意,但是,昨夜晚上,他照顾了自己一晚上,于情于理,她都该感谢他一下。 云瑶说:“王爷,昨天晚上,谢谢你照顾我。” “不用谢,你是我的妻子,照顾你是丈夫应尽的义务。” 慕容璟觉得,丈夫照顾生病的妻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所以,他没有想到,云瑶会感谢自己的照顾。 云瑶没有继续说话,此刻,她有点语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慕容璟。 昨天晚上,她才控诉慕容璟,说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尽的责任,这不,昨天半夜,他就照顾了自己半夜。 云瑶早上,没有喂口,只吃了一小碗米饭,不吃荤菜,只吃素菜。 慕容璟看着她神情蔫蔫地,胃口也不好,就问道:“瑶瑶,你想吃什么?一会我去给你买。” 云瑶说:“我想吃鸡爪子。” 慕容璟说:“等我吃完饭,就出去帮你买。” 过了一盏茶,慕容璟吃完饭,去漱了个口,就要出去买去。 云瑶叫住了他,“王爷,你等等我,我也跟你一起去。” 她走到慕容璟的旁边,挽着他的左胳膊,就朝璟王府的大门外走去。 他们两个人走在大街上,俊男靓女,回头率那是百分百。 云瑶领着他,来到前次那个卖鸡肉的地方。 她说:“老板,你的鸡爪怎么卖?” 老板说:“王妃,送你了。” 云瑶说:“前次,你已经送过我一次了,我不能每次都占你的便宜。” 老板说:“你之前告诉我的方法,也很值钱的,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这些鸡爪都被我给扔了。” 慕容璟说:“以后璟王府的鸡肉,就让你来送吧,每个月的月底给你结账,一个月,送20只鸡,就够了,你愿意吗?” 这个老板,是去大理寺听过慕容璟分尸案的审理现场的,所以他知道,这个是九皇子。 “王爷,我愿意。” 他找了一个纸袋子,把鸡爪子装好,才递给云瑶。 云瑶从袖中,拿出了一支圆珠笔和一张16k的白卡纸,写了一个烤鸡的方法,又画了一个大烤炉。 她递给慕容璟说:“王爷,我只会简体字,你再用繁体字抄抄一遍。” 等慕容璟抄好了,云瑶才把纸张递给老板。 老板看以后,很是感动,“谢谢王妃!” 云瑶笑着说:“不用谢,要不是你前次的善举,我也不会帮你的。” 她又去旁边的猪肉铺子上,买了一只猪耳朵。 买完肉,她才挽着慕容璟的手,两个人出了肉铺,她买了一点腌菜。 他们两个人就往回走了,走到十字路口附近,云瑶总感觉,有人在看她,她朝右手边二楼的茶楼上,看了一眼,只见男子正看着她。 她对慕容璟说:“王爷,右手边二楼的茶楼上,盯着我看的那个人男人,是谁啊?让人不舒服。” 慕容璟当做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才继续向前走。 “那是二皇子,德妃的儿子,也是现在的代理太子。 此人,心机和城府很深,以后,你一个人的时候,如果遇到了他,记住,千万不要去招惹他,我怕他会伤害你。 我在的时候,你就不用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云瑶说:“王爷,我知道了。” 慕容璟调侃了她一句,“瑶瑶,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夫君。” 云瑶唇角微勾,“你低下头来。” 慕容璟低下头,蹭到了云瑶跟前,她对着他的耳朵说:“夫君。” 那个‘君’字,声音拖的老长,被云瑶喊出了百转千回,婉转缠绵的感觉,她吐气如兰,似情人间的呢喃软语。 慕容璟被她撩拨得脸红心跳的,耳尖和脖颈,都泛起了一抹红晕。 他说:“瑶瑶,你变坏了,还学会调戏我了,是不是想着,在大街上,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调戏我?” 云瑶说:“夫君,我才没有调戏你呢,人家一直就是这样的哦。” 她的声音娇媚酥麻,过了一刻钟,他们回到了璟王府。 慕容璟牵着她的手,就来到翠竹轩的小厨房。 他把鸡爪子放好以后,就把云瑶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了她一阵子,直到云瑶的嘴唇,都有些许的微肿,他才放过了她。 云瑶说:“夫君,瑶瑶的嘴唇,都被你给亲肿了哦,求放过一次,好不好?” 慕容璟唇角微勾,小丫头片子,知道服软求饶了,他才放过了她。 云瑶在灶台中烧了火,在锅里煮上水,才开始用食盐清洗鸡脚,洗了八次,剪了指甲,才放入锅中焯水, 慕容璟说:“瑶瑶,我去书房处理公务了,有事你叫我。” 云瑶说:“好的,夫君。” 等他走了,云瑶才从空间拿出了花豆,捡干净以后,让它泡着,她又给自己熬了碗药,喝了20天的新配方,这个身体,总算好了一点,现在走路,她不会大喘气了。 云瑶把鸡爪焯好水,就用漏勺捞出鸡爪,放进凉水里面浸泡着。 她把花豆煮上,才开始处理鸡爪子。 云瑶用小刀划开鸡爪子,把筋骨抽了出来。 她拿出调料包放进锅里,把猪耳朵洗干净以后,就开始煮。 云瑶拿出一个不锈钢材质的小盆,开始凉拌拌鸡爪子。 第29章 风味无骨鸡爪 云瑶往鸡爪子里面放了,白芝麻油,辣椒少许,盐,醋,芫荽,小葱,蒜泥,搅拌好了以后,她才拿出一个盘子,把鸡爪子装盘。 放上两双筷子,云瑶把煮好的药,放入了空间,舀了两瓢水,分别加到煮花豆和猪耳朵的两个锅里面。 云瑶把鸡爪子,放进托盘中,又放两杯灵泉水。 装灵泉水的玻璃杯,很漂亮,晶莹剔透的,她端起托盘,就往慕容璟的书房走,走到门口,就推开了门伸出小脑袋,“夫君,瑶瑶要进来了哦。” 她笑语嫣然,俏皮可爱。 慕容璟唇角微勾,声音温柔地说:“瑶瑶,你进来吧。” 云瑶走了进去,就把盘子端到矮榻旁边的茶几上,她从袖中拿出两张湿纸巾,递给慕容璟。 “夫君,你先擦一下手上的墨渍。” 慕容璟擦完手,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鸡爪子,云瑶拿起筷子,她的狐狸眼中,含着无限的风情,期待地看着慕容璟。 就问了他一句,柔声问道:“夫君,好吃吗?” 慕容璟说:“很好吃,瑶瑶你还会做菜啊?” 云瑶说:“嗯,会一点。” 她吃着鸡爪子,自己咬了半截,把另外那半截,喂给了慕容璟。 他不嫌脏,把那半截鸡爪子给吃了下去。 云瑶故意做出了惊讶的小表情,“夫君,你不嫌弃人家的口水吗?” 慕容璟唇角微勾,笑着说:“不嫌弃,平常我吻你的时候,你的口水,我也没少吃啊。” 云瑶说:“夫君,你不正经,大白天地调戏人家。” 她故作娇羞地说道,云瑶现在是走白莲花的路线。 慕容璟说:“瑶瑶,你刚才的意思是:只有到了晚上,我才能调戏你,是这个意思吗?” 云瑶说:“夫君,你听我狡辩,哦,不是,是听我解释,我刚才口误,嘴瓢了。 我的意思是:白日宣淫不好,有伤风化,至于,晚上调戏,那是属于夫妻间的小情趣。” 慕容璟说:“我明白了,那以后,我晚上再调戏你。” 云瑶:“……” 王爷,你这个人,简直太狗了,竟然,让我无话可说。 慕容璟吃完鸡爪子,又暍了玻璃杯中的灵泉水。 “瑶瑶,这是什么水?这么好喝。” 云瑶就说:“夫君,这是神仙水,你看我像不像小仙女?” 慕容璟认真地说:“不像小仙女,倒像一只,修行千年狐狸精,所幻化而成的美人。” 云瑶说:“夫君,如果我是狐狸精附体,那你会烧死我吗?” 慕容璟说:“瑶瑶,你长得这么美,我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烧死你呢?” 云瑶说:“夫君,狐狸精每逢月圆之夜,就要开始修炼,吸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还要吸食男子的精血,用采阳补阴的方式,来维持这娇媚的皮囊。 如果,时间久了,你就会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那你还愿意,成为我修仙路上,添砖加瓦的牺牲者吗?” 慕容璟斩钉截铁地说:“瑶瑶,我愿意!” 云瑶搂着他的脖子,就在慕容璟的脸颊上,‘吧唧’地亲了一口。 “夫君,你对我太好了,我好感动哦。” 她偷偷地闻了一下洋葱,瞬间就泪流满面的。 慕容璟说:“瑶瑶,既然你这么感动,就以身相许好不好?” 云瑶的眼中,氤氲着水雾,她地看着慕容璟,就说:“夫君,咱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呀,还要什么以身相许?” 慕容璟说:“瑶瑶,要不,咱们再正式地拜堂成亲一次,你看怎么样?” 云瑶化身柠檬精,就怼他,她说:“夫君,既然,你当初都不愿意跟我拜堂成亲,可见你心里是,是抗拒这一桩婚姻的,并且讨厌我这个人的。 像我这么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会勉强自己的夫君,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对付你,一招道德绑架,就够用了。 慕容璟说:“瑶瑶,当初,我确实不喜欢你,但是,经过相处,我觉得你很适合做一个妻子。”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觉得合适,我就要做你的妻了吗? 我又不是你的私人定制,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云瑶说:“夫君,咱们现在,名义上就是夫妻呀。” 慕容璟说:“瑶瑶,可是,我怎么感觉,咱们咫尺天涯。” 云瑶说:“夫君,感觉是会骗人的,你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我这不是,天天在你跟前愰悠着呢,你就别想太多了。 你要学会珍惜眼前人,活在当下,别一天尽想些有的没的。 夫君,你以后,还想不想跟我跟滚床单?” 慕容璟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说:“想啊。” 云瑶说:“夫君,那你愿意一次性的,给我支付十万两的银子吗? 我这个人,从小就在庄子上长大,吃不饱,穿不暖的,极度的缺爱,缺泛安全感。 金钱,能给我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不是说,爱一个女人,她想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那才是男人表达爱意的方式哦。” 慕容璟说:“原来是这样啊。 一会我让暗一,去库房支取十万两的银子,给你。” 云瑶在心里腹诽,总算把你的银子骗到手了,也不枉我陪你,演了一天的夫妻情深。 接下来,就到了她开始跑路的环节了,省得夜长梦多。 慕容璟还沉浸在将来的美好生活里面,幻想着他们两个人,过起了没羞没臊的幸福日子。 云瑶又在他的脸颊上‘吧唧’地亲了一口。 “夫君,你对瑶瑶真好!” 云瑶收起了托盘,就走了出去,出了书房,她的脸上,就掩去了笑容与柔情,只剩下一片淡漠与疏离。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演了一天,她有点心累。 云瑶来到小厨房,把药喝了,就把煮熟的猪耳朵和花豆端了下来,她坐在院子中的秋千上。 晚上,云瑶做了凉拌猪耳朵,和酸菜红豆汤,摆在托盘中。 她去书房中,喊慕容璟,“夫君,你能帮我去小厨房端一下菜吗? 人家怕烫到手,不敢端。” 云瑶一如既往的,走小清新,撒娇卖萌小可爱的路线。 慕容璟就吃她这一套,他唇角微微地上扬,“走吧,夫君帮你端。” 云瑶挽着他的左手,就朝小厨房走去。 慕容瑾端着菜,来到饭厅,就用筷子夹了一筷子凉拌的猪耳朵,香脆可口,还挺好吃的。 云瑶问他:“夫君,好吃吃吗?” 慕容璟说:“很好吃。” 这时,下人也给他们上了菜,云瑶开始吃饭,她用汤勺舀了两勺酸菜汤,用来泡饭。 还是这个好吃,小时候记忆中的味道。 云瑶的眼中泛起了泪花,她想师兄了。 慕容璟见她眼睛红红的,“瑶瑶,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云瑶哽咽着声音说:“我想师兄了。” 说出以后,她差点后悔死。 慕容璟问:“瑶瑶,你哪来的师兄?” 云瑶说:“就是教我仵作的师父,他有一个徒弟,就是我的师兄。” 她赶紧找补话语中的漏洞,胡乱的编了几句,先把慕容璟糊弄过去再说。 慕容璟说:“那等我有空了,就陪你回去看你的师父和师兄。” 云瑶说:“师父,已经驾鹤西去了,师兄也去云游四海了,找不到的。 夫君,咱们,不说这些伤感的话题了。” 他们吃完饭,云瑶去刷了牙,就去了红枫小院。 过了一会,暗一就送来了十万两的银子,等暗一走了,云瑶小手一挥,就把银子放进了空间。 第30章 吃凉皮,上山摘山楂果 云瑶没有关上红枫小院的院门,反正她现在关了大门,过了一会,慕容璟也会翻墙进来的。 她刚要睡觉,慕容璟也来了,他们刚上床,躺了一会,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慕容璟昨天晚上,照顾云瑶也累了,两个人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早上,慕容璟起床的时候,云瑶还在他的怀中熟睡,他正想抽出手,只见云瑶舔了一下嘴唇,就挽着他的胳膊,把她右边的那一条大腿,往慕容璟的大腿上搭去,这睡姿就像一只八爪鱼似的。 他有些无奈,就轻轻地将她的腿,往下放,把她的手掰开,把旁边的抱枕,放在云瑶的怀里。 云瑶把抱枕抱在怀里,右边的大腿搭在抱枕上,还是睡的挺香的。 刚被唾液浸湿过的嘴唇,粉粉的,像一个q弹的果冻,太诱人了,考虑到自己还没有刷牙,慕容璟就在云瑶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给云瑶盖上被子以后,就穿上衣服,走之前,还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才下了楼。 以前,慕容璟下朝以后,回到府中,也没有什么人等他回来,现在,就不一样了,他有了妻子,回到家,就能看见他的小娇妻,那个叫着他夫君,爱撒娇的财迷小王妃。 云瑶穿上制服,解剖验尸的时候,冷静,睿智,丰富的推理能力,和对犯罪份子的心理分析能力,她是一个很好的仵作,工作能力很强。 生活中,她古灵精怪,撒娇卖萌的,可爱又清纯,一声声地喊着他夫君,快把他的骨头都给喊酥了。 在床上,她风情万种的,总能把他撩拨的欲罢不能的,就跟一只狐狸精似的蛊惑人心。 小脸蛋还长得还那么美,听说她娘亲上官媚,曾经是江南的第一美人,难怪她长得这么好看。 云瑶起床的时候,估计是九点了,她起床洗漱了一番,才下楼,给自己熬了一碗药。 她去厨房,要了一些面粉,揉成面团,云瑶想吃凉皮了。 过了一会,慕容璟也从大理寺散职回来了,他们吃了午饭,今天也没什事,下午,他就呆在书房看看书。 云瑶去做了凉皮,做好以后,她把凉皮放入不锈钢的小盆中,白芝麻油,辣椒油,碎花生,蒜泥,盐,醋,芫荽,小葱,搅拌均匀了以后,她才把凉皮装在瓷碗中。 她把两碗凉皮放入托盘中,放上两杯灵泉水,再放上两双筷子,在托盘上封了一层保鲜膜。 云瑶端着托盘,来到了书房中,她把托盘放在茶几上,揭了保鲜膜。 她刚刚走到书房门口的屋檐下,想去找慕容璟,就见他往这边走来。 云瑶说:“夫君,你看我给你弄了什么好吃的。” 慕容璟问她:“瑶瑶,这个叫什么?” “夫君,这个叫做凉皮,夏天的时候吃,最合适了,不过,我现在嘴馋了,就做了两碗。” 慕容璟拿起筷子,就开始吃凉皮。 云瑶眼含期待地问了一句,“夫君,好吃吗?” 慕容璟说:“很好吃。” 云瑶说:“夫君,一会咱们,去爬山好不好? 我想看看山上,有没有山楂果之类的,我想吃糖葫芦了。” 慕容璟说:“好,听瑶瑶的。” 云瑶说:“咱们,一会拎上两把竹篮子,万一摘到山楂果了,回来以后,我给你做糖葫芦。” 慕容璟笑了笑,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云瑶用控诉地小眼神看着他:“夫君,你是在撸小狗吗?人家是人,不是宠物哦。” 慕容璟心情大好地说:“我在撸一只小狐狸呢。” 云瑶唇角微抽,“夫君,我是人,不是小狐狸,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慕容璟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太可爱了,于是,又手贱地撸一把她的头发。 云瑶见他吃完凉皮,喝完水,才说道:“夫君,你让暗一端去厨房,让他们洗一下碗,咱们上山去,摘山楂果,好不好?” 慕容璟拒绝不了,云瑶这娇声软语的小模样,于是,就牵着她的手,来到了璟王府的后院,他打开了一道小门,拎着两只提篮,他们就往山上走去。 “夫君,瑶瑶的腿好酸,走不动了,你背我上山,好不好?” 慕容璟唇角微勾,云瑶又犯懒了,他说:“来吧,我背你上山。” 云瑶搂着他的脖子,他们往山上走,走到山顶以后,还真有一大棵山楂树。 “夫君,你看见前面的那一棵大树了吗? 那就是山楂树,你快放我下来,我要上树去摘果子。” 慕容璟将她放了下来,云瑶就往那里跑。 “瑶瑶,你跑慢一点,小心别摔着了。” 云瑶突然感觉,脚下被绊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是一条青蛇,她发出了一声‘啊’的惨叫。 “夫君,有蛇,我害怕,你快来救我!” 慕容璟赶紧闪到了她的旁边,一把就将她抱到怀里,她被吓得小脸惨白,眼中氤氲着水雾,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心疼。 “夫君,以前,我小时候,在南郊的庄子上,下人往我的房间里面,放过一条青蛇。 当时,我就被蛇吓了晕过去,所以,长大以后,就对蛇有了心理阴影,这叫创伤后应急障碍,是一种心理疾病。” 云瑶说:“夫君,你能让那一条蛇,爬远一些吗?我害怕。” 她做装出了一副小鸟依人,弱小又无助,小白莲的模样,楚楚可怜的惹人心疼。 慕容璟朝前面扔了一个小石子,那一条青蛇,就慢慢地爬走了。 “夫君,那条蛇好像没有毒,刚才我惊叫了一声,它也没有咬我。 有一种叫眼镜蛇的,特别毒,它的牙齿中,会喷出毒液,被它咬了以后,人的呼吸就会变得困难,甚至衰竭。 颜色越鲜艳的蛇,就越毒。” 慕容璟说:“瑶瑶,你别怕,那条青蛇,已经爬走了。” 他帮云瑶顺着背,一下一下的。 “夫君,你上去摇一下山楂果,我在下面捡果子,好不好?” 慕容璟说:“好,你先站在一边,小心山楂果砸到你的小脑袋上。” 云瑶退到一边,慕容璟上树以后,就开始摇晃山楂树的树枝,掉下了好多的山楂果。 “夫君,你让我先捡一会,等我装满了这个竹篮子,你再继续摇,好不好?” 慕容璟说:“好,那你慢慢地捡吧,我等你。” 云瑶拎着竹篮子,开始在树下,捡山楂果,捡了满满的一竹篮子。 她才退到了一边,“夫君,你开始摇愰吧。” 云瑶拿出一把削皮刀,削了一个山楂果来吃,好酸啊。 慕容璟摇了几下,就一跃而下了。 他们两个人,又捡了一竹篮子。 慕容璟拎着两个竹篮子,他们下山了,云瑶让他把山楂果,拎到翠竹轩旁边的小厨房中,才让他走。 云瑶留了30个山楂果子,把剩下的山楂果,都放进空间中。 她拿出一把小刀,挖掉山楂果的果脐,掐了果蒂,削了四根大竹签,从空间拿出了一袋白砂糖,倒在锅里开始熬煮。 云瑶把山楂果洗干净,穿上竹签备用。 等白砂糖熬到焦黄,云瑶就把锅下来,用勺把糖水浇到山楂果上,放在一旁,让它变凉。 第31章 山楂冰糖葫芦 云瑶拿着六串冰糖葫芦,来到了书房。 慕容璟见她来了,就放下了手中的书 云瑶走到他的旁边,递了三串冰糖葫芦给他。 她巧笑嫣然,柔情似水,“夫君,给你三串。” 云瑶左手拿着两串糖葫芦,右手拿着一串,吃得津津有味的,酸酸甜甜的太好吃了。 吃完了,她就用湿纸巾擦了一下嘴和手,才从袖中拿出彩纸和彩铅笔。 云瑶开始画画,她画了一条眼镜蛇,栩栩如生的跃然纸上,旁边还题了字,眼镜蛇。 云瑶蛇画好以后,才把画递给慕容璟。 “夫君,这就是眼镜蛇了,你以后遇到了,就要躲开哦,它的牙齿里面有毒液的,被它咬了,就会呼吸衰竭而死的。” 慕容璟接过去,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瑶瑶,你的画工真好。” 云瑶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那一脸傲娇的小表情,就是要上天的节奏。 慕容璟唇角微抽,他说:“瑶瑶,给你一点颜料,你就要开染发了。” 云瑶说:“我这叫实话实说。” 慕容璟继续看书,云瑶拿出一块8k严克力板,把素描纸用胶布贴好。 “夫君,你转过身来,我帮你画一张画。” 慕容璟的手里,拿着一卷书 云瑶边看边画,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把慕容璟的素描画给画好了。 他手持一卷书,慵懒闲适的靠在椅子上,长相俊美妖孽惑人。 “夫君,我去洗手去了。” 慕容璟点点头,云瑶走出了书房就把画笔,放入了袖中。 云瑶去水池边,洗了一下手上的铅灰,洗了一把脸。 然后,就去了一趟枫叶林,看着这漫天飞舞的枫叶,她总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她云瑶在枫叶林中,已经有一个小时了。 现代,她回不去,古代又没有归属感。 她小声地说了一句,“茫茫人海,不知何处是归期?” 突然间,有个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她不停地挣扎,“夫君,救我……” 慕容璟柔声细语地哄着她:“瑶瑶,别怕,是我。” 云瑶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她的眼角,还挂着一颗眼泪,湿漉漉的,眼尾微微的泛红,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夫君,你为什么要吓唬我?我以为是坏人,要将我掳走呢。” 她用小拳头,捶着慕容璟的胸口,小拳拳捶你胸口,语气里尽是委屈与脆弱。 慕容璟说:“瑶瑶,我刚才喊你了呀,你没有回应我,我才从后面拥抱你的。” 他吻干了云瑶的眼泪,很是心疼。 云瑶抱着他的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满满的安全感。 她说:“夫君,你刚才喊我,我怎么没有听见呢?” 慕容璟说:“可能,是你想事情太投入了,所以就没有听见吧。” 云瑶说:“夫君,你怎么会来找我的?” 慕容璟说:“我见你出去洗手,过了半个时辰,都没有看见你回来,就来找你了,走吧,咱们回去吃了。” 他牵着云瑶的小手,向饭厅走去。 等他们回到了饭厅,下人就把饭菜端上了桌,都是她吃的菜。 荤菜是排骨,腊肉,鸡肉,牛肉,素菜是豆腐,小白菜。 云瑶吃了两碗米饭,还有很多菜。 晚上,她歇在了慕容璟的翠竹轩,一夜好眠。 第二天,又睡到自然醒,早上跑了一圈,才去小厨房,熬了一碗药,喝完以后,过了一会,她又做了一套瑜伽。 她把空间的钢管舞工具,装在卧室中,做完瑜伽,她跳了一段钢管舞,因为,有瑜伽的功底在,她的腰柔韧性很强,什么高难度的舞蹈动作,她都能完成。 她跳完舞,就去浴池洗了一个澡。 等她洗完澡以后,就回到了饭厅,坐在饭桌前,过了一会,慕容璟也回来了。 下人端上饭菜,云瑶好饿,就吃了两小碗米饭,很多菜。 吃完饭,慕容璟对她说:”瑶瑶,今天,谢瑾瑜又往大理寺转了一个,杀人碎尸案,刑部查了几天,就是找不到凶手。 你一会,能跟我去一趟大理寺吗?” 云瑶说:“好的。” 看在那十万两银子的份上,她也必须得帮他这个忙。 慕容璟牵着她的手,来到璟王府的大门外,云瑶上了马车,就坐到一边。 他说:“瑶瑶,过来,让我抱一下,我想你了。” 云瑶坐到他的旁边,慕容璟一把就将她拽到了怀里,按着她,连亲带啃的,吻了一刻钟,结果,自己惹得一生的燥热。 慕容璟说:“瑶瑶,晚上,我要吃肉。” 云瑶一听这话,头皮不禁一阵发麻,“夫君,你每次跟我滚床单,像是喝了上瘾的素药。 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也只顾自己的舒服快活,完全不考虑我的身体状况,是否耐得住你的蹂躏。” 云瑶控诉着他,慕容璟以拳抵唇,咳了几下,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慕容璟说:“瑶瑶,从今天晚上开始,我收敛一下,尽量把时间缩短一些,只因为你太过美好了,像罂粟花一样,让我欲罢不能的,我一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欲望。” 云瑶没有说什么,前几天,她已经收了慕容璟一大笔钱,现在,她也该履行一下,做为妻子的义务了。 再说,慕容璟器大活好,长相又妖孽俊美,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云瑶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靠在慕容璟的怀中,闭目养神。 马车摇摇晃晃的,坐了半个小时,才晃到大理寺,要是平常,慕容璟坐马车,差不多一盏茶左右就到了。 今天,他是为了照顾云瑶,怕她晕车,这才叮嘱暗一,让他赶马车的时候,赶慢一些。 慕容璟带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处理公务的房间,他把卷宗递给云瑶看,她用了半个小时,就看完了卷宗。 卷宗上说,有一天,死者的赵大山,在干活的地方,弄坏了工具,受了工伤。 因为,赵大山平常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于是,东家就找了一个借口,说他弄坏了工具,就把他给辞退了,甚至,连工钱,也没有发给他。 他心情不好,就早早的回了家,推开门以后,却看见自己的妻子,赤裸着身体,正在床上,跟奸夫翻着红浪。 妻子被他撞见了,非但没有羞辱之心,还挑衅似的当着他的面,又跟奸夫继续滚在了一起。 每天,赵大山在外面,辛辛苦苦地挣钱养家,他没有想到,回到家里,妻子还跟野男人鬼混在一起。 他一时气不过,就跟奸夫扭打在了一起。 由于,赵大山身材瘦弱,在体型和力量上,他不占据任何的优势,反而,当场就被奸夫暴打了一顿,后来,他又去半路,堵那个奸夫,想给自己讨一个说法,没想到,又再次被奸夫毒打了一顿。 过了几天,赵大山把那个奸夫邀请到了家里吃饭,好酒好肉的招待他,之后,奸夫就失去了踪影。 过了一段时间,他的妻子也被人给碎了尸。 有人把他妻子的肉,炖成了红烧肉,送给他的岳母品尝。 赵大山的岳母,怀疑是人肉,于是,就去刑部报了官。 刑部怀疑是赵大山是嫌疑人,就在暗中,调查了他几天。 结果,衙役发现,他胆小,懦弱,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第32章 杀人碎尸案 云瑶说:“王爷,死者的丈夫,赵大山就是凶手。” 慕容璟问:“瑶瑶,你是根据什么,说凶手就是死者的丈夫?” 云瑶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把老实人惹急了,他也是会下狠手的。 赵大山先是被东家给开除,后来,回到家以后,又发现,自己被妻子戴了绿帽子,他气不过,就跟奸夫扭打在了一起。 由于,他在身高和体力上,不占优势,自己又被奸夫给揍了两次,他的心里,肯定是咽不下这一口气的。 王爷,你们快派衙役去抓他,万一他逃到了别的国家,你们再想抓到他,就不容易了。” 慕容璟听了她的话,就让刑部尚书傅瑾瑜,派衙役去抓赵大山。 过了半个时辰以后,赵大山就被衙役们,给抓到了刑部大牢。 赵大山死命地挣扎,嘴里还大声地喊着,“我没有杀人,你们冤枉好人,凭什么抓人?” 云瑶说:“你别狡辩了,你的妻子和那个奸夫,就是你杀的。 长期的心里压抑,之后,你又被自己的妻子骂没本事,窝囊废。 你的岳母,也看不起你,那一天,你被东家给开除了,回到家以后,又看到她跟奸夫滚在了一起。 你气不不过,就跟奸夫扭打在了一起,因为,你弱不禁风,反而遭了他一顿毒打,后来,你又去半路上堵他,讨要一个说法,没想到,你又被他给打了一次。 然后,你就怀恨在心,可是,他的个子比你高,身材比你魁梧,你打不过他。 于是,你就想着智取,先把他骗到了家中,之后,你又好酒好肉地招待他,趁他酒醉,没有防备之时,你就勒死了他。 接下来,就轮到你的妻子了,这个女人,她看不起你,还给你戴绿帽子,平常,对你说话的时候,也是尖酸刻薄的。 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她也给杀了,杀了她以后,还是难解你的心头之恨。 最后,你又刮了她的肉,炖成了红烧肉,还把肉送给你的岳母品尝。 因为,你的岳母也看不起你,所以,你对她也充满了恨意。 她觉得,红烧肉的味道不对劲,不像猪肉,才去刑部报了案,当时,她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把她的女儿给杀了,并做成了红烧肉。” 赵大山被她这么一刺激,他顿时就神情激动地说:“他们两个奸夫淫妇,都该死,我恨他们,没错,就是我杀的!” 衙役把赵大山押了下去,关到了刑部的大牢中,鉴于,他妻子的所做所为,就让他多活一年,明年秋天,再问斩。 刑部尚书傅瑾瑜,对云瑶佩服不已,“王妃,你是怎确定,他就是杀人凶手的?” 云瑶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气球,她把气球吹好,才跟傅瑾瑜说。 “我学过犯罪心理学的,一个人压抑得时间太久了,到了一个难以承受的临界点,就会像这个气球一样。” 云瑶拿了一根牙签,轻轻的在气球上,戳了一下。 她说:“你们看,只要有一点外力的作用,气球“砰”得一声,它就爆炸了。 就像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赵大山长期的精神压抑,他的神经,就像一根绷紧的弦,只要有一点外力,这一根弦,就很容易绷断的。 既然,那对狗男女,不让他好过,那么,把他们杀了,自己不就解恨了。 对于罪犯,咱们,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思维,去揣测他们的行为举止,而是,要用逆向思维,站在他们的角度,换位思考,就很容易得到答案了。” 傅瑾瑜对她的查案和验尸能力,都佩服不已,要不是云瑶是自己好友的妻子,他都想把她抢过来,做他的妻子了。 慕容璟见他,两眼发光地看着云瑶,心里就有点莫名的不爽,醋意大发。 于是,他说:“傅瑾瑜,瑶瑶是我的妻子,你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傅瑾瑜的唇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他才说道:“我好像打翻醋坛子了,好了,我这就走,朋友妻不可欺,这点道德底线,我还是有的,你就放心吧。” 云瑶一脸戏谑地看着他,有点无语,“夫君,你当初,用一只公鸡代替你,跟我拜堂,现在,这么稀罕我的吗?” 对于,这个话题,慕容璟有点牙疼,还无力反驳云瑶。 他发觉,瑶瑶很爱翻旧账,是所有女人都如此的吗? 还是,只有他家的瑶瑶,才会如此。 反正,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处理完案件以后,他们就出了大理寺。 慕容璟刚坐上了马车,一把就将云瑶拽到了怀里,按着她,又连亲带啃地腻歪了一会,他还是不解馋。 云瑶靠在他的怀中,只听见,慕容璟对她说:“瑶瑶,你是我的。” 他霸道强势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云瑶说:“夫君,首先,我要申明一下,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有自己的思想与人格。 第一:我不是你的傀儡,所以,你也没有权利,划分我的归属权问题; 第二:我是属于我自己的,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慕容璟说:“好,你不是谁的傀儡,你也不是我的附属品,但是,你是我的王妃,这一点,毋庸质疑!” 云瑶没有跟他抬杠,听他这口气,好像做他的璟王妃,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似的。 也许,在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的眼中,做慕容璟的王妃,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情。 但是,对于云瑶来说,她一点也不稀罕,这个王妃,谁爱做谁做。 慕容璟看着她,云瑶一副谁稀罕做你的王妃,那一脸不屑的小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他在云瑶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动作很是温柔。 云瑶似乎开启了免疫模式,论你情深似悔,我自稳如泰山,不付出真心,就不会受到伤害。 她一直贯彻执行着,一个良好的习惯,就是滚床单可以,她只走肾,不走心。 回到璟王府以后,云瑶就去温泉池中洗了一个澡。 吃完晩饭以后,慕容璟要去书房处理一点公务,就把云瑶也带上了,她躺在书桌旁边的矮榻上,给自己敷了一片面膜,大概过了一刻钟,她揭了面膜,过了一会,就睡着了。 等慕容璟处理完公事,矮榻上躺着的云瑶,已经睡着了。 他先去水池边,洗了一下手上的墨迹,才返回到书房。 然后,慕容璟就抱着她,回到了翠竹轩。 云瑶刚躺下,就醒了过来,慕容璟怕她,一会又睡着了,让自己错过了软香在怀的福利,于是,他就说:“瑶瑶,我要吃肉肉。” 她坐了起来,“夫君你等我一下,我先给你跳一段舞,增添一点情趣。” 慕容璟一脸的期待,云瑶给自己扎了一个丸子头。 她穿上了一双舞鞋,跟袜子的款式差不多的。 她的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三分裤,紧身款的,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瑜伽服,抹胸款的那种,露出了肚脐。 小腰纤细,皮肤白皙,光滑细腻的。 云瑶走到了钢管架子旁边,就跳起了钢管舞,她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尽显风情。 她扭着纤纤细腰,那妩媚妖娆的舞姿,充满了极致地诱惑。 慕容璟被她撩拨得浑身一阵燥热,他的三魂七魄都被云瑶给勾走了,他的欲望,也达到了顶峰,喉结不舒服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此刻,他浑身燥热难耐,生理上的渴望,快要将他给憋疯了。 他的呼吸急促,眼神迷离,被情欲渲染的眼尾,有些许的泛红。 慕容璟的嗓音,低沉嘶哑,又带着一丝魅惑的磁性,他说:“瑶瑶,快过来,你这个小妖精,我被你撩拨得快要发疯了。” 云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扭着柳腰,走了过去。 她才刚到床边,就被慕容璟一把就拽到了床上,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给扒了个精光,动作一气呵成,那叫一个丝滑。 慕容璟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的,他吻上了云瑶的红唇。 云瑶发觉,最近,慕容璟撩拨人的手段,真是越来越娴熟了呢,总是能让她欲罢不能的。 第33章 逃出璟王府 在昏黄的烛光下,光影中,粉红色的帐蔓,在摇曳中飞舞。 春宵苦短,大概过了一个时辰。 云瑶娇声软语的跟他说道:“夫君,你能不能,让人家休息一下下?”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瑶瑶,你再坚持一下,一会就好了。” 过了一刻钟,慕容璟才抱着她,下了浴池,他把云瑶身上的汗渍,清洗干净,才将她抱到了矮榻边。 他先用浴巾,帮云瑶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再给她穿上浴袍,才让她躺在矮榻上。 慕容璟才下了浴池,洗了澡,过了一刻钟,他走出了浴池,先用内力烘干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就穿上浴袍,才抱起矮榻上的云瑶,往翠竹轩走去。 到了翠竹轩以后,慕容璟把她抱在床上躺着,他给云瑶拉上被子盖好,看着旁边的小娇妻,小脸被滋润得娇艳欲滴,粉面含春的。 慕容璟眼含深情,在云瑶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才躺在她的旁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卯时,慕容璟起床,去大理寺当值的时候,云瑶还在熟睡着。 这一天,东靖国的京城,又发生了命案。 中午,暗一对云瑶说:“王妃,今天,出了命案,王爷忙着调查案子呢,他说中午不回来用膳了。 云瑶淡淡的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吃完午饭,云瑶就去了一趟翠竹轩,她进入了卧室以后,就打开了衣柜,小手一挥,她的衣服和抱枕,都收入了空间。 之后,云瑶又去了红枫小院,她把衣柜中的衣服,都扔进空间,穿上了隐身衣。 云瑶拿出一张便签纸,用圆珠笔写了一段话,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那一幅枫叶油画,就把纸条夹在了画框的背后。 她想了一下,没有遗漏的事情了,云瑶就往璟王府的后院走去,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 今天,她要趁慕容璟不在王府的这个空档,逃出去,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过了几分钟,云瑶就走到后院的围墙边,这里没有暗卫看守着,她射出飞虎爪,就翻了出去。 云瑶来到牛马交易市场附近,她找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然后,就闪进了空间,脱了隐身衣,脸上戴了一张人皮面具,脖颈上,也戴了一个变声器。 她把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穿上一双增高鞋,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翩翩的小公子。 云瑶闪出空间,就到旁边的市场中,买了一匹马和一辆马车,又请了一个大叔,替她赶马车,她一路南下。 赶了一天的路,到了晚上,云瑶就已经来到了南方的一个小镇上,镇名就叫青岩镇。 镇上的房屋,像徽派的建筑风格,白墙绿瓦,青石板铺就的小巷,像江南的水乡小镇,他们进了镇子以后,她递给车夫一两银子。 “老伯,这一路上,你辛苦了,这是你的工钱。” 老人接过云瑶的银子,道了一声谢,就转身走了。 云瑶赶着马车,来到了一家叫如归客栈的前面,她让小厮,把自己的马车,赶到后院的马厩中去。 她走进了客栈,开了一间上房,晚上,云瑶在一楼的大堂,吃饭的时候,就看见了在梵音寺中,被她撞了一下的那名男子,他就坐在云瑶的临桌。 “公子,再赶两天路,咱们就到南陵国了。” 被喊做公子的人,声音温润如玉的,很是好听,“嗯,快到了,我在梵音寺生活了五年,也该回去了。” 云瑶一听,她可以跟他一路同行啊,他有暗卫,自己孤身一人,路上也不安全,还可以蹭一下饭。 于是,云瑶从空间拿出一张便签纸,用圆珠笔写了一行字:在梵音寺中,撞了一下公子,你可还记得? 我想去南陵国游玩,公子可否行个方便? 旅途中,让我跟公子同行,借你的暗卫,保护一下小女子的安全。 最后,她写上房号二零六。 吃完饭,云瑶在路过他旁边的时候,就把纸条放在了,他的前面的饭桌上,就上楼去了。 南凌锦峰看了一下纸条上的内容,才将它塞入怀中,他唇角微勾,这路上有一个伴,也不错。 吃完饭,他上了二楼,敲了一下二零六的房门。 云瑶在开门之前,就已经撕掉了面具,摘掉了变声器,她把房门打开。 南凌锦峰进屋以后,就坐在茶几旁边的矮榻上。 云瑶用灵泉水,给他泡了一杯茶,“公子,请喝茶。” 他说:“我叫南陵锦峰,是南陵国的五皇子。” 云瑶眼珠子一转,就想告诉他一个假名字。 南凌锦峰笑得温润如玉,他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云瑶,璟王妃。” 云瑶想说,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公子,以后,你就叫我上官蝶舞吧。” 南凌锦峰说:“好,蝶舞,这个名字,很有诗意,像蝴蝶一样,自由自在的飞舞。” 云瑶说:“公子,到了南陵国的京城,我出钱,你可以帮我租一个院子吗? 院子附近,两百米之内,要有百花楼之类的花楼。 我想教小姐姐们跳舞,赚一点外快。” 南凌锦峰说:“可以,那我先回房了,明天早上,咱们,吃完早饭,就开始赶路。” 云瑶说:“好的,公子慢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当慕容璟回到家以后,他没有看到云瑶,心里就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今天,他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云瑶不会是逃走了吧? 慕容璟说:“暗一,你出来一下!” 暗一闪了出来,“主子,你有何吩咐?” 慕容璟问:“瑶瑶呢?” 暗一回忆了一下,才说道:“今天中午,我跟王妃说,早上出了一桩命案,王爷忙着调查案子,就不回来用午膳了,她说一句,知道了。 吃完午饭,王妃就去了翠竹轩,后来,她又去了红枫小院,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从房间出来过。” 慕容璟来到翠竹轩,打开衣柜一看,云瑶的衣服,都不见了,然后,他又去了一趟红枫小院,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柜里面,干净的连根毛都没有。 他坐在床上,一抬头,就看见墙上挂着那一幅油画,云瑶没有带走,画中是一片火红的枫叶林,左上角还题着字:枫叶情丝。 慕容璟拿下了墙上的油画,他想着,把画拿回去,挂在他的书房中,做个念想吧。 当他拿起画框的时候,画框的背后,却掉落了一张纸条,上面好像有字。 出于好奇心,慕容璟弯下腰,捡起了木地板上的那一张纸条,只见上面用圆珠笔,写着一段话,这飘逸灵动的字体,犹如云瑶那张扬不羁的个性。 “大婚之日与公鸡拜堂,洞房花烛夜,被你关入了地牢当中,还受了刑。 王爷,你曾经对我的那些伤害,我无法原谅你! 此后,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慕容璟看完便签纸上的字,他恨得牙痒痒,从牙缝中,嘣出了一句小骗子。 这个小女人,想方设法的从他手里薅羊毛,原来,就是为了出逃做准备的。 慕容璟拿着画,走到了书房中,他把油画挂在墙上,然后,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终究,我还是失去她了吗? 那个巧笑嫣然,口口声声喊着他夫君,会撒娇会卖萌,床上风情万种,妩媚妖娆,像一只狐狸精似的女人。 平常又像一个质朴,纯情的小村姑。 云瑶的性格活泼开朗,冷静,又睿智,她就像一道温暖明媚的阳光,治愈了他的心灵。 不管云瑶在哪里,慕容璟都要找到她,然后,把她囚禁在璟王府中。 爱他也好,恨他也罢,他慕容璟没有说放手,云瑶就不允许,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除了云瑶,别的女人长得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动不了他的心。 第二天,慕容璟依旧去大理寺当值,下朝以后,他就坐在书房中,然后,就看着墙上的那一幅油画,神游太虚。 那火红的枫叶林,是云瑶最喜欢的风景。 慕容璟来到了西院的枫叶林中,一阵秋风吹过,一片片火红的枫叶,从树上慢慢地飘落,真的很好。 这满天飞舞的枫叶,绚烂,热烈,就像生命的过程。 那一天,云瑶端着无骨鸡爪,她站在书房外,巧笑倩兮,轻启朱唇,喊着他夫君。 云瑶还说自己是一只狐狸精,要在月圆之夜,取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对他采阴补阳。 她才刚逃走一天,慕容璟就开始想她了,想她想到茶饭不思,想她想得快要发疯。 第34章 怡红院薅羊毛 第二天早上,云瑶睡醒以后就戴上了人皮面具,来到楼下吃早餐,过了一会南陵锦峰也下了一楼,他坐到云瑶的旁边。 两个人一起吃早餐,吃完饭,就出了客栈。 云瑶说:“公子,要不把我的马车,卖掉吧。” 南陵锦峰说:“不用,就让暗卫坐着吧,我有六个暗卫呢,一个给咱们赶车,剩下的五个也可以坐。” 云瑶说:“也好,我以为,你就一个暗卫呢,你们皇子出行,阵丈就比我们普通人大。” 南陵锦峰说:“走吧。” 云瑶跟着他来到一辆普通的马车前,进了车厢内,里面相当的豪华,折叠的小茶几,小书架,还有果盒,花生瓜子。 她咂咂嘴,“公子,你这车厢内,是低调奢华有内涵,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南陵锦峰唇角微微上扬,云瑶看了一会窗外,就瞌睡的不行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他怕云瑶瞌到脑袋,就递给她一个抱枕。 云瑶坐到旁边的毯子上,把抱枕往茶几上一放,就枕在抱枕上,过一会,她就睡着了。 南陵锦峰怕她着凉,就给她盖上了一块毯子。 晚上天快黑了,又来到一个小镇上,云瑶也醒了过来。 他们下了马车,住进了一家鸿运客栈 南陵锦峰问她:“上官姑娘你想住几楼?” 云瑶:“二楼,我懒得爬楼梯。” 南陵锦峰说:“冷雨,你去二楼开两间上房。” 冷雨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过了一会,他下来了,“主子,开好了,二零六,和二零七。” 南陵锦峰说:“你们晚上两个,在暗处保护,剩下的四个去开两个房间吧。” 冷雨一闪身,就走开了。 吃完饭,他们上了楼,南陵锦峰说:“上官姑娘,你住二零七吧,他的后窗是朝后院开的,安静一些。” 云瑶说:“谢谢公子。” 她打着哈欠进了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继续赶路,坐了四天的马车,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到达了南凌国的京城。 南陵锦峰说:“上官姑娘,今天,咱们都舟车劳顿的,你随我到五皇子府居住,明天下午,我再派人帮你买一处宅院,你看这样,好不好?” 云瑶说:“好,那就打扰你了。” 南陵锦峰说:“不打扰,荣幸之至。” 他们到了五皇子府,云瑶住进了葳蕤轩,吃完饭洗漱了一下,就回到院中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这古代,出门旅行,就是找罪受,马车摇摇晃晃的,又慢。 起床后,她洗漱了一番,就去后中溜达了一圈,有假山,凉亭,还有荷花池,云瑶拿出一块饼干,掰碎了,喂给池中的锦鲤。 南陵锦峰走过来的时候,见她在喂鱼。 “上官姑娘,吃饭了,吃完饭,我带你出去买院子。” 云瑶说:“以后,你叫我蝶舞吧,是叫上官姑娘,感觉很别扭啊。” 南陵锦峰唇角微勾,“也好,那你以后,就叫我锦峰吧。” 云瑶说:“好的,锦峰。” 他们来到了饭厅,下人上了菜,云瑶端起碗,就开始干饭,她基本上不挑食,吃了两碗米饭,还有一些菜。 有名士的肆意洒脱,不羁放纵的风范,她没有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的温婉端庄,落落大方,豪爽的像一个女土匪,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那匪气十足的彪悍劲,像极了土匪头子的压寨夫人。 南陵锦峰唇角微勾,还挺有趣的。 他说:“蝶舞,你想租多大的一个院子?” 云瑶想了一下:“不用多大,卧室,有书房,厨房就行了,如果有一个温泉池就好了,我不喜欢用木桶洗澡,反复的在脏水中,重复着洗澡。” 她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画了一现代版的公厕,递给南陵锦峰。 “如果,能把厕所改造成这种就好了,干净又卫生。” 她从袖中拿出了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南陵锦峰。 南陵锦峰有一处院子就有温泉,他说:“蝶舞,我名下有一处院子,就有温泉,我带你去看一下。” 他又把银票递给云瑶,“锦峰,你先帮我保管着,过一会,我给你另外一个东西的设计图纸,你帮我打造一下。” 南陵锦峰说:“好吧。” 他把云瑶带到青竹小院,这里环境优美,很是安静。 云瑶来到书房中,画了一个钢管舞蹈专用的工具结构图,一根钢管,一个圆形的台柱,标上尺寸。 她把钢卷尺也一并给了他,让铁匠铺的师傅照着上面的尺寸,先打造五个。 又问了一下南陵锦峰,这附近有没有妓院,她要教小姐姐跳舞。 南陵锦峰说:“走吧,我给你带个路。” 离怡红院还有二十米,云瑶从袖中,拿出了一把扇子,带上变身器。 就对南陵锦峰说道:“兄长,小弟去潇洒去了。” 手里拿着扇子,愰愰悠悠地往怡红楼走去了。 南陵锦峰看着她潇洒离去的小步伐,唇角微抽了一下,就喊出冷风去打铁匠铺打造东西。 “冷雨,你暗中保护好她。” 冷雨:“是。” 他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云瑶进了怡香楼,差点就被姑娘身上的脂粉给呛死。 她找到了老鸨,“我教他们跳舞,让男人们更喜欢这里姑娘,怎么样?” 老鸨摇摇头说:“不需要。” 云瑶说:“行吧,那我去百花楼了,教那里的姑娘跳舞,把你的客人都抢走。”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作势要走。 老鸨这下急了,搞同行恶性竞争,这怎么行。 “姑奶奶,你别走啊,有话好说。” 云瑶说:“那你给我找一个房间,我换一下衣服,你等我一刻钟,我会让暗卫送跳舞的工具来的。” 老鸨给她找了一个空房间,云瑶关上门,就从空间拿出了钢管舞的工具安装好,换上舞衣,又再外面穿上外衣。 她才打开了门,老鸨进了屋,云瑶就说:“你把姑娘都找来,我跳一遍给她们看,这种叫钢管舞,还有一种肚皮舞。” 老鸨去把20个姑娘都找来,“你们关上门,我要开始跳舞了。” 老鸨乖乖的把门关上,云瑶脱了外衣,站在钢管架旁边,扭动柳腰,妩媚妖娆,一举手一投足,都是极致的诱惑,这哪个男人,能扛得住。 之后,她又去帐蔓后面换了一套肚皮舞的舞衣,扭着纤腰,跳了一段。 跳完以后,她换好衣服,才说:“钢管舞的学费是一个人二百两,肚皮舞的学费是一百两,你们开始报名吧。 我先申明一下,我只要银子,不要银票。” 她拿出一个小本子,开始登记,学钢管舞的有五个,学肚皮舞的有五个。 云瑶从旁边拿过衣服,发给学钢管舞的五个姑娘。 肚皮舞的衣服,你们自己去订做吧,我只有一套。” 云瑶把肚皮舞的服装设计图纸,递给老鸨,“你让她们拿着图纸去订制,量一下身材再做衣服,省得做小了。 小姐姐,你们不用心疼自己的学费,你们现在对自己的付出,就是一种投资。 俗话说,年华易老,抓住自己青春的大好年华,多赚一些钱,等你哪天年老色衰了,挥一挥衣袖,买一个小院。 竹蓠小屋为家,忙时耕田种花,闲时诗话清茶。 明天早上学一个时辰,下午学一个时辰,暂时就这些。” 她对老鸨说:“赶紧领她们去做衣服,没有舞衣怎么学?” 老鸨这才领着他们出去了,云瑶手一挥,就把一千五百两放入空间。” 她带上变声器,就出了怡红院,买了一些菜,就回到了青竹小院走去。 第35章 在怡红院,教小姐姐跳舞 第二天早上,九点左右,云瑶才到了怡红院,她换上了钢管舞的舞衣,舞鞋,开始教她们跳舞,过了一会,就让她们轮流着练舞。 云瑶把瑜伽垫子打开,就在一边,做起了瑜伽,各种高难度的瑜伽,她做起来,毫不费力,过了半个小时,她把瑜伽垫子,收了起来。 中午饭,云瑶就跟她们一起吃,蹭她们的伙食,她跟老鸨说,她要跟小姐姐们培养好感情,她们才容易学会。 由于,云瑶的性格,活泼开朗,跟姑娘们打成了一片,她们也很喜欢她。 中午,她教了一个小时,休息之际,云瑶又给她们弹了一首《潇洒走一回》。 蹭完晚饭,云瑶才回到了青竹小院。 云瑶教了一个星期的钢管舞和肚皮舞,小姐姐们,已经学到了七成,跳得特别好。 昨天晚上,云瑶卖了五台钢管舞的架子给老鸨,一台二十两,把老鸨肉疼的不行。 云瑶对老鸨说,“你可以让客人办会员卡 今天晚上,小姐姐们,就可以给客人跳舞了。 比如:金卡会员,是一千两银票,银卡会员是,八百两的银票,铜卡会员是,五百两的银票。 他们看一次姑娘的跳舞,消费掉的额度,你就在账本上,记上二十两,直到把会员卡上的钱,扣完为止。 只要你舍得给钱,我就给你制做会员卡,会员卡上,还有防伪标签呢。” 云瑶拿出一张金卡会员,会员卡上有头像。 “你看这里,有本人的照片呢,谁敢造假。” 云瑶做什么事情,前提都必须要先给钱,再办事,老鸨扶了扶额,就问道:“制造一张会员卡,你要多少钱? 云瑶说:“咱们现在,也算是老顾客了,我就给你一个优惠价,制作一张会员卡,一两银子,你要制造几张?” 老鸨说:“先做一百张吧。” 云瑶说:“老规矩,先给钱,再干活。” 老鸨的唇角直抽抽,她心里吐槽一句,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真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老鸨去取了一百两的银子,递给她。 云瑶说:“保准让你赚得盆满钵满,不信的话,今天晚上,你就试验一下,凡是看钢管舞的,你就收二十两的银票。 看肚皮舞的客人,你收十两的银票,两个舞蹈,你就分别开两个房间,客人一听,二十两的这个舞蹈,贵着一倍的价钱,肯定够好看 男人都是有猎奇心理的,有些客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肯定就愿意,再添十两的银票。 我这就回去干活了,刚才,我忘记问你了,金银铜的会员卡,你一样需要几张?” 老鸨说:“金卡要50张,银卡要30张,铜卡要20张。” 云瑶对老鸨说:“明天下午,想办理会员卡的客人,就让他们来怡红院排队,我给他们照头像。 以后,只要客人拿着会员卡,来怡红院玩,客人消费了多少,你就记在账本上,直到扣完他们卡上的钱为止。 晚上出门的时候,他们再也不需要带着钱财,轻轻松松的,多方便,省时,又省力。 会员卡给他们,提供了轻松便捷的途径。 像这种优质的服务业务,他们在别的地方,是享受不到这种的待遇。” 最近,云瑶在怡红院,薅了不少钱,她就想给老鸨画个大饼,灌溉一些毒鸡汤,让她先卷起来。 等老鸨的怡红院,姑娘一多,想学跳舞的人,估计会更多,到时候,云瑶又可以教她们跳舞了,想着那些银子,她又觉得自己,像是满血腹活似的。 云瑶调整了一下情绪,用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说道:“咱们做生意,也要有伟大的理想,你不能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平,维持着,这种半死不活的生意模式。 你这样的思想,要不得,没有竞争的思想,很容易,被同行给排挤掉的,你想像一下。 如果,有一天,你楼里的姑娘们赚不到钱,人也跑光了,你还怎么继续,过这种衣食无忧的富贵生活。 俗话说得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只要,你把怡红院的生意,做大做强,做同行中的佼佼者,垄断了其他红楼的业务,她们的客人,逐渐的变少了以后,楼中的姑娘们,赚不到钱,她们就自然而然的,会往你的怡红院跑,来投奔你。 到时候,姑娘一多,你还怕赚不到钱吗? 还有一点,最近,怡红院的生意好转一些,出于你的安全问题着想,我给你一点建议,你最好雇佣十多个打手,来保护你和小姐姐们的安全。 省得你,遭到同行的嫉妒和报复,以后,你出门的时候,就给你套上麻袋,胖揍你一顿,打得你鼻青脸肿的,你娘都不认识你的那种。” 老鸨的唇角直抽抽,“姑娘你提醒的是,我一会就去雇一些打手,来确保姑娘们的安全问题。” 云瑶的话音刚落,就走出了怡红院。 她回到了青竹小院,走到书房中,拿出了一块铁片和铜片。 云瑶在院子中,开始用切割机,把铁块和铜块,分别切割成了跟扑克牌大小一样的形状。 等她把会员卡的大小切割好之后,云瑶就用打磨机,开始把打磨会员卡的边角,打磨到光滑,没有毛刺以后,她就开始用刻刀雕刻卡上的图案和编号。 左下角是会员卡的编号:qzhybjml,02,数字逐渐的往后叠加。 会员卡上的雕图案是,是一个戴着面纱,她穿着肚皮舞的舞衣,身材曼妙的姑娘。 右上角有一长方形的方框,是用来贴相片用的。 云瑶雕刻好以后,就融化了一个金元宝,她用钳子夹着铁片,避开了卡上的图案,在金水里面沾了几次金水,等她把50张金卡,制作完毕,晾在一边。 之后,云瑶又融了一两银子,制作30张银卡。 镀好颜色,云瑶就把它们,晾在一边,让它们慢慢的晾干。 刚才,为了避免图案上的姑娘,溅到金水和银水,云瑶给会员卡镀色的时候,她刻意的避开了图案。 第36章 青竹小院中的休闲生活 古铜色的会员卡,本身就很有辨识度,所以,刚才,云瑶就没有再给铜卡,镀上其他的颜色。 云瑶用丙烯颜料,先给铜卡上的图案上色。 过了半个小时,金卡和银卡也晾干了。 会员卡的图案,上完色以后,一个栩栩如生的姑娘,就跃然卡上,透过她那性感火辣,撩人的舞衣,就有一种,让男人血脉偾张,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 云瑶忙完了以后,去后院的温泉中,泡了一个澡,才倒在床上睡觉,一夜无梦。 第二早上,云瑶吃完饭,就去了怡红院,她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是照相机,和迷你款的打印机。 到了怡红院,云瑶把会员卡拿出来给老鸨看,她很满意,金卡金光闪闪的,银卡银光闪闪的。 云瑶给办理会员卡的客人拍了头像,贴在会员卡上,忙了两个小时。 她看了一下账本,金卡卖了40张,银卡卖了30张,铜卡卖了10张。 凡是卖出去的会员卡,左上角上都贴了照片,账本上也有照片和名字。 云瑶把剩下的20张会员卡,递给了老鸨。 就随口问一句,“昨天晚上,生意怎么样?” 老鸨笑得合不拢嘴,她说:“生意比之前好多了,看钢管舞的人有50个,看肚皮舞的只有30个,看钢舞的男人,有一半的男人,就是好奇心,之后,又加钱看了钢管舞,姑娘还是你的主意多。” 云瑶翻出了一个硅胶娃娃的图片,递给老鸨看,跟她讲解了一下用法。 “你要不要买一个,尝试一下?” 老鸨说:“多少钱一个?” 云瑶说:“一百两一个,看在老顾客的面子上,另外,我再额外送你两瓶兴奋剂,药效是半个时辰。” 老鸨看着照片上的那个硅胶娃娃,它魁梧的胸肌,腹肌。 顿时,她就眼冒绿光,就差流口水了。 云瑶说:“你去取银子,我这就叫暗卫回去拿,一刻钟后,你来敲门。” 老鸨走后,云瑶从空间拿出了一个男版的硅胶娃娃。 两瓶兴奋剂,一个香皂。 过了一刻钟,云瑶打开了门,老鸨也来了。 把一百两银子递给了云瑶,“你使用完以后,记得用香皂,把它清洗干净,晾干,平常要防尘。” 云瑶回到了青竹小院,她坐在椅子上,靠着,闭目养神,接连的忙了十多天,她要休息一段时间,最近,又薅了老鸨三百两的银子。 这段时间,她从怡红院赚了一千八百两的银子,也够她花一阵子了。 每天晚上,冷雨都会向南凌锦峰汇报着云瑶的情况。 第一天,云瑶去怡红院,她说要教姑娘们跳舞,老鸨说不需要,她就说,要去百花楼教姑娘跳舞,然后,就抢光怡红院的客人。 这下老鸨急了,没有客人,她就得喝西北风,还是教跳舞的好。 人,都是有一种趋利避害的心理,在教跳舞和失去客人相比较以后,老鸨肯定会选前者的,这叫两害相权取其轻。 云瑶教舞怡红院的姑娘跳舞,钢管舞的学费是,每人二百两的银子。 肚皮舞的学费是,每人一百两的银子。 光是学费,云瑶就薅了她们一千五百两的银子。 她给老鸨卖了五个钢管舞的杆子,又赚一百两的银子。 之后,她又给老鸨制造了一百张会员卡,云瑶制作一张会员卡的费用是,一两银子,她又薅到了一百两的银子。 最后,云瑶又卖了一个硅胶娃娃给老鸨,价钱是一百两的银子。 南凌锦峰唇角微抽,云瑶这是变着花样的,逮着她们薅羊毛呢。 日子就像白驹过隙,已经过去了25天,每天,云瑶就在青竹小院中,画画,看书,生活很是舒适惬意。 下午,南凌锦峰来青竹小院找她。 “蝶舞,再过几天,就是,我父皇50岁的生辰了,你说我该送些什么礼物给他,才合适呢?” 云瑶说:“我帮你做一个生辰蛋糕吧,你能找到牛奶吗?” 南凌锦峰说:“能找到,另外,那一天,你就弹奏《潇洒走一回》,我吹箫,好不好?” 云瑶问:“那我以什么身份,进入宴会?” 南凌锦峰说:“我的红颜知己。” 云瑶唇角微抽,“这样行吗?” 南凌锦峰说:“没问题。”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白天,他们一起练琴,晚上,云瑶就看看书。 到了月底,就是南陵国的皇帝,南凌云霄的50大寿了。 这一天,各国的使臣,都从驿站,赶往南陵国的皇宫,当东靖国的使者,马车行驶到闹市区之时,前面的路,就被堵住了。 只听见马车外,传来了两个女人的对话 “最近,咱们百花楼的客人,都跑到怡红院去了。 那个蝶舞姑娘,教怡红院的姑娘跳钢管舞和肚皮舞。 我去看过一次,那个钢管舞,姑娘们跳起来,妩媚妖娆的,把客人的魂都给勾走了,确实是很好看。 不过,我听说,钢管舞的学费很贵,一个人要二百两的银子。 蝶舞姑娘只要银子,不要银票,她除了给姑娘们发一套舞衣外,那个跳舞用的工具─钢管杆子,是老鸨另外花了一百两的银子,跟她买的。 肚皮舞的学费,是一百两的银子,当时,蝶舞姑娘说,肚皮舞的衣服,她也只有一套,就把服装的设计图纸,递给了老鸨,让她去成衣店订做的。 每天,她教完了舞蹈,还在怡红院蹭两顿饭。 蝶舞姑娘小嘴特别的甜,她还夸老鸨人美心善,平常看着她平易近人的,听说,她薅起羊毛来,可厉害了,光是怡红院中的姑娘们,跳舞的学费,她就薅了一千五百两的银子。 她薅完十个姑娘的羊毛,就连老鸨也不放过,又被她薅了三百的银子,她赚钱的能力,真是太厉害了。” “要不,咱们找人,给那个蝶舞姑娘套个麻袋,胖揍她一顿?” “我可不敢套人家的麻袋,那是五皇子的红颜知己,除非你活得不耐烦了。我打算跳槽到百花楼去,有一个姑娘愿意教我,学费是一百两。 第37章 与慕容璟相遇 “又不是蝶舞姑娘亲自教你,我觉得不靠谱啊,人家为什么学费收得那么贵,那是有真材实料的,她还免费教了一套瑜伽,听说,如果先学会瑜伽,练好腰的柔韧性,再学钢管舞,那就简单了很多。” 马车里的慕容璟,听到钢管舞,就知道是云瑶没错了,一开始,他是不愿意来南陵国,参加南凌云霄的寿宴,但是,后来,有一天,他在街上走着,就听见路边摆摊卖菜的一个老伯说。 之前,他帮一个姑娘赶马车,去了一趟青岩镇,那个姑娘很大方,给了他一两银子,回到家以后,他就给老伴买了药,他老伴现在病好了,还说让他以后遇到了,那个姑娘的话,要好好的感谢一下人家。 慕容璟想着,老伯口中的这个姑娘,应该就是化妆以后的云瑶,他才答应了慕容霆,来南陵国参加寿宴的,顺便找他的小娇妻。 云瑶去怡红院,教姑娘跳舞,薅她们的羊毛,还是五皇子的红颜知己,这信息量有点大。 慕容璟踏破铁鞋无觅处,今天,却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唇角微勾,小骗子,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回到璟王府,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时,前面堵塞的路也通了,马车缓缓的向前行驶,两刻钟后,就进了南陵的皇宫。 宴会上,各国使臣纷纷进殿,当云瑶听到,东靖国的九皇子进殿。 云瑶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妈的,撞在枪口上了。 她说:“锦峰,他会认出我的,怎么办?” 南陵锦峰说:“别紧张,你现在戴着人皮面具呢,有我在,你别怕!” 高台上是皇帝和他的贤良淑德四妃的座位。 云瑶坐在台下,左手边的左下角,好死不死的,就是这么巧,对面就是慕容璟的座位。 她低垂着头,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云瑶,犹如实质,这让她很是难受。 云瑶调整了一下心情,平静了很多,这时皇子们纷纷给皇帝送上礼物。 南陵锦峰让冷雨送上生辰蛋糕,奶白色的蛋糕上,用萝卜雕刻了一幅锦绣山河图,蛋糕上还有字: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监总管,用银针试过毒以后,就给每个人,分了一小块蛋糕,香甜可口,甜而不腻。 皇帝对南陵锦峰很满意,“蛋糕很好吃,五皇子有心了。” 南陵锦峰说:“父皇喜欢就好。” 他的语气淡淡的,无悲亦无喜。 接下来,就到了表演节目的环节了,有人起哄,要让云瑶表演节目。 云瑶也不扭捏,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落落大方,走到了摆放古琴的桌子旁边,坐下以后,试了一下琴弦,她才开始一边弹琴,一边唱歌。 南陵锦峰吹箫伴奏,两个人弹奏了一首《潇洒走一回》。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朝起又朝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呀滚滚,痴痴呀情深,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歌词中,有江湖儿女的快意恩仇,与洒脱,众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歌声中。 过了一会,他们热烈的掌声,众人起哄,“再弹一曲。” 云瑶又弹了一首《笑红尘》。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叹天黑的太早,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风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长夜慢慢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歌声婉转动听,声音空灵婉转,如山涧间的泉水叮咚。 云瑶弹完琴,就站了起来,她向台上的南凌皇帝行了个礼,才走到南陵锦峰跟前。 她说:“锦峰,我先走了。” 他善解人意地应了一句,“好。” 云瑶匆匆忙忙的直奔大殿之外。 慕容璟也行了个礼,就行色匆匆地离开了,追了上去。 云瑶几乎用跑的,由于,她走得有些急,就迷了路,走了好圈,也没有走出皇宫,把自己给绕晕了。 只听见前面传来了女子的娇喘声,“四皇子,你的体力真好,一次能坚持两个时辰,比那个糟老头子厉害多了。” 之后,女的还发出了一连串的呻吟声,嗯……啊………… 云瑶刚想转身离开,脚下一不小心,就踩断了一根木头,顿时,发出了‘咯吱’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无疑是惊动了正在暗中偷情的两个人。 四皇子南陵昭说:“谁在那里?” 见没有人回应,他才对那个女人说:“你等着,我去把人给弄死,免得坏了咱们的好事。” 云瑶正想闪进空间,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起,她吓得差点就惊叫出了声音。 慕容璟捂住了她的嘴,柔声地说道:“瑶瑶,你别怕,是我。” 随即,他往反向扔出了一块石头。 等四皇子走远了,慕容璟才带着她离开,到了皇宫的大门外。 这下,云瑶知道路了,“王爷,你放我下来,这回,我不会再迷路了。” 慕容璟不吱声,他也不放云瑶下来,而是把她带到了一间客栈的二楼。 进了房间以后,他把云瑶扔到了床上,就欺身压了上去。 云瑶说:“王爷,你让我先去洗个澡呗。” 慕容璟揭下了她的人皮面具,云瑶把面具,顺势放入了袖中。 他眼神危险的眯起,掐着云瑶的下巴,“让你去洗澡,然后,你再趁机逃跑,是吗?” 云瑶说:“我这么胆小,大晚上的,能逃到哪里去啊。” 慕容璟说:“刚才要不是我救你,你就被南陵昭给杀了。” 云瑶说:“我又没有让你救我,即便,你不帮我,我自己也能逃走的。” 慕容璟说:“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瑶瑶,我想你了,明天,就带你回东靖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云瑶对他翻了个大白眼,“你怎不说,我这是无声地抗议呢? 王爷,如果你爱我,就赏我一封休书吧,谢谢!” 第38章 两个人之间的心里博奕 慕容璟说:“瑶瑶,正因为,我爱你,才不想你在外面受苦,只要你能待在璟王府中,府中的财产都是你的。” 云瑶说:“我最近又挣了一大笔银子,目前,对于金钱,没有太多的兴趣。 我最近得了一颗忘情丹,我喂给你吃怎么样? 听说,这药丸吃了以后,就会断情绝爱的,你要不要试试?” 慕容璟说:“不要,如果,你敢给我吃,我就弄死云尚书。” 云瑶高兴地拍着小手说:“好啊,好啊,他就是一个人渣,弄死他,我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她还比了一个小爱心。 慕容璟唇角微抽,“你不不在乎你爹,你外祖父一家,你总该在乎吧?” 云瑶想着,我若表现出在乎,那就成了他攻击我的弱点了。 于是,她违心地说道:“自从,我娘亲死了以后,他们就没有再管过我的死活,你想弄死他们,就弄死吧,现在,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呢,哪有时间,管他们的死活。 王爷,我现在,想去上厕所。” 慕容璟说:“走吧,我跟你去。” 他带着云瑶来到了后院,才说:“瑶瑶,你进去吧,我等你。” 云瑶走到厕所旁边,就闪进了树林子里面,然后,就进了空间,换上了隐身衣。 慕容璟等了一会,也没有见人出来,就进去找她,云瑶就跟他错开了,往青竹小院中逃跑。 她跑了两刻钟,才气喘吁吁的来到青竹小院。 “妈的,总算,逃过了一劫。” 云瑶刚拿出钥匙,正想打开大门,小手就被人给抓了个正着。 只听见慕容璟戏谑地说:“瑶瑶,你别逃了,不累的吗?” 由于,隐身衣的作用,他是看不见云瑶的,慕容璟顺着她的手臂,慢慢地往上摸索。 慕容璟凭着感觉,就将云瑶头上的隐身衣,给扯了下来,她头上没有了隐身衣的遮挡,在朦胧的月光下,她的小脑袋,就露了出来。 云瑶哭丧着一张脸,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张嘴就去咬慕容璟的手,“慕容璟,你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她拉开了拉链,把隐身衣衣折叠好,正要塞入袖中,却被慕容璟,一把就给抢了过去。 云瑶问他:“王爷,你是怎么知道,开门的是我呢?” 慕容璟说:“你离开的那一天,暗卫没有看见你出门,于是,我想着,你肯定有一件隐身衣之类的东西,要不然,你是不可能,凭空消失在璟王府的。 璟王府平日里,都有50多个暗卫,隐藏在王府的各处,也算是戒备森严的。 刚才,我见你不在厕所,就知道,你要来这里收拾东西,然后,继续跑路,于是,我就来了一个守株待兔。 你穿上隐身衣,我看不见你,但是,只要大门一开,我就能凭感觉,抓到你。 果不其然,让我到你了。” 慕容璟这智商,绝对是牛逼的存在,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高智商人才。 云瑶说:“失策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王爷,你先把衣服给我,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传家宝,仅此一件。 以后,我再也不会逃跑了,我发毒誓,如果,我敢再逃走,那就让云尚书不得好死!” 慕容璟唇角微勾,差点笑出了声,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女儿。 他说:“你进去收拾东西吧,这回没有了隐身衣,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云瑶进了院子里面,她把衣服装在袋子中,她去书房中,把画架和画,收拾进了空间,去温泉池中洗了澡,才装模作样的拎着几件衣服,走了出来。 慕容璟接过了她手里的衣服,就牵着她的小手,回到了客栈。 云瑶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半夜,她睡醒了,就蹑手蹑脚的地爬下床,点着电筒,到处翻找着她的隐身衣。 只听见慕容璟戏谑地说:“瑶瑶,别找了,你是找不到的。” 云瑶回到了床上,气鼓鼓的,不搭理慕容璟,他也不生气,就把她揽在怀中,云瑶就去挠他的脸,没想到,被他让开了。 慕容璟的声音变得冰冷,淡漠,他说:“云瑶,你再挠一下我的脸试试,要不要,我现在就剁了你的爪子,以后吃饭,我都嚼碎了喂你!” 云瑶也愤怒地瞪着他,说:“慕容璟,你这个疯子,变态!” 慕容璟说:“我还有更变态的呢,你要不要试试?” 云瑶用脚去踹他,慕容璟就夹住了她的双腿。 她想再去挠慕容璟的脸,他就用左手,抓住了云瑶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右手就从枕头上面,叠放着的衣服上,抽出了腰带,撕成两截,就把她的双手和双脚,都捆了起来。 云瑶心中恨得不行,见慕容璟站起身来,去脱衣服之际,她意念一动,手中就多了一把匕首,她割断了手上和脚上的腰带。 等慕容璟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很是惊讶。 云瑶说:“慕容璟,你把隐身衣还给我,否则,现在,我就死给你看!” 她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刀身幽幽地泛着森冷的寒光,看着很是锋利。 慕容璟怕她一不小心,就割断了自己的脖子。 所以,这一回,他再也不敢刺激云瑶了,只是柔声细语地哄着她。 “暗一,把隐身衣给我。” 慕容璟打开门,就把隐身衣拿了进来,“瑶瑶,你放下匕首,我就把隐身衣给你。” 云瑶说:“我不,你先把衣服扔过来,否则,我就割断脖子上的血管,死在你面前。” 终究,慕容璟还是心软了,他不敢赌,也舍不得云瑶,死在他的面前,所以,他只好把衣服扔给她。 云瑶作势把衣服放入袖中,实际上是放入了她的空间手镯当中。 有了隐身衣,她才能安心,因为,这是她的最后一道保命符了。 云瑶躺下睡觉,折腾了一晚上,她累了,过了一会,她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慕容璟见她睡着了,就把手,伸到了云瑶的袖子中,想把她的隐身衣,给偷回来,结果他找了半天,连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慕容璟觉得很是邪门,云瑶明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东西放入了她的袖中,他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第二天早上,云瑶醒来的时候,应该是九点多了,她给南陵锦峰写了一封信, 然后,就把信和钥匙递给了慕容璟。 让他派人给南陵锦峰送一下信,并且叮嘱,让南陵锦峰给她回信。 慕容璟看了一下信笺纸上的内容,上面写着,她要回东靖国了,谢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别的就没有了。 “暗一,你出来一下。” 暗一,闪了出来,“主子有何吩咐?” 慕容璟说:“你把这一封信和钥匙,送去给南陵锦峰,让他写好回信,你再带回来。” 暗一一闪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跟前。 慕容璟说:“瑶瑶,你把隐身衣藏在哪里了?“ 云瑶说:“王爷,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精,所幻化而成的人,会一点法术,不奇怪吧?” 第39章 鱼死网破 慕容璟唇角微勾,“行吧,狐狸精,那咱们吃过饭就回东靖国,只要你愿意待在璟王府中,你干什么都行。” 云瑶说就:“也包括,给你戴绿帽子吗?” 慕容璟严肃地说:“这个除外。” 云瑶说:“我就是不愿意待在璟王府中,求王爷开恩,放过小女子吧,我给你瞌头了。” 她跪在木地板上,眼看着云瑶的脑门,就要往地板上瞌去。 慕容璟心疼得不行,就把云瑶抱在怀中,坐到了床上。 他说:“瑶瑶,你把我给捅死了吧,这样,我就放过你了。” 云瑶兴奋地说:“真的吗?” 慕容璟点点头,他想赌一把,看看这个小女人,心有多狠。 云瑶从?中,拿出了一把匕首。 “王爷,你闭上眼睛,我再捅你,你看着我,我会下不了手的。” 慕容璟闭上了眼睛,云瑶一个手刀,就把他给劈晕了,然后,就给他喂了一颗忘情丹。 之后,云瑶就转过身,坐到了床边,她小声的自言自语。 “他现在,吃了忘情丹,药效至少管用一年。” 殊不知,就在云瑶转身的瞬间,慕容璟把嘴里的那一粒忘情丹,给吐了出来,然后,他继续假装昏迷。 过了一会,慕容璟就‘醒’了过来,见自己的身上没有伤口,他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云瑶看着他,就想试探一下,忘情丹的效果如何,“王爷,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慕容璟故意顺着她的话,就说道:“不记得了。” 云瑶高兴地说:“王爷,那你能给我写一封和离书吗?” 慕容璟说:“可以,内容要怎么写?” 云瑶说:“就写你心里只爱云娇,不爱我这个草包废物,看见我,你就恨不得掐死我的那种?” 慕容璟说:“云娇是谁?我不认识她,也不爱她。” 要不是自己装晕,把药给抠了出来,说不定,真让她给得逞了。 云瑶说:“云娇就是我妹妹,你心中的白月光,你当初要娶的女人,京城中才貌第一的女人。 只要你给我写了和离书,云娇就会嫁给你,她现在,已经有了太子的孽种,你娶了她,就一步到位,当爹了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所以,王爷,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抓住青春的尾巴,浪起来!” 云瑶从?中,拿出了一张宣纸,毛笔,墨水,印泥。 慕容璟唇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你准备的工具,倒是挺齐全的。 云瑶眼含期待,“王爷,写吧,为了给你的云娇妹妹腾出璟王妃的位子,我这是忍痛割爱啊!” 她故意抚了抚心口,作出一副,被渣男抛弃的小表情,妥妥的一枚小戏精。 慕容璟唇角微扬,为了哄她开心,就提笔写了和离书。 云瑶看了一下内容没有问题,才拉过慕容璟的右手,把他的食指,按在印泥上,沾了一点朱砂,才将指纹按在了和离书上,自己也按了一个指纹上去。 她心里高兴不已,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小白脸们,姐姐来咯。 云瑶高兴的在屋里转圈圈。 看着云瑶高兴的样子,,慕容璟就说:“我刚才忘记告诉你了,和离是要经过皇上同意的。” 云瑶说:“婚姻是咱们两个人的事情,关你爹什么事啊? 再说,你心里只有云娇,还说我一个草包废物,配不上你。 我给她腾位子,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拖我的后腿做什么? 你要是睡了云娇以后,还敢再来爬我的床,你信不信,老娘就阉了你,然后,再把那玩意儿,丢去兽园喂狼狗,让你做太监!” 云瑶主打一个疯批蛇蝎美人的人设,狠不狠就完了。 她拿着一把匕首,撩起了他的衣服,做势就要阉了他。 慕容璟把她的匕首推开,“瑶瑶,刚才,我没有吃下忘情丹。” 云瑶一听这话,顿时就炸毛了。 慕容璟没有吃忘情丹,那么,即便,他刚才写了和离书,也不起作用。 妈的,这个狗男人,原来刚才,你一直在爽着我玩呢,这下,她就忍不了啦。 云瑶把匕首放入了空间,然后,她就骑在慕容璟的身上,小拳头就像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身上,就像小拳拳捶你胸口的那种。 虽然,慕容璟觉得不疼,但是,有点丢脸,是怎么回事? 云瑶的这点力气,对慕容璟来说,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看着自己的小拳头,对慕容璟的伤害并不大。 于是,下一刻,她就去挠慕容璟的脸,他一个不注意,左脸的颊上,就被云瑶挠出了一个五指印,顿时就鲜血淋淋的。 云瑶不解气,又想伸手去挠他右边的脸颊。 慕容璟一个翻身,就将云瑶压在了身下,把她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右手抽出了腰间的腰带,把云瑶的双手捆了起来。 这条腰带,是今天早上,慕容璟才让暗一给他换好的新腰带。 他点了云瑶的穴道,现在,她动弹不得,即便,是自己从空间弄出了匕首,也没有用,现在,她就像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莲一样。 云瑶的眼中,氤氲着一层水雾,她歇斯底里地吼道:“慕容璟,你这个疯子,变态,就知道欺负我,我恨你!” 慕容璟走出了房间:“暗二,你去铁匠铺子,买一条铁链子,能锁住手腕的那种。” 暗二应了一句,“是。” 慕容璟吻上了她的眼泪,“瑶瑶,你怎么就一点也不乖呢?” 云瑶破口大骂,“慕容璟,你这个疯子,我又不是你的傀儡,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你想睡女人,就去尼姑庵里面,找你的云娇去啊,你不是喜欢她吗? 你这个渣男,最配云娇那个婊子,她在赐婚之时,就跟太子无媒苟合,之后,她又未婚先孕。 现在,她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之前,你还让你的皇帝老爹,下圣旨赐婚。 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你这个冤大头,就是心甘情愿的,头顶绿帽子,做她的接盘侠。 可是,云娇就是不愿意,让你当那个孽种的爹,真是太讽刺了! 既然,你喜欢她那种下贱的女人,妓院里面多的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你快去啊,等你染了花柳病,我就戴着手套,用地牢中的那把刮肉刀,将你千刀万剐。 然后,再把你的肉,丢去兽园中,去喂狼狗,挫骨扬灰,让你灰飞烟灭! 慕容璟,我在此诅咒你,你不得好死,死后也入不了轮回!” 说完,云瑶做势就要咬舌自尽,慕容璟怕她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于是,就赶紧把自己的左手,塞到了云瑶的口中。 她毫不犹豫地咬在了慕容璟的手上,此刻,那一双妩媚多情的狐狸眼中,充满了恨意,就像一只被惹怒了的母老虎。 她恨不得咬死慕容璟,将他碎尸万段,他的左手,被云瑶咬伤了,手指上有几个牙印,鲜血淋漓的。 慕容璟疼得直抽气,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白色的锦帕,用右手折叠好以后,把手帕塞进了云瑶的嘴里,以防止她,再次咬伤自己。 过了半个时辰,听见敲门声,慕容璟就去开门。 云瑶意念一动,就闪进了空间。 当慕容璟回到里间,就没有了云瑶的踪影。 他也不着急,让暗二去端一盆水来,坐在床边,耐心的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云瑶进了空间以后,就走进了小木屋,倒在一楼的床上。 她用尽了力气,才拿掉了嘴里的帕子,然后,就用匕首,割断了手上的绳子,云瑶缓了一会,才解开了自己脚上捆着的绳子。 云瑶意念一动,一瓶灵泉水,就出现在了她的旁边,她拧开瓶盖,喝了半瓶水,她才缓过气来,就躺在床上,盖上了被子。 她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一次性地逃跑成功。 过了一会,云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太累了,身心疲惫的。 第40章 高端的猎人 慕容璟吃完饭,就躺在床上,他的左手被云瑶咬伤,左脸也被他给挠伤了。 他不给云瑶和离书,她就跟自己拼命 云瑶说自己是渣男,云娇是婊子。 对于,云娇怀孕的这事,慕容璟确实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怎么可能,会娶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 这两个人,这一件事,是慕容璟的耻辱,回到京城以后,他就先把太子拉下水,再收拾云娇那个贱人。 慕容璟想着,云瑶估计有一个乾坤袋之类的东西,肯定是这样,要不然,她之前在自己身上薅走的,那十一万两的银子,也没有见她去银庄,兑换成银票。 她现在有隐身衣,如果,晚上她出来了,估计是要逃走的吧。 于是,慕容璟把窗子锁上,看她往哪里逃。 云瑶睡了一觉,时间到了,穴道就自动地解开了,她吃了一袋压缩饼干,喝了一瓶灵泉水,穿上隐身衣,把乙醚倒进一个喷雾瓶中。 她才闪出了空间,然后,就用乙醚,对着慕容璟的脸,狠狠地喷了几下。 见他晕了过去,云瑶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闩,走了出去,她翻墙进了青竹小院,拿出一根簪子,几下就弄开了锁眼。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等慕容璟回了东靖国,她就去西靖国,去看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去看看丝绸之路上的,茶马古道,体验一把,古诗中,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白天,她不敢待在房间里面,怕慕容璟给自己来一个瓮中捉鳖,用鱼网把自己网住,那不就歇菜了。 云瑶来到了青竹小院中的一处阁楼上,阁楼有十层,她来到了顶楼,先把阁楼打扫了一遍,还是住在这里吧,视野开阔,比较安全, 她刚打扫完房间,洗了一把脸,就听见阁楼的下面,青竹小院中,有两个人,在说话。 云瑶拿出一个望远镜,往下看了一眼,是暗二和另外一个暗卫。 “暗二,主子说,对付王妃,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要反其道而行之。” 暗二说:“昨天晚上,我就在客栈的附近隐藏,确实没有看见王妃出来过,王爷说,她有一件隐身衣。 只要王妃穿上隐身衣,咱们也看不见她的身影,上哪里找她啊?” “走吧,咱们先回去,跟王爷汇报一下情况吧。” 云瑶把望远镜收入空间,慕容璟想用这种方式,让她狗急跳墙,自投罗网,不可能。 到了晚上,云瑶小手一挥,就把阁楼中,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收进了空间。 云瑶感觉,她睡在阁楼也不安全,空间有一个弊端,就是,你从什么地方进入了空间,一会,你出了空间以后,也只能回到原地,为了以防万一,她就来到了,阁楼的走廊上。 她刚进入了空间,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妈,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不知道发抽的什么疯。 只听见暗二说:“王爷,我们白天来下面搜查的时候,我感觉,阁楼上面,有一个人在暗中窥视着我们。 于是,我就抬头看了一眼,当时,有一个黑色的东西,有点像千里眼,在没有人操控它的情况下,它竟然会自己移动。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王妃当时,肯定是穿着隐身衣的举着它的,这样,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慕容璟点点头,表示认同暗二的观点,他们来到了顶楼,第十层的阁楼。 他进了阁楼一看,地面上很干净,像是被人打扫过的样子。 慕容璟心里想着,又让瑶瑶先一步给逃跑了。 “原来昨天晚上,瑶瑶逃出来以后,就来了这里,这就是她之前说过的:反其道而行之,逆向思维模式。 对付她,还真不能用常人的正常思维,来思考问题。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就是,她原来住过这里,所以,就想着,我肯定还会再来这里搜查。 而她的思维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完话,他们就下楼去了。 云瑶在心里,就把慕容璟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么厉害,咋不上天,跟太阳肩并肩呢。 到了半夜,慕容璟又杀了一个回马枪,进入了阁楼。 “我在房间撒了粉末,这上面没有脚印,难道她已经离开了吗? 可是,我能感觉得到,她应该就在这附近。” 云瑶心里庆幸,还好自己睡在空间,没有在阁楼中睡觉,要不然,被慕容璟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骚扰,她估计会神经衰弱的。 这个男人太苟了,跟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呢。 云瑶睡到天亮以后,就下了阁楼,没想到,当她走到第九层的时候,就看见慕容璟,靠在阁楼的门口。 她拿出乙醚,给慕容璟喷了一下,就从空间,拿出一根绳子,正想把他给捆起来,用鞭子抽他一顿呢。 没想到,云瑶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慕容璟抱了个满怀,她赶紧把绳子放进空间,拿出防狼喷雾,就朝他的眼睛喷去,没想到,又被他给躲开了。 云瑶,不敢说话,就想挣脱掉慕容璟的怀抱,却被他脱掉了隐身衣的帽子,然后,就露出了云瑶那张,气急败坏的小脸。 她把隐身衣,放入了空间,慕容璟真是一个疯子,他拿自己当诱饵,来钓云瑶上钩。 慕容璟柔声细语地哄着她,“瑶瑶,你别再逃了,咱们回家吧,好不好?” 云瑶不说话,就想往阁楼下跑,慕容璟抱着她,不肯松手,任凭她怎么踹,怎么踢,怎么咬,这个人就像是没有痛觉似的,不肯放手。 “慕容璟,你放手,否则,我死给你看!” 慕容璟说:“瑶瑶,你死了,我也会跟着你一起死的,黄泉路上有个伴,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云瑶淡漠地说道:“黄泉路上,我不需要,让你作伴,我怕你,弄脏了我的轮回路!” 她拿出匕首,就捅向了自己的腹部。 慕容璟眼疾手快的反,他抢过了云瑶手里的匕首,捅向了自己的腹部,然后,就缓缓地倒了下去。 “瑶瑶,现在,你自由了,以后,再也没有人,限制你的自由了。” 云瑶骂了一句,“疯子!” 就头也不回地奔下了阁楼。 她在心里腹诽着,慕容璟你想跟我玩苦肉计,没门,你以为,你捅自己一刀,我就会心软吗? 简直是,天真,愚蠢! 到了八楼,云瑶才穿上了隐身衣,下了阁楼。 云瑶冷心冷情的,她狠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敢捅。 慕容璟要捅伤自己,关她什么事。 他听见云瑶下了楼,才把垫在腹部的那一块猪肉,拿了出来。 慕容璟唇角微勾,嘲讽的一笑,千万不要去试探人心,否则,真相会让你很失望,人性经不起考验,还好,刚才,他捅伤的是一块猪肉而已。 要是,刚才慕容璟下了死手,真的把自己给捅伤了,估计云瑶也不会心疼他的,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云瑶下了阁楼,才想起她的匕首还留在现场,于是,她躲在了阁楼的附近,等着慕容璟下楼,过了一刻钟,看见他捂着肚子下了楼。 她才跟在慕容璟的身后,想着回到了客栈,再把她的匕首,取回去,刺杀一国皇子,那是要牢底坐穿的。 云瑶倒要看看,慕容璟刚才捅的那一刀,是真伤,还是障眼法的假伤。 慕容璟感觉到了,云瑶的气息,就跟在他的后面,估计云瑶是想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势,又或者是她想把匕首拿回去,这把匕首,现在算是一件凶器。 不管云瑶出于哪一种原因和目的,在她检查自己腹部的伤口之前。 慕容璟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捅自己一刀,刚才那一出苦肉计,才能完美的继续演绎下去,要不然,让她发现了假伤,之前那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而已。 想到这些,慕容璟就运起了轻功,他几个起落间,就回到客栈,他拿起匕首,这一次,他毫不犹豫的就往自己的腹部上,捅了一刀,才把匕首拔了出来,扔在一边的地板上。 当云瑶来到客栈,看见床上躺着的慕容璟,衣服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她撩起了他的衣服,查看了一下,他腹部上的伤势。 她小声地说道:“原来,你真地捅了自己一刀,我还以为,你刚才是骗我的呢。” 只见,慕容璟的眼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他喃喃自语地说道:“瑶瑶,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他刚说了一句话,伤口上的血,就流得更凶了。 云瑶脱了隐身衣,用匕首把他的衣服割开,扔在了地板上,她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医药箱,用酒精帮他清洗了一下伤口,伤口的深度,目侧有1.5厘米,长约十厘米左右。 她拿出针,穿上羊肠线,给慕容璟缝合伤口,外面一层线是可拆除的线。 等云瑶缝好了伤口,她给伤口撒上了药粉,再用纱布,把慕容璟的伤口包扎好,她洗干净手,就从空间拿出一件黑色的背心,给他换上。 慕容璟的嘴唇,缺水严重,起皮了,云瑶就用把棉签沾湿,给他的嘴唇蘸点水。 过了一会,他的嘴唇还是起皮,看来用棉签沾水沾湿,不管用。 于是,就用嘴唇给他渡了几口水,喂了下去。 第41章 十三年前的小女孩 云瑶想着,这下应该没事了吧,她把医药箱,放入了空间,站了起来。 慕容璟闭着眼睛,他感觉,云瑶好像要离他而去,就对她说道:“十三年前,你在御花园中,帮我吹着受伤的手,当时,我跟你说,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做我的新娘。 现在,我兑现了当初的承诺,大哥哥娶你做了新娘。” 慕容璟的声音很是虚弱,缥缈,他伸出手,想抓住云瑶,最后,却只是徒劳而已,他的手心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抓到,他的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 这时,云瑶的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那是,原主五岁的时候,去参加宫宴的时候,她在御花园中玩,树上掉下来一个小男孩,他的手被树枝划破了皮。 原主帮他吹着受伤的小手,她说:“大哥哥,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哦。” 慕容璟说:“你是哪家的女儿?” 云瑶说:“我是云尚书的嫡女,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媚牵走了。 原来,慕容璟娶云娇,是为了兑现十三年前的承诺,他以为,云娇就是当时的小女孩。 云瑶终究还是心软了,他们都是死了娘亲的孩子,一个在宫里长大,一个在南郊的庄子上长大。 慕容璟十五岁的时候,淑妃才死的,他隐忍八年,直到两年前,他收集了大量的证据,把大理寺卿,刑部尚书等,当年涉案的一众官员都拖下了水,有的秋后问斩,有的发配岭南。 还有后宫中的贤妃,良妃都被打入了冷宫。 而原主云瑶,五岁就死了娘亲,被柳氏和云尚书发配到了南郊的庄子上,受尽下人的虐待与折磨。 他们抓老鼠和青蛇吓原主,抢她的馒头,推她下池塘,让她发高烧。 云瑶去梵音寺的那一天,路过南郊的庄子,就把他们都折磨了一遍。 而她,这个现代的法医玉瑶,从小就在孤院中长大,没有感受过什么亲戚,朋友,家人,所以,她冷心冷情。 都是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谁是谁的救赎? 半夜,慕容璟发起了高烧,大半夜的,小二也去睡觉了。 云瑶就从空间,端了一盆灵泉水,把毛巾浸湿,拧干,放在他的额头上,反反复复的帮他换毛巾。 折腾了两个小时左右,慕容璟才退了烧。 云瑶累得睡着了,她趴在 慕容璟的床边,睡着了。 当慕容璟醒来的时候,他想把云瑶抱到床上,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 云瑶也醒了,“王爷,你哪里不舒服?” 慕容璟说:“瑶瑶,我醒来以后,看你坐在床边,怕你感染了风寒,就想把你抱到床上躺着,没想到浑身无力,刚才一使力气,就扯到了伤口,浑身疼痛。” 云瑶摸了一下他的脑门,发觉不烫了,才伸回手。 上了床,云瑶躺到最里面,过了一会,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云瑶醒了,就下床穿鞋,她想出去走走。 刚把头发梳好,慕容璟就靠在床头,紧张地问了一句,“瑶瑶,你干什么去?” 云瑶说:“我出去走走。” 慕容璟说:“瑶瑶,我的伤口好疼。” 云瑶翻了一个大白眼,又是开始在她面前装柔弱,博同情,她发觉,慕容璟有点病娇。 她坐到床边,帮慕容璟查看了一下伤口,纱布上有点渗出血。 云瑶的眼神带点审视与探究,她看着慕容璟,“是不是,你刚才趁我不注意,故意把伤口掐出血的?” 慕容璟说:“没有,我刚才想坐起来,使了一点力气,扯到了伤口,就出血了。” 云瑶从?中拿出了纱布,云南白药,酒精,棉花,替他重新包扎伤口。 过了一刻钟,云瑶的额上,都渗出了一层细汗。 慕容璟说:“瑶瑶,你给我纸巾,我帮你擦汗。” 云瑶站了起来,一阵昡晕感袭来,她赶紧坐到了椅子上,她的胃隐隐作痛,难受,脸色异常的苍白。 她从空间,拿出了一盒胃病药,吃了两颗药。 慕容璟有点担心,“瑶瑶,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云瑶说:“胃病,贫血。” 她缓了一会,才问道:“把锦峰的回信给我。” 慕容璟把床头边的桌子,拉开抽屉,递给她。 云瑶站了起来,就朝大门外走去,她去吃了一碗扬州炒饭。 给慕容璟带了一份回来,递给他。 从空间拿了一把调羹,放在茶几上。 “自己动手,吃吧。” 慕容璟靠在矮榻上,有气无力地说:“要瑶瑶喂我吃,我没有力气。” 一副柔弱不能自理,小白花的作态。 云瑶说:“王爷,你的伤口在腹部,不是在手上。” 慕容璟说:“反正我没有力气。” 云瑶真想骂他一句,你爱吃不吃。 最后,还是喂他吃饭了。 “啊,张嘴,慕容璟小朋友。” 云瑶一勺一勺地喂他吃饭。 “剩下的饭,就让暗一喂你吃吧。” 慕容璟说:“暗一和暗二去执行任务去了。” 云瑶牙疼,她现在不想说话,就像保姆一样,尽职尽责的,像照顾残障人士似的,喂他吃完了饭。 她才靠在椅子上,还是感觉自己有点头晕,就到床上躺着,过了一会,云瑶就睡着了。 慕容璟养了六天,伤口总算是快恢复了。 第七天早上,云瑶给他拆了缝合线。 第八天早上,他们就往东靖国的方向赶路,到了天黑的时候,刚好到了柳溪镇,就住进了柳溪客栈。 吃完饭,云瑶觉得,自己还是把原主的事情,告诉他一下。 云瑶说:“王爷,你相信借尸还魂吗? 其实,我不是真正的云瑶。” 慕容璟说:“那原主云瑶,她去哪里去了呢?” 云瑶说:“原主云瑶,被你关入地牢以后,你让刑房的暗卫,用鞭子抽了她30鞭,所以,她死了。 是你在受伤的时候说,你兑现了十三年前的承诺,长大了,娶云瑶做你的新娘。 她的这一部分隐藏的记忆,是在那一刻,涌入我的大脑中的。” 第42章 故人已逝,物是人非 云瑶说:“那个,十三年前,在御花园中,帮你吹手的小女孩,被你的手下,用鞭子给活活地抽死了,王爷,对于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慕容璟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后悔与内疚之色。 云瑶说:“她在新婚之夜,割腕自杀的时候,不知道,你就是十三年前,她在御花园中遇到的那个,从树上掉下来的小哥哥。 你让一只公鸡跟她拜堂,让她成了京城的笑话。 云瑶割腕自杀,是因为,她已经万念俱灰,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与希望。 你把她关入地牢的时候,云瑶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她还在心里喊着:小哥哥,救救我! 可是,王爷,你当时还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就这样,原主死了。 在现代,我是一名法医,用你们古代人的话说,就是仵作。 我是去案发现场,验尸的时候,被一名逃犯劫持,当做了人质,然后,我的腹部,就被他用匕首捅了一刀,抢救无效,就给捅死了。 当时,在地牢中,你说,暗一拖下去喂狼狗的时候,我就在原主云瑶的身上,借尸还魂了。 在当时的那种情况,无论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的。 原主被鞭子抽的浑身是伤,我占据了她的身体,稍微走动一下,就扯到了鞭伤,浑身就像万蚁噬骨般的疼痛。 王爷,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于心何忍? 那一天早上,我低声下气的求你,让你放过我一次,我会离开璟王府,再也不碍你的眼。 你说,我一个草包废物,竟然敢嫌弃你一个皇子。 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帮你再回忆一遍了吧? 王爷,我觉得,咱们的这一段婚姻,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你之前爱我,是因为后来,你以为我是原主云瑶,才转变了对我的态度。 故人已去,如今物是人非。 咱们,就这样结束吧,放彼此一条生路!” 慕容璟说:“瑶瑶,我爱你! 你在地牢中,跟暗卫打斗在一起,最后,体力透支,倒在地上的时候,手里还紧紧地握着匕首,虽然,你满身是伤,眼神却很清澈,干净,又带着一丝倔犟。 有一种凌虐之美,也许是在那一刻,我动了心。 当时,我才让四个暗卫出去,把你抱出了地牢。” 云瑶说:“要不,到了璟王府,咱们在历史重演一遍,你把我关入地牢,再让刑房的暗卫,抽我三十鞭。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委屈求全的,向你求饶了。 我不会为了活下去,就答应你无理的要求─陪你睡觉,我拖着一身的鞭伤,替你去义庄验尸。 这一次,我愿意被暗卫活刮了,丢去兽园喂狼狗。 然后,你就对外宣称,璟完妃自杀了。 说不定,我死了以后,就能穿越回去了呢。” 慕容璟说:“我十三年没有见过原主云瑶,我求娶云娇,以为她是十三年前的那个小女孩。” 云瑶说:“王爷,只要你愿意,有什么资料是你查不到的呢。 你能收集大量的证据,为淑妃娘娘翻案。 云娇是东靖国,京城公认的才女,她从一出生,就受尽柳氏的宠爱,接受良好的教育,不用为生计发愁。 而原主云瑶,在庄子上,饥一顿,饱一顿,胃病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在你的潜意识里,认为十三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就是云娇。 也许,你会问我,怎么知道,你内心的想法,因为我学过心理学。 人,天生就有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你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那一部分,而不愿意透过现象,去看清楚事实的本质。 王爷,说一千道一万,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和离就要趁早。 我腾出璟王妃之位,不耽误你娶娇妻美妾,每夜,你翻着不同的牌子,夜夜做新郎,不管是,你想一夜御七女,还是一夜七次郎,都随你高兴。” 任凭云瑶说破嘴皮子,慕容璟就是不吭声。 云瑶拿出了和离书,“王爷,借你的公章用一下。” 慕容璟说:“瑶瑶,我身上没有带公章。” 云瑶说:“慕容璟,我发觉你这个人油盐不进的,算了,我懒跟你掰扯了。 到了京城,你就对外宣称,你的王妃死了,反正,干这种事情,套路和流程你都熟悉,你去义庄,找一具死尸,冒充我一下就好。 也好给朝中那些官员的女儿们,一些希望。 我不愿意再侍候你了,你爱咋咋地吧。” 她把和离书,放入了空间,就向门外走去。 慕容璟一个闪身,就点了云瑶的穴道,从他的行李中,翻出了一条铁链子,就把她的左手锁了起来,另外一端的铁链则固定在矮榻的扶手上。 云瑶说:“慕容璟,我是人,不是狗!” 这一次,她没有歇斯底里,声音很是平静,眼眸中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只剩下淡漠与疏离。 云瑶想坐在地下,慕容璟把她抱到了椅子上坐着。 她不说话,此刻,脑子在高速的运转,这个疯子,不愿意和离,还不允许自己离开他。 同归于尽吗?不值得,空间的那把小手枪,能打断这条链子吗?小电锯能锯开锁吗? 等到穴道解开了,云瑶就趁机闪进空间,她就不该一时心软,替他缝合伤口,这就叫: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 只要解开了这条铁链,她就逃去西靖国,就算他自杀一百次,也不管用。 云瑶没有挣扎,她只是闭目养神的靠在椅子上。 慕容璟见她放弃了挣扎,就去隔壁找暗二,让他去订做一条,用金子打造的金链子,长要二十米,跟前几天的铁链一样粗。 另外一端,要固定住链子的,所以,要有一把锁。 另外一条链子,是晚上他要跟云瑶一起戴的,长度在一米二左右,不影响他办事情就好。 黄金是很难被锯开,也很难被溶化掉的。 云瑶见他出去了,意念一动,连矮榻和自己一起进了空间。 第43章 除了你,我谁也不爱 云瑶刚才想着,万一矮榻上的那一端铁链,进不去空间的话,那就麻烦了。 她躺在空间,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穴道就自动的解开了。 云瑶的身体才恢复了正常活动,她先使用电锯锯锁,锯了半个小时,总算把铁链子给锯断了。 她喝了一瓶灵泉水,就闪出了空间,见慕容璟坐在椅子上。 云瑶走到房间的门边,她正要拉开门,慕容璟就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柔声细语地说道:“瑶瑶你不要走,好不好?” 云瑶说:“王爷,我饿了,现在要出去吃饭。” 慕容璟说:“瑶瑶,我陪你去吧。” 云瑶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慕容璟说:“瑶瑶,我也饿了,走吧。” 云瑶走出了客栈,来到一家做小笼包子的铺子,她要了两笼包子,两根油条。 就开始吃,她也不去管慕容璟,选择性的忽视了他的存在。 慕容璟也要了一笼包子,云瑶付完钱的时候,他还有两个没有吃完呢,就让老板给他打包。 云瑶走在街上,“王爷,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回来。” 慕容璟柔声细语地哄着她,就说:“瑶瑶,夜深了,你长得这么美,一个在外面晃悠不安全,万一遇到一个采花贼怎么办?咱们还是回去吧。” 云瑶看街上还有一些人,这个时间,大概是七点半左右。 她想甩开慕容璟,他就像一个牛皮糖似的,粘着她,甩也甩不掉,她只能先回客栈了,明天再作打算吧。 等他们回到了客栈,云瑶洗漱一下,就上床睡觉,这一天天,她跟慕容璟斗智斗勇的,真是心累。 过了一刻钟,慕容瑾也刷洗漱完了。 他刚上床,就把云瑶揽在怀中,“瑶瑶,我要吃肉。” 云瑶闭着眼睛说道:“王爷,你的伤口,现在,还没有愈合呢 如果,咱们行房事的话,会让你腹部上,缝合的伤口,再次裂开的。” 慕容璟说:“瑶瑶,要不,让你主动,这样的话,就不会碰到我的伤口了。” 云瑶说:“我胃疼,贫血,过几天再说吧,现在,我没有那个精神。” 慕容璟说:“瑶瑶,那你帮我缓减一下,半个时辰就好了。” 云瑶说:“王爷,要不,我给你几个羊肠,你去花楼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问题吧。” 慕容璟说:“除了瑶瑶,我谁也不要。” 云瑶说:“你找一个脸型跟我差不多类型的女人,让公孙扬,把她整容成我的样子。 不就解决你的问题了,不管你去哪里,都带上她,马车上,大理寺的办公处,璟王府中,任何时间和地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让她陪伴着你左右。 你看,这样该多好啊,随时随地,她都可以满足你的欲望。” 慕容璟说:“瑶瑶,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整的再像你,灵魂又不是你的。” 云瑶该:“那你就去苗疆,找一个蛊师,给她输入一些关于我的信息,再给她下一个傀儡蛊,问题不就解决了。” 慕容璟说:“我不要傀儡,我只要瑶瑶。” 云瑶在心里,把慕容璟骂了他一百遍,这个狗男人,真是精虫上脑。 她口干舌燥地叨叨了半天了,慕容璟就是一副小明哥的口吻,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一天就想着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一天不滚床单,他就浑身难受,像是能当饭吃似的。 慕容璟说,在南溪镇上还有点事情,就寸步不离的跟云瑶待了两天。 到了第四天的早上,云瑶气笑了,原来这两天,慕容璟说有事情要办,就是为了给她量身定做。 为了不让她离开,慕容璟就给她打造了一条金链子,他真是‘用心良苦’了呢。 云瑶闪进空间,戴上防毒面具和加厚的手套,她拿出一一个烧瓶,倒入了249毫克的硝酸钾,再加入120毫克的电解液。 她在烧瓶上安装了冷凝试管,过了一会,就得到了100毫克的硝酸。 云瑶把硝酸倒入烧瓶,加入了少许的硫酸,安装上冷凝试管,进行加热,就得到了浓硝酸。 她拿出量杯,倒入了30毫克的浓盐酸。 之后,云瑶就把量好的浓盐酸,倒入烧杯中。 然后,她再用量杯,量出了90毫克的浓硝酸,倒入烧杯中,就成了王酸,也叫硝基盐酸。 云瑶把金链子距离手腕,还有五厘米的地方,浸泡在硝基盐酸中,金链子慢慢的就被腐蚀融化。 等金链子断了,云瑶的左手腕上,就戴着一个金手镯,手镯上有一截五厘米长的金链子。 云瑶用钳子沾了一点烧杯中的硝基盐酸,再把溶液滴在金链子,她反复的滴了三次溶液。 过了一会,金链子就融化并出现了一个小缺口,脱离了金手镯,掉了下去,最后,云瑶的手腕上,就剩下一个金手镯,她也没有把金手镯脱下来,就闪出了空间。 云瑶故意把那一小截金链子,扔在了矮榻边的茶几上,她给自己的手上,抹了一点香皂,费了一点劲,就把金手镯也脱了下来。 慕容璟看见了她的手腕上,留着一圈红痕,是刚才脱手镯的时候,不小心被勒出来的痕迹。 还有桌子上,被云瑶融化掉的那一小截金链子,很是惊讶。 慕容璟说:“瑶瑶,你是怎么做到的?” 云瑶淡淡地说了一句:“化尸水。” 慕容璟说:“瑶瑶,我爱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云瑶闭目养神,“王爷,咱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再说,我也不爱你,你一厢情愿的,让我待在你的身边,也没什么用。 我要自由,你给我一句痛快话,你什么时候,才能在和离书上盖章?” 云瑶睁开了眼睛,看着慕容璟,她的眼中,对他没有一丝的留恋与爱意。 就像他在云瑶眼中,只是一个陌生人似的。 慕容璟说:“瑶瑶,我爱你!” 他吻上云瑶的红唇,她的唇边,扯出了一抹嘲讽地笑意,一把就将慕容璟给推开了。 第44章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云瑶说:“王爷,你的爱也太过廉价了吧,之前,你还非云娇不娶。 大婚当日,当你发现了云瑶,被柳氏替嫁入了璟王府以后,你就连跟她拜堂,都不愿意。 还因为云瑶割腕自杀,你在盛怒之下,她就无辜的遭了池鱼之殃。 你一声令下,她就被你关入了地牢当中。 后来她就死了,于是,我借尸还魂,重生在了她的身上。 当初,我求你,让你放过我一命,你还一脸的鄙夷不屑。 王爷,你现在又跟我说,你爱我,难道,你的爱,就这么见异思迁的吗? 你打我一巴掌,就给一颗枣,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我感情,有多深呢,其实,你只不过是,是贪图我的美色罢了。 我记得,之前,你还口口声声的对我说,一次次的,反复的强调,说我一个草包废物,配不上你九皇子的身份! 咋滴,难道跟我滚了几次床单,你就滚出感情来了? 王爷,你以后,可别再对我说什么情啊,爱啊,因为这种东西,我早就戒了。 不会因为你说两句甜言蜜语,我就要感动的以身相许,为你要死要活的。 王爷,有一句话,你听过没有?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再说,你这一颗心,也太过欢心了,朝秦暮楚的。 你竟然,会向一个,你曾经看不起的,被你视为草包废物的女人,摇尾乞怜的乞求她的爱意。 现在,你这骨头,得有多贱啊? 这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你被我下了情蛊,迷惑心智了呢。 死一个王妃而已,对你来说,无关痛痒,让暗一对外宣称,璟王妃体弱多病,感染了风寒,然后,就药石无医,死掉了。 处理这种事,你最擅长了,刑部的停尸房,不,有义庄,别的不多,就是死尸多。 你看我多贴心,璟王妃病死的理由与借口,我都给你想好了呢,一条龙服务,是不是觉得我很贴心?” 他被云瑶怼了一顿,半天都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她。 慕容璟牵着她的手,下了一楼吃饭,吃完饭,两个人就回到了房间。 云瑶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收敛了一下心神,才对慕容璟说:“你把我的手链打开。” 慕容璟拿出钥匙,云瑶就去上了一个厕所,之后,又去洗漱了一下。 云瑶说:“慕容璟,你把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强制性的让她待在你的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吗? 人在你这里,心也不在这里。 再说,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这一棵歪脖子树,而放弃了整片森林。” 慕容璟说:“别的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爱她们。 除了你,我谁也不爱,谁也不要。” 云瑶说:“你这是恋爱脑,要不得,你要做一个,为民办事的好官。 为京城的百姓,创造出一片和谐,安全的社会环境,夜不闭户,路不失遗的良好秩序。 做人要有理想,做官也要有理想,不想当大官的人,不是好官,你不能像一条咸鱼似的,整天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沉溺于女色当中,色令智昏的,让时间蹉跎了你的岁月,磨平了你的棱角,白白的虚度了光阴。 当你晚年,回首往事的时候,就只剩下满纸的荒唐事。 做为东靖国的九皇子,你要为自己的国家,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发光发热,做一个受万民敬仰的大理寺卿。 东靖国的史官,将来会将你的丰功伟绩记入史册,以供慕容氏的后世子孙,瞻仰崇拜。” 云瑶循循善诱,她先是给慕容璟画了一个大饼,见他不为之所动,随后,又给他灌了一大碗的心灵毒鸡汤,他依旧一副油盐不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她也放弃了,劝说慕容璟的想法了。 慕容璟出使南陵国,参加南陵国国君的五十大寿,已经浪费了七天,加上路上的行程,他被耽搁的时间,已经太多了。 回到东靖国以后,慕容璟有一大堆的公务,等着他回去处理。 好收拾好了行李,就牵着云瑶的手,下楼坐马车,往北面东靖国的京城出发。 一路上,他跟云瑶同吃同住同床,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的。 从南溪镇出发以后,又连续赶了三天的路,在申时,晩饭时间,一队人马,才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东靖国的京城。 回到璟王府以后,过了两刻钟,等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他们两个人才去了后院的浴池中。 云瑶刚下了浴池,随后,慕容璟后脚也跟着她,下了浴池。 洗完澡,云瑶刚要出浴池,慕容璟就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柔声说道:“瑶瑶,我想你了,你给我一次,好不好?” 云瑶点点头,她没有拒绝,即便,她现在拒绝了,过一会,慕容璟也会用强硬的手段,所以,她没有必要,宁死不屈的跟他硬刚,让自己难堪。 睡一次和十次,有什么区别吗? 任何朝代,弱者都没有话语权。 在东靖国,她没有家族的力量,在背后做支撑,一个人单打独斗,势单力薄的,完全反抗不了,慕容璟在武力和权力上,对她的碾压。 慕容璟的床技很好,令云瑶满意,加上他的体力也好。 既然,云瑶拒绝不了,那就不如换一种心态,躺平享受,把慕容璟当做鸭子,这样,她的心态,就平衡多了。 云瑶说:“王爷,这不是绵花。”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手劲小了一些,温柔多了,他吻在云瑶的锁骨附近。 第45章 浴池中的缠绵春色 春宵苦短,大概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云瑶的腰,酸得不行,于是,她就开始跟慕容璟撒娇,她的声音,甜美又软糯。 “夫君,你能不能,让人家休息一下下?” 慕容璟的唇角微扬,他就喜欢,云瑶叫他夫君。 “好,听瑶瑶的。” 他把云瑶抱在怀中,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到了浴池边的大床上。 慕容璟躺在床上,就对她说:“瑶瑶,让你主动一回。” 云瑶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丝也随风飞扬。 这妩媚妖娆的身段,让人血脉偾张。 慕容璟看着她,那一双被情欲渲染的狐狸眼,眼尾泛红,似是涂了一抹桃粉色的眼影,媚意天成。 云瑶的粉腮微红,眼神微醺,透着一股迷离与魅惑,她浑身的肌肤,都变成了粉红色,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房中传出了一声声细碎的低吟,似情人之间的呢喃软语。 在昏黄的烛光下,粉色的帐蔓,在光影的摇曳中飞舞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概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慕容璟满足地喟叹了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 云瑶累得像一条咸鱼似的,她现在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怀中,闭目养神。 慕容璟把她身上的汗渍,清洗干净,就抱着云瑶出了浴池。 他用浴巾,把云瑶身上的水珠给擦干净,才用浴袍把她包裹起来,让她躺在矮榻上。 慕容璟才下了浴池,自己洗了一下澡,过了一会,他才上了岸。 他用浴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浴袍以后,就把两块浴巾,晾在矮榻边的晾衣架上。 慕容璟才抱着她,回到了翠竹轩,他轻轻的把云瑶放在床上,给她拉好被子,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的清香,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慕容璟起床的时候,云瑶还睡得很沉,看来,昨天晚上,自己把她折腾的狠了。 慕容璟觉得,只要自己的身体,一沾上云瑶,他就像喝了上瘾的毒药,根本停不下来,好像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力气似。 每次,都让他欲罢不能的,恨不得将云瑶的身体,拆骨入腹,连皮带肉一起啃的那种。 卯时,慕容璟就去大理寺上值了。 巳时,十点左右,云瑶才睡醒,她起床以后,去洗漱了一下,两条腿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走路,就从空间拿出了一个轮椅,坐了上去。 云瑶坐在轮椅上,去了荷花池边,池中有几条锦鲤,她拿出了一块饼干,掰成小块,扔了进去。 看着水中的鱼儿,游来游去,云瑶好羡慕它们,她有点走神,以至于,慕容璟走到了她的旁边,她都没有发觉。 慕容璟说:“这锦鲤,有什么好看的?” 云瑶有些伤感地说:“它们很自由,游来游去的。” 慕容璟说:“瑶瑶,只要你不存着离开我的心思,在璟王府中,你也是自由的。” 云瑶说:“王爷,和离书上的印章,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盖?” 一瞬间,慕容璟阴沉着脸,他幽幽地说道:“瑶瑶,这个你就别想了,我是不会盖章的,你就歇了这种心思吧。 如果,你敢逃走,我就灭了你外祖父家,说到做到,不是吓唬你的。” 云瑶没有说话,此刻,她的眼神放空,好像在看着远处,枝头上鸣叫的那一只寒鸦。 她的意识,有些许的恍惚,像是陷在回忆中,不能自拔,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像一层化不开的云雾。 好像在她的周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在阻碍着外人,闯入到她的世界似的。 慕容璟说:“瑶瑶。” 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没有回应。 慕容璟又加重了一些语气,喊了她两遍。 云瑶才看向他这边,“什么事?” 慕容璟耐心地说,“瑶瑶,咱们去吃饭吧。” 云瑶说:“我不想吃,你自己去吃吧,让我一个人,静一会。” 慕容璟说:“你平常就胃不好,不吃饭怎么行,一会胃会疼的。” 云瑶的声音,透着一股淡漠与疏离,“我说我不想吃,我饿不饿,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又不是小孩子,饿了,难道,我不知道吃饭的吗? 要你管我,你是我什么人?” 慕容璟也阴沉着一张俊脸,他掐住了云瑶的下巴,她被迫地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阴鸷,咬牙切齿地说道:“云瑶,我是你的男人,昨天晚上,我已经身体力行的证明了自己。 “难道,你要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需要再次证明,自己的身份吗?” 慕容璟就是一个疯子,云瑶不想搭理他,她推着自己的轮椅,就想回红枫小院去。 他拦住了云瑶的去路,此刻,她的忍耐也达到了顶峰。 云瑶伸出右手,推开慕容璟,“滚开,你这个疯子!” 慕容璟也语气冰冷地说:“对,我就是一个疯子,是被你给逼疯的。 谁家的妻子,像你一样,动不动就想逃跑,还离家出走,有没有一点做人妻子的觉悟?” 云瑶说:“谁是你的妻子? 一个替嫁的草包,废物罢了。” 第46章 王妃怼人的名场面 “新婚当天,你跟新娘拜过堂了吗? 洞房花烛夜,新娘是在地牢中,被你下令抽鞭子,浑身都是鞭痕。 要不要,历史再重演一次,我再帮你,仔细的回忆一遍? 慕容璟,你现在哪来的脸?跟我说,你是我的男人! 谁给你的勇气?玉皇大帝,还是王母娘娘? 看把你张狂的,在这里跟我吼,你这么厉害,你爹知道吗? 一副老子天下第一,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看把你能耐的,你咋不上天,跟太阳肩并肩呢? 你的赐婚圣旨上,求娶的妻子─云娇,现在,在尼姑庵里面,估计肚子里的孽种,都有两个月了呢。 你不会以为,咱们滚了几次床单,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吧? 简直是天真,愚蠢! 只要我想,我的男人,可以从东靖国,排队到西靖国,你算老几?” 慕容璟被她气的,太阳穴都突突直跳头。 不拜堂,关地牢,抽鞭子,还有云娇,这些都是她心中,过不去的梗了。 每次吵架,云瑶都要跟他翻旧账,当初,慕容璟确实有错在先,所以,现在,被她怼了一顿,他毫无还击的理由。 慕容璟苦笑了一下,真是悔不当初,当时虐她一时爽,现在追妻火葬场。 他放缓了语气,柔声细语地哄着她。 “瑶瑶,我以前做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咱们,现在去吃饭,你为什么,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慕容璟推着轮椅,云瑶也没有再继续跟他吵架,拒绝内耗,吵架又解决不了问题,每次,自己都被他给气的半死,歇斯底里的,像一个泼妇似的。 隐藏在暗处的那些暗卫,都忍不住的唇角直抽搐,王妃怼人第一名,这口才不得了,嘴巴就像是涂抹了砒霜似的。 暗一说:“我学到了一句:谁给你的勇气,是玉皇大帝,还是王母娘娘?” 暗二说:“还有一句,看把你能耐的,你咋不上天,跟太阳肩并肩呢?” 暗五说:“我还听见了一句,你这么厉害,你爹知道吗?” 他们纷纷都拿出了小本本,把璟王妃跟王爷,吵架时的经典语录,都给记了下来。 此次吵架的结果:是王妃胜出,王爷以失败而告终。 慕容璟不知道,这些暗卫的小动作,要不然,撞在了他的枪口上,就有他们的好果子吃的。 云瑶刚才跟他吵了一架,心情舒坦多了,原来,发泄了一下情绪,她现在可以吃得下三碗米饭了。 自己本来就是胃不好,她为什么,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于是,吃饭的时候,云瑶吃了三小碗米饭,炖鸡肉,排骨,蒜苗炒腊肉,都是她最爱吃的,咔咔一顿造,还象征性的夹了几筷子小白菜。 菜没少吃,吃完饭,她还舀了一小碗鸡汤。 汤还没喝,云瑶就靠在轮椅上,给睡着了。 慕容璟看着她睡着了,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云瑶盖上,怕她一会被风吹了,又被冻得感染了风寒,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盘子里面,三分之二的菜都进了云瑶的肚子里,看来,昨天晚上,自己把她给折腾累了。 慕容璟吃完饭,洗漱了一下,就抱着云瑶回到了翠竹轩。 进了卧室,他帮云瑶放在床上,帮她脱了鞋子,之后,又给她拉上被子盖好。 吵架的时候,他完全被云瑶压制着怼,还好,在床上的时候,是他占上风。 这小嘴叭叭的,气死人不偿命的那种,口才真好,怼起人来,那是相当的厉害。 慕容璟去了书房,继续处理公务了,他边走边想,看来得把云娇,弄到大皇子的府上才行。 到了书房,他写了一段话:慕容昭,你纵欲过度,以后,不会再有子嗣了,云娇怀了你的种,两月有余,如果,你再不派人,把她从尼姑庵,弄到大皇子府上养胎,那么,你以后,有可能,就会断子绝孙。 他朝外面喊了一下,“暗一,你进来一下。” 暗一听见慕容璟喊他,就闪到了书房,“主子,什么事情?” 慕容璟说:“你照着誊抄一遍,抄好以后,就找一个小乞丐,给慕容昭送信,记得乔装打扮,别让二皇子,给抓到了把柄。” 暗一点点头,等他誊抄好了内容,才将信装入了信封,他易了个容,就去东城的破庙中,找了一个小乞丐,让他去大皇子府送信,把信送进府了,就给他十文钱。 小乞丐很高兴,十文钱,他可以买五个大馒头了。 他接过了信,来到了大皇子的府门口,把信递给了门房的人,“这是有人,让我送给大皇子的信。” 门房不敢耽搁,一个人,看门,另外一个人,就去给慕容昭送信了。 小乞丐刚离开大皇子府,他纠结着,该上哪里找暗一呢。 暗一就像一个鬼魅似的,闪了出来,他递了十文钱给小乞丐。 他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呢,暗一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小乞丐咂咂嘴,这人神出鬼没的,要不是暗一有影子,他都会以为,刚才的那一闪而过的人影,就是一只孤魂野鬼。 我还没来得及谢谢他呢,人就不见了,转过身,他高高兴兴的就朝馒头铺子走去了。 暗一闪进了慕容昭的府邸,只见他把信拆开,看了一下内容,才吩咐管家,把云娇安置在他名下,另外一处小院子中,再请个小丫鬟照顾她,到了生产的时候,就去母留子。 慕容昭吩咐完管家,就去了小妾的房中,巫山云雨了一番,反正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官职在身,除了宠幸女人,他还能干什么,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皇后在十年前,慕容昭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病死了,他的两个舅舅,一个战死在了沙场,另外一个经商,朝堂之上,也没有人,能帮得上他的。 虽然,慕容霆也给他,专门的找过名师来辅导他,但是,慕容昭就那么一点智商。 第47章 茶艺大师─二皇子 所以,哪怕老师教得再好,他自己脑子笨,有个卵用,最后,老师也放弃他了。 慕容璟十五岁的时候,淑妃娘娘,就被皇帝赐了一杯鸩酒,给毒死了。 慕容璟外出游历,拜隐士和大儒为师,他博览群书,文韬武略,隐忍八年。 两年前,也就是他22岁的时候,他找到了大量的证据,为淑妃娘娘翻了案,现在,他是大理寺卿,正三品的文官。 都是一个爹,同样,是丧母的皇子,一个是家养,一个散养,这差别,简直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下午,云瑶睡醒的时候,大概是三点左右,睡了一个午觉,她的精神好多了,就想出去走走。 于是,她走到了慕容璟的书房门口,跟他请示了一下,“王爷,我出去一转。” 慕容璟从折子中,抬起了头,“瑶瑶,你是要买什么东西去吗?” 云瑶说:“出去走一圈,买两件衣服。” 慕容璟说:“你去账房那里支五百两,给自己多买几件。” 云瑶小手一挥,“不用,我现在有钱。” 那小表情,一副老娘不差钱的豪横模样。 云瑶戴上了一块兰花面具,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就这气质,一看就是一个大美人,瞬间,令人无限遐想,让男人血脉偾张的那种。 云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朝璟王府的大门外走去了。 慕容璟说:“为了以防万一,有人打瑶瑶的主意,暗一,你安排四个暗卫,暗中保护好王妃。” 暗一说:“是,主子。” 他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就派出了暗二和暗三,暗四,暗五。 今天,云瑶穿的是一条浅蓝色的裙子,领口与袖口都用丝线,绣了玉兰花,样式和剪裁都很简单,没有像繁琐的宫装那样,一层叠一层的,主打一个简单方便。 她这衣服,跟旗袍差不多,但是,大腿的两侧,又没有分叉,也没有那么紧身的效果,而是宽松款式的剪裁。 由于,云瑶的身材很好,前凸后翘,纤腰不盈一握,又戴着一块兰花图案的面具,那饱满光洁的额头,精致的下巴,气质出尘,如空谷幽兰,她走在大街上,很是抢眼。 云瑶刚走到西大街,她感觉左手边,二楼的茶室中,有一个人在盯着她看,她往二楼看了一眼,是二皇子慕容瑜。 慕容璟说过,遇到他,要躲远一些,于是,云瑶加快了脚步,转身就往东边走去,这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她的身后有一匹狼狼在撵她呢。 云瑶来到一家成衣店,上方的门匾额叫锦绣坊,她看了一下店里的成衣,没有满意的,就从?中,拿出了一张设计图纸,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一看,款式简约大方,袖口稍微的宽一些,花纹的图案,以梅兰竹菊系列为主,简约大方。 随后,她又去胭脂水粉铺子,看了一下,都是劣质的,汞含量过高,这擦在脸上太伤皮肤了。 没有看到喜欢的,云瑶就往回走了,当她路过西大街的时候,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想着,应该是,慕容瑜吧。 这一回,云瑶没有再抬头去看他,她继续往前走着,突然之间,眼前的光线一暗,有一个人影,拦住了她的去路,她赶紧后退了一步,来了一个紧急的刹车。 云瑶抬头一看,是二皇子,她问:“二皇兄,你拦住弟妹的去路,是有什么事吗?” 她直接挑明了慕容瑜的身份,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前凸后翘的身材,真是一个美人儿,他都有点眼馋了。 慕容瑜笑得温润如玉的,“原来是弟妹啊,我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呢,倒是我唐突了,还请见谅。” 云瑶说:“二皇兄,不知者无罪,弟妹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就此别过。” 她行了一个礼,就想离开,云瑶不想跟慕容瑜,有过多的纠缠。 岂料这个慕容瑜,不想就此放过云瑶,他说:“弟妹可否赏脸,到茶室喝一杯茶?” 云瑶说:“二皇兄,孤男寡女,叔嫂弟媳之间,理应避嫌才是。” 慕容瑜说:“九弟从小就性格孤僻,自从他任职了大理寺卿以后,坊间便是传闻他残忍,嗜血,平日,他没少让你难堪吧? 父皇让九弟做大理寺卿,其实,这是一个很得罪人的职位。” 云瑶心里腹诽,这也是一个茶艺大师,还想挑拨离间呢。 她说:“二皇兄,刚才你说夫君性格孤僻,其实,他只是性格内向,不善言辞罢了。 另外,平日,他待我,也很好,对我关怀备至的,知冷知热的。 至于,坊间传闻,他残忍,嗜血什么的,做为大理寺卿,没有一点雷霆手段,也震慑不了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 只要他审理案件的时候,做到,公平,公正,不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就是一个好官,功过是非,那就留给百姓去说吧。 大理寺卿得罪人,不假,但是,不管什么职位,都要有人去做。 正所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仰天地浩然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 父皇让夫君做大理寺卿,那是对他的一种考验,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做为东靖国的皇子,一出生,就享有荣华富贵,为自己的国家和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应该的,不管什么职位,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二皇兄,夫君还在家里等着我呢,弟妹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告辞!” 云瑶行完礼,这一回,她也不等慕容瑾是否同意,就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她再不走,这个慕容瑜,估计能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到时候,估计京城又有流言蜚语了,说璟王妃不守妇德,在大街上,勾搭未婚男子。 这一大顶帽子扣下来,云瑶就成了一个孟浪的女子,在外面,背着自己的三搭四的。 云瑶刚一转身,刚才,她脸上,那一副温和有礼,恭敬谦卑的表情,此刻,又变成了一脸的淡漠。 第48章 一致对外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跟这些皇子,王爷打交道,她有一种莫名的心累。 云瑶在心里腹诽了一下,慕容瑜说话的时候,还阴阳怪气的内涵别人,有点小白莲的茶气。 慕容瑜之前见过,京城的世家贵女,名门千金,走路的时候,都是迈着小碎步的,弱柳扶风的那种。 云瑶走路的时候,却迈着跨步,那动作豪爽的倒像是一个男子,没有一丝矫揉造作的模样,大方又得体。 慕容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手中的扇子,轻轻地敲了几下手心,他把云瑶刚才说过的话,又轻声地念了一遍。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仰天地浩然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 慕容瑜的唇角微勾,有意思,刚才,他挑拨离间,云瑶却没有被他带偏了节奏。 这个九弟妹,进退有度,知节守礼,说话绵里藏针的,也是一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女子,一口一个夫君,句句都在维护九弟。 突然之间,他就对云瑶感兴趣了,她真是一个妙人儿,性子洒脱,落落大方,有一股名士的洒脱与不羁放纵的自由。 云瑶回到了璟王府,才松了一口气,妈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皇家的人,说话时,一个个都是阴阳怪气的。 云瑶去了枫叶林,她坐在枫叶树下,还是这里舒服,以后没事,就宅在这里吧。 慕容瑜那眼神,很有侵略性,她不喜欢。 暗二则去了书房,跟慕容璟汇报了一下刚才的情况。 他说:“主子,刚才王妃回来的时候,被二皇子给拦住了去路。” 慕容璟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他对瑶瑶说了什么?” 暗二把慕容瑜和云瑶的对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王妃走后,二皇子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敲了几下扇子,瞧他那个的表情,好像惦记上王妃了。” 慕容璟挥了一下手,暗二就闪身离开了。 他靠在椅背上,不禁唇角微勾,云瑶虽然跟他闹别扭,但是,在外面,她还是很维护自己的。 慕容瑜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来,我得给你找点事做才行,敢打瑶瑶的主意,看我不先剁了你的爪子。 慕容璟去枫叶林中找到了云瑶,她坐在枫叶树下,一副慵懒随性,放荡不羁的样子。 他走了过去,坐到了云瑶的旁边。 慕容璟说:“瑶瑶,你今天对二皇子的态度,最得我心。 还好,你没有受到慕容瑜的挑拨离间计,他表面上温润如玉的,其实,私底下,心狠着呢,你可别被他的表象,所欺骗了。” 云瑶说:“咱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属于人民内部的斗争,有敌人的时候,枪口,当然要一致对外了,我知道主次的。” 她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怀春少女,三言两语就被慕容带偏了节奏。 慕容璟的坏,是摆在明面上的,而慕容瑜就是那种,内里坏的那种,面具人,她更不喜欢。 男人当起绿茶来,原来也挺招人烦的。 慕容璟说:“瑶瑶,再过两天,就是老皇帝的五十大寿,你准备一下,弹琴,诗词什么的。” 云瑶说:“王爷,要不我先装个病,你自己一个人去吧。” 慕容璟说:“要是御医把过脉以后,识破了你在装病,就是欺君之罪。” 云瑶眼睛亮亮地说:“王爷,犯了欺君大罪,是不是要死全家的那种?” 慕容璟唇角微勾,“看把你兴奋的,就是诛九族。” 云瑶说:“那感情好,拉着云尚书一起下地狱,黄泉路上,我也有个伴。” 慕容璟说:“为了拉云尚书下水,把自己赔进去,不划算。” 云瑶说:“王爷,我打算装病了。” 慕容璟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瑶瑶,你是不是想诈死,来摆脱璟王妃的这个身份?” 云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说:“王爷,你怎么能以己度人呢,是我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我想在临死前,再为东靖国做一件好事,拉云尚书下水,为民除害。 你不表扬我,有高尚的情操,就算了,还要怀疑我的人品,真是太让人心寒了!” 云瑶一副看渣男的眼神,看着他。 慕容璟说:“不能装病,必须要出席。” 云瑶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我就不想去,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她有恃无恐,一脸傲娇的小表情。 慕容璟说:“瑶瑶,你不去也可以,这两天晚上,我把你睡服,让你腿软,你就可以不去了,怎么样?” 云瑶的眼睛,瞪的溜圆,要是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就把慕容璟凌迟处死,一百遍了。 这个狗男人,精虫上脑,一天天的就知道发情,泰迪精转世的吗? 慕容璟说:“只要你去参加寿宴,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云瑶问:“王爷,你答应和离吗?” 慕容瑾说:“除了这个。” 云瑶闭上眼睛,“我就只想要这个条件,别的,我也不感兴趣。” 她开始摆烂,谁爱去谁去呗,寿宴跟我有个鸡毛的关系吗? 但凡,参加寿宴,就会出事情,她也不喜欢玩宫斗。 慕容璟心塞,别的女人都花心思讨夫君的欢喜。 京城中,上赶子爬他床的女子,慕容璟却对她们不屑一顾。 云瑶这种对他爱搭不理的高冷,却又激起了慕容璟的征服欲,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点犯贱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慕容璟揉了揉太阳穴,柔声细语地哄着她,“瑶瑶,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参加寿宴?” 云瑶说:“你跪下来,求我,我就答应你,去参加寿宴,怎么样?” 她也想把慕容璟的自尊心,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慕容璟说:“这个,我做不到。” 云瑶闭目养神,“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去参加你爹的寿宴吧。 说不定,你还能艳遇几个世家贵女呢,与其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你还不如换个思路,重新纳两个侧妃,另外再纳十多个姨娘,小妾什么的,给你的璟王府开枝散叶。” 慕容璟说:“我慕容璟的孩子,是那么好生的,除了你可以生,别的女人,我是会她们给我生孩子。” 云瑶说:“谢谢,但是,我不希罕,谁爱生谁生,反正那个人,不会是我。” 慕容璟说:“瑶瑶,走吧,去吃饭了。” 他们两个人,来到了饭厅,下人就上了菜。 云瑶扒着饭,大块吃肉,吃完饭,她就去刷了个牙,就回到了红枫小院,她上楼把卧室打扫了一遍,换了床单被罩,就去院子中的水井边,打了一盆水,洗了一把脸,才上楼睡觉。 第49章 参加皇帝的寿宴 她刚睡下,慕容璟就来敲门,云瑶问了一句,“王爷,你有什么事情?” 慕容璟说:“睡觉。” 云瑶说:“回你的翠竹轩去睡吧。” 慕容璟说:“没有你在旁边,我睡不着。” 云瑶闭上眼睛,她选择性的失聪,你爱睡不睡,直接就不搭理他了。 慕容璟说:“你不开门,我就踹门了。” 云瑶还是不吱声,你慢慢踹吧,我困了。 慕容璟从窗子翻了进去,然后,就脱了衣服,上床睡觉,把云瑶搂在怀中。 云瑶说:“王爷,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的脸皮,其实很厚。”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他说:“目前,在东靖国,除了你,还没有人敢这么说我。” 过一会,云瑶就睡着了,慕容璟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甚是好眠。 云瑶一觉睡到天亮,早晨的阳光,洒进窗子的时候,她才起床。 身旁的慕容璟,不知何时起床的。 云瑶来到了阳台上,几盆绿植都枯萎了,她从空间拎了两桶水,开始浇水。 刚浇完水,几盆枯萎的绿植根茎,就慢慢地恢复了生机。 转眼就过了五天,晚上,慕容璟让她换上王妃的朝服。 等云瑶换好了衣服,来到了院子中,慕容璟也被她给惊艳到了。 她今天梳了一个凌云髻,头上插了一根鹊登梅花簪,飞蝶搂银碎花钗。 耳垂上,戴着一双浅紫色的玉兰花耳环。 云瑶平常素面朝天的,她嫌麻烦,也不爱打扮,今天的发型,是丫鬟特意帮她梳的。 浅黄色的王妃朝服,是云锦的面料,领口与袖口,用彩色的丝线,绣着海棠花的图案,花朵的外轮廓线,是用金丝和银线勾着边。 这件王妃朝服,穿在云瑶的身上,更衬托得她尊贵不凡。 云瑶的骨子里面,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的气质。 这强大的气场,就像一个走向王座的女王,在俯视着她的子民,让人不禁有一种,想要膜拜,俯首称臣的冲动。 慕容璟穿了一件紫色的皇子朝服,用金丝银线,绣着祥云的图案,他的头上插着一支碧玉簪。 虽然,他只是身着一袭紫衣,却难掩,他这一身的风华与气质。 端得是风流肆意,放纵不羁的随性与洒脱。 他牵着云瑶的手,尽显伉俪情深,他们两个人,携手来到了璟王府的大门外。 暗一已经备好了马车,恭候多时了。 等他们上了马车,坐好以后,暗一怕云瑶头晕,就慢慢悠悠地驾驶着马车,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过了三刻钟,璟王府的马车,才摇晃到了皇宫的宫门口。 当暗一停好马车以后,慕容璟就先一步下了车,他伸出俢长的手,替云瑶撩起了车帘,还很贴心的把她扶下了马车,那眼神温柔宠溺,都快要拉丝了。 云瑶也不扭捏,就着慕容璟的手,就跳下了马车。 下车以后,慕容璟牵着她的小手,云飞想抽回自己的手,没想到,他却握得更紧了一些。 云瑶凑近他,小声地耳语道:“王爷,你这样握着我的手,我怕人家说你的闲话,你放开我的手,让我自己走,你看,这样可好?” 慕容璟的唇角微扬,心情愉悦地说道:“瑶瑶,牵着手,显得咱们夫妻之间,感情和睦。” 云瑶见他不肯放手,最后,也就随他的意了,你爱牵就牵着吧,反正牵一下,她又不会怀孕。 慕容璟牵着她的手,进入了宴会的大殿,他们两个人的座位是在左边,坐西面东。 俊男靓女,很是惹人眼球,羡慕他,嫉妒的…… 原来,传说中,酷似阎王爷的大理寺卿,为了云瑶,也让铁血王爷,化成了绕指柔。 过了一刻钟,太监总管林德权,精细着公鸭嗓,喊了一句,“皇上驾到!” 只见慕容霆穿着一身金黄色的龙袍,步伐矫健地踏入了大殿,走到了高台之上的位置─坐北面南,陪伴他左右的是,德妃和云贵妃。 德妃一袭金黄色的牡丹花图案的宫装,雍容华贵,四十五岁的年龄,看上去,就像三十五岁左右,她的皮肤保养的极好,能稳座四妃之首,确实是一位宫斗冠军。 她的儿子慕容瑜,现在是代理太子,都说母凭子贵,最近,德妃一时风头无两,后宫的嫔妃,也是以她马首是瞻。 虽然,现在,皇上没有立德妃为皇后,但是,她掌管着凤印,在后宫中,她的权力就跟皇后差不多。 反观云贵妃,一身浅蓝色的玉兰花图案的宫装。 她更像一朵解语花,不争不抢,温婉贤淑,也一直盛宠不衰,看着她,比德妃还要年轻几岁。 云瑶打量了她们几眼,就规规矩矩地坐着,这样傻坐着,感觉宴会很无聊。 过了半刻钟,宴会就开始了,皇帝的儿子都送上了寿礼。 二皇子慕容瑜送的是,一幅千里江山图的玉雕摆件。 三皇子慕容玦送的是,一幅画,画上写着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老松。 四皇子慕容风送的是,一个玉雕的砚台,上面雕刻着盘龙。 五皇子慕容雨送的是,一把玉骨扇,打开以后,是江南山水画。 六皇子慕容玿送的是,一棵玉雕的白菜。 七皇子慕容琛送的是,一幅千里江山图,他画工很好,栩栩如生的。 八皇子慕容斌送的是,一尊红珊瑚,也很漂亮。 九皇子慕容璟送的是,一幅加了玻璃画框的油画。 画上有仙鹤,有青松,左上角的题名是:寿比南山。 油画的颜料,色彩比较鲜艳。 这一幅画,比三皇子用宣纸画的那一幅,在视觉上,更有一种华丽的轻奢感。 本来,慕容璟都没有给老皇帝准备礼物,还是云瑶帮他准备的,她怕到了送礼的环节,场面一度陷入难堪,让皇帝下不来台,才帮他准备了这一幅油画。 皇帝很喜欢慕容璟送的这一幅油画,这个画框,比琉璃还要漂亮,透明,看着就有一种高级感。 第50章 栽赃陷害,破坏名节 慕容璟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温柔宠溺,嘴唇贴着云瑶的耳朵,他吐气如兰,似情人之间的呢喃软语。 “瑶瑶,有心了。” 云瑶只是笑笑,并没有回应慕容璟。 接下来是,是歌舞表演的环节,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都弹琴跳舞。 云瑶走出殿外,找了一处隐蔽处,闪进空间,就换了一身浅粉色的锦衣,领口与?口,都绣着兰花,款式剪裁简单,没有像王妃的宫装一样繁琐,就主打一个简单方便。 她刚刚回到宴会,坐下才不到一刻钟,就被人点名了。 也不知是哪一家的千金,“听说璟王妃秀外慧中,温婉贤淑,想必琴也是弹得不错,不知能否上台,给皇上献上一曲?” 她们明明知道,云瑶在南郊的庄子上长大,大字不识一个,现在这个女子,睁眼说瞎话,说她秀外慧中,这是捧杀她呢。 如果,云瑶上台以后,表演不出才艺,那就坐实了她草包废物的名声,真是杀人诛心,心思恶毒的女配。 如果,她拒绝上台表演才艺,那就是不给皇上面子,妈的,真是一朵白莲花,用道德来绑架她呢。 可惜,要让她失望了。 云瑶淡淡地说了一句,“可以。” 她一边弹琴,一边用男音唱着歌。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 做人一地肝胆 ,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做人有苦有甜 ,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看铁蹄铮铮 ,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众人都沉醉在这铿锵有力的琴声当中,云瑶唱出了热血男儿为国而战,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驰骋疆场,尸山血海中,马革裹尸的悲壮! 慕容霆激动地说了一句,“璟王妃,有赏!” 云瑶给高台处的慕容霆行了一个礼,“谢谢父皇地赏赐!” 她落落大方,谦逊得体。 云瑶抱着古琴,回到了慕容璟的身边坐下。 桌子上的这些菜肴,云瑶也不敢吃,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被人下了什么无色无味的迷药之类的。 慕容璟看着她,“瑶瑶,你的琴弹得真好,歌也唱得不错,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也想上战场上阵杀敌。” 这时,有一个丫鬟,脚一歪,托盘中端着酒,就猝不及防地洒到了云瑶的衣服上。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了,快到云瑶想让开,都已经来不及了。 之后,就有一名婢女走到了云瑶的跟前,带着她去更衣。 婢女在前面带路,走过九曲回廊,绕去绕来的,绕了好一段路,都把云瑶给绕迷糊了,小路越走越偏僻。 云瑶的唇角微勾,原来,他们已经挖好坑,等着她跳呢。 婢女把她带到了一间亮着微弱烛光的房间,里面燃着一支香,估计是催情香之类的吧。 云瑶看着她,长得也很清秀,心里想着,我帮你一把吧。 婢女说:“璟王妃,你就在这里换衣服吧。” 她刚想转过身,云瑶一个手刀就劈了下去,把婢女给劈晕了。 云瑶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防毒面罩戴上,然后,就把晕死过去的婢女,扔到了床上,并好心的帮她解开了衣领,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就闪进了空间,换了一条浅蓝色的裙子,梅花图案的。 云瑶刚闪出空间,就见四皇子,也就是贤妃的儿子。 慕容风往这边走来,只见他进了刚才的那个房间。 云瑶射出了飞虎爪,就上了屋顶,她揭开瓦片,往下看了一下,只见屋内燃着的那一支香,还没有熄灭,火星子一闪一闪的。 慕容风一把就将婢女的衣服撕烂,扔在地上,然后,就把自己的衣服,也给扯了下来,就开始办事情了,看这情形,以为他前辈子是一个老光棍─没有见过女人呢。 云瑶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只听见耳畔,传来了一声戏谑地调侃声。 “九弟妹,你这嗜好,有点特殊啊,还喜欢看人家办事情?” 云瑶转过身,就化身柠檬精回怼他,“二皇兄,也不遑多让,彼此彼此。” 慕容瑜也顺着瓦片,往下看了一眼,然后,他一脸嫌弃地说了一句,“愚蠢!” 云瑶的唇角微抽,她正想离开,就听见远处,走来了一群女人,看样子,是前来捉奸的小分队,她目测了一下,至少都是三十多个人,这阵仗也不小啊。 有一个世家贵女说:“我看见四皇子也朝璟王妃更衣的那间房走去了,他们不会是……” 云瑶生平最烦的就是这种小白莲,说话说一半,藏一半,还意有所指,不遗余力的就想抹黑她,诬陷她。 她看见对面有一棵大树,就毫不犹豫地射出了飞虎爪,飞到了对面的树上,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慕容瑜也施展轻功,飞到了对面的大树上。 大树距离前面的屋子有十多米左右。 此时,那群抓奸的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站在四皇子慕容风的房间前,她们听着屋里,传来了女子孟浪的声音。 “四皇子,我还要,嗯……啊……” 这靡靡之音,简直不堪入耳。 有一个小姐说:“璟王妃这么孟浪的吗? 刚才在宴会上,一副高冷的气质,没想到,她私底下竟然这么,放荡,羞死人了!” 这时,另外一个小姐接了她的话茬子,就说道:“估计平常,她在房事上,得不到满足吧。” 云瑶在心里,骂了她一句mmp,你才不满足呢,你全家都不满足。 不知何时,慕容瑜站在了云瑶的身后,他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的,就像情人间地呢喃软语,还带着一丝戏谑地口吻。 “九弟妹,平常九弟能满足你吗? 如果,不能的话,二皇兄,倒是不介意,可以帮九弟代劳一下。” 慕容瑜的话音刚落,云瑶的手枪,就冰冷地抵在了他的腰上。 第51章 逃过一劫,化险为夷 “二皇兄,如果,你再敢调戏我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做一个六根清净,四大皆空的慕容公公。” 慕容瑜的唇角微勾,“九弟妹,你这样威胁我,以为我会怕吗?” 云瑶也不跟他废话,扣动扳机,就朝对面的柱子上,开了一枪,然后,她悠悠地吹了一下枪口,拿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擦拭着手枪。 她用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对慕容瑜说道:“二皇兄,如果刚才,我扣动扳机,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说不定,到时候,你的坟头草都有两米高了呢。 所以,现在,你最好不要再继续调戏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亲自体验一下,什么叫‘鸡飞蛋打’的感觉。” 刚才,慕容瑜看见识到了子弹的威力,所以,就不敢再调戏云瑶了,“九弟妹真是一朵带刺的花,一点也不乖。 这张扬明媚的个性,我喜欢。 怎么办,我好像爱上你了?” 云瑶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你爱个毛线啊,你们皇家的男人,一个两个,心眼多的,就跟黑芝麻似的,哪有那么多的爱意可言,不过是对我见色起意罢了。 我要信你,那就是愚蠢,天真! 云瑶的唇角微勾,说了一句,“凉拌!” 话音刚落,云瑶就滑下了大树,然后,她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穿上了隐身衣,爬上柱子上面,把镶入柱子当中的子弹,给挖了出来,随后,她又回到了隐蔽的地方,脱了隐身衣,再混入了人群当中。 有一个小丫鬟,在自家小姐的授意下,就走到了门口,她推开了房门。 这时,德妃跟云贵妃,也被人给请了过来。 房间里面的两个人,还在继续上演着少儿不宜的十八禁画面,听得人脸红心跳的。 德妃派了两个宫女,就把慕容风和小婢女,两个人给拽了出来。 一阵秋风吹过,那个婢女打了一个哆嗦,此时,她的药效也刚过去。 德妃威严地说:“抬起头来。” 那个婢女被她吓得瑟缩了一下,她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一众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一看见她的脸,就惊讶了。 “原来,她是四皇子府的婢女,怎么不是璟王妃啊?” 云瑶化身柠檬精,就怼她,“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不是我,你挺遗憾似的。” 德妃问云瑶:“璟王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瑶收敛眼中的锋芒,才说道:“德妃娘娘,刚才,我走到了半路,感觉这个婢女不对劲,就没有跟着她继续往前走了。 也许是这个婢女想上位,想做四皇子的小妾,所以,就主动爬床献身了吧。” 婢女说:“璟王妃,我记得,当时是你把我打晕的。” 云瑶严厉地说:“你有证据吗?说话是要有证据的,你空口白牙的,诬蔑我这个三品王妃,可是要吃牢饭的。 如果,你敢胡乱的编排我,那我就让璟哥哥,把你送到刑部大牢,送官查办。 我相信刑部尚书,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 到时候,在刑部的审讯中,如果,你不说真话,那么,第一种刑罚,就是烙铁,听说那硌铁烧红了,烙在皮肤上的时候,就会瞬间烧焦,让皮肤白骨化呢。 如果,你扛过了刑法,那么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云瑶在语言上威胁了她一番,意思是,如果,婢女敢说出真话,那么,她就让人把婢女弄死在刑部的大牢当中。 德妃看了一眼云瑶,就说道:“璟王妃,你这是在威胁她!” 云瑶脸不红心不跳,她不卑不亢地说道:“德妃娘娘,这怎么叫威胁呢,刑部确实有烙铁的刑法,我刚才只是陈述了事实而已。 难道说真话也有错吗?” 德妃:“……” 什么说真话,你威胁婢女,还不要脸地说,是陈述事实,睁眼说瞎话,你这张小嘴,真能叭叭。 婢女把云瑶的话,捋了一遍,其中的威胁意味十足。 如果,婢女敢继续咬着云瑶,那么,她就会死在刑部的牢房中。 为了保住自己的这一条小命,最终,婢女的细胳膊,扭不过云瑶的大腿,不得不改了刚才的那一番证词。 “璟王妃半路就走了,刚才,我的意识有些模糊,确实是我自己走进房间的,因为,我爱慕四皇子已久,所以,才会那样做的。” 婢女心里想着,就凭她这娇俏的长相,做四皇子的一个小妾,没问题。 刑部尚书谢瑾瑜,是慕容璟的好友。 如果,璟王为了给云瑶出气,就把自己送进了刑部大牢,最终,自己还会死在刑部的大牢中,因为,在那种地方,想要悄无声息地弄死一个婢女,简直是太容易了。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在生与死之间,两害相权取其轻,婢女选择了生。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能活着,谁愿意上赶子的去找死。 德妃问慕容风,“四皇子,你愿意纳这个婢女,为小妾吗?” 慕容风说:“我愿意,她为我失了清白,我愿意负责。” 德妃还算满意慕容风的表现,“还算你有担当,出了事情,没有甩锅给婢女。” 慕容风:“……” 我还不是迫于你的淫威之下,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一点也不想纳这个婢女为小妾的。 德妃说:“大家都散了吧。” 云瑶刚转过身,没走了几步,她的手,就被慕容璟牵住了,他的声音,温柔宠溺,“瑶瑶,咱们回家。” 这含糖量,至少是十个加号。 云瑶巧笑嫣然,跟慕容璟说了一句,“璟哥哥,我以为你回家了呢?” 慕容璟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那语气,满满的宠溺,“傻丫头,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 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大家面前,撒了一把狗粮,秀了一波恩爱。 之后,两个人才在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逐渐地走远,消失。 有一个小姐说:“真羡慕璟王妃,璟王对他宠爱有加的。” 慕容璟牵着云瑶的手,来到了皇宫的大门口,走到有璟王府标志的马车旁边。 第5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他们上了马车以后,慕容璟坐在左边,云瑶坐在右边。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她戏谑地调侃了一句云瑶,“瑶瑶,你再叫一声璟哥哥来听听。” 云瑶瞥了他一眼,“王爷,我那是做戏给外人看的,你可别当真了啊。” 慕容璟说:“瑶瑶,我当真了,就喜欢你叫我璟哥哥。” 云瑶的唇角微抽,“叫璟哥哥,太肉了,我觉得,还是叫你王爷,就挺好的,比较顺口,显得有礼又尊重。” 慕容璟说:“瑶瑶,你去换衣服以后,过了一钟刻,都不见你回来,我怕你出事,就去找你了。 当我得知,德妃和云贵妃,被宫女请去给你跟慕容风捉奸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着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今天晚上,是我大意了,没有保护好你的安全。” 云瑶说:“如果,我被慕容风睡了,你不就有理由,以七出之条,休妻了,真是失策了。” 慕容璟说:“我知道,你不至于,看上慕容风那个废物,更不会跟他翻红浪,除非你眼瞎了。” 云瑶:“……” 王爷,你这样赤裸裸内涵我,真的好吗? 活该你单身了这么多年。 慕容璟看了她一眼,云瑶一副很不爽的表情,他就问了一句,“瑶瑶,难道我说的不对?” 云瑶朝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对个毛线啊,你说话阴阳怪气的内涵我。 “王爷,你的嘴是抹过砒霜了吗? 嘴这么毒,说话的时候,尖酸刻薄的。 我建议你,没事就不要跟我说话,即使,你不说话,我也不会把你当哑巴的。” 慕容璟以拳抵唇,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刚才,确实是我心直口快了,你不但没有瞎,眼睛还挺好使的,要不然,怎么会选择嫁给我呢?” “王爷,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人家不是想嫁给你,是被柳氏那个毒妇,喂了软筋散,强行的被人塞入了花轿当中替嫁的。 挺惨一个小可怜,小时候,爹不疼,还死了娘。 柳氏给云尚书上了眼药水,就把她送到南郊的庄子上,受尽两个恶毒嬷嬷的虐待,与下人的欺凌。 下人往她的房间中放青蛇,放老鼠,推她下荷花池,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在南郊的庄子上,她饥一顿饱一顿,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又被柳氏塞入了花轿当中替嫁。 婚礼上,云瑶被人按着头,跟公鸡拜堂成亲,丢尽了脸面,让她活成了一个笑话 云瑶当时想自杀,她想尊严地死去,你却认为,她在嫌弃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让暗卫把她关入地牢中,用鞭子抽了她30鞭。 她临死之前,还在心里喊着小哥哥,快来救我。 云瑶殊不知,她的小哥哥,此刻,因为娶不到云娇那个婊子,才拿她出气呢。 多么讽刺的一慕啊,要是她知道,自己从小就心心念念,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小哥哥,正是送她上路的男人,那叫她情何以堪? 在那个阴森的地牢中,谁是云瑶的救赎呢? 没有人救她!所以,最终,她还是含恨而终了。 王爷,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可曾想起过,十三年前,那个在御花园中,喊你小哥哥的小女孩? 你可曾想起,你在婚礼上给予她的羞辱与难堪? 但凡,你调查一下,云瑶的资料,也不至于,把她给活活的给逼死。 云瑶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自己深陷泥潭,心中却仍然充满阳光,最后,她却落得了那么凄残的下场。 罪魁祸首是柳氏,云娇,云尚书,他们霸占了上官媚的嫁妆,把人性的自私与恶毒,贪婪,演绎得淋漓尽致。 赐婚圣旨上,只说云家嫡女嫁入璟王府,并没有指出云家哪个嫡女,所以,慕容昭就以一计狸猫换太子,让云瑶替嫁,入了璟王府。 因为他是皇上的嫡长子,所以,即便,他犯了欺君之罪,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 在婚礼上,因为,你没有娶到云娇,而惩罚了云瑶,你漠视生命,视人命如草芥,最终,让云瑶死在了地牢中,含冤而死。 你们这一群,狼心狗肺的人,谁该为云瑶的惨死,付出血的代价呢? 她在花一样的年纪,凋谢,冷落成泥,辗做尘,但愿香如故!” 云瑶从袖中,抽了一张纸巾,狐狸眼中,氤氲着一层水雾,蓄满了泪水。 她的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浓浓的悲伤与孤寂,化不开,驱不散。 慕容璟在她的一番控诉之下,自责,内疚,后悔。 云瑶看了他一眼,才说道:“王爷,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你再后悔,她也活不过来了。 这一辈子,就让后悔如附骨之蛆一样,每天陪伴着你吧!” 慕容璟说:“原主已经死了,就算我再怎么内疚,她也活不过来了,瑶瑶,我爱你!” 云瑶嘲讽的一笑,“你的爱,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 我不需要你的爱,即便,没有人爱我,我也能活得很好,我不需要谁来救赎我,我也不需要依附你活下去。 没有了这一身美丽的皮囊,没有了这聪明睿智的脑子,没有了这一身,高超的验尸手段,请问,你对我的爱,还剩下几分? 如果,我没有利用价值,并且失去了利用价值的,那么,等待我的下场,就是被你以一纸休书,休出璟王府,理由是我一个草包废物,配不上你的九皇子高贵的身份与地位。 又或者是,你会让历史再次重演一遍,把我关入地牢中,命令暗卫,用鞭子再抽我一次。 上了刑罚以后,你就让暗卫活刮了我,最后,就把我丢去兽园喂狼狗,啃得连骨头碴子都不剩的那一种。 还是用一张草席,随便的一里,就让下人,把我丢到乱葬岗,让野狗分食,做一个孤魂野鬼? 然后,你再去义庄,弄一具女尸来,用化尸水弄烂她的脸,混淆视听,之后,你再对外宣称,璟王妃不幸染上风寒,高热而死。” 第53章 高处不胜寒 云瑶口干舌燥的,话说多了,她的嗓子难受的紧,她喝了半瓶灵泉水,润了一下喉咙,才接着继续往下说。 “之后,趁着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你就让暗卫用一口薄棺材,把‘我’拉去乱葬岗附近埋葬。 接下来,就到了你展示演技的高光时刻到了。 王爷,你只要静静的待在璟王府中,足不出户,就对外宣称,由于,你思念亡妻,茶饭不思,最近身体欠佳,先不去大理寺当值了。 你先在王府中,养上一段时间的‘病’,在世人面前,立一下你这个鳏夫的深情人设,你看,这个结局,天衣无缝,是不是很完美?” 慕容璟被他怼的无话可,确实是他害死了原主云瑶,他的心里很内疚,对小时候的云瑶,他有一份年少时期的承诺,才会错把云娇错当云瑶,才会让慕容霆下旨,求娶云家的嫡女为妻。 可是,就像云瑶说的,如果,自己当初细心地调查一番的话,原主云瑶就不会死了。 那一条无辜的生命,也算是被自己间接的给害死的,这一点,就是事实,所以,任凭他平日巧舌如簧,此刻,他也无力反驳,解释再多,也是无济于事,原主云瑶也活不过来了。 云瑶的话音刚落,就闭上眼睛,她靠在车厢壁上,没有继续跟慕容璟说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与此同时,二皇子慕容瑜,趁众人离开小院之际,他跃下了大树,来到了对面的屋檐下面,他看着眼前的这一根柱子。 刚才云瑶的那一把武器,暗器便是射在了上面,他想上去看看。 慕容瑜足尖轻点,纵身一跃,下一刻,他就到了柱子上面。 他想把那一枚暗器,取下来,然后,拿回去,让工匠仔细地研究一下。 当慕容瑜靠近柱子,想用匕首挖那一枚暗器的时候,只见柱子上面,除了留下一个弹孔,连一根毛都没有,这就有点邪门了。 云瑶打出的那一枚暗器呢,是谁把它给取走了呢? 慕容瑜看着柱子上的这个的孔洞,差一点点力道,柱子就要被暗器给射穿了,这说明云瑶的那一枚暗器,威力很大。 之前,他听了暗卫的汇报,说云瑶逃到了南陵国,前不久,慕容璟去南凌参加了南凌云霄的寿宴,才将她给带回来的。 原来,云瑶敢逃出璟王府,是因为,她手中,有一把这么厉害的武器,做为依仗,难怪她不怕老九,有恃无恐的敢挑衅他的权威。 如果,今天晚上,自己不收敛的,继续调戏云瑶的话,慕容瑜敢肯定,他真的会被她给弄死,因为,那是一个铁石心肠,或者说是一个无心无情的女人。 当时,云瑶还威胁他,她说,慕容瑜你要是再敢调戏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估计到时候,你的坟头草,都已经长得有两米高了。 慕容瑜的唇角微勾,这个九弟妹真是有趣,她的胆子很大,性格豪爽,不像京城的那些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 她有一股名士的风范,不羁放纵爱自由,酒脱又随性。 一切的表情,都是自然状态下的流露,难怪禁欲多年,一向视女人为无物的慕容璟,都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百练钢化为绕指柔。 慕容瑜滑下了柱子,他边走边想,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又都重新捋了一遍。 云瑶下了大树以后,就闪进了隐蔽处,她将近消失了半刻钟的时间,之后,她又混入了人群当中。 难道,云瑶在那半刻钟的时间里,取走了柱子上的那一枚暗器不成? 那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那一枚暗器给取走的? 难道,她会道家的法术,比如隐身术之类的。 这个云瑶,就像一个迷一样的女人,每次,慕容瑜跟她接触一次,她就给他展示不同的另一面,就像披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当你揭开了她的一层面纱,又有新的另外一层面纱,展示在你的面前。 总是引人无限的遐想与探索的欲望。 慕容璟很想揭开她的全部面纱,一探究竟。 能当代理太子,慕容瑜的智商,还是很在线的,这要是搁在现代,那妥妥的就是学霸级别的人物。 慕容瑜回到太子府中,他就去了后院的温泉池中,泡了一个澡,靠在池壁上,他不禁回想起了云瑶。 今天晚上,云瑶在宴会上弹奏的那一首曲子,歌词大气磅礴的。 “看铁蹄铮铮 ,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云瑶的歌声,犹如山涧间的泉水叮咚,空灵悠扬,又有一股激情的高亢,她唱出了热血男儿,驰骋疆场,保家卫国的戎马生涯! 慕容瑜禁欲了27年,在东靖国的京城中,有众多的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爱慕他,其中,也有想爬床,上位的女人,但是,却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撩动他的心弦,触动他的心扉。 为了爬上那把龙椅,从小,慕容瑜就在德妃的安排下,接受着精英式的教育,学治国安邦平天下,学帝王的权衡之术,学了文,他还要学武。 每一天,慕容瑜都要学习,各种功课,都被母妃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学武不光让他学习武功,骑射也要学,几乎是德智体,全面发展。 母妃希望他能坐上龙椅,慕容瑜也按照她的意愿,去挣,去努力,前段时间,他成功的把太子拉下了水,做了代理太子之位,当他满怀喜悦的回到瑜王府中,却没有一个心爱的女人,跟他分享,他的成功与喜悦。 在那一刻,慕容瑜又觉得,自己活得跟一个傀儡似的,一直被母妃的意愿所支配着,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乐趣。 如果,有一天,自己成了一国之君,站在了权力的巅峰,那他,也只是一个发号施令的机器而已。 这一刻,慕容瑜才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孤独与寂寞,他的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第54章 披着羊皮的狼 他想拥有一个像云瑶那样的红颜知己,能跟他并肩作战的爱人。 现在,有能力跟他争皇位的皇子,除了七皇子慕容颜和慕容璟,就没有别人了。 慕容颜醉心于琴棋书画,每天,修身养性,画画,练练书法。 慕容璟对皇位不感兴趣,他只在大理寺中,勤勤恳恳地当值,下值以后,回到府中,就跟云瑶腻歪在一起,跟一条咸鱼似的躺平,别的事情,他也不感兴趣。 自从,他为淑妃娘娘,翻案以后,他好像也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与抱负,整天就沉溺于云瑶的美色当中,倒也不足为惧。 如果,照目前的这个局势发展下去,一年以后,太子的位置,就是他慕容瑜的,他也是名师教出来的,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文韬武略,做一个帝王,也算是合适。 而云瑶这个璟王妃,无论从容貌到气质,都是能与他慕容瑜匹配的女人,她冷静,睿智,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思,又能审时度势。 慕容瑜想起了,前段时间,在西大街的清雅斋茶楼前面,那天,他拦住了她的去路。 当时,云瑶直接就揭穿了他的身份,一声二皇兄,就把她与自己兄长的身份,摆在了明面上,她谦逊有礼,进退有度。 在礼仪上,慕容瑜挑不出她的半点错来。 那一天,慕容瑜说,父皇让九弟做大理寺卿,这个职位,实际上,是很得罪人的,当时,他就想挑拨离间。 没想到,云瑶回了他一句,任何职位,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还说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一个敏感的政治话题,一笔就给带了过去。 如果,当时,云瑶的思想,被慕容瑜给带偏了节奏,说大理寺的职位,确实很得罪人。 那么,她就是在质疑皇上的处事不公,认为他在为难慕容璟。 慕容瑜眼见挑拨离间计,失败了,就继续编排慕容璟,他说,九弟从小就性格孤僻,很难相处。 云瑶说,夫君只是性格内向,不善言辞罢了。 虽然,云瑶在璟王府中,跟慕容璟闹别扭,但是,在外人面前,她却处处维护老九。 一计不成,慕容瑜又施一计,他说,自从九弟任职了大理寺卿,坊间就传闻他残忍,嗜血。 云瑶说,没有一点雷霆手段,也震慑不了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只要慕容璟审理案件的时候,做到公正,公平,那他就是一个好官,至于,功过是非,就让众人去说吧。 最后,当慕容瑜邀请她,去茶楼喝茶的时候,云瑶也果断的拒绝了他,她说,叔嫂弟媳之间,理应避嫌才是,她行完礼,就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不跟慕容瑜搞暧昧,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邀请。 那一天,云瑶处处都在维护九弟,在她的口中,坊间传闻嗜血,残忍,夜能止啼的大理寺卿慕容璟,在她的眼中,倒成了一个为民鸣冤,申张正义,惩恶扬善的好官,好丈夫! 当时,她还说一句,很富有哲理性的话。 “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仰天地浩然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 云瑶的意思是,大丈夫要顶天立地,一身正气,做事要光明磊落。 她这一句话,像是在含沙射影的内涵慕容瑜,是一个蝇营狗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虚伪之人。 慕容瑜反思了一下,那一天,自己的言行举止,他挑拨离间,所做所为,确实有点卑鄙的手段,堪称小人行径。 云瑶长得倾城绝色,那一双狐狸眼中,自带一抹妩媚的风情,前凸后翘的妖娆身段。 据他的暗卫头子给的消息,她还是一个仵作,验尸手段一流,验完尸,基本上就能推断出谁是凶手。 这样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人,武力值还很高。 出于猎人的心理,慕容瑜对云瑶那一只小狐狸,此刻,就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心思。 与此同时,当暗一马车驾驶到了璟王府的大门口以后。 云瑶就跳下车,然后,就朝红枫小院的方向走去,她闪进一处没有月光的阴影处,就穿上了隐身衣,随后就出了璟王府。 她听说,王虎曾经去刑部大牢中,探望过柳氏,如果,她猜得不错的话,这两个人肯定有一条。 于是,云瑶就去云尚书的府中,把管家王虎迷晕,扔进了空间备用。 之后,云瑶就来到了刑部的大牢中,她朝关押柳氏的那间牢房中走去。 两个月前,云瑶让柳氏拿着罪证,到大理寺自首,这么长时间了,刑部也不判她的死罪。 今天晚上,云瑶的心情很不爽,就想收拾一下柳氏,这个不要脸的毒妇。 云瑶往柳氏的牢房中,喷了一点乙醚,之后,她就用一根细铁丝,打开了牢门,就把她扔进了空间。 当她来到了十字路口以后,云瑶就给柳氏喂了两颗媚药,给王虎喂了两粒伟哥,另外,又喂了他一粒,能够迅速恢复人体机能的药丸。 过了一会,药效发作以后,两个人就在十字路口,天当被地当铺,滚作了一团。 过了两刻钟,云瑶就站在高处,拿着一个小喇叭开始喊,大家快来看,柳氏跟云府的王管家偷情了。 云瑶重复地喊了好几遍,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她这么一喊,声音传播的范围还挺远的。 她喊完以后,就下了高台,过了一刻钟,就见十多米外,不远处,有妇人和小厮,丫鬟,向这一边走来。 吃瓜群众,距离这一对奸夫淫妇,还有五米的时候,云瑶就催眠了他们两个人。 “把你们干过的坏事,一桩桩,一件件的都给我说出来,否则,我就弄死你们两个人。” 这时,周围陆陆续续的围了三十多个捉奸小分队。 柳氏说:“十三年前,因为云夫人撞见我跟王管家偷情,我怕她去跟老爷告状,于是,我就想着先下手为强,弄死她。 每天,我就在她的饭菜里面,下了慢性毒药,过了一个月,就把她给毒死了。 为了霸占云夫人丰厚的嫁妆,我就怂恿老爷,说云瑶是天煞孤星。” 第55章 柳氏的风流韵事 “我还派了我的奶娘─孙嬷嬷,去了南郊的庄子上,让她挑唆下人,经常欺负云瑶。 孙嬷嬷跟我汇报,下人给云瑶的房间里面,放老鼠,放青蛇,吓唬她。 另外,她们还抢走云瑶的饭碗,把她推下池塘,让她差点淹死在水中,之后,她又感染了风寒,发热了三天。 我听了这些汇报,心里很是畅快,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因为,只要云瑶一死,那么,云夫人的那一笔丰厚的嫁妆,都是我家云娇的。 云娇是我跟王管家的女儿,所以,他才会在云府中,唯我马首是瞻。” 有个妇女气喷地说:“这个柳氏,以前,参加宴会的时候,她在外人的面前,那张脸上,永远都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 原来,私底下,却是这样一个恶毒自私,人面兽心的继母,平常,她伪装得太好了。” 有一个妇人就问柳氏,“云尚书,一表人才,你怎么会跟王虎偷情? 柳氏说:“夫君比我大七岁,在房事上,他满足不了我的需求,而王管家,以前,还习过武,身强力壮的,练了一身的腱子肉。” 每次,他跟我行房事的时候,最少,都能坚持一个时辰,我就是爱他。” 有人带节奏问问题,于是,另外一个妇女,也不甘示弱,就问柳氏道:“那在房事上,云尚书能坚持多久啊?” 柳氏说:“老爷,最多能坚持两刻钟,就歇菜了。” 有一个妇女又问柳氏,“那你跟管家,平常多久见一次面?” 柳氏说:“只要老爷去上朝了,我就让丫鬟,去给他传话就行了。” 有一个吃瓜群众说:“我的娘呀,这个王管家,胆子真大。” 有一个妇女实在好奇,于是,就问王虎,“王管家,你跟柳氏行房事的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王虎说:“我原本是柳府的家生子,有一天晩上,我路过小姐的闺房,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女人细碎的低吟声。 在好奇心地驱使下,我就走到了小姐的闺房外,用食指沾湿了口水,戳破了窗户纸。 我趴在窗纸上偷看,原来房中的男人,是小姐舅舅家的表哥林云峰,当时,他站在床前,教导着小姐,要如何侍候他。 过了半个时辰,表少爷又从矮榻上的衣服堆中,找来了一根白色的布条。 他把布条折叠成两层,然后,就把布条,蒙在了小姐的眼睛上。 小姐被表少爷蒙上了眼睛以后,看不见周围的事物,就感到害怕,她被吓哭了。 她求林云峰,让他放过自己。 后来,小姐嫁给了云尚书,我也在小姐陪嫁的人员名单中,于是,就跟着她,来到了云府。 有一天,我路过夫人的房间,听见房中,有人在细碎的低吟。 于是,我壮着胆子,绕到了房背后,就从窗子中,翻了进去,然后,就脱了外衣,夫人看了一眼。 随后,她的眼睛,又装做不经意的样子,往我的腹部下面,瞟了一眼,结果她很满意。 爱到浓时,我的脑海中,就想起了表少爷,曾经做过的那些画面。 我没有想到,夫人非但不生气,反而还很兴奋。 事后,夫人还跟我说,我那样子对她,让她感到了身心上的愉悦。” 吃瓜群众第一线的人,嘴巴都张成了圆圈,三观都稀碎了,你们这一对主仆,真会玩! 之前,云瑶用小喇叭喊话的时候,声音的辐射范围在一百多米之内。 暗一和暗二出于好奇心,他们就寻着声音的方向,也跑来看热闹了。 今年,柳氏已经四十岁了,也算半老徐娘了,但是她的皮肤白皙,身材还是保养得不错。 虽然,王管家的嘴上,在回答着吃瓜群众的问题,但是,也不影响他办事效率。 他的里衣,随风飘扬,都快成一道残影了。 有一个妇女,出于好奇心,就问管家,“管家,你今年几岁了?” 管家回答了一句,“三十有五了。” 有一妇人感叹了一句,“柳氏真是艳福不浅,老马吃嫩草的,难怪她会跟管家偷情。” 她心里很羡慕柳氏,如果,自己的丈夫,在床上的时候,如果,能跟王管家一样勇猛就好了。 有一个妇人,以前跟柳氏有点过节,现在见她这个样子,就开始骂她。 “这个柳氏,都已经被邢部的衙役,关入了大牢,也抵挡不了她这一颗放荡不安的春心,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猛浪,不要脸,真是辣眼睛!” 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摇了摇头,随后就说了一句,“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可不是吗?这两个奸夫淫妇,不但背着云尚书偷情,还生下子孽种,难怪云娇那么孟浪。 原来是有迹可循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柳氏这么一个放荡的娘亲,给她做榜样,难怪她会未婚先孕。 我都怕云娇那样的行为,带坏自家女儿的思想,什么京城第一才女,呸,母女俩都一个德性,就是淫娃荡妇!” “唉,云尚书也是是个眼神不好的,这么多年,被柳氏玩弄在手掌之中。 让她毒死了自己的原配妻子,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丢在南郊的庄子上。 柳氏还让自己的奶娘,孙嬷嬷跟着去了南郊的庄子上,还怂恿别人虐待璟王妃。 璟王妃在那样的环境下,待了十三年,饥一顿饱一顿的,还能活着嫁给璟王,也是她的命大。” “云尚书替他们养孩子不说,上官夫人的嫁妆,也被她们娘俩给霸占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得无厌。 柳氏毒死了上官夫人以后,她还想斩草除根,就连璟王妃也不想放过。 这种毒妇,估计心肝都是黑的,这一桩桩,一件件,真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十恶不赦,死有余辜!” “相比云娇,璟王妃倒是一个品性好的。 之前,卖人肉包子的老冯,就是她发现的。” “那一件事,我也记得,璟王妃人美心善,嫡女就是嫡女,人品出众,气度不凡。 璟王妃跟云娇一对比,真是云泥之别,没有可比性。” 第56章 柳氏之死 暗二返回璟王府以后,就去了书房,把柳氏跟王管家,在十字路口苟且之事,汇报了一下。 慕容璟说:“你们先不用管,明天早上,再让邢部的衙役,把柳氏押回牢房中,就行了。” 他靠在椅背上,要是慕容璟猜得不错的话,这事情,估计就是瑶瑶干的,他可不敢坏了她的好事情。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刑部的大牢中,把人给劫走,这放眼四国,除了他的王妃,试问,谁能办到呢。 云瑶估计是怪他,没有判决柳氏死刑,而故意这么做呢。 这一回,现场有那么多名的观众作证,即便,明天早上,刑部尚书,就把柳氏给判了斩立决,民众也没有意见,说他公报私仇了吧。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这一只小狐狸,鬼主意还挺多的。 云瑶看见了暗一和暗二以后,就回到了红枫小院。 她坐在阳台上,用录音机的磁带,播放着《好汉歌》。 慕容璟过来的时候,云瑶就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 他问:“瑶瑶,这音乐这么欢快,你有什么喜事吗?” 云瑶说:“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喜事,就只是单纯的喜欢听这一首歌罢了。” 慕容璟看着她的眼睛,那一双狐狸眼中,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这世间,谁也入不了她的眼,动不了她的心。 他把云瑶揽在怀中,柔声说道:“瑶瑶,夜深了,咱们去睡觉吧,小心着凉了。” 云瑶应了一句,“嗯。” 她拿起木桌上的录音机,就回了屋中。 慕容璟脱了外衣,挂在衣柜中,才上了床,他把云瑶揽在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就慢慢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大街上,茶楼,酒肆中,到处都在议论着,柳氏和王虎的苟且之事。 当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传到云尚书耳中的时候,他的血压就噌噌噌地往上飙升,气得白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当府医把云怀安抢救过来以后,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阉割了管家,然后,就把他撵出云府。 云怀安心里恨不得掐死柳氏,这个贱人,原来嫁给他之前,她就已经不是完璧之身,难怪洞房花烛夜,她会把自己灌醉。 第二天早上,柳氏的落红帕上,还有血渍,云怀安记得,那一天早上,吃午饭的时候,看见她左手的小手指上,包着纱布,当时,她说自己不小心,被木屑划伤了手指。 柳氏这个贱人,一直在欺骗他,让云怀安帮这一对奸夫淫妇,养了十七年的孩子。 下人还告诉云怀安,自己的原配夫人,上官媚因为撞见了柳氏偷情,就被她下了慢性毒药,才会被毒死的。 云怀安对她很是愧疚,上官媚临死前,还拉着他的手,叮嘱着他,“夫君,你一定要照顾好瑶瑶。” 做为丈夫和父亲,无论哪一个角色,云怀安都没有做好,他一直被柳氏玩弄在股掌之间,让她毒死了原配妻子,自己还抬她作了平妻。 后来,在柳氏的挑唆下,他又把云瑶送到了南郊的庄子上。 柳氏还让自己的乳母孙嬷嬷,虐待云瑶,她那个时候才五岁啊,在庄子上吃不饱,穿不暖的。 他却把云娇这个野种,宠成宝,自己的女儿,却在庄子上受罪,他真的是造孽! 云怀安气血攻心,吐了一大口血,就晕死了过去,府医经过一番抢救,过了一个时辰,他总算醒了过来。 云怀安去书房,写了一张断亲书,他对外宣称,云娇已经从云家的族谱上除名,以后,她的死活,也跟云府没有任何的关系。 等断亲书上的墨迹干透了,就让新上任的孙管家,吩咐下人,贴到菜市场的公告栏上。 之后,云怀安又给刑部写了一份罪状,控告柳氏毒死了自己的原配夫人上官媚。 还让她的乳娘孙嬷嬷,在南郊的庄子上,长期虐待云瑶。 云怀安来到刑部,就把状纸呈给刑部尚书─谢瑾瑜,他看了状纸的内容,经过衙役的调查,事实如此。 当天下午,柳氏就被判了死刑,被刽子手斩了头,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刑部的衙役,通知了柳氏的娘家,让他们来收尸,柳氏的父母亲,前几年就已经过世了,柳府如今,只剩下两个哥哥。 老大叫柳如海,老二叫柳如风,由于,受柳氏风流韵事的影响,他们平日出门,也没少被人骂,戳脊梁骨,说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连带自己的闺女,也被人骂,说姑姑柳氏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娶妻,就不能娶柳家的女儿,省得又来祸害原配夫人和孩子,必竟,有她们姑姑的前车之鉴。 柳如海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 柳如风,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柳家的孩子都到了婚配的年龄,却被柳氏这一颗老鼠屎一搅和,婚事都被耽搁了。 所有,综上所述,对于给柳氏收尸这件事情,柳家两兄弟的媳妇,都持反对的意见。 柳家最后对衙役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让他们去找云娇或者是王虎去收尸。 刑部的衙役去找王虎,由于,王虎被云尚书阉割了以后,就被赶出了云府,现在,他都是在乞丐窝里讨生活呢,哪有什么钱,给柳氏买棺材。 于是,他们又去找云娇,现在,她在大皇子名下的小院中养胎,当衙役‘好心’地告诉她,她是管家王虎的野种,而自己的名字,也已经被云尚书,从云家的族谱上除名的时候。 云娇的内心崩溃,瘫软在了地上,她现在的生活,也很是拮据,没有多余的钱。 于是,她就从自己的手上,脱下了一只玉镯,去了当铺,当了五两,然后,就去了棺材铺,买了一副薄棺材。 之后,云娇就让衙役帮忙,把柳氏抬进了棺材当中,给了他们一两银子的酒钱,让他们把人抬去乱葬岗附近的山脚下,埋葬一下。 第57章 柳氏诈尸 衙役看着云娇,挺着三个月大的孕肚,也就不难为她了,他们答应了她的请求,把柳氏的棺材,拉去了东郊的乱葬岗。 到了酉时,快天黑了,云瑶尾随着衙役,在半路上,截胡了柳氏的棺材。 趁四个衙役不注意,云瑶给他们喷了一点乙醚,随后,又催眠了他们。 她把柳氏,从棺材中拎了起来,扔进了空间,然后,就在路边,抱了两个大石头,装进了棺材,盖上了棺材盖,就打了一个响指。 四个衙役从催眠中,醒了过来,他们抬着‘柳氏’的棺材,就往乱葬岗的方向走去。 云媱闪进空间,就用缝合针,把柳氏的头和身体缝在了一起,然后,她就来到了云娇住着的小院。 她把柳氏的尸体,摆放在云娇的床对面站着。 到了半夜,云娇听见柳氏在喊她,她有点害怕,就点亮了床头柜上的烛台,只见距离床前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她仔细一看,原来是柳氏,她披散着头发,苍白着一张鬼脸,血红色的嘴唇,似是涂了人血,红艳艳的,那一双死灰色的眼白,在瞪着她,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云娇被她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她的下身,就流淌出了一股鲜血,沿着她的大腿根部,滴滴答答地溅在了青石板上。 睡在隔壁的小丫鬟小翠,听见了云娇地惊叫声,就从梦中,被她给吓醒了过来,她以为出了什事情,就赶紧穿好衣服,跑出了房间。 当小翠气喘吁吁地跑进云娇的房间,只见柳氏苍白着一张死人脸,直挺挺的杵在床前。 她披头散发,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灰白的眼珠子,还有那红艳艳的嘴唇,就像是涂抹了人的鲜血似的,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很是渗人。 云娇让小丫头搀扶着她,走到了屋檐下坐着,然后,她就让小翠去大皇子府找府医。 现在,人命关天,小翠也很害怕,虽然现在,大皇子慕容昭已经不是太子了。 但是,他皇子的身份,比起小翠这个平民,还是更金贵一些的。 如果,小翠因为害怕,就不去找慕容昭,让云娇失血过多,而导致流产,最后失去了这唯一的子嗣。 那么,小翠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慕容昭砍的。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小翠也顾不了害怕,她一路小跑,就去大皇子府的大门外,使劲地敲门。 半夜三更,门房睡得正香,听见有人敲门,就来了起床气,他打开门一看,是云娇的小丫鬟。 小厮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半夜三更不睡觉,扰人清梦,你有什么事情啊?” 小丫鬟说:“麻烦大哥给大皇子汇报一下,云夫人受了惊吓,流了很多血,让府医跟我走一趟,救一下人。” 门房也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就撒丫子的就往院子中跑去,他找到了慕容昭汇报了一下云娇的情况。 慕容昭正在跟姨娘们翻着红浪呢,哪有心思管云娇的死活,就跟小厮说:“让赵管家派府医过去看一下。” 门房找到赵管家,跟他传达了一下小丫鬟的原话。 赵管家找到府医,他们两个人,一起来到大门外,就跟着小丫鬟,一起往云娇居住的小院子中赶。 在半路上,赵管家问了一下小丫鬟,“这半夜三更,云娇是怎么被吓到的?” 小丫鬟说:“赵管家,夫人的房中,有柳氏的尸体,直挺挺地站在床前,就把她吓了一跳,她的下身流了很多血,我怕她流产,才来敲门的。” 过了一刻钟,三个人紧赶慢赶,一路上脚步匆匆忙忙的,他们来到了小院中,只见云娇,躺在屋檐下的矮榻上,已经晕死了过去。 云娇的下身流了很多血,经过府医的医治,过了半个时辰,她才悠悠地醒了过来。 她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嘴中噫语着说道:“娘亲,你不要来找我,我年纪轻轻的,还没有活够呢。” 府医跟赵管家两个人,把柳氏的尸体,从云娇的房中,抬了出来,摆放在了耳房的屋檐下。 赵管家说,等天亮了,他就派人,把柳氏的尸体送去乱葬岗埋葬。 等赵管家他们前脚一走,云瑶后脚就把柳氏的尸体,扔进了空间,送到了云怀安的床上躺着。 半夜,云怀安总感觉,有人在房间中,喊着他的名字,鬼气森森的。 他的头皮一阵发麻,就点亮了床头柜上的油灯,鼻子闻到了一股子尸体腐烂的臭味,这气味,是从他的旁边,飘过来的。 云怀安转头往右边一看,只见柳氏那一张苍白的鬼脸,瞪着一双灰白的死鱼眼,就把他吓了一跳。 他下床穿好衣服,就去把新上任的孙管家叫来,让他把柳氏的尸体,连夜丢到乱葬岗去。 孙管家吩咐了两个小厮,让他们把柳氏的尸体,扔到乱葬岗一下。 两个小厮抬着柳氏的尸体,刚走出了云府五十米远的距离,就被云瑶给截胡了。 云瑶催眠了他们,“你们回去吧,柳氏已经送到乱葬岗了。” 于是,就这样,两个小厮回去了云府。 云瑶把柳氏的尸体,带回了云府,见云怀安睡下了,她又把柳氏的尸体,再次放到了云怀安的身边。 云怀安刚刚入睡,就听见,有人喊他,于是,他又再次醒了过来,此时,旁边又飘来了一股尸体腐烂的恶臭味。 他点亮油灯一看,柳氏又躺在了他的床上,云怀安气得不行,这个贱人,死了都不安分。 于是,云怀安又穿上衣服,再去叫孙管家,三番五次的被柳氏这个贱人扰人清梦,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 “孙管家,我不是让你把这个贱人,扔去乱葬岗了吗?” 孙管家也一脸的懵逼,他说:“老爷,我让小孙和小五,把柳氏的尸体扔去乱葬岗了呀。 刚才,他们两个人回来以后,还跟我汇报一下情况,说他们已经把人给扔到乱葬岗了。” 第58章 完美的犯罪现场 云怀安恶狠狠地骂道:“这个贱人,活着的时候,给我戴绿帽子,死了也不安生!” 孙管家,你拿上一桶油,到了乱葬岗,就把她剁成几块烧了。 这一回,我让她挫骨扬灰,灰飞烟灭,不入轮回!” 孙管家把刚才的两个小厮找来,又把柳氏从云怀安的床上抬到院子中,为了以防万一,怕柳氏又再次诈尸,他拎着一桶油,扛上一把剁骨刀。 云瑶看见孙管家他们,抬着柳氏的尸体,朝东郊的乱葬岗走去 于是,她又赶去了云娇居住的那个小院子,先用乙醚把她迷晕,然后,就把她扔进了空间,随后,她也来到了东郊的乱葬岗。 等两个小厮把柳氏的尸体剁成小块,浇上油的时候,云瑶就掐云娇的鼻中,让她醒过来,才把她扔在,距离尸体一米远的地方。 小孙刚点完火,就说:“小五,你说这柳氏,活着的时候,给云尚书戴绿帽子,死了还赖在他的床上,也是邪门得很。” 小五说:“像柳氏这么歹毒又淫荡的女人,就该将她挫骨扬灰,下地狱。 老爷说把她烧成灰了,这回,她应该死得透透的了吧。” 云娇看着柳氏燃烧的尸体,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个娘亲,活着的时候,让她丢尽了脸面,现在死了也好。 当小五和小孙回头的时候,看见云娇站在他们的身后,就不禁吓了一跳。 小五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云娇说:“我不知道,我醒过来以后,就在这里了。” 小孙问:“是不是,你搞的鬼,让柳氏去吓唬老爷的?” 云娇说:“我没有。” 两个小厮,狐疑地打量着她。 云瑶想着,现在,估计是凌晨的两点。 等两个小厮烧完尸体,就叫上了在一边打盹的孙管家,他们两个一回头,云娇又消失原地,不见了,这娘们,真他娘的邪门,跟她的死鬼娘亲柳氏一样。 等他们离开了乱葬岗以后,云瑶就从空间中,把昏迷不醒的云娇,扔在了地上。 云瑶从空间中,拿出了一支针筒,又给她注射了一针大剂量的麻醉剂。 过了一个小时,云娇就会醒来。 但是,打过麻醉过后,即便云娇醒了过来,她也会手脚发软,走不了路的。 就让云娇,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云瑶加快了脚步,赶上了前面的三个人,就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走着。 小孙说:“小五,我感觉心里毛毛的,咱们的身后有一只鬼,你刚才听见脚步声了没有?” 小五的神经有点大条,他就对小孙说道:“你别疑神疑鬼的,自己吓自己。” 云瑶回到了璟王府中,就去温泉中,洗了个澡,她才回到了红枫小院,关上了大门,只见二楼上,她的卧室的窗子中,还亮着灯光。 她走上了旋转的木楼梯,来到了二楼,推开了卧室的门,抬脚走了进去,只见慕容璟,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等着她呢。 云瑶脱了衣服,就上床睡觉,慕容璟把她揽在怀中,声音很温柔,他随口问了一句:“瑶瑶,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刚才,干什么去了?” “王爷,刚才我去花园中,坐了一会,没想到,后来睡着了。” 慕容璟说:“哦,原来是这样啊。” 云瑶怕说多了,就露出马脚,于是,就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嗯。” 过了一会,她就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云府的小厮出门买菜,遇到了别人,就把昨天晚上,云府发生的事,跟别人分享了一下。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于是,柳氏诈尸的事情,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慢慢的给传开了。 当慕容璟从大理寺下职的时候,暗一就把昨天晚上,云府发生的怪事,告诉给了他。 暗一问慕容璟:“主子,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大概有的吧。” 还是一只漂亮的‘女鬼’呢。 暗一说:“昨天晚上,酉时,云娇典当了玉镯,给她娘买了一副薄棺材,之后,她就让衙役,把柳氏的尸体,送到乱葬岗埋掉一下。 结果,到了半夜,柳氏就诈尸,去了云娇的房间,把她吓得动了胎气,后来,柳氏又去了云府,躺在云尚书的床上,吓了他两次。 第一次,云尚书让孙管家,派了两个小厮,把柳氏抬去乱葬岗扔掉,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柳氏又再一次,躺到了他的床上。 早上,云娇的丫鬟,见她没有起床,就去她的房间中,喊她起床吃饭 结果,她进屋以后,没有看见云娇,只见床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来乱葬岗找我。 小丫鬟也是一个胆小的,她一个人不敢去乱葬岗找云娇,于是,就去了大皇子府,找赵管家帮忙。 赵管家派了两个小厮,跟着小翠,他们三个人,一起去乱葬岗找人。 等到他们走到乱葬岗的时候,只见云娇呆呆地坐在乱葬岗旁边,好像被吓坏了,身下又流了一大摊的鲜血。 小翠问她怎么回事,云娇说:“当我醒来的时候,是半夜三更,我想回家,但是,我的腿软得跟面条似的,爬不起来。 像是被人下了软筋散似的,浑身一阵无力。” 三个人合力,连拖带拽的把云娇送了回去。 慕容璟的唇角微抽,看来,昨天晚上,瑶瑶忙得更呛。 如果,慕容璟猜得不错的话,当四个衙役,抬着柳氏去乱葬的时候,她就把柳氏的尸体给截胡了。 估计柳氏的那一口棺材中,四个衙役抬去埋的,就是一堆石头吧。 瑶瑶先用柳氏的尸体,吓了云娇,让她动了胎气。 之后,她又把柳氏的尸体扔到储物空间,去了一趟云府,把柳氏放到了云怀安的床上。 云怀安让孙管家,把柳氏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去,半路上,他们又被云瑶给截胡了,她又再次把柳氏的尸体,扔到了云怀安的床上。 之后,云瑶又赶去了云娇居住的那一个小院中,把她扔进了储物空间。 第59章 美貌与智慧并存 临走前,云瑶还顺便给小丫鬟,留下了一张纸条。 最后,柳氏在乱葬岗,被孙管家他们给烧成了灰。 等云府的两个小厮和孙管家离开乱葬岗以后。 云瑶就给她下了软筋散,她把云娇迷晕,然后,就把她扔了在乱葬岗中,让她自生自灭。 处理完云娇以后,云瑶才回到了璟王府中。 以上这些,都是慕容璟的推理出来的结果,他真不愧是大理寺卿,思维逻辑能力很强。 云瑶忙了一晚上,难怪半夜三更,她才回到了红枫小院,还跟他撒谎说,她在花园中睡着了。 当慕容璟来到枫叶林中,只见云瑶拿着一本书,坐在枫叶树下的长条木椅子上,她似乎睡着了。 他走了过去,云瑶听见了脚步声,就睁开了眼睛,慕容璟说:“瑶瑶,昨天晚上辛苦了,其实,你想做什么事情,跟我说一声就好,我会吩咐暗卫,去帮你做的。” 云瑶审视地看着慕容璟,一脸无辜地说道:“王爷,昨天晚上,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吗? 我什么也没有做,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慕容璟也没有继续跟她抬杠,云瑶不肯承认,那就说明,现在,她还是不信任自己。 他柔声说道:“瑶瑶,咱们去吃饭吧。” 云瑶站了起来,她跟在慕容瑾的身后,他们两个人来到了饭厅。 吃饭的时候,云瑶的心里,都在想着事情,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逃跑,待在这璟王府中,她真的很烦啊。 这一次,云瑶想去南疆的苗寨,他们那个民族,比较排外,她可以给自己制造一些,伤痕。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情所困,因情而伤,逃亡路上,又被杀手追杀,为了活命,她迫不得已,才勇闯苗寨的凄凉生世。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南疆苗寨,那是一个会蛊术的少数民族,谁敢不要命的去那里找她,为了自由,云瑶想拼一回。 如果,没有梦想,那她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停止精神内耗,云瑶的心中有了方向,她的心情,瞬间就好了许多。 吃完中午饭,云瑶就去了红枫小院,她上了二楼,坐在阳台上, 就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油画框,放在画架上,用夹子固定好。 云瑶把油画的颜料,挤在调色盘上,然后,她就开始画画。 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枫叶树上,已经掉了一半的落叶,地上铺满了一层火红的枫叶,太美了,有秋的离愁,还有秋的韵味。 云瑶画得很用心,她完全沉浸在绘画当中,平常她待在璟完府中,每天,度日如年。 今天,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幅画,从起型到上色,到刻画细节,她都人画合一,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画完画以后,她在油画的左上角,题了字:深秋浓了谁的思念。 云瑶把画笔和调色盘,清洗干净以后,就晾在木桌上。 她坐在黑色的椅子上,身体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 云瑶那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轻敲着椅子的扶手,她神游太虚。 下午,如果大理寺没有公事的话,慕容璟基本上,都是待在书房中。 今天,他处理完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往红枫小院走,他走进红枫小院,上了耳房的二楼,来到北面的阳台上。 放眼望去,阳台的前方,是一片火红的枫叶林,这是秋的画卷。 以前,慕容璟忙着学习,忙着帮母妃报仇,忙着搜集证据,忙着处理公务,几乎很少去枫叶林中散步。 后来,云瑶替嫁入了璟王府,因为,她喜欢这一片枫叶林,所以,慢慢地慕容璟也喜欢上了这一片枫叶林。 慕容璟看着画架上的那一片枫叶林,那火红的枫叶,漫天飞舞,绚烂如火,飘零而下,冷落成泥。 云瑶心里想着事情,现在,柳氏已经死了,慕容昭失去了太子之位,整天醉生梦死的,就他那个颓废的样子,之前,因为纵欲过度,导致他以后,再也不会有子嗣了。 假如,她把云娇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了,那么,太子不就断子绝孙了。 云瑶猜得不错的话,等到云娇生下孩子的时候,也就是她的祭日。 因为,慕容昭是不会让她这名声败坏,淫荡的母亲继续活着的,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弄死云娇,来一个去母留子。 即便,云瑶不出手,云娇最后,还是逃脱不了一死了之的结局,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 慕容璟见她,一双狡黠的狐狸眼,眼珠子不停在乱转,一副算计人的样子。 出于好奇心,慕容璟就随口问了一句,“瑶瑶,你在想什么事情呢?” “在想云娇肚子中那一团肉。” 慕容璟问:“瑶瑶,你想让她流产?” 云瑶斜睨了他一眼,“嗯,怎么,你有意见?” 慕容璟说:“没有意见。” 云瑶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慕容璟:“……” 他敢有意见吗?答案当然是不敢,如果,他敢有意见,云瑶就会让他天天吃素菜。 做为一匹狼,吃过小羊羔的肉以后,怎么忍受得了只吃白菜,那他怎么解馋。 慕容璟问:“瑶瑶,你想怎么做?” “目前,我还没有想好,你说,如果,现在不斩草除根,让云娇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的话,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为云娇报仇,成为第二个你?” 慕容璟:“……” 你这比喻,让我怎么回答。 云瑶的问题,把慕容璟给问住了,他没有多少的同情心,但是,要让他出手弄死一个小生命,确实有点残忍。 慕容璟也不知道,这个孩子长大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以后的事情,太过遥远,他又不是算卦的,除非他能掐会算。 将来事情,一切都是个未知的,也是不可预测的,所以,他也给不了云瑶什么实际的答案。 就这样,他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慕容璟说:“明天,我们会去北郊的皇家猎场捕猎,我带你去玩。” 第60章 皇家猎场遇险,偶遇慕容瑜 “去几天?” 慕容璟说:“大概是七天左右。” 云瑶想着,七天的时间够她逃跑了,于是她说:“王爷,你自己去吧,最近,我的身体有些不适,不想在路上拖累你。” 慕容璟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去,你不就是想趁我不在府中,伺机逃跑吗,没门! “瑶瑶,你跟我一起去吧,如果,你怕晕车的话,我让暗卫把马车赶慢一些就好了,到时候,我烤肉给你吃。” 云瑶还是拒绝了他,“王爷,最近,我感觉自己长胖了一些,正想着开始减肥呢,不想吃肉。” “你整天闷在王府中,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挺好的,北郊的皇家猎场附近,有一个湖水,里面的鲟鱼,可好吃了,御医说,长期食用鲟鱼,可以养颜美容呢。” 云瑶傲娇地说道:“王爷,就我这一张脸,别的国家我不敢说,在东靖国,我的容貌无人可及。 再说,我也不是靠脸生活,我凭借自己的智慧,也可以混饭吃,只要我愿意,就我这验尸手法,还有推理能力,去刑部当个仵作,养活自己,那绝对没有问题。 还有,就我这倾国倾城的容颜,当一个惑国妖妃,绰绰有余。” 云瑶拿出一个小镜子,照了一下,才感叹了一句,“唉,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天生丽质难自弃,别人羡慕不来的。 慕容璟:“……” 有这么一个会赚钱,不依附男人,还集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妻子。 慕容璟也拿不出什么,让云瑶心动的条件了。 此刻,慕容璟看着她,那一张精致的小脸,长得就跟一只狐狸精似的,慕容璟的喉结,不舒服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浑身一阵燥热。 “除非,你愿意给我和离书,至于别的东西,目前,我没有什么想要的,银子我会赚,又不需要靠你养活。 你除了偶尔能给我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之外,对于我来说,你这个夫君,存在的意义并不大。” 慕容璟:“……” 云瑶这话,让人听了好心塞。 虽然,云瑶说的都是实话,但是,你就不能给我留一点面子的吗? 云瑶看着他,一副哑口无言,无力反驳的样子,心里就莫名的爽。 第二天早上,慕容璟牵着云瑶的手,两个人来到了璟王府的大门外。 等他们上了马车以后,暗一才放开了缰绳,坐在前面的车辕上,悠闲地赶着马车。 暗一做做为慕容璟的暗卫头子,这一次冬猎,怕有人搞刺杀,所以,他就一块随行了。 本来马车赶快一些的话,一个时辰就能到北郊猎场了,慕容璟怕云瑶晕车,所以,就事先就叮嘱暗一,让他赶慢一些。 这速度,与其说是坐马车,其实,就跟走路没什么区别,暗一的脾气,也被磨得干干净净的。 他有点牙疼,以前,主子不喜欢女子,哪怕璟王府飞进一只苍蝇,都是公的。 现在好了,自从王爷娶了王妃以后,就把她宠到骨子里,只要王妃坐马车,就必须要慢慢地赶。 他想问一句,主子,难道王妃是豆腐做的不成。 暗一心二用,内心戏很多,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主子的武力值,甩他几条街,智商也碾压他,所以,他就只能任劳任怨地继续赶着马车了。 足足地赶了两个时辰的马车,他们才摇晃到了北郊的皇家猎场。 到了猎场,暗卫们帮慕容璟安营扎寨,搭好了帐篷。 下午,慕容璟牵了两匹马过来,一匹是板栗色的,另外一匹是黑色的。 云瑶选了那匹板栗色的马,两个人骑着马,就来到了猎场的入口处,铃铛一响,各位皇子,还有世家的公子,小姐们,就一窝蜂似的都冲入到了猎场当中。 而云瑶却兴致缺缺的,如果,这一次,不是慕容璟让她来参加狩猎的话,七天的时间,就够她逃到南疆的苗寨了。 慕容璟在前面狩猎,云瑶也只是不紧不慢地骑着马,跟在他的身后。 突然之间,前面出现了一只火红的小狐狸,云瑶想把它抓回去养着。 于是,她骑着马,就追了上去,追着追着,那一只小狐狸,就不见了踪影,等云瑶想往来时的方向,返回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算了吧,云瑶骑着马,漫无目地继续走着,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就跳出来二十黑衣人,围住了她的去路。 还好,她的空间当中,有一把手枪,一把狙击枪,要不然,今天,她得去领盒饭下线。 云瑶扣动扳机,就向四周连续地开了十枪,弹无虚发,倒下了十个。 现在,还剩下十个,云瑶想再继续开枪,却被他们团团地围住,包围圈也越来越小。 云瑶拿出防狼喷雾剂,就往他们的眼睛上喷去,又倒下了五个。 她骑着马,趁机就冲出了包围圈,然后,就迅速地闪进了空间,换上了隐身衣,用飞虎爪上了大树。 云瑶拿出狙击枪,按上消音器,把剩下的十个黑衣人击毙,才缓了一口气。 她滑下了大树以后,就从空间当中,拿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把19个杀手身上的子弹,都挨个地挖了出来。 刚才她在挖子弹的时,发现了一个女杀手,吃了假死药,想诈死蒙混过去。 云瑶探了一下她的鼻息,虽然,女杀手已经没有了呼吸,但是,她的体温是正常的。 她微勾朱唇,就“女尸”那一颗镶嵌在右大腿根部的子弹,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把它它全的取出来,既然,你想诈死过去,那我就成全你吧。 至于,大腿上的那一颗子弹,云瑶不想把她挖出来,她敢来刺杀自己,那就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过了一刻钟,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云瑶以为,估计又来了一批杀手,她闪到大树的后面,然后,就脱下了隐身衣,扔进了空间,她靠在一棵大树上,吃了一颗药丸,装做很虚弱的样子。 马蹄声渐渐地接近,来到了云瑶的跟前,她抬头望去,只见来人是二皇子慕容瑜,她心里想着,难道这些杀手是他派来的,目地是来一个英雄救美。 慕容瑜下了马,他走到云瑶的跟前。 她审视地看着慕容瑜,“九弟妹,刚才那些黑衣人,是血影堂的杀手,不是我派来的。” “二皇兄,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血影堂的杀手?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刺客的?” 慕容瑜略作思考,才说道:“你看,这些人的衣服上,有一个血影的标志。” 云瑶还是不相信他的话,“既然二皇兄认识这个标志,那么,还有一种可能。” 慕容瑜问她,“什么可能?” “就是你让手下的暗卫,穿上了血影堂杀手的同款衣服,来刺杀我,然后,你再来一出英雄救美。” 第61章 无心无情的女人 “要不然,为什么来的不是我的夫君,而是你,这些,你又做何解释?” 慕容瑜苦笑了一下,“九弟妹,在你的眼中,我就是那么卑鄙无耻的一个人吗?” “二皇兄,我记得,你拦住我去路的那一天,就一直在挑拨离间,一计不成,又施一计,难道你忘记了吗? 为了达到目地,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呢? 毕竟,你是有前科的。” 慕容瑜的唇角微抽,“我发毒誓,那些杀手,真的不是我派来的,我是听见了这边有厮杀声,所以,才会赶过来的。” “大家都在忙着狩猎呢,你会那么闲的吗?没事就往这边跑,凑什么热闹,我才不信你的话呢。” “我刚才在追一头黑熊呢,就距离这里一百米的地方。 我离开队伍之前,兵部尚书之女林如烟,被野猪咬到了大腿,九弟就救了她一命,所以,就没有赶来。” 云瑶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化身福尔摩斯,怼他,“二皇兄,那头野猪的身上,是不是提前被你撒了狂躁粉,所以,它才会去咬林如烟的?” 慕容瑜说:“九弟妹,这你就冤枉我了,我有那么闲的吗?去算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这一招叫调虎离山之计,然后,你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想来一出英雄救美的情节。 我刚才追赶的那一只红狐,追着追着就不见了,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慕容瑜觉得自己很委屈,他说:“九弟妹,我没有,我又不会御兽术,怎么操控红狐啊。” 云瑶还是不相信他的话,这时,树林中又涌出来了三十个黑衣杀手。 这一回,杀手是冲着慕容瑜去的。 她可不想管慕容瑜的死活,于是,云瑶就往大树后面一躲,闪进了空间,就穿上了隐身衣,然后,她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慕容瑜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软剑,剑身泛着银光,看着就很锋利,又薄如蝉翼。 云瑶就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慕容瑜跟他们厮杀在了一起。 由于,他的武力值很高,快准狠,丝豪不留情面,单方面的实力碾压他们,主打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慕容瑜这不要命的狠劲,着实吓他们一跳,双方厮杀了一个小时,他就杀死了二十个杀手,最后,还剩下十个黑衣人的时候,他往口中塞了一粒药丸,用了两刻钟的时间,就把剩下黑衣人,也杀了个干净,不留一个活口。 云瑶一看,这群杀手,都已经领了盒饭,她才把隐身衣放入了空间当中。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万一,一会再来一批杀手,那就麻烦了。 云瑶走到了自己的马匹跟前,就想跨上马蹬,离开这里,离走前,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慕容瑜,就像没有看见他这个人似的,她选择性地忽视了他的存在。 此刻,慕容瑜累的瘫坐在地上,他靠在一棵大树上,刚才的那一场厮杀,他已经耗尽精力,如果,再来一拨杀手,他估计要被他们给杀死在这里。 这个云瑶,看见他被杀手追杀,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她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冷心冷情的,云瑶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于是,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他不能让云瑶离开,这个九弟妹手里的那把武器很厉害,刚才,她猎杀了二十个黑衣人,体力依旧很好,看来,她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慕容瑜说:“九弟妹,你先别走,让我休息一会,咱们在离开这里,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场厮杀,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我怕一会,再来一批杀手。” “五万两银子,不讲价。” 慕容瑜的唇角微抽,狮子大开口,你这是趁火打劫吗? 还是敲诈勒索,可是,他要是不答应云瑶的要求,她就会选择离开,不管他的死活。 银子没了,慕容瑜可以再赚回来,而他的命,却只有一条,死了也就是死了。 人都有趋利避害之心,两害相权取其轻。 慕容瑜思考了一会,也就答应了云瑶的条件,比起一条命来说,不算贵,他也值这个价钱。 “可以。” 现在,慕容瑜已经没有办法了,形势没人强,该低头的时候,他还是得低头。 这满地的尸体,慕容瑜已经没有力气处理他们,浓烈的血腥味,容易引来山中的野兽。 不低头的话,无非就是两种结局。 要么,就被狼,老虎,豹子,之类的猛兽给咬死。 要么,他会被杀手给杀死。 慕容瑜今年才27岁,他还没有活够呢,能选择活着,谁愿意上赶子的去找死。 蝼蚁善且贪生,更何况是一国皇子的生命,那就更金贵了。 审时度势才是生存之道。 云瑶见他答应了,就从袖中,拿出了两张8k的素描纸,写了一份欠条,内容就是她救了慕容瑜一命,他答应给她十万两的银子,做为酬劳。 她用一本书垫着,让慕容瑜签名。 慕容瑜也很干脆,接过云瑶手中的素描纸和圆珠笔,在欠条上签了名。 他以为这样就完了,哪知云瑶又递了一盒朱砂印泥给他。 云瑶说:“还要按上指印。” 慕容瑜的心里好笑,你倒是装备得还挺齐全的,参加狩猎,身上还带着纸和笔,还有朱沙,这是专业讹人,一条龙服务吗? 他被云瑶整的也没有脾气了,也就乖乖地按上了手印。 “二皇兄,现在,白纸黑字的,我有了确凿的证据 如果,我们回到京城以后,你要是敢赖账,不给我银子,那我就到茶楼,酒肆当中,给你造谣,说你这么多年不娶媳妇的原因,是因为你肾虚,阳痿加早泄!” 慕容瑜的唇角,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九弟妹,你这么狠的吗?” 此时,云瑶正靠在一棵大树上,她双手交叉,一副慵懒闲适的惬意。 慕容瑜就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跟前。 他把手撑在了云瑶的肩膀两侧,将她圈在了自己的胸前,这动作,让人感觉很是暧昧。 第62章 山洞避雨 慕容瑜的嘴唇,贴着云瑶的耳边,他幽幽地说了一句:“九弟妹,要不,我现在身体力行的向你证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阳痿早泄。 必竟,这个问题,关乎我的尊严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慕容瑜的话音刚落,他还坏心眼的就朝云瑶的耳边吹了一口气,酥酥的,痒痒的,就像用一根羽毛,在撩拨着云瑶的心弦。 这个男人,太会撩拨人了,云瑶觉得,下一刻,星星之火可以呈燎原之势。 她想推开慕容瑜,推了半天,他的身体,就是纹丝不动,就像一根树桩子似的牢固得很,杵在她的面前,把她禁锢得死死的。 天空打了几个响雷,云瑶怕被雷劈死,于是,赶紧蹲下身子,就从慕容瑜的胳膊肘下,钻出了身子,让到一旁的空地上。 云瑶牵着马,就对身后的慕容瑜说道:“二皇兄,眼看着,天空乌云密布的,快要下雨了,咱们先找一个山洞,避一下雨,等雨停了,再返回猎场去。 慕容瑜说:“好,也只能如此了。” 前面十多米的地方,有一条小河,慕容瑜也牵着马,跟在了云瑶的身后。 他们两个人来到了河边,云瑶先洗了一把脸,然后,她就拿出望远镜,到处观察了一下。 只见上游十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山洞,山洞上面还有向外延伸的石檐,延伸出去的部分,大概有两米左右,跟屋檐似的,马匹也可以在下面避雨。 云瑶把望远镜放入袖中,才转身对慕容瑜说道:“二皇兄,前面有一个山洞,咱们可以去那里避一下雨。” 慕容瑜点点头,就跟在云瑶的身后。 他们两个人,走到了山洞口,云瑶放开了手中的缰绳,任马儿自由的活动。 她从袖中,拿出一支强光手电筒,照了一下山洞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猛兽之类,在洞中栖息过。 洞中的空间很大,有三十多个平方,见没见过什么危险,她才对身后的慕容瑜说道:“二皇兄,里面很安全,没有动物在此栖息过的痕迹,你进去里面休息一下,我去捡一些干柴回来。” 慕容瑜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像一个大爷似的去洞中休息,而让云瑶一个女人去干那些粗活呢,这个,不合情理,女人就该娇宠一些才是。 这个矜贵的二皇子,有点双标,要是换成京城中的那些世家贵女,明门千金,他才不会主动去捡柴呢 对于自己心生爱意之人,慕容瑜就是舍不得让她受累,所以,他就揽下捡柴的这个活计。 “我去捡柴,你去河里看看,有没有鱼虾之类的东西,我肚子饿了。” “那好吧。” 云瑶没有想太多,她来到河边,抓了两条大鱼,然后,把鱼杀好,洗干净以后,就用草绳串了起来。 她在河边捡了一块圆形的石块,用雕刀把石板雕成了一个平底锅,一会就做个石板烤鱼。 云瑶又去树林中,拔了一把野葱。 她趁慕容瑜不在,就闪进了空间,用军用水壶打了一瓶灵泉水,拿出了两个竹杯。 随后,又在灵泉池边的腐木上,剪了两把香菇,挖了一块姜,又摘了几片荷叶,她才闪出了空间。 云瑶来到河边,她把香菇和姜洗干净,放在荷叶上面。 再用军刀把葱须切掉,把野葱上的干叶,黄叶,掐掉,才清洗干净。 在河边薅了几根野草,把荷叶收拢扎好口子,才拎着东醒往洞口走去。 等云瑶回到了山洞中,她先用石头,砌了两个灶台。 过了一会,慕容瑜也回来了,云瑶用打火机,把灶台中的火烧了起来。 等到灶中烧出了火炭,云瑶就把平底石锅,放在灶台上面,用刷子,在锅底上面涮上一层油,免得一会鱼肉沾锅。 之后,云瑶就把香菇,姜片,野葱,都放入鱼的肚子中,再撒上一些盐。 她再用野草,像绕线圈一样,在鱼肚子上绕了几圈,才把鱼放在石锅上烤着。 云瑶用同样的手法,把另外一条鱼也处理好了,她才用筷子,翻烤着石锅上的鱼。 慕容瑜安静地看着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云瑶手上的动作,很是熟练,像是做了千百次似的。 等她忙完了,才有空搭理慕容瑜,只见他盯着自己看,她大大方方的,也没有隐藏自己的野外生存技能。 云瑶拿过一旁的军用水壶,用竹杯倒了一杯灵泉水,递给慕容瑜,“二皇兄,你的嘴唇都起皮了,先喝一点水,润一下皮肤。” 慕容瑜也没有迟疑,接过云瑶递过来的竹杯,就把杯中水给喝了个干净,这水很好喝,甘甜还很解渴。 刚才,慕容瑜盯着她处理烤鱼,他也不觉得口渴,现在,经过云瑶这么一提醒,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好像是更加的口渴了呢。 他把杯子递给云瑶,“再给我倒一杯水,我还是渴。” 云瑶接过竹杯,又给他倒了一杯灵泉水,递给他,“二皇兄,你喝水之前,不用银针试一下毒,就不怕我给你下毒吗?” 慕容瑜说:“你不会。” 云瑶一脸懵逼,“二皇兄,你为什么这么笃定?” 慕容瑜说:“凭我的直觉。” 云瑶的唇角微抽,“二皇兄,平常,你也是靠直觉来判断好人与坏人的吗?” 慕容瑜答道:“那倒不是,你是例外。” 双标狗,云瑶懂了,她用筷子,翻烤着鱼,过了一会,鱼就被烤得金黄酥脆,嗞嗞嗞地冒着香气,她又在鱼肉上,撒上一些,花椒粉,八角粉,草果粉,作为佐料。 她从旁边的一个大石块上,拿了两个木碗,然后,用军刀把烧鱼切成小块,分成两份。 她把筷子和木碗,递给慕容瑜,“二皇兄,你饿了吧?” 她的话音刚落,慕容瑜的肚子就发出了一阵叽里咕噜的响声。 “确实饿了。” 慕容瑜接过木碗和筷子,才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他的用餐礼仪很好,堪称皇家典范,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 一条烤鱼,都被慕容瑜吃出了燕窝鱼翅的即视感。 那仪态,端得是一个风华无双,很是养眼。 第63章 苟延残喘 云瑶就没有那么多讲究,她用筷子挑出了鱼刺,咀嚼着鱼肉,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一只松鼠在吃松果似的,煞是可爱。 慕容瑜看了她一眼,一副肆意洒脱的江湖儿女的样子,没有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的小口吞咽。 他说:“你吃东西的时候,还挺豪爽的,一点也不像京城的那些世家贵女。” “二皇兄,你不会是在暗戳戳的内涵我,觉得我很粗鲁,没有像她们一样,小口小口地吞咽食物,对不对? 京城的那些世家贵女,名门千金,她们从一出生,就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被娇养着长大。 而我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被柳氏送到了南郊的庄子上。 白天要干农活,饥一顿饱一顿的,受尽了虐待,我能从庄子活着回到京城,也算是我命大了。 当你连温饱问题,都得不到解决,甚至,自己还能活多久,都是一个未知数的时候,你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伤春悲秋;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风花雪月的浪漫。 能活着,不被饿死,对我来说,那都是一种奢侈!你设身处地想一下,那时候,你还有闲情去顾忌这些礼仪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因为,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 “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的眼睛,都是半睁半闭的,生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就会死在了梦中。 那时,我只有五岁,年纪太小,也太过弱小,她们人多势众,而那个时候。 我能做的便是隐忍,忍到我能活着长大,离开那个肮脏的庄子。 南郊庄子上的孙嬷嬷,是柳氏的奶娘,她平常闲着没事,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怂恿下人来欺负我。 孙嬷嬷那个老不死的说,只要她们听她的话,去欺负我,那么,她被调回京的时候,就会告诉柳氏,把她们也一起调回尚书府,做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到时候,就能玲珑绸缎加身,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总之,那个老虔婆就是给她们画各种大饼,比如给凤凌月当通房侍妾之类的话,也没少说。 ‘众赏之下’,必有勇夫,能当少爷的通房丫头,或者是侍候,哪个姑娘还愿意待在庄子上,吃糠咽菜,过种田的日子。 万一爬上少爷的床,生下一子,就能母凭子贵,过上吃穿不愁的富贵生活。 你不知道,人性会有多险恶。 我记得,在我十五岁的那一年冬天。 那些下人,在那个老虔婆地怂恿下,最会见风使舵。 有一次,一个叫小环的下人,她抓了一只老鼠,放到我的住处,这个我倒不怕,就把它给赶跑了。 过了一段时间,小菊又抓了一条青蛇,放进我的房间,我最怕那种凉冰冰,滑腻腻的东西了,看见青蛇,就被吓得半死,还好,它也没有咬我,就从窗子外面爬走了。 她们见我没有被青蛇吓死,于是,就想出了更恶毒的想法。 有一次,一个叫小禾的下人,把我推进了池塘中,我差点淹死,好不容易爬出了池塘。 看着尚书府的嫡女,被她们欺负得,活得还不如一条狗,她们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很是畅快。 自从,我被小禾推下池塘,落水逃生,回到住处以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绞干了头发,就累到虚脱。 我坐在床边,想去厨房中,熬一碗姜汤来喝,由于体力不支,我倒在床上,一阵昡晕感袭来。 我就晕死了过去,嘴唇干裂起皮,很是口渴,我挣扎了半天,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都没有从床上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 当时,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活着太难了。 每天早上,有一堆洗不完的衣服,白天,还有干不完的农活。 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我感觉,活得太累死了,如果这样病死了,倒也好,彻底地解脱了。 我感染了风寒,发热了三天,南郊庄子上的那些下人,他们没有给我喂过一滴水,也没有给我送一个馒头,在她们的眼中,我的生命,贱如蝼蚁。 到了第四天早上,我终于醒了过来,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肚子饿,我走路的时候,两条腿都在打着颤。 我扶着墙,慢慢地走,一步,两步,就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似的,走一歩,就喘三下。 从住处走到院子的水缸旁边,只有五十米的距离,正常的情况下,我连半盏茶都不需要,就能走到水缸边。 那一天,我停停走走,用了两刻钟,才勉强地走到了水缸旁边,舀了一瓢水来喝。 之后,我歇了一刻钟,才慢慢地走到厨房,找了一个馒头来吃。 她们见我染了风寒,烧了三天,我都没有病死,后来,孙嬷嬷又怂恿她们来欺负我。 我看她们的眼神,不再是害怕,就像在看死人似的。 就淡淡地对她们说一句:“既然,你们想弄死我,那么,大家一起去死,一起下地狱,奈何桥上,大家也好有个伴!” 以前,我怕死,所以,才会处处忍着她们,怕一不小心,小命就被她们给折磨死了。 但是,自从被小禾推下水,又活过来以后,我就不怕死了。 人生,除了生死,其余的,都是小事。 忍一时,她们得寸进尺,退一步,她们变本加厉!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更爱你。 既然,别人不让我好过,那么,我也不让她们好过。 人总有一死,只是早死晚死的问题而已,因为,心无所恃,所以,无所畏惧! 后来,她们看见我的眼中,没有流露出仇恨的眼神,只有平静如水的淡漠与疏离,而这平静的水下,是无底的深渊,犹如来自地狱的审判。 她们怕把我逼急了,就跟他们拼命。 我跟他们的关系,就像翘翘板似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所以,后来,我在南郊的庄子上,安稳地度过了三年。” 慕容瑜怜惜地看了她一眼,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熬过了十三年,也确实不容易。 第64章 她从地狱来 “你能活下来,确实不容易,那些欺负过你的下人,你就没有想过,要报复回去吗?” 云瑶唇角微勾,“我去梵音寺的时候,就让暗一留在了南郊的庄子上,继续监视她们。 后来,我从梵音寺回到了璟王府以后,暗一跟我汇报了一下南郊庄子上的情况。 他说,那两个嬷嬷死了,小禾染了风寒,烧了两天,就死了,小羽饿了三天,就死了。 你想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吗?” 慕容瑜有点好奇,就说:“想知道。” “吃完东西,我一会再告诉你。” 云瑶把第二条鱼烤好以后,就把鱼切成小块,她又分了一半鱼肉给慕容瑜。 他们吃完东西,云瑶从袖中拿出了一把牙刷,一支牙膏递给他。 “二皇兄,这是牙膏牙刷,新的,你刷牙的时候,就挤一个水珠大小的牙膏,在牙刷上,刷完牙以后,就用水把牙膏的泡沫,冲洗干净即可。 至于嗽口杯,你就拿竹杯来代替一下,咱们现在,条件简陋,事急从权。” 慕容瑜点点头,他从云瑶的手中,接过牙膏牙刷,拿上竹杯,就去河边刷牙去了。 等慕容瑜刷牙回来,云瑶就拿着两个木碗,往河边走去。 云瑶来到河边,她把碗筷洗干净之后,就顺便地刷了一下牙,洗漱了一下。 她刚走到山洞口,这时,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云瑶回到了山洞中,才对慕容瑜说道:“二皇兄,现在这雨越下越大,估计今天晩上,是不会停了吧。” 慕容瑜顺着她的视线,往洞口外看去,他倒是希望,这雨能够多下几天,也好让他与佳人,多相处几天。 “等雨停了,咱们就走。” 慕容瑜喜怒不形于色,他违心地说道。 云瑶坐在火堆旁边烤着火,心里想着事情,要不,到了晚上,她就借机死遁逃走。 这对于云瑶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怕回到京城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走了。 慕容璟为了防止她逃走,璟王府的围墙,就修得有五米高,还在围墙上安装了机关。 不过,云瑶的空间手镯当中,有飞虎爪,倒也不怕。 慕容瑜见她在想事情,就问了一句,“九弟妹,你刚才说,要告诉我,南郊庄上的那些恶仆,是怎么死掉的。” 云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才问了慕容瑜一句,“二皇兄,也有好奇心的吗?” 慕容瑜对别的女人,没有什么好奇心,但是,关于云瑶的一切事情,他都想知道。 “嗯,你快说吧,我想听你说。” 云瑶调整一下心情,才说道:“有一天,我去梵音寺上香,经过南郊庄子的时候,就下了马车,顺便地去了一趟庄子上,我进了院子以后,就让暗一把所有的下人,都集中了起来。 我跟她们说,欺负过我的站在右边,没有欺负过我的站在左边,等她们分别站好以后,我就让她们自己讲述了一下,欺负我的经过。 小翠和小武骂过我,我就让他们,给自己各扇一百个嘴巴。 如果,敢弄虚作假,少扇一下,那就重新再扇一遍。 小禾说,她曾经推我下过池塘。 我看见旁边,就摆放着一口大水缸,就拽着小禾的头发,把她的头摁到水缸中,让她体验一下被水淹没的感觉。 直到水面上,没有吐出气泡了,我才把她的头,扯了起来,让她喘上一口气,然后,又把她摁到水缸中。 如此反复地惩罚了她七八次,最后,小禾就晕死了过去。 我就把她扔进了水缸中,让她泡在水中,她的脑袋,就耷拉在水缸边缘。 接下来是小羽,她说,以前,她踢翻过我的饭碗,让我饿了很多次。 小环说,她以前抓过一只老鼠,放进我的房间,吓唬过我。 小菊说,她抓过一条青蛇,放进了我的房间。 我让暗一去抓老鼠和青蛇去。 让暗二把孙嬷嬷和赵嬷嬷,把她们分别绑在椅子上。 我给她们两个人,都分别喂了一颗断肠丸。 然后,就让小翠脱下她们的臭袜子,堵上她们的嘴。 我拿出十根绣花针,分别插在孙嬷嬷的十根脚指甲上,再用钳子,把她的十个手指甲,都一个一个地拨了下来。 后来,我让小翠,把刚才孙嬷嬷的惩罚,也让赵嬷嬷享受了一遍。 比起她们曾经欺负我的那些手段相比,这点惩罚,还远远不够。 别跟我说什么以德报怨,用道德来绑架我。 在我的心里,只有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之后,我又命令小武,让他用钳子把她们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拔下来。 并且挑断了她们的脚筋和手筋。 过了半个时辰,暗一也把老鼠和青蛇抓回来了,我到房背后,找了两个大铁笼子,拖到前院。 然后,就把小环和小菊,都关入了铁笼子中。 我让暗一,把老鼠和青蛇,放入了两个铁笼子当中,锁上小门。 我蹲在铁笼跟前,跟老鼠和青蛇说了一会话,就坐到了屋檐下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也不知怎的,老鼠就躁动了起来,在笼子中,四处乱窜,就去咬小环,到处地咬,她的身上,被咬得坑坑洼洼的。 旁边的小菊,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被青蛇咬得浑身是伤。 有一条青蛇,就往小菊的裙子边爬去。 我以为,它想去咬她大腿上的肉。 但是,这条青蛇,像成精了似的,它不咬小菊的大腿,好像有别的想法。 一开始,她把青蛇给拽了出来,甩在旁边。 后来,小菊的手臂,被别的青蛇给咬伤了,就再也没有力气去管它了。 她的头发凌乱,跟个鸡窝头似的,衣服也被青蛇给咬破了,浑身是伤痕。 最终,小菊还是没有忍住,发出了一声细碎地低吟。” 慕容瑜低垂着头,云瑶这惩罚人的手段,着实有点特别。 他忍着笑意,就跟云瑶说道:“这条青蛇,既然不找母蛇,而是跨越了物种,它不会是成精了吧!” 云瑶也笑着说:“估计是被男鬼附身了吧。” 第65章 雨夜心微动 “过了一个半时辰,我就让人打开了两个铁笼。 那一群老鼠,一得到自由以后,就四散逃窜,一会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那七条青蛇,也慢慢地爬走了,只剩下一条青蛇,还停留在了原地。 它没有随着其他的青蛇一起离开,而是爬向了小菊的脚边。 青蛇爬到小菊的手上,随后,蛇身就缠绕在了她的右手臂上。 小菊咬着银牙,一把就将那一条青蛇,给甩飞了出去。 最后,它锲而不舍的又向她的脚边爬去。” 云瑶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喉咙,她才接着往下说道。 “我走到孙嬷嬷和赵嬷嬷的身边,解开了她们身上的绳子,把她们拖到了房背后的树林中。 之后,我用一条荆棘鞭,把她们两个人,各抽了一百鞭,但是,我还是不解气。 于是,我又去树林中,想找一个蚁穴,还真被我找到一个。 我返回原地,就把她们两个人,拖到了蚁穴的附近,距离一尺的地方。 给她们的身上,浇上了一层浓稠的蜂蜜水。 又分别给她们两个人,各自喂了一颗哑药。 然后,我就找来一根木棍,捣坏了蚁穴。 过了一盏茶以后,她们的身上,已经被蚂蚁给覆了。 五官也看不见了,我目测了一下,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最少,也有上万只的蚂蚁吧。 她们的身上,本来就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再加上蜂蜜水的诱惑。 那万蚁噬骨的滋味,两个老虔婆,也够她们死几次了。 两个老嬷嬷的嗓子,已经被我给毒哑了,即便,她们想喊救命,也是喊不出声音的。 再说,她们浑身都是鞭伤,脚筋和手筋也已经被小武给挑断了。 即便,她们想爬走,也爬不出那一片树林。 那一刻,她们知道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当初,她们能忍心欺负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我对她们的报复,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有什么错吗? 她们曾经欺负我,现在,想让我放过她们,不可能! 每天,农庄上,我有干不完的农活,洗不完的脏衣服。 有时候,我干了一天的活,还没有饭吃,饥一顿饱一顿,年纪轻轻,我就患上胃病。 如果,有人说我残忍,那我只能跟他们说,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也想做一个善良的姑娘,可是,我生存的环境不允许。 如果,有人为我负重前行,那么,我也可以做个单纯的姑娘,向往岁月静好,追求诗与远方。 我离开南郊庄子之前,就吩咐了暗一,让他留下来,在暗中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在风寒期间,不允许小禾吃药和盖被子。 在十天之内,不允许小羽吃饭和喝水。 如果,谁敢给她们送馒头,送水,送药,那就以同罪论处。 如果,她们两个人命硬,挺了过来,那么,我就放她们两个人一条狗命!” 云瑶的话音刚落,她就走出了山洞,站在洞口边上。 这雨越下越大,此刻,天色已晚,四周一片漆黑。 即便,一会雨停了,云瑶想回到皇家猎场的营地,也是不可能。 这皇家猎场中,树林茂盛,树荫遮盖了日光,白天的时候,云瑶都很难分辨出东南西北。 更何况,今天晚上又下着大雨,林中雾气也会更大,她就更分辨不清方向了 这种情况下,云瑶待在山洞中,是最安全的。 她着急也没用,只能调整自己的心态,随遇而安。 听雨落下的声音,云瑶的心情显得一片平静。 慕容瑜的视线,跟随着云瑶,只见她站在洞口边上,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的,很是魅惑人心,引人无限遐想。 云瑶的外表,长得柔柔弱弱的,很有欺骗性,实际上,她是一个冷心冷情的蛇蝎美人,一言不合就拿刀子捅死你的那种。 她就像一枝罂粟花,充满了神秘的诱惑,让人欲罢不能的被她吸引。 慕容瑜就想化作一只飞蛾,明明知道她是火,他还是想不顾一切的飞向她,想做她的裙下之臣,堕入深渊,慢慢地沉沦…… 他站了起来,也走到了洞口边上,他们两个人,并排地站着,石檐之下,滴滴答答地雨滴声,落下,在小水坑中,晕开了一丝淡淡的涟漪。 前面的空地上,雨水溅起了一朵朵的水花。 慕容瑜柔声说道:“外面有点寒冷,咱们进去山洞中烤火吧,小心染了风寒。” “下雨的时候,我很喜欢倚栏听雨,滴滴答答的雨声,让人的心情变得平静。” 慕容瑜静静地听着雨声,此刻,他的身侧,有佳人相伴,他有一点奢望,就这样的过隐居的生活,他砍柴种地,让云瑶为他洗手做羹汤。 “你失踪了一天,九弟估计会很着急,这会,他应该在皇家猎场的外围,在到处地找你呢。 你猜,他会不会觉得,是我把你给掳走了?” 慕容瑜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地调侃意味。 “嗯,大概会吧。” 云瑶的语气淡淡的,无悲无喜。 慕容瑜一向,善于揣摩人心,此刻,面对云瑶的时候,他却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那些京城的世家贵女,名门千金,她们一看见慕容瑜,就会犯花痴,就想爬床上位,想做他的女人,他一眼就能看穿她们的心思。 而云瑶跟她们不一样,她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存在,她对慕容瑜的容貌,地位和权利,她都不感兴趣,那些东西入不了她的眼。 她对慕容瑜的态度,一直都是保持安全的距离,克己守礼,进退有度。 比起同龄人,云瑶的心思,更加深沉,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被岁月沉淀过的内敛。 云瑶就像一株生长在空谷当中的幽兰,她遗世而独立。 她又是神秘的,让慕容瑜捉摸不透,所以,这就引起了他极大的征服欲,他想去探究她,了解她,得到她。 她很有才华,会验尸,会画画。 当初,在父皇的生辰宴会上,云瑶被一女子当众刁难,让她给大家弹琴。 慕容瑜以为她不会,因为,她从小就在南郊的庄子上长大,也没有学过琴棋书画。 而那一天晚上,她不但,琴弹的好,歌也唱的好听,惊艳了所有人。 就连她的野外生存技能,也是满分。 今天下午,云瑶凭一己之力,就杀死了20个黑衣杀手。 自己杀了30个杀手,都累得半死,耗尽精力。 第66章 失而复得,喜极而泣 而她却像一个没事人似的,看不出半点的疲惫之色。 之后,他们分工干活,他去捡柴,让云瑶去河边抓鱼。 云瑶抓到鱼以后,也不等要慕容瑜帮她杀鱼,自己就把鱼给杀好了。 这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也不见云瑶说一声累。 这样能干的女人,他真想把云瑶抢回太子府,让她做自己的红颜知己,只要她愿意,慕容瑜可以给她皇后之位。 只是,云瑶的性格,向来冷清,她不喜欢被束缚在四方的天空中,她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就像一只苍鹰一样,她是属于蓝天的。 云瑶心里想着事情,慕容璟可能会找她,也可能会怀疑慕容瑜掳走了她,两者兼有吧。 慕容璟会不会担心她的安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不是原主,心心念念的就想着她的小哥哥。 云瑶的心,一直是孤独的,自由的,她也不会为慕容璟而停留。 因为,她不爱慕容璟,所以,他对自己来说,存在的意义,就只是一个解决生理问题的工具人而已。 既然是工具人,那么,云瑶有必要考虑慕容璟的心情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消失以后,慕容璟的心情会如何。 话分两头,今天下午,慕容璟在猎场中狩猎的时候,他想着云瑶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呢,他也就骑着马,一直往前走寻找猎物。 等慕容璟猎到一头鹿,几只锦鸡,回过头来,去找云瑶的时候,人却不见了踪影,这下,他的心里就慌了。 他让暗一和十多个暗卫们,在方圆一公里的范围之内,到处的搜索着云瑶的身影。 时间缓缓地流逝,慕容璟已经找了她两个时辰,却连云瑶的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慕容璟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的理,也许云瑶早就返回了营地,也说不定呢。 于是,慕容璟又快马加鞭的想要赶回去营地。 过了一个时辰,等慕容璟回到了猎物的营地以后,他就跳下马背,还来不及把马拴好,就直奔自己的营帐,帐内也没人。 这下,慕容璟就彻底地慌了,他心里想着,难道云瑶是在猎场中遇到了猛兽,被它们给吃掉了吗? 还是她借机逃跑了呢,他都不确定。 一想到这两种可能,慕容璟的心,就痛到抽搐,他接受不了。 云瑶是他的,没有他的允许,她就不能去死,也不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即便,云瑶不爱他,她也只能待在自己的身边,哪里都不许去。 慕容璟就像发了疯似的,又命令暗卫们,在猎场的周围,找了几遍,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当他得知慕容瑜也失踪了以后,心里就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之前,慕容瑜就觊觎云瑶的美色,这一次,估计是被他逮到了机会。 那么,会不会是慕容瑜劫持了云瑶,对她行不轨之事呢? 要不然,他为什么也会跟着一起消失,太巧合了吧,他也们两个人,就像是约好了似的。 天空还下着大雨,即便现在慕容璟想进山去找她,那也是不可能的,猎场中树木茂盛,雾气又大,很难分辨方向的,他再怎么急,也必须要等到天亮才行。 他一想到云瑶会遇上危险,慕容璟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几乎一夜无眠,他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叫上暗卫就骑着马进了猎场。 慕容璟来到了猎场中,昨天下午,云瑶最后停留的那个位置,他顺着马蹄的足迹,就往东北方走。 他们仔细的辨认着马蹄印,找到了一片树林中,这是一个方圆二十米的草坪,只见草地上,模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的尸体。 有些伤是枪伤,有些是长软剑的剑伤。 枪伤是瑶瑶开的枪,长软剑是慕容瑜的。 原来昨天下午,瑶瑶遇到了刺杀,这里有杀手的尸体,那么,她应该就在这附近。 慕容璟顺着马蹄印,就往西边走,只见前面有一个山洞,洞中还飘出了袅袅的烟雾。 他骑着马,到了洞口的附近,就看见了云瑶的那一匹板栗色的马匹。 慕容璟把马缰一扔,迈着一双大长腿,就走进了山洞中。 云瑶听见洞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就抬头看了一下,原来是慕容璟,她喊了一声,“王爷。” 慕容璟应了一句,“嗯。” 他加快脚步,走到了云瑶的旁边,就把她揽在怀中,他哽咽着声音,有些许的颤抖,“瑶瑶,我以为你被野兽给吃了呢,看见你活着,真好!” 云瑶说:“王爷,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昨天下午,我看见一只红狐,就想着把它猎回去养着,后来,追着追着就不见了踪影。 我正想返回去呢,林子太深,一时半会的,我又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于是,就想着先溜达一圈,再慢慢地找也不迟。 没想到,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就从树林中,窜出了20个黑衣人,把我团团地给围了起来,于是,我就把他们给杀了。 后来,我刚杀完人,挖出了他们身上的子弹,休息了一会,二皇兄就朝我走来,他说他在附近追一头黑熊,就在距离我一百米的地方,听见了这边的打斗声,就往这边赶了过来。” 慕容璟问:“那他现在去哪里了?” “他去捡柴了,昨天晚上,我们怕野狼闻到尸体的血腥味,就来这里攻击我们。 为了安全起见,于是,我们两个人就轮流守夜。” 慕容璟问她:“瑶瑶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啊。” 昨天下午,云瑶被慕容瑜抵在了大树上,但是,这个疯批病娇王爷,占有欲太强了,她现在,可不能惹他生气。 慕容璟说:“没有就好,否则,我就阉了他,再剁了他的爪子,丢去兽园喂狗!” 云瑶:“……” 你丫的,就主打一个疯批病娇的人设。 “王爷你休息一会,我去河中捞几条鱼去。” 慕容璟说:“瑶瑶,你坐着,我去捞鱼,早上的河水太凉了,小心你又感染了风寒。” 第67章 山中摘果子 现在,外面还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云瑶从空间中,拿出了两件透明款的雨衣,递了一件给慕容璟。 “那我们一起去吧,我去树林中挖一点野葱,一会做佐料。” 慕容璟说:“瑶瑶,那你戴上手套,别冻着手了。” “好的,我知道了。” 随后,云瑶又从空间中,拿出两双橡胶手套,递了一双给他。 他们两个人,穿上雨衣,云瑶往脚上套了一双折叠款的雨鞋。 等他们走到河边以后,云瑶进树林之前,又递了一把匕首给慕容璟。 “王爷,一会你用这个匕首来杀鱼吧。” 慕容璟点点头,就接过云瑶手中的那把匕首。 云瑶进入了树林中以后,眼见四下无人,她就闪进了空间,在灵泉池边,打了两壶水,在腐木上,采摘了很多香菇,用袋子装了一点土豆,挖了两块姜,拔了一把芫荽。 又在灵泉池边,摘了几片荷叶,云瑶才闪出了空间 随后,她在树林中,又挖了一把野葱,才往河边走去。 当云瑶走到河边的时候,慕容璟已经抓了十条鱼,正在忙着杀鱼呢。 云瑶把荷叶摆放在了河边的石头上。 她把野葱和芫荽捡好,洗干净以后,才开始清洗土豆和姜。 等云瑶把土豆洗好,慕容璟也把鱼杀好了。 他们往洞口中走,云瑶递了一个竹杯和一把牙刷给他,帮他帮牙膏挤好,“王爷,你去刷个牙去。” 慕容璟接过杯子,就去刷牙了,早上起床以后,他牙也没有刷,一心只就只想着找到云瑶。 过了一会,慕容璟就回来了,他坐到火堆旁边,云瑶拿过水壶,倒了一杯灵泉水给他。 “王爷,你喝一点水,嘴唇都起皮了。” 慕容璟接过杯子,把杯子中的水给喝了,过了一盏茶,他的体力就恢复了一半,这水真好喝,甘甜又解渴。 云瑶往鱼肚子里面,塞了一些香菇,姜片,土豆,又撒了一些盐,最后,她用野草,把鱼肚子上的豁口,缠绕上了几圈。 她用面粉揉了一团面,用擀面棍擀成面饼,才把石锅端在灶上,刷上油,然后,就把面饼放在上面烤着,等快烤熟的时候,就撒上芫荽和野葱。 面粉有限,云瑶就做了十个葱花饼。 这时,慕容瑜也捡柴回来了,他捡了好几捆柴,见他坐下休息。 云瑶就对他说:“二皇兄,你去洗一下手,我烤了几个葱花饼呢。” 慕容瑜应了一句,“好。” 他就去洗手了,等慕容瑜洗手回来,云瑶就递了两个葱花饼给他。 也给慕容璟又递了两个,云瑶把鱼烤上以后,她才开始吃葱花饼。 等鱼烤熟了以后,云瑶就用匕首把鱼肉切成两份,分给他们两兄弟,自己又开始忙着烤第二条鱼。 他们吃了三条鱼,留一下条鱼,剩下的六条鱼和四个葱花饼,云瑶就让慕容璟拿去给暗卫吃了。 等慕容璟出去以后,慕容瑜才对云瑶说:“我在树林中,看见了一些果子,就摘了两个回来,你看看,这个能吃吗?” 云瑶接过来一看,“能吃的,这种果子叫海棠果,酸酸甜甜的味道,还能做成糖葫芦呢,一会咱们就去摘果子。 二皇兄,这果树大不大?” 慕容瑜想了一会才说,很大的一棵树呢。” 他的话音刚落,慕容璟也回来了,“王爷,我跟二皇兄要去树林中,摘海棠果,你去不去?” 慕容璟说:“走吧,我也想去看看。” 云瑶说:“你们两个人走在前面。” 等他们出了山洞,云瑶就从空间中拿出了十条口袋,她才追上了他们的步伐。 慕容瑜带着云瑶来到了海棠果树的下边 云瑶说:“你们两兄弟,爬上树,把果子都给我摇下来,我去附近看看,还有什么什么果子。” 云瑶把口袋放在树下,就去附近转了一圈,她看见了一棵野杮子,长得很高,就返回到海棠果树那里。 “我看见了一棵柿子树,一会咱们去摘。” 慕容璟和慕容瑜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句,“好。” 等他们把海棠果摇下来,云瑶就拿了一块帆布铺在草地上,她双手捡果子,往帆布上扔去,那捡果子的手速,快的都成残影了。 慕容瑜的唇角微抽,“你这小手咋这么快,干活太麻利了,都快成残影了。” 慕容璟也觉得,云瑶的手速很快,他们拿起口袋,一个一个的往口袋中捡果子。 云瑶捡完了海棠果,他们还没有装好袋子,“你们两个人给我起开,干点活计,慢悠悠的,太磨叽了。” 他们两个人,让到一边,云瑶左手撑着口袋,右手就往袋口扔果子。 三两下,她就把海棠果给装好了。 “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比我吃得少,干点活,娘们唧唧的,就像没吃饱饭似的,光是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他们两兄弟,被云瑶给鄙视了,慕容瑜有点尴尬,他轻咳了一声才说道:“九弟妹,你说得对,以前,我也没有干过农活,所以,就忙了一些。” 慕容璟说:“我也没有干过农活。” 云瑶说:“也是,你们这些天皇贵胄,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不知人间疾苦。 平常,做什么事情,身边都有一群下人侍候着,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跟我这种平民百姓比不了的。 走吧,我带你们去摘果子,生命在于运动,多锻炼身体,准没错。” 他们两兄弟,跟在云瑶的身后,来到了柿子树下,她把帆布铺好,“你们两兄弟,上树帮我摘果子去。” 两兄弟被她使话得都没脾气了,他们爬上树,摘柿子去了。 云瑶又去爬边的树林中走了一圈,她看见了一棵巴西果树,云瑶射出飞虎爪,就飞到了树上,她趁着树荫的遮挡,就换上一套迷彩服,还有一双黑色的小短靴,把头发扎了丸子头,才闪出了空间。 穿上迷彩服以后,干活就轻松方便多了。 第68章 离开山洞 巴西果树比柿子树高出许多,直冲云霄。 慕容璟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声音,就望了过去,只见云瑶在拿着一根杆子,在砸巴西果子呢。 那树太高了,慕容璟怕她摔下去,于是,就朝对面喊道:“瑶瑶,你快下树,可别摔着了,一会等我摘完柿子果,就过来帮你摘那个果子。” 云瑶也朝他喊道:“王爷,我会注意安全的。” 慕容瑜也朝她那边看去,那棵树比这一棵柿子树高出了很多,高度直冲云霄。 换作他,就连爬上去,都有点费劲,云瑶倒是厉害,轻轻松松的就已经爬到了那么高的一棵树上,她怼人的时候很厉害,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昨天下午,如果换做京城的那些世家贵女或者是名门千金,遇到了20个杀手,那就只能他们给被杀掉,或者是先被他们轮奸,之后就被杀掉,更别说爬那么高的树了。 慕容璟喊了一声,“暗一你出来一下。” 暗一从暗处闪了出来,“主子有何吩咐?” 慕容璟下了树,“你来摇这果子,我去把瑶瑶换下来,她爬那么高,我怕她摔下来。” 暗一脚尖一点就上了柿子树,帮着慕容瑜一起摇柿子。 慕容璟来到巴西果树下面,距离地面五米的主杆部分,没有分枝,要想爬上去有点费劲,他尝试了七八次,都没有上去,只要是没有借力点,最后,他也放弃了。 “瑶瑶,你自己小心一点,我爬不上来。” 云瑶说:“那你让开一点,小心砸到你的头。” 慕容璟让朝一边,过了一会,云瑶就把巴西果子,全部打落了下去,就下了树。 他们两个人,就把巴西果捡好,慕容璟拎着两袋果子,云瑶拎了一袋,就往慕容瑜他们那边走,把柿子装好,才往海棠果树那里走去。 等他们都离开了,云瑶就砍了两个砧板,才往山洞口走去,她走到自己的马匹旁边,从空间中取出了两把砍刀,外人看来,她是从马背上拿下来的。 云瑶回到了山洞口,就让慕容璟帮她砍巴西果的果壳,她递了一双帆布手套给他。 慕容璟接过手套戴上以后,就帮云瑶砍巴西果,果仁就扔在一块帆布上。 等他们两个人砍完了巴西果,天空也放晴了。 慕容瑜跟云瑶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要是没有慕容璟,他倒是愿意陪着云瑶的。 云瑶说:“二皇兄,你慢走,一会我们收拾好东西就回猎物了,等我回到京城,做成糖葫芦就给你送几串。” 慕容瑜点点头,他牵着自己马匹,就向东走了。 等慕容瑜离开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慕容璟才问云瑶,“瑶瑶,你刚才为什么说,咱们一会就离开这里?” “我怕慕容瑜找杀手来杀你啊,万一你被杀了,我不就成了他的女人。” 慕容璟说:“瑶瑶,你说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 早上,我经过那一块草坪的时候,就数了一下,那些死尸大概有40多具呢,后来这一批杀手,也是冲着你来的吗?” 云瑶说:“不是,是冲慕容瑜来的。” 慕容璟问她,“那后来的那一批杀手,你帮慕容瑜一起杀死的吗?” 云瑶说:“没有,我一见杀手,就闪进了树林中,穿上了隐身衣,只是在一旁看慕容瑜杀人,过了一个时辰,他就把那一批杀手,都给杀死了。 慕容瑜说,后面这一批黑衣人,是血影堂的杀手。 等他杀完人,我脱了隐身衣,想骑着马离开那里。 我刚要上马,慕容瑜就说让我先别走,他怕再来一批杀手,说他休息一会,我们再一起离开。 我说可以留下来保护他,但是,慕容瑜要给我五万两的银子,作为酬劳,不讲价,他考虑了一会就答应了。 我怕慕容瑜出了猎场就不认账,于是,就写了一张欠条,让他签字画押。” 云瑶从袖中,拿出一张欠条,递给慕容璟看,“你看,我薅了他的羊毛,当时,我还威胁了他呢。 如果到了京城,他不给我银子,我就去茶楼,酒肆给他造谣。” 慕容璟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瑶瑶,你真厉害,还能薅到他的羊毛,你想造他什么谣?” 云瑶说:“就说慕容瑜这么多年不娶妻,是因为他肾虚,阳痿加早泄。” 慕容璟说:“瑶瑶,你的胆子真大,那是关乎男人的尊严与子嗣问题的,也是你能随便造谣的吗?” 云瑶说:“我才不怕他呢,不是还有你做我靠山的嘛。 王爷,你让他们先走,我们一会就跟上。” 慕容璟让暗一他们先走,云瑶的小手一挥,地上的那些果子,就凭空消失了。 云瑶走到山洞中,她把石锅和柴,也放进了空间,又让慕容璟拎一桶水,把火给浇灭了,他们才慢慢地离开了山洞。 回去的时候,慕容璟就让她同乘一匹马,他揽着云瑶的纤腰,在她的脖颈上嘬了一口,“瑶瑶,我想你了,晩上我要吃肉肉。” 云瑶说:“猎场附近又没有温泉,咱们滚完床单,怎么洗澡?” 慕容璟说:“你不是有湿纸巾吗?到家了再洗澡。” “不行,我有洁癖。” 慕容璟说:“那好吧。” “王爷,我听二皇兄说,你救了兵部尚书之女林如烟。” 慕容璟说:“是的,昨天下午,我找你的时候,看见她被野猪咬伤了大腿,就顺手救了一下。” “你说,她会不会嫁给你?” 慕容璟说:“我有媳妇呢,她嫁给我做什么?” “不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 慕容璟说:“别的女人干我什么事,我又不爱她们。” 他把手探入了云瑶的衣领中,抚上了她的雪团子。 “王爷,咱们现在在骑着马呢,你发什么骚,也不怕被暗卫给看见了。” 慕容璟的唇贴着她的耳边,“我的披风挡着光呢,暗卫看不见的,再说,我摸一下自己的媳妇,犯法了吗?” 云瑶说:“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有伤风化。” 第69章 只恨春宵短 慕容璟说:“瑶瑶,我太想你了。” 他想云瑶的时候,就想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狠狠地占有她,疼爱她。 因为,云瑶不爱他,再加上她长得倾城绝色,又很有才华,她太优秀了。 所以,慕容璟没有安全感,他患得患失的,又怕别的男人,觊觎云瑶的美色。 他很想将云瑶藏起来,不让她见任何男人,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那样做,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加深她的逆反心理,让她逃离自己的禁锢。 慕容璟跟她在行床笫之欢的时候,他才会有真实的感觉,在那刹那,云瑶是属于他的,他的心,才能稍稍的安稳。 他们两个人,耳鬓厮磨地腻歪了一会,慕容璟还是不解馋,他还是想吃肉。 过了一个时辰,他们就回到了猎场的营地。 云瑶对他说:“王爷,你说的鲟鱼在哪里,咱们捞一些回去呗。” 慕容璟说:“就在猎场的东边,我现在就带你去。” 他们骑着马,往东边走了一公里的路程,云瑶就看见了一个湖泊边。 她下了马以后,就对慕容璟说:“王爷,你去捡柴,我去抓鱼,咱们分工合作。” 慕容璟说:“让暗卫去捡柴,我去抓鱼。” “暗一,你们去捡一些柴回来。” 暗一听见慕容璟的吩咐,就应了一句,“是。” 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跟着别的暗卫,去树林中捡柴去了。 慕容璟在湖边,用石头砌了两个灶。 云瑶把石锅摆放好,盖上一片荷叶,又放上一把烧水壶,一个盆子。 之后,她就在湖泊旁边的草坪上,搭了一个小帐篷,又放了一张一米二宽的折叠床,铺上床单被罩。 然后,云瑶又在床边,放了一个黑色的沙发椅子。 “王爷我磕睡了,你一会烤好鱼,就来叫我起床。” 慕容璟也走进了帐篷,他把帐篷的拉链给拉上,就欺身压了上去,立刻化身成了一匹饿狼。 “瑶瑶,我要吃肉肉。” 云瑶问:“这大白天的,你就不能等到晚上吗?” 慕容璟的嗓音,染了些许情欲,暗哑中又带点磁性的魅惑,暧昧又撩人。 “瑶瑶,等不了,我快憋坏了,现在就想吃肉,一下下就好。” 之前,高冷禁欲矜贵的王爷,此刻,在床上,就像一个病娇,跟一只小狼狗似的,要跟她贴贴。 慕容璟这两极反差的人设,变化太大了,要不是他,天天在自己跟前晃悠,云瑶都会以为,他被厉鬼附身了呢。 她拿出怀表看了一下,现在才18:35,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呢。 慕容璟是一个无肉不欢的男人。 男女在体型和力量上的悬殊,云瑶即便拒绝了他,也没有用,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看在慕容璟,去猎场找她的份上,云瑶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又不要她使力气,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选择躺平,享受呗。 云瑶说:“王爷,如果一会暗卫捡柴回来了,看见咱们滚在一起的话,那多尴尬呀。” 慕容璟说:“他们又不瞎,如果,敢来捣乱的话,那我不介意,打断他们的腿!” 云瑶心里腹诽着,你个老六,算你狠! 慕容璟几下就将她的衣服,给扒了个精光,动作行云流水,那叫一个丝滑。 他吻上了云瑶的红唇,之后,慕容璟的吻,又落在了云瑶的锁骨边,随后,他的唇又慢慢地往下而去。 云瑶被他撩拨地欲罢不能,她心里想着,这个折叠床不牢固,他们在折腾几下,估计下一刻就要散架了。 她伸出纤纤的玉手,指了一下,旁边的沙发。 慕容璟闻弦歌而知雅意,于是,慕容璟就抱着她,来到了沙发上坐着。 云瑶的双手,撑在了身体两侧的沙发扶手上,她的头,微微地向后仰着。 慕容璟吻着她,从耳垂吻到了锁骨,之后,他的唇又往下方而去。 云瑶抱着他的头,情到深处,她喊了一声,“夫君!” 那声音,娇媚又撩人,那种酥麻的感觉,就从慕容璟的尾椎骨,窜到了天灵盖,让他的心尖尖,都跟着一颤一颤。 云瑶的声音,太撩人了,勾走了慕容璟的三魂七魄,这谁能抵得住她的诱惑,就像一只狐狸精似的蛊惑人心,简直就是要人命的那种! 慕容璟的喉咙,不舒服地滚了一下,应了她一句,“嗯。” 由于,常年握剑练武的原因,慕容璟的指腹上,就长了茧子。 此刻,纤腰之上的手,触感有些许的粗糙,但是,却反而让她,激发了情欲。 云瑶的粉腮微红,眼神微醺,一双狐狸眼,妩媚多情,魅惑至极。 过了一会,云瑶情难自禁,她的意识,有些许的迷离。 慕容璟看着她,似乎下一刻,云瑶就有晕死过去的趋势。 过了一会,沙发被摇晃得咯吱作响,好像下一刻,它就要散架了似的。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帐篷外,天色渐渐地黑了,时间过得真快。 慕容璟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那声音似痛苦又似欢愉。 云瑶累倒在了沙发上,“王爷,你去烧一壶热水,我身上都是汗渍。” 慕容璟刚吃完肉,心情美美的,就去外面烧水去了。 云瑶走到床边,过了一会,她就沉沉地睡着了。 等慕容璟烧好热水,端着盆子,走进了帐篷中,只见床上的云瑶,早就已经睡着了。 他把云瑶抱了起来,帮她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渍。 除了她的纤腰两侧之外,两个膝盖上,也有红痕,慕容璟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禽兽。 他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一开始,他说一会就好,后来,慕容璟一发不可收拾,就连哄带骗的,又折腾了她一个时辰。 慕容璟帮她擦洗好身上的汗渍,就给云瑶盖上了被子,让她重新躺下休息。 第70章 铁血王爷,化身绕指柔 他去倒完水以后,自己又端了一盆热水,走进了帐篷中,等慕容璟把自己收拾干净,天已经黑透了。 还好,今天晩上有月光,他趁着月色,去湖中抓了三条鲟鱼,把鱼收拾干净以后,就放在石锅中烤。 等慕容璟把鱼烤好以后,他先把鱼刺挑了出来,之后,又把鱼肉切成小块,他才端着木碗,进入了帐篷中。 他柔声细语的就把云瑶叫醒,“瑶瑶,吃鱼肉了。” 云瑶坐了起来,她睡眼惺忪的,困得不行了,就递了两根牙签给慕容璟。 “王爷,我好困啊,你喂我吃鱼吧。” 慕容璟应了一句,“好。” 他抱着云瑶,来到了沙发上坐着。 慕容璟就用牙签,插着鱼肉,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吃。 云瑶问了一句,“王爷,这个鲟鱼没有鱼刺的吗?” 慕容璟说:“瑶瑶,我帮你把鱼刺给挑掉了。” 云瑶心里想着,算你还有一点良心。 只要云瑶乖乖的听话,不离开慕容璟,这个男人,就对她宠爱有加的,什么事情都愿意帮她做,宠到极致的那种。 吃完烤鱼,云瑶把小帐篷一收,就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小网兜,一只木桶,递给了慕容璟。 “王爷,你去湖中再捞几条鱼去。” 慕容璟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就去湖里捞鱼去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慕容璟就拎着木桶回来了。 云瑶接过木桶一看,里面有二十条鲟鱼,她把鱼放入了空间中。 她小手一挥,就把小帐篷收入了空间。 他们两个人,踏着月色,骑着马回到了猎场的营地。 林如烟听到丫鬟小翠的汇报,说慕容璟带着云瑶,去了东边的湖,刚回来。 她绞着手帕,眼中,满是阴狠之色,一个草包废物,还想做璟王妃,凭她也配! 等她嫁入璟王府以后,看她怎么蹉磨那个小贱人。 云瑶打了一个喷嚏,也不知道,哪个人在念叨她。 她洗漱了一下,就进帐篷睡觉了。 云瑶说:“王爷,明天,我想回京城,可以吗?” 慕容璟把她揽在怀中,就柔声说道:“瑶瑶,还有五天呢,你再忍忍。” “可是,待在猎场,真的很无聊啊,又不能洗澡。 明天,咱们往西边的猎场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野生的果树之类的。” 慕容璟说:“好,听瑶瑶的,明天,我就带你去西边的猎场看看。” 云瑶在他的怀中,就慢慢地睡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们吃了一点早饭,慕容璟就带着云瑶,骑着马往西边的猎场走。 这一次,云瑶怕迷路,所以,就在树上做了记号,刻上了数字。 早上出发的时候,云瑶想自己骑一匹马来着,慕容璟说,怕她一个骑马的话,万一一会,出现了一个什么小动物之类的,她若再跑去追它,最后,自己又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返回的路。 跟着他最好,他有方向感,不会迷失方向的。 云瑶觉得也是,平常,她就没有方向感,在现代,出门找不到方向,就靠手机导航。 在古代,就只能靠太阳光,来辨别方向,她就更加迷糊了。 她的思绪万千,正在神游太虚,他们已经走出了五百米,也没有遇到什么野果子,云瑶就有点昏昏欲睡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直犯磕睡。 慕容璟怕她掉下去,就揽着她的纤腰,他一边骑着马,一边在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帮她找野果子。 他往前方看去,只见前面二十米的地方,有一棵野果子,于是,就对云瑶说:“瑶瑶,你醒醒,前面有一棵果树。” 一听说有野果子,云瑶就来了精神,她从空间手镯中,拿出了一个望远镜一看,“是一棵山楂果树。 这个可以摘来做糖葫芦,可好吃了。” 慕容璟骑着马前进,他们来到了山楂树下。 云瑶在树下铺了一块帆布,“王爷,你爬上树去,把山楂果子,都给我摇下来。 我再去附近转转,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果子。” 慕容璟说:“好,那你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云瑶就以山楂果树为中心点,向外走去,她走了三百米左右,就看见一棵板栗树,她爬上树以后,就用一根收缩杆,把果子打落以后,她才滑下了树。 云瑶戴上橡胶手套,就开始捡果子,捡了两大箩筐。 她把箩筐放入了空间,才继续往前边走了两百米,也没有遇到什么野果树了。 她怕一会又迷失了方向,于是,就不敢再继续往前走了,万一遇到一只狼,那小命都得玩完。 云瑶慢慢地往回走着,她走到了半路,就遇到了前来找她的慕容璟,“瑶瑶,我怕你走丢了,就来找过来了。 这皇家猎场中,有狼,老虎,豹子之类的猛兽。” 云瑶点点头,他们两个人,就并肩同行,慕容璟牵着她的手,一路上,她东瞅瞅,西望望的,也没有再看见果树。 过了两刻钟,他们就走回到了山楂树下。 云瑶把果子往空间一放,他们两个人,才骑着马,往猎场的营地赶去了。 今天,慕容璟他们在猎场的活动范围,也就在一公里左右。 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就回到了营地,云瑶进了帐篷,意念一动,地上就出现了两个箩筐,里面装着小板栗。 云瑶从空间中,拿出了六双帆布手套,两把钳子,递给慕容璟。 “王爷,我有点困,你跟暗卫,帮我干一下活,把小板栗上的刺壳,剥掉一下。” 只要云瑶愿意待在他的身边,别说让慕容璟帮她剥板栗壳的这种小事了。 即便是,云瑶说要他的心肝脾肺,慕容璟估计都不带犹豫的,就能捅自己两刀,然后,就把器官挖出来给她。 “好,那你去睡吧,一会,等我忙完了,就烤肉给你吃。” 云瑶点点头,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就去床上睡觉去了,最近,这两天,也不知怎的,她老是犯困,有点嗜睡。 她走到床边,脱了外衣,就躺到了床上,没过一会,云瑶就睡着了。 第71章 林如烟自荐枕席 慕容璟跟暗卫,在帐篷外面,热火朝天的在剥着板栗壳。 只听见耳畔,传来了林如烟的声音,她说:“九皇子,昨天,谢谢你救了我一命,现在,你有空吗?” 慕容璟神情淡漠地瞟了她一眼,“你有何事?” 林如烟说:“我想让你陪我,去东边的湖泊中,捞几条鲟鱼。” 慕容璟说:“没空,我现在正忙着干活呢。” 林如烟看着他那一张俊美的脸,心中还是不死心,她暗恋了慕容璟这么多年。 今天,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么一个机会,岂会错过。 于是,她锲而不舍,就对慕容璟说:“九皇子,你可以让暗卫们干活啊,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六个暗卫:“……” 心中腹诽道,我谢谢你! 慕容璟说:“你让自家的暗卫陪你去吧,我是有妇之夫,跟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去捞鱼,算怎么回事? 再说,我家瑶瑶,之前,就给我规定了几条规则。 平常,我要跟别的女人,保持在两米的距离之外。” 柳如烟说:“男人三妻四妾属实正常,璟王妃这是善妒!” 她不遗余力的给慕容璟上眼药水,扇阴风点鬼火的,就想让他休了云瑶,给她腾出璟王妃的位子来。 紧接着,林如烟又绞着手帕,化身成了一朵解语花,她善解人意地对慕容璟说:“璟王妃,做为皇家儿媳,应该为你生儿育女,开枝散叶,给璟王广纳妾室,充实后院才是,这善妒是大忌。” 林如烟这话,不就是在指桑骂槐地说,云瑶的心胸狭隘,没有容人的雅量呗。 慕容璟蹙了一下剑眉,林如烟这是在给他设置语言陷阱呢,故意挑拨离间,抹黑瑶瑶呢。 他的语气冰冷淡漠,就像淬了千年的寒冰似的。 慕容璟说:“林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做为京城贵女,你应该谨严慎行才是,切勿凭空捏造,污蔑造谣,给她扣帽子。 瑶瑶,她不是善妒,是我许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林如烟手中的那一条手帕,都被她绞成了麻花。 她鼓起了勇气,就向慕容璟表白道:“九皇子,我喜欢你,想嫁给你做平妻。” 慕容璟看了她一眼,长相中等,胸无二两肉的,林如烟这是哪来的自信啊。 看来还得让云瑶出来,跟她见上一面才行,省得她继续做白日梦。 慕容璟站了起来,就对她说了一句,“你稍等一下。” 一会,我就让瑶瑶跟你对比一下,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美人。 慕容璟走进帐篷,就摇醒了床上熟睡的人儿。 云瑶被他摇醒,睡眼惺忪的,她一脸的起床气,语气不善地说:“王爷,你扰人清梦,让人很讨厌,知道不?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则,我就跟你没完。” 慕容璟把外面的情况,跟云瑶说了一下,她瞪了他一眼,“我让你手贱,昨天下午,救了一个女人。 今天,她就要上赶子的要对你以身相许,自荐枕席。 这一天天的,就知道招惹烂桃花。” 慕容璟讪讪的一笑,“麻烦瑶瑶,救我一命。” 云瑶说:“你先出去,一会配合我行事。” 慕容璟得了她的应允,就出去了。 他走到了外面以后,就把林如烟晾在一边,手上继续剥着板栗壳。 林如烟说:“九皇子,你身为一国王爷,还纡尊降贵的做这些粗活,累活,有失王爷的威仪,让你的属下去做不就得了。” 此刻,云瑶刚好走到慕容璟的身边,就问了一句,“璟哥哥,她是谁呀?” 慕容璟说:“她是兵部尚书的嫡女林如烟。” 云瑶问他,“璟哥哥,她来找你做什么呀?你们之前认识吗?” 慕容璟说:“瑶瑶,之前我不认识她的。 昨天下午,我在猎场中,找你的时候,看见她被野猪咬伤了,就救了她一命。” 云瑶说:“璟哥哥,那她过来是谢谢你,昨天对她的救命之恩的吗?” “林小姐说,想让我陪她去东边的湖泊中,捞鱼去呢,我在忙着干活,没空。” 云瑶说:“璟哥哥,你是一个有妇之夫,跟一个未婚的闺阁小姐一起去捞鱼,别人估计就会说,王爷你眼瞎呢。 放着家里的娇妻不宠,非要对一枝路边的野花,情有独钟!” 慕容璟:“……” 他低着头,忍着笑意。 你暗戳戳的内涵林如烟是野花。 瞧这话说得,茶里茶气的。 林如烟看着她,昨天晚上,天黑了,她的小丫鬟没有看清楚云瑶的脸。 今天,她终于看见云瑶了。 这个璟王妃,长得又纯又欲的,那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妩媚中又带着一点风情。 小脸也很精致,长得跟一个狐狸精似的,就这长相,哪个男人能扛得住。 还有那胸,比自己的还大两倍,这妖娆的身材,前凸后翘的,很是勾人。 自己的容貌,只能算中等,身材干瘪,跟云瑶没法比,她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刚才,林如烟还自信满满的,现在,就被正宫娘娘的实力,无情的被碾压了,有点啪啪地打脸。 云瑶捕捉到了,林如烟眼中的那抹自卑感,于是,她就趁热打铁,继续补刀。 她说:“璟哥哥,林小姐见你忙着剥板栗壳,怎么还一直像一根树桩子似的杵在这里呀,难道是她还有别的事情,要跟你说不成?” “林小姐说,她想嫁给我做平妻。” 云瑶问他:“璟哥哥,你喜欢她这种豆芽菜似的女子吗?” 慕容璟问她:“瑶瑶,什么叫豆芽菜?” “就是指还未发育成熟的那种女子。” 慕容璟说:“哦,我不喜欢她,长相一般,身材干瘪,还瘦得胸无二两肉的,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自荐枕席。 一过来这里,就说想让我陪她去湖中捞鱼,她敢这样勾搭我,莫不是哪个皇兄派来的细作,先败坏我的名声,事成之后,就许她王妃之位不成!” “肯定是的,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第72章 话本子里的故事 “平常,你在大理寺中,审讯犯人的时候,只要罪犯不肯老实地交代,你就让属下上刑。 鞭子沾盐水,先抽上五十鞭,抽完鞭子,还不肯交代,就施以凌尺之刑,活刮肉片,肉片的大小要适中,要薄如蝉翼,还能刮上一千刀才能断气的那种。” 此刻,林如烟感到有点害怕了,她的额头上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脸色也变得苍白。 暗卫们听着云瑶的话,就觉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似乎有一阵凉意,就从尾椎骨,直接窜到了天灵盖。 当时,王妃要去梵音寺上香,暗二也是被王爷派去,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中途他也跟着王妃,去了一趟南郊的庄子上。 暗二亲眼目睹了王妃惩罚下人的整个过程,回到璟王府后,就跟他们分享了那个事情。 他做为暗卫头子之一,本着为自家兄弟好的念头。 暗二就善意地提醒他们,你们闲着没事,就别去招惹王妃,那是一个狠人。 你们别看王妃,平日里,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那只是她的表像,她狠起来的时候,就恨不得,掀翻敌人的天灵盖。 暗卫们,还是有点怀疑暗二的话,觉得他夸大其词,故意吓唬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就王妃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她能有什么手段呢。 如果,她真的有那种手段的话,也不至于,在南郊的庄子上,被一群下人欺负得那么惨。 暗二斜睨了他们一眼,他润了一下嗓子,才开始回忆着说道:我记得,那一天,王妃在路过南郊庄子的时候,就让我们把马车赶到庄子上去。 当马车行驶到了南郊的庄子上以后,她就让暗一把大家集合起来。 王妃说,欺负过她的,就站在右边,没有欺负过她的,就站在左边。 小翠和小武说,他们之前骂过王妃。 她就让他们两个人,各扇自己一百个耳光,少扇一个,那就重新扇一遍。 之后,王妃就让人,把两个老嬷嬷,五花大绑地捆在了椅子上坐着。 然后,她就用一把钳子,把她们的手指甲,一个一个地拔了下来,之后,再用十根绣花针,插入了脚指甲下面。 后来,她又命令小武,用钳子,拔光了两个老嬷嬷的牙齿,顺便地挑断了脚筋和手筋。 王妃把两个老嬷嬷,拖到了房背后,之后,她就给她们两个人,各自喂了一颗哑药。 然后,她就用一根荆棘鞭,把两个老嬷嬷,每人各抽了一百鞭,她还是不解恨。 于是,王妃就找到了一个蚁穴,她才返回原地。 她把两个老嬷嬷,拖到了蚁穴的附近,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浇上蜂蜜水。 黑压压的一片蚂蚁,估计有成千上万只,撕咬着她们。 王妃说,那种惩罚,叫做万蚁噬骨。 之后,暗二还把小禾,小环,小菊的下场,也告诉了他们。 王妃主打一个以牙还牙,妥妥的就是一个疯批蛇蝎美人,就问你怕不怕。 云瑶说:“璟哥哥,我之前看过一个话本子,有一个姑娘,名叫莺莺,她当着人家嫡妻谢芳的面,勾引她的男人萧王。 结果,没过几天,谢芳就把那个不要脸的莺莺姑娘,收拾了一顿,然后,在凌晨的时候,又把她丢出了王府附近的一个岔路口。” 慕容璟把她揽在怀中,他的语气温柔,眼神宠溺,“瑶瑶,嫡妻是如何收拾那个,不知廉耻,勾搭人家相公的莺莺姑娘的?” 云瑶巧笑倩兮,“璟哥哥,谢芳派了一个女暗卫,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潜入了莺莺姑娘的房间,把她劈晕了以后,就把她掳走了。 暗卫把莺莺姑娘,扛回到了萧王府中,那是一间荒废已久的宅院,名叫青柳阁。 话本子上,对这一个小院,有详细地描写。 青柳阁中,原先住着一个姨娘,名叫翠柳,人长得很美,后来,因为不受萧王爷地宠爱,夜晚,她不甘寂寞,就勾搭上了王府中的一个暗卫。 两个人,就被谢芳捉奸在床,做为王爷的嫡妻,她有权处理后院姨娘们的生死。 翠柳犯了七出之条,谢芳就让她骑木马,后来,她就死在了青柳阁中。” 话说多了,她的嗓子难受,云瑶就从袖口中,拿出了一瓶灵泉水,喝了半瓶水,润了一下喉咙,她才舒服了一些。 慕容璟想知道结果,于是,就问云瑶,“瑶瑶,后来莺莺怎么样了? 云瑶接着讲话本子里的故事,“莺莺晕死在青柳阁的院子中。 然后,谢芳就吩咐青竹,让她给莺莺的身上,浇上浓沉的蜂蜜水,蜂蜜水中还含有蛇虫鼠蚁喜欢的气味。” 暗卫们一听到蜂蜜水,好熟悉的配方,他们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暗二曾经讲过的那个故事。 王妃收拾两个老嬷嬷的时候,也是先用蜂蜜水浇在她们的身上,最后,把她们丢在蚁穴附近,让蚂蚁撕咬她们。 那些手段,太过血腥,他们有点莫名地害怕。 暗卫们干完活,就默默地走了,王妃这手段,他们惹不起啊。 现在,帐篷外面,现场只剩下慕容璟,云瑶,林如烟,还有她的一个小丫鬟。 暗卫们离开的时候,看云瑶的眼神,都有点怕怕的。 慕容璟被话本子里的故事,勾起了好奇之心,他想知莺莺的结局如何了。 “瑶瑶,你快接着讲,刚才话本子里的故事。” 云瑶见他有兴趣,于是,就接着刚才的那个话茬子,继续往下讲道:“暗卫把蚂蚁,老鼠,蛇,蝎子,蜈蚣,放入青柳阁的院子中。 它们就一起爬向了莺莺,过了半盏茶以后,她的口,鼻,耳,都被蛇虫鼠蚁光顾了一遍,被咬得浑身是伤。 后来,那个谢芳就让她去刑房中骑木马,骑了两个时辰,她就晕死了过去。” 慕容璟问她,“不就是骑个木马而已,莺莺都能晕死过去。” 云瑶的眼中,狡黠的一笑,她说:“璟哥哥,木马的背上,有一个圆孔,圆孔中,还有一个收缩式的机关,是由马肚子中隐藏的开关,控制着木马,启动开关以后,它才会上下摇摆的。” 慕容璟还是一脸的懵逼,他不明白,“瑶瑶,即便,莺莺骑着木马,最多,她也只会被木马摇晃得头晕一点罢了,也不至于晕死过去啊!” “关键是那个机关,才导致了她晕死的。” 第73章 莺莺的下场 “只要打开了控制机关的那个按钮,马背上的圆孔中,就会弹出一个机关。 谢芳递了一瓶药给青竹,吩咐她把药涂抹在机关上,那个药中有媚药的成份,房中还点燃了一根名为醉生梦死的迷香。 迷香中有致幻的药物成分,只是,谢芳不想弄出人命,所以,迷香中的药量,不足于置人于死地。 谢芳平常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为了维护她的这种脸面,她只不过是小小地教训一下莺莺罢了。 青竹就隐藏在暗处,监视着莺莺的一举一动,不错过她的一丝蛛丝马迹,一会她好汇报给王妃听。 过了一会,莺莺身中媚药,再加上迷香的作用,让她产生了幻觉,她以为,自己在跟萧王爷,一起行房事呢。 只见莺莺的脸上,荡漾着春色,露出了幸福地微笑,她的口中呢喃软语的,还说了一句:王爷,莺莺终于如愿以偿了。 过了两个时辰,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莺莺就晕死了过去。” 云瑶在讲话本子的时候,每次,她一说到莺莺这两个字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地瞟一眼林如烟,像是在含沙射影似的。 她笑得意味深长的,那一双狐狸眼中,透着一丝算计与狡黠。 林如烟苍白着一张脸,她被云瑶吓得不轻,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生怕云瑶,也让她去牢房中骑木马,惩罚她一顿。 之前,是她太愚蠢了,这个云瑶,哪里是什么草包废物,这就是一个蛇蝎美人。 林如烟就踉踉跄跄地跑开了,像是身后有一匹狼,在撵着她似的,生怕自己跑慢了一些,就会被云瑶抽筋扒皮似的。 云瑶看着她,苍白着脸,狼狈不堪地跑开了,就心里冷笑了一声,小样,看我整不死你丫的。 长得一般,身材一般,还想跟我抢男人,你配吗? 慕容璟听着她,讲着本子中的故事,压根就不曾正眼瞧过林如烟。 他被话本子中的故事剧情所吸引,勾起了好奇心,就想知道莺莺的下场。 于是,慕容璟就催促着云瑶,继续刚才的故事,“瑶瑶,你快点往下讲,后来,那个莺莺姑娘怎么样了?” 看他着急,云瑶也不吊着慕容璟的胃口,她接着刚才的那个话茬子,就继续讲道:“后来,青竹就跟谢芳汇报了一下情况,说莺莺姑娘已经晕死过去了。 谢芳的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心里腹诽着道,就她那样的小身板,还敢跟我抢男人,凭她也配。 她跟青竹说,一会你让暗卫,把她扔出王府。 此刻,子时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已经是半夜了,青竹给女暗卫传达了谢芳的话。 暗卫一闪身,就来到了刑房中,拎着莺莺出了萧府的大门以后,就把她扔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上,大概距离王府五十多米的地方。 说来也巧,那一天夜晩,有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经过那个路口的时候,赶马车的小厮,就看见路边躺着一个姑娘,就心生怜悯之心。 他问了一下马车中的男人,说路边躺着一个姑娘,问他要不要救一下? 过了一会,马车上白色的车帘,被一只修长的手撩开,他看了一眼路边躺着的那个姑娘,就让小厮把人抱到车厢中来。 那一辆马车,就犹如地狱中的幽灵使者,来阳间索命似的,透着一股子诡异,恐怖的氛围,让人毛骨悚然的。 小厮下了马车,把莺莺姑娘抱上了马车。 之后,那一辆漆黑的马车,就缓缓的向前行驶着,过了一会,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把莺莺带走的男人,是罗刹阁的阁主,他叫夜星辰,天生异曈,有一双紫眸,还有一头银发。 自从莺莺被夜辰带回到了罗刹阁的杀手训练营以后,就让小厮给她请了一个大夫,医好了她。 等莺莺身上的伤好了以后,阁主就亲自教她,教她如何取悦男人获得情报,如何杀人。 莺莺是太傅之女,从小她接受的思想教育是三从四德,别说,让她去杀人,杀一只鸡,她都不敢的。 阁主教了她几天,见莺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就是不愿意做杀手。 莺莺的长相一般,身材干瘪,他觉得,此女木讷没有情趣,性子倔得,就像一个贞洁烈女似的。 女子要做杀手的话,有时候为了获取情报,要在烟花柳巷的花楼中当细作,牺牲自己的色相,游离在达官贵人之间。 就莺莺这样,舍身如玉,贞操大过天的女子,你别说让她去执行刺杀任务,就让她去获取一个情报,她都做不到,一副宁死不屈的倔犟。 既然,莺莺做不了杀手,也套取不到情报,阁主一天还要管她两顿饭,不创造价值也就罢了,还要浪费他的粮食。 阁主一惯奉行的准则,就是无奸不商,既然,你给我创造不了财富价值,那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他的罗刹阁中,不养闲人。 于是,阁主就让看管她的人,把莺莺带到京城,然后,就去了附近的茶楼中喝茶。 莺莺一看这里的街道,她有点熟悉,于是,就趁着四下没人,看审她的人也不在,她就逃走了。 自从,莺莺回到家中以后,就夜不能寐,整个人都疯疯癫癫,有时候,只要一受到刺激,她就会抱着头,瑟瑟发抖地说:主子,你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 罗刹阁是江湖上的一个暗杀组织,它以收集情报,接暗杀任务为主。 只要你愿意花钱,罗刹阁的杀手,会把你想暗杀之人的资料,收集的很详细。 具体能有多详细,例如:今天,你的仇人,穿什么颜色的裤衩,他们都能给你扒个底朝天。 只要你的钱到位,就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罗刹阁做不到的事情。” 第74章 蛇蝎美人 “阁主夜辰,性格阴晴不定的,他在行房事的时候,如果,遇到了不听话的女人,惩罚人的手段,还花样翻新的。 因为,他长相俊美,剑眉星目,身高腿长的,在床上的时候,体力,耐力都很好。 虽然,夜辰的性情有点古怪,但是,那些被手下掳来罗刹阁中的女人,被他训练了一番之后,都对他服服帖帖的。 最后,她们都成了罗刹阁中的女杀手,甚至心甘情愿地为夜辰卖命。 平常,她们见到阁主夜辰,行礼的时候,就要喊一声主子,之后,就得规规矩矩地跪在他的跟前。 然后,夜辰就会伸出修长的右手,挑起她们的下巴,用施恩的口吻,对她们说一句,“起吧。” 女杀手们为了得到阁主的宠爱,平常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是特别的积极。 每一次,她们都会圆满的完成暗杀任务。” 话分两头,当林如烟跑到猎场的树林边,靠在一棵大树上,喘着粗气,她抚了抚自己砰砰砰直跳的心口。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她的心跳,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她的丫鬟,小翠就问她,“小姐,你说,璟王妃刚才讲的那个,话本子中的莺莺姑娘,是不是她编出来,故意吓唬你的?” 林如烟说:“应该不是她编出来的。” 小翠说,“小姐,璟王妃讲到莺莺姑娘骑木马的时候,她看你的眼神,很是诡异,就像你,是她案板上的那一条小鱼似的,那个表情,让人毛骨悚然的。 以后,你还想嫁给璟王做平妻吗?” 林如烟说:“不想,我可不想让她用那种方式来惩罚我,那就是一个蛇蝎美人,我惹不起她。” 小翠点点头,确实是,璟王妃,长得很美,就跟一只狐狸精似的,可不就是蛇蝎美人。 林如烟跑去了树林中,刚才,她就差点被云瑶给吓得尿湿禁了。 说来也是巧了,慕容瑜的暗卫头子,残月刚出营帐,就听见林如烟主仆,在十多米远的地方,正在议论着云谣呢,鉴于自家太子,爱听关于璟王妃的一切相关事宜。 做为贴心好下属,要急主子所急。 于是,残月就走到小翠的身边,把她拎到了别处,让她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的,详细地细说了一遍。 小翠胆子小,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就事无巨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残月才放她离开,之后,他又返回到了慕容瑜的帐篷中,把自己刚才听到的事情,跟他汇报了一下。 慕容瑜听完以后,就唇角微勾,莺莺跟烟烟同音。 云瑶明摆着的,就是在指桑骂槐呢。 林如烟想嫁进璟王府做平妻,然后,还想蹉磨云瑶,那个女人,冷心冷情的,跟个莲藕精似的,有八百个心眼子。 只有云瑶收拾别人的份,就她那手段,杀掉二十个杀手,都不带喘气的。 林如烟这个女人,蠢得就跟一头猪似的,上赶子地去找死,那不得被云瑶整死了才怪呢。 慕容瑜想着,如果,林如烟胆敢挑衅云瑶,别说是让她骑木马,估计她直接就把人丢进乞丐窝里了,那样省时又省力。 当初,云瑶凭一己之力,就能在一夜之间,搬空了尚书府的库房。 能操控柳氏,像一个傀儡似的,拿着罪状去大理寺自首,刑部一直关押着她,可能是因为苦于只有物证,没有人证的原因,才一直没有处置柳氏。 云瑶从南凌国回来以后,见柳氏还没有死掉,于是,就把她从刑部大牢中弄了出来,扔在了大街上。 之后,她又让柳氏跟王管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云娇是她和管家的私生女之事。 十三年前,云瑶被柳氏打发到了南郊的庄子上,这个毒妇,还是不想放过她,就让她的奶娘孙嬷嬷,也跟着她一起去了庄子上,之后,几年间,她不断地怂恿别人,虐待云瑶。 柳氏曾经为了掩盖自己与王管家偷情的丑闻,就毒死了云夫人,霸占了她丰厚的嫁妆。 这一回,围观的那些小厮,丫鬟,大爷,大妈,都是她犯罪的人证。 当云怀安得知,在十三年前,柳氏毒死了自己的原配夫人,还在南郊的庄子上,让她的奶娘孙嬷嬷,虐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跟王管家偷情,给自己戴绿帽子,还生下一个孽种,还让自己帮他们养了十七年的孩子。 柳氏作恶多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真是罄竹难书! 自己宠爱了十多年的女儿,原来是王管家和柳氏的孽种,而自己的女儿,却在南郊的庄子上,饥一顿饱一顿的,受尽下人的折磨。 云怀安痛心疾首,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得知真相以后,他就恨不得掐死柳氏那个贱人,毒妇! 这么多年以来,柳氏一直把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 这下,云怀安心中的怒气值,噌噌噌地往上飙升,他忍不了啦,于是,一纸罪状,就把柳氏告到了刑部。 第二天,柳氏就被刑部的刽子手砍了头,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当刑部的衙役,通知柳府的人,让他们帮忙给柳氏收一下尸。 她的两个哥哥,就跟衙役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把他们给打发了。 刑部的衙役没办法,于是,就只能去找云娇了。 云娇也没有钱买棺材,于是,她就把自己的手镯拿去当了,给柳氏买了一副薄棺材,让刑部的衙役,把她抬去乱葬岗埋掉一下。 当天晚上,柳氏就在云娇的房中诈尸,差点就把她给吓流产了。 到了半夜,柳氏的尸体,又躺在了云怀安的床上,他让孙管家安排人,把床上的尸体抬走。 随后,孙管家就让府中的两个小厮,把柳氏抬去乱葬岗扔掉一下。 结果,过了两刻钟,柳氏的尸体,又再次躺在了云怀安的床上。 最后,云怀安气急败坏,他把孙管家找来,让小厮把柳氏抬走。 云怀安咬牙切齿地把柳氏骂了一遍,这个毒妇,活着的时候,给他戴绿帽子也就算了,死了,也不让他安生,真是晦气! 第75章 狩猎结束,回到京城 云尚书吩咐孙管家,拿上油跟砍刀,亲自跟着小厮,到了乱葬岗,就把柳氏的尸体,剁碎了,烧成了灰,把她挫骨扬灰,看她再怎么诈尸吓唬人! 慕容瑜听说,小厮在烧柳氏尸体的时候,云娇就出现过一次,把他们给吓了一跳。 过了一会,当他们再转过身去的时候,云娇又消失在了原地,不见了人影。 第二天早上,云娇又出现在了乱葬岗中,当她被自己的小丫鬟,和慕容昭的小厮找到的时候,人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表情木讷的。 慕容瑜靠在椅子上,他轻敲着扶手,以前,他没有仔细地想过,柳氏诈尸的这一件事情。 今天,他正好有空,就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捋了一遍。 一开始,他听到柳氏诈尸的时候,还以为是一起灵异事件呢。 慕容瑜觉得,整件事情都很离奇,又透着一股诡异之感,当时,他也跟大多数人的思维逻辑一样,没有往深处想,以为,柳氏是死不瞑目,才诈了尸呢。 但是,今天,经过慕容瑜的推理,他捋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其实,事情也就变得简单了。 假设,柳氏被砍头的那一天,刑部的衙役,抬柳氏去乱葬岗下葬的时候,半路上,他们就被云瑶给截胡了。 那么,衙役抬去埋掉的棺材当中,估计就是几块石头而已。 晚上,等云瑶把柳氏的头缝好以后,她就把柳氏放到了云娇的房中。 然后,她又叫醒了云娇,让她以为柳氏诈尸了,才会被她娘的尸体,给吓得差点流产。 后来,云瑶又把柳氏的尸体,送到了云怀安的床上。 他被吓醒以后,就让孙管家把柳氏的尸体抬走。 之后,孙管家让小厮把柳氏的尸体,抬去乱葬岗扔掉。 结果,半路上,他们又被云瑶给截胡了。 于是,尸体又再次出现在了云怀安的床上。 后来,云怀安彻底的被柳氏给惹生气了,就让孙管家亲自监督,把她剁碎了烧成灰,挫骨扬灰。 最后,还剩下一个问题,慕容瑜想不明白,就是,云娇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乱葬岗中,之后,她又如何消失了身影,第二天早上,她又出现在乱葬岗中的。 这跟变戏法似的,除非,云瑶有一个乾坤袋,要不然,这个大变活人的法术,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慕容瑜不愧是代理太子,这智商,还是很在线的。 以后,有机会了,他想问一下云瑶,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自己答案。 慕容瑜还欠她五万两的银子呢。 云瑶说,如果,回到京城以后,慕容瑜敢不认账的话,她就去茶楼,酒肆给他造谣。 想起了云瑶,慕容瑜就不禁哑然失笑,那一双狐狸眼中,满是狡黠与灵动,很是有趣。 话分两头,云瑶咬牙坚持了几天,总算可以回京城了。 到了璟王府,她下了马车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冲去王府的后院,在温泉池中洗了澡。 七天不洗澡,对于一个严重的洁癖患者来说,真的很难受,洗完澡以后,云瑶的心情,也好多了。 第二天早上,云瑶就让暗卫帮忙,把柿子皮削了,柿子都被她做成了柿子饼,这期间,她还做了糖葫芦,有海棠果和山楂果,两个口味,可好吃了。 过了七天,云瑶就拿着两串柿子饼,二十串糖葫芦,海棠果和山楂果,每种口味各十串。 她拿着欠条,带着暗二,就去了太子府中,要债去了。 刚下马车,进了太子府,就有小厮给她上了茶点。 云瑶等了两刻钟,慕容瑜接到残月地汇报,就从皇宫中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了,德妃还以为,儿子铁树开花了呢。 慕容瑜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只见云瑶在锦鲤池边,捞着鱼,在跟锦鲤嬉戏呢。 云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就转过身去,然后,就把柿子饼和糖葫芦的袋子,递给了慕容瑜。 她把欠条放在他的跟前一晃,“二皇兄,请过目。” 慕容瑜的唇角微抽,“昨天晚上,我就给让人,给你准备好了,这就让人去给你送回璟王府。” “谢谢,二皇兄!” 话音刚落,云瑶就把欠条放入了袖中。 慕容瑜说:“九弟妹,我把钱给你,你应该把欠条给我才是。” “二皇兄,你是不是怕我在讹诈你一次? 你放心吧,等一会,我清点完银子,就当着你的面,把欠条给销毁了。” 慕容瑜:“其实,你不用毁掉,把欠条给我就行了。” 他只想留着云瑶的字迹,闲暇之余,以作欣赏罢了。 云瑶可不敢把这个证据留给他,敲诈一国太子,这罪名,她背不起,除非是她活腻歪了。 所以,这个欠条,无论如何,她也必须要毁掉才行。 残月让人把银子从库房中,一箱箱地盘点好,就让暗二拉走了。 直到最后一车银子被拉走了,云瑶就把那一张欠条,放在青石板铺就的地砖上,然后,就往上欠条上,滴了几滴硫酸,一瞬间,纸片就被腐蚀成了灰烬。 “二皇兄,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还有一件事,刚才我忘记告诉你了。 糖葫芦要用冰镇着,放在冰块旁边,低温保存,要不然,一会糖浆融化了,就不好吃了。” 话音刚落,她跟慕容瑜行了一个礼,就迈开腿走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那种。 慕容瑜:“……” 云瑶你,你真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女人,不过,还算她有良心,至少,给他送了二十串糖葫芦。 柿子饼过几天,再尝几个,估计也很好吃吧,红彤彤的,他光是看着,就很有食欲的样子。 刚才,装柿子饼的袋子中,有一张云瑶亲笔手写的便签纸,上面写着,关于食用柿子饼的一些注意事项,事无巨细的,很详细。 慕容瑜把便签纸,夹在一本书中,这是一张长方形的硬卡纸,一会,若在纸张的下端,加上一个流苏穗子,就可以用来做书签了。 便签纸上的字迹,跟之前的那张欠条一样,虽然,不是用毛笔书写的,但是,字体娟秀,飘逸灵动,字如其人。 慕容瑾把两串柿子饼,挂在了书房的墙上,那红彤彤的果子,就像两串小灯笼,还挺好看的。 他先吃了一串海棠果口味的糖葫芦,很好吃。 之后,他又吃了一串山楂果口味的糖葫芦。 嗯,两种口味的糖葫芦,味道都很好吃,酸酸甜甜的。 第76章 慕容瑜被狐狸精蛊惑了心智 平常,慕容瑜很少在外人面前,显露出自己喜好的食物。 他怕敌人,会利用自己的这个弱点,在他喜欢吃的那些食物中下毒,来祸害自己。 做为一国皇子,平日里,慕容瑜都是谨言慎行,如履薄冰的,他生怕自己行差踏错一步,就被别的皇子抓到了什么把柄,从而,置他于死地。 让自己坠入万丈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所以,在平日里,慕容瑜几乎无欲无求,清心寡欲的,他甚至不敢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外露,就是人们常说的喜怒不形于色,表情管理得很到位。 喜欢吃什么食物,或者是饮食之类的,在寻常布衣人家看来,这些爱好,都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罢了。 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天皇贵胄来说,那无疑是一个致命的弱点。 在夺嫡的路上,皇子争储的时候,哪一个不是手染鲜血,兄弟皆是敌人,俗话说得好,自古皇家无亲戚,最是无情帝王家! 哪一个座上龙椅的帝王,手中还没有几千条的人命,有时候,为了获得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就连祸起萧墙,手足相残,那都是常事。 发生政变的时候,甚至,是以尸山血海做为代价的。 自古以来,史诗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以成王败寇论英雄。 赢了,你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龙袍加身,头戴冕旒,坐拥万里的锦绣江山,还有后宫的佳丽三千。 输了,轻则贬为庶民,流放岭南,重则,丢了性命,要么,赐三尺白绫,或者是一杯鸩酒。 反正,一般失败者,是难得有善终之人,因为,你活着,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谁知道,什么时候,你又要夺权造反,所以,死人才是最安全的,一了百了。 以前,慕容瑜不是一个,贪图口腹之欲的男人,但是,云瑶在皇家猎场的山洞中,做过的烤鱼,葱花饼,还有今天的这两款,不同口味的糖葫芦,他真的很喜欢吃。 于是,慕容瑜就躲在书房中,偷偷地接连地吃了三串糖葫芦,他才作罢。 过了半盏茶,等慕容瑜净完手以后,他才吩咐残月,拎一只木桶,去冰窖中取一些冰块来,他要用来冰镇糖葫芦。 残月的唇角,不禁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主子只要一遇上璟王妃的事情,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子似的。 凡事,他都可以打破底线和原则,那不过是几串果子罢了,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吗? 他在心里腹诽了一下,以前那个高冷禁欲的太子呢? 现在的慕容瑜,就像被云瑶给灌了迷魂汤似的,找不到北的那种。 残月心里寻思着,该不会是璟王妃对主子,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了吧?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经残月这么仔细一寻思,还让他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云瑶那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妩媚中又带点风情,那可不就是,一只活脱脱的狐狸精,难怪,慕容瑜会被她蛊惑了心智,这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会,他要劝谏一下主子,如果,璟王妃被狐狸精附了身子,估计还会对慕容瑾采阴补阳什么的,让他小心一点才是,小心哪一天早上醒来,就被云瑶吸干了精血,变成了一具干尸。 残月拎着木桶,就去地窖中,取冰块去了。 以前,慕容瑾清心寡欲,高冷禁欲,他担心主子有什么不良的嗜好,例如断袖之癖。 现在,主子铁树开花,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的九弟媳─云瑶。 先抛开慕容璟残忍嗜血的手段不谈,就是世人的纲常伦理,也容不下这种兄长和弟媳之间的禁忌之恋。 更何况,璟王妃压根就不爱自家的主子,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的暗恋人家。 唉,今天,又是残月为主子操碎了心的一天。 今天,慕容瑜的心情不错,以至于,他处理奏折的时候,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过了一刻钟以后,残月拎着一桶冰,回到了慕容瑜的书房中。 “主子,冰块给你拎回来了。” 慕容瑜接过了他手里的木桶,就挥了一下手,示意让残月该干嘛就干嘛去。 他把糖葫芦,插在一个白色的瓶子中,瓶身还有一株梅花。 慕容瑜把瓶子,摆放在冰块附近,他再三确认了一下,摆放位置的温度以后,才转过身,坐在书桌前,刚要继续处理公务,一抬头,只见残月还杵在书桌前方,两米开外的地方。 他蹙了一下剑眉,才问了一句,“残月,你还有何事,这么闲的吗?” 残月问他:“主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容瑜问他,“你有何事要禀告?吞吞吐吐的。” 残月说:“属下怀疑,你被璟王妃给蛊惑了心智,是不是,她对你使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比如下了情蛊之类的。 还有,璟王妃是你的九弟媳。” 残月的话,说得相当有水平,滴水不漏的那种,点到为止,又能起到一针见血的作用。 他的话音刚落,就低着头,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刚才的那一番谏言,做为下属,有点逾越了,做好份内之事就好,但是,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的话,他又特别地难受。 此刻,慕容瑜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他面无表情,声音冰冷淡漠,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情绪。 “残月,她没有给我下情蛊,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现在,你可以滚了,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否则,我不介意,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刚才,慕容瑜就像一位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似的,耳畔传来的声音,那语气幽幽的,不禁让残月的头皮一阵发麻。 好像下一刻,慕容瑜就会掀翻他的天灵盖,抠出他的脑仁。 慕容瑜的话音刚落,残月的头顶上方,就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犹如实质。 就像千斤压顶似的,压得他弯下了腰,膝盖重重地跪在了青石板上。 黑暗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疼痛得让他喘不上气。 第77章 驭下不严 残月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他的喉咙中顿感一阵腥甜,唇边就溢出了一丝鲜血。 过了半盏茶以后,慕容瑜才撤掉了他头顶的威压。 残月那一张扭曲到抽搐的脸,也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还有被挤压在一起的五脏六腑,撕扯的疼痛感,也得到了缓减。 刚才好险,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被主子责罚一顿地准备。 生怕慕容瑜一怒之下,就让他去刑房,领一顿鞭子呢。 结果,残月没想到,主子不按套路出牌。 这一次,慕容瑜非但没有责罚他,还让残月离开,这让他的心里,反而更加得忐忑不安了。 如果,他领了一顿鞭子,就说明,这件事情就算已经过去了,他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现在倒好,残月有一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感觉。 今天,慕容瑜不责罚他,他的头顶上方,就像悬着一把铡刀似的。 他不知道,这把铡刀何时会掉下来,砍断他的脖子。 唉,残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嘴贱,他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我让你多管闲事。 做为一个上位者,慕容瑜一惯擅于算计人心,他最知道,怎么拿捏下属的七寸。 你想要责罚是罢,而我偏偏不如你的意愿,不责罚你,尽显得我宽容大度,又能让你惶惶不可终日。 毕竟,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从小,慕容瑜学的就是帝王之术,要论玩阴谋诡计,对付他区区一介武夫,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他分分钟就能玩死残月,还不带重样的那种。 本来,慕容瑜暗恋云瑶的这一件事情,残月不说出来的话,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就是想占有她,得到她。 刚才,经过残月那么一谏言,倒显得慕容瑜在世人面前,就是一个内心龌龊,要夺弟妻,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轻敲书桌,有一下没一下的,刚才,慕容瑜释放威压,也是被残月的话给气狠了,算是他恼羞成怒吧。 此刻,慕容瑜敲击书桌的频率,一下接着一下的,很有节奏感,那声音,就像敲击在残月那一根敏感脆弱的神经上似的,他的心理防线,快要崩溃了。 在心理学上,这种方法,就叫心理暗示,古人的智慧还是不容小觑的。 虽然,慕容瑜不知道什么心理学,但是,他擅长攻心为善。 有些事情,你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它们的性质完全不一样。 这一次,就当是给残月一点教训,做为下属,他还敢管到自己的头上来。 慕容瑜承认,残月对他忠心耿耿的,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口无遮拦地给他谏言。 虽然,做为下属,为主子分忧,那是份内之事,但也要看,那是一件什么事情。 就今天这一件事情,残月就不该多嘴。 做为下属,他揣摩主子的心思,这就犯了大忌。 哪一个上位者,都不喜欢,别人窥视自己的心思。 更何况,这一件事情,是一件见不得光的,它违背了纲常伦理的那种关系,就够不能摆在明面上,让人去讨论它。 万一让哪个皇子知道了此事,以此,作为威胁慕容瑜的把柄,加以利用,打击报复他的话。 那么,不但,慕容瑜现在的代理太子之位不保,就连他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历史上,皇子争储失败,最后,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之人,比比皆是。 到时候,慕容瑜这二十年的辛苦与努力,就算付之东流,功亏一篑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智者不陷于覆巢。 所以,他绝不允许,让自己陷入那种凄惨的下场。 哪怕是自己的下属,也不例外。 皇家无亲戚,更何况,残月对于慕容瑜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下属罢了,他能用就用,不能用,那就换了他或者是让他意外死亡。 反正,离了残月,慕容瑜的生活,不会受到丝豪的影响。 如果,残月知道了自己在慕容瑜心中的地位以后,估计会哭晕在厕所。 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在对方的心中,是特别的存在。 但是,有一天,现实会给你狠狠地给你打脸,其实,对于他来说,有你不多,无你不少,你跟别人无二,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那些,曾经你以为的特别,在他看来,无足轻重,甚至可有可无。 所以,做为下属,残月应该学会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事之前,首先要学会做人。 如何才能把握好一个度,既不逾越,又能更好地执行好主子吩咐的任务,做到一个平衡的状态。 在人才济济的暗卫当中,要脱颖而出,做主子身边的贴心暗卫,光有一颗忠诚之心,还不够。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暗卫也是如此,铁打的营盘,流水的暗卫。 到了明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慕容瑜会从代理太子,变成太子,他即将成为东靖国的下一任储君。 在这节骨眼上,外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可能会给自己招来致命的一击。 但凡,有那么一点苗头,如果,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或者是权利的事情,慕容瑜都会将它,扼杀在萌芽的状态当中。 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防患于未然才是王道。 残月艰难的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他的脸色煞白,泛着一丝死灰色,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似的。 狼狈不堪的样子,他离开之前,就规规矩矩地向慕容瑜行了一个礼,“主子,刚才属下逾越了。” 慕容瑜喜怒不形于色,他挥了一下手,残月一闪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不见了踪影。 慕容瑜的唇角微勾,这速度,比平常都快了不止几百倍,这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的身后有一匹狼在撵着他似的。 残月知道怕了,就好,省得他一天天的,就在自己的底线上,来回地蹦跶与试探。 也怪慕容瑜,平常忙于朝政务,驭下不严,才让残月有恃无恐的,愈发的没有规矩了。 第78章 江山与美人,他势在必得 这段时间,他不想看见残月,那就让他去暗卫训练营,待一段时间,反省好了再说吧。 慕容瑜朝暗处喊了一声,“冷血,你出来一下。” 冷血从暗处闪了出来,无声无息的就跟鬼魅似的,可见他的武功有多高,要不是慕容瑜的武功在他之上,外人是很难发现他的藏身之处的。 他走到了慕容瑜的跟前,行了一个礼之后,才问了一句,“主子,你有何吩咐?” 慕容瑜说:“你让残月去暗卫训练营待着,让他好好地反省一下,等我心情好了,再召他回来。” 冷血听了这一句话,感觉信息量很大,有可能,慕容瑜的心情,过两天就好,也有可能要过几个月,或者是几年,反正目前,没有具体的期限。 慕容瑜缓了一口气,才继续刚才的那个话题,“另外,待在训练营的这段时间,让残月把暗卫守则,抄写一千遍,字迹不能潦草,要保持整洁,清晰,最近,我不想看见他在我的眼前晃悠!” 他的话音刚落,就朝冷血挥了一下手。 冷血应了一句,“是,主子,属下这就下去安排妥当。” 他人影一闪,划出了一道残影,眨眼之间,就已经出了书房之外,去办慕容瑜吩咐他的差事去了。 慕容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平常,残月的办事效率很高,性子也很活泼,他能跟别的暗卫打成一片。 残月唯一的缺点,就是嘴碎,心里藏不住事情。 还是冷血更为稳重一些,他的性格内敛,不善言辞,但是,他能很好的把握好,下属与主子之间的那种距离。 慕容瑜吩咐的事情,冷血都能圆满的完成,他做好份内之事,绝不多嘴多舌,一个字都不带给你多说的那种。 他惜字如金,你要是不跟他说话,他就能一天不说话,活活的能把你给憋死,不熟悉他的人,还会以为,他就是一个哑巴呢。 他们两个人,都各有各的优点,要看慕容瑜,如何更好地利用他们的优点。 慕容瑜翻开一本兵书,把夹在书中的便签纸拿了起来,他仔细地看着纸张上,绢秀的迹,手指在上面轻轻地一阵摩挲。 他对云瑶的心思,一直是很隐蔽的,没想到,还是被残月给看出来了。 慕容瑜知道,云瑶是自己的九弟媳,他不该有妄念的,但是,感情这东西,他克制不了,喜欢就是喜欢,爱了就是爱了。 兄长和弟媳之恋,这关系,要是在乡下的话,只要两个人相爱,他们可以搬到别处,换一个环境生活。 但是,作为东靖国的太子,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抢兄弟的媳妇,再说,现在,云瑶也不爱他,她向往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那种生活。 云瑶太优秀了,人长得美就算了,野外的生存技能,也是满分。 抓鱼,烤鱼,关键是她的性格还挺开朗,跟她相处的时候,他的心情很是愉悦。 云瑶很会照顾人,在皇家猎场的时候,他们在山洞中避雨的时候,她把鱼烤好了,就把鱼切成块状,才装在木碗中,递给了他,吃完鱼,还给了他一把牙刷,一支牙膏。 她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在皇家猎场中,遭遇刺杀的时候,她凭一己之力,就杀死了二十个杀手。 虽然,有武器的加持,但是,过人的胆识和智慧,才是她必胜的原因之一。 换作京城的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即便,你给她一把相同的武器,在她们的眼中,就跟拿着一根烧火棍差不多,作用不大。 估计,早就被杀手,吓得哇哇大叫了,更别提杀人了。 之前,慕容瑜听下属地汇报,云瑶逃到了南陵国以后,南陵的五皇子,南陵锦峰都对她照顾有佳,让她以红颜知己的身份,带她去参加了宴会。 南陵锦峰也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之前,他在梵音寺中,带发修行,是了尘大师的弟子,对佛法上,有很深的造诣。 他的性格,温润如玉,还是一个不近女色的男子。 像云瑶这样,有颜值,身材好,长得就跟一只狐狸精似的,还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人,哪个男人能不惦记着她。 也难怪他那个九弟,之前,还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自从娶了云瑶之后,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慕容瑜心里想着,明年,他一定要当上东靖国的太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一个代理太子 只有自己的手中,有了权利,他才能更好地追求,心中的所爱之人。 以后,谁跟他抢太子之位,那么,慕容瑜就弄死谁,江山和美人,两样他都想要,势在必得! 以前,都是德妃让慕容瑜去争去抢,从现在开始,他要为自己而活,而不再是自己母妃手中,争夺权利的傀儡。 现在,慕容瑜长大了,他有自己训练出来的暗卫,手中也有了权力,即便是母妃再厉害,她也左右不了他的思想,已经无力回天了。 如果,母妃敢用孝道,来道德绑架慕容瑜的话,那么,他这个好儿子,不介意架空她的权力,送她去行宫,让她过上颐养天年的日子。 从小,德妃就教导他,要做一个无情无爱的人,在他需要母爱的年纪,只有她严厉的批评与教育。 他就感受不到母爱,慕容瑜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德妃对他说的,“瑜儿,我是为了你好。” 慕容瑜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讽刺,什么为了他好,还不是她贪恋权力与荣华富贵。 德妃对他的弟弟慕容玦,却疼爱有加,因为,他小时候,嘴就很甜,会撒娇,会哄她开心。 而慕容瑜从小,就性格内敛,不善言辞,在德妃的心中,他就像一个工具人。 每天,他有很多的功课要做,骑马,射剑,练武。 在德妃看来,只要慕容瑜听话就行,她从来都不会关心他,也不会问他累不累。 等慕容瑜长大了以后,德妃想试图弥补一下,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第79章 德妃,德不配位 可是,已经晚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人心亦是如此。 慕容瑜不需要,他已经过了需要母爱的年龄了。 他的弟弟,慕容玦文不成,武不就,小时候,他就不爱读书,也不爱学武,整天,就跟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撩猫逗狗的,跟慕容昭一个德行。 德妃眼看着慕容瑜不被自己掌控了之后,还对他下过傀儡蛊。 傀儡蛊分为子蛊和母蛊,那时候,德妃刚对,慕容瑜下子蛊,时间,刚过了十天。 那一天,慕容瑜跟德妃有意见冲突的时候,她就利用母蛊,操控子蛊,让他心脏疼得死去活来的。 慕容瑜回到了瑜王府中,就让府医帮他检查了一下身体,才发现了端倪。 府医把他心口处的子蛊取了出来,慕容瑜把那只带血的蛊虫,装在一个玉瓶中。 然后,就去了宫中,又找德妃商量事情,结果,他们的意见又有了冲突。 德妃又想操控母蛊,让慕容瑜心口发疼,而此时,他却嘲讽的一笑,拿出了一个玉瓶子,打开了瓶盖,里面有一只白色的子蛊。 慕容瑜声音温和,他说:“母妃,它在这里呢。” 话音刚落,慕容瑜就当着她的面,滴了几滴化尸水在玉瓶中,一瞬间,瓶中就嗞嗞嗞地冒起了一阵刺鼻的烟雾,呛得德妃直流眼泪。 那一只子蛊,融化成了一摊血渍。 德妃被母蛊反噬,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心口疼痛地倒在了地上,她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着滚。 平日里雍荣华贵的德妃,此刻,就像一条狗似的,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嘶吼着,呜咽着。 慕容瑜就在一旁坐着,冷眼旁观,过了半个时辰,德妃才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的头发凌乱不堪,就跟鸡窝头似的,这造型,就跟一个疯婆子似的。 她坐在慕容瑜的旁边,半天才回过神来。 慕容瑜说:“如果,你敢再对我下蛊,那我不介意,把你的小儿子,送到前线去,让他做一名马前卒。 以后,你再敢惹我生气的话,那我不介意,把你对我下蛊的事情,告诉父皇,让你褫夺封号,最后,把你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中,跟你的那两个好姐妹做伴,过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巫蛊之术,对于历朝历代帝王来说,都是大忌。 一经发现,后宫的女子,用巫蛊之术谋害皇嗣,轻则贬为庶人,打入冷宫,重则就赐三尺白绫,或者是一杯鸩酒。 谋害一国太子的性命,这一次,德妃所犯的罪,无疑就是重罪。 所以,在那一刻,德妃真地怕了,她习惯了过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 冷宫中的宫殿,常年无人居住,屋外遍地都是蛇虫鼠蚁,屋内,蜘网遍地,伙食是馊馒头配咸菜的减肥套餐,她受不了啊。 之前,被慕容霆贬去冷宫的妃子,受不了那种苦,最后,好多嫔妃,就吊死在了房梁上,听说,一到晚上,冷宫中就传来了,一阵阵女鬼呜呜咽咽的哭声,那声音,如泣如诉的,哀怨且凄凉。 闹鬼宫殿,德妃不敢住,她害怕鬼啊。 德妃扯着他的袖子,露出了一抹慈爱的温笑,她说:“瑜儿,我错了,你原谅母妃一次,好不好?” 慕容瑜拽出了自己的衣袖,弹了一下灰尘,他才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他的唇边,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承认错误,那是因为,你吃不了冷宫中的苦,吃不下冷宫中发馊的馒头和咸菜。 还有盖不了那发霉的被褥,其实现在,你在心里想着,恨不得掐死我吧?” 他的话音刚落,德妃的表情管理失败,她面目狰狞,恶狠狠地瞪着慕容瑜,要是眼神能凌迟处死他的话,他估计就已经死了几万遍了吧。 慕容瑜咂咂嘴,才说道:“你瞧瞧,这才是你本来的真实面目啊,表情狰狞的,跟一只索命的厉鬼似的! 没想到,父皇还给你封了一个德妃的称号,就你这品行,明显的,就是德不配位啊! 当初,父皇估计是被你下了情蛊,才会被你蒙蔽了慧眼。 我这就去御书房找父皇,聊聊你这封号的问题,还有蛊虫的问题。 另外,慕容玦整天撩猫逗狗,无所事事的,做为一国皇子,他一出身就锦衣玉食,也该为东靖国,尽一点绵薄之力才是。 怎么能跟一个废物似的,混吃等死呢,做为他的大哥,我该以身作则,有义务引导他向上。 必须,给父皇谏言一下,就让慕容玦去前线,锻炼锻炼才是。” 德妃锋利的护甲,掐进了掌心的肉中,她咬牙切齿地说:“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情了,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你也不用来我这里,给我请安了。” 慕容瑜说:“母妃,这可不行,我不来给你请安的话,别人会说儿子忤逆不孝的,这个罪名,我背不起啊!” 德妃的最后一条退路,也被慕容瑜给堵死了。 她被慕容瑜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心里恨不得掐死他,“我会跟别人解释,说你忙着处理公务呢。” 这一次,慕容瑜笑了,但是,他的笑意却不达眼底,他对德妃说道:“那就劳烦母妃了。” 德妃看着他对自己笑,那笑容很是渗得慌,慕容瑜的眼中,是无底的深渊,就像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似的。 不禁让她的头皮一阵发麻,现在,明明是夏天,森冷的寒意,却从她的尾椎骨,直接窜到了天灵盖。 德妃手中的这一把“刀”,已经被她磨得太锋利了,以至于,现在,一不小心,就会要了她的命。 她在对慕容瑜下子蛊之前,也曾经想过,重新培养慕容玦上位。 德妃看着慕容瑜的背影,心里恨得不行,那个儿子,已经被她给彻底地养废了。 倒是那个贱人所生的儿子,从小,就被她当做傀儡来养,没想到,他却是如此的优秀。 慕容瑜踏出了韶华殿的那一刻,他停留了片刻的时间。 第80章 往后余生,心之所向,目之所及,都是你 从此,世间在无德妃,这种恶毒的女人,也不配成为慕容瑜的母亲。 他吐出了一口浊气,在那一刻,心中压抑已久的暴戾之气,也缓减了不少。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德妃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哪个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整天板着一张脸,只管他读书,习武,而不管他的任何情绪。 而且,他跟慕容玦也长得一点也不像,跟德妃也长得不像。 慕容瑜依稀记得,在他十岁的那年的冬天。 有一天,他路过湖边的时候,有一个老嬷嬷,就跟慕容瑜说,他长得很像宫中另一个娘娘。 过了两天,慕容瑜想去找她,却找不到了,因为,那个老嬷嬷,就被人淹死在了湖中的冰窟窿中,她被人捞起来以后,众人才发现,她的舌头,已经被人给剪掉了。 每次,回忆往事,慕容瑜都有一种莫名的心酸。 自从,那一天以后,他们母子两个人彻底地撕破了脸以后,德妃宫中的宫人,都被慕容瑜给换掉了。 每天,都有人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什么母慈子孝,不存在的,德妃对他,从来都没有什么慈爱之心,那就更别提慕容瑜会对她,有什么孝顺了。 皇家无亲戚,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即便,慕容瑜以后,把德妃送到行宫,让她颐养天年,他也不惧世人的流言蜚语。 如果,德妃敢用孝道,来道德绑架他的话。 那么,慕容瑜也不介意,,把她曾经给自己下蛊的事情抖出来,让世人知道她,德不配位,空有虚名! 做为帝王,要无情无爱,那不都是德妃从小就教导他的。 慕容瑜只不过是,付之行动了而已,又有什么错呢? 他就给云瑶写了一封信,然后,就让冷血亲自去璟王府一趟,把信送到她的手上,别的暗卫,他也不放心,让他们去办此事。 冷血的心中,没有残月那么多的好奇心,他拿着信,就闪出了书房。 当他赶到璟王府以后,就去了枫叶林中,只见云瑶在二楼的阳台上,低着头的在画着画,突然之间,只见一个黑衣人,人影一闪,就递了一封信给她。 刚才,云瑶差点就拔出手枪,扣动了扳机,她以为,这个人,是来刺杀她的呢。 云瑶从暗卫的手中,接过信封以后,拆开看了一下信上的内容,是慕容瑜给她写的,他说,想让云瑶给他做一个书签。 她想着,自己刚坑了他五万两的银子,只是做一个书签而已,又不触犯什么律法。 就云瑶对暗卫说:“你等一下。” 冷血戴着一个银制的狐狸面具,他不说话,只是朝云瑶点了一下头,就立在不远处候着。 云瑶从袖中,拿出一张长方形的白卡纸,用油画笔,画了一幅画。 画中有一个驿站,不远处,有一座簖桥,是用来拦河,而插在水里捕鱼而设的竹栅栏。 旁边还有一株梅花,在傲雪中绽放。 云瑶画完画以后,她还在书签的左上角,题了一首陆游的诗,《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冷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云瑶拿出一个打孔器,她在书签的下方,打了一个小圆孔。 之后,她就走进了卧室,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编织器,剪刀,和玉线,还有一把紫色的流苏线。 云瑶拿着工具,才返回到了外面的阳台上,她把东西,摆放在木桌上,就开始编织流苏的外层,一个菱形的花朵,用了半个小时,她才把流苏编好。 这时,书签上的油画颜料也干透了,云瑶就把紫色的流苏,挂在了书签下端的小圆孔上。 书签很漂亮,她用一个空白的信封装好,才把它递给了一旁等候的暗卫。 冷血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璟王府的围墙砌得很高,要不是他的轻功好,估计就会被围墙上的那些机关,给绞成肉片了。 过了一刻钟,冷血就回到了太子府中,他把信封递给了慕容瑜。 他看见冷血的衣服上,被刮破了几道口子,就问了他一句,“你受伤了吗?” 冷血说:“我没有受伤,刚才,属下翻入璟王府围墙的时候,差点就触动了上面布置的机关陷阱,受了一点皮外伤。” 慕容瑜从信封中,抽出了书签一看,好漂亮,他的心情很是愉悦。 就对冷血说:“事情办的不错,你去找府医上点药吧。” 冷血应了一句,“是。” 他就闪出了书房,去找府医去了,冷血觉得一点皮外伤,无关痛痒的,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但是,这是主子,第一次关心下属,冷血也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才是。 刚才,他看着慕容瑜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情不错,要不然,以主子那冷心冷情的性子,他狠起来的时候,都能给自己捅刀子,让他关心下属,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冷血是慕容瑜从人牙子关押奴隶的笼子中,买下来的一名杀手。 慕容瑜把他带回瑜王府以后,就让府医帮他解了噬心之毒。 后来,他把冷血的卖身契递给他,他可以走,也可以留下来,做他的暗卫。 冷血说:“我想留下来。” 他也没有接慕容瑜手中的卖身契。 而是留了下来,做了暗卫,在瑜王府中,已经待了七年,慕容瑜除了性子冷淡之外,倒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今天下午,一开始,慕容瑜只想让她,给自己做一个流苏而已,后来,他又想了一下,干脆让云瑶做一个书签得了。 慕容瑜很喜欢这个礼物,他没想到,云瑶还在书签上,画了一幅画。 有诗,有画,可见她是用心做了。 可能,对于别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普通书签而已,不至于,让他如此地激动。 但是,对于慕容瑜来说,礼轻情义重,意义就不一样。 这是第一次,自己心爱的女人,亲手给他做的礼物。 慕容瑜拿着书签,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热泪盈眶。 往后余生,心之所向,目之所及,都是你─云瑶。 第81章 话本子─《狸猫换太子》 下午,云瑶闲着没事,就出去逛了街,她去一趟书斋,买了一个小话本,《狸猫换太子》。 这本书有意思,她就拿着书,去了附近的茶楼,点了一杯茶,选了一个临窗的位置,边看书边吃瓜子。 主人公叫木容云,她是云妃的儿子,却被给德妃接生的稳婆给换走的。 木容云跟慕容瑜同音,这么说,二皇兄不是德妃的儿子,难怪她之前听说,那个老女人,从小就对他不好。 云妃温婉贤淑,对慕容璟多有照顾,所以,她想帮助云妃找回儿子。 参加宫宴的时候,德妃那个老女人,说话的时候,就阴阳怪气的,让她很讨厌。 如果,慕容瑜是云妃的儿子,那么,就凭她帮慕容云找到母亲的情况下,以后,他也不会再针对慕容璟了吧。 云瑶是一个行动派,她说干就干,付了茶钱以后,就直奔太子府,目标明确,主动出击。 到了太子府,门房的小厮说,太子不在府中,进宫去了。 云瑶就对他说,她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让小厮进宫去把人喊回来。 小厮就从马厩当中,牵了一匹马,骑着马就去宫中找人了。 他找到御书房中,就跟太监总管杨公公打了一声招呼,说他找太子有急事。 杨公公让小厮在门外候着,他进去通报一下,“太子殿下,你府上的小厮,找你,说有急事。” 慕容瑜跟慕容霆行了一个礼,“父皇,儿臣府中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奏折你就慢慢地批改吧。” 慕容霆挥了一下手,“去吧。” 慕容瑜转身,就直接奔出了御书屋,跟着小厮走。 到了半路上,他才问小厮道:“府中出了何事?” 小厮说:“太子殿下,是璟王妃找你,她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慕容瑜一听是云瑶,心里可激动坏了,于是,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赶回太子府。 到了门口,他刚跳下马车,就冲进了太子府中,只见云瑶在喂锦鲤呢。 慕容瑜走了过去,就问一句,“九弟妹,你找我,有何事?” 云瑶从袖中递了一本书给他,“二皇兄,这是我刚才在书斋买的小话本,你看看,估计跟你的身世有关,我怀疑德妃不是你的生母。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催眠德妃,让她说出真话。” 慕容瑜知道,这一只小狐狸,无利不起早,他问云瑶:“你想要多少钱?” 云瑶讪讪的一笑,才问他道:“二皇兄,德妃的韶华宫中,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比如夜明珠,宝石之类的。” 慕容瑜笑着说:“她有两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还有各种宝石,另外,她还珍藏着一卷鲛纱。” 云瑶的狐狸眼,咕噜噜地转个不停,“二皇兄,鲛纱不是传说之中,只有鲛人一族,才能织出来的,这种布料,它真的存在吗?” 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听说这鲛纱,价值万千呢,光是想想,她就激动得不行了。 慕容瑜看看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小表情,一副财迷的样子,心里就好笑。 “有的,我见过了,深蓝色的,轻薄透气,特别的漂亮。” 云瑶问:“二皇兄,事成以后,你能把那一卷鲛纱,都给我吗?” 慕容瑜说:“好,都给你了,夜明珠,宝石都是你的。 到时候,你挑贵重的拿,剩余的东西,估计要充公。” 云瑶说:“二皇兄,你去叫上父皇,还有云贵妃,然后,你们去大理寺等我,我进宫去把德妃那个毒妇给带出来。” 慕容瑜说:“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那个老虔婆可阴毒了,诡计多端的。” 云瑶说:“人多嘴杂,你们去大理寺等我,相信我一次,为了我的鲛纱,也必须把她给带出来。” 慕容瑜看着她,一副大义凛然,惩恶扬善的模样,他忍着笑意说道:“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如果,你斗不过她的话,不要跟她硬拼,就来找我,我替你收拾她!” 云瑶说:“二皇兄,皇宫中的路,太复杂了,我分辨不清东南西北,容易迷路,你让昨天下午给我送信的那个暗卫,给我带一下路吧。” 慕容瑜朝空中喊了一声,“冷血,你出来一下。” 冷血从暗处,闪了出来,“主子,你有何吩咐?” 慕容瑜说:“把九弟妹带到韶华宫中,再负责把她带出来,保护好她的安全问题!” 冷血应了一声,“是,主子。” 云瑶朝身后挥了一下小手,就进宫去了。 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冷血就把云瑶带到了韶华宫的门口。 她看见韶华宫外,有一棵茂盛的大树,就向上面射出飞虎爪,就上了树杆,云瑶借着树荫地遮挡,就换上了隐身衣。 然后,她就从树杆上跨过腿,站在了围墙上,就进入了院子当中。 她找到了德妃的寝殿,只见她正躺在床上休息呢,外间还坐着一个嬷嬷,看着她的面相,就不是一个好人,这个老虔婆,估计就是她的奶娘,云瑶给她喷了一点乙醚,就把她扔进了空间。 之后,她又对着床上躺着的德妃,狠狠地喷了几下乙醚,就把她也扔进了空间当中,云瑶拉开化妆镜前的抽屉,把里面翻了遍,只有玉钗跟金钗,都扔进了空间,蚂蚁腿再细,那也是肉啊。 她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东西没有找到,倒看见床架的空心处,有一个隐藏的机关,打开以后,是一本记事本,上面详细的记着,狸猫换太子的过程,还有慕容瑜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云瑶忙着找夜明珠,倒把库房给忘记了,她找了一个宫女,问了一下库房的位置。 过了一会,她走到了库房的门边,就用乙醚迷晕了看门的两个小厮。 然后,就进入了库房中,她冲到那一卷鲛纱跟前,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深蓝色的布料,轻薄款的,好漂亮呀,这是她的,谁敢跟她抢,她就把他们胖揍了一顿。 云瑶的小手一挥,库房中的那一卷鲛纱,还有那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一瞬间,就全部都消失了,此刻,库房中,除了一些空空的箱子,货架,就跟蝗虫过境一般。 她锁上库房的门,然后,就来到了院子中,迷晕了韶华宫中的宫人。 随后,就闪进了屋中,把自己的隐身衣,扔进了空间,她才“搀扶”着德妃和她的奶娘,才出了韶华宫的宫门。 第82章 狸猫换太子的真相 冷血见她出来,就带着云瑶出了皇宫,他们来到了大理寺的门前。 她挺起了小腰板,迈着跨步,俨然一副警察叔叔抓坏人时的表情,正义凛然,一身正气的! 云瑶进入了大理寺中,眼看着德妃有醒来的迹象,她又拿出乙醚,给她使劲地喷了几下,才薅着她的头发,进入了大堂的中央。 里面坐着慕容璟,慕容瑜,皇上,还有云贵妃。 云瑶掐了一个复杂的手诀,又念了一段催眠咒,“月为寂之气,梦为幻之象,吾之所催者,无不入眠也。” 看见德妃的瞳孔失去了聚焦,云瑶才对德妃说道:“交待一下,你犯过的那些罪行吧。” 德妃表情木讷地说:“二十七年前,我怀上了一个孩子,孩子的父亲,是我们林府的一个暗卫,他叫邢少林,是我的青梅竹马。 我刚入宫不久,有一天晚上,他来给我送东西,然后,我们就行了房事。 后来,过了七天,我发觉自己怀孕了,一开始,我怕皇上知道,于是,就想着把孩子给打掉的。 但是,我记得,邢少林来找我的前两天晚上,皇上也来过韶华宫,让我侍过寝的,所以,我又打消了,打胎的想法,就想着把孩子生下来。” 云瑶同情地看了一眼皇上,然后,她就低下头,故意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表情,“唉,想要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 慕容霆:“……” 他好心塞,儿媳妇,你是懂得,如何给我补刀的。 云贵妃眼含笑意的地看着皇上,那笑容,意味深长的。 慕容瑜的心里,很想笑,平日里,他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此刻,他就是想笑,以至于,他的表情,都差点就管理失败了。 慕容璟看了一眼媳妇,瑶瑶的胆子还挺大的,竟然,敢调侃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德妃继续说:“有一天,我听见皇上身边侍候的一个小太监说,他要把一匹鲛纱赐给云妃,那一刻,我心里好恨,凭什么,价值连城的鲛纱,就要赐给云妃,而不是赐给我。” 云瑶对她翻了一个大白眼,才说道:“你给人家戴绿帽子,还想着要那一卷鲛纱,你这么能耐,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德妃接着说:“于是,我就让奶娘拦截了,那个给云妃送鲛纱的宫女,把她骗到了韶华宫,抢了那一卷鲛纱,然后,就弄死了那个宫女。 后来,我听说,云妃那个贱人也怀孕了。 于是,我就买通了孙御医,他说那个贱人,怀的是一个男孩子,等到她生产的那一日,我就喝了催产药,收买了帮她接收孩子的那个产婆,让她把那个贱人的儿子,跟我的孩子调包。” 德妃一口一个贱人,云瑶听着,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她撸起了袖子,就开骂道:“你这个老虔婆,骂谁贱人呢! 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众人的耳畔边,传来了“啪啪”两个巴掌声,云瑶说:“妈的,自己是贱人,所以,你看谁都像贱人。” 云瑶揉了一下自己白嫩的小手,“你这个贱人,脸皮也着实厚了一些,打得我手都疼了。” 慕容璟心疼得说:“瑶瑶,我帮你揉一下,下次,你要打这种人渣,就该让老嬷嬷来干这种粗活才是。 你这双画画的手,细皮嫩肉的,打坏了,以后可怎么画画呀?” 云瑶:“……” 你说的对,我竞然无力反驳了。 云贵妃说:“你这丫头,也不怕打疼了自己的手,一会我给你一瓶消肿止痛的膏药。” 云瑶笑着说道:“我就是听不得她嘴贱,一口一个贱人的,就跟柳氏母女俩一个德性。” 德妃的脸上,刚才被云瑶扇了两巴掌以后,一瞬间,她的就肿成了发面馒头。 但是,不影响她说话的语速,“我生下来的是一个死婴,我让奶娘把孩子包好,才抱去给产婆的。 慕容瑜很小的时候,我就把他扔给了奶娘,从来就没有抱过他,他七岁的时候,读书很有天赋,于是,我就让他学各种各样的技能,想让他成为我手中的一把刀。 在慕容瑜十岁的时候,有一个老嬷嬷想告诉他真相,被奶娘看见了,于是,到了晩上,我就把她拔掉了舌头,我让她嘴碎,她死了以后,就让人,把她扔进了湖里的冰窟窿中。 七年前,我花重金,在南疆的苗寨中,买了一对子母连心蛊,母蛊在我的身上,子蛊下在了他的身上。 后来,子蛊被他的府医给取了出来,那一天,我被母蛊反噬,差点就疼死了。 慕容瑜用玦儿来威胁我,玦儿是我跟邢部尚书严潇的儿子。 当年,淑妃很得圣宠,我心生嫉妒,于是,就怂恿贤妃和良妃,害死了淑妃。 后来,是邢部尚书严潇,替我抹去了犯罪的足迹。” 云瑶问她:“帮云贵妃接收孩子的那个产婆,也被你弄死了吗?” 德妃说:“是的,我让奶娘,给她灌了一碗砒霜,然后,就让小厮把她扔到乱葬岗去了。” 慕容霆被她气得,太阳穴都疼得突突直跳,他想掐死这个疯女人,不但给他戴了绿帽子,竟然,还敢不怕死的,把别人的孽种生下来,混淆皇家子嗣。 云贵妃拉着慕容瑜的手,哭得泣不成声,“孩子,都是娘亲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难怪以前,每次,我看见你,都觉得很亲切,感觉你就像是我的儿子似的。” 慕容瑜也红了眼眶,他哽咽着声音说道:“母妃,我不怪你的,当时,你生完孩子,估计身体很虚弱,才让这个毒妇,钻了空子,换走了孩子。 难怪这个疯女人,从小就对我那么冷漠,原来,我不是她亲生的孩子。 她对我,从来就没有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她的眼中,永远都只有冷漠与厌恶。” 云瑶说:“二皇兄,你的那一双眼睛,长得跟云贵妃很像。” 第83章 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慕容瑜说:“倒是我疏忽了,以前,没有注意看过这个小细节。” 云贵妃刚认了慕容瑜,此刻,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的儿子。 她说:“瑜儿,晚上,你去我的怡芳宫中,我给你做好吃的。” 慕容瑜说:“好的,母妃。” 云贵妃红了眼眶,她怨恨地瞪了皇上一眼,“都怪你,就因为,一卷鲛纱,就让我儿子,受了二十七年的苦,害得我们母子分离至今。 皇上,你要如何补偿我们母子两个人?” 慕容霆说:“云贵妃升为皇后,到了明年,瑜儿就立为太子。” 云贵妃“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 慕容瑜说:“父皇,这一次,是九弟妹看了《狸猫换太子》的那个小话本,才让我认回了母妃,她的功劳最大。”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给云瑶赏赐。 慕容霆问她,“云丫头,你想要什么赏赐?” 云瑶正想着狮子大开口,薅皇上的羊毛呢。 没想到,慕容璟就抢过了她的话头,就对皇上说道:“让瑶瑶做大理寺的仵作,要给她俸禄,再给她赐一块免死金牌,就这些吧。” 就这些,听听你这口气,好像免死金牌,在你的眼中,就像菜市场中的萝卜白菜似的。 云瑶:“……” 她的唇角直抽抽,王爷,还可以这样操作的吗? 慕容霆说:“给云丫头,赐神探之名,赏绫罗绸缎各五匹,再赏金子五百两,每月俸禄是十……” 皇上口中的“十两银票”,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呢。 话头,又被慕容璟给抢走了。 他说:“二十两银子,就瑶瑶那推理能力,和验尸手法,就值这个价,之前,她验尸,都是我自掏腰包的。” 慕容霆:“……” 皇上在心里腹诽着道:慕容璟,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发表自己的意见,也不迟呀,动不动就抢我的话,你是云瑶的最强嘴替吗? 唉,这个儿子,他还能要吗?胳膊肘老是往外拐。 慕容霆说:“依璟儿的意思办,以后,每月,云丫头的俸禄,是每月二十两的银子,至于免死金牌,等她再立几个功劳,我就赐一块给她。” 这样,又不驳了慕容璟的话语,还顾全了他的脸面。 这个儿子,心中对淑妃之死,一直耿耿于怀的,要不是为了云丫头,他都恨不得消失在慕容霆的眼前呢。 云瑶接过话茬子,就对慕容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她说:“臣媳,在此谢谢父皇的赏赐之恩。 做为皇家儿媳,享受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能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东靖国的治安稳定,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也是我应尽的义务。 至于俸禄,刚才,父皇既然已经答应了此事,那就是对我办事能力地肯定与认可。 如果,现在,我绝拒的话,倒显得我很矫情,不识抬举了。” 慕容霆:“……” 嗯,不错,云丫头,倒是挺会说话的。 慕容瑜说:“父皇,那一卷鲛纱,就赐给九弟妹了吧。” 慕容霆还想说什么,这一回,轮到云贵妃抢他的话了,只听见她对慕容霆说道:“皇上,我同意,虽然,一卷鲛纱的价值万金,但是,这一次,如果,没有瑶瑶的帮助,我跟瑜儿,一时半会,估计是不会相认的。” 慕容霆:“……” 作为一国之君,我就这么不受你们待见的吗? 你们一个,两个的,就知道抢我的话头,他好心塞…… 慕容瑜说:“肯请父皇,现在就写下诏书,诏告天下,让世人知晓,林氏这个疯女人,毒害皇嗣是什么下场。 要多写几张,让衙役拿去各个县里,多贴上几张,广而告之,以敬孝尤! 免得以后,后宫当中的妃子,又有样学样,起了坏心思,也效仿林氏,不顾律法的约束,而顶风作案,混淆皇家子嗣! 最后,让我们慕容氏的万里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外戚专政,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先祸乱朝纲,再谋权篡位! 不管是哪一种,那都会动摇国本,让黎民百姓陷入水深火热的当中。” 被慕容瑜这么一提醒,慕容霆的脑门上,都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他仔细一寻思,可不就这样。 好险,还好是慕容瑜成了太子,要是让慕容玦上位,那么,慕容氏的江山,岂不是要跟以前的那个刑部尚书,老匹夫严潇一个姓。 改朝换代的事情,慕容霆绝对不允许,让它发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不行,回到御书房以后,得让皇家的龙鳞卫,去岭南一趟,给严潇赐一杯鸩酒才行。 哼,他敢给朕这个一国之君,戴绿帽子,简直是奇耻大辱。 严潇敢撩老虎的胡须──活腻歪了。 就在皇上发散思维,神游太虚之时。 大理寺的两个衙役,就拎着两桶冰水,走了过来,照着德妃和孙嬷嬷的脑袋上,就浇了下去。 她们两个人,打了一个哆嗦,就被冻醒了过来。 杨公公拿着圣旨,尖细着声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二十七年前,德妃林梦,用自己的死婴,换走了云贵妃的儿子慕容瑜。 七年前,林梦又在韶华宫中,行巫蛊之术,毒害太子慕容瑜,罄竹难书,其罪当诛! 太子仁爱,念其对自己有养育之恩,不忍处死林氏。 从今天起,褫夺德妃的封号,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其私生子慕容玦,发派充军到北陵边境驻守,做一名小兵,上阵杀敌,戴罪立功,方可活命! 钦此!” 杨公公转过身,对林梦的奶娘说:“孙嬷嬷,助纣为虐,草菅人命。 毒杀了十多条,无辜的性命,罪恶多端,凌迟处死!” 皇上写好了林氏的罪状,就让暗卫拿去,贴在菜市场门口的官府公告栏上。 德妃,哦,现在,应该叫她林氏才是,她跪在地上,表情木讷,一脸的死灰色,才半天的时间,她就像被人抽走了精气神,灰头土脸的,似乎老了十岁,鬓角的头发都白了一半。 大理寺的师爷,把他记录下来的罪证,给林氏念了一遍。 之后,两个暗卫就把林氏拖去了冷宫。 慕容瑜也想跟着去看看,冷宫是什么样子的。 在他临走前,云瑶就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一本记事本,递给了慕容瑜。 “二皇兄,这是我在林氏的寝殿中,翻箱倒柜的时候,在她床底下,隐藏的暗格中,找到的。 另外,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写《狸猫换太子》小话本的那个人,估计是帮云贵妃接收过孩子的,那个产婆的儿子或者是女儿。” 慕容瑜说:“这一次,能认回母妃,九弟妹,你功不可没,谢谢你!” 云瑶小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道:“二皇兄,我只是太善良了,不忍心看着你,继续被林氏祸害下去。” 慕容瑜的唇角微勾,他忍着笑意,明明知道,这丫头片子,无利不起早。 他却附和着说:“九弟妹,你真善良!” 第84章 今天,又是薅羊毛的一天 云瑶说:“二皇兄,既然,我这么善良,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给我一点奖励,比如金子,银子什么的,或者是赏我几个夜明珠,也行啊,其实,我不挑的。” 慕容瑜:“……” 说好的善良呢,才过一会,云瑶就秒变小财迷,变着法子的就想薅他的羊毛。 慕容瑜说:“等一会,我从冷宫回来以后,就带你去库房里挑。” 云瑶说:“二皇兄,你有事情,就去处理吧。 我是一个善解人意的。 一会你让暗卫帮我打开库房的门,我自己进去挑选就好了,怎敢劳烦你呢。” 慕容瑜的唇角微抽,我发觉,你还挺“善解人意”的。 他对旁边的冷血说道:“一会,你让管家给她开一下库房的门。” 云瑶又转过身,就搀着云贵妃的胳膊,露出四颗小白牙,她说:“贵妃娘娘,你要不要也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随便赏点什么都行。” 云贵妃笑得一脸的温婉,她也很上道,就说:“丫头,你跟我进宫,然后,自己进去库房中,你随便挑,捡贵的挑。” 云瑶说:“还是贵妃豪横,走吧,咱们现在就进宫去。” 她对慕容璟说:“夫君,你也一起,我记不住出宫的路。” 慕容璟笑着应了一句,“好,听瑶瑶的。” 云瑶挨个的,把他们都薅了羊毛,她眼珠子一转,就开始套路慕容霆,“父皇,我听说,你的私库当中,珍藏着一棵红珊瑚,还有一棵玉白菜。 你能不能,借我几天,让我带去璟王府,观赏一下,也好涨涨见识呀。” 这一次,她就连皇上也不想放过,这个隐藏的大佬,最有钱,不薅他的羊毛,云瑶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今天,云瑶薅羊毛,都薅出了精髓。 慕容霆说:“云丫头,那两件物品,你可以带回去璟王府……” 皇上口中的后半句,“观赏”那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呢,他的话,就被云瑶给截胡了。 她就等着慕容霆,说出前面的这一句话呢,至于后面的那半句话,不重要,云瑶也不爱听。 她抢过了皇上的话头,就对他说道:“谢谢父皇的赏赐之恩。” 慕容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带回去璟王府中,慢慢地观赏来着。 现在,咋就变成赏赐了呢,你这个丫头,不按套路出牌,偷换概念,也太狡诈了吧。 云瑶见皇上,一脸懵逼的样子,于是,她就侃侃而谈,“以后,臣媳会为刑部和大理寺,提供更多的破案信息,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 给京城的百姓,提供一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社会风气。 为东靖国贡献出自己力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云瑶一副义正辞严,大义凛然,一瞬间,她就像是换身成了守护天使。 她给慕容霆画了一个又大又圆的饼,随后,又给他灌溉了一碗毒鸡汤,我就问你感不感动? 慕容璟:“……” 就瑶瑶这口才,不愧是我媳妇,薅羊毛都薅出了自豪感! 慕容瑜:“……” 九弟妹,你这一波操作太溜了,我墙都不服,就服你。 云贵妃看着这个丫头,她很喜欢云瑶,她不但人长得美,心地还这么善良。 慕容霆觉得,这个儿媳妇,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以后等她办了案子,再赏她一些田产给她吧。 皇上被云瑶的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话,给带偏了节奏,现在,他压根就想不起来,他库房中的那一棵红珊瑚树,还有玉白菜,也被她给薅走了的事情。 云瑶让慕容璟带她去了皇上的私库当中。 半路上,皇上才想起来这一件事,心中有点肉疼,但是,看着儿子为她媳妇跑断腿,一脸幸福的样子,他也就释然了。 算是他对儿子的一种变相的补偿吧,最后,皇上自我攻略,很佛系地嘀咕了一句,钱财乃身外之物。 云瑶把红珊瑚,和玉白菜放入了空间以后,才吐出了一口浊气,她总算把这两样,薅到手了。 出了库房,她问慕容璟:“王爷,你说这一棵红珊瑚,价值多少钱?” 慕容璟说:“最少,价值十万两。” 云瑶:“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随后,他们又去了云贵妃的怡芳宫,进了宫门以后,管家就领她去了库房。 云瑶小声地对他说:“王爷,你跟上,一会提醒我挑贵重的物件。” 慕容璟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好,听瑶瑶的。” 管家打开了库房以后,就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口,让云瑶进去挑选。 她进了库房,就像老鼠进了米缸,啥都想要,心里又想着,不能太贪心。 云瑶看见了两颗夜明珠,一串石榴子的玛瑙手串,好漂亮呀,还有一个浅蓝色的手镯,浅紫色的发钗,一串葡萄大小的翡翠项链,还有一个戒指,孔雀蓝的颜色,也把它戴在了手上。 只见旁边的货架上,一套陶瓷材质的小盘子,总共有六个,可以用来做调色盘,瞬间,逼格就拉满了。 慕容璟问她:“瑶瑶,这个盘子太小了,即使,用来装菜,它也装不了多少啊。” “我想用它来做调色盘,你不觉得好看吗? 我是画画,请相信我的审美观。” 云瑶又走到堆放布匹的货架前,仔细地看了一会,就选一匹深蓝色的布,她不知道,这一匹布料叫什么,反正,就是感觉挺好看的。 之后,云瑶还看到了一匹橄榄绿的帆布,这古代就有这种布料,估计是从波司商人手中,买过来的吧,她可以用来做围裙呀。 画画的时候,戴帆布围裙,最合适了,耐脏,耐看,她最爱的橄榄绿。 云瑶东瞅瞅西望望,又选两个陶瓷材质的小花瓶,梅花和玉兰花图案的。 才恋恋不舍地走了,让门口的管家,登记了一下,她拿走的东西。 云瑶跟云贵妃打了一声招呼,才走的,半路上,他就对慕容璟说:“王爷,你要不要也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送我几个夜明珠。” 慕容璟宠溺地说:“好,璟王府的库房中,就有两个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你喜欢的话,归你了,另外,你想要什么,就自己随便拿。” 云瑶说:“王爷,以后,你们要去抄官员的家,就提前跟我说吱个声,劫富济贫什么的,我最擅长了。” 慕容璟唇角微勾,就应了一句,“好。” “咱们去太子府吧,我帮二皇兄,找到了他的母妃,希望以后,他不要再为难你才是。” 慕容璟说:“瑶瑶,你真好。” 云瑶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慕容璟:“……” 瑶瑶,你这是变相的自夸呢。 他们牵着手,走到了太子府,云瑶就让他在院子中,等自己。 管家得到了暗卫的吩咐,就给云瑶开了门。 云瑶进了库房以后,就把两个夜明珠,扔进了空间,珍珠,玛瑙,但凡,她看着好的东西,一股脑的,就往空间里面扔。 最后,当她从库房中,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串翡翠葡萄,一个手镯,一套茶杯,别的就没有了。 第85章 打入冷宫 云瑶让管家,登记好了自己拿走的小物件以后,就朝太子府的大门口走去。 管家进去库房一看,除了刚才登记在册的那些物品,还少了二十件东西呢。 一会等太子回来了,王管家要跟慕容瑜汇报一下情况才行。 管家差点就哭晕在了厕所,那些东西,随便一件,都是很值钱的。 就拿那两个夜明珠来说吧,那也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即便,把自己卖一万次,他也赔不起的呀。 话分两头,慕容瑜跟在林氏的身后,闲庭信步的。 到了冷宫当中,两个暗卫就把林氏扔在了地上。 慕容瑜说:“你们,把她的发钗拿走,她一个待罪之身,还戴什么发钗!” 等两个暗卫走了以后,慕容瑜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林氏,你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吧? 往后余生,你就待在这冷宫中,跟蛇虫鼠蚁为伴吧,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什么德妃,你配吗?别侮辱了这两个字。 还有,你别想着寻死,否则,慕容玦那个孽种,就会被凌迟处死,还有你们林家,也会受到你的牵连,下场会很凄惨的。 年轻的女眷,就发配到北陵的边境,充作官妓,犒劳给驻守边疆的将士,年老色衰的就去农庄上种田。 至于男眷,年轻的男子,就送去做小倌馆,做小倌,年老的就送去修城墙。 以前,但凡,你对我,稍微的好那么一些,现在,我也不至于,做得如此的绝情,让你住在这冷宫当中。 这里,有你不喜欢的馊馒头,还有咸菜,发霉的被褥。 你就在这里,慢慢地熬,熬到腐烂,最后,再慢慢地死去为止! 如果,你敢自杀,那我就让父皇,诛你的九族,让你们林家断子绝孙! 到时候,你就是林家的罪人。 所以,你要好好地活着才是,林家九族,能否继续活着,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你看,你犯了这么大的死罪,我还是求了父皇,让你活了下来,我是不是,很善良? 即使,现在,我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妃,我还是让你,在这冷宫中,反省自己的罪孽,并没有要你的性命,你看我对你多好啊! 一方面,我能在世人面前,立一个仁爱的名声,同时,又能让你在这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争取利益最大化,真是一个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呢。 一会还要去母妃的怡芳宫中吃饭,她说要亲手为我做饭呢。 你看看,这就是你这个蛇蝎养母与亲生母亲之间的区别与待遇。 以前,在你的眼中,我只是一个,你争夺皇权的工具人罢了。 如今,可不一样了呢,在母妃那里,我就是一个孩子而已,她善良,温婉贤淑,有一颗慈母之心。 我很庆幸,自己的身上,没有流着你肮脏的血,要不然,我怕弄脏了自己的轮回路! 跟你这个疯婆子,多说一句话,我都嫌晦气!” 话音刚落,慕容瑜就转过身,快步地走出了冷宫的大门口。 出了宫门口,慕容瑜停留了片刻,临走前,他又吩咐了一下,看守冷宫大门的两个宫人,“快天黑了,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睡觉的时间,馊馒头和咸菜,就明天中午,再给林氏送来吧。 以前,她在韶华宫中,每日,吃的是燕窝和鱼翅,即便,你们给她送来了馊馒头,估计,她也是吃不下去的。” 看门的两个宫人,也很上道,他们当中,有一个叫孙武的宫人,刚从宫外回来。 他去菜市场中,买了一些卤肉,当作下酒菜。 也是巧了,半个时辰之前,孙武在菜市场门口的公告栏上,就看见了林氏犯下的大罪。 一朝天子一朝臣,林氏现在是罪人,而太子是未来东靖国的储君,他们当然就要听太子的话。 于是,两个宫人就异口同声地说道:“小的,谨遵太子殿下的令。” 慕容瑜的唇角微勾,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两个宫人,还挺机灵的。 走出了冷宫以后,慕容瑜感觉,心中压抑已久的戾气,又少了一些,心情舒畅了很多,他迈着一双大长腿,就往太子府走去。 母妃那么善良,是典型的江南女子,她的性格温婉贤淑,以后,他也要修身养性,少一些戾气才是。 这二十七年,就当是在渡劫了,以后,有关心自己的母妃,他也是有家人的。 弟弟慕容琛,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就像一个世家的公子,待人温和有礼,君子如玉的气质。 他跟慕容玦那个纨绔子弟一对比,就不知优秀了几百倍。 以前,慕容琛遇到他,都会喊他一声二皇兄,对自己都是恭敬有礼的。 那是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 以后,慕容瑜要保护好母妃和弟弟。 现在,他有了家人,这一颗无处安放的灵魂,不再是孤寂的,总算有了家的归属感。 慕容瑜回到了太子府,就去温泉池中,洗了一个澡,他才出了浴室,换好衣服,他正要去怡芳宫中吃饭。 王管家就把云瑶进库房以后,拿走的东西,跟他汇报了一下。 另外,登记在册的东西,还说少了二十件物品。 慕容瑜知道,定是被九弟妹给薅走了。 他说:“那些东西我已经赏给别人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让你登记而已。” 管家“哦”了一声,才离开。 慕容瑜几个起落间,就来到了怡芳宫,云贵妃已经候在门口等着他了,见他来了,她才问了一句,“瑜儿,咱们吃饭去了,我做了几个小菜,手艺不怎么样,你可别嫌弃啊。” 慕容瑜笑着说:“怎么会呢,母妃辛苦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就让太子府的厨子,过来给你做。” 云贵妃走在他的旁边,“还好,瑜儿没有被她给教坏,真不愧是我儿子,长得这么英俊。” 慕容瑜笑着说:“还是母亲长得漂亮,儿子才能长得好看,都是母亲的功劳。” 云贵妃看着他,怎么看怎么顺眼,她给慕容瑜舀了一碗米饭,又给他夹了一只鸡大腿,腊肉,猪排骨。 “瑜儿,你多吃点,小时候,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却在怡芳宫中,整日以泪洗面,以为自己造了什么孽,才会生了一个死婴,还去寺庙中,为她求了长生牌,日日为她祈福! 希望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慕容瑜说:“母妃,这么多年,你辛苦了,之前,父皇都把奏折扔给我,我一直忙于政务。 每天,我有大量的公务要处理,没有时间去查当年的真相。 才让林氏那个毒妇,逮到了机会,差点就被她给害死了。” 云贵妃说:“瑜儿,咱们不提她,晦气。 以后,你想当太子就当太子,不想当太子,咱就不当了,跟娘亲回江南去,你舅舅他们有钱,养你没问题。” 慕容瑜忍着笑意,他说:“谢谢你,母妃,儿子愿意当太子,即使,我不当也会是别人,我希望大靖国,以后,在我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百姓能安居乐业的生活。” 云贵妃说:“好,我尊重你的想法,以后,你有空了就来怡芳宫中,坐一坐,看看母妃,可好?” 慕容瑜湿了眼眶,他应了一句,“好的。”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刻,云贵妃的温暖与慈爱,治愈了他那一颗早已冰冷的心。 第86章 将计就计,金蝉脱壳 晩饭过后,云瑶就到了红枫小院的二楼,进了卧室以后,她就闪进了空间,盘点了一下货架上,自己昨天下午薅来的羊毛。 她现在有六颗夜明珠,一棵红珊瑚,一棵玉白菜,这是她的空间当中,最值钱的东西了。 云瑶在心里想着,如果,自己在古代老死了,然后,又穿越到了现代,那么,只要她把这几个夜明珠,拍卖出去,估计就能做一个小富婆,到时候,住着豪宅,开着豪车,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她渴望自由,喜欢诗与远方,身体和心灵,有一个必须在路上。 随后,她就闪出了空间,来到了阳台上,就坐在木桌前,弹了一首《人间烟火》。 云瑶刚弹完琴,就把琴扔进了空间,只听见耳畔传来了一阵兵器相撞的声音,她站了起来,走到阳台边的栏杆上,用夜视仪往下看去。 紫衣,鬼面,难道是罗刹阁的阁主夜星辰? 此人的头发,是黑色的,应该不是他,再说,那个罗刹阁的阁主,也只是小话本中的故事而已。 现实中,不可能有这么一个人吧,王府中隐藏的暗卫,连续地闪出了十多个人,加上之前,就跟紫衣男人厮杀在一起的暗卫。 现在,杀手的四周,一共有三十个暗卫,一下子,就涌出了这么多的暗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包了饺子。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六十双手,他就更不敌了。 如果,暗卫们采取车轮战的方式,就这么跟他耗下去的话,他肯定会被他们给杀死,渣都不剩的那种。 他看了一眼阳台上方的云瑶,倒是可以劫持那个女人,做为人质。 他先逃出璟王府再说,杀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包药粉,他先闭住呼吸,然后,就把手中的迷药,撒了出去。 璟王府的暗卫们,被杀手猝不及防地撒了一把迷药,挨着杀手最近的暗卫,吸了一口迷烟,就倒下了十六个人。 杀手就趁这一会的功夫,他足尖一点,就上了二楼的阳台。 云瑶知道,来者不善,她刚要拔出手枪,扣动扳机,但是,最后,她还是放弃了抵抗。 她一直想再次逃出璟王府,这一次,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云瑶绝对不能错过。 云瑶先与他虚与委蛇,假装自己害怕,不敢反抗,以人质的身份,让他把自己给劫持走,到了半路上,在弄死他也不迟。 杀手把剑架在了云瑶的脖子上,她也很配合,没有半点地挣扎。 他戴着一张银制的恶鬼面具,估计胆小的女人,会被他给吓死吧。 但是,云瑶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在现代是法医,她连死人都不怕,还敢解剖死人,区区一个恶鬼面具,还吓不到她。 杀手劫持着云瑶,就下了二楼的楼梯,璟王府暗卫们,只是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 因为,对方手里有人质,所以王府的暗卫,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杀手走到了慕容璟居住的翠竹轩附近。 只听见他的耳畔边,传来了慕容璟冰冷淡漠的声音,“你放开她,我放你走。” 他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但是,只有慕容璟知道,此刻,他的心里慌乱不已。 杀手说:“给我准备一辆马车,到了东郊,我就放了她。” 慕容璟让暗一和暗二乔装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去马厩中,驾一辆马车过来,让他们先确保云瑶的安全,然后,见机行事。 他先去换一身夜行衣,稍后,就会跟上他们。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暗一和暗二,就把马车,停靠在了璟王府的院子当中。 杀手才劫持着云瑶,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以后,杀手也不放松警惕之心,他还是把剑,继续架在云瑶的脖子上。 “我觉得,为了你的安全问题着想,你还是把剑收起来,万一一会,马车一跌破,我怕你,一不小心就割断了我的脖子,到时候,你就威胁不到我的夫君了。” 杀手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也是这么个理,于是,他就把剑插回到了剑鞘当中,“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云瑶低垂着眼眸,敛去了眼中那一闪而逝的,一抹杀意,敢劫持我,一会不给你一点教训,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到了东郊以后,紫衣男子,正想拔出剑,重新架在云瑶的脖子上。 没想到,他的眼睛上,就被云瑶喷了几下防狼喷雾剂,眼中都是辣椒水,辣得他睁不开眼睛。 云瑶趁他揉眼睛之际,就从空间中,拿出一把手枪,扣动扳机,就朝他的腹部开了一枪。 她声音冰冷地说:“妈的,敢威胁老娘,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随即,云瑶又吹灭了车厢当中的油灯,拿着杀手的那把剑,就闪进了空间。 杀手的腹部中了一枪,疼痛不已,他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臭娘们,敢给老子喷辣椒水,还敢用暗气打伤我的腹部,一会,我就把你先奸后杀!” 车厢内的这个杀手,估计是被云瑶给气狠了,才会口不择言的,暴露自己的处境,才会瞎逼逼。 车外的暗一和暗二,从他的话语中,听见了他被云瑶的武器打伤了腹部。 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 暗二停下马车,暗一凭着感觉,就把杀手从车厢中拽了出来,扔在了距离马车十多米远的地方。 杀手现在也没有空,揉他的眼睛了,他摸向腰间的剑,就想跟暗一拼命,摸了半天,却啥也没有摸到。 做为一名杀手,手中没有了武器,这是最致命危险,他叹了一口气。 今晩,吾命休矣! 杀手没有武器的加持,加上他的腹部受了枪伤,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就落入了下风。 暗二停好了马车以后,就走了过去,帮忙暗一去了。 云瑶闪出了空间,就向南边走去,她先离开这里再说。 今天晩上,月亮是半弦月,稍微有一点月光,勉强还能视物。 云瑶戴上夜视仪,走路的时候,就顺畅多了,虽然,在树林中行走,很是费劲,荆棘丛生,可能还会遇到蛇虫鼠蚁,或者是猛兽之类的。 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所有的危险,跟自由一对比,云瑶更希望获得自由。 第87章 愚爱,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 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云瑶也要逃走,逃出璟王府。 她向往自由,渴望自由,天高任鸟飞。 云瑶不愿意,继续留在璟王府中,做慕容璟的禁脔,做他笼中的金丝雀。 虽然,她跟慕容璟在房事方面,彼此都很满意,但是,云瑶不爱他,她只走肾不走心。 不管慕容璟有多宠她,爱她,云瑶始终都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把拔x无情,贯砌到底。 她不爱慕容璟,只想自由自在地活着,而不是当什么劳什子的王妃。 等她向南边行走出了二十米左右,就往西面的树林中走,她要先走到去南陵的那条官道,树林中,树荫茂盛,她也没有方向感。 云瑶现在行走的路线,跟东郊回京城的官路,成平行的路线。 话分两头,暗一和暗二以为,云瑶肯定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了,等他们把这个杀手制服了,再去找她也不迟。 过了一盏茶以后,杀手就被他们揍得跟个猪头似的,估计,他娘亲来了,也认不出他的那种。 暗一拿出一个打火石,点燃了车厢当中的那一盏油灯。 接下来,他又从马车的夹层中,打开了一个隐藏的暗钮开关,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根绳子。 随后,暗一就把那个杀手给捆了起来,然后,再把他扔到了车厢当中。 他从杀手的身上,撕下一块布,再把他的嘴给堵上。 “暗二,你来看着马车,我去找王妃。” 暗二走到马车边,交叉着双手,斜靠在车厢上休息,只见不远处的暗一,点亮了一个火把,举在手中,就在周围,寻找云瑶。 他找了半天,就连一根毛也没有找到。 这下暗一就着急了,于是,他扯着嗓子,大声地喊了起来,“王妃,你躲在哪里呀,快出来,咱们回璟王府了。” 寂静的夜晚中,除了虫鸣鸟叫的声音之外,就没任何人回应他。 完了,本来救王妃是主要任务,现在杀手抓住了,王妃却凭空消失了,这不就是本末倒置了吗? 暗一以马车为中心点,把方圆二十米之内的树林中,都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云瑶的身影。 他跟暗二一商量,眼下,他们只能先回去,跟慕容璟汇报一下情况,让他定夺,再作打算。 这半夜三更,火把也燃烧不了几下。 暗二刚把马车调转头,正想着,往京城赶呢。 此时,慕容璟也骑着马,刚好赶到了这里,他还没有下马,就朝着车厢的方向,喊了一句,“瑶瑶。” 声音急切,透着浓浓的担忧与愧疚。 马车内,却异常的安静,没有传出云瑶的声音。 暗一下了马车,他长话短说,把事情的经过,做了一个简单扼要的说明。 一开始,慕容璟不肯相信,自己心中的那个推测。 昨天下午,云瑶还牵着他的手,对慕容璟说:这一次,我帮二皇兄找到了他的母妃,希望他,以后不要再为难你才是。 现在,云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又一次消失了。 慕容璟不愿意相信,云瑶离开他的事实,他接受不了。 于是,他就拿着火把,疯了似的,跟着暗一又在附近的树林中,搜索,寻找了一遍云瑶的身影。 结果,他们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一次,慕容璟彻底的死心了。 没有找云瑶的身影,慕容璟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就跟暗一说,你去把那个杀手,捆绑在马背上驼着,然后,在把马匹拴在马车后面的横杆上。 暗一从车厢中,把杀手拽了出来,就把他横着放置,固定在了马背上,然后,又把马匹的缰绳拴好。 暗二在前面赶着马车,暗一则是坐在马车的后车厢位置,他背西面东,颠倒着位置坐着,以免这个挨千刀的杀手,一会又逃跑了。 本来,暗一和暗二赶着马车,送杀手离开以后,慕容璟就翠竹轩换了一身夜行衣。 当他正要上马蹬,骑着马去追上两个暗卫的时候。 邢部的一个衙役,气喘吁吁的,就赶到了璟王府,他说,刚才,有一个叫王金兰的女人,到刑部报案,说她的男人张潇汉,在七年前,杀了一个酒醉的顾客文烟,把他的肉做成了羊肉火锅。 慕容璟没办法,只能骑着马,跟他回到了刑部,他先安排衙役,让他们去王金兰的家中,把她的丈夫,先抓到刑部关押起来,等他回来再审。 刑部尚书傅瑾瑜, 最近有公事,去了青溪县城中,协助县城的衙役,调查一起连环杀人案去了。 刑部的师爷,遇到报案之人,一时之间,群龙无首的,他没了主见,这才让衙役去请了慕容璟,到邢部主持大局。 慕容璟就这样,被公事耽搁了半个时辰的时间,云瑶就不见了。 他心中的那个答案,就是最接近真相的,但是,他就是不愿意相信自己。 云瑶借着杀手的劫持,先是将计就计,到了东郊的郊外,最后,她再利用隐身衣遁走。 虽然,结局有点残忍,可是,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之前,慕容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之前,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他以为,他对云瑶付出了真心,她就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结果,慕容璟才发现,所有地付出,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他在云瑶的心中,什么也不是。 这一刻,他恨,他怨,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不愿意原谅他一次,新婚之夜他对云瑶的伤害,她一直耿耿于怀。 在这一段婚姻中,慕容璟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真心,毫无保留的对她好,但是,自己就是捂不热,云瑶那一颗冰冷的心。 痛苦,难过,愤怒,各种负面情绪涌然而生,慕容璟的眼中,都是阴鸷的狠戾之气,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似乎蕴藏着一种恐怖的力量,在顷刻之间,就能毁灭一切! 随着云瑶的离开,此刻,慕容璟的内心,阴暗嗜血的一面,又被唤醒了。 第88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自从成婚以后,慕容璟很久没有杀过人了,以前,谁惹他生气,他就弄死谁! 此刻,他很想杀一个人来玩玩。 到了璟王府以后,慕容璟就跟暗一说:“把那名杀手,带到地牢中去,为了避免他自杀,先把他口中的毒囊拔下来。 然后,鞭子沾盐水,先抽他五十鞭,最后,再审问他。 如果,他不肯交待的话,那就施以凌迟之刑,活刮肉片一千刀!” 这个杀手,就是导致云瑶逃走的罪魁祸首。 如果,今天晚上,这个杀手,不闯入璟王府,刺杀慕容璟的话,等他处理完公事以后,就打算去红枫小院,跟云瑶温存一番的。 结果,计划没有变化快,云瑶利用杀手的劫持,反而将计就计,顺利地逃走了。 这茫茫人海,让慕容璟上哪里去找她。 这一次,他不知道,云瑶会逃去哪里。 慕容璟让暗二带着五个人,骑着马去南陵的官道上,把云瑶给追回来。 慕容璟的话音刚落,也没见暗二离开,去执行任务。 慕容璟的声音冰冷淡漠,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暗二,你思春了吗?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后院牵马,把瑶瑶给追回来。” 刚才,暗二的心里想着事情,所以,就有点走神。 暗二被慕容璟这么一吼,就打了一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点点头,叫了五个暗卫,就直奔马厩而去,各自牵了一匹马,一个漂亮的翻身,他们骑着快马,就朝南陵国的官道上,飞奔而去。 慕容璟安排好王府中的事情,他才去了温泉池。 泡在温暖的水中,他的心却是拔凉拔凉的,他靠在白玉池壁上,闭目养神。 在这一段婚姻当中,他为云瑶倾尽所有,只为留住她。 但是,无论慕容璟如何努力地经营这段感情,他始终就是捂不热,云瑶那一颗冰冷的心。 自己付出了一片真心,换不来,云瑶的半点柔情。 慕容璟的心累了,也倦了,他真想放弃云瑶,她一次次的让他伤心,让他崩溃。 当慕容璟以为,他已经得到了云瑶的心,感到幸福的时候,她又给他浇了一盆冷水,让他再次陷入绝望当中。 就这样,这一次,云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她毫不留恋地消失了。 她在逃,他在追,就这样追逐着,煎熬着,痛苦着。 如果,这一次,要是他找不到云瑶的话,那就算了,就这样吧。 云瑶向往自由,也渴望自由,她不愿意,待在璟王府,这四方的天空之下。 她应该像苍鹰一样,在广阔的蓝天中,自由的展翅高飞。 如果以后,他求娶京城当中的任何一个世家贵女,或者是名门千金。 她们都会很爱慕容璟,也愿意为他生孩子,相夫教子,以夫为天,做一个贤妻良母。 但是,他的心很小,除了云瑶,他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了。 慕容璟虽然不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的诗句。 但是,他用实际行动,诠释了这一句话的真谛。 所以,往后余生,就这样过吧,孤独一生,又何妨。 至少,慕容璟曾经爱过,拥有过,恨过,怨过,也该看开一点才是。 他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强制性的把慕容璟留在身边,哪怕那个女人有多爱他,爱到骨子里,换作他,他也要逃走,离开他。 前半生,慕容璟为了给母妃报仇,他拜访隐世大儒为师,另外,他还学习兵法和武功,隐忍多年。 最后,收集大量的证据,把大理寺卿,刑部尚书等一众官员,都拖下了水,有的罢官免职,有的斩首示众,发配岭南的。 还有后宫当中的贤妃和良妃,也被慕容霆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之前,都是心中的仇恨,支撑着他活了下去。 等慕容璟报了仇以后,有一段时间,他感到很迷茫,也很困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有一天,慕容璟在出宫的路上,看到了云娇,就以为,她就是十三年前的那个小姑娘。 于是,他就让慕容霆下圣旨赐婚,没想到云怀安让云瑶替嫁入了璟王府中。 之后,他一生气,就没有跟原主云瑶拜堂,而是用一只公鸡代替他。 原主云瑶,受尽羞辱,万念俱灰,就割腕自杀,慕容璟以为,她是不愿意嫁给他,嫌弃他。 于是,他下命令,将原主云瑶关入了地牢中,还让刑房的暗卫,抽了三十鞭。 后来,她浑身都是鞭伤,好像断气了,就让暗一把人脱下去,丢去兽园喂狼狗。 没想到,那一刻,另外一个云瑶,又重生在了原主的身上。 她守时度势,求慕容璟放过她一次,她会滚得远远的,当时,他就是不肯。 后来,经过相处,慕容璟才发觉,云瑶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她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会弹琴,唱歌,验尸,护外的生存技能满分,做美食,都手到擒来。 回忆往事,那一幕幕的往过,都是甜蜜的,幸福的。 慕容璟泡完澡以后,就弄干了自己的头发,之后,他就迈着一双大长腿,去了红枫小院。 他有一万次,放弃云瑶的理由,但是,慕容璟的心里,又做不到,不去想云瑶。 思念就像细菌感染一样,已经侵蚀了慕容璟的大脑,他病了,得了一种叫相思的病,唯有云瑶是他的解药。 躺在云瑶的床上,抱着她的吐司抱枕,过了一会,闻着抱枕上残留的那一缕淡淡的气息,慕容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话分两头,云瑶走到官道上以后,为了安全起见,现在,她暂时,不想脱下隐身衣,而是选择继续前行。 她才刚往南陵国的方向,走出了五百米的左右,只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如果,云瑶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慕容璟的追兵,她心里一慌,就只想找一个地方,先隐藏起来,躲过去了再作打算。 在云瑶的潜意识里,她就是不愿意回到璟王府中。 这一次,她好不容易,才将计就计,利用那个杀手,以人质的方式,逃了出来。 所以,云瑶不想这么快得,又被暗卫给抓回去。 第89章 罗刹阁的阁主 这里是在官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云瑶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之间,左手边的岔路口,驶出了一辆马车,车厢通体漆黑,白色的车帘,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云瑶的脑子飞速地转动了起来,cpu都快干冒烟了,她想起来了,那是话本子里,罗刹阁的阁主,夜星辰的专属马车。 不管了,先上他的马车,逃过了暗卫的围追堵截再说。 云瑶迈开小短腿,化身飞毛腿,就追上了前方十米开外的那一辆马车。 她一个助跑,就直接窜进了车厢当中,那动作,行云流水的相当丝滑。 当她上了马车以后,只见夜星辰,正靠在车厢上,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他手持一本书,就往云瑶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就依旧翻着书页。 云瑶坐到他的对面,她不禁咂咂嘴,“哇,银发,紫眸,漆黑的马车,白色的车帘。 你是话本子中,罗刹阁的阁主夜星辰吗? 你的紫眸好漂亮啊,你愿不愿意,让我为你画一张画?” 夜星辰看不见她,只能听见她的声音,以为是一只孤魂野鬼呢。 于是,他就对云瑶说了一句,“装神弄鬼。” 到了此刻,云瑶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身上还穿着隐身衣呢,难怪夜星辰看不见她。 她被自己蠢哭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刚才她一着急,突然之间,就降智了。 真是心力交瘁,她慕容璟整的,都有心理阴影了,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就会一惊一乍的,好像自己患有双重人格,有点精分的那种感觉。 不过,蹭一下夜星辰的马车,也不错,光靠云瑶的11路车,她想走到南疆,那得走断腿。 她问夜星辰,“阁主,你这是去南陵国,还是去南疆?” 夜星辰说:“南疆。” “阁主,那咱们两个同路,你不介意,我蹭一下你的马车的吧? 你选择沉默,我就当你默认─同意了啊。 咱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夜星辰:“……” 我默认什么,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发表意见呢,你就已经替我决定好了。 夜星辰在心里,腹诽了一下,我的意见重要吗? 云瑶说:“在路上,我会给你做好吃的美食,再赐你几瓶神仙水,你看怎么样?” 夜星辰说:“咱们人鬼殊途,道不同不相为谋。” 云瑶:“……” “阁主,其实,奴家不是女鬼,而是一只狐狸精,我就问你怕不怕?” 这时,窗外响起了暗二的声音,“王爷只说,让我们去把王妃追回来,那咱们就继续往南陵国的方向追吧。” “前次,王妃就已经逃到南陵国一次,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再逃到南陵国,自投罗网了。” 暗二说:“王妃最喜欢反其道而行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夜星辰说:“你们的王妃……” 他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夜星辰的嘴巴,就被云瑶给捂住了,她小声地说了一句,“嘘,乖乖的,给我闭嘴!” 云瑶的话音刚落,夜星辰的腰间,就被她抵上了一把冰冷的武器,她的嘴唇,贴着他的耳边,“阁主,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到时候,你的坟头草,估计都有两米高了吧。” 云瑶的声音,如情人之间的呢喃软语,她的气息,尽数地喷散在夜星辰的脖颈上,酥酥的,痒痒的,暧昧又撩人。 他被云瑶撩拨得,浑身一阵燥热。 过了一会,她放开了捂住夜星辰的左手,“阁主,如果,你敢出卖我,那我就打碎你的两个鸟蛋,让你做夜公公。” 过了一会,云瑶就在他的耳边,幽幽地说道:“话本子上说,阁主在行房事的时候,喜欢调教不听话的女人。 我也喜欢调教不听话的男人,一会,等咱们到了下一个镇子上,就去住客栈。我也想调教一下阁主。” 云瑶把鞭子,蜡烛,绳子。 另外,还有一副银制的手铐,精致又小巧。 都一一摆放在了矮榻之上。 云瑶问他:“阁主,你喜欢哪一种?” 此刻,她就像一个女流氓,在调戏着良家妇男的画面。 夜星辰的唇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这一次,他遇到高端玩家,阴沟里翻船了。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疯批的蛇蝎美人。 夜星辰没有见过手枪这种武器,但是,之前,分阁的阁主红袖,写信告诉过他了。 他知道,这一把手枪的威力,直觉告诉夜星辰,这个女人很危险。 如果,现在,他敢出卖云瑶的话,下一刻,她就会送他上黄泉路。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夜辰只能选择闭嘴了。 节操什么的,在生命面前,那都不值几个钱,大丈夫能屈能伸,审时度势,才是生存之道。 之前,罗刹阁接到了一单暗杀云瑶的任务,夜星辰见过雇主提供的画像。 画像上的云瑶,美得不可方物,不像一个凡人,倒像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精,所幻化而成的美人,又纯又欲的,魅惑人心。 隔着画像,都能让男人血脉偾张,流鼻血的那种。 那一次,夜星辰派出了二十个杀手,是分布在东靖国的京城,罗刹阁的分阁中,一批三流的杀手。 夜星辰想着,只是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妃而已,二十个杀手出动,一定会让她死得透透的,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种。 被他派去皇家猎场,刺杀云瑶的那些杀手,也是跟他们的阁主,夜星辰一样的想法。 结果,刺杀出现了反转,二十个杀手,几乎被云瑶给团灭了。 最后,活着回来的罗刹阁分阁的阁主红袖,到现在,她都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 就连走路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很是费劲,那一颗子弹,卡在了红袖的大腿根部与腹部之间,大夫稍有不慎,她就会死掉。 医馆的大夫,给出的医治方案,只有两个,第一种:要么就去找公孙扬医治。 第二种:那就是让暗器的主人,把它取出来。 第90章 猎人与猎物 要不然,红袖的命,最多,还剩下半年。 罗刹阁的情报网,遍布四国的京城。 夜星辰早就知道,神医谷的谷主,公孙悯之子,就住在璟王府中做府医。 但是,除非夜星辰活腻歪了,要不然,像他这种极度自私与冷血的男人,是绝对不会脑残的,为了区区的一个下属,就上赶子地去璟王府中,为她求医。 罗刹阁敢派杀手,去刺杀慕容璟的王妃,他现在没有清剿罗刹阁。 那是因为,慕容璟还不知道,皇家猎场中,刺杀云瑶的那一批杀手,是哪一个杀手组织派去的。 只要他们一上门,找公孙扬去医治,那么,红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夜星辰作为罗刹阁的阁主,以及食物链顶端的掌权者,他的利益与性命,永远排在第一位! 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红袖,就让罗刹阁中剩下杀手性命,作为她陪葬的代价,她在罗刹阁的价值,还不足于让自己搭进去。 夜星辰的命,只有一条,死了也就死了,而下属,死了一批,再训练一批就好了。 至于,红袖这个分阁主,虽然,她很忠心,长得也算清秀,小家碧玉型的。 但是,罗刹阁中,美女如云,冷艳高贵,妩媚妖娆,娇俏可人,各式各样的女人,应有尽有。 所以,说句不好听的话,在阁主夜星辰的心中,有她不多,无她不少,说他自私也好,冷血也罢。 之前,据红袖的信中所述,当时,云瑶忙着挖子弹,处理善后,她就提前,吃了一颗假死药,药效是半个时辰,吃完药以后,她的气息全无,当时,才骗过了云瑶。 可能红袖当时没想,为什么云瑶没有帮她挖子弹 其实,她当时没有给红袖挖出子弹,那是因为,她的身体还有余温,根本就不像一个死人。 虽然,假死药,能让红袖气息全无,但是,这药,有一个bug(漏洞),那就是不能隐去服药之人的体温。 云瑶前面挖了十九个人的子弹,每一个人的尸体,都是冰冷的,唯有红袖的尸体与众不同。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红袖刚才服了假死药,她想逃过一劫。 当时,她一看红袖身上的中弹的位置,是在大腿与腰部之间的骨头缝当中。 就红袖这个情况,除了璟王府中的府医公孙扬跟云瑶能救她,其他人,想要帮她把子弹取出来,那不太可能。 稍稍不小心,就会扯断她的血管,造成大出血,或者是造成偏瘫,失去行动能力,一个杀手,杀不了人,那么,她将会被杀手组织给抛弃。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商人的思维方式都差不多,你给我创造不了价值,那么,就只能放弃你,让你自生自灭了。 云瑶心里想着,敢来刺杀我,那你就带着子弹,一起去死吧。 她一直是一个耐心的猎人。 等慕容瑜和云瑶刚走出尸体堆积的十米之外以后,红袖就醒了过来,当时,她腿部的伤很重,身体也虚弱,她不敢有所动作,怕云瑶走过来,再次将她灭口。 等到他们彻底地走远了,红袖才从地上,艰难从地上爬了起来。 走到一棵大树的背后,然后,红袖才从怀中拿出了一瓶金创药,给自己的伤口上,撒上药粉,然后,她又撕下同伴的中衣,包扎好伤口。 才一瘸一拐的往皇家猎场走去。 半夜三更,红袖走到了猎场,她苦思冥想,如何才能留下来,在这里,休息两天。 没想到,磕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她看见一个世家贵女,出来上厕所,于是,她就尾随着那个姑娘,进入了帐篷。 然后,红袖就先把那个姑娘给劈晕了,然后,再将扔进了床底下躺着。 之后,红袖用易容术,把自己易容成了世家贵女的样子,她在猎场中,休息了两天,才返回到了,分布在东靖国的京城─罗刹阁的分阁。 到了分阁中以后,红袖忍着伤口的疼痛,就给待在总部的阁主夜星辰,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详细。 她在信中,详细地介绍了云瑶使用的那把武器的造型和威力,另外,还描述了她如何的心狠手辣地杀人,动作干脆利落。 用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夜星辰就回忆完了红袖信中的内容。 他的头皮一紧,此刻,他感觉头顶的这一颗脑袋,有点摇晃得厉害。 如果,让云瑶知道,夜星辰曾经派杀手去刺杀过她的话,那么,以她这嚣张跋扈的性格,估计,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夜星辰的。 刚才,暗二好像听见了马车中,传出了王妃两个字。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暗二就问了一下马车里面的人。 “请问公子,你见过我们的王妃吗?” 此刻,夜星辰恢复了理智,反正现在,云瑶又不知道,皇家猎场的那一批杀手,是自己派去的,他不能自乱阵脚。 一瞬间,夜星辰的心里又有了底气,感觉自己又行了。 云瑶就用枪口,使劲地抵了一下他的腰。 她对夜星辰说了一句悄悄话,“说她往西靖国的方向走了。” 做为罗刹阁的阁主,夜星辰第一次被人威胁,这让他心里很不爽,也很憋屈,他还是选择沉默。 云瑶轻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么,我这就送你上路,估计奈何桥上,你还能赶上投胎的名额!” 话音刚落,云瑶就扣动了扳机。 这下,夜星辰急了,原来刚才,云瑶不是在吓唬他,而是真的对他起了杀心。 刚才,夜星辰依仗自己的罗刹阁阁主的身份,就有恃无恐的跟云瑶硬刚,不把她放在眼里。 从始至终,他都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以为云瑶不敢把他怎么样。 只是在嘴上,吓唬夜星辰而已,但是,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犹如实质一般。 那一刻,夜星辰真的害怕了,就算他是罗刹阁的阁主又能如何。 如果,他死了以后,云瑶再把他的马夫,也一起杀了,毁尸灭迹,来一个斩草除根。 第91章 兵不厌诈 一代杀手组织的头目,就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茫茫夜色当中。 到时候,不管是各国之人,还是江湖上的人,都不会引起多少的水花。 这个世界,哪一天不死人,饿死的,病死的,老死的,冤死的,即便,再死一个罗刹阁的阁主,人们也不足为奇。 估计人们只会说,他生前得罪什么大人物,所以,对方才会弄死他的。 除了罗刹阁中,对他忠心的下属,谁又会去追查,阁主夜星辰,是被谁杀死的呢? 树倒猢狲散,罗刹阁阁主的位子,一但空了出来,凡是有野心的人,哪个不想上位,从而获得支配别人的权力。 夜星辰一死,到时候,罗刹阁中之人,忙着搞内部的斗争,谁有空去管他,一个死人的问题。 再说,一直以来,杀手组织都只认钱不认人,死了一个夜星辰,就会冒出无数个夜星辰。 一瞬间,夜星辰权衡了一下利弊关系,就对马车外的暗二说:“璟王妃往西靖国的方向走了。” 刚才,云瑶在开枪之前,心中就有一道单向选择题,面对死亡之时,请在以下三个选项中,选择一个正确的答案。 a:死阁主。 b:死云瑶。 c:两个人都活着。 刚才,夜星辰选择了b,那么,云瑶就选择a。 她也不惯着夜星辰这倔犟的毛病了,之前,云瑶跟他讲道理,摆事实,外加威胁,好说歹说。 夜星辰就是一副小明哥的态度,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他一身反骨,摆明了就是要跟云瑶耗时间和耐心,想跟她硬刚到底。 最后,夜星辰把她所有的耐心,都给消耗殆尽。 既然,想害死我,那我就先下手为强,让你去死,到了地府中,你再跟阎王慢慢地硬刚吧。 暗二的心中,半信半疑的,于是,他伸出手,一把就将车帘给撩了起来,然后,他向车厢当中看了一眼,车内确实只有一个人。 最后,他对夜星辰说了一句,“公子,打扰你了。” 暗二在原地停留了半盏茶的时间,夜星辰的话,他持怀疑的态度。 于是,就对同行的暗卫说道:“你们三个人去南陵国走一趟,两个人去往西靖国的官道上追,我赶回京城,给王爷汇报一下情况。” 他的话音刚落,两队人马就朝相反的方向,分开行动。 暗二调转马头,直奔璟王府而去。 而去南陵国的三名暗卫,也快马加鞭的往前赶去。 马蹄所过之处,溅起了一阵尘土,飞扬到了半空中。 阁主的马夫小孙,被呛得直咳嗽,眼中进了泥土,他揉了一下眼睛,马车的缰绳一松,马儿就像脱缰的野马,撒欢地奔跑了起来。 由于,惯性的作用,夜星辰差点被甩飞出了车厢。 刚才,他被云瑶威胁了一番,现在,才刚缓过一口气,正在闭目养神呢,又差点被甩飞了出去。 这一刻,夜星辰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问了一句马夫,“小孙,你怎么赶车的?” “主子,刚才,我的眼睛进了泥沙,被迷了眼,就揉了一下眼睛,马儿就撒欢地跑开了。” 云瑶撩起车帘,轻轻松松的就把缰绳拉住了,拴在了车辕上。 她从空间当中,拿出了一瓶灵泉水,递给小孙,“你先清洗一下眼睛吧。” 小孙看不见人,只听见声音,就颤颤巍巍地说了一句:“谢谢女鬼大人。” 云瑶被他给逗笑了,她“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音,“以后,请叫我狐狸精。” 小孙憨憨地说:“谢谢你狐狸精。” 云瑶觉得他有点憨憨的,就对小孙说:“以后,你就叫铁憨憨吧。” 小孙说:“狐狸精,谢谢你给我赐名,我很喜欢这个名字。” 云瑶闪进空间以后,就脱了隐身衣,然后,就闪出了空间,她再次撩起车帘,就对小孙说道:“铁憨憨,你见过狐狸精长什么样子吗?” 小孙说:“没有见过。” 云瑶说:“那你回头看看。” 小孙转过头一看,云瑶那一双上调的狐狸眼,妩媚又多情,这一只狐狸精,长得真美。 小孙说:“原来,狐狸精长这样,好美啊,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狐狸精。” 云瑶放下车帘,就从衣袖中,拿出了一瓶灵泉水,她扭开瓶盖,咕嘟咕嘟的就喝了半瓶水,才解渴。 小孙洗完眼睛以后,瓶子中,还剩下半瓶灵泉水,他口渴了,于是,就把剩下的水,给喝完了。 这水真好喝,小孙还是不解渴,于是,他就对云瑶说:“狐狸精,你的神仙水,能不能再给我喝一点,那个水太好喝了,甘醇又解渴。” 云瑶又递了一瓶水给他,小孙接过水,就说了一句谢谢。 她看见车厢壁上有抽屉,就拉开一看,里面有一碟糕点,云瑶把糕点端了出来,放在矮榻上。 然后,她又递了一块糕点给夜辰,他咀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现在,夜星辰也饿了,就伸手去拿碟子中的糕点,没想到,他的手,却被云瑶给推开了。 她端起碟子,就对夜星辰说道:“刚才,我让你吃一块糕点,只是为了让你试毒。 既然,糕点当中没有毒,那你就看着我吃就好了。” 夜星辰:“……” 他感觉好心塞,原来,刚才云瑶递一块糕点给自己吃,不是为了关心他,而是把自己当作试毒的工具人罢了。 既然,糕点无毒,那么,夜星辰这个工具人,饿不饿,就跟云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云瑶吃完糕点以后,又把别的抽屉也一并打开,她从抽屉中,找到了两包干果,然后,就拿出来,当着夜星辰的面,继续吃他的零食。 夜星辰的心里,很是郁闷,明明是一个蹭马车的,现在,云瑶不但蹭他的零食吃,还不分给他吃,太过分了,岂有此理! 云瑶吃完干果,她还是感觉很饿,于是,就从袖子中,拿出了一袋饼干,一袋花生,一把钳子,还有一包湿纸巾,摆放在矮榻上。 她抽了两张湿纸巾,递给夜星辰,“擦擦手,然后,你给我剥一下花生米。” 第92章 病娇阁主vs疯批蛇蝎美人 在云瑶的眼中,好像夜星辰,只是她璟王府中的一个下人似的,那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加上一副颐指气使,蛮横无理的态度,夜星辰就被她给气得不轻,他的太阳穴都突突直跳,就连胸口也是起伏不定的。 他愤怒地看了云瑶一眼,才对他说道:“云瑶,你一个蹭马车的,就跟个大爷似的,蹭完零食还不算。 现在,你凭什么,还要奴役我这个罗刹阁的阁主,给你干活?” 云瑶从袖中拿出了一把手枪,她翘起了二郎腿,小腿一晃一晃的,露了四颗小白牙。 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用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对夜星辰说道:“就凭我长得美,颜值即正义。” 云瑶又把手中的两张湿纸巾,再次递给了夜星辰,他还是不愿意接,反正,他就是不想给她剥花生米。 夜星辰忍一时,云瑶得寸进尺,他退一步,她就变本加厉! 试问,这天底下,还有天理吗? 有的话,就收了这一只妖孽的狐狸精吧。 云瑶手中,把玩着手枪,她慵懒地吹了一下枪口,然后,就对准了夜星辰的心脏,她说:“我数到三,如果,你还不愿意干活的话,那我就让你去死。 不过,我事先申明一下,我的脾气不好,耐心也很差。 所以,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与底线!” 云瑶既然威胁,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夜星辰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娘的,到底是谁在挑战谁的底线? 这个女人,一上马车,就调戏夜星辰,一开始,他以为,云瑶是一只孤魂野鬼,于是,就不跟她计较了。 没想到,云瑶的胆子倒是很大,她想奴役夜星辰,替她剥花生米。 做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罗刹阁的阁主,是云瑶想奴役,就能奴役的吗? 云瑶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就算了,竟然,还在夜星辰的底线上,来回地蹦跶与试探。 当他夜星辰是纸糊的,没有脾气的吗? 马车内剑拔弩张的,气氛相当的诡异与压抑! 云瑶才不管他的心情如何,她开始认真地数着数,“一,二……” 她的“三”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呢。 夜星辰忍无可忍,现在,他就想扭断云瑶的脖子,将她挫骨扬灰,方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说时迟那时快,夜星辰的动作很快,但是,云瑶的动作,比他更快,她扣动扳机,毫不犹豫的,朝他的心脏位置,开了一枪。 夜星辰想躲开子弹的,结果,他的反应,还是比云瑶慢了半拍,她的子弹,打在了的大腿上。 一瞬间,夜星辰的裤子,就被鲜血给浸湿了,伤口的疼痛,让他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汗。 此刻,云瑶却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用一块白色的锦帕,擦拭着她的手枪,她擦得很仔细,之后,她就把手枪塞入了袖中。 然后,就往竹杯中,倒了一杯灵泉水,就用筷子,夹着饼干,蘸着水,不疾不徐地吃着。 云瑶吃完一袋饼干之后,她还是觉得饿,于是,就用湿纸巾擦了一下手,她才开始给自己剥花生米。 坐在她对面的夜星辰,苍白着一张脸,就跟一个将死之人似的,直接被云瑶给无视了。 直到夜星辰晕死了过去,云瑶才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医药箱。 然后,她拿着一把匕首,就挖出了夜星辰大腿上的那一枚子弹,再给他上药,包扎,那一脸嫌弃的小表情,简直不要太明显。 过了两刻钟以后,夜星辰就悠悠地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车厢的地板上。 于是,夜星辰就费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靠在马车的座位上。 在车厢的地板上,就地而坐,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 夜星辰看了一下自己大腿上的枪伤,那一枚子弹,已经被云瑶给挖了出来,伤口上了药,已经包扎好了。 他看了云瑶一眼,她说:“你不用感动,我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请叫我天使吧。” 夜星辰:“……” 叫你蛇蝎美人还差不多,云瑶先打了他一枪,等夜星辰疼得晕死过去了,她又再帮他,把子弹挖出来,处理好伤口。 夜星辰不想搭理她,平生,他就没见过,像云瑶这样,蛮横无理的女人。 云瑶掐着他的下巴,夜星辰被迫地抬起了头。 他的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被云瑶给捕捉到了,一副想掐死她的表情。 云瑶温柔地说:“任何朝代,弱者都没有话语权,知道吗? 我让你剥一个花生米而已,你扭扭捏捏的,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一副宁死不屈的倔犟样子。 话说,你一个海王,渣男,不知道睡了多少阁中的女杀手,竟然,还在我面前装深城,玩纯情的小奶狗。”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又何必,玩什么聊斋? 咱们,坦诚一些,多一些真诚,少一些套路,不好吗?” 夜星辰说:“我没有睡过她们。” 那些杀手,都是替身张桑睡的,其实,我还是一个童子鸡呢。 云瑶甩开了他的脸,她抽了两张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她右手的每一根手指,好像夜星辰身上,有什么细菌病毒似的。 她就对夜星辰翻了一个大白眼,“你看我,像很愚蠢的样子吗? 男人又没有处男膜,你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虽然,夜星辰不知道什么是处男膜,但是,凭着他聪明的脑袋,也不妨碍他的理解能力。 如果,按字面上的意思理解的话,处男约等于童子。 膜,是动物体内,薄皮的一层组织。 这么一理解,处男膜,估计,就跟小话本上说的,女子的初夜,差不多一个意思。 翻译过来,就是指男子的初夜,想到这些,夜星辰的耳廓和脸颊上,又泛出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云瑶瞥了他一眼,“切,你一个大男人,娘们唧唧的,动不动就脸红。” 这话,伤害性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第93章 情窦初开,怦然心动 云瑶起了逗弄之心,于是,她的嘴唇,贴着夜星辰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说了一句,“小郎君,那你喘一声,来给我听听。” 夜星辰的瞳孔,瞬间放大,他说:“你……你竟然,调戏我!” 云瑶“切”了一声,小样,是不是,你还想翘个兰花指,然后,再嘤嘤嘤几句。 她说:“这就叫调戏了,你是不是对“调戏”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 云瑶心里想着,以身作则,用实际行动,给夜辰证明一下,什么才叫调戏。 下一刻,她的红唇,就含住了夜星辰的耳垂,然后,她又吮吸了几下。 夜星辰的身体,不禁轻颤了一下,那种酥麻的感觉,就从他的尾椎骨,直接窜到了天灵盖,他的小心脏,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云瑶说:“小郎君这才叫调戏,现在,你懂了吗?” 夜星辰点点头,羞红了脸,就跟一只小虾米似的。 云瑶忍着笑意,下一刻,她的脸上,又是一副淡漠疏离的表情,她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的。 夜星辰低垂着头,心里想着事情,在罗刹阁中,有很多美人,但是,他们只是他用来赚钱的工具人而已,美则美矣,勾不起他的半分兴趣。 哪像眼前的云瑶,长得美,性格开朗,古灵精怪的,还很善良。 夜星辰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 她是东靖国的第一美人─云瑶,也是慕容璟的在逃王妃,一个有夫之妇。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夜星辰就是喜欢她。 被她的武力值,还有那疯批腹黑的个性给征服了。 要是云瑶知道了他的心思,她就会说,你这个人,估计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夜星辰时不时的,偷偷地瞟一眼对面的云瑶。 半个时辰之前,夜星辰还一副,恨不得掐死云瑶的样子。 此刻,却两极反转,他一副为你生,为你死,为你哐哐撞大墙,脑残粉的样子。 云瑶睁开了眼,只见夜星辰的眼中,充满了缱绻的柔情,还有一丝还未来得及掩饰好的慌乱,就被她给捕捉到了。 于是,她就把头往夜星辰的跟前凑了过去,眼看着,云瑶那水润的红唇,就要吻上夜星辰了。 就隔着指甲片那么厚的距离,夜星辰的心中满怀期待,他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似乎要蹦出他的胸腔。 夜星辰等了半天,也不见云瑶吻上自己的嘴唇。 于是,他按耐不住性子,就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对面的云瑶,只见她双手相互交叉,环抱在胸前,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 云瑶眼含笑意,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夜星辰。 他的小心思,被云瑶给看穿了,夜星辰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就以拳抵唇,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过了一会,一阵困意袭来,云瑶就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 而对面的夜星辰,却浑身一阵燥热,他在心中,念了十多遍静心诀。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过了两盏茶以后,夜星辰身上的火气,才慢慢地降了下去。 以前,夜星辰面对罗刹阁中的,那些千娇百媚,长相美艳,高贵冷艳的女人,他都是不感兴趣,倒是便宜了他的那个替身─张三。 不过他的长相也算英俊,只是他的人品不好,风流好色,性格乖戾,为了拴住,罗刹阁中那些女人的心,夜星辰需要张桑这么一个人,来充当他的替身,让她们误以为,自己就是阁主的女人。 这也不失为一种,收拢人心的办法,不过最近,夜星辰看出了他的一颗狼子野心,张桑不再满足于替身的身份,而是想取而代之。 所以,他让副阁主,在暗中监视着张桑的一举一动。 夜星辰此次去南疆苗寨,就是想花重金,买到一个情蛊,下在张桑的身上,让虫子把他当作寄生的母体,最后,淘空他的身体。 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他们就到了一个镇子上,这个镇子叫南溪镇,镇子上的建筑物,就跟徽派的那种风格很相似,白墙青瓦。 小孙把马车赶到一个最大的客栈跟前,匾额上写着红枫客栈。 云瑶在二楼,给自己开了一间上房,她打开门,就走了进去,客房中,有一张矮榻,有一张大床,床的宽度大约在一米五左右的,铺着浅蓝色的床单,显得很干净,整洁。 外面,还有一个小阳台,云瑶推开一道小门,走了出去,她凭栏而立,只见不远处,还有一片火红的枫叶林,很美。 过了一会,她就回到了里间,然后,就闪进了空间,躺在竹屋二楼的大床,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云瑶吃了点东西,就坐着夜星辰的马车,又开始了她的逃亡旅程。 云瑶拿出了一袋花生米,让夜星辰帮她剥一下。 这一回,这个男人,就任劳任怨的帮云瑶剥着花生米,没有半句怨言。 他们坐了一天的马车,又到了下一个镇子,吃过晩饭,她就帮夜星辰换了一下药。 她说:“阁主,你说,昨天晚上,你要是乖乖的听话,帮我剥花生的话,大腿上就不用挨这一枪了,你真是一点也不乖。” 夜星辰说:“你是第一个,敢使话我的女人。” 云瑶笑着说:“怎么着?听你这口气,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 要不,咱们,再把昨天晚上的那个剧情,再重新演一遍。 我看你这一次,是乖乖地帮我剥花生米,还是继续负隅顽抗。 如果,你再不听话,那我不介意,再浪费一颗子弹,把你的右腿上,也打一个窟窿眼,这样,你的两条大腿就对称,你看,这样可好?” 夜星辰不说话,他只是看着云瑶。 她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于是,云瑶从空间当中,拿出了一把手枪,一袋花生,一把小钳子,一一摆放在矮榻上,“我要开始数一二三了。 “一,二,” 她口中的“三”字,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呢,夜星辰在心里,骂了她一句蛇蝎美人,就乖乖地拿起了钳子,帮她剥花生,这个女人,他真的惹不起啊! 云瑶的嘴唇,贴着夜星辰的耳边,她吐气如兰的,似情人之间的呢喃软语,“小郎君,你真乖!” 夜星辰:“……” 他在心里腹诽了一下,要不是你威胁我,我才不会帮你剥花生呢。 云瑶对他说:“你自己剥来吃吧,不逗你玩了。” 夜星辰:“……” 好心塞,他剥了半天的花生,结果,却剥了个寂寞! 第94章 云瑶的下落 暗二骑马回到了璟王府中,他把马牵到了马厩,下了马以后,就把缰绳扔给小厮,脚尖一点,就来到了红枫小院的二楼。 敲了三下房门,“主子,属下查到了一点王妃的线索,怕迟则生变,就先赶回来跟你汇报一下。” 慕容璟应了他一句,“你稍等。” 过了一会,屋中,点亮起出油灯,慕容璟起床,把门打开,让暗二进屋。 慕容璟问他,“有什么线索?你仔细地说一下。” 暗二收敛了一下心神才说道:“属下骑着马,就往南陵国的官道上追,骑了大约五百米的左右,只见前方行驶着一辆马车。 那辆马车的外观通体漆黑,白色的车帘,很是诡异。 我好像听暗三讲过,有一点印象,但是,具体的,一时之间,我又想不起来,那辆马车和人。” 慕容璟说:“瑶瑶,在皇家猎场的时候,在话本子中讲过,那是罗刹阁阁主夜星辰的马车。” 暗二说:“当时,我听见马车内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了半句话,你们的王妃…… 后面的话,却戛然而止了,他的嘴,像是被人给捂住了似的。 我觉得,此人,有点可疑。 我就问马车中人,公子,你是不是见过我们的璟王妃,他说,王妃向西靖国的方向走了,我不相信他的话。 于是,就撩起了车帘,看了一下车厢当中,只见里面坐着一个银发,紫眸的男人,看他的表情,像是被人威胁了,才改口的样子。 但是,当时,马车当中,就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外人。” 慕容璟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当时,瑶瑶肯定就在他的马车上。 夜星辰听见你们追来,就想告诉你们,他想说,你们的王妃在马车上。 但是,瑶瑶捂住了他的嘴,不让夜星辰把话说完。 当时,她应该是穿着隐身衣的,还用枪抵着夜星辰的腰,所以,他为了活命,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又改了口。” 暗二说:“主子,经你这么一分皙,事情就是变得通透了。 当时,夜星辰说的话,我半信半疑的,感觉他没有说出实情,于是,我让三个暗卫,往南陵国追去。 另外两个暗卫,往西靖国的方向追去。 我就赶了回来,想着先把情况跟你汇报一下,以免错过了追回王妃的最佳时机。” 慕容璟说:“瑶瑶,应该是想去南疆,你下去吧,派个人,去执行任务,让他去西靖国的官道上,把两个暗卫追回来。” 暗二行了一个礼,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他太佩服慕容璟了,自己提供了一点信息,他就能推断出王妃去了何处,难怪人家是主子,自己只是下属。 暗二在暗卫中,也算是脑子比较聪明的那种人了。 但是,聪明也要看跟谁比,他的智商跟慕容璟一对比,就立见高下,直接就被他无情地给碾压了,稀碎的那种。 等暗二离开以后,慕容璟就坐在床边,无意间,他瞟了一眼床头柜,只见抽屉的门没有关紧。 透过抽屉的缝隙,里面好像有一张纸。 出于好奇心,慕容璟就拉开了抽屉,原来,是一张人物的画像,虽然,画上的人,没有什么色彩,是用铅笔绘画而成的,却能画得栩栩如生,就如真人似的,五官很有立体感。 这是云瑶从皇家猎场回来后,画的素描画。 画的右手边,云瑶还写了一段话:“在皇家猎场中,唯一活着的一条漏网之鱼。 这一枚子弹,除了公孙扬跟我,没人敢帮她取出那一枚子弹。 如果,不把子弹取出来,继续卡在骨头缝中,时间一长,子弹上的铅元素,就会让她中毒,造成肌肉萎缩,最多,她还能活半年。 她以为,吃了一颗假死药,就能逃过一劫了吗? 简直是天真,愚蠢! 对于,“鬼手法医”来说,那不过是小把戏罢了,在我的面前装死,想逃过我的法眼,让我帮你挖出大腿上的子弹,哼!我偏不! 猎杀游戏才刚刚开始,这一次,规则由我来定,敢来刺杀我,那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其实,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的。” 慕容璟看着纸张上涓秀的字迹,飘逸中透着一股霸气的狠劲。 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狡黠灵动,眼中满是算计的瑶瑶了。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纸张上的字迹。 从皇家猎场回来以后,他就一直派人在暗中查询,是谁派出的杀手,却苦于一直没有什么线索。 他把纸张放在一旁的书桌上,明天早上,就带到书房中去。 罗刹阁在东靖国的京城中,肯定设置了分阁。 云瑶提供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他们顺藤摸瓜,就先从京城的各大医馆中查起。 到时候,肯定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慕容璟躺在床上,琢磨着云瑶的那句话: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方式出场的。 这话说得不错,新婚之夜的第二天早上,在地牢中重生的云瑶,当时,满身的鞭痕。 那时候,她是猎物,慕容璟是猎人。 而现在,自己是猎物,喜怒哀乐,都只为云瑶一人,俨然,她已经从猎物转变成了猎人。 他们对调了身份,云瑶离开他,照样活得潇洒又肆意,而慕容璟不行,没有了她,生活就像一潭死水。 不过,现在,慕容璟知道了她的去处,那么,他就不着急了,他也想做一回隐藏的猎人。 在东陵国的边境,清云山中,有几间木屋,那里是清风居士隐居的地方。 山上风景怡人,环境清幽,是一个适合隐居的地方。 清云山的地理位置,处在东陵国与南疆苗寨的边境分界线上,在丛山峻岭之巅。 山的南面地势险要,有万丈悬崖峭壁,如一道无脊的天险。 所以,南疆就以清云山为分界,北面属于东靖国的版图,而南面,属于南疆苗寨。 慕容璟的心里,想着事情,过了一会,他就睡着了。 第95章 罗刹阁的杀手 第二天早上,慕容璟穿好衣服,拿上书桌上的素描画,他就下了二楼,走出了红枫小院,去翠竹轩中,洗漱了一下。 慕容璟才迈着一双大长腿,回到了书房中,他把暗一叫来,给他看一下画上之人长什么样子。 他怕暗一不知道,武器是什么样子,于是,就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个子弹,递给他看了一下。 慕容璟说:“你乔装打扮一下,然后,就去京城的各大医馆中,偷偷地打听一下,有没女子找大夫挖子弹的。 那是云瑶用过的子弹,之前,慕容璟要了一个,没想到,现在,却派上用场了。 暗一人影一闪,就消失在了书房中,去办事情了。 地牢中关押的人,已经被暗卫施了凌迟之刑,刚才,有人叫暗二去地牢中,说那名杀手愿意交待。 暗二跟着他,来到了地牢中,被千金铁链捆绑在十字架上的杀手,此时,已经看不出人形了,他浑身是伤,出气多进气少的,看来,也没几天好活了。 暗二走到杀手的跟前,距离他还有两米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 杀手说:“我愿意说出慕后买凶之人,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暗二说:“好。” “是四皇子慕容风,你快杀了我吧。” 暗二说:“你是哪个杀手组织的人? 你的幕后之人是谁?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了,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杀手说:“我是罗刹阁的杀手,皇家猎场中针对云瑶的刺杀,就是我们分阁的杀手,去执行的任务。 另外一场,针对太子慕容瑜的刺杀,罗刹阁的总部,派了十个一流的杀手,二十个二流杀手。 当时,我们分阁的阁主红袖,也参与了刺杀璟王妃的任务,她被璟王妃的武器,打伤了左腿。 现在,她的大腿根部,还有一枚残留的暗器,大夫说,不挖出来的话,她最多就能活个半年。” 暗二问杀手,“你们罗刹阁的总部和分阁在哪里?” 杀手说:“总部,只有分阁的阁主知道。 东靖国京城的分阁,就在东郊附近的一个宅子中,门口有一棵大柳树。 罗刹阁总部的阁主,叫夜星辰,他有一个替身叫张桑,他负责睡阁主的女杀手。 最近,张桑想取代阁主之位,所以,阁主去了南疆苗寨,想花高价买一个情蛊,下在他的身上,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 暗二让杀手写好证据,写上他的名字,按上红手印。 临走前,他在杀手的旁边,点燃了一支香,此香,名为醉生梦死。 如果,吸到了这种香的气味之人,就会陷入梦境,然后醉死在梦中。 暗二走出了地牢以后,他又脚步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慕容璟的书房中,他把杀手的罪证,递了过去。 “主子,这是那个杀手交待的罪证。” 慕容璟看完罪证以后,就让暗二,把罪证送到太子府,亲手交到太子的手中。 得让慕容瑜去干活,去找罗刹阁的总部,让他去收拾慕容风。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借刀杀人这一招不错,现在,他只想躲在幕后,收藏功与名,他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暗二得到了慕容璟的命令,就去执行任务了。 之后,慕容璟又安排暗三,去把暗一找回来。 暗三脚尖一点,就闪出了书房,跟一个鬼魅似的。 暗二来到了太子府中,小厮去通报了一下,慕容瑜就让他进去了。 今天是休沐日,所以,慕容瑜就在书房中看书。 暗二把罪证,送到慕容瑜的手中以后,就离开了太子府。 慕容瑜拿着罪证,看完杀手的证词以后,他就被气得半死,好一个慕容风,之前不动声色的,原来,是在扮猪吃虎呢。 他敢去罗刹阁找杀手,刺杀云瑶,之后又刺杀慕容瑜,当初,他还以为,皇家猎场中的那些杀手,就是血影堂的杀手。 于是,等到狩猎结束,回到京城以后,慕容瑜就给血影堂的堂主写了一封信,让暗卫动手之前,把信交给堂主。 之后,慕容瑜就让三十名暗卫,去血影堂报仇,要血洗了他们的门派。 血影堂的堂主,接过冷血手中的信,拆开看了一下。 原因:就是血影堂的堂主,派了三十个杀手,去北郊的皇家猎场中,刺杀太子。 堂主看完慕容瑜的信以后,就大喊冤枉,他说,现在的血影堂,主要都是以做情报交易为主,他们没有收到过暗杀慕容瑜的任务。 话分两头,刚才慕容瑜看完罪证,就往外面喊了一声,“冷血,你出来一下。” 冷血从暗处闪了出来,“主子,你有何吩咐?” 慕容瑜说:“你带人去东郊,找到门口有大柳树的宅子,那里是罗刹阁的分阁组织。 把那些人,全部带回太子府,行动的时候,做得隐蔽一些,免得让他们逃跑。 先把他们关押在地牢中,再慢慢地审讯,遇到不交待的杀手,就给我用刑! 优先抓一个叫红袖的女人,她是分阁的阁主,之前,她被九弟妹的武器伤到了大腿。 现在,她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根据这些外部特征,估计,会好认一些。 她知道罗刹阁总部的位置,记住,一定不能让她自杀,抓到她以后,你们先拔掉她藏在牙齿中的毒囊,省得他咬舌自尽。” 冷血行了个礼,“属下这就去忙了。” 慕容瑜点点头,就挥了一下手。 太子府这边,忙着去抓罗刹阁分阁的杀手了。 璟王府的暗卫也忙了起来,暗三找到了暗一,给他传达了一下慕容璟的指示。 暗一刚刚打听了十多家医馆,最后一家医馆的大夫,告诉暗一,他说红袖昨天来过,开了一点消肿止痛的药。 她大腿上的伤口,皮肤已经溃烂了,大夫也不敢给她医治,怕把人给治死了。 他们回到了璟王府以后,暗一就去了慕容璟书房中找他。 慕容璟说:“暗一,晚上你们易容一下,就说你们是罗刹阁的杀手。” 第96章 相互伤害,谁怕谁? “慕容风敢找罗刹阁的杀手,去刺杀瑶瑶,那就给他一点教训。 这才没几天,他又蠢蠢欲动的,又派人来刺杀我。 愚蠢而不自知,我看这个慕容风,已经活得不耐烦了,才蹦跶的那么欢。 那就让他伤得重一些吧,伤到只能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种程度就好。 先别让慕容风死了,等瑶瑶回来,我再带她去,让她自己动手,弄死他。” 暗一应了一句,“是。” 就闪出了书房,去执行任务去了。 晚上,亥时两刻(21:30),慕容风刚刚走出书房,就从围墙上,涌进来一批黑衣人,看人数,至少有二十个人。 他心下一惊,就颤声地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 暗一粗哑着声音,冒充罗刹阁的杀手,就对慕容风说道:“四皇子,我们是罗刹阁的杀手。” 慕容风问:“你们为什么找我报仇?” 暗一说:“在皇家猎场的那两场刺杀中,你害死了我们四十九个兄弟,少废话,拿命来!” 二十名黑衣人,各各都手持一柄锋利的剑,剑身幽幽地泛着一抹蓝光,像是淬了什么巨毒之物似的。 暗一他们杀气凛然,包围着慕容风,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他书房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慕容风就像新手游戏玩家一样,又菜又爱玩的那种。 他说:“你们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 暗一说:“最少也要二十万两银票。” 慕容风说:“好,我给。” 他对外面喊道,“秦管家,快去帐房支取二十万两银票过来。” 秦管家说:“王爷,昨天下午,账房刚盘点完,现在,咱们的账面上,总共只有八万两了。” 慕容风问管家,“这府中的钱,怎么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了?” 秦管家说:“王爷,前段时间,你支取了二十万两,前几天,你又支取了五万两。” 秦管家叹了一口气,慕容风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啊。 慕容风:“……” 他想起来了,刺杀云瑶和慕容瑜的时候,慕容风就给罗刹阁,花了二十万两的银票 结果,他们两个人,都活得好好的,差点就把慕容风给气死。 他的心里,恨不得掐死慕容璟,就是因为,他为淑妃报仇,贤妃才会被皇上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在慕容风的心里,贤妃做什么坏事,都是对的,而慕容璟找贤妃报仇,那就是错的。 这个妈宝男,已经被贤妃灌输的心灵鸡汤,扭曲了三观,变得自私自利,是非不分了。 所以,在皇家猎场的时候,慕容风让罗刹阁的杀手,去刺杀云瑶的原因,就是想让她的死,刺激慕容璟,让他发疯,变得残忍嗜血,他再让御史大夫弹劾他。 慕容风的这种想法,有点天真,御史大夫有监督和弹劾百官的权利,但是,朝廷的金殿,也不是他的一言堂,他想弹劾谁,就弹劾谁。 就算慕容风的心里,恨不得,一刀就把慕容璟,云瑶,慕容瑜这三个人给捅死,挫骨扬灰! 但是,现实也不会因为慕容风的个人意志,而有所转变。 之前,在皇家猎场中,云瑶跟慕容瑜,都没有被罗刹阁的杀手给杀死,而慕容风却花了二十万两的巨额高价,买他们两个人的命,花了这么多冤枉钱,他不甘心。 于是,慕容风就去东郊,找到罗刹阁的分阁阁主红袖,他想把佣金要回来。 然而,红袖却翻脸无情,她对慕容风说,虽然,罗刹阁的刺杀任务,最后,以失败为告终了,但是,罗刹阁也死了四十九个杀手,杀手也要花钱来陪养的。 还有就是,由于,慕容风提供的情报不准确,才导致了他们刺杀失败。 其实,红袖也有甩锅的嫌疑,作为杀手,二十个人,去刺杀一个人,结果,却被人家给反杀,团灭了,这就只能明,罗刹阁的杀手太菜,技不如人。 明明云瑶有一把那么厉害的武器,慕容风却说她手无缚鸡之力。 第一批杀手,除了红袖,剩余的十九个杀手,就被云瑶全部杀死了,我自己,也被她的暗器伤了大腿。 红袖说,到现在,卡在骨头缝中的那一枚暗器,就连医馆中的大夫,也没人敢取,再活半年,我就得去死。 杀手都是高危职业,整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给杀死了,那些佣金,就算是给杀手的买命钱。 红袖跟他讲道理,摆事实,逼逼叨叨了半天,她不遗余力的卖惨,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钱,没有,让慕容风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她就像一个拉皮条的老鸨,迎来送往的,主打一个,认钱不认人的嘴脸。 虽然现在,红袖的身体残疾了,但是,有个成语,叫身残志坚。 每天,红袖一瘸一拐的,兢兢业业地打理着罗刹阁。 她那一条残疾的大腿,也没有消磨她半分的意志,一心就想着,把京城的罗刹阁分阁,在她的手中,做大做强! 最后,红袖跟慕容风说,如果,你还是坚持想退钱的话,那你就自己去罗刹阁的总部,找我们的阁主,夜星辰吧。 最后,慕容风白跑了一趟,不仅佣金没有要回来,还被红袖数落了一顿,搞得他哑口无言的,过了一会,他就灰溜溜地离开了。 前两天,慕容风又想让罗刹阁的杀手,去刺杀慕容璟。 这一次,慕容风为了防止再次花冤枉钱,竹篮打水一场空,就跟红袖达成协议,刺杀成功了,他再付剩下的那五万,等于是分期付款。 红袖能当上罗刹阁分阁的阁主,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在这鱼龙混杂的京城中,她有一套自己的经营方式,和生存法则。 红袖说,如果,刺杀失败了,那五万佣金,也不会退给慕容风。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经过考虑,慕容风同意了她的观点。 于是,第二天晩上,红袖就派了两个杀手,先去璟王府中试一下水。 此刻,他恨死了慕容璟,这一次,罗刹阁的刺杀,又以失败告终了,慕容风钱打了水漂,又白白的花了五万两银票。 慕容风在心里,把慕容璟诅咒了一百遍,他怎么还不去死!面临刺杀之际,也不妨碍慕容风,陷入沉思,神游太虚,做一下他的黄梁梦。 暗一等了一盏茶,此刻,他的耐心,已经被慕容风给消耗殆尽,“既然,你拿不出钱来买命,那就受死吧,动手!” 慕容风狗急跳墙,他大声地喊了一句,“所有的暗卫,快出来救我。” 暗一的唇角微勾,四皇子,我劝你,还是省一点力气,别喊了,“你的暗卫,在一盏茶前,就已经晕死过去了。” 慕容风想逃回书房,因为书房中,还有一条隐藏的秘道,通往府外。 但是,暗一不给慕容风逃跑的机会。 他提着剑,就毫不犹豫地刺向了慕容风的大腿根部,他以为,暗一要阉割了他,于是,就侧了个身,想避开要害。 哪知,暗一不按套路出牌,刺向了慕容风的腰间。 他心下大惊,如果,他的肾被刺伤了,以后,就会阳痿,于是,就想着往后躺倒,避开要害。 哪知,暗一不按套路出牌,刺向了慕容风的腰间,肾脏的位置。 第97章 刺杀慕容风 慕容风心下大惊,如果,他的肾脏被喑一刺伤了,那么以后,就跟宫里的阉人一样了。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慕容风就想着往后躺倒,避开暗一刺过来的这一剑。 作为璟王府的暗卫头子之首,暗一的武功,那绝对是拔精的存在。 当初,他是从一百个暗卫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 二十个暗卫一出手,菜鸟级别的慕容风,就被自们揍得鼻青脸肿的。 两盏茶以后,暗一他们刚刚翻出了院墙,要离开之际,只见十多个黑衣人,又闪进了慕容风的府中。 暗一心里想着,这一批黑衣人,应该是太子府的暗卫。 慕容风的二十五个暗卫,刚刚苏醒过来,就跑去保护他。 四个暗卫刚刚抬起慕容风,想着先把他弄到寝室,再去宫中请太医。 哪知,围墙外,又涌进来十个黑衣人,个个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们一进入四皇子府中,就跟慕容风的暗卫,厮杀在了一起,奈何这一群暗卫,就跟他的主子一样菜,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就倒下了二十一个人。 抬着慕容风的四个暗卫,一见他们的同伴,已经全部倒下了,也就顾不了那么多。 他们把慕容风一扔,只听见身后,传来“咔嚓”的一声, 那个声音,听着就像是骨折的声音。 但是,生死关头,四个暗卫,也没空去管他的死活,就跟太子府的暗卫,打斗了起来。 四个菜鸟暗卫,对上太子府的,十五个武功高强的暗卫,才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就被团灭了,最后,只剩下慕容风,像一条死狗似的躺在地上。 他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 冷血说:“血影堂的杀手。” 看着慕容风浑身是伤,但是,现在,还不能让他去死,太子说了,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就好。 于是,他们就把慕容风捆在树上,然后,就用鞭子抽了他六十鞭,看着他翻着白眼,快断气了,才放过了他。 秦管家见黑衣走了,才派人去宫中请太医。 以前,慕容风总是仗势欺人,所以,太医院中的太医们,也不待见他。 当晩,有五个值夜的太医,一个找借口说自己内急,一个腿疼,一个风寒,一个头疼,一个腰疼。 借口五花八门的,在皇宫中,落井下石,捧高踩低,那都是常事,没什么稀奇的。 小厮没有办法,于是,就只能去怡芳宫中,求云贵妃了。 小厮走到怡芳宫,敲了几下门,门房的小厮,就进去给云贵妃的管事嬷嬷,汇报了一下情况。 今天晚上,也是巧了,皇上就宿在云贵妃这里。 听见嬷嬷的汇报,皇上就坐了起来,云贵妃侍候着他,穿好衣服,皇上就走出了寝殿。 大晚上的扰人清梦,皇上很恼火,怪烦人的。 小厮看见皇上也在这里,于是,就把慕容风的情况,跟他汇报了一下。 一听到慕容风的事情,皇上的眼中,都隐约有一股戾气和厌恶,就他事多,整天不务正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慕容霆揉了一下太阳穴,然后,才对小厮说:“让林太医去四皇子府看一下。” 话音刚落,皇上就挥了一下手,小厮行了一个礼,就匆匆地离开了。 之后,他又往太医居住的宫殿走去。 小厮敲了几下林太医的房门,他刚睡下不久,听见有人人敲门,就打开房门,问了一句,什么事? 他跟林太医说,四皇子受伤了,需要医治,值守的五个太医,都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皇上让林太医去一趟。 林逸轩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一个烫手山芋,他一点也不想揽下这个麻烦。 虽然,今天晚上,不是林逸轩值守,但是,他也知道四皇子平日是个什么德行。 于是,他又问了一下小厮,慕容风的身体,伤势如何。 依据慕容风的伤势,林逸轩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他该如何走。 小厮说,现在,四皇子出气多进气少,剑伤加上鞭伤,浑身都是伤。 林太医一想,伤得那么重,万一治了一半,中途就死掉了,他可背不起这个黑锅。 不行,他得拖今天晚上值夜的太医,一起下水,让他们给他垫背。 于是,林逸轩又返回太医院,把五个人叫上,他们推脱找借口,说身体不舒服,不想去。 林逸轩耸耸肩,摊摊手,反正,今天晚上,太医院值守的人,也不是我,既然,你们不想去,那就算了吧,我也不去了。 如果,四皇子医治不及时,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到时候,大家一起死! 五个太医:“……” 算你狠,不愧是孙太医的徒弟,狡猾,腹黑,有八百个心眼子,这下,就把他们拿捏住了。 临行前,林逸轩就说,下家都走了,太医院就没有人值守了,万一有哪个娘娘,找太医,这里没人,也不行。 所以,我还是留下来,替你们值守,你们就放心的去四皇子府,给他医治吧。 五个太医:“……” 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林太医,好一个莲藕精,真是长见识了。 他们五个人,认命地背起了药箱,就跟着小厮,就去四皇子府。 林逸轩心里暗自庆幸,他靠在椅子上,才吐出了一口浊气,他总算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了。 五个太医,跟着小厮来到了四皇子府,只见慕容风浑身是伤的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好肉,鞭伤,剑伤,鲜血淋漓的,碎布条卡在鞭痕中。 他们五个人,整整忙活了两个时辰,才把慕容风身上的碎布条,从伤口中夹出来,清洗伤口,上药,包扎,处理好伤口,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慕容风浑身包裹着纱布,就跟一具木乃伊似的,以后的两个月中,他的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 导致慕容风这个下场的,有一半是贤妃的责任,慈母多败儿。 慕容风不爱读书,贤妃也由着他,她说不爱读书,那就不读也罢。 五岁的时候,贤妃就跟他说,你外祖手里有兵权,你父皇也得倚仗他。 这些话,是能随便跟孩子说的吗? 即便,贤妃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这么说的,有些事情,说与不说,性质完全不一样。 只能说,贤妃很蠢,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鱼龙混杂的,你也不知道,哪一个是你的敌人。 她不懂得,祸从口出这四个字的意思。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以后,这话就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慕容霆阴沉着一张俊脸,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赵云峰,赵怡然,总有一天,朕要让你们跪在脚下!” 他对杨公公说:“贤妃禁足两个月,禁足期间,罚抄宫规一百遍!” 杨公公领了圣诣,就去了翠柳宫,宣读了圣诣。 贤妃一脸懵逼,就问杨公公道:“皇上为什么要禁足她?” 杨公公提示了她一句,“贤妃娘娘,以后,在宫中切莫胡言乱语,要懂得谨言慎行才是。” 经他这么一提醒,贤妃想了半天,才想起了自己早上跟慕容风说过的话。 贤妃跟杨公公说:“杨公公,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杨公公叹了一口气,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他就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贤妃娘娘,你好自为之吧。” 话音刚落,他甩了一下拂尘,就走出了翠柳宫。 就当他刚才行善积德,日行一善吧。 愚蠢的人,不是扎针,吃药就能变得聪明的。 第98章 见色起意,破坏名节 杨公公看了一眼,在御花园中,玩泥巴的两个小孩。 摇摇头,就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皇上,不喜欢四皇子和五皇子,有这么一个愚蠢的母妃,儿子又能聪明到哪里去呢。 其他的皇子,都在忙着学习治国平天下,骑马射箭。 这两个孩子倒好,放飞自我,玩起了泥巴。 时光荏苒,就在慕容云九岁的那一年,他的外祖父赵云峰,在回京途中,被一群土匪,打断了腿。 后来,外祖父上交了虎符以后,就给宫中的贤妃写了一封信。 那一天,她看完信以后,就哭了,哭得很伤心。 小慕容云问贤妃,母妃你为什么哭,她告诉小儿子,你外祖父上交了虎符,手中没了兵权,以后,在这宫中,没人能护得住我们母子三人了。 自从,赵云峰上交了虎符以后,皇上就再也没有踏入过翠柳宫一步了。 因为,慕容霆等这一天,整整的等了十年。 过逢年过节,他也没有再去看过他们母子三人。 那一年,突然之间,小慕容云好像就懂事了,也长大了。 他不再跟慕容风去御花园中玩泥巴了,他去了太学,认真地读书,学习,骑马射剑,无论多苦,多累,他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后来,慕容风发现弟弟不爱跟他玩了。 慕容云还劝他,一起去太学读书,慕容风跟着弟弟,读了两年的书,他就不想读了。 慕容风不喜欢读书,也不爱读书,读书有什么用呢。 他喜欢跟京城中的那些纨绔子弟们鬼混,跟他们去逛青楼,喝花酒,看花魁,放纵自我,享受声色犬马,沉溺于酒色,流连花丛,在温柔乡中,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慕容风以为,他可以这样随心所欲,肆意洒脱的过一辈子。 没想到,还是发生了意外。 两年前,贤妃被皇上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慕容风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慕容璟引起的,如果,他不为淑妃报仇的话,皇上就不会把他的母妃,打入冷宫。 都是慕容璟的错,所以,他恨慕容璟,他摧毁了自己的一切美好的生活。 慕容风的内心,已经变得阴暗,扭曲,他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 说白了,就是人格上的缺陷,他极度的自私,冷血,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而错的永远是别人,属于又蠢又恶毒的那种。 两年前,慕容璟搜集到了大量的证据,第二天早上,御史大夫就弹劾了前任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 当时的刑部尚书严潇,大理寺卿林如海,还有依附他们的十多个小官员,案件涉猎广泛。 能做到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他们两个人的权谋和手段也是相当厉害的。 生死关头,曾经依附他们的那一批小官员,就被他们两个人推了出去,当了替死鬼,那些人,被皇上直接砍了头,以儆效尤! 这两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最后,只被皇帝罢官免职,贬为庶人,发配岭南,保住了一条小命。 后宫中的贤妃,良妃,当年也涉案其中,就被皇上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十年前,贤妃在德妃的怂恿下,就去陷害慕容璟的母妃─淑妃娘娘,说她谋害皇家子嗣。 最后,淑妃就被慕容霆赐了一杯鸩酒,给毒死了。 两年前,淑妃谋害皇家子嗣的冤案,也终于,大白于天下,为她洗清了多年的冤屈。 慕容霆后悔赐死了淑妃可是,故人已逝,物是人非,终是让人遗憾,感慨万千,自古红颜多薄命,迟来的深情比草溅。 他为了弥补父子之情,就给慕容璟封了一品亲王,另外,还给他赐了一个“璟”字,作为王爷的封号。 还让他任职大理寺卿,是正三品的官员。 当时,皇上给慕容璟赐婚,是云家的嫡女云娇,那个被世人称为,京城第一才女的天之骄女。 那段时间,慕容风嫉妒到发狂,后来,云怀安让云瑶去替嫁,差点让他高兴死了。 云瑶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草包废物,配慕容璟那个嗜血残忍的阎王正好。 没想到,在皇上的寿宴上,云瑶一边弹琴,一边唱歌,一首《再活五百年》。 给人们,呈现出了一首慷慨激昂的战歌。 歌声中,展现出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在北陵边境,战鼓声声,金戈铁马,烽火狼烟,狂风肆意,黄沙漫天中,战士的铁骑踏着累累的骸骨,跟敌人撕杀。 让听歌之人,都不禁热血沸腾,那一幕的惊鸿一瞥,惊艳宴席上的所有人。 还让一国之君的慕容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云瑶说,璟王妃有赏。 说好的废物王妃呢? 怎么摇身一变,云瑶就成了一颗光彩夺目,耀眼的明珠! 她的长相清纯质朴,又纯又欲的,那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妩媚中带点风情。 那丰满的身材,纤细的腰肢,真是一个极品的尤物啊,这谁能扛得住她的诱惑。 就更别说,从小就流连花丛,色欲熏心的慕容风了,勾得他心痒难耐的,恨不得,立即就将云瑶给就地正法了。 于是,在寿宴上,慕容风又动了坏心思,他让府中的婢女彩云,故意崴了一下脚,然后,再把酒洒在云瑶的身上。 随后,他又让彩云,把云瑶带去偏殿换衣服。 慕容风吩咐暗卫,提前在偏殿中,点燃了催情香。 他在佯装酒醉,前往偏殿,那么,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但是,云瑶的心眼,就像莲藕精似的,慕容风想要算计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半路上,彩云就带着她,七拐八绕的,专走那些僻静的小路。 云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却不动声色地跟着她走。 最后,到了偏殿以后,云瑶把婢女劈晕,然后,还贴心的把她送到了床上躺着。 当时,偏殿的房间中,灯光昏暗,慕容风为了能在床上一展雄风,就提前吃了一颗回春丹药助兴。 当慕容风进了偏殿以后,他还没有看清楚,床上躺着的女人是谁,就猴急的,爬上了床。 慕容风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却中看不中用,他的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在他十六岁的年纪,贤妃就给他安排了四个通房丫头。 由于慕容风,过早的行了房事,导致了他的身体发育不良。 慕容风的下一步计划,就是让他的暗卫,找一个宫女,去把德妃和云贵妃叫来偏殿,把他们两个人捉奸在床,坐实云瑶勾三搭四的罪名。 然后,他就给云瑶一个贵妾的身份,狠狠地羞辱一下慕容璟。 第99章 不受欢迎的生命 德妃带着一众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浩浩荡荡的走到了偏殿。 她令人把偏殿的房门打开,把床上的两个人,拖出门外的时候,那一刻,慕容风的心中,激动不已,成功了。 当一阵风刮过他的身侧,慕容风打了一个哆嗦,大脑就从混沌中苏醒了过来。 他满心欢喜,胜券在握,从今天起,云瑶就是他的贵妾。 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 下一刻,只听见人群中,传来了云瑶清冷的声音。 没想到,最后,慕容风功亏一篑,这一次,他又输了。 当德妃质问他,为什么会做出秽乱宫闱的事情之时。 慕容风怕了,这个罪名太重,他背不起啊,于是,他找了一个借口,就跟德妃说道,刚才在宴席上,自己因为不胜酒力,于是,就想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慕容风这是找借口,推脱责任罢了。 吃瓜群众:“……” 你骗鬼呢,这么偏远的废弃宫殿,谁闲着没事,会来这里休息,当她们是傻的吗? 那时候,德妃还是慕容瑜的母妃,那个风光无限,大权在握的后宫之主。 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说让慕容风把婢女纳为妾。 当时,他被架在了火上,如果,慕容风不答应德妃的要求,不纳彩云为妾,那么,现场的捉奸小分队,就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他,唾弃他。 她们会用道德,来绑架慕容风,在秽乱宫闱和纳妾之间,他权衡了一下利弊,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虽然愚蠢,不过这么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喜不喜欢这个婢女是其次,至少现在,他的嘴上要答应下来,先把德妃应付过去,再说。 即便,慕容风答应了德妃的条件,日后,他也不一定,就要纳这个彩云为妾的,他的后院他作主。 德妃做为皇帝后宫的女人,难道,她还能把手伸到慕容风的后院来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所以,慕容风可以钻这个漏洞。 最后,他装做出了一副无可奈何,受到德妃的要挟,才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那一脸无辜的表情,演技也很炸裂,堪称完美的演绎,可谓是精彩异常。 这一场,慕容风自导自演的捉奸大戏,终于落下帷幕。 他非但,没有把云瑶拐上床,反而,差一点就让自己背上了一个秽乱宫闱的罪名,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 到现在为止,慕容风只是一个四皇子,他没有亲王的封号,没有御赐的王妃,也没有官职在身,就是一个三无皇子。 四皇子府的后院中,美人和侍妾,倒是一大堆。 他就跟大皇子慕容昭一个德行,干啥啥不行,好色第一名。 因为贤妃的事情,皇上就连带看慕容风,也愈发的不顺眼了,文武都不行,人品也不行,他早就遭皇上的厌弃了。 再说,皇上的儿子那么多,他压根就想不起来,慕容风还没有娶王妃的这一茬子。 就连慕容风这个名字,当初,出生的时候,贤妃问慕容霆,他想都不想就随口起了一个。 二十六年前,那时,还是七皇子的慕容霆,如果,他的背后,没有强大的家族支持他,那么,他想要坐上那把龙椅,是一件何其艰难的事情。 护国大将军赵云峰,常年驻守在东靖国的北疆边境,他手中拥有二十万的大军。 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就让慕容霆把迎娶赵怡然进宫,做上四妃之位,作为利益交换,他会支持七皇子,扶持他上位。 碍于赵云峰当时手握重兵,权大势大,为了平衡朝中的势力,慕容霆不得不娶赵怡然入宫,加大自己夺嫡之位上的筹码。 在十个皇子相互刺杀,争夺皇位的过程中,慕容霆杀出了一条血路,成功上位,成了东靖国新一任的皇帝以后,后宫中的良妃,德妃,都是家族为了政治利益,而送进宫的。 她们出身世家贵女,从小,就学习琴棋书画,当时,那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而贤妃的长相,跟她们一对比,就只能算小家碧玉,她是武将之女,从小,她就不喜欢琴棋书画,只喜欢舞刀弄枪的。 在慕容霆的眼中,贤妃就长得跟路人甲差不多。 慕容霆宠幸过贤妃几次,她的长相不行,性格还嚣张跋扈的,实在是不讨人喜欢。 有一次,他想去淑妃那里,让她侍寝,淑妃长得倾城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话的时候,柔声细语的,是一个性格温婉的江南女子。 皇上刚到了淑妃的宫中,贤妃跟前伺候的大宫女,就过来请他,说贤妃身体不适,想让慕容霆过去陪她。 那一天晩上,他阴沉着一张俊脸,淑妃知道皇上讨厌贤妃,但是,为了朝中的局势,她善解人意地说,以后,等赵将军解甲归田,皇上就不用再委屈自己了。 慕容霆临走之前,还恋恋不舍地看着淑妃,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他去了贤妃的翠柳宫,只见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薄纱,侧躺在矮榻之上,哪有什么身体不适,不过是变着花样的想侍寝罢了。 慕容霆见她没事,就想调头走,贤妃就像一条蛇似的,缠着他不放。 他没办法,就说自己困了,安息吧,两个人躺在床上,贤妃自己折腾了半天,慕容霆半点生理反应也没有。 最后,贤妃呜咽着,装腔作势地哭了半天,她说,既然皇上对臣妾没有爱意,那就给臣妾一纸休书吧。 慕容霆的心里,恨得不行,赵怡然,你以为,我不想休了你吗?只要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当时,东靖国跟北陵国的边境,关系很是危妙,战事一触即发,在这关键时刻,他还需要赵云峰那个老匹夫,继续为他卖命。 每次,跟贤妃上床,慕容霆的内心都很痛苦。 那一天晩上,他很生气,脸上的肌肉有点扭曲,表情差点管理失败。 慕容霆调整了一下心态,忍着恶心与厌恶,堪堪坚持了两刻钟,匆匆完事就走了,说是白天处理奏折,身子困乏了。 第100章 上岸第一剑,先斩赵云峰 作为一国之君,为了稳定朝局,有时候,慕容霆也要牺牲自己的色相。 那次侍寝以后,贤妃又怀上了孩子,就是后来的慕容云。 也是从那次以后,慕容霆就加快了掌控朝局的进度,他从武将中,选了一个叫顾铮的人,此人,善于排兵布阵,能力出众,却一直得不到赵云峰的重用。 这个人是慕容霆的朋友,云帆推荐给他的。 顾铮是云帆的发小,兼好友。 皇上选好了代替赵云峰的武将,就用一纸诏书,想将他召回京城,让他回宫复命。 因为,皇上讨厌贤妃,所以,就连她所生的两个儿子,四皇子慕容风,五皇子慕容云,从小就不受慕容霆的待见。 为了能够彻底的摆脱贤妃的纠缠,待慕容霆选好了军中的下一任将领以后,他就打算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慕容霆一纸诏书,送到了北疆,让赵云峰回京复命,然后,在半路上再动手劫杀他。 慕容霆让皇家的龙鳞卫,带着十个武功高强的人,去执行此次的任务。 负责执行这次任务的龙鳞卫首领,叫残风。 慕容霆跟他说,到了雾山大峡谷附近,就让土匪出手,免得露了马脚,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残风点头示意,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做为皇家的龙鳞卫,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皇上,维护皇权。 虽然,他觉得皇上的行事,有点冷血无情,坐上皇位之后,就要收拾功臣,有点不仁不义,但是,作为一国之君,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当初,赵云峰用赵怡然嫁进宫中,作为政治交换的利益筹码,扶慕容霆上位,就要做好被他反噬的心理准备。 现在,慕容霆坐上了皇位,就腾出了手,集中皇权,第一步,就是要收拾赵云峰,这个功高震主的第一武将。 当年,赵云峰能扶持自己上位,日后,又何尝不能扶持自己的外孙上位。 为了杜绝赵云峰的野心,也为了慕容氏的万里锦绣江山,不落入他人之手,慕容霆必须要阻止他,继续扩大自己在军中的范围与势力的影响力。 有什么事情,能让赵云峰一击必中,那就是斩草除根,从根源上解决问题,让他彻底的上不了战场。 但是,为了维护慕容霆仁爱的人设,他又不能让赵云峰死掉。 这样,能收回兵权的同时,慕容霆又能博一个仁君的美名,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当赵云峰骑着马,风尘仆仆的从北疆的驻地,赶回京城的途中,一路上,不管是住客栈还是赶路,他都小心翼翼的,不敢掉以轻心,唯恐失了性命。 回京途中,前两日都是一帆风顺,没有出什么意外,也没有遇到刺杀,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太过安静了,风雨欲来山满楼。 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慕容霆以往的雷厉风行的手段。 赵云峰知道,慕容霆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帝王,他有谋略,有治国之才。 作为帝王,最怕的就是权力的丧失,慕容霆早就起了收回赵云峰手中兵权的心思,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而已。 此次,慕容霆让他回京,那一定是,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他也不会让赵云峰,全须全尾的回到京城。 暴风雨前的安静,只是暂时的平静。 果不其然,到了第三日的傍晚,赵云峰在途经雾山大峡谷的时候,从峡谷的两侧,冲下来了六十多个黑衣打扮的土匪。 他们二话不说,提剑就砍人,过了半个时辰的厮杀,土匪就砍死了把赵云峰的十个随从,也打断了他的腿,还搜刮了他们身上的钱财。 土匪临走之前,没有抢走他怀中的虎符,也没有弄死赵云峰,他用尽了力气,慢慢地爬到一棵大树下。 靠在树上,赵云峰的心中,苦笑了一声,皇上真是好手段,又能让自己主动地上交虎符,还能在世人面前,立一个仁君的名声。 当初,女儿爱上了七皇子慕容霆,他长得英俊不凡,文韬武略,是众多皇子中,最好的储君人选,只是他没有强大的家族作为靠山,助他上位。 赵怡然从小就被他给宠坏了,性格有点嚣张跋扈,她就是要嫁给七皇子,嫁给他为妻,他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劝,一根筋的就要嫁给他。 赵云峰为了女儿的心愿,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他知道,女儿性格单纯,不适合做帝王的女人。 起初,他一直苦口婆心的劝赵怡然,希望她能够改变自己的心意,嫁一个世家子弟做嫡妻,也能安稳的度过一生。 像赵怡然这种普通的容貌和脾气性格,即便,她嫁给了慕容霆,也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更不会得到他的宠爱。 不撞南墙不回头,也罢,最后,老父亲选择了妥协,他跟慕容霆说,愿意助他一臂之力,让他迎娶赵怡然。 以后,待慕容霆登基以后,在贤良淑德四妃中,给赵怡然一个妃位。 慕容霆也没有失言,坐上皇位以后,就真的给了赵怡然一个贤妃的位置,就她那嚣张跋扈的个性,跟贤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感觉这个贤妃的封号,有点讽刺的意味。 嫁给慕容霆以后,赵怡然没有得到过他的半分宠爱。 但是,赵怡然不在乎,她爱慕容霆,满心满眼都是他,只要她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的痴情感动的。 作为帝王,后宫当中,美女如云,像赵怡然这种姿色平平的女子,要不是她有一个强大的家族背景,莫说慕容霆会宠幸她,估计,他都不会看她一眼。 有道是,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 赵云峰在雾山大峡谷中待了四天,到了第五天傍晚,慕容霆派来的龙鳞卫,“找”到了赵云峰,并把他安全地护送到了京城。 皇上让太医院的太医,一定要尽力地抢救,但是,由于赵云峰,错过了最佳的救治时间,所以,恢复正常的可能性很小,甚至是微乎其微的。 过了半个月,经过太医的诊断,赵云峰的双腿,已经残疾了,以后,他再也骑不了马,也上不了战场。 于是,就主动给慕容霆上交了虎符。 戎马半生,作为东靖国战功赫赫的护国大将军,赵云峰没有死在战场上,如今,却成了权力的牺牲品。 他坐在屋檐下,双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看向远处的山峰,不禁潸然泪下。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第101章 没有你陪伴,真的好孤单 暗一从四皇子府,回到璟王府以后,就去了书房,他跟慕容璟汇报了一下情况。 他的话音刚落,慕容璟就挥了一下手。 暗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慕容璟靠在椅子上,他想云瑶了,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思念就像细菌感染似的,慢慢地侵蚀着他的大脑,占据了他的心灵,之前,说好的放手。 可是,每次,一想到云瑶,慕容璟就舍不得放手,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那些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 其中,不管是甜蜜的,还是苦涩的,记忆就像开闸的洪水,伴随着清晰的画面,像潮水般的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就像幻灯片似的,一幕幕的从眼前飞掠而过,就像被时光的胶卷,定格在了记忆的深处。 那些香艳,旖旎的春梦,是真实的发生过的,又像是没有发生过。 有时候,慕容璟也分不清楚,现实与虚拟之间的区别。 云瑶就像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精,所幻化而成的人形。 她神秘,美丽,妩媚,妖娆,蛊惑着慕容璟的心智。 仿佛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境,记忆犹新,就像发生在昨天。 在没有认识云瑶以前,慕容璟不知情为何物,爱为何意。 只有爱过,伤过的人,才知道,这世间,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很多时候,慕容璟都在想她,甚至,他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也会想云瑶,她似乎无处不在,就像病毒入侵人体似的,已经融入到了他的生活中。 慕容璟发现,他不能没有云瑶,没有她的日子,生活很苦,心里很涩。 就连吃饭的时候,口中咀嚼的菜,也跟掺了黄连似的,苦苦的,涩涩的。 做什么事情,慕容璟都提不起兴趣,心里空空的,那一颗心就像破碎了,有一种隐隐的心痛之感。 自从云瑶离开他以后,慕容璟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他整个人,都神情恹恹的,对生活,对公务,他都失去了以往的热情,生活就像一潭死水似的,波澜不惊的。 现在,他很想去南疆的苗寨,把云瑶找回来,但是,他之前听说,那个地方的少数民族,很排斥外人的到来。 如果,慕容璟冒然的前去,万一到时候,被苗寨中的姑娘,下了一个情蛊,那他就只能留在那里,当女婿了。 先让红袖去苗寨,给云瑶身边当细作,然后,在让暗二待在苗寨的外围,给她做内应,把消息传递回来。 到时候,他再给暗二多派一些人手。 从东靖国到南疆的苗寨,途经的镇子, 每个镇子上,至少留下两个暗卫,这样,他们传递信件的时间,就快多了。 第二天早上,慕容璟洗漱好了以后,就去了书房,他朝外面喊了一声,“暗一,你进来一下。” 暗一闪进了书房,“主子,你有何吩咐?” 慕容璟说:“你让公孙扬拎上药箱过来这里,我们去集市上义诊,让红袖上钩。 另外,让暗二驾好马车,准备出门。” 暗一应了一句,“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过了两刻钟,他们坐上马车出门了。 慕容璟对公孙扬说:“一会到了义诊处,你就说专诊各种疑难杂症。 记住,咱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抓到红袖。” 公孙扬点头,“我记住了。” 慕容璟易了个容,成了公孙扬的学徒,暗二和暗一坐在马车前,赶着马车。 到了东郊的集市,暗一停好马车,就跟车厢中的人说了一句,“公孙大夫,到了。 马车中的两个人,相继下了车。 暗一把桌子摆好,公孙扬坐在桌前。 慕容璟让暗一敲锣打鼓,走街串巷的去喊一圈,把红袖引过来。 暗一左手拿着铜锣,右手拿着棒槌,他一边敲,一边走,扯着嗓子,就大声地喊道:“公孙大夫义诊了,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义诊一个时辰,过时不候。” 说来也巧,红袖刚从巷子中走了出来,大腿上的伤,疼痛得让她失眠了一晚上,她正想去医馆,开一点药回来呢。 就看见了暗一,于是,红袖就问了他一句,“刚才,你说公孙大夫在义诊,是真的吗?” 暗一看过红袖的素描画,他的心里很激动,敢刺杀王妃,胆子不小。 他的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 暗一说:“是真的,你跟我走吧,再过一会,公孙大夫就要收摊了。” 红袖以为,她遇上了好心人,然后,就一瘸一拐地跟在他的身后。 暗一说:“姑娘,我看你走路很吃力,要不,我扶着你走吧。” 有一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红袖说了一句,“好,谢谢你!” “不客气,每天,我都要做一件好事,就当日行一善吧。” 暗一的嘴皮子功夫很溜,他睁眼说瞎话,张嘴就来,把红袖给忽悠住了。 红袖说:“你真是一个好人。” 暗一笑得意味深长的,他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大约走了半盏茶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就走到公孙扬的摊位前。 红袖走到桌子前坐下,心里得激动,“公孙大夫,我的大腿根部,有一个武器,卡在骨头缝中,现在,伤口的肌肉,已经开始腐烂了,你能帮我,把它取出来吗?” 公孙扬按照事先排练好的台词,就对她说道:“可以。” 她刚想问公孙扬,什么时候能给她安排手术,把她腿上的武器取出来。 红袖就猝不及防的,被人给劈了一个手刀,她白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暗一点了她的穴道,就把红袖扔进了马车当中,然后,他又从马车的暗格中,拿出了一根绳子,把她捆了起来,防止她一会再次逃跑。 慕容璟说:“暗二,你负责赶车,暗一坐在车厢中,负责押送她,一会到了璟王府,就把她关进地牢中,严加审问,让她说出罗刹阁的总部位置。” 暗一和暗二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句,“是。” 第102章 灭了罗刹阁 公孙扬和慕容璟就骑着马,跟在马车的身后,以防罗刹阁的杀手,又来把人给劫走。 过了半个时辰,他们就到了璟王府中,暗一拎着红袖来到了地牢中,然后,就用一根铁链,把她捆绑在了十字架上。 暗一用钳子,把红袖藏在牙齿中的毒囊,给拔了出来。 过了一会,红袖就醒了过来,暗一说:“你身上的这个子弹,只有王妃才能帮你取出来。 但是,有两个条件,第一,你要告诉我,罗刹阁的总部,在什么位置? 第二件事情,就是你要帮王爷送一封信。 我们的王妃,去了南疆苗寨,你要帮王爷把信送到她的手中,她看完信以后,就会帮你取出子弹。” 红袖不想出卖阁主,于是,暗一就告诉她,“当初在皇家猎场的时候,王妃不帮你把子弹给取出来。 你想知道,原因吗?” 红袖问了一句,“为什么?” 暗一说:“因为,王妃知道,你提前吃了假死药,想逃过一劫,所以,她就成全你了。” 红袖眼含惊恐,“不可能!她当时在忙着给杀手挖武器呢,并没有看见我吃药。” 暗一冷笑了一声,“王妃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仵作,有皇上御赐的神探之名。 之前,有多起案件,经过王妃验尸以后,就能基本上,推断出,凶手是谁。” 红袖问他,“你的意思是,在皇家猎场中,当时,璟王妃是故意放我走的,是这个意思吗?” 暗一说:“是的,王妃说吃了假死药,能让人变得气息全无,但是,它有一个漏洞,那就是吃完药以后,体温还是处于正常的状态。 还有,王妃看了一下,你大腿上的子弹,卡在了骨头缝中。 公孙大夫,能帮你取出来,但是,一不小心,就会扯断你的血管,从而让你的双腿,失去行走的能力,以后,往后余生,你就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 而王妃有一副眼镜,戴上以后,镜片会放大血管。 所以,她能帮你,把子弹完整的取出来,而不伤至血管。 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如果,你想死的话,我现在,就送你下去。 如果,想活着,那你就老实的交待问题。 反正,命只有一条,死了也就死了,而主子却可以有好几个。 还有,我再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情,估计再过一会,太子就会把你们罗刹阁的分阁,给一锅端了。” 红袖问他:“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罗刹阁的分阁地址的?” 暗一说:“你派来刺杀王爷的杀手,已经被抓,关入了地牢当中。 由于,他不肯交待,就被施了凌尺之刑,他一直等着你们来救他,可是,最后,他死心了。 于是,就想着一心求死,可是,他的牙齿当中,已经没有毒囊,即便,他想死,也死不了。 最后,他被活刮了一千刀,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跟猪排骨似,可吓人了呢。 后来,他实在是疼的受不了,就求我们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我们答应了。 等他交待完以后,就给他点了一根醉生梦死香。” 红袖的脸色苍白,她说:“我愿意去南疆的苗寨,给璟王妃送信。” 暗一说:“听说你们的阁主也去了南疆,万一你遇到他了,打算怎么办?” 红袖黯然伤神,她说:“我受伤以后,阁主也不曾关心过我。” 暗一故作惊讶地问了一句,“你一直勤勤恳恳为罗刹阁卖命,没想到,阁主竟然这么无情。 王妃离开之前,一直在等着你,前来璟王府中求医呢,可惜了。 由于,你怕暴露身份,耽误了最佳的医治时间。 哦,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罗刹阁的总部在何处呢?” 红袖说:“就在北郊的云雾山中。” 她递了一个立牌给暗一,“这个是代表分阁阁主的令牌,与身份的象征。 有了这个牌子,就能进入山门了。” 暗一接过令牌,就去了书房中找慕容璟。 他把令牌递给慕容璟,“主子,这是红袖给我的,分阁的阁主令牌。” 慕容璟说:“你把令牌与罗刹阁的总部,告诉太子一下。” 暗一行了礼,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过了半盏茶,暗一去了太子府,他把令牌和罗刹阁总部的位置,告诉了慕容瑜。 话音刚落,暗一行了个礼,然后,就离开了太子府。 早上,太子府的暗卫,把罗刹阁分阁的杀手,都抓来了,早上,他们审了半天,谁也不知道,罗刹阁的总部在什么地方。 现在,暗一送来的这个消息,九弟倒是送得很及时。 要不然,自己在皇家猎场中,被人刺杀了,那就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自认倒霉了。 想报仇,都找不到人呢。 现在,好了,慕容瑜朝外面喊了一句,“冷血,进来一下。” 冷血闪进了书房,就问了一句,“主子,你有何吩咐?” 慕容瑜把令牌递给他,“这是红袖的令牌,经她交待,罗刹阁的总部,在北郊的云雾山中,你带上一百个暗卫,给我灭了它! 金银珠宝,全部带回来,当作军费。” 冷血接过令牌,就应了一句,“是,属下这就安排人手。 冷血召集了瑜王府中的一百个暗卫,分批人数,就往北郊赶去。 过了一个时辰,冷血凭着令牌,就进入了大门,然后,就把看守大门的人都给迷晕,来到灯火阑珊处。 主见一个戴着狐狸面具,银发的男人,左拥右抱的跟十个女人在一起喝着酒。 冷血说了一句,“杀!” 一百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就涌进了大殿中央,刚才陪酒的女杀手,纷纷站了起来,跟他们厮杀在了一起。 不到两盏茶的时间,十个女杀手,纷纷倒下,听见喊杀声的杀手,也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 跟暗卫厮杀在了一起,一时间,罗刹阁中,只听见一片喊杀声,兵器相撞的声音。 冷血一剑刺向了“阁主”,张桑腿软地跪了下去,他扔掉了假发,“我是阁主的替身张桑,我们阁主不在,求你们别杀我。” 第103章 消失的罗刹阁 张桑一副谄媚的表情,一脸贪生怕死的样子。 冷血说:“我觉得你还是去死吧。” 张桑说:“东靖国有五个分阁,我知道他们的位置在哪里。” 冷血说:“那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写在纸上。” 张桑在书桌的抽屉中,找了纸笔,他把五个罗刹阁的分阁的地址,都写了下来。 冷血拿起宣纸,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然后,就对张桑说:“好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地去死了!” 张桑气愤地说:“你不讲信誉,刚才你跟我说,让我把知道的写下来。” 冷血说:“这话,我确实说过。” 张桑说:“既然,我把知道的事情,都写下来了,你就应该放过我才对。” 冷血说:“刚才,我又没有对你承诺过什么,这些情报,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把它写下来。 现在,你是罗刹阁的叛徒,以后,夜星辰也不会放过你,早死早超生,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张桑说:“我知道,库房中有很多的金银珠宝。” 冷血说:“你说的这件事情,没有什么价值,我们一会杀完人,打开库房的门,就知道里面有多少钱财。” 张三见自己难逃一劫了,于是,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你不愿意让我活,那你就去死吧! 他抽出了藏在靴子上的一把匕首,就往冷血的大腿上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三的动作很快,但是,冷血的动作更快。 因为,他以前是幻影阁的杀手,杀手中的王牌。 下一刻,张桑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滚落在了地上,他的眼中,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张桑这种菜鸟级别的杀手,对于冷血来说,杀他就跟切西瓜似的简单。 冷血他们厮杀了一个时辰,总算把六十个杀手,斩杀殆尽。 他们才去了库房,找十条麻袋,把金银珠宝装袋,又在马厩中,驾着马车拉着下山去了。 冷血和四个杀手慢慢地骑着马,跟在大部队后面。 刚才,有一个杀手说:“他们的阁主,今天早上就会回来了,会为他们报仇的。” 到了山底下,冷血让他们把马牵到树林中。 他们就在路边搭了帐篷,等着夜星辰。 天亮了,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嗒嗒的马蹄声,一辆黑色的马车,朝他们行驶而来。 马车刚行驶到帐篷旁边,就被人给拦住了。 小孙问了一句,“你们是什么人?” 冷血说:“要命的人!” 他一伸手,就把小孙甩飞了出去,用剑砍断了缰绳。 夜星辰发觉不对劲,就戴上狐狸面具,闪出了马车。 马车的车厢内,空间太过狭窄了,万一会被他们来一瓮中捉鳖,那就得丢掉小命。 夜星辰往他们身上撒了一把粉沫,就骑着马,往山上奔跑而去。 有两个暗卫,反应慢了半拍,来不及躲开夜星辰的偷袭,就被撒了一脸的石灰,眼睛进了灰尘,火辣辣的疼,难受的睁不开眼睛。 冷血和两个暗卫,骑着马追上了云雾山,过了半个时辰,他们进了罗刹阁的大门,把所有的殿宇,都重新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夜星辰。 等他们离开以后,夜星辰才从一棵隐蔽的大树上,跃了下来,他进大殿,只见张桑已经尸骨无存,脑袋也滚在了一边。 夜星辰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情蛊,你却用不上了。 估计红袖已经暴露了,东靖国还有五个分阁,不过,那些也已经暴露了。 现在,西靖国,北陵国,南陵国的京城,还各有一个罗刹阁的分阁。 南陵国的气候好一些,他还是去南陵国吧。 如果,他继续留在东靖国的话,慕容瑜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还会再次派暗卫来刺杀他的。 夜星辰去库房看了一下,已经被人洗劫一空。 他苦笑了一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一次,夜星辰失策了,其实,张三想上位,杀了他,不就好了,自己还伤精费神的,去南疆的苗寨,给他买情蛊,害得罗刹阁被灭。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为了一个替身,这代价也有点大,不过,无所谓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夜星辰去南疆的路上,认识了云瑶,那个神秘莫测,谜一样的女人。 冷血他们五个人,回到京城以后,他就夜星辰的情况,跟慕容瑜汇报了一下。 慕容瑜轻敲书桌,“罗刹阁剩下的那四个分阁,我已经派人去围剿了。 至于,其他三国的罗刹阁,暂时不必管他们,费时费力,你下去休息吧。” 冷血行了一个礼,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话分两头,慕容璟用柠檬汁给云瑶写了一封信,他把信装好封口,才递给暗一。 他说:“为了以防万一,你把这一颗相思引,给红袖喂下。 让暗二带上十四人,京城到南疆苗寨的途经的镇子上,每个镇子上,留下两个暗卫,方便他们送信。 就让暗二待在南疆苗寨的外围,接应红袖传递出来的信。” 话音刚落,慕容璟又递了六百两的银票给暗一。 暗一应了一句,“是,我知道了。” 就离开了书房,去找暗二去了。 暗一把银票递给他,然后就跟暗二说:“这是主子给你们的住宿费用,路上,每途经一个镇子,你就留下两个暗卫,做为送信之人。 至于银票,你就看着分配吧。” 暗二点点头,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他让暗三去后院的马厩中,驾了一辆马车。 另外让暗四,去通知十二个暗卫,去后院的马厩中,牵十一匹马来,然后,就到大门外等着。 过了一刻钟,暗二跟暗三,走到了璟王府的大门外。 暗三和还另外三个暗卫,跟着暗二坐马车,红袖跟剩下的十个暗卫骑着马,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 本来,红袖的大腿受了枪伤,如果,坐马车的话,会减轻一点她的腿伤。 第104章 进入南疆苗寨,找到璟王妃 之前,红袖在皇家猎场中,刺杀王妃,到现在,慕容璟还留着她一条小命,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想坐马车,晚上做梦的时候,倒是可以实现一下,她的愿望。 一路上,暗二他们并不急着赶路,每途经一个镇子,暗二就留下两个暗卫,并给他们一百两的银票,让他们做住宿费。 经过五天的舟车劳顿,暗二他们的马车,在第五天的中午,终于来到了南疆苗寨外面的镇子。 这个镇子叫清溪镇,暗二让红袖进入苗寨,找到云瑶的下落,并且,把信送到她的手中。 然后,让她留在云瑶的身边,做她的丫鬟,只要是当细作。 红袖点点头,就骑着马进入了苗寨。 到了苗寨的寨门口,她就被人拦截了。 红袖下了马,一瘸一拐地走到看门的男人跟前,她说:“大哥,我是来找一个女人的,她十天前,刚到这里,她能治好我的腿伤。 麻烦你,通融一下,带我去找她。” 拦截红袖的男人,他叽里咕噜的跟另外一个男人,说了几句苗话,然后,就带着她去找云瑶。 过了两刻钟,男人就带着红袖,来到了一间木屋的大门前,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云瑶在屋檐下画着画呢。 听见大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云瑶抬起头,看了一下大门的方向。 原来,这名女子是皇家猎场中,刺杀过她的那个女人。 云瑶心里想着,难道又来刺杀她的。 红袖把信递给她,“王妃,我叫红袖,这是璟王给你写的信。” 云瑶打开了信封,信纸上没有字。 于是,她支开了红袖,让她去院中的石桌边,坐一下。 云瑶从空间中,拿出了一瓶药水,她用刷子蘸了一下药水,涂抹在信纸上,过了一会,信上的字,就显现了出来。 慕容璟说,他在红枫小院,床头柜的抽屉中,看见了云瑶留下的那一张画。 于是,他就跟公孙扬去了东郊义诊,用计谋抓了红袖,经过审讯,她交待了罪证。 云瑶在皇家猎场中,遇到的那一场刺杀,背后的主谋是四皇子慕容风。 他找到罗刹阁的总部,花了十万两的银票。 夜星辰就派出了东靖国京城的分阁,让红袖派出二十个三流杀手,去皇家猎场刺杀云瑶。 红袖的身份是罗刹阁分阁的阁主。 现在,罗刹阁在北郊云雾山的总部,被太子的手下围剿了。 另外,他们把刺杀慕容璟的那一个紫衣杀手,关入了璟王府的地牢中,然后,就给他施了凌迟之刑,后来,他交待了夜星辰的行踪,还有红袖的身份。 在皇家猎场中,刺杀慕容瑜的那批一杀手,也是慕容风所为。 去刺杀太子的杀手,是罗刹阁中,一流和二流的杀手。 目前,东靖国境内,罗刹阁的五个分阁,也被太子的手下,给一锅端了。 夜星辰在北陵国,南陵国,西靖国的京城,还剩下三个罗刹阁的分阁。 如果,慕容璟猜得不错的话,夜星辰估计会逃到南陵国,暂避风头。 他已经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了慕容瑜,估计他会派人去刺杀夜星辰的。 慕容璟说,暗二去追云瑶的那一天晚上,在半路上,途经夜星辰的马车之际,车厢当中,隐约的传来了,王妃两个字。 后来,罗刹阁的阁主说,云瑶去了西靖国,当时,暗二半信半疑的。 于是,他就策马扬鞭的返回了京城,给慕容璟汇报了一下情况。 他根据自己的判断和推理,就确认了,云瑶当时就躲在夜星辰车厢当中。 而当暗二撩开夜星辰马车的车帘之时,并没有看见云瑶,那是因为,当时她穿了隐身衣,所以,才骗过了暗二。 慕容璟让她玩一段时间就回京城,或者他也可以来接云瑶回来。 以后,他不会再禁锢云瑶的自由了,只要她不离开璟王府,慕容璟就给她足够的自由与宠爱,并且向她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 还有,既然皇上给云瑶御赐了神探的封号。 那么,现在,云瑶是大理寺和刑部的御用仵作。 如果,云瑶擅离职守,案件发生之时,若她失踪,导致了别的仵作,找不出线索,就会惹怒慕容霆。 那个老东西,最是小心眼了,他的眼里容不下沙子,不允许别人挑衅他的权威,是一个睚眦必报,卑鄙无耻的小人。 如果,慕容霆以她偷盗皇家贡品──玉珊瑚和玉白菜为借口,在其他的三国,下了通缉令,缉拿云瑶的话,到时候,就连慕容璟也护不了她。 至于,红袖腿上的子弹,取不取,就看云瑶的心情,让她留在身边,当个丫鬟就行。 云瑶哼了一声,什么当丫鬟,不过是慕容璟的借口罢了。 如果,云瑶猜得不错的话,红袖现在的身份,就是慕容璟的细作。 另外,苗寨的外围肯定也有十多个暗卫,以防止云瑶再次逃跑。 慕容璟这智商,多智近妖,他能根据暗二提供的一点信息,就知道了藏在夜星辰马车之中的人,就是云瑶。 再加上紫衣杀手提供的罪证,夜星辰去南疆苗寨买情蛊。 而当时,云瑶又刚好在他的马车当中,慕容璟也就不难推断出,她去了南疆。 云瑶感到好心塞,失策了,她应该去西靖国才是,那样的话,就不会遇到夜星辰了。 她利用夜星辰的马车,逃过了暗二他们的追赶,也是因为他,在马车中说的那半句话,就出卖了云瑶的行踪。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这个夜星辰人,估计跟云瑶八字犯冲。 这个杀千刀的夜星辰,就怪他多嘴多舌的。 如果,当时,夜星辰乖乖地闭嘴,估计一时半会的,慕容璟是找不到她的行踪的。 红袖肯乖乖地来南疆苗寨,给云瑶送信,为了以防万一,估计慕容璟提前就给她下了毒药,控制了她。 每月,都得服解药的那一种。 之前,夜星辰派了二十个三流杀手,来刺杀她,以为她手无缚鸡之力。 结果,除了红袖,剩下的十九个杀手,都全部被云瑶给反杀了。 第105章 茫茫人海,不知何处是归期 如果,云瑶知道,杀手是夜星辰派来的话,那么,当时,在他的马车上,她肯定就不会放过他。 现在,她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当时,她不该答应慕容璟,给大理寺和刑部,当御用仵作。 她逃了十天,最后,还得乖乖地回去,真是憋屈。 逃了半天,结果,云瑶就逃了一个寂寞。 唉,她瞎折腾个什么劲呀。 那一天晚上,云瑶在红枫小院中,被紫衣杀手给劫持了,情急之下,当时,她只想将计就计,逃离璟王府,逃离慕容璟。 没想到,才过了十天,她又被慕容璟给找到了,天要亡我! 云瑶想证明一下,刚才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于是,她就问了一下红袖,“璟王,是不是让暗一给你喂了毒药?” 红袖点点头,她没有隐瞒云瑶,“是相思引,一种媚毒,每月十五,就要服用解药。 王妃,你什么时候帮我取出子弹?” 云瑶说:“我给王爷写一封信,收到回信以后,再决定什么时候帮你取子弹。” 她用柠檬汁给慕容璟写了一封信,待信纸上的字迹干透了,云瑶就把信笺折叠好,装入了信封当中,把封口封好以后,她才把信递给红袖。 “你去把信传递给苗寨外围的暗卫吧。” 红袖的眼中,满是诧异,“王妃,你怎么知道,苗寨的外围,有璟王府的暗卫?” 云瑶说:“王爷说,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做丫鬟,不就是为了监视我,当他的细作吗? 你把信息传递回去,也需要暗卫,帮你把信送到东靖国的京城。” 红袖说:“王妃,你太聪明了,这么快就识破了王爷的计谋。” 云瑶挥了一下手,红袖就支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马匹边,她骑上马,就朝苗寨外围的暗二送信去了。 过了三刻钟,红袖就来到了苗寨外围的镇子上,她去了清溪客栈,找到暗二,然后,就把信递给了他。 红袖说:“王妃,已经知道我是细作了。” 暗二的唇角微抽,脸部的肌肉,有点扭曲,表情差点管理失败。 他收敛了一下心神,才说道:“我知道了。” 暗二挥了一下手,红袖就离开了。 返回苗寨的时候,由于,红袖大腿上的枪伤,隐隐作痛,所以,她就骑得慢了一些。 到了云瑶居住的院子,红袖把马牵进了后院的马厩当中。 她在菜地边的地埂上,割了两把草,给马匹喂上。 红袖才一瘸一拐又回到了前院的石桌边坐下。 “王妃,你有消肿止痛的药吗?” 云瑶从袖中,递了一瓶云南白药给她。 之后,她拿着折叠款的三角画架,画板,颜料和画笔,就去了田边。 这苗寨有梯田,虽然,规模不大,但是,云瑶很喜欢这里,安静,祥和,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喜欢看着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日子过得简单又幸福,没有太多的欲望,质朴,纯真。 田间的地埂上,有小孩还有老人,云瑶都把他们画进了油画当中。 云瑶的画中有诗,诗中有画,意境很美。 画完画,她还在画的左上角,题了字:“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长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她很喜欢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云瑶有一颗无处安放的灵魂,她喜欢这种纵情山水的田园生活。 这样的环境,让她的心灵,感到很平静。 慕容璟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爱她,宠她。 可是,云瑶就是不愿意待在璟王府中,那四方的天空之下。 对于,她这种不羁放纵爱自由的人来说,那里就像一个牢笼一样,锁住了她的自由与梦想。 都说搞艺术的,思想都有点天马行空的,他们随性,淡然,追求心灵上的自由。 追求诗与远方,身体和心灵,必须有一个在路上。 但是,这里是古代,皇权至上。 如果,云瑶再次逃走的话,说不定,慕容璟就会让皇上给他写通缉令,发往三国。 到时候,云瑶拿什么跟一个国家硬刚,她刚不过的。 云怀安虽然是礼部尚书,但是,他也帮不上云瑶什么忙,再说,她也不是原主,对这个名誉上的爹,并没有什么感情。 原主从小就在南郊的庄子上长大,在柳氏的奶娘,孙嬷嬷那个恶毒的老妖婆手下,能活到十八岁,那都是算她命大。 对于云怀安这个渣爹,云瑶对她,就只有一点塑料父女情。 即便,云瑶能避开苗寨外围的那些隐隐暗卫,逃到西靖国或者是北陵国。 只要慕容霆一发通缉令,哪一个男人,敢收留她,藏着她,她的细胳膊扭不过大腿。 在这古代,没有人权,没有自由与平等可言。 任何朝代,弱者都没有话语权。 天下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茫茫人海,不知何处是归期。 云瑶把油画画好以后,她拎着绘画工具,就往租住的小院走去。 到家以后,她就开始做饭吃,给红袖留了一份饭菜。 红袖说:“王妃,我不会做饭,明天你教我,以后我来做饭。” “这间木屋有两间厨房呢,一会我把做饭的过程,写在纸上,你学着做就可以了。 平常,我吃饭的时间不固定,你估计也等不及的,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自己做来吃。” 她可不敢吃红袖做的饭,防人之心不可无。 红袖应了一句,“好的。” 云瑶走到书房,把做饭的步骤,写在纸上,内容写得很详细。 “你照着这上面的步骤做就可以了。” 红袖接过纸张,她认真地看了一遍。 从烧火到炒菜,步骤都被云瑶详细的列了出来。 吃完晚饭,云瑶看了一会书,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她来到了大门外。 往右边走了几步,就停留在了那一堵墙跟前,云瑶用手触摸了一下墙面。 昨天下午,刮好的腻子,现在,已经干透了。 之后,云瑶搅拌了一桶腻子,她的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拿着刮刀,然后,就开始用腻子给浮雕画起型。 塑造浮雕画高处的时候,云瑶就坐在铁质的脚手架上。 起型的同时,云瑶就把枫叶的树干肌理和叶子上的脉络,都做了细节上的处理。 第106章 久别重逢 之后,她就戴上了口罩,把塑造好的造型,用砂纸打磨光滑,再用气泵,把画上的灰尘吹干净。 云瑶就进了院子当中,她在水池边,洗了一下脸上的灰尘,才拎着一桶水,往门处走。 她系上一个橄榄绿的围裙,戴上一个凉帽,就用丙烯颜料开始调色。 墙上一幅2米x3米的浮雕枫叶林,从起型到上色,再到精致的细节刻画,她总共花了五个小时的时间。 最后,呈现的效果图也不错,左上角,云瑶还题字:鸿运当头。 话分两头,璟王府的暗卫快马加鞭的,用了一天的时间。 第二早上,就把云瑶的信,送到了东靖国的京城,璟王府中。 送信的是暗三,就跟慕容璟汇报一下情况,“主子,昨天下午,红袖来找暗二的时候,就说,王妃已经知道了,你让她给你当细作的事情了。”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瑶瑶,有一颗玲珑剔透之心,真是什么事情也瞒不住她。” 他拆开信封一看,云瑶在信上说,夜星辰现在什么情况? 如果,死了,那她就帮红袖,把她腿上的那一颗子弹取出来。 没死的话,那就让红袖去一趟南陵国,去刺杀夜星辰。 慕容璟让暗卫去太子府,打听一下,夜星辰的情况。 过了两刻钟,暗卫回来了,说夜星辰被他们刺杀以后,就伤到了腹部,逃走了,估计还活着。 这段时间,刑部尚书回来了,慕容璟让他帮忙看着几天,他有事外出一转。 谢瑾瑜也算是讲义气,同意让他去,不过,不能超过七天。 慕容璟易了个容,就连夜出发了,他赶了两天的路,才到了清溪镇上,住进了清溪客栈。 他让暗二找一个女人,给苗寨中的云瑶,送一封信。 暗二在小镇子上,找了一个苗寨的女子,让她把信送到云瑶的手中。 并承诺她,回来后,有重谢。 那个苗女,骑着马,就进了苗寨,过了三刻钟,就把慕容璟的信,送到了云瑶的手中。 她谢过了送信的女子,云瑶拆开信一看,是慕容璟的笔迹。 瑶瑶,我在苗寨的外围,清溪客栈中等你。 另外,夜星辰被太子府的暗卫,刺杀了一次,听说腹部受了伤,然后,就逃走了。 云瑶把红袖招来,“你去刺杀夜星辰,成功了,我就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失败了,你就自生自灭吧。” 红袖觉得,她去刺杀夜星辰,估计成功的可能性不大,可是她不想死啊。 云瑶说:“现在,夜星辰的腹部受伤了,他应该还在南陵国,你现在去刺杀他,正好。 你先接近夜星辰,取得他的信任以后,再出手也不迟,不一定要弄死他,就让他以后,失去行走的能力,坐在轮椅上,伤到跟你一样的程度就可以了。 你就跟他说,你来南疆苗寨找我,给你取出子弹,但是,由于,你之前刺杀过我,我心生怨怼。 当然,你们主仆一场,你或许不忍心对他下手,不过,命只有一条,而主子,却是可以换的。 云瑶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就让红袖先离开,她去房东打一声招呼。 红袖骑着马离开以后,云瑶就拿着钥匙,来到了隔壁的房东家,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就把钥匙放在石桌上,“公子我要走了。” 男子的嗓音有些许的暗哑,“好,姑娘慢走。” 云瑶点点头,就离开了,她拎着画架,就走了。 男子上了阁楼,看着远去的姑娘,他曾经也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五年前,他来苗寨,考察这里的风土人情之时,家中发生了变故,连自己的青梅竹马,也嫁给了别人。 后来,他心灰意冷,就再次来到了苗寨,买了这一大栋宅子,就留在这里定居了。 那一天,他外出苗寨,返家途中,只见路边的大树上,靠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 当时,云瑶为了能名正言顺的住进苗寨,就跟他说,她叫蝶舞,遭到仇家的追杀,想躲进苗寨。 于是,他把云瑶带回了苗寨,给了她一个小院子。 一开始,他以为,云瑶是一名细作,直到两天前,他套了红袖的话,才知道,原来她叫云瑶,是东靖国璟王妃,户部尚书的嫡女。 还是皇上御赐的,刑部和大理寺的御用仵作。 云瑶喜欢安静,喜欢这里的平静与祥和。 她喜欢画画,他见过云瑶的油画,色彩鲜艳,栩栩如生的很逼真。 男子依栏而立,他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一缕阳光,它就像云瑶一样,温暖而美好。 蝶舞翩翩,这名字的意境,倒是不错。 她长得又纯又欲,就跟一只狐狸精似的蛊惑人心。 云瑶戴着一顶凉帽,她走得很慢,慢慢悠悠地走了一个半小时,才走出了苗寨。 她刚走出寨子,来到外面的清溪镇上,就看见等候在一大树下的慕容璟。 还没等云瑶走近,慕容璟就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到了她的旁边,牵着她的手。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面脸颊看着瘦了一些,“瑶瑶,我想你了,以后,我不会禁锢你,你可以在璟王府中自由自在的生活。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护你周全,你别离开我,好吗?” 他的眼中,都溢满了爱意,眉眼间,都是缱绻的深情。 云瑶点点头,应了一他句,“好。” 她心里想着,除非她死了,要不然,这一辈子,就得跟这个男人过一生。 慕容璟眼尾,微微的泛着一丝红晕,像是晕染了荼蘼花色的眼影,风情中又带点暧昧的撩人,很是魅惑人心。 “瑶瑶,谢谢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往后余生,除了你,我不会再娶任何的女人了。 这一生,除了你,我谁也不爱,谁也不要; 除了你,谁也动不了我的心,入不了我的眼。” 听着慕容璟这深情的告白,如果,换做别的她人,估计会被慕容璟给感动了。 但是,云瑶却心如止水,她低着头,敛下了眼眸中的情绪,没有半分的喜悦之情。 第107章 没有退路,无处可逃 云瑶没有说话,她只安静地做一个听众,既然,她逃不掉,那便只能坦然的面对。 无论她高兴与否,现实也不会因为云瑶的意志,而有所转移。 这男人颜值高,智商在线,在床上,体力好,耐力持久,是个不错的床伴。 云瑶势单力薄,她只剩下一种无力感,她改变不了现在的这种处境。 那么,就只能换一种心态。 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你反抗不了,那就选择躺平摆烂。 过了半刻钟,慕容璟牵着她的手,他们两个人,来到清溪客栈,四楼的上房中。 这一次,他能让云瑶乖乖的留下来,不再继续逃走。 那是因为,慕容璟利用了她是刑部和大理寺仵作的职务之便。 他承认,单打独斗的时候,云瑶很厉害,可是,即便,她再厉害,要是对上一国之君的雷霆之怒,那么,她也无力抗和。 德妃被打入冷宫的那一天,慕容璟的一个无心之举,为云瑶求来的职位,却成就了他,日后留下云瑶的一种手段。 这一次,慕容璟利用了慕容霆,威胁了云瑶,虽然,他的行为和手段,有点小人行径,卑鄙无耻。 没有君子之风,但是,对于,慕容璟来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如果,慕容璟只是一个世家的贵公子,那么,作为平民,他也无权让一国之君,给他发布通缉令,缉拿云瑶。 她也不会顾忌慕容璟的威胁,该逃还得逃。 而作为皇帝的儿子,慕容璟就有这个特权。 慕容霆为了弥补当年淑妃的冤案,作为一个父亲,儿子好不容易铁树开花,他肯定是愿意帮儿子写通缉令的。 以前,慕容璟很讨厌自己的身份。 但是,这一次,云瑶愿意再次回到他的身边,也是因为他是皇子,她才选择了屈服。 他知道,云瑶留下来,是出于一种无奈与妥协,但是,那又如何,至少,他得到了她的人,以后,慕容璟会加倍的对她好的,慢慢的再融化她的心。 慕容璟是一个猎人,做为一名出色的猎人,为了捕捉到自己的猎物,有时候,不必拘泥于道德。 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无可厚非,并不足为奇。 云瑶是他的,慕容璟不允许,她逃出自己的领地。 清云客栈的四楼,都是上房,就是专门针对身份尊贵的客人,而设的房间。 进入房间以后,慕容璟顺手就关上了房门,还闩上了门闩,他走到床边,就把坐在床上的云瑶推倒,然后,就欺身压了上去。 他吻上了云瑶的红唇,之后,他的唇,又停留在了她的锁骨旁边。 云瑶也没有反抗,因为她知道,反抗也没有用,在体型与力量上,她根本就不占据任何的优势。 与其被动的在慕容璟的身下承欢,她不如主动一些。 云瑶葱白的玉手,指了一下旁边的矮榻,慕容璟闻弦歌而知雅意。 他抱起了云瑶,迈着一双大长腿,就坐到了一边的矮榻上,随后,慕容璟就往她的锁骨下方吻去。 他一手箍着她的腰,怕云瑶向后倾倒,另一只手,则抚上了她的腰腹之上。 随后,慕容璟低下头,他的薄唇,就往锁骨下方而去。 情到深处,云瑶那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妩媚风情。 那微醺的眼神,魅眼如丝,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风情万种。 云瑶就像一只修行千年的狐狸精,所幻化而成的人形,美得不可方物,蛊惑人心。 在情欲的渲染下,云瑶喊了一句,“夫君。” 那个“君”字,尾音拖得很长,被她喊出了一咏三叹的缠绵之感。 云瑶的嗓音,娇媚中又带点酥麻的感觉,差点就掀翻了慕容璟的天灵盖。 似乎有一种欲求不满的意味,这个小妖精,真是要人命。 慕容璟抱起她,他们对调了一下位置。 在落日的余晖中,两道人影交织在了一起。 矮榻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下一刻就要散架似的。 房中传来了,女子细碎的低吟声,婉转缠绵,如泣如诉的。 过了两个时辰,男人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那声音,似痛苦又似愉悦。 房中的动静,也趋于平静。 云瑶躺在矮榻上,闭目养神,反观慕容璟,神采奕奕的,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他穿好衣服以后,就打开门闩,站在廊檐下,喊了一句,“暗二,抬一桶热水上来。” 暗二闪了出来,唇角直抽抽,就下楼抬热水去了。 主子这战斗力,真是爆表,体力那是杠杠的,不得不服啊。 刚才,云瑶就像一个煎饼果子似的,被慕容璟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下午。 现在,她的体力透支,一阵困意袭来,就睡了过去。 慕容璟看着她,被自己折腾的不轻,在矮榻上睡着了,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禽兽。 他知道,云瑶的身体不好,一开始,慕容璟只想着一个时辰就完事,但是,他一沾上她的身体,就像喝了上瘾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的沉沦。 过了两盏茶,暗二和暗三抬着热水,就上了四楼。 等他们走了以后,慕容璟就帮她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渍,之后,他再用浴巾,帮云瑶擦干了水珠。 把她放在床上躺着,给云瑶拉上被子,慕容璟给自己清洗了一下,才让暗卫,把水抬去倒掉。 已经到了戌时一刻,云瑶的肚子,咕噜噜的响了一下。 慕容璟说:“瑶瑶,起床,咱们下楼去吃饭。” “王爷,你下楼,去给我买一大碗饺子,带回来,现在,我累得很,实在是不想动。” 她从空间当中,拿了一个不锈钢的饭盒递给慕容璟。 慕容璟接过饭盒,就跟她说:“瑶瑶,辛苦了,你等着,我下楼去,给你买回来。” 话音刚落,慕容璟就下楼去买饺子去了。 云瑶穿好衣服,就在矮榻点,她从空间当中,拿出了一个干蒜,一个装蘸水的小碗,摆放在茶几上。 她把蒜瓣剥好以后,就用一个搅蒜机,把蒜搅成了蒜泥。 第108章 回东靖国 云瑶用调羹,把蒜泥舀在蘸水碗中。 又往蘸水里面,加入两调羹的辣椒油,一调羹的白芝麻油。 随后,云瑶又闪进了空间中,拔了几根小蒜和芫荽,掐掉须根,捡干净。 就在灵泉池边,舀了几瓢水,她把这两样佐料清洗干净。 切好以后,才闪出了空间。 云瑶又在茶几上,摆上了一双卫生筷。 过了两刻钟,慕容璟就拎着饭盒,回来了。 他把饭盒打开,云瑶一看这饺子的份量,目测,至少也有八十个。 云瑶问了他一句,“王爷,你是不是也没有吃?” 慕容璟柔声说道:“还没有呢,我怕你饿着了,就赶回来了。” 云瑶递了一双筷子给他,之后,她又把蘸水分成了两份。 “吃吧,我饿得不行了。” 慕容璟点点头,他用餐的礼仪很好,细嚼慢咽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教养,看着很是养眼,让人赏心悦目的。 云瑶就很随意,怎么舒服怎么来,虽然,她的行为,算不上粗鲁,但是,跟用餐礼仪,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们吃完饺子,云瑶就去洗漱了一番,之后,就坐在矮榻上,看了一会书,两个人才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甚是好眠。 第二天早上,他们吃了一点早点,就坐着马车,往东靖国的方向赶去。 马车摇摇晃晃的,云瑶被晃得有点头晕,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汗,她吃了一颗晕车药。 慕容璟见她难受,就对她说道:“瑶瑶,过来,我抱你。” “王爷,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她还是拒绝了慕容璟的好意,就是不愿意过去。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瑶瑶,你的拒绝就有用吗? 他一把就将云瑶给拽入了怀中,才对她说道:“瑶瑶,你说,你怎么就一点也不乖呢。” 云瑶:“……” 她在心里腹诽了一下,我乖个毛线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狐假虎威,利用你爹的权力,用通缉令来威胁我,要不然,我早就逃到西靖国了。 是因为什么原因,我才会跟你回东靖国的,你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云瑶在心里,把慕容璟骂了一百遍,不带重样的那种。 慕容璟看着怀中的小女人,云瑶那幽怨的眼神,就像一个死不瞑目的厉鬼似的,怨气冲天,他想忽视都不行。 过了一会,晕车药的药劲一上来,云瑶就睡着了。 慕容璟从她抗拒的行为举止中,就知道,云瑶讨厌跟他肌肤之亲。 他露出了一抹嗜血的微笑,一副疯批又病娇的反派表情。 可是,那又如何,现在的云瑶,在东靖国的京城中,她没有家族的背景,势单力薄的。 目前,云瑶没有力量,跟一个国家的皇权抗衡。 任何朝代,弱者都没有话语权。 她不屈服,又能如何,难道让她为了骨气,就选择去死─自杀。 上吊窒息的感觉,还是吃砒霜、鹤顶红,不管哪一种死法,都让人很痛苦。 所以,云瑶都不愿意去尝试,那么,最后,她就只剩下一条路了,继续跟慕容璟在一起。 他不管,云瑶的心中如何恨他、怨他,只要人在跟前,以后,再谋她的心也不迟。 慕容璟是一个很有耐心的猎人。 这一辈子,慕容璟认定了她,就算云瑶是一只狡猾的猎物,那又如何? 最终,在慕容璟布下的天罗地网中,云瑶明知是陷阱,到了最后,她还不是乖乖的入了网。 除非她选择鱼死网破,要不然,在至高无上的强权面前,云瑶的个人力量,就像蚍蜉撼树,也只有妥协的份。 有时候,投胎是一门技术活。 以前,因为慕容霆,赐死了淑妃,慕容璟就一直恨他的无情无义。 连带的,慕容璟也讨厌自己的身上,流着那老东西的血。 然而,这一次,云瑶乖乖地回到自己的身边,那是因为,慕容璟是皇帝的儿子。 这个身份赋予了他,强大的政治背景和权力,慕容璟的态度,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要不然,云瑶才不会管他,慕容璟再痴情,该逃她还得逃。 有时候,皇子的身份,就像一把双刃剑,有利也有弊。 慕容璟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云瑶,一张娇艳精致的小脸,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反而,多了一丝成熟少妇的韵味。 那鸦羽似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似的,在她的眼睑下方,投下了一抹淡淡的剪影。 此刻,慕容璟的眼中,溢满了柔情,宠溺之色溢于言表,他低下头,就在云瑶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过了三个时辰,夕阳西下,他们又到了一个小镇上。 这个镇子叫梧桐镇,因为镇子道路两边,都是随处可见的梧桐树,才得此镇名。 下了车以后,他们找了一间客栈先住下。 由于,白天坐马车的时候,云瑶就晕车,睡了一个下午。 吃过晚饭,云瑶洗漱了一番,就倒在床上,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慕容璟知道,云瑶的身体不舒服,睡觉的时候,他也只是规矩地揽着她,单纯地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们又继续接着赶路,慢慢悠悠地赶了四天路。 到了第五天,他们才回到了东靖国。 一路风尘仆仆的,云瑶回到璟王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后院的浴池中,舒适地洗一个澡,去去乏累。 云瑶在温泉池中,泡了半个小时,她才回到了红枫小院,上了二楼的卧室。 之后,她就把床单被罩换了,又打扫了一下房间的卫生,才返回到前院的饭厅。 这一次,慕容璟去清溪镇上,接云瑶回京,这一去一回,他离开京城,已经有七天了。 书房中的折子,堆积如山,有大理寺的奏折,也有璟王府的。 慕容璟在书房中,处理了一个时辰的公务,才算忙完,他的神情,略显疲惫。 吃过晩饭以后,他也要去温泉池中,泡一个澡才行。 当慕容璟迈着一双大长腿,踏入饭厅的时候,只见云瑶也刚好坐下。 第109章 杀人,分尸 为了避免让自己吃闭门羹,慕容璟觉得,应该提前跟云瑶打一声招呼才是。 “瑶瑶,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云瑶应了他一句,“好。” 她答应的言简意赅的,即便,云瑶不给慕容璟开门,他有的是办法,破窗而入的事情,他又不是没有干过。 云瑶觉得,她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情,就跟慕容璟撕破脸皮,最后,弄得彼此都难堪的地步。 既然,她已经无路可退,无处可逃,那么,在以后的日子中,云瑶就得长期的,生活在璟王府中。 现在,她有皇上御赐的神探之名,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御用仵作,只要有命案,那么,她就得过上,上班打卡的社畜生活了。 去刚刚嫁进璟王府的那会,云瑶为了活命,就跟慕容璟做了交易,她利用自己的法医技能,保住了一条小命。 德妃下台的那一天,云瑶为了能薅到,皇上私库中的那一棵红珊瑚和玉白菜,就给慕容霆画了一个大饼。 要不然,现在,她有钱了,每天,就可以过上躺平的生活。 现在,回忆起来,她都记忆犹新的。 那一天,云瑶对皇上说:“父皇,以后,臣媳会为刑部和大理寺,提供更多的破案信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给京城的百姓,提供一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社会风气。 为东靖国贡献出自己的力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云瑶走出皇宫的时候,就问了一下慕容璟,那一棵红珊瑚的价值是多少。 他说,最少,也是价值十万两的银子。 云瑶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一两银子,能兑换五百块钱的人民币,那么,十万两的银子,就能兑换五千万的人民币。 如果以后,自己在古代老死了,灵魂再次穿越回现代的话,她就可以把那一棵红珊瑚,拿去拍卖会进行拍卖,到时候,自己就赚翻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那种。 实现财富自由,走上人生巅峰。 云瑶从皇上的手中,薅到的那一颗玉白菜,怎么着也值三万两的银子吧。 在现代,云瑶就算不吃不喝,她一个法医的工资,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啊。 皇上提前给她支付了工资,云瑶就得干活。 每月,她的俸禄是二十两银子,等于一万块人民币,这也算是高薪聘请了。 吃过晩饭,过了两刻钟,慕容璟就去后院的温泉池中,泡了一个澡,他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心里想着云瑶,只要她待在璟王府中,慕容璟就很安心,处理公务的时候,他心情都是愉悦的,就连平常看着枯燥乏味的奏折,看着都顺眼了许多。 今天下午,他的办事效率,都提高了一倍。 慕容璟泡了两刻钟,就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出了浴池,一身紧实有力的肌肉,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清冷矜贵的面容,尊贵的身份,加上他风华无双的容颜,有这样一副好皮囊,难怪会让京城的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都趋之若鹜的,就想爬床上位。 过了一刻钟以后,慕容璟就来到了红枫小院,二楼的卧室中,还亮着灯,于是,他三步并做两步,就踏上了旋转的木楼梯,他推开门,进了屋以后,就转过身闩上门闩。 慕容璟走到衣柜边,他把外衣挂好,才来到床边。 一看床上的小娇妻,已经睡着了,慕容璟躺到床上,就把云瑶揽在怀中。 她在慕容璟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还习惯性的,把她的大腿搭在他的身上。 他的眼中都是缱绻的温柔与笑意,之后,慕容璟随手就关掉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第二天一早,慕容璟去大理寺上值的时候,云瑶正是好眠。 他把云瑶的大腿,从自己的身上拿开。 抓过一旁的抱枕,塞进云瑶的怀中,让她抱着自己的抱枕睡觉。 慕容璟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才下床穿衣。 等云瑶睡醒的时候,大概已经十点了,她洗漱了一下,就去了饭厅。 此时,慕容璟也刚好下值回来,他坐到饭桌边,“瑶瑶,吃完饭,你跟我去一趟大理寺,有一个叫胡芳的女人,把她以前相好过的男人,刘军给分尸了。 之前,胡芳的舅舅,在县衙中任职,她的背景很硬,就包庇了她的罪行。 最后,县令大人只给胡芳判了一个留养承嗣(死缓)。 刘军的家人不服,他们想让胡芳偿命。 于是,就把胡芳告到了大理寺中。” 云瑶问了一下情况,经过了解案情,她说:“既然他们已经和平分开了,她又把刘军又约来客栈,见最后一面。 最后,胡芳还把人分尸了,她杀了人,还想逍遥法外。 她这性质很恶劣,草菅人命,杀人就像杀一只鸡似的。 自己得不到他,就要毁掉他,可见这个胡芳,心里是有多扭曲、变态,偏执。” 过了两刻钟,云瑶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法医的制服,她跟着慕容璟就上了马车。 暗一怕云瑶头晕,就赶得很慢,马车摇摇晃晃的,就跟走路没什么区别。 过了三刻钟,他们就到了大理寺跟前。 下车之前,云瑶把头发扎成了丸子头,换上法医的制服,瞬间,就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慕容璟带着她,来到了审理案件的大堂中。 云瑶坐到上首,看着台下胡芳,她打算用点心理学的小手段。 她淡淡地瞟了一眼,长相一般,清汤寡水的。 云瑶说:“交待一下,你的作案过程吧。” 胡芳看着台上的那个女人,长得就跟一个狐狸精似的,看着她的脸,就让她嫉妒。 她不说话,打算负隅顽抗到底,同时,心里寻思着,只要我不承认自己的罪行,那么,你就拿我没办法,大理寺也判不了我的罪。 云瑶也不催促她,她敲击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这声音很有规律。 那沉闷的声音,就像敲击在胡芳那一根脆弱敏感的神经上似的,无端的,就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第110章 不爱我,那你就去死 胡芳的心情,很烦躁,最后,她的心态彻底地崩溃了。 于是,她歇斯底里的,就朝云瑶吼了一句,“你别再敲桌子了,真是烦人!” 坐在云瑶旁边的慕容璟,抬起眼皮,阴鸷地看了一眼台下的那个女人。 此刻,慕容璟的眼中,没有一丝人类该有的情绪,那眼神,仿佛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似的。 云瑶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的女人,平日里,慕容璟都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 这个疯女人倒好,竟然,还敢大呼小叫地呵斥瑶瑶。 一瞬间,慕容璟的身上,就散出了一股子的戾气,他就像一个来自九幽地狱的勾魂使者。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胡芳挫骨扬灰。 云瑶看了他一眼,才说道:“王爷,收敛一下自己的情绪。” 在她的劝说下,慕容璟的脸上,才慢慢地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面对情绪崩溃的胡芳,云瑶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胡芳是一个偏执的女人,她的心里,充满了仇恨,得不到你,那我就要杀了你, 这种逻辑思维,云瑶无法苟同。 胡芳草菅人命,剥夺他人的生命。 她对这个杀人犯,没有半分的同情心。 云瑶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把你的作案过程,详细地交待一下。” 胡芳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开始控诉着刘军及他的家人。 “我跟刘军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后来,我们各自学医,异地分居,中间分分合合的几次。 学成以后,我们都在医馆中做大夫。 每次,我去刘军家里,他的家人都不喜欢我,也不待见我。 后来,在买房的问题上,我们出现了分歧。 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我们选择了和平的分开,刘军他们家,补偿了我二十两的银子。 前段时间,我越想越气,自己为刘军付出了一切,到了最后,却被他嫌弃、抛弃! 于是,一个月前,我不甘心,就约了刘军,在红日客栈二零一的房间中,我们两个人,见了最后一面。 去见刘军之前,我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刘军愿意跟我和好,那么,大家就相安无事; 如果,他不愿意跟我和好,那么,我就杀了他。 那一天,我们两个人,见面以后,我跟刘军说,想跟他复合,重新开始。 但是,刘军说,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女人,到了九月份,他就要开始新的生活。 他一点也不念旧情,执意要跟我分开。 我为刘军伤娠(堕胎)过好几次,他凭什么要抛弃我!对我这么无情无义的! 于是,我就把九片夏秫米汤药丸(安民药),碾成粉末,偷偷地加入了刘军的里木渴水(柠檬汁)中。 既然,他这么无情,那么,就别怪我无义! 刘军对我没有什么防备之心,他把杯子中的里木渴水,喝了下去,过了一会,他就陷入了昏迷当中。 之后,我怕刘军醒来以后,就报复我。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就用枕头,把他给捂死了。 后来,我就去铁匠铺中,买了一把剁骨刀。 又在木匠铺子中,买了两个大箱子,到了红日客栈以后,我就把刘军的身体,砍成了三段。 然后,再把他的尸块,分别装入了两个箱子当中。 随后,我又在路边,请了一辆记里鼓车(出租车)。 就让师傅跟我上了二楼,让他帮我,把箱子搬到记里鼓车上。 师傅在搬箱子的过程中,怕他偷看箱子中的东西,就全程跟随着,监控着他。 他帮我的两个箱子,拉到一处废弃的宅子前面,我才让记里鼓车的师傅离开。 之后,我就把刘军的尸体,砌在了一堵砖墙当中。 后来,他的家人,就怀疑到了我的头上,他们就到县衙报了官,衙役们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与走访,就把我给抓了起来,并给我带上了脚镣手铐。 县衙的衙役押着我,去了那一栋废弃的宅子。 经过我的现场指认,衙役就把刘军的尸体,从砖墙中,挖了出来,装入袋子中。 衙役们把刘军的尸块,送到了义庒当中,让仵作验尸。 后来,我们家就让义庄的一个小厮,把刘军的尸体,焚烧成了灰。” 在胡芳交待罪行的过程当中,云瑶也翻看了一下,县衙的一审判决。 判决的结果是:留养承嗣─等于死缓。 胡芳因感情纠葛,犯了杀人罪,鉴于她承认错误的态度良好、诚恳,也向死者的家属道了歉,并愿意给他们支付,六百九十八两零九百二十文的赔偿金。 刘军的家人,对县衙的一审判决,表示不服。 杀人偿命,本就天经地义。 在县衙的一审判决以后,胡芳没有向受害者的家人道过歉。 也没有向受害者的家人,支付过任何的赔偿金。 她对自己所犯下的杀人罪行,既然,毫无悔意。 大理寺少卿,把胡芳的犯罪过程,全部都记录了下来,最后,又让她在认罪书的末尾,签字画押,按上朱砂。 慕容璟说,把胡芳斩立决,才能平民愤! 他挥了一下手,衙役就把胡芳拖了出去。 随后,他又让大理寺少卿,把胡芳的罪行,贴在大理寺门口的公告栏上。 大理寺外面,刘军的家人,一直在等待大理寺的审判结果。 大理寺少卿在公告栏上,贴上了胡芳的罪行。 人群中,有识字的人,就把胡芳的犯罪过程,给念了出来。 “这个胡芳太恶毒了,刘军不愿意跟她和好,她就给人家下药,迷晕人家。 之来,她又怕刘军醒来以后报复他,于是,胡芳就用枕头,把他给捂死了。” “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杀人就像杀一只鸡似的。 胡芳这个毒妇,杀了人还不算,还用剁骨刀,把刘军给分尸了。” 刘军的亲人,看到公告栏上,胡芳的认罪书,他的家人掩面而泣,这个杀人凶手,总算被大理寺卿,判了个斩立局! “杀人就要偿命,胡芳的家人,还对外说,已经给我们银票补偿,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第111章 家暴男人的下场 “实际上,我们什么也没有收到,在县衙中,仵作刚验完书,胡芳的家人,就去了义庄,后来,刘军的尸体,就被人偷偷地烧成了灰。 之前,我们去胡芳家找她,她妈妈还冒充邻居,装做不认识我们。” 杀人凶手,得到了法律的制裁,他们也可以安心了。 刘军的几个姐姐,父亲、母亲,有十多个亲人,他们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大理寺。 云瑶刚要回璟王府去,慕容瑾就跟她说道:“瑶瑶,还有几个卷宗,你帮我看一下。 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线索出来。” 云瑶应了一句,“好。”就跟着慕容璟进了大理寺中,他平常办理公务的房间。 他递了几本卷宗给云瑶,然后,慕容璟就坐到了她的对面。 她翻开了卷宗,仔细地浏览着案情,慕容璟也在看着一本陈年的卷宗,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云瑶,此刻,她的表情严谨又认真。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云瑶很有魅力,她的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她的才华所吸引。 云瑶翻看的第一个卷宗,是一个女人自述的犯罪过程。 罪证上面写着,女子叫范云,33岁,跟她一起同居的男人,叫宋健,37岁。 她为宋健掏心掏肺的好,他生意失败的时候,她就向亲朋好友借银子,帮他度过难关。 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最后,变成了黑化的杀人凶手,在一起生活四年,男人家暴了她36次,她都选择了默默地忍受,并不离不弃地爱着他,陪着他。 最后,她崩溃了,就把那个男人给杀了,然后,在他的脸上,划了37刀。 宋健用皮带抽她,用烟头烫她,用小刀挖她的肉。 好几次,她就差点被宋健给打死了。 他说,自己在苏州,还有妻子和孩子,他有婚姻,现在,还没有和离。 范云为他付出了一切,最后,自己却成了一个外室。 两个人吵了一架,范云就打了他一巴掌,宋健被她激怒了,于是,就用皮带抽她。 后来,范云就昏死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医馆当中。 范云回想起他们两个人,曾经幸福的时光,不禁泪流满面,思考再三,她还是舍不得离开宋健:只要他和离,她就既往不咎,继续这段感情。 可此刻的宋健,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对范云只剩下了厌烦。 宋健警告她,如果,范云再继续纠缠自己,那么,他就会杀了她们全家。 他的话,深深地刺激了范云,最后,她深思熟虑,今天晚上,必须找到对方,为这段感情做一个了断。 然而,范云找遍了对方可能会去的地方,结果,却一无所获,了无音讯。 寅时(凌晨三点),范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他们租住的小院当中,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宋健却在家里。 曾经恩爱的恋人,此刻犹如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很快就吵了起来。 在争吵中,范云质问他,“你不是要砍死我们全家吗?” 接着,她就转身去了厨房,拿了一把菜刀,递给了宋健,没想到丧心病狂的他,真的挥刀砍向了范云。 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的变了心。 于是,范云用尽全身的力气,夺下了宋健的菜刀,随后,她就是一通乱砍。 过了半盏茶,她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宋健。 此刻,范云却显得异常的冷静,她问宋健:“你有没有爱过我?” 奄奄一息的宋健,虚弱地答了一句,“爱过。” 范云摇了摇头,“不,你没有爱过我。 如果,你爱过我,就不会这样伤害我。” 随后,范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失血过多而死。 云瑶看完卷宗以后,就对慕容璟说:“为了一个渣男,赔上了自己的性命,当真不值得。 在这个世间,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比你更爱自己。 连你自己,都不爱自己,难道你还能指望一个渣男爱你吗? 家暴只有零次与无数次,范云有受虐倾向,为了一个不爱她的渣男,忍受了四年的家暴。 宋健的生意失败了,范云要挨打,他喝酒醉了也要挨打。 范云存在的意义,就跟一个出气筒似的,给宋健提供渲泄情绪的工具人。 跟这么一个渣男,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她图宋健什么? 范云一次次地忍让,助长了宋健的冷血与无情。 她为宋健付出了一颗真心,却始终换不来他的半点真爱。 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你,那么,即便,你把心挖出来给他,他也不会感动,更不会爱上你。 哪怕她买一个馒头,喂给路边的一条流浪狗,狗都知道感恩,会对她摇一下尾巴。 这个宋健,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变态,魔鬼,他就是一匹喂不熟的白眼狼。 哪怕范云被他打得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时候,她还是沉醉在宋健曾经的深情人设中,不愿意醒来。 云瑶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然后,就淡淡地说道:“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还要嚯嚯良家妇女。 这种渣男,要是换作我,早就把他给阉割了。 往后余生,就让他生不如死地活着─赎罪!” 看完卷宗,云瑶就气得不行。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现在,她的心情不好,很是压抑,也不想再继续看卷宗,于是,她抬脚就往房门外走去了。 刚才,云瑶在看他的时候那眼神,意味深长的,她说到阉割的时候,慕容璟都感觉,裤裆凉丝丝的。 他把书桌上摆放的那些卷宗,整理好了以后,他脚尖一点,就追了出去。 刚才,云瑶的心情不好,慕容璟得哄一下她才行。 她才刚坐上马车,慕容璟后脚就闪进了车厢当中。 他把云瑶揽在怀中,才信誓旦旦地说道:“瑶瑶,以后,我不会跟那个宋健一样。”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万一哪一天,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 到时候,我就送你一颗子弹,让你“鸡飞蛋打”,做慕容公公!” 慕容璟:“……” 他的唇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瑶瑶,你这么狠心的吗? 第112章 三皇子─慕容玦 今天,慕容玦在军营的训练场中,操练了四个时辰。 此刻,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了军营附近的一条河边,他洗了一个澡,身上已经没了那种粘腻的汗渍,清爽了许多。 慕容玦走到了河对面的一个山坡上,他靠在一棵树上,闭目养神。 一个月前,德妃狸猫换太子的事情,东窗事发,就被慕容霆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慕容霆为了皇室的颜面,就没有向世人公布,慕容玦是前任刑部尚书,严潇的孽种。 那一天,慕容玦在茶楼中,跟几个纨绔子弟相聚聊天,三皇子府中的小厮,神色慌张的跑到茶楼,他跟他汇报了一下,德妃换子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 那一刻,慕容玦心如死灰,这一天,终于来了。 十年来,他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心中压抑已久,也罢,该来的始终会来,他还是躲不开,也逃不掉! 慕容玦陷入了回忆当中,小时候,他跟慕容瑜去太学读书,他很聪明,学东西也很快。 当时,太傅还夸他,是一个聪明的好学生呢。 可是,所有的不幸,都发生在了他十五岁的那一年。 有一天,慕容玦从太学下课以后,就想着进宫看看德妃。 当他来到德妃寝殿之外的时候,孙嬷嬷拦住了他的去路,不允许他进入房间,他正要闯入殿中,只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声女人细碎、压抑的低吟。 他用手刀,劈晕了孙嬷嬷,然后,就把耳朵贴在门缝上。 只听见屋内传来了严潇的声音,“林梦,你别忘了,慕容瑜不是你的儿子,她是云贵妃之子。 我怕他,将来有一天,羽翼渐丰,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会杀了你。 以后,你一定要护好咱们的玦儿。 如果,你想扶玦儿上位的话,我会在暗中帮你的。” 平常端庄威严的德妃,在严潇面前,也有温柔小意的一面。 那一天,慕容玦的三观都碎了,原来自己不是慕容霆的三儿子,而是严潇这个奸佞之臣的私生子。 如果,慕容霆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肯定杀人灭口。 临走之前,慕容玦把孙嬷嬷拖到了十多米外,并掐醒了她,“不要告诉母妃,我来过这里,否则,我就弄死你的儿子!” 孙嬷嬷说:“三殿下,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她的话音刚落,慕容玦转身就走了。 后来,他性情大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突然之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慕容玦讨厌自己,讨厌德妃! 可是,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是他的母亲,她给了自己一条生命。 所以,慕容玦又狠不下心,杀了德妃。 于是,从那天开始,只要德妃没有召见自己,慕容玦就几乎不进她的韶华宫。 因为,他是德妃跟刑部尚书严潇的私生子,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孽种! 慕容玦不想面对德妃,那时候,他年纪还小,一时半会的,他的心里,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份,也无法面对德妃和慕容霆。 他身上流着严潇那个佞臣的血,所以,慕容玦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肮脏。 有好几次,慕容玦想喝下鹤顶红,了结自己的生命。 如果,自己死了,那么,就彻底地解脱了,他不用在背负着,这些秘密。 在生与死的极限拉扯中,慕容玦反复地做着选择。 他尝试了几次自杀以后,又不敢真地去死,因为,慕容玦害怕,自己喝完毒药以后,身体承受不住药性的反噬。 一件是德妃秽乱宫闱,混淆皇家子嗣。 另外一件是,德妃狸猫换太子,偷换云贵妃之子。 这两件事情,慕容玦一个人,背负了整整十年,有时候,他真的累了,身心疲惫不堪。 两个秘密,都关乎慕容玦和德妃的性命,所以,他不敢跟慕容瑜说。 他的性格,有些冷淡,但是,别人欺负慕容玦的时候,慕容瑜会护着他这个“弟弟”的。 27年前,德妃为了在后宫当中固宠,就买通了给云贵妃接生的孙产婆。 产婆换好孩子以后,德妃就命自己的奶娘孙嬷嬷,给她灌了一碗鹤顶红,然后,就把她扔到了乱葬岗中,自生自灭。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等小厮一走,孙产婆用手抠了咽喉,把灌下去的鹤顶红,吐出了一大半,她暂时逃过一劫,回家以后,撑了一个月的时间,才毒发而死。 慕容瑜从小就聪明伶俐,天赋异禀,后来,慕容霆就给林梦,封了德妃的称号。 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皇上还给她封了一个德妃的位份。 现在,慕容玦光是想想,都觉得很是讽刺! 在后宫之中,德妃跟佞臣严潇有了奸情,给皇上戴了一顶绿帽子。 这还不算,德妃还敢冒天下之不韪,堂而皇之地生下了孽种─慕容玦。 德妃秽乱宫闱,还企图混淆皇家子嗣。 一个月前,云瑶在书斋中,买了一本《狸猫换太子》的小画本 看完话本子以后,她根据自己的推断、怀疑慕容瑜不是德妃的儿子。 于是,云瑶就用摄魂术,催眠了德妃,让她当着慕容霆、云贵妃、慕容瑜的面,亲口说出了27年前,狸猫换太子的真相。 如果,不是云瑶看了那一本《狸猫换太子》的小画本,估计德妃的事情,也不会这么早的暴露,但是,慕容玦却不恨她。 在慕容霆的寿宴上,云瑶边弹边唱,一首《再活五百年》,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的。 在边塞的漫天黄沙之中,到处都是战士的骨骸,狼烟四起,哀鸿遍野。 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骑着战马,踏着尸山血海与敌人撕杀的画面。 那金戈铁马,战鼓声声,就犹如在众人的眼前。 那一刻,寿宴上的臣子与皇子,都热血沸腾的,激起了他们的一腔爱国之心、家国情怀。 也想做一名身穿铠甲,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士兵! 那一晩,看着台上的云瑶,纤手拨弄着琴弦,红唇轻启,那声音,犹如山涧间的泉水叮咚,悦耳动听。 第113章 北陵国开战 云瑶就像一个修行千年的狐狸精,所幻化而成的美人。 那一刻,慕容玦心动了,但是,他是一个私生子,他不配,那种思想,就是对云瑶的亵渎! 昨天,他收到了慕容瑜从京城寄来的信件,在信中,他叮嘱慕容玦,照顾好自己,让他建功立业,争取好好地活着。 慕容瑜没有因为他是私生子,就看不起他,字里行间,他的语气,就像一个大哥哥,对自己弟弟地关心与呵护。 慕容玦看信的时候,眼眶发红,不禁流下了眼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慕容瑜说,严潇被慕容霆赐了一杯鸩酒,死在了岭南。 一个月前,慕容霆没有下令,让人杀了慕容玦,而是把他充军到了北陵国的边境驻守,做一名普通的士兵,让他以军功换命,实际上,也是一种变相的宽恕。 这其中,肯定有慕容瑜的功劳,要不然,以慕容霆那一贯霸道强势的雷霆手段,他的眼中,是容不下沙子的,以德妃所犯的罪行,慕容玦必死无疑! 因为,慕容玦的存在,对慕容霆来说,就像一根隐形的鱼刺,卡在他的喉中,上不来,下不去。 这一根鱼刺,还会一遍一遍地提醒慕容霆,是一个无能的帝王。 自己后宫的女人,与前任刑部尚书严潇苟且,给一国之君慕容霆戴了一顶绿帽子。 那是在挑战慕容霆的道德底线与皇权! 对于慕容瑜,慕容玦一直都心怀愧疚之心。 十年前,他就知道了慕容瑜的身世,但是,为了苟且偷生,慕容玦选择了对他隐瞒事实。 昨天,他给慕容瑜回了一封信。 如果,以后东靖国与北陵国开战,慕容玦死在了战场上,那么,对他来说,何尝不一种最好的归宿。 过了七天,远在东靖国京城的慕容瑜,收到了慕容玦的回信。 暗卫把信递给了慕容瑜,他拆开信封一看。 “二皇兄,见信安好! 请原谅我的自私与懦弱! 十年前,有一天下午,我就撞破了林氏跟严潇的苟且之事。 那一天,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我不是皇上的儿子,而是严潇那个奸佞之臣的私生子。 严潇说,你是云贵妃之子,有好几次,我都想告诉你,可是我又害怕,怕皇上知了我的身份,一气之下,就杀了我。 有好几次,我也想过自杀─喝鹤顶红,可是,我太懦弱了,我害怕毒药反噬的痛苦。 一个月前,林氏被皇上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那一天,我以为,自己难逃一死。 结果,皇上没有下令杀我,我逃过了一劫。 二皇兄,对不起! 也谢谢你,替我求情,大恩不言谢! 我会好好地活着,上阵杀敌,以报皇上的不杀之恩!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慕容瑜收起信,塞入信封,随后,就把信放入了书桌的抽屉当中,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其实,他没有怪过慕容玦。 在慕容瑜五岁的时候,有一天,到了吃晩饭的时候,他的功课,还没有做完,德妃就让他罚跪了半个时辰,还不让他吃饭。 过了两刻钟,三岁的慕容玦,手里拿着两个馒头,走到慕容瑜的身边,递了两个馒头给他,“哥哥,吃馒头,肚子就不饿了。” 那一刻,慕容瑜被他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看见他流眼泪,慕容玦也跟着哭了,他伸出小手,帮慕容瑜擦眼泪,用稚嫩的声音对他说道:“哥哥,不哭,母妃坏坏,不给哥哥吃饭饭。” 小时候的慕容玦是善良的,聪明伶俐、乖巧懂事。 原来,这十年来,慕容玦一直在生与死中挣扎选择,痛苦地活着。 以前那个阳光的男孩子,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 跟京城中的一般纨绔子弟鬼混,整天撩猫逗狗,不务正业。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北陵国新上任的国王,叫拓跋宇,这是一个好战分子。 新官上任三把火,拓跋宇的野心很大,他想开疆拓土。 就下令北陵国的铁骑,要踏遍东靖国,把中原的美女掳到草原,做他后宫中的女人,为拓跋家开枝散叶。 东靖国的士兵,在了望台上,看见两百米外,集结的北陵士兵,就赶紧下了了望台,直奔主帅顾铮的营帐,汇报情况。 顾铮让士兵敲击战鼓,两刻钟之后,他们就已经集合完毕,这速度,得归功于平日的训练。 他给慕容霆写了一封信加密加急的信,拓跋昭来势汹汹,这一场战争,他估计,至少也要打一个月的时间,让他赶紧筹集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顾铮把信封好,就让邮檄人,以最快的速度,把信送回东靖国的京城。 等送信的人一走,顾铮就披上铠甲,骑上战马。 东靖国的士兵,向边境线上,向北出发了一百米。 此时,两军对垒,北陵国的大将军,拓跋昭大声地说道:“北陵的勇士们,让我们的铁骑,踏着东靖国士兵的尸山血海,杀到中原,把美女都掳回草原,献给我们的国王!” 而东靖国的士兵,也不甘示弱,他们齐声喊道:“护山河无恙,愿国泰民安,杀!杀!杀!杀!……” 东靖国的士兵,敲击着战鼓。 在战鼓声声中,东靖国的士兵们,一个个热血沸腾,摩拳擦掌。 战士们震耳欲聋地喊杀声,回荡在平原上,鼓舞着士气! 东靖国的军队,呈雁羽的形状列阵,只要一开战,两只羽翼就以收拢姿势,慢慢的把敌军包围在中间。 两军对峙了一盏茶,就开始了相互厮杀。 此次,东靖国出战的士兵,有25万,留下5万留守在后方,以免敌方,趁机火烧粮草。 东靖国25万的士兵,对上北陵国20万的士兵,怎么着也是稳赢的局面。 但是,北陵国的士兵都是以骑兵为主,而东靖国只有20万的骑兵,剩下的5万,都是步兵。 面对北陵国的铁骑,如果,顾铮派出东靖国的步兵做先锋步队,那么,无异于以卵击石。 第114章 北疆的战事紧急 只要一开战,他们就会被北陵国的战马,给活活地踩死了。 军队集结的时候,顾铮就提出了作战计划,双方开战以后,5万步兵就在后方,打扫战场为止。 此刻,战场上地喊杀声此起彼伏,兵器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顾将军手握林渊剑,在重甲骑兵中,来回地冲杀,剑气的冷芒所到之处,灿然夺目,纵然铁甲如山,亦能开山裂石,无人可阻。 话分两头,一个月前,慕容玦是以普通士兵的身份,进入军营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受到什么特殊的待遇。 目前,他的身份,只有顾铮这个主帅才知道。 慕容玦做了十年的纨绔子弟,武功有些荒废,但是,经过这一个月,魔鬼式地训练,现在,他的体能增强了不少。 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想活着,就要去厮杀,立军功,这一次战争,就是最好的机会。 现在,慕容玦只是一个步兵,他既要防止被敌军杀死,又必须要杀人立功,不被铁骑踏死,那么,他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他出其不意地杀死了一个敌军士兵,抢了他的战马。 这一回,慕容玦不用再担心被马给踩死了,有了马匹的装备,下一步,他就要杀死更多的敌人。 慕容玦杀敌的时候,他表现得异常的勇敢、无畏。 如果,他不立军功,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能杀出一条血路。 心中有了目标和方向,慕容玦出剑的速度,也就愈发得快了。 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硝烟弥漫中,士兵们做着最后的厮杀,一时间,嘶吼声蔓延至整个平原。 凌厉的火箭,划过天际,炽热的烈焰四处乱窜,无情地舔舐着大地,浓烟扑面。 天空中阴霾密布,苍茫的大地上,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折损的利剑和长矛,半掩在泥土中。 秋风吹动着昏沉的烟雾,满地都是余烬未熄的断肢、残骸,士兵地喊杀声震天。 天色逐渐的擦黑,双方才停止了相互厮杀。 拓跋昭说,十天以后,再战一场,话音刚落,他纵马扬鞭而去,退回到了北陵国的国界,距离国界线,两百里的地方。 慕容玦骑在马上,战袍被雨水浸湿,紧贴于身上,尸山血海之中,气势威仪,如战神临世。 经过三个时辰地厮杀,战场上一片狼藉,满地都是士兵和马匹的断肢与残骸。 顾铮看着战马上,那个孤傲的少年,细雨蒙蒙中,慕容玦战袍上的血水,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溅起了一朵朵的小水花,看他那身被鲜血浸染的红衣,最少,应该杀了一百多个敌人。 他的眼眸中,满是欣慰,就朝慕容玦招了一下手,“你到跟前来!” 顾铮的语气,让人不容置喙,尽显上位者的威严,一脸的正气凛然。 那是久经沙场之人,在岁月中打磨出来的。 慕容玦松开缰绳,往顾铮的跟前骑,距离他还有三米的时候,他就下了马,走了过去。 抱拳向战马上的顾铮,行了一个礼,“小的见过将军。” 语气诚恳,谦虚有礼,不卑不亢的。 顾铮说:“从明天开始,你就加入到铁骑军,下去吧。” 慕容玦行了一个礼,他翻身上马,骑着马往军营的方向走去。 刚才他只是稍作停留,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步兵升到了骑兵,在下一场战役中,他就不用在做打扫战场的工作了。 只要自己努力地杀敌,活着也不是不可能,慕容玦心里想着事情。 过了两天半,顾铮从北强传来的信件,就到了慕容霆的手中,他一看信封,是加急加密的,赶紧拆开看了一下。 北陵国的拓跋昭,带领20万铁骑开战,现在,东靖国的后方,需要准备充足的粮草,送往前线。 今天下午,慕容瑜也在御书房中,皇上就把信递给他看。 北疆的战事胶着,估计一时半会的,这一场战役,是不会停下来的。 过了一天,皇上又收到了顾铮的信,拓跋昭发射火箭,这一次战役,死了三万多人,里面还列出了士兵的名字,好让朝廷发放抚血金。 顾铮说,能不能让人制作出防御火箭的武器,这样就能减少士兵的伤亡情况。 慕容霆把情况跟太子说了一下。 慕容瑜说:“父皇,这事我来想办法,我去找九弟妹,商量一下,她一下比较聪明,说不定,还能画出武器图纸呢。” 慕容霆说:“也好。” 慕容瑜跟皇上行了个礼,就出了御书房,他回到太子府以后,就让冷血去璟王府中,给慕容璟送了一张拜帖,他想见云瑶一面,让她设计一些武器图纸。 过了一刻钟,冷血把拜帖递给慕容璟,并传达了慕容瑜的话。 慕容璟让他稍等一下,他要先征求一下云瑶的意见。 于是,他让暗一去了一趟红枫小院,把云瑶请过来。 慕容璟让暗卫,在他书房的廊檐下,摆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云瑶下了红枫小院的二楼,来到了慕容璟的书房外,见廊檐下摆着一桌子跟椅子,就坐到那里,等慕容瑜的到来。 慕容璟听见脚步声,就走出了书房,一看是云瑶,就走了出去,坐到她的旁边。 “瑶瑶,太子说,拓跋昭在战场上,使用火箭攻击。 这一次的战役中,东靖国死了三万的士兵。 他让冷血问你一下,能不能画出一个防御火箭的武器来。” 云瑶说:“王爷,我可以画出武器的设计图纸,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能不能让皇上赏一点他私库里的东西给我。 比如那个翡翠屏风,我就觉得很不错,王爷,你觉得呢?” 慕容璟看着她,一副财迷的模样,他眼含笑意,一脸宠溺地望着云瑶,“瑶瑶,我也觉得那个翡翠屏风不错,就你画出的武器设计图纸,肯定是值那个价的。 咱们,不能只干活,不要好处。” 第115章 画武器的图纸 云瑶看着他,也笑着说道:“嗯,王爷,你说的话,深得我心。” 慕容璟的唇角微扬,他的心情也很愉悦。 他把冷血喊了过来,“瑶瑶,同意了,你回去吧。” 冷血跟慕容璟行了一个礼,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回太子府复命去了。 云瑶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尺子、铅笔,还有几张8k的白卡纸,一个钢卷尺,摆放在桌子上。 过了一会,她就开始画武器的图纸。 云瑶画了一个井栏,这是一种常用的攻城兵器,井栏的外型,就像一个等腰梯形,下面有六个车轮子,可以自由活动。 井栏上方的平台,可以站十多个弓箭手,利用它的高度优势,射杀敌人,最适合远程攻击。 居高临下的射击,能让弓箭的威力,发挥得更加强大。 井栏分为四层,每一层,都内置楼梯。 之后,云瑶又画了一个刀车,车的前端是一个倒立的梯形,上面镶嵌着四排横着的刀刃。 刀车的车厢之中,还有一架弓弩车。 随后,云瑶又画了一个回旋镖,镖上有八把镰刀,形状如风车一样。 使用回旋镖的时候,打开圆圈上的一个按钮,回旋镖就会被弹飞出去两米的距离。 用完回旋镖以后,按一下圆圈上的开关按钮,它就会自动的收缩到圆圈当中,若不仔细看的话,就会误以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圆圈罗了。 它的开关有收缩功能,跟飞虎爪有异曲同工之妙。 以上的这三种武器,都适合远程攻击。 随后,云瑶又画了两个,适合近攻的武器,一把袖箭,一把暴雨梨花针。 这两个武器的优点是:小巧,易携带。 如果,都给每一个士兵,装备上其中一种武器,就可以减少士兵的伤亡情况。 云瑶刚把武器的设计图纸画好,还标上了尺寸,让木匠师傅,作为参考数据。 她放下铅笔,手上都是铅灰,云瑶就去水池边,洗了一把脸,等她返回到书房的廊檐下之时。 慕容瑜已经到了,他的手中,拿着武器图纸,在认真地看着。 他见云瑶走了过来,就跟她说道:“九弟妹,你画的武器图纸,我很满意。 那一面翡翠屏风,一会我就跟父皇说一下,估计会给你的,不过我不敢保证。” 云瑶以退为进,她说:“二皇兄,如果,父皇舍不得,把那一面翡翠屏风赏赐给我的话,那我就退而求其次,另外赏我一卷鲛纱也行,其实,我一点也不挑的。” 她的话音刚落,慕容璟就低下头,敛下眼眸,忍着眼中的笑意,这一只小狐狸,她当鲛纱,是菜市场的萝卜白菜吗? 那一匹鲛纱,是有价无市的稀世珍宝,云瑶有一匹,就已经是世间难求了,她还想再要一匹。 翡翠屏风跟鲛纱一对比,慕容霆权衡利弊,那只老狐狸,肯定更愿意把那一面翡翠屏风赏赐给云瑶的,因为鲛纱,可遇不可求。 那个临海的附属小国,当年献上一卷鲛纱,是因为,别的小国,想对他们发动战争。 国王出于无奈之举,才让大王子,带着价值万金的鲛纱,来到东靖国,把国宝献给了慕容霆,寻求庇护。 慕容瑜:“……” 相比赏赐一卷价值连城的鲛纱,父皇肯定更愿意赏云瑶一面翡翠屏风。 之前的那一卷鲛纱,是一个附属小国的进贡物品,整个东靖国,就那么一卷,早就被云瑶给薅走了。 现在,让父皇去寻找鲛纱,不太可能,费时费力的。 慕容瑜说:“父皇,鲛纱就那么一匹,还是别的附属小国进贡的,相比寻找一匹鲛纱,我想着,翡翠屏风更为合适,再说,那东西摆在父皇的私库中,还不如赏赐给九弟妹。” 云瑶收敛心思,眼神清澈,她语气真诚地说道:“那倒也是,鲛纱万金难寻,翡翠屏风摆在父皇的私库中,也只是落灰而已,还不如赏赐给我。 以后,每天我都会用心地擦拭翡翠屏风,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能破几起,积压多年的案子,把那些逍遥法外的罪犯,绳之以法,还死者一个清白,还东靖国一个朗朗的乾坤。 让东靖国的百姓,过上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国泰民安的生活。 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其实,他们的要求不高的,一日有三餐,四季有地种,安居乐业,就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云瑶就是一个画大饼的高手,皇上赏赐给她一个翡翠屏风,她心情好了,就能破了积压已久的旧案,抓到逍遥法外之徒,绳之以法。 最后,在她的努力之下,东靖国就变成了一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良好的社会风气,还东靖国一个朗朗的乾坤。 这就像一个蝴蝶效应似的,一环扣一环,如果,不仔细想的话,别人还会以为,云瑶就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好官,为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让人感动不已。 慕容璟心里好笑,瑶瑶就是变着法子的在薅皇上的羊毛,这借口,还冠冕堂皇的,打着为百姓谋福利的正义旗号。 这小心机,无人能比,云瑶有一颗七窍玲珑之心,心眼子就跟莲藕似的。 慕容瑜的唇角微抽,你不就是偷换概念,打着为民除害,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变着法子的,薅父皇的羊毛罢了。 不过,云瑶只不过是有一点小财迷而已,她画出的这些武器图纸,如果,能减少东靖国的士兵伤亡情况。 那么,别说赏赐她一面翡翠屏风,这些武器的价值,就抵得上几卷鲛纱的价值。 慕容瑜跟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就匆匆地离开了璟王府,直奔皇宫。 过了两刻钟,慕容瑜就进了御书房,他把三张武器的设计图纸,递给慕容霆。 皇上看了以后,心情愉悦,很是欣慰,“这云丫头,不愧于神探之名,就连画武器的图纸,她也这么厉害。” 慕容瑜说:“父皇,九弟妹说,想让你,再赏赐她一卷鲛纱。” 第116章 武器图纸送到工部 慕容瑜停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 “我跟九弟妹说,鲛纱就那么一卷,还是一个附属小国进贡的贡品。 她说,没有鲛纱的话,赏她一面翡翠屏风也可以,她不挑的。” 慕容瑜的话音刚落,他就低着头,敛下眼眸,站在一边不吭声了。 只听见慕容霆说:“朕还觉得,云丫头,这一次不薅羊毛了。” 原来,她早就在这里挖好坑,等着朕呢,真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也罢,那一面翡翠屏风,就赏给云丫头了。 “你把这些武器图纸,拿到工部,让他们抓紧时间,着手打造出来。 如果,成功了,就能减少一些士兵的伤亡情况,也是大功一件。 那两个大型的武器,都适合远程攻击。 袖箭和暴雨梨花针,适合近距离的攻击。 上了战场,说不定,就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呢。 那一面翡翠屏风,一会朕就让宫人,送去璟王府。” 慕容瑜说:“父皇,我让冷血跟着你,去一趟私库,你让他派人去办就行了,省得你费心。” 慕容霆说:“也罢,倒让我省了不少心。” 刚才,慕容瑜在皇上跟前,立了一个父慈子孝的人设,他一副为皇上好的样子。 实际上,慕容瑜很想自己亲自去璟王府走一趟,但是,现在,他要去工部送武器的图纸,抽不开身。 所以,就让冷血代表他去璟王府,给云瑶送翡翠屏风,以表示自己对她的重视之情。 慕容瑜这个人,从小就天资聪颖,多智近妖,他把帝王的权谋之术,学到了极致。 今天,他看了云瑶设计的武器图纸,现在,慕容瑜对她的认知,又上升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 云瑶不但人长得美,跟一只狐狸精似地蛊惑人心,又纯又欲的,有智慧,有权谋,她是慕容瑜的囊中之物。 这么优秀的女人,就该坐上皇后的位子,与慕容瑜并肩同行,站在东靖国的权力之巅,共享这盛世的繁华! 慕容瑜是一个出色的猎人,作为猎人,他有足够的耐心,云瑶就是他的猎物。 他想与自己心爱的女人,分享东靖国万里的锦绣河山。 江山与美人,他势在必得! 慕容瑜神游太虚,想着将来,他跟云瑶的美好未来。 父子两个人,一同走出了御书房。 慕容瑜拿着武器的设计图纸就去了工部。 过了两盏茶以后,他来到工部,这里的师傅,不管是铁匠,木匠,个个都是能工巧匠。 慕容瑜让暗卫,去把工部尚书孙凌云,还有木匠师傅姬睿都叫到跟前。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到了慕容瑜的跟前以后,他就把武器的图纸,递给姬睿。 这个人没事的时候,就爱琢磨,搞些发明创造,看着这图纸,还标了尺寸。 慕容瑜把钢卷尺打开,把尺子扯到一米左右,才对姬睿说道:“图纸上面标志的数字,都是以这个钢卷尺的数字为准备的。 一厘米,是这么小的一小格,这一米等于一百厘米,你们可以做为参考数字。” 看着这些武器图纸,姬睿就爱不释手的。 慕容瑜对工部尚书说:“这两个大形的武器,是为了御防拓跋骏的火箭而设计的,井栏做好以后,外观加上一层铁皮,防止武器被火烧坏。 抓紧时间打造出来,你们把人分成三批,一批打造四个时辰的时间。 这样,既让师傅得到了休息,又保证了武器的质量。 袖箭和暴雨梨花针,多打造一些,如果,可以的话,每个士兵,都能装备其中的一样武器,就更好了。 但是由于,时间的限制,你们尽力打造就行,一会,我再调二千四百人过来帮忙。 还剩下六天的时间,拓跋骏就要发动第二次战争了,如果,前线的将士,能用上新武器的话,就能减少一些伤亡。” 慕容瑜交待完事情,离开工部之前,他又对工部尚书说,“过了六天,你把武器的设计图纸还给我。” 工部尚书行了个礼,“恭送殿下。” 他的话音刚落,慕容瑜就迈着一双大长腿,往工部的大门口走去。 工部尚书孙凌云以为,太子回收武器的图纸,是害怕工部的师傅,把新武器的信息泄露出去,以免走漏风声。 他知道事态紧急,就让人临摹了几份井栏和刀车的图纸,孙凌云想让一组打造车轮子,刀刃,还有弩车上的箭羽。 等他临摹好以后,两张原稿就被姬睿给拿走了。 桌子上就只剩下一张武器图纸了,上面有回旋镖,暴雨梨花针,还有袖箭。 工部尚书把三个拔尖的铁匠叫来,他把武器的图纸,递给他们看。 “这是璟王妃的原稿,六天以后,太子要回收的,你们别弄脏了,要不,你们三个人,各自临摹一样武器。” 三个人都很高兴,能临摹一遍更好,更容易记住图纸上的内容。 其中,有一个人说:“大人,可是,我们只有毛笔,没有这种笔啊。” 工部尚书说:“我派一个人,去璟王府中,跟王妃要三支笔来。” 他招手叫来一个,慕容瑜留下的暗卫,“麻烦你去璟王府中,跟璟王妃要三只画图纸的那种笔来。 这个图纸,六天以后,太子要回收,我怕到时候,铁匠师傅就把图纸给弄脏了。 于是,就想着,让三个师傅临摹一下图纸。 然后,就把原稿放在我的办理公务的地方。” 被点名的暗卫,叫冷雨,他点点头,脚尖一点,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两盏茶以后,冷雨就来到了璟王府中,他跟璟王府的暗卫说,他有事,要找璟王妃。 并传达了工部尚书的原话,六天以后,太子要收回原稿,他怕把图纸弄脏了。 就想着让三个铁匠师傅,把回旋镖,袖箭,还有暴雨梨花针的图纸临摹下来,但是他们没有那么细的笔。 暗一去了书房中,找到慕容璟,跟他汇报了一下情况。 他说:“你去红枫小院,跟瑶瑶说一下。” 第117章 云瑶去工部,打造武器 暗一脚尖一点,一闪身,就出了慕容璟的书房,那速度,来无影去无踪的,就跟鬼魅似的。 过了一会,暗一就出现在了红枫小院二楼的阳台上,他给云瑶传达了一下冷雨的话。 云瑶说:“你等着,我进屋去拿。” 她进了屋以后,就从空间中,拿出了三张32k的白卡纸,三支铅笔,一个转笔刀,两个橡皮擦,三把塑料尺子,摆放在木桌上。 云瑶拿着一支铅笔,用转笔刀削了一下,她在一张草稿纸上,洗了几行字,然后,就用自己用过的橡皮擦,把字迹擦掉。 如果,画图纸的时候,不小心画错了,就可以用橡皮擦擦掉,重新修改,尺子可以用来测量或者是画直线。 云瑶还在纸上,写了换算好的数字,尺子跟钢卷尺上的一厘米是相等。 尺子上的一百厘米,等于钢卷尺上的一米。 云瑶交待好暗一以后,就对他说道:“我也想去一趟工部,打造一个手镯,一辆单车,你先走吧,我找一些材料。” 等暗一一离开,云瑶就进了卧室当中,她从空间当中,拿了两个单车的橡胶轮子,扭开气帽,把气放了,又拿出一把秀珍的气筒,把东西都装入到了袋子当中。 这两个单车的轮胎,是云瑶当初买来备用的,这下好了,派上用场了。 云瑶下了红枫小院的二楼,过了一刻钟,就走到了前院,她看见了冷雨,就对他说“走吧,我也想去工部,打造一些东西。” 冷雨说:“璟王妃,你跟我去太子府一转,我跟他请示一下。 如果,他同意了,我就带你去。” 云瑶说:“那好吧。” 暗一跟慕容璟汇报了一下,云瑶想去工部,打造一个手镯,一辆单车。 慕容璟说:“工部是重地,闲杂人等不让进去。 如果,二皇兄不让瑶瑶去的话,一会,你就拿上我的令牌,进宫一趟,就跟老头子说一下。 瑶瑶想打造一个手镯来防身,让他批准一下。” 暗一的唇角直抽抽,他行了个礼,就闪出了书房,主子还是一贯的霸道强势,之前,他利用慕容霆的权力,用通缉令把王妃骗了回来。 东靖国的皇帝,对于慕容璟来说,那个便宜爹,就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这一回,王妃想去工部打造手镯,如果,太子不同意的话,慕容璟就以权压人,给王妃开路,宠到没边了。 暗一跟着云瑶和冷雨,他们三个,来到了太子府的大门口。 暗一和云瑶没有进去,冷雨进了太子府,去了慕容瑜的书房。 “主子,璟王妃想去工部,打造一个手镯来防身,不知你是否同意?” 慕容瑜不带一丝犹豫,就说道:“我带她去吧。” 冷雨:“……” 主子对璟王妃上心了,之前,残月嘴碎谏言,说慕容瑜被云瑶魅惑了心智。 到现在,他还在暗卫的训练营中,待着呢。 每天,都要抄写一遍暗卫守则呢。 有了残月的前车之鉴,冷雨可不敢把自己心中的揣测说出来。 你心里知道,跟说出来,那是两种不同的结局。 冷雨还没有活够呢,上位者最忌惮,别人揣测他的心思。 太子也一样,糊涂一点,你好我好大家好。 慕容瑜让他去后院的马厩中,牵两匹马来,给云瑶骑的马,就牵选一匹温顺的马来。 过了半盏茶,冷雨牵来了两匹马,就走到了前院,慕容瑜牵着一牵枣红色的马匹。 冷雨牵着一匹板栗色的母马,性子很温顺。 他们出了太子府的大门,慕容瑜就跟云瑶说:“九弟妹,坐马车的话,你会晕车,那就骑马吧。 工部距离太子府,坐马车需要三刻钟,我怕你走不动路。” 云瑶对他说:“谢谢二皇兄。” 她也不客气,就牵过了冷雨手中的马匹。” 云瑶一个利落地翻身,就上了马背上,她跟在太子的身后,过了两刻钟,他们就到了工部的大门口。 两个人下了马以后,就进了工部的大门。 大门口有重兵把守,安全措施相当的到位。 慕容瑜吩咐工部尚书,给云瑶找来一张书桌来两把椅子。 云瑶把袋子打开,她把白卡纸,铅笔,橡皮擦,尺子,递给三个铁匠,并教他们怎么使用转笔刀,还有橡皮擦的用处。 三个铁匠拿着白卡纸,就去临摹武器的图纸去了。 工部尚书找来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就去忙了。 云瑶把两个橡胶轮子拿出来,用钢卷尺测量了一下,就开始画单车的图纸。 画好自行车的整体构造,云瑶又把链条、钢圈,每一个小零件,都分别拆开来画。 随后,她又画了一个银手手镯,手镯当中有隐藏的绣花针。 她把图纸递给太子,“二皇兄,能不能分两个铁匠给我,帮我打造一下单车。” 慕容瑜接过图纸,就说道:“九弟妹,你这个手镯,我想给母妃也打造一个,可以吗?” 云瑶说:“没问题,二皇兄,这个单车,大概什么时候能做好?” 慕容瑜说:“我让暗卫帮忙,尽量在今天给你打造好。” 云瑶说:“二皇兄,麻烦你了,我怕人家骂你。 你让铁匠师傅,先打造武器要紧,你让他们慢慢地打造吧,我不着急。” 她又画了一个现代的户外炉灶,一个鸳鸯火锅,一个烧烤架,一个烤肉的银盘子。 云瑶把图纸递给慕容瑜,“二皇兄,打造这些东西,要多少的银票?” 慕容瑜说:“本来要给二百两的,今天,你帮我画了武器图纸。 所以,这一次,就不收你的银票了。” 云瑶说:“谢谢二皇兄,那我回家了。 过两天,等铁匠师傅打造好了单车,你就派人来璟王府中,通知我一下,我再来组装。” 慕容瑜有私心,他想把云瑶留下来,于是,就对她说道:“九弟妹,你等我一下,我想让你帮我设计一把武器。 现在,我先去安排一下暗卫,让他去帮忙铁匠师傅,帮你打造单车。” 第118章 一厢情愿 慕容瑜回到工部的前院以后,他就坐到了云瑶的对面。 “九弟妹,你使用的那种武器,叫什么?能打造出来吗?” 云瑶说:“那把武器叫手枪,是师父留给我的。 即便,铁匠师傅能把手枪打造出来,那个子弹,太过精细,这里的工艺水平,是打造不出来的。 不过,我可以给二皇兄画一把相似的手枪,只要把里面的子弹,换成了火药就行。 而想要制作出火药,就需要用到硝石作为原材料,不知道,东靖国有没有硝石?” 慕容瑜问:“九弟妹,什么是硝石?” “硝石是一种石头,它易燃易爆,威力很大,能炸毁山崖,杀伤力很大。 只要硝石的份量足够,瞬间,就能把一座高山夷为平地,危险系数很高。” 慕容瑜问:“那么,如果,把硝石用于战场上的话,杀伤力是不是也会很大?” 云瑶说:“是的。” 她回答完以后,心中就顿感惊惧不已。 这个慕容瑜,简直就是一个妖孽,太聪明了,他还能举一反三。 云瑶的心里想着事情,绝对不能让慕容瑜知道,什么是硝石。 万一,他把硝石用在了战场上的话,那么,双方武器悬殊,这对另外一方不公平,她不能破坏这里的平衡。 刚才,她一时大意,嘴一秃噜,就把硝石的事情,告诉了慕容瑜,这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她怕慕容瑜,拿这个硝石来威胁慕容璟。 之前,有一天,云瑶去逛街,路过南大街的时候,就被慕容瑜拦住了去路。 当时,他不遗余力地挑拨离间,她跟慕容璟的关系,一计不成,他就又施一计。 自从,慕容瑜认回了云贵妃以后,他整个人,都变得阳光了许多,以前的他,给人一种疯批、病娇、阴鸷、偏执,一身的戾气。 现在的慕容瑜,变得温润如玉的,就像一个谦谦君子,至少,表面上他是这样的。 要是云瑶没有见过他,以前疯批病娇的样子,那么,现在,她肯定会被慕容瑜所迷惑。 他见云瑶若有所思的,也就不再追问硝石的事情了,这个东西威力,确实很大。 但是,同时,硝石的危险系数也很大,万一晚上睡觉的时候,杀手往慕容瑜的寝殿中,扔一个硝石制做而成的武器,一瞬间,就能把他给炸成了碎片。 那么,他的江山与美人,也都化作了虚无。 凡是对慕容瑜不利的东西,都应该扼杀在摇篮当中,包括硝石。 云瑶知道硝石的威力,但是,她只醉心于田园山水之间。 前不久,云瑶被罗刹阁的杀手劫持,她将计就计,又逃到了南疆,最后,又被慕容璟给找了回来。 可见这个女人,不贪恋权力,她只想过那种简简单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之前,林氏骂云贵妃是贱人,云瑶一生气,就扇了她两巴掌。 所以,即便,云瑶知道了硝石的存在,像她这种嫉恶如仇,又心地善良的一个人。 她是不会用硝石,去做那些杀人放火的事情的。 因为慕容瑜爱她,所以,他看云瑶的时候,就自动地戴上了滤镜。 在他的眼中,云瑶是完美的,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慕容瑜收敛了心神,才对云瑶说道:“九弟妹,我觉得,那个硝石太危险了,至于武器,就算了吧,不用设计了。” 云瑶点点头,她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还好,慕容瑜总算放弃了硝石,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随后,他接着说道:“刚才,我让自己的十个暗卫,给两个铁匠当下手,帮你打造自行车,你要不要在这里等着?” “二皇兄,在这里等着太无聊了,我还是回去吧,等他们打造好了,你就派个人,来璟王府,通知我一声,我再回来组装也不迟。” 慕容瑜说:“也好,那我也回去处理公务了。” “刚才,麻烦二皇兄了,劳烦你跑一趟,打扰你处理公务的时间。” 慕容瑜看着她,眼中都溢满了柔情与爱意。 也是巧了,云瑶正好抬头,就看见了慕容瑜的眼中,那一抹还未来得及掩饰的爱意。 为了不打草惊蛇,云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慕容瑜的身后看去。 慕容瑜发觉自己失态,就收敛心神,迅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须臾,慕容瑜的脸上,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真不愧是太子,表情管理的很到位。 还两副面孔呢,随意地来回切换。 慕容瑜说:“九弟妹,你不用客气,正好,我处理了一个时辰的公务,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 他们两个人,骑着马一前一后的,就往宫外走去。 过了四十分钟左右,云瑶骑着马,就回到了璟王府。 刚才,慕容瑜看她的那种眼神,很有侵略性,这种感觉,让云瑶感到不安。 思来想去,云瑶还是觉得,去一趟慕容璟的书房,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一下。 她走到了慕容璟的书房门口,就问了一句,“王爷,我可以进来吗?” 慕容璟抬起头,他柔声说道:“瑶瑶,你进来吧,以后,你来书房找我的时候,直接进来就行了,不用跟我请示。” 云瑶走了进去,就朝慕容璟旁边的矮榻走去。 她的耳畔,却传来了他宠溺的声音,“瑶瑶,过来,我想你了。” 云瑶乖乖地走了过去,慕容璟一把就将她揽在了怀中,按着她吻了一会。 他的手也不闲着,那两团肉,在慕容璟的手中,就像棉花团似的,被他揉捏成了各种形状。 云瑶控诉地看了他一眼,“王爷,你的手劲小一些,你握着的是肉,不是棉花。” 慕容璟的唇角微抽,他以拳抵唇,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手上的力气小了许多。 随后,他就转移了话题,“瑶瑶,你找我,有事吗?” 云瑶说:“王爷,事情是这样的,一个时辰前,我跟暗一去了太子府以后,就留在大门口,等着冷雨。 过了一刻钟盏茶以后,二皇兄跟冷雨,就各自牵着一匹马,走了出来。” 第119章 觊觎之心 “冷雨把马牵给我以后,我跟二皇兄,各自骑上马,就去了一趟工部。 过了两刻钟,我们就到了工部,我画了一个千丝手镯,一辆自行车,还有一个炉子,等几样物件。 我跟二皇兄说,让铁匠师傅慢慢地打造,我不着急,他说,让我等他一会,他想打造一把武器,过了一刻钟,他就折返了回来。 他让我给他画一把手枪,我说子弹太过精细,现在的工艺水平,铁匠师傅,是打造不出来的。 不过,我可以设计一把相似的手枪,只不过是,把枪里面的子弹,换成了火药。 而制作火药的原材料,第一步是要找到硝石。 二皇兄问我,硝石是什么东西? 我告诉他,硝石是一种易燃易爆的石头,它的威力很大,能把石崖炸成碎片。 如果,份量足够的话,还能把一座山,瞬间就夷为平地。 二皇兄问我,如果,把硝石用在战场上的话,是不是杀伤力很大。 我回答说,是的。 这个人,多智近妖,还知道举一反三,心机深沉,让人细思极恐。 后来,二皇兄若有所思的,他考虑了一会,就跟我说,硝石太危险了,他不想设计武器了。 当时,我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我怕他,再继续揪着硝石的事情不放。 好在最后,二皇兄放弃了设计手枪的这个想法。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放弃的,我只觉得庆幸。 当时,也怪我嘴贱,嘴一秃噜,就告诉了他硝石的事情,他说把硝石用在战场上的时候。 我的心中,又隐约的觉得不安,开始后悔告诉了他。 我害怕,二皇兄会用硝石来对付你,那个东西易燃易爆,特别的危险。 手枪的图纸,没有画成,他问我,要不要留在工部,等着铁匠师傅。 刚才,他让十个暗卫,给铁匠师傅当下手,一起帮我打造自行车了。 当时,我只是觉得,二皇兄也许只是热心肠罢了。 离开工部的时候,我说麻烦二皇兄了,他说不麻烦。 当时,我正好抬头,不经意间,就看了他一眼。 只见二皇兄,看我的时候,那眼神中,都溢满了柔情与爱意,有一种势在必得的疯狂。 那种眼神很有侵略性,就是猎人盯着猎物的那种感觉,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错开了他的视线。 过了须臾,二皇兄就收敛了心神,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看不出丝毫异样的表情。 刚才,若不是我亲眼看见过他的那种眼神,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种错觉呢。 王爷,我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不喜欢勾心斗角的,我怕有一天,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期,不在我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如果,有一天,二皇兄当上了东靖国的皇帝,把我掳进宫中,囚禁我,然后,再对我强娶豪夺,到时候,你拿什么跟他抗衡? 为了以防万一,你应该着手培养一批自己的势力,比如创建一个组织,收集情报或者是暗杀任务为主。 咱们,要未雨绸缪,以防不测。 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此刻,慕容璟的眼中,满是阴鸷与狠戾之色。 “瑶瑶,你放心,一会我就让暗一着手去办此事,不会让二皇兄的阴谋得逞。” 云瑶说:“那就好,我去后园中走走。” 慕容璟应了她一句:“好。” 声音温柔宠溺,要溺死人的那种。 等云瑶走出了书房,慕容璟的脸色很难看,一副疯批病娇的样子,他对外面喊了一声,“暗一,你进来一下。” 暗一闪进书房,“主子,你有何吩咐?” 慕容璟说:“你去东郊的破庙中,把那些小乞丐都收了,然后,再把他们带到暗卫训练营中,开始训练。 主要是以暗杀,收集情报为主,就叫幻影阁。 如果,能凑到五百个人就更好了。” 暗一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出于好奇心,他就问了一句,“主子,为什么突然之间,咱们就要创办一个幻影阁?” 慕容璟说:“太子对瑶瑶,有觊觎之心,以后,等他当上了东靖国的皇帝,那么,就会对她下手。 现在,未雨绸缪,将来才能以防不测! 如果,慕容瑜把瑶瑶掳进了皇宫,到时候,我手中又没有可用之人,那么,我拿什么跟他抗衡?” 暗一问了一句:“主子,王妃是他的九弟妹啊。” “因为瑶瑶,不光长得美,她聪明、睿智,各方面还很优秀。 这一次,瑶瑶又给他,画了武器的设计图纸。 慕容瑜看到了她身上的价值,也难怪他会惦记上瑶瑶。 你去东郊的时候,乔装打扮一番在出门,避开一些,别让其他的皇子,抓到了你的把柄。” 暗一行了一个礼,就下去办事情去了,太子要跟主子抢王妃。 兄夺弟妻,那是违背人伦与道德底线的事情。 这种禁忌之恋,绝对不可以发生,作为主子的好下属,暗一必须要阻止,太子的那种罪恶的想法。 慕容璟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懒随性的样子,刚才瑶瑶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慕容瑜放弃了手枪的图纸,哼,还不是因为,他怕别人,用硝石把他给炸成了碎片! 今天,云瑶能把自己的心事,跟慕容璟说,他的心里很高兴,让他防患于未然,看来,她不喜欢慕容瑜。 哼,慕容瑜敢跟自己抢女人,简直是在他的道德底线上,来回地试探与蹦跶。 慕容璟一想到,他对云瑶的觊觎之心,就恨不得剁了他他爪子,把他碎尸万段的那种。 如果,四年以后,慕容瑜当上了东靖国的皇帝,把云瑶掳进了皇宫,囚禁起来,然后,再强取豪夺。 到时候,慕容璟手中没有权力,那么,他怎么跟慕容瑜抗衡,好险,真是细思极恐,还好经过云瑶的提醒,他现在就提前布局。 再过四年,慕容霆就已经满六十岁了,到时候,他的身体与精力,都会每况愈下。 第120章 未雨绸缪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慕容霆会让位给慕容瑜。 四年的时间,足够慕容璟训练,并培养出一批死士了。 同时,他还要训练出一批,武功高强的暗卫,至少,在武力值上,他们也要跟皇家的龙鳞卫,能抗衡的那种程度,人数大概在一百个左右。 慕容璟不跟他抢皇位,慕容瑜倒是反过来,想跟自己抢女人。 得让慕容霆那个老不死的,给云瑶赐一块免死金牌,做为防身。 慕容璟的手中,没有实权,如果以后,慕容瑜要对云瑶强取豪夺,那么,到时候,他赤手空拳的,拿什么跟一国之君抗衡? 等慕容瑜当了皇帝,他就要让慕容霆,给自己封一个摄政王。 这样,自己手中有了权力,对云瑶的安全,也就多了一重保障。 摄政王有监国的权力,有了权力,慕容璟才能更好地保护好云瑶。 慕容瑜既要江山又要美人,也未免太贪心了一些。 如果,他要找别的美人,慕容璟没什么意见,但是,觊觎自己的妻子,那就是触犯了他的底线与尊严,这个他忍不了。 以前,慕容璟不跟他争太子之位,只不过是,他不屑于跟慕容瑜争抢。 但是,生在皇家,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环境中,你不争,不抢,想偏安一隅,就能相安无事吗? 答案显而易见,慕容璟不争不抢的下场,就是被慕容瑜兄夺弟妻,自己也会被他给“意外”地杀了,好让他名正言顺的,对云瑶强取豪夺。 慕容瑜,不顾兄弟之情,敢冒天下之不闱,敢做违背人伦与道德的事情。 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慕容璟不义了。 自古以来,皇家无亲戚, 为了能坐上那把龙椅,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 皇子之间,祸起萧墙,相互残杀的事情,各朝各代,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皇室之中,皇子之间,哪有什么兄弟情谊,最是无情帝王家。 第二天是休沐日,早上,起床的时候,慕容璟穿好了衣服,只见云瑶还在被子中,卷成了蚕蛹,她抿着唇,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慕容璟对她柔声说道:“瑶瑶,今天我休沐,吃过午饭,我就带你到东郊的郊外,咱们去放纸鸢,可好?” 云瑶一听,一会可以出门去玩,顿时,她的心情就好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慕容璟见她开心,自己的心情也很愉悦。 吃完中午饭,暗一驾好了马车,就坐在马车前边,充当着马夫的角色。 此刻,璟王府的暗卫头子,摇身一变,就成了小厮的样子,他慢悠悠地赶着马车。 慕容璟跟云瑶,摇摇晃晃地坐了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了东郊,还是他们之前来过的那块草坪。 云瑶从空间手镯当中,拿出了一个燕子风筝。 他们玩了一下午,到了酉时,两个人才坐着马车,返回到了京城。 马车路过东大街的时候,云瑶想去锦绣坊中,订做两件衣服。 于是,她就对慕容璟说:“王爷,你去二楼的茶室,等我一下,我去订做两件衣服。” 慕容璟柔声说道:“好,你把账做衣服的钱,记在王府的账上,一会我让暗一来给你付钱。” 云瑶小手一挥,“不用,我有钱。” 慕容璟看着她,一副豪横不差钱的样子。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慕容璟的眼中,宠溺之情溢于言表,原来,铁血王爷也可以化身绕指柔。 今天,慕容璟穿着一件紫色的锦衣,银线刺绣的祥云图案,用金丝勾勒着花边。 低调中,又透着一丝奢华的韵味。 慕容璟那一张英俊的脸,五官棱角分明,一双丹凤眼,剑眉星目的,眼神深邃又内敛,给人一种成熟男人的阳刚魅力。 真不愧是大理寺卿,一身的浩然正气,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往前方的茶楼走去,想着在茶楼中,小憩一会,等着他的小娇妻。 此时,正在逛街的小姑娘们,看见慕容璟往茶楼走去,她们对他犯起了花痴。 他那一米八七的身高,气场拉到了两米八,那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虽然,他只是穿着一件紫色的锦衣,衣服上的图案,也没有什么华丽可言。 但是,就那么一件普通的锦衣,却难掩他那一身的风华与气质。 慕容璟往人群中一站,便是所有人视线的焦点,最耀眼的存在。 没有娶妻之前,传闻九皇子慕容璟,在大理寺中,如果,遇到了那些负隅顽抗的罪犯,审讯流程一般是,各种刑具轮番上阵。 进了大理寺,任你一身反骨,大理寺卿也会教你做人,在东靖国的京城中,便有了活阎王的称号。 慕容璟的铁血手腕,令刑部大牢中的多少罪犯,闻风丧胆,谈之色变,他们最怕的事情,就是被转移到了大理寺中。 虽然,他的恶名在外,但是,架不住慕容璟颜值高,还是正三品的官员,最主要是他洁身自好,感情专一。 难怪京城中的世家贵女,和名门千金,还是会对慕容璟芳心暗许。 面对周围女子投过来的痴迷眼神,慕容璟目视前方,他选择性地无视了她们的存在,除了云瑶,谁也入不了他的心,动不了他的情。 慕容璟刚走了十多步,旁边路过的一名女子,突然之间她的左脚拌右脚,就往他的身上倒来。 伴随着一股脂粉味,扑面而来,让慕容璟作呕,他下意识的一个闪身,就往后退了三步。 由于,那名女子的身体,失去了平衡的作用,就摔倒在了地上,她磕到了膝盖和手掌心。 膝盖估计已经淤青了,手掌心也被刮蹭碰了皮。 她的眼中,满是泪水,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璟王。” 那嗓音软糯甜腻,似乎能掐出水来,慕容璟一阵恶寒,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他后退了几步。 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这名女子,慕容璟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地质问道:“你是何人?欲意何为?” 那名女子说:“回璟王的话,小女名叫柳若梅。” 第121章 聚众淫乱 慕容璟说:“你莫不是想行刺于本王?” 行刺一国王爷,这罪名可大了。 另外,慕容璟还有一个身份,他还是东靖国的大理寺卿,官居三品。 行刺朝廷命官,这两项罪名一扣下来,柳若梅实在是背不动啊。 一瞬间,她的心中,什么旖旎的春梦也没有了。 柳若梅的心思百转千回,于是,她立刻就戏精上身,开始装柔弱,搏同情。 她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腰间的肉,才开始为自己辩解。 “璟王爷,刚才,我不是故意要讹诈你,只是突然之间,一阵眩晕感袭来,我才会摔倒的,并不是蓄意地勾引你,请王爷恕罪!” 柳若梅的眼中,泛着泪水,她那神态自如的表情,看着就让人同情,演技很炸裂。 话分两头,另一边,云瑶刚刚把衣服的设计图纸,递给了锦绣坊的老板娘,交了定金,她转身就离开了成衣铺子。 云瑶刚走了两步,只听前面吵吵嚷嚷的,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慕容璟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就转过身来,只见来人是云瑶。 他说:“瑶瑶,咱们回家吧。” 随后,慕容璟就对暗一说:“给她一点教训,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肖想本王,就凭她,也配!” 此时,跪坐在地上的柳若梅很害怕,她怕慕容璟,用大理寺卿刑讯犯人的手段,来教训她一顿。 璟王很宠爱他的王妃,向云瑶求救,准没错。 于是,柳若梅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她走到云瑶的跟前,距离还有一米的位置。 她才小声的对云瑶说道:“璟王妃,求你救我一命,我用六皇子的信息,作为交换,只求事后,王妃能答应我一件小事便可。” 云瑶不想被她套路,就问了柳若梅一句,“要答应你什么事情?” 柳若梅说:“我不想做六皇子的侧妃。” 云瑶说:“那要看你提供的信息价值,我才好决定值不值得帮你。” 她对慕容璟说:“王爷,你去马车上等我。” 慕容璟冷声说道:“我们上茶楼,我看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他把暗一召唤了过来,小声的对他说道:“一会,你守好廊道,还有房顶,别让人偷听瑶瑶的谈话内容。” 他们上了二楼的雅间,柳如梅才开始说起事情的原委。 她说:“我爹是六皇子的幕僚之一。 在东郊别院的秘室中,六皇子与朝中的官员,聚众淫乱,相互交换小妾和姨娘。” 柳若梅又说了一些关于慕容玿的信息,之前,六皇子给她爹承诺,只要柳如海替他敛财,等他当上了太子之位,就给他高官厚禄。 等慕容玿上位以后,就给柳若梅一个侧妃的名份,到时候,柳如海就是他的岳父。 有一天,柳如海不在家,于是,柳若梅就潜入了他爹的书房中,偷偷地翻看了一下他抽屉中的那个记事本。 柳若梅翻开了记事本,快速地读了一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桩桩,一件件,里面详细地记录着,慕容玿所做过的每一件肮脏的事情。 她看过这本罪证,才知道,原来,这个慕容玿,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人。 在行床笫之欢的时候,他喜欢虐待自己的侍妾和姨娘,她们的身上,都是一身的鞭伤,烫伤,手上还有被绳子捆绑过的勒痕。 有时候,慕容玿还让自己的侍妾,去侍候京城中,被他拉拢的那些官员与幕僚。 有一个姓刑的官员,在扬州办差期间,在百花楼中,替一个名叫紫烟的瘦马赎了身。 回京述职之时,官员就把紫烟也一起带回了京城,把她安置在一个别院中,让她做了外室。 有一次,紫烟外出购买脂粉的时候,就被二楼茶室中的慕容玿看见,就吩咐身边的暗卫,下楼拦住了她的去路,并且不顾她的意愿,就把她带到了茶室的包厢当中。 慕容玿见她生得花容月貌,就心生歹意,想对紫烟强取豪夺。 没想到,紫烟宁死不屈,不惜以死相逼,最后,她才逃过了一劫。 慕容玿的手中,握着那名刑官员的把柄,为了稳住六皇子,不让他狗急跳墙。 比起自己的仕途,一个扬州瘦马,在他的心中,没有多余的份量可言。 于是,刑官员就主动的把紫烟,献给了六皇子。 当天晚上,慕容玿就叫来了五个幕僚,在他东郊别院的秘室中,再次聚众淫乱。 当着那个刑官员的面,慕容玿就想调教一下这个瘦马,哪知这个紫烟,性格倔犟得很,不肯听话,一心就只想求死。 这下,可把慕容玿惹怒了,于是,他就让暗卫,用绳子把紫烟的四肢,给捆了起来,把她悬空,吊在房梁之上,身体距离地面一米二左右,以作惩罚。 之后,慕容玿又给她喂下了一颗相思引。 想思引是一种媚毒,它既是媚药,也是毒药。 每月十五的时候,就是相思引发作的日期,如果,中毒之人,没有及时的行房事,那么,身体就会爆体而亡。 慕容玿为了让她提前发作媚毒,竟然,在房中点燃了一支催情香。 过了一会,紫烟身上的媚毒发作,她想咬舌自尽。 慕容玿阴鸷地说道:“你敢死,我就杀了你的祖母。” 为了不让刑官员,对慕容玿心生不满,他让自己的孙侧妃,去安抚一下对方。 让她当着慕容玿的面,就跟刑官员上演了一出活春宫。 孙侧妃只是一个县令之女,她无力反抗慕容玿的权力,为了活命,她只能忍着恶心去做。 如果,她不听慕容玿的话照做,那么,等待孙侧妃的就是他生不如死地折磨。 紫烟的媚毒发作以后,她浑身骚痒难耐,像是有万蚁噬骨似的,让她生不如死的。 瘦马从小就在花楼中长大,她们的身体,长期的浸泡药浴,所以,变得异常的敏感,只要一跟男人有肌肤之亲,就会软成一摊春水。 慕容玿看见她,这副媚态横生的春色,顿时,他就被紫烟撩拨得浑身一阵燥热。 第122章 凡是利益最大化 他走到了紫烟的跟前,慕容玿一把就将她身上的衣服,撕了个粉碎。 那一刻,紫烟倍感屈辱,她的眼中,氤氲着水雾,心中满是恨意,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杀了这个疯子,跟他同归于尽! 慕容玿看她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有一种凌虐的破碎感,于是,就激发了他的征服欲,让他愈发地疯狂了起来。 过了一个时辰,五个官员才相继离开了那间秘室。 凡是进入这里的人,不管是谁,都要在秘室的外间,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才能进入到秘室当中。 这一规则,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携带武器进入秘室,刺杀慕容玿。 柳若梅给云瑶行了一个大礼,“王妃,求你救我一命,我不想给六皇子做侧妃。” 云瑶淡淡地应了她一句,“好,答应你了。” 趁柳若梅不注意,云瑶就在她的脖颈上,劈了一个手刀,她就晕倒在了地上。 然后,云瑶说:“王爷,你让暗一帮我,把柳如海书房外的那些暗卫,引开一下,我再去偷那本罪证。” 慕容璟问她,“瑶瑶,你偷那个干什么用?这件事情,也跟咱们无关。” 云瑶说:“太子府的库房中,有一卷特别好看的布料。 我想拿那本罪证,去跟二皇兄换点东西。” 慕容璟柔声说道:“好,原来,你又想薅他的羊毛了。 这个好办,你给我一套夜行衣。” 云瑶说:“那好吧,柳如海的书房中,估计设置了机关陷阱之类的,一会你自己小心一点。” 慕容璟听见她关心自己,心里就像吃了蜜似的,很是欣慰,守得云开见月明,瑶瑶的心,总算被他给捂热了。 临走之前,他在云瑶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瑶瑶,你等我回来。” 他的话音刚落,人影一闪,就出了窗外,不见了踪影,那速度快得如同鬼魅,可见慕容璟的武功有多高。 自从云瑶从南疆的苗寨,回到了璟王府以后,她思来想去,最后,也就想通了,往后余生,既然,她再也逃不掉慕容璟的纠缠,又不想自杀的情况下,那么,就只能跟他过一辈子了。 现在,她的心里,也不那么排斥慕容璟了,只要云瑶没有离开他的想法,这个男人,就愿意花心思宠着她,爱着她。 慕容璟的颜值高,一双大长腿,身强力壮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体力好,耐力也好,那一张脸,也正好长在了云瑶的审美点上。 她靠在矮榻上,闭目养神,过了两刻钟,只听见耳畔,传来了一阵微风,云瑶睁开了眼睛一看,是慕容璟回来了。 他把手里的记事本,递给了云瑶,“瑶瑶,咱们回家吧。” 云瑶点点头,应了一句,“好,这就回去。” 她把记事本,扔进了空间,临走前,又把柳若梅给掐醒,他们两个人才下了茶楼。 到了马车上,云瑶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翻看记事本。 里面记录的内容,震碎了云瑶的三观。 这个慕容玿,简直就是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作为一名法医,云瑶的三观还是很正的,她很富有正义感。 于是,就对慕容璟说道:“王爷,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就应该把他阉割了,让他做太监!” 慕容璟:“……” 他心里想着,云瑶那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他很喜欢。 慕容璟说:“瑶瑶,你别生气,这种畜生,犯不着你生气,咱们就让二皇兄,去收拾他。” 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慕容璟想把功劳,都让给慕容瑜,就让他去收拾残局吧。 他只想管好大理寺中的那一亩三分地,别的事情,除非涉及到了瑶瑶的生命安全,否则,他不想操那个闲心。 马车到了璟王府以后,慕容璟就让暗一去太子府。 让慕容瑜来璟王府一趟,慕容璟有要事,和他商量。 暗一领命,就去执行慕容璟的任务去了,他脚尖一点,就不见了踪影。 过了半盏茶,暗一到了太子府,就跟门房的小厮说,他要见慕容瑜,让他们进去通传一下。 冷雨闪了出来,他告诉暗一,太子去了工部,现在,不在府中。 他的话音刚落,暗一又匆匆忙忙地赶往工部,他刚到半路,就遇上了慕容瑜的马车,从前面行驶而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辆马车,拉着东西。 他走到马车跟前,行了一个礼,才对慕容瑜说道:“太子殿下,我家王爷请你去一趟璟王府,他说有要事和你相商。” 慕容瑜说:“那正好,我也要去璟王府一趟,给九弟妹送单车的零件呢。” 他让车夫,把马车赶快了一些,过了一刻钟,慕容瑜就到了璟王府中。 他抬脚就往慕容璟的书房走去,慕容瑜远远地看去,只见云瑶,正坐在书房外的廊檐下,一副慵懒闲适的样子。 慕容瑜让暗卫把马车上的单车零件,搬到云瑶的旁边。 他才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到了云瑶的跟前,只见她的手中,拿着一本书。 等慕容瑜坐下以后,云瑶晃了一下手中的记事本,才对他说道:“二皇兄,我手里有六皇子聚众淫乱,强抢民女,私造兵器的证据。” 慕容瑜的心里想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熟悉的套路,云瑶肯定又想薅自己的羊毛。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九弟妹,看上了父皇私库当中的什么物件,说来听听。” 云瑶笑着说道:“二皇兄,我是那种人吗? 不过,既然,二皇兄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 之前,我看见二皇兄的库房中,有一卷蓝色的布匹,很是漂亮。 如果,做成了衣服,肯定漂亮,也不知道,那个布是什么锦。 另外,那一副暖玉棋子,我也很喜欢。 昨天,我弹琴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把琴弦给挑断了。 二皇兄,你的库房中,那把古琴,我看着就很不错。 不知二皇兄,可否割爱?” 慕容瑜:“……” 第123章 落井下石,只有永远的利益 你这是薅起羊毛来,绝不手软,专挑贵的物件下手。 慕容瑜说:“九弟妹,那一卷蓝色的布匹,叫云梦锦。 是一个很有名的织女,织出来的,听说云梦锦的做工和工艺,都很复杂繁琐,一年才能织出两匹布。 织布用的蚕丝,是缥缈峰上的天蚕吐出来的,布匹上面有云纹的图案,所以才叫叫云梦锦,用它来做衣服的话,夏天穿着轻薄透气,布料还不会有折痕。 那副暖玉棋子,也是一位名师打造的。 至于,那把古琴,是一位隐世高人所制作的。 不过,那些都是生外之物,既然,九弟妹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云瑶有点吃惊,她说:“二皇兄,之前,我只是觉得,这三件物件,看着都很不错,原来,都是你的珍藏品。” 慕容瑜说:“前次,你不记账,薅走的那十件,也是我的珍藏品。” 云瑶讪讪的一笑,才说道:“哦,当时,我从你的库房当中,拿了两颗夜明珠,一串玉葡萄,一套茶杯,至于,别的物件,现在,我想不起来了。” 慕容瑜的唇角微勾,“那我不介意,帮你补充一下。 那十件物品是:一把翡翠镇尺,一个笔洗,笔壶,笔筒,五个调色盘,还有一把玉骨扇,一把玉骨伞,两个花瓶,六个茶杯,一个水果盘。” 他如数家珍,云瑶以拳抵唇,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 她巧妙的转移了话题,“二皇兄,这本罪证给你,我去组装单车去了。” 话音刚落,云瑶就把记事本递给了他,然后,她就站了起来,进入了慕容璟的书房。 她从空间当中,拿出了一个工具箱,两个轮胎,一把气筒,才走到了书房外面的廊檐下。 云瑶打开了工具箱,然后,就开始组装单车。 等她把单车的两个轮胎,都给安装好了以后,她才对慕容璟说道:“王爷,你过来帮我扶着车,现在,我要给轮胎打气。” 慕容璟眼含笑意,看云瑶的眼神,温柔宠溺,要拉丝的那种。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着一双大长腿,就走到云瑶的跟前,帮她扶着单车。 她扭开了前轮胎上的阀门气冒,就用脚踩着气筒,开始给单车打气。 等云瑶打好了前轮的气,慕容璟就对她说:“瑶瑶,你来扶着单车,我来帮你打气。” 云瑶把气筒递给了他,“你打气的时候,自己凭着感觉,轮胎的气,不能打多了,否则,它就会爆开的。 如果,这两个轮胎爆了,那么,我就没有多余的备胎来换了。” 刚才,我打了二十下,不过,咱们两个人的力气不一样,你试试看。” 慕容璟拿着气筒,学着云瑶刚才打气的步骤,就开始给轮胎打气。 他打了十八下,好像就打不进去了,“瑶瑶,你来摸一下轮胎,这下可以了吗?” 慕容璟扶着单车,云瑶用手摸了一下,轮胎的硬度,“可以了,王爷,你帮我把工具收好,我骑几圈,溜个弯。” 慕容璟笑着说:“好,你骑慢一点,小心别摔着了。” 云瑶说:“我会小心的。” 她骑上小单车,一开始只是慢慢地骑着? 等她熟悉了一些,就骑着单车,绕着花坛,转圈圈。 骑了二十分钟,云瑶才把单车骑到了慕容璟书房外的廊檐下。 她坐到椅子上,往后靠着,过了一会就睡着了,慕容璟把她抱到书房中,让她躺在矮榻上,他找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 慕容璟才开始处理公务,看着一旁的矮榻上,躺着的人儿,他批阅折子的速度,都快了几分。 第二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御史大夫弹劾了六皇子慕容玿,说他强抢官员的外室,聚众官员淫乱,私造兵器,等三项指控。 尤其是最后一条,私造兵器,这涉及到了对皇权和中央集权的直接挑战,可能会被视为叛乱或者谋反的预兆。 慕容玿的下场,大概有四种结局,第一种是死刑,第二种是家族连坐,第三种剥夺爵位和封地,第四种是流放岭南。 他一想到自己凄惨的下场,就走出了官员的列队当中,他跪了下去,膝盖也重重地砸在了青石地板上面,给龙椅上坐着的慕容霆,“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他才开始戏精上身,喊冤道:“父皇,儿臣冤枉,请父皇明查。” 御史大夫把慕容玿的罪证,递给了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杨公公,随后,他又把罪证呈给了上首的皇上。 慕容霆翻看完罪证,就气不打一处来,太阳穴疼得突突地直跳,他把罪证砸向了慕容玿的头上。 慕容玿也不敢躲避,于是,他左边的额头上,就被折子砸破了皮,流出了鲜血,被糊了一脸,此时,加上他那一张苍白的脸,这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很是渗人。 慕容玿很难受,但是,他又不敢去擦脸上的血,生怕又惹怒了皇上,他翻看了一下折子上的罪证,每一项罪名,记录的都很详细,每一条罪名,他都干过。 但是,刑峰是他的幕僚,所以,强抢外室的这一条罪,他不想承认。 慕容玿说:“父皇,那个紫烟是刑官员送给儿臣的,儿臣并没有强抢外室。”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平日里,以慕容玿马首是瞻的刑峰,此时,他却换了另一份嘴脸。 他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慕容玿的罪行,“皇上,微臣的外室紫烟,出门购买胭脂的时候,当她路过一家茶室楼下的时候,二楼临窗而坐的六皇子,看见了她路过楼下。 六皇子一看她长相貌美,他就对紫烟心生了邪念。 六皇子指使自己的暗卫,下楼拦住了紫烟的去路,并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的把她带到了二楼的包厢,他想对微臣的外室,欲行不轨之事。 紫烟为了守住贞洁,她宁死不屈,不惜以死相逼,才逃过了一劫。 事后,六皇子明里暗里的暗示了微臣好几次,说他看上了紫烟。” 第124章 朝堂风云,暗流涌动 “由于,当时,微臣犯了一点错误,就被我身边的马夫小武,抓住了把柄。 原来,平日里憨厚老实木讷的小武,其真实的身份,是六皇子安插进来的细作。 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微臣才屈服在了六皇子的淫威之下,请皇上明查!” 他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说辞,给自己立了一个深情好男人的形象。 刑峰给众官员的印象是,他很爱那个名叫紫烟的外室,但是,迫于慕容玿的权力,最后,他无可奈何之下,才不得不选择了屈服,委屈求全。 此时的他,演技很炸裂,看着就像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男人。 在细数慕容玿的罪证之时,刑峰几次泣不成声,甚至几度哽咽。 那一声声地控诉,真是让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很有共情的能力,让在场的一些官员,也泛红了眼圈。 刑峰只是户部的一个小官员,当官的都是蝇营狗苟的,不就是为了利益,往更高的地方爬。 此人,唯利是图,慕容瑜向他抛出了一点橄榄枝,刑峰就彻底地背叛了慕容玿。 现在的慕容瑜,虽然,只是一个代理太子,但是,一年以后,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么,他就能坐稳太子之位,成为下一任储君。 他文韬武略,平日里,对待朝中的一众官员,也是谦虚有礼,礼贤下士,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洁身自好。 到现在,太子府中,就连一个通房侍妾也没有。 试问当官的,谁不想跟这样一个优秀的主子,一起升官发财。 所以,慕容瑜略施小计,刑峰就成了太子党,他对慕容玿,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忠诚可言。 一个月前,刑峰在扬州办差期间,一个地方官员,给了他一千两的银票贿赂,于是,他用那些钱,给紫烟赎了身。 而等他回到京城,刑峰受贿的罪证,却被慕容玿握在了手中。 之前,他的马夫小武,是一个细作,他隐藏得太深了,事后,刑峰细思极恐。 紫烟的身段好,她不仅擅长琴棋书画,脾气也很好,说话的时候,柔声细语的,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女子。 温柔小意,还善解人意,是一朵解语花,要不是慕容玿夺人所爱,刑峰还是很喜欢她的。 奈何慕容玿这个人,阴险狡诈,又是一国的皇子,刑峰的细胳膊,终究是扭不过他的大腿。 自从贤妃被慕容霆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以后,有半年的时间中,慕容玿就像鹌鹑似的,安分了许久,不过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等风声过去,他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纨绔子弟。 虽然,慕容玿不受宠,但是,好歹他也是皇帝的儿子。 刑峰的心里,早就心生怨怼,他对慕容玿产生了诸多不满,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摆脱这个疯子的纠缠而已。 出于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刑峰才选择了屈服,成了慕容玿的幕僚之一。 他又不是真心地投靠慕容玿,这种关系已经岌岌可危,就像一根绷紧的??,只要有一点外力,它就很容易绷断了。 昨天晚上,慕容瑜对他说,如果,刑峰能在朝堂之上,作为证人,让慕容玿坐实强抢外室的罪名,那么,就让他加入太子党。 所以,刑峰在利益的驱使下,就背叛了慕容玿。 对付这种卑鄙无耻的人,落井下石,刑峰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刑峰声泪俱下地细数着慕容玿的罪行,叙述的中间,他的声音还几度哽咽。 慕容瑜差点就破防,笑出了声音,这个刑峰真是一个戏精。 像是刑峰有多痴情专一似的,慕容瑜的心里,不禁轻嗤了一声。 其实,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往上爬而已,什么深情的男人,不存在的。 与此同时,五皇子慕容雨,站在官员左边列队之中,他也低垂着头,唇边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讽刺。 大皇子慕容昭已经下台,三皇子慕容玦,已经被发配到了北疆充军。 四皇子慕容风,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蠢笨如猪。 六皇子慕容玿,也是个愚蠢的,这不,他就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慕容雨从来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七皇子慕容琛,是云贵妃之子,现在,是慕容瑜一母同胞的兄弟。 八皇子慕容斌,喜欢浪迹天涯,游山玩水的,他不喜欢争权夺利。 九皇子慕容璟,沉溺于美色,只管他的大理寺中的那一亩三分地,他也无心皇位。 现在,慕容雨的对手,就只剩下慕容瑜了,他看了一眼高台上的慕容霆。 慕容雨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恨意,当初,这个男人,上位以后,就派出了皇家的龙鳞卫,在雾山大峡谷中,让土匪截杀了外祖父赵云峰的十个护卫,并打断了他的腿。 过了五天,才让龙鳞卫“找”到了赵云峰,由于,他错过了最佳地治疗时期,双腿落下了终生的残疾,不得已才上交了兵权。 自从赵云峰,上交了他的兵权以后,慕容霆就再也没有去看过贤妃赵怡然,也没有看过他们两兄弟,他真的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帝王。 其他皇子的名字是:昭,瑜,玦,玿,琛,斌,璟,一看就是慕容霆用心起的。 而相比之下,四皇子慕容风和五皇子慕容雨,这两个名字,倒显得随便了许多,像是普通庶民,给孩子起的贱名,好养活。 他看着那个端坐在龙椅之上,高高在上的慕容霆,这个男人,不配做他的父皇! 慕容雨又看了一眼右边,列在队伍前排,第一位的太子后背,随后,他就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眼神,有疯狂、偏执、狠戾,他要坐上那把龙椅,夺了慕容霆的江山。 慕容雨的心中满是恨意,他要为外祖父赵云峰报仇。 他的唇边,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慕容瑜咱们走着瞧。 他那一闪而逝的恨意,虽然只是刹那,须臾之间,他的表情收放自如,掩藏得很好。 第125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凡事都有万一,也是巧了,慕容璟正好抬头,他瞟了一下左边列队居中的位置。 就看见了慕容雨的眼中,那一抹还未来得及收敛的恨意,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虽然,过了须臾,慕容雨就收敛了表情,但是,他刚才眼中的恨意,却被慕容璟给捕捉到了。 原来,贤妃被打入了冷宫以后,表面上看,慕容雨安分守己,可实际上呢,他一直在暗中布局谋划。 现在看来,他想跟慕容瑜争太子之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意思,那就让他们两个人鹬蚌相争,先斗个两败俱伤吧。 慕容璟心里想着,他要暗中推波助澜一把。 好让慕容雨跟太子两个人,先斗起来。 这样,慕容瑜一忙起来,他就没有多余的心思,来惦记他的云瑶了。 回到璟王府以后,第一步,慕容璟就让暗一以匿名的方式,给慕容雨写一封信。 信的内容,就告诉他,慕容瑜暗恋云瑶,并想兄夺弟妻。 慕容瑜作为下一任的储君人选,这种违背人伦与道德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就会让他的名声受损,背上骂名。 慕容璟正在心里寻思着,怎么对付太子的事情,只听见,耳边传来了慕容霆冰冷淡漠的声音,他下令道:“一会下朝以后,就让御林军去收缴六皇子私造的兵器,并罚他禁足半年。 还有,你回到六皇子府,就释放掉刑峰的外室紫烟。 以后,你不允许,再强抢民女,聚众淫乱,私造兵器,如有下次,那就绝不轻饶。 要么,把你发配岭南,无诏不得回京城。 或者是充军到北疆,做一名小兵,不论生死,以军功换命!” 慕容玿听完判决书,就给慕容霆磕了几个响头,他说:“谢谢父皇的不杀之恩,以后,儿臣会谨记你的教诲,不敢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慕容霆大手一挥,就像赶苍蝇似的,让慕容玿下去。 他费了好些力气,才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今天早上,慕容玿也算是死里逃生了,到现在,他的心脏,还在“砰砰砰”地狂跳着,似乎要蹦出胸腔而去。 慕容玿的双腿,软得就像两根面条似的,走路的时候,都踉踉跄跄的两条腿,不听使话。 刚刚,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现在,他都心有余悸的,感到一阵后怕。 刚才,他跪在殿前,向慕容霆磕头求情,往日跟慕容玿走得近的那几位幕僚们,一看他大势已去,就人人自危,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替他说话。 枪打出头鸟,危机关头,谁敢不怕死的替慕容玿求情,这些小官员,只是胆小,又不是愚蠢。 无利可图的事情,谁会上赶子的去找死。 世事如棋局局新,人情似纸张张薄。 经此一事,慕容玿见识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他也想通了,以后,慕容玿只想做一个闲散的王爷,没有了良妃为他出谋划策,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愚蠢,其实,他并不擅长权谋算计。 太子只是随便的一动手指头,就差点让慕容玿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那才叫权谋。 他跟慕容瑜一对比,慕容玿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他文不行,武也不行。 以前的他,太过愚蠢了,一腔热血的就想着跟慕容瑜争皇位,结果呢,到了最后,他争了一个寂寞,差点把自己给玩死。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笑自己,自不量力,愚不可及! 下了朝以后,慕容璟就让暗一去了一趟红枫小院,把云瑶叫来书房。 过了一刻钟,云瑶就来到了他的书房之外,慕容璟就示意她进去。 进了书房以后,她刚想往矮榻边走,慕容璟就朝她招了招手,他柔声说道:“瑶瑶,过来。” 云瑶乖乖地走了过去,慕容璟一把就将她抱在了怀中,他说:“瑶瑶,我有一个针对二皇兄的计划,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她有点好奇,于是,就问了一句,“王爷,你说来听听。” 慕容璟说:“今天早朝,我看见慕容雨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恨意,他想跟二皇兄,争太子之位,我想帮他一帮。” “你想怎么帮慕容雨?” 慕容璟说:“我想让别人代写一封匿名信给慕容雨,就告诉他,慕容瑜想兄夺弟妻的事情。 然后,他估计会让御书大夫弹劾慕容瑜。 这样,二皇兄就无暇顾及你了,你看怎么样?” “王爷,二皇兄,又没有把我掳进太子府中,这个罪会成立吗? 再说,朝堂也不是御史大夫的一言堂,他想弹劾谁就弹劾谁。 即使,御史大夫要弹劾二皇兄,没有真凭实据,就凭一封匿名信。 兄夺弟妻的这个罪名,就像捕风捉影的闲言碎语,不成立。” 慕容璟说:“瑶瑶,即便,不能坐实太子的罪名,但是,也可以借此事,让慕容瑜的名声受损。 让他兄夺弟妻的心思,被世人皆知,这样,咱们就有时间来培养暗卫了。 皇家的龙鳞卫,武功都很高强,自古以来,他们都是以保护皇上,保护皇权而诞生的。 最多四年,慕容瑜就要上位,成为东靖国新一任的皇帝。 到了那个时候,那个糟老头子的手中,估计早就被太子架空了权力。 那么,一切都是慕容瑜这个一国之君说了算,在得到你之前,他可定会先让我“意外”身亡。 再把你掳进皇宫,对你强取豪夺,对外就说,你是民间的农女之类的,给你换一个身份,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占有你了。 瑶瑶,我知道,你讨厌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但是,我们身在皇家,这个身份赋予我们荣华富贵的同时,也逃不开尔虞我诈的权力中心。 只有让他们先斗起来,咱们在暗中养精蓄锐,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 还有一件事情,老头子下台的时候,我就让他给我封一个摄政王。 摄政王有监督朝中官员和皇上的权力,只有我的手中,有了权力,我才能跟二皇兄对抗,才能更好地保护你。” 云瑶说:“好,王爷,我听你的。” 第126章 试着去爱你 云瑶嫁给了一国的皇子,身处皇家的权力中心,她逃不掉,也躲不掉。 以前,她只想做一条闲鱼,云瑶讨厌勾心斗角的生活,但是,现在,慕容瑜对她有了觊觎之心。 如果,等他当上了东靖国的新一任皇帝,也许,他会将云瑶掳进宫中,囚禁起来,再对她强取豪夺。 云瑶脑补了一下,那些画面,她都无法接受。 虽然,慕容瑜的长相俊美,文涛武略,也有治国之才。 他擅长权谋,有智慧,也洁身自好,作为一个帝王,慕容瑜是最合适的人选之一,但是,做为老公,她更喜欢慕容璟。 因为,自始至终,慕容璟都无心于皇位,最后,他只是被权力裹挟着,被迫地参与了这一场权力的游戏之中。 平常,慕容璟除了去大理寺上值的时间,多数时候,只要他待在璟王府中,他就跟云瑶腻歪在一起。 他的眼中,满心满眼都是云瑶,慕容璟为她倾其所有,他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而慕容瑜不一样,他爱美人,更爱江山。 他既想要登上权力之巅,坐拥万里江山,执掌生死大权,又想要美人相伴左右。 他们两兄弟,都很优秀,无论是颜值,还是才华,都不相上下。 做为大理寺卿,慕容璟有铁血的手腕,在民间,有人给他起了一个绰号─活阎王。 只要他一跟云瑶在一起的时候,这个铁血王爷,就化成了绕指柔; 只要云瑶不离开他,慕容璟就很宠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飞了。 爱是相互的,也是双向奔赴的,慕容璟再怎么爱她,时间长了,得不到回应的爱,他也会疲倦。 她说:“王爷,我给你写一些训练暗卫的方法,然后,再给你画一些武器图纸。 这些图纸,你让民间的铁匠铺师傅去打造,尽量不能惊动工部和二皇兄,以免打草惊蛇。” 此刻,慕容璟心里很感动,现在,他不想听云瑶说话,只想跟她做点什么。 他的手,比脑子还快,他把云瑶抱到了书桌上坐着,然后,就撩起了她的裙子。 云瑶抓住了他的手腕,她说:“王爷,书房的门还开着呢,白日宣淫不好。” 慕容璟一挥衣袖,书房的门就自动地关上了,他吻上了云瑶的红唇,眼中都溢满了柔情与爱意,他说:“瑶瑶,我爱你。” 云瑶也回应了他一句,“我也爱你。” 慕容璟抬起头,他不敢置信地说道:“瑶瑶,刚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爷,我也爱你,我在尝试着慢慢地爱上你。” 慕容璟的眼眶湿润,眼尾泛红,他的眼中,氤氲着水雾,有一滴泪水,滴落在了云瑶的唇边。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边的那一滴眼泪,味道是苦涩的。 慕容璟捧着她的脸,他温柔地吻上了她的红唇。 那虔诚的表情,像是在捧着什么易碎的物品似的,他深情地喊了一声,“瑶瑶。” 云瑶应了一句,“嗯。” 他的眼尾含情,微微的泛着一丝红晕,像是画了一抹荼蘼花色的眼影,魅惑至极。 云瑶也被他撩拨得浑身一阵燥热,她的眼神微醺,透着一丝迷离。 那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妩媚中又带点风情。 书桌来回的晃动着,慕容璟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万般柔情,千般蜜意。 云瑶被他撩拨得情难自禁,慕容璟就诱哄着她说道:“瑶瑶,喊一声璟哥哥来听听。” 此刻,云瑶被情欲渲染,就乖乖地喊了一声,“璟哥哥。” 那声音,似嗔似娇,如情人之间的呢喃软语,又似是欲拒还迎地邀请。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瑶瑶,真乖!” 过了一会,他抱着云瑶,两个人又转战到了矮榻上。 云瑶坐在他的腿上,她的双手,撑在了慕容璟肩膀的两侧,随后,她就吻上了他的唇,炽热又缠绵。 她仰着头,上身成了一个弧形。 慕容璟低下头,他的薄唇,就停留在了她的腰腹之上。 他吮吸了几下,撩拨得怀中的美人,软成了一摊春水。 情到深处,云瑶喊了一句,“璟哥哥。” 那声音,娇媚又酥麻,就像一股电流,从慕容璟的尾椎骨,窜到了天灵盖。 他应了一句,“嗯。” 慕容璟的声音很温柔,缠绵缱绻,眼中倒映着云瑶的影子。 这一刻,好像这世间,就只剩下他们彼此。 矮榻在摇晃中,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慕容璟从身后拥抱着她,他的唇,吻上了她的后脖颈。 温热的气息,吐在了云瑶的皮肤上,酥酥麻麻的,暧昧又撩人,氛围感瞬间拉满。 云瑶扶着矮榻,她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慕容璟,那控诉的小眼神,都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慕容璟的唇角微扬,小丫头这副妩媚妖娆的模样,简直是太勾人了,让他的呼吸一阵急促,也就不再逗她玩了。 他提枪上阵,然后,就霸道强势地攻城掠地。 时间缓缓地流逝,过了一个时辰,男人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那声音似痛苦又似欢愉。 过了半盏茶以后,书房中的动静,才趋于平静。 慕容璟抱着她,就去了后院的温池中,两个人洗漱了一番。 云瑶累得睡着了,欢爱过后,她的小脸,被滋润得娇艳欲滴的,粉嫩的皮肤,都可以掐出水来。 慕容璟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才抱着云瑶回到了翠竹轩中,将她放在床上躺着,又细心的给她拉上被子。 他看了云瑶一会,眼中满是柔情,温柔又宠溺,这个小丫头,在床上就跟一只狐狸精似的蛊惑着他的心智,迟早,他要累死在云瑶的肚皮上。 慕容璟的书房中,还有一些折子没有看批完,每次,只要一碰到云瑶的身体,他就像喝了上瘾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的,成了一个色令智昏的男人。 他恋恋不舍地站了起来,迈着一双大长腿离开了。 过了一盏茶,慕容璟就来到了书房中,他拉开了浅蓝色的窗帘。 第127章 双向奔赴的爱 一阵微风从纱窗外,吹了进来,舒适又凉爽。 慕容璟神清气爽地坐到了书桌前,开始处理公事,他没有半分疲态。 提笔写了一封信之后,又让暗一照着誊抄了一遍,到了晚上,就让暗一找一个小乞丐,去给慕容雨送信。 云瑶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大概十二点左右。 她刚穿好衣服,感觉两个膝盖有点酸痛。 于是,就撩起了裙子,看了一下,两个膝盖都微微的有些泛红。 云瑶从空间中,拿出了一盒跌打损伤的药膏,正要打开。 慕容璟就走了进来,“瑶瑶,你肚子饿不饿?” “饿了。” 她的声音软绵无力,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似的,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慕容璟接过她手中的药,用手指挑了一点在手上,然后就蹲下身子,耐心地帮云瑶涂抹药膏。 他说:“瑶瑶,辛苦了。” 云瑶说:“知道我辛苦,你还折腾我那么久,王爷,我觉得,咱们在行床笫之欢之时,半个时辰就够了。 纵欲过度,容易伤身,平常,你在大理寺上值的时候,要多翻看卷宗,多破几起案子,这样才是一个好官。” 云瑶的话音刚落,慕容璟就表示抗议地说道:“瑶瑶,半个时辰太短了,最少也要一个时辰,刚才我还没有尽兴呢,只是看你累了,我才放过了你。” “王爷,适度的性爱,有益于身体健康,但是,你也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肆无忌惮地透支自己的身体才是。 听说,男人纵欲过度以后,头发会变白,身体每况愈下,然后,会逐渐地衰败。 到时候,你垂垂老矣,而二皇兄年轻,身强力壮的,说不定,我就真的从了二皇兄,做他的皇后。” 慕容璟脑补了一下,云瑶被慕容瑜压在身下,婉转承欢的画面,他就要嫉妒的要发疯。 他说:“瑶瑶,那以后,咱们就以一个时辰为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慕容璟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他的心里寻思着,以后,每一次欢爱之时,我就给你延长两刻钟,久而久之,你不就适应了。 而云瑶心里则想着,时间一长,慕容璟也就对她腻歪了,她哪里知道,自己被他给算计了。 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慕容璟非但对她不腻歪,还愈发的黏着她了,当然,这是后话。 慕容璟给她的膝盖,擦完了膏药,然后,就牵着云瑶的手,两人就去了饭厅。 他们刚坐下,厨房的人就把菜端上了桌,红烧茄子,凉拌鸡爪子,莴笋炒腊肉,排骨炖花生,都是云瑶爱吃的。 她吃了很多菜,等云瑶吃饱了,一看盘子当中那寥寥无几的剩菜,就觉得有点尴尬。 “王爷,要不我让厨子,再给你炒两个菜。” 慕容璟说:“我凑合着吃了,晚上,再让他们多炒两盘菜。” 云瑶一个人,就吃了两个人的份量,她的饭量有点大,但是,身材特别好,是属于吃不胖的那种。 慕容璟看了她一眼,才说道:“瑶瑶,难怪你吃不怕,原来,肉都长到胸部上去了。 云瑶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在慕容璟的腰上,使劲地掐了一把,他疼得直抽气,然后,他就委屈地说道:“瑶瑶,你轻一点,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云瑶说:“谁让你调戏我来着?” 慕容璟说:“我那叫实话实说,难道你要我睁眼说瞎话,说你身材干瘪,胸无二两肉。” 云瑶:“……” 狗男人,我不想跟你掰扯了。 她漱了一下口,就骑着单车,在花园中,遛达了一圈,过了两盏茶以后,她才去了慕容璟的书房中。 云瑶拿出了几张白卡纸,就画了一个飞虎爪,有伸缩弹簧的那种,还有千丝手镯,袖箭。 她还详细地写了一份,如何提高暗卫的作战能力。 云瑶把训练特种兵的方法,还有训练场中,要使用到的那些训练设备、设施图纸,也详细地画在了纸上。 设施方面,例如攀崖墙,单杆,沙袋。 体能方面的训练:进行负重训练,腿上捆绑小砂袋跑步,爬山,游泳。 专业技能方面的训练:武器技能,战术,情报收集与分析,还有野外生存技能。 等云瑶把资料整理出来,看了一眼对面,不知何时,慕容璟已经回到了书房中,她把武器把图纸和训练暗卫的方案,一并地递给了他。 “王爷,你看一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我在改进一下。” 慕容璟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图纸,只见上面画着好几件武器,还有训练暗卫的方法。 虽然,这些字有些少了几笔,之前云瑶说过,这是简体字。 慕容璟连猜带蒙的倒也看懂了。 他说:“瑶瑶,你的训练方法很好,这样能有效的提升暗卫的作战能力。 如果,按照这些方法训练的话,他们在体力与耐力上,也相对的得到了提升。” 云瑶说:“王爷,那我去枫叶林中走一圈。” 慕容璟看着她,神情略显疲倦,于是,他就心疼地说道:“好,瑶瑶辛苦了。” 云瑶说:“能帮上忙就行。” 话音刚落,云瑶就出了书房,去了那一片枫叶林中。 她找了一个背光的地方,把画架从空间中拿了出来。 云瑶把画架,摆放在枫叶树下,她坐在长条形的木凳子上,才开始了画画。 沉浸在画画中,油画框中,画面上的内容是南疆的苗寨,在梯田之间,苗族姑娘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在田间地头,辛勤地劳作着。 虽然,她不能继续留在那里生活,有点遗憾。 但是,云瑶的心中,有诗和远方,身体和心灵有一个必须在路上。 她用画笔,把心中的风景,都画在了画面上。 等云瑶画完了画,就把画架和画笔放入了空间。 她把油画框放在旁边晾着,自己则靠在一个椅子上,慢慢地睡着了。 云瑶离开了书房以后,慕容璟就让暗一去了一趟书房,他把武器图纸和训练暗卫的方案,递给了暗一。 第128章 江山与美人,如何决择? 慕容璟让暗一找民间的铁匠师傅,偷偷地打造武器,不要惊动太子。 还有,暗卫训练营中的训练项目,也要提上日程。 等慕容璟忙完了这些,他就去了枫叶林中,去找云瑶,见她在睡觉,他刻意的就放轻了脚步声,生怕吵到了她。 他走到枫叶树下,坐在长条凳上,只见旁边还放着一个油画框。 慕容璟把画框拿了起来,他看着云瑶的画,画中有梯田,还有少数民族,原来这是南疆苗寨,这里的风景好美啊。 到了晚上,暗一找了一个小乞丐,让他去五皇子府中送一封信。 过了一盏茶以后,小乞丐这来到了慕容雨的王府大门口,他跟门房的小厮说一下情况,他们想把信转交给五皇子。 小乞丐说,这是密信,必须要亲自交到五皇子的手中才行。 小厮没办法,只能进去请慕容雨,过了半盏茶以后,他就走了出来。 小乞丐就把信递给了慕容雨,然后,他就走了。 当慕容雨进了书房以后,把信拆开看了一下,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 一国太子,既然想兄夺弟妻,这件事情,目前,慕容雨没有真凭实据,仅凭一封匿名信,就让御史大夫弹劾太子,这理由不充分,也缺少证据,那么,明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他就带上信,然后,就参太子一本。 在世人面前,慕容瑜是一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形象。 如果,让世人知道了,慕容瑜那龌龊不堪的心思,和觊觎弟妻之心,那么,他的道德就会败坏。 因为,那是禁忌之恋,它违背了世俗的人伦与道德的底线。 慕容雨坐在书桌前,手中摩挲着信纸,也不知道,这是哪个皇子提供的。 难不成是慕容璟给他写的? 不过,慕容雨很清楚他的为人,像慕容璟那种性子,干不出这种小人行径的勾当。 他要是知道慕容瑜觊觎自己的王妃,慕容璟估计就会冲到太子府,跟对方干一架,相互捅刀子的那种,硬刚一波,而不会以这种坐山观虎斗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显然,慕容璟也想到了这些,哪个男人,会把自己哥哥想兄夺弟妻的丑事,宣扬开来,他不要脸的吗? 所以,这封信是谁写的呢? 难道是慕容玿?肯定不是他。 就他那蠢笨如猪的脑袋,除了会聚众淫乱,交换人妻,荒淫无度的肆意妄为之外,就凭慕容玿那三角猫的功夫,也监视不到人家。 那会是谁写的,慕容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算了,管他呢,想不出来就不想了,浪费精力。 到了第二早上,上早朝的时候,慕容霆处理了几件朝中之事。 临近下朝之时,太监总管林德权甩了一下拂尘,就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他的话音刚落,慕容雨就走出了列队,然后,就对上首的慕容霆行了一个礼。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报,是一件关于太子皇兄的事情。” 慕容雨的表情,有点难为情,慕容霆说:“你有何事?” 慕容雨说:“昨天晚上,儿臣收到了一封密信,说太子皇兄,他……” 慕容霆威严地说:“有事,你就快说,支支吾吾的。” 慕容雨收敛了一下心神,他一副大义凛然地说道:“信上说太子皇兄,觊觎九弟妹,想兄夺弟妻!” 慕容霆厉声质问道:“五皇子,你是不是想污蔑太子?” 慕容雨从袖中,拿出了那一封匿名信,递给了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打开信封,看完以后,感觉有点意外,这信上,写得有鼻子有眼的。 有一次,云瑶外出购买衣服,就被慕容瑜拦住了去路,想请她到茶楼喝茶,结果被她给婉拒了。 御史大夫把信递给太监总管林德权,他又把信呈给了皇上。 慕容霆看完了信以后,就蹙了一下剑眉,这件事情,涉及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九皇子。 于是,他看了一眼左下角的太子,然后,就问了慕容瑜一句,“太子,你可曾拦过云丫头的去路?” 慕容瑜说:“回父皇的话,那一天,九弟妹戴着一块兰花面具,当时,儿臣在二楼喝茶,看见她的身影,惊鸿一瞥,以为是京城之中哪一家的世家贵女,或者是名门千金。 就想着,请她到茶楼一叙,当时,她喊了我一声二皇兄,我才知道,她是九弟妹。 那一天,我一时兴起,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拦住了九弟妹的去路,确实是我唐突了。 没想到,事情过去了一年,既然被有心之人,爆了出来。 今后,儿臣一定谨言慎行,请父皇责罚!” 慕容霆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说:“你是一国的储君,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切勿在让人落了话柄才是。” 慕容瑜的面色愧疚,他说:“儿臣,定当谨记父皇的教诲。” 慕容霆看了一眼人群中的九儿子,才问他道:“老九,你有什么要说的?” 慕容璟说:“没有,全凭父皇作主。” 慕容霆感到欣慰,老九第一次愿意喊他父皇。 他说:“罚太子,抄写佛经一百遍,自省思过,下不为例!” 慕容瑜虔诚地叩谢,“谢父皇的恩典,儿臣回到太子府以后,就焚香、沐浴更衣,开始抄写佛经。 以后,儿臣会每天三省吾身,静坐常思己过,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慕容霆很是欣慰,这个太子还是很有担当的。 下了早朝以后,慕容瑜就回到了太子府,他去了后院的温泉池中,靠在池壁上。 心思百转千回,一直以来,他对云瑶的爱,是隐藏的,克制的,一切都在礼仪范围之内,不知道那一封匿名信是谁写的? 看来,以后慕容瑜对她的心思,要隐藏得更深才行,免得又被人抓了话柄。 他一定要坐上那把龙椅,站在权力之巅,自己有了话语权,到时候,看谁还敢忤逆他? 等他上位了,就让慕容璟“意外”地消失。 第129章 霸道强势的慕容璟 慕容瑜一定要得到她,他爱江山也爱美人,他要两者兼得。 也许,这是每个帝王的心愿,坐拥万里江山的同时,慕容瑜也想要美人,相伴他的左右。 四年以后,如果,慕容瑜成了东靖国的新帝,那么,登上权力之巅的时候,他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与云瑶分享他的成功与喜悦,让她做自己的皇后,给她无上的荣耀与尊贵! 云瑶不喜欢宫斗,那么,慕容瑜的后宫,除了她,就不再娶别的女人。 这样,她就不用在勾心斗角的生活在皇宫了。 慕容瑜爱她,那么,他就给云瑶最好的一切,一国之后,那是多尊贵的身份,母仪天下,可比一个璟王妃高贵多了。 如果,云瑶不愿意的话,那么,慕容瑜就先把她睡了,再去谋她的心,他有治国安邦,雄才伟略之才,还怕拿不下一个小女人吗? 慕容瑜的唇边,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意,一副疯批又病娇的样子。 这世间,唯有她,才配跟慕容瑜并肩前行,所以,她是逃不掉的。 云瑶,不管你的心里,愿不愿意,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慕容瑜一心就只想着得到她,这个东靖国的第一美人。 至于,慕容璟会不会痛苦、难过,这些,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自古以来,皇家就无亲戚,哪来的什么兄弟情谊。 只要帝王的手中,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谁敢对他说一个不字。 纵观历史,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以成败论英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只有强者,才配拥有美人。 话分两头,慕容璟回到璟王府以后,就让暗一去了一趟红枫小院,让云瑶去他的书房中一趟,他有事跟她说。 暗一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过了半盏茶以后,暗一就来到了红枫小院,他上了二楼,只见云瑶在二楼的阳台上,浇着花水,木桌旁边还摆着一副画架,画板上的油画,已经画了一半。 暗一给云瑶行了一个礼,才对她说道:“王妃,王爷让你去书房一趟,说他是有事相谈。” 云瑶应了他一句,“好。” 一盏茶以后,等她走到了慕容璟的书房门前,就抬脚走了进去。 云瑶习惯性的就往矮榻边走去,慕容璟就先一步开口说道:“瑶瑶,过来。” 云瑶乖乖地走了过去,她才刚走到慕容璟的旁边。 他一把就将云瑶揽入到了怀中,吻上了她的红唇,两个人又耳鬓厮磨,腻歪了一番。 慕容璟才开始说正事,“瑶瑶,今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五皇子慕容雨,就参了太子一本。 他说太子想兄夺弟妻,之前,有一次,太子还拦住了你的去路。 皇上问二皇兄,那一件事情,是否属实,你猜,太子是如何回答的?” 云瑶略作思考以后,才说道:“二皇兄肯定是,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然后,他再说,以后,他会谨言慎行。 这样,他给众官员立一个,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的储君人设。” 慕容璟说:“没错,二皇兄说,当时你戴着一块兰花面具。 他以为,你是京城之中,哪一家的世家贵女,或者是名门千金。 他一时兴起,才会想邀请你去茶楼一叙的。 当时,你喊了他一声二皇兄,慕容瑜才知道,你是他的九弟妹。 那一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拦住了你的去路,是他唐突了。 今后,他一定会谨言慎行,请父皇惩罚!” “这一番说辞,确实不错,一时兴起这四个字,用得很是巧妙,说明二皇兄不是蓄谋已久,而是随性为之。 说话也是一门艺术,二皇兄非但没有否认自己的过错,他还当着百官之面,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勇于担当。 二皇兄才华横溢,他心中有权谋,有治国安邦的之才,做为一国的储君,他是一个优秀的人选。 虽然,他对我有觊觎之心,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秀,他是一个很强的对手。” 慕容璟一听这话,心里就不高兴,云瑶对太子的评价这么高,顿时就打翻了醋坛子,他心生嫉妒。 于是,自己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就加大了一些劲。 慕容璟使劲地揉捏了一下雪团子,云瑶疼得抽了一口气。 她娇嗔地瞪了一眼慕容璟,才对他说道:“王爷,你手上的力气,轻一些。 你当自己手中的东西,是一团棉花吗? 任凭你捏扁搓圆的,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要不,我也使劲地掐一把你的小慕容璟,让你感受一下,到底疼不疼?” 云瑶看他的时候,眼中都是控诉。 慕容璟讪讪的一笑,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对不起,刚才,你一说二皇如何的优秀,我心里嫉妒心作祟,于是,手上就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手劲。 你原谅我一次,下次我注意一些,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云瑶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切,王爷,那你咋不掐自己的小弟弟,掐我干嘛? 何着我是你的出气筒呗?” 慕容璟见她生气了,于是,就赶紧哄她,“不是,我就是心里嫉妒他,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云瑶幽幽地说道:“王爷,要不你打断我的腿,这样,以后,我就只能坐在轮椅上,哪里也去不了啦,你看怎么样?” 慕容璟觉得,云瑶这是挖坑给他跳呢。 以前,云瑶总是想离开他,离开璟王府,慕容璟确实产生过这种想法。 但是,他的情商还是很高的,如果,慕容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说他想打断云瑶的腿,那么,她有可能再次逃跑,离开他。 这个结果,不是慕容璟想要的,所以,略作思考以后,就口是心非地说道:“瑶瑶,我怎么会打断你的腿呢,平常,你受一点皮肉之苦,我都心疼得不行。 再说,你一直都渴望自由,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 我又怎么会忍心伤害你,剥夺你的自由,让你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第130章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那样,就跟折断你的翅膀有什么区别? 瑶瑶,我爱你,我的这一颗心很小,它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了。 以后,你的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好不好?” 云瑶说:“好,其实,我对二皇兄,没有爱慕之心,刚才,我就是单纯的,就事论事而已。 王爷,作为一个男人,你的心胸,要宽阔一些才是。” 云瑶的心里想着,慕容璟这个人,占有欲太强了,他的性格霸道又强势,一副疯批病娇的样子。 慕容璟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呢喃软语的柔声说道:“瑶瑶,我爱你!” 他的话音刚落,就吻上了云瑶的红唇。 慕容璟的吻,炽热又缠绵,他恨不得,把云瑶的娇躯揉碎,让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当中,与他融为一体。 他的眼中,充满了压抑的渴望与隐忍,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云瑶觉得,下一刻,星星之火,就要呈燎原之势。 于是,她就柔声细语地哄着慕容璟,“王爷,你先处理公务,刚才我的那一幅油画,才画了一半,一会颜料干了,就很难上色了。” 慕容璟的眼中,满是怨念,“瑶瑶,那你先给我吃一点肉,只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够了,好不好?” “王爷,白日宣淫,有伤风化。” 最后,慕容璟妥协了,他的眼中,都溢满了宠溺之色,他无奈地说道:“那好吧,瑶瑶,你这只狐狸精,迟早,我要被你吸干精气,累死在你的肚皮上。” 云瑶一听这话,差点就没忍住,笑出了声音,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主打一个以柔克刚。 “王爷,既然你知道,我是一只狐狸精,会蛊惑你的心智,那你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 免得哪天,你被我采阴补阳,吸干了精气,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慕容璟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云瑶戏谑地调侃了他一句,“王爷,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我看你,是对我见色起意才是。 如果,我长相一般,估计,你也就不会爱上我了吧。” 慕容璟说:“瑶瑶,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其实,美丽的皮囊,只是其次,灵魂与内在的修养,才是关键。 如果,你空有一副美貌,最多半年的时间,我也就腻歪了。” 云瑶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对慕容璟说了一句,“渣男!” “瑶瑶,渣男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种,对女人始乱终弃,对感情不忠的男人,就叫渣男。” 慕容璟笑着说道:“形容的倒也贴切。 瑶瑶,那我对你死心塌地的,这叫什么?” “你这种叫恋爱脑,就是指有些人一谈恋爱,就把全部的精力和心思,都放在爱情和恋人的身上。 他们满脑子,都只有风花雪月的事情,我看你就是其中之一。” 慕容璟的眼神很温柔,他一脸宠溺地说道:“瑶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是你的状况就是如此。 一天天,你尽想着男女之间的,那一点风花雪月的事情。 别一天到晚,就色令智昏,沉溺于我的美色当中,想着如何睡我。 做为东靖国的九皇子,你一出生,就享受着荣华富贵。 做为大理寺卿,你要为东靖国,作出自己的贡献,多抓一些罪犯,将他们绳之以法,改善一下,京城的治安与环境。 做为朝廷的栋梁之材,你要有崇高的理想与抱负,别像一条闲鱼似的,整天浑浑噩噩的虚度了光阴,等你老了,在回忆往事的时候,就剩下满纸的荒唐。 “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仰天地浩然正气,行光明磊落之事。” 王爷,你也可以用这三句话,来规范自己的行为准则。” 慕容璟说:“好,做为男人就该这样,一身浩然的正气!” 云瑶从他的怀中,站了起来,她说:“王爷,你先处理公事吧,我去枫叶林中散一会步,然后,再去把那一副画画完。 慕容璟说:“好,那一会你忙完了,就去饭厅。” 云瑶应了他一句,“嗯。” 话音刚落,她就走出了慕容璟的书房,这个男人,太粘人了,一天就想着跟她腻歪在一起。 云瑶走到枫叶林中,她先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四周,没有看见隐藏的暗卫。 她意念一动,一张跟乒乓球桌大小的桌子,就出现在了她的跟前。 随后,云瑶又从空间当中,拿出了一卷白色的锦布,铺在桌子上。 她又捡了一大把的枫叶,分别铺在锦布上,之后,云瑶就用电熨斗,把每片叶子,都给加热了一下,这样白色的锦布,印上了枫叶的图案,布匹很是漂亮。 云瑶想给自己做一条碎花裙子。 说干就干,她的小手一挥,桌子和布匹就进入了空间当中。 她来到了红枫小院的二楼,从空间中,召唤出了一台缝纫机,然后,就开始剪裁衣服的样式。 云瑶做了一条现代款的碎花裙子,裙子做好以后,她试穿了一下,上身效果不错。 枫叶的图案,都是用树叶印上去的,图案上还有叶子的脉络,特别的清晰。 等她把那一幅山水画画完,洗好画笔和调色盘,晾晒在木桌上以后。 云瑶换上那条新做的碎花裙子,就出了红枫小院。 过了一盏茶以后,等云瑶刚走到饭厅的时候,慕容璟也迈着一双大长腿,迎面走了过来。 他的视线,被云瑶身上的那一条裙子吸引了。 慕容璟的眼中,满是惊艳,他问了一句,“瑶瑶,你身上穿着的这一条裙子,是什么时候做的? 之前,也没有见你穿过,还挺漂亮的,枫叶的叶子脉络也很逼真,是你自己画上去的吗?” 云瑶说:“刚才我用枫叶的叶子,直接印在布匹上的。 布料印好以后,我觉得,图案很好看,然后,就给自己做了一条裙子。” 慕容璟说:“瑶瑶,你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女人。 这种枫叶图案的布料,还有吗?” 第131章 北疆的第二场战役 云瑶应了他一句,“有的。” 慕容璟说:“可以用这种布,来做书房的窗帘,有秋的韵味。” “王爷,我可以在你的书房中,帮你画一幅浮雕的山水画背景,做为装饰效果。” 话音刚落,云瑶就从空间当中,拿出了一张浮雕的风景画图片,递给了慕容璟。 “王爷,你看一下这幅画,喜欢的话,下午我就开始帮你画。” 慕容璟接过了她手中的图片,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浮雕画,就特别地喜欢,这整幅风景画,很有立体感,造型也很逼真。 “瑶瑶,我很喜欢这一幅风景画,下午,你帮我画一幅吧。” 云瑶应了他一句,“好。” 过了两刻钟以后,等他们吃完了中午饭,两个人就去了慕容璟的书房中。 云瑶关上门,把空间当中的脚手架,腻子,水桶,一一摆放在书房的背景墙跟前。 她先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然后,又戴上了口罩,腰间系上一块绿色的帆布围裙。 然后,就开始绊拌腻子粉,云瑶左手端着腻子,右手用一把铲子,给浮雕起型。 之后,云瑶又把起好型的风景画,把腻子打磨光滑。 最后的环节是上色,这一一幅浮雕风景区,云瑶画了四个小时,才总算把画给画好了。 慕容璟在书房中,全程都在一旁看着云瑶,有时候,他还站在下面,帮她递些东西。 浮雕的风景画中,有树林,有水,有小屋,像一个世外桃源似的,令人神往。 慕容璟说:“瑶瑶,你真是多才多艺,这浮雕画,画好以后,比画在画板上,更有真实感。” “是的,画画都是大同小异,只是颜料和材质不同而已。 这个浮雕画,适合画在书房或者是在客厅,它有一个缺点,那就是画不能移动,是固定的。 而像油画框的话,可以挂在书房和卧室的墙上,方便移动。” 话分两头,京城制作好的兵器,在第二次战役之前,就已经被人运送到了北疆。 到了第十日,拓跋昭带领20万大军,再次集结在了北陵国的边境线上,第二次战役即将打响。 北陵国的士兵,骑着战马,挥舞着马鞭,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看着就要一举拿下,东靖国的城池似的,士气空前的高涨。 而另一边,东靖国的士兵,敲响了战鼓以后,开井栏战车的士兵,就往边境线上缓缓地移动。 井栏上方的高台上,站着十多个弓箭手,他们蓄势待发。 两军对垒,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五十米左右,大战一触即发。 过了一刻钟以后,拓跋昭大声地喊了一句,“开战!” 东靖国这边,军营的前方,顾铮穿着银色的铠甲,手持一把青龙偃月刀,骑在一匹黑色的高头战马上,眼中透着一股凛然的正气。 他气势如虹,大声地说道:“护山河无恙,愿国泰民安!” 顾铮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东靖国士兵,就跟着他齐声喊道:“护山河无恙,愿国泰民安!” 那一声声激情澎湃的声音,回荡在平原上,鼓舞着东靖国士兵的士气。 军人的愿望,就是这么简单又朴素,他们希望,自己的国家繁荣富强,没有战争,百姓安居乐业。 顾铮一声令下,井栏战车上方的士兵,就开始搭弓,弓弩车上的箭羽,就像雨点似的朝北陵国的军队之中射去。 这些弓箭,他们提前在麻药的药水中,浸泡过了两天。 所以,此刻,只要弓箭手,射中了敌人,那么,箭头上的麻药,就会让他们瞬间就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一次,慕容瑜调集了大量的人手,帮着工部的师傅,加紧时间赶制了一批回旋镖和袖箭,每种武器,分别有两万件。 现在,这些武器,都已经给四万名的骑兵,给装备上了。 至于,暴雨梨花针,对于穿着铠甲的北陵国士兵来说,这个武器,就显得有点鸡肋了,暂时派不上用场。 冲在前面的那一批北陵士兵,被东靖国的士兵,用回旋镖射中了战马的四肢,顿时,战马疼痛嘶鸣,引起了踩踏事件。 那些掉下马来的北陵国士兵,虽然,他们的身上,穿着铠甲,起到了一点保护的作用,但是,面对那些,已经被惊吓到,脱缰发狂的战马,就犹如蚍蜉撼树,无力挣扎。 被战马踩死掉的北陵国的士兵,就有一万多人。 拓跋昭一看这战役的形势,目前不容乐观,刚才那一批,冲锋陷阵的北陵骑兵,已经被东靖国的士兵,用箭羽给射死了。 射伤,射死的士兵,就有三万多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唯恐全军覆没。 于是,拓跋昭就大声地喊了一声,“撤退!” 然而,东靖国的八辆井栏战车,呈现出了包围圈的趋势,他们往北陵国的军队周围,中央,发射火箭,火油。 被火箭射中的地方,大火熊熊地燃烧了起来。 一阵大风刮过,火势越来越大。 北陵国的士兵,被火烧过的铠甲变得发烫,皮肤在高温的炙烤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香味,焦味。 他们疼痛地嘶喊着,挣扎着,绝望着,那一具具的身体,慢慢地被大火舔噬着。 火势随着大风,不断地漫延开来,浓烟滚滚,天空中被就像被雾霾笼罩的天气,阴暗,低沉,让人喘不过气来。 最后,火势漫延之处,北陵国的士兵,就被火苗吞噬,继续焚烧。 直到最后,将他们的身体,燃烧殆尽,只剩下了一坯坯的骨灰,和一身身随之掉落的铠甲。 在前一次战役中,拓跋昭就用火箭,烧死了东靖国的两万多名士兵。 这一次,北陵国的士兵,也被火箭给烧死了一半,这就叫礼善往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让北陵国的士兵,尝尝他们东靖国火箭的威力。 拓跋昭一直想,突出火圈的包围,撕开一个缺口,撤退到北陵国的边境线上,再重新计划定制出一套作战方案来。 第132章 慕容玦立功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然而,东靖国的士兵,越战越勇,就是不给拓跋昭这个机会。 火箭的箭羽,就像漫天飞过的流星,连绵不绝地射向北陵国的军队之中。 他们无处可逃,东靖国的士兵卯足了劲,似乎要一举歼灭北陵国的军队。 他们在漫天的火光中,一接着一个相继地倒了下去,最后,被燃烧成了一地的骨灰,与满地的铠甲。 拓跋昭策马扬鞭,他刚冲出了火圈的包围,心中有一丝侥幸的心理,总算逃过了一劫。 然而,有一句话,叫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下一刻,两支凌厉的袖箭,就朝拓跋昭的头部,颈部射来,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战马,四肢也被袖箭射伤。 由于拓跋昭的铠甲,已经破损了,虽然,他躲开了头部的那一支袖箭,可是颈部的那一支袖箭,他还是没有躲过去。 加上袖箭的速度,快准狠,最终,拓跋昭被慕容玦的袖箭,给射死了。 死后,他仍然瞪着一双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慕容玦手起刀落,然后,就把拓跋昭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他下了战马,捡起了拓跋昭的长枪,刺入那一颗鲜血淋漓的脑袋中。 然后,慕容玦就翻身上马,他的左手牵着马缰,右手高举着拓跋昭的人头。 随后,他就大声地喊了一句,“拓跋昭已死!” 东靖国的士兵听闻,也相继高声地喊着,“拓跋昭已死!” 顿时,还在火中挣扎的北陵国士兵,士气瞬间低迷,呈现出了颓废之势。 副将拓跋骏,没有被这喊声给惊吓到,最后,他带领着五万的残兵败将,突出了重围,策马扬鞭,就往北陵国的边境线上冲。 东靖国的士兵,就在他们逃亡的队伍后面,穷追不舍,一路追杀。 袖箭和回旋镖,就往北陵国士兵的战马四肢上发射。 等副将拓跋骏,逃到北陵国的边境线上以后,五万之人的逃亡队伍,就剩下了两万多人。 这一场战役中,北陵国最终以失败告终。 东靖国赢了战役,受伤的士兵,只有两万多人,他们以最小的代价,赢得了最大的胜利。 战争,历来都是帝王之间,一场权力的游戏与角逐。 赢了,就是开疆拓土,拥有锦绣的万里江山。 输了,就是一无所有,最惨的,估计要成为别国的附属小国。 年年纳贡,岁岁称臣,以保本国平安。 做为帝王,谁不想开疆拓土,被史书记入史册。 战争中输赢的问题,永远就像一个未知的盲盒,它没有定数。 就像一场人生的豪赌,赌对了,赢得盆满钵满,赌错了,那就是倾家荡产。 显然,这一次,拓跋宇赌错了,北陵国20万的大军,到了最后,只剩下两万人,可谓是鸡飞蛋打,输得一败涂地。 接下来,拓跋宇就只能派北陵国的使臣,到东靖国的京城,进行和谈,签和平协议,停止战争,给北陵国争取到几年休养生息的时间。 至于,开疆拓土,建功立业的霸业,以后,等北陵国缓过气来了,拓跋宇再继续另作打算,也不迟。 如果,东靖国不肯跟北陵国和谈,签订和平协议,他们要趁机挥鞭北上,攻打北陵国的话,北陵国将不复存在,也会消失在四国之中。 战争是一把双刃剑,赢了战役,那就是开疆拓土,拓跋宇会成为一国的明君。 输了,他就是一国的昏君,不管本国的黎民百姓,一味地扩张领土,结果一败涂地。 反正,史书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第二次的战役,东靖国已经赢了,大局已定。 他们以最小的代价,赢得了最大的胜利。 顾铮做为东靖国的将领和主帅,他的心里很高兴。 这一次,慕容玦的功劳,毋庸置疑的,应该给他记上一个大功。 等东靖国的士兵,收拾完战场,顾铮就找到了慕容玦,跟他说了一下,他在此次战役中立的战功。 “三皇子,此次战役中,你立了一个头等功,以后有机会的话,再立几次功劳,这样,你的军功,也会越积越多的,希望以后,你戒骄戒躁,再接再厉!” 慕容玦给他行了一个礼,“将军,我会继续努力的,以后,争取多立几个功劳。” 他的话音刚落,顾铮就转身离开了。 慕容玦也转身往河边走去,脱了铠甲以后,他的身上,一身的血腥味。 其实,他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但是,为了活命,他又只能逼着自己去杀人,去立军功。 因为,这是让慕容玦继续活下去的筹码与希望。 为了继续活着,慕容玦用尽全力,他不遗余力地去拼命、去争取,那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不知不觉中,慕容玦走到了河边,他脱了外衣以后,就下了河水,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擦洗着自己身上的汗渍。 过了两刻钟,他才从河水中,走了出来,迈着一双大长腿,就往河对面的山坡上走去。 慕容玦边走边想,这一次,北陵国与东靖国的第二次战役中,他们能打赢这一场战争,主要还是借着井栏战车上的弓弩车的优势。 另外,袖箭,回旋镖,这些近攻的武器,也是他们成功的一部分。 袖箭的特点是,小巧精致易携带。 回旋镖用完以后,按一下按钮,铁链子一端的风车式刀片,就会自动折叠、收缩,回到铁圆圈当中,也很方便携带。 战争中,士兵的武器,也很关键,一件好的武器,用好了,就等于事半功倍。 所以,这一场战役中,他们能赢了比赛,一方面,云瑶设计的武器,功不可没。 另一方面,东靖国的士兵,英勇无畏,也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 慕容玦感慨良多,那么耀眼,又有才华,明艳美丽的女子,可惜是九弟的王妃。 也只有慕容璟,才能全心全意地爱她,宠她。 江山美人,向来是帝王的必争之事,慕容玦一个待罪之身,那么美好的女子,他不配拥有她。 第133章 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 慕容玦立了一等功,等于给自己续了一条命。 战争是残酷的,战场上,硝烟弥漫,到处都充斥着杀戮与血腥的味道。 以前,慕容玦只是京城中的一个闲散王爷,确切的说,是一个纨绔子弟。 每天,他就跟一群狐朋狗友,在花楼中喝花酒,他们的话题,就是议论每一届花魁的长相与娆娆的身段。 那时候,战争这两个字,距离慕容玦太过遥远,朝中之事,都是慕容瑜在处理,而他就像一个无所事事,混吃等死之人。 时过境迁,回忆往事,曾经,自己荒天酒地,纸醉金迷,活得如此的颓废与放纵。 话分两头,东靖国的京城中,皇上收到了顾铮从前线传回的捷报,他圣心大悦。 捷报上说:北陵国战败,拓跋昭的脑袋,被慕容玦砍了下来,敌军失去主帅,士气低靡,军心涣散。 最后,副将拓跋骏带领五万人马,逃出了火圈的包围,他们往北陵国的边境线上逃亡的过程中,又被东靖国的士兵,在后面如影随形,一路撕杀。 此次,北陵国20万的大军,最终,只剩下两万人马,输的惨不忍睹。 接下来,拓跋宇估计要派北陵国的使臣,来东靖国和谈休战的问题。 慕容霆心里想着,如果,东靖国的大军,挥鞭北上,乘胜追击的话,北陵国就肯定会亡国。 帝王都喜欢开疆拓土,但是,战争带给普通百姓的是民不聊生,满目疮痍。 慕容霆看了捷报以后,对于慕容玦立功这事,他持肯定的意见。 毕竟,慕容玦也喊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父皇,哪怕是养一条狗,都会有一点感情了,更何况是人呢。 当时,慕容霆出于帝王的尊严,慕容玦的存在,就是在提醒他,他被林氏戴了绿帽子。 慕容霆起了杀心,他很想下一道圣旨,把慕容玦给赐死了。 当时,是慕容瑜劝他,说孩子是无辜的,错的是大人,他不应该迁怒于慕容玦。 现在,慕容霆想想也是,做为一国之君,他还是有容人的雅量。 慕容玦在第二次的战役中,砍掉了拓跋昭的头颅,在战术上,就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最后,北陵国的军队,也随着将领的阵亡,而军心涣散,东靖国赢了战争。 功过相抵,那就让慕容玦继续活着吧。 至于,他是私生子的事情,只有皇上,云贵妃,慕容瑜,慕容璟,云瑶,他们几个人知道。 另外,知道此事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林梦,另外一个是前任刑部尚书严潇。 自从,林梦已经被慕容霆贬为庶人,打入了冷宫。 慕容霆就派了皇家的龙鳞卫,去了岭南,给他赐了一杯鸩酒。 而世人,也只知道,慕容玦是受了林梦的牵连,才会被慕容霆迁怒,发配到了北疆的边境驻守。 人们压根就不会往私生子的方面想,谁敢混淆皇家子嗣,除非活不耐烦了。 当时,皇上把慕容玦发配到边疆驻守,一方面既能保住皇室的颜面,另一方面又能让慕容玦活着,这也算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常年驻守北疆边境,会让人感到孤独寂寞,再加上恶劣的环境,长期生活在那苦寒之地,虽然,很是辛苦,但是,活着总比死了的强。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能活着,谁愿意上赶子的去寻死。 慕容霆刚看完捷报,慕容瑜就迈着一双大长腿,走进了御书房。 他把手中的折子,递给了慕容瑜。 慕容瑜看完以后,心中很是欣慰,慕容玦立了功,就能继续活着,挺好的。 皇室的子嗣众多,但是,亲戚却很淡薄,为了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皇子们在暗中,勾心斗角,有时候,甚至相互残杀。 自古皇家无亲戚,看淡了就好。 以前,慕容玦算是他名义上的兄弟,慕容瑜也对他心怀感恩。 很多次,慕容瑜被林梦罚跪的时候,慕容玦就给自己送馒头。 现在,慕容瑜在东靖国的朝堂上,是一个炙手可热的太子人选,他文涛武略,又有权谋,对待朝中的官员,一直以来,都是谦逊有礼,礼贤下士。 可见其人设,堪称完美,算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之一,朝中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支持慕容瑜,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中立派。 他们还处于观望的状态,这朝中的局势,有时候,也是瞬息万变,不站队, 也有不站队的好处,万一出了事情,至少自身利益,不受其影响和牵连。 站队的官员,就意味着他们的利益,跟慕容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慕容瑜上位了,那么,他们以后就是他的功臣,可能会水涨船高,加官进爵。 当官的,都蝇营狗苟的,谁不想往更高方向爬,光耀门楣,记入族谱。 让自己后世的子孙,瞻仰他们曾经的辉煌与荣耀。 第二天早上,上朝的时候,慕容霆在大殿上,让太监总管林德权,宣读了一下,顾铮从北疆边境传回来的捷报。 当朝的官员,听了捷报以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一个国家的繁荣富强,离不开底层百姓的辛勤耕种,打战时的军需物资,比如粮食,草料,这两样都是稀缺的战略资源。 两军对峙的时候,如果后方没有送来充足的粮草,支援前线的战场,那么,打仗的士兵和将领,几天就会军心涣散,甚至饿死。 到时候,东靖国就会被北陵国的铁骑踏平,成了他们的附属小国,年年纳贡,岁岁称臣。 当天晚上,慕容霆宴请群臣,庆祝北疆战役的胜利! 与此同时,北疆边境的军营中,士兵也庆祝了一番,后勤人员,杀猪宰羊,晚上的伙食,相当的丰富,还可以喝一点小酒。 慕容玦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碗酒,酒香浓郁、甘醇,过了两盏茶,他好像是喝醉了,又好像是没有醉。 有时候,喝酒是为了解愁,离开京城太久,思乡之情,越发的浓烈。 曾经,慕容玦作为东靖国京城中,纨绔子弟的一员,如今,他已经成长为一名英勇无畏的戍边之人,守护着北疆的边境线上。 作为一名铁骨铮铮的军人,能护好东靖国的百姓,免受战火之苦,慕容玦的心里很骄傲,也很自豪! 鲜衣怒马少年时,不负韶华行且知。 第134章 客栈中的碎尸案 昨天下午,慕容璟从大理寺中下值回来以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跟云瑶说了,东靖国跟北陵国的第二次战役中,慕容玦砍下了拓跋昭的头颅,立了头等功。 另外,今天早上,上早朝的时候,皇上也表彰了云瑶,她所画的武器图纸功不可没。 之后,慕容霆又让宫人,给璟王府中,给瑶赏赐了一大堆的稀世珍宝。 云瑶这一次设计的武器图纸─井栏战车,和战车上面装备的弩箭,在这一次的战役中,决定了战争的胜利。 另外,还有她画的那几张近攻的武器图纸,回旋镖和袖箭,也很实用。 这一次,东靖国能一举打败北陵国,离不开云瑶提供的那些武器图纸。 听了慕容璟的叙述,云瑶没有多余的表情,若是换了旁人,估计会心生欢喜。 但是,云瑶的心态很好,一如既往,她不贪功,也不自傲,依然保持着低调,还是安静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下午,云瑶就待在红枫小院中,她在二楼的阳台上,画着油画。 秋风吹起了她耳畔边的一缕碎发,那绝美的容颜,惊艳了不远处站着的慕容璟。 他望着不远处的人儿,那一双丹凤眼中,都溢满了缱绻的深情。 慕容璟迈着一双大长腿,走了过去,只见云瑶在画着一幅风景画,画中有树,有水,有山,还有一间小木屋。 木屋的左前方,十多米处,还有一片桃树林,那一朵朵盛开的桃花,很是绚烂,令人美不胜收。 院子中,还有一片菜地,菜地的周围,还围着一圈竹蓠芭,竹蓠芭上爬满了绿油油的藤三七。 藤三七的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牵牛花,有紫色,粉色,还有白色的。 菜地旁边,还有六只鸡,它们悠闲的在草地上,捉着虫子,姿态肆意。 前方的不远处,还有一片水田,田口栽着绿油油的秧苗,一副春意盎然的样子。 那田间的地埂上,有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老奶奶,她们的手中,各自拎着一把竹篮子,篮子里面,装着嫩绿的水芹菜。 好一幅乡村美景,就犹如《桃花源记》中的场景再现,“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这就是云瑶心中的桃花源,画中有诗,诗中有画,意境优美。 虽然,慕容璟不懂画,但是,他看着云瑶在画画,就觉得那是一场视觉上的盛宴。 她沉浸在自己的绘画当中,站在不远处的慕容璟,眼含爱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身影。 此刻的云瑶,是内敛的,安静的,给慕容璟一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 等到云瑶画完了画,慕容璟也在阳台上,足足地等了她两刻钟的时间。 他抬脚走了过去,就轻轻地喊了一句,“瑶瑶。” 云瑶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慕容璟,就问了一句,“王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璟柔声说道:“有两刻钟了。 想找你去刑部验一下尸。” 云瑶应了他一句,“好,你稍等一下。” 随后,她把画笔和调色盘洗好,晾在木桌上以后,云瑶才拎上法医专用的工具箱,跟着慕容璟下了二楼。 过了一盏茶以后,他们两个人,就来到了主院的前厅。 此时,暗一已经驾好了马车,坐在马车前,充当起了马夫。 慕容璟把她扶上了马车,等云瑶坐稳了以后,他才上了马车,并排的坐到了她的旁边。 他对马车外的暗一,说了一句,“出发。” 暗一应了一句,“是,主子。” 他解开了拴在车辕上的缰绳,赶着马车,就往刑部的官道上走去。 暗一怕云瑶晕车,所以,他赶马车的速度,就慢了一些。 大概过了两刻钟,马车才赶到了刑部的义庄。 云瑶拎着验尸用的工具箱,下了马车以后,她就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法医制服,给人一种专业,严谨的感觉。 之后,她又戴上了一个加厚的口罩,才走进了义庄。 云瑶走到死者的身旁以后,就把工具箱摆放在尸块旁边的木桌子上,她先给死者鞠了一个躬,以示尊重,然后,才打开工具箱,开始验尸。 工作中的她,严谨,认真,她的周围,似乎有一圈淡淡的光晕,显得她神圣又不可侵犯。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云瑶才验完了那些碎尸块,随后,她收拾好工具箱以后,才走出了义庄。 她走到二十多米外的小房间中,才开始写验尸报告。 死者:男性,年纪大概在40─45岁。 经过尸检,那些尸体的碎片,横切面上的刀口,是由剁骨刀砍下来,再进行切块分装。 从尸斑和尸体的腐烂程度来推断,该男子大概死于二十天之前。 刚才,在义庄的停尸房中,虽然,她点了薰香,也开了窗子通风,但是,由于,尸体高度的腐烂,那一股气味,差点没把云瑶给薰死。 做为一名法医,为死者伸冤,是她的职责范围所在,所以,出于自己良好的职业素养,云瑶忍着胃中的不适,坚持验完了尸。 她把写好的验尸报告,递给慕容璟,随后,又?充了一下内容,“王爷,通过碎尸块上的刀痕,我猜测,凶手应该是一名女子,至于,杀人动机,应该是出于情杀。 你们可以根据客栈老板提供的线索,在菜市场门口,贴上几张寻人启事。 好让死者的家属,尽快地前来认领一下尸体。 顺便提供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网,看看他,平常都跟什么女人,来往的密切。 从而,你们也更好的筛选出嫌疑人,尽快的破案。 另外,你叫来客栈的老板,我让他口述一下死者的长相,帮他画一张画像,也好让死者的家属辩认。” 慕容璟看完验尸报告,才说道:“瑶瑶,还是你厉害,大理寺和刑部的衙役,调查走访了两天,没有一点头绪和线索。 现在,经过你的验尸,推理,至少,我知道了,该往哪个方向调查了。” 第135章 外室杀人分尸案,落下帷幕 “这两天,客栈附近的村民,也被这一起分尸案,弄得人心惶惶的。 京城周边的百姓,也是一片恐慌之色,只要刑部的衙役,一日不把犯人绳之以法,大家就不能安心的过日子。 这一起杀人分尸的案件,对社会,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云瑶点点头,确实如此,谁看见了两麻袋的碎尸块,还能淡定自如,不害怕呢。 慕容璟吩咐暗一,去把死者之前租住的客栈老板,叫到了刑部的义庄之中。 过了两刻钟以后,客栈的老板,就被刑部的衙役,带到了义庄中问话。 他战战兢兢地说,自己没有杀人,是他闻到了客房中,散发出来的腐臭气味,才去刑部报了案。 云瑶说,你不用紧张,你把死者生前的长相,详细的跟我描述一下。 客栈的老板,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那个男人叫老马,长得很结实,个子很高,一张方脸,皮肤是小麦色的,高鼻梁,一双鹰眼,一副能干精明的样子。 云瑶根据他的描述,就给死者画了一张素描画。 客栈老板看了画像,她又稍微地修改了一下脸部的几处线条,老板说画得像了,慕容璟才让他回去。 云瑶用复习纸,复刻了几张画像,才递给慕容璟,他让暗刑部的衙役,把死者的画像,贴在菜市场的门口,还有人流量大的酒楼,茶肆。 到了下午,就有一个女人,拿着画像,来到刑部的义庄,她说死者是她的丈夫老马。 这段时间,她联系不上老马,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阴阳两隔了。 等她情绪稳定了,云瑶就问她,你可以说一下,你丈夫,平常都跟哪个女人来往,特别是关系比较密切的那种女人。 女人说,老马有一个外室,大概有二十多岁,之前,还来过我家,闹过几次,让我丈夫给她名分。 老马不肯跟我和离,那个外室就写信给我,说我霸占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意义。 过了几天,刑部和大理寺的衙役,根据她提供的信息,在别的府城,找到了那个外室小燕,并把她带回到了东靖国的京城。 然后,就把小燕关押在了刑部的大牢中,当刑部尚书傅瑾瑜提审她的时候。 小燕说,以前,她在一家高档的男式成衣店中,卖衣服的。 有一次,死者来了那个成衣店中买衣服,小燕就给老马推荐了几件衣服,当时,他出手很阔绰,一来二去,他们也就熟悉了起来。 后来,老马给她买衣服,买首饰,渐渐他们两个人,就成了情人的关系。 他让小燕辞掉了工作,干脆就做了老马的外室。 后来,女的想要名份,老马一直就在两个女人之间,犹豫不决,不肯跟他的妻子和离,又不愿意给她名份。 他们的矛盾也与日俱增,后来,过了不久,老马的生意也每况愈下。 小燕为了他,也伤娠(打胎)了几次,她希望男人能给她一个名分。 于是,就去老马家,找原配上门挑衅了一次。 之后,小燕搬离了租住的客栈,她想跟老马分开。 结果,老马并不想放过她,还一直不停的骚扰她,纠缠着她。 老马还威胁她,如果,小燕敢离开他,那么,他就杀了她们全家。 小燕最终屈服在了他的淫威之下,只能搬回客栈。 有一天,他们又为一点琐事吵了起来,老马说,如果小燕想离开他,就要把他的那些钱,还给他。 也就是这句话,彻底地激怒了小燕,于是,她偷偷的就把老马的消炎药,换成了九片夏秫米汤(安眠药),等他睡着以后,她就勒死了男人,随后,又将他给分了尸。 事情的经过就是,外室小燕想上位,逼走正妻,正妻也想跟他和离,但是,老马不想和离,他游走在两个女人之间,想坐享齐人之福。 家中有妻子持家,外面还想继续霸占着小燕,让她做自己的外室。 最后,老马被小燕给勒死,并把他分了尸。 小燕被刑部判了死刑,秋后问斩。 听到审判的结果,小燕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那是一种解脱,也是释然的笑。 这个案件,对于东靖国皇城脚下的官员,贩夫走卒,可谓是影响很大。 小燕杀了人以后,还把老马分了尸。 她的犯罪性质,就跟以前做人肉包子的那个老冯头,有得一拼,试问,做为普通的民众,哪一个能不怕呢。 自从官府把小燕抓捕归案以后,人们才放下了心中的惶恐与不安。 以后,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杀人凶手了,这下,总算可以安稳地睡一个觉了。 就在小燕入狱以后的第三天,云瑶去了一趟菜市场中,她买了一点鸡爪子,老板连买带送的,给她装了一纸袋的鸡爪子。 随后,她又去旁边的水果铺子中,买了一些桃子,干果,瓜子,她才拎着东西,闲庭信步地往璟王府的方向走。 暗中,有五个隐藏的暗卫,跟随着云瑶,在暗中保护着她的安全。 她倒是觉得不需要,但是,慕容璟还是让暗卫跟着她,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云瑶刚走到璟王府,就见慕容璟也从书房中,走了出来,正要出门去找她。 见她回来,慕容璟的眼中,都带着一丝笑意,“瑶瑶,我正想去找你呢。” 云瑶说:“我不是回来了,你想去找我,是刑部又有什么案子了吗?” 慕容璟说:“不是,是我想你了,就想着出去找你。” 云瑶在心里,对慕容璟翻了一个大白眼,“咱们,天天见面,晚上同床共枕,你还嫌不够,一天尽想着,跟我腻歪在一起,难道,你也不嫌烦的吗?” 慕容璟笑着说道:“我不嫌烦,心里就想着每时每刻,都跟你待在一起。 跟你在一起,我就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云瑶:“……” 我既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作用。 第136章 装柔弱,博同情 云瑶用水果刀,先把桃子切成了一片一片的,随后,她又把那些切好的桃片,摆放在簸箕当中,进行晾晒。 出于好奇心,慕容璟就问了一句,“瑶瑶,吃新鲜的不好吗?” “晒干了,做成桃干片,才更好吃呢。” 慕容璟接过了她手中的水果刀,然后,他就耐心地帮云瑶切着桃子。 她看着切好的桃片,每一片都是薄厚均匀,慕容璟这刀工,跟厨师有得一拼。 云瑶由衷地赞了一句,“王爷,你的刀功不错,如果,做厨子的话,说不定,能切得一手好菜呢。” 慕容璟笑着说道:“以后,等咱们老了以后,就归隐山林,每天,我做饭给你吃。” 云瑶的眼神,略带一点怀疑地问道,“你会做饭吗?” “我会啊,以前在清风山中,都是我给师父做的饭。” 云瑶咂巴了一下嘴,才说道:“啧啧啧,做为一国王爷,我以为,你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圣贤书呢。” 慕容璟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说的那种人,应该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书呆子吧。” “以前,看你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就跟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神仙似的,婚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些都只不过是你伪装出来的罢了。” 慕容璟以拳抵唇,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以前,我确实对女人不感兴趣,更谈不上给她们做饭了。” 云瑶瞟了一眼他的腹部以下,随后,就调侃了慕容璟一句,“王爷,以前,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此刻,她的眼中,满是戏谑之意,慕容璟被她给内涵到了,他的心里,又气又好笑,“瑶瑶,你这是在怀疑我身体不好,肾虚的意思吗? 看来,平常我在房事上,还不够努力,以至于,让你怀疑我的身体不行,这可是关乎男人的尊严问题。 为了证明我的身体很好,晚上,我得好好地表现一下,让你亲自实践一下,我到?行不行的这个问题。” 云瑶:“……” 她这是无意当中,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啊,只怪自己嘴贱,嘴一吐秃噜,就把话给说出了口。 现在,她反悔还来得及吗? 云瑶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cpu都要被她给干爆了,此刻,她只想赶紧找补一下,自己刚才话语中的那些漏洞。 免得晚上,她又被慕容璟翻来覆去地折腾个半死。 于是,她柔声细语地对慕容璟说道:“璟哥哥,咱们先协商一下呗。”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用着他的时候,云瑶就喊他璟哥哥,用不着他的时候,就喊他王爷,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副面孔呢。 虽然,他的心里知道,这只小狐狸,想说什么,但是,慕容璟却配合着她,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的面部表情,管理得很好,没有丝毫的破绽,并且,他还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瑶瑶,是什么事情啊,你先说出来,我再给你参考的意见也不迟。” “就是刚才的事情呗,我一时嘴快,就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这个小女人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柔情似水,正满含期待地看着慕容璟。 他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对自己撒着娇,一副温柔小意的样子。 慕容璟的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拒绝云瑶的话,显得自己太过于无情,他有点于心不忍,不过呢,还是要给她一点教训才是,免得她老是怀疑自己不行。 于是,慕容璟故做思考,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瑶瑶,如果,我放你一马的话,你有什么额外的补偿吗?” 云瑶也很上道,“夫君,你想要什么补偿?” 慕容璟趁机就说道:“以后,咱们行房事的时候,时间从一个时辰,延长到一个半时辰,你看这个怎么样?” 云瑶在心里换算了一下,一个半时辰,就等于三个小时。 时间太长了,不行,她不能同意。 “夫君,适当的夫妻生活,有利于身体健康,但是,时间太长的话,对身体不好。 你看我这小身板,之前,在南郊的庄子上,饥一顿饱一顿的,我能活到现在,都是医学界的奇迹了。 你也要考虑一下我的身体状况,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不顾我的死活,而无情地摧残我的健康。” 云瑶装柔弱,搏同情,她一脸控诉地看着慕容璟。 她那表情,如果,他敢多加半个时辰,那他在云瑶的眼中,就像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似的。 好吧,云瑶一说到南郊庄子上的那段生活,慕容璟就心疼的不行,虽然,那是原主的生活,但是,这具身体,现在是瑶瑶的。 当初,公孙扬还没有为她调理身体之前,云瑶走一步路,就要喘三下,身体虚弱的不行。 于是,慕容璟也不跟她讨价还价了,他柔声说道:“这一次,我就放过你,如果下次,你再犯的话,那么,我就……” 云瑶抢过了他的话头,举着白晳的右手,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夫君,我在此发毒誓,绝对没有下一次。 如果,我再犯同样的错误,那就让云尚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慕容璟的唇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他忍着笑意,才没有笑出声来,瑶瑶,这是有多讨厌云怀安那个老匹夫啊! 每次,她一发毒誓,就想着让他不得好死。 慕容璟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才说道:“瑶瑶,夫君相信你一次,以后,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了。” 云瑶点头附和道:“ 那当然啦,你要相信自己的媳妇,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别人会骗你,而我不会。” 她那一脸真诚的表情,嘴上还信誓旦旦地说道,一副骗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慕容璟:“……” 这个小骗子,慕容璟要是不了解她的话,估计会被云瑶的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带偏了节奏。 第137章 云娇产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间就到了,云娇临盆的日子。 之前,她听说了慕容昭在大街上,与府中的几个妾室,滚在了一起。 经过御医的诊断,由于,他纵欲过度,以后,都恐难有子嗣了。 此时,云娇坐在小院的屋檐下,她的手,正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孕肚,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以前,云娇贪慕虚荣,为了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不惜跟慕容昭私相授受,无媒苟合,以致于让自己还未婚,就怀了身孕。 俗话说得好,祸不单行,前一天,云娇才被云府的两个小厮睡过,第二天早上,她又被人丢在了,当时还是太子的慕容昭府邸之前。 在一辆马车当中,又被城东的几个乞丐,轮流的给糟蹋了一遍。 自从慕容昭被皇上废了太子之位以后,他就无所事事的,在大皇子府中,整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沉溺在男欢女爱中。 紧接着,柳氏曾经毒死云夫人之事,也被她在自己无意识的状态下,说了出来。 结果,云怀安一气之下,一纸罪状,就把柳氏告到了邢部。 最后,经过刑部的调查与核实,柳氏就是毒害云夫人的凶手,于是,就被刑部尚书判了一个斩立决。 当云怀安知道,云娇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柳氏和王管家的孽种以后,他就把云娇的名字,从云家的族谱上给除名了。 云娇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她也看淡了,往后余生,她只希望,自己腹中的孩子,能平安地降临,然后,她就把孩子抚养长大,平平淡淡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想到这些,她对腹中的这个孩子,就隐约的有了一丝期待,只要她生下了孩子,那么,这个孩子,就是慕容昭唯一的孩子,也是皇上的皇长孙或者是孙女。 看在孩子的份上,皇上也不至于对她赶尽吧。 现在,这个孩子是云娇最后的倚仗,所以,她一定要让孩子,平安地降生。 往后余生,她的荣辱都寄托在了这个孩子的身上,这也算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傍晚的时候,云娇的肚子,一阵剧痛,她让丫鬟小翠,去找稳婆。 小翠也不敢大意,于是,就匆匆忙忙地跑去找产婆去了。 慕容昭的管家,正好在街上买菜,就碰到了她,小翠就把云娇要临盆的事情,告诉了他。 赵管家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就帮小翠找了一个产婆,他才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大皇子的府中,并把此事告诉给了慕容昭。 他对赵管家只说了一句,“去母留子。” 然后,慕容昭就对他挥了挥手,让赵管家去办此事。 慕容昭斜靠在床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既然,云娇要生孩子,那么,生完孩子以后,她就必须去死。 虽然,慕容昭这样做,有点残忍,但是,云娇若继续活着,孩子和他都会被世人所唾弃。 只有死人,才会让事情一了百了。 皇家无亲戚,皇宫中长大的孩子,见惯了尔虞我诈的生活,死几个人,在他们的眼中,那都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还是不放心,于是,乔装打扮了一番,才出了大皇子的府邸,脚步匆匆地就往云娇居住的小院赶去。 虽然,慕容昭做了一番乔装打扮,但是,只要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也是巧了,云瑶正要出门去逛街,就看见慕容昭正脚步匆匆地往城东的方向走去。 出于好奇心,她从袖中抽出了一块丝巾,遮挡在脸上,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狡黠灵动的眼睛。 就不远不近地跟在了慕容昭的身后。 而与此同时,慕容瑜有事情找云瑶商量,他的马车刚刚行驶到璟王府的附近。 他撩起了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只见云瑶正在跟踪一个男人,由于,距离有点远,他没有看清楚慕容昭的身形。 慕容瑜从小桌子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个银质的狐狸面具,戴在了脸上,他下了马车以后,脚尖一点,就朝云瑶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冷血看着慕容瑜离开的方向,他的唇角,也不禁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主子也是一个情种,只要一遇到璟王妃,他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随后,为了慕容瑜的安全问题,冷血脚尖一点,也跟了上去。 他只好隐藏在暗中,保护慕容瑜的安全了。 过了一盏灯以后,慕容昭就来到了云娇居住的那个小院,自走到了门口以后,还环顾了一下四周,眼见这个小巷子中,四下无人,他才放心地抬脚进了小院,并关上了院门。 他的前脚,才刚刚踏进了院子,跟在他身后的云瑶,也来到了小院的外面。 不知何时,她已经换了一件青色的衣服,跟瓦片的颜色一样。 她站在围墙外,就往屋檐的斗栱上,射出了一个飞虎爪,下一刻她就飞上了三米多高的围墙。 随后,她又爬到了云娇卧室的房顶之上,轻轻地拿掉了一片瓦,才往下方看去。 此时,只见云娇躺在床上,几乎要疼晕了过去,产婆在喊着,“你快使点力气,孩子再不出来,就要窒息了。” 随着产婆的话音刚落,云娇就下意识的,就使着力气,过了温长的一刻钟,她的额头之上,都布满了细碎的汗珠,孩子终于生出来了。 是一个女婴,孩子的脸,有点青紫,她也不会哭。 产婆拍了一下她的小屁屁,孩子才哭出了声音,她把孩子清洗好了以后,就用抱背把孩子包裹好,才抱给屋檐下站着的管家,看了一下。 赵管家从袖中,拿出了一沓银子,赏给稳婆,她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接下来,就要处理云娇的事情了,赵管家又把孩子,抱给慕容昭看了一下。 他等了半天,云娇却只生了一个女婴,慕容昭很是失望,他对赵管家说:“你去城东小贩居住的那些地方,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刚生下儿子的人家,有的话,那就让他们的身份互换一下,你再稍微的补偿一些银票给他们。” 第138章 去母留子─云娇之死 赵管家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就语重心长地劝了慕容昭一番。 “大皇子,混淆皇家血脉,这可是欺君之罪,万一这件事情,以后被皇上知道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要三思呀!” 刚才,小翠去厨房中煮鸡蛋汤去了,此刻,卧室的外间,就剩下慕容昭和赵管家两个人了。 他毫无惧意,“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此事。 这事,你立刻去办,刻不容缓。” 赵管家言尽于此,虽然,他的心中很是无奈,他是不赞同慕容昭的这种做法的,但是,最终,细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只好抱着孩子,走出了院子。 云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很想跟上去看看,赵管家会换哪一家的孩子。 但是,她又有点好奇,接下来慕容昭会怎么弄死云娇。 此时,只听见耳畔,传来了慕容瑜戏谑的声音,“九弟妹,你放心吧,我已经让暗卫跟上赵管家了。” 云瑶转过身,只见慕容瑜身穿一袭浅蓝色的锦衣,脸上遮着一块银质的狐狸面具。 “二皇兄,你也是闻着腥味过来,看热闹的吗?” 慕容瑜说:“我找你有点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当时,只见你正往城东走去,好像在尾随着一个人。 出于你的安全问题,我才跟了上来。” 云瑶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二皇兄,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就是来抓大皇子把柄的呢。” 慕容瑜的唇角微微地抽了一下,他才接着说道:“就他这脑子,还不值得,我为他的事情费力气。 九弟妹,你猜一下,接下来,慕容昭会怎么弄死云娇?” 云瑶稍作思考,才说道:“他估计会用被子,把云娇给捂死吧。” 慕容瑜问她,“为什么会用被子捂死? 而不是赐一杯鸩酒或者是三尺白凌?” “时间太仓促了,他还来不及准备,准备鸩酒需要时间,白凌倒是好找。 而云娇产子,是傍晚的时候,慕容昭也是临时才知道的。 所以,他用被子捂死云娇,简单快捷,方便。 二皇兄,你若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过了一会,丫鬟小翠就给云娇端来了一碗鸡蛋汤,等她喝完了以后,见小丫鬟出来了,慕容昭就递了几张银票给她。 “你回家去吧,以后,我会把她接入大皇子府的。” 小翠接过了慕容昭手中的银票,道了一声谢,就走了。 她的心中,有点狐疑,她从厨房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那个孩子和赵管家了。 不过,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反而死的就越快。 直到小翠的脚步声走远了,慕容昭才缓缓地走进了云娇卧室的里间,只见她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呢,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云娇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就睁开了眼睛,一看来人是慕容昭,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期待。 她对慕容昭说:“大皇子,孩子呢,你把她抱到哪里去了?” 慕容昭走到了距离床头一米远的位置,他才停下了脚步,然后,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云娇,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似的,眼中毫无温度,一片冷漠。 “云娇,你该上路了,至于孩子,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地抚养着她长大的。” 云娇以为自己幻听了,她有点不可置信,于是,她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慕容昭在看着她的时候,那眼中,就只有厌恶,没有半分的怜悯之心,“云娇,如果,你继续活着,那就是我和孩子的耻辱,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此刻,云娇感受到了他的杀意,她真的害怕了,于是,就想着向慕容昭求情,也许他一心软,说不定就会放过自己一命。 云娇艰难地爬了起来,她跪在床上,才对慕容昭说道:“大皇子,以后,我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碍你的眼睛,我求求你,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她颤抖着声音,连带说话的时候,都哽咽的泣不成声。 然而,云娇的哭泣与乞求,并没有让慕容昭产生丝毫的动容,他的眼中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那声音冰冷无情,就像是掺了千年的寒冰似的,让人冷得彻骨,“云娇,我劝你,别做无谓的垂死挣扎了,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云娇掩面而泣,她控诉着慕容昭的无情与残忍,“当初,是我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为了你,我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你却想让我去死,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的话音刚落,慕容昭伸手,一把就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然后,他就用被子捂住了云娇的嘴和鼻子,那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就像是他之前演练了千百遍似的。 云娇被他捂着脸,喘不上气,她感受到了一阵窒息,那是死亡的感觉。 她试图用自己的双手,去掰开慕容昭的手,但是,云娇才刚刚生完孩子,她的身子,太虚弱了。 她挣扎了半天,慕容昭捂着被子的那双手,就像一把钳子似的,牢牢地扼住了云娇的脖颈,最终,她还是没有挣脱开命运的枷锁。 到了最后一刻,云娇放弃了所有地挣扎,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也许是后悔,也许是绝望…… 过了一会,云娇的手,就无力地垂落了下去,她停止了挣扎,只是那双眼睛,却睁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为了以防万一,慕容昭伸手,探了一下云娇的鼻息,确定她没气了,他才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就开始给云娇整理被子,然后,又把她的眼睛给合上,做完这些事情,慕容昭才转身离开了小院。 他曾经爱过云娇,那个被京城中的儿郎,称作第一才女的天之骄女。 如今,物是人非,慕容昭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太子,云娇也不是云家的嫡女,而是变成了一个不守妇道的私生女。 刚才,慕容昭在捂死她的时候,其实,他的心中,还是有一点于心不忍的。 但是,他权衡利弊以后,云娇又必须去死,只有她死了,她的那些风流韵事,才会随着她而去,时间一长,人们也就忘记她了。 第139章 治理蝗灾的方案 云瑶坐在屋顶上,她看着慕容昭的背影,消失在了小巷当中,才下了房顶,然后,就抬脚往城西的方向走去。 慕容瑜也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他们彼此都没有说话。 直到走出了那个小巷,到了大街上以后,云瑶就调转方向,继续往北走去。 本来今天出门的时候,她是想去菜市场中,买点鸡爪子,买些干果的。 但是,突然之间,她也没了那个心情,现在,云瑶只想回到璟王府中,想跟慕容璟待在一起。 她边走边想着事情,发现慕容瑜,还跟在自己的身后走着,于是,就问了他一句,“二皇兄,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慕容瑜说:“今年西南一带的农户,闹了蝗灾,粮食产量,大规模的减产,赋税都成了问题,九弟妹,你可有什么解决蝗灾的办法?” 云瑶略作思考,过了一会,才对慕容瑜说道:“预防蝗灾,可以分为五个步骤。 第1:农药防治 就是使用农药喷洒或者熏蒸蝗虫聚集的地区。 这种方法效果明显,但可能对环境和农户的健康,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因此,应该谨慎使用才是。 常用的农药,如敌百虫或者是敌敌畏等?,另外,还有一些高效低毒的农药。 不过,我不懂药理,所以,只能给你一些建议,这些农药,我也制作不出来的。 第2:生物防治 生物防治就是利用蝗虫的天敌或者是寄生虫,来控制它们的繁殖数量。 例如,可以引入的天敌,有寄生蜂、还有捕食性昆虫。 此外,保护和培育蝗虫的天敌,如鸟类、青蛙等,也是有效的生物防治方法?。 第3:机械防治 机械防治就是使用机械设备,如捕虫灯、网、陷阱等,收集和捕杀蝗虫。 这种方法,适用于小范围的蝗虫爆发,但是,对于大面积的爆发,可能不够有效?。 第4:生态防治 生态防治就是通过改变生态系统结构和功能,减少蝗虫的栖息地和食物来源。 例如,改变农田耕作方式、增加植被覆盖、改良土壤的质量,等多种措施,也可以降低蝗虫的危害?。 保护和恢复植被、建立自然保护区、禁止捕杀天敌等措施,也有助于减少蝗虫的数量?。 第5:农业管理 农业管理就是通过实施良好的农业措施,来提高农作物对蝗虫的抵抗能力。 例如,轮作不同的农作物,以减少蝗虫的食物源,适时施肥和使用合适的农药,来提高农作物的生长质量和抗虫能力?。” 云瑶侃侃而谈,慕容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他的眉眼间,都是一抹缱绻的柔情与爱意。 虽然,云瑶说的内容有很多,但是,慕容瑜天资聪慧,他已经记住了大半的内容,不过,他还想要一份云瑶亲手誊抄的纸张。 “九弟妹,刚才你说的内容有点多,一时半刻的,我还没有记住,你能帮我誊抄一份在纸上吗?” 云瑶也没有多想,现在,慕容瑜正在想办法,解决西南农户的民生问题。 如果这一次,他能把蝗灾的问题给解决了,那么,对于东靖国来说,那就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情。 所以,云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好,到了璟王府以后,我就给二皇兄誊抄一份。” 此刻,慕容瑜的心,悸动了一下,这个女人,如此的聪明,又有一身的才华,真不愧是东靖国的第一美人。 另外,云瑶这绝色的容颜,加上她质朴的气质,就给人一种又纯又欲的感觉。 那纤腰不盈一握的,另外,她的身材也很好,前凸后翘的,让男人看一眼,就能血脉偾张的那种。 她的性格又很开朗,大大方方的,慕容瑜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心情很是愉悦。 难怪,一向清心寡欲的九弟,每天,从大理寺下了职,就直奔璟王府,从来都不会去什么烟花柳巷中喝花酒。 家中有娇妻,换做慕容瑜也是如此。 这个女人,惊才绝艳,真是难得一见的红颜祸水,哪怕给她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也不为过。 将来,他坐上了那把龙椅,成了东靖国的一国之君,到时候,云瑶也将是他的囊中之物。 坐拥万里江山的,走上权力之巅的同时,他也想着,每日有美人相伴左右,跟他共享这东靖国的盛世与繁华! 在云瑶看不见的地方,慕容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狠戾,那一副神情,就像一个疯批又病娇的反派。 只要慕容瑜的手中,拥有了兵权,手握至高无上的权力,那么,谁能与之抗衡! 慕容璟一个大理寺卿,拿什么跟他争云瑶,就凭璟王府中的那些个暗卫吗? 他分分钟,就派皇家的龙鳞卫,把璟王府给灭了,简单粗暴。 不过,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还得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 他们走了两刻钟,才走到了璟王府中。 今天是休沐日,慕容璟在书房中,处理公务,刚才他听了暗卫的汇报,云瑶去跟踪慕容昭去了,不知道现在,她回来了没有。 他刚走出书房,就见云瑶和慕容瑜往院中走来。 慕容璟心里寻思着,这个慕容瑜找瑶瑶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 云瑶看见慕容璟,就问了一声,“王爷,你忙完了吗?” 慕容璟应了一句,“嗯,瑶瑶,你现在才回来,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话语中,还透着一丝落漠。 云瑶看着他,那一脸委屈的小表情,她差点就笑出了声音。 “二皇兄,你稍等一下,我去书房中,拿纸和笔,一会就帮你誊抄一遍治理蝗灾的方案。” 慕容瑜应了一句,“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他话音刚落,就跟慕容璟打了一声招呼,才径直地往屋檐下的长椅边走去。 云瑶进了慕容璟的书房以后,就从空间当中拿出了几张素描纸,然后,她又把画架,摆放在书房中。 才走出了书房,随后,她对慕容璟说:“王爷,你去书房中,帮我把画架搬出来一下。” 第140章 进宫薅羊毛 慕容璟心领神会,他知道云瑶为什么让他去搬画架,她是怕泄露了自己手镯的秘密。 “瑶瑶,你稍等一下。” 云瑶应了一句,“好。” 他的话音刚落,就迈着一双大长腿,往书房中走去,帮云瑶搬画架去了。 云瑶坐到茶几前,她用圆珠笔把预防蝗灾的方案,誊抄在了素描纸上。 过了半盏茶,等她誊抄好了以后,才把纸张递给了慕容瑜。 “二皇兄,你稍等一下,我再给你画几张捕捉蝗虫的工具。” 慕容瑜点点头,他看着手中的纸张,映入眼帘的,是云瑶那绢秀的字体,又带着一丝飘逸与洒脱,字如其人。 云瑶画了几张不同类型的网兜,随后,她又画了一只鸭子,一只青蛙。 才把画好的素描画,递给了慕容瑜,她说:“二皇兄,这是鸭子,它们很爱吃蝗虫,你可以让农户多养一些。 平常,就把它们放在田间地头散养即可,也可以养一些鸡,它们也爱吃虫子之类的。 这样也可以做到一些防御的措施。 还有第4条的生态防治,也很重要,如果村子的周围,树林茂盛了,那么,森林中就会有更多的鸟类,来此地栖息。 到时候,它们就会去附近的农田中,捕捉那些蝗虫为食,也可以减少一部分蝗虫的数量。 治理蝗灾是一项长期而耗时的事情,你不能急于求成,一蹴而就。 慕容瑜说:“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九弟妹,谢谢你给我提供蝗灾治理的方案。” 云瑶小手一挥,大气“二皇兄,你不必言谢,做为皇家儿媳,能为东靖国的子民,尽些绵薄之力,那是我的份内之事。” 慕容璟:“……” 瑶瑶这动作,慕容璟有点想笑,前次她给慕容瑜画完武器的设计图纸以后,还在太子府中,薅了不少的好物件呢。 这一次,难道瑶瑶不薅他的羊毛了,她的心中,真有大爱? 慕容璟心想,自己的媳妇那么说,那肯定是有大爱的。 他不自觉的就给云瑶戴上了一层滤镜。 慕容瑜也笑着附和着说了一句,“九弟妹,心有大爱,我替西南的农户,谢谢你!” 他跟云瑶他们两个人,打了一声招呼,才拿着那些图纸向外走去。 现在,治理蝗灾的解决方案出来了,但是,下一步就要派人去西南一带,把这些具体的措施,落实到位才行。 等到慕容瑜的身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慕容璟才牵着云瑶的手,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他边走边问,“瑶瑶,你去跟踪慕容昭干什么?” “今天我刚走出璟王府不久,就见慕容昭鬼鬼祟祟的,正脚步匆匆地往城东的方向走去,我以为,他要去干什么坏事呢,出于正义感,我就跟了上去。 最后,他去了云娇居住的那个小院。 今天傍晚的时候,云娇生了一个女婴,后来,慕容昭就跟赵管家说,让他抱着孩子,去城东小贩居住的地方,换一个男婴回来。 夫君,你猜一下,现在,云娇是死是活?” 慕容璟毫不犹豫地说道:“死了!” 他的回答,言简意赅的,似乎他早就知道了云娇的命运与结局。 慕容璟坐在矮榻上,他把云瑶揽在怀中,一手扶着她的纤腰,而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身上游离着,到处点火。 云瑶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才说道:“夫君,你节制一些,我感觉,你怎么就像一个色中饿鬼似的,一见到我,就发情。 现在是秋天,距离春天还有一段时日呢。” 慕容璟应了她一句,“我想你,跟季节无关,想要就要,都是随性而为之。” “夫君,有这么一句话: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我的情欲,又不需要分季节,只要瑶瑶想,我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命。” 云瑶:“……” 慕容璟这话,听着就有一点少儿不宜的画面,这下,云瑶不敢再接他的话茬子了。 她在慕容璟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疼的直抽抽。 “瑶瑶,你轻一点,想谋杀亲夫吗?” 云瑶转移了话题,“夫君,跟你说一点正事,这次,我给二皇兄提供了一份治理蝗灾的方案,不知道父皇的私库中,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慕容璟看着她,那一副财迷的小模样,他的心中就忍不住的想笑。 刚才是谁说,心中有大爱来着? 这不,慕容瑜前脚刚走,云瑶这又想去薅皇上的羊毛了。 慕容璟收敛了一下心神,媳妇想要的东西,那做为夫君,他就必须帮她才是。 “值钱的东西,都被你给薅完了,要不我陪你进宫一趟,咱们找二皇兄问一下,他知道的比我多。” 云瑶从他的怀中站了起来,“那走吧,现在还没有天黑。” 慕容璟问了一句,“瑶瑶,咱们是坐马车,还是骑马进宫?” “太阳快落山了,坐马车和骑马,都不方便,咱们走路吧,进了宫门以后,你就用轻功带着我飞,好不好?” 抱着云瑶,温香软玉在怀,慕容璟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笑着说道:“好,就听瑶瑶的。” 一路上,他们都抄近道走,大概过了两刻钟,两个人就已经来到御书房的门口。 只见太监总管林德权,正守在御书房的大门口呢。 慕容璟就让他进进去,给慕容瑜带一句话,皇上的私库当中,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他习惯性地甩了一下佛尘,才对慕容璟说:“九皇子,你稍等一下,老奴这就进去,帮你传话。” 慕容璟点点头,林德权转身就往御书房中走去。 过了半盏茶以后,林德权就从御书房中走了出来,他对慕容璟说:“九皇子,皇上的私库当中,有一匹蓝色的云梦锦。 还有一套瓷器,适合做调色盘。” 一匹云梦锦的价值,那是有价无市,不过,前段时间,云瑶就从德妃的流芳殿中,已经薅到了一匹。 所以,此刻,她再次听到云梦锦,也没什么激动的表情,反而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至于,精美的瓷器调色盘,她也有几套。 第141章 冷宫的生活 那一匹云梦锦,价值千金,可是,林德权看着云瑶的表情,一副不为之所动的样子。 在璟王妃的眼中,云梦锦就是像是一副不值钱的普通布匹似的。 林德权的唇角,也不禁微微地抽搐了一下,随后,他又笑着继续往下说道:“太子说,他的府邸中,还有一件好东西。 那是几年前,他从波斯商人手中,买来的物件。” 云瑶的眼睛亮了一下,波斯商人,那都是些洋玩意,她倒有点小期待。 那物件,估计是玻璃制品之类的吧。 云瑶的思想,天马行空的,正在神游太虚。 现在的东靖国,还没有玻璃,要是她能烧出玻璃,并把它制做成生活用品,例如,酒杯,水杯,那她不就可以大赚一笔了。 玻璃杯晶莹剔透的,这对于宫中的娘娘,或者是世家千金,名门贵女,谁能不爱呢。 一会回到了璟王府中,云瑶就把空间当中的那几本百科全书,拿出来翻看一下。 慕容璟看着自己的媳妇,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就跟一旁的林德权说道:“麻烦林公公,一会派人把父皇和二皇兄赏赐的物件,送到璟王府中一下。” 慕容璟的话音刚落,林德权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这九皇子,在大理寺中,号称铁面阎罗,他的恶名,在京都,那是如雷贯耳,无数的罪犯,只要一听衙役说,让大理寺卿主审,他们往往都会被他那传闻中血腥,残忍的手段,吓个半死。 今天晚上,慕容璟能心平气和的跟他一个太监这么客气,林德权都不禁有点渗得慌。 他的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林德权有点怀疑,自己的那些个干儿子,该不会是犯了什么错误,被慕容璟抓到把柄了吧。 他的脸有点抽搐,表情也差点就管理失败了。 不过,做为大内太监总管,林德权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自己先稳住再说,于是,他调整一下心态,才对慕容璟笑着说道:“九皇子,你不必这么客气,一会老奴就吩咐宫人,把御赐之物,送到璟王府中。” 那一张老脸,都被他笑成了一朵菊花。 慕容璟点点头,随后,他们两个人就离开了御书房的大门口,正往西走去。 走了一段路,云瑶又想起了冷宫中的德妃,哦,现在应该叫她林氏才是。 “夫君,咱们去冷宫当中,看一下林梦吧。” 慕容璟说:“冷宫那地方,阴森森的,你也不觉得晦气。” “当初,林梦挑唆贤妃和良妃,让她们去陷害淑妃娘娘,咱们扮鬼,去吓唬她一下。” 慕容璟笑着,应了一句,“好,听瑶瑶的,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你。”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的擦黑,他们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林氏居住的冷宫,只听见围墙内,传来了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 慕容璟抱着云瑶,脚尖一点,就飞到了围墙之上,他们爬上了一处房顶,只见院中,杂草丛生,很是荒凉,真不愧被称作冷宫。 赵怡然正薅着林梦的头发,她大声地骂道:“贱人,都是你害的,当年,要不是你挑拨离间,我会去害淑妃吗?” 林梦也不甘示弱,她冷笑了一声,才继续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人,太过愚蠢,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哈哈哈……”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这么愚蠢的两个女人,一个被封为贤妃,另外一个,被封为良妃。 你们能成为四妃之一,那是因为有家族的背景与势力,要不然,就凭你们那愚蠢的脑袋,也配跟我并列四妃之一! 当初,我三言两语就能挑拨你们两个人,去陷害淑妃,说明,在你们的心中,也同样是嫉妒淑妃的。 要不然,怎么会被我挑拨一下,就去诬陷她呢!” 林梦都笑出了眼泪,笑声中,都是凄凉与绝望。 她一口一个愚蠢,孙婉茹被林梦这么一刺激,她心里的怒气值,就噌噌噌地往上涨。 曾经,孙婉茹能被皇上封为良妃,那是因为他们孙家,在朝堂做官的人,都世代忠良,他们只做忠臣,不做权臣。 如今,大家都被皇上打入了冷宫中,贬为庶人,已经没有了妃位,所以,谁又比谁高贵呢! 自己落到如今的这个地步,都是被林梦这个贱人害的。 孙婉茹的心中,怒不可遏,今天,她要新仇旧恨一起报! 以前,在宫中,论手段和权谋,她斗不过林梦这个贱人。 现在,自己和赵怡然联手,难道两个人的力量,还斗不过她一个人吗? 于是,孙婉茹也加入了战斗当中,“林梦,你这个贱人,你刚才说谁愚蠢呢? 你不蠢的话,怎么又会被皇上打入了冷宫,现在,大家都是庶人,你有什么好神气的。 二十多年前,你调包了云贵妃的儿子,你不但蠢,你还恶毒。” 孙婉茹一边薅着林梦的头发,一边继续骂道:“呸,还说我不配封为四妃之一。 就你这恶毒的心思,也配封为德妃,你才是德不配位。” 孙婉茹骂完林梦还不解气,又在她的脸上,啪啪啪地扇了好几个耳光。 此刻,赵怡然和孙婉茹两个人联手,在二打一。 这一番相互撕扯,扭打下来,林梦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只有挨打的份。 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虽然,她们两个人的手里,此刻,没有手握菜刀,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林梦根本就不是她们两个人的对手,过了两盏茶以后,她就被那两个人给揍得,鼻青脸肿的,头发就像鸡窝一样凌乱。 林林坐在地上,现在,她的身体很虚弱,她歇了一会,才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屋中走去。 曾经的德妃,是四妃之一,东靖国雍荣华贵的娘娘,也是太子慕容瑜之母。 以前,德妃在流芳殿中,每日山珍海味,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今,风水轮流转,她在冷宫中的饭菜是,一顿两个馊馒头和一小碟咸菜。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魔。 第142章 红衣厉鬼 云瑶坐在屋顶上,看了半天的戏,等他们散了,她才小声地跟慕容璟说:“夫君,如果现在,我扮鬼去吓唬林梦的话,她会被我吓死吗?” “像她这种心思恶毒的人,再活两年,绝对没有问题。” “也是,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慕容璟笑着应了一句,瑶瑶,你形容的倒很贴切。” “这么早就死了的话,太便宜她了。” 云瑶的话音刚落,就只见她从袖中,拿出了一条大红色的裙子。 还有一个鬼面具,面具上的那双眼睛,没有瞳孔,只有眼白,那红色的嘴唇,鲜红如血,透着几分诡异。 随后,云瑶又拿出一支笔,在面具的眼角边,画了两行血泪,又在指尖上,套上长长的护甲,指甲是大红色的。 等云瑶装扮好了以后,她又解开了自己的头发,披在肩上,一瞬间,一个大美人,就变成了“女鬼”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的,很是渗人。 房顶距离地面,还是有点高度的,有慕容璟在她的旁边,她也不需要用飞虎爪了。 云瑶指了一下院子,慕容璟揽着她的纤腰,就飞下了地面。 只见屋中,亮着微弱的烛光,云瑶伸出右手的食指,沾了一点自己的唾液,就把窗纸给戳了一个小窟窿眼。 她把眼睛对在窗眼上,只见林梦正躺在上呢。 云瑶推开了房门,在这寂静的夜中,年久失修的门,“嘎吱”一声,就缓缓地打开了。 林梦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就从床上艰难地爬了起来,随着木门的打开,只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女鬼,正往她的床边飘来。 才一会的功夫,女鬼就站在了她的床头,那一双灰白的眼,正直勾勾地盯着林氏。 她伸出干枯的手指,那指甲长长的,尖尖的,下一刻,好像女鬼一爪子,就能挠破她的皮肤似的。 “林梦,地府中很冷,也很孤独,你下来陪我,好不好?” 她壮着胆子,就问了一句,“你是谁?” “我是淑妃呀,那个被你害死的女人,当时我才35岁,就那么被你给害死了,我死得好寃啊!” 刚才,云瑶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她的指甲上就抹过一层乙醚。 林梦闻了这种气味以后,此刻,她的脑袋有点眩晕的症状。 随即,云瑶先在掌心中,揉碎了一块冰,她才去掐林氏的脖子,那架势,一副厉鬼索命的样子。 “林梦,你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那声音如泣如诉,凄凉,哀怨,又透着一股阴森与诡异。 还我命来,这四个字,就像魔鬼的诅咒,一遍又一遍的,在林氏的耳中,不停地回荡,飘散,反复的重叠。 林梦的脖子上,传来了一阵阵湿漉漉的冰凉,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的表情惊恐万分,她的嘴巴微张,想喊出声来,可是,她的咽喉,又被女鬼掐地喊不出声来。 由于,乙醚的作用,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忘记了反抗。 她被云瑶掐的,气若游丝,差一点就领了盒饭。 “咳……咳咳,我错了,求你原谅我。” 云瑶转念一想,这么掐死一个作恶多端的人,也太便宜林梦了,于是,她放开了手。 在她转身的瞬间,云瑶一甩袖子,屋中的烛光,也随着熄灭了。 眼前顿时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林氏悬着的那一颗心,骤然一惊。 刚刚,她差点就被那个女鬼给掐死了,现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给吓个半死。 林梦那一颗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好像要蹦出她的胸腔。 她的双手,正紧紧地抓着被子,手背上的千筋也随之突起。 她心有余悸,倚靠在身后的墙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有丝毫的倦怠,似乎只有自己,时刻处在戒备当中,才能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林梦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犹如一条劫后余生的鱼。 此刻,她的大脑,还处于恐惧当中。 随后,云瑶又把赵怡然,孙婉茹挨个地“问候”了一遍,才跟慕容离开了冷宫。 第二天,给冷宫送饭的宫人,看见门口没人出来领馒头,咸菜,就以为这三个人,估计已经死掉了,就进屋查看了一番。 赵怡然和孙婉茹两个人,胆子就比林梦小,昨天晚上,她们就被云瑶给吓晕了过去。 到了半夜,她们才醒了过来,一晚上战战兢兢的,又不敢入睡,此刻,她们的神情,还恍恍惚惚,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直到宫人,推开门进屋的时候,她们以为,那个女鬼又来索命了。 孙婉茹把淑妃化作厉鬼的事情,跟宫人说了一下。 只见两个宫人的脸上,都带着怀疑的神色,以为她在编瞎话,诓骗他们。 于是,孙婉茹又把女鬼的样子,详细的跟两个宫人描述了一下。 她说,那个女鬼,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眼睛中,没有瞳孔,只有眼白,眼角还流着两行血泪。 还有,女鬼的那张红唇,红得似血,像是刚刚吸了人血似的,指甲又长又尖的,可吓人了。 两个宫人离开了冷宫以后,就在大门外守着,晚上,他们去膳房领馒头的时候,就把冷宫闹鬼的事,告诉了膳房的宫人。 于是,冷宫闹鬼的事情,就这样被大家给传开了。 太子府的暗卫,消息最为灵通,御膳房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冷血把冷宫闹鬼的事情,告诉了慕容瑜,他说林氏差点就被女鬼给掐死了,脖颈上都是女鬼的掐痕。 慕容瑜在书房中,刚处理完公事,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的唇角微勾,什么女鬼,那就是云瑶,扮鬼吓唬她们呢。 这个云瑶,古灵精怪的,甚是有趣,原来,他们离开御书房以后,她还顺便去了一趟冷宫,又扮作女鬼,把那三个老女人,给吓得不轻,真是一个妙人。 过了几天,冷宫闹鬼的传闻,就这样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第143章 暗流涌动 慕容霆寻思了一番,肯定是淑妃死不瞑目,才会去冷宫中吓唬她们的。 于是,他就给冷宫中的那三个女人,下了一道旨意:即日起,就让她们每日三省吾身,并抄写经书,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罪孽。 具体的时间,就以三个月为限。 赵怡然(贤妃)的两个儿子,分别是四皇子慕容风,五皇子慕容雨。 他们的年纪,早就过了封王的时期,但是,皇上也没有给他们王爷的封号。 例如:慕容瑜的封号是瑜王,慕容璟的封号是璟王。 由此可见,他们两兄弟,是多不受皇上的待见。 慕容风和慕容雨两兄弟,也听到了冷宫闹鬼的传闻,而这两个人的态度,也各有不同。 慕容风的能力,一直都是平淡无奇。 他的生活,就跟大皇子慕容昭一样,府中的妾室,美人众多,荒淫无度,昏庸无道的。 至于,冷宫中闹鬼的事情,即便,慕容风想关心赵怡然,但是,他有心而无力。 而同样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慕容雨,跟慕容风的际遇却截然相反。 慕容雨在户部任职,目前,虽然他没有官职在身,只是一般的官员,但是,好歹他有事情干。 户部的主要工作内容,包括管理全国的人口户籍、土地、赋税、军需、财政等事务?。 户部的具体职责,包括以下四种。 ?第一是管理全国的人口户籍?:负责登记和管理全国的人口信息。 第?二是管理土地和赋税?:负责土地的分配和管理,以及各种赋税的征收。 第?三是管理国家财政?:包括军需、货币、银行等事务。 第?四是赈灾和救灾?:在灾难发生时,负责赈灾和救灾工作。 户部下辖有四个部门:总部、度支部、金部和仓部。 总部负责管理户籍人口、土地赋税; 度支部负责考核校准钱粮数目、管理赏赐的钱粮数目及百官的品级待遇; 金部负责库藏、市舶司、铸钱、茶税盐税等征收; 仓部负责管理漕运钱粮、军队储粮等?。 而慕容雨任职的部门,是户部下辖的金部,这跟东靖国的赋税,经济息息相关。 冷宫闹鬼的事情,慕容玿也听到了,他是孙婉茹(良妃)的之子。 之前,因为他强抢官员的外室之事,皇上一气之下,就给他下了一旨禁足令。 他跟慕容风一个得行,干啥啥不行,好色第一名。 现在,他还在禁足期间,即便,他想帮孙婉茹,自己也没有那个能力。 至于,林梦(德妃)的儿子慕容玦。 此刻,远在北疆的军营,就算他想关心林梦,那也是鞭长莫及。 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 冷宫中的三个女人,每日除了继续抄写佛经之外,也指望不上自己的儿子了。 最近,东靖国的京城,看似平静,实则,内里早就暗流涌动了。 今夜,月朗星稀,凉风习习,刚入初冬,天气渐冷。 此刻,慕容雨在书房中,刚处理完公务,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的手指轻敲着桌面,脑子在飞快地运转着,冷宫的那个女鬼,估计是有人在故弄玄虚,装神弄鬼。 冷宫闹鬼的那一天,慕容璟夫妻两个,也进了宫,难道是云瑶在扮鬼吓人? 不过,慕容雨转念一想,几年前,慕容璟就已经报过仇了,贤妃和良妃,都被皇上打入了冷宫,贬为庶人。 慕容璟也没有必要,再去冷宫当中,吓唬三个被废的宫妃。 另外,那一天,慕容瑜也进了宫,难道闹鬼的事情,是他干的不成? 他恨林梦,去吓唬她一下,倒也在情理当中。 可是,慕容瑜去吓唬赵怡然和孙婉茹干什么? 之前,她们跟慕容瑜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慕容雨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现在,慕容瑜和慕容璟都有嫌疑,算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就先不管了,反正,一时半会的,赵怡然也死不了。 只要慕容雨夺得了储君之位,那么,只要他一句话,就能把赵怡然从冷宫中,释放出来。 在夺储的路上,他也指望不上慕容风。 慕容雨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 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 等过完年,皇上考验慕容瑜的一年之约,也就到期了。 慕容雨的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他是在慕容瑜被封为太子的当日动手呢,还是再等几年再动手。 等慕容霆退位的时候,自己在动手的话,最为稳妥。 现在,朝中有三分之二的官员,都支持慕容瑜。 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人当中,有一部分人支持慕容雨,而有些人,则选择了中立,既不支持慕容瑜,也不支持他。 不站队有不站队的好处,最后,不管哪个皇子上位,他们都能保住自己性命。 那些支持慕容雨的人,都是七八品的小官员,他们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实际的话语权。 而慕容雨的外祖父,在北疆时,他一手提拔出来的那些副将,估计早就被顾铮的人,给替换掉了吧。 现在,慕容雨的羽翼未丰,他不能急于求成,便只能徐徐图之。 前段时间,慕容雨让自己的暗卫,去城东的破庙当中,收留一些乞丐,做为死士来培养,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早一步,先把那些小乞丐都给带走了。 于是,他就只能去临近的几个县城中,收留了一百个乞丐,带到京城北郊的山谷中,在秘密地进行训练。 皇子豢养私兵,等于谋逆说罪,一经发现,那就是砍头的事情了。 可是,高风险伴随着高回报,所以,慕容雨就敢顶风作案。 如果,他赌赢了,就是一国之君,赌输了,就会沦为阶下囚或者是被赐死。 那一百个乞丐,经过训练以后,现在,能用的人,只有八十个左右,加上这些年,慕容雨训练出来的那一百二十个人,总共才有两百个死士。 如果,他要跟慕容瑜争夺皇位,那么,光是这些人,还远远不够。 当然,那些练不了武的,慕容雨就让他们去搞情报,总之,就是物尽其用。 第144章 觊觎弟妻 慕容雨的五皇子府中,还有四十个暗卫,这些人,也算是高手了。 不过,慕容瑜这个人,多智近妖,他能在德妃的手下,活着长大,可见他的心性坚韧,又能隐忍不发,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 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 至于慕容璟,那就是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对慕容雨没有一点威胁,不过,他的那个媳妇,倒是有些本事。 听说,东靖国能打赢拓跋骏,那是因为,她提供了武器的设计图纸。 这么说来,这个云瑶,不仅人得美,还很有才华。 如果,慕容雨能把云瑶弄到手,让她为自己画几张武器的设计图纸,那他不就是如虎添翼了。 前提是,慕容璟死了的情况下。 只要自己坐上了皇位,那么,慕容璟一个大理寺卿,拿什么跟自己争,江山,美人他都要。 此刻,慕容璟跟云瑶待在红枫小院中,两个人正腻歪在一起呢。 如果,让他知道了慕容雨也惦记自己的媳妇,那么,他估计会把慕容雨给一刀捅死。 与此同时,太子府后院的温泉池中,慕容瑜正靠在池壁上,闭目养神。 再过两个月,就过年了,等过完年,自己就能从代理太子,变成了真正的太子。 目前,想跟他争夺太子之位的,就只剩下慕容雨一个了,就凭他,手下的那两百多号人,还不足为惧。 现在,慕容玦远在北疆,他还立了军功,对于慕容瑜来说,那个三弟,将来也是他的助力。 还有赵云峰残留下来的那些将领,慕容霆不敢再用他们,所以,他早就让顾铮把他们给换掉了。 北疆的那30万将士,就是慕容瑜登上皇位的有力筹码,只有自己的手中,掌握了兵权,他才能坐上那把龙椅,站在权利之巅,再创东靖国的盛世与繁华。 皇位是他慕容瑜的,谁都别想跟他争,谁敢跟他争,那么,他就弄死谁! 云瑶也是属于他的,将来,他是东靖国的一国之君,坐拥万里锦绣江山的同时,他也要拥有美人。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又过了一个月,皇上让云贵妃举办一场宴会,给几个未婚的皇子选妃。 例如:二皇子慕容瑜,七皇子慕容琛,八皇子慕容斌,他们后院都没有女人。 受邀参加宫宴的各地官员以及他们的女儿,都纷纷涌入了京城当中。 一时之间,京城的酒楼,茶肆,客栈,都人满为患,生意兴隆。 此刻,云瑶在红枫小院二楼的阳台上,倚着木栏杆,看着前方的枫叶林。 现在,京城的人流量,逐渐增多,这泼天的富贵,她也想趁机薅一波羊毛,想着要弄点什么来卖才好呢? 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凉皮,肉夹馍,奶茶。 冬天,好像不适合吃凉皮,这个划掉。 肉夹馍属合做早餐,配上一杯粥,那是绝绝子。 至于奶茶,茶叶倒是好找,问题是京城中,也没有人养奶牛。 如果有椰子树的话,倒也可以做椰子茶,可惜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在东靖国看见过椰子树。 说到奶茶,那么,就不得不说奶茶当中,做珍珠用的木薯果。 木薯树结的果子,可以挖来做木薯糕点。 云瑶是一个行动派,她说干就干,脚步匆匆的就下了楼,直奔慕容璟的书房。 过了半盏茶,她走到了慕容璟的书房中,只见他正在处理着公务,那表情严谨又认真。 慕容璟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就抬头看了一下,然后,他放下了手中的公务,唇角微扬,就问了一句,“瑶瑶,你找我有事?” 云瑶应了一句,“嗯。” 她坐到一旁的矮榻上,才跟慕容璟说道:“夫君,你能派五个暗卫给我吗?” 慕容璟点点头,他收拾好书桌以后,就站了起来,跟云瑶说了一句,“瑶瑶,我先去外面洗一下手,你稍等一下。” 云瑶的神经,有点大条,她不解地问了一句,“夫君,我跟你说事情呢,你去洗手干什么?” 慕容璟的唇角微勾,冷不防的就说了一句,“瑶瑶,我想干你。” 他看云瑶的时候,那眼神,晦涩不明的,眼中都是渴望,他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子。 前几天,云瑶来了月事,慕容璟都已经七天没有吃到肉了,他忍了这么久,快把他给憋坏了。 云瑶:“……” 慕容璟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让云瑶有点蒙。 不过,云瑶一会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她表情严肃的对慕容璟说道:“大哥,现在天还没有天黑呢,白日宣淫,有伤风化。 作为东靖国的大理寺卿,你要有伟大的理想,将那些逍遥法外的坏人,绳之以法,上不负天恩,下不负百姓,做一个为民除害的好官! 你不要一天天的,尽想一些风花雪月之事。 如果,人没有梦想,那他就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 别等到你老了,回忆往事的时候,就只剩下满纸的荒唐与风流韵事。” 云瑶又给他灌了一碗心灵鸡汤。 慕容璟:“……” 他的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就迈着一双大长腿,走出了书房。 过了一会,慕容璟洗好手,就返回到了书房当中。 他走到书桌边,坐到云瑶的旁边,一把就将她拎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 他吻上了云瑶的唇,那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腰腹之上,轻轻地一阵摩索。 云瑶被他撩拨得粉腮微红,眼神微醺,妩媚风情的,就像一只狐狸精似的蛊惑人心。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一番,过了一个时辰,慕容璟将她揽在怀中。 话题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上,慕容璟问了一句,“瑶瑶,刚才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最近,来京城参加宴会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我想做些木薯糕点来卖。 一会你跟我去郊外一趟,咱们去挖木薯果。” 慕容璟不想让她去,就说道:“你又不缺钱,好好地待在家里,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