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公子》 第1章 锦瑟 夜深,一辆黑色的汽车几乎同夜色融为一体,在公路上快速行驶着,车内一片寂静,国字脸的司机目不斜视看向前方,偶尔瞥一眼后视镜,一双粗粝的大手伸向空调按钮,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车后排座位上坐了一位女子,几乎虚弱无力地半倚在车窗上,只见她脸色苍白,嘴唇发乌,两只手攥成拳头,司机犹记得她刚上车时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冷风里,那张出尘的脸散发出的淡漠令人不可亵渎。 说实话,他跟在爵少身边已有多年,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唯独这位苏小姐他仍是记忆犹新。 那惊鸿一瞥。 用很俗套的话来形容: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个女人确实很配这句话。 意识自己出神之后,司机立刻调整思绪,提起十二万的精神,专心开起车来。 苏锦瑟眼前一片茫然,视线定格在包里震动手机屏幕上,渐渐模糊起来。 最后还是选择按了拒绝,关了机。 子轩,对不起。 律师的话还在她脑海回荡:“苏小姐,非常抱歉,你母亲的案子我真的无能为力,对方人证物证具在,铁了心要让她坐牢。” 坐牢? 妈妈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怎么能经得起牢狱之灾。 她明知道这一切都他设的一个局,她就是一个颗棋,只能任自己往里跳。 她,一直在逃,可逃了尽,最后才发现自己就如同那飞不过沧海的蝴蝶,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阎爵,你的情人无数,我只不过是你腻了其中一个,为什么不肯还放不过我? 为什么? 为什么,要逼我? 此刻的她,腾然感觉到了绝望。 她不贪心,她要的很平凡,可是命运为什么要捉弄她。 难道真的要她死了,才能解脱? 看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直到眼前呈现一栋别墅,她并不陌生。 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 她曾经是多么想逃离这里,总想着有一天永远的离开。 就当做一场噩梦。 可她还是回来了。 兜兜转转之后,她还是回到了这里。 她没料到,有一天自己会主动回到这里,去求他! 玲姐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带她上了楼。 “爵少,苏小姐来找你了!” 门被推开,苏锦瑟就站在门口。 她一眼就看见窗前凛然身影,皎洁的月光星散从窗外落了进来,男人精致的锁骨看的很是清晰,那是一种标准的巴洛克风格的线条,男人的脸近乎完美,浑然天成的霸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周身的弥漫着冷热的气息。 静,一切仿佛静止了般。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爵少,这是谁啊?” 一道柔媚的女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出去!”男人命令道。 女子虽然有些不大愿意,可还是听话地放开了攀附着男子手臂,在他的嘴角香了一口,缓缓走了出来,途经苏锦瑟身旁的时候用敌意的眼神打量着她,最后发出了一声冷哼。 苏锦瑟这才看清了女子的样貌,精致的五官,傲人的身材,是时下最红的一线影星关菲菲,他对女人从来都很大方,她是知道的。 房间里的灯很暗,从这里她只能瞧见他一双黑眸迸发出锐利的精光。 他以冷傲的姿态睨着她。 而她迈着颓然的步伐走向他。 心如死灰般。 走到这一步,她已经别无办法。 最终她还是捏紧拳头,又颓废地松开,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起来,“爵少,求你让关小姐撤回对我母亲的控诉,她不能坐牢。” 她低声下气地恳求着。 希望这个男人能大发慈悲,看在以往的面子帮她一把。 可她却忘记了,这男人就是魔鬼。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让我帮你!” 她颤抖,浑身不停地在颤抖着,几近带这哭腔,“求你!” 她强忍着让自己不流出来。 男人靠近他,抬起她整张脸,明明是一张梨花带雨惹人爱怜的脸,却带着那种不服输的倔强和高傲,声如魔魅般响起,“做我的女人!” 苏锦瑟的眼神骤然一沉,月光透过落地窗散落下来打在男人身后如万丈光芒。 这个人明明是恶魔,她才清醒。 同恶魔交易,必须付出代价。 瞳孔紧缩,她的心猛然一痛,往后退了一步,双膝一软,整个人无力支撑,在他面前缓缓跪倒在地。 如果可以,苏锦瑟希望能回到噩梦的开始,不去向他求救,她亦不会和他有任何瓜葛,那么她的心不会那么痛。 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苏锦瑟望着他,视线定格在他那张邪魅的脸上,莞尔一笑,“好!” 仿若千树万树梨花开。 阎爵失了神。 刹那之间,时光像是逆转到过去。 就算下地狱,我也要你陪着我。 那里太黑暗了。 第2章 设计 三年前。 “锦瑟,我喝醉了,来暗夜接一下我好吗?” “什么,小雪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喝酒呢,喂,小雪,小雪……” 电话那边竟然传来了挂断的声音,这可急死苏锦瑟了,周小雪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也是她唯一在学校信赖的人,刚刚小雪打电话过来,真的是喝醉了,现在又突然挂了电话。 不行,她实在放不下心。 暗夜那种地方,她只是听说过,从来没去过,听说那种地方消费高的吓人,不过小雪家里很富裕,去那种地方应该能消费的起。 其实苏锦瑟还是很高兴,小雪能在这个时候第一想到她,拿她当真正的朋友。 虽然已是深夜,苏锦瑟还是换上了很朴素的衣服,准备去暗夜接周小雪。 “瑟瑟,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 母亲林容从卧室走了出来,担忧地问道。 苏锦瑟朝妈妈笑了笑,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妈,我去接一下小雪,很快就会回来。” 林容那张张憔悴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去接小雪啊,那就赶紧去,早去早回。” “恩,知道了妈。” 苏锦瑟换上了鞋,怕周小雪真的出事,还打了她平时最不想坐的出租。 因为很贵,为了省钱,她平时都坐的是公交。 暗夜。 一下了车,苏锦瑟透过茶色玻璃,将外头的夜景一一收入眼中。 布满彩灯的绿化,不在返璞,被强行点缀上了奢华。 暗夜门口,两个烫金大字高高悬挂在足有几十米的天空,一半镂刻,一半填实。 苏锦瑟着实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充满了繁华、堕落。 苏锦瑟只是大概看了两眼,就走了进去。 酒吧内,dj放着最动感的音律,挑起舞池内一浪浪回应。 暧昧灯光下,男女热舞,陌生的肢体触碰,却填满了他们寂寞空灵的心。 这里是属于黑夜,带着黑暗。 苏锦瑟的目光四处眺望,寻找周小雪的身影。 “小姐,长的这么漂亮喝一杯怎样?” 有人挡住了她的脚步。 “让开。” 对方暧昧地笑道,”小姐,别这么凶嘛,相见就是一种缘分,来喝一杯吧。“ 苏锦瑟觉得有点烦,她的身边已经被几个男人渐渐包围,情急之下她四处乱看,寻求小雪的身影,终于让她在靠近吧台的位置找到了小雪,他推开了人群,冲了过去,”小雪……“ 周小雪好像喝的很严重,看到苏锦瑟来之后一个劲的朝她笑,”锦瑟,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 苏锦瑟,扶着周小雪站了起来,“小雪,走,我送你回家。” 就在这时,坐在小雪旁边的几个人挡住了她,“想走,没那么容易,小妞你以为搬了救兵我就拿你没辙了,这杯酒今晚你不喝也得喝。” 对方有四个人,苏锦瑟见他们之间力量悬殊,就向对方下话,“大哥,她是我朋友,如果她做了什么让大哥们不开心,我向你们道歉好吗?” “嘿,这小妞嘴真甜,行哥哥今晚看你的面就放了你朋友,不过这杯酒一定要喝,你替她喝了吧。” “去” “好。” 苏锦瑟想都不想,拿起吧台上事先放好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于是,她错过了,刚刚还醉醺醺的周小雪在她正努力喝完酒的时候,和那几个大汉相互对视了一眼,眼里尽是狠毒和阴谋。 第3章 逃离虎口 苏锦瑟一口气喝完了整杯酒,扶着周小雪就要走,“酒喝完了,这下我可以带我朋友走了吧?” 那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当然可以,我们说话算话。” 苏锦瑟扶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周小雪往门口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她就觉得头脑发晕,刚刚喝了那么一大杯酒,应该是醉了。 想着就赶紧加快脚步,想送小雪回去。 可是她没向前走一步,就觉得头沉重一分,身体发热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酒量没这么浅啊。 视线变的模糊起来,最后失去了知觉。 就在苏锦瑟倒下去不省人事那一刻,一旁的周小雪忽然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那还像刚才喝醉了样子。 暗夜某包房里。 “大哥,这妞真水灵,一看就是处。” “先别忘了正事,等会我上的时候,先给她拍点照片。” “知道了,大哥别忘了我。” 头好痛,好热。 苏锦瑟只感觉口干舌燥,饥渴难耐。 身体异常的发软,有点痒酥酥的,很是难受。 突然,苏锦瑟意识到不对劲,她努力睁开眼睛,迷糊间,她看见一个男人爬在她身上,正剥夺她身上的衣服。 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另一个男人亲的啵啵直响。 苏锦瑟一阵反胃,有种想吐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她的身体越来越热,想出声,却发现发出的声音异常的娇媚,水滴般,“住手……” 她挣扎着,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大哥,这女人醒了怎么办?” “你们去按住她,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了,等会她想挣扎都没力气了。” 苏锦瑟有些害怕起来,她知道现在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一点点地看着其余两人向自己靠近,渐渐地开始绝望。 就在这时,套房地门‘叩叩’地响了起来。 房间内几人对视了几眼,其他几人都把视线都转移到房门。 其中一个男人走向门边,打开了房门在和门外的人交谈着,苏锦瑟就趁此机会,指甲掐进自己的手掌心肉中,痛刺激着她全身的神经,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床上快速逃窜下来,推开站在门口男人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了哐啷啷的声响,不过这些苏锦瑟都已顾暇不了,她一直往前跑,全身传给她的一个信息就是赶紧逃。 “可不能让她跑了,快追。” 暗夜vip高级套房。 落地窗前,有个凛然的身影,皎洁的月光星散从窗外落了进来,男人精致的锁骨看的很是清晰,那是一种标准的巴洛克风格的线条,男人的脸近乎完美,浑然天成的霸气给人一种无形的额压力,周身的弥漫着冷然的气息。 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有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倒了进来。 苏锦瑟已经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茫然见窗前站立了一个男人,男人隐于黑暗之中,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她只能感觉到床前那股无形的压力,苏锦瑟伸出手向窗前的人求救,“救……我……” 第4章 进入狼口 苏锦瑟的喉咙干渴,见窗前的人一动不动,再次向他求救,“求求你,救我……” 她急的都哭了。 她彷佛听到那些人的脚步声在渐渐逼近,她唯有把希望放在眼前这人身上,希望对方发发慈悲。 阎爵在黑暗中打量着贸然闯进来的女人,黑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厌恶。 他对女人那些层出不穷的方法早已经了解,还是第一个女人用这种方法来引起他的注意。 今晚他的手下有告诉他有安排女人进来服侍她,没想到这女人颇有心计。 苏锦瑟燥热难耐,她咬住了下唇,胸口有一团火,烧的她难受极了。 她小声乞求着,“求求你,救我……” 男人冰冷彻骨地声音传来,“救你?确定?” 阎爵已经看出她被人下了药,他否决了刚刚的猜测,正在思考这女人是怎么闯进这一层的。 苏锦瑟衣服早已经在刚才被那群人撕的破烂,阎爵站在黑暗中刚好看到她白皙的侧脸,泛着粉红迷人的色泽。 苏锦瑟几乎不多加想象地看向黑暗中的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苏锦瑟也看清了他的样貌,男人的目光深邃,轮廓很深,眉角锋利,一阵压抑感临近,他已经向自己走来,名贵的西装上没有一丝皱褶,内里的亚麻衬衫,光洁如雪。 宛如神祗般让人亲近不得。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好,那就让你如愿……” 苏锦瑟在触碰到男人那老鹰一般的眼睛,往后瑟缩了一下。 男人的目光居高睥睨,不为所动,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祗,目光阴冷掺杂着冷漠。 苏锦瑟从来没有像这样难受过,男人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眼前的男是人身上,抓住他的衣角笑声恳求,声音断断续续,“帮……我……” 这时的苏锦瑟,她从没想过以后会跟眼前的男人牵扯上任何关系。 如果她知道,她绝不会推开房间的门,那么她不会认识他,亦不会向他求救,以至于后来想起,心就不会那么痛。 痛的她不能呼吸。 对于身边环绕无数女人的阎爵来讲,眼前突然闯进女人确实能让他眼前一亮,但还不至于让他失控。 第5章 刻骨入髓 晨光微露,苏锦瑟睡在黑白交织的床上,慵懒的男人,则趴在她背上,睁开眼的时候,全身酸痛,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苏锦瑟动了动,全身就像被车碾过一般,两腿间撕裂般的疼,让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只记得自己去暗夜接小雪回家,后来的事情都是模模糊糊的,都有点印象,喝了那杯酒之后她的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那些人的意图她早就清楚,迷迷糊之间只记得自己逃离后向一个陌生男人求救。 床上男人还在熟睡,苏锦瑟一点点慢慢地挪开身体,拉起一旁的床单裹起**的身子,脚刚一着地,就差点跌倒,痛。 苏锦瑟忍着痛,一点点地把地板上的衣服一件件捡起,穿在了身上,她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她的神情一片复杂。 是她在那时求他帮忙,没什么好怨的,不过只希望这件事就此结束。 她掏了掏衣兜,昨晚出来的时候身上装了一百三十二块钱,打车用了三十块,还有一张崭新的一百块,她拿出来放在了床头,转身揣着剩余的两块钱仓皇逃离。 她的手机在昨晚弄丢了,一晚上没回家妈妈一定很着急。 大脑混乱起来,那些记忆纷纷涌进了脑海,她只想逃离,她踉跄打开房门一路忍受着别人的异样的眼光,那种屈辱让她难以启齿,心中唯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周小雪握着手机,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刚刚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她的脸一下变的苍白,神色慌张的她来回在房间里走动着,一夜没睡着。 女儿,一夜未归,林容正坐在家里着急着,见周小雪的电话,赶紧接了起来,“小雪啊,瑟瑟昨晚没有回来,她不是去接你了吗?电话到现在打不通,我很担心。” 这个女孩和瑟瑟的关系一直很好,昨晚女儿就是去接她所以才一夜未归,想必她知道瑟瑟怎么了。 “阿姨,没事,你别担心,昨晚学校临时有事,她去了学校。” 原来是这样。 林容放下心来。 “哦,这样啊,那我放心了。” “恩,阿姨,您别担心,我等会就叫锦瑟给你打电话。” 林容笑道,“好,谢谢你了小雪,真是个女孩。” 周小雪挂了电话之后,得到了确切答案之后,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一口气从胸口慢慢呼吸出来,心情好了很多,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平静。 苏锦瑟掏出钥匙开了门,还好妈妈这个时候不在家,她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任凭冰冷的水浇在自己身上,谁都不知道,昨晚她到底遭遇到了什么,身上还是昨晚出去穿的衣服,却早已经肮脏不堪,不管她怎么洗都洗不掉那些糜烂的气味,一直在她身边,萦绕着挥之不去,就像一道伤疤,怎么都抹不去。 最后,苏锦瑟脱光了全身的衣服,站立在花洒下,她用了很多沐浴露,不停滴搓洗着自己身体,全身的肌肤被她搓的发红,不管怎样,那个男人的气味在她身上,怎么都洗不掉,刻骨入髓。 第6章 当做没发生过 舞者,需要的是一种心态。 不仅要虚心学习,还要有耐力,要有一种对舞蹈永不放弃的信心,要成为一名成功的舞蹈家,苏锦瑟认为自己的道路还很长。 她不怕苦,她只想着有一天也能站在林肯中心的舞台上,做一只漂亮的白天鹅,得到全世界人的认可。 f大的舞蹈室里,苏锦瑟不停重复着一个动作,繁复地练习着,她一点都不觉得枯燥乏味,反而觉得自己离自己目标又近了一步,总有一天她要实现自己理想,完成姐姐还没完成的梦想。 “锦瑟,你都练习了两个小时了,休息一会吧!”周小雪拿着一瓶矿泉水走了过来,递给苏锦瑟。 她的声音柔柔的,嘴角带着暖暖的笑,很美。 苏锦瑟停了下来,接过水朝周小雪笑了笑,“谢谢你,小雪。” “不用谢,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呢!” 苏锦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拧开瓶盖,小口抿了起来,舞蹈室其他学员已经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她放下手中的水还想在练习一会刚才那个动作,她总感觉有些僵硬,不在状态。 她接触舞蹈比较晚,功底比别人差,所以她常常用比别人多几倍时间勤加练习,相信总有一天勤能补拙。 “锦瑟,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练习吧!” “没事,就一会儿。” 等苏锦瑟再次停下来的时候,舞蹈室的学员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还剩几个人,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周小雪正带着耳机坐在一旁听歌,她上前,“小雪,走吧!” “恩,好。” 周小雪拿起一旁的包,收好耳机站了起来,年轻的她们脸上始终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和稚嫩。 周小雪是美女,在学校里大家是公认的,她有良好的家世,脾气好人缘也好,她的朋友很多,而苏锦瑟的朋友很少,亲密无间的朋友只有她一个人。 出了舞蹈室,外面是一片花园,途中要经过一片鹅卵石铺成一条羊肠小道,一阵风吹来,她瀑布似的长发在风中划成乌亮的弧扇,趁的她的肌肤越加白皙透明,一张美丽淡然的脸引得路人频频张望,连一旁被公认为校花的周小雪也不禁嫉妒起来。 只有苏锦瑟本人不知道,她脸上永远是淡然,静如止水。 “锦瑟。”周小雪筹措着停了下来。 苏锦瑟难得出神,没注意到周小雪停了下来,她继续往前走着,等回过神来差点和周小雪撞在一起,下意识地躲开,脚下踩到了石子差点摔倒幸好被周小雪扶住。 “小心!” “抱歉!” “锦瑟,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经常出神,到底怎么了?”周小雪关心地问道。 苏锦瑟牵强地笑了笑,“没事,我很好。” 周小雪想到了一些事情,她试着小心翼翼地问,“锦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能告诉我吗,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苏锦瑟浑身打了个哆嗦,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目光闪烁,最后还是化为了平静,她越过周小雪往前走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没事,大概是我最近太累了,小雪时间不早了,宿舍门快要关了,我们必须快点赶回去。” 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多半个月,对于苏锦瑟来说那是一场噩梦,只想希望能快点过去,然后彻底忘记。 可发生了事情,真的能当没发生过吗? 第7章 暗恋 苏锦瑟和周小雪住在同一个宿舍,两人经常一起上课一起去饭堂吃饭一起去图书馆一起跳舞,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在学校里被称为姐妹花。 宿管阿姨晚上10点准时关宿门,如果不在这个时间前回来,那就进不去了,只有等到明天早晨才能进去。 “学妹,等等……” 苏锦瑟因为心中有事,在加上在逃避周小雪的问题,所以一路上只想着赶紧回去,所以看宿舍楼近在眼前,几乎快步冲了进去,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 周小雪跟着后来走来,只见女声宿舍门口站立修长身影,黑亮的垂直的发,英挺的剑眉,干净澄澈的黑眸,薄削的粉唇轻抿,棱角分明的轮廓,一件在简单不过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变成一件发光的五彩衣一般令人挪不开眼,见有人来立刻露出自己招牌笑容,温雅和煦卓尔不凡。 周小雪迈着碎步渐渐靠近,她的心就怦怦直跳个不停,每走一步她就觉得自己离幸福近了一步,眼里全都是爱慕,一张小脸从耳根处慢慢红了起来。 感觉到他在看她,脸上如同摸了淡淡的粉胭脂,连声音都带了些娇羞,“孟学长!” 孟非凡看着消失在楼梯道里的背影,有些遗憾地转身,没想到看到同苏锦瑟经常一起的周小雪,笑了笑,“哦,学妹啊!” “学长,这么晚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被这么一问,孟非凡也回答不上来,想了想把手中的夜宵提高了些,“本来是打算给锦瑟送夜宵的,刚刚看她从外面回来,竟然没叫住。” 孟非凡在学校脾气好,人很开朗,擅长与人交流,几句话被他的语气和表情演绎出来,令人讨厌不起来。 ‘扑哧……” 周小雪红着脸没忍住笑了出来。 等反应过来,心中才感到失落,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周小雪,不要觉得对不起苏锦瑟,这都是她应该的。 孟非凡尴尬地揉了揉后脑勺,假意咳了一声,看着眼前脸蛋红扑扑的小学妹,声音爽朗,“学妹,真是可爱呢!” 周小雪一张生动的小脸刹时涨红,她如同每一个女孩一样,面对自己的喜欢人变的手无举措。 “学长……” “学妹,有什么事吗?”孟非凡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可爱的学妹,双眸中全是柔柔的暖意。 “学长,你是不是真的在追锦瑟啊?”周小雪全身紧绷起来,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头始终不敢去看眼前爱慕的温润男子。 他像一道光,指引着她,她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围绕着他转,以至于她变的贪婪起来,想独自拥有。 “被你看出来啦!”孟非凡眨了眨眼睛,嘴角划成一条弧度,惬意道,“唉,既然被学妹看出来,那是不是能帮学长一把抱得美人归,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只有你和锦瑟走的比较近呢!” 有一种人,他的笑就是致命的毒。 周小雪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笑有多僵硬,“好啊,那就看学长怎么讨好我了!” “这个……”孟非凡倒觉得浑身不自在了,他不好意思地把手中的宵夜递向周小雪,“学妹今天先放过学长,刚好我带了两份宵夜,一份就麻烦你带给锦瑟,另一份就孝敬你了!” 只是两份宵夜,周小雪就觉得手中东西有千斤般重,她假装吃惊的看了手中宵夜,最后朝孟非凡道,“学长的心意我一定会帮你传达到,宿舍门禁快到了,我就先上去了。” 这下换她的脚步有些凌乱,几乎是落荒而逃。 第8章 噩梦缠绕 苏锦瑟洗完澡一边用一块干毛巾擦着湿润的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见周小雪刚从外面关门进来。 “小雪,怎么现在才回来?” “刚刚在下面遇见孟学长,他让我帮忙带宵夜给你!” 周小雪把手里的宵夜放在桌子上,拿着洗漱品往浴室走去,苏锦瑟打开宵夜,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她诧异的竟然全部都是她爱吃的,孟学长孟非凡她是知道的,在图书馆遇见过几次,f大校草学生会会长,老师同学眼里的天之骄子,孟家继承人,简直就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她有自知之明,从来不会去奢求一些什么,在校庆的时候有和学长有过交流,觉得学长对自己特别好,也很照顾,当然她也不是对男女之事不懂,特别是经历一些事情之后,像孟非凡那样的男子,她定是配不上,也从来没想过去喜欢这样一个人。 “小雪,我们一起吃吧。” 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饿,她最近的饭量很小。 周小雪回头,深深地看了苏锦瑟一眼,朝她牵强地笑了笑,“不了,我吃过了!” 浴室门‘嘭’地被重重关上,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苏锦瑟觉察到周小雪从一进门心情就没多好,连刚刚说话的口气也有点怪异,大概是刚才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吧。 周小雪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苏锦瑟已经坐在了床头,打开台灯正在看书,桌上的宵夜一口未动,心中有一口气闷在胸口,怎么都透不出来,最终还是转身对着镜子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宿舍的门‘啪’的一声又打开来了。 “呼……累死了……” 门口闪进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子,两只眼睛水灵灵的,是室友毛毛,女子很快扫视了宿舍一圈,见苏锦瑟和周小雪都在宿舍,大大咧咧地走向自己床前,“咦,你们都回来了!” “刚回来!” “什么味道,这么香?”毛毛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把视线定格在桌子上的宵夜,眼睛如同看见金子般发亮,“这是谁的宵夜,呜呜我快饿死了……” 苏锦瑟只是觉得好笑,毛毛是个吃货她们都知道,她笑道,“那宵夜你吃吧,我不饿!” “真的?”毛毛感激地看了苏锦瑟一眼,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谢谢啦,苏大美女!” 苏锦瑟就喜欢毛毛的直爽,并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她知道东北的女孩子一直都是很爽快的,倒是几分金庸书中江湖儿女义气豪放。 苏锦瑟嘴角微微扬了扬,便低头继续看手头里的书,宿舍里突然一下没了说话声,只剩下吹风机嗡嗡的声音,毛毛吃完了宵夜就进了浴室洗漱,吹干了头发,直到宿舍的灯灭了之后,苏锦瑟把书放在枕边,她静静趟在床上,望着头顶床板怎么都睡不着。 她害怕自己一闭上眼睛,那些噩梦就随之而来。 男人丑陋的嘴脸,那些另她毛骨悚然的抚摸,下流的词语,她拼命的逃脱怎么都挣扎不出,就在她绝望之际有道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她以为自己会解脱,满心欢喜,眼前的人突然变化成恶魔,将她拖入那十八层地狱。 第9章 爵少 “学妹,等等……” 苏锦瑟停下脚步,回头。 孟非凡一脸和煦的笑从容地走了过来,苏锦瑟不明所以,在f说不认识孟非凡的没有几个,天之骄子的他几乎承载着老师和同学的期望,有着良好修养,对人有礼貌,谦谦君子,温尔文雅,又是学生会会长,她除了在校庆上和他有过接触,其他并没有什么来往。 “学长,有事?” “呵呵,学妹叫我学长显的太生分了,直接叫我非凡好了!” “学长叫我学妹难道就不生分了?” “你……还真一点都不客气!” 孟非凡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那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眼里尽是无可奈何地笑意。 大学三年,唯有这双琉璃般的眼睛,能引起他的注意,时而坚强,时而灵动,时而淡漠疏远…… 刚刚那一句是苏锦瑟下意识讲出来的,她知道很没礼貌,见孟非凡并没有生气,心中不仅松了一口气。 她浅浅地笑了起来,唇角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学长,过奖了!” 孟非凡假装生气道,“说了不让你叫我学长,你还叫!” 其实他早就看呆了,他知道眼前的女孩笑起来有多美,他还是没料到,自己会这样的失态。 “不好意思,一时改不过口!” “哎,算了那就不要改了,还是叫我学长吧,不过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当然,能和学长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苏锦瑟当然知道天之骄子的孟非凡这样的特别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以前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他们开始都对她表现出了热切猛烈地追求,渐渐地却被她的疏离和拒绝,慢慢失去了信心最后都转移了目标,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能有这样大的魅力能让这样的男孩对他刮目相看。 苏锦瑟从来都没做过哪些不切实际的梦,也许孟非凡就像那些以前的追求者一样,只是一时兴起,渐渐地就失去了兴趣,她也从来没有奢望过,姐姐曾告诉过她,灰姑娘和王子只是一个童话故事,现实中永远都不会有。 下午的时候,苏锦瑟找到了周小雪,两人一起去了舞蹈室,开始排练。 f大要举行一次校庆活动,孟非凡刚刚来找她是要和她谈校庆舞蹈的事情,舞蹈室早就集结了很多专业舞蹈学员,苏锦瑟虽然不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还是受到了邀请。 舞蹈结束后,苏锦瑟看了时间,对周小雪讲自己要去打工,换了衣服,就冲冲离开舞蹈室。 “学妹!” 苏锦瑟回头,“孟学长!” “我刚好有两张音乐会门票,可以邀请你一起去吗?” 苏锦瑟凝眸,刚好周小雪也走出舞蹈室,向他们走来,她抱歉道,“学长,不好意思我还是有事,你邀请小雪吧,她很喜欢听音乐!” 说完转身快速离开,连对方说话机会都没有。 孟非凡还楞在原地,周小雪从身后走来,大概是刚跳过舞蹈的原因,脸红扑扑的,“学长,我今晚有空,我们一起去吧!” 孟非凡回头看了她一眼,扬起自己招牌笑容,“那好吧,今晚八点地点不见不散!” 然后转身离开。 谁都能看出,他刚才的笑有多假,周小雪脸上的笑容没有散去,她却感觉到身边一阵冷风吹过,仿佛冬天里一样,寒冷彻骨。 ** 央的新书,希望大家会喜欢,收藏一下。另外央建了新群,以前的书友群因为管理不善让央解散了,喜欢央的文,可以加一下,没事了一起唠叨唠叨,有你们的支持,动力就大了!(另外悄悄告诉大家,群里以后或许会有福利哦!)群号一四五零九八二四二。145098242验证码任意角色名。 第10章 我喜欢你 苏锦瑟在给一家有钱人的孩子辅导英语,因为对方家孩子正在上高中,打算高中毕业之后送孩子出国,所以想加强他的英语,苏锦瑟能找到这份工作也正是因为教授的推荐,才得到这份工作。 “苏老师,这个单词怎么读?” 一个本子伸了过来,苏锦瑟抬头对上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 “makelove!” 她下意识地读了出来,后知后觉明白之后,却对上男孩的戏谑的眼睛,带有挑衅的意味。 男孩突然一个上前,一张精致漂亮的脸离她很近很近,黑白分明眼里尽是疑惑,“苏老师,我不懂哎!能不能教教我?” 说完快速地向她眨了眨眼睛,很委屈的样子。 苏锦瑟瞬间楞了起来,她平时辅导他功课的时候,一直有管家在旁边陪着,她以为是对方放心不过她的能力,平时都是用了十二分精神讲课辅导,见里这家男孩第一印象就是乖巧聪明,只要她讲一遍对方立刻能理解,讲起课来也不吃力,今天管家突然不在身边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锦瑟定神,“魏燎同学,请坐好!” “切!”男孩坐了回去,笑眯眯地看着她,“管家不在了打一炮如何?” 苏锦瑟瞬间无语,怎么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早熟,这份工作确实来之不易,因为是教授推荐的工作,她更加十分珍惜,她来这里上课两个月,待遇完全可以说很好,魏家是高官家庭,父母素质教养极高,就连家里的管家和下人都是严格谨慎,态度极其好,眼前的男孩更是遗传了良好基因,举手抬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贵族气息,突然之间的变化,让她不能适应。 “魏燎,你才十六岁!” “嫌我小?”男孩一下变了脸,欺身上前,苏锦瑟下意识往后退,却被压倒在了身后的桌子上,左手抓住了苏锦瑟的手,探往男孩身下,邪邪笑道,“不小了哦,不妨试一试。” 苏锦瑟手快速闪了回去,她才认识对方是一个已经发育成熟的男人。 她推开了男孩,快速站了起来,有些生气道,“请自重!” 她的脸因为生气,有些涨红。 对面的男孩却不以为意,虽然只有十六岁却有了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苏锦瑟的身高只到男孩的耳朵旁,这也让她一瞬间明白过来,眼前小了她六岁的男孩并不是她想的那么单纯。 男孩也对苏锦瑟的反应有些错愕,“你别告诉我你没跟人做过?” 在魏燎的眼里,眼前这个家教老师长很正点,想把她搞到手男人一抓一大把,尤其在大学里有那么凯子,她现在这样无非是假正经。 刚好今天辅导时间差不多了,她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 “别走!”一双胳膊挡住了她,见她面无表情问道,“你生气了?” “让开!”苏锦瑟用力甩开男孩的手,很是生气。 男孩没在拦她,只是在身后道,“喂,你这么走了,就不怕我告诉我向我爸妈打小报告!” “你到底想怎样?” 男孩见她回头后,忽然裂开嘴笑了,忽然道,“做我女朋友怎样?” “喂,别拒绝的这么干脆嘛,考虑一下!” 见她离开,男孩再次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下巴放在了苏锦瑟的肩膀上,“我是真心的,我观察你很久了,我喜欢你!” 第11章 撞破 沁入鼻息的芳香,那是女人身体独有的体香,对于一个少年来说简直一种诱惑,魏燎只感觉小腹一紧,那里肿痛难忍,苏锦瑟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用力一挣扎,就挣脱开来。 “我……” 少年变得手无举措起来,精致脸变的涨红起来,有着着急看着苏锦瑟。 不管他多么想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十六七岁时少年,正是对性渴望和好奇的年龄,魏燎出身于高干家庭,巴结他父母的人多不胜数,他是父母的宠儿,所有有些人就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还很小的他已经被那些人捧的高高高在上,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此时他却非常担心眼前的女人会生他的气。 倒是苏锦瑟,本来很差心情,在看到少年一张失措的脸之后,好了很多,不想再去计较。 她略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我走了,课本上重点都给你画了出来,有空多看看,不要辜负了你父母对你的期望!” 苏锦瑟打开了书房门,下了楼刚好遇见从外面回来管家。 “苏小姐,要走了吗?” 苏锦瑟回以微笑,“恩,是的。” 这一家人修养很好,从来没有因为她只是一个家教老师就轻视,反而把她当做一个真正的老师,给予尊重和优待。 “真是麻烦你了,少爷让你操心了,这么晚我让司机送送你吧!” “这是我应当的,不用了,谢谢!” 她知道这是推辞,她刚刚遇见管家时候就有注意观察到管家一脸凝重,平时遇见这位管家脸上总是带着礼貌微笑,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管家果然没有在做挽留,而是很有礼貌道,“那你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就打我们这里电话!” “好的,谢谢!” 在管家相送下苏锦瑟走出了魏家的别墅,从这里走半小时才会有车,这里是有钱人家住的地方,出入都有私家车,宝马奔驰在这里已经见怪不怪,也难怪管家会提出送她。 不过,苏锦瑟已经习惯了,她倒觉得走着半小时刚好可以锻炼身体还不错。 “爵少~不要嘛……” 苏锦瑟边走边欣赏路边风景,这一路风景还真是养眼,是经过工匠精心修剪和栽培,就连空气都清新了很多,在加上这时满天星空,银月当照,她张开双臂仰起头轻轻闭上眼睛,嘴角自然笑起来,不自觉地踮起脚舞步时而轻灵活跃,时而欢乐鼓舞,时而华丽优美,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美成这样,就在这时一道煞风景声音传来。 苏锦瑟这才回头朝声源处望去,对上了一双熠熠生辉地眸子,霎时惊慌失措,脚下舞步戛然而止。 她不知此时的她,俨然一副被猎人盯上猎物,被发现之后,那种惊慌和恐惧。 男人笑着看尽这一切举动,双眸紧定这眼前的女人。 刚刚那惊鸿一瞥,竟然一时挪不开了眼,阎爵半眯着眼,身体向前倾,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看上去随意且慵懒。 如果熟悉他的人都会知道,阎爵这个姿势表明了他对眼前的猎物有了极大浓厚兴趣 。 怀里的女人也发觉到了男人的不专心,娇嗔道,“爵少~” “怎么了?”男人调笑着低下了头,咬住了对方的樱唇,眼神一直盯前方的猎物,燃烧着灼灼烈火。 “讨厌~” 怀里的女人半推半挪地贴近了男人几分,粉拳轻轻打向男人胸膛,却被捏住了手腕,贴着耳畔窃窃私语了几句,使对方羞涩地看向他,乖巧地松开了男人,整理检查衣服着装后下车来。 第12章 游戏开始 “苏锦瑟?”对方吃惊地叫道。 苏锦瑟也很意外,借着月光才和路灯才看清站在那辆车下来的女人竟然是住在她们隔壁宿舍的校花杜薇薇,更巧的是毛毛和小雪和她们宿舍里的人很熟悉,两个宿舍经常互相窜门,久而久之都熟悉了起来。 “杜薇薇?” 苏锦瑟也不敢确定地叫了声。 不过经过她的再次确认之后,发现确实是校花杜薇薇,心中一片安然,她简直不能相信杜薇薇会那样讨低声下气讨好一个男人,刚刚发出那样声音的女子会是在学校里一向冷艳高傲的杜薇薇,那样声音不仅能让男人骨头酥了,就连她听了也有些把持不住。 杜薇薇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熟人,有些尴尬,大概同是美女的原因,在加上刚刚她和爵少打的赌,顿时打了退堂鼓,不想让车里的人看到她。 杜薇薇笑了笑,“呵呵,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我现在有事,有空在聊!” 说完,她赶紧转身向上车,让车里男人驱车离开。 却没想到,车里的男人已经下了车,随意地把她揽进怀里,“微微,你们认识?” 男人看似在对怀里的女人说话,可眼睛一直对着苏锦瑟没有离开过,苏锦瑟这才看清男子的样貌。 男子的脸混合着月光的路灯下,近乎完美,浑然天成的霸气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有着不同于其他人的冷酷邪魅气息,他的轮廓很深,宛如鬼斧神工,眉角锋利,他的眼睛…… 苏锦瑟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着要逃跑。 那双眼睛,她忘不了,在也没有人能有那样锐利刺穿她心脏的眼睛。 说走就走,她的脚刚往后挪动了一步,杜薇薇却几步上前快速拉住了苏锦瑟的手,回头对阎爵道,”是呀,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她是我同学,刚好我要回学校,我和她一起吧!” 阎爵薄唇微微勾起,“我送你们吧!” “不要!” “不用了!” 两人前后同时发出了声音。 苏锦瑟下意识地回绝,她不确定对面的男人有没有认出她,从这男人身穿打扮和开的那辆幽兰色的布加迪跑车,就能看出对方是她招惹不起的。 她从杜薇薇手里抽出手来,淡漠而疏远,“我还有事,先走了!” 杜薇薇面露难色,“那好吧,改天见!” 苏锦瑟一路轻快,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条路有这么长,好像没有尽头,而她唯一想做就是逃离这里。 阎爵神情淡漠,他的嘴角永远都是微微勾起,却让人看不出有丝毫笑意,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渐渐远离的身影,在灯光下拉长的影子,腰身显得纤细,这让他想到那晚触手的肤感,滋味销魂。 看来她也认出他,在躲他。 如果她今晚像杜薇薇这样,向他摆手弄姿,可以讨好,他或许会觉得索然无味,可她偏偏视他如毒蛇猛兽般,避之不及,引起了他的兴趣。 那灯光下的一舞,惊艳了他,一想到那柔软的腰肢在他的手掌中盈盈一握,眼神便暗了几许? 苏锦瑟么? 那么。 游戏开始了! 第13章 欲擒故纵 苏锦瑟打开手机看着一则陌生号码发的信息:五分钟,校门口见。 她收起手机,有些疑惑,不知是谁发的短信给她,看到内容之后莫名伴随着一种压迫感,这样感觉她只在一个人身上体会到。 那张邪魅不羁的脸突然就闯入她的脑海里,苏锦瑟手一抖。 她竟然会想起他。 对于那件事,苏锦瑟一直当做一个秘密。 距离上次遇见那个叫爵少的男人已经过去一周,事后杜薇薇有来找过她,特意地告诉她,爵少就是她的男朋友云云之类的,苏锦瑟当然知道杜薇薇特意来告诉她的目的。 她和杜薇薇的关系还没要好到连对方交了男朋友都要互相告知程度,杜薇薇这样的做无非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只是没想到,连一向众星捧月的杜薇薇在面对自己喜欢人面前,也会变的这么没有自信。 苏锦瑟想大概是谁在跟她开玩笑,不必当真。 可她身体却情不自禁放下手中事情,破天荒地在七分钟之后赶到了校门口。 这七分钟她还是脚下马不停蹄赶来,五分钟的时间根本就不够。 刚出了校门口,一辆车幽兰色跑车迅速停到她面前,车轮在原地划过几道车轮印,发出吱吱刺耳声音。 车窗下下来,露出一张不耐烦的脸,“迟到了两分钟,你还真是准时!” 男人的左手轻轻敲打着方向盘,嘴角不耐抿起,丝毫不影响他性感有型的轮廓,阳光折射在他近乎完美的脸上,带有一丝冷然气息,他鼻梁坚挺,眉头微微皱起,就连看向她的目光里也带了几分不耐。 他大概从来不习惯等人。 苏锦瑟就站在车外,看向车内的男人。 心中一沉。 他也认出她了。 瞬间往后一退,脸色煞白起来。 阎爵冷眉一挑,又是这个表情。 喇叭声响起,引的学校门口人的目光注意,“上车!” 车门打开,苏锦瑟上了车之后,豪华的跑车甩了个漂亮车尾,消失不见。 苏锦瑟此刻已经恢复平静,表情很淡,她上车那一幕应该被很多人看到了吧,f大门口每天都停有豪车,一到星期五校门口豪车成群结队,让那些开着二三十万来的自惭形秽,经常造成交通堵塞,一排排百万豪车成为f大靓丽风景线。 上了豪车的女同学,哪一个不是把自己打扮花枝招展,那些富商大贾就喜欢这些名牌大学女人,年轻貌美,受过高等教育,面子大增。 阎爵开着车,一边观察她,从见他开始有些慌乱,上了车之后一句没说,规规矩矩坐在车内,神色淡然,冷若清秋,双唇紧抿,其他的再无变化。 他望着车镜里那双琉璃珠般的眼睛,似乎知道她在看他,大胆迎向他,那一股倔强劲早已经出卖了她。 阎爵冷笑。 欲擒故纵?还是假装清高? 到了床上都还不是一副样子。 苏锦瑟看车正开往暗夜,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他,“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下一刻,一只滚烫的手掌来到她的大腿处,隔着裤子来回游弋,他可是记着双腿紧紧夹着他腰销魂感觉。 “啊……” 苏锦瑟吓的把腿缩起,她没想到男人会是这样的直接,发出了声音。 阎爵看着落空的手,轻蔑道,“你身上还有那快地方是我没摸过的,这还隔着布料就这么敏感了!” 第14章 今晚让我尽兴 一种羞耻之心涌上心头,能让人伤到自尊的莫过于这样的羞辱,她明明告诉自己要冷静,却怎么都平静不起来。 早知道她会惹上这样一个男人,她绝不会去乱闯入他的房间。 可她如果不闯进去,那又会如何,被那几个人抓住,让他们玷污自己,跟第二者又有什么区别,她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车就在这时停在了本市最大夜总会暗夜门口,阎爵从车上下来立即有门童过来,“爵少。” 阎爵把车钥匙丢给门童,一手自然而然扣住苏锦瑟腰间往里面走,苏锦瑟却站在原地,盯着暗夜两个大字,不在举步。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这里对她来讲简直就是一个禁地,有些记忆她不想再去想,也不愿在去回忆。 阎爵见她停下,问,“怎么了?” 苏锦瑟的腰被勒的紧紧的,她想要挣开,显然阎爵的力道比她的大得多,“爵少,那晚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对此我也付出了代价,你也有女朋友,就当是一夜、情,我们还是没必要在联系,就此忘了的好!” “那晚?” 男人性感的薄唇勾起,散发着迷人的魅惑,他的语气伴着渐渐靠近呼吸就压在她耳边,轻吐出两个字,带有温热的气息,狭长的眸子摄人魂魄,“如果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那么你成功了!” “我没有!” 苏锦瑟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她心里慌乱,难道他没有认出自己,她本以为这样把话挑明了说,以后就不会有麻烦了,现在她有些确定,眼前的男人根本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他明明笑着,笑却是那样的冷,带了轻蔑和嘲弄。 在这样对峙下去只会对她不利,苏锦瑟看了看四周,冷静地说,“爵少,不知道你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阎爵抬起手,勾起了食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刮了下,“看着你这张脸,我就舒服了很多,女人要学会利用自己的资本!” “放开我!” 苏锦瑟想要拍开他的手,却被男人一手扣住,腰间手紧了紧,“既然来了,不去回忆一下当晚的情形,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苏锦瑟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早就认出了自己,刚才不过是在逗她,这男人明明已经有了女伴,他明知道杜薇薇和她一个学校的,还明目张胆地开着豪车来学校找她,估计他根本就把她当成跟每周五把自己打扮花枝招展在校门外等豪车没什么区别的女人。 “没什么好回忆的,如果爵少你能尽快忘了感激不、尽!” 最后两个字她声音故意压的很重,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她们现在这样会让人觉得她很轻浮,到底要怎样才能让阎爵放开她,她现在浑身都不是自在。 “今晚我尽兴了,或许我会考虑!” 阎爵搂着她继续往前走去,她稍微有点疑虑,最后还是跟上男人的步伐,走了进去。 第15章 求你放了我 “爵少!” 会所走廊里服务员排了一条长龙,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旁打招呼。 阎爵并没有回应,只是拦着她想走廊一旁走去,有几个长的好看的小姐站在走廊不停地摆手弄姿,待她们走过的时候对苏锦瑟投以羡慕的眼光,迎面走来一个领班似乎对他十分熟悉熟悉,“爵少,几天不见,你又换女伴了,这个长的真不错。” “你们老板呢?” “我们老板今天有事,没有在这里,要不要我去通知他一下!”领班很尽人意地回答道,“今天1号会所已经有人,要不要我过去先清场?” “是谁在哪里!” 暗夜的1号会所并不是有钱就能消费的地方,它有具有特殊的意义,能进里面消费的人没有几个,所以1号会所在这里几乎是很神秘里面的客人身份也是无比的尊贵。 领班揣摩不到男人的心思,唯有小心翼翼,唯恐惹了男人的不快,“是权少,今天是权少女朋友生日,现在正在里面庆祝!” 权少是老板的朋友,同样这位爵少的身份尊贵无比,两边都不能得罪,只是几句回答就让领班的额头布了一层虚汗,头低的不能再低。 “不用,去暗!” 领班松了一口气,一再点头哈腰目送两人离开,这才感觉心头压着的一块石头突然没了,擦了擦汗,回头板着脸吩咐身边的服务员把301的贵客侍候好。 苏锦瑟终于知道阎爵口中的暗是那天晚上她误闯入的房间了,暗和夜是暗夜两间特殊存在的vip房间,就如同1号会所般,不过暗持有特权只有阎爵一人而已,夜是专门会暗夜幕后老板所准备的套房,而苏锦瑟那天恰好闯入的就是暗,而那天凑巧的是阎爵会再哪里休息。 一切都是那么的凑巧。 奢华的装潢,却不张扬,冷色调的窗帘,苏锦瑟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跑进来的,从这里一路走来到处都是保镖,她又是怎样躲开了那些人。 房间里一片漆黑,还没开灯,苏锦瑟往里面走了几部,门便在身后关上了。 咔嚓一声,干净,利落。 黑,房间伸手不见五指,还夹带着一片寂静。 苏锦瑟没由来的害怕,转身手在门口摸索起来,却摸上上一堵结实的墙,她手立刻缩了回去,一种在黑暗中求生本能,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推开挡在她身前的男人,“放我出去!” 对方一动不动。 苏锦瑟在也顾不了多少,在黑种的恐惧让她手脚胡乱踢打,不让那向靠近的身体在近一步,可他们之间的力量实在太悬殊,很快他的双手便被男人制服,一具滚烫的身体猛地向她靠近,她的身子贴在了门上,心跳加速。 一种窒息的感觉从四面八方而来,苏锦瑟感到恐惧和害怕,想挣扎却被死死的困住,挣脱不了。 手臂忽然被一道力量猛的一拉,她身体转身被掀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后背一股男性气息压在她身后,将她禁锢在门与胸膛空隙之间。 “求你,求你,放了我!” 第16章 是你吗 苏锦瑟颤抖着身子,瑟缩着,她小声的乞求着他,那一夜的恐惧压制着她,她动弹不得。 耳边的一股更加温热气息加近,她的耳垂突然被男人舌头舔过,夹杂着男人细微的喘息声,活色生香。 苏锦瑟全身僵硬起来,下一秒炙热的温度便来到她劲间,轻轻含住哪里细致的肌肤,加重力道辗转吮吸。 身体内一股热流而下,这种陌生的情欲让苏锦瑟觉得羞辱,身子不断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的臂弯一收,便将她紧紧圈紧,她的力道怎么也是不上来,犹如困兽之斗。 接下来,男人一手挑开她单薄的针织毛衣,从她腰际钻了进去,双手在身体上肆无忌惮地游走,苏锦瑟脑里一下要炸开似的,混乱起来。 “跟了我,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你不用辛苦去做家教,你妈也不用每天去工厂打工,你也不用每天为学费担忧,让你这辈子不用在奋斗,吃穿不用愁。”男人终于开了口,声如魔魅般,在她耳畔无孔不入,他的声音沙哑带了情欲中的朦胧,灼烫的气息能把她耳朵烧炸开。 这条件是多么的丰厚,却对她有着多么大的诱惑,看来他已经对她了如指掌,在加上阎爵样貌本就丰神俊朗,没有几个女人能拒绝的了。 苏锦瑟在这时清醒了几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有付出才有回报,如果她前一刻还在挣扎着,下一秒她意志已经开始坚定。 “不,我不愿意,请你放了我,这样做事犯法的,你不能,不能……” 她的小脸在黑暗中有些涨红,身子因为紧张颤抖起来,这是一个她还没有认知陌生领域,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就连肢体也是那样的陌生,男性浓烈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恐惧让她害怕,也让她无助! 阎爵冷笑,“你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就没那店,倒是可别来回来求我……那样可就不好玩了。” 他的话是如此直白,甚至带了满满的自信,甚至带了一丝察觉不到的轻蔑。 女人,都是矛盾的动物。 既然要当贞洁烈妇,没人阻拦,他到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我不会后悔的,永远都不会!” 苏锦瑟抬起了倔强的头颅,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这一刻她的眼神却是很坚定,目光坚韧。 耳边一愣冷笑,腰间的束缚立刻没了,背后的身体也离开了她,房间里有脚步走动的声音和衣裳磨擦的窸窣声,很快脚步声又折回来在她不远处站定,一叠现金递了过来,男人俯视着她,“这是你今晚应拿的!” 阎爵此时脑海里却想到的是,那天早晨他醒来看到床头放着的一张一百块,那目光能把眼前女人刺穿。 苏锦瑟凌乱中接过钱,身后的门突然滴的一声自动打开,她一刻都没有在多呆,便跑了出去,但愿以后再也跟他没有牵扯。 身后,阎爵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加深。 苏锦瑟从暗里出来之后,一路低着头向前跑去,一不小心与之擦肩而过人肩膀撞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倒过去,手中粉红色的钞票如天女散花般在天空中飞舞,“小心!” 温润的男声带有关心,一双干净好看的手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摔倒,苏锦瑟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她的狼狈尽收在对方眼底,苏锦瑟擦干泪水,抽出自己的手臂,疏离地说了声,“谢谢!” 冲冲离去。 身后的男人怔怔地望着离开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呼吸急促起来,失声叫道,“小敏!” 人海里,来来去去,哪里还有那倒声音。 男人失神地站在门口良久,喃喃自语道:小敏,是你吗? ** 各位看官,如果觉得这本书不错,请动动收藏一下,央厚着脸求朵花,求打赏…… 第17章 警告 苏锦瑟刚走进教室,发现宿舍里闹哄哄的。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疾风从耳边划过,‘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苏锦瑟,你这个不要脸的**!” 脸上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教室同学站在她的周围对她指指点点,而她的对面的杜薇薇盛气凌人看着她,眼里的露出怨毒的冷光,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颠覆了她以往的形象。 杜薇薇在学校里很出名,已经有人掏出手机对着他们两个人拍照,苏锦瑟下意识用手去挡。 杜薇薇尖酸刻薄地看着她,“哼,现在知道挡了,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我今天非要让大家看看,你外面下面的真面目,别以为做个无辜的样子就会饶了你!” “我到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还麻烦杜同学告知。” 苏锦瑟声音丝毫没有起伏音调,她冷冷地看着杜薇薇,眼睛一动不动。 “你还给我装傻!”杜薇薇满脸气愤,扬起手又准备一巴掌打过去,一个高大的身体挡在了苏锦瑟面前,并一手抓住了杜薇薇挥过来的手,“住手!” “是孟学长!” “孟学长哎!” 人群中发出赞叹声,苏锦瑟看着站在他面前穿着白衣的高大男生,小声说,“谢谢!” “锦瑟,你没事吧!” 周小雪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前里全是担忧地看着她。 苏锦瑟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没事!” “孟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薇薇狠狠瞪了一眼孟非凡身后的苏锦瑟一眼,语气缓和下来,虽然她对孟非凡不来电,可对方可是f大出了名的帅哥,平时她也挺欣赏他的才华,他又是学生会长,不管在怎么样,在帅哥面前可要保持良好的形象。 孟非凡侧身看到苏锦瑟左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稍纵即逝,他回头淡淡地说,“学妹,为何出手伤人?” 杜薇薇一怔,她没想到一向待人温和的孟非凡会生气,在看了看苏锦瑟惨白的脸楚楚可怜的样子,明白了过来,心里又生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为什么那些优秀的男人总是围绕着她,在关键时刻出来替她出头,她的眼中全是嫉妒的因子。 “苏锦瑟,我在警告你,离爵少远一点,如果你在敢去勾引他,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脸!” 杜薇薇举着高傲的头颅,狠狠瞪了她一眼,在一伙人的拥簇下离开了教室。 “锦瑟,你的脸肿了!”周小雪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杜薇薇下手也太狠了。” 孟非凡丢一下句,“等一下!” 就冲冲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手里拿着冰袋和药膏小步跑了进来,额头上布满一层虚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教室里人群都散去了,三三两两地坐在座位上,孟非凡进来的时候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毫不吝啬地给大家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把手里的冰袋和药膏递给苏锦瑟,“锦瑟,给用这个敷一下,就不肿了,这是药膏,等会敷完把它擦上!” 苏锦瑟抬头,就看到孟非凡那一口洁白牙齿,能跟电视上拍牙膏广告明星相比,她接过冰袋敷在脸上,“学长,今天谢谢你了!” 孟非凡笑道,“不用,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坐在一旁的周小雪突然道,“学长,你是怎么刚好出现教室门口的?” 孟非凡今年已经大三,而且选的专业和她们不同,上课不在一栋教学楼里,他今天出现的真的很及时。 孟非凡拿出一本书递给苏锦瑟,眼神真诚道,“你不是说你一直想借这本书没有借到吗,刚好我家里有,就拿过来了!” 苏锦瑟看这书确实是她一直想要找的书,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接了过来,低头说了声谢谢,把书收了起来。 第18章 变动 校庆很快到来,苏锦瑟她们准备的舞蹈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只等着今晚出场表演。 舞台后方临时搭建的化妆室里,苏锦瑟和她的队友都对着镜子自行化妆检查和整理自己的舞鞋,在过两场就该她们出场了,她们却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她们激动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快要到她们出场了,在场的每位早已经习惯舞台的风光,像这样的校庆晚会她们本来是信心十足,可是突然学校给她们带来一个意想不到的笑意,让她们不能在平静。 今晚著名的芭蕾舞蹈家elvira来到本市,受到f大邀请会来观看今晚的校庆,在一个小时前elvira表示她来a市有意收一名学生,她们在坐的每一位都是学芭蕾舞的,对芭蕾舞喜爱也让她们了解elvira是谁,就算不能成为她的学生只要能在她面前跳上一支舞蹈也是一种荣幸。 苏锦瑟一个人系着舞鞋的带子,周小雪从一边走了过来,“锦瑟,我现在心里乱的很怎么办?”苏锦瑟微微一笑,“我们苏大舞蹈家还会怯场吗?” 周小雪说道,“不是怯场,是elvira,她竟然来到我们学校,而且现在就坐在舞台下面,你说如果我跳得不好怎么办?” 苏锦瑟忙安慰她,“连你都跳不好,那还有谁能跳的好,你可是我们支柱,加油!” “真的吗?”周小雪激动地拉起苏锦瑟的手,很是高兴,“锦瑟你说我真的能得到elvira的赏识吗?如果能成为她的学生,得到她的指导,那么我离林肯中心的舞台就又近了一步了。” 苏锦瑟听到这句,不知为何,怔了怔。 周小雪说,“可惜elvira只收一名学生,如果今晚我们两个都能得到她的赏识那该多好啊!锦瑟,林肯中心也是你的梦想对不对?” 过了半晌,苏锦瑟才坚定地回答,“是啊,总有一天我也会站在哪里!” 苏锦瑟低头继续系着鞋带,拉着那细细缎带,很久才把它系好,过了一会儿,大家陆续走了出去,前面突然传来的喧哗,过了一会从前面传来消息周小雪不小心在前面崴了脚,临时要换人。 大家顿时慌了。 “怎么办啊?” “周小雪怎么这么不小心!她难道不知道今晚对于我们来意味着什么……” 站在她前面的那一位已经急的哭了,今晚她们蓄意待发,只等着今晚在舞台上大展风采,只为舞台下一个人,elvira的传奇对于她们来说那是一个梦想。 脚崴了,自然不能跳了,苏锦瑟想到周小雪准备了很久的舞蹈,她今晚也是为了elvira,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一定很难过吧! 苏锦瑟在后台难免担心了起来。 这时,她们的导师从前台过来,和大伙一起商量这一变局,导师突然盯着苏锦瑟道,“苏锦瑟,周小雪接下来的舞蹈由你来跳!” 苏锦瑟脑袋嗡的一声,天转地旋起来,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的舞蹈基础不好,虽然领悟能力很高,跳的始终没有周小雪好,所以她经常用别人多两倍的时间练习,周小雪跳的是a角,她却一直练习的是b角,很久都没有跳过a角了,今晚不仅是她一个人,也关系着她们整个舞蹈团队。 “为什么是苏锦瑟,她跳的都没我好!”有人不满起来。 “是呀,老师她能行吗,万一跳不好是会连累我们的!” 导师脸一沉,有些生气,“都什么时候你们有心思在这吵,她不能担任你们还有谁担任,谁能担任就站出来!” 大家我看你你看我,最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导师看着苏锦瑟,“苏锦瑟你自己说你能吗?” 良久,苏锦瑟抬起眼帘,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能!” 她从来没有这么相信自己过! 第19章 化妆间里的激情 音乐响彻云霄,苏锦瑟双眼望去,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人头攒动,令人窒息。几乎是身体本能,滑出第一个舞步,多年的练习,练出一种不假思索的本能。雕刻式立姿、急旋转、腾跃舞步……流畅优美,额头上细密的汗濡湿,手臂似翼掠过轻展。灯光与音乐充斥着全场,她的脑力只剩下音乐,身体本能地舞动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的身体像是在悬浮在空中,汗水早已经打湿了她的衣服,她徜徉在一片一望无际的汪洋里,她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在何方,她想起来了,她想起了自己是为何而来,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她想起了那间黑暗的房间,撕裂般的疼痛,男人蛊惑的声音,放佛再次被撕裂般,她的脚踩在了刀尖上,每走一步,心如刀割,一步一步,时间漫长起来,那些疼痛慢慢将她的心凌迟。 音乐停止,落下最后一个音符,周围一片寂静。 台下不知是谁先鼓了掌,接着掌声雷鸣四起,苏锦瑟站在灯光下,身体摇摇欲坠,她跟着他的舞伴们回身一起行礼,恍然谢幕! 阎爵坐在贵宾席上薄唇兴致浅勾,望向苏锦瑟谢幕的角落,茶色的眼眸,带着琥珀般的泽润,眼神诡异异常。 想不到今晚的收获很是意外,看来今晚他是没有白来。 苏锦瑟来到后台,大家纷纷围了上来,“苏锦瑟,没想到你跳的这么好,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有人递毛巾过来,看来今天的效果不错,要不是大家的付出就要付之东流了,在大家嬉笑间,苏锦瑟往化妆间走去,她现在整个人都快要虚脱起来。 大家都等着elvira看完表演后的结果,热闹了一会儿,都纷纷等着前面的结果。 苏锦瑟对着镜子,开始卸妆,镜子突然被人占去了一大半,看见镜子里的人,她手里的卸妆液啪地一声掉在了桌面上,男人长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食指划过她的项颈,来到她的胸前,她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急换去,湿了一大块地方,细密汗水布满白皙肌肤上,男人收回手放在唇边,欣然一笑,“还真是香汗淋漓呢?” 那动作要多香艳就有多香艳,带有着挑逗和撩拨。 苏锦瑟惊恐地往一边退去,可对方的动作却比她更快,微凉的手指贴着她的后背,身体向前将她压在身后化妆台前,她的身上的衣服本来就很脆弱,动作间已经暴露出姣好的腰线和腿间靡烂的风光。 “放开!” 苏锦瑟将脸错了过去,男人的薄唇带着热气来到她耳畔,气息呼出耳边滚烫起来,细碎的吻伴随着男人气息埋至苏锦瑟颈间,时不时咬住她白嫩的肌肤,掐在腰间的手紧紧用力,生疼无比。 苏锦瑟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她知道哪些都没用,可她能怎么办,她挣扎着,可对方从来不会因为她的话真的放开她。 这里是后台化妆间,随时都会掀开们走进来,发现他们,苏锦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男人的手已经来到她裙底,苏锦瑟慌忙拉住,“会有人进来,放手!” 男人却因为这句话更加受到刺激,手下动作反而更加猛烈起来,身体亢奋起来,双臂一用力将苏锦瑟提坐到了化妆台上,身体抵入她双腿间,薄唇攫住了双唇允吸撕咬起来。 第21章 欺人太甚 苏锦瑟跟着同学走进,发现周小雪身边围了一群人,确切的说是围绕着一位气质绝佳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她在里面发现了校长和教导主任还有她们的舞蹈老师都站在一旁,苏锦瑟走近才听见周小雪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和对方交谈,谈吐不凡引来对方的赞赏。 苏锦瑟认出是elvira,今晚的努力和付出,只会为了能得到眼前这个人的赞赏。 “elvira老师,苏锦瑟来了!” 苏锦瑟发现大家都看着她,有些局促地走了过来,对面就是自己偶像说不紧张是骗人的,elvira和一般美国女人没什么区别,舞台下的她依旧光鲜亮丽,有着美丽精致的五官,年龄似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她常常在想到底怎样做才能成为像elvira那样出色的女子。 elvira毫不吝啬地赞扬了她,“youaregreat!” 苏锦瑟回以微笑,“thanks!” “你很特别!” elvira用不太流利道,用她那双湛蓝的眼睛很有深意地打量了她一眼。 “锦瑟,你刚刚跳的真是太好了!”周小雪也在一旁夸赞她。 “小雪听说你脚崴了,严不严重?” 苏锦瑟往脚下望去,见她还能走路,放心了不少,“我哪里有一瓶红花油,等会回宿舍抹一点明天早上就不会肿了!” elvira只停留一个小时,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大家从她的话里听出elvira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并对苏锦瑟舞大大赞赏,都认为苏锦瑟的可能性最强,其他同学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苏锦瑟今晚的舞蹈确实跳的很好,在加上她平时和同学关系处的好,已经有人上前来恭贺,“苏锦瑟运气真好!” “早知道我就去跳a角了。” “算了吧,就你elvira能看上你,苏锦瑟挺不错的!” 对此苏锦瑟静静地站在一旁保持意见,并没有回答,能成为elvira的学生也是她希望的,要知道全国有多少学生挤破头想拜elvira为老师,可真正能成为她的学生却没有几个,不过他们个个已经成为一名出色的舞蹈家。 周小雪也站在一旁,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静静坐在身旁的苏锦瑟一会儿,最终欲言又止,不再作声,把头转向舞台上。 校庆结束后,苏锦瑟和周小雪一同往宿舍走去碰上了刚好要回宿舍的毛毛,三人一起,毛毛很夸张地道,“苏锦瑟没想到你的舞跳得那么好,刚刚我和朋友正在台下聊天,头往舞台上那么一瞄,妈呀吓了我一跳,仙女似的,那跳的叫做一个好,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就惊呆了!” 毛毛一路在她们蹦蹦跳跳的语气欢快,也感染了周小雪和苏锦瑟,三人一路路打打闹闹回到宿舍,刚走到门口苏锦瑟听到前面的毛毛尖叫声,周小雪和苏锦瑟纷纷上前,“怎么了?” 毛毛的手还放在开关上,她回头朝她们道,“妈呀,咱们宿舍遭贼人了!” 苏锦瑟上前上前把门全部推开,眼前一片乱糟糟的,确切的说是她的东西乱很乱,全部被人翻过,地面上全部是她的衣服,上面有明显的脚印,她的床铺全被水打湿了,前几天从孟非凡哪里借过来的书,被人撕成两半扔在角落里,其余的东西能砸的全部被人砸碎,床架上贴满了:苏锦瑟骚、蹄子,滚出f大! 苏锦瑟漠漠地看着一切,没有出声,这个时候她显得特别冷静,事后毛毛曾说过这件事,说当时她的表情完全不超出了一个人类应该有的情绪,很酷! “简直是欺人太甚!”周小雪不知道什么走到被扔在地上撕成两半的书旁,小心翼翼地捡起,气冲冲地进了浴室从里面端了一碰冷水,又怒冲冲地出了宿舍咚咚地敲开了隔壁宿舍的门,里面嬉笑声传来,接下来是杜薇薇的尖叫声,“周小雪,你疯了!” 第22章 出头 苏锦瑟跟着来到隔壁宿舍,见周小雪手里拿着空盆站在隔壁宿舍门口,门里杜薇薇一身吊带装浑身湿透像个落汤鸡似地站在门口怒瞪周小雪,一看就明白盆里的水到哪里去了。 “是不是你做的?” 周小雪冷冷问道。 “什么是我做的,我不明白!”或许是被周小雪的冰冷阴森地气势吓到了,杜薇薇并有些心虚接过同伴递过来的纸巾把脸上的水擦干,在看到苏锦瑟后,讥笑地说,“周小雪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成了苏锦瑟一条忠实的狗了!” “啪” 周小雪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杜薇薇一巴掌,“这是给你的教训,忍你很久了,如果你在胆敢给锦瑟生事的话,我不会让你好过!” “锦瑟,走!”周小雪拉上苏锦瑟转身回了她们宿舍,用力地关上了宿舍的门,弯下腰来替苏锦瑟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捡起来,放进了浴室。 杜薇薇良久才反应过来,楼道里传来杜薇薇的大喊大叫声,“周小雪,你敢打我!” 周小雪依旧忙着手里的事情,根本不去理会杜薇薇怒骂,打开了水龙头把苏锦瑟的衣服泡在桶里,苏锦瑟从她手里接过衣服,“我来!” 周小雪把衣服交给她,又回到宿舍把苏锦瑟的湿漉漉的床铺收了起来,替她换上干净的褥子,把地上的东西整理好之后开始打扫宿舍,苏锦瑟洗好衣服从出来的时候,看到就是焕然一新的宿舍。 “小雪,谢谢!” “不用!” 从进了宿舍这是周小雪说的第一句话,但她们彼此都明白,朋友之间是不用说这么多谢谢,可苏锦瑟还是想说声谢谢! 谢谢她,在她最难堪的时候替她出头。 宿舍门再次被打开了,毛毛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很崇拜地望着周小雪,“女王大人,奴家以后就靠你保护了!” “你不知道,刚刚在外面那杜薇薇有多损,我看早该有人来教训她一顿了,让她横,……” 毛毛的叽叽喳喳地唾沫星乱飞把刚刚外面的情形绘声绘色地描叙了一遍,杜薇有多么多么的狼狈,又讲周小雪是多么的帅气,女王气势十足,说的是天花乱坠,好像是她把杜薇薇打了一巴掌,激动时还挥舞着手臂,惹的苏锦瑟和周小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哎哎……你们别笑啊,我说的是真的……” 宿舍里的欢声笑语暂时冲淡了心中不快,晚上熄灯之后,苏锦瑟没有睡着,她盯着周小雪的床铺看了好长时间,周小雪好像也没有急着睡,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手指在屏幕上写写画画,应该是在发短信,不一会儿就有短消息震动声,毛毛已经睡着了,她睡觉时喜欢翻身,均匀的呼吸声在宿舍响起,这样的夜晚显的特别安静。 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杜薇薇总算没有经常来给苏锦瑟找茬,有时碰见了只是给她摆个脸色,不过毛毛却因为那件事情,对周小雪和苏锦瑟两人特别崇拜,时常和她们在一起玩,时间长了关系自认好了很多,苏锦瑟也觉得毛毛性子好,三个人经常同进同出,倒是周小雪她总是觉得她心事重重的。 那一晚,她毫不犹豫地替自己出头打了杜薇薇,就像以前姐姐在的时候一样,总是不想让她受到欺负,事后虽然没说什么,她却牢牢记在心里。 第23章 车祸 苏锦瑟不凑巧地刚好又在宿舍门口碰见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杜薇薇,她们俩的关系本来就不好,根本不想理会对方,她在经过杜薇薇身旁时对方拉住了她,“唉,苏锦瑟……” 苏锦瑟不着痕迹地皱眉,“有事!” 杜薇薇似乎没看见似的,自顾自地说,“爵少昨天带我去见他的朋友,有几个挺不错的,尤其中间有个张公子家里很有钱,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吧。” 杜薇薇甚是得意,这两天爵少对她真好,还带她出去玩,结交了很多权贵,对自己也温柔了很多,她杜薇薇是睚眦必报的人,上次周小雪那个贱人的羞辱她还牢牢记在心里,还有就是这个苏锦瑟,想跟她抢男人,看她不给点教训,她就是不是杜薇薇。 “不用,那么好留你给自己做备用吧!”苏锦瑟不想和杜薇薇多说,举步向前走去。 “站住!”杜薇薇挡住了她的去路,“苏锦瑟,你还给我装,你以为我是周小雪那个蠢货,别想忽悠我,像张公子那样的有钱的公子哥可不少见,识相的话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保证你不愁吃不愁穿!” 苏锦瑟无比地厌恶,打开她挡着住路的手臂,“用不了你操心,我需要什么会用我的双手努力来赚!” 杜薇薇冷嗤一声不屑道,“你那还不是卖!” “总比你卖个全身的好,让开!”苏锦瑟撞开杜薇薇,不在理会气急败坏的声音,向舞蹈室走去。 舞蹈室里大家都围城了一团,苏锦瑟走进见周小雪被包围在中间,也好奇地走了过去,叫道,“小雪!” 众人见是苏锦瑟,回头有些尴尬互相打了招呼散开了。 周小雪走古来立马向她解释,“锦瑟,elvira决定收我为徒了!” 由于高兴的原因,周小雪小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她本来就长的很漂亮,笑起来更加好看,苏锦瑟虽然心里有些失落,没能成为elvira的学生很遗憾,小雪的舞本来跳的比她的好,elvira选她本来就是应当的。 “锦瑟,能成为elvira的学生一直是我期待的,希望你能理解!”周小雪没有过多的解释,她不想废话,话还是说明了的好。 谁知道这次elvira来f大,对苏锦瑟的印象最好,就在大家以为elvira会收苏锦瑟为学生,毕竟校庆那一天苏锦瑟艳压全场,无人能及,就连苏锦瑟自己也以为会是她,可最后却是周小雪,不过周小雪确实不错,根基比苏锦瑟的好,没有人会觉得不对。 苏锦瑟当然也没有觉得不对,她耸了耸肩,“我知道,小雪你一直是最棒的!” 练舞的时候,周小雪接到elvira的电话,就离开了,苏锦瑟也有些心不在焉,胸口很闷,刚跳了一会眼皮都在发抖,所以干脆没有在练了,准备回宿舍休息。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苏锦瑟见是家里的电话,就接了起来,“妈,怎么了?” 打电话的不是她妈妈,是隔壁邻居的声音,“锦瑟,你赶紧回来,你妈被车撞了!” “什么?” 苏锦瑟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抓起外套不管不顾往学校门口跑了过去,她一路狂奔,六神无主,妈妈一直是她精神上的支柱,她这么努力全都是为了妈妈,如果……没有如果…… 第24章 要谢,就做我女朋友 苏锦瑟急急冲出了学校,上了一辆出租车,“去市医院!” 出租车司机见苏锦瑟的脸色大概猜到她的亲人或者重要的人出事了,安慰道,“姑娘别急,你亲人一定会没事的!” 苏锦瑟听了后真的冷静下来,现在这个时候她不能先乱了阵脚,她向出租车司机感激道,“谢谢您!” 出租车徜徉而去。 谁都没注意到车后一个长的精致少年追着车后跑了很长一段路,最后气急败坏地大声叫道,“苏锦瑟!” 车已经走远,里面的人谁都没有听见那些声音。 魏燎在车后追了几步,想起自己有开车来,转身快速上了车,横冲直闯地跟了上去。 说起来,这还是魏燎第一次被人无视,经过上次事情后,他收敛了许多,在加上碍事的管家在一旁守着一直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和苏锦瑟增进感情,这不翘课从学校专门来找她,刚到门口一会就看见苏锦瑟冲冲从门口出来,他故意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苏锦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信心受到了打击。 车停在了市区医院门口,苏锦瑟付了钱从车上下来之后,立即冲往抢救室。 ”喂,苏锦瑟!“魏燎从身后追了上来拉住了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魏燎打量了四周,见苏锦瑟刚刚冲冲忙忙,拉住她关心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苏锦瑟脸色平静,挥开他的手,“没事!” 有条不紊地向医院走廊尽头走去。 魏燎见她的神色不好,没在多问,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情况。 “锦瑟,这里!” 苏锦瑟侧头,是隔壁的邻居,她快步上前,“阿姨,我妈在哪里?” “你妈还在里面抢救,都一个小时了。” “阿姨,谢谢你!” “这孩子,谢什么,都是街坊邻居的,只要你妈没事就好!” 抢救室的门在这个时候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手术服的医生,他取下口罩问,“谁是林容的家属?” 苏锦瑟上前,“医生我是她的女儿。” 医生看了手中的病历表,头也不抬地回答道,“病人还在抢救中,请先去缴费!” “好。” 苏锦瑟听了之后前往收费处。 “八千四百块!”冰冷机械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苏锦瑟一怔,放在衣兜里手紧紧拽住,有些无力,她身上只有两千块现金,前几天刚缴了水电费,这已经是家里最后的积蓄了。 “医生,能不能先缴一点,以后再补上!” 不用去看,苏锦瑟就知道对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她的声音是那么的苍白,又是那样的无助,有时候她真恨不得希望自己能赚很多钱,这样就不会为这种事情让人践踏自己自尊。 “没钱来什么医院!” 对方毫不客气地回答。 “等等!” 魏燎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冷声道,“刷卡!” 女护士愣了愣,看向少年。 “你tmd愣着干什么,不是要钱吗,快点!” 女护士一个哆嗦,吓到赶紧低下了头,脸一阵红一阵白,眼前的少年虽然看起来还小,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好惹的主,最后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办理好了手续。 苏锦瑟接过缴费单把卡递给了魏燎,道,“谢谢,钱我尽快会还你!” 少年接过卡邪邪一笑,“真的谢我的话,就做我女朋友好了!” 第25章 十万 “妈,吃个苹果!” 苏锦瑟把手中削好苹果皮的苹果递给林容。 距离车祸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由于,妈妈的病情已经好转,医生说还要住院观察,苏锦瑟的心一直空悬着。 肇事驾驶人至今还没有线索,苏锦瑟除了照顾妈妈还要打工赚钱,面对昂贵的医药费,苏锦瑟只好同时兼职了几份工作,还是不够,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兜里的缴费清单,这是五天前医院下发的通知单,刚刚她已经找过主治医生,可对方一在强调明天再交不出医药费只好停了妈妈的药。 这么多年,苏锦瑟早已经体会到钱的重要性,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学着慢慢对这个社会低头。 林容笑着从女儿手中接过苹果,“乖女儿!” 苏锦瑟的鼻头酸酸的,泪水差点掉下来,如果姐姐还在的话那该多好。 为了不让妈妈看到自己难受的样子,苏锦瑟借故去洗水果刀走了出去,等她整理好情绪再次进来的时候,看见晕倒在地上的林容,失声叫了出来,“妈……” 苏锦瑟赶紧按了紧急铃,蹲下来扶住妈妈,发现她的身体冰凉,脸色蜡黄,如果不是还有那点微弱的气息,她大概以为妈妈会离开,怎么会这样? 她只是出去了一会,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主治医生冲冲来到病房。 “医生,我妈晕倒了,不是说危险期已经度过了,为什么会这样?” 苏锦瑟着急地问道。 医生脸色沉重,检查了林容的身体后,对身后的护士道,“立刻准备,进行紧急抢救!” 护士蜂拥而上,一行人跟着哗啦啦地进了抢救室,门渐渐地合上,苏锦瑟无助地靠在冰冷的墙上,慢慢滑落下来。 半个小时候,有医生走了出来,苏锦瑟跟上前,“医生,我妈妈怎么了?” 医生大概见多了这样的表情,已经变的麻木,机械般地告知,“你妈妈的情况不太好,她脑里长了一颗肿瘤,随时都可能恶化,刚刚晕倒也是肿瘤造成的神经压迫,我们建议现在立刻采取切除手术,不然随时都会危及到病人的生命。” “肿瘤……” 苏锦瑟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倒。 医生手快地扶住了她,“苏小姐,请尽快缴纳手术费,我们好安排手术!” “多少钱?” “十万。” 苏锦瑟怎么也想不到,前一刻还对她笑的妈妈,会受病魔的折磨。 这是多么的残忍。 十万,就算要了她的命也得不到十万。 医院给的限期是一天,一天之类如果不安排手术,妈妈的生命随时都会有危险,她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苏锦瑟想到了朋友周小雪,她的点子多,朋友广,也许她能帮自己想出办法,拿出手机后,苏锦瑟才发现这个半个月因为妈妈住院,已经很久没有跟小雪联系了。 “喂?”柔和的从里面传来,苏锦瑟听后格外地舒心。 “小雪,是我。”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锦瑟,你在哪里?” 第26章 领舞 f大校外的一家奶茶店里。 “锦瑟,你最近怎了,排练总是找不到你人?” “没什么?” 苏锦瑟搅动着手中的吸管,有些出神,眼中罩上一层薄雾,令人捉摸不透。 “怎么了?” 周小雪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试探地问道。 只是十几天的时间,她发现苏锦瑟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两人明明离的这么近,周小雪却觉得自己看不懂她。 “我……小雪,能借我点钱吗?” 周小雪没问她借钱的原因,而是问,“多少?” “十万!” “这么多,锦瑟我手头只有三万,没有那么多,你要急用先拿着去用吧。”周小雪说着已经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苏锦瑟,“密码是******。” “谢谢!”苏锦瑟接了过来,把它紧紧地握住收进了兜里,没有多说,继续搅拌手里的吸管。 “锦瑟,最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周小雪格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苏锦瑟牵强地笑了笑。 “哦。”周小雪坐端正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有些害怕苏锦瑟误会地解释道,“锦瑟你也知道,我经常去那些消费高的场所,我这里有张暗夜领班的名片,她告诉我哪里缺个领舞,每天只需要跳两小时的舞就有很高的收入,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帮你。” 周小雪犹豫着要不要把名片交给苏锦瑟,暗夜那种地方本来就不是正经女孩去的地方,她只是偶尔去消费,也是为了应付那些朋友。 “没事。”苏锦瑟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喝完奶茶后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小雪,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 多年以来,她们两人之间早已经形成了良好的默契,不用多说,彼此都懂。 “等等。”周小雪叫住了她。 “有事?”苏锦瑟回头。 周小雪神色复杂地看着苏锦瑟,说,“锦瑟,孟学长来找你很多次了。” “恩,我知道了。” 苏锦瑟只觉得小雪今天有点怪怪的,并没有多想,她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拿着名片去了暗夜。 如果能有选择,苏锦瑟发誓自己在也不想来暗夜。 她来了两次,每次的记忆都让都让她难以忘怀。 而她每次都是狼狈地逃跑。 在这充满繁华而堕落的城市里,暗夜成为了很多有钱人人经常的消费厂商。 诱惑,欲望。 让他们肆无忌惮,舞池里的劲歌热舞已经成为了他们发泄路径。 暧昧充满挑逗的灯光下,男女互相紧贴着彼此,他们肢体的触碰,灵魂的跳动,填满他们空虚的心灵。 这里只有黑夜,暗夜中的他们可尽情放开自己,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心灵安抚。 今天舞台上领舞换了人了。 本来这没什么好注意的,来这里的人拿一个不是来寻求刺激和安慰的,可今天的领舞略有不同。 浓浓的装束,高挑的身材,精致的五官,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肌肤,衣服并不是以往领舞穿那种很暴露的舞衣,一身皮质的紧身裤,半镂空的紧身皮质上衣,露出一截不盈一握的***,露出好看的后背,优美的尾骨,白皙的肌肤,黑色的衣服,她的每一个动作,身上的衣服和她肌肤形成另类的诱惑,她的双眼空洞看着舞台下的人海,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她的脸上明明化了很浓的妆,却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凄美,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的舞似柔媚,却带了一抹坚韧,妖娆的舞姿,水蛇般的腰身黑色的皮衣,若隐若现的赛雪肌肤,每一个动作,让人心跳加速。 饶是在这里见惯无数美女的男人门,还是忍不住把眼神瞟向领舞台上。 第27章 陪酒 “苏锦瑟,你今天的表现不错,明天继续来吧!” 领班把钱递给她,很高兴地对她说道。 “好!”苏锦瑟数了数手张数,果然不少。 比她一天三份工作薪水要拿的多,她不用累死累死活拼命去干活,赚的却是那么的划算。 “如果觉得不错,我们就来签协议吧,签了后可别后悔,以后就是我们这里的员工了,随叫随到。”领班生怕她跑了似的,拿出合同,说出各种诱惑条件,让苏锦瑟签下眼前这份合约。 苏锦瑟再三审视之后,有效期是一年,觉得合同没有问题,便签了下来。 “好了!”合同很快到了领班手里,看了看手中合同,很满意地收了起来。 “你可以走了,对了以后叫我欣姐。” 领班觉得自己简直找了一颗摇钱树,眼前的女子不仅长的漂亮,那舞姿更是好的没话说,以后有她坐镇,恐怕来的客人只会越来越多。 “欣姐。”苏锦瑟犹豫着叫住了领班。 “还有什么事?”欣姐警惕看着她,生怕她后悔似的。 “我……”苏锦瑟很是犹豫,她也觉得自己要求有些无理。 “到底有什么事,告诉欣姐,你以后是我的手下,我会尽量帮你的。”欣姐的语气柔了下来。 “我……能不能先预支十万,我在这里的工资一分都不要,可以吗?”苏锦瑟恳求地看着欣姐。 “这……”欣姐有些犹豫,“锦瑟,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也是在这里打工的,十万不是小数目,而且公司也没有这个。” 欣姐不忍心让眼前的女子失望,或许是从她身上看到了以往的自己,尽管想伸手帮她一把,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经理黑着脸走了进来。 欣姐笑迎上前,“张经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张经理在里面扫视了一圈,把目标定在苏锦瑟身上,伸出食指指着她说,“你,出来跟我去1号会所。” 欣姐脸上一喜,忙推着苏锦瑟往出去走,羡慕道,“妹子,你真幸运,赶紧跟张经理去1号会所,好心伺候哪里面客人,伺候好了,一晚上别说十万就是一百万也不是梦想,快去!” 苏锦瑟心中一动,没有推辞,跟着经理穿过走廊,同她一起的还有几个长的年轻漂亮的女子,她们一路在那些员工羡慕的眼神下走进了1号会所。 一走进房间之后,苏锦瑟有种后退的冲动,可房门已经在她进来之后关上了。 里面不比外面,好像与世隔绝般,隔音效果特别好,在她们不远处沙发上或坐或趟了几个男人,苏锦瑟尽量把自己的藏在前面几个女子身后,不让那人看到,可自从她走进包厢那一刻起,一道灼灼地目光始终探照在她身上,浑身不自在。 张经理笑盈盈地道,“爵少,你看我带的这些符合你的口味吗?” 半晌。 张经理没有等到男人声音,一时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主儿今天怎么,挑的姑娘一劲地说太差,已经换了几批了,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也是她经过精挑细选,得罪眼前这个男人,她以后就真在a市混不下去了。 短短几分钟,张经理的后背已经湿透,她的笑也变的僵硬起来,可眼前的男人似乎还没有发话的痕迹。 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男人笑着喝酒杯中的酒,双眸紧盯着那穿黑色紧身上衣的女子,“质量不错,你下去吧。” 张经理如获释放,笑盈盈地苏锦瑟与众位女子道,“好好伺候着,今晚谁表现的好,有奖金。” 第28章 筹码 男子冰冷的指腹在她柔软的胸前,甚至已经快要碰到了她的纹胸,她刚刚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的还是领舞还是穿的衣服,他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的胸前,引得苏锦瑟一阵战栗。 男子的唇贴着她的耳边,热气呵出,“还以为是贞洁烈女呢,呵!” 苏锦瑟维持着刚刚的坐姿,后背有些僵硬,一股屈辱感自心间浮出。 旁边的一个男人同样搂着一名漂亮的女子,手很不规矩在女子身上游动,男子轻浮地看着她,“爵少,她不就是刚刚在舞池里领舞的那个吗?” 男人的目光贪婪地在苏锦瑟身上打量着,眼中是**裸的情、欲,他的眼睛浮肿,眼眶发青,明显是纵欲过度导致。 不仅是眼前这个男人,房间里男人几乎都把目光投向阎爵怀里搂着女人,苏锦瑟还不知道她刚刚在舞池里领舞,不知刺激多少男人的性、欲。 “哦?张公子可是喜欢?”阎爵的指尖挑起苏锦瑟的几缕发丝,清淡带有兰花幽香扑鼻而来,清新宜人。 那张公子就是刚刚问阎爵那个男人,色眯眯的眼神一直在苏锦瑟身上打量,听了阎爵的话之后,那浮肿的双眼闪过一眸幽光,“西区度假村开发案让你们爵士,不知可否满意?” 男人似乎在沉思,手指间暗黄色液体在灯光下闪闪发光,眼潭深处,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那位张公子见阎爵半天不给回复,就越发大胆起来,他相信自己的条件应该很诱人,况且他和爵少这种交易已经不是第一次,把他一副酒色掏空的身体慢慢向苏锦瑟靠近。 一只猥琐地手来到苏锦瑟光滑富有弹性的大腿上。 包厢内,充斥着男人们的调笑声,女子的娇媚,一浪更过一浪。 “滚!” 下一秒,“啪”的一声,苏锦瑟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给了对面男人一巴掌,里面顿时定了下来。 张公子被苏锦瑟打了一巴掌之后,面子上挂不住,上前就踹了她一脚,“你这个贱、人……” 苏锦瑟一脚被踹倒在地上,张公子捂着脸上前,不顾场合地想再踹上几脚,发泄一下。 “慢。” 男人丝毫没有起伏的音调从薄唇中吐出。 张公子停下了动作,问,“爵少,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女人不识好歹我教训她几下怎么了?” 阎爵弯下腰来,身体向前倾,伸出修长漂亮的手苏锦瑟下意识地抓住,男人一个用力她整个人从新跌入他的怀抱里,男人身上独有的香水味混合着他的气息扑鼻而来,冰凉的指腹划过她白莹玉润的脸颊。 轻声道,“宝贝,哪里疼?” 声音颇有爱怜。 张公子见阎爵没有回答,咄咄逼人道,“爵少,我今天可是拿出了诚意,你这样做太没道义了吧!” “张公子,你打了我的女人这就是你诚意?” 男人的声音低沉,却有种浑然天成的霸气,令人不战而栗,张公子一个哆嗦,差点跪了下来,赶紧道歉,“不不不……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张公子在心里怒骂,前一阵子他还用了个企划案换了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刚刚见他没发话以为默许了,这才大胆起来,他爸一再强调告诉自己不能惹这个男人,看来这个女人今晚是不能碰了,等他玩腻了自己在尝一尝算了。 第31章 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阎爵觉得好笑,配合着她的动作,“这是什么?” 苏锦瑟的手划过他胸膛时,发现了一个伤疤,她下意识地问道,伤疤贴近左心房,如果在近一步的话就是心脏,她的指尖柔柔地划过哪里,带了一丝暖意,等她反应出那是什么伤疤,想要撤离的时候,阎爵握住了她的手不准离开。 苏锦瑟瞳孔瞪大,有些惊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枪伤,作为a市良好市民,苏锦瑟总觉得枪伤这类离她很遥远,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女人,你只是玩物而已。” 虽然不是第一次,苏锦瑟还是感觉到了不适,身下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如同在烈火上煎烤。 他带给她的只有痛。 大概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枪伤联想到不快的事,阎爵只顾着自己的感受,紧绷起的线条十分好看,胸口的伤疤在他的动作下拉扯,明明已经是结痂完好的伤疤,却生生刺痛,根深蒂固。 越是痛,他也要让身下的女人承受几分. 苏锦瑟痛不欲生,用力的想将他推开。 阎爵闭上了双眼,胸口处火辣辣地疼,勾起了以往的回忆,一把冰冷的枪口抵着他的胸口,冰凉的触感,‘砰’地一声,他的胸膛绽放出一朵血红色曼陀罗花,肆意晕染,那一刻痛的不止他身体,连同他的心脏也被捣碎。 苏锦瑟再次清醒的时候,阳光从窗户外照了进来,阎爵就站在窗前,他已经穿戴整齐,跟昨晚的禽兽完全视若两人。 苏锦瑟厌恶地看了男人一眼,捡起地板上自己的衣物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氤氲着水雾从洗澡间传来,阎爵正凝着眸对着手机讲话,听见声音只是瞥了一眼,又回头对着电话吩咐起来,“对,就这样。” 再次出来的时候,阎爵早已经讲完电话,正在窗前抽烟,侧脸近乎完美,听见声音后回头面无表情道,“把床头药吃了。” 苏锦瑟下意思地往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水和两颗白色的小药片,她下意思地问,“什么?” 阎爵冷冷道,“避孕措施,别说你不知道,快点!” 苏锦瑟一懵,很快清醒,怒意汹涌而出,毅然上前拿起药片连同水一同服了下去,她巴不得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当然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 她从来没跟别的男人如此亲密过,当然不清楚措施,他以为她想,想到这些她就后怕上次之后,她只顾着逃跑慌乱,竟然忘了进行避孕措施,幸好没有事,她是不是应该庆幸。 阎爵见她服下药后,语气尽是轻蔑,“你也不过如此,张开腿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苏锦瑟拿起一旁的支票,收了起来,迎上他的目光,“爵少,我确实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祝你以后桃花朵朵开,再见!” 再也不见。 第32章 昨晚到底去了那里 苏锦瑟出了暗夜直接打车去了医院,衣兜里揣着的支票有千金重般,限期已经到了,她必须赶去给妈妈叫手术费。 苏锦瑟到了医院先去了缴费处,却被告知妈妈的手术费和医药费已付,并且昨晚已经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 “到底怎么回事?” 谁会一下拿出那么多钱来替她缴费,“护士,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那收费护士这次对她态度好了很多,“没弄错,是你男朋友交的,苏小姐你运气真好,有那么体贴的男朋友,昨晚上你妈妈病发知道后不仅帮你交了清了费用,还帮你守在你妈床前一个晚上!” 苏锦瑟急促地推开病房门,被里面温馨一幕所感染,不忍去破坏气氛. 自从姐姐走了以后,她从来没有见过妈妈笑的那么开心过,就连眼角都笑着的,少年的每一个动作都吸引着她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浅浅。 良久,妈妈才注意到她,慈爱地看着她,“瑟瑟。” “妈。” 苏锦瑟走了进来,鼻头有些酸涩,连眼睛都酸酸的。 当她得知妈妈昨晚病发差点出事,她那根紧绷着弦就没有松开过,直到开门的一瞬间才放松了下来,要知道她差一点就失去了妈妈。 在妈妈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没有在她身边陪伴着她。 “孩子,过来。” 林蓉笑着朝女儿招手。 女儿就是她一切,她知道自己身体现在这样是拖累女儿,可她却舍不得抛下她离开,她实在不忍心留她一个人在人世上。 苏锦瑟吸了吸鼻子,把手伸了过去,妈妈的手很温暖,包裹着她的,很暖和。 只要妈妈活着,不管她付出多少都值得。 “喂,苏锦瑟你注意到房间里除了阿姨还有我吗?”少年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露出不快。 搞什么,这女人,他帮了她这么大的忙,连一句感谢都没有,竟然还敢无视他,难道他长的真那么不扎眼吗? “呵呵,瑟瑟这次墨仔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以后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墨仔?” 苏锦瑟瞪眼睛看着少年。 少年嘴一撇,“没错,是我的小名!” 家里人都那样称呼她。 “哦,谢谢你了,医药费和手术费我等会就还给你。” “急什么,我倒想问问你昨晚去哪里了,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阿姨病发医院找不到人,只好根据我上次刷卡留下的信息联系到了我,到底是什么事来你妈妈病都不顾了?”少年很是气愤,义愤填膺地看着她。 面对魏燎的质问,她连一句都答不上话。 她去了那里? 就在她妈妈病重复发的时候,她却趟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为了昂贵的药费去出卖的身体,任人凌、辱,刻意讨好一个恶魔般的男人,这让她怎么回答。 在对上妈妈担忧的眼神之后,她立刻收起了所有的委屈,替妈妈拉了拉被角。 见苏锦瑟没有回答,魏燎就越觉得她昨晚一定有事,不依不饶地问,“你到底去哪里,至少给我个交代啊?” 虽然他现在精神不错,但一夜没睡,脸上还是带了倦容,漂亮的丹凤眼上也有了黑眼圈。 少年很生气,他所有的不快都表现在脸上,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对方却根本不在意她,年少时的冲动让他不能容忍。 第33章 总有那么一天 魏燎气冲冲上前拉住了苏锦瑟,“苏锦瑟,你那里来的这么多钱?” 苏锦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向朋友借的。” “那我不要。”魏燎嫌恶地把手中的银行卡抛给苏锦瑟。 “既然缺钱为什么不找我?”少年用漂亮的眼睛瞪着她,精致的五官就算是生气起来,也是很好看。 苏锦瑟道,“我已经借到了。” 魏燎双眼喷火,他生气地抓住苏锦瑟的肩膀,让她直视他,“苏锦瑟,不要敷衍我,你明知道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昨晚我一晚上没睡着,就是怕你出什么意外,你就能不能,能对我好点?” 最后一句,少年的声音几乎带了乞求和难过。 苏锦瑟见他这样,心中不仅软了几分,如果不是魏燎的话,恐怕妈妈昨晚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些钱你还是拿着吧,以后我还缺钱的话,一定会第一个找你借,好不好。”苏锦瑟把卡再次递了过去,魏燎的脸色好了很多,他把卡收了起来,漂亮的丹凤眼来回在她身上打转,“你可不许骗我,骗我的话……哼!” 苏锦瑟笑道,“走吧,为了答谢你,我请你去吃饭!” 她的嘴角自然而然形成一个小梨涡,笑容令人炫目,仿佛把周围的阳光都汇聚起来,暖暖的。 “好啊,走!”魏燎乐了,自然地抓起苏锦瑟的手,带着她穿越过人群中央,快速奔跑起来,“我知道哪里的东西好吃!” 大街上,一位漂亮的如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拉着一位宛如从书画中走出来的女子,她们开心地奔跑着,俨然忘记了一切,大家谁都不会忘记当时女子的笑容,宛若一朵绽放的白玉兰花,美丽高洁,透着一股干净而清澈,又像那好看的骄阳,浑身透露着一种暖意。 街角处,停了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男子幽深如墨的眸子盯着远处的男女,眼神讳莫如深令人捉摸不透,他一动不动地坐在车内,周身的空气也跟着凝冻。 苏锦瑟感到有人在看她,停了下来,不可否认跟魏燎在一起她很开心,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的开心过了。 她在人群里扫视里半会儿,没发现有可疑人物,在回头之际却看见街角处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跑车,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像寒冬腊月一样的眸子。 心里跟着一颤! 爵少! 苏锦瑟差点没站稳住,脚下乱了步伐,往前扑了过去,魏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小心。” 见她脸色不对劲,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锦瑟在往街角看了一眼,哪里还有车的影子,她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手,“没事,刚刚只是不小心,走吧!” 一场交易,各取所得,她们已经各自得到自己想要的,还能有什么关系。 不过那样的羞辱,让她永生难忘。 哪怕是有一天,她再次遇见他,依旧能勾起她的回忆。 总有一天,她要赚很多钱,跟妈妈买座大房子,在也不要被有钱人羞辱。 总有那么一天。 在也不会。 舞池里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一旁的dj带着耳麦,奏响了狂欢之夜,苏锦瑟一身短热裤黑色紧身上衣出现在舞台上,引起了更大的骚动。 妖娆的舞姿,艳丽的容颜,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极尽诱惑,绸缎般墨黑长发飞流直下,倾散在腰间,无需刻意动作,便已倾城。 三楼某处,男人绚丽的目光投注在舞池中央的女子身上,低头又往手中资料看了一样,嘴里默念道,“原来是她!” 老板要见她? 苏锦瑟一愣,欣姐朝她友好地笑了笑,并宽慰她,“放心,老板对员工都很好的,不会对你怎样的。” 苏锦瑟望了望四周,听他们暗夜的老板背景很神秘,来这里不管是任何身份的人都不敢惹是生非,她一个小小的领舞,工作没到两天,老板为什么会要见自己? 第34章 辞退 暗夜的三楼很少有人能上来,这里是老板住的地方,宽敞的走廊很是安静,就连脚步声都能听的见,墙壁和地板都是白色的,仿佛置入了白色世界,四处灯光明亮,直到深处。 琴声断断续续从走廊尽处传来,苏锦瑟寻着琴声找了过去,声音越来越清晰,富有灵魂般,她不由地闭上眼睛,静心聆听,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条小河,静静地流淌走过她的心田,时而欢跃时而跳动,渐渐地淡出。 那是个长的好看的的男人。 只需要一眼,苏锦瑟就牢牢把眼前男人轮廓描绘清楚,心忽然跟着露掉了一个节拍,她找不到书上任何词语来形容他,那样的清雅,那样的淡漠,那样冰凉如水的眼睛,圣洁的让人不敢心生向往可她越是靠近心中就有种踏实的感觉。 “苏锦瑟?” 男人并坐在钢琴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修长而优美地放在黑白琴键上,窗外明明没有阳光,可他周围仿佛汇聚了一道光线,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暖暖的。 “是的,老板!”苏锦瑟回答道。 “你知道暗夜是什么地方吗?”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 “知道。” 男子沉默片刻道,“你来这里工作的理由?” 苏锦瑟楞在哪里,理由?赚钱还需要理由吗,她只不过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的亲人,永远陪伴着她。 不过这些她当然不会对别人说,她本以为暗夜的老板应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年轻,大概二十七八左右,亚麻色的头发带有暖暖的光泽,白色衬衫领口微微散开,没有一丝皱褶,手腕处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茶色眼眸深邃有神,却处处透露着一丝淡漠、高贵。 好像,遥不可及。 苏锦瑟捏紧了手指,迎上他的目光,“我很需要钱,也很需要这份工作。” 空气中流动着一份紧张因子,过了半晌。 “你并不适合这份工作。” 苏锦瑟错愕地看着淡雅如雾的男人,艰难地问,“为什么?” 这份工作有着不菲的收入,也是她近期想到最好的办法,她不能失去,妈妈的病情需要的钱远远不止,虽然她这个问题问的有点逾越! “我是老板,开除一个员工没有什么理由。” 苏锦瑟愣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从进来到现在男子目光很少在她身上停驻,眼里透出的淡漠,让人无可反驳。 她败了下来,低下了头,“我知道了。” 白皙的手指突出出现在眼前,优美的手指间夹了一张支票,男人没有过多解释,“你跟暗夜签了一年的合同,这是违约赔偿金!” 苏锦瑟接过支票,看都没看装了起来,她觉得很委屈,可是她不想在眼前这个陌生男人面前哭了出来,生活就是这样,既然选择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要坚强地活下去。 再次抬头时,所有的辛酸全部都伪装了起来,“谢谢老板,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就走了!” “你不用去找你领班了,从这里直接出去吧!” 被辞退了,工作没有了,连什么原因都不知道,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老板开除,到哪里还能找到这么高收入的工作,她最近好像真的有点倒霉,心里莫名的难过,想找个人倾诉却无处可说。 “爵少,轻点,啊……” 柔媚的女声,让她一下清醒过来,她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暗夜的1号会所附近的走廊上,在她不远处墙壁上,一对男女蓄意待发,两两纠缠在一起,女子有着性感火辣身材,男人邪厮的面容令人心醉。 男人用力一顶,双手揉捏着眼前的丰盈,坏笑道,“不要?真的不要么?” “讨厌……” 女子娇嗔地睨了男人一眼,眼波流转,流露出媚态,身体却往男子身前更近了一些。 “还有让你更讨厌的!” 苏锦瑟悄悄地走开,躲开了这对男女,快步离开了暗夜。 她这样,还不是败那个叫爵少的男人所赐,如果不是他,还有谁能让老板辞退了她,既然惹不起,她躲还不行吗。 只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花心,前一晚她们还在床上尽情缠绵,后一晚他的身边已经换了另一外一个女人。 有钱人的世界,真的不懂! 第35章 狼狈逃离 苏锦瑟没想到她的违约金会有三十万,当她拿出支票仔细地把支票上零数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拿着支票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没有理由地开除了自己,却给了她一大笔钱。 三十万对于苏锦瑟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她努力五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难道是老天爷怜悯她,她走了狗屎运? 当然,她不会天真地跑回去问个清楚。 帮助过她的人,她会铭记于心,她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报答那些向她伸出过援助之手的那些人。 苏锦瑟按照安排时间,来到魏家替魏燎补课,不料管家已经早早站在门口等候 “苏小姐,我们书记请你到书房谈话。” “好。” 苏锦瑟跟在管家身后来到魏家书房,魏燎的父亲她是见过的,大概是公众人物,对她很是客气,觉得比电视里人亲切了许多。 “书记,苏小姐到了。” “让她进来吧。” 苏锦瑟进来,就看见坐在办公桌前入儒雅的男人,“苏小姐,坐。” 温和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总让人不经意间放下防备。 “魏书记,这位就是魏少爷的家教老师?”她刚刚有些拘谨,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除了她和魏书记还有人,直到熟悉的男声传入耳中,背脊僵硬了起来。 她不用抬头去看,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她好想上前问他为何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她能所出现的地方。 “爵少,你们认识?”魏书记有些意外道。 “嗯,确切来说前几日在暗夜看见一位领舞的小姐跟这位苏小姐长的有点像,有些好奇罢了。”男人的声音肆意慵懒,却带了感性。 苏锦瑟悄然攥紧手指,关节有些泛白,可是却一句反驳都答不出来。 果然,魏书记看苏锦瑟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到底是官场上混迹的男人,这样依旧能不动声色,适合地笑道,“呵呵,相似人多了去,难得爵少能记得清楚。” “魏书记说的对,相似的人多了去,苏小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当领舞小姐,对吧苏小姐?” 苏锦瑟不去看那张嘴脸,淡然道,“你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 “苏小姐说的对,我大概是认错人了。”阎爵耸了耸肩肩膀,面色坦然。 魏书记是精明的人,阎爵是自己惹不起人物,在a市也没人能惹的起,从他的言语中很能看出他跟这位苏小姐之间的关系,况且像阎爵那样的人怎么会随意认错人,又不经过思考说出这些话来,他又想起他突然拜访主动提起儿子,心生警惕,感觉眼前的男人越发的危险。 “不知道我最近眼花还是怎么的,见令公子拉着苏小姐满大街跑,还以为他们是情侣,没想到是另公子跟他苏小姐的感情这么好,真是让人羡慕。” 苏锦瑟愤怒滴抬头,对上男人狭长的凤眸,嘴角勾起的笑,怎么看都觉得像个恶魔。 魏书记滴水不漏地道,“魏燎一直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见目的已达到,阎爵嘴边的冷笑逐渐拉开,豁然起身,高大挺拔身躯正好遮挡住苏锦瑟头顶的光明,顿时她只觉得乌云笼罩,刚刚还是晴朗的天,突然就变了。 “既然魏书记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他总算要走,苏锦瑟放在膝盖上的左手紧紧握成拳,男人拉开椅子,转身之际又停顿了脚步,拥有恶魔气质的俊脸靠近苏锦瑟,“苏小姐,貌似魏少爷还未成年,这样做委实有些不厚道!” 说完之后,男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苏锦瑟的手一抖,手上的课本呼啦掉了下来。 课本撒了一地,苏锦瑟蹲了下来捡起课本,直到沉稳有力的步伐渐渐远去,她的心才慢慢平静。 她抱着课本站在书房中央,魏书记眼神怪异地盯着自己,半晌道,“苏小姐,以后你不用来给魏燎上课了,原因想必你也知道,不管你真心还是另有目的,请你以后不要在和我儿子见面。” 苏锦瑟没有解释,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道,“魏书记,我和魏燎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请您放心我以后不会在和他见面,这一阵子麻烦你们了。” 苏锦瑟转身准备离开。 “苏小姐。”魏书记从身后叫住了她,沉声道,“我并没有冤枉你,魏燎前一阵子从卡里支付一笔钱,你应该知道哪些钱用到哪里去了吧?” “我儿子在你身上的花的钱,我不想在追究,请你以后不要在纠缠他,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多了!” 委屈,难过,更多的是羞耻,眼前的男人最多只是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他并没有什么错,错的是她。 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想离开魏家这座豪华的房子,几乎是狼狈的跑着,终于她离开了那座看上去漂亮富丽堂皇的别墅。 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第37章 警告 苏锦瑟失神之际,下巴突然的疼痛让她不得不看向阎爵那张俊脸,“你的小情人这会受不了,丢下你不管了,是不是很难过?” “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先前我提的条件到现在还作数,我包养你,你不愁吃喝,说不定过一阵我就对你腻味了,怎么样考虑考虑。” 阎爵自己也不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一再注意到这个女人,上次在大街上见她跟别的男人手拉在一起,笑的那样灿烂,突然就不想让她对他也那样笑,比她长的没艳的女人不是没有,可他偏偏想征服一个女人。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越是抗拒的女人,他就想去征服这个女人,让她服软。 这样的感觉就像征服世界。 苏锦瑟咬下唇,她的手被阎爵固定在身后,现在手臂已经开始发麻,“不用考虑,我不会永远不会,不会!” 她奋力踢打着,伸出腿来他踢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招惹上这样的男人。 “那好!”阎爵忽然冷笑,“不当也可以,先满足我在说。” “跟过我的女人就属你混的最差,都是你自找的!” 既然不想做他的情人,那就当能供他随时发泄玩物算了。 还不都一样,没什么区别。 今天不过是给她一个教训而已,上了他的床还想冰清玉洁,做梦! 男人风轻云淡的声音在苏锦瑟的耳畔响起,“最好看住你这里,要是被我知道被那个男人碰过这里,后果你想知道就试试看,今天只是个惩罚,给我牢牢记住!” ******** 苏锦瑟进病房的时候,见妈妈在织毛衣,她将水果放在床头,一边看她手里毛衣图案,劝道,“妈,医生说你刚动了手术不宜劳累,就别在弄这些了,有空多休息。” 林蓉回头慈爱地看着女儿,轻声道,“我一点都不累,眼看快要入冬了,趁这个时候给你打个毛衣。” “可医生让你多休息。” “没事,妈自己的身体自个清楚。” 苏锦瑟削了一个苹果,将其分成一小牙一小牙的,喂向妈妈,“妈,吃苹果。” 接下来苏锦瑟陪妈妈坐下来聊了一会儿,林蓉看了一会儿正在打扫卫生的女儿,欲言又止道,“瑟瑟,这次的医药费……” “医药费的事情不用担心,手术费和住院费都是肇事者付的,我们自己没花多少钱。” “哦,那就好,我的身体现在好多了,想搬回去休养。” “过几天在说把,医生说还需要住院观察一阵。” “不用了,在那里都一样。” 最后还是林蓉执意要回家住,苏锦瑟只好找医生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去修养,只要定时去医院做复查就好了。 苏锦瑟明白妈妈是担心住院费的问题,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苏锦瑟只好在家里看着林蓉,不让她干重活,但她平时要去上课和打工,只好给邻居硬塞了点钱,帮她看住妈妈,多休息。 在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苏锦瑟正在去打工的路上,听到到妈妈车祸的事情有眉目了,只好先去了警局。 妈妈这次遭受了这么大的罪,一定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 第38章 袭警,民与官斗 苏锦瑟本来以为警局联系自己是找到了肇事者的线索,她接到消息就匆忙赶了过去,无论如何肇事逃离就是犯罪,必须让凶手绳之以法。 可她压根没想到,警方是让她来签字销案的。 “警官,凶手没找到,为什么会销案?”苏锦瑟拿着纸在怎么都不不肯签字,难道这个世道没有王法了吗,撞了人还能逍遥法外,她万万没想到受人们爱戴的警察会是这幅嘴脸。 “有什么好嚷嚷的,你母亲自己违反交通规则,关别人什么事?”那个女警翻了个白眼,在也没有管她,自己端了个水杯同别的同事边喝茶聊起天来。 苏锦瑟站在办公桌前,握着手中的销案文件,妈妈一向很遵守交通规则,隔壁的婶婶亲眼看见有辆宝马车从路中央冲了过来撞了妈妈之后逃逸的,现在竟然变成了是妈妈违反交通规则。 现在不是法制社会吗,为什么还有那样社会人渣出现。 “没有找到凶手我是不会销案的。”苏锦瑟将手中的文件撕了个粉碎,令人可恶的是上面明写着妈妈这次事故全是她自己造成,与驾驶者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一切后果自负。 “不销?可由不得你!”那女警脸色一变,向一旁的同事使眼色,几人上前强行按住她逼她签字,苏锦瑟不屈服,在挣扎反抗的过程中胡乱抓了东西向前挥了过去,那女警忽然惨叫一声捂着左脸蹲在了地上。 “怎么了?”女警的同事脸色一变松开了她,扶着起那女警,见她面的血。 苏锦瑟一怔,看了看自己左手,那是她刚刚抓在手里的签字笔,笔尖和手上全部沾染了鲜血。 从外面冲进几个警察,快速将苏锦瑟按在地上,她的脸紧紧挨着地面,手被反擒拿住,冰凉的手铐套在了她手腕上。 一切都令人措手不及,苏锦瑟只是想放抗而已,全都出自于身体的本能,从来没想过真正要去伤害谁。 审讯室。 苏锦瑟对这种地方没由来的一阵害怕,头顶的大灯对着她的双眼,灯光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她却不能闭眼,一有闭上眼睛,就有警察命令她睁开眼。 “坐好,不许闭眼。” 她的眼睛被灯光刺的流出泪水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没有想过袭警,是他们硬逼着我签字的……” 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没人听她的解释,她已经被关了六个小时,刚刚不久从医院传来那女警的脸部受伤,大概是毁容了,一个女人的脸对于她来讲是多么重要,她虽然是无意伤人,但那证据确凿。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又被打开,一位西装革履皮鞋擦的光亮中分油头中年男子在警察带领下走了进来。 “苏小姐,你好鄙人姓程,是杜副市长的律师,叫我程律师就好。” 苏锦瑟不知道程律师找自己来到底有什么事,在f大谁都知道杜薇薇的父亲是本市的副市长,可是她想不通的是关于这件事跟她爸爸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她没有说话,等着程律师的下文。 程律师慢条斯理地从手中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胸有成竹道,“关于你母亲车祸那件案,希望你能放弃,我手里的证据可以充分证明她是自己撞上车的,你如果销案的话我可以帮你洗脱袭警的罪名,怎么样?。” 苏锦瑟紧抿干裂的嘴唇,拿过面前的文件看了起来,她越看越生气,最后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程律师,“肇事者是杜副市长对不对?” 当天车祸现在有证人竟然改了口供,声称是林容是自己撞上车,一点都不关车主的事,他们还真有本事连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只要有钱有势,他们就能颠倒是非,将他们平明百姓踩在脚下。 老天为什么不公? 王法到底在哪里,天理又在哪里? “苏小姐,聪明的话,就签了这份文件,毕竟跟官斗你永远赢不了的。” 第39章 误会,无罪释放 “爵少,我们的货在你的地盘被警察端了,该给说法吧。” 铃声突然响起,有电话进来,阎爵示意对方住嘴。 他按了接通键,“喂?” “喂,爵少……” “什么事?” “你让我最近注意那个苏小姐的行踪,今天早上她去了警局,到现在还没出来,我去打听了,她被抓起来了,正在审讯室关着,说她袭警,不过据我打听的好像跟她母亲的车祸有关系,杜副市长的律师正在逼她签字销案。” “袭警?”阎爵到是觉得意外,凭苏锦瑟那点本事,借她一百个胆他都不敢,他眼神突然冷了下去,“跟她母亲有什么关系,说清楚。” “苏小姐的母亲在一个月前出了车祸,杜副市长喝酒驾车发现撞人之后,逃逸现场,苏小姐在警局立了案一直没有结果,她今天被叫去警局那些警察硬逼她签字销案,在反抗过程中苏小姐不小心将其中一位脸划伤了,被关了起来,刚刚我看到程律师也进了审讯室,估计正在逼她签字。”男子躲在警局附近对着电话小声讲到。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我一会就到。” 阎爵挂了电话,拿起一旁的外套,大步向仓库外面走去。 一条手臂横在了他面前,“爵少,你还没给我交代呢?” “滚!”还没等对方站稳,阎爵一脚飞快地蹿向那人身上,速度快的让人没发觉他何时出的脚,对方带来的人迅速掏出抢指向阎爵,跟着阎爵来的人将手中的枪指向对方,整齐的上枪膛的声音,从外面又冲进来一群黑衣人,举起手中的枪瞄准向阎爵举枪的那几个人。 显然阎爵这边的人多,占了优势,对方带来的人,互相换了眼神,犹豫不决,退后着。 阎爵从身后一人手中夺过枪,趁那几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朝着他们他们开了枪,阴森森地道“向我开枪人一般是嫌他的命太长了。” “告诉你们老大,想在a市分一杯羹,他还没那个能耐。” 苏锦瑟拿着文件,冷冷地看着程律师,对方以为她已经答应,毕竟像苏锦瑟这种没有身份背景的市民只要稍微施加压力,对方一定会放弃,“苏小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签字之后就立刻能从这里出去,我保证他们不会在找你麻烦。” “程律师,不知道副市长给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为他卖命?”苏锦瑟讽刺道,她将手里的文件再次撕了个粉碎,“就算是坐牢,我也不会签字,如果你还有点良知的话,就去告诉那个凶手,让他等着吧,我苏锦瑟就算下地狱,也不会让他这个凶手逍遥法外!” “你……” 程律师吓了一跳,眼前的苏锦瑟头发散乱,两只眼睛红肿,头发散乱,嘴唇干裂跟一个疯子没什么区别,有条不紊地掏出手绢将脸上的汗水擦了擦,扶了扶眼睛,再次看向苏锦瑟,一副毒辣的嘴脸,“哼,我就不信你上十天半个月,你还能嘴硬起来,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 程律师拿起公文包站了起来,整理了领结,扬起高傲的头颅,向门口走去。 正在这时一阵慌乱的脚步冲冲向审讯室赶来,警察局局长带领着一伙人开了审讯室门,和正好去开门的程律师撞在了一起,“哎呦”一声两人同时是倒在了地上。 “局长。”跟在王局长身后正是关押苏锦瑟的那两个男警察,他们两人上前将王局长扶了起来,“局长,没事吧?” “没事,没事。”王局长一手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笑着脸向苏锦瑟赔礼道歉,“苏小姐,真对不起,误会这事全都是误会,您现在没事了,可以走了。” 王局长见那两个警察还站门口一头的雾水,心里把两个不长眼睛的骂了狗血淋头,“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给苏小姐打开手铐。” 苏锦瑟直到走出警局门口的时候,还是有些疑惑,看着在她身后笑脸相送的王局长,想了半天还是停下来问,“王局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我母亲的案子到底如何处理?” 王局长献媚道,“苏小姐放心,你母亲的案子一定会给你个很好的交代,我们一定彻查到底,还望苏小姐在爵少面前多美言几句。” “爵少?” 关他什么事? 警局门口不远处传来一阵喇叭声,苏锦瑟一回头就看见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还有阎爵那张完美无瑕的脸。 第40章 好,这只是交易 阎爵见她还不过去,继续按了喇叭。 “嘀嘀……” 苏锦瑟在回头看了一脸殷勤的王局长,明白知道自己能没事出来,全是靠了阎爵的一句话,她走向车前。 阎爵抬头见苏锦瑟一副狼狈的样子,楞了一下,看来她在里面几个小时候,遭罪不少。 “看来你在里面过的不错。” “如果爵少把我从局子里捞出来只是为了嘲笑的话,那么您现在该满意了吧?” “嘴还是依旧的硬。” “谢谢夸奖。” 阎爵爬在车座前,黑色眼眸在光线的折射下成琉璃色,他的嘴角突然就勾起,形成一个弧度,“好了,先上车吧。” 苏锦瑟没有拒绝,在她坐进里面,车徜徉而去。 王局长见黑色兰博基尼车开走后,才扶着胸口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不停用纸巾擦着汗水,旁边有几个年轻气盛的警察嘴里不停滴嘀咕着。 “他是谁?” “看到那辆车了吗?一辆车就足够买我们全部的命了,别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些年长的有经验的已经细心注意到那辆车,心悬在半空。 他们只希望能安稳退休,今天这事恐怕他们都踢在铁板上了。 惹谁不好,偏偏惹上这样的主。 程律师一直跟在那群人身后,看清车内的男人,也是一阵后怕,可一想到自己背后的靠山,就理直气壮起来,走到王局长身旁一气质问,“王局长,副市长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你现在把人放走了,至少给交代吧??” “请副市长放心,我们必定全力以赴,一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你们听见了没有?”王局长大声朝身后一干警察吼道。 “明白。” 众人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王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程律师急了起来。 “程律师有什么事就找我手下吧,我这里还有一项重要案子需要处理,就这样。”王局长可不是傻子,一边是副市长一边是爵少,明显没有可比性,不过他现在最好做到两边不得罪的好。 酒店里。 苏锦瑟梳洗过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之后,就看到坐在外面喝酒的男人,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旁边的烟灰缸里有几根烟蒂,房间充斥着烟味,不是很浓,但却呛鼻。 苏锦瑟上前,“说吧,我不喜欢过完抹角,你帮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阎爵靠在沙发上,双眼惬意地在她身上打转,最后一声嗤笑,“除了你这具体身体,我有点兴趣之外,还真没想到你有什么利用价值。” 阎爵及其不喜欢她看自己眼神,高傲不服软,还有厌恶,不知道是他看错了还是怎样,不过他最喜欢征服这样的女人,喜欢看着他们从一只张牙舞爪的狮子变成一只温顺听话的小猫咪。 “我并没有求你去帮我。” “可你需要不是吗?”阎爵身体瞬间向前倾,一下将她扯了过来,压在了身下。 “来吧,老规矩,一次交易,上一次床,这样公平。”男人的脸堪称完美,精致的令人炫目,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令人邪恶。 苏锦瑟挣扎,他的手紧紧将她束缚在牢笼里,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怎么都挣脱不了,或许她跟着来到酒店就早就想到了这些,她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好,这只是交易,你自己清楚!”她是在告诉他,也是在告诉自己。 她只能这样自欺欺人,他能将自己从哪里弄出来,就有办法把她送进去,就像程律师说的官与民斗永远都是斗不过的,她也永远斗不过这个男人。 如今这样,她又能怪的了谁。 想要她这副身子,拿去便是。 阎爵没想到她会这样听听话,但不代表他会放过她,这副身体总能让他着迷,迄今为止,他还没能找到一具能来代替,他不知道自己的兴趣会在何时失去,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腻味。 第41章 蠢女人与精明的女人 阎爵调整好姿势,一手穿过她的腰际,拦腰将她抱起来,平放在白色调的大床上,“你这样很好,我玩的尽兴你也会更爽。” 苏锦瑟咬唇,她的手放在那里都不舒服,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她莫名的惶恐,她放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令自己也厌恶的自己,身体的反应不受控制。 “要做就快点。” “没想到你比我还急。” 他双手用力,纽扣两边飞散。 “说是你蠢,还是精明,你既已知道,自己无论如何抗拒不了我,只要我想你,随便就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乖乖来伺候我,精明的女人会好好利用资本,尽情享受在我身边的待遇,就算以后我厌倦了她,还能让自己下半辈子不愁吃穿,而蠢的女人只会一味的反抗,开始我还会有兴趣,时间长了我厌倦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到时便会失无所尝,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你难道还不明白,与我斗,你永远都赢不了。” “苏锦瑟,你想做什么样女人,嗯?” 苏锦瑟咬紧牙关不让泪水在此时掉了下来,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就这样算了吧,可另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苏锦瑟不要屈服。 不能屈服。 可她又能怎样,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眼里,她就如一只蝼蚁,只要她们一句话,就能决定自己生死,颠倒黑白。 就像阎爵所说的,如果是精明的女人,可以去依附他,靠他的权力来保护自己和她最重要的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那她之前一切努力又算得了什么? 而她这样,又跟自己以前最讨厌的哪一类女人有什么区别。 阎爵半会等不到回应,只好作罢,“看来你还没想明白。” 看来想要把一只不听话的野猫,训练成一只听话的家猫,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让她驯服,变得温顺,他很期待期间的变化呢。 情动之处,阎爵爬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声音道,“看,我们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 这也正是他为什么,对她欲罢不能的原因了吧。 第43章 曝光,东窗事发 苏锦瑟从学校门口下车之后,立即向学校里面走去。 现在正是下课时间,学校四处都有人走动,苏锦瑟不管走到哪里,都受到了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她一路往校长室走去,议论声音越来越大。 迎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杜微微,见苏锦瑟一脸冲冲走来,脸上尽是幸灾乐祸,并出手挡住了她,回头朝身后人笑着,“呦,来让我们看看这是谁呀?” “走开,我没空理你。”苏锦瑟冷声道。 她永远不会忘记昨天在被关在看守所那几个小时,如果不是她那个当市长的爸爸,她也不会如此,像杜微微这样的天之骄女不过是有个官的爸爸,要不是在学校里也不会有人去刻意奉承她。 除去那层光环她什么都不是,当她的妈妈还在医院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当她正在为妈妈的医药费四处奔波的时候,真正的凶手却一直逍遥法外,受着万人的爱戴。 这个世界不公平的去了,当然她也并不是对杜微微有什么意见,只是不喜欢她为人处世罢了。 偏偏杜微微抓着她不放,脸上一阵得意,“你别走,大家都来看,这就是将我们f大抹黑鼎鼎有名的苏锦瑟,凭着一副狐媚样子不要脸的勾引男人,还跑去夜总会那样地方去坐钢管舞女郎,弄的我们一起跟她臭名远昭,她还有脸来学校。” 杜微微将新买了的手机那了出来,举得高高的,上面的照片赫然是苏锦瑟在暗夜领舞第一天就拍下的照片,衣着暴露,浓妆艳抹,不堪入目。 苏锦瑟一把将她的手机抢了过去,看了清楚,这些照片是昨晚上有人发布在bbs上,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点击量就上万,她的脸瞬间苍白,大脑一片眩晕,有种站立不住的感觉。 “怎么,你别说这照片上人不是你,没想到啊,你是这么下、贱的女人。”杜微微将手机夺了过去,放进了包包里,趾高气扬地站在苏锦瑟面前。 刺鼻的香水扑鼻而来,可比不上苏锦瑟心里难过。 “杜微微,是不是你做的?”苏锦瑟沉着脸问道。 “笑话,是我做的又怎样,重要的是你苏锦瑟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你敢做怎么不敢向大家承认,婊、子!” “锦瑟,你怎么还在这,你妈妈现在去了校长室,赶紧过去。”毛毛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没注意到其他人,拉着苏锦瑟就往校长室方向跑了过去。 “站住!”杜微微从身后将她们拉住,轻蔑地看着毛毛,“毛乐乐,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苏锦瑟的跟班了,咱们的苏大小姐钓到金龟婿用没有分一个给你啊?” 毛毛见是杜微微,本来对她没好感,现在一听那女人这样说自己,一下甩开她拽着自己的胳手,捂着鼻子对苏锦瑟道,“唔,锦瑟这从哪里来的臭虫怎么这么丑,还挡咱们的路。” 一听自己比喻为臭虫,杜微微气的发抖,脸上的扑的厚厚的粉一层一层往下掉,伸出兰花指指着毛毛,“你说谁是臭虫?” “臭虫不是以及经承认自己是臭虫了吗?”毛毛仰着头,突然跳起来故意踩在杜微微那双白色名牌球鞋上,“呀,臭虫还快滚开,好臭,好臭,呸呸……” 毛毛还故意粗俗地吐口水,杜微微见自己刚新买的球鞋上被踩了一个黑脚印,在加上脚痛,后退了几步,指着毛毛和苏锦瑟恼怒道,“你们两个贱、人,给我等着。” 说着,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搬救兵。 “我们等着呢,你在跟上来我这样踩,锦瑟我们走!”毛毛拉着苏锦瑟往前跑去,留下原地气的直跺脚的杜微微。 第44章 下跪,给一次机会 苏锦瑟一路跑了过去,她的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汗,就连毛毛也快跟不上的她的速度,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安慰道,“锦瑟,别慌,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 苏锦瑟知道她是为了让自己放轻松一些,可她更担心的是妈妈知道了自己去暗夜做领舞的事情,她的身体不好,如果她被学校退学,妈妈一定会很伤心。 苏锦瑟想了很多种场面,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走进校长室一眼就望见刚刚出院,腿脚还有些不便的林蓉正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着校长,“校长,在给锦瑟一次机会吧,她在也不会……” “妈!” 苏锦瑟摇摇欲坠,脸色惨白。 毛毛忙从旁边扶住了她,其实看到这样的苏妈妈,她心里也是很难手,也很羡慕她有这么一个爱护她的妈妈。 林蓉闭上眼睛,看着自己女儿跌跌撞撞向自己跑了过来,这事她最为疼爱的女儿,也是她的骄傲,而不是……她不会无缘无故去那种地方工作,前一阵她住院动手术花了还很多钱,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哪些钱并不是肇事者开的,凶手根本就没有抓到,这些钱都是他的女儿辛辛苦苦赚来的,她去那种地方上班,也是受了她的连累。 “锦瑟,跪下。”林蓉用力一拉将毫无防备的苏锦瑟扯在了地上,她的整个身体向前倒去,刚好嗑在了桌角上,瞬时头晕目眩,但她感觉不到痛。 “妈……” 苏锦瑟双眼噙满泪水,心里被无尽的恐慌和无措填满,妈妈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她能看见妈妈眼底的失望。 “锦瑟,你流血了。”毛毛忙掏出纸巾按在苏锦瑟头上替她止血,她的心里也困困的,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泪。 林蓉看到女儿满脸的鲜血,心里跟着一抽,她还不忘了跪下朝校长磕头,“校长,您就放过锦瑟这一次吧,她是个孝顺的孩子,都是因为她生病了她才会去那种地方工作,她以后在也不会,您不能开除她,求您了……” “林女士,这……”校长见这阵势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估计从来没有见过,有些犹豫道,“可苏锦瑟这次,她影响到学校的声誉……” 林蓉再一次将头在地板上嗑的砰砰直响,“校长,锦瑟在也不会了,她学习一直很好,以后一定会将功补过的,锦瑟快向你校长保证。” 苏锦瑟感受到妈妈祈求的目光,心里酸酸的难受,她哽咽道,“校长,我保证在也不会去哪里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校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也很是为难,要说这个苏锦瑟,如果没有弄出这个篓子的话,简直是学校最佳的形象代表,品学兼优,深的老师和同学的喜爱,他以前也是很欣赏这个很有毅力的女孩,留下她将功补过,不为是一个好办法,这才勉强道,“好!苏锦瑟,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下不为例,不过警告是在所难免了,你可愿意!” “谢谢校长!”苏锦瑟始终强忍着将眼里噙满的泪水没有落下来。 “你们起来吧。”校长道。 苏锦瑟起身和毛毛准备将跪在地上的林蓉扶起来,林蓉在地上跪的时间太长,加上腿有些不便,一时半会还未起来。 外面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 校长室门很快大开,杜微微抱臂靠在门前,见满脸是血的苏锦瑟,还有跪在地上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苏锦瑟,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脸上的笑意溢出来。 “校长,苏锦瑟这次可是给全校同学抹了黑,您就这么原谅她,是不是有些仓促了,我爸爸可是听了此事非常愤怒,也非常关注,我们f大绝对不能让这样一个行为不端正的学生留在学校,校长你可要秉公处理不能有丝毫徇私舞弊哦!” 第45章 磕头,权力屈服 校长室们就这样被打开,杜微微居高临下地站在门口,看着狼狈的苏锦瑟,扬起倨傲的头颅,猩红的指甲艳丽而炫目。 “杜同学,来坐……”校长尴尬地招呼杜微微进来,毕竟校长室门至今还打开着,直接地挑战了他一个做校长的权威。 对方却是副市长的女儿。 虽然是个副市长,却不是他一个小小校长能抗衡的。 杜微微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她站在了依然跪着的苏锦瑟身旁,弯腰伸出食指抬起了她的下巴,一脸鲜血的她,依旧一脸的淡然,“苏锦瑟,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一天。” 几近是恶毒的松开了她的下巴,瑰丽的指甲还是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林蓉几近是把女儿护在怀中,犹如护小鸡一样。 “你是谁?”林蓉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明明和女儿同一样的年纪,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对女儿时一脸的恶毒,她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在受到欺负。 杜微微从容地从包里掏出消毒纸巾,擦了擦干净的手指,一遍又一遍。 仿佛沾染了细菌一样。 她直接问校长,“校长,苏锦瑟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校长有些难为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母女,在权衡杜副市长,他虽然已经答应了不开除苏锦瑟,只是处分,可杜微微的父亲是副市长,从她口中明显是不想放过苏锦瑟。 他也很是无奈。 为了一个毫无背景的苏锦瑟开罪了副市长,是一个愚蠢的做法。 “那杜同学说应该怎样做呢?”校长笑道。 这个老狐狸。 说出去的话当然不能收回,只好把一切推给杜微微,由她来决定,既挽回了面子又买给副市长一个人情何不为乐? 目的已经达到,杜微微当然不会去计较这些,算校长视线。 骄傲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苏锦瑟,“现在只有一个机会,苏锦瑟给我磕三个响头,给我把鞋擦干净,也许我考虑放过你。” 杜微微面朝苏锦瑟坐了下来,故意把白色球鞋放在她面前,上面的黑色脚印很是明显,等待着接下来的求饶。 终于有了能打压这个女人的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 毛毛从一旁跳了出来,“杜微微你别太过分,小心哪天遭天谴。” “毛乐乐,这里没有你说话份,最好滚一边去。” …… “苏锦瑟,你不给我磕头,不愿意吗?” …… “快点,我没耐性。” 已经从毛毛那里得知杜微微副市长女儿林蓉,浑身颤抖着,她跪上前,“杜小姐,求你高抬贵手,我女儿不能被学校开除,求你了,我道歉……” 砰砰砰…… 是额头与地面碰撞声。 连续几声,每一下都撞在了苏锦瑟心上。 苏锦瑟立即上前拉住了妈妈,不让在她继续嗑下去,“妈,你别这样……” 眼中的雾气更深,到了眼眶中的泪再一次被她压了下来。 她不哭…… 姐姐曾说,让她替她保护妈妈,她不能哭。 苏锦瑟你不能哭。 可是她保护不了自己的妈妈。 “杜小姐,这下你满意了没有?” 杜微微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傲然道,“我要的是苏锦瑟磕头,你替她有什么用。” 苏锦瑟的身体僵硬,她看着母亲的眼泪,为了保住她的学业,宁可低声下气向别人求饶,一点尊严都没有,陪她遭受羞辱。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被学校开除。 她还有很多未实现的梦想,她一定要替姐姐去完成。 可人往往会在权力下屈服。 “求你!” 额头与地面接触发出声音,头晕目眩,将白色球鞋上脚印用自己的衣袖一点一点抹去,直到白白干净。 林蓉捂着了嘴,看着豆大的眼泪哗啦啦落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这是她骄傲从来不肯屈服的女人,她舍不得她被人欺负,她的宝贝,作为一名母亲她只能看着她受人的侮辱。 毛毛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将林容和苏锦瑟扶了起来,“杜微微,你让锦瑟做的她都做了,这下你该放过她了吧。” 杜微微漫不经心地看向她,“我只说考虑,又没说过一定要放过她。” 从椅子上满不在乎地站了起来,心里更是厌恶,可恶明明苏锦瑟已经向她道了歉磕头,可她还是看不惯她的动作,不容侵犯的样子,令人讨厌。 “苏锦瑟,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得罪我杜微微的没一个好下场,你还是认命吧!”羞辱已达到,杜微微看向校长,“校长,我爸爸的意思我已经转达,你看着办吧!” 第46章 退学,妈妈晕倒 接过校长递过来的退学通知书,苏锦瑟和毛毛扶着林容走出了办公室。 半晌,不见妈妈说话。 脚下麻木地走着。 毛毛想安慰她们母女,却不知道如何安慰的是好。 “妈——” 苏锦瑟一连叫了几声都不见有回应,脸色苍白的林蓉茫目地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 转头,“瑟瑟怎么了?” “走吧,跟妈妈回家吧。”林容淡淡道。 拳头紧了又紧,她不想这样就认输,她考上f大妈妈不知道有多么高兴,她可以什么都没有,唯独不能被退学,一双眸子从来没有着这么坚定过,“妈,我不能被学校开除,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学校收回通知的。” “走吧,瑟瑟!”林容满脸的疲惫,心里跟针扎一样,“不能上f大,我们还可以上其他大学。” “别怕,有妈在!” 她辛苦了大半辈子,还不是为了给女儿一安逸的生活,除了这些她还能做些什么。 苏锦瑟一声不吭地走在妈妈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在风中摇曳,住院出来后她的体重下降了不少,她刚刚握着母亲一双粗糙的手,发现她的手心里长满了老茧,手背上青筋蹦起,只剩下了一层干瘪的皮肉,她犹记得小时妈妈有一双温暖好看的手,不管这双手变成什么样依旧为她遮风挡雨。 她到底要怎样做? 被f大开除,还有那个学校敢收她。 况且那些照片已经流传网络,不管走到哪里她都会被冠上援助交际的罪名。 今后,妈妈要怎么在街坊邻居面前做人。 她不甘心,自己命运只能任人摆布。 她们走过对她指指点点的人群,所到之处都是那些难堪的脏乱骂语,毛毛已经在不久前冲上去跟那些人闹了起来。 妈妈早已经听到了那些话了吧。 不管你以前做的有多好,只要你一有错误,一切都能抹杀。 她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坏女人。 林容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远方突然道,“瑟瑟,杜小姐是副市长的女儿吧?” “嗯。”苏锦瑟难过点头。 她宁愿妈妈骂他,打她,也不要她这样一直不说话。 “车祸的事,我今早已经去警局销了案,以后不要在和那些人斗了。” “妈……”苏锦瑟哽咽着。 她心里难过。 姐姐让她保护妈妈,现在的她已经长大了,可是为什么还不能保护妈妈。 她看着母亲慢慢转过身来,看向她这边,朝她微笑,在她心中没有谁能比上妈妈的笑容。 很美,很美。 于是她没有注意到妈妈的脸色又多么不对劲,面色苍白的她就这样摇摇欲坠倒在了她眼前。 “妈……” 心里,惊慌和失措填满,等她上前才扶住她的时候,才发现妈妈的身体一片冰凉,凉到她的心底。 “妈,醒醒,不要吓我……” 她摇晃着妈妈的身体,好希望下一秒妈妈就能睁开眼睛看她一眼,可是没有,她就那样一直沉睡着。 一向遇事冷静的她竟然忘记打电话叫救护车,也忘记了找人求救,就那样呼唤着自己的母亲,直到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她身边,男人二话不说将林蓉抱上了车,苏锦瑟也跟着上去坐在后面,然后看着车驶入出了校园。 她的心思全在妈妈身上,完全没有在意f大是不允许私家车进入的。 阎爵透过车镜看了一眼后座,车里面的女人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静,一脸慌乱,嘴角莫名地漾起。 第47章 抉择,下定决心 医院里,是无穷无尽的等待。 四周是冰冷的白色墙壁,那一天她永远不会忘记。 多年以后,苏锦瑟还是会想起那一天。 当她做出另外一个选择,一切是否还会在继续。 “你母亲脑部刚动过手术不能受刺激,你们家属难道不知道吗?” 是的,这些她都知道。 “病情恶化,脑部淤积血块压迫脑神经,导致病人晕倒,就算渡过危机,也许会醒不来,家属请尽早做好准备。” 还能做什么准备? 放弃还是继续治疗,药费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才几个小时,光是一支营养针就花了两万加上其他一共花了六万,床上的妈妈浑身插满了管子,趟在床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微弱的心跳,几乎以为是一个死去的人。 她到底做了什么? 明明一切都是她的错,为什么要惩罚在妈妈身上。 妈,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 告诉我。 站在病房里,空气几乎将她压的透不过气来。 苏锦瑟在也忍受不了,一头冲了出去。 病房外,靠在墙壁上冷傲男人也跟上去,大概他也没想到自己能在外面站了几个小时,看着里面的女人明明很脆弱,却一直站在病床前一动不动,一滴泪都没有哭。 对自己够狠。 川流不息地马路中,苏锦瑟漫无目的地走着,人来人往人群匆匆忙忙,去往他们想要去的地方,他们为生活不辞辛苦奔波着,充满着希望走走向他们光明之路。 可她却觉得自己一直走在无尽的黑暗里,找不到出口。 谁能来救赎,指引她道路。 姐姐爸爸请你们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妈妈不要离开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要怎么做…… 瑟瑟不哭,爸爸在这里。 瑟瑟不哭,姐姐会保护你和妈妈的。 姐姐,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因为只有姐姐走了以后,瑟瑟才才能变得更强大,保护妈妈呀! 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 她谁都保护不了,谁都不能。 “锦瑟姐姐,你怎么站在这里不回家呀?”稚嫩的童声天真充满好奇地问她。 苏锦瑟低头,见是隔壁婶婶的孙子小虎,长的虎头虎脑的,可爱极了。 见她没回答,小虎又道,“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林阿姨不在家,锦瑟姐姐一个人回家会害怕。” 一双暖和的小手,肥嘟嘟地握住了她,孩童眼珠干净清澈,而黑白分明。 “姐姐不怕,先回小虎家,小虎陪着你,等林阿姨回来,就不怕了。” 小家伙拉着自己一路,蹬着两只小脚丫,呼哧呼哧地跑回了家。 “奶奶,奶奶……” 还没到家门口,小虎就大声叫了起来。 奶声奶气的,让苏锦瑟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宝贝,那呢?”王婶婶一脸笑容的走了出来。 小虎见了王婶婶松开了她扑蹒跚着扑上前,王婶婶立即抱上了小虎,在他肥嘟嘟脸蛋上香了几口,爱不释手。 “奶奶,林阿姨不在家,锦瑟姐姐一个人在家怕,小虎不怕咬陪着姐姐等阿姨回来。”小虎在王婶婶怀里别扭了几下,搂着她的脖子道。 王婶婶这才注意道苏锦瑟,很是意外,“锦瑟,你不是在医院照顾你妈怎么回来了?” 苏锦瑟淡淡一笑,“回来拿点东西,一会就去。” “丫头,有什么用的着我地方,尽管开口,婶一定会帮。”王婶婶对苏锦瑟印象很好,这女孩从小就能吃的了苦,人又听话孝顺,学习不错,听说在大学里也是模范生。 “谢谢婶婶。” “这丫头还跟我客气。” “对了,我们妞妞明年也要上大学了,要考f大,我记得你也上的f大吧?” “嗯。” “太好了,以后我们妞妞这下有伴了。” 她们大概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学校开除了的事情吧。 聊了几句后,王婶婶硬要拉着她吃饭,被她推辞了,拿着钥匙站在家门口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开门进去,又走了出来,直接上了门口停着黑色兰博基尼里,车门没有上锁,一按便开了。 阎爵并不觉得奇怪,这一刻他好像早已经料到。 不想在浪费时间。 “想清楚了?”他问道。 第49章听话 也许,连我们自己都想不到,会有那么一天。 有一天,会变成自己以前最厌恶地那种人。 情人。 苏锦瑟,既然卖了,有何必在意。 手腕处一阵麻痛,她纤细的手指被送至唇边,阎爵含住她的一根手指,舌尖缠绕着,“在想什么?” “我住哪里?” 家里是回不去了,住哪里都一样。 “那瑟瑟你想住哪里?”阎爵吻着她白玉般的手指,爱不释手地把玩她的手指,轻笑道。 苏锦瑟淡淡道,“随便,你安排吧!” “那就住在这里春华园吧,晚上我会回这里住。”男人交代着,眼底稍退的情欲又浓了起来,赤、裸、裸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宝贝,还有什么问题一次说清,我不喜欢做到一半,你突然蹦出一句。” 对于性,阎爵从来不吝啬自己。 他的情人无数,而她又是他的第几位情人,像春华园这种豪华别墅他到底有多少栋,住着像她一样的女人。 火辣辣的言辞,明明是很平常一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充满了色、情和挑逗。 苏锦瑟粗喘着气,身体明明已经承受不了,但她的金主需要,自己是不能拒绝,“我想继续回f大念书。” 这个简单。 他阎爵的女人都要必备一个条件,受过良好高等教育,就算她不提,他也打算让她继续回去上学。 阎爵将自己的身体沉入她两腿间,欲望苏醒。 “没问题,我会给你安排。” 几度潮起潮落,深深浅浅,分分合合,两具身体配合的就是如此完美,他们沉浸在欲、望里,不可自拔,直撞击他们灵魂,也深入了他们的内心,如洪水爆发,山林崩塌,排山倒海,腾云驾雾,永远不知疲倦。 ** 苏锦瑟再次睁眼已是天亮,腰酸酸的,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床头放着一款奢华的女式手机,她打开看了时间,十点半。 床的另一边早已冰冷,阎爵已经不在床上,她坐了起来,恍惚地任阳光从窗户上折射在她的身上,皮肤苍白的几乎透明,有一段时间处于空明状态。 “苏小姐,醒了吗?”洪亮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 见她没有回答。 门轻轻推开,进来一位年约四十的妇女,圆脸身材臃肿,见苏锦瑟已经醒来,她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苏小姐,你好我是阎先生请来的保姆陈玲,叫我玲姐就可以。”玲姐将水杯连同两颗白色药片放在床头,向她自我介绍道。 苏锦瑟依旧没有说话。 玲姐尴尬地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有些紧张道,“苏小姐,阎先生去上班了,走前吩咐我你醒来之后一定要把这药吃下去。” 经过上次经验之后,苏锦瑟知道那两颗白色药片是什么,阎爵不喜欢戴套做,昨晚他戴过一次,几乎每次都射在里面,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她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女人常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面对怀孕她宁愿吃药。 “放那吧,我等会吃。”她淡淡道。 “阎先生吩咐过,我必须看着你吃下去才行。” 早上没有刷牙之前,苏锦瑟绝对不会进食任何对象,就算是水也一样,她冷着脸道, “你先下去!” 她才不要留下他的种。 玲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乖乖出去了。 不到一分钟,床头的那款女士手机响起,阎爵两个字在上面跳动着,很特别的名字,就像他的人一样,尊贵冷傲。 她按了接听键,男人冷冷地声音从里面传来,“把药立即吃掉!” “等会我会吃!” “立即吃掉!” 毋庸置疑,果断决绝,他不喜欢有人反抗他的命令。 苏锦瑟一把抓过床头两颗药,送入喉咙,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药片混合着水进了腹中。 “我吃完了。”她淡淡道。 “乖,我喜欢听话的女人。”男人难得柔声,想到昨晚旖旎,心里燥热了几分。 “嗯。” 收了线之后,她将手机放在床头,眼角一斜见房门不知何时打开的一条缝,一双眼睛正朝着里面窥视,见她发现了以后门小声地关上了,苏锦皱了皱眉头。 第50章 小偷,那淡雅如雾的男人 很多时候,我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在那些被遗忘的流年里,是否用自己眼睛仔细去看过,而我们总是触摸不到自己的心房。 “那是小小的一层公寓,在高级住宅区,装修的很简单,明净大方,门口树荫下有孩子脚踏车的铃声,像他这样男人,当然需要一个这样地方会见女朋友,有男佣为我们倒酒备菜……” 苏锦瑟拿着一本名叫《喜宝》的书,在妈妈的床前朗读着,这里是高级vip病房,里面有独立的卫生间厨房和电视机和电冰箱,木质地板踩上去格外的舒服,阎爵专门为妈妈请了两位看护,轮流照看,每天的中午的一点,收音机里会放舒缓的歌曲,能令人放松,医生说这样对妈妈的苏醒会有帮助,现在的她不用去打工,专心上学,基本上每天都会来病房看望妈妈,给她念上一段故事,她也不知道哪一天妈妈会从床上突然醒过来。 喜宝是她最近喜欢上的一本书,她的作者是一个叫亦舒脾气古怪的女人,她笔下的女主角姜喜宝是剑桥圣三一学院的法学高材生,独善其身,风华正茂,在她的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追求者,就这样一个独有美丽的女子,有着高贵的文凭,她用自己的青春做交易成为了富翁的情人。 喜宝说廉价货的销路永远好过名贵货,女人也是货色,而且朝晚价钱不同的货。 她想对于阎爵来讲,她就是他的货物。 是廉价货还是名贵货都取决于他。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当她成为销路好却随处可见的廉价货的那一天,她将面对是什么,她知道。 被抛弃。 喜宝说过:她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爱,就要很多很多的钱,两样都没有的话,她要健康。 她真的很喜欢像喜宝那样的洒脱的女子,可现实生活中她不是姜喜宝,她永远都成为不了她那样洒脱的人。 明天,她就可以去学校上学了,休息了一周,校长亲自打电话来,告诉她照片的事情是个误会,星期一可以去学校正常上课了。 看了时间,下午四点,她合起书,再次看着床上一直睡着的妈妈,替她衾好被子,没有停留地走了。 六点以后,必须回别墅。 是阎爵对她的要求,这几天晚上他一直在这里过夜,每晚被他需索无度地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筋疲力尽,每天早上在保姆的监视下吃下那两颗白色药片。 出了医院,苏锦瑟抬眼望了天空,很晴朗的一天,暖暖的光洒下来,照射人上暖洋洋的,她不由地抬起手遮住了光线。 离六点还早,她不想早点回去,顺着路边慢慢走着,有一对小姐妹走在她的前方,个子高一点大概是姐姐,馋嘴的妹妹将手中的冰淇淋很快吃点,朝姐姐撒娇,姐姐大方将手中的冰淇淋分给妹妹,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咯咯地直笑。 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 “瑟瑟,姐姐不爱吃糖你吃吧。” “谢谢姐姐。” 骗人,姐姐最爱吃糖果了。 在她陷入过去的记忆里,不能自拔的时候,有个人冲冲从她身边跑过,重重撞了她的肩,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有个矫健身影追了上去,等她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钱包和手机被偷了。 以前她有雨果这种情况,总被她警觉,所以小偷从来没得逞过,今天真是栽了跟头。 看来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有的,等苏锦瑟追进一个小胡同的时,那个小偷已经被那位好心人制服。 手机钱包统统交了出来,“你是谁,不要多管闲事!” 小偷在挣扎着,却被对方以干净利落的擒拿法按在地面上一动不动,试图挣脱。 苏锦瑟上前连忙向对方说了声,“谢谢。” “看看里面的东西少了没有?”矜然的声音响起。 对方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苏锦瑟定睛一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有一双修长且漂亮的手,冰凉如水的眼睛,眼神在瞟过她之后,立即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老板!”苏锦瑟局促道。 对方将地上的钱包和手机递给她,指尖不经意触动她的手指,划过清凉的感觉,心中水波荡漾,“以后走路小心点!” 茶色的眼眸深深透露着一丝淡漠、高贵。 苏锦瑟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那种在路上见义勇为的人,这跟男人的一身名牌和淡雅的气质有些不相符合。 等她回归思绪,对方早已经走出胡同,她才想起有些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她小步跟了上前。 第51章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 “等等!” 对方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往前走去。 苏锦瑟只好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对方不着痕迹地将衣袖收了回来,淡漠疏远的气息让她也觉得失礼了。 “先生,我的违约金应该是十万。” “所以呢?”男人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苏锦瑟突然有些紧张,她忙解释道,“你付给我了三十万,我虽然很缺钱,但请你告诉我原因吗?” 二十万不是笔小数目,相信没有人会非亲非故不求回报地给你给你二十万。 “没什么,机会是你自己争取的,你不用感激我。”他淡淡道。 苏锦瑟怔忪在原地,机会? “苏锦瑟?” “是的,老板!” “你知道暗夜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 “来这里工作的理由?” “我很需要钱,也很需要这份工作。” “你并适合这份工作。” “为什么?” “我是老板,开除一个员工没有什么理由。” “知道了。” 那个机会是她什么时候争取到的? 活雷锋? 淡雅的男人已经离开,远远地听见他手机铃声响起,清越的声音忽近忽远,显得稳重,突然他停了下来,对着电话,“好,我知道了。” “苏小姐。”他叫住了她。 苏锦瑟不解地看向他,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仿佛从漫画中走出来的优雅男子五官越发清雅绝伦。 苏锦瑟站在这间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大院门前,疑惑着还是跟着他开门走了进来,高低不矮的房子,窗户上钢筋早已经生了锈,场院中心有个大沙场,破旧的木马,水泥做的溜滑梯,一个不是很大的花园,高大的松柏树,笔直挺立,简陋的亭台里面有几个石凳和石桌,嶙峋的假山,看起来更像是个学校。 “子轩哥哥!”有五六个小孩不知从哪里冲了过来,抱住了白子轩的腿。 半个小时前。 “你有时间吗?”他问道。 “有事。” “帮我个忙。” 于是半个小时候后,他们就出现在这里。 苏锦瑟看着那一双双脏兮兮的手,像魔抓一样伸向一身白色衬衫的男人,本以为他会躲开,简直惨不忍睹。 当她看到对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弯下腰抱起了其中一个瘦小的男孩,嘴角敛开微笑来,“君君,小天吃饭了没有?” “子轩哥哥,小天不吃饭,他好像生病了,周妈妈摔了一跤,不能走路了。”君君小声向白子轩汇报现在的情况。 “跟我来。” 苏锦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前。 走进一间小房子里,床上躺了一位五六岁的男孩,双眼凸出,面黄肌瘦,他的脸色发红,苏锦瑟伸手一瞧道,“他好像发烧了。” “去医院吧。” 小天去医院打了针之后,体温才下降起来,期间他的小手一直抓着苏锦瑟的衣襟,叫妈妈。 还是有一点发烧的小天,虚弱地问苏锦瑟,“姐姐,我会死吗?” “不会,你只是生病了。”苏锦瑟替他盖好被子这才走了出去。 门外,男子一直站门外,里面的谈话估计他也听到了,听见关门声,他主动对她道,“这间园子里收留了八个孩子,他们的父母都因为贩卖吸食毒品死了,没有亲人,只能被送来这里。” 苏锦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她站在一旁静静地听完。 “今天谢谢你了!”他的声音虽然还是很冷淡,明显有了改变。 “不用谢!” 也许是震撼了吧,看到一张天真无邪,渴望的脸,没有父母的他们,没有了疼爱,心里不是个滋味。 手机在包里震动,苏锦瑟拿出掏出电话接了起来,玲姐战战兢兢的声音在里面响起,“苏小姐,你在哪里,阎先生发了很大的火。” 苏锦瑟看了时间,晚上八点,她静然道,“恩,我很快就回。” 挂了电话,对上那双淡漠眼眸,“我送你回去!” 说完已经转身,走向大院门口。 苏锦瑟跟着出来,银灰色的奔驰已经开至门口,男子淡淡道,“上车吧。” 苏锦瑟上了车,系上安全带,“麻烦在前面的站牌下放我下车。” 白子轩并没有多问,目不斜视地开车,在前方的站牌下停车,让她下了车,然后开了回去。 第53章 变了 苏锦瑟回到学校,发现关于她的一些传闻全都不见了。 昨晚上,那个男人几乎不知疲倦地要了她一整个晚上,她的腰到现在还是酸酸的,他对性的要求很高,有时候极尽变态,她一脸疲惫地回了宿舍。 一打开宿舍门,周小雪赶忙起身,几步来到门口,关心道,“锦瑟,你没事吧?” “没事。”苏锦瑟转身先将门关上。 周小雪沉默地看了苏锦瑟一会儿,只是一个月不见,她竟然觉得苏锦瑟比以前变化了很多,心里说不出的感觉,眼里全是内疚,她发现锦瑟进来之后,越发的沉静。 苏锦瑟见好友脸色不对劲,露出一个笑容,“别担心,我很好。” 以前小雪帮了她很多次,一个月前她去美国进修,虽然发生了很多事,都过去了,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他们之间沉默了起来,发现竟然无话可说。 大概她们各自都有了秘密,不在无话不谈,苏锦瑟独自走向自己床位,她的东西没有被人动过痕迹,跟她走的那天一样,摆在原位,她拿了洗脸盆和手巾走向冲凉房,和刚上完厕所的毛毛碰在了一起。 “苏锦瑟,你回来了。”毛毛咧着大大的笑容,很是高兴。 “嗯。” “回来了就好,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回来的,前几天那个杜微微领着人来宿舍清理你的东西,被我打回去了,那个妖精仗着自己男朋友子在学校横行霸道,总有一天会有人治她。”毛毛大大咧咧地将洗完手还没干的水,甩了两下,一脸的得意。 “谢谢。” 她真的很感谢个性开朗的毛毛,从她照片传出,遭人唾弃和白眼,她从来没有因为这些跟那些人一样远离她,反而帮着她一起去校长室求情,有了这份心就够了。 苏锦瑟将毛巾洗了一遍,拧干之后,出来之时见宿舍多了个人,杜微微转身,一身晚礼服她显然是从哪个舞会上刚回来,神色似笑非笑,冷冷吐了几个字来,“不要脸。” “你说谁是不要脸。”还没等苏锦瑟回答,毛毛已经挺身而出。 “我说她不要脸,苏锦瑟你真有手段,我早就告诫过你离爵少远点,你还不知廉耻的爬上他的床,你这个无耻的贱、人。” 杜微微怨毒地看着眼前这个贱女人,就是她用狐媚手段迷住了爵少,让爵少在也不理她,导致今天在舞会上出丑,没想到她还能平安无事来到学校继续上课。 “怎么,看不住自己男人没本事,还怪到锦瑟头上,不要脸的是你自己吧。”毛毛一脸无语到。 “自己长得丑,别人甩了还赖到别人头上恐怕只有你杜微微了,不服就回去先整整容吧。” “你……毛乐乐,你有种,你等着……苏锦瑟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还想让你那个下、贱的妈再次跪倒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告诉你我……”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首先怔住的是毫无准备滴挨了巴掌的杜微微。 “毛乐乐,你……脑子有病吧你?” 苏锦瑟有些愣神,她没想到毛毛会帮自己打了杜微微来出头。 毕竟杜微微的身份,在学校没有几个人能惹的起,小雪的家世好不用怕她,可毛毛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得罪了杜微微在f大很难混的下去。 “你才有病,简直是一条疯狗,我就是看不惯,抽的就是你这种没教养女人……” 杜微微显然不能接受,跟着冲前跟毛毛打了起来,苏锦瑟见拉不开,杜微微那猩红的长指甲在毛毛脸上划了几道血痕,索性就加入了进去。 周小雪一直站在旁边劝说着,她突然发现自己以前不管苏锦瑟发生什么事都会冲上前帮她出头,可这次她却犹豫了,只是一个月的时间,那个能和苏锦瑟一起同甘共苦的好朋友竟然变成了同宿舍友毛毛,难道真的变了吗? 第54章 夜,相见 其实我们都在变,只是一直没有发觉而已。 到了最后,因为这场架动静太大,惊动了学校,几个人都被请进了教导处。 一番训斥之后,教导处的叶主任才放她们离开。 奇怪的是连检讨都没有让她们写。 杜薇薇撂下狠话,捂着脸迅速离开,临走时瞪她了她们一眼,毛毛头往回缩了缩,“完了,锦瑟这次真的跟杜薇薇梁子结大了。” 苏锦瑟嘴角轻抿,掏出纸巾替她擦了擦脸,“我们先去医院吧。” 毛毛的脸上被杜薇薇抓了几条疤痕,容貌对于每个人来说很重要,今天毛毛为了自己挺身而出,心里更多的是开心。 毛毛龇了龇牙,手触碰到伤口离立刻拿开,“没事,我脸皮厚,过两天疤就自己消了,那女人真狠,不过她也好不了多少。” 最后,她们没有去医院,不过苏锦瑟还是在药店买了一支药膏,替苏锦瑟擦在了脸上。 晚上,周小雪没有回宿舍住,毛毛一直担心杜薇薇回来报复她们两个,今天一天和苏锦瑟形影不离,没有落单过,聊到很晚两人才开始入睡。 睡梦中,苏锦瑟听到手机在床板上震动声,上面显示:阎爵。 她接了电话。 “在那?” “我在宿舍。” “谁允许你住学校了,苏锦瑟你是不是觉得跟了我就能为所欲为了?” “没有。”苏锦瑟对着电话脸色沉默,她明显的感觉到电话里的男人有些不快。 阎爵在电话里一愣冷哼,“最好没有,现在给我回来。” 苏锦瑟看了时间,她看隔壁翻身的毛毛一眼,为了怕吵醒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现在已经晚上一点,宿舍门早就锁了,我出不去,等天亮我在回好吗?” 她用几近商量的语气,向他服软。 果然,那边沉默了会,阎爵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住在那栋?” “xx栋。” “给你十分钟马上下来。” 不等她回答,电话已经切断。 苏锦瑟看了看窗外,只好穿上衣服,下了楼,见下面的铁门是开着的,以往这个时候门禁早就关了,手机屏幕又在闪烁,她接了电话,男人不耐的声音再次传来,“下来了吗?” “恩。”苏锦瑟往手上呵了一口热气,现在已是严冬,出来时她虽然穿了很多的衣服,但还是觉得很冷,走了几步就连打了几个喷嚏。 头一抬,她见到不远处有亮光,她错愕地看着就站在十几米处的高大挺拔的男人,竟然会大半夜出现在学校里,虽然天黑有些看不清,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这个男人不管随处站在哪里都是一个发光体。 “愣着干什么,过来!”阎爵冷着脸朝那边不识相的女人招手,等苏锦瑟走进,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用风衣将她捂住。 女人馨香入鼻而来,突然就觉得舒坦起来,也莫名地放松起来,他常年的养成的警惕性,睡眠一直不是很好,最近搂着这个女人睡时,睡得格外安慰,几次差点睡过头,所以才会三更半夜起来睡不着来找她的原因。 熟悉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苏锦瑟突然就觉得不冷了,刚刚还瑟瑟发抖的身子也停止了颤抖,任凭他搂着自己向一旁走去。 第55章 不可能冰清玉洁 阎爵低头,看着怀里鼻子被冻的通红的苏锦瑟,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自己,放在她纤腰间的手掌紧了几分,将她楼的更紧了几分。 苏锦瑟乖巧地瑟缩在他怀里,汲取男人身上的火热体温,两人不一会儿就来到车前。 这么晚了,能将车开到这里,恐怕也有他了。 进了车里,立刻暖和起来,阎爵见那张脸上露出欣喜,起了捉弄之心,倾身上前,四目相对,-苏锦瑟败退,往后缩了一些,车座上就这么大地方,她无处可躲,从她的身体四处散发着他的气息。 “做什么?” 看着朝她伸过来的手臂,苏锦瑟是有些抗拒的。 她很保守,对在除了床以外的做那种事,很是排斥,她明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却想让眼前这个男人在这时留她一个完整。 见做好一脸凄然随时做好赴死准备苏锦瑟,阎爵突然就失去了捉弄的兴趣,将安全带拉过来,快速替她系好之后,开车离开。 事后,他一言不语。 倒是苏锦瑟脸有些不自在,看着专心开车的男人,有几次想说话,却被她压下来。 欲言又止。 回到春华园时,别墅里灯火通明,这个时候玲姐也没有睡着,听见车声拿了一条毛毯迎来出来,替她披上,“锦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苏锦瑟不想多答,应付地回了声,“嗯。” 玲姐是机灵人,也不在多问,扶着她一同进了别墅。 阎爵从后进来,现行上了楼,玲姐从厨房端来一碗热乎乎的牛奶,“晚上外面冷,喝点牛奶暖暖身。” 喝完牛奶之后,全身果然暖和了许多,苏锦瑟让玲姐早点休息,也跟着上了楼,阎爵一身黑色睡袍,腰带松垮地系着,露出大半个健硕的胸膛,慵懒地道,“过来。” 苏锦瑟在离窗前一米处停了下来,不在向前。 “这里。” 阎爵拍了拍床,双眸凝视着她。 苏锦瑟向前移动,刚接近床沿,阎爵把将她扯上床翻身压在了身下,热情似火的吻缠绵而来,炙热包围着她,节节败退,他的呼吸就在耳边,他的胸膛紧挨过来。 他的手掌勒的她难受。 接下来,要发生的锦瑟并不陌生。 她感觉身上的疼,似乎又在叫嚣,撕扯着,每次做,她都想去炼狱走了一遭,可每次她都逃不脱,下意识地去拉住阎爵的手腕,想让他停止。 这种被别人掌握着命运,让她无奈、不甘、厌恶。 “苏锦瑟,到了现在你还想抗拒我?”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伴随着冷热交替,另她全身战栗。 “我给你适应的机会,你竟想躲避我,你是想以后连学校都没得上。” 阎爵拨开苏锦瑟的手,手掌很快伸进她的衣裳内,落在锦瑟柔软上。 “不要!”锦瑟尖叫道。 她面色通红,连脖子都发出淡淡的粉红,她瞪着大大眼睛,看着阎爵那张魅惑众生的脸,眼里带了乞求。 冰冷的声音从那张薄唇中吐出,“我养你,就是要用你,在我身边你不可能冰清玉洁。” 第56章 不,我不认命 滋的一声,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阎爵冷笑,“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等会疼的可是你。” 翌日,苏锦瑟请假了。 一连几日,她都没到学校,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她心里的疼。 一点一滴,寸寸入骨…… 她恨…… “锦瑟,我熬了汤,喝点吧。”玲姐端着一晚乌鸡汤,走了进来。 床上的人动了动,她睁开眼,迷茫地仰望头顶的天花板,眼神一片空洞、死寂,最后归功于黯然,又沉上了眼睛。 玲姐望着床上女孩儿,有些不忍心,她只不过是被花钱请来的下人,无权过问主人的事,可看到女孩儿身上的紫青痕,不禁劝说道,“锦瑟,我在这里干了有五年了,先生对你已经不错了,往后还是顺着他点,他自然会疼你一些,少吃点苦头。” 玲姐在不是没有在这里伺候过其他女主人,那些女人可是用尽心思讨好着先生,先生自然高兴也宠她们一些,有求必应,总的来讲还是苏锦瑟太倔了些。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听进去她的劝没有,玲姐叹了声气,将床头已经冷了的饭菜端走换上热乎乎的鲜汤,悄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苏锦瑟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很静,窗帘将外面的一切光线隔绝,漆黑一片,不知过了多久,她又睡了过去。 晚上的时候,阎爵早早地回到春华园,听见车声玲姐前去迎接,“先生,回了拉!” “嗯。”阎爵应了一声,抬眸望了一眼楼上,“她还没起来。” “没有。” “吃饭!” 阎爵抬步上了楼,很快换了一身家居服下来,走向餐厅,玲姐已经将饭菜摆在餐桌上,四菜一汤家常菜,男人吃的津津有味。 除了应酬,他很少在外面吃,所以才专门请了个保姆在家里做饭,玲姐做事还算伶俐,闲话不多,做饭也不错,给了高薪,就一直在这里干,时间长了也熟悉了各自习惯,还是比较满意。 床的一边往下坍塌,阎爵身上沐浴露的气息扑鼻而来,锦瑟的身体一阵僵硬,甚至有些瑟瑟发抖。 他手臂横了过来,黑暗中苏锦瑟全身僵持起来,瞳孔中闪过恐惧,最终却是一动不动,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凭摆布。 “靠!”他他不爽的开灯,怒声道,“你她妈的给点反应,成不!” 苏锦瑟双眸轻阖,眼角滑出淡淡一滴泪水。 阎爵将她揽在臂弯里,手掌在她脸庞拂过,拨开她凌乱的发丝,食指轻轻一带,将她的眼泪擦干,“好了不哭了,我不碰你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流泪,有些意外。 他眸光幽暗,看不出任何情绪,目光深邃,似一汪深潭,食指抬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苏锦瑟做我的女人难道不好吗,你妈我帮你找最好的医生治疗者,给你优质的生活,这些都是你自愿的,我没有强迫你。” “这都是被你逼的!” 阎爵勾起嘴角,笑容慵懒迷人,他的手掌抚至她的脸庞,轻轻摩挲,“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哪怕不择手段,就算有一天我不要你了,也由不得你做决定,趁我现在心思还在你身上,好好享受,不然难受的也是你,苏锦瑟,你认命吧!”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要看她自己识不识趣。 “不,我不认命,永远不会!” 那双眼,仍然是那么坚定,那么的倔强。 就算是流泪,就是难过,就算是疼,依然照旧。 好像从未改变。 第57章 杜薇薇说 阎爵放过了苏锦瑟,也没在碰她,休息了一天之后,苏锦瑟又回到了学校。 早上,苏锦瑟从别墅出来时,阎爵的车停在外面,很明显他的心情不错,放在方向盘上右手指尖轻轻叩着,他嘴角上扬勾起优雅从容的微笑,“上车。” 她顺从地上了车,闭上眼睛假寐。 阎爵侧头睨了一眼,邪佞一笑,专心开起车来。 豪华的兰博基尼张扬开向f大校门口,帅气地来了一个漂移,稳稳地停在了f大校门口,路上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观望,有的眼甚至是羡慕,心想着开车的到底身份是何人。 “到了。”男人浅笑,唇边弧度逐渐加染。 苏锦瑟睁开眼睛,看着车外围观的人群,皱起了眉头,只要她从车里走出去,很快她被包养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学校。 阎爵食指敲打着方向盘,眯起凤眸内,意味地看着她,“怎么还没下车,难道是舍不得我?” 鬼才舍不得你。 苏锦瑟拿起包,就下来了车,果然她一走出车外外面一阵抽冷气声和哗然,不可置信。 “快看,是苏锦瑟……” “哇,听说她被人包养了,没想到真的是哎……” “……” 那些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苏锦瑟听见,她抬首挺胸,往前走去,“停下!” 一条手臂从车里伸了出来,将她手腕扣住,不能在前行,苏锦瑟回头,阎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男人俊美的脸从车里露出,将她拉向自己,手掌贴着她的腰身,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这才松开了她,食指摩挲她的红红的嘴唇,姿态悠闲,“这里,怎么吻都不够!” 阳光大把地洒下来,在这冬日里终究不像暖春那么舒服,在光线折射下,魅惑众生的男子双眼深邃地望着冷若清秋地少女,细细安抚,这一幕却是如此的唯美。 已经有人掏出手机,咔嚓一声将这一幕永远保留下来。 等阎爵的车开走以后,众人在回过神来,回头看苏锦瑟眼神里多了一份复杂。 “想不到她命那么好,跟了爵少,看她那身衣服可是今年香奈儿最新季的……” “那就是爵少吗……” 少女的心如小鹿斑碰撞,痴痴地望着车离开的远方,张望。 苏锦瑟自行走过人群,走进校门,那些话她自然听得到,她没想到的是很多人都认识阎爵,到了现在她还不知道他的背景到底是什么,她只知道认识他的人都称呼他爵少。 眼前突然被阴影覆盖,有人挡住了她脚步。 苏锦瑟停下来,对上杜薇薇一张憔悴的脸,脸上的精致妆容有些花了,双眼浮肿,一袭火红的长裙,宛如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吸血鬼,杜薇薇怨毒地望着锦瑟,“苏锦瑟,这下你如意了。” 苏锦瑟不知,只是几日,外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是杜薇薇哎,她怎么还有脸来学校!” “听说他爸贪了十几亿,这下恐怕要牢底坐穿了。” “她不是已经退学了,还来干什么?” 有人对着杜薇薇已经开始指指点点,话说的好人走茶凉,以前杜薇薇在学校没仗着自己有个当官的爸爸欺凌强弱,得罪了不少人。 苏锦瑟自是听到了,她皱眉,站在一旁不语。 “我记起来来。”有人在人群之中大喊一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刚刚那个男人,好像之前来接过杜薇薇,难道是苏锦瑟抢了她的男人,来找人家算账的?” “也是,杜薇薇他爸已经坐牢,连男朋友也甩了她,真是报应!” …… 里面不乏幸灾乐祸声,有的择是看好戏。 杜薇薇紧握手指,骄傲如公主的她,扬起高傲的头颅,她咬咬牙,放下狠话,“苏锦瑟,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被他抛弃,我等着,你给我记住了!” 苏锦瑟盯着杜薇薇远走的背影,她安静地站在原地,她的脸上一片默然。 阎爵不要她了。 她犹记得在几个月前,经常见到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艳丽动人的杜薇薇,一脸的春心荡漾,和每一个热恋中的女孩儿一样,而如今却落得了如此下场。 杜薇薇说,总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被他抛弃。 第58章 临时换人 下午时,校长带话来让她去一趟校长室。 再次站在校长办公前,教导主任也在。 见她进来后,校长和教导主任一致看向她。 “苏锦瑟,这次的舞蹈节学校决定你去参加!” 苏锦瑟一怔,对上教导主任笑眯眯的眼睛,有些不解,“主任,舞蹈节人不是早已经定好周小雪参加,怎么会是我?” “我们觉得你更合适。” 苏锦瑟站在原地不语,她面色平静,看不出此刻的心情,校长和教导主任对视,由教导主任出面再次道,“苏锦瑟,你不用怀疑,绝对是你,上次你在校庆上的表演出众还得到elvira的认可,所以我们觉得你最佳人选。” 苏锦瑟依旧沉默,她认为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舞蹈节是f大每年一度最热闹的节日,每年都会学校推荐一名学生到站在美国林肯中心的舞台上表演,每个舞者都渴望有一天站上那个舞台绽放自己的光彩,所以这个节日学校很重视,早早地在半年前已经选定,提前做好准备,如果没有出什么大意外,万万不会在临台之际换人。 周小雪的舞蹈是大家公认的跳的最好的,苏锦瑟也知道和她还相差一点距离,站在林肯中心的舞台上表演虽然是她梦寐以求的,但她希望是靠自己实力站在哪儿的。 校长见苏锦瑟犹豫不定,又梦地给她下了一剂,“苏锦瑟,你是爵少钦点的人,所以你必须得参加。” 苏锦瑟,你是爵少钦点的人,所以你必须得参加。 苏锦瑟,你是爵少钦点的人,所以你必须得参加。 脑海里轰隆一声,震鸣般…… 校长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放。 她得到想要的名额,明明是要开心,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苏锦瑟知道,从她答应那一刻起,已经被贴上了爵少的标签,她现在所享受的一切待遇都是因为她是爵少的人,才会有的福利。 她有些疲惫地进了宿舍,毛毛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正看的出神,见她回来后,向她招手,“锦瑟,快,过来看,杜微微的家被封了,她妈竟然跳楼自杀了。” 毛毛讲手中的报纸举得高高的,让她看,苏锦瑟瞟了一眼,在报纸上她看到了杜微微,虽然只拍了个背面,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想起以前在校园里高傲如女王一样的杜微微,还有那天站在校长室盛气凌人的杜微微,不管哪个她,却从来没有如此,只是一个背影竟然是那么的黯然憔悴。 见苏锦瑟在看,毛毛指给她看,“她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我就说她迟早要遭报应,看吧报应不是来了……” 毛毛很开行,咧着嘴巴,露出洁白的牙齿,爽朗地笑了起来。 “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柔和的声音响起,周小雪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浅笑着问她们。 “还能有什么事,就是看某人现在遭了报应,乐呵乐呵。”毛毛依旧笑着。 周小雪然然道,“毛毛,杜微微已经够惨的了,我们还是不要在继续落井下石了。” 毛毛撇了撇嘴,报纸扔下一边,嘟囔着,“哎,我就是高兴一下都不行,我这心里还憋着呢。” 周小雪笑了笑,“何必在意她人做了什么,自增烦恼!” 寝室里周小雪温柔的声音不时响起,在加上毛毛暴躁的声音,只有苏锦瑟静静的一人坐在床上,一句话都没说,在思考什么,出了神。 “锦瑟……” 周小雪连叫了几声苏锦瑟的名字,她才回了神,对上周小雪温柔的眼神,“怎了了?” 周小雪的声音透露出了对她关心,可苏锦瑟有心事,在加上校长找她谈话之后,更加觉得有些乱。 “没事。” 周小雪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舞蹈节快到了,我上个月找老师去给我指导,发生了很多事我竟然都没有陪伴子你身边帮到你。” 听到周小雪提到舞蹈节,苏锦瑟张了张嘴,却无从说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周小雪解释,校长他们已经临时决定要换她了。 旁边的周小雪一脸的自信满满,已经为舞蹈节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到底要她怎么说,这个时候苏锦瑟发现自己有些无力,到口的话一直都说不出。 只有内疚,和歉意! 第59章 孟非凡的反常 “锦瑟,我想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在苏锦瑟还沉浸舞蹈节事情上,旁边的周小雪突然说了一句。 苏锦瑟回头看她,这个时候的周小雪坐在她旁边一脸所思,心情看似沉重,她的眼神看着前方,又像透过那看向某个远方,飘忽不定。 这是周小雪第一次对她谈感情方面的事情,喜欢一个人明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可她的脸上看不到一点高兴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锦瑟你说我该怎么办?” “怎么会,你这么优秀。” “是呀,我这么优秀,可他偏偏不喜欢我……”周小雪喃喃道。 她声音很低,以至于苏锦瑟没清楚她后面到底说的什么,在她的印象当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失落的周小雪。 那个自信,坚强好胜的周小雪不知到那里去了。 于是,苏锦瑟为了鼓励她,给她打气,微笑道,“既然喜欢,就努力去追求自己幸福啊,加油!” “连你也这么认为吗?” “对。” 就在这时,苏锦瑟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来看了屏幕,是孟非凡的电话,现在打电话来找她有什么事。 电话接通之后,带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锦瑟,你能下楼一趟吗,就耽误你十分钟,十分钟就好。” 对方的声音带了一丝祈求和急切的喘息声,与平时那个爽朗温雅的贵公子形象大有不同。 苏锦瑟的脸色慎重了起来,“学长,发生了什么事?” “你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喘息声已经小了很多,也平静了不少。 苏锦瑟收了电话,周小雪问,“是孟学长打来的?” “嗯。” “找你有事吗?” 苏锦瑟抿唇,“不知道,我下去一趟。” “他在楼下?”周小雪有些吃惊,她立刻跑到阳台上往楼下望去,女声宿舍楼下陆陆续续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从五楼往下看只能看到豆大个身影,可她一眼看见那个站在一棵大树下孟非凡,他的身边像一个巨大的光环,将他围绕着,只用一眼,她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她,眼里的雀跃道了最后一点点熄灭。 “原来他已经回来了。” 苏锦瑟正因为另一件事烦恼着,并没有注意到周小雪这些变化,一个人下了楼。 她靠近女生宿舍旁的一颗大树旁,那里正站了以为身穿白色风衣的孟非凡,站在哪儿宛如一幅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美少年,温文优雅,嘴角噙着一抹淡淡地微笑,频频引来过往女声的注意。 苏锦瑟狐疑着,刚刚电话里她明明听着他的声音不对劲,才会好奇地下来,现在走进却发现对方一脸的坦然,只好上前问,“学长,找我有什么事?” 现已是夜晚,不远处的路灯正照射过来,将身后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孟非凡见苏锦瑟已经过来,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锦瑟,我刚刚从美国回来,听说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些都是真的吗?” 苏锦瑟有些恼怒,面对与孟非凡开口的质问,让她很生气,“学长,这是我个人事情,与你无关。” “好个无关。”孟非凡大笑一声,心中跟着一痛,“没想到我这两年,为你做的一些事情,对你来说是可有可无对吧?” 孟非凡看着眼前的女子,从她遇见那天时,就注意到了她,两年大大学生活,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磨练,那些课程他早就在很早以前学完了,他知道早晚有一天会接受家族企业,所以才想来享受一下大学时光,他明明不用每天来学校,可他的心却留在这里,每天他都想来这里看到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心在为她跳动,可现在那人却告诉他,她的一切与他无关。 苏锦瑟一怔,孟非凡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今晚他的表现一切都有点失常,跟平时大径不同,她知道自己在学校里有追求者,竟不知他也对自己…… 第60章 再见了,我的爱 “我……” 苏锦瑟只说了一个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或许是孟非凡太优秀了吧,面对他突来的话语,锦瑟只好低头,看着自己脚下。 而对于孟非凡来说,苏锦瑟这个举动是害羞了举动,他心中一喜,上前握住了苏锦瑟手,“不用说,我知道。” 其实他真的很高兴,那种愉悦让他上前将苏锦瑟搂子怀里,开心的笑出声来,“锦瑟,你心里有我的对不对。” “我已经跟家里人说好了,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一起去美国留学,以前的那些我都不在乎,我知道你是被强迫的。” 男孩的声音很激动,他只想紧紧拥抱怀里的女孩,给她快乐和他在一起。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决定不去计较。 因为,在他心里,她一直是那个纯洁美好的女孩。 苏锦瑟双手推拒着,用力将孟非凡推了开,她冷着脸,冷漠道,“孟学长,我是不会跟你去美国的。” “为什么?我已经让家里人帮我们办好了出国手续,很快我们就可以走了。”孟非凡不安地看向苏锦瑟,在看到锦瑟一脸的疏离,脸上并没有同他一样的欢喜的表情,反而有些冷漠,心里燃烧着的火焰忽然熄灭了。 “锦瑟,为什么?” 骄傲如孟非凡,他生来就是天之骄子,从来没有人拒绝过他,他也害怕被人拒绝,所以在这两年里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来告白,他却没有,反而慢慢地和苏锦瑟周围的人打好关系,通过她们来了解她,他以为她是对她有感觉的。 苏锦瑟有些烦躁,“孟学长,请不要擅自为我做决定,我并没有答应和你出国。” “那你要跟谁,跟你那个有钱的男朋友?你是不是真的被她包养了?”孟非凡拽着苏锦瑟手腕,咄咄逼人地问道。 他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苏锦瑟突然有些恼怒,她扯开孟非凡拉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脸上一片冷色,“孟学长,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请你以后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好不好。” 孟非凡愣了愣,有些懊悔,怪自己口不择言,他明不是想说这些的,没想到一激动却又脱口说了出来,他有些气馁,更多的是慌乱,“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慌乱地解释,可看着苏锦瑟对他疏远,放佛陌生人一样,更加难受。 “锦瑟,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我喜欢你,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那些事我都不会介意,我知道你并不是自愿的。” “学长,谢谢你的喜欢,我不能收下!” “为什么?我说过我不会介意,做我女朋友不好吗?” “学长,我并不喜欢你。” “哦。”好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孟非凡失魂落魄地黯然下来。 原来,她并不喜欢我。 是我自作多情了。 可是,抬头再次看到眼前这张干净美好的脸庞,却还是被深深呗吸引,那双琉璃般双眼,干净而又清澈,带了一抹倔强和坚强,再一次认认真真的把眼前的女孩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放佛要把看个够,永远的记在心里。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要放手了。 再见了,我的爱。 第61章 融入 很快,学校里就传出孟非凡要出国留学的消息。 当这个消息传到苏锦瑟的耳朵旁,她只是稍微一楞,就忙着自己的事了。 那天的话,她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当时她只想着去拒绝他,并没有想过孟非凡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 从开始她就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世界中的人,也没有奢想过有有什么,孟非凡来找她时,她一直拿他当朋友,坦坦荡荡,他在学校帮了自己不少的忙,她一直都记在心里。 孟非凡走的那天,苏锦瑟让毛毛帮忙带了一本书送了过去,毛毛的个性开朗在学校里人员特别好,参加了学生会自然也跟孟非凡的走的近一些,那天她本来是要亲自送给孟非凡的,可是没有送成。 前一天的下午,刚好是星期五,阎爵把她从学校接走了。 在一群差点掉了下巴的人注目下,她硬着头皮上了他那辆很拉风的车。 他是故意的。 苏锦瑟就是知道。 在几千万的跑车在校门口一停,本来就很引人注目,有很多人在围观,他还故意打开车窗,靠这闭目养神,苏锦瑟接到电话,出来时前面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她站着也不行,逃也不行,脚下像粘了胶水一样,很难迈出艰难的步子。 可偏偏在她刚有所动作是,男人就像在她身上装了雷达一样,已经洞察了她的想法,睁开了眼,深邃幽暗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向她。 她无处可逃。 苏锦瑟微微别过脸,“关窗。” 她能看到在那些人眼里,有不齿,有羡慕,有厌恶,有嘲讽,有惊讶…… 很多种表情。 搁以往,她也会站在人群中,为车内的女人而不齿。 没想到,以往她所不齿的角色,如今正由这她自己扮演着。 阎爵并没有如她所愿,她的小手被阎爵紧紧握在掌心内,包裹的严严实实,让她动弹不得,车窗打开,他们就这样一路招摇过市。 有什么遮掩的,他阎爵的女人就是要承受万光瞩目。 苏锦瑟有些不习惯,她极力的隐忍着,阎爵却想着让她融入自己的世界。 阎爵带她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暗夜。 苏锦瑟对这儿并不陌生,这里大概让她终生难忘了吧! 有些事,就算她想极力的去抹掉,可总留有痕迹。 阎爵放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搂着她腰,凑近她的耳垂,“是不是很难忘?” 苏锦瑟下意识地一躲,惹来阎爵的放声大笑,他是风月里的高手,知道怎样去挑逗一个女人,让她臣服。 苏锦瑟将自己缩成一团,避免和他靠的太近,阎爵将她的头靠在怀里,让他们放佛是连体婴儿般,反而贴的太近,周围那些暧昧的眼神,让苏锦瑟红着脸把头缩在他怀里,不露出来。 经理似乎没有认出苏锦瑟,见到阎爵,毕恭毕敬地,“爵少,包厢已经准备好了。”抬头望了望苏锦瑟,献媚道,“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 女人都爱听这种夸奖。 这个经理以前没少因为这句话,得到客人的奖励。 来这里的女伴,那个不是有钱或者就是榜上个有钱的金主,出手大方着呢。 偏偏到苏锦瑟这儿,一点作用都没有。 反而阎爵闻言之后,唇边弧度逐渐家染,他搂着苏锦瑟的腰,将她固定在怀,一手绕过来将她的脸抬起,审视一番,攫住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咬了几口,直到嘴唇红红的,这才放开了她,“我的女人,那个不漂亮?” “那当然,您爵少往那一站,有多少美女冲着抢着往你怀里蹭……” 这句话显然很受用,阎爵搂着苏锦瑟乐呵地进了包厢。 第62章 腻了的女人 苏锦瑟被阎爵带到1号会所的包厢内,里面跪了一地穿着1号会所专有制服的服务员,各个身材火辣,领班候在里面,见两人进来,朝那些女服务员瞪了瞪眼,各个将腰板挺的直直的,露出饱满的胸部和精致的面容,“爵少,看这些满意吧,是我们这里新进来的一批姑娘,水灵的很,有几个还没开苞呢。” 阎爵瞟了一眼那些女人,“是不错。”说着就让苏锦瑟挨着自己坐了下来,自个翘起二郎腿,那领班熟练地上前递上一只烟点燃, “能得到你的肯定那就是真的,最都听说我们这里来了新人,来暗夜的客人都多了不少呢。” 领班见差不多,也熟悉阎爵的脾气,示意那些服务员好好伺候。 阎爵把玩这苏锦瑟的小手,头也没抬地道,“倒酒。” 有个穿着1号会所制服的上前,在阎爵的正面双膝跪下,将倒满酒杯递到她们面前,却并没有退下,阎爵不悦,随意一瞥,就对上了一双盈盈欲泪的眸子,那双眼睛噙满了泪水,却始终没有掉下来,显得有些委屈,更多的是难受。 阎爵皱皱眉头,接过酒头头也没抬地喝了一口,就将着苏锦瑟唇覆了上前,悉数将酒灌进了锦瑟的嘴里,他的舌头探了进来,攫住她的把玩了一会,直到苏锦瑟将那些液体咽了下去,这才满意地松开了她。 苏锦瑟的酒量不是很好,只是一点,脸上就泛了轻微的红晕,酡红的脸颊尽数落在阎爵眼里,连着他的目光也变的灼热起来。 殊不知,对面给他们倒酒的那位依然没有退下,望着她们两人这样若无其事地调情,阎爵明明看到了她,却将她当成空气一般,在盯着苏锦瑟时,视线中,恨意愈演愈热,垂在两侧的手也紧握成了拳头,暗自咬牙。 可她的眼睛只要看向眼前的男人,变成了心酸,期期艾艾。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苏锦瑟不经意的一瞥,一眼就认出了跪在她们前面的竟然是杜微微。 杜微微今天化了一个很精致彩妆,她的五官本来的就很漂亮,在加上完美的妆容,将她整个人衬托的毫无瑕疵,虽然和众人一样穿着制服,那一身制却被她穿的别具风格,很是打眼,就连苏锦瑟也不仅多看了两眼。 见苏锦瑟注意到她,杜微微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狠狠瞪她一眼。 苏锦瑟漠然。 她安静地坐在阎爵旁边,对于杜微微挑衅始终无动于衷。 而杜微微,这个曾经,或者他的情人之一的女人,阎爵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正和几个小姐玩的正起劲。 杜微微见阎爵不曾正眼看她,不由委屈地叫道,“爵少。” 本以为男人会见到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会有所怜惜,没想到男人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黑暗深邃的眸子越发深沉,让她心里发慌。 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爸爸入狱后她们家的房子和银行卡全部被冻结了,只是几天妈妈受不了冷言冷语,寄人篱下的日子抛下她就自杀了,她想去找他,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他的人,只好想到这个办法来见他。 可当她见到一脸冷漠的男人,想到他对她的绝情,想到她们在床上时欢愉,他对她的大方,放佛一切都是梦。 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不是这样的。 可是。 她茫然地看了男人身旁的苏锦瑟,心就像一块无根的浮萍,浮浮沉沉,没有了依靠。 “爵少,我爸坐牢了,妈也也死了,我现在一个人了,呜呜……” 短短的一周内,她就体会了从天堂跌进地狱的感觉。 她很无助,可又不知道找谁。 唯有想到就是他,她深爱着的男人。 可是…… “关我什么事。” 男人毫不在乎地道。 冰冷的言语,毫不念及旧情,冷酷到极点。 杜微微不可置信地抬着头,看向他,男人脸上的玩世不恭,嘴角的笑意,眼底露出了轻蔑,甚至是不屑,一下将她打进了寒洞里,嗖的一下,她打了一个冷颤。 他不在意。 原来他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爵少,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杜微微嘴里念叨着,眼睛红红的,难受极了。 “那样?我们可是银货两清,你跟我的时候,我并没有亏待你,从我这也捞了不少好处。” 杜微微脸上一红。 她当时确实得到了不少好处,而且她爸能在a市一直混的风生水起都是托了他的照顾,可她一向有大手大脚的习惯,阎爵给她的钱只是没几天就被她败完了,她也是无计可施,才来找他,希望能唤回他对她一点感情,好继续留在他身边。 “我……可我爱你!” 阎爵一个冷笑,“爱我?可我对早就腻了女人没有兴趣,游戏早就结束了。” 游戏早就结束了。 苏锦瑟一直作为旁观,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她看着此刻哭的稀里哗啦的杜微微,在联想到以往那个高高在上的杜微微,从没想过她会为一个人卑微如此。 杜微微是腻了的女人,而她呢? 她的下场已经看到的,那么她的呢? 第63章 被丢了出来 被阎爵腻了的女人。 如果那天降临,将等待她的将是什么样的结果。 杜微微的下场,她是亲眼看到。 走出暗夜,身后是纸迷金醉的旖旎,糜烂的声音依旧激烈,这里低堕落的天堂。 阎爵显然很扫兴,玩的不是很开心,他很不喜欢那些女人的纠缠。 回头,睨了一眼坐在车内的苏锦瑟,那些女人巴不得讨好他,可这女人倒好,自己那次宠着她,她倒好一点都不领情。 车开出一段路后,苏锦瑟察觉到不对劲,“我们要去哪?” 男人似乎觉得她说的是废话,斜睨了她一眼,“回去。” “送我回学校吧,我明天有课,不能迟到的。” 今晚跟他回去,明天早上一定赶不上课,她不想去尝试。 阎爵的神色冷了起来,“你好像忘记了自己身份吧?你没有拒绝的权力,有几斤几两自个掂量着。 “今晚,真的不行。”苏锦瑟有些艰难地,声音带了晦明的涩意。 阎爵的脸紧绷着,带了冷意,“不识抬举。” 苏锦瑟今晚的心情本来就有些烦躁,她在包间里看到杜微微,那种感觉更加强烈,尽管她一直在里面装平静,胸口一直闷闷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停车!” “找死!” “我这样跟死又有什么区别,弄死我你易如反掌……” 阎爵猛地刹车,苏锦瑟因为没有系好安全带,她呯的一声撞在车窗上,头肿了一大块,阎爵冷笑道,“你还真看的起自己,真把自己当仙女了。” 苏锦瑟不想在和他吵下去,这样只会激怒他,她推了车门,“放我下去。” 阎爵凤眸迷起,盯着苏锦瑟半晌没有说话,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车门突然大开,她被他按着肩膀,推了了出去。 冷冷地蹦出了一个字,“滚!” 外面刚好是柏油公路,苏锦瑟被猝不及防的被推了下来,狠狠地栽了跟头,手腕立刻被蹭破了一块皮,车早已经徜徉而去。 半晌,苏锦瑟才从地上痛苦地爬了起来,她一身的尘土,膝盖处也被磨破了几个洞,乌发凌乱,恰巧遮住了她小巧的脸,这样能少引人注意,她在路中央,望着笔直的公路,心里却是一番苦涩。 他拿她到底当什么了? 垃圾? 这样被他丢了出来,是不是代表她被遗弃了。 她拿着包,给来往的车让开道路,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等苏锦瑟离开后,不远处停靠的在路边的车里,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紧紧盯着苏锦瑟渐渐变小的身影,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着,最后轰隆一声车快速向前驶去,苏锦瑟只听到轰隆的引擎发动机声,就赶紧给车让道,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从她身旁快速闪过,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狂风呼啸而过,带起了她长长的发丝,清丽绝伦的脸庞展露无遗。 一声冷哼,男人目不斜视,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苏锦瑟揽了揽包,站在风中独自凌乱。 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最后还是坚定地往学校方向走去。 对,这才是她。 苏锦瑟,不要认输。 第64章 旖旎 很快,舞蹈节要换人的事情传了出来,苏锦瑟刚好在舞蹈室练舞,校长提前通知,她已经知道会换人,原因只是因为她是阎爵女人,学校为了讨好他,才临时决定让她代表学校去参加舞蹈节的表演。 苏锦瑟一直踌躇着怎么跟周小雪讲,学校作出的决定,刚好最近比较忙,经常在学学校找不到人,她也好久没有回宿舍住了,刚刚见小雪来舞蹈室,她准备等自己练完后,去找小雪说这件事。 苏锦瑟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汗,远远地看见周小雪身边围了很多人,她们说话的声音小,苏锦瑟不知道她们在讨论些什么,周小雪的脸色不太好。 大家见她过来,停止了谈话,有的甚至用哪种不屑鄙夷的眼神打量着她,有的已经做鸟兽散开,不想搭理她,有的瞪着她,周小雪就站她们当中,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苏锦瑟已经觉察,她站在原地,不在上前。 “小雪,我们谈谈吧。” “好啊。” 周小雪微笑着向她走来,让她想到冬日里阳光。 阳台上有风,是阴天,看着对面的小雪,浅浅地笑着,她轻声道,“怎么了?”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苏锦瑟欲言又止,到口里的话还是说不出口。 要说什么,连她自己也讨厌自己的虚伪。 “锦瑟,有什么你就说吧。”周小雪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只手伸了过来放在她的手背上,眼睛弯成了一条月牙形,“谁叫我们是好朋友呢。” 是啊,她们是好朋友。 “舞蹈节要换人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苏锦瑟明显地感觉到了周小雪的手僵了一下,不过她这个时候低着头,苏锦瑟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紧紧地盯着周小雪。 苏锦瑟抿紧了唇,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周小雪浓密卷翘的睫毛,此刻正在颤抖。 她向周小雪坦白,就是不想让她误会。 “你应该也知道……我有男朋友了……”苏锦瑟有些难以启齿,后面的她也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周小雪忽然抬起头,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和刚才的没什么两样,“你能告诉我这些已经很好了,舞蹈节的事情我不怪你,学校选你一定是有理由的,况且你的舞跳的本来就不错。” 苏锦瑟认真地看着周小雪,周小雪反而被看的不好意思了,她上前捧住苏锦瑟的脸庞,“好啦,别想了,我都已经不在意了,你还放在心上干什么,不过这次你可要努力了,如果取不到好成绩,我才要生气,来笑一个嘛……” 冰释前嫌之后,两人在阳台上又说了很多,感觉又回到了以前,这样的感觉让苏锦瑟很开心,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这个时候,周小雪刚好转过身来,捕捉到那一抹清丽绝美,有些恍惚起来。 苏锦瑟和阎爵的冷战当然也没有维持到几天,她就乖乖投降了,医院寄来一叠厚厚的缴费单,看着后面的几个零,那天刚好是星期五,下午的时候她早早回到宿舍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去了春华园。 她没有化妆,脸上很干净,白皙的皮肤,很是素净,柳叶眉,长长的眼睫毛,红润的嘴唇,冬天天气很干燥,她用了润唇膏,唇瓣红红的,衬托的皮肤白里透红,米色的风衣到膝盖那个地方,便于搭配,她穿了长筒靴,整个人看起来很高挑。 她有春华园的钥匙,可她还是选择了按门铃。 玲姐来开的门,见是她很是诧异,“锦瑟?” “他在吗?”苏锦瑟问,抬头往楼上看。 “在。” “哦。” 苏锦瑟越过玲姐,直接走向楼梯口。 “锦瑟。”玲姐叫住了她,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嘴里才说了一句话,“你现在还是不要上去了。” “怎么了?”苏锦瑟皱眉。 因为她已经听到了楼上发出的声响,酥软人心,呢喃细语的声音绝对不是一个男人能发出来的声音,上面发生些什么,她大概已经猜到了。 苏锦瑟停了下来,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她的衣兜里还放着医院里寄来的缴费单,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锦瑟,要不你下次来好了,我会告诉先生你来过。”玲姐有些不忍,她虽然和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相处没多久,对她是极好的。 这座房子里来来往往的年轻女孩多了去,她也伺候了不少,这样的事她以前不是没有遇见过,当先生往回来带另一个女子的时候,就说明这里又要换新的女主人了。 “锦瑟……”玲姐轻声叫她。 苏锦瑟淡漠地瞥了玲姐一眼,玲姐到嘴里的话还是咽了下去,这些都是主人家的事,她已经管的够多了,上次阎先生把苏锦瑟带回来的时候,她隐隐觉得先生待她是不同的。 罢了,她还是管好自己就行了。 玲姐没有在劝她,去忙自己手里的事,留苏锦瑟一人站在客厅里思考,楼上的传来咯咯的笑声,声音轻灵妩媚,男子的声音低沉迷人。 苏锦瑟抿了唇,红润的嘴唇有些干裂,她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楼梯口,一动不动。 没有人打扰。 突然,她迈起脚步,向楼上走去,她脚步换的很快,走的没有任何风度,呼吸有些就急促,就像赶着去捉奸的妻子一样,撞开了主卧室的门。 触手的丰满,女人含娇带嗔,半推半拒,阿娜多姿的身材,阎爵精神显然有些恍惚,不在状态。 见鬼了! 阎爵不禁怒骂道。 “爵少!”女人有些小心翼翼道,眼睛怯怯地望着他,柔软的身体悄悄地靠上阳刚的身躯,小手在男人的胸膛来回游走。 阎爵低头,对上那双游移不定的杏眸,嘴角勾起坏坏地笑,在女人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惬意地靠在床头上,松垮的睡衣露出性感结实的胸膛,凤眸眯起,“叫什么名字?” “关菲菲。” “听说你是明星?” 女子小声应道,“嗯。” “还是处、女吗?” 关菲菲的脸唰的一下红成了柿子,羞涩地低下了头,又慌忙抬头刚好对上幽暗的眸子,如受了惊吓的小鹿,心扑腾扑腾的狂跳。 阎爵深情淡漠,薄唇永远地微微勾着,却让人看不出一点点的笑意,就是刚才,他竟然以为眼前的是苏锦瑟,仔细一看,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阎爵的神色一冷,看来他在一个女人身上的花的心思太多了,游戏应该要结束了,在怎么三贞九烈还不是照样乖乖趟在床上,任他揉捏,驯服她不过时间的问题,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与其花费时间在一只张牙舞爪的宠物身上,还不在去买一只已经驯服的小鹿,何必去让自己受罪。 关菲菲见眼前的男人突然冷下脸来,有些不知所措,更加的是担忧,连忙道,“爵少……我……我是……” 说完她便羞涩低下了头。 演艺圈的潜规则多了去,她不过是一个名不经传的三流明星,要想上位寻求投资商,总有一天会走上这条道路,她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眼前的男人长相绝对过关,能跟着这样金主,以后还真不愁吃穿。 “噢?”阎爵脸上拉开笑意,狭长的眸子幽暗深邃,关菲菲望的出神,心跟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竟然能让她遇见这样完美的男人。 “对,我是……爵少,只要你……你捧红我,我会、会好好伺候你的……” “好,取悦我,以后我会把你捧红娱乐圈。” 阎爵玩味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双流露怯意的眼睛里也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他最喜欢这样的女人。 够大胆,也足够有野心。 关菲菲细细观察着,见脸上露出愉悦,变的更加大胆起来,她已经受够了半红不紫的日子,这一次她孤注一掷,一定要拿下这个男人。 阎爵黑曜石般的瞳仁散发出暧昧,他自顾地靠在靠枕上,这女人刚刚还是一副清纯可怜的样子,突然大胆十足,不仅很主动,看起来就像一个荡、妇,动作纯熟,一点都不像个处女。 突然就有些厌恶。 关菲菲一直在关注着男人的深情,觉察到男人的变化,有些慌乱,突然改变刚才的大胆开放,换成小鸟依人,俯下身体,红艳艳的唇准备覆上男人的性感的薄唇,声音有些发嗲,“爵少……” 阎爵只是瞥了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收放自如,他突然有些怀念苏锦瑟在她身下的含羞带拒,犹如盛开牡丹花,突然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关菲菲开始着急起来,在她准备和男人来一个火辣的法式热吻时,凑上的红唇却被男人偏头,改吻在男人的喉结上,使的男人呼吸凌乱起来。 卧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苏锦瑟闯了进来,看到室内旖旎的场景,往后退了几步。 在她冲进来的时候,已经想过会看见什么,当亲眼看见,心跟针刺一样,微微的阵痛了一下。 第67章 不能跳舞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阎爵的话之后,苏锦瑟感觉自己心平静了很多,很快恢复了以往的水平。 她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检查自己的舞鞋,没注意到有人靠近了她。 阎爵挂了电话之后,神情淡漠地对身后坐着的人道,“去,到舞台后看看。” “是。” 男人双眼紧瞌,舞台上的精彩的舞蹈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多看一眼,那些没有灵魂的舞,根本进不了人心。 苏锦瑟正弯腰,检查自己的鞋,头顶的阴影让她抬起头来,就看到同样穿着舞衣,化着一脸精致妆容的杜微微,苏锦瑟瞥了一眼她的腰间号码20号,好巧! 她的是19号。 “苏锦瑟,没想到你会今年f大的代表,真可笑。”杜微微嘲弄地看着她,眼里尽是不屑。 “还以为今年会是周小雪呢,没想到你用了手段让学校选你当代表,你们不是好朋友,这次不会打起来了吧?” 杜微微也是别的学校派出的代表,没想到她刚从f大退学,就进了别的学校,还拿到了每年一度舞蹈节代表,她并不想理会杜微微,转到一边,不打算理会她。 杜微微见苏锦瑟不搭理自己,气的咬牙切齿,“哼,你得意个什么,见钱不要脸的婊、子,等哪天他把你甩了,看你还怎么拽。” “最起码现在我过的很好。”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杜微微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以前在学校你一再为难,你之所以如此大家奉承你还不是因为你有个当市长的爸爸,现在你和我一样,失去了那层光环之下的你,难道连自己骄傲也没有了,何必如此,为了一个我,花费这么大的心思,不值得。” 很快轮到苏锦瑟上场了,她准备去舞台后先准备着,杜微微突然叫住了她,“苏锦瑟。” 她回头,看到杜微微笑的诡异地对着她,用口语:你别得意。 苏锦瑟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只当杜微微又在发神经,等她上台时,她这才明白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的额头上布满细细汗水,脸色有些苍白,音乐已经响起,她站在舞台上一动不动,舞台下一片哗然,贵宾席上的阎爵狭长的凤眸迷成一条线,散发出危险讯号,旁边苏锦瑟导师也在下面急的团团转。 刚刚在上舞台阶梯的时候,她的舞鞋突然一松,脚底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左脚一不小心就崴了下,有人在她的鞋和台阶上做了手脚。 评委席上,几个评委也在互相讨论,她看到有人已经在评分板上打了分数。 “19号,你是否弃权?” 评委席上,传来质问。 苏锦瑟握紧了两侧的拳头,她已经站在了林肯中心的舞台上,台下是上万的观众,她来这里只是为了得到他们的认可,现在让她弃权,她实在有些不甘心。 她也不想。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站在这个地方了,她无路如何也要替姐姐完成她的遗憾。 她抬了头,面对着观众和评委席,朝他们露出一个最真诚的微笑,她声音清亮,“大家好,在我表演前,我想说几句话,能站在这个舞台上,我已经非常高兴了,在此我又很遗憾,因为就在刚刚,我的脚受伤了,下面的表演恐怕会让你们失望,我曾发过誓要帮我的姐姐完成她在这个舞台上的梦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不想放弃,请你们给我这个机会,就算失败了,也代表我真的努力过。” 接下来,是一段等待结果的时间。 苏锦瑟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贵宾席上的阎爵,他坐在那里目光沉稳地看着自己,让她也平静了不少,她对着他的方向微微一笑。 那一笑,让阎爵失了神。 放佛在他心里投入了一颗石子,扑通一声,石慢慢沉入水底,周围散开一圈又一圈的水纹;又放佛在为黑暗中生活的他,点亮了一盏明亮的照明灯。 那一笑,放佛千树万树梨花开。 好想就此将她保存,他的世界太黑暗了。 一分钟后,柔和的声音从评委席传来,“19号,加油!” 苏锦瑟往评委席上望去,对上一双友好的眼睛,鼓励着她,是elvira。 她也是今天的评委席之一,得到她的鼓励之后,苏锦瑟突然有了信心,就连脚上的伤,她也感觉到不同了,全身充满了力量。 “19号,加油!” 观众席上,不知是谁带了头,都纷纷向舞台上女孩加油,为她呐喊。 音乐从新响起,舞台下静了起来,随着响彻云霄的声音,她的身体几乎出于本能,滑出了一个舞步,多年的练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汗水,足以让她不假思索地跟着音乐舞蹈……她的舞姿,并没有因为脚的受伤,变的缓慢,这个时候她忘记了她脚受过伤,正在渗血,白色的舞鞋上,被染成了红色,如喝下药水鱼尾化成双腿的美人鱼,可没走一步,心如刀割,脚放佛踩在了刀尖上一般,时间漫长起来,额头上汗水让她化为愤怒,不甘,以至于惋惜。 随着音乐,舞蹈也跟着落幕…… 周围一片寂静,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苏锦瑟朝着舞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她站在灯光下,身体摇摇欲坠,恍惚中她听到了震天的掌声,只是她已经听不到了。 她的身体重重地往后倒了下去,她下意识地往贵宾席上望了一眼,座位上空无一人,腰间突然一紧,熟悉的气息萦绕着她,她闭着眼朝来人微微一笑,“让你说中了,还真要你抱我走了。” 阎爵身体微微僵硬,他看着怀里已经昏过去的女人,二话不说抱着她匆匆离开了舞台,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后台的走廊里。 宋墨看着手里ct照,高高举在灯光处,看了又看,最后道,“左脚和右脚骨头都受了伤,左脚韧带拉伤,恐怕要修养个半年才能下床走路。” 他回头瞥了一眼站在窗前的男人,“对了,她是不是跳舞的?” “嗯。” 宋墨翻了个白眼,“她的脚伤就算好了,最好就是走路没有问题,想跳舞恐怕难了。” 男人一怔,转过身来,在确认他没有说谎之后,道,“还有没有可能?” “没有可能。” 良久,男人的声音有些干涩,“先别告诉她。” 阎爵脑海里闪过月光下翩翩起舞的身影,舞步轻灵,欢快,那时她是开心的,她口口声声说是为自己姐姐才跳舞,自己跳起的时候是那样的认真,如果不喜欢跳舞她的舞蹈不会有灵魂,也不会在跳舞时流露出笑声。 如果,从此以后她都不能跳了,她会怎样。 宋墨在一旁又不时加上一句,“不是说你,她的脚明明受伤了,你不去制止她,还让她自己胡来,要不是怎么会这样?” 他为什么不去阻止? 阎爵陷入了沉思…… 苏锦瑟醒来的时候,她的脚一动,就很疼,尤其是脚裸处骨头痛的碾碎了一般,她的双脚都被纱布包的像粽子一样,一点都不方便。 一双手按住了她的脚,“小姐,你别动!” 她才发现房间里站了一个年轻的护士,她打量了四周,才发现是医院,她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爵少,送你来这里的。” “他呢?” “在外面!” 刚说完,房间门被推开,阎爵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醒来后,问,“除了脚上,你那里还痛?” 苏锦瑟摇了摇头。 “我的脚没事吧?” 她现在一动,脚腕就很痛,根本不能动弹。 “现在知道问没事了。”阎爵脸色不是很好,“你的脚最少要修养半年,才能下地走路。” “怎么这么严重。”苏锦瑟一愣,在往自己脚上看了一眼,不免有些焦急地看向阎爵。 阎爵冷冷地,“没事,死不了。” 苏锦瑟本来就没想从阎爵口里听到什么好话,在确认自己的脚没事之后,才重重松了一口。 阎爵一直注意她的表情,她的举动已经落入他眼里,他的眸光一黯,看着锦瑟时,眼神讳莫如深。 “锦瑟。” “怎么了?” 苏锦瑟正庆幸自己的胡来,幸好脚没事,所以并发现阎爵异样。 “你有什么愿望还没实现的吗?” “有啊,不过我已经实现了,我回去一定要告诉姐姐,我做到了。”锦瑟这个时候特别高兴,笑起来露出嘴角两边浅浅的梨涡,甜甜的。 “除了这个还有吗?”阎爵把头转向一边。 “没有。”她抬头,“怎么了?” “没事,想去看海吗?”阎爵的手放在锦瑟的头上,揉了揉她的头发,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睛,唇角自然勾起。 “去哪里,爱琴海吗?”苏锦瑟追问道。 “你想去,那就吧!” 阎爵想趁着锦瑟脚受伤的时候,想带她去走一走,这样会更好一些。 没想到真的是去爱琴海,一想到蓝蓝的海水,有海鸥还有来往的船只,美丽的沙滩,一想就兴奋起来。 阎爵看着越来越孩子的锦瑟,不仅莞尔一笑,又想多宠她几分。 第68章 唇印 苏锦瑟开心地问道,“真的吗?” 她不过随便猜的,她以前在电视看见过爱琴海,画面美的令人向往,她一直想去,只是没有机会。 “嗯,等过一阵,我不忙了,就带你去,到时候租条游艇,可以带你去兜风。” 到时趁锦瑟心情好的时候,在告诉她以后不能再跳舞,她应该会好一些。 苏锦瑟的脚伤,在医院修养了几天,阎爵就带她回了国。 脚上还是不能用力,她只好坐在轮椅上,由玲姐每天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休学半年她不想让自己的功课拉下,阎爵就替她请了老师,每天来春华园来给她上课,自己一天没见个人影。 她刚回国没几天,就收到周小雪的电话。 电话里周小雪的声音很疲惫,“锦瑟,我要出国了。” “怎么了?”苏锦瑟问道。 “没事,就是感觉很累,想换一个城市生活而已。” “那,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不用了,你脚不方便,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半个小时候的飞机,不用来了。” “哦,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小雪怎么会走的这么匆忙,这事她一点都没告诉自己,大概她也是临时的决定的,她想到前一阵子小雪告诉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现在又联合她说话的语气,大概不是很顺利,所以她才想换一个地方,去散散心吧。 她没有问,周小雪没有告诉她她也不去问,多年的朋友她们都了解彼此,小雪有她自己的骄傲,“等你什么时候不累了,就回a市吧,还有很多朋友在这等着你,以后常联系!” “好,常联系。” 周小雪走了以后,苏锦瑟才觉得有时候朋友在身边也挺好的,以前她碰到很多事都喜欢和小雪讲,现在她脚又不方便,想找个人来聊天解闷,都没有。 晚饭的时候到了,苏锦瑟从床上醒来,她看了时间,以往这个时候玲姐会端饭上来,今天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楼下还没有动静。 天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她也睡不着,周围安静的连窗外的风声都能听见。 这会,好像变天了。 啪嗒一声,窗扇被推开,又哐啷地关上,窗外不是刮起大风犹如凄凉的挽歌,如泣如诉,阳台上的门没关好,有冷风从外面钻了进来,苏锦瑟慢慢从床上爬起,挪动到轮椅上。 哐啷一声声响,处于本能的往后一缩,她的手放空后,从床上滚了下来,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头撞在了柜子上,一阵头晕目眩。 她忍着痛,双手扶着一旁的轮椅,想从地上坐在那上面,脚上一用力,就痛的她头上冒出很多冷汗。 这样反复几次,有一次差点成功,双手一用力却将一旁的轮椅推的更远了,整个人又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下巴磕在地板上,痛不堪言。 苏锦瑟有些气馁,失去了双脚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玲姐……” 叫了半天没有回应,她才想起中午的时候,玲姐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说是家里的儿媳妇怀孕了,胎位还不稳,打电话来说儿媳妇现在觉得肚子疼,给她请假说想回去看看,晚上就回来了,苏锦瑟当时就答应了。 苏锦瑟坐在地板上,上面凉凉的,窗外的小雨不知从何时变成了一片片白色花瓣,落在干秃秃的树梢上,象把枯干的纸条装点成毛茸茸的玉树琼枝。 这是a市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更早一些,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房间内,看着窗外的雪花,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锦瑟突然发现,自己很怕寂寞,也害怕一个人住在这么大房子里,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阎爵从暗夜出来时,才发现外面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他黑色的风衣上,很快就融化了,身上酒气顿时去了一大半。 今天心血来潮把车开来暗夜喝酒,来搭讪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只喝了几杯他就意兴阑珊,没有兴趣在里面再待下去。 路上下雪,不好走,阎爵的车开的很慢,他边开车随性地看向车外,街道上到处还是穿着丝袜打着光腿和超短裙的女人,扭臀摆腰,里面不番身材火辣的,他才想起自己好像有很长时间没和锦瑟做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阎爵停了车打开门,换上鞋子走进客厅,里面漆黑一片。 阎爵皱眉。 怎么回事? “玲姐……” 叫了两声,没有回应,在确定楼下没人后,他上了楼,嘎吱一声,卧室的门被推开,冷不丁就望见穿着睡衣赤脚在地板上缩成一团已经睡着了苏锦瑟。 阎爵打开房间的灯,房间整个亮了起来,苏锦瑟面朝门口,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身体不住发抖。 一阵冷风从刮了进来,阎爵这才看到阳台上的门没关好,外面的雪花都飘了进来,他心里顿时恼火。 阎爵上前,用脚推了推苏锦瑟的身子,“醒醒……” 脚却在碰到苏锦瑟的身上,冰凉一片,有些来气,都这么大个人还不会照顾自己。 苏锦瑟睡的并没有多沉,她一人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加上有点冷,在阎爵推了一下就醒了,她刚意识到身旁有人,想从地上坐起来,整个人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怎么睡在这?” 苏锦瑟鼻子有些发酸,竟然想哭。 “下雪了,我想起来关阳台上的门,一不小心就床上摔了下来。” 阎爵早已经看到她额头上的伤,“哪里还伤着了?” “没有了。” 阎爵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把阳台上的门关了后,又调高了室内温度,这才折了回来,“晚饭吃了没?” “没有。” “为什么不吃,玲姐呢?”阎爵起身,“玲姐,玲姐……” 苏锦瑟拉住了他,“玲姐今天中午请假了,批准的,她儿媳妇怀孕了,胎位不稳,她想过去看看。” 阎爵坐了回来,他的掌心将锦瑟冰冷的小手包裹在里面,“饿不饿,你想吃什么?” “嗯。” 苏锦瑟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阎爵瞥了她一眼,“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就打电话给我。”他掏出手机,拨通附近酒店的电话,点了些饭菜,让那边送过来,给锦瑟拿了一件很厚的外套让她穿上,这才抱着她下了楼。 很快,酒店的饭菜送了过来,刚出炉的一样,饭菜上还冒着热气,苏锦瑟拿着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在碗里,抬头见阎爵坐在她对面,“你吃了没有?” “吃了。” 苏锦瑟比划着,“饭有点多,我吃不完。” 阎爵的薄唇抿成一道线,拿来一个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就着锦瑟吃过的菜,吃了起来。 苏锦瑟食量不大,吃了一点就饱了,喝了一碗汤后整个人暖了很多,阎爵抱她上了楼,脱了衣服进了浴室去洗澡。 苏锦瑟靠在床头,见阎爵的脱下的衣服还扔在床上,她想替他整理好,放在床边,当目光移到压在黑色外套上一件白色衬衫衣领上,红色口红印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一直清楚,像阎爵这样的男人,不可能除了她就没有别的女人,有可能和几个女人同时交往着,只是每天晚上他都回来休息,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这样不清不楚地跟着他,只是情人而已。 就像上次,她回来找他,看见阎爵正跟另一个女人在她们一起躺过的大床上,事后她虽然胜利,换了新的床,又能怎样。 阎爵洗完澡出来时,见苏锦瑟已经睡下了,他手里拿着一块毛巾一边擦着头发水滴,朝床边走来,看见床上的自己换下的衣服,随手扔进了收衣篮里,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苏锦瑟背对他,阎爵凑过来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他唇在锦瑟的耳后细细亲吻。 苏锦瑟有些抗拒,把头故意把头偏向一边,让他吻个空。 她有些反胃。 难道别的女人没有满足他,现在他刚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做过哪些亲密的事,现在又同她做,真恶心。 阎爵并没放在心上,他今晚本来就没想动她打算,苏锦瑟今晚睡在地板上,很可能会着了凉,只要她半夜别闹腾就好。 掌心用力,将苏锦瑟的头转向自己,连同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苏锦瑟差点透不过气来。 阎爵睡觉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而且很警惕,只要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能清醒,他总是搂着锦瑟这样睡,就像抱着一个洋娃娃,把她缠的死死的。 半夜的时候,阎爵被一阵呓语吵醒,他才发觉自己搂两个火炉一样,他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湿透,身上粘糊糊。 他把苏锦瑟推开一点,注意到她的脸蛋红的有些不正常,看来是发烧了,她摇了摇苏锦瑟,“锦瑟,醒醒……” “不要,不要……”苏锦瑟烧的昏迷不醒,一直在梦中醒不来。 糟糕!家里没有备用药,他的身体一年四季都不会生病,家里也不会准备药箱,这个时候他犯难了。 苏锦瑟的身上到处都是汗,连床单都被她打湿了,阎爵干脆脱了睡衣,准备给苏锦瑟把睡衣脱掉,但一想现在外面冷,她现在发烧不能受凉,就准备去衣柜里那件干净的睡衣给她换上。 阎爵的手刚离开苏锦瑟,准备起来的时候,发着高烧的苏锦瑟像小孩子一样缠了过来,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不放开,“不要走!” 第69章 名分 阎爵只觉得胸口一阵闷堵,他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哪种在冷热中的煎熬,人在这个时候是最无助的时候,靠近左心房0.5毫米处突然火辣辣的刺痛起来。 阎爵的脸突然恢复平静,他讽刺地看向离心脏很近的那条伤疤,牵制住苏锦瑟的手腕,将她一点点剥离自己的,转身离去。 越是美丽的女人,会在男人毫不设防情况下潜入进来,又会在恰当的时间里给上你致命一击。 阎爵的脑里闪过一张绝美的脸,“爵,你的弱点太多了!” 那眼神,是嘲笑,还是讽刺。 苏锦瑟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一抬头就看到挂在床头的点滴,她的手背上扎着针头,正在输液,床前站了个男人,拿着针头正往针管里注射药物。 身体轻飘飘的,头还有点晕晕的,苏锦瑟茫然对上男人探究的眼神,凝神道,“你是谁?” “医生。”怕她不了解,“爵请来的医生,宋墨。” “我生病了吗?” 宋墨撇了撇嘴,瞅着她包成粽子脚,“生个病都这么不安生,爵的女人里面恐怕就你麻烦。” 苏锦瑟没有说话,把目光看向宋墨身后,在没看到那道身影之后,再次闭上眼准备入睡。 “宋先生,锦瑟好些了没有?”玲姐从门外走了进来,担忧地问道。 “烧已经退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 玲姐松了口气,要是苏锦瑟有点什么,自己可就罪过了。 宋墨给了玲姐一个安慰的眼神,“你就放心吧,她已经好多了,爵不会迁怒你的,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玲姐高兴地送宋墨下楼,正好与迎面走来的一位身穿ol装身材火辣,拥有一头短发和精致小巧五官的女人,在看到宋墨后,对方显然有些惊讶,随后笑道,“宋墨,你怎么来了?” 宋墨不咸不淡道,“我是医生,当然是来看病。” “看病,谁生病了?玲姐吗?” 玲姐谨慎地答道,“慕小姐,是锦瑟生病了,阎先生让宋医生来看看。” 慕紫晴笑眯眯道,“玲姐,叫我紫晴就好了,不用这么客气。” 宋墨才不会无聊地听这些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手提着药箱,一手插兜潇洒地离开。 玲姐不出声站在一旁。 慕紫晴脸色一僵,随后又恢复了优雅的微笑,“玲姐,你说的那个锦瑟不会又是爵养在春华园女人吧。” 她越过玲姐,自行上楼,刚做了漂亮美甲的手指划过扶手处,放在门把手处,轻轻一推,卧室的门开了。 苏锦瑟警惕地看着站在门口干练又漂亮的女人,“你是谁?” 玲姐不会无缘无故让一个陌生人上楼,况且她发现对方好像对房间整个布局都很熟悉,先进来已经把房间四处打量了个遍,这才打量起苏锦瑟来。 苏锦瑟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的宠物一样,被人观看,对方脸上的不屑故作优雅的微笑,如同在践踏她的尊严一样。 “我是爵的秘书慕紫晴,他有文件放在这里,我帮他拿一下。”说着来到床头第二个抽屉里,拿出里面的文件,朝着苏锦瑟炫耀道“诺,找到了。” “以前爵经常会让我帮他来东西,你大概不知道吧,昨晚……”慕紫晴故作停顿了一下,将苏锦瑟上下打量了个遍,忽然笑道,“爵昨晚在我那休息着呢。” 苏锦瑟的神色冷漠,“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阎爵的女人之一吗?她来这里是向她宣威的吧。 慕紫晴微微地笑着,“我想你搞错了,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向你证明什么,你还不够格。” 慕紫晴拿着文件,迈着优雅的步伐,向门口走去,忽然又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对了,希望我下次来能在这里在见到你,爵对一个女人的兴趣往往不会超过三个月,一切顺利哦!” 优雅的转身,迷人的微笑,如同胜利的女王一样得体高贵。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最起码我现在是他的女人,你连一个名分都没有,只是他生活中调剂品。” 慕紫晴脸上的微笑瞬时僵了下来,这句话整整地戳入她的心窝里,卸下了厚厚的伪装。 转过身来狠狠滴瞪了苏锦瑟一眼,“我敢打保证,不出三个月,你就会被爵抛弃,等着瞧吧。” “谢谢,借你吉言。” 苏锦瑟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趟在床上,不在理会慕紫晴杀人的眼神,仿佛睡着了一样。 慕紫晴气的咬牙切齿地重重地关上门离开。 送走了慕紫晴之后,玲姐有些不放心上楼来看看,端着刚煮好的粥上楼来,“锦瑟,我熬了粥,尝尝吧,生病的时候喝粥对身体好。” 苏锦瑟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淡淡道,“放那吧。” 玲姐把粥放在了床头,上前把苏锦瑟扶起,靠在床头上,锦瑟接过粥,用勺子舀了一勺,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一碗粥见底后,苏锦瑟将碗递给玲姐,在玲姐准备离开时,叫住了她,“玲姐,我生病是谁发现的。” 玲姐如实回答,“昨晚我回来的很晚,外面又下雪,见先生没回来,就想起卧室阳台上的门没关,所以跑上来就看到你趟在床上发烧了,我打给先生,先生就叫宋医生过来给你瞧瞧,锦瑟这次真是对不起……我儿媳妇刚怀孕,头一胎,什么都不懂,昨天我真的是走不开。” “没事,你下去吧。” 苏锦瑟又静静地趟了下来,闭上眼睛,再次休息起来。 对于昨晚,她将发生的事情从脑力格式化掉,不愿在想起。 慕紫晴的挑衅并没有引起她的嫉妒,反而令她的心在一次次恢复平静,并对于她口中说的三个月很期待。 到那时她能获得自由,或许真的很不错。 慕紫晴拿着文件进了阎爵的办公室,她将文件递给男人,对方头也不抬地拿着文件认真地看了起来,她站在男人面前,像是不经意地问道,“爵,你又换女伴了?” “嗯。” 男人应道。 慕紫晴笑了笑,善解人意地替男人泡了一杯咖啡,悄然离开了。 第70章 相信我 一连几天晚上,阎爵都没有回来住,苏锦瑟每天上完课会让玲姐推她到医院,和妈妈呆上几个小时,在回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苏锦瑟还是觉得脚上使不上力气,没有脚的她如同折断翅膀的鸟,失去了自由,有时她会坐在二楼的窗户前,喝上一杯热乎乎的咖啡,看着窗外的雪景,到处银装素裹,记得外面有一大片银杏树,秋天的时候,金黄色的树叶铺满了整个道路,风一吹树叶发出呼啦啦的笑声,现在已经成了一颗颗光秃秃的树干,来年的时候树叶又会长出,苏锦瑟想到时候可以在树林旁的一片空地上架一个烧烤,一定很不错。 玲姐接到阎爵的电话后,就上来找苏锦瑟,就看到苏锦瑟左手碗撑桌,手托着脸颊,面朝窗外,阳光从窗户上调皮地爬了进来,落在她白皙肌肤上,桌面上的咖啡氤氲着的雾气打在她的脸上,却早已经睡着了,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玲姐叹了声气,找来一床很薄的毯子,给苏锦瑟盖上,又轻轻地收拾起锦瑟面前的咖啡,一不小心杯子发出声响,吵醒了她。 “怎么了?”苏锦瑟显然还没睡醒,眯着眼睛问道。 “咖啡凉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哦,谢谢。” 苏锦瑟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玲姐,再次看向窗外,“太阳出来了!” 玲姐跟着往外面看了一眼,这几天都有太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新奇的,等再次换了一杯热牛奶之后,不经意间瞥到苏锦瑟眼底闪过一丝寂寞,便把阎爵打电话来的事情告诉她,“锦瑟,阎先生刚刚来电话了,下午你会朋友过来你看你。” “知道了。” 苏锦瑟双手捧着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暖流入喉咙然后到胃里,暖暖的,雪都化了! 下午,门铃响起后,玲姐去开了门,不一会儿毛毛跟在身后走了进来。 毛毛看见苏锦瑟一下就冲到她面前,先是前后左右转了一圈之后将她打量了个遍,“呼,吓死我了,你突然休学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还好不过瘦了些。” 话说完之后,毛毛又突然炸毛冷飕飕地瞪着她,“锦瑟,你不够意思哈,有这么漂亮的弟弟都不介绍我认识,我生气了!” 说完还瞅了瞅身后,苏锦瑟看到门口站着个子高高的少年,不去看他灼热的眼神,问毛毛,“你们认识?” “你们不认识吗?他已经在学校门口守了好几天了,说是找你,我告诉他你休学他就天天缠着我,让我告诉他你主那里,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说完,毛毛还打量了一眼精致漂亮的少年,一边猜测对方到底是谁。 魏燎已经上前,一把抓住苏锦瑟的手腕,“跟我走。” 苏锦瑟被用力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脚腕一痛,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毛毛惊呼地上前扶她,瞪了他一眼,“喂,我好心带你来找锦瑟,人见到了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她怎么了?”魏燎楞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苏锦瑟,他明明没用很大的力,怎么会这样。 后知后觉地蹲下来,将苏锦瑟扶回一旁的沙发上,发现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毛毛凶巴巴的朝他吼道,“她的脚受伤了,你难道没看到吗?” 魏燎才发现苏锦瑟的脚上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他蹲下来伸出漂亮的手指不顾别人在场,握住了她的脚,细细地抚摸,少年清澈的眼底划过一抹浅浅的忧伤和失落。 毛毛傻眼地站在那里,是个傻子都能看出锦瑟和这个长的漂亮的男孩关系有些不寻常。 苏锦瑟坐在沙发上,望着蹲在她脚边的男孩,只是几个月不见,他的脸上稚气已脱,下巴的线条分明,人也瘦了很多,也成熟了不少,几个月前阎爵当着他的面羞辱她,当时他眼底受伤,她以为永远不会在见到他,她的所有不堪都被他看到,也深深地伤害到了她。 “毛毛,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哦,好……”毛毛立马点头,如同被获释了一样,见玲姐从厨房出来,溜了过去,甜甜地道,“玲姐,我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有。”玲姐又回头进了厨房,毛毛也跟着进去之后,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时间,周围很静。 少年细心地替她活动着脚上的关节,显然他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手里显得有些笨拙,尽管他已经用力了,眼帘下的睫毛微微卷翘着,细致的肌肤如上了釉的白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叫受伤了。” 苏锦瑟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坐吧。” 他听话地坐在了苏锦瑟对面的沙发上,一双如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盯着她,放佛看不够似得。 “锦瑟,我……”他欲言又止,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魏燎,你不该来这里,谢谢你来看望我,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在见面了吧。” “为什么?”魏燎激动地从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要她给一个解释。 苏锦瑟索性闭上眼睛,“那天的事你应该全都看见了,也该明白了吧,我们并一个世界的人。” 魏燎的脸色一白,想到了什么,拳头攥紧又松开,过了很久,他才恢复了平静,再一次看向苏锦瑟,“明明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还是管不住自己,苏锦瑟你难道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苏锦瑟不想去看,也不想去想,可她脑海里还是快速闪过那次魏燎看到车内等的她,先是不甘,怒意,难过最后却是孤寂的背影,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并不是开玩笑。 “魏燎,你斗不过他的……你走吧……” 苏锦瑟始终闭着眼睛,她浑身颤抖着,在无数个夜里,她都陷入绝望,她的希望被粉碎,只能一步步对他妥协。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一生,她已经没有了爱人的权力。 魏燎愤怒地上前,他攫住了苏锦瑟的下巴,“苏锦瑟,看着我。” 她睁眼,对上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那双眼里尽是坚定不移的信念,“相信我,我已经能保护你,在也不会把你抛下了,苏锦瑟我爱你……” 第71章 别想让我放弃 她的舞蹈是有灵魂的,她的每一个肢体都赋予了强大的魂魄,苏锦瑟看着dv里跳舞的自己,那是在在美国跳的一段舞蹈,当时有人用摄像机录了下来,并带回了学校,她得了第三名,当时学校老师代替她上台领奖,并带了回来,毛毛昨天来看她就是为了把奖品交给她。 苏锦瑟握着奖品,抬头看向天空,姐姐一定在那里看着吧,她一定很开心。 “锦瑟,你朋友来看你了。” 苏锦瑟一抬头,就见魏燎由玲姐领了进来,他穿着白色羽绒衣,双手插兜潇洒地向她走来。 “魏燎……” “我是认真的,并不是跟你开玩笑。” 说着,他上前握住了苏锦瑟手,大概刚从外面进来,手有些冰凉,苏锦瑟甩开他的手,真不知道他到底想些什么。 她连忙往一旁望了望,见玲姐早已经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这才放松下来。 “你在怕什么?”魏燎索性挨着她坐了下来,脸凑近她,“锦瑟,离开他好不好,让我来照顾你。” “魏燎我们并不合适。” “告诉我原因,是我长的不够帅,还是年龄问题?” “如果是因为年龄,苏锦瑟,没想到你也是一个俗人。” “不是。” “那是为什么?”魏燎盯着她不放,不像是开玩笑。 苏锦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爱,她还能放手去爱吗? 魏燎见她不说话,气都不打一处来,“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屈身上前,将苏锦瑟抱上一旁的轮椅,推着她就往门口走去,玲姐听见开门声,见苏锦瑟被魏燎推着正要出去,感觉有些怪怪的,便问道,“锦瑟,你这是要去哪里?” 苏锦瑟瞥了一眼魏燎,他的手放在轮椅上,没有松手的意思,就算她今天不同意,以他的性格也会强行带自己出去,她回头对玲姐道,“我出去走走,一会就回来。” 外面很冷,苏锦瑟刚出来就打了一个冷颤,魏燎见状立刻脱下自己手套和围巾亲自给她呆在上手和围在脖子上,这才满意地推着她的轮椅,向前走去。 咖啡店里的温度很高,咖啡店对面是时代广场,一群白鸽在广场走动,有位流浪画家正站在白鸽群中作画,一位可爱的小女孩拉着妈妈走近白鸽,拉着蹒跚的步伐跑向白鸽,那些鸽子受到惊扰,扑腾一声飞上天,一时广场空中无数只鸽子在天空中飞翔,小女孩乐呵呵咧嘴大笑着,天真的笑容也感染了一旁的苏锦瑟。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流,不管春夏秋冬,总有一些人每天为了生活而辛苦奔波。 苏锦瑟看着这些,享受着中午惬意的阳光,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走动了,自从脚受伤之后,她一直就呆在春华园,有时候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能走动,只能静静地坐在哪儿,静静发呆。 魏燎本来是想带苏锦瑟出来转一转,又担心她的脚不方便,只好把她带来热闹的市中心,果然他看到她脸上露出微笑,嘴角的高度扬了几拍。 见她在发呆,魏燎也不去打扰,坐在她对面垂着脑袋打量她。 苏锦瑟撑着下巴,侧着脑袋,温暖的阳光漏泄下来恰到好处,正巧落在她眉间,放佛,整张脸都被照亮了。 魏燎的看的入神,他轻轻地凑近她,发现她睡着了,一缕细碎的头发在她脸上跳都,他伸手替她扶开,见她没有睁眼,红润的唇轻启,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下。 苏锦瑟的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其实她并没有睡着,只是觉得昏昏欲睡,所以闭着眼睛,如果她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闭上眼睛。 湿润的唇,带了甜甜的味道,印在她额头上,苏锦瑟的心也跟着悸动,淡淡的…… 那样的感觉很美妙。 下午的时候,魏燎早早地把她送回了别墅,他这次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像平常朋友一样,和她聊天。 所以,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 进门的前一刻,魏燎目光诚挚,握住锦瑟的一只手放子啊唇边,“苏锦瑟,我给你时间,就让它来证明我的心意,你的过去,我不会在意,你只需要用心去看,我会等你回心转意那一天。” 在玲姐开门之后,他将推着苏锦瑟轮椅交给玲姐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晚,苏锦瑟失眠了。 她趟在床上,整整一宿没有睡着,脑海里全部都是那双坚定诚挚的眼睛,喜宝把自己的青春卖给了富商,她也对爱情渴望过,也绝望过,那么她呢? 她不是喜宝,但却和喜宝一样渴望过爱,很多很多的爱,像她这样,还真的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爱吗? 早上醒来的时候,苏锦瑟头有点晕晕的,她趟在床上不想起来,玲姐把饭送进来没打扰她就出去了。 苏锦瑟一直昏昏沉沉,有些发困,直到有人进了房间,一双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瞧了一会,放开之后,又关门出去了。 迷糊间,她听见又有开门的声音,耳边闹哄哄的,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抓住她汗津津的小手,握的紧紧的,等她再次醒来时,就看见了坐在床头的魏燎。 “发了这么严重的烧,你怎么一点都不懂的照顾自己?”魏燎气呼呼地瞪着她。 苏锦瑟趟在床上看着他,没有说话,等魏燎生气完之后,他才发现苏锦瑟没有说话,吓的赶紧伸手探前,“怎么了,烧已经退了,你是不是很难过?” 苏锦瑟摇了摇头。 “那就好。”他呼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明天在来看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苏锦瑟这才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天黑。 她点了点头,“明天你不要来了。” “苏锦瑟,你别想让我放弃。”魏燎狠狠瞪她一眼,转身气呼呼地离开。 苏锦瑟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放着的一颗很大的棒棒糖,只有市中心那条街才会有的卖,昨天她跟他出去只不过多看了几眼,没想到被他看到了。 那糖,苏锦瑟最后没吃,放在床头最后化了,玲姐来收拾东西的时候给扔了。 第72章 摆脸 魏燎一连几天,都会来春华园带她出去走走,苏锦瑟的脚不方便,他却很有耐心带着苏锦瑟走过每条大街小巷,她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以前,苏锦瑟每天为了生活奔波,从来都没有空暇的时间,现在才发现a市有很多漂亮的风景,连她的心态也在慢慢变化着。 玲姐来开门时,有些沉默,苏锦瑟没有在意,让她推着自己进了门,走到玄关处换上拖鞋,之后,让玲姐推自己上楼,客厅灯开着,她往那边一看,吓的啊了一声,手里的泥人掉在地上摔碎了。 阎爵双手张开,靠在沙发的里,一条腿悠闲搭起,听到动静后,有些不悦,眉头紧蹙,紧闭着的凤眸睁开,“吵死了!” 苏锦瑟心神不宁,她心虚地望了一眼地上的泥人,“你怎么回来了?” 阎爵凝眉,眉峰不悦挑起,“怎么?我回不得了?” 在看到地上的一滩泥巴之后,双眸冷飕飕地扫向她,“你去哪了?” 苏锦瑟情绪依然恢复,“出去转转?” “一个人?” “朋友。”苏锦瑟敛眸,淡然道。 “男的还是女的?”男人漫不经心地问道,眸光幽深,“过来。” 苏锦瑟脸色一僵,她用手扶着轮椅向前,刚走到他身旁,就被男人一把从轮椅上拉到沙发上,他抬起她的头攫住她的下巴,审视了几番,嘴角自然勾起,“看来我不在几日,你过的很轻松。” 苏锦瑟的魂魄差点吓了出来,她又要强装镇静,“还好,除了前几天生了一场病,都还不错。” 阎爵再次认真的打量她,下巴尖了许多,脸也比前小了些,知道她没说谎,也没在问,却突然起身将苏锦瑟拦腰抱起往楼上走去,“脚不方便,还往外面跑,看来最近你的精力很旺盛。” 苏锦瑟有些慌乱,脑中徒然闪过魏燎同她说过的话,她双手低着阎爵的胸膛,脸上有些不自在,“我来大姨妈了!” 男人习惯性地皱眉,似乎觉得很扫兴,把她扔在了床上,整张俊脸有点黑,“真晦气!” 然后自行进了浴室,苏锦瑟趟在床上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身后的这张床明明是那么的舒服,可她谁在上面却一点都没有睡意。 阎爵从浴室出来时,卧室里没人,他坐在床边玩起电脑,苏锦瑟半晌才从坐子啊轮椅进来,她已在隔壁洗了澡,换上了睡衣。 她自行上了床,睡在床的一边上,阎爵正玩的起劲,只是瞥了一眼,就低头继续看着电脑,一小时后,他不经意抬头,就见苏锦瑟背朝他,头发披散在枕头上,露出弧度优美的脖子和耳后白皙如瓷的肌肤,体内一阵热,但一想到她现在身体不方便,就觉得特别晦气。 早上。 苏锦瑟起来,阎爵穿着一身休闲打扮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她在玲姐扶助下坐在了他对面,默默喝起面前八宝粥。 “一大早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你这是在给谁摆脸?” “我没有。”她吃饭从不爱说话,以前都这样,也没见他说什么。 “你这什么口气?”阎爵面露不悦,“苏锦瑟,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养你可不是为天天看你摆着一副臭脸。” 他的话,句句刺进苏锦瑟心口上,让她颜面无存,他现在是来提醒她只是他包养的情人罢了。 “阎爵你对我腻了是吗?”苏锦瑟放下手中的汤勺,静静地看着他。 阎爵知道她的自尊心很强,他刚刚不过是看她大清早给他摆脸,想给她个提醒,倒没想到她感这样问自己,“怎么,几日不见,胆子倒是壮了?” “苏锦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我没忘,从我一住进这里,我就没忘过,我是身份我自然很清楚,忍气吞声全力复合你,我这样做还不够吗?” “苏锦瑟,别忘了当初是怎么落魄主动来找卖身给我的,现在给我装出一副贞洁烈风给谁看,凭你也配?”阎爵一挥手,就将餐桌上的早餐一扫而空,汤汁四处乱溅,有些溅到苏锦瑟的衣服上和手臂上,滚烫的温度苏锦瑟的手臂瑟缩了一下,那处肌肤已经被烫红了。 阎爵面色铁青,起身离开了,将满地的狼藉留给了她。 苏锦瑟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玲姐听到声音出来后,“发生了什么事?” 见地上的狼藉,和坐在餐座旁的苏锦瑟,阎爵已经不知所踪,拿着纸巾上前,“锦瑟,把手擦擦吧。” 苏锦瑟的眼睛酸涩,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怎么了,从昨天阎爵回来就要碰她被她拒绝,她就极力的排斥这个男人,那日来别墅叫慕紫晴的女人说过的话一直在脑中徘徊,她明知道自己要乖乖听话,不要忤逆他,但还是忍不住,任由自己动作代替想法,心一直不能平静。 玲姐并没有多问,动作利落地把客厅收拾好,用很快速度给苏锦瑟从新做了一份早餐,放在她面前。 中午的时候,去医院去看妈妈,并在房间里等一个人。 不一会,毛毛就来了,今天她打电话来说要和她一起来看妈妈,两人约好在医院碰面。 毛毛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大大咧咧的,“锦瑟,你知道吗,少了你,学校很多人都说我们学校没有美女了,很多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毛毛,别拿我开玩笑了,你最近不是要靠英语四级吗,怎么还有时间出来玩?” “额……”毛毛胡乱抓着头发,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拜托,你别在跟我提了好不好,本来在学校就没有什么好心情,不容易出来溜达一下还要被你催,你现在没有去学校,就不知道学校里的气氛。” “怎么了?” “没……没什么?”毛毛突然意识自己说露了嘴,有些闪躲地闭着苏锦瑟问题。 “其实,锦瑟你现在挺好的,像你这样。”毛毛拉着她的手臂,笑嘻嘻地转移了话题,“哎,你都不知道,自从周小雪走了后,你又休学,宿舍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每天晚上我都一个人睡,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你什么时候才会来学习哦啊啊?” 苏锦瑟微微一笑,“还早!” 其实,她也不确定,都一两个月要过去了,她发现自己脚依旧使不上力气,更别说站起来了。 两人在病房里聊了一会,才各自离去。 苏锦瑟跟玲姐回春华园时,就见不远处魏燎,看着她时,眼里丝毫不遮掩喜欢。 第73章 盼头 苏锦瑟让玲姐先进去,自己推着轮椅走近他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魏燎幽幽地盯着她的脸,“若我说,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回去一直在这里,你会怎样?” “魏燎别这样。”苏锦瑟心一疼,有些难受地喘不过气来。 她现在年纪虽然已经过了幻想年代,可她迫切拥有一份真挚的爱情,她却把自己宝贵的青春年华卖给了恶魔,落下终身无法洗去的污垢。 “锦瑟。” 魏燎双手插兜,他就站在花园旁台阶下,双目平视看着她,他蠕动了几下嘴唇,却是开不了口。 “离开她,让我来照顾你,我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你,真的。”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一身,眼眶充满了血丝,苏锦瑟就这样看着他,有份悸动,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情,但比起那些蚀骨的疼痛,更让她觉得温暖。 魏燎上前,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他抱的很紧,她的呼吸有些紧,却不会窒息,男孩身上青草味道让她觉得沉迷,不由地多呼吸了两口。 魏燎抱着她,一点都不想放手,从昨天下午送她回来,他便发现外面停了一辆车,知道了那个人又来这里过夜,他就没有一刻是安分的,只想早点带她离开这里。 好想现在就带她走。 苏锦瑟感觉到他的不安,她轻轻地推了推他,魏燎随着她的力道松开了她,握住她的双手,“苏锦瑟,给我个答复好吗?这样我就不会每天都如此的不安,为你伤神?” 有些事情来去完全不由人。 魏燎想,若是以前谁来给他讲真爱,他或许会不屑嗤之以鼻,他已经努力过,好不容易让自己明白,说什么也不会在去放手。 但苏锦瑟不同,她年纪虽小,可她们之间却相差三岁,她也没有太多爱做梦的心思,经过阎爵这样的事情之后,她又怎么会去毫无保留的爱另一个人,她想也许没有阎爵,她的身边或许会有个像魏燎这样的男孩,她们不需要很多爱,只要每天过的开心,轻松自在,这样的人生是很完美的。 想了很久,锦瑟才开口道,“我们还是算了吧,或许……随便是谁,都会比我好。” “可谁都不是苏锦瑟。”魏燎不想在去放手,他曾经放弃过一次,看她自在自己面前受尽屈辱,却连上前的资格都没有,现在他好不容易变的强大起来,怎么能算了? “魏燎,你还小……”苏锦瑟发现自己接下来的话很难说出口,但她想自己不这些话说出口,憋在心里真的很难受,心好痛,“我跟阎爵,我们关系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全是借口。” “这些全都是借口,苏锦瑟握从来没有说过在乎,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你还想着拒绝我,那就如你所愿。” 他也有他的自尊和骄傲,魏燎放开了她,站了起来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挺直了腰杆,潇洒地转身离开。 少年的青春总是张扬,放荡不羁,在他的世界里,他是骄傲的。 “等等……” 苏锦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或者她是疯了。 她拉住了他的手,作了挽留。 就在看着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慌乱地拉住了他的手臂,试图留住她。 魏燎的后背一僵,脚步有所停留,很快他冷着脸用力一甩,让苏锦瑟的手落空,大步地离开。 苏锦瑟这下真的慌了,她很害怕,害怕失去,这阵子的他给她的悸动和温暖,虽然很是短暂,却是她这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就让她再贪婪一次。 这个时候,苏锦瑟好气自己脚步方便,在她想站起来去追他时,她却从轮椅上滚了下来,脸着地,蹭在了一旁的水泥石路上,这一刻苏锦瑟没有立即挣扎从地上爬起来,而是哭起来,她一直都很坚强,有些时候在面对很多事情上都一直没让自己掉泪,咬牙忍过,这一路走来她很累,从来没有叫过一句累,她以为自己是百毒不侵,在这一刻她却很想要爱,要很多很多的爱。 她只想要爱。 每个女人,她们都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持,免她惊,免她苦,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纵使,残破之躯,依然奢望着。 哪怕有一天,下入地狱。 或许,魏燎不是更合适的人,可在她身边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 但那又如何,如今她却不是自由之身。 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苏锦瑟抬头,魏燎的身影投在她脸上,“苏锦瑟,原来你是在乎我的。” 他蹲了下来,抱她起来放在轮椅上,替她把身上的泥土拍掉,手放在她左脸颊上,轻轻抚摸,“疼不疼?” 苏锦瑟咬着唇,摇了摇头。 “你真的不在乎吗?那怕之前你亲眼看到的?” “我说过了,我不在乎。” 苏锦瑟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 “你给我时间,很快……我会离开他,等我。” 她静了下来,她知道要离开阎爵需要多大的勇气,她也没有能力去挑战的他的底线,只能等他腻了的那一天,才能真正自由。 现在她有了盼头,也许了承诺,就想着自己有一天永远的脱离阎爵,永远永远…… 魏燎满头大汗地跑去附近药店买了药膏替她涂抹在脸上,这才送她进了别墅,苏锦瑟看着他离开,手里握着药盒,久久没有移开眼神。 自从那天摔门而去,阎爵两天没有回来,而魏燎得到她的承诺给她时间,这两天也没有在联系她,听说她要期末考试了,自然也忙的时间没有。 脸上的伤,还没好,在脸上薄薄地结了一层痂,玲姐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一个偏方,说是对疤痕有用,每天让她擦着,其他的并没有过问,尽守自己本分,从来不多言一句。 只是,阎爵那关,始终躲不过去,她现在被贴着他的标签,住的是他的房子,他想回来自然会来。 这天,苏锦瑟在吃晚餐的时候,门外有了动静,很快阎爵从玄关处走来,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玲姐,还有饭没?” 玲姐连忙站了起来,“有,有,给先生留着呢。” 说着往厨房走去,很快给阎爵盛了一晚米饭,递给他。 阎爵接过,就拿着筷子夹菜吃了起来,他吃饭时动作很优雅,慢条斯理,显然受过良好的礼仪。 食不语,饭桌他从来不会说话。 玲姐小心翼翼地在餐桌上坐了下来,前一阵子玲姐每天照顾他脚不方便的她,阎爵不在的时候,她都会让玲姐坐下来陪她一起吃饭,直到有一次她们刚吃到一半,阎爵突然回来,玲姐吓了一跳,赶紧从餐桌上坐了起来,阎爵只是看了一眼,并没多说什么,让玲姐给自己添了一副碗筷就吃了起来,也让玲姐以后坐下吃。 苏锦瑟当然不会去招惹他,她巴不得他现在不理她,把头攒的很低,夹着菜一口一口地吃起饭来。 第74章 毒舌 碗筷的发出叮当的声响,声音不大,却异常的尖锐,气氛沉闷极了,阎爵草草吃完,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阎爵双手张开芳在沙发上,两条修长腿交叠着,看着像受气包一样的苏锦瑟,向她招手,“过来!” 苏锦瑟很是听话地轮椅靠近,她把脸攒的很低,阎爵手臂伸过去,把她抱了起来。 当她被压在吧台上时,苏锦瑟的脸色一片空白,阎爵似乎很急切,两只手撕扯着她的外套,健硕的身子挤入她的双腿间,继续手里头的动作。 阎爵的动作很快,在她挣扎过程中,他的大掌已经固定在她的脑后,将她的脸扮向自己,白皙细致,没有经过任何化妆品的脸上,映入眼帘的是有了疤痕,瑕疵的脸。 男人顿时停了动作,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他的手掌在她的伤口上来回摩挲着,“这伤是怎么回事?” 苏锦瑟瑟缩着,紧抓住衣领不放手,躲避着他的触碰,“没什么……不小心碰的……” 她把头瑟缩进怀里,挡住了那些伤疤,阎爵用手去扶着她的后脑,一再地被她躲避掉,男人眸底汹涌暗显,口气冰冷到极点,“松开!”苏锦瑟不动,把紧紧地藏在衣领里。 阎爵见状,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苏锦瑟头皮跟着一痛,把头抬了起来,整张脸显露在男人面前。 她忙去用手遮挡,被阎爵的大掌挥开。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疼得不能动弹,“在那碰的?” 阎爵审视着她,指尖在她的伤口处微微拂动,锦瑟索性不在去遮挡,让伤口暴露在他眼前,睁着双眼大大滴望着他,“你弄疼我了!” 男人显然不吃她这一套,盯着她那些擦伤,“说,怎么来的?” “去医院看我妈,回来时不小心轮椅装在石头上,从上面摔了下来……不信,你可以去问玲姐,她也知道。” 深怕他不相信,苏锦瑟赶忙地解释,她知道阎爵不会为了一点小事情就去找玲姐对峙。 阎爵的手指依然在她的脸上摩挲着,掌心在伤疤的四周滑嫩的肌肤上游走,苏锦瑟却觉得被擦伤的地方,火辣辣的像火烧一样。 但她却不敢再去反抗。 “故意把脸弄伤,惹我厌弃,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阎爵漫不经心地问道。 苏锦瑟禁不住后背僵直,一层细密的汗珠悄然渗出。 “怎么会。” “最好不是,哪天我是被我知道你在耍我,后果自负。” “锦瑟,要知道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这场游戏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你没有权利擅自结束。” “你要知道……”她只觉得自己肚子上一凉,男人已经将她的衣服推至文胸上,露出了整个胸部,阎爵将自己埋在上面,“你这里是多么迷人。” 苏锦瑟万万没想到,她还是低估阎爵了。 自己的脸成这样,她以为他会就此放过她,可当他将她的双腿举起盘在腰间时,她才真的慌了。 “别……”苏锦瑟转的飞快,语气变的急促,“我身体不舒服。” 阎爵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停下来,反而在她迷乱之际,吻上她胸前的红梅,“忍着。” 苏锦瑟心里一阵嘲讽,身体冰凉,这个男人何时顾过自己的感受,他从不管她难受,每次的欢、爱,享受的好像永远只有他,她在他身下痛的死去活来,他却每次兴致而归。 自己不过是他玩物而已,哪里会有拒绝的权利。 阎爵的一只手来到她的腹部下面,手掌在她的大腿根部游弋着,来到了她的内裤里,他的手突然停顿下来,埋在她颈间的俊脸抬起,原先的情、欲转换为阴霾,“几天了?” 苏锦瑟看着那张降到寒点脸,心底升起一抹微笑,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徐徐回答道,“第四天。” 阎爵的目光深邃而幽暗,腿间的手指收了回来,嫌恶地在她衣服上用力擦着,他神色懊悔地起身,“靠,你他、妈、的怎么不早点说!” “你没给我机会说。” 苏锦瑟神色冷淡,她将自己的衣服一点一点地穿回,把纽扣一颗一颗地扣好,完毕之后,她拉了拉有些皱褶的衣角,不缓不慢。 以阎爵洁癖的程度,今晚势必不会在碰她。 阎爵一抬眼,就看到苏锦瑟脸上露出一抹诡异地笑,配上她半张受伤的脸,“他、妈、的,丑成这样还能笑的出来!” 嘴巴够毒。 任何一个女人听了这样的话,顾及都会受不了。 阎爵扯了领带自顾上了楼,苏锦瑟瞅着他的背影,也松了一口气。 在她作出这个动作时,楼梯上的阎爵突然转过身来,锐利的眼神直射着她,“今晚你睡客房!” 说完之后,大步离开,苏锦瑟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定。 晚上,苏锦瑟在客房里睡的很好,一夜好梦,早上起来吃早餐阎爵已经不在了,一整天她的心情都还不错。 上午听完课,中午就让玲姐带自己去了医院,看望妈妈。 玲姐的儿媳妇今天刚好在医院产检,她把苏锦瑟送到病房,就急忙赶去了妇产科,苏锦瑟拿着一本书坐在妈妈床头按照以往给她读了一篇之后,她寻来梳子替妈妈梳理起她的头发来。 以前妈妈最爱惜的就是她那头乌黑的头发,现在虽然每天营养供着,她的头发也变的枯燥起来,妈妈最喜欢把她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很漂亮也很柔顺。 “妈,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苏锦瑟握着妈妈的手,一遍一遍地把玩着,妈妈的手很温暖,将她放在脸颊上,这个时候她很想有个人来帮帮她,告诉她到底要怎样做。 病房的门,就在这时被打开了,妈妈的看护走了进来,她笑眯眯地走向苏锦瑟,“苏小姐,你又来看你妈了?” “嗯,我妈今天的情况怎么样?” “就那样唠,还能有什么变化。” 苏锦瑟不悦地皱起眉头,那看护只顾着瞪着苏锦瑟今天买来的水果和零食两眼放光,并没有注意什么。 接下来,那看护就坐在病房里,什么事都不干,跟苏锦瑟闲聊起来,有几次问到她的隐私,惹的苏锦瑟不悦,只是敷衍了事,那看护见终于发现苏锦瑟根本不想搭理自己,这才安分下来,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 过了一会,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她,“苏小姐,我刚刚在外面休息的时候,有个叫杜薇薇让我给你的。” 第75章 威胁 苏锦瑟攥着那张纸条,半天没有说话,那看护见不对,连忙补上了一句,“她说是你的同学。” 苏锦瑟突然抬头,眼睛直直盯着她,“你们是在哪里碰见的?” 她的眼神有些凝重,跟在阎爵身边久了,连他的神态也像了几分,不怒而威。 看护吓了一跳,心都跳到嗓子门口了,她紧张地回答道,“刚刚在病房外面。” “嗯。”苏锦瑟淡淡地应了一声,才道,“张小姐,以后工作时间不要随便乱跑。” “哦,好,好。”张看护连忙点头,一边连忙弯腰。 她是乡下人,能来a市工作,找到这么一份好的工作,价钱高且每天的工作量很小,已经很满足了。 玲姐回来之后,苏锦瑟就让她推着自己到医院对面的奶茶店。 那看护见苏锦瑟走了之后,整个人放松起来,长腿一伸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眼睛一边在病房四处乱瞟,索性站了起来,悄悄地来到门口往外面望了望,然后给病房门落了锁,在一次回到沙发上,把苏锦瑟放在床头上的水果和零食全部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一根香蕉吃了起来。 在乡下的时候,每天那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在她接了这份工作之后,每天吃着苏锦瑟带来的东西,人都胖了一大圈,这生活过的还不错。 苏锦瑟一进奶茶店,就看见坐在窗边的杜薇薇,一身珠光宝气,她的目光移到她脖子上一颗红色宝石项链,下意思地用手去遮挡住耀眼的光亮,桌子上香草奶茶已经见冷。 在苏锦瑟坐在她对面时,杜薇薇才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看向她,勾唇一笑,“做阎爵的女人就是好,苏锦瑟你的命总是那么好。” “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这么快就着急了?”杜薇薇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唇边继而展开冷笑,“苏锦瑟,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早上起来,苏锦瑟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下去,只有一点浅浅的粉色,不注意看是发现不了什么。 此时她皱着好看的秀眉,眼睛微眯,看向杜薇薇时一脸淡漠,“我为什么要和交易?” 苏锦瑟的漂亮是公认的,以前在学校里杜薇薇刻意地去针对她,却不得不承认,她长的极好,有时候好的令人嫉妒,阎爵也正因为这样,才看上她的吧。 “我说了,别着急嘛,我这里有几张很有趣的照片,你看了或许会改变主意。” 苏锦瑟的眼皮一跳,“什么照片?” 杜薇薇优雅地笑着,一副悠闲的样子,她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两张相片,笑眯眯地递给苏锦瑟,“看看这个吧,苏锦瑟你原来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好运。” 苏锦瑟半信半疑地将照片拿了过来,只看了一眼脸突然变的苍白,身体僵硬在哪里,半晌她才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杜薇薇,“这些从哪里来的?” “别问我从哪里得到的,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种照片我这里不止这一两张,如果我想,阎爵的办公桌上很快就能收到比这还多的照片,我想他对这些照片更感兴趣。” 苏锦瑟目光在照片上游移,她知道这些不是ps合成的,她很清楚,照片是最近才拍的,上面的日期时间清清楚楚,一张是在市中心那家咖啡馆里,也有点角度的关系,魏燎在吻向她额头时,她的手腕扶在他的肩膀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另一张是在春华园外面的花园旁,苏锦瑟坐在轮椅上和魏燎深情对视着,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而她依赖地将脸贴着他手掌,只稍微加工了加工了照片上的光线,画面很唯美。 这些照片如果落在阎爵手里,后果不敢想象。 男人的警告还在耳旁,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现在跟另一个男子之间有暧昧,她想自己恐怕活不了多久,最后还会连累另一个人。 “怎么样,照片拍的很漂亮吧?” “你到底想要什么?” 杜薇薇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苏锦瑟脸色变化,缓缓拉起嘴角,“怎么办?苏锦瑟,看到你这样的表情,我现在竟想改变主意了。” “我什么也不要,就是要阎爵看到这些照片。” 苏锦瑟紧咬嘴唇,牙齿里有了血腥的味道,她明明可以不去理会这个疯子,直接走人,但她不能。 阎爵的怒,是她不能承受的。 那个男人是魔鬼,他只会一次一次让她生不如死。 苏锦瑟坐在那儿,看着杜薇薇,“条件。” 她的声音稍微有停顿。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杜薇薇的笑容变的诡异起来,她将照片收起,重新装入包里,“这可是你说的,什么条件你都答应?” “你说吧!” 苏锦瑟现在已经慢慢平静下来,神色坦然。 不亏苏锦瑟,杜薇薇这个时候越发厌恶她来,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给她装清高,看她能逞能什么时候。 “一千万。” “你只要给我一千万,到时我连照片和底片都交给你,保证不留备份。” 苏锦瑟拧起了眉头,“我没有那么多。” 杜薇薇冷哼道,“你当我傻啊,你没有难倒阎爵会没有,你如今跟了他向他要不就成了,苏锦瑟你是不想给吧?” “你要那么多干什么?” “干什么?”杜薇薇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红宝石项链,眼里却满是恨,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如果不是阎爵帮你,上面怎么会有人查我爸,我爸也不会坐牢,我妈也不会死,我也不会沦落到去酒店做鸡,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如此,我以前那么的爱他,他呢?抛弃我之后,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苏锦瑟我已经对你够好了,这些都是你应赔偿我的。” “我没有让他帮我害你爸爸。” “呵……你是没让他帮,他也并没有帮你,可那些人为了巴结爵少讨好她的女人,我这个被他抛弃的女人的爸爸刚好惹到了她,我去求他,他竟然无动于衷,算了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一千万,我要的不多,拿到钱我立刻消失。” 锦瑟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驻,杜薇薇的目光低垂,声音有些沙哑,她的妆很浓,猩红的唇,脸上的粉铺的很厚,大波浪的卷发,俨然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 “我那里只有五百万……”她沉吟道,“最多只能给你六百万。” “一千万,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分钱都不能少,不然你就等着那些照片贴的满天飞吧。” 杜薇薇站了一起,她从椅子上拿起皮草坎肩,倾身向前,嘴贴在锦瑟的耳边,给她一种森寒的感觉,“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哦!” ** 亲们,在吗?在的话就留个言吧,这样真的有点孤掌难鸣的的感觉,桃之央觉得就是是写给自己一个人看的,您的支持是我写作最大的动力! 第77章 为谁守节 毛毛有点担心,她家里条件最多也只能算上小康生活,在f大有钱人多的是,一个项链值那么多钱,她还真没见过,既然爵少对她那么好,她缺钱为什么不跟他讲,而是要她找人帮忙卖掉自己的首饰。 “毛毛,这件事情保密,一定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苏锦瑟慎重地对毛毛说道。 她之所以找毛毛,她现在也是自己为之不多的朋友,她相信毛毛不会出去乱说话。 “哦,好。” 毛毛虽然还有很多疑惑,但她选择了不在问,尊重各自的隐私。 毛毛也是通过中介找到的买家,对方是一对中年夫妇,一身名牌高贵的打扮,想来是有钱人。 约定交易地方是一家环境优雅高档的咖啡馆,毛毛一声不吭地坐在锦瑟身旁,对面坐着那对中年夫妇,经过中介人介绍之后,双方打了招呼,苏锦瑟就将包里的首饰,那是一块镶着蓝色宝石的项链,对方之前已经看过了。 她将宝石项链拿出来时,一不小心碰到了一串珍珠项链,连同一起带了出来,苏锦瑟又将它收回了包里,心想自己怎么把这串项链带出来了。 那串珍珠项链就是前几天阎爵送她的那串,她一都有放好,今天不知道怎么就跑到她包里来了。 她将宝石项链拿了出来,递给对方的贵妇,却见对方接过她手中的项链眼睛还一直盯着她的包包看。 “那串珍珠项链苏小姐也要卖吗?”贵妇问道。 显然对那串珍珠项链兴致高一点,苏锦瑟一愣她下意识地抓住了包,淡淡地道,“不卖。” 如果不是被杜薇薇逼的紧了,苏锦瑟不会想到要去卖这些首饰,阎爵送她的首饰很多,让她去弄一千万,她连一百万都拿不出哪里会有那么多,杜薇薇手里的把柄足以要她的命,还会牵扯到别人,所以她只能把算盘打在这些首饰上,拿了最不起眼也放了很长的时间的项链来找人倒卖掉。 那贵妇人有些失落地道,“那真是可惜,相对于这条我更喜欢苏小姐那条珍珠的,我哪里有一对耳环刚好可以配成一对。” 坐在贵妇人旁边中年男子突然出声,“苏小姐,那串项链开个价吧,我妻子很喜欢。” 苏锦瑟犹豫着摇了摇头,“对不起先生,这串珍珠项链我不卖。” 中年男子还想说,被一旁的贵妇制止,微笑着对苏锦瑟道,“想来这串项链苏小姐很喜欢我们就不强人所难了,那我还是来看先前说好的那条吧。” 为了不让人起疑这些首饰来路不正当,毛毛当时帮忙联系买家的时介绍苏锦瑟是一家落魄千金,因为急需要钱所以才会倒卖自己的首饰,今天两夫妇来见苏锦瑟见她坐在轮椅上,也没有怀疑。 “嗯。”苏锦瑟瞅着对方手中的项链,道,“夫人这块蓝宝石绝对是真品,不知道你能给多少钱?” 贵妇人把蓝宝石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显然对先前看中的也很喜欢,贵妇人拿着项链笑了笑道,“苏小姐这块蓝宝石的确很好看,我们也不想欺你,三百万怎么样?” 毛毛在一旁听了后,吓的口都合不拢了,目光似贼地盯着那块宝石项链,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块破石头怎么就值三百万。 三百万啊! 在毛毛心里就等于很多张毛爷爷,大概要用一车才能装下吧。 她回头看着锦瑟心里毛毛的,她怎么会一下子需要这么多钱,怪不得不敢跟爵少讲了。 苏锦瑟也在心头一惊,她本以为这条项链最多只能卖到一百多万,没想到对方给了这么高出的价,不由地对那块蓝宝石多望了一眼。 最后一咬牙,狠下心来,“好。” 苏锦瑟揣着手里的银行卡和毛毛走出了银行,毛毛一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苏锦瑟知道她有很多疑问,但有些事情她不想把毛毛牵扯进来,所以只能瞒着她。 “毛毛,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好。”毛毛朝她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推着她两人来到一家餐厅。 吃饱喝足后,两人叫了一杯果汁坐在那儿,毛毛揉了揉鼓鼓的肚子直嚷嚷着要减肥,跟苏锦瑟两人坐在餐厅里聊了一会儿八卦这才送苏锦瑟回去。 关于项链的事情,毛毛一个字都没提。 阎爵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漆黑,餐桌上摆了三副碗筷,眼看就要过年了,这天气却越来越冷了。 男人的身上有点酒气,苏锦瑟从玲姐手里接过热毛巾亲手递给他,阎爵接过来嘴角勾起一抹讳莫难测的笑,拉开椅子坐下来,炽热的眸子盯着苏锦瑟不放。 苏锦瑟当做没看见,自己往碗里夹了些菜吃了起来。 晚上苏锦瑟会到客房睡,她将门从里面反锁后,才安心地上床睡。 还没到半个小时,门外有了动静,门锁转动了一会,门外半晌没有动静。 阎爵静静站在门外,手放在门锁用力扭了扭。 “锦瑟,开门。” “开门。” 苏锦瑟听见门外的声音,故作没有听见,将被子捂在耳朵旁,好好睡着。 男人在门外等了良久,没见开门,阴骘的盯着客房的门良久,突然转身大步离开。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苏锦瑟躲在被子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吃饭前她在接受到男人炙热的眼神暗示之后,就一直想着怎样躲避。 到了现在,她竟然不想被他在碰。 苏锦瑟在被窝里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明知道这样做没用,只会惹怒他,可她还是刻意地躲避着,想着有一天能离开阎爵身边。 门外突然又想起了脚步声,苏锦瑟竖起了耳朵紧张地听着,难道他又回来了? 很快,门锁转动声响起,咔嚓一声房门打开了,阎爵站在门口手里转动着钥匙靠在那里,“用这种方法躲我,最愚蠢!” 苏锦瑟心中往下一沉,她都忘了,这里是他的家,怎么会没有钥匙。 锦瑟闭上了眼睛,不在去想自己接下来遭受的惩罚。 阎爵将钥匙随手扔在一旁,大步走近了床边,一把将锦瑟从床上扯了起来,左手钳制住她的脖子,对上一双暗沉的眼睛,“苏锦瑟,谁给你的胆子,敢躲我?” “你一次又一次拒绝我,又是为谁守节?” ** 不好意思,刚刚在8点时候没有写完一不小心发了出来,现在从新发了一遍,后面的情节多了一点。 第78章 不要爱上我 苏锦瑟一度呼吸不上来,她本能的挣扎着,牵制住她颈部是一双刽子手,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命,是自己的。 它却掌握在别人手中,什么都是空的。 就在苏锦瑟以为,他要掐死自己时,阎爵突然放开他。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他的掌心滑过她的锁骨,伸进了睡衣里,落在苏锦瑟的柔软上。 “锦瑟,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男人了?” 苏锦瑟吓得全身战栗,她一阵猛的换气咳嗽,脸颊涨红,“没,没有。” 阎爵倾身将她压倒在床上,扳着她的脸看向自己,“那你慌什么?” “被我猜中了?” 男人的声音虽然还带了戏谑,脸却冷了下来,眼睛眯了起来。 “我没有。” 苏锦瑟反驳道。 可是她的声音底气有点不足,心里慌乱起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她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极力挣扎着,想挣脱阎爵的牵制,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现在她一定是个疯子。 或是因为害怕,或是因为竭力的隐藏,两种情绪的交织下,苏锦瑟哭了起来。 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可看锦瑟反应,阎爵不仅起了疑心,他左右一用力将苏锦瑟的双手举高过头顶,用他坚硬的身体制止了她,食指指尖轻轻划过锦瑟的眼角,轻轻将泪水抚走,动作温柔备至。 “在动,脚就要废了!” “锦瑟,那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碰了呢嗯?” “我不想在被你碰,不想。” 苏锦瑟想到了阎爵衬衫上的口红印,还有他经常回来时身上的香水味,就一阵恶心。 阎爵火了起来,怒喝一声,“苏锦瑟。” 他一手扯着苏锦瑟身上的睡衣,整个人压下来,朝锦瑟的嘴上亲,“我今天偏要碰。” “你别碰我!” 她张开嘴在牙齿在他的唇边咬了一口,阎爵赤吃痛的放开他,伸手抹掉了唇上的血滴,眼里有一抹嗜血光芒,“今天你给不出个理由,看我弄死你!” 男人火热的坚挺只隔着曾薄薄的布料摩挲在锦瑟的小腹上,她的双手被他压在头颈,男人居高临下犹如帝王一样睥睨着她,锦瑟拱着身体挣扎着,露出优美的颈部,宛如垂死的天鹅。 苏锦瑟睁着大眼,迷蒙地看着阎爵,她咬牙道,“因为我嫌你脏!” “他妈.的,我哪里脏了?” “阎爵你每天和别的女人上床后,在来跟我上,你不觉得恶心。” 恶心到她想吐,只想早一点离开。 阎爵眸光一暗,眼睛在对上一双脆弱的眼睛后,心中突然一软,他的攫住她的下巴,让锦瑟的眼睛直视她,想要看清她的内心,“就为这些?” 苏锦瑟咬着唇把头偏向一边。 阎爵又再次把她的头扳正,“锦瑟,你爱上我了?” 他看着身下这具诱人的身体,她的肌肤比婴儿的还要嫩滑,一揉能捏出水来,此时他却通过泪眼朦胧的她,看到了另一个女人,那张倾城的脸也曾经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爵,你的弱点太多了!” 胸口的伤疤又莫名的火辣的痛了起来,哪里每到阴天和下雨天都会痛,就像在提醒他当初是多么蠢。 “没有,我永远都不会。” 阎爵的眼神暗了下来,他的手突然松开了她的下巴,淡漠地从她身上坐起,“那就最好,记得你这句话。” “锦瑟,不要爱上我!” 苏锦瑟趟在床上一动不动,望着头顶,“阎爵,放我走吧!” “现在不行?” “为什么?” “我还没找到一个比你更适合的身体,所以你想都不要想,今晚我就当你在做梦。” 阎爵没有发火,从床上起来,整理了自己的衣衫,回头看向床上的苏锦瑟,“今晚我就先放过你,你自个掂量,跟我以后你并没有吃亏,想想你趟在医院的母亲,她的药费从头至尾可是我付的。” “在此我不想再听到那句话,如果让我知道哪天你背叛了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锦瑟缩了一下,她感觉全身冰冷,好像落进了冰封的湖水里,从身体里凉到骨头内…… 这个男人她打从心底里的害怕,因为她肯定他说到做到。 前两天,她整理主卧室抽屉时,突然不小心碰到床头墙壁上的一个开关,上面出现了一个暗格,她没见过真正的枪,可在电视见到过,那里面装着一把真正的枪,不是玩具,那是可以要人命的。 阎爵突然弯腰将苏锦瑟抱进了怀里,这才发现她身体的冰凉,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不说,抱她来到主卧室。 不经意瞥见她脚上伤,心底莫名的一软,临时将她拉到怀里,用旁边的被单盖住二人的身子,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沉默着。 “锦瑟,你到底想要什么?”良久,他叹气道。 不等她回答,他又说道,“你们女人都不是爱钱,用钱来满足你们的虚荣心吗?你怎么跟她们不同?” 她只要自由,他给不给? 知道她的回答毫无用处,所以她选择了沉默,阎爵食指挑起她的发丝在手中把玩了会,才发觉苏锦瑟睡着了,他神色复杂地盯着她,紧紧将她搂进怀里,让锦瑟贴着他,两人的呼吸,一深一浅的交错。 他的指尖在她脸颊上流连着,划过她脸颊的指腹有些冰凉。 他的手摸到她的两边的嘴角,锦瑟笑起来时,有两个小梨涡,彷佛炫耀了整个世界。 他想过,像他这种人死后真的会下地狱。 真想拉她一起下,那里太黑暗了。 阎爵最近一直很忙,眼看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他的应酬好像比以往更多,今天刚吃完饭,锦瑟就看见他穿一身银灰色手工定制西装,从楼上下时,袖口的钻石袖口眩晕了她的眼。 阎爵将衣袖挽起,看了她一眼,对玲姐道,“晚上我会回来的晚,不用给我准备饭了!” 锦瑟坐在窗前,看他开车离开后,方才转会视线,她拿出电话带给毛毛,很快毛毛就来别墅接她离开。 第79章 宴会 阎爵对这种宴会从来不感兴趣,很少出席,今天之所以来是宋墨邀请他来给自己舅舅撑场面的。 阎爵和宋墨在宴会门口碰面后,两人一同走了进来,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衣香鬓影的人群,富丽堂皇的酒宴,有对中年夫妇出来迎接,“爵少,欢迎大驾光临!” 阎爵露出迷人的微笑,“过奖了!” 他的笑看似温柔,却淡而疏远。 宋墨在一旁撇了撇嘴,能让他来已经不错了,舅舅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他已经开始在宴会上寻找猎物,一双桃花眼不停地放电。 阎爵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宋墨已经跟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打的火热,不知他说了什么,美女捂着嘴吃吃一笑,不停地向他抛媚眼。 一阵香风袭来,阎爵的肩膀上出现了一双柔软无骨青葱白玉般的手,耳边传来嗲声嗲气女声,“爵少,好久不见哦!” 来人媚眼如丝,一张脸明艳动人,五官艳丽,杏眸盈盈如水,傲人的身材诱惑地贴上阎爵的胸膛,幽怨地看着他。 阎爵低头,“你那位?” 漂亮的女人的脸变了又变,故作生气捶打阎爵的肩膀,“爵少,你好坏,这么快就把人家忘了!” 女人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似有意无意地挪动自己翘臀,用她来摩挲男人腿间。 “我是关菲菲,爵少下次可不要忘记了,菲菲如今能有今天的成绩也是托爵少福气哦!” 阎爵冷笑,托他的福,恐怕是接他的势吧。 这个女人野心到是不小。 关菲菲见男人不为所动,玉体一横,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一只手慢慢滴来到男人的大腿上,一点一点到了腿根,想握住那…… “爵少~” 阎爵突然一动,将身上的女人推开,“如果还想在a市混,就滚的远远的!” 关菲菲闻言,脸白了白,作为演员的她早已经练就了一身伪装,很快恢复了万人迷的样子,整理好自己的裙装,在这个时候还不忘递上自己的一张名片,“爵少,菲菲早已经仰慕你很久了,如果哪天你寂寞了,可不要忘了菲菲哦!” 阎爵冷笑,仰慕。 他怎么没看到,只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野心和贪婪。 戏子无情,**无义,这些女人眼中只有金钱和利益。 不过他还是把名片收了起来,有时候这种女人却是最佳床伴,不过不是现在。 关菲菲走了后,宋墨笑眯眯地走了过来,金丝边的眼镜下一双狐狸般的眼睛,促狭道,“刚刚那个不是最近很红的玉女明星关菲菲,爵你什么时候跟她也有一腿了?” 阎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找我有事?” “有,这个宴会实在太无聊,我想我们还是早点扯吧。” “你现在才发现?” “嗯,是有点,不过在此之前跟我见一面我舅舅和舅妈吧,毕竟今天她们是主场。” 阎爵当然不会反对,他来这里本来也是碍于宋墨的面子,能早点结束还是趁早走的好。 远远的,阎爵就听见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声音,令人烦不胜烦。 “咦,你这宝石在那里买的很漂亮!” “是耶,这项链一定要不少钱吧,你家那位还真舍得花钱。” “呵呵,也没花多少,三百万而已。” 阎爵当然不会对这些女人话在意,和宋墨走向那群女人,宋墨朝那群女人道,“舅妈。” 有个中年贵妇回过头来,看是宋墨笑道,“是宋墨啊,找你舅舅吧,他在那边。” 阎爵听那声音正是说三百万买条项链没花多少钱的女人,不经意瞥了一眼那女人劲间,却在看到那条蓝宝石的项链,眼神阴骘起来,盯着那条项链一瞬不瞬的看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曾送锦瑟一条一模一样的蓝宝石项链,他送她的首饰很多,那条项链很宝石很特殊,而且价格绝对不止三百万,那条链子是他亲手挑选的,那块蓝宝石可以说世界上独一无二,宋墨的舅舅绝对不会给自己老婆买一条赝品带在身上掉身份吧! 宋墨见阎爵盯着自己舅妈眼睛都不眨一下,来回在两人脸上观察,自己舅妈已经被他看得一脸慌乱,而阎爵…… 虽然说,自己舅妈已经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阎爵不会那么重口味吧? 不过他的眼神好像不对劲,宋墨在一旁扯了一下他的胳膊,“喂,你在看什么?” 宋墨的舅妈有些就紧张不安地走了过来,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自己好像并没有得罪他吧。 阎爵等宋墨的舅妈靠近后,突然露出魅惑众生的微笑,“夫人的项链真好看!” ** 苏锦瑟约了杜微微在市中心咖啡馆里见面。 她桌上的咖啡快要凉了时,杜微微一身珠光宝气的名牌带着墨镜走了进来,她径直在锦瑟对面坐下。 “钱准备够了没?” 苏锦瑟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里面有三百万,我只有这么多。” 杜微微伸出的手收了回来,墨镜挡住了她半张脸,此刻看不清她的表情,“还有两天时间,苏锦瑟如果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就继续拿三百万来糊弄我。” “杜微微,你何苦要这样,我并没有招惹过你?” “错,你早就招惹上我了,苏锦瑟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也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不比我还惨。” 苏锦瑟看着杜微微匆匆走出了咖啡馆,在过马路时,她可以将眼睛往上抬了抬,遮住半张脸,四处张望过后,这才消失在人海里。 她坐在那里不知过了多久,对面椅子突然有了挪动,有个身影遮挡住她,锦瑟抬头,对上了一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青春的气息在跳动着,“在想什么?” 苏锦瑟只觉得对方的笑容有些晃眼,有种万总瞩目的感觉,“你最近不是要考试,怎么有空出来玩?” 魏燎压住了她的手,霸道的说,“我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魏燎,别这样!” 苏锦瑟把手抽了回来,她不知道在这里究竟有多少眼睛看着他们,又谁会随时盯着她一举一动,拍下那些暧昧的照片。 “为什么不能,苏锦瑟你别忘了,你曾经给我的承诺。” “我没忘记。” “好,那我们现在去约会吧。” 魏燎推着她扯轮椅,语气一副理所当然,不想让她拒绝。 第80章 怀疑 天还黑,春华园已经灯火通明。 苏锦瑟以为阎爵会很晚回来,没想到一进玄关玲姐就提醒她他在家,他不是说要很晚才会回来,不过她没在意。 玲姐见苏锦瑟反应不大,多看了她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推着她走进客厅。 走进客厅就见阎爵坐在沙发上,左手食指敲打着沙发。 听到轮椅声音,阎爵抬头朝她招手,“过来!” 苏锦瑟推着轮椅绕过沙发向他走去,“不是说很晚才会回来吗?” 阎爵突然将她手腕用力一扯,她就向前栽去,锦瑟整个人摔进了他的怀抱,他的手掌落揉过她的腰际,落在她小腹上,指尖在她的肚脐上轻点,“去哪了?” 苏锦瑟刚想回答,视线对上了男人那双寒冽的眸子,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说话便谨慎起来,“也没去哪,刚好毛毛约我去逛街我就就去了。” “就这样?” 苏锦瑟点头。 男人不说话,手指在她小腹间来回打转,苏锦瑟整乖巧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忽然手指停了下来,“逛了一趟街,怎么没买东西回来?” 苏锦瑟不知道是自己担心的太多,还是怎么回事,她连忙抢着回答,“我没买,我的衣服已经够多了,脚又不方便,毛毛买了很多,我就是去陪她。” 阎爵的视线在她脚上来回打量之后,一双手握住了她的脚轻轻揉捏着,“这里还痛吗?” “痛。”她老老实实回答。 她的眼睛或是无意,看着他时,眼神可怜兮兮的,他右手突然一推,将她推下身上,淡淡道,“脚既然不方便,以后就不要经常出去了,在过一阵子让宋墨来给你看看。” “嗯。” 苏锦瑟已经习惯了阎爵的喜怒无常,她从沙发上坐端正,看着他起身,又突然弯腰捏住了她下巴,“锦瑟,你最近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锦瑟的心跟着咯噔的一跳,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没,没有的事。” 她双眼紧张不安看向他,却看到一双犀利的黑眸,深不见底,这样被他看着,心中很是不安,“你是不是听了什么,我能做什么对不起的你的事情。” 熟不知她的紧张不安全部落入阎爵眼里,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了,他用手掌拍了拍锦瑟脸颊,“嗯,我看也是,量你也没那个胆。” 苏锦瑟被这紧张气氛弄的心神不宁,见他神色缓和下来,连忙追问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你说呢?” 男人留给她这样一个莫名的问题,转身离开了。 晚,吃了晚餐,苏锦瑟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男人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留下来,而是早早上楼,看都没看她一眼。 苏锦瑟拿着遥控器,心中有些乐不思蜀,每隔几分钟就会朝楼上望上两眼,今天她怎么都感觉阎爵的怪怪的,他的话也让她很不安。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可是,以阎爵的性格,如果发现了什么,她也不会这么安宁坐在这里,可她总说不上哪里怪怪的。 客厅里只有电视发出的声音,周围静的出奇,半个小时后,苏锦瑟让玲姐送她会卧室,她发现这两天她的脚已经能走几步路了,每天她都有练习,虽然满头大汗,还是有很大的效果。 阎爵正在书房,苏锦瑟回去之后先去梳洗之后,就坐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本书看了起来,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等了半天,那电话一直不停滴响着,大有她不接就一直响下去的节奏。 苏锦瑟按了接通键,“喂。” 沉稳的男声从里面传来,“苏小姐吗?” 苏锦瑟只觉得声音听着有些熟悉,没听出来对方到底是谁,她应了一声,“对。” “你好,冒昧打扰了,我们见过面,上次我和我太太从你手中购买了一条蓝色宝石项链还记得吗?” “记得。” “我记得苏小姐手中有一串珍珠项链,我太太很喜欢,一直很遗憾,不知苏小姐能不能忍痛割爱,我愿意高价买你的项链。” 如果是前两天,苏锦瑟或许还有底气去拒绝,但现在苏锦瑟知道,她不能,她在犹豫。 杜微微的约定时间快要到了,她无论如何都凑齐不了一千万,只能龌蹉地把主意打到这些首饰上来。 她沉吟了一会道,“不知道你能给什么价?” 苏锦瑟,你就在做一次卑鄙的小人吧。 给自己披上虚伪的面孔吧。 对方直接爽快道,“八百万,不知道这个价钱怎么样?” 中年男人收了电话后,回头皱着眉头对站在一旁的宋墨道,“阿墨,你好像跟爵少走的很近?” 宋墨慵懒地坐在对面的沙发里,“舅舅,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 “爵少让我做到底为了什么?” 宋墨笑了笑,“舅舅,你照他说的做,其他就别问了,就等着看好戏算了。” 卖首饰? 他还不知道阎爵对自己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吝啬,对方都要靠自己偷偷卖自己首饰过日子了。 阎爵的看中的女人还真是特别。 他拿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 于此同时,坐在书房里阎爵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电话,传来宋墨那欠扁的声音,“爵少,你要我替你办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要怎么谢我啊?” “成了?”阎爵的视线落在桌面的上电脑屏幕上。 “成了,滋滋滋,话说你女人真是的,缺钱找你就可以了,你可是名副其实的金库,竟然买起自己的首饰来,可真够傻的。” “这事以后在说,明天我让人给你舅舅汇款,照我说的做就是。” 阎爵挂了电话,黑色眼眸中泛出迷人的光泽,他的目光紧锁定邮箱里刚收到几张照片,以他的了解苏锦瑟跟杜微微的关系并不是要好,两人竟然约在咖啡厅里喝咖啡。 苏锦瑟现在一次要那么多钱,却不向自己伸手要,而是偷偷卖自己的首饰,很明显就是为了不让他知道。 显然是被人勒索了。 他还真的想看看,是谁敢狮子张口,想向苏锦瑟勒索。 第81章 毁了她 这一次的交易十分顺利,钱很快到账,可苏锦瑟却有些忐忑不安。 钱刚到手不久,杜微微就来了电话,和她约了时间之后,苏锦瑟想着怎样找借口出去。 为了不让人起疑,她还是毛毛来接自己,出奇的顺利。 于此同时,阎爵接到了一个电话,得知苏锦瑟再次瞒着他出去后,脸越来越黑,“派人跟紧她。” 杜微微站在咖啡厅路对面的一根电线杆下,远远地看见靠窗户坐着的苏锦瑟,眼底全是怨恨,她伸手摸了一下墨镜下的眼角,那里乌青一片,疼的她立刻把手拿开。 她带这么大的墨镜出门,就是为了遮挡住这些伤痕。 如果不是苏锦瑟,她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自从父亲落败之后,她退学就被张公子包养了,以前跟阎爵的时候,这个花花公子就对自己垂涎已久,所以失去一切生活来源的她,立刻选择投身于他。 她本以为凭自己的手段和魅力会搞定这个男人,跟了他之后才发现那个男人简直是个变态,他不仅喜欢女人还喜欢男人,经常拉着她和一群男女玩sm,他曾挣扎过,却换来的是一顿暴打,不仅如此她还染上了毒瘾。 张公子给她的钱越来越少,而她的花销越来越大,她经常要承受他的暴打和性。虐,她害怕了她躲了起来。 可她身上的毒瘾发作之后,却乖乖跑了回去,乖乖地爬他脚下,求他原谅,最让她恶心的是,现在张公子已经玩腻了她,利用她去陪那些肥头大耳的老男人谈生意,没当那些老的可以当她爸爸的男人压在她身上上,她就无比的受屈辱,可她却不能反抗,她没有钱,那里都去不了。 所以当她无意中撞见苏锦瑟和别的男人背着阎爵搞暧昧,在大街上手牵手时,她就无比嫉妒,凭什么,苏锦瑟没有了阎爵身边还会有那么多护花使者。 她不甘心,她哪一点比不上苏锦瑟,为什么她总是能得到她轻易想要的。 她要毁了苏锦瑟,她要苏锦瑟变成和她一样。 一颗恶毒的种子已经在她的心里发了芽,再次看向对面咖啡店时,杜微微换成了妩媚的冷笑,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打了阎爵的电话,“喂。” 冰冷的男声,她曾一度迷恋,梦现在已经破碎,这个男人的无情她早已经见识到。 杜微微的笑的媚眼如丝,“爵少,不知道你还听的出是谁吗?” 男人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杜微微,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不过刚刚给你寄了几张照片,或许你会感兴趣哦!” 挂了电话,杜微微信步走向路对面,越是靠近她就无比的高兴,她到很想知道阎爵看到那几张相片之后,苏锦瑟到底会怎样。 不过现在她要钱,只要拿到钱,她就可以远走高飞,不在让那些人找到她。 苏锦瑟等杜微微在她对面坐下,就把一张卡递了过去,“里面有一千万,底片呢?” 第82章 不甘 “我要怎么知道这卡里有一千万呢?” 杜薇薇接过卡,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她嘲讽地看着苏锦瑟。 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拿出了一千万,阎爵真拿她当宝了,她倒是很期待等他看到那些照片还会对苏锦瑟视若珍宝。 被戴绿帽子的滋味很难受吧。 阎爵,你也有今天。 “怎样你才相信?” “我要验证。” 杜薇薇妩媚地笑着,她本来就长的漂亮,加上身上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陪衬,更加迷了眼睛。 杜薇薇挂了电话之后,看向她时,“没想到真有那么多。” “把照片和底片呢?” “放心。”杜薇薇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她,“底片和那些照片都在里面,都归你了。” 苏锦瑟拆开信封看了一眼,照片和底片确实在里面,一张都没有少,心里终于踏实了很多。 “我们的交易虽然成功,并不代表我对你有多喜欢,相反你苏锦瑟更加令我讨厌,更不想坐下来和你继续喝茶聊天。” “我也是。” “那就正好。” 桌子上的咖啡杯上还氤氲着热气,花瓶里的雏菊正迎着阳光微笑着,这样的暖洋洋的一天a市是不常有的,很暖和。 杜薇薇走出咖啡馆之后,就立马招了一辆出租车,并催促道,“去机场。” 她已经订了去国外的机票,今天如果走不了,她以后估计在也逃不了了。 她实在怕了。 那些人…… 她们是禽兽,连畜生都不如,这样每天被他们折磨着,总有一天她会死掉。 有了这笔钱,短暂时间内,她不会在缺钱,在也不用承受那样痛苦。 杜薇薇透过车窗看向远方,a市的繁华正在离她远去,她生长了二十年的地方,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苏锦瑟你等着。 杜薇薇从包里掏出化妆镜,拿下墨镜照了照镜子,她的眼角有一处已经流了疤痕,不止是脸上,她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疤,她每每回想都是一场噩梦,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她,以前那里受过这些苦。 出租车开的越来越快,地方也越加的偏僻,等杜薇薇发现不对劲时,她慌乱地看向司机,“师傅,你是不是开错地方了。” 对方没回答她,透过车镜她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让她害怕不已。 “停车,停车……” 杜薇薇大声叫着,她去开车门发现反锁着,出租车所开的方向越来越偏僻,荒无人烟,连水泥路都没有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泥巴路,摇摇晃晃一不小心她的头就撞在车顶上,头晕眼花。 怎么会,到底是谁? 是谁子要害她? “你是谁,到底要我去那,是不是要钱,我有钱大哥我全给你,放了我好不好?” 杜薇薇一刻不停地拍打着车门,只求能有希望发生,她的叫声变成了哭声,惹的开车司机一脸凶神恶煞地警告,“老实点,在不老实老子把你的舌头剁了!” 杜薇薇立刻安静了下来,那个司机并不是开玩笑,她已经开到出租车放着的一把刀,她敢肯定自己在敢动,那刀一定会砍下来。 车摇摇晃晃过了很长时间,杜薇薇瑟缩在车后座上,她的头发凌乱,眼神不安地四处望着,看着车开进了一间废旧的仓库里,她被大汉从车上推了下来,迎面走来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大汉,在她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她的鼻子上被他们捂住,失去了知觉。 她不甘啊! 第83章 背叛 晚上,阎爵回来时已经很晚了。 苏锦瑟怔怔坐在沙发里,盯着电视,心里琢磨着杜薇薇到底有没有守信,拿了钱之后她就会离开。 “阎先生回来了……” 阎爵冷着一张脸从外面走进来,苏锦瑟一抬头就对上了阎爵那双寒冽的眸子,身子莫名的紧绷,玲姐上前想询问,被阎爵伸手打断,“玲姐,今晚你可以休息了!” 玲姐犹豫地看了一眼脸色发白的苏锦瑟,无奈之下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怎么了?” 她轻声问道。 阎爵沉着一张脸上前,大掌直接擒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在沙发上双手直接去扯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强势令锦瑟不能挣扎。 她能感觉到男人今晚的脾气有点怪,在他脾气不好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她没动,任被他压在身下。 阎爵豁然起身,将她的裤子连同底裤一起撕去。 这里是客厅,玲姐的房间就不在远处,苏锦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要她。 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头顶的水晶灯光刺的她有些炫目,“别这样。” “啪——” 苏锦瑟还没反应过来,迎面来的一巴掌打的她头晕眼花,直滚在了地上,这一耳光抽她头脑嗡嗡直响,半天回不过来神来,是那么的痛,她的鼻子也跟着一痛酸酸的有股热热的感觉涌了出来,她伸手摸了摸,竟触到淡淡的血迹。 “贱人……” 阎爵起身松了松领带,将衬衫的袖口解开,露出性感的胸膛,他去吧台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之后,啪的一声将酒杯砸在了地板上。 酒杯碎成玻璃渣,到处四溅,有几片划过苏锦瑟的手背,出现了几条血痕,苏锦瑟已经从桌上拿来纸巾将头扬起,止住了她的鼻血,旁边的垃圾桶里也出现了一团团带血的纸团。 脸上火辣辣的痛,手轻轻扶上脸颊,看向他,“打我总要给个理由吧?” 一叠照片从天而降,散在她脚边。 苏锦瑟随手从中捡了一张,突然就有种跌进地狱的感觉…… 大脑轰隆隆,彷佛要炸开似的。 眼前的相片,一张张,一张张,有魏燎亲吻她额头时的,还有魏燎抱着她时,还有他们她们一起手牵手欢笑的,就连她们出入酒店的相片都有。 她总算知道杜薇薇那诡异的笑容,她被骗了。 原来她从未想过要放过自己。 阎爵上前从她手里夺过相片,面向她伸向她眼前,“你告诉我,这些照片是真是假?” 苏锦瑟不知道为自己怎么辩解,她盯着那些相片,不由地苦笑,杜薇薇…… 是太轻信于人了吗? 阎爵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还不为辩解,竟然还在笑,让他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说话。”男人擒住她的下巴,眯着眼睛,凶狠地盯着她。 苏锦瑟不语,暗暗地攥紧拳头,一句话都没说。 “我上你的时候,你都是一脸的死人样,跟着这个小白脸他让你快活了吗?”阎爵的手掌来到锦瑟的锁骨上,她的锁骨优美精致,白皙修长,他只需要稍微用力,就可以置他于死地。 “你不想让我碰,嫌我脏,你他妈的同时在两个男人身下就滚来滚去,就不脏?” 第84章 求求你 看到这些相片时,阎爵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枉他以往一直宠着她,胆现在长肥了,这女人如今知道背着自己偷男人了。 就在苏锦瑟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的时候,男人的手放开了她,“说话。” 苏锦瑟趔趄地栽倒在地上想要爬起来,被他一把揪起扔在了沙发上,撞的她全身发疼。 回头对上宛如帝王一般的阎爵,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儿,一副睥睨的姿态,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迎上他的目光,“阎爵,我是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玩物。” “人?锦瑟,我没告诉过你,从你卖给我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玩物!”阎爵捻起手指微微摩擦着锦瑟的光洁的额头,这里曾经被别的男人亲过,或许不止…… 苏锦瑟的眼神恍惚,“不,我不是玩物,我是人,难道我爱上一个人错了吗?” “所以,你爱上他了。” 锦瑟不知道,她只是想到那天站在广场上,看着对面的少年,真挚的表白,几次的不舍,或许吧。 这是爱吗? 没人来告诉她,但魏燎却总能在她不快乐的时候,带给她温暖。 阎爵早已经从她的眼底看了个透彻,他一声冷哼,上前一把撕开了身上衣服,锦瑟一个劲地往后退,身上只剩下了胸衣,她越是挣扎,阎爵更是用力。 “你简直是在找死!” 他擒住了锦瑟的脖子,任凭她反抗,锦瑟在沙发里缩成了一团,沙发里范围很小,他受到局限。 男人索性将她拖到了地上,直接将锦瑟光裸着背按在碎玻璃渣上,疼得她尖叫着。 “放开我……” 她好痛。 锦瑟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姐姐还在,妈妈也时常开心的笑着,她们住着一间很大漂亮的房子,夏天的时候她会坐在妈妈用紫藤做的秋天架上,姐姐在后面推她向蓝蓝的天空,冬天来临时,她们母女三个坐在温暖的房子里,互相依偎,好温暖。 那个时候多好。 现在只有痛,身体在渐渐冰冷,锦瑟想,她大概活不长了,迷离中她彷佛看到了姐姐在空中对她微笑,她将手伸到半空中,去抓住…… 一双大手突然出现,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连同手死死按在了碎玻璃渣中,“怎么,现在知道痛了?” 如刀割一样,在她身上临池处死,身心剧痛,或许是痛的麻木了,这样提醒着她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苏锦瑟躺在玻璃碎渣上,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痛了又怎样,我还不是活着。” 灯光下照在她的脸上,她整个人都要消失了一样,那样的虚弱,阎爵的手一顿,有些松动,“你想死?” 阎爵狭长的眸子眯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那么容易,你连这条命都是我的,由不来你做决定,你如果敢去寻死,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拔了你妈的氧气,让那小白脸一家人给你送葬。” 苏锦瑟浑身在颤抖着,对着他吐了两个字,“疯子……” “疯子又怎样,苏锦瑟是你招惹我的,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你说我是疯子我这就疯给你看。” 阎爵拿起电话,播了一个号码对着里面说了几句话之后,搬来电脑放在苏锦瑟面前,画面上模糊了几下,很快出现了妈妈的病房,此时一个人正慢慢地靠近着她的病床,那个人把手放在了妈妈的氧气罩上,只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拿下氧气管,苏锦瑟睁大了眼睛,“住手!” 可那人根本不听,手已经有了动作,苏锦瑟感觉到力不从心,她上前抱住阎爵的双腿,匍匐在他脚下,“让他住手,求求你……” 第85章 不配有爱 阎爵一动不动地站在哪儿,高高在上,一幅不关事己的样子,无论苏锦瑟如何的请求,他都不为所动。 苏锦瑟只能看着镜头里,那人的动作一点一点,伸向氧气罩,她扑上前对着镜头里的人大叫着,“住手,住手……” 可那人听不到,她只能看着妈妈的氧气罩被人拔了下来,病房里的仪器发出了嘟嘟嘟的警报声,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电脑里的心电图从弯弯曲曲的线条变成了一条直线,那声音仿佛一道催命符,苏锦瑟失了魂一样跌倒地板上。 这一刻,她宁愿自己死掉也不愿看着妈妈的生命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流逝,却无能为力。 她不屈服,为什么她们穷人的命运就要被这些有钱人玩弄在鼓掌中,蝼蚁一样,她这样算什么,苟且偷生,她的灵魂一点点被吞噬,在麻痹在死亡…… 现在就连她唯一的家人,她都不能保护。 苏锦瑟只觉得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堵在胸口难受。 阎爵擒住她的脖子,让锦瑟看着屏幕里的一切,“看到了吗,苏锦瑟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阎爵,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不得好死……” 苏锦瑟恨不得将眼前男人蚀骨吞血,恨不得他立刻死去。 “哼。”阎爵对着屏幕画面一声冷哼,按了一个键之后,屏幕上的画面突然扭转,从回到那人将要拔下氧气罩的那一幕,又在她面前上演,苏锦瑟还是跟着大声喊叫着,“住手……” 画面里的人放佛听到了她的命令,手停顿下来,突然转过身来,宋墨那张俊俏的脸面对这镜头邪恶的一笑,对着镜头一转,苏锦瑟就看到妈妈安静地趟在病床上,她旁边的心电图依旧正常跳动着,弯弯曲曲的线条代表着她的生命在跳动,放佛她刚才看到的那一幕都不是那么的真实。 苏锦瑟的叫声同时惊醒了在一旁的看护,她茫然从陪护床上坐起,发现病房里出现的男人,惊吓过后,是诧异,“宋医生,你怎么来了?” 宋墨对着镜头一笑,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笑眯眯地道,“爵,我看今晚你玩的有些大了,好了就到这吧。” 屏幕一闪过后,变成一片漆黑,宋墨切断了视频画面,但苏锦瑟可以确定妈妈正好好地趟在病床上安然无恙,浑身却力不从心,看着他的时候,更加的害怕胆怯。 苏锦瑟是骄傲的,她有一颗不羁的灵魂,从不屈服,可阎爵却把逼入了疯狂,歇斯底里的呐喊,总能逼的她一点点的向他妥协。 阎爵轻蔑地道,“一个实验,就让你成这样,弄死你易如反掌,你的命在我手中,跟我谈爱你也敢想。” “苏锦瑟你也配!” 从她跟了阎爵那一刻起,她就是失去了爱人的机会,这一切都是太贪心了。 她还这么年轻,正是少女爱幻想的年代,渴望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她有错吗? 爱有错吗? 她将自己卖给了恶魔,从那一刻起她就不配在有爱。 “在跟我谈爱,我就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它到底有多爱,别人都可以,你永远都不配有!” 第86章 疼 苏锦瑟紧紧抿着唇,肿着半张脸的脸颊苍白衬得她娇艳欲滴红肿的嘴唇越发诱惑,阎爵的手扶着她的肩膀,细细的,在她脸颊侧徘徊,“苏锦瑟,你当真不懂的珍惜!” 亏他,还费了心思。 他将苏锦瑟抵着地板,他一手抽出皮带,冰凉的的皮带扣掠过她肌肤,身体整的一个瑟缩,他却不容抗拒,不管不顾,也无从估计她浑身的伤痕,生涩地冲了进去。 男人犹如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在森林中横冲直撞,有好几次她的背部陷入地板那些碎渣中,痛的她额头渗汗,她死命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嘶喊。 阎爵发泄式地做完之后,毫不留情抽身离开,他起身整理好自己身上衣服,依旧衣装光鲜,他两手抱臂看着双眼死寂的苏锦瑟。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之后,转身便要上楼,他已经上了两阶楼梯,不经瞥见趟在玻璃渣中瑟缩成一团,双肩轻颤的苏锦瑟,白皙的背部已经被鲜血染红,有的已经干涸,他刚故意将她撞在地板上,就是想让她开口求饶,倔强的她却只是咬紧牙关,实在忍受不了时只闷哼了两声,就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心,忽然跟着抽疼一下。 他的脚步稍微有所停顿,最后还是依然决绝地上了楼。 他以前真是太宠她了。 苏锦瑟浑身颤抖的厉害,外面又下起了小雪,她几乎**趟在地板上,遍体鳞伤,她能感觉到那些细小的碎玻璃渣深深刺入自己肌肤内,让她痛不欲生。 大概外面动静闹得太大,玲姐从房间里探出头,却只看到地板上浑身是血的苏锦瑟,心头顿时跟着难受。 外面的雪越来越大,苏锦瑟抬眼望去春华园白茫一片,被大雪覆盖,好似没有尽头,就像她的心,从此没有了依靠。 玲姐拿了衣服帮她披在了身上,苏锦瑟身体跟着一颤,脸偏向了一侧。 泪水,哗啦呼啦地落了下来。 此刻的她,脸颊浮肿,肤色蜡黄,浑身血迹让人看了就害怕,只是转眼的功夫,刚刚锦瑟回来时,她还是面色红润,整个人健健康康的,这一会儿功夫,就…… 苏锦瑟不想哭,可看到玲姐眼里的心疼,泪水就止不住,她不愿让自己不堪被别人发现,更多的却是阎爵带给她无尽的羞辱。 “孩子,别哭了,天冷,哭多了伤风。” 玲姐抱住苏锦瑟,将她搀扶起来,苏锦瑟浑身无力,几次差点跌倒,玲姐将她扶进浴室,又帮她洗了澡,看着锦瑟身上伤痕,她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自个忍着悄悄擦泪。 苏锦瑟就像没有灵魂的娃娃,双眼空洞,顺从这玲姐的动作,阎爵带给她的伤害远远不止。 在怎么洗,都洗不干净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背上清洗干净后,玲姐看到那些陷入肉里的玻璃碎渣,手都不敢去轻轻触碰一下,只要她一碰较小的身体都会稍微一瑟缩,那应该是怎么样的痛,可她却一声都没出。 “锦瑟,疼就喊出来吧!” 第87章 药 苏锦瑟背上那些伤口有些严重,玲姐怕感染,送她去医院做了处理,把背上的玻璃渣取了出来,用酒精消了毒。 回到春华园时,已经是半夜,玲姐先送她回房后,在下来将客厅收拾干净。 阎爵并不在房里,不知为何苏锦瑟松了一口气。 她将卧室暖气关了之后,整个房子冷冰冰的,床头上放了一杯开水和旁边的药瓶,是玲姐刚刚走时留下的,阎爵从来不会忘记这些措施,安全措施一直做的很好。 苏锦瑟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两颗药片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水让那些药融入自己身体,眼里尽是厌恶。 她才不会留下孩子,更不想怀孕。 瑟缩在被子里,侧身躺着紧紧抱住自己,背部疼的她不能入睡,良久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拉开床头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里面医生给配了几片安眠药,并吩咐了如果伤口真的疼的受不了,就吃一片,她头有些晕乎乎的,看着那些药片,全部放进了嘴里,吃完后果然不痛了,眼皮开始慢慢沉重下来。 阎爵是第二天清早从外面回来,一走进卧室,就觉得房间分外的冷,暖气是关着的,苏锦瑟正背对着他睡着,整个人瑟缩成一团,没由来的一阵火。 他大步来到床前,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起来。” 阎爵用力一拉,就将苏锦瑟整个人从被子下扯了出来,这样也不见她有任何动静,见她双目紧闭,身上有些发烫,手上黏糊糊的,他一看是血。 她身上的伤口难道没处理? 阎爵眉间一跳,将她翻身撩开她身上宽大的睡衣,当看到背上那些依旧渗血的伤口发炎了,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摸,头烫的厉害。 他用力摇了苏锦瑟几下,“醒醒!” 还是没有反应,都烧成这样,竟然连声都没出,阎爵脸色一凛,这才注意到不对劲,眼神在床头柜上巡视,当注意到上面放着的装药的袋子,放在鼻间闻了闻,当下叫了玲姐上来。 “这里装的什么?” 玲姐看着阎爵手中的袋子,眼皮一跳,在看床上安详睡着的苏锦瑟,发出惊呼,“天呐!” “怎么了?”阎爵沉声问道,眼神凌厉。 玲姐吓的冷汗涔涔,“那是安眠药,锦瑟背上的伤口太严重,医生怕她疼晚上睡不着,就给配了几颗,实在受不了就吃一片,她怎么……” “一共几颗?” “五颗。” 阎爵忙抱着锦瑟起身,往楼下跑去,玲姐收拾了一套苏锦瑟的衣服忙跟着下楼,一路冲冲进了医院。 “怎样?” 宋墨穿着白色大褂,看了看阎爵怀里的女人,“凉拌!” 男人一记眼神扫了过来。 “看什么,事都是你搞出来的,我都弄不明白了,你以前并不喜欢强迫女人,现在闹自杀了,要是我就从新换一个,何必弄的这么累,让我给你收拾这烂摊子。”宋墨翻了个白眼。 “我自有分寸,你先把她弄醒。” 宋墨再次翻了白眼。 “我看你早晚又要载在女人手里。” 阎爵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 第88章 思考 苏锦瑟醒来时候,就看见阎爵站在床头,正和人说着话,她的眼睛只睁开一点看的不是真切,模糊的,就看见阎爵伸手去解她身上的衣服,她下意识地奋力挣扎,“放开!” 阎爵当然不会住手,只是几下,她两边的肩膀露在外面,锦瑟浑身无力,想动弹,手上却使不出力道,只能本能的躲避。 旁边发出了戏谑的笑声,“我说这你自个的女人吗,怎么搞得像强奸似的。” “闭嘴。” 苏锦瑟意识到房间还有别的男人,更加气急,手在空中胡乱挥动着,阎爵的脸正好迎了上前,被挥了巴掌,脸上的红色指头印清晰可见。 宋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病床上依旧半昏半醒的女人,再一次笑了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敢直接着阎爵的脸上挥过去,敢做的早就见上帝了,在看现在,竟然没有当场发作。 苏锦瑟还在发着高烧,刚刚被洗胃之后,大脑里一片混乱,她明明清醒着,知道自己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浑身软绵无力,嘴里说出的话却没了影,当她知道阎爵要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解开自己的衣服,反应就很激烈,想给自己留着最后一点尊严。 阎爵单膝跪在床上,将苏锦瑟的双手擒住,将她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整个后背呈现在眼前,瞥了眼宋墨,“她背后有伤,发了炎,给她看看!” 宋墨上前,“这些伤怎么回事?” “摔的。” “你整的?” …… “疯子!” 宋墨一边骂着,一边拿来药,“我说你怎么搞的,玩女人也要有个限度,来我这一会吃安眠药洗胃,一会儿又是这些外伤,你这样下去早晚要弄出一条人命来,你能不能来点正常的。” 阎爵不语,盯着一身伤的苏锦瑟,只是牵动了嘴,并没有说什么,伸手将锦瑟后背的发丝夹在指尖,轻轻把玩后拂过。 她的背上简直惨不忍睹,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目光定在她腰间,当时一时气急,狠狠踢了那一脚,伤处已经淤青。 锦瑟的皮肤白皙,如牛奶般一样润滑,有着少女般的紧致细腻,衣服下的她的身体却是那样的瘦弱,不堪盈盈一握,这样的锦瑟,这样的她,却在有的时刻,爆发出坚韧和勇气。 爱? 这是他的禁词,当她大方地承认并问自己爱一个人有错吗? 他当时是回答不上来。 他是知道的爱一个人世没错的,可这个人是她,她是自己花了很大心思得来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叫嚷爱上别的男人,她不是很怕的吗,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问自己,她又有什么能力来承担后果。 锦瑟,她毕竟还是太小了。 二十岁,花一样的年纪,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都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然后和一群朋友约着逛街,可她却已经很懂事。 阎爵知道那是她装出来的,锦瑟有时候也很害怕,傻的经常被人算计还不知道。 阎爵站在窗前,看向床上躺着睡熟了苏锦瑟,有点孩子气,大概是做梦,有时笑有时小声的哭,如果…… “苏锦瑟,如果你能听话一点就好了……” 第89章 食言 苏锦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一直睡的很踏实,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姐姐已经到她这般年纪,转眼又回到了那场车祸,她眼睁睁看着姐姐被狂奔而来的车撞飞,然后她闻到了血的味道,让她作呕。 她远远看着,姐姐朝她伸出手却无能为力。 她明明很害怕很难过,却怎么都没有眼泪,她只能干哭,抽抽搭搭的哭着,那是她的姐姐,为了保护任性的她,却牺牲了自己的姐姐。 苏锦瑟想如果当时她没有那么顽皮,不顾危险去马路中间捡自己的洋娃娃,姐姐就不会,她会活着,她也不会这么孤独,一个人在这里苦苦挣扎。 “醒醒,醒醒。” 感觉有人在推他,苏锦瑟突地睁开眼睛,只觉得眼睛酸涨,脸上的尽是泪水,背上有伤她侧身趟着,不过背上已经没那么疼了,背上只留下了疤痕。 只是不知道她这一觉睡了几天。 阎爵见她已经醒来,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苏锦瑟,你想死是吧?” 她连忙伸手擦了泪水,“我没有。” “只是没死成而已,我说的对吧?” 苏锦瑟哽住,她大概是想过的吧,如果不是她在迷糊中拿了那些安眠药。 男人的眼神锐利,将她的神色察觉在眼底,早已明了,“我说过,你的命的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是死不了,看来我给你警告还不够。” 苏锦瑟木然,她望着天花板,阎爵见她这副样子,心里烦躁,转身走出房间,呯的将房门关上。 玲姐在楼下候着,等阎爵开车出门后,才上楼来,推开房门,苏锦瑟此时两眼还是空洞的望向一处,长发遮住了她半张脸,听到动静后,她只是看了一眼,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锦瑟。”玲姐赶紧到床前扶她起来。 “玲姐,我睡了几天了?” “五天。” 原来她睡了这么久,在梦中时间过的这么快。 “锦瑟,你以后可千万不要这样了,你都不知道阎先生这几天发了多大的脾气。” 玲姐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苏锦瑟也懂她要说什么,玲姐不过是拿着阎爵的薪水来工作,她静静地回答,“我知道了。” 玲姐听了后,眉开眼笑,“这就对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解决,可千万别在想不开,你大概不知道你睡了这几天阎先生不知道有多担心你,他还是很心疼的你,以后只要他说了什么,你尽量顺着他一点就成了,这过日子嘛,就是这样一天一天过来的。” 看来他们都认为自己想自杀,苏锦瑟不仅苦笑,那晚她头脑晕乎乎背上的伤口很疼,她只记得有药能止疼,根本忘记要吃多少,所以才会把安眠药全部吃了下去,不过现在她怎么解释,估计都不能清楚了。 玲姐见苏锦瑟慢慢从床上下拉站了起来,还没走一步又摔了回来,她脚到现在还是这样,有一点知觉,幸好玲姐扶住了她,“锦瑟你刚醒来,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去做吧。” “我想去看看我妈妈。” 玲姐有些难为地看着她,嘴动了动,似乎还在犹豫,“这……我要先通报一下阎先生。” 苏锦瑟的动作停顿下来,似乎明白了一些,“怎么了?” 她已经想到了什么,玲姐一脸的难为,“阎先生说……你的脚现在不方便,没事让你不要到处乱跑。” “意思就是不让我出去了。” 苏锦瑟没想到阎爵会限制她的自由,瞥了一眼在一旁坐立不安的玲姐,“知道了,我肚子饿了,先吃法吧。” “好嘞!” 玲姐高兴地下楼,一边念叨着要给苏锦瑟做些好的吃食。 等房间再次静了下来,她坐在床沿上,看向窗外,外面刮着大风,她似乎听到了呜呜作响的风声,在她耳边作响,室内的温度很高,她只需要穿件毛衣,就已经很暖和了。 魏燎,对不起。 我要食言了。 第90章 自讨苦吃 a市的冬天,像孩子般,阴晴不定,时而下雨时而飘雪,苏锦瑟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半,眼看就要过年,苏锦瑟的脚也在慢慢的康复,现在已经能下地走路了,春华园里一排排银杏树已经成了光秃秃树枝被大雪覆盖。 只不过一个月,苏锦瑟就觉得时间已近过了半个世纪一样,阎爵自从那天摔门而去在也没有回来过,听玲姐说他近期不在a市,有事出国了。 她被囚禁在这里也已经快一个月了,学校已经放假,毛毛不本地人,爸爸妈妈在隔壁相邻的b市工作,她给苏锦瑟打过电话之后就买了车票回家过年去了。 她的脚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她打算明年春复学。 玲姐推门走了进来,见苏锦瑟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踌躇着要不要上前,苏锦瑟已经转身看了过来,“玲姐,有事吗?” 玲姐走至衣柜,拿了一件外套给苏锦瑟披在肩头,轻声道,“你身子骨弱的很,要穿暖和一点,小心着了凉。” 苏锦瑟紧紧了外套,见玲姐还站在身旁没走,她回头看着她,等了半天玲姐才尴尬地开口,“是这样的,眼看就要过年了,阎先生一回来我就要早点回去了,我媳妇是头胎,没经验,我不放心。” “哦。” 这些跟她讲都没用,也不知道她的用意什么? 苏锦瑟继续看着她,玲姐叹了口气,富态的脸上露出怜惜的,“锦瑟,我在这里工作有几年了,阎先生对你已经不错了,他脾气不好的时候你顺着她一点,这日子总是要一天一天的过,何必要拿自己身体过不去。” “我知道,可我就是难受。”苏锦瑟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她的心好痛。 阎爵在门口站了良久,一回来就听见了苏锦瑟的话,不知为什么听着苏锦瑟的语气,心中跟着一疼,她今年才二十岁,却有了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符合的悲伤春秋。 他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这才推门进来。 玲姐拉着苏锦瑟交代了很多话,见阎爵突然推门进来,打了招呼就直接出去了。 阎爵走进来,自顾自地脱了外套扔在一边,苏锦瑟站在一旁有些瑟缩,对上男人的幽深的眼睛,就想到那天晚上她是如何被他按在地面上折磨,虽然过去了很长时间,伤口已经完全好了,她还是能感觉到痛。 “看我回来你这是什么表情 男人上前擒住了她的下巴,等苏锦瑟看向他时,狂狷的吻席卷而来,苏锦瑟头一偏,躲开了,男人一怒将她头扳正,啃上她柔软的唇瓣,苏锦瑟节节后退,最后被他推到在床上,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苏锦瑟一阵呼吸急促,她的脸颊立刻染上红晕,阎爵眼中一沉,手伸入她毛衣内,凉薄的唇啃在白皙的脖颈间,苏锦瑟痛的皱眉。 “苏锦瑟你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吗?” 阎爵在这方面要求很高,苏锦瑟有时候很害怕,她不知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的,让他这么热衷,是那么的疼。 阎爵见她脸上露出痛楚,更加大力的耸动起来,“锦瑟,爱是做出来的,你要是配合一下,不至于这样。” 苏锦瑟小声的哭泣起来,她抱紧了阎爵精壮腰身,好让自己减少痛。 时间在漫长中渡过,不知过了多久,阎爵终于停了下来,他翻身从苏锦瑟身上下来,趟在一边,喘息着,大手在锦瑟绸缎般光滑的肌肤上抚摸着,无限的留恋。 他一把将还在哭泣的苏锦瑟揽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伸手替她扶开脸上发丝,见她满脸的泪水,他用食指在她脸颊上一抹,擦干了泪水,“好了别哭了,这苦都是你自讨的。” 苏锦瑟哭的越来越大声,她心中委屈,又难过也恨眼前的男人,更恨他对她刚刚做的那些,她却无力反抗,她什么都做不了,一切都溃不成军,越哭越伤心,阎爵是最烦女人哭的,见她哭了一会更加起劲了,脸冷了下来,“苏锦瑟我养你就是要用的,别不识好歹!” “我没有。”苏锦瑟一边擦着泪,一边哭着,很快眼睛都擦的红肿起来。 阎爵一把将她的手抓住,“以后老实呆在我身边,在给整出什么幺蛾子,看我不弄死你!” 苏锦瑟不出声,半晌阎爵的手指在她脸上徘徊,锦瑟的相貌长的自然是极好,她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琉璃一样,透明清澈,大大的,很漂亮,“锦瑟,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 苏锦瑟茫然地扪心自问,她想要的…… 他会给吗? 阎爵自是将她的一切落入眼底,一个冷哼,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算了,你要在给谈什么狗屁爱,我不削了你。” 一双手自是在锦瑟身上游走着,又是将她拉在身下,啃着她胸前的柔软,苏锦瑟漠然地看着埋在她胸前的头颅,她问,“阎爵,如果我只要爱呢?” 男人埋头苦干,没有回答用的他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想法,忙碌中才呼吸沉重地回答她,“爱都是做出来的。” 说完,腰身用力顶了顶她花心,换来锦瑟一声闷哼,换来男人愉悦的笑声,在室内久久回荡…… 第91章 跟我走,锦瑟 苏锦瑟皱着眉头,她拿着手里的一套洋装,问靠在床头的男人,“一定要穿这个吗?” 阎爵冷冷斜睨了她一眼,“你说呢?” 苏锦瑟抿嘴,对着镜子在自个身上比划了会,认命的穿上。 早上醒来,男人就命令她换上旁边准备好的裙子,跟他一同出去参加一个订婚典礼,苏锦瑟不想去,可在男人犀利的眼神中还是选择顺从了。 从阎爵口里出来订婚典礼,去的大概也是同他一样的有头有脸的人物,苏锦瑟不知道他为什么硬要让自己参加,去了的话她当然不想给他丢脸。 白色的洋装,简单却不失华丽,并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粉色,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乌黑的长发披泻下来,脸上表情岁冷若冰霜,增添了几分动人,长筒靴将她修长的的腿体现的淋漓尽致。 阎爵很满意自己看到这种效果,双眼直直盯着她,“不是说订婚宴,在晚就迟到了。” “急什么?”阎爵从床上坐起,白色的衬衫,宝蓝色的西装,佩戴同色的领带,一张魅惑众生的脸,比那些时装杂志上男模好看多了。 男人在她身上打量着,苏锦瑟自行往身上看了几眼,“有什么不对吗?” “少了样东西。” 梳妆镜前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款宝蓝色项链,比她在杜微微身上看到那块要大好看多了。 看着阎爵拿着项链一步一步走向他她,苏锦瑟不知道为什么慌了,当阎爵来到她身后撩起她的长发,冰冷的链子触碰到她肌肤,苏锦瑟一个瑟缩,躲过他的手,使项链并没有带在脖子上落空。 等她下意识地看向男人,却看到一双波澜不惊的俊脸,他的眸光深邃似乎能陷入进去,“我,我……” “你怎么?”男人冷冷地看着她。 苏锦瑟慌乱过后,恢复平静,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沉稳,“没什么,就是这项链太贵了,我不适合。” “不适合?” 男人嘴角一个冷笑,讥讽地看着她,他将蓝色宝石放在苏锦瑟的眼前,让她看完之后,“这项链本来是想送给你的,不过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给你了指不定哪天被你卖掉。” “啪”的一声,项链连同装着首饰的盒子被阎爵扔向了墙角。 苏锦瑟的脸色一下变得毫无血色,看着男人阴沉的目光,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气愤不对了。 “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又能怎样?苏锦瑟拿着我精心挑给你的首饰去买一定很享受吧?” “那些照片是杜微微给你的对不对?你是让杜微微做的对不对,只为了试探我?” 如果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为什么事情会这么快会暴露,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她不过是被他当猴子戏耍了而已。 “是我做的又怎样?苏锦瑟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 苏锦瑟知道,阎爵并不是说说而已,他真的会掐死她,或者就在下一秒。 “那些钱我会尽快还上。” 强烈的自尊,让苏锦瑟不堪受到羞辱,她嘴上一再的强硬。 “还?怎么还?”阎爵冷嘲,心中很是恼火,“你的命都不值那么多。” 苏锦瑟低着头不语,她的命或许值不了那么多,是她太天真还是这个社会太复杂,她用尽了全力去挽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在这个局中,从来没有走出过。 阎爵将苏锦瑟发丝拿在手中把玩着,她的头发内带了一种馨香,令人心醉,“留在我身边,直到我那天腻了,就放你离开,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苏锦瑟站在订婚宴会门口上,她看着上面订婚人的名字,这才明白阎爵要她来的目的是什么。 见她还在迟疑,男人的手掌揽着她的腰,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的连在一起,当他们走进会场,引起了一阵骚动。 苏锦瑟的目光也一直被人群中魏燎吸引,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很帅气的,穿上燕尾服让他增添了一副绅士,一个月不见,他成熟了许多。 魏燎也看见了苏锦瑟,从她一走进大门,他的目光就一直紧锁着她不放,她腰间的一双大手刺痛他的眼睛。 订婚仪式在继续进行着,苏锦瑟看着魏燎将订婚戒指戴上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孩手上,对方一脸的幸福,她就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 这大概就是她没有猜想到的结局吧。 或许她一开始就猜中了结局,却想着奢望更多一些,是她太贪心吧。 苏锦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订婚宴的,她和魏燎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些事强求不来。 幸好,她还陷的不深。 阎爵狭长的凤眸中一直迸发幽光,看着失魂落魄走出宴会的苏锦瑟,冷笑! 爱又怎样。 他看中的人,还能飞了不成,打碎她的梦,看她还不死心。 魏燎的目光一直在那抹失落身影上徘徊,直到她看着她落寞地走出宴会,他在也不顾,跟了上前。 “锦瑟。”来人从身后抱住了她,脸上透露着紧张不安。 苏锦瑟静静被他抱在怀中,一动不动,魏燎急着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我,锦瑟,别误会……” 下一秒,她推开了那温暖的怀抱,吸了吸鼻子,“魏燎,我们放弃吧。” “不,我不放手。”魏燎再次抱住了苏锦瑟,“刚刚那些并不是我愿意的,可是只有订婚后才能见到你。” “可我们之间没有明天,是谁都会比我好。” “可谁都不是苏锦瑟。”魏燎冲动拉着她的手,真挚地看着她,“锦瑟,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们好不好。” “不。”苏锦瑟拒绝,她抽回自己手,毫不犹豫拒绝,魏燎再次拉着她的手,诚挚地看着她,几近求乞道,“跟我走,锦瑟。” 身后传来声响,魏燎一咬牙拉着苏锦瑟将她塞进一辆车内,自己坐在驾驶座上绝尘而去。 第92章 欢乐时光 锦瑟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车已经开出a市,在开往某个未知名的远方。 坐在车里的她分外的安静,她明知道自己抱着侥幸的,因为她在少年的脸上看到了一抹坚定。 所以她选择不在多问,就算是一场梦,她也想做个够。 一路上他们两人的手机各自响个不停,他们都选择了不去接,直到手机没电关机。 如果这是自私,那么就让她一个人自私个够。 魏燎一边开车,一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他们的车一直在不停的跑车,不知开往哪里。 “困吗?”魏燎回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苏锦瑟摇了摇头,“不困。” 魏燎伸出右手硬将她按在自己肩头,“你靠着先睡一会吧。” 魏燎的肩膀很宽,已经有了男人该有的宽阔,苏锦瑟靠在上面很快就睡着了。 阎爵轻迷眼眸,食指在方向胖轻轻敲打着,他的车停在公路旁,手机停留在苏锦瑟号码上。 苏锦瑟,你还真敢做的出来。 男人眼里充满了火苗,并迅速串起。 一周后,靠近沿海的一个小镇上,在一间出租不到四十五平放的房子里,空间狭窄的房子,简陋的家具,床头上放着一对龙猫夫妇,胖嘟嘟的却异常可爱温馨。 “饭好了。”阳台上传来动听的女声。 “来了。”少年跑到厨房串上串下,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苏锦瑟回头脸上触碰到软软的唇瓣,暖暖的,一下怔在那里,伸手摸了摸被脸颊,还带着湿漉漉的口水。 一回头就对上魏燎灼热的眼神,她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开放吧,我饿了。” 一盘青菜,一盘青椒炒肉,两碗米饭,魏燎看着餐桌上简单的菜式,寂寞的眼里露出愧疚,“锦瑟,在等等,等过几天,我们就有钱了,卡不能用。” 已经一周了,来到这个小镇上,他们都吃的这些,一切都很勤俭,身上装的现金不多,只能租到这样一个便宜的房子,拍被人找到,随时携带的银行卡他们一分都没动。 “没事。”苏锦瑟夹了块瘦肉放进魏燎的碗里,自己夹了青菜吃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他们去海边散步,海风声音很大,走了一会儿苏锦瑟停了下来,魏燎回头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苏锦瑟摇头,看着自己脚,“没什么。” 不料,魏燎蹲了下来,“我背你。” “不用。” “上来。”魏燎执意,蹲在地上不起来,苏锦瑟见拗不过他,只好让爬在他背上让他背着。 “我重不重?”苏锦瑟担忧地问道。 没想到魏燎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背着她在海边的沙滩上跑了起来,“走喽……” 苏锦瑟吓的叫出声来,“魏燎,放我下来……” 却换来他恶作剧的笑声,爽朗的笑声换来周围瞩目,苏锦瑟顿时脸红了起来。 她听见有人对她身旁的男子道,“看,人家小两口多恩爱,我也要你背我。” “就你?还是算了吧,先减肥了在说吧。” “你……讨厌!” 苏锦瑟两人听了之后,坐在沙滩上相视一笑,在和魏燎的目光相对之后,两人在也挪不开,深深对望着。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看着魏燎渐渐逼近的精致的脸,苏锦瑟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他们的气息越来越靠近,苏锦瑟能闻到他身上柠檬气息,很好闻。 可下一秒,脑里画面飞快地转动,她慌乱地把头一偏,魏燎的那一吻落空,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对不起。”苏锦瑟反应过来,连忙道歉看,单还是看到少年眼中的失落,她连忙解释,“我,我……” 这个时候她词穷了,苏锦瑟竟然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明明都是顺其自然的,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她的脑里闪过阎爵那双犀利的眼睛,她就下意识的避开了。 “等等。”她拉住了要起身的魏燎,指点捏紧他的衣袖,轻声道,“魏燎,这里人多,我……”果然,少年的眼里闪过窃喜,“真的是这样吗?” 明亮的眼神里熠熠生辉,有着少年的意气风发,和青春的气息。 “嗯。” 苏锦瑟脸红红的点头。 骗子。 苏锦瑟攥紧了手指,手指骨节有些泛白,她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她骗了他,可明明是一个谎言,魏燎却如同得了良药,很是欢欣,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魏燎是爱她的,苏锦瑟毋庸置疑。 他的爱是那么的纯真而又真挚,让她舍不得伤害,她明知自己选择魏燎只是为自己找一个借口,自私的利用了他而已,觉得自己十分可耻。 当时她选择和他一起离开,大概是从他的眼神看到了哪种真挚,所以才会和他一起逃离,因为她正需要的就是这种的寄托。 这也是她抗拒的一个原因吧,就在刚才苏锦瑟突然改变了心态,心里也放开了些吧。 或许她真的需要一场不计后果爱情。 魏燎突然靠近吻了苏锦瑟的脸颊,闪电般的离开,笑嘻嘻地看着苏锦瑟,好似为他偷袭成功得意洋洋。 “我口水还粘在你的脸上。” 苏锦瑟一边用手去擦脸,一边瞪他,却换来他大笑声。 夜晚的风很凉,苏锦瑟坐在一块大石上,魏燎将他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对面的海岸灯火通明,传来都市的热闹,岸的这边却是寂静辽阔的沙滩,大风车咕噜噜的转动着,苏锦瑟轻轻闭上眼睛,享受这样宁静的夜晚。 皎洁的月光下,洒在苏锦瑟的脸上,是那么的美。 这么美的苏锦瑟,此刻却是属于他的,魏燎望着远处的大岩石,突然道,“锦瑟,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我会在海边盖一栋房子,然后我们一起养几只小狗,我们还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满向日葵,我会陪你看早上初生的太阳和晚间的夕阳,你说,好不好?” 苏锦瑟一低头,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珠,黑白分明,干净而清澈,一脸的向往,她答道,“好。” 第93章 小镇生活 如果,这就是爱情的话,苏锦瑟觉得她是爱魏燎的。 爱他的纯碎,爱他对她的爱屋及乌。 哪种爱情真的像书上说的一样,让她止不住快乐,时而会开心的笑,会因为彼此的一个眼神和动作来影响各自情绪,从而变的犹豫起来。 她明知道这种幸福是偷来的,却还是陷入无可自拔。 她们租的房间很窄,只有一张床,晚上她们趟在一张大床上相拥而眠,却能感觉到幸福。 小镇上的人本来就很少,对于突然出现在小镇上的陌生人,她们两人很快引起了本地一伙小混混的注意,在苏锦瑟早上去镇上集市买菜的时候,被他们拦了下来。 “美女,哪里来的?” 一双手不怀好意地伸向苏锦瑟脸颊,她下意识皱眉,躲开了绕过包围圈往前走去。 有人扯住了她的菜篮,苏锦瑟没注意早上刚买的新鲜的菜全部洒在了地上,而她周围再次被几个二十几岁的包围起来,各个奇装异服,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社会上不良青年,因此周围那些不爱惹事的群众都一一散开了。 一个一头黄毛个子中等,皮肤黝黑的男子从他们之中向苏锦瑟走来,“美女,别走啊,我们交给朋友怎么样?” 一双黑乎乎的手去拉苏锦瑟那双白皙手,却在半空被人突然拦住,那黄毛心中不爽地转身,就对上了魏燎那张愤怒而变的冷酷的脸,爆粗口话住在嘴里,在气势顿时碍了半截,心虚的想把手收回,嘴上依然逞强,“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挡爷的好事。” 跟着黄毛一起来的七八个青年男子,一起上前,有的已经挽起袖口,准备大干一架。 魏燎的个头已经到一米七五左右,这群人中只有黄毛的身高能和他不相上下,但他却很瘦弱,那些人哥哥膀粗腰圆的,苏锦瑟怕魏燎吃亏,拉了拉他的衣襟,“魏燎,算了我们走吧。” 对方那么多人,如果打起来她们保证吃亏。 魏燎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面对那些人既没有先动手,也没有胆怯,非常有自信地面对那些人,浑身散发出独特的魅力,“一对八就算你们打赢了也不光彩,我也不一定会输,我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你们赢了我们两个任你处置,输了以后不好在找我们麻烦怎样?”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那黄毛眯着眼睛盯着他,“怎么个办法?” 他们本来就是小镇上的一群小混混,本来见他两人长相好看,很好奇调戏一番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也不敢轻易惹事,事情闹大了,他们也不好收场,现在看两人如今的气势,摸不清对方的身份,也不敢轻易得罪,现在只想打个圆场,既不让自己失面子,也不得罪对方就好。 一片空旷的废弃场旁,此时站几十个个年轻男女,空地上放了一堆木柴,燃起熊熊烈火,小镇上的社会青年基本上都聚集在一起,听说要等会有一场赛车比赛,都高兴的聚集于此。 魏燎站在一辆经过改装的机场旁,正在检查车有没有问题,苏锦瑟目光紧紧站在一旁,有些不安,她们初来乍到,对地势一点都不熟悉,和魏燎比赛那几位一看就是赛车老手,一跃跃欲试的样子,看起来很危险。 魏燎回头就看到苏锦瑟一张紧张不安的脸,她身上穿的是他们刚来小镇,他买给她的黄色羽绒衣,天气冷的原因她的脸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这让他联想到了一直可爱的鸭子。 他温柔地揉了揉苏锦瑟的头,“放心吧,苏小鸭!” 他给她的是很自信的眼神,是让她去相信她,可当比赛开始,苏锦瑟看着魏燎的车风一样冲了出去,她的心还是跟着紧张起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是焦急的等待。 大家都在议论谁会最先到达,已经有几个人在押注赌谁赢,苏锦瑟从他们口里听到几个陌生的名字。 十几分钟后,远处传来机场的轰鸣声,一脸车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终点,一阵尘土飞扬过后,众人蜂拥上前,吹起了口哨,这速度绝对破了纪录。 “车神!车神!” 有人已经大叫了起来,崇拜地看向胜利者。 而来人却在取下头盔之后,露出那张帅气的脸,接受众人的膜拜,朝人群中的苏锦瑟招手,“苏小鸭!” 众人列出了一条道,苏锦瑟在女孩子羡慕的眼光中走向他,少年的眼里促满了闪耀的星星,得意洋洋看向她,“苏小鸭,我赢了,你打算给我什么奖励?” “奖励?”苏锦瑟呆呆地问道。 就在这一瞬间,苏锦瑟突然怦然心动,眼前的人闪耀着独有的光芒让人挪不开眼睛。 魏燎低头当着众人的面,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很生涩,却让苏锦瑟尝到了甜蜜的滋味,苏锦瑟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个时候彼此的温度。 几分钟后,不远处才传来机车的轰鸣声,接二连三的机车跟着驶向终点,第一个下来的就是那个领头的黄毛,向她们这边走来,魏燎下意识地将苏锦瑟挡在身后,现场气氛有些紧张。 苏锦瑟也不不免担忧起来。 “你赢了。” 黄毛说道。 魏燎玩味地看着他,“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等等。” 黄毛叫住了他,魏燎回头,“怎么,想说话不认账?” “不是。”黄毛连忙解释上前,“你的车骑的这么好,我们交个朋友吧,大家都叫我阿连,以前多有得罪,望包涵。” 这黄毛说话突然来了个大转弯,说完有种江湖义气,态度很诚恳。 魏燎并没有领情,搂着苏锦瑟大步离开,“在说吧。”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就有人在门外敲门,苏锦瑟和魏燎不知道外面来的是谁,打开门之后,没想到昨天那个阿连,魏燎皱了眉头,“什么事?” 阿连将手上的菜篮递给魏燎,并尴尬地道,“昨天真不好意思,把你们的菜全部打翻了,我今天是来给你赔罪的。” 第94章 小镇生活(2) 魏燎接过菜篮,里面的菜全都是新鲜的有的还带了泥巴和早晨的露珠,阿连见他盯着菜根上的泥土看了半天,怕他误会自己诚心,赶紧解释道,“这些菜是我今天刚从地理拔出来的,还没一个小时候,很新鲜的。” 苏锦瑟见魏燎出去了半天,还没进来,便走出来,“是谁来了?” 见门前站着的阿连也是一愣,阿连见苏锦瑟出来盯着自己看,有些浑身不自在,厚着脸皮上前,“嫂子,昨天多有得罪,我今天来是给你道歉的。” 嫂子? 苏锦瑟看了阿连这个样子,估计在二十岁以上,魏燎才十七岁,也不能这么乱称呼吧。 魏燎倒是因为阿连那句嫂子心里乐歪了,对阿连的态度好了很多,他和锦瑟初来乍到,以后还需要像阿连这样的地头蛇关照,跟他们打好关系没什么不好,“昨天的事情就算了,我们接受你的道歉,还有什么事吗?” 阿连看了看一旁的苏锦瑟,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我们下午跟隔壁小镇上有一场赛车,想请大哥和嫂子去观看。” 一听赛车,苏锦瑟就想到昨天惊心动魄的场面很危险,就不想在让魏燎去参与。 “比赛有钱吗?”魏燎突然问道。 阿连一愣,连忙道,“有,当然有。” “我下午会去。” 苏锦瑟在一旁选择了沉默,她们身上带来的钱不多了,坚持不了几天,每天晚上她都会翻来覆去思考,魏燎今年才十七岁,从小就没吃过苦,他的人生还有很长一段路,大好的前程,或许就因此断送…… 耳边尽是叹息声,魏燎一把将苏锦瑟抱紧在怀,他的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苏小鸭,别担心,一切有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苏锦瑟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努力为她建造一个安稳的环境,而她却对她们的未来没有信心。 放在两侧的手,选择了去紧紧拥抱眼前的人,选择去信赖他,把一切都交给他。 魏燎感受到了苏锦瑟的主动,心中一阵窃喜,小心翼翼如获珍宝一样吻着过她的眼,吻过她鼻尖,吻着她的嘴,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唤她,“苏小鸭,苏小鸭,你是我的苏小鸭……” 苏锦瑟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给自己起了这样一个绰号,刚开始还有点反对,却被魏燎驳回,他说苏小鸭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称呼。 孩子气的魏燎总是让苏锦瑟难以拒绝。 阿连是本镇出了名的混混,隔壁小镇也有一群和阿连一样的社会青年,他们都靠收保护费每天混日子,两个镇上人谁都不服从对方管制,却又想着去对方地盘手保护费,两方经常有摩擦,谁都不想向谁臣服,只好每隔一段日子双方约定日子,进行赛车,输的一方在接下来一段日子,见到对方就必须绕路,而隔壁镇上已经连胜两次,阿连他们已经有几个月见到隔壁镇上那伙人绕道走了,导致他们在那些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魏燎的加入,让阿连他们这次转败为胜,,苏锦瑟站在人群外看着他被人拥簇着,看到他脸上露出开心的笑,他是真心喜欢赛车的。 “苏小鸭,上车。”一个粉色头盔往苏锦瑟扔了过来,她接住就看到魏燎坐在那辆黑色机场上,扯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苏锦瑟将头盔带在头上,坐在了他身后,“苏小鸭抱紧了,我要出发了!” 苏锦瑟听话地搂着他劲瘦的腰身,耳旁一声巨大的轰鸣,她的墨色长发随风飞舞起来,周围的风景飞快掠过,她感觉自己就像在风中飞舞,自由自在奔跑在一望无际草原上,“苏小鸭,开心吗?” 风太大,苏锦瑟听的不是清楚,她借着风大声朝他问道,“你说什么?” “苏小鸭,你是个大笨蛋。” 这句,她听的很清楚。 苏锦瑟生气地拧了他腰间的肌肉,魏燎嗷嗷直叫,机车也连跟着崴了几下,下的她赶紧攥缩在他后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腰,大声尖叫。 “苏小鸭,以后我要带你走遍全地球宇宙!” 魏燎很喜欢赛车,这是他告诉苏锦瑟的,他喜欢速度和哪种自由自在的感觉,他说苏小鸭以后我走到那你就跟到那,苏小鸭长的这么好看,一定会把那些人稀罕死。 小镇上的阿连会经常叫魏燎出去赛车,怕她担心魏燎让她带在家里,比赛完他都会早早的回来,很快就和镇上拿伙人大成一片,只要有赛车他们都会叫魏燎去,他现在已经成了这一区的不败神话。 晚上,苏锦瑟一个人在家里睡不着,这都九点了魏燎还没回来,他们现在没有联系方式,来到小镇上,就已经把手机扔了,苏锦瑟联系不上他,以往这个时候魏燎早就回来了,她一想到那些危险场面,就很不安。 到了十点,苏锦瑟终于等不下去,她准备出去找他,正起身门咔嚓一声开了。 魏燎开门走了进来,苏锦瑟上前就闻到一身酒气,淡淡的,“怎么这么晚回来?” “有事耽搁了,苏小鸭下次在也不会让你担心了。”魏燎离她远远的,他身上有酒气怕熏到她。 苏锦瑟已经快他一步将他扶到床上,伺候他躺下,拿来热毛巾替他擦脸擦手,魏燎迷蒙着眼睛望着灯光下女子的侧脸,很柔和,而她们就像一对夫妻一样,而她的苏小鸭是他的妻子,很满足。 小镇出租的房间没有暖气了,晚上很冷,苏锦瑟从小手脚就很冰凉,尤其怕冷,魏燎喝的有点醉,替她梳洗完后,苏锦瑟关了灯,也钻入被窝里,这才暖和起来。 黑暗中,一块火炉向她靠近,魏燎将苏锦瑟搂进怀里,让她躺在怀里,鼻尖全是她头发和身体中散发出来的幽香,那不是香水也不是洗发水的原因,每晚搂着她睡时,他都能闻到,也总让她蠢蠢欲动,自从上次她抗拒他吻她之后,魏燎就一直小心翼翼,怕吓着她,每晚他都忍了下来。 今晚有点不同,因为他有点醉了。 放在苏锦瑟腰间的手指动了动,还没睡着的苏锦瑟立刻清晰,身体跟着僵硬,黑夜中魏燎的手一路顺着她腰间向上,眼里燃起一簇小火苗。 他一个翻身,就将苏锦瑟苏锦瑟压在身下,火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他声音朦胧沙哑地她耳边喃语,“苏小鸭……” 第95章 脏了 一切都是顺其自然,苏锦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颈间是热气腾腾的呼吸,虽然看不清魏燎的表情,苏锦瑟想她现在一定很难受。 魏燎的吻带了急促,鼻息间依然是他呼吸,他们之间距离密不可分,苏锦瑟不能抗拒。 如果她抗拒了话魏燎大概也会难过吧,所以她不想,可她身体却自然的僵硬起来。 “苏小鸭……” 他用温热的双唇轻轻啄着她红红唇,然后一点点吻过她的鼻,吻上她那双大大眼睛。 魏燎一遍又一遍叫她的名字,是那样的无奈,却带了感情,他的吻沿着嘴角来到他优美的颈间,允吸着她精致的脖子处,暖暖的,允着她微凉肌肤,灼热的气息,就连周围也升腾着浊气。 “魏燎……” “苏小鸭,我……我……难受。”他声音沙哑地说。 苏锦瑟整个人跟着懵了,心砰砰得乱跳,或许她刚开始就应该阻止,现在她真个人连同脖子都跟着红了。 她有些慌乱,措手不及,这让她觉得自己很可耻,这样做就是引诱。 魏燎的举动一看,他就从未经过人事,而她明明懂却这样放任她。 魏燎额头上汗水滴答落在苏锦瑟脸上,他的声音沙哑成不像样,“苏小鸭,帮我!” 苏锦瑟的心软了下来,心也跟着松动,她不顾礼仪廉耻,攥紧的拳头放开,放在了他的衣衫上,她的脸蛋通红。 魏燎得到他的主动之后,动作越发轻轻,吻着她。 苏锦瑟喘息着,身体的温度跟着增高,好似要燃烧起来一样,可是瞬间又让她跌入谷底。 “苏锦瑟,在我身边你不可能冰清玉洁。” 黑夜中突然就出现了阎爵那张魅惑众生的脸。 “不!” 苏锦瑟惊坐起身,将她身旁的魏燎推开,却发现权都是虚幻。 她将自己整个人抱紧,坐在床头,头埋在腿间哭了起来。 魏燎并没有喝的全醉,等他意识到苏锦瑟在哭,开了灯给苏锦瑟披上了衣服,他上前询问,“锦瑟,怎么了?” 他脸上的红潮还为退下,见苏锦瑟哭一下慌乱起来,连忙道歉,并扇了自己一耳光,“锦瑟,我错了,我在也不碰你,你不要哭了好吗?” 苏锦瑟听到耳光声响,就已经抬头去看他,知道他误会了,可有些事情她说不出口,眼角的泪是热热的,“不是你的原因。” “那是为什么?”魏燎拿起自己仍在一旁的睡衣替她擦泪,这种事情他以前从未做过,手上有些笨拙。 “魏燎……我……” 到了口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令人难以启齿。 魏燎一脸的着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来。” 他现在早就后悔死了,早知道不改喝那么多酒,导致这个样子,他明明想慢慢来,等锦瑟慢慢接受,自己刚刚真的有些太孟浪了。 “真的不是你的原因,你别乱猜了。” 苏锦瑟见自己越解释误会越大,怕给他留下阴影,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那是为什么,连我们现在的关系也不能告诉吗?” 苏锦瑟最后在魏燎的受伤的眼神下,她用双手将脸捂住,“魏燎,我太脏了!配不上你!” 她的泪水就这样哗啦啦流了出来,她现在哪里还有资格来爱,连她自己都觉得脏,甚至讨厌这具身体,魏燎是那样的美好。 魏燎的心如刀绞一样,他的眼眶通红,他知道她为什么自己脏,他现在才恨自己有多么的没用。 他曾亲眼看见她被那人压在身下**,却没有能力去救她,更没有能力带她走,他什么都不能做,他无能为力。 “我要杀了他!”他咬牙切齿地看向某个远方,一拳打在床伴上,好似那人,眼神阴霾。 苏锦瑟也被魏燎的怒意吓了一跳,她上前紧紧抱住了他,“魏燎,别这样……” 这样的魏燎让人陌生,他眼中不该有那样的眼神,那一瞬间她放佛看到了阎爵,她不希望他也变成像阎爵那样的人。 等两人重新趟回床上时,魏燎安分了许多,他将苏锦瑟搂在怀里,把她的头发拿在手中把玩着,怎么都睡不着。 苏锦瑟静静趟在怀里一动不动,今晚发生很多的事情都不在预料之中,她有些自私,小腹处一直抵着她,她却假装不知道。 她放不下心中的隔阂,明明知道他忍的辛苦,却还是不为所动。 今晚的夜,好像特别漫长,床上的两人也各自没有睡着,苏锦瑟趟在魏燎的怀里一动不动,就这样她还是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幻和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心中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让她喘不过气来,他明明是那么的想要她,却为了她一直在隐忍。 一想到拥有那样一双清澈眼睛的少年,此刻却正忍受难以启齿事情,她的手动了。 “锦瑟别……”魏燎整个身体僵硬,下意识地用手去挡。 他觉得这样简直是对她一种亵渎,在他心目中的苏锦瑟永远都是纯洁无暇,让她为自己做这种事情,他舍不得。 也许在黑暗中,她才会这么大胆起来,伸手捂住了魏燎的嘴,声音轻柔,“嘘,别动。” 他们彼此贴的这么近,连呼吸都能听得见,她只想帮他快乐,让他舒坦起来。 黑暗中,魏燎脸色潮红,轻轻喘息着,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锦瑟放在他唇间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苏小鸭,我一定会好好待你!” 第96章 你们睡过了? “爵。”慕紫晴靠近眉头紧蹙的男人,试探地问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没有。” “眉头皱多不好。”慕紫晴坐在变化,观察着他的神色,“爵,我房子最近要装修,我搬到春华园去好不好?” 她是慕紫晴,从小她就眼高于顶,直到阎爵出现,她才人物世界上只有他能与之匹配。 阎爵的情人有很多,最多不都不会超过三个月,他很快就会厌倦,可她慕紫晴却在她身边呆了有三年。 因为她不是被爵少包养的女人,她足够聪明,利用自己天分做了他的左膀右臂,并学会怎样做一个出色的情人,这几年来,她一直在他身边默默无闻,看他身边女人走马观花,换个不停,从来没有在意过。 她知道阎爵从未上心,可上一次那个叫苏锦瑟的女人他却明显感觉到不同。 她曾在苏锦瑟面前大放厥词,说她不超过三个月会被阎爵抛弃,眼看就要三个月了,他好像对那女人的兴趣还没增减。 听说那个女人消失了,她要把握这个机会,她要让他知道只有她才是最适合他的女人。 阎爵斜睨了她一眼,将车窗放下些,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冷冽刺骨。 “眼看要过年了,我搬过去正好我们一起过年,好不好?”慕紫晴靠了过去些,撒娇道。 “你家里怎么说?”男人冷冷道。 慕紫晴无所谓道,“每年都跟他们一起过没意思,我今年陪你好不好?” 绿灯亮了,阎爵踩了引擎,车快速驶过装饰热闹喜庆的街道。 慕紫晴没有等到答案,她细心揣摩着他的意思,那个苏锦瑟既然主动离开,阎爵对那种女人一直没有好感,就算她以后哭求着回来,阎爵也不可能在要她,他身边最近一直没有女人,她才之所以这样问。 在人前他们是好搭档,可是在人后她只是他的女人,慕紫晴一直谨记这些,从来不会公私不分,也很识趣,阎爵能留她到现在也正是因为她办事能力。 “爵,好不好嘛?”她撅起嘴,靠在男人肩头撒娇着。 阎爵低头看了一眼异常反态的慕紫晴,捕捉到女人眼底那抹精光,心中烦躁,“蓝海那栋房子还空着,你住哪里吧?” “爵,为什么?”慕紫晴有些受伤地问道。 等问后,她才发觉自己今天真的有些不正常,有些逾越了。 她之所以能留在他身边,就是因为自己不会无理取闹,从来不会为他增添麻烦,是个很动分寸的女人。 还好阎爵并没有因此厌倦她,不过还是慕紫晴心里不是很舒服。 “过年我有安排。” 苏锦瑟,我没有说放手,你真的以为你能撇清,这个女人一再挑战他的威信,当着他面跟别的男人私奔,真当他成死人了。 那一夜过后,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该做他们都做了,魏燎现在已经拿苏锦瑟真的当自己女人了,苏锦瑟也慢慢地向他放下心房,两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而他们也在小镇上即将迎来第一个新年,魏燎在他亲自传授了自己赛车经验,指导他们迎了几场比赛之后,阿连他们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也对他们关照起来。 大年三十的晚上,苏锦瑟和魏燎在小镇的广场放了烟花,周围有很多人也在放,五彩绚丽的烟花子空中稍纵即逝,留下了美丽的瞬间。 苏锦瑟双手紧握闭上眼睛,对着烟花许愿:妈,原谅女儿不孝,很快我就能回去看你了。 魏燎站在一旁,好似猜到她刚才许的什么愿,握着她手,“放心,我已经通知朋友帮照顾阿姨了。” 苏锦瑟很相信魏燎,他不会自己撒谎,“嗯。” 她朝他微微一笑,砰的一声烟花冲上了天空,照亮了她美丽的容颜,比烟花还要美。 魏燎情不自禁吻上了她唇,温柔滴允吸着,苏锦瑟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广场另一边,冷峻的男人靠在老化的电线杆旁,头顶一盏吊灯摇摇晃晃,周围全是穿的土里土气的乡下人,一身名牌的他和这里格格不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周围人不敢靠近。 怪不得找不到,躲到这种穷乡僻镇,愧她们能想的出来。 看着广场中心接吻的一对男女,他的目光越渐发冷,只是一个月未见,苏锦瑟越发长的标志了,嫩黄色的羽绒服衬托着红润的脸颊,就连接个吻都是微笑着。 嘴角的小梨涡浅浅的,跟他在一起她从来没有这么笑过。 大年初一,苏锦瑟在鞭炮声中醒来,魏燎一大早被阿连他们叫走,说有急事,走的时候苏锦瑟还在被窝里,他吻了自己之后开门就走了。 过了十几分钟,苏锦瑟还赖在床上不愿起来,外面太冷了,现在还没出太阳,门口传来声响,苏锦瑟以为是魏燎又回来了,背着门外趟在床上。 阎爵从进了门,就打量这不到四十五平方房间,房间里没有暖气,床上的盖了两床被子,苏锦瑟就趟在床上,他脚一动,就踢到了热水壶,地方太小了,一张床就占了很大的空间。 苏锦瑟察觉到身后动静,一双冷冰冰的手从外面伸进了被子里,她往床里边躲去,咯咯地笑着,“好冰!” 扯被子过程中,白皙优美的脖子露在外面,她的耳垂粉粉的,背后的人舔了她的耳垂之后,凉薄的唇吻向她颈部,允吸着,苏锦瑟用被子将自己捂个严严实实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在看到站在床边近乎完美魔魅一样的男人,她吓的脸变了色,“是你。” 男人衣衫光鲜站在她眼前,名贵的西装没有一丝皱褶,宛如神祗,一碰到那双老鹰一样的眼睛,她就不由地瑟缩后退。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胖了不少,日子过的还不错。” 苏锦瑟推开男人,往后倒退,直逼墙角,“别碰我。”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阎爵往阳台瞟了一眼,脸上阴晴不定,“你们睡过了?” 第99章 我只信我自己 暗夜门楼正中央的霓虹灯交相挥射彩灯,每个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这儿的小费也是a市最高,故而以前你不少年轻男女停驻。 就在此时,一群年轻男女打闹着从暗夜大门走了出来,显得极扎眼,苏锦瑟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魏燎,他个子很高,瘦瘦的双手插兜,他的手腕被一个和齐刘海漂亮的女声牵着,女孩一边笑着和同伴讲话,不时侧身看他,询问他的意见,他很有耐心的回答,脸上的表情不温不火。 那女孩不知道说了什么,站在原地,魏燎突然搂住女孩的腰吻了她,周围的同伴闹哄哄的,引来很多的人关注。 苏锦瑟就坐车内看着那群人,笑闹着离开,却连去找他当面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苏锦瑟脸色平静,她拿出手机播了魏燎的号码,接话很快接通,他那边很吵闹,“喂?” “是我。” “锦瑟时你吗?” 他叫她锦瑟,却不是苏小鸭,以前不管她怎么让他改口他都不愿意,他说过这是他专属昵称。 这么快就变了吗? “嗯。” “正好我找你有事。” “……”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姐姐,你不会当真了吧?不是吧,你比我大了那么多,开个玩笑而已,我可不想我还花样美少男时,自己的女朋友已经变成了欧巴桑,想起来多恐怖啊,不过姐姐你挺好的。” “我们才相差三岁。” 苏锦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年龄被人嫌疑老,她摸了摸自己这张年轻的脸,她老吗? “晕,你不会真的缠上我了吧,说吧你要多少才肯放过我?” “魏燎,你别这样。” 苏锦瑟心被人一刀一刀凌迟处死,让她的爱情染上杂质,不在纯粹。 她弄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在干净的男孩,忽然就变了一个人,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来,她宁愿自己受任何的委屈,也不会让他染上黑暗。 “我怎样了,一百万够吧,我很快会让人给你打过去,以后别来烦我了。” 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她依稀听到有软软糯糯的女声,然后电话被切断。 “怎么样,这会总该死心了吧?” 男人桑迎醇厚,带着某种嘲弄,“苏锦瑟,你所说的爱情也不过如此,怎么样被人抛弃的滋味如何?” “不给你长点记性,你还真不死心。” 苏锦瑟整个贪倒在车座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她想现在一定很狼狈。 这就是她连夜赶回,一路提心吊胆所看到的结果,魏燎身边的女孩别人或许不认识,但她却知道,她就是那天和魏燎订婚的女孩。 他们年纪相仿,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在一起宛如一对金童玉女。 “被抛弃了又如何,反正我也不会喜欢你。” 苏锦瑟觉得阎爵特别讨厌,他现在根本就是在往她伤口撒盐,他好像就见不得她高兴。 “不喜欢我,我也不会让你去喜欢别人。”见苏锦瑟一脸的淡漠疏离,“是我向他家里透露了你们的行踪,他家里人找来,他就丢下你跑了,你们不是很相爱吗?” “那也不关你的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锦瑟你可是大老远找回来的女人,他这样勾引你,你说怎么不关我的事?” 苏锦瑟很是敏感地听到勾引两个字,不着痕迹地皱起眉头,“他没有勾引我。” “苏锦瑟,你这是何苦呢?” 何苦呢? 她只想拥有一份简单的爱情,她不甘心,总是想试试,非要撞了南墙才肯回头。 真是何苦呢? 何苦。 她只觉得口里有股苦涩的味道,这下她撞的头破血流了,知道痛了。 她要的幸福,这么的简单,触手可得,却怎么得不到。 生活好像一切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新年很快过去,迎来了f大的开学日。 苏锦瑟早早地去了医院,陪妈妈说了会儿话,她一走进病房,里面乱哄哄的,简直像个菜市场,瓜子果皮乱扔了一地,几个女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等苏锦瑟进来胖乎乎的看护赶紧从沙发坐了起来,将桌面上的麻将往起来收拾。 “苏小姐,你来了。” 看护一脸献媚的笑,手上半刻不停地将桌面收拾干净,房间里其他人都悄悄撤了出去。 苏锦瑟脚刚挪了一步,就踩在香蕉皮上差点摔倒,那看护吓的心跟着跳了出来,忙扶着苏锦瑟来到床边,只有那里还算干净,“苏小姐,小心。” 苏锦瑟眉头紧蹙,坐在旁边给妈妈读了会书,变起身要离开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看护,“张小姐,我妈妈需要静养,请不要打扰到她。” “是,我一定会。”张看护连忙点头弯腰,开春的天气还是比较冷,她的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来。 苏锦瑟走在医院走廊上,远远地看到一个男人站在窗前,亚麻色的头发带有暖暖的光泽,白色衬衫套一件咖啡色的毛衣,周围却散发着一丝淡淡,高贵,遥不可及。 男人好像也注意到了她,淡雅如雾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诧异,他有礼貌的向自己打招呼,“苏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也是,是不是小天又生病了?” “嗯。”白子轩淡淡地应道。 苏锦瑟站在这个男人身旁,同她一样看向窗外,这里刚好能看到医院外一条马路,那里的行人很少,心情莫名了好了很多。 白子轩见身旁的女子并没有离去,而是静悄悄地站在自己身旁,这才认真打量起她来,“你变了很多。” “或许吧。”苏锦瑟伸手挡住了外面折射进来的光,就好像抵触某一件事物一样,怕被他窥探心底。 一双漂亮优美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她立即被温暖包围,她的手被他放了下来,“多晒太阳,对身体好。” 男人好似没察觉到自己出格的举动,淡漠地看她一眼,转身向一旁的病房走去。 苏锦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就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你会向命运屈服吗?” 那人停顿了一下,他并没有回头,“我不相信命运,只信我自己。” 第100章 毁容 苏锦瑟腰酸背痛从床上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男人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每晚变法的折磨的她,真禽兽。 每晚在这样下去,她恐怕要吃不消了。 房间的门悄无声息的推开,苏锦瑟下意识将裸露在外的肌肤用遮掩住。 如果是玲姐一般都会先敲门,从来不会不敲门就走了进来。 来人是阎爵的秘书。 拥有一头俏丽的短发,标准火辣的身材,精致的妆容无懈可击,能令人自惭形秽。 慕紫晴大方走了进来,微笑着朝床上苏锦瑟打了招呼,“不好意思,打扰了。” 一双水盈盈的眸子不经意扫过锦瑟白皙的脖子,上面的红色吻痕清晰可见,又不着痕迹转过身打量了卧室四周,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气势,最后迈着修长的长腿走衣帽间。 “爵今晚有重要的宴会要出席,我来给他拿衣服。” 语气轻松,理所应当一样,专门在美甲店做的的漂亮的指甲划过一件件衣服,停驻后,挑了满意的衣服,走了出来站在苏锦瑟床头。 “还真舒服,我和爵已经在公司上了一早晨的班了,你到现在还没起来,不像我。”说完,她翘了翘嘴,坦然大方,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苏锦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慕紫晴说话的口气,冷不丁地回了一句,“我当然不像你,因为我有男人养。” 慕紫晴的脸一僵,一种火莫名的冒起,苏锦瑟这句话却是戳中了她心头,作为一个名媛拥有很好的教养,她保持着平易近人的微笑,“苏小姐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新世纪都市女性,都应该学会独立,有一份好的工作。” 意思就是她不知廉耻,以靠男人包养为荣,令人可耻。 说完抿嘴轻笑,眼底轻蔑和厌恶毫不掩饰。 像苏锦瑟这种拜金女她见的多了,阎爵不过图一时之气,到时候有她哭的。 苏锦瑟当然知道慕紫晴此刻看自己的眼神,她们见了两次面,她每一次都刻意在自己面前提醒自己和阎爵的关系又多亲密,上次还故意告诉自己阎爵睡在她那里,要说他们两没关系,她还真的不相信。 慕紫晴来的显而易见是向自己示威的,无非是告诉自己阎爵不只他一个女人。 关她什么事,她大概搞错地方了,她一在忍让只会受到欺辱,到不如反击。 苏锦瑟松开了身上的被子,任自己身上的吻痕落入慕紫晴眼里,对方的眼神果然变了,“有人想被包养却没这个能力!” 说完下了逐客令,“慕小姐,该拿的东西已经拿了吧,刚刚被你打扰没睡好,麻烦下次进门之前请敲门。” “你……”慕紫晴气的脸色铁青。 慕紫晴恼怒,一向都克制的很好,却只见了苏锦瑟两面每次都被他激怒。 果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一副穷酸相,令人厌恶。 上次她向阎爵提出要搬春华园被他拒绝,本以为这个女人会成为永久过去式,和以前那些女人一样,没想到这次还会在里见到她。 为了不惹阎爵嫌,她不能在这个地方多逗留,不屑地瞥了一眼继续躺在场上睡觉的苏锦瑟,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房间。 阎爵很晚才回来,一走进房间,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苏锦瑟下意识地皱眉头。 那个味道她不陌生,慕紫晴今天就喷的是这种香水,先是来春华园挑衅,后是阎爵一身带着一身脂粉味道回来,是想来告诉她的手段吗? 男人一上床,就抱着她手伸进衣服内,握住了她胸前的两团柔软,将她压在了身下,吻住她白皙肩头。 苏锦瑟懒的睁眼。 事后,苏锦瑟被他抱在怀里,紧紧的,勒的她喘不过气来,他总是这样。 “大哥嫂子当天晚上就离开了。”阿连小心翼翼道。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 失落,难过,痛苦,只是几日不见,他又成熟了很多,脸上的线条硬朗,棱角分明,他站在原地久久不说话。 小屋里,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桌子上只少了一只田园杯,她离开时什么都没带走。 就好像曾经没有离开过一样。 她现在一定很恨他吧,可他宁愿她恨他一点,亲自找他去问为什么,或者在这里等他回来。 苏小鸭,对你说的那些话我收回,我怎么会舍得那样去伤害你。 只要一闭上眼,耳边全都是他对她说出违心的话来。 苏小鸭,对不起。 年少轻狂,他以为自己有了能力去保护她,到了现在才发现他还没有变的更强大起来。 然后他把她弄丢了。 他一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她说:我们分手吧! 等我,苏小鸭。 从新回到f大第一天,苏锦瑟一个人走在校园里,一切物是人非。 她忽然想找个聊天,却不知道找谁,她才发现自己身边连个朋友都没有,她想到了远在国外的周小雪。 播了她的电话,早已经是空号,她只好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向她吐露近半年来的事情,完了之后,她一个人在学校旁的咖啡厅,一坐就坐下午。 刚出了咖啡厅,没走几步一阵冷风袭近,等她察觉到不对劲时候,粘稠的液体浇了了她一身,还散发着刺鼻的味。 “你这个狐狸精,不要脸……” 一个女人朝她扑了过来,对着她一阵脚踢拳打,“让勾引我男人,下流胚子。” 女人嘶吼着,浑身充满了爆发里,伸手就往苏锦瑟脸上抓去。 苏锦瑟对这一切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打倒骑在身上,打了起来。 这年头,正妻打小三戏码多了是,上了头条的也多不胜数,路人不仅没有制止,反而拿出手机对着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拍照。 甚至对着苏锦瑟一阵指指点点,没有人去同情她。 一阵亮光从眼睛旁划过,隐射出女人疯狂的脸,揉苏锦瑟看清楚了,那是一把锋利的刀。 女人披头散发,声音凄哀无比,字字句句都是对她这个莫名小三的怒骂和憎恨。 “臭不要脸的,刮花你的脸,看你怎么还怎么勾引男人……” *** 从明天起,桃之央的书《暗夜诱情:不做你的女人》要上架了,上架的就是入vip要收钱了,一章很便宜的,作为一个网文写手,埋头码字是必须的,我用几个小时码上一张字,亲们或许就用几分钟看完了,如果亲们觉得可以的话就支持正版,继续陪桃之央走下去,期待这个故事,盗版君们求你们放过我吧,别在盗了,桃之央感激不尽。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明天桃之央会两更哟,或者不止哦,首订啊) 第101章 阴谋 沒有预想而來的疼痛,周围传來了惊呼声,苏锦瑟睁开了眼,就看到刚才那个疯狂朝她拔刀的女人被人制服在地上。 苏锦瑟从地上爬了起來,头一阵眩晕,差点沒站稳倒在地上,她能看到那些人对她的嘲笑,嘲笑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她想大声对她们讲,她不是。 她不是小三,这个眼前的女人她一点都不认识,可就算说出來又能怎样,谁会信呢? 警察姗姗來迟,到现在才赶到现场,将那个发了疯的女人带走。 “你沒事吧?” 苏锦瑟茫然回头,就对上一双沉静的眼睛,出尘的气质,就是他刚才见义勇为冲了出來,制服了那个女人。 “我不是小三,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苏锦瑟摇头解释,从她第一次在暗夜里见到这个男人,她是她的老板,他辞退了她,却给了她一笔丰厚的违约金,并告诉她不适合暗夜哪种地方,或许是第一次见面的印象深刻,以至于后面几次见面,她对这个男人都存在一种崇敬,所以在她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她才会问他信不信命运,希望能得到他的指引。 能在街上见义勇为的人,她相信他并不是坏人。 男人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条白色方格子手帕递了过來,“擦擦吧。” 淡淡的幽兰香扑鼻而來,对她话语并不曾在意,在她接过手帕之后,男人已经上前和警方交涉起來。 她的身上仍有一股酸臭味,她想自己现在一定很狼狈,手中的帕子洁净如兰,这个年代恩能随身带着手帕的男人已经很少了,更不用说叠的整整齐齐,沒有一丝皱褶。 自卑感由然而起,她将污秽不堪的手帕攥紧,向那些处理事情的警察靠近。 当她听到他和警方对话,才知道他在录口供,将自己刚才所看到一切让警方纪录下來。 “苏锦瑟你确定你和王太太先生不认识?” “不认识。” “那她怎么会突然冲出來当街打你说你跟王先生有染?” “我不知道。” …… 一些事情发生的太快,苏锦瑟还沒來得急去转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像那个姓王的太太一口要定自己跟她老公有染,而他连她口中的王先生是谁都不知道。 凭她的直觉,觉得这是有人在恶意报复她。 警察局里,有个个子瘦瘦高高男警察趁苏锦瑟还在录口供时,悄悄溜了出去,拿着手机想要给阎爵报信。 苏锦瑟录完口供,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警局,现是冬天,她身上还是那一件被泼了臭水的衣服,在警局里冷的她瑟瑟发抖,她对这个地方一点好感都沒有。 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刚好停在门口,阎爵从车上走了下來,眯起眼睛望着一身湿漉漉的苏锦瑟,“你怎么这么狼狈?” 苏锦瑟站在那儿不说话,阎爵已经事先知道了情况,看到她这个样子,二话不说上了车,见苏锦瑟还站在车外,“上车,愣着干什么?” 苏锦瑟不声不响地打开车门,坐在后座位上,阎爵透过车镜看到她小心翼翼坐在里面,离他远远的,就像被欺负了的小孩,既不愿告诉家长,又害怕挨骂。 车里开了暖气,但苏锦瑟还是打了个喷嚏,阎爵从身上脱了外套扔了过來,“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车停在在一家专卖店里,对于苏锦瑟这样的人说品牌是奢侈品,阎爵是这里的消费常客,经常带女伴來,店里的服务员尽管哄着开心便是,自然有财神爷给买单。 苏锦瑟试穿了荧光绿双层花边领,修身连衣裙外穿一款黄色呢子修身大衣,衬得她肌肤白皙紧致,服务员口才极好,“小姐,这衣服真适合你,这个颜色不是一般人能衬的起,你的皮肤白身材高挑,这种长款衣服最适合你了。” 阎爵二话不说刷卡付了钱,搂着她走出了店内,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的苏锦瑟立刻暖和了很多,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她注意到阎爵从新开回了警局。 阎爵的车叫嚣着停在了警察局大院里。 “你要做什么?” “替你出气。”阎爵勾了下唇,下了车。 苏锦瑟见阎爵搂着大摇大摆走进警察局,有些犹豫,“还是算了,清者自清,我又沒做过,法律自会还我公道的。” 阎爵原地停了下來,见苏锦瑟紧抿双唇,小脸倔强地盯着公安局三个神圣象征的字,蓝白相间,庄严肃穆。 阎爵清楚知道苏锦瑟一旦倔强起來,比谁都倔,沒有來好笑,不过很快严肃下來,“锦瑟,你是我的女人。” “要欺负你,也只能是我,在怎么也轮不到一个阿猫阿狗爬到你头上來作威作福。” 见她拧着眉头。 “你听到了沒有?”他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换來苏锦瑟揉着红红的额头用大大的眼睛瞪着她。 “听到了。” “好,那你看着,看我怎么帮你出气。” 阎爵拎着苏锦瑟旁若无人的上了二楼,直逼审讯室,有人发现了他们,大声喝道,“你们干什么的?” 阎爵不予理睬,一脚踹开了审讯室的门。 “呯。。” 里面的两个警察吓了一跳,愣愣地瞪着两人走进审讯室,过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來,“你们是谁?” “快出去!” 阎爵的眼里迸发出阴鸷的冷光,几乎能在人的身上打出个洞來。 两个警察不仅往后退了几步,不在上前,他们已经意识到來人身份不凡,不敢再怠慢,其中一个看起來处事圆滑的警察,上前询问,“你们有事吗?” 阎爵上前,一眼就看见硬座椅上的女人,“我有话要问她,你们出去。” 那两人并沒有出去,也沒上前阻止,在一旁看着,似乎在等人。 椅子上的女人见苏锦瑟跟着凶神恶煞的阎爵进來,脸早就变了, 可又想到了什么,她朝苏锦瑟冲了过來,嗷嗷大叫,“狐狸精,勾引我男人……” 阎爵眯着眼睛抬脚直往女人胸口踹了一脚,那个女人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地半天都缓不过气來,疼得眼泪从眼角直流。 女人想从地上爬起來,被阎爵一脚踩住了手,问苏锦瑟,“她用那只手打你的?” 女人疼得在地上哇哇大叫,“放开我……” 男人波澜不惊地道,“锦瑟,我有沒有告诉过你,谁打你就要打回去?” 看着地上面容扭曲的女人,她有些不忍,欲言又止。 谁料想地上的女人嚎哭声越來越大,杀猪一样在地上撒气了泼,直骂苏锦瑟,“你这个不要脸的,勾引了我老公,现在又勾引别的男人來打我,你几辈人的脸都让你丢沒了。” “勾引你老公?” 阎爵回头看了苏锦瑟一眼,见她只摇头,“我连她老公是谁都不知道?” 为了怕他不相信,苏锦瑟再次确认,“真的。” 样子特滑稽,怎么说有点可爱。 阎爵再次审视地上的女人,目光闪烁,眼神游离,一看就是找來的托,脚下力紧了紧,疼得那个女人满口**,“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第102章 真相 慕紫晴拿出化妆镜对照之后,见妆容精致,自然大方后,踩着下班的点进入办公室。 男人靠在意大利进口的办公椅内手里握着万宝龙镶钻石的钢笔把玩着,一手支撑着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一阵香风扑鼻而來,清新宜人,男人一抬头就看见这副样子,出水芙蓉一样的笑,温柔婉约的剪水瞳,眉波盈盈,“爵,快下班了。” 男人挑眉,双眸深不见底,慕紫晴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秀发,声音越发温柔,“听说最近刚开了一家餐厅,那里的牛排不错,晚饭我们去那里吃吧!” “好。” 男人的兴趣很高,慕紫晴也越发在意他们这顿晚餐,早早就定好了位置,两人下班后一同去了那家新开的餐厅。 烛光晚餐,浪漫充满了幻想,慕紫晴满目春情,暗示着他,男人好像不为所动,或者并沒有注意到她的各种暗示,晚餐后男人送她到楼下,并沒有上去的意思。 阎爵已经很久沒有在她这里留宿了,尽管以前他很少留下來。 “爵,要不要上去坐坐,这栋房子你送给我还从來沒有看过呢。” 她的声音很自然,坦然大方地看着男人,以往受到她的暗示,他都会來满足她。 接下來是一段沉默,阎爵的眸子里好像一座无底洞,能让人越陷越深,无可自拔,慕紫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看的越发心虚。 男人半天不语,慕紫晴越发的不镇定,她的脸色有点难看,“爵,怎么了?” 阎爵盯着她看了半晌,良久才道,“紫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留你在身边的原因吗?” “知道。”慕紫晴咬唇,露出了害怕。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能帮你,和你并肩作战。”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是阎爵那些无用的女人,有一天会遭到男人厌倦,像阎爵这样的男人,就应该需要与之并肩的女人才配和他在一起,很显然她就是。 “错了。”男人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敲打着方向盘,一股冷光突然扫了过來,“你很聪明。” “但聪明过头了。” 慕紫晴干练的脸上带了苍白,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这样讲,立刻流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委屈,握住了男人的手臂,“爵我怎么了?” 男人慢慢推开了她,冷漠而疏远,这让她无比慌张害怕。 “锦瑟,不是你能碰的。” 男人话里带了冰冷警告的意味,在看那双眸子里哪有以前的怜惜。 慕紫晴木木地看着他,嘴里喃喃道,“你,你都知道了?” 她的语气有些落败,沮丧。 “嗯,紫晴你太让我失望了。”阎爵一脸失望地看着眼前精致如花的女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的分寸女人,以前你一直做的很好,如今怎么就容不下锦瑟了,毁容亏你想的出來,要知道我拿你如同我的左膀右臂。” 冷飕飕的眼睛直直扫过來,男人的眉头皱起,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或许也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个精明睿智的慕紫晴做的出來。 女人,果然是可怕的动物。 慕紫晴满脸的泪水,此刻她已经顾不得优雅,握住男人的手小声哭泣,“爵9,不是我,相信我,我跟了你三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阎爵打量着她,他当初选她也因为她是够聪明,很有野心,留给他的印象是一个很独立,善解人意,识大体的女人,所以他才会让她做长期女伴,见这一副楚楚可怜的脸,突然失去了兴趣。 慕紫晴好像知道阎爵皱眉原因,很快擦干了泪水,连忙向阎爵解释,“爵,我只是觉得你不信任我很委屈。” 说着又忍不住偷偷地望他,见男人脸上有了松动这才松了一口气,阎爵并沒有深究意思,不管是不是她慕紫晴坐做的并不重要,他已经给她敲了警钟,毕竟她只是一颗棋子,到了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抛弃。 “嗯,知道了。”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 慕紫晴小心翼翼地看了男人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今晚的好心情已经沒有了,下了车之前主动吻了他唇之后,依依不舍地向告别,看着男人的车开出小区,一脸的不甘。 以前她做的那些事情,阎爵从來沒有怀疑过自己,像苏锦瑟这种类似的事情不是沒有发生过,以前他都无条件相信自己,让她处理善后,可这次他却问她了,虽然只是问了,并沒有真的相信,那句苏锦瑟不是她能碰的她还记在心里。 慕紫晴略有不甘,这也让她意识到阎爵对苏锦瑟的特别,也让她迫切的想除去这个女人。 不能在跳舞了。 苏锦瑟有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天生的跳舞身材,她以前认为自己对舞蹈热爱是因为姐姐,所以才会这么认真,等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跳舞的时候,她意识姐姐的梦想不过是她拿來激励自己的一种方法而已。 美国的那场舞蹈中,她倾尽了全力的演出换來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这个代价实在太惨重,她承受不起。 她只是觉得脚有时候走路会很慢,走多路会很困,以为是还未复原的缘故,直到今天她在练舞室做了一个基本动作,就发现自己脚上根本用不上里,跌倒在地上,很痛很痛。 舞蹈是她唯一的梦想,如今连老天都要把她这个资格夺去,为何她会知道那样迟。 苏锦瑟冲回春华园,一把将病例单扔在了阎爵的身上,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阎爵的目光那些病例单上掠过,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睨着她,“放手。” 苏锦瑟当然不会听他的话,“阎爵你是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让她遭受这样的打击。 她的梦想,她的人生,她的一切,都在遇见这个男人的时候毁的一干二净。 阎爵的目光慵懒深邃,前一秒还在笑着脸,突然冷了下來,健硕的臂膀一个用力将她按在了餐桌上,声音暗沉沙哑,“苏锦瑟,你以为你是谁?” 第103章 向前走 男人目光凶狠地看着她,犹如一头矫健的野兽,浑身充满了爆发力,玲姐听见声响出來后就看见趟在地上的苏锦瑟,。et 身上并沒有擦伤,也沒有疼痛处,苏锦瑟望着头顶的水晶灯,心头一片黑暗。 沒有了尽头,也沒有了躯壳。 只剩下她自己,无尽的黑暗,无尽的索取,她什么都沒有,连希望都沒有了。 她还能做什么,像一个废人。 玲姐看着心疼,好心扶着苏锦瑟起來,“锦瑟,我熬了骨头汤,你的脚刚好,多喝一点补补。” 泪水从苏锦瑟眼角了流了出來,她的声音无比的空洞,“玲姐,我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玲姐看着心疼,将苏锦瑟紧紧搂在怀里,“怎么会,别乱想了。” “不,我真的什么都沒有了,我脚已经废了,在也不能跳舞了,如今我还能做些什么,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玲姐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在往下说,用自己温暖的怀抱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傻孩子,别哭了,你还有很多,不是有爵少吗,他对你一直都不错的。” 他? 苏锦瑟嘴角轻浮一笑,是啊,她只能靠他了。 靠他苟延残喘,这样活着。 阎爵在楼角就听见了这些话,苏锦瑟的声音听起來沒有了生机,如同**控了提线娃娃,沒有依靠好像随时都要鱼死网破,无依无靠,无所留恋。 他停了下來,不知为何折了回去,走进书房。 宋墨接到阎爵的电话时,正在酒吧,里面很吵,他一边盯着领舞火辣身材,对着电话慵懒道,“让我猜猜,我们爵少现在找我有什么事呢?” “。et” 宋墨喝了一口酒杯的里酒,五颜六色的灯光折射在他俊俏的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哦,我知道了不会又是你那个小情人出了什么问題吧,我说玩女人也不是这样整的,说吧这次又把人家怎样了?” “……” …… 那边半晌沒有说话,宋墨清楚他的脾气,这次正经起來。 “你说,我听着呢。” “你在那里?” “那里?”宋墨看了看舞台上,妖娆的舞娘,凸凹有致的身材,妩媚的双眼,勾人心魂,“人间天堂。” 阎爵皱眉,直接了当地问,“她脚真的不能恢复了吗?” “我说嘛,怎么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我,原來还是为了同一个人,爵你好像对她真的不一样。” 不一样吗? 阎爵想到刚才他一把将苏锦瑟摔在地板上,上了楼,当时只是觉得苏锦瑟在自己耳边吼烦躁的很。 连他自己都沒有注意,有谁不害怕他,敢在他面前大吼大叫揪他衣领的。 “我自己会处理。” 宋墨转身整个人把酒杯递给酒保,让对方在來一杯,斜眼瞧见朝他走过來的几个美女,对着电话道,“她脚能走路沒完全废已经万幸了,跳舞的话这一生都沒有希望,不信的话你可以找别人试试。” 阎爵知道,真的沒有可能了? 苏锦瑟很有跳舞的天分,他是知道的,想到那次她在校庆上的惊艳,不免觉得有些可惜了。 至于那次的舞蹈节,那里会沒有黑暗,她明知道自己脚受伤了,还坚持要跳完舞,明知道对于一个舞者來说脚就是她的全部,自己不珍惜,怪的了谁。 阎爵回卧室里,就看见苏锦瑟坐在阳台躺椅上,旁边放着在舞蹈节得到的奖状,上面还有泪痕,苏锦瑟好像睡着了。 阎爵用脚踢了踢,“起來。” 见她一动不动,翻身后才发现她是真的睡着了。 他皱着眉头将苏锦瑟抱回了卧室,给她盖上了被子。 苏锦瑟第二天醒來时,一睁眼就对上了阎爵那张放大近在眼前的俊脸,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五官,整个被他当成抱枕紧紧揽在怀里,只要她一动,他就立刻醒來。 阎爵的警惕性一直很高,就这样两人四目相对,对方都沒有先开口,彼此对望着。 他的目光很深邃,苏锦瑟总是会掉下去,她不禁转开了脸,却被阎爵抢先搬了回去,对着他,“你脚好不了了。” 苏锦瑟不想回答他,这个答案她已经知道了,听一遍跟以前沒什么区别,她已经麻木了。 阎爵一直注意着她每个表情和动作,全部落入他的眼底,他的眼神讳莫如深,“当时……你的情形不稳定,是我让他们不要告诉你,你脚能走路已经万幸。” 苏锦瑟冷冷地看着他,“要我感谢你吗,阎爵你永远不知道对于我來说失去了什么?” 因为你从來不在乎。 她所失去的,与他都无关。 …… “听说了,苏锦瑟脚好不了了,在也跳不了舞了。” “苏锦瑟?她回來了,真的好可惜。” “是那次舞蹈节意外吧,报应,她抢了别人的名额,这下遭报应了吧。” “……” f大的校园里引來了一阵议论,有幸灾乐祸的,有漠视,也有可怜的,当从新拾起心情回到校园里的,苏锦瑟一路迎來的都是那样的眼神。 拿掉一切跟舞蹈有关的东西,坐在大学的教室里,听着教授在讲台和讲的第一节伦理课,全神贯注地听讲着,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从振旗鼓的她,好像活过來了。 不知道是那一天,她就突然想通了。 有人曾告诉他,他不相信命运,只相信自己。 命运都是靠自己來改变的,只要有一天她的心脏还沒停止跳动,她就不会在去向一切屈服。 有人捅了捅她胳膊,苏锦瑟侧头就看见坐在她身旁的毛毛,偷偷递给了她一张纸条:上帝向人关闭了一扇窗,就会打开另一扇窗门。落款是毛式独有的签名和涂鸦,在抬头就看见毛毛张嘴朝她说了加油的口型,将头缩了回去专心听教授讲课了。 难得有毛毛认真的听的课,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苏锦瑟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这又让她想到了远在国外的周小雪,以前不管她遭受了任何委屈,第一个挺身而出的就是她,两人的心事都是互相吐露,上次发给她的邮件,到现在还沒有回,她是不是沒有看到,还是很忙忘记了回复,忽然就很想她。 想让她告诉自己到底要怎样做。 一切照转,只不过远离了舞蹈,苏锦瑟生活慢慢变的单调起來,迎向她又是另一个怎样人生,她不知道,但她却一直在向前走。 第104章 这样也好 周末的时候,阎爵來学校门口接她,苏锦瑟乖乖的坐上车,尽量不去招惹阎爵,慢慢滴她学会了忍受,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如果听话,阎爵自然也会对她好,所以她并不想让自己过不去。 一家夜店里,魏燎将手中一章照片交给了对面的女人,“就是他,事成之后还有奖励,这是首付。” 一叠很厚钞票递了过來,女子大方接了过來,看了照片上男人,“就他吗?” 长的这么好看,女子有些不确定,她以为对方让她勾引的是一个糟老头,沒想到这么年轻而且这么帅,看起來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你只要让他包养你,如果能怀了他的孩子更好,这笔账你不会吃亏。” 如今的他越发沉稳起來,与这热闹的区格格不入,少年脱去了稚气,正是迎风飞翔成长时期。 锦瑟,等我。 苏锦瑟被阎爵带了医院,他紧握着自己手,苏锦瑟沒有反抗,跟了前去,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 苏锦瑟又见到了宋墨医生,他一脸暧昧笑,“嗨,锦瑟好久不见了。” 阎爵一声不吭将苏锦瑟按在椅子上,对宋墨冷着脸,“帮她在看看。” 宋墨沒有见外,蹲了下來,握着苏锦瑟角,修长的手指细心地替苏锦瑟脱了鞋之后,握住她脚活动了几下。 阎爵不动声色地皱眉,在宋墨检查完之后问,“怎样?” 宋墨摇了摇头,“沒有可能。” 苏锦瑟神色寂寞,眸光暗淡,看着自己一双脚,结果她早就知道了的,一次又一次的希望破灭。 回到春华园,玲姐已经做好了晚饭。 苏锦瑟坐在餐桌旁,玲姐已经将丰盛的晚餐端了出來,苏锦瑟的胃口并不怎么好,连玲姐精心煲的汤也沒喝多少,恹恹地上楼了。 阎爵跟着上楼就见她站在窗前,不由道,“过几天我带你去美国,或许还有可能。” “不用了,这样也好。”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连宋墨这么出色的医生都说沒有可能,别人來看了就会好。 苏锦瑟隐隐地转过身,看着阎爵,她后知后觉的发现阎爵这样做事安慰她,对上男人一双黑暗幽深的眸子,苏锦瑟心跳叮咚加速。 就在这时她一抖里的手机响起,阎爵见她沒不动,便提醒她,“电话响了。” 苏锦瑟将手机拿出來,是个陌生号码,偏偏这个陌生号码她很熟悉,她垂下头,将电话掐断之后,选择关了机。 这是魏燎的号码,这几天她收到这个号码几条短信,内容都是约她出去谈话,她都沒去赴约。 不管当时出于什么原因,或发生了什么,魏燎与苏锦瑟之前已经沒有了任何关系,那段海边的记忆早已经永远封存,他们之间在也沒有明天。 “为什么不接?” “不认识,估计打错电话了。” “是魏燎吧。”阎爵把玩着苏锦瑟的长发,苏锦瑟想了下,她并沒有做什么亏心事,“嗯。” “锦瑟……” 苏锦瑟抬头,两只眼睛注意着她,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会有话对自己说,也只有在他脾气好的时候才会这么称呼她,平时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 苏锦瑟头发有一股幽香,阎爵闻了之后心旷神怡,手臂揽住苏锦瑟将她的肩膀带入了怀里,“你想不想知道魏燎从小镇回來后,跟你说分手是为了什么?” “不想,事情已经过去,况且……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苏锦瑟说完后,就有些后悔,她只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并沒有考虑阎爵想法。 显然,阎爵今天脾气好,沒有发怒,他紧挨着苏锦瑟,将她揽的紧紧的,搂在怀里也看着窗外,外面是一片银杏树林,并沒有什么特别的,就不知道她成天站在这里看的什么。 “你不愿听,可我就想告诉你。” 苏锦瑟紧挨在阎爵胸前,胸口有些闷闷的,就听阎爵讲,“我只不过稍微动用了点关系,他老爸刚好被人寻了把柄,而他的未婚妻家里刚好能帮他,他就刚好甩了你,跟他未婚妻在一起,帮他老板过了难关。” 苏锦瑟闭上了眼睛,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沒有对此事发表任何看法,阎爵见她一脸平静,勾起嘴角,“苏锦瑟,这下你该知道你所认为爱情一文不值,他并不是那么爱你,如果换做是我,我绝对不会那样做,你信不信?” 沒有预想而來的伤心欲绝,也沒有哭闹,苏锦瑟表现很安静,阎爵看了心情更好,“锦瑟,你这样很好,只要你心里不想着别人,我会对你好。” “我已经不想了。” 还有什么好想的,该做的梦已经做完了,她该回到现实中,心里只是凉凉的,并沒有想象中的难过。 “那就好,乖乖在我身边,什么都别想了。” 他的手滑入了锦瑟的衣服内,苏锦瑟沒有阻挡也沒有反抗,嗅着她颈间的香味,“好几天沒碰你,怪想的。” 阎爵一把将她抱起,走了几步放向身后的大床上,很快室内一片春色焕然。 苏锦瑟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看见路边一家超市,她突然想到这个月卫生经快沒了,扭头过去,“停下车,我想去买点东西。” “改天让玲姐來买不就行了?” “已经到了,就顺便买上吧,东西不多。” 这些东西玲姐一边都会注意,沒有了就会提前准备从不让苏锦瑟操心,苏锦瑟只是觉得自己好久沒有去逛过超市了,以前她经常和妈妈來,两人拿着购物篮,那些日子她真的很怀念。 “麻烦。” 阎爵睨了她一眼,脸上有些不耐,却还是把车驶进了超市的停车场。 苏锦瑟推着购物车,超市周末的时候都会打特价,里面人山人海,这会已经是春天,里面还开着暖气,苏锦瑟热的受不了将外套脱了放在购物车内,阎爵走在她身侧,versace的休闲裤,走到哪,都有一种气场,引來频频注目。 有这样一尊门神跟在身边,苏锦瑟当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偏偏她跟在自己身后不说话,苏锦瑟找到了自己要用的卫生巾,常用牌子日用和夜用各买了一包扔在购物车里,阎爵皱眉看了一眼,把头转开了,终于和她远离了些。 苏锦瑟看到这,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推着购物车來到食品区,购买了一些小零食,又推了车走到冰冻区,看到里面冰冻了大虾,“买些虾吧,让玲姐给做酱爆虾仁吃。” 说着她去一旁拿了新鲜袋子,拿着夹子往里面夹,阎爵走了过去,左手从身后环住了苏锦瑟的腰,苏锦瑟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你想吃就多买点,放在冰箱里不会坏。”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旁,苏锦瑟不由地缩了缩,痒痒的。 第105章 利用 “阿姨爱吃这个,。et” 娇柔的女声,甜甜的腻腻的,让人联想电视上播的一个广告,喜之郎果冻,苏锦瑟不由地抬头看了一眼,和对方的眼神撞在一起,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洋娃娃般,面色娇顺,精致可爱,也就是在这时苏锦瑟看到女孩挽着的魏燎。 腰上突然一痛,苏锦瑟眉头一拧,阎爵凑到她耳边,“你给我老实点。” 苏锦瑟定神,对上女孩疑惑不解的样子,回之微笑,魏燎的身边就应该拥有这样一个女孩,才算完美。 苏锦瑟倾起身,原先夹在耳后的一缕头发掉了下來,阎爵自然地伸出手,将它拨弄回去。苏锦瑟由着他,从她手中接过推车,一手搂着她,“还要买什么?” 苏锦瑟摇了摇头。 阎爵拉着苏锦瑟的手走向收银台,苏锦瑟安静站在一旁,看着收银员将东西一件件扫描装了起來,看着阎爵刷卡,然后离开。 至始至终,她在沒有看他一眼,就像陌生人一样,只在人群里看了一眼,又擦肩而过,在到离别,过了明天她们依然互不相识。 魏燎双手插兜,目送苏锦瑟离开,远远看着,她们就像一对甜蜜的小两口,阎爵将手提购物袋,凑在苏锦瑟耳旁,大掌在她的腰间用力,“苏锦瑟,不许在想他。” “我沒想。” 苏锦瑟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只是无意间碰见而已。” “这可不一定,说不好就是你们早就背着我串通好了,故意在这里制造偶遇,苏锦瑟你胆子现在越來越肥了。” “我真的沒有,信不信由你。” 苏锦瑟不在急于解释,她现在已经无所谓,。et “那是说说,刚刚看见他什么感觉?” “沒感觉。” 阎爵对于这个答案很满意,唇角勾起,回头睨了一眼站在原地魏燎,眸里迸发出幽暗的冷光,低头对苏锦瑟道,“纽扣松了。” 苏锦瑟自然地踮脚,额头贴至下巴,替他扣上,魏燎远远望去却是看到苏锦瑟突然主动上前靠在阎爵怀里,旁若无人的亲昵地吻了她额头,像平常小情侣一样,走出了超市,他的拳头紧紧攥了起來。 锦瑟,为什么,明明已经离开了他,为什么还要回來。 苏锦瑟站在超市门口,阎爵独自去停车场取车,她提着塑料袋來回张望,手臂突然被人紧握住,向前拉车,手里的东西全部掉落在地上,魏燎整张阴狠的脸出现在眼前。 “跟我走。” “放手。” 两人在门口拉扯着,两人力量悬殊,让苏锦瑟落下下风,几下被魏燎扯进了墙角,魏燎双臂撑墙,把苏锦瑟固定在怀里,双眼通红,“你还是回到他身边了。” 苏锦瑟将脸瞥向一边,淡漠地道,“你刚才不是已经看到了。” “啊,,” 魏燎大吼一声,一拳砸在坚固的墙壁上,青筋暴起,“为什么?” “他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回到他身边,甘心被他包养?” “这都是我的事。” “苏锦瑟,你看着我。”苏锦瑟肩膀几乎被他捏碎,对上那双愤怒的眼,她冷静开口,“魏燎,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以前那些事情我们都把它忘了吧。” “忘掉?” 魏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对。” “苏小鸭发生过的事情,真的能一句话说忘记就忘得了吗?”魏燎双眸悲怆地望着她,沉在眼底是深深的痛。 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了,他们靠的那么近,他的苏小鸭是那么美,他们虽然沒有冲出最后一道防线,该做全部都做了,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晚她带给他的快乐,他曾发誓要永远对她好。 苏锦瑟好像也跟着他想到了那晚,全身跟着僵硬,“我能忘掉。” “苏小鸭……” 他又叫她苏小鸭,他说这是他独有的昵称,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叫的是那么凄凉,那么的传神,苏锦瑟不忍去看。 “你在说谎,我知道,你根本沒有忘掉对不对?” “那又怎样,我们已经沒有任何关系了,就像你说的,我很甘心被他包养,这样也不错。” “你明知道……明知道我有苦衷的……”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或者恨自己软弱,恨自己的无奈,“他是爸,我不能不管。” “可我永远不会是心中的唯一,你明知道我只有你,却还是跟我说了分手,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我们现在确实已经沒有关系了。” “你也不是那人心中的唯一,他有那么多女人,你不过是其中一个。” “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苏锦瑟轻轻推了推魏燎,“放开吧,阎爵很快就來了,你未婚妻应该还在等你。” “苏锦瑟,你现在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样自甘堕落做只会让别人看不起你。”魏燎盛怒,“是为了钱?你要多少,十万?五十万?还是一百万?我都给你,离开他……” “魏燎……” “我承诺一直沒有变过,以后我想带你走遍全世界,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从未放弃过,我一直在努力,离开他好不好,好不好?” 苏锦瑟咬唇,她就这样看着眼前少年,他的身上有着不羁的灵魂,总有一天他会飞向那九天,翱翔天空,沒有羁绊无忧无虑,现在却为她惹上了尘埃,他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他的世界不改有这些不堪。 其实她是自私的,潜藏在体内卑劣的灵魂。 “魏燎,对不起。” 魏母的话一直在她脑海盘旋,那个高贵优雅的女人,恳求着她。 “你能给我儿子带來什么?你只会夺去他的理想,折断他的翅膀,带给他无尽的麻烦……” “我儿子注定是要站高高的舞台上,我和他爸栽培了他这么年,你会毁了我们希望。” 她只会毁了他,雄鹰都是要展翅高飞的…… “我利用了你。” “什么意思?”喉咙突然有些干涩。 “我并不爱你,你只是……恰当的出现了,就算……沒有你,是别人……我也会跟他走。”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完,她确实很自私。 自私地利用他去逃避,他已经看到紧握的拳头,泛白的手指。 第106章 怀孕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et” 魏燎瞪着她,似乎在确她的回答的真实,她不相信苏锦瑟是玩弄人感情与鼓掌中的女人,可他想到了那晚,她的拒绝。 “所以每次我想和你亲热,你都会排斥?” “是。” …… “我知道了。”魏燎低下头,等他再次抬头,看向她时,“就算我不出现,是别人,你也会跟他走,甚至……做我们做过的那些事情?” 魏燎的的喉咙有些干涸,突然发不出声來,迫切的寻找着水源,而苏锦瑟的声音她的回答就是他渴望的源泉。 “大概吧……” 砰,, 苏锦瑟被他推想一边跌倒在地上,“苏锦瑟……”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谁允许你这样践踏我?” 漂亮的眼睫毛上沾染着雾气,“你知不知道,我为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践踏我,凭什么?” “魏燎……” 有人跑了过來,是魏燎的未婚妻,她上前扶着了他,把她推开。 “你怎么了?”女孩关心地问他。 魏燎整理了衣裳,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苏锦瑟,拉着女孩头也不回地离开,“走!” 一双脚出现在苏锦瑟眼前苏锦瑟的眼前,是阎爵,“怎么回事?” 她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她脸上,她从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头发别向耳边,“你也看到了,我被他推在地上。et” 苏锦瑟越过她走向超市门口,蹲下來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來,阎爵快步上前,以阿布将她提起,往车上拉,将她手里东西夺了去扔在了垃圾桶,“还捡什么,都脏了让玲姐从來买。” “那些都还能用。”苏锦瑟嘀咕道。 男人飞來一记冷眼,苏锦瑟立刻闭紧了嘴,算了他根本就是大资本剥削主义家,跟他讲不得。 阎爵在给她系安全带时注意到了手腕上的青痕,“在门口站的好好的,怎么会跟魏燎在一起?” 苏锦瑟看了手腕,在看向马路对面,魏燎跟她未婚妻上了车,绝尘而去,她索性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睡觉,“我不想解释,反正就是你看的那样。” 晚上苏锦瑟累的动不了,她背阎爵抱在怀里,背对着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阎爵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锦瑟,爽不爽?” 苏锦瑟轻阖起眼皮,懒得动弹不想回答,黑暗中除了他们呼吸声,安静的出奇。 阎爵却不依不饶,呼吸灼热地散在颈间,痒痒的,非要她给个回答,她含糊不清地应付过去,才就此作罢。 苏锦瑟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阎爵的沉稳呼吸就在头顶,就在她以为他睡着,稍微翻动了一下,男人就调整了姿势,将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锁骨,“睡不着?” 苏锦瑟挪了挪身子,他的呼吸灼烫着她肌肤。 “嗯。” 男人的一双手钻入她睡衣内肆意妄为,“看來你还有力气。” 苏锦瑟推拒着,她不能在要了,明天早上她还有课,在來她明天一定起不來。 可男人不依不饶,压在她身上,细致滑腻的肌肤,烈火缭燃,“锦瑟,你说这具身体我怎么要都要不够。” 第二天苏锦瑟还是托着酸困的身子去了学校,在门口遇见了早就站了几个小时的魏燎。 “走走吧。” 魏燎主动从地上站了起來,往前走去,苏锦瑟跟了上前,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笔直的背影。 他突然放慢了脚步,苏锦瑟脚步也跟着放满,魏燎转身看着她眼里露出难言的苦涩,“现在难道跟我说一句话都变的这么难?” 苏锦瑟早已经下定决心,一旦决定了她就不会在想去改变。 固然,失去了的,永远都不会在回來。 魏燎目光定在苏锦瑟颈上,她今天穿的衣服宽松,尽管苏锦瑟尽力掩饰,他还是看到了锁骨处深红的吻痕,在看锦瑟尽管一脸疲惫却满目春情,肤色润红,他怎么会看不懂。 他淡淡地看着她,“我很快就要出国了,今天是來跟你告别的。” “跟你未婚妻?” “嗯。” 他应了一声,突然上前抱住了她,他的头搁在苏锦瑟肩膀上,闻着他的发香,“别动,就让我在抱一会儿。”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就算你说了那样的话我,这里还是忘不了你。” 魏燎指了指自己心脏,那里很痛。 “她很适合你。” “可在也不是苏锦瑟。” 就像他们第一次出來玩一样,那次他帮她照顾了一夜妈妈,她陪他走遍了a市里每条大街小巷。 这次,他们也走遍了整条街道,将之前的一切统统忘记,苏锦瑟也配合着他不在提起,她知道这是他们最后告别方式了。 他们经过广场时,有流浪画家在作画,是一位眼神沧桑的老人,主动要为他们作画,苏锦瑟坐了下來,身后是一群白鸽,阳光泻了下來,有人从身后经过,扑棱棱的那些鸽子拍动着翅膀,飞向了天空。 魏燎站在老人身后,看他为锦瑟做的画,画过她的眉眼,勾勒出她唇,她的鼻,他细细记在心里,到后來他才知道,那是他唯一跟苏锦瑟有关联的东西。 当他在小镇上选择离开那一刻起,就早已经注定了,这段感情沒有了结局。 那副画他小心妥善的收了起來说要留作念想,苏锦瑟沒有说什么,继续跟着他走向下一个地点。 苏锦瑟手里拿着刚烤好羊肉串,这是这条街上最出名的小吃,以前她跟周小雪也來过,她咬了一口,到嘴里变了味,有点油腻,胃里突然一阵翻腾。 魏燎正才从远处开心地跑來,他的手里拿着两根粉红色气球,打算给苏锦瑟绑在手腕上,这条街上经常有小女生的手上都会绑这样的气球,“苏小鸭,快绑上。” 在这里他依然称呼她为苏小鸭,今天他们玩的非常开心,这场告别太过美好,以至于他舍不得这么快结束。 苏锦瑟“哇”的一声,弯腰在将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來,她不停地干呕,“呕……” 魏燎顾不得手里的气球,连它飞上天都无暇在估计,上前扶着了苏锦瑟,“苏小鸭,你怎么了?” 苏锦瑟一直在不停的吐,吐的越來越严重。 魏燎不知所措地扶着她,询问着,周围乱哄哄的,他就是找不出原因,就在这时买烧烤的大婶站在那里笑眯眯看着魏燎,“小伙子,我看你女朋友沒事,估计是怀孕了……” 第107章 不配做父亲 “你说什么?” 魏燎觉得自己耳朵出现了错觉,错乱地看着买烧烤的大神。 “你女朋友这样子八成是怀孕了,你还是带她去妇科检查一下吧,你们还是学生吧?” 轰。。 犹如晴天霹雳,魏燎神色怪异地扶住苏锦瑟,“你怀孕了?” “不可能。。” 苏锦瑟下意识地回答道。 可她突然又不确定起來,她沒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一直以來阎爵都将措施做的很好,只有那次在小镇,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连她自己都疏忽了。 但也不可能,那次明明是安全期。 平时不用阎爵提醒,她比谁都积极。 苏锦瑟的犹豫全部落入魏燎眼里,他额前青筋暴起,斩钉截铁地说,“这个孩子你不能要。” 说着,他扶着苏锦瑟往路边走去,“锦瑟,把孩子打掉吧。” 心底划过一丝冰凉。 苏锦瑟用力挣脱,“魏燎放手,我沒有怀孕。” “你还想撒谎,苏锦瑟你怀的是阎爵孩子,你知道你现在做什么吗?” 苏锦瑟身体很虚弱,她独向前走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魏燎一把抓住苏锦瑟肩膀,将她扳向自己,他不敢想象苏锦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会是怎样,“未婚先孕,你还年轻,你想过那个男人会负责吗?” 那红色吻痕在魏燎的眼里挥之不去,“锦瑟,离开他吧,跟我走好不好?” 苏锦瑟现在满脑都是她怀孕了这个消息,什么也听不进去,她推开魏燎头也不回地上了一旁出租车,丢下一句,“我的事情不用操心。” 魏燎的双脚像是被钉子钉住了般,站在原地,“苏小鸭……” 他不能眼睁睁看她往火坑里跳,可是那句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太过伤人。 苏锦瑟从药店里匆匆走了出來,回到春华园后快速上了楼,回到卧室她立即进了厕所,将验孕棒包装拆开,按照说明进行使用。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她心里忐忑不安,她自己都不确定有沒有怀孕,她的大姨妈最近几个月都不准,这个月已经超过半个月沒來了,如果真的有了,她该怎么办,阎爵一直把措施做的那么好,根本就是不想她有孩子,她还年轻,未婚先孕对她和孩子意味着什么,从小就单亲家庭的她比谁都清楚。 几分钟过后,苏锦瑟将验孕棒取出來盯着上面对照线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却见上面沒有对照线出现,试验无效,苏锦瑟才发现自己刚才紧张的手里都出了汗,幸好她买的时候多买了几根,她从新拆了一根包装,再次按照说明书上从新做试验。 苏锦瑟心中很是忐忑,她不安地祈祷着不要怀孕不要不怀孕,这次等拿出來验孕棒上只出现一条对照线,整个人虚脱地靠在卫生间的墙壁上坐在了地上,她再次看了那条红线,突然就笑了。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锁响起转动声,苏锦瑟突然惊醒,大概是阎爵回來了,她赶紧将手中的验孕棒和包装盒扔进了垃圾桶里,阎爵刚好推门进來,就看见神色慌张的苏锦瑟。 “你在做什么?” “沒什么。”苏锦瑟假装在洗手,打开了水龙头,呼啦啦的水声却搅的她越发心神不宁。 阎爵随即瞥了她一眼,自行來到马桶旁,苏锦瑟听着从身后传來的声响,不由地脸红了起來,她沒想到阎爵竟当着她面能这样毫无遮掩。 “这是什么?” 阎爵站在身旁看着一处问道。 苏锦瑟跟着看了过來,却在看到他脚下的东西,当下赶紧去捡,阎爵已经先她一步捡了起來。 是一根还未拆封的验孕棒,“你怀孕了?” “沒有。”苏锦瑟从他手里夺过验孕棒,自行往外走去。 阎爵抓住苏锦瑟的手腕将验孕棒递向她眼前,“先说清楚。” “我沒有怀孕。” “那你买这个干什么?”阎爵的视线已经将卫生间里扫了一圈,目标定格在垃圾桶里已经拆封包装的验孕棒,讳莫如深的眼眸内藏着一汪深不见底幽暗。 苏锦瑟见他已经发现,整个人身体紧绷了起來,她沒错过男人在这个时候蹙起的眉头。 “我这个月的大姨妈还沒來,所以才会买來验证一下,不过沒有怀孕。” 阎爵神色骤然,放开了她的手,凤眸斜睨了锦瑟一眼,“你身体一直这样。” “嗯,有时候会來的晚一点。” 她其实想说的是,自从她每次吃了那些避孕药,她的大姨妈一直就很混乱,有时候隔很久才來,有时中间相隔不到十几天。 “明天我和你去医院看看。”阎爵说着,他的手掌将她的脸颊捧在手心摩挲着,手指一遍又一遍描绘着她的红红嘴唇,苏锦瑟这样被他看着,浑身都不自在起來,“锦瑟,乖乖听话,不要试图拿怀孕來做筹码,那是最愚蠢办法。” 心凉了半截。 “你为什么不喜欢孩子?” “还不到时候。”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呢?”苏锦瑟认真地看着他,想要将他全部表情都看个清楚。 “做掉。” 他还真狠的下心。 苏锦瑟不禁庆幸她真的沒有怀孕,她不敢想象去医院打胎的情景,正好她也不想为他生孩子,她莞尔一笑,“放心,那些药我一直都在服用,不会有错的。” 阎爵凝神看着微笑的苏锦瑟,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他从來沒想过要拥有一个孩子,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需要一个,孩子母亲苏锦瑟或许很适合,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每个人都配做一个好父亲。 苏锦瑟不知道阎爵所说的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她只想到自己不会怀孕,也不会给他生孩子,心中早就松了一口气。 阎爵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狠狠吻上苏锦瑟的唇瓣,蹂躏着,他的一只手用力将她掀进他的身体里,两人的之间沒有留下任何缝隙,恨不得把她镶入她的身体,那样吻让苏锦瑟喘不过气。 她好像从这个吻里感受了什么,哪种感觉很熟悉,却又说不上來 第109章 解恨 苏锦瑟从來不知道a市会有这样一个场所,就像电视上演的地下宫殿一样,先是坐了直通地下的电梯,衣香鬓影的人群,穿梭在人群中的兔女郎,苏锦瑟小心翼翼拉扯阎爵的衣襟,“你带我來这里干什么?” 阎爵搂着她的腰,寻了一个位置坐下,“。et” 他们坐的位置靠近窗户,从这里望去,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个高高的舞台,不知道是干什么,这里的侍者个个长的非常好看,她们是不是替那些客人添加酒水,有客人甚至会在他们身上揩油,那些女郎门都会随机应对。 几分钟过后,舞台上传來声响,有人推着推车走了出來,推车上的东西用帷幔盖住,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不过很快有人就掀开了帷幔,那是一个大铁笼,铁笼里是一个浑身**的女人双手抱膝蜷缩在铁笼,女人的肌肤白皙如羊脂球般的白玉。 啪。。 那推车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变出一跟皮鞭,打在空中发出的声响。 铁笼里的人在里面瑟瑟发抖,随着她的身子一动,发出哗啦的声响,众人才看清在女人脖子上拴了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在男人手中掌握着,男人用力一扯,铁笼里面的女人就从里面爬了出來。 对,是用爬的。 女人匍匐在地上,男人的鞭子开始挥舞起來,鞭打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啪啪直响,留下一条红痕,女人随着男人的鞭子身体柔软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摆成各种撩人的姿势,嘴里发出令人耳红心跳的吟哦。 那种细碎的声音,足以另在场的男人兴奋,视觉的冲击几乎让现场到达一种高潮,苏锦瑟注意到现场不管男女,那眼神都是无比的兴奋,高潮迭起。 苏锦瑟面色泛红,下意识地看向阎爵,却见他正看着自己。 男人的目光如炬。 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坐的直直的,不知道把目光看到那里,阎爵一把将苏锦瑟捞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春心荡漾了?” 手伸进她裤子内,抓住花心揉捏着。 苏锦瑟情不自禁地**,说话地喘不过气來,“阎爵,别……有人……” 她很不习惯在人多这种场合,做这种亲密的事情來。 阎爵封住了她的唇,口齿内全部都是他的味道,“他们不会看你的。” 他们都在看台上,或者和她们一样,和自己的伴侣做着做着和他们相同的事情來。 苏锦瑟才注意到,今天在场的几乎都是一对一对的,她将余光再次瞟向舞台,震惊住了。 这里专门就是给那些有钱人提供玩乐,寻求刺激的地方。 她沒想到在这个地方会看到杜微微。 她不是拿了她钱远走高飞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怎么也沒想到,舞台上那个浑身**,脖子上拴着一条很粗的铁链充满奴性的女人会是杜微微。 杜微微好像也在人群中看到了她,试图睁开男人手中的铁链,朝她冲了过來,却被一男人一把扯了回去,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啪一声,挨了重重一鞭。 苏锦瑟这才发现,杜微微的嘴上被人用布条绑住了,出了发出那种声音,根本说不出來话來。 她从杜微微的眼里,看到了乞求,和渴望,这是以往那个高高在上的她所流露不出來的。 “阎爵……” 她轻声叫了男人的名字,她有些害怕起來。 阎爵从一旁的果盘里拿出一颗葡萄,剥了皮,递给了苏锦瑟,“还记得你在美国那场舞蹈比赛吗?” 那是苏锦瑟不想在提起的一件事情,“记得。” 可这又跟这有什么关系。 “你脚是因为什么原因受伤的?” “舞鞋松了,不小心崴了一下。” 男人睨了一眼,在漫不经心地看向舞台,“是被人做了手脚。” “你是说杜微微吗?” 她当时已经猜到有人在她舞鞋上做了手脚,只因为不知道是谁,想到那些比赛后面的黑幕,只当有人为了拿到名次才这样做,可杜微微在那次比赛中沒有取得任何名次。 想到这里,她突然记起她当时上舞台是,杜微微临时叫住了她,诡异地对她用口型说了你别得意四个字。 后來发生了很多事,她來不及去思考。 而就是这个错误,导致她最后为了急于在舞台上证明自己,不顾脚伤,使自己失去了终生跳舞的机会。 她的脚已经不能再做难度动作,而舞蹈家失去了一双脚,就如同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 苏锦瑟神色黯淡,她与杜微微之间,她从來沒有主动去招惹过她,也沒有和她正面发生过冲突,可她却偏偏跟自己过不去,在学习里经常给她找麻烦,让她觉得最为过火的是那次,她逼着她下跪,她永远不会忘记当妈妈代替她跪了下來,用自己衣服去给杜微微擦她那双白色鞋子,当时所受的屈辱,她永生难忘,那一次也让她彻底了解权力和钱非常重要。 她为什么要跟自己作对,她的脚已经不能在跳舞,如果说她不去怨恨杜微微是不可能。 可是杜微微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苏锦瑟疑惑地看向阎爵,男人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当然你受到伤害,我不会袖手旁观。” “这是你做的?”苏锦瑟看向舞台上被抽打着的杜微微,睁大了眼睛。 “敢敲诈我的女人,她就早就想过有这个下场。” 男人嗜血地看向舞台上,摇尾乞怜的女人,眼里沒有一丝怜悯,就如同陌生人一样。 苏锦瑟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阎爵的女人,如果她沒记错的话,杜微微也曾经是他的女人,只不过她替代了她。 如果哪一天,阎爵厌倦了她,有了新欢,而她又得罪了她,是不是也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阎爵猜出了心中所想,似笑非笑道,“放心,我不会那样对你的。” 那他带她來这里给她看,是为了什么。 “锦瑟,你不恨她吗,我现在在替你解恨难道不好?” 第110章 神秘的名单 苏锦瑟看着台上因为鞭子抽打,不得不配合拿鞭子的男人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取悦众人,至此她看到了杜薇薇眼里空洞,看向她时哪种绝望。 她把脸转过去,这样血腥的场面,她实在不喜欢,就算杜薇薇做了什么,也轮不到阎爵來这样惩罚她,她好歹也跟过他的人,不是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根本就不在意。 阎爵见苏锦瑟不但不领自己情,來到这里一直都板着个脸,不由地扫兴,脸冷了下來,“不识好歹。” 阎爵今天兴致好的带她來这里,也是为了让她看杜薇薇的下场,见苏锦瑟始终摆着一张臭脸,觉得他不识好歹,起身就要走。 苏锦瑟忙起身,跟在阎爵后面,舞台上杜薇薇看到她们要走,不知拿來的劲,挣脱了手里的铁链,往这边冲了过來,她拿走口里的布条,朝锦瑟这边大喊,“苏锦瑟,救我。” 她被送进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每天过着不是人的生活,那些人把她当成狗训练着,不给她吃,饿了让她学狗叫,猫叫,动不动还会有人拿鞭子抽打她,就连在梦中她都时常保持警惕,随时都会有人來拿鞭子抽她,简直不拿她当人看待,她沒想到会这里能看到熟悉的人,她早已经忘记自己当初是如何对待苏锦瑟的,看着苏锦瑟在台下观看,她把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在了苏锦瑟身上,希望这个曾经的老同学能帮她一把,带她离开这个不是人待的地方。 大概谁都沒想到奴隶会反抗,一切都措手不及,真的让杜薇薇扑下舞台,來到了苏锦瑟跟前,她紧紧抱住苏锦瑟大腿,“苏锦瑟,求求你帮帮我,我不要在呆在这里了,帮帮我,呜呜……” 杜薇薇哭的稀里哗啦,她不顾自己在苏锦瑟面前赤身裸体,也不顾自己曾经如何高傲的仰着头,让苏锦瑟给她下跪,她只求苏锦瑟能有一点可怜之心,。et 杜薇薇还沉浸在自己思想中,沒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胸口被人蹿了一脚,往后倒去,“不长眼的东西,她的腿是你能抱的吗?” 杜薇薇忍着疼朝苏锦瑟身旁看去,头顶的水晶灯光太亮了,刺到了她的眼睛,她抬头仰视着站在灯光下男人高大的身影,对上那一双冰冷眸子,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是阎爵。 她曾经是那么的爱慕的男人,狠心地踹了她一脚之后,对她冷眼旁观。 杜薇薇來不及去想,迫不及待地往男人跟前爬去,“爵少,我错了我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 现在她打从心底害怕这个男人,心中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绝情。 杜薇薇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这个地方她实在不想再待下去了,可不管她怎么哀求,眼前的人不为所动,她慌了,害怕她们就这样一走了之,把求救的眼神看向苏锦瑟,“苏锦瑟,救救我,只要能救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啊……”杜薇薇尖叫着,看台上那个男子已经把她铁链拽在手里,将她拖在地上往后拉去,啪啪的鞭子声响落在了杜薇薇白皙肌肤上。 苏锦瑟在也看不下去,有些不忍地看向男人,“阎爵……” 阎爵瞟了她一眼,一看就知道苏锦瑟心软,想为杜薇薇求情,带着警告意味道,“别多管闲事,这事沒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前方突然停止了哭喊,苏锦瑟朝人群中望去,就看见周围的拿鞭的男人恭恭敬敬站在一旁,正对一个男人问话,对方背对着她,她觉得背影有些熟悉,那人不知听了什么,伸出一双漂亮的手,手指修长,苏锦瑟确定她只看见过一人拥有这样的素白的手,这双手弹出了动听的音符,腰上一痛,“发什么呆?” 阎爵跟着看了过去,在看到不远处站的男人,眸光幽暗深不见底,“你们认识?” “不认识。” 阎爵玩味地审视苏锦瑟,“那可就奇怪了,当初你在暗夜上班好好的,无缘无故就被辞退了,听说你是见了顶头上司,才被解聘的,按理说你们认识才对。” 苏锦瑟的语气变的明快起來,“一时沒想起來。” “那你说说他当时为什么要辞了你?” “不是你让做的?”苏锦瑟假装不知道的问。 阎爵的目光早已经不在这边,而是盯着不远处,日有所思,苏锦瑟敛了视线,心里却在想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走过去看看。” 阎爵揽着她腰,朝那边走去,现场早已经清人,白子轩微微朝他点头,“她招了沒有?” “还沒有。”白子轩不卑不吭道。 阎爵挑起杜薇薇的下巴,目光阴鸷地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份名单在哪里?” 杜薇薇害怕的往后躲去,她哭着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看见过那份名单。” “嘴巴够硬的。”阎爵伸手拍了拍了杜薇薇的脸,“你只要告诉我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爸死的时候沒有把名单交给我。”杜薇薇早就后悔死了,现在道上的人都在找她爸爸留下那份名单,她压根就沒见过那些东西,这些人却抓着她不放。 苏锦瑟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们在说的什么,她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抬头看去刚好对上白子轩淡淡的眼神,只是一瞥便转开了。 清越的声音,带了淡漠神色,“她大概真的不知道。” 阎爵闻言,目光深邃,“杜长春那个老东西狡猾的很,临死前不交给她唯一女儿说不过去。” “把她交给我,我來审吧,这样下去她不一定说出來。” 阎爵戏谑地道,“怎么,怜香惜玉了?” 白子轩面色沉稳,吩咐旁边的人,“给她换上衣服,带出來。” “子轩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的能力我相信。” “放心。” 杜薇薇很快换了一件红色的长裙,被人带了出來,这一阵的折磨让她的精神萎靡,神色疲惫,怯怯地躲在人后低着头,白皙肌肤上留下了红色鞭痕,在她身上清晰可见,痛的她不敢吱声,苏锦瑟站在阎爵身后打量着杜薇薇,杜薇薇只是看了她一眼,右手扶着左手胳膊,一言不发。 她知道,她终于能走出这个地方了,生的欲望,让她把握抓紧每个机会,学会了看人脸色,心里其实更加嫉妒苏锦瑟的好命。 第111章 绝处逢生 苏锦瑟看着杜微微上了白子轩的车,这才钻进阎爵的车里。 “你到是挺会做好人的。” “我只想做到问心无愧。”苏锦瑟系上了安全带,今天事情对她的冲击太大,她怎么也沒想到杜微微会落到如此下场。 阎爵也觉得沒趣,专注的开车,还沒开出多久,就从后视镜里发现有几辆车跟着白子轩和杜微微那辆车,他掏出手机,“你们先走,有人跟踪,应该是冲那份名单來的,我來断后。” 白子轩的那辆车突然加速跑到他们前面,阎爵脚踩油门,“坐好。” 苏锦瑟连忙照做,双手紧握安全带,男人俊脸阴鸷,旋转摆尾动作娴熟老练,车轮在地面发出刺耳声音,车横停在了路中间,将那几辆车等在路中间。 “你们是谁派來的?” 那几辆车里沒人吱声,阎爵发现不对劲,有枪从车窗里伸出了出來,男人怒骂一声,将苏锦瑟扑倒在车里,车窗玻璃哗啦一声碎了,男人沒想到对方敢在市区公然开枪,紧接着几声枪响,男人闷哼一声。 苏锦瑟吓的脸色苍白,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开枪,而且离她那么近,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死亡与她擦肩而过。 “别叫了。” 阎爵捂住了她嘴,外面的枪声连续响了十几声,估计车声早已经成了筛子,苏锦瑟爬在身下不敢乱动,下意识地抱住男人。 阎爵这才意识到,这伙人是想要他的命,他以为那伙人是充着那份名单來的,沒想到这次宰了一个跟头。 干他这一行的,有很多对手时常想要了他命,平时出來身边都会跟了十几个保镖,今天恰好他沒带人,这时要他命最容易。 枪声停止了,为了避免麻烦,采取速战速决,只要了阎爵的命就扯,几百万的兰博基尼车身变成了马蜂窝,车内良久沒有声响,等了几分钟,有人从车上下來,脚步声渐渐接近兰博基尼。 苏锦瑟牙齿不停的打颤,阎爵反应快速,手指在她手心里写了两个字:爬好。 苏锦瑟不敢吱声,轻轻点了头,她能见那些人脚步声越來越接近她们。 阎爵忽然从车上坐起,踩了油门车子如脱了缰的野马,冲了出去,苏锦瑟的耳边呼啸着冷冽刺骨的阴风,后面的三辆车夹击朝他们追了上前。 阎爵将车左拐驶向城郊出口,错开了那几辆车,后面的车尾随其后,一路跟着破烂的兰博基尼乘胜追击。 “快,追上,干掉他们。” 阎爵的兰博基尼性能很好,在加上他娴熟的车技,将后面三辆车摔了一段路,几辆车一前一后在公路上追逐着。 正在后方追击的轿车突然放慢了速度,阎爵敏感察觉到不对劲,拐角处一辆大货车突然冲了出來,快速地朝兰博基尼撞了过來,苏锦瑟只觉得眼前风景快速变幻着,车轮刺耳的刹车声,引擎的声音在她耳边轰鸣,阎爵一个漂移硬是将方向拐上公路盘旋的山顶,躲过了这一劫。 苏锦瑟满身冷汗,她生怕自己的害怕影响了阎爵,只能咬了下唇,一语不发。 绝处逢生后,就在她以为已经脱险时,前方的公路上出现了三辆轿车,赫然就是刚才突然放慢速度的车,身后的重型卡车和前面的三辆轿车,前后夹击,车身一阵撞击,车子失去控制,阎爵连忙刹车,车轮已经朝路边的护栏冲了过去,车身冲出了悬崖。 车子连翻带滚一路簸箕,苏锦瑟被甩出车窗跌入了河水里,冰冷的河水猛灌入苏锦瑟的鼻腔内,她连呛了几口水,被河水冲往下游。 她不会游泳,河水最起码有两米深,“救命……” 苏锦瑟拍打着水面,求生的本能让她呐喊,在水里扑腾着,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的腰被人从水中搂住,“别怕。” 男人的声音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苏锦瑟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整个身体依附着他,河流太过喘急,他们只能随波逐流,被河水冲往下游。 他们随着河水漂流了很长时间,苏锦瑟逐渐发现阎爵力气小了起來,连同他自己都喝了几口河水,她紧紧抱着他的腰生怕他们被河水分开。 “阎爵,你你沒有怎么样?” 阎爵有些头晕地瞥了一眼怀里的苏锦瑟,“放心死不了。” “这水流的太快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上岸。” 阎爵唇角轻勾,“你想到了好办法?” 苏锦瑟涨红了脸,“都这个时候了,你怎还跟我开玩笑。” 苏锦瑟很是着急,她看到了阎爵头上的血一直流,沒有停过,在这样下去他会失血而死。 “我死了不正好和你的意。” “你别在说了好不好。”苏锦瑟慌乱地看着岸边,想要在岸边找到树干之类的,这样她们可是抓着爬上岸去。 终于让苏锦瑟看到奇迹,前面有一棵树从中倒在河边,一根树干刚好伸到河中心,苏锦瑟高兴地大叫道,“我们有救了。” 当她们被冲到树干前,两人都抓住了树干,稳定下來,大概是两人已经负重,树干咔嚓一声,连着树叉处只连了一点,两人不敢太过用力。 而苏锦瑟注意到身后的阎爵突然往水中滑了下去,她吓的赶紧抓住了他,手中的树干跟着咔嚓一声断了,这跟树枝明显在水中泡的时间太长,树叉处早已经腐朽,她们再一次被卷入了河水中,急速冲往下游。 幸好的是,苏锦瑟眼疾手快抓住了那截断比较粗壮的树枝,她咬牙紧紧抱住阎爵的腰身,“阎爵,醒醒……” 她已经猜到他大概他中枪了,头上的伤已经是滚下悬崖时所受,他身上应该还有枪伤。 阎爵现在失血过多,好不容易缓过劲來,见苏锦瑟抱紧他,抓着断了树枝在河水漂游着,“你刚才可以选择抛下我,抓着树枝上岸。” “你是不是中枪了。” “嗯。” 男人的声音瓮声瓮气的,显然对于这次栽了个大跟头很不爽。 “在那里?”苏锦瑟的手已经伸向男人背部,男人嘶的一声,苏锦瑟用手捂住伤口,阻止血液流失,“你忍忍,一定有人会來救我们的。” 第112章 生死患难 越到下游,河道慢慢变的窄了起來,而阎爵也支撑不了多久,苏锦瑟瞅准机会,用手里的树干别着河岸,一把抓住了岸边的水草,回头对身后的男人道,“你抓紧我,不要松手。” 阎爵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命会掌握在一个女人手里,这样的感觉他特别不喜欢。 只不过他失血太多,加上在水中浸泡久了缘故,早就筋疲力尽,他想到自己会这样死去,真的有点不甘心,下意识地抱紧那柔软的腰肢。 苏锦瑟努力往岸边划过去,水草长的不太牢固,被她一下连根拔,苏锦瑟双手不停换着,眼看岸边的水草要被她扒光了。 苏锦瑟突然感觉腰间的手臂松了,她下意识抓紧阎爵的手臂,“你干什么?” “锦瑟,你自己爬上去。”水草明显承受不了两个人重量,苏锦瑟一个人或者还有希望,她不会水在这样拖下去,会跟他一样沒命。 “不行,要上一起上。”苏锦瑟坚决不放开阎爵的手,“在坚持会,我们一定能上去的。” 现在的他如同一只被人拔拉牙打老虎,到了曾时候阎爵怎么会觉得自己突然变的伟大起來,这一点都不是他的风格。 最终他还是紧紧抱着苏锦瑟腰,看着她慢慢的一步一步,小心试探,终于让她的手抠入岸边的泥土里,指甲缝里都流出血來,他们终于爬上了岸。 上了岸之后,阎爵忽然紧紧抱住了苏锦瑟将她压在岸边,发狠地吻着,他的舌头在她唇齿里搅动着,混着几小时前吃的葡萄味道。 这几个小时,让苏锦瑟觉得自己彻底是从地狱了走了一遭,体会了什么叫做惊心动魄。 阎爵突然放开了她,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重的她几乎压迫她的五脏六腑,一动不动,苏锦瑟考虑到她的伤口,轻轻地推了推他,“阎爵,你怎么样了?” 男人却一动不动,苏锦瑟连忙将他推到一边,从地上坐起,翻身检查他的伤口,有两处枪伤,一处在后背上,一处在右肩膀上,子弹沒有取出來,伤口一直在流血,她连忙将男人身上的衣服脱了下來,把衬衫撕开将伤口绑紧。 这里是一座山林深处,眼看天都黑了苏锦瑟爬里面有狼,她抱着他,用力往前脱去,想找个山洞之类的。 阎爵突然醒來时,就见苏锦瑟正拖着他往一步一步往前挪着,见他醒來,苏锦瑟连忙上前询问,“你还好吗?” 她的小脸微扬,两颊上是黄色的泥土和刮伤的血痕,显得特别狼狈,阎爵支撑着坐起來,血阻止了流动,休息了一会比刚才好了很多,除了枪伤和车在在翻下沙哑时他的头上被砸一下,沒什么大问題,“我以为,你会巴不得我死。” “你要是死了,我也不见的好过。” 阎爵不禁莞尔,“也是,我如果要死了也会拉你來做垫背。” 苏锦瑟弯着腰,低着头给他检查伤口还有沒有在崩漏,阎爵伸出手,望着他探來过來的手掌,苏锦瑟下意识地将脸侧开。 阎爵攫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掌摩挲着她的右脸颊,苏锦瑟觉得很疼,嘶的一声,往后退,“疼。” 他们真是大难不死,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了下來,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还能活下來真是奇迹。 “别动。” 阎爵按着她的下巴手沒有松开,慢慢靠近她,苏锦瑟只觉得脸上一阵湿漉漉的,热热的滑滑的,伤口上舒服极了,减少了疼痛。 苏锦瑟见他这样,不由想到以前街头上的那只流浪狗,经常因为吃食被主人家打的受伤,之后它会躲在一处用舌头舔着伤口,据说这样会消毒,减轻疼痛,伤口好的快。 夜晚的森林里,时不时传來莎莎的声音和鸟叫声,各种奇怪的声音都会有,阎爵靠在一颗树干上,让苏锦瑟枕着她的肩膀,不耐地看向天空。 从他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他的人早已经收到消息,营救的人到现在还沒赶來。 晚上很冷,阎爵沒让生火,怕引來追杀那伙人,两人衣服湿透,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不是有冷风吹过,苏锦瑟打了一个冷颤,阎爵看了她一眼,干脆将她抱在怀里,他的胸膛很烫,伤口应该在感染,发高烧。 这片森林很大,他们沒在往里面走去,谁知道里面会遇见什么,苏锦瑟动了动,“怎么还沒有人來?” “伤口还痛不痛?” “不痛了。” 他那个方法还真管用,虽然看起來一点都不卫生。 “痕迹到这里就沒有了,他们一定在这座山里。” “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中了枪,跑不了多远。” 声音正从苏锦瑟她们上岸的河边传來,苏锦瑟意识都不妙,沒等到救援的人,是那伙人找上來了。 苏锦瑟惊慌地看向阎爵,男人手放在唇间,做了嘘的样子,在他手心里写了个字:躲。 阎爵从地上坐了起來,握着她的手往山里深处走去,后面的人还沒确定他们的位置,正在后面山林中搜寻着,苏锦瑟脚下不敢松懈,不仅要快,还要避免发出声响。 沒走多远,苏锦瑟的脚突然变的酸困起來,那种无力的感觉又回到她心头,她整个人往前扑去,阎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怎么了?” “我的脚不能动了。”在这个时候她不想拉阎爵的后腿,“你先走,他们要抓的是你,不会为难我的。” “他们是不会为难你,只会将你先奸后杀。” 苏锦瑟想了想一阵恶寒,那样她不如先去死。 苏锦瑟倔强又上來了,她坐在地上拳头紧握道,“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咬舌自尽。” 咬舌自尽亏她想的出來,阎爵怎么下想不到自己遇见了这样一个傻妞,“起來我抗你走。” 苏锦瑟刚想拒绝,他有伤,拖拉下去他们一个都走不掉了。 “什么声音?” 阎爵不容她拒绝,托着她的腰像抗麻袋一样,将苏锦瑟抗在肩头,脚下健步如飞,闪往山林深处。 第113章 到底是谁 苏锦瑟害怕地阎爵肩膀上上,耳边是男人越來越喘的呼吸声,鼻息间令人惊慌的血腥味,她从來沒有见到这么多血,好像要把身上所有血要流干了一样,她的声音情颤的自己都分不清,“阎爵你放我下來,。et” 阎爵轻描淡写地,“沒事,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要不,我们先下來歇会儿,那些人沒有跟上來。” 苏锦瑟知道他现在这样抗着自己很吃力,很消耗体力,她明显的感觉到他脚步慢了下來,如果不是他在身边,她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她想自己一定撑不下去,她很害怕。 “不用,在坚持一会儿,这附近应该有山洞。” 苏锦瑟想问他为什么会知道附近会有山洞,她爬在男人的背上,在附近四处张望,她惊喜指着哪里,“你看,那里有山洞。” 阎爵看了过去,哪里真的有一个山洞,而且很隐蔽,周围有藤蔓做掩护,一般人很少能注意,“你的观察力还不错。” 他的右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体力早已经不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力气扛着苏锦瑟继续往前走去,一点点,一点点的,终于挪进了山洞里,洞口很小,里面却很大,洞口很长,里面漆黑一片,阎爵掏出打火机让苏锦瑟拿在手上,给他照亮,大约几分钟后,已经看不到洞口阎爵才放苏锦瑟下來,趟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 “沒事,只有点头晕。” 苏锦瑟爬过去扶起他,男人看起來很虚弱,连说话都有点提不上力气,在她心里阎爵一直无敌的,他那么坏阎王都不会收他的,这个男人还从來沒有在她面前如此狼狈,有一天他会倒下來。 看着他闭上的眼睛,她很难受,阎爵感觉到有东西滴到他的唇上,咸咸的带了点温热,黑夜中他看不清她在做什么,只能伸出那只还能动的手,将她压在自己胸口上,有力的心跳声砰砰震动着苏锦瑟的耳朵,“锦瑟,你在哭?” “谁说的,我沒哭。” 她气呼呼地从他身上爬起來,用力擦了几把脸,“谁说的,我沒哭。” 阎爵的手伸到她脸上,指尖上凉凉的,他的手顿了一下,打火机啪的打开,火光瞬间吞噬了周边的黑暗,眼前骤然明亮,映入眼帘的,首先是苏锦瑟布满泪痕担忧的脸。 “锦瑟,总算看见了这么一次,你为我而担心流泪。” 苏锦瑟听了他的话,突然捂脸大哭,“呜呜……你都快要死了,还在这说风凉话。” “我死了你会为我难过吗?” “会。” 不管是谁,她都会。 “别哭,我不会死的,接下來你照我说的做。” “我要做些什么?”苏锦瑟很快镇定下來了,等待着阎爵的吩咐。 阎爵的声音越來越缓慢,“你的脚还能动吧?” “不能动,但我能爬。” “……那好,你去周围拣点树枝和藤蔓,把它点燃。” “会不会把那些人引來。” “……不会。” 洞里有树枝和一些干枯的藤蔓,苏锦瑟挪动着在周围捡了一些回來,点燃。 有了火光,周围也明亮了些,苏锦瑟也觉得暖和多了。 阎爵从摸向腰际,从他的皮带里摸出一把不到十厘米的军刀,刀刃锋利他把刀交给了苏锦瑟,“把它放在火上烤着。” 苏锦瑟照着他说的做,阎爵趴在她的大腿上,“把我的衣服脱了。” 这个时候本來沒空多想什么,苏锦瑟听了这话脸还是红了,“全部要了脱了吗?”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对,全部脱了。” 苏锦瑟被那一眼看的无地自容,于是她的手‘不小心’地往男人伤口上重重碰了一下,阎爵的整个上半身倾起,疼痛难耐,一张俊脸扭曲起來。 苏锦瑟眉角敛开,露出一抹调皮的笑意,这个时候欺负这个冷面神是最好不过了。 “哎呀,我不小心碰到你那了。” “苏锦瑟,你找死。” 苏锦瑟嘴角轻轻漾起,心情不在低落,刚才惧意消散了很多,伸手去解他的上衣,到了背上那一块,衣服已经同血凝固在了一起,苏锦瑟不敢用力拉,怕牵扯到她的伤口。 “怎么了?” “衣服脱不下了。” “用力扯。” 苏锦瑟脸色惨白,她不敢动,男人见了睨了她一眼,“怕了?” 她眼眶通红,手拉着她的衣服不为所动,阎爵为难她,苏锦瑟长这么大还从來沒见过这样的场面吧,他撑起來一点,一个用劲就将血衣从他身上剥离,男人一声闷哼,落在了腿上喘着粗气,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的五指紧握,手指泛白。 大量的血从伤口上涌了出來,他受的伤全部在后背,失血过多,应该是在刚开始车里那些人开枪打到的吧,她记得当时那些掏出枪,他就把自己护在身下,车都打成了筛子她却沒事。 伤口里渗出了血丝。 “怎么办,又流血了。”苏锦瑟慌忙拿起血衣堵在伤口处,周围的皮肤有些红肿,伤口肉外翻已经发白,大概在水里泡的久了缘故,已经开始腐烂,她不敢在去碰。 火架上的刀已经烧的通红,“帮我把里面的子弹取出來。” 苏锦瑟握着刀尖一碰到他血淋淋的伤口手腕就抖了一下,她不敢在下手。 “阎爵……”苏锦瑟望着她的伤口,越來越胆怯起來。 “先把那些腐肉用刀去掉,在以刀尖划开伤口,下手要快……记住不要犹豫……”庆幸的子弹沒有卡入骨头里,流血过多,如果不及时将子弹取出來,他的右臂恐怕要废了。 苏锦瑟听着他讲给她的方法,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她一直以为阎爵只是个有钱的商人,可她和他所经历的一切,包括和他带自己出席那几场宴会,那些人对他的讨好和惧意,床头暗格里的那把枪,到现在被人拿着枪追杀,这一切都表明他的身份很不简单。 “阎爵,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第114章 遇难得救 “你想知道?” “你们为什么抓走杜薇薇?” “她知道的太多了,活不了多久。”阎爵凉薄的唇瓣轻抿起,声音无比的冷漠。 “那你……杀过人吗?” 男人似笑非笑地回答了她,“如果我说有呢。”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苏锦瑟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喜欢从阎爵口里说出來是人命如草荠的话,“你杀了人就不会担心睡不着吗?” “以前有。”那是他第一次干掉一个人的时候,整整几天几夜沒有睡着,不过后來习惯了麻木了也就不在去纠结这个幼稚的问題了。 苏锦瑟不知道阎爵的世界到底是怎样,她一点也不想卷入,杜薇薇就是最好的例子。 苏锦瑟刀拿在手里,一直在犹豫着,不敢去下手,她看到他的伤口上血丝混合着浓水从里面流了出來,皓腕一直在抖个不停,“别怕,就像刺进棉花了一样……很快就结束了。” “你说的倒轻巧。”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跟自己开玩笑,她明知道自己不行,却要强迫着自己面对。 “你不是一直都恨我不得好死吗……这会就是机会……一刀刺下去……很快就结束了……我的命就掌握在你手里。”阎爵喘着气,他的唇色发白,痛的苦不堪言。 尖刀刺入肉中,苏锦瑟眼前一片血肉模糊,有几次她干呕差点吐了出來,男人始终紧绷着脸,实在忍不住了的时候,有声音从唇间溢出來。 苏锦瑟有些紧张,尤其是听见男人发出声來更加心慌,急忙间她哭了出來,“怎么办,我办不到。” 阎爵伤口的血咕咚咕咚冒出來,他虚弱地爬在苏锦瑟腿上,声音特别冷静,“还磨蹭个什么,快点动手。” “你这人我就磨蹭怎么了?”苏锦瑟气的一刀下手,这个男人难道真的不疼吗? 男人疼的紧抓住一旁树枝,陷入掌心肉里,他一用力手中的树枝啪的折断,苏锦瑟就在这个时候将他肩膀旁子弹取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包扎起來,阎爵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阎爵的身上中了两枪,下一个子弹取出來顺手多了,麻利的用阎爵的衣服包扎好之后,他已经连喘息的力气沒有了,他倒在苏锦瑟怀里,看她充满泪意的脸和血污不堪的脸,伸手想去触碰,却已经沒有了力气,他说,“我睡一会儿。” “不行,你不能睡。” “放心,我命大死不了,只是很困想休息一会儿。” “万一有人來了怎么办?” “你把刀拿好,如果有人进來你就用这个保命。”阎爵把刀鞘递给她,“好了,不说了我要睡了。”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真的睡着了,苏锦瑟就这样抱着他的头,手里揣着刀,眼睛瞪得的大大的看向洞口。 洞里一片狼藉,她的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她不由地看向了自己脚,果然不能承受太多的力,就算有人进來她想逃跑,她也沒有那个能力,只能任人宰割,在这个时候她最想祈祷就是那些人最好沒有找到他们走了。 半夜的时候,苏锦瑟发现阎爵脸色有些异常,他的脸烧红,身上烫的吓人,她推了推他,“阎爵……阎爵……”沒有人回应。 阎爵双眼紧闭,将身子蜷缩起來,他可能感觉到冷,唇间溢逸出的音调时轻时重,苏锦瑟一碰她的手上全是冰冷的汗水。 他们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身上的衣服全部是湿的,在加上他自己中枪她又帮他取子弹,伤口难免会恶化,可是在这个山洞里什么都沒有,她脚现在却不能动,只有等着有人來营救他们,苏锦瑟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发现自己现在头很重,大概是感冒,在加上劳累,眼皮撑不住。 为了保持清醒,苏锦瑟用手里的刀刺进自己手掌心,麻痹自己的神经,她将自己身上已经办干的外套披在阎爵的身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两人相互依偎着,就这样漫长的等待着…… “找到了,他们在这里。“ 有手电光照进了洞里,在苏锦瑟的脸上打了几下,苏锦瑟一个机灵,下意识用手去遮挡眼睛,她第一反应就是那伙人找到他们了,她将阎爵交给他的刀紧握在手,警惕地看向來人,“你们别过來。” “苏锦瑟?”对方试探地问道。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好像在哪里听过,苏锦瑟逆着光看不清來人,洞里一下又进來几个人,分不清敌我,她将到指向对方,“站住,你们不许过來。” “是我,白子轩。” 苏锦瑟再次看去对上了一双冷冽的眸子,见是自己人,整个人放松下來,虚脱了一样,“他在这里,你们快带他去医院。” 白子轩这才看清苏锦瑟怀里趟了一个人,上前查看,“他怎么了?” “他中枪了,他还好吧?” 苏锦瑟不懂医术,下意识地去问眼前的男人,对他建立了一种莫名的信任。 “放心他沒事。”男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将阎爵抬出了山洞,“走吧。” 他向前走了几步见身后沒有动静,皱起好看的眉头,“你怎么了?” 苏锦瑟尴尬地坐在地上,浑身的不舒服,“我的脚动不了了。” 薄荷香混合着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扑鼻而來,苏锦瑟立刻精神起來,她看着男人弯腰将她从身上抱起,她的脸靠在男人肩膀上,看着他身上穿的白色衣服,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好。 她身上一定很脏,一条白色方格子的手帕递了过來,“把你脸擦擦吧。” 她尴尬地接了过來,在脸上轻轻擦了几下,白色手帕上血污一片,那全都是阎爵的血,男人不在看他,抱着她走出了山洞放在了外面的担架上。 得到安全的苏锦瑟一下放松了警惕,她趟在担架上摇摇晃晃,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只感觉周围有很多人,在自己身前走來走去,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梦到自己醒不來。 第115章 如果我残废了呢 “啊” 苏锦瑟一声惊叫从梦中醒來,她又梦到了和阎爵从悬崖上掉下去的场景,身临体会一样,她想叫却用力地发出声音,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來,等她睁开眼从床上坐起來,就见一房间的人都愣了盯着她看。 她顿时丢人的想要钻入地缝里去。 一阵轻笑声传來,“爵,你这小情人挺有趣的。” 宋墨一脸戏谑地看着锦瑟,朝另一张病床上的男人打趣着。 “在我面前还敢盯着别的男人看,胆子长天上了去了。” 男人声音霸道地说,苏锦瑟看了她一眼,从新躺下把头缩回了被子里。 一屋子的男人,全部盯着她看,哗啦一声,男人伸手将两人之间的帘子拉了下來,阻挡了众人的目光。 宋墨不怕死的來了一句,“爵,你这是干什么,你女人长的好看也用这么藏着掖着吧?” 阎爵直接來了一句,“长的那么丑有什么好看的?” 苏锦瑟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脸,她长的丑吗,这人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宋墨悻悻地摸了摸下巴,回头跟众人对视了一眼,“看來你们老大的审美观跟我们有些与众不同。” 男人的一记冷眼扫了过去,众人都跟着低下头去,默默地盯着脚面看,这个时候最好是不要出声,免得殃及鱼池。 “你是來看我的还是來看她的?” “两个都有。” 阎爵凉凉地看着宋墨,“我不知道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宋墨头上冒了一滴冷汗,完了说错话了。et 这个男人的霸道他可是见过的,宋墨打哈哈地道,“也不算是很好,就是给她看过几次病,來表示关心一下而已,子轩你说对吧?” 宋墨赶紧搬救兵,希望白子轩这个时候來帮自己解围,可是人家根本不鸟他,一个人悠闲地看着窗外,只当沒听到。 “靠!真不够兄弟。” 一抬头又对上男人锐利的眼神,要他看穿了似的,这下不妙了,慢慢地往门口遁去,“我说,人也我看了,活的健健康康的,就先走了。” 阎爵不咸不淡地对着他來一句,“以前这种事情都沒见你着急解释过。” 这玩笑开大了,宋墨第一次认识到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双桃花眼眨了眨,朝淡定的白子轩看了一眼,笑了起來,“要说这个我还真冤枉,据说某人哪天可是抱着把锦瑟从山洞里抱出來的,好像是公主抱哦。” 宋墨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看向一旁的白子轩,某人明显指的就是他了,直接拉他下水。 阎爵往白子轩那边瞟了一眼,淡淡的,“子轩,杜薇薇在哪里?” “在我那。” “她招了沒有。”白子轩神情淡淡地回答,并沒有宋墨的一句话,影响自己的心情。 “帮我看她,尽快把名单弄到手,那伙人不光是冲着我來的。”阎爵的眸子里露出一抹阴翳,像一只苍原里的野兽,正蓄意着等待着爆发。 宋墨在一旁咋咋嘴,“那些人沒弄死你,算他们命不好。” 阎爵又陆陆续续问了一些事情,吩咐了白子轩他们一些事情,众人识趣的离开了,走的时候宋墨贱贱的來了一句,“锦瑟,你要忍住啊!” 苏锦瑟一直在帘子后竖着耳朵在听他们的谈话,她也不是故意想听,实在是她睡得太久了,一时睡不着,他们谈话却不顾及自己在,又那么大声,她不听到才怪。 宋墨临走时那一句话让她的耳朵连根一下红了起來,他不知道宋墨说的什么意思,反正听起來不是好话。 帘子哗的一下被拉开了,阎爵的脸出现在后面,“抱着走出來,公主抱?” “你还真一刻都不给人安宁。” “我当时脚走不动了,根本走不了,他不抱着我,难道让我爬出去。”苏锦瑟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从她一醒來,到现在他一个好话都沒有。 “你当时就应该表示自己的清白自己爬出去。” 苏锦瑟无语了,“你怎么不自己爬呀。” 说完气呼呼地把头转向一边,留给男人一个后背,也不看看是谁把他救出來的,现在跟自己发脾气,连句谢都不说。 “转过來。”阎爵脸黑黑的,坐在病床上,“我让你转过來听见沒有?” 苏锦瑟干脆将耳朵捂在被子里,装作沒听到,可还沒等她睡稳,她连被子一把被人扯开扔在了地上,就连她自己差点都滚在地上,“你干什么呀?” “先回我话。” “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水性杨花还有理了。”阎爵往后靠在床垫上,床头的半瓶药水下去了,闲暇的看着苏锦瑟。 “我沒有水性杨花。” 苏锦瑟快气的爆炸了,“我当时自己也病了,都不知道是谁把我带出去的,你硬要这样说我也沒办法。” 苏锦瑟知道,不赶紧把这件事结过去,男人一定要不依不饶了。 “当真?” “你真金还真。”苏锦瑟爬到床边,准备去把床边被子捡起,盖在自己身上,一动却发现脚一痛,不能动弹,往床头一看自己脚被吊了起來,打着石膏架。 苏锦瑟的脸一下变了,她看着自己的脚,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阎爵见她半天不说话,一看发现她在哭,顺着的她眼睛望去,给了她一颗定心丸,“你的脚沒事,床上躺两个月就好了。” 苏锦瑟当然不会相信,“你上次说了我的脚沒事,到了最后还不是出了问題。” “这次是真的。” 自己脚怎么了苏锦瑟能感觉到,她哭的一塌糊涂,“阎爵,你说我以后如果真的成了残废怎么办?”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当你的腿,养你一辈子。” 当时,他们谁也沒想到,谁也沒有把这句话当真,而他们谁也沒想到,有一天苏锦瑟真的失去了一双脚,沒有了双脚的她,身边不在是他,她终于离开了阎爵,而另一个男人愿意做的脚,给她一世安好无忧。 再回首,只是当时已惘然。 第116章 胆儿肥了 苏锦瑟当时立刻擦干了泪水,傻傻地问了一句,“真的?” 阎爵抛给她一个他还会说假的眼神,“你还沒回答我,为什么喜欢盯着白子轩看?” “我什么时候盯着她看了?”苏锦瑟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的,不过心里却虚了一点,她确实有刻意去观察过白子轩,她只是觉得像他那样的人,为什么会跟着阎爵,为他办事,他看起來不像。 “上次在会场也是,你刚刚一醒來第一眼看的就是他,苏锦瑟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苏锦瑟心中一惊,她沒想到阎爵会观察的这么清楚,当时她以为他的注意沒在自己身上,却一切全部都落在他眼里。 “我能有什么可告人的目的?” 苏锦瑟决定准备装傻,装作不明白的样子,一脸的不解。 “你看上他了吧,别怪我沒给你提醒,你跟过我,又想和他有一腿,那是不可能,他不敢要你。” 苏锦瑟想了想那双如玉芝兰一样的手,不由地苦笑,“我都成这样了谁还会要我?” “他们不要你说明他们眼光好。” “那你又为什么要我呢?”是不是眼光不好,苏锦瑟想问他这样一句,她当然不敢开口。 阎爵也沒料到一向隐忍的苏锦瑟会变的眼尖嘴利起來,一时语顿,冷冷哼了一声。 苏锦瑟躺在病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她在梦里就觉得时间很长,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阎爵头也不回地來了一句,“。et” “这么久啊。”她以为最多睡了一天,沒想到自己睡了两天,她在去看阎爵,往他身上打量,“你还疼吗?” 当时他留那么多血,整个人都差点晕过去,她一想到当时那个场景,就不忍在去回想。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苏锦瑟充其不闻,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放佛又看见了一手的血,喃喃道,“你知道吗,我当时差点以为你死了,当时我满手的鲜血,我从來沒有见过那么多的血,你说我是不是很胆小?” 房间里只有回音,她一看见阎爵趟在对面的床上一动不动,就在他以为不会回答时,“包扎手艺不错,以后多跟宋墨多学学就可以出师了。” 苏锦瑟气呼呼的,她又沒有伤口包扎,学那个干什么,她在床上动了动,准备把地上被子捡起,准备睡觉不想在跟他说话。 “你干什么,不是叫你的脚不要动吗?” “我捡被子。” “你还在动,当心变瘸子。”阎爵伸手床下捡起被子,扔向苏锦瑟床上。 苏锦瑟一把接住,“你才变瘸子,你全家都瘸子……” 骂完后,她才后知后觉的自己说了粗话,赶紧捂住了嘴,下意识地看向男人,果然她看见了阎爵几乎暴走的样子,要不是他身上有伤,她想他现在一定会过來揍她一顿,“苏锦瑟,你现在的胆子越來越见长了。” 苏锦瑟看到她伸过來的手,赶紧往床另一边缩去,让他够不着,“谁让你先诅咒我的。” “不准躲,给我过來。” “我不。” 她才会傻的凑上去,让他收拾。 就在两人你來我往争执中,病房的被推开了,慕紫晴以精心画过的妆容高傲的出现在病房门口,手里提着保温桶走了进來。 “爵我让保姆给你敖了汤,趁热喝了吧。”慕紫晴一个转身,就像才发现苏锦瑟醒了一样,“咦,锦瑟你醒了。” 慕紫晴朝她露出一个微笑,上前关心地询问,“你是什么什么时候醒的,睡了这么长时间我都吓死了。” 这是闹那出啊,苏锦瑟看着眼前忽然对她态度一度转好的慕紫晴,想不清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在回头看向阎爵时,心中已经明白了些,做样子谁不会。 “刚刚醒,你熬的什么汤好香啊?” 苏锦瑟闭上眼,一脸陶醉,很好闻的样子,慕紫晴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过还是向苏锦瑟讨好地说,“也不是什么,给爵熬的鸡汤,你想喝的话我让保姆在给你带一份好了。” 阎爵在一盘看着她们之间的互动,见苏锦瑟眼睛盯着鸡汤,她刚发了一场烧,身体本來就容易生病,虽然已经醒來脸上的气色不是很好,在看了看那晚鸡汤,“我不想喝,给她喝了。” 他受伤本來就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以前他还受过比这还严重的伤,当时还不时在荒无人烟的沙漠里活这走了出來,他身体好的很,对于这些汤药闻着他就腻。 慕紫晴听了脸色当场就变,她连忙道,“爵,这是我亲自监督保姆熬了一天的汤,你还是喝一口吧,我立马让保姆带一份给锦瑟送过來。” 谁知道苏锦瑟会在这个时候醒,早知道她就带两份就好了,只是一想苏锦瑟的的嘴脸和样子,心中就很不服气,她刚刚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她沒想到一向很严肃的阎爵竟然跟苏锦瑟开起玩笑來,她进來时里面明明很热闹,她进來后一切都变了,如若不是她亲耳听见,她也不会相信阎爵竟然会笑的那么开心,她想进來看一下,却看都一双冰冷僵硬的的眸子,放佛刚才的一切都假的。 “紫晴,你怎么越來越小气了连一碗汤都舍不得?“ 慕紫晴连忙解释,“不是的,这汤了了很多东西,你不喝有点可惜了,锦瑟想喝那就给她喝吧。” 慕紫晴亲自将保温桶个打开,将里面的汤倒入一旁的细致的白瓷婉里,笑盈盈地看着苏锦瑟,“锦瑟,來尝尝烫煲的好不好喝?” 苏锦瑟看着眼前一碗鸡汤,心中后悔了不少,刚才不应该多插嘴,这碗汤虽好,谁会想的到她现在大方将鸡汤给她,指不定是因为什么,还是小心点微妙。 “我不想喝了,你还是让阎爵喝吧。” 阎爵冷冷瞥了她一眼,“喝掉。” 于是,苏锦瑟在慕紫晴咬牙切齿恨恨的目光下,像和毒药一样,将碗里的汤一口一口喝的一点都不剩,连什么味道都沒尝出來。 第117章 灾难过后 遭遇了这样一场灾难之后,杜薇薇觉得她的人生已经千疮百孔,彷佛一场梦,等她醒來依旧是f大里那个高高在上的校花,她有疼爱她的爸爸和妈和万事都依顺她的妈妈,她依然是他们眼里的宝贝,永远的无忧无虑。 可她身上的那些伤疤在随时提醒着她,那些记忆在她脑里抹不去,让她几近崩溃,非人的折磨每夜梦回她常常大声尖叫,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痛,她的恐惧。 杜薇薇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來,她的浑身都是冷汗,她摸了摸额头,她又做噩梦了。 还好是梦,她趟了下去,准备在去谁,却看见床前突然出现的白色身影,她吓的浑身跟着一紧,想大声喊叫,却从窗外泻下來的月光下,看清楚了來人的脸,是他。 这是她被带回來的第二天,几个月前她被带到哪种地方,就是这个男人來问她要一本爸爸生前留下的一份名单,她当时搞不清状况,什么都不清楚,然后他走了,她被交给一个变态手里,逼迫着她脱光衣服,给她栓上铁链,爬进了笼子里,让她学各种叫声,把身体摆成各种撩人的姿势,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很下贱,刚开始的时候她反抗过,换來的一次又一次的毒打和折磨,她必须要按照那些人要求培训自己,只有做好了才不会遭到惩罚,可是几乎每天夜里她都会受到一顿鞭刑,问她要名单的下落,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份什么样的名单,那些人却不相信,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她。 第二次见他,那些人将她装进笼子里推上台表演,当时她的已经绝望,在人群中看到苏锦瑟就像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不顾一切朝她冲了过去,求她就自己,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受得了,如果再在哪里呆下去,她不保证她那天我会真的死掉,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阎爵,她以前最爱的男人,将她一脚踹开,眼看她又要被带下去,继续过着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时,这个男人又再次出现了,他的话很少,只问了她一句,“名单在哪里?” 这次她变乖了,并沒有一口否定,最后她才知道他是在为阎爵办事,他只所以带她出來也是为了那份名单,那一天她坐在车内,看着外面的风景随风飘过,她不敢太过用力呼吸,小心翼翼地看向这个世界,她觉得自己又获得了重生,车沒开多久就有人來追他们的车子,都是冲着她手上的名单來的,她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的名单有多么的重要,就像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样,可到现在她一直想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肯定名单自己她的手上,不过这样也好,她最起码不用在回到哪种生活里去了。 那双冰凉的眼睛淡淡地看了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 “等等。” 白子轩的脚步顿住,他沒有回头。 杜薇薇缩在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男人修长的背影,“如果我说我欺骗你,我真的不知道那份名单在哪里会怎样?” “送你回去。”清冽的声音,沒有一丝感情。 “骗你的,我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一时想不起來我爸交代我放哪里了。”杜薇薇皱了皱眉头,有些厌恶地说道。 她就算是死也不想回到哪种地方了。 “那就最好尽快想起。” 男人抛下这样一句话,淡漠地走了出去。 这算什么,大半夜的站在自己床前,她沒被吓死已经不错,还这样阴阳怪气的,跟阎爵的人一个比一个神经,白白浪费了一副好的皮相。 杜薇薇第二天醒來,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她起來后踩着干净的地板來到客厅,这里是暗夜里最最顶级房间夜,她以前只听说这个地方,是暗夜幕后的老板住的地方,客厅很大,放了一架白色钢琴,无论从外表还是气质上來看,都是上乘工艺,她以前在杂志上看见过,施坦威的钢琴是运往大陆唯一一台,据说在拍卖会人被人以一千五百万的价格卖走,沒想都会出现在这里。 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着,那双手骨节分明,如玉芝兰的手显得特别好看,音乐听起來很舒心,杜薇薇靠在一边墙上,感受着被施坦威的灵魂被驾驭在一双手下,演奏出一首天籁之音。 琴声戛然而止,男人合上琴盖从钢琴前站了起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杜薇薇收回了视线,忙埋下脑袋,那一刻她看到男人皱了眉头,好似她打扰了他的宁静。 然后她就看到了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的一份早餐,她往男人的房间望了望,门关的紧紧的,拿起早餐吃了起來。 除了不能走出这个房间,这份待遇已经很不错,最少她能睡个安稳的好觉。 **** 阎爵只在医院里住了一周就出院了,而苏锦瑟却还要在医院疗养一段时间,让她觉得不公平的是,明明他受的伤比自己还重,当时差点都沒命,可他却比她先出院。 玲姐每天都会來医院照顾她,在家里给她带一份熬好骨头汤送來,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听说她又受伤了,毛毛來看过她一次,并再三的责备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她,问她还当不当她是朋友。 毛毛在医院陪了她一天,晚上才走。 苏锦瑟在医院又住了几天后,准备出院,阎爵早回到春华园住,有时候白天会过來会,其余的时间都是玲姐在陪着她。 她脚虽然现在已经好了很多,能下地走路,医生吩咐她这一个月内最好不要随便走动,等情形稳定了才行,苏锦瑟现在对自己脚特别担心,沒有了脚就如同失去翅膀的鸟儿,如同废人一个,她不想,所以把自己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她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短短的半年内,就进了两次院,回到春华园心里舒服了很多,学校那边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她的课程已经耽误了不少,不能再耽误了,所以她准备利用放假这个时间好好把脚养好,好去学校上课。 第118章 他的新欢 众所周知,阎爵喜欢美女,來者不拒,但凡能入他眼的女人却很少,很挑剔。 魅色虽然和暗夜差了点,里面的乐子却从來不少,阎爵很少來这里,偶尔会跟玩的比较好的几个來这里,也可以说是这里的常客。 “爵少,你來的真巧,魅色刚好來一批原装货,嫩的很,我专门挑了最好的一个给你留着。” 经理站在包厢里,一边和众人开着玩笑,向众人推销魅色里的公主,简直就是一个拉皮条的。 “怎么爵少的就是最好的,难道留给我们的是最差的了。” “哎呦,刘少你真见外了,给你们的当然跟爵少的都一样的。”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是好是差带上來让我们验验就知道了。” “怎么验啊?” “你说怎么验呢?” 在坐那个不是在风月里的高手,不正经起來,连经理都招架不住,急忙的退场,带上她细心挑选上等货色的公主走进了包房。 果然都是极品,公主们进來后,主动走向每位客人,有的甚至左拥右抱,阎爵的身边依然是空的。 烟灰缸里放了半截烟头,好像包房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经理就在这时领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站定在阎爵面前。 “爵少,你看这个怎么样?” 阎爵头都沒抬一下,那经理已经领女子先坐在了他身边,一动不动。 有人在一旁挑剔着说,“我看还是算了,谁不知道爵少最经当情圣了,天天跟着新欢腻在屋里,连我们邀请了他好几次都沒來。” “爵少既然出來玩就要玩的痛快一点,今日的新欢明日的旧爱,明天你就腻味了也说不定,按我说你身边这个就不错,今天就把她收了吧,人不风流枉少年。” 众人跟着一番吹嘘,阎爵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闹开后什么都话都说的出來,阎爵抬眸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看起來挺年纯的,脸上画了淡淡的妆,红红的嘴唇上吐了唇彩,水润光泽,菱唇轻抿。 情圣? 他看着像吗? “出台吗?” “我只陪酒不出台。”女子一脸坚定,语气生硬。 这样子挺像苏锦瑟的,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阴骘的幽光,盯着女人的侧脸,俯身贴近女人,一手将她揽进怀里,一只手抚摸女子柔软柔夷,“你叫什么名字?”女子的手颤了一下,顿了顿,“付梦妮。”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早晚都是要买,为什么不选择把自己买的干干净净一点,图个好价钱。”阎爵的手指挑起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着。 “我不想卖。” “今天我偏要带你出台呢?” 阎爵一个翻身,就将女子推到在沙发上,含住她的唇,辗转的深吻着。 苏锦瑟坐在窗前的桌子上认真地看着手里的书,外面是一阵风吹过的声音接着树叶哗啦啦的枝叶摩挲声音,一个人静静在这样的环境下,心情格外的好。 慕紫晴直接进入了春华园,一眼就看到坐在窗前微笑着的苏锦瑟,心中就起了无名的火,鸠占鹊巢,嚣张不了多久。 “你倒挺会享受的?”一声冷笑在头顶响起,苏锦瑟抬头就看到了慕紫晴一张嘲讽的脸。 她不由佩服这个女人脸转换的速度,如果不是她亲眼见到,任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在阎爵面前温柔体贴,优雅大方的女人会跟眼前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对于慕紫晴能随意出入春华园,苏锦瑟一直有些反感,眉头轻轻的皱起。 慕紫晴见苏锦瑟不待见自己,心中不由的冷笑,死期快到了,还在这里装给谁看,“得意什么,要不了多久你就要滚出去,在这里摆给谁看?”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爵不要你了,他都已经有了新欢,你很快就要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样被搬出春华园,你沒想到吧。” 慕紫晴不屑地看着苏锦瑟,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目光定在她那双脚上,不怀好意地道,“到时候爵不会亏待你,他给的一定让你过个充裕的下半生,你这双脚残废了也就值了。” 苏锦瑟不知道在想什么,沒有回答,沉默了起來,她不知道慕紫晴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明知道她的不怀好意,却还是信以为真。 阎爵从來都不是那种从一而终的男人,跟了他之后,她就明白,但还是想要得到他的尊重,曲意逢迎。 “是他來让你告诉我的吗?”苏锦瑟垂下的眼眸中,落寞孤寂。 阎爵如果真的有了新欢,她也不会愿意在这里待下去,但她想要的是他亲口告诉,而不是让一个跟他暧昧不清的女人來告知。 “还真到黄河不死心,我要是你,早就识相的离开,还硬要说破吗?” 相比较阎爵的新欢,慕紫晴还最希望的就是苏锦瑟整个碍事的女人最好滚的远远的。 她能渐渐的感觉的到爵对她的不一样,让她警觉起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离开,让爵减少对她的注意。 论长相和才干她都确信自己更胜苏锦瑟一筹,不输于任何一个女人,她从小就慕家的骄傲,这个世上也只有爵能与她匹配,也只有她才能配的上他,不管发生了什么,到了最后他们还是会在一起。 苏锦瑟抿紧嘴不说话,玲姐本來听到声音出來后,见是慕紫晴,又将头缩了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舍不得离开?” “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苏锦瑟一下午闷闷不乐,风景虽是相同,看者的心情不同,意境就根本不一样了。 所以毛毛打电话來的时候,她的声音听起來一点都不开心。 “锦瑟,怎么了?” “沒什么。” “真的沒事吗?” “嗯。” “可是我听你的声音一点都不开心。” “有点。” “为什么不开心。” “沒……大概是想你了,突然想出去走走。” “好啊,我刚好有空,等会我就去找你。” 毛毛很快來春华园,推着苏锦瑟出來散步,本來她腿脚不方便,是不想來步行街的,毛毛要坚持,就來了。 “锦瑟,你看漂亮吗?”毛毛站在一家饰品点门口拿起一款手链,递给苏锦瑟看。 “嗯,很好。”苏锦瑟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就在沒有了后话,盯着街头走來一对男女看个不停。 毛毛顺着她目光看了过去,看清來人后,“锦瑟,你看那不是爵少吗?” “嗯。”苏锦瑟点头,她早就看到了。 阎爵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种磁场,挡不住的魅力,让人一眼在人群中看见他。 他不是一个人來的,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子,两人走到她们对面的饰品店,她看着男人买下一串手链亲自带给女子,对方的兴致好像不高,阎爵并沒有因为女子的态度而恼怒,搂着她继续往前走着。 阎爵一回头就看到了苏锦瑟,下意识地皱了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和毛毛來逛街。”她直直盯着阎爵身旁的女子,对方眼神淡淡地看向一边,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毛毛?”阎爵拧起眉头,冰凉的视线定居在苏锦瑟身旁的毛毛身上,“是你?” “是我。”毛毛点了点头。 “嗯。”阎爵将头转了过來,看向苏锦瑟,淡淡道,“早点回去。” 说完,搂着身旁的女子,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沒有任何解释,也并沒有赶她走,不知道什么意思。 “锦瑟……爵少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毛毛有些不安地看苏锦瑟,见她面色平静,不由的担心起來。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会不开心的吗?”毛毛幽幽地问。 “不是。”苏锦瑟否认,她并不是因为阎爵有了新欢不开心,她只是闷的慌了。 “他都劈腿,你为什么不跟他分手?”毛毛很气愤,为锦瑟抱打不平。 “从來都沒有在一起,何來分手。”苏锦瑟漠漠地來了一句,她们的关系根本不是恋爱,只是一场各取所得的交易,她也沒有分手的权力不。 “锦瑟……你……你为什么这样说?”毛毛一直以为阎爵是苏锦瑟的男朋友,因为她常看到他去学校接她,有些不明白起來。 “毛毛你应该听说过学校的那些传言……我不过是被他包养的人,我拿了他的钱,一直都是这样。” 这是苏锦瑟第一次向人承认,她那种为人不齿的行为,说出去她等待着很多种结果,其中一个就是毛毛这个唯一很热心的朋友,远离自己。 跟了阎爵那一天起,她就有想过这一天,杜微微今天也许可能就是她的明天,她等的就是那一天,在那之前,她沒有说结束的权力。 可是看着阎爵搂着他的新欢,从她面前走过,沒有任何解释,也沒有过多的言语,他到底想要怎样。 既然有了新欢,为何不直接了当的告诉自己,好让她离开,而不是让她睡在冰冷的床上,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都不是她的,这里不是她的家,也沒有一个东西是真正属于她的,她孜然一身。 夜里,苏锦瑟紧紧搂着自己,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婴儿,敏感的她,让她立刻发现自己床头站了一个人,警惕问道,“谁?” ***** 今天只有一更了,有事情,沒更上,过两天会补上,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120章 谁入了谁的局 “我明天就会出去找房子搬出去,我在也不要住在这里了。”苏锦瑟哭着大声说道。 “搬哪里?谁让允许你搬了?”阎爵一双手在她怀里肆无忌惮地揉捏,搂住她使劲往后拉。 “你既然已经有了新欢,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苏锦瑟无力抵抗着,阎爵不理她,抱住她腰往后拉。 苏锦瑟实在怕急,怕他又在要她一次,很是抵触。 “谁说我有了新欢?”阎爵反问道,双手不依不饶地往她怀里钻,“你在躲给我试试。” “你今天搂着那个不是你的新欢,你刚从她床上下來,又來跟我睡,阎爵这就是你对我的方式?”苏锦瑟僵硬的躺在床上,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搂了她一下就成了新欢,那我不知道每天要搂多少个女人,换多少次新欢,至于我有沒有跟她睡过,试试不就知道了,虽然我现在已经被你榨的差不多了,小妖精你既然想验的话就继续验给看。”阎爵说着,手又往苏锦瑟下身摸去,势必要在來一次的架势。 苏锦瑟急忙地推开他,“不用了。” 她的脸红红的,他今晚的表现她当然知道,在下去她真的会…… “不瞎闹腾了?”阎爵惬意地趟在床上,揽苏锦瑟头枕在她肩膀上。 苏锦瑟这下安静了许多,选择了沉默。 “不闹腾了就睡觉。” 苏锦瑟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打开信封后,里面一叠照片从里面滑了出來,照片上男女亲密样子在不同场所出现,男人时而看向女子时脸上带了宠溺,深情地缠绵的吻着彼此,还有几张是他们出入宾馆的照片,男主角俨然是阎爵,女主角是苏锦瑟在步行街阎爵搂着的漂亮女子。 手机响起,苏锦瑟接了电话,魏燎的声音传來,“那些照片收到了吗?” “是你拍的?” “锦瑟,你看了这些还不想离开他?”魏燎愤怒地声音从里面传來。 “谢谢你关心我,以后不要拍了,小心被他知道你跟踪他。”阎爵是一个很警惕的人,魏燎如果被发现,一定遭殃。 “你打从心底就认为我斗不过他所以才会选择他是不是?” “不是,你多想了,魏燎你的时间不应该浪费在方面上,我们早已经不可能了。” “你还不死心对吧,你难道真的想让他亲自一脚踹了你,才算满意,苏锦瑟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魏燎在电话那边气的青筋暴起,捏紧手机恨不得跑到苏锦瑟面前好好摇醒她。 苏锦瑟两条眉毛紧拧,话语很冷静,“魏燎,我的事情你不要多管,你难道还不明白,就算沒有阎爵,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上次的事情,就算是我怀孕了,你也沒有权利让我去打掉,你有沒有想过我是孩子的母亲,那是一条生命,我流掉孩子对我身体的伤害,你从來都沒有想过,对不对,因为你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喜欢我,你从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不是的。”魏燎呆呆回到道,差不多是等她说完后,就下意识地说道,“我一直都很明白,我爱你,你不知道那晚你……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一直都记得,我很了解自己,锦瑟离开他好不好,我在b市给你买了一栋房子,我送你和你妈妈去那里生活,给她治疗,别担心我会养活你们母女的,阎爵他根本就是在玩弄你,随便一个女人都能把他勾引走,那个女人是我用钱收买的,她什么都告诉我了,阎爵包养了她,还资助她弟弟出国留学,你知不知道?” “魏燎你做了什么?”苏锦瑟厉声问道。 她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好像不是那么简单,阎爵最近的表现,和魏燎刚刚说的那些话,她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沒做什么,只是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而已,锦瑟跟我走好不好,我养你。”魏燎轻声哄道。 苏锦瑟脸变的严肃起來,“魏燎听着,立刻停止你现在一切做法,这件事沒有那么简单。” “你还在维护他?我偏不,锦瑟你会后悔的。” 魏燎气冲冲地挂了电话,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播了另外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钱加倍,如果你怀上他的孩子,给你三倍的价钱。” 他就不相信,锦瑟看到怀了阎爵孩子的女人,还能安心跟他住在一起。 慕紫晴最近一直很小心翼翼,自从上次她找人毁苏锦瑟容那件事情之后,她发现爵对她越來越冷淡了,他虽然相信了她,到现在却一直沒有到她房子里去过一次,以前他都会去那里,虽然不会留宿,也带给了无尽的欢乐,自从苏锦瑟后,一切都变了,她本以为爵对苏锦瑟特别,最近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付梦妮,把爵迷的七荤八素,连苏锦瑟也冷落在一旁。 商场里,慕紫晴正和她的好姐妹一起挑首饰,看见了柜台旁的阎爵,当然还有最近在风头上的那个付梦妮,爵的新欢。 姣好的面容,身材一般,她就不明白爵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她自信地走向前去,和阎爵主动打招呼,“爵,你也在这啊?” “嗯。”阎爵淡淡地应了一声。 慕紫晴清楚他的脾气,笑着朝付梦妮打了招呼,“你好,我是爵的秘书,慕紫晴。” “付梦妮。”付梦妮伸出手來,两人手象征性地握了一下,然后又松开。 “梦妮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付梦妮看了看阎爵,点头。 “那你就叫我紫晴吧,是不是爵來带你买首饰,看上哪一款,我帮你看看。” “谢谢。” 慕紫晴很快从中挑了一条精致项链,递给付梦妮,“你带着个一定很好看,挺衬你的肌肤。” 付梦妮把项链带在脖子上,果然很好看,她也对这条项链很满意,然后把头转向阎爵,不说话,阎爵看了一眼,看向慕紫晴,“你也挑一条吧。” 慕紫晴推脱道,“不用了,你已经送了我很多,首饰盒里都快装不下了。” 男人瞥了她一眼,慕紫晴只好难推脱地从柜台里挑出一条,“就这条吧。” 高档大气,衬得慕紫晴整个人都漂亮了很多,跟付梦妮一比,那一条显的有些小家碧玉,阎爵二话不说拿卡去付款。 “他好像很信任你?”站在一旁的付梦妮小声地问道。 *** 今天两更,因为断网,还有就是搬东西弄的手困,今天只有两更了,网络10号恢复,星期一开始三更走起,亲们要多捧场,支持正版,盗版们我真的不需要你们给我宣传了,谢谢你们的好意,给条活路吧。 第122章 我只告诉你 付梦妮在魅色工作到两点才下班,以前她也有执行过类似的工作,潜伏在这种场所里,一天的酒水下來,很是疲惫,等她回到阎爵给她出租的房子里,门口站了一个人。 魏燎,魏书记的儿子,为了掩人耳目,防止事情败露,她曾收了他的钱,接下他的任务,才十八岁的少年,就长的一表人才,在过两年一定能成大器,不过好像为情所困了。 “你答应我的事情到底有沒有做?” 付梦妮心里有些同情这个少年,就如同她一样,单相思。 不过谁让他现在是自己明面上的主顾之一呢,“急什么,我既然收了你的钱就一定会办到。” 魏燎瞥了一眼她的肚皮,他的心情很复杂,许久后,才抬起头,“接下來你按我的吩咐做,让锦瑟主动离开他身边。” “你说的苏锦瑟?我好像已经见过她了。”付梦妮在回忆着,那个美丽精致的女孩,看起來好小,主要的是,付梦妮摸了摸她这张脸,世界上长相神似的人多了去。 这也是上面为什么专门指派她执行这次任务的原因。 “她最近还好吧?”魏燎有些心痛地问道。 “她看起來不是很好,被人抢了男人,任谁都会不开心。” “我知道,总有一天锦瑟会知道我是为饿了她好。”魏燎咬牙道。 苏锦瑟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转眼时间过的真快,楼下传來汽车的声音,阎爵的车已经开进了春华园,她转身回了卧室。 阎爵远远地就看见苏锦瑟站在阳台上,等他回來阳台上已经不见人,他直接回到卧室,苏锦瑟就坐在床上,他上前将苏锦瑟抱在怀里,“你的脚好些了沒有?” 苏锦瑟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沒有回答男人的话语。 阎爵当然不会允许苏锦瑟的沉默,伸嘴腰住了她的耳垂,“怎么了?” 苏锦瑟这才回过神來,她看着阎爵想从他怀里挣脱,“你就不能先换了衣服在來。” 她讨厌阎爵从外面回來带的那种味道,在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锦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较真?”阎爵热切地亲吻着她的脸颊,想要把她紧紧抓住,他现在很怕苏锦瑟会知道付梦妮的事情,想尽一切的隐瞒着她。 怎样才算是不较真? 锦瑟想,是不是真的有一天,阎爵搂着那个女孩找上门來,才算是较真了。 可她不想这么处于被动,到了那一天,她连最后的自尊都会沒有。 “爵少,请问你什么时候让我走?” 阎爵怒了,“少他妈的给我來这一套,高兴的时候叫我阎爵,不高兴的时候就叫我爵少,你他妈怎么不想想高潮的时候怎么叫我爵,你给我老老实实给我呆在这,那里都不许去。” 苏锦瑟突然想哭,却哭不出來,她一个人显得多么孤立无援,她离不了阎爵,那里都去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阎爵将她抱在怀里好脾气地哄她,“好了,有什么好哭的,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有我护着你还不行吗?我刚上來时,看玲姐已经做好了饭,下去吃吧。” 果然,不到一会儿,玲姐就上楼敲门,苏锦瑟跟着下了楼,玲姐已经将菜摆好,全都是她爱吃的,阎爵给她往碗里夹了块肉,多吃点你身上瘦的捏着沒几两。 苏锦瑟从盘子里从新夹了菜吃起來,故意不去碰阎爵夹给她的那块肉,阎爵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來,他避开了她,去一边接了电话,在回來饭桌时,阎爵直接对她道,“杜微微要见你?” 苏锦瑟捏着筷子的手停了下來,问道,“她见我做什么?” “不知道,你想不想见?”不想见的话,他是不会让杜微微见她的。 “我见。” 她为什么不见? 苏锦瑟一直都弄不明白,杜微微为什么一直对她有很大的敌意,几次的陷害和威逼对她也是喜欢不起來,她想弄个明白。 再次见到杜微微时,她的气色比上次见到时候好了很多,面色红润,整个人不在那么空洞,一身火红色的毛衣,整个人显得很有活力。 杜微微将坐在桌位上的苏锦瑟看了个遍,才坐了下來,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苏锦瑟你还是沒变。” “还是那么喜欢装清高。”杜微微砸吧道,整个动作显得很粗俗。 “你还是一样的倨傲。”苏锦瑟道。 “错了。”杜微微看着她,“我早就变了,不在市以前哪个杜微微,我们每个人都在改变,只有你苏锦瑟被阎爵保护的好好的,一点都沒变,让人嫉妒的发狂,原谅我到现在还是喜欢不起來你。” 苏锦瑟不可置否,杜微微确实变了很多,至少以前的杜微微是不会主动要和自己说话,她们也不会这样心平气和坐在一家餐厅里,可以像多年的好友一样交谈。 “听说你要见我?”她在想杜微微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大概知道一些,阎爵从來都是避着她谈事情,他的那些事情她一概不知,但她知道上次发生的意外都跟杜微微手里的名单有关。 杜微微凑近了她,朝她笑着,将两人之间的椅子拉近了很多,这样的动作在这里显得很粗鲁另类,却流露出真性情,这是以前哪个完美到极致,一丝不苟高高在上的微微公主不会做的事情,她笑的一般的都是那种标准的笑不露齿,抬手举足之间都带了一份优雅,她的转变很大,这样的她却令人亲近了很多,让苏锦瑟相信这次杜微微是沒有企图的。 “我手里有份名单你知不知道?”杜微微神神秘秘地对她说道。 “知道一点。”苏锦瑟回答。 “就知道阎爵不会告诉你,苏锦瑟你知道我最讨厌你的是什么吗?就是你的不以为然,以前在同一个学校我花费了很多时间和力气,才得到全校里的认可,你却不争不抢,就会有人追捧你,你的身边重來不缺那些守护者,你知道不知道你的这份淡然让我讨厌你,不过现在我早就看开了。”杜微微将杯子里的茶一口喝干净,牛饮一般。 见苏锦瑟盯着她看,她无所谓地道,“终于不用这么装的辛苦,现在也不错,你别在说你不在乎那些,免得我生气。” “我是不在乎。” 那些名头有什么用处,她以前从來沒有在意过,也沒想过跟谁攀比。 杜微微撇了撇嘴,在看向苏锦瑟时,脸上笑成一朵花儿,“我知道你会说这句,所以我早已经准备了一句,我现在也不在乎了,这次我真的要离开a市从新做人了,在此离开之前我答应过白子轩要把名单给他们,我答应了,不过我不告诉他,就告诉你。” 第123章 混乱 苏锦瑟不解地看着杜微微,。et “为什么想到告诉我?” “因为你看起來还是那么容易欺负。”杜微微直言不讳道,她來这里只是为了想见苏锦瑟一面,既然已经见到,得到想要的答案,已经沒有值得她在留恋的了。 杜微微知道,以后如果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她就必须离开这里,从新开始,彻底忘记以前,不在是f大那个高高在上的杜微微。 容易欺负?她看起來真的就那么容易,苏锦瑟不仅愣了愣,杜微微见此,朝她招了招手,“过來,挨近点。” 苏锦瑟把头伸了过去,杜微微对着她的耳朵道,“其实我真的不知道那份名单在那里,不过我爸以前在十八岁生日时送了我一份礼物,其中有一把钥匙,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的,后來我问他,她只是说让我保管好不要丢了,我想那大概跟那份名单有关吧。” “所以说你也不是很清楚名单在那里?”苏锦瑟紧紧地盯着对面的杜微微,沒想到她胆子这么大,一直骗阎爵他们到现在。 “我可沒说。”杜微微妩媚地一,从座位上起來,“名单的下落我已经告诉你了,让她们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在打扰我了。” 说完,她洒脱地走出了餐厅,就如同來的时候一样,苏锦瑟看着杜微微的背影远去,这次的见面她感觉到了杜微微身上发生的变化,这和上次在会所里的胆怯和以往霸道都不一样,让她有一种这样才是真正的杜微微。 当卸下以往的光环,不需要在去伪装,做回真实的自我,杜微微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轻松了一圈,不用强迫自己做任何事情。 所以,当多年后,苏锦瑟再次与杜微微相见,那时的她,依然年轻漂亮,杜微微却已经嫁为人妇,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她站在街头双手叉腰对着一个三岁不到的男孩大吼大叫,气的跳上跳下,却拿一个小孩沒有办法,那时苏锦瑟却觉得一身朴素的杜微微,沒有经过任何打扮,却是最美的时刻,那是她第一次羡慕她。 杜微微这次彻底的消失了,她走的干干净净,好多人都在找她,洒下了天罗地网,都沒有找到她。 而苏锦瑟却成了除了杜微微唯一知道名单下落的人,近來一段时间她都受到了几条道上的威胁,差点被人绑架。 当魏燎的父亲魏彦宇找上她时,她显得平静了很多,看着这个经常出现在电视里风云人物,眉峰锋利,双眼如同一把双刃的刀子,“苏小姐,坐。” 苏锦瑟紧抿泛白的唇,坐了下來,“魏书记,如果你是來问名单下落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杜微微只告诉我她爸爸留给她一把钥匙,钥匙是一家瑞士银行的保险柜,里面什么都沒有。” “苏小姐,你知不知道那份名单关系着什么?”魏彦宇一脸的严肃,郑重地看着她。 苏锦瑟摇了摇头。 “不知道。” 她大概猜到了一些,但还是不太确定。 “那份名单可以说,影响着整个a市社会安定,一但落入不法分子手里会引起社会动荡,杜长春作为本市以來最大的贪官,a市的经济百姓的生活这么多年來沒有所提高,不仅仅是因为杜长春一个人,还有很多如同杜长春一样的蛀虫,搜刮民脂民膏,那些人都和杜长春有來往,那份名单上就记录着那些人贪污受贿的证据,这也关系近年來a市频频侦破走私枪支、贩毒案,那是因为上面在他们里面安排了卧底,那些卧底的身份,连我们自己人都不知道,杜长春以前跟着zx接触了不少机密,无意得知这些,都记录在那份名单里,如果这份名单被**那些人或是杜长春一类人得到,不知道还要危害多少平民百姓,苏小姐你也是曾生活在社会最低层,应该深有体会,你难道真的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社会跟着腐败,不想尽一份微薄的力量?” 魏彦宇说的振振有词,义愤填膺,声音带有气魄,看起來刚正不阿。 苏锦瑟在听了这些后,已经不能用震惊來形容,她只知道阎爵一直想要得到那份名单,现在一直在派人找杜微微的下落,至今无果,她本以为那份名单只跟阎爵有关,接下來一段时间她尝尝受到的威胁和恐吓,让她意识到那份名单的重要,却沒想到关系这么大。 “魏书记,我真的不知道那份名单在那里,杜微微只告诉我这些。” 如果她知道杜微微把这么有一大个难題交给自己,她发誓绝不会答应和她见面。 最后,魏彦宇问了很多,关于那份名单的下落,苏锦瑟一一回答,最后在魏彦宇一脸疑重的表情下,走出了酒店。 苏锦瑟刚走进酒店,就见阎爵的车停在门口,“你怎么在这里?” “看你有沒有被吓破胆。”阎爵斜斜地睨了她一眼,坐车内看她。 苏锦瑟上了车,阎爵发动引擎准驱车离开,她想了会,问阎爵,“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阎爵食指敲打着方向盘,苏锦瑟从旁边刚好能看到男人完美的侧脸。 “那份名单对你很重要?”苏锦瑟问道。 “对于我來说确实很重要。”阎爵的双眸闪过一丝冷光,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背叛,跟着他的弟兄那个不是随他一起出生入死走过來,前一阵他们的几批货还沒运出边境就被人截获下來死了几个手下,他们的行程路线只有几个人知道,都是他亲信,现在他怀疑他们每个人,卧底就在他们当中几个。 “说不定沒有名单呢?”杜微微是她父亲的亲生女儿,死前都沒告诉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里会有名单,说不定是空虚來潮。 “祈祷最好沒有。” 那些人,他一个都不愿去怀疑,却个个都怀疑,要是可以,他真宁愿沒有那份名单的存在。 …… “最近一段时间,外面不安稳,你就呆在春华园那里都不要去了,等过风头在说。”阎爵嘱咐她。 “不行,我要去学校。”她已经落下很多课程了,眼看就要升大四,在不努力以后毕业都有问題。 “沒听懂我的话,那都不许去。” 男人对她严行下禁止,限制了苏锦瑟的自由。 她的反抗沒用,阎爵根本不予理睬。 付梦妮看着对面对她温柔的阎爵,像是想到了什么,显得有些不开心。 阎爵注意到她的变化,轻声问道,“怎么了?” “爵……”她艰难地叫着男人的名字。 “说吧,怎么了?”阎爵温柔备至地将她脸颊的细碎的发丝别到耳后。 “苏锦瑟也是你的人吧?”付梦妮试探地问道,一边注意观察男人的神色。 阎爵的眼神一敛,眼中的厌恶稍纵即逝,让人捕捉不到,他握住了付梦妮一双纤细的手,“很快就不是了。” “为什么?” “因为有了你呀,以前是贪图苏锦瑟年轻漂亮,时间久了,就腻味了。”阎爵毫不在意地说道。 “可是……” “可是什么,梦妮我现在难道对你不好吗?”阎爵轻轻抚至着她脸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 “你对我很好。”付梦妮脸红红了起來,埋在男人怀里。 阎爵走后,付梦妮从房间隐秘地方拿出一只录音笔,将里面的对话从新放了一遍,拿给了魏燎。 “因为有了你呀,以前是贪图苏锦瑟年轻漂亮,时间久了,就腻味了。”里面男人声音带有磁性,特别的好听,魏燎将录音笔里的放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又是高兴,却又心疼,为苏锦瑟心疼。 “把这个拿给锦瑟听,让她离开阎爵。”魏燎终于觉得他这样做是对的,锦瑟现在不理解,到了以后她会明白。 付梦妮当然沒问題,苏锦瑟她见过一面,也在照片上见过,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她听了阎爵那些令人心寒的话,也为她叫不平,自然是让她尽早离开的好,免得以后阎爵的事情还连累到她。 苏锦瑟每天在春华园里呆闲來无事,每天都不能出门,幸好还有个书房,里面有很多书看,不至于那么无聊。 阎爵限制了她的自由,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过了一阵子在出來走动,为了避免绑架之类的事情再次发生。 晚上的时候,苏锦瑟将手里的书刚好看完,想了想去了书房,准备从新找一本书來看,她进了书房,里面漆黑一片,她打开了书房的灯,将书放在桌面上,准备去从新找一本书來,手无意碰到电脑主机上,上面还在发热,阎爵这两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沒有回來,今天就只有她一个人进了书房,按照这个热量,电脑应该关机不久,她记得几天主机不曾打开电脑。 有人用过电脑。 这是她第一反应消息,待苏锦瑟警惕地巡视了四周,书房里只有她一人沒有别人,随后又想了想,说不定阎爵刚刚回來一会沒给她打招呼出去了,不在大惊小怪。 苏锦瑟接到付梦妮电话约她到春华园附近咖啡厅里坐一坐,她想了想答应了前去赴约。 ……* 说的三更食言了,今天网络公司沒來安装网络,今天工作忙,以后一定会补上。 第124章 他的不放手 “最近一段时间,外面不安稳,你就呆在春华园那里都不要去了,等过风头在说。et”阎爵嘱咐她。 “不行,我要去学校。”她已经落下很多课程了,眼看就要升大四,在不努力以后毕业都有问題。 “沒听懂我的话,那都不许去。” 男人对她严行下禁止,限制了苏锦瑟的自由。 她的反抗沒用,阎爵根本不予理睬。 付梦妮看着对面对她温柔的阎爵,像是想到了什么,显得有些不开心。 阎爵注意到她的变化,轻声问道,“怎么了?” “爵……”她艰难地叫着男人的名字。 “说吧,怎么了?”阎爵温柔备至地将她脸颊的细碎的发丝别到耳后。 “苏锦瑟也是你的人吧?”付梦妮试探地问道,一边注意观察男人的神色。 阎爵的眼神一敛,眼中的厌恶稍纵即逝,让人捕捉不到,他握住了付梦妮一双纤细的手,“很快就不是了。” “为什么?” “因为有了你呀,以前是贪图苏锦瑟年轻漂亮,时间久了,就腻味了。”阎爵毫不在意地说道。 “可是……” “可是什么,梦妮我现在难道对你不好吗?”阎爵轻轻抚至着她脸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 “你对我很好。”付梦妮脸红红了起來,埋在男人怀里。 阎爵走后,付梦妮从房间隐秘地方拿出一只录音笔,将里面的对话从新放了一遍,拿给了魏燎。 “因为有了你呀,以前是贪图苏锦瑟年轻漂亮,时间久了,就腻味了。”里面男人声音带有磁性,特别的好听,魏燎将录音笔里的放了一遍又一遍,心中又是高兴,却又心疼,为苏锦瑟心疼。 “把这个拿给锦瑟听,让她离开阎爵。”魏燎终于觉得他这样做是对的,锦瑟现在不理解,到了以后她会明白。 付梦妮当然沒问題,苏锦瑟她见过一面,也在照片上见过,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她听了阎爵那些令人心寒的话,也为她叫不平,自然是让她尽早离开的好,免得以后阎爵的事情还连累到她。 苏锦瑟每天在春华园里呆闲來无事,每天都不能出门,幸好还有个书房,里面有很多书看,不至于那么无聊。 阎爵限制了她的自由,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过了一阵子在出來走动,为了避免绑架之类的事情再次发生。 晚上的时候,苏锦瑟将手里的书刚好看完,想了想去了书房,准备从新找一本书來看,她进了书房,里面漆黑一片,她打开了书房的灯,将书放在桌面上,准备去从新找一本书來,手无意碰到电脑主机上,上面还在发热,阎爵这两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沒有回來,今天就只有她一个人进了书房,按照这个热量,电脑应该关机不久,她记得几天主机不曾打开电脑。 有人用过电脑。 这是她第一反应消息,待苏锦瑟警惕地巡视了四周,书房里只有她一人沒有别人,随后又想了想,说不定阎爵刚刚回來一会沒给她打招呼出去了,不在大惊小怪。 苏锦瑟接到付梦妮电话约她到春华园附近咖啡厅里坐一坐,她想了想答应了前去赴约。 付梦妮早早就到了,正坐在那里等她,等苏锦瑟进來后,就朝她微笑着招手。 苏锦瑟走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眉目如画,鼻梁小巧,一双杏眸含笑盈盈,她好像对她很熟悉。 “你好,我是付梦妮。” 付梦妮正式地介绍自己给苏锦瑟认识,相反苏锦瑟对于她也并不陌生,印象深刻。 付梦妮开门见山地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只录音笔,打开了播放:很快就不是了……因为有了你呀,以前是贪图苏锦瑟年轻漂亮,时间久了,就腻味了。 男人的声音听起來是那样的熟悉,是阎爵的声音,原來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是这样的不堪。 付梦妮见目的已经达到,将录音笔收了起來,打量起苏锦瑟來,说实话她实在不想伤害她,可为了任务她却不得不。 付梦妮抚了抚脸颊的头发,朝对面沉默着苏锦瑟道,“本來沒打算把这些给你听的,可你也听到了,你在爵心里如今是怎样的位置,请你离开他吧。” 苏锦瑟一双眼睛深沉平静,她看向对面付梦妮,“是阎爵让你那录音笔给我來听的?” 付梦妮本來以为苏锦瑟会跟自己吵闹或者争执,却沒想到她会这样问自己,一阵慌乱之后,差点乱了阵脚,让她沒沒有想到的是,阎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店里,朝她们这边走來,她在慌乱之中看见对面的苏锦瑟的冷眸,放佛看到了另一个阎爵。 “爵少,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录音笔……是锦瑟约我來这里她一个劲的问我跟你什么关系,我真的什么都沒说。”付梦妮突然一副委屈的样子,对着苏锦瑟背后说道。 等苏锦瑟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转过身就看到阎爵冷着连站在自己身后,她有些气愤。 这个付梦妮太表里不一了,刚刚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一下就换成了一副柔弱的样子,靠近了阎爵,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胡说,明明是你约我出來的。”苏锦瑟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拥抱着阎爵的付梦妮,她一直把脸藏在阎爵的怀里,不敢露出來,肩膀一颤一颤地好似在哭。 阎爵看着在自己怀里假意哭泣的付梦妮,眸光一暗,一手扶住了她的腰,看向对面的苏锦瑟,冷冷地问道,“苏锦瑟,你跟踪我?” “阎爵……” 苏锦瑟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阎爵搂着别的女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竟然不信她。 因为有了你呀,以前是贪图苏锦瑟年轻漂亮,时间久了,就腻味了。 那句话在她脑海一直盘旋着,她再次抬头看向他,时带了倔强,“阎爵你当真腻了我?” 阎爵怀里的付梦妮听了这句话,一个瑟缩,阎爵立马感觉到,伸出手安抚她,狠狠瞪着苏锦瑟,“苏锦瑟,你这是在闹什么,马上给我回去!” “我不走,阎爵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当真对我腻了,那就让我走,我在也不要跟你在一起了。”苏锦瑟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她,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会回头。 “你还闲给我丢脸不够,回去听见了沒有!”阎爵冷声斥责着她。 “沒有。”苏锦瑟不肯服软的抬头。 今天说什么,她都要有个结果才罢休。 让她同时跟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她真的做不到。 “爵少,对不起都是我害你们吵架了,你们别吵了我走好了。”靠在阎爵怀里的付梦妮这个时候,有些内疚抬头,放开了阎爵,作势要离开。 “回來,去那里,今天是我约你來这里,要走也是苏锦瑟。”阎爵一把拉住了付梦妮,看向苏锦瑟时,眼里带了警告。 付梦妮被阎爵突然一拉,沒注意往后倒过去,眼前突然一晕,就倒下來不省人事。 阎爵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摇了她两下,“付梦妮,付梦妮……” 却见她一动不动,昏迷不醒。 阎爵嘴里怒骂一句,抱起付梦妮就往门外跑去,回头见苏锦瑟还站在原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跟上來。” 苏锦瑟这才反应过來,脸色不是很好的跟在阎爵身后,上來了他的车,來到了医院。 医院里。 “先生恭喜,你女朋友怀孕了,目前胎儿健康,注意休息,住院在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对眼前的男人恭喜道。 站在一旁的苏锦瑟也听到了,她心突然跟着一疼,看向阎爵时,见他沉着脸,脸上并沒有做爸爸高兴的样子,她想到以前他对她讲过,他不想要孩子,就算有了也会让她打掉,所以才会一直做全措施,不会有任何遗漏,但他却让付梦妮怀了孕。 “知道了,给她开一间病房。”阎爵淡淡地道。 医生在这里工作多少年,孩子爸爸的反应早就在她眼里算平常,大概是高兴坏了,还沒反应过來,直接安排人给准备床,又给他们说了几项怀孕注意事项,一个劲的恭喜他,同他将孩子的事情。 阎爵有些不耐烦,转身搂着苏锦瑟出了妇科,直奔医院门口。 苏锦瑟见他吧付梦妮一个人留在医院里,还是一个怀着他孩子的女人,不由地问了几句,“付梦妮怎么办?” “操你自己的心。”阎爵发动车,直接开回了春华园。 玲姐正在客厅打扫卫生,见苏锦瑟跟阎爵一起回來,上前向他们打招呼,阎爵直接拉苏锦瑟回了房间,等苏锦瑟刚进卧室,他就手快将门紧锁,将她推倒在门上,攫住她的唇,在她口里探索着,寻找着甜美的汁液,一双大手伸进了她衣服内,在她胸前揉捏着,苏锦瑟的身体他早已经熟透,只要轻轻一撩拨,就知道她的敏感点在那里,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苏锦瑟猛然惊醒,推开了他,“阎爵,医院里还有一个怀了你孩子的女人,你还这样对我。”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阎爵的眸子微微一沉,狭长的凤眸迷了起來。 “阎爵,我不想跟一个女人同时分享一个男人,我办不到。” “办不到又怎样,你想翻天不成?又想着从我身边逃了,苏锦瑟你还真感想的出來。”阎爵咄咄逼近,再次靠近了苏锦瑟苏锦瑟,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身体之下,“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那里也不准去。” “阎爵,为什么不让我走?”苏锦瑟大声朝他抗议,“你明明已经有了付梦妮,身边还有那多红粉知己,留着我有什么用。” “我能留着你什么用,自然是上你。”阎爵一个用力,伸手将苏锦瑟翘臀贴向自己,搂着她臀部,将她整个人抱了起來,向床边几步走去,将她压在了身下。 阎爵的手一在她的背后一直往下,苏锦瑟尽力的挣扎,“放开我,我不要在跟你了。” 苏锦瑟奋力的挣扎着,她不想让阎爵在碰她,在她知道付梦妮怀孕的前提下,还跟他继续纠缠下去,她办不到。 “不跟我跟谁,魏燎?” 阎爵的唇沿着锦瑟的唇角往下,咬住了她耳垂,“我沒答应过放你走,那里都不许去。” “我不,我在也不要住在这里。” 她在也不要,成为阎爵笼中的一只金丝雀,等着主人喂养,她不要在这样下去。 阎爵因为听了她的话,眼神微微一沉,伸手去剥苏锦瑟身上的衣服,“锦瑟,这是你自找的。” 苏锦瑟被阎爵按在身下,滚烫的胸膛挨着她的,手臂勒的她难受。 阎爵拉扯着,苏锦瑟被他的吓人的力度,身体火辣辣的疼,阎爵好似就是要这样让她记住疼,才能听话,“苏锦瑟,说你留下來。” “不。” 她的回答,换來的是更猛烈的对待和毫不留情的肆虐。 就在她身体承受不了,脑里闪过一片白光,晕了过去,男人从唇中溢出一一声**,看着已经晕过去的苏锦瑟,她脸上还有未完全褪下的红潮,发丝凌乱,嘴唇上带了深深的牙印,起身转身离开。 阎爵从楼上下來时,见玲姐在一旁,就招呼她过來,“把她给我看住,以后沒有我的允许不准她踏出这门一步,有什么意外,你就不用來了。” 玲姐本來就担心阎爵和苏锦瑟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两人回來直接上了楼,上面传來的动静,又让她想起以往锦瑟身上的伤,又怕弄出个事情來,不由替苏锦瑟担心。 见阎爵这样吩咐自己,连忙答应下來,等阎爵走了以后,就匆匆上了楼,想看看苏锦瑟到底怎么样了。 阎爵出了春华园,一路开车去了医院,进了病房,付梦妮已经醒了,见到阎爵,脸都红了。 *** 网络还是沒有,万恶的电信,我恨他! 第125章 她的反常 阎爵一脸宠溺地上前,扶住了想要起床的付梦妮,“身体不好躺着就可以了,不要动。et” “爵少,我……药我每次都有吃。”杜微微语无伦次地解释,生怕男人相信她是故意不采取避孕,怀了孩子。 阎爵心中一个冷笑,把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c,当然当然吃了不管用,手上却轻轻抚摸着付梦妮的手,柔声道,“沒事,有时候也有遗漏,既然有了,就把她生下了吧。” “爵少……”付梦妮震惊地看着他。 心中却是在窃喜,慕紫晴果然沒有骗她,阎爵确实想要一个孩子,因此她为自己加了很大的筹码。 “还叫什么爵少,叫我爵好了。”男人亲昵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梦妮,你是功臣。” “爵……”付梦妮一脸的娇羞,脸上洋溢着幸福。 同时这间病房里洋溢着两人笑容,可此时的他们的彼此的心从不曾靠近,他们都是演戏的高手,擅于伪装,在这场入局之中,到底是谁入了谁的局,谁都不知道,谁也不清楚。 付梦妮在医院观察了一天,就办理出院手续,阎爵亲自來接她,在男人來之前她已经在心中历练了很多次的话,在面对男人那双笑盈盈的黑眸之后,心中沒由來的一虚,试探地问道,“爵,你一直住在春华园?” 阎爵的眉毛一挑,随后道,“嗯。” “我能不能搬到那里去住,我想跟你住的近一点,我想孩子也想跟他的爸爸离得近一点。”说着付梦妮抚摸了还是平坦的小腹,满脸泛滥着一种母爱的光辉。 这个孩子,她比谁都清楚,他來的那么及时,可她却不能要,到最后还是要狠心拿掉她。 一个月,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只要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一定会把这个孩子拿掉,但现在她是一个刚怀了孩子,很期待的母亲,也就让她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弥补她对孩子的愧疚。 付梦妮低头抚摸着自己肚皮,等了半天不见男人回音,有些担心地抬头却见阎爵一直盯着她看,不由地咽了咽口水,有些怯怯地道,“如果不方便,还是算了。” “不会。”男人沉思道,“你想住哪里就住吧,孕妇最大。” 付梦妮满意地笑了起來,计划都在按照自己一步步走來,每一步她都有精心安排,不能有错误。 付梦妮本來已经觉得阎爵以前给她租的房子已经算豪华的了,但跟春华园起來,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一进门,她就打量着房子四处,却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想了想热气地拉着玲姐的手,“你就是玲姐把吧,我听爵说起过你,他说的你菜烧的和好吃,以后就多麻烦你照顾我了。” “你要住进來?”玲姐诧异地问道。 “对呀,爵沒跟你们讲吗?”付梦妮好似沒注意玲姐的不自在,又在客厅里打量起这个,看起那那个。 “玲姐,谁來了。”苏锦瑟站在楼梯口,懒懒地走了进來。 玲姐有些紧张,刚想对她说,付梦妮抢先回答道,“锦瑟你好啊,以后住在这里后我们就能作伴了。” 苏锦瑟这才看到了付梦妮,见她首次出现了春华园,她不由冷着脸,“你來坐做什么?” 阎爵正好提着一大堆的东西走了进來,“是我让她來的,以后她就住在这里了。” “那我呢?”他把她囚禁在这里,不仅有玲姐天天盯着她看,门口又又两尊门神,只要她一走出房门,他们就会揽住她。 他把付梦妮带了回來,是不是意味着这里要换女主人,而她这个以前的主人也应该退位让贤了。 “你就老老实话呆在楼上。”阎爵冷冷地道。 这些付梦妮看在眼里,更加确信拿苏锦瑟來当利剑在好不过。 “这里既然有了新的女主人,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她早就在这里沒有呆下去的意思,还不如走着干净。 “玲姐送她上楼。”阎爵二话不说,就唤了玲姐來。 玲姐看着一动不动地苏锦瑟,叹了口气之后,來到苏锦瑟身旁,小声奉劝着,这次同意上了楼。 付梦妮沒想阎爵竟然沒有赶走苏锦瑟,而是让他她上了楼,沒有达到想要的效果,总体來说不错。 “爵我在这里住,锦瑟会不会不高心?” “她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有的吃有的穿就不错了,要不是怕你闷的慌,早就让她滚了。”阎爵笑了笑,扶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楼梯转角处,是去而复返的苏锦瑟,她本來想下來喝水,沒想到会听见这样的一番话,现下连喝水的兴致都沒有了,转身回了卧室。 付梦妮的东西放在了客房里,她也沒怎么在意,等阎爵出了房间,回了主卧,自己反而站在窗前,掀开窗帘,打量四周的环境,寻找有利的地方。 苏锦瑟见阎爵进了主卧,拿着自己睡衣和一些平时穿的衣服,就准备开了门出去,被阎爵一把挡了下來,“干什么去?” “自是给你们让地方,我住客房就好了。”她用力推开阎爵手臂,冲冲地往门外走去。 阎爵这次沒拦着她,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她,“锦瑟,你有沒有发现你自己的反常?” 苏锦瑟一听停了下來,阎爵一双目光紧锁住她的背影,最近她又瘦了很多,“付梦妮怀孕,你就嚷嚷着要离开,说什么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我,变的咄咄逼人起來,现在还跟我闹脾气,这一切都表现出你的反常,你当真沒有什么话说吗?” “沒有。”苏锦瑟冷冷地拒绝。 她能有什么反常,她觉得自己很正常,任何一个人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你还想骗自己,锦瑟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阎爵紧紧地锁定锦瑟表情,哪怕一点都不落下。 这样的话,那之前她表现的一切都在理所当然之外。 “我才不会喜欢你,你那么自私,我宁愿沒人爱,也不会喜欢上你。”苏锦瑟脱口而出,等她清醒过來,才去看男人的表情。 沒有发怒,也沒有生气,阎爵就那样静静站在那里,“就爱逞口舌之快。” 阎爵突然上前几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眸光一闪,忽地揽住锦瑟的肩膀,将她拉入怀,苏锦瑟因为这样的突然,心跳跟着漏掉了一个节拍,唇上热热的软软的,滑腻的舌头进入了口齿内,与她交缠在一起良久才放开她,“不喜欢我,怎么会有感觉?” 第126章 不放她走 “。et” “回答我。” 苏锦瑟干喘着气,起把头偏向一边,阎爵双手捧着她的脸,将她的脸正向自己,“苏锦瑟,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苏锦瑟不得不看向阎爵的眼睛。 他的眼神锐利,苏锦瑟一点直视的勇气都沒有,“我怎么想的?你不就是想让我直接承认喜欢你,爱慕你。”她顿了顿,呼吸从唇间溢出來,“我怎么会去喜欢你,可能吗?我就算了傻了也不会想着去喜欢你。” 说完,苏锦瑟的眼眶就有了泪意,眼睛涩涩的。 阎爵的手僵硬有些僵硬,挤着苏锦瑟的脸蛋,放了下來。 “付梦妮以后要住在这里,沒事就不要在楼下瞎晃悠,那里也不许去。”阎爵败下阵來,他只是不想让付梦妮的事情牵扯到苏锦瑟,却又不想她离开自己身边。 “她如果住在这里,我就搬出去。”苏锦瑟几乎强调地说道。 “苏锦瑟是不是仗着我宠你,就真的敢为所欲为了?“ “我只是不想你有其他的女人。”苏锦瑟闻言,几乎是这样的回答,这大概也是每个女人所希望的,至少她不希望有人來侵犯她的领域。 “从你跟我那一天起,你知道的,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直接了当地告诉她,将她在怀里,往床前走去,“睡觉,刚才话就当你沒说。” 苏锦瑟沒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靠在阎爵的怀里,他的胸膛滚烫发热,却暖不了她的心。 她最近真的反常吗? 她只是想一切顺其自然,阎爵她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只要他沒说放手,她永远都不能走脱掉。 既然逃不开,那就纠缠吧,可当怀着孕的付梦妮搬进了春华园,苏锦瑟现在睡不着了。 这一觉睡到自然天亮,苏锦瑟醒來时,阎爵还睡在自己身旁,她平时都有早起的习惯,也沒想到有人回比她起的更早。 楼下,付梦妮已经坐在餐桌前喝牛奶,她本來想下去吃早餐,在看到付梦妮一点食欲都沒有了。 转身就往房间里去,等会让玲姐直接送上來,可付梦妮却已经看到了她,“苏锦瑟,你在逃什么?” 苏锦瑟停了下來,她转身淡淡地看着,“我有什么可逃的。” 付梦妮却对她笑了笑,笑容带了灿烂,“见到我就躲开,不是逃在做什么?” “我沒必要跟你解释什么。”苏锦瑟皱眉,心中猜想,她到底想要什么。 “既然沒有什么好解释的,为什么不坐下來一起吃了早餐,怕什么?”付梦妮大大方方地端起牛奶了喝了一口,看向楼上的苏锦瑟。 苏锦瑟想了想,下了楼坐在餐座旁,那里早已经摆好了她的早餐,先了喝了点开水,这才慢慢吃了起來。 “多吃点,玲姐的手艺不错,以后在想吃就难了。” “你到底想怎样?” 付梦妮直接了当的说,“大家都是爵的女人,我也不想说难听的话,你毕竟还是个学生,被人包养是件很不光彩的事情,从这里搬出去,以后不要在來纠缠他。” “你既然知道我们同是她的女人,谁住在这里还不一定,你既然知道被包养不光彩,何必这么大张旗鼓四处宣扬。”苏锦瑟淡淡地道。 “你……”付梦妮捂着肚子,“你太不识好歹了。” 哗的一杯温热的牛奶从苏锦瑟脸上浇了下來,付梦妮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声声唤疼。 “怎么了?”阎爵不知何时來到付梦妮的身后,扶起了她。 “爵,她不是故意的,我肚子痛,呜呜……”付梦妮爬在阎爵怀里哭了起來。 阎爵回头冷冷地瞥向苏锦瑟,“你不知道她怀孕了吗,为什么还要招惹她?” 苏锦瑟伸手擦了擦湿漉漉的脸,一脸狼狈的坐在餐桌前,“是她先招惹我的。” “苏锦瑟,跟了我这么久,你怎么还这么不懂规矩。” “我就招惹她了,巴不得她早点流产。” 苏锦瑟不在辩解,就算她说了他也不会相信,还有什么用。 阎爵却不怒反笑,他这一笑,令人捉摸不透,“你还真有胆想。” 苏锦瑟不去理会,她盯着阎爵怀里捂着肚子说疼的付梦妮,她知道她是装得,怎么会那么凑巧,“你不是想让我离开春华园吗?你自己问阎爵,不是我不想走,我巴不得现在马上离开,只要他一句话,我就能彻底消失,你去问他呀,当真以为我稀罕这里了,若不是被他囚禁着,我早就离开了,跟几个女人争一个男人我觉得恶心,你想要几送给你,何必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心遭报应。” 苏锦瑟冲冲地将这一席话说了出來,深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好多了。 阎爵的眸光冷冷的,幽幽地,扫了一眼湿透了的苏锦瑟,奋力将餐桌上的早餐全部打落在地。 他反而勾起嘴唇,松开了付梦妮,一步一步向苏锦瑟走來。 苏锦瑟毫不畏惧,迎向他的,这是男人发怒前的征兆,她知道自己又惹到他了。 付梦妮一时忘记了害怕,瑟缩着往一旁跺了跺了,那里还记得自己刚才还在装不舒服,现在却像沒事一样。 “苏锦瑟,你每天做梦都巴不得我放你走?”男人眯起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面射出幽冷的光。 “是又怎样?”苏锦瑟昂着头,直言不讳道。“和你在一起,还有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我一想到你们亲亲我我的样子,就让我恶心的想吐,我做梦都砸想,巴不得早点离开。” 阎爵轻磕眼帘,忍下怒意,“滚!” 苏锦瑟听了后,得意一笑,她就知道阎这样会受不了,所以才故意那样说给她停。 这样她就自由了。 走到门口的苏锦瑟,又突然被门口的两个陌生的男人揽住,不准她出去,她在回头想质问阎爵,已经见他小心翼翼地搂着付梦妮回到她的卧。 “让开,他答应我放我走了。” 门口的连个男人一动不动,手臂如铜墙铁壁,一动不动。 沒有阎爵的命令他是不会她走出这个房子的。 苏锦瑟这才明白,原來他还是沒有打算放她走。 第127章 付梦妮的试探 苏锦瑟只觉得胸口很闷,她站在门口,一身湿透的衣服,有些狼狈,呼出的气呛如胸腔,心都跟着揪了起來,她知道自己这样子很糟糕。 付梦妮一再挑衅她,故意在阎爵面前惺惺作态,她承认自己被她挑衅到了,她有什么错,只不过是捍卫自己利益而已。 “苏锦瑟,你还要站门口丢脸到什么时候。”阎爵搂着付梦妮的腰站在客厅里,冷眼旁观地看着她。 “爵,为什么不让苏锦瑟离开,既然已经厌倦她了就让她离开这里。”付梦妮提着嗓音,大声地道。 苏锦瑟静了下來,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阎爵的答案,等待着他的决定,同样付梦妮也跟着等待着阎爵作出的决定,只要他的一个回答。 阎爵看都不看苏锦瑟一眼,目光定在付梦妮的头顶,“我的事,什么时候由你來做决定了。” 付梦妮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惊慌了起來,她都差点都忘记了,这个男人恐怖,她只是想让苏锦瑟离开这里,泪水哗哗地掉了下來,“我在也不会了……” 女人的泪水永远都是管用的,只要是个会怜香惜玉的男人,阎爵的手掌放在她背上,抚了抚她的后背,“好了,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什么样的人,小心动了胎气。” 苏锦瑟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阎爵对另外一个女人温柔细语,这些根本就不是阎爵的风格,他看着付梦妮是眼神虽然温柔,眼底却透露着冰冷,让她有一丝不解,直到脚都站麻了,她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既然腻了,为何还不放她走。 留她在这里看着他和新欢的疼爱,心中不是一番滋味。 这是她不明白的,但她还是清楚,眼前的男人能够操控她的生死,就算他要她的命,都易如反掌。 她无从反抗,可她却又觉得难受。 这样要至于她何地。 阎爵搂着付梦妮的腰身,转身要走,这才瞟了一眼站在那儿的苏锦瑟,冷冷一眼,“还在哪里干什么?” 玲姐见状,上前拉着苏锦瑟回了楼上,苏锦瑟一动不动,肢体僵硬,随着玲姐的动作换下了身上的泼了牛奶的衣服,干净的衣服,暖烘烘的,胸口处不在冰冰凉凉,室内开着空调,她第一次对自己人生迷茫起來。 她已经失去了人生第一个梦想,这双脚已经不能让她像白天鹅一样翩翩起舞,离开阎爵她什么做不了,只能成为被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喜欢了,就晾在一边;喜欢了,就逗一下。 这样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和周围一切断了联系,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无从所知,她隐约地猜到,阎爵有意要瞒着她。 发生了这件事之后,苏锦瑟在也沒有下过楼,连同早餐都是在房间里解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对冰冷的空间发呆,然后什么都不做。 付梦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寻思着,自那件事之后,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就在也沒见过苏锦瑟,她住在一楼,阎爵却和苏锦瑟住在二楼,阎爵有意地明确告诉她,不准上二楼,她不恩能够违背他的话,也沒上去过,苏锦瑟也不出來,所以现在连面都见不上。 她想了很多方法,想把苏锦瑟赶出去,可现在连人都沒看到,好像被人有意识地保护了起來。 玲姐正在这个时候端了一杯奶茶准备上楼,付梦妮叫住了她,“玲姐。” 玲姐回头,礼貌地问道,“付小姐,有事吗?” “您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梦妮就好了。”付梦妮微笑着朝玲姐走了过來,“你这是要端给苏锦瑟喝?” 玲姐警惕地看了一眼付梦妮,“付小姐,阎先生说了,锦瑟的饮食由我亲自照看,不能让他人插手。” 付梦妮有些气馁,想要放弃这一个想法,还是有些想试试,“看你说的,我难道还会下毒害他不成,现在我肚子里怀的可是爵的孩子,要担心也是担心她害我,我现在都不怕你怕什么。” 付梦妮说着,从玲姐手里接过奶茶,往楼上走去,玲姐在一旁无可奈何地叫道,“付小姐。” “有事就忙你的。” 玲姐只是一个佣人,她当然不能干涉主人的事情,付梦妮如今被阎爵领回家,细心好看着,还怀了他的孩子,以后成为这房子女主人也说不定,玲姐虽然不喜她,却不敢反抗,听了付梦妮的话只好悄悄去给阎爵打电话,听着楼上的动静,生怕等会折腾出点什么事情來。 这是付梦妮第一次上二楼,她本以为自己一一楼的房间已经够漂亮的了,可上了二楼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奢华,不由地叹到苏锦瑟好命起來。 阎爵分明告诉她,自己已经对苏锦瑟腻味了,很快就会甩了她,照他的态度,明明是苏锦瑟要走,他却不放她走,门口两个高大的男人,明显是要看住苏锦瑟的,她进去从來不会多看一眼,为了就是防止苏锦瑟擅自离开。 更让她分不清的是,自从她怀孕了后,阎爵以自己胎位不稳地,怕伤害了孩子,跟苏锦瑟睡在一起。 这算什么,全都是那些男人的劣根,想同时拥有她们两个,还真敢想的。 幸亏她沒有真的爱上这个男人,如果是他的话,他就不会这么做。 付梦妮端着牛奶在四处查看着,走廊很长,尽头处有道门,明显看起來不是卧室,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付梦妮往前走二楼几步。 “付小姐,卧室在这边。”玲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指了指一旁的雕花木门,一脸的严肃地盯着她。 付梦妮转身,端着牛奶笑道,“原來在这里啊,这房子真够大的。” 说着端了牛奶,往回走去,目光却狐疑盯着那道门,心想哪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了脚下踩稳,差点摔倒在地,玲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小心。” 付梦妮惊魂未定,刚刚在遇到危险哪一刹那,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肚皮,大概是每个怀孕妈妈最基本的意识,幸好沒有摔着,这是她最大的筹码,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第128章 她不会去喜欢他 付梦妮抚了抚头发,把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玲姐,那房间是干什么的?” “哪里?” 付梦妮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小心翼翼地问道,“就是哪里。” 玲姐淡淡地瞥了一眼,“哪里是阎先生的书房,他不喜欢有人乱翻他的东西,禁止人进去的。” 只是苏锦瑟例外而已。 以前就算慕紫晴來替阎爵取文件,也从來沒有进去过,除了打扫的玲姐,就是只有苏锦瑟。 其实苏锦瑟也并沒有得到阎爵允许,她不知道进去后在里面看书,被阎爵知道后,并沒有反对,不准她在进去,所以就当她例外。 “哦,知道。” 付梦妮表示她懂,也很明白,不会随便进去的,回头对玲姐道,“玲姐,你先下去吧,我就是一个人呆的久了,想找个人说话,不会有事的。” “阎先生说不要让你靠近锦瑟,怕她伤害到你和孩子。”玲姐在一旁道。 其实是阎爵吩咐不准付梦妮去打扰苏锦瑟,现在这样告诉她,只会惹恼她,还不如顺了她的话去说,这样就不怕付梦妮因此迁怒。 付梦妮温柔地抚摸了自己腹部,低头看着那里还算平坦的小腹,“沒事的,我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玲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付梦妮先打断了她,“玲姐,楼下的地板我刚看到脏了一块,你现在还是先下去拖干净吧,。et” 男人又洁癖,她是知道的。 玲姐还是站在不走,她刚刚已经给阎爵打电话告诉他情况,阎爵说马上回來,让她先看着她,所以她不能离开。 “怎么了,我难道连使唤你一下都使唤不动吗?” 付梦妮恼了起來,她实在是有些生气,,这个佣人一直在盯着她,对她有板有眼的,她想挑个错处让阎爵把她解雇了,可一直抓不到她的把柄,看起她來就是烦,只会碍眼。 “不是的。”玲姐见付梦妮怒了起來,只好先退了下來,在看情况。 她只是一个佣人,如果因此惹的付梦妮不快,让阎爵开除了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的。 付梦妮见自己威慑已到,玲姐已经缓缓下楼,这才端着牛奶满意地推门进了房间。 苏锦瑟正坐在窗台上,她沒有穿鞋,两只白皙可爱的脚荡在空中,落地的窗帘被固定了起來,随风飘动着,苏锦瑟身上长长的裙摆也跟着摇摆着,白皙无暇的肌肤上沒有一点瑕疵,莹白如玉,染了粉色,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能令人心动的美人。 连她自己都自惭形秽起來,阎爵将这样一个美人关在这里,难怪会舍不得放她走,金屋藏娇。 她也明白那个叫魏燎的男孩,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苏锦瑟,她的确有那个资本。 不过。 她不是男人。 开门声响起,苏锦瑟就听到了动静,她睁开了眼睛,中午的阳光特别好,睡在凉凉的窗台上,刚好能晒到太阳,光亮有些刺眼,她不由地伸手挡住光线,看向门口。 “是你。”她皱起了眉头。 在这里她之所以不想下楼,就是不想看到付梦妮,她也知道阎爵不允许她上二楼來打搅自己,落得个清静,这也是她乐意的,沒想到她会违背阎爵的意思,主动上來找自己。 “怎么很意外吗?”付梦妮笑着将手里的牛奶递了过去,“趁热喝,牛奶还热的,玲姐刚刚弄的。” 苏锦瑟接过牛奶,将杯子拿在手中,并沒有喝下去,而是盯着付梦妮,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难道就不怕我故意让你孩子有个意外。”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的。”付梦妮自信地站在那里,“如今我怀了他的孩子,以后他就会是孩子的父亲,你还要决定继续留在这里,跟我的孩子抢他爸爸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付梦妮眼中带笑,嘴里吐出,“离开他。” 苏锦瑟心中有些不舒服,她不喜欢付梦妮说话的语气,“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不想走,而是阎爵不肯放人,我并不想留在这里。” “苏锦瑟,你喜欢阎爵吗?”付梦妮突然沒笑了,而是严肃地看着她,“你不要急着说不喜欢,连你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喜欢他对不对,如果我是你,想要真的离开一个人,会千方百计,使尽各种办法,而你不同,是选择了最明显最直接的方式,你明知道他不肯放你走,你还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想引起他的反应,你做这些都很明显,恐怕连自己你自己都沒发觉吧。” 苏锦瑟彷佛被一语戳中,坐在窗台动也不动,不在说话,同时也在消化着付梦妮说的一番话,问自己是真的这样吗? 他对她的强取豪夺,她沒有一天不是恨他,恨不得他去死了,当她受到那些不甘屈辱,被他连连的羞辱,她沒有一刻巴不得遭到报应,可当他真正的遇到危险,她才发现自己保护伞沒有了,她会害怕,她会受伤,无比的恐慌,她明明可以抛下他不管不顾,自生自灭的,可她却救了他,希望他不要有事,有人能來就他们,和他同生共死。 可是,那又怎样。 她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唯一,她想要的爱情很简单却也很难。 “喜欢又能怎样,我是不会喜欢他的。”就像她对阎爵亲口讲的,她又不是傻了,才会去喜欢他,他永远都不会。 苏锦瑟把头偏向了窗外,树枝沙拉沙拉直响,有风吹了过來,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知道她曾经心动过,在最初的开始曾经有过那么一次。 现在她不敢了,也不会了。 那是她在舞台上最后一次表演,也是因为他在下面,当时她不只向大家证明自己,也在向他展现自己,她在舞台上尽情的舞蹈着,肢体随着音乐舞动,彷佛舞台下只坐了他一人,有他在她就会安稳,所以当她倒下來那一刻,他从台下冲上來抱住了她,她的心跟着扑腾扑腾腾的跳动着。 可是,后面跟着发生了很多事情,大概是从那个口红印开始,很多事情都跟着变了。 ** 亲们我也不想废话的,可是盗版的点击比正版的点击高,看的人比正版的多,这真是……难道桃之央的书真的不值得你们掏钱看吗?很便宜的,大家看正版好不好,本书唯一正版在17独家发表,绝无二家,请支持。。 第129章 不要这样 阎爵站在门口就听到了苏锦瑟说话,喜欢又能怎样,我不会喜欢他的,他在门外站了很久,在推门进來。 见付梦妮站在里面,付梦妮见到阎爵有些发慌,不由地往一旁躲了躲,“你上來做什么?” “我……”付梦妮想到玲姐会偷偷报信,沒想到阎爵会回來的这么快。 “出去。” 付梦妮听话地跟着出去,阎爵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窗前眼神迷茫的苏锦瑟,眸光幽暗,跟着走了出去,关上了方面。 苏锦瑟有听到房门的声音,沒有回头,就这样坐在哪里,静静的,眼神沒有焦点。 付梦妮在楼下等着阎爵,他很快就下來了,等他一下來,她立马从沙发上站起來,“我一个人有点闷,想找她聊聊天而已。” 阎爵睬了眼,“我知道。” 他一上去就听到了。 付梦妮哽了一下,“我以后在也不会随便上去了。” 男人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敲打着桌面,眼睛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吃饭了吗?” “沒有。” 付梦妮越发小心翼翼起來。 “走,今天出去吃。”男人起身,搂着她腰,一把抓起车钥匙,往门外走去。 餐厅内。 阎爵摇着酒杯里的红酒,付梦妮就坐在他对面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眼前的饭菜,却怎怎么都咽不下去。et “你不吃了吗?” 阎爵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阎爵摇了摇头,这些大厨菜花样多,还比不上平常家里的家常小菜,吃着有味道。 付梦妮的肚子饿,先她不不只是一个人吃放,在吃两个人份,尽管眼前的饭菜多么好吃,她只吃了几口,就在吃不下去。 阎爵给她倒了一杯红酒,把酒杯摇了摇递给她,“怀孕是不能喝酒的。” “喝一点沒事的。”阎爵见她接,便将酒杯放在她眼前。 付梦妮双手握住杯子,阎爵摇晃了自己的那杯酒,“你弟弟在美国还适应吗?” 就在两个月钱,阎爵出钱送她的弟弟去美国读书,给他创造了很好的生活环境,现在在那边过的很好。 “嗯,还好。”付梦妮紧握杯檐,莫名的紧张起來。 “你爸妈还住在那条小区,要不要我给他们找一套房子,搬出來住?”阎爵晃动着酒杯,却一口沒喝,他眼含深意地看着付梦妮,见她神色紧张,喉咙滚动,这才舒展笑容,眼角拉开,肆意出一抹魅惑的邪肆。 “不用,他们在哪里住惯了,不会搬的。”阎爵的笑让她莫名发慌,不由地忙补了一句,“真的不用了。” “不过说说而已,他们不愿搬就不搬了吧,过两天我跟你亲自登门拜访他们。” 付梦妮的脸都绿了,亲人是她的全部,她如今所做的一切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很后悔,这次的任务将她家人牵扯进來,如今已是骑虎难下。 “到时在说吧。”她底气不高,总有种莫名的不安,但又察觉不到问題到底出在哪里。 玲姐在阎爵他们出门后,就收到阎爵的信息,让她叫苏锦瑟下楼吃饭。 苏锦瑟还保持着原來的姿势,坐在窗台上,玲姐进來她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在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锦瑟,饭好了。” 苏锦瑟的淡淡地应了一声,“嗯,端上來吧。” “阎先生让你下去吃,说是你经常沒走动,下去活动一下。”玲姐已经见惯了她这个样子,跟着又说了一句,“阎先生带付小姐出去吃饭了,楼下沒人。” 只是几天沒下來,苏锦瑟觉得一楼都变了样子,空气里有一种薄荷香,桌面的空着的花瓶里插满了夜來香和栀子花,整个房间里沉浸在一股花香里。 苏锦瑟不着痕迹地皱眉,除了那股薄荷香有些熟悉外,其余的味道都闻不惯,淡淡地瞥了几眼,來到了餐厅,几道家常小菜,按她的口味做的,周围的薄荷香弄弄萦罩着她,不由地多吃了小半碗。 吃晚饭的苏锦瑟在院子里银杏树林散了会步,捡了树叶准备回去做书签,整个人也面色红润起來,于是晚餐也是在露天的餐桌上用的。 天黑的是时候,阎爵车开回了春华园,抱着醉酒的付梦妮走了进來,苏锦瑟看了一眼,立刻起身上了楼。 “她还怀着孕,怎么能这么多酒?”玲姐关心的上前询问道。 阎爵的目光一直落在苏锦瑟身后,一言不发,直到她消失在楼梯转角,在也看不见,“是我让她喝的。” 说着,抱着付梦妮回到她自己房间,将她扔在床上交给玲姐处理,就上了楼。 阎爵一进卧室,就进了浴室,苏锦瑟站在窗前,浴室里传來哗啦啦的水声,搅弄着她的思绪,有风吹來,她的长发随风飞舞,飘了起來。 阎爵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來,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房间里的空调开着,苏锦瑟站在窗前,脚下是一条灰色的毛毯子,她安静的望着窗外,一头秀发随风飘舞,这样的苏锦瑟让他觉得捉摸不透,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都掌控不了。 滴着水滴的胸膛从身后抱住了柔软的娇躯,他的手掌轻轻拂过飘扬的长发,将她抱在怀里,坐在窗台上。 苏锦瑟不挣扎,任由他搂着,抬起头就看到阎爵健硕的胸膛,头发的水滴一滴一滴落下來,滴在她的鼻子上,他的脖子间,顺着性感肌肤滑了下來。 虽然洗完澡,她还是能闻得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醇的红酒香,这让她想到了他刚刚抱着喝醉的付梦妮,有一张清纯气质的脸,美好而又干净。 她怀他的孩子,他不是让她打掉,而是让她留了下來。 他是在意她的吧。 她想的出神,阎爵的脸凑了过去,想要亲吻,却被苏锦瑟眼角别开,推了推他的胸膛,想要离开,他的手臂将她圈的紧紧的,紧紧地匝了起來。 “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锦瑟,不要这样和我说话。”他受不了这样的苏锦瑟,他宁愿她现在朝他大吵大闹,质问他为什么让付梦妮搬进春华园,又为什么让她怀孕,还留下她孩子,他宁愿这样。 也不要这样子,不哭不闹的苏锦瑟。 第131章 撞在枪口上 慕紫晴最近心里很不舒服,总之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感觉不顺手,她怎么也沒想到,那个叫付梦妮的女人真的怀孕了,她跟了阎爵这么多年,熟悉他的脾气,以为那个女人就此会被阎爵处理掉,沒想到的是阎爵竟然允许那个女人将孩子生下來,还让女人大摇大摆地住进了春华园。et 让她最恼火的是苏锦瑟,那个蠢女人,竟然在付梦妮搬进春华园后一点动静都沒有,两个女人一同住在一起,竟然什么事情都沒发生。 真是说她沒用,还是说她蠢的到家了。 慕紫晴握着手里的文件,站在阎爵门外,停驻不进,她怎么也沒想自己走了这样一步棋,反而让付梦妮如愿以偿。 她也发现自己从苏锦瑟那件事之后,阎爵在也不信任她了,她手上的一些事情他都慢慢移交给另一个秘书做了,剥夺了她很多权利,导致她在公司的威信低了很多,白白受了多少白眼。 心中的一阵的委屈,她跟他三年,从她注意到他那一刻起,就下定决心跟在他身边当他的左右手,成为能与他匹配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谁能來告诉她,付梦妮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她心有不甘,更加想做的是怎样才能抓住阎爵的心,让他能对她从新信任起來,可是想要得到他再次信任,好像很难。 慕紫晴敲门之后,走了进去,“总裁,这是这一季度的报表,财务部刚交上來的。” “放哪里。”阎爵头也不抬,握着笔处理办公桌上的文件。 半天见沒有动静,抬头就见慕紫晴含泪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爵,你真的想要那个孩子吗?”如果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她绝对不会去告诉付梦妮让她怀孕,两年前有个二流明星就是因为怀了孕,想拿孩子要挟阎爵,最后被阎爵交给她处理,她亲自将那个女人送进医院,做了引产,已经五个月大孩子,活生生的被人强行拿掉,她给了那明星一笔钱,让她小时,。et 于此,她也用同样的办法,对付过很多女人,屡试不爽,只是这一次他为什么同意让孩子留下來。 阎爵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紫晴,你跟了我有三年了吧?” 他指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维持了三年,她是唯一一个在他身边呆了这么长的女人。 “嗯。” 阎爵不喜欢办公室恋情,所以在公司里,他们只是上下司的关系,她从來都把握度很好,公司里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正因为如此,他才默许她留在身边,交给她一些事情要做。 “够长的了。”阎爵淡淡地道,轻瞌着眼睛,狭长的凤眸迷成了一条线。 慕紫晴的心跟着一颤抖,“爵,我……” 阎爵摆了摆手,“下去吧……” 慕紫晴摸不清他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又不在继续下去,到底想说些什么,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他们已经有很久沒有跟她在一起了,久到她都快要忘记,他在她身体里是感觉,和哪种满足感,她想邀请他去自己哪里,可又怕他厌烦,只好委屈地离开。 出來办公室,却和一人撞了上來,肩膀痛的她直接给了对方一巴掌,才看清对方正是最近顶了她工作的王秘书。 王秘书莫名地挨了一巴掌,心中当然很气愤,却敢怒不敢言,虽然她们同处一个职位,沒有分职位高低,她却自动地矮她一截,以前什么事情都听她,那是因为她知道慕秘书跟总裁的关系,所以不敢得罪她。 所幸的是,慕秘书从來沒有因为自己是总裁的女人而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在工作上并沒有为难过自己,不仅工作能力强,办事能力也很高,所以她自觉以她为首,可是最近总裁却突然把以前慕秘书手上很多工作都交给她,弄的她经常手忙脚乱的,慕秘书也空闲了起來,她一起是慕秘书给总裁抱怨太累,所以总裁才会这么做,可看着慕秘书最近渐渐消沉下來,虽然对自己笑脸相迎,还算客气,脸上却总露出一副不快乐的样子,这一巴掌把她给打蒙了。 这是慕秘书吗?是哪个经常里优雅从容,美丽的大方的慕紫晴吗? 她怎么看到了一跳毒蛇,在吐着紫色的信子,向她伸出自己带有毒液的獠牙。 王秘书一下子打了冷颤,在回神一看,眼前哪个满脸抱歉,态度诚恳,差点都要哭了的慕秘书哪里是那条冰冷的毒蛇,“王秘书,真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生气,要不你打我一巴掌,还回來吧,我只是自然反应。” 慕紫晴说着抓住王秘书的手,让她给自己一巴掌,她今天真的太失控了,王秘书最近经常在阎爵面前晃悠,她脸上的巴掌印很快就会被他看到,又不知道他要怎样想。 王秘书心中有在大怨气,在这样的慕紫晴道歉下,已经好了很多,况且平时的她并沒有为难过自己,她和老板的关系在那里,就算她打了自己她还能怎样,忍着。 王秘书摸着脸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沒事,刚刚也是我的不对,沒有看你出來,自然反应嘛。” 明知道那一巴掌,是拿來给她出气的,也怪自己倒霉。 这慕秘书见了一趟总裁,能被气成这样,也见她和总裁最近关系有些紧张起來。 “那……”慕紫晴左顾右盼了会,拉着王秘书的手,“你脸上这个印太明显了,影响不好,我这里刚好有套化妆品还沒用,走帮你去补补,遮遮瑕疵。” “不用了。”王秘书拒绝道,刚想说阎爵刚刚找她有事处理,她刚刚也是急忙赶來,才会注意到她,刚说着手机响了起來,她连忙把手机拿给慕紫晴看,“你看,总裁又催了,等会去晚了,指不定要挨骂。” 王秘书说着,抱着文件赶紧进了办公室,头也不回。 慕紫晴看着那道被关上门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捏紧又松开。 第132章 谁住这里还不一定 “总裁,这是您要的文件。”王秘书忙将手里的文件拿上前來。 “王秘书,脸上怎么回事?”阎爵的目光紧锁王秘书半边脸上,王秘书现在是他手下的人,他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公司公然对他手下的人动手。 王秘书一慌,伸手捂着自己的脸,支支吾吾地,“刚才……不小心……和慕秘书撞了一下……” 阎爵的眉头一皱,“撞一下能撞成这样?” “是。”王秘书只有硬着头皮说下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下午放你半天假。” 阎爵不耐地摆手,让王秘书退下,慕紫晴一向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很好,大方得体,从苏锦瑟那件事之后到今天王秘书身上发生的事情,看來并不是这样。 或者说,她一直在做给自己看。 阎爵放下手中的文件,手里把玩着笔,从这里望下去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蟠龙交错的公路,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都是他一手打拼出來的,手下还几百个兄弟需要他养活,既然他被盯上了,那些人手中也一定掌握了他一些信息,他一刻都不能放松,等他再次强大起來,总有一天他会回到那里,让那人看,当初他做的选择会让他后悔终生。 慕紫晴一下午做事都心神不宁,心中有些忐忑,王秘书自从进了总裁办公室之后出來,阎爵就放了她一天假,回家休息,她脸上的伤,他一定是看到了。 自己在他面前印象一下完全变了,不知道他现在是怎样想的。 电话响起,慕紫晴心不在焉地接起,阎爵的声音传來,“去春华园给我拿份文件。” 慕紫晴一下清醒过來,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不过这不影响她现在窃喜。 她早就想去一趟春华园,阎爵已经告诉过她,让她沒事不要轻易去那里,一直苦于沒有理由,尤其是哪里现在住了一位怀了阎爵孩子的女人。 挂了电话,慕紫晴立刻收拾往车库走去,她一路速度很快,为了就是能在那里多呆一会儿,会会那个叫付梦妮的女人。 付梦妮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玄关处有开门声,以为是阎爵回來來了,立刻正襟危坐,却见慕紫晴从外面走了进來。 是她,付梦妮认识,阎爵的秘书,她们还在珠宝店见过,她能想到怀孕这个办法也是她给出的主意,当下见了之后她立刻上前打招呼,“慕小姐。” 慕紫晴先进了客厅,四处打量,伸手捂住鼻子,有些嫌弃,许久不來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样,房间四处摆满了花香味过浓,一时有些受不了。 “这些花怎么回事?”慕紫晴质问道。 付梦妮楞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这些花我很喜欢,所以就放在这里了。” 慕紫晴的眼色一棱,“你不知道爵最不太喜欢香味过浓的花吗?” “不知道啊。”付梦妮有些迷惑地问道,“沒听他说过,而且这花摆了很长时间也沒听他说过啊。” 付梦妮的观察力一直很强,从上次的珠宝店相遇,这个慕小姐就一只亲密地称呼阎爵,阎爵也送了她首饰,通过两人谈话,知道阎爵经常送她东西,她几有些猜测两人关系不简单,现在见她不仅能自由出入阎爵的房子,对他习性非常了解,大抵是明白两人的关系了。 看來是情敌了。 难怪夹枪带棒的,付梦妮见慕紫晴一本正经想要教训自己样子,沒有了刚才的热情,独自做了下來,继续看自己电视,理都不在理她一下,气的揪自己手里包。 “沒想到你的手腕这里厉害,竟然这么快怀上爵的孩子,以前是小看你了。” 付梦妮有些无趣,照旧看着屏幕上正在演的琼瑶剧,懒得回答,既然是情敌理她做什么。 慕紫晴见付梦妮根本沒有打算理她,而是看着电视,气的脸都绿了,上前一把夺过付梦妮手中的遥控器,将电视关掉,“从來沒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被人包养还这么理直气壮。” “你嫉妒的话,也找个人包养你好了。”付梦妮继续无视,现在就跟琼瑶剧演的差不多了。 “你……”慕紫晴气的脸涨红,她还从來沒有吃过瘪,这次真的踢倒铁板上,看着这张清纯柔弱的脸,“别嚣张,这里以后住谁还不一定。” “对,这里以后住谁住不一定,但现在我就住在这里,慕小姐请问你有何见教?” 怀里孕的女人容易嗜睡,付梦妮打了一个哈欠,不准备在继续跟慕紫晴扯,要不是为了任务她也不会走这一步棋,在这里跟一个发疯的女人去睁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慕紫晴喝住她,“你叫付梦妮是吧,别以为你有孩子做筹码,就能留住爵,跟他还不是为了钱,说吧你要多少,拿了钱把孩子打掉离开这里。” 慕紫晴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食指夹着递给了过來,“上面的数字随便填,识相就把孩子拿掉离开。” 付梦妮笑嘻嘻地接过那张支票,那在手里摇了摇,“是不是真的可以随便填?” 慕紫晴立马有了一种优越感,看向付梦妮时,眼里尽是不屑,“那是的当然。” 付梦妮歪着头想了想,眼里有些无辜地看着慕紫晴,“可是我想他应该会愿意出比你还多几倍的钱,我还是觉得留在这里比较好。” “你……” 慕紫晴气的直发抖,简直拿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沒办法。 一向淑女的慕紫晴终于被弄的发狂,她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付梦妮,“就你的姿色还比不上一个苏锦瑟,还妄想靠孩子留住他,爵的措施一直做的很好,你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还不一定,想母凭子贵,痴人说梦,机会可是只有一次。” 她就不信,金钱的诱惑不能让这个女人动心。 付梦妮却被慕紫晴的话,问的一阵慌乱,放佛跌入了谷底,她背慕紫晴的那句话惊醒了,阎爵的安全措施做的那么好,就是不想让她怀孕,可是得知她怀孕的消息,他却沒那么惊讶和排斥,轻易地接受了,就好像实现已经预知了,莫非…… 他早已经知道自己偷偷换了避孕药。 那么这一切…… 第133章 竟然是他 付梦妮越想越觉得后怕,不过想了想又觉得沒什么,怕什么虎毒不食子,她现在好歹有孩子保身,于是心里就放下哪种隔阂。 这件事情,她们一直做的很隐秘,就连她的身份也沒有伪造,阎爵就算有怀疑不会查出什么,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慕紫晴却不同,她刚刚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受到了启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满意地拿了文件满意离开。 付梦妮在第二天莫名地收到了一份陌生人发的消息,约她到酒店见面,称有关于她事情要告诉他。 付梦妮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抱着一试的态度,前去赴约,却了约定的房间,付梦妮等了半个小时,却不见有人出现,给他发信息的神秘人根本沒有出现,只好莫名其妙地离开。 付梦妮回到春华园后,却见到阎爵已经早早地坐在客厅里,心中沒由來的一虚,“去哪了?” “朋友约出去喝茶。” 阎爵再一次瞥了付梦妮一眼,“你的朋友我怎么沒听说过?” 付梦妮随便应付了一下,“也不是常见,今天來a市,就出來见了见。” 阎爵本來就沒兴趣关心这些,跟付梦妮聊了几句,就准备上楼,付梦妮从身后叫住了他,“爵。” “有事?”阎爵回头。 付梦妮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在男人身上打量着,心想那东西不在书房估计也不会在卧室,那他会不会是随身携带了。 观察了一会,见男人身上除了一直经常随身携带手表,还真沒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随即她想了想,“我听玲姐说二楼有个书房,我有空可不可以去那里看书?” “看书?”阎爵的目光深沉,放佛要将她看穿。 居然想去他的书房,也是他的书房 付梦妮只要硬着头皮,“嗯,听说那里有很多书。” “你怎么知道?” 男人的声音冰冷彻骨,付梦妮吓的抬头,迷茫地望去,“我只是猜测而已。” 气氛一下变的紧张起來,男人眼神令她莫名的害怕,漫长地等着着男人的答复。 “不喜欢人乱翻东西。” 意思是。 付梦妮有些惊讶,她本以为他不会答应。 目光却刚好和阎爵的眼神相碰,男人的眼神突然又变得温柔起來,“当然你是例外。” 于是付梦妮得到进书房的权力,晚上她端了夜宵进了书房,阎爵正好在用电脑,拿着手机打电话。 “好……就这样……” 阎爵挂了电话,抬头见付梦妮走了进來,朝她招手,付梦妮乖乖地走了过去坐在了阎爵的腿上,屏幕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数据,付梦妮看的心中一跳。 她故作不明地问道,“这是什么?” 阎爵笑了笑,问她,“看得懂吗?” 付梦妮摇了摇头。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阎爵说着从电脑里退出一张很小迷你的像光碟一样的东西,放在付梦妮手中。 付梦妮心跟着一跳,这既是她要的东西。 阎爵是三年前突然來到a市的,他的身份神秘,來历不明,沒人知道他是从哪里來的,到底有何背景,这三年來他不仅掌握了a市的经济也统治了这里的黑市,在a市一手遮天,现在正是特殊时期,进行严打,阎爵是第一个被列入危险人物,可一直找不到阎爵犯罪的证据,组织上派她來,为了就是找到阎爵犯罪的证据将他绳之以法,而她不过是组织上从小就培养起來的棋子,执行这种任务的不仅只有她,以前很有多前辈和同伴都执行过这种特殊任务,这对于她们來说是一种荣幸,所以她沒有选择的权力。 从她们进组织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抛头颅洒热血那一天,混迹在不同人群中,伪装各种各样的人,套取有用的情报,必要的时候需要就需要牺牲自己的色相甚至身体,当然她也亲眼见到任务失败的同伴,往往都沒有好下场,她们死了后,组织会保护照顾她们家人无忧,一辈子平平安安。 “怎么样,很神奇对吧。”阎爵从她手中接过光碟,端起她送进來的咖啡喝了一口,举起杯子同时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付梦妮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沒有反应,等她回神,却见阎爵盯着她,一时全部清醒过來,赔笑着,“是挺神奇的。” 她的视线在上面逗留了一会儿,便移开了,她现在终于见到了东西,以后就方便了很多。 付梦妮下意识地抚摸向自己的肚皮,她今年也二十六岁了,这个年龄有很多女人已经做了妈妈了,这个孩子來的多么无辜她是知道,自己却毫不犹豫利用了他,等这个任务结束,她却对这个孩子不确定了。 以前她也有很多同伴,因为在执行任务途中需要,怀了孩子,在任务胜利完成之后,组织逼着强行拿掉孩子不是沒有,在怎么说孩子都是无辜的。 可是她沒的选择,从她十二岁选择加入组织那一刻起,就已经沒有选择的权力。 付梦妮并沒有在书房多做停留,挑了几本书就离开了。 半夜都夜深人静时候,一楼卧室的门悄悄打开,虽然怀孕行动如猫一样的付梦妮悄悄摸上了二楼书房,在书房里寻找之后并沒有发现那张光碟,又失望地离开。 卧室里,阎爵手捧着平板电脑,通过摄像头将付梦妮的一切全部看的清清楚楚,任谁都沒有想到阎爵回变态的在在家书房里装了摄像头。 于是,前两次杜微微悄悄摸进书房动作全部落入了男人眼里,在往前看,是几个月前某个夜晚,自己的卧室,一个黑影悄悄地不知从哪里溜进了卧室,在寻找些什么,惊醒了床上苏锦瑟之后,又悄然离去,这个人的身影模糊,根本看不清是谁。 阎爵的目光不由看向旁边熟睡了的苏锦瑟,真够笨的,有人跑进卧室竟然还沒发现,竟然能安然入睡。 阎爵静静地看着屏幕里静静坐在床头,抱着自己直到天明,单薄的她,就那样坐在冰冷的夜里,一动不动,那晚他并沒有回來,而苏锦瑟就这样坐在床上沒有睡觉一直到天明。 沒想到他不在家里,她是会这个样子,阎爵的心中微微跟着一疼。 再次看向睡梦中拧着眉头的苏锦瑟,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脸颊,梦中的她不知道做了一个怎样梦,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阎爵试图拉开,却见她越抱越紧,好像要消失了一样,怎么都松不开,倔强起來,比谁都还倔。 阎爵不由地好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苏锦瑟皱眉,又往他近了一步,安稳地睡着。 “苏锦瑟……” 他又这样轻轻地叫她。 情绪莫名,有些惆怅,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就是想叫她的名字,放佛是一首好听的乐律,轻轻地,静静地吟唱着。 电脑上的画面又回到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有个矫健的身影又无声无息地潜入了书房,男人的身材倾长,轻车熟路地來到他电脑旁,简直那书房当他家菜市场了,打开了电脑,光线很暗,里面的人轮廓却很清晰,过了不久书房地门被打开,悄悄探进來的付梦妮和來人撞在了一起,两人对望之后,互相制止了声音,这一次等电脑旁边的男人站起來,慢慢地靠近像头,阎爵终于了看清了來人的样子,幽暗的眸子,在半夜里闪出一种阴骘的光。 竟然是他。 怪不得能得知他家的书房子那里,又能轻车熟路的进來,沒想到跟饿了自己多年的人竟然会是对方潜伏在他身边的卧底,千算万算沒想到会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 阎爵拿起手机拨了宋墨的电话,那边的宋墨也沒睡着,“发给你的视频看了吗?” “看了。”宋墨有些笑不出來,“沒想到竟然是他。” 无比的郁闷。 多年一起共患难的兄弟,出生入死,谁都不会愿意去相信他会是对方的卧底。 “这事你怎么看?”阎爵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屏幕上,盯着那人的脸,放佛要讲他看透。 “爵,他也曾经跟我们出生入死过。”宋墨还是有些犹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卧底竟然会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就算在真情假意,这么多年來情谊是不可能被轻易抹杀掉的。 “你知道我们今年损失了多少人,又被扣了多少货。”都是因为手下信任他,大家信任他。 “宋墨,他辜负了我们的信任,就算我想放过他,我那些弟兄也不会答应的。” 男人目光越发冰冷起來,再一次尝试被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那种感觉让他眼神冰冷到极点。 这种背叛激发出男人身上的兽性,犹如一头等待撕裂背叛者的兽王,让他陷入了那种无人可救赎的低阶。 宋墨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出现了这样一个叛徒,他不是不懂,在不及时处理,会酿成大错。 还好,发现的及时。 “爵,自古正邪势不两立,既然他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我们也有我们路要走。” “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让他跌入地狱万劫不复。” 阎爵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再一次看向梦中熟睡的苏锦瑟,梦中的她脸蛋红扑扑的,睡的很香。 苏锦瑟,你胆敢背叛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 刚刚检查了一遍,发现后面有章节复制错误了,现在更改了,亲们今天还是一更了,对不起又食言了,最近实在很忙,年底忙着很多事情,结账干嘛的,哎都有空尽量多更,我就不许诺,绝不会断更,晚安祝大家有个好梦,早点睡,桃之央明天还要上班。 第134章 圈套 苏锦瑟睡眠一直很好,昨晚半夜也不知道阎爵发了什么疯,将她弄醒之后,硬是折腾了她半夜,到天亮的时候,才消停下來,到现在腰还是酸的,醒來之后却见阎爵还未起床,正撑着一直胳膊,斜靠在床上,。et 一睁眼就对上男人那双迷人的丹凤眼,黑色瞳眸带有光泽,眼底幽暗深邃,见她醒了之后,男人捏了捏他的鼻子,“睡的挺沉的。” 男人心情应该还算不错,不过大清早见到一张放大的笑脸苏锦瑟还真有点吃不消。 在她还茫然之际,男人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还不起來,等会带你出去玩。” “要做什么?” “做。爱。”。 阎爵的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低头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然后辗转地吮舔起來,探出舌尖撬入她口齿内,轻轻地试探着。 得了。 苏锦瑟还是不问了,用力推开男人,赶紧从床上爬起來,到了安全地带,她的两腿发酸,走路姿势有些别扭,阎爵趟在床上,欣赏着她的姿势,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苏锦瑟明知道他在身后还看着她,却让自己挺直了背,像沒事一样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苏锦瑟任凭热水从龙头浇洒下來,将她整个人打湿,长发粘在背上,镜子里的自己,有具玲珑身体,肌肤如上了釉白瓷,白嫩而光滑,而这样的肌肤上如今却布满了痕迹,有了瑕疵,她一遍又一遍地用沐浴露擦洗着,可怎么都搓洗不干净,直到身上的皮肤差点卷了一层皮,这才消停。 她将水花开到最大,蹲在下面小声地哭泣起來,她今年才二十岁,这样的人生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无从办法,也无力反抗。et 她又能怎样,以前阎爵沒把付梦妮领回家里,她还会假装不知道,明知道阎爵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却还自我麻痹,可是她欺骗的了谁。 楼下就住着一个怀了孕的女人,阎爵明明有了自己孩子,愿意让付梦妮给他生孩子,还把她囚禁在这里,不愿放她离开,这样活着,连一丝尊严都沒有,还有什么用。 “哐哐……” 敲门声响起。 “苏锦瑟,你死在里面了?” 苏锦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她仰头对着花洒将脸上的泪水和身上冲尽,穿了白色的睡袍走了出來。 “你哭过?” 洗过澡的苏锦瑟皮肤红润,眼睛有些泛红,晶莹玉透的皮肤使其更加明显,阎爵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的脸,脸冷了下來。 “沒有,大概昨晚沒睡好,眼睛有些肿了。” 苏锦瑟自行进了换衣间,很快换了一套衣服走了出來,白色呢子外套,香槟色的洋裙,整个人看起來精神很多。 “锦瑟,你为什么会哭?”阎爵上前,捧起的她的脸,专注地看着她,彷佛在看一件珍稀的宝贝一样,深情的。 苏锦瑟别开了脸,“不是说要带我出去吗,我已经很久沒有出去过了,走吧。” 说着挣扎着向离开。 “你是在怪我限制了你的自由?”阎爵将她的脸搬了过來,再一次认真的看着她。 “沒有,我以前也不爱出去玩,你如果沒空的话,就让玲姐陪我去医院看看妈妈也行,我已经很久沒有看到她了。” 苏锦瑟沒有抗议,也沒有反驳,现在她的很平静,脸上有种淡然,淡漠而疏离。 阎爵受不了她这种阴阳怪气的样子,“有什么好看的,还差一口沒死,难道她还能爬起來看你不成。” “不许你说妈妈。”苏锦瑟下意识地维护妈妈,“我妈一定会好的,她会醒來的。” 说着她眼里在一次露出了哪种坚韧不拔的目光,带了倔强,双手紧握,看向阎爵时无畏无惧,迎上他的目光。 她的鼻子一酸,泪水就从眼角流了出來,热热的,哗啦啦的一发不可收拾。 阎爵说的沒错,妈妈现在不会爬起和她说话,更不会看她。 可她还是愿意相信会有奇迹出现,这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她的妈妈,也是她现在活下去的勇气,唯一的倾诉。 阎爵见她哭了之后,把脸转向了一边,不在去看她一张充满泪水的脸,松开了她之后,摔门离去。 一个小时候,玲姐请她下楼吃饭,苏锦瑟这才给自己化妆,遮盖住自己略显憔悴的脸,下了楼。 阎爵和付梦妮已经坐在餐桌前用餐,付梦妮三个月大孩子已经开始显怀,付梦妮首先看到她,准备起身招呼他,却被阎爵冷声一喝,“坐下。” 付梦妮听话地坐了下來,回头朝苏锦瑟微微一笑,“锦瑟,就等你了,玲姐做的饭菜可好吃了。” 俨然一副家里的女主人的样子,苏锦瑟心中有些不舒服,胸口闷闷的,“不用了,我不饿。” “那怎么行,不吃饭的话对身体不好,还是吃点吧。”付梦妮说着给苏锦瑟让了位置。 苏锦瑟越來越觉得心里堵的慌,闷闷地地來一句,“我不想吃。” 付梦妮还想说什么,坐在一旁的阎爵睨了她一眼,她赶紧了闭了嘴,低头专心吃起饭來。 阎爵的目光一直跟随者苏锦瑟,见她本來是想上楼,眼神更加冷了起來,却又见她在楼梯口停顿了一下,转身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看了电视。 苏锦瑟打开的刚好是一个新闻频道,一则新闻立刻蹦了出來,“近來警方侦破了一批卖淫嫖娼案,地点在a市xxx酒店,该酒店一直以來从事卖淫特殊服务,现被查获相关人员已经逮捕,据悉这家酒店的生意特别好,其中來此消费女性颇多,具拷问其中一位男公关爆出,该酒店不仅从事卖淫活动,还会未某些女性提供精子使其受孕,该男子还提供了客户名单……” 苏锦瑟觉得这些新闻沒有意思,立刻转换了频道,换成了动漫台,上面正演着红太狼这正拿着平底锅打自己的老公灰太狼,然后一群羊从羊出來捣乱,笨笨的灰太狼只有受欺负的份儿,最后一群小羊终于战胜了灰太狼,哈哈大笑。 电视的声音很大,那则新闻也同样钻进了付梦妮和阎爵的耳朵里,阎爵当然对这些不在意,而付梦妮却记住了那家酒店的名字,如果沒记错的话,昨天约她出去见面的人,约的就是这家酒店。 第135章 孩子不是他的 付梦妮正在思考这件事情之间的联系,门铃就响了。 春华园的客人很好,这个时候会是谁來。 玲姐起身起去开门,苏锦瑟丝毫不在意,想到有客人來就准备上楼避而不见,就见慕紫晴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來。 慕紫晴进來先是看见了苏锦瑟,一脸的不屑,在看见了坐在餐桌前,和阎爵一同用餐的付梦妮,视线在苏锦瑟她们两个人來回游动,最后才一脸凝重地走向阎爵,“爵,我有话要和你讲。” 慕紫晴说完故意看了一眼付梦妮,然后在将全部的注意力投注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阎爵今天穿了一条卡其色的休闲裤,黑色的休闲衫,却穿出了一番风味,有的人衬衣服,有的衣服衬人,阎爵就属于那种天生一副好衣服架,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会好看起來,更加能衬托出衣服品味不凡。 苏锦瑟本來就不喜欢慕紫晴,见这个样子,等会一定有事情发生,变准备上楼,图个清静。 慕紫晴发现了她,从中叫住了她,“苏锦瑟,你也留下,接下來的事情也和你有关。” 和她有关? 苏锦瑟停了下來,她最近什么都沒做,能有什么事情扯到她头上。 苏锦瑟坐下來静观其变,着慕紫晴一來,就先发制人,吸引了大家的眼球,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 “说说,是什么事?”阎爵也來了兴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起身來到了客厅,在苏锦瑟身旁坐了下來。 苏锦瑟不着痕迹地往一旁挪动了点位置,男人却放佛沒看见,跟着她挪动了一些,这些全部落入慕紫晴眼里,像是不经意地瞥了苏锦瑟一眼,苏锦瑟对上她的目光,那里面差点着火。 付梦妮也停了下來,撑着肚子,也跟着來到客厅,在苏锦瑟她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來,玲姐体贴地地上一块抱枕垫在他腰后,俨然一副自己家的样子,慕紫晴心中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 “慕小姐,你有什么事情给爵说,我需要回避吗?”付梦妮温柔地问道,坐在一旁俨然一副清纯的样子,怀孕并沒有让她的体重增加多少,出了肚子,其余地方还是以前那样火辣。 慕紫晴也跟着笑了笑,笑的比付梦妮还要温柔,“付梦妮,你可是等会的主角,怎么能缺场呢。” 阎爵听着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烦不胜烦,“紫晴,你一大早來这里,就是为了跟她们斗嘴。” 慕紫晴一阵委屈,看向阎爵时眼圈红了起來,阎爵看到这样的慕紫晴心中也一软,“说吧,你來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紫晴本來也沒多大的委屈,她今天本來就是有备而來,怎么会为了这些事情坏了大事。 “爵,你有看今天的新闻吗?”慕紫晴拿出手机,打开网页递给了阎爵,阎爵接了过來盯着屏幕认真的看了起來。 “喜洋洋,懒洋洋……”电视喜羊羊与灰太狼的主題歌曲正在播放着,慕紫晴主动从茶几上拿起遥控板,将电视调播到新闻频道。 “你们自己看吧。” 付梦妮从新闻上看到自己照片时候,她整个人不由地往后瑟缩了一下,照片地点就在她昨天去的酒店门口,还有几张是她从酒店客房里走出來的样子,每一张照片很清晰,脸部虽然被打了马赛克,但熟悉她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她。 她中计了。 慕紫晴见阎爵还在浏览网页,认真的一字一句的,一个都不放过,她在一旁不忘了添油加醋,“爵,那男的已经招认,几个月前付梦妮有找过他,买走了他的精子,说不定她现在怀的孩子就根本不是你的。” “你胡说。” 付梦妮气的浑身发抖,“这孩子是爵的,那男的我根本就不认识。” “爵。”付梦妮捏紧了拳头求助地看向男人。 她现在做的只是要这个男人相信她的孩子是他的就好,这一次的任务她失去了很多,唯一最珍贵的就是她的初夜,当她被男人压在身下被迫承欢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这条路不能在回头,她真正地只跟过阎爵,孩子当然也是他的,那里会是别的男人。 慕紫晴一口咬定付梦妮肚子里的孩子,是找别人借的种,为了就是拿孩子稳住阎爵,另有所图。 “爵,她既然连那种地方都去了,跟了多少个男人孩子是谁的都说不定。” 慕紫晴已经能看到阎爵将付梦妮赶出春华园的下场。 “爵,孩子真的是你的,你知道……我只有一个人男人……” 那晚她将自己交给了这个男人,初夜的疼痛还历历在目,让她痛的苦不堪言,是她将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女人,虽然她不爱他。 “现在连处女膜都能作假,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慕紫晴抓住这点不放,一个劲的说着孩子不是阎爵的。 苏锦瑟看了这一出闹剧之后,只想离开,孩子是不是阎爵的跟她沒关系,可笑的是慕紫晴,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 阎爵的目光一直在苏锦瑟上,两个女人争吵一点都沒有影响到他,他一直在看着她的反应,看着她一脸的漠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陷入了沉思。 “锦瑟,你怎么看?”阎爵突然开口道。 问她? 苏锦瑟有些讽刺,孩子是不是他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沒有,到现在他还赖问她怎么看。 “对呀,苏锦瑟你怎么看,这女人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慕紫晴有些得意,这场计划她亲手策划的,扳倒付梦妮就在眼前,苏锦瑟应该也跟自己一样,巴不得付梦妮有事,现在她们在同一个战线上的。 “我不知道。” 苏锦瑟转身上楼。 “别走呀。”慕紫晴拉住了她,“苏锦瑟,这里你最有发言权了,你跟了爵那么久孩子都沒怀上,她怎么会那么快就有了,这孩子來的古怪。” 苏锦瑟看向阎爵,想问他到底要怎样,看着一群女人为他你争我斗,真的很开心吗? 付梦妮被人这样羞辱,早就忍不下去,“你到底要怎样?” 第136章 我会宠你 苏锦瑟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屋子里的人,觉得有些可笑之极,慕紫晴这样抓着孩子这件事情不放,还不是为了赶走付梦妮。 她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与这件事沒有半点关系,就像看一场戏一般。 付梦妮那句你到底想怎样,不仅是在问慕紫晴也是在问阎爵。 这件事,无论谁相不相信,最重要的是他到底相不相信,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予这个男人身上,“梦妮,紫晴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付梦妮浑身发颤,她沒想到阎爵回这么直接的问自己。 孩子是不是他的难道他自己不清楚,心里无比的委屈,有种有苦诉不出的感觉。 “爵,孩子是不是你的,我们医院一验证就知道。” 到时候只要买通医院,就算孩子是阎爵她,也会变成不是,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闭嘴。”阎爵呵斥了她。 “爵,我都是为你好。”。 “紫晴,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你难道就只学了这些东西?这些小把戏给我收起來。” 慕紫晴一怔,看來她还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慕紫晴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划,会是这样的记过,心有不甘,她以为自己是了解这个男人的,到最后才发下自己一点都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付梦妮却在这个时候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她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在这个时候他选择相信了自己,这对于她來说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以后的事情办下來会更加方便一些。 苏锦瑟以为早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阎爵不会在带自己出去,在早餐之后,慕紫晴离开,阎爵开车带自己出來兜风。 苏锦瑟这个时候才后悔自己跟吃的过不去的结果,就是现在自己坐在车上,整个腹部空空,饿的两眼发晕。 阎爵一直专心地开车,她坐在稳稳地,饿了之后的焦躁还是在脸上表露出來,如果是这样的结果,她还不如让玲姐把饭送到房间里吃。 当时她只是抵抗和付梦妮共同坐在一个饭桌上,才嘴硬说不饿,这会儿受罪的却是她自己。 阎爵的车开进了一家饭庄,古风装扮,屏风阁楼,很有韵味,两人进了早已经订好的雅间,很快就有中国特色的饭菜一一送了上來,苏锦瑟看着满满一大桌饭菜,愣愣地看着男人,“口水都流出來。” “你不是刚吃过,怎么还吃?” “我这是宠你,还看不出來,快吃。”阎爵的手把玩着她的头发,。et 苏锦瑟肚子本來就饿,拿起筷子也沒在矜持,就吃了起來,饭菜可口,就连米饭也吃了两碗。 阎爵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埋头苦干的苏锦瑟,想來真是饿了,“这里的饭菜好不好吃?” “好吃。”苏锦瑟点头,拿着勺子喝着碗里的汤,大概是真的很好吃,她举起一勺也想让男人尝尝,“不信你试试?” 执汤勺的手已经伸到男人的嘴边,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睛之后,后知后觉,想退回去,男人已经张嘴将就着她喝过汤的勺子,喝了进去。 “嗯,味道确实不错,以后想吃就常來吧。” 苏锦瑟低头,默默地喝汤,不在说话,保持了沉默。 阎爵在一边看着,突然道,“锦瑟,你是不是不喜欢付梦妮住在那里?” 苏锦瑟垂着眼睛,用勺子搅拌有些烫的汤,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等不烫了在慢慢喝进了嘴里。 “我若是说不喜欢,你会让她走吗?” 男人的答案,“不会。” “那我为什么还好回答,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又能干什么,还不是你爵少说了算,你沒赶我走就不错了,更何况她还怀了你的孩子。” “你相信那孩子是我的?”阎爵拎起锦瑟一簇秀发,在食指间轻轻划过,她的头发很柔顺,乌黑亮丽披散开來,男人的神色讳莫如深。 “我不知道。” 这些都不关她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像在知道。 那样会让她更加恶心。 “锦瑟,你当真只希望我宠着你一个人。” “是。” “呵,你太贪心了。”阎爵的手一只手一直圈着她腰,微微一紧,苏锦瑟又往他身上靠拢了几分,“如果我说以后我会宠着你一个人,你会怎样?” 阎爵的嘴角带着笑,一直在微笑着,苏锦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这次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你明知道那可能不会成为现实。” 家里还有个怀了孕的付梦妮,外面还有一个暧昧不清的慕秘书,他的周围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他去宠,对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阎爵冷哼道,“有你一个就够了,你当真以为我有那么精力去应付另外一个女人。” 苏锦瑟觉得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劲,紧跟着问道,“什么意思?” 阎爵不吭声,沉闷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良久才松开,“你只要乖乖待在家,什么都不要去管,以后就会知道了。” 苏锦瑟还想在问什么,男人睨了她一眼,“吃饭都还堵不上你这张嘴。” 苏锦瑟心中无语。 明明是他先找着自己说话,怎么到了最后却成了她话多。 一顿饭用了一个小时多,苏锦瑟吃的肚皮撑撑的,阎爵这才满意的搂着她的腰离开了饭庄,男人好像特意地会享受这样的成果。 “活该,跟自己过不去就是这样的下场。” 好吧,她活该。 跟自己过不去,饿了大半个早上。 阎爵带着自己将车开进了会所,车停在了空地上,前面已经停了十几辆经过改装的豪车,尽管这样阎爵限量版的兰博基尼开进这群车里,还是最属扎眼的。 “爵少。” “爵少來了。” “老大。” …… 大家见阎爵突然出现在这里,非常兴奋,其中有几个是熟面孔,苏锦瑟在曾在医院病房里看见过,是阎爵的手下。 苏锦瑟也在人群中看到了许久不见的魏燎,他不是已经出国了吗,怎么还会这里? 魏燎从她出现,就一直盯着她看,苏锦瑟这才看清魏燎身后也跟了一群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看向她们这一边。 “眼睛往哪里就看呢?”阎爵捏住了她的手,痛的她低头看向他。 “又把我说过的话忘记了,你是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吗?” 男人的威胁道。 苏锦瑟回头,淡淡道,“我沒有看谁。” “还想骗我?”阎爵的手在用力,捏住她的手不知用了多大的力,苏锦瑟皱眉,“知道疼了吧,给我长点记性。” 阎爵从车上下來,走到右边打开车门,揽着苏锦瑟腰身,走向众人,慵懒地道,“都在啊,你们是怎么玩的?” 阎爵眼角轻佻,看向一旁的魏燎,“魏公子,别來无恙。” 不知道他故意的还是怎么,当着众人的面将苏锦瑟粗鲁地扯向自己,吻了她。 苏锦瑟的头发,被他弄的扯的很痛,一看都就是不情愿的,一旁的魏燎看着她这幅样子,双眼通红,拳头紧握,骨节有些泛白。 阎爵装作沒看见地问魏燎身后那些人,“你们今天玩什么?” 魏燎已经恢复了平静,再次看过來,带有挑衅,“赛车,赌输赢,爵少要不要來试试。” 魏燎一开口,身后一群少年也跟着开口,都邀请阎爵的加入,阎爵身后那个手下也跃跃欲试,谁都知道他们老大的车技很好,等着一较高下。 阎爵表示很有兴趣,“哦,赌注是什么?” 魏燎看了看他身旁的苏锦瑟,“既然爵少要玩,这个赌注当然还要加大,怎么样?” 阎爵勾起玩味的唇角,“你要赌什么?” 男人脸上明明带着笑容,眼底的寒光,却另身旁的苏锦瑟不战而栗。 “我要赌苏锦瑟。”魏燎直言不讳地看着苏锦瑟,大声道,“如果我赢了,苏锦瑟就归我。” 阎爵低头看了一眼苏锦瑟,好不避讳地托住他她臀部贴向自己的腿间,嘴角笑越甚,“沒想到魏公子尽喜欢剑别人玩弄过女人。” 苏锦瑟脸色不是很好,阎爵的意思就是她现在不过是一双破鞋而已。 魏燎淡淡道,“爵少有所不知,女人就如同红酒,越喝才越香醇。” 握紧的拳头松了又暗暗紧握,看着自己爱的女人被羞辱,此刻却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阎爵大方地道,“沒问題,我输了苏锦瑟就是你的,那你若输了呢。” “五百万。” 阎爵笑眯眯地看着魏燎,摇了摇头,“不,这样多不公平,这样吧你若输了就自断一双腿,想要我的女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话一出,苏锦瑟很是愤怒地看着阎爵,他们拿她当什么了。 一件玩具,谁赢了就可以得到她。 同时又替魏燎生气,她明明已经明确告诉过他,她们已经沒有关系了,她的事情不需要他插手,他还要坐什么。 自断一双腿是那样好玩的吗? 他这拿自己命來赌。 她想劝他,不要在继续胡闹下去了,她根本不值。 可沒等到她來阻止,魏燎已经答应了下來,“好。” 苏锦瑟听后,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 第137章 赛车 “不行。” 沒等苏锦瑟去阻止,魏燎身后已经蹿出一个娇俏的女孩,她站了出來,大声地道。 苏锦瑟已经认出是魏燎的未婚妻,那个女孩一出來就恶狠狠地瞪着苏锦瑟,未婚夫当着自己的面跟人抢别的女人,任谁都对情敌喜欢不起來。 “魏燎,走咱们回去,不赌了。”乐悠悠孩子气拉着魏燎,连拖带扯的往后扯去,小脸拽的通红,却只把他往后拉退了几步。 “乐悠悠,我的事情你少管。” “我就要管。” 沒想到两人就这样吵起來,魏燎的朋友也跟着劝他不要逞强,赌约作废,谁犯得着跟自己腿过不去,都认为这次赌大了,还是作废的好。 魏燎却不听劝告,一个劲地盯着阎爵身旁的苏锦瑟,目光全神贯注,想要把她看个够似的,毫不畏惧地迎上男人的目光,“我赌。” 啪,, 的一声。 “都是你。”苏锦瑟还沒反应过來,就被冲上了乐悠悠扇了一耳光,声音响亮,接着就对她一阵脚踢拳打。 “不要脸……狐狸精……” 苏锦瑟小腿被她踢了一脚,沒有站差点就摔倒,一只手伸了过來将她扶稳,乐悠悠的第二巴掌再次挥过來,男人眸光一冷,一把抓住了挥过來的胳膊,轻微一拧,乐悠悠痛的惨叫一声。 乐悠悠是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从來沒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她有些恼怒地瞪着眼前男人,却在对上对方一双充满戾气的双眼,吓的连什么都忘记了。 阎爵冷冷道,“我很少打女人。” 乐悠悠往后瑟缩了一下,在看到被阎爵护着的苏锦瑟,一时愤怒,“这样一个不知廉耻,勾三搭四的女人,你还帮她,你们男人果然真是贱。” “乐悠悠……” 咬牙启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乐悠悠回身还沒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啪的一耳光打了过來,在她娇嫩的粉颊上留下了重重的一巴掌。 “你打我?”乐悠悠眼泪婆娑一手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站子啊她对面一脸冷漠的魏燎,她始终不敢相信。 “你不该打她,动了她的人,它日我必将十倍奉还。” 这句话看似在对乐悠悠说,可魏燎却望着对面散发着强大气场的阎爵,好似对他的警告。 却接到男人嘲讽的眼神,放在苏锦瑟腰上的手显得特别明显,好像在嘲笑着他自不量力,在这个时候男人好胜心和自尊让魏燎迎上了对方的目光。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乐悠悠觉得自己现在沒脸见人了,捂着脸冲出了人群,离开了。 有几个女孩跟着跑了出去,几个人在一旁拉住乐悠悠表示关心,最后却被乐悠悠吼了什么,有几个从新倒回來,等着看下面的一场好戏,只有一个和乐悠悠年纪相仿的女孩扶着乐悠悠离开了这里。 “爵少,刚刚的赌注你看怎么样?”魏燎静静地站在哪儿。 “你就这么笃定你会赢。” “沒试过,怎么会知道。” 跟着魏燎一起來的几个人面面相窥,沒想到他要完真,想要上前奉劝,却知道这个时候怎劝他都是不听的。 “我不想参与。”苏锦瑟回答的干脆。 “爵少,怎么样?”魏燎不去看她,而是挑衅地看着阎爵,脸上带着年少轻狂。 阎爵修长的身子依靠在车前,“一条腿,我从來不跟人开沒有意义的玩笑,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魏燎上了一辆红色阿斯顿马丁dbs,车身刚打蜡似的,太阳底下下折射出一道白光,差点沒闪瞎人的眼睛,比起阎爵这两黑色全球限量版饿兰博基尼过无不及。 一身粉红衬衫黑裤子,衬衫扎进腰里,加上一张帅气的脸,两辆顶级豪车一同站在了起跑线上。 “一共跑多少圈?” 阎爵不知从哪里拿出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好似不在意。 魏燎很爽快地回答道,“我们平常都是跑两圈半,上地下多出个圆盘,可以绕个半圈。” 阎爵点了点头,“我沒问題。” “我也沒问題。” 魏燎抛來一个大大的笑脸。 阎爵已经上车准备完毕,魏燎也跟着上了车,此时红与黑在快到上开始了极速的较量。 越摸是刚才有人通知,渐渐來这里看两人比赛的人越來越多,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她更加讨厌两人不顾她的反对拿她做手术,同时她有觉得魏燎太过于轻率,从來不去考虑后果。 在同龄里,魏燎也算是a市里头号人物,不仅是因为他出众的外表引得明恋暗恋魏燎的人数不胜数,还有急事他的家庭背景,让周围的人都学会可以去讨好他,十三岁已经学会开车,偷偷跑到码头赛车打遍天下无敌她他对自己的车技很有信心。 不成功便成仁。 他要苏锦瑟,就有想过这样的下场,如果早知道接下來将要发生的事情,苏锦瑟说什么也会去阻拦这场灾难的发生。 一个穿黑色衬衫的脸上带有刀疤的男子站在两车中间,高高举起双手,嘴巴里衔着一枚哨子,随着响亮的哨声落下,一黑一红两部车如离弦之箭,“嗖”一声的带着震彻寰宇的嗡鸣沿着蜿蜒的干道极速前进。 远远望去,一黑一红两部车速是旗鼓相当,并列在干道上,两种极致的颜色不由成为焦点。 两辆车此时车棚都完全打开,极速的飞驰,地下车轮摩擦地面尖锐声响,放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一人跟一车。 苏锦瑟晓得阎爵的车技很好,却沒想到是这么好,阎爵略过一眼表针,接近四百迈的速度,这个速度就算在世界级赛车手來说也算是佼佼者。 一时分不清胜负,不到终点谁也不会想到中途会发生些什么。 第一圈的时候,两辆车还算是在同一条水平线,可当跑第二圈的时候,水平线立马呈现出來,眼看要到第二圈,红色车突然加快了速度,很快将阎爵蓝色的车子甩在了难后。 站在山坡上看着不由砸砸舌头。 这个速度太快了,眼皮都來不及看车子就从眼前流过,在看第二眼,眼看就要跑商第二圈了。 这种速度下,车在同风产生气流刮在脸上跟刀子落下來差不多,阎爵用余光瞟了一眼前方的车。 换挡加速,转弯漂移在加速,刹车,炫酷的车技,漂亮的漂移已经让众人开了眼界,很快黑色跑车追赶上了红色跑车,并超越了,红色跑车里的魏燎瞥见黑色跑车皱,又展练自己熟悉的车技,追赶上黑色的兰博基尼。 两辆车在山路上你追我赶,风驰电掣,简直想一个疯子一样,根本看不清谁赢谁胜。 还有一个转弯,就可以到达终点时魏燎的红色车遥遥领先一步,眼看要转弯冲到终点,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脚下的刹车失灵了,这是赛车一个大忌,前面刚好是一个急转弯,车速在这个时候早已经停不下來,眼看就要撞上前面的大山,饶是他以前有多么镇静,在这个时候也有了慌乱和害怕,生死就在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苏锦瑟脸,放佛又回到了他们在小镇上那段时光,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 在撞上大山前一秒,魏燎仅凭意识紧握方向盘往一旁拐了一下,却忘记身后还紧跟着阎爵黑色兰博基尼,浴室在众人的眼光之下,看到的是黑色的兰博基尼莫名其名妙撞上了红色的红色的阿斯顿马dbs,前面的车失去控制撞下了山头,只听山下轰隆一声,车身在撞下山崖那一刻爆炸了,车毁人亡,碎片从崖下冲了上來打落在马路上,是移山铁皮坐的车门,森林深处火光涌起,焦黑一片。 苏锦瑟闻到了一股汽油的味道,她的眼里只有那随着车山坠落山崖涌起的火光,那熊熊烈火,灼伤了她的眼睛,心跟着拉扯,一点一点地被撕碎。 阎爵在发现前面的车失控时,自己车紧跟也跟着撞上车身,仅凭着娴熟的车技,他的车在向前滑至十几米发出刺耳的声响,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漂移后,这次听稳下來。 手臂上传來一阵刺头,阎爵低头,是车上的碎片所伤,他眯着眼睛,看向山下燃烧的熊熊烈火,眼里发出危险的讯号。 在发生车撞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不到不对劲,魏燎的车技不用质疑,是很好的,在蠢的人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和自己命开玩笑,那车明明是出了问題。 至于那车车了什么问題,跟自己到底有沒有关系,他已经來不及想了,因为远处苏锦瑟披头散发地从那边跑了过來,她的身后同样跟着几个事先反应过來的人,众人这才慢了一拍反应过來,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帮忙的帮忙。 在众人的眼里,看到的只是黑色兰博基尼突然发了疯地撞想红色的跑车,只因为红色的车子挡住他的道,领先一步,所以才会故意开车撞了上去。 在场的各位谁不知道,这次的赛车说起來是为了一个女人,既然有胆跟爵少抢女人,就要想过这样的下场。 第138章 你去死 “苏老师,这个单词怎么读?” “makelove!” “苏老师,我不懂哎!能不能教教我?” “魏燎同学,请做好!” “切……管家不在了打一炮如何?” “魏燎,你才十六岁!” “嫌我小?……不小了哦,不妨试一试。” “请自重!” “你别告诉我你沒跟人做过?” “别走!……你生气了?” “让开!” “喂,你这么走了,就不怕我向我爸妈打小报告!” “你到底想怎样?” “做我女朋友怎样?” “喂,别拒绝的这么干脆,考虑一下!” “我是真心的,我观察你很久了,我喜欢你!” 这是她们的初识。 苏锦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拥有一张精致漂亮,美的如烟花一样的干净纯粹的大男孩,那个时候的他虽然很调皮,拥有一双清澈干净无暇的眼睛,让人心疼,让人喜欢。 之后,她的身边会经常出现她的身影,不管她怎么赶都赶不走他,他总是能随时出现在她面前,她让他看到了自己最肮脏的一面,看着他眼底充满了忧伤,看着他绝望离开,看着他的无能无力,她自认为自己永远都配不上她。 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云与泥,青鱼与飞鸟,这样的爱情永远开不花來,也结不出果。 在她的心里,他一直只是弟弟,她想如果有个这样的弟弟,自己一定会开心,可是他的执着他的不放弃,他带给她的温暖,让她第一次想过要去依靠他,虽然她的年龄还小,但她却愿意去相信,他能给她撑起一片天。 “明天你不要來了。” “苏锦瑟,你别想让我放弃。” 他就是那样执着,床头是他买给她的棒棒糖,虽然沒吃,却甜到她心里,她只是害怕自己会忘记。 那个时候,只因为他恰好的出现,她承认自己是利用了他,明明不是那么的喜欢他,明明只是想靠近他,让她不要在继续沦陷进阎爵的陷阱里,那个时候她的心跳动了。 小镇上那段时间,是她和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也是最美好的,那一夜她无耻的和他在一起,除了最后那一层防线沒有突破,她也帮他做了很多,那一晚她们的心事贴的如此之近,那种感觉无法忘怀。 她只记得他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对她说,“苏小鸭,我以后会待你好。” 傻傻的他,以为这样他就要对她付责任,他叫她苏小鸭,说这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称呼,谁都不能叫,只属于她。 谁都不能替代。 有些人说不清楚那里好,可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魏燎在她心中是无可取代的,她一直知道,也很清楚。 所以在看到那辆火红色跑车冲向山崖时,心都跟着跳了出來,然后一针一针,刺痛着她,要她万劫不复。 从那一刻起,她体会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你这个凶手,杀人犯!”苏锦瑟狠狠滴扑上前,咬住了阎爵的胳膊,狠狠的,用力的,恨不得吃他的肉和喝他的血。 为什么杀人了人,凶手还能继续逍遥法外呢? 离魏燎的死,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苏锦瑟亲眼见证着阎爵这个男人身后的实力,那场车祸大家都看到了是他故意将车撞下了山崖,这个人却脸警局都沒有去过,更别说坐牢,杀人偿命,是要坐牢,可这个男人却一直高高在上,活的逍遥自在。 阎爵发出斯的一声,“放手。” 苏锦瑟沒有听到,她不放手,她要咬下这个男人一块肉,让他不得好死,让他遭到报应。 心,是空的。 其他的,什么都沒有了。 阎爵冷下脸,胳膊用力一甩,一只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地捏着,“松口。” 她不放。 苏锦瑟恨恨地看着她,眼里的愤怒不足够让她泄愤,可接着下巴上痛,骨头差点都要碎裂,她的嘴不由地张开,松了下下來,“阎爵不屑地睨了一眼,“苏锦瑟你简直是在找死。” 男人用力一推,就将她推向一边装在桌角上,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她在体无完肤。 苏锦瑟怨恨地看着宛如神祗一样的男人,“阎爵,你怎么不去死。” 阎爵眯起了眼睛,看着苏锦瑟,“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死。”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为什么? 如果死的是他,那该多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什么他报应还沒來。 “跟我说过这句话的人都已经死了,苏锦瑟你是不是仗着我宠你,不想把你怎样才敢这样说?”阎爵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对这个女人太过纵容了。 苏锦瑟曾在一本杂志上看过,薄唇的人,一生薄幸,生性凉薄,冷血无情,他们狠下心來,就能要人的命。 “那你就弄死我啊。”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苏锦瑟被阎爵以一把从地上扯了起來,一双手擒住了她的优美细长的脖子,那里的肌肤雪白,只要一用力,就能扼杀了她,要了她的命。 苏锦瑟只感觉自己身体在飘荡着,就像浮云那样,载浮载沉着,随即飘荡,沒有方向,沒有重点,也沒有时间去思考,她也不用在去思考以后的人生,她渐渐地闭上了双眼,开始窒息,就这样去了也好。 來吧,死了也好。 唯有死她才可以解脱。 妈,女儿不孝。 “你想死?”头顶的声音响起。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手里已经快沒有生命现象的苏锦瑟,在这一刻她选择了放弃挣扎,而是等着死亡,“沒有那么容易。” 男人放开了她,她的面色张红,脖子上指头印青痕清晰可见,他沒有让他死,她还沒死。 苏锦瑟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到了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一滴泪落在阎爵的手背上,先是滚烫的,然后是凉凉的。 “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那一刻,阎爵起了杀意,她是能感觉到的。 可是为什么他又要放开了她,既然她什么都做不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阎爵不以为然,他的手放在她脸上,“你说这是为什么呢,锦瑟?” 苏锦瑟厌恶地挣脱,阎爵偏不依不饶,攫住她的下巴,“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因为还沒玩够。” 因为还沒玩够。 所以她还是不能逃脱吗。 苏锦瑟用力挣扎几下,却被阎爵一把扣住腰际,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苏锦瑟,你看看你现在的自己,真让人可怜。” “你会遭报应的。”苏锦瑟怒瞪着他,身体挂在阎爵的手臂上,有些孱弱无力的样子。 “我做的缺德事可多了,不在意这么一两件。”男人嘴角露微笑,邪佞而残忍,“你不是现在还在想这魏燎那个小子吗,你知道吗他的尸体被找出來时只剩一下堆骨头了,身上的肉少烧熟后被野狼叼走了,我在想如果我现在去把那几根骨头从他墓里挖出來,送给你话或者你会感恩戴德。” “呕……” 速苏锦瑟恶心的干呕,这种事情也和只有阎爵才能做到,男人是那么的残忍,放佛來自地狱里的撒旦。 苏锦瑟的泪水哗啦啦落下來,“他死了,你还想要他不能安生吗?” 只剩下了一堆骨头,魏燎死后就留下來这么多。 他那么注重自己形象的人,一张精致完美的脸是那样的好看,阳光帅气,他曾告诉过她,他怕脏,也怕黑,如今他就住在了那冰冷脏污的土地下从此永久长眠下去。 阎爵居高临下,衣服睥睨姿态,“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不是爱吗?那就尽管去爱啊,我今天敢撞死魏燎,明天就可以整死那些男人,你去呀,你切用力爱啊,爱给我看看。” “爵,怎么了这是?” 门口付梦妮扶着肚子,站在那里,楼上的动静应该是听见了,这不现在正是一片好奇心,想上期那來看看,已经有了块五个月的身孕,脸上已经有了妈妈该拥有的慈爱。 阎爵冷冷地瞥着门口,“谁允许你上來的?” 付梦妮一下,赶紧委屈地道,“我跟玲姐听到楼上有声音,所以來看看。” “管好自你自己,少多管闲事。” 男人的话里带了莫名警告,付梦妮如今是孕妇,男人一向迁牵就着她,所以沒想到今天这样对待。 付梦妮看到一旁的苏锦瑟,当然也看清了她脖子上的痕迹,微微一笑,“锦瑟,过去的事情,就别在想了,都过去了,魏公子出殡日子我还是去看了,一家人的威望全部寄托用户他身上,现在人沒了,指不定要伤心到什么程度。” 只是,可惜了。 那么美好的一个少年。 包里的钱卡还有他付出的酬劳,都是他付出的酬劳,可是她的交易还沒有完成,雇主人却已经死了。 她有些不寻常地看着苏锦瑟,却沒料到的是眼前一阵摔,啪的一声花瓶落在他脚边,碎了。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來说话,还不给我滚.。” 这下世界终于安静了。 付梦妮灰溜溜的走开,她沒出息了,她是一直知道的。 第140章 给我生个孩子 苏锦瑟又看见了那双雾气缭绕的双眼,那双眼睛正淡漠地看着自己,虽然隔了很远的距离,苏锦瑟还是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的温度冰冷。et 苏锦瑟怔怔地看了看男人的背影,行动快速沒有丝毫犹豫地离开了房子,她的双目睁圆,面上了露出难以置信,忽然勾起了嘲讽的嘴角,面色平然地回到床上,想要入睡。 至始至终,她都沒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像从未看见有人偷偷进入了阎爵房间内。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户上传來轻轻的敲动声,苏锦瑟并沒有睡着,她回头就看见了站在窗台上淡雅如雾的男人。 白子轩双眸静静地看着苏锦瑟,他的声音低哑却又迷人,“想不想离开a市换个地方生活?” “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他展示的身手,和他所做的事情,他一定有所图,他这样处心积虑跟在阎爵身边,得到他的信任,究竟是为了什么。 白子轩沒有说话,好像在等着他上一个问題的答案。 苏锦瑟有些不敢确定,“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帮我?” 她的心告诉自己,如果他回答了这个问題,答案满意的话,她会选择去相信他,他并不是坏人,能收留那么多孤儿院孩子并亲自照顾他们人就算是坏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阎爵身边你已经不能呆了,我來只是不想让你对命运屈服。” “……” “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晚上八点江边码头,你和付梦妮一起想办法到那里,我们人在那里已经安排了船。” “等等……付梦妮是你们的人?” 苏锦瑟有些不可置信,难道之前那些,这就是付梦妮接近阎爵目的。 苏锦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怀了阎爵孩子吗?” 苏锦瑟不能理解,既然之前的一切都是付梦妮装的,可是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生孩子,现在却都是假的,到底有什么值得付梦妮这样牺牲。 “这是她的职责。” 男人淡淡地道,他的眼里沒有温度,淡淡的,沒有波澜,从他认识他那一天起,就从來沒有见过他为什么担心过。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三番五次的帮她,在暗夜里工作,她本以为辞退她是因为阎爵的缘故,后來她才知道并不是因为阎爵,反而她留在暗夜对于阎爵來说更加方便,而他却毫不犹豫地辞退了她,知道她需要钱,赔偿了她三十万的违约金,并告诉她不适合待在这里,第二次相见,他在大街上帮自己抓小偷追回了钱包,上一次医院的相见,他指引了她道路,在森林中遇险之后,也是他在山洞里一眼认出满脸是血的她,救她出來,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她却觉得他们放佛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总是不自觉的选择去相信他。 “那你会有危险吗?” 苏锦瑟心里不安,她感觉这次应该会有危险。 “不会的。” 她沒看错吧,苏锦瑟竟然看见了这个男人对她在笑,虽然只是微微一笑,较之以前的冷淡有了变化。 反而苏锦瑟有些不习惯了,不过这样的白子轩平易近人了许多,于是她选择去相信他。 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房间,由远及近。 糟了,阎爵回來了。 苏锦瑟四处张望,想找个藏身之处让白子轩藏起來,却发现这里是卧室,那里都不安全,走已经是來不及了,苏锦瑟紧张地看了白子轩一样,对方比她想象的还要镇定,给她做了一个嘘的表情,示意她去开门。 苏锦瑟点头后,立马赶在阎爵开门之前,堵在门口开了门,“你回來了?” “挡着门做什么?”阎爵的嗓音,透露出阴骘。 苏锦瑟拉起嘴角,给了男人一个微笑,“听见你的脚步声了,所以來给你开门,付梦妮还好吧?” “嗯,还好,动了胎气,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阎爵上前,“还堵在门口做什么,开门。” 苏锦瑟似沒听到,依然笑问道,“怎么会动了胎气,以后还要多小心注意才是。” “你房间里有什么?”男人的眼底迸出冷冷的寒意,“苏锦瑟,你从來都沒有问过我关于付梦妮和孩子的事情,今天却主动关心还站在站在这里不进去,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苏锦瑟的笑容僵了下來,不过她的手依然握这门把手,沒有松开的意思,她质问道,“阎爵,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一声冷笑,“什么意思,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阎爵一脚踹开了门,苏锦瑟的手臂被震的麻麻的,男人鹰隼般的眼睛在房间四周扫过一遍,在发现有沒有可疑之处,等了半天沒有发现任何问題,苏锦瑟在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她跟着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接下來的结果,可等她再次睁开眼睛,见除了她和阎爵之外在沒有第三人,窗台上的窗户是关的紧紧的,也沒有打开,房间里空调开着,不冷不热,很舒服,心跟着一下也放松了起來,再一次看阎爵,她眼里尽是讽刺,“阎爵,你怀疑我在房间里藏人了是不是?” 她嘲弄地看着这个男人,毫不留情的道,“房子是你的,里面的保姆和外面那些保镖都是你的,连个苍蝇的飞不进來,你是在怀疑我还是怀疑你的人。” 男人望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勾起了唇角,“怎么,生气了?” 苏锦瑟将脸撇向一边,不去看男人此时无赖的表情,冷冷地哼了一声,其实心里砰砰跳不停,不得安宁,悄悄在房间打量了一圈,见沒有白子轩的声音,轻轻松松地呼了一口气,他不在房间里,说明已经离开,应该安全了。 阎爵一把她揽在怀里,“还在生气?” “你说呢?”苏锦瑟给了他一个白眼。 殊不知她这个表情在男人眼里,却是一种挑逗,一双手开始不规矩在她玲珑身段上游走,“我能说什么,不过我能让它说话。” 男人故意往前顶了顶,苏锦瑟察觉到他苏醒的欲望,有些不耐地让了让,男人却跟了上來,将她压在身后的墙壁上,疯狂的激吻起來。 阎爵的吻是炙热的,也是狂烈的,苏锦瑟总是抵挡着不住他的狂狷,袭击而來,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三天后就会离开,离开这座华丽的牢笼,心里跟着也舒服了很多,这三天不亚于一场煎熬,漫长的等待着。 “锦瑟,我要你。”男人下巴低着她的头顶,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苏锦瑟几乎透不过气來,男人的嗓音变的粗糙,冰冷的掌心已经顺着她的衣服钻了进去,急的扭动起來,“放开,不要碰我。” 男人的眸子迷乱,呼吸浓重,看着她时,欲望毫不掩饰,“魏燎已经死了,你以后安心跟着我,等过两年你在给我生个孩子,我不会亏待你的。” 苏锦瑟听了之后,用力推着她,在知道她还有三天就能离开这里,她一点也不想阎爵在碰她,现在听见他居然要自己为他生孩子,她更加激烈的抗拒,“不,我不要给你生孩子。” “怕什么,你生了我养着就是了。” “阎爵,你去找别的女人生,找付梦妮,她不是快要给你生孩子了,或者你找别人都刻意。” 她不要为他生孩子,阎爵就是一个恶魔,他的孩子生出來也第一定是个魔鬼,她才不要。 “付梦妮?哼,她沒那个命。”男人不屑一顾道。 “急什么,又不是要你现在就生,就算你想生也生不出來,医生不是说了吗,两三年内你不会有孩子的。” 阎爵扯下领带,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以及结实的小腹,双手扣住了她的腰,身子进入她两腿间,将她的腿盘在自己腰间,向大床走去。 阎爵脱下了衬衫,他将苏锦瑟放在胸前两手拿开,亲吻着她,“锦瑟,等这件事过了,我把你介绍给我兄弟。” 从阎爵的这句话來讲,就是承认了她的身份,就是慕紫晴跟了他三年,也只是帮他打理明面的生意,他从來沒有向他的手下承认过两人关系,就算以前,也从來沒有过,苏锦瑟是他第一个承认她的身份的人,这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 可苏锦瑟不稀罕,甚至不在意。 她现在只想着三天后,她到底要怎样从阎爵的手下逃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能离开,那她永远都不要在回來。 女人只是玩物,这是阎爵一贯的标准,他很少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他心里却很清楚,在苏锦瑟身上花费的精力,远远不止这些,这个女人的身体让他着魔了一般,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第一次想带她融入自己生活,在等时间久一点,让苏锦瑟在给自己生一个孩子,就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苏锦瑟盯着身上这个男人,如果她能选择的话,她一定不会在那天夜晚选择冲进那间房子,去向他求救,那么是不是也不一会有这样的一天。 他强势地出现在她生活里,步步紧逼,让她不能呼吸,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平静的生活,她终于要离开了。 第141章 离开 浸满汗水的墨绿色床单上,大滩大滩污渍流淌开來,他们抵死缠绵,男人在她身上永不知足的发泄着,苏锦瑟用力抱着他,想减少自己身体的疼痛,她的心如今空荡荡的,人就像布偶一样,任凭摆布。 阎爵弯腰咬着苏锦瑟嘴,她觉得自己唇瓣被撕开般的疼,鲜艳的血抹红了男人的薄唇,妖冶的红,给男人增添了几分魅惑,他掰着她的脑袋,要将她看个清楚。 欲望退去,阎爵放开了她,翻身趟在边上,苏锦瑟浑身酸困,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地趟在床上,身上是黏腻的汗水,男人的手指摩挲着她肩膀,亲吻着她的脖颈,细密的汗珠仍未退去,耳边是男人粗喘的声音,只是一会儿,她就累的睡着了。 阎爵的呼吸渐渐沉稳,他的手掌依旧在苏锦瑟身上游走,见她枕在自己胸口动也不动,累的睡着了,嘴角自然的裂开,指尖在她熟睡的脸上轻轻划过,婴儿般嫩滑的肌肤,总是让他爱不释手,细碎的黑发下,那双冰冷如黑曜石搬的眸子里透着一丝慵懒。 突然,那双眼睛恢复了清明,狭长的眸子里显得越发幽冷,男人推开熟睡中满脸疲惫的苏锦瑟,从床上坐了起來,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男人几步來到窗台前,上面干干净净,用肉眼几乎看不到灰尘,男人伸出右手在窗台上轻轻抹了几下,手掌面向自己摊开來,细致的手指上,抹了一层黑色的灰尘,脸上越发阴冷。 阎爵站在窗前,再次看向床上女人,忽然几步上前,将苏锦瑟身上的被单全部揭开,**地暴露在自己眼前,阎爵再次回到窗台前,他坐在窗台上,苏锦瑟最喜欢坐在这里,这里和床正对面,身上沒着一物的苏锦瑟宛如新生的婴儿,趟在大床上,大概是感到了寒冷,她将整个人蜷缩起來,双手抱臂,安然地睡着。 卧室里是黑暗的,外面的月光很亮,照射在苏锦瑟白皙的肌肤上,跟月色融合在了一起,男人就坐在窗前,冷冷地看着她,一直到了天亮。 苏锦瑟敲开门了付梦妮的门,门一推就开了,付梦妮正坐在房间临近窗户的的小桌子上喝牛奶,其实除了有时候付梦妮故意而为之的针锋相对,她平时都会呆在房间里,也不轻易出去,不去客厅就坐在卧房里小桌上摆满了各种小吃,慢慢品尝。 苏锦瑟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她的肚子,六个月了已经那么大了,一时看她的时候,情绪变的复杂起來。 “來了,坐啊。”付梦妮好像早已经猜到她会來一样,沒放下手中牛奶,牛奶杯上方还氤氲着雾气,她轻轻地吹了吹,喝了一口很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桌面放还放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怀了孕是不能喝咖啡的,看來是为她准备的,苏锦瑟不在迟疑走上在她对面坐了下來。 等她坐定,付梦妮就放下杯子睁开眼睛,把她从头上下打量了一个遍,不经意间与苏锦瑟那双眼睛触碰之后,怔忪了一会儿,随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难怪!” 她的声音很小,苏锦瑟听的沒多清楚,“什么?” “沒什么。”付梦妮妖娆地笑着,她的眼角有颗非常小的红痣,此时她微仰着头,半张脸在金色的光笼罩下,那颗红痣更显得红艳了,以至于要滴出血來。 有那么一瞬间,便恢复了平静,依旧是平日里那个一副清纯可人,我见尤怜女人。 从知道付梦妮的身份时,苏锦瑟就一直在注意着她,这样的付梦妮好似变了一个人,变的有点陌生,不过这样的她却很自然,不在似以前那样做作。 “我能问一下,你和轩是怎么认识的?” 付梦妮很认真地问道。 “白子轩吗?” “对。” 苏锦瑟仔细想了想,从她第一次在暗夜里见到她开始,“认识已经很久了。” 却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她们并沒有什么交集。 “明白了。”付梦妮的脸上很平静,她盯着苏锦瑟脸不放,随后朝她笑了笑,“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带回他身边。” 不知为什么,苏锦瑟觉得她的笑有些凄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她却说不出來,这个时候她一直在揣摩付梦妮的话,以至于沒注意她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不过这两天你要配合我,我怀疑阎爵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付梦妮说道。 “那怎么办?”苏锦瑟有些慌乱,她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走脱。 “放心。”付梦妮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算不用轩讲,我也会带你走,我曾经答应了一个人,一定要把你从阎爵身边赶走,虽然我沒有办到。” 一张支票放在了桌面上,付梦妮不看她,自顾自地讲道,“这是他给我付的定金,事成之后还有两百万,既然我沒办到,就不应该拿这些钱,以后你留着用吧。” “苏锦瑟,我真的很羡慕你。” 付梦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怨恨,也沒有嫉妒,就这样只看了一眼。 这是第二个人说羡慕她,杜薇薇也讲过,羡慕吗? 她不觉得,不过当她看到这一百万支票,不用去问她就知道是谁,这一切和之前的魏燎的表现言语足以够说明,心跟着痛了起來。 “我不要,他既然给了你,就已经是你的了。” 拿了这些钱,她会一辈子不踏实,那张充满阳光的俊俏的脸庞,从此只能留在她的心里。 魏燎是不是在天上看着我,下雨了,你冷吗? “拿着吧,锦瑟,离开后有很多地方要用到钱,他也一定你能收下这些钱,当时他误打误撞找上我,让我去引诱阎爵,把你从他身边赶走就是为了你过的好一点,其实我什么忙都沒帮上,拿了这些钱我会不安的。” 付梦妮觉得自己应该去恨苏锦瑟的,可是对眼前这个和她长相有几分相似且同病相怜的女人恨不起來,也怨不起來,相反接下來她们要相互合作,才能全然逃离。 “锦瑟,接下來我们还要装作水火不容,最好大闹一场,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來办,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第142章 水火不容 天刚下过雨,雨过天晴,是个好景象。 春华园里的气氛却太过紧张,玲姐忙进忙出,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尊大佛,碰不得也不说不得更不敢有任何言语,生怕她有个闪失,自己可担不起这个罪过。 说起來來奇了,这位付小姐自从住进春华园除了偶尔闹点小动静,可从來沒有像今天这样无理取闹过,以至于她今天忙忙碌碌,不明所以。 “啪。。” 是玻璃落地的声音。 “玲姐。。” 娇气的声音,带了尖锐,从客厅传來。 玲姐擦了擦手,连忙出來,“怎么了?” 她的眼皮跳了一下,这已经是第三个被打碎的杯子了,在看看罪魁祸首,一手扶着肚子,有些恹恹地道,“今天这些杯子怎么了,净跟我作对。” 小姐,不是杯子跟你作对,而是你跟这些杯子过不去才是。 玲姐当然只是想想,她不过一个人拿人薪水工作的保姆,就算主人在有不是,也不能去反驳,所幸的是玲姐的脾气好,她不声不响地拿來垃圾斗和扫帚将地上的玻璃渣扫走,有拿來吸尘器重新将地板擦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付小姐,沒事的,我在给你换一杯就是了。” 玲姐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端了上來,“付小姐,这杯是刚热的,趁热喝。” “啪。。” 杯子落地的声音。 这一次连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大汉嘴角跟着一抽,两人互相对视之后,不由地往客厅瞟了一眼。 “怎么又是牛奶,我要和咖啡,味道太腥了。” “付小姐,你现在怀着孕,咖啡还是不要了喝了,对胎儿不好。” “怎么?不想给喝?玲姐你如果不想在这干了,就尽管开口直说。”付梦妮的声音越來越大,整个客厅都是她的声音。 现在付梦妮,哪有阎爵在的时候乖巧,刁钻的为难,一副傲娇的样子,简直跟以往判若两人,她现在有孩子傍身,说什么都阎爵都顺着她,不能招惹,如果是苏锦瑟话的,她一定不会这样,她从來不会拿下人发脾气。 “怎么这么吵?” 苏锦瑟的声音从楼顶传來,她很快就出现在楼梯角落,苏锦瑟看了看一脸为难的玲姐,有些不忍,“玲姐,今天是怎么了?” 玲姐见苏锦瑟下了楼,在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养神的付梦妮有些小心翼翼地道,“沒什么,付小姐不喜欢喝牛奶要和咖啡。” 苏锦瑟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趾高气扬的付梦妮,回头对玲姐道,“玲姐我饿了,去厨房给我做点吃的吧。” “噢,好。” 玲姐赶紧撤离现场,一头钻进了厨房,不由地感激苏锦瑟。 付梦妮悠悠地道,“真会做好人,这一屋子的人都快要被你收买了,还真会做好人。” 苏锦瑟凉凉地來了一句,“做人还是给自己留点余地的好。” “你什么意思?”付梦妮气呼呼地道。 “沒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付梦妮突然哼了一声,挖苦道,“我在怎么清楚,也比不上你自己心里清楚,人总该有点自知之明,你这么漂亮,何必跟着个有孩子的人纠缠不清呢?” “我要是你,早就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啪。。” 厨房里的玲姐耳朵跟着一震,“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苏锦瑟充满怒意的声音传來,玲姐本以为苏锦瑟的性子这个时候是不会跟着付梦妮一起闹,却沒想到她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顿时有种头疼的感觉,这一房子里有两个女主人还真是不好过。 “啊。。” 付梦妮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耳朵,显然是被刚才那一幕吓着了,随后过了一两分钟,在看见苏锦瑟,理直气壮起來,“你脸做就沒脸说了,等我儿子出生,看我不赶你走,看你还嚣张什么?” “那我就等着。” 苏锦瑟冷冷地扫了付梦妮一眼,瞪了一眼付梦妮鼓鼓的肚皮,起身再次上了楼。 阎爵一早就听说了今天春华园发生的事情,回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付梦妮一个人坐在楼下哭哭啼啼,见他回來之后哭的更加伤心了。 一客厅的狼藉,玲姐正蹲下來擦地板,他不由地皱了眉,“玲姐,你给我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沒有温度的眼睛睨了一眼哭泣的付梦妮,“给我闭嘴。” “爵。”付梦妮委屈地叫了他一声,不在哭了,不过改成小声的呜咽,“苏锦瑟实在太欺负人了,我不就说她两句她就发那么大的脾气。” 阎爵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很快就要收网了,为了不让付梦妮看出些什么,只好先稳住她。 男人的眼神突然转变,带了柔色,上前扶住付梦妮抽泣颤抖的肩膀,“好了,别哭了,苏锦瑟不识好歹,等会我帮你教训她。” “真的吗?”付梦妮靠在男人怀里,两只眼睛像星星一样闪烁,“爵,我觉得我跟苏锦瑟和不來要不我还是搬出去住算了。” “不行。”男人坚决道。 “梦妮,这话以后不要说了,听话。” 阎爵扔下付梦妮,往楼上走去,苏锦瑟正趟在床上睡觉,背对着门口,阎爵一开门她就醒了,她却沒有动,男人站在门口也沒有动。 背后有一道火辣的视线,她能感觉的到,趟在床上一动不动。 啪嗒一声,室内的灯全部亮了,“锦瑟,我知道你醒了。” 苏锦瑟的肩膀跟着一动,她在也装不下去了,索性睁开眼睛,留给阎爵的一个背部,床边往下沦陷,他被阎爵从身后扳过身,就对上坐在床沿上的阎爵,“说吧,你今天闹了那么大动静,到底要干什么?” “我讨厌付梦妮,如果我说我不喜欢她和肚子里孩子你会怎样?” 苏锦瑟大胆地迎上她的目光,这是她第一次在阎爵面前如此清醒表达自己的想法,且又是这么的自私,普通男人难以抉择的问題。 阎爵的手指在苏锦瑟唇边慢慢打转,“锦瑟,你为什么不喜欢付梦妮和她肚子的里孩子?” 第143章 像对夫妻 “锦瑟,。et” 男人的眼眸一深。 语气不容拒绝。 胳膊上一痛,男人擒住了她的胳膊,她不能够躲避,只能迎上他的深邃的眼眸。 这个时候苏锦瑟根本不想和他对视,让他看到自己心里的怯弱,可她反抗不了,只能将自己一脸的表情露出來。 她想到明天就可以离开,心就跟着飘了起來,付梦妮说这一次吵架只不过转引她们的注意力,等到时候他们好趁此离开。 “其实也沒什么,就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苏锦瑟不经意地道。 阎爵刺刺地看着她,苏锦瑟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阎爵,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我很累要休息。” 养精蓄锐,明天离开势在必行。 “锦瑟,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技术真差。”阎爵看着他悠悠地道,“付梦妮的事情我很快给你一个答复,再此你给我安分点,不要在给我玩什么花样,那些在我面前沒用。” 阎爵的强势,苏锦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从一开始他就强势介入自己生活,专才独断,压的她一路喘不过气來,要不是被他逼的紧,她也不会这么迫切的想要逃离。 苏锦瑟一晚上沒有睡着,天不亮她就醒了,维持一个姿势时间长了,肩膀有些困,她刚想翻个身,阎爵就翻了身,一条手臂重重地压子在她胸前。 苏锦瑟咬住呼吸,假装睡着,或许是太过紧张,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湿腻,整个人辗转难眠,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侧过身子,面容对着阎爵的脸,明亮的眸子黯了下,又转过身,背对着她。 男人的身子贴近过來,光裸健硕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手臂自然环住她的腰,俊脸在她颈间摩挲了几下,又安然睡着。 就这样到了天亮,阎爵醒來的时候,将她拉向自己,让她面对着她,男人的鼻尖轻轻抵着她的,声音浑厚带了起床后床气,“怎么醒的这么早?” 苏锦瑟掩饰地垂下眼帘,“睡不着。” 男人的手指饶起她的胸前的长发,在指尖把玩,勾起唇角道,“听你这么讲,是不是在暗示我昨晚不够卖力。” 男人的手臂压在她的小腹上,手上抚过她身上每一寸光洁白皙的肌肤,他的呼吸渐渐变的浓重起來,连同喷在她脸上的气息也变的热气腾腾。 “别。”她下意识地拒绝。 身下的床单还沒來得及换,上面黏黏腻腻足以证明昨晚男人的孟浪,她的腰到现在还酸困,直不起來。 阎爵一把抓住她的手,引着她往下,苏锦瑟躲着,始终躲不过,触碰到那灼烫的欲望,手跟触了电一样,想躲起來,阎爵却一把抓着她的手不放开,“锦瑟,男人的欲望在清晨的时候是最强烈的,你这个不用怀疑,点了火就负责要灭。” 苏锦瑟想不到阎爵哪里还有这么多精力,不知疲倦,需索无度地,每一次当她失去了力气,感觉到了极限,他却总能让她身体再一次软起來,为他敞开,好似永远要不够。 苏锦瑟从來沒觉得有这么累,就想世界末日快要來临时最后的一个狂欢,放纵着自己,尽情的寻欢作乐。 苏锦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一直在担心怕误了时间,心中一直在想着怎样才能拒绝阎爵,这样一直到了下午,她们才起床。 苏锦瑟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她披着睡衣磨磨蹭蹭地将换下的床单全部塞进洗衣机里,心里不只一次咒骂阎爵。 阎爵洗完澡出來时,就见到苏锦瑟姿势别扭的在房间里走來走去打扫卫生,上前从身后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苏锦瑟的头顶传來几声低笑,“你这样,等会玲姐上來一看就知道你做了什么。” 苏锦瑟鬼使神差地伸手拧了男人腹部的肉,腰间的肉,除了那里这个男人身上任何地方地都是硬邦邦的,等她回神已经晚了,她已经做了,有些不安地看向阎爵,等待男人的发怒,却见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说什么,身体有些僵硬,很快恢复平常。 阎爵的下巴抵着苏锦瑟,在她们面前刚好是一块很大的镜子,镜子里两人紧紧镶嵌在一起,紧紧的,沒有一丝缝隙。 他的视线落在上面,“你看像不像夫妻。” 苏锦瑟吓了一跳,视线跟着落子啊了镜子上的搂抱在一起的男女,害怕极了。 她怎么可能跟阎爵想夫妻,可笑极了,估计他也只是随口一说。 阎爵见他的反应,将视线收了回來,看着怀里紧张不安的苏锦瑟,“看你,随口一说就能吓成这样,胆子这么小。” 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阎爵心里清楚,像他这样的人,就沒想过要有个安定家,这样已经很好了。 苏锦瑟将房间里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遍,就像在做个告别,阎爵还沒有离开,他站在阳台上正拿着手机打电话,“事情布置的怎么样了?” “老大,白子轩跑了。” 阎爵点燃一支眼,眸子轻轻眯起來,“找,翻遍整个a市也要把他给我找出來,带人先围住码头,到时候我等会就过去。” 阎爵挂了电话,狠狠地吸了两口烟,眸子里探出像猎鹰一样的尖锐,他转身,就见苏锦瑟正在卧室内忙忙碌碌,一点不都安生,他本以为自己一早上卖力会让她连床都爬不起了,今晚好去行事,现在见她虽然整个人提不起精神,双腿有些自然,却依然在忙碌不停穿梭,他看见她正拿着自己平时带的领带和袖口,正在搭配,目光有些出神,直到苏锦瑟抬起头,视线装上的瞬间,阎爵才从阳台上走了进去,“这些事情让玲姐上來做就行了,今天好好休息。” 苏锦瑟把自己衣服和阎爵的分开,自己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一边,过了今天这些衣服估计就会被阎爵扔了。 “我就是想动动,最近休息的太多了。” 阎爵的在她脸上停驻了一分钟,过后道,“你若是闲无聊,过两天就可以去学校。” 苏锦瑟脸上并沒有欢喜,她专心的忙着手里活,“到时候在说吧。” 第144章 说谎是要遭受惩罚的 苏锦瑟悄悄地看了时间,离约定的时间已经不早了,阎爵还沒有离开的意思,她也沒有机会跟付梦妮通风报信,。et 阎爵坐在阳台上露天躺椅上,面前放了一台电脑,开着视频正跟里面的人语音聊天。 苏锦瑟悄悄地靠近想听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从电脑的另一端传來性感的男声,声音很好听,透露着丝丝慵懒,苏锦瑟想要在靠近点,听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却见阎爵朝她这边瞟了一眼,“锦瑟,过來。” 大概是出于心虚,苏锦瑟被他的那一眼,彷佛要看穿了似的,她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浑身不自在,扭捏了半天,才走了过去。 苏锦瑟刚靠近他,就被阎爵一把抓进怀里,苏锦瑟尖叫一声,男人的呼吸喷在她颈间,“你喷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说着,凑近嗅了嗅,苏锦瑟不自在地别扭,男人擒着她腰身动也不动,将她固定在怀里,苏锦瑟偷偷地往电脑上看了一眼,阎爵已经把视频关了。 “别动。” 苏锦瑟在他怀里,听话地沒有动。 阎爵对于她出奇的听话有些怀疑,不过接下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并沒放在心上。 苏锦瑟不知道阎爵今天到底出不出去,只能趁这个时候问道,“你今天不忙吗?” 阎爵双手紧紧匝住她苏锦瑟腰,“问这个做什么?” “你平时这个时候都不在家,我以为你很忙。” 苏锦瑟假作不经意地道。 “锦瑟……”阎爵的声音有些意乱情迷。 他的声音带了低迷,迷人的蛊惑,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苏锦瑟突然觉得在身体也跟着软了几分。 她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再等等好吗……等……过了今天,我一定会加倍的宠你,就今天……” 阎爵反复强调的今天,似乎在暗示着她,苏锦瑟这个时候别无其他想法,心思根本这上面,所以体会不了男人刚刚缩要表达的什么意思,反而认为他这是在暗示些什么。 苏锦瑟有些害怕,他一再的强调今天,是在给她暗示,苏锦瑟想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付梦妮说阎爵已经怀疑她了,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在故意试探她。 “阎爵,你今天是怎么了?”苏锦瑟双手握紧,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沒有跟付梦妮取得联系,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她自己能听出她的声音有多么的心虚和惊恐。 男人的手臂几乎勒着她的腰,不能动弹,她差点都呼不出气來,阎爵停了下來,几乎在盯着她,似乎在等她接下來的话语。 苏锦瑟语无伦次,她不知道阎爵究竟知道了多少,他知不知道她今晚压逃,逃离他的手掌,不在受他的控制,也许他根本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反而会让他更加猜疑,头上顿时冒出了基地冷汗。 “你今天有些反常,平时不会对我说这些话。” 苏锦瑟在解释她刚才为什么会这样讲,目光有些闪烁。 她知道,自己不擅长撒谎,说的都有些天太牵强。 阎爵停下要放在她头发上动作,过了半会儿在继续落下去,他的手指绕着她发丝,一圈一圈的缠绕,“等会我要出去办点事,你跟我一起去吧。” 苏锦瑟的手一抖,不敢动弹。 “怎么了?” 阎爵伸出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不由地皱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阎爵的手很宽厚,也很暖和,苏锦瑟的手冰凉如铁,她包裹着的时候,很舒服,但苏锦瑟却不敢贪婪。 随即就从阎爵的手里挣脱开,“大概是刚刚碰了水的缘故,过一会儿就好了。” “医生不是说了,不要经常碰那些冷的东西,你听到哪里去了?” “我有注意。” 阎爵这才满意下來,他将苏锦瑟紧紧匝住,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锦瑟,我怎有种你要离开我的感觉。” 苏锦瑟身体跟着瑟缩,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怎么会,我又能到哪里去。” “你一心想离开我身边,一有空就想逃走,也不怪我这想,反正我心里今天不踏实,今天还是把你带在我身边的好。” 阎爵捧起她的脸,“锦瑟,你不会走?” 苏锦瑟从來沒有看见阎爵会如此对她说话,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挽留和不舍,尽管他沒有表明,也沒有说明,她发现自己第一次从这个那人眼里流露出了孤独,和他内心的烦躁,只是冰山一角,却已经让她无所适从。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从來沒有如此深入彼此内心的交谈,如果放在以前,她或许会动摇,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已经不敢在去相信。 在这一刻,苏锦瑟多么想去告诉他:阎爵,我有心动过。 我曾经对你心动过。 只是那么的一瞬间的心动,她曾想过就这样一直跟他就这样过下去,可她的那一点心动,在经历了杜薇薇,慕紫晴,付梦妮的事情之后,或者从他夜不归宿那一刻起,早已经破灭。 这个男人是沒有心的,他沒有情,在他撞死魏燎的那一秒后,她是恨他的。 这个男人的自私的只爱他自己,他只爱自己,他的狠辣绝情,让她忘却止步,不敢再去奢求。 苏锦瑟再一次抬起头來,看向男人时,脸上在无其他情绪,“不会。” “说谎的人会受惩罚的。”阎爵唇角勾起,狭长的眸子泛出幽暗深邃的光。 苏锦瑟有些惶恐地看着阎爵,俊朗的侧脸呈现一种完美,她的慌乱及挣扎,随着阎爵这份平静,更加凌乱,她有些后怕。 如果这件事情暴露,连累很多人,她将视线对上阎爵,艰难的扯动下嘴角,想要说什么,却是那样的无力。 阎爵把苏锦瑟从自己身上放了下來,亲吻了她唇角,搂着她下楼,“走,先下楼吃饭吧。” 苏锦瑟跟着阎爵下了楼,她发现房间周围又多增加了几个黑衣人,她在客厅四周绕了一圈,也沒有看见付梦妮。 心,突地一下,沒有了方向。 第145章 承认的女人 吃饭的时候,春华园來两个人,每个人脸色凝重的样子,阎爵让那几个坐下來和她们一同用饭,那两人只是从她脸上轻轻一瞥,便应声坐了下來。 苏锦瑟目光扫过着两个人,有些面熟,以前在阎爵身边见过,除了宋墨她很少见到跟阎爵有关的人,上次阎爵受伤,这两人也在其中。 阎爵向她介绍,“陈嘉和容七你应该见过。” 那两人恭敬地向自己行了一个礼,“嫂子。” 苏锦瑟有些反感这个称呼,她朝阎爵看了一眼,他的一直手放在椅子旁,惬意地看着和她,好像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嘴角翘起。 “等会他们两个等会跟我们一起出去。”阎爵道。 容七左脸上有道疤,使他整张脸看起來有些狰狞,一听老大等会要带这个女人和他们一起出去办事,蹙起了眉头,略有些吃惊地样子,再一次打量了苏锦瑟。 阎爵当着两人的面,大掌握住她的手,似在开玩笑地道,“你们两个,今天要把她看好了,出了问題找你们算账。” “老大。”容七犹豫地叫了一声。 男人的事情还搀和一个女人就算了,让他一个男人不去做事,而去看着一个女人,想想都不爽。 让他杀人都成,可看一个女人真不是一个爷们该做的事情。 阎爵一记冷眼扫了过來,容七立马闭了嘴,老老实实坐在哪里,朝苏锦瑟抱拳,“嫂子,刚刚多有得罪。et” “老大,放心了,我们两个今天一定不会让嫂子少一根汗毛。”刚刚坐下就一直不说话的陈嘉笑嘻嘻地道。 “嫂子,我叫陈嘉,老大还是第一次给我介绍他的女人给我们认识呢。” 苏锦瑟大略地看了一眼陈嘉,浓眉大眼,皮肤白净,在大学里应该也算一个校草级别,细碎头发遮住了阳刚的额头,一身潮流装扮,朝她友好的笑着。 苏锦瑟低头,专心地吃起饭來。 吃过饭后,阎爵带着苏锦瑟上楼,“给我找套衣服。” 苏锦瑟來到衣柜前,手指一排排地划过后,落在一套黑色西服上,纯手工质地,沒人能似阎爵这样把黑色释义地如此完美淋漓尽致,他很配这个颜色,衬托出他邪魅和冷毅的气质,那是撒旦完美的化身。 古希腊神话中,撒旦拥有俊美无铸的外表,亦正亦邪的气质,他蛊惑着无知少女,使其迷恋之后,让她们甘愿奉献出自己的心脏,供撒旦食用。 苏锦瑟转过身,却见男人早已经脱了衣服站在她身后,他张开双臂等着苏锦瑟给他换上,苏锦瑟踮起脚尖,从衬衫在在外套,扣子全部系起來,她转身又从从身后领带中挑了一条紫色绚丽条纹的领结给他系上。 苏锦瑟自己挑了一件浅蓝的衬衣,换上后阎爵皱眉,“怎么不穿给你刚买的那些衣服。” “不喜欢。” 那些衣服都是阎爵叫人直接送到春华园的,上面的标价和名牌到现在还都沒碰,上周才送了一批,苏锦瑟并不是很喜欢那些泰国华丽的东西。 华而不实,有些不自在。 阎爵抬起手腕看了时间,眯起了眼睛打量了她这一身,“还有时间,等会刚好有时间,你自己去衣店里挑。” 阎爵将车开出了春华园,容七和陈嘉开了一辆车别克跟在后面,车内开着暖气,还半着舒缓的钢琴曲,可苏锦瑟一点都静不下心來。 六点半,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到现在她还沒有跟付梦妮取得联系,在春华园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平时付梦妮都会和他们一起用饭,那个时候人却沒在。 阎爵将车驱到一家品牌店里。 下车后,他拉着苏锦瑟进去,就有工作人员上前迎接。 阎爵是这里的常客,一进去就有人两三个导购跟在身边服务,以前他沒少往这里带女人,出手大方,那些导购把店里一件件裙子往苏锦瑟身边拿,“小姐,你看这件怎么样,你的皮肤这么好,穿什么都好看。” 淡粉色的衬衫,白色的长裤,衬得她肌肤白里透红,阎爵坐在一旁,看着苏锦瑟对着镜子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 将那苏锦瑟刚刚试了那件粉红色衬衫和后面几件全部让人包了起來,去刷卡。 高大的容七和帅气的陈嘉就沦落为了搬运工,两个大男人的手臂上提了几个衣服包装袋,幽怨地走在两人的身后。 “七哥,老大不够意思了,他自己去泡妞还让我们沦落为苦力不公平啊。” 陈嘉在身后小声抱怨道,随便朝过往美女放电。 “老大让你做什么你做,哪來的那么多废话。”容七一脸严肃不耐地道。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有损我们男人的形象吗?”陈嘉比划着,指了指两人手臂上挎的东西,有些娘炮。 容七皱眉,抬头看了前方的阎爵,刚好苏锦瑟头发被吹乱,男人自然而然地挑起,温柔地替她别在了耳,替她整理着凌乱的挡住脸的头发。 这一幕怎么看都很温情,他们跟着阎爵一路走來,知道老大身边的女人从來沒断过,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就属于慕紫晴,那个女人例外,老大之所以留她是因为她很能干,老大对她也沒有刮目相看,眼前这个看似温顺的女人,以一个男人的角度來看,老大对这个女人是特别的。 容七的目光有些复杂,他们是干大事的人,但愿老大不要因为的女人的事情而误了他们的大事。 苏锦瑟他们一连逛了几家,收获很是丰盛,很多衣服都是她不想买,阎爵却觉得她很合适,买下的。 阎爵将车停在一栋大厦上。 下了车后,他搂着苏锦瑟进了电梯,电梯一路往上,苏锦瑟从來沒有來过这个地方,所以不由地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阎爵沒有回答,而是紧握着她的手,容七和陈嘉自觉地低头看着自己脚,将两人当成不存在。 电梯一直到最顶层,阎爵才带她走了进來,呼啸而來的寒风灌入了她领子内,苏锦瑟不由地大了个哆嗦。 第146章 逃跑成功 苏锦瑟眺望远方,眼前顿时一片灯火通明。 现在是晚上,a市一片灯火通明,将整个城市的美景一览无余,苏锦瑟还从來不知道a市有这么一个最好观光点。 阎爵领着苏锦瑟走进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來,虽然开着暖气苏锦瑟还是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的感觉,她向前走了几步,靠近明亮的玻璃窗户,俯视下方,顿时头晕目眩,好像要栽下去一般。 阎爵从身后扶住了她,“怎么样,这里好看吗?” “嗯。”点了点头。 她真的被远方的反风景吸引住了,嘴角露出会心的笑容,阎爵从身后拥住她,由于两人身高的问題,他的下巴正好落在她的头顶,“真的好看吗?” “嗯,从这里可以看见整个a市,尤其是夜晚,很美!”苏锦瑟嘴角微微漾起笑容。 城市的霓虹灯一闪一闪,大桥上的高速公路智能看到有灯光移动,人來人往的人群变成了蚂蚁般大小在移动,她将一切俯瞰在脚下,犹如一个珍馐王国。 这个时候的苏锦瑟,她忘记了所有一切的烦恼,只想着欣赏眼前的风景。 阎爵双手撑在苏锦瑟身侧,同她一起看着美丽的风景,见她嘴角露出漂亮的小梨涡,就知道带他來对地方了,不由地翘起了嘴角。 “老大。”陈嘉在身后不住提醒他,时间不早了阎爵这才松开了她一点,拇指在她腰际轻轻摩挲了几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掌心温暖着她的脸,“你先在这看会,我去办点事,陈嘉和容七在在旁边,有什么找他们两个,办完事就來接你。” 苏锦瑟眼皮一跳,她不假思索地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阎爵看了看时间,“七点半,我九点就來接你,。et” 阎爵亲吻了她的额头,扶她在一旁坐下,旁边的桌子上摆满各式点心,一杯浓香的咖啡。 “我走了。” “嗯。” 阎爵后腿离开。 苏锦瑟看着阎爵进了电梯,掏出手机冷着脸打电话,在看了看守在她不远处的陈家和容七,她才注意到今晚这层楼里只有一两个客人,他们举止优雅,说话声音很小,周围一片安静。 陈嘉与苏锦瑟的眼神撞在一起,楞了一会,他咧开嘴朝她笑了笑,“嫂子,出去办点事,一会就回來,你别担心。” 显然他是误会了,不过苏锦瑟也不打算去解释。 她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成了静音,上面有十几个未接來电和两封短信。 她打开查看,一个是陌生陌生号码打來的,其余的全是付梦妮打给她的,信息跳出來,是付梦妮发的。 第一条:“情况有变,小心。” 第二条:“东边码头,地点有点,快点逃。” 第二条信息,苏锦瑟却从她语句之中察觉她的急迫,看來事情很严重,苏锦瑟立刻回拨过去,却怎么都打不通了。 苏锦瑟心中忐忑不安,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都沒有单独相处过,和付梦妮沒有取得任何联系,她们本來商量好昨天大吵一架之后,各自声称不舒服,放松众人的警惕,在到约定的时间,好离开,可计划一直在有变,她感觉阎爵似乎知道了些,也说了很多的奇怪的话,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劲。 在苏锦瑟焦躁不安之际,容七和陈嘉也注意她的不对劲,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会儿,由面相和善的陈嘉上前询问,“嫂子,怎么了?” “沒事。”苏锦瑟握着手机,摇了摇头。 收到付梦妮的最后一个消息是两个小时以前,那个时候她还在春华园,这个期间到底发生了多少变化,苏锦瑟完全不知道,而她最后的快点逃又是什么意思。 她已经打算了要离开,阎爵留这两个人在她旁边,寸步不离,她现在就是想离开也沒有那么容易。 “真的沒事?”陈嘉疑惑地问道。 心想刚刚老大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老大刚一走就不开心了,八成是想他了。 陈嘉心里偷偷地笑了笑回到原位坐下,容七询问,“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七哥,咱们老大的艳福真不浅。”陈嘉坏笑道。 容七皱眉,“怎么了?” “七哥,八成是嫂子想咱大哥了,谁叫咱大哥长的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呢,刚刚还好好的大哥一走就不开心,你看不是是什么?”陈嘉朝容七挤了挤眼睛。 容七还是有些慎重地往苏锦瑟这边看了会,果然见她拿着个手机,一想,大概就是那样。 两人也就不在意,只要等阎爵回來他们把人安安全全交给他,他们就算完事了。 苏锦瑟此刻却在盘算着从这里怎么离开,时间已经不多了从这到东边码头,最少要十几分钟,也就是说她现在立马行动,否则就來不及了。 手上的温度还是温热的,脸颊上还留有男人手心的余温,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决定,她就不打算在去回头。 那些痛苦,她不想再一次去经历,唯有离开,俩开阎爵的身边,她才能过生自己想要的生活。 苏锦瑟向招來一个服务员问洗手间怎么走,服务员给指了地方,苏锦瑟朝那边看了一眼,起身就往那边走去。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陈嘉和容七两人听见,所以她去厕所的时候,两人并沒有询问,也沒有引起多大警惕,一向话多的陈嘉刚好拉着容七聊了两句。 “七哥,你说女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不知道。” “你说老大喜欢嫂子吗?” “不知道。” “那七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 “七哥难道你喜欢男人?” 陈嘉终于引起了七哥的愤怒,那眼神跟阎爵有点一拼,陈嘉觉的自己身后凉嗖嗖的,于是住了嘴。 不过关于七哥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个问題,他还在研究,其实他这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问出口而已。 七哥的脸上虽然有道疤痕,其实并不是难堪,他粗狂的身材,矫健的身手,冷酷的外表,在其实挺招小姑娘喜欢的,只是他发现七哥除了和他们弟兄几个聚会,从來沒有碰过女人,这好奇心一起,就很难在回头。 七哥受到陈嘉的干扰,嘴角一直在抽筋,要不是顾及场合早就凑上去,把陈嘉这个小子奏上一顿,于是两人谁也沒有注意进了厕所的苏锦瑟已经从里面悄悄溜出來,坐了电梯离开。 半个小时候,两人见苏锦瑟还沒有回來,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两人赶紧往厕所去,把厕所翻了遍,也沒找到人。 “遭了。” 第147章 锦瑟,回来 “怎么办?” 陈嘉和七哥傻眼了,他们怎么想不到两人会在苏锦瑟身上狠狠栽了一个大跟头。 一个大活人,竟然让他们两个人给看丢了。 陈嘉想到他们刚到春华园,老大凉嗖嗖i看着他们两个,交代让他们把人看好,出了问題找他们算账的眼神。 想了想就连跟着打了个冷颤。 他们前头看着两人偷情蜜意的,老大也沒给提示谁会想到她会逃跑。 以前那些女人都是倒贴上门,像苏锦瑟这样的奇葩还真沒有,老大那么宠她就算了,竟然不识好歹想着要跑,这下人沒了,等会老大回來怎么交代。 “去追。”七哥吐了口唾沫,朝电梯走走去。 希望这个时候还來得及。 苏锦瑟出了大厦,就上了一辆出租车,“东边码头。” 一路上她的手机响个不停,苏锦瑟将手机紧握在手,不去接。 到了码头附近,苏锦瑟下车就往码头赶去,身后传來陈嘉的声音,“小嫂子,别跑……” 陈嘉和七哥已经追了上來,苏锦瑟吓的赶紧往前跑去,脚上不停歇地跑着,不敢做任何停留。 “小嫂子,别跑了……” 声音越來越近,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就在这里,这个时候哪种感觉又涌了上來,她双脚越跑越慢,她明明用尽了全身得了力气,急的她快要崩溃,脚腕一痛,她整个人往一旁的水里栽去。 眼看就要一头扎进水里,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将她扶了起來,“嫂子。” 苏锦瑟看到了那张带有刀疤的脸,是那个叫容七的,男人眼神冰冷,看着她的时候带了厌恶,将他扶好便松开了她,不似刚才那般尊敬。 苏锦瑟刚站稳,脚跟着痛了一下,又站不稳,往下倒去,陈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嫂子,你的脚怎么了?” “苏锦瑟。” 清冽的声音,如丝丝清泉。 “靠,白子轩你他妈的还有脸出现在老子面前!” 陈嘉骂骂咧咧地想冲过去将那张不顺眼的脸打扁,碍着扶着苏锦瑟,所以沒有冲上前。 苏锦瑟抬头,只见白子轩突然带了人出现在码头,看见他如同看见了希望,他果然沒有骗她。 苏锦瑟朝他走了过去,陈嘉一把拉住她,“嫂子,去哪?” “放手。”苏锦瑟冷声道。 陈嘉看了看苏锦瑟又看了看白子轩,脸上露出了鄙夷对她也沒有了刚才的热情,“我算是看明白了,原來你眼巴巴逃跑,就是为了跟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私奔來着,我大哥真的是瞎了眼睛。” 苏锦瑟一记冷眼扫了过去,陈嘉还想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跟在阎爵身边久了,连他的冷眼都像了几分,等陈嘉反应过來,才懊悔,自己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孬了。 “白子轩,带我走。”苏锦瑟朝那边的白子轩伸出了手。 她的脚老毛病又犯了,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拖她的后腿,苏锦瑟已经习惯了。 白子轩看了一眼她的脚,就上前从陈嘉身边接过她,朝前走去。 “慢着。”容七伸手挡住两人的去路,双眼发出兽性的光。 陈嘉阴阳怪气地道,“七哥,揽着他们做什么,既然他们想做一对亡命鸳鸯,就让他们去做。” “闭嘴。”容七狠狠地瞪了陈嘉一眼。 他们当初答应了阎爵,一定要把人完完整整交回去,不能出什么问題,在此看向苏锦瑟淡淡地道,“嫂子,别让我们为难,大哥吩咐过让我们一定要把你看好。” “对,你们不能走。”陈嘉也跟着挡住两人的去路,说什么也不能要这对狗男女双宿双飞。 想到自己老大掏心掏肺地对眼前这个女人好,她还不识好歹。 陈嘉的手还沒碰到白子轩的衣袖,就被人撂倒在地面上,连同一旁的容七也跟人过了几招,寡不敌众被人擒住了。 “呸,白子轩你算什么男人,枉我们以前拿你当好兄弟,原來都是装的,你这样做对得起我们弟兄吗。”陈嘉被人按在地上,双眼充了血的看着白子轩。 就在几个月前,两人还合作搭档完成一个任务,勾肩搭背去喝了个痛快,却沒想到一直是他们中间的潜伏的卧底,以前死了那么多弟兄,他们多少货被人截,全部都是他干的,背叛滋味,真他妈的不好受。 “白子轩,就算要死也给个明白,兄弟们从來沒有亏待过你。” 容七静静地看着白子轩,多年的朝夕相处,白子轩的所作所为,不像是那种为了利益出卖朋友的人。 白子轩抿紧薄唇,淡淡地瞥了一眼容七,“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扶着苏锦瑟往游艇上走去,对身边的人道,“将他们打晕。” 身后传來一声闷哼,砰的一声是肉体倒地的声音,苏锦瑟抓着白子轩的手紧了紧,到了现在她还有些不真实,她真的离开了。 “梦妮怎么沒和你一起來來?”白子轩问道。 刚刚有些急促,苏锦瑟差点忘记付梦妮的事情,她赶紧将自己这边的突然状况告诉了白子轩,见他沉默了,不由担心地问道,“付梦妮会不会出事了?” 她本來还抱着付梦妮早已经到了的想法,现在才知道付梦妮到现在一直沒有跟白子轩他们取得联系。 “不会,她一向都很有办法。” “哦,那就好。” 苏锦瑟松了一口气。 “嗯,我们先走,时间赶不及了,a市还有我们的人,一有她的消息就会和我们联系,开船吧。”白子轩扶她上了船。 “砰……” 苏锦瑟还沒反应过來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站在她身边的一个人栽进了江水里,周围的水一会儿就染红了,开出一朵鲜艳的罂粟花來。 “趴下……” 白子轩的脸一变,迅速地将苏锦瑟压在身下,苏锦瑟茫然弟朝江边看去,一身黑色西装,钻石袖口熠熠生辉,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枪,冰冷的枪口正对着他们这艘船,“锦瑟,回來。” 月光下的男人拥有一张俊美的脸,就是那神话中走出來的撒旦,邪魅的面孔,用他眼神正在魅惑着她,“锦瑟,快跟我回來,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英俊的男人朝江边伸出了手,在召唤着她,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会让人迷恋,可苏锦瑟知道那披着天使的面孔下面,却住着一个恐怖的恶魔。 “不……”她大声叫了出來。 “不,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快开船。”苏锦瑟握着身旁的男人手,恳求道,她害怕这个时候他们就此把她丢下來。 “放心。”白子轩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安抚住了他,对身边的人道,“开船。” 船发动了,“呯”又是一声枪响,有人落水的声音。 游艇已经快速的向江中心驶去,男人依旧不死心地站在江边朝船上的人喊道,“苏锦瑟,你给我回來……” 船上的女人连头都沒有回,朝着自己所认为的幸福看了过去。 阎爵站在江边,看着滚滚的江水,那双深壑的眸子越发幽冷,他那么努力的在挽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她留下來,就算是叫了容七和陈嘉在一旁看着她,她还是想离开。 她就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的身边。 第148章 锦瑟,欢迎回来 江上的冷风阵阵吹來,刮起她的长发,发丝打抽打在她的脸上很疼,她的脑海里一直放映着男人站在江边,看她时的样子,伸出的手在做挽留。et 肩上一暖,白子轩拖脱下自己外套给她披在了身上,“在忍忍,很快就到了。” “嗯。”苏锦瑟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拉紧外套。 她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城市,从今以后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船靠了岸,白子轩扶她下了岸,岸边站了一群身穿军官服的人,上前來迎接,走在前面的两个人脸色不是很好,白子轩察觉后停步问道,“怎么了?” “总部现在所有的电脑都瘫痪死机中了病毒,那光碟是假的。” 白子轩的目光微微停顿了十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打量两人脸上的表情,最后才道,“是我的错。” “白队……这次任务我们损失惨重,首长让你一回來就去总部报道,不要耽搁时间。” “知道了。”白子轩将苏锦瑟交给同行一个女女军官,自己坐进了前面一辆车,跟临行的同伴了解情况。 苏锦瑟从下船那一刻,看到这些身穿军装服的人就一脸的疑问,直到上了车苏锦瑟的目光还在身边这位身穿漂亮的女军人,她本來有很多问題想问,譬如白子轩到底是什么人,可见对方上了车就一直冷着脸,非常的严肃,就不多问,正襟危坐。 苏锦瑟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热开水已经冰冷,她被人带到这里,就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四个小时,外面的走廊上是穿着军装的人走來走去,他们迈着好看的军姿,严谨的仪容,冲冲走过,白子轩进了隔壁的会议室也到现在沒有出來。 來的路上,那个穿军装女子大概地告诉她,上面下达斩首行动早在几年前已经开始展开,像白子轩和付梦妮只是国家专门培养潜伏在各个城市,提取有用消息的卧底,在a市还有很多像他们那样的人,有的甚至是土生土长的a市人,他们从小就被选中,培养成间谍,为国家效力。 会议室内,大型的屏幕上正放着一组视频,视频里女主角是一个怀着身孕大肚的女人,显然就付梦妮,她挺着大肚子对着屏幕露出惊恐的眼神,“不要过來,你们不要过來。” 视频中突然出现几个壮汉,他们上前去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啪’白子轩拿起遥控器将视频关掉,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你怎么说?”冷厉的声音响起,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道。 白子轩薄唇轻抿,淡淡道,“不管用什么办法,要把付梦妮营救回來。” “啪”的一声,“怎么救?现在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担心这些。” “首长,您这样做会让下面的人寒心。” “逆子。” 男人气的浑身动怒。 “你一意孤行跑到a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到现在还不清醒,立马把那个女人给阎爵送回去把我们受伤的人换回來。” “不行。” 白子轩直接拒绝,“这件事交给我來处理,我会处理好。” 房间的门开了,白子轩走了进來,漫长的等待让苏锦瑟见到她,迫不及待地上前询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是。” “你这次的任务是不是沒有成功?” 苏锦瑟想到刚刚下车,见到每一个脸上很严肃,又见外面的人忙进忙出,脸上表情都不是很好,联想到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猜想的。 白子轩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看了看桌面上放的一杯冷的开水,不由地皱了眉头,“你到现在还沒有吃饭?” “我不饿。” “先吃饭吧,等我忙完手中的事情,在安排的你的去处。” “等一下,我让他们送饭进來。”白子轩开门走了出去。 苏锦瑟并不是很饿,所以并沒有在意。 门沒关好,外面对话传了进來。 “白队他们这次把事情办砸了,总部的系统到现在还瘫痪着,首长发了很大火。” “怕什么,白队可是首长的儿子,事情办砸了又怎样,最可惜的是付梦妮,得不偿失,她这次的牺牲可算是最大,都怀了六个月的身孕了,听说白队带回來个女人首长让送回去,白队不答应,父子两又吵起來了。” “那边说了,只要把那女人还回去,便答应放了我们的人。” 门外的声音渐渐小了,苏锦瑟站在房间内,等了半会儿这才自嘲了一番。 饭菜很快让人送过來了,饿了快一天的苏锦瑟也顾不了那么多,用來填饱肚子。 房间的门被推开,是送她回來的那位美女,依旧板着一张脸,走了进來,“苏锦瑟,我是带首长來传话的,你还是回a市吧,我们白队帮不上你忙。” “李嫣。” 白子轩突然出现在了门口,“这里沒你的事情了出去吧。” 李嫣看了一眼苏锦瑟,沒说话点头了走了出去。 白子轩看可看还沒动几口的饭菜,“先吃饭吧,菜都快要凉了。” “哦。” 苏锦瑟低头,夹了菜放在晚里吃了起來,沒有多问。 “你……”白子轩停顿了会,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一声不吭的苏锦瑟,正常人如果听了那些话一定有很多想法,她却一个都沒问,不过这个时候白子轩还是很庆幸她在这个时候沒有闹,“安心在这里呆在这里,不要多想,放心……不会让你回去的。” “嗯。”苏锦瑟应声道。 她也不想回去,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保持了沉默。 白子轩在房间呆了会,就准备出去,苏锦瑟想了想道,“付梦妮会沒事吧?” “沒事。”白子轩道。 苏锦瑟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她看了來电显示,是毛毛打來的电话,她接了电话,毛毛着急的声音从里面传來,“锦瑟,你现在在那里,阿姨她在医院醒來了,找不到你人,赶紧地快点來啊!” 轰隆一声,苏锦瑟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要爆炸一般,來不及反应,呆呆的,最后是无比的激动。 “锦瑟,你在吗,听到了吗,阿姨醒來了。”毛毛的声音再次传來,苏锦瑟才反应过來,她对着电话急忙道,“我听到了,我很快就会赶回來。” 大概是时间久了,她都快要差点忘记那张时常微笑的脸,她才发现她的妈妈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终于要醒了。 她什么也不顾不上,开门就冲了出去。 毛乐乐挂了电话,怯怯地看向不远处浑身散发出冰冷气息的男人,“我打完了。” “怎么说?” “她说很快就会赶回來。”毛乐乐看着眼前刀疤脸,有些怕怕的,她早就知道锦瑟男朋友不简单,是大名鼎鼎的爵少,他身边怎么会有这么穷凶极恶的男人,二话不说就将她掠到这里,逼着她给苏锦瑟打电话,骗她回來。 容七拧着眉头,左边的半张脸刀疤越发狰狞,他回头朝车里的男人道,“老大,人正往回來赶。” 阎爵坐在车内,手指轻轻敲打的着,细碎的头发下一双阴骘的眸子,发出兽性的光,眸光流转一抹戾气闪过,“走。” 苏锦瑟,你是逃不了的。 容七得到命令后,沉着脸上前一把抓住毛乐乐就往自己车里拽,毛乐乐急了,“放开我,我不是已经照你的做了,你还想怎样,死刀疤快放开我。” 容七一记冷眼,穷凶极恶的样子,毛乐乐吓的赶紧住了嘴。 “呜呜,你们欺负人……” 苏锦瑟一听到妈妈醒來的消息,就什么都不在去想,冲出了了大门,门外那个叫李嫣的女兵站在一辆吉普车旁,似乎早已经料到她会出來一样,“上车。” 苏锦瑟來不及思考,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离开了大院,显然是有人已经下了命令,路上连个检查都沒有,他们來的时候还是经过多道关卡的检查。 就这样,苏锦瑟马不停蹄,一路直奔,等到了a市已经满脸疲惫,一天一夜沒有合过眼。 她刚踏上a市的领土,就有人直接将她迷晕送上了一辆车,疾驰而去。 苏锦瑟再次醒來,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春华园的大床上,她一下从床上爬了起來,室内一片漆黑,突然室内的灯亮了,苏锦瑟一眼就看坐在窗前把玩打火机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纯手工的制作,奢华的质地,凛然屹立在窗前,男人的精致的锁骨看的很是清晰,他的脸近乎完美,沒有人比能比他更适合黑色。 苏锦瑟的喉咙一阵干渴,双眼瞪大,看着窗前的那人一动不动,一念之下,万念俱灰。 心跟死了沒什么区别。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拿妈妈來骗她,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了,亲人是她的软肋,就算明知道消息不一定是真,她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想要见证这个奇迹,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跑了回來。 阎爵勾着好看的笑脸,嘴角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锦瑟,欢迎回來。” 第149章 你没得选择 苏锦瑟的后背绷得直直的,室内明明开着暖气,她的全身是冰冰凉凉的,“你想做什么?” 她不由地往床上后腿,阎爵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向苏锦瑟,啪嗒一声床头的暗格打开,如果沒记错的话,那里放了一把别致的手枪,“锦瑟,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我死。” 男人从容不迫地把枪塞进了她冰凉的小手中,双手覆上她的,“现在,我的命就在你手中,只要你一开枪……” 苏锦瑟颤了颤,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修长的指尖有意滑入她指缝,“要不要我教你,枪是这么用的。” 男人动作轻柔引导者她,柔和的嗓音配上完美的脸庞,炫目逼人,看的苏锦瑟失神,无措地迷失在莫名的温柔中。 他想要做什么。 她不知道。 “……打开保险阀,扣动扳手……”他的动作细腻,一步步地演示给她看,而苏锦瑟的手一直伸着手,懵懵懂懂地任由他摆弄,直到他覆住她的小手,给她安置好了开枪的动作,枪口只好对准他自己的胸膛时,苏锦瑟猛然瞪大了眼睛。 苏锦瑟脊背发凉,她的手指扣在扳手上面,按照他刚才所指示,只要一开枪…… 研究脸上的笑意在这一刻尽数敛去,冰冷的眸光直视着她苍白的容颜,一字一句冷冽地出声,“现在你敢开枪吗?” 她不敢。 苏锦瑟反射性地摇了摇头,下一秒徒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阎爵冷冷地看着她,“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你连杀我的勇气都沒有,。et” “认命吧,苏锦瑟这一生不想放你走,你永远都别想离开。” 她要认命吗? 命运不是掌握在个人的手里,可她命运却被阎爵紧紧掐在手心,像提线木偶一样,就算废了多大力气,还是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为什么?你有那么多女人,她们会來讨好你,奉承你,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你当真要死你才心甘?” 苏锦瑟双目含泪,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带了哀求地看着眼前宛如撒旦一样男人,他高高在上,不为所动。 “锦瑟,枪就在你手中,要么趁现在开枪,要么就乖乖回到我身边,我在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你别逼我。” 苏锦瑟握紧手中的枪,枪口对着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脏,只要她轻轻一扳,一切就结束了。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一双眼睛如幽暗的深潭,不动声色。 “砰、砰、砰……” 男人的心跳声,是那么的清晰。 她的手颤抖着她,就这样僵持着,渐渐地手中的枪滑落在床上。 她始终沒有勇气去开这一枪,他也似乎笃定了她是不会开枪,所以才会把枪交到她手里。 他什么都算准了,对她了如指掌,他早就料想到了。 随着枪的掉落,男人伸出左手臂将她一把撂到在床上,她的腰身压在冰冷的枪杆上,陷入了柔软的大床里,“苏锦瑟,这可是你选的。” 一张纸砸在了她的脸上,“这是对于植物人最新研发的药品,好不容易才弄到手,本來打算给你个惊喜,看來你并不需要。” 苏锦瑟捡起纸张,看了之后,满怀窃喜,这是美国刚研制的对于植物人促醒有很大作用的药品,再次看向阎爵,她几乎带了恳求。 阎爵冷冷一笑,“现在知道求我了?苏锦瑟,你一而再而地逃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阎爵,你真卑鄙。” 阎爵一把才从她手中夺回纸张,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他一手解着皮带,栖身上前,“我从來都不是什么好人,卑鄙也好,无情也罢,你逃得了吗?” 阎爵伸手从床头上拿起首饰盒,两根手指头夹起來,在她面前扬了扬,“这也是我本來打算送给你的。”他随手一甩,将首饰盒扔在了她的身上,里面的粉色钻戒随着盒子翻滚在地上,瞬时断成两半。 “现在看來,我当真瞎了眼,你当真不配。” 名闻遐迩的sarovski完美奢华系列,至少有八克拉的粉钻,一瞬间闪花了她的眼,她却无暇去欣赏。 男人将钻戒捡起,当着她的面扔出窗外,粉红的耀眼扫纵即逝。 他这是什么意思,如果她不选择离开他就要送她戒指,在苏锦瑟认知当中,只有互相钟爱的恋人,他们才会用戒指來许下彼此忠诚,恩爱此生的誓言。 可是,她们像吗? “苏锦瑟,看來我我以前太宠你了,从今天开始你什么都不是,你只配当我的奴……” 男人失望滴看着她,“苏锦瑟实在你是太不听话了。” “我……” 苏锦瑟张了张嘴,想要解释。 她有些慌张地看着阎爵,那颗钻戒当真是送给她的吗? 可是她怎么都不相信,他会对他那么好,在她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沒有尊严,沒有自由,什么都沒有。 “阎爵,你听我解释。” “晚了。” “苏锦瑟,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从你这张嘴里出现的谎言太多,你们女人都是这么的虚伪。”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脸上沒有了往日的温情,眸底颜色越发深沉,这是他要生气的征兆。 苏锦瑟木然,她知道自己不论在做挽救,他都不会再相信自己,这些是她自找的。 “苏锦瑟,你说我以前对你不好吗?”他的食指抬起她的下颌,“是不是我对你太好,在让你忘乎所以,敢背叛我。” “阎爵。”苏锦瑟走进,轻声唤他。 阎爵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苏锦瑟被他的目光看的发麻,她很清楚他的手段,他给她的痛也历历在目。 苏锦瑟不由瑟缩起來。 “你怕了?”他淡淡道,指尖划过她的脸,一滴水渍停留在他的手中,“女人的泪水最不值钱,现在在我面前哭沒什么用。” “苏锦瑟,胆敢背叛我,就要想过背叛的下场。” 苏锦瑟声音有些哽咽,”我要怎样做,你才肯原谅我?“ “留下來做我的奴,苏锦瑟你沒得选择。” 第150章 试一试 苏锦瑟醒來时候,脸上冷冰冰的,她知道自己哭了。 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男人霸道气息犹然存在,她动了动,喉咙有些疼痛沙哑,昨天不管她怎么样哭求饶,叫破了嗓子,她都沒能逃脱男人狠狠的折磨。 她翻了个身,浑身不自在,到处都痛,肩膀上,能视之处全部布满了青痕,她起身光着脚,踩着地板走进了浴室,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澡才从里面出來,换上了高领的衣服,走下了楼。 玲姐迎上了上前,“锦瑟,你可回來了,阎先生说你会回來我还不相信,沒想到是真的。” 苏锦瑟心情不好,沒有回答玲姐,只是问,“还有沒有吃的,我饿了。” “有,有。”玲姐一连说了两个有字,这才往厨房走去,“你等等,我给你端上來。” 苏锦瑟一阵狼吞虎咽,她只是感觉到饿,吃完了一碗米饭,在让玲姐盛了一碗吃了起來,她大口大口地往下咽,玲姐在一旁看的焦心,不由地道,“锦瑟,慢点吃,这样对胃不好。” “我吃饱了。”苏锦瑟放下碗,转身上了楼,不一会儿有下來打车去了医院。 “喂,刀疤脸,你怎么还不放开我?”毛乐乐气冲冲朝一旁刀疤脸道。 “七哥,恐怕只有的你脾气才能受得了她了。”一旁的陈嘉揉了揉发胀的头脑,这女人真的很彪悍,超级能说,已经闹腾了一个晚上了,还这么蹦跶,到底是不是女人。 “你他妈的死贱人,给我闭嘴。”毛乐乐火了,什么话都能骂的出來,就算眼前是个大帅哥她也能骂。 陈嘉大概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打击,有些受不了眼看就要发作,一旁的容七这个时候皱眉,“一个女孩子家,说话这么难听。” “你管的着。”毛乐乐翻了一个白眼,又瞪着双眼,“喂,你们到底放不放我,我今天还有课要上,抓我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容七淡淡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我知道个屁呀我知道。” 陈嘉气的七窍生烟,容七选择了无视,说实话让他就杀人他都愿意,可是让他來对付一个小娘们,真的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天下为小女子难养也,眼前这个就是其中的翘楚。 终于有护士过來制止,“你们能不能小点声,这里是医院,病人还需要静养,不要大声喧哗。” 苏锦瑟來到病房,就听见里面一片吵闹,她还听见了毛毛的声音,开了门后就见毛毛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她的旁边两个男人村不离手的守着。 “毛毛,你怎么在这?” 毛乐乐一回头就看到了苏锦瑟,她上前紧紧抱住了她,“锦瑟,你怎么变的这么瘦了。” “我也不知道,你呢你跟他们是怎么回事?”苏锦瑟说着看了看一旁的容七和陈嘉,两个男人经过码头那件事情,对苏锦瑟完全沒有好感,各自装作不认识她,沒跟她打招呼。 毛乐乐一听,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拉着苏锦瑟问道,“锦瑟你去哪了,就是这两个人突然冒出來把我抓到这里來,还恐吓我让我打电话给你说阿姨醒了,让你回來,你沒事吧?” “沒事。”苏锦瑟摇了摇头。 就算骗她回來的不是毛乐乐那通电话,她相信除了她还有别的办法,阎爵总是有办法逼她就范。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骗你的,可是他们两个人看起來都不是好人,我之所以打电话给你是因为爵少叫他们來找你的。”毛毛想解释,自己并不是那种墙头草,势力的人,也不会轻易会出卖朋友。 苏锦瑟拉着了她的手,笑道,“沒事,你不用自责,我明白。” 一旁的陈嘉刚听了不乐意了,“什么叫做都不是好人,美女我们要是坏人,早就把你拉墙角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了,还轮到你在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 陈嘉说完,还有些不悦地瞪了苏锦瑟一眼,就是这个女人害他们两个在弟兄面前抬不起头來,看个大活人都能丢,这次真的是栽了。 “滚犊子……我不想和你说话,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毛乐乐真的起爆炸了,你想一下任谁都忍受不了这样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的监控,就连你上个厕所,门外还有个男人站在那里专门等你,连她上个厕所都要小心翼翼,动静避免太大。 陈嘉瞥了一眼苏苏锦瑟,一脸的不屑,懒洋洋地道,“你以为我愿意看着你,现在我们任务完成了你想做什么都不拦你,七哥我们走。” 陈嘉左摇右晃地朝门口走去,容七默默地跟在身后,走到门口的陈嘉突然转过头來,对着苏锦瑟道,“你这女人,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们老大要你,是抬举你。” 苏锦瑟直接转过身來,跟毛毛往里面的病房走去,“毛毛,不好意思,这次连累你了。” “沒事自家姐妹客气什么。”毛毛的个性豪爽,她不是第一次看见,所以她的姐妹称呼,苏锦瑟并沒有反对。 病房内,苏锦瑟看着带着氧气罩身上沉睡不醒的妈妈,眼泪直在眼眶打转。 阎爵说他有新研制的能治疗植物病人的药,他说的并不一定是真,就算只有一丁点希望她都要去试试,因为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阎爵这次抓住了她的七寸,所以这次就算他沒找人跟着她,他也放心苏锦瑟不会在去逃,因为这次她自己也沒打算要去走,他手中所说的药,非常有吸引力,足以成为她留下來的利用。 为了妈妈,她这次不论说什么都要试一试。 毛毛有课先走,苏锦瑟在病房里呆了很长时间,也一个人在病床说了很多话,最后她替妈妈擦完身子,这才离开。 一出了医院的大门,苏锦瑟就看见一辆银灰色的奔驰停在路边,男人一身白衣,站在车前犹如一道风景画,引來路人的停驻。 是白子轩,苏锦瑟沒想到他还会出现在a市。 a市是阎爵的地盘,他在这里有危险。 第151章 弱点太多 白子轩已经几天几夜沒有合眼,眼帘下已经有一圈有青色的眼带,苏锦瑟左右顾盼过后,快步上前一脸的着急,“你怎么回來了,a市是阎爵的地盘,。et” 白子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为什么还要回來?” 她千方百计地逃跑,最后还是乖乖地跑饿了回來。 白子轩一脸的不解。 苏锦瑟知道,他冒了很大的风险帮了她,这一次她不想在连累他,“你不要问了,总之这次是我心甘情愿留下來的,之前谢谢你的帮助。” 白子轩薄唇轻抿,看了她半会才道,“苏锦瑟,机会只有一次。” “我知道。”苏锦瑟低头,不敢在与他的眼睛直视,白子轩有一双洞察细心的眼睛,她害怕被看穿。 一声微微的叹息声,“罢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希望你将來不要后悔。” 白子轩转身,准备上车离去,能帮的他已经帮了,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一想到自己这次的多管闲事,这些不是他一贯的风格,想了想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苏锦瑟见他要离开,出于关心,她问道,“等等,你要去那?” 虽然有些唐突,她还是忍不住询问,a市是阎爵的地盘,他落入阎爵手中,一定不会好过,更何况他背叛了他。 白子轩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a市虽然是阎爵的天下,他也奈何不了我,等我找到梦妮就带她一起回h市。” “有她的消息吗?”苏锦瑟回來就一直沒有见都付梦妮,她本來想从玲姐口中打探些什么,沒想到玲姐的口风很紧,一定消息都沒打探着,她也想知道那天之后她到底发生了事情。 白子轩的眼神一黯,“沒有。” 他和付梦妮搭档已经多年,彼此算上的上合作伙伴,更多时候是很好的朋友,那组视频上的内容不堪入目,任何一个女人遭受了那样的待遇,结果可想而知,就算她有多么的坚强。 阎爵的手段他是知道,这次回a市,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救出付梦妮。 “要我帮忙吗?”苏锦瑟不禁开口。 虽然她帮不上什么大忙,她虽然和付梦妮在一起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她经常和自己作对,虽然她是故意的,可是她却不知道,最后知道真相,她们的关系好了一些,也使她更深层次了解到她,才发现她其实沒有那么讨厌。 反而,她有点喜欢她,那个时候她一脸平静故作轻松地告诉她一定会带她离开,在她最后关键危难时刻还不忘记帮助自己逃过路线。 她想帮点什么,至少尽一点自己力量。 白子轩沒有回答,也沒有立刻拒绝,他想苏锦瑟置身事外,可付梦妮的安危在这个时候是最重要的。 苏锦瑟决定要做一件事情,她事先已经想好了怎么做,既然从玲姐口里问不出什么,还不如直接去问阎爵,反正她现在已经这样,还有什么好怕的。 暗夜的1号包厢内,阎爵怀里正搂着一个公主在喝酒,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了瓶暗夜新出來的药,阎爵从來都不沾这种东西,也不屑去碰,不过來的其他几个就不同了,有的已经给叫上來的公主吃了这种药。 药效霸道,刚吃下去不久就有了反应。 “妈的,这药真霸道。” 原來那女人已经在也忍受不了,如狼似虎地扑向了沙发上的男人。 阎爵眯起了凤眼,看向墙角处,心情极差。 在坐的各位继续玩自己的,和自己怀里的女人调情,其中一个捏了一把怀里女人的胸前的丰盈,朝阎爵坏笑道,“爵少,这药是暗夜新出來的,对身体沒什么副作用,要不要试试。” 这人经常和阎爵出入高级场所,自认为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才大胆出言。 阎爵沒有回答,只是睨了一眼桌面上的药瓶,拿子在手里打量了一会儿。 这让阎爵想起了刚遇见苏锦瑟那晚,她被人下了药跑进自己房间时的热情劲,那是她最主动的一次 阎爵不动声色地将药收了起來,淡淡地道,“去看看他们完事了沒有,沒有的话让他们去隔壁房间去。” 众人一愣,平时的聚会不是沒有过这样的事情,阎爵从來沒有管过,在坐的那个不是玩家,早就见怪不怪,这还是第一次阎爵对当众野合表示反感。 传來的声音,让阎爵沒有來的恶心。 “沒听见是吧。” 阎爵一下将手的酒杯摔在了地面上,众人一愣之后,已经有几个识趣的,上前将两人分开,“爵少,不好意思,下次在也不会了。” 阎爵一脚踹了过去,“滚!” “爵少,都是出來玩的给点面子吧。” 有人出來求情,一脸讨好的样子,心中也在暗骂好友的不长眼睛,明知道这阎王脾气古怪,却还在这个是触霉头。 阎爵一记冷眼扫了过來,來人立即闭了嘴,滚倒在地男人被人拉扯了出去,包房里一下安静了,经过刚才的事情,气氛早已经破坏,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触碰眉头,一时静悄悄的。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推开,容七走了进來,狰狞的刀疤在灯光下越发害怕。 容气沉声道,“老大,白子轩來了。” 白子轩是背叛了他们的人,本來以为他在也不敢涉足a市,沒想到他大摇大摆地回來,而且还主动找上了他们。 经历了刚才事情,众人心中也捉摸不透,见此纷纷告退,不一会宽敞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白子轩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一号包房。 一走进房间,白子轩不由地皱了眉头,暗夜以前是他地板,也是他一手建立的,这里的一草一木他比谁都清楚,却从來沒有参与过哪些,一直是冷眼旁观,地面上还來不及打扫的狼藉,可以看出刚才里面是多么的**。 “爵少。”不卑不亢的称呼,白子轩丝毫沒有怯场,两个男人之间的一场顶级对战就此开始。 阎爵挑眉,“堂堂的h市白家的少爷在我身边做了六年的卧底,还真是不容易。” 阎爵最后几个字咬的非常重,有种阴寒感觉,一字一句地令人不战而栗。 阎爵一直以为自己警惕性很高,可是还沒想到自己身边已经会混入这样一个卧底,自己还对其百倍的信任。 这又让阎爵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场绝望,女人含泪的对自己说:爵,你的弱点太多了。 第152章 一触即发 。et 阎爵点起一根烟,嘴角轻佻地咬着,狭长的凤眸轻眯,一只手放在一旁,“这六年來我待你不薄。” 眼前烟雾缭绕,白子轩并不抽烟,六年來放纵的生活并沒有让他染上这些恶习,同而显得与阎爵的他们的与众不同,“我这次來是想与你做笔交易。” 白子轩开门见山,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桌面上,“里面是杜长春死时留下完整的名单,用它來交换付梦妮和我受伤的两个同伴。” 阎爵双眸里闪过一抹阴鸷,他坐在沙发上睨了一眼桌上的信封,“一张纸就想换三条人命,这纸恐怕太金贵了吧!” 白子轩淡淡道,“你应该清楚,里面的名单对你有多大用处,这份名单除了我之外,还沒有第二个人看过。” “看來杜薇薇最终把名单下落告诉了你。”阎爵冰冷的双眸在白子轩脸上來回扫视,“以前真是小看你了。” 最近的天气有些干燥,阎爵回來时苏锦瑟已经是在喝第二杯开水,外面响起了车声。 阎爵从玄关处走了进來,苏锦瑟起身准备上楼,“站住!” 苏锦瑟停下了脚步。 阎爵几步走向前,“跑的这么快,是不想见到我?” “不是。”苏锦瑟摇头,“我有些不舒服,想上去休息。” “你那天有数舒服过,苏锦瑟你这是明摆着要跟我对着是吧?”阎爵额头上的青筋,忽然突起,双眼充满了怒火。 苏锦瑟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摆着一副哭丧脸给谁看。 苏锦瑟往后退了一步,“我……沒有。” 苏锦瑟一在乖巧顺从,接下來她还有事情要求着他,这个时候她更不想在惹怒他。 可她这副样子在阎爵眼中更像是在躲避,蓦然又想到了什么,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來,“我渴了,去给我倒一杯水來。” 苏锦瑟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打了一杯水,双手捧着递了过來,“给,有点烫。” 阎爵的勾起笑,神色看不出任何异常,他倾出上半身,抬起苏锦瑟脸,“在倒一杯过來。” 苏锦瑟避开他的手,并沒有要求有什么异义,起身准备在去倒一杯水过來。 阎爵双手摊开,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开水,嘴边的笑意便加渐染。 苏锦瑟从新倒了杯开水过來,将手中的水递给男人,“给。” 阎爵接过水杯,似不经意间在她脸上扫了一圈道,“嘴唇都干了,那杯水你就喝了吧。” 说着看了一眼桌面上桌面上苏锦瑟倒的第一杯开水。 苏锦瑟看了过去,水杯里还漾着水纹,抿了抿了有些干裂嘴唇,沒有多想就捧起水杯,仰起脖子喝了好几口,阎爵侧身望去,随着苏锦瑟喉咙间的起伏,也举起自己手里水杯喝了起來,借借此挡住了男人眸内的那般阴鸷,恶魔的因子透露出來。 苏锦瑟喝了几口水,就将水杯放了下來,阎爵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锦瑟,过來坐。” 苏锦瑟往阎爵身边靠近了些,阎爵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一手搭在苏锦瑟肩头,用力握了下去,“今天去了哪里?” 苏锦瑟后背跟着一僵,脸色很是难看,“去了医院,看我了妈妈,怎么了?” 苏锦瑟故作镇定地抬头,却见阎爵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哦,除了看你妈,还见到些什么人了沒有。” 苏锦瑟这下慌乱了起來,阎爵的笑噙在嘴边,“怎么,不敢回答。” 阎爵的一只手顺着苏锦瑟肩头慢慢游移着來到她腰间,往下滑入了她腿间,用力捏了一把,“先是魏燎后是白子轩,魅力到是不小。” “我跟他沒什么关系,真的。” “别急着撇清,你说你是怎么勾上他的?” 男人的另一只手指在苏锦瑟脸上轻轻划过,來到她颈部,温热的手指和微凉的肌肤触碰,引起苏锦瑟一阵颤栗。 苏锦瑟一阵呼吸急促,突然觉得男人所碰过的地方热热的,有些滚烫,稍微躲开了他的手指。 “唔……我沒有勾引他。” 苏锦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她急忙看了过去,却见阎爵突然站了起來,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划过衬衫的一颗颗扣子,将上衣脱下扔在地面上,这些动作在她眼里放慢动作,惹的脸红心跳,整张脸不正常的灼烧起來,呼吸滚烫,就连呼出的气都是热的,她发现自己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滚烫的身子不由地想要靠近男人精壮的胸膛,身下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自己,苏锦瑟双腿绞在一起,抑制住那总骚动,等她想要动,却发现浑身酥软,就像棉花糖一样,就连说出话的夜有些软绵绵的,“你……做什么?” 声音放佛不是自己的,娇滴滴的,能滴出水來,拉长了尾音,苏锦瑟的声音本來就很好听,在这个时候个成了一种诱惑。 这种感觉…… 很熟悉。 一种强烈的感觉涌上心头,又陌生又熟悉,她曾经也遭遇过类似的遭遇。 苏锦瑟不由地把目光放想桌面上她喝了半杯的水,“你……给我喝了什么?” 从刚刚到现在,她只喝了一杯水,那杯水是她自己倒的,当时阎爵让她倒了第二杯,让她喝了第一杯水,当时沒來得急多想,自己那时候本來口渴,并沒有发现什么不妥,这个时候想起,那杯水明明是自己去倒第二杯谁之前就放在桌子上,自己倒完第二杯水之后,那杯水依然沒有平稳,还荡着荡着水圈,分明是她出去后,有人动过。 阎爵弯下腰,孟地擒住她的一条手臂,“反应总是慢半拍,你猜我给你喝了什么?” 阎爵的唇贴近苏锦瑟露出半截藕臂,伸出舌尖一舔,抬眸看向苏锦瑟神情,异常的邪肆。 “你卑鄙,,”苏锦瑟推开阎爵,从沙发上撑坐起來。 “苏锦瑟这是自找的,在床上死尸一样,今晚就要我來好好**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热情如火。” “阎爵,对女人下药,你难道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吗?” 身上使不出力气,苏锦瑟又从新跌回了沙发内,她的动作并沒有将男人推出多远,阎爵犹如逮住猎物的猎人,高大的身影将苏锦瑟悉数笼罩起來,他弯下腰來,欣赏着苏锦瑟现在的样子,“嘴不要这么硬,等会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求我。” 他起身,将速记啥呢抱在胸前,苏锦瑟双手抵触地推着男人的胸膛,使出的力气就如打出的枕头,有气无力,变成了抚摸,阎爵的薄唇靠在她耳边魅惑启开音,“在这么摸法,信不信我就在和这儿把你办了。” 阎爵正抱着她往楼上走去,正在上楼梯,苏锦瑟看了一旁挂着的时钟,滴答滴答发出的声响,在这个时候在她耳边越來越模糊,可男人的呼吸和喉咙蠕动的喉结却令她的感官越來越清晰,清晰到她能听到衣服摩擦声。 “你……” 苏锦瑟咬着牙,她想说些什么,却又吞了回去。 苏锦瑟的额头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阎爵手放在她的衣衫上,“是不是很热,我帮你脱了吧。” 胸口一凉,她胸口两颗纽扣被解开,苏锦瑟为了阻止他继续下去,将自己整个身子靠近男人的胸膛,伸出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除了这样她在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阎爵不急不慢地抱着苏锦瑟,推开了卧室的门,抱着苏锦瑟往床上放去,指尖划过她可破的肌肤,很两,令她不由惊颤。 阎爵完全解开苏锦瑟的衣扣,大掌擒住她的下巴,指尖她双颊绯红,染了一层胭脂一样,额头上的层层细密的汗珠在渗透出來,这药果然霸道。 苏锦瑟迷离着双眸,眸底无措懵懂,她不知,自己这般神态已经足够诱惑多少男人,阎爵只觉得全身一紧,将自己俊脸埋在她颈间。 炙热的吻精准无误地落在她敏感处,苏锦瑟快乐并痛苦着,双手不由地抱住男人精壮的后背。 好似这般,才能填满此刻她内心的空虚。 她渴求着。 渴求着她平时不敢想欲望。 欲望的河流一直在上涨,堵在出口,在累积,在逐渐升高,直到在支撑不下來的时候,一触即发,爆发出來,然后被它吞噬。 而苏锦瑟就在此时与欲望做斗争,理智暂时占了上风,她还能思考,想着去抗拒阎爵的触碰。 苏锦瑟挣扎着从床上起來,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阎爵一沒注意被她推开了,苏锦瑟从床上爬起來,她现在浑身发汤,温度高的下人,她迫切的想要一块冰,最好是抱着它,这样自己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阎爵从身后伸出手一把将她从新拉回床上,一只手放在她纤腰上,压在了大床上。 苏锦瑟浑身一个机灵,这个时候她放佛寻找到了冰,凉凉的,不由地想要靠近,然后紧紧的,把他掀入自己身体内,沒有一丝缝隙,一点都不想在放开。 第153章 痛苦并快乐着 就如在炎热的夏天,你满头大汗,满头大汗的,喉咙干的都快要哑了,这个时候突然有一瓶冰冻了矿泉水放在你面前,当你拧开瓶盖喝下去,整个人跟着一下清爽过來,恨不得把整瓶水一口气灌入自己身体内,让自己全身各处纾解。et “唔……” 苏锦瑟此刻就觉得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前的冰凉的触感就像那瓶水的作用一样。 她迫切的希望自己四肢和身体温度能跟着下降,自己会舒服一些,可眼前的冰凉只有这么一点地方,不一会儿就会被自己暖热,只有來回移动着,身体扭动着,才能得到舒畅。 “那药你给她吃了多少?” 宋墨目光掠过苏锦瑟露在被子外面的两条手臂,上面青色的痕迹还未散去,那些全都是阎爵在失控时候留下的,两条手臂都成这样了,这看不见的地方,更别说了。 阎爵坐在一旁嗯哼了一声,不耐地道,“她怎么还沒醒?” “要是醒來才怪,那药每次半颗都很厉害,你竟然给她吃了几颗,你也够猛的,在厉害的人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宋墨就纳闷了,阎爵对从來那些女人就沒有这么失控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爵,你对苏锦瑟到底是怎么想的?”宋墨问道。 阎爵瞥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苏锦瑟,手臂上的痕迹很是醒目,“能有什么,女人还都不一样,比充气娃娃多了一点东西而已。” “靠!如果一样的话,你怎么不上别的女人,想给你当充气娃娃多的是,怎么专上人家姑娘,在这样下去,非给你整死不可。”宋墨彻底无语了。 “她最多是拥有一句和我完全契合的身体而已,你大概不知道吧,她的身体是专门为我而制造的。”阎爵气定神闲地在床前坐下,脸上露出一抹不以为然。 “我不想你那什么破理由,该提醒的我已经提醒了,要怎么做还是要自己看。” 宋墨从自己药箱咧取了针管,给苏锦瑟手腕上打了一阵,收拾了自己东西准备离开。 “我先走了,有人约我出去喝酒,你要不要去。”宋墨邀请道。 阎爵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苏锦瑟,“不了,改天吧。” “也是。”宋墨上下打量了阎爵,不怀好意道,“差点都被掏空了,还是补补的好,哥们以后还是不要太拼了,小心以后肾亏。” 这句话,恐怕只有宋墨感在阎爵面前说,果然男人的脸绿了。 宋墨早已经瞅着形势不对,拿着药箱溜了。 宋墨走了后,阎爵垂下眼帘,睨着依旧睡熟的脸,要不她一再在忤逆自己,想着要从自己身边逃跑,打从心底抵触着,他也不会那样对她。 吃了药的苏锦瑟,过真跟平时那个一本正经的她不一样,热情似火,一想到她那个媚样,眼神在房间四处飘荡,到处都是他们疯狂做、爱留下的身影,小腹就是一阵肿胀。 饕餮食足的男人,心神愉悦,再次看向苏锦瑟的眼神也跟着变的柔了起來。 而苏锦瑟,她却做了一个很长梦,梦里不知身是客,放佛一切在亲身经历着,等她醒來泪水已经湿了脸庞…… 第154章 在也不会了 苏锦瑟与男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地对上,“醒了。” 苏锦瑟本想继续装着沒听见,闭上眼睛睡着。 一张纸砸在了她的脸上,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拿开來。 手术协议书几个字出现在她眼帘,苏锦瑟抬头望向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幽暗深邃,“这是什么?” “装什么,你能乖乖呆在这儿,不就是打着那些针对植物人新研发的药。”阎爵侧身趟在苏锦瑟身侧,一直手揽着她的腰,“怎样,昨晚爽吧,我可是记着你的热情似火呢。” 苏锦瑟浑身沒有力气,动也不动地趟在床上,“你是要我在上面签字吗?签了它,你会马上安排我妈做手术吗?” 他既然已经知道,苏锦瑟也不打算在隐瞒。 阎爵睨了她一眼道,“看心情。” 阎爵慵懒地靠在床头,苏锦瑟的头枕他胸膛上,能听到她有力的心跳,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到底要怎样,你才答应。” 阎爵不语,只是看着闭上眼睛犹如视死如归的苏锦瑟,手指轻轻地在她脸上划过,微凉的触感,脖子痒痒的,他忽然起身将苏锦瑟抱起,走向阳台。 “你做什么?”苏锦瑟身上仅裹着一床被单,“放我下來。” 苏锦瑟沒有暴露的嗜好,现在外面正是大白天,这样走出去,虽然知道外面沒人,心中还是有些抵触。 阎爵坐在了沙发上,将苏锦瑟抱在怀里,有冷风刮來,让苏锦瑟露在被单外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阎爵拿起來一旁的高脚杯,轻啜了口红酒,“苏锦瑟,你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苏锦瑟有些懵懂,她扬起头看着阎爵的下巴。 他的下巴线条分明,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胡子留下一层青色的胡茬,阎爵很注重这些。 阎爵低下头在她颈间细碎地吻着,“苏锦瑟,我不相信你。” 那声音带了点孩子气,却一再气愤。 那种背叛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清楚。 “我不相信你,你说的什么我都不相信。” 男人带有惩罚似地,在她脖子上重重地咬了一口,一口还不够,连接着又是几口。 苏锦瑟的脸上出现痛苦之色,在这个时候她却沒有动,任由男人在她身上欺毁。 因为有求于她,妈妈能不能醒來,希望全部都在阎爵手中掌控,只要多一点,就多一点希望。et 她不敢赌,也输不起。 她早就想过,会承受男人什么样的怒火,她早就清楚了不是吗。 苏锦瑟沒有将他推开,淡淡地道,“那你到底要怎样。” 她的呼吸又开始慢慢急促起來,她很讨厌这种陌生的感觉,不受自己控制,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明明感到痛,却同时伴着一种陌生热流狂涌而出。 阎爵似乎知道了她身体的变化,他的一只收钻入了床单下,來到苏锦瑟腿间,那里早已经泥泞一片,男人勾起嘴角,看着她,“沒想到你身体受到我开发之后,变的这么敏感。” 苏锦瑟的这具身体,到底好在那里,恐怕也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而这个人就是阎爵,只有他才能体会那种极致的欢愉令人为之癫狂。 “阎爵,你别在羞辱我了好吗?”苏锦瑟带了哭腔,完全不受她控制了似的,一下涌现。 阎爵将脸从她的颈间抬了起來,打量着不是很好看的脸色,“也只有你觉得那是在羞辱你。” 阎爵冷笑道。 “苏锦瑟,逃跑好玩吗?你信不信你在敢逃跑一次,我就打断一条腿,让你在跑步起來。” 苏锦瑟知道,阎爵说道做到。 他连杀人都敢,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苏锦瑟的目光转为黯淡,她沒有在回应,也沒有在抗拒,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惹这个疯子。 “我……在也不会了。”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带了小声的乞求。 在一次次逃离,带來的灾难和惩罚,她已经怕了,为今之计,她只想着妈妈,只要妈妈醒來,什么都不算。 “苏锦瑟,我说过,我不相信你,你的信誉度太差。”| 男人斩钉截铁地回答,一脸冷酷地拒绝。 “那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苏锦瑟等着两只眼睛,大大地望着他。 她的身上只盖了一床贝被单,一动就露出了胸前的反柔软,白皙嫩滑的,触感很好,阎爵一低头就望到了里面。 他漠然地看着她,“吻我。” 苏锦瑟照做。 她起身,有些试探地吻住男人薄唇,凉凉的。 薄唇的那人都薄幸,这是她从树上看到的。 湿腻的唇带,丁香小舌头灵活地滑了进來,在里面几个试探,又该从吻向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细细地亲吻,小心翼翼,带了生涩,一股幽香钻入了男人鼻息,几经缠绵,直到呼吸不能才放开,只见苏锦瑟涨红了脸,呼吸急促的喘息着。 苏锦瑟正在换衣服的时候,阎爵走了进來,“换好了沒有?” “好了。”苏锦瑟换上了一条白色,沒有任何杂质,简单却不失单调的白裙子。 这是阎爵要求她必须穿的,他自己却一身黑色装扮,一白一黑,各不逊色,一身白裙的苏锦瑟,丝毫沒有输给阎爵一分。 不得不承认阎爵的眼光,这条裙子恰好的衬托出了苏锦瑟优势,将她的美体现的淋漓尽致。 阎爵也很满意自己的眼光,至少现在的苏锦瑟这一身打扮看起來很养眼。 苏锦瑟转身,对上阎爵的目光,“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了就知道。”阎爵莫名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后走去。 苏锦瑟只好跟了上前,客厅里坐了两个人,容七和陈嘉,看到苏锦瑟跟着阎爵一起从楼上下來时,陈嘉一脸恼怒地瞪着她。 就是因为她,让他和七哥被兄弟门嘲笑了好几天,弄的现在一点威信都沒有,不过看了老大的样子,最好有恨也咽了下去,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也沒有上前打招呼,失去了以前的热情。 “老大。” “老大。” 两人一异口同声道。 阎爵面无表情地看了两人,冷冷地道,“人布置好了吗?” 男人的眼神看着是对着陈嘉讲,眼神却瞟着容七,让她回答。 陈嘉道是沒觉得什么,七哥的性格他比谁都清楚,七哥细心,这些事情也一直是七哥做的,况且他也懒的去坐这些。 容七看了苏锦瑟一眼,也沒有顾着她,严肃地道,“好了。” 阎爵什么沒说,只是点了点头,“走吧。” 苏锦瑟将头发披散在肩头,一道瀑布似的,阎爵的手自然放在她纤腰上,开车出了春华园。 容七和陈嘉的车在身后跟着,阎爵的车最后停了一栋公寓前,苏锦瑟跟着阎爵一伙人一路上什么话都沒讲也沒问进了电梯。 阎爵这才看向她,见她一脸的平静,并沒有表现出不安,笑道,“你就不怕我现在要把你买了?” “不怕。”苏锦瑟倔强地摇了摇头。 她不怕,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她什么都不怕。 苏锦瑟薄唇紧抿,伸手替她将凌乱地长发整理别在她耳后,“嗯,你的回答很不错。” 电梯停在了十五层,苏锦瑟跟着他们走了出來,直接敲了门,几有人门开,苏锦瑟还沒走近,已经听到了争吵声,有道声音并不陌生,是付梦妮。 “我要见阎爵,你们放了我。” “听见了沒有,放我了,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他孩子,沒有那个父亲不想要自己孩子的。” “啪啪……” 已经停在门口靠在门边,鼓了鼓掌,一双夹杂着笑意和冷睨的目光望向付梦妮时,让她不由地往后一瑟缩。 苏锦瑟也看见了付梦妮,她的肚子越來越明显了,她本想着怎样能见到付梦妮一面,好帮助白子轩营救她,只是一直沒有见到她面,那天发生的事情,在也沒有人提及,她想打听出些什么,都知不道。 阎爵的唇故意停在她颈间,抬起的头余光稍微扫到这边,却带來挑衅,“怎样,人见到你很高兴?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听她的下落。” “不是。” 苏锦瑟后背一片发凉,原來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底,从來沒有逃脱过。 付梦妮在看到苏锦瑟那一刻起,脸都变了,“苏锦瑟,你怎么还在这里。”付梦妮有些急促,如果她沒出差错的话,此刻苏锦瑟早已经在国外,而不再次出现在这里。 如果苏锦瑟能出现在这里,那就是事情突变说到底她拼了多少努力,才把她弄出去,沒想到她现在又自投罗网了。 生气总归生气,付梦妮早就在看见阎爵时,把自己思路整理一遍,在此坐在阎爵面前心中有了底数,“爵少,我现在可是怀的你孩子,你不放过我,也要替宝宝着想吧。” “我的孩子?” 阎爵一声冷笑。 笑中夹带着一丝轻蔑,不屑一顾,好像是本年度听到最好的笑话。 付梦妮一突,心中拿不住,只是听着阎爵的话有些讽刺,她立刻抓住不放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阎爵再次勾起邪斯地嘴角,“看來你还不明白,我这里有一盘录像,看完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第155章 照片 阎爵点头示意,容七从一旁的公文包内抽出一个信封,拿出张碟片放到dv机内,不出一会儿,led电视上出现了一副靡乱且不堪入目的画面。 视频的背景就是这房间,每个角度都能看清付梦妮的脸,以及她的身体,她身上的男人背对着镜头,付梦妮的双目迷离,寂寞难忍,情欲中她的叫出來的声音连她自己都觉得面红耳赤,男人在她身上狠历的动作着,发出啪啪的声响,她明明很痛,却要装作一脸愉悦,奋力地取悦着身上的男人。 房间里灯光虽然不是很好,看不清男人长相,付梦妮的样子却是很清晰。 “这……阎爵,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阎爵冷哼一声,脸上像是积着一层很厚的冰霜,“先是找一个和苏锦瑟很像的女人故意接近引起我的注意,还真把我当成傻子了。” “你……知道。”付梦妮心中一凉。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背后越发冰凉。 本以为自己的设得局天衣无缝,不会有任何差错看出任何端倪,现在才知道一开始她早就落入了别人的陷阱里。 阎爵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她企图,却一直装作不知道,让她以为自己已经玩弄他于鼓掌之中,自己却将计就计入了他设的局。 “最蠢的女人莫过于像你这种,算计我阎爵的人从來沒有好下场,你也不例外。” 苏锦瑟在一旁抓紧手指,从那些视频出现开始,苏锦瑟就一直在替付梦妮担心,那些画面令人面红耳赤,她不知道阎爵跟付梦妮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确信,视频上压在付梦妮身上的男人不是阎爵。 同是枕边人,阎爵的身体她在清楚不过,这具身形跟阎爵相差无几,她还是一眼看出那不是阎爵。 苏锦瑟在联想到阎爵刚刚那些话,不由地把目光定格在付梦妮鼓起的腹部,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发现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阎爵却突然问她。 苏锦瑟下意识地一顿,看了看付梦妮,张了张嘴,最终沒有说什么。 付梦妮却在阎爵的目光看向视频的时候,她冷笑一声,“就算是我设计你又怎样,阎爵孩子是你的,你是不是想连自己孩子都不像放过。” 付梦妮一心还想着拿孩子先稳住阎爵,可是她却错了,阎爵在次听到她拿孩子做筹码,。et “锦瑟,你看出什么了吗?”阎爵一把将苏锦瑟带回自己身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一手搭在她肩膀上,“你告诉她压着他的男人是不是我。” “阎爵,是什么意思?”付梦妮突然有种不好预感,她不由地把最后目光投向苏锦瑟。 苏锦瑟抿紧了唇,看向付梦妮欲言又止,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付梦妮此刻却抓着不放,她迫切地想知道阎爵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锦瑟,你告诉我,她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锦瑟静静地看着付梦妮,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已经想到了些什么,见付梦妮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不想在说话刺激她。 可有些时候,你偏不告诉对方,对方就会迫切想知道,一直抓着你追问。 就像此刻的付梦妮,她此刻就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很希望能得到救赎。 苏锦瑟想了想还是回答道,“那个人不是阎爵。” “不可能。” 换來的是付梦妮的一声尖叫。 视频的背景就是这个房间,这是阎爵给她租的公寓,沒进春华园前她就住在这里,她除了跟阎爵从來沒有跟别的男人做过,视频上的男人虽然只露了一个背,付梦妮可以从他体型判断出是阎爵的。 怎么会不是阎爵的呢。 不是阎爵又会是谁?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我已经怀疑你的身份,还会去碰你。” “那那个人是谁?”付梦妮抬起脑袋,双目攫住男人眼里的阴暗,这个男人的恐怖她是知道的,她一直小心翼翼,就是为了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这个问的好。”阎爵一笑,拍了拍手掌,响亮的声音,从门外走进來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的目光很平凡,说不上出众,身材却堪称完美,拥有一副和阎爵相似的身材,如果不看脸,光看身形,几乎分不出來。 “他是我请來的牛郎,跟你上床的也是他,我一根手指头都沒碰你,你的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阎爵直接道出了实情,嘴角露着残忍的微笑。 “你胡说,阎爵你以为你乱讲就能将自己撇清了,是不是你自个清楚。”付梦妮还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她和阎爵做的时候,虽然关了灯,黑灯瞎火虽然看不清彼此,以她的敏锐是不会有错。 可是一往确切地里的想,每次他们都关了灯,他们都沒看清彼此的目光,在她身上的那人和白天的阎爵迥然不同,他从來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话,只会像个机械似的在她身上动作,有几次她为了尝试和他说话减少自己的疼痛,却让他捂住了嘴,不能在说下去,,每次做完他立马从自己身上起來去浴室洗澡,等出來时他才会开灯,让她看清自己,如果说和她在一起的不是阎爵,那么当时在房子里除了阎爵还有其他人,可那人到底藏在那里。 这些全都说不通,付梦妮依然相信阎爵是为了推卸责任。 “苏锦瑟总不会骗你,连她都说那个人不是我,我在床上怎么样,她最清楚,不信你问她吧。”阎爵讥笑道。 他火辣辣的目光打在苏锦瑟脸上,一旁的陈嘉和容七还有房间里其他几个人,自动将自己忽略,装作沒听见。 “不要说了,阎爵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苏锦瑟大声地制止道。 付梦妮的心情明显不好,她也不能理解付梦妮的这种作为。 就算是为了完成任务,她也不能拿自己身份做筹码,到最后受伤害的还是自己。 同时她又瞧不起阎爵的做法,明知道是一个圈套却将计就计,引对方入圈深陷其中,拿他们每一个人都当猴子來戏耍,到最后却给人致命一击。 这的确是阎爵的作风,恶魔一样,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我说过,算计我的人从來沒有好下场。” 阎爵冷冷地甩开苏锦瑟忙乱中抓过來的手,唇角,拉起一抹残忍。 就在这时,那个跟阎爵身形有些相似的男人,开口道,“付小姐胸前前和屁股上分别有颗红痣。” “闭嘴。”付梦妮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她身上到底有沒有那些痣,她自己清楚,只有跟她有过亲密关系人才会知道。 到现在付梦妮也接受了自己孩子并不是阎爵,而是一个牛郎,这次任务她失败的一塌糊涂。 那个牛郎已经说了自己该说的,阎爵给了一笔钱,很快就走了。 付梦妮整个人虚弱地坐在地板上,整个身体冰冷了起來。 苏锦瑟上前扶住了她,想关心她几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只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阎爵,淡淡地道,“既然你已经达到自己的目的,留她在这里已经沒有什么用,放了她吧。” “你在为她求情?” “是。”苏锦瑟毫不犹豫地道。 “苏锦瑟,你凭什么我会答应你。” “你今天带我來这里,不就是想让我看到这些吗,我已经看到了,你还想怎样?”苏锦瑟明确地道。 她这两天一直在朝玲姐打听付梦妮的下落,估计是玲姐告诉他,毕竟她拿的是阎爵付她的薪水。 苏锦瑟到现在还弄不明白,阎爵带她來这里让她知道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就是算计我的下场,苏锦瑟你给我看好了。” 阎爵不止是为了苏锦瑟看到这些,后面还有更精彩,这些她都不能错过。 “带走。” 阎爵对屋子里人发了命令,几个个子高大的男人上前,将付梦妮从地上一把扯了起來,有些站立不稳,差点到了下去。 苏锦瑟连忙扶住了她,“你们要把她带去哪?” 苏锦瑟连忙转头看向阎爵,命令是她发布的,到最后还是要看他要怎么做。 阎爵沒有回答她,上前强搂住了苏锦瑟腰身,出了公寓。 付梦妮被带进了一辆车里,苏锦瑟想上前,却被阎爵挡住拉进另一辆车里,那辆车开动后,他们这辆车也跟在身后,苏锦瑟这才放心了很多。 至少现在她知道付梦妮的动静。 车内,苏锦瑟坐立不安。 她身旁的阎爵却一脸的清闲,闭目养神,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只要她想挪开,就会立即收拢。 “别动。”阎爵薄唇双唇轻启,声音从唇间逸出。 苏锦瑟的焦躁早已经落入他的眼里,他故意装作沒看见,就是为了此刻让她心中不安。 等会还有更多让锦瑟不安的,他就是要让她看清楚,逃跑是沒什么意义的。 既然做了,就要为她行动付出代价。 第156章 流产 白子轩带來的人全部都在码头等候着,等着着结果。 “白队,人怎么还沒到?” 白子轩淡淡道,“再等等。” 果然在等了一会儿,几辆车出现在了码头,车灯亮了之后,车门打开,人纷纷从车里下來,而怀着孕的付梦妮也在其中。 苏锦瑟早就在车内看到白子轩,她在看向一旁的阎爵,眼神变的有些不一样。 “你要放付梦妮走?” 这根本不符合阎爵的作风,苏锦瑟为此有些怀疑。 阎爵回了她一眼,“我想做什么,接下來你就知道了。” 阎爵打开了车门,下了车,搂着苏锦瑟朝码头那边走去,同时付梦妮已经被带了过去和白子轩带來的人汇合。 她的情况有些不太好,全身沒有了力气,毫无生气地,被人推搡着走向前,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显然她对自己刚才的知道的一些事情打击很大。 白子轩首先问道,“梦妮,你沒事吧。” 付梦妮的神情有些迷茫,她看向白子轩时沒有焦距,然后慢慢地看着他的那张脸和视线完全重复,她深深地喊了一声,“轩。” 突地一下,倒进了白子轩的怀里,昏迷不醒。 有人在大叫道,“血,她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付梦妮穿了一条黑色的牛仔裤,所以來的时候根本沒人发现她的不对劲,直到她昏迷才发先她那条黑色的牛仔裤已经变成墨深色,那些血顺着她的裤管留在了地上。 白子轩抬头凛冽地目光看向阎爵,“你不是答应了不动她一根手指头的。” 付梦妮现在怀着身孕,这个时候大出血,对胎儿一点都不利,重要的是在场的几乎都是男人,看到这么多血,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苏锦瑟反应过來,“还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啊。” 白子轩一手扶着付梦妮将她交给同伴,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叫救护车,这时同來的人提醒了他,“白队,我们有带來急救人员,我们还是先h市在给付梦妮进行医治吧。” 这里是阎爵的地盘,这次行动失败,他们处处受阻,双方之间虽然达成了协议,还是赶紧离开的比较好。 白子轩皱眉,不经意瞥了一眼他的队友,加上受伤的两个,他们带來的人并不多,为了能使全员撤退,也只能这样做了。 “撤。”白子轩冷静地下达命令。 众人得到命令,抬着付梦妮纷纷上船准备撤离,白子轩的目光掠过苏锦瑟來到阎爵身上,清冽幽深,冷月如霜。 “你自己小心。”白子轩看了苏锦瑟一眼,头也不回地上了船。 “白大公子。”阎爵叫住了了他。 就在同时,阎爵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枪來,对准白子轩的左手腕开了一枪,这一变化众人都沒有反应过來,连同苏锦瑟也是如此。 她尖叫一声,受到了惊吓,在看了过去,白子轩右手腕滴着血。 “你干什么?”苏锦瑟沒由來的发怒,她大声指责阎爵。 对于一个弹钢琴人來说,手对他们是有多么重要,白子轩拥有一双出众的手,很漂亮不染铅尘。 伴随着疼痛白子轩的身体跟着一抽搐,显然很疼,“这一枪是替我的弟兄们打的。” 白子轩面对这阎爵的整个后背跟着一僵,他并沒有回头,于是在第二枪出其不意地打在了白子轩后背中,这一枪几乎不偏不奇,正好可以断送了一个人的命。 阎爵冷冷地道,“这是你欠我的。” 白子轩带來的人已经反应过來,纷纷掏出枪对准了阎爵,同样阎爵带來的人也对准了那些人,眼看就要掀起战斗。 就在这时,还未陷入昏迷的白子轩脸色苍白地命令众人,“全部听我命令,撤。” 白子轩又对着阎爵道,“从此我不欠你什么了。” “不,你还欠我。” 阎爵薄唇轻启,冷冷地道。 苏锦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勇气,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阎爵面前,她紧紧闭上眼睛,等待來临的暴风雨。 阎爵的脸蓦然沉了下來。 白子轩和付梦妮已经被送了穿,生死不明,船开走了。 “苏锦瑟。”阎爵眼中的冷意更深了,“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死。” 苏锦瑟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既然敢做她就敢承认,她迎上阎爵的枪口,“她们两个是我朋友,除非你开枪打死我,不然我是不会让开的。” 船开走了,沒有阎爵命令谁也沒有去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艘船越來越远。 阎爵眼睛,如漆黑的深夜,散落天边的星光,夹杂着数不尽的锋芒利刃。 付梦妮只觉得自己浑身好痛,下体不断有热流涌了出來,就像來月经了一样,她知道,自己恐怕活不长了。 她也不打算活了。 以前不管面临多大的困难和遭遇,她都沒有想过要轻生,也瞧不起那些想要自杀的人,当她真的被逼着走向绝望的时候,她才明白死才是唯一的解脱。 她恨阎爵。 沒有人比她更恨那个男人,是他。 那个男人沒有心,不过这也是她自找的。 只是,在这个时候,能跟自己心中所爱的人在一起,就算下一秒死去她也无所谓。 游艇上的两张简陋相隔不到一米的小床上,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那个同样跟自己受伤的人。 “轩。” 她只想叫他的名字,就是想叫着她。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一一点点地在抽出,自己的灵魂一点点的在分离,想要抓却在也抓不住。 “梦妮,坚持住。”白子轩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中了枪之后的他头脑已经开始眩晕,陷入了昏迷,却还不忘了鼓励她,让她不要放弃。 “你说如果我就这样走了,你会不会想我……哪怕一点。”付梦妮问道。 从十六岁到现在,她用了十年的时间,却发现一切都是无疾而终。 她怎么都走不进他的心里。 “梦妮,别说傻话,你还有孩子。” “孩子。”付梦妮的手抚摸上自己肚皮,鼓鼓的,这个孩子她一点都不喜欢她,尤其在知道那么多肮脏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希望。 可是,她听过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医生说是个男孩,很健康,他是有自己的生命。 “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想要……” 付梦妮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承认自己当初接下这个任务是为了刺激他,她以为在她们多年超期相处下,他会阻止她,他却沒有,然后她一错再错,再也不能回头。 “梦妮,孩子生下來,我來养……” 这是白子轩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付梦妮看到他陷入昏迷,不论她在怎么叫他都不起來,她才想起原來他也受伤了。 孩子已经有了七个月,已经度过危险期,如不出意外不会有危险,当阎爵给她看了那盘录像,让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难堪,意识承受不了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她不知道白子轩最后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敢乱去猜测,因为在漫长岁月等待中,她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主动换來的结果。 但她始终狠不下心來,那个孩子还是出生了,是个男孩,眉毛和眼睛长的像她,孩子的名字叫平安。 一生平安。 苏锦瑟将浴室门反锁,她趟在宽大的浴缸内,全身的疲倦散去,足足洗了一个小时,还是洗不去那股淡淡的血腥味,白子轩的付梦妮的,总之挥之不去。 换了衣服,她蹑手蹑脚來到门口,在听到外面沒有动静,这才拉门走了出去。 室内的灯灭了,室内漆黑一片,只剩下壁灯,阎爵斜靠在沙发上,优雅尊贵。 “过來。” 阎爵向她招下手,“放心吧,我不会打你。” 阎爵从不打女人,苏锦瑟是个例外。 苏锦瑟踩着脱靴來到沙发前,阎爵一手将她揽了过去,苏锦瑟跌在男人的怀里,一股淡淡的烟味夹杂着男人身上独有的气味扑鼻而來,阎爵故意吐出眼圈在她头顶如萦绕的白雾般,迟迟不散。 从码头到现在,阎爵沒有对她发过任何怒火,一直很平静。 平静道,让他心神不宁。 阎爵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被烟圈呛的不停咳嗽,鼻涕直流。 他也说不清,为何飞要将苏锦瑟留在身边,她一在地想从自己身边逃走,他却不费辛苦的把她找回來,只因为他沒说放手,沒说结束,以往的那些女人都是由他开口來结束的。 他沒说结束,就永远沒有完结。 比苏锦瑟美丽,比她干净的女人多了去,要说看中她的不屈,现在,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苏锦瑟莫名地拢紧浴袍,轻轻地挣开阎爵的怀抱,向卧室走去,“我头好疼,睡吧。” 既然阎爵不追究,她现在也不想去碰枪口,只好跟他打马虎。 “急什么?”阎爵又从新将她拉了回來,眸中带笑地看着她。 ,“睡前喝点红酒对睡眠好。” 阎爵递上面前的放着的一杯红酒递给她。 苏锦瑟接了酒杯,捧着喝了口,面颊有些酡红,“那我睡了。” 第158章 祸水 阎爵的目光一紧,眯了眯眼睛,对苏锦瑟,他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你我各取所得,从來沒有人逼你。” 他就是看不惯苏锦瑟一副跟了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也从他这里得到了好处不是么。 阎爵弯腰堵住了她的唇,苏锦瑟忙侧开,却被阎爵以左手捏住了她的两颊,“锦瑟,好好跟着我,你若听话,我会好好宠你,真的,保证你感到满足。” 一切好像回到原点。 沒有了魏燎,沒有了付梦妮,沒有了那些烦心的事情,苏锦瑟的生活回到了原点。 她也开始去了学校,她也迎來了大四,走在学校里,校园里多了许多陌生面孔,充满着朝气蓬勃,他们见了她,会叫她学姐。 这么长时间沒有去学校,苏锦瑟的功课沒有怎么落下,在这些日子里,有一个人用了比平时多两倍的时间,刻苦用功,做了两份笔记,最终交给了了苏锦瑟,在加上阎爵给她请了家教,功课沒有落下。 这个人就是毛毛。 上学的第一天,苏锦瑟给了毛毛一个深深的拥抱。 毛毛吧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过去了,都过去了……” 对,一切都过去了。 时间不会停止,沒有谁会为谁停留,也沒有人愿意停留他,他们都在成长,都在经历着他们所要经历的一切,一直走下去。 苏锦瑟选择了住校,每周五阎爵的车会出现在f大校门口,接她。 出了麻木之外,她沒有什么不习惯的。 毛毛家庭只算的上小康家庭,并不是富裕,在加上她父母在a市,老家在h市,自己打工赚零用钱,平时空闲时间都见她的人影。 苏锦瑟在经历这么多之后,她的双脚已经不能在让她从新跳舞,因此她把自己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 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教室食堂宿舍,对于其他人來讲,苏锦瑟美貌是大家公认的,在加上她每周五有名车接送,暗恋她的人不少,但却从來沒有人敢在上前表白,只能远远地观望着。 苏锦瑟也从來沒有停歇过,她一直在刻苦努力,也开始准备自己毕业论文,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要不是有一天,苏锦瑟刚走出校门,就被迎面來的一巴掌打的她晕头转向,她真会以前真的只是过往云烟,一切都是浮云。 可发生了事情,怎么会当做沒有发生过。 有些人來过你了,他又走了,又怎么会不雁过留痕。 那些痕迹,证明着某些人的存在,也证明着苏锦瑟那些拼命想要逃避的过往。 苏锦瑟一眼就认出了打她的是乐悠悠。 她是魏燎的未婚妻,那个可爱的如洋娃娃一样的漂亮小女孩。 “苏锦瑟,你怎么可以过的这么舒坦?”乐悠悠地一双美眸恨恨地看着她,好想从她身上剜除肉來。 那一巴掌用了很大劲道,校门口來來往往的人都停了下來,将她们围了起來,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你怎么不说话?说话呀,他死了你开心了,你为什么不去陪他,还要苟且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乐悠悠拉扯着,在苏锦瑟身上踢打着,尽情地发泄。 苏锦瑟一动不动,沒有还手,任凭那些雨点般拳头打杂技身上。 还有她自己知道,她还不了手。她的身体跟颤抖,动也不能动。 她耳边回响着雀跃的声音。 “苏小鸭,我要给你全世界,将來我们一定要走遍整个地球宇宙。” “苏小鸭,我会待你好。” 她知道,这个世上子也沒有人对她会这么好。 不求回报,不求其他,只是一心一意地对她好。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那一场比赛中,葬送了自己生命,他那么的拼命只是为了和阎爵打赌,只要赢了就放她自由。 他为她的自由,失去了自己生命。 这份情,就算她用自己一辈子时间去偿还,都换不來魏燎回來。 “住手,你干什么。”一声呵斥声,毛毛从人群中冲了出來,一把抓住乐悠悠的要挥下去的手,“你凭什么打她?” 毛毛将苏锦瑟如老鹰护小鸡一样,用自己身体将乐悠悠隔绝开來。 “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乐悠悠用力从毛毛手中挣脱了自己的手,“我为什么不能打她,就是她,害死了魏燎,苏锦瑟就是个祸水,不要脸勾引我未婚夫……” “闭嘴。”一向嬉笑的毛毛忽然冷下脸來,脸上露出冷冷的表情,吓得乐悠悠真的闭上了嘴。 “你算那根葱,苏锦瑟如果你还算有良心,就给我出來,躲在别人身后做什么?” “不躲还让你打不成?”毛毛翻了一个白眼,“小姐,锦瑟跟魏燎之间就算有什么也轮不到你來指责,况且他人现在都不在了,算你哪门子未婚夫,人家根本就沒承认过你。” 其实毛毛也不确定,她只是觉得魏燎既然喜欢苏锦瑟,就一定对她这个未婚妻熟视无睹。 锦瑟从新回到学校,变了很多。 毛毛知道她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一直小心翼翼,避免各种雷区,不去触碰,只是看着越來越沉默的苏锦瑟,对学习越发吃苦耐劳的苏锦瑟,她沒由來的心疼。 有好几晚,苏锦瑟都在梦中惊醒,在也睡不着,差点窒息,毛毛自从发现她这个毛病之后,晚上两人挤在一张床上,陪着她,这才好了很多。 有很多个晚上,都是毛毛紧紧抱着苏锦瑟,在她耳边轻轻地告诉她,“睡吧,睡一觉什么都过去了,你还有我,别害怕。” 她能感觉到苏锦瑟浑身的颤抖,她的在噩梦中的呐喊,有几次她还听到了魏燎的名字。 那个长的很看的男孩子,她见过,找过她很多次,都是因为找不到苏锦瑟所以才來找她帮忙。 毛毛不知道苏锦瑟身上真正发生了什么,她大概听说一些那个叫魏燎的少年死了,是赛车时候死的,听说是因为苏锦瑟。 她从來沒有问过苏锦瑟这些事情,因为她知道锦瑟自己也不愿提起。 心疼,渐渐蔓延她的身心,人人都羡慕苏锦瑟,她拥有美貌和优异的成绩,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她,她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很少有人能真正接近她,其实她很脆弱。 以前有周小雪,她会保护她,现在周小雪走了还有她,锦瑟放任她的靠近,所以她也会像以前的周小雪那样保护者她。 “悠悠,别闹了。”一只很长的手臂横了过來,挡在乐悠悠面前,制止了她的胡闹。 來人苏锦瑟并不是认识,看上去二十几岁左右,长相英俊,眉眼看起來和魏燎有些相似之处,只不过他的眼睛看人时候带了戾气,苏锦瑟很不喜欢。 在她打量对方同时,对方同时也在打量她,只是瞥了一眼,随即向她们道歉,“抱歉,打扰了。” “魏毅你放开我,谁让你來多管闲事的。”乐悠悠并不领情,一把推开了名叫魏毅的男子,再次瞪着杏眼,“苏锦瑟,魏燎死了你能心安吗,晚上会不会做噩梦,让你下去陪他?” 谁说沒有。 她做过,有很多次她梦到了那个寂寞的魏燎,他一个人坐在海边,对她说,“苏小鸭,我好冷,你來陪我吧,我好想你。” 每回午夜惊醒,她就在也睡不着,睁大了眼睛,直到天明,有时候吵醒了阎爵他只会骂她神经。 她就是一个神经病,神经病才会在这个时候大笑起來。 她笑的很惊秫,连一旁的毛毛也不由地扶住她,“锦瑟,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乐悠悠也被苏锦瑟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开始楞一下,随即大笑了起來,“苏锦瑟,你害怕吧,看这就是报应。” “你闭嘴。”毛毛气的一巴掌挥了过去,打在乐悠悠的脸上,她最见不得有人对苏锦瑟落井下石。 “你敢打我。”乐悠悠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毛毛。 长这么大,还从來沒有人打过她,粉嫩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火烧一样,她在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好像都在看她的笑话,在也受不了挥手朝毛毛打了过去,毛毛却早有准备,很少的闪躲开。 苏锦瑟的情况明显不好,毛毛沒心情跟这个比自己还小的丫头计较,明显就是一个被娇惯了的千金大小姐,“美女你在不走,信不信我不仅敢打你,还敢拿口水淹死你。” “悠悠,别闹了,走跟我回去,不然我就打电话给你爸妈了。”那个叫魏毅的男人又伸手拉着乐悠悠准备离开。 “滚开,不要碰我,魏毅别以为魏燎死了,你就妄想替代他。” 乐悠悠显然很讨厌这个叫魏毅的,不管他的耐心有多好,连他看都不看一眼,魏毅只好沒办法,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乐伯父吗,我是魏毅,是这样的悠悠现在……” 乐悠悠沒想到魏毅真的给她爸打电话了,她一把夺过魏毅手中的手机扔在地上,“你真卑鄙。” 魏毅看着乐悠悠,柔声道,“悠悠,我也不是真的想给乐伯父打电话的,你在这里闹会给伯父他们造成很大的麻烦,听话现在跟我走,我想弟弟在的话,也不愿意自己心爱的女孩受到任何委屈。” “你是谁?” 第159章 放手的自由 苏锦瑟抓住了魏毅口中那声弟弟,警惕地看着眼前温润如风的男子,同样姓魏,长的跟魏燎有点像,如果她沒记错的话,魏燎曾告诉过她,他是独生子,沒有兄弟姐妹。 这个哥哥又是从哪里冒出來的。 魏毅友好地朝苏锦瑟笑了笑,“你好,我叫魏毅,是魏燎的哥哥。” 明明是微笑,苏锦瑟却觉得这个笑容很假,心中有些不舒服。 对上苏锦瑟狐疑的眼光,魏毅有些抱歉地道,“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我到最近也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 原來是同父异母的哥哥,魏燎十八岁,这个魏毅看起來至少有二十五岁往上,也就是说魏书记在和魏夫人结婚同时已经出轨,还在原配之前和情人生了比魏燎还大的哥哥,或者是魏书记还未结婚之前就有了魏毅这个儿子。 苏锦瑟不由想到了高贵的魏夫人,她如何承受的了,儿子英年早逝,又得知丈夫早就出轨,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如何承受的了。 那样一个骄傲的贵妇,把一生精力用在相夫教子上,苏锦瑟以前经常见到魏夫人,她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她犹记得以前魏夫人是如何找到自己,让她离开自己儿子。 “魏燎就如雏鹰,总有一天他要展翅高飞,飞向那九重天之上,你的存在只会阻碍了他的自由,你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放他走吧。” 魏夫人并沒有像那些电视上演的那样,直接拿出钱让她开价离开她的儿子,而是把魏燎从小的日记本拿出來,让她看。 稚嫩的字体,却豪气冲天:我华夏乃泱泱大国,岂容他人窥视,待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一名出色外交官,守卫我国每一寸土地,不容他人窥视。 魏夫人拿出这些日记之后,哭了。 那是一个母亲的哭泣,她在恳求她不要阻碍他的儿子,让他飞的更远。 那样一个女人,如今该如何去承受这一切,失去了儿子的她该如何。 苏锦瑟对魏燎这个突然冒出來的哥哥生不出好感來,尽管他一直很礼貌,她还是很反感。 “毛毛,走吧。”苏锦瑟沒有理会魏毅,让毛毛扶着自己,去了医务室。 她脸上巴掌已经肿了起來,如果不拿冰块敷一下,明天保证会更加严重。 她欠魏燎的,永远都还不清,她却沒欠这些人。 阎爵这个杀人凶手还逍遥法外,她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沒有,每次承欢在他身下,她心里罪恶会更深一分。 “年纪轻轻的,下手怎么这么狠。et”毛毛嘴里可一边念叨着,一边拿冰块给苏锦瑟敷在脸上。 苏锦瑟朝她笑了笑,“你不是已经替我打回來了吗。” “那也不能这样算了。” “不然还能怎样。” 苏锦瑟淡然道。 今天在校门口发生的事情,恐怕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学校,从新回到学校,苏锦瑟一直都很低调,这次恐怕又要把她推到风头浪尖上。 毛毛担心道,“锦瑟,你最近沒事吧?” 苏锦瑟故作轻松地道,“我能有什么事,我很好,不用担心。” “真的吗?” “真的。” “可是我还不放心,你最近晚上好像都沒睡,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过一阵就好了。” 从医务室出來,苏锦瑟直接回了宿舍,本來是要出去到附近书店转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苏锦瑟什么心情都沒有了。 阎爵的电话不期而來,苏锦瑟看了來电显示就接了起來。 “喂?” “在那里?” “宿舍。” “出來,我在你校门口。” “有事吗?” 苏锦瑟站了起來,走到窗口前,往下望去,虽然知道看不清,还是自然地望去。 “五分钟,你不出來我就把车开到宿舍楼下。” “等一下,我很快就到。” 苏锦瑟收了电话,就往楼下冲去,这个时候校园里成群结队的情侣正在散步,人还是很多。 苏锦瑟一口气跑出校门口,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显然还沒有忘却,看到苏锦瑟她们都在相互窃窃私语。 苏锦瑟一眼就看到了阎爵的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前一阵子因为去保养,上周來接她的时候并不是这两,是一辆红色的宝马,黑色看起來很内敛。 于是苏锦瑟子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上了阎爵的车,这辆价值的千万的豪车一停在这里,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f大有钱人多的是,每周五校门外停的名车更让人眼花缭乱,阎爵的车绝对首中翘楚。 苏锦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自行坐了进去,阎爵的手指正在方向盘有无意识地敲打着,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看起來很养眼,尤其是开着豪车,长的好看的男人,更是引起了一阵轰动。 苏锦瑟上车第一件事,先把车窗升了上去,隔绝了外面的探视,她呼了一口气,看向阎爵,“说吧,有什么事?” 阎爵只给了她五分钟的时间,根本不够,所以她是一路跑过來的,现在还是上上气不接下气,脸蛋红彤彤的。 阎爵很快地发现了苏锦瑟脸上的巴掌印,眼神锐利起來,右手伸了过來,抚过她的脸颊,“这里是怎么回事?” 苏锦瑟下意识地避开,“不小心碰到的。” 阎爵眸光暗沉,他将苏锦瑟脸扮向自己,“你这在那里不小心碰的很有技术,还有手指呢。” 苏锦瑟抿嘴,阎爵一定是知道刚刚在校门口发生的事情。 她不想去辩解,只是安静坐车内,不在回答。 阎爵一把将她小手紧紧捏在掌心里,动弹不得,毫无预备地他打开了天窗,就这样招摇过市,让众人看清车内的情况。 “那就是爵少,听说苏锦瑟是被他包养了。” “天哪,这男人长的真好看,还真么有钱,苏锦瑟真幸运……” “听说杜微微以前也被他包养过。” “那怎么……” 苏锦瑟微微别开脸,“关窗。” 阎爵偏偏不如她的意,苏锦瑟刚想要自己动手,却被阎爵攫住自己唇,当众吻下留下來。 这个吻,带了惩罚,阎爵含住她唇瓣,咬了一口之后,又伸入舌尖趁她分神之际,探入她唇齿内,香甜的味道,带了一股淡淡咖啡味道,这是一个绵长的吻,很久才结束。 “锦瑟,我有沒有说过,喜欢你这张脸。” 阎爵的手在苏锦瑟脸颊上停留,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皮肤,眼神讳莫如深。 苏锦瑟当然沒有理会阎爵,从他口里说出來的话沒有几句是好的。 “这副皮相令我着迷,现在有人想毁了你的饭碗,你难道就不想报仇。” 苏锦瑟当下关了天窗,安稳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等待着男人接下來的吩咐。 阎爵当然不会自讨沒趣,自己的女人现在被人欺负了,他应该站出來为她强出头才是。 阎爵带苏锦瑟去参加了宴会。 苏锦瑟穿了一件白色蕾丝长裙,修身腰部,勾勒出她高挑的身材,玲珑的曲线,阎爵依旧是一身黑色套装,紫色的领结,闪闪发光的钻石纽扣,让这个男人熠熠生辉。 阎爵只是说要带她去参见一个宴会,需要女伴,苏锦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宴会,好在脸上的很痕迹用粉底遮瑕,看不出任何不妥地方,她的长相自然是很美的,一身白色裙子衬托下,越发显得空谷幽兰。 阎爵带苏锦瑟出席宴会,当然引起了一场轰动。 当然,苏锦瑟也在大厅门口的迎宾上看到,欢迎來参加魏燎先生女士与乐悠悠先生的订婚典礼。 阎爵下了车便搂着苏锦瑟腰,进了订婚宴现场,先是引起一场不小的轰动之后,迎上宴会主人的目光之后,只有仇视。 苏锦瑟再一次见到魏夫人和魏书记,中年丧子给两夫妻的打击已经够大。 尤其是魏夫人,整个人一下子老了二十几岁,从从前那个高贵优雅的贵妇人变成了一个老妪,双眼无神,在看到他们两人出现之后,如果不是魏书记挡着早就扑了上前。 那场赛车,在场的亲眼所见阎爵在急转弯的时候突然开车撞了魏燎的车,将他撞向了崖下,这个消息不胫而走,却沒有人敢明目张胆说出來而已。 失去了儿子,已经给了她很大打击,几十年夫妻,在得知丈夫早就背着自己有了儿子,两人夫妻感情早已经名存实亡,她将自己全部精力花费在儿子身上,他的死亡已经带给了这个年逾五十的贵妇打击,几乎让她一蹶不振。 当这个噩耗传进來时,这个名门贵妇突然就欧了一口血昏了过去。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她饱受痛苦,儿子是她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心口犹如刀割般。 如今这个让她痛失爱子的凶手就在这里,丈夫早就警告过她,不要惹怒这个男人。 她在心中冷笑,他当然不想,死了一个儿子还有另一个等着替补,谁能了解她这个做母亲的痛。 失去儿子的魏夫人,已经沒有了估计,打算鱼死网破。 苏锦瑟一走进会场,就对上一双怨毒的眼睛,魏夫人正瞪恨恨地瞪着她,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她的儿子也不会去赛车跟爵少抢女人,丢了自己性命。 苏锦瑟腰上一紧,阎爵搂着她往一对中年夫妇走去,勾起笑意渐染的唇角,邪魅的眼睛带了一抹邪恶。 第160章 出气 “不知爵少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保养得宜的贵妇,挽着自己的一脸严肃的丈夫,向阎爵打招呼。 “乐夫人过过奖了。”阎爵朝对方的丈夫打了招呼,直接向他们身后垂头丧气的小女孩打招呼,“乐小姐,恭喜。” 乐悠悠抬头,先是看了阎爵,又看见了苏锦瑟,气冲冲地上前,“谁你们來的,这里不欢迎你们。” 乐悠悠厌恶看着眼前两人,就是他们害了魏燎,不由地捏紧了粉拳。 “悠悠。”乐百川出声呵斥了自己的不懂事的女人,给以警告的眼神。 “爵少,今天是小女订婚日子,您的到來真是蓬荜生辉啊。” 乐百川混迹官场多年,最会做人,这个男人身份來历不明,在a市横行多年,却从來沒有被人抓住把柄,长期下來,谁都不知道他的后台是谁看,却不敢娶得罪他。 阎爵日有所思道,“不知乐书记有几个女儿?” “一个。” “咦,如果我沒记错的话,半年前我曾参加过乐书记爱女的订婚典礼,令千金怎么又订婚了。”阎爵的鹰隼般的眼睛,在场内扫了一圈,在身穿燕尾服,二十岁上下,出众的男子,“这是令千金的未婚夫?” “你好,我是魏毅。”魏毅首先自我介绍,表现出良好的教养。 阎爵阴骘的目光略过对方的脸颊,“乐小姐,如果沒记错的话,半年前我参加的是你和魏书记公子魏燎的订婚宴,听说他出事了,真是令人惋惜。” 阎爵忽然就做出了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旧事从提,让在场的宾客面上挂不住,都有些不好意,不过一个个都是狐狸一样,纷纷静待下來,等着接下來的会爆出什么样的话題。 一旁的魏夫人听到阎爵讲到儿子,在也忍不住想上前,被自己的丈夫拽的紧紧的,一句话都不能说,一旁的乐悠悠可就不是了,她有自由,“你还有脸说,杀人凶手,魏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对狗男女。” 阎爵恍若未闻,对上魏毅,“同样都姓魏,不知魏先生跟魏书记和魏公子是什么关系?” 魏毅这次沒有开口,目光平静地看想阎爵,一言不发。 就爱这时,一旁的魏书记站了出來,“他是我的儿子,魏燎的哥哥,爵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在提了,。et” 魏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倒,什么叫做不开心的事情,什么叫做不痛快,燎儿也是他的儿子,你怎么能如此绝情。 “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弟弟尸骨未寒做哥哥的就先替补上來了,这叫资源利用,乐小姐你说对不对?”、 此话一出,众人都变了脸。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这是來故意來找茬的。 乐氏夫妇首当其锋,听出了阎爵的玄外之意,再次仔细打量了他身旁的女人,长的漂亮,也很安静,从进來到现在几乎让人注意不到她的存在。 乐家和魏家算的上世交,两家几乎是互利互用,联姻只不过是为了他们彼此之间锦上添花,女儿喜欢魏家小公子,他们才会答应此次联姻,却沒想到订婚当天那个混账就给他们整了一出,让他们乐家在整个亲戚面前抬不起头來,最后又听说为了女人弄的满城风雨,根本沒把他们的恶女儿放在眼里,偏偏自己那个傻女儿还天天跟在他身后,劝也不劝不了。 老天有眼,让那个混账东西死了,这个魏毅年轻有为,事业有成,长的一表人才,乐魏两家失去了联姻这一关系一下疏远了很多,所以他们才会想出让这两人订婚,有这样一个好女婿,以后在他的仕途上一定能添上光荣的一笔。 “爵少,此话何意?”乐百川有些恼怒地问道。 眼前的男人在权势滔天,,他乐百川也不是那么好让人拿捏的,女儿这样被人说,任何一个做父母都咽不下这个气。 男人声音清晰,从薄唇中逸出,“我最痛恨地被人当枪使,尤其是被人扣上杀人凶手这一顶大帽子。” 此话一出,大家都不明白阎爵说这话到底是何用意,苏锦瑟却仔细地看到对面那个叫魏毅的男子,脸上一慌,急忙看向阎爵,稍纵即逝。 同时注意到还有魏夫人,她这次不管不顾地冲了出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儿子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阎爵沒有回答,而是转向魏书记,“魏书记,恭喜后继有人了。” 此话包含了话外之意,官场上谁不知道魏书记是一个狡猾机关算进,做事不拖泥带水,如果平时谁这样这样夸赞的他的儿子,他会很高兴,现在却是在阎爵说了前面一些话之后,突然对他说了这样一句,令人无不遐想。 就在这时,魏夫人趁众人不在意冲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魏毅‘啪’地打了一巴掌,“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燎儿的。” 魏夫人不是那种沒脑子的人,相反她的思维很厉害,从事情发生先后,阎爵确实沒有动机去害自己的儿子,那样一个男人根本不屑和儿子较真,除了阎爵就只有她这个莫名多出來便宜儿子,狼子野心,不到几个月时间,就收买了丈夫的心,对他言听计从,他的出现和儿子的去世是那样的恰巧,这几个月來这个小畜生一直想在丈夫面前展露他的能力,这让她更是气愤。 她生儿子时候,身体落下了病根,很难在又孩子,所以一直对这个儿子太过宠溺,却沒有彻底把他宠坏,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存善良,性情单纯,只要慢慢教诲一定能长大成才,却远远不及这个充满野心的东西,拼命的子在丈夫面前表现,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丈夫承认她的身份,寄养在她名下,还说服丈夫让他同乐家千金订婚。 那是她儿媳妇,那是她儿子的父亲,那是她的家,如今正在被一个陌生人入侵。 除了他,还会有谁。 “素心,你这是怎么了?”魏书记一脸不悦地拉住妻子。 他的妻子一直很得体,把家打理的一丝不苟,从來不让他多操心,在他心中妻子是个很贤惠的女人,大方得体。 乐悠悠在这个时候上前急忙拉住高素心,“阿姨,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高素心用力一甩,回头狠狠瞪着乐悠悠,“悠悠,这会我们把话说清楚,你是选择这个下贱胚子,还是做我高素兰的儿媳妇?” 乐悠悠的眼睛一红,“阿姨,我……我也很想做你的儿媳妇,可能是我沒那个命吧,魏燎他……” 高素兰的心也跟着一痛,搂着乐悠悠抱头痛哭,“我的燎儿,他是多么好的孩子啊……” “阿姨,你放心除了魏燎这一生我谁都不嫁!” 一旁的乐夫人看着不高兴了,她和高素兰算的上手交帕,可跟女儿比起來,当然还是女儿重要。 她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儿子不成器死了,难道还想拉着她的女儿守寡不成。 她的女儿今年才十八岁,她竟然逼着女儿终生不见,她是不是巴不得她女儿不幸福。 “悠悠过來!” 乐悠悠当然不会听话,搂着魏燎的母亲哭的一塌糊涂。 乐夫人看不下去,直接上前拉她,被乐悠悠推开,她当着众人的面,看着她的父亲,“爸,今天的订婚取消了吧,我不会在订婚的,我是魏燎的未婚妻,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 乐百川的脸黑了下來,“胡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婚姻大事,由不了你说了算,我是爸爸,我做的了主,今天的婚必须订了。” “我不会答应的。”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这厢在僵持着,那边嘉宾都开始窃窃私语,场面一团乱哄哄,空气中飘荡着昂贵香水,矜持的说话声,衣香鬓影的人群,这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 乐悠悠倔强地看着父亲,“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答应。” “混账。” 乐百川气的一巴掌打在女儿脆生生的脸颊上,乐悠悠毫无防备,一下跌到在地上。 乐夫人心疼地上前,扶起女儿,气呼呼地瞪着丈夫,“老公,你干什么打女儿?” 乐百川一出手就后悔了,那是他的宝贝女儿,养这么大连一根手指头都沒碰过,刚刚一巴掌他当然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道,不由心疼地看了过去,却见女儿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跟他僵持着。 这能怪他吗,辛苦养大的女儿,为了忤逆自己,竟然以死相逼,这样作践自己,任谁听了都会气愤。 “宝贝儿,沒事吧,那里疼,妈看看。”乐夫人当众捧起女儿肿起得脸,心疼的,“都肿成这样了,有沒有冰,赶紧拿过來。” “快拿冰。”乐百川臭着脸对一旁的人吼道。 不一会冰拿來了,乐夫人赶紧接了过來,给自己宝贝女儿敷上。 一时间,宴会弄的一团乱糟,苏锦瑟始终如一个看客一样,同时也在思考着阎爵刚刚说的那些话。 腰上又是一紧,阎爵的唇突然道她耳边,“怎样,这下舒服了吧?” 第161章 抑郁症 苏锦瑟这才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阎爵,“你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对不对?” 看着乱哄哄的宴会,好好的订婚典礼,竟然能弄成这样,看來今天的婚事定不成了,已经有宾客先行离场,魏书记正站在门口同好友道别,抱歉之类云云。 总之今天的订婚宴彻底毁了。 阎爵睨了她一眼,并未说话搂着她跟着人群走了出來,门口魏书记旁边正站着他的儿子魏毅,一副恭顺的样子,跟客人告别。 阎爵走到魏毅身旁,却停了脚步,站定下來,“魏公子以后娶了乐家女前途无量啊!”这一次苏锦瑟清楚看到,那个叫魏毅的男子肩膀跟真颤抖了一下,从她们出门至始至终沒有抬过头。 苏锦瑟不由地回头望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魏书记,本來他给她的印象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好官,今天的发生的事情,还有他突然冒出來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魏书记真的就像表面上看的那么公正无私吗? 一场热闹的订婚宴,最后以闹剧收场,魏乐两家商量着从新选择个好日子,通知亲朋友好友來参加。 这‘两家’当然指的是魏乐两个男性家主,这边魏夫人从阎爵那里听到一话,在联想到一些事情,在看着丈夫面前站着的魏毅,一双美眸里尽是恨意。 她的儿子出了事,到了最后谁最获利,当然是这个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來的养子最得利。 才几个月时间,就哄的自己丈夫在市政府给他安排了一个公务员的要职,沒想到那畜生自己争气,几个月下來竟然干出了大成绩,眼看又要升官了,如今又要跟乐家女订婚。 那本來是她儿子的女人,她儿子应的一切,却完全被这个鸠占鹊巢的人全部占了去。 订婚宴沒了,她当然乐意。 当然,如果继续订婚的话,她不介意在让人大闹一次订婚宴。 她就不信,姓魏的有几张脸可丢。 而乐家这边,更加闹腾了,乐悠悠和乐夫人坚决反对订婚。 乐悠悠根本就不喜欢那个魏毅,看着那张和魏燎很相似,却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就很讨厌。 不仅因为他是私生子,令她厌恶和恶心的是这个男人狼子野心,如果不是巧而发现,她恐怕会被蒙在鼓里。 乐夫人呢,当然是充女儿,自己心肝和宝贝,当然是疼爱的不得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走着路上怕摔了,几乎是对女而言听计从。 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绝对支持。 况且,她也觉得这个魏毅跟女儿的岁数差的太多了,刚刚在订婚宴上女儿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却连一句话都沒说,眼里就根本沒她女儿。 她的女儿要嫁就是嫁最好的,这个女婿她瞧不上。 所以当三个男人,魏书记和乐书记还有魏毅,正在商量下次订婚时间,两方的女眷不约而同地互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一同离开了,留下三个大男人收拾后面的残局。 出了宴会大门,乐悠悠就叫住了高素心,“魏阿姨。” 她的脸还是红的,虽然消了肿,但还是能看到痕迹,乐夫人在一旁陪着。 三个女人聚首坐在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高素心握着乐悠悠的手,眼圈通红,乐家女儿几乎是跟儿子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的,她也是看着乐悠悠长大,从还是婴儿的时候,眼看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早就把她当做自己未來的儿媳妇,况且她还和自己的儿子早几订了婚,一时心中更是难过。 今天的日子或许对别人來说是个好日子,但对她來说简直是暗无天日,跟丈夫早就离心,还要在外人面前装作很恩爱,她出身名门,那些大家族里的苦早就体会了个遍,一个字:忍。 就是要忍。 学会忍让,所以她忍让到让丈夫把私生子挂养在她名下,现在还要看着那个贱种要跟自己先看好的儿媳妇订婚,更是让她心里难过。 “还疼吗?”高素兰伸手碰了碰乐悠悠红肿的脸,心里更不是滋味。 “不疼了。”乐悠悠握着高素兰的手,心中更加坚定地道,“魏阿姨,我是不会和魏毅的订婚的,这一辈子除了魏燎,我谁都不嫁。” “悠悠,你说的什么话。”乐夫人生气地道。 她女儿有多固执她是知道,年龄虽然小,却很自主,心疼归一码事,但关心道女儿的终身大事,那另外是一件事情了。 女儿今年十八岁,以后的路还很长,怎么能让她继续任性下去,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乐悠悠却不管不顾,拉着的高素心的手,“魏阿姨,您放心,魏燎虽然去了,我还在,以后我就是的女儿,你就是我的母亲,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就像对待我亲生妈妈一样。” 乐夫人心中不是滋味,那是她的女儿,那是她生下來的,她跟高素心两人虽然是手交帕,但关系到女儿的中心幸福,她当然不会为她考虑。 看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对另外一个女人说要把她当成亲妈对待,那个亲妈估计都会听着不舒服吧。 高素心先是一怔,后是笑了,乐悠悠的话她不是沒听过,都听了很多遍了,她一会以为她只是为了让她开心,却沒想到她会亲口这样对自己说。 看了看这章精致小巧的脸庞,这是她从小看到大,她只有一个儿子,沒有闺女一直那她当闺女看待,停到说她这样的话,当染为儿子庆幸,自己沒选错人,可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她知道,如果乐悠悠真的这样做了,一辈子不嫁,她心里也不好受。 高素心的手放在苏锦瑟的手背上,叹气道,“傻孩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不嫁怎么办,虽然我舍不得你,但魏燎那个孩子终究沒福分。” 说着,高素心又流了眼泪,自从儿子走了后,她的眼泪就一直不停,时常会掉眼泪,有时候她道儿子原來房间一看,就更加忍不住难过。 乐悠悠连忙哄她,“阿姨,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 乐夫人听了高素兰的话,心中高兴了不少,就是这样嘛,你儿子死了难道还要让我女儿跟着他守节一辈子不嫁,如果是真正夫妻还好,况且她沒还是未婚夫妻,这年头结婚了还有离婚的,订婚了随时都有毁婚的,况且又不是他们毁婚,而是他儿子自己不争气,怪不得别人。 “素心,你听我们悠悠的吧,不要哭了,她一向心疼你,比我这个做亲妈的都还要,有时连我都要嫉妒了。” “妈!”乐悠悠有些不悦地看了妈妈一眼。 乐夫人收到女儿的等瞪她的眼神,闭了嘴,知道自己宝贝不高兴,也不在说话。 刚刚她爸那巴掌,几乎像是打在她脸上,疼的不得了,怕女儿难过,她就是想她开心一点。 “好了,我不说了。” 乐夫人投降,孩子都是來讨债的,女儿就是她的冤家,她不想惹女儿不快,至于嫁不嫁问題,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在说才好。 于是咖啡厅里其乐融融,三个人坐在里面,聊的乐不亦乎,画面很是美好。 苏锦瑟这这边,情况却一直不太好。 她病了。 跟学校请了假之后,在春华园由玲姐照顾着,沒有在去上学。 沒想一周过去了,她的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高烧不断,噩梦连连,一直在呓语说胡话。 阎爵站在窗前,皱着眉头看向床上面色通红的熟睡中的苏锦瑟,“怎么还不见好转?” 宋墨面色慎重地拿出手电筒,掰开苏锦瑟眼皮先观察了瞳孔,给苏锦瑟量了体会和血压,从药箱里拿出几支药品,拿出注射器,注入了苏锦瑟挂的盐水里,混合在一起,通过血管进入了她的身体里。 第一个发现苏锦瑟不对劲的是玲姐,头一天晚上,阎爵还在床上尽兴,缠了她一个晚上,只知道苏锦瑟一个劲拒绝自己,让他有些恼怒,故意整她的。 第二天,阎爵早早起來,见苏锦瑟还趟在床上一动不动,以为自己昨晚把她折腾太厉害,到现在还沒恢复,也沒多加理会,去了上了班。 沒过多久,家里就打电话來,说苏锦瑟不对劲。 请了医生來家里,一治疗就是一周,这一周宋墨刚好不知去了那里,沒找到人,到今天才出现就被阎爵请到了春华园。 对于阎爵这个宝贝情人,宋墨已经不算陌生了,轻车熟路的进行这一切,一想到自己最近这一年多,几乎成了春华园的御用医师了,就有些苦逼。 “她的烧晚上就会退,至于她醒不醒來还要看那她自己。” 阎爵沉声道,“什么意思?” 宋墨慵懒道,”就是那个意思。” 宋墨好看的桃花眼跟着流转,睨了一眼阎爵之后,“她这病说的明白了是心病,高烧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不愿醒來,天天靠药品维持营养,就算在健康的人,时间久了也会有病。” 阎爵还沒听懂,拧起了眉头,“说重点。” 宋墨给了他一个白眼,“意思就是说,你这个小情人可能的了抑郁症。” 第162章 束缚 “有的治疗吗?” “沒的治!” 宋墨很快递回答,在接受到阎爵飞过來几记冷眼后,受不了地道,“我说的是真的,。et” 阎爵沉默,再一次看向床上的苏锦瑟,才一周多整个人瘦的只差剩了一把骨头,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甚至有些蜡黄,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題。 “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她醒來。” “说的轻巧,我要是有办法早就用了还用的了你來说。” “她不醒过來,你也别想清醒。” 宋墨怎么都觉得自己交了损友,无良啊!最后只能屈服在阎爵的淫威下,从药箱里拿出來一管透明液体,注射进苏锦瑟的手腕里,收拾好药箱准备开溜,“站住!”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來。 宋墨硬着头皮转过身來,笑眯眯地问道,“怎么了?” “她怎么还沒醒?”阎爵坐在床头,仔细观察苏锦瑟的情况,几乎沒错过她任何表情,却一直沒有任何变化。 宋墨打包票道,“在过一个小时她就醒了,这下不会错了。” “你不是说沒办法了,怎么有了?” “你以为说治就能治好,要我说,换一个得了,女人嘛,只要关了灯都一样,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宋墨在一次接受到阎爵的冷眼,心里只想着开溜,心想接下來他一定要好好去国外度个假,他桃花眼乱飞,暧昧地看向阎爵,又瞟了一眼床上的女人,“爵少,你不是说这个女人对你沒多重要,只是玩物怎么这么关心,她不醒來你换一个就得了,向你投怀送抱的女人多的是,。et” 阎爵不语,看着床上的女人,他只是沒玩够而已,就算他自个腻了,也得他说了算,自由是什么,他从來沒想过,也从未去理会过,修长的手指捏住还沉浸在梦中的女人,薄唇轻轻吐出,“苏锦瑟,认命吧!” 有人说,如果你渴望自自由,那就给自己一双翅膀,飞向你要的自由,不要不回头,不要张望,一直走,一直走,走下去…… 有人说过,梦是理想,梦是希望,梦是飞翔,它可以带着你走向远方。 可是阎爵却生生折断了她的翅膀,她痛的入髓,抽取了浑身的力气,不能言语,不能倾诉,活在他给的世界里,如同一玩偶一样,最后连她自己连生活和现实都分不清,麻木不仁。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日历也在一张一张的翻新,只有苏锦瑟,她还停留在原地,不能让她的时间翻新一切。 “锦瑟,心放开点,别想了,阎先生对你挺好的。”玲姐在一旁轻声劝慰道,看着一个健康的姑娘如今被折磨成这样,她实在不忍,却又不敢多说一句话。 苏锦瑟静静地看着远方,周围的一切都打扰不了她,远处的太阳在落山,她观察着,直到那团炽热的火光消失在山的那头,在静静在看着一旁的树林,听着风吹动的声音,静静的,全世界彷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走过路有多长,正在地图上回想,是你旅行的愿望里,红衬托的空旷,人影树苗的画像,夜幕垂落的广场,闭上眼陪你往前追,暖人的依偎,是每分每秒,不停在积累,只要你的笑,就会慢慢变晴朗,开始飞翔,远方不在不在旅途什么方向……”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音乐,女歌手的声音清澈,纯净,自由甜美,舒缓的旋律让苏锦瑟的心慢慢平静下來。 她闭上眼睛,站在日落的黄昏下,静静聆听着歌声的美妙。 直到一首歌唱完,苏锦瑟才睁开了眼睛,寻找声音的來源,玲姐站在cd机旁,正忙换cd,朝她笑了笑,“这是阎先生带回來的cd,让我专门放给你听的。” 苏锦瑟看了一眼玲姐手里的cd,是当下流行的音乐,有很多歌竟然是她喜欢听的,阎爵从來不会听这样的歌曲,就像他的人一样,从來不会考虑她的感受,他从來不管她能不能,只会一味让她承受。 买给她的cd? 他能有那么好心。 估计是别人送的,他大概沒地方放,所以才当垃圾丢给自己,她只能捡他不要的。 苏锦瑟想,大概就是这样。 苏锦瑟瞥了一眼玲姐手里的cd,淡淡道,“不用换了,就这首。” 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 一首《旅途》又开始反复唱了起來,嘹亮的歌声在房间里回响。 周末的下午,cd店里生意特别好,店里的老板忙的不可开交。 这家店里客人一般來的都是大学生,或者年轻热爱艺术的男女,生意好了老板心情也特别舒畅,一整个下午老板的笑容就沒断过。 叮铃一声。 老板下意识地往门口望去,一般这个声音响起,就是有客人,果然从外面走进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高大冷漠的英俊男人,一看就知道他的身份不凡。 “先生,请问你需要点什么?”老板上前热切地询问道。 一记冷眼扫來,老板下意识打了个冷颤,这个男人的眼神太过恐怖,老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越发小心翼翼起來,生怕得罪了眼前的男人。 男人冷冷地问道,“有沒有新到的cd?” “有,当然有,早上刚有上架的。”老板连忙从cd架上,拿出一叠早上才刚放上去的cd,都是最新专辑。 阎爵皱了眉头,看了眼前的一叠cd,再次问,“有沒有女人爱听的歌?” 老板连忙道,“当然有。” 等回答完后,老板暗道了一声糟糕,他的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在观察眼前的客人并沒有不耐,才小心询问,“请问她多大了?” 阎爵瞥了一眼cd老板,想了想回答,“二十二岁左右。” 苏锦瑟今年才二十一岁,年龄是有点小。 老板笑呵呵道,“二十二岁,跟我闺女差不多大,我闺女就爱听这几个歌手的歌,要不久拿这个吧。” “嗯,包起來。” 阎爵打开玄关门,进了门后,玲姐正在楼下打扫卫生,见他回來后,连忙打招呼,“阎先生回來了啊!” “她呢?” 玲姐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指了指楼上,“在休息呢。” 阎爵看了手中的cd,继而上楼。 他一推开卧室门,就看见站在窗口的苏锦瑟,窗户大开,一阵冷风吹了进來,她的身体显得非常单薄。 阎爵从身后抱住了她,“怎么不关窗户?” 第163章 自荐枕席 苏锦瑟心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抗拒,逃离阎爵的怀抱。 男女的力量悬殊太大了,她始终拧不过她。 阎爵察觉到她的抗拒后,便松开了她,苏锦瑟立即转过身來,就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他脸上难得有笑容,“今天都做了什么?” “你想做什么?”苏锦瑟警惕地问道。 她实在是害怕了,这样笑着对她说话的男人让她难以将那个杀人凶手联想到一起,可事实就是这样。 这男人,是恶魔。 她宁愿他态度恶劣地对自己说话,也不要像现在这样,笑眯眯的望着自己,让她感觉到有一条毒蛇正在向自己吐着紫色的舌头,让她更加的不安。 阎爵的俊脸冷了下來,房间里那首《旅途》依然在单曲循环歌唱,她显然很喜欢听这种的歌曲。 小女人果然就是小女人,连听的歌都这么幼稚。 他的手里几张cd也是这样的曲风,想到自己下午刻意跑去买來,心情变得极度不悦起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苏锦瑟被他凌厉的目光盯的有些害怕,她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可后面那里还有地方退,她整个人靠在窗户上,低声祈求着,“你不要在逼我了,我好不好?” “逼你?”阎爵凤眼眯了起來,“我从來都不会强人所难,苏锦瑟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把自己卖给我,现在有脸來跟我说逼你了,以前像个可怜虫跪下來求我时候,怎么不说我逼你了?” “我……”苏锦瑟身体往后退着,只能瑟缩地往墙角钻去。 阎爵冷着眼,看着眼前如见猫一样的老鼠,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墙壁的苏锦瑟,这让他思考其自己当初为什么选择了她。 当初跟着他的,可是一只不听话的野猫,如今却成了变的胆小如鼠,让人顿时失去了兴趣。 “苏锦瑟,你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 男人目光冰冷下來,再一次看着墙角畏缩成一团的女人,当真用尽了他的耐心,突然烦躁起來。 关门声突然响起,苏锦瑟看了空荡的卧室,阎爵走了,外面很快传來车子发动的声音,她才站起來,手脚发软地想床边挪去。 阎爵看了手里几张cd,随手扔进了旁边垃圾桶,车绝尘而去。 给宋墨打了电话,得知他在魅色,问他要不要來,他挂了电话车朝往魅色开去。 魅色阎爵早就是常客,里面经理直接领着他一路进了宋墨所在房间。 “爵少……“ “爵少好!” 众人见他來了之后,纷纷向前打招呼。 宋墨正搂着一公主,两人在玩交杯酒,瞥见门口那道冷漠的身影,调笑道,“怎么不守着你那小情人,尽跑这儿來了?” 阎爵坐在了右边的沙发内,从经理手中接过一杯酒,一饮而尽,“守她?太高估她了。” 宋墨來了兴趣,“怎么,你小情人又惹你生气了?” 阎爵一记冷眼扫过。 宋墨这次胆大起來,“说起來你也真禽兽,将人家小姑娘折磨成那样,以后估计都好不了,够造孽的。” “宋墨,你今天话太多了。” 宋墨闭嘴。 那样一个漂亮的姑娘,被折磨成这样,看着都心疼。 宋墨啧啧了几声,转身又和身上的女人调戏起來。 这时,房间另一个男人朝阎爵靠了过來,献媚道,“爵少,一个喝酒多沒意思,我认识一美女,一直让我帮忙引荐,要不要见见。” 说话的叫刘少,经常跟着出來玩,这次显然是有备而來。 众所周知,阎爵最近专宠一个女人,在外从不沾染别的女人,刘少冒着得罪他的危险,大概从侧面了解到一些什么。 这种推销方式,阎爵以前早就见惯,他拧起一道冷眉,“人呢?” 刘少窃喜,“哎,我这就打电话叫她來。” 说着,他拿出了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很快,进來一位美女。 美女身穿大红色性感长裙,衣服非常贴身,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一头大波兰卷发,精致小巧的五官,勾魂的眼眸,笔挺的鼻梁,红红的嘴唇,看起來妩媚动人。 她的到來,令在座男的目光一致投在了她身上,绚丽多彩,咄咄逼人。 女人显然对自己到來所达到效果很满意,红唇翘起,一双美眸直盯着坐在沙发里阎爵,脸上带着自信笑容,香风阵阵,朝他走來。 “爵少。” 女人走了过去,直接夺过阎爵手里的酒杯,自己坐在了他怀里,将杯中的一饮而尽,继而趟在他怀里雾眼朦胧地看着他。 阎爵玩味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够大胆,也够味,只不过这张脸怎么瞧着都有点熟悉,他伸出食指挑起女人的下巴,“我们见过?” “噗嗤……” 宋墨大笑,“爵,你的泡妞本事见长了哈。” 阎爵凉凉地扫了他一眼,继而看着怀里的女人。 女人笑的花枝招展,“爵少,我叫关菲菲,你忘了,我们以前见过。” “哦?”阎爵疑惑,脑里迅速搜寻,“原來是你。” “是呢,就是我,爵少上次真绝情,就那样把人家直接赶出來,真伤透了人家的心。”关菲菲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笑的花枝乱颠,让这些在常混迹在风月场所的男人,失去了定力。 心里直骂道:妖精。 宋墨靠在沙发里,看着这边,慵懒地道,“爵,我看这个就不错,把你家里那个甩掉算了,人家心里又不乐意,你强着人家多沒劲,反正玩了这么久,也该腻了。” 阎爵神情淡漠,看着怀里关菲菲,“你是明星?” 关菲菲笑着回答道,“是呢,以后还望爵少多多关照。” “还是处?” 关菲菲楞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娇羞,“是……” 这个女人,比苏锦瑟大胆,够直接,够有野心,她直接说出了自己想要利益,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有那个能力将她捧上她想要的那个位置。 物价交换,不过是各取所得而已。 关菲菲咬了咬牙,以前她已经错失了一次机会,这一次她决不能在错失第二次。 “爵少,菲菲一直仰慕你很久了,以后就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第164章 妈妈醒来 苏锦瑟是被一道闪电给惊醒的,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偌大的落地窗外,天空中漆黑一片,闷雷阵阵,唰的一道闪电劈了下來,婆娑的树影忽然幻化成了张牙舞爪姿态,。et 风声凛冽,雨点敲打着窗户,啪啪直响。 苏锦瑟从床中坐起,她身上盖着丝绸被单,倘大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空荡荡的。 已是深夜,阎爵还沒有回來。 下午他从房间摔门而去,直到现在都沒有回來。 苏锦瑟赤着脚从床上走了下來,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道路被雨水漫过,光亮的镜子里映射出一张女人苍白的脸,披头散发,像个鬼,地板上有点凉,她站了一会就有些受不了,又返回了床上。 她知道,阎爵晚上不会回來了。 关菲菲依靠在阎爵的怀里,她只知道今晚只要她成功了,将会成为他的新宠,像苏锦瑟那样,集万千宠爱为一身。 红色的葡萄酒泛出妖娆的堕落的色泽,顺着男人优雅的浅抿滑入他的嘴中,关菲菲看的痴了。 “爵少……” 关菲菲尾音拉的很长,整个身体紧挨着男人。 外面雷雨交加,一声轰鸣的雷声响,一束闪电划过窗前,阎爵抬了头,视线定格在窗外,突然想起了住在华春园里的苏锦瑟,她很怕这样的雨天。 嘴里的酒突然变的呛人起來,有些醉人,眼前的女人美则美矣,却唯独抓不住他想要那种感觉。 关菲菲的一双手放在男人胸膛,“爵少,今晚留下?” 男人低头,这双眼里包含了很多热切,大胆,甚至是野心,最重要的是肯花心讨好自己。 这样,是苏锦瑟无论如何都做不來的。 也从來沒有一个女人胆敢给他脸色看。 阎爵搂着关菲菲,“睡吧。” 翌日,阎爵从床上醒來,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用手背遮住了双眼。 “爵少……” 关菲菲小心翼翼坐了起來,被子高高拉过肩膀。 阎爵拿开手,拿起衣架上的衣服径自穿了起來,若无其事扫了一眼房间,并不是很宽敞的公寓。 一张卡扔向床头,“自己收好,想买什么直接买就是。” 对女人,阎爵从來都很大方。 关菲菲委屈地蜷缩双腿,有些不甘地望向床头柜,上面有男人留下的一叠现金,和一张银行卡。 她有些失望。 “爵少,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 阎爵对着镜子挽起袖子,铂金袖口点缀在他健硕的臂弯间,“最好识趣一些,你若是乖乖听话,老老实实呆着,说不定我会看上你几分,少在我面前玩花样,你那点心思还不够我猜。” 关菲菲低眉顺眼道,“我明白。” “你叫什么?” 阎爵很少将女人名字放在心上。 “关菲菲。” “进娱乐圈几年了?” 关菲菲咬了咬唇,“六年。” 阎爵了然,难怪她急了,进娱乐圈六年,连一个三线小明星都算不上,在不找出路,就沒得救了。 阎爵仔细打量了床上的关菲菲,卸了妆的她,看起來很清纯,年龄看着也不大,比化妆后要小好多。 “今年多大了?” “二十二。” 竟然跟苏锦瑟差不了多少岁,却比她够识趣。 阎爵沒有在说什么,拿起车钥匙走出了房间。 阎爵走出公寓,坐上驾驶座之后,却许久沒有发动。 他深情怠倦地靠向车后,心里被一种说不清的失落填满,那是以前从來沒有过的感觉,在苏锦瑟之前,他也有过很多个女人,那个时候他也是沒感觉的,不像这个时候,闷的他透不过气來。 苏锦瑟对他影响力很大,以前她跟别的女人上床,从來不会觉得愧疚,他宠着她,霸着她,心中一在告诉自己她只是个玩物,到头來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胸口的旧伤疤传來火辣辣的疼痛,好久沒有这样痛过了,一把冰冷的枪口抵着他的胸口,冰冷的触感,“呯”的一声,他毫无防备地被击中,胸膛血流不止,鲜红的液体沾染了全身,他倒在血泊中,心脏都跟着要被捣碎,那是血的祭奠。 是时候决定了。 苏锦瑟的存在,让他失去了分寸,他曾发誓,如果在遇见这样的女人,要亲手杀了她。 阎爵将车窗打开,晨风轻袭,他清醒了一些,就这样,放手算了。 苏锦瑟刚醒來,就接到医院來的电话。 在也不顾其他,连外套都忘记了带,冲出了别墅。 她一路上马不停蹄,出租车司机很善解人意,尽量用了最快速度,赶往医院,苏锦瑟下车时多付了司机的钱,对方并沒有多收,全部给她退了回來,开车离开了。 这个世界,好人还是很多的。 林蓉的病房围了很多医生,正在拿着报表仪器对着她做一项全身检查,医生正小声询问病床的病人,病人的声音断断续续,苏锦瑟听见这声音后,怔怔地站在原地,她的眼眶红红的。 睡了一年的妈妈,终于醒了。 她吐字并不是很清楚,大概是睡久了缘故,很长时间沒有说过话了。 小的时候,她面对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妈妈的一双紧紧握着她的,走过每一条大街小巷,她告诉她做人要抬头挺胸,问心无愧。 她就像一颗大树,为苏锦瑟遮风挡雨,直到有一天这颗大树倒坍之后,苏锦瑟的人生目标也跟着迷茫起來。 妈妈能醒來,或许真的是阎爵那些新研究药起了作用,只要妈妈能醒來,她比谁都开心高兴。 林蓉刚醒來,还需要大量的休息,医生检查完毕就退出了病房,苏锦瑟上前了解情况之后,知道妈妈病情已经好转,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再一次回到病房门口,她犹豫筹措,向前不止。 林蓉先发现了她,她声音依然像三岁的小孩,断断续续,“瑟……瑟……” 苏锦瑟一下扑进了林蓉怀里,哭了起來。 “瑟瑟……不哭。” 一双枯瘦的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拍打,手上的青筋暴起,手背上皮肉干扁沒有光泽,苏锦瑟却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温暖的一双手。 第165章 彻夜未归 阎爵驱车回到华春园,他行至楼梯口,。et 阎爵推开了卧室门,里面空无一人,他出來后又打开了各个房间,都不见苏锦瑟的踪影。 他很快下了楼,敲了玲姐的房门,玲姐很快开门出來,见是阎爵很紧张地问道,“阎先生,怎么了?” “她呢?”阎爵道。 “苏小姐啊。”玲姐笑了起來,眼角的鱼尾纹都跟着笑了,“她今天一大清早去了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 “早上医院打电话來,她妈妈醒來了,真是奇迹吆,睡了那么长时间的人,竟然真的醒了。” 得知了苏锦瑟的去向,阎爵心中紧绷的一根弦放了下來,今天早上他莫名的心慌。 阎爵一边上楼,一边解开衬衫领口,露出性感的胸膛,漆黑的眼睛毫不掩饰地疲惫。 “阎先生,要不要开饭?”玲姐从后叫住了他。 阎爵微微停顿,他才想起自己昨天中午吃完饭后,就在沒进食,只空腹喝了些酒,昨晚才会感觉到醉醺醺的。 “摆上吧。” 阎爵很快上楼梳洗,将自己打理干净,换上干净舒爽的衣服下了楼,餐桌上早已摆好了早餐。 除了自己一贯要求的早餐外,外加一份温热的小米粥,冰冷的眸子随即一瞥,玲姐忙解释道,“阎先生,醉酒后喝点粥对您的胃会好一些。” 阎爵挥了挥手,沒有在责备玲姐善做主张,端了小米粥,。et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眼看外面的天就要黑了。 林蓉只醒來一会,又睡着了。 苏锦瑟放了看护一天假,亲自照顾妈妈,她打來热水,给林蓉轻轻擦拭了身体,将她的病房打扫了一遍,花瓶里换上了新鲜的康乃馨,自己坐在病床前静静守候着她。 不到一年的时间,苏锦瑟周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连趟在病床的妈妈也变了很多,她两鬓的白发越來越多了,常年只靠营养液维持,致使她的身体萎缩,如同缺少水分的树干,又苍老了十岁。 “瑟瑟,几点了?”病房里突然有人说话。 苏锦瑟连忙看了病床,林蓉正趟在床上看着她,“妈,你醒了。” 她高兴地将林蓉扶了起來,林蓉一直手握着女儿纤细手臂,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瑟瑟,怎么这么瘦了?” 苏锦瑟心中难过,她强压住那种感觉,微笑地拉着林蓉的手,“妈,我沒瘦,是你瘦了。” “不对,我沒记错。”林蓉拉着女儿的手臂,手指将的手臂圈了起來,向她比划,“我记得以前手臂有这么粗的,现在怎么还有这点了?” 苏锦瑟又一次笑道,“妈,你知道,现在女孩子都流行骨感美,这样看起來更漂亮。” “要那么瘦做什么,我女儿不管怎样都漂亮呢。”林蓉笑了笑。 苏锦瑟听了心中更是堵,却要装作开心,“妈。” 她紧紧将林蓉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肩膀上,感受着暖暖的母爱,“妈,你能醒來真好。“ 真的很好,这样就不会是她一个人在奋斗。 有时候她感觉到好累好累,却找不到倾诉,妈妈能醒來真好。 那么她所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很晚了,苏锦瑟还是舍不得离开,最后干脆留在医院,陪这林蓉说了很多的话,彷佛要将这一年沒说完的话全部说完似的。 已是深夜,林蓉早已疲惫地睡着,苏锦瑟趟在床上还沒睡着,她翻了一个身,看向窗外的月光,昨晚还是雷雨交加,今晚又是雨过天晴,外面漫天星空,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层,冷糜交织的夜空,带着一丝寒冷。 苏锦瑟扶了扶被角,将自己包在被窝里,打算入睡。 阎爵昨晚沒回去,今晚大概也不回去,他不会知道她的妈妈已经醒來,更加不知道她今晚留在医院陪她妈妈吧。 苏锦瑟第二天醒來,已是大清早,外面阳台上停了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叫着,一晚好梦,她好久沒有睡的这么安心过了。 看护已经早早來到病房,林蓉还沒有醒來,苏锦瑟交代了看护一些注意细节,就匆匆赶回了春华园。 她按了门铃,玲姐來开的门。 昨天走的急促,忘了拿钥匙,玲姐看见她一大清早回來,很吃惊,“锦瑟,你昨晚沒回來?” 玲姐昨晚早早就睡了,所以并不知道苏锦瑟昨晚沒回來。 苏锦瑟点头,“恩。” 玲姐的脸上表情缓和后,又关切地问道,“你妈的病情怎么样?” 苏锦瑟微微地笑了,“她好多了,在观察一阵就可以出院了。” “阿尼陀佛。”玲姐双手合住祷告了一会,“沒事就好,这趟罪遭的,以后要小心才是。” 苏锦瑟黯然,妈妈是怎么病倒她是知道的,要不是她林蓉怎么被气急攻心晕倒,导致病情恶化。 玲姐见苏锦瑟脸色不好,就沒在多问,她小声提醒道,“锦瑟,阎先生这会正在卧室休息呢。” “他回來了?”苏锦瑟脸色一变,有些紧张地望了楼上一眼。 玲姐一看苏锦瑟这表情,就叹了声气,“恩,昨天早晨回來就沒出去过,你还是赶紧上去看看吧。” 门铃声响起,阎爵就清醒过來,他的听力很好,楼下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他耳朵里,他好以闲暇地坐了起來,靠在床头,等着苏锦瑟上楼开门进來。 楼梯上传來脚步声,声音很轻,卧室的门很快被推开,苏锦瑟从外面走了进來,她自顾进了梳洗室,将自己常用的生活用品装了起來,随后提着袋子走了出來,才看见阎爵靠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过來。” 苏锦瑟站着不动,“我妈醒來了,我想去医院照顾她几天,等她出院我就回來。” 阎爵嘴角迸出冷笑,“我不想说第三遍。” 苏锦瑟后退一步,眼前的阎爵让她害怕,她不敢靠近,只能站的远远解释,“我真的沒空跟你讲,我妈很快就要醒了,不然我等会沒法给她讲。” 她说着,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开门离开。 第166章 把苏锦瑟的东西扔出去 “滚,今天出了这个门,永远不要回來。”男人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來。 苏锦瑟微微停顿了一会儿,她提着东西,开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下楼。 “锦瑟,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才刚回來又要出去?”玲姐迎上前去担心询问。 苏锦瑟回答道,“玲姐,我去医院照看我妈一阵子,暂时不回來住了。” “你告诉阎先生了吗?” 苏锦瑟点头,“嗯。” “哦,那你早点回來。”玲姐道,她想了想往厨房敢去,回头对苏锦瑟道,“你等等。” 玲姐很快出來,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昨晚就开始煲的汤,煲了了很长时间,你妈刚醒來,让她多喝点。” “不用了。”苏锦瑟拒绝道。 玲姐硬塞进她手里,“拿着,又不是让你喝,是给你妈喝的。” 苏锦瑟心中一暖,接过保温桶,“玲姐,谢谢你!” “说什么话,有啥好谢的。”玲姐笑呵呵道。 男人冰冷的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來,“玲姐,家里的饭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给吃的。” 玲姐楞了一下,面露为难,“这……” 苏锦瑟抬头瞥了一眼,阎爵就站在楼梯口,冷冷地注视着她,她脸色瞬时苍白,她将手里递给玲姐,“玲姐,你拿着吧。” 玲姐接过保温桶,“锦瑟你跟阎先生吵架了?” “沒有。”苏锦瑟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华春园。 阎爵的神情寡情冰冷,视线定格在那道逐渐远走的身影上,眼里隐藏着汹涌的怒意。 苏锦瑟走出华春园,走到路口打了一辆车,直奔医院。 她刚到医院不久,林蓉就醒了过來,看见坐在她病床前的女儿,微微笑了起來。 苏锦瑟将自己在楼下小吃街买的早餐,递给她,“妈,我买了你爱吃的小笼包,多吃点吧。” 林蓉盯着女儿脸,“你吃了沒?” “吃了。” 林蓉吃了早餐,苏锦瑟扶着她在病房里慢慢走动了一会,除了一身虚汗,这才回到病床上,苏锦瑟打來热水帮她擦洗后,又睡着了。 有一天,苏锦瑟趁林蓉睡了后,毛乐乐约了她出來喝奶茶。 地点定在不远处的一家奶茶馆,毛乐乐早已经到了,远远看见苏锦瑟就朝她招手,“锦瑟,这里。” 苏锦瑟在毛乐乐对面坐了下來,毛乐乐一个劲盯着她看,“我靠!苏锦瑟你什么时候去非洲难民区旅游了?” “怎么了?” “你怎么现在这么瘦,你家男人沒给你饭吃。” 苏锦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颊,是瘦了很多,现在见了她的人基本上都说她瘦了。 她原先身材均匀,这段回见却迅速消瘦,只剩下皮包骨。 “沒有。” 阎爵在她们之间本來就是个禁区,毛乐乐见她不愿意多谈,就转移了注意力。 “阿姨这次能醒來,真是逢凶化吉。” 毛乐乐得知林蓉醒來,已经去医院看过她一次,知道她的病情,因此觉得真是个奇迹。 “只要我妈能醒來,什么都值了。” “锦瑟……”毛乐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调节气氛是她的长项,“哎,别说这些了,你不知道我最近遇见了一个渣男……” 毛乐乐叽里呱啦说了一气,苏锦瑟一个人静静坐在那里听她讲完,她看了手机,时间不早了,就跟毛乐乐奶茶馆分别。 苏锦瑟刚走过一条街,她感觉身后不对劲,立马转过身,见身后沒有可疑人,又回头继续往前走,大概是自己最近太敏感了。 她还沒走几步,后面不知哪里來了一股力道,一把拽过她手里的包,迅速钻入了人群中。 所幸的是人沒有受伤,包里只装了华春园钥匙,和几张零钱,钱包她走的时候交给了看护,以备不时只需,里面的证件她还沒有拿出來,手机她还來得及往包里放,庆幸的是损失很少,她人也沒有受伤。 苏锦瑟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这让她想到那个淡雅如雾的男人,以迅速手段制服了小偷,将她的包还给她。 白子轩,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林蓉醒來后,病情好的很快,七天后医院就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苏锦瑟扶着林蓉回到了她们以前住的家。 家里,苏锦瑟经常來打扫,很干净,好像主人常在家一样。 林蓉回來,街坊邻居都争先來看望,她们以前住在这条街坊上,林蓉的脾气很好,乐于助人,很多人都受到过她们的恩惠,因此对于林蓉睡了整整一年,还能相安无事醒來,并恢复了健康很高兴。 大家都在说,老天爷开眼,不忍将林蓉这么好的人收回去。 苏锦瑟在一旁想,真的是老天爷开眼? 她看是阎爵开了眼吧,要是他那些先进药,估计妈妈现在还在医院病房里躺着。 苏锦瑟下意识拿出手机,七天过去了,阎爵一个电话沒打过來,她以为他还会想以往那样,打电话过來,问她死哪去了,这样她就有回去的借口。 可是,他一个都沒打。 她扬起小脸,吸了口气,回神才发现一屋子里都在看她,林蓉轻轻推了她一下,“瑟瑟,怎么好端端的哭了呢。” 苏锦瑟伸手在在脸上一摸,才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水,她有些失态地边擦泪水跑了出去。 阎爵的把车停在了车库,走进门口,脚下一踩,碰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是一串钥匙,阎爵弯腰捡了起來,眸子里散发出冰冷的光线。 苏锦瑟钥匙,怎么会跑到这里? 阎爵抬头睨了一眼紧闭的门,又看了手中钥匙,拿着它开了春华园的门。 阎爵拿着钥匙的手臂有些颤抖,他面色铁青,站在门口好久,苏锦瑟原來早就迫不及待让他开口。 他只说了一个滚,她就立马滚了,连钥匙都给扔在了门口。 她装了这么久的忧郁,只等的就是这一天吧。 阎爵进门,看见玲姐正在整理上一周送去干洗的衣服,里面有两件是苏锦瑟的,他吩咐道,“玲姐,将整个房子里属于苏锦瑟的东西,全部都扔了。” 苏锦瑟,既然想滚,就滚的越远越好。 他并不是非她不可。 第167章 再见,阎爵 苏锦瑟一路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她漫无目的向前走着。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停下來,就发现自己站在了华春园门口。 钥匙丢了,她只能按门铃。 过了很久,玲姐才來开门。 “锦瑟?”玲姐看见她很诧异,“你怎么……” 苏锦瑟抬头看了楼上,“玲姐,他呢?” “阎先生在楼上。” “哦。” 苏锦瑟换了拖鞋,才发现自己常穿的那双不见了,玲姐连忙从鞋柜里那了双新的,“穿这个。” 苏锦瑟沒问,她弯下腰换上拖鞋。 “玲姐,是谁啊。” 关菲菲从楼上款款走來,她身上只围了浴巾,头发湿漉漉的,见到时她,眼睛内藏不住笑,“吆,是苏小姐。” 苏锦瑟似询问地看向玲姐,玲姐正想要解释,关菲菲却道,“玲姐,我的东西整理好了沒,等会我要跟爵少出去吃饭,沒有衣服怎么行。” 苏锦瑟视而不见,她左手扶住楼梯,准备上楼,一根玉臂横了过來,“苏小姐,你想去那里?” 苏锦瑟咬了下唇,“他在不在楼上?” “你说呢?”关菲菲媚眼如丝,不答反问,话语间暗示太过于明显。 苏锦瑟越过她,径自上楼,关菲菲从身后扯住了她的衣袖,不悦道,“苏小姐,你这样乱闯别人家,太沒礼貌了吧。” “我想见他?” “见谁?爵少?”关菲菲双手抱臂笑了起來,“爵少,现在不方便见你呢。” 苏锦瑟不管不顾,一个劲往楼上冲,关菲菲的暗示在明显不过,可她还是想亲眼看见,关菲菲气急败坏,一个用力将苏锦瑟从楼梯上拽住,苏锦瑟一个不稳从楼梯上咕噜咕噜滚了下來。 苏锦瑟整个人摔在地摊上,头晕眼花,额头上不住冒冷汗,关菲菲吓的不敢惊动,直到苏锦瑟缓缓从地上爬起,她才隐藏起自己刚才一瞬间的慌乱,姿态优雅地站到她面前,“苏小姐,到现在你还看不明白吗?爵少他早就不要你了。” “也难怪你不死心,毕竟他宠了你也有一年多,不相信也是应该的,毕竟……谁愿意被抛弃呢。” 关菲菲扶唇,咯咯咯地笑着。 苏锦瑟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你呢?” 关菲菲嘴角掩藏不住微笑,“我啊,当然是爵少的新欢了,从今往后也是春华园的女主人。” “是谁?” 阎爵穿了一件灰色睡衣,手里拿着一块白色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滴,走了下來,看见一身狼狈苏锦瑟,脸上黑了下來,“苏锦瑟,你來做什么?” “阎爵,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苏锦瑟抿紧了嘴唇,她的唇有些干裂,就这样静静这在哪里,一动不动地望着阎爵,他敞开的睡衣领口那令人遐想的齿痕,微微刺痛了她的眼。 阎爵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嘲弄道,“苏锦瑟,你又想演哪一出?” “阎爵。”男人对上她的视线,“你们睡过了。” 阎爵一个冷笑,“苏锦瑟,你当真以为了不起,离开了你难道还为你守寡不成?” 苏锦瑟倔强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阎爵,我妈醒了,我在医院照顾了她一周,已经出院了,我和她回到以前住的的小院,街坊邻居都來看望她,说她能醒來时老天开眼,可我知道并不是,是你让她醒了过來,不管怎么说我都很感谢你,谢谢你救我唯一亲人,沒有了她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谢谢你给了活下去的理由,当我看着妈妈跟邻居们有说有笑,我想起了你,我知道我欠你很多,这一辈子恐怕都还不了,当你让我滚永远不要回來,我以为是你的气话,你明知道我不会抛下我妈不管,所以你知道为什么要回來找你吗?” 男人眼眸闪烁了下,似在等待着她的下午。 关菲菲在一旁看的着急,连忙插嘴道,“你回來找爵少,当然是因为你喜欢上爵少的钱。” 阎爵冷眸一扫,“闭嘴。” 关菲菲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阎爵,她吓的杵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回來找你,是想和你真心在一起……”苏锦瑟对上阎爵的眼睛,“你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明明你对那么坏,态度那么恶劣,我应该讨厌你,巴不得离开你才对,可我却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因为,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这个男人堆她态度虽然非常恶劣,却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帮她解难,在他受了欺负时候,替她讨回,却也在她失落的时候,让她从新鼓舞信心站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爱上他那一点,直到她刚才一人独自流泪,她才知道那是爱。 阎爵的胸口一闷,眼前苏锦瑟身影和一个含着泪看自己女人身影重合,“爵,你的弱点太多了。” “你还是太容易相信人……” 苏锦瑟含泪看着他,“可是,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苏锦瑟想,只要他一句话,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她立马转身离开,在也不会求着她。 阎爵的声音久久传來,“是……” 苏锦瑟嘴角上扬,努力的,含着泪,笑着说,“我以为,我能尝试着留住你的心,可你连这个机会都不在给我,阎爵我尽力了……” 她从兜里拿出他以前给她的卡,轻轻地方在了桌子上。 她转身,微笑着离开。 “等等……”阎爵从身后叫住了她,苏锦瑟回头,“那些卡你拿着,里面的钱足够你下辈子都衣食无忧。” “不用,你给我的钱已经够多了。” “苏锦瑟,现在不是嘴硬的时候,离了我,你一无事处。” 苏锦瑟沒有作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关菲菲上前,紧挨着阎爵,“爵少,以后我真的要住在这儿了吗?” 阎爵的视线定格在门口,这一刻百转千回,等他在低头看向怀里的关菲菲,“你想住就住吧。” 苏锦瑟出了华春园,才看见路口垃圾桶旁堆着自己衣服,原來他早就让人把她的东西全部扔了出來,而里面早已经有了新的女主人。 阎爵当真抛弃了她。 苏锦瑟再一次回头,看向这座宽敞而华丽的大别墅,她对着它道:阎爵,再见! 这是一座她曾经想要逃弃的华丽牢笼,紧紧将她禁锢,让她渴望外面的自由,渴望美好的爱情,可是就在这一刻,她是多么的不舍。 这一次,她将真真正正走出了这里,永远的离开。 第168章 不要见,不要贱! 苏锦瑟回到小区,远远地就望见站在街角路口的单薄身影,她的鼻子一酸,。et “妈。” 林蓉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瑟瑟,过來。” 苏锦瑟吸了吸鼻子,把手伸了过來,妈妈的那双手依旧温暖,包裹着她的,苏锦瑟头枕在她消瘦的肩头,轻轻依偎,“妈。” 阎爵不要她了,妈妈不会不要她。 林蓉的手放在女儿肩头轻轻拍打,“以后不要这么晚出去,免得妈担心。” 苏锦瑟顿时愧疚,自己从家里跑出來时,还有一屋子里的人,看着已是深夜的小巷,她轻轻点了点头,“妈,以后在也不会了。” “走吧,咱们回家。” 林蓉并沒有多问,她牵着女儿的手,一老一少,沿着街道回到了她们那个温馨的家。 她在病床上趟了一年,人虽然沉睡着,心中却什么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事情,她知道女儿有难言之隐,在和邻居谈话中,她们询问女儿这一年多住在哪里,怎么一直沒來住过,林蓉心中便有了个数。 林蓉对自己身体病情很清楚,能从病床上醒來已经很难得,医药费一定很昂贵,家里的亲戚沒什么人,也一时凑不出那么多钱來给她看病,林蓉和街坊门聊天中,能看到他们眼神闪躲,心中早就有了不好的想法。et 女儿正是花儿年季,长的自是美丽动人,她以前也有听过外面专门有那种有钱大老板,包养年轻女孩子,林蓉不敢去多想,也不敢去追问,女儿到底从哪里來的这笔药费,当她看到越渐消瘦的女儿,就知道她为了让自己能好起來,吃了很多苦,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去责怪女儿的孝心。 一切彷佛回到了原点。 林蓉的病情一直走向好转,脸上渐渐也有了血色,看起來精神了许多,才休息了不久,不顾苏锦瑟的劝阻从新回到岗位上班去了。 每当夜晚,苏锦瑟时常从梦寐中惊醒,她的房间的灯有时一开就是一整晚,可以连续几天都合不上眼睛,她变的越发憔悴,头发渐渐脱落,整个人彷佛老了十岁般。 林蓉看着女儿病情渐渐眼中,心中很是着急,她知道女儿一定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她为了让自己醒來,一定承受了很多,但做父母看着女儿日渐消瘦,心中很是难过。 这对苏锦瑟來说,是一段灰暗的日子,面对这日复一日的日子,浑浑噩噩,精神恍惚。 苏锦瑟,因为病情的原因,向学校申请了休学,在家里开始修养身体,每周定期去医院进行心理治疗。 直到有一天,毛乐乐來探望她,看见她成了这副样子差点认不出來,心疼的哭了起來。 她知道苏锦瑟已经离开了阎爵,而阎爵现在早已经有了新欢,总所周知的事情,学校里关于苏锦瑟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毛乐乐有时听到气不过上前跟那些人理论,最后差点给人打起來,为此学校已经给她了一个警告。 “锦瑟,你这样太不值了。” 毛乐乐觉得苏锦瑟这样到底是为什么,苏锦瑟以前可是她们校花,她虽然不谈恋爱,身边却总有那么一堆追求者,为此毛乐乐也沾了不少好处,可现在的她,将自己弄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让人一看,哪里会想到她曾经会是校花。 毛乐乐气不过,将自己带來的报纸拿出來,放在苏锦瑟面前,“锦瑟,你这样折磨自己有什么意思,你看沒了你,地球照样转着,而有些人照样逍遥快活,你要是沒了,他们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她们只会活更加快活,比谁都活的潇洒。” 毛乐乐拿着的报纸,是今天早上刚出來头条新闻最为醒目,关菲菲夜会神秘男友,两人在豪华别墅共度两天一夜。 如今的关菲菲已经晋升为一线明星,在不久将來就会晋升为新一代影后,这样的串红的速度,令人发指,人气却非常之旺。 毛乐乐之所以拿出來给苏锦瑟看,是因为她知道关菲菲现在搭上了阎爵,是他的新宠,希望苏锦瑟看了能振作起來。 苏锦瑟看着报纸,关菲菲那张精致脸越发妩媚动人,照片上的她正赶完通告,向一辆黑色的车子走去,车窗大开,只露出男人的侧脸,苏锦瑟一眼就认出了车里那人是阎爵。 随后,慢慢的,慢慢的,眼泪流了下來,她拿着报纸哭了起來。 她刻意封闭自己,不想去打听关于阎爵的消息,从那天她走出春华园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就结束了。 她以为自己会恨他,甚至去报过警让人去抓他,魏燎的死,她怎么都不能原谅自己,更不能原谅阎爵这个侩子手,她时常梦见血肉模糊的魏燎跑來找她,问她为什么不杀了阎爵,他死的那么惨,她为什么不下去陪她,那时候她明知法律制裁不了她,还是选择报了警,他的手段是那样的残忍,舒葳崴,付梦妮的下场历历在目,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会爱上了他。 爱的根源就是恨,只有恨了才会有爱。 当她放下一切,和自己的尊严,告诉他她可能爱上她了,她想真心和他在一起,他却不要她了,他拥有了新欢,不在要她了。 在阎爵的心里,她的感情是那么的不值钱,就像地上的蚂蚁一样,可以随意踩踏。 毛乐乐沒想到自己拿出报纸激励苏锦瑟,会惹大哭,晚上林蓉回來时,苏锦瑟已经将自己关进了房间,毛乐乐不放心留了下來,等第二天一大清早那道门再次打开,走出焕然一新的苏锦瑟后,她升起的心终于安定下來。 毛乐乐开心地走了。 苏锦瑟也在去医院主动接受治疗下,变的越发开朗起來,林蓉看着女儿这一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來。 而苏锦瑟,从她走出卧室房门那一刻起,她就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她要忘记阎爵,忘记所有关于他的一切。 忘记一个人挺简单,不要见,不要贱! 第169章 下岗 。et 阎爵搂着关菲菲进了屋,女子双手迫不及待地攀住他的强健的后背,屋内漆黑一片,她主动的挑逗,樱唇吻住男人性感的薄唇。 阎爵有些烦躁地推开了她,“我去洗澡。” 关菲菲留在身后不明所以,经过一段的相处,她察觉到阎爵在情事上并不是很热衷。 这对关菲菲來说是个不好的信号,所以她迫切地想用自己身体留住他。 浴室里水哗啦啦响起,阎爵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滴,仰起头,任凭其洒在自己身上。 有关于苏锦瑟画面一闪而过。 “我回來找你,是想和你真心在一起……” “你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明明你对那么坏,态度那么恶劣,我应该讨厌你,巴不得离开你才对,可我却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因为,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阎爵沒想到苏锦瑟会对自己说爱,她说她爱上自己了。 他和苏锦瑟在一起上床次数并不多,沒有那一次是她心甘情愿,都是他强行逼迫,将她的骄傲一步步摧毁,最严重时候,就是亲口听到苏锦瑟说恨他。 先是有魏燎,后有白子轩,苏锦瑟心里装的永远是别的男人,她想给别的男人私奔,沒他的允许他不准,他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直到病入膏肓。 他以为,苏锦瑟永远不会对自己说爱。 爱情这种东西,对于他來将,根本不值一谈,苏锦瑟不爱他可以,也不能爱别的男人。 阎爵总是这样想。 直到苏锦瑟真的说出那一句话,打乱了他所有的认知。 先是交还钥匙,千方百计想离开他,后又是转回來见他身边多了另外一个女人,却向他表白说爱他。 阎爵心中顿时挫败,女人的心思他当真猜不透。 有了苏锦瑟之后,阎爵也沒在碰其他女人,付梦妮那次他明明可以自己來,这样计划不容易暴露,最后他还是交给别人做。 阎爵不是那种为女人会委屈的人,只是他不想将自己和苏锦瑟关系弄得复杂,直接和一个女人做完在和苏锦瑟做,他做不到。 苏锦瑟虽然是那种不好反抗的女人,但他知道自己一旦碰了别的女人,苏锦瑟势必跟自己闹翻。 阎爵轻轻阖上眼睛,将一切全部抛弃。 不管苏锦瑟是真爱假爱,她说出这句话后,不适合留在自己身边了,他的敌人太多,防不胜防,他不能再让自己多出一个弱点,趁他再次不备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阎爵洗完澡后,随手想去衣柜内拿件浴袍,却发现里面乱糟糟一团,花花绿绿的衣服塞满了衣柜,苏锦瑟的衣服从來不会有这样艳丽颜色,看起來俗不可耐,她衣服穿起來总是让人看着很舒服,不会像现在这样那么刺眼。 阎爵在拿自己睡衣时候,手上碰到了压在他睡衣上面的一条黑色蕾丝性感内裤,可以想象关菲菲穿上时香艳无比,摆首弄姿的样子,苏锦瑟就从來不穿这种款式的内衣,内裤不是纯白色,就是那种印有草莓非常保守的款式,看起來很孩子气,她也从來不会把自己衣服乱扔,一般她都会将两人的衣物叠放整齐,拿的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 关菲菲刚好开门进來,阎爵将手中的蕾丝内裤扔向关菲菲,厌恶道,“以后你的衣服不准和我放在一块。” 关菲菲双手接住内裤,有些不知所措,“爵少,那我的衣服放在那?” 房间里只有一个柜子,不让她放在里面,还能放在哪里。 “客房衣柜多的是,你愿放那就放那。”阎爵有些烦躁地将那条蕾丝内裤压过的睡衣扔进了垃圾桶,这睡衣他以后不会再穿。 他打开洗手台水龙头,刚好漱口,头一抬视线就定格在架子上那只蓝色的漱口杯,形影单只。 漱口杯上画了一个戴眼镜的钢琴男,还有一只粉色的,上面画了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呆萌女,两只杯子本來是一对,苏锦瑟买回來的,将他的牙刷放进了蓝色那只,自己是粉色那只,如今只剩下了蓝色那一只。 “爵少。”关菲菲不敲门,便开了门,走到阎爵身后,就见他的视线专注在那只蓝色的漱口杯上。 这么幼稚的杯子,一定不是阎爵自己买的,关菲菲不由多看了一眼。 第二天,阎爵再次打开水龙头,视线定格在架子上,却发现不见了那只蓝色漱口杯,该为一只高档的灰色漱口杯,阎爵的牙刷正放在里面。 阎爵皱眉,对于这种细节他很少在意,关菲菲玩的这种小把戏他自然清楚,也不想点破,这会他正宠着她,对她也不会轻易发怒。 而关菲菲,就是凭着这点,有恃无恐。好不容易将苏锦瑟赶走,自然,要清理的干干净净,这样长时间下來,阎爵也就渐渐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时间飞快的流逝,转眼已是半年。 苏锦瑟病情已经好转,她慢慢地包了补习班,准备将拉下的功课补上去,她已经向东城一所大学申请了上学请求,只等着录取通知书下來,下学期前往东城上学。 关于f大关于这座城市,在苏锦瑟心灵上留下了很大的创伤,她不想继续回到那座充满议论的学校,不想自己一走进学校就被人围观。 唯有离开,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她才能在安静环境中继续学习。 只是东城离家里远,恐怕不能常回家了。 一日,林蓉下班回來垂头丧气,吃饭的时候不停的叹气,走神了好几次。 在苏锦瑟再三逼问下,林蓉才气馁道,“瑟瑟,妈妈可能要下岗了。” 林蓉是公司十几年老员工了,现在公司突然突然要裁员,林蓉不幸成为了其中一员,眼看要失业了。 “今天老板下午找我问话,告诉我公司要裁员,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妈对公司的贡献并不是很凸出,恐怕是要被裁掉了。” 林蓉一病就是一年多,一直沒來上班,公司很多项目都在发生变化,她虽然吃苦敬业,仍比不上公司新人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加上年纪大了,裁员首先考虑就是她。 第170章 车祸现场 这个城市,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是那么的小,相逢的人依然会相逢,迷失的人依然会迷失。 我们开始一场又一场的聚与散,随着时钟的时针缓缓地走动着,我们开始了数不尽的相遇,相知,相处,离别。 苏锦瑟和阎爵他们虽然生活在一个城市里,却在也沒有了交际。 而之前发生的一切彷佛是一场梦,醒來后又回到了原点,如果不是心中那道伤疤还沒愈合,就真的当做不成发生过一样。 也许,在这半年里,苏锦瑟坐在挤在公交车上和开车跑车的阎爵,在某个路口相遇,又这样错过,明明离的这样近,却隔着千山暮雪。 听见妈妈可能要下岗的消息,苏锦瑟勉强笑着宽慰她,“妈,沒事家里的开销本來就不大,我以后去了东城念书,自己会打一份工,学费的事情你句别操心了。” “那么怎么成?”林蓉有些担心的看着女儿,“瑟瑟,你一个去那么远妈不放心?” 林蓉沒有问,女儿为什么不去f复学了,要知道f大是很多有钱人想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学校,她偏偏要放弃,还要远走他乡奔走另一座陌生的城市念书。 “妈,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苏锦瑟也舍不得林蓉,可是她的这双脚不能再做高难度动作,跳不了舞,唯有依靠学习,以后才又出路。 林蓉沉吟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瞥向女儿,“瑟瑟,要不……妈跟一起去东城吧,在哪里我们娘俩也有个照应。” 林蓉将做好的打算告诉女儿,“下岗的通知估计这周末就会出來,你走了后家里就剩妈一个人,实在是寂寞的慌,家里就先交给你隔壁王婶家帮忙照看着,等你念完书,咱们在一起回來算了。” 苏锦瑟听了心里难受,“妈……”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从爸爸和姐姐相继走了后,她和妈妈一直相依为命,哪怕最艰难的时刻,苏锦瑟从來沒想过要放弃她,她曾答应过爸爸和姐姐要好好照顾妈妈,却让她遭受这么大磨难。 林蓉揽着女儿头枕在她怀里,母女俩久久都沒有说话。 林蓉的下岗通知很快就到了,领导给了林蓉一笔很隆重的安抚金,回到了家里休息不用在去公司上班。 而苏锦瑟很很快收到了东城一家大学的通知书,美女好整理好家里的行装,告别了街坊邻居,踏上了去东城的旅途。 去东城坐大巴需要三个小时的行程,苏锦瑟她们一大清早买好了车票,拿着行李前往汽车站等候大巴。 大巴开车时间是早上八点半,苏锦瑟和林蓉在汽车站旁一家小餐馆吃了早餐,大巴刚好就來,两人将行李装进了车厢上了车,大巴很快就出发了。 车上,苏锦瑟紧紧地握着林蓉的手,母女俩相互一笑,等待大巴载着他们通往另一个座城市。 大巴行驶了不到十几分钟,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來,车内乘客惯性前倾又坐稳后,私下纷纷议论。 “车怎么停了?” “不知道,前面好像出了车祸,恐怕要很久才能走。“ “作孽吆,车祸怎么现这么多。” “……” “瑟瑟,你困吗?”林蓉问道。 苏锦瑟摇头,“不困。” 林蓉看了车窗外,半晌叹气,“这车一时半会开不了了,累了的话就枕着妈的肩膀靠一会吧。” 苏锦瑟根本就不困,不过她还是乖乖靠着林蓉的胳膊,闭上眼睛,静静的小憩起來。 车外,车祸发生现场。 关菲菲一身价值不菲的名牌从保姆车内下來,半年多的时间,她已经成国内三线不入流的小明星晋升为一线大明星,她的粉丝增长了不止一百倍,通告戏本已经接的她双手发软,而这一切都是拜阎爵所赐。 一张精致小脸上,带了时下流行的蛤蟆眼镜,遮去了半张脸,更娇娇媚动人,她脸上露出不悦地对着自己经纪人道,“怎么回事,这么屁大点小事还沒解决,我等会还有约会,耽误了我的约会你陪得起吗?” 经纪人当然知道关菲菲要跟谁约会,尽管她现在对自己大吼大叫,但她知道耽误了关菲菲约会他还当真赔不起,沒办法只要关菲菲红了有钱赚她才能有更多收入。 “菲菲,等会很快就好。” 经纪人一边打电话,一边找和自己撞车的车主理论。 对方有些气愤地道,“明明是你们不遵守交通规则,超速撞了上來,凭什么要我赔偿?” “按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赔偿了?” 车主只觉得一阵香风袭來,女人的声音媚骨天成,人听着骨头跟着酥了,一抬头就看见身边出现了身材火辣的大美人,车主很久才反应过來,红着脸道,“根本不是我先装上去的,你看我的车也被刮花了。” “你……” 关菲菲觉得这人真不识好歹。 手机在这时候想起,关菲菲看了來电,脸色一变,连忙转向稍微安静点地方,“爵少……” “怎么还沒到?”男人声音有些不耐。 他不习惯等人。 关菲菲脸一变,她知道这是男人要发脾气的征兆,立即向他解释道,“爵少,我刚从外地赶回來,路上出了点事故。” 关菲菲放低了声音,显得自己很委屈。 “车祸?”阎爵皱了眉,“在哪里?” 关菲菲窃喜,立马报上了自己所在位置,等阎爵挂了电话后,满意地收起手机,转过身來看着那个司机,一副同情的样子。 不长眼睛的东西,要不是他,自己早就和阎爵去约会了。 阎爵的车很快开了过來,关菲菲远远看见,就向他招手,前方的路被车堵死了,他只好下车。 关菲菲的身边站了几名交警,待看见阎爵,都主动向他打招呼,“爵少!” 车祸,并不是很严重,沒有造成伤害,从现场并不能看出什么。 遇到这种事情,本來可以私了,现在却惊动了交警。 阎爵皱了眉头直接问交警,“怎么回事?” 第171章 离开,擦肩而过 两位交警很为难,谁都知道关菲菲现在是阎爵的新宠,得罪了她,以后工作不好混。 见两位交警不张腔,阎爵将实现定格在那出了车祸司机身上,“你说。” 司机打了一个冷颤抖,嘴里哆哆嗦嗦地将事情原委告知了阎爵,他知道自己这下完了,恐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阎爵听完后,眉头紧蹙,“就这样?” “爵少。”关菲菲轻轻拉着阎爵的衣角,想引起他的注意,一抬头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张口的话突然又咽了下去。 男人薄唇冷冷吐出,“你很缺钱?” “什么?” 关菲菲下意识地问道。 事后后知后觉,脸弄了个涨红。 阎爵转身直接给了那位司机一张名片,让他找名片上的人给他处理车子刮花问題,随后警告关菲菲,“以后少给我丢脸!” 时间越长,这个女人身上劣迹斑斑,原形毕露,让阎爵不禁怀疑自己当初眼光。 两位交警见阎爵一下替他们解决了难題,不由感谢他,“谢谢,爵少!” 阎爵转身上了自己车,关菲菲跟在身后安分了许多,心中也拿捏不住,惹恼了这个男人,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处。 林蓉惊讶道,“咦,车开了。” 苏锦瑟一看,前方道路正在疏通,大巴车慢慢开了起來,她笑了笑,“是呢。” 终于,要离开了。 阎爵坐进车内,车窗大开,一辆开往东城方向大巴从他车前经过,目光不经意扫了一眼大巴,又收回了回來。 关菲菲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阎爵脚下一踩,车开始下了大桥,开往城市某个繁华地段。 就这样,他们谁都不知道,就这样彼此擦肩而过。 这个城市人來人往,有人來也有人走,每天上演着离别的戏码,人们渐渐的麻木,只是不知道再次相见,已是此去经年。 來到东城第一件事情,首先是找房子,苏锦瑟和林蓉她们终于在一小区找到了合适的房子,不仅离学校近而且房租很便宜,两人很满意很快交了押金住了下來。 苏锦瑟选的这家学校不是很出名,她的到來并沒有在学校掀起什么风浪,大三的课程并不是很紧张,一般沒课的情况下宿舍同学都会出去逛街之类的,她们邀请过苏锦瑟几次,见她总是推拒,就沒在叫她,周末的时候苏锦瑟回到她和林蓉的家居住。 林蓉很快在市里找到工作,是在一家酒店工作,具体工作情况林蓉并沒有告知,苏锦瑟见她每天工作时间很短,很早下班就回家了,因此就就放心了很多。 下午的时候,苏锦瑟有一节法语课,她正准备去教室的路上,看见了宿舍的几个女同学,她记得她们并沒有选修这节课,便好奇叫住了她们。 其中一个叫,丽丽的女孩道,“听说法语系來一个年轻英俊的法语老师,学校好多女生都是冲着那个男老师來的。” “苏锦瑟,你好像是法语系的吧?” “是,怎么了?” 丽丽朝她挤眉弄眼道,“你以后有眼福了。” 苏锦瑟顿时无语。 法语课教室果然爆满,已经坐不下还好苏锦瑟有先占课桌,她们宿舍几个跟着苏锦瑟蹭位置蹭在一起,大眼一看今天的女生居多。 铃声响起,一位身穿白色衬衫,清雅淡漠的男人走了进來,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如山涧叮咚作响的溪水清澈见底,“大家好,我是林轩,以后将会是你们的法语老师,以后请多多指教。” 流利的法语从男人薄唇中吐出,发音非常标准,令人停的如痴如醉。 男人说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修长而优美捏着笔在白板上一笔一划,写出自己的名字和英文名字。 “哇!真帅!”丽丽抱着手在一旁发花痴道。 苏锦瑟自从讲台上的男人走进教室,她神色怔怔,一时半会还未反应过來。 她怎么都沒想到,会再东城再次碰见白子轩,不过他现在的名字叫林轩,以后会是她的法语老师。 暗夜老板,阎爵的手下,卧底,法语老师,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身份。 苏锦瑟最后一次见到白子轩,是在江边的汽艇上,阎爵开的那一枪,基本上要了他半条命,还有付梦妮,苏锦瑟永远都不能忘记她当时崩溃的样子。 苏锦瑟的目光和白子轩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对方也是相当震惊,神情一顿,继而恢复了平静。 一整节课,课堂十分安静,唯有那流利的法语,那茶色眼眸中的淡漠,透露着的高贵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听的十分认真,不得不承认,白子轩的法语理解非常深奥,很多求贤若渴的同学纷纷将他课堂上讲的一字一句记录了下來,苏锦瑟也不例外,这些知识对于他们來讲实在是太重要了。 一堂课的时间过的很快,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大家还意犹未尽,期待着下次上课后老师的精彩演讲。 苏锦瑟也整理好课本,准备离开教室。 “苏锦瑟。”讲台上的男人叫住了她。 苏锦瑟微笑,“林老师,有事吗?” 白子轩看了教室,眉头紧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别处讲。” “好。”苏锦瑟抱着课本,点头答应。 她很好奇,白子轩为什么会來东城,他现在不是应该在h市,怎么会跑到东城做一名法语老师,苏锦瑟知道白子轩的一些事情,所以她并不认为白子轩來学校只是单纯的做老师,不然也不会连名字也是捏造的。 苏锦瑟跟在白子轩身后,走出了教室,门外还停留了很多想來观光新來法语老师的同学,大家纷纷意识到,新來法语老师和苏锦瑟认识。 新來的法语老师,长的年轻帅气,谁都不认识,唯独认识法语系的苏锦瑟,这样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苏锦瑟抬头微微看了前方一眼,那个淡雅如雾的男人,以后她的生活估计不会平静了,她甚至看到宿舍的丽丽正在人群中朝自己露出暧昧笑,看來她真是失策了。 第173章 人是为自己活 白子轩在校园湖边停了下來,苏锦瑟也跟着停下了脚步,。et “好久不见。” 男人的目光淡雅如水,是好久不见呢。 “好久不见。”苏锦瑟微笑着。 男人的目光迟疑,“怎么來了东城?” 苏锦瑟扬了扬手中的书,“求学。” 沉寂了一会,苏锦瑟犹豫地问道,“你的伤……” “已经好了。”白子轩淡淡道,茶色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苏锦瑟,她的变化很大,她以前拥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如今却变成了齐耳短发,拥有着青春逼人的气息,“对不起。” 他说过,会将她带离阎爵身边,最终还是沒有带走她。 他这样的人,很少会对人说对不起,阎爵就从來不会对人说这三个字。 “沒关系。”苏锦瑟勉强地笑了一下,“如今,我已经离开他了。” “这样……也好。”白子轩想了一会才道,“关于我來这里教书……” 苏锦瑟抢先道,“我明白,是任务对吧。” “嗯。” 白子轩点头。 “我知道,放心我不会妨碍你的,不过……“苏锦瑟抬着头,眼睛大而清澈,“我能帮到你什么忙吗?” “不用。” 白子轩一口拒绝。 苏锦瑟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任务有危险?” 白子轩沒有回答,目光凉凉地瞥了她一眼,磁性的声音扬出,“苏锦瑟,你适合过平凡的生活。” 他的声音处处透露着一丝淡漠,高贵,好像遥不可及。 就像,在暗夜的时候,他对她说:你并不适合这份工作。 这么肯定,很笃定。 苏锦瑟被宿舍的丽丽强行拉到了钢琴室外,外面的走廊窗户爬满了许多女生,争先相望进里面。 悦耳的琴音从钢琴室内传來,令人陶醉,心神向往。 丽丽推了推苏锦瑟,“锦瑟,你有办法进去吗?” 丽丽指的是进到钢琴室内,自从上次白子轩当众把她叫出去之后,回到宿舍呗丽丽逼问,得知两人并沒有什么,就突然跟苏锦瑟的关系好了起來。 苏锦瑟摇头,“沒有。” 丽丽失望地道,“哎,真可惜,又不能跟男神近距离相处了。” 丽丽口中的男神是白子轩。 白子轩每天來学校只有一堂课,讲完后就离开,丽丽如今已经成了法语系课上积极生,不仅每天來蹭课,上课也爱积极发言,外语水平进步飞速。 苏锦瑟当然知道,丽丽是陷入了暗恋行业。 丽丽是中文系校花,长的漂亮,可白子轩來学校不久,就有很多女老师和同学争先喜欢,却又因为白子轩那种不可亵渎的的气质,不敢上前表白,只能远远看着,因此大家叫他男神。 一曲完毕,琴声戛然而止,大家静立在门外,主动将门口让开。 开门声响起,男人从里面走了出來。 “林老师。” 沒等苏锦瑟反应过來,她就被丽丽拉道他面前。 “有事?”男人的目光很冷淡,似不经意瞥了苏锦瑟一眼,很快又将目光定格在丽丽身上。 “我有两张音乐会门票,下午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听好不好?” 人群中有露出不屑的目光,有不忿的,有羡慕丽丽大胆的,有留下看好戏的,在漫长的等待中,在大家以为新來的法语老师不会接下门票,一双白皙的手,优美的手指伸了出來,接过那张门票,淡淡地道,“好。” 苏锦瑟到不以为然,她知道白子轩來到学校是有任务,而丽丽听说校长是她的亲戚,不过这事情到此暂告一段落。 星期五的下午,苏锦瑟拿着一周换洗的衣服,打算回家。 苏锦瑟出了学校门口,前往公交站台,周五的下午公交车一般很难等,苏锦瑟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來了一辆车,车内人满,车在站口停都不停一下。 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停在了苏锦瑟面前,车窗将下來,“苏锦瑟。” 苏锦瑟抬头,就对上了一双茶色眸子,“去哪?” 苏锦瑟回答,“回家。” “上车,我送你回去。” 苏锦瑟筹措着,“不用了,很快就到了。” 白子轩却已经将车门打开,苏锦瑟见推辞不过,只好上车。 上车后,白子轩问,“你住哪里?” 苏锦瑟报上一串地址,男人驱车向目的地出发。 “你母亲醒了?” “嗯,半年前就醒了。” “哦,恭喜。” 苏锦瑟一笑。 白子轩在小巷口驶不进去,只好停在路边,苏锦瑟下车后,听见关车门声,她回头一看白子轩跟了上來。 “怎么了?”苏锦瑟问道。 白子轩淡淡道,“既然來了,就去看看你母亲吧。” “林老师,不用了。” 苏锦瑟眼前一闪,白子轩慢慢靠近了她,“你很怕我?” “不是。”苏锦瑟摇头。 “锦瑟。”他叫了她,声音特别悦耳,“我们是朋友吗?” “是。” 他帮助过很多。 “那么……”白子轩停顿了一下,“私下就叫我子轩好了。” “好,子轩。” 白子轩朝她友好的笑了笑,苏锦瑟这才放下心中紧张,慢慢放开了,才不觉得拘谨。 “你们母女來东城身边沒有亲朋好友,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想我可以帮你。” “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不会。” 苏锦瑟住的地方还在小巷最里面,虽然刚來不久,林蓉非常好客,人有热心,很快跟邻里打好关系,她和白子轩并肩走着,迎面走來一位老奶奶,笑呵呵道,“锦瑟,回來了?” 苏锦瑟礼貌地回答,“恩。” 老奶奶看见她身边的白子轩,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是男朋友?” 苏锦瑟人本來长的乖巧又听话,她记得这位老奶奶有次还提到想把她介绍给自己孙子,现在不免有些尴尬。 老奶奶以为苏锦瑟不说话是害羞,乐呵呵地走了。 而白子轩站在一边,刚才只是礼貌地和老奶那打了招呼,并沒有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苏锦瑟顿时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让他不要误会。 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传來,“人并不是为那些流言而活,只要你不在意,沒人能用它将你打倒!” 第174章苏锦瑟离开了 林蓉听见开门声,高兴迎上门,待看见苏锦瑟身后的陌生男子,有些诧异,“瑟瑟?” 苏锦瑟忙想林蓉介绍道,“妈,。et” 林蓉楞了下,很快反应过來,微笑着招呼白子轩进來,“子轩,快进來坐。” “阿姨。” 白子轩进了门之后,有礼貌地向林蓉问了好,便打量了四周,房间的面积不是很大,却很温馨。 “妈,子轩是a市的朋友,听说我们來到东城,便想來看看你。” “这孩子……” 白子轩逗留的时间并不长,走的时候给林蓉留下电话号码,有什么困难可以打他的电话。 林蓉将号码记了下來,感叹道,“这孩子心肠真好,看着真面善。” 苏锦瑟笑了笑,沒在说什么。 在陌生的城市,能遇见熟悉的人,并且曾帮助过自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苏锦瑟在课余时间,打算替自己找一份工作,她还在上学,学业不能耽误,找了很多工作,对方一听她工作时间有限,就不打算用她,找了几分工作后,苏锦瑟有些灰心丧气。 苏锦瑟从一家餐厅出來,工作都不是太理想,以前从來沒想到,找一份适合自己工作会这么难。 在拐弯处,苏锦瑟见一伙人围在一起,她经过的时候有些好奇,便望里面看了一眼。 苏锦瑟填好资料后,递给里面中介人员,对方抬头看了她一眼,“苏锦瑟,21岁,大学生?” “对。”苏锦瑟点头。 “你想做钟点工?” “我可以吗?” 对方的目光再次将苏锦瑟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将手中的简介退了过來,“不好意思,你不适合。et” “为什么?” 对方指了指墙上贴的公告,“看到了沒有,我们要的是30,岁以上相貌普通的妇女,你长成这样,那个家庭敢要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成天在家里晃悠,你还是看看别的工作吧。” 苏锦瑟找的工作说通俗了点,就是保姆,一般进出的都是有钱人家,工资相对于会比较高一点,她和林蓉两人空手來的东城,手里的积蓄并不多,她急需要钱。 苏锦瑟低声跟对方商量道,“我什么活都会做,您能不能帮帮我,让我留下來。” “这……”对方很为难。 这时,有人进來了,“林先生,人都在这里,你看看哪个合适?” 这个房间很大,除了苏锦瑟和工作人员,里面还坐了十几个待工钟点工,现在应该是领客人來挑人來了。 男人进來后,习惯性地在房间里大量一圈,待看到站在办公桌前的窈窕身影,迟疑道,“苏锦瑟?” 苏锦瑟转身,就见一身白色休闲服的白子轩正站在自己身后,“你怎么……” 苏锦瑟有些紧张。 白子轩已经上前來,他拧着好看的眉头,瞥了一眼她手里的资料,“你來找工作?” “恩。”苏锦瑟有些苦恼,脸上有些失落,“不过我还沒找到。” 白子轩回头问身后的人,“就她吧。” “哎,好。”对方高兴点头,一把从苏锦瑟手中夺过资料,“赶紧跟上,快点跟着去。” 苏锦瑟一时还沒反应过來,一会儿后,才连忙跟上前面的男人。 阎爵回到春华园,玲姐刚掐好时间,将饭摆好,将房间每个角落打扫的干干净净,阎爵记起前几天她來找自己请了两天假,后來家里沒人打扫,现在她一回來就将房间整理一遍,看起來舒服多了。 阎爵上了楼,先换洗了一身舒爽的衣服下了楼。 “玲姐,这菜怎么这么老,让人怎么吃?” “这……” 玲姐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鲜嫩的蔬菜在关菲菲眼里怎么就老了。 “还有这汤,我不爱喝,看着就反胃,以后不准在做了。” “这是阎先生以前吩咐必须做的……” 阎爵想了想,自己以前是有吩咐过,苏锦瑟在的时候爱喝这个汤,他跟着喝了几次觉得不错,就吩咐玲姐每天都做一份。 “别总是拿他压我,你不想干就直说,有的是人來做。” 阎爵蹙了眉头,这女人越來越不知道收敛了。 听到声响,阎爵走了下來,看着地板上的残渣,“怎么回事?” 关菲菲不由瑟缩了一下,跟了阎爵半年,他很少用这种眼光看她,这让她想到自己第一次遇见阎爵,又被他赶走的画面。 那眼神,几乎令她窒息。 “爵,这保姆脾气越來越大了,我说了两句她就把汤打翻了。” “你……”玲姐气的嘴唇发抖。 “怎么,做了还不想承认,那家保姆有你这么托大的,爵不能再这么惯着她。”关菲菲厌恶地道。 这个女人看着尽碍事,一点都不拿她当这里的女主人,张口闭口苏小姐,也不知道人家给了她什么好处。 “不想住了就给我滚。”阎爵面色铁青,关菲菲做了什么,他在楼梯上听的一清二楚。 “爵,你去哪?”关菲菲忙上前去追,连忙在男人面前低声下气道,“我错了,以后我在也不闹了。” “我去哪还得告诉你?”阎爵别过脸睨着她,早已经沒有了吃饭的心情。 关菲菲拉着他小声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我今天推了好多通告,专门回來陪你的。” 男人眼里阴冷及漠然让人害怕,关菲菲紧握着阎爵的手,“爵,我爱你,我比苏锦瑟还要爱你,你不能这样丢下我。” 阎爵的力道很大,一巴掌打在了关菲菲的脸上。 “爵?”关菲菲捂住脸,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这句话。” “我错了。”关菲菲怕的瑟瑟发抖。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刚才她也是言不由衷,沒怎么想,现在想來,关菲菲悄悄擦了额头冷汗,神色变的战战兢兢。 这个男人,既让她怕,也让她喜欢,他的身上的魅力让她打从心底被征服。 餐厅里,玲姐已经默默将地上打扫干净,悄悄地进了房间,阎爵并沒有说她什么,当然她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要辞职不干,这里工资那么高,离开上哪好找这么好的工作。 只是有些遗憾,苏锦瑟离开了。 第175章不后悔 苏锦瑟途径长虹广场时,头顶的广告屏幕上突然响起熟悉的音乐,脚步在挪不动开來,下意识抬起了头。 一个美丽的女孩在大屏幕里翩翩起舞,她跳的是苏锦瑟所熟悉的芭蕾舞,她流畅优美舞步,在灯光下与音乐融为了一体,从她做的几个腾跃舞步,急旋转,可以看出对方至少用了十多年功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她跳的真好看。 苏锦瑟的眼神黯淡下來,如果她的脚沒有在美国那场比赛中受伤,那么现在的她也有可能会出现在大屏幕上,备受全世界的瞩目。 在她的世界里,舞蹈是一种很干净纯碎的舞蹈,沒有掺杂任何东西,在美国的那场比赛却打破了苏锦瑟所有认知,原來不管在哪里都会有它黑暗的一面。 杜薇薇在她的舞鞋上做了手脚,她为了不让关心和鼓励她的失望,坚持跳完了整场舞。 如果还能从來,让她做选择,她不后悔。 她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只是遗憾,她从此远离了她心爱的舞蹈。 苏锦瑟去图书馆借了书,就直接去了蓝堡公寓,白子轩住的地方在在十层,苏锦瑟拿着钥匙开了门,将书房在桌子上,开始打扫卫生。 房间里简约的白,苏锦瑟每天按时來打扫很干净,她跟白子轩从中介公司出來之后,就來到这里,这里是白子轩目前居住的地方,去那里想找一个钟点工帮忙打扫卫生和做饭,工资每个月1号他都会按时付给她,苏锦瑟干起活來特别的认真。 听见声音,苏锦瑟朝客厅望去,原來他今天在家。 白子轩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看电视,苏锦瑟上前打招呼,“今天怎么在家?” 白子轩平常很忙,除了上课时间,其余都不见人影,苏锦瑟很难在公寓碰见他为了不影响他的私人生活,苏锦瑟也常常挑的是他不在时间來打扫。 “今天休息。” 白子轩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节目,他看起來很疲惫。 舒缓的音乐响起,苏锦瑟一怔,电视正在放着芭蕾舞的舞蹈,白子轩虽然很疲惫,但却看的津津有味。 自从白子轩來到学校,不出一个月,学校领导悄悄换了很多,苏锦瑟听丽丽讲过,她那个做校长的亲戚已经被撤职,接受检查,恐怕要坐牢,具体情况丽丽并沒有告诉她,苏锦瑟也沒有多问。 经过换领导风波,学校风气越來越好起來,苏锦瑟知道这一切都是白子轩的功劳。 “怎么想起学法语?” 白子轩不知什么时候來到桌前,他手里拿着苏锦瑟刚借回來的书。 “为什么放弃跳芭蕾舞?”电视里,美丽年轻的舞者用自己华美优雅的舞姿征服所有人,“为什么不坚持下去。” 苏锦瑟垂下头,她的声音很轻“我也想坚持下去,可我的脚废了,在也不能跳舞了。” 苏锦瑟下意识地将自己脚藏起來,彷佛一道伤疤,是她不可触碰的伤痕。 白子轩神色微怔地看了她半晌,“对不起。” 所有受过伤的人,都不愿意将自己的伤疤揭露。 “沒关系,况且我已经找到了人生的新的方向。”苏锦瑟故作轻松地指了指他手中书,“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那句话,只相信自己。” 这一刻,突然有很多光照射过來,苏锦瑟下意识地用手挡着了眼睛,一双修长优美的手握住她的消瘦,她立即被温暖包围,苏锦瑟下意识要躲开,“你可以的,锦瑟你要相信自己。” 男人的眼眸很迷人,望着她是目光带了迷离,彷佛通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苏锦瑟的脸有点红,她忙低下头,想加装沒事一样。 “下午有沒有空?”白子轩突然问道。 “有。” 东城是一座商业繁华的城市,市中心街道上人來人往,很是拥挤,苏锦瑟跟在男人身后小心翼翼行走着,突然有人横冲直撞走了过來,一个不注意就撞到了她,“小心。” 白子轩下意识扶住苏锦瑟的腰,才避免跌倒。 苏锦瑟站稳后,“谢谢。” 她的手心一紧,被白子轩白皙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苏锦瑟浑身不自在,想要抽离,白子轩却打当做沒看见,握着她得手,“走吧。” 白子轩问她下午有沒有空,她下意识地说有,以为他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最后却沒想到他想找人陪他逛街,她只好答应下來。 一位面色蜡黄瘦小的女孩手里提着一篮花出现在他们面前,“哥哥,给你女朋友买朵花吧。” “小妹妹我不是哥哥的女朋友。”苏锦瑟笑着向小女孩解释。 “骗人。”女孩指着他们拉着的手,“那个哥哥为什么要拉着你的手不放?” 女孩的眼睛很是干净清澈,望着他们打眼睛一眨不眨。 苏锦瑟脸热辣辣的烧红,清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花多少钱一支?” “十块钱。” “给我一支吧。” 直到一支鲜红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出现在苏锦瑟面前,她才抬起头,“花很漂亮。” 白子轩的声音很好听,听的令人心醉。 苏锦瑟怎么沒想到,白子轩会带她去游乐园玩耍,两人排了好长队,才坐上过山车,当车在山涧穿梭摇摇晃晃,感觉心都要跟着飞出來一样,苏锦瑟不由地大叫起來,她下意识抓紧身边人,彷佛这样就能抵达安全的彼岸,抛去了所有烦恼,以往那些不快全都烟消云散。 苏锦瑟还发现了一个秘密,高贵优雅如王子一般的白子轩,跳街舞跳的的很好,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反应敏捷,提腰摆臀每个姿势都是那样优美,他不仅会跳舞,还会玩很多游戏,让苏锦瑟羡慕不已。 经过一天相处下來,苏锦瑟突然发现,这样的白子轩不在那么高不可攀。 还有他笑起來,非常的好看。 疯狂玩了一天下來,苏锦瑟觉得全身都酸困,白子轩牵着她的手,“走,我送你回家。” 今天刚好是周六,所以苏锦瑟要回到家里,不用去学校。 对于白子轩这次到來,林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在那么诧异,她热情招呼白子轩进來用了和她们母女一起共用晚餐,沒想到白子轩竟然答应了,直到用完餐,白子轩才告辞。 “瑟瑟,子轩这孩子真不错。” 苏锦瑟假装不知道林蓉话里有话,笑了笑,“他是不错。” 说完,装作有事进了自己房间。 再不错又能怎样,这样的她,又怎能配得上完美的他。 第176章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有沒有苏锦瑟的消息?” 宋墨饶有兴趣地看向沙发里的男人,“自己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查?” 阎爵冷睨了宋墨一眼,独坐在那儿不语。 宋墨道,“好吧,我真服了你,你那小情人一家搬走了,周围邻居都不知道她搬哪儿了,只知道是要去读书。” 宋墨将一张支票放在面前,“所以,这个注定送不出去了。” 阎爵拧眉,“你沒交给她?” “人都搬走了,我上哪去找,倒是你有点不对劲,你那小情人走了后,你的心也跟着勾走了。” 宋墨一贯的腔调,带着一脸的调笑,难得见阎爵有在意的事,因此对这件事也上了心,“你的记性可真好,我还从來沒见过你对走了一年多女人记得那么清楚。” 搬走了吗? 男人抬起冰冷的双眸,右手食指轻叩,敲打着沙发,眼前的电视屏幕上,优秀的舞者正在舞台上跳着优美的芭蕾舞,他记得苏锦瑟热爱跳舞,在比赛那会儿,她经常半夜爬起來练习,阎爵嫌她吵的慌,就专门让人给她隔起來一个舞蹈室,苏锦瑟知道,那感激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明媚。 苏锦瑟很容易感激,一点小事情,她都感动的不得了。 苏锦瑟说爱上他了。 他犹记得苏锦瑟离开时眼神,难过,伤痛,不舍。 跟过他的女人,都说过同样的话,在她眼里苏锦瑟说的跟别的女人沒什么区别。 他不需要有爱。 苏锦瑟是唯一跟他分手沒有拿分手费的女人,他对女人一向很大方,她沒拿到那笔钱,所以才对她留意了一些。 就是这样。 “那就不要找了。” 面前支票成了一张废纸,扔进了垃圾篓里。 宋墨莞尔一笑,沒说什么。 阎爵却觉得眼前那张支票甚是碍眼,起身拿起车钥匙,大步离开。 宋墨望着男人稳健离开的步伐,带了一副幸灾乐祸,“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宋墨看了看手里一张相片,显然是苏锦瑟,照片大概是从什么证件上扯下來,黑白的相片上,浅静的笑容,看起來干净美好。 “苏锦瑟,你的魔力还真不小。” 步入大四的苏锦瑟,已经开始进入了实习期,她优异的成绩,在学校的推荐下进入了一家国有企业当一名实习助理,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和报表,生活渐渐步入了正规。 苏锦瑟在交完答辩论文后,不久就正式毕业,走出了校园,而她的工作也已经转为正式员工,每天朝九晚五,却动力十足。 下班的时候,和同事约一起去逛街做头发,苏锦瑟坐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精心护理多年的长发,纷纷落下,沒想到理发店的墙上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芭蕾舞,舞蹈员在舞台上翩翩起舞,舞姿华丽优美,她听到一旁的同事羡慕道,“哇,跳的好漂亮。” 苏锦瑟只是笑了笑,并沒说什么。 这样的画面,她已经经历很多次,早已经能坦然面对,她离开了舞蹈。 苏锦瑟不由想到,她之前问阎爵一个很傻的问題,那时的她因为害怕脚受伤,不能站立起來,哭的一塌糊涂。 “阎爵,你说我以后如果真成了残废怎么办?”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当你的腿,养你一辈子。” 当时,她名知道他讲的话是骗人的,还是感动的一塌糊涂。 苏锦瑟闭上眼,泪水黯然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锦瑟听到理发师轻松地道,“好了。” 她才睁开了眼睛。 镜子里的她,一头俏丽的短发,巴掌大的脸越发精致小巧,同事在一旁看了之后,不住赞叹道,“苏锦瑟,你剪短发真好看。” 苏锦瑟对着镜子看了看,扯起嘴角笑了笑,是挺好看的。 苏锦瑟回家的时候,已经是7点多,她开了门,愉快道,“妈,我回來了。” “瑟瑟?” 林蓉不确定声音响起,苏锦瑟抬头正面对着她,林蓉楞了一下,脸上才露出笑容,“怎么把头发剪短了。” “妈,好看吗?” “好看。” 苏锦瑟看见坐在客厅里的白子轩,朝他微微一笑,“子轩,你來了。” 白子轩在半年前已经辞职了学校法语老师的职位,苏锦瑟能猜想到,他的任务大概完成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留在了这里,她的学习能有很大进步也是多亏白子轩的帮助,有了很大的进步,他一有空就会來看望林蓉,悄悄帮助她们母女渡过很多困难,这些苏锦瑟都看在眼里。 “嗯。”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放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揉动,苏锦瑟抬头,看到白子轩也正看着她,他说,“很漂亮!” 苏锦瑟回以他大大的笑容,“谢谢!” 吃完饭后,林蓉提议大家出去走走,白子轩也同意,炎热的夏季,晚上每个公园的里都放着广场舞,一群人跟着歌曲跳起舞來。 林蓉被一群街坊拉去也跟着跳起來,苏锦瑟站在广场边看着她们跳,浅浅地笑着。 “这个,送给你。” 苏锦瑟的眼前出现一对小巧的珍珠耳钉,白子轩拿着它递给她。 苏锦瑟接了过來,“谢谢,很好看。” “喜欢就好。” 苏锦瑟已经习惯,白子轩经常会出外出工作,每次來都有待礼物给她,并不是名贵的礼物,却很用心。 上一次,他说要去海边,回來的时候,带给了她一瓶漂亮的星星沙,有时候会是一些小玩具,却每次都能带给她惊喜。 苏锦瑟早上起來,头有些昏沉沉的,她坚持着去了公司,一早上浑浑噩噩,中午的时候,一个趟在办公桌上睡着了,下午同事來上班的时候,碰了碰她,“呀,苏锦瑟你发烧了。” 苏锦瑟醒來,摸了摸额头,果然有点发热,她向领导请了假,准备去医院。 “要不要我送你?”同事关心道。 “沒事,我一个人可以的。” 很久沒有生过病了,很难受,苏锦瑟一个人强撑着出了公司大楼,她去站台下等公交车。 一辆车停在了她面前,“上车。” 苏锦瑟笑了笑,“子轩,你怎么來了?” “生了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子轩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一个人可以……总是麻烦你,真过意不去。” 白子轩叹了一口气,“走吧。” 苏锦瑟上了车,又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來,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挂着盐水,额头上热乎乎的,一双白皙修长手正拿着毛巾细心地她擦着汗。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小心翼翼,帮她擦过额头上汗水后,又替她擦了手,最后将她的手放在被子里,才端着热水出门。 白子轩再次进來的时候,苏锦瑟趟在哪里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她听到了他叹气声,他弯下腰那双漂亮的手指停留在她的脸颊上,他很认真滴看着她,“锦瑟,不如我们在一起吧!” 第177章岁月不饶人 关菲菲赶完通告急冲冲地回到了春华园后,屋里沒人,听到楼上有动静,她的脸黑了下來。 阎爵一般这个时候不会再家,除了玲姐,她不是沒见过哪些爱贪小便宜的保姆,趁主人不在家,私自进主人房间,顺手捞一些不起眼东西拿出去变卖,这次让她逮住非让阎爵开除她不可。 关菲菲很讨厌玲姐,鉴于上次吃过亏,受了阎爵警告,她不敢明目张胆给她找事,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却连一个保姆都沒办法,说起來就來气。 关菲菲气冲冲地上了楼,她推开门,看见站在衣柜前的窈窕身影,不是玲姐就从背影來看,不是玲姐那个年龄的女人能拥有的。 站在哪里的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关菲菲吸了一口气,气的不轻,“你是谁?” 女人转过身來,一头齐腰长发,乌黑柔顺,浅绿色的套装衬托的肌肤更加洁白无瑕,“你就是爵的新欢?” “你怎么进來的?” 关菲菲看着眼前的女人,沒由來的警惕,春华园的钥匙只有她和阎爵有,“是不是玲姐私自放你进來的?” “你说呢?”女人妩媚地瞥了她一眼,摇了摇玉指间的钥匙,“我有钥匙。” 关菲菲瞪着眼睛看向女人钥匙,“爵的钥匙怎么会在你手中,是不是你偷來的?” “偷?”女人拨了拨自己长发,轻蔑地看着关菲菲,“谁有那个胆敢偷爵的钥匙,蠢货。” “那你的钥匙怎么來的?” “爵给我的。” “不可能,这里的女主人是我。” 女人挑衅地望着她,“怎么?苏锦瑟沒告诉过你,我是谁?” “你是谁?” 女人粉唇轻轻吐出,“慕紫晴,我是唯一一个待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女人。” 眼前的女人正是慕紫晴,如今的她一头干练的短发换成长发,整个人看起來柔顺了许多,美的惊心动魄。 不过细眼看來,会发现慕紫晴穿着打扮跟苏锦瑟有几分神似之处。 原來是她。 关菲菲双手抱臂靠在了门口,“原來是你啊,我当时谁呢,爵有跟我提起过,他的秘书,慕小姐是不是來替爵拿衣服了,早说嘛。” 关菲菲既然能攀附上阎爵,必然将他一些事情打听个大概,其中慕紫晴这个人物必不可少。 说着,关菲菲起身走向衣柜,一不小心碰撞到了慕紫晴,穿着十二厘米细高跟的她差点跌倒,慕紫晴咬牙。 “喏,这件吧,和爵今天穿的那身刚好错开。”关菲菲将衣服递给慕紫晴,咯咯笑了起來,“说起來,慕小姐也真是辛苦,沒名沒分跟了爵这么多年,你爹妈知道吗?” “你……” 慕紫晴脸的气的绿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趁阎爵要临时参加一场宴会,才拿到他的钥匙來春华园,本來是想给关菲菲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沒想到反被羞辱。 本來走了一个苏锦瑟,沒想到又來了一个关菲菲。 只要阎爵不是认真的就好,留在他身后最后的还会是她。 “慕小姐,在不把衣服拿过去就要晚了,到时候爵恐怕会生气哦!”关菲菲好心提醒道。 慕紫晴拿着衣服扬起高傲的头颅,嘴里一声冷哼,“看你能嚣张多久,爵迟早会不要你。” 苏锦瑟工作了一天,疲惫不堪地走出了公司,听见车喇叭声响,她看了不远处停车的白子轩。 “子轩,都说了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可以回去。” “接女朋友下班,是我这个男朋友应尽责任。”白子轩朝她一笑。 两人自从确定关系后,林蓉当然是第一个高兴,其他的沒什么变化,白子轩还是会经常行踪不定,苏锦瑟知道是为了工作,其余的时间他都会留在这里。 “谢谢。” “对我,你永远不需要说谢谢。” 两人一同回家后,在门口碰见了刚下班的一脸劳累的林蓉,“妈。” 林蓉回头,见是他们两个人,“子轩,去接瑟瑟下班了啊。” “嗯。” 白子轩主动上前,林蓉手里东西自己拿在手上,这些苏锦瑟都看在眼里,他一直对她们母女照顾有加,总能替他们想到她们想不到的事情,帮他们解决一切麻烦,却从來不会越界。 “妈,你把手里工作辞职了吧。” 苏锦瑟不忍心,林蓉年纪越來越大,身体越不如以前,尤其是她从医院醒來后,可是她说了很多遍,林蓉都不愿意辞掉工作。 林蓉笑了笑,“好,等你们结了婚有了小孩,妈就在家里专门给你们带孩子。” 苏锦瑟慌乱起來,下意识地看向白子轩,他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里,只是嫁给他,这样的她真的可以吗? 她害怕林蓉的话,会让他觉得是自己的意思,她想解释,不要让她误会,妈妈只是希望让她幸福。 白子轩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他看了苏锦瑟一眼,将她表情尽收眼底,“阿姨,你放心很快了……” 苏锦瑟一阵头晕目眩,她是不是听错了。 距离那一天过后,苏锦瑟一直心事重重,她还在想白子轩那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其实她一直想找一个解释机会,向他解释清楚,自己并沒有逼婚的意思,他们之间虽然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一直彬彬有礼,除了偶尔牵手,从未逾越过了,就是这样,苏锦瑟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奢望。 苏锦瑟下班后,接到了一通电话,“喂?” “锦瑟你在哪里,我來东城了。” 是毛乐乐打來的电话,离开东城后,她换了电话换了联系方式,下意识地拒绝过去,直到不久前她无意登陆以前邮箱,才看到毛乐乐发來无数邮件,她回了邮件,留下自己联系方式,沒想到毛乐乐会找來。 苏锦瑟去了车站,看见了毛乐乐,她激动地冲上前抱住了苏锦瑟,“苏锦瑟,你太够不朋友了你知道吗?” “乐乐,我现在过的很好。” 只有告别了过去,她才能过的好。 毛乐乐在也不似以前大大咧咧的样子,穿起她以前最不喜欢的长裙,留了长长的头发,看起來淑女多了,苏锦瑟不仅感叹,岁月不饶人。 第178章求婚 毛乐乐是专门來看望苏锦瑟的,晚上两人挤在一张大床上,说着悄悄话。 “关菲菲你知道吧,她就是阎爵的女人,跟了他之后才红了起來,现在忠粉特别多,那女人太不要脸了,我见过她一次,跟欲女是的,还什么玉女明星。” “我知道。” 对于过去,苏锦瑟刻意不想去谈,她觉得沒那个必要了。 有些伤痛,时间慢慢会淡化,久而久之,就不会再痛了。 “那你现在有了男朋友,他长的什么样,帅不帅?” 苏锦瑟想象着白子轩的样子,嘴里“嗯”了一声。 “真的?”毛乐乐激动地从床上坐了起來,“有沒有照片,我看看。” 苏锦瑟这才头疼,差点忘记毛乐乐的色女本质了,不过这样的话題在两个好闺蜜之间在平常不过,“有。” 苏锦瑟拿出手机,翻出很久以前她瞧瞧拍下的一张照片,只有一个侧脸,迎着光芒,犹如她心中最亮的一点灯。 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是他引领着她走出黑暗了,拥有了温暖。 毛乐乐对着相片看了很久,差点留了口水,“美男啊,要是我有这么好看的男朋友,死都甘心了。” “锦瑟,他对你好不好?” 苏锦瑟接过手机,“他对我很好,沒有比他在好的人了。”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可记得一定要请我。” 苏锦瑟的胸口像是被软棉花给塞住,“乐乐,我配不上他,真的。” 那么美好的人,像梦里一样,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一天都是好的。 “为什么?”毛乐乐面色惋惜,“锦瑟,是不是因为阎爵那件事,你害怕他知道。” “他知道。” “那你还怕什么,他既然不在意选择跟你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乐乐,你不懂。” “都是阎爵那个坏男人,他把你害成这样,我飞找他算账不可。” 苏锦瑟忙安抚住毛乐乐,她知道毛乐乐真敢去找阎爵算账,“别,乐乐以后我不想在听到阎爵这个名字,我好不容易有个平静的生活,不想在被打扰。” 毛乐乐冥思苦想后,心中有了自己的打算,苏锦瑟一直很不容易,好不容易能逃出阎爵魔掌,也开始新的生活和感情,她若真冲动去找阎爵,反而会节外生枝。 “好,我以后再也不提,锦瑟你知道吗,能看见你过的很好,我真的很开心。” “谢谢你,乐乐。” 毛乐乐的到來,林蓉非常的欢迎。 她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大餐來热情款待她,为此毛乐乐见到了白子轩本人。 毛乐乐在吃饭期间,偷偷趴在苏锦瑟耳朵旁,“锦瑟,你眼光真好。” 吃了晚饭,白子轩突然提议大家出去走一走,林蓉淡然不会反对,毛乐乐乐见其成,她还想趁这个时间,好好考察一下苏锦瑟这个男朋友,看他是不是表里如一。 白子轩很敏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见毛乐乐并沒有恶意,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依旧是小区外的体育广场,这会附近吃完饭的居民都会跑到这里跳广场舞,今天在这里广场舞的大妈大婶大姐大爷大叔大哥们好似有些不一样,男的穿着统一的礼服,女的穿着洁白的婚纱,不管男女老少都是如此。 苏锦瑟和林蓉她们被这一阵势弄的不明白,围在周围跟着看热闹,完全沒发现跟在她们身后的白子轩不见了。 直到,一首《致爱丽丝》钢琴曲响起,这些穿白色的人们,跟着音乐跳起了舞,她们跳的并不是很好,却异常整齐,这要经过练习才能达到如此水平。 这些穿着白色西服和婚纱的人,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她们穿成这样做什么?” “好像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想向他女朋友求婚,怕人家不答应,天天來广场求了大家好几次,才精心准备这场求婚仪式,那弹钢琴的那个小伙就是,长的真俊俏,我要是有闺女,准把闺女嫁给她。” “哪家闺女,这么幸福……” “……” 苏锦瑟一眼在人群中央,就望见了白子轩,广场里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一架钢琴,他就坐在那儿,宛如童话中走出的王子,高贵优雅,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指修长而优美放在黑白琴键上,他的侧脸是那样的完美,直让人感叹。 天地间,彷佛只有他和她,茶色的双眸中充满了温柔,看着她是满目深情。 就是这个男人,在她陷入迷途的时候,带她出深渊,在她最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伸手援助,在她最孤独彷徨的时候指引道路,在她最黑暗的日子陪她度过每一个,给予温暖。 他们之间,沒有轰轰烈烈的爱,感动居多,却是让她最放不下,舍不得,依赖的人。 毛乐乐直接在心里给白子轩打了个满分,她在一边对苏锦瑟道,“锦瑟,这么好的男人,还犹豫什么,直接嫁了吧!” 林蓉也站在一边,悄悄擦了眼泪,“瑟瑟,子轩是个不错的孩子。” 一个男人心里有你沒你,一眼都能看出來。 白子轩心里有苏锦瑟,她能看出來,能看到女儿幸福,是她最大的愿望。 “不行了,我感动的要哭了……” 毛乐乐心里激动不得了,要是有个这样的男人向自己求婚,她一定会愿意。 苏锦瑟不语,她就站在那儿,远远地望着白子轩,眼里划过一丝悲哀,一曲完毕之后,烟花一闪冲天,很快在空中绽放显示出一排字:锦瑟,嫁给我吧! 苏锦瑟呆呆地望着天空那几个字,直到人群慢慢向她让出一个人行道,白子轩从远方而來踩着步伐向她走來。 苏锦瑟心中莫名的紧张,她不知所措地陷入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不可自拔。 白子轩在她面前站定,薄唇轻吐,“我不会说什么温情话,是真心求娶,锦瑟,嫁给我!” 他的目光灼灼,隐含期待。 苏锦瑟知道,子轩从來不是那种说肉麻情话的那种人,当她听到他放下身价去求那些广场人配合这场求婚,她就知道了他的心意。 只是幸福來的太快,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第179章好消息 有时候真不敢想象,只怕一醒來,这一切全都是梦。et 苏锦瑟从未奢望过,会有这么一天。 白子轩在她心里始终是正义的存在,她对他的感情喜欢多于崇拜,到底是什么感情都不重要了,自己造已经对他产生了依赖,怎么都割舍不掉。 “姑娘,你就答应人家吧。” “对呀,答应了吧,小伙子挺不容易的,为了搞这个求婚,可是跟我们说了不少好话。” “嫁了吧,这样的男人,上哪找。” 周围的群众,都跟着随声附和,也不知道谁带头喊道,“嫁给他,嫁给他……” 大家声音整齐而又洪亮,苏锦瑟眼睛红红的。 “瑟瑟……” 林蓉从身后拉住了女儿的手,鼓励地看着她。 苏锦瑟回头看了林蓉一眼,这次回头看向白子轩,他一直单膝跪在那儿,白皙手中拖着一枚璀璨夺目的钻戒,炫目多彩,咄咄逼人。 苏锦瑟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起來!” 白子轩依旧跪在地上不起,“嫁给我,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收到任何委屈,这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 苏锦瑟想,这大概是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了。 沒有浮华的词语,也沒有任何修饰,却最能打动人心,字字句句出自真心。 这一刻,她的心里满满装的都是这个男人,只想与他过一辈子,直到他们白发苍苍。 半晌,苏锦瑟伸出自己手,她很认真看着白子轩,告诉她,“我愿意!” “哦……” 周围传來了掌声,和一片吹嘘声。 现在这个社会过的太压抑,很难见到真正的爱情,因此每个人心中都渴望拥有一份最纯真的爱,对于那些终成眷属的情侣,他们都会报以支持和最大的祝福。 祝福他们的爱情能够永永远远,长长久久。 璀璨的钻戒套进了苏锦瑟的指间,男人起身后近紧紧拥抱住她,“谢谢!” 在广场不远处,路过一位自由画家,远远望去人中间,男的优雅绝伦,女的美丽动人,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眼里全都是幸福满足,这一画面弥足珍贵,他拿起自己的笔,将这一画面永久珍藏了下來。 关菲菲的双手挽住男人胳膊,“爵,我们去逛街好不好?” “自己去逛。” “人家要你陪我。” “卡给你,自己刷。” “不要,我就是要你陪我,一个人去多沒意思啊。” 阎爵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盯着关菲菲看了半会,脸上阴晴不定,令人害怕。 关菲菲瑟缩了一下,很快老实起來,不敢在造次。 刚刚一下得意忘形,差点把眼前男人当成以前那些她交过的男人,在阎爵的面前,她就像沒穿衣服被扒光了感觉,无地自容。 “那就走吧。”男人淡淡道。 关菲菲猛地抬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男人已经向外走去,她小跑着跟上,这次放乖巧了许多,挽着男人的手腕不在说话。 关菲菲提着衣服从一家品牌店出來时,经过门口,迎面走來一位长发美女,带着墨镜,很有气质,和阎爵擦肩而过那一瞬间,美女脚跟一歪差点跌倒。 阎爵只觉得眼前身影纤细,想都沒想伸手拦住美女的腰扶住她,“谢谢!” 关菲菲双眼喷火,冲上上前想都不想给了对方一巴掌,“贱人!不要脸,敢勾引我男人。” “你有病是吧。” “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我男人还有理了。” “神经病。”对方是在不想搭理她。 “你在说一遍!” 阎爵直接上前,一把将关菲菲拉走,一个推搡,“你丢不丢人。” “爵,那个女人她沒安好心。”关菲菲有点委屈。 “闭嘴。” 阎爵丢下她,独自往前走去。 关菲菲立刻收敛起來,她忙拉住了男人的胳膊,变成了一副小鸟依人的姿势,“爵,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咱们去意大利面好不好?” “起开!” “我真不是有意的,我这样做只是太爱你了。” 阎爵的脸变了,“这话你最好收回去。” 关菲菲立马闭嘴,想要极力挽回自己刚刚犯得错误,男人早已经扔下她,独自开车离去,气的她在路边直跺脚。 这一天,宋墨突然出现在办公室。 “告诉你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男人睨了他一眼,一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表情。 宋墨被打击到了,很快嘴角翘起,“是关于你小情人,既然你不感兴趣,那就算了,我走了。” 看你能坚持多久。 宋墨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却怎么都打不开门,他裂开嘴笑了。 “怎么,改变主意了,不过我现在不想说了,除非……” 宋墨的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心里正打着什么歪主意。 阎爵直接从桌底下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面上,宋墨上前看了后,对着资料香了一口,满意地笑了,“还是你了解我。” 男人瞟了他一眼,宋墨不在打岔,“说起來,为了打听你这个小情人下落,我可费了不少精力。” “好消息是什么?” 宋墨呲牙朝他笑了笑,“好消息就是,我不仅知道她的下落,还知道她答应了别人的求婚要结婚了,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值得人庆祝啊?” 宋墨话刚一落,只听咔嚓一声。 男人眼前的玻璃杯成了碎片,手心中血肉模糊,扎满了玻璃渣。 苏锦瑟早早的來到办公室,她去茶水间打了一杯开水回來,见同事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出于好奇,她围上前听了一会。 “哎,听说了关菲菲要來东城开粉丝见面会。” “天天就知道嘚瑟,长成那样还要出來吓人。” “咯咯咯,这要是本人知道,非气死不可。” “她的眼睛和鼻子一定是整过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完美。” “哎,谁叫人家有资本,说实话她拍的电影挺不错的,见面会我买了门票,你们去吗?” 苏锦瑟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沒意思,就坐回自个位置,安心看起报表來,心中隐隐有着一种不安,却不知道为什么。 关菲菲來东城开粉丝见面会,來就來,跟她有什么关系。 过去的一切,她不愿意在去回想。 第180章没有了爱 苏锦瑟答应了白子轩求婚后,一同去h市见了他的父母。 苏锦瑟早就猜到白子轩家庭很不简单,怎么都沒想到他家族在h市这么有威望。 这样的家庭一般很注重门第观念,苏锦瑟一想到自己身份,就有了自卑。 白子轩彷佛看出了她的怯意,他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沉静,“别担心,他们会接受你的。” 这句话,莫名让苏锦瑟安心。 在见到他的父母后,苏锦瑟松了一口气。 白子轩的父母很开朗,并沒有因为她的身份而嫌弃,尤其是白子轩的母亲,对苏锦瑟喜爱不得了非常满意她这个儿媳。 得知苏锦瑟沒有父亲只有母亲,林蓉在东城沒來,白子轩的父母亲自赶到东城想要将林蓉接到h市表示自己心意。 苏锦瑟放下心中那份不安之后,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林蓉到h市之后,双方商定了婚礼时间,定在三个月后二十六号,了却了林蓉一桩心事。 白家父母意思,想让苏锦瑟林蓉搬到h市跟他们住在一起,这样也方便一些,其实白子轩在h市任务早已经完成,成天两市之间跑,做父母的很心疼。 苏锦瑟犹豫不定,她对现在工作很满意,毕竟是自己第一份正式工作,她比谁都认真对待,要是突然离开,真的有些不舍。 白父白母一在表明,跟他们住一起后,他们不会过多干涉她的生活,如果不想工作就在家里好好当全职太太,还想工作的话他们会替苏锦瑟找一份体面工作,一切都有他们决定。 “爸妈!“ 白子轩打算了父母的决定。 白子轩看向为难的苏锦瑟,“让她自己决定吧。“ 白父白母禁了声,对于儿子的话言听计从,不在插手。 客厅里陷入了寂静,林蓉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这边的白父白母叹了口气对苏锦瑟道,“瑟瑟,我们搬到h市吧,等來这里妈就不工作了,天天在家给你做饭哪里都不去了。” “妈!“苏锦瑟眼圈一红。 她知道,林蓉都是在为自己考虑。 “好,我们搬到h市吧。“ 事情定下后,苏锦瑟和林蓉回到东城,她们首先要辞去这边的工作,把一些琐碎事情做完才能离开。 h市这边,白子轩沒有同往,他临时有了任务,连去机场都來的及送她们,苏锦瑟理解他,沒有多意。 林蓉辞职书老板批了,要等干完这个月底就能离职,苏锦瑟回去后就上了般,她尽快写好一份辞职书上交后,老板再三挽留之后,见她心意已决就批了她的离职书,由于工作要交接,苏锦瑟需要过上星期才能离职。 苏锦瑟这边,基本上天天能接到白母嘘寒问暖的问呼,白子轩的电话只來了一通,就在也沒有了联系。 今天是苏锦瑟任职最后一天,办公室里同事有很多知道她要离职后,都心有不舍。 苏锦瑟在公司里脾气是最好的一个,她很有耐心,任劳任怨,从不抱怨,还经常替别人跑腿,在公司人员特别好。 “锦瑟,以后要常联系哦。” “恩,我会的。” “真舍不得你。” “……“ 办公室内一片离别的不舍,谁都沒注意到外面站立很久倨傲男人,他神情冷漠,拥有一张太阳神阿波罗般俊美非凡的脸,他锐利的鹰眸看向正跟同时告别的女人。 苏锦瑟。 两年多不见,她俨然换了一个人,那一头乌黑长发变成了俏丽的短发,显得越发青春靓丽,她笑起來嘴角下有两个小梨涡,特别的好看。 看來她过的不错。 苏锦瑟看了时间,还有一个两个小时要下班了,她等会只需要去人事拿了离职单就可以走人了,等会她要去超市先买些菜,等会和林蓉一起做饭吃,想了想她不由地笑了起來。 真好。 这时,部门主管走了进來,“都快点出來,集合。“ “怎么了?“有人好奇问道。 主管道,“大老板來了,都动作快点。“ 大家脸色一变,都变得谨慎起來,迅速地走了出去。 苏锦瑟看了看自己桌面上已经收拾干净的东西,她正要去人事,大老板却要來了,來公司将近一年多了,她知道知道公司有个大老板,还从未见过面,不过现在应该不用了,她都要走了。 苏锦瑟正在愣神中,主管看了她一眼道,“苏锦瑟,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 “哦,好。“ 算了,见就见吧,也沒什么。 苏锦瑟跟在同事身后,站在大厅内,一片闹哄哄的。 突然,全部静了下來。 苏锦瑟低着头,她知道大老板要來了。 周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到,苏锦瑟之前在公司有听过关于大老板的传言,大家都对这个大老板莫名的害怕。 苏锦瑟眼前一黑,有阴影笼罩过來,她下意识抬头,在看到眼前的男人,差点心脏要跳出。 阎爵。 他还是沒变,名贵的西装上沒有一丝皱褶,亚麻色衬衫,光洁如雪,璀璨的钻石袖口熠熠生辉,一阵压迫感临近,他靠近她,宛如神祗般用冷傲姿态睨着她。 苏锦瑟心一颤,肩膀也跟着颤抖。 是他。 男人的两片薄唇轻轻吐出,“苏锦瑟。“ 声音异常清晰,带着丝丝冰凉。 苏锦瑟双手紧握,突然镇静下來,她看向眼前男人,神色平静,很恭敬地叫了一声,“老板好!“ 她目光淡而疏离,彷佛在看陌生人一样,沒有任何感情。 男人微微停顿后,目光深邃,看了她一会儿,在经理领导下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呼! 苏锦瑟松了一口气,她手心一片湿汗,指甲陷入掌心里,留下月牙般的伤痕,刚刚强自伪装的镇静,一下溃不成军。 她沒想到,在这里会遇见阎爵。 离开a市,苏锦瑟就决定告别那里的一切,包括他。 她以为自己这一生,都沒有在跟他相见的可能,可就在刚才,他离她是那样近,苏锦瑟突然发现自己心平静不少。 对他,沒有了恨意,也沒有了爱。 第181章幸福,早就出卖给了魔鬼 苏锦瑟的身边围了很多人。 “锦瑟,你和老板难道认识?” “老板怎么知道你名字呀?” “锦瑟,太不够意思了吧,跟老板认识也不跟我们讲讲。” …… 苏锦瑟抬头,面对众人很淡定地回答道,“我们不认识。” “切!” 有人发出不屑声。 人群忽然做散,刚刚那阵势谁都能看出老板和苏锦瑟之间的猫腻,现在苏锦瑟却直接对她们说不认识,分明是在敷衍,谁都不会自讨沒趣,免得惹恼了老板。 苏锦瑟默默解释大家异样的眼光,她深深呼了一口气。 她知道,自己用一年建立的同事感情在一瞬间都被摧毁,这一切都拜阎爵所赐。 还好,自己要离开了,不然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还会怎么样。 苏锦瑟沒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人事部。 人事部小刘挂了电话,抬头对苏锦瑟道,“我们这里沒有收到你的离职书。” “怎可能?”苏锦瑟脸色变了。 离职申请书她早早交了上去,昨天她还收到人事部通知今天办理离职手续,现在却突然沒有了。 “我怎么知道,沒收到就是沒收到,这有什么好说的。” “你在找找吧。” “沒收到怎么找?” 苏锦瑟沉默了,她有一种不好预感,从在大厅里见到阎爵那一刻起,感觉就特别的强烈。 又好像回到了过往,那时候她过的压抑,从來沒有一天开心过,不像现在。 阎爵,这个名字已从她生命中完全剔除,哪怕是不经意想起,苏锦瑟都不会觉得再痛,越來越麻木,就像现在……即使见到,将他当做陌生人一样。 按照毛毛的说法就是,阎爵就是个渣。 谁年轻的时候沒经历过几个渣,才会成长。 在她最需要,濒临绝望的时候,是子轩向她伸出手,拉出的深渊,那时候她差点崩溃,那段黑暗的日子是她不愿想起的伤痛。 苏锦瑟刚回到自己位置上,就接到主管电话,“苏锦瑟,來董事长办公室一趟。” 果然如此。 苏锦瑟握拳,他到底还要怎样。 阎爵静静坐在办公室内,把玩着手机相册,里面是宋墨刚发來的相片,是苏锦瑟和白子轩林蓉她们在h市相片,照片中的苏锦瑟,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 那笑容…… 阎爵望着相片失了神。 苏锦瑟踩着五公分高的鞋跟來到董事长办公室,她今天穿了件米黄色荷叶长袖衬衣,一袭黑色小西装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班时候她画了淡妆,看起來成熟多了,她敲了门进來。 “老板好!” 阎爵眯起狭长的凤眸。 这样的苏锦瑟,有些陌生。 她的头发很短,阎爵喜欢她长发的样子,看起來很温驯,笑容甜甜的,清纯可人,但这个样子的苏锦瑟,不得不说也很好看。 苏锦瑟看他的眼神很陌生,就像在看一个刚认识不相干的人一样。 阎爵坐在那儿,犹如芸芸众生的王者,光线下男人绝美的阴戾的侧脸透向苏锦瑟,凉薄的唇勾出魅惑人心的弧度,他的声音听起來近在咫尺,却彷佛从遥远传來,“锦瑟……” 这个声音,如同一道魔咒,在以往的梦中,寸寸折磨着她,夜不能寐,几近绝望。 在她病情严重那段日子,她常常对着灯光三天三夜睡不着觉,总是在睡梦中惊醒,梦中的阎爵就是如此,高高睥睨着苏锦瑟,凉薄的唇中叫着她的名字,让她痛让她失眠。 阎爵叫着她的名字,温婉动听。 他眺望着苏锦瑟,现在她比离开前好多了,面色红润,浑身充满了阳光,不似之前她的眼里永远带着一份掩藏不住的哀伤,双眸中的悲切和忧郁,让周围的一切事物跟着她沉寂。 “你看來过的不错。” 阎爵的唇勾起,漾起冷笑。 苏锦瑟望着阎爵,男人笑是那样冰冷,不近人情,连同周围空气都跟着冰封,她的腿开始发软站立不住。 “老板,请问你找我有什么吩咐?” 阎爵的薄唇紧抿,“锦瑟,你在装作不认识我?” “老板,现在是上班时间,请谈工作,您找有什么事情?” “这里我说了算,苏锦瑟回答我。” 男人的眼神立即冰冷,连同他唇角的弧度也成了一条直线,看不出任何喜怒。 “认识又怎样?”苏锦瑟抬起头來,直直望着阎爵,“不过就是认识路人甲路人乙而已,又有什么关系?” 阎爵沒想到,两年不见,苏锦瑟变的牙尖嘴利起來。 “过來。”男人道。 苏锦瑟站在门口不动,“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就走了,请不要在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真的沒有那个必要。” 苏锦瑟转身,手放在门把手,准备离开。 “站住!” 身后传來脚步声,阎爵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怎样?” “苏锦瑟,几年不见,脾气见长了不少。” 苏锦瑟满脸的怒意,目光冰冷,“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锦瑟用力推开他,她的肩膀又被阎爵擒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知道又怎样。”苏锦瑟已经豁出去了,“阎爵,你让人事故意不给我办离职有什么意思,我离开不是更好,一个被你玩弄过抛弃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这样的你真幼稚!” “离开?”阎爵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笑,“跟白子轩结婚?” “你怎么知道?”苏锦瑟的瞳孔紧缩,男人目光阴冷,“胆子倒不小,这么不长记性。” “阎爵,你到底怎样才肯罢休。” 苏锦瑟突然有种无力的感觉,以往那种逼迫她无奈做出的选择,她一次次的妥协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男人的脸挨着她的,“跟了我,还想跟别的男人,简直是异想天开。” 苏锦瑟面露凄色,“我追求自己的幸福难道不行吗?” 她的幸福,近在咫尺。 却,被人突然斩断。 她从來沒有这样恨过一人,他是这样的残忍。 她好不容易走出了过往的深渊,即将面临安稳的生活,他却又一次出现,将她摧毁。 “幸福?”阎爵眯着眼睛在嘴里回味这两个字,继而发出凉薄的声音,“苏锦瑟,你的幸福早在你卖给我那一刻起给了魔鬼,你沒权利去选择……” 第182章苏小姐,爵少有事找 。et “不要逼我。” 离开阎爵后,她就沒想过要再一次相遇,其实锦瑟幻想过,某一天他们在某个场合相遇,他的身边挽着新欢,而她的身边是自己的另一半,然后陌生一样擦肩而过。 “逼你?”阎爵唇角露出玩味的笑,“苏锦瑟,你到底有几斤几两重,自己也不掂量个。” “我们已经沒关系了。“ “当真?“阎爵舌尖轻抵嘴角,姿态放肆轻佻,他逼近苏锦瑟,逼着她靠近他,胸膛挺直,这样的苏锦瑟令他着实恼怒,”睡过,算不算?“ 苏锦瑟心中一刺,那些往事,总是让她难堪。 苏锦瑟用力将阎爵的手推开,她的眼中迸发出熠熠的光辉,冷厉地看着他,“阎爵,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就算我以前跟过你,现在已经被你弃之如敝,既然这样,又何必纠缠,省的自己掉价。” 她将皱褶的衣服捋平,大步离开办公室。 她得必须离开这里,尽快。 离开阎爵后,苏锦瑟从來沒想过再和阎爵相遇,其实她也想过,如果真的要相遇,那也是多年以后,他们在某个场合地点碰见,他搂着自己的新欢,而她身边有着丈夫的陪伴,然后两人互不相识,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苏锦瑟的话在清楚不过,她现在心中沒有他,阎爵成了死缠烂打的那一刻。 在阎爵眼里,女人都是一样,他玩过之后腻了甩了就是,绝不会在碰第二遍。 而锦瑟正一语戳中,阎爵望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出神,他身材挺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et 阎爵眯起了狭长的眼睛,他从未在苏锦瑟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这样的苏锦瑟令阎爵十分陌生,她从來不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也不会留短发,更不爱穿这样正式的西装,那样神情冷漠地望着自己。 苏锦瑟回到办公室之后,立马去找主管。 “主管,人事那边为什么沒有收到我的离职书?” “离职?你什么时候说过要离职?” 苏锦瑟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越是这样更要镇静下來才是,“主管,我不管阎爵给了你什么好处,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但作为一个领导,我真为你的做法不齿。” “苏锦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苏锦瑟冷漠道,“知道,我的到职时间已经到了,为什么不给我办离职。” “这得问你自己……” “我问心无愧。”苏锦瑟冷冷地睨了主管一眼,”下班之前,我一定要见到自己离职书,请您看着办吧。“ 苏锦瑟离开后,抓管心虚地擦了擦汗,不由地想起她离开时看自己的眼神。 苏锦瑟在办公室属于脾气很好的那种,从不会生气,也不会摆脸给谁看,刚才她那个样子,让主管不由想到了自己见阎爵产生那种感觉,恐惧从内心发出。 主管拿捏不住,大老板要怎样处置苏锦瑟这件事,一个人趁沒人进來,拿起电话悄悄拨了阎爵的电话,“老板……“ 苏锦瑟到快下班的时候,收到了人事小刘打來的电话,让她立刻去办离职手续,她挂了电话,即可去人事办了离职,生怕在出什么意外。 苏锦瑟在公司门口揽了车,坐上去后,她才一口气喘出來。 “去哪?“司机问道。 苏锦瑟手扶着座位,报上了地址,这才静静靠在车内。 早就痛过,所以麻木了。 在痛起來的时候,也就感觉不到了。 苏锦瑟回去后,林蓉还未回來,去做饭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买菜,她现在不想出去,就将就起來。 苏锦瑟将饭摆好,等了很久,林蓉才一脸疲惫的回來。 林蓉在酒店工作,老板已经批准了她离职,只不过要的等做满这个月才会给离职发工资。 “妈,回來了。“ “嗯。“林蓉蹒跚着脚步,坐到了沙发内,”今天办了离职沒有?“ 尽管很劳累,很辛苦,一想到女儿终身大事有了着落,林蓉比谁都开心,笑容挂满上。 “办了。“苏锦瑟去拿了毛巾过來,替林蓉擦了手,”妈,要不你明天就不要娶上班了,工资咱们也不要了。“ “不行。”林蓉坚定拒绝,”等这个月做完,做人不能不讲信用。“ 林蓉班上的经理,因为林蓉情况特殊,对她特别照顾,现在酒店到处缺人,一时招不到合适的人选,林蓉已经答应了人家要做满这个,她不想失信于人。“ “好吧。“ 苏锦瑟无奈,看到林蓉每天这么累,她真的想替她受这个罪。 吃完饭后,苏锦瑟手机响起,她看了來电显示竟然是白子轩打來,这是她会东城來两人之间第二通电话。 “抱歉,我在执行任务,不能随时通电话。“白子轩在电话里解释道。 高高的山坡上,四周漆黑一片,白子轩站在山凹中,拿着手机,眺望远处天空。 苏锦瑟笑了,“我知道,你不用特别告诉我,你在哪里呀注意安全。“ “嗯。“他的声音很轻。 “白队,要集合了……“ 山坳那边,有人大声喊道。 苏锦瑟在电话里也听见了这声音,轻笑了出声,那边白子轩也沒说话,电话也沒有要挂断的意思。 苏锦瑟只好道,“沒事,你忙你的,我和我妈现在很好,不用牵挂,在外面注意安全。” “你也是……等我娶你……。” 男人的声音卓越清亮,富有磁性。 苏锦瑟挂了电话之后,再次坚定,告诉自己,她对着镜子说,“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平平淡淡,不需要太过于复杂,简简单单,幸福就好。 这一夜,苏锦瑟好梦,全然把阎爵的事放在了一边。 早晨,林蓉早早上了班,苏锦瑟待在家里,整理东西,中午的时候,她出了门,准备去买菜。 苏锦瑟刚走出小区,一辆车开了过來,下來一名男子,“苏小姐,爵少有事找你。” 第183章苏锦瑟,你当真不识好歹! 第183章苏锦瑟,你当真不识好歹! 苏锦瑟皱眉,“不好意思,我沒空!” “你还是去一趟吧!” 來人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苏锦瑟停了下來,“我都说了,我沒空,你沒听见吗。” 语毕,苏锦瑟冷着脸绕过对方向前走去。 “苏小姐,你就别难为我了,……” 对方在一次追了上來,挡在苏锦瑟面前。 “让开!” 男子犹豫,最后歉意道,“苏小姐,对不住了!” 加长车再次停在了苏锦瑟面前,男子上前直接将苏锦瑟塞进了车内,很快开走。 “停车。”苏锦瑟很是气愤,她拿出手机,“不然我现在报警!!” 男子看了她一眼,很谨慎道,“见了爵少,就停车。” 开车的大汉司机,直接了当地说,“理她做什么,车上装了***,她的电话怎么都打不出去。” 男子擦了擦额头冷汗,自己果然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料啊。 豪华总统套房内,阎爵面前放了一只水晶酒杯,里面倒满了酒,倘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沒有别人。 苏锦瑟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阎爵的房间。 室内,漆黑一片。 前方只有一点零星烟火,一闪一闪,苏锦瑟站在门口止步不前,她知道阎爵就坐在哪里,“找我有什么事,我很忙,以后请你不要在用这种方式请我过來,阎爵别让我看不起你。et” “锦瑟……” 苏锦瑟眼前突然一阵明亮,室内灯光全部亮起,阎爵就坐在沙发内,他面前的烟灰缸内放着一只燃了半截的烟头。 苏锦瑟抬起双眼望向他,视线淡漠,潭底的疏离令阎爵眉头紧蹙,“两年不见,苏锦瑟你当真是翅膀硬了!” “随你怎么想。”苏锦瑟抿唇。 她知道,自己这样态度会惹怒阎爵,但她不怕,大不了豁出去。 “一千万。” 苏锦瑟脸冷了下來,“什么意思?” “一千万买你一夜。” “阎爵,这就是你今天來找我所谈的事?”苏锦瑟冷冷一笑,“你现在一定很有成就感吧,拿钱砸人一定很爽,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还是拿着你的臭钱去砸别的女人吧。” “二千万。” 苏锦瑟神情冷静,目光凌然。 阎爵坐在沙发内,双眸漆黑幽暗,薄唇轻轻吐出,“五千万……” 苏锦瑟嘲弄道,“这些小钱,对于你來说一定不会放在心上吧。” 阎爵眸含怒意,苏锦瑟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苏锦瑟,装什么清高,又不是沒卖过。” 苏锦瑟笑的淡然,“是,你说的对,我又不是沒卖过,阎爵你难道忘记了,你是怎样对我,我所有灾难都是拜你所赐,如果我在跟你有牵连,我宁愿去死……” “苏锦瑟,你不是说爱我吗?”阎爵冷冷地注视着她。 苏锦瑟身形一顿,心中钝痛,她笑了,“以前爱过,现在不爱了……” 爱一个人那样容易,恨一个人那样容易,这样的她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的爱当真廉价。” 苏锦瑟假装无所谓一样,“是呀,人都会变心,我也会变,有什么稀奇。” “变心?” 阎爵动作僵硬下來,他心口顿然疼痛,速进额上的一字一语,都会深深扎进他胸膛,胸口火辣辣的疼。 他诧异,苏锦瑟能影响自己这么严重,他竟然感觉到了痛。 “白子轩?” 苏锦瑟点头,“对,我们很快要结婚了,阎爵我求你不要再來打扰我们好不好?” “不好。” 阎爵俊脸冷了下來,“我跟他的帐早晚要算,所以我跟你断不了。” “苏锦瑟,你让我看到,女人的嘴脸都不可信。”阎爵上前攫住她的下巴,苏锦瑟被他低着靠在了墙上,“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放开!” 阎爵的唇覆了过來,她的双手被他擒住按在墙上,怎么都动弹不了,苏锦瑟嘴唇一痛,一股腥甜的味道进入她唇齿内,令她喘不过气來。 “苏锦瑟,我想要你,什么时候都可以。” 苏锦瑟怎么都躲避不开,她亦难受,阎爵给她的痛,很深很深,以前她以为自己不去想,就能忘记,她努力了这么久,阎爵的出现,再次打破了她的心房。 “你已经让我走了,阎爵,让关菲菲住进了春华园,就是让他做你的女人,你去找她,放开别碰我!” “碰了你又能怎么样?”阎爵不依不饶,他的大手钻入了苏锦瑟的衣衫内,贴着她的腰身游走,“你难道不想回忆一下,我跟白子轩谁更强?” 苏锦瑟尖叫,“不想,一点都不想,放开,啊……” 她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猛力推开阎爵,自己对头着墙碰碰碰地撞了起來。 阎爵皱眉,一把拉住了她,“苏锦瑟,你想死?” 这样的苏锦瑟,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不管不顾,用力挣脱后,又开始在墙上撞的声音响亮,很快她的头被撞破了,一片血模糊,阎爵只好从身后抱住她,将她用力甩在了沙发上,自己上牵制住她,他的视线定格在苏锦瑟流血的额头上,“不想让我碰,连这种办法都实处來了。” 苏锦瑟趟在沙发沙发动也不动,她嬉笑道,“还有更绝的办法,你想不想知道。” 她头上的血顺着她的脸流下了,沾满了衣襟和身下的沙发,在加上她此刻的笑容,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阎爵就算在有想法,现在也变成了沒想法。 “死,是最愚蠢的办法!” 阎爵拿了纸巾替她擦脸上血迹,一大卷全部按在她伤口上,很快被浸湿,怎么都止不住。 苏锦瑟一把将他手中的纸巾打落,“那就让我死好了。” “苏锦瑟,你当真不识好歹!” 阎爵不由大为火光,他一把将苏锦瑟拽起,“你你为不敢?” 苏锦瑟不去挣扎也不去反抗,任凭他这样拽着自己,她的头一阵眩晕,目光与男人紧对,进而嘲弄道,“我知道,我的命对于你來说,一点都不值钱,阎爵让我死好了。” “你妈呢,你不想要她了,你死后要不要我送她跟你一起上路,你们母女还可以做伴!” 第184章老天也不想我们在一起 第184章老天也不想让我跟你在一起 苏锦瑟瞳孔紧缩,突然一下慌了,“你敢!” 一件衣服衬衫扔在苏锦瑟头上,阎爵光着膀子拿着电话,回头看了她一眼,“。et” 苏锦瑟趟在沙发内,浑身沒了力气,她将衬衫按在伤口上,久久沒有出声。 阎爵拨通宋墨电话后,“在哪里?” 宋墨懒洋洋声音传了过來,“我想,你打电话过來,又有事要我帮忙!” “不想死就快点吱声。” 宋墨听出了他在生气,继而摆上认真的表情,“出了什么事?” 阎爵直接报上地址,提醒道,“带上你的药箱。” 宋墨跳了起來,“靠,就猜沒好事!” 宋墨嘴上唠叨,手上已经开始行动起來,他现在不得不佩服阎爵,连他自己刚好在东城都算的很准。 阎爵收起电话,有些懊恼,在看到血淋淋的苏锦瑟他突然慌了,这种征兆并不好。 苏锦瑟声音从身后传來,她的嗓音嘶哑道,“阎爵,你想不想知道,离开你的前半年我是怎么活下來的?” 阎爵眯起了好看的桃花眼,他转身盯着沙发内虚弱的苏锦瑟,“什么意思?” 苏锦瑟无力地挽起长袖,她纤细的胳膊露在阎爵眼前,在她的左手腕上,带了一只宽大的表,她看着阎爵的眼睛,“离开你的时候,我的抑郁症越來越严重,你赶我走的那天,我鼓足了勇气去找你,承认自己爱你,我明知道你对我不好,明明恨着你,恨你的冷血残忍,你伤害了我身边很多对我好的人,甚至是他们的生命,可我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那时候我真心想跟你在一起过日子,那时候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留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离开,可你却搂着新欢说不要我了,阎爵我尝试我,我尝试过想要留住你的心,那时候我真的尽力了,离开你的那半年,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你想不想看看我爱你留下的证据。” 苏锦瑟将手表摘了下來,这只表她一直沒在人前拿下过,甚至是白子轩面前,她都沒有让她看过,这么丑陋的疤痕。 那条疤痕,蜿蜒盘旋在她整条手腕,触目惊心,其丑无比。 阎爵的心跟着颤了一下,“你自杀过!” 苏锦瑟声音越发沙哑,“是,我自杀过,阎爵看着一个女人为你自杀过,你是不是很满意,我那时病已经严重不得了,当我妈及时闯入房间,看到趟在血泊中的我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她的女儿,我那时候如果离开,就只能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个世上,你知道后是不是很开心……” “苏锦瑟,闭嘴!” 阎爵突然有些烦躁,不想在继续听下去。 他特别的暴躁不安。 苏锦瑟沒有闭嘴,她继续说下去,“那时候,我特别想你陪在我身边,可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毛毛给我拿來报纸,上面大肆报道你和关菲菲亲密携手去开房的新闻,我把自己关在房间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出來后我接受了心里医生的治疗,发誓要将你忘记,我已经将你放下了,可你又再次出现來折磨我,阎爵是不是我死了,才能解脱。” 阎爵站在苏锦瑟跟前,看着痛苦的她,声音清凉,“苏锦瑟,你将钥匙还回來,不就是想让我放你走。” 锦瑟无数次开口想要离开,阎爵告诉自己,他当时只是成全了她。 他知道,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当那个柔柔弱弱的苏锦瑟站在自己面前,告诉他说她爱上自己了,他逃避了,他将她赶走,只是为了证明,女人只是玩物,他不会爱谁,也沒有人能配的上他的爱。 他沒有弱点。 自己当初的做法真的错了吗?“ “钥匙?”苏锦瑟轻声笑了出來,“那天和你吵完以后,我回到医院一直在照顾我妈,有天出來一趟就包被人抢了,钥匙也丢了,阎爵看來是老天也不想让我跟你在一起……” “不要说了!” 阎爵心里很乱,打断了她。 苏锦瑟突然想笑,她的视线模糊,阎爵表情在她眼里忽明忽暗,“阎爵……你当真在乎,就……请你……放手……好吗?” 后面的两个字,锦瑟的声音很轻,有些听不清楚,昏迷了过去。 “锦瑟……” 阎爵快速上前,将她搂在怀中,俊逸的脸上露出从來沒有过的着急。 苏锦瑟在他怀中,如同沉睡的睡美人一样,满脸鲜血的她,动也不动,阎爵伸手轻颤着试探她的鼻息,得知她还有微弱的呼吸,连忙抱起她冲了出去。 宋墨刚开门走了进來,就与阎爵撞在了一起,看到满身的鲜血的阎爵和他怀里一样的苏锦瑟,“早知道你这次要闹出人命,我就不该把她的消息告诉给你。” 宋墨身后跟着几名专业医生,每个人手上都有医疗设备,看來很齐全。 不过,他们都被这个场面给震撼住了。 满室的鲜血淋淋,男人像发冷疯一样上前,“救不了她,我让你们都给陪葬!” 众人打了个冷颤瑟瑟发抖,眼前的男人犹如地狱里鬼魅,令人害怕。 宋墨首先反映过來,“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医治,爵你别慌,有我呢,她沒事,你先将她放下來。” 宋墨还是第一次在这男人身上看到抓狂的表情,心中阴险的笑了笑,终于让他抓住这家伙的命脉了。 阎爵阴翳的目光扫过众人,他将苏锦瑟抱回房间,轻轻地方在床上,站立一边,看着一伙人蜂拥而上。 宋墨带头上阵,才控制住周围的慌乱。 阎爵靠在窗前,他依旧光着上身,从他这里刚好能看到昏迷不醒中的苏锦瑟,她一张小脸,沉静地趟在那儿,那样的柔弱,那样的…… 让他痛。 阎爵看來是老天也不想让我跟你在一起…… 他现在满脑都是她这句话。 上天注定,阎爵从來不信这些。 阎爵很快出了神,他从下定决心放锦瑟走,是因为在门前看到那串钥匙的缘故。 宋墨告诉过他,她的病情,只有让她心情愉快高兴了,才能有帮助。 他以为,放她离开,是给她最大的自由。 第185章不管发生任何事,都有我在 苏锦瑟醒來的时候,发现自己趟在自己家里的床上。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來,“醒了?” 这声音,是她救赎的灵魂。 苏锦瑟看向手的主人,“子轩,你怎么來了?” 白子轩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轻声道,“我不放心,來看你。” “你不是在执行任务么,你怎么……”苏锦瑟的神色难名。 他们不久前才通过电话,他明显在执行很重要的任务,怎么突然就跑了过來。 “放心。”白子轩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我自个有分寸,比起工作,你的事更重要。”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苏锦瑟歉意道。 头顶传來叹息,白子轩一只手握住了她的左手腕,一只手轻轻婆娑她额头上的伤,“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苏锦瑟不知道他指的那道伤口,一时静了下來。 她左手腕的手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手腕上那条伤疤一下暴露在人前,苏锦瑟不由地将手瑟缩了回去。 白子轩将一切看在眼里,并沒有阻止,“锦瑟,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拿自己身体伤害自己。” “好。”苏锦瑟点点头,她的头抵靠在白子轩的手掌中,特别的依赖,等了很久她才道,“子轩,我今天去见阎爵了。” 白子轩将她的头搁在自己腿上,手轻轻拨弄她的发丝,“所以,你就伤害了自己?” “我沒办法。”苏锦瑟哽咽,“他那样逼我,我真的沒办法,心里很痛很痛。” 这是苏锦瑟第一次在白子轩面前谈阎爵,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想在谈到他。 白子轩的一只手,轻轻触碰她的伤口,“锦瑟,离开阎爵所以你才会自杀吗?” 白子轩指的她手上那天伤口,是很久以前留下的疤痕,难怪她总是带着一只宽大的手表。 “嗯。”苏锦瑟回答道,“那时候我得了抑郁症,病情愈加严重,就拿刀割了手腕,幸亏我妈发现的及时,要不然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子轩我发誓不在让我妈为我担惊受怕的,可是我又食言了。” 白子轩沉静了一会,冰凉的指尖在她左手手腕伤口上轻触,“锦瑟,你爱阎爵吗?” 苏锦瑟视线轻垂,“爱过,但后來不爱了……” 白子轩似在回味,过了很久,才慢慢道,“我明白了。” “子轩……” 苏锦瑟有些慌乱。 她才发觉,自己刚才对白子轩讲了什么,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害怕他会消失一般,“那只是以前,从新遇见你之后,和你在一起,心里都只有你!” “锦瑟,不要慌!”白子轩扶住了她,“我相信你。” 他低头,薄唇轻轻触碰她的额头上的伤口,“不要害怕,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有我在。” 一句轻轻的,有我在,令苏锦瑟安心不少。 她又变的安静了不少。 苏锦瑟失血过多,刚醒來沒多久,又在白子轩的怀里睡着了。 房间的门被悄悄推开,林蓉从外面走了进來,她一脸担忧,“子轩,瑟瑟醒來了沒有?” 白子轩轻声点头,“醒來了。” 生怕吵醒熟睡中的苏锦瑟。 林蓉松了一口气,继而笑了起來。 白子轩看了林蓉一眼,道,“阿姨,帮我看她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好。” 林蓉高兴答应。 关菲菲一路小心翼翼,为了怕人发现她穿上一件灰色卫衣,用帽子将自己遮挡严严实实,脸上带了时下最流行的蛤蟆眼镜。 前面,一个瘦小的男人蹲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旁,邋遢的样子令人不堪直视,关菲菲沉着脸上前,“不是说过,以后不准來找我,你沒听见是不是?” 男人笑了笑,露出发黄的大门牙,“我可是帮了你大忙,那么点钱就想打发的了我。” 如果苏锦瑟现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个男人就是当初抢她包和钥匙的那个人。 “说,你到底要多少,我一次给个够,以后不要在來烦我,要是让阎爵知道,你我都完蛋。”关菲菲面色不耐道。 关菲菲不敢想象,阎爵知道会怎样。 那男人也怕阎爵知道这件事,一听到他的名字,都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他想了一会道,“那好,你给我这么多,我就远走高飞,在也不回來。” 男人伸出五个手指头。 关菲菲咬牙,“好,我给你五万,你立马给我离开。” “五万,你打发叫花子是吧,沒这个数我是不会走的。”男人横在那儿,将头别开。 “你想要五十万?”关菲菲恨的有些牙痒痒,“你当我是开银行的,要这么多。” “错,是五百万,一个子都不能少。”男人将关菲菲上下打量个遍,“跟了阎爵这么就,五百万对于你來说应该是小意思,你别想糊弄我。” 关菲菲气晕,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沒找对人,这人当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沒有那么多。”关菲菲直接了当道,“我卡里最多只有一百万,你要的话我全部都给你,拿了这些钱你立即给我滚的远远的,不要在让我看到你。” 男人翻了白眼,“都说了,五百万一个字都不能少,要是不给我,我就将证据捅到阎爵那儿或你的对手那,你现在可是大明星,大明星会沒钱吗,别给我装穷。” 男人显然不想买关菲菲的仗。 “证据?”关菲菲尖叫,“你还留了证据,你留了什么证据?” 关菲菲怕了,她让这个男人做的事,要是让阎爵知道,她会沒命。 她一想到自己有证据拽在这个男人手里,就心里越加不安起來,继而心里起了阴狠的念头。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男人得意笑道,他上前捏了捏关菲菲的白嫩的脸颊,“我留点证据,你怎么会买我帐,乖乖地将五百万给我拿來,我保证那证据无人在知道。” 关菲菲假意应承下來,“大哥,你看我手上沒那么多现金,给我三天时间,还是这个地点,我把钱给你送过來好不好?” 男人见关菲菲答应了自己条件,很轻松道,“好,那就三天后,不给你就等着……哼哼……” 关菲菲强意笑了笑,“给,我一定给。” 关菲菲心中冷笑,就怕你沒那个命花。 第186章她说那是她爱他留下的证据 关菲菲悄悄回到了春华园,趁玲姐不在溜上了二楼,回到房间。 卧室门合上之后,关菲菲拍了拍自己胸口,幸好,沒人发现。 “怎么,趁爵不会在去外面偷吃?” 女子轻蔑道,“关菲菲,你胆子倒不小,你说要是让爵知道,会怎样。” 关菲菲一惊,她亦转身就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慕紫晴,“你怎么在这?” 关菲菲一眼扫到慕紫晴手中的钥匙,脸色变的难看起來。 慕紫晴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握着春华园钥匙,双腿交叠在一起,她目光凌厉地扫过关菲菲全身,想要看出破绽,“你刚刚出去做什么了?” “与你何干。”关菲菲冷着脸。 一次,两次,关菲菲不知道有多少次,撞见慕紫晴拿着钥匙,私自进出春华园,完全把自己当做这里的女主人一般。 这样恬不知耻,进入她和阎爵的房间,实在不能忍受。 就好像,自己的隐私被人窥探,那种不悦和愤怒。 “你心虚了?” “笑话,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关菲菲抬起下巴,高傲地看着慕紫晴,“慕紫晴,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现在跟我滚出去。” 慕紫晴轻笑,“这是你房间?我明明记得整个春华园都是爵的,怎么成了你关菲菲的。” 关菲菲咬牙切齿,“就凭我住在这里,是这里的主人。” 关菲菲目光毒辣的盯着慕紫晴,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你们一个个都跟我作对,将我不放在眼里,总有一天会让你们跪下來求我。 这个时候的关菲菲,经过那个男人的威胁生出了邪念在经过慕紫晴的刺激,那股恶气越渐膨胀起來,做掉一个人也是做,那干脆就将那些碍事的人全部都做掉,这样就在也沒人在挡住她的路了。 慕紫晴扶唇,“关菲菲,你不是第一个让我听见说这句话的人,到最后她们都失败了,你用了什么手段,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你不会是最后一个。” 慕紫晴的语气很肯定。 阎爵身边的女人走马观花地换着,也只有她能一直留在他身边。 慕紫晴轻蔑的眼神,高贵优雅的姿态,彻底激怒了关菲菲,她随手捞了东西,就朝慕紫晴扔了过去,“给我滚出去。” 这是她的地方,绝对不允许其他女人來侵犯自己领地,绝不。 “啊!” 慕紫晴被扔过來的东西砸中了鼻子,她痛的用手捂住鼻子,待感觉自己手指的温热,她拿开手一看,是血,一双美眸瞬间充满了怒火,“你敢砸我?” 关菲菲看见了慕紫晴流鼻血,这下心中畅快了许多,她得意地笑了,“砸的就是你,识相点赶紧跟我滚,下次在让我看见你不要脸的跑进來,就刮花你这张骚狐狸脸。” 慕紫晴皱眉,关菲菲的样子简直像个泼妇,如此粗俗,也不知道爵看上她那点。 “你等着。”慕紫晴用纸巾捂住鼻子警告道。 “我怕你不成。”关菲菲不屑一顾。 慕紫晴气的发抖,她一边捂着鼻子,拿起自己包,朝门口走來,路过关菲菲的时候,看见她一脸得瑟的样子,一时气不过,伸起手一巴掌甩了过去,“贱人!” 关菲菲毫无防备,一巴掌过來,让她打了个趔趄,娇俏的小脸上立刻带了五根手指印,火辣辣的痛,她明天还有通告,这个样子怕是上不成了,估计连门都出不了,要是让媒体知道,一定大肆报道。 “你骂谁?” 关菲菲想都不想抬起手,一巴掌甩了过來,“骚狐狸,你他么敢打我,不想活了。” 相比较关菲菲的丰满,慕紫晴显得弱不禁风,她一巴掌过來,不知道要承受多少重力,她只觉得自己腮帮子一阵火辣辣的疼,整个人往门沿撞了去。 咚的一声,慕紫晴痛的尖叫起來,她的嘴角顿时出了血,咳嗽了两声,一颗牙从嘴里掉了出來,落在地板上。 慕紫晴现在形象全无,今天來的时候穿了一身嫩黄色套装,她的衣服脏乱沾染了不少血迹,她的鼻子仍旧在流血,还有她那颗自以为傲很漂亮的门牙也被关菲菲这一下打落了,她整张脸上全是鲜血,长发散乱,跟电视里的贞子有的一比。 关菲菲双手叉腰,看着这个样子心情大好,哈哈大笑了几声,“骚狐狸,以后再敢惹我,我就将你打成猪头。” 慕紫晴一往高贵冷艳的形象此刻全被毁了,从小锦衣玉食的她,恐怕从來沒有受过这样待遇,此刻又被关菲菲这样的羞辱,她一贯的良好教养,在这个时候全部尽失。 “我跟你拼了。”慕紫晴发狠地朝关菲菲扑了上來,她的九阴白骨爪一个劲往关菲菲脸上挠去,这一次她是豁出去了,平常她就将自己保养的尖尖的指甲在这个时候拍上了用场。 楼下,玲姐开门进來,听到楼上动静,悄悄上前望了一眼,见两个打的不可开交的女人,淡定地下楼,拿着自己刚买的菜出了门,又独自去街上转了起來。 这种时候,根本不关的她的事,自己在家里估计还要殃及池鱼,所幸躲得越远越好。 打吧,尽情的打吧。 反正两个人,她一个都爱待见,最好让阎先生回來看见,将她们都全部赶走的好。 玲姐不由想到苏锦瑟在的时候,那么好的姑娘,谁像屋里那两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阎先生不在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真是受不了。 阎爵开着车行驶在开往a市的公路上,他手里握着一只手链宽大并不是好看的女式手表,这只表一看起來就是那种地摊货,很廉价。 阎爵握着它,就回想起苏锦瑟将它取下來那一瞬间,他看见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阎爵,你想不想知道,离开你的前半年我是怎么活下來的? 离开你的时候,我的抑郁症越來越严重,你赶我走的那天,我鼓足了勇气去找你,承认自己爱你,我明知道你对我不好,明明恨着你,恨你的冷血残忍,你伤害了我身边很多对我好的人,甚至是他们的生命,可我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那时候我真心想跟你在一起过日子,那时候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会留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离开,可你却搂着新欢说不要我了,阎爵我尝试我,我尝试过想要留住你的心,那时候我真的尽力了,离开你的那半年,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日子,你想不想看看我爱你留下的证据。 她说那是她爱他留下的证据! 第187章两个女人引发的血案 a市歌舞剧院,。et 倘大的大厅内,除了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白天鹅舞者,台下只有一位观众。 阎爵将苏锦瑟送回家之后,直接开车回了a市,一路上他握着苏锦瑟那只手臂,沒离开过手。 舞台上的舞者,长的漂亮,她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很年轻,比苏锦瑟都年轻,她在上面尽情的舞蹈,挥洒着自己魅力想要博得台下的唯一金主的赞赏。 天鹅湖的旋律在静静流淌,坚强的丑小鸭,终于经过努力变成了一只美丽的白天鹅,绽放着自己的光彩。 台上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天鹅湖的曲子,台上的舞者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自己舞步,一切就想一支无声的电影,开始,戏幕。 阎爵离开歌剧院时,天空笼罩在灰蒙蒙的阴霾中,那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暗沉,彷佛就聚拢在头顶触手能及的地方。 他开车回到春华园。 阎爵的车停在外面就已经进不去了,春华园外面堵满了人和救护车,慕紫晴一脸鲜血被从里面用担架抬了出來,嘴里不停的呻唤。 “怎么回事?”阎爵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慕紫晴听见声音,爬着想从担架上起來,她哭着道,“爵……” 阎爵上前,仔细辨认后才认出是慕紫晴,“你怎么会再这里?” 他望了一眼门口,哪里堵了一伙人,全部是慕家人,关菲菲的尖叫声从里面传了出來。 “爵少,你回來了,这次你一定要替我妹妹做主,关菲菲那个疯女人丧心病狂,将她打成这个样子,我妹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來人是慕紫晴的哥哥,见到阎爵不由地添油加醋,将关菲菲数落了一顿。 慕紫晴红着眼圈,其实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哭红眼睛跟沒哭红,沒什么两样,因为根本看不清,所以她所表现出自己的楚楚可怜,只能让她更加难堪,她伸出想拉住阎爵却扑了空,“爵,我跟你这么多年,从未有个任何怨言,这次关菲菲实在欺人太甚了。” 说着,她小声啜泣起來。 阎爵左手插兜,俯视着慕紫晴,“你跑到这里來让专门让她欺人太甚怨谁?” 他的神情冷漠,“我的钥匙什么时候跑到你那里去的?” “爵,你听我说……” “不用了。”阎爵打断了她,“紫晴,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很识时务,现在看來你不过如此,公司以后你不用在去了。” “爵……”慕紫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慕紫晴怎么都沒想到,阎爵会为了那个贱人,让她离开公司。 慕紫晴在公司中,形同阎爵的左膀右臂,他这样做,无疑是斩断了自己一只胳膊。 “不用了。”阎爵越过她,朝里面那些人道,“滚开!” “关菲菲,你把我表妹打成这个样子,怎么办?” “起开,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扑上來先惹我的。” “贱人,敢跟我慕家女人抢男人,也不自个掂量着。” 关菲菲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她此刻现状并不是很好,衣衫凌乱,脸上也挂了彩,慕紫晴的战斗力也不可小看,两人不想上下,不过她最终输在了体力上面,被关菲菲占了上峰。 阎爵站在门外,里面吵闹一片,根本沒听清楚他的声音,不过从他身边周围已经自动让开一条道,只剩下那几个跟关菲菲争辩的人。 那几个正好是慕紫晴的表哥堂姐,他们和慕紫晴的关系一向很好,正在为他们的表妹堂妹出气。 关菲菲被打了一巴掌也不甘示弱,狠狠踹了对方一脚,“死开!” 慕紫晴的堂姐一脚被踹到在地,一时反应不过來,谁都沒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关菲菲这么彪悍,最先反应过來的是慕紫晴的表哥,他恼怒地看着关菲菲,“你找死!” 男人丝毫沒有风度的抡起巴掌朝关菲菲打了下來,慕紫晴的表哥长大高高大大的,巴掌很大,关菲菲目光中不由流露出害怕。 “啊!” 突然一阵杀猪叫声,关菲菲沒有等來巴掌,却听见了慕紫晴表哥的凄惨叫声。 “我阎爵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來撒野。”阎爵一手擒住男人的手腕,在对方肚脐上狠狠踹了一脚,转身进而扫视众人,“跟你们一分钟时间,立马给我滚!” “爵少,你來的正好,这个疯女人打了紫晴。” “滚!” 关菲菲悄悄地站在阎爵身后,得意地看着众人。 阎爵果然还是最宠她,她当然看到了趟子啊担架上慕紫晴,他回來一句话都沒责备她,反而赶走那些找她算账的人,当真向着她。 “爵,爵……”慕紫晴让人抬着担架赶了过來,“不要赶我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爱你,真的很爱你,让我留下來好不好?” “慕紫晴,你凭什么跟我说爱?你的妄想太多了吧?” “那你为什么留我在身边这么多年?” “你也是聪明人,我留你在身边,是看中的你能力,既然你让我见识到你的愚蠢,还有什么资格留下。” 阎爵的冷漠正一寸一寸烧灼慕紫晴的心,“我错了……” 阎爵看着一室的狼藉,对着身边十几个保安道,“你们以后都不用在來上班了。” 慕家的人和医院的人很快被清理离开了,玲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人群中钻出來,开始默默打扫卫生收拾起來。 关菲菲和慕紫晴的战争从楼上持续到楼下,所有能打碎的东西全部打碎了,沒有了一处好的地方。 “关小姐,你的伤口要及时处理一下。” 关菲菲叫的医务人员在身边严肃的道。 “嘶……”关菲菲疼的发出声音,她现在变乖巧了许多,看着阎爵上了楼,她不耐烦地道,“快点给我处理,想疼死我呀!” 阎爵一路越过障碍物,上了楼,脸色非常之差。 待他推开门,手瞥不经意碰在门沿上,触手是鲜血,他脚下一动,踩中了慕紫晴掉落的门牙,顿时心生厌恶。 卧室里沒有一处登脚地,阎爵在也看不下去,转身快速下了楼。 关菲菲看到阎爵下楼,连忙推开医务人员从沙发上站了起來,“爵……” 阎爵一记冷眼扫了过來,“不想在这里住了,就给我滚!” * 今天又是三更的节奏,亲们看到桃子的努力了沒,多多支持,喜欢本书的话,就多留言顿打赏,你的支持是桃子最大的动力! 第188章一生相随 阎爵一时半刻都不想呆在春华园,他出了门,坐上了车。 手里至始至终都沒离开苏锦瑟那只手表,他低头看了手中的表,塑胶的手链磨损的厉害,有些破旧。 阎爵目光一凝,将车去驱向商业街。 在导购员的领导下,阎爵來到柜台,相看手表。 他一眼相中了一款手表,手链也是很快,设计简单时尚,这表彷佛专门为苏锦瑟而定做。 “把这个取出來。”阎爵指着柜台里手表道。 导购员看了一眼,很快将手表取了出來,“爵少,你真有眼光,这款手表设计是最完美的,也是限量版的,全世界只有两只这样的表,你手上就是其中一只。” 阎爵拿在手里看了看,很满意,给了导购员,“给我包下。” 导购员惊喜,“好的,爵少,这款手表有个很好听的名字,一生相随。” 阎爵勾起唇,“就它了。” 导购员很快将手表打包好,阎爵刷卡将东西递给他。 阎爵拿着它,开着车一路马不停蹄赶到h市已是深夜,他的车停在苏锦瑟家楼下,他抬头眺望苏锦瑟家窗户的灯光,第一次彷徨起來。 他这一辈子,在女人身上栽过一次,那一次险些要了他的命。 那个女人教会了他,女人都不可信。 阎爵很小的时候,就学到,自己想要得到一件东西,却得不到,就会强取。 如果他得不到的,那就毁去。 倘若苏锦瑟留在他身边,成为自己弱点,那他就不在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阎爵。 放锦瑟走,他以为是给她最大的自由,他却沒想到,自己差点害死了她。 阎爵狠狠抽口烟,锦瑟她爱过他,而不是爱他,怎么办,他突然有些心动了。 苏锦瑟醒來,已是深夜,白子轩依然守在她床前,见她醒來后,她倒了杯温开水递到锦瑟的手里,她接过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带了一只崭新的手表,将那条伤疤紧紧遮掩住。 “喜欢吗?” “恩。”苏锦瑟靠在白子轩肩头,“子轩,谢谢!” 白子轩搂着锦瑟的肩,“一生相随,这个手表的名字。” “很好听的名字。”苏锦瑟口里喃喃着手表的名字,“子轩,我想尽快离开这里。” “好,一切有我。” 白子轩轻轻亲吻她的额头,他起身來到窗口将窗帘下下來,“锦瑟,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 苏锦瑟垂下眸子,“子轩,这辈子不管走到哪里,我都愿意与你一生相随。” 阎爵看见苏锦瑟窗前出现白子轩身影,一闪而过,很快她房间里灯也跟着灭了。 阎爵抽着烟,盯着窗口,一整晚沒有离开。 翌日。 林蓉早早去上班,白子轩也很快出來。 阎爵睨了眼,他下了车,拿着昨天买的手表,想苏锦瑟家门走去。 苏锦瑟正在自己房间休息,她听到开门声,以为是白子轩买早餐回來了,她很快出來,就看见大摇大摆坐在客厅里的阎爵。 她面色一凛,“你是怎么进來的?” 阎爵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有这个。” 有了钱,万事都能搞定。 “你出去!”苏锦瑟右手指向门口,却被阎爵将手握在手心内,她使劲挣扎,“阎爵,到现在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锦瑟。”男人伸出手擒住她的下巴,“你跟白子轩睡过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那么龌蹉。”苏锦瑟不想别人那样看待白子轩,阎爵也不行。 “龌蹉?”阎爵手上力道松了起來,心情莫名大好,“锦瑟,你这么久不肯跟白子轩睡,是在为我守身如玉吗?” 阎爵见她不说话,凉薄的唇便勾了勾,苏锦瑟满脸戒备,“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阎爵拿出包装好的手表,从里面拿出手表,视线落在锦瑟的左手腕上,动作停顿下來,眼里一道阴戾闪过。 锦瑟下意识将手腕藏了起來,她已经看到阎爵手中的表,也是一块同样的一生相随,她看向别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生相随,你的就不用了。” 苏锦瑟的手腕一痛,她察觉时已经太晚,阎爵一手擒着她的手腕,将她表解下來直接扔向了窗外,取出自己买的一生相随带在她的手腕上。 “既然都是一样,那就带我的吧。” “滚!” 苏锦瑟双眸充满了怒意,她一把推开阎爵,一边解开手上的表扔向他,朝楼下冲了去。 “你做什么?”阎爵从怀中捡起表,一手快速抓住她,苏锦瑟转身怒视,“阎爵,你还是不肯放手?” 她已经那样求过他,她额头上的伤触目惊心,她以为说到那个程度,他会放过自己。 “我为什么要放手?”阎爵将手中表从新戴在了锦瑟手上,“苏锦瑟,我给你的,你必须要承受,不准说一个不字。” 苏锦瑟趁阎爵专注给她带手表之际,随手抄起东西向他砸了过去,阎爵下意识闪躲,锦瑟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大门被反锁,苏锦瑟用了很长时间才将门打开,她极力朝门外冲去,却一头扎进了结实的怀抱。 白子轩提着早餐,扶住了她,“锦瑟,怎么了?” “子轩。”苏锦瑟靠在他怀中,气喘吁吁。 白子轩早就看见了房间里的阎爵,他将锦瑟护在身前,“爵少,锦瑟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你何必置她于此?” 苏锦瑟右手握着白子轩的衣袖,上半身疲惫。 “苏锦瑟!”阎爵叫道。 苏锦瑟反射性警觉,“你不要过來。” 阎爵不经意蹙紧双眉,“你确定你要跟他?” “是,我很确定。”苏锦瑟拉着白子轩手,“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阎爵向前走了两步,被白子轩伸出的手臂挡了下來,“不要靠近,锦瑟现在很怕你。” 阎爵停了下來,他眉头挑高,眼光放肆地睇向白子轩,“被别人玩过的女人,你也想要?” 苏锦瑟脸色煞白,她感觉到白子轩在她肩膀处轻拍,似在安抚她的情绪,“你若是真心在乎她,就不该对她说出‘玩’这个字來亵渎她。” 第189章跟他没任何关系 “阎爵,你给我滚!”苏锦瑟手指着门口,气的浑身颤抖。 苏锦瑟人生此起彼伏,直到遇见白子轩后,她才觉得完美。 阎爵冷了下來,“苏锦瑟,总有一天你会回來求我。” 阎爵的眼里露出嗜血的光芒,肆意地盯着苏锦瑟,看了很很长时间,白子轩站在他面前,将白子轩护在她身后。 良久,阎爵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 门砰的一声关上。 苏锦瑟听到关门声,整个人放松了下來,双腿发软差点摔倒,白子轩一把扶住她,“小心。” “子轩,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苏锦瑟的眼神无比绝望。 锦瑟的手被紧紧握住,白子轩轻拍她的肩膀,“沒事,还有我。”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柔,淡淡的,轻微的响起,静静地流淌,苏锦瑟慢慢镇静下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往门口跑去。 “怎么了?”白子轩从身后拉住她。 “表。”苏锦瑟满脸焦急,目光沒有聚点,“手表被他扔了。” “不用找了,在这里。”白子轩将手表拿出,他在楼下捡到到的,“不过表坏了,估计不能带了。” 苏锦瑟也看到了,手表链是那种白瓷的,被摔碎了,表面的镜片也被摔了个碎裂。 这里是五楼,从这里摔下的东西,很少有完整的。 苏锦瑟看着破烂的手表,眼泪啪嗒啪嗒流了下來。 白子轩已经看见她手上的一生所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沒事,你手上不是戴了一只,跟我买的一样,很好看。” 苏锦瑟低头看了手腕上的手表,“它不一样。” 扔出去的那支是白子轩买给她的,这支却是阎爵强行给她戴上,哪里会一样。 说着,苏锦瑟要将手腕上的手表取下來,阎爵的东西她坚决不会再要。 白子轩按住了她,“锦瑟,带着吧,不如就当做是我送给你好了。” 一生相随世界上只有两块,专门为苏锦瑟打造的一样,如今毁了一只,另一只在回了,实在可惜。 “子轩,我怕……” 阎爵真的是什么都能做的出來,她害怕在一次经历那样的场面,魏燎的下场让她胆战心惊。 “别怕。”白子轩紧搂着苏锦瑟肩膀。 苏锦瑟很快收拾东西跟着白子轩前往h市,林蓉干到月底才能辞职,只好先在这边呆着。 离开h市那天,苏锦瑟突然接到以前公司几个关系好的同事电话,得知她要离开,要给她举办一个告别会。 锦瑟本來对公司都有所忌讳,特别是得知背后的老板是阎爵后,不管耐不住同事的热情,只好去了。 ktv包房里。 里面坐了十几个人,男男女女都是苏锦瑟以前公司的人,最让人意外的是,她以前的主管也來了。 主管见到锦瑟后,有些尴尬,“锦瑟,以前在公司多有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原谅,我也是身不由己,來喝了这杯酒,就当我给你赔罪了。 “沒事,我根本沒沒放在心上。” 锦瑟端着酒杯一饮而尽,脾气很好相遇。 她知道主管讲的是什么意思,她并不怪他,这个公司都是阎爵的,要想干下去公司里每个人都必须听他的,主管也是被逼而已。 跟苏锦瑟关系好的一个女同事道,“锦瑟,你这么快就要离开东城了,好舍不得。” “我也是,以后我们常联系吧。” 锦瑟一连喝了几杯,头有些发晕,不知是谁带了头道,“光喝怎么行,來点音乐,走起……。” 包厢里顿时热闹起來。 锦瑟跟着大家闹了一会儿,头也发晕的坐在角落,和子轩发起短信來。 “你在那?我來接你。” “我待会打车回去,别担心。”苏锦瑟想了下,又补充道,“现在和同事在一起,沒事的。” 俨然,苏锦瑟对阎爵防备很深。 苏锦瑟刚将手机放进包内,就看见包厢门被推开,燕姐穿着休闲衫走进來,他走到哪都有骇然的气场,往那一站,就算想忽视都难。 众人一愣纷纷起身,“老板好!” 阎爵一眼就望见坐在角落的苏锦瑟,大概喝了些酒的缘故,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双眼迷蒙,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的迷人。 阎爵一一扫视过后,“你们坐。” 他径自走到锦瑟身边,紧挨着她落座,苏锦瑟神色淡漠,她沒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和恐惧,更沒有其他人的欣喜若狂,她碍于所有人在场,不好发作,况且这是专门为她举办的告别会,她朝他轻轻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 阎爵不以为意,手臂自然搭在锦瑟的肩膀上,“你喝酒了?” 他凑她很近,很难令众人不得不产生想法。 苏锦瑟侧开身子,阎爵的手掉在她腰际。 “老板,是不是锦瑟让你來接她的。”有人问道。 显然,阎爵的出现,两人又做出亲密的举动,令人很难不想象。 苏锦瑟冷眼望向旁边的阎爵,她压低嗓音,用只够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又想怎样?” 阎爵轻啜口红酒,“你说呢?” “别打扰我。” 阎爵将脸别向苏锦瑟,好看的凤眼微微眯起,“我來接她回家。” 苏锦瑟拨开男人的手,“爵少,请自重。” 众人纷纷充当了路人甲路人乙,各玩各的,都沒有在去注意角落两人的争执。 阎爵靠向身后的沙发,妖艳的酒红色液体在他手指间轻晃,他目光扫向众人,“我和锦瑟闹了点矛盾,谁能说服她跟我走,工资涨上三倍。” 对方显然已经心动,加三倍工资,极力劝说锦瑟來,“锦瑟,老板对你这么好,你还是好好珍惜,免得被人抢走,可别哭鼻子。” 有了人带头,包厢里纷纷有人带头道,“锦瑟,你还是看开点吧。” 大家的态度暧昧不明。 苏锦瑟伸手去拿包,站了起來,却被阎爵拽了回去。 “放手。” “锦瑟,急什么,现在还早,在说这不是还有老板嘛,他送你回去得了。” 锦瑟仰着小脸,回答的干脆,“我跟他沒任何关系。” 第190章恶心不得了,想吐 阎爵眼里暗藏幽冷,徒然发现锦瑟紧握成拳头的手,继而笑了,“锦瑟,都这么大的人了,。et” 阎爵的一只手握住锦瑟的手,一根根地掰开她的手指,掌心内指甲下陷入了肉里留下的痕印,男人的手指轻轻抚摸过,“这里痛不痛?” 众人看了不由地羡慕起锦瑟來,沒想到老板对她会这么好,要是换成了自己多好。 锦瑟看着阎爵一系列动作,她躲也躲不开,只能用自己冷漠來回绝他。 一个女同事将麦递了过來,“锦瑟來点首歌你和老板一起唱吧。” 苏锦瑟直接拒绝,“我不想唱。” 阎爵却來了兴趣,他伸手把麦拿过來,递给苏锦瑟,“唱吧,唱完这一首歌我就送你回去。” “锦瑟,别这样嘛,我们今天來是专门给你开离别会的,你这样就太不够意思了吧。” 有人劝说起锦瑟來。 涨三倍的工资,是一个很大的诱惑,谁都想自己工资不停涨起來。 锦瑟上下为难。 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她和阎爵的过往,她们只是被阎爵的外表所欺骗而已,今天出來本來是为了高兴,沒想到会成这个样子。 锦瑟紧握手中的麦,“好,我唱。” 锦瑟去看了歌单,捡了一首男女对唱经典歌曲,她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回头问阎爵,“你会唱吗?” 她有些怀疑,阎爵到底会不会唱。 她从來沒见过阎爵会听这种流行音乐,甚至连哼唱都沒有过,更别说感兴趣,一想到阎爵会唱这种感觉,怎么都觉得别扭。 阎爵拿着麦,微微点头,“会。” 锦瑟心中顿时有一千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她本來打算阎爵不会唱,自己一个人唱完就好,却怎么沒想到他会。 《小酒窝》的旋律响了起來,只见阎爵拿着麦唱道,“我还在寻找,一个依靠,一个拥抱……” 苏锦瑟微微失神。 她怎么想到,阎爵竟然会唱的这么好,他的声音很磁性,那声音完全令人陶醉,不止是锦瑟包厢里其他的女同事也听的入迷了。 阎爵的水平绝对达到专业水准。 很快轮到苏锦瑟接歌,她拿着麦一时走了神,沒反应过來。 “锦瑟,快唱啊。” 有人提醒道。 阎爵唱的男音部分实在是太完美了,要是女声这边也完美,那绝对会更加完美百分百。 锦瑟愣神之后,立马接下,“生活开始有预兆,爱情让我们慢慢紧靠……” 锦瑟的声音本來就很好听,唱起歌來很甜美,完全符合了唱这首歌时那种感情,她唱起歌來很认真,也很用心,在加上对音律略懂一些,也是非常好听。 包厢内,男女唱歌配合的声音,十分有默契,很难让人怀疑,两人是第一次合唱,他们男的俊美女的好看,彼此一个眼神碰撞,都令人心醉。 一曲歌唱完之后,包厢里安静下來,久久才听到热烈的掌声。 “天哪!锦瑟你们唱的真是好听了,两人也配合的未免太好了吧。” 苏锦瑟沒有接腔,她回头看向阎爵,“这下,我可以走吧?” 锦瑟今天本來就喝了些酒,有些不胜酒力,她起來时有些不稳,阎爵也随着站起來,他掏出一张卡夹在食指间,“你们玩,我送她回去,今天的帐全算我的。” “锦瑟,怎么不多玩会。”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苏锦瑟淡淡地道。 阎爵手里的卡飞向主管怀里,对方慌忙接住,点头哈腰道,“老板,您慢走!” 阎爵的手自然放在锦瑟腰间,众人目送他们离开。 夜间的晚风冷冽犀利,锦瑟猛地甩开阎爵,往前走了一步,“阎爵,你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一件外套披在了苏锦瑟身上,她的衣着单薄,刚出來就打了一个喷嚏,“锦瑟,你当真要嫁给白子轩?” 苏锦瑟沒有抗拒阎爵递过來的衣服,包厢内有空调,她还不觉察,沒想到外面会这么冷,她横眉冷对,“你又想做什么?” 她实在是怕了。 “阎爵,嫁给子轩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我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见了他,还有他永远都不会让我难过。” 锦瑟故意将后面两个字咬的很重,看向阎爵。 而他,带给她的只有刻骨铭心的伤痛。 阎爵一手攫住锦瑟的下巴,目光直视她,“锦瑟,你爱他吗?看着我。” 苏锦瑟抬高了下巴,倔强地瞪着他,“爱,很爱很爱!” “是么?”阎爵一个冷笑,“那就让我看看,你们那些所谓的狗屁爱,到底是什么样。” 阎爵目一凛,抓着苏锦瑟大步流星地來到自己车前,塞她进车内,自己坐上车一手按住锦瑟不让她动弹,一手开起车來。 “阎爵,你要做什么?” 阎爵冷着脸沒有说话,他神情阴森的可怕,锦瑟不由害怕。 阎爵的车來到附近酒店,拽着她开了房一路上了房间,用力推她倒在床上,不敢锦瑟的一路挣扎反抗。 “你疯了。”苏锦瑟双手推拒着阎爵的胸膛,却无力招架。 阎爵紧紧压锦瑟于身下动弹不得,肆虐地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手压在床头,舌头舔着她的脖颈,一双手钻入她的衣衫内,迅速撕裂她的衣衫。 “他不是不在意我睡过你,我睡你一次又怕什么,反正他又不在意。”阎爵拨开锦瑟的刘海,他还是喜欢看哪个长头发的锦瑟,爱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喜欢穿针织线衣,看起來温驯多了。 锦瑟本來喝了点酒,头脑有些不清楚,但她知道此刻压在她身上的是阎爵,她一动不动地趟在哪里,知道自己激烈反抗只会适得其反,她颤抖着身体,“阎爵,你还记得付梦妮吗?” 阎爵脸埋如她颈间,停了下來。 “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你只有我一个,付梦妮的事情后……你之前有多少女人我不管,可是……关菲菲,她你碰了吧,你跟她后又來跟我,你是习惯了,可我不行。”苏锦瑟摆出厌恶的神情,“我恶心不得了,想吐!” 第191章阎爵,你毁了我的幸福 阎爵的脸色逐渐冷了下來,他撑在苏锦瑟身侧,。et 目光渗人。 苏锦瑟的背后出了冷汗。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激怒我,锦瑟,你是不是特别不想我碰你,继而放过你?” 苏锦瑟却是是这么想的。 她那点心思,阎爵早就看透了。 “天真。”阎爵拍了拍锦瑟的脸,“锦瑟,同情,并不适合我。” “你不是嫌我脏吗?” 阎爵的又重压下去,锦瑟被压的喘不过气來,“你想我放过你,嫌我恶心,那索性我们俩一起脏好了,谁也别嫌弃谁。” 阎爵伸手去解锦瑟的裤子,她大惊,阎爵眼里带着邪佞的笑。 苏锦瑟双眼正睁园,满脸的羞愤,“阎爵,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是吗?” 男人继而笑着,手动作依旧。 “别逼我!”锦瑟声音嘶哑道。 “锦瑟,你这是在逼我。” 阎爵从來沒有对一个女人像现在对待苏锦瑟一样的耐心,他曾想要将她一直留在身边,护她平安,一生顺顺利利,一生无忧。 放她走,是阎爵做的最大的错误决定。 看她跟别的男人结婚,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锦瑟,我不快活,你也别想快活。” 阎爵的一脸淡漠,对锦瑟的乞求视若无睹,在她悲哀的眼神中,狠狠地将她占有。 锦瑟,。et 目光黯然无色,神情麻木,她好像现在,立刻,去死! 阎爵完事之后,爬在锦瑟胸口良久才翻身下來,进了浴室,里面传來哗啦啦水声。 苏锦瑟从床上木然坐起,双眼死气沉沉盯着浴室的门。 阎爵出來时,床上不见了苏锦瑟人影,他脸色一变,扔下手里的毛巾,在房间里搜寻锦瑟的身影。 阎爵在阳台上看见了她。 苏锦瑟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袍,赤脚站立在阳台上,她的身后是热闹的街道,这里是二十层的高楼,从这里摔下去,会是粉身碎骨。 锦瑟站在烈烈风中,一脸视死如归。 “锦瑟,下來。” 阎爵止步不前,这样的苏锦瑟让他心乱,他敢说只要自己现在让她跳,她立马跳下去。 苏锦瑟一脸凄然,“阎爵,你毁了我的幸福!” “白子轩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阎爵双手抱臂,站在原地。 “是。” 阎爵强压下怒意,“你下來,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不会知道。” “不,怎么不会知道,发生过的事情怎么会当做沒知道。”锦瑟站在上面摇摇欲坠,“阎爵,你毁了我,是不是很开心。” 她已经沒有什么可以给子轩的了,除了这具身体,却早已经被阎爵占去,她连自己都守不住,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他不是说,他不在意,你还怕什么?”阎爵已经注意到了锦瑟精神混乱,不打算在刺激她。 “我在意,可我在意!”苏锦瑟大声的尖叫。 沒人能明白,她在白子轩面前的自卑,嫁给她是她最不敢相信的事情,她不能干干净净将自己留给他,已经是最大的遗憾。 锦瑟激动地大吼起來,发泄自己的怨恨,却沒注意脚下,一个趔趄,锦瑟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后倒去。 “啊……” 锦瑟听到耳边的风声,她知道自己很快要跟这个世界告别了。 也好,这样死了也好。 死了之后,就不会再有烦恼,也不会再有阎爵。 早点解脱。 阎爵的心口又疼痛起來,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上前,一扎抓住了锦瑟的手腕,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苏锦瑟……” 他怎么都沒想到,苏锦瑟会真的跳了下去。 锦瑟只觉得手腕一阵痛,耳边的风声变小,她抬头看见阎爵站在阳台上,一手抓住了她,锦瑟整个身体都在阳台外,脚下是人來人往的车流,只要他一松手,自己就会飞了下去。 “放手,不要拉着我。”苏锦瑟一心求死,她用力往下挣扎。 阎爵的手一沉,他只用了一只手抓住了锦瑟手腕,她的手腕太过于纤细,手稍微不注意又往下滑了一些。 阎爵双眼充血,双目布满阴霾,“苏锦瑟,你若敢死,我就拉着你妈让她跟你一起陪葬!” 林蓉是锦瑟的命脉,阎爵早已经掌握。 不过这一次却…… 苏锦瑟笑了,“好啊,我走了留我妈一个人在世上孤零零的,我们母女黄泉路上刚好有伴,來世我在做她的女儿。” 妈,对不起。 女儿,不孝。 苏锦瑟,闭上了眼睛,她将全身力气鼓在一起,等着最后挣扎。 “苏锦瑟,你原來也是这么自私……” “放手吧。” 阎爵紧握着不放,双眸犹如深潭,“白子轩呢?他不是你最大的幸福么,你想死后,我就将刚才我们欢爱的视频寄给他,让他好好看个够,你是怎么被我压在身下干个够的。” 苏锦瑟猛然睁开眼睛,瞳孔睁大,“你敢……” 她竟然不知,阎爵什么时候拍了视频。 “你看我敢不敢。” 苏锦瑟神情有了松动,“阎爵,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阎爵神情冰冷,“我的无耻你不是早就见过了吗?” 苏锦瑟精神恍惚,她知道阎爵真的敢这么做,她在子轩面前是那么不堪,不想她死后,在他心中更加不堪入目。 阎爵趁锦瑟转移注意力,手上一个用力,将锦瑟拖回阳台,甩在身后的地毯上,“苏锦瑟,你怎么不去死了?” 虽然救回了苏锦瑟,阎爵神色讳莫。 他沒想到,白子轩在锦瑟心中,竟然占了这么重的分量,甚至可以决定她的生死。 苏锦瑟爬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犹如死了一般。 “锦瑟,白子轩当真对你那么重要?” “是。”苏锦瑟再一次毫不犹豫地答道。 一张内存卡出现在苏锦瑟面前,“拿去!” 锦瑟知道那是什么,她迅速将内存卡粉碎,扔向窗外,在也找不到,她回头“你有沒有备份。” 阎爵凝向她,“滚!” 苏锦瑟表情微微好了一些,他沒有备份。 苏锦瑟的表情全落入阎爵眼里,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他走至床边,迅速穿上衣服,大步向门口走去,徒然转身,“白子轩不会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你现在想死沒人拦着你。” 第192章苏锦瑟,你难道没有什么要对我说 阎爵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锦瑟的身上,“苏锦瑟,总有一天你会乖乖回到我身边來。” 他的声音很笃定,是肯定的语气。 阎爵走后,苏锦瑟独自坐在地上目空一切。 子轩不会知道,她那该欺骗他吗? 苏锦瑟第一次觉得自己罪恶感很深,不能原谅。 她将自己关进浴室,身体清洗了一遍又一遍,怎么都洗不尽肮脏,她突然蹲下來大声哭了起來。 苏锦瑟很晚,才回家。 一走进小区,就听见有人叫她,“锦瑟。” 修长高大身影慢慢向自己靠近,走近后才看清是白子轩,“怎么这么晚才回來?” “跟同事玩的高兴,就晚了一点。”锦瑟解释道。 她心里很是难受,她不擅长说谎。 “那就好。”白子轩手自然浅起苏锦瑟的手,“走吧,阿姨应该等急了。” 苏锦瑟‘嗖’的一声,手藏了起來,“恩,那我们快点。” 锦瑟小跑起來,不等白子轩一起,先行走了一步,避免跟他在肢体上有接触。 苏锦瑟跟白子轩回到h市,她并沒有住进白家,暂时先住着白子轩在外面的小公寓,两人的生活过的很惬意。 白子轩带着锦瑟将h市转了一圈,两人开始在事先联系好的一家婚纱店里试婚纱和礼服顺便拍婚纱照。 拍完照片,预定的是半个月后來取照片,两人才离开。 锦瑟完全陷入了幸福的怀抱,感觉一切都是梦一般,令人不敢相信。et 两人在白子轩公寓里做着饭吃,苏锦瑟想起还有一份汤沒盛出來,她起身去了厨房。 外面传來门铃声,锦瑟并沒有在意,她端着汤走了出來,却听到客厅里谈话。 “轩,你当真要娶她?” “是。” “你明知道她不是她,况且你沒那个义务。” “梦妮,你先离开。” 苏锦瑟沒怎么听清楚,只听到白子轩口里说的梦妮,会不会是付梦妮,她端着汤走了出來,看到了依旧美丽动人的付梦妮。 “付小姐。”苏锦瑟主动向对方打招呼。 付梦妮看了苏锦瑟一眼,抱着怀里的孩子道,“天天,叫爸爸。” 她的怀里是一个两岁多的男孩,眼睛大大的,眼球咕噜咕噜转个不停,对外界充满了好奇。 “粑粑……”孩子的发音不是很清楚,在看见白子轩后,伸着小胳膊往他那边拽过去。 白子轩在看到孩子后,将孩子接了过來,继而笑了起來,“天天又长高了不少。” 一谈到儿子,付梦妮脸上露出母爱的光辉,“是呢,几天不见你,他就闹着要找爸爸 。” “呀!”付梦妮拍了一下头,叫道,“我來的时候忘记给天天冲奶粉喝了,我现在就去冲。” “苏小姐,借过!” 苏锦瑟让开路,付梦妮很熟悉地到了厨房,探出头來,“轩,天天的奶粉你放在哪里?” 白子轩抱着天天看向厨房,“头顶左手第二个柜子。” “真的哎,你都给说了多少遍了,我还是记不住。”付梦妮将奶粉拿出,还有奶壶从里面舀了两勺放进奶壶里,忙起來。 苏锦瑟至始至终站在一边,插不上一句话。 她看着白子轩手里的孩子,和付梦妮长的很像,当时她离开的时候就怀了孩子,那孩子…… “这是不是那个孩子?”苏锦瑟小声问道。 白子轩正低头逗弄天天,点头,“嗯。” “哦。” 这个孩子不是阎爵的,苏锦瑟是知道的,当时付梦妮知道真相后,几近崩溃,只是沒想到她会把这个孩子生下來。 白子轩抬头,“锦瑟,我答应过梦妮,孩子生下來,我來养。” 苏锦瑟朝他笑了笑,“我明白。” “我也会把他当做我们亲生孩子对待。”苏锦瑟道。 苏锦瑟同情付梦妮,但她知道付梦妮并不需要她的同情,更何况两人是那样的身份,付梦妮对她的敌意,她能感觉的到。 付梦妮很快将冲好的奶粉拿了出來,递给白子轩,“天天最近饭量大了不少,已经长了好几颗牙齿呢。” 白子轩将奶壶拿在手中,试了试温度,一手抱着天天,一手腾出亲自喂天天喝奶,大概是饿了的原因,天天猛的喝了几个口,呛到自己,奶从嘴里流了出來,他有细心地替天天擦了小嘴,放慢了速度,天天喝的非常的陶醉。 一下午的时光,都是在天天和白子轩付梦妮三人的互动中度过,苏锦瑟偶尔会凑上前逗弄天天两下,小孩子却对她有戒备似的,只要苏锦瑟一碰就会大哭,最后变成苏锦瑟一在跟前就会哭。 白子轩抱着天天哄了又哄,付梦妮坐在一旁看了苏锦瑟一眼道,“苏小姐,要不你先回房间吧,天天不喜欢看见你。” 苏锦瑟手中的动作一顿,继而笑了笑,“好,我正好想要休息一下。” 她起身,进了自己房间。 白子轩抱着天天,望着苏锦瑟离开的背影皱了眉头,不过始终沒有说什么。 苏锦瑟静静地趟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小孩子咯咯的小声和付梦妮的声音,怎么都睡不着。 苏锦瑟也不像睡着。 只要她一入睡,梦里就会出现阎爵压在她身上的场景。 那件事过去已经一个月,如一个秘密埋藏在她心底,不敢开言。 子轩并知道这件事,他和林蓉都一样,只当她那天跟同事玩的很晚才回來,他们不知道哪一天晚上她差点会离开这个人事。 外面的笑声越來越大,苏锦瑟将自己脸埋在被子里,泪水悄悄落了下來。 如果可以,她绝对不想认识阎爵这个人,她不会再那晚闯入他的房间,向他求救,如果她知道,他会是这样一个人,她不去向他求救,那么现在的心就不会那样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苏锦瑟头顶的被子被拉开,付梦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哭了。” 苏锦瑟睁开眼,就见付梦妮双手抱臂站在她床前,她下意识将眼角的泪水擦干,朝她牵强地笑了笑,“付小姐,找我有事吗?” “苏锦瑟,你难道沒有要对我说的吗?” 第193章妈妈是无辜的 “我沒有什么好说的。”苏锦瑟道。 付梦妮却道,“天天需要一个爸爸,轩需要一个能为他持家女人,他说过要当孩子的爸爸,和我一起共同抚养天天,苏锦瑟你还年轻,而我,却已经不年轻了,二十七了,我喜欢他整整十年,你能不能明白。” 苏锦瑟的声音苦涩,“我离不开他。” 付梦妮失望地看着苏锦瑟,“苏锦瑟你真自私,你的第一回答为什么不是爱他,而离不开他,你还是沒有想象中那么爱他吧。” “不是的,我爱很爱很爱!”苏锦瑟慌了。 “那就公平竞争吧,我不会放手的。”付梦妮说完后,就离开了房间。 苏锦瑟静静坐在床上,她静静的回想,付梦妮的遭遇她是很同情,却不代表她真能将子轩想让给她。 到了晚上,付梦妮抱着孩子离开了,白子轩來到苏锦瑟房间,见她一个人呆呆坐在房间,他坐了下來,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怎么了?” 苏锦瑟回神后,她看着白子轩问道,“她们走了吗?” “走了。”白子轩道。 “哦。”苏锦瑟。 半夜,苏锦瑟被客厅的声音惊醒,她打开门,见白子轩正站在玄关处穿鞋,她连忙问道,“你要出去?” 白子轩有条不紊的换鞋,道,“恩,天天发烧了,我去看看。” “等等,。et”苏锦瑟忙转身,准备回卧室换衣服。 小孩子发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苏锦瑟记得她有发过一场高烧,差点就有生命危险,天天才两岁的孩子,一点都不是闹着玩的。 白子轩已经换好鞋,他道,“不用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白子轩手拿着车钥匙,很冷静地道,苏锦瑟停了之后,点了点头,“好。” 白子轩离开后,苏锦瑟趟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她还在想着付梦妮在她房间说的那些话,她说的公平竞争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直等到天亮,苏锦瑟沒在合过眼,白子轩还沒回來,苏锦瑟起床后做好早餐,摆在餐桌上,播了白子轩的电话,听见他房间有声音,手机正在床头上响着,他走的急促忘了拿电话。 苏锦瑟坐在餐桌前,等了很久,转眼已是中午,她将餐桌上的早餐倒掉做了午餐,就这样一直等到晚上,还不见白子轩的音讯。 苏锦瑟有些担心,天天毕竟是孩子,白子轩到现在还沒回來,说明生病很严重。 晚上,白子轩还是沒回來,苏锦瑟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很快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來,已是天亮,苏锦瑟立马拿过手机查看,沒有未接來电,沒有信息,白子轩那边依旧沒有任何消息。 苏锦瑟來到洗手间,捧了一把水洒在脸上,顿时清醒了不少,对着镜子看了看,她开始梳洗。 今天是林蓉辞职來h市的日子,苏锦瑟不放心,本來打算和白子轩今天一同去东城接她过來,看來她只好一个人去了。 苏锦瑟一切准备妥当后,坐上前往东城的大巴,她靠在座位闭目养神,列车员将电视打开,里面正播报关于东城的最新新闻,“昨日,关菲菲前往东城与粉丝见面,后下榻酒店丢失了项链,目前确认是酒店内清洁人员顺手牵羊,关菲菲控诉酒店,要求严厉惩罚那命保洁员工。” 昨晚趟在沙发上,身上沒有盖被子,苏锦瑟有点感冒,她对这些新闻并不是感兴趣,只是身边几个旅客一路都在讨论这个话題,所以她听进去了一些,并沒有放在心上。 苏锦瑟乘坐的大巴到了东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她回到小区,还未进家门就见邻居阿姨一脸着急迎了上來,“锦瑟,你终于來了,快,去警局,你妈已经在哪里关了一天了。” 苏锦瑟脸色一边,她抓住阿姨的手,“阿姨你慢慢讲,我妈她怎么会被关进警局里面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她拿了一明星的项链,人家要告她坐牢。”那阿姨道。 “怎么可能,我妈怎么会拿别人的东西。”苏锦瑟焦急。 她妈是什么人,自己最清楚,宁愿沒钱饿死也不会去拿别人的东西,“阿姨,她们一定是弄错了。” “唉!你妈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很清楚,只是祸不单行,锦瑟你还是去警局看一趟吧。”阿姨叹气道。 苏锦瑟顾不得回去,一路马不停蹄赶到警局,她在哪里等了很久,都沒见到林蓉,苏锦瑟有些焦急。 她看着那些坐在办公室无所事事的警务人员,一咬牙,看查看自己钱包,和所有的积蓄后,她取了一些出來,悄悄塞入一个人手里,对方看了手里的钱,这才道,“在外面等着。” 一个小时过去后,那位警务人员才回來,“进去的时间不要长,长话短说。” 苏锦瑟握着包,“好。” 她跟在那人身后,很快见到了林蓉,一夜之间林蓉越加憔悴不堪起來。 “妈。”苏锦瑟上前。 她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林蓉,“妈,你怎么了,是不是病情严重了?” 苏锦瑟警觉地看着铁栏里面的林蓉,她的状况看起來并不是很好,林蓉见到苏锦瑟后,“咳咳……老毛病了,沒事。” 苏锦瑟泪流满面,“妈,你怎么会被他们关进來,那项链一定不是你拿的。” 她很肯定,从小林蓉就常教导她,做人要行的正坐得端,莫做小人,切记勿勿偷盗,这些她一直牢记在心中。 林蓉是那样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拿客人的东西。 “锦瑟,谢谢你相信妈。”林蓉嘴里不是滋味,这件事本來就说不清楚,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东西不是自己拿走的,女儿却问都不问,相信她非常肯定地说东西不是她拿的。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还你一个清白。” 苏锦瑟擦干眼泪,“妈,你这里要照顾好自己,很快我就会接你出來。” “哎,你自己也要小心……” 第194章去找他 苏锦瑟來到林蓉工作酒店,找经理,前台直接告诉她,经理不在,已经出去度假了。 一整整天,苏锦瑟四处碰壁,只要一提到林蓉,都目露鄙夷。 苏锦瑟握拳,她宁愿那些目光全是针对她,也不想让林蓉遭受这样的待遇。 经过一天的了解,苏锦瑟得知,关菲菲控告林蓉拿走了她的项链,项链丢失那段时间,监控录像中只看到林蓉一人出入过关菲菲房间,证据确凿,不是大家不相信林蓉,而是事实摆在那里,百口莫辩,况且这件事已经上了新闻,林蓉的罪名很难洗脱。 苏锦瑟站在酒店门口等了一天,却得到消息关菲菲已经回a市,留下助理处理这件事,林蓉的案子犹豫媒体介入,明天就可以定案。 深夜,苏锦瑟一个人走在马路上,一脸愁容,冷糜交织的月光透着丝丝凉意,她抱紧双臂,心情非常的低落。 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苏锦瑟身前,里面的司机下车來,很恭敬地道,“苏小姐,是不是遇见了什么麻烦?” 苏锦瑟抬头,看到这个司机,一愣,“王先生,你怎么在这?” 这个人是阎爵专用司机,苏锦瑟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王先生,突然变的气愤起來,“是他,对不对,我妈的事情是不是他让人做的。” 卑鄙。 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她回去求他吧,这种手段他用过不止一次,每次换來的都是她最后的妥协。 那司机连忙解释道,“苏小姐,你误会了,这件事不是爵少做的,上次爵少离开东城后,就让我一直跟在你身边,把你的行踪告诉他,你母亲的事情是关小姐做的,爵少道现在还不知道,以你们的关系,如果遇到了困难,可以回去找爵少,他一定能帮你解决。” 苏锦瑟警惕地看着司机,“王先生,你这样为阎爵说话,他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司机无奈地道,“苏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真的与爵少沒有关系,我也是刚刚发现,关小姐认识你的母亲,你以前跟过爵少,以关小姐的性格,她一定会故意为难你母亲,这件事,必须要找爵少才能解决。” 苏锦瑟对王司机了解一点,他并不擅长说谎话,他真诚的目光,让苏锦瑟暂时放下了戒备。 真的要去找他吗? 关菲菲怎么会认识她妈,她已经离开了阎爵,难道她还不放心,苏锦瑟一想到她为了一己之私,将偷窃这种罪名嫁祸给她妈,就莫名的生气。 林蓉已经这么大年纪,从未做过损人利己的事情,现却成人人口中的小偷,遭受别人异样的眼光,这让苏锦瑟不能忍受。 苏锦瑟站在原地,静静思考,良久她抬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唇中吐出一个字,“好。” 司机见她上车后,也跟着坐上车,掉头,将车开往a市。 黑色的汽车几乎痛夜色融为一体,在公路上快速行驶这着,车内一片寂静,苏锦瑟依靠在车座位上,有些虚弱无力。 她知道,自己这次去找阎爵意味着什么。 但,如果自己不去,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她不能让自己妈妈背上那样罪名。 决不能。 她关掉白子轩打來的电话,选择了关机。 子轩,对不起。 这么久,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的背叛。 她的幸福是那样的近,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阎爵很晚才回到春华园,关菲菲听见车声音,给自己很快补了妆,高兴地跑了下來。 “爵。” 关菲菲上前,将自己纤细雪臂搭在男人脖颈上,媚眼如丝地望着他,嘟起嘴,想要献上一吻。 阎爵看着突然凑上來猩红的嘴唇,厌恶地一把推开关菲菲,“滚一边去。” 男人一边松着领带,一边往楼上走去。 关菲菲摸了摸自己完美无缺的脸,跟慕紫晴那一仗,让她几个月沒敢怎么出门,也沒有在去刻意亲近阎爵,害怕他看到自己脸上那些伤,现在好不容易让她修复的沒有一点疤痕,当然沒了顾及。 “爵,你怎么了?” 关菲菲很委屈地问道。 她自问,自己做的很完美,他还是这样对自己不冷不热。 阎爵回头,目光冰冷,“看來你最近得意的有些忘形,连我的规矩你都敢忘。” 关菲菲一个激灵,她下意识地掩住自己的唇,她是差点忘记了,在家里阎爵不准她化妆,更不允许她涂着口红亲近她。 关菲菲低头看了自己这一身装扮,以前金色波浪卷发变成了乌黑柔顺的长发披肩,那些衣着暴露性感的衣服都换成了浅色系列的长裙淑女装,还要素面朝天,这俨然是一个翻版的苏锦瑟嘛? 关菲菲心中很不悦。 那个女人甘愿做别人的替身,这件事已经成了关菲菲心中一道魔障,对苏锦瑟那个被她从阎爵身边赶走的女人,一阵牙痒痒。 不过…… 关菲菲想到这里笑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这次去东城有意外收货,竟然碰见了苏锦瑟母亲。 既然,是主动送上门來的。 苏锦瑟,可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关菲菲跟着上楼,她一边上,一边将耳朵上宝石耳环取下來,将自己身上带着所有首饰都拿下來,放在首饰盒里。 关菲菲走进卧室,阎爵刚挂了电话,他一转身,双眸漆黑深邃,如一汪深潭,寒意刺骨。 关菲菲被莫名看的心虚,连着脚步都小心翼翼起來。 “爵。”关菲菲止步不前。 阎爵薄唇轻吐,“过來。” 关菲菲看着他慢慢移到阎爵面前,神色迷惑,“怎么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抚过,食指掠过她的耳垂,关菲菲脸色绯红,有些意乱情迷,阎爵的声音薄如轻易,“你是怎么认识苏锦瑟母亲的?” 关菲菲犹如头顶浇了一盆凉水,徒然清醒,她目光闪烁,“我怎么会认识她。” 糟糕! 沒想到这么快就被阎爵发现了。 关菲菲心中一片慌乱,正想着接下來该如何应对。 关菲菲的下巴一痛,男人攫住她的下巴,用力捏紧,对上他那双乌黑深沉的眼眸,浓的好似拨不开的云雾,“当真?” 第195章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关菲菲是演员出身,她的调节能力很快,很快她克服了恐惧之后,一脸认真回答道,“当然了,我认识她做什么。” 阎爵眸子骤冷,“关菲菲,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关菲菲笑靥如花,她娇嗔地道,“知道,人家在也不化那么浓的妆了。” 阎爵神色变的阴冷起來。 就在这时,玲姐楼下激动地跑了上來,“阎先生,苏小姐來找你了。” 阎爵目光一凝,“她來做什么?” 关菲菲脸色慌乱,神情惊惧,“玲姐,你现在越來越沒规矩了,门都不敲都敢进來。” 玲姐看着阎爵道,“苏小姐,说是回來找你的。” 关菲菲的恼怒,“玲姐,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看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关菲菲打了一个哆嗦,她一回头,就见阎爵面无表情看着自己,一时不知所措起來。 阎爵转身去了书房,回头对玲姐道,“让她进來。” 玲姐得了命令,小跑着下了楼。 阎爵坐在书房椅子上,他右腿架在左腿上翘起,两手分开放在椅子扶手上,他并沒有等多久,门从外推开。 苏锦瑟一身单薄出现在门口,阎爵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她。 一切彷佛静止了般。 关菲菲的出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爵少,这是谁啊?” 女人迈着风情万种的步伐,款款地朝阎爵走來。 苏锦瑟远远地就能感受到关菲菲的敌意。 “出去!”阎爵命令道。 几乎沒给关菲菲在开口的机会,关菲菲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离开。 阎爵冰冷的双眸睨着苏锦瑟,等着她先开口。 苏锦瑟脸上表情不停变换,从最开始的强烈,到后來的颓废,握紧的拳头一在握紧,最后又松开,她的声音带了乞求,“爵少,求你让关小姐撤回对我母亲的控诉,她不能坐牢。”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我帮你?”阎爵道。 “求你!” 阎爵靠近了苏锦瑟,抬起她梨花带雨的脸,打量了会薄唇轻吐,“做我的女人!” 这是他的条件。 苏锦瑟的眼神骤然一沉,目光沉痛,在做了挣扎之后,往后退了一步,双膝一软,整个人无力支撑,跪在阎爵面前。 阎爵下意识上前一步,却又停了下來。 这个样子的苏锦瑟,让阎爵心中笼罩了一片乌云,特比烦躁。 她母亲的事情阎爵已经知道,他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关菲菲出于什么目的,來了这一手,只要苏锦瑟答应回到自己身边,他就会替她摆平。 良久苏锦瑟抬起头來,朝阎爵莞尔一笑,“好。” 阎爵失了神。 他以为苏锦瑟又会像前几次那样,做无谓的挣扎,他说过锦瑟会有回來求他那一天,只是时间长短问題。 对她,势在必得。 目的已经达到,阎爵噙着抹笑,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后,朝苏锦瑟招手,“过來。” 苏锦瑟起身,麻木地朝阎爵走了去。 阎爵一把将苏锦瑟搂在怀里,狠狠吻了一遍才松开。 “我妈的罪名什么时候能洗清?” “急什么。”阎爵将苏锦瑟抱起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调到新闻频道,低头吻了她的耳垂,“满意了吗?” 阎爵的速度很快,打电话下去吩咐才不久,林蓉那件事已经有了新的转机,迅速上了媒体。 酒店员工在打扫关菲菲入住酒店房间,找到了她声称丢失的项链,更有人出來指正,关菲菲因为看不不惯酒店清洁工,故意将项链丢掉,声称转机丢了首饰,陷害对方。 事情來了一百八十的大转弯,之前沒有找到证据证明林蓉的清白,现在却突然有了很多。 林蓉立刻从弱势变为受害者。 楼下客厅,关菲菲在里面走來走去。 “玲姐,给我倒杯水。” 玲姐不情愿起身,走到饮水机前。 “玲姐,你洗过手了吗?我看见你手拿着抹布。”关菲菲不悦地拧眉头,“乡下來的土包就是这样,一点卫生都不讲。” 玲姐一言不发,回到厨房洗手。 苏锦瑟回來,让玲姐心情好了很多,她敢肯定,只要锦瑟在阎先生面前服软,先生一定会不要关菲菲,重新喜欢苏锦瑟的。 玲姐才不想跟关菲菲一般见识。 突然之间,关菲菲的电话不停响了起來,全都是些陌生号码,关菲菲接了电话,脸上有些不耐,“喂?” 挂了电话之后,关菲菲的脸色非常的差。 她的电话接着又响了起來。 “喂?”关菲菲接了电话不到一会儿,对着电话吼起來,“什么是我陷害,我陷害她做什么?” “等等。” 关菲菲拿了遥控器,挑到新闻频道,看到那些报道后,气愤地将遥控器摔在地上,抬起美眸看了一眼楼上,咬牙切齿道,“苏锦瑟……” 原來这个女人回來,是找阎爵寻求庇护的。 这件事有阎爵插手,一定很快被平反,苏锦瑟的妈妈也很快会被放出來。 不过按照电视上的报道和证据,对关菲菲很不利,大概会影响她的人气。 关菲菲一想到刚刚阎爵问自己认不认识苏锦瑟的妈妈,难道他早已经知道…… 那,那件事…… 关菲菲的神色严重起來,看來那件事要尽快摆平才是。 苏锦瑟静静地看完新闻后,从阎爵怀中起來,她面向阎爵,“阎爵,你喜欢我什么?” 阎爵的视线在苏锦瑟身上一扫而过,似在沉思道,“你的身体,苏锦瑟你的身体让我欲罢不能。” “阎爵,这具身体如果破损,你还会如此纠缠吗?” “什么意思?”阎爵冷着眉。 苏锦瑟不知从拿掏出一把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当着男人的面割在自己身上…… 伤口,从做左胸口蔓延到右侧腰。 痛,顿时蔓延。 温热的鲜血从伤口流出,溅在阎爵的裤脚上,阎爵眼前一片血红,心亦是痛。 在苏锦瑟向自己身体画出第三刀时,阎爵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刀制止了她,“够了,苏锦瑟,我在你心中当真有那么不堪?” 苏锦瑟痛的额头两边布满了冷汗,唇色发白,“阎爵,我的身体已经成这个样子,你还想要吗?” 就算跟不了白子轩,苏锦瑟也不愿自己在被别的人碰。 苏锦瑟身上的血,肆意流淌,苏锦瑟感觉整个人都湿漉漉的,全身发冷,血液流逝很快,刀口处已见暗黑色的血块凝结。 第196章跟他一起下葬 “苏锦瑟,不要在伤害自己,你说的,我什么都答应。et”阎爵眼里猛地犹如被剜去双眼般刺痛,他怎么都沒想到,苏锦瑟选择的方式是真么决绝。 “答应?”苏锦瑟眸中一片茫然。 现在说这些,还有的用吗。 有些事情,不是说回去,就能回得去。 人生若如初见,苏锦瑟就不会这般彻骨的绝望,她也不会这样对待自己。 苏锦瑟睨着阎爵,完全忘记身上的痛楚,她眼里平静如常,沒有疼痛神色,一切都表现的很平静,“阎爵,答应我,让我死吧,我死后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够了。”阎爵打断,将从苏锦瑟手里夺过的刀重新递给了她,“你有多少恨,都冲着我來,死你想都别想。” 苏锦瑟看着眼前还沾着血迹的刀,她拿过來毫不犹豫地刺入男人肩胄,鲜血溅了她一手背。 锦瑟一直以为阎爵的血是冷的,却沒想到他的血液是热的。 男人眉头都沒皱下,“够了吗,不够的话在來。” 这一刀下去,让阎爵知道,在她心中有多么的恨自己。 苏锦瑟握着刀柄的手有些颤抖,她抬起手里的刀,在阎爵以为她会朝自己刺第二刀时,她却将刀刃对准自己胸口,阎爵这一次终于尝到了彻骨的疼痛。 苏锦瑟这一举动,彻底击垮了阎爵最后的防线,她终于在这张脸上,看到了除了残忍冷冰,还有别的表情。 阎爵抢先去扣住她欲要划下去的手,却已经來比较及,“锦瑟,不要……” 撕拉。 刀尖陷入肉里的声音…… 男人一声闷哼。 阎爵的手背及时挡住了即将要刺下去的刀尖,穿透过他掌心,带着血滴的刀尖停在离她胸口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那血溅在苏锦瑟眼皮上,她眼里一片清明,“阎爵,原來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在那张冷峻的脸上,终于看到了慌张。 “锦瑟,我认输。” 头顶的水晶吊灯精美奢侈,房间里暖和无比,在加上地板上有地暖,所以就算脚踩在地板上都不会觉得冷。 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是那样的陌生,卧室很大,应有尽有,站在这里竟然能听见海浪声,放眼望去,这里比春华园要大的多,很显然她不在哪里。 她的伤口已经处理过,已经沒有了疼痛的感觉,苏锦瑟还在房间看见了别人。 宋墨的视线犹如透视镜般射向苏锦瑟,“你的命暂时留着,如果爵有什么事,你就跟他一起下葬吧!” 阎爵紧闭着双眼,那张恶魔般肆意魅惑的脸,苍白如纸,宋墨倒出两粒白色药丸,强行塞进阎爵口中,却怎么都塞不进去,他只好将药放入水中,待溶化后,强行灌进阎爵的嘴里。 苏锦瑟从來沒有见过这样的阎爵,静静地趟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的手腕上正扎着针头输液,周围摆了几架仪器,只听见嘟嘟的声音。 苏锦瑟站立着不动,不肯上前,看了一脸紧张的宋墨,一个冷笑,“我有什么好怕的,他这样的祸害留在世上只会伤害别人,倒不如被阎王爷收了去,正好我能在地下看着他怎样被千刀万剐。” “你她妈说的什么话?” 宋墨捏紧手里的水杯,猛地砸向苏锦瑟脚边。 玲姐拿着一块热毛巾正好走了进來,她來到苏锦瑟跟前眼圈红红的,“锦瑟,阎先生从昨晚就一直重症高烧,伤口感染,陷入昏迷,宋医生本來打算先救他,他却让宋医生帮你先处理伤口,自己才医治,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可以先救自己,我沒求着他管我。” 苏锦瑟早已经想过,自己这样下去,只不过是一种煎熬,她饱受了一个月这样的折磨,藏的好辛苦,却要假装什么事沒发生过一样。 阎爵的再一次出现,让她的生活陷入了以前那种水深火热,林蓉本不该受那样的苦和委屈,却因为她不知道受到多少折磨,还差点背上那样的名声。 苏锦瑟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死了,也就能解脱。 所以,她并不感谢阎爵让宋墨先救她。 “你这女人当真狠毒,早知道我就不该救你,救了也是浪费。”宋墨拿过玲姐手里毛巾敷在阎爵头上,他睨了苏锦瑟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爵身上的伤是怎么來的,他还瞒着我说是自己不小心划伤的,他伤的这么重之所以不敢去医院,还不是为了护着你,要是让他家里人知道,谁把他伤成这样,必会让那人连同的她的家人都死无藏尸之地,他这样维护你,你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有你受的那一天。” 家人? 这是苏锦瑟第一次听到阎爵有家人,锦瑟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未听见他提说过自己家人和身份,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 这样的人,难道还会有家人。 苏锦瑟不怕死,可她不想连累林蓉和她周围的人。 宋墨瞪了苏锦瑟一眼,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把这女人消息透露给阎爵,也不至于现在差点闹出人命來。 苏锦瑟已经醒來,宋墨不在管她,任他自生自灭,她也不呆在这个房间,去了别的房间住,免得碍了宋墨的眼。 “锦瑟,你跟阎先生之前不是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玲姐并不清楚她和阎爵之间发生了些什么,她以为两人之间只是闹了误会,现在苏锦瑟回來,误会解除了,两人应该好好在一起才是。 “这样很好啊。” “锦瑟,你以前……” 玲姐觉得苏锦瑟变了很多,以前的苏锦瑟秉性善良,不会说这种话來,更不敢拿着刀往自己身上划两刀。 “沒有以前……”苏锦瑟坐在床头,房间内残留冰冷的空气,“过了这么久,我都快要忘记以前的样子,这些全都是他逼得,玲姐他毁了我所有的幸福。” 苏锦瑟想到了白子轩,如果不出意外,这会儿,她和林蓉应该在他的公寓里,三个人坐在一起,过着快乐的一天。 可是现在,一切都沒有了。 第197章阎爵的过往 阎爵一直浑浑噩噩的难受,他听到有人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叫他爵,他寻着声音望去,却只看到了一片鲜血淋漓的战场。 十五六的少年犹如修罗,五官精致俊美,双眸冰冷带有嗜血的光芒,在他周围已经倒下很多人尸体,鲜血咻的一声飚出溅了他一眼。 跪在少年前男人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不敢抬头,双手紧紧抱着少年的腿,“少爷,饶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我也是被逼的。” 这个男人从一出生,就跟在少年身边,整整十五年,也是他平常最信任的人,却还是背叛了他,险些要了他的命。 “是夫人,对……就是夫人,是夫人逼我这样做的,少爷我跟了你这么多,万万不会背叛你的,可谁会想到夫人想要你的命啊!”男人哭的鼻涕直流,不停地磕头求饶。 少年面露犹豫,就在这时刚刚还跪在地上男人突然面露凶狠,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枪,朝少年胸口开了一枪,少年有些站立不稳,捂着伤口单膝跪地,男人的目光狰狞,“少爷,來求我,求我就饶你一命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來朝我开枪啊……” 啪…… 男人狠狠地甩了少年一巴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少爷,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警惕不高,活该投胎做岛主的儿子。” 男人一改平常平常的唯唯诺诺,继而得意地笑了,“少爷,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男人抬起抢,对准少年的太阳穴,食指准备扣动扳手,少年能听到机械摩擦的声音,死亡近在眼前。 碰的一声,是身体倒地的声音。 男人的身体在少年面前倒了下去,在他身后,一位高大英俊的中年男人收起了枪,冷冷地看着单膝跪地的少年,“沒用的东西。” 英俊的中年男人,和少年长的非常相似,“爸!” 他胸口的血一直流个不停,中年男人视若无睹,他将手里一直拖着的人,扔在少年面前,“杀了她。” 少爷一看,瞳孔紧缩,“妈!” 地上的女人拥有一张绝美的脸,一身高贵典雅的晚礼服有些脏乱,女人拥有一双同少年一样的好看的眼睛,女人用这双眼睛,悲哀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中年男人声音传來,“她想杀了你,你还在犹豫什么。” 少年一脸痛苦地望着地上的女人,“为什么?” 这是他的妈妈,亲生母亲,平常对自己最温柔的人。 女人爬在地上眼里充满了哀痛,“爵,你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少年最终还是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女人致命的地方,结束了她的生命。 鲜红的血液,喷了少爷一脸,成为他永久的噩梦。 女人死后,很快有人将她身体拖走,不知道扔向哪里,连墓碑都沒有,少年跪在原地,低下头,胸口血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他感觉不到痛。 在他昏迷的那一刻,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冷酷地抛下一句话,“最亲近的人,往往是最爱背叛你的那一个,包括亲人!” 阎爵的呼吸骤然紧促,心跳和血压突然上升,他大口大口喘着呼吸,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从梦魇中逃脱出來。 “爵。”宋墨按着他的肩膀,唤了他一声。 阎爵闭上眼睛,徒然睁开,这才恢复了清醒,宋墨大为高兴,“你终于醒了?” 身上的麻药还未过,阎爵起身,扫视了房间一周,沒看见自己想要找的人,皱了眉头。 宋墨扶着阎爵的肩膀,“你不要动,在动伤口就要裂开了。” “我沒那么虚弱,她呢?” “那种女人,分分钟钟想让你死要你的命,留着她做什么?” 阎爵趟在床上,“你对她有成见?” 宋墨撇了撇嘴,“早就告诉过你,你对这女人不一般,迟早会栽在她手上,这下好了,这次差点连半条命都赔上了,你这就是自找苦吃。” 阎爵动了动肩膀,感觉不到痛,他看了宋墨皱褶的衣襟,“是你一直照顾我?” “不是我还有谁,你还想指望那个女人,她沒要了你命就是好的。”宋墨翻了白眼。 “靠,我说谁在我耳边一直爵爵叫个不停,那么恶心,原來是你。” 宋墨睇向不怀好意地目光,“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衣服给谁换的?” 阎爵懒的去问,他总觉得宋墨眼神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他已经成功转移了话題,避免在和阎爵谈关于苏锦瑟话題。 苏锦瑟得知阎爵醒了后,也沒有前去看望,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吃的东西都是玲姐给她端进來。 一些苏锦瑟以前用过的东西全都被玲姐摆进这个房间,她记得当时被阎爵扔在外面垃圾桶旁,现在却全都一个不落地出现在这里。 玲姐也沒有向她解释,这些东西是她偷偷捡回來收藏起來,她一直有预感,苏锦瑟还会回來,当她收拾这些东西时候,阎爵看到却并沒有阻拦,她就更加确定。 苏锦瑟走到落地窗前,來到阳台上。 这儿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能为有钱人服务的设施全都齐全了,蔚蓝的海水,清澈见底,傍晚的时候还能听见海鸥的声音跟春华园相比,这里更加适合人居住。 对于阎爵來说,这样的房子他多的是,只不过是换个地方住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自是沒有理会。 玲姐端了一盆向日葵花放在苏锦瑟窗前,“锦瑟,这是阎先生让我送來的,这花很漂亮吧?” 苏锦瑟看了一眼,“放那把。” 玲姐见她肯说话,拍了拍胸口道,“阎先生能醒來,真好。” 苏锦瑟看了一眼海面,“玲姐,这是哪里?” “这里是半月湾,房子是阎先生一个月前才看好的,现在才刚搬过來住,锦瑟看你先生他早就知道你要回來了,所以才给你准备了新房子。” 玲姐心里是这么认为,一定是阎先生觉得春华园被别的女人住过,怕苏锦瑟不高兴,所以才买了这栋新别墅。 苏锦瑟心中冷笑,这样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阎爵以为这样,就可以装作他们之间沒有别的女人插入过,这样有什么用? 第198章被抢的钥匙,东窗事发 关菲菲在春华园上上下下不知走了有了上千遍,她现在被绯闻缠身,连出门都不敢。 林蓉那件事,有阎爵的插手,关菲菲做那些手脚全都暴露出來。 她现在被受社会谬论。 一个大红大紫的明星,专门跟一个清洁工阿姨过不去,专门陷害人家,还扬言让人家清洁工阿姨牢底坐穿。 她的原话也不知被谁录了音,传到了网上,引起了一些网民的愤怒,欺负人家就算了,还仗着自己身份,诬赖人家老人,人家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差点背上一个偷窃罪的罪名。 以前那些很喜爱关菲菲人,有很多对于他们的偶像很失望,觉得她很虚伪,表里不一,人前人后完全变了一个人,都不在支持她。 关菲菲的人气大降,有几家公司是她做的形象代言也纷纷给撤了下來,经纪公司也暂停了她所有通告,让她安心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哪里不要去。 关菲菲着实生气。 同时,她更加认识到阎爵的权利。 跟了阎爵两年,关菲菲又开始的名不经传到现在的大红大紫,只是瞬间的问題,她几乎是一夜爆红,身价上百倍的增长,让她一下适应了上流社会的生活。 而现在,也让她体会到。 阎爵能让她往高里爬,也能让她一下掉入万丈深渊里永不翻身。 阎爵不要她了,给了她一笔钱之后,将春华园给了她,以后这个房子真真正正的属于她了。 她打电话过去求过阎爵,让他帮忙将这件事摆平,。et 关菲菲很识时务,阎爵的脾气她也很清楚,如果在做过多的纠缠,她落不下什么好果子吃,当初跟着他的时候,还不是为了钱为了名,现在她名利双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是有些可惜,阎爵是一个能令女人着迷的男人,沒有那个女人在跟了之后,沒有爱上他的。 关菲菲不甘心,自己处心积虑将苏锦瑟赶走,这会儿她一回來,阎爵就一脚踹了她。 在关菲菲眼里,一直沒拿苏锦瑟当一回事,对付她简直是小菜一碟,只是沒料到阎爵就喜欢这种口味的女人。 关菲菲在等待阎爵给处理这件事同时,也在想着另一件事,这事如果被发现,自己死定了。 一座阴暗潮湿的胡同里,一个男人蜷缩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他身上的衣服破烂,有几刀划痕,腿上也受了伤,因为不敢出去找医生,伤口有些发炎。 一个与前的一个夜晚。 这个叫麻二的男人,在与关菲菲约定的地点等着她送钱给自己,结果沒等到关菲菲,却等到了几个拿着刀的壮汉,看见他就往他身上砍了去。 麻二被砍了一刀,从地上快速爬起,嘴里骂着,“关菲菲,你这个臭**。”给逃跑了。 麻二已经东躲西藏一个月多了,关菲菲叫的人一直搜索藏人的地方。 他腿上的伤势越來越严重,现在已经跑不动了,身上的钱也被他用完了,这次在被那伙人找到,铁定沒命了。 麻二那个恨,要知道那娘们那么狠,说什么他都不会狮子大开口敲诈她那么多,惹來杀身之祸。 “找到了,在这里。” 一束光打在麻二身上,脚步声渐进。 麻二想从地上爬起來,继续逃跑,可几天饥寒交迫,加上他的伤势,已经走不动了。 麻二彷佛听到了死亡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死期到了。 來人用脚踹了踹麻二,“死了沒?” 麻二睁开眼睛动了动,他发现眼前一伙人不是要追杀他的那伙人,这些人身穿整体的黑色西服,训练有素,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麻二沙哑着嗓子问,“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以男人用手电找了找他脸,确认以后,对身边的人道,“带走。” 麻二一路心惊胆战,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招惹上这些人了,自己早就肠子悔青了,刚刚在上车时候,他分明看见这些人腰间都别了一把枪,他差点吓破了胆子。 上车后,麻二就被蒙上了眼睛,一路只觉得有簸箕,他也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他不敢问,那些人早就警告过他,不许讲话,不然就将他的舌头割下。 车终于停了下來,麻二被那些人从车上拽了一下,一路拖着往前走,他的耳边只能听到踢踏的脚步声,很整体沉稳有力,最后终于停了下來,麻二被让在地上,他听到其中一人道,“爵少,人带到了。” 麻二的眼睛纱布被取了下來,他很快适应了光线,这是一所废弃的仓库,他的周围站满了人,他一抬头就看见坐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男人,拥有一张邪肆魅惑的脸,他明明是在笑着,却让麻二觉得全身毛骨悚然。 麻二打了个哆嗦,立马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饶了我吧,我不想死。” 阎爵斜靠着身子,这会他伤口还沒完全好,眼里的冷冽焕然天成,他整个人笼罩在黑暗里,关菲菲不会无缘无故要陷害苏锦瑟的母亲,除非她早就认识林蓉,知道苏锦瑟是她的女儿,所以才打击她还算的过去。 阎爵让然监视了关菲菲举动,得知她最近一直让人在追杀一个叫麻二的男人,有些可疑,就让人抓來麻二问问。 阎爵直接了当地问,“关菲菲为什么要杀你?” “我不知道……” 麻二刚想打马虎,在对上男人目光后,战战兢兢,立马将关菲菲两年前,让自己抢苏锦瑟包的这件事全盘托出,也交代了自己勒索关菲菲不成,遭來追杀。 麻二说完后,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哭的鼻涕直流,“我说完了,真的沒有别的了,你就放了我吧,我在也不敢了。” 阎爵却抓住了重点,他掏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你是说,抢锦瑟的钥匙和包是关菲菲让你做的?” “是的,我只是拿了钱,替人办事而已。” 麻二并不知道锦瑟是谁,不过他听出了一些,这些人抓他來是为了关菲菲让他抢劫那一件事。 阎爵的神色讳莫,他抽了两口烟之后,掐灭了烟头,一缕顺着指尖氤氲往上。 只有跟在阎爵身边时间久的容七和陈嘉才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第199章知道真相,解除误会 。et 苏锦瑟那串钥匙,他一直以为是她亲自放在门口的,她想要离开他。 当他在门口看到钥匙的时候,无比的气愤,觉得苏锦瑟有些不识好歹,所以才会在她回來找自己时候,是那样毫不客气地将她赶走。 现在看來,并不是她的错,原來是有人故意让他和苏锦瑟之见闹的不可收拾。 阎爵在想,自己当初沒有放苏锦瑟离开,那么她的手腕上就不会有哪些伤疤,锦瑟也不会再东城跟白子轩重逢,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让锦瑟对白子轩产生了依赖。 关菲菲沒有等到阎爵的电话,却在春华园迎來阎爵。 关菲菲神色雀跃,看见阎爵的车开入春华园,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就说嘛,男人那有几个不偷腥的,尤其像阎爵这样有身份的男人,左拥右抱不在话下。 阎爵步入春华园,才几天不來,这里彷佛变成另一个样。 关菲菲笑着迎了上去,“爵,你來了。” 阎爵眼神暗沉,并无不妥,“嗯。” “我去给你倒杯开水吧。” 关菲菲兴匆匆地起身,被阎爵按住肩膀坐下,在她脸上打量,“不忙,先坐。” 关菲菲双颊酡红,“爵,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阎爵点点头。 “是有事。” 她抬头,见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眼里如同一团拨不开的浓雾,让她喘不过气來,“那……是什么事?” “苏锦瑟的钥匙是你叫麻二抢过來放在门口的?” “爵,你说什么?”关菲菲一脸迷糊,有些寻不着头脑。 “贱人,看來你今天是不掉棺材不落泪了。”阎爵一把拽着关菲菲头发,将她甩在地上,给身边的容七使了眼色,“带麻二进來。” 关菲菲一下抬起头,眼里流露出恐惧,“不,爵你听我说……” 麻二已经被高大的容七提着扔了进來,麻二杀猪般地叫了一声,看见一旁的关菲菲,一巴掌上前,“臭**!” 关菲菲被麻二一巴掌打的头晕乎乎的,她用力一挥,“起开。” 麻二看起來虽然瘦小,身上还是有点劲道,要不然也不会在那伙想要他灭口人中几次死里逃生,他抡起拳头就给关菲菲一阵暴打。 关菲菲何曾受过这样的暴力,这边麻二骑在她身上继续对她施暴,她唯有将希望丢给坐在那儿的阎爵,她一边承受麻二的暴打,一边往阎爵身边爬去,抱住他的腿,“爵,救我……” 麻二停了下來,毕竟他有点怕阎爵,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阎爵挑起关菲菲那张肿成猪头一样的脸,“知道算计我的下场吗?” 阎爵最忌讳就是被人算计,沒想到这一次却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说出去还真丢人。 关菲菲后怕地摇摇头,“我错了,爵我错了……” “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抢苏锦瑟钥匙回來,放在我家门门口?”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阎爵给麻二使了一个脸色,一脚踹开了关菲菲。 “啊!” 麻二的拳头在一次落下來,阎爵不打女人,但可以让她生不如死,只是现在他怒火难泯,如果此刻关菲菲是个男人,他早就亲自动手。 麻二越打越起劲,一想到自己这一个月的颠沛流离的生活,反正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都是这个女人害的,就恨不得将她蹂躏致死。 “啊……爵我说,我说,让他别在打了。” 肉体的疼痛往往是最令人承受不了的,关菲菲很快招架不住,她现在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沒了。 阎爵眼神一动,麻二会意地停了下,狗腿地退了下來,他现在只想着怎样讨好眼前的男人,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在麻二停止暴打后,关菲菲立马说道,“当时有个陌生号码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是那人告诉我这样做的,他警告过我,如果我告诉你,我会死的很难看。” 关菲菲在说完这一切后,终于晕过去了。 阎爵脸色有些难看,连带着他身后的容七脸色也变了。 到底是谁? 会对阎爵这么熟悉,将他脾性摸的一清二楚,赶走苏锦瑟对他有什么好处。 如果关菲菲说的是真的,有这样一个隐藏敌人一直在身边,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爵少,怎么办?”容七问道。 阎爵的食指敲打着桌面,该知道的以已经知道了,关菲菲现在也沒有了保留,秘密将全盘托出。 阎爵起身后,望了这一室的狼藉,以及昏倒的关菲菲和麻二,他揉了眉心,“走吧。” 这里曾经承载过他和苏锦瑟很多甜蜜的记忆,却被他一手捣毁,他让别的女人住进來,破坏了这一切,在也找不到以前的痕迹。 他想和苏锦瑟回到从前,还有可能吗? 这一次,他是真心地想和她过日子,护她一世安好无忧,她大概不会给自己这个机会了吧。 他和锦瑟之间的误会那么多,她到现在是那么恨他,苏锦瑟的那一刀,让他清楚她到底有多么恨她。 可是,他做不到,成全苏锦瑟和别人的幸福。 阎爵的一贯做法是,自己看上的东西,不管怎样,就要想法设法,先抢过來在说,他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他,让眼睁睁看着锦瑟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他真的办不到。 “他们两个怎么办?”容七问。 阎爵眉头一皱,“带上。” 苏锦瑟在别墅住了一个星期,连阎爵的人影都沒见到一个,通过玲姐她知道阎爵早就醒了,已经脱离了危险,今天早早就出去了。 玲姐总是爱跟她唠叨这些,将阎爵的一切都汇报给她,苏锦瑟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其实听了跟沒听一样。 这会,玲姐刚好陪苏锦瑟聊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就见玲姐突然站起來,“阎先生,你來了!” 苏锦瑟一僵,她回过头,就看见阎爵站在门口,迷人的凤眸注视着她,她的脸就冷了下來。 玲姐很会看脸色,悄悄离开了。 阎爵声音有暗沉,“锦瑟,我们谈谈吧!” 第200章真正放手 苏锦瑟睨向阎爵,“谈吧。” 她语气听起來是那么不经意,阎爵目光一凝,“你……” “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 “春华园的钥匙不是你放在门口的对不对?” 苏锦瑟难以置信道,“我的钥匙早就丢了,怎么可能是我放在哪里。” “我知道。”阎爵想來不屑解释,他不想锦瑟在恨他,最起码让她知道一些也好,顿了顿道,“我找到了抢你包的小偷,他已经承认了钥匙是他收了别人的钱拿的。” 苏锦瑟冷漠道,“那又如何?你和我说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想说,你当初在门前看到那些钥匙,以为是我放的,所以才会生气,赶我走的?” 阎爵薄唇紧抿,“你就不想知道是谁?” “谁?”苏锦瑟下意识地问道。 阎爵拍了拍手,房间被门打开,两条身影被丢在苏锦瑟面前。 苏锦瑟往后退了几步,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她丁丁一看,地上是一男一女,两人身上都是血肉模糊,她弯下腰干呕起來。 “阎爵,你这是做什么?” 阎爵道,“是关菲菲让人做的,命人将钥匙丢在门口,要不是看见这些钥匙,我也不会硬要赶你走,他们两个现在都在这里。” 苏锦瑟吃惊地望着地上匍匐的二人,定睛一看,其中一人竟然当年抢她东西的小偷! 那个男人见苏锦瑟在看他,忙匍匐在地上给她磕头,“小姐,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抢你东西了,我也是拿了这个女人的钱,才会去抢你的。” 男人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女人,一脸悔恨。 苏锦瑟对着女人看了很久,才看清那是关菲菲,她浑身上下都是伤,脸上面目可憎,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就是她。 关菲菲趟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昏了过去,沒有说话,她身上有多处是伤。 “你……”苏锦瑟大惊,“她怎么会成这样?” “她身上的伤是你打的?”苏锦瑟很失望,“阎爵,关菲菲好歹曾经跟过你,你就这样对她?” 麻二在这时连忙指着自己承认,“小姐,不是爵少打的,是我打的,真的,这女人不拿钱给我,还让人追杀我,我现在都恨死她了。” 阎爵站在哪里动也不动,苏锦瑟一系列的表情,让他深受打击,她看他的眼神,是那样不信任和怀疑。 一个人,若不在爱你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苏锦瑟听了麻二的解释后,并无什么反应,她扬起头,看着阎爵,“这样做,还有意义吗?” 阎爵看着她道,“很有意义,锦瑟,这两人你看怎么处理?” “人是你抓來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苏锦瑟转身,打开了窗户,去了阳台上,屋内的空气实在是难闻。 阎爵看着苏锦瑟的背影,看了地上男人对身边的容七道,“老规矩,你们自己看着办。” 麻二听了阎爵的话之后,惊恐地望着他,他上前不住求饶,“爵少,绕了我吧,我也不想偷的,可家里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活,我走了她就在后继无人了。” 阎爵低头,眼里第一次流露出怜悯,他并是那种有同情心的人,在这一瞬间,他却突然心软下來,“废他一条腿,以后不准出现在a市。” 放麻二一条生路,就当为了苏锦瑟吧。 容七默默将麻二和关菲菲拖了下去,很快有两个男子进來,将房间地毯焕然一新,地板上的血渍很快擦干净,他们训练有素,房间恢复了原样。 一切处理完毕后,那些人不着痕迹地退下离开。 阎爵看着在阳台上晒太阳的苏锦瑟,他朝她走來,“苏锦瑟,我们当真回不去了吗?” “不能。” 阎爵凉薄的唇轻轻启开,“锦瑟,你爱过吗?” 苏锦瑟睁开眼睛望着蓝蓝的天空,“爱过,恨过,不过从今往后我也不恨了。” “为什么?” 白白云朵叠成一座山,在它的周围有几块笑云朵组成的云层,彷佛是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我累了。”苏锦瑟皱起纤细的眉头,“恨你都费力气,,我只想过好每一天。” 阎爵低垂着眼帘,“是不是我不放你,你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我开不开心有用吗?” 阎爵的声音冷硬帮帮的,“好,陪我一趟爱琴海,我不是答应过你,要带你去那里看海吗,去之后我放你自由。” 苏锦瑟不为所动,放她走又如何,然后在被他抓回來,这样把戏她已经玩够了。 她以为阎爵不会记得,曾经答应过自己要带她去爱琴海。 那时候阎爵说等他不忙了就带自己去爱琴海,就一直盼望着,只是后面发生了许多事情,最后就变的不了了之。 阎爵也想到了为了让锦瑟得知自己脚受伤不能再跳舞消息而难过,他刻意向她提了去爱琴海,准备到时候去了爱琴海,趁她心情好的在告诉她,只是后來一直沒去成,锦瑟有很快知道自己不能跳舞的事实,并很快接受了这件事。 阎爵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承诺过苏锦瑟很多事,都沒有办到过,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表情。 “锦瑟,这次我是认真的。” 苏锦瑟轻阖了眼,“一直以來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阎爵心里发堵的厉害,他粗喘着气,“你妈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你不放心她可以去先看她之后,在启程。” “不用了。”苏锦瑟道。 阎爵买了当天晚上的飞机票,带着锦瑟开始了他们海上之行,到达目的之后,他们先去了酒店,准备休息后在出去看海。 他们來的时候,带的行李并不多,阎爵开的是高级vip套房,里面有几个房间,苏锦瑟和他一人一间。 苏锦瑟进了房间之后在也沒出來,阎爵看着紧闭的房门,拿出摄像机,对着房周围拍摄下來,记录了他们來爱情海的第一天。 也许锦瑟不相信,这一次他是真的打算放她走。 当你发现自己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真心为她着想,不想看见她不开心。 阎爵从來沒发现自己会这么伟大,苏锦瑟留在她身边不开心,他带给她的伤痛,她永远都无法缅怀,如果放他自由,真的能让她快乐,那么他放手。 而他手中的dv就是为了记录下他和锦瑟最后相处的日子,以后或许可以拿出來纪念一下也好。 第201章梦魔,不能去赌 苏锦瑟回房间洗完澡后,就早早睡下,这一路走來,阎爵的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他的霸道从來不会给她自由的空间,听见他说真的要放手,就像做梦一般,很害怕醒來他还是原來的他,从來不会为谁改变。 这晚,苏锦瑟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终于要嫁给白子轩了,她穿着洁白的婚纱,长长的裙摆拉地地面上,在她的身边是新郎,一身银灰色西装,优雅从容,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让她彷佛看到了冬日的阳光,温暖舒心,她想这就是她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在他身边总是那么的让她安心,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她的十指相扣,暖暖的,她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原來她穿上婚纱可以这么美,她满足地转过身望着站在她们面前的牧师,听到牧师问他的那些话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是多么的感动,她何其有幸能在有生之年遇见这样的他,等到牧师对她的询问,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全身跟着幸福颤抖着,“我……”“她不愿意。”霸道的声音从场外传來,苏锦瑟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身穿黑色西装的阎爵,目光带有戾气,朝自己一步步走來,脚上皮鞋一尘不染,踩在地面上发出哒哒声响,好像一串催命符咒,她不由地往后退,忘记身后是阶梯差点摔倒,“小心。”白子轩扶住她,他依旧握着她的手,温柔安慰她,“锦瑟,别怕。”可还是抵挡不住她内心的恐惧,她望着朝自己走來的阎爵,宛如恶魔,“苏锦瑟做了我的女人,还想嫁给别人,休想。”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鼓足了勇气大声对阎爵道,“你滚开,我嫁给谁与你无关?”“是吗?”阎爵突然诡异地笑了,她的笑让苏锦瑟毛骨悚然,莫名的害怕,惊恐,等她反应过來时,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枪,冰冷的枪口对准白子轩邪佞地笑着,“他死了我看你还能嫁谁?”呯的一声枪响,苏锦瑟绝望地大叫一声,“不……”却为时已晚,她的眼前一片血红,脸上还带着温热,那是白子轩的血,他身体倒在血泊中,体温逐渐变冷,鲜血染红了他的西装,喜庆的婚礼音乐还在响起,对于她來说那是死亡的歌曲…… “不……” 苏锦瑟一觉惊醒,从床上坐起,浑身湿透了,彷佛经历了一场人生的生死,整个人有些虚脱。 那个梦,是那样的真实,她到现在脑中还在响着那支婚礼的歌曲,到头來是梦。 还好,还好。 虽然知道那是假的,只是她做的一个梦,苏锦瑟还是心有余悸,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一个梦,就像预兆一般,会不会真的…… 苏锦瑟瞳孔紧缩,目光焦距在一起,如果那个梦会成为真的……那她……不,这只是一个梦。 苏锦瑟不断告诉自己,是梦,不用怕,只是梦而已,阎爵已经答应自己只要跟他却一趟爱琴海,就放她自由,可她还是心中不安。 在梦中已经经历了一次那样的痛苦,她在也不要痛苦一次。 “怎么了?” 床头台灯突然亮起,苏锦瑟下意识地遮挡光亮,同时吓了一跳,现在还是半夜,她房间却突然出现一个人坐在床头,待看清楚來人是阎爵后,苏锦瑟抱紧被子,保持警惕地,“你要做什么?” 沒等到回答,男人已经探手扶住她的肩膀,发觉她浑身湿透后,皱了眉头,“怎么回事?” 苏锦瑟尖酸地瞥了他一眼,往后一退避开了他的触碰,“怪不得会做噩梦,原來是你在捣鬼。” 就是有他在身边,自己才会做那样的噩梦。 男人的身形一顿,神色讳莫,原來在她眼里,自己的靠近就是一场噩梦,很快阎爵的脸色恢复平常,他看了看她,“我來看看你,这就走。”说着站了起來,转身要离开。 神经,大半夜里房间冒出个人,任谁都会害怕。 “如果你在出现在我的房间,我立刻买机票回去。”苏锦瑟气呼呼地道。 “好。” 苏锦瑟望着阎爵离开的背影,在灯光下拉的长长的,他脊背笔直,伟岸的肩膀很是宽阔,却是那么的孤寂,这是他么,她能感觉到他变了许多,跟以前不一样了,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以前的阎爵从來不会管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能不能接受,他只会顾着自己,只要他自己高兴就不行,她的感受与他无关,刚才的情形,这会儿他应该采取极端的措施,逼迫她主动向他低头才是,这样就有理由去讨厌他了。 改变了又能怎样。 沒用了。 被伤过的心,怎么可能完全愈合,就算修复完整,还会留下疤痕,发生过的事情怎么会当他沒发生过。 爱琴海的夜晚有风吹过,苏锦瑟去冲了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再次躺下却是无法入睡。 关于她做的梦是那样的真实,阎爵虽然答应要放手,可他这个人一向出尔反尔,一时心里犹豫不定起來,她不能赌,哪怕有九成的把握也不能去赌,她真的输不起。 早晨,苏锦瑟掐着点起床,其实自从夜里醒來她就沒怎么睡着,她也不想早起,更不想跟隔壁那个人多相处一分钟,只想这几天能很快过完。 也许是察觉了苏锦瑟的心思,白天一天阎爵都不在房间,不知道去了哪里,苏锦瑟早上起來喝了牛奶吃了早餐,就在附近转了一圈后,又回來,感觉有点饿,打开冰箱里面很齐全,她自己做了两道菜,心想这里毕竟是阎爵地盘,就给他留了饭菜,自己一个人吃完后,就回了房间,等晚上她又饿了出來找吃的,才发现桌子上饭菜还放在那,已经冷了,男人还是沒回來,苏锦瑟只好把饭菜全部倒掉,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又拿了面条洋葱之类,给自己做了一碗简单的汤面,厨房里一时香味四浓,很有胃口。 苏锦瑟端着碗,放在鼻间闻了闻,嘴角带有浅浅的微笑。 就在这时,玄关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而來…… 第202章 过去的种种,不会原谅 阎爵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一扫脸上疲惫,神情也变的愉悦许多。 “你手里端的什么?”声音在苏锦瑟身后响起,她迅速转过身,男人依靠在厨房门口,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令苏锦瑟措不及防地撞入了暗沉无波的深渊,慌乱之中她双手托着碗里的面,假装镇定道,“我做了面条,你要不要來一点?”只是客气而已,这个时候才回來,应该在外面已经用过餐,但她还饿着,眼里只有香喷喷的面条。 阎爵对于苏锦瑟的反应已经看在眼里,在她见到自己表现出慌乱还在窃喜,下一秒却被她做出的疏离神色暗淡,“好。”只留下一个字,他转身留给苏锦瑟一个落寞的背影。 苏锦瑟错愕,关键是她才做了一碗啊,此刻她端着面条十分的尴尬,说实话她根本不想把这碗面条让给阎爵,可刚才她已经开口询问他要不要吃,现在反悔的话有点那个。 算了,自作孽不可活。 总算吃饱后,苏锦瑟望了沙发男人一眼,突然起了恶作剧,她大着胆子用自己那双大大的杏眼死死盯着某人,直到对方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脸,见沒什么这才问她,“我脸上有字?” “沒有。”苏锦瑟摇了摇头,开玩笑谁敢给他往脸上写这几个字啊,她朝厨房努了努嘴,“那啥……晚饭既然是我做的所以……” 如果放在两年前,苏锦瑟绝对沒有胆子敢这样和阎爵说话,可是现在不同了,人总不能停留在原地,离开阎爵的日子,她有了自己生活圈,有了同学有了同事,她能让自己慢慢融入这个社会,在休闲的时候和同性去逛街聊时尚开玩笑,她所做的和这个城市每一个人都一样,沒有什么不同,这样的苏锦瑟让自己更加自信有魅力,至少在面对让她心有余悸的阎爵,不会败下阵來。 “所以?”男人很配合地问道,那双如黑曜石般闪亮的眸子中淬满了笑意,在苏锦瑟的认知中,他很少笑,甚至她从來沒看见过,以至于她看到阎爵笑的时候,有种错觉,对一点是错觉,不然她怎么会觉得头突然晕晕的,身体的体温也跟着逐渐上升,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发烧了,而且烧的不轻。 他笑的真好看。 魏燎的笑容是天真的,沒有任何杂质干净纯粹;白子轩的笑容是温暖的,就如冬日里的阳光灿烂明媚;而阎爵的笑却是那样的魅惑,在闲暇的时候她也和同学一起看过动漫,很腐的那种,用一句很色的话來讲看起來很好吃。 苏锦瑟暗骂自己沒出息,她语气不善道,“所以碗由你來洗了吧?” 发怒吧,生气吧,最好拒绝了她并狠狠地骂她,这样她就能与他保持距离。 可是沒有按照她预料的走下來,“好。”男人即可起身,挽起衣袖往厨房走去。 苏锦瑟再次错愕,阎爵的自大她不是沒见过,洗碗这种事情他是从來不屑于做的,如果以前她在这样要求,他一定会嗤之以鼻,狠狠羞辱她后,并警告她遵守自己本分,不要太自以为是。 厨房里,男人袖口高高挽起,水池里的水哗啦啦地响,传來碗的碰撞声,本來很宽敞的厨房由于阎爵的进入显得有些狭隘起來,苏锦瑟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久久出神。 这男人连洗个碗,都能这么优雅。 阎爵从厨房出來,就看见坐在沙发内发呆的苏锦瑟,似在思考,他看了看窗外,出声打断道,“要不要出去走走?” 苏锦瑟鬼神神差地答应下來,待后悔已经來不及,阎爵已经带头往门口走去。 爱琴海是苏锦瑟一直向往來的地方,只是一直沒有机会,现在终于能真正地站在这里,她心里有种复杂的感觉,激动又平静,她赤脚走在爱琴海的海边上,任凭思绪吹乱着她的头发,澄澈的海水,光滑而无锐角的石块,细致如钻石般白沙,來到这里看到这些景象时,你会忘记一切,这里的美丽让人觉得像在天堂…… 咔嚓…… 灯光闪过。 苏锦瑟惊慌回头,见阎爵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相机,刚才的灯光就是从他手中发出。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拍自己,苏锦瑟來不及多想,她完全被眼前的一切所吸引住了,海是这么的平静,这么美丽,沒有突如其來的冲天大浪,沒有污浊的海水,沒有嘈杂的浪花翻滚,沒有刺目分的水面反光,只有安宁。和平气息,那些在夕阳中起舞的人们,沒有国界,沒有性别,都是同一片天空下,同一片阳光中的灵魂,在微凉的晚风中唱着自由的歌。 看着一脸笑容的苏锦瑟,阎爵不由地好笑,她原來这么容易满足,看來带她來这里是对了。 他早该带她來了,当时得知苏锦瑟的脚可能不会好,她又是那么热爱芭蕾舞,害怕她一时承受不了,所以提前想她承诺要带她來爱琴海,记得她当时的神情就是这样。 只是,当时他并沒在意,后來又发生很多事情,就将这件事情放下。 只是沒想到,迟來承诺到现在才兑换。 这一切都晚了,不是么。 他和苏锦瑟之间距离越來越远,哪怕是现在,他连上前的胆量也沒有。 他怎么都沒想到的是,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他伤她那么深。 以至于现在,他靠近会让她觉得是一种伤害。 苏锦瑟面临这些幸福的美景突然回头,阎爵一直沉默站在离她不远处,他望着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一直沒开口。 苏锦瑟将目光直视着蔚蓝的海面,装作沒有看见,继续欣赏沿途的风景,只是刚才的心境沒有了,脑海里不停回转这今晚阎爵表现,他一直在向她示弱,甚至放下身段讨好她,搁以往她一定会受宠若惊。 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很难在回头,过去的种种一直在徘徊不去,苏锦瑟告诉自己不能原谅,她不会原谅的! 第203章最好的等待,心有的嫉妒 白子轩拿着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电话,传來的都是回音,一向淡然的脸上有了担忧神色。 “锦瑟还是沒接电话?”付梦妮问道。 白子轩将手机收起,淡淡道,“嗯。” 一抹思绪筹展不开,天天一连几天都在发高烧,身边离不了人,等他忙完后一直联系不上她,不止是苏锦瑟,就连林容也联系不上,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付梦妮抱歉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们才冷落了她的。” “不关你的事。”白子轩看向付梦妮怀里的天天,“天天是我的儿子,我不会放任他不管。” “轩!”付梦妮激动地抬起头來,却在看到男人那张静如止水的脸,无比的失落。 有时候,她真的嫉妒苏锦瑟啊,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得到的却是最好的,周围的男人是那么的优秀,而她只想要一个,可为什么她就得不到呢? 苏锦瑟喝着刚榨的果汁,阎爵刚刚叫了一桌海鲜,她胃口大开,阎爵将剥好的海鲜放在她面前。 “快点吃,等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你去了就知道。” “哦。” 阎爵包的是总统套房,阳台上铺着石木地板,足足有五十平方,周围一圈摆着半人高的盆栽,靠里面一边大理石砌成的喷泉,泉水叮咚作响,中间是游泳池,里面的水蓝的澄澈透明,餐桌摆在栏杆处,从这里望去正好看见那宁静的海面,整座岛屿的美景尽收眼底。 用完餐后,苏锦瑟跟阎爵出去,跟着他上了轮船,站在甲板上,她眺望着远方,长发随风轻舞,阎爵來到他身后。 她的发落在男人魅惑的脸上,阎爵不由伸出手,发丝调皮的钻过指缝,带着清香。 苏锦瑟察觉的阎爵的到來,她沒有出声,就这样静静站着,望着海面,谁也不愿意开口打断这样气氛。 阎爵带她來到一条长长的小巷,白的墙,蓝的窗,粉红的屋顶,衬得小岛越发的可爱。小院里不时探出一丛丛红花、紫花,柠檬树上结满了明黄的柠檬果,累累的,压得枝头都弯了。 阎爵突然拉起她的手,往前走去。 “走。” 放佛童话中一般,这条小巷很长很长,男人牵着她的手,唇角不经意勾起,笑容久久未散去。 沒想到这条小巷走了两个多小时,她怎么都沒想到阎爵会专门带她來这里花两小时走完这条小巷。 凭着白家的影响力,白子轩很快找到了东城派出所,看着对面的警察,他脸色有些凝重,“人被接走了?” “是的,三天前我们所里就放人了。” “來的是不是她女儿?” “苏小姐沒有來,來的是两个陌生男人,林女士是自愿跟他们走的。” 白子轩现在原地一动不动,似在沉思,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是白母打來,白子轩拿着电话出了门,才接听,“妈。” “子轩,我听说锦瑟不见了,找到了沒有。” “沒有。”白子轩回答道。 “子轩啊,你们的婚礼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锦瑟现在人还沒找到,婚礼是不是要……取消了?”白母试探的问道。 “不用。”白子轩淡淡道,“婚礼照旧,锦瑟去办点私事,她有提前告诉我,妈你别担心。” “哦,那就好。” 白母挂了电话,转过身疑惑地问到,“梦妮,子轩说锦瑟去办点事,有提前跟他讲话过呀?” 付梦妮坐在沙发内,她身体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他真的这么说?” “嗯。”白母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俨然一副名门贵妇的打扮,说实话她对苏锦瑟这个儿媳并不满意,相反眼前的付梦妮反而很好,只是她已近有了孩子,他们白家绝对不会娶这样的女人进门的。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 付梦妮的嘴里尽是苦涩的味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要替苏锦瑟隐瞒吗? 明明知道是自欺欺人罢了,相信以他的能力自然能查到林容是被谁的人带走,苏锦瑟又是上了谁的车,一天前她和阎爵两人一同飞去希腊,现在两人应该在一起。 苏锦瑟,为什么总是有最好的在为你时刻等待着? 爱琴海最后一天,阎爵带她去逛街,苏锦瑟本來是不想买东西的转转就好,沒想到去了之后,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眼前一大堆东西,全都是她的,苏锦瑟有些头痛的扶额,阎爵见了后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买的东西也太多了吧!” 要花很多钱的,其实有很多东西也不一定要买的,最后全被阎爵一声不响买下來了。 阎爵看出她的心思,不由想到她刚才在店里对那些东西表现出的矛盾,明明想要又不想买,拿了又放下,眼巴巴地望着那些东西可怜样子,目光温柔了几分,“放心,这些钱用不穷我。” 苏锦瑟翻了翻白眼,大哥你有钱也不用这样显摆吧? “你渴不渴?”阎爵望着对面的商店问道。 苏锦瑟抿了抿唇,说,“有点。” “你等着,我去买水。”说着,他穿过马路进了商店里面。 苏锦瑟站在街头,左看右看,沒注意到街头一伙五个人望着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对此她浑然不知。 阎爵刚进了商店,容七的电话打來,“老大,白子轩正在a市打探苏小姐的消息。” 男人的脚步停顿下來,“拦住他。” “拦住了,我放了消息出去,你和苏小姐去了美国,他刚登记去了美国。” 阎爵 很满意,“你做的很好。” 容七得到赞扬后并沒得意,反而很认真道“老大你在那边要小心,a市这边太平静了,那伙人如果得知你在希腊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阎爵看了看外面,苏锦瑟正站在不远处,他面色有些凝重,“你派人盯紧点,我订了后天早上的机票,让陈嘉带些人过來接应。” “好。” 阎爵挂了电话从货架上拿了两瓶水,去收银区付款。 苏锦瑟正左顾右盼之时,有人悄悄來到她身后,用一块布捂住她的鼻子,很快她便晕了过去。 那人朝同伴招了招手,“快点,带走!” 阎爵刚付了钱,不经意瞥向窗外,见苏锦瑟刚刚还站着地方空无一人。 第204章 陌生的男人 苏锦瑟再次拥有意识时,她的眼皮很重,浑身软绵绵的,耳畔有混乱的嘈杂声,浑浑噩噩,她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 她听见了开门声,有脚步声正在向自己靠近,來的不止一个人。 苏锦瑟的下巴突然被人捏住,冰凉的触感,这让她联想到一种冷血动物蛇,她徒然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绰约的眸子,见她醒來后,男人的目光笑意悱恻。 “这就是阎爵的女人?”男人扭头冲身后的人问道,那人连忙点头哈腰道,“少爷,就是这女人,我跟弟兄们跟了好久,阎爵对她稀罕不得了,是她沒错。” 苏锦瑟眼眸微落,脸上情绪刹那收敛,她头脑清醒了许多,记得自己在跟阎爵逛街,突然被一伙人拿着手帕捂着她的鼻子,自己就沒有了意识。 苏锦瑟眼眸微转,静了一瞬才道,“你们要抓阎爵的女人?” 男人神色微怔,继而露出一抹深长的笑來,这女人够大胆,换做别的女人,这会早就吓的晕过去,哪里会像她这样临危不乱,真是有意思。 男人的眸光多情缠绵,若丝线般缠绕,凉凉的指尖捏着苏锦瑟的下巴与她对望,似要透入她眸光深处,“你是吗?” “不是!”苏锦瑟一口否决,到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才叫蠢,她从來都不是。 换做两年前的苏锦瑟,这个时候她沒有勇气甚至害怕面对这种情况,“你们要找是阎爵的女人,而我不是,我跟他沒有任何关系,我有未婚夫,很快就要结婚,你们找错了人。” 时间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原地,它催着人成长,每一天都跟昨天不同,直到有一天你突然回头,会发现自己记不起原來的样子。 苏锦瑟不在是需要人呵护的菟丝草,她早就学会独立面对任何困难。 所谓成长,就是逼着你一个人,踉踉跄跄的受伤,跌跌撞撞的坚强。 “噢?”男人的目光潋滟,另周围黯然失色,他明明是笑意绵绵地望着自己,苏锦瑟感觉不到友善,深眸携刀,“你确定?” 苏锦瑟错开男人的触碰,她的手和脚分别被人用绳子绑住趟在一张床上,不能动分毫,她抬头看向男人,“是。” “有意思。”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眉梢含笑风流转,冰凉的手掌在苏锦瑟脸颊上游走,“长得不赖。”男人说道。 苏锦瑟盛怒,男人的眼里的笑意深浓,“不过你的谎言被我看穿了。” “信不信由你。”苏锦瑟大声道,假装愤怒,其实心中早就害怕不已。 眼前的男人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嘴角噙笑,苏锦瑟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眼神闪烁,避开锋芒。 苏锦瑟只觉得脸上湿热,男人不知何时靠近她,伸出粉红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脸颊。 变态! 苏锦瑟头偏向于一边,男人的动作落空,下巴抵着她的肩头,“呵”轻声笑道。 “真有趣。” 男人的手指紧捏住苏锦瑟的下巴,以迅猛的攻势咬住她的唇,重重吮吸着,攀咬着,时而缠绵,时而热切,时而温柔,时而如水,苏锦瑟在也镇定不起來,双手被束缚住,无力反抗,男人的牙齿撕咬着她的唇,趁她乱神之际冲入她口腔中,舌尖娴熟地勾住她的,苏锦瑟喉咙一阵干呕,差点要窒息,她要紧牙齿,在他探入之时,用力一咬。 “啪。” 苏锦瑟的脸立刻红肿了起來,男人放开了她,他的食指伸向唇边,沾染了甜香的血液,不知是他的还是她。 “少爷。” 身后的人向前一步。 “嗯。”男人制止了他,“退下。” “是。” 男人再次看向苏锦瑟,“女人,你骗不了我, 你浑身都是阎爵的味道,尤其是这里。”男人似有若无地抚了抚唇,意有所指道。 苏锦瑟神色僵硬。 “他怎么会放你嫁给别的男人,况且……” 男人的目光片刻失神,嘲讽道,“他的口味倒是一直沒变。” “你是谁?” 苏锦瑟渐渐让自己放镇静,从她被绑到这里,一直到现在,房间里的人全是陌生,她肯定这个男人一定和阎爵认识,最坏的结果是他的仇人,他们抓了她,就是想寻报复。 “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你猜的沒错,我和阎爵之间有仇,抓你來就是为了逼他就范。”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苏锦瑟道,神色坦然。 “别动。”男人道。 男人的神色吓人冷峻,“不准动。” 苏锦瑟淡淡瞥了男人一眼,男人越发激动,慢慢靠近锦瑟,手腕微微颤抖,目光痴迷,似通过她看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男人动作小心翼翼触碰,像是怕伤了稀世珍宝,男人的手碰到她红肿的脸颊,她下意识躲开,男人轻轻捧住她,目光温柔似水,“疼吗?” 小声呵护着,俨然变成另外一个人,想不起她脸上的伤,还不是拜他所赐。 苏锦瑟一动不动,极力隐忍着,她知道自己现在处境,所以最好不要惹怒眼前这人。 不过还好,男人的目光涣散过后,很快恢复了清明,手掌用力捧着苏锦瑟的脸颊,失神过后,目中冷光闪过,像撞见鬼一样,一下松开她,突然离她远远的,站定后他再一次仔细打量她之后,仓皇离开房间,“看好她,最好不要有意外。” 男人的声音冰冷,寒冬腊月般冷漠,另周围的空气如同结了冰一样,不颤而栗,站在门口两人额头上瞬时冒冷汗,良久其中一人才磕磕巴巴道,“……是……” 这一声,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待男人走后,整个人瘫软,幸好同伴的扶持才不让他那么丢人。 “大哥,你沒事吧?” “啪!”男人缓过劲來,拍了同伴的头,“管好你自己,好好做事,看好里面的女人,保不准二少会嘉奖你。” “大哥,你说里面的女人是什么來头?”男人一手揉着头,一边猥琐地问着身旁粗狂的男人。 “啪!” “大哥,你为什么要打我。” “二少爷吩咐的事你也敢打听,不想活了。” 此刻,那名被称为二少爷的男人,独自坐在沙发内,空荡的房间内,空气静止了般,修长的手指间握着一支看起來年久很深的破旧手机,显得有些突兀,那双目光盯着手机越发痴缠,如果这时近看,可以看清,屏幕上正显示一张照片,确切的说一张女人的相片,她美的惊心动魄,照片上的女人正站窗户前,出神地望着窗外,这张照片显然是**下來的,照片上的人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早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只是一个侧脸足以令人难以忘怀。 突然,这个被称为二少的男人,对着照片薄唇轻吐,“苏敏。” 男人的目光时而悲哀时而炙热,语气是无尽的情意绵绵。 第205章 侮辱 苏锦瑟被囚禁在房间里,每天除了固定时间有人送饭,放下就走,她曾向那位上了年纪的老伯求救过,对方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独自走了出去。 房间里设施齐全,四周都是冰冷的墙壁,沒有窗户,通讯设备被切断了电源,断绝了一切可以逃走的可能,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门,外面有两个壮汉把守。 那位二少在也沒有出现过,她一直处于警备状态,坐在床头双手抱臂,睁圆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门口,面对送那些送进來可口的饭菜沒敢动一根筷子,身体渐渐虚脱下來。 两天后的旁晚,苏锦瑟由于严重脱水,体能衰竭,快要坚持不下去时,二少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喝掉它。” 一杯温热牛奶放在她面前,苏锦瑟抬头看了一眼二少,头偏向了一边,以此來表达她的不满。 苏锦瑟的下巴突然一痛,她整个人被强迫面对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二少微怔,神色恍惚地看着眼前这张姣好的面容,同他印象中那个女人是多么想象,继而情不自禁伸出手來抚上來。 面对伸过來的手掌,苏锦瑟用力躲开,二少瞬间恢复清醒,手指微微用力,锦瑟下巴传來一阵吃痛。 一杯牛奶强行灌入了她嘴里,流进她的腹腔里,二少的动作非常粗鲁,沒有丝毫怜惜,直到她喝完整杯牛奶之后,松开了她。 “蠢女人。” 二少不屑一顾道,话语中带有轻蔑,浑身散发出阴冷气质。 苏锦瑟被呛到,一连打了几个咳嗽,这才好了很多,胃里有了温热的牛奶,不在那么难受,那股暖流一直在心底流淌,脸上气色好了不少,方才的挣扎起了淡淡的红晕。 二少见她不语,继而嘲讽道,“你失踪了这么长时间,阎爵还沒來找你,看來你的死活他一点都不在意。” 苏锦瑟仰起头,双眼由于适才的猛烈咳嗽有些泛红,“那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二少道,“你的回答还真令人意外,不过……”苏锦瑟跟着问道,“不过什么,我现在已经沒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不是么?” 二少看了她一眼道,“女人,你太天真了。”他突然弯下腰來,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挑起苏锦瑟一缕发丝把握起來,嘴角噙笑,“为了带你來这里我可花了不少代价,你一句轻巧话就想让我放你走,不讨点利息怎么都说不过。” 男人清冽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身旁,耳畔热气沸腾,苏锦瑟不自在地咧开了一点,二少再一次贴近她,食指不经意触碰到她的粉颊,眸光潋滟强调道,“我可是商人。” 苏锦瑟瞪道,“你找的人是阎爵,要利息跟他要,与我何干。” 眼前的这位二少无论外形还是作风跟阎爵很多相似之处,不愧同是商人,她一点好感都沒有。 二少笑了起來,“好狠心的女人,阎爵如果听到这些话表情还真令人期待,不过……”二少再次看了看她凤眸流转,继而道,“他连你的死活都不在意了,我在去向他讨利息岂不是有本无回,这笔利息恐怕只能在你身上讨了。” 二少神色暧昧地上下打量她,玩味道,“你陪我一晚,我立马放你走,怎样?” 苏锦瑟恼怒,不由挥出手臂,“不要脸。” 二少握住她挥过來的手臂,脸色冷了下來阴晴不定,“阎爵能睡你,我不能睡?” “女人,看來你还沒弄清状况,你的人包括你这条小命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惹恼了我,不介意明天会听到某郊外出现一具女尸。”二少将她的手臂甩开,狠狠警告她。 男人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服上皱褶,整个变的阴冷起來。 苏锦瑟的面色顿时苍白,是啊她现在他的掌控之中,一个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阎爵。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不由地带了泪痕。 她的这场灾难是因他而起,他就真的像二少所说的一点都不管她的死活了吗? 还是说,之前他说的那些话和表现出來的深情全部都是假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自以为是罢了。 苏锦瑟,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还在期待什么。 沒有人会來救她的,也沒有人真的会在意,也许…… 子轩,对不起。 两天后,就是他们的婚礼,找不到她,子轩一定很着急吧。 他是那么完美优秀的人,以前苏锦瑟只敢站在远处望着他,从不敢奢望有一天能和他走进教堂成为夫妻,直到后來表白和求婚,他拿着戒指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一切是多么不真实。 她多想和他一起白头偕老啊,如果她当初不答应和阎爵去爱琴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意外,她也能和他安稳走下去,共度一生。 二少眼角不经意一瞥,看见满脸哀伤的苏锦瑟,眼角的泪珠晶莹剔透,是那样的凄美。 那是他第二次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这样神情,让他如此的着迷,心疼。 “别哭了。”二少的声音柔了下來,他突然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一股清幽的亲香扑鼻而來,是那么的熟悉怀念。 苏敏,敏。 “苏锦瑟。”二少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娇躯,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芳香,“名字真是好听。” “放开我。”苏锦瑟用力挣扎着,她想过如果这样屈辱地活着,不能给自己留一个完整,还不如就此了结自己。 这一具残破的身体,留着有什么用,还不如毁了去。 二少察觉了她的动作,神色慌张一只手伸进她的嘴里阻止她,“放开!” 苏锦瑟牙齿磕碰在他的手指上,用力咬了下去,直到嘴里尝到一股腥甜,她才松了口,二少将手指取了出來,已经血肉模糊,他眉头一皱,继而扫向苏锦瑟,“你想死?” 眼前的女人,同样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就连脾气如此的相像,苏敏她到底是不是你呢? 苏锦瑟擦去嘴角的血渍,轻蔑地道,“与其被你**,我宁愿去死。” 她倔强地侧过头,看向别处。 第206章 疯癫 “死?” 二少瞬间陷入了回忆,曾经有个女人面对他的强迫说过同样的话,面前的女人与记忆中那人面孔重叠在一起,她们共同拥有着一双倔强的双眸,时刻显露着不屈服,能深入你的心刻入你的肺,永世难忘。et “我当真有那么差吗?为什么……” 二少的眼中流露中流露出淡淡的绝望,悲痛的狠厉一闪而过,他猛地回头转身将苏锦瑟一把扯进怀里,“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去死。” 凉薄的唇用力地覆盖在苏锦瑟娇软的唇瓣上,不顾一切撕咬着,冰凉的指尖在渐渐游走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让她无从抗拒。 “不要。”苏锦瑟用手尝试推开二少,却激起了男人更进一步的侵略,往前一步连带她整个人跌入了身后的大床上,男人的指尖挑她衣衫上纽扣,“晚了。” 苏敏得不得你,我在也不会错过第二次。 苏锦瑟只感觉自己身上被男人触碰的地方犹如一条冰冷的蛇滑过,让她毛骨悚然甚至有些干呕,在力量房门她永远都挣扎不过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想着接下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甚至有些崩溃。 那种不甘和怨恨,为什么她永远都要是那个受害者,曾经面对阎爵对她的施暴,让她生不如死,每一次被逼迫精神上的伤害让她精神受到打击远远比身体得到的更多,可是她又能怎么办? 被侮辱被践踏,这就是她要经历的吗? 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啊,想要的很简单,曾也幻想过王子和公主那种不切实际的梦,为什么要这种遭遇面临在她的身上。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要的并不多啊。 苏锦瑟趟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个时候她想哭却哭不出來,眼睁睁看着男人匍匐在她的身体上为所欲为,将她身上衣服几乎全部褪去,她目光麻木了起來。 二少见她不在反抗,以为她已经妥协,继而邪邪地笑了起來,“想不想知道阎爵在你失踪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苏锦瑟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好想封闭自己的五官,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感受,如果连身体也不是自己就好了。 二少又继续道,“在你生死未卜的时候,他正在跟别的女人打的火热,好不快活。” 他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照片给她看,苏锦瑟明明是不想看的,可那些照片还是进入了她眼底,照片上一脸幸福笑容小鸟依人的美丽女人是慕紫晴,她的腰际上手臂的男主人有一张俊美面孔正是阎爵。 苏锦瑟闭上了眼睛,心中如同塞了一大团棉花胀胀的酸酸的,首饰店里,阎爵一脸深情地将钻戒带入慕紫晴的无名指上,女人笑容是那样的甜蜜,深夜两人亲密无间进入了公寓休息,停车场两人忘我的激吻,历历在目。 原來她的安危,他当真是不在乎。 对她的好,原來真的是假装。 二少轻轻吻了吻她的优美的锁骨,含着她的耳垂湿热的温情的声音钻入他的耳中,“锦瑟,以后跟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苏锦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好想忘记刚才所看到那些照片,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他不会來救她。 二少见她这幅反应,很是开心,再一次衔住她的唇吻了起來,一双大手在她身体上肆无忌惮地奔走着,挑起她身体最后一道障碍,进行下一步。 苏锦瑟突然睁大了眼睛,瞳孔里倒影出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变得涣散起來,她大叫了一声,“啊……” 突然疯了一般,大喊大叫,歇斯底里地尖叫,用手用力挥打着二少,“走开,别碰我……” 她一直不停的重复这句话,精神失去了控制,手在空中胡乱地抓打着。 “嘶。”二少在毫无防备之下,被苏锦瑟抓到了脸,立刻显出一条红痕,他突然恼怒起來,“啪”地一巴掌打了过來,“不识好歹。” 苏锦瑟被打了一巴掌之后,并沒有停下來,白皙的脸颊上立刻红肿起來,她较之刚才更加激动起來,“走开,别碰我……” 二少也沒料想到她这个时候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一个不备就连脚带踹跌倒了床下,连同床头的台灯撞到了地上。 “二少发生了什么事?” 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來,守在门外的两人听见了动静,一脸慌忙地冲了进來。 二少在门被推开一瞬间,以很快的速度撩起被子盖在了苏锦瑟衣不遮体的身体上,凌厉地目光扫向门口,“滚出去。” “二少。” 此刻那两人很后悔自己当时就那样冲了进來,撞见这一场面,高大的身体不停滴瑟瑟发抖,他们很清楚二少的手段。 苏锦瑟还在咆哮着,很快就将身体上被子挥在了一边,雪白的胴体展露在空气当中,冲进來那两人一直低着头,连头都不敢抬看一下,他们知道自己刚才看见不该看东西,也不知道二少要怎样处置他们。 二少皱眉,见她目光涣散,脸上神色突然变了,他上前抓住了苏锦瑟的双手,轻声叫道,“锦瑟。” “走开,别碰我……” 她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不停地在重复着一句话。 苏锦瑟力道很大,二少差点沒控制住她,被她挣脱掉,顺手拿起床边的领带和衣服将她的手脚捆绑起來,在将被子盖上,这才转过身來捡起地面上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朝门口两人走來。 “二少。” 两人异口同声叫道。 “眼睛既然不好使,就将它剜掉算了。”二少淡淡地道。 两人吓的赶紧跪了下來,“二少饶命,我们真的什么都沒看到。” “晚了。” 两人身后不知什么站了另外两名黑衣人,默默将求饶的他们带走,离开了二少的视线。 “二少有什么吩咐?” 重新换來守门口的一位壮汉恭敬地问道,彷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沒发生过一样。 二少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内,对那人道,“去请斯蒂芬医生过來。” “是。” 壮汉很快离去。 二少重新回到房间内,望着在床上疯癫的苏锦瑟,陷入了沉思。 第207章 一个人的婚礼 夜晚冰凉的冷风一阵一阵地灌了进來,窗帘随风摆动,窗外华灯齐集,繁复的流苏从阎爵身上擦过,他依旧一动不动。 苏锦瑟已经消失三天了,依然沒有她的消息,如果锦瑟发生了什么意外…… 阎爵突然失去了把握。 面对枪林弹雨,这个男人从未眨过一次眼睛,在外界人眼中,他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可谁也不知道此刻这个男人此刻竟然在害怕。 阎爵扶在窗台上的左手突然握成拳头青筋绷起,那种无力感,让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陷入了颓废当中。 氤氲着蒸汽的浴室门被打开,一具娇软的身躯从里面走出,缓缓向窗前的男人靠近,痴痴地凝望。 “爵。” 阎爵转过身來,看到站在身后的慕紫晴,淡淡道,“早点睡。” “爵……”慕紫晴欲言又止。 她很想问,他不跟她一起休息吗? 这三天,可是算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他不仅带她去了珠宝店亲自为她挑选首饰,停车场的热吻,每晚都会和她一起來到公寓却从來不跟她睡在一起,天一亮就走。 慕紫晴下意识地摸了摸食指上的钻戒,这是阎爵亲自为她戴上的戒指,当时她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感觉到他对她的疏远。 慕紫晴发现,以前她自认为是最了解他的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她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那么的陌生。 她们曾经是那样的亲密。 可是,她又怕自己开了口,就在难以挽回。 “怎么了?”阎爵问道。 慕紫晴温柔一笑,“沒什么,早点睡经常熬夜对身体不好。” “你先睡。”阎爵淡淡道。 “好,晚安。” 慕紫晴转身离开。 她挺着笔直后背,不让自己流露出一丝失落,面带微笑,好像凯旋归來的女王。 即使心底流泪,也要完美谢幕。 阎爵瞥了一眼慕紫晴离开的背影,将她的动作落入眼底,眼神闪烁。 慕紫晴是在他身边待得时间最长的女人,默许她的存在是因为有时她真的很识趣,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从不多问,如果沒有苏锦瑟,她大概是最好的床伴吧。 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出现后,其他人就变成了将就。 慕紫晴是他不愿意的将就。 “紫晴。” 慕紫晴停了下來,身体在颤抖着。 这一天,还是到來了。 阎爵突然变的不忍心起來,自从遇见苏锦瑟之后,他发现自己真的变了很多。 这些也许就是那个女人所说的弱点,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慕紫晴一个转身,却已是泪流满面,她伸手一边擦着眼泪,深深啜泣了一口,一边笑了起來,“爵,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大概风把灰尘吹进了眼睛里,才会流泪吧……” 阎爵抿唇不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慕紫晴擦干了眼角的泪,朝阎爵牵强地笑了笑,“爵,有什么话要说吗?” “恩。” “改天好吗,我现在累了,要休息了。” “好。” 慕紫晴转过身去,抬头挺胸往床边走去,明明擦干了泪,她怎么觉得自己心底依然在流。 第二天醒來,慕紫晴抬眼望去,房间里沒有了阎爵的身影,只有窗台上的无数根烟蒂证明昨晚他真的在这里。 鲜花,礼服,圣洁的教堂,虔诚的神父,俊雅不凡的新郎,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在教堂里回响,整个会场客人满座,唯独新娘姗姗來迟。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子轩,怎么回事,锦瑟怎么还沒到?”白母着急了起來。 在这个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他们白家是名门望族,可丢不起那脸。 白子轩身穿白色西服,很少有人能将白色穿的如此出尘,白色一直很多男人的忌讳,因为他们根本穿不出那种气质,能将白色穿成这样,整个会场焦点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他静静站在婚礼会场的门口,动也不动,遥望着远方,一双清明的眸子似曾期待着什么,却时时克制着。 “在等等。”他淡淡道。 “胡闹,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能当儿戏,时间早已经到了,锦瑟还沒來,你让我和你爸今天怎么下的了场。”白母生气道。 举办婚礼前两天还沒联系到苏锦瑟,白母和白父就已经决定要取消婚礼,要不是儿子一在坚持,向他们保证婚礼时新娘一定会到场,他们才会答应继续进行这场婚礼。 “我相信他。”白子轩看了看时间,拧紧了眉头。 白父在一旁冷着脸,“去告诉客人,婚礼取消。” 白母反驳道,“这怎么行,以后让我们的脸往那搁。” 白母在这时多么后悔,儿子一向自己事拿决定惯了,他们做父母怎么都不住,早知道就不同意儿子去苏锦瑟了。 说实话,那个女孩她并不是很看好,除了长的年轻漂亮,身上沒有一点是她喜欢的,在不满也耐不过儿子的喜欢。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沒听说过儿子对那个女人有兴趣,白母因此为儿子性取向担忧了一阵子,听到儿子要结婚,比谁都开心,当时只要是个女的,她都会答应。 现在后悔了,还沒嫁进來,就这样摆架子,以后还得了。 时间在白父和白母的争执中悄然过去,这时司仪走了过來询问,“白先生,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白子轩缓缓收回目光,再次看了手腕上的时间,寂寞的眼神里落下失望,“婚礼取消。” “不行。” 白父白母异口同声道。 “胡闹,婚姻岂能当儿戏。”白父道。 “婚礼不能取消,今天來的宾客都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让爸今后怎么在h市抬得起头來?”白母一边擦泪道。 白子轩沉默不语。 “爸爸,爸爸……” 软糯糯的童声很快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从会场外欢快地跑了进來,扑进了准新郎的怀里。 白子轩的眉头松了开,他扶住男孩,带着和煦的笑容,“天天,你怎么來了? 第208 新娘换人 孩童的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简单,天天的出现很快俘获了大家的芳心。 “爸爸,妈妈也一起來哦。”天天只指了指门外。 门外,付梦妮身着一套裸粉色礼服,秀发轻轻挽起,留下一撮细碎的刘海,她在众人注视当中,大方得体地从门外走了进來。 “轩。” 轻柔的声音,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你來了。” 白子轩的目光在付梦妮身上一扫而过,看向了别处,丝毫沒有留恋。 付梦妮失落地垂下眼帘,她一直都知道他穿什么衣裳都很好看,今天的一身西服,轻易地俘获了她的心,可惜过了今天后,他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了。 依依不舍,难过,心里涌出了无数情绪,但一直在克制着。 “子轩,这孩子……”白母一脸受到惊吓,指着天天一时说不出话來。 刚刚这孩子可是朝着自己儿子喊爸爸,不仅是白母白父也惊呆了,天天的出现无疑是众人的焦点。 “爸爸,你要结婚了吗?”天天在这时歪着脑袋问道。 “嗯。” 天天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睛望向白子轩,天真地问道,“那妈妈呢?” “不是。” “为什么呀?爸爸不娶妈妈那要娶谁,我们家隔壁的玲玲爸爸就是娶了玲玲妈妈呀?” 面对天天的无邪的眼睛,白子轩一句话都回答不上來。 白母是认识付梦妮的,她见天天叫她妈妈,儿子又不告诉自己,只好向她问道,“梦妮啊,这孩子是我们子轩的吗?” 付梦妮脸色瞬间苍白,目中带着悔恨和不堪,如果天天真的是她和轩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天天的出现如同一个污点,提醒着她自己曾经所遭受的痛苦,是她的痛处,正因为这样,她才会随时提醒自己,不要太贪心,只要能陪在轩的身边就好,可为什么听见他要结婚了,还是忍不住來了呢? 白子轩将付梦妮的神情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地皱了眉头,“妈,不要问了。” 白母这时已经忍不住了,她又不住地看了天天几眼,越看越觉得喜欢,不顾儿子的制止,上前拉住了付梦妮的手放在手心,右手抬起扶了扶她的手背,看了白子轩一眼,意味深长地道,“梦妮啊,这几年你受苦了。” 白子轩眉头拧的更紧,本打算将实情告诉母亲,以免他闹误会,可当他看到付梦妮被母亲拉着问东问西的被动,一脸懵懂的天天,沒有去更正这一个美丽的误会。 “阿姨,我……” 付梦妮犹豫地看了白子轩一眼,想告诉白母难以启齿的真相,一想到自己会遭到自己爱的男人母亲唾弃,怎么都开不了口。 “放心,这事既然被我们知道了,就一定会给你个名分,老白你说是吧?”白母问道。 不等白父回答,白母脑中灵光一闪,继而优雅地笑了起來,“既然苏锦瑟这么不重视这场婚事,连婚礼都能迟到,我看咱们还是别勉强她了吧,就此作罢。” “不行。”白子轩道。 白母当做沒听见,拉着付梦妮的手,一副语重心长地说,“这场婚礼是不能取消了,只能换新娘了。”白母询问地看向白父,见丈夫沒有发表什么意见,满意地笑了笑,“梦妮啊,你放心,我一定会记得你今天所受的委屈,以后嫁到我们白家一定好好补偿你。” “我……”付梦妮咬了咬唇,低头不语,心情交加万分。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白子轩,见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哪里,如同失了魂般,心是莫名地疼痛,她抬起头來,朝白母羞涩一笑,“嗯。” 白子轩猛地抬头,眼神如同一束闪光灯打在了付梦妮身上,似乎不能相信。 付梦妮不敢去看他,她伸手了摸了摸天天的头发,继而道,“我只是不想让天天以后被人嘲笑沒有爸爸。” 白子轩身体顿了顿,插在裤兜里手渐渐松开,神色慢慢恢复了坦然。 白母瞧了瞧付梦妮,又看了看儿子见他沒有发表意见,顿时乐开了花,她心中早已经把天天当做自己的亲孙子,一想到自己要做奶奶了,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 “呵呵,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婚礼有了新娘,大家各司其职,白家在h市的威望,婚庆公司将这场婚礼办的热闹闹的,开始发生的事情就像一个小插曲,丝毫沒有影响到大家的心情。 婚礼整个过程很顺利,沒有发生任何意外,所幸的是苏锦瑟的尺码付梦妮穿上也很合适。 付梦妮恍惚地看着自己食指上的钻戒,这本來是为苏锦瑟挑选的,现在却属于了她,她知道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可是在婚礼举行过程中,她怎么都不开心。 白子轩并不是真心要娶她,如果不是情势所迫,她想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做白太太。 她不敢去回想,子轩在她答应了要做他新娘的那一刻,他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失望冷漠,完全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样。 “白太太,你看戴这个好吗?”化妆师拿着一款项链,询问坐在化妆镜前的付梦妮看,“我觉得这个款式,既高贵又大方,很衬你的气质。” 付梦妮随便扫了一眼,“就它吧。” “好。” 化妆间的门被打开,白子轩出现在了镜子里,付梦妮浑身僵硬,变的紧张起來,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你们先出去吧?”白子轩淡淡地道。 化妆师调皮地道,“白太太今天太美丽了,白先生都不到晚上向和她独处了。” 化妆师说完,为了调节气氛,故意向付梦妮眨了眨眼睛,化妆间其他人都跟着一起起哄。 付梦妮勉强地笑了笑,白子轩跟之前的他判若两人,他看她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让她无地自容。 付梦妮悄悄地摸了摸食指上的钻戒,不断告诉自己,她沒有做错,她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了幸福而已。 化妆间里很快剩下她们两个人,付梦妮转过身从椅子上站了起來,往白子轩这边走來,轻声叫道,“轩!” 第209章 男人之间的友谊 白子轩沒有看付梦妮,一直盯着她手间的食指,突然抓住她的手,。et 钻戒有些紧,拿的时候很痛,白子轩并沒有顾忌付梦妮的感受,将戒指装进了衣兜内。 付梦妮疼的落泪,她抬头,“轩,为什么?” 白子轩凉凉地睨了她一眼,道,“你不会是白太太。” 男人目光是那么的绝情,淡淡的、冷冷地直到付梦妮的心里,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脏。 付梦妮当着他的面丝毫无顾忌地擦了泪水,突然笑了起來,“既然做不了真正白太太,那我就做你名义上的妻子吧。”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付梦妮知道自己做法彻底让白子轩失望,他以后在也不会和自己有來往了,虽然有些后悔,但开了弓的箭怎么都拉都不会來了,既然这样那就留在他身边也是好的。 “付梦妮,你简直无可救药。”白子轩冷冷地收回目光,脸上沒有过多的情绪,“以后,我们不在是朋友。” 说完,转身离开。 付梦妮的心阵阵地灼痛,这本是料想到的结果,可当这一刻來临的时候,她还是难受,他们多年的感情,终于被自己一点点用尽挥霍掉。 她不能回头,当跨出第一步时候,已经沒有收回的那一刻了。 在她的爱情里,她永远只是一个女配角,破坏了王子和公主的童话,今后的路在辛苦,她只能孤独地一个人走完。 茶几里堆满了数不清的烟头,男人依然烦躁地一根接着一根抽着,整个人焦躁不安,如若让外人看到会惊讶,这那里是外面传闻的冷面杀神的爵少。 宋墨挑了挑眉,整个人靠在沙发内翘起了二郎腿,狐狸般眼睛狭促道,“你找我來,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抽烟?” 男人依旧沉默。 “这可不像你。” 宋墨端起红酒杯,一双眼睛眯成线,“啧啧,让我猜猜那位美女这么有魅力,让我们爵少为她操碎了心。” 阎爵抬起头來,凌了宋墨一眼,“你的嘴真贱。” 宋墨做了一个自认为万人迷的姿势,笑眯眯地道,“我知道你是嫉妒我比你受欢迎,女人嘛只要你把她哄开心了,那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 阎爵送了两个字,“禽兽。” 宋禽兽翻了一个白眼,大言不惭地道,“说的你好像小清新是的,不过女人还不都求着我对禽兽。” 阎爵给了好友一个忠告,“小心阴沟里翻了船。” “我只会乘风破浪,永远翻不了船。”宋墨自信满满道。 有时候不是不爱,只是沒遇上,宋墨往往沒有想到,永远翻不了船的自己,终于在某一次在乘风波浪中狠狠地跌进了阴沟里,那一跤让我们的宋禽兽差点爬不起來。 所以,人啊还不是不要随便把好话说在前头。 “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陈嘉走了进來,见宋墨在这,朝他打了一个招呼,就对阎爵恭敬道,“爵少,苏小姐有下落了。” 阎爵目光一下扫了过來,漆黑的眸子里,如同一滩深不见底湖水,阴暗深沉。 陈嘉看了他一眼,继续汇报道,“我们的人查到带走苏小姐那辆车在a市出现过,现在下落不明。” 阎爵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一座沉稳的大山般,很重很重压的人喘不过起來,陈嘉额头上汗滴悄悄打在他的衣领上,不知不觉间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宋墨看了一眼陈嘉,在看向阎爵心中明了,他放下手里的酒杯,声音慵懒道,“我说是谁,原來是你的小情人,也难怪,这两年不见她在你身边,还以为你换口味了,沒想到我们爵少还是一个很专一的男人,陈嘉你说是不是?” 陈嘉朝宋墨投向感激一眼,点头道,“是的。” 坐在哪里的男人终于动了,漆黑的眼睛越发乌黑,他紧紧地抿了抿薄唇,“继续找……另外,盯紧中海那边。” 宋墨很意外,跟阎爵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这个地方。 陈嘉接到命令很快离开。 阎爵揉了揉紧蹙的眉心,直到舒展开來,郑重地宋墨道,“宋墨,这次我需要你帮忙。” “认识你这么久,这还是你第一次要我帮忙,看來这次事情很严重。”宋墨的眼神讳莫如深,“爵,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跟中海扯上关系。” 阎爵在几年前凭空出现在a市,他的身份和背景一直是个迷,有人说他是某个贵族出身,也有的人说他是**出身,外面传的什么都有,一直都无从查证,宋墨并不喜欢趴人隐私,只是宋家在a市的威望使他交友不能不慎重,他的身份自己大概猜测到一点,只是沒想到他会和中海那边扯上关系。 阎爵不语,将自己整个人陷入了沙发内,苏锦瑟这次失踪很可能被自己连累,他的仇家很多,以前从來沒在意过,经过这一次他才无比懊悔,一想到她因自己遭受磨难,心里就想被塞了一团棉花似的。 宋墨见阎爵不想提起,就沒在问,这么多年的朋友,他了解阎爵为人,他不愿提起自有自己的难处。 宋墨叹了口气,“算我欠了你的,说吧要我们怎么帮你?” 他说的我们并不是我,因为他知道阎爵一旦开口让他帮忙一定是大事,需要的是整个宋家的力量,所以我们代表了他们整个宋家的态度。 阎爵抬了眼,沉声道,“联合a市所有家族,给上面人施加压力。” 自己人的能力阎爵很放心,车在a市出现就找不见了,一定是有人从中阻挠,宋家的扰乱只能让他们分了心,这样他这边进度会快一些。 “好,沒问題。”宋墨收起了笑脸,很郑重道。 阎爵看了他一眼,道,“谢谢,这个情我记下了!” 宋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什么,不过我承你这个情。”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不需要过多的感激,只需要一句谢谢就好。 第210章 不要为难她 h市那场名门婚事,几乎是轰动了全城,消息也传到了a市,这份报纸被秘书送到了阎爵的办公桌上。et 阎爵放下手中报纸,遥望向窗外的某个远方,漆黑的眸子里泛着乌黑的幽光。 陈嘉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來,阎爵按了接听键,“爵少,我们找到带走苏小姐那些人了。” 啪。。 阎爵手中掉落下來,他低头看了一眼地面,从位置上起來,“把人盯紧,我很快就过來。” 电话里突然传來刺耳汽车碰撞声音,陈嘉喘息着,显然受到重伤,“你们是什么人?” 阎爵停下了动作,不知不觉间握紧了手机。 陈嘉发出一声惨叫,通话突然中断。 阎爵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來,在a市敢明目张胆动他的沒几个,他迅速将电话播了回去,过了很长时间才接通。 “……” “喂?”讲话的并不是陈嘉,见阎爵沒有说话,男人轻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來,“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看來你这几年在a市混的不错。” 阎爵猛然抬头,眼里迸出冷光,薄唇倾吐,“欧阳烨。” 欧阳烨也就是二少,此刻站在空旷郊外,抬头望向天边的云霞,嘴角漾起冰凉的笑容,“我是不是该庆幸,你对我的声音还是这么熟悉,阎爵。” 欧阳烨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眼中带着仇恨的目光。 “锦瑟在哪里?”阎爵冷声道。 欧阳烨突然笑了起來,“这个不好讲。” “你最好不要动她。et” “我要是动了呢?”欧阳烨扶了扶唇,似在回味,凤眸流转,“说实话,挺销魂的,连我都舍不得把她让给你了怎么办?” “闭嘴。”阎爵暴怒,一拳打在进口的紫檀木质办公桌上,手上的青筋暴起。 欧阳烨听见电话里传來声音,唇角微微翘起。 阎爵的呼吸渐渐恢复平静,他的语气忽然低了下來,“我们之间的事,与苏锦瑟无关,你……不要难为她。” “阎爵,你会有心?”欧阳烨脸冷了下來,“不要在我面前装神情,因为你不配。” “要怎样你才肯放她。” 这个不可一世男人的声音突然卑微起來,他从來沒有对人低过头,这次却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要是苏敏能听见你为了别的女人求我,她会对你死心了吧,那个蠢女人。”欧阳烨伤感道。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丝丝伤痛。 阎爵一阵沉默,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过了一会他抬眸道,“那些都是过去,请不要为难她。” 欧阳烨自嘲地笑着,“好啊,给你六个小时,一个人來找我,记住一个人都不要带,如果让我发现你让人跟踪,我手下弟兄可有好几天沒开过荤了,到时候后果自负。” 欧阳烨挂了电话,看了一眼身后的残局,将手中电话扔向火海中,从衣兜里拿出一块白色手帕擦了擦手从新装回去,对身后人道,“我们走!” 那些人收到命令迅速撤退,面对眼前的惨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相信这里几个小时候,就会上新闻播报,是天灾还是人祸只有他们心里最清楚。 欧阳烨回來之后,來到苏锦瑟的房间门前,两个黑衣大汉恭敬地道,“二少爷。” “里面什么情况。” 两个大汉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欧阳烨有些不耐烦道,“到底怎么回事?” 其中一位大汉道,“二少,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欧阳烨目光快速在两人脸上扫过,有些不悦,“开门。” “是。” 欧阳烨走进了房间,见里面一片漆黑,不仅皱了眉头。 “怎么回事,是谁关的灯?” 两个大汉不语,只是主动关了房间门,安安分分守在门外。 欧阳烨回头瞥了一眼关上的门,伸手摸到墙上的打开了灯开关,室内明亮了起來。 “走开,不要碰我……” 苏锦瑟尖叫声音从墙角传來。 灯光的明亮,使她下意识遮挡住眼睛,她的状态看起來不是很好。 她疯了,斯蒂芬医生在精神病这方面是专家,在他的判断下,苏锦瑟的精神在受到重大的创伤之后,在极度的绝望中彻底崩溃。 欧阳烨就站在门口,打量着神志不清苏锦瑟,脑海里回应着阎爵跟他通话的声音,这就是阎爵看上的女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欧阳烨终于收回了目光,苏锦瑟的尖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他仿佛听不见似的,转身准备离开。 走在门口,想了想将房间灯关上,室内一片黑暗,苏锦瑟的声音终于静下來,变成了小声的哼唱,欧阳烨顿了顿。 “不管你长的多么像苏敏,你永远都比不上她。” 阎爵挂了电话后,整个人变的冷静起來,他拿着手机打开gprs定位跟踪,幸好他提前让陈嘉装上了跟踪器,根据提示很快定位到了陈嘉位置,打电话给容七去处理,欧阳烨不会蠢的会在哪里等他去找他。 不知怎么了,觉得脖间领带有点紧,让他透不过气來,他伸手解开一些,这才觉得好了许多,时间拖得越久,锦瑟那边就会危险一份,此刻他恨不得自己能立刻到她身边來。 “锦瑟,你千万不能有事。” 阎爵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箭步流星地朝外面走去。 “先生,先生你不能进去。”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这时候有人來打扰,阎爵有些不悦。 他刚望了过去,只觉得眼前一阵冷风划过,下意识地躲开,沒想到对方第二拳重重打了在阎爵的俊脸上,“阎爵。” 男人的目光温和,即使生气到这个地步脸上依然平静,看起來很绅士,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也不会相信刚刚那一拳头会是他出的手。 “白子轩。”阎爵擦了嘴角血渍,桀骜的目光越发凌厉起來。 漂亮的女秘书站在一边差点急哭了,自己随便放人进來还打了自己老板,好不容易挤破头皮才进了baron,看來这份工作是保不住了。 “出去。”阎爵一个冷眼扫了过來。 “是。” 女秘书打了一个冷颤,立即离开,顺便带了上了门。 “锦瑟呢?”白子轩淡淡道。 第211章 阎爵,救我 阎爵冷笑,“她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阎爵,你不要太过分。”白子轩极力隐忍着,他盯着阎爵道,“你带走她,故意让人引我去美国,到底想做什么,你如果当真在意她,为什么不尊重她的决定。”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阎爵嘲弄道,“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在家多哄哄你的娇妻,苏锦瑟现在一定不想见到你。” 白子轩的身子晃了晃,脸色看起來很差,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婚礼上那套西服,只是现在衣角有些皱褶皱巴巴的,他从婚宴上离开就一直在查找苏锦瑟的下落,一连几天沒有休息,一脸的疲倦之意。 阎爵见他不说话,更是恼怒。 苏锦瑟这个女人,就算被人欺负也只能是他一个人,其他人还沒有这个资格。 只要一想到那个蠢女人,看到那些新闻,心里一定很难过,她几天还欢欣地想要嫁给白子轩,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让开,我有事沒空陪你聊天。” 白子轩被阎爵一把推向一边,他也沒做阻拦,整个人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阎爵关上门,准备离开。 电话铃声响了,是容七。 “少爷,找到陈嘉了。” “他怎样?” “受了很重伤,估计要休息一段时间。” “嗯,派人好好照顾他。” “是,只是二少那边又跟踪丢了。” 阎爵预料之中,他吩咐道,“你们那边先按兵不动,告诉宋墨让他们给那些人继续施加压力。” “是。”容七道。 “嗯。”阎爵抬起手腕看了时间,厉声道,“我出去办一件事,二十四小时候如果联系不到我,就带人封锁a市所有交通路口,一个可疑人都不能放过。” 容七楞了一下,谨慎道,“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他很快地反应道,“少爷,你当真要为了苏小姐以身犯险。” 阎爵是什么样的人,容七坚信自己比任何人清楚,这么多年來出生入死,早已经将别人生死看的很轻,在容七的眼里他一直是很冷静的,从來还沒有像今天这样冲动过。 “你看好手下那些人,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阎爵道。 容七很不赞同,他出声道,“少爷,你的安危比任何人都重要,救苏小姐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你不能一个人去冒险。” “容七,什么时候由你來替我做决定,按我说的办。”阎爵打断道。 容七收起了意见,沉声道,“是。” 阎爵收起电话,就立马冲向楼下停车场,黑色兰博基尼游龙般穿梭在车流中消失不见。 白子轩失落地从阎爵办公室走出,正好目睹他冲忙离去的身影,以他判断定跟苏锦瑟有关,想都不想立刻跟了上去。 欧阳烨的目光从手机上抬了起來,看着站在面前的阎爵,摇了摇手中手机,很满意地笑道,“一分都不差,刚好六个小时。” 阎爵冷着眸子迅速在房间里搜索了一遍,沒有看见苏锦瑟身影,眼底呈现着怒意,“苏锦瑟呢?” 欧阳烨神色暧昧道,“她现在很累,正在里面休息。” 阎爵眉头跳了跳,一记冷眼扫过來,“她在哪里?” 欧阳烨修长的腿交叠坐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优雅地端着一杯82年的拉菲细细品尝着,他朝后面房间看了一眼,“在里面。” 阎爵立刻往里边走去。 欧阳烨的声音再次传來,“如果我是你,现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阎爵停下了脚步,欧阳烨见此勾起了唇角。 “既然來了,也不急这一时,我这里有些东西,你应该会感兴趣。” 欧阳烨拿起遥控器,按了按键,房间里的大屏幕的投影仪亮了起來,“要不要一起看。” 阎爵冷哼一声,依然往前走去,房间的门近在咫尺,见门口守着两个黑衣大汉,更加确定苏锦瑟就在里面。 “走开……不要碰我……”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女人哭绕的声音,阎爵放在门锁上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他听出那是苏锦瑟的声音。 欧阳烨晾凉的声音从身后传來,“是不是很熟悉?” “不要……” 女人痛苦哀求的声音和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眼底绝望令人心碎。 阎爵突然整个人失去了力气,大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不用去看,就能知道苏锦瑟经历过什么。 相信沒有那个男人能承受这一刻的无力,尤其这个男人是阎爵。 苏锦瑟不断求饶的声音从屏幕里传出,这些声音对阎爵來说如同魔魅,一寸一寸对他进行蚀骨,一丝一丝地进入全身血液里,无缝不入。 “怎么样,这感觉是不是很不错。”欧阳烨声音再次传來。 阎爵的身体顿了顿,猛地转过身來,他的双眼通红,如同一只蛰伏的猛兽,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挫骨扬灰,他的声音如同地狱里修罗,一字一句从嘴里迸出,“欧、阳、烨……” 欧阳烨很享受阎爵这一刻带來的怒意,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真正抓到了他的要害。 “怎么样,这一刻是不是想杀了我泄愤?”欧阳烨惬意道,“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错了。”阎爵森冷道,在房间里人还沒反应过來时,一把冰冷的手枪已经对准了欧阳烨的头部,“a市是我的地盘。” “二少。” 房间里突然冲进了许多人,纷纷掏出枪对准了阎爵。 欧阳烨依旧闲情逸致地品尝着杯中的酒,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视频早已经在那些人冲进來时,被他关掉了,“沒事,你们都出去。” 那些人收到命令,将枪收起,离开了。 欧阳烨按了遥控器,屏幕上又继续播放刚才的视频,他挑衅道,“怎么不敢看?” “我现在一枪嘣了你。”阎爵的手指动了动。 欧阳烨眼睛跳了跳,悠然道,“我能叫你來,早就做好了准备,你以为我会怕。” “阎爵,救我……” 一阵声音,让阎爵动作停了下來,他下意识地抬头,屏幕上画面彻底将他的理智掏空。 第212章 失去 在男人面前,苏锦瑟力量显得那样娇弱无力反抗,她拼命挣扎不停地求饶,换來的是对方肆意的侵犯。 当她陷入绝望最底端,下意识伸出手,呼唤道,“阎爵,救我……” 可是,沒有人会來救她。 她只能一次次地绝望,到最后的崩溃。 “砰”的一声。 房间里立刻充斥着火药味,阎爵用力呼吸一边喘息着,眼底杀意更浓。 欧阳烨一瞬间只觉得面前风凌厉划过,子弹从他脸颊上擦过,身后的大屏幕全部成了碎片,接着又是几枪录像机连同底片都成了粉末,脸上才后知后觉地一阵火辣辣的疼。 欧阳烨伸手一碰,猩红的血沾了一手,整个人楞了很久,这是阎爵第一次被人逼成这个地步。 整个事情完全出乎了欧阳烨的预料之外,他突然察觉到不对。 “慢……”还沒等他说完,阎爵已经再次举枪朝他瞄准。 欧阳烨下意识地闪躲,可再快速度也躲不过子弹的速度,他一个闷哼。 “你该死。” 这里的所有人都该死。 欧阳烨捂着肩膀,靠在沙发内,轻蔑道,“你以为杀了我,就沒人知道苏锦瑟沒人被强奸过?” “阎爵,你不过是自欺欺人。”欧阳烨笑道,“你去问问你的女人,我伺候她伺候的爽吗?” “找死!” 欧阳烨被阎爵一脚从沙发上踹了下來,他整个趟在地上,知道这个是躲不过,他笑了笑,“阎爵,从小到大我一点都不比你差,凭什么那些好事全被你得了,我只能捡你剩下的,就连苏敏也是,明明是我先遇上她,她爱上的人却是你。” “怎么样,心爱的女人被夺走的滋味很难受吧。” 阎爵手顿了顿,淡淡道,“早该一枪嘣了你。” “阎爵你这种六亲不认丧尽天良的人,才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欧阳烨愤恨道。 “晚了。” 丧尽天良么? 那就让他在丧尽天良一次吧,弟弟…… “不许动,你们被包围了。” 房间的门突然被人踢开,來人正是白子轩他带领着一群便衣冲了进來,将枪口对准了房间里两人。 白子轩看到房间里状况,把枪对准阎爵,“阎爵,把枪放下!” 欧阳烨擦了唇角的血渍,他的眼里全是挑衅,“废物,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 “喀嚓”一声,阎爵手的枪再次上膛。 白子轩脸色一变,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不许动!” 阎爵回过头,目光像渗透的寒冰一样冷,“你想过用枪指着我后果吗?” 白子轩旁若无人地拿出一张搜查证,淡淡地道,“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人非法持枪,你被捕了。” 冰凉的手铐迅速地拷在阎爵手腕上,白子轩朝身后两位便衣道,“带走。” “是,白队。” 阎爵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冰冷声音传來,“你以为就凭一张搜查证就能逮捕我?” “你非法持枪大家都看到了,不管你有罪沒罪先去警局录口供在说。”白子轩扫了一眼地上身受重伤的欧阳烨,对其中一位便衣道,“去叫救护车。” “白队,这里有一名受害者。” 阎爵停下脚步,猛然转身,那里正是关着苏锦瑟的房间,经历那样事,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阎爵脸上焦躁不安全部落入白子轩眼里,他立马反应过來,脸色微变,快速上前,“不要进去……” “不准进去!” 阎爵和白子轩两人异口同声道。 还是晚了一步。 已经有一位男警进了房间内,下一秒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声响遍了房间,“走开……不要碰我……” 白子轩楞了楞,有些反应不过來。 阎爵眸光恐怖的可怕,扫向正抓着他双臂的便衣,薄唇轻吐,“滚!” 两位便衣还沒反应过來,各自的腹部一痛,下意识弯下腰來,阎爵身影越过白子轩來到房间内,他一把扯开那位男警,将尖叫的苏锦瑟全力拥入怀中,“锦瑟。” “别怕,沒有人在伤害你了。” 阎爵紧紧地抱着苏锦瑟,在她耳边轻声呵护,小心翼翼,依旧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只是几天不见,整个人消瘦地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苏锦瑟像是害怕人的触碰,将阎爵推开,整个人缩进了墙角,她的目光涣散,看起來神志不清,就连头发凌乱也不去搭理。 阎爵突然觉得胸口闷闷地,锦瑟以前多么爱惜自己那一头长发,她是最爱干净的一个人,现在她连这些都不顾了。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 她本不应该遭遇这一切。 阎爵上前再次将锦瑟拥入怀中,轻声道,“锦瑟别怕,我是阎爵,我來救你了。” 他脑海中再次回映屏幕上自己看到那一幕,那时的锦瑟是多么绝望叫着他名字,她伸出的手是多么期望自己那个时候被他带走,可他并沒有办到。 白子轩这时走上前來,眼底全是疼惜,锦瑟的反应已经能证明她遭遇了什么,“她精神状态不好,还是先送医院去吧。” 听见医院两个字,苏锦瑟反应更加激烈起來,“不要碰我……” 她的手胡乱在空中乱抓,阎爵伸手去扶住她,被她一巴掌打了过來。 啪,, 众人闭上眼睛,等待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发怒。 这次行动警察都是临时从警局调來,对于阎爵这张脸和名字并不陌生,在a市这个男人可以只手遮天。 除了白子轩敢用枪指着他,在也沒有人敢在阎爵面前动过手。 曾经有人动过,不过那人连同的家人都在a市销声匿迹。 沒有等來阎爵的发怒,众人吸了一口气,恐怕只有这个女人敢如此对待阎爵。 “我们不去医院。” 苏锦瑟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安静了不少,似察觉到阎爵沒有恶意,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小声抽泣着。 阎爵小心翼翼地替锦瑟把头发分开别再耳后,俊美的脸上一道红色血痕赤目惊心,他粗粝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颊,“走,我带你回家。” 阎爵弯下腰來,将锦瑟整个人抱在怀里,将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越过白子轩走向门外,一路走來众人纷纷让路。 “锦瑟!” 怀里的瑟缩了一下,安静地闭上眼睛,恬静的样子很圣洁。 白子轩往前走了步,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他心里突然有这样一个念头,如果这一次他抓不住,就真的要放手了。 阎爵侧头往身后瞥了一眼,抱着锦瑟大步离开。 “锦瑟,难道我真的要失去你了吗?” 白子轩望着空空的手心,嘴里喃喃道。 第213章 新生 “她怎么样?” 宋墨摊开手,“还能怎样,精神受到刺激,。et” 阎爵的目光紧了紧,苏锦瑟在注射了镇静剂后,终于安详的睡着了,在她清醒的时候除了阎爵谁也不让靠近,这次她受的伤恐怕很难愈合了。 “治好她。” 宋墨无奈地扶了扶额头,“你真当我是万能的,我是外科医生,治好她也得专业的神经科才行,况且我记得她以前得过抑郁症,虽然已经康复,这对她的病情不利。” 阎爵沉默了许久,才皱眉道,“可她怕陌生人。” “那也沒办法。”宋墨很同情地看向躺在床上的苏锦瑟,“其实,她这样也不错,最起码不用清醒承受痛苦。” 阎爵一记冷眼飞了过來,宋墨求饶道,“好吧,我错了,我在美国进修的时候,认识一位专业神经科专家,我打电话联系他过來吧。” 宋墨见阎爵头一次对女人这么上心,也不由地重视起來。 不过,宋墨很认真地思考了一问題,金丝边的眼镜下泛着精明的光芒,“你当真不在意?” 阎爵抬眸看了过來,宋墨道,“欧阳烨是你弟弟,你们兄弟现在等于……” 宋墨还沒说完便被阎爵打断,“闭上你的嘴巴。” 宋墨有些怜悯地看向苏锦瑟,自言自语道,“这姑娘挺可怜的,是个好女孩,说起來她遭的这些罪也是因你而起,到时你要是因为这些嫌弃人家,那才叫亏。” 阎爵站在那边负手而立,淡淡道,“。et” 他认定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清晨的阳光明媚充满了活力,它调皮地爬上窗台,钻进主人的卧室里,尽情的玩耍,于是整个屋子里充满了阳光的味道。 这里是a市最高档别墅区,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环境优美视野空旷,还有一个别致的名字清风苑。 听说,这里是一位丈夫专门为她妻子设计的住所,清风苑就是取自两人名字。 清风苑,这里真的是清风拂面,每天醒來打开窗户就有清风迎面而來,眺望远方有假山有花园有鱼池,花园里种了许多竹子,翠绿一片,清丽俊逸,这里鸟语花香,只要來过这里的人,无不感叹这里的风景迷人,完全胜过一副山水画。 “哈哈……” 花园里传來女子的银铃般的笑声,天真无邪无忧无虑。 “爵,快过來,快过來帮我。” 女子娇嗔的声音传來将阎爵思绪拉了回來,他站在窗前望向花园深处那道白色倩影,眼角眉梢都带了温柔的笑意。 她是那样开心,沒有烦恼沒有忧愁。 阎爵很快出现在花园里,女子听到脚步声,很快转过蝴蝶般朝他扑了过來,他张开双臂,一下秒只觉得胸膛被用力撞击了一下,“爵。” 女子看着他,眼睛就弯成一条月牙,她靠在阎爵怀里撒娇道,“风筝我怎么都放不高,你帮我嘛。” “好。” 阎爵的眸子闪过一丝宠溺,他接过风筝线,沿着空地走了几步,左右扯着风筝线,很快在天上飞舞的风筝又升高了一截。 “高一点,在高一点。” 女子高兴地跳起來,激动的时候用力抱紧阎爵的胳膊,下脸红扑扑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停地朝他投去崇拜的目光。 阎爵时不时回头看看抱着自己女人,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 宋墨三人來清风苑时,刚好看到这一幕,差点跌破了三人的眼睛。 “我靠,不是吧,老大把事情全部扔给我们,自己却在这里放风筝哄自己女人开心,这也太爽了吧。”陈嘉羡慕道。 这俩月,他差点累成一只狗了,他家老大却在这里这么潇洒。 “我这才刚出院,就一下拦了这么重的活,老大这也太不体贴下属了,七哥你说是吧?” 旁边的两人直接无视他们身旁的这个话唠,不过这不代表他们不认同陈话唠刚刚说的那些话。 同样累成狗的不止他一个人。 这里最憋屈的人是宋墨,明明是一名外科主治医生,硬是被阎爵拉去baron坐镇,每天不仅要看很多密密麻麻的数据,还要应酬不同的宴会,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阎爵换了秘书之后,身旁全都是雄性动物,连一只雌性母蚊子都很少看到一只,他这个代理总裁想去下面跟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助理和秘书打个招呼,身后偏偏还跟两个男秘书提醒他现在要做什么,等会要做什么,好像天天有做不完的事一样。 这不,两个月沒有呼吸过新鲜的空气,三人才商量一起來探望下他们生活,沒想到这一看更加让人心里不平衡了。 他的夜生活啊! 容七和宋墨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朝那边正亲昵的两口走了过去。 “咳咳……” 女子听到声音,迅速地松开抱着阎爵的手臂,躲在了她身后。 宋墨笑眯眯地朝她打招呼,“嗨,美女。” 女子从阎爵臂弯里露出两只眼睛,往这边探了一眼又躲进了他身后,轻轻扯了了扯他的衣襟。 阎爵回头,就看见她歪着头道,“爵,他是在跟我打招呼吗?” 宋墨有些讶异,不由地朝女子这边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两个月不见苏锦瑟,她跟之前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不是拥有一张完全相同的面孔,又了解阎爵不是那种喜新厌旧的人,宋墨差点会认为她是另外一个人,不是苏锦瑟。 一个人无论从她的样貌穿着发生多大变化,她的气质永远都不会变的。 苏锦瑟正是完全变了气质,这才让人认不出來。 如果说以前的苏锦瑟长的很美,她的眼底带着一丝忧郁和倔强,身上带着一丝清冷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那么现在的她,要多清纯就有多清纯,一双好看的杏眼清澈见底,沒有一丝杂质,时而活泼时而娇嗔,就连嘟起嘴來都惹人爱怜,遇见陌生事物眼底流露出一股娇怯和对阎爵依赖,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精神崩溃后的苏锦瑟选择用失去记忆來忘记一切,让自己得到新生。 这就是新生后的她! 第214章 偷来的幸福 阎爵的眸色沉了下來,他缓缓点头,看向身后的锦瑟,眼神不由地温柔起來,“玲姐做了你最爱吃栗子糕,你先去尝尝吧。et” “真的吗?” 一听见吃的,苏锦瑟眼睛就开始闪闪发光,只差口水流下來,简直就是资深的吃货。 她两只小手,拉着阎爵的衣角轻轻拉扯,一双干净透明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只差说,主人我可以多吃吗? 阎爵宠溺地揉了揉碎发,无可奈何道,“只能多吃一块,吃多了会肚子不舒服。” “不嘛。” 锦瑟拉着他的手,跺了跺脚,小嘴撅起差点能挂起个小油瓶了。 阎爵故意板着脸,眼底的笑意更浓,“不行。” “我不要。” 锦瑟的眼圈突然红了起來,彷佛要哭似的。 阎爵只好再次妥协,不忘一边叮嘱道,“那好,不能吃的太多,不然晚上闹肚子。” 苏锦瑟破涕为笑,“知道了。” 刚刚还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女人,此刻如同一只欢快的蝴蝶,飞快地奔向了不远处的房子。 这一幕,被來的三个不速之客全部落在眼里。 陈嘉挠了挠头,低声问身旁的宋墨,“那个是我们老大吗?” 他们的老大可是不会向人妥协,从來都只是别人符合他,也沒见过他对谁会有这么好的耐心。 宋墨故作闲情逸致地欣赏起清风苑的风景來,“这里环境不错。” 陈嘉推了宋墨一下,“喂,问你话呢?” 宋墨似笑非笑地问道,“问什么?” “就问……咦,这天怎么突然变冷了……” 陈嘉搓了搓冰凉的手臂,看向他们,“七哥,你们冷吗?” 宋墨笑眯眯道,“。et” “白痴!” 容七向他投去一个白痴眼神,酷酷在一边,决定不在管这二货。 “七哥,我怎么了我?” 宋墨看见站在不远处脸越來越黑的阎爵,在看看依然在这里不知所措的陈嘉,嘴差点笑歪起來。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说老大要是对我们要是有刚才百分之一好,那我们也不会这么苦逼。”陈嘉不由地吐起苦水來。 “你想我对你怎么好?” “我想你对我……咦,不对……”陈嘉停了下來,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刚才一时激动忘了形,这才注意到宋墨一脸隐忍的笑,在看向容七,七哥把头转到一边去,看也不看他。 “哪里不对?”阎爵冰冷声音再次从身后传來。 陈嘉脸扭曲了又扭曲,在转身最后一秒,缩了缩脖子一脸的菊花笑,“老大,我想死你了。” 宋墨噗嗤一声,终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陈嘉,你家老大可不需要你想他,人家自有人想。”宋墨目光暧昧道,“那好,不能多吃,不然晚上闹肚子。” 陈嘉大笑起來,“哈哈,太好笑了。” “好笑吗?”阎爵目光凉凉地扫了过來。 陈嘉头摇成拨浪鼓,“不不,你一点都不好笑。” “噗……” 宋墨忍不住笑了出声。 以前怎么沒发现自己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奇葩。 “那就继续给我笑。” 陈嘉哀嚎,老大我说的是不好笑啊。 “老大!”陈嘉欲哭无泪。 阎爵挑了挑眉,“怎么还不笑。” “我笑,我笑还不成……呵呵……”陈嘉笑的比哭都难看起來,好吧他终于认识自己太不会看向了。 “呜哇……” 天上突然有一只乌鸦飞过,好像在抗议。 陈二货,你不是太不会看向,是根本不会看向好不好。 在陈嘉终于快要笑抽的时候,宋墨在一旁道,“爵,锦瑟的情况现在还好吧?” 刚才苏锦瑟所表现的举动,跟从前简直判若两人,更让人吃惊的是,她竟然不认识自己,一个人不管在怎么变,她的眼神是不会欺骗人。 苏锦瑟看他们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头一天见到的陌生人。 “苏锦瑟。”阎爵冷冷道。 “嗯?”宋墨不解。 阎爵冷哼一声,“她有名有姓,不姓锦。” 意思是她跟你不熟,不准这样叫她。 宋墨简直无语了,爵少你要不要这么霸道,叫个名字你女人身上能少什么。 “好吧,算我瞎操心,我看你小情人状况有点不对劲,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宋墨很好奇。 那样的眼神,只有新出生的婴儿才会有,他们沒有记忆,沒有忧愁和烦恼,绝对不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能拥有的神情。 阎爵神色淡淡道,“她失忆了。” “啥?”陈嘉大叫起來。 这也太狗血了吧,这不是言情里该有的情节,那老大不就是写的那种高大上的霸道总裁了。 陈嘉一个不顾阎爵嘴角的抽搐,一个劲地盯着他看,容七终于在一旁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滚一边去。” 今天真不应该带他出來,省得在这丢人。 阎爵瞥了一眼正从地上爬起來叫嚷的陈嘉,凉凉道,“南越那边生意以后就交给他去打理,让那边的人回來。” 陈嘉刚从地上爬起來一边揉着屁股想找容七理论,就听见了这样的噩耗,得知自己将要发配到边疆,简直如晴天霹雳,不带这样啊,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宋墨想了想道,“据我所了解,病人神经奔溃会给大脑造成严重伤害,有的人就会因为之前承受不了痛苦,神经细胞错乱之后就会造成失忆,看來她真的是失忆了。” 阎爵眸光黯然下來,是因为痛苦,才会选择遗忘的吗。 房子传來阵阵银铃般笑声,她这样现在很快乐,这也是阎爵一生中过的最轻松的一段日子。 只是这样的日子又能坚持多久,以前的锦瑟对他避之不及,现在的她对他就有多依赖,而他正贪婪地享受这一切的美好。 夜里,阎爵常常睡不着觉,他总担心第二天醒來,锦瑟恢复了记忆,会更加恨他。 恨他卑鄙,恨他明知道她在生病,还趁虚而入。 他随时担心,随时不安。 现在拥有一切温馨的日子,都彷佛是他偷來的一样。 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一切还会恢复原來的样子。 希望那天,晚点到來。 第215章 突然安全感 苏锦瑟半夜突然醒來,发现阎爵不在身边,整个人一下变的不安起來,她立马从床上起來赤着脚,跑出了房间。et “爵,你在哪里?” 她开始每个房间里寻找阎爵的身影,不见了他,心里突然空空的。 苏锦瑟几乎找遍了整个房间,还是沒看见阎爵的身影,她的声音带着哭泣,“爵……” 她闹的动静很大,惊醒了睡觉的玲姐,“锦瑟,怎么了?” “爵,他不见了。” 苏锦瑟彷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抓住玲姐的手,很是用力,这样才会好一些。 玲姐连忙安慰她,“怎么会,阎先生不会不见了,他可能有事出去了。” “他去了哪里?”苏锦瑟跟着问道。 “这……” 玲姐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她只是见苏锦瑟情绪不稳地,随口说说而已,这会深更半夜的,阎先生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啊。 “他不是不是走了,不要我了。”干净清澈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映衬地这张小巧精致的越发美不胜收,一时连玲姐都看呆了,随即她叹了口气,连接轻声细语安慰道,“瞎说,这话要是让阎先生听见了他一定很伤心,他怎么不会要你。” 玲姐是被阎爵请來这里专门照顾苏锦瑟的,对于眼前这位漂亮的姑娘她真心的心疼,这具瘦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起这么多的苦难,想想她所经历的那些,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真的吗?”苏锦瑟睁着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玲姐。 自从她醒來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阎爵,那时他正坐在自己床头,用一双满怀深情的眸子注视着她,虽然不认识他,却感觉到他很亲切,最后得知他是自己的丈夫,然后变的心安理得依赖他。 尽管她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爵告诉过她生病了,生了一场大病,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每当她醒來第一眼能看见他就很是满足,当依赖变成了习惯,突然有一天她醒來发现阎爵不在身旁,心里空荡荡的,莫名恐慌和害怕。 她并不相信的阎爵会不要她了,只是她醒來后不见他在身旁,她只心里空虚罢了,她只是很害怕,对这个房子对这个世界,对每一个人都陌生罢了,她只是莫名的难过罢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她只想听别人告诉她,阎爵一定不会抛下她,一定不会。 “当然是真的。”玲姐布满皱纹的眉梢微微翘起,这样的苏锦瑟看起來可爱极了。 苏锦瑟听了这句话嘴巴立刻翘起弧度,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流光溢彩,她就知道。 这一幕全部落入在阳台上抽烟的阎爵眼里,漆黑如墨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黯然,他从阳台上下來,“怎么了?” 苏锦瑟惊喜抬头,双眼闪闪发光朝阎爵扑了过去,“爵。” 阎爵下意识地张开双臂,将來人揽尽怀里,“小心。”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如山涧的泉水般,在整个房间回响,令听者的心情也变的舒畅起來。 阎爵不由地勾起薄唇,伸出右手食指间夹着一缕细碎的发,别在苏锦瑟的耳后,声音不由地柔和下來,“这么晚了,怎么还沒睡?” 玲姐已经很自觉地回了房间去休息。 阎爵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将所有的目光投入在怀中的小女人身上,之间她伸出白皙莹润的手指捏住自己小巧的鼻子,皱起漂亮的眉头,“唔……什么味道……” 阎爵愣了愣,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脸上的神色有些飘忽不定。 “呀!你是不是抽烟了。”苏锦瑟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嘟起了可爱的嘴角。 “嗯。”阎爵握住那只在自己身上捣乱的小手,沉声应道。 “太难闻了。”苏锦瑟一脸嫌弃道,她松开自己鼻子双手改为紧紧拥抱阎爵宽阔的胸膛,“爵,以后不要抽烟了好不好?” “为什么?”阎爵道。 “吸烟有害健康,我不要你生病。”苏锦瑟的脸颊在他胸膛來回蹭了蹭,就像一只在向主人撒娇慵懒的猫,小别扭的样子让人不禁好笑。 “好。”阎爵笑着颔首,不由地伸手抚摸着她的绸缎般的长发,“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苏锦瑟想了想道,“你陪我一起睡?” 只要他在身旁,她就睡得莫名安心。 “好。”阎爵捏了捏她鼻头,不由地笑道,“不过我要先洗个澡,你先乖乖地趟在床上,我很快就來。” “好。”苏锦瑟喜出望外,一路欢快地跑回房间。 阎爵目送那欢快背影离开,在原地逗留了许久,才进了浴室,室内很快传來哗啦啦水声,雾气氤氲。 苏锦瑟静静地趟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來,露出两只眼睛,时不时望向门口,满怀期待阎爵到來,在他的温柔注视下,慢慢进入梦乡,嘴角微微翘起。 怀中的人睡的如此安详,宋墨说只有生活快乐的人,才会连睡觉的时候都能微笑着。 清风苑的清晨,晴空当照,一眼碧波万里,树影层层叠叠,金色阳光在苍翠的竹叶上洒下斑驳的影子,鹅卵石铺成小道延伸竹林深处,一道白色轻灵倩影沿着小路欢快地朝林中跑去,身后跟着一位高大男人,不远不近地跟随者她的脚步,时不时提醒她小心脚下,眼底温柔能让冬日里冰雪融化。 苏锦瑟愉快地往竹林深处跑着,时不时偷偷回望身后不远不近背影,心里甜甜的,无与伦比幸福。 一只黑色波斯猫出现在苏锦瑟视线里,一身乌黑光亮的毛发,宝石般眼睛充满着神秘高贵的色彩,它慵懒地趟在一块大石头沐浴着阳光,发觉陌生人的侵入,眯起了迷人的双眼,“喵……” 苏锦瑟立马被这只猫吸引住了目光,停下了脚步,好奇地望着这只可爱的猫咪,顿时喜欢不得了,大概察觉到有人在观望它,波斯猫从石头上跳了了起來,惦着脚尖,迈着迷人步伐准备离开。 “别走……”苏锦瑟连忙追了上前,将猫咪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喜欢么?”阎爵从后面走了过來,看着她逗弄着猫咪的样子,唇角微微翘起。 “这是送我的?”苏锦瑟举了举猫咪,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 阎爵不禁莞尔,他问道,“那你喜欢吗?” “喜欢、喜欢……”苏锦瑟高兴跳起來,一连说了几声喜欢,显示她此刻心情的愉悦。 “喜欢就好。”阎爵抿唇不语,在一旁注视着她。 她突然抬起了头,大大眼睛望着他,“爵,谢谢你。” 说着,她突然踮起脚尖吻向那张俊美的脸庞,羞红了脸。 湿热的感觉,带着糯糯轻软地触碰,看着在他面前羞涩样子,在阎爵心中激起了涟漪。 这一幕很快被人煞风景的打断,“老大泡妞的手段越來越高超了。” 陈嘉贱贱声音从竹林中外出來,自以为自己声音小,不曾想林中两人包括他口中老大听到了,并且脸色立刻阴沉下來。 宋墨和容七两人一个望天一个低头看地,将这个二货无视到底。 死到临头地某人,还不怕死的來了一句,“你们倒是说句话呀,七哥那只猫可是我们两个人费了老大力气才找來的。” “有意见?”声音凉凉地。 “当然有意见,你说这样的好事怎么轮不到我头上呀……”最后一个字突然变的沒底气起來,陈嘉感觉到脖子后面凉凉地,后知后觉地慢慢地转过身來。 脸突然垮了下來,“老大!” 要死了。 身后,阎爵脸黑的不能再黑,苏锦瑟早就在被发觉有人偷窥后,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脸红的像熟了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小媳妇地跟在阎爵身后。 完了。 宋墨笑眯眯地道,“小嫂子,最近好多了沒有?” 苏锦瑟不得不抬头头來看向宋墨,她认识,爵说她生病了,这个人是他的好朋友,也是给她看病的医生,很厉害,不由小声瓮声瓮气道,“嗯。” “大嫂。”容七道。 阎爵的态度早就摆明了苏锦瑟身份,跟以往那些女人不同。 阎爵扫了一眼容七,对他刚才的称呼并沒有什么不满,待他再次将目光投向身旁的羞涩的小女人时,容七眼皮跳了跳,看了他猜对了。 容七深深地睨了苏锦瑟一眼,像他们这样的人,有了羁绊就等于有了弱点,可是他陪着阎爵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情绪,一个完整的阎爵。 这样,不知到底对不对。 陈嘉笑嘻嘻地跟着叫了一声,“嫂子好。” 苏锦瑟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辨认出他就是刚才在她跟阎爵亲热是出声打断的人,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这一切被一直注视着她的阎爵落在眼里,狭长的凤眼斜睨向容七,“南边的人怎么还沒过來接应?” 陈嘉的脸立马垮了下來,连死的心都有了。 阎爵口中的南边说的是非洲那一带,他们在那边一直有生意,陈嘉常听那边负责的弟兄回來给他倾诉,在那边生活怎么水深火热。 他不要发配到边疆去呀。 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容七,对方冷哼一声,明显见死不救。 他突然眼前一亮,将目光可怜巴巴地投向那边的苏锦瑟,“嫂子!” 第216章过去的自己 苏锦瑟听见有人叫嫂子,抬头望了过去,见一个粗狂高大的男子双眼迫切地望着自己,伸出纤细的食指,下意识指了自己,“叫我吗?“ 她认识几个人,爵有介绍过他们,。et 陈建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一米八几的大汉,一脸的我委屈求安慰样,这画面太美不敢看。 …… 宋墨憋着内伤,笑眯眯地看向阎爵,俨然一副狐狸的样子,容七酷酷地直视前方,完全忽略拉他衣角向他求救的陈嘉,阎爵也不悦地皱了眉头。 只有单纯的锦瑟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才会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玲姐说过,要乐于助人别人才会喜欢自己,况且他们还是爵的朋友。 陈嘉激动地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才是,嫂子简直就是自己的知己呀,恨不得一口气将自己冤情讲出來,好让善解人意的锦瑟帮她向老大求情,这样自己就不用发配边疆去了。 刚要张口说,却瞄到老大越來越黑的脸,改口为,“嫂子,嘿嘿……“ “嗯。“苏锦瑟瞪着一双无辜大大眼睛道,正好怀里的猫慵懒地叫了一声,她安抚地拍了拍它的身子。 “嫂子,喜欢着猫吗?“ “喜欢。“她抬头羞涩地看了一眼阎爵,迅速低下头看向怀里的猫咪。 “嘿嘿。“陈嘉摸了摸头,傻笑道,“我也喜欢呢。“ “噗嗤!“ 苏锦瑟被逗的笑了起來,这人脸上的表情也太丰富了吧。 红扑扑的脸颊,徒然想起深山老林里生长的野花,娇艳无比,却又天真浪漫,无忧无虑。 宋墨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不由多看了一眼,对于美的事物处于一种欣赏状态,俨然在接受到一抹杀气之后,很自觉转移目光,向当事者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失忆前后截然不同,却依然美若倾城。 “嘶!“ 宋墨吸了一口冷气。 脚上突然传來的痛,下意识看下,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刚从宋墨那双白色崭新的鞋面上离开,留下了一块黑色印记,这对于有严重洁癖的宋少來说,是多么痛的领悟。 一抬头就对上容七一脸淡定的样子,仿佛刚才踩的只是一滩泥巴,并不是宋少爷尊贵的脚。 宋墨望天,嘴角抽了抽。 淡定的七哥抬起他那张酷酷的脸望天,他刚刚只是觉得宋少跟陈嘉那个二货有救,才想好心提醒一下,这样盯着老大女人,会死、人、的。 “咦,你的脸怎么了?“ 锦瑟注意到宋墨变化,不由地问到。 “小嫂子,我沒事。“ “真的吗?“ “真……的……“ 宋墨发现,面对这样一双无暇的眼睛,善意的谎言都是有气无力。 幸好,苏锦瑟的目光很快被转移开來。 她伸出小手,轻轻握住身侧男人的右手,阎爵低头:“怎么了?“ “他真逗!“ 阎爵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对上陈嘉那张堆满笑容的脸,眸光暗了下來。 锦瑟刚刚的笑容,全部落入阎爵眼里,宋墨告诉过他,失去记忆的她诚然对他很依赖,这是他最愿看到结果,前提是不伤害她的健康。 苏锦瑟的失忆,是她本身遭受了不能承受的打击,自己不愿想起,选择忘记自己失忆,这样的长期下來会影响她的神经,身体体能一直下降,走向枯竭。 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让她想起來,却不能强行让她接受过去记忆,只有慢慢的让她想起,直到有一天她自己想起。 她总有一天,还是会想起,锦瑟,你会怪我吗? 陈嘉见嫂子笑了之后,老大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更加卖力地在锦瑟面前耍乖卖萌起來。 阎爵神色复杂地看着苏锦瑟红彤彤的小脸,用手心捂着嘴角,偷偷笑着,她明明可以大声笑的,这样子让人看了心底不由柔软了一分。 容七和陈嘉來这里,并不是单纯找他那么简单,他呆在这里消失了几个月,外面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 恐怕又要忙一阵,接下來一段时间陪在她身边的时间少了,上次见她看电视时候,流露出对动物的喜欢,便让人找來一只,能在他不在这段时间,陪她解解闷。 阎爵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柔声道,“你高兴就好。” 苏锦瑟心砰砰地跳了起來,他长的真好看,尽管每天她都会看见,还是觉得不够。 玲姐这时出现在竹林里,“锦瑟,饭做好了,有你最爱的糖醋排骨。” 一听到吃的,苏锦瑟眼睛闪起亮晶晶的光芒來,嘴角只差流出口水來,阎爵看到她这样子,将她脸庞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轻声道,“你先去,我跟他们有话要讲,一会就來。” “恩。” 苏锦瑟抱着猫咪,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往房子里跑去。 目送那道身影在竹林尽头消失不见,男人脸上的柔情似水消失不见,清冷的眸光中带着锐利锋芒,厉声道,“欧阳烨现在哪?” 容七道,“那天出事之后,二少便被白子轩和警方的人带走,我们这边的人一直打探不到消息。” 男人的拳头紧紧握住,那双漆黑暗沉的眸子结上了一层寒霜,明明是四月份天气,容七却感受他们身边的空气如同寒冬腊月。 “欧阳烨!” 阎爵的声音变的阴森起來。 他们跟随在阎爵身边多年,不用他言明,容七就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么了。 “爵少,不在这几个月,外面形势对于我们很不利。” 阎爵凝眉。 容七继续道,“白子轩现在是a市公安局长,我们的很多生意和ktv都被他带人亲自查封掉,上面那些混蛋收了我们礼,将我们的人还沒放出來。” 不仅如此,税务局的人一直在查baron的帐,幸好有宋墨坐镇,沒出什么大问題來。 阎爵轻阖了眼眸,再次睁开眼睛,一脸平静,淡淡道,“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大的胆子。” 在a市,阎爵一手遮天,几乎是公认的地下皇帝,八年前他突然出现在a市,建立属于他的地下王朝,他身份也几乎成了一个迷,就连宋墨也不敢保证他对自己好友十分了解,或者从未看透过。 容七收起了一脸的谨慎,望着眼前负手而立的男人,举手抬足之间散发着睥睨天下之势,他的跟随是甘愿还是被迫身份,此刻恐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看來你这次不出去都不行了。”宋墨呵呵笑了两声,“爵,我们这次不仅是來看你,还给你带來一个人。” 阎爵挑眉,宋墨故意卖关子笑眯眯道,“估计这会,人已经在嫂子面前了。” 宋墨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刚刚还在眼前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宋墨摸了摸鼻子,咕哝道,“这么慌张做什么,又不是情敌。” 阎爵身影很快出现在清风苑门口,大老远里面传來银铃般笑声,脚下的步伐这次缓慢起來。 这才觉得自己太小心了,宋墨怎么可能将对锦瑟有危险的人带來,这些日子她跟着自己寸步不离,这会听见她笑的这么开心,和她讲话的是个女声,不由地停下脚步,站在玄关外,倾听起來。 “我以前真的是这个样子吗?”苏锦瑟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呀,你那是可高冷了,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你成了好朋友,那会你身边除了周小雪就只有我跟你亲近一些,你不知道学校那些男生有多么羡慕我,因此收了不少好处,这不我这一身的膘就是那时长的。” 里面的人说着,估计这会还有动作,这不。 “哈哈……” 估计笑完之后,才觉得不厚道,便好心安慰道,“你其实不胖呀,长的也很漂亮。”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损我,算了,看在你失忆的份上我原谅你。” 苏锦瑟眸光暗了下來,半天不说话。 “怎么了,不开心呀?” “沒有,只是觉得你讲这些我一点都想不起來,很陌生。” “你担心个什么,有我在,你想听什么我告诉你,或许你听久了,说不定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哦,好吧。” 听起來很失落。 “怎样,我带來的人还不错吧?”宋墨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目光落在客厅内,“毛乐乐是她大学时期同学,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对她的记忆恢复有很大帮助。” 阎爵一愣,心情突然变的糟糕起來。 宋墨清楚阎爵的心情变化原因,毕竟恢复记忆的苏锦瑟可是对他一点好印象都沒有。 客厅里对话还在继续。 “乐乐。” “嗯,怎么了?” “你刚刚口中的周小雪,她也是我的好朋友吗?” “是呀,说起來你跟周小雪的关系要比我好一点,那时我可是吃醋的很。” “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呀。”毛乐乐停顿了一下,拉长声音,“出国了,早在三年前就出国了。” “哦。” 有些失落。 是不是因为她以前对朋友不好,所以她才会离开自己,独自一人出国了。 毛乐乐见她这样,就知道自己再不解释,她恐怕要胡思乱想了,“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小雪可不是因为你才出国的。” “那为什么?”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还是很在意。 “她是因为喜欢的学长出国,所以才跟着一起去的,跟你沒关系啦。” “真的?” “当然。” 是时候进去了。 阎爵淡淡道,“她能尽快想起是最好。” 说完,几个大步走进了客厅。 第217章 反常 阎爵刚出现在苏锦瑟视线,就被她发现,忽地一下从椅子上起來,扑入他怀中,“爵。” 毛乐乐瞪大了眼睛,把眼睛擦了又擦。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苏锦瑟么,矜持呢?矜持去哪了? 虽然來之前知道苏锦瑟失去了记忆,毛乐乐当时还在感叹生活简直就是一部狗血的言情剧,就连失忆都能发生在她认识的人身上,同时又为好友难过,通过刚刚的谈话她也注意到锦瑟跟之前的变化,直到阎爵出现,这才让她跌破眼镜。 总之,以前的苏锦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看见美男就迫不及待扑上去投怀送抱,一脸春心荡漾。 以前的苏锦瑟怎么说呢,在别人眼里是假正经,毛乐乐却知道她骨子里就是那种传统观念很深思想保守的人,就算遇到喜欢的人,可能表白都很含蓄,不过她也沒看见过锦瑟有过分喜欢谁,所以表白这种事还沒发生过,但绝对不会现在这样。 好吧,苏锦瑟失忆了,以前的事情记不得了。 不过,毛乐乐偷偷瞄了瞄阎大帅哥颜值很高的俊脸,心里给苏锦瑟点三十二个赞。 阎爵张开手臂,将來人迎进怀里,下颌轻抵着她头顶,汲取发丝间阵阵幽香,过了一会才松开她,“站好。” 苏锦瑟立马听话地在他面前站的端端正正,过了一会儿见还沒有动静,不由抬头对上一双笑意的眸子,嘟起了嘴,“我腿困。”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了依赖撒娇的意味。 这招,百试不灵。 头顶传來一阵叹息。 下一秒,苏锦瑟眼前一暗,整个人腾空被抱起,落入男人那结实怀抱。 哇! 毛乐乐嘴里差点流口水,公主抱耶,要说男人什么时候帅,男人深情的时候最帅。 苏锦瑟被抱在怀里,心里一阵异样划过,直到阎爵将她放在椅子内,才发现一客厅的人,单薄的脸皮唰的一下红成了小苹果。 阎爵知道她脸皮薄,经不起折腾,安顿她后扫了一眼身后,“都楞在哪里做什么,坐下吃饭。” 毛乐乐第一个抢到苏锦瑟对面坐下,向对面的阎爵打招呼,“爵少。” 阎爵淡淡应了一声。 毛乐乐呼了一口气,还好沒有传说中的那么害怕。 同时,毛乐乐从沒想过,有一天和这个男人坐在一张桌子。 苏锦瑟靠在男人身旁,羞涩地笑了笑,“乐乐,别客气!” 却不知她此刻俨然一副女主人样子,身旁的男人听见之后嘴角自然而然地勾起。 “咳咳……” 宋墨被此时气氛打败了,咳嗽了两声,好意提醒那个得意过头的男人,在人前要注意形象,在苏锦色茫然的目光之下,堂而皇之坐在最下方跟玲姐搭讪,“玲姐,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玲姐笑呵呵道,“放心,阎先生早吩咐过你们要來,做了你爱吃的菜。” “那就好。” 宋墨得到满意的答案,很绅士地做好,不忘对在座的除了苏锦瑟另外一位女性眨了眨那双致命的桃花眼。 另外一位女性毛乐乐收到秋波之后,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男人也太轻浮了点,下意识地往旁边位置挪了点,希望跟这人离得越远越好,可是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挪动了这么久,眼前这张脸还是离自己这么近,情急之下一抬头就看见容七那张酷酷的脸,像找到救星般,从位置上跳起來一把抓过他,“你坐过來。” 说着,手腕上一用力,想要拉他坐在身旁,却发现來人一动不动,“放手!” “放就放干嘛那么凶?”毛乐乐瞪着眼睛道。 容七在她放手之后,一个转身绕过她,坐在离毛乐乐最远陈嘉旁边位置上。 玲姐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很快餐桌上满了一桌子菜,一顿下來盘子几乎一根不剩,收拾碗筷的时候,她嘴角笑的合不拢。 下午的时候,宋墨有一场重要手术,带着毛乐乐先退了场,人是他带來的,自然由他带走。 陈嘉一脸无精打采跟在容七身后,向阎爵告辞,“老大,我们走了。” “你们留下。” “老大?” 陈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阎爵的眸子往客厅里一扫而过,那麽纤细长的背影好似就这样的姿态长进了他的眼帘,“今后我不在她时候,她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陈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阎爵的眸子往客厅里一扫而过,那麽纤细长的背影好似就这样的姿态长进了他的眼帘,“今后我不在她时候,她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是。”陈嘉正色道。 同时为自己不去南部,庆幸了一番,同时把保护锦瑟安全当成了一个重大任务。 夜里,阎爵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出來,几步來到床前,对着中间凸起部分,“还不睡?” 被子动了动,良久从里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我可以跟白雪公主一起睡吗?” “白雪公主?” 阎爵狐疑的视线在床上打量,这才注意到被子里有一团东西在被子动來动去,他刚想伸手去探,突然“喵”的一声,手停在了半空中。 苏锦瑟连忙将白雪公主从被子里抱出來,萌萌地道,“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 许是刚在被子里呆的久了,脸蛋红通通的,透的肌肤水嫩光滑,如剥了壳的鸡蛋。 阎爵目光落在波斯猫那一身乌黑通透的黑色毛发上,嘴角抽搐了一下,最近她总是缠着自己要听童话故事,如果他记得不错,白雪公主是他前不久讲给她的故事,沒想到她这就“现学现卖”。 阎爵收回视线,眉梢轻挑,淡淡道,“很好。” 苏锦瑟沾沾自喜,再接再厉道,“那今晚我们和它一起睡?” “不行!” 毫不留情的拒绝。 苏锦瑟愣了愣,自从她醒來之后,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阎爵都会答应,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哦。” 声音里透露着失落,连自己沒察觉。 阎爵笑意繁盛,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锦瑟的额头,突出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个字,“也行。” 也行? 锦瑟呆住了。 “那……” “它跟你睡,我睡客房。” “为什么?”苏锦瑟连忙问道。 刚醒來那一会儿,她经常做噩梦,阎爵只好彻夜不眠守在她床前,直到有一次他带着她去清风苑附近散步时,还沒出门口,突然晕了下去,吓坏了苏锦瑟,幸好那天宋墨刚好要來,等诊断后,才道劳累过度造成。 那一次,在玲姐嘴里脾气好平易近人的宋墨,发了很大的脾气,“胡闹,连续十几天不睡觉,他以为自己是超人,那干脆连饭不吃也得了。” 阎爵醒來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一动发现自己被压住了,苏锦瑟也在他发出动静的时候醒來,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你醒了?” 事后,阎爵才知道自己这一晕倒,竟然睡了二十四小时。 这二十四小时,他睡得特别安心,从來沒有睡得这么踏实过,或许是有锦瑟在身边守着。 而苏锦瑟在醒來时,就得知阎爵是自己男朋友。 从此,两人晚上就睡在同一张床上,或许是有阎爵的陪伴,噩梦渐渐的做的少了,直到现在完全不做噩梦,却已经习惯了晚上有阎爵的陪伴入睡,现在一听到他要睡客房,不跟自己睡一起,莫名的恐慌。 阎爵瞟了一眼白雪公主,“我对动物毛发过敏。” 原來如此…… 他明明对猫过敏,却因为自己喜欢动物,而找來一只给她养,苏锦瑟突然觉得自己怀里猫沒那么喜欢了,手一松落在床边,白雪公主感官敏锐,察觉到周围散发的危险气息,身体还未落在地面,终身一跃,跳到了柜子上,又是轻灵的一跳,反复几次消失在了门后。 苏锦瑟顿时六神无主,“那我把白雪公主送人好了。” 可是她真的好喜欢呀。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虽说一只猫,一想到晚上要和锦瑟睡在一起,甚至比自己更‘亲密’接触她,莫名冒出一股不悦。 “不用。” “那怎么办呀?”苏锦瑟追问道。 阎爵低头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跟自己讲话是眼尾是不是扫向白雪公主消失方向,看的出她多么不喜欢那小东西,却因为他说过敏选择放弃,根本不会掩饰,所有想法都汇集在这张小脸上。 他面目清冷,语调却温情昂然。 “白天你可以跟它玩。” 至于晚上,有他在。 “太好了。” 这个提议让苏锦瑟开怀,她之前怎么沒想到,这样就可以不用把白雪公主送人了。 独自开心过后,锦瑟才发现身旁的人很安静,一抬头就对上了阎爵那双灼灼深邃的眸子,“嗯,早点睡。” 锦瑟脸上突然一阵燥热,她一边偷偷观察他,一边重新趟回了被子里。 却不知道她的小动作被阎爵洞察,不动声色,想看看她今晚到底要干什么。 阎爵一出浴室,就发现了她今晚不对劲,一直等着她开口,平时她有新的想法,都会第一个告诉自己,今晚她却一直憋在心里,一副心事重重样子,心事全部写在脸上。 直到阎爵关灯,她一直还沒动静。 阎爵敛起了笑意,心中莫名的惆怅,算了等明天早上她还不讲,在去问她。 他的警惕度很高,耳边传來窸窣窸窣声响,他的视力还算不错,透过黑暗看到身边人儿正在向自己慢慢靠近…… 虽是小心翼翼,盖着被子一动不免钻风,让人想忽略都难。 她到底是怎么了。 第218章 甜蜜的勇敢 床很大,睡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阎爵晚上睡觉中规中矩,对她做过的最亲密的事情不过是亲吻,他极力克制自己,才让自己不趁她失忆时候碰她。et 阎爵很清楚,现在苏锦瑟完全是一张凭空白纸,他可以给任意给她上色,相信他现在要求和她欢好,单纯的她绝对不会拒绝。 她的倔强自己不是第一次领会,她是那么不愿和自己亲密,现在就算能如愿,以后恐怕在也沒有缓和机会。 可她会恨他。 阎爵天不怕地不怕,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原來最怕她会恨自己。 一双柔软无骨小手攀向他脖子,时间彷佛静止了般,黑暗中阎爵清晰看见那张娇俏的容颜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芬芳如雨露的唇轻轻贴了上來。 阎爵整个身体僵硬起來,不能呼吸起來了,那娇软的唇慢慢划过他的唇,吻向他的眼,他轻颤着闭上眼帘,像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等着教父教父洗礼,一动不敢动。 带着馨香的温软一点而过,他再睁开眼來,那双黑眸已是晶亮。 放纵是滋生欲望的温床。 哪怕是一瞬间也好。 “爵……” 轻柔的喃语,羞涩中带着颤抖。 阎爵闭着双眸突然张开,向自己靠近的锦瑟,听到软糯糯的说出这句话,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至尾。 ‘啪’的一声。 “苏锦瑟。” 苏锦瑟楞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阎爵。 表情很可怕。 她整个人蒙了。 他生气了。 可是…… “爵,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无辜的声音,带着委屈。 “你是不是因为我生病失忆,才会照顾我。” 阎爵憋了一口气,她这是什么逻辑,一时额头上青筋暴起。 “如果你不喜欢我,不用对我这么好,我病好了以后就会离开,还有……谢谢!”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半天不见阎爵有动静,她的脸上划过一抹失落。 苏锦瑟告诉自己就是这样的,或许是为了掩盖刚才自己的主动,。et “你去那?” 阎爵的轮廓很深,眸子暗涌起伏。 “我去隔壁睡。” “原因?” 阎爵的眸子彻底暗了。 “我们睡在一起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之前不都睡在一起。” 阎爵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苏锦瑟并沒有用力挣扎,很快跌进了他怀里。 他的手扶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下巴搁在她头顶,“刚那些谁教你的,嗯?” 声线迷人低沉,如那会蛊惑人神智的魔音,安抚了苏锦瑟那颗焦躁的心,让她渐渐沦陷,完全忘记刚才的发生过事。 苏锦瑟那点的智商在阎爵面前一点用都沒有,他完全看穿了她。 锦瑟的头顶传來一声低叹,她的脸一红,不敢去看她,“我……我沒有。” “还不老实。” 阎爵一巴掌拍在了苏锦瑟挺翘的屁股上,力道不是很重,却发出了声响。 苏锦瑟脸红的滴出血來,那抹嫣红如同天边的晚霞,娇若阳艳如花。 “我真的沒有。” 苏锦瑟急了,怕他在那样惩罚自己,一时情急不由脱口而出,“我是在电视上学的。” “电视?” 苏锦瑟眼底的水意不可闻的波动了一下,看着阎爵,默默无语,良久垂下了头。 刚才那些举动她真的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中午乐乐來到家里做客,两人无聊时打开了电视,正上演的是时下最红的言情剧,不过电视上跟刚才是完全相反,剧情本來应该是男主和女主同睡在一张床上,男主忽然对女主做出那样的事情來,女主因为男主举动哭了,她认为男主不尊重她,男主角却深情告诉女主角,自己对她这样,正是因为太爱了她了才会情不自禁,接下來女主被感动,和男主相拥在一起…… 接下來那些动作,锦瑟当时羞羞的捂住了眼睛,玲姐刚好经过,批评了她们说女孩子不嫌羞,给转换了频道,乐乐瞪大了眼睛跳起來从玲姐手中夺过遥控器,等再次换到那个频道,早已换了剧情。 “乐乐,那样真的很好看吗?” 玲姐听到后,还教育了她,被乐乐听到后理直气壮,“玲姐,我这不是想学学积累点经验嘛,还有锦瑟你更加要学。” 她疑惑地问,“为什么呀?” 乐乐翻了一个白眼,“你难道沒听男主说他对女主做那些是因为太爱她么,听姐的准沒错。” 苏锦瑟当时怔怔一会才道,“乐乐,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做对吧?” “废话。”毛乐乐撩起自己细碎刘海,做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动作,“妞儿,你家阎先生那么宠你,一定经常‘爱’你吧!” 苏锦瑟的心情慢慢失落下來,为了不让乐乐看出,她必须假装沒事。 沒想到乐乐又突然凑过來,一脸神秘,“话说,你家那位长的那么好看,身材又棒,你们做的时候是不是……” 说到中间毛乐乐停下來,暧昧地看着锦瑟,一副你懂的样子。 这件事很快就翻过來,后來她又跟毛乐乐聊了很久,讲了很多以前关于她的事情,也是她一直最关心,想因此唤起自己记忆,却怎么都提不起精神,脑海里一会闪过电视上刚看的情节,一会毛乐乐的话在脑中浮现,直到她离开时,自己还在琢磨那件事。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忍不住对对方做出那些,那她和爵同床共枕几个月,他为什么碰都不碰自己一下,乐乐有句话说错了。 他根本就不爱自己。 不然为什么不会碰她。 为了求证,苏锦瑟趁阎爵和容七他们说话那会,一个人偷偷在书房专门搜了她们看的那个电视,将里面情节脑补了一遍,甚至连后面那一段也忍着害臊看完之后,心情更加失落难过起來。 她想起他对自己病情照料,还专门请了医生给定期给自己做检查,有他的陪伴她快乐地度过了每一天,心里都甜甜的。 她只是失忆,并不是成了傻子。 他一定因为病情,才会自己这么好,一想到自己如果好了,他就不会再这样对自己,着急了起來。 她一定要想办法,留住他。 电视上不是说了,喜欢一个人就会忍不住向对方做出那些爱的举动,那么她喜欢阎爵,她也可以。 不是说女追男隔重纱,如果他不喜欢自己,那么她就努力,让他爱上自己好了。 阎爵的心间忽然衍生出无数的线团,杂乱无章的笼罩住他,一时间竟不知做何反应。 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她对自己生出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她的执拗以死相逼,迫切想要逃离自己身边,嫁给别的男人。 如果沒有这场变故,她现在恐怕早就跟白子轩双宿双飞,那里还会有这几个月朝夕相伴。 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锦瑟,看着我。” 他的手搭在她肩膀。 苏锦瑟在他的动作下,面向阎爵头始终不敢抬起來,怕他看轻自己。 倏然传來身体舒展声音,带着不了轻微摩擦声,锦瑟彷佛能感受到一束冰冷的光透过空气朝她投射过來,几秒后手腕上骤然一阵暖! 她倏然一惊,下意识想要抽回,那一股炙热的滚烫攥紧了自己,接着在她身体紧绷间松开她的手腕,苏锦瑟松了一口气,可还沒有彻底松完的时候,一股强劲力道揽住她的腰,将她抱起來。 苏锦瑟慌乱之间触碰到他健硕厚实的肩膀,心跳宛若擂鼓!! 毛乐乐戏虐的言语在耳边响起。 “你家那位长的那么好看,身材又棒,你们做的时候是不是……” 轰的一声,脑海一片空白。 “别动。”低哑沉静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命令般,下巴轻抵住她柔软的发丝,“你当真认为,我不碰你,就是不喜欢你?” 苏锦瑟感觉到周围空气中散发著沐浴露的香味和阎爵身上独有男性气息,他之前一直喜欢抽烟,身上总有干燥的烟草味,那次她讲了之后,就在也沒见他抽过,身上烟味消失,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愈发凛然,她长长睫毛颤抖起來,下意识握紧拳头。 “是。” “锦瑟,看着我。” 她依然逼着眼睛。 害怕从那张熟悉的脸上,看到让她难过的表情。 那是一种难堪的相对,等她反应过來,心里早就盛满惊涛骇浪。 他滚烫的呼吸平稳而下,一股温热轻轻贴上自己柔软的唇瓣,彷佛过了一世纪般,才结束这缠绵而神情的吻,“这样可以吗?” 阎爵的深邃黑眸越发深沉,臂膀紧紧拥住她,修长的手指深深埋入她的发丝,薄唇覆盖在耳边,“睡觉吧。” 他拉过被子,带着她倒向身后床,覆盖在身上,手臂穿过她的脖颈,将她搂在怀中,耳边传來平稳的呼吸声。 似乎睡着了。 苏锦瑟脸上红晕过了很长时间才散开,唇上像抹了蜜一般,带着开心的笑容渐渐入睡。 阎爵看着这张在自己怀中满足的效率,胸口像被狠狠揍了一拳,闷痛的厉害。 深邃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趁着黑夜温热的手指划过她的眉眼,忍不住扶手吻她侧脸的发丝,越吻越缠绵。 第219章 为她手刃亲人 阴雨连绵。 从车上走下來的时候冷风灌人。 男人削薄的唇角轻扬,“有劳白局长亲自相送。” 白子轩五指收紧,清逸的眼底溢出锋利,“我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 男人嘴角微勾,嗤笑,“绳之以法?” “喔……”男人拉长尾音,姿态悠闲,“忘记了,苏锦瑟现在身份可是你未过门妻子。” 白子轩的眼帘轻阖,在他的身影在车厢里显得落寞起來。 “怎么,捡破鞋还能上瘾,被阎爵玩过的女人滋味如何?” 男人优雅地掳去皱褶的衣角,眼底深藏着笑意,“忘记了,应该是我们兄弟俩玩过的女人,苏锦瑟我碰她了……” 白子轩一拳头挥了过來,带着隐发的怒意。 男人的身体朝旁边扑,幸好扶住了路边的栏杆才沒有跌倒,他擦了擦嘴角,眼底带着一丝不羁。 “欧阳烨,我的拳头不打人,只打畜生。” 眼前的男人,正是被拘捕候审在关押了三个月的欧阳烨,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看到那辆由远及近的车子后,一脸戏虐“说实话,那滋味还真不错,如果白公子沒玩过那就更可惜、了。” 目送欧阳烨上了那辆车之后,车里的另外一个警察问,“头儿,就这样放他走。” 头儿的定力真好,要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说不定现在早上去拿刀桶上去了,就因为他们是警察就要更加控制自己,这是个讲求证据和法律的社会,法律的漏洞那么多,沒有足够的证据,罪犯依然能逍遥法外。 “头儿。”那人叫道。 看向白子轩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同情。 白子轩坐在车内,神情淡漠,“欧阳烨出狱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放了。” “……” “接下來我们要做什么?” “回去吧。” “好。” 欧阳烨的话引起了他记忆中最难忘记的一段回忆,白子轩望着窗外的夜色,出了神。 庄严神圣的警车一路安静地开向了a市的交警大院。 欧阳烨上了接应他的车后,一路闭目养神。 开车的司机是一张国字方脸,一路上沉默不语专心开车。 黑色车身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车子经过减速震时偶尔颠簸,摇摇晃晃,欧阳烨突然觉得浑身犯困,监狱里虽然给了他特权,跟那些五星级酒店里床差远了,这样突然有些想睡觉,并沒有什么。 “把车开慢一点,我休息一会儿,到了机场在叫我。” a市是阎爵的地盘,他能在这里呆了三个月还要感谢白子轩将他看守起來,现在出來,自然是要去外面躲一阵子。 “是。”司机面无表情道。 欧阳烨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 他清醒之后,整个人一个激灵,一睁眼就看见坐在对面的阎爵,薄唇勾起,“我的好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阎爵一身黑色西装,眼眸微闪,菲薄的唇缓缓拉开,“老二,好久沒有听见你我大哥了,别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 欧阳烨冷笑下,嘴角边抹起的阴鸷摄人无比,“叫你一声大哥你还真当自己是,你也配!” “很好。” 阎爵站了起來,眸色冰冷,“那就别怪我不念亲情,做错事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你猜我是怎么得到苏锦瑟?” 阎爵的脚步一顿,停了下來,证人僵在哪里。 欧阳烨知道这次阎爵不会放过自己,干脆一次过瘾够,嘴角微微扬起,勾起一抹笑,“我把她关在房间里不给她吃不给她喝,直到她浑身失去了力气,任人宰割,这才占有了她。” 欧阳烨伸出食指抚摸了一下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阎爵猛地转过身來,看向他目光如光如铸,他的脑海中不断重现他找到锦瑟那会和看到那一段视频,她拼了命挣扎,用尽了全身力气,呼喊叫着他的名字,那一幕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阎爵的眼底徒然一暗,涌起的波澜带着痛楚,欧阳烨要就是这样效果。 继而肆意笑着。 “其实,那段视频后面还有一小段,你想不想看,我的那群兄弟可是对你女人表现很满意呢!” 欧阳烨延眼前人影一闪,腹部遭到重击,待阎爵第二拳头打过來时,敏捷地躲过,阎爵的功夫绝对不输于那些特种部队正式军人,每一招都痛击要害,招招毙命,几拳头下來,就让欧阳烨招架不住,稍不留神被一脚踹在了双腿上,跪在地面上。 欧阳烨闷哼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笑了起來。 “阎爵,看你发疯的样子,还真是爽!” 这时,容七从门外进來,默默地站在门口,阎爵停下动作,冷声道,“准备好了?” 容七道,“好了。” 阎爵淡漠的瞥了一眼一身伤痕的欧阳烨,“做的干净点,不要让人发现。” “大少爷!” 容七楞了一下。 “怎么,我说的你沒听见!“ “不是。”容七犹豫了一下,道,“二少是你的亲弟弟。” 阎爵的嘴角绷成了一道直线,眉尖皱着,看不出喜怒,眼里的幽暗也显得有些模糊。 片刻后,他转身大步离开 “动作快点。” “是。” 容七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欧阳烨,叹了一口气。 欧阳烨望着容七,自嘲的一笑,“你沒听见他说让你动作快点,你还楞在那干什么!” 容七对他们两兄弟的事知道一些,他漠然道,“二少,你不该这样逼大少爷,他对你其实是下不了手的,你万不该碰苏小姐,毕竟你们是亲人。” “亲人?杀一个跟杀两个有什么区别?”欧阳烨咳嗽了一声,扶着地面,脸色尽是苍白,“像他这种冷血无情,手刃亲人的魔鬼,早该下地狱,容七你说老天为什么还不收他。” 容七像是听到了天大秘密般,瞳孔紧缩起來,他失声道,“你是说……” 容七一脸的不可置信,不过很快恢复了一脸平静。 阎爵的家事不是他该操心的,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震撼,脑中不由闪过阎爵睥睨天下的神情,慢慢释怀。 阎爵出了房间,失控地冲了出去,一路飙车來到清风苑,却突然在门口停了下來。 她迫切地想要忘记这一切,难道就是这个原因。 阎爵第一次对自己做出决定露出了怀疑,如果锦瑟恢复了记忆,记起了那些不堪,她有该当如何处置。 她是一个贞烈的女人,要是想起自己被…… 阎爵被靠在门口墙壁是上,不知过了多久,放在门锁上的手用力一扭,门咔嚓一下开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以往这个时候,锦瑟早就向自己扑过來,现在却连动静都沒有,阎爵不由警惕起來。 就算现在有点晚,玲姐也会给他留着灯,万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点反常。 他深受将等打开,豁然出现的灯光将客厅一览无余,待看到房间多出几个男人眸子冷了下來。 “爵少。” 陈嘉大声叫道。 他被两个身手不错的男子按住不能动弹,一脸的青痕,看來伤的不轻。 阎爵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中年男子,朝陈嘉道,“锦瑟呢?” 陈嘉惭愧地道,“在楼上。” 清风苑突然來这么多人硬闯,他和几个兄弟都受了伤,不过幸好那些人沒对苏锦瑟做些什么,要不然陈嘉要以死谢罪了。 阎爵心中紧绷的弦松了下來,继而对着屋内那些黑衣人冷声道,“你们都下去!” 陈嘉睁大了眼睛,刚刚还一脸拽霸天的黑衣人竟然乖乖地听阎爵话,恭敬地道了一声‘是’松开他快速撤离,独留他们领头的还在哪里。 领头的那人终于转过身來,一双眼光射寒星,宛若黑夜中鹰,剑眉英挺,棱角分明的轮廓,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眼前的中年男人跟阎爵有六七分相似。 “爸!” 这一声差点亮瞎陈嘉的眼,他沒听清楚吧,刚刚硬闯清风苑的带头人竟然是老大的爸爸。 陈嘉是來阎爵a市之后才跟着他的人,一直沒有见过他的家人,除了知道阎爵有个弟弟跟他不同姓叫欧阳烨之后,其他的还真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外面传闻的一样,阎爵的身份和他的姓都是那么的神秘,当年他一个人來a市单枪比马,用了不到几个月时间将a市这全部拿下,成为这一代的霸主,当时道上有很多人不服气,挑衅过他,却被阎爵以雷霆手段让他们臣服,那是黑白两道上的人,都猜测阎爵背后必定有神秘家族支撑,他们查证过多次都沒有收货,到最后不了了之,这样却更让人对他身后家族忌惮。 父子久久僵持不下。 欧阳锐站在一边深深地打量多年不见儿子,良久拧起了眉头,冷声道,“你把你弟弟弄那去了?” “不知道。”阎爵道。 ‘咚’的一声。 有东西向阎爵砸了过來,他也不闪躲,硬让拿东西砸的蹭破了头皮,一时血流不止。 阎爵一动不动。 欧阳锐朝他吼道,“畜生,烨儿是你亲弟弟。” 阎爵的身子晃了晃。 欧阳锐的捡起拐杖,再次向砸向阎爵。 “不要!” 凄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來。 第220章 阎爵的承诺 苏锦瑟不知什么从楼上跑下來,挡在阎爵面前,落下的拐杖种种打在她背上。 “锦瑟!” 阎爵一把将受伤的苏锦瑟扶住,抱在怀里,看着她惨白的小脸,眼中强忍的泪水,心彷佛被砸了一下般,一阵阵的疼。 “痛吗?” 苏锦瑟连忙摇了摇头。 傻瓜,痛成这样了,还说不痛。 欧阳锐看着儿子在自己面前目中无人地关心一个女人,冷哼一声,“为了这个女人,你就要对自己的弟弟痛下杀手?” 阎爵不说话,只是紧紧护着锦瑟,对一旁的陈嘉道,“打电话叫宋墨过。” 欧阳锐一双眸子怒火冲天,认真地审视阎爵怀里的女人,看清楚之后,更是恼怒不已,“放肆!” 背后一阵凌风扫过來,阎爵立马察觉,下意识将怀里的锦瑟带出危险地带,躲过了欧阳锐手中的拐杖,眼里已是盛怒。 “滚出去!” 那一下分明是冲着锦瑟來的,如果不是他反应快,锦瑟的脸早已被毁。 “你……”欧阳锐伸手指着阎爵气结。 “这是你该对父亲有的态度。” “你也配!” 阎爵冷声道。 “爵。”苏锦瑟拉住了阎爵的衣角,朝他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哀求,“不要这样。” 他是父亲。 不管他做了什么,他们之前的血缘是隔不断的。 阎爵的手臂一顿,停在她眉眼间,声音不自觉柔起來,“再忍一会,宋墨马上就过來。” 锦瑟点了点头。 后背明明火辣辣的痛,听到他安慰的声音之后,感觉不在那么痛了。 “玲姐,扶锦瑟上楼。” “好。” 玲姐连忙赶了过來,从阎爵怀中接过锦瑟,小心翼翼扶着。 锦瑟知道他们父子两一定有话要说,虽然她听不懂,但他明白这些话一定不适合她听,所以乖乖地听从阎爵的安排,跟玲姐上楼休息。 她看了看站在阎爵对面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阎爵,小手悄悄伸出握了握阎爵的大手,“爵,不要跟你爸吵好不好?” 一家人,不是应该好好说话吗? 阎爵眼中是足以吞噬人的幽暗,彷佛要将整个世界天翻地覆般,这样的他,惊住了苏锦瑟。et “好。” 他答应道。 一丝慌乱和迷惑萦上她的心。 她失忆后,所有的记忆都是由阎爵或是身边的人告诉她想让她知道的,她只知道阎爵是一个商人,在a市经营了一家上市公司,而她是他的女朋友,其他的一无所知。 她从來不知道阎爵还有爸爸,为什么不跟他的家人住在一块,还有那些突然闯进清风苑的黑衣人,阎爵在命令他们退下时,那些人对他露出的恭敬,他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那么的陌生。 就像现在他,依然对她很好,只是那眼神中少了一份柔和,多了一些沉沉的阴霾,让她很害怕。 苏锦瑟转身看着欧阳锐,这个男人就是阎爵的父亲,可是他们刚一见面,就出手打阎爵,尽管如此,她还是很有礼貌的向他问好,“叔叔,你好我是苏锦瑟,初次见面请您见谅。” 他刚带人闯进來时,陈嘉就发现,他很快吩咐玲姐把她带到楼上藏好,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能出來,如果当时知道这个人会是阎爵的父亲,绝对不会这么失礼。 欧阳锐直接无视,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苏锦瑟眼中隐隐带有失落。 阎爵一瞪,“玲姐,还愣着做什么,扶锦瑟上楼!” 苏锦瑟此刻心情很乱,她很少有烦心事,恍恍惚惚中就跟玲姐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父子两,针锋相对。 欧阳锐瞟了一眼阎爵,沉声道,“你弟弟在那,快把人给我放了!” 阎爵悠然地在对面沙发内坐了下來,声音冷厉无情。 “要是我不放呢?” 欧阳锐拐棍用力拍在地上,连脚下地板都跟着震动,只听他粗声骂道,“混账东西,你当真要弑兄杀父不成。” 声音如雷鸣轰隆,在客厅里回荡。 宽大的客厅里,男人面容冷峻,他双腿自然交叠,目光犀利凛然,“即便是做了又怎样?” 欧阳锐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畜生!” 阎爵下意识看往楼上,锦瑟并不希望他们父亲两吵架。 “说起來这还都不是你交的父、亲……”阎爵父亲两个字音咬的特别重,他视线锋利如刀,“如果來得及,说不定这会你还能赶到替你宝贝儿子收尸!” 闻言,欧阳锐的脸色坚硬住,他抬头瞪他,咬牙道,“以后在跟你算账!” 转身带人冲冲离开,希望还能來得及将小儿子救下。 阎爵站在落地阳台前,望着欧阳锐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他内敛的双眸中,半点动容也沒有,垂在身侧的双手根根收紧。 苏锦瑟失魂落魄地坐在斜躺在床上,刚才楼下争执传了上來,虽然沒听清楚他们讲了些什么,不用猜就知道,他们父子不欢而散。 “锦瑟,别难过了。”玲姐在一旁安慰道。 阎爵带着宋墨走了进來。 玲姐已经替她背上伤口做了简单处理,尽管这样,那伤口还是触目惊心,阎爵墨黑的眼底泛起怒火,“还愣着做什么?” 宋墨撇嘴,“还沒见过这么叫人帮忙的。” 嘴上虽然抱怨着,手里却提着医药箱走向床边,苏锦瑟早已经爬在床上,背朝上,看到那上,吸了一口冷气,回头打趣道,“啧啧,你爸跟你有多大仇,这一下一点情面都沒留,弄不好从此要瘫痪。” 宋墨的伸手在锦瑟背部轻轻一按,痛的她大声叫了出來。 “你看!”宋墨指给阎爵看,“腰骨折了。” 阎爵的脸色骤变。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一把将锦瑟抱在怀里,“锦瑟。” 怀里的人颤的厉害,阎爵的播出摩挲着她的发丝,吻上她额角,给她最深的安慰,接着低低道,“别怕,你先忍忍,很快就不会痛了。” 苏锦瑟身体颤了一下。 她沒有哭出來,怕自己一哭出來,阎爵会更加内疚,只是她脸色和神情出卖了她。 宋墨在一旁道,“锦瑟呀,以后这种事情你还是别在冲上去了,不然某人可心疼死了。” 阎爵蹙眉,收紧她的腰,“乖,躺着别动。” “嗯。” 阎爵知道腰部对于一个人多么重要,宋墨并沒有夸大其词,如果锦瑟的腰真的骨折了,还真是一件麻烦事,说不定真的会瘫痪。 宋墨很快将伤口处理了一遍,给她敷上药后,很惋惜道,“这伤口太深,以后恐怕要留疤。” 女人都有爱美的天性,更何况锦瑟,她的背部很好看,却要留下终生难忘的疤痕。 苏锦瑟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阎爵伸手在她背上安抚,“别担心,不会留疤。” 宋墨叹了口气,心中唯有感叹,英雄气短。 宋墨临行前,将开好的药交给放在床头,并嘱咐道,“她的外伤一周就能好,这些药是内服的,至于腰部,她还年轻,只是骨折的话在硬床板上躺上三个月,有空让玲姐多炖一些骨头汤给他喝,慢慢就能养好。” 宋墨离开后,阎爵就这样一直抱着她,室内出奇地安静,连呼吸声几乎能听见。 “爵。”锦瑟轻声叫道。 “嗯,怎么了?” “沒什么。” 锦瑟看着他皱着眉,伸手去抚平,被阎爵一把抓住,“别动。” “嗯。” 她出奇的听话。 阎爵心疼地吻向她的背部,“锦瑟,还痛不痛?” 苏锦瑟咬唇,想要摇头。 阎爵的食指伸过來,代替了她的唇,“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别怕哭出來,我在这里……” 苏锦瑟在阎爵怀里轻微翻了身,仰躺过來,眸子宛若被洗过的星辰般,凉凉的像是冒着希望的光芒,从这一刻她认定了,眼前的男人,是她一生的良人…… “真的,宋墨的药很管用,一点都不痛了。” 阎爵紧紧抱住她,嗓音沉沉的,“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这是阎爵的承诺。 他从未向人承诺过什么,却是很有原则的,一旦做了承诺一定会兑现。 锦瑟的伤,真如宋墨所讲,一周后完全好了,接了伽的伤口脱落后,长出新生肌肤,却留下了一条触目的疤痕,再也抹不去。 阎爵想要请那些顶级专家将那块疤去掉,被锦瑟拒绝了,这样留着也好。 只是每当夜晚,阎爵都会伸手抚摸那道伤害,心中很是内疚。 苏锦瑟可惨了,房间里柔软的大床被换成了硬邦邦的木板床,每天除了上厕所梳洗时间,几二十四小时趟在平躺在床上,几天下來她差点承受不下來。 木板很硬,咯的她身上关节几乎肿了起來,又不能随意扭动,骨头骨折被压扁后需要时间去修复,现在正是关键时候,随意翻动,会影响以后生活。 苏锦瑟好动,她几乎觉得自己身上的关节快要生锈了。 阎爵白天不在家,为了阻止她乱动,叫玲姐寸步不离看着她,以方便她所需,晚上亲自陪着她,和她一起睡在那张木板床上。 锦瑟现在最苦恼的事情,就是每天还要喝大量骨头汤,锦瑟现在吃饭时一看到餐桌上骨头汤,就恐惧起來。 这日子以后还长…… 第221章 这里也是你的家 容七一脸慎重地站在阎爵面前向他汇报,”二少被老爷带走了。“ 阎爵冷眸中泛过一片幽光,神色讳莫如深,容七不由动容。 ”爵少,属下办事不利,现在就下去领罚。“ ”不用。“阎爵打断道,薄唇轻吐,“你做的很好,捡半条回去也好,给老二好好长记性,让他知道,有些人他碰不得!” “传话回去,告诉老头子,在让我看到老二,他就不用儿子给他养老送钟,我直接给他们父子送钟!” “是。” 容七眼皮跳了跳。 这一天。 苏锦瑟趟在床上玲姐坐在床前陪她聊天,毛乐乐和宋墨來了,身后跟了一位年逾四十岁的女人。 这张姣好的面容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却依旧风姿卓越,细看下來眉眼和苏锦瑟的有几分相似,來人正是林蓉。 锦瑟的母亲。 林蓉在东城呆了几个月,一直沒有女儿消息,前一阵子她在报纸上看到h市白家的婚礼报道,才知道白子轩已经娶了别人,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只好找上了将她安顿在东城的宋墨。 “瑟瑟!” 苏锦瑟望着林蓉,从她一进房间那一刻,就一直盯着她,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见她突然落泪,想从床上坐起來,“阿姨,你别哭了!” 玲姐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胳膊,“别动,你难道想从此趟在床上不成。” 苏锦瑟吐了吐舌头。 毛乐乐见此,连忙道,“锦瑟,你叫错了,这是你妈!” “妈妈?” 苏锦瑟楞了一下。 她半天才反应过來,失忆后一直是阎爵陪伴在身边,他一直沒告诉自己家人的情况,她猜想自己是不是沒有了家人,所以他才不想告诉自己,怕她难过,直到林蓉的出现。 那是割不断的血缘力量,流淌在你身体的每个角落,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妈妈。”苏锦瑟叫道。 林蓉擦了擦泪水,上前抓住苏锦瑟伸过來的手,笑了笑,“瑟瑟。” 苏锦瑟握着林蓉的手掌,发现上面有很多老茧,眼眶红红的,“妈,你受苦了。” 苏锦瑟这一刻,迫切地希望自己恢复以前的记忆,自己太不孝了,竟然连自己妈妈都想不起來,她之前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自己却在这里过的心安理得。 林蓉摩挲着女儿的脸颊,心底犹如一阵海浪拍打而來,直到听到锦瑟熟悉的声音,嘴角才有了笑容,“瑟瑟,妈有你不苦!” 想到自己刚进來那一刻她叫自己阿姨,來之前宋墨已经提前给她打了预防针,听说和亲眼看到是两码事 房间里立刻充满温情的画面。et “咳……” 宋墨故意咳嗽了两声,惹得房间里其他人都看向他,毛乐乐更是翻了白眼,“宋医生,你为了博眼球出位真是物尽其用!” 宋墨哽了一下。 他下意识摸了摸这张老少通吃的脸,难道自己的魅力下降,这小丫头怎么一见了自己就像吃了炸药般,从沒给过好脸色。 毛乐乐一脸的鄙视,头偏向一旁,一脸气呼呼,宋墨莫名其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这位姑奶奶了。 宋墨大大的体现了自己绅士风度,朝大家微微一笑,“她们两母女好不容易相聚,一定有很多话要讲,我们留在这里有点不太好!” “总算讲了句人话。”毛乐乐转生向林蓉嘱咐完后,主动离开了房间,“阿姨,你们慢慢聊,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一声就好。” 宋墨又吃了一次鳖,一脸郁闷往外走,“难道我之前讲的都不是人话?” “呵呵。”玲姐在身后笑道,“宋先生这你还看不出,乐乐八成是你瞧上你了。” 客厅里。 毛乐乐正抱这爆米花,边吃边看最近热播的言情剧,正津津有味不妨看到了宋墨正‘色眯眯’地盯着自己,呵地吓了一跳,手里的爆米花跌落在地。 宋墨要是知道自己这风靡a市多少名媛千金的眼神,她们眼中的文质彬彬,温尔文雅的宋少,在毛乐乐眼里竟成了色眯眯,估计会气吐血。 毛乐乐跳的八丈高,“死变态,你盯着我做什么?” “变态?” 宋墨脸垮了下來。 毛乐乐突然有些心虚,一下沒有了底气,她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话,就惹的对面的男人脸冷下來,她不由悄悄往后面沙发一点点挪去。 切!真小气。 不过自己刚刚真的过分了一点。 看着不断向自己逼近的面孔,毛乐乐不由捂着胸,挺直了腰大声道,“喂,你想干什么?” 宋墨收回身体,靠在沙发内闭目养神起來。 就态度,他还真不看出,玲姐口里所说的丫头喜欢自己,到底哪里喜欢自己。 毛乐乐一下子松了口气,脸绝对因为刚才紧张才会这么红,她偷偷瞄了瞄靠在沙发内彷佛睡着的宋墨,心跳慢了一拍。 幸好,沒人发现。 楼上卧室,苏锦瑟母女不知聊什么竟然聊了一下午,毛乐乐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言情剧索然无味,并时不时偷看一眼趟在不远处休息的宋墨,生怕他会突然醒來化身为饿狼朝自己扑过來一样。 晚饭时,毛乐乐出奇安静,一直低着头吃饭,宋墨为此吃惊了一番,本來想打趣一番,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免得这丫头像吃了炸药般。 晚饭后,毛乐乐和宋墨一起玩失踪,早早离开了,林蓉在房间内陪女儿聊天,阎爵还沒沒有回來,这一阵他都回來很晚,苏锦瑟却一直期盼他能早点回來。 好不容易见了妈妈,想让她在这里住下來,和他们一起生活。 林蓉看出了她的心思,在一旁安慰她,“瑟瑟,不要为妈委屈自己。” 女儿虽然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锦瑟虽然瞒着自己,她还是能感觉得到,自己在病床上趟了那么久,那一笔巨额费用,以她们的家庭是根本支付不起,她却不仅奇迹般醒來直至康复,现在有很多有钱人喜欢包养年轻漂亮大学生,林蓉不是沒有听说过,她不敢去求证,却在心里梗了一根刺。 林蓉隐约察觉现在照顾锦瑟那个人,就是当年的金主。 “妈,沒事,爵一定会答应的。”苏锦瑟打包票道。 阎爵从來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林蓉牵强地笑了笑,“哦,那就好。” 凌晨2点,清风苑里亮起车灯,阎爵进了门之后玲姐迎上來,“阎先生!” “嗯。”阎爵淡淡道,“她今天怎么样?” “很好。” 阎爵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道,“你先去睡吧。” “好的。” 玲姐每天都会在阎爵回來之后,报告锦瑟情况才会休息,已经成了习惯。 阎爵头也不回,抬脚至楼梯,步伐沉稳很快來到卧室。 林蓉上了年纪,加上身体差,早早去客房休息下,主卧室内亮了一盏壁灯,苏锦瑟一听见声响就睁开了眼睛,直直望着门口,见是阎爵,开心叫道,“爵!” 阎爵皱了眉,“怎么还沒睡?” 他走至床前,捻起被角细心地盖在她露在外的手臂,一脸疲惫,声音不由低哑,“早点睡。” 苏锦瑟乖乖点头,“嗯。” 阎爵俊逸的唇角骤然绽开一抹迷惑众生的笑,让佛潋滟水光划过湖面,低头在她额前落下冰冷一吻,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关紧闭的卧室门,转身进了浴室,洗去一身风尘仆仆。 阎爵再出來时,身上充满了沐浴液和剃须水味道,站在床头望着床上安然的容颜,那一瞬,她寒冽阴冷的脸,倏然冰雪消融。 “还不睡?”他的声音冷若寒冰。 苏锦瑟早习惯他的语气,一点都不怕,大大方方睁开了眼睛,水眸里盛满了委屈看着他。 阎爵俊脸一沉,冷然地沉默。 生硬地木板发出咔嚓声响,阎爵很快趟在她身旁趟了下來,揽她入怀,“说吧,又有什么事让我帮忙?” 锦瑟茫然地看着他,眸光从小心翼翼变为诧异,再从诧异变为疑惑。 “你……” 阎爵不由地捏了捏她鼻子,“你想说什么,全都写在脸上。” 苏锦瑟半晌才小声道,“爵,今天我妈來看我了。” 等了半天不见他的回答,锦瑟一边观察他的脸色,声音更加小了,“我和妈妈好不容易相聚,所以我让她今晚留家里了……” 到后面,苏锦瑟声音越來越沒底气。 她只觉得阎爵特别平静,就莫名的慌乱,生怕他不会答应。 等待过程是一种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阎爵再次揽她入怀,他的嗓音低柔满是磁性,“这种事,你自己拿决定就好。” 苏锦瑟怔怔沒反应过來。 “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我擅自决定。”怕他不明白,有接着道,“我沒经过你同意,就让妈妈住在这里,你难道不会不高兴?” 阎爵看她一眼,拍拍她脑后,淡漠地垂眸,勾过她的颈子在她唇上惩罚般啄了一下,“以后再讲这样话,就这样惩罚你,知道么?” 苏锦瑟心砰砰地跳了起來。 阎爵浅笑了一下,温柔纵声,再次吻上她的唇。 “傻瓜,这里也是的家,你是这里的女主人,有权利决定‘家’里的一切。” 一丝酸涩的爬上眼眶,苏锦瑟呆呆地望着眼前阎爵,发现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够,时光似不经意将她们刻进彼此的生活当中,那些伤害会被渐渐遗忘流逝,一回首惊艳了岁月。 他将家这个字咬的很重。 她刚刚说家,是把这里当成了家,这就是家吗? 苏锦瑟永远不懂,家对阎爵意味着什么。 卧室里的冷气开的很足,苏锦瑟红着脸,埋入他胸膛里闷声道,“爵,谢谢你!” 第222章 我会娶她,但不是现在 第二天早晨,林蓉早早地醒來來。 大清早,厨房里传來浓浓的香味,玲姐昨晚睡的比较晚,醒來时见厨房有人,以为家里遭了贼,等看清谁林蓉,这下可着急了。 “苏太太,这些活还是我來做吧。” 玲姐从林蓉手里接过勺子,笑着道,“我是阎先生专门请來做饭的,你把我的活都做了,这岂不是要让我失业。” 林蓉是过惯苦日子的人,昨晚有心事很晚才睡,一大早醒來后就睡不着了,只想着女儿好久沒吃过自己做给她的早餐,所以一早起來就开始忙绿。 “真是不好意思。” 林蓉解下围裙还给了玲姐,将厨房空间留给她,自己走了出去,刚好撞见下楼的阎爵。 书房内。 阎爵递了一张支票过來,“阿姨,我经常不在家,锦瑟就拜托你照顾了,这些钱你先拿去用。” 林蓉看清楚阎爵长相后,满眼震惊,久久沒缓过神來。 “你……”林蓉颤抖着。 阎爵薄唇轻启淡淡道,“你昨晚你已经看到,我在她心中地位,你还想拆散我们吗?” “原來你看到了。”林蓉的脸色苍白。 昨晚,她回到房间后一直睡不着,半夜听到动静,因担心女儿悄悄去她房里查看,不料撞上了那一幕,看着女儿脸上幸福笑容,也一直想见见那个人。 有多少沒见过女儿这样的笑容,就算是与白子轩谈婚论嫁时,也从未展露过。 林蓉静静地沉默了半宿,才接过阎爵的支票,好好收起,道,“我生病时那些药费是你支付的吧?” 阎爵沒有否认。 林蓉捏紧口袋支票,“你们……那时就在一起了?” 有那个母亲,愿意将自己闺女给人糟蹋,她从病房里醒來那一会儿,女儿忽然生了病,不仅休学将自己关在房间半年不出门,林蓉只能恨自己不争气,看着女儿日渐消瘦,她只能装作沒事一样,直到后來她们母女俩背井他乡离开a市,女儿的心情才慢慢好转。 锦瑟是喜欢上了他了吧。 林蓉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女儿为了她做出很大牺牲,她比谁都内疚。 这一生,她最恨自己就是,沒有完成丈夫死之前交代,让两个女儿幸幸福福长大,导致大女儿苏敏年纪轻轻离开人世,小女儿也因为自己拖累,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现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怎么会舍得将他们拆开。 只是…… 阎爵到底值不值得女儿托付终身? 阎爵很快替她回答了疑问,“她的人生我会负责!” “我明白了。” 林蓉拖着沉重步伐,走向门外。 “阿姨。”阎爵淡淡叫住她。 林蓉脚步顿住。 “你的病情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锦瑟?” 林蓉整个人僵在原地。 阎爵顿时觉得头疼,转眸眯起了眼。 昨天,宋墨离开清风苑之后,直接找了阎爵,同时带來了林蓉诊断书。 那时他已经知道林蓉來了a市,让他更慎重的是林蓉的病情已经恶化到这个程度。 林蓉转过身來。 “能不能……替我瞒着她。” 阎爵皱起了眉头。 “你明明两年前已经知道自己病情,为什么一直拖着不告诉她?” 林蓉其实并不是下岗辞了工作,而是因为自己在工作时候突然晕倒,被同事送去医院,发现自己得了癌症,才离职的。 那时苏锦瑟状态一直不好,林蓉得知这个消息犹如请霹雳,怕她伤心,将诊断书收藏好,就一直瞒着她,沒想到这一隐瞒就是两年,直到最近她去找宋墨,再次晕倒被带去检查,才被发现。 林蓉犹豫道,“不要告诉锦瑟,她现在这样承受不了这样打击,算我求你!” 房间里静的出奇。 阎爵半晌眸光轻阖,“我会照顾好她。” 林蓉笑了笑,轻声道,“这下我就放心了。” 苏锦瑟一早醒來,迟到了林蓉做好的早餐,一脸满足地道,“妈,你做的真好吃。” 林蓉拍了拍拉着她手臂的小手,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 “那我要天天吃妈妈做的早餐好不好?” “这个……” 苏锦瑟睁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林蓉看着趟在床上的女儿,脸上笑容淡了下來,“瑟瑟,妈妈准备一会儿才告诉你,以后我们不能住在一起了。” “为什么?” “a市有我们家,那里有你爸和你姐姐留下的记忆,我舍不得她们,况且我习惯一个人住,现在这样有点不习惯。”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家住,我也想见见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苏锦瑟已经知道爸爸和姐姐已经过世了,妈妈如果一个人回老家,面对空荡荡的家,那该有多孤独。 林蓉打趣道,“你舍得阎爵?” 苏锦瑟脸一红,不说话了。 半晌后,她才扭扭捏捏害羞道,“妈,我舍不得你。” 林蓉温柔地看着女儿,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感叹道,“女儿还是长大了呀,瑟瑟妈也舍不得你。” “那就不要走,好不好。” “不好,等你伤好之后,可以跟阎爵一起來看我。” 苏锦瑟有点失落。 林蓉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妈也会经常來看你的!” 苏锦瑟这才喜笑颜开,心情好了一点。 阎爵下午早早地回來,正赶上林蓉要离开,吩咐了容七一定要将她安全送到家,锦瑟这才放下心,依依不舍地目送她离开。 林蓉路过阎爵身旁时,突然问道,“你什么时候会娶瑟瑟?” 阎爵楞一下,久久沒有回应。 沒遇到锦瑟之前,阎爵从沒想过要结婚,用法律枷锁捆绑住一个人,在他看來愚蠢至极,而且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能有家,不过这一切在遇到锦瑟之后变了。 林蓉见他半天不回答,脸色不是很好。 担心阎爵跟那些有钱公子哥一副德行,只是在玩弄锦瑟的感情,不由有些后悔自己看走了眼。 “我会娶她,但不是现在。” 如果恢复记忆后,她还是愿意跟自己在一起,阎爵愿意给她一个家。 林蓉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会记住你说的这句话。” 送走了林蓉之后,苏锦瑟一脸几天都病恹恹的,玲姐换着法做了很多吃的,她都吃的很少,提不起精神來,连人都瘦了一圈,便不停地在她面前唠叨。 “锦瑟,你要是舍不得你妈,就让阎先生把她接回來好了。” “不用。” 妈妈舍不得离开家,因为那里有姐姐和爸爸留下的痕迹,她不能自私。 “唉,那你好歹多吃点,阎先生早上都怪罪了我了,这样下來我这饭碗可不保喽!” “玲姐,别担心,我会告诉爵不关你的事。” “别。” 玲姐无奈,她只是想全锦瑟多吃点,阎爵那里会怪罪,只不过早上提了两句,自己也很担心。 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难免都会对这里人和事产生感情,况且苏锦瑟又是这样一个善良小姑娘,玲姐更加忍心不得。 “玲姐,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提不起精神,大概是在床上躺的久了,好想出去走走。”苏锦瑟病恹恹道。 “快了,你都趟了一个月了,宋先生说如果调理的好,在床上躺两个多月骨头就长全了,到时你就可以跟阎先生去看你妈妈了。” “真的吗?” “玲姐怎么会骗你,不过你现在得好好吃东西,把该补的营养补上才行。” 苏锦瑟听了玲姐的话,这才勉强吃了东西,面色渐渐红润起來。 这天,宋墨和毛乐乐又一同來看苏锦瑟,两人从门口一进來,就针锋相对,一直在外人面前保持文质翩翩的宋墨,再度被这姑娘的言论弄的差点跪伏。 毛乐乐瞪了一眼宋墨,扔下一句,“离我远点!” 气冲冲地跑上了二楼。 宋墨摸了摸脸,一脸纳闷,再度怀疑,自己长像的问題。 玲姐刚下去给他们开门,还沒上來,苏锦瑟在楼上就听到了毛乐乐炸毛的声音,很快就见到本尊一脸风风火火冲了进來,“锦瑟,我來看你了。” 锦瑟朝她笑了笑,“怎么了?” 毛乐乐挥挥手道,“别提了,一提就晦气。” 一仔细看苏锦瑟,毛乐乐讶异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也不知道,可能在屋里呆的久了缘故。” “哦,不过你的脸色真差,要不要叫个医生來给你瞧瞧。” 一说到医生,毛乐乐就想到楼下就有一位,不过是医生中败类。 苏锦瑟在旁边笑道,不说话。 毛乐乐脸一会从红变绿,一会又从绿变黑,眼里的火苗嗖嗖上升。 苏锦瑟不由好笑,乐乐恐怕自己都沒发现,在遇到宋墨之后,她总是那么容易爱发火。 宋墨站卧室门口,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停驻了脚步。 里面时不时传來咯咯笑声,令人舒心悦耳,听仔细后才发现是毛乐乐在笑,一个人不由纳闷。 这丫头,见到自己都是一副吃了火药样,这会倒成了淑女了。 玲姐端着茶盘上來,看见他站在门外,道,“宋先生,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吗?” 房间里笑声,戛然而止。 宋墨道,“不用。” 转身下了楼。 第223章 孩子不能要 毛乐乐听见离开的脚步声,假装不在意道,“锦瑟,你说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躲在外面偷听呢?“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一转身才发现苏锦瑟的脸色不是很好。 “锦瑟,你怎么了?” 苏锦瑟捂着嘴唇道,“乐乐,你快扶我起來。” “哦,好。” 毛乐乐听话地扶着苏锦瑟从床上坐起來,“你还好吧。” 苏锦瑟捂着嘴,一路冲向了洗手间。 毛乐乐站在洗手间门外,着急了半天,不见苏锦瑟出來,连忙叫道,“锦瑟,你还好吧!” 半天不见回应,毛乐乐一急手放在门把手,发现洗手间门沒锁,便推开來,一眼看到晕倒在地苏锦瑟,不由大叫,“锦瑟。” “怎么了。”宋墨的声音传來。 毛乐乐这会顾不上其他,上前扶住了锦瑟,“快过看看,锦瑟晕倒了。” 宋墨上前,看到晕倒在地的苏锦瑟,脸变的严肃起來,他上前从毛乐乐怀中接过苏锦瑟,抱回卧室。 毛乐乐望着空荡荡的怀抱,盯着宋墨离开背影,久久才回神,跟了上前。 阎爵一接到苏锦瑟晕倒消息,扔下手头工作跑了回來,待看到趟在床上面色红润的苏锦瑟,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來。 苏锦瑟一眼就瞧见了他,朝他开心道,“爵,你回來了。” 阎爵几步上前,伸手抚摸过她的脸,“怎么会突然晕倒?” 苏锦瑟脸一红,一时半会沒有开口。 阎爵将冰冷视线投向宋墨,“怎么回事?” 宋墨这会正在慢慢消化这件事情,从确诊到现在,整个屋子里只有他一副心事重重,这种时候本來是要说声恭喜,他却觉得这一句恭喜怎么都说不出口,“锦瑟,怀孕了。” 阎爵的手一顿,停在了半空。 周围的空气连同着跟着冰冻,室内一片寒冷,一秒钟时间,静的出奇。 阎爵脑中不停回应宋墨的话。 锦瑟,怀孕了。 她怀孕了。 毛乐乐打了一个冷颤之后,这才愤愤不平道,“爵少,你这是什么意识,锦瑟怀孕了你难道就这么不高兴吗?” 亏她还以为,这人是真心对待苏锦瑟,现在看來自己真看走眼了,一定到怀孕,竟然这幅德行,一看就是根本不想负责任,活脱脱一个渣男。 阎爵眼中慌乱一闪而过稍纵即逝,清醒过來之后,下意识看向苏锦瑟,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表情给了她误导,这会小脸一片黯淡。 阎爵淡淡瞥了一眼毛乐乐,立刻让她住了嘴。 看來锦瑟交的朋友不错,到这个时候还肯为她着想。 他的目光专致地望着锦瑟,柔声道,“这里真的有了宝宝?” 苏锦瑟眼圈很红,点了点头,“嗯。” 脸红红的,也不知是害羞还是难过。 阎爵刚刚那一刻的变化,她沒错过,在心里留下印记。 失去记忆后的苏锦瑟,善于观察,因为对这个世界陌生,她要不断去注意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和每一个细节,來判断对与错。 可为什么,那一刻她在阎爵脸上看到了愤怒。 她有他们的孩子,不是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会是愤怒,虽然阎爵的态度已经转变,这些还是全部落入锦瑟心底。 阎爵展眉一笑,“真好,我要当爸爸了!” 苏锦瑟不由抚摸上小腹,浑身散发着母爱光辉,“爵,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阎爵温柔道,“只要像你,都喜欢。” 毛乐乐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沒看错之后,这才拍了拍胸口后怕道,“幸好,是我看错了。” 阎爵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人。 宋墨突然出现在她旁边,“我们先出去。” “哦,好。” 毛乐乐后面跟上。 下楼之后,宋墨一脸严肃,毛乐乐不由踩了他一脚,警告道,“干嘛,得知人家怀孕,你就这么不开心,是不是看上了人家,你要是想当第三者破坏他们感情,我跟你沒玩!” 宋墨某头一松,心情莫名好转,一听她的言论,哭笑不得,“你从哪里看出我看上人家了?” 毛乐乐一脸不信,“难道不是,你三天两头往这里跑,还不是为了看人家一眼,要不是碍于爵少是你好朋友,我看你早就冲上去插上一脚,想抱得美人归了。” 毛乐乐说的头头是道,越想越觉得这有可能。 宋墨无语,这小丫头,是谁想來清风苑却打不到來这里的士,找他來到免费司机,不想却被扣上这一顶大帽子。 望着眼前的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宋墨突然很想捉弄她一番,不由装出一副伤心难过样,“怎么办,被你看出來了。” “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送我來清风苑,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宋墨强忍着笑意,“怎么办,我失恋了……” 毛乐乐顿了顿,见宋墨一脸的伤心样子,不好在给人家伤口上撒盐,停下了对他的数落。 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恐怕连她自己都沒察觉。 过了一会,毛乐乐看着宋墨一脸认真道,“你别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说不定你以后会遇见能让你更喜欢的,到时候你就会觉得现在的喜欢不算是什么了。” 宋墨看了她一眼,神色恍惚,良久才道,“好。” 毛乐乐感叹,看來宋墨这次真的受伤了。 感情这个事情,真的很难捉摸。 还不是不要想了比较好。 真的受伤了的宋墨此刻和他被被幻想情敌阎爵,两人正坐书房内,空气里散发着严峻味道。 阎爵久久沒有说话。 宋墨问,“爵,你要怎么做?” 按照苏锦瑟怀孕日子來算,她有可能是在被绑架近期那段日子,怀上的。 欧阳烨留下的视频,锦瑟的绝望一一再现。 这个孩子來临,注定不会得到祝福。 那是屈辱,是欧阳烨带给阎爵的屈辱。 阎爵这样的男人,怎么可以忍受自己女人怀了别的男人孩子。 这个孩子,就像一个污点,将阎爵的无懈可击,一点点撕碎,冠上羞辱。 阎爵半晌,薄唇轻吐,“孩子不能要!” “爵……” 宋墨猛地抬头,望向眼前冷漠的男人。 流掉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阎爵应该很清楚。 苏锦瑟的身体本來就很孱弱,这个孩子是她的第一胎,流掉的话,以后可能很难受孕,或者就算是怀上孩子,也很难留住,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阎爵那么自已苏锦瑟,又怎么忍心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阎爵冰冷声音再次传來,冷静而又睿智,“用药流,不能让她知道,让她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 宋墨倒吸了一口冷气,突然觉得眼前的阎爵有些陌生。 “爵,你确定?” “照我吩咐地去做。” 书房门口,毛乐乐屏住呼吸,差点让自己窒息过來,喘不过气,她浑身在颤抖。 听听,她都听到了什么。 这还算是男人么? 怎么这么渣。 苏锦瑟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以后沉浸在当妈妈的喜悦当中,根本沒注意到一屋子里的人,神情迥异。 宋墨和毛乐乐离开的时候,毛乐乐像吃了炸药一般,用力踩了他一脚,“滚开,渣男!” “怎么了?”宋墨的好脾气都快被用光了。 这小丫头怎么有这么大的脾气。 “不要跟我说话。” 宋墨仔细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惹到这小丫头不痛快了,到最后发现好像沒有,不免头痛。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宋少,终于遇到了让自己费力伤神的事,这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月很快过去。 苏锦瑟完全进入一个未婚妈妈角色,经宋墨的确诊之后,她骨头长的完好,不用继续躺着了,心情更加好了。 卧室的床,又换成柔软的席梦思床大床,一趟在上面就陷了下去,好舒服。 这天,她趁着好天气,早早约了毛乐乐陪她一起上医院做产检。 毛乐乐望着苏锦瑟拿着牌号一脸兴高采烈,不停告诉她宝宝状况,更加闷闷不语起來。 玲姐这个时候去缴费,毛乐乐陪她坐在椅子上等着排队。 “乐乐,你怎么一整天都不开心?” “沒有。”毛乐乐低垂着眼眸。 “那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不用。”毛乐乐闷闷道。 “哦,那就好。”苏锦瑟放松下來,她扶着腹部,五个月身孕,肚子早就鼓了起來,她满足道,“乐乐,我现在真的好幸福,觉得每天晚上和爵一起听宝宝的声音,就觉得很满足。” 毛乐乐神色复杂,脸色一阵怪异,她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样的苏锦瑟,完全是一副恋爱中的小女人。 自己要如何忍心告诉她,那天自己在书房外听到残忍的真相,她的遭遇已经够悲惨了,难道还要她接受这一切吗? 有时候被蒙在鼓里,被人骗也是一种幸福。 苏锦瑟不经意抬头,看到毛乐乐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便问道,“乐乐,你有什么话想说的,不妨说出來。” “也沒什么。”毛乐乐神情骤然放松,她望着苏锦瑟红润的小脸,瞬间下定了决心,“锦瑟,爵少对你好吗?” 不管结局到底什么样,毛乐乐觉得锦瑟有权利知道一切真相。 被人欺骗却是一种幸福,可有时候这种幸福只会让人后知后觉地痛苦,因为真相总有一天被人知晓,长痛不如短痛。 苏锦瑟收起了笑容,“乐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第224章 不留余地 苏锦瑟这两天的心情不是很好,喝了玲姐端來的补汤,就打发她出去,想一个人静静。 玲姐看出她有心事,也沒打扰她,端着盘子下了楼。 苏锦瑟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怎么都睡不着,想了想起身去了阎爵的书房。 他的书房很大,书橱里摆了很多她喜欢的书,有一些甚至是阎爵费尽心思才买回來给她看的书。 她一个人坐在窗前,拿起张爱玲的《半生缘》认真看了起來,一坐就是一下午,等回过神來,眼睛有点酸涩。 这是毛乐乐送给她的书,让她打发时间,说她以前一直很喜欢看张爱玲的,她一直放在书房,现在才想起拿出來看。 故事里的曼贞和世钧两情相悦,他们的爱情水到渠成,却在幸福即将來临时曼贞遭遇了不幸,他们的爱情情深缘浅,终其一生还是错过,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故事里许多情节她看的时候情不自禁落泪,这一哭就是几个小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哭什么。 锦瑟不知道在书房里坐了多久,知道外面的天变黑之后,她才从椅子上起來,将书放在远离位置,准备离开。 书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來。 锦瑟停下脚步,通过书阁看到阎爵和宋墨两人依次走了进來,她下意识蹲下來,躲在书架之间空间。 阎爵冰冷的视线扫向书房角落,并无异常之后才意识宋墨讲话。 锦瑟的身子一个瑟缩,这样阎爵她从未见过,他眼神很害怕,就像一只凶残的饿狼,是那样的陌生。 两个迥异不同的阎爵,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宋墨将一瓶药拿出來,递给阎爵,“吃完这瓶药,那个孩子就在也保不住了。” 苏锦瑟在书架内,一个颤抖,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打湿了地板。 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原來乐乐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阎爵真的不想要她们的孩子,甚至想要害死她独自里骨肉,不管怎样,都是一条未出生的小生命啊! 他怎么忍心! 阎爵接过药品,低头打量,声音收敛了锋芒,忽然变的有些苍凉,“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流产就跟女人生产时一样,同进了鬼门关一样沒什么区别,我也不敢打十分包票,这次不会出问題,只能将几率降到最低。” 宋墨如实相告。 “知道了。” 阎爵一脸冷漠收起药瓶,眸光深邃幽暗,令人看不出他究竟是喜还是怒。 宋墨忍不住道,“爵,锦瑟肚子里的孩子五个月了,这个时候流产危险很大。” 阎爵的身子一顿。 他的拳头紧紧握住又松开,宣布结果,“让医院那边准备好床位,越快越好。” 阎爵和宋墨很快离开了书房,他们都沒发现躲在书架见间锦瑟。 在楼梯口,他们遇见了叫锦瑟下來吃饭的玲姐,宋墨笑着道,“玲姐,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宋先生放心,有很多你爱吃的。” 宋墨看向阎爵,笑眯眯道,“看來我今晚又口福了。” 阎爵皱眉,眸光瞟向玲姐,声音冷冷冰冰,令人听不出情绪,“锦瑟呢?” 在书房里蹲的久了,苏锦瑟的脚有点麻,她活动了一会儿,才浑浑噩噩走出书房,听见楼下谈话声,她下意识抚摸着自己腹部。 既然连他们的孩子都不想要,还关心她做什么。 玲姐声音传來,“在楼上躺着。” “她怎么了?” “好像心情不是很好,都在上面趟了一下午了,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我上去看看。” 男人身影如风一般从眼前飘过,让宋墨不由佩服他的身手,心里却有些疑惑。 以他对阎爵的了解,他从來不会在乎那么多,就算苏锦瑟肚子里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又怎样,只要阎爵说要,那个孩子照样能生下來,况且这件事中苏锦瑟也是受害者,阎爵既然能接受她被人侮辱过,又怎么会在意她肚子里孩子到底是不是她的,冒着生命危险让她打掉。 宋墨越发觉得自己看不透阎爵了。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苏锦瑟侧身趟在床上,背朝着门口,只留给他一背影。 脚步声渐渐靠近,锦瑟在被子下身子忍不住颤抖,阎爵停了下來,知道她醒了,沒有在靠前一步,衣兜里装着宋墨给的药,像失去了浑身往前走的力气一般,怎么都跨不出这一步。 “锦瑟。”他叫道。 床上的人沒有应。 阎爵薄唇紧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他知道她醒了,只是不知道她闹什么情绪。 空气中弥漫着一层看不见的硝烟,他们挣扎着,徘徊着,都等着向各自投降。 阎爵终败下阵來,他几步上前,來到床前,伸手扶在她背上,“你到底怎么了?” 苏锦瑟缓缓转过神來,一脸迷茫,像刚睡醒來,看到他之后眼睛一亮,开心急了,“爵,你什么时候回來的?” 阎爵故意不去拆穿她的谎言,薄唇冷冷抿着,仔细端详一下她的脸。 “玲姐说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锦瑟轻吸一口气,漂亮的小脸上透出一丝妖娆的风情,望着阎爵,“中午时候有点,现在好多了。” 她伸出胳膊,像以往一样朝他撒娇,“抱!” 阎爵的心跳漏掉了一个节拍,很快恢复情绪,长臂一挥,将她揽进怀里,头抵着她的肩膀,汲取他发间的幽香,“孩子今天还调皮了沒有?” 苏锦瑟抵着阎爵宽宽阔的肩膀,眼眶酸酸的,眸子里的光芒黯淡一下,牵强地笑道,“沒有,他很乖。” 锦瑟自从被查出怀孕之后,孕吐一直很厉害,那一阵子身体虚弱的厉害,直到最近才好了很多,脸颊现在消瘦了很多。 阎爵捧着她的脸,“多吃点,最近你瘦了很多。” “好。”苏锦瑟静静回答道。 阎爵的眼皮跳了跳,最近怎么觉得锦瑟安静了许多,跟他讲话时也不在粘着他,语气跟失忆之前的她,一模一样,心中就跟塞了一团棉花般,闷闷的。 “走吧,玲姐饭做好了。” “好。” 苏锦瑟坐起來,端起床头的水杯,准备喝一点水在下去。 阎爵从她手中夺过水杯,“水冷了。” 他走进洗漱间,将水杯里冷水倒掉后,端了温水过來,递给她,“以后不准喝冷水,听到了沒有。” 苏锦瑟微怔,她接过水杯,轻声道,“嗯。” “等下。”阎爵打断她,一瓶药出现在锦瑟面前,“先把药吃了!” 苏锦瑟抬头,一瓶白色瓶子映入她眼帘,心中防线轰然倒塌,她听到自己声音中情绪,“是什么药?” 阎爵手顿了顿,道,“你前一阵吐的厉害,我让宋墨给你专门补身体的药。” 苏锦瑟抚摸着瓶子标签,上面标示是一般的安胎药,对孕妇和胎儿沒有什么影响。 连说明书也准备好了。 呵,为了骗她吃药,下了这么大的功夫。 “爵,你对我真好。” 阎爵深邃的眸光霎时颤了一下,他薄唇里溢出微哑的三个字,“快点吃。” “好。” 苏锦瑟按照说明书的用量,拿出一颗白色药片放进嘴里,喝了一口水之后,朝阎爵笑了笑,“我吃了。” 阎爵健硕的身躯一颤,冷冽如冰的眸子泛着一丝猩红的血丝,“快点收拾,我先下去。” 感觉眼前的人影一晃,阎爵消失在苏锦瑟的视线内,她手中动作骤然一僵,挥之不去的是阎爵那两道凉薄清冷的目光,原來他的冷漠也可以对她展露,那么的无情。 宋墨优雅身躯坐在餐桌前,听见楼梯上凌乱步伐,不由望了过去,见阎爵一个人从楼上走下來,一脸落魄。 宋墨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阎爵,他的克制能力很强大,强大到从來沒有像现在这样,失了魂般,情绪波动很大。 宋墨问道,“锦瑟,她怎么沒下來。” 玲姐正端着一锅鱼汤上來,见苏锦瑟沒下來也跟着问,“阎先生,锦瑟她下來吃饭吗,要不要我端点上去给她。” “不用。”阎爵冷冷道。 他周围的戾气太重,玲姐一个哆嗦,手上的汤差点沒端稳摔下來,宋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小心。” 玲姐连忙道,“宋先生,真是你谢谢你!” 宋墨淡淡地笑了笑,“沒事,玲姐以后要注意脚下,你年纪大了摔倒可不好。” “你说的是,这人上了年纪,脚上就是不灵光,这次幸亏宋先生你扶我一把。” 阎爵莫名的糟乱,心头的情绪犹如洪水炸开了一般,汹涌而來,宋墨抬头瞥了他一眼道,“那药她吃了?” 阎爵沒有回答。 他眉宇间多了一份烦躁,血丝充满眼球,冷厉的眸光瞥了过來,带着盛怒瞬间即逝。 宋墨整个人一顿,看來他猜对了,也只有遇见苏锦瑟的事情,阎爵的情绪才会容易受波动,他更沒想到的是阎爵动作真快,根本不给自己考虑机会,就将那药给锦瑟服用,他难道不怕自己以后会后悔。 过了一会儿,宋墨提议道,“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阎爵的眸光幽然扫了过來,挺拔身影在灯光下,显得越发高大孤独。 第225章 她一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苏锦瑟满眸的泪水剧烈颤动,耳旁的声音被放大,阎爵离开的脚步声,一下下震着耳膜,震着心脏,一双无形的手,正拽着她的心脏,死死的扣住她,窒息了一般。 直到在也听不到。 那一天毛乐乐突然问她,“锦瑟,爵少对你好吗?” 苏锦瑟当时觉得她怎么会问自己这样问題,“乐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毛乐乐望着苏锦瑟清丽的笑容,她是那样喜悦,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她,“你觉得爵少会喜欢这个孩子吗?” “他很喜欢。” 一听到他名字,苏锦瑟脸色不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毛乐乐不忍心去看,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可是我听见爵少和宋墨谈话,他要流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啪啦…… 苏锦瑟手包掉落下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苏锦瑟抬头板着脸,“乐乐,你听谁胡说的,在开这种玩笑我就要生气了。” 毛乐乐看着这样的她,心里突然有点难受,锦瑟对那个男人信任如此之深,就是这样,真相揭露后,她又会多么的伤心难过。 毛乐乐握住锦瑟手,紧紧握住,像是要传递力量给她,才发现她的手冰凉一片,“我沒有骗你,是真的,一个月前我在书房外亲自听到他们的谈话,锦瑟抱歉,我瞒了你这么久。” 其实,毛乐乐的心里也不好受,这一个月她做多少挣扎,一直犹豫不决,连锦瑟面都不敢见,就怕见到她忍不住会告诉她,她去清风苑撞进阎爵的次数并不多,那个男人的目光一直围绕在锦瑟身上,看的出他对锦瑟是真心的,却容不下锦瑟肚子里孩子。 “乐乐。”苏锦瑟突然严肃地看着她,“是谁让你來我告诉这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锦瑟。” 苏锦瑟自己慢慢蹲下來,捡起自己包,将散落的东西一个一个地装了进去,毛乐乐伸出手拾起手机递给她,苏锦瑟一把躲了过來,她抬头很冷静地道,“乐乐,你走吧!” “锦瑟!” “你走呀!”锦瑟歇斯底里朝她吼道。 医院周围拉來來往往的人都拿异样的眼光望着他们,已经有护士向这边走來,制止她们喧哗。 她从來都是文文静静的,以前就是受到了不公,也是独自承受,很安静样子,她沒有这么失控过。 毛乐乐内疚地看着苏锦瑟,她现在根本不愿接受这件事情,自己留在这里只能刺激到她,这时玲姐刚好交完费从医院走廊那边走过來,才放心下來。 “锦瑟,你要保重身体,我改天在去看你。et” 毛乐乐很快离开了。 苏锦瑟跌落回桌椅里,一个人望着医院的墙壁发呆,泪水模糊了视线。 或许那个时候她早就相信了乐乐的说的话,才会在他们进书房时,悄悄在藏起來,偷听他们的谈话。 要是沒有听到该多好,那样她还可以假装不知道,就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就算肚子里宝宝沒有了,也只相信那是个意外。 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活在谎言里。 这房间里四处充满阎爵身上的味道,他在鼻尖肆虐,一点点渗入她的灵魂,以前这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苏锦瑟快速冲进了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起來,甚至觉得这样不行,她伸出手指塞进喉咙搅动,哇的一声在吐出來,连同那颗被她吞下的白色药片被马桶冲走,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苏锦瑟掬了好几捧冰凉的水扑在自己的脸上,她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好像是吸干了血色一样的白纸,她的世界从这一刻起,从天上直接掉落在地上。 心是那么痛,那么的痛。 苏锦瑟扶着自己小腹,扯出一抹微笑,“宝宝,你放心就算爸爸不要你,妈妈也会好好保护你。” 是的,就算阎爵想亲手打掉他们的孩子,她依然想为他生下他们的孩子。 这份喜欢,是从她醒來第一刻起,就已经注定。 苏锦瑟很快打理好自己,下了楼。 餐厅内,只剩下玲姐在收拾碗筷,阎爵和宋墨不见了人影。 玲姐抬头,“锦瑟你起來了,快点过來,菜都要凉了。” “他们呢?” “阎先生有事和宋先生出去了,估计今晚不会回來了,他还吩咐让我好好照顾你。” 玲姐说着,一边将多余的碗筷收走。 苏锦瑟拧起了好看的秀眉,“有说去哪里吗?” “沒有。”玲姐道。 玲姐其实有听到他们商量去酒吧,但她作为女人也是过來人,为了锦瑟肚子里孩子着想,还是不告诉她的好。 现在连她也不愿意面对了吗? 既然这么不愿见到,又为何还要收留她在这里,阎爵为什么不在残忍一点。 苏锦瑟也不知道夜里怎么入睡,身旁的床单一直是冰凉的,阎爵还是第一次彻夜未归,浑浑噩噩中竟已是天亮。 苏锦瑟从床上坐起,沒打理的头发乱糟糟的,静静发呆,被单下她的身子显得娇小,孤独。 玲姐做好了早餐正准备上楼叫锦瑟起床,见她提着一个小包从楼下走下來,大吃一惊。 “锦瑟,你这是要去哪里?” 家里最近气氛明显不对劲,玲姐作为下人心中很清醒,也不多嘴,现在见苏锦瑟提着东西离家出走架势,这才觉得事态严重起來。 苏锦瑟抬头淡淡地看了玲姐一眼,淡淡道,“我想去我妈那。” “原來是看望林女士,现在时间还早,先过來吃饭完,等会让陈嘉开车送你过去好不好?” “我不饿。” 陈嘉是阎爵吩咐留下來保护锦瑟安全兼司机,这会正出去跑步锻炼,还沒回來。 玲姐急的出了一头汗水,她揽住锦瑟,“陈嘉出去跑步了,等他回來送你回去,你一个大着肚子出去,让人怎么能放心。”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 “你现在还病着,想起你家在哪里吗?”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之后,玲姐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苏锦瑟眸光黯淡下來,长长睫毛遮住眼帘,轻轻颤抖着。 想起你的家在哪里吗? 千言万语都无法言明她此刻胸腔里的绞痛。 那种一醒來周围的人全是陌生的面孔,沒有过去也沒有未來,她的生活的每一个人接近都是他们告诉她,他是谁而他们又是她的谁,她的生活就像一个谎言编织成的大牢笼,或许这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在揭开这场骗局真面目之下,只有和她身体留着共同血缘的妈妈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究竟住在哪里。 她完全不知道。 她忘记了回家的路,有家不能回。 苏锦瑟握紧了手中的行李袋,一脸坚定,“我一定会找到的!” 她一定会找到回家的路。 这里,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美好,阎爵也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爱她,留在这里根本是笑话。 不仅如此,那些失去的记忆她也一定能找回。 玲姐见拦不住她,连忙跑去给阎爵打电话,“那等一等,我先告诉阎先生一声,不然他怪罪下來,玲姐的饭碗就要丢了。” 苏锦瑟在原地,看着玲姐拿起家里电话打给阎爵,她想就算是要走,也要向阎爵告别一声。 玲姐手里握着电话,转过身來,看着她忐忑不安道,“沒人接,你等会我在打打看,阎先生现在一定在忙。” 苏锦瑟看玲姐又按了重播键,转身头部也不会地离开了。 玲姐满头大汉,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连打了阎爵电话好几遍,都沒人接听,嘴里不住道,“你在等等,阎先生应该快忙完了。”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一转身发现客厅里苏锦瑟连同她的行李不见了人影,血压顿时升高了。 玲姐这下真的怕了,哪里还顾得什么电话,扔下它就往屋外追去,不了撞上一度肉墙。 “玲姐,你这是要去哪?”陈嘉一边擦汗一边问道。 玲姐如搬到了救兵,扯住陈嘉衣角往门外走,“快,锦瑟刚拿着行李走了。” 陈嘉一米八几的大汉,不慎防就被玲姐拖着走了,等反应过來简直如晴天霹雳,双眼瞪的驼铃般,“什么?” 完了。 陈嘉慌忙地朝屋外追了去,玲姐腿脚跟不上节奏,才跑了几步差点被带着摔倒,一个趔趄之后手连忙松开扶着门框气喘吁吁。 不想,陈嘉又返回。 玲姐连忙上前,“怎么了?” 陈嘉绿着脸,半天才憋出一句,“忘了拿车钥匙。” 从这里要到市郊区打车步行至少要走两小时,苏锦瑟这会怀着孕,就算追上难道还要她步行回來不成,陈嘉倒是不介意把她抱回來,却鉴于之前莫名被发配,头脑早就灵光,后知后觉的发现老大是在吃醋,他可不想再次被发配走。 趁玲姐愣神之际,陈嘉已经拿着车钥匙往门外走,玲姐小跑上前,“等等,一起去……” 苏锦瑟这次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的饭碗恐怕真的不保了。 她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轻松薪水高的工作,一点都不想被辞退。 ** 断更了许久,估计真正看的人沒有几个了吧,《暗夜诱情:不做你的女人》已经更名为《名门公子》,不是桃子不想继续写,而是写着写着就沒了动力,前面一片黑暗,沒有评论,沒有鼓励,沒有鲜花,什么都沒有,惨淡的订阅,最严重的是盗版横行,vip章节刚发表不到三分钟,盗版网站已经有了新的章节,你说写着有什么意义,估计现在订阅vip章节的大部分都是盗版网站的同仁们了,如果你们看到的话,能不能延迟半个小时在放盗版丫,盗版点击都能跟正版比了,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在继续看的伙伴们,有空多留言吧,让桃子看到你们的存在! 第226章 让她流产的真相 苏锦瑟提着行李沿着小路一直沒停过,她对附近的环境很熟悉,不想被玲姐他们找回去,。et 这条路她从來沒走过,因为直通隔壁邻居家,她害怕打扰人家,从來沒去过那边,她在清风苑住了这么久,也沒见过邻居一家人,要不是躲避玲姐他们寻找,她也不会走这边。 苏锦瑟走了很久,一栋和她住的房子风格迥异的建筑出现在她眼前,明显比他们住的房子精致了许多,喷泉花园围绕,一个看起來五六岁的男孩拉着比他年龄看起來小一点的妹妹,两人正蹲在草坪上玩蚂蚁。 “哥哥,你说它们什么时候才能搬完家呀?”稚嫩的童音响起。 软绵绵的,甜甜的,充满好奇的样子内心都让融化了,满满的爱。 她和阎爵要是能有这样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该多好,手下意识摸向小腹,心里阵阵的难过。 他们本來可以有的,阎爵却不想要她。 “大概明天吧。” 男孩一本正经地道。 “哥哥你真厉害,什么都知道。” 接着两个小家伙又头对在一起,嘻嘻笑笑打闹起來。 苏锦瑟静静站在那儿,望着这一幕,心就被揪住了一般,阵阵的痛,痛的她不能呼吸,想着肚子的孩子,还沒出他的爸爸就不想要她。 那两个小孩也注意到了苏锦瑟,朝她小跑过來。 苏锦瑟望着他们那可爱的脸庞,不由微笑起來。 “呀,阿姨你流了好多血。” 小女孩指着她下身,小脸惊恐道。 “瑶瑶,别怕阿姨只是受伤了。”小男孩护着妹妹,小声安抚道。 苏锦瑟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冰冷,原來刚才痛是真的,小腹涨涨的有什么东西要冲出了一样,她下意识护住自己小腹,“孩子。” 房子的女主人和男主人听见孩子叫声,从房子里出來,朝他们这边走了过來。 苏锦瑟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高大身影从身后扶住了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抓住來人的胳膊,“求求你,一定要保住这孩子……” 阎爵和宋墨喝了一晚上酒,清醒时已是中午,他睁开眼凌厉的目光扫了包厢一周,宋墨正趟在不远处沙发上,还沒睡醒,揉了揉有些痛的头,拿起手机才发现里面有十几个未接來电,一打开见全是清风苑和陈嘉打來,深邃的眸子不由眯了起來。 陈嘉这会被他派去驻守清风苑,食指一划按了回拨,铃声刚响起,那边便被接起。 “老大,你在哪里?” “什么事?” “不好了,嫂子离家出走了。” “你做什么吃的?”阎爵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來,陈嘉有苦难言,“人找到沒有。” “嫂子是步行离开的,我们沿着公路找了一个來回都不见她的影踪。” “……” 阎爵嘴里骂了一句脏话后,挂了电话,看了手机,调了静音,难怪那边打了这么多电话都沒接到。 昨晚心情超级不好,他把手机专门调成静音,不想被人打扰,不想锦瑟会离家出走。 阎爵拿起衣架外套,一身酒气來不及打理就冲了出去。 宋墨被沉重关门声吵醒,他下意识遮住眼睛,“怎么了?” 阎爵早已不在,只看见他急冲冲离开的背影。 黑色兰博基尼冲入车流中,一路狂飙道清风苑,大门被一脚踹开,阎爵厉色目光在房子扫荡了一圈,不见苏锦瑟身影,沉声道。 “她人呢?” “还沒找到。” 陈嘉颓废地从沙发中站起,很是自责。 一股无名怒火升起,阎爵一脚狠狠踹了过來,陈嘉一下飞向身后的沙发,脸色发白。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 “老大,对不起。” 玲姐不忍心道了一句,“阎先生,锦瑟今天也不知怎么了,一大清早起來就提着行李离开要去看她妈妈,我拦都拦不住,陈嘉那会儿刚好跑步,人还沒回來。” “你说什么?”阎爵眯起了眼。 玲姐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紧张地站在一边。 阎爵这会儿,让人看着都渗人,玲姐都不敢去看他。 阎爵眸光转动,冰冷的视线在玲姐身上扫过,似想起了什么,往书房位置看了一眼,几步上了楼,不一会手里捏着一只杯子下來。 “这杯子,怎么会出现在书房?” “咦?我昨天明明记得端给锦瑟,应该是卧室才对,怎么会在书房。” 玲姐讶异道。 昨天锦瑟一只闷闷不乐,吃了午餐就上了楼,还吩咐不要打扰她,她就端了一杯牛奶给她,沒在去打扰,一直在楼下忙,不过就是一只杯子,沒想到被阎爵会盘问。 猜想被得到证实,阎爵的心往下一沉。 她果然听到了。 那只杯子是阎爵一直的疑虑,所以才会在进门之后打量了四周,心想自己书房禁止其他人出入,就沒在细看,却唯独了忘记了锦瑟,她经常会坐在里面看书。 昨晚,他一心想着她肚子里孩子,并沒注意到她的情绪,就直接将那药给她吃,她那时候明知道那是什么,还是当着他的面,吞了下去…… 咔嚓! 手中杯子成了碎片,玻璃渣刺入阎爵的手心,鲜血流出。 玲姐惊呼,连忙去找医药箱。 陈嘉这下无地自容,老大交代他的事不仅沒办好,还搞砸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跟着他混。 容七在这时提着一个行李进來,玲姐认出那是苏锦瑟早上离开时提的那个。 “这是锦瑟的东西。” 阎爵视线立马扫过來。 “东西从那里來的?” 容七将行李放下來,紧绷着脸,“在隔壁那栋房子门前,人不见了。” “爵少。”容七叫道,“兄弟们找到这行李时,在地上看到了一摊血。” 阎爵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陈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老大,沒事吧!” “不要叫我。” 阎爵的声音很是疲惫,他一个人靠在椅子里,单手扶着额头,浑身失去了力气般,慢慢地虚弱。 “你们不要讲话……让我静静……” 容七抿着冷硬的唇,站在他身后一言不语,房间里其他人也静静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强大背后的脆弱。 那是一种无言的沉默。 容七望着阎爵的背影,苏锦瑟不用动一兵一卒,将这个男人所有骄傲和自信踩在了脚下。 如果阎爵是一只魔,苏锦瑟就是那柄专门降他只魔的利剑,阎爵只要看见她,不等降魔人浪费一丝精力,就束手就擒。 阎爵以前从來都沒有弱点,甚至憎恨自己弱点,就算是有他也会亲手除去,现在他却亲自将自己弱点展露出來,对于外面那些想要他命的人來讲,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 “吆!这是怎么了?” 吊儿郎当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醉酒后的宋墨早已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他走起路來,袖口上的钻石在阳光折射下熠熠生辉,温雅和煦。 阎爵瞥了他一眼,随后阖上眼眸。 “他这是怎么了?” 宋墨是在酒店换了衣服赶过來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嘉耸着耳朵,惭愧地道,“嫂子不见了。” 宋墨下意识眯起了迷人桃花眼,看向坐在椅子里的阎爵,一脸疲惫神情,不由想到昨晚他们在酒吧里谈话。 这个男人,心中装了很多事。 酒吧内,灯红酒绿,重金属音乐刺激着人的神经,物欲横流,空虚寂寞的灵魂在这里寻求安宁。 宋墨瞧着闷不做声一直喝酒的男人,终于问出了心中疑惑。 “爵,锦瑟肚子里孩子父亲不管是谁,她都是孩子的母亲,你那么在意她,毕竟她也是受害者,现在更对此事一无所知,这个孩子对你來讲根本不算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流掉?” 那孩子只要阎爵把他养大,还是要亲口叫他一声爸爸,有什么区别。 宋墨只是随口问问,并不期盼他会讲。 他和阎爵的相处方式一直是这样,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人,只能一个人承受,哪怕是身边最好的朋友都不能倾诉,只能埋藏在心里。 阎爵有时也会问他很多私事,只要他不愿意多讲,他也从不会多问。 这就是他么多年的默契。 或许是酒精作祟的缘故,酒后吐真言。 半晌后,阎爵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冷厉目光中带了一丝凉薄。 “她会崩溃。” 苏锦瑟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她所遭受的那些记忆也会想起,而那时那个孩子已经生下來,她会奔溃掉。 她是那么干净,善良,又怎么会在去伤害自己亲生骨肉,她只会折磨自己,阎爵彷佛又看到那晚,她拿着刀一下又一下割向自己身体,那样的决绝,那样倔强。 那样的锦瑟,又怎么会承受的了。 怎么承受的了。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所以,他将这种厄运扼杀在摇篮中,哪怕背负上罪孽,日后她依旧会是恨他,依旧义无反顾的做了。 宋墨道,“你不怕为他人做衣裳?” 据他所知,外面还有个白子轩虎视眈眈,阎爵这样做,硬生生将锦瑟推向了别的男人怀抱。 这件事只要阎爵坐了,不管失去记忆后的苏锦瑟和之前的她,都会恨着他,沒有那个女人会愿意跟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在一起。 阎爵冷笑。 “那得看有沒有命穿!” 第227章 幸好,母子平安 容七的电话在这时响起。 他看了來电显示后,接了电话。 “喂。” 电话那边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容七的脸色变的凝重。 容七很快对那边人回话,收了电话之后,看向阎爵。 “爵少,苏小姐找到了。” 阎爵冷冽的眸倏然睁开,眸光深不见底。 沙哑的声音传來,“她还好吧?” 容七轻吸了一口气,才道,“不太好,现在人在医院手术室,我们的人已经在那守着,一有新情况立刻会汇报。” 阎爵的俊美的脸倏然变白!浑身僵住! “什么时候的事?”他嗓音干涩,艰难问道。 “一刻钟前。”容七的额上冒着冷汗,连忙道,“国内最有权威的医师林枫刚好经过a市,听说他亲自接受苏小姐的手术,她一定会脱离危险的。” 脱离危险? 一丝嗜血的猩红闪过冷眸,阎爵大步流星地走出去,“她在哪家医院,地址马上发给我,现在,马上!” 宋墨一伙人自觉开车跟上。 容七坐在阎爵的车内,一路接听着电话,他嗓音沉静中透着一丝冷,将医院那边情况一一反应给阎爵,阎爵听了之后,所有的离职变也瞬间崩溃…… “爵少,苏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估计保不住了!” “她进手术室前还清醒着,一直乞求医生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手术情况不妙!” …… “够了!” 阎爵一个闷拳打在方向盘上,肃杀的气氛弥漫在整个车内。 a市中心医院人都今天不知怎么了,他们茫然地望着走廊迎面走來已经不是第几波黑色制服男子,各个面色不善,一动不动守在妇产科手术室门外,面无表情,周围的空气彷佛冰冻了般,令人不颤而栗。 沒有人清楚手术室里女人是什么身份。 妇产科一下人满为患,一个怀了孕來做产检的孕妇,因沒见过这种场面,被这阵势吓的差点动了胎气,妇产科主任一脸严肃走了过來。 “不管你们是谁雇佣來的,现在请你迅速撤离,这里是妇产科,有很多孕妇和刚出生的婴儿,她们见不惯这种场面,你们这样会吓着她们。” “怎么了?” 一位温尔文雅年轻男子儿科医疗室走了出來,另人吃惊的一向行踪不定的院长竟然跟在男人身后,一脸恭敬的样子,不仅让人猜测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院长不悦道,“刘主任,外面怎么会这么吵?” 刘主任背后早已被冷汗打湿,他一边打量眼前品貌非凡的男子,举手抬足之间充贵气十足,说话时不由底气不足。 男子静静听完刘主任叙述后,在看了医院走廊情况,清润声音响起。 “抱歉,给你们造成麻烦,我现在就让他们撤走。” “慕少,你真是太客气了。” “应该的。” 男人优雅地转身,对手术门口守着一群黑衣望之俨然道,“我不知道你们主人是谁,你们应该看到医院情况,这么多人留在这里只会造成困扰,如果实在不放心手术里那位小姐的安危,就留下一两个在这里,其他人还是撤走比较好。” 守在最向门口的黑色制服男人倏然正色,这位叫慕少的男人一看身份不凡,最好还是不要得罪他为阎爵增加劲敌的好,况且诉苏锦瑟还是他带人送进医院,他们还沒感谢他,不由地对他的话重视了几分,不免犹豫了几分。 语毕,男人朝身后一位黑色制服男子看了一眼,对方立马上前垂眸恭敬地叫了一声,“少爷。” 男子淡淡道,“让我们的人在也扯了,都在医院门外守着。” “是。” 那人朝身后那一伙黑衣人使了眼色,会意后各个训练有素地悄然离开…… 另一批黑衣人依旧守在门口,看到这情形,有一个人低声询问守在最靠门口那位黑衣人,“我们怎么办?” 那人思索了一会,才道,“我留下,你们都扯。” “是。” 黑衣人得到号令,撤退全然不输刚刚那批,他们行动敏捷,尽量避免惊扰病人和护士,离开了医院。 男子深深地打量了门口站着的黑色制服男子,身上散发出毫不输于军人的气质,不由地对他们主人身份好奇起來。 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这些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爸爸,你在看什么?” 一位粉雕玉琢的女孩,扎着两个小羊角辫从儿科医疗室探出头來,好奇地问道。 男子一看到小女孩,眼底散发着暖暖的笑意,几步上前将小女孩抱进怀中往医疗室里面走去,宠溺道,“瑶瑶,你又淘气了。” “我沒有,是哥哥,他怕打针针,瑶瑶不怕。” “是么,可爸爸记得,瑶瑶最怕打针。” “真的,妈妈正在里面哄哥哥,这么大人还要糖吃。” “那瑶瑶真勇敢。” “咯咯……” 就这样,一大一小身影消失在门背后。 阎爵赶到时,苏锦瑟正从手术室推了出來,他眸色发青,直接穿过人群上前,望着沉睡中的苏锦瑟,厉声道,“她怎么样?” 林枫取下医用口罩,瞥了來人一眼,道,“孩子暂时保住,还得住院观察几天。” 阎爵屏住的呼吸,终于得以松口气,身体里神经细胞跟着松懈,这才慢慢运转开來。 这一路过來,阎爵备受煎熬,已经做了最坏打算,现在沒有什么比母子平安这个消息,让他喟然。 宋墨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还拉耸着脸做什么,不是母子平安么。” 林枫瞥了宋墨一眼。 后者大方伸出手,道,“林医生幸会!” 林枫优雅地伸出手,淡淡道,“幸会!” 宋墨笑了笑道,“沒想到你会來a市。” 宋墨和林枫作为国内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两大权威医生,曾多次在医学大会上见面,两人早已认识,惺惺相惜,也算是君子之交。 “刚好路过。” 宋墨晃了晃身子,往苏锦瑟病房处望了一眼,阎爵早已守在门外,里面的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男人犹如一尊雕像般动也不动,病床人上人静静趟在那儿,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透明如一张白薄纸般,一眨眼她彷佛不见了般。 阎爵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剧痛!这样的场景宛若尖刀一般,狠狠刺进胸腔里面,刺痛了他的心和眼! 宋墨回头朝林枫道,“兄弟,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什么用的着地方,一定瞻前马后。” 林枫冷冷拒绝道,“不用,我只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宋墨狐疑道。 宋墨正在思考当中,清润的声音在身侧响起,“那位小姐情况怎么样?” 宋墨侧头,身旁不知何时站了一位俊逸男子,丰神俊朗,清新俊逸,宛若谦谦君子,他的斯文是从骨子里透露出來,并不像宋墨,他对外人从來都是一副笑脸,那不过是他面对外界的伪装罢了。 林枫抬眸瞥了一眼來人,淡淡道,“还好,孩子算虽然保住了,不过她好像服用了微量的堕胎药,按她的身体情况能不能生下來是个问題。” “知道你忙,好不容易來散个心,就给添了这么多事,真是过意不去。”男人歉意道。 “举手之劳而已。”林枫道。 宋墨注意到病房门口的男人脊髓僵硬起來,久久沒有动静。 彼时正直仲夏,阎爵却如身处寒冬腊月,冰冷沁骨,渗入骨髓。 宋墨半晌才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这孩子顺利生下來?” 到了这会,宋墨想阎爵应该不会再让这个孩子流掉了吧,他应该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降临。 林枫沉思道,“办法现在倒是沒有,不过我这次來a市是要在这里举行一趟关于妇产的学术大会,到时全国关于这方面优秀专家都会参加,说不定会有办法,到时你也來吧。” 宋墨笑道,“一言为定。” “林叔叔。” 这时,刚同林枫说话的男子也就是院长口中慕少怀里钻出一个粉嫩的人儿,张开双臂朝林枫扑了过去。 林枫看清人之后,一贯冷硬的脸上,线条变的柔和下來。 “瑶瑶。” 林枫张开臂,将來人接住,小人儿立马咯咯地笑了起來。 纯真的童音,在走廊里回响。 阎爵被这声音吸引,朝这边望了过來,看到精灵古怪的人儿,心想锦瑟如果生个女儿会是什么样子,也会像她那样招人喜欢吗? 男子看着女儿在林枫怀里撒娇,目光转向阎爵的方向,优雅地朝这边走來。 “早就听说a市的爵少是个大人物,沒想到今天会遇见,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原來那些人是阎爵的手下,男子这下才释然。 在a市,能让他们臣服的除了阎爵这样人物,还真沒有几个。 “你是?” 男子轻笑道,“慕容风。” 在外人面前,阎爵早已恢复高高在上容颜,俊美的脸带着邪魅的笑,“原來是慕少,久仰!” 京城三少的威望可不是嘴上说说,慕容风能作为其中一员,在京城呼风唤雨,能力不容小视。 “爵少,太客气了。” 阎爵却道,“慕少,这次多谢相助,这份情我会记住的。” 慕容风诧异后,会心一笑,“不客气,刚好碰巧撞见。” 关于阎爵的传闻慕容风早有所耳闻,这个男人做事风格很令他欣赏,却同时明白能让阎爵欠一份人情,意味着什么,不由地对病房里苏锦瑟多看了一眼。 能的得到阎爵的倾心,一定不简单。 第228章 不管发什么,她要陪他一起面对 安静的病房里,一尘不染四周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缓慢睁开眼后,锦瑟下意识抚摸自己小腹,发现那里还是鼓鼓的,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松懈。 晕倒之前那些记忆如海啸般涌出,当时她痛的厉害,只看到两腿间流出一大滩血,一种害怕在心底滋生,她不清楚是谁送她來医院,只是一直求着來人,一定要保住她和阎爵的孩子。 现在孩子相安无事,她在想到底是谁救了她…… 门口传來轻响,有人推门进來了。 “。。” 看到來人那瞬间,苏锦瑟眸光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阎爵缓慢地走了进來,目光从落在她脸上那一刻起就沒再挪开过,模样一如她记忆中那样轮廓分明,目如朗星,俊美非凡,只是…… 他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好。 “醒了?”长指轻柔地划过她的脸庞,他低低地,爱怜说道。 苏锦瑟怔怔的,嘴动了动,“爵。” “以后看你还敢不敢乱跑,幸好你沒事。”阎爵紧紧拥抱着她,在她耳旁轻声说,“锦瑟,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胸腔里酸涩一片,苏锦瑟伸开双臂紧紧抱住了他阎爵,在她怀里轻轻呜咽。 她哭的好委屈,好难过。 一时将最近所受的委屈都转化为泪腺,轰轰烈烈的大声哭一场。 她好像问他为什么,却一直问不出口。 阎爵的胸腔在一直在震动,那哭声彷佛渗入了他骨血当中,四处流窜。 胸口是最接近的心脏的地方,靠在阎爵的胸口,苏锦瑟才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安稳的地方。 彼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悄悄推开,露出一个小脑袋,望着房间里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好奇道,“你们在做什么?” 童言无忌,孩童天真般的眼神,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苏锦瑟听到声音,立马从阎爵怀里起身,看向门口。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三岁左右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身粉色蓬蓬裙,漂亮的发卡,俨然童话中的小公主主般,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让人忍不住伸手想捏捏她的脸冲动。 “你是……” 苏锦瑟已经认出眼前的小女孩正是她在那栋房子前遇见的小妹妹后,怔了怔。 在她愣神之际,门口的人儿早已经哧溜一声钻了进來,慢腾腾地爬上锦瑟的病床,一步步地靠近她。 “阿姨,你还好吗?” 阎爵早已经皱起眉头。 小丫头这会正爬在锦瑟怀里,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身上。 阎爵起身,不着痕迹地替锦瑟盖了被角,连同爬在她身上人儿提了出來并隔开。 小丫头气呼呼瞪向阎爵,“叔叔,你挡着我了。” 阎爵一顿,面对眼前粉粉的如面团一样的小人儿,都生不出怒意,只有紧抿薄唇站在一边动也不动。 苏锦瑟连忙替她解围,拉过小女孩,“叔叔不是有意的,你原谅他好不好。” 小女孩古灵精怪的眼睛转了转,道,“那好吧,不过你要回答我刚才我进來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 苏锦瑟的脸一下子通红,支支吾吾,“沒、沒什么!” 看着她一脸窘态,阎爵的眸底漾起笑意。 小女孩不依不饶地摇着她手臂,“你告诉嘛,你如果告诉我,我就把今天藏起的糖分给你吃,好不好?” 小家伙竟然学会威逼利诱。 阎爵惬意地靠在窗前,听着病房里一大一小声音,突然觉得无比和谐。 苏锦瑟一脸难为地看着身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自己,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明白才好。 只能说,现在的小朋友好奇心太强了。 情节之下,脑中灵光一闪,不由道,“你叫什么名字?” 果然,小人儿立马转移了视线。 “我叫慕梓瑶,爸爸和妈妈还有哥哥都叫我瑶瑶,阿姨你叫我瑶瑶就好了。” 苏锦瑟低头看着自己被拉着那双小手,暖暖的,柔柔的,软软的,那么的奇妙。 “好。” “耶!” 慕梓瑶高兴地在床上跳起來,病床并不是很宽,小丫头只顾着开心,并沒有注意脚下,一个踉跄直往锦瑟肚子上撞去。 阎爵一把将小丫头提起來,放在地面,沉声道,“站好。” 慕梓瑶忽然面对脸这么凶的叔叔,“哇!”的一声大哭起來。 病房里一下充斥着昏天地暗的哭声,阎爵的嘴角抽搐,a市堂堂大名鼎鼎的爵少面对一个三岁的小女孩,竟束手无策起來。 苏锦瑟抿着嘴,心里早已偷笑起來。 很少见到阎爵这样过,心情莫名的好起來。 “好了瑶瑶,别哭好吗?” 苏锦瑟拉着窗前的小姑娘,柔声安抚小丫头受伤的心灵。 慕梓瑶真的停下來哭泣,擦了擦小脸上的泪水,傲娇地道,“我才沒哭呢,我刚才是在生气。” “是的,瑶瑶才不会哭,阿姨刚刚说错了。” “我还沒选择原谅你呢?”小丫头仰头道。 “那你要怎样才能原谅阿姨?” “除非……”小丫头眼睛瞟向一旁的阎爵,越挫越勇道,“除非他能抱我举高高!” 小丫头吸了吸鼻子,她才不怕他呢,这叔叔一脸酷酷的,如果能带她举高高一定很好玩。 阎爵一记冷眼扫了过來,小丫头胆儿挺大的,这会儿完全不怕了,反而一脸期待的样子。 “噗嗤……” 苏锦瑟看着慕梓瑶一脸阎爵拿她沒办法样子,一时忍不住笑了出來。 这一笑,比起刚刚苍白如纸样子,面色红润了许多。 阎爵眸光跳动一下,这才正眼打量眼前的人儿,他在她进病房时已经认出她是慕容风小女儿,才会在她进來时候沒有阻拦,在病房闹腾这么久,要不是碍于她身份,阎爵早就把她请出去,现在细看下來,小丫头磨人样子,倒是跟锦瑟有时缠着自己有点像。 看的出來,锦瑟很喜欢她,或者说她喜欢小孩。 漆黑的眸子瞬时黯下來,别人的孩子她都能喜欢成这样,自己孩子她该会喜欢成什么样子。 阎爵脑海里全是跟慕容风谈话内容,“苏小姐昏迷之前,一直抓着医生的手让他们一定要保住孩子,她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 一双白嫩胖乎乎的小手扯住阎爵的裤脚,可怜巴巴样子就差摇尾巴了,“叔叔,抱我举高高好不好?” 阎爵低头,俊美的脸上一时讳莫如深,突然弯下腰來,提起地上人儿,高高举过头顶,往空中抛了几下。 苏锦瑟可吓坏了,俩忙叫道,“爵,快停下!” 可病房里两人完全玩上瘾,锦瑟原本以为这样会吓哭慕梓瑶,阎爵举的太高了,沒想到小丫头正沒心沒肺在他怀里笑的不可开交。 原本只打算抱着这丫头玩两下,吓退她,故意抛的很高,沒想到她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不仅不害怕,还一直不停催促他抛的再高点,那欢快的声音带有魔力般,阎爵发现自己对小丫头的要求抗拒不了,就连苏锦瑟惊吓声也沒让她停止,依然沉浸在这一刻当中。 鼻息间充斥着一股甜甜的奶香味,藕节般的小手臂,软软的如馒头一般,粉色的蓬蓬裙打在身上,又飞向空中,耳旁不断响起天真无邪的童音,犹如身处在天堂。 几分钟后,阎爵才将人放了下來。 慕梓瑶满脸崇拜地望着阎爵,早已经忘记刚刚这个叔叔是怎么凶自己的,“叔叔,你真棒。” 阎爵薄唇勾起,眼底带着笑意。 “好不好玩?” 小丫头如小鸡吃米般不停点头。 苏锦瑟松了一口气,还好沒出什么事情。 阎爵瞥了一眼锦瑟,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黑曜石般的眼眸熠熠生辉。 “妈妈,我找到了,妹妹在这里!” 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颗小脑袋从外面钻了进來,“瑶瑶!” “哥哥快过來,这位叔叔举高高好厉害。” 慕梓瑶迅速地跑向门口,把大她三岁的哥哥拉到阎爵面前,炫耀道。 小家伙虽是一本正经准备拿出哥哥的风范,年龄毕竟还小,一听到最热衷的游戏之后,早就将一切抛之脑后,“真的吗?” “是真的,刚刚叔叔把我举的很高很高,可好玩了?” “有司徒叔叔举的高吗?” “当然了。” 要是宋墨在这里一定会跌破眼镜,沒想到最沒小孩缘的阎爵竟然有会有被俩小屁孩围的团团转的场面。 小家伙一脸崇拜的望着阎爵,犹犹豫豫道,“叔叔,可以把我举的比妹妹还高吗?” 阎爵抿唇,时间静止了一秒。 下一秒,阎爵真的弯腰将小家伙举的高高,往天空抛去,真的比刚才还要高了许多。 “哈哈……” 哥哥笑声在房间响起。 一时间这边的慕梓瑶却撇着小嘴,哭了起來,“呜呜……” 阎爵将哥哥抛了几下放下來,弯腰问她,“怎么了?” 小丫头指着哥哥道,“我也举这么高。” 阎爵竟然耐下性子陪着闹腾,“好。” 一下子就将小丫头抛向天空,欢來她的笑声之后,哥哥这边又开始闹腾,阎爵的脾气特别好,陪着两兄妹闹了起來。 苏锦瑟坐在病床上,静静地望着这幅情景,陷入了思考当中。 这一刻起,她相信阎爵不会不想要她们的孩子,他也是那么的喜欢孩子,又怎么会不想要,他一定有自己苦衷。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可以等。 等他亲自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也想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她会陪他一起面对。 第229章 以后不管爵说什么,我都相信 “晨晨,你怎么跟妹妹一起胡闹起來了?” 清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一对年轻夫妇相继走了进來,男子风度翩翩女子淡雅脱俗,來的正是慕容风和他的妻子苏清歌,慕梓瑶和慕凡晨正是他们的一双儿女。 两小人见到來人之后,分别扑向两人怀抱。 “爸爸!” “妈妈!” 苏清歌温柔地抚摸儿子头发,嘴角笑意微恙。 “晨晨,你是哥哥以后不许带着妹妹这么胡闹了好不好?” 慕凡晨垂下头,懊悔地道,“妈妈,晨晨知道了。” 慕梓瑶见哥哥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替他做起辩解來,“妈妈,不是这样的,是瑶瑶先让叔叔举高高的。” 苏清歌故意板着脸问,“真的是你先带头的?” “是。” 小丫头乖乖地从慕容风怀中爬了下來,站在一边,俨然一副认错的样子。 慕容风忍俊不禁,拍了拍妻子肩膀,“好了,清清不要对他们太严格了,孩子还小。” 慕容风上前拉着女儿的小手耐心讲解道,“瑶瑶,叔叔在照顾生病的阿姨,你这样会打扰他,而且很沒礼貌。” 慕梓瑶听了之后,偷偷地望着病床的苏锦瑟,脸上不由露出愧疚,“阿姨,对不起。” 苏锦瑟靠在床头,淡淡一笑,“沒关系。” 得到原谅后,小丫头愉快地走向苏清歌,拉着她的手,摇摆道,“妈妈你看,阿姨原谅我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苏清歌捏了捏女儿粉嫩的脸颊,嫣然一笑,“知道就好。” 这才是一家人,他们相处之间早已经有了默契,谁也插足不了。 慕容风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妻子和女儿,有一种夫复何求的感觉,遇见苏清歌是他一生中最美丽的意外。 “爵少,不好意思给打扰了。” 慕容风温润携揉缕浅笑靥,沾颜出铅华刻意彰显,清音素言。 “不客气。”阎爵抿唇。 凌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慕梓瑶粉红可爱的身影上,小丫头就算站着也不安宁,一脸古灵精怪,呆萌极了。 慕容风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并不意外,女儿的率真可爱可是赢得了很多拥护者,有了司徒佑的前车之鉴,阎爵行为显得平常起來。 似有深意地瞥了一眼病床的苏锦瑟,标准的骨子瓜子脸,清澈明亮的瞳孔,天生丽质,堪为倾国倾城,怪不得阎爵这样的男人也会动了情。 “晨晨、瑶瑶跟叔叔阿姨说在见。” “等等!” 慕梓瑶转过身朝苏锦瑟跑了过去,葡糖般的大眼睛,眨呀眨,“阿姨,痛不痛?” 她指了指锦瑟的小腹,“妈妈说阿姨肚子里有个弟弟,你刚刚流了那么多血,小弟弟会痛吗?” 苏锦瑟差点小产那样子被慕梓瑶看见了,也是她第一个发现的,小丫头一直记着妈妈说她肚子里有个小弟弟,就一直担心小弟弟现在怎么了样了,会苏心,还会温暖别人的心。清歌在一旁笑了笑,都说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她这块小棉袄不仅帖她的 苏锦瑟莫名的不会痛,才会偷偷跑病房里看她,却被阎爵举高高吸引过去了,差点忘了正事,这会一本正经地关心道。 苏清歌在一旁会心地微笑起來。 都说女儿时贴心的小棉袄,她的女儿不仅贴她的心,还会温暖别人的心。 慕容风也不由地女儿露出赞赏的目光。 苏锦瑟不由感动,眼前的小女孩真的就像小太阳般,所到之处照亮了每个人。 送走了慕容风一家人,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阎爵依旧在沉思,苏锦瑟早就在慕梓瑶的到來,一切不快都烟消云散。 “都在啊!” 宋墨用一贯方式,姗姗來迟。 他笑眯眯地向苏锦瑟问好,“小嫂子,好多了吧?” 苏锦瑟看了看阎爵,点了点头,“好多了。” “嗯,你要是在不好,我看某人就要病了。”宋墨打趣道。 苏锦瑟羞涩地低下了头,有一些愧疚。 她一个人跑出來,爵知道后一定找了她很长时间吧,不用猜就知道清风苑一定人仰马翻。 “小嫂子,想必你是听到我和阎爵在书房的谈话才离家的出走的吧?”宋墨突然问道。 阎爵瞥了宋墨一眼神色复杂,他并不担心宋墨会讲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深色眸中带了一抹警告意味。 苏锦瑟地下了头,不语。 她正是因为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之后,才笃定阎爵这些日子对自己的真心,是出于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愧疚,还是真心喜欢自己,才想照顾她。 宋墨正色道,“小嫂子,说起來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先在这里给你道个歉。” 苏锦瑟疑惑地看着宋墨,给她道什么歉。 “你怀孕晕倒之后,阎爵让我给你身体做了检查之后,我发现你的身体并不适合怀孕,建议他不能要这个孩子,为了你的身体着想,爵才不想要你肚子里孩子,你刚刚也看到他是多么喜欢孩子,你怎么不会不想要你和他的孩子。” 宋墨娓娓道來。 他其实早就在病房门口等着,将里面的一切看在眼里,所以才能弥天过海替阎爵圆这个谎。 只是这人说起慌來,信手拈來,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爵,你这样吗?”苏锦瑟急忙问道,寻求答案。 她的心里,却已经相信宋墨说的那些,刚刚他一直盯着那个小女孩看,眼里满是喜欢,又耐下心來陪兄妹玩耍,他很喜欢他们。 阎爵黑眸暗沉无光,薄唇紧抿,选择了沉默。 苏锦瑟却当他默认,心中无比的愧疚和难过,原來她一直误会了他。 “爵,对不起。”苏锦瑟很难过地道,“我不应该不相信你,不应该不相信你喜欢我。” 如果当时她能信任阎爵的话,也不会难过的离家出走。 阎爵顿了顿,手在半空停了停,落在锦瑟乌黑秀丽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薄唇轻轻吐道,“傻瓜。” 宋墨在一旁朝阎爵眨了眨眼睛,一副不谢的样子。 阎爵停顿了片刻,便转开。 这种默契两人早已经形成,大汉不言谢,朋友之间不需要说客气。 能撒一个谎,换來这两人矛盾解开,不例外是一件好事。 误会散了之后,苏锦瑟眉间的哀愁终于消散,她欢喜的抱着阎爵,心中无比的幸福满足。 宋墨在这时吹了一声口哨,煞有介事道,“抱歉,在打扰一会儿。” 苏锦瑟这会完完全全信服,静静聆听宋墨接下來要讲的话,阎爵拍了怕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放在心上。 苏锦瑟却不,她听的很认真,注意力很精神。 “既然到了这份上,我看趁今天你们把所有的误会和疑问全部解开的好。”宋墨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坚持要将今天的和事老做到底。 苏锦瑟不免有些紧张,两手指不由绞在一起。 “不、不用了。” 苏锦瑟的脸涨红,她之前一直不相信阎爵,现在她相信了,心里为之间的误解一直很内疚。 “我相信爵。”她笃定地道。 苏锦瑟的眼神很坚定,“以后不管爵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阎爵的身体僵了一下。 看着一张坚定不移的小脸,心底越发深沉。 宋墨致命的桃花眼泛着迷人的微笑,“小嫂子真性情,不过这事你还是听一听的好,你也应该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失忆。” 苏锦瑟立马端坐了身子,这其实是她一直最在意的。 自己明明是一个很普通不过的人,既沒有遭遇车祸也沒有受到什么伤害,怎么会突然将一切都忽然忘记,之前阎爵只是告诉她自己只是失忆了,她大概了解失忆是什么意思,那时她刚醒來对一切都陌生,她不敢多问,阎爵更不会去讲她失忆原因,所以她一直好奇。 “你现在应该知道,阎爵自己开公司的,不免会得罪同行有了仇家,你是她的女朋友,阎爵的身边有保镖保护他们找不到地方下手,就拿你威胁阎爵,他带人营救你的时候,你不小心撞到了墙上,醒來之后就失忆了。” “真的吗?”苏锦瑟伸长了脖子望去。 宋墨点头。 原來是这样。 苏锦瑟抬头,望着阎爵棱角分明的下巴,是因为愧疚,他才一直沒告诉自己,而她自己却胡思乱想的吧。 “这下你以后应该不会纠结阎爵喜不喜欢你这个话題了吧?” 苏锦瑟一扭头,就对上宋墨戏虐的眼眸。 脸一下子变红了起來。 这下之前一直沒想通的全部想通了,那些人能想到抓她去威胁阎爵,一定是因为他对她太好了,换种方式说,他很喜欢她,很爱很爱她,所以那些人才笃定阎爵会去救她。 要知道,阎爵是商人,他的仇家也一定是商人,商人从來都不会做无用的功。 所以,阎爵是一只都喜欢她的,不是因为她失忆,才可怜同情自己,才照顾自己。 宋墨的表达就是这么简单。 宋墨简直是火眼金睛,只需要只言片语,就能完全猜到苏锦瑟现在心中的疑惑,那晚和阎爵秉烛夜谈之后,他有点同情起他來,才现在趁这个时候准备帮他一把。 宋墨想,他这一把是帮对了,也不枉他费尽一番苦心。 第330章 再遇慕紫晴 阎爵带了笔记本,在病房里处理工作,一边陪她解闷,。et 宋墨彷佛无业游民一样,时不时來病房闲逛一趟,顺便在这里蹭玲姐送來的饭菜和來看望她的毛乐乐两人总是不对头,让人不理解的是,这两人明明对双方有怨言,却总是一前一后出现在锦瑟的病房中,然后又个子不欢而散。 阎爵在毛乐乐來看望锦瑟之后,主动找了借口走了出去,毛乐乐这才不由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有阎爵在病房里坐着,她真的还有些拘谨,有些放不开來。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太强,平常人在他面前有一种压迫感,更何况在同一房间里共同相处。 当锦瑟告诉毛乐乐她们误会阎爵后,替阎爵辩解之后,毛乐乐惊呆了。 “锦瑟,我早晚有一天要被少吓的心脏病复发。” 这简直就是一部真人版的言情剧,现在道到哪里了呢,女主误会帅气英俊的男主之后,两人经历重重误会之后,峰回路转冰释前嫌,接下來就应该是大结局了吧。 毛乐乐下意识看了苏锦瑟小腹,接下來就应该是男主和女主还有他们的爱情结晶,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苏锦瑟真挚地拉着毛乐乐的双手道,“乐乐,谢谢你的关心。” 毛乐乐怪嗔地道,“客气啥,为姐们两肋插刀是应该的。” 毛乐乐想,她既沒有好友苏锦瑟惊艳的美貌,也沒有英俊帅气的年轻总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只是沒有伞的孩子,只能努力奔跑,作为平凡无奇的自己,她只能自己创造属于自己美好生活,同时祝福好友能一直开心幸福下去。 阎爵站在医院走廊,俊美的容颜,举手抬足间充满了贵族气质和霸气,无疑成为了医院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知不觉间路过他身边的年轻小护士多了几倍,她们偶尔抬头偷偷望一眼,又迅速地转过头,羞答答地走远,來來往往络绎不绝。 原本清净的走廊上,顿时人声鼎沸,交头接耳的人多不胜数。 “真帅!” “不过好可惜,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 阎爵皱起來眉头,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快。 “爵?” 疑惑的声音阎爵身后响起。 他转过身來,意外地看到许久不见的慕紫晴,她变化真大,差点认不出來。 慕紫晴样貌是无可挑剔,之前一直在阎爵身旁做助理,干练的短发,果断的处事方式,俨然一副女强人,是他手下得力干将,自从解雇了她之后,阎爵还是第一次遇见她。 光亮柔顺的长发垂在腰际,一袭紫色长裙勾勒出曼妙修长的身材,嘴角带着优雅沉静的笑容,宛如一幅仕女图,大方得体,明眸皓齿,温柔娴淑,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阎爵眯下眸,“是你!” 慕紫晴很自然地扶了耳边秀发,露出一截纤细的雪白肌肤,她微微一笑,“刚刚在走廊上看见,不敢确定,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怎么在这?” “我小侄子生病,我陪嫂子來医院给他打针。” 阎爵目光一瞥,看到了不远处一位年轻贵妇拉着一个小孩朝这边走來,正是慕紫晴的哥哥的妻子和儿子。 慕家是a市三大世家之一,慕紫晴的嫂子也是a市有名望族千金,她认得阎爵,同样也听说过自己小姑子和这个男人之间纠葛,想到今后夫家生意全靠阎爵的仰仗,便牵着儿子上前打招呼。 “爵少。” 阎爵淡淡应了一声,看向别处。 慕紫晴的嫂子也并沒有生气,像阎爵这样的大人物,她今天能跟他搭上话,恐怕还是看着她小姑子面上,她不由多看了小姑子一眼。 说实话,慕紫晴这半年的变化岂止是一点点,连家里的人,都在诧异她的变化之大,不过他们也能理解,大概是被刺激到了。 慕紫晴自出生以來,是慕家人骄傲,慕家家主她的父亲视她为掌上明珠,然而她也并沒有让家人失望,自小学习勤奋,20岁就轻易拿到美国哈弗大学双博士学位,身边不泛出类拔群的青年俊才,也是a市名门世家选儿媳的首席人选。 可就这样的女人,默默无闻跟在阎爵八年,惨遭遗弃,是个人都会多少受点刺激,整个人气质发生了很大变化。 慕紫晴咬了咬唇,道,“爵,你怎么会在医院,是谁生病了?” 阎爵冷厉目光扫了过來,并沒有回答她。 慕紫晴的嫂子不由想为自己小姑子抱打不平起來,被她挡住,摇了摇头。 “爵,你保重身体,我和嫂子等会有事,先走了。” 等了等,不见阎爵发话,男人只留给她冷硬的侧脸,不给她一丝机会。 慕紫晴的眸光黯下來,她扯了扯嫂子的手,“嫂子,我们走吧!” 直到慕紫晴消失在视线当中,阎爵下意识眯起冷眸,凝视着她离开的方向,空气中依旧残留着女人香水的幽香,并不是女人一贯用的牌子,闻着却是无比舒服。 看來,慕紫晴真的变化了不少,她是真的改变,还是刻意伪装,如果是后者,这个女人所图必定不小,只要不触动阎爵的底线,一切都好说。 慕紫晴和嫂子很快出了医院,嫂子柳雨婷抱怨道,“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跟了阎爵这么多年,他现在有了新欢,就拿你一点不当一回事,真无情。” “嫂子,以后这种话不要讲了,阎爵不是你说的那种的人。” 柳雨婷气愤,“你还替他讲好话,阎爵那么对你,名声都被他毁了,让爸爸在a市差点抬不起头來,今后你还要怎么做人?” 慕紫晴不语。 是啊,她现在名声落尽。 a市谁人不知,她慕紫晴被阎爵甩了,当年她是a名媛中的佼佼者,身边追求者不断,却不顾家人反对,毅然跟了阎爵,做他的左膀右臂,用自己的实力得到阎爵的欣赏,在外人眼里,她现在就是阎爵玩过不要的破鞋,有头有脸的世家,是不会要她这样的女人去当名门嫡妻。 “嫂子,你不要说了。” “不要在说了。” 慕紫晴声音听着有些哽咽。 柳雨婷这才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分起來,爱情这种事情谁都说不來,更何况像阎爵那样身份地位样貌不俗的男儿,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飞蛾扑火过,柳雨婷记得自己那会还沒嫁给慕紫晴哥哥时,那会儿,也肖想过阎爵,直到嫁人生子后,才觉得那是一段不可实际的梦,时常想起也不免遗憾。 慕紫晴这样的遭遇,也不免令人同情。 所以说,选男人不一定要有地位和身份,要得爱你肯为你扑汤蹈火才行。 可是想他们这样的家庭,又能有几个是因真心相爱自己一起,为家族利益结合颇多。 “唉!” 柳雨婷叹了口气,以过來人经验道,“紫晴,你老实告诉我,心里是不是还放不下阎爵?” “我……”慕紫晴眼圈红红的,脸上露出委屈一闪而过,“我……沒有……” 声音有些底气而不足。 “你别矢口否认,嫂子已经看出來了。” “嫂子。”慕紫晴叫道,此刻她已恢复了一脸平静,嘴角带着淡淡微笑,“阎爵已经有了恋人,以后这种话不要说了,免得别人误会,爸爸最近给介绍刘少人还不错,我以后会试着和他相处,忘记以前的。” “那怎么行。”柳雨婷吃惊了,“爸爸怎么会把刘少那样的男人介绍给你,他滥交在上流圈里已经出名,爸怎么舍得把你委屈给你那种人,不行我的回去给你哥哥说,让他去给爸爸说项,绝对不能把你跟刘少凑在一起。” “嫂子不用了。”慕紫晴脸上带了凄色,“你难道忘了,我如今只是一双被人穿过破鞋,名门士族里能有人愿意跟我在一起已经不错了。” 柳雨婷有些不忍。 “可是,至少也不能是刘少那样的人。” 她家里有很多堂姐妹,其中有一个跟刘少鬼混在一起,现在名声早已经臭了,a市里沒有哪个正经家庭会要她,她的家族现在正打算放弃她那个姐妹,流放出去。 柳雨婷脸上不免露出可悲,她们出声在这样家庭,一生下來就被贴上等价标签,只有嫁得好,深的丈夫和公公婆婆喜欢,才能在娘家有面子,她比慕紫晴年龄大不了几岁,平时自然走的近一点,自然不愿意看见她落魄成那样。 “沒办法,不是么。” 慕紫晴淡淡一笑,“嫂子,不用替我担心,水到渠成自然直,说不定刘少并不是传说的那样。” 她的笑,怎么看都逞强。 柳雨婷怜悯地看着她,于心不忍,不由脱口道,“紫晴,你可以选阎爵,只要你和她在一起,家里那些人绝对不会反对,刘少也不敢拿你怎样。” 或许真是当年的少女情节在作祟,柳雨婷当年也悄悄在心底爱怜过阎爵,心底留下很多遗憾,慕紫晴也算是她的亲人,如果能看到她最终和阎爵走在一起,也是一种圆满。 慕紫晴正色道,“嫂子,这种话不要乱说。” “我沒有乱讲,紫晴如果你愿意,嫂子可以帮你,真的。” “不用了,爵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爱人,而且我看的出他对那位苏小姐是真心的,我不想去当第三者,破坏他们。” “那……好吧。”柳雨婷遗憾道。 姑嫂两人谈话后,并沒在此多逗留,坐上慕紫晴的车走了。 在两人离开不久后,在他们谈话角落,容七不知何时走了出來,刚毅的脸上带着冷硬,迈着步伐进了医院。 第331章 眼底只有她 阎爵站在窗前,负手而立,陷入了沉思,在他身后站着容七,将刚才在医院门口看到和听到一一汇报给他后,便一言不发,站在一旁。et “她当真那样讲?” “是。” “她有沒有发现?” 容七想了想,道,“并沒有。” 自己隐藏很隐秘,以他的身手很难被发现。 阎爵不禁莞尔。 慕紫晴的野心阎爵是清楚,作为他曾经左膀右臂,阎爵对这个女人做事风格还是挺欣赏,因为牵扯私人感情,他不想因为自己,给苏锦瑟周围带來不安因素。 在医院遇见是慕紫晴是意外,但她的变化却让阎爵一时捉摸不透,所以才会让容七偷跟着她们,偷听谈话,确保万无一失。 既然确定慕紫晴的心思,阎爵这才放心下來。 苏锦瑟住院观察了三天,情况稳定后,这才办理出院手续。 这天,阎爵突然有事离开,苏锦瑟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病房里等玲姐來办完出院手续,就准备出去。 临行前,阎爵特别吩咐,玲姐沒來,她不能随意出病房。 等待之际,迎來來了毛乐乐和宋墨两个欢喜组合。 锦瑟仔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两人的之间的情绪有点不对劲,毛乐乐进了病房,就一个劲离宋墨远远的,可两人之间的距离不但沒有变远,反而越近了,直到毛乐乐整个都要贴在柜子上,她才好奇地问了一句。 “乐乐,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沒事。” 毛乐乐狠狠瞪了一眼宋墨,示意他快滚开。 宋墨脸上一贯带着浅浅笑容,接到毛乐乐的警告之后,身子往一旁挪了一点,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慢慢來。 “哦。”苏锦瑟点头,她看向宋墨,“宋墨,爵有沒有告诉你,他去做什么了?” 宋墨摊开手,开玩笑道,“大小姐,他的行踪连你都沒告诉,要是被我知道,你恐怕这会要跟我吃醋了。” “花言巧语。” 毛乐乐哼了一声。 宋墨趁苏锦瑟伤神之际,凑近她,“吃醋了?” “鬼才吃醋。” 宋墨脸突然扭曲,左脚白色鞋子突然多了一个黑色小脚印,一脸无奈。 这丫头,下手可真狠! 此时,玲姐和容七推门进來,姗姗來迟。 “锦瑟,真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來的來晚了。” 苏锦瑟牵强地笑了笑,“玲姐,沒关系,现在我们我可以走了吗?” “你们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办出院手续。” 玲姐准备好单据,交代完毕,又匆匆离开。 毛乐乐目光在容七进门之后,就一直定格在他身上,心里想这个男人真有型。 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容七身边走去。 “嗨!你明天有空吗?” 宋墨脸上的笑容更盛,眸色慵懒冷冽,如果眼神能杀死人,毛乐乐和容七两人恐怕已经死了成千上万次了。 可怜的是当事人还沒察觉,一个劲敌追问道,“我有两张电影票,和我一起去看好不好?” 宋墨的嘴角抽了抽。 如果他她沒记错,那张票可是他买來送她准备两人一起去看,沒想到会被这丫头借花献佛,竟然未经他的同意。 毛乐乐似接受到宋墨的怒意,丝毫在意地翻了一白眼。 看什么看,不就是两张电影票,姐还是付得起钱,大不了以后给他就是了。 容七瞥了宋墨一眼,冷硬的脸依旧很酷,“沒空!” “那是什么时候有空?告诉我,等有空我们再去看好不好?” 宋墨脸上的笑容冷了下來,这句话在几小时他刚对她讲过,现在又被她原封不动地讲给另外一个人。 毛乐乐一无所知,她的目光一直停驻在容七身上,丝毫沒发现宋墨的异样,她双眼迫切地望着容七,只希望下一秒他会答应自己和她一起去看一场两个人的电影。 爱情呀,有时候真是折磨人。 爱情呀,无非是我爱你,你也爱着我。 爱情呀,有时却是我爱你,你却爱着他。 爱情有时候真的很无奈,此刻的毛乐乐义无反顾地爱上不懂爱的大汉容七,她的生活一直围着他转,唯独忽略了身边那个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宋墨。 那时她不明白,爱情不是你追我赶就有结果。 曾经离我们仅一步之遥的人,一旦错过,之后哪怕是脚踩风火轮,一跃十万八千里,未必能追的回來。 所以,请珍惜眼前人。 陪伴才是最长庆的告白。 宋墨终于忍无可忍,他冷笑一声,“毛乐乐,你还真厉害!” 厉害可以如此作践我。 毛乐乐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以往这个时候她早一句话驳过去,这次却心虚地连话都不敢回。 “砰”的一声,医院的病房门被重重关上,这一声彷佛撞进了毛乐乐的心里,闷闷的,很难受。 苏锦瑟被这一声关门声惊醒,才发现病房里少了一个人,她刚刚一直在想阎爵去了哪里,一直沒注意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不由问道。 “宋墨去哪了?” 毛乐乐张了张嘴,最后闷闷道,“不知道。” 容七从进了病房那一刻起,就目不斜视,正视前方,刚毅的脸上丝毫未有情绪波动,他的任务是保护苏锦瑟安全,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毛乐乐见他这样,一脸黯淡,一个人也安静下來。 玲姐很快办好了出院手续,她手脚麻利收拾好锦瑟东西,容七主动提上,一行人出了病房。 路过小儿科室时,前面有人在争执,周围聚了一群人,都在观望发生了何事。 “今天不给我个合理解释,你们就等着见报吧!” “慕太太,我们医院给你们开的药并沒错,是不是那里出了问題?” “哼!我儿子前两天只是低烧,吃了你们给开的药才高烧不止。” 大家立马清楚了來龙去脉,明显就是一桩医疗事故,医生开错药到时病情严重,不过看來这病人父母來头不小,医院这下要倒大霉了。 苏锦瑟一伙人由于被挡住了路,也被迫停了下來。 容七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子。 毛乐乐正在介怀宋墨的刚才的离去,平常看到容七这样,一定会在旁边发花痴。 “嫂子算了,我们还是换一家医院,谦谦的病要紧。” 温柔如水的声音,婉转如莺歌,听者不由闻之,來人一时被众星捧月。 只见一年轻的女子笑吟吟地站在人群中央,肤光胜雪,一双烟水秋瞳盈盈,清丽秀雅,容颜极美,身着藕色纱衫,俨然是一位绝色佳人。 “慕小姐,我们查看过当天病例,您侄子的用药和诊断并沒有错,你们可以换医院,但这件事我们一定要澄清。” “不好意思,我嫂子情绪不好,给你们医院添麻烦了。” “那里,慕小姐该道歉是我们。” 为人的大方得体,为人通情达理,气质委婉,楚楚动人的身姿不由让人为之叹服,不愧是出身名门世家的大小姐。 苏锦瑟也听到了那位年轻漂亮小姐的那番话,见周围人都对她露出赞许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女子也许是感应到她的目光,忽然抬头朝着这边望了过來,苏锦瑟的脸上的情绪已经落尽了她的视线内。 隔着阳光和细小的尘埃,那双秋水剪瞳的眼睛里,透着丝丝的凉意。 阎爵和陈嘉正好经过小儿科,前面围观的人把道路围堵的水泄不通,男人的漆黑的剑眸下隐约含着不耐。 阎爵被迫停下來,目光顺着人群的光圈望过去,冰冷的眸光内,便撞入了慕紫晴,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 苏锦瑟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阎爵來了。 他的声音,她很快就能辨认出來。 她刚想过去,便又停住了脚步。 她看到阎爵并沒有朝她自己过來,反而走向了人群中那位风姿卓越的女子。 原來她们认识。 “爵。” 女子看到阎爵,朝他淡淡淡淡一笑。 阎爵冷眸瞥了女子一眼,越过她问这里主治医生,“外面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爵少。” 医生认识阎爵,不由恭敬地向他打招呼。 女子笑了笑道,“爵,是个误会,我侄子前两天发烧在这里开了药回去吃了之后反而高烧不止,不过医生说沒开错药,大概是我们弄错了。” “紫晴,说什么话,怎么会是我们弄错,爵少你刚好在这,一定要替我们做主,这家医院草菅人命,以后谁还敢放心将人交给他们医治。” 柳雨婷在见到阎爵那一刻,心中燃出了希望,她看了一旁的慕紫晴,怪不得今天打扮了那么久,怕是早就想到会再这里遇见阎爵吧。 心里的想法在作祟,自己当年爱慕过阎爵,最后沒跟他在一起,现在见小姑子跟他纠缠不清,不管出于私心还是什么,想从新撮合两人在一起,有了阎爵当靠山,慕家在a市一定能平步青云。 “你有证据?”阎爵冷声道。 柳雨婷哽了一下,灿灿道,“沒……沒有……” 阎爵的目光单薄,却又锐利无比,穿过空气,直直落在慕紫晴身上,“林枫还在不在医院?” 慕紫晴晃了晃,不颤而栗,手心下意识攥紧。 “在,在呢。” 医生连忙回答。 “让他过來看看。” 阎爵心里清楚,刚和林枫打过照面,他这会应该还在医院。 “好的,我这就去。” 医生一脸感激,国内外出名的林枫医师,近來來a市召开医学大会,这两天一直在他们医院和众人探讨医术,这件事不管是不是误诊,这个情况下來,他们医院声誉一定会受到影响,有了林枫的证明,他们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阎爵的漫不尽心往人群中望去,朝苏锦瑟这边招了招手。 他眼底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温柔,全是她的影子。 苏锦瑟的唇角微微翘起,她愉快地朝他走了过去。 原來他一早就在人群中望见了她。 第332章 挑选衣服 “诊断和药都沒有错!” 林枫收起听诊器,。et 阎爵饶有深意地看了慕紫晴一眼,冷声道,“这么看來,医院这边沒有问題。” 慕紫晴的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 “你什么意思,我还能害自己儿子不成。” 柳雨婷很是气愤道。 阎爵一个冷哼,对方吓的立马闭住了嘴。 苏锦瑟在一旁扯了扯阎爵衣角,“爵,算了我们走吧。” 眼前的贵妇咄咄逼人,阎爵还是不要得罪这些人的好。 “好。” 阎爵本來就沒打算多管闲事,刚才那些人挡住了路,事情有牵扯到慕紫晴,他不得不谨慎了一点。 现在看來,一切都明了。 阎爵向慕紫晴投去警告的眼神,拉着苏锦瑟准备离开。 “爵,等等。” 慕紫晴叫住了他。 苏锦瑟望着眼前的女子娉娉婷婷地朝他们走來,不由露出警惕,双手紧拉着阎爵的手臂。 “苏小姐,能不能给我和爵一点时间,好好谈谈?”慕紫晴好脾气地问。 “你认识我?” 慕紫晴愣了愣,一时沒反应过來,静静地看着苏锦瑟。 眼神是欺骗不了人的,苏锦瑟现在看自己眼神完全如陌生人一样,让慕紫晴诧异了一会儿。 苏锦瑟很快为她解了疑惑,她指了指自己脑袋,对她道。 “我生了一场病,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说那么多做什么。”阎爵拉着锦瑟的手,转身就要离开,“有什么事给容七讲。” “等等。” 苏锦瑟拉着阎爵停了下來,她走向慕紫晴,“你以前和我认识。” 慕紫晴笑容很牵强,“算是吧。” 苏锦瑟立马來了兴趣,她伸出手向慕紫晴自我介绍道,“你好,既然我不认识你,那么现在从新认识吧,我叫苏锦瑟。” 慕紫晴樱唇轻吐,“慕紫晴。” 阎爵站在那里,一直观察慕紫晴的脸色,并沒有不妥。 他的观察里很好,如果这样看不出慕紫晴有什么问題,要么就是她真的沒什么问題,或者说她隐藏的很好。 “对了,你刚才不是有事要和爵说,你们慢慢聊。”苏锦瑟说完后,靠近阎爵,对他轻声道,“爵,慕小姐既然有话要讲,你就听她说说,我在那边等你。” 。et 苏锦瑟会心一笑,她便往玲姐他们走过去。 她的小动作全落尽慕紫晴的眼里,心里不是个滋味。 她跟了阎爵这么多年,从來沒见过阎爵对那个女人如此迁就。 原地只剩下她们两个人,阎爵的眼神立即冷了下來。 慕紫晴咬了咬唇,说的很艰难,“爵,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阎爵眯了眯眼。 慕紫晴又继续道,“我想重新回到baron。” 这段时间,她受够了外面那些人嘲讽和家人的白眼,可是她却沒有办法,当初选择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 当初她仗着自己青春少艾,斗志雄心,不顾家族那些人反对,拒绝她们安排的工作毅然跟阎爵打天下,已是得罪了那些人,当时碍着阎爵的权势不敢动她,现在她离开了baron,也就等于离开了阎爵庇佑,当年那些她得罪过的人,现在反过來慢慢作践她。 那个刘少只是很小一部分,谁能想到堂堂慕家千金大小姐会在自己公司只是端茶小妹。 慕紫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心,这才半年,那里竟起了厚厚的老茧。 父亲对她的失望,母亲的视而不见,让她不得不收敛自己的傲气,左右逢源。 阎爵沉凝了一会儿。 上次在医院的相遇,他命人查了慕紫晴这半年的动向,她的情况阎爵了如指掌。 只是。 “baron不需要一个公私不分的人。” 阎爵很清楚慕紫晴的实力,她走了以后,公司很难在培养出一个像她那样优秀的左右手,但如果各个像慕紫晴那样,还不如保持现状的好。 慕紫晴的神情黯然,眸子偶尔有光芒也不过只是泪水。 “我知道了。” 目送慕紫晴离开后,阎爵往苏锦瑟那边走了去。 远远地听见了她们的谈话。 “锦瑟,你怎么能让爵少跟那个狐狸精单独共处呢?” “为什么呢?” “苏锦瑟,我服了你,那女人明摆着喜欢阎爵,你这不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 “那又能怎样,我相信他!” 苏锦瑟的眼神很坚定,从來沒有像此刻这样坚定过,干净清澈的眼底沒有一丝杂质。 毛乐乐败下阵來。 阎爵走过來,牵着她,“走吧。” 苏锦瑟站在他身边,一起走出了医院。 “瑟瑟。” 刚出了医院,苏锦瑟就听见有人叫她,她听出了声音,很激动。 “妈。” 她这才发现,在阎爵那辆车前,正坐在后面,看到她后,从里面蹒跚地走了下來。 苏锦瑟忙上前,扶住林蓉,“妈,你的腿怎么了?” 林蓉路走的并不稳,脚步有些迟钝,跟正常人走路有很大的区别。 林蓉笑了笑,“沒事,妈老了,走路自然沒以前好。” “妈。”苏锦瑟叫道。 她的眼眶红红的,只是一个月不见,林蓉又老了很多。 她才五十多岁,就叫自己老了。 苏锦瑟感觉自己真不孝。 阎爵上前替她擦了泪水,“别哭。” “瑟瑟,不要哭,今天出院本來是开心的日子,如果因为妈你哭了,我会很内疚的。” 苏锦瑟发现自己最近的泪水真的很多,总是忍不住,大概是怀了孕的缘故。 她靠在阎爵的怀里,心里有了主意。 她刚好怀孕了,这一次一定说服妈妈留下來,陪着她不可。 “妈,你瘦了很多。” “瘦点好,妈现在好着哩。”林蓉笑了笑,“都站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在说。” 宋墨这时开着他的宝马停在他们身边,他对阎爵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对众人笑道,“上车吧。” 彷佛刚才那摔门离去的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毛乐乐瞥了她一眼后,跟在容七身后,“我要上你的车。” 宋墨闻所未闻,打开车门,让林蓉坐了进來。 苏锦瑟忙道,“妈,爵的车后面还有位置,我们坐一起吧。” “怎么,我的车技你还不放心吗?”宋墨笑道。 “瑟瑟,不用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阎爵早就安排好了。” 苏锦瑟并沒有注意到林蓉后面那句话,她失落道,“那好吧。” 容七和宋墨的车相继离开之后,阎爵握住她的手道,“走吧。” 玲姐扶着苏锦瑟小心翼翼上了车,阎爵给她系安全带,才驱车离开。 后视镜中,慕紫晴跟柳雨婷一伙人,刚好从医院里走出來,望着阎爵张扬而去的车,久久失神。 “你不觉得不公平吗?”柳雨婷道。 “紫晴,那个位置本來是属于你的。” 慕紫晴收回目光,淡淡笑了笑,“嫂子,谢谢你为我着想。” 现在在慕家,除了她哥哥慕佐宁就剩下她这个嫂嫂就对她关心多一点了。 柳雨婷在一旁恨铁不成钢道,“紫晴,你就是太让人好欺负了,你不能软弱,不然他们只会欺负你。” “我知道。” 慕紫晴望着远方道。 慕家从來都不是弱者生存的世界。 苏锦瑟坐在车内疑惑道,“爵,我们这是要去哪?” 他们现在走的路,并不是回去的路。 玲姐声音从后座传來,笑道,“锦瑟,跟着阎先生走准沒错。” 苏锦瑟还是很疑惑。 “等会有个宴会,我先带你换身衣服。”阎爵道。 “宴会?什么宴会,妈妈也会去参加吗?” 自从失忆后,她还从來沒有参加过什么宴会,苏锦瑟特别的不安,如果在场有熟悉的人就更好了。 阎爵握住她的手,轻轻用力,彷佛给了她勇气,“别怕,去的都是熟悉的人。” “哦。” 苏锦瑟这才放心下來,这样她就沒那么紧张了。 阎爵将车停在一家名牌服饰店,他揽着苏锦瑟走了进來,服务员看见阎爵立马上前恭敬道,“爵少,欢迎光临。” 苏锦瑟有些紧张,不由靠近阎爵一些。 阎爵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轻松,他淡淡应了一声服务员,揽着锦瑟在店里挑选衣服,两位年轻漂亮的服务员恭敬在跟在身后,以方便他们有什么需求。 阎爵修长的手指划过一排排衣服,最后停留在一件浅蓝色套装上,“就这件。” 苏锦瑟看了那件衣服,也很是喜欢,乖乖站在阎爵旁边。 服务员里面上前道,“爵少,你的眼光真好,这件事这周刚上市的,款式新颖而且颜色很挑人,简直是为你身边这位小姐量身打造。” 阎爵很少带女人來这里,并且亲自挑衣服。 服务员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怠慢了苏锦瑟。 从苏锦瑟跟阎爵一起进了这家店开始,里面的很多人目光都移向她,为她的美惊艳,她和阎爵走在一起宛如一对金童玉女,羡煞了旁人。 阎爵柔声道,“去换上。” 苏锦瑟有点犹豫,她的肚子已经显怀,穿成这样会更明显。 服务员连忙道,“小姐,你别担心,这款衣服专门是为孕妇设计,你穿起來一定好看,又不是时尚。” 说完示意她看裙子的腰身,很宽松,她穿上一定可以。 苏锦瑟这才拿着衣服,进了更衣室。 第333章 锦瑟,嫁给我 苏锦瑟换上裙子从更衣室里走出來,。et 西装里套了一件白色衬衫,衬得他整个人精神抖擞,镶了金丝边的纽扣夺目逼人,光线中阎爵的双眸漆黑,如同夜空中的一颗璀璨的星,他转过身來,英俊的脸噙着一抹笑,令周围黯然失色。 苏锦瑟想,沒有人能比阎爵穿黑色更合适,黑色简直是为他打造一般。 她的脸不禁不红了起來。 不敢看她。 “换好了?” 苏锦瑟点头。 阎爵打量了她一番,对自己眼光很满意,锦瑟的身材很好,就算怀了孕穿起这件裙子,也不显得臃肿,反而衬得她气质越发娴静。 不过有点薄。 阎爵的目光凌冽在店内扫了一圈,指着那儿挂着的米白色皮草,“把这件拿下來。” “好的。” 服务员立刻从展示台取了下來,阎爵接过來亲自给锦瑟披上。 “走吧。” 阎爵刷卡后,带着锦瑟一同走了衣服店。 车上,玲姐得知锦瑟身上衣服是阎爵挑的,不由夸赞了句,“阎先生的眼光真好。” 男人对着车镜,唇角自然而然勾起。 宴会场地在a市最奢华的六星酒店,门前停了一排排平凡人一辈子不吃不喝都买不到的豪车。 阎爵和苏锦瑟到來,引起很大的轰动,尤其是苏锦瑟那明显隆起的腹部,让媒体一度猜测。 碍着阎爵的面子,他们现在这会只能安静等在一旁,按照阎爵的吩咐等着接下來的新闻。 阎爵沒有告诉锦瑟的是,这场宴会他们两个是主导,会场请的熟人颇多,苏锦瑟还在会场看到了慕容风和苏清歌两夫妇,连同他们身边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 不远处,林枫正和宋墨谈笑风生,毛乐乐拉着林蓉两人坐在一旁,大眼一看,熟悉的人还是很多,苏锦瑟渐渐放松下來。 在场來的都有阎爵下的请帖,媒体记者來的并不多,他们都是阎爵专门请來配合,这会宴会还沒开始,他们只在那群黑衣人的监视中寥寥拍了几张,等待着男女主角出场。 慕紫晴站在人群中,静静地望着阎爵揽着苏锦瑟出场,耳边响起令人厌恶的声音,“怎么样,是不是有点吃味。” 慕紫晴不着痕迹皱了眉头。 她是临时被通知陪刘少参见阎爵宴会,现在站在这里看着两人一起出场已经是种折磨,又要忍受旁边刘少在她身上揩油。 搁以往那个骄傲的慕紫晴绝对不能忍受,现在她却只能一忍再忍,小心翼翼去周旋。 慕紫晴不着痕迹地退到一边,淡淡道,“刘少,我今天來是当你的女伴,我和他早已经沒有了关系,。et” 刘少悻悻地收回打趣目光,上前搂住慕紫晴的柔软的腰肢,凑向她晶莹剔透的雪白的耳垂,咽了一口唾沫,好生哄道,“我错了还不行,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慕紫晴忍着厌恶,淡淡应了一声,“嗯。” 刘少嘿嘿一笑,趴着她的耳旁,轻轻咬了一口,又松开,颇有调情的意味。 “你真美!” 慕紫晴撇过头,不经意对上阎爵那双冰冷的眼,整个人一僵,神色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他看到了又怎样,又不会在意。 a市的几大世家收到阎爵请帖各派代表前來,此刻见到阎爵,纷纷上前敬酒。 阎爵破天荒地來者不拒,喝了几杯后,目光迷离起來。 苏锦瑟不由替他担心,她本來打算一进來就去找妈妈的,但看到那些人一上來就朝他敬酒,害怕她他喝醉,在一旁暗自担心。 几杯酒下肚,众人将目光定在苏锦瑟身上,有人问道,“爵少,不知身边这位是?” 今天宴会,是阎爵的主导,他不仅带了女伴而且是一个挺着肚子的怀孕的女人,早已成了举世瞩目的新闻。 在a市,有多少名媛千金想坐上阎夫人宝座,多年未果,阎爵的花边绯闻少之又少,除了闹的满城风雨的慕家千金,当初他们以为她会成为阎夫人,沒想到看走眼了,现在阎爵不声不响带了一个怀孕的女人,简直跌破所有人的眼球。 林蓉紧张地握着手,不停往人群中看去。 毛乐乐拉着她坐下,道,“阿姨,你别担心,有爵少在身边,锦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今天的事情,他们几个在场的都是知情人士,想着接下來进行的环节,简直腻爆了。 “哦,好。” 林蓉手里紧张都渗出了汗。 阎爵眺望四周,渐渐安静下來,苏锦瑟不知道他要怎么回答,忐忑不安地不安心生出退意。 “别怕。” 是阎爵的声音。 苏锦瑟听到之后,莫名安静下來。 阎爵以睥睨天下之势扫过众人,沉着而冷静声音从薄唇中吐出,字字清晰,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她是我的妻子,也将会是我孩子未來的母亲!” ‘哗’人群中一片喧哗。 记者在这时派上了用场,闪光灯起,记下这历史性的一幕。 苏锦瑟头嗡嗡的作响。 是她听错了吗。 阎爵却用她的行动來告诉锦瑟,她沒有听错。 只见,男人单膝跪地,一颗璀璨的钻戒出现在他手指间,他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他神情地望着她,声音富有磁性,“锦瑟,嫁给我!” 苏锦瑟捂着了嘴,不让自己感动地哭出來。 阎爵准备的钻戒设计是独一无二,并不是临时准备,他是什么时候策划了这一场求婚的仪式的,她无一无所知。 心砰砰地跳着。 周围彷佛安静了一般,全世界剩下她和阎爵,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声,咚、咚、咚的,强而有力。 他的眼神太过温柔,以至于她沦陷进去不能自拔。 苏锦瑟想,这一生便已足以。 林蓉也站在人群望着女儿落下泪來,毛乐乐递了纸巾过來,“阿姨,别哭了,看到锦瑟幸福,你应该开心才是。” “我这是开心的落泪。”林蓉道。 人群中不知谁起了开头,朝苏锦瑟喊道,“答应他!” “答应他!” 苏锦瑟这才恍然大悟过來,阎爵还跪在地上,她在众人的羡慕眼光中接过鲜花,看着阎爵将那枚戒指套了进去。 慕紫晴在这一刻彷佛听到心碎的声音,她眼前突然模糊一片。 那个是阎爵,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能卑微成这样,在他跪下來那一刻,慕紫晴心跟撕裂一般。 他是那么的尊贵,犹如高高在上的国王一般,现在竟然对一个女人下跪,向她臣服。 更让她绝望的是,那个女人不是她。 “天哪,那女人也太幸福了吧!” “我要是她就好了。” 耳边是那些人小声议论声,慕紫晴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一个笑话,她慢慢撤离人群,黯然离开却在门口碰见一脸落寞的白子轩。 慕紫晴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中央那个被幸福包围的女人,原來伤心落寞的人不止她一个。 “借过。”慕紫晴道。 白子轩微微侧身,让出了一条道。 “我要是你,这会一定会上前将她带走!” 白子轩的影子晃了晃,淡雅如雾的身影在淡淡光辉中,有种说不出的哀伤。 锦瑟,原來那一次放手,就真的失去了你。 “你想说什么?” 慕紫晴道,“这对你不公平,你应该不知道,苏锦瑟她失忆了!” “什么意思?” 白子轩的眼神冷了下來。 慕紫晴自嘲道,“失忆了就是以前的人和事全都记不起來了。” 你看,苏锦瑟命多好。 慕紫晴离开后,白子轩站在门口望着人群中央满脸幸福的苏锦瑟,她从來沒有笑的这么开怀过,脸上从里到外洋溢着笑容。 转身,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海中。 阎爵瞥了一眼酒店门口离开的身影,神色讳莫如深。 这一刻,已经成了定局。 苏锦瑟到这会感觉还在梦中,她摩挲这中指上的钻戒,这一天來的这么快,她还沒有完全准备好。 从她得知怀上宝宝那一刻起,心里也是担忧过,他们这样沒名沒分,怎么给宝宝一个身份,锦瑟脸皮薄,这件事她一直憋在心里,不敢告诉阎爵,怕他多意,以为她这是逼婚。 她脑补了很多电视剧片,知道男人最讨厌被女人逼婚,有些人还为此换上恐婚症。 所以她一直不敢问。 在她失神之际,慕容风和他的妻子苏清歌上前祝贺,“恭喜你们!” 苏锦瑟一抬头就对上一双温柔娴静的目光,苏清歌笑盈盈地望着她,“怀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苏锦瑟点头,“还好。” 其实,刚孕吐那会儿什么都吃不下,那时候真的受不了,不过心里却是甜蜜的。 “嗯,看來你们这份姻缘是上天注定,要好好珍惜!” 苏清歌别有深意地道。 “瑟瑟。” 林蓉在毛乐乐的搀扶下上前。 “妈。” “瑟瑟,她是谁?” 林蓉目光打量着苏清歌,突然问向女儿。 “妈,她叫苏清歌,是爵朋友的妻子。” “哦。”林蓉收回了目光。 “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蓉将记忆搜索了一遍后,才娓娓道來,“沒事,妈只是看着面熟。” 苏清歌摸了摸自己脸,笑了笑,“长的相似的人很多,阿姨面熟也不足为奇。” 苏锦瑟这才开心地一把抱住了林蓉,在耳边道,“妈,我好幸福。” “幸福就好。”林蓉眼角皱纹又多了一圈,脸上带着浅浅笑意,“锦瑟,妈妈能看到你幸福,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334章 阎爵的关心 距离那场盛大求婚宴,过去了半个月。 苏锦瑟和阎爵的婚礼也提上上了日程,时间久了,锦瑟的肚子怕是不允许。 婚礼定在了半个月后一天。 苏锦瑟突然觉得生活变的圆满起來,林蓉答应她留下來,直到她婚礼后才会回去。 她有很长时间,去和妈妈培养感情。 下午跟影楼约了试婚纱时间,苏锦瑟早早的起來,就在楼下看到妈妈忙碌的身影。 “妈,你身体不好,这些活还是不要做了。” 林蓉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年龄大了后,睡眠很少,早早的起來就忙上忙下,玲姐挡了几次,都沒挡住,只好在一旁注意着,一会儿劝她歇会儿。 这种情况被阎爵撞见过几次,他询问过宋墨过后,得知适当运动会对她的身体有好处,就当做沒看见。 让一个得了癌症的人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做,还不如等死。 苏锦瑟因为怀孕,比较嗜睡,早上起來有点晚,林蓉一般起早就开始打扫卫生,将清风苑里里外外清理干干净净,不想今天她突然起早,被看见了。 林蓉擦了擦额头上细汗,笑着道,“沒事,早上起來活动活动筋骨,舒服一点。”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 苏锦瑟心疼道。 她让妈妈住进清风苑不是來干活的,是來享福的。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太不孝顺了,想趁这段时间尽一点孝心,沒想到还是让她为自己操劳。 玲姐这时候也过來劝说道,“是呀,苏女士,你这样下去不行,身体迟早会累垮的!” “我沒事。” 林蓉安慰女儿道。 苏锦瑟却不答应,她拉着林蓉的手放在手心里,那里布满老茧,哪像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手指头各个白皙嫩滑,这让她怎能心安理得。 “不行,妈你要答应我,以后要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累了。” 林蓉笑起來眼角的细纹越发明显,她伸手摸着女儿手背,感叹道,“女儿,还是长大了呀!” “妈,你还沒答应我呢。” “好,妈知道了。” 一早上苏锦瑟为了看住林蓉不在偷偷干家务活,一直拉着她去花园里聊天,母女两一聊就是一上午。 下午的时候,陈嘉开车送她们母女去了婚纱店,届时阎爵会稍后从公司赶过來。 婚纱店门口,陈嘉去泊车,苏锦瑟拉着林蓉,往里面走去。 身后突然传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 “快让开!” 有人大声喊道。 等她们察觉的时候,苏锦瑟感觉自己身体被人突然往前一撞,往前扑了过去。 啊…… 苏锦瑟吓的大声叫道。 她下意识护住肚子,还未对着突如其來的撞击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瑟瑟!” 耳边传來林蓉的惊呼声。苏锦瑟想这次惨了,孩子要是保不住该怎么办。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有人从前扶住了她,苏锦瑟整个人跌进來人的怀抱中,清冽的气味扑鼻而來,,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沒事吧?” 苏锦瑟惊魂未定,半天才反应过來,那个差点撞到她的人早已经落荒而逃,他的身后跟了几个中年大汉,一直不停地追着他,嘴里骂骂咧咧远去。 林蓉拍了拍胸口,刚刚吓的灵魂差点出窍,不由苛责道,“现在这些年轻人,走路都不看地方。” 见女儿孩子对方怀中,想必受了惊吓还沒有反应过來,她上前几步,想从对方怀中接过女儿,“这位先生,刚刚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对方淡淡道。 林蓉身体一僵,看向來人,脸上很是不自在。 苏锦瑟在听到对方回答之后,惊醒后才发觉自己还在对方怀里,脸一红,连忙起身。 “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白子轩一愣,淡淡垂眸,刚要伸出的手,停了下來,渐渐握紧。 “沒事。” 苏锦瑟却低下头扶着腹部,阳光折射在脸上线条的变的柔和起來,“要不是你,或许我的宝宝就会受到伤害,所以真的很感谢你。” “宝宝?” 白子轩停下了脚步,怔怔地沒反应过來。 林蓉却在这时紧张不得了,女儿现在失忆了,根本不记得白子轩这个人,况且她现在要和阎爵结婚了,而白子轩在h市已经娶妻,事情已成定局,她很害怕女儿会受伤。 白子轩淡淡瞥了林蓉一眼,眸色淡然如水,“恭喜。” 男人的脚步很快,快到苏锦瑟还沒來得急讲话,他就消失在人海里。 “这人真奇怪。” 林蓉紧张问道,“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雷锋多了去,他恐怕不希望我们报答他吧。” “不用了。” 林蓉声音有些急促。 苏锦瑟转头狐疑地看着她,“妈,你怎么了?” 林蓉脸色早已经缓和下來,她心平气和道,“锦瑟,今天你受了点惊吓,我们还是先回去,改天在來拍照吧。” 苏锦瑟想了想道,“妈,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的,幸好刚才那位先生的帮助。” 她一脸的惋惜。 “不过,我相信有缘我们还是会碰到的。” 陈嘉发现自己停了一个车,就差点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一时后悔不已。 要是苏锦瑟有个闪失,他真的沒脸在活下去。 次次都在他眼皮下出事,而且都是他刚好不在现场,此刻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苏锦瑟身旁,他就不信这样还能出问題。 阎爵半个小时候來到影楼,苏锦瑟就刚发生的意外告诉了他。 冷眸里闪过一丝流光,阎爵抓住了重点,凝眸,“你是说,有人刚好救了你。” “是啊,那个人真奇怪,我刚说要感谢他,他就一声不响走了。”苏锦瑟想了想道。 阎爵的清眸扫了欲言又止的林蓉一眼,语调放的轻柔,“你沒事就好。” “哦。”苏锦瑟有些气馁,怎么她一谈就自己那个人,他们都绕开了话題。 关键是那个人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他忧郁的眼神依旧在她脑海中盘旋,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阎爵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微微苦涩。 他伸手抚摸过她的腹部,轻声道,“刚刚受了惊讶,宝宝有沒有闹。” “沒有,宝宝很聪明,她刚刚彷佛知道我要遇到危险,还提醒我呢。”苏锦瑟的脸上一片柔和,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每个女人,只要她做了母亲,都会不由自主变的温柔起來。 苏锦瑟也不例外。 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她,有种说不出的韵味,阎爵从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到她一截白皙的脖颈,她的唇一张一合,喉咙的细管也跟着一动一动,一阵吹过來,撩起她的秀发,打在他的手臂上,痒痒的,调皮的跳过,阎爵不由伸手握住了那一缕秀发,替她别再耳后。 “这里风大,别着凉了。” 摄影师这时过來询问,“爵少,可以开始了吗?” 阎爵看向苏锦瑟,似在询问,她点头道,“我们开始吧。” 林蓉一直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女儿换上漂亮的婚纱,心中的负慢慢放了下來。 阎爵趁锦瑟换衣服问林蓉,“是白子轩?” 林蓉点头,“是。” 在那个时候,能毫不犹豫出手相助让锦瑟印象深刻的,除了白子轩还真沒有几个。 阎爵不在作声,一个人坐在沙发里,眸色深邃。 “阎爵,你会好好对瑟瑟对不对?”林蓉突然问道。 阎爵眼睛下意识眯起來,他薄唇轻启,“如果不出意外,我会的!” “那样我就放心了……”林蓉苍白的脸色上露出欣慰。 “你的病情还是不想告诉她?”阎爵微皱眉头。 宋墨送來林蓉近期的体检报告,情况明显不是很好,锦瑟不知道实情,一直被瞒在鼓里,他担心到时她知道了情况承受不了打击该怎么办。 “还是先不要不告诉她。”林蓉笑笑道。 女儿现在好不容易过的开心,现在告诉她后,恐怕她会崩溃掉,能拖一天是一天。 阎爵抿唇,“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阎爵又道,“宋墨给你开的药,你要按时吃。”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 阎爵很少做关心人这种事情,母亲去世的早,也沒有交他要怎样爱去关心人,除了锦瑟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表露过他的心房。 林蓉是锦瑟的母亲,阎爵娶了她,也算自己的半个母亲,对她不免想要关心,却发现自己不会。 林蓉笑了笑,“那些药,我都有按时吃。” 阎爵一看就不是那种会操心的人,现在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您要注意身体。” 这下说话顺溜了许多,沒刚才那么僵硬。 “知道了。”林蓉笑呵呵道。 有种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感觉。 苏锦瑟欢好婚纱出來,就看到妈妈和阎爵站在一起,阎爵不知道说了什么,她就开怀笑了起來,不由上前好奇问道。 “妈,你在笑什么?” 林蓉摆了摆手,“沒什么,阎爵刚刚嘱咐我要注意身体,我听了很开心。” “真的吗?” 苏锦瑟瞪大了眼睛看向阎爵。 阎爵薄薄的唇紧抿着,头不着痕迹转开,耳根出现可疑的红晕。 这和谐的一幕,彷佛在这个下午彷佛被定格一般,永远保存下來。 第335章瑟锦,我们一起睥睨整个天下吧 婚纱照拍摄的不错,摄影师的技术很好,还帮锦瑟跟林蓉拍了一张母女照。et 婚纱照在婚礼前几天,那家影楼将照片送到了春华园,也就是锦瑟她们现在住的地方。 清风苑的房子适合病人修养住,离市中心有点远,交通很不方便,所以搬回了春华园。 这里当然比不上清风苑自在,直到阎爵说以后有空可以去哪里度假,苏锦瑟才高兴起來。 其实令苏锦瑟最意外的就是,清风苑的设计竟然出自慕容风之手,他设计这栋房子,是为了他的妻子苏清歌。 想到这里,苏锦瑟情不自禁地朝静静在坐在沙发里的苏清歌,阳光从落地窗户外笼罩子她周身,带着柔柔的暖意,她身上独有的气质,令人不由就想接近。 苏清歌朝她轻点了下头,又接着和林蓉畅谈起來。 慕梓瑶走了过來,她蹲在锦瑟面前,“阿姨!” “怎么了?”苏锦瑟捏了捏慕梓瑶的粉嫩的脸颊,轻声问道。 慕梓瑶歪着脑袋,一脸天真的地问道,“阿姨,你肚子里真的有个小弟弟吗?” 苏锦瑟一笑,“是的。” “那小弟弟什么时候才能从阿姨肚子里爬出來?” “瑶瑶,你又调皮了。”苏清歌走了过來,揉了揉女儿的头,柔声道。 慕梓瑶很听苏清歌的话,很快就不调皮了,乖巧地靠在她身旁,抬头问她,“妈妈,瑶瑶和哥哥和也是妈妈独自里爬出來的吗?” 苏清歌笑道,“是呀!” 苏清歌的小腹上立马出现了一双小手,慕梓瑶一脸心疼地揉着她的小腹,“妈妈一定很痛吧,瑶瑶给妈妈呼呼就不痛了。” 苏清歌一愣,跟着笑起來。 阳台上,阎爵高大挺拔的身影犹如一尊精美的雕像,站在他身旁的慕容风也是意气风发,这两个男人一直在这里聊天,他们的目光各自锁住心头那美丽的纤影,客厅里发生的一切全部落进他们眼底。 阎爵薄唇紧抿,锦瑟无疑是喜欢小孩,尤其是看见慕梓瑶鬼灵精怪的样子,眼里流露出羡慕神情昭然若知,足以体现她多么期待肚子里孩子出世。 慕容风脸上带着云清风淡的笑容,“爵少,这样的感觉如何?” 阎爵薄唇紧抿,不语。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阎爵抬眸,慕容风正靠在身后的栏杆上,深远的目光眺望着远方,眼里被温柔替代,完全不似刚才和他畅谈天下时的谈笑风生,。et “爵少,是不是觉得这种话不像我会说的,以前我确实不会讲,有些事情只有在历尽千帆之后才会深有体会,告诉我们要珍惜眼前人。” 阎爵陷入了沉思中,眸色深邃暗沉无比。 慕容风在一旁站着,嘴角微微翘起,他能和清歌一路走來,经历的分分合合,才明白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希望阎爵也能早点明白。 因婚礼将至,锦瑟的亲戚朋友沒有几个,因为很久沒有來往,早就断了联系,不免有点冷清。 苏清歌來a市是一边度假一边陪丈夫工作的,要在这里逗留很久,她在这边沒什么认识的人又和林蓉比较聊的來,经常來春华园做客,在加上她的两个可爱的孩子,春华园里一片欢声笑语。 离婚礼举行时间越來越近,锦瑟越发紧张起來。 春华园里一切都不用她操心,布置新房的事早就林蓉拦下來,在加上苏清歌在一旁当参谋,布置的很进人心。 苏锦瑟站在窗前,飘逸的落地窗挡住了她整个身子,有些心不在焉。 “在看什么?” 毛乐乐从后拍了她肩膀一下。 苏锦瑟的双眼很是迷茫,“乐乐,我感觉像是在做梦。” “这就是典型的婚前恐惧症吧?锦瑟,你在担心什么?有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愿意娶你,是打灯笼八辈子招不來的,而且对你那么好,你现在过的日子简直跟古代那些皇后娘娘过的日子有的比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毛乐乐努了努嘴,媚眼拉开,“哪像我,有沒人疼。” “乐乐,你做我伴娘吧?” “那是必须的。” 苏锦瑟被毛乐乐的开朗感染道,心情好了很多,也就不在那么心事重重了。 毛乐乐见她笑了起來,这才一脸惋惜道,“可惜周小雪不在,当初咱们可是一起约定好,以后不论谁先嫁人,沒结婚的两个不管在哪里,都要赶回來给她当伴娘,沒想到现在连她一点消息也沒有,她是不是去了国外就把我们忘记了。” “小雪还是联系不到吗?” 苏锦瑟的失去记忆一点都想不起有周小雪这个好朋友,还是乐乐告诉她以前她跟周小雪的关系比她还要好,为了不让友情在继续淡下去,她让乐乐帮忙给远在国外周小雪发邮件,希望她能看到。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不想回,我发好几封她一封都沒回。” 说到这,毛乐乐不禁怪自己有些多嘴。 周小雪出国后,明显故意疏远跟她跟苏锦瑟。 毛乐乐不清楚她和锦瑟之间闹了什么矛盾,她发给周小雪邮件她开始还会回,直到后來有一锦瑟问她周小雪有沒有给自己回邮件,为了不让她难过,她就说沒有,事后她发了一封邮件质问她为什么不回锦瑟的邮件,她明明有空回她的邮件,却唯独不回锦瑟的的邮件之后,周小雪在也沒有发邮件过來,不管她之后在发邮件过去,一直渺无音讯。 毛乐乐想不通周小雪为什么要和她们生分,如果说为了那次跳舞的名额,锦瑟也并不是故意去抢她的,那些都是学校的名额,她至于这么计较吗? “这样啊,那你有空多注意,她已回信你就告诉我!” “好。” 毛乐乐又倔起來了,她不相信周小雪真的这么小气。 她回去之后,把锦瑟婚纱照和请帖一同发到周小雪邮箱,并附送了一段话:周小雪,还是朋友的话就给回话,锦瑟要结婚了,回不回來你看着办。 时间在悄然的走过,距离婚礼的日期越來越近。 九月二十四号这一天,阎爵和苏锦瑟早早來到民政局门口,工作人员接待了他们。 填了表格后又拍了大头照,两张盖过钢印的结婚照放在两人面前。 “恭喜你们!” 婚礼还有一天就要举行,她们领证的日子是林蓉提前在日历上看好,为了图个吉利。 苏锦瑟那到结婚证后,一个劲在看,生怕一眨眼就变成了梦。 “走吧。”阎爵顺着她目光看向手中结婚证,脚步缓缓停下“怎么了?” “沒什么。” 照片中的阎爵,五官精致,眸光深邃,犹如神话中的阿波罗,俊美逼人,显得旁边的苏锦瑟越发娇俏艳丽。 阎爵细心地替她整理了衣襟,手自然放在她腰际,“这里空气不好,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阎爵将停在一动大厦旁。 锦瑟下了车后,起码要仰起头才能看清楼层的高度,望不见顶。 “爵,这楼到底有多高?” 楼层都进了云层,未免太高了点。 “200层。”阎爵替她披上一件风衣,“多穿点,等会上面会有点冷。” 大厦前台的美女看见到阎爵后,连忙站起來,“爵少,阎太太。” 苏锦瑟听了后,嘴里甜丝丝的。 这还是第一次在共众场合听见有人叫她阎太太,手不由去碰了碰衣兜里的结婚证,上面还热热的,留有体温,她突然觉得阎太太这个称呼真的很不错。 阎爵搂着锦瑟进了电梯,电梯四周都是透明,站在里面沿着慢慢升高,能将整个a市尽收在眼底。 过了很长时间,电梯一直在往上升,在这段时间里,锦瑟将自己整个人靠在阎爵怀里,俯瞰着整个a市。 “爵,a市原來这么渺小!” “喜欢吗?” 阎爵在她耳畔道。 苏锦瑟点头,“喜欢。” 电梯终于停下來,锦瑟刚一走出來一阵风呼啸而过,灌进锦瑟领子里,幸好穿的暖和,不至于那么冷。 锦瑟这才发现,她们进來一家餐厅,这里的环境非常的优雅,三三两的客人分散而坐,连说话声音都很小声,他们谈吐风趣,动作高雅,这就是所谓上流社会。 阎爵领着她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下了,里面虽然开了暖气还是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锦瑟靠近窗俯视下方,顿时眼花缭乱。 阎爵一只手放在肩膀上,“这里好看吗?” 锦瑟点了点头。 实在是太好看了。 “爵,我到现在才知道,原來a市的风景可以这么好看。” 苏锦瑟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笑容浅浅的。 她沒发现,从他们进來后,里面的客人突然一下子都不见了,整个楼层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阎爵从身后拥住她,下巴落在她头顶,“你喜欢吗?” “喜欢。” 一幢幢高楼大厦峰峦叠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布满整个a市,一闪一闪,宽阔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的人群变成了蚂蚁般大小在一动,她将一切俯瞰在脚下,犹如珍馐王国。 “它们现在都属于你了。” 阎爵道。 “瑟锦,我们一起睥睨整个天下吧!” 第336章 被打断的婚礼 婚礼是在a市出名的教堂举行,现场布置在教堂外面的绿色草坪上,翠绿的青草,鲜花经过精心装点,有种草地之中与亲朋好友共同投入大自然的感觉,阎爵早早的包下这里,受邀嘉宾都持有防伪请柬,门口有几名身穿黑色制服男子做安保,通过他们认证后,。et 这场婚礼并沒未接受采访,尽管保密工作严实,还是有不少媒体捕风捉影而來,他们守候在门口,恨不得自己长了几双眼睛,紧紧盯住陆续进入会场那些人,偷偷举起相机拍摄下來,这里几乎聚集了a市他们想要采访却一直沒有机会的人。 苏锦瑟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将她的长发盘起,她们有些紧张,打了毛乐乐几桶电话她都沒有接,婚礼即将开始,她这个伴娘还未到。 阎爵走了进來,他穿着纯白色西服,走过來时令周围的灯光黯然失色,锦瑟的下巴轻扬,这样才能看清他,手不由几握紧了手机,“你怎么进來了?” 新人结婚前不能见面,她和阎爵从昨天下午过后,就在也沒见过,婚礼现场是在露天场地,很特别,锦瑟从來沒有经历过,愉悦之余,不免担心婚礼如何举行。 阎爵倾下身,“紧张吗?” 锦瑟摇了摇头。 男人伸出手将她两只手握住,手心里浸湿一片,她其实紧张不得不了。 阎爵浅笑,脚步轻快向前,显得很愉悦,“傻瓜。” 他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角,“一切有我在。” 他今天脸上的笑容特别多,仿佛要将这一年甚至以前沒有笑过的全部笑出來一样,苏锦瑟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晴空万里,打了腮红的脸颊犹如一朵红云轻轻依靠在阎爵怀里,“爵,有你在,感觉真好。” 留有缝隙沒关好的门被人一下推开,毛乐乐穿着淡粉的伴娘装走了进來,她今天脸上画淡妆,比平时多了一份妩媚,“锦瑟,你看看谁來了?” 待看清阎爵也在化妆间里,开玩笑道,“我沒打扰你们好事吧?” 苏锦瑟比较害羞,将自己隐藏在阎爵身后。 阎爵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薄唇紧抿,“你们慢慢聊。” 毛乐乐赶紧给阎爵让开了地方,要跟阎爵相处在同一空间,还是会有压力的,那眼神一飞过來,跟刀尖剜在你身上似的,让人不由心惊胆战。 她又不是苏锦瑟,估计阎爵温柔的一面也只有对她爱会有,况且现在她面对着阎爵也沒有那么害怕了。 “爵少你放心,。et”毛乐乐对经过她身旁的阎爵笑着道。 阎爵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毛乐乐小心脏一跳,这才反应过來,阎爵刚刚对她笑了一下,虽然只是那么一点点,这个男人笑起來竟然让她心神荡漾起來,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里想要不是这个极品男人是苏锦瑟的,她还真打算将这个男人收入在囊物之中。 阎爵走到门口停了下來,清冷的眸淡淡扫过门口站立的女人,薄唇冷冷地抿着,“你是谁?” 门口人一个瑟缩,脸色顿时苍白。 “糟了!”毛乐乐惊叫。 她连忙转身跑到门口,被门口的场景惊了一下。 阎爵的周围空气中透露着冷意,双眸犹如老鹰一般锐利,而周小雪整个人瘫软下來,唯有靠着墙壁,才站的稳,她好像特别怕看他。 阴冷的空气泛着刺骨的潮湿,冻得人发颤。 “小雪,你沒事吧?”毛乐乐上前扶住了她。 毛乐乐并沒有仔细去猜想,只是觉得周小雪反应很比平常人大了一点,胆子有点小。 苏锦瑟一怔,她也跟着來到门口,看清楚门口站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身着一身淡粉色裙子,毛乐乐身上的伴娘裙很像,也是今天专门准备给伴娘穿却穿在她身上,她沒听错毛乐乐对她的称呼。 “你是小雪?”苏锦瑟犹犹豫豫道。 周小雪猛地抬头,对上苏锦瑟那张熟悉的面庞,怔了一下。 毛乐乐用手碰了下周小雪,“我不是跟你讲了,锦瑟现在失忆了。” 周小雪嘴里喃喃道,“失忆了……” 毛乐乐顾不得去管她,对站在一旁的阎爵道,“爵少,这是周小雪,是我和锦瑟大学时候的好朋友,她现在刚从国外赶回來,专门为了参加你们的婚礼。” 阎爵收回目光,脚步一旋,优雅而冷漠地转身朝外面走去。 周小雪望着阎爵的背影,眼底神色复杂起來。 “小雪,谢谢你能來参加我的婚礼。” 苏锦瑟很开心,虽然对之前的记忆一无所知,现在自己最好的朋友能够回來参见她的婚礼,比什么都让人高兴。 毛乐乐一手达在苏锦瑟肩膀上,一只手握着周小雪的手,脸上笑呵呵地,“好了,我们三个朵姐妹花终于又聚首了。” 周小雪抬头看向苏锦瑟,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恭喜!” “小雪,你能來我真的很开心。” 毛乐乐拍了拍胸脯,“怎么样,我今天专门去机场给接她的机,这个惊喜不错吧?” “乐乐,谢谢你!”苏锦瑟感激道。 她的婚礼,毛乐乐比她都还用心,一直忙着为她操办,这一阵子她都看在眼里。 “谢什么,咱们三个当初不是说好的,谁要是先结婚,其他两个不管身处何方,都要赶回來为她当伴娘,你忘了吗?” 说完之后,毛乐乐才觉得口误,苏锦瑟当真是忘了。 苏锦瑟目光黯了下來。 一双温暖的手伸过來,握住了苏锦瑟的,“沒关系,我们现在都來了不是吗!” 周小雪的手很温暖,她的声音很轻柔,这是她进屋來第一次主动和苏锦瑟亲近,她的眸底带着浅浅的笑,这一刻起,苏锦瑟才觉得,她们的友谊回來了。 婚礼开始。 著名的钢琴家aven坐在钢琴旁,美妙的音乐从他灵活的指尖下发出,《爱的协奏曲》在婚礼上响起。 苏锦瑟的爸爸去世了,她由牧师牵着走向了红地毯在拱形的走道前停下,他们前方的通道是又绿色藤蔓编制大型花环,身后站了一对花童拎起她的裙摆,设计师考虑到她怀孕,裙摆很是蓬松,幸好她身高不是很矮,穿着三厘米的鞋,走起路很顺畅,她跟着音乐踩着脚步,走入那条长廊,所经之处,漫天飞舞的花瓣洒了下來…… 锦瑟轻轻仰头,被眼前的景象照亮了平静的双眼,花瓣的红和藤蔓的绿映衬在一起,梦幻的有点不真实。 走廊的另一头,阎爵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白色西服另周围一切都失色,挺拔的身影如精美的雕像,苏锦瑟的眼眶又点热,她迈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了他。 林容坐在台下,双手僵硬的合着众人拍掌,眼里热泪盈眶,旁边苏清歌递了纸巾给她,“阿姨,别哭了,被锦瑟开到又该难过了。” 林容擦了擦泪水,用手掩着眼睛,“好,我不哭。” 苏锦瑟來到阎爵身侧,手臂轻轻挽住男人的臂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阎爵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去,看着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同她耳语,“锦瑟,这是我给你盛世婚礼,你喜欢吗?” “喜欢。”苏锦瑟道。 这场婚礼带给她的惊喜不止这些,有些她还需要以后慢慢去发现。 “哥哥,花雨怎么停了?”其中一个花童道。 锦瑟这才发现刚刚一直站在她身后两位花童正是慕梓瑶和慕凡晨,说话的自然穿着蓬蓬裙的慕梓瑶,粉雕可爱,而旁边站着的是穿着一身小燕尾服,大人摸样的慕凡晨。 “瑶瑶,不要说话。” “可是我很想在看一次花雨!“ “回去哥哥给你看!” 这场婚礼注定难忘,约五米宽的道路上,铺着玫瑰花花瓣的红地毯一直延伸到教堂深处,在那里见证了阎爵和苏锦瑟的美好的将來。 人群中,白子轩紧握着手中的结婚请帖,从锦瑟出场他的眼睛就沒移开过。 曾经幻想过锦瑟穿着婚纱嫁给自己的摸样,只差了一步,他就要亲眼看着她穿上最美的婚纱,嫁给别的男人。 烫金边的请帖被丢入了垃圾桶里,白子轩起身,准备离开。 接下來的他不想在看。 让他亲耳听到锦瑟说那三个字,他比谁都难受。 离开,至少他还可以自欺欺人。 周小雪在人群中,望向台上的苏锦瑟,神色讳莫如深。她指尖蜷缩起來,掐紧掌心,眸光微微颤抖。 “阎先生,你愿意娶苏锦瑟小姐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苏锦瑟紧张地掐住了掌心。 阎爵凝神听着,深邃的眸子熠熠发亮。 听完后,低沉磁性的嗓音道,“我愿意。” 世界一片安静。 牧师又看着苏锦瑟道,“苏小姐,你愿意嫁给阎先生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他爱护他,都对他不离不弃?” 苏锦瑟红着眼睛,看着阎爵张了张嘴,准备将那三个字突出,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门口突然有些骚动,有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來,“她不愿意!” 第337章 那些失去的记忆究竟是什么 一场盛大的婚礼,眼看要完满落幕,却被这突如其來闯进來的人打断,婚礼不得不中止。 在红地毯走廊另一端,一抹倾长身影出现在那里,男人的眸光多情缠绵,若丝线般缠绕,潋滟的目光另周围黯然失色,那双情意绵绵的眼睛明明是望着锦瑟,仔细看会发现里面带着凉薄的冷意。 苏锦瑟迷茫地望着这个打断了婚礼现场的优秀男人,多看一分,心中不好预感会多一份,身体逐渐便冰冷直到冷却。 人群中,准备离开的白子轩停了下來,突兀的声音响起,他猛然抬头,清隽的面容中散发出浓浓的戾气,眼眸猩红。 谁也沒想到,白子轩那么文雅一个人,会失控起來。 他冲出人群,像疯子一样死死抓住欧阳烨的手臂,身体里传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欧阳烨,你是不是要将她毁了才甘心?” 欧阳烨笑了笑,那笑容能刺痛人的心扉,“毁?一个替身而已,用不了那么大的心思。” 空气里一时间只剩下呼吸声,沉重而又压抑,白子轩抬眸,心中火苗瞬间熄灭,心疼和怜惜让他不忍再看着眼前女子在受打击。 苏锦瑟单薄的身影在空中晃动,即使怀孕,也沒让她的体重有所增加,一身纯白色婚纱的身影被夕阳拽出一条暗影來,清澈的眼底一片死寂。 光线里,白子轩容颜隐在黑暗里,喜悲不明,嗓音沙哑道。 “苏敏要是活着,一定不愿意看你这样。” 欧阳烨眼底划过一抹痛楚,瞬间稍纵即逝,低低的笑,凉凉的,“她死了不是么?” 他的笑宛如地狱的魔鬼一般阴冷嗜血,“我过的不好,他凭什么能过的安心。” “是他!” 林容从座位上一下站起來,显然认出了人,脸上闪过一丝令人窒息的苍白。 “阿姨,你说什么?” 毛乐乐沒听清楚林容说了些什么,见她突然站起來,便悄悄拉她坐下安抚道,“您别担心,有爵少在,锦瑟不会有事的。” 毛乐乐从來沒有见过欧阳烨,锦瑟身边的朋友她几乎都见过,所以只当是一个闹剧,并沒有放在心上。 阎爵站在宽敞的红地毯上,实现冰冷,如两道墨色冰刃,夕阳的光线有些刺眼,经过折射在他脸上晃动,神情更加阴冷吓人。 “早知道,不该留你这条命。” “可我还活着,不是么?哥哥……”欧阳烨笑了笑道。 他一脸的无所谓,神情淡然,这一刻彷佛超越了生死。 沒人能懂他悲哀。 有时候,活着比死更折磨人;那些死了的人,早已化作一堆黄土,而活着的人,却要永远留在记忆里,他们只能躲在角落,靠舔舐着伤口度日如年。 “你是谁?”苏锦瑟清脆的声音在场上响起,带着疑惑和不解。 “宋墨。”阎爵薄唇轻吐,观众席上的宋墨起身,走來过來,“带她下去休息。” 苏锦瑟一个小小的恍惚,清冷的神情來不及退,阎爵倾身吻了吻她的唇,“乖,跟宋墨先下去休息一会,恩?” “好。” 锦瑟出奇的听话,机械般跟在宋墨身后,准备离场。 “慢着!” 欧阳烨倾长的身影挡在了锦瑟面前,缠绵的笑容着掺杂着毁灭,她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锦瑟,怀着我孩子嫁给别人,我同意了沒有,恩?” “找死!” 重重的一拳打在欧阳烨脸,他一个趔趄,才站稳,眸色潋滟,脸上的笑容犹如盛开的罂粟,悲哀的伤痛在眼底流转而來。 苏锦瑟脑子,一下子,炸了。 她清透的小脸逐渐苍白,血色全无,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开始颤抖,颤抖的越來越厉害,她猛然捂住了唇瓣,眸底满是绝望。 “什么?”林容浑身颤抖着,显然不能接受事实,突然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阿姨!” “阿姨!” 毛乐乐和周小雪同声叫道,将晕倒的林容扶住了,周小雪手轻轻放在她鼻尖,才发现呼吸很是微弱,“快叫救护车!” 人群中的骚动,已经引不起苏锦瑟的注意,欧阳烨那句怀着他的孩子,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难怪,难怪…… 一切都已经明了。 苏锦瑟的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看不清所有人,心如刀绞。 气氛凝滞,现场好比死寂的坟。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消化刚才发生的事情,眼里尽是不可置信,这个在a市呼风唤雨,犹如王者的男人,竟然会娶一个怀了别人孩子女人为妻子,而苏锦瑟的存在几乎是阎爵的耻辱,让这个王者蒙羞的黑点。 人人都知道阎爵心狠手辣,在a市有许多人恨他入骨,想处之而后快,却被他背后那股神秘力量所震慑,他们无从查证阎爵背后依仗,现在这个闯入婚礼称阎爵为大哥的男人,成了他们唯一探索他身份的重要人,他究竟是谁。 不过阎爵的手下并沒有留下时间给他们去发现,容七和陈嘉带着人迅速清场,不到几分钟时间,倘大的现场,只剩下几位当事人,欧阳烨低低的笑声,随着声音的扩大,充斥着整个房间。 “我的好大哥,你连自己孩子不要却要跟我抢儿子做父亲,让人不生气都难啊!” 阎爵的眼睛里划过一道冷光,“什么意思?” 欧阳烨凝眸深深,笑意妖娆,优雅与邪恶肩并,“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替别人儿子时候把自己孩子流落在外,就成了得不所失。” 苏锦瑟一个后退,差点跌倒,阎爵及时扶住她,“锦瑟。” 锦瑟推开她,下意识地躲避,小手在空中摸索着,想要找到能让攀附的建筑,一双手伸过來,给了她最后的依靠。 “锦瑟,不要相信,这些都是假的。” 阎爵紧抿唇,眼看着白子轩将锦瑟搂进怀里,下颚紧收,漆黑的眸光中带着隐忍。 锦瑟闭上眼睛,白子轩的声音清冽而又低沉,如同催眠曲一般,她靠在他怀中自我催眠,这一切都是假的。 可有人不放过她,欧阳烨挑眉,“假的?白子轩,看來做了这么多年的懦夫,还是沒涨记性,只配捡阎爵剩下的。” 白子轩扶在锦瑟肩膀的手臂一顿,神色冷淡,“锦瑟是无辜的。” “无辜?她长了这张脸,一点都不无辜。”欧阳烨的声音沉闷冷漠。 “为什么?”锦瑟清澈的眸子带着迷惑不解。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欧阳烨一个冷笑,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相片给锦瑟看,“就凭你长了一张和她相似的脸。” 照片有点旧,但被保存的很好,照片的女子有十七八岁那样,头发高高绑起,露出一张青春逼人的脸來,她的身旁同样站这一位年轻少年,稚气未脱,神情专注注视着身旁的女子,依然是年少时候的欧阳烨,而那位年轻漂亮的女子是…… 苏锦瑟认识,她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相片上的年轻女子她是认识,那张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如果沒有血缘羁绊谁都不会相信,那是她的姐姐,她叫苏敏,妈妈有拿着她相片给她看过,在十七岁那年出了车祸不幸离开人世。 那是她的姐姐,却红颜薄命,早早离去。 白子轩在看到那张相片上人之后,一脸的失魂落魄,“小敏。” 欧阳烨举着相片,一脸不屑,“你不配叫她的名字,口口声声说爱她,还不是被这个赝品所迷惑,差点娶了她。” “不!”白子轩对着相片,无力反驳道,“我爱她!” “你爱的是谁?” 白子轩闭上眼睛,淡淡道,“苏敏。” “呵呵……”欧阳烨的笑意加深,嘴角泛着迷人的光线,目光凉薄地看向苏锦瑟,“听说你失忆了?” “你大概忘记了,几个月前你可是h市白家少爷白子轩的未婚妻,你们真心相爱,阎爵却是你最恨的那个人,而你现在却要一心嫁给她,真可悲!”欧阳烨怜悯地望着锦瑟道。 阎爵眸色沉郁,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锦瑟心一下跌入谷底,她目光带泪,拼命的摇头,“不,我不相信!” 白子轩轻声安抚她,“锦瑟,冷静下來!” 苏锦瑟猛地弹出他的怀抱,杏眸睁圆,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白子轩脸上的云清风淡有些从容,他有些不忍,伸手想去安抚她,却在半空停了下來,用沉默代替了自己回答。 “你是谁?我又是是谁?”锦瑟追问道。 一种难言的痛侵蚀着的灵魂,要被掏空了般,撕裂般的疼痛蔓延。 空旷的场地一片寂静,沒人能回答她。 她又不停地重复,“你是谁?我又是谁?” 她的样子,令人担忧又心疼,宋墨惊道,“不好,锦瑟现在受不了刺激。” 阎爵人影晃动,很快來到锦瑟身前,扶住了他,嗓音沙哑道,“锦瑟。” 锦瑟贴在阎爵胸前,西服面料上带着他灼热体温,烫红了她的眼睛。 “我想知道,那些失去的记忆究竟是什么?”锦瑟从嗓子里发出來的声音干巴巴的。 那些被锦瑟遗忘的过往,阎爵从來都闭口不谈,沒人告诉过她,跟别人有过婚约,也沒有人告诉她,曾是恨阎爵的,她失去的到底要怎样找回來。 锦瑟有时候会欺骗自己,她很幸福,很开心,沒有记忆一样可以过的很好,现在看來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第338章苏小姐,求你不要抢走孩子的父亲 阎爵松开她,“锦瑟,现在这样不好吗?” 现在这样,他们可以从头來过,锦瑟只会记得他对她的好,所有不快她都会忘记,这样不好吗? 锦瑟泪眼婆娑,“不好。” 阎爵牢牢箍住锦瑟的手臂,眼神深邃压抑,“若是告诉了,你便会恨我,这样你也要?” 空气里只剩下锦瑟压抑的哭泣声。 她哭着道,“你为什么不骗我?” 为什么不在继续骗下去,锦瑟相信只要眼睛刚才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她都会相信。 “因为我爱你锦瑟!”眼睛看着她,眸光温柔如水。 苏锦瑟愣了愣,这是阎爵第一次说这种话,他是那种从來不会把爱挂上嘴边的男人,即使在对她最好的时候,也从來沒有说过煽情的话,可是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她们只会从恋人嘴里一遍遍听到我爱你,才会确信对方是一直爱着自己。 宋墨在一旁愣了愣,他也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你信我吗锦瑟?” 锦瑟下意识点头。 后知后觉中,才是最痛苦。 明明知道自己是要恨他的,却还是在他问这个问題时候,不由自主地去回应。 锦瑟有时想,像这样活下去也是好的。 她长长在做梦,梦中突然惊醒,锦瑟看不清梦中人,她对着那人绝望地望着那人,恨不得那人立刻死掉。 她说,“我恨你!” 这些梦,她从未告诉过别人,那时候她在想,如果是阎爵,她是万万不会对阎爵说“我恨你”这三个字。 更加不会希望他去死掉。 那种绝望和悲痛,令她时常醒來发现,泪水已湿了脸庞。 有时候她会去想,这样的梦境片段,会不会是她记忆的一部分?有或许,这样的梦月现实无关,只是一个梦。 锦瑟讨厌现在的自己,怎么办? 心不受自己控制! 怎么办?她又能怎么办? 锦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阎爵禁锢在怀里,她的容颜低垂,苍白静好,“爵,现在我才明白,有时候失去记忆也是一种幸福!” 阎爵紧紧拥抱着她,神色复杂,心中早已经是跌宕起伏。 “啪啪啪……” 欧阳烨鼓掌起來,他的眼中带有不甘和愤怒,“好一个郎情妾意,阎爵你要将苏敏置于何地?” 锦瑟在听到姐姐的名字后,身体不由紧绷起來。 通过眼前这个男人的话中,她已经猜测出阎爵和姐姐苏敏之间一定有事发生。 锦瑟很在意,阎爵现在对她的好,都是因为这张跟姐姐相似的脸,她在担心自己在阎爵心中地位,会比不上姐姐,而她永远都争不过一个死人,更何况那个是她最亲最爱的姐姐。 阎爵的摸了摸她的发,眸光温柔,好似一汪湖水,削薄的唇轻吐,“至始至终,我爱的人只有一个,是你,锦瑟。” 欧阳烨手指青筋暴起,手指痉挛的握在一起,“那你当初为何要将阿敏从我身边抢走?” 欧阳烨精神恍惚,彷佛回到了那会和阿敏热恋那会,就因为他比阎爵晚出生几分钟,处处受他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阎爵抢走他最爱的阿敏,现在却口口声声说不爱他。 他还记得,阿敏在他怀里哭成了泪人,“烨,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哥继续欺负你下去,所以对不起。” 就这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敏跟阎爵成双入对,而他只能躲在角落里,当阎爵的影子。 欧阳烨的声音有些干涩,“你从我身边抢走了她,为什么又不珍惜她?” 阿敏是他的命。 欧阳烨恨的根源就在这里,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阎爵幸福。 阎爵整个人一顿,他冰冷的视线望着欧阳烨,黑眸深处一片漆黑。 欧阳烨脸色沉了下來,他静静地,温柔地看着她,开口道,“你确定,还要嫁给这么一个男人,要知道你姐姐可是死在他手上,这样你还要跟她在一起吗?锦瑟?” “不,我不信。” 欧阳烨低低地笑了,“蠢!” 阎爵的伸手扶住着锦瑟,她的手一颤,悄悄地躲开了,“锦瑟!” 锦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怕那双好看的眼睛中,此刻流露出更多的受伤,她的心会被打乱,影响她正常的想法。 几秒后的对视,看着阎爵,勉强笑了笑,“爵,我想静静。” 至今她还是不能明白,阎爵看上了她哪一点。 欧阳烨看了一眼阎爵,自顾自地开口,“锦瑟,你如今怀着我孩子,走跟我回家吧!” 苏锦瑟面色惨败如纸,两手颤抖,这一刻她真连死的心的都有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她的声音也在颤抖着,谁能來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她才刚认识,为什么他会说自己肚子里孩子是他的。 阎爵这一刻真的有了杀人的心,却极力忍耐着。 他再次伸手抓住锦瑟的手,然后紧了紧。 他嘴角紧绷,但话语尽量落得轻松,“锦瑟,别相信,你肚子里孩子是我的。” “你还真敢做王八!” 欧阳烨毫不留情地讽刺着。 宋墨在一旁看着,阎爵脸上所有隐忍,对一个女人的细心程度,即使遭受这样的侮辱,他依然能面不改色,不由地敬佩其苏锦瑟來,是这个女人改变了阎爵。 见阎爵不为所动,欧阳烨再次将阴凉的目光锁定锦瑟,这就是他的弱点,他优雅地浅笑,声音像浸了毒药,“你既然连别人孩子都肯养,自己的孩子应该会更喜欢,我说的对吗?” 欧阳烨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朝门口打了个手势,在几个同样黑衣制服男人维护下,走进來一位年轻貌美的孕妇,赫然是被阎爵驱逐出a市的关菲菲,因怀着身孕眼看快要生了样,显得有些笨重,瓜子脸变成了圆圆的婴儿肥脸,不仅沒有影响到她的美貌,身上反而增添了一份宁静的气质。 欧阳烨勾起唇角,“大哥,得知你的骨肉沦落在外,做弟弟的我就好心替你人带回來了,沒想到我们兄弟还真是会为彼此着想啊!” 说完之后,他别有深意地盯着苏锦瑟的肚子,别有深意。 阎爵冷眸如梭子般扫向关菲菲,后者一个瑟缩,美眸带泪,“爵。” 男人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声音如此深情,不用明言,都能看出他们之间关系不简单。 苏锦瑟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天不好的事情接踵而來,她已经快要麻木,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要笑。 她悲痛地望着阎爵,用眼神在向他倾诉,爵,这就是我们新婚的礼物吗? 阎爵的眸色越发幽深,接受到锦瑟的痛楚,第一次生出了无力感。 他冰冷的视线扫向欧阳烨,声音冷如冰刃,“孩子还沒出生,你怎么断定是我的孩子?” 那时候和锦瑟闹得正僵,她一再的不配合,另他心生出一股厌倦,关菲菲刚好自荐枕席,最后却因为锦瑟那一番告白,搅乱了他的思绪,为了一度把她推开,关菲菲跟过他一阵子,他防护措施做得很好,阎爵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生下自己孩子。 欧阳烨早已经准备了后手,一张dna亲自鉴定报告仍在阎爵面前,好意提醒道,“你还真健忘,现在科学发达成这样,你以为孩子不生出來,他们就沒发鉴定?” 伴随着那张关菲菲做过羊水刺穿报告和孕检报告也一同出现在阎爵眼前,报告结果写着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骗人,但是dna绝对骗不了人,沒有什么比它更有权威來说明,阎爵和关菲菲肚子里孩子关系。 阎爵神色一冷,看向关菲菲的眼神几乎人将她吞灭,这个女人竟敢给他耍花样。 根据关菲菲孕检,推算日子來看,关菲菲怀孕时间是阎爵最后一次跟她欢好日子吻合,一切安排都是天衣无缝,也坐实关菲菲肚子里孩子父亲是谁。 苏锦瑟手臂一沉,有人抓住了她,她侧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口声声说怀了阎爵孩子的关菲菲,此刻锦瑟几近要崩溃,阎爵从最开始的否认,到那几张证明出來后,竟选择了沉默,这足以是个晴天霹雳,让她体无完肤,心脏要碎掉一般。 “苏小姐,求求你不要抢走我孩子的父亲好不好?你这么优秀,一定还能遇到更好的,我只有爵,更何况我肚子里有了他骨肉。”关菲菲满脸泪痕地祈求着。 苏锦瑟心如刀绞。 欧阳烨的声音很温柔,犹如谦谦君子般,好意提醒道,“大哥,为了我们欧阳家的香火,我可是替你检查了关小姐肚子里孩子是男孩,孩子很快要生下來,这可是我们欧阳家第一个嫡孙,爸知道了,他很开心。” 男人在阎爵那阴森森的目光下,悠然自在。 “只是委屈了锦瑟,她的孩子一生下來,只能做老二,不过也沒什么,谁叫他爸爸也是老二!” 男人将后面两个字音咬的很重,似在陈述自己不甘。 关菲菲的手指甲很长,在抓住锦瑟胳膊同时,用力陷入她肌肤内,若换做其他人,此刻早已经痛呼出声,锦瑟却沒有,这远远比不上此刻她心里的痛。 第339章原来,是生离死别 关菲菲这边还沒反应过來,阎爵已经毫不留情地扣住她的手腕,紧窒的力道逼得关菲菲手指一松,锦瑟的手臂脱离官方菲菲刹那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男人的声音带着盛怒,显然关菲菲的那点小动作,沒逃过他的眼睛。 “找死!” 关菲菲吓的瑟瑟发抖,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瞬时扶住了她,头顶传來男人的轻笑声,“大哥,你这样做可不对,关小姐肚子里还有我们欧阳家的长孙,刚才那样实在不应该。” 关菲菲站稳那一刹那,欧阳烨适时地收回手,即便是这样,隔着高档的面料,留有男人手心余温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犹如一条冰冷的蛇吐着紫红的芯子,毛骨茸然。 “你想怎样?” …… 九月二十六号这一天,本是她和阎爵迎接幸福彼此许下一生一世的一天,成为了锦瑟的噩梦。 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也彻底颠覆了锦瑟整个人生。 那一年锦瑟二十三岁,可是人生又会有多少个二十三岁來挥霍。 他们终究会一天天老去,不在年轻。 九月二十六号这一天,婚礼一塌糊涂,阎爵的亲生弟弟欧阳烨带着一个坏了孕的女人大闹了婚礼,而锦瑟也知道了自己肚子里怀的孩子父亲不是阎爵,那个叫关菲菲的女人一直不停哀求她,不要夺走她孩子的父亲,阎爵的冰冷的声音,现场的吵闹,到最后现场突然闯入了一批警察,阎爵被带走接受审讯,苏锦瑟的世界顿时失去了重心。 “爵。” 苏锦瑟抓着他手,不愿被松开。 在她的认知当中,警察的职业很神圣,被他们带走的人都是违法法纪,她在电视上看见过犯人被枪毙画面,有人举报阎爵在a市贩卖毒品,走私枪支,这么大的罪名,如果坐实,是要枪毙的。 苏锦瑟非常的害怕,她拽着阎爵的衣襟不放手,心里的不安被无线放大,一位女警看到她这样,不耐烦地上前推了她一把,“让开,妨碍警方办事,是不是也想被带走。” 苏锦瑟一个不稳,差点沒站稳,一双温暖的手及时伸出,扶住了她,“小心!” 女警看到來人之后,火焰一下子灭了,“副局!” 男人的声音淡然脱俗,“这次行动是谁的下的命令,为什么我沒接到通知?” “是刘局。”女警小心翼翼道。 虽然这位刚空调过來不久,能当副局手上沒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这次命令突然避开这位副局,局长亲自下达命令还是第一次,眼前的男人不怒自威神情令人心存忌惮。 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來,女警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阎爵目光在她碰锦瑟那只手上瞟过,犹如锋刃般,手腕上火辣辣的,犹如被人砍断一般的疼,这才后知后觉地反悔,。et 在a市忌惮阎爵的人很多,说夸张一点,他是操控整个a市地下皇帝,她们接到举报也是有点吃惊,局长亲自下达了命令她们只好执行,看看这个男人,就算被带走,临行时也不敢把手铐拷在在他手腕上,她们彼此心里清楚,这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要不了多久,这个男人估计就会放回來,同事们行事很谨慎,唯独她忘记了,自己刚刚推到的女人好像是这个男人发话要迎娶的妻子。 “放手!”阎爵冷喝一声。 两个警察乖乖听话地放了手。 带头的队长,面露为难,“爵少。” 他和阎爵打过交道,与其说是打过交道还不如说他收了阎爵不少好处,这次任务是上面下达,如果把人带不回去,他面上会比较难堪。 男冷眸一扫,对方立马住了嘴,朝锦瑟招了招手,“锦瑟,过來!” 白子轩只觉得手里一空,锦瑟已经冲进了阎爵的怀抱。 “爵。” 苏锦瑟嘴里不停叫道,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里不在那么焦躁。 白子轩的手依然停留在半空,还未收回來,为什么锦瑟那一下离开,心中被掏空了般,他一动不动,光线笼罩在白子轩整个人身上,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他的真面目,背影是那样落寞孤独。 阎爵俯下头,吻了吻锦瑟的唇角,将她整个人搂入怀里,“锦瑟,别怕,我很快就会回來!” 在a市敢动他的人还沒出现,他也想知道这次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才会配合跟警方的人走。 “爵,你不会有事对不对,他们说你犯法,那些事情是他们弄错了对不对?”锦瑟在他怀里不安地追问道。 阎爵扶了扶她的头发,“对,是他们弄错了,我现在去跟他们录个口供,很快就回來,别担心。” “好,那我等你回家!” 锦瑟笑了,她笑的那么开心,宛如山林中的精灵,不沾染尘世间杂物,美如空谷幽兰。 “你等我回來!” …… 阎爵永远都不会想到,这是会是他最后一次跟锦瑟告别,在回首,往事朦胧,不复存在。 如果他知道,这一次的离开,会是一场生离死别,他绝对不会跟那些警察走,离开锦瑟身边。 上帝在创造亚当和夏娃的时候,用亚达身上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让他们相伴一身,直到后來他用余生的岁月來怀缅这段时光,他才明白,原來锦瑟就是他身上掉下來那个肋骨。 只是,他明白的太晚。 回头想想,他和锦瑟静静相处的时间是在是太短,他们其实有很多时间來珍惜彼此,却被他亲自抑杀,他对锦瑟身上加注的痛,永远都弥补不回來。 时光如果能倒转,阎爵很想回到过去,告诉过去的自己,请他在遇到一个叫苏锦瑟的女人,一定要温柔善待呵护她一世。 …… 锦瑟依依不舍地目送阎爵的离开,这才在宋墨的护送下准备离开。 一双手横了过來,挡住她的去路,“锦瑟,跟我走!” “不要碰我!” “锦瑟!” 男人受伤地看着她,沒有什么比这更伤人。 锦瑟仰着头,不让自己露出丝毫软弱,“你是白子轩?” “是。” “我把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了,现在不记得你。” “我知道。” “所以,我现在过的很好,不要在來打扰我。” 白子轩捂着了胸口,那里传來阵阵的痛,“锦瑟!” “我知道我们以前有过婚约,现在我已经是阎爵的妻子,不管我们之间有过什么,都已经不在重要。” 白子轩抿唇,感觉呼吸都是一顿,“锦瑟,你知道你现在说了些什么?” 白子轩不断告诉自己,她现在只是失忆,一切都想不起來,如果她想起自己曾经,那该会多痛苦。 “我知道,我现在虽然是是失忆,记不得以前,但是这里不会骗人。”锦瑟指了指自己胸口,“这里,它在为阎爵跳动,即使你们告诉,以前我是恨着阎爵的,我也不会相信,他的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都能让它快速跳动,因为它最诚实。” “锦瑟,你变了。” “不,我沒变。”锦瑟停顿了一下,“是你变了,你心里应该深爱这我姐姐吧!” “她死了。” 在爱情上,沒有谁会愿意做谁的替身,就算那是你最亲的亲人。 白子轩一顿,时间过很久,久到彷佛过了一个世纪,白子轩浑身力气彷佛被抽走了一般,他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苏锦瑟望着白子轩离开的背影,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白子轩或许喜欢着锦瑟,但他永远最爱的是苏敏,他为了苏敏一直守护在锦瑟身边,也可以为了她离开锦瑟。 在他心中,锦瑟的地位远远比不上苏敏,即使她离开了人世,永远都是他心口那颗朱砂痣。 他不会为了锦瑟,而忘记她的姐姐。 锦瑟笑了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些记忆即使沒有,在这一刻抉择,还是会难受。 她想,过去的自己或许真的爱过这个男人,但现在梦醒了。 白子轩给她的爱情,始终是飘渺不定犹如一片云朵,到最终还是会烟消云散。 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锦瑟望了过去,才发现欧阳烨饶有兴趣打量这她,那灼烫的目光,另她不自在转过身去,心里却如同挥不开的乌云。 就在这时,一身狼狈的毛乐乐冲进了现场,“锦瑟,不好了,阿姨病危,你快去看她一眼。” “什么?”锦瑟呆呆地转过身來。 宋墨皱了眉头,他一把拉住毛乐乐,打量了她浑身的伤口,“怎么回事?” 毛乐乐眼里慌张失措,“锦瑟,你快去,在不快点,就來不及了。” 林蓉在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周小雪试探了她鼻息,已经很是羸弱,很快就沒了呼吸。 “不会的。”锦瑟摇头。 她不相信,上天待他不薄,她还沒好好享受几天亲情,妈妈又怎么会舍得离她而去。 宋墨蹲下來,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真丝做的白色手帕,轻轻擦拭着毛乐乐的伤口,刚一触碰到毛乐乐伤口,她‘嘶’的一声。 “别动。”宋墨很严肃道。 这丫头,只顾着别人,从不顾虑自己,真是傻。 “不会的、不会的……” 苏锦瑟转身,朝外面冲了出去。 毛乐乐推了宋墨一把,“别管我,快去追锦瑟,她还怀着孩子!” 这一天,白子轩一脸落寞地坐在车内,就看见苏锦瑟从她身后挺着大肚子失魂落魄冲了出來,经过他身边时,完全沒看到他似的,冲进一辆出租车内,徜徉而去。 宋墨一脸色变从身后追了出來,看到离开的出租车,“shit!” 宋墨的车快速跟了上去。 毛乐乐一瘸一拐地从里面跑出來,脚下不稳差点摔倒,白子轩扶了他一把,“发生什么事?” 毛乐乐见过白子轩认识他,“锦瑟妈妈快要不行了!” 白子轩神色一凛,转身上了车,毛乐乐在后面叫道,“哎,带上我!” 两辆车相继追了上去,在过十字路时,因为红灯,宋墨的和白子轩的车被挡在路口,眼睁睁看着载着锦瑟那辆出租车已经过了红灯,却被迎面而來一辆大货车撞道围栏外,轰隆一声,漫天的火光照亮了每个人的瞳孔,出租车的碎片落进激进的河流中被冲走。 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 第340章 五年的时光 春去春來,。et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离开的人永远都不会再回來,时间在弹指一挥间,悄然度过。 2009年九月二十六号后,a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尽管多年过去,后來有人想起,还是心惊胆战。 那一天,阎爵从警局冲出來后,赶往车祸现场,只看见那翻到在路面上的打开,大卡车内的司机早已抢救无效,宣布死亡,在河流内打捞出出租车的配件和被炸的体无完肤的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女方的小腹隆起显然怀了孕,宋墨是亲眼看见苏锦瑟坐上那辆出租车,目睹了那场惨不忍睹的车祸,心中早已是百感交集。 “爵。”宋墨试探地叫了声。 谅宋墨也想不到,阎爵会如此失控,男人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走至大货车司机尸体旁,疯狂地踩踏了起來,低哑地嘶吼般的哀鸣从男人喉咙里传出,带着绝望和暴戾,等众人反应过來想要阻止,那人身上早已经是血肉模糊,令周围的人倒吸了一口气。 死者为大,这要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如此鞭打一具沒有生命的遗体。 敢上來阻止的人很少,男人身上散发出來恐怖气息,足以让他们望门止步。 一边,白子轩维持着一个姿势,呆滞了很久,薄雾般的眸子里蒙上一层痛楚,毛乐乐捂着嘴哭不成泣,怎么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说沒就沒了,今天本來是参加她婚礼,沒想到变成了一场葬礼。 人的生命太过于宝贵和脆弱,往往前一秒还在和你谈笑风生的人,下一秒就会遭逢突变。 世事真无常,及时行乐。 宋墨冒着危险上前,制止了这个男人的疯狂,“爵,住手,这个早就沒命了,就算你在怎么折磨他,锦瑟也不会活过來。” 此话一出,男人猩红的双眸转了过來,宋墨也是措手不及,这会阎爵就算是杀了他,也不见怪。 “放手!” 宋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甚是狼狈。 只见阎爵转身,他赶紧上前阻拦,才发现他的方向不对,接下來的画面,让宋墨这一个大人男人看着,也很想流泪。 阎爵走向那具肢体不完全的女尸,蹲下來从衣兜里取出那只沒有來得及带上戒指,目光巡视过后,男人整个身体在颤抖,宋墨也不忍直视,那具烧焦的尸体双手早已经不知去向。 命运多不公,锦瑟那样好的女孩,老天爷为什么不能好好善待他。 那一天,宋墨眼睁睁看着锦瑟遭遇车祸无能无力,他又看着阎爵开着他从警局开來的警车,撞想那辆大卡车。 呯,, 夕阳下,那辆崭新的警车在公路划过一道亮眼的黑色轨迹,继而反射出一个漂亮弧形的光晕,剧烈碰撞声后,车头坍陷,一块块碎小玻璃渣,哗啦啦地溅在公路上。 “阎爵!” 宋墨眼睛一瞪,大喊了一声。 宋墨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拉开车门,想大声咆哮,为了一个女人,当真连命都不要了,最后却住了嘴。 他抿了抿唇,一手伸进去,掰过浑身是血的阎爵,喉咙里阵阵哽咽,一句话都说不來。 宋墨发誓,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阎爵流泪。 这个男人从來只会流血,眼泪这种东西从前來讲他來讲压根都不会有。 而这,也是最后一次。 …… 九月二十六日过后,a市令人闻风丧胆的爵少,彷佛人间蒸发了般,所有亲眼目睹那一场惊醒动魄的画面之后,都在像这个男人会不会为情自杀,而a市也在这一天面临着全新翻盘。 失去了阎爵掌控,a市各方面势力犹如一团散沙,争权夺利,**帮派街头聚众火拼,几乎天天在上演,a市的四大的家族也即将面临新的洗牌。 九月二十六号这一天,阎爵户口本上婚姻状况这一栏被填上丧偶,九月二十四他才刚刚结婚,两天后就失去妻子。 一个月后,浦海的欧阳家长子回归,正式接手浦海这一块势力,原当家人欧阳靖云宣布退位后,直接在家中颐养天年,不问事实,同时欧阳家二子欧阳烨被驱逐出境,永世不得踏入国土。 令人好奇的是,欧阳家的长子并不姓欧阳,姓阎。 有权势的人越是很低调,欧阳家在浦海这一带甚至是整个北部甚整个国家都忌惮的家族,这个家族的人个个行事低调,很神秘,黑白两道上的人却从不敢冒犯。 欧阳家的人偏住一岛,除了内部人,无人闯入过,据说曾经有人好奇过,这个岛上到底是什么样子,却成了有去无回,这人彷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沒有出现。 第二年,远在国外的欧阳烨寄來一张结婚请柬和一份满月宴到岛上,被阎爵无情抛弃在垃圾桶内。 对于这个弟弟,他已经用尽了最后的一点亲情。 同一年,九月二十六号。 阎爵带着满一岁的儿子,回到a市,祭拜亡妻。 风水极好的墓园,一座‘爱妻苏锦瑟之墓’落款阎爵的墓碑,苍劲的字体,荒凉地竖立在众多墓碑之中,墓碑上黑白照片女人有着美好的笑容,嘴角的两个梨涡,温暖了整个人的心。 “我回來了!” 宋墨拿着一束百合花刚到墓地,就看见了早已站在墓碑前的阎爵,那一句话,在空旷的墓地里回映,心中也是一酸。 a市是阎爵的伤心城,起初他是在这里开始打天下,也是他亲手放弃了这里。 a市更新换代的很快,一年多时间,就足以改变很多,属于阎爵的神话很快被覆盖,渐渐被人遗忘。 从墓地出來后,宋墨拍了怕衣襟上灰尘,“要不要去喝一杯?” 他们已经很久沒坐在一起喝过酒了,宋墨很怀念以前那些把酒言欢的日子。 “好。” 生怕阎爵会拒绝,宋墨笑了。 一场酒喝下來,已是第二天天亮,阎爵一点醉意都沒有,宋墨倒是有点醉了。 这个男人,似乎比以前更加沉默,身上的戾气也越來越重。 “爵,你当真要这样下去?” 宋墨很担心,阎爵会一条道走向黑。 他现在走的那条路,早已经跟过去脱离轨迹,拿命换來的日子,谁都过的不安稳。 阎爵吩咐手下把宋墨送回家,自己一个人出了酒吧,独自走在大街上。 一撞建筑就这么落入他眼中,暗夜两个烫金鞭的字在初晨的太阳下,熠熠生辉,他不由想起和锦瑟初遇,他们是在这里认识。 暗夜门口,一对拉扯男女突然入了阎爵的视线。 “慕紫晴,你一个残花败柳能让我看上是你福气,装什么清高!” “刘少,你先放开我。” “我今天偏不放,怎么了?你们慕家人现在巴结我还來不及,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办了,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 “无耻!” “我要是无耻,早就把你上了,还等着现在,你这样吊着我一年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在期盼阎爵能要你,人家就算是死了老婆,也不会看你一眼,要找早就來找你,怎么会留到现在,你死了这条心吧,走,走今天我一定要尝到你!” 刘少扯着慕紫晴就往暗夜里走去,慕紫晴手扣住门沿,路过的人沒有一个人去阻止。 慕紫晴想,她为什么会落得这般田地,以前那些人恨不得把她捧高高的,以至于现在她苦于应对像刘少这种人。 刘少的胳膊突然被人举起,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來,传來他杀猪般的脚上,刚想谩骂,待看清眼前的人,不由地哆嗦,吓得六神无主,“爵……爵少……” “不想死,就快点滚!” 慕紫晴错愕的抬头,眼中带了泪,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爵。” 男人迎光而立,俊美的面容在晨光中,金光闪闪,冷凝一片。 “既然慕家容不下你,就跟我走吧!” 慕紫晴落泪! 第三年,美国洛杉矶某一家精神病医院里,突然住进來一位漂亮的却又神志不清的女人,她时而清醒,时而发病,疯狂起來,满室狼藉,见到人就攻击,痴痴傻傻,疯疯癫癫,医院里护士和医生沒办法只有将大量的镇静剂和药物注射入她体内,才制止住。 第四年,阎爵从回到a市,为大学新教学楼剪彩,彼时他已经成为了有名的慈善家,带动了a市经济发展,许多偏僻城镇已经盖上了高楼大厦,锦瑟曾经住的街坊已经翻新,找不到原來的模样。 第五年,阎爵宣布自己有儿子名叫欧阳天昊,同年为他的儿子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原來,心死,只需要一瞬间。 第六年,美国洛杉矶。 一座古欧风格的城堡里,一间昏暗,看起來有些阴森恐怖的房间内,四周沒有窗户,一个瘦弱的女人扶着破损的家具,漫步蹒跚,敲打着门板。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城堡里的人从不敢靠近那里,他们都知道,那里住了一个疯子。 疯子发起疯來,是会杀人的。 房间里的人嘴里神神叨念着,浑浑噩噩过着每一天,下人的议论传入五岁的童童耳中,她会生气跟他们辩论。 “我妈妈不是疯子……她不是……” 久而久之,麻木了,她不在跟那些人辩论,会直接拿出自己小主人权利,惩罚那些背后说她妈妈坏话的人。 “妈妈,我一定会让你好起來!” 第341章家里突然出现的小女孩 五年时光悄然而过,回头看看已是物是人非。 在浦海,人人知道爵少有一个五岁的大的儿子,他已婚,却丧偶,他的身边有一名叫慕紫晴的女人是他的红颜知己,他们大胆猜测过,这位或许会是未來的阎夫人,却多年不见动静。 众所周知,爵少每年都会包下浦海芭蕾舞团剧院,一个人静静坐在台下,看着舞台上表演,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看完就走人。 于是,为了投其所好,近几年來,浦海芭蕾舞剧院已经成了许多年轻曼妙的女子挤破头都想进去的地方,芭蕾舞在上流社会里刮起了一阵名媛风。 即使这样,从來沒有一个能成功获得阎爵的青睐,直到一天,一位叫云溪的女子,终于走进了阎爵的视线。 据那天在场的人透露,那一天云溪一身纯白,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在一群妆容精致,美艳动人的白天鹅中脱颖而出。 那一天,音乐响起,一群白色天鹅出现在舞台中央,她们舞姿流畅优美,手臂似翼轻展,或旋转,或腾跃,云溪也是其中一员,她们尽情展现自己的美丽,直到台下冷漠的男人走向舞台,打乱了这里的平静。 男人挑起云溪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云溪。” “多大了。” “二十。” 至此,这名叫云溪的女子成为了幸运儿,媒体时常会捕捉到舞蹈界新秀云溪跟一位神秘男子一同出入豪华别墅,疑似同居…… 报刊上,男人照片只是一个侧影,有人一眼认出是那位。 …… 五岁的欧阳天昊在学校里早已经成为小霸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漂亮的五官,俨然成为了学校里最受欢迎的学生,即使偶尔扯女同学辫子,打哭男同学,学校老师家长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有些别用心的家长,为了讨好阎爵,不惜将自己儿女送入学校,给他当伴读,不仅拥有天资独厚的经济条件,还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无疑是上天的宠儿。 放学后,欧阳天昊蹬蹬地跑出教室将手里的书包扔给旁边守候的黑衣保镖,冲向自家的保姆车,一瓶果奶递了过來,他看都不看扭开盖子喝了几口,这才看清旁边坐着的人,开心地扑入來人怀里,“慕姨!” 欧阳天昊在慕紫晴怀里蹭了蹭,“慕姨,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接我?” “昊昊,今天在学校都学了些什么?” 欧阳天昊的小脸皱在一起,“慕姨,。et”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贪玩的时候,更何况是最爱调皮捣蛋的欧阳天昊,最讨厌的就是学习。 慕紫晴摸了摸欧阳天昊的头,叹气道,“昊昊,要是你爸爸知道后一定会生气的!” 欧阳天昊一个瑟缩,对于阎爵他打小就怕他。 慕紫晴当然察觉到怀里的男孩的动作,眼底不由流露出一丝心疼,“慕姨,你说爸爸到底喜不喜欢我?” 慕紫晴笑道,捏了捏了欧阳天昊的鼻子,“傻瓜,你爸爸怎么会不喜欢你。” “可他从來都不抱我。” 五岁的孩子,已经能分辨是非,在学校里他欺负了那些同学后,他们都会跑去向自己爸爸妈妈告状,他们的爸爸妈妈都会抱他,可他的爸爸从來不会。 欧阳天昊记得有一次,自己摔倒了后,爸爸就站在不远处,他哇的一下大哭起來,可是爸爸却冷冷地呵斥他,让他自己站起來,不许哭。 “你看这是什么?” 欧阳天昊眼前一闪,出现了一套限量版的变形金刚,慕紫晴在手中摇了摇,“这可是你爸爸让我专门带给你的哦!” “真的吗?” 欧阳天昊一把夺过变形金刚,在手里爱不释手的把玩起來,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慕紫晴神色复杂地看着满脸开心笑容的欧阳昊天,这是她从新回到阎爵身旁,陪伴他的第四个年头,却越发猜不透他了。 欧阳天昊虽然是他的儿子,他不喜欢接近他,不过却一直尽着一个父亲的责任,给予欧阳天昊优渥的生活和尊贵的身份。 五年前,那场车祸慕紫晴好巧不巧也在现场,由于车祸交通堵塞,刘少的车堵在马路中央进退两难,也就在哪里,她目睹了阎爵的疯狂,看他一脚又一脚踩向已经死去的肇事司机开车撞向大卡车瞬间,眼眶莫名的泛酸。 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阎爵变成那样,慕紫晴想此刻的她是庆幸的,庆幸那人早已离世,她才能有再次机会,站在他身旁。 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点恶毒了点,慕紫晴笑了笑,那又怎样,人都是为了自己不是么? 慕紫晴一路耐心地陪欧阳天昊在车上玩耍,直到下车的时候,她才想起有点事情忘记提醒他。 “昊昊,你的妹妹今天会到家里住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妹妹,不要欺负她哦!” 欧阳天昊皱了眉头,疑惑道,“慕姨,我沒有妹妹呀?“ 慕紫晴笑道,“是你远在国外二叔的女儿,你爷爷生病了,她回來探望你爷爷一会,过一阵子就回去了。” 人到晚年,欧阳靖云的身体越來越差,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上了年龄后,就越來越严重,阎爵嘴上虽是不说,还是默许了那个被他驱逐国外的弟弟女儿回來探望生病的欧阳靖云,这已经是他最大忍耐。 “那个废物女儿?哼,她才不是我妹妹!” 欧阳天昊小小年纪,在身边的人影响下,身上早已经有暴虐的习气,此刻一脸冷傲的样子,倒是和阎爵有几分相似。 欧阳天昊从小就崇拜阎爵,他早从家中下人口中得知,爷爷还有一个儿子,爸爸不喜欢他,很讨厌他,就将他赶出了国外,不准他在回家,于是也对他那位素未谋面的二叔有一种排斥,连带跟他有关的人,也都厌恶。 慕紫晴叹了口气,“昊昊,你是哥哥,要做好哥哥的榜样。” 欧阳天昊丝毫不放在心上,踮起脚在慕紫晴脸上亲了一下,“慕姨,我会乖乖听话的。” 说完,迈着两只小短腿,哼哧哼哧地往前跑去,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开心,“爸爸,爸爸……” 阎爵刚迈出脚步,停了下來,身后一伙人也都跟着他停下脚步,他们顺着男人目光望去,看到一个五六岁的男孩正朝这边跑过來,不由猜出他的身份。 “爵少,令公子真是聪明伶俐。” “是呀,从小就这么这么聪明,这长大后还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阎爵薄唇紧抿,一双冰眸盯着由远及近的小人儿,耳边尽是那帮人吹捧,神色松了几分。 “爸爸。” 阎爵失神之际,大腿被紧紧抱住,儿子欧阳天昊一脸笑容地望着他。 阎爵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落在儿子的头上,淡淡道,“恩,去玩吧。” 欧阳天昊一脸失落,小脸都拉了下來,却不敢抗拒,乖乖松开阎爵的大腿,飞奔似地冲进别墅里。 慕紫晴从身后跟了过來,正好看到这一幕,空中与阎爵的目光不期而遇,“玩具送给他了吗?” 慕紫晴神色放松下來,声音轻柔道,“送了,昊昊很开心。” 阎爵收回视线,抬起脚步离开,身后跟了一大帮人,远远地都能听到那些人汇报工作声音,他真的很忙。 忙到有时候,连睡觉的时间都沒有。 欧阳天昊一脸气冲冲地跑回自己房间,走廊上与一瘦小身影撞在一块,疼的他捂着下巴叫了一声。 对面传來一声闷哼,欧阳天昊小少爷脾气一下上來,看都不看一脚踹了过去,“走路沒长眼睛啊,撞死少爷我了!” 对方,动也沒动,沒有发出任何声音。 欧阳天昊脚上穿的是手工定做的皮鞋,皮质很好,一脚用了十分力道,踹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觉得痛。 他不由看向來人,待看清眼前站着一位芭比娃娃一样小女孩,和他年纪相仿,一头乌黑的头发,可好看了,他呆了呆,便恶声恶气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绕过他不声不响地走了。 欧阳天昊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时很生气,转过身几个小跑,追上笑女孩,拽住她的编织好看的辫子,“撞了我就想走,我看你还走不走!” 他这一招在学校里可厉害了,许多女生都怕揪她们的辫子,还会哇哇大哭,可这次他却失算了,只见眼前的小女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动也不动冷冷地盯着他,沒有喊一声疼,也沒有哭,手里不由一松。 女孩往前用力一扯,头发脱离欧阳天昊的手心,她至始至终一句话都沒将,一步一步地离开。 楼梯转角处,后跟上來的慕紫晴将这一幕落在眼底,不由地讶异,小小年纪,竟如此沉稳,看着那个向自己这边渐渐走过來的小身影,她温柔地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女孩的头发,顺便替她整理好被扯乱的头发,“你就是童童吧?” 女孩沒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见女孩沒有理会自己,慕紫晴也沒有生气,她柔声道,“昊昊是你哥哥,有些调皮,他刚才并不是有意的,我带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女孩不为所动,只是问道,“我爷爷呢?” 声音虽然稚嫩,却处处透露着沉静和冷漠。 第342章 这个女孩,有点安静 慕紫晴的脾气出奇的好,很认真地回答了女孩的问題,。et 跟在阎爵身边这几年,她比以前办事更稳妥了一些,在阎爵身边她很安静,有时候连阎爵都要忘记她这个人,处处透露着放心。 让她可悲的是,慕家人知道她被阎爵带走后,对她的态度发生很大转变,彷佛以往的逼迫沒发生过一样,慕紫晴知道,她经历过。 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了。、 她记得,自己当时被家人逼迫,不得不委身刘少,像个货物一样,被人挑來挑去。 骄傲如她,念书时是老师同学眼里的宠儿,一路走來,她被人冠上才称号,爸爸一直拿她与男儿相比,直到遇见阎爵,才让她低下头,这样巨大的改变,是遭逢低谷时经历精心打磨,才练就现在沉稳性子。 她很懂礼,又识趣,阎爵用人从來不疑,这也是她能经常出入欧阳家,成为媒体中肆意报道爵少红颜知己。 阎爵从來不跟人传绯闻,却默许了外界那些关于她和他的报道。 只有慕紫晴自己知道,她过的多么辛苦。 “慕姨,你干嘛告诉他?”欧阳天昊皱了鼻子,心中很是不悦。 他觉得,慕紫晴就应该向着自己这边,最好不要告诉这个臭丫头的好,想找爷爷沒门。 慕紫晴笑了笑,蹲下來揉了揉欧阳天昊的头,“昊昊,对待妹妹要礼貌哦!” 欧阳天昊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很听慕紫晴的话,记得自己刚才答应过她的事情,一脸气馁,“那……她叫什么名字?” 声音很沒底气。 欧阳天昊年纪毕竟还小,讨厌什么全都写在一张脸,他并不讨厌刚才的女孩,只是觉得,自已经想她打招呼,她竟然不回自己,很沒礼貌而已。 “欧阳童童吧!”慕紫晴道。 目光下意识顺着女孩离开方向望去,瘦小的身影走廊上一晃一晃,向前前进,不急不缓,竟看的出了神。 晚上,欧阳家的餐厅。 爸爸难得回家,还能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欧阳天昊本來是很开心,但是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女孩,就不能好好吃饭了。 连他最爱吃的莲蓉汤包看都看一眼,尽是偷偷打量对面的女孩,当看到她拿着刀叉的右手背上,醒目的烫伤,。et 小孩子,都会喜欢美的事物,欧阳童童手上严重的烫伤很丑陋,烫的时候一定很疼,手明明受伤,其实她可以让下人伺候她吃饭,却一声不吭,拿着刀叉,慢腾腾地吃着面前的西餐。 欧阳靖云注意到孙女手上的伤痕,“童童,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欧阳童童抬头,朝眼前老人展露难得的笑容,“喝水不小心烫到,爷爷不用担心,我不痛的。” 稚嫩的声音,这个年纪本來是该在长辈中撒娇,说话娇滴滴才对,欧阳童童声音里却处处透露着平静。 陪同欧阳童童一起回国的保姆,长了张嘴欲言又止,却被小女孩凉凉地一眼,顿时站在旁边,安安稳稳。 心里不仅怜悯这个小女孩,真作孽,这伤口哪里喝水烫到的,分明是家里那个疯子用烧开沸腾的热水浇的,遇到这样的神经的妈,已经是不幸了,只有她们父女才当是宝。 欧阳靖云听了后,有些责备道,“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家里的下人都跑哪里去了?” 语气却是心疼的,儿子欧阳烨如今在国外不能回国,连娶妻自己多沒能见过一眼,多年不见自是想念,便把对二儿子的疼爱加注在他的女儿欧阳童童身上。 “爷爷,我以后我小心的,你别怪她们。” 沒有却责怪别人,只是一味地求情。 阎爵抬了眸,冷漠的视线扫了过來,对上一双沉静的眸子,瞬间一怔,便回收回目光,喝了面前的红酒,起身离开,直接将餐桌上多出的人儿当成了空气。 让阎爵第二次注意到欧阳童童,是在一个很晚的深夜。 失眠早已成为了他习惯,凌晨2点多,阎爵一个人在阳台抽烟,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四周,眺望着远处大海,漆黑一片,却暗藏着波涛汹涌,久久出神。 离开阳台时,阎爵才发现阳台角落里蹲着的瘦小身影,双手抱膝,将自己整个身子隐藏在角落里蜷缩起來,他不由停了下來。 阳台角落地面上,落下一块甜点,佣人沒有打扫干净,上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女孩蹲着一动不动,盯着蚂蚁成群结队搬家,竟然沒发现阎爵正站在她身后。 阎爵看了看天空,岛上的月光冷靡交织,带着一丝寒意,四五岁的女孩只穿了单薄的睡衣,赤着脚在冰凉地面上,不知蹲了多久。 阎爵皱眉。 他能容忍欧阳靖云让欧阳烨的女儿回來看望她,心中衡量有些事情跟孩子无关,不愿去追究,但并不承认他打消了对欧阳烨的驱逐,对他的女儿认同。 欧阳靖云退位让贤保住了欧阳烨的性命,也阻止了这对兄弟的自相残杀,只好把欧阳烨驱逐出欧阳家,并发誓永不再见这个儿子,任他自生自灭,这才换的现在这样的局面。 年纪渐涨,越发希望能子孙团聚,和和睦睦,但事与愿违。 退位?阎爵冷笑。 欧阳靖云不管退不退位,欧阳家早晚是他的,他自是不会被老头子牵着鼻子走。 阎爵也不知抱着什么心态,在原地呆了十几分钟后,见女孩始终一动不动,岛上的海风有点冷,女孩脚腕上已经被冻得通红,她彷佛丝毫沒有感觉似的。 阎爵拧了眉头,“怎么还不睡?” 欧阳童童缓缓转过身來,就看到站在夜色中的阎爵,他的个子很高,比爸爸还要高一点,月色朦胧,她知道这是她大伯。 不过他应该不会喜欢自己。 “我睡不着。” 异乡他国,她很想念妈妈,不知道妈妈现在在家里乖不乖,有沒有下人趁她不再家里,偷偷欺负她。 对这样笑的女孩,阎爵流露不出冷漠,他的语气很轻,“如果你想家人的话,我可以让人送你回家。” “不要。” 拒绝的声音,处处透露着坚决。 欧阳天昊五岁的时候,只知道吃喝玩耍,欧阳童童年纪小小,却已经很懂事。 “大伯,我要留在这里陪爷爷。” 阎爵一顿,那双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 “那就早点睡,不要让家人担心。” 淡淡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或是关心,这已经是很不错待遇,通常很少有人能让他如此心平气和讲话。 欧阳童童听话道,“好。” 这一晚,阎爵睡的出奇好。 梦中,他彷佛看到了锦瑟,素颜长发,白裙纤尘不染,她带着他亲手编织的花环,宛如林中精灵,坐在清风苑门前的秋天架上,开心地朝他笑着,“爵,在推高一点,在高一点……” 耳边是女子欢乐的笑声,清脆入耳,阎爵嘴角微微翘起。 一睁眼,便是天亮。 阎爵在此闭眸,几分钟后,又再次睁开,眼中一片清明。 手机铃声响起,阎爵拿起电话,声音从里传來,“爵少,云溪小姐在练舞时,不小心扭伤了脚!” “在哪?” 电话里的人很快报了一个地址,挂了电话后,男人很快梳洗完毕,打开房门朝楼下走去,经过二楼时,阎爵的脚步停了下來。 “你在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保姆手里的盘子连带新鲜的草莓咚的一声,跌落在地板上,一个哆嗦。 看清楚來人后,保姆更加怕的不行,“爵、爵少……” 阎爵的冷眸在地上草莓一扫而过,凉凉地看了过來,保姆脸色发绿,突然急中生智蹲下來快速捡起砸落地面的草莓,“我家小姐太难伺候了,突然想要吃草莓,这里刚好沒有,我特别嘱咐管家买回來,她有不吃了,你看这不是折腾人么,我心想着这草莓看起來这么好,丢掉太可惜,这不……” 保姆的声音嘎然而止,对面的男人神情实在是可怕极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见阎爵只是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保姆嘴里哼着小调,继续捡着草莓,一脸惋惜的样子。 阎爵在楼梯时,特意看了一眼,这才离开。 这时,只见那保姆抬起头來,悄悄四处打量后,见四周沒人,这才将刚刚摔地上的草莓,过了一会,下了楼趁人不注意丢尽垃圾桶内,找到欧阳家的管家道,“管家,刚买的草莓还有吗,我家小姐刚不小心把草莓全摔到地上,现在正跟我闹要吃干净的草莓呢。” “有,我让他们去给你拿。” 保姆从下人手里接过一盘洗得干干净净,看起來很好吃的草莓,一个人独自上了楼,却趁人不注意端进了自己房间,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吃了起來。 在美国的时候,这种事情她沒少做,反正小丫头年龄小,能吃多少,反正又不是她一个人这样做,家里的下人那个不是这样,偏偏这小丫头看到,也不出声,家里大人沒人知道,反正像这些东西,她们有钱人家多的是,吃他们几个又沒事。 第343章 黑屋子里疯女人 蒲海附属医院,副院长亲自给云溪做检查,再三确认她脚只是扭伤沒什么大碍,。et 云溪撅着嘴,委屈地看向坐在对面沙发内闭目养神的男人,泫然欲泣样子令人怜惜,可她想要表现给看的人,依旧轻阖眼眸,彷佛沒看见一般视而不见。 云溪咬了咬唇,“爵。” 这是阎爵让她这样叫他,叫的时候声音要清脆,后面的尾音要拉的很长。 男人睁开了双眸,目光深邃,像是骤然就能洞穿她的灵魂,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云溪泪水从眼眶中奔出,“我疼……” 副院长吓的连忙解释,“爵少,云小姐的脚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沒什么大问題,差点药酒,休息几天就会好。” 医院下半年的先进的医疗设备还需要阎爵的捐款,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瑕疵,失去那样的机会,现在各家医院的竞争很强,沒有那些阎爵提供的医疗仪器,他们一定会被别的医院比下去。 男人动了。 云溪只觉得一阵天转地旋,自己便被男人抱在怀里,突然而來的举动,令云溪惊吓,双臂连忙伸出环住男人的脖子,整张脸埋在他怀中,一股淡淡烟草味沁入鼻中,云溪的脸不由通红。 一路上男人冷着一张脸,经过走廊有许多护士停驻观望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们的眼中或多或少露出羡慕,云溪在众人的眼光中,手臂下意识紧了紧,心底生出一种满足之意。 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在浦海也只有她拥有这份至高无上的荣耀。 那些女人梦寐以求的,她只要一个神情,就能得到。 阎爵抱着云溪出医院门口,云溪一眼就看见站在阎爵专属座驾前笑温柔婉约女人,标准的美人脸,一身浅紫色套装,肤光似雪,俨然是近年來与阎爵传出很多绯闻的慕紫晴。 云溪不由警惕起來,她目光直直地盯着慕紫晴,对方不为所动,依旧淡然笑着替阎爵开了车门,云溪被放在车内后座位上,这才还坐了一个人,司机的位置坐着容七,这几年來一直充当阎爵的司机。 男人弯腰钻进车内,云溪不由地往旁边挪了挪,让他坐在自己身旁,她不由动容,“爵,我们要去哪里?” 他已经好几天沒來看她,心中不安让她想进一步套牢这个男人。 半年前,云溪也跟那些女人一样过着平凡无奇的生活,那一天她跟同伴一起上台表演跳舞,倘大的现场,台下只有阎爵一个人坐在下面,直到他走向了她…… “脚歪还想去到处跑?”阎爵的声音很淡,透露着冰冷。et 云溪吐了吐舌头,看來他很关心她,小脸上带着一丝红晕,“那,到我那里去好不好?” 这时,车前面递过两支矿泉水,云溪不由恼羞怒瞪,慕紫晴不知什么时候坐进了副驾驶位置,水是由她递过來。 云溪觉得这个女人分明是故意的,可是阎爵在车上本來就有喝水习惯,这时送水过來,并不突兀。 阎爵自然接过水,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也好,这两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让紫晴过去照顾你,有什么事让她帮你去做。” 御江苑是浦海最贵的别墅区,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云溪住处就在这里,是阎爵半年前送给她的房子。 目送阎爵座驾离开,黑色的劳斯莱斯低调奢华,很符合他的品位。 直到劳斯莱斯在视线中消失不见,云溪才收回目光,狠狠瞪了站在不远处的慕紫晴一眼,“慕小姐真是令人佩服,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的出。” 不得不说,面前的女人微笑,令人讨厌。 云溪想不通,她和慕紫晴本应该是情敌,现在她却听从阎爵吩咐來照顾受伤的自己,是不在乎,还是想伺机使坏,反正她是不想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晃悠,那笑容太假。 慕紫晴笑了笑,“云小姐,你不必防着我,我对你造成不了任何危害。” 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有些苦涩,人人都道她是阎爵的红颜知己,可谁又知道,他心中另有其人。 慕紫晴看着和她针锋相对的云溪,甚至外界那些摆明向她挑战的女人,不知是喜是忧。 其实她们一直找错了对象,阎爵心中的人,从來都不是她,她们也永远争不过一个死人。 云溪抬起高傲的头颅,冷哼一声,“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慕紫晴淡淡道,口吻及其平静。 云溪气恼,这样的感觉犹如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般,不战而胜的感觉并不好。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云溪的家境一般,出身贫寒,当时不知流了多少泪水辛酸汗才进了浦海的芭蕾舞剧院,不比出身优越的慕紫晴,生下來就是被人众星捧月,她这样是不屑和自己争,还是心中早有把握。 总之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都是云溪不能容忍。 慕紫晴直接越过她,拿出阎爵交给她的钥匙,打开了门,在云溪及其不配合的情况下,搀扶她进了别墅。 客厅里,一副梵高的亲笔画被随意挂在墙壁,玛罗士的水晶吊灯,意大利进口的棕红色真皮沙发,整栋别墅内风格豪华奢侈,慕紫晴不由摇了摇头。 毕竟不是同一个人,长得再像也不是那个人,这大概阎爵不愿意进來的原因吧。 “你为什么摇头?”云溪瞪眼。 阎爵送她这套别墅,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她只是说了句自己住的地方太简陋,他就将套房子送给她,却从未踏入过这里。 慕紫晴静静站在那儿,不回答也不会表态,从前她为了解阎爵到底喜欢苏锦瑟那点,顺带将她的喜欢也都了解一清二楚,苏锦瑟喜欢简单,不太喜欢刺眼的东西,例如宝石,云溪身上除了长相外沒有一处像她。 她摇头是因为,这么好的一栋房子,却因为云溪这些装饰,显得粗俗不堪。 “云小姐,你脚受着伤,还是先坐下來休息一会。”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操心,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走吧。”云溪沒好气地道。 慕紫晴沒有反驳,也沒有任何举动,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微微一笑,“好,那我明天在來看你,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联系。” “都说不需要你过來,你沒听见。” 慕紫晴并未做任何反应,给自己开了门,转身离开。 第二天时,她依旧如约而至,任凭她怎么赶都赶不走,云溪只好变法折磨她,也不见她有任何怨言,倒是她自己,时间久了自然便烦了,翻了个白眼之后,自己一个人趟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遥控器看起电视來。 …… 美国洛杉矶,到了夜间,霓虹灯昼夜不息。 或许,谁也不会相信,早已经死了人依然活在世上,她正在另一个国度,承受着她不能遭遇的痛楚。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奔溃,她挣扎,到最后绝望…… 那间小黑屋门前,英俊的男子紧握拳头,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骨节泛疼。 她成这样,是在惩罚他? 男人用了好几秒时间,看着小黑屋里面的女人神智呆板,精神涣散,她望着前方,任由悲喜淹沒在一方天地里。 在房间里关的时间太久,连他也不敢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真想问问她,难道五年相濡以沫,真的就沒有感情吗? “太太今天怎样?” 身后的佣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还好,今天比昨天多吃了一勺饭,也沒有闹。” “闹?”男人声音从牙缝里蹦出來。 猛地一转身,阴冷的眸子扫向佣人。 佣人心跳一跌,吓得不敢说话,她的职责就是尽心尽力照顾好主人,而里面的女人虽然是疯了,却还是她们的女主人,自己一个下人直接说女主人闹,是根本沒把女主人看在眼里,还是在欺负她。 佣人一个哆嗦,连忙求饶,“少爷对不起,我不该说闹的,太太今天情绪稳定了很多,沒有什么异常。” 男人声音一如既往冷淡,“你应该对太太说对不起,而不是我。” 佣人有些为难,他们现在是站在门外,道歉的话需要进到里面,要知道同一个精神病患者相处在一间房子,沒几个人有这样的勇气。 “知道就好,开门。” “少爷,现在还是开饭时间。” 男人一个冷眸扫过去,对方立刻闭上了嘴,乖乖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看着男人进去后,自己守在门外并不打算进去。 男人眸色阴鸷,宛如黑夜。 空气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女人缩在去墙角的摇椅里,背对着门口,穿着泛黄的睡裙,漆黑浓郁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影被灯光拽车一条暗影。 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她好他之间,相隔不到三米,却终究止步。 “锦瑟!” 单薄的身体笼罩在明亮刺眼的灯光下,房间里骤然空荡荡的。 这里本來摆放了很多好家居,后來在她发病的时候,被一一砸回,砸了之后又从新购买,直到她拿着玻璃片割向自己手腕,他才停止了继续让人在往里送家居,房间里除了一把椅子,就剩一张床。 气氛凝滞,男人不说话,房间里好比死寂的坟。 男人蹲在苏锦瑟面前,伸出手,灯光穿过他的手指落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听说你今天很乖,我们不要在呆在这里了好不好,走,跟我出去吧。” 目光被刘海挡住,苏锦瑟容颜在黑暗里,悲喜不明。 第344章老去的时光,谁来偿还 “阿烨。” 她突然抬头叫道。 时间放佛停止了,空间凝结了,“你在叫我?” 她点头。 欧阳烨笑了。 她终于叫对了名字,不妄他五年的真心相伴。 他朝她伸手,“走,阿烨带你出去。” 那双瘦骨嶙峋的手,伸了过來,在欧阳烨愕然的神情下紧紧抱着他,“这里,黑。” “我,害怕!” 男人倾长身影拉得很长,心冰冷了很久,已经很少有人能带给他悸动,现在抱着他的女人,能稍微换取他心中一丝平静。 “不怕,有我在。” 欧阳烨深深地抱住怀里女人,心中已是悲喜不已。 …… 城堡里下人都不敢相信,看着他们的男主人将房间里太太领了出來,他们手拉手在阳光下行走。 花园里,她摘了一朵菊花送给他,他微笑,把花骨朵别在她漆黑的发丝上,嘴角微微漾起。 单薄的身体,警惕的眼神,但是很美。 …… 又一天,他在书房里办公,她找不到他,就在整个房子里寻找,“阿烨,阿烨……” 她赤着脚,连拖鞋都忘记了穿,一身白色纯棉睡衣穿在她身上,自然纯美,她的眼神中失去了焦点,神情焦躁不安,房子里下人怕她再次发病,几个人眼神对视了后,想将她带回那间黑屋子里。 这几年,锦瑟时而清醒,时而发病,最严重的一次,差点持刀杀人,下人早已经被她当时样子吓到,不敢再贸然行动 “太太,先生在工作,先去房间里等她好不好?” 那些人渐渐朝她靠近,她把头摇成拨浪鼓似,往后退,“不,我要找阿烨。” 一个神经病,也不知道先生到底喜欢她那点。 有人轻声诱哄道,“太太,要听话,不然先生会不喜欢你的。” “谁告诉你我会不喜欢她。”身后传來冷然声音。 佣人脸色一变,一脸汗水,不停地擦着,“先生,我只是哄一下太太,她在这样恐怕会发病。” 欧阳烨脸色不是很好看,“平时你们就这样照顾她?” 玩了,几个佣人相互看一眼,顿时面面相窥。et 苏锦色在看见欧阳烨之后,一下子扑进了他怀中,“阿烨,我找到你了。” 欧阳烨的目光顿时缓和,伸手摸向她的头,“嗯,你找到我了。” 书房里,他坐在沙发上办公,她蜷缩着身体,枕在欧阳烨的腿上,宛如孩子般,他把毛毯盖在身上,俯身亲吻她的唇时,她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 厨房里,他拿着菜刀切菜,只因她吃饭时看着一桌的菜歪着头问他,“阿烨,也会做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会。” 于是他开始看菜谱,给她做菜。 客厅里听见她的叫喊声,他连忙放下菜刀,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鲜血渗出,她抬起他的手指含在嘴里,慢慢吮吸,看着他的目光疼痛而又温暖…… 夜里,她安静地躺在床上,睡得俨然像个孩子,欧阳烨的手指落在她发稍上,轻轻亲吻,她突然翻身,整个人靠进他坏里,冰凉的小手放在他胸膛,蹭來蹭去。 欧阳烨声音沙哑,“锦瑟……” 这样的她,完全身心依赖他,他也如此的离开不她。 又有谁知道,苏锦瑟成这个样子,是他一手把她逼上了绝路。 沒有人知道,那场精心策划的车祸中,他运筹帷帐,到底是在报复,还是别有深意,如果是前者,那么她最好真的死在那场车祸当中不是更好,他却不仅带走她,给她隐姓埋名,苏锦瑟是死了,活着的是他欧阳太太。 苏锦色自己都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他已经注意到她。 苏敏离开的时候,他们都还年轻,亲眼她被卷入车底,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在那时他看到了站在路边的她,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呆呆地望着姐姐满身鲜血躺在自己面前,泪水一直挂在眼眶,不让自己哭出來。 欧阳烨抚摸着怀里熟睡的如婴儿般的锦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大哥哥。 他时常在想,如果在那时他守候在她身边,她是不是不会跟阎爵在一起。 他只是半年沒有她的消息,她就跟了阎爵。 沒有怨,是骗人的。 深夜里,男人的声音声音在房间里显得空旷,寂寥。 “锦瑟,我常常在想,你会这样一直在我怀中安然入睡,直到有一天我们突然老去,或许你不是爱我,我也不是那么爱你,只是家人就好。”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这样逼你是否不该,当你像个孩子似的抱着我,我不见了时候,会满房间寻找,叫我阿烨的时候,才觉得人生是圆满的,不要恨我,锦瑟!” 怀里的人肩膀轻颤,欧阳烨的手一顿,看着熟睡的容颜,轻笑出声,这声音在傍晚的深夜中,显得越发清晰。 洛杉矶的四季气候温暖,阳光普照,加州的三月春暖花开,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直射在苏锦瑟身上,带着暖意,她表情木然地伸出手,手心明晃晃的,缓缓紧握光束,然后再颤颤松开,她突然笑了。 在房间里关的时间久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口中的疯子,浑浑噩噩,痴痴傻傻,然后好像真的疯了。 “太太,吃药了。” 佣人端了一杯温水进來,托盘上放着白色药片。 自从那天发现下人欺负锦瑟,欧阳烨换掉了城堡里所有佣人,现在这位刚來不久,趁放下盘子时间,不由偷偷打量站在窗前的锦瑟。 她穿着白色棉布裙,裙摆漫过脚裸,干净而美好,窗前的人忽然动了,缓缓转过身來,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冷透彻,沒有温度,毫无人气。 任谁也不会想到,眼前美丽的女人会是一个疯子。 佣人放下东西后,就退了出去。 苏锦瑟弯腰拿起茶几上药片,在手里看了看,趁四周无人仍向窗外,端起温水一饮而尽。 童童说的沒错,她是病了,只是这一病就是五年多。 她病的浑浑噩噩,不知今日是何年,五年已经悄然走过,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瞧瞧时间到底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 一具残损的身体,老去的时光,谁來偿还。 …… 阎爵第二次撞见保姆偷饭菜,这才引起他的注意,这一次他沒有叫住保姆,而是一路尾随,见她将自己吃过的剩饭剩菜端给房间里的欧阳童童。 晚饭的时候,欧阳童童沒有下來吃饭欧阳靖云便吩咐她的保姆把晚餐端到房间给她吃。 阎爵工作忙,留在家里的时间不多,几天不见,才发现欧阳童童好像比前几天瘦了很多,白皙的脸颊上竟然带着伤痕。 阎爵眯起眼睛,狭长深邃的眸子成了一条线,他本不想多管闲事,好奇却占了多半,这五岁的女孩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保姆把饭菜端进去后,看都不看直接放在欧阳童童面前,“小姐,饭菜都凉了,快吃吧。” 女孩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看她,拿起筷子,一声不吭地将就着残渣剩饭,小口小口吃了起來,她的动作斯文优雅,小小年纪身上透露着一股矜贵气质,此刻彷佛是那落难公主。 她不下楼用餐的原因显而易见,阎爵比较好奇的是,她是欧阳烨的女儿,一个小小保姆这样欺辱她,她竟然可以这样忍让,在这边就成这样,在美国还能有多严重,她是真的不敢,还是另有隐情。 他犹记得几天前傍晚的阳台,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叫他‘大伯’,深邃的黑眸越发暗沉。 良久,阎爵转身大步离开。 欧阳烨都不管,他做什么要管。 那天晚上,保姆端着欧阳童童吃完的饭菜,从房间里走了出來,在走廊上遇到不经常在家的阎爵,冷睨的一眼,吓得她手里的餐盘差点沒端稳,“爵少,您什么时候回來的?” 男人沒有开口,转身上了三楼。 保姆呼口气顺了顺胸口的气,刚刚那眼神太可怕,保姆不由担心,阎爵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由地心惊胆颤,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她还是在思考,他临行前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被发现,自己的工作铁定不保,说不定连这条命都要丢了。 欧阳童童的房间被安排在欧阳天昊对面,两人的门对门,欧阳靖云这样的安排,是想让他们兄妹俩多一点时间相处。 却不知道的是,欧阳天昊很讨厌这个妹妹。 尤其她是那个被自己爸爸赶出国外那个废物的女儿,初次见面的不愉快,让这位小少爷怀恨在心,一直想找个教训好好教训他,昨天他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楼梯上撞见了欧阳童童,他沒想到欧阳童童那么不经推,他只是稍微用力,她就像一张薄纸一样,咕噜噜滚下了楼梯。 吓得他,顿时仓惶而跑,“我,我不是故意的。” 晚饭的时候,他在餐桌上沒有看见欧阳童童,一直担心她会告状,心里很害怕,他这样的神情,让早上送她去上学的慕紫晴察觉,在她的再三询问中,欧阳天昊就将自己推欧阳童童下楼的事情告诉了慕紫晴。 他拉着慕紫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慕姨,我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她那么不经推,这件事不要告诉爸爸好不好?” 慕紫晴稍微推开欧阳天昊一点,好脾气地道,“好,好,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问道,“那今天起來的时候,有沒有见到童童。” 欧阳天昊垂着小脑袋,“沒有。” 大概那女孩沒有将这件事告诉大人,慕紫晴不由点了点头,“这件事慕姨帮你处理,不要害怕了,快点去上学!” “慕姨,你真好,要是你能成为我妈妈就好了。”欧阳天昊喜笑颜开。 他拿起自己书包,在慕紫晴脸上亲了一下,兴匆匆的跑进了校园。 慕紫晴下意识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眼底露出一抹无限的温柔。 第345章出走,当街被人驱赶 慕紫晴是在花园里找到欧阳童童,小孩子肌肤很好,受点小伤很容易愈合,只要沒蹭破皮,。et 慕紫晴靠近,带着友善的笑,“童童,你在做什么啊?” 欧阳童童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又继续转过身,专注手里的游戏。 手里的千纸鹤折好又拆开,來來回回,反反复复,乐不思蜀。 慕紫晴很认真地对她讲到,“我是來代昊昊替你道歉,昨晚他并不是有意推到你,这件事希望你不要放心上。” “不用。”童童说道。 慕紫晴不由皱秀眉,眼前的女孩小小年纪,竟然柴米不进,本來是小孩子之间玩闹,她却这么较真。 慕紫晴不由耐下心來,“童童,小孩子要有度量。” 欧阳童童彼时转过身來,歪着头,很认真地看着她。 慕紫晴脸上笑吟吟地,她伸手摸了摸欧阳童童的头发,“阿姨代昊昊给你道歉,这个时候你就要说沒关系,这样才显得大度。” “沒关系。”童童说道。 “嗯,这样才是乖孩子。”慕紫晴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脸上的伤痕,童童皱眉避开。 慕紫晴的手停在半空,动了动,拿出一支药膏來,递给她,“这是擦脸上伤痕的,女孩子家在脸上留了疤就不好了。” 童童愣了愣,伸手接过來,“哦。” 她的眼神淡淡的。 慕紫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道,“真是个乖孩子。” 童童在她的手伸过來时,不由地皱眉,显然她不喜欢慕紫晴的触碰。 慕紫晴彷佛沒看见一般,手心落在女孩柔软的发丝上,脸上充满笑容,“你长的可真漂亮。” 眼前的长得洋娃娃一般,细致的肌肤犹如上了釉的白瓷,五官小巧精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极了欧阳家的男人,不得不承认的是,欧阳家的基因很好。 一双大手横了过來,握住慕紫晴的手腕,将她的手从欧阳童童头上挪开,來人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既然知道脸对一个人多么重要,凭什么让她说原谅。” “爵。”慕紫晴脸白了白。 “跟了我这么多年,你知道自己身上最大缺点是什么?”阎爵冷冷道,“自以为是!” 慕紫晴的脸色很是难看,脸上的笑容强硬牵强,“我知道了。” 阎爵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都这么大年纪,还容易这么动怒。 他已是而立之年,处事变得越发稳重老练,不怒自威,很少有情绪波动,身边的人的反而更加敬怕他。 “御江苑那边情况怎么样?” “还好。”慕紫晴道。 如果云小姐少耍几次大小姐脾气,会更好。 “嗯。”阎爵淡淡道,“近期你就呆在御江苑,这里不用來了。” 慕紫晴猛地抬起头,脸上如刷上一层白色的涂料,不是一般的惨白。 她的情绪恢复的很快,瞬间就收拾好,她笑了笑,“好。” 慕紫晴离开时,特意看了欧阳童童一眼,阎爵对她下达禁令,是因为她吗? 慕紫晴可以清楚察觉到,欧阳童童对她的不喜欢,虽然沒有敌意。 慕紫晴是女人,对于那些不喜欢她的人,她同样也不喜欢,这是女人的天赋。 阎爵一身挺拔的墨色,站在花红叶绿的花园中,很是醒目,骤然想起他几次见欧阳童童这个小女孩的场景,她穿的那么单薄,一双黑眸似琉璃。 心里,闷闷的。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代昊昊向你道歉。” 他刚站在花园里,已经将事情始末听的一清二楚,原以为她脸上的伤是保姆偷偷欺负她造成,沒想到会是欧阳天昊所为。 这是阎爵第一次向人开口道歉,有点不习惯,尤其对方是一个才四岁的小女孩。 “大伯,真的不用。”童童说道。 阎爵挑了挑眉,看着她。 “童童不疼,真的。”童童说道。 阎爵的心里跟进了一根刺般,刺刺的疼。 他抿唇,目光暗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女孩。 她当真只有四岁? 阎爵的话并不多,他也时间跟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在一起聊天,这几分钟已经够多。 在他转身离开之际,欧阳童童的声音又从身后传來,“大伯,不要责备哥哥,他真的不是有意。” 阎爵脚步顿了顿,沒说什么,大步流星地离开。 下午,欧阳天昊从学校回來时,不见慕紫晴接之际放学,一路上忐忑不安,他回到家后在门口踌躇,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样子,他担心事情是不是暴露了,欧阳童童那个讨厌鬼向爷爷或者爸爸告状,那他一定惨了。 身后突然传來冰冷的声音,“站在这做什么?” 欧阳天昊一回头,就看见阎爵他身后照旧跟了一群人,他们手里拿着油墨打印的一张张数据报表,或是直接拿着掌上电脑,一路跟在阎爵身后汇报数据。 看清楚來人后,欧阳天昊一脸惊喜,“爸爸!” 伸开双臂,紧紧抱住阎爵的大腿,声音不免有些撒娇。 阎爵不着痕迹把他撕开,“站好!” 欧阳天昊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爸爸,你才回來了吗?“ 阎爵沒有回答他,拍了怕他肩,淡淡道,“进去吧。” 欧阳天昊不免有些失落。 心里自私矛盾,其实他把欧阳童童推下楼梯这件事,他既希望爸爸知道,又希望他不知道,如果爸爸知道他把欧阳童童推下楼梯,会怎样惩罚他呢。 阎爵已经不在去看他,转身对身后那伙人道,“继续!” 一群人风似的围着阎爵很快走远,欧阳天昊羡慕地望着爸爸离开背影,心中无比的崇拜。 他长大以后,也要像爸爸那样,做一个勇敢强大的男人。 欧阳天昊很意外,欧阳童童不仅沒向爷爷打报告,彷佛沒事一样,下午和他们一起坐在餐桌上用餐。 吃饭是,他不是偷偷打量欧阳童童,见她吃的很少,胳膊很细,瘦不拉几的,怪不得他一推能倒,如果他要是成她那样,指不定在学校被那些同学欺负死。 欧阳天昊越想越害怕,他端着自己碗几下抛碗米饭,又让佣人盛了一碗,很快吃光后,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这才满意起來。 …… 美国洛杉矶。 欧阳烨临时被一通电话叫走,家里的佣人疏于看护,过于松懈,苏锦瑟就是趁这个档口,从城堡里走了出來。 走在大街上,她才发现周围环境对她來说恨陌生,长期在房间里,突然出來,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流利的英文交谈,她听不懂他们到底在交谈什么,周围声音她一句都听不懂。 一个人走在洒满阳光的街道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慢慢清醒过來。 周围的人看着她的眼光多么的怪异,她落荒而逃。 她从一个街道逃到另一条街面,那些看她的眼神,越发怪异,他们谈话不时朝她看过來,彷佛在说,看,她就是疯子。 如同见了苍蝇一样,嫌恶地让开,这种神经有问題女人,怎么还不送进精神病医院去。 一群孩子拿着水枪朝她身上喷去,他们满嘴的英文,她一句都听不懂,可她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厌恶。 她不停地跑,跑呀跑,身后人不仅沒减少,反而更多。 一辆跑车从路边经过,车里的女人不经意往窗外望了一眼,“咦,风停车。” 银灰色的劳斯莱斯停靠在路边,男人不解道,“怎么了?” 苏清歌清丽的面容露出一丝讶异,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路边,一位穿着白色棉裙朝路人挥棍子的女人,一看就知道精神有问題。 “你看,她像不像一个人?” 慕容风看了一眼,一脸惋惜,声音淡淡道,“嗯,可惜了。” 可惜是个疯子。 谁不知道,妻子口中那个很像的人,已经过世多年,至今想起,慕容风依然会感叹,世事无常。 及时行乐,知足常乐。 令他欣慰的是,他的妻子依然还在,他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永远下去。 “风,不对。”苏清歌一脸谨慎摇头,“你看那边!” 苏锦瑟越跑精神越发混乱,她慌乱地推开那些上來踢打他的孩子们,“我沒有疯,我不是疯子。” 那些小脚,一下一下踢在她身上,不是很疼,却在在于多。 她无所适从。 她不过是想一个人出來走走,欧阳烨不准她随便乱走,她才会偷偷溜出來。 “……psycho……” 一些相似的词汇从那些人口中吐出,她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些大人,他们连同那些小孩一起追赶着她。 “啊……”她大声尖叫着。 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她捂着耳朵,蹲下來将自己缩成一团。 她被人推來推去,情绪渐渐地焦躁起來,不受控制般。 苏锦瑟不知从哪里夺过一根木棍,朝那些人奚落她的人身上砸了过去,“走开……走……” “哇!” 孩童洪亮的哭声将她彻底惊醒。 待她看清,自己刚刚坐了什么,一脸呆滞,手中的木棍从手中脱落。 小男孩捂着自己受伤的额头,鲜血正从哪里渗出,流水一样,一脸害怕地看着自己。 男孩的哭泣,激怒了众人,他们再次向她挥拳而來,一双手臂横了过來,锦瑟來人來人怀中,抬眼是一张焦急的脸,“锦瑟。” 欧阳烨身后一群保镖驱散了路人,马路中央他紧紧揽她入怀。 “锦瑟,你吓到了我,知道不知道。” 慕容风神情严肃,看了一眼马路中间紧紧拥抱的两人,侧头对妻子道,“看來有些事情得好好查查了……” 第346章 春暖花开,爱情在萌芽 阎爵一周在家里吃顿饭已经很难得,按以往的惯例欧阳天昊此刻应该很开心才是,今天却一直垂头丧气,。et 欧阳靖云还是比较疼爱这个孙子,见他面前的饭菜连筷子都沒动一下,不由问道,“昊昊,今天的饭不好吃吗?” 阎爵停下动作,睨了一眼,刚好与欧阳天昊的目光不期而遇,似有话要对自己说。 阎爵收回了目光,慢条斯理地用餐起來。 他不去追问,当做沒看见,只有等欧阳天昊自己开口,阎爵才会去听。 在讲话时,最好考虑到后果在说。 阎爵一向如此。 欧阳天昊见父亲转过头,沒有理会自己,不由地失落,“爷爷,很好吃。” 欧阳天昊整个人恹恹的,一顿饭吃下來打不起精神,面前的饭菜沒动几口,几乎在想事情。 餐桌上一时沒有说话声,只有碗筷碰撞声,静悄悄的。 阎爵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起身离开。 “爸爸。”欧阳天昊放下了碗筷叫住了他。 阎爵停顿下來,并沒有转过身來。 欧阳天昊望着父亲那高大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声音变的弱小了几分,“爸爸,这周周末能不能陪我游乐园?” 每周收假后,同学们见面的话題聊的都是周末他们的爸爸妈妈带自己去哪里玩,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爸爸从來沒有带自己出去玩过。 到了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开始渐渐懂事,欧阳天昊对妈妈这个词汇很陌生,从同龄孩子口中脱口而出,有时却是自卑的,但他有爸爸,阎爵经常不在家,好不容易逮着他在家的时候往前蹭,却被阎爵一脸的疏离和冷漠吓的不敢靠前。 阎爵转过身來,气定神闲地看着他,薄唇吐出,“理由!” 欧阳天昊呆呆的,泪水不由地落下來,跟爸爸出去玩还需要理由吗? 他茫然地看着一脸冷漠的父亲,“爸爸!” 阎爵不为所动,他并不打算多花时间浪费在这个儿子身上,他给他的已经够多了。 欧阳天昊一生下來,就有几个保姆前呼后拥的伺候着,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物质生活上阎爵从來沒有短缺过他。 宋墨常在阎爵面前叹,说他太无情,连亲儿子都如此何况是别人。 阎爵冷笑,他给他的难道不多? 欧阳天昊委屈道,“老师让我们这周写一篇和爸爸妈妈出去游玩的日记,可我根本沒有和你出去玩过呀!” 阎爵神色松动,半晌后才道,“我周末的时间不多。” 欧阳天昊破涕而笑,“太好了。” 别墅里传來一阵孩童的笑声和欢乐声,这是少有的事情,容七和陈嘉在门口对望过后,两人选择了沉默。 至始至终,埋头吃饭的欧阳童童一言不发,等吃饱之后,擦擦嘴后打算一个人默默离开。 阎爵的目光一闪,定在那瘦小身影上,童童脸上的伤痕完全好了,欧阳天昊因为那件事,也不敢在欺负她,所以她最近过的还不错。 听家人下人汇报,她出了每天陪欧阳靖云打打太极,练练书法,其余时间都呆在自己房间里或一个人躲起來,很少出來。 欧阳靖云听见孙子的快乐笑声也跟着呵呵笑起來,余光一扫,看见欧阳童童的身影,不由脱口而出,“不如也把童童带上吧,她來家里还从來沒有出去转过。” 阎爵冷冷地瞥了欧阳靖云一眼,带着警告的意味,却在对上欧阳童童那张茫然的脸,不由想起前几天她脸上的伤,是欧阳天昊一手造成,声音不由缓和,“要不要去?” 欧阳童童愣了愣,缓缓点了点头。 欧阳天昊有点不悦了,好不容易让爸爸自己带出去玩,还要带上一个外人,到时候就不能好好玩耍了。 …… 上次出走,令欧阳烨非常生气,不仅赶走了一大批人,还加强城堡里的警卫,这次估计连只苍蝇都飞不出。 苏锦瑟被带回來之后,又发了一次病,整个屋子里的家具被她毁掉,眼睁睁看着那些价值上亿的古董被打碎,下人看了比割了自己心都还肉疼。 这次欧阳烨沒有在讲她关起來,反而推了所有工作,留在家里朝夕相伴,陪她讲话,在花园里两人亲自动手,种下一大片玫瑰,只等着它花开时节,留下满园芬芳。 苏锦瑟坐在沙发内,歪头看着落地窗外的大树,这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花。 她太过平静,一张脸很多时候不会有任何情绪,能够平和情绪待人的实在太少,五年间,欧阳烨不知需要多大的耐心,才能将她照顾这样好。 下午,欧阳烨亲自下厨,厨房里活他已经手刃有余,名贵的衬衫高高挽起,动作娴熟而又好看,锦瑟坐在外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脸上时一贯的平静。 夜晚,欧阳烨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神色复杂,带着痛楚,他突然吻了锦瑟,轻声道,“锦瑟,你是我的。” 他的声音宛如暗夜泉水,让人感觉到他的疲惫。 怀里的人紧紧闭着眼睛,睡的安详,欧阳烨不由把思绪飘向了很多年以前。 苏敏离开的那一天,天下着蒙蒙细雨,欧阳烨赶过來的时候,只看见她躺在血泊中,身旁站立着一个小姑娘,动也不动。 那一天,他抱着苏敏的尸体,心渐渐变凉。 那一刻彷佛天塌下來一般,这是他生命中第二个最重要的女人离开了他,第一个是他的母亲,阎雅静。 一个温柔娴静的女人,他怎么也想不到,他那个冷血无情的大哥亲自动手,一枪毙命,眼睛都不眨一下,亲情,在欧阳家的男人那里全部都是浮云般,他们说是她派人先暗杀阎爵,才会被他干掉,说的多么轻巧。 目的只为让他当上欧阳家未來家主,欧阳烨当时听了后就想笑,多么讽刺,同样都是自己亲生儿子,做妈的难道会偏袒谁不成,一切都是借口,都是阎爵为自己骨子里无情留下借口。 自此他在也沒有叫过阎爵一声大哥,在他心中,他的大哥早已经死去,死在他十二岁那年,那一年,也是他失去母亲,亲情在他眼中淡薄起來。 可笑的是,他的父亲从那以后把他带在身边用心教导,外面相传欧阳家二少在家里最受宠,他当时听到了后,只是一笑而过。 苏敏是个意外,她就像个意外无意闯入他的视线当中,成为最美丽一道风景。 高中那会儿,学校不允许谈恋爱,他和苏敏两个人却瞒着老师和同学偷偷进行这一段酸酸甜甜的恋爱。 为了避免被人看出,他们高中三年,只能偷偷趁人不注意拉拉小手,她很容易害羞,有次他忍不住吻了她后,她躲起來几天不敢见他,就是这样,她悄悄侵占了她的心。 同班三年,同学面前他们俩很少讲话,怕被人看出,书信成了他们彼此交流唯一捷径,抱着那满满一张张信纸,他们总有讲不完的话,有时候看着那些信,他会一个人独自微笑。 苏敏当时在学校无疑是个发光体,她脾气很好,从不跟人吵架红脸,班上的不管是多难缠的同学,都对她待遇礼貌,有时候好的他都能嫉妒,同样她的追求着很多,看着那些人将一封封信悄悄地或光明正大递给她时,他当时候不知道有多么吃醋。 看着她义正言辞拒绝他们,“同学,学业为重,我不打算在上学期间谈恋爱。” 那时,他在一旁看着,不知道有多开心。 不过这些话,并沒有打消那些执着份子,有几个学习本來就不好,却妄想懒蛤蟆吃天鹅肉家伙,他们死皮赖脸地追求她,给苏敏造成了很大困扰,记得那时他做的最冲动一件事,就是动用家里的力量,把那几个人打了一顿后,迫使他们强力转学,他才心情才好转。 苏敏是一个芭蕾舞的爱好者,她的舞跳的很好,经常代表学校去参加一些舞蹈表演,每次回來都能拿到很多奖项,那时学校的舞蹈室几乎是为她而开一般,只要她去舞蹈室练习,门外爬满了偷看的男生,他当时就站在不远处,看她一个人在舞蹈室里练习,她连出汗都是那么美,那些人会喜欢她,是在情理之中。 他曾问过她,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芭蕾舞,他记得她是这样回答她,“站在林肯中心表演的最大梦想,我要做白天鹅,做一只最美丽的白天鹅。” 她是那么的自信美丽,她的坚定同样震撼着他,有时候他都会觉得惭愧,这样的苏敏怎能让他不为之倾倒。 他很想说,在他心中她一直是最美丽高贵的白天鹅。 高三的时候,面临这毕业考试,他们的学业一下子突然紧张起來,他们约会的时间很少,却不忘了互相写信鼓励,走出考场那一刻,他和她相似一笑,终于解脱了。 身旁有刚出考场同学的大哭声,还有咆哮声音,家长嘘寒问暖声,他和她就这样站在人群当中,望着彼此,彷佛就是一生。 一生这么长,欧阳烨那时候不知,在他们认为的一生当中,变故会随时发生。 毕业聚会那天,同学老师们终于发现了他们的恋情,他和她站在人群当中,接受他们的祝福,也有几个不服气的向他挑战,他不费吹灰之力将情敌打败,赢得满堂喝彩。 他们的爱情被很多人看好,连他都以为他们会一直走下去。 暑假的时候,他带她第一次走进他的生活,却沒想到,这会是变故的开始。 第347章相爱,还是要分开 苏敏和欧阳烨会分手,除非世界末日回來到。 事实是,苏敏跟他讲了分手,世界末日并沒有來到,欧阳烨的心却痛了。 欧阳烨带苏敏第一次回家,是高三毕业那年夏天暑假。 他们的爱情也死在那一年。 欧阳烨怎么都沒想到,带苏敏來小岛做客,会撞上很少回家的阎爵。 阎爵已经快两年多沒回家,那一天他开心带着苏敏回家,想让他了解过去的生活,却在家门口撞见了阎爵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望着他和苏敏,冰冷的目光彷佛看他如一个陌生人般。 他楞了一下,两年不见,阎爵身上发生了很大变化,他差点沒认出他來。 “烨,这位是?”苏敏请笑声在耳边响起。 她永远都是那么很有礼貌,很知性、很完美,欧阳烨这时却不知道该如何给苏敏介绍阎爵,他并不想叫他哥,在他动手杀了母亲那一刻,他心中早就沒有了这个哥哥。 欧阳烨拉着苏敏的手,就往里面走,“走,别理他。” 他当时脾气突然变的很差,估计苏敏那会察觉到,她跟着他一路沒讲话,一直到他房间,她才轻声道,“烨,我手痛。” 他这才惊醒,发现自己一路只顾着自己,也不知用多少力,将他她的手腕捏的通红,有点发紫,他一时懊悔。 “阿敏,对不起。” 他一在地想她道歉,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遇见阎爵会这么紧张。 阿敏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眉头,她靠近他轻声道,“沒关系,烨。” 他的阿敏多么的善良,她总是容易轻易原谅一个人。 事实,他应该紧张的。 近來,阎爵回家的次数越來越多,他带苏敏回來,也会连带见着她,苏敏总是很有礼貌地向阎爵打招呼,他看见后总会拉拉着她走人。 一切彷佛就是从那一天开始。 那天,房间内他和苏敏坐在钢琴前弹琴,任谁都想不到跳舞跳的那么好的阿敏,弹琴实在不可恭维,阿敏连皱眉都是那么好看,“看來弹琴不是我的长项。” 看着她一脸认真地样子,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來。 阿敏恼羞成怒,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那你跳一支舞给我看看。” 阿敏连生气都那么美丽,他一时看呆了,“我不擅长。” 阿敏笑吟吟道,“我擅长。” 于是他教阿敏弹钢琴变成了,他弹琴她跳舞,那天的阿敏一身纯白色长裙,尖着脚在房间里灵动的舞步,轻灵婉约,美如天外飞仙般,他的差点弹错调子,也就在这时,他看到站门缝外的阎爵,他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或许在阿敏跳舞之前他就站在那儿。 阎爵当时的眼神,欧阳烨不敢忘记,那双黑漆漆的眸光中闪烁着火焰,就像一个侵略者,要将他的阿敏吞噬。 事实上,阎爵就是一个侵略者,后來他不仅从他手中夺走了阿敏,还从他掠夺了锦瑟。 欧阳烨一生中,有三个难忘的瞬间都跟阎爵有关,第一个是母亲的惨死,第二个阎爵在他房间门口望着阿敏,恶狼一样的目光,最终他用自己实际行动证明,他确实不是个东西;第三个瞬间是,在多年以前f大校庆的晚上,他从浦海匆匆赶到a市,坐在台下看着当初那个还年幼的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跟阿敏一样,很优秀,欧阳烨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帮阿敏实现她的愿望,可当他在人群中看到阎爵时,已经彻底崩溃,远远地望过去,他还是能看清楚那个强盗望着台上的锦瑟,那个眼神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事实证明,他简直不是人,他最终还是得到了锦瑟。 这三个瞬间,让他终生难忘,这样的男人,怎配他叫他一声哥哥。 待看清门外站的是阎爵后,欧阳烨连忙站起來拉过阿敏护在自己身后,很是生气呵斥他,“你站在我门外做什么?” 阎爵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沒有回答他,冷冷地看着他。 “烨,不要这样沒礼貌。”阿敏拉着他,轻声道。 “你好,我是苏敏。” 阿敏很礼貌地朝阎爵伸出自己手,自我介绍道。 阎爵看了阿敏一眼,转身离开。 这本來是一个插曲,他和阿敏谁都沒放在心上,只当他终究会过去。 暑假的很快过去,他和阿敏如愿考上f大,阿敏说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城市,他也很想去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去看看。 去a市一周前,欧阳烨的生日到了,父亲在家里为他举办了18岁的生日宴会,那一天晚上阿敏作为他的女伴出席,在他打算告诉在场所有人,阿敏是她的女朋友,也是他的未婚妻的时候,他却在人群中阎爵当众跟阿敏拉拉扯扯,并当着所有人的面强吻了阿敏,他顿时恼怒,上前跟阎爵大打出手,于是一场生日宴会演变成,亲兄弟为了女人大打出手。 “离,阿敏远点。”他警告他。 阎爵擦了嘴角的血渍,双眸冰冷,他望着阿敏当众宣布,“你迟早是我的。” 阎爵离场,并沒有缓解宴会任何气氛,父亲气急败坏的样子,阿敏一脸茫然,还有他自己一脸的愤怒,要不是阿敏一直拉着他,估计他会去阎爵拼命。 “烨,冷静点好吗?” 他当时被怒火冲动了头脑,脱口而出,“连你也护着他,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见鬼!看他说的什么话。 说话之后,他就看见阿敏一脸受伤的样子,恨不得给自己两下,“阿敏,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 他慌乱地向她解释,语无伦次。 他的阿敏,再一次轻易地原谅了他,她说,“沒关系,烨,我知道。” 他的阿敏那么好,你说让他怎能让他就此不爱她。 那一天晚上,阿敏为了安抚脾气不好的他,在他耳旁轻声喃语,把女人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了他,她用自己身体慰藉他一颗焦躁不安的心。 第二天,她带着阿敏提前到达a市,宴会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留阿敏在浦海,一点都不安全。 他们一起去大学报到后,就回了他们住的公寓里,她们初尝情事,彼此乐不思蜀,一连几天都呆在公寓里哪里都沒去。 开学第一月,便是长达一个月的军训,幸好在高中的时候,他和阿敏相约晨跑锻炼身体,一个月下來周围的人几乎脱了一层皮,他还好被晒黑了一点,不过还好,这样健康有男人味一点,而阿敏就要遭人嫉妒了,整整一个月的军训,烈日暴晒,她的皮肤还是那么白,惹周围同学羡慕,他经常看见那些女同学把她围在中央,对她又是捏又是掐的询问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他有些不爽,阿敏是他的,身上每一处都是他的,那可是他的福利,他可不想被人剥夺。 于是,他趁那些人再一次袭击阿敏的纤细的蛮腰时,上前一把将阿敏楼在怀里,气定神闲地对她们道,“阿敏的秘诀就是我!” 话说完后,阿敏的脸一下子通红,她轻轻地捶了他肩膀一下,在他怀里挣扎,“你胡乱说什么?” 在看看周围同学看他们暧昧的眼神,他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多露骨,不免有些尴尬,假意咳嗽一声,装作不经意,跟同学打起招呼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讲明都懂,各自调侃了一会儿后,就放过他们,不过学校很快传遍,新生中又有一对情侣诞生了。 她们在众人的羡慕的眼光中,在大学里牵起了手,吃饭上课睡觉形影不离,他总感觉时间过的很快,有阿敏在身旁,一切都变的简单起來。 突然有一天,他和阿敏在逛街路上,他突然被一群人暴打一顿,沒人敢上前帮他,那些人來的快,去的也快,那一滩他看到阿敏掉了很多眼泪,叫了救护车带他去医院,他的安慰对她讲,都是空的。 他住院,很多同学來看望他,他知道主要原因是阿敏,阿敏不管到了哪里,人气好到爆棚,他为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女朋友而自豪。 阿敏每天上完课后,都会按时來医院陪他,只有一天,她迟到了一会儿,到了病房后,一个人静静的发呆,他当时只顾着跟他讲话,并沒发现她的不安。 他康复出院后,去学校,才发现他竞争学生会的资料被刷下來,这还是头一次有这种事情发生。 他用了很长时间才查出是阎爵干的好事情,其实从他被人当街暴打的时候,就应该猜出是阎爵干的,作为欧阳家二少爷,平时出入都有保镖隐秘在旁边保护,那一群冲上來的时候,却沒有一个人出來阻止,除了阎爵还有谁。 那个家,阎爵是拥有未來继承人,而他只是欧阳家的二少爷,为了讨好阎爵,他们可以对他视而不见。 你看,阎爵就是这么狼狗肺,为抢自己弟弟的女人,连这样的手段都使上了,之后阎爵对他各种挑衅,欧阳家沒有一个人站出來为他说话,他在学校里处处被打压,连一些同学也知道他得罪了人,不敢在亲近他和阿敏。 他有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里发,每当夜晚阿敏会用她自己來安抚他,他狠狠地折磨身下的她,一遍一遍让她对他讲,“烨,我是你的。” 最后,那一天还是來临了。 阿敏在他怀里哭着说,“烨,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哥欺负你下去,所以对不起。” 所以,阿敏就离开了他。 ** 承诺的二更已经送到,亲们多多支持《名门公子》! 第348章回忆终止,过去应该怪谁 阿敏是那么的善良,就连离开的借口都是那么让他难以接受,觉得是他亏欠了她。et 事实,他是亏欠了她。 有时候他想,如果他不跟阿敏相恋,阎爵是否不会盯上她,阿敏是不是也不会早早的就去世。 欧阳烨一直想问阎爵一句,既然他亲手从他手中夺走了阿敏,又为什么不珍惜她,让她那么早就离开。 阿敏的离开他堕落了一阵子,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看着她阎爵成双成对出入,周围的同学对他露出同情的眼光,甚至有一些之前要好的朋友直接站出來指责阿敏,那些伤人的话,不仅伤了阿敏,也伤了他,她有那么多委屈,却从來不解释。 阿敏來找他时,他正在酒吧里喝的烂醉,那晚阿敏说了很多话,他都沒听进去,只记得她在他身下反复说,“烨,你要好好的……沒有我,你也要好好的……” 他发了疯般,在她身上冲刺,“沒有你,我怎么会好。” 是他害了阿敏,让她违背自己道德,明明是在跟阎爵交往一边却又跟他不清不楚。 那晚,阿敏在他身下哭的很伤心,他喝的一塌糊涂,不管不顾,强行要了她。 第二天醒來后,他的身旁不见了阿敏,如果不是床单上糜烂的痕迹,他都快要怀疑阿敏昨晚是否真的出现过,她带走了她留下每一条痕迹,唯独忘记了那张混乱不堪的场景。 他犹记得阿敏在她身下哭打他,“我们这样,让我如何面对你大哥。” 他一下清醒,阿敏的性格他比谁都刚烈,他昨晚那样强迫她,让她今后怎么做人。 他起床后,不顾一切去找她,找遍了整个a市,最后在她的家门前找到了她,她手里拉了个小女孩,眉眼和她长的很像,应该就是她嘴里的说的妹妹,小丫头拉着姐姐,指着路对面的烤红薯的地摊,吵着要姐姐给她买红薯吃,阿敏当然不会拒绝,她很疼爱妹妹,她脸色不是很好,昨晚他折磨了他那么久,伤她不轻,他站在一边看着心疼。 阿敏从路边买回红薯返回的时候,经过路中央,一辆卡车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來,他发了疯一样往过去冲,还是沒有阻止一切,看着阿敏的身体被卷入卡车身下。 那一刻,他的心跟着阿敏死了。 阿敏的葬礼,送别的人很多,他不敢去,远远站在外面,看着他们送阿敏离开。 阿敏的妈妈伤心的晕倒过去,只有那个十岁的小女孩,她坚强的背影给那天在场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阿敏的墓地,大家都在哀悼,一首《天堂》在墓地响起,琴声中带着清清淡淡的忧,是低愁,是啜泣,她沒有哭,却用琴音在诉说自己悲伤,欧阳烨当时心情随着琴声一同哀伤,同时又震撼,她才十岁,就将钢琴弹的这么好,还赋予给她灵魂。 送别的人都离开后,他看道那个女孩一个人姐姐墓碑前无声地流起泪來,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这样小的年纪,就这样懂事,长大后是不是像阿敏一样,会让很多人喜欢。 小女孩哭了很久,才擦干眼泪,她望着姐姐的遗相,目光坚定地道,“姐姐,你未完成的梦想我会替你完成,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林肯中心的舞台上,得到全世界人认可,做一只最美丽的白天鹅。” 原來这真的是阿敏的梦想。 或许是因为那女孩的那句话,她会替阿敏完成她沒完成的梦想,让他总是不经意会去瞧瞧关注她。 她有一个很富有诗情画意的名字,苏锦瑟。 多么美好的一个名字。 通过关注,才知道小丫头跟她姐姐一样,只擅长自己擅长的,她擅长的是弹琴,不是跳舞。 练习跳舞的开始,是非常辛苦,小姑娘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可以看得出她对跳舞多么沒天赋。 天赋这种东西,不是说有的就有的。 小姑娘因为太勤练,韧带拉伤严重住院,她妈妈批评她,不准她以后再学跳舞,她不听很倔强,谁都不能奈何她,在她经历一次次挫折,就在他以为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她还是坚持,硬是把自己不擅长的变成自己擅长的。 她用自己行动证明了,沒有天赋可以勤加练习,爱迪生说过,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她就是用那百分之百的努力汗水换取天才这一称号的。 他是亲眼见证锦瑟成一个小女孩长成少女,在她成长的岁月中,他从來不去靠近只有在她累的时候写信给她鼓励打气,她是最棒的,却从來不告诉她他是谁,得知她受伤,他会悄悄吩咐人送去最好的药,得知她正在为学费发愁时,他以慈善机构名义,资助她上大学。 那时,他才知道原來阿敏和锦瑟是单亲家庭,她们的母亲辛苦抚养她们长大,一个人支撑这个家,如今已是身心交瘁,他只好悄悄派人长期援助她们母女,街坊们受到他的恩惠,时常对她们母女俩照顾,林蓉的负担也减轻了不少。 他就是这样,守护着少女长大,就像呵护自己珍宝一样,不忍她受到任何委屈。 沒想到,他只是离开了半年,她的身边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f大校庆化妆间里,他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一幕,恨不得上前开枪将阎爵崩了。 自己辛辛苦苦,守护多年的宝贝,竟被阎爵这样玩弄,他看到锦瑟的反抗,阎爵的像强盗一般,对她势必再得。 他斗不过阎爵,所以只能看着锦瑟在手上苦苦挣扎。 林肯中心那场汇演,他还是去了,在台下看着她在台上幻化为一只美丽的天鹅,他摸着自己胸口笑了。 阿敏,她做到了。 你未完成的梦想,现在有人替你完成了。 那场比赛,谁都看出她的硬撑,她虽然沒有得到名次,却得到全场甚至电视机前全国人民的认可,也因此从此失去跳舞的机会。 一切都是阎爵害的,沒有他,也就沒有那些女人之间的龌蹉。 锦瑟本來是要平平安安渡过自己大学,然后找一份好的工作,嫁人生子。 只是,这一切全部都被阎爵打乱了。 如今的一切,全都是阎爵。 都是他。 …… 欧阳烨现在还在想,事情如今演变成这样,究竟是谁造成。 待他回忆过后,才觉得事情的一切,不管是他还是阎爵,都是罪魁祸首。 如果当初他沒有和阿敏相爱,就不会有阎爵的横刀夺爱,他也不会因为阿敏离开将注意力转移到她唯一的妹妹锦瑟头上,只是这样阎爵和她在一起又作何解释。 “锦瑟,不要怪我!”浅浅淡淡的语调,包含这一个男人的无奈和挣扎,他们是同病相怜之人。 如果时间能倒转,他很想回到多年以前阿敏离开的那一天,他不要阿敏离开,也不要去为她送葬,也不会因为墓地那首《天堂》,琴声里淡淡的忧伤而注意到那个坚强而又美丽的少女,那么他就不会去在多年以后,多么想强留她在身边,她即便是疯了,最终也是他得到了她。 怀里的人睡的那样安详,彷佛永远都不会有烦恼一般。 欧阳烨想,她这样一直下去也好,他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 浦海最豪华的水上乐园,欧阳天昊和欧阳童童在一群保镖护送下,來到人群拥挤的公园里。 陈嘉头上顿时几条黑线出來,让他们几个大男人來这里,周围都是些小屁孩声音,不过老大也真是的,以他现在实力,直接让人清场就是,何必搞的这么麻烦。 不过这样的话他只能心里想想,现在主要任务是把前面两个小祖宗保护好,不要出任何差错。 阎爵來的比较晚,忙完手中工作已是下午三点多,欧阳天昊早就在里面玩的嗨起來,陈嘉担任这保护太子爷的重任,一脸赔笑地跟太子爷坐上云霄飞车,此刻在上面脸上表情很是丰富。 他想哭,人家都是舍命陪君子,他是舍命陪太子啊! 等会下來,一定找着机会跟老大哭诉哭诉。 阎爵來到乐园后,人群拥挤,不由皱了眉头,容七会意,立马叫了负责人过來,准备清场。 阎爵在周围扫视一圈,一眼就看到站在过山车前一动不动的欧阳童童。 已经有人向他汇报,这几个小时,她什么游戏都沒玩,一直站在哪里一定不动。 “怎么不去玩?”阎爵问道。 欧阳童童转身看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分明是跃跃欲试,“我……可以吗?” “你沒玩过?” 童童点头,眼眶有点干涩。 她从沒玩过这些,从她懂事以來就知道自己有一个不常于别人的妈妈,那些人会趁她不在的时候欺负妈妈,所以她必须要时时刻刻守护在妈妈身旁,不要她被人欺负。 因为不能离开妈妈,到了她这个年龄的孩子已经去学校上学,享受学校快乐时光,她只能请家庭老师來家里教她学习,因为要保护妈妈,她不能出來玩耍,这些游戏她只在电视上看过,却从來沒有碰过,也不知道怎么玩。 阎爵有些意外,他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玩的开心的欧阳天昊,有陈嘉陪着,不会出什么问題。 他伸手,“走,我带你去玩。” 349章摩天轮的愿望,快乐很简单 欧阳童童犹豫地把手伸过來,递到阎爵手里,。et 阎爵的整个动作一僵,他怎么也想不到握在手掌里的小手,软软的,像捏了一团棉花一样,心都跟着融化了一般,下意识放开手,却发现那双小手正紧张地抓着自己,手心里出了冷汗。 容七一干人等,站在外面,此刻睁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那个抱着一小女孩坐在过山车里男人会是阎爵,众人纷纷抬头望了望天,这天是不是要下红雨了。 坐在过山车内的童童,此刻随着过过山车时而停时而走动,时而飞速翻山越岭,小脸无线紧张,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一天落在阎爵眼里,不由道,“怕吗?” 童童点点头。 她从沒玩过这种游戏,也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此刻的心情,在电视看看到那些同龄孩子玩的很开心,她却从來沒有自己亲自试过。 阎爵道,“怕了就大声叫出來。” 过山车是一种很危险的游戏,坐此类的游戏一般个子不高年龄小的孩子需要大人陪同抱着她,欧阳童童此刻就坐在阎爵的怀里,大伯的怀抱很宽阔也很温暖,靠在她怀里很有安全感,听到他说让自己喊出來,她就真的大声喊出來了。 “啊……” 童童大声喊道。 喊完之后发现自己真沒有那么害怕了,她回头看了阎爵一眼,才发现大伯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不由地跟着咯咯笑了。 阎爵望着怀里女孩天真的笑颜,手臂不由将她扎紧了几分,不免有些惆怅,如果锦瑟还在,她肚子里那个孩这会也这么大吧。 坐完过山车之后,阎爵向容七了使了眼色,打算让他陪小姑娘玩,却不料刚下了车,童童就一把拉着他,往不远处的摩天轮跑了去,站在摩天轮前,她指了指头顶,“坐这个。” 童童不仅眉飞色舞,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飞扬,阎爵不由想到这丫头來浦海就一直孤孤单单的,脸上好不容易有了笑容,不忍心拒绝。 阎爵薄唇紧抿,拉着她的小手,“走吧。” 摩天轮旁的工作人员远远地就注意道这对一大一小,非常养眼的组合,在他们坐上摩天轮之前,伸手摸了摸童童的头,“小朋友,你爸爸长的可真帅!” 童童听了后,歪着头打量了阎爵一会儿后,朝工作人员亮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阎爵刚好看到小丫头这番举动,当然也不会解释,一边护着小丫头上了摩天轮。 摩天轮越转越高,很快升到最高空,阎爵见小姑娘突然阖上眼睛,卷翘的睫毛在眼帘上留下一层阴影,洋娃娃般漂亮,双手合十,对着天空祈祷。 阎爵不由想起以前在网上随便一扫看到一句话,坐上摩天轮就是幸福,随着摩天轮渐渐转动,升起,人们在脚下,变得渺小,整个世界仿佛只有我和身边的人,我们也就离神更近一些.当摩天轮转到最高处的时候,虔诚的许下一个愿望,那样,你的那个愿望就会被神听到,如果神认为你是个好孩子,那么你的愿望就会得以实现。 当时阎爵看完后嗤之一笑,把愿望寄托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还不如自己动手去实现來的快,如今他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抱着手虔诚地向天空许愿,“希望妈妈的病会好起來。” 原來是她妈妈病了,所以來了这里才一直不开心晚上睡不着,真是个好孩子。 这样真的有用吗?总有很多人将自己精神寄托神灵许愿上,许了就一定会实现? 摩天轮此刻升上了最高点,阎爵的深邃的眸光中划过一抹哀伤,他抬头望向天空,默默地对着它说,暂且就信你一次,如果你真的能显灵,请将锦瑟还给我。 许完愿后的两人相视一笑,等着摩天轮慢慢下降,在这小小空间里,一大一小彷佛有了他们彼此的秘密般,关系自然好了很多。 出了摩天轮,两人又陆续玩了海盗船,水上冲浪等一系列游戏,玩下來之后,童童脸上裂开了花,不由地对阎爵这个大伯亲近了几分。 在美国,爸爸在家的时间基本上都给了妈妈,童童从來沒有跟爸爸或是像父亲这样类似的人亲近过,阎爵的亲近,完全释义了父亲的角色,不知不觉把他当成了最依赖信任的人。 容七他们跟在两人身后,此刻内心是百感交集,甚至有些意外,他怎么都沒想到阎爵会有这么好耐心,会陪一个小女孩在这人群中挤來挤去,玩闹了一下午。 当他们还沉浸在不可思议当中,前方一幕又刷新了他们的眼球,小孩子体力毕竟有限,童童从來沒有像今天这样热闹地玩过,也沒有到过这么多人的地方,前一秒她还拉着阎爵往前面的旋转木马走去,下一秒突然停下來,站在原地不走了。 阎爵也跟着停下來,“怎么了?” 童童皱着眉头,“腿困。” 她的目光却在前面一对父女身上掠过,女孩的年龄跟她相仿,正坐在爸爸的肩膀上,此刻正咧着嘴巴咯咯地笑着。 阎爵瞟了一眼那对父女,低头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由分说地弯腰两手搂住她胳膊,迅速扔向自己肩膀,并安稳地坐在上面。 童童这突如其來的动作吓的尖叫,尖叫过后,发现自己坐在阎爵肩膀上,眼前的视野也跟着宽广起來,她不由轻笑出声,搂着阎爵的脖子道,“大伯,你对童童真好!” 那声音软糯清甜,一股小孩子专属的奶香味在阎爵鼻间萦绕,他不由愣了愣。 望着小女孩一张甜甜的小脸,在看看四周,他这一天究竟做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插了进來,“你给我下來,不许你抱我爸爸。” 欧阳天昊不知从那里冲了出來,小少爷一下午玩的很嗨,最主要陈嘉很会哄孩子,于是欧阳天昊一下午玩的全然忘我,等他想起爸爸今天也跟着过來了,这才在全场找爸爸的身影,这一看不由地生气起來。 他的爸爸还从來沒有抱过他,也从來沒有让他坐在肩膀上,现在却让欧阳童童正坐在爸爸肩膀上耀武扬威,他也从來沒有看过爸爸会对他笑。 欧阳天昊一下子冲了过來,跟在后面的陈嘉拦都拦不住,只见他抱住阎爵的大腿,跳起來想撕扯欧阳童童,“下來,不许你坐,你下來……” 小家伙说着,哇哇大哭起來。 欧阳天昊的胖嘟嘟的身子扑过來有几分重量,阎爵一个不慎防往后退了几步,想起自己肩膀上还坐了一个人,冷声道,“住手。” 欧阳天昊还是有点怵阎爵,听到他发话很听话住手,一脸委屈时不时望着欧阳童童坐的位置,那里是他坐的。 童童这个时候变的很安静,她坐在阎爵肩头,双手抱着他的头不说话,在阎爵放她下來的时候,很配合地跟着下來。 欧阳天昊趁这个时候,冲了上前,狠狠地在欧阳童童小腿上提了一脚,他今天穿了一双黑色的小皮靴,皮质坚硬,童童的小腿上立刻现了乌青。 阎爵一把抓住欧阳天昊,目光凌厉脸上脸色有些恐怖,看着他时眼神发冷,“是谁教你这些,动不动就打人?” 童童很痛,小脸煞白,瘦小的身影却站在哪里动也不动,也沒有哭。 到时欧阳天昊,被阎爵的神情吓到了,再次哇哇大哭起來。 游乐园的欢乐之行,也到此为此。 最近宋墨和毛乐乐夫妇正在浦海旅游,两人被阎爵请道了小岛上。 前來的还有他们三岁大儿子宋星阳,多年过去,毛乐乐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行事慌张毫无违和的她了,有了丈夫的爱护和爱情的滋润俨然一副小女人样子。 容七奉命去接他们夫妻上岛,毛乐乐看到他后,已经可以坦然处之,她朝他温柔一笑,“七哥,最近过的怎么样?” 宋墨顿时不悦,搂过娇妻护在身后,“叫的那么亲热做什,走路也不看着脚下。” 毛乐乐也不戳破,看着丈夫一副见情敌紧张样子,抿嘴偷偷笑着,生活过的太安逸也不行,偶尔让他紧张一下才会更加懂得珍惜。 毛乐乐指着容七对儿子宋星阳道,“儿子,快叫容叔叔。” 三岁的宋星阳乖巧地跟着叫了一声,“容叔叔好!” 宋墨脸顿时黑了下來,一把掬着儿子一手揽着妻子,往前走去,“话真多!” 容七目送一家人离开背影,依稀望着那道娇小玲珑的身影,犹记得当年她跟在自己后面一句一句娇俏地叫着,“七哥。” 当时的他不假辞色,从來不给予回应,直到有一天她不在叫自己,不在缠着自己,才发现原來自已经习惯。 容七缓缓收回目光,一双沉稳地眸子暗暗眺望远方,黯然神伤。 有些人,只有等到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 宋墨见了阎爵之后,不仅头痛。 他坐在沙发里一边逗弄着儿子,一边看向妻子,“老婆,看來我们是自作多情了,某人请我们來根本就不是想我们了,你老公我真苦命,出來玩一趟,还要被人请來当做苦力。” 毛乐乐娇嗔地望了宋墨一眼,“说你自己好了,不要扯上我。” 宋星阳已经很主动乖巧地上前向阎爵打招呼,“阎叔叔好!” 阎爵看到好友的儿子,神色尽量放柔和了一些,“恩,來叔叔家不要客气,好好玩。” 宋墨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认命道,“是谁那里不对了?” 阎爵带着宋墨往童童房间走去,毛乐乐有些不情不愿,得知宋墨要给欧阳烨的女儿看病之后,就心里老不爽,当年那件事,让她对欧阳烨甚至他的家人喜欢不起來,不过阎爵发了话,她也跟了过來,到想看看小姑娘是个什么样人,有沒有跟长的跟她爸爸一样坏。 宋星阳当然是爸爸妈妈到那,他跟着去哪,一路上东张西望。 一行人还沒靠近,就听到从欧阳童童房间里传來的一阵吵闹声。 阎爵闻声色变,不由加快脚步往房间里走去。 宋墨夫妇面面相窥,不由跟了上前。 第350章帮她,是为了什么 欧阳天昊从水上乐园回來之后,就特别不痛快,他踢了欧阳童童一脚,爸爸不仅把他狠狠教训了一顿,还抱着欧阳童童一路回了家。 爸爸还从來沒抱过他,却抱了那个讨厌鬼,自从她來到这个家之后,爸爸就越來越不喜欢他了,令欧阳天昊最嫉妒的是,爸爸竟然亲自买了一个白雪公主的气球送给了他,他眼巴巴望了许久,爸爸连看都沒看他一眼。 回到家之后,爸爸命令他呆在房间里不许出來,就因为他打了欧阳童童,爸爸就这样惩罚他。 趁人不在,欧阳天昊偷偷溜出房间,想去欧阳童童房间把那只气球拿过來,爸爸买的东西,凭什么给她。 欧阳童童的房间内,保姆正在她面前唠唠叨叨,“小姐你也真是够可怜了,妈妈是个神经病就算了,出去玩一趟还能被人欺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刚还一直很安静的欧阳童童,却突然抬起头來,保姆被她一双黑白分明眼睛看的有点怵,不由结结巴巴道,“你,看什么?” 也不知道这眼神是跟谁学的,看着就有点害怕。 “我妈妈不是神经病!”欧阳童童说着。 保姆嗤的一声,在欧阳童童这个小主人面前她已经习惯不掩饰自己,她知道这个小姑娘不会找人告状。 欧阳童童静静地望着保姆,再次重复道,“我妈妈不是神经病!” 保姆被她看的怕了,不由改口,“知道了,你妈妈不是神经病,她很正常。” 欧阳童童抿唇道,“她只是病了。” 保姆干脆懒得回答她,自顾自收拾起欧阳童童的东西來。 刚接到美国來电,她们不久就要回去了。 保姆是美籍华裔,家人现在都美国定居,这次出來都一个多月了,现在也非常的想回去。 欧阳天昊这时从门口窜了进來,大声道,“你妈妈就是神经病,你也是个小神经病,快点滚出我家,这里不欢迎你!” 欧阳天昊一进來就看到绑在童童床前的白雪公主气球,生气一把扯过來,这样还不够,不解气上前揪住她的辫子,“小疯子,赶紧滚回家去,以后不要出现在我家。” 阎爵开门进來的时候,就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子不知哪里來的力气将欧阳天昊推倒在地上,一脸坚定地道,“我妈妈不是疯子,她不是。” “她只是生病了……” 阎爵整个人身子一震,放子扶手的手停顿下來,。et 欧阳天昊发现阎爵站在门口后,他从地上一咕噜爬起來,朝他跑了过去,“爸爸,欧阳童童妈妈是个疯子,你看她,也是小疯子。” 这样的话,爸爸应该不会再喜欢欧阳童童了。 欧阳天昊得意地笑着。 “这话你听谁讲的?”阎爵冷声的。 冷冽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之后,落在保姆身上,后者一个哆嗦,知道自己这下玩了。 欧阳童童紧紧咬住唇,看着阎爵瘦小的身影在房间内显得孤独落寞。 她脚上沒穿鞋子,赤着脚站在冰凉地板上,整个人孤零零的。 阎爵上前将欧阳童童抱起放在床上,对着保姆薄唇轻吐,“滚出去!” “哇!” 欧阳天昊站在一旁大声哭起來。 阎爵眼角跳了跳,瞟向跟过來的陈嘉,“还站在哪里做什么,把他带出去。” 陈嘉收到命令,连哄带抱的把欧阳天昊带回自己房间,走廊里一路传來欧阳天昊的哭声。 房间里清净了许多,阎爵拧起眉头,打量了童童腿上的伤,“你看看,她腿上伤有沒有问題?” 宋墨夫妻刚刚一直在门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已经是目惊口呆,毛乐乐本來还对童童带有敌意,在亲眼看到眼前的小女孩之后,只有满满的心疼,同时心里起了好奇心,欧阳烨怎么会娶一个神经有问題的女人还有这大一个女儿。 宋墨上前伸手捏捏中午被欧阳天昊提伤的小腿,小孩子的骨头非常脆弱,欧阳天昊脚上那双皮质阎爵十分清楚,叫宋墨來检查一下是确保万一。 童童小腿上被欧阳天昊踢到地方已经肿起來,宋墨手刚碰到,童童下意识躲开,“别怕,他是医生。” 阎爵在一旁轻声道,童童听了他的话果然沒在动,让宋墨仔细观察她的伤势。 宋墨意外地看了欧阳童童一眼,手在她伤势上捏了几下,直起身來,“沒骨折,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是宋墨?” 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宋墨有些意外,不仅玩味地笑着,“小姑娘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我在报纸上见过。”童童嘴唇紧抿,“你很厉害。” 宋墨不由正视起眼前这小姑娘,他看了看阎爵,正盯着小姑娘有些入神,便认真跟她聊起來,“我能认为你这是夸奖我吗?” “恩。”童童点头,一张精致的小脸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坚定,“我能跟你学医么?” “为什么?”宋墨问道。 他仔细打量这个女孩,在她这个年纪怎么会想到学医,看她的表情,应该不是说着玩的。 欧阳童童沉默起來,他沒有回答。 “你们先出去。”阎爵道。 宋墨看了他一眼,带着妻子离开了欧阳童童的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阎爵和童童两个人,这时她整个人却惶惶不安地起來,“大伯,你以后会不会不理我?” 阎爵静下來心來问她,“为什么?” 童童低下头,不愿意讲话,那些人知道她有一个精神状态不好的妈妈后,不管以前对她多好,都不会再理她,在家里妈妈长期生病,爸爸很少有时间陪她,大伯是第一个肯带她出去玩,还对她这么好,现在他知道自己妈妈精神不好,还会对自己这样好吗? 阎爵仔细打量起欧阳童童,她一直低着头,左手的中指和右手食指搅在一起,这一幕莫名的熟悉,他脑中画面一闪,像是捕捉到什么,他问她,“你明明知道保姆吃,却不告诉大人是因为你妈妈?” 童童点了点头。 “童童说了,他们会再爸爸不在家的时候欺负妈妈。” “他们?”阎爵眯起眼睛來。 意思就是不止一个,阎爵的情绪有些起伏,难怪她长的这么瘦弱,欧阳烨自己娶回一个神经有问題女人罢了,还连累自己女儿跟着受罪,真不知道他这个爸爸怎么做的。 “嗯,只要他们不欺负妈妈,要童童做什么都可以,妈妈发病的时候,她很痛苦。” 阎爵的眸光沉了下來。 “大伯,我妈妈她不是疯子……她只是病了……”童童望着他一脸坚定,“不过我很快会治好她的。” 阎爵道,“我相信你。” 童童想了想声音很低,“大伯,可不可以让宋医生交我学医,我看过他的报道,他很厉害。” 前几年,宋墨几份有关于神经学的医术理论得到全国医界的赞赏,有很多这方面权威专家甚至在自己杂志专栏提到过宋墨,他的名字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 “不可以。”阎爵道。 童童一脸黯然。 阎爵不由勾唇,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还这么小,等你长大了再说,不过我可以让宋墨替你医治你的妈妈。” 他和欧阳烨的过节并不影响其他人,是什么让他能同意宋墨去医治欧阳烨的女人,阎爵想大概就是童童的一片孝心吧。 像她这么小的年纪的女孩子,还沉浸在父母的关怀当中,成天与玩偶娃娃为伴,欧阳童童却变懂事起來,她为了自己精神有问題的妈妈可以忍受家中下人的欺负,一声不吭,从小养成沉默寡言的性格,她和年幼自己很像。 欧阳童童听了之后笑了起來,她笑的时候嘴角有两个梨涡,浅浅的好像装满了阳光,阎爵有些恍惚。 “大伯,谢谢你。” 她快速上前,在阎爵脸上落下一吻。 阎爵有些发愣,神情有些不自然,显然沒想到童童会吻他,那张俊美的脸上还是湿漉漉的,和刚才那很滑,软软的触感,奶香气味扑鼻而來,心中满满的。 宋墨听了阎爵话之后,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阎爵,“你确定?” 阎爵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 宋墨却整个人不镇定起來,“爵,你和欧阳烨之间,你能原谅?” “他代表了所有人。” 治好他的妻子,跟欧阳烨之间恩怨沒什么关系。 毛乐乐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心软在看到小姑娘那样,心跟什么似的,不由在一旁怂恿道,“你怕什么,阎爵不是已经开了口,你有什么好估计的。” 现在跟宋墨在一起久之后,她也该直呼称阎爵的名字了,底气足了很多。 宋墨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耸了耸肩膀,“我无所谓,不过我这次是來度假的,所有事情等我休完假之后再说。” 阎爵沒有异议。 房间里突然静了下來,宋墨声音再次传來,“爵,你对欧阳烨的女儿这样另眼相待,是为了什么?” 阎爵睨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想多了。” 宋墨却直接了当道,“是因为她跟锦瑟长的像吧,五年了,你还沒有把她忘了吗?你也清楚,她锦瑟早就离开了不是么?” 第351章还好没放弃,终于等到你 zi幽阁慕紫晴接到欧阳天昊打來的电话不由地笑起來.按了通话键把手机刚放到耳边就从里面穿來哭泣声.问清缘由之后.她放下手中拿过事情.匆忙赶到欧阳家. 欧阳天昊房间的门前有两个佣人在守着.见到慕紫晴后.纷纷朝她打招呼.“慕小姐.” 慕紫晴脸上笑吟吟地.“昊昊在里面吗.” “在.” 佣人马上替她开了门. 慕紫晴说了一声谢谢.走了进去. 欧阳天昊的房间很符合男孩子性格.桌面上摆满了各种汽车模型.墙壁和窗帘都是浅蓝色的.很像海的梦境.他的衣帽间很大.里面摆满了自己的衣服和鞋子.房间有佣人打扫.东西摆放很整齐.很有欧阳家男人的作风. 房间里沒人.只有床上有点凌乱.被子中间有一块鼓起來. 慕紫晴上前.“昊昊.在吗.” 被子立刻被掀起.欧阳天昊爬在慕紫晴怀中委屈地大声哭起來.“慕姨.” 欧阳天昊从小就沒有跟妈妈生活在一起.慕紫晴经常出入欧阳家.阎爵很少去关心平时都是慕紫晴在打理他的生活起居.以至于让欧阳天昊非常依赖慕紫晴. 慕紫晴轻轻拍了拍欧阳天昊的肩膀.用纸巾给他擦了擦泪水.“昊昊.有什么话慢慢讲.慕姨听着呢.” 人与人之间很容易产生感情.养一只阿猫阿狗都能有感情.更何况是自己从小照料长大的孩子.慕紫晴不由轻声叹了口气. 欧阳天昊听了慕紫晴的话.真的不哭了.他伸手一边擦干泪水.一边将自己最近遭遇的委屈统统告诉了她. 慕紫晴听了后.有些心酸.并耐心地在开导起他來. 慕紫晴的声音时而轻柔时而温和.女人动听的声音夹杂着男孩的笑声从房间里传來. 阎爵薄唇紧抿.不知道已经在房门站了多久.守在门口的佣人纷纷低头.不看四处张望. 刚刚和宋墨的谈话依然在脑中回响 宋墨问.“你还沒打算放弃.” “听不懂.”阎爵语气颇淡. 宋墨叹气.“已经五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吗.” 阎爵的语气平常.他放下手中的报纸.最醒目地方正报道.云溪受伤痊愈首次登台舞姿优美如天鹅.照片上的云溪在舞台上跳舞.舞步灵动.宛如若精灵. “客房安排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书房里静的出奇.阎爵的步伐沉稳有力.宋墨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声音从后传來.“爵.难道你就要这样过一辈子.有点改变吧,至少这样活着.你能少累一点.” 阎爵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忘记有一个叫做苏锦瑟的女人.从五年前那个下午.宋墨就深信不疑. 有时候不是不想忘.而是根本忘不了. …… 慕紫晴在房间里陪了欧阳天昊很长时间.一直不停安慰他.给他讲了许多道理.才放他慢慢放下成见.悄悄入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欧阳天昊传來均匀的呼吸声.慕紫晴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给他盖好被子.出了房间. 她一抬头就在走廊尽头看到阎爵.不由叫了一声.“爵.” 阎爵清冷淡漠的眸光扫了过來.高大顷长的身子在走廊里留下一条长长的身影.他目光优雅而冷冽.慕紫晴被他看的神色不自在起來.“爵.你是不是有话说.” 她最近一直在御江苑照顾云溪.她很能折腾.慕紫晴被她闹腾的已经几天沒有好好休息. 阎爵将她的披肩尽收眼底.接着收回冰冷的目光.低沉的声音在走廊回响.“不如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做改变是么.他已经做了.以后会不会真的不那么累. 时间彷佛静止了一般.慕紫晴心跳都跟着露掉了一个节拍.她有些恍惚.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宋墨和妻子站在一角.望着在走廊深处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回头对妻子道.“他终于愿意走出第一步了.” 毛乐乐又些不安道.“这样真的好吗.” 宋墨想了想道.“大概吧.” 作为朋友.宋墨只想朋友过的好一点. 深夜.慕紫晴趟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下意识伸手扶向自己樱唇.画面一闪而过. 回來时.阎爵让容七送她回见.上车前阎爵突然弯下腰來吻了她.他的唇很冰.却在触碰那一瞬间.自己浑身的温度上升起來.搅乱了一池春水. 这些年來.跟在阎爵身后.她已经收起了对他肖想.在阎爵吻上她那一刻.全部涌现出來.原來有些爱可以等这么久. 还好沒放弃.终于等到你. 经过了慕紫晴的开解.欧阳天昊沒有在找童童的麻烦.每天开开心心上学高高兴兴回家. 阎爵的工作很忙.依然很少呆在家里.宋墨夫妇极不靠谱.竟然将儿子丢在这里.两人大摇大摆地离开.好好去享受二人世界. 慕紫晴是一个很尽职的女朋友.她替阎爵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连欧阳靖云也不少夸她几句.现在整个欧阳家都在传.她即将是未來的女人主人.对她比以前更加恭敬起來. 阎爵一走进家门口.一眼就望见坐在石阶上的童童.小姑娘穿來一身大红色裙子.双手支撑着脸庞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远方.身旁的宋星阳拿着一只皱巴巴的千纸鹤向前讨好道.“童童.你看我折的好看吗?” 欧阳童童呆呆的望着门口.神情恹恹.不愿理会他. 宋星阳彷佛沒看见一般.一边拉着童童的胳膊.把自己亲手折的千纸鹤往前凑近了一些.“你看.你看.” 欧阳童童被她扯的不耐烦.回头望了一眼.淡淡道.“好丑.” 宋星阳嘴一扁.不气馁的拿起一张彩色纸.麻利地折起一个千纸鹤來.这次比之前几次都顺手多了.他望着自己作品非常满意.很是开心道.“你看.这个呢.” “大伯.”欧阳童童一眼就发现门口刚出现的人.从台阶上起來.飞快地朝阎爵笨了过去. 阎爵只觉得眼前火红身影一闪.就看到童童扑到她面前抱住他的大腿.眼睛如葡萄似晶莹剔透.黑眸里沉淀这的潋滟流光遮掩了所有的情绪.眉宇之间满是疼惜关切.“跑这么快做什么.” 童童茫然.小脸通红. 阎爵拍了拍她后脑.低哑磁性嗓音道.“你是不是因为看到我所以才跑的那么快.” 童童点点头.声音中透露着失落.“大伯.我要回家了.” 阎爵垂眸.薄唇淡淡地抿成一条线.单手插进裤兜.“要回家难道不好.你不想妈妈.” “想……可是我也舍不得大伯.”童童抬头.望着她道.“大伯.你可不可以有空去美国看我.” “为什么.”阎爵道. “因为我会想念大伯.” “有机会.一定会去.”阎爵淡淡道. 其实他知道这个机会很渺茫.他同时也察觉到眼前小姑娘对她的依赖.想想他之前过的那种日子.心中滋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童童伸出一根指头到阎爵面前.在他疑惑的眼神下.扬声道.“那我们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阎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那里出了问題.竟然也跟着伸出手.一大一小两只手勾住.在一起拉钩钩. 欧阳童童喜笑颜开.“大伯一定要來看我哦.” 阎爵薄唇紧抿.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买了明天中午的飞机票.”童童道.他突然从怀中那出一透明的玻璃瓶.“大伯.这是我亲手折的千纸鹤.送给你.” 阎爵伸手接了过來.他回头看了看停在门外的车.将瓶子收起來.“想不想出去玩.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吧.” “不用了.大伯.”童童道. 她送他礼物.并不是想让大伯也送给自己.只是想留给他做个纪念而已. 阎爵却已经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走去.“走吧.” 去美国看她估计是不可能的.他只有拿别的补偿她. …… 慕紫晴坐在时代广场的咖啡厅里.纪梵希最新一季套装穿在身上衬托的她更加妩媚动人.一头海藻般浓密章法.微微卷曲.自然散落下來.皓腕轻轻抬起搅动面前的咖啡杯.嘴角带着优雅迷人的微笑.“嫂子.你这次來有什么事.” 柳雨婷娇嗔地瞪了她一眼.“还能有什么事.一家人为了你现在真是操碎了心.紫晴你年龄不小了.” 慕紫晴微笑点头.“嗯.是不小了.” 她今年都三十四了.不在年轻.在她人生最美好的岁月当中.她就遇见了阎爵.耗尽了青春. 有时候照镜子时候.她看着自己眼角皱纹.那是她用多少化妆品都保养不回來. “你还知道啊.”柳雨婷叹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自己不清楚.这次你哥让我过來问你.你就给个回话.你跟阎爵之间到底有沒有可能.” “嫂子.现在我不想谈这些.” “现在不谈到底什么时候谈.难道等你七老八十在谈.”柳雨婷沒好气道.“紫晴啊.女人的青春经不起耗的.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回慕家.但你哥让我告诉你.慕家已经不是当年的慕家.有他这个在.一定会让你这个妹妹嫁个好人家.” “嫂子.别说了.” 慕紫晴掏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当年她被家人逼迫画面一幕幕涌出.偶尔想起还是有些难受. 柳雨婷不在逼她.等她情绪恢复了一些后.才试探道.“紫晴.你哥在a市给你安排了相亲对象.都是英俊杰出的青年的才俊.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沒等慕紫晴回答.身后传來淡淡的声音.“不用替她安排了.” ... ... 第352章你去吧,去把她带回来 “不用替她安排了!” 正当慕紫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柳雨婷的好意,冷冰冰的声音将她解救出來。 她错愕抬头,就看见站在她们身后的阎爵,一贯的清冷,薄唇淡淡抿着,“爵……” 待看清他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姑娘,是她的侄女时,收起了脚步,微笑道,“你怎么会來这里?” 阎爵冷冽的目光越过慕紫晴瞥了一眼柳雨婷后,淡淡道,“约个时间和你家人吃顿饭吧!” 男人不等她回答,就牵着手里的小女孩渐渐离开了。 慕紫晴站在原地,静静凝视着那一抹远走的身影。 ??这感觉很奇妙,是不是? 就像习惯了在冬天喝冷水的人,偶尔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开水,那种被蒸汽熏的热泪盈眶的感觉,于此同时,却在内心伸出患得患失,算计着时间,这样的美好,还能坚持多久。 像上瘾的毒药,记载着美丽的瞬间。 那个不是不是苏锦瑟,什么人都可以,是吗? 慕紫晴是一个惯于抓紧机会的女人,很快就收拾好情绪,这次说什么她都不会再放手。 擦了擦泪水,慕紫晴朝对面坐着的柳雨婷笑了笑,“嫂子,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柳雨婷刚从刚才的震惊中消化过來,看向慕紫晴时,意味深长道,“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紫晴恭喜你,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如愿以偿。” …… 阎爵带欧阳童童在外面玩的很晚才回來,两人进了客厅就看见不负责任的宋墨夫妇坐在沙发上,将儿子扔向一边在亲热。 他们一进门,宋墨就道,“这前前后后让人送了这么多东西回來,我还当把商场搬回來了。” “叔叔阿姨好!” 童童在阎爵的开导下,已经能跟人正常打招呼不在那么孤僻。 宋墨笑眯眯地道,“看你大伯对你多好。” 童童怀里还抱着一个洋娃娃,这是大伯带她玩游戏时候赢來送给她,这一路上她就抱着不撒手。 童童很认真地点头。 “童童你去哪里玩了,为什么不带上我?” 宋星阳从妈妈怀里爬出來,兴匆匆地蹭上來,在身边转來转去。 “给你。”童童从自己怀里玩具中挑了一个张江七号给了宋星阳。 “是送给我的吗?” “。et” “童童你对我真好。”宋星阳一脸灿烂的笑容,把把玩具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宋墨夫妇对视了一眼,不由对童童刮目相看,小姑娘的魅力还挺大的。 “哼哼。” 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欧阳天昊突然发出声音,瞥了这边一眼,把头高高扬起,趾高气扬。 欧阳童童抿唇,朝他走了过去,“哥哥,这个送给你。”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中却着讨好的意味。 阎爵皱起眉头。 欧阳天昊本來打算不理会的,但还是偷偷瞄了一眼,发现是他最喜欢的喜洋洋与灰太狼之后,决定原谅她,慕姨说了,反正她明天就要走了。 晚上,宋墨径自來到阎爵房间,看到坐在沙发内,茶几上放了瓶已经拆封的红酒,不禁莞尔,“就知道你还沒睡?” 阎爵睨了他一眼,端着手里高脚杯轻啜了一口,眸光泛着迷人的光泽。 宋墨自己行坐下來,给自己倒上,也跟着浅饮一口,似不经意道,“听说你要见慕紫晴家人?” “你的听说速度真快。”阎爵淡淡道。 “爵,你想好了吗?” 阎爵漆黑的眸子望向宋墨,“慕紫晴这会估计已经回a市,要不了多久慕家人就会过來。” “有区别么。”阎爵道。 只要不是那个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他的身边需要一个贤内助,就慕紫晴吧。 …… 欧阳童童离开那一天,机场宋星阳哭的稀里哗啦拉着她手不放,“童童,你什么时候还会來看我?” 宋墨夫妇闲丢人,直接站在一旁简直不想认识那个哭的抽抽搭搭的人是他们的儿子。 欧阳童童神情淡漠,不住在人群中张望似在寻找,大伯答应了今天要來机场送她,现在离飞机起飞不到十分钟,可是他还沒來。 “小姐,飞机要起飞了。”保姆提醒道。 保姆现在老实了许多,提着她行李,乖乖站在一边。 “哦,走吧。” 童童收回目光,和众人点头告别之后,转身跟在保姆身后走向了安检。 飞往美国洛杉矶的飞机是中午一点一十起飞的,飞机起飞后,候机厅不远处阎爵从柱子后面走了过來,他刚刚就是这里目送欧阳童童上飞机。 宋墨眼尖在人群中发现了他,朝他走了过去,“就知道你会來送别,小姑娘不见你,可是哭着鼻子里离开的。” 阎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即将离开,不经意一瞥看见了刚从出口风尘仆仆赶回來的慕容风和苏清歌,不由停下脚步。 见到熟人应该要打招呼才是。 宋墨也跟着看到了她们,挑了挑眉,“今天不知道是个什么日子,送机和接客都凑一堆了。” 慕容风的视力很好,加上阎爵的气场比较强大,刚出來就一眼望见了他,诧异过后,带着妻子往他们这边來,他们神色匆匆,面色严谨,让他们这边也紧跟着气氛变了起來。 宋墨直觉估计有大事要发生了。 果然慕容风他们一靠近,就对着阎爵压低声音道,“有件事,这里人多不方便说,有合适的地方吗?” 仔细一看,才发现两人脸色不是很好,是沒有休息好的缘故,眼圈很重,苏清歌倒还好一点,慕容风一脸神色疲惫。 阎爵眸色凝重起來,神色严峻,“跟我來。” 离机场最近的别墅区,阎爵几人相对而坐,宋墨摸着下巴四处打量这里的装修,廊檐下,放着两把白色木椅,霞光照射在上面,丝毫就连光束也瞬间凝固在了时光里,格外幽静安宁。 花园里中满了不知名的花朵,攀附这篱笆,看起來很美,深呼吸,清风送來花香,很清淡。 “这里环境不错。”宋墨夸赞道。 阎爵直接忽略,眸光瞥向慕容风,“有什么事情,说吧。” 慕容风端起茶几上咖啡抿了一口提了神,清润的眸子望着阎爵道,“锦瑟还活着。” 宋墨倒吸了一口冷气。 静,客厅内尤其的静。 阎爵如遭雷击,丧失了所有反应,慕容风说的那句话正灼烧这他的神经。 “证据呢?” 阎爵的声音沉窒,令人喘不过气,短短的一句话竟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当年的事情彷佛再一次在他眼前上映了般,脑中一片空白。 “老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宋墨道。 当年他是亲自看见载着苏锦瑟那辆车在空中突然爆炸,她怎么可能会活着,难道是诈尸不成。 慕容风松了一口气,阎爵身上气势强大了极点,这房门恐怕也只有叶辰能站在这里跟他一比高下,不过他身上的戾气可是比叶辰重了许多,尤其是如今叶辰当了父亲后,身上的戾气几乎全无。 “我知道你们觉得不可思议,开始我和清歌也是这样觉得。”慕容风看了苏清歌一眼,两人相视后,他从身后的文件袋中取出一叠照片,“一个月前,我们一家人去加州旅游,在大街上无意撞见了一个相似锦瑟的女人,开始只当她们只是长的相似而已,后來却看到你弟弟欧阳烨出现把她带走引起我们的好奇心,我们找了当地侦探,查了很长时间,才拍到一些关于她的生活相片,确定是锦瑟无疑。” 照片送到阎爵面前,太过突然,过了一会儿他才接手。 照片上的她穿了一条白色棉布长裙,外罩一件黑色针织衫,一双白色运动鞋,站在城堡里,阳光照在她脸上,片刻眩晕,在她身边满目柔情的男子赫然是欧阳烨,这些相片全都是他们近期生活照,照片里的锦瑟眉眼弯弯,笑容浅静,干净而又美好。 阎爵突然觉得手里握着这些相片变得灼烫起來,灼伤了他的眼。 宋墨已是目惊口呆。 “爵少,别着急,锦瑟她疯了。”慕容风道。 阎爵猛然抬头,双目冰冷,“疯了是什么意思。” 慕容风却道,“你知道我和清歌是怎么遇上她的吗?在大街上,她被一群人当做疯子当街追赶,后來她还伤了人,被欧阳烨带走,侦探给我的资料显示,这个女人名字叫锦瑟美籍华裔人,他是欧阳烨在美国合法公正过的妻子,他们还有一个女儿叫欧阳童童,相信你应该已经见过。” “什么?”宋墨已是震惊。 胸闷异常,一颗心渐渐沉落。 疯了?那个他精心呵护,笑容美好的锦瑟,竟然疯了! 冷静过后,宋墨道,“爵,接下來我们要做什么?” 现在不做点什么,真不知道阎爵还会做出怎样恐怖的事情來。 阎爵一向冷静,善于隐忍克制,更不善于言辞,有再大的痛也从來不会写在脸上,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阎爵一下从沙发上起身,宋墨赶紧拉住他,“你要去哪?” “我去把她带回來。” 阎爵脸上神情漠然,隐隐克制。 “疯了。”宋墨咬了咬牙,“你难道沒听说,她现在是欧阳烨合法妻子,你现在贸然过去,就等于私闯民宅。” 阎爵垂眸,漆黑的眸色越发暗沉。 就此时,在这个房间里唯一沒有发过言的苏清歌道,“你去吧,去把她带回來。” 她一路上紧拽着的手腕松开了,一张皱巴巴的纸片映入阎爵眼帘,“这是她写给你的!” 第353章美国重逢,锦瑟不见了 苏清歌将自己一路紧攥着的手心摊开來,是一张揉的皱巴巴发黄的纸片,她递向阎爵,“。et” 阎爵挺拔的身形,被夕阳拖拽出一条长长的暗影,这一刻他的心脏彷佛复苏过來一样。 此去经年,再次得知锦瑟还活着消息,心情难以言诉。 微醺的午后,透明玻璃的落地窗前映照出阎爵的面庞,阳光柔和,洒落在那张泛黄旧纸片上。 爵,來带我走! 苏清歌娓娓道來这张纸的來历,“从侦探那里得到她现在的住址,我不止一次在她住处附近徘徊,锦瑟从里面跑出來过一次,这张一直攥在她的手心里。” 机场大厅里,陈嘉和容七跟随阎爵左右,他们心中不必宋墨他们吃惊,看着走在他们前方的男人,步伐稳重,迅速敏捷,曾经阎爵真回來了。 “爵少!”临行前,苏清歌叫住了他。 阎爵回头瞥了她一眼。 苏清歌道,“把锦瑟一定带回來。” 阎爵漠然点头。 飞往美国洛杉矶飞机崇尚三万英尺的高空,那张泛黄的旧纸片被阎爵一直紧握在手心带走。 苏清歌望着正在起行的飞机,心中生出一股惆怅。 慕容风从身后拦住着妻子,轻声道,“走吧,他一定会把锦瑟带回來的。” “风,谢谢你!”苏清歌靠在丈夫怀中,觉得生活非常圆满。 慕容风深情地望着妻子,“答应过帮你找亲人,现在终于找到了,她一定会沒事的。” 任谁也沒想到,苏锦瑟会是她的堂妹,苏清歌怀想多年以前春华园的那个下午,坐在她身旁和她畅聊林容竟然就是小时候抱过她的温柔美丽的大伯母,她们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苏清歌满足地望着陪伴在他身边的男人,以后的路不管有多艰难坎坷只有他在身边,有你便是晴天。 美国,加州。 阳光正好。 阳台的紫藤花架下,锦瑟蜷缩在藤椅上,睡着了,白净的脸庞一片安详。 有个瘦小的身影走过來,在她面前蹲下,小手上正替了一双拖鞋,给锦瑟穿上,安静坐在离藤椅不远处的凳子上看书來。 一双修长的手突然出现在他头顶,她抬头男人朝她做了个嘘的动作,在他对面坐了下來,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桌面上,男人灵活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处理着公司一切事物,下午的时光悄然度过,有佣人悄悄进來送了两杯下午茶,放在茶几上,又悄然离开,阳台上的画面彷佛静格了一般,不愿去打扰。 藤椅上睡着的锦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后,有闭眼再次入睡。 时光悄然走过。、 下午,一个电话,将欧阳烨叫走,公司有棘手的事情需要她处理,童童得到嘱咐要好好照顾妈妈,乖乖地点头,寸步不离地守在锦瑟身边。 看了一中午的书,已经很累了,她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人偶,那是大伯送给她的,临行前大伯答应过要來看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來。 这时管家走了进來,叫了她一声,“小姐。” 童童望了过去。 回到家之后,才发现家里的下人全部换了一批,以前的管家也被爸爸辞退掉,现在这位是新聘的管家,对童童很是尊敬。 管家道,“外面有位自称你大伯的男人到访,要不要让他进來?” 瞳瞳乌黑眼睛里发亮,“在那里。” “在门外。” 欧阳烨下过命令,不许陌生人造访,管家不敢擅自做主,只好过來请示童童。 童童听了后,扔下书本朝楼下跑了去。 一门之隔,阎爵的心中已是千变万化,一颗心绷得仅仅的,彷佛有巨石压在心头,险些喘不过气來。 终于要见到锦瑟,她就在这道门里面,來了美国他沒有第一个冲进这里带走她,而是选择冷静,进行了规划筹谋后,一切正按他计划的走,耳边传來一阵轻快脚步声。 阎爵抬谋,一到火红的小身影冲了过來,保住他的腿,“大伯。” 心中火苗瞬间熄灭,心如刀绞,他怎么沒想到在蒲海那个让他另眼相待的女孩,会是锦瑟当年肚子的那个孩子。 也是,和她长的那么像,连性子也像极了她,又怎么不会是。 女孩一脸开心拉着他的手往里走,语音轻快,“大伯,你是不是专门來看我的,我上飞机那天你怎么沒來送我?” “童童,你妈妈呢?”阎爵道。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薄薄的唇紧紧抿起。 “在那里,我带你去。”童童道。 她带着欢快的步伐,拉着阎爵的大手上了楼,全然沒发现阎爵脚步越发缓慢起來。 锦瑟蜷缩在藤椅里,背对着门口,穿着白色睡裙,漆黑浓郁的长发披散在消瘦的肩头,身影被夕阳拖拽出一条暗影。 他们之间相隔不到五米距离,为了这一眼,他们彼此错失了五年的时光。 她单薄的身体笼罩在透明的晚霞里,阳台空荡荡的。听到有声音,她睁开了眼睛,阎爵的心彷佛被撕碎了一般,这一刻冲出所有的邪恶阴郁,压抑了许久的灵魂被逐放出空,得到了净化。 短短几步,阎爵却走将近一分钟。 气氛凝滞,阎爵不说话,空气里一片安静。、 晚霞似火,在发黄天际散发出最后一丝余热,好比心头血,阎爵听到自己心跳声,虚弱缓慢,犹如垂暮的老人。 锦瑟容颜干净,眉眼还是那样的好看,美的出尘,如今,她却呆呆的坐在那里,素颜的脸上,因长年不见阳光肤色显得苍白,有些病态。 “锦瑟。” 这一声,阎爵不知耗费了多少力气才叫出口。 他的锦瑟是灵动的,或笑或嗔亦然生气都是独特的,独独不会这个样子,她这个样子,让阎爵觉得自己这五年过的真是好。 听到他的声音,锦瑟目光平静地看着阎爵,安静平和,那句不知默默练习多少遍的话托然而出,沒有欢喜,亦沒有悲伤。 “爵,你來了。” 阎爵胸口一紧。 來的时候,阎爵想过他和锦瑟的重逢,她会扑过來抱着他问他为什么现在才來,要不就生气将他赶走,不愿见他,那样他会好受一点,就不会像现在,窒息一般,无处发泄。 在沒有遇见锦瑟之前,阎爵从來不知道,自己会这把一个人放心底,这五年的时光,一个人看花开花落,依然不能做到独善其身。 阎爵上前将她圈进怀里,才发现她真的瘦,身上全是骨头,“我來了锦瑟,我來带你走。” 那张泛黄的旧纸片阎爵一直随身放在口袋里,上面记载着锦瑟的希望,在他不知道的这几年,她是如何期盼有一天他能突然出现将她带走,可是他却一直沒有來,或许就是在他沒來的这些日子里,她才惶惶终日,有一天会疯掉。 锦瑟静静地靠在阎爵的肩头,“太好了,你终于來带我走了,这不是梦。” “不是梦。” “真好。” 她依靠着,不再说话。 阎爵不知过了多久,才平复情绪,他抱起锦瑟,声音温柔,“走,我们回家。” 阎爵冰冷的眸子扫了一眼整个房间布局,墙上挂着他们一家三口相片,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上前拆下相片仍在地上从上面踩过,在佣人战战兢兢的眼神下,抱着锦瑟一路畅通无阻下了楼。 “大伯,你要带我妈妈去哪?” 童童的身影挡在阎爵面前,一张小脸上犹豫不决。 阎爵的眸光在触及童童时,不由暖了几分,这是锦瑟的孩子,“童童,大伯要带你妈妈回国,你要不要一起回。” 童童想了想道,“可是爸爸还沒回來!” 阎爵的周围的空气顿时凝结,锦瑟的孩子在叫别人爸爸,胸中犹如锤子敲打了一下,“我会告诉他。” 童童看了看锦瑟,犹豫了一下,“那好吧。” 爸爸说了,她要守在妈妈身边,她这样也算是守在妈妈身边。 “嗯,走吧。”阎爵淡淡道。 …… 机场,候机厅。 阎爵的冷峻的脸上冰冷一片,尽是寒光,深邃的五官引得路人频频回望。 陈嘉和容七带人陆续回來,來回走來已是气喘吁吁,“人沒找到。” 阎爵的眸子更冷了。 就在登机十几分钟前,锦瑟突然要去上厕所,沒让人跟随,半天不见回來,派去的人发现她早已经不再厕所。 锦瑟消失了。 童童茫然地拉了拉阎爵的手,“大伯,我妈妈去哪里了?” 她好像听说妈妈不见了。 阎爵低头瞥了她一眼,薄唇紧抿沒做回答。 “你……你是阎爵吗?” 阎爵一看,是一名十六七的少年,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的手里拿了一张纸条,颤颤兢兢地递了过來,“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少年递了纸条后,然后转身离开。 阎爵打开纸条來,手一顿,是锦瑟的字体,上面写给了一句话:阎爵,我走了,不要來找我。 “砰”的一声闷响,阎爵一拳打在身后的警报器上,引起现场一片混乱。 “爵少!”陈嘉色变。 他很好奇,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能让阎爵成这样。 童童有些害怕,她一个人怔怔站在原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阎爵突然回过头,抑制住所有情绪,对陈嘉道,“你带童童先回国。” 陈嘉点头,上前牵着童童,两人一同进了检票口。 阎爵沉默几秒,过了一会儿,这才茫然地看向远方。 锦瑟,你这是要躲吗? 人來人往的候机厅,人流不断,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一个瘦小的身影,将自己隐藏在宽大的风衣之下,将眼前发生一切尽收在眼底,脸上带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悲哀,待发现阎爵朝这边望过來,下意识用帽檐将自己遮掩起來,随着人流悄悄的离开。 ** 感谢忧伤背后投的pk票,这是为她加的更,谢谢!! 第354章可以放手,但你必须跟我回国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每一天的记忆都是崭新的,所以他们不会伤悲。 曾经听过庄周梦蝶的故事,苏锦瑟想过自己从前所发生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梦,梦醒过后她依然是那个不断努力向上的大学生,她的身边沒有阎爵也沒有欧阳烨,妈妈林蓉会陪在她身边,好好享受每一天。 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自己浑浑噩噩,清醒的时候却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五年。 五年的时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身边的人说她疯了,她这一疯,就过去了五年。 某一天,她在欧阳烨书房中突然发现自己从十岁到二十岁的相片,那是她寄给赞助一直赞助她上学恩人的照片,照片背面有她从幼稚到成熟的笔记,她对着相片看了许久,突然清醒。 她沒有庄周那样幸运,醒來后发现只是一场梦。 在她的这场梦中,她时而清醒,时而发病,记忆片片断断,很快就到了尽头。 她无法面对欧阳烨更加无法面对阎爵。 她和欧阳烨生活五年,一直以夫妻自居,他对她的好,从看到相片那一刻,她原谅了他,可她还是无法面对他。 锦瑟沒有身份证,她身无分文,一个人开始在大街上沒有目的的流浪,夜深后,小巷里传來流浪猫的叫声,一群叛逆青年一哄而过,形形**的的人群,不同的面孔,不同的肤色,她却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一双脚出现在锦瑟面前,她一抬头就看见了阎爵。 “不走了?”他淡淡问道。 锦瑟抿紧苍白的唇,沉沉闭上眼睛,竟是无泪,“阎爵,这些年,你过得……过得还好吗?” “过的好不好,你不知道?”阎爵言语不着痕迹,带着诸多的云清风淡。 要是宋墨这会在,他一定会气的跳脚。 这些年,阎爵过的如何沒有谁比他更清楚。 苏锦瑟走了,他的心也随着她去了,五年如一日,他孑然一身,在见面已是沧海桑田,而不是迎來花开。 “……我,不知道。” 锦瑟说话的时候,手绞在一起,手指发红,全然无知。 阎爵一脸淡然,伸手过來,将她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握在掌心,“不知道我慢慢告诉,走吧。” 锦瑟喉咙发紧,“阎爵!” 阎爵抬起头,眼眸温润,嘴角微微勾起。 “怎么了?” 锦瑟张了张嘴,试了几次,。et “你要是还想继续在外面转,我还可以陪你,不过夜深了,你身体不好,还是先休息在说吧嗯!” 他的语气带着商量。 从锦瑟在机场出走,到他费了多少时间才在洛杉矶这个异域国度找到她,阎爵一脸的云清风淡,沒朝她发一点活,甚至连生气都沒有,就像家长纵容孩子调皮一般,他一直在纵容她。 不见她反对,阎爵拉着她上了路边停靠的一辆车。 车内,空气呆滞。 锦瑟想从阎爵手里抽出被他一直握着的手,却发现他的握的很近。 “怎么?”他道。 “手出汗了。” “沒事。”阎爵用湿纸巾将她的手心包括手指一根根擦干后,再次握入掌心。 锦瑟的心跳迟缓,睫毛的颤动,在她看來阎爵此刻太过平静,她又开始心烦意乱起來。 她的脸上露出不耐,车窗外的风景飞速闪过,焦躁占据了她的思绪,耳边发出嗡嗡的声响,她很是烦躁。 阎爵见她半天说话,低头看她,唤了她几声“锦瑟”,锦瑟先是沒反应,过了几秒后,这才茫然抬头看着他,目光涣散…… 这些年來,众所周知爵少有一段情伤,且经年不忘。 浦海的芭蕾舞剧院,美女如云,她们争先抢后目的无非是阎爵,一年四季,她们不断努力,只希望在台上几分钟得到他的青睐,只有云溪成功了。 见过当年那场婚礼的人心中明白,那姑娘跟谁长的象,只是谁都不敢说。 大家心照不宣,却在阎爵每次出现场合,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那么几个年轻貌美,且媚眼笑意清浅女子会以各种方式撞到他引起她的注意。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都会看到一向清心寡欲的爵少会对美女礼遇有加,主动上前询问伤势,并护送回家,一盏茶功夫便又离开,这些一度被媒体捕风捉影,大肆宣扬成为了爵少的风流艳史。 只有那些有心人会发现,那些被阎爵护送回家的女子,眉眼间与锦瑟相似。 如今,那个真正住在他心中人在眼前,锦瑟突然歇斯底里喊道,“不要碰我……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阎爵异常沉默,他神情极为平静,任凭锦瑟在哭喊中胡乱挥打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在车内空间,前面开车的容七握手的方向盘一顿,阎爵的声音淡淡飘來,“沒事,继续开车。” 阎爵顶着脸上的巴掌,将锦瑟抱在怀中,他的声音出乎意料,也很平静,声音甚至很温柔,“锦瑟,别怕,沒人在伤害了你了。” 他的声音低柔而沙哑,锦瑟在他怀中渐渐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恢复情绪的锦瑟紧抿唇,在他怀中面色痛苦。 “阎爵,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她的病时好时坏,她更害怕自己有时候会管不住,伤害了身边的人。 当她在街头伤害了那个无辜的男孩时,她就害怕起來,有一天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阎爵是一个正常人,他能接受这样不堪的自己? 阎爵看着她,不语。 “这样的我,心里就如同住了一个魔鬼,她驱使我不断逼迫着我,我也不知道哪天自己再次疯掉,阎爵,你还是放手吧。”阎爵把手放在她唇上,堵住了她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这就是你要从机场离开的理由?” 锦瑟头偏向一边,阎爵又将头转了回來,深邃的眸子满是痛楚,却依然是那么云淡风轻,“如果我说不呢,你要如何。” “锦瑟,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他沙哑的嗓音缓声道。 “不要那么残忍……” 他阎爵这一生唯一求人,他求的是眼前这个女人不要对他残忍,他是有心的,这一次他吧自己低到尘埃里,只想让这个女人不要在离开。 他怕,一眨眼她就又突然消失了。 锦瑟这一刻心里狠狠地刺,她苦苦的挣扎,她宁愿阎爵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她冷语相向,可现在他那苍白的言语,卑微的乞求,痛苦的样子,让她的胸口发闷,眼睛涩涩的。 “阎爵,不要在逼我了……” 她的泪是咸的,她怕自己心一软,就答应了他。 她哭着道,“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永远都不要想起,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脏了……” 以为已经干涸的泪腺分泌出滚烫的眼泪來,她死死的咬住唇,不想让自己大声哭起來,呜呜声音在车内响起。 阎爵的喉咙滚动,漆黑的眸子暗沉无光,他俯身一遍又一遍吻干锦瑟的泪,“锦瑟不许你这么说,不许……” 他的声音带着命令道。 他的薄唇吻干过的泪水,慢慢地吻过她的眉眼,移向她的唇,锦瑟下意识偏头,还是被他吻上,激烈的绝望的吻,此刻最痛的人不是锦瑟,是阎爵。 加州夜晚,气候温暖适中。 “阎爵,我跟欧阳烨以夫妻关系生活了五年,我们之间关系不可能什么都沒发生过。”锦瑟说。 夫妻的意思就是同床而眠,欧阳烨费了这么多心思得到锦瑟,又怎么会不碰她。 车内很安静。 将心里那海啸般的剧痛压下去,阎爵缓缓睁开眼道,“锦瑟,你一定要这样作践自己吗?” “我不是在作践,我说的全都是事实,童童不就是一个很好证据,你看她在叫欧阳烨爸爸。” 阎爵压下满腔的盛怒,眸色猩红,哑声道,“不要说了……锦瑟,你硬要把我伤成这样才甘心,那好,你赢了!” 锦瑟颤了一下,太久沒有过的感觉蹿边四肢百骸,她用力低档,推开了他。 “那么,放手吧。” 阎爵却轻易就抓住了她的手,他眸色平静,“我可以让手,但你必须跟我回国。” 他知道,锦瑟心中始终过不了那个堪,阎爵可以不在乎,但锦瑟却是最在乎,在锦瑟认为对的爱情当中,灵魂和肉体是分不开的,沒关系他可以等。 他可以等到她想通那一天。 目前最关键的是要让锦瑟先回国,只要她还在身边,不管多久他都能等的來。 欧阳烨怎么沒想到,他这一离开就在公司加班忙了几天,连吃饭和梳洗时间都是在仓促间解决,他有有些担心锦瑟,但忙不过來,给家里打电话下人支支吾吾说不清,现在是公司最关键时刻,他要想给锦瑟一个安逸的生活,现在必须就要辛勤付出,只有先忍着,等忙完了手中的工作,在回去陪她,反正有童童看着,家里不会出什么问題。 一想到女儿,欧阳烨的脸上露出笑容。 这个女儿比谁都还懂事,真是块贴心的笑棉袄。 几日后,欧阳烨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家后,才发现家里的下人脸色怪怪的,他心知不好,一路上了二楼。 他们一家三口的相片被人扔在地上被人踩了几脚,欧阳烨脸顿时冷了下來,“这是谁做的?” “这……” 管家说不出话來。 那个男人太过强势,他们只能看着他从家里带走夫人和小姐,不敢吱声,后來一直有人看着他们,直到今天才离开。 欧阳烨的冷眸在二楼扫了一圈后,顿时寒冷,“夫人和小姐呢?” 管家战战兢兢道,“被……被带走了……!” ** 感谢小幸福713的月票,今天会加更,谢谢!! 第355章他已经等不起了 三万英尺的高空,空姐走过,心情迥然不同。et 因为身旁坐了锦瑟,和來的时候心情差别很大。 空姐走过,不免多看了几眼,阎爵毫无所知,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宛若神祗般高贵优雅。 漫长的飞行,头等舱一场寂静。 锦瑟靠在他怀中,渐渐熟睡。 梦境里,她被人紧紧拥抱在怀里,那么的亲密,男人手颤抖伸向她身体,举止放浪形骸,他亲吻她,“锦瑟,我是谁?” 锦瑟赫然从梦中惊醒,那个人声音不是阎爵。 她茫然地望向前方,这个梦到底真不真实,无从考究。 “怎么了?”阎爵单臂搂着他,微凉的指尖轻触她的发丝。 锦瑟摇了摇头,“沒什么。” “在休息一会,到家了我叫你。” 锦瑟点点头,紧接着闭上了眼睛,却难以入睡,到了下飞机的时候,还是清醒。 …… 飞机降落前,阎爵叫醒了锦瑟,她睁开惺忪的眼,沒精神地看着他,像个茫然的孩子。 “你看,头发都乱了。”他伸手主动为她别在耳后,露出一对透明的耳朵。 这一幕被飞机上空姐看到后,无比羡慕地望着锦瑟,要是有这么优秀的男人愿意为她这样,这会她早就感动死了。 能被他温柔的相待的女人真的幸福。 他们在a市飞机场下的车,阔别了五年后,锦瑟再一次站在了a市的土地上。 一种久违了感觉涌上心头,机场來來往往的人群有人路过悄悄打量站在出口男女,男子俊美女子美丽动人在这个看脸的时代,长相出众显然很容易吸引人目光。 “你看,那男的好帅!”有女伴拉住男朋友道。 男朋友瞥了一眼,懒懒道,“那女的长的也漂亮。” 金童玉女堪称绝配。 锦瑟将他们的谈话听入耳中,她对阎爵道,“听见了吗,她们夸你长的好看。” “也有有人夸你长的漂亮。”阎爵抿唇。 锦瑟叹气,脸上不喜不忧,这五年她被关进过疯人院,也当街伤过人,欧阳烨沒办法将她关在小黑屋里长达多年之久,那些人的冷眼嘲讽,早已让她变的冷漠孤僻,不愿意去接触人群。 阎爵却道,“锦瑟,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心里过不了的那道堪,沒关系我可以等。” 锦瑟垂眸,将自己情绪隐藏在眼帘之下。 “阎爵。”锦瑟抿着唇,表情阴郁,“现在我神智清醒,你并觉得什么,可我……我发病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我曾经伤过人,那个人差点被我一刀捅死……到时候,你会后悔,你真的会后悔……” 锦瑟发病最严重的时候,连欧阳烨都沒有办法,他只好将她一直关起來,在那件黑屋里她带了长达两年多的时光,里面沒有光,只有黑暗,她常常将自己蜷缩在屋角,不愿意见人,夜晚她不敢入睡,时常做梦会梦见自己满手鲜血,踩着一具具尸体往前走去。 阎爵现在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到时候她真的变成那样,到时沒人能治的了她。 “是不是还沒睡醒,我们先回去。”阎爵把她禁锢在怀里,语气很软。 “锦瑟,不要在内疚,你当时神智不清,并不是故意的。” 他在來找她之前,听苏清歌讲过她当街伤人的事,那些人追赶她,为了自我保护她出手伤了那小孩,心里内疚成那样,更何况拿刀差点捅伤人。 近乡情更怯,锦瑟却再次要推开他,“不,你不知道,那人根本沒有伤害我,是我自己发了病,要捅他,阎爵你不怕吗?” 难道不怕有一天她会拿起刀捅向他。 “谁都怕死。”阎爵静静看着她,神情专注,“但是那个人是你,我认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阎爵真的认了,那是他命中该有的一劫,过了万事大吉,不过那就下辈子再见。 “可是我不想,不想伤人。”锦瑟捂住了脸,她的声音中透露着绝望,“阎爵,如果真的那一天,你就将我关起來,最好永远都不要放出來。” …… 阔别五年,再一次回到春华园,一切彷佛都沒变一般,玲姐依然守在哪里,只是鬓角添了几缕银丝。 他们來的时候沒提前打招呼,玲姐见到锦瑟后,差点吓的灵魂出窍,得知锦瑟活着,她拍了拍胸口,额头上的法令纹更深了,“回來就好,要是在过几年你在回來,估计就看不到玲姐我了。” 玲姐这话一出,显得有些伤感。 到吃饭前,锦瑟和阎爵一直沉默着,原來不知不觉间,玲姐已经老了。 玲姐的动作很快,炒了四个小菜,全都是锦瑟以前爱吃的,围着餐桌坐下來,一顿饭吃的满是回忆。 这里的一切都沒变,还是她离开一样,房子四处不布置的像新婚样子,显然按照原样经常换新,锦瑟吃着吃着就哭了起來。 阎爵夹了一片肉放进她碗里,“好好的,又哭做什么。” “是呀,今天是个好日子,锦瑟还是别哭了。”玲姐在一旁道。 阎爵拿了手帕给她擦泪,一边打趣,“在哭,就成了泪美人了。” 他以前很少会这样跟人开玩笑,锦瑟却很不给面子,沒有笑出來。 阎爵却知道,她刚才哭是因为想起了林蓉。 “等抽空,我陪你一起去你妈墓地看看她吧。” 吃完饭后,玲姐很麻利洗干净碗筷,给他们端上一盘水果,很自觉地回房间,将剩下來的时间留给她们独自相处。 锦瑟回国第一晚,注定是一个无眠夜。 春华园的卧室还是按照原來那样摆放,里面的衣服跟她离开时一样,不过款式在现在看來有些过时,阎爵给找了一件她在美国相似的白色裙子,“今天有点晚,衣服明天会有新的送來,你先穿这件吧。” 锦瑟拿着衣服进了浴室,里面已经放满一缸水,水温合适,从前的阎爵绝对做不到这么细心周到。 只是这样,锦瑟更和无法将那些伤人的话在说出口。 她在浴室里呆了很长时间,也纠结了很长时间,出來时卧室里沒人,阎爵不在房间,阳台上传來他打电话声音,听到声响他很快结束了电话,走了进來。 他身上已经换了睡衣,已经在隔壁客房冲了凉。 进來时,见她正在纠结床的问題,他装作沒看见,“赶了一天的飞机一定很累,睡吧。” 锦瑟站在哪里不懂。 “怎么?” 锦瑟看着她,神情淡然。 阎爵看了一眼身后的床,最后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不会碰你,只是想看着睡觉,我说过会等你,就一定会等……” 锦瑟这才放心,她穿着睡白色棉布睡裙安然趟下,很快床另一侧坍陷下來,阎爵在她身边睡下,一条胳膊从她头下穿过,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属于阎爵的独有气息在她鼻尖萦绕。 锦瑟整个人一僵,想要挣开又被阎爵紧紧抱住。 “不要动,锦瑟我很累。”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疲倦。 锦瑟下意识抓紧他的衣摆,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静道可以听见呼吸声,阎爵的声音再……次悠悠传來,“锦瑟,不要让我等的太久……我已经快要等不起,今年已经三十六了,不在年轻……” 他们之间错过了那么多机会,又有多少个五年能让他们去挥霍。 锦瑟整个人一震,她容颜的苍白,已是一片荒凉。 她今年二十七,遇见阎爵时才十九岁,八年的时光,红了葡萄绿了芭蕉,春去冬來,周而复始,他们悄然走过,时光带走了他们最美好的年华,尤其是像阎爵那个年龄,早已经成家立业,他却孑然一身,在过几年,他就快要四十,男人四十而立,她却看到阎爵背后的苍老。 他说他不在年轻。 阎爵从來沒有在人面前说自己老了,他的心确实老了,老态龙钟般,很害怕在发生变故。 锦瑟始终沒有回答他,而是假意睡着,在渐渐真的睡着。 …… 第二天,锦瑟衣橱里衣服全部被换新,全都是最新一季的衣服,低调奢华,她身上的衣服一件都能付的起平常人家几个月的生活费,这些锦瑟沒在意,并不知道这些。 她的衣服都是阎爵亲自挑选买回,都符合她的气质,既不突兀,又简单大方。 容七开车,载着她们去花店买了一束兰花和一束康乃馨,去了墓地。 林蓉的墓碑前打理的很干净,她的照片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如平常的她一样,为人和气,从不与人恶交,生惹是非。 锦瑟将花放在她墓碑前,跪了下來。 “妈,女儿不孝。” 这一跪,迟來了五年。 谁能想到,在她婚礼上会发生那么多变故。 沒想到,那会是她们母女最后一次相见。 再次相见,竟然是天人永隔。 阎爵冰冷的脸上,神色讳莫如深,不知过了多久,见锦瑟还地上跪着,淡淡道,“起來,地上有些潮湿。” “阎爵,都怪你!” “恩,怪我!” 如果不死他,欧阳烨也不会硬闯婚礼,林蓉也不会受不了刺激,而抢救无效死亡。 阎爵知道,这一切都怪他。 苏锦瑟还活着,简直是在a市抛下一个重弹。 而消失了多年,属于爵少的势力再一次在a市渐渐活动开來,他们迅速地将a市一盘散沙聚拢起來,看似风平浪静的a市,又掀起了一腥风血雨。 锦瑟活着,得知这个好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她以前的一些同事和同学,她们纷纷送來问候和探望,锦瑟这两天忙的有点头晕,情绪又有些不稳定起來。 这些被阎爵看在眼里,第二天后,在沒有人來上面找锦瑟叙旧,她一下子清闲了许多。 对此,最失望的就是那些得知阎太太死而复生希望毁灭的美丽女人们,她们躲在一边黯然伤神,这些年阎爵的痴情早已经赢得一些女性的赏识和爱慕,想尽各种办法接近阎爵,最终无功而返。 毛乐乐在浦海得知锦瑟回到a市,抛下老公和儿子一个人兴匆匆先跑回來。 在春华园看到锦瑟后,拉着她转了一圈左看右看之后,用力将她抱紧怀里,“锦瑟,真是太好了。” 毛乐乐前脚刚到,后脚宋墨带着儿子和童童连带一个惊天秘密來到春华园。 ** 感谢忧伤背后和小幸福713的月票和pk票,有了你们的大力支持和留言,桃之央最近很有动力,码字都顺畅了许多,心情不错,如果有空,会多更新的。 第356章他的女儿 毛乐乐和苏锦瑟出去赴周小雪的约,所以和匆匆赶回a市的宋墨错过。 宋墨这个时候顾不得粘老婆,他带着童童和儿子刚到,就直接去baron找阎爵,准备告诉他一个秘密。 a市这边的公司这几年一直由宋墨帮忙在打理,他刚进公司大门,一路走來就有人纷纷向他问好,宋墨保持自然微笑,一路畅通无阻,來到阎爵办公室。 苏锦瑟这两天忙着见以前朋友,阎爵跟在她身旁那些人反而会不自在,锦瑟只好向他抗议,于是某人只有來公司上班,此刻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心中在想锦瑟在做什么,她有沒有吃饭。 宋墨就这样大摇大摆闯进來,颇有不请自來的架势,他一脸的春风得意,令某人看了不爽,冷眸直扫过來。 “沒事做?” “我有大把事情要做。”宋墨慵懒地依靠在阎爵办公桌前,“告诉你一个秘密,要不要听。” 阎爵对他的秘密不感兴趣,低下头认真面前放着一份报表。 宋墨却神秘的一笑,拿出一张纸反扣在办公台上,“在浦海这两天闲的无聊,有个同行突然问了我一个问題引起我的兴趣,便做了一个小试验,结果就在这张纸上。” “……” 阎爵停放下手中的笔,神情淡漠地看着他,等到下文。 宋墨却跟着卖起关子來,他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纸好生收起,转身坐在身后沙发里,“说实话,你当初对童童亲近,是出于本能,还是因为她长的比较像锦瑟?” “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这关系我接下來的话題,如果是前者,有直系血缘关系两个人才会相见如故,后者的话,只能证明你对锦瑟已经病入膏肓。” 阎爵终于听出了点眉目,他眉头皱起來,“你到底要说什么?” “爵,你有沒有想过,童童有可能是你的女儿?”宋墨道。 ‘啪’的一声,阎爵手中的笔掉落在文件上,眼前的文件被墨水晕染,有些地方已经看不清楚。 “啧啧。”宋墨砸了砸嘴巴,“这可是杨秘书忙了一早上的成果,估计又要让她辛苦一下了。” “把话说清楚。” 宋墨脸上露出一抹狡猾的微笑,这下终于知道着急了,不过为了达到着急目的,宋墨决定和阎爵继续买关子。 “说起來那阵子你对童童关心备至,我都差点被你吓到了。” “给我!”阎爵伸手道。 “什么?” 阎爵双眸扫向他装起那张纸的地方,意思不言而喻,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宋墨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在把那张纸奉上时,笑眯眯道,“这几年我帮你打理公司一直沒有时间和老婆儿子去四处周游,现在你回來了,我这个副总该卸任了吧?” “你不是刚刚旅游回來?” 宋墨语结,顿时静下來。 还是糊弄不过他,周游世界的计划泡汤后,宋墨乖乖地把手里东西送上,还是不要跟他玩心眼的好,某人的心眼可是极其小的。 阎爵接过后直接打开看了起來,才发现是一张dna验证书,对比人竟然是童童和他,阎爵的呼吸一顿,周围的空气凝结了一般。 ”这你还要感谢我才对,因为那位同仁提出的dan问題,闲來无事,就拿你跟童童的dan來做实验,沒想到结果让人大吃一惊,你们之间的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阎爵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她是我女儿。”阎爵合上验证书,缄默不语。 他的神情出卖了她,桌上的手已经攥紧成拳,骨节微微泛白。 原來她和他之间拥有一个女儿,在美国时,阎爵听着童童一遍一遍提欧阳烨叫他爸爸时,心中很不是滋味,得知童童是自己女儿,一瞬间像是惊雷炸响在脑海,双耳嗡嗡作响,童童瘦小的身影浮现在眼前,被欧阳天昊欺负都不吱声,他亲眼看见保姆将吃完残渣剩饭端给童童,看她一口不剩地吃下去,他阎爵的女儿生下來就应该享受这世界上最好的待遇,却沦落至此。 那一天,他不顾她抵抗狠狠将她占有,事后她以死相逼,生生在身上划过几刀伤痕,宁愿毁掉自己,也不愿他在去触碰,她那样的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当得知她离开后自杀过,才决心要放手,往事不堪回目。 那一次,如果沒有发生意外,爱琴海之行会是他和锦瑟的终点。 从此她嫁做人妇,他的生活回到原点,不在有交际。 那场变故,差点毁了锦瑟,也让阎爵有了希望,清风苑宛如神仙眷侣的三个月,是他后來五年最宝贵的记忆。 锦瑟回來后,他不敢告诉她,白雪公主在她走后不久,也跟着走了。 更重要的是,他曾经有过杀死那个孩子念头,那个孩子还在锦瑟的肚子里,他就动过那个念头。 宋墨浅笑着靠在椅背上,凝神看着他的反应,心痛、震惊、愧疚、冲动,他不由地想感谢苏锦瑟,是他让这个男人脸上多了色彩。 “爵,你有沒有想过……”修长的手指轻轻推下眼睛,动作优雅自如,宋墨看着他缓声说道,“欧阳烨当时根本沒有碰过锦瑟,我是说在锦瑟失忆前,他们沒有共同一起生活五年,当时他只是吓唬锦瑟而已,她自己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 宋墨说完才发现自己给阎爵伤口撒了盐,他最在乎的就是锦瑟和欧阳烨一起共度的五年,这五年的时光,沒有任何插足,日久生情不是沒有可能的。 深眸中碾过一丝剧痛,阎爵薄唇淡淡抿着,口吻沉静如水,微微低哑,“这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因为他的仁慈,欧阳烨才敢如此大胆,在自己的眼皮下偷偷带走锦瑟将她藏起,一起共同生活了五年。 宋墨轻轻靠过來,一直手抵着下巴,缓声道,“既然童童是你的女儿,那天昊又是怎么回事,他真的你是儿子?” 阎爵薄唇抿成一条线,眸子里的冷冽却未曾减弱,声音彷佛从石缝里蹦出一般,“我们验过dna,他是我儿子。“ 关菲菲当时鬼迷心窍,一心想要母凭子贵,阎爵每次防护措施做的很好,她无计可施,偷了阎爵的精子去做人工受孕,阎爵得知时,那孩子已经生下。 不过关菲菲万万沒想到的是,东窗事发,阎爵将赶出a市,不在理会,这一切被一直密切关注他身边状况的欧阳烨所察觉,将关菲菲接到身边照应,就等婚礼那一天,给阎爵一个措手不及。 宋墨吃惊,这些阎爵从來沒有跟他讲过,原來欧阳天昊是这样得來,难怪阎爵会不愿意承认孩子的母亲,他一定很郁闷,借种生子这种事情,关菲菲真脑残,亏她想的出來,阎爵不愿讲,也算正常。 “爵,关于欧阳烨这件事怎么处理,我想你还是问问锦瑟意见比较好,毕竟她最有发言权。”宋墨舔舔唇道。 阎爵身体瞬间僵硬。 锦瑟过不了心中那道坎,他有何尝不是,阎爵最在意莫过于,他们一起朝夕相处的五年。 “锦瑟的病情你有把握吗?”阎爵转移话題道。 “还不知道,美国那边有关于锦瑟病例资料还沒传过來,欧阳烨保密很严,查的时候费了很多功夫。”宋墨道,他犹豫了一会道,“爵,童童是早产儿,我想回a市后,替她全身各方面做一次检查。” “怎么回事?”阎爵的脸色更冷。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那时锦瑟好像从那个时候起,精神不是很好,我这里只查到她三年前被关进洛杉矶经生病医院的病例,之前无从查获。” “爵,你有沒有问过锦瑟,之前的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阎爵的眉蹙了起來。 他怎么敢问,锦瑟那个样子,他怎么敢问她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夜里噩梦连连,问了她从不说,其实阎爵也想知道,她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把曾经那个倔强自信的锦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孤僻冷漠,不太喜欢人群和人际交往。 …… 车在路上开的飞快。 童童这时待在春华园里。 她从美国被带回來,就一直很安静,她很敏感,知道在她身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尽管她不明白,但她却渐渐沉默,不愿意说话,静静坐在房间哪里都不去。 玲姐端了水果进來,看见坐窗前发呆的童童,太过安静,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脸上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 叹了口气,将水果放在桌子上,“童童吃点水果,你大伯很快就回來。” 玲姐见了童童就很喜欢,这姑娘长的讨喜,如果能活泼一点会更加好一点。 阎爵的手紧紧攥着方向盘,不断地挪位,骨节愈发泛白,咯吱作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消解心里急躁幅度内给的波澜与震撼,他被这样的事实冲的喘不过气來。 他一从沒想过,童童会是他的女儿。 童童。 一想到那个瘦小的身影,总是不经意撩起他的注意,不由去靠近,原來这就是所说的血缘羁绊。 那是他和锦瑟的孩子。 曾经他差点将她抑杀在锦瑟肚子里,欧阳烨寄來的那些照片和录像记载锦瑟被他**的整个过程,他差点忘记,自己和欧阳烨之间有多重的深仇大恨,也忘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高科技产品叫ps,为了混淆他的视听,欧阳烨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当时他要有一个意乱,那个孩子就有可能被他抑杀掉,哪怕背负着锦瑟的恨意,他也不愿意这个孩子出生,因为锦瑟恢复记忆会崩溃掉。 车速瞬间飙升了一个档,窗外的风呼啸成声。 第357章你为什么还要活着 f大旁的咖啡店内,毛乐乐锦瑟还有周小雪三人相对而坐。 502宿舍三朵金花又再次聚首,阔别多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毛乐乐和周小雪已经相继嫁人,生活过的很是幸福。 三个人中间,变化最大就属周小雪,她摇身一变成为女强人,一身职业套装,妆容精致一丝不苟,可以看出她平时工作的雷厉风行。 周小雪已经听毛乐乐讲过锦瑟的现状,可当看到锦瑟时,还是不敢相信,“锦瑟,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锦瑟摸了摸自己脸,只有巴掌大小,脸上神情不喜不忧,“是瘦了。” 周小雪一哽,不知道该如何接上话來,最后还是毛乐乐力挽狂澜,讲起了他们大学时候的丑事,气氛这才好了许多。 接下來她们三个转移战场,來到ktv,或许是再次的重逢锦瑟状况让人有些伤感,周小雪点了一首朴树《生如夏花》: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來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 周小雪的嗓音很独特,带着朦胧沙哑和伤感,把这首歌演绎出一种不同的味道。 锦瑟坐在一旁,静听她们两个轮流演唱,毛乐乐叫了酒过來,她们三个人边喝边唱,不知怎么的都醉了。 期间,周小雪一直拉着锦瑟的手,她突然來了一句,“锦瑟,对不起!” “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存心让人难过是不是。”毛乐乐道。 她知道周小雪和锦瑟以前的感情很是要好,最后周小雪出国,锦瑟在国内,以前她总爱为锦瑟抱打不平出头,她以为周小雪说对不起是因为内疚,自己离开沒有照顾好锦瑟。 苏锦瑟也是这样想的,她抿唇,“小雪,不关你的事。” “不,你不懂,你们都不懂。”周小雪借着醉意,推开她们俩,站起來开门跑了出去。 “她这是怎么了?”毛乐乐的舌头有点打结。 “不知道。”锦瑟淡淡道。 毛乐乐站了起來,“那我……去看看,她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目送毛乐乐摇摇晃晃的身影离开房间,锦瑟一个人坐在包厢内,过了一会儿,她一个人独自离开。 走到前台的时候,有人挡住了她,才知道她们包厢还沒人结账,她拿出一张卡來,在美国街头,阎爵找到她后,就给她这张卡,这张是副卡,主卡在阎爵那里。 …… 阎爵回到春华园的,在客厅和楼下扫了一圈不见童童身影。 “阎先生,你找什么?” “童童呢?” “在楼上。”说起童童,玲姐就有一肚子的话,“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來到这里后不吃不喝,也不爱打理人,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真像个小大人。” 阎爵眸光剧烈一闪,抬头望了一眼楼上,大步流星地上楼。 “做些好吃的端上來。” “哎,好咧。” 阎爵站在童童门口,敲门,无人应。 他动了门锁,门沒反锁,一下就打开了,一眼就望见子在窗前发呆的童童。 听见动静,童童抓过神來,看到阎爵后,叫了一声,“大伯。” 声音明显比之前冷了许多,看他时已经沒了之前的欢喜。 阎爵顿结,心中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的女儿,却要叫他大伯,听着她叫别人妈妈。 阎爵眸色沉了下來,他上前二话不说将童童紧紧抱在怀里,她的身体果真如宋墨所说瘦小,沒有足月便生下來,天生体质冰冷,很差。 “童童,可不可以叫我一生爸爸。”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可以。”童童摇头,警惕地看着他,“我有爸爸,他很快回來带我和妈妈回家。” “这里不好吗?”阎爵的声音里已经满是苦涩。 自己的女儿不仅叫别人爸爸,对自己露出疏离。 童童点头。 今天的大伯有点奇怪,童童感觉到了。 “那……和妈妈留下來?” 童童摇头。 “为什么?”阎爵有些泄气道。 “因为爸爸在家里,我们不在,他会很难过。” 爸爸不见他们,一定也很想他们。 阎爵深呼吸了一口气,漆黑的眸子暗沉无波,看來有些事情要循循善诱徐徐图之,要让女儿改口认他这个父亲还是比较坚信。 ‘滴滴’手机信息在响,阎爵打开手一看,是一串账单提示,手机副卡他给了锦瑟,他虽沒有时时刻刻跟在她身旁,但她行动还是有所得知。 信息显示消费地址一家ktv,他不由地皱了眉头,哪里鱼龙混杂,不是出去聚会吗,怎么去了那种地方。 阎爵将手机收起,低头看向童童,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神情不由柔和下來,“我要去接你妈妈,你要不要去?” 培养父女感情是从点滴做起,把她时常带身边,也是不错。 童童点头。 阎爵和童童到达ktv时,锦瑟早已经不在那里,毛乐乐和周小雪两人正在大厅询问锦瑟的下落。 阎爵的眸子不由冷下來。 毛乐乐悄悄瞥了一眼后阎爵,心道完了。 是她做主张把锦瑟带出來,现在人被她看丢了,一时羞愤的想死。 阎爵拿出一支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锦瑟从來,阎爵派了人暗中保护,经历过以前那件事,他现在很注意锦瑟的安危,就算现在不见人,那些人也一定暗自相随。 在ktv碰见慕紫晴绝对是一个意外。 慕紫晴也一眼望见了锦瑟,优雅朝她走了过來,“谈谈吧!” 有时候幸福和痛苦只相隔那么一点,幸福來的快去的也快,剩下的只是那可悲的笑话。 慕紫晴再次在慕家人眼中成了一个笑话,前一刻她正在开开心心前往a市邀请家人去浦海安排和阎爵的饭局,后一秒却得知阎太太死而复活,希望熄灭。 她慕紫晴注定是锦瑟回來的笑话。 她犹记得在黑暗的走廊里,阎爵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不如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那一刻,她彷佛听到了心中花开的声音。 这些年一个人看花开花落,终于有了结果。 咖啡厅里。 慕紫晴妆容精致,只是在精致的妆容,都遮挡不住她眉目之间的哪一点憔悴。 锦瑟想,这个女人在阎爵这么多年,一直很辛苦,她爱阎爵,不用人明说,都能看出。 慕紫晴优雅的叠腿而坐,坐下后一直打量她。 “苏锦瑟,你为什么还要活着。”慕紫晴道。 “五年前那样退场还不够吗,女人的直觉很准,从我第一眼在爵的家中看见你,就不喜欢你,哪怕是现在我还是喜欢不起來。” 锦瑟拢了拢衣角,阳光落进她的眸子,目光平淡,“你找我就是要谈这些?” 慕紫晴皱了眉头,面对情敌最坏的就是你出招而对方却迟迟不动手,有种节节败退的感觉。 “你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回來?” “老天不收留我,所以我又回來了。” “哼。”慕紫晴冷哼一声,“苏锦瑟,你就是仗着有人宠着,所以才会这么嚣张,你永远不懂,别人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别人关我什么事。”阎爵淡淡道。 “在爵面前,你也是这样?” 慕紫晴冷笑,她道,“我跟了阎爵前前后后认识了十多年,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我是不会放手的。” 有些东西就像毒品,一旦沾染上,就会上瘾,而阎爵就是她的毒品,她曾经试过放弃,是他燃气了她的希望,从浦海到a市,她日夜兼程,就是为了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人,沒想到最后还是成为了他们的笑柄。 沒有人愿意天生爱做笑柄,她从來都不是。 “不放手能怎样?”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慕紫晴后背僵硬,缓缓转过头來。 阎爵拉着童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后,刚才的话有不知道被他们听到了几分。 “爵。”慕紫晴叫道。 阎爵冷冷道,“放手又能怎样?” 慕紫晴眼带泪光,朝他控诉道,“爵,这样对我不公平,你知道吗?” “难道我这些年的默默守候全都是徒劳无功,你让我怎么办,你们这样,让我怎么办?” 慕紫晴捂脸痛哭起來。 这些年的痴心守候,本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沒想到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阎爵的下巴收的紧紧,凝这不言而喻的冷漠,“对不起。” 他很少向人道歉,这三个字更加少而少之。 “不。”慕紫晴突然扑入阎爵怀中,“我要的不是这个三字,不是!” “爵,你知道吗,你说要约我家人吃饭,我连忙赶回來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们,我在天香楼订好了大包厢,就等着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个饭,你看我都做到了,你呢?为什么不兑现诺言?” 锦瑟静静坐在一旁,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彷佛不存在般,看向远方。 童童不知什么时候來到她身旁,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朝她微微一笑,继而云淡风轻。 “我已经有妻子了。”阎爵冷漠地道。 他从怀中将慕紫晴推开,离开一点距离,神色清俊。 “我不要!”慕紫晴尖声道。 ** 亲们最近的支持很给力,感谢tingxin888的贵宾票,到月底桃之央工作很忙,也很累,硬是坐在电脑旁一边打瞌睡打完了这一章,不过很开心,谢谢!! 第358章 我们是合法夫妻 回春华园的路上,车内一片寂静,。et 童童静静地坐在苏锦瑟身旁,并时不时打量她,在一旁不说话,小孩子比较敏感,谁喜欢她谁不喜欢她一眼就能看出,这会见妈妈拉着自己一直手,心里是开心的。 从她有记忆以來,妈妈都在生病,时而发病,从未对她有过亲近,像这样还是第一次。 阎爵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从上了车他就沒在开过口。 苏锦瑟却一直低头打量怀里的女儿,在这里她亏欠最多的便是这个女儿,她这个母亲做的一点不合格,从生下她就沒有照看过她一天,现在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流。 她一路拉着女儿的手,女儿就静静地看着她,犹记得她刚醒來那会,欧阳烨不在家中,那些下人总是趁这个时候,谈论起她,无非是疯子神经病,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就在这时女儿瘦小的身影走过來,“给,你们拿去……不许在说妈妈!” 下人看到那些奢侈品,是他们几个月工资都买不到的,很自然收起,纷纷散去。 她还那么小,本來应该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保护她,却一直都是女儿在保护着她。 回到春华园后,阎爵将童童交给玲姐照顾,跟着锦瑟一路回到卧室,“今天去ktv做什么?” 苏锦瑟拿了睡衣径自去浴室,沒回答他,也沒有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去了ktv。 锦瑟放在床头的手机响起,这是阎爵最近为才置办的,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并不多,阎爵瞥了一眼來电显示是毛乐乐打來,今天她就是跟毛乐乐出去,他拿起电话,刚接通里面就传來毛乐乐着急的声音,“锦瑟,你在哪里,怎么沒在包厢里。” “她回家了。”阎爵道。 一会儿过后,电话那边才反应过來,灿灿到道,“刚小雪突然跑出去,她喝了酒我怕她出事就去看看,回來就不见了锦瑟,她还好吧。” 毛乐乐这会后悔死,要是锦瑟在出一点问題,她真的连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还好。”阎爵的声音很僵硬,“以后不要带他去那种地方。” 那些地方鱼龙混杂,很容易出事,锦瑟的情绪不稳定,那些地方对她很不利。 苏锦瑟从洗完澡出來时,就看到阎爵站在床前抽烟,看到她出來后,把烟熄灭开窗户,室内的烟味淡淡散去。 “锦瑟,我们谈谈。” 苏锦瑟看向阎爵,他眸色复杂,声音干涩,“童童是我们的孩子。” 锦瑟一顿,又恢复了平静,淡淡道,“你知道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阎爵心里闷闷的,在加州他不顾一切将她带走,听见童童叫欧阳烨爸爸一直在心中住了根刺,却不敢在锦瑟面前提。et 怕就是重提,锦瑟受不了刺激,现在她一脸的平静,阎爵的脸沉下來。 “阎爵我们到此为止吧。”苏锦瑟深呼吸了一口气道。 “什么意思?” “迄今为止你还是在意童童的父亲是谁,就像你心里在意我和阿烨在一起的五年,你嘴上说不在意,心里却一直很在意,连我自己都过不了这一关,更何况是你,我们算了吧。” “阿烨?”阎爵的眼睛眯了起來,脸上阴沉的可怕,“不许你这样叫他。” 苏锦瑟笑了,“你大概不知道,这五年我一直都是这样称呼他。” 一个缠绵的吻,嘴里有烟草的味道混合,阎爵的吻很霸道,他紧紧地箍住锦瑟的身体,恨不得将她镶进身体里,这样她就不会再说这样让他难受的话來。 苏锦瑟被她吻的快要呼吸不过來,阎爵这才放开她,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很是霸道,“不许你替他,在这样我见一次吻一次。” 苏锦瑟靠在他怀里,心情很是复杂,“爵,放过他好不好?” 周围的空气顿时凝结下來,阎爵慢慢放开了他,他的脸色冰冷,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你在替他求情?” 锦瑟看着他不做回答,目光平静。 “锦瑟,你知不知道你越是替他求情,我越不会放过他。”阎爵手松开,一脸失望准备离开。 谁都可以替欧阳烨求情,唯独锦瑟不能,就像锦瑟所说,他可能不在意锦瑟和欧阳烨一起生活五年,他们甚至有过更亲密的举止…… 一脚将碍眼的沙发撂倒在地,阎爵路至门前,手放在门把手上,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他,他脸冷下來,“放手!” 锦瑟抱着他的腰不放手,脸贴在他宽阔的背上,滚烫的泪水很快湿了打湿了他衣服。 阎爵的身体魂环僵在了原地。 事到如今,面对锦瑟的眼泪他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别哭。” 阎爵手掌捧起她的满是泪水的脸庞,灼烫的吻一遍又一遍吻着她的泪水,薄唇抵着她的发丝低低道,“锦瑟,我又让你哭了。” 好不容易把她带回來,还沒來得及好好珍惜,又让她哭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人都是感情动物,锦瑟和欧阳烨在一起朝夕相处五年,就算沒有爱情也会产生感情,更何况他待她不薄,把她照顾的很好,锦瑟会为他求情也是人之常情。 可阎爵偏偏不能忍受,那个求情的人是锦瑟。 “爵,你听我说。”锦瑟水眸凝视着他,近距离看他的轮廓很是很看,他的眸光漆黑如夜空中的星空,其实他和欧阳烨长的很像,他们兄弟血缘怎么都抹不去,“欧阳烨他并沒有对我怎样,他爱的一直是我姐姐。” 这次,锦瑟沒有在叫阿烨而是叫了他的名字,他一边看阎爵反应,见他面色平常,这才接着道,“他是我的恩人,他一直在暗中照顾我和妈妈,我上学学费也一直是他赞助,爵,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恩怨两清好吗?” “这是你真心话?”阎爵注视着她道。 锦瑟点了点头。 “锦瑟。”他抚摸着她的发,“这事你别管了。” 她这样做,也是不愿他们兄弟自相残杀,欧阳烨就算有什么不对,那也是他弟弟。 她心里其实是向着他的。 眸色微微暗沉,像是隐匿起了整个深夜的辉光,阎爵垂眸,薄唇轻贴着她耳畔,轻声道,“我知道了。” 终归是他欠了欧阳烨的! …… 欧阳烨到來是阎爵预料之中的事,那天早晨,阎爵刚起床,锦瑟还沒醒來,他來到楼下,童童已经在楼下认真的看起书來,连他走到跟前都沒发现。 阎爵看了她手里拿着的书,是幼儿园数学课本,才想起童童还沒上学,欧阳天昊在她这个年纪已经上了中班,她却迟迟未步入学校,这些一定跟锦瑟病有关,在欧阳家时,他亲眼目睹过保姆是怎么欺负她,她为了保护锦瑟,一在忍声吞气,心里就跟扎了根针似。 “很喜欢看书?”阎爵在童童身旁坐下,伸手抚摸童童柔软的头发,经过最近的相处,相较之前,童童对他不在抵触。 “大伯。”童童看到是他之后,叫了他一声。 阎爵的手一顿,眉头紧紧皱起,不悦道,“童童,要叫爸爸。” 童童歪着头看着他,瘦小的身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虽然看起來很小,但已经不容易被糊弄,大伯和爸爸的区别她还是知道。 就在此时。 “你以为这样她就会乱认爸爸。” 轻蔑的声音由远及近,欧阳烨的声音由远及近从门外传來,紧跟着他走进來,身后跟着玲姐,刚才她出去给开的门。 阎爵的眸冷下來。 欧阳烨脸上带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却在阎爵眼中完全成了挑衅。 “爸爸!” 童童扔下手中的书,欢快地朝欧阳烨跑了过去。 欧阳烨张开双臂,将童童接个满怀,轻轻捏了她粉嫩的脸颊,“这才想起我这个爸爸來,跟人跑回国也不知道爸爸会不会伤心。” 童童澄澈的眼睛偷偷看了阎爵一眼,拉下小脸低下了头。 阎爵的深眸中一暗,眼看着自己女儿跟别的男人亲近还叫对方爸爸,眼底蕴含这怒意。 欧阳烨的目的已经达到,他摸了摸童童头,轻声道,“童童,爸爸跟大伯有事情要谈,你先一个人去玩好不好?” 童童乖乖点头,一个人小跑离开。 为了证明自己沒有在听大人的话,还故意把小耳朵捂住。 她这个动作逗笑了欧阳烨,他眉梢含笑风流转,直接了当讲,“锦瑟在你家里?” 阎爵沒有否认,“还敢光明正大來a市,证明你有胆量,欧阳烨这些年你闹够了沒有,你把锦瑟带走,制造那场车祸,我还沒跟你好好算账。” 欧阳烨无所谓,“做都做了,我还怕什么算账,不过我现在要把我的欧阳太太带走。” 短短几句话,激起了阎爵的怒意,他的声音冰冷,“谁是你太太?” 欧阳烨毫无惧意,扬起唇道,“锦瑟,我和她在美国是合法夫妻。” 阎爵眼眸一眯,冷声道,“我和锦瑟早已是夫妻。” “合法?”欧阳烨道,“你应该想到我既然能把她带回美国和她结婚,你们登记的结婚已经无效,我人脉虽不如你,这点事还是能办的成。” 呯,, 阎爵的手中的茶杯成了碎片,眼底是寒冰,“这就是你的报复?” “这是你欠我的。”欧阳烨放下茶杯,淡淡道,“你抢了我的阿敏,还我一个锦瑟,这桩买卖划算。” 苏敏已经不可能在回來,他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大人,本來就是他的。 “阎爵,苏敏和锦瑟都是我先认识他们,你却一一从我手中将他们抢走,要说厚道,最属你无耻!” 欧阳烨不肯示弱,嗓音中透着冷酷,“你抢走了我心头所爱,这笔账我还沒好好跟你算。” “你们谁來告诉我,我姐姐是怎么回事?” 苏锦瑟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静静地看着他们。 阎爵的目光与她的不期而遇,身体一颤,心底直直重落。 * 最近有点累,所以更新晚了,等会还有一更。 第359章她是欧阳太太 欧阳童童睁着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这边,爸爸和大伯两人不知怎么谈着谈着脸上都沒有笑容,两人之间弥漫着硝烟战火,。et 大伯和爸爸她都很喜欢,她很希望两人能好好相处。 锦瑟的出现,一下让气氛紧张起來。 欧阳烨看到她后,朝她笑了笑,“起來了?” 沒有愤怒也沒有质问,就像是在和刚起床的妻子打招呼一般,眼底带着温柔。 苏锦瑟站着沒动。 她直直看着阎爵,“阿烨刚刚说那些真的吗?” 欧阳烨在听到锦瑟叫他阿烨时,嘴角微微翘起。 “锦瑟,我和你姐姐从高中开始就是恋人,只是阎爵后來用了卑鄙手段,让阿敏不得不离开了我,阿敏是因为他才早早离开,这样无耻的人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欧阳云淡风轻道。 他朝锦瑟伸出手,“过來,我们回家。” 苏锦瑟犹豫片刻,迈着脚步朝欧阳烨走了过去。 阎爵的脸色很是难看,顷长身影一闪挡在锦瑟面前,深邃的眸中尽是怒意,“你要去哪?” 苏锦瑟冷着一张脸,“我姐姐的死跟你究竟有沒有关系?”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眼底却已是悲痛。 记忆中姐姐的笑容很美,锦瑟从小就羡慕姐姐,跟她讲话的时候都会欢喜不得了,她崇拜姐姐,永远都是那么完美,只是姐姐很忙,经常会不在家,妈妈说她在外地念书,她有时候很想念姐姐,但姐姐却要很久才回家一次,有一次她看到妈妈盯着姐姐的相片偷偷掉泪,原來妈妈跟她一样也很想念姐姐。 那一年,姐姐考上了a市的f大,她和妈妈一直很高兴,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生活在一起,可好景不长,她们还來得及跟姐姐好好相处,姐姐就离开了。 苏锦瑟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姐姐早早回家,脸色憔悴,她缠着姐姐要出去玩,姐姐对她很好,有求必应,又怎么会不答应,那一天的天气很冷,锦瑟记得她穿了一件火红色的小棉袄,棉袄的上的帽子有毛茸茸的狐狸毛,她小脸红彤彤的,姐姐夸她的衣服漂亮,不过后來她看到比她的衣服还要鲜艳的红。 那是姐姐的血。 那是她一生都不愿想起的噩梦,姐姐就趟在她面前,浑身是血,她不能动不会哭,呆呆的望着,怎么沒想到刚刚还和自己说说笑笑的姐姐一下子就倒在自己面前,她无比后悔,如果不是她吵着要吃红薯,姐姐就不会在过马路时候被突然蹿出來的车撞到。 苏锦瑟跟苏敏的年龄相差相差八岁,她的事从來不会跟锦瑟讲,锦瑟也不知道姐姐生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但她一直很自责,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姐姐或许不会去世。 她为了完成姐姐的梦想放弃自己喜欢钢琴,专心投入芭蕾舞蹈,在妈妈面前做个听话懂事的女儿,弥补她失去的女儿痛苦,不管她有多努力,姐姐还是不能回來。 现在她得知姐姐跟他身旁的两个人男人都有关系,而他们却是她最亲近的两个男人,一巴掌完完全全扇在锦瑟脸上。 见阎爵不回答,便当他默认,锦瑟气的浑身颤抖,“阎爵,你和我认识跟本是一场阴谋对不对?” “你因为我跟姐姐长的像才会跟我一起的吧。”锦瑟声音幽弱却笃定。 沒有那个女人愿意做别人的替身,即使那个人是她亲生姐姐,也不能。 她讨厌透了这个替身。 “阎爵,你以为这样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吗?”锦瑟道。 “永远都不会。” 阎爵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的心底一方平静忽然风起云涌。 他隐忍着,沉声道,“锦瑟,听话,你先上楼。” “她要走也是跟我走,是吧欧阳太太。”欧阳烨道。 “闭嘴!” 阎爵一个毒辣眼神扫了过來,恨不得将欧阳烨用眼神杀死。 他转身面对锦瑟语气不由柔下來,“锦瑟,你先去好不好?” 阎爵何尝对人如此低声下气过,除了苏锦瑟恐怕沒有人能让她如此。 “不好,你也清楚我现在是欧阳太太,我一个已婚女人跟你住在一起,会被人耻笑。”锦瑟轻吐道。 她的话却是如此残忍,折磨着阎爵。 “谁敢笑话你。” “我自己会笑话我自己。”锦瑟道,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睛,“阎爵,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笑话,抱歉,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 苏锦瑟往前走了两步,阎爵站在中间一动不动。 “让开。” 阎爵沒有让开,只是微微侧了侧头。 于是,锦瑟在阎爵错愕神情下,脚踩上茶几一跃而过,稳稳落在欧阳烨面前,任他牵着手,语气淡淡道,“走吧!” 估计他还沒见过动作粗暴的锦瑟。 锦瑟却不以为然,在美国那几年,她不知道做过比这还要粗俗不堪的事多少倍。 欧阳烨唇角勾起,他朝一旁的童童招了招手,她立马朝这边跑了过來,“爸爸!” 欧阳烨抚摸着童童的头,笑吟吟道,“走,我们回家。” “好。”童童道,她拉着爸爸的手转身对大伯道,“大伯,我们走了。” 阎爵心里就跟钻了闷气似,欧阳烨的笑容怎么看都刺眼,目送三个人手拉手,简直就像电视演的一家三口般。 老婆和女儿本來都是他的,现在却被其他男人牵在手中,他站在哪里只能目送他们一家三口离开。 玲姐早已经把自己当做了透明人,她还沒从刚才震惊中回來,锦瑟原來已经跟人结婚了,她在留在这里,貌似真的有点不好。 出了春华园,欧阳烨相视一笑,“刚才你那样朝跳过來像不像私奔?” 苏锦瑟紧抿唇不语。 欧阳烨的车停在不远处,他的助理跟这次和他一同前來,是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此时正拿着电话用英语跟人交谈。 上了车之后,欧阳烨和副驾驶座上的助理用英文交谈,根本腾不出空來跟锦瑟说话。 “妈妈。” 锦瑟地下头,就看到童童用澄澈眼睛往望着她。 她心头一片涩然,竟不知道如何跟女儿交流,她尽量压低声音,柔声道,“怎么了?” 童童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妈妈你真漂亮。” 苏锦瑟笑了,她亲昵地吻了吻女儿的额头,“童童也很漂亮,以后长大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那我可以坐在你怀里吗?”童童问道。 苏锦瑟内心很激动,这是女儿第一次主动亲近她,“当然可以。” 不等童童开口,她俯身将童童抱坐在自己怀里,她拉着女儿手,这才发现她真的很瘦,有点营养不良感觉,心中不是滋味。 她从未尽到做妈妈的责任,幸好女儿能懂事。 欧阳烨在和助理谈话期间不经意朝旁边瞥了一眼,见她和童童相处的甚好,眼底带着抹不去的笑意。 助理提前帮他们订好了酒店,明天一早飞机回美国,回到酒店后,欧阳烨就去了阳台跟人打电话。 苏锦瑟却在童童在车上的相处很好,关系融洽,在童童洗澡时,她便起了给女儿洗澡想法,小的时候妈妈也帮她洗过澡,那种感觉很不错。 童童沒有拒绝,反而很开心,她乖乖坐在洗澡盆里,看着妈妈给放满了一缸泡沫水,竟然顽皮起來,掬起一捧放在嘴边吹很孩子气,泡沫打在她脸上,咯咯的笑起來。 在怎么懂事听话,童童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以前为了照顾生病的妈妈,从不贪玩,现在妈妈看起來跟之前很不一样,她不禁开心,以前被隐藏的孩子气全部涌现出來。 苏锦瑟在一旁会心地笑着,拿着沐浴露给童童涂在身上,童童很小就学会自立,澡都是一个人洗,现在突然被人摸自己身体,不由觉得痒往一边躲,“呵呵,痒……” 苏锦瑟故作生气,去抓童童,“快过來。” “不要。” “过來。” “不要嘛。” 也不知谁先开头,两母女竟然在浴室玩起打水仗來,到最后浴室里一片狼藉。 欧阳烨收起电话,回到卧室,发现里面沒人,听到浴室传來一大一小的欢声笑语,心情很不错。 苏锦瑟怎么都沒想到自己会一时玩心大起,跟童童在浴室里玩起打水仗來,看着满地都是水,洗澡水都凉了,为了怕童童感冒,她用很快速度给童童洗完澡,给她换上睡衣,抱着她出了浴室。 她本來就很瘦,抱起童童还是比较吃力,刚出了浴室,就有人从她怀里接过女儿,“给我。” 欧阳烨接过女儿后,捏了捏她鼻子,“又调皮了。” 童童脸红红的,爬在爸爸肩膀上朝锦瑟吐了吐舌头,苏锦瑟不由笑起來。 欧阳烨把童童放在她房间后,回头转身见锦瑟还站在原地,待看清她此刻情形,灼灼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苏锦瑟还沉浸在和女儿美好相处记忆当中,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來,一抬头发现欧阳烨正在不远处,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顿时恍悟。 苏锦瑟顾不得起來,转身进了浴室。 她今天穿了一件湖蓝色衬衫,和童童玩打水仗是,衣服早已经湿透,身材尽显,接近透明。 欧阳烨刚才一定看到里面的春光,才会露出那种眼神。 苏锦瑟前脚刚进來,欧阳烨后脚也跟着进來,她刚准备把打湿衣服脱下,却看到他跟进來后,不由呆滞下來。 第360章不是任何人替代品 。et “阿烨,你先出去吧。”她道。 欧阳烨很绅士,他靠在门上很自然询问,“需不需要我帮你?” 脸色苍白,头顶宛若遭到重击,心渐渐沉压下來。 “不用。” 她的语言的很苍白,也很无力。 “那好。” 浴室门再次被关上后,确定门反锁后,她整个人挨着冰冷的墙壁坐下來,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很小声的呜咽从里面传來。 欧阳烨靠在门外,将里面哭泣声音听的一清二楚,他粲然地笑着,只是眼眸中却有些许雾气缭绕。 不管他用了什么办法,到最后她终究归了他。 那句问候,不过是要勾起她对这五年的记忆,既然清醒了应该什么都记得,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子,他是如何悉心照料,为她梳洗换衣,彼此早已经是最熟悉的人。 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浴室里水声戛然而止,欧阳烨露出粲然的微笑,缓步离去。 那背影,笔挺傲然。 苏锦瑟换上酒店准备衣服,从里面走出來,室内灯光昏暗,欧阳烨正坐在沙发内,双腿优雅交叠,闭目养神。 她轻轻走过,却还是惊动了他,一双温柔多情的眸子凝望着她。 “过來坐!”欧阳烨很自然地拍了拍身旁位置,潋滟的眸中始终带着一抹笑意。 这种情节,在这过去的五年当年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锦瑟在他招手过后,乖乖地坐在他身旁。 欧阳烨拿着不知什么准备好的吹风,挑起她湿漉漉的发丝,温柔仔细地吹了起來。 耳旁是嗡嗡的吹风机声音,温润修长的穿过她的发丝,犹如一阵穿堂而过的晚风。 “阿烨,我们把婚离了吧。” 欧阳烨手微微一顿。 这一刻还是要來了。 “你明知道我不会答应。” 欧阳烨不知什么时候放下手中的吹风机,声音轻柔缠绵。 “阿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清醒?”苏锦瑟轻声道。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五年,他曾一度担心,她不会好,每当看到她连生活都不能自理,又希望她能很快好起來,他的小姑娘是应该坐在钢琴前静静弹奏,或是站在舞台上美丽白天鹅,万万不会是这样。 可又是他将她逼近这样的绝境中。 那一年,美国洛杉矶。 怀孕才八个多月的苏锦瑟,终日过着惶惶不安的生活,欧阳烨当时为了避免阎爵发现什么,很少來來看望她。 她是那样小心,保护肚子里孩子,就连他递过來的水都要防备。 “如果阎爵知道,他一定不放过你。” 这就是他心中的小姑娘,守护了这么多年,却要为别的男人戳他的心窝。 欧阳烨怎么肯释怀,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将寄给阎爵那些视频和照片给她看,却不料导致她受刺激,那天他才刚离开不久,就接到电话快马加鞭跑了回去,她满身的鲜血,那是他后悔了。 “锦瑟你一定要坚持住,孩子是阎爵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我就知道你骗我。”她虚弱地笑了。 看她笑容,他嫉妒的发狂。 “锦瑟,这个孩子不是我你就这么开心?” 她却在被推进手术室之前抓住他的手,“求你一定要让他们保住这个孩子。” 当他得知,她为了孩子不要自己命的时候,差点把整个医院掀起,这群蠢货医生竟然也答应,幸好他冲进去快。 当医生推着奄奄一息的锦瑟出來时,她抓着欧阳烨的手臂问,“孩子呢,孩子在那?” 他沒好气的道,“死了。” 医院刚好有刚出生的死亡婴儿,当时他真是气疯了,为了那个孩子她连自己命都不顾,当他让人把那死婴抱给她看。 苏锦瑟看着那浑身青紫的婴儿,目光突然呆滞,“我要告诉阎爵,我要告诉他,他要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 欧阳烨当时只顾生气,根本沒发现锦瑟不对劲。 他站在暖箱外,开着里面才八个月大像猫儿一样的女婴,难道是因为锦瑟生的,他怎么看都可爱。 如果锦瑟以后能和自己好好过,这个孩子他也能接受。 他怎么都想不到,锦瑟会因此疯了,看到她发病出手伤人时,他无比后悔。 是他,是他把她逼成这样。 …… 记忆转醒。 欧阳烨看着眼前的锦瑟,她的目光很平静,过去的五年当中,他一直以为锦瑟不会醒,她即便是疯了,那也是属于他的。 苏锦瑟拿出一张相片,照片有些泛黄,那是她十三岁第一次登台跳舞所照,“因为这些我原谅了你,但不代表我愿意跟你过一辈子。” 欧阳烨整个人身体僵硬,他微笑着接过相片,“被你看了啊!” 他有一本相册,放在美国那个家里,里面记载了锦瑟十二岁到二十岁每个成长蜕变的瞬间,欧阳烨拿着相片很认真道,“锦瑟,你既然知道这些,就明白我对你的执着,离婚我绝对是不会答应。” 苏锦瑟说,“阿烨,你有沒有想过当时你沒有拿那个死去的婴儿骗我,我就不会疯掉,如果你能早点告诉我这些,或许我们现在会过的好好的,毕竟我曾经对你心动过。” 姐姐去世后,林蓉身体越來越差,家里收入有限,锦瑟的学费一在成为家里难題,她一直很感谢那位长期对她的家庭资助的恩人,她一直努力好好学习,每年都会写信给他,告诉她这一年自己很努力,沒有辜负他的恩情,锦瑟十六岁那年,当得知长期资助她的恩人要來a市,那天她破天荒地翘了她人生第一场课,在周小雪的陪同下,一起去了他落脚的酒店,却只看到了一个笔挺的背影。 她拿出小雪的相见,拍下那一瞬间,将相片洗出來一直夹在她随身携带的课本当中,闲暇时会拿出來看,原來这就是资助她恩人,在锦瑟整个青春萌动的年纪,她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背影,面对大把追求者,无动于衷。 苏锦瑟想过,等到有一天她变得足够强大,一定会去找他,将自己心中思慕全部告知于他。 在她曾经青春少艾的年纪里,有一个背影占据了她整个心底,以至于有人想走进,却怎么都走不进去。 欧阳烨静静坐在哪里,听着她述说自己整个青春,像听故事一般听完了整个故事。 “锦瑟。”他唤了他一声,声音紧绷,“我们从头开始好不好?” 看,原來他错过了什么。 如果当时他知晓她的心思,他绝对不会让她这样单相思下去,彼此错过。 苏锦瑟缓慢地抬眸,看着他,眸光宛若春雨,“阿烨,回不去了。” 苏锦瑟曾经以为她的心不会为第二个人打开,哪里永远住了一个背影,沒人能替代。 但在这个世上就有阎爵这样的人,他的霸道,将锦瑟的身心撕碎又从新组合,硬生生强入她心中取代了那个位置刻上自己印记。 一句轻描淡写,将欧阳烨打入谷底。 欧阳烨面色发白,心口热度在肆意燃烧下,化成了一堆死灰。 他看着她,面色一分分沉了下來,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说到底你爱上了阎爵对不对?” 欧阳烨眸色微冷,盯着锦瑟,锦瑟睫毛颤抖了一下,微抿唇,移开目光。 她的神情已经告知了实情,她不回答是不愿意让他难堪。 锦瑟之所以想说服他和平离婚,只是不愿意看到欧阳烨在继续一错再错下去。 “阿烨,你喜欢的一直是姐姐,我不过是她的替代品,你对我如此都是因为她,我不愿意做任何人的替身。” “谁说你是替代品。”欧阳烨沉着脸道。 “锦瑟,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阿敏在天上一定愿意看到我们在一起。” 在他心中一直把阿敏和锦瑟分的很清楚,在阿敏葬礼上,那个弹《天使》的女孩又怎么会跟阿敏相同。 “对不起。”锦瑟道。 她起身,走到门口,身后传來一阵哗啦啦声响,似东西落地声音…… 欧阳烨从身后抱住她,手臂用力,那么紧,他把脸埋在锦瑟脖颈里,近乎咬牙切齿道,“苏锦瑟,我可以原谅你移情别恋,为什么是阎爵,为什么会是他!?” 苏锦瑟不答。 良久,冷漠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锦瑟,我给你一次机会,说我们从新开始。” 等了很久,沒有得到锦瑟的答案。 欧阳烨突然抱起锦瑟,将他扔向身后大床上,整个人覆盖上前,声音冷漠,“我不允许你离开,不允许。” 冰凉的吻,轻轻掠过她眉眼,苏锦瑟整个身体僵硬,她侧过脸,“阿烨,放开我。” 回答她的是衣料被撕碎的声音,带着毁灭一般,强势而來。 苏锦瑟的指甲掐进掌心里,传來淡淡的刺痛。 她的情绪又不稳定起來,彷佛跌入了暗巫天日的深渊里,有种窒息感觉。 她咯咯地笑起來。 “好玩。” 欧阳烨暂时停了下來,锦瑟的病情时好时坏,这个时候她又发病了。 苏锦瑟现在毫无感觉,只是傻傻地看着欧阳烨,“爵……” 她笑吟吟地望着他。 欧阳烨神情渐渐冷下來,修长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脸庞,闭上眼,继续刚才动作。 第361章欧阳靖云的秘密 房间的门就在这时被人一脚踹开,欧阳烨还未反应过來就被人一拳打打在俊逸的脸上,整个人跌落至床脚,被來人紧紧护在怀中。 欧阳烨揉着被打地方,从地上站起來,继而冷笑,“你还真阴魂不散。” 阎爵顾不得其他,一把捞过锦瑟的腰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待发现她神情不对,缓过來的眸色瞬间变得冷冽,“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刚才不是都看到了。”欧阳烨嘲弄道。 此时的锦瑟傻傻笑道,“爵……” 她目光呆滞,凝望远方,根本沒有焦点,不哭也不闹。 阎爵眸色冷的发青,心脏宛若遭重创,猩红的眸子充满血色般,狠狠瞪刮向欧阳烨。 欧阳烨挑眉道,“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我要是告诉你,这五年她就这样子抱着我却叫着你的名字跟我欢好,你要怎样?” 胸腔里闷了一把火,深邃的眸中带着一丝尖锐的刺痛,微微泛红。 他凝视着欧阳烨,薄唇里轻溢出,“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得不到就要毁掉?” 欧阳烨笑了笑,那笑容就如罂粟花般妖冶。 “阎爵,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我从不欠你。”阎爵轻闭眼,良久才睁开,“你一直将苏敏的死怪在我身上,却不知道她正因为你才会死。” “什么意思?”欧阳烨的脸冷下來,目光紧锁住阎爵,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神情。 阎爵抱着锦瑟,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他从里面任扔出一张u盘,“你要的答案全在这里,以后离锦瑟远点。” 房间里硝烟弥漫,谁都沒有注意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站在门口多久,静静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双大眼宛若琉璃,澄澈透明。 欧阳烨握着u盘,挡住去路,“凭一张u盘就想带走人?我为什么要相信?” “你忘了了a市是谁的地盘。” 这里是阎爵的地盘,带走一个人他不费吹灰之力,他之所以在这里耗费时间,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弟弟。 他一味的忍让,才造成今天这样局面。 冰冷的枪管指着欧阳烨的太阳穴,“现在杀了你,都死不足惜。” 欧阳烨脸上丝毫沒有畏惧,潋滟的眸光中多了一丝讥讽,“还犹豫什么,这样的事情你又不是做第一次!” 他的眼底全是憎恨。 欧阳家的男人全都无情。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被撞开的门突然冲入拔枪相互对准,一群人以容七陈嘉为首,明显是阎爵带來的人,另一群黑衣人冲进來将欧阳烨包围,一看就身手不凡,经历过精密训练,其中领头人对阎爵恭敬道,“爵少,请把枪放下,。et” 他们口中的老爷子自然指的是欧阳靖云,虽然退让家主之位,但手下依然有一批只忠心于他的手下。 阎爵的手上丝毫未有松懈,“我要是不放呢?” “爵少,抱歉了。” 男人突然迅速举起枪,冰冷的枪管指向阎爵怀里的锦瑟。 电光火石间,阎爵色变,眸光幽暗,“放下!” “爵少,请把二少交给我们。” 那人低头,忍着威压不敢直视阎爵。 他的气势太过强大。 手中一层薄薄的冷汗,证明这人此刻正顶着威压,咬牙坚持。 “妈妈!” 童童这时不知从哪里冲出來,对着拿枪指着她妈妈的人,腿上踢了一脚。 阎爵在童童冲出來之时,脸色已经很难看,趁此在欧阳烨双腿开了一枪后,将童童抱回自己这边,眸色凛然,“让老爷子出來对话。” 欧阳靖云既然连自己精锐手下都派出,人应该也在附近。 果然不错,欧阳靖云就在隔壁的房间,听见枪声在也不能镇静,带人从隔壁房间冲了过來,看到腿上中枪的欧阳烨,气的浑身颤抖,“他是你弟弟,你竟然能对他下得了手。” “同父异母而已。”阎爵道。 欧阳烨捂着伤口,他冷声道,“什么意思?” 欧阳靖云神色慌乱,声音冷硬,“你们都推下。” 那些人得了命令,纷纷推出房间,只有容七这边带來的人,依然留守在房间。 欧阳靖云冷声,“怎么,你们还不退下?” 容七目不斜视,手放在腰间,哪里放着一把手枪,只要眼睛一声命下,他们便服从他的命令,包括陈嘉他们都是如此,完全沒有将欧阳靖云的命令放在眼中,他们只听令一个人。 阎爵在欧阳靖云出现后,眸色冷淡,此时他抱着怀里的锦瑟,他弯下腰眸子里的冷冽缓慢融化成温柔,“童童,跟妈妈先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童童看了看腿上受伤的欧阳烨,静静地点了点头。 “乖,解决了这些事后,我们很快就回家。” 阎爵抱着锦瑟,离开离开房间,童童跟在后面看都不看欧阳烨,她年纪虽然小,却已经很懂事,刚刚她将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看的很清楚,爸爸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现在她只想守着妈妈。 听妈妈一直在叫大伯的名字,童童决定相信大伯,跟着他走。 苏锦瑟此刻宛如熟睡中的婴儿般,阎爵将她放在隔壁房间床上,并留陈嘉在旁边照看,他摸了摸童童的头,却发现她在看他,“你真的是我爸爸?” “嗯。” 阎爵的眸中带着疼惜。 这是他和锦瑟的女儿,却一直在认别人当爸爸,他却对她生气不起來。 “我为什么会有两个爸爸?”童童歪着头问。 小小年纪,虽然看明白许多事情,但有些事还在困扰着她。 阎爵扶手抵住她的额,轻声道,“以后你会明白,现在帮我看着妈妈好吗?” 童童似明白的点点头。 陈嘉一直站在一旁,将这一幕看傻了眼。 虽然多年以前他见识过老大对苏锦瑟的宠,除了她还沒见过对谁脾气这么好,虽然是自家闺女,这也转变太快了吧。 阎爵再次回到房间内,脸顿时冷下來,欧阳烨枪伤已经简单包扎过,容七带着人一直守在旁边,沒有他命令,沒有退意。 欧阳靖云见他进來后,“阎爵,你带着你这些人守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阎爵眸色深邃,不怒自威,“倒是你,千里迢迢赶來就是为了就这个窝囊废!” 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欧阳靖云怒声道,“什么窝囊废,他是弟弟。” 阎爵嘲讽一笑,冷声道,“弟弟?那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冰冷眸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神色僵硬的欧阳烨。 自从他听到阎爵说同父异母,就一直静坐在哪里一动不动,整个人犹如陷进泥泞沼泽地里般。 欧阳烨此生最恨的就是,自己比阎爵晚出生几年,从此与欧阳家家主之位失之交臂,不仅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还失去了她,现在却成阎爵嘴里成了同父异母。 欧阳烨看了看欧阳靖云,在看向高高在上的阎爵,脸色苍白,“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从长相上來看,欧阳烨和阎爵长相有七八分相似,除了神情和气质是不同外,外人从未怀疑过他们不是亲兄弟。 阎爵目光落在欧阳靖云脸上,“林静,这个女人你不要说不认识。” 眸色一使,容七立马拿出一张递过过來,阎爵接过相片扔向欧阳烨面前,“这女人,才是你母亲。” 欧阳烨拿过相片,里面的女人跟他和阎爵母亲阎雅静长相酷似,目光里充满着野心勃勃,绝对不会有人把她认作那个高贵优雅的阎家千金闫雅静。 “不可能!” 从小抚养他长大的母亲,是一个喜欢弹琴,喜欢在阳光下看书高贵优雅温柔如水的女人,怎么会是这个照片上,看起來桀骜不驯浑身散发着野性的女人。 “她叫林静,十二岁被阎家收养,被送进小岛秘训两年,一直跟随在阎家小姐阎雅静身旁,她真正用途是为了给阎家小姐做替身,以防有人对她造成伤害。” 阎雅静在小的时候,遭人绑架过,阎家家主很疼爱这个唯一女儿,女儿得救后,便从孤儿院里收养一位跟女儿酷似的少女,做她的影子,形影不离。 阎这个姓氏在浦海很少见,提到这个姓氏,很多人不免想起曾经叱咤风云,纵横四海的**世家的阎姓世家,阎家家主突然死亡,唯一千金小姐阎雅静嫁给当年后起之秀欧阳靖云生下两个儿子,欧阳靖云整个女婿顺势接掌阎家势力,并承诺阎雅静生的孩子有一个必须随阎姓,以后接任欧阳家势力,将阎家香火传承下去。 “你都知道了?”欧阳靖云此刻彷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阎爵,看在阿烨是你弟弟份上,放过他这一次吧。” “爸,阎爵说的都是真吗?” 欧阳烨有些不敢相信,他突然笑起來,“怎么,亲手杀了自己母亲你觉得光荣对吗?” 阎雅静对欧阳烨从小就很好,他的钢琴是母亲亲手交给他,人生中很多第一次都是这个母亲带着他完成,得知她不是自己亲生母亲,欧阳烨对她亲情不减,依然愿意为她抱打不平。 “确切的说,我开枪杀的人是林静。”阎爵道。 “你……” 欧阳烨咬牙切齿地望着阎爵。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不过是我妈讨回公道罢了。”阎爵倾长身子逼近欧阳烨,他倾下身,“早知道,你这条命就不该留下。” “阎爵,住手!” 欧阳靖云双目圆睁,心里如同有一块石头,不停坠落。 阎爵回头瞥了他一眼,起身用纸巾擦了擦手,扔进垃圾桶里,“你以为到了现在,还会听你指挥。” “我是你爸爸。”欧阳靖云竭力吼道,双脸泛红,“不要忘了,我给你的权利都是给你的,随时都可以收回,哼!” “阎家那些旧部下要是知道外公跟我妈的和你撇不了关系,你说他们会听于谁?” 欧阳靖云势力能壮大到现在,全依仗阎家人脉和势力,这些年他虽然培养了自己心腹,跟阎家那些人比起來,简直就是螳臂当车,不值一提,如果他们得知欧阳靖云当年做下的事情,听命的人只会是阎雅静留下唯一儿子阎爵,并对欧阳靖云展开报复。 “你敢!” 第362章过往 阎爵冷笑道,“你以为到现在我还会听你指挥,你算哪门子的父亲!” 在阎爵眼中,欧阳靖云这个父亲可有可无。 多年前,阎家千金阎雅静身边追求者不断,其中不泛身份杰出多金痴情的英俊青年,羡煞了众人,就在这个关节眼上,美丽温柔的阎大小姐却选择了一个丝毫沒有身份背景的穷小子欧阳靖云,两人低调步入婚姻,有多少人羡慕新郎,简直走了狗屎运般。 欧阳靖云成为阎家女婿后,身份水涨船高一路平步青云,走进众人视线,阎爵的外公也是时任的阎家家主沒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欧阳靖云在阎家地位犹如半个儿子,很快得到外公重用。 在阎雅静嫁给欧阳靖云第二个年头给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他做主让儿子姓阎,得到阎家家主欢心,不顾众人反对将手下一些人脉开始交给欧阳靖云打理,所幸欧阳靖云处理事情很用心,很快在阎家内部得到部分人的认可,那时很多人感叹,欧阳靖云天生就是赢家,如今娇妻儿子都有,前途无可限量。 在阎雅静嫁给欧阳靖云第五个年头,阎家家主病发去世,欧阳靖云很快接收了阎家所有势力,一跃成为**龙头,站在人生最高巅峰,当时很多人只能感叹,欧阳靖云的命太好,简直跟走了狗屎运般。 外界传闻,欧阳靖云一生只爱了一个女人,对她忠贞不渝那就是他的妻子阎雅静,妻子去世后,他发誓一生不在娶妻,赢得很多人的好评,有情有义,忠肝义胆等很多词语來形容赞颂他。 可谁有知道,在这浮华的背后,阎雅静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女人。 她在临死前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爱上了欧阳靖云,不顾家里人反对一心嫁给他,却不料给家里带來横祸,她到死才知道,原來自己嫁的男人根本不是她的良人,而是一直野心勃勃的白眼狼。 这个男人窥视阎家家主那个位置已久,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对她不顾一切的追去不顾是虚情假意,婚后更是各种隐瞒和欺骗,阎雅静是那种娴静雅致的女子,闲暇时喜欢看书弹琴,赏花弄菊,相夫教子,这样的女人那个男人娶了后会不珍惜疼爱。 可惜造化弄人,她所嫁非人,阎家千金这个身份注定会给她身上带上累赘也蒙蔽她的一双眼,她只怨欧阳靖云太会演戏,自己只能掉入他编织的陷进,她被阎家人保护的太好,也太过于单纯,所以才会一直蒙在鼓里,一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死不瞑目。 “你跟我说话就是这种口气。”欧阳靖云把拐杖用力地在地上敲了一下,很是恼怒。 “你故意把欧阳烨赶到美国,以为沒人知道你的企图,阎家这块饼一口咽下去的滋味怎么样?” 欧阳靖云指着阎爵,“你……你……” 他突然捂着心脏,面色痛苦,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 “爸,你怎么了?”欧阳烨连忙扶住他,一脸着急。 他是欧阳靖云从小教导长大,不像阎爵,有阎家一干人等给他进行秘训出谋划策,就连欧阳靖云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因此教导起他这个儿子來,更加用心,两人的父子关系自然亲密一些。 “二少,老爷有心脏病,估计病复发了。” “药呢?” “老爷一般随身都会携带。” 欧阳烨果然在欧阳靖云怀里寻找到一瓶药,立刻倒出來一颗给他喂进嘴里,过了一会儿,欧阳靖云才好了许多。 阎爵不为所动,看着慢慢复苏过來的欧阳靖云,凉薄的唇轻吐,“看來报应!” 欧阳靖云双目睁圆。 “你……”他你了半天,良久后才濒临死亡的老妪一般,“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那件事他做的很隐秘,怎么会有人知道。 “外公死的那天,我就在他房间里。”阎爵淡淡道。 他神情冷漠,看眼前的人丝毫不似他的亲生父亲一般,冷冽中掺杂着一丝决绝。 咚,, 欧阳靖云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他怎么都沒想到,在自己心中隐藏几十年的秘密,在他当年就被人发现。 阎爵的外公死的那天,也是欧阳烨出生那一天,欧阳靖云自从接手阎家一些事物后就开始忙起來,阎雅静被查出怀孕时,阎爵已经三岁,阎家家主得知女儿怀孕,大手一挥就将女儿接回阎家派佣人悉心照料,阎爵也跟妈妈回到外公家,长期住下來。 阎爵小的时候,顽皮可爱,外公又很宠他,所以在阎家简直无天,偏偏上了年纪的外公很喜欢他,阎雅静劝了几次后,也无果,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阎爵记得,那一天妈妈他看着妈妈入睡后,就悄悄溜出去找外公玩,外公那里很多好玩和好吃的。 “外公,外公……” 阎爵大老远就大声喊着外公,跑进了他的书房。 外公的书房禁止任何人出入,也只有阎爵能一路畅通无阻跑进去玩,他进去后,就直接爬上外公的腿上,在他怀里撒娇。 “外公,陪我玩好不好?” 外公一向对他有求必应,只是今天他书房里跪了两个人,外公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虽然在他进來后有所缓和,眼底的怒意还是掩饰不了。 阎爵很聪明,知道外公一定在处理大事情,便不在说话。 外公这时却拉着他的手,一脸的宠溺,“你要外公陪你玩什么?” 阎爵想了想,不假思索地,“捉迷藏。” 三岁的阎爵,最喜欢的一项游戏就是捉迷藏,家里的下人很配合他,每次小少爷都能尽兴而归,见外公不高兴,想着和他玩了捉迷藏也一定能开心起來。 “这样啊。”外公一脸思考的样子,“外公现在有事要忙,让你容叔叔带你先去玩好不好?” 阎爵眼睛发亮,一个劲点头,“好。” 外公看他这幅样子,也笑起來,“容泽,那你就带着阎爵出去玩一会吧!“ “是!” 阎爵望着站在不远处一脸酷酷的男人,屁颠地跑了过去,叫了一声,“容叔叔!” 男人冷清的脸上出现少有的温柔,拉着他,“走吧!” 阎爵经常出入阎家,跟自己父亲欧阳靖云相处时间并不多,反而是容泽陪伴在他身边的时间较多一些。 容泽是外公最信任的得力手下,身手了得,阎爵那时候最崇拜就是他。 一小时后,阎爵小脑袋再次出现在外公的书房外,他往里面探了探,见只有外公一人正坐在书房内,他悄悄溜进去,趁外公不注意躲在书架的缝隙中,心里一阵得意。 容泽叔叔太厉害,不管他藏在哪里都能找到他,不免有些气馁,这次他藏在外公书房,看他还找不找得到。 阎爵在书房藏了一会儿,听见爸爸欧阳靖云的声音。 “爸!” 啪,, 有东西东西声音。 阎爵止住动作,爬在书缝间偷偷朝外张望,见爸爸被外公拿着一叠相片扔在脸上,一动不动。 “欧阳靖云,你竟然敢背着雅静在外养女人,是不是活腻了?” “爸,你是不是弄错了。” 欧阳靖云眼中闪过慌乱,接着一脸糊涂样子,看向自己的岳父。 “哼,我弄错,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外公指着地上的相片,大发雷霆。 欧阳靖云这才注意到刚刚向自己砸过來的相片,看了之后,整个人色变,他咚的一下跪在地上,“爸,我错了,原谅我这次吧,今后我一定会对小静一心一意。” “你还敢承认。” “爸,我也是一时糊涂。” “我不管那个女人是谁,你必须立马给我处理掉!” “爸……我……我,林静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 “什么?林静?” 外公突然捂着胸口,整个人气喘起來,一时说不上话來。 “爸,你怎么了?” 欧阳靖云连忙扶住外公,一脸着急道。 “药……” 外公摸着自己衣兜,可是手颤抖着,怎么都拿不出來。 欧阳靖云看到后,一边扶着他,一边道,“爸,你别动,我帮你拿!” 欧阳靖云很快从外公口袋里找出他平时吃的救心丸,岳父有心脏病这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他麻利从药瓶里倒出一颗,“爸,药我给你拿出來了,快吃吧!” 外公此时呼吸已经开始减弱,脸色发青,浑身力气在慢慢减弱,他无力地瞥了欧阳靖云一眼,示意他喂给他,就在这时,欧阳靖云拿着药犹豫了一下,停了一下。 “你……” 外公指着欧阳靖云,眼睛睁圆起來。 欧阳靖云却松开了外公,把药扔在地上,脸上尽是是狰狞,“老东西,真是天助我也,你死了,整个阎家还不都是我的……” 阎爵浑身冰凉,他躲在角落里中不敢出來,眼睁睁看着外公呼吸慢慢消失,那个被他叫做父亲的男人,冷眼看着这一切,然后关上门,视若无睹地离开。 等欧阳靖云走了后,阎爵从书架中冲出來,“外公!” 外公看到他后,颤颤巍巍地从自己贴身衣服中拿出一枚玉扳指,塞入他手中,用口型对他道,“走……” 阎爵抱着外公不撒手,他将地上药片捡起,往外公嘴里塞,“外公,快吃药!” 不管他怎么塞,都塞不进外公嘴里。 他只能看着外公的身体在面前,渐渐冰冷。 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阎爵无动于衷,他小声呜咽着,刚才那一幕,让还未涉足人世的他有些看不明白。 他不懂,爸爸为什么要弃外公于不顾,更加不明白,外公为什么会死。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从书房窗户中钻进來,捂住他的嘴,“别出声!” 阎爵抬头看,是容泽叔叔,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外公,神情哀痛,待看到他手中扳指后,抱着年幼的阎爵,越出出窗户,灵活的身手带着他很快离开了此处,消失在夜幕中…… 第363章怀疑身份 “容叔,出來吧!”阎爵朝门外道。 门口走进來一位年逾五十的老人,精神抖擞,目光凌厉,岁月在这张脸上留下了痕迹,气势依旧不减当年。 欧阳靖云目光紧锁定从门口走进來的人身上,像是见鬼了一般,“容泽,你怎么沒死?” 來人冷哼一声,“欧阳靖云,你还死,我怎么可能舍得死!” “不可能,我明明亲眼看见你死了的!” 欧阳靖云脸色灰白,这一刻他整个人完全落败下來。 容泽抱着阎爵离开房间后,将他藏好并告诉他将今天看到一定不能告诉别人,得到阎爵点头后,他拿着扳指去找了还在阎家休息的阎雅静。 “容泽,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怀了孕后的阎雅静很嗜睡,这个时候正是她休息时候,爸爸吩咐了不准任何人來打扰她,所以她不明白容泽怎么在这个时候找自己。 “小姐,老爷刚刚过世了?” 阎雅静一阵眩晕,容泽恰好扶住了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容泽拿出扳指,“是欧阳靖云做的。” “不可能!” 阎雅静立刻否决道。 “容泽,你是不是弄错了,靖云怎么会……” “小姐!”容泽打断道,“老爷从去年开始就将手下权利慢慢放给欧阳靖云,老爷如今去世,最得势的人便是他……” 阎雅静一脸的迷茫。 男人的事情她不懂,只是她不能相信,丈夫会害她的爸爸,这对于她來说,简直不能接受。 啪啪,, 门外传來拍掌声。 “分析的好!” 容泽的脸色变了。 阎雅静看着出现在门口陌生的丈夫,“靖云!” “來人,把夫人先带走!” “欧阳靖云你想做什么?”容泽冷声道。 “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欧阳靖云朝容泽走了过來,“原來扳指在你这里,拿出來!” “休想!” “容泽,识相点拿出來我绕你一命!” “不许动!” 容泽手里突然多出一把枪來,他拿着枪指着欧阳靖云,“想活命就给老老实实站着!” 欧阳靖云脸沉下來,“容泽,别不识好歹,整个阎家现在都在我掌控之后,你插翅难逃。” “哼!” “扳指给我!” 阎雅静趁人不备冲出來,夺过身边人手里的枪,指着欧阳靖云,“放容泽走!” “雅静,你竟然拿枪指着我?”欧阳靖云脸色很是难看。 “小姐。”容泽皱眉。 阎雅静拿着枪指着欧阳靖云,回头道,“容泽,你快走!” “那你怎么办?”容泽担忧道。 “我是阎家小姐,我爸爸就算去世,他们也不敢拿我怎样,你快走。” 容泽犹豫了一会儿,快速离开房间,消失在夜色中。 阎雅静目送容泽离开后,脸色露出凄色,眼眶顿时泪满盈盈。 “贱人!” 欧阳靖云一巴掌打了过來。 阎雅静整个跌倒地地上,像提线木偶一般,呆呆的。 欧阳靖云气愤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追!” 他带來那些人收到命令,纷纷朝容泽离开方向追了去,欧阳靖云也跟随上前。 离开时,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倒在地上阎雅静,吩咐守在门口人,“看住她,在我回來之前,那里都不许她去,也不许谁來看她,听到了沒有!” “是!” 欧阳靖云带着人一路沿着线索追赶,“给我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地方。” “在那里!” 有人发现了容泽身影道。 波浪滚滚的大海中,容泽正朝着小岛令一边奋力游过去,欧阳靖云掏出枪对着在海上继续游泳的容泽开枪过去。 几枪过后,海水被鲜血染红,容泽的尸体漂浮在海面上,一动不动,紧接着被一阵海啸卷入大海中,不见了踪影。 “老大,怎么办,尸体不见了?” 欧阳靖云望着平静海面,“走吧,他活不了了!” 那个地方海水深不见底,又有鲨鱼出现,容泽就算不死,也会被那些鲨鱼当成点心,担心都是多余的。 …… 容泽冷笑起來,“欧阳靖云,我命大,老天留我性命,就是让我看你这个忘恩负义卑鄙小人怎么死的。” “干爹!” 容七看到來人后,低下了头。 “容七,你怎么会……”欧阳靖云看着沉默寡言的容七,是他亲自挑选让跟在阎爵身边的人,现在却成了容泽的干儿子。 阎爵向容泽点头示意,冷眸睨向欧阳靖云,“我能躲过无数次暗杀,多亏了容叔一直暗中相助!” “原來如此!” 欧阳靖云一直觉得有一股势力暗中保护着阎爵,阎爵在a市能那么快站住脚,着实让欧阳靖云讶异,同时忌惮起來,他不止一次暗中派人试探过阎爵底,每次都是有去无回。 如果是容泽,他手中又有阎爵外公临死留下的扳指,一切都能解释过來。 “你现在还认为自己有资格让我叫你一声爸?”阎爵质问道。 如果能对着一个天天想杀自己男人叫爸爸,阎爵才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正常。 “我妈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阎爵道。 “不!”欧阳靖云道,“我是爱雅静的,是她先背叛了我!” 阎爵却不在去看他,他冰冷的目光扫向一旁的欧阳烨,“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抢了你东西!” 欧阳烨不语,早在阎爵和欧阳靖云对峙时,他让人找來了一台电脑,将手里u盘插入,此刻正目不转定看着里面的资料,心跌落谷底。 “不管怎么样,是你从我手中夺取走了阿敏。” 阎爵给的资料中显示,苏敏是警察卧底,从小接受警方秘密训练,在遇到他之前,她已经完成类似任务不计其数,正因为年龄小,不引人注目,而接近欧阳烨的目的,是想接近欧阳靖云,搜取他犯罪的证明。 “你还记不记得一名叫苏远的警察?”阎爵看向欧阳靖云,不等他回答便道,“二十年前,你带人在码头走私贩毒被苏远带人拦截,在那次执行任务当中,苏远因公殉职,苏敏就是苏远的女儿,他接近欧阳烨和我是为了搜寻犯罪证据将你绳之以法。” “所以,她是自愿跟你的。”欧阳烨道。 阎爵面无表情,“跟在你身边能有什么收获,我能帮她得到她想要的。” 阎爵又接着道,“你不是一直怀疑肇事司机背后有沒有指示,这你就要问问你的好父亲。” 欧阳烨看向自己父亲,目光沉痛。 欧阳靖云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故意放消息给那小警察,她又怎么会那么快收集我那么多证据。” “所以,你就派人杀了阿敏?”欧阳烨目光凉了下來。 “怎么,连你想看我去坐牢?”欧阳靖云道,“苏敏接近你,动机分明不纯,也只有你还蠢的的上钩,我欧阳靖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 欧阳烨心渐渐坠落。 在他一直以为那场意外中,背后隐藏了这么大的阴谋。 他和阿敏的认识多年,第一次发现她是那么陌生。 “你应该问问你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欧阳烨看着阎爵道。 这个时候,他唯一坚信的是阎爵不会说谎,他根本沒有理由來骗自己。 阎爵把目光瞟向了欧阳靖云。 后者堂而皇之道,“阿烨,你妈还活着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 鲜血淋淋的战场。 少年犹如修罗般,在他眼前堆满了尸体,他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人扭曲嘴脸。 “少爷,是夫人……是夫人逼我这样做的,少爷我跟你这么多年,万万不会背叛你,可谁会想到夫人想要你的命啊!” 欧阳靖云问,“你是什么时候怀疑,林静不是亲生母亲的?” 从什么时候起呢? “杀了她。” “爸!” “她想杀了你,你还在犹豫什么?” …… “想知道为什么,因为开枪杀了她,这里不会痛。”阎爵指着胸口道。 也正是因为他朝自己母亲开枪后,才彻底怀疑起來。 他用了多年时间,才查清当年的事情,结果却令他更是崩溃,原來他的母亲阎雅静早在他三岁那年去世,而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扮演她的母亲的女人是林静,也是欧阳烨的亲生母亲。 当年,林静早和欧阳靖云勾搭一起,并和阎雅静同时怀孕,阎雅静在事发当晚大出血身亡。 父女两都在同一天死亡,为了怕人起疑,欧阳靖云秘密处理好阎雅静后事,林静生下腹中孩子,经历过多次整容后,成为了真正阎家大小姐,她平时跟在阎雅静身边最多,她的神韵和动作学的十分相似,因此从沒人怀疑过,她会不是真的阎雅静。 阎雅静一生相夫教子,从不与人争,却沒想到最后落得个惨死下场,只因为她所爱非人。 假的阎雅静派人杀阎爵,被他抓个现着,欧阳靖云怕事情暴露,只好处理了她给阎爵和他身后的阎家人一个交代,阎爵半推半就,杀了那个女人。 事后,欧阳靖云向人隐瞒她的死因。 所以当假的阎雅静派人多次杀阎爵后,终于引起他的起疑,儿时发生的事,他虽然沒告诉别人,却一直记在心中,当得知这个结果,阎爵恨不得将那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碎尸万段。 “我一直不明白,我和欧阳烨同样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偏要宠着他,置我于死地。” 阎爵和欧阳烨的能力摆在哪里,明显阎爵要好一些,一个大家庭选继承人是要看能力,而欧阳靖云却一直沒停止过对这个儿子暗杀,要不是有人暗中保护,阎爵估计活不了这么长。 第364章真相大白 欧阳靖云何尝不问自己,自己这样做到底为什么。 他和林静自小在孤儿院相识,又各自分开,多年又再次重逢,是他的挚爱,娶阎雅静是权宜之计,他的目的只是阎家那个位置。 阎雅静死后阎家也彻底属于自己,但阎雅静还有一个儿子,只要这个儿子一天还在,他的位置早晚有一天还是会被夺回,只有他和林静的儿子欧阳烨才能跟他同心同力。 因为自己位置來的不正当,欧阳靖云随时担心会失去,对谁都会防备,更何况身上流着阎家血液的阎爵,他丝毫忘记那也是他的儿子。 在欧阳靖云心中,欧阳烨才是他的儿子,阎爵只是一个要抢他走他位置的对手。 “哼,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真承受不起。”欧阳靖云阴阳怪气道。 容泽道,“欧阳靖云,小姐当年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容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一直企图。”欧阳靖云道。 容泽气愤道,“欧阳靖云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时,一直沒有开口欧阳烨指着林静的照片,“这是我妈?” 林静虽然跟阎雅静长的很像,仔细看來五官上还是有些出入,欧阳烨自小跟她生活在一起,记忆中阎雅静也就是林静根本不长这个样。 “整的在像有什么用,赝品始终是赝品。”阎爵冷冷道。 阎爵小时候有见过真正的阎雅静,那时候他才三岁,记忆不是很深刻,但记忆里的母亲绝对跟之后的林静假扮的要温驯许多。 阎雅静会难产死亡,欧阳靖云也是预想不到,当时只差最后一步,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失败,恰好林静从小跟在阎雅静身旁,将她神情多做学的相似,样貌也有几分相似,只好让人把林静整成和阎雅静相似,一分不差。 林静深爱着欧阳靖云,为了她不仅背叛从小对她很好的阎雅静,现在压不住情人的请求,忍受被人一次次送上手术台,她脸上不知道被动了多少刀子,才变成平日里阎雅静,有时候看着镜子里自己,她会以为是阎雅静正在冷冷看着她,以至于连镜子都不敢照一下。 真相大白过后,欧阳烨整个变得颓废起來。 他平生最在意的事情,不过是个荒唐。 他一直认为,他跟苏敏两个人真心相爱,阎爵就是那个掠夺者,他仗着自己是欧阳家未來继承人,处处压制他,横刀夺爱,抢走了他最爱的阿敏。 现在看來,一切不过是个笑话。 苏敏的刻意接近,只不过是为了寻找他父亲犯罪证据,阎爵能给她最想要的,她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场戏之后,毫不犹豫投奔进阎爵怀抱,却又跟他纠缠不清,而他一直怀疑阎爵得知苏敏背叛她,才会制造了那场车祸,。et 欧阳烨自嘲一笑,即使了真相又怎样,他发现自己心,还是该死地爱着那个死去的女人。 苏敏,你真狠! “我明白了。”欧阳烨缓缓抬起头,“今天这一切,你一早就安排好了。” 阎爵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他也算准了今天要发生的一切,所以才会看着他从春华园带走锦瑟母女,而他在真相这里等着他。 他怎么会眼睁着看自己动他的女人无动于衷,他碰锦瑟无非激起阎爵的杀意,继而引來在呆在浦海的欧阳靖云前來搭救,a市是阎爵的地盘,在这里欧阳靖云都奈何不了他,这就是他最终的目的。 他们都是阎爵的一颗棋子,每走一步都在他预料当中。 “锦瑟例外!”阎爵睨了他一眼,“欧阳家那个位置,我从沒想过要过。” 阎爵自从得知真相那一刻,就从未想回到欧阳家,他只身來到a市打拼,创造自己地下皇朝,就是不想跟欧阳家人有任何牵连,他姓阎,骨子里流着阎家的血,从一开始他只想着为母亲和外公报仇,而苏锦瑟悄然走进阎爵的视线,又慢慢占据她的心房全然是个例外。 他为了这个例外,改变了很多。 他唯一沒算到的是,童童是他的女儿,欧阳烨竟然胆大包天,在他眼皮底下,将锦瑟藏了五年,他更沒有想到,锦瑟会疯。 “这些锦瑟知道吗?” 在这场复仇计划当中,阎爵唯一亏欠的就是锦瑟,这个女人占据他的心房,他却又不得不让她以身试险,被欧阳烨绑架却沒料想到欧阳烨会碰她,最后又为了整个计划,在欧阳靖云救走欧阳烨而就此罢手。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阎爵淡淡道。 他亏欠锦瑟的,会用毕生余力偿还她。 “一切都该结束了!” 阎爵看了看门外,这个时候,人应该已经到了。 下一秒,白子轩带着一干警察进入房间,拿出拘捕令,带走了面如死灰的欧阳靖云。 “欧阳靖云,你被逮捕了!” “阿烨……” 欧阳烨转过身去,面对父亲的求救,他选择了漠视。 他永远都不会原谅,阿敏和林静都是死在他手下。 这两个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现在都不在了。 欧阳靖云被带走时候,白子轩走到欧阳烨面前,递给他一封厚厚信,“这是小敏让我交给你的!” 这封信早该要送出,却一直被白子轩放在身边多年,成全他的私心,现在看來是他该要送出的时候。 白子轩临走前,淡漠地道,“她爱的人一直是你!” 白子轩走后,欧阳烨机械般地拆开信封,里面是阿敏熟悉的自己,高中那会,他们为了怕被老师同学发现,一直靠书信维持他们之间关系,苏敏的字很清秀,也很漂亮,那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字迹。 信封里是一本日记,被人一张张撕下來装进信封里。 日记从苏敏转学入欧阳烨班级开始,日记类容从开始平淡,到最后和他相恋的甜蜜,她在日记里说,怎么办,我发现我喜欢上他了,到后面的,我明知道身负重任,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可还是忍不住…… 原來苏敏在接受任务同时,开始并不知道欧阳烨身份,并喜欢上了他,她一直是严以律己的人,从不允许出现儿女私情,而欧阳烨就是例外,让她破例,组织里很有纪律,不允许私下恋爱,她为了不让人发现,只好对欧阳烨说,怕老师发现,他们只能用书信來交流,在知道欧阳烨真实身份那一天,是欧阳烨带她回小岛也就是欧阳家那一天,她才发现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第一次和阎爵相遇,他就识破了苏敏的身份,苏敏怕被拆穿,怕欧阳烨知道真相后会远离自己,决定把自己交付给他,欧阳靖云虽然有罪,但欧阳烨是无辜的,她知道自己如果把欧阳靖云送进监狱,欧阳烨或许不会原谅自己,但她不后悔。 阎爵亲自找上苏敏,和她交易,并答应帮她找欧阳靖云的犯罪证据,她明知道是与虎谋皮,还是忍痛毅然跟欧阳烨分手,日记记载只写到苏敏快要出事前几天。 日记里前半部分,苏敏只写自己生活日常,和有关于自己想为父报仇的决心,直到遇见欧阳烨,里面开始记载他们爱情的点点滴滴,有苦涩和甜蜜,苏敏在里面完全是小女人状态。 后面越写越乱,那是他们分手后,欧阳烨一蹶不振,为爱买醉,整个让人醉生梦死,渐渐堕落,苏敏除了心痛之外,更多的是难受和自责,是她将阳光的欧阳烨变成这个样子,她不忍心,也不愿意看他放纵下去,因为那是她爱的人啊,于是她决定去找他。 后來的事情,欧阳烨已经清楚。 欧阳烨拿着那些日记看了又看,心中一时难以平复,苏敏的文笔很好,看着她的日记,彷佛又将他带回了他们恋爱时候,酸甜苦辣,四味俱全。 当真想全部抛出,欧阳烨认为苏敏对他是刻意接近,在看了这些日记后,他才觉悟。 是啊,他和阿敏相识多年,她是一个怎样的人,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在得知原來在他爱着苏敏那段岁月中,她也是一样爱着自己,欧阳烨才觉得,不枉他爱了她这么多年。 欧阳烨将那些纸张全部收齐,整理好小心翼翼装进信封里,他才发现自己眼眶有泪。 欧阳烨这一生哭过三次,一次是在十五岁那年,看着他亲爱的大哥亲手开枪杀死他们的母亲,第二次是阿敏跟他分手那年,他哭了,第三次是阿敏离开那一天,她浑身是血趟在自己怀里,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停止了。 “怎么还不动手?”欧阳烨道。 阎爵细心筹划了这一天,不就等着这一刻。 警察带走了欧阳靖云,欧阳烨依然安然无恙,这些应该都是阎爵的指示。 欧阳靖云的犯罪证据,阎爵比比皆是,欧阳烨的也不例外,他想要解决掉他,不过动跟手指的事。 “锦瑟替你求情,欧阳烨这次我放过你!” 欧阳烨却笑了,“傻丫头!” 自己那样伤害她,她还愿意为自己求情。 阎爵脸黑了下來。 欧阳烨却不管不顾,依然笑意吟吟。 “欧阳烨,你别太过分!” 阎爵应了锦瑟的求情,但一想到她和欧阳烨朝夕相处五年,女儿也叫了欧阳烨五年的爸爸,两人之间关系或许还有个更亲密一步发展,心中就如浇怒的火,熊熊燃烧。 “既然这样,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锦瑟意识中会认为这五年里我跟她发生过关系……”欧阳烨不去看阎爵脸铁青的表情,“但我确实沒碰过她。” 阎爵咬牙切齿道,“为什么现在才说?” “你知道,之前只要能膈应到你,我什么事都能做的出。” “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锦瑟放过你!” “现在晚了!” 欧阳烨想了想笑起來。 “老大,我认识锦瑟时候她才十二岁,阿敏去世后她一直我精神上寄托,我守了她七年,还是被你捷足先登,我怎么都沒想到,你和她属于不同世界的人,却还是牵连在一起,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欧阳烨说。 阎爵却面色凝重起來,“不对!” 一切都好像不对。 阎爵发现他漏掉了什么,他一直以为他和锦瑟相识那晚,是欧阳烨刻意安排,现在在却从欧阳烨话中得知,并不是他所谓。 “怎么?”欧阳烨问道。 阎爵的脸色很难看,“那晚,锦瑟被人下了药!” 第365章故人相逢 欧阳烨半天才反应过來阎爵话间是什么意思。 “唠叨,你怀疑是我?”欧阳烨收敛了情绪,笑容有些苦涩,“我不会那样做。” 如果可以选择,欧阳烨绝对会阻止他们两个相遇。 那是他潜心收藏,守护多年的小姑娘,有她在,他才觉得失去阿敏的心活过來,又怎么会拱手相让。 欧阳烨神情恍惚,眼底闪过一丝戾气,“不要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如果沒有出那个意外,小姑娘会属于他。 隔壁房间,陈嘉此刻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早已经目瞪口呆。 童童在阎爵离开后,镇定自若拿出一款手机,按了免提键,隔壁的谈话声音一字不差地进入两人耳中。 在场大人,估计谁都忽略了这个平常沉默寡言的女孩,他们也沒想到,童童能做出如此惊天举动。 不愧是老大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 陈嘉在心里感叹道。 “老大真惨!” 陈嘉此刻完全拿童童当大人看待,发表自己得知隔壁发生事情后的意见。 童童却抬头看向陈嘉身后,“妈妈!” 苏锦瑟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她又将里面的谈话听到了多少。 苏锦瑟朝童童招了招手,后者乖乖地跑过來,“童童,以后不许这么调皮知道吗?” 童童看了看房在哪里手机,陈嘉早在发现苏锦瑟后,立马挂断了电话。 “嗯。”童童点头。 阎爵和欧阳烨在房间里沒谈多久,回到了房间,看见房间里拥抱在一起的母女,愣了愣,然后朝她们走了过去。 “醒了?” “醒了。”苏锦瑟轻描淡写道。 “那就走吧。”阎爵道。 阎爵拉着一大一小从房间走出來,并沒有与欧阳烨遇上,或许他早已经走了,或许还留在房间里,她们沒在看到他。 车内,阎爵递过一张离婚协议书,欧阳烨早已经在离婚人那一栏填好自己名字,苏锦瑟默默接应过來。 回到春华园时,已经深夜。 童童在下车时,突然叫了一声爸爸。 阎爵屏住呼吸,良久俯身弯腰将女儿抱在怀里。 “走,我们回家。” 在阎爵心中,浦海早已经不是他的家。et 虽是深夜,春华园客厅里还是坐着客人。 苏清歌和慕容风夫妇深夜造访,也给了苏锦瑟一个意外。 亲人相认,自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苏锦瑟的父亲苏远有一位亲生弟弟苏杭,两人自小分离,苏清歌正是苏杭的女儿,林蓉去世后,她们都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苏清歌和慕容风并沒有在春华园待多久,确认锦瑟相安无事后,苏清歌这才放心跟丈夫离开,家里有急事不能在a市逗留,明天一早的飞机。 看着童童入睡后,苏锦瑟才从女儿房间走出,不出意外地看到在门外的阎爵。 “我们谈谈吧。”苏锦瑟道。 阎爵跟着她來到书房,苏锦瑟拿他在车上给的离婚协议书,她已经签好字。 苏锦瑟递给阎爵。 其他手续,阎爵一定会替她办妥。 “明天,我会离开。”苏锦瑟道。 “原因。” “阎爵,我都听到了。” 他们在房间里说话的话苏锦瑟都听到了,锦瑟从十九岁遇见阎爵,到现在她已经二十七岁,不在年轻。 阎爵步步为营,连苏锦瑟也是他手中一颗棋子,一次次的利用,次次的伤害,看看现在的自己,她是怨的。 她怨,阎爵明明知道她会被欧阳烨绑架,还让她以身犯险,她却因此落得失忆,在她失忆那段岁月当中,她却是无可自拔地爱上他。 “锦瑟。” 他的手掌有股难言的力量,按住她心头纷乱的而飘渺的情绪。 苏锦瑟主动靠在阎爵怀里,“阎爵,给我一些时间。” 深夜的晚风穿堂而过,黑夜的星空山闪烁着光芒,寂寥而空旷,阎爵回搂住锦瑟,“好,不要让我等太久。” 苏锦瑟静静地望着远方的天空,她知道,阎爵等不起,她有何尝等不起,他们人生中又有多少个八年让來挥霍,流逝的时间告诉她们,要及时行乐,莫等后悔不及。 她和阎爵走到今天这一天,说不爱,谁都不愿意去相信,正是因为太过自己彼此,苏锦瑟在过不了自己心中那一关。 她需要时间,用时间來平复自己心中伤疤。 天还是蒙蒙亮,天空泛着阴霾,苏锦瑟拿着行李离开了春华园。 玲姐依依不舍道,“锦瑟,还是不要走了。” 苏锦瑟朝她笑了笑沒有说话,拖着笨重的行李箱,离开了春华园。 阎爵站在窗前,望着锦瑟身影忽隐忽消失在视线当中,他低头摸了摸听话懂事的女儿,“走吧!” 她把女儿留下來,人又能走到哪里去。 锦瑟,我等你回來。 苏锦瑟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车,容七从车上下來,“爵少让我來送你!” 从这里到打车路口起码要走一个小时,锦瑟也不在犹豫,看着容七将自己行李放进车内。 车在停车站前停了下來,容七拿出一叠现金和一张银行卡递给锦瑟,“这是爵少为你准备的。” 苏锦瑟收下现金,沒有拿卡。 容七道,“苏小姐,为了让爵少放心,你还是收下吧。” 苏锦瑟想了想还是收下。 阎爵答应给她时间,就不会再干涉她后续生活,与其让他不放心,还不如收下图个安心,至于用不用是另外一回事。 阎爵果然说到做到。 容七将她行李放在路口,便驱车离去。 很快有公交车过來,锦瑟拿着行李,用阎爵事先准备好的零钱投币上车。 摇摇晃晃的大巴穿过隧道,驶向a市某个角落。 阎爵说,锦瑟不要离开a市。 至少我们可以不用分隔太远。 苏锦瑟身无分文,身上的现金全都是阎爵为她准备,她被时光夺取五年的光阴,与社会脱节,现在才发现外面早已经变了样。 奔波了一天,终于找到了合适房子,三十二平方米的房间,一室一厅,浅蓝色碎花的窗帘和沙发,看起來很是温馨,不过楼层有点高,在二十八楼,但锦瑟很喜欢。 晚上,从这里望出去,可以看到外面灯火通明,万家灯火齐放,心中终于得到平静。 第二天,便是找工作。 连夜加工写出來的个人简历,打印好分别投给几家公司,面试几次试后,几乎心灰意冷。 现在找工作竞争力很强,苏锦瑟除了一张大学毕业证,其他一片空白,沒有一点优势。 下午还有一场面试,经历了早上面试的打击,苏锦瑟对下午这场面试更加重视。 两点钟,苏锦瑟准时到场。 “苏锦瑟是吧?” “是的。” “跟我过來。” 一名年轻女子拿着一张名单,念了名字确认后,带着锦瑟往里面走去。 苏锦瑟沒想到这家公司竞争会这么激烈,一个小小助理竟然会有这么多人來应聘,她刚坐在那里不经意瞥了旁边那人简历,名牌学校毕业,四年工作经验,还有给以前工作公司带來多少收益,在看看自己,简单的介绍,除了高校毕业,不免有了压力。 迎面走來一群西装革履,一看就知道是公司高层,带着苏锦瑟的年轻女子,连忙站在一边,待那群人走过时,朝那些人问好,苏锦瑟跟着站在一旁低着头,待那群人走过之后,才直起腰來。 “等等!” 被关上的电梯,突然又打开來。 一位英俊的男子从里面走出來,快速往她们这边走來。 给锦瑟带路那位年轻女子,激动地看着來人,“孟总!” 男子径自朝锦瑟走來,声音有些紧张,“锦瑟,是你吗?” 苏锦瑟仔细打量來人,正是大学时期的学长孟非凡,“学长?” 大学时期的孟非凡,喜欢穿一身白衬衫,眉眼和煦,温尔文雅,是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如今一身整齐的西装,衬托出他卓尔不凡气质。 “真的是你。”孟非凡注意到她手中的简历,“你來面试。” “是的。”苏锦瑟道。 她刚刚有听到旁边的女子叫他孟总,就知道他是这家公司老板。 孟非凡笑起來,“好好面试,等会我们在聊,我这会还有事。” 他指了指身后,电梯里还站着一干人等。 “好。” 孟非凡坐进电梯离开后,苏锦瑟听到旁边的年轻女子冷哼了一声,在同讲话时,脸上沒有了笑容。 苏锦瑟并沒在意,孟学长在学校时就有很多人喜欢,在公司里有几个追求者也并意外。 面试很是顺利,主考官好像得知她和上面领导认识,对她很是客气,只是履行询问过后,就直接敲定了薪水和合同,当天被录用。 苏锦瑟有些为难,这些人一定是看在孟学长面子上动作才会如此迅速。 可是她之前已经应聘了多家公司,都不是很顺利,这家公司是她沒來之前最满意,也是最期待的一家,她真的不想因为这层关系,失去这次机会。 签完合同后,锦瑟被通知明天就可以來公司上班后,去人事办理入职手续后,一切顺利妥当。 出來公司,一辆宝马在锦瑟面前停下。 车窗下,露出孟非凡的和煦的笑容,“忙完了?” 第366章他们都变了 孟非凡嘴角泛着浅浅的微笑,温柔地望着她。 苏锦色下意识伸手放在头顶,灼热的光线穿透过五指缝隙,折射在她脸上,皮肤带着淡淡地粉色。 苏锦色抿唇,“孟学长。” “锦瑟,跟我真的要这么见外吗?”孟非凡笑着道,“难道你还在介意当年的事情?” 当年,孟非凡在出国前向苏锦瑟告白,想让她跟他一起出国,被苏锦瑟狠狠拒绝,一个人黯然离开。 “我……” 苏锦瑟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脸上露出难色。 “不用为难,只是觉得我们多年未见,就擅作主张定了餐厅想邀请你去叙旧,如果不方便,那就下次吧。” 孟非凡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锦瑟不去真的有点说不过去,况且她已经跟公司签了合同,孟非凡以后就是她的老板,不好抹了面子去。 苏锦瑟上了车后,孟非凡轻车熟路驱车到一家饭店,里面侍应都认识他,从他一进來就向他打招呼,“孟少!” 孟非凡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苏锦瑟跟在他身后,由服务员一路恭敬引向包间。 包间的装潢精致别雅,一进來就有闻到一股山茶花的香味,餐桌中央花瓶中插了一束山茶花,屏风上的鸟儿栩栩如生,美奂绝伦,服务员领他们进來之后就退场,陆续有饭菜送上來。 “锦瑟,多年不见你真的变了很多,一开始你出现在公司我差点都认不出你。”孟非凡道。 苏锦瑟搅动着面前汤水,“学长,人都会变的。” 苏锦瑟认识的孟非凡是一个阳光型的大男孩,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事业有成成熟稳重的孟总,变的人不止她一个。 “锦瑟,出国后我有联络过你,只是你这边一直沒有消息。”孟非凡夹了一块鸡肉放在进她碗里,“多吃点,你现在比以前瘦了许多。” 孟非凡的眼神中流露出心疼。 大学时期的苏锦瑟已经很纤瘦,如今瘦的更加厉害。 “之前听说你出了事一直不敢相信,沒想到能再一次看见你,锦瑟,你能活着真好。”孟非凡说。 那一场葬礼,悲伤了很多人。 周小雪和几位世家太太有说有笑走进饭店,侍应连忙上前招待,“孟太太!” “林太太!” “周太太!” 她们常來这里吃饭消费,是这里钻石会员,里面的服务员个个都认识她们,唯恐怠慢了贵客。 周小雪跟几位太太一起微笑回应。 前來的几位世家太太素养方面都很高,她们同为豪门贵妇,平常聚在一起无谓是聊时尚杂志,同时为自己丈夫寻找生意上合作伙伴,要知道女人的枕头风是很厉害的。 她们來之前提前预定好了房间,周小雪趁她们点菜之际,去厕所补个妆。 回來时,路过走廊,见一群侍应聚在一起。et “也不知道孟太太刚才脸上的笑是真的还是硬撑。” “谁知道,孟少都把人光明正大带这來了,听上菜的服务员讲,孟少刚刚亲自给那位夹菜,两人举止亲密多了。” “你说两人现在会不会在闹离婚。” 周小雪脸上保持的微笑僵硬下來,她的脸色不是很好,随手拉住一位路过的服务生,“你好,我丈夫预定那个房间?” 服务生认识周小雪,当然知道今天饭店里发生的事,愣了一下之后,便给她报了房间名。 “谢谢!” 周小雪在服务生同情的目光下,迈着优雅的步伐朝房间走了去。 她不喜欢那些人的眼神。 一点都不喜欢。 孟非凡的谈吐风雅生动有趣,一顿饭吃下來,苏锦瑟眉眼间有了笑意。 “学长,你还是这么有趣?” “有趣?”孟非凡故作伤心道,“看來我真的很失败,我以为在学妹眼中我应该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帅哥才对。” “噗嗤!” 苏锦瑟掩唇笑起來。 周小雪推开房间门,眼前的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平时不苟言笑的丈夫,正在刻意讨好着另外一个女人,这样场面对每一个身为妻子的女人來讲,嫉妒的发狂。 “非凡!” 周小雪笑吟吟地走了进來。 她惊讶道,“锦瑟,你怎么也在这?” 苏锦瑟站起來,“小雪!” 周小雪却已经转身上前,“怎么这么不注意,领带都歪了,这要是让你公司手下员工看到,还不知道说什么。” 不用刻意言明,也不用刻意做作,周小雪亲昵的动作在系领带时两人之间默契,足以说明两人的关系。 “小雪,学长,你们……” 苏锦瑟脸上终于露出了讶异表情。 随后她微微一笑,“恭喜!” 沒想到小雪和孟非凡走在了一起。 周小雪露出一抹羞涩,“锦瑟,不好意思一直沒告诉你,谢谢!” 孟非凡在周小雪出现后,微微顿了一下神情稍纵即逝,继而坦然拉起她的手问道,“怎么有空來这里?” “刚刚和林太还有周太在附近逛街,刚好饿了就來这里。”周小雪柔柔道,“你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周小雪朝苏锦瑟笑了笑,打趣道,“刚刚在走廊听人说孟少带一位美女來这里,我这位孟太太恐怕马上要退位让贤了,所以我就马不停蹄赶來过來,沒想到还真带來一位美女。” 苏锦瑟淡淡微笑。 “乱讲。”孟非凡嘴角噙着微笑,扬手摸了摸妻子光洁的脸颊,一脸宠溺道,“孟太太美丽可爱,孟先生可舍不得她退位让贤。” “两位,秀恩爱要适可而止啊!”苏锦瑟在一旁笑道。 “讨厌!” 周小雪一下子钻进孟非凡怀里,脸红红的。 苏锦瑟看着好友在孟非凡怀里一副小鸟依人样子,心中早已为他们送上真诚的祝福。 周小雪并沒房间里多逗留,來打了招呼后,便要离开。 “锦瑟,我先走了,改天叫上乐乐我们一起好好聊个痛快。” “好。”苏锦瑟道。 周小雪走后,苏锦瑟寥寥吃了几口,肚子便饱了,孟非凡在一旁关心道,“怎么不多吃点。” “吃饱了。” “那走吧。” 刚出了房间,周小雪正和几位阔太太迎面走了过來,看到她后,周小雪关心地问道,“怎么不多吃点?” “已经吃饱了。” “这样啊,那让非凡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打车就可以了。”苏锦瑟道。 孟非凡已经径自往前走去,“走,我开车送你!” 苏锦瑟抿唇,只好跟了上前。 周小雪目送两人离开,身旁的林太太好奇地问,“孟太太,那个女的是谁?” “一个朋友。”周小雪柔柔道。 “是你的朋友还是你先生的?” 周小雪不由一笑,“我们是大学好朋友,也是好闺蜜!” “孟太太别怪我沒提醒你,现在外面最流行一句话:防火防盗防闺蜜,你可要小心了,况且你先生那么优秀,这年头不要脸的女人多了去。” “谢谢提醒。”周小雪眸色深深,思绪落在了某个远方,“她不会的!” 孟非凡把车开停在楼下,望了一眼她住的地方,不由皱起眉头,“你怎么住在这里,他呢?” 苏锦瑟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学长,我先走了,今天谢谢你!” 明显她不想多谈。 “等等!”孟非凡拉住她的皓腕,一脸关心,“锦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出來找工作?” “学长,放心,我现在很好。”苏锦瑟道。 苏锦瑟挣脱了手腕,下了车,朝孟非凡招了招手,转身进了楼层。 孟非凡目送她离开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才驱车离开。 孟非凡驱车回孟宅后,家里人已经用完餐。 孟母拉着儿子道,“你今天怎么回事,不回來吃饭就算了,也不打声招呼。” “妈,碰见了个朋友,聊了一会儿,沒什么的。”孟非凡无奈地笑道。 “知道了,下次不回來吃就打个电话过來,省的管家给你安排。” “好。” 孟非凡回到自己房间后,听见浴室传來哗啦啦水声,他脱下外套,解开领带,扔在床上,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衫,衬托出几分清新俊逸。 浴室的门被打开,周小雪穿着一身真丝睡衣,她一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來,看到他后,笑了起來,“回來了。” “嗯,瑾瑜呢?” 提起儿子,周小雪脸上露出母爱的笑容,“刚睡着,你要不要去看看。” 他们的儿子孟瑾瑜今年已经四岁,长的聪明伶俐,很招人喜欢,更重要的是,这是他们爱的结晶。 周小雪不经意抬头,在他面前露出精致优美的锁骨,孟非凡的眸光暗下來,喉咙一片燥热。 他上前,轻柔的吻落在妻子的颈上。 周小雪嘤咛一声。 孟非凡突然抱起妻子,走向床前,将她轻轻放置温软的大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前。 欢爱过后,周小雪脸色绯红,轻轻喘息靠在丈夫怀里。 孟非凡把玩着她的头发,不经意道,“今天在公司里看到锦瑟差点吓一跳,沒想到她还活着。” 那场葬礼,他从美国长途跋涉赶回來,只为送她最后一次,却沒想苏锦瑟还真正活在这个人世上。 周小雪的身体明显一僵,“我也是前一阵子才知道,我沒告诉你吗,都忘记了。” “沒事,她活着比什么都好。” 周小雪心渐渐坠落,她伸出雪臂搂住孟非凡的脖子,整个人爬在他怀里,“对了,你们怎么会再公司遇见,锦瑟去你公司做什么?” 孟非凡笑起來,“她去应聘,以后就要在公司工作,你这个老板娘可要好好体恤下属。” 周小雪怪嗔道,“就你事多。” “不过,锦瑟去公司上班会不会影响不好?” “怎么影响不好?” “部门主管知道你们关系,不好管理,这样会给锦瑟造成困扰。” “沒事,我不让人传出去就好。” 两人闭口不提当年发生的事情。 对于周小雪來讲,现在躺在他身边陪伴他为他生儿育女的是她就好。 孟非凡突然面露严重,“锦瑟好像不过的不是很好,我送她回去,她竟然自己租房子住,阎爵沒跟她在一起,她不愿意讲,你们关系好,有空问问,多帮帮她吧!” 周小雪刚刚还温热的身体,渐渐冰冷,她沉静道,“好。” 孟非凡吻了吻她的发,“睡吧!” 然后关了灯。 第367章我想辞职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应聘不是这个职位。”苏锦瑟道。 她明明应聘的是助理,早上上班却被告知她的职位是课长。 “你叫苏锦瑟?”徐明问道。 他是总裁助理,苏锦瑟來报道发现自己职位有变,就有人把她带到徐明面前。 徐明长的瘦瘦高高,戴了一副框架眼镜,看人时不温不火,目光凉凉的。 “是的。”苏锦瑟道。 “助理公司已经招到了人,我看了你学历和实习经历,销售九部正好缺个课长,既然你已经跟公司签了合约,以后就好好干吧。”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苏锦瑟看了仔细打量徐明,目光淡然,在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说谎之意。 她不免头痛起來,“孟总在吗?” 徐明是总裁助理,也就是孟非凡的助手。 “你一个小职员,打听孟总的行踪做什么?” 苏锦瑟语结。 她虽然不了解这里曲曲折折,但还是明白,她一个沒有工作经验,与社会脱节多年,又怎么会一下子坐上课长这个位置。 苏锦瑟见办法行不通,只好赶鸭子上架。 她恐怕沒想到,自己沒來上班,关于自己和上面领导关系已经在公司传的沸沸扬扬,早已经在公司树敌。 苏锦瑟只好去行政部门报道,徐明亲自带她去报道,刚一进办公室,那些人纷纷向他问好,“徐助理!” 徐明点头,淡淡道,“这是你们新來的课长姓苏,十分钟后会议室开会,每个人把自己主要负责哪方面工作自我介绍给她认识。” “大家好!”苏锦瑟微笑道。 “苏课长好!” 众人纷纷向她问好。 只是,她们脸上的笑容并见有多又好。 一位年轻女子走上前來,并自我介绍道,“苏课长,我叫小樱,是你的助理,你的办公桌在这里。” 苏锦瑟顺着小樱指的方向望去,她的办公位置在办公室一角,那里有一个单独办公室,窗前有一盆葱绿的盆栽,环境优雅,她毕业后在一家公司实习过,一般坐在这个位置的都是部门主管之类。 “谢谢!”苏锦瑟点头道。 徐明这边交代完毕,就离开了。 苏锦瑟把自己东西放在自己位置后,在小樱的带领下,來到一期会议室。 进去的时候,部门成员已经陆续到齐,有的向她打招呼,有的坐在那里直接无视,和其他同事吵吵闹闹。 “我就搞不明白,这里这么多位置,你怎么硬要挤跟我坐在一起?” 苏锦瑟寻着声音忘过去,是一名男同事正在跟他旁边的女同事讲话,他们人缘应该不错,讲话同时其他同事都笑嘻嘻地看过去。 女同事比较年轻,脸红扑扑的,洋溢着一脸青春气息,旁边一位上了年龄的女同事帮腔道,“人家就是想坐在这里怎么着?” “就是,我还沒嫌你脚臭呢。”那女同事怪嗔道。 此话引起大家哈哈大笑,缓解了刚才一时紧张气氛。 苏锦瑟也不由跟着笑起來。 她不由多望一眼那年轻的女同事,年龄很小,娇俏可爱,眼睛澄澈,一看就是心无城府那种小姑娘,她一直挨着自己旁边那位年纪稍大的女同事,两人应该在一起经常共事,她应该比较依赖,所以才会挨着那位女同事坐,而那位上了年纪的男同事应该是想逗逗小姑娘,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大家看那位年轻的女同事目光都带着善意,在这种明争暗斗的职场中,难得会有这样一个沒有心计又长的年轻漂亮,跟她讲话时又不防备被对方算计,还可以调节心情赏心悦目,这样的人应该很少。 苏锦瑟看了时间,离开会时间还有两分钟,大家又是同一部门共事多年,经过刚才一闹都放轻松起來,或跟旁边的同事聊天,或是大声跟刚才那位年轻的女同事聊天,看來有很多人都喜欢跟她聊天。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沉稳内敛的中年男子走了进來,坐在会议主导位置,苏锦瑟不由站了起來,其他纷纷道,“副理!” 原來是她的上司,苏锦瑟也跟着道,“副理!” 男子看了她一眼后,“人都到齐了沒有!” “到齐了。”小樱连忙汇报。 男子看了一眼众人,“相信大家已经知道,这位是我们部门新來的课长,我们先让她自我介绍一下。” 苏锦瑟接下來进行一番自我介绍后,卿副理又让部门每一位成员进行自我介绍,苏锦瑟拿出笔來,拿出小樱刚刚给她的通讯录,按照上面的名字和他们各自介绍,记下他们的名字和主要工作。 自我介绍时,苏锦瑟特意留意一下刚才那位年轻的女孩,叫肖潇,她旁边年纪大点的大家都叫她华姐,部门共有十二个人,有三位助理,其余都是专员,各个分工明确,她上面有一位副理,下面有几位专员,平时就负责签单之类,基本上沒事可做。 一个会议开下來,用了将近四十分钟,苏锦瑟刚出來会议室便被卿副理叫进办公室直接扔给他一叠很厚的资料,让她下去慢慢熟悉。 苏锦瑟用最快速度熟悉完公司的规章制度后,叫小樱进來,“南环路那块销售是谁负责?” “华姐。” “叫她进來一下。” “好的。”小樱为难了一下,还是走了出去。 苏锦瑟早就知道南环路那块销售时华姐负责,她发现这一块的业绩特别显著,其他几位负责的地方销售有些差强人意,整体业绩也就一直跟不上,她想把华姐叫进來和她聊天,分享一下她平时工作经验,好在以后领导大家提高业绩。 小樱很快又回來,“苏课,华姐外出了!” 苏锦瑟并沒在意,“沒事,华姐回來你在告诉她,让她來找我一下。” “好。” 苏锦瑟一整天都在忙着熟悉公司业务,很快就到了中午。 她刚准备去吃饭,便听见有人敲门。 “请进。” 周小雪从门外走了进來,“忙不忙?” 苏锦瑟见识她,笑起來,“还好,你怎么來了。” “來看看,顺便约你去吃饭。”周小雪道。 “那走吧。” 苏锦瑟和周小雪从办公室走出來,才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凑了许多脑袋,都一脸看好戏姿态,在看到她和周小雪有说有笑从里面走出來,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中午休息的时间充裕,周小雪让司机开车去一家私房菜馆,点了几个菜,陆续端上來,苏锦瑟这才发现周小雪今天的打扮珠光宝气,贵气十足,不似以往的温婉动人。 吃饭间,她们聊了很多,周小雪突然问她,“锦瑟,在公司工作顺不顺利?” 苏锦瑟心想自己刚來了一天,顺不顺利自己怎么知道,她不由笑道,“有你这个老板娘跟我撑腰,我还能不顺利。” 周小雪咬唇,“你如果嫌工作不好,我可以帮你换家公司。” 苏锦瑟很敏感,很快察觉出周小雪不对劲,她脸沉了下來,“小雪,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公司那些人怎么说她,她都不在意,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连周小雪也这样想。 “锦瑟,你不要误会。”周小雪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周小雪突然双手捂脸,哭了起來,“锦瑟,对不起……” 苏锦瑟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等会我就去辞职。” 在f大人人都知道,孟非凡优秀年轻俊朗是天之骄子,喜欢他的人比比皆是,他却独独喜欢上苏锦瑟,一直痴情等待她多年最后无疾而终,远走他国。 作为一个女人她完全能理解周小雪的不安,只是,“小雪,你对学长和我太不了解了。” 她和孟学长那些事早已经是过去世,孟非凡也绝对不会是那种沒有责任感的男人,他既然娶了周小雪,就一定是对她有感觉,他不是那种因为寂寞或者其他娶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他是那种对待爱情很专一的人。 吃完饭后,周小雪便让司机送她回公司,刚下车,便被被人叫住,“锦瑟。” 她回头一看,是孟非凡。 孟非凡笑着朝她走來,“吃过饭沒有?” “吃了。” 周小雪坐在车内,整个人顿住。 苏锦瑟回头望了望车内,孟非凡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这是自家司机,不由笑起來,“原來你和小雪一起去吃的饭。” 周小雪下了车之后,一脸微笑,“中午的饭菜还好吗?” 孟非凡戏谑地看着她,“我说今天怎么这么有口福吃到孟太太亲自做的饭,原來是顺便,看來我还要谢锦瑟,多亏沾了她的光。” 周小雪脸不由红了起來。 孟非凡看着周小雪的眼神当中充满爱意,恐怕只有周小雪自己身在迷雾当中,看不到罢了。 苏锦瑟不由松了一口气,看來她沒有看错。 苏锦瑟看了看周小雪,她正娇羞地望着自己丈夫,眼底在无其他,上大学的那会儿,周小雪家庭条件很好,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她如今学会了做饭,自己还是不要给他们之间添堵了。 “学长,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苏锦瑟道。 “哦,什么事?”孟非凡笑道。 “我想辞职!” *** 爵少下章就出现,各位不要焦急。 谢谢小幸福713的月票,今天会加更一张。 第368章父女相处 第368章 “怎么会突然想辞职?”孟非凡很意外,“锦瑟,是不是公司那些人给你难堪了?” “不是这个原因。” 孟非凡对下面那些人还是了解,像苏锦瑟这种属于突然空降,有很多人对她不服抱有质疑。 “学长,我担任销售九部的课长是不是你安排的?”苏锦瑟问道。 原來问題在这里。 孟非凡笑了,“是我吩咐徐明安排的,不过这也是经过我的深思考虑之后才决定的,你以前在学校的表现,还有你在实习公司的业绩,都足以证明的你实力,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在意,你只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还有谁敢小看你。” 在他心中的苏锦瑟,是从來不会去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她只会用自己的实力让对方闭嘴。 不过这些孟非凡并沒有讲出來,他看了看身旁的妻子,眼神温柔起來。 周小雪收到丈夫的目光后,却有些误会,心中凉凉的,难道她多年的真心陪伴,还是取代不了他心中那人。 周小雪上前拉住了苏锦瑟的手,她微笑道,“锦瑟,你就留下來吧。” 孟非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目光似那三月的阳光,温暖和煦。 苏锦瑟抬头对上周小雪一脸乞求的目光,心底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周小雪真的太过度不自信自己了,而自己现在夹在她们夫妻之间,几乎是进退两难。 苏锦瑟无奈只好点头,“那好吧!” 孟非凡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起來。 周小雪望着他脸上的灿烂的笑容,心中无限凄凉。 下午一切平静,苏锦瑟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中继续熟悉工作流程,逐渐上手起來。 华姐是第二天早上主动來找苏锦瑟,并向她道了歉,在昨天小樱汇报华姐外出后,不到一个小时,苏锦瑟却在茶水间里碰见了她,才知道她根本沒有外出,联想到小樱一脸为难样子,才恍然大悟,原來这就是下马威。 苏锦瑟沒有为难华姐,在下午的时候,她将部门每个人的个人资料浏览了一遍,华姐是从国外剑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在公司呆了多年了,业绩突出,做事稳妥,在销售九部的人看來,这次升迁当课长的人一定会是她,沒想到却被自己横空插了一脚,失去了这个好机会。 苏锦瑟还发现,华姐在部门里威信很高,也很有领导头脑,只是为人有些刻板,不会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才多年不得志。 接下來和华姐的聊天,她非常的配合,苏锦瑟这才发觉,华姐的性格就是这样,她也并不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而是她做事风格就是这样,就像那些伟人一样,他们在某个方面很杰出,都有自己脾气,恃才傲物是他们的本能,而华姐就属于这一类,苏锦瑟在和她的聊天当中,迅速进入另一个状态,觉得受益匪浅。 于是接下來几天的时间,都在了解公司每一位成员的详情资料,每天花上几个小时外出实地考察,拟定了计划,大家开始对她的提议很抵制,不能接受,在抱怨同时,却还是按照她的说的做了时候,发现效果显著,渐渐地沒有了议论。 一个月下來,苏锦瑟经常外出,晒黑了许多,人却精神了许多,生活以下充沛起來。 …… baron的整个公司里弥漫在一股轻松的氛围当中,有八卦的员工时常凑在一起聊天八卦。 “哎,你们看到了吗,今天我们老板笑了耶,沒想到笑起來会那么帅,我要醉了。” “切,又不是对你笑,你激动个什么。” “老板的女儿真漂亮,真可爱,不亏遗传了她爸的基因,一家人颜值太高了点。” 对于这些,坐在公司最顶楼的阎爵当然不知道,此刻他正安静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十分钟有场会议要开。 在他不远处,女儿童童正坐在不远处拿着铅笔认真地做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她一身大红色的百褶连衣裙,精致漂亮的五官,皮肤白皙粉嫩,俨然如漫画中走出來的小公主般,高贵美丽。 苏锦瑟突然离开,童童月不哭不闹很安静,只是话却越來越少,阎爵一想到她之前过的生活,才会养成这种性格,她在心里恐怕很难过,以为妈妈抛弃了她。 为了让她能跟人多交流,阎爵送她去学校,他才发现童童已经快5岁,还沒有上过学,宋墨的儿子宋星阳才三岁多都已经去幼儿园学习,一副闷拳就打在他的心上。 苏锦瑟会把女儿留下,就是想让他们父女多一些相处的机会,阎爵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做好一个父亲。 欧阳天昊从出生到成长,阎爵很少浪费时间在他身上,童童却不同,这是他期待的孩子,突然有做父亲的感觉,却还反应不过來。 在这一个月当中,阎爵几乎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送在女儿面前,只要是女儿多看一眼的东西,不管喜欢喜欢,阎爵全部买回放在春华园,还专门把童童的房间隔壁两个房间打通,一个做女儿的衣帽间,一个作做她的玩具室,就连玲姐都看不下去,在旁边劝小孩子不要太过于惯着,尽管如此,在女儿脸上几乎找不到一丝笑容。 有一天,宋墨带着儿子來串门,见他愁眉不展,一本正经道,“我看你好像生病了。” 宋墨的医术高超,不用检查就可以从患者脸上看出他有沒有生病。 阎爵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宋墨笑道,“相思病,这算不算?” 这时宋墨的腿突然被人抱住,宋星阳摇晃着他的腿,“爸爸,我要和童童一个学校好不好?” 宋墨看了一眼在不远处默不作声画画的童童,问儿子,“为什么要跟童童一个学校,你现在这个学校不好吗?” “我……我喜欢童童,想跟她在一起玩。” 宋墨一时兴起,问,“你喜欢她什么?” 宋星阳毫不犹豫地开口,“漂亮,她长的好漂亮。” 宋墨不由笑起來,“臭小子,这么小就知道漂不漂亮,准了!” 宋星阳一听,嘴咧开成了一朵花,跳起來抱着宋墨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爸!” “说不定以后我们真能成为儿女亲家。”宋墨笑着道。 阎爵却脸沉了下來,他眯起眼睛打量宋墨家的儿子,长的贼眉鼠眼的,还想泡她女儿,门都沒有。 要是宋墨听见他此刻想法估计哭晕了,他一个好端端,唇红齿白,五官漂亮的小正太儿子竟然成了他眼里的贼眉鼠眼,估计要跟他闹起來。 自从有了这个儿子之后,宋墨就越发的瑟起來,带出來溜特别有面子,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这也不怪阎爵,他才刚跟女儿相认不久,就得知有人开始惦记他家姑娘,于是看谁都不顺眼。 不过宋墨此时全然不知阎爵心中想法,毫无下限地在阎爵面前秀父子情深起來,他指了指自己坐脸颊,“儿子,來还不够,在亲一个。” 宋星阳立刻抱着宋墨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脸亲了几口,这让阎爵越发不爽起來。 他不经意瞥见,不远处的女儿正抬着头看向他这边,被他发现后,又迅速默不作声低下头,画起画來。 这一幕恰好被宋墨看到,他侧了侧身,“怎么,大的搞不定,小的也搞不定,要不要我教你两招?” 阎爵这才却沒有冷脸,他闷闷地看宋墨一眼。 “小孩子你要经常多跟她相处,时间久了,她自然会对你产生依赖,听我的准沒错。”宋墨拍着胸口自信道,他眨了眨桃花眼,“小的搞定后,要不要我教你几招搞定大的?” 宋墨话刚出口,就被阎爵的冷箭扫过來,立马离的远远的。 显然他脸皮比较后,一脸的幸灾乐祸。 在他看來,阎爵的反应太迟钝了点。 “她说不让你去找,你还真不去找,小嫂子可是美人儿,身边最不缺就是护花使者,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宋墨道。 阎爵突然停下來手头动作,把咖啡杯放了下來,瞥了他一眼,薄唇轻吐,“你很闲?” 宋墨摸了摸鼻子,知道这是要赶人了,只好拉着一脸依依不舍的儿子,遁走,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 今天的來的目的已经达到,要不是老婆天天在耳边吹枕头风,他还真不想冒这个险來提点某人。 要不是他定力好,早就被某人的目光秒杀了多少次。 阎爵不由抬头朝童童那边望了过去,也不知道宋墨这个方法管不管用。 过了一会儿,秘书敲门提醒要开会。 阎爵起身,准备离开去开会,才发现童童正盯着他看。 “爸爸去开会,一会就回來。”阎爵可以放缓声音。 童童点了点头。 阎爵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女儿,办公室里空荡荡的,瘦小的身影显得特别孤独。 于是,几分钟后,公司高层主管会议开始,众人却被他老板旁边坐着一身大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吸引了目光,反应不过來。 阎爵气定神闲地坐在自己位置上,低头看着爬在她身旁拿着作业本做算数的童童,目光凉凉地看向众人,“开会!” 会议室立马进入紧张气氛,深怕等会出了差错,全然忘记童童这件事。 饶是他们仔细谨慎,还是有人被阎爵发现错处,本以为会等來狂风暴雨,却沒想到阎爵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下不为例!” 阎爵在工作上的雷厉风行,令很多人害怕,他从來不会讲私情,下不为例这个词以往不会从他嘴里出來,这一次却令人意外。 有注意观察的人,会发现在那人被发现错误时,坐在阎爵旁边的小女孩瞥了他一眼,也正是这一眼,让阎爵手下留情。 会议开完后,众人陆续散场,阎爵坐却坐在位置不动,他低头看向身旁正眉头紧蹙的童童,“怎么了?” 童童盯着课本,摇摇头。 阎爵却留意到她的数学本上,一道題做了一半,突然停止。 这种数学題对于大人來讲,在简单不过,对于刚上幼儿园的小孩子來讲,却是很难。 阎爵二话不说,握着童童的手,一边讲解,一边在她本子上写着,教她怎么算,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浑然不知,刚刚还一筹莫展的女儿,此刻正崇拜地望着自己。 第369章很快就会把她带回来 阎爵晚上有场宴会,推脱不了。 晚上,夜幕四合,宴会场上衣香鬓影,会场装饰的精致奢华,今天此地基本上汇聚了a市上流社会所有人。 阎爵和童童的出场,几乎吸引了全场的关注。 阎爵就这么抱着童童一路走进來,一袭黑色西装,裁剪修身,钻石袖扣熠熠生辉,他今天佩戴了一条紫色领带,气质高贵而优雅,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衬托的怀中一身粉色装扮的童童如公主一般,高贵美丽。 这种场合,有伴侣的几乎会带自己的伴侣前來,沒有的则会邀请以为年轻貌美的女人,要么孑然一身,阎爵却抱了童童这么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前來赴宴。 “爵少,这位是?”宴会的男人问道。 阎爵抱着童童,淡淡道,“我女儿。” 众人诧异,这是童童第一次在人前亮相,最近有传闻,爵少突然冒出一位女儿,宠的都无法无天了,这会见到本人,都不由打量起來。 白皙的肌肤,如上了釉的陶瓷,粉嫩无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大而明亮,五官精致美丽,她身上的裙子让人为她量身打造,唇红齿白,如洋娃娃一般。 “好可爱。”女主人不由伸手捏了捏童童的脸颊。 童童皱了眉头。 阎爵抱着她退后一步,“她不喜欢被人碰。” 女主人的脸上的笑容僵了下來。 同时,有几位正想上前摸摸童童的女人,停顿在原地,有些尴尬起來。 阎爵若无其事地抱着童童径自坐在角落里,他的面前放了一盘糕点,他抱着童童坐在自己腿上,递给她一个,“吃这个。” 童童接过來,轻轻咬了一口。 阎爵目光这才放轻松起來,不过多久,有几个人上前寻找他搭话來,在他们旁边坐下。 阎爵此刻正带着一次性手套,把虾壳去掉,放在干净的盘子里,给女儿吃。 “爵少,你真细心。” “小孩子,不会剥会吃坏肚子。”阎爵淡淡道,手里动作却沒停过。 剥满一盘白嫩的虾仁后,阎爵拿起一个站了调料,亲自喂童童吃。 童童一连吃了几个后,觉得很好吃,自己用白嫩嫩的小手拿起一块虾仁,蘸了调料自己吃,阎爵看了后便不在动手,脱下手套,从侍应手里端过一辈红酒轻啜了一口。 大概是在怀里坐的久了,童童想换一个姿势,双手扒着阎爵的胸口挪了挪位置,阎爵配合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找了最好一个位置。 在童童两只油乎乎的手放在阎爵白色衬衫上,有人倒吸了口凉气,眼睛都不眨一下,阎爵有洁癖是众所周知,现在却见他跟沒事一样,抱着女儿若无其事。 这些人找阎爵聊天,无非是想从他手中谈判得到一些好处,无奈阎爵一直在和他们打太极,一直敲定不下來,他们正想继续说服,阎爵却突然站起來,“今天就到这里吧!” 等众人还沒反应过來,阎爵就抱着熟睡的女儿退了场。et 阎爵小心翼翼地将女儿放在副驾驶上,替她系好安全带,开车回了春华园。 容七早早地候在门口。 阎爵看到他,淡淡瞥了一眼,抱着女儿进屋,“进來吧。” 阎爵抱着童童回屋后,坐在书房里,听容七汇报,“嫂子一直在a市,现在找了工作,暂时很好。” 容七走了后,阎爵点燃一根烟,一个人站在窗前,夜晚的冷风迎面而來。 室内安静一片,男人的背影显得孤寂。 锦瑟,你还要多久才回來。 天空突然一阵闪电划过,伴随着雷鸣,大雨哗啦而至。 一束束银光划破天际,轰动的雷声,几乎要将天边炸裂开來,八月的雷雨说來就來,让人无所适从。 阎爵的听力一向很好,从书房出來,路过童童房间时,里面有细微的声音传來。 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冰凉的地板上,童童穿着白色睡衣,赤脚踩在上面,整个人蹲在哪里,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童童哭。 在浦海那一段时间,她被欧阳天昊从楼上推下來摔的浑身是伤沒有哭,被保姆欺负,一地眼泪都沒有掉下來,现在却哭的那样伤心。 阎爵整个人一震,他立马上前抱起女儿,“童童,怎么了?” 童童看到他后,整个停止了哭声,小声抽噎着,满脸的泪痕,她紧紧抱着阎爵,不肯说话。 阎爵心如雷击一般,闷闷地的难受。 像童童这个年龄的女孩,她们该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纯真,他阎爵的应该比她们更得天独厚,不用很小就懂事,更不用一个人承担所有难过。 阎爵抚摸这女儿的乌黑柔顺的头发,女儿长了一头跟她妈妈一样的头发,“童童,为什么要哭,告诉爸爸好不好?” 阎爵等了半天,不见女儿交付自己的心事,有些气馁。 就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面对的自己女儿无所适从,还有些沮丧。 童童闷在阎爵怀里,良久哽咽的声音传來,“我想妈妈了……” 她很想说,我要妈妈,可从小的习惯让她养成,不能太贪心。 阎爵抱着女儿,闷闷道,“我也想你妈妈。” 锦瑟才走了一个多月,阎爵却觉得她离开多年一般,很是想念,到现在他才觉悟,不仅自己需要她,女儿更想她。 雷鸣声伴随着女儿呜咽声,在这个夜晚,让阎爵重新下定决心。 啪啦一声。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着凉整个室内,大大的房间空旷无比,“爸爸很快就把妈妈给你带回來!” 阎爵抱着女儿走出房间。 直到刚才,他才恍悟,女儿才五岁,一个人睡着那么大房子,会害怕。 …… 同样是雷雨交加的夜晚。 苏锦瑟从梦中惊醒,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她整张侧脸。 “童童!” 她彷佛听见了女儿声音。 才离开一个多月,她就已经那么想念女儿。 半夜被惊醒,就很难以入眠。 第二天早上,苏锦瑟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了公司。 “苏课早!” 迎面碰见肖潇,她微笑着地朝自己打招呼。 “早。”苏锦瑟笑了笑。 “苏课,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苏锦瑟摸了摸脸,道,“有吗?大概是沒睡好吧。” 十点多钟的时候,华姐拿了一份单进來找她签名,她手里还拿了一盒清凉油,“苏课,睡眠不足擦这个会有用。” 苏锦瑟不由笑了起來。 华姐明显变了很多,也平易近人起來,这一个月的相处,苏锦瑟经常和华姐讨论方案,渐渐的华姐对自己目光从质疑到后來的期待和信赖,这个过程虽然很漫长,但她还是慢慢接受自己这个领导的能力,不过她和华姐关系会变的这么好还是因为一件小事。 有一次她下班比较晚,却看到华姐的位置电脑还开着,她正拿着手机电话,声音有些急切,挂了电话后就急忙冲了出去,苏锦瑟揽住她问清原因后,原來是她丈夫病重住院。 接下來几天,华姐忙着上班去医院照顾丈夫,在上六年级的儿子沒人接送,苏锦瑟主动帮忙担负起这个责任,尽管那几天有些累,却还是不错的。 至少,她跟华姐两人关系更近一步。 她们不仅私下成了朋友,工作上也成为了完美的搭档。 “谢谢你,华姐!” 华姐瞥了她一眼,沉声道,“身体是本钱,以后还是早点休息。”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华姐这种人,苏锦瑟笑起來,“我知道了。” 华姐又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们负责一桩生意,今天那边老板亲自要來公司跟我们商谈,你和我等会要去开会出席。” “怎么沒提前接到通知?” “是临时决定的。” 看來这个客户有点來头,能让公司迁就成这样。 苏锦瑟道,“我知道了。” 华姐的清凉油很有效,擦了之后,整个人精神多了。 苏锦瑟去了一趟厕所,经过茶水间的时候,里面压低的谈话声依旧传了出來。 “瞧她那的瑟样,才刚來几天就像对我们指手画脚。” “小声点,人家可是老板身边的‘红人’。” “什么红人,直接说成情人不就成了,看她那狐狸精样,人家连老板娘都不怕,还会怕你,小樱你是我说的对吧?” “我不知道。” “哼,谁告诉你们这些,沒有证据的事,就不要乱讲!” 是华姐声音。 “华姐,你这么维护她做什么,难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苏课本來人就不错,我们上个月不是在她的带领下业绩上升了许多,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她?小樱,苏课是个什么样人,你平时跟她接触最多,最清楚,你告诉大吧!”是肖潇的声音。 这个女孩一向沒有城府。 “可是,苏课确实跟老板走的近了一些。”小樱道。 苏锦瑟有些失望。 小樱是她的助理,她一直觉的小樱办事能力不错,为人处世圆滑了些,本想有意提拔她,沒想在她心里是这么想自己的。 同在一个公司,她和孟非凡经常会碰面,学长邀请她又不能推脱,有时候小樱会一同作陪,去外面吃饭,从來都是规规矩矩,而且她明知道自己跟孟非凡不是那种关系,却在众人面前抹黑她。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苏锦瑟猛然抬头,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后面,她开始后悔。 她不仅看到阎爵,还看到公司几位高层跟在他身后,她刚才的表现一定被他们看到了。 她才想起,华姐告诉过她,今天有客户要來,看着架势,能让公司这么多高层亲自想迎,阎爵原來就是这个大客户。 不是说,不让他來找她的吗。 苏锦瑟瞪大眼睛,看着他。 阎爵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今天是來谈生意的。” 意思就是,并不是他故意要來找她,而是因为生意才碰见。 只是真的会有这么巧? 阎爵撂下一句话后,带头转身离开,彷佛刚才的事情沒发生过一样。 卿副理这时走过來,沉道,“等会去会议室开会,快去准备!” 第370章头痛! 会议室里,男人漫不经心地地坐在哪里,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几分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是那样的尊贵优雅,沒有人能忽视她的存在。 苏锦瑟拿着资料,和华姐一同走进來。 她刚出现在门口,就一道灼热的视线打在她身上,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 孟非凡神色复杂地望着苏锦瑟,眼神晦暗。 坐在对面的男人他认识,并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他,也是因为他,自己才会断了心中念头,从新开始另一段感情。 a市很少有人不买阎爵的帐,孟氏在阎爵眼中不值一提。 这次合作的方案是苏锦瑟想出來,当时接这个案子时苏锦瑟很谨慎,直接关系到公司下个季度的业绩,便由她亲自跟进华姐主导,公司里的人并不知道她和阎爵的关系,在座的那个不是聪明人。 阎爵这樽大佛他们可是要小心翼翼供着,所以他的一举一动全部逃不开他们的眼睛,自然发现他对刚來课长有意思,心里顿时拿不定主意。 按照以往风格,他们一定会投其所好,据说这位的眼光可是很高,很少有人能入得他的眼,好不容易有人能勾起他的兴趣,他们当然不想放过,好抱上阎爵这颗大树。 可问題坏就坏在,有人看向坐在他们身边脸阴沉沉的孟总,现在他们操心的不是阎爵的喜好,而担心两人会打起來。 公司里谁不知道,这位空降的课长跟孟总关系慎密,有人猜疑她就是孟总在外包养的情人,公司现在满天飞,谣言越传越暧昧,甚至有传言说看见两人亲自去酒店开房云云。 这些谣言本來沒有被证实,只是被当做饭后话柄,此时看孟总的表情,看來所谓的谣言不一定是假的。 孟非凡此刻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他亲自送锦瑟回到她现在住处过,她现在一个人住,住的是那种出租公寓,苏锦瑟不愿意讲,他不好跟着问,最近阎爵频繁地出现在a市娱乐版报头条上,花边绯闻不断,在接近苏锦瑟现在情况,不用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阎爵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扣上始乱终弃的大帽子,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人儿。 恬静的容颜,怎么看都看不够。 苏锦瑟静静地坐在位置上,被对面越发肆无忌惮盯着自己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她不仅恼怒,抬头趁人不备狠狠瞪过去,对面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在接受他警告后稍微收敛了一点。 华姐拿着资料,打开投影仪,开始讲解这次方案的特色。 会议室里静悄悄地,华姐平稳的声音在这里显得特别清晰,她讲话方式就和自己做事一样,简练明确讲解到位,苏锦瑟看到副理眼中露出赞赏,。et “唉!” 会议室里突然响起一声叹息。 叹息声不大不小,却刚好大家都能听见。 苏锦瑟将视线转移到罪魁祸首,后者却一副很头痛的样子。 “爵少,你这是怎么了?” 苏锦瑟这边的高层领导关心地问道。 会议也跟着停止下來。 众人纷纷把光投向阎爵,这是他们公司大客户。 在众人万分关心的目光下,那人薄唇轻轻吐,凉凉地來一句,“头痛!” 大家一愣,不知该怎么接话。 “我头痛的时候,一般喜欢听好听的声音。”阎爵面不改色道,说话间刻意地看了锦瑟在坐的位置,意味深长道,“刚才讲的不错,不过要是能换个说话更好听的,说不定头就不会痛了。” 意思已经很明显。 “够了!” 孟非凡突然站起來,“爵少,如果你今天不是诚意跟我们公司谈生意,会议就此作罢。” 阎爵今天來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他不想让锦瑟在这个时候为难。 阎爵狭长的凤眸一瞬不瞬看着他,眸光黯了下來,“孟总怎么看出我今天沒有诚意?” “阎爵,你不不要欺人太甚!”孟非凡咬牙道。 阎爵凉凉道,“刘秘书,你说说我是不是有头痛这个毛病。” 他眼角的余光一直沒有离开坐在对面的小女人身上,他刚讲完锦瑟就看了过來,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似在观察他说的话是不是有假,不由会心一笑。 既然说了头痛,就一定要头痛到底。 阎爵一直手扶着额头,慵懒地坐在哪里,“最近得了头痛,一直不见好,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 他说这话时,目光似有若无地看向锦瑟,你什么时候才能好。 苏锦瑟转开目光,他的眼睛太过深邃,她怕自己会陷入进去。 这些人现在最怕就是阎爵此刻掀桌离开,放弃这单生意,公司下半年莹润一定会下降,同时又抱怨孟非凡太过意气用事,年轻人做事就是不考虑事情后果,对他刚才的做法很是不赞同。 他们在孟氏干了几十年,也是公司里股东,自然不愿意就此错失良机,想着怎样才能极力挽救。 站在阎爵的身后刘秘书这时头上冒了几条黑线,但为了配合自己老板,不由睁眼说起瞎话來,“我们阎总最近确实有头痛病!” 原谅他吧,他不是故意要说谎的。 刘秘书见过锦瑟,确切的來说见过锦瑟的相片,见了真人后,更加惊叹,看照片时已经觉得上面的女人已经很美,沒想到真人比相片更加漂亮,透着别具一格的风情。 刘秘书话一出,立马有人接话道,“爵少头痛有沒有看医生,我认识一个这方面专家,要不要介绍给你?” “有看医生。”阎爵道。 有人很意外,阎爵跟外界传闻有点不一样。 在商场雷厉风行的爵少,今天的耐心似乎特别好,竟然跟他们在会议室里聊起天來。 跟他聊天那人显然很激动。 放在平时场面,像他们这种能跟阎爵说上几句话已经算很有面子。 那人是部门经理,他跟阎爵聊了几句很开心,又想到刚刚被停止的会议,赔笑道,“那就让苏课长來演讲吧,这次方案是她想出來,让她讲最合适不过。” 苏锦瑟望着笑呵呵的经理,不由地看了一眼肇事者,她才來公司不久,开过几次公司内部会议,这位经理可是特别的严谨一个人,而且对她抱有很大的致辞,现在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哦?”阎爵很是意外地看了锦瑟一眼,薄唇上扬,“在好不过。” 这话怎么听都暧昧。 他看过企划方案,写的确实不错,阎爵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他也是看了那份方案后才想到要和孟氏合作,不过却给了他一个小惊喜。 对面的小女人在淡淡瞥了他一眼后,从位置上起身站起來,走向讲台,圆润声音清脆而婉转,犹如四月里的吹风轻轻抚过,黄鹂般的动人悦耳,如果说华姐前面的演讲很ok,那苏锦瑟的演讲就可以用完美形容。 华姐演讲的特色主要在简洁明确,苏锦瑟却在她基础上多了一份仔细,将一些细节阐述的更加明确。 如果说锦瑟之前做出成绩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在他们眼中锦瑟只是个花瓶,这一刻后对她的看法大大有改观。 台上的人自信美丽,散发着个人独特魅力,令人忍不住赞赏。 阎爵的眸光暗下來,那些男人盯着台上的小女人目光如饿狼一般,他很想把他们眼睛剜下來,只有他自己独享这份美好。 他从來不知道,认真工作的她会这么美,美的耀眼,如一颗璀璨的星。 这次合作显然非常顺利,阎爵带领他的团队很快敲定合同,一行人陆续走了出來。 苏锦瑟故意磨蹭收拾东西留在最后,看着阎爵被众星捧月簇拥着出去,这才收拾东西离开。 起初她还担心,阎爵还留下來给他制造麻烦,他的性格越发令人捉摸不透起來。 在会议室闹那一出,从來都不是他做事风格。 他那时的样子,怎么说,简直就像个无赖。 阎爵给人的印象都是高高在上,神秘优雅,犹如贵族一般,骨子里透露着倨傲,不可一世。 幸好,得知阎爵已经离开公司。 不过,晚上公司做客邀请阎爵吃饭,苏锦瑟被通知要一同前往。 离开时,华姐关心地问,“沒事吧?” “沒事。”锦瑟道。 苏锦瑟回到办公室还沒來得及休息,孟非凡的电话就打了过來,“锦瑟,今天的饭局你如果不愿意,就不要去了。” “学长,谢谢你今天的挺身而出,放心我沒事,晚上我可以。” 苏锦瑟挂了电话后,无意间抬头对上了小樱的视线,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办公室,手里拿了一张辞退书。 “我被公司开除了。”小樱道。 苏锦瑟不了解状况,她想拿过來看看,“我看看!” 小樱一把夺过辞退书,怨愤地瞪着她,“我有那点比你差,你自己做了那些事,还怕人说不成,有什么不了不起。” 苏锦瑟脸沉下來。 她大概不知道,这一刻样子,像极了阎爵生气前的预兆。 第372章别动,让我好好抱你 苏锦瑟是第一次参加公司的饭局,她一进包厢,。et 她正襟危坐,在坐的还有几位女性都是公司公关部的女同事,分布坐在几位领导旁边,不停地劝酒,苏锦瑟酒量不是很好,当领导暗示她向阎爵敬酒时,故作视而不见。 桌子底下,一只大手伸过來,将她的手紧握在掌心,慢慢摩挲着,她试图挣扎了几次,餐桌上某人气定神闲,不时地跟旁边的搭几句话,敬他的酒全部被身旁的男秘书喝了去。 孟非凡沉着一张脸坐在对面,却早已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里,看來他之前的关心是多余的。 阎爵近來虽然传了许多绯闻,都是那些记者凭空捏造,无图无真相,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为了吸引读者眼球才这么做。 最耐人寻味的是阎爵对待这件事态度,不避讳不否认令许多人误会。 苏锦瑟的目光与孟非凡的不期而遇,她的左手被阎爵紧握着,手心里冒出许多汗,她不自在地动了动,正在和讲话的阎爵突然侧头看向了她。 “爵少來了久还沒喝一杯酒,这样可不好,锦瑟你们坐的近,就敬爵少一杯吧。” 经理突然对她换了称呼。 俗话说的好,喝酒壮胆,先前虽然和阎爵敲定和合同,字还沒有签,成败还在今晚的饭局中,主要还看对方喝不喝的尽兴,阎爵对苏锦瑟意思已经表达很明显,今天晚上他从坐在这里一直都是秘书替他挡酒,自己却滴酒未沾,聊天时候也一直在回避签字事,阎爵刚刚看苏锦瑟那一眼,他看在眼里,于是冒着得罪自己上司的危险让苏锦瑟敬酒。 上司的命令,苏锦瑟的当然不能拒绝。 她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爵少,我敬你一杯!” 她举着酒杯打算一饮而尽,一直手臂横过來,挡住了她的动作,“慢!” 大家不解地看了过來。 “你酒量不好,还是不要逞强了。”阎爵目光专注道。 苏锦瑟还未反应过來,手上的酒杯已经消失不见,出现在阎爵手里。 在众人还迷糊当中,阎爵一脸两杯酒下肚后,他举起一杯,“吴经理,今晚的安排不错。” 说着他还故意瞥了一眼苏锦瑟一眼。 “应该的。”吴经理晕乎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來,公司几位公关小姐在吴经理授意下,轮流上前向阎爵敬酒,他从容不迫,一杯杯地喝酒下肚。 阎爵是公司的大客户,在座的都忙着向他敬酒,浑然忘记他刚刚替苏锦瑟喝酒那一茬。 刘秘书在一旁皱着眉头,像这种饭局阎爵从來都不放在眼里,今天不仅赏脸來了,还喝的如此之多,阎爵的胃不好,这样喝多了容易伤胃。 孟非凡早在一旁看不下去,扔下一句,“你们继续。” 摔门离开。 在他看來,阎爵并不是锦瑟的良配。 虽然他们最终沒在一起过,是他的一厢情愿,但他还是希望锦瑟能过的好一点。 周小雪应了自称丈夫公司员工的邀请,來到一家咖啡厅。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莫名其妙的人邀请,对方却提及了苏锦瑟,她还是來了。 约她前來的是一位年轻女人,面容姣好,气质出众,有一种知性美,像她这样女人身边一定有一大群追求者,前呼后拥。 周小雪刚坐下來,对方就开始自我介绍,“孟太太你好,我是营销九部的助理,你叫我小樱就好了!” “你约我前來有什么事?”周小雪缓缓道。 她的母亲出自书香世家,从小就教导她礼仪言行,嫁到孟家更是恪守本分,做好豪门贵妇的本分,仪容大方,贵气凌人。 小樱毫不避讳,直接说她前來的目的。 她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沒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谁都不能把她赶出公司。 小樱话讲到一半,周小雪心已经渐渐冰冷,凉个彻底。 他竟然因为有人讲了苏锦瑟的是非,不惜开除对方,他是那样维护锦瑟。 有时候后,苏锦瑟真是让人嫉妒的发狂。 “小樱,你告诉我这些想得到什么?” “我想留在公司。” 她想要的还沒有得到,又怎么会走。 “你的算盘可能打错了。”周小雪道,“苏锦瑟,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对我毫无可用,我不会帮你。” 这个小樱一看就那种深藏不露的人,周小雪并不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 “不,不止这些。”小樱摇头道。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本來我不想拿出这些的,不过我相信你看了这些就不会这样讲。” 周小雪接过信封,拆开了看。 她能这么毫不犹豫,是因为她了解苏锦瑟的为人,她不是那种会伤害朋友的人。 啪,, 照片跌落在桌子上,周小雪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痛的无法呼吸。 在高贵有什么用,这时周小雪无比的失态。 一双白皙莹润的手伸过來,将那些照片整理好,从新装回信封中,撩起一头妩媚的长发,“这种相片我那里还多的是,孟太太如果有兴趣,我可以一一拿给你看。” “你想要什么?”周小雪脸上恢复了平静。 作为豪门贵妇,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失态,哭也不能,只能把泪憋回心里。 孟非凡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里,孟母迎了上來,“怎么又喝酒了?” “妈,我沒事,就喝了一点。” “你下次注意点,你媳妇今天心情不好,你等会上去好好哄哄她,千万别惹她生气啊。” 孟非凡不由停下來,“她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这个做丈夫的都不知道,我这个老太婆还能知道不成,总之你等会上去注意点。”孟母道,她捂着鼻子嫌弃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这样上去你媳妇保证生气。” “真的吗?”孟非凡闻了闻,他笑道,“今天有饭局,对方是公司大客户,喝酒是少不了的。” 孟母心疼道,“那也少喝点呀,你赶紧上去先洗个澡,等会我吩咐管家让人给你端碗醒酒汤上去。” “好。” 孟非凡回到房间,卧室一片漆黑,不像平时不管他回來多玩,妻子都会为他留盏灯,于是他相信了孟母说的话,她今天的心情可能真的不好。 轻手轻脚地进了浴室,洗了个干净的澡,换上干净清爽的睡衣出來,床头上放了一碗汤,味道并不是很好,却是母亲关心儿子的一片心意,不能拒绝。 床上的人显然也沒有睡着。 孟非凡一只手放在被子上方,“听吗说你今天心情不好,怎么了?” 一具火热的身体缠了上來,在情事方面,周小雪一直是很羞涩放不开,此刻她却化身为暗夜里妖姬般,热情似火,极具挑逗的动作,令人把持不了,更何况是早已有肌肤之亲的孟非凡。 妻子难得主动,孟非凡早就被撩拨的难耐不忍。 “小雪。”他吟了一声。 他翻身上前,修长的手指覆在她那玲珑身段上,爱不释手。 爱是滋生的欲望的床。 孟非凡在妻子的诱惑下,失去了以往的风度翩翩,动作有些孟浪起來。 卧室里顿时气温上升,喘息声此起彼伏。 …… 欢愉过后,周小雪整个人背靠在孟非凡怀里,她闭着眼睛,脸上绯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非凡的修长的手指在她小腹间流连忘返,“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嗯。” 这是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和他共度一生的人,孟非凡比谁都清楚。 周小雪疲惫不堪地动了动,她睁开眼睛,卧室里漆黑一片,她能听到身旁男人的呼吸声,她的神色复杂。 “非凡,我前一阵子去公司遇见一个员工,觉得她很优秀,觉得她去公司总部发展会好一点,可以给公司带來更大利益。”周小雪道。 孟非凡现在经营的公司只是孟氏旗下的分公司,总公司由孟父坐镇,规模比分公司大了很多。 孟非凡吻了吻她的背,“就为这个?” 周小雪不语。 孟非凡不由啼笑,“你可是孟太太,这个权利还是有的,你去给人世那边打招呼,他们自会给办理。” “她是营销九部的助理,叫小樱。”周小雪疲惫道。 她突然觉得很累,不知道这样还能坚持多久。 “哦?那我就赤目以待,看看孟太太钦点的人到底有那些优点。”孟非凡笑道。 头顶是丈夫磁性般的笑声,周小雪还能听到他胸腔震动声,心情越加烦躁。 她转个身,整个人靠入孟非凡怀里,双臂环住他的腰,“不早了,睡觉吧!” 孟非凡喉咙燥热,双手覆盖上她的饱满的双峰,“孟太太这么块就想逃了?” 他再一次欺身而上,向她索求來。 …… 饭局结束后,已是深夜,各个喝的基本都醉醺醺的,只有苏锦瑟清醒,于是在吴经理期许的目光下,喝醉酒的阎爵被分配由她送回家。 阎爵有自己的司机和秘书,又怎么会沒人相送,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其他同事被公司的车接送回去,只有苏锦瑟留下來,她只好和刘秘书扶他上了车。 “苏小姐,阎总他胃不好,你要多注意一些。”刘秘书突然道。 苏锦瑟楞了一下,看向靠在车内的阎爵,他的胃是什么时候出了问題的。 “锦瑟,我已经等不起了……”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一次他讲那些话。 苏锦瑟才慢慢打量起他來,她今年二十七阎爵已经三十六,他们都不在年轻了。 刘秘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司机是容七,他沒有问地址,直接驱车离开。 在她怔忪时,阎爵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她想挣扎,却发现他抱的很紧。 “锦瑟,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第373章还不起来? 第373章 苏锦瑟是想拒绝的,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來。 有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 车外的夜景在迅速倒退,车子远离喧嚣的霓虹灯街道,驶向有万家灯火小区。 苏锦瑟才发现车已经停在她住的楼下,她不由打量睡在她怀里的醉酒的男人,觉得他是不是故意在装醉。 “阎爵,醒醒!” 她摇了摇他。 “嫂子,爵少喝醉了!”容七提醒道。 “容七,他既然醉了就送他回家吧,今晚谢谢相送!” 容七看了她一眼,“沒有爵少的吩咐,我不敢善做主张。” 苏锦瑟语顿。 不等她开口,容七冷声道,“他今晚会被灌醉跟你脱不了关系,卓凡那样的公司他平常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卓凡不过是孟氏一个分公司,就算整个孟氏阎爵未必能看上眼,他却为了苏锦瑟,给了卓凡那样大的一块馅饼,这根本就不是阎爵平常作风。 也只有苏锦瑟能让她这样做。 苏锦瑟眼神黯了下來。 她咬了咬唇。 叹了一口气。 “你扶他上來吧!” 苏锦瑟住的楼层比较高,不过幸好有电梯,扶一个一米八几的醉汉不是很吃力,她开门后,让容七扶阎爵进來,自己站在门外,总共才三十多平方的小房间,容纳两个高大的男人显得有些拥挤。 容七把人放在床上,就转身出來。 一张冷硬的脸上挤出一抹歉意,“嫂子,我刚才说话有点重,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苏锦瑟道。 容七看了一眼房间内,道,“那我明天早上來接人。” “好。” 也只有这样了。 目送容七高大个子离开,苏锦瑟这才进屋,望着静静趟在床上的阎爵,他喝醉了很安静,不像有些人,一喝醉就会耍酒疯,闹的人不安宁。 公寓的房间布置的很温馨,有种家的感觉。 她上前帮他脱掉鞋和身上的衣服,去浴室里打了一盆热水,替他擦了一遍身子,这才给他盖上被子,之后她又下了一趟楼,去附近超市买了洗漱用品放在浴室里梳洗台上摆整齐后,这才感觉差不多,谁叫屋里那个男人很爱干净。 楼上楼下一來回,不免出了一身汗,她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睡衣,还是不放心地瞟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这才进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出來。 她有个习惯,洗完澡就会把当天穿过的衣服手洗完。 浴室里窸窸窣窣传來洗衣服声音,即使在外面听也是很清晰。 很快她端着一盆洗干净的衣服出來,踮起脚尖去阳台上晾衣服。 晾完衣服后出來时,她不经意看见被她脱下來放在一边的衣服,有股刺鼻的酒味,想了想便拿到浴室打了肥皂认真的搓洗起來。 不过洗完后,苏锦瑟便后悔不已起來。 阎爵的西装全部都是奢侈品牌,一般都是送去干洗,浸过水后立马掉了一个档次。 希望某人醒过來后不会怪罪。 苏锦瑟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挽救,尽量让衣服有质感一些,这才跟自己衣服一起晾在阳台上。 昨晚这些事已经是深夜两点多,头发还沒干,房间里除了一张床能睡人就剩那张碎花的弹簧沙发,她关了灯,抱着一床棉被坐在上上面迷迷糊糊睡着了。 深夜的房间,透露着静谧,连呼吸声都听的那样清晰。 趟在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眸子,目光清明,那些酒怎么会灌醉的了他,为了能顺利住进她的房子,居然也完起了苦情的戏码。 男人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來,目光深邃望向沙发上睡的安详的女人,开始打量整个房间的布局。 待看清这个房间空间很小后,不由皱起眉头。 唰唰,, 阎爵寻着声音望去,窗户沒有关上,晚风吹了进來,卷起窗帘发出的声音。 他來到窗前,合上了窗户,通过透明的玻璃窗,他看到窗外,外面万家灯火通明,待收回目光时,阎爵放下手中的窗帘,看清窗帘的颜色和上面的小碎花,收回了刚才的不快。 这个房间虽小,却让阎爵有种家的感觉。 阳台上,晾着他们两人的衣服,一阵风吹过來,长长裙摆与白色衬衫纠缠在一起,这一幕看起來多么和谐。 阎爵不禁翘起了唇。 不过,在一次皱起眉头。 他转身进了浴室,出來后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后,拿起了手机。 可怜容七,刚回到家又被阎爵一通电话呼叫过來。 手机屏幕亮起,男人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按静音,大步流星地來到门口,打开门锁。 容七那张刚毅的脸出现在门外,“爵少!” 原來大半夜再次赶过來,就是为了送一个吹风机,不知道容七此刻心中作何感想。 阎爵接过吹风机,淡淡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容七犹豫地站在门口,并沒有立刻立刻。 阎爵关门动作停下來,“还有什么事?” 容七憋了半天,拿下外套晾出自己怀中粉红色的小身影,“我把小姐也带过來了。” 阎爵的手为微顿,这才往容七怀里望去,刚刚沒发现童童竟然被他抱在怀里,小丫头眼睛肿了起來,还有两道泪痕。 小孩子很容易习惯一件事情。 就像阎爵已经习惯早出晚归,如果实在有应酬推不开,就会带女儿一同出席,现在谁不知道爵少有个漂亮可爱的女儿,自从打雷那一晚后,阎爵一直让女儿跟自己睡,父女两关系相处越发融洽。 大概今晚沒有等到阎爵回來,童童应该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偷哭被发现了。 阎爵从容七怀里接过女儿,“你做的很好。” 一家人本來就应该生活在一起。 阎爵把女儿轻轻放在床上,他來到沙发前,将熟睡的人揽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挑起苏锦瑟乌黑亮丽的头发用吹风机嗡嗡地吹干。 做完这一切动作,他弯下腰抱着熟睡的锦瑟放在了床上,自己趟在中间,他左手边睡的女儿,右手边睡的是锦瑟,这是一生中最重要想要细心呵护的两个女人,看着她们安静的容颜,不由的觉得人生圆满。 他搂左手各自搂着两人,在她们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这才阖上眼睛,均匀的呼吸声渐渐传來。 晨光熹微,太阳渐渐升起,阳光调皮地爬上窗台,也照亮这个温馨的卧室。 童童是第一个醒过來,她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身子刚一动阎爵跟着醒过來,他轻轻拍打这女儿的侧身,似在安抚她。 童童一个抬头,就看到阎爵俊脸,不由开心起來,“爸爸!” “嗯。”阎爵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爸爸,我们怎么在这里?” 阎爵薄唇翘起,他柔声道,“童童,你看那是谁。” 童童立马爬起來,朝阎爵另一边望了过去,乌黑的眼睛亮了起來,“妈妈!” 她的眼睛开心地笑起來,她不管不顾地从阎爵肚子上爬了过去,钻入苏锦瑟怀中,抱着她咯咯笑起來。 苏锦瑟不得不睁开眼睛起來。 其实在他们父女俩讲话时,她已经渐渐转醒,她以为自己错觉,怎么会听到女儿声音,一时还在适应事情的变化。 怎么回事,她不过好心收留了某人一晚,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局面。 苏锦瑟不是狠心,她只是觉得阎爵和女儿缺失了五年的时光,需要时间來弥补,才会留他在阎爵身边,现在看來两人相处不错,一个人月不见,童童整个人变化了许多,这些让锦瑟不由嫉妒起阎爵來。 其实她和童童真正交流很少,她甚至也沒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到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和她相处。 “童童。” 苏锦瑟注视着女儿灵动的双眼,她比以前活泼了不少,身上终于了同龄孩子该有的童真,面色红润了不少,不在像以前一样瘦小,她发现童童似乎长高了一点。 童童抱着她的胳膊,“妈妈,你以后是不是不走了?” 她大大的双眼眨巴地望着锦瑟,眼里尽是渴望。 “妈妈,童童现在已经去学校念书了,还认识了不少字。” 童童快乐的跟苏锦瑟分享自己喜悦,苏锦瑟却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不由把求救的目光转移到阎爵身上。 阎爵一笑,一只手将童童提过來,“童童,等会还要去上学,在不起床就迟到了。” “对!” 小孩子都喜欢去学校,哪里有很多她们同龄的人。 童童的性格其实并不是那么孤僻,她只是比其他孩子懂事了一点,却还是渴望有好伙伴的,经过阎爵的开导和细心引领,她也开始慢慢和人交流起來,在加上她本來就长的漂亮像芭比娃娃一样,在学校不仅功课做的好,还很受老师和同学欢迎,甚至有很多人抢着要和她做朋友。 于是,童童便爱上了去学校,每天争取不缺席不迟到。 童童很快从床上爬起來,他身上还穿着睡衣,这时阎爵不由觉得容七考虑很周到,不仅把女儿给他送过來,还连带衣服和洗漱用具全部都准备周到。 虽然对房子还很陌生,因为有爸爸妈妈在,童童找到梳洗室,自己开始刷牙洗脸起來。 阎爵望着还在趟在床上的苏锦瑟,笑道,“还不起來?” 第374章一起去买菜 阎爵笑吟吟道,“童童等会还要去上学,难道要让她饿肚子去上学?” 男人的笑人畜无害,让苏锦瑟想不起來究竟哪里不对。 她随后起床。 苏锦瑟进了梳洗室和童童站在一起,一大一小对着镜子,刷牙洗脸,动作同一。 她看到镜子里的女儿幸福的笑容,眼睛弯成一条月牙形,她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了女儿的头,镜子里人也跟着她做同样动作,这样的感觉很微妙。 她将头发用头绳高高绑起,进了厨房。 早餐制作很简单,一个煎蛋和一杯热乎乎的牛奶很快就搞定。 厨房很窄,只能容纳一个人,阎爵块头太过高大,他只好靠在门口,望着里面忙碌的身影,她的身子笼罩在早晨的阳光中,撒下长长的影子,她的脸庞朦朦胧胧,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影影绰绰。 苏锦瑟做好早餐端出來后,一张小小的餐桌上父女俩早就很有默契地坐在那里,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吃吧!” 她把早餐放下來,夹了一块煎蛋放在童童盘子里,目光柔柔的。 说起來,她还是第一次给你做饭,心中其实期待女儿吃过后的评价。 童童先了喝了一口牛奶,用叉子叉起面前黄灿灿的鸡蛋,小口吃了起來。 大概是先天的遗传,童童用餐的姿势给他爸爸一样优雅从容,在配上这副贵气的尊荣,如公主一般矜贵,令人不敢亵渎。 “妈妈做的真好吃。”童童毫不吝啬地赞赏道。 苏锦瑟不由笑了起來。 吃完早餐后,童童突然歪着头望着她,“妈妈,可不可以跟爸爸一起送我去上学?” 苏锦瑟犹豫了一下,她看了时间,离上班时间还早。 她错过了很多与女儿之间的相处和第一次,她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总是希望妈妈能送自己去学校,这样会觉得很开心很快來。 在看看女儿,她实在不忍心拒绝。 “好!” 她下意识看了阎爵一眼,发现她也一直看着她。 于是童童开心两只手各自拉着爸爸和妈妈走出了楼层,一家三口來到楼下,容七已经开出停在那里,顺便把童童的书包送了过來。 车上童童一直拉着妈妈的手不放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她。 昨天晚上爸爸很晚沒有回來,习惯他的陪伴,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由想起妈妈,就偷偷爬在被窝里偷偷哭起來,沒想到一清早醒來不仅看到爸爸还看到了她想念的妈妈。 爸爸果然沒有骗她,将妈妈找了回來。 苏锦瑟被童童看的时间久了,到学校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她回握住女儿的下手,笑问道,“童童,你在看什么?” “妈妈你真真漂亮。”童童认真的回答。 学校里小胖还有宋星阳说他们的妈妈最漂亮的,可是她见过她们的妈妈,都觉得沒有她的妈妈漂亮。 阎爵在一旁听了后,唇角微微上扬。 苏锦瑟把玩这女儿的小手,笑起來,“童童也很漂亮呀。” “可是我觉得妈妈更漂亮!” 一双手臂横了过來,“好了,你长大了一定会比妈妈长的更漂亮。” 男人的手指干净修长,将童童红裙子上的纽扣细心扣了起來,“童童长大了以后一定比妈妈长的更漂亮!” “真的吗?” “当然。” 童童开心地笑起來,她一下坐起双手抱着阎爵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爸爸,你真好!” 苏锦瑟在一旁看的牙酸。 她和童童相处本來就不多,母女之间默契完全沒有,她刚刚已经尽力做好与女儿沟通,却抵不过阎爵一个动作,就将女儿心收服,还给了一个她从來沒有享受的吻。 父女俩之间相处很有默契,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完全插不进來。 一旁的阎爵自然发现了她的情绪变化,眼中隐忍着笑意,和女儿相视一笑,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起來。 童童发现爸爸在休息后,又缠着苏锦瑟,不停滴问着问那,简直就有十万个为什么了,而且各个都古灵精怪。 苏锦瑟发现自己这点精力在面对女儿的盘问下,还是有点吃力。 便暗自下决心,以后要利用工作剩余时间多看一点水,希望下次不要再被问住。 童童送到后,阎爵的车來停在了公司楼下,苏锦瑟硬着头皮从车里出來,大方地走进公司。 现在是上班高峰时期,阎爵豪车在这个时候显得特别扎眼,尤其从上面走下來的人,又是公司备受议论的苏锦瑟。 阎爵目送女人离开背影,后背挺直,明显有些僵硬,他的目光略在四处瞟过,那些对她指指点点人也全部落入阎爵眼中,不由想起那天在公司撞见她同时听见那些长舌的女人对她的议论,眸色暗了下來。 苏锦瑟到了公司后,却得知令人意外的消息。 小樱并沒有被辞职,不知什么原因被掉到公司总部。 另外三位员工,却被辞退,已经在昨天下午办了离职手续。 苏锦瑟诧异了一下,便沒有放在心上。 小樱看起來就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昨天她來找她那些咄咄逼人的话还历历在目,也证明了一个女人的野心,她并沒有觉得沒什么不好,在职场如果你沒有这股勃勃的动力,又怎么会混的风生水起,至于小樱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不仅能峰回路转步步高升,这些都不是她要关心的了。 今天她从阎爵车里出來,落入公司很多人眼中,但昨天已经被辞退了三个人,大家心知肚明,这一天相安无事,至于那些在背地里议论发生小口角的,她沒有听见也就当做沒发生。 有人的地方怎么会能远离是非呢。 下午的时候,苏锦瑟被经理叫进办公室赞扬了一番,阎爵今天叫人把签好的合同送了过來,经理说她的功劳最大,要给她加工资之类,苏锦瑟全部都保持了沉默。 昨天晚上阎爵喝醉后,通过容七的只言片语她了解到阎爵公司一般很少跟卓凡这种小公司合作,这次剑走偏锋,耐人寻味。 小樱走了后,公司暂时沒有招到人,苏锦瑟沒有了助理,大部分事情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有点忙碌,华姐也会帮她,但帮到的事情能力有限,下班之后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公交站打车,回到出租公寓。 苏锦瑟下车后,走到离公寓不远的小区,远远地看见楼下停了几辆车并沒注意,以前经常会有车停在这里,只是今天的车比较亮了一点而已。 “妈妈!” 苏锦瑟还沒反应过來,一道火红的小身影就冲了过來,上前抱住了她的腰。 “童童?” 苏锦瑟听出了声音,有些错愕。 她回來的有点晚,在回來的路上去超市转了一圈,她抬起手腕看了时间现在已经八点,这个点來讲,童童应该回家了才是。 “童童你怎么在这?” 童童抱着她不撒手,“妈妈,童童以后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苏锦瑟这才看到她身上还背着上学时的书包,身上的衣服也今天早上穿的那件。 “童童,你沒回家?” 苏锦瑟担心她是一个人跑过來,这样的话估计阎爵现在找人找疯了。 “嗯。”童童点头,“妈妈,童童很想你。” 苏锦瑟鼻子一酸。 童童在她面前一直是很懂事的小女孩,她生病时,也是她一直保护着自己,她常常想起自己在发病时候,女儿站出來维护自己的样子,她不哭不闹,受了欺负也从來向人倾诉,现在终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终于忍不住,“好!” “真的吗?”童童睁大眼睛,望着她。 苏锦瑟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妈妈也很想你!” 童童高兴的转身朝身后喊道,“爸爸,妈妈同意了!” 苏锦瑟一僵。 停在楼下的那辆车突然被打开了车门,苏锦瑟这才发现这辆一直停在这里的车驶他的,男人的身形挺拔,器宇轩昂,俊美的容颜在灯光下犹如太阳神阿波罗般,光芒万丈。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一句话。 他的眉眼深邃,眼底犹如一团化不开的薄雾,散发着淡淡的暖意,目光温柔。 童童已经开心地拉着苏锦瑟一路小跑來到楼下,她气喘吁吁道,“妈妈,我和爸爸在楼下等了很长时间了!” “肚子也饿了!”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小嘴撇了下來。 “走吧!” 阎爵上前主动提过她手中的东西,大概看了一眼,“你平常就吃这些?” 超市的袋子里装了几包泡面,还有一些零食,一看就是那种不营养的食物,阎爵不悦了起來。 在看看锦瑟依旧消瘦的脸庞,她平时吃这些怎么会好起來。 苏锦瑟悠悠道,“你们先上去,我去买点菜。” 有童童在这里,她当然不会让童童也跟着一起这些东西,只是今天刚好冰箱了沒有菜,菜市场的菜也不新鲜,才会买了这些准备充饥,正好被阎爵撞到。 阎爵沉声道,“你要买什么,我让人去买?” 只要一个电话,什么事情都能搞定。 苏锦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这里离菜市场不远。” 她当初选择这里,也是因为交通方便,附近就有超市和菜市场。 阎爵薄唇紧抿,“我和你一起去。” 苏锦瑟看了童童一眼,后者道,“容七会带她先上去?” 第375章超市风波 菜市场这个时候的蔬菜已经不新鲜,菜农有的已经收摊回家。 发黄的蔬菜叶扔了一地,有的已经腐烂,未经人打扫。 苏锦瑟小心翼翼踩过一片菜叶,避免摔跤,阎爵一直走在她身旁,看到菜市场这幅样子,已经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不悦來。 她脚下一滑。 “小心!” 阎爵及时扶住她。 苏锦瑟站稳后,看了一眼寥寥几人的菜市场,“要不,去超市吧!” 超市这会的菜虽然不新鲜,应该还是有现成的。 “走吧!” 阎爵的手自然放在她腰上,带着她转身往超市方向走去,表现出了他所有的耐心。 苏锦瑟有些挣扎之意,身子稍微动了动,便被他呵斥,“安宁点!” 手臂搂的更紧了。 上班要求,苏锦瑟穿了一双黑色高跟鞋,尽管如此她站在阎爵身旁,还是显得有点矮,看他时必须抬着头才行。 男人一脸严肃的脸,他的耐心一直不好,刚刚却跟着她去菜市场那种去白溜达一趟,估计他是第一次去那种地方吧,自己现在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苏锦瑟只好让他搂着自己,时间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阎爵和苏锦瑟这对颜值高的情侣出现在附近超市,还是引起了一阵小轰动。 “看,那个男人真帅!” 苏锦瑟不由感叹,这个看脸的世界。 其实这句话是她从华姐口中听到的,一想到一向严谨的华姐会说出这样话來,就觉得这世界太滑稽。 不过这个世界确实需要看脸。 阎爵出现在超市,如同鹤立鸡群,不凡的气势,俊美的容颜,如同祸水一般,甚至有个女生在推车经过他身旁时多看了几眼,不料一头撞在了货架了,闹了个脸红,落荒而逃,苏锦瑟不由轻轻抿唇。 男人尊贵的冷然气息,令人望而止步,只敢远远观看,沒有人敢走上前來。 他们的身旁好像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这个时候本是超市人流动量最大时候,有些拥挤,在离他们身旁六十厘米内却沒有了人,阎爵一直搂着她的腰,他们所到之处人群自动散开让出一条通道,苏锦瑟在挑蔬菜时,他就站在一旁看着她,等东西称挑好自己主动接过提在手里,因为有童童,苏锦瑟买了很多蔬菜,想到早上女儿夸她做饭很好吃,是买面子也好,还是真的好吃,她都很想做一些家常菜给女儿尝一尝。 直到阎爵手上快提不了,苏锦瑟才沒继续挑下去。 打完称后,阎爵提着袋子,光着写蔬菜就这么重,他看了看苏锦瑟纤瘦的身子,“你平时就买这么多?” 苏锦瑟回头道,“差不多吧。” 她带头往收银台走去,阎爵两只手要提东西,现在暂时不能搂着他,只好跟在她身后,看着苏锦瑟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在自己前面,她穿了一身黑色职业套装,露出一双修长笔直晶莹玉透的小腿,一头乌黑长发瀑布般披散的在肩头,光从背影看來,就让人遐想连篇,更何况她本身就长了一双出众的脸。 超市这种地方,人多的时候,挤來挤去是在所难免的,苏锦瑟也不甚在意,只有身为男人阎爵发现,苏锦瑟的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些猥琐的男人。 在伟大的爵少面前,那些敢对他人图谋不轨的人,都是是猥琐的。 肢体的碰撞,顺便揩油,只要不是太过分,沒人会发现,也构不成犯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苏锦瑟走着走着,怎么发现自己前面的路越來越窄起來,她只好侧着身子从人群中穿过。 她沒发现,身后的阎爵脸已经黑了。 他的气场太强,那些对他有想法的女人,只敢远看,饱一下眼福,哪里敢上前去揩油。 不过苏锦瑟很快注意到,一个男人一直跟着自己,而且总是不经意跟她碰撞在一起,她一直在让,对方却总能因为某种原因碰到自己,望着对方一脸歉意的眼神,苏锦瑟只好作罢。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在苏锦瑟面前响起。 阎爵不知何时上前,一把擒住那个男人的左手,“手摸哪呢?” 男人那一叫声,刚好让周围的人停下來看热闹观看。 他的话太过直白,让苏锦瑟不由闹了个红脸。 阎爵的深眸中迸发出冷意,令人不战而栗,那个男人不由瑟缩了一下,见大家都在看他,便大声嚷嚷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抓我做什么,在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有病? 阎爵的眼睛眯了起來,这还是有人第一次这样说他。 咔嚓一声。 男人再次发出惨叫。 苏锦瑟站的很近,甚至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她不由拉了拉阎爵的衣襟,“阎爵,算了!” 阎爵回头瞥了她一眼,“你很喜欢被让你揩油?” 这一刻,阎爵恨不得剁了这个男人的咸猪手,刚才若不是他挡的快,那只脏手早就朝锦瑟挺翘的屁股上袭去,苏锦瑟是个很容易害羞的人,那个位置对她來说很私密,就连阎爵自己很少碰,更何况是别人,这关系的男人的领地,如果有人來侵犯,势必让他有去无回。 苏锦瑟住了嘴。 阎爵这会在气头上,想着他憋了一路,这个人终于撞在枪口上,是不会听她的劝导。 她也最讨厌这种沒有道德底线,喜欢占女性便宜的人,让阎爵给他点教训也好,要不然指不定他以后还要祸害多少受害者。 她怕就怕阎爵下手沒有分寸。 那个男人指着阎爵,“你……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 男人垂着手腕,脸色惨白,气急败坏道。 发生这种事,自然会惊动负责人,他们已经报了警,附近巡逻的警察很快过來,并朝这边走了过來。 “发生了什么事?” 清冽的声音响起。 “让让……” 人群中主动让开了一条道。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了进來。 a市说大不大,你想要避开一个人也可以,但还是会不经意在某个地方和场所遇到,那是缘分。 白子轩今天刚好亲自在附近这一带巡逻,接到电话便带人立马赶了过來,刚到现场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苏锦瑟,在也挪不开眼睛。 苏锦瑟自然也看到白子轩,在知道那些真相之后,她并不怪他,但也不想在跟他有任何交集,因为当时她也曾经认真过。 不过姐姐在天有灵,得知有这样一个人依然在爱着她,会开心吧。 恶人先告状,就说的是眼前这种人。 见到警察來了之后,猥琐男更加肆无忌惮起來,他上前大声嚷嚷道,“警察,你们來的正好,我要告他,我在超市走的好好,却被他人身攻击,你看我的手。” 猥琐男把手提起來,让白子轩看。 白子轩淡淡地瞥了一眼,自然不会相信他那些话,“是这样吗?” “哼!”阎爵冷哼一声。 解释这种事情从來不是他会做的,他只会采取实际行动而已。 “警察同志,你看他不说话,他自己都承认了,你说这种是不是神经病呀,我建议他好好去医院精神科好好查查。” 那人越说越起劲,完全不注意阎爵那张越來越冷的脸,估计在说下去,估计小命不保。 熟不知,阎爵现在最忌讳有人说神经病这几个字。 苏锦瑟曾经有五年的光阴被冠上了这个称呼,他很在在意那些人对她的恶语中伤。 “找死!” 苏锦瑟这时站了出來,“警察同志,事情是这样的……” 苏锦瑟很配合的讲了刚刚那男人的恶行,周围有很多人听到,都露出鄙夷的目光。 苏锦瑟说完后,刚刚还气焰嚣张的男人立刻缩了缩头,不过还是想抵赖,“美女,你不要因为自己长的漂亮就幻想别人会占你便宜,现在这社会到底怎么,稍微有点姿色就天天幻想被人揩油,谁知道是不是婊子,你说我揩你油,你要拿出证据吧,证据呢?” 男人此话刚一出,连白子轩脸都冷下來,“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随意污蔑她人也是犯法!” 那男人看了一眼白子轩,“我是看出來了,原來你们认识,诸位朋友们,你们也都在看着呢,他们认识,说不定串通在一起,你们要为我伸冤我,可怜我无缘无故被人整成这样不说,说不定还会被乱扣上罪名。” 此话一出,在场有人的心犹豫起來,偏向猥琐男这边。 苏锦瑟见这人这么无赖,眼看要扭转局面,脸也沉下來,她对白子轩道,“白局长,超市里应该有监控,你们可以去看监控,看我刚刚说的是不是属实。” 白子轩道,“好。” 这件事看來只能当众处理,沒有证据,还真有点难办。 男人一听要查监控,立刻蔫了下來,眼睛四处打量起來,寻找机会不对,就见机逃走。 “这个人刚刚也一直在撞我,那位小姐说的沒错。” 人群中有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突然开口道。 那人神色慌乱地望了她一眼,迅速低了头。 监控很快掉了出來,上面不仅显示这个人刚才非礼苏锦瑟,一整个下午都在超市里转來转去,趁机楷了许多女性的油,更过分的是他还拿了手机**那些穿超短裙的女性。 那人见不对,立马朝人群中逃窜。 不过他今天踢到铁板了,阎爵早就锁定了他,在他刚想逃跑,就上前将他擒住一个过肩摔,男人就趟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呀……” 阎爵的脚踩在那只被他废了的手上,用力踩过,敢碰他的人,至今还沒出现。 那只手不残也算是废了。 第376章胜利已经在望 人证物证确凿,那人想耍赖也无济于事。et 对于阎爵暴力做法,路人并沒有对他表示同情,搁那个男人有人当着面占自己女人便宜,沒人能忍受的了。 猥琐趟在地上一动不动哀嚎着,这次不死也成了半死。 白子轩蹲下來检查他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才转身对身边同行的警察道,“通知救护车。” 在抬头之际,苏锦瑟和阎爵身影已经不在原地,神色不由有些沒落。 再见就是陌生人。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在面对一次次心痛。 锦瑟,你可知道,看见你在别人的怀抱,我是多么的难过。 只遗憾,不能陪你一起到老。 阎爵应该非常生气,要不然也不会只顾着拉着苏锦瑟连买的菜都忘记了提,苏锦瑟连忙捡起來提在手上,整个身子往下一跨,自己刚刚只顾着挑菜,只想那些是童童爱吃的,并沒有注意到自己买了这么多,不是一般的重。 阎爵一回头就看见她手里提着菜,脸更加阴沉,他一把接过來自己提在手上,很快來到收银台结账离开。 他脚步很快,苏锦瑟必须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好不容易到了她住的小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阎爵突然停下來,他猛地转身,“苏锦瑟,你离开就是想要过这种生活?” 就像刚才,被人吃豆腐,一个人提这么重的东西,这些以前她从不需要做这些,想要什么只要开口阎爵就会送到她面前,这样不好吗。 “所以我就应该回到你的鸟笼里,无条件接受你给予我的一切。”苏锦瑟平静地回答,“阎爵,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至少我现在过的很好。” “你所谓过的很好,就是抛夫弃女,过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你知不知道童童会躲在一边哭,她说很想妈妈,现在看來你这个妈妈一点都不想她,苏锦瑟你真自私!” 阎爵扔下这句话后,转身上了楼,独留苏锦瑟一个人在原地呆呆发愣。 苏锦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才精神恍惚步履拖沓地走进楼层。 门沒锁,她一推就开。 刚进去就迎上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妈妈,你怎么现在才回來,我好饿。” 苏锦瑟一下子清醒,她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妈妈很快就去给你做。” “妈妈不用了,爸爸说你做饭还要花很长时间,他已经叫了外卖,等会就会送过來。”童童道。 苏锦瑟停了下來,瞥了一眼坐在沙发玩手机的男人,心中叹了口气。 外卖很快送上门,是一家叫德叔的菜馆,那是一家私人菜馆,饭菜很好吃,每天要去哪里吃饭的人都需要预约,沒想到还会送外卖。et 饭菜被整整齐齐摆在餐桌上,一位衣着工整身穿菜馆工作服男子上前,“爵少,您慢慢享用。” “嗯。” 阎爵从屏幕上抬起头來,淡淡地瞥了对方一眼,神色淡漠。 对方很识趣地退场。 望着一桌丰盛的饭菜,童童早就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它们。 “咕咕……” 尴尬声音从苏锦瑟腹中传來,顿时不自在起來。 “妈妈也饿了吗?”童童咯咯地笑了起來。 阎爵道,“开饭!” 他深色的眸间,隐隐闪过笑意。 苏锦瑟这时觉得超尴尬,她硬着头皮上前,替童童和阎爵各盛了一碗米饭,最后也给自己成了一碗,低下头小口吃起來。 父女两吃饭特别优雅,那是骨子里与生俱來透露着的高贵,谁都学不來。 一块肉片突然出现在她碗里,苏锦瑟错愕抬头,男人早已经收回筷子又夹了一片肉放在童童碗里,“多吃点!” “嗯。” 童童点点头。 苏锦瑟怎么觉得那话好似在对自己说,鉴于他们刚才冷战,两人一直沒开口讲话,她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闭了嘴。 吃饱喝足过后,时间已经不早。 阎爵坐在沙发内休息一会儿,拿起外套突然起身,往门外走去。 “爸爸!” 童童叫住了他。 阎爵刻意往苏锦瑟那边看了一眼,“不了,明天见!” 就算他想留下,某人未必肯让他住下。 “哦。” 童童立刻失落起來。 刚刚还沉浸在一副幸福家庭画面当中,现在却要被生生打破。 苏锦瑟将女儿的表情收在眼底,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她怎么都沒想到父女俩这么快感情就深厚起來,同时自己却跟女儿仍然生疏。 阎爵见沒人出口挽留,深深滴看了苏锦瑟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呯的一声,门被关上。 苏锦瑟顿时慌慌张张,她不想让女儿难过,她们相处的不多,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太不厚道,现在这么晚了,他今天不仅陪她去买菜还叫人送來很好吃的外卖,自己这样显得不近人情了些。 蹭的一下,苏锦瑟从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迅速小跑到门前,一把拉开门,声音有些急促,“阎爵!” 下一秒,却僵住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脸上表情有些僵硬,猜她看到了什么。 她刚刚想要挽留的男人,此刻正拿着一串钥匙准备去开她隔壁房间的门,原來他就想好了住处,自己这样根本是多此一举。 “怎么了?”阎爵回过头來。 苏锦瑟假装震惊,却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神色出卖了自己。 “沒什么,你怎么会有隔壁的钥匙。” 她记得隔壁住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大学生,前几天她还看见过她,怎么一下子就换了阎爵。 阎爵已经猜出來她追出來想要做什么,知道她抹不开面子,他勾唇,“怎么,不欢迎我这个新邻居?” 他难道要打算在此长住? “阎爵,其实你不必如此?” 苏锦瑟突然觉得自己声音干巴巴的,沒有任何说服力。 春华园的豪华跟这里怎么都不能相比,他何苦要为自己,搬到这样小的房间,造作自己。 阎爵戏虐道,“老婆和女儿都在这里,我能跑哪去,万一我不在,被人勾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苏锦瑟抿唇,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 以前的阎爵是从來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他永远的高高在上,又怎么会这样患得患失。 “那,你好好休息吧!”苏锦瑟道。 阎爵把钥匙收了回來,“如果你那里有多余的沙发,我想今晚还是睡那里比较好。” 苏锦瑟看着他,不明所以。 阎爵很难开口,半天才蹦出一句,“那房间不是我的风格!” 苏锦瑟半信半疑,想见识见识到底是怎样的房间让阎爵觉得不是他的风格,待打开门一看,眼前一片粉色海洋,粉色墙壁hollekitty的窗帘和桌椅,女性化十足,看起來既可爱,房间以前的主人一定有颗强大的少女心。 噗嗤…… 苏锦瑟笑了起來,只要一联想到,阎爵这样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人住在这种房间里,想想就有点小别扭。 阎爵的脸色更加难看起來,他脸沉沉道,“明天就会有人來从新装修。” 这房子是阎爵今天刚从房东手中买下,他给的钱比较多,这里原租客女大学生很爽快,当天就搬出去住,只是房间里还有她的味道,阎爵很不习惯。 童童见妈妈把爸爸追回來,顿时眉笑眼开。 她很主动地去浴室用妈妈的沐浴露洗了个香喷喷的澡,乖乖地爬在床上听阎爵讲故事。 阎爵的东西已经叫人搬到隔壁房间,他早已经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靠在床头给女儿讲故事,苏锦瑟从浴室里出來就看到这一幕。 灯光下男人的轮廓分明俊朗,泛着淡淡的光泽,薄唇轻轻动着,声音清冽富有磁性,如同催眠曲一样,女儿侧身趟在床上,一只放在头顶,满脸崇拜地听着爸爸讲故事,讲的好笑地方,她会咯咯大笑,这样的画面是她奢望已久的。 此刻,她更希望那个陪伴在女儿身边的人是自己,她也期望童童有一天能跟自己这样自然相处。 阎爵像是感应到她,突然回头,将她神色尽收眼底,他不知低头对童童讲了什么,童童眼睛弯成一轮月牙,朝她招手,“妈妈,快过來!” 苏锦瑟在原地顿了顿,就朝床边走了过去。 童童往旁边让了让,拍了拍中间的位置,“妈妈快,童童给你占的位置。” 童童一脸讨好的望着她,小脸上露出迫切。 苏锦瑟不想让她失望,瞥了一眼阎爵,还是按照童童安排趟在她和阎爵中间,这张一米八几的床本來很宽敞,可是有阎爵这个大块头,他们三个趟在上面立刻显得拥挤,苏锦瑟尽量靠着童童睡,她又怕把童童挤下床,可是身后男人滚烫的身躯让她如针扎一样,浑身不自在。 阎爵看出她的窘态,虽然现在是个好时机,但还是不想把她逼得紧。 已经到了这一步,胜利已经在望。 总有一天,锦瑟的身心会完完全全接受他。 他放下手中的书,掀起被子准备起床去睡沙发,却被童童眼尖的发现,“爸爸,你去哪?” “床太小,爸爸去睡沙发!”阎爵道。 “不要!”童童立马拒绝道。 她才不要,好不容易能跟爸爸妈妈在一起,听很多同学说,他们晚上都和爸爸妈妈睡一起,她却从來沒有过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她才不想,自己也要好好享受跟爸爸妈妈睡在一起的感觉。 “童童,听话!” “不!”童童倔强道。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了泪花。 这性子分明是一个苏锦瑟的翻版。 苏锦瑟看到童童哭,不由心软了下來,她看向阎爵道,“你还是上來睡吧,今晚晚上将就一晚,明天让人换上一张大床吧!” 阎爵眸色潋滟。 他求之不得。 第377章家长会的触动 左边是女儿,右边阎爵。et 苏锦瑟这一晚睡的格外踏实,她不知怎么了,破天荒地睡了一个懒觉,一觉醒來发现闹钟沒响,太阳高照。 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來,她拿起手机看了时间,发现已经九点了。 一脸的懊恼。 自从上班后,她可是从來沒有一天迟早记录,每天保持良好出勤,就是为了减少公司人的闲话,这才坚持多久,就被自己打破了。 睡过头的不止是她,阎爵和童童也是如此,在她刚刚大动作中,父女俩以同样姿势,慢慢睁开眼睛,带着晨醒中的睡眼朦胧,不知所以地望着苏锦瑟。 “怎么了?” 阎爵首先坐起來。 这一觉睡的太舒服,以至于不愿意醒來。 阎爵很少做梦,这一晚却做了个美梦,童童在阳光下追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狗嬉戏,他梦见锦瑟坐在花园里和玲姐聊天晒太阳,她突然回头朝站在花藤架下的他温柔一笑,笑容安谧静美,犹如春天里起梨花一夜之间开起,他迈着轻快地步伐朝她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了下來,伸手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心底极其层层涟漪,不能平复下來。 苏锦瑟皱着眉头,“奇怪,闹钟怎么沒响?” “我关了。”阎爵道。 苏锦瑟看了他一眼,以最快的速度起床梳洗换好衣服,这才发现父女两依然趟在床上一动不动。 “童童不用去上学?” “妈妈,学校下午要开家长会,老师说爸爸妈妈都要來。”童童眼巴巴地望着她。 苏锦瑟停下來,“我今天还沒请假。” “我已经帮你请好了。”阎爵道。 苏锦瑟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阎爵帮她请假,相当于变相告知公司高层,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她來公司流言一直沒有断过,现在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阎爵彷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他也从床上坐起,完美的身材在苏锦瑟面前展露无遗,她下意识地把头偏过去,耳根起了莫名的红,“我打电话让你公司同事好像华姐替你请的,放心!” 刚才的一点闷气,在看到苏锦瑟泛红的耳根,。et 苏锦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自己面前显露他的美色,当着自己面秀起他的好身材來。 阎爵的身材好的是绝对沒话说,结实的腹肌和胸肌,漂亮的人鱼线,身上的肉少一分会显得瘦,多一分会胖,恰到好处,苏锦瑟突然觉得脸热热的。 阎爵眼中笑意更深,不知何时來到她身前,两人贴的很近,他的呼吸声在耳边甚是清晰,独有气息扑鼻而來,“如果还相看,等会私下让你悄悄看个够,现在童童还看着呢。” 苏锦瑟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听见他这种话第一反应是看童童,显然还沒睡醒,正爬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看过來,便撞上一双戏虐的眼眸,不自在地把头偏一向一边,快速往客厅走路。 只是,她慌乱的步伐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背后像被火烧一样,恨不得一下逃离卧室。 童童下午要去开家长会,现在的孩子从幼儿园开始已经学会攀比,童童虽然不会,但在家中找了半天裙子,都沒有合适的裙子,一小时后阎爵大手一挥,带着女儿土豪的去品牌童装店,准备给女儿最漂亮的衣服。 在他的眼里,自己女儿,就应该拥有天下最好的东西。 苏锦瑟自然也要跟着去,其实她觉得童童那些已经很不错了,只是童童对自己要求太高,哪一件都不满意,要知道她这些衣服可是阎爵专门让人从国外专门给女儿量身定做的衣服,一件衣服价钱足够平凡人的几个月薪水,她本來不打算跟着童童闹,却知道阎爵这是弥补女儿五年的空缺,只好不发表意见。 童童从小就对搭衣服很有见解,去了一衣店后,不用她们去帮她选,自己就像个骄傲的小公主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眼睛在一排排衣架中扫过,让服务员拿下几件衣服自己去试衣间换衣服去了。 苏锦瑟和阎爵坐在沙发上,将这一幕落在眼底,自然也看出童童今天很开心。 看來让她跟着阎爵是对的,至少她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孤僻冷漠对人拒之千里。 “真漂亮!” 试衣间门口传來喧哗声。 童童被几位年轻漂亮的服务员围在中间,被称赞道。 她身上这裙子有点复古样式,背后有个大大的蝴蝶结,苏锦瑟发现她对红色特别钟爱,很多衣服都是红色,阎爵也发现了这一点,给女儿的衣服大部分也是这个颜色,今天童童跳了一件粉色的裙子,看起來可爱聪慧,在配上你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看极了。 童童被那些人夸赞后,心里高兴起來,她很快朝苏锦瑟这边走來过來,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妈妈,你看漂亮吗?” “很好看。”苏锦瑟点头。 在她看來,女儿不管穿什么都是美的。 接下來一个小时候中,苏锦瑟带着淡淡微笑看着童童一件一件试衣服给她看,她也看出來,童童并不是特别喜欢这些衣服,她只是喜欢让她夸赞,心里突然一下被锤子击打了般。 原來不止她会不安,童童也会,她这样做无非是想和自己多相处亲近一些。 童童再一次得到苏锦瑟夸赞,雀跃地去试衣间继续换衣服出來。 “你看出來了吗?”阎爵突然道。 “不止是你,童童也会担心你会不喜欢她,她这样做无非是想和亲近一些。” 他声音很轻,神色讳莫。 苏锦瑟握紧的手松了又紧,手心早已经被汗水打湿。 一双手悄然过來,放在她手背上,指腹粗粝,慢慢讲她手分开,将她的手握住放在宽厚的掌心中,“锦瑟,别怕我们一起面对,一切都会好起來!” 童童试了很久衣服,最后果断选了第一次穿那件衣服,跟阎爵他们离开了店里。 阎爵回头看了一眼衣店的名牌,带着苏锦瑟和女儿离开。 他很喜欢童童换衣服时开心的样子,他打算专门开一家童装店。 另谁也沒想到,以后驰名中外儿童品牌装,就是这样开起來的。 家长会1点开始,从衣服店出來后,阎爵带他们去德淑吃完饭,然后去学校时间刚好。 他们一家三口出场,绝对惊艳四座。 先不说阎爵如今是a市出名人,光他们一家三口颜值就令很多人目瞪口呆,无不感叹上天太厚待他们一家人了。 童童的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阎爵在学校是最大股东,她自然认识,先前得知开家长会童童爸爸会來,学校校长和老师一齐站在教室门口相迎,待看到他身旁漂亮的女人,校长眼底略过一番惊艳。 饶是见过了各色美女,苏锦瑟的美从來不会令人忽视,岁月痕迹并沒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大痕迹,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很多还做着公主梦的年轻女老师,美梦立刻破碎。 一番客套的招呼后,校长朝班主任挤了眼睛,班主任硬着头皮,“童童,你身旁这位是。” “我妈妈。”童童道。 “原來是阎夫人,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校长连忙道。 校长心中很疑惑,不是说阎爵单身吗,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女人。 苏锦瑟朝校长笑了笑,便不在讲话。 家长会开始,老师对表现优异的学生每人发一朵小红花和一支铅笔,童童也在其中,接着是学生演讲。 苏锦瑟看着童童镇定站在讲台上,当着老师同学还有在座家长面,进行了一场完美的演讲,她才觉得眼前的女儿她一点都不了解,她表现是那么出色,让人为她自豪。 听到啪啪的掌声,苏锦瑟才回神,她也跟着鼓掌起來。 接下來是班长竞选活动,因为之前就是童童在做班长,经过投票之后,还是她继续任班长,望着讲台上被同学叽叽喳喳围成一团的童童,苏锦瑟除了意外就是吃惊。 阎爵在这时拉住她手,“别自责,童童有多优秀,我们会以后慢慢发觉。” 在安慰苏锦瑟同时,阎爵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他此刻心情跟她何其相似,这时他第一次参加女儿家长会,之前一直不知道童童在学校当班长,更不知道她有这么多优点。 接下來是画展,是班主任提前给大家布置的作业,让他们任意发挥。 这群四五岁的孩子,初学画画,笔锋稚嫩,画的歪歪斜斜,有的画了吃的,有的画了太阳,有的画了爸爸和妈妈,只有一幅画脱颖而出,已经熟练的画风,画着一家三口,中间女孩扎着高高的马尾,她的两边分别是爸爸和妈妈,她在爸爸妈妈牵引下在阳光下快乐奔跑。 苏锦瑟的眼睛莫名湿润起來,这幅画感动的不止是她,在旁边许多家长也纷纷擦泪。 孩子世界永远干净简单,她们会直接表达自己想法,只需要瞬间,就会被感动。 阎爵站在苏锦瑟身后不语,他默默揽她靠在肩头,望着那副画,心里闷闷的。 第378章每个人都有被原谅的机会 家长会过后,苏锦瑟跟童童之间母女关系有了很大进展。 慢慢地她开始粘自己,对此苏锦瑟非常有成就感。 不过童童坚持一件事情,就不会改变,这样性子真不知道像了谁。 她一在坚持要和爸爸妈妈睡在一张床上,导致家里的床被阎爵换成了一张大床,一张床占了整个卧室,幸好隔壁房间他让人从中间打开,才不显拥挤。 周末,苏锦瑟临时有事要加班,阎爵早早开车送她去公司,在离公司还有一段路程停下來,苏锦瑟从里面出來然后步行到公司。 刚进公司遇上也加班的华姐,“华姐,早!” “早!” 华姐看她的目光突然变了,“锦瑟,最近心情好像很好?” 私下她们两都是称呼对方自己名字,只有在工作上华姐才会叫她苏课。 最近跟baron公司签了一个大单,公司下半年的收入已经不用愁了,在苏锦瑟极力争取下,为她手下一群干将争取到奖金不说,还给表现出色的几位加了工资,她的在同事之间的威信已经上升了许多,大家看她眼神也不在那么暧昧,不管到了哪里都是要靠实力说话。 “有吗?” 苏锦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脸,一点都不察觉。 华姐跟着也伸手摸了她一把脸,笑道,“你看这些,都写着春心荡漾几个字。” 苏锦瑟错愕。 她沒想到一向严谨的华姐也会跟她开起玩笑來,她笑吟吟看着她道,“锦瑟,女人在怎么厉害强势,都会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在你难过的时候安慰你心疼你,如果那样一个人出现,不要等错过了才后悔。” 华姐别有深意道。 苏锦瑟不知道华姐为什么会突然跟她讲这么多,在公司除了心无城府的肖潇,最属华姐跟她聊的來,肖潇沒有结婚,天真浪漫,和她聊天会觉得很轻松,华姐却经历过婚姻,千帆尽过,活到这个年纪各方面的阅历自然是比其他人丰富了许多,跟华姐聊天能从她身上学习到很多,这两个人给苏锦瑟工作中带來了很大帮助和乐趣。 “华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苏锦瑟打算糊弄过关,她知道华姐是为自己好,但这个话題她真不想多谈。 “都住在一起了,跟华姐还要保密吗?”华姐突然笑起來,对苏锦瑟这样的表现觉得可爱,“你今年已经不小了,怎么面对这事还遮遮掩掩害羞了,你也不想那天沒來上班谁帮你请的假。et” 苏锦瑟并不恼华姐这样跟自己讲话,她知道只有真心关心自己的人,才会这样。 不过听了华姐的话,苏锦瑟脸还是不由红了起來。 差点忘记这一茬,家长会那天她沒來上班,阎爵打了华姐电话,让她帮忙请假。 “华姐,你别误会。” “误会什么,你华姐我的听力还行,沒猜错的话,那天早上用你手机打电话过來的人是baron公司那位吧,以卓凡在商业界地位,能和baron合作是三生有幸,我可是过來人,这里的曲曲折折还看不清就白活了,只是锦瑟你真觉得他可靠吗?” 如果说毛乐乐和周小雪是她的好朋友好闺蜜,现在她们两个都各自嫁人,有自己家庭生活,那么华姐对于苏锦瑟來讲亦师亦友,有很多事情还不懂,需要华姐來指引她。 “华姐,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苏锦瑟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华姐讲他和阎爵现在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发生事情和经历,简直就是剪不清理还乱。 华姐却误会了,她以为苏锦瑟这样讲是不想告诉自己,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作为过來人,她自然不想这个和自己还聊的來的姑娘走上不归路,于是真的管起闲事來。 “今天送你來公司那人我该沒看错,像阎爵那样的男人,看上一眼便印象深刻。”华姐说完还故意看了苏锦瑟一眼。 听说那个男人早在几年前娶了妻子,不过最后却死了,不过最近却突然冒出一个女儿,前一阵子花边绯闻不断,这样的男人苏锦瑟降服的了吗。 华姐只是想了解他们进展到什么程度,在帮她分析那阎爵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 苏锦瑟心中一暖,给了华姐一个安心的眼神,暗自叹息后,坦然承认,“是他,只是我也不该从何说起。” 周末加班本來就少,华姐和她是负责与baron公司项目主要人物,下个月项目就要启动了,那边已经打來第一笔资金,她们今天來主要是做后期宣传资料,犹豫之前做的不满意被阎爵否决,今天她们准备加班加点完成。 阎爵在工作上从不讲私情,就算那人是苏锦瑟也不能除外。 现在整个办公室空荡荡的,苏锦瑟自从回国后,身边发生了许多事情找不到人倾诉,毛乐乐最近不在a市,周小雪却跟她生分了许多,在华姐一番询问下,她终于敞开了心扉,吐露出她心中的想法和过去。 华姐静静地聆听过后,心中早已经是惊涛骇浪,她不由地仔细打量眼前这个沉静漂亮的女子,“有时候命运真爱开玩笑。” 苏锦瑟在二十七岁,却经历了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爱离别,怨憎会,华姐从來沒想象过,眼前淡然如水的苏锦瑟曾经被逼疯过,她美丽安静,偶尔惊艳了岁月。 华姐以为苏锦瑟和阎爵认识,是因为他第一次來公司撞见了锦瑟见她长的漂亮,对她猛打猛追,毕竟像他那样优秀的男人,肯放下架子去讨好一个女人沒人能招架的了,现在才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恨纠缠这么多年。 “沒想到当年a市那场最豪华的婚礼女主角是你。” 那一天正好是华姐跟第一任丈夫离婚的日子,当时前夫家世显赫,她也听闻了那场婚礼,不过婚礼最后却是悲剧收场,令人惋惜,更让很多人羡慕新娘的幸运,目睹那场车祸现场的人,他们无比感叹,那个女人是走了,却也带走男人的用情至深。 “记得当年新娘结婚的时候怀着孕,你既然沒事,那阎爵身边最近出现的女儿是不是你们……” 苏锦瑟点了点头。 “锦瑟,顺其自然吧,你或许曾经对其他男人心动过,心里始终放不下我想还是他,你们中间有很多误会和不快发生,他对你却是真心,一个男人能为你做道这步已经很难得,爱过方知情深,你何不放下之前那些曾经,因为每个人都有一次得到原谅的机会。” 以前我们不懂爱,以为彼此伤害是唯一的救赎。 他们把自己缩在龟壳里避免受伤,却任性地伤害着自己爱人,害怕自己一旦爱上,会痛到自己。 我们都有一次被原谅机会。 我的爱人,不管我从前做错了什么,现在我已经学会了去爱。 所以请你一定要聆听,一定要要原谅。 一颗赤子心,在为你跳动。 苏锦瑟也不知道一个人独自发呆了多久,华姐走了之后,她的思绪就飘向了一边,等回神过來,发现手中的事情还沒做完,便全新投入工作当做。 只是她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投入,阎爵的影子总是从自己脑中闪过,扰乱她的思绪,本來两个小时可以搞定的工作,让她花了六小时还沒有头绪,华姐见她心情不好,便安慰她,“是不是我刚才讲的那些话让你有了压力?” “不是。”苏锦瑟摇了摇头。 “华姐,谢谢你那些话,真的。” “你还好吗?”华姐关心道。 她知道苏锦瑟之前精神状态不太好,现在一时后悔自己刚刚说了那些话,怕会影响到她的情绪,那样自己就罪过了。 “还好。” 苏锦瑟低头又继续工作。 华姐在旁边看了一会,还是走了出去。 处理完手中工作,华姐见下班时间已到,她还要回家照顾儿子,虽然有保姆在带孩子,但她还是不放心,看了一眼苏锦瑟办公室灯还亮着,不想在去打扰她,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找出通话记录,拨通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阎爵中午临时接了个电话,带着童童出來去应酬,不过就是平时玩比较好的聚会,宋墨也把儿子宋星阳伶上了,宋星阳一看到童童也在后,点屁颠屁地过过來坐在童童身边,宋墨嘴抽了抽,这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爹。 有孩子在,一群人开玩笑打闹都有个度,阎爵电话响了后,他记忆力惊人,从苏锦瑟手机看到号码尽管还沒保存,还记得是谁打來。 他起身走了出來。 “喂?” 电话那边属于成熟男人的声线,魅惑富有磁性,华姐心中暗叹,苏锦瑟遇上这样男人是劫还是缘。 苏锦瑟忙玩手中的工作,她关了灯独自一人走出公司,高跟鞋与地板摩擦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整个走廊里一片寂静,她一直心事重重。 出了公司大厦,才发现外面下着倾盆大雨。 早上來的时候,天气还是很好,a市天气说变就变,毫无预兆。 她沒有拿伞,下这么大雨,连打车都很难打到。 雨越下越大,腾起的水雾成了一条朦朦胧胧的白带子,淅淅沥沥…… 车灯亮起,同时还有喇叭声。 她远远地便望见,从车内下來的男人,他打了一把黑色的大伞,朝她缓缓走來。 他眸色乌黑深邃,黑曜石一般,一袭黑色西服,目光深远,轮廓精美绝伦,五官雕刻分明,却一下让她移不开眼來。 第379章过河拆桥 雨下的很大,马路边到公司门口,阎爵的裤脚已经被打湿,毫无知觉般。 “就知道你沒有拿伞,幸好我來了。” 说着,他拿着手中的伞举在她头顶,朝她笑了笑,“走吧。” 他动作坦然,习惯成自然。 苏锦瑟却站在原地不动,她在想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变了很多。 像这种突來來送伞的事,从前阎爵不会做。 华姐说,有的人不会轻易爱人,一旦爱上,就是一生。 而阎爵就属于那种人。 爱情就像毒药,它使人美好,一点点沦陷,也能改变一个人。 “怎么了?” 见她不动,阎爵停下來,侧头看她。 华姐的开导在她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心中特别混乱,尤其是阎爵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扰乱了一池春水。 此刻阎爵的手放在她肩膀,他们手里的伞尽管很大,却抵不过外面的雨的威力,挨得近一点能避免被淋湿,他掌心的温度传了过來,滚烫而灼热,苏锦瑟这些年因为自己病情,常年打针剂吃药,身体被毁了一半,身体的冰凉一片。 “你怎么來了?” 她在想他究竟在楼下呆了多久,她刚公司里出來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车,他估计已经在哪里等候多时。 阎爵从前的耐心不好,不会等人。 “心电感应,知道你需要我就來了。” 阎爵突然开玩笑來。 苏锦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油嘴滑舌起來。 “那走吧。” 童童还在家里,她最害怕打雷,幸好现在只是下雨,并沒有打雷迹象。 阎爵却看出了她急快的脚步和担心,前两天他们一家三口刚去游乐场玩过,现在母女俩都有了悄悄话,他这个爸爸倒是显得不重要了。 “注意脚下。”阎爵扶住她慢慢下台阶,下雨比较滑。 苏锦瑟为了符合自己现在职位,穿了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站在阎爵面前还是沒有她高,她纤细的身材在他健硕的身材映衬下,显得娇小玲珑。 “童童今晚住在宋墨家,你不用担心。” 其实是宋星阳一直缠着童童不放,宋墨只要厚着脸皮跟阎爵商量,让童童在他家住几天,阎爵早就知道宋墨打什么主意,当场给他警告眼神,却沒想到童童自己答应要去宋墨家住。 当时宋墨嘴都乐开花。 心想这个儿媳妇以后是稳稳的。 童童在宋墨家,苏锦瑟很放心,有毛乐乐那个干妈在,不怕女儿吃亏受委屈。 确实是不会受委屈。 宋墨这会肠子都悔青了,谁会想到他刚把童童带回家后就被老婆看见,高兴不得了,拉着童童给她做各种好吃的,连他这个老公在一边都看的吃醋了。 这还不算,看着老婆不停给童童夹菜享受他从來沒有过的待遇,堂堂宋少爷不顾晚辈在场,沒脸沒皮在媳妇面前卖起萌來。 “媳妇,给我也夹一个噻!” “去去去,一边去……” 宋墨表示自己受伤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过分还在最后头,晚饭过后,毛乐乐拉着童童进了卧室不仅反锁了门,剩下爷俩在面对一座的残羹剩饭,娘娘发话了,今晚的碗筷要洗的干净净的。 这里最委屈的最属宋星阳,好不容易把童童带到家里,他还沒跟她好好玩耍,就被妈妈一人霸占,这会望着紧关闭的门,哇哇大哭起來。 宋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儿子哄乖不哭,这才认命的去厨房刷洗碗去。 君子远庖厨,可谁叫他们宋家男人会疼媳妇呢。 宋墨持着给儿子做标榜的原则,让儿子在一边看着,欢脱地洗完了一池的碗碟。 “老婆,碗洗好了,快给我开门。” 宋墨拉着儿子站在门边敲门。 里面的人不耐烦地拉开门,“敲什么敲,敲魂呢?” “老婆,你让开一点,我要进去睡觉了。” 毛乐乐脸一瞪,“去去去,一边去,今晚我跟童童睡……” 门呯的一声又被关上。 站在门外的宋家父子儍瞪了眼,为了在儿子面前挽回尊严,宋墨干脆对儿子讲,“儿子,走跟爸睡客房去,咱们男人就应该让着女人。” 于是,宋星阳在爸爸拉扯一下,一步三回头望着那紧闭的门,依依不舍地跟爸爸去客房睡。 客房的床虽然很大,很柔软,习惯了每天晚上温香软玉的宋墨,今晚搂着一个臭小子,怎么都睡不着,于是失眠了。 第二天,宋少爷顶着很重的眼袋,打电话给阎爵,“爵少,你什么时候來接你女儿?” 照这形势发展,童童在家里一天,宋墨永远都别想摸到毛乐乐一根手指头。 阎爵的车开开回公寓楼下,雨依旧下的很大,尽管打着伞,苏锦瑟身上还是有点湿漉漉的。 童童今晚不在家,意味着今晚他们两个人要单独相处。 一回到房间,阎爵就去了浴室,很快他拿了一条干毛巾出來,先替苏锦瑟擦干湿漉漉的头发。 这样一举动,却让她心里有了触动。 因为童童一直固执的要求,家里只放了一张床,三个人睡的时候不觉得怎么,直到两个人时,苏锦瑟在上面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声沉稳,“怎么了?” “沒事。” 苏锦瑟翻了一个身,突然一下翻进阎爵滚烫的怀抱中。 先前她是背靠着阎爵睡,这张床本來就大,睡**个人绰绰有余,她是挨着床边的睡的,跟阎爵之间空出很大的位置,只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自己这么近,苏锦瑟一个翻身就滚进他怀抱。 苏锦瑟等发现不对,想转回來时,阎爵一把掬紧她,“锦瑟!” 这一次她出奇的沒动,而是任凭自己静静靠在他怀中。 他的心跳声,咚咚咚地撞击她的耳膜,这声音让她莫名的心安。 阎爵见她沒了反抗,不在像之前很抗拒,手臂不由收紧了一些,恨不得将她掀入自己身体内,与自己融为一体。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过了许久后,阎爵才找回自己声音。 “李华今天给我打电话了,锦瑟,每个人都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我们抛开过去从新來过吧!” 李华说的华姐,大家习惯叫她华姐,全名叫李华。 “你才走了一个月,就彷佛离开了很多年一般,不去想你发现办不到,一个月的惩罚够了,我们以后好好的……” “如果早知道会爱上你,当初遇见定不会那样对待,一直以为自己是无心的,锦瑟是你让我有了心。” “只是后悔早点沒把你遇见,我也不会蹉跎时光,等你一直來。” …… 他在她耳旁说了很多,彷佛要将一生的情话说完般。 也不知道是谁先吻了谁,谁先开了头。 阎爵的吻是那样小心翼翼,他极力克制着,呼吸变的喘息,缠绵悱恻的吻让他们彼此感情升温,在这方面苏锦瑟到现在还是有些生涩,她慢热地回应,另他越加欢心,同时也鼓舞了阎爵,他的充满老茧的手掌在她身上游走起來。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久旱甘霖,苦尽甘來。 他们的结合,彼此是配合很有默契。 阎爵紧紧搂着她,低头吻着她的唇,却很照顾她的感受,这一晚她只记得他漆黑的目光如无底洞漩涡一般,让她一度沉落。 再次清醒,是清晨的铃声。 一夜的放纵,不仅沒有疲惫,反而更加精神,这一刻阎爵觉得自己活过來一般。 他的反应很快,为了怕打扰到还在怀里熟睡的人,迅速地按了静音,掀起床单,去了阳台。 宋墨哀怨的声音从里面传來,“爵少,什么时候來接你女儿?” 阎爵下意识回头看了房间一眼,声音慵懒道,“不是说要多住几天?” 这才一晚上,就急着把人送回來了。 宋墨那是什么人精,光从某人那春心荡漾的声音中都能听出昨晚某人干了什么好事,“兄弟,你心疼心疼我吧,睡了一整晚沙发,现在都睡落枕了,你现在可好了。” 为了博得同情,宋墨打上亲情招牌,故意把自己睡客房说成睡沙发,还说自己睡落枕了。 不过他如意算盘打错了,这会刚和苏锦瑟有进展,这会更想和她多独处一会儿,童童一回來必定要霸占锦瑟很多时间,某人吃起醋來,连女儿的也吃。 “让我心疼你,办不到。” 宋墨等了半天,以为阎爵得知自己这样子,一定会大发慈悲把女儿带回家,只等着他回信个他,沒想到他來了这么一句,不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 “我靠!阎爵,你还是不是人?” 也不想想,自己当初把童童带回家到底是为了谁,沒想到过河拆桥的这么快。 阎爵收了电话,回到房间,苏锦瑟这会正背对着她穿衣服,她白皙的肩头上有着他昨晚纵情过后的的痕迹。 漆黑的眸色越发深沉起來。 苏锦瑟在手机响起那会就醒过來,看见阎爵出去后,她便起了身,慢慢磨蹭起來,找了衣服开始穿起來。 这会整个身子酸酸的,她知道是什么原因,脸上起了一层可疑的红云。 毕竟身体空旷了很久,那里经得起他彻夜的缠绵。 阎爵的动作虽然很柔,也照顾自己感受,可到最后自己却不受控制,附和起他來。 在她正在凝神之际,阎爵从身后靠了过來,揽着她的腰,薄削的唇在她肩膀上印下凉凉一吻,“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第380章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苏锦瑟抬眸看他,似乎在组织语言,他已经伸手帮她把发丝撩开,“锦瑟,不要躲我!” 阎爵猜的沒错,昨晚的放纵在清醒过后,变成了无的放矢,这会却想起当逃兵,既然看出她的想法,事情发生道这一步阎爵又怎么会给她逃避的可能。 他的动作看似轻柔,却将她整个禁锢在怀中,不能逃避。 苏锦瑟推开他一点,把穿了半截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这才道,“阎爵,我需要时间。” “我知道,我给了你很多时间,但这不妨碍我们在一起。” 薄削的唇带着火热的吻,虽然只是触碰,却足够将她燃烧一般,阎爵头抵着她的额头,墨色的眸与她对视。 苏锦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已沦陷,等察觉时为时已晚。 阎爵的唇不由翘了起來。 周末的时光,最难得偷闲,这会阎爵和苏锦瑟窝在这间扩展到七十二平方米的公寓里,他们坐在沙发里靠着彼此享受这宁静的午后眼光。 阎爵就算是休息还是有工作需要处理,这会他抱了一台电脑在腿上,他工作认真起來,时常忘记时间,窗前放了一把躺椅,苏锦瑟就靠在上面,她手里拿了一本书,白皙莹润的手时常轻轻翻过一页,调皮的阳光在她手指间跳跃,活灵活现。 偶尔经意抬头,两人目光时常空中相遇,又缓缓低下头來,唯有彼此嘴边的笑意出卖了他们。 阎爵望着不远处笑声,她嘴角笑容露出两个漂亮的梨涡,彷佛久违了般。 这样宁静下午,好想时间永远止步前进。 只是他们还是凡人,需要做这凡人该做的事情,过着他们该过的生活。 收了假之后,苏锦瑟很快投入到自己工作当中,她的心情明显了有了很大的改变,同时也在影响这小受九部的每一个人。 中午的时候,她跟华姐去附近一家肯德基准备解决温饱问題。 阎爵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过來。 “下班了?” 苏锦瑟看了旁边华姐一眼,小声道,“嗯。” “准备去吃饭?和谁?” “华姐。” 这会,她和阎爵好像成了初涉谈恋爱者,只要有空和对方多说一点话,晚上就算趟在一起彼此拥抱着,什么都不做也是开心的。 苏锦瑟收了电话后,才看到华姐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 “这下在一起了?” 苏锦瑟有些不自在,想含糊应付过去,华姐又很认真地对她说道,“锦瑟,相信我,华姐看人眼光很准。” 阎爵绝对是个好男人,而这个好字却只针对苏锦瑟一个人,对于其他人,他并沒有那么好的耐心。 用完午餐回來,苏锦瑟的办公桌上却突然多了一束玫瑰,她去问了前台并不知道是谁送來,准备收到时,华姐却提醒她,“里面有卡片,先看看是谁送的?” 苏锦瑟果然在鲜花中间发现了一张卡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沒想到他竟然会玩起浪漫,能写出这句话真不是他以往的作风。 卡片上有一股淡淡的干净好闻的味道,这种味道苏锦瑟并不陌生相反很熟悉,卡片上沒有瞩名,但那上面苍劲的字体带着狂傲不羁,她却看过不止一次。 知道是谁送來的手,苏锦瑟拿着花进了办公室,留下一干好奇人等。 她又专门去买了个花瓶,把它摆放在办公桌上,一整个下午办公室里充斥着玫瑰的馨香,苏锦瑟的心情出奇的好。 她拿起手机,破天荒地第一次给阎爵发了短信,“花,我很喜欢。” 许是他在忙,过了一小时后后锦瑟都快忘记她有发过信息,正在忙着整理工作思路时,短信提示响起。 他回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一下午,她的心中只有这句话。 下午,阎爵开了一辆并不起眼,但在普通白领中仍贵的咂舌的跑车來到苏锦瑟公司楼下,他掐着时间來说,所以这会时间刚好,正是下班高峰期。 苏锦瑟有提前收到他的信息,一出公司就上了他的车,在众人探究的眼光中离去。 阎爵的选的这辆车,低调而奢华,黑色是最神秘的颜色,挡风玻璃经过处理,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谁,于是他们并不知道來接她的人是谁。 阎爵对自己和苏锦瑟关系公不公开态度都取决于她,苏锦瑟沒说公布他当然遵从她的决定,经过第一次在公司听到那些对苏锦瑟的话,知道她并不想靠自己关系在公司混,baron跟卓凡这次合作刚好是苏锦瑟负责,为了不影响他的发挥,现在这样就很好。 见过苏锦瑟在演讲时样子,阎爵到时很期待她真的能做出一番成就來。 女人太过强势了也不好,也不能太够懦弱,苏锦瑟这样刚刚好,她就像一朵任风吹雨打的牵牛花,总会再阳光下散发出自身魅力,让人不由被她吸引,只想一个人将她好好珍藏。 “容七怎么沒來?”苏锦瑟问道。 阎爵的车由容七开负责接送,苏锦瑟有注意到这一点,最近却发现一直是他亲自开,已经好几天沒看见容七了。 “我给他放了假。”阎爵侧过身來,很细心地替她系上安全带,“坐稳了。” 阎爵带她去了一家西餐厅,一进里面,贝多芬的小调进行曲就开始响起,这里环境优雅,四处分散坐着几对情侣,他们点的牛排很快送到,在这里喝着红酒,品位这六分熟的牛排,在听着堪比世界级音乐家的演奏,可以说是一种种享受。 他们讲话是轻声细语,彼此在耳鬓私语,偶尔目光神情对视,眼中只有彼此。 一位身穿燕尾服的侍者手里端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上來,这时餐厅里音乐戛然而止,餐厅里灯光突然熄灭,苏锦瑟心中一紧,阎爵早已伸出一只手握着她以示安抚。 一辆闪着灯光的餐车被推了出來,他们唱着生日歌,朝苏锦瑟这边走了过來,慢慢走进在看清上面放着一个大蛋糕,她一回头就对上阎爵的墨色的眸,“锦瑟,生日快乐!” 今天是她的生日,连苏锦瑟自己都忘了,这会有人却记起。 在苏锦瑟记忆当中,她在很小的时候过过生日,爸爸和姐姐的相继离开,家里条件拮据,沒当过生日时,妈妈林蓉就会给她煮一碗长寿面,那面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面。 那些人渐渐地将苏锦瑟围在中间,为她唱起生日歌,在他们唱完歌之后让她吹蜡烛许愿的时候,苏锦瑟看了一眼阎爵,她默默地闭上眼,心中只有那一句话,“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蜡烛吹灭,灯光亮起,苏锦瑟再次睁开眼睛,阎爵却从眼前消失,待她仰起头在四处张望时,角落突然响起《致爱丽丝》的钢琴曲。 欢快的旋律,纯净,包含这对爱人的甜蜜爱情浪漫故事,舒缓优美。 苏锦瑟是第一次看见阎爵弹琴,他端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着,时而轻快时而婉转,他的眼神很专注,他身后彷佛有一束光,俊美的轮廓犹如从高贵的王子一般,挪不开视线。 他弹琴弹的很好,苏锦瑟从來沒有见过他弹琴,也不知道她会,在她认识的人当中白子轩和欧阳烨都会,本以为他们俩已经弹的很好,现在才发现其实深藏不露的人阎爵。 一曲弹完后,阎爵从台上走了下來,他目光神情专注,“锦瑟原谅我的自私,今晚只有你和我的一个生日。” 他们需要太多时间來相处,阎爵不想被人打扰,就连锦瑟的生日,他想过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苏锦瑟在这时给他的回答,“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阎爵得到她的回复后,从侍者手中接过礼盒,他手上慢慢拆着包装,突然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苏锦瑟已经看到他手中拿的是什么。 那是一双鞋,就像童话里灰姑娘玻璃鞋一般,苏锦瑟看到这双鞋之后就移不开了眼睛,这是符合她的鞋。 阎爵早已经从里面拿出來,替她穿在脚上。 “送你的生日礼物,可喜欢?” 这双鞋比她刚穿的鞋跟低了不少,设计线条流畅,这是女人美梦以求的鞋。 苏锦瑟心动了,她在众人欢呼中,上前搂住阎爵的脖子,送上了自己吻,“我很喜欢。” 他送给了她这么的感动,有时候她在想,这样他会不会累。 她被他牵动着,这一刻她想自己真的找到了。 苏锦瑟的眼中带着感动,在她轻轻靠过來时,一阵幽香扑鼻而來,阎爵就是她了。 就是她,自己兜兜转转,寻找多年,终于找到了。 苏锦瑟最近和阎爵处于热恋当中,每天的心情相当于洛杉矶四月的天气,温暖如风。 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小女人。 他们会对着一个东西傻笑出神,她也不例外。 她趁机在和阎爵爱情喜悦当中,因此完全沒有察觉到一场重大阴谋正在朝自己汹涌而來。 直到秘书徐明一脸严肃地出现在面前,“苏锦瑟,立马到会议室來!” 她才意识到有重要事情要发生。 第381章和有情人做快乐的事,别问是劫是 苏锦瑟到达顶楼会议室时,发现里面坐满了公司高层。 里面甚至有几个不认识面孔,另她意外的是自己在里面看到了小樱。 在这里小樱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抛去她之前只是一名小小的助理,一看就是个温柔的小家碧玉,现在她一身裸色套装,一双笔直纤细的腿露出,她脸上妆容精致,是时下最流行的裸妆,肌肤白皙动人,处处透露着性感妩媚,她的在场几乎吸引了男性的注意,她眼睛里充满了野心。 等她进來后,吴经理第一个朝她问话,脸上的颜色很难看,“苏锦瑟,你以前进过精神病医院?” 其实他并不想发难苏锦瑟的,baron那位可是对她青睐有加,这会公司双方都有合作,要不是这个节骨眼上苏锦瑟出了问題,也不至于此。 孟非凡今天也來了,他坐在正上方,而小樱就坐在她左上角,那个位置一直留给总部高层领导坐,现在她却当之无愧地坐在了那里。 孟非凡的的脸色很不好看,“锦瑟,这是怎么回事?” 孟非凡并不知道苏锦瑟过去经历了什么,那场葬礼几乎认定苏锦瑟已经死去,却在某一天,突然遇见了她,现在她好好端端的在自己面前,又怎么会是精神有问題。 苏锦瑟是疯子,谁都想不得她成为疯子是什么样子。 小樱脸上一直带着微笑,这时她拿了一份资料放在办公桌面上,红唇轻启,“孟总,公司在沒弄清楚状况下,招进这样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员工,还让她负责这么大项目,我代表董事长特來传话,请公司立刻与其解除合约。” 资料上是苏锦瑟进入美国一家精神病医院证明书和她未康复的诊断书,旁边还附带了一张苏锦瑟当街拿到差点杀人照片,将她的过去旧事重提了一番。 过去她神志不清,自然对这些事沒什么感觉,接了伽的伤疤再次被人血淋淋地揭开,这一幕刺痛了苏锦瑟眼睛。 她握紧手指,指甲陷入掌心白嫩的肉中,她亦感觉不到痛。 她的脑中彷佛住进一颗定时炸弹,嘭的一声爆照。 “疯子!” “她是疯子!” “疯子,离我们远点!” “快,快打她!” …… “啊……” 苏锦瑟尖叫了一声。 她突然蹲了下來,手抱着头,“我不是疯子,不是……” 这一幕吓坏了所有人,许多人的脸色变的难看起來。 吴经理这会也呆了呆,他刚开始还想为苏锦瑟辩解,现在还沒开始替她说话,她自己却暴露了,。et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來,拿出手机给阎爵发了短信。 从始至终,小樱保持这迷人的微笑,从容镇定,“孟总,这下这下可以证明我手中的资料沒有作假了吧,有这样一个定时炸弹在公司,随时带给员工的是生命危险。” “锦瑟!”孟非凡已经从位置上站起來,往苏锦瑟这边走來,一只纤细的手臂从空中伸了过來,小樱红唇轻启,“孟总,疯子发病后可是会伤人的。” 孟非凡目光中闪过犹豫。 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一个身影很快从外面冲了进來将苏锦瑟护在怀中,“锦瑟!” 轻柔的声音缠绵细雨般,“锦瑟,别怕他们都是乱说,我在这里!” “你是谁?” 面对突然冲进來的陌生男人,有人发出疑问,太草率了,当会议室成什么地方了,是想闯就能闯的,只觉得这人面生,便当成公司下层员工,想给他点教训。 阴柔的目光凉凉地扫了过來,刚发问的那人犹如被一条毒蛇定盯上了般,浑身发麻,立马闭上了嘴眼睛转向别处不敢与之对视。 面对突然出现外表优秀的男人,坐在上方的小樱讶异过后,眼中继而闪出不甘來。 男人视若无睹,眼中只有这会精神不稳定的苏锦瑟,在他轻声安抚下,怀里的人渐渐地安静下來。 耳边是轻柔喃语,苏锦瑟糟乱的心渐渐被安抚,眼睛渐渐变的清明起來,她坏坏抬起头,看清楚來人后,下意识叫出他的名字,“阿烨!” 自从酒店那日一别,他们在也沒有见过面,却在苏锦瑟出事之后第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或许他从來沒有离开过a市,默默地关注着她。 欧阳烨见她清醒过后,便放开了他,站了起來。 苏锦瑟低头,这才发现他刚才姿势是单膝跪地,完全忘记了优雅。 缠绵多情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都不敢与之对视,眼前男人散发出气场,身份地位一定不低。 那双狭长的凤眸一下子落在散落在会议桌上的照片,视线一下锁定离照片最近那个人,小樱猛地对上那双眼睛,尽是狼狈,眼睛闪过惊慌,失去刚才的从容,在她神情慌乱之中,身下的椅子发出吱的声响。 欧阳烨凉凉地看着她,“你,很好!” 说完后,他拉着苏锦瑟走出了会议室。 苏锦瑟任凭欧阳烨拉着自己,所路过之处,所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点,她看到华姐脸上担忧的眼神,最后还是选择默不作声。 刚出了公司门口,一辆跑车急刹车停在了门口,阎爵从上面下了车,几步來到苏锦瑟面前,“锦瑟!” 看着她恍惚的神情,一句你沒事吧,怎么都问不出口。 欧阳烨停了下來,他松了手,眼中带着讽刺,“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阎爵这才注意到她们两刚才拉着的手,墨色的眸子黯了下來。 “谢谢!” “不必!” 沒有道别,一句多余的话都沒有,欧阳烨开着自己那辆白色的跑车,很快逃离了苏锦瑟视线。 当他冲进去看到锦瑟在人前发病的时候,他的心就跟锥子钉了一下般,疼痛无比带着深深悔意。 她成这样,是他一手造成。 现在说什么原谅,他甚至连出现在她面前的勇气都沒有。 他现在留在a市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找出当年陷害锦瑟那个人。 如果沒有那个人做推手,或许锦瑟就不会和阎爵相遇,是她心中那个永远的小姑娘。 “走吧!”苏锦瑟道。 “嗯。”阎爵看了她一眼,突然弯腰将她拦腰抱起,不管身后的惊呼声,转身走向了车前。 阎爵很小心翼翼地将苏锦瑟放在车内,自己坐进了驾驶座内,替她系上安全带,黑色的跑车快速离开了。 小樱被众星捧月地一路走出楼下,刚好看到苏锦瑟被一个男人抱着小心呵护地方在车内,等那男人一转身,露出那张绝世容颜之后,整个人僵了下來。 她的脑海中跳出一两个字:是他! 一路上苏锦瑟靠在座位上沒有说话,车很快开回了他们住公寓楼下,他停了车,下车后再次将苏锦瑟抱在怀里,走进楼层中。 苏锦瑟静静地靠在阎爵怀里,知道他正抱着自己,一直上楼拿出钥匙开门,这些动作当中他沒有让她受到丝毫影响。 进了房间后,阎爵将她轻轻放在床上,随后他也跟着上床覆在她身上,把她禁锢在怀中,不停滴亲吻着她。 “锦瑟,跟我说说话好吗?” 他吻过她的眼,亲吻着她的唇,双手不安地将她抱在怀中,要将她掀入身体般,跟她生命连在一起。 “对不起,沒有保护好你!” 阎爵满是自责。 那个时候,他竟然不是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人。 欧阳烨说他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是对她。 在他眼皮下,还是让她受到了伤害。 他的双手钻入苏锦瑟的衣服内,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游走着,很快解开了她身上衣扣,吻着她的身子。 苏锦瑟突然有了动作,她将埋在自己胸口阎爵紧紧抱在怀中,“爵,我沒事!” 阎爵见她终于有了回应,紧张的脸上得到一丝放松,鼻息间是她身体中散发出幽香,身体某处不由起了变化。 苏锦瑟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主动吻上了他唇。 这一吻,如同天雷勾地火般,阎爵搂着他,与她交颈缠绵开來。 “锦瑟!” 情动之处,阎爵一遍遍呼唤着她名字。 苏锦瑟香汗淋漓,紧紧抱着怀中男人,她沒有回答他,却用这种方式给予他最深情的回应。 室内一片春色撩人,一时之间只剩下沉重的喘息和难耐的声音,一阵风佛起窗帘,苏锦瑟留在躺椅上的书哗啦啦的翻了起來,停留在一页: 我问佛:为何不给所有女子羞花闭月的容颜? 佛曰:那只是昙花的一现,用來蒙蔽世俗的眼 沒有什么美可以抵过一颗纯净仁爱的心 我把它赐给每一个女子 可有人让它蒙上了灰 我问佛:世间为何有那么多遗憾? 佛曰:这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即遗憾 沒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不会体会快乐 我问佛:如何让人们的心不再感到孤单? 佛曰:每一颗心生來就是孤单而残缺的 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 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 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 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那一天,苏锦瑟默念着最后一句话,和有情人做快乐的事,别问是劫是缘…… 当他们身灵合一的时候,阎爵黯然叹谓。 他想,苏锦瑟就是自己那道劫,他是上天赐予自己那条肋骨…… 第382章怀疑是把刀 暗夜下的星空寂寥静谧,无人來扰。 阎爵伸手抚摸着怀中熟睡中的苏锦瑟,她一脸安静安静样子,呼吸平稳。 事情发生后,阎爵从欧阳烨手中接过她之后,便察觉到她精神不是很好,整个人沉浸在自己世界当中,苏锦瑟发病的样子他是见过,正因为如此,他不想在让她在这样继续下去。 身体彼此的慰藉,是此刻唯一能分散她精神的办法。 只是过度缠绵过后,望着她一脸疲惫,眼帘上的浓重的眼袋,这才不由心疼起來。 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该死。 阎爵的眼底阴霾之气敛了下來。 孟非凡下班后,开着车在城市里游荡开來。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还沒有消化下來。 再次遇见苏锦瑟后,他以为她会过的很好,她是他的初恋,也可以说是他的一厢情愿。 每个男人对自己初恋都难以忘怀,尤其是得不到的。 张爱玲曾说过,每个男人都有一朵白玫瑰和红玫瑰。 如果说苏锦瑟是他的心中那朵不可摘取的白玫瑰,遥不可及,那么他的妻子周小雪就是他心中的热情似火的红玫瑰,是他今后相伴一生的人。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有些人一旦经过,必定留下痕迹。 孟非凡心中很明白,自己现在对苏锦瑟的不是爱,他如今已有妻子,生活美满,自然放下心中那段不可的爱恋。 只是看到当年被自己喜欢的女孩,遭遇了这么多波折,会议室桌上那些照片和诊断说明,任他也沒想到过,苏锦瑟曾经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让他心中不舒服的是,那些事被人重提,对于苏锦瑟是种多么大的伤害。 一想到小樱,那个充满野心的女孩,孟非凡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此刻他心中闷闷地,被烦恼占满,他不想把这种情绪带回家,打算在外面转一转,都心情好些后在回家。 孟非凡开着车环绕整个城市道路漫无目的地转着,不知不觉來道他和和妻子以前常來的咖啡馆。 望着咖啡馆上面闪闪发光的几个字,他叹了口气,准备下车,却一抬头无意间瞥见靠坐在透明玻璃窗户前的妻子。et 孟非凡微微一愣,继而笑了笑。 原來他们夫妻真的心有灵犀,却不料一个身穿裸色套装,身材高挑的女人撞进他视线,正是今天出现在公司小樱。 孟非凡对这个女人根本沒一点好感,有接触过几次,不喜欢她的作风,现在却见她走进咖啡厅坐在了自己知书达理的妻子对面。 孟非凡不悦起來,很不喜欢周小雪跟她有过多接触。 她们应该很早就认识了,不知怎么的,孟非凡把小樱突然带着总公司的人出现在公司里,专门排挤苏锦瑟的样子,这会却跟自己自己妻子相聊甚欢,不免留意起來。 两人的谈话沒多久,很快她们谈话玩,彼此阳到分手离开,脸色变的凝重起來。 周小雪是接到小樱的电话前去赴约的,她一开始是不想去的,沒想到却被周小雪挑起的话題所吸引,只好來了。 谈话的结果,并不理想。 周小雪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人,野心会如此之大,她已经帮过她一次,沒想到她还不满足,想要得到更多,她不能再这样纵容这个女人下去,可是一想到被那个女人手中握着的把柄,心中就如压了一块石头。 “少夫人,接下來我们去哪里?”司机问道。 周小雪靠在座位上,浑身疲惫道,“回去吧!”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很累,只是人生只走错一步棋,接着就是步步错。 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不会再有更改的余地。 就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也好。 周小雪回答家后,婆婆很热心地上前询问,“小雪,你最近怎么了,看你精神不是很好,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妈,不用了,我自己身体自己清楚,沒什么大问題,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 婆婆出生名门贵族,是她通情达理的人,嫁入孟家之后,从來沒有亏待过自己,反而时常对自己嘘长问暖,这让自己刚嫁进來那会,很温暖,于是多年婆媳相处,彼此从沒有为过一句话红过脸。 “这怎么行,女人要爱惜自己,要不这样,明天抽空妈陪你一起去!” 婆婆的性子说一不二,相处多年的周小雪自然清楚,见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去医院检查也好,图个安心。 见周小雪答应下來后,婆婆拉着周小雪的手,放在她手背上,笑了起來。 “这样我就放心了。” 周小雪笑了笑,“妈,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周小雪上了楼之后,先去看了正认真写作业的儿子孟瑾瑜,这才回到卧室。 浴室里传來哗啦啦的水声,周小雪停下脚步怔了下,自从丈夫接手公司后,大小应酬不断,常常是早出晚归,周小雪已经习惯了他的晚归,为他留下一盏壁灯,这会看到床上零散的衣服,和浴室里水声,磨砂的玻璃门上朦朦胧胧之间有个身影,确定是丈夫回來了。 周小雪弯下腰,捡起地板上的衣服和床上的,准备扔进洗衣篮,浴室的门啪的一下被打开,孟非凡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來。 夫妻同床共枕多年,亲密的事情也做了不少,这会看到孟非凡那黄金比例的身材,依旧脸不在然红了起來。 孟非凡一出了浴室,就看见正在替他收拾衣物的妻子,只见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莹润的肌肤,细致如瓷,眼中欲望升腾起來。 周小雪这会知道孟非凡就站子自己面前,只敢用余光打量他,不敢直视,她慌乱地收好衣服,起身将她扔进了房间的洗衣篮中,还未转身就撞进一具结实肉墙。 “今天去哪了?“ “沒去哪,周太太约我去逛街,刚好有空陪她去转了转。” “哦?那买了什么?” 孟非凡的手下意识缩紧,这会周小雪背对着她,并沒有看到他眼底神色。 “我只是去看了看,沒什么喜欢的就沒买。” “怎么?为你老公我省钱?” 孟非凡的手不知何时钻入了她的衣襟内,在她身上揉捏开來。 周小雪毕竟经过人事,这样被他撩拨,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脸上绯色迷人。 孟非凡扶着她的腰肢,把她转过身面向自己,“去逛街不买东西有什么意思,以后看什么人有喜欢的尽管买就好,老公赚的钱就是让你花的。” “这话要是让妈知道就心寒了。”周小雪忍不住吟了一声。 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还沒好好享受儿子的孝顺,这会到对媳妇好的不了,免不了不会吃醋,不过孟母不是那样人,如果真是那样,她更乐见,孟家不缺钱,况且等他们老了后,这些东西还不是他们夫妻俩,对这事并不放心上,周小雪这会讲出來,可以视为他们夫妻之间调情的话语。 “小心眼,妈才不会那样。”孟非凡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周小雪今天穿了一件低胸的长裙,因为相约的是女人,自然像在气势将对方压过一番,这会由于刚才亲热,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肉,孟非凡的喉咙不由地一干。 他抱着周小雪,很快來到床前,眼底灼热令周小雪心跳加速起來…… …… 一夜缠绵,周小雪再次醒來后已是天亮。 床的另一边已经冰凉,孟非凡这会已经去上班。 周小雪拖着酸软的身体,从床上起來,她洗了个澡,换了一套衣服,给自己画好妆,然后去儿子儿子房间叫他起床。 孟瑾瑜是乖巧的听话的孩子,他每天都会按时起床吃饭上学。 周小雪去儿子房间,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去上学。 周小雪拉着儿子下了楼,这会孟母已经坐在餐桌上,孟家男人都要上班,起的比较早,孟家的女人只需要在家相夫教子,因此早餐只有她们婆媳。 孟瑾瑜吃完早餐后,周小雪站在门口,目送儿子上车让司机送他去学校,这才和孟母整理好着装,婆媳俩手挽手,亲热的來到医院。 孟家在a市也有影响力,孟家婆媳两人出现在公众场合,自然是要和和睦睦,周小雪和孟母坦然相处,沒有装一点成分。 來到医院,周小雪看到一群群对她羡慕无比的人,嘴角带着优雅从容的微笑,从她们面前走过。 孟母找到她熟悉的医生,很快替安排替她做了身体检查,接过也很快出來。 当报告结果出现在周小雪手里,看着上面的诊断结果,孟母乐开花,要不是估计场合这会早就开心大笑起來。 “你们夫妻也真是太不小心了,这都两个月了还沒发现,幸好來医院检查了一下,不然我的乖孙女指不定被你们弄沒了。” 现在他们有了儿子,这会正缺个孙女,孟母一口咬定周小雪肚子里的是个女孩。 周小雪过了良久,才渐渐反应过來。 她下意识抚摸着自己肚子,真的怀上了吗? 第383章名正言顺 苏锦瑟有精神有问題的事情被揭发后,她便留在了家里休息。 童童在宋墨家呆了一周后,终于在他千求万求下,阎爵去将她接了回來。 看着女儿手里抱着喜欢的洋娃娃,车后厢里还放着一些限量版的玩具和衣服后,阎爵满意带着女儿满意地回到家里。 此时,送走了阎家小公主的宋墨此刻正在家里将自己洗白白的,趟在自家那张久违的大床上,惬意无比。 童童回來后,苏锦瑟的心思全部用在照料她生活起居。 送童童去学校后,回來的路上,阎爵突然问了一句,“想不想学开车?” “我行吗?” 阎爵笑了起來,“沒学怎么知道。” 这还是听道她第一次这么不自信。 阎爵说风就是雨,刚讲话车就拐了一个弯,去了一家4s店,直接提了一辆保时捷给苏锦瑟练手,新手练习这个刚好。 苏锦瑟刚开始还以为阎爵要拿自己开的车练手,立马就不想学了,拿百万豪车当练手,要是蹭掉一块漆或者随便刮花一块地方,那保养要花多少钱,要她学她还真不敢,这会见他提了一辆一百万左右的保时捷,心放松了许多。 车驶阎爵买的,颜色和款式是苏锦瑟挑的,她选了一辆黄色偏向女性化的车,车提出來后,阎爵就让她坐进驾驶位置,阎爵坐在副驾驶上指挥,练习开了起來。 “踩油门!” “左拐!” “右拐!” …… 苏锦瑟并不笨,相反很是聪明,在加上阎爵这个玩车高手指导,不过半个月就将开车学了会,车牌照和驾照阎爵很快帮她搞定,中间的时间她将注意力全部在学车上,全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拿了驾照后,苏锦瑟载着阎爵和童童一家三口出去庆祝了一顿,回來时她喝了点酒,脸上泛着红晕,童童这会已经玩的很累靠在苏锦瑟怀里睡着,阎爵这会在开车,苏锦瑟望着他侧脸,最后决定道,“阎爵,我们搬回去吧!”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还是那套公寓里,虽然把隔壁房间打通宽敞了许多和春华园比起來差强人意,阎爵在a市地位举足轻重,却为了她一直窝在这样的小屋里,时间长了自然被媒体捕风捉影在报纸上大肆渲染,他们的关系发展到这个地步,最近又经历了这些事情早就看开了。 不管住哪里,只有有他和童童都一样。 阎爵回头看了一眼,“好!” 第二天,他们意见三口便搬回了春华园,玲姐在门口相迎,见到苏锦瑟后终于笑了起來,“回來就好。” 于是同时,阎爵也将一位年逾六十岁精神抖搂的老人介绍给她认识,“锦瑟,这是容叔。” 回來时候,阎爵已经给她讲了现在情况,容泽的身份她自然清楚,当年也就是他一直在暗地收集慕容靖云的罪名暗地替他培养一批忠心手下才有今天成就,在阎爵心中拿他当父亲看待,并打算让他住在一起养老。 浦海是一座令人伤心的城,哪里是阎爵的从前的家,曾经的阎家已经不复存在,相反慕容靖云所在慕容家在那里错跟盘底几十年,慕容家是靠阎爵外公手上势力发家,慕容靖云进了监狱之后再加上阎爵脱离慕容家,风光一时的慕容家已经成了一堆散沙,许多当年阎家主的忠心手下带着人來a市投奔了阎爵,而阎爵也彻底在a市扎了根。 放下过去的仇恨,阎爵现在心中在意妻子和女儿还有一群跟着他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 苏锦瑟知道容泽对阎爵有恩,她也跟着他叫了一声,“容叔!” “嗯。” 容泽淡淡应了一声。 他本來就是一个严肃的人,苏锦瑟自是沒放在心上。 “容爷爷!” 童童脆生生地叫了一声道。 容泽本來一张严肃的脸,在听到这甜甜的声音,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露出笑容,“童童,过來爷爷这里。” 容泽一生未娶,中年只收容七这个义子,一直跟在阎爵身旁忠心护住,他心中住着那个人早已去世多年,现在阎爵大仇已报,他也闲了下來,童童是阎爵的孩子,他自然喜欢不得了。 童童也不是当初那个认生孤僻的女孩儿,相反在亲人面前活泼了许多,听到容泽的话后,她乖乖地跑了过去,并很自然低爬上了这个老人腿上,这个动作逗乐了容泽。 阎爵很敬重这个老人,苏锦瑟也自是知道。 玲姐如今年龄大了,家里又多了容泽要人伺候,春华园里添了许多人,她如今只需要指挥这些人做事就好,阎爵给了她管家的位置,她做事细心至今从未出过差错。 “锦瑟,你回來后这春华园终于多了一丝人气!” 玲姐感叹道。 春华园如今是热闹了许多。 阎爵打算在a市定居,他的一些得力手下自然跟了过來,容七和陈嘉也在春华园买了房子,跟住在一起沒什么差别。 得知他们搬回家,宋墨带着老婆孩子提着一瓶酒來春华园串门庆祝。 毛乐乐一进了门,就拉着苏锦瑟道,“听说你前一阵子出了事,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小事而已。” 苏锦瑟沒了工作,一直在家休息,反而过的比较惬意。 毛乐乐却不这样想,她來的时候早就逼问过宋墨,早就知道始末,现在气不打一处來,“那个小樱到底是什么來头,你到底什么时候跟她结了仇?” “我也不知道。”苏锦瑟摇头。 她跟小樱说起來,并沒有多少交集和深仇大恨,相反以前在工作上,她虽然是上司她是下属两人相处不错,除了那次她在茶水间听见她向人故意曲折自己。 “那你可要小心了,你现在被人招嫉妒多了去,不过那个女人也太过分,你有沒有病根她有几毛钱关系,太缺德了,不过你也是放着好好的阎太太不做,去当什么小职员,这下该知道人心险恶了吧!” 毛乐乐一篇长篇大论,到最后还怪上孟非凡沒有出來替自己解围,苏锦瑟听了过后只是笑了笑,沒有发表自己意见。 “对了,你最近跟周小雪联系了沒有?”毛乐乐突然问她。 苏锦瑟想了想,回答道,“沒有。” 她和周小雪之间莫名的疏远,并沒有告诉毛乐乐,不想让她伤心,其实苏锦瑟自己也非常伤感。 曾经三个要好的姐妹花,周小雪却因莫名的理由跟自己疏远,她在孟非凡公司工作了那么长时间,作为好闺蜜她从來沒有打过一次电话,这次出事后也沒关心过,说起來还是挺难过的。 毛乐乐听了后,顿了顿,“你也别怪她,她怀孕了现在她婆婆宝贝的很,忘记了跟你联系很正常的。” “真的吗?” 听见了周小雪怀孕,苏锦瑟也跟着來了兴趣,看來她误会了她。 毛乐乐点了点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咱么要不要什么事去看看她?” “好啊!”苏锦瑟想都不想答应下來。 这时,楼下突然传來悠扬的钢琴声,毛乐乐静下來听了一会,‘咦’了一声。 “谁弹琴?” “不知道,出去看看!” 苏锦瑟以前也对钢琴有涉足,姐姐沒出事之前,钢琴是她最喜欢的爱好,之后她为了姐姐放弃了自己梦想,记得那时她哭了很久。 她依稀记得老家房子还摆着一架旧旧的钢琴,儿时她坐在钢琴前谈凑姐姐在房间中央跳舞,妈妈看着他们姐妹两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那些时光已经远去。 苏锦瑟听过阎爵弹琴,这会儿能听出不是他在弹,她跟毛乐乐走出去后,才看清坐在钢琴前那道小身影。 “是童童!”毛乐乐笑起來,她自然看到儿子宋星阳一脸崇拜地爬在钢琴前,望着一脸高冷的童童,脸上带着的喜欢,“锦瑟,干脆咱们俩结儿女亲家得了,我儿子要是跟你家闺女在一起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大音乐家呢。” 苏锦瑟,“……” 见是童童在弹琴,见她一脸认真坐在钢琴前弹钢琴的样子,苏锦瑟不免感慨起來。 苏锦瑟有一双漂亮的手,妈妈说那是弹钢琴的手,当年她放弃钢琴选择舞蹈,何尝不是一种遗憾,现在看到女儿弹琴的样子,假以时日以后必然有所成就。 楼下,阎爵和宋墨坐在沙发上聊天一边听着女儿琴声,这会儿抬头和苏锦瑟的目光不经而遇,继而笑了起來。 他知道,苏锦瑟的遗憾,女儿是他们生命中的延续,自然也理解她心中心情。 晚上宋墨一家人留下來吃了饭,便离开了。 苏锦瑟抱着童童,询问她,“童童,钢琴是谁交给你的。” “是爸爸!”童童道。 苏锦瑟停了停又问道,“那你喜欢吗?” “喜欢。”童童点头,“妈妈,我以后要当音乐家。” 苏锦瑟心中充满了暖意,她揉了揉童童头发,“妈妈相信你,一定会成功。” 回到卧室后,苏锦瑟刚开了门,就被阎爵从身后抱了过來,“回來了!” 苏锦瑟双手下意识放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应了一声。 阎爵吻过她脸,來到她耳边,他道,“锦瑟,我们结婚吧!” 当年因为欧阳烨提前做了手脚,阎爵和苏锦瑟的注册登记并沒有记入电脑中登记,相反他却娶了锦瑟,现在他已经给了苏锦瑟自由,这一次在也沒有人阻挡他们了。 当年的婚礼记忆犹新,阎爵给她的是一场盛大婚礼,苏锦瑟至今还记得那场感动。 她靠在阎爵怀中,依赖他给的安全感,轻声道,“好!” 这是个名分! 在阎爵心中她早就是自己阎太太,不过现在只不过要她名正言顺而已。 第384章不速之客 在苏锦瑟和阎爵商量着去领证的时候,春华园里却來两个不速之客打破了往日的宁静。 次日的清晨,当他们还沉浸在睡梦当中,楼下的一阵吵杂声音吵醒了苏锦瑟和阎爵。 阎爵一下睁开了眼睛,从床上起身穿了衣服,“我先去看看,你在睡会。” 说完,他便下了楼。 苏锦瑟自然是睡不着,她紧跟其后,跟着出來。 楼下是玲姐的刻意压低劝说声,还有女人轻柔的安抚声和男孩的哭叫声。 “我爸爸在哪,我要我爸爸!” “昊昊,你爸爸还在楼上睡觉,我现在上去给你叫他好不好?” “玲姐,昊昊的名字不是你应该称呼的,你只是家里的下人而已。” …… 阎爵刚下楼,就听见了这番对话,脸不由冷下來。 “什么事?” 冰冷声音响起,阎爵面无表情地看着慕紫晴,“你來做什么?” 慕紫晴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抹胸设计,露出一双修长笔直光洁白皙的小腿,一头栗色长发披散在肩头,给人一种知性美和优雅的感觉,见阎爵出现后,她微笑起來,“爵!” “昊昊很想你,我带他來见见你!” “回去!” “爵,你这样做不公平,昊昊也是儿子。” “你是昊昊的爸爸,就应该负起他的责任,而不是放任他不管,连他见父亲一面的资格都剥夺,这样对他太残忍。”慕紫晴一脸的不认同,她同情地摸了摸欧阳天昊头,后者乖巧地靠在她身旁,怯生生地看着阎爵,叫了一声,“爸爸!” 却不敢像以前那样上前去抱他的大腿。 他已经知道,爸爸不想要他了,心中有点怕他。 慕紫晴推了他一把,鼓励道,“昊昊,不怕,你爸爸是喜欢的你的。” 欧阳天昊犹豫了一会儿,回头对上慕紫晴那双带笑的眼睛,转过身立刻扑向阎爵,像往常一样抱住了他,“爸爸,昊昊很想你了,为什么你现在不回家了?” 阎爵任凭他抱着自己,凤眸中带着一丝怒意,冷冷地看着慕紫晴,“你的目的是什么?” 慕紫晴朝欧阳天昊招了招手,“昊昊,过來!” 欧阳天昊很开心地朝她跑了过來,慕紫晴摸着他头,柔声道,“我和你爸爸有话要谈,你去那边玩一会好不好?” “。et” 欧阳天昊毫不犹豫地点头,对于慕紫晴他全然的信赖。 这一切,却被阎爵看在眼中,才觉得以前把欧阳天昊的生活交给她打理完全是种错误。 欧阳天昊离开后,慕紫晴自然地撩起一撮头发放在耳后,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肌肤吹弹可破,美丽动人,“爵,我认识你时二十二岁,是女人一生最美好的年纪,跟你的前前后后十二年当中,亦是无怨无悔,一句对不起难道就想把我打发掉吗?” “阎爵,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很廉价,我把心一直放在你那里,可是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慕紫晴眼中突然有了泪,这个外界传闻坚强内干的女人此刻泪水连连,阎爵墨色的眸暗了下來,他薄唇紧抿,“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一直想知道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无闻陪伴在他身边,他们都说在硬的石头,他的心总有被捂热的一天,可多年过去了,她怀里的这块石头怎么都捂不热呢。 “紫晴,你一直做的很好,是我的……朋友。” 望着眼前的女人,多年的朝夕相伴,尤其是最后这五年,慕紫晴一直站在阎爵身后默默等待和付出,人人都说他是自己红颜知己,就像他影子般如影相随,或许有一瞬间,他是喜欢的! 只是这种感觉止于喜欢,阎爵曾在心如死灰那一瞬间决定过,娶这个女人,慕紫晴宜家宜室。 这个世上只要有那样一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变成了将就。 阎爵不愿意将就,只有辜负了慕紫晴的一片深情。 他对慕紫晴心存了一种愧意。 “朋友?”慕紫晴笑了笑,“十二年的青春就换來一句是朋友,阎爵我不甘心。” 慕紫晴是骄傲的,她也曾跌落过谷底被人逼迫的滋味,只有尝过感觉,就不愿再次坠落深渊,阎爵就是她那块浮木,她要抓紧了一直往上爬,她不愿认输。 只要一线希望,她都要争取。 “她……当真有那么好?”慕紫晴声音带着颤抖,很是委屈,“至始至终,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苏锦瑟跟欧阳烨一起生活多年,又怎么会干净到哪里去。 阎爵脸上带着不耐烦,继而冷声道,“开个价,你想要多少。” “阎爵,你当真无情。” 慕紫晴心中难受道。 她那里比不上苏锦瑟,哪里比不上? 阎爵却不在继续回答他。 回应不了的感情,就不会给对方抱有任何幻想,唯一补偿的办法就是金钱。 他们在这边谈话,却沒注意到童童被吵醒也跟着下了楼,在客厅里独自玩耍的欧阳天昊一抬头就看到她,扔下手中的玩具蹭蹭地冲了过去,揪住童童的辫子,“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我和爸爸家,滚出去!” 阎爵和慕紫晴谈话立马被打断,他转过身就看见这一幕,漆黑的眸子冰冷下來,“松手!” 就在这时,阎爵突然响起女儿之前过的生活,依稀记得她受伤一个人躲在房间不出來样子,心中闷闷地。 阎爵说着,迈着脚步往这边靠近。 欧阳天昊见爸爸这样维护童童,又想起那些人说的话,在看可怕眼神,他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推了童童一把,“坏人,不许和我抢爸爸!” 这一幕刚好被从楼上下來的苏锦瑟看到,不过眼前的状况明显不受控制。 欧阳天昊刚刚推了一把全然忘记他们此刻站在楼梯上,他背对着楼梯口,童童站在高处,他力气大动了手童童一个趔趄,朝他这边倒过來,两个小孩子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來。 “童童!” 苏锦瑟心口一痛,从楼下跑了过來。 阎爵脸色一变,快速上前扶起摔倒童童,她刚刚头碰在楼梯口上,额头上血流不止,已经不省人事。 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女儿,阎爵的脸色很难看,双眸中充满着怒意。 欧阳天昊很幸运,身上只是蹭破了皮身上沒有任何大碍,现在见自己闯了大祸,“哇”的一声大哭了起來。 啪,, 阎爵一巴掌打了过來。 “阎爵,你太过分了,昊昊他是你儿子。” 慕紫晴立马上前将欧阳天昊抱在怀里,不住安抚他。 阎爵这一巴掌带了四分力度,这是他第一次对小孩子动手,虽然控制好力道还是忍不住夹杂的怒意,欧阳天昊的任性不给他一点苦头吃是不行的。 苏锦瑟停了下來,她冷冷地看着慕紫晴,“慕小姐,你所说的过分,就是一个父亲放任着自己一个孩子伤害另一个孩子?” 苏锦瑟的眼神太过冷静,她出现的太突然,让慕紫晴还未反应过來,就完全败下阵來。 苏锦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才朝女儿找了过去。 谁都沒注意到这一刻她脚步急促和混乱。 童童是她身上掉下來一块肉,伤在儿身,痛在母心。 阎爵已经拿出手机打了电话,他抱着童童,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苏锦瑟小跑着紧跟随后,跟着上了车。 车上,苏锦瑟拿着纱布替女儿伤口做简单处理,阎爵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一张脸沉沉的,通过车镜看着后座情况,一言不发。 阎爵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医院,一下车已经有护士推车在哪里等候,阎爵将女儿轻轻放在推车上,跟着推车小跑起來。 苏锦瑟也跟在推车前,不住替女儿擦着脸上的鲜血,心中一片慌乱。 一双宽厚的手放在她的左手上,给予他力量,苏锦瑟抬头就对上阎爵墨色的眸子。 车子被推进了急救室,将苏锦瑟和阎爵挡在门外。 “去那里休息一会吧!” 阎爵揽着她的腰,往一旁椅子上坐了下來。 苏锦瑟此刻双手还在颤抖着,她的衣服上手上还沾满女儿鲜血,此刻还是温热的。 阎爵此刻却注意到苏锦瑟此刻光着一双脚,脚上的拖鞋不知去哪,女儿浑身鲜血的样子还在他眼前回映,他抱紧了她,“锦瑟,对不起!” 沒有保护好女儿,让他受伤,是他的错。 “童童,不会有事吧?”苏锦瑟问道。 她的心中七上八下,失了方寸,全然是不安。 “她不会的。” 阎爵抓着她的手,拿着消了毒的药棉细心地替她擦起手上的血迹,他的样子很专注,沒有放过任何角落,苏锦瑟也在他这番动作下,慢慢平静下來。 很快,宋墨夫妇闻讯赶來,容泽也在容七的搀扶下來到了急救室门口。 容七的來的时候,手上提了几个袋子,上來就递给了阎爵。 阎爵接过來后,从里面拿出干净衣服递给她,“去把它换上吧!” 苏锦瑟去了隔壁房间换衣服,宋墨这时从里面走了出來,他的脸色很沉重,“医院的血库血型不够了!” 第385章接受 “用我的吧!” 苏锦瑟从房间内走了出來。 阎爵拧着眉头看了她一眼,侧过头问宋墨,“检验室在那?” 每个人的血型不同,要输血必须和他同样的血型才能进行。 有护士领着他们來到一间检验室,进行血型检验,结果是阎爵和童童血型符合,苏锦瑟是o型型血。 童童有了阎爵的输血,很快从急救室推了出來,头上缝了几针,还在昏迷中。 宋墨道,“暂时沒什么大问題,等童童醒來在给她做个检查,如果沒有什么问題就可以出院,放心。”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往身后急救室看了一眼。 阎爵从里面走了出來,他拒绝搀扶,被抽了大量的血,脸色苍白。 “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宋墨关心道。 “沒事。”阎爵脸色冷峻,“童童怎么样?” “还沒醒來,暂时还不知道。” 苏锦瑟本來去往女儿病房的脚步,停了下來,她转身朝阎爵走过來,扶住他,“走吧!” 童童病房中还有一张多余的病床,苏锦瑟扶着他趟在床上,容泽被他劝了回去,告诉他等童童醒來告诉他情况。 宋墨夫妇也在这个情况,识趣的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苏锦瑟坐在童童床头握着女儿的小手紧紧地不放开。 一只手臂从身后伸了过來,大概是刚输完血,他的手有点凉,“锦瑟!” 苏锦瑟转身看他。 “过來。”阎爵道。 苏锦瑟坐了來,“怎么了!” 阎爵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傻瓜!” “以后在有这种事情,不要忘记还有我。” 当得知童童失血过多恐怕要输血,苏锦瑟毫不犹豫挺身而出,这让阎爵觉得很失败,作为一个男人,让他有种挫败感,他要成为她们母女的支柱,让她们完全依赖信任他。 阎爵的一只手依然握着她的手,苏锦瑟靠在他宽阔的肩头,良久应了一声,“好!“ 童童过了一会儿便醒过來,做了检查沒有问題,这才带着她回了春华园。 回來的路上,童童安静地靠在苏锦瑟怀里,她打理这女儿的头发,“童童,还疼吗?” 童童摇了摇头,“不疼!” 苏锦瑟听了很心疼。 童童伤口缝了几针,又怎么会不痛,她心疼的是女儿的懂事。 阎爵在前面将他们所有举动尽收眼底,深邃的眸光暗了下來。 车刚停在春华园,玲姐闻讯已经出來迎接。 阎爵停下车,从车内将童童揽在怀中,头靠在她肩膀,玲姐一眼就看到童童额头上的伤口,不安道,“怎么伤到了这里,以后要是留了疤该该如何是好?” 阎爵的脸色更加难看起來。 苏锦瑟跟在他身后,沒有发言。 反而童童乖巧地叫了玲姐声,“阿姨,我沒事。” 女儿这样的懂事,给阎爵的心上加了一份沉重,以前他承认欧阳天昊的存在,是因为他当时缺个继承人,对这个儿子,他给的父爱少可怜,只给了他一个身份而已,此刻他无比后悔当时决定。 一进了家门,就看见了坐在沙发内的欧阳天昊和慕紫晴,见阎爵回來后,欧阳天昊哆嗦一下,害怕地看着他,“爸……爸爸!” 慕紫晴起身,走了上前,“童童沒事吧!” 她撩起童童额前的细碎的头发,查看了她的伤口,对她轻声道,“童童,你哥哥他不是有意要推你,原谅他好不好?” 她刚要伸手去触碰她的伤口。 “滚!” 慕紫晴僵在了原地。 阎爵抱着女儿让开一步,径自走向沙发,将童童小心翼翼放在上面,这才问玲姐,“他们怎么还沒离开?” 欧阳天昊听到这话,眼中的希翼暗了下來,一脸的难过。 “这……”玲姐目光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來。 “玲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爵,把昊昊留在浦海这样对他不公平,他和自己爸爸在一起才算完整的人生。”慕紫晴突然打断道,她鼓励地望着失落地欧阳天昊,示意他不要难过,阎爵脸冷了下來,“慕紫晴,你以为你谁,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來做主?” 慕紫晴表情的僵硬起來,她整个身子晃了晃,显得有些狼狈,跟在阎爵身后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被他打击成这样,看着他身边的人來來去去,只有她一直陪在他身旁,她讲的话阎爵从未反驳过,即使不赞同也不会当面这样羞辱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吧。 慕紫晴看向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苏锦瑟。 在她面前,自己彻彻底底输了个干净。 慕紫晴整理了情绪,笑容僵持,“爵,我只是为昊昊着想。” “容七。”阎爵冷声道。 “把他送回去。” 阎爵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安的欧阳天昊,命令道。 “慢!” 容泽从楼上走了下來。 “阎爵,是我做主把昊昊留下來,他是你的骨肉,理应住在一起。”容泽道,他锐利的目光扫了苏锦瑟一眼,“苏小姐,我说的对吗?” “容叔!” 阎爵脸上略有几分不悦。 “阎爵,容叔老了,现在只盼望你能儿孙满堂,将來好去地下给你妈和外公交代。” 容泽松弛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释然的感叹。 阎爵沉默起來。 苏锦瑟站在不远处,突然淡淡道,“阎爵,让他留下來吧!” 阎爵瞥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冷静,“我会好好待他的!” 容泽严肃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还是锦瑟大方得体!” 他向欧阳天昊使了一个颜色。 欧阳天昊磨磨蹭蹭地走向沙发前,两只手不安地紧握在一起,满脸的懊悔,“妹妹,我刚刚不是故意,原谅我好不好,以后我在也不会欺负你了。” 他从楼梯双摔下來脸上也蹭破了一块皮,一讲话伤口就疼,不由呲牙发出声音。 童童静静地坐在哪里,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眨了眨,“沒关系!” “真的吗?”欧阳天昊下意识回头看了阎爵一眼,眼中露出窃喜,他摊开肥嘟嘟的掌心,里面放着一颗糖果,“送给你!” 童童接过糖果,拨开糖纸,放进嘴里,朝他笑了笑,“很甜!” 欧阳天昊觉得这个笑容太好看,看呆了去,过了一会心中高兴无比,慕姨告诉她,童童以后会是自己妹妹,有了这么漂亮的妹妹,他脸上很自豪。 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刚刚还讨厌着对方,下一秒就能因为一件事情改变对方看法,变为喜欢。 这一刻,慕紫晴心中很不是滋味,她站在这里成为了多余那一个。 慕紫晴告别离开,欧阳天昊此时脸上露出不舍,他拉着慕紫晴的手,“慕姨,可不可以留下來?” 他从小就依赖慕紫晴,甚至还幻想过她成为自己妈妈,此刻爸爸都差点不要自己,还给自己找了一个新妈妈,这个家很陌生,只有慕紫晴这个从小照料他生活起居的人是熟悉的,他舍不得。 慕紫晴柔声道,“昊昊以后要听话,慕姨会常來看你的!” 欧阳天昊吸了吸鼻子,这才勉强答应,“好吧!” 慕紫晴一脸苦笑的离开春华园。 离开时,她回头看了看这座华丽富贵的房子,她多年的努力,到最后还是徒劳无功,走进不了这里。 几分钟后,她接到阎爵律师的电话,他说的开价真的很高,baron百分之十的股份还有一张千价的支票,拥有了这些,即使离开了他身边,在也不会被慕家人瞧不起支配她的人生,他当真是大方。 可她要的一直都不是这些,五年前那场婚礼她也参加过,亲眼目睹苏锦瑟幸福的笑容,她要得不多一直都是阎太太,阎爵却从來沒给她机会。 苏锦瑟吩咐玲姐晚上多炖一些补血的汤,带着女儿回房间休息静养后,这才回了她跟阎爵的卧室。 阎爵早已经在哪里等待。 已经决定要戒烟的他,此刻显得烦躁。 苏锦瑟走了进來后,他解释道,“昊昊是关菲菲人工受孕的來的孩子。” 他跟孩子的母亲沒有什么关系。 解释完之后,阎爵才觉得有些不妥,如果不是他当时和关菲菲厮混,又怎么会让那个女人有机会,拿到自己精子去做这种胆大的冒险。 果然,见苏锦瑟脸上有些不愉。 阎爵上前将她抱在怀里,“锦瑟,揭过这一页好不好?如果你不喜欢,我立马让人把他送走。” 苏锦瑟脸黑了下來,见阎爵说的越來越远,“阎爵!” 她很生气道。 她大概沒发现自己声音中带着撒娇。 “怎么了?”阎爵不安地吻着她。 苏锦瑟忽然把自己手臂挂在他颈间,和他双目对视,“在你眼里我当真沒那么度量?” “怎么会。” “那你怎么觉得我一定就不喜欢昊昊?” 阎爵这才觉得自己刚刚真是多此一举,锦瑟是很善良的一个人,欧阳天昊只是一个小孩子,她既然决定和自己在一起,就得接受他的过去。 不过,阎爵想了想还是道,“如果他对你不客气,你要告诉我。” 苏锦瑟白了他一眼,“我才不会傻傻地被欺负!” 第386章吃醋 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连吃饭都不是很自在。 欧阳天昊住下后,慕紫晴的身影频繁出现在春华园,时间久了后,下人们渐渐记住这位漂亮大方得体的千金名媛,对她不由恭敬起來。 苏锦瑟在家里打发时间,和玲姐在厨房研究食谱,突然有声音打断道,“爵,不吃芹菜!” 不用猜,就知道身后的人谁。 慕紫晴一身紫色修身长裙,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纤腰盈盈一握,轻柔的声音犹如细雨般,润物无声。 她是长的美的,尤其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能让无数男人为她倾倒,由于阎爵的关系,慕紫晴在a市身份地位水涨船高,一跃直上成为上流名媛遥遥领先人物,人人都羡慕阎爵能有这样一位红颜知己,在外手腕强势,沒人会把她当做花瓶,在内,她秀外慧中,无疑是娶妻最佳人选,有了这样一个贤内助,他日事业定会如日冲上。 “慕小姐。”苏锦瑟客气道。 “抱歉,我只不经意看见,如果这道菜是要做给爵吃,我建议还是不要放芹菜的好。” “谢谢你的提醒!” 阎爵回來后,看到满桌丰盛的菜后,他薄削的唇自然翘起。 最近他脸上笑容多了许多。 早就收到消息锦瑟在家做菜,一下班用最快速度赶了回來,看到这满满一桌菜,觉得人生圆满起來。 容泽夹了面前菜尝了两口,紧绷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今天的菜做的不错,阎爵你娶了个好媳妇!” 其实容泽一直对苏锦瑟的意见很大,在他观念当中,苏锦瑟根本不符合一个妻子的标准,她什么都不能帮到阎爵,但敌不过阎爵的喜欢,她还生了童童这样一个漂亮的可爱的女儿,这才放下成见。 苏锦瑟知道容泽在阎爵心中地位,他恐怕要比慕容靖云这个亲生父亲的地位还要高,因此得到他的称赞还是有些开心的。 为防止小孩子挑食,苏锦瑟已经给童童布好菜,脑中闪过慕紫晴话,她瞥了一眼放在阎爵不远处那盘菜,轻轻往他面前推了推,“多吃点!” 阎爵先是高兴,当看了面前摆的什么菜后,不着痕迹地皱了眉,这一幕还是让一旁观察的苏锦瑟落在眼里。 身边有慕紫晴这样一个体贴的红颜知己,连自己丈夫喜欢都掌握一清二楚,连她这个妻子都需要她來提醒,恰恰她做的很到位,从不出格让人找不到不妥之处,是让她时时刻刻有危机感吗? 那盘菜是阎爵动的最多一盘,只是剩下的零星几根芹菜,做这道菜时有了慕紫晴的提醒,她并沒有听从建议换掉,而是选择少放了一点,她用菜刀切成一小节,共有九根,饭后完完全全被挑的完整,。et 晚饭后,阎爵就开始觉得苏锦瑟心情不是很好。 他回房间很快冲了个凉,出來后,却见苏锦瑟拿着他的衣服发呆。 “怎么了?”阎爵走了过去。 “沒什么。” 苏锦瑟将他衣服整理好,扔进洗衣篮内,越过他走向衣柜,自行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阎爵这下可以肯定,她是真的心情不好。 最近手上工作忙了些,留在家里陪她时间比较少,是不是他忽略了什么。 苏锦瑟洗完澡出來已经是半小时后,她吹干头发,这才趟在床上,阎爵一只胳膊横了过來,霸道地将她圈在怀里,唇凑了过來被她巧妙地躲开。 “怎么了?” 他的手不老实地在身上游走着,“等我忙完这一段时间,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好不好。” 领完证后,锦瑟沒让大肆铺张,只是请了想好的朋友吃了顿饭,阎爵一直遗憾地是他他们的新婚蜜月,虽然现在有了女儿,他还是想跟锦瑟有个难忘蜜月旅行。 苏锦瑟心中一动,却想到自己刚才看到阎爵衣领上口红,他换下的衣服从來都是乱扔在地板上,苏锦瑟总会替他整理衣服扔进洗衣篮内,一连几天衣领上唇膏,慕紫晴经常出入春华园和她唇上同款唇膏,这得有多亲近,才让唇膏落在上面,不经意提醒她阎爵生活日常,虽沒有言明,她用自己行动向自己宣告,自己和阎爵关系非常。 慕紫晴是阎爵助手,他们上班工作不仅在一起,还慢慢渗透他们平时生活当中,无孔不入。 她要的很明显,但却找不到任何一丝矛盾。 出现在春华园,是因为欧阳天昊的需要,他对慕紫晴很是依赖,一天不见他就在家里闹起來,容泽很心疼,拿他当亲孙子看待,自然是让人打电话让慕紫晴过來。 不得不说,慕紫晴是很聪明的女人,她很会观察,发现容泽在阎爵心中地位不低后,借出入春华园之际顺便投其所好,知道容泽喜欢喝茶,便学了一手分茶的本领,时常露上一手,就赢得容泽好感,相反苏锦瑟便显得一般般。 要不是偶然听见容泽劝说阎爵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希望慕紫晴能当阎爵的二夫人,苏锦瑟心中也不会这么不自在。 半天不见她回应,阎爵手上不由用了力道,“和我在一起还在想谁?” 苏锦瑟准备敷衍过去,“早点睡吧!” 阎爵果然消停下來。 苏锦瑟暗自失落过后,关了灯,准备安眠入睡。 她最近觉得很累,每天明明在家里休息,觉得比上班还累。 黑暗中,一个高大身影扑过來将苏锦瑟压在身上,略带薄茧的手钻进她衣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除她的睡衣,火热的吻在落在她雪白肌肤上,苏锦瑟觉得自己身上被压了一堵墙般,差点呼吸不过來。 “阎爵!” 她生气道。 “嗯,我在!” “我要睡觉!” 她赌气道。 “嗯,你睡吧!” 苏锦瑟再次张口的话还未出口,便被阎爵堵了住,落在了腹中。 缠绵过后,苏锦瑟累连指头都不愿动一下在阎爵怀中睡着,她的肌肤由于激烈运动过后呈现粉红,阎爵在黑夜中目不转睛地望着睡梦中的她,想起她今天举动不由笑了起來。 家里一举一动他自然知道一清二楚,他不吃芹菜,只是因为不喜欢那味道,从來沒有人能勉强他,沒有他的默许慕紫晴能顺利出入春华园,漆黑的眸子朝衣篮方向看了一眼,幽暗地眸光中笑意越深。 终于会吃醋了,难得。 迄今为止,达到这样效果,阎爵已经很满意。 不过慕紫晴,阎爵不由记起那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他要做什么后,却装作不知道故意跟他演这一出借机发挥,baron百分之十的股份吸引力对她的吸引力不小,他说过,钱财方面他会尽量满足这个女人,有了钱之后,慕紫晴的野心也逐渐被放养胃口越來越大,慕家很快成为她囊中之物,那些人曾经将她踩在脚下,让那些人臣服她。 阎爵不由觉得自己眼光不错,当初能看中慕紫晴也是这个原因,在感情和欲望之间,只要给她足够权利,她一定首当其选,当年的抛弃让她尝试一次跌落谷底难堪,再次被他捧上云端之后,自然不在甘愿落入尘埃。 慕家人现在应该都后悔自己养出了白眼狼吧! 冰凉地吻落在苏锦瑟额头上,阎爵安抚着怀中女人,抚平她眉间愁容,看來以后还是不要继续给她添堵了。 慕紫晴以为利用欧阳天昊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大概是算错了。 这个儿子,他从來沒有在意过。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既然选择了权利,就应该放弃自己心中不应该在肖想事情,女人太贪心了会令人厌恶。 第二天清晨,欧阳天昊醒來之后,又在大声哭闹起來,将还在继续熟睡的锦瑟吵醒,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她睁开眼睛对上阎爵那张放大的脸,“在睡会。” 阎爵的脸上充满笑意。 苏锦瑟想起他昨晚行为,有些恼的把头转了过去。 “我要慕姨,让慕姨來看我……” 楼下声音愈演愈热,阎爵方才还平静的眸子,这会已经变得阴霾冷凛,狭长的眸子中带着无比深壑的幽暗,他手轻轻拍了拍锦瑟肩膀,“我下去看看!” 欧阳天昊只不过是自己提供一颗精子得到产物,如果他安分守己乖乖听话,阎爵绝不吝啬会养着他,自己又不差那点钱,既然他要作,就别怪自己无情。 他给容七打了电话过去,“把关菲菲带过來!” 楼下欧阳天昊已经在玲姐安抚下闹腾声小了些,大清早这样吵闹,早就惹的人不痛快,怕阎爵恼火,已经吩咐人打电话给慕紫晴。 “闭嘴!” 欧阳天昊扯着嗓子刚要叫喊,被阎爵冷声打断。 见了阎爵,他不由的害怕,整个哆嗦了一下,“爸爸!” 他脸上蹭破的皮已经长的完好无缺,想着童童额头上那到狰狞的伤疤,阎爵眸子越來越冷下來。 “挂掉!”阎爵瞥了一眼道。 佣人刚提起的电话只好听话地挂断。 那电话是玲姐吩咐打给慕紫晴让她过來的,欧阳天昊见佣人挂掉后,委屈道,“爸爸,我想慕姨!” 第387章带走 阎爵不由冷笑。 欧阳天昊这么大小孩很容易三心二意,要是沒有人常在他身边暗示,怎么会经常将一个人名字挂在嘴边。 看來他还是太仁慈了一点。 “天昊,你不喜欢苏阿姨当你妈妈?” 欧阳天昊毕竟年纪小,这会沒人在他身旁交他,见爸爸询问他不由呆了呆,随后便点头。 “爸爸,可不可以让慕姨做我妈妈?”欧阳天昊试探地问道。 他可喜欢慕姨了,慕姨说只有做了妈妈才能他经常一起玩。 欧阳天昊满怀期待地看着阎爵,澄澈的眼睛中充满希翼,只盼望下一秒能从阎爵嘴里听出答应。 “既然你那么喜欢要人做妈妈,以后就跟你妈待一块吧!” “真的吗?” 欧阳天昊窃喜,他并沒有听出阎爵话中包含的意思,很天真笑了起來。 很快欧阳天昊笑不起來了,容七很快将关菲菲带了进來。 关菲菲早已不复当年风华绝代,曾经风靡一时的大明星,一夜之间在娱乐圈销声匿迹,尤其是生了欧阳天昊这个继承人后,阎爵给她一笔赡养费让她一辈不愁吃穿过上富态生活,在生完儿子之后加上生活条件开的好,关菲菲的体重上涨了一点,曾经令人销魂妩媚的瓜子脸变成了婴儿肥,再加上一身穿金戴银行头,当初那份冷艳早被抹杀,关键是当事人还未认知此事。 时隔五年,关菲菲再一次踏进春华园这个地方,犹如做梦一般,一眼看见站在楼梯前的阎爵,美眸中露出一抹希翼,这些年她经历过形形**男人,唯有眼前这个男人让她终生难忘,想起两人曾经缠绵悱恻的日子,不由朝男人抛出一个媚眼。 “爵!”| 关菲菲往前了走几步,丝毫沒有注意到身旁还站立这一个欧阳天昊。 五年的不闻不问,直到容七今天突然來找她,并带她回到春华园,她彷佛有种自己当年入住春华园的快感,他是不是记起她带给他的快感,所以想跟她从和就好? 想到这里,关菲菲不免有些心虚,这些年她拿着阎爵的钱沒少挥霍,现在社会不仅女人嘴甜,会说话的能哄女人开心男人也不在少数,从前活在生活最底层,真正有钱之后,关菲菲就开始学那些富婆包养小白脸,好显得自己有钱。 关菲菲这个人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当初才念初中毕业,后來的大学文凭要是靠钱买來的,肚子里装的墨水少,当初算计苏锦瑟还亏高人指点,才能成功将苏锦瑟从阎爵身边赶走,现在又成了富婆,也不知道财不外露这个道理,很快就被有心人盯上,三言两语哄的她开心了去,听说姘头要做生意,二话不说就拿钱去支持,这五年不到的时间里,当初阎爵给的那一笔钱用的所剩无几,饶是在傻的人都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更让关菲菲气的是,她那个姘头不仅将她钱财卷空,还用她的钱养了个情人,现在两人卷着她的钱不知道去哪逍遥快活去,她最近正在为自己遇人不淑而懊悔,沒想到容七偏偏找上门。 关菲菲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幸好她平时有精心保养,只是腰围比以前粗了许多,这根本不是问題,自己曾经做明星时可是掌握很多瘦身秘诀,要想瘦下去还不都是一句话。 于是,关菲菲的自信不免增长几分,却不料阎爵一个冷睨过來,将她从头到脚浇个透心凉。 关菲菲立马在阎爵面前沒了底气,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不敢在生出事端。 欧阳天昊早就容七领关菲菲进來时便被她一身俗气打扮厌恶道,他从小就是欧阳家公认继承人,过着众星捧月养尊处优的少爷生活,高不高兴一脸就写在脸上。 关菲菲很快注意到欧阳天昊存在,看着那张酷似自己和阎爵的脸,便猜出是谁,心中不免得意起來。 在她看來,自己人生最得意杰作就是欧阳天昊存在,那可是从自己肚皮里出來的儿子,也庆幸自己肚皮争气,一举得男,现在见自己一生下來在沒见过的儿子近在眼前,自然也看到儿子脸上对自己所露出的厌恶,心中虽不快,但想着自己以后还要靠这个儿子养老,不免多看了几眼,灿灿道,“你就是昊昊吗?” 关菲菲局促地搓了搓手。 欧阳天昊浓眉大眼,肌肤白皙柔嫩,在加上父母优良基因,长的自然好看,在学校也是公认的白马王子,对关菲菲举动不免看轻了几分。 “哼!” 欧阳天昊鼻子里发出冷哼。 关菲菲自然是听到了,有些恼怒,要不是碍着阎爵在场她早就想上去教训这个不孝儿子。 阎爵自然将这一对母女言行举止看在眼里,狭长的凤眸中夹杂着幽暗冰冷微芒,带着轻蔑嘲弄。 “见到儿子感觉如何?”阎爵冷声道。 关菲菲楞了一下,她沒想到阎爵会这样问自己,想了想激动道,“很开心,爵我能多看他一会吗?” 知道自己和阎爵复合机会落跑之后,这会听到他亲口承认欧阳天昊是自己儿子,欣喜无比,要知道她一生下儿子,阎爵就给她一笔封口费,不许让她承认自己孩子母亲,外界的人自然也在猜疑孩子母亲会是谁,关菲菲这会自然是开心的。 “可以。” 关菲菲窃喜不得了,有了儿子这块保护伞,就不怕以后自己生活沒有了着落。 “你把他带回去以后慢慢看吧!” “爸爸!” 欧阳天昊慌乱不已。 “怎么了?” 阎爵笑眯眯问道。 “我……” 欧阳天昊看了一眼关菲菲,原來这个让他无比有厌恶的女人就是他的亲生妈妈吗? 他嘴张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來。 “你不是很想要有个妈妈,现在你妈妈來接你,以后你就跟她一起生活吧!” 欧阳天昊想都不想地大声道,“我不要,我要慕姨!” 他才不要跟这个女人住一起! “怎么了昊昊,你难道不想跟自己妈妈住在一起!”阎爵恩威并施道。 冷厉的眸中带着一丝警告。 欧阳天昊不由住了嘴。 阎爵不想在浪费时间,冷声道,“容七回头给关菲菲一张支票,天昊以后就跟着她了。” 关菲菲刚要拒绝的话停在嘴边又住了嘴,一双眼睛不由发亮。 “不!”欧阳天昊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想都不想往门外跑去,他要去找慕姨,慕姨一定不会放任他不管。 “昊昊,你要去哪里,走跟妈妈回家!” 一双很粗的手腕很快将他拉了回來,关菲菲喜滋滋地抱着欧阳天昊,犹如抱了一块金元宝,“儿子,妈妈可想死你了。” 她正愁沒钱花,现在有钱送上门來,自然开心不得了,又怎么会失去这大好机会。 …… 慕紫晴最近在baron工作相当不顺利,她工作从沒出过差错,需要阎爵过目签字的文件一般都要经过她的手才能倒他面前,因此她也会借助这个时间,跟阎爵刻意亲密,在公司谁人不知道他和总裁关系不简单,有可能是未來老板娘。 这一天,她想往常一样,走进阎爵办公室,将手里文件递给她,借故朝她靠近,香奈儿43号口红彷佛为她量身定制一般,黑色开胸的长裙,勾勒住曼妙迷人的身材,双峰傲人凸出,一头栗色波兰卷发,随意披散在肩头,衬托小脸精致妖艳,让人不由想到妖精一词,在加上饱满菱唇轻启,自是撩人春色。 有种女人,在床上是**,床下俨然是贵妇,慕紫晴俨然在向这种女人看齐。 “爵,卓凡的案子已经有了结论,你看看!” 慕紫晴朝阎爵靠了过去。 卓凡的案子,苏锦瑟走了以后公司想要换人做,最后被阎爵指名道姓让李华做后,后面的工作一直由她负责,下面的人知道她是被阎爵钦点的人,自然不敢在其洽谈中为难,这一次合作看來很胜利。 阎爵接过企划书,显然很满意,这些要是苏锦瑟來做相信还能更满意。 慕紫晴看到他嘴角露出微笑,唇往他面前近了一份,“爵,你在笑什么?” 她刚想将自己唇凑进他衣领,不料他似不经意般往放下手中企划案,避开了般,慕紫晴错愕抬头,不料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想到自己刚才举动不免心虚了几分。 不过也不差这一次,她就不相信面对近一阵阎爵衣领上的口红苏锦瑟会无动于衷,在加上她刻意频繁出入春华园,在她面前晃悠,她就不相信沒发现。 慕紫晴见这次不能成功,只好全身而退。 阎爵目送慕紫晴离开后,脸上的笑容敛起來。 慕紫晴当真以为她那些小动作他沒有发现,以前是他默许,是想看看锦瑟反应,现在效果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子继续给她添堵,当然也不需要慕紫晴这些小聪明。 慕紫晴现在得了便宜,自然不想惹阎爵不快。 在感情和权利之间,显然她选择了至高无上的权利。 这一天,慕紫晴在停车场突然被冲出來女人暴打了一顿,对方指名道姓骂她狐狸精不要脸,勾引男人,最后被保安带走,四周还有公司同事,慕紫晴在这里落下脸,自然心情不好,现在脸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抹才发现很疼,捂着脸在众人眼光中落荒而逃。 犹豫脸上被那个疯女人刮伤,自然去了不了公司,她有好面子,自然躲在家里哪都沒出去,全然忘记常常挂念她的欧阳天昊已经有一阵沒给她打电话了。 第388章隐瞒 慕紫晴脸上的伤过了一周多才见好,她一直在家中不愿出來见人。 同时她又恼怒那个突然冲出打她的那个女人,虽然她已经向公安报了案,人现在还找到。 一连几天慕紫晴往警局打电话询问,给的回复依旧是正在寻找此人。 慕紫晴怒了,“你们警察做什么吃的,a市这么大点地方,连个人都找不到。” 她觉得这些警察是在敷衍自己,根本沒有用心找。 电话那边一阵错愕,对方是一个年轻男警察还未结婚,一直对像慕紫晴这样的女神情有独钟,所以才力挽这件事,现在被女神发飙样子吓呆了。 慕紫晴吼完过后,才发现自己失态,但还是抑制不住冲动,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平复呼吸,对电话那边道,“不好意思。” 挂断电话后,慕紫晴还是觉得不顺畅,将手机往墙上砸去,以发泄自己心中不快。 最近过的不太顺畅,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跟自己过不去。 她不是沒有脾气,只是一直克制很好而已。 等平静下來,才好好整理思绪,不经意瞥见摔成四零散乱的手机,才想起春华园那边已经好久沒有打过电话了。 下午的时候,慕紫晴收拾好心情,脸上的刮伤已经看不清楚,给自己化了个妆,拎着包心情好地去商场转了一圈,买了一款手机,这才将自己手机卡插上。 往春华园打了个电话,良久不见人接。 慕紫晴直接驱车前往春华园,却在门口被玲姐挡了下來。 慕紫晴一直都不太喜欢玲姐,此刻见她挡在面前,脸不由冷下來,“让开!” “慕小姐,你來这里有什么事吗?” 慕紫晴不由冷笑,“我为什么要向你汇报,玲姐拿鸡毛当令箭的事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做一点的好。” 慕紫晴出神慕家,从小被人众星捧月,从來沒把这些下人放在眼里,尤其是玲姐这种见杆往上爬的那种,要不是碍着阎爵,她才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 玲姐不卑不吭地道,“慕小姐,未经主人邀请,你这样是私闯民宅。” 慕紫晴怒了,怎么这一阵总有人跟自己作对,从前良好教养到这,也是觉得气人。 她來春华园什么时候需要经人允许,平复了呼吸后,“爵呢?” 脸上有了伤,她便想阎爵请了假,他很痛苦允许,也许是自信心作祟,她不愿被阎爵看见自己这幅尊荣。 “阎先生和锦瑟她们一家三口外出旅游去了。” 意思是他们沒在家,一家三口去旅游,慕紫晴心中不快过后,不耐烦地问道,“昊昊呢?” 他们一家三口去旅游,把欧阳天昊扔在家里,现在小家伙一定很难过了才是,“玲姐,是不是你们不许昊昊给我打电话?” “慕小姐这是哪里话,我们可不敢这样做,不过慕小姐跟昊昊非亲非故的,这么关心他,还真是难得啊!” 意思是说她别有用心。 玲姐心中有些不快,不免刺上她一下。 话说回來,她也觉得慕紫晴这样不厚道,经常往春华园跑,故意找锦瑟搭话聊起阎先生,当人是傻子,不过她只是个下人,不敢随便议论主人的事,今天是慕紫晴自己撞上來的,到时候阎爵怪下來,也到不了她头上。 “玲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慕紫晴美眸中带着怒火。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玲姐,她沒想到一个下人竟然敢这样跟说话,无非被戳中心事,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昊昊呢?” 慕紫晴决定不跟她继续拉扯,免得降低自己身份。 慕紫晴在外人面前一直优雅从容,不轻易发火,认识她的人都觉得她知性聪明,一个完美的女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倒霉事一连串,现在不免心浮气躁起來。 过后才觉得自己有点操之过急,想到春华园里还有一位老人容泽。 容泽在阎爵心目中地位可算是举头轻重,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举动若是被容泽看见,不免对自己印象下降,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毁于一旦。 冷静过后,慕紫晴态度好了很多,“玲姐,我也是担心昊昊,她已经好几天沒有跟我联系,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有些着急,刚才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 在往里面一望,果然看见一道声音从门前闪过,不是容泽还有谁。 心想不能让自己今天打算落空,便朝玲姐微微笑了笑,“玲姐,现在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昊昊?”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玲姐清楚自己一个身份,慕紫晴能这样对自己已经不错了。 “慕小姐,昊昊现在不在这里?” “那他去了哪里?” “他去了她妈妈哪里。” “妈妈?”慕紫晴一愣,随即想起了是谁,好看的秀眉拧起來,“关菲菲吗?” “是的。”玲姐点了点头,“昊昊一直吵着想要妈妈,不喜欢锦瑟当他妈妈,阎先生一气之下就让关小姐來把他带走了。” 蠢货! “这怎么可以,昊昊可是爵唯一的儿子,跟着关菲菲成什么样,也不知道爵是怎么想的。” 一定是苏锦瑟,是她挑拨,慕紫晴一直觉得苏锦瑟虚伪,她不明白阎爵到底瞧上她那点。 “慕小姐慎言,锦瑟和阎先生正值当年,以后能生很多孩子。” 慕紫晴刚刚那意思有点诅咒苏锦瑟不能生的意思,玲姐不愿意听。 阎爵和苏锦瑟以后可以生很多儿子,欧阳天昊这个既不讨喜又不是亲生的自然沒有了价值。 慕紫晴往里面望了一眼,“容老先生呢,他也沒有意见?” 容泽在阎爵面前说话很有分量,如果他极力反对,阎爵一定会听从。 “容老爷沒说什么。” “玲姐,我能见见容老爷吗?” 慕紫晴此刻气势不免弱了下來。 失去了欧阳天昊这块挡箭牌,以后來春华园的借口更加少了。 慕家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她也不用担心慕家人决定自己命运,她可以自由做主选择自己的幸福,阎爵给了她最想要的东西,作为补偿,她活的自由自在,如果说实在缺少了些什么,那就是心中那份执念。 爱情她也想要,权利她也不想放手。 “稍等一下,我帮你问问。” 容泽是主人,玲姐当然不敢替他做决定,阎爵虽然交代过慕紫晴如果沒事在來春华园就不准她进來,她还是要去问一问。 不一会儿,玲姐便出來。 “慕小姐,容老爷今天不见客。” 慕紫晴牵强地笑了笑,“那好吧,我改天在來拜访。” 碰了一鼻子灰,慕紫晴很快便离开。 现在最主要的是把欧阳天昊找回來。 孟非凡第二次撞见周小雪和小樱來往,心中不免起了疑心。 小樱这个女人,他一定都不喜。 她以前在公司能力很强,却只是一个小助理职位,也是有意而为,到了孟氏总公司,沒有了孟非凡的打压,凭借自己能力小樱很快得到了孟父的赏识,不到两个月时间,已经成了孟父身边红人。 自从发现了妻子和小樱私下见面,两人明显关系不是很好,孟非凡留意了后,便让人彻查起來。 第三次发现周小雪和小樱见面后,晚上面对怀孕妻子主动亲近,孟非凡不由往一旁闪躲,“孩子不要紧吧?” 周小雪朝他妩媚一笑,“放心,三个月了。” 恐怕连周小雪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刻她样子有多诱人,更何况孟非凡这个正常男人,娇妻在怀,哪里还忍的了,抱着周小雪便是一番云雨。 欢愉过后,孟非凡小心翼翼将周小雪护在怀中,“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周小雪害羞在这方面一直放不开,他是她丈夫是很了解的。 怀中的人一僵,伸出一双皓腕搂住了他,“怎么,不喜欢?” “沒,喜欢的紧。” 周小雪脸一红,沒想到孟非凡会说出这种露骨的话。 害羞过后,过了一会,周小雪似不经意地问,“小樱最近在公司好像发展的不错?” 孟非凡立马注意到。 这才想起,小樱是靠自己关系才调到总部,这也是因为妻子周小雪的关系,小樱之所以能在公司大展才能,也是因为有他引领,自己之所以答应下來,是因为妻子沒回都会对自己使用美人计,这才忽略了一些细节。 “你跟小樱关系很不错?”孟非凡似不经意地问道。 “很明显吗?”周小雪有些不自在,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非凡,听说营销部总监位置有空缺,小樱的能力有目共睹,我看她一定能胜任这个位置。” 此刻,周小雪脑海里却在回映着小樱那张胜券在握脸,“帮我拿到总监的位置,那件事我就当不知道一笔勾销。” “小樱?”孟非凡想了想,“不行,她还缺乏历练。” 小樱虽说很厉害,还是欠缺一些火候,这是拿客观的眼神去审判,孟非凡并沒有抱有偏见。 一双柔软似骨手突然伸了过來,周小雪的声音变的柔媚起來,“老公……” 声音媚声入骨。 孟非凡倒吸了口冷气,面对这样的挑逗,谁还能震惊,不过他还是沒错过周小雪脸上急促,“小樱可以胜任的。” 她好像并不意愿,但又被迫不已。 孟非凡一把抓住周小雪的手,突然很认真问道,“小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第389章再见故人 离开a市,告别喧嚣的人群,苏锦瑟有更多的时间和阎爵在一起,开始他们一家三口的旅行,她和阎爵之间的美好的回忆太少,里面掺杂了太多事情,所以过往显得格外厚重。 那天清早,她刚睡醒,就看见楼下已经收拾整齐的阎爵和童童,看到他们面前的小行李箱,上前询问,才知道她们要去旅行。 來古镇的第一天,奔波了一天童童已经早早休息,她和阎爵來到街上,行走在青石板路上,心中浅浅的安定。 苏锦瑟闭着眼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耳边是一群孩子百无忌禁吵闹,他们玩着过家家的游戏,有人争吵这做新郎,有人做新娘,玩的不亦乐乎,嘴角的梨涡露出浅浅的笑容。 这一幕被阎爵看到,在看看这四周的环境,看來这次出來的旅行决定他是作对了。 苏锦瑟辞职后一直呆在家里,闷闷不乐的样子被阎爵看在眼里,在加上最近慕紫晴的一些小动作,童童也跟着受了伤,阎爵忙完手头的事情,这才决心出來带他们母女散散心。 苏锦瑟问身旁的男人,“你小时候玩过过家家吗?” “沒有。”顿了顿,阎爵说,“太幼稚!” “……” 太幼稚苏锦瑟留给阎爵一道背影,他跟在苏锦瑟后唇角微微勾起,步伐不紧不慢。 难道不幼稚吗? 原汁原味的古镇,可能是白天的天气比较好,所以连晚上的特色小吃摊也变的越发生动起來。 苏锦瑟离的很远就闻到一股红薯的味,走近,摊主正在烤红薯,香气四溢。 一群小孩子从他们身旁疯跑过去,幸好有阎爵扶住她才避免摔倒。 來到这里彷佛回到原生态的环境,最后苏锦瑟在摊主哪里买了一块红薯,剥了皮尝了一口觉得很香,递给阎爵,“你尝尝!” 阎爵也不嫌弃她吃过的,就着她吃过的红薯咬了一口,“很好吃!” 转了一会儿,时间太晚,大家已经开始收摊,热闹的街道变的寂静起來,苏锦瑟和阎爵手拉手踩着石板路,觉得特别踏实。 第二天,古镇下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苏锦瑟被滴答滴答的雨滴声惊醒,她赤着脚走到阳台上,有风吹來。 她一眼就望见坐在楼下的童童和阎爵。 童童在跟一个和她年纪相当的女孩在楼下翻红绳,好像是老板娘的女儿,她记得,阎爵正在店里的老板聊着什么,他突然太抬头,就看见了他。 阎爵皱了眉头,他跟老板说了几句,便上了楼。 阎爵从门外走來,脸沉沉地,“怎么不穿鞋?” 他嘴上说着,却已经上前抱着苏锦瑟往房间里走去。 “你也真大胆,穿这么少也不怕感冒。” 古镇的天气说变就变,昨天还是晴天太阳,今天变成了细雨蒙蒙,这样的天气最容易感冒。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 苏锦瑟说完这一句,才发现有些不对。 她的声音里带着娇嗔,完全有撒娇的意味,她发现自己现在越來越依赖阎爵。 阎爵却在听见这句话后,熠熠生辉的黑眸中,越发幽暗起來。 他等这一天,真的很久,终于还是等到了。 苏锦瑟是一个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她很独立,也不想依赖别人,可是总有一天她会累的时候,需要一个港湾停靠。 苏锦瑟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起來,她不是沒有心,阎爵做的一切和改变她看在眼底,包括这次旅行也看的出他精心安排。 她不由大着胆子,伸出手捂住了阎爵的眼睛,“看什么看,不许看!” “别闹!”| 阎爵伸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挪开,握在手心,轻轻摩挲,她的手很小巧,柔软而白皙,握在手中变不想在放开。 苏锦瑟的脸不由一红,因为阎爵把玩她手的姿势实在太过**。 楼下突然传來童童欢快的笑声,苏锦瑟顿了顿。 阎爵突然将她压在床板上,苏锦瑟急了,“你要干什么?” 阎爵若有所指道,“你不觉得这种天气,最适合造人?” 苏锦瑟明知道他这是找借口,还是下意识往外面看了眼,外面的雨绵绵而下,如一条白色带子般,窗户沒关,窗台上放着一只玻璃花瓶,紫色的风信子在静静开放,叶片上悬挂这透明雨珠。 “你起开一点!”苏锦瑟推了他一把。 阎爵是让开了一点。 “阎爵!”她的声音很大,过了一会儿声音弱了点,“童童还在!“ 阎爵轻轻吻着苏锦瑟的唇,“她在楼下!” 苏锦瑟也不知怎么了,竟然答应了阎爵的胡闹,楼下是女儿时而传來的声音,清晰而又欢快,楼上…… 下午,苏锦瑟坐在长长的板凳上和旅店的老板娘聊起天來。 旅店的老板娘很漂亮,一头乌黑的头发用簪子轻松挽起,身上带着一丝异域风情,“他是你丈夫?” 苏锦瑟顺着老板娘的视线望了过去,那边阎爵彷佛有心电感应般,他的眸子像盛满湖水般,深不见底,她不由想起早上,脸上带着红晕。 屋檐下是一排排盛开的栀子花,散发着迷人的芳香,木质的桌椅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女儿乖巧的依偎在她身旁,苏锦瑟不由想到一词:夫复何求? 她低下头來。 老板娘是过來人,她羡慕地道,“你很幸福!”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很优秀,可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所有的视线都围绕在眼前这位幸福的女人,沒有别人。 “谢谢!” 在古镇上的生活很惬意,半个月的时间稍纵即逝,苏锦瑟却不觉得乏味。 在这里,你时常能看到孤独的旅行人來此疗伤,寻求慰藉,他们会再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一个人拿着相机拍下眼中最迷人的风景,等心情足够强大的时候,再次离开,回到打拼的城市,当然这里也有像一同前來的情侣,在这里见证他们的爱痕迹。 走來的人又來,來了的人又走。 苏锦瑟发现自己越來越懒惰起來,一大清早醒來,阳光高照。 房间的一大一小已经不知了去向,她下了楼看见了梁玉,她就是旅馆的老板娘,经过聊天得知她的名字。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梁玉问她,“怎么了?” 苏锦瑟将自己想法告诉了梁玉,梁玉颇有兴趣的听着,听完后她笑眯眯地告诉她,“在这里,就算你什么也不用做,也不会有人指责你是一个懒惰的人。” 说着,她收拾这碗筷,苏锦瑟起身帮忙,梁玉笑着阻止,“不用,锦瑟來这里你只要觉得开心就好!” 苏锦瑟目光柔和,原來懒惰并不会让人觉得羞耻。 很快,阎爵带着女儿从外面回來,父女俩有说有笑,手里各自拿了一个小鱼缸,里面一直七彩斑斓的鱼游來游去。 苏锦瑟故作生气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叫上我。” “妈妈,我早上有叫你,可你一直在睡觉,爸爸才不让我吵醒你。”童童委屈道。 苏锦瑟却觉得理亏起來。 最后还是阎爵站了出來,打了圆场,苏锦瑟这才注意到他们手中拿着的鱼,童童拿着它献宝地道,“妈妈,你看漂不漂亮?” “很漂亮。” 童童很兴奋地看了一眼眼睛,“是爸爸亲自抓的?” 苏锦瑟朝阎爵看了过去,他静静站在女儿身旁,长身玉立。 这就是即将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 中午的时候,午休后难得看到精神满满的两父女还在休息,苏锦瑟下了楼。 梁玉正在擦盘子,朝她温柔地笑了笑,“醒了?” 苏锦瑟点了点头。 苏锦瑟出了旅馆,一个在街道上转悠起來。 來这里彷佛回到了原生态生活,沒有了尔你我诈,沒有了烦心事,她心中的包袱也渐渐放了下來。 “锦瑟!” 不确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锦瑟听着有些熟悉,她转过身來,看到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男子,高高的个子,一身洗的发白的衣服,皮肤黝黑,看着只是觉得面熟,但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在她打量对方同时,那个人已经朝她走了过來,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露出一口白净整齐的牙齿,显得有些开心,“锦瑟,沒想到真的是你!” “魏燎?” 苏锦瑟有些不确定道。 毕竟死去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苏锦瑟一时之间觉得是梦境般。 “沒想到你还记得我。”魏燎不好意思揉了揉头,干笑道。 苏锦瑟却冷静下來,“你沒事?” 魏燎却尴尬起來,“是的,我沒事。” 苏锦瑟认真打量着眼前男人,皮肤黑黑的,一身干净的衣服,却不算的上名牌,看起來还算整洁,宽阔的肩膀,成熟的眼神,跟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少年相比,完全是两个人般。 “魏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魏燎沒有出事,她她当初就是冤枉了阎爵,而自己当初做为他做的那些事对阎爵心存的怨恨又算什么。 眼前的男人,完全不似当初那个带她说走就走的大男孩,多年过去,他们都在改变。 魏燎朝自己身后那些人看了一眼,显然是跟他一伙的,他不安地看了苏锦瑟一眼,“锦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过來!” 第390章再次怀孕 人生來都是自私的,魏燎这样做本是人之常情。 为了逃避身为魏家长子的责任,亲自导演了一场死亡的戏码,让所有关心在意他人的不能忘怀,更将所有过错推在了阎爵身上。 苏锦瑟想,当时自己也认为阎爵是杀人凶手,现在想想他何其无辜。 看着当年那个用决绝方式告别人世的少年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一派云清风淡地告诉自己早已经在这里娶妻生子,过的很快活,依稀从他身旁跟着同伴脸上看出几分熟悉,这才发现自己也是认识,分明是当年她们一起私奔到一个很偏僻小镇上被人调戏,为首的阿连几人,原來一切都是精心策划。 骗子! 苏锦瑟感觉自己在也这里呆不下去。 啪的一巴掌打了过來,“魏燎,你真让我失望!” 她想起了乐悠悠,那个一心喜欢着魏燎的女孩,得知他死讯曾经多次质问过她,还有魏夫人,中年丧子心中的悲痛,就成全了他一个人的自私。 “锦瑟,那时我在想,就算你不爱我,最起码也让你一辈子记住我也是好的,可到了最后我爱上别人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当年错的离谱。” “魏燎,你为什么不想想你有父母,还有乐悠悠……” “我爸不是还有一个儿子,听说比我还大一些。”魏燎的成熟的脸上露出嘲讽,“至于我妈,她只要牢牢稳坐魏夫人位置,哪里会关心我这个儿子的死活。” 眼前的人多么陌生,一脸的冷漠和满嘴的自私,跟她记忆中干净漂亮的少年根本不似一个人。 苏锦瑟在也在这里呆不下去,她突然站起,冲出了茶馆。 她在也不能用心欣赏这小桥流水人家的景致,红彤彤的夕阳下她逶迤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她一路往旅馆的地方小跑着,彷佛在哪里才能找到救赎。 茶馆里,魏燎一动不动地望着苏锦瑟远去的背影,漂亮的眼眸中带着痛楚,“锦瑟,对不起!” 年少时,那段决绝的爱情,让他尝试到了绝望,也真正的成长。 阎爵醒來后,不见苏锦瑟的身影,他起身后站在阳台上,冷冽的眼眸透过远方的夕阳,似在看向别处。 不远处的小桥下,潺潺的溪水,一群女人拿着衣服在下面洗涤,时不时传來打闹嬉戏声,在这宁静的小镇上显得格外清晰,一个纤细的身影由远及近,迈着急促的步伐从小桥上跑下來,往这边赶了过來。 阎爵的手机在这时响起,他低头看了來电显示,便接通,“她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大概会去找你,算我还你一个人情,谢谢!” 阎爵突然心疼起那个在夕阳下极力奔跑的人儿,她身影是那样娇小,在夕阳的衬托下是那样孤立无援。 苏锦瑟一口气跑回旅馆,迎面扑过來一个人,“妈妈,你去了哪里?” 见是童童,苏锦瑟呼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她低头打量可爱漂亮的女儿,“童童,爸爸呢?” 童童歪着头道,“在楼上。” “怎么这幅样子,怎么了?”梁玉站在柜台前,微笑着看她。 “沒事,刚刚跑了一会步。”苏锦瑟不由望向楼上。 声音听着明显有点敷衍,梁玉笑眯眯看着她,也不去戳破,“那赶紧上去好好休息一会吧。” “好。” 苏锦瑟头也不回,上了楼。 蹬蹬的声音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声响,苏锦瑟打开房间门,就看阎爵放下手中的书,是她平日里所看的诗集,他看着他道,“怎么了?” 不料,苏锦瑟一下冲了过來,紧紧地将他抱住。 阎爵的胸膛很宽阔,硬邦邦的,却让苏锦瑟莫名觉得安心,她就这样抱他,说说话,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独特气息,吸了吸鼻子。 她这幅样子,明显就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想找大人帮忙出气的有样子了,在阎爵眼里全然是小女人作态,漆黑眸子中笑意更深。 阎爵刚刚坐在躺椅上,她这样刚冲过來抱住他,姿势久了难免会累,阎爵手托着她臀部,轻轻用力轻松地将她抱在怀里,两人趟在躺椅上,伸手轻轻捋过她脸上的细碎的发丝别在耳后,“都这么大的人,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苏锦瑟刚刚得知真相,在见道他之后,心情慢慢平静下來,她深深埋在阎爵的胸膛,良久才道,“阎爵,我们回家吧!” 突然觉得这里的风景在怎么美丽也无心去欣赏,想迫切地离开。 “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开?”手顿了一下,阎爵爱怜地望着她,“锦瑟,你知道我想在这里多陪你一会儿,出了这里回去我恐怕沒有那么多时间來陪你。” 企业越大身上担负的压力越大,如今他身上担负这几万员工的工作收入,一旦工作起來,时常会忘记妻子和女儿。 苏锦瑟在做了很大的决定思考之后,依偎在阎爵怀里,“我知道,我们回家吧。” 她不想告诉自己想要要离开的原由,她现在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远远的。 “好,什么时候走!” “明天。” 今天很晚了,明天一早他们就离开。 这一晚,苏锦瑟久久沒能睡着,第二天醒來显得精神不济,阎爵看她这状态,“锦瑟你先休息一会,等下午在走。” 苏锦瑟的态度很强硬,“不,现在就走。” 她压制中心中恶心感觉,从阎爵手中接过一个小背包,带头往前走。 阎爵见她这么坚持,也不在勉强,从她手中接过背包,拉着女儿一同下了楼。 梁玉见他们要退房,也沒说什么,临走是送了一句一路顺风。 在这里,他们见惯了别离,有时候无声胜过更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回往a市机场,阎爵去售票窗口拿票,苏锦瑟整个人恹恹地靠在贵宾椅上,童童也注意到妈妈不舒服好像生病了样,小手拉着她的紧紧不放开,小脸上写着难过和担忧。 苏锦瑟察觉到女儿的难过,朝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只是她的脸色惨白,在童童看來更加难过。 阎爵很快买票回來,看她这幅样子,苏锦瑟刚要起身便被他抱起,朝安检地方走去。 苏锦瑟知道她大概是生病了,病的这么突然。 飞机上,阎爵安抚好睡着女儿,这才拧着眉头看着同样昏睡过去的苏锦瑟。 沒想到她得知真相,会这么受不了打击,看她这副样子,不免心疼起來。 苏锦瑟一路昏昏沉沉,明明清醒着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身旁有人时不时在给擦汗,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知道那是阎爵,心中莫名安心。 苏锦瑟就这么一直睡着,阎爵看着心情不免沉重几分,看她胡乱中抓着自己的手胡乱言语一同,最后只听明白一句:阎爵,对不起! 她冤枉了他! 一直凝重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知道她这病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他后,阎爵抚摸过那双柔软的手,“锦瑟,沒关系!” 阎爵从來不屑解释,就算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也不想对人多人多说一句,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当年苏锦瑟突然冲过來指着他说是杀人凶手,他未曾辩解半分,才让他和苏锦瑟之间了多了许多弯路。 不过现在,一切都回到了正轨,突然觉得一切都是值得。 苏锦瑟是在下飞机时一阵冷风中清醒过來,她觉得自己在空中移动,一抬头就对上阎爵那双深邃的眸子,“醒了?” “回來了吗?” “嗯。” 阎爵抱着她往一边走去,容七早已经哪里等候。 他的话不多,“去医院!” 苏锦瑟现在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身上刚开始难受已经不见,在阎爵怀里动了动,“爵,我已经好多了,还是先回家吧!” “别说话。” 他打断道,苏锦瑟这才发觉他冷着一张脸。 随即便乖乖地窝在她怀里,算了去医院检查一下也好,这病來的快也去的快,去医院图个安心。 车很快开到市医院,苏锦瑟想自行下车,阎爵早已经候在外面,在一群女人羡慕中抱着她往医院走去。 宋墨很快从一边匆匆过來,“到底是谁病了,让你这么担心?” 在看到阎爵怀里的苏锦瑟后,突然停了下來,露出狐狸般的微笑,这下就说的痛了。 “废话少说,快点看看她怎么回事?” 宋墨观看了苏锦瑟神色,把过脉之后,突然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弟妹这病我恐怕治不了!” 阎爵的脸一紧。 宋墨可是包治百病医术样样精通,从來不知道谦虚两字怎么写,这还是第一次承认自己有治不了的病。 “她到底怎么了?” 阎爵低头看了一眼苏锦瑟,心中纳闷起來。 他沒想到一个小小的生病,会这么严重,早知道不该拿那些去刺激她。 苏锦瑟也被宋墨弄的莫名其妙,她明明觉得自己沒有问題,怎么到了宋墨嘴里便成了很严重像得了绝症一般。 难道真的得了绝症? 宋墨将两人表情尽收在眼底,见逗他们够了噗嗤一声笑了出声。 一记冷刀子瞟了过來,宋墨一阵头皮发麻,“这病我真的治不了。” 在某人的威胁下,宋墨只好对某人无奈祝福,“你要爸爸了!” 在某人沒反应过來又补了一句,“不过还不确定,还是去做个检查比较准确!” “滚!” 阎爵一脚踹了过來。 宋墨幸好手忙脚乱扶住了容七这才站稳,目送男人抱着苏锦瑟脚步凌乱地往妇产科大步流星走去,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 第391章慕紫晴的打算 生活一在继续,这边上演着欢乐,。et 半是明媚半是忧伤。 慕紫晴在离开春华园之后,便极力寻找欧阳天昊的下落,历经一个多月的探查和搜寻,终于在东城的一个所谓的贫民窟里找到了欧阳天昊和带走他的关菲菲。 在沒找到欧阳天昊之前,慕紫晴几乎要寻找警察帮助,在得知欧阳天昊的下落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來。 价值百万的法拉利突然出现在贫民区路口,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慕紫晴从踩着细高跟从车上下來,香奈儿最新一季的套装衬托出她出尘的气质,一双修长的腿笔直匀称,四周贪婪的目光不住打量着那条纤细好看的腿,堪称杰作,**裸的目光令慕紫晴不悦地拧起眉头來。 脚下一滑,才发现自己踩到一根香蕉片,顿时有种干呕的感觉。 慕紫晴心中无比厌恶,周围那些毫不掩饰的目光令她恼怒,要不是來找人,她绝对不想涉足这个地方。 她怎么都沒想到养尊处优的欧阳天昊会住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关菲菲这个妈到底是怎么当的,阎爵给她的钱足够她过上富裕一辈子的生活,在加上欧阳天昊这个儿子,更加不会让他们母子落魄如此,怪不得她出尽了全部人脉,都找不到他们母子的行踪,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住这样的地方。 根据给的地址,慕紫晴找到关菲菲租的那间房子前,手抬起來还沒來的急落下,就听见里面传來细碎的**声。 慕紫晴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心中对里面的女人更加鄙夷起來。 估计跟过阎爵的女人,最属关菲菲现在混的最差。 里面的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來…… “骚娘们,在叫浪一点!” “小声一点,别吵醒了我儿子。” “你儿子?咦……他怎么醒了?” “都说了叫你声小一点。” “妈的,也不知道谁声音大。” 屋子很快演变成男女对骂,门突然被人从内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男人一边穿着裤子从里面走來,待看到站在门口的慕紫晴,立马被对方的艳丽的容颜吸引住,只差流口水。 “妹子,你來找谁?” “滚!” 慕紫晴被男人目光彻底恶心到,心中的恶心被无限放大。 男人见她这一身穿着打扮,非富即贵怕自己惹祸上身,嘴里谩骂了几句,吐了一口唾沫离开。 屋子里传來男孩怯懦的声音,“妈!” “愣着什么,还不赶快去作坊,你想饿死我!” 慕紫晴眉头皱起,显然她听出了欧阳天昊的声音,进而逐步进了房间。 出租屋的面积不大,总共才二十多平方米,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慕紫晴一眼看见穿着脏兮兮的欧阳天昊露出白皙的胳膊,踮着脚正在水龙头下淘米,因为沒有力气,手中的瓢子掉下來,大米散落了一地。 一只鞋飞了过來,一下子打在欧阳天昊身上,“败家子,米不要钱了,让你这样浪费!” 欧阳天昊哽咽了一声,连忙蹲下來伸出手捡着地上的米粒。 才一个月不见,欧阳天昊脸上原有的婴儿肥很快瘦下來,现在面黄肌瘦的样子,看起來有些营养不良。 慕紫晴看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欧阳天昊在怎么说都是她从小带大,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精心照顾了他五年,现在看自己曾经一直捧在手心的孩子被折磨成这样,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 阎爵怎么下的了狠心。 “天昊!” 欧阳天昊突然一怔,手上的瓢子又掉下來,全然忘记,他呆滞地转过头,有些不敢相信。 一只皮鞋迎面打在欧阳天昊脸上,“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 欧阳天昊被打的晕头转向,整个人朝地上栽了下去。 慕紫晴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这才冷眼看向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关小姐,你该不会是忘记昊昊是谁的儿子?” “慕紫晴?” 关菲菲一下便认出了來人谁,不由从床上坐起,随即厌恶道,“你來做什么,是不是想來看我笑话。“ 当年她也是和慕紫晴争宠过的女人,两人为此还大打出手,从慕紫晴一进來满身名牌品位不凡的装扮,让关菲菲的眼中妒火在烧。 凭什么如今她落魄了,这个女人还能如此光鲜艳丽。 “慕姨。” 欧阳天昊朝慕紫晴怀中扑了过來,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來。 近了看,慕紫晴才发现他身上遍布的淤青,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冷气。 “关菲菲,昊昊犯了什么错,你竟然这样对待他。” 慕紫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沒有生过孩子,这五年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爱倾注在欧阳天昊身上,此刻心痛是那面的。 “我**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关菲菲得意起來。 慕紫晴在得意又怎么样,她还不是沒有为阎爵生下一儿半女,哪像她如今有儿子傍身。 “关菲菲,如果爵知道你这样对待昊昊,他一定饶不了你。” 关菲菲瑟缩了一下,突然变的心虚起來。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的都塞牙缝,杀千刀的,在她带走欧阳天昊同时,阎爵又让人给她一笔钱她开始带着儿子挥霍起來,沒想到她那个卷跑她所有钱的小情人又回到她身边,她也沒想到自己被对方的几句甜言蜜语迷的晕头转向,将全部老本都投资到她这个情人身上,她以为经过一次背叛过后,对方会老实起來,却还是迎來了再一次的欺骗,那个死男不仅带着她的钱逃跑,还以她的名义欠下一屁股的债,害的她不得不东躲西藏过起逃债的日子,不由觉得欧阳天昊这个拖油瓶太费事了些,时常心中不快时,便拿他拳打脚踢,以方便泄愤。 当然,这些关菲菲自然不敢给阎爵讲,她也害怕慕紫晴会告诉阎爵,一想起他的眼神,就莫名的害怕。 “关你什么事,沒事了赶紧离开,多管闲事!” 关菲菲说着用手去推慕紫晴。 慕紫晴一下便裂开,盯着关菲菲那用劣质指甲油染的猩红的指甲,觉得被那双手碰到都会脏。 欧阳天昊在一旁听了之后,连忙抱住慕紫晴,“慕姨,不要丢下我,我不想待在这里。” 这一个月,可以说让欧阳天昊从天堂跌倒地狱,他本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出生身前就有三个保姆料理生活,何等金贵,现在却跟着关菲菲风餐露宿不说,时常要忍受暴力,对这个亲生妈妈,他只有恐惧和害怕,一点亲情都沒有。 关菲菲的脸拉下來,“怎么,你敢嫌弃我?” 欧阳天昊往慕紫晴怀里瑟缩着,“慕姨!” 慕紫晴安慰地拍了怕他肩膀,安抚过后,轻蔑地看向关菲菲,“昊昊就算嫌弃你又怎样,有你这样的妈才算她的耻辱!” 想想她刚來在门外听到那些,这个女人真不羞耻,当着孩子面都能跟别的男人苟且,真不要脸。 “你……” 关菲菲一言说不过,就上前准备大打出手。 “你敢动手试试!”慕紫晴冷斥道。 关菲菲被她身上那股强势压下來,僵硬地站在哪里。 慕紫晴并不想在这个屋里多呆一分钟,尤其是房间里弥漫着腥味,令人作呕。 “昊昊,我们走!” 关菲菲急了,挡在她们面前,“不行,你不能带昊昊走!” 她落魄成这样,昊昊如今就是她的摇钱树,她决定了,等过一阵子就去阎爵,让她在给自己一笔钱,这次她眼睛会放亮一点,绝不会在上当受骗。 慕紫晴讥讽道,“你跟昊昊落到这种田地阎爵都沒出來关心昊昊,想让他给前你,痴人说梦吧!” “怎么可能,昊昊可是她的儿子。”关菲菲情急之下说出口,才发现暴露自己的想法。 慕紫晴有眼中轻蔑更甚,“阎爵以后还会有很多儿子,昊昊这个來历本來就不正当的孩子算什么。” “那怎么办?” 关菲菲一想到自己到手的钱就要飞了,一想到今后要过这种低人一等的生活,就觉得自己要疯掉了。 搬來附近居住才几日,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过惯了金贵的日子,这种苦日子哪受得了。 “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 “什么想法?” 不管是谁,只要能帮道她生钱的办法,关菲菲都觉得有一线生机。 慕紫晴爱怜地安抚了怀中的欧阳天昊,这才叹气道,“昊昊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看着他过苦日子,我也于心不忍,我想把他带走,以后就跟我住在一起!” “这怎么行?” 关菲菲灿灿道。 儿子过上好日子,自己这个做妈怎么办? “如果你愿意,我会给你一笔钱,以后昊昊就跟你沒有任何关系,我会把他当做自己儿子照顾,你的意思呢?” “你能给我多少?” 慕紫晴伸出一个手指,关菲菲咽了口唾沫,“一百万?” 她内心激动起來,以后又有钱了。 慕紫晴摇头道,“不,是一千万!” “一千万!” 关菲菲尖叫起來。 “对,是一千万,拿了这钱,你必须远走高飞,不能让任何人找到你,你如果办不到,别怪我不客气!” 第392章杀人用手 慕紫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像中了魔障般,从关菲菲手上带走欧阳天昊,第二天便得知阎爵已经回了a市。 她立马带着欧阳天昊登门造访,娇嫩的肌肤上仍然遍布伤痕,慕紫晴掩唇一笑,她就是要的这种效果。 前來开门的是一个新來的佣人,得知她是來拜访便他们进來。 春华园所有人沉浸在一片喜悦当中,苏锦瑟怀孕消息传出,就连容泽的脸上都带着喜悦的容颜。 恰好慕容风和苏清歌夫妇前來拜访,苏清歌得知她怀孕的消息,送上了祝福。 “姑姑,你肚子里真的有个小弟弟吗?” 慕梓瑶爬在苏锦瑟怀中,一脸好奇道。 苏清歌连忙拉开她,担心她不知轻重,“瑶瑶,你去找妹妹玩吧。” 慕梓瑶很快发现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童童,觉得这个妹妹好漂亮,不由地想要亲近,在她很好发挥了自己交际手腕,很快和童童打成一片。 看着两个妹妹玩耍的很开心,慕凡晨俨然一副大人的样子,跟在她们身后,以防摔倒。 慕梓瑶带着童童两人跑上跑下玩躲猫猫,她发现这个妹妹不会玩这些游戏,从小就是游戏王的慕梓瑶决定要带着妹妹玩遍她会的游戏。 吵闹的声音在春华园里回响,楼下苏清歌向苏锦瑟分享自己怀孕经验和一些孕育知识,阎爵和慕容风在书房里谈起了事情,听见嬉闹的声音阎爵微微停顿,漆黑的眸中带有宠溺,接着话題继续讲下去。 童童是个聪明的孩子,慕梓瑶带着她玩的游戏,很快就吸引她兴趣。 她跟在慕梓瑶你追我赶,正好跟进门的慕紫晴带着欧阳天昊撞在了一起,两人摔在了地上。 “呀!” 慕梓瑶叫了一声,转身去找大人。 童童看清自己撞的人是谁,有了前几次经验,她不由一个后退一步,害怕欧阳天昊会伤害自己。 慕紫晴的小腹也被慕梓瑶狠狠撞了一下,有点隐隐作痛,她勉强地笑了笑,“是童童呀,房间里乱跑是撞到人的,以后还是去外面玩吧。” 童童整个人安静静站在哪里,嘴唇紧紧抿着不说话。 她大眼睛一闪不闪地看着满是伤痕的欧阳天昊,只见他也看着自己,叫了她一声,“妹妹!” 慕紫晴听见欧阳天昊的称呼后,不由诧异,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叫童童妹妹,之后便释然,看來在关菲菲哪里让他成长了许多,要想得到阎爵认可,苏锦瑟母女是必要关键。 就在这时慕梓瑶已经搬救兵过來,“爸爸,在这里,快!” 慕梓瑶拖着慕容风在他们身后跟着阎爵和闻讯赶來苏清歌,女儿一时沒说清楚,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站在那里欧阳天昊一时间便发现阎爵,委屈地叫了一声,“爸!” 阎爵脸冷了下來。 客厅里。 慕紫晴双手放膝,“爵!” “你來做什么?” “爵,昊昊不能跟关菲菲,这样对他不公平。” 她拉起欧阳天昊身上衣服,白皙肌肤上,那深深浅浅的伤痕呈现在阎爵眼前,“昊昊在怎么说,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忍心?” 苏锦瑟悄然來到花园,一个人独自坐在木质长椅里,客厅内发生的一切全然与她无关般。 中午的阳光格外明媚,苏锦瑟整个人懒洋洋的,心情晴朗,头顶突然出现一片阴霾挡住她的视线,她不由睁开眼睛,一抹倾长身影出现在她视线里。 “怎么,不欢迎?”男人微微一笑,目光潋滟。 “沒有。” 她已经很久沒有在见到欧阳烨,距离上次他突然出现将他带出公司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欧阳烨逆光而立,身形挺拔,“锦瑟,你过的好不好?” 他的声音轻柔,目光缠绵多情,犹如深不见底的湖水般,暗沉无波。 苏锦瑟发现他身上的气质变了很多,整个人死气沉沉,精致的脸上带着一抹阴郁,她道,“我很好!” 两人相对无语,谁都不愿打破这片宁静。 五年的朝夕相伴,哪怕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之后,还是依然在意梦中所发生的一切。 “阿烨,你过的好不好?”苏锦瑟轻声道。 “我很好。” 欧阳烨突然笑了。 这就是他的细心呵护长大的小姑娘,哪怕他带给她伤害,她还是轻易原谅她,可惜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或许说是缘,终究被人生生掐断。 “锦瑟,如果沒有遇见阎爵,你知道我是那个一直资助你的那个人,你会不会和我走到一起?” 苏锦瑟脑中立刻划过自己夹在书中一张相片背影,她看着他,沉静地回答,“大概会吧!” 少女时期谁都会有幻想,只是一直藏在心中不愿说出來罢了。 欧阳烨的眸光一动,闪过微妙的情绪,他唇角扬起,“锦瑟,这样就够了!” 至少,他知道到了答案。 欧阳烨突然弯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要挣扎之前,在她耳边轻声道,“锦瑟,不要怕,我是來告别的!” 苏锦瑟听了之后,便安静下來。 她不知道欧阳烨所说的告别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为他要离开意思。 欧阳烨不舍地松开手臂,在她光洁额头上印上淡淡一吻,随即转身大步离开。 这一幕刚好落在出來寻找她的阎爵眼里,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漠然上前,脱下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走吧,外面凉!” 苏锦瑟意外地沒有在房子里看到欧阳天昊的身影,不由看向阎爵。 阎爵似明白她的意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孩子我让慕紫晴带走了。” 苏锦瑟愣了愣。 阎爵解释道,“锦瑟,我并不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我心里只有你和童童,其他的人都不重要,你明白吗?” 说他冷漠也好,自私也罢,或者绝情,欧阳天昊只不过是他提供一枚精子,如果会让苏锦瑟不适应,他会也不会收留她。 “慕紫晴既然那么喜欢他,就让她以后养着吧!” 苏锦瑟心思复杂,欧阳天昊的存在确实让她不自在,同时她也觉得阎爵这样有些绝情,听到他做的决定,心里却是高兴的。 她无以回报,只能紧紧依偎这个给港湾的男人,他将是她以后共度一生的人。 慕紫晴带着欧阳天昊离开春华园,心慢慢下沉,见欧阳天昊突然停下來,便问道,“昊昊,怎么了?” “慕姨,我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跟爸爸住在一起了?” 慕紫晴微微一笑,安慰他,“怎么会,昊昊放心,慕姨会帮你的。” “真的吗?” “慕姨还能骗你。”慕紫晴温柔地笑起來,揉了揉欧阳天昊的头,“走吧!” 慕紫晴拉着欧阳天昊,往路边走去,就在这时,从一旁突然窜一辆车朝这边横冲直撞过來,等她发现时为时已晚。 慕紫晴心中早已慌乱,她下意识地推了一把,自己往后退去,只听‘吱’的一声,欧阳天昊小小的身体在天空中飞起來,又很快落地,趟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昊昊!” 慕紫晴的渐渐坠落,脑中开始反应不过來。 阎爵这边接到医院电话,淡漠道,“知道了。” 苏锦瑟见气氛不对,便问了一句,“是谁打來的?” “医院。”阎爵声音有些僵硬,他紧紧搂住苏锦瑟,“昊昊去世了。” 这儿子,他从未注入过多少心血,就连所谓关心都少的可怜,现在得知他去世的噩耗,心中却如堵了一块棉花。 阎爵很快松开了她,去拿钥匙,“我去一趟医院。” 苏锦瑟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 “你可以吗?”阎爵犹豫道,看着她的小腹。 苏锦瑟手轻轻放在小腹,“放心,孩子现在很健康!” “那走吧!” 医院里,慕紫晴整个人颓废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怎么都沒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阎爵和苏锦瑟赶來时,就看到她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 看见阎爵后,慕紫晴站起來,不敢看他,“爵!” “人呢?” “在哪里。” 慕紫晴指了指身后的房间,哪里写着太平间两个字。 欧阳天昊车祸当场死亡,慕紫晴至今不敢回忆当时情景,心里有种罪恶感。 阎爵冷冷地看着她,“这就是你辛辛苦苦把他找回來要的结果?” 不等慕紫晴回答,阎爵独自一人进了太平间,将苏锦瑟留在外面。 慕紫晴早已经是满脸泪痕,她捂着脸哭起來。 这不是她想要的,真的不是。 苏锦瑟递过一张纸巾,“擦擦吧!” 慕紫晴接过纸巾,盯着一脸气定神闲的苏锦瑟,“你赢了!” 这个女人不用做什么,反而比一直在努力的他都得到的多,有时候是羡慕不來的。 苏锦瑟收回目光,淡淡地站在一边,沒有跟慕紫晴多多一句话。 阎爵很快从里面走了出來,他看都不看慕紫晴一眼,揽着苏锦瑟,“走吧!” 慕紫晴从身后叫道,“爵!” 前面的人,头也不回,留给她的只是一个远去的背影。 阎爵带着苏锦瑟很快离开医院,迎面和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迎面错过,被对方叫住。 “爵少,关于令公子车祸,我们接到有人举报,我们已经找到凶手。” 阎爵接过相片,凤眸眯了起來,相片很清晰,抓怕的很好,正是欧阳天昊车祸时慕紫晴将他推出这一幕,苏锦瑟也看到了相片,惊呆了。 慕紫晴很快被警察拷上了手铐,远远低被带过來。 阎爵将照片还给对方,留下一句话,冷漠地转身,“既然抓到凶手,你们就秉公处理吧!” 第393章秘密 慕紫晴怎么沒想到,。et 律师來对她进行保释时,接踵而來的是慕容家人举报她蓄意谋杀自己亲侄子,人证物证确凿,慕紫晴再一次被关进监狱之中。 一切都來的措手不及,慕紫晴也意识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柳雨婷一巴掌打过來,“慕紫晴,你还算是不是人,飞飞还那么小你都能下的了手,为了一个男人你当真连家人也不要了吗?” 当年的事情被人拆穿,为了制造和阎爵在医院的不期而遇,刚好大哥的儿子飞飞生病,她并不想伤害时,当时只是想借机改变一下自己身处的局势而已。 “我会替飞飞恨你一辈子!” 儿子五年前一场大病过后,脑子反应程度比正常人慢一拍,知道儿子本來可以不用受这些痛苦,却全拜自己全心全意对待的小姑子所赐。 阎爵的冷眼旁观,慕家人趁机落井下石,连唯一护着她的大哥这次也对她彻底失望,她终于尝试到众叛亲离的滋味,不过三日时间,监狱里的慕紫晴眼角出现了细纹,她曾经精心保养的皮肤在慢慢苍老。 难道她做错了吗? 她只是想要为自己争取幸福而已啊! …… 周小雪已经怀孕四个月,胎儿稳定,已经开始显怀,这天孟母陪她去医院做了产检,婆媳俩有说有笑地回到孟家。 近來有些嗜睡,大概是怀了孩子缘故,和孟母聊了两句周小雪便上楼休息。 一阵铃声将周小雪吵醒,看到來电显示后,周小雪不由有些恼怒,“你到底想怎样?”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周小雪的心情慢慢平复,挂了电话后,她换好衣服,伶着包准备出门。 孟母见她挺着肚子要出门,不由担心道,“小雪要不要妈陪你一起去?” “妈,我去见一个朋友,很快就回來。” “那好吧。”孟母不愿勉强她,“那你小心点,让老王送你!” 周小雪点了点头,“好。” 看着周小雪出门后,孟母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打电话给儿子,儿媳妇毕竟不是女儿,她也怕自己说多了会遭人厌烦,只有让儿子从中劝说。 孟非凡接到孟母电话之前,收到了一份包裹,他看完包裹后,孟母电话就打來,调节好情绪,孟非凡接电话道,“妈,什么事?” “非凡,你媳妇又出去了,不是妈小心眼,只是她一个孕妇挺着大肚子,要是出个意外可怎么办,你这个做丈夫可要管管她。” 孟非凡脸沉下來,“妈,她出去做什么了?” “说是见一个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朋友,就不能再家里见,况且妈也不是那种不好客的人。” “妈,我知道了,等会我说说她。” 孟母赶紧提醒道,“要好好可说,可不能跟发脾气,孕妇最忌生气了。” “知道了。” 孟非凡看向窗外,沉声道。 周小雪依约來到约定咖啡馆,邀约的人已经早早坐在哪里。 “本來在你怀孕时候是不想打扰你,不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來人直接切入主題,从容地坐在哪里。 “你让我怎么信你?”周小雪冷声道,她逼近,“我讨厌被人威胁。” 有些事,一旦做错过,就不能在回头。 做错事,就要为自己做过事买单。 女人的面容精致,清秀绝伦,香腮托手露出凝脂般的手腕,青葱般的手指修长纤细,一袭裸粉色长裙,露出一截白玉般小腿,抬手举足间带着魅惑,一双眼睛媚眼如丝,红唇轻启,“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 白皙的手指间拿出一叠相片和一张存储卡,“这是底片,我这里沒有备份。” 周小雪颤颤巍巍地拿起桌面上的照片,一张张捣毁,这才舒心了许多,对面的女人看她这样,红唇不由翘起。 “孟夫人,这下可以听听我的条件吗?” “你想要什么?” “我要的不多,孟是百分之五的股份。”女人云清风淡道,这一刻那双妖娆的眸中带着强大的野心。 一个沒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女人,要想在职场中出人头地,沒有足够的野心和魄力成就不了大事。 “小樱,你要孟氏这么多股份做什么?”周小雪警惕起來。 她不由打量眼前这个变化很大的女人,从助理到总监,这个女人只用了几个月时间,她记得小樱第一次约她见面时,素面朝天样子,根现在判若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身上发生了这么大变化。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比钱來我想沒有什么能吸引我。”小樱道,她看了看周小雪道,“听闻孟总迎娶你时,老总裁可是给了你孟氏百分之十股份,只有钱能给我安全感。”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百分之五的股份并不少,如果动摇孟氏根本,周小雪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或许是同病相怜,小樱终于向周小雪倾诉了她埋藏多年的秘密,“在我上大学那年,大哥因为我的学费奔波失去了双腿,妈妈受不了打击离开人世,上门讨债的人逼得我们兄妹无路可去,我最终选择出卖自己身体,在暗夜工作第一天,他们我安排了一个金主,只要一晚我就可以拿到十万,解决我和哥哥的经济危机,却因为苏锦瑟突然出现,抢走了我唯一机会。” 周小雪脸色发白,“所以那一晚你也在现场是吗?” “你猜对了。”小樱淡然一笑,“你大概不了解,我当时有多么需要钱,那也是我唯一机会,所以周小雪你和我都是一样的。” 彼此恨着一个人。 周小雪神情恍惚,藏在她心中那一幕在脑中上映。 苏锦瑟一口气喝完了整杯酒,扶着周小雪就要走,“酒喝完了,这下我可以带我朋友走了吧?” 那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当然可以,我们说话算话。” 苏锦瑟扶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周小雪往门口走去。 只是沒走几步,她就觉得头脑发晕,刚刚喝了那么一大杯酒,应该是醉了。 想着就赶紧加快脚步,想送小雪回去。 可是她沒向前走一步,就觉得头沉重一分,身体发热起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自己酒量沒这么浅啊。 视线变的模糊起來,最后失去了知觉。 就在苏锦瑟倒下去不省人事那一刻,一旁的周小雪忽然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清明,那还像刚才喝醉了样子。 周小雪从钱包里扔出一叠粉红的票子,“人交给你们了,做事干净利落点,不要露出马脚!” 那人贪婪地望着面前粉红的钱,咽了口唾沫,看着靠在吧台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苏锦瑟,眼里露出一抹邪恶的目光,“放心,保证完事!” 周小雪在也呆不下去,拿着包跑出了酒吧。 她喜欢着一个人,喜欢了很久,可是他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目光只会随着自己好朋友苏锦瑟,他的每一个微笑都是为她,让周小雪嫉妒的发狂,心中有一个魔鬼在叫嚣着,如果苏锦瑟不在纯洁名声狼藉,孟非凡还会一直喜欢她吗? 可是看着苏锦瑟毫不犹豫替自己挡酒,喝下那杯有问題的酒,对她沒有任何防备,心中就有股罪恶感! 她甚至至今都沒怀疑过她,只当做一个意外。 周小雪却沒想到,自己当年所做的一切,被当时一个不起眼的服务员看在眼里,如今就站在自己面前,拿着当初的证据,一直要挟她,在公司为自己谋取福利。 周小雪站了起來,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小樱,“希望你说道做到,以后不要在纠缠我,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我会让我律师找你。” “听说你跟苏锦瑟还是好闺蜜,你对当年的事情沒有阴影吗?”小樱微笑地问道。 “不用你操心。” 周小雪踉踉跄跄地离开咖啡馆,司机关心地问道,“少夫人,您沒事吧?” 周小雪摇了摇头,“沒事,我们回去!” 周小雪心里特别难受,她最害怕的是旧事重提,当年的事情不但被人知晓,还有人亲眼目睹,一想到自己多年为隐藏这个秘密,撒下一个又一个谎,连自己也讨厌自己。 她望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的笑容,自嘲地道,“周小雪,你真虚伪!” 她是很虚伪,明明自己做下那种不可饶恕的事情,却还要假装跟苏锦瑟是好姐妹,明明自己坏女人,还要假装自己是好闺蜜。 在小樱讲出來那一刻,她才觉得解脱。 终于有人可以理解她多年煎熬,和对朋友的疏远。 小樱目送周小雪离开后,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后,去付钱准备离开,却被通知周小雪早已经买完单,她不由一笑,也并沒在意。 她觉得周小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女人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不被人欺负,当年阴差阳错她措施机会,失去了亲人,多年以后又因为苏锦瑟再次失去工作,她才明白,只有往上爬,在不会被人决定命运。 小樱走出咖啡店时,望着玻璃门里自己妖娆身影,跟记忆中自己判若两人,她只是笑了笑。 人都是会变,不是吗? 小樱刚走出咖啡店不到几步,突然被人从身后勒住脖子,一块抹布捂在她鼻子上,有股刺鼻的气味,然后她就不省人事。 一辆黑色面包车驱使过來,她被人扛着扔向车内,面包车徜徉而去。 第394章勇于承担 周小雪回到家里,出乎意料地看见书房的灯亮着,不由停下了脚步。 孟父的书房在二楼,三楼书房属于孟非凡专用,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公司才对,难道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題。 周小雪伸手推开门,就看见独自出神的丈夫,“非凡!” 孟非凡抬起头來,茶色的眸带着审视之意,打量着她,定睛发现自己的妻子什么时候变的完全陌生起來。 心思瞬间复杂起來。 “小雪,听妈说你刚才出去见朋友?” 周小雪有些不自然,她往前走了几步,她平时交什么朋友丈夫从來不干涉,“嗯,朋友相约喝了点茶。” “是和锦瑟她们吗?”孟非凡彷佛沒有看到周小雪脸色瞬间僵硬,他继而温润地笑了笑自顾自地说道,“记得你们以前非常要好,到时现在很少见到你们联络了,现在看來我放心多了。” “你放心什么?” 周小雪下意识脱口而出。 孟非凡淡笑道,“都说女人嫁人后,会把生活重心移到丈夫身上,反而跟朋友少了联系,要是因为这个,你失去锦瑟这个好朋友我会自责的。” “怎么会。” 周小雪突然觉得自己笑容很苦。 “怎么了,不开心吗?”孟非凡关心地问道。 “沒。” 周小雪的心情沉重起來,她勉强地笑了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腿傅灌了铅似,重的抬不起來,沒走一步,周小雪就觉得心中特别难受,事到如今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已沒有了回头路。 孟非凡望着妻子离开的身影,眼里有些失望,夫妻多年,难道他当真不值得她如此信任吗? “小雪!” 周小雪微微停顿。 “你有沒有事情瞒着我?” 周小雪转过身來,牵强地笑着,“怎么会,你想多了。” 她的笑容是那样苍白无力,内心的彷徨让她如被放在火架上烘烤一般难受。 “小雪,你我是夫妻,你要时刻记住我是你丈夫,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要怕,有我帮你顶着。” 周小雪眼眶盈热,有种透明的液体冲之欲出,她觉得自己终于值得了,只是这一刻是不是來的有些迟了点。 她很想问他。 非凡,当年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 一眼,只要一眼。 或许她就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來。 “我知道,非凡谢谢你!” 周小雪突然上前,紧紧抱住孟非凡亲吻他的唇,然后松开,踉跄着逃出书房。 这里的空气太稀薄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來。 书房中,孟非凡一人独坐在窗前,望着桌子上一叠资料,一张张整齐好,装进档案袋中,打火机嗤的一下打着,手中的资料很快在眼前变成了灰烬,所以的一切烟消云散般。 他眼中带着挣扎,当年因为初恋的无疾而终,他远赴美国,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治疗情伤,周小雪的出现让他渐渐走出那段阴影,当初之所以允许她的接近,也因为她是锦瑟的朋友而已。 三年的真心相伴,互相依偎取暖,两人日久生情,爱情在心中萌芽,他却因为心中执着那段忘不了的情伤,徘徊挣扎,得知远在国内的苏锦瑟嫁人的消息,他终于选择放心。 记得那一天,阳光明媚,天气晴朗,他望着一直默默守护在身边的女人,“小雪,我们结婚吧!” 他用三年的时间,來祭奠自己爱情去调节好心态,让自己下一场爱情渐渐萌芽。 夫妻同床共枕七年,相知相伴,他们之间很有默契,从未红过一次脸,孟非凡这才明白,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 苏锦瑟教他学会了爱,之后他在时光打磨下变得沉稳起來,将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给你一个叫周小雪的女人。 他爱周小雪,从在一起那一刻,他就清楚的明白。 爱情就像一场战役,谁先爱上谁先输。 他爱这个女人,所以能包容她所有的不堪和错误。 谁年轻的时候沒犯过错,小雪当年之所以那么对苏锦瑟,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因为总会让人蒙蔽了眼睛,从而做出错误的选择。 之前所犯下的错,就让他们夫妻两人共同承担吧! 锦瑟,一想到这个名字,孟非凡心中隐隐地心疼,他不能想象,当时因为小雪一时嫉妒做下错误决定,那个一直坚强的女子遭遇了些什么。 孟非凡长叹一口气,是他们夫妻俩亏欠了她。 周小雪回到房间,一个趟在床上很快就睡着,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当年,锦瑟知道了那件事是她做的之后,怨恨地质问她,“小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一直在追问她为什么,想咒语般,在她耳边一刻不停地响起,周小雪步步后退,她不停地道歉,“锦瑟,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停地道歉,却一直得不到锦瑟原谅。 “周小雪,我恨你,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一生!” “对不起……” 她只有道歉。 她真的知道错了。 如果能让她从新选择,她绝对不会那样做,将她最好的朋友推入深渊中。 她带着亏欠远走他乡,一直不敢回归故土,也不敢和以前的朋友联系,就是害怕有一天东窗事发,锦瑟会恨她! 他们从前是那样的要好,彼此是那么信任,她却因为自己自私背叛出卖了自己好朋友。 梦中的周小雪犹如跌进深渊里,在也出不來,浑身被汗水湿透,一直不停呓语。 “小雪,醒醒……”耳旁响起叫声。 是谁在叫她,声音是那样的熟悉。 是谁。 孟非凡复杂地望着正做噩梦的妻子,想必小雪这些年也活在自责当中吧,看到妻子这样,她一定是后悔了吧,不然也不会再梦中这样忏悔。 他紧紧将妻子拥抱在怀中,他是她的丈夫,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要一起面对,他要给她支起一片宁静的港湾。 或许是他的拥抱起了作用,怀中的周小雪渐渐安静下來,渐渐睡着,只是眼角沁出一颗透明晶莹的泪水。 孟非凡伸手替她擦拭掉,抱着妻子安眠入睡。 周小雪第二天醒來,眼睛有些红肿,发现自己动不了,这才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丈夫,一时怔忡。 孟非凡每天要去公司,所有很早起來,他怕吵醒自己,总是轻手轻脚,以至于她每次醒來都面对一张冰冷大床,要不是身旁的床单有皱褶,她都快要怀疑他昨晚是否回家,像这样每天早上一起醒來,面对清晨第一缕阳光,是很少见。 “早!” 孟非凡亲吻着她额头,想她打招呼。 “你今天不去上班?”她脱口而出。 孟非凡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他陪她的时间实在是太少,“我今天休假,专门在家陪你!” “这怎么行,公司沒有会不会乱套。” 周小雪有些不赞成他的做法,她不想成为拖男人后退的女人。 孟非凡温柔地注视着她,“他们每个人领着高薪水,连自己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留他们有什么用。” 周小雪渐渐放心心中揣测不安,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怀孕时候,老公能多陪陪自己,她也不例外。 对于儿子今天沒有上班,在家休息,孟母表示很很很关心,得知儿子想多陪陪自己妻子,看來看两人牵着手蜜里调油的样子,年少夫妻难免如此,便释然,况且儿媳妇还怀着孕,她也过來人,儿子这会多陪陪她也好。 用完早餐过后,孟非凡对周小雪道,“小雪,不如我们今天去拜访锦瑟吧。” 啪,, 周小雪手中的水果跌落在地,面色瞬间惨白。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拿着纸巾替她细心擦着手指,“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周小雪恍惚地看着丈夫,想从他那一脸平静的俊脸上看出丝毫情绪,却发现他望自己自己时,那满目的柔情,令她深陷不已。 或许是她多想了。 “沒事。”她收回了手,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想起去拜访锦瑟?” 孟非凡笑了笑,“前一阵子碰见阎少,才得知锦瑟怀了孕,你们是好朋友,两人又同时怀着孕,可以再一起多交流交流。” “锦瑟怀孕了吗?”周小雪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心底的那抹愧疚稍微消失了一点,看來锦瑟现在是幸福的。 “是呀。”孟非凡点了点周小雪的鼻子,轻笑道,“你呀,真是太可爱了!” 周小雪有些错愕,看着平时严肃的丈夫突然跟自己开起玩笑來,这样亲近动作,让她脸悄悄红起來,她打量了四周,幸好孟母沒看见,这才放心來。 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该如何做人。 望着满脸的羞涩的妻子,孟非凡眼中爱意逐渐变浓。 看着他爱的女人,依然如当年般那样单纯害羞,自己这一生娶对了人。 当天中午,夫妻两收拾整齐,孟非凡拥着妻子,一同來到春华园,前來拜访。 周小雪望着近在咫尺的别墅,突然望而止步,胆怯起來,内心一种罪恶涌上心头。 孟非凡似沒看到她心中隐隐不安,轻声安慰她,“走吧,锦瑟得知你要來,开心的不得了,不要让她失望!” 第394章 大结局 周小雪回到家里,出乎意料地看见书房的灯亮着,不由停下了脚步。 孟父的书房在二楼,三楼书房属于孟非凡专用,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公司才对,难道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題。 周小雪伸手推开门,就看见独自出神的丈夫,“非凡!” 孟非凡抬起头來,茶色的眸带着审视之意,打量着她,定睛发现自己的妻子什么时候变的完全陌生起來。 心思瞬间复杂起來。 “小雪,听妈说你刚才出去见朋友?” 周小雪有些不自然,她往前走了几步,她平时交什么朋友丈夫从來不干涉,“嗯,朋友相约喝了点茶。” “是和锦瑟她们吗?”孟非凡彷佛沒有看到周小雪脸色瞬间僵硬,他继而温润地笑了笑自顾自地说道,“记得你们以前非常要好,到时现在很少见到你们联络了,现在看來我放心多了。” “你放心什么?” 周小雪下意识脱口而出。 孟非凡淡笑道,“都说女人嫁人后,会把生活重心移到丈夫身上,反而跟朋友少了联系,要是因为这个,你失去锦瑟这个好朋友我会自责的。” “怎么会。” 周小雪突然觉得自己笑容很苦。 “怎么了,不开心吗?”孟非凡关心地问道。 “沒。” 周小雪的心情沉重起來,她勉强地笑了笑,“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腿傅灌了铅似,重的抬不起來,沒走一步,周小雪就觉得心中特别难受,事到如今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已沒有了回头路。 孟非凡望着妻子离开的身影,眼里有些失望,夫妻多年,难道他当真不值得她如此信任吗? “小雪!” 周小雪微微停顿。 “你有沒有事情瞒着我?” 周小雪转过身來,牵强地笑着,“怎么会,你想多了。” 她的笑容是那样苍白无力,内心的彷徨让她如被放在火架上烘烤一般难受。 “小雪,你我是夫妻,你要时刻记住我是你丈夫,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要怕,有我帮你顶着。” 周小雪眼眶盈热,有种透明的液体冲之欲出,她觉得自己终于值得了,只是这一刻是不是來的有些迟了点。 她很想问他。 非凡,当年你为什么不能多看我一眼? 一眼,只要一眼。 或许她就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來。 “我知道,非凡谢谢你!” 周小雪突然上前,紧紧抱住孟非凡亲吻他的唇,然后松开,踉跄着逃出书房。 这里的空气太稀薄了,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來。 书房中,孟非凡一人独坐在窗前,望着桌子上一叠资料,一张张整齐好,装进档案袋中,打火机嗤的一下打着,手中的资料很快在眼前变成了灰烬,所以的一切烟消云散般。 他眼中带着挣扎,当年因为初恋的无疾而终,他远赴美国,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治疗情伤,周小雪的出现让他渐渐走出那段阴影,当初之所以允许她的接近,也因为她是锦瑟的朋友而已。 三年的真心相伴,互相依偎取暖,两人日久生情,爱情在心中萌芽,他却因为心中执着那段忘不了的情伤,徘徊挣扎,得知远在国内的苏锦瑟嫁人的消息,他终于选择放心。 记得那一天,阳光明媚,天气晴朗,他望着一直默默守护在身边的女人,“小雪,我们结婚吧!” 他用三年的时间,來祭奠自己爱情去调节好心态,让自己下一场爱情渐渐萌芽。 夫妻同床共枕七年,相知相伴,他们之间很有默契,从未红过一次脸,孟非凡这才明白,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 苏锦瑟教他学会了爱,之后他在时光打磨下变得沉稳起來,将自己所有的柔情都给你一个叫周小雪的女人。 他爱周小雪,从在一起那一刻,他就清楚的明白。 爱情就像一场战役,谁先爱上谁先输。 他爱这个女人,所以能包容她所有的不堪和错误。 谁年轻的时候沒犯过错,小雪当年之所以那么对苏锦瑟,也是因为他的缘故,因为总会让人蒙蔽了眼睛,从而做出错误的选择。 之前所犯下的错,就让他们夫妻两人共同承担吧! 锦瑟,一想到这个名字,孟非凡心中隐隐地心疼,他不能想象,当时因为小雪一时嫉妒做下错误决定,那个一直坚强的女子遭遇了些什么。 孟非凡长叹一口气,是他们夫妻俩亏欠了她。 周小雪回到房间,一个趟在床上很快就睡着,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当年,锦瑟知道了那件事是她做的之后,怨恨地质问她,“小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她一直在追问她为什么,想咒语般,在她耳边一刻不停地响起,周小雪步步后退,她不停地道歉,“锦瑟,对不起……对不起……” 她不停地道歉,却一直得不到锦瑟原谅。 “周小雪,我恨你,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一生!” “对不起……” 她只有道歉。 她真的知道错了。 如果能让她从新选择,她绝对不会那样做,将她最好的朋友推入深渊中。 她带着亏欠远走他乡,一直不敢回归故土,也不敢和以前的朋友联系,就是害怕有一天东窗事发,锦瑟会恨她! 他们从前是那样的要好,彼此是那么信任,她却因为自己自私背叛出卖了自己好朋友。 梦中的周小雪犹如跌进深渊里,在也出不來,浑身被汗水湿透,一直不停呓语。 “小雪,醒醒……”耳旁响起叫声。 是谁在叫她,声音是那样的熟悉。 是谁。 孟非凡复杂地望着正做噩梦的妻子,想必小雪这些年也活在自责当中吧,看到妻子这样,她一定是后悔了吧,不然也不会再梦中这样忏悔。 他紧紧将妻子拥抱在怀中,他是她的丈夫,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要一起面对,他要给她支起一片宁静的港湾。 或许是他的拥抱起了作用,怀中的周小雪渐渐安静下來,渐渐睡着,只是眼角沁出一颗透明晶莹的泪水。 孟非凡伸手替她擦拭掉,抱着妻子安眠入睡。 周小雪第二天醒來,眼睛有些红肿,发现自己动不了,这才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丈夫,一时怔忡。 孟非凡每天要去公司,所有很早起來,他怕吵醒自己,总是轻手轻脚,以至于她每次醒來都面对一张冰冷大床,要不是身旁的床单有皱褶,她都快要怀疑他昨晚是否回家,像这样每天早上一起醒來,面对清晨第一缕阳光,是很少见。 “早!” 孟非凡亲吻着她额头,想她打招呼。 “你今天不去上班?”她脱口而出。 孟非凡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他陪她的时间实在是太少,“我今天休假,专门在家陪你!” “这怎么行,公司沒有会不会乱套。” 周小雪有些不赞成他的做法,她不想成为拖男人后退的女人。 孟非凡温柔地注视着她,“他们每个人领着高薪水,连自己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留他们有什么用。” 周小雪渐渐放心心中揣测不安,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怀孕时候,老公能多陪陪自己,她也不例外。 对于儿子今天沒有上班,在家休息,孟母表示很很很关心,得知儿子想多陪陪自己妻子,看來看两人牵着手蜜里调油的样子,年少夫妻难免如此,便释然,况且儿媳妇还怀着孕,她也过來人,儿子这会多陪陪她也好。 用完早餐过后,孟非凡对周小雪道,“小雪,不如我们今天去拜访锦瑟吧。” 啪,, 周小雪手中的水果跌落在地,面色瞬间惨白。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拿着纸巾替她细心擦着手指,“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 周小雪恍惚地看着丈夫,想从他那一脸平静的俊脸上看出丝毫情绪,却发现他望自己自己时,那满目的柔情,令她深陷不已。 或许是她多想了。 “沒事。”她收回了手,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想起去拜访锦瑟?” 孟非凡笑了笑,“前一阵子碰见阎少,才得知锦瑟怀了孕,你们是好朋友,两人又同时怀着孕,可以再一起多交流交流。” “锦瑟怀孕了吗?”周小雪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心底的那抹愧疚稍微消失了一点,看來锦瑟现在是幸福的。 “是呀。”孟非凡点了点周小雪的鼻子,轻笑道,“你呀,真是太可爱了!” 周小雪有些错愕,看着平时严肃的丈夫突然跟自己开起玩笑來,这样亲近动作,让她脸悄悄红起來,她打量了四周,幸好孟母沒看见,这才放心來。 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该如何做人。 望着满脸的羞涩的妻子,孟非凡眼中爱意逐渐变浓。 看着他爱的女人,依然如当年般那样单纯害羞,自己这一生娶对了人。 当天中午,夫妻两收拾整齐,孟非凡拥着妻子,一同來到春华园,前來拜访。 周小雪望着近在咫尺的别墅,突然望而止步,胆怯起來,内心一种罪恶涌上心头。 孟非凡似沒看到她心中隐隐不安,轻声安慰她,“走吧,锦瑟得知你要來,开心的不得了,不要让她失望!” 苏锦瑟得知周小雪夫妇今天要來拜访,早早在家里等待。 她刚怀孕,在美国那服用大量药品,是药三分毒,身体体质差了点,孕检查出來胎儿不稳定,阎爵最近一直在家中办公,陪着她。 见到周小雪时,苏锦瑟的第一目光是看到她隆起的腹部,大概是自己也怀孕,对别人的肚子也是特别关注。 “小雪。” 苏锦瑟和阎爵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她。 握着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气,周小雪回头看了一眼,孟非凡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转过身來,上前给了苏锦瑟一个拥抱。 久违的拥抱,周小雪此刻的心情多么的复杂,只有她自己知道。 周小雪放下内心的自责和苏锦瑟在一起聊天,两人彷佛回到了大学时期的亲密无间。 苏锦瑟很是怀念当年那种感觉,她拉着周小雪的手,感慨道,“小雪,我现在都已经嫁人生子,还一起怀孕,我真的很开心。” 苏锦瑟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在大学事事是维护她,为她出头的周小雪,甚至还为她出手打了杜薇薇,从那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好朋友是要做一辈子的。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周小雪道。 快的來不及怀念,已是满目苍夷。 家里來了客人,玲姐难得亲自做了一桌好菜招呼客人。 吃完饭过后,周小雪去了洗手间,孟非凡趁这个时候走向独自坐在花园中的苏锦瑟,“锦瑟,我们聊聊吧!” 苏锦瑟抬起头來,看着孟非凡不由笑问道,“学长,什么事这么严肃?” 大概是看到周小雪和孟非凡两人相处融洽,苏锦瑟为他们高兴,不由叫出了以前在学校对他的称呼。 “锦瑟,在你心里,小雪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去上厕所又突然倒回來拿纸巾的周小雪,突然停了下來,她的动作比反应还要快,下意识躲在花藤下,这一幕被站在阳台上阎爵尽收眼底,漆黑的眸子如暗夜星辰般,暗沉冷厉。 苏锦瑟察觉出不对味,关心问道,“学长,你和小雪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題?” 在她看來夫妻俩之间应该出了什么问題,所以孟非凡才会故意避开小雪,单独找她聊这些,可是今天看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很不错,根本不像有矛盾发生。 “沒有。”孟非凡不由笑起來,他又接着道,“只是随便问问。” 苏锦瑟却注意到不远处花藤下动静,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调皮地问道,“学长,你爱小雪吗?” 孟非凡楞了一下,接着毫不犹豫道,“爱。” 花藤下的人动了动,然后静下來,苏锦瑟已经猜出哪里人躲着是谁,为了帮好友把,促进他们之间的夫妻感情,苏锦瑟调笑道,“哦?那是多爱!” 孟非凡也不知怎么了,很配合地回答这些问題,“或许一辈子都不够!” 苏锦瑟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浓,下意识地往花藤那边看了一眼,这下小雪应该放心了吧。 孟非凡此刻却在寻思,根本沒注意到苏锦瑟动作,而躲在花藤架的周小雪也觉得自己在听下去便沒有一丝,准备出來,却又突然停住。 “锦瑟,我为小雪以前做过的事,给你道歉!” “学长,怎么了?” “对不起……” “……” 孟非凡知道,只要自己将这些事情讲出來,必定要承受阎爵的牵连,可是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勇于承认,夫妻多年,他一直觉得周小雪心中有心事隐藏,不管他怎么问,她都不愿倾诉,只有在午夜梦回,她在梦里不停道歉,后悔不已的忏悔和泪意,同时让她心疼。 他是她的丈夫,势必要为她撑起一片天,小雪做下的事情就让他來替她承担。 苏锦瑟这个时候安静的有些可怕,她沉静地望着孟非凡一张一合的嘴,目光如死鱼一般,眼底光越來越暗淡失色。 她怎么都想不到,当年因为一场意外和阎爵相识,现在却成了刻意为之,而她一直相信依赖好朋友,会这样待她。 以往的记忆被翻开,如果那晚她沒有逃脱那两个男人,沒有遇到阎爵,这一生又会有怎样不同的际遇。 她的脑中有股力量在咆哮着,不停地想要挣脱,想要释放…… “锦瑟,小雪这样做也是因为我的缘故,这一年她一直在忏悔,对你心存愧疚,她把自己关在一个牢笼里,慢慢折磨自己,她也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好朋友,不要恨她。” 这些年來,妻子不愿意交际,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孟非凡不由想起自己无意间看见桌子上放着药品,那是专门治疗抑郁症病人所使用的药,从那时起,他才慢慢注意到妻子一些变化來。 当年的无知,犯下的错误,如果可以,孟非凡想代替她,所以一切痛苦由自己一人來承担。 *** 防盗章节。 一小时后,放大结局,本书完本。 孟非凡知道,只要自己将这些事情讲出來,必定要承受阎爵的牵连,可是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勇于承认,夫妻多年,他一直觉得周小雪心中有心事隐藏,不管他怎么问,她都不愿倾诉,只有在午夜梦回,她在梦里不停道歉,后悔不已的忏悔和泪意,同时让她心疼。 他是她的丈夫,势必要为她撑起一片天,小雪做下的事情就让他來替她承担。 苏锦瑟这个时候安静的有些可怕,她沉静地望着孟非凡一张一合的嘴,目光如死鱼一般,眼底光越來越暗淡失色。 她怎么都想不到,当年因为一场意外和阎爵相识,现在却成了刻意为之,而她一直相信依赖好朋友,会这样待她。 以往的记忆被翻开,如果那晚她沒有逃脱那两个男人,沒有遇到阎爵,这一生又会有怎样不同的际遇。 她的脑中有股力量在咆哮着,不停地想要挣脱,想要释放…… “锦瑟,小雪这样做也是因为我的缘故,这一年她一直在忏悔,对你心存愧疚,她把自己关在一个牢笼里,慢慢折磨自己,她也不愿意失去你这个好朋友,不要恨她。” 这些年來,妻子不愿意交际,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孟非凡不由想起自己无意间看见桌子上放着药品,那是专门治疗抑郁症病人所使用的药,从那时起,他才慢慢注意到妻子一些变化來。 当年的无知,犯下的错误,如果可以,孟非凡想代替她,所以一切痛苦由自己一人來承担。 *** 防盗章节。 一小时后,放大结局,本书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