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长的诡影》 第一章 黑影 http://.biquxs.info/

我合上手中的书,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扭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一个个晶莹剔透的水滴吸附在窗户的玻璃上,随着引力的影响慢慢向下滑落。不由得让我一阵失神。 “咚咚咚!”忽然传来的敲门声将我拉回现实,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站在门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这人削瘦无比贼眉鼠眼,乍一看不像什么好人,这人脸上挂着笑,手里还拿着一把雨伞,上面正一滴一滴的滴着雨水。 同时我也注意到这人手中的伞,居然是透明的,还有人喜欢这种伞?这家伙该不是个变态吧。 “小兄弟,我想问一下,这是余老二家吗?”我刚想问这人来历,他就抢先开口问道。 找我哥的?不过看他这样也不像是我哥的朋友啊,这家伙的笑容我怎么看都透露着一丝猥琐的味道,咋看都不像好人,只好皱着眉头道:“我哥他出去了,有什么事跟我说也行。”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怎么看都让我生不出好感。 这人像是释然一般“我就说嘛,这大名鼎鼎的余老二怎么会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 “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就请回吧,想找我哥明天再来。”毛小子这三个字实在让我不爽,我寻思我二哥也还不到三十岁啊,这人什么眼神啊,说罢就要关门。 这家伙见我要拒客急忙推着门道:“别急啊,等我把话说完还不成吗?” 没成想这人还会推门,我只好忍着性子问道:“说吧,什么事?” 只见他嘿嘿一笑:“我是去他店里见他关门了,只好打听到了住址找过来,这趟是张叔介绍过来的,就是想问点东西,顺便在请余老二帮帮忙。” 张叔我知道,二哥的拜把子兄弟,他这人黑白两道关系广泛,人人都尊称一声张叔,来过我家几次,看起来不过也就二十七八的年纪,也不知道谁叫出的这个名号,实际上真名叫什么我也不知道,这瘦子能和张叔攀上关系估计还是有点来头,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较好。 不过二哥的名声这几年才传出去,说白了,他就是懂一些玄学类的东西,平日里给人家看看风水,算算命之类的唬人营生,这主要归功于我的爷爷,在我哥小的时候就教他这些东西,老人家去世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懂了就好不要靠这个去吃饭,他倒是也听话真就老老实实的开了一个店面踏踏实实做生意,直到爷爷去世后这家伙不知为何坐不住了,开始卖弄他所学的东西,更要命的还真的有不少人相信,名声传开后,二哥也开始到处接生意,我劝过他很多次,可他却笑眯眯的说这些东西里有很美妙的东西,让我不懂不要问。 最近找我二哥的人大多都是去店里找他,也极少能有找上门的,既然是张叔介绍的,就当帮二哥拉一单生意吧,我将门敞开,示意他进来说话,这人笑得更灿烂了,连声道谢,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堆看起来更加猥琐。 来找二哥的大多都是请去看看风水之类的,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我一直是不相信的,眼前这个猥琐的瘦子看样子也不过是个道听途说的糊涂虫,他们这种人的钱最好挣,不妨先套套话弄不好还能挣点外快呢。 沙发上,我端正坐好一扫之前的嫌弃,微笑的问道:“大哥刚才说想打听事情,不妨说说看。” 瘦子嘿嘿笑了两声,凑过来故意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你们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在部队有一次军事行动,我想了解当时的情况。” 我听后心里一惊,定定的看着这个家伙,我父亲就是那次行动后脚落下了毛病,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这瘦子什么来头? 我严肃的道:“你打听这个干嘛?那是军事机密况且我也不可能知道啊。” “小兄弟别怪我唐突,此事关系到人的性命,再说了都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哪还有什么机密不机密的?” “人命关天你去找警察啊,打听我父亲干嘛?” 瘦子急了“我说你这毛小子怎么那么不通人情啊!” 我也懒得和他掰扯“赶紧走吧,我不知道什么行动,我父亲退伍回来后没几年就失踪了,这都快二十年了,你要是能找到我还得谢谢你”这我没有说谎,当年他的事情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瘦子听后失望的道:“失踪了?看来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呀,不过也无妨,我还有件事呢。” 说完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小兄弟,实不相瞒,我这大老远跑过来确实为了救人性命,这照片你先瞧瞧能不能看出个什么矛头。” 我好奇地接过照片,也不知这瘦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看他样子也确实像是有什么急事,就帮他看看吧,我细细打量这张照片,内容是像是一片树林,我抬头问道:“不就是一片树林吗?” 瘦子急着道:“你再仔细看看。” 听后我又仔细的观看照片中的树林,忽然,我在照片的树林中发现一个类似于人一样的生物,黑乎乎的勉强能看出是个人,定定的站立着,由于距离太远加上照片分辨率的关系,实在是很难看清。 不过十分诡异的是这人影非常的高,双手和双腿的比例严重的不协调,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人。 我放下照片:“照片的真实性高不高?” 瘦子瞪着眼胸有成竹:“当然高,事主拍下来的。” 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瘦子满脸期待的看着我,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东西我是从来没见过,根本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好放下照片:“我还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没办法下定论,不过这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瘦子无奈的笑了笑:“不然怎么说你是个毛小子,什么都不知道。” 我生气的道:“你要是再这么说,照片你拿回去。” “别别别,我不说就是,照片你先留着,我这事情还多着,等余老二回来让他帮我瞧瞧,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消息成不成一定要联系我,价钱好商量。” 说完递过来一张名片,像有什么急事一般,拿着雨伞朝我点了一下头便离开了。 经过这么一遭事,我也对这张照片起了极大地好奇心,会不会是ps出来的?看这瘦子的表现,也不太像啊?谁会无聊的大老远跑过来拿这个寻开心? 照片中的人影肯定不是人,这我是完全可以断定的,没有人会长成这样,而且瘦子说到人命关天,可见这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处理的事情,还是留着给二哥看看吧,毕竟瘦子都说了价钱好商量,放着钱不赚才是脑子有问题呢。 放下照片后我拿起瘦子的名片,叫李万金,居然也是看风水测命数的神棍,心里一笑,弄了半天原来跟二哥算是个同行啊,其实他们这一行我是一窍不通,这么多年在二哥的熏陶下,也只不过略知道一点风水上的皮毛,但照片里的黑影明显就不是他可以处理的,难道我哥除了糊弄人外还兼职捉鬼?这也太扯了。 停止了胡思乱想,放下照片后,打开电脑就开始玩起了小游戏。 “这他娘的雨可真大。”就在我沉浸在游戏世界里的时候,二哥已经气喘吁吁开门走了进来,拿起毛巾擦拭着淋湿的头发,我心想刚才那瘦子才刚走没多会你就来了,这还真是不赶巧。 “怎么提前回来了?”我疑惑道。 “甭提了!今天去给人家看宅子,让一疯女人给挠的半死,来来来!给我涂点药。”话刚说完,我就注意到他胳膊脖子明显的一道道抓痕,已经有鲜血溢出,好不凄惨,做他这一行的,但凡碰到些不信邪的就是一场辩论,弄不好还要挨顿揍,这种事他已经碰上不止一次了。 我拿出药瓶一边给他涂药一边讲述刚刚的事情,将瘦子所说的话完完全全的告诉了他,并将照片和名片放在他面前。 听完我的讲述,他拿起瘦子的名片看了看随后笑着道:“原来是李万金啊,这老狐狸无利不起早,他搞不定的事,我还真有兴趣看看。” 说完后点上一根烟,开始仔细的打量那张奇怪的照片,半晌,他皱着眉头道:“真他娘的奇怪,我对这个人影不感兴趣,我就对拍摄地感兴趣,这在哪里拍的?” 我挠了挠头:“那家伙着急慌忙的来得快走得快,我忘记问了” 他摇了摇头似乎也懒得责怪我“要是咱爷还在,说不定还能看出个什么头绪,人影不像真的,没人会长成这样,照片我先留着,我带回店里查查资料。” 接着他看着我狐疑道:“那李万金打听咱爹做什么?莫不成,这张照片跟咱爹那会的行动有关系?” 我站在一边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理说父亲那次的行动在当时也是机密,具体内容除了当时参与行动的人员,根本不会有人知晓。 看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二哥摇了摇头:“这事非同小可,我得上上心了”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整个人先是一愣收起照片起身离去,丢下一句“等我消息” 二哥走后我也陷入了万般的好奇之中,脑子里一直浮现那张照片,似乎有着一种特别的魔力吸引着我。 二哥这一走就是彻夜未归,想来估计是因为那张照片,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刚发亮,我便接到二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兴奋无比,像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一般,貌似是有重大发现,让我赶紧去一趟店里。 这一大早的咋咋呼呼的,就算真有什么发现也不至于这么高兴吧,到了他的店门口就看见他的吉普车停在一旁,这家伙正在往上搬东西。 “让你小子快点来,我东西都收拾完了,你小子诚心的吧!” 我问他怎么回事,难道这家伙忽悠人忽悠的太狠被别人举报了?现在正着急着跑路? 二哥没有多言语,拿出照片神神秘秘的对我道:“出发!去照片里这地方!” 第二章 无人村 http://.biquxs.info/

吉普车上,我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心里也打起了鼓。 “你发现什么了?这么着急?”我问道,二哥这人真是想起来一出是一出,也不怕出什么事情。 二哥叼着烟没有看我,将那张照片递了过来:“你看看照片中的树” 我接过照片仔细的观察起来,昨天也就大概的看了一眼根本没有仔细观察这些树,经二哥这么一说,我才开始留意起来,照片中的树,树干修长,密密麻麻,不过让我感兴趣的却是地面上,竟然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杂草,再结合树干的模样,我在脑海里想了一会。 “这是桉树!”我脱口而出,桉树这种植物是有毒的,种植的地方寸草不生,不仅掠夺土地中的水份,还长的飞快,国家已经全面禁止种植了,什么地方还会有这种树? 二哥笑着看着我点点头“你他娘的终于聪明了一回,地方我已经托人打听到了,在句容市山区里的一个无人村落,这次咱哥俩一探究竟” “在意这个干嘛?还要亲自过去?”我有些不明所以,照片里这地方一看就是荒无人烟鸟不拉屎的地方,再说了,照片中这奇怪的人影,还有成片有毒的桉树,咱们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过去,能有什么好事? “你小子懂个屁!那李万金能是个省油的灯吗?我已经联系到了事主,这单生意,我们接了。”二哥将窗户降了一些,将烟头丢了出去。 “那就我们两人能行吗?要是碰到什么意外的话怎么办?” 二哥直接乐了“呦呵,鬼神这种东西我也没碰到过,不过你小子不是从来都不信这些东西的吗?怎么?怕了?” 见我不说话,二哥解释道:“你呀,别怪我莽撞,昨天你说那李万金来打听咱爹的事我就觉得不对劲,咱娘走得早,这趟过去弄不好还能查出他老人家的下落,事主要求不能声张,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父亲以前的那次行动到底碰到了什么?他退役回来没几年就失踪更是让人百思不得解,即使已经报了案,但是快二十年了仍然是音讯全无,我也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看着二哥专注开车的嘴脸,问道“你就说吧,事主给了你多少钱?” 二哥先是一愣,像是诡计被看穿一般,尴尬的笑笑“也不多,十万。” “这么多!那看来肯定是有危险的呀!不然他自己怎么不去?”我没忍住惊呼了出来。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咋咋呼呼的,你二哥我干啥吃的!人家不就看中咱这手艺吗?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事的”二哥老神在在的开着车,似乎对接下来的遭遇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我心说你那点手艺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无非就是看看风水踩踩点,然后瞧瞧手相玩点心理学吗?我又不吃你那一套。 得了,既然上了这条贼船了,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拱吧,再说就算让他一个人去我还真的放心不下。 高速路上不知为何今天竟是出奇的堵,原本几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到了下午才到达,下了高速之后又是行驶了弯弯曲曲的泥巴路,长时间的坐姿我的屁股早就受不了,这弯弯曲曲的小路一定通向山区里的,看来接下来的路更是不好走了。 又行驶了一个小时左右,偶尔可以看到赶着牛车的老农挥舞着长鞭与我们的车擦肩而过,路边可以看到规模不小的田野一眼望不到头,此时正是插秧的季节,田地里不少村民正在辛勤劳作着,但是看到我们的车后都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开始交流着什么,像是对我们的到来很是诧异。 “啧,看来这些村民似乎不太欢迎我们啊”二哥嘟囔着。 到了眼前的村庄后,才得知这里根本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要去的黄村,车子根本进不去,眼前的村庄四面环山,山峰上绿树丛生白雾缭绕,远远看去好不壮观,我拿出手机咔咔拍了两张照片。 “风景真他娘的不错,空气也好,这里地上有很多车辙印,看来还是个旅游的好地方啊,已经有不少旅游爱好者来过这里了”二哥将车停在村口,下车拿出随身的背包。 一同下车后我们走进村子里找到一家民宿,这一路上遇到的村民看我们的眼神都怪怪的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我也没想太多,只顾跟着二哥。 开好房间后老板娘在门前表情复杂的问道“你们是来旅游吗?” “啊,对,我们是来旅游的。”我附和道。 老板娘摇了摇头道“你们不会是要去黄村的吧?” 二哥笑着道:“咋可能哦,我们就是随便来看看,不是听说那里闹鬼的嘛,谁敢去呦”二哥没说实话,但也没必要说实话。 老板娘听后凑过来神神秘秘的道:“可不是嘛,这些年一直有外地人来这里旅游,可最近来的这一批可不一样,四五个人有男有女,点名要去黄村,还是我带的路呢!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出来过,救援队都进去搜了好几趟了都没见到人,我猜,八不成是真被黄村的厉鬼害了去了”这老板娘还真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形象,根本守不住嘴巴。 我和二哥对望一眼,二哥笑了笑点着一根烟打算套套话:“那群人去黄村是干什么的?” 老板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自顾自的磕了起来:“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看到这群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像是找什么东西,我让他们不要进去,谁知这群人一伸手就是几张票子,我也没敢多问。” 照片?难道,那群人跟我们是同一个目的?这让我更加好奇了。 二哥听后笑着道:“好,谢谢老板娘啊。” 老板娘压低声音神叨叨的说道:“我劝你们玩的时候离黄村远一点,那村子荒废好几十年了,可邪乎着呢。” 我好奇的问道:“那村子好端端的怎么荒废的?” “这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闹出了一场瘟疫,一夜之间死光了,太惨了太惨了。”老板娘摇着头嗑着瓜子,似乎有些惋惜。 将老板娘打发走后,我们坐在房间内陷入了沉默。 看来这单生意还真不是这么好挣,已经有人比我们先进去探路了,结果却是生死不明。 二哥将照片拿出来仔细观察着,手上的香烟已经快要燃烧殆尽。 “现在反悔可是来得及的哦”我看着二哥沉默不语打趣道,原来这家伙也有怕的时候啊。 二哥没有搭话,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三点四十,照片拍摄时间看样子是在傍晚左右,收拾东西,这就出发。” 我惊讶的看着他,原来这家伙实在掐算时间啊,我无奈的笑笑,既然你觉得无所谓,那我也只好拼了。 走到车前二哥打开车门就开始收拾装备,这次他还真是掐的够准,带了很多野外生存工具,包括帐篷睡袋之类的,我们两人背着巨大的背囊,一眼看去还真以为我们就是来旅游的发烧友。 二哥也不知道黄村的位置,我提议去问刚才的老板娘却被二哥一口回绝。 “你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没脑子?刚才那个妇女一看就是那种长舌妇,说不定前脚一进去后脚救援队就来找我们了,这事情还办不办了?要找也得找个靠谱一点的。” 我回答是是是,你是领队一切都听你的。 刚走出村子就遇到一个老头赶着羊群朝我们走了过来,二哥掏出烟笑呵呵的迎了过去。 “大伯,我问一下,黄村怎么走啊?” “你们去黄村作甚?那里可是才有人失踪,**才下了命令让我们村的人劝阻你们这些来旅游的人,不要靠近黄村!”竟有这事?看来那老板娘没说清楚啊。 二哥笑着道:“懂的。。懂的” 说着掏出几张票子塞了过去,这老头看了看四周伸手接过去揣进兜里,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路:“顺着这条路半小时就到了。”这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就多一些。 “别怪我老头子多嘴啊,你们去黄村做什么的?”我和二哥刚要离开,老头子就问道。 二哥清了清嗓子:“我们有重要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够保密。” 老头子听后略显紧张的道:“你们,你们不会是公安吧?” 我和二哥对望了一眼,这老头还真一下给我们安了一个合适的身份啊,我迅速的进入角色严肃的道:“没错,我们在执行公务。” 老头立马将二哥的钱掏了出来“公安同志,这钱你还是拿回去吧,其实去黄村的路是我身后这条,刚才那条路是个死路,走不通的。” 我和二哥同时笑了出来,这老头还真是响应**号召啊,收了钱还不干实事,不过这也算是对那些来旅游的发烧友的一种保护吧。 二哥摆了摆手故意吓唬他“算了算了,钱你收着吧,不过你要是泄露出去,可是会拘留的” “一定,一定”老头点头哈腰,满脸堆笑。 顺着老头身后的路行走着,身后的背包也确实够重的,还没到地方我就已经感觉肩膀发酸,反观二哥倒是气定神闲的,大气都不喘,看来我也该锻炼锻炼了。 果真,也就半个小时左右,一个村庄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们所在的位置偏高,正好可以俯视整个村庄,视野极佳,不过怎么看都觉得这片村庄不太对劲。 二哥在一边拿出望远镜看了看笑着道:“他娘的,这种风水布局,也难怪全村的人都活不下去,你说说这问题在哪?” 我也结果望远镜观察下方的村庄,半天却看不出什么头绪来,只觉得整个村庄黑压压死气沉沉的,村中央有一条小河穿村而过,不远处则是一大片桉树林,看来这次真的来对地方了,不过我还真没发现什么风水上的问题,只觉得整体看来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看到我没说话,二哥责骂道:“就知道你小子看不出来,来你过来。” 我凑了过去,二哥一边指一边道:“和我们刚才那个村子同样是四面环山,但不同的是每家每户都朝着正南的方向建造,东边的大山挡住了太阳的照射,导致除了中午根本就照射不到阳光,四周又种满了桉树,虽说藏风聚气,山环水抱为最佳,但是你看整个地形和布局却变成了聚阴,当初选址的时候这些村民请的师傅要么是个半桶水,要么就和这群村民有仇。” 我听得云里雾里只能木讷的点点头,眼看着太阳还没有落山,真当要进去吗?我的心不知不觉开始疯狂跳动起来。 我看着下面的村庄心里又开始打鼓了:“真的要进去啊?之前可是有一队人生死不明啊”虽然不知道之前那队人遇到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如果进了这个村子,可能真的凶多吉少。 二哥看着我笑了下:“你小子胆子也太薄了,世界上没有鬼的,帐篷睡袋都带足了就甭回了,今晚就在这住了。” 第三章 黄村古楼 http://.biquxs.info/

进入黄村时太阳已经被周围的大山遮挡住了,远远看去只能看到金黄色的光线顺着山峰的边缘划过,不过好在还是有些能见度的,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感觉眼前的村子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二哥拿着照片走在前面,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是要穿过村子到达村子后方的桉树林,村子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生机,我们的脚步声在村里显得格外的不合,仿佛这里就不是生人可以踏入的禁地,实在是让人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呆。 我观察了四周的建筑,几十年的时间了,这些破败的房屋竟然还都是屹立不倒,外表没有什么破损,房屋多都是用木头建造,少数用圆石建成,空气潮湿的环境使得那些木房的墙壁和屋顶都布满了青苔,甚至每个房子的周围都长满了没见过的野花和杂草,隐约还可以闻到阵阵清香,一眼看过去倒是赏心悦目,和整个村庄的氛围又显得格格不入。 “瞧瞧,这地上有很多脚印,应该是救援队来找人时留下的。”二哥不知何时又叼着一根烟。 地上确实有很多杂乱无章的脚印,可这样的话之前那群人的足迹岂不是被遮盖住了? “我们前面那一队人是不是和我们是同一个事主,那群人没消息了,又来找我们来趟这浑水?”我忍不住问道。 二哥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事主能知道咱爹的事,恐怕来头不小,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 村子的规模也不小,走到村子的后方用了大概十来分钟,眼前的桉树林一眼看不到头,一阵风吹过发出哗哗的声音,我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里七上八下的十分不自在。 二哥将背包放在地上,活动了两下,掏出照片开始对比了起来,我也将背包放下,一边活动发酸的肩膀一边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二哥自顾自的道:“我在找当时照相机的机位,现在的时间和照片的时间差不多,找到当时拍摄的角度,首先我们要证实这个人影到底是真是存在还是误拍的错觉。” 我问要不要我帮忙,二哥摆摆手让我先把帐篷支起来。 这家伙还真打算就在这里住了?我看着四周开始犯了难,眼前一片桉树林,后面是无人的村庄,这帐篷该怎么个支法? 二哥看我犹豫不决回过头责骂道:“你小子怕个屁啊,你脚下不是一片空地啊。” 天色逐渐暗淡,二哥拿着照片慢慢走远,我将背包放在地上开始整理起来,可能是环境原因,我的动作不知道比平时快了多少,就在我开始朝地面上敲打地钉时,我却忽然发现,地面上竟有一个小窟窿,我疑惑了起来,接着我心头狂震,立马起身查看周围,果然,除此之外还有零零碎碎七八个小窟窿,之前有人在这里打过地钉支过帐篷! 难道是我们前面的那群人?我凑到地面仔细的观察这些窟窿,地钉当时被拔了出来带出来一些泥土,看样子都还很新鲜,错不了了,肯定是之前的那队人留下的,那群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不过走的时候还知道拿走帐篷,看来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当我抬起头刚要叫二哥过来时,却发现这家伙已经不知去向,我轻声呼喊了几声,无人应答,这下我可慌了神,只觉得四周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我,让我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将二哥带来的开山刀拿在手中,另一只手拿出手电,硬着头皮朝二哥刚才离开的方向摸了过去,我心说不管什么牛鬼蛇神的,敢出来我就朝头一刀劈下去,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四周安静的令人窒息,眼前的树林还是不是传来哗哗的声音,这种环境简直就是在挑战我的神经。 “二哥!二哥!”我尽量压着声音呼唤着,还是无人应答。 我的额头已经出来汗水了,只能拿着手电四处查看着,忽然,我看到一个人影蹲在一棵树旁边,再一看衣服,这不正是二哥吗? 我急忙小跑过去,还没到跟前,二哥就回过头小声叫骂道:“你小子喊什么喊!快把手电关了!” 虽然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但我还是立马关上了手电,他懂得东西比我多,眼下的环境里还是听他的好些。 我蹲在他旁边问他怎么回事。 二哥表情十分的凝重,他拿着照片,指了指树林深处“我脚下就是当时的机位,你看看那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顺着二哥指的方向看去,迎着微弱的光线,倒是真的有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静静的站在树林不远处,看那样子,似乎也在盯着我们。 我心里一阵发毛,这人影的四肢比例实在不符合常理,双手双腿奇长无比,个头更是高的出奇,姚明跟他比也要矮的不止一点,哪有人会长成这个样子,这他娘的要是去打篮球说不定还真把好手,看来照片里的人影是真的。 “和照片里的位置不一样,这次人影似乎更近了”二哥皱着眉头目不转睛的道。 “现在怎么办?”我问道,难道咱们大老远跑过来就跟眼前的人影对着看?看谁先瞪死对方? 二哥像是敲定了注意一般对我道:“走!我还真不信这个邪!咱们过去看看!” 二哥这人行事作风一直是这么雷厉风行,这可让我叫苦不迭,万一那玩意真是什么厉鬼,那岂是你能够对付的? 我想叫住他已经晚了,他已经摸了过去,我也只得咬咬牙攥紧手中的***跟了过去,心想都已经来到这地方了,大不了拼了。 我们一直摸到离人影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这人影仍然是一动不动,莫不成?是个专门吓唬人的道具? 二哥很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转过头对我道“这个距离手电筒完全可以照到,这要真是别人摆出来吓唬人的东西,那我们可能就真的白来了。” 我拿出手电看着二哥,他点点头,好吧,管你是人是鬼,给我露出原型吧。 我对着人影打开了手电,令我们不可思议的是,手电一打开,人影却瞬间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我严重怀疑我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反复的开关手电,那人影确实是真真正正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怪事!这他娘的别真是个脏东西啊”二哥似乎也有了一丝惧意。 我忽然想起刚才帐篷的事情,将我的发现告诉二哥,二哥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那一队人是怎么回事?难道也看到了这个鬼影?吓跑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我也有些着急了,忍不住问道,那一队人音讯全无,难不成也是我们的下场? 二哥拉着我道:“走!这里实在诡异,不可久留,实在不行就回去,明天白天再过来。”二哥几十年了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亲眼看到后像是也打起了退堂鼓,我们只不过受人所托,虽然钱给的够多,但有命拿没命花的行当还不是他能做的出来的。 此时的四周已经陷入黑暗,如果不靠手电的话基本上伸手不见五指,我们一路小跑的回到我们来的地方捡起背包,打开手电返回村子里,现在已经是夜里了,村庄里寂静的可怕,二哥一言不发跑在前面,我也只能低着头跟在后面,尽量不看两边的建筑,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大概五六分钟左右,忽然,二哥停住了脚步举着手电呆呆的站在原地,我不明所以的问他怎么了。 二哥一头汗水的说道:“他娘的!路呢?”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顺着他的手电看去,也着实把我吓得够呛,我们进来时的小路,不知为何现在却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芦苇丛,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 “是不是走错了?”我问道。 “不可能!我们一直是直着走的!咋可能走错?” 我走上前去摸了摸芦苇丛,真实的触感告诉我这绝不是幻觉。 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出去,却真如意料中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二哥将背包放在地上,然后开始打量起四周,接着嗅了嗅空气中的花香,顿时脸色大变,立马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杂草和野花,然后一拍脑袋“坏了!我们俩中毒了!” 二哥解释道,爷爷在世的时候提到过,有一种花草每到夜里就会散发出毒气,让人失去方向感和判断能力,严重的很可能出现幻觉和幻听,如果不明白的情况下顺着路硬走,运气不好很可能掉下悬崖。 “你说可能会出现幻觉?难不成那个影子也是我们的幻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是在自己吓自己? “不!那人影是真的,不然照片是怎么来的?难道摄像机也中毒了?” 二哥说的不无道理,但现在只能看他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了。 二哥蹲下将背包放在地上,接着从随身带着的帆布包里拿出一本书翻看起来,这本书我知道,这是爷爷留给他的,里面记满了各种风水学和各种他老爷子当年遇到的事情,整本书厚厚一本,平日里二哥当成宝贝般供着,自己却没看多少,看来这种情况下二哥只能临时抱佛脚想在书里找到答案。 没过多会,二哥合上书,又在帆布包里一阵翻找,然后拿出他平日里给人看风水用的罗盘笑着道“这还要感谢咱爷啊,风水这东西在这个时候也是可以派上用场的,咱们出不去,就让它带我们出去。” 说完后,他拿着罗盘用手拉起指线原地走了几步,然后对我道:“过来拽着我,我走你就走,我停你就停,不要睁眼看,我什么时候让你睁眼你在睁眼。” 我点点头将他的背包提在手中,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二哥捧着罗盘朝着村子里慢慢的行走着,我闭着眼睛也看不到路,只觉得他拐了好几个弯停了无数次,期间骂了好几次娘,听起来情况似乎不是特别顺利,没想太多,只能一只手扒着他的肩膀跟住他的脚步,但是人的好奇心十分重,你不让我乱看我偏偏要看一眼,心说看一眼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但是转念一想要是在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硬生生的忍住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睁开眼睛,打量四周,这才发现我们还在村子里,我刚想发问,二哥阴着脸说话了“罗盘到这里失灵了” 什么?罗盘失灵?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但是罗盘到这里完全失灵了,不信你看”说着二哥将手中的罗盘递了过来。 此时罗盘里的指针疯狂的顺时针旋转着,这可真是头一回遇到,就算磁场的问题指针也不过只会左右乱指或者直接失灵,这种疯狂转动的现象别说我了,就连二哥也从来没碰到过。 “看来问题,就在这里啊”二哥像一旁看去,我们此时的位置正是村子的中央地带,而我们的旁边正是一座规模不小的两层木楼,整个村子都是一般的一层建筑,这种两层楼的大建筑,来的时候却没注意到。 我看着一旁的二哥问道“你的意思是,罗盘就是走到这里失灵的?” “我来回试了很多次了,这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咱们进去瞧瞧,外面的花香闻得越多,我们中的毒就越深。”二哥收起罗盘作势就要推门。 我赶紧拉住他:“你不要命了,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鬼东西?我们赶紧出去最重要。”二哥却严肃道:“你忘了之前那一队人?他们都会没出去,你认为我们走的出去吗?” 行吧,二哥倒是也说了实话,既然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当做是碰碰运气吧。 我打开手电看了看眼前的古楼,青苔和夹缝中生出的小草几乎是无处不在,楼上的窗户都是紧闭的状态,唯有我们面前的大门竟是虚掩着的,好像就知道我们要进去一般。 我屏住呼吸,轻轻推开大门,“吱呀~~~~”大门立马回馈出奇怪的声音。 二哥将手电照向内部,这一照倒好,我哥二哥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房间的内部,居然静静的躺着一口棺材! 第四章 血字 http://.biquxs.info/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哪会有人将棺材放在房屋中央而不入土为安的?这他娘的是什么习俗啊? 不仅我呆着发愣,就连二哥也喃喃自语:“他娘的早知道这么棘手,我还真不如多带几个好手过来。”见我呆在原地,二哥拍了我一下道:“怕什么?不就是个棺材吗,走。” 说真的,我真的怕了,今天碰到这些事简直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更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人类的恐惧源于未知,这是真的不假,二哥平日里也就给别人看看风水算算命耍两下嘴皮子,现在这种情况下,二哥虽然也忌惮,但却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抬起已经发软的腿踏入了屋内,二哥进来后转身将门关闭,看样子是防止外面的毒气渗透进来,虽然没多大用处,但是总比敞开门要强,那种气体要是在吸入的多一些,真不知道会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看着眼前的棺材心里默念:无意打扰,请勿怪罪。无意打扰,请勿怪罪。 二哥倒是没像我一样祈祷,他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用手电扫视这件屋子的布局,屋内除了中央的棺材外再无他物,棺材的两边正后方分别都有一扇门,多年的沉淀,使得房屋内的空中都带着一股子霉味,地上的地砖缝隙中更是生出很多杂草,我看着四周紧闭的门,看来这栋古楼远不止从外面看起来规模不大,后面肯定还有其他的房间,古楼位于村庄中央,有如此规模,想必这在当时肯定是一户大户人家。 “呦呵,你看,这里有人来过”二哥手电的光束移到了地上,发现地砖缝隙里的杂草像是被踩的趴在地砖上,又是我们前面的那一队人?为什么?好像我们的遭遇都是一模一样,怎么会有这种巧合? 二哥沉吟半晌道:“走,先看看,这栋古楼肯定有通往外面的路!” 我急忙拉住了他:“别了吧!我们等到天亮不就可以出去了吗?万一那一队人真出了什么意外,那我们岂不是真的步了后尘?” 二哥笑着到:“可能性不大,他们既然可以找到这栋古楼,就说明他们的队伍里也有一个好手,要是真的都死了,那我们哥俩也可以去看咱爷了。” 这家伙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我无语的摇了摇头,眼睛却是一直盯着眼前的棺材,生怕棺材里的“人”推开棺材盖就朝我们扑过来。 二哥虽然嘴上谈笑风生,但行动时也不敢大意,只见他蹲在地上又拿出爷爷的书,表情凝重的翻找着什么。 我迎着手电筒的光束慢慢打量眼前的棺材,也不知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棺材所采用的木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经该是金丝楠木,这种木材耐腐防虫,并不是一般人可以使用的,看来棺主人的身份还是有些分量,只不过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不入土为安而摆在堂屋中央?这是个什么说法?就在我想在棺材上继续打量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眼前的棺材似乎哪里不对,棺材盖似乎和棺材不对称,像是当时盖上去的时候没盖好一般,我急忙将我的发现告诉二哥,二哥收起书打量了一下急忙起身紧张的用手电照着棺材:“他娘的,离棺材远点,这里面的道道我也说不清楚,别是个会走路的主。不过看样子近几年没掀过盖子,但还是小心为上。” 话音刚落只听“咚!咚!咚!”我们头顶的上方传来一阵脚步声,震落的灰尘全都飘在我们的脑袋上。 我们两都吓了一跳,楼上咋还能有脚步声?我们对望一眼,这楼里还有人?难不成,是之前的那一队人?二哥收拾起家伙,也抽出身上的开山刀:“走!咱们瞧瞧去。” 我深呼一口气心说不是棺材里的主最好。 慢慢走到房间的拐角处,这里确实有一道楼梯,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楼梯的台阶,这种房屋到处落满了灰尘,台阶也肯定不例外,果不其然,楼梯的台阶上确实有一个人的脚印直通二楼。 我们两人手中都攥着开山刀,心里也有了底气,二哥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这种木质的楼梯估计也是年份已久,每一脚踩上去都发出“咔咔”的声音,我还真担心下一脚踩下去直接断裂开来。 到了二楼,地面上已经铺满了灰尘,这道脚印的痕迹十分明显,除此之外,地上在没有别的痕迹可寻,二哥用手电照过去,发现这道脚印径直的走进一个房间内,而房间的门确实虚掩着的。 人的好奇心是十分重的,然我也不例外,只见他咬咬牙道:“他娘的,是个活人还好,要是个脏东西,看我不活劈了它” 我心说要真是个脏东西,咱们手里这玩意能好用吗?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想一探究竟。 二哥猫着腰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开山刀,已经做好了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来到门前,我吸了口气,轻轻的推开房间的门。 眼前的一幕直让我们头皮发麻!我吓得后退几步差点摔在地上,房间里确实有一个人,但这个人,早已被开膛破肚,内脏以不知去向,但是地上竟没有一丝血迹,这人坐在地上,靠在墙上,脑袋微侧,脸色发青,死不瞑目,看样子,遇害时间还不算太晚,他的背包物品散落在一边,死前似乎遇到了什么困境。 二哥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他咋了咂舌:“娘的,地上只有他这一道脚印,这根本不是被人杀的!地上一滴血都没有!” 我移开手电的光束照向别处,眼前的尸体死状不仅诡异而且惨烈,我是实在看不下去,移开光束后忽然看到尸体旁边不远处有一行字,我拍了拍二哥急忙走了过去。 二哥也好奇地走了过来,这行字像是咬破了手指用血写出来的:我们看到它了,我们都会死! 我看完后走到尸体旁,看了看尸体的手指,没错了,确实是死者写的,我连忙拿出手机让二哥照着亮,将这行字拍了下来。 这个它,到底是什么?难道?是桉树林的那个人影?我和二哥都看到了呀,既然死者写了“我们”那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死在这里?这个人在房间里打开背包像是慌忙的寻找什么,但还是被残忍的杀害了,这个人死前又碰到了什么? 我俯下身开始在散落的物品中想找到什么,物品中除了一些野营用的装备,还有食物和水,没多会,我找到一张身份证和一部手机,手机已经没电了,身份证经过比对,确实是死者无误,名叫李笑,河南人。 二哥走了过来道:“这里不能多呆,先下去再说。” 我点点头收起手机和身份证,心说要是可以出去,我就帮他报案好了,也算是尽自己的努力了。 顺着原路返回到一楼后,二哥又一次呆在原地,我连忙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异常啊。 他举着手电呆呆的说道:“他娘的!门呢?” 我看了看四周,门都还在啊,二哥看我左顾右盼的责骂道:“我说的大门!我们进来的门!”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进来的门不知为何却变成了一堵木墙。 “草!”我没忍住骂了出来!这是真的想把我们往死里整啊,古楼死气沉沉,除了我们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动静,我连忙走到墙前,伸出手摸了摸,敲了敲,真实的,莫不成是机关?转念一想不可能呀,就算是机关,运作的时候也肯定是有动静的啊。 这户人家看起来在当时虽说是大户人家,但也绝对没有必要做什么机关吧,难不成,我们真的就像刚才的那行血字,看到了那个人影,我们就会死? “别看了,这真的是一堵墙。”二哥走到我身后拍了拍我,接着转身从帆布包里掏出两根香走到棺材旁,我问他这是干嘛。 “要说鬼能杀人,我是绝对不信的,但现在看起来,像是这位前辈在作怪”我没有说话,只能站在一边,手电筒时不时照照四周,今天都发生这么都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再出现什么事我也是可以接受了。 二哥走到棺材正前方,将两根香点燃,然后插在地板的缝隙中,紧接着双膝跪地接连磕了四个头,然后双手作揖念道:“晚辈余顺海,今日携愚弟无意打扰,还请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哥俩。” 我盯着棺材大气都不敢多出,但又生怕听到什么动静,二哥这方法能管用吗?磕几个头放几个屁我们就可以出去?要是如此的话,我要是说,有意打扰不服来干,是不是我们立马就凉了? 二哥念叨完后仍然没有起身,眼前的棺材静静的躺在原地,二哥见势又一次念叨:“晚辈。。” “咚!咚!咚。。。”二哥话还没说完,我们头顶又一次传来脚步声,我连忙用手电筒照了过去,脚步所过之处均有阵阵灰尘飘落,二哥也急忙起身,只见脚步声不减,灰尘一落飘洒,直到停止在一棺材后方的一扇门的正上方。 我们俩面面相觑,刚才就是楼上的脚步声将我们引到了二楼的房间里发现了尸体,即使楼上楼上除了死者的脚印没有其他任何痕迹。 “莫不成是前辈显灵了?”我欣喜的对二哥道,难道是看我们二人实在是可怜不忍心弄死我们,这才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 “总比没头绪要好,是死是活只能试一试了。”二哥皱着眉头说道。 我学着二哥走到棺材旁作了两个揖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出去后定当给您烧些纸钱,您要是觉得不够就去找我二哥余顺海,他的贡品比较多。” 二哥听后一脚踹了过来“你他娘的,白瞎了老子平时对你这么好。” 收拾好背包,我们来到了棺材正后方的这扇门,一楼内的每扇门的样式都几乎是一模一样,古色古香的样式,我伸出手轻轻的推开这扇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扇门肯定是通向后堂。 可推开门后,却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眼前却是一个空旷无比的房间,四周空无一物,一眼看不到头,手电筒照过去的光束也消失在黑暗里,房间像是永远看不到头一般。 “他娘的,枉我余老二白混了这么多年,这栋楼从外形还真没看出来还有这么个大工程。”二哥嘟囔道。 我心里开始泛起了狐疑,来的时候在山上怎么没注意到呢?古楼后面建造如此大的房间,这户人家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别发傻了,往里走走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门。” 我点点头,拿着手电跟了过去。 第五章 长廊 http://.biquxs.info/

这么个空房间,只能看到两边的木墙壁,宽约五米左右,地上的石砖和堂屋一般,缝隙中生出很多指尖大小的杂草,若说它是后堂,还真不如说它是个走廊,只不过这间走廊到底通往何处,我和二哥谁也说不清楚。不过头上的脚步声到这里也就停止了,这让我好奇到底是什么发出的脚步声?难道真是鬼?我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 我们顺着走廊朝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二哥拿着手电一边走一边骂道:“真他娘的不该接这个生意,现在弄得还不好出去,要是传出去,我余老二还怎么混。” 我听后嘲笑道:“你收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有点晚啊,再说了,这破楼是你硬要进来的!” “我哪会想到能碰到这般棘手的事情,我还不是顾着你呢?要不是你这么个拖油瓶,你二哥我早就出去了”二哥厚着脸皮争辩道。 我没再理会他,这家伙净吹牛皮,遇到事还不是跟我一样束手无策,看来他那些风水学在这种环境下真当是没多大用处,再者说了,要是咱爷知道这家伙靠着风水学问吃饭,定能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 我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二哥,你说你懂风水,那这座古楼的堂屋放着棺材,能是什么学问?” 二哥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停在原地道:“我推测,这棺材并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当日里出现了什么事情,导致耽误了入土。” “你就这么肯定?”我疑惑道,二哥笑了笑:“风水学就没有堂屋放棺材的说法,我只能这么推测喽。” 我无言,不过二哥的推测也不是没有可能,就在我们正要继续走的时候,二哥拉住了我,我不解的看着他,心说又怎么了? “你他娘的光顾着走,也不看看我们走了多久了。” 听完后,我也才忽然意识道,我们已经走了十多分钟了,再长的路也该走到头了呀?手电筒无论是照向前方还是后方,都是黑乎乎一片,光源没有任何着落点,得了,怕是又出什么岔子了。 二哥思索了一会,接着像是敲定了主意,对我道“走!我们返回去!” 什么?还回去?我死都不想在看到那副棺材了,但是也由不得我提意见,二哥拽着我就往回跑了起来,这家伙表情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们往回足足跑了十分钟,背着背包的我早就累得气喘吁吁了,可还是看不到我们进来时候的那扇门,这个走廊此时就像没头没尾一般,就剩下我们俩像个傻子一样站在中间。 “不对不对!我们走才用了十来分钟,这下都往回跑了十来分钟了,怎么还没到头啊?”二哥似乎有些着急了。 我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气息看着二哥道:“大师,您看现在这么个情况,如何是好?” 二哥不语,低头拿出罗盘,这一拿不要紧,只见罗盘捧在手中,上面的指针正疯狂的旋转,那频率宛如直升机的螺旋桨一般,若不是有玻璃罩着,我还真怕这玩意直接起飞了。 “我操!”我没忍住脱口而出,二哥也是瞪着眼满脸的震惊,要看室内风水也就指望这一个罗盘了,现在这么个情况。罗盘怕是已经是没有任何用处了。 “看来棺材里的那位前辈,根本就不买咱的帐。”二哥说:“这下是真真确确的鬼打墙喽,白白浪费了两根香和几句好话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心疼你的破香!赶紧想办法啊。”我着急的快要冲昏了头,毕竟这种事我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要说村子里我们是吸入了毒气走错了路线,可这个走廊里又没有什么奇怪的花草,难不成真如二哥所说,我们真碰到鬼打墙了? 这个走廊看不到尾,要是在没什么有效的办法,恐怕我们就是第二队失去联系的旅游发烧友了。 “我们前面那一队人估计是跟我们同样的遭遇,这里没他们的尸体,看样子是找到什么方法逃出去了”二哥一边说,一边拿着手电四处打量。 我忽然想到一个方法,以前不是听别人说碰到鬼打墙,童子之身的男人尿一泡就能解决,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我立马解开腰带。 二哥看我先是一愣然后笑着道:“你他娘的,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处?不过你还是省省吧,没什么用的。”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撒了一泡,提上腰带后却发现四周真的没一点变化,不由得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这下可怎么办呦。 我问二哥有什么办法,二哥耸了耸肩说爷爷的书里解决鬼打墙的方法需要的东西根本没带来,说着将背包放下从包里拿出一些干粮和水“先吃点东西吧” 自打进村子这么长时间也是滴水未进,不过这压缩食品的味道实在是让我受不了,只是自顾自的喝了两瓶水。 吃完休息了一会,二哥起身背上背包:“走,咱们接着走。” 我心想也是,走着寻找线索,也总比坐在这等死要强,我们又走了二十分钟左右,脚下的走廊却像是永远走不到头,经过这么多灵异的事,我的已经麻木了,现在一心就想着逃离这个村子,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打死也不会涉足这里半步。 忽然二哥“咦?”了一声,然后将手电照向地面,只见地上有几瓶喝完的水瓶和吃剩下的食品袋,手电移动,墙边还有一滩水渍,我们,,我们又回来了?? 我见状说:“不说鬼打墙是人在转圈吗?我们明明走的是直线啊!”我看着笔直的走廊,心里开始发毛了,黑暗之中,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一般,眼前的一切用科学来解释的话还真能值得那些科学家研究半个世纪的,不过首先得让他们相信这一切。 这里空气也不流通,又闷又热,我们俩人早就汗流浃背,二哥直接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吧,别走了,反正走来走去都会回到这里。” “我们难道就在这里等死啊?”我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却没有之前的害怕,取而代之则是烦躁无比,人在受到一连串的惊吓之后就会变的麻木起来,甚至可以对未知的恐惧发出挑衅,就比如眼前的这条走廊,我还真像做个试验来证实一下我的想法。 “别灰心,方法还是有的。”二哥看我如此,笑了笑开始讲解他的看法,他认为这种事绝不可能是鬼魂在作怪,虽然不排除这个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但要说鬼能害人,二哥是绝对不信的,鬼若真能害人,那么日本早已被屠戮殆尽,现在这种情况在风水学上也是可以解决的,只不过可能有些风险,刚才故意拉着我往回走就是为了应证他的想法。 我实在搞不明白二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他起身对我道严肃道:“你把手电朝着后方放在地上,然后在这里等我” 我按照他的交代将手电的灯光照向后方然后放在地上,二哥见状点点头便拿着手电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和平日的行走不一样,这次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慢,似乎像是在用步数测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我突然想到,如果二哥真的一直这么往前走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二哥会从后面出来再一次回到我这里,想到这不由得一阵战栗,紧紧盯着二哥的背影。 没过多久二哥慢慢远去,只能看到手电筒的光束移动着,没多会手电的光亮也突然消失,像是没电一般,这时看去只能看到二哥的方向黑乎乎一片,再看不到一点光亮。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动静,我转过头,不禁背后一凉,手电的灯光出现在了后面,二哥真的又到了后面!这!说是鬼打墙,还真不如说是空间的扭曲。 灯光由远至近,二哥表情严肃的走到我的面前,站在原地,手扶下巴,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我往前走了七十多步看到了你的灯光,然后走了三十步到达了你这里,再往前二十步,应该就是穴位了。“ 我听后大概明白了一些,让我把手电朝向后方原来是在计算步数,二哥运用的估计又是他的风水学问,风水中凡事都有穴位,即使现在的环境下风水学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也只能拿出来试试,虽说是最简单的寻穴,由此也看来二哥也是被逼到了份上只能什么方法都去试试。 说着我收拾起东西,二哥又往前走了二十步,停在原地,接着跺了跺脚道:“他娘的!给我挖!东西应该就在下面” 说干就干,我们拿出工兵铲,撬开了石地板,闷头开始挖了起来,原本有些绝望的我似乎也是看到了希望,低着头不要命的挖,一会的功夫就已经下去为三十公分米的深度了,却还是不见二哥口中的“东西” 二哥拍了下我失望的摆了摆手“别挖了,真有东西不会埋得很深的,再挖没意义了,是我失算了。” 看来二哥的这点道行还是不太够用,只见他泄气的躺在地上,盯着走廊的上方,仅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直接跳了起来。 我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心说该不是打击太大疯掉了吧。 二哥自言自语道:“他娘的!我早该想到了的!” 我问他怎么回事,二哥说一脸欣喜道:“我问你,我们在堂屋上二楼的时候楼梯走了多少步你还记不记得?”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大概二十步左右。”二哥又道:“二十步!那个台阶大约二十厘米就是说到二楼地面,应该有四米左右的高度这个没错吧?” 我点点头心说你数学倒是不错,二哥笑着指了指我们的头顶:“那你看我们离我们的顶有没有四米?” 经他这么一提,我欣喜的发现,我们距离我们头顶上方的顶棚,最多不到三米的距离,也就是说二楼的下方有一个夹层! “没错!我估计有一米左右的夹层,东西不在底下,那就肯定在我们头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怪不得我们听到二楼的脚步二楼却没有任何痕迹,原来是在夹层里啊,转念一想,能发出脚步声,也就说明是个活物啊,一米左右的空间还可以跑动,说明个头不大,若真是个活物,对付起来应该没什么难度。 二哥用手电照了照我们头顶的顶棚,看样子也是用木材拼凑出来的,不过好在年份已久,加之空气潮湿,这些木头已经腐败的不成样子,破坏起来应该不算太难。 二哥蹲下身子对我道:“踩我肩膀上,用***给我劈开!”我抿了抿嘴唇,把心一横,也只能如此了,我踩在二哥的肩膀上一只手刚好可以扶着顶棚,另一只手卯足了劲朝着顶棚劈了过去,好在这些木板不算结实,没多会就劈出一个可以探进去的洞口。 “我起身了!你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二哥在下面喊道。 一股力道从脚下传来,我扒着木板的边缘半个身子都探了进来,一探进去就急忙用手电筒照射四周,只见四周一片都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活物,有的只是刚刚砍击木板扬起的灰尘。 二哥在下面一边用手扶着我的腿,一边扭着头用手电筒照着洞口,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 “小子!你头顶!东西在你头顶!别用手电照它!”二哥焦急的喊道。 听完后,我立马下意识的抬头,迎着二哥手电的光线,我隐隐约约看到头顶的上方像是趴着什么东西,待看清楚这东西的样貌后我差点双腿一软栽下去,这东西正如同壁虎一样到趴在夹层顶部,身上长满了棕毛,双腿很短,双手却奇长无比,乍一看像个猴子一般,这东西脸朝前方,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我们,我暗暗心惊,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第六章 脱险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头顶的奇怪生物,心里一阵的颤动,心里也产生了退意,回过神低声道:“二哥!咋办啊,放我下去吧,这东西太渗人了!”谁能想到荒村古楼里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东西?这玩意似猴非猴,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能在这里存活,它是吃什么长大的? “混小子!放你下来这玩意跑了怎么办我们还是出不去,用刀劈死这东西!”二哥在底下叫骂着。 二哥说的有道理,这东西居然可以将人困住,定然不是什么善类,万一这疏忽大意让它跑了,我们还是出不去,迎接我们的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了,我心说我们与这东西无冤无仇的,他却想害我们,那也只能别怪我无义了。 这怪物趴在顶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大好的时机,我悄悄的把开山刀的刀尖对准这东西的后背,一咬牙用尽全力刺了过去,只听这怪物发出猴子一般的刺耳尖叫,接着力道大的出奇挣脱我的***顺着夹层咚咚咚的跑掉了。 脚下劲头一松,二哥立马将我放在地上,这次一落地,我和二哥才惊讶的发现,原来我们在一个小房间内,这个小房间前后有两个门,四周还陈列着一些破旧的家具,上面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地面上却有几瓶款泉水和一些压缩食品的包装袋,不远处还能看到熟悉的水渍,原来弄了半天,我们两个人是一直在这间小房间里打转转,看来果真是这猴子一样的生物从中捣鬼。 鬼打墙的问题是解决了,只是那怪物跑掉了,天知道会不会拐回来找我们复仇? “你他娘的怎么能把他放跑了?”二哥责骂道,似乎挺不甘心的,“我是真的刺中它了,我哪知道这东西生命力这么顽强啊”我争辩道。 手中的开山刀尖染满了透明的液体,难不成那东西的血就是透明的?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危机解除,眼下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比较好。 我转过身走到房间内的一扇门前,正要推开“别动!”二哥喊了一声,我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僵硬的转过头不解看着二哥,二哥摆了摆手:“最好别推开这扇门,那东西跑别的房间了,万一你推开门了,说不定又得中那怪物的道道。” 我后退几步,二哥的话只让我为难起来,这门就在跟前,难不成我们就这么被困在这里?这真是个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现在基本上可以断定,我们踏入这个古楼的时候,十有八九是那个猴子一样的怪物从中作梗,这种生物可以迷惑人的眼睛造成幻象,实在是太过可怕,二楼那个叫李笑的尸体莫不成也是被这个怪物害死的?我摇了摇头,不太可能,这人的死状诡异而又惨烈,还有墙上的那一行血字,实在是匪夷所思,看来还是另有其因。 就在我们二人一筹莫展之时,只听堂屋的方向传来“砰”的一声巨响,脚下的地面都传来一丝震动,看样子是什么重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二哥立马脸色大变,看了看四周,立马跑到一个类似于梳妆台的家具旁对我喊道:“别他娘的愣着!快!跟我抬,把门堵上!” 没来得及多想,我立马跑上前去和二哥将梳妆台堵在了通往堂屋的这扇门后,二哥拉着我立马后退几步紧紧盯着这扇门,这又是怎么回事?不过听这动静,该不会是棺材盖落地的声音吧。 我刚想问清原由,“咚!!!”这扇小门一阵颤动!门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撞击这扇门,这一下没撞开,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梳妆台都被撞得移动了一些位置,我心生恐惧,这是什么东西? “跑!”二哥喊了出来,然后拉着我就踹开后面的这扇门,这一路上,不知经过了多少的房间,二哥的脑门上都已经渗出了汗水,似乎对门后的东西十分的忌惮,遇到门就一脚踹开,也不管什么鬼打墙了。 我被拉着只能脚下不停的跟着他在古楼内乱窜,不过万幸的是这次在没遇到鬼打墙,直到我们踹开最后一扇门,一条小河出现在我们眼前,河水中湍急的水流似乎再告诉生命就是如此充满激情,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明亮了起来,隐约还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 身后的房间传来一阵脚步声,坏了!那东西追出来了!二哥盯着河看了一会,拽着我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心头一惊,我刚想骂出口就已经被河水淹没头顶,直呛了好几口水,河水中水流十分急促,我们在水中想要浮起来却感觉自己在不停的往下沉,这时我才忽然想起来,二哥这个没脑子的,拉着我跳河逃命,却不知我们身后都背着数十斤重的背包呢! 此时此刻我也看不清水中的环境,只觉得身后的背包不停的把我往下拉,二哥估摸着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背包里装了非常多的工具下沉的速度恐怕比我还快,我开始慌忙的解开保险扣将背包甩掉,谁知刚一甩掉背包直接被水流冲的天旋地转,接着脑袋像撞在一个硬物上,这一下我是直接撞懵了,直呛了好几口水,紧接着就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我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各种稀奇古怪的动物朝我爬过来,我害怕的乱叫,直往后退,然后身后碰到了什么东西,一转头,竟是一个漆黑的棺材。我站起来好奇的朝里面打量,这一看简直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棺材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房屋内,四周围满了人“呦呵,你小子醒的挺快啊”二哥立马凑了过来,那一张长满胡渣的脸,这个时候倍感亲切,除了二哥外,还有民宿的老板娘,四周还有当地的村民。太好了,我们逃出来了。 经过他们的对话,我才得知原来二哥骗他们称我们是出去游玩的时候迷了路又不慎落水,看我醒来后,老板娘也问候了几句,大家也都散了去。 想到我们在那个村中遇到的一切,这个时候感觉就像做梦一般,二哥说,黑影的事件我们不查了,再查下去怕是命都没了,我只能点点头心说一切都随你吧。 回去的车上,我将座椅放倒呼呼大睡,黄村的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现在想想就如同做梦一样,要真是个梦该多好,这个时候只能感叹活着真好,至于那些要命的行当,谁爱去谁去,我只想活着。 回到家后的几天我都是一个人在家中吃了睡睡了吃,直到我想起来了什么,拿出古楼内死者的手机和身份证,思索了一会收起手机,拿着身份证去了趟派出所,想要知道些什么,民警同志却告诉我这张身份证是造假的,身份证号码根本就不是李笑,连照片都对不上,随后用怀疑的眼神问了我很多问题,我只能说谎是我捡来的想做好事,这才让我离开。 身份是假的?难不成手机也是假的?我回到家中,将手机充上电,这一队人还真是警惕,身份证都敢造假,不过如此看来这些人还真是有点背景的。 这几天二哥也没有联系我,估计也是在家里调养生息恶补知识的吧,这次的行程对他的打击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手机没多会亮了起来,我打量了一下这部手机,这才注意到居然是诺基亚的,也是,这手机质量这么好怎么折腾都不会出问题,确实是非常适合出去探险。 开机后好在没有上锁,我打开了联系人,却发现只存了四个人的电话,我想了想要不要打过去问问,毕竟自己的同伴死了,这些家伙难道坐视不理吗?疑迟了一会,就挑了个叫王姐的打了过去,将电话放在耳边正琢磨着对面接通我该怎么回答时,电话里传来对方关机的消息,关机了?接下来我陆续拨通了剩下的三个人的电话,居然两个都是关机,只有一个叫何小哥是正在通话中,这些家伙怎么回事? 将手机放在桌上,心想以后再说吧,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恍惚之间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着魔了一般,嘴上说着不再去管这些事,但是行动上还是想弄清楚这一切,事情怕是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第七章 照片 http://.biquxs.info/

一大早就接到张叔的电话,电话里这家伙略带焦急的问我二哥去了哪里,有没有来我这里,我一脸懵的回答我这几天都一直在家根本没见到过二哥,刚想问怎么回事对面就已经挂了电话。 我用手机找到了二哥的号码拨了过去,铃声响到底都无人接听,这可把我吓坏了,这时我忽然想到古楼中我们看到的那一行血字,我们看到它了,我们都会死?我和二哥都看到了那个黑影,难不成二哥真的遇到什么意外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手机立刻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二哥的,简短几个字:安好勿念,皮箱。 这几个字像是慌乱之中打出来的,连错别字都出来了,当我再次拨过去的时候对面已经关机了,我只能呆呆的看着短信中的几个字发呆,安好勿念我知道,说明二哥现在没什么危险,皮箱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太着急打错了? 不对,二哥做事虽说马虎,但是这种情况下绝不会打错字的,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跑到衣柜旁找到二哥短信中提到的皮箱,这个皮箱是父亲退役回来后他一直锁着的,里面的东西似乎特别珍贵,任谁都不给看,小时候我还特别感兴趣,直到被父亲揍了几次后就渐渐的失去了兴趣,这么些年了我们哥俩都一直忙于生活,渐渐的遗忘了衣柜中的这个皮箱,二哥既然提到了就说明这个箱子里似乎有着很重要的东西。 反正父亲都失踪这么多年了,既然二哥提到了,那就不妨打开看看呗,我在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兴趣再一次被提了起来,不过箱子上面的锁实在是不好搞,无奈之下只能提着箱子跑到了楼下开锁的地方,开锁的师傅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估计是以为这箱子是我偷来的,还不是太想给我开,直到我掏了一百块钱递了过去,这才麻利的帮我开了锁。 开锁之后我没着急打开,而是提着箱子返回家中,这箱子的分量实在不轻,也不知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回到家后我将门反锁,就像做贼一般生怕别人注意到。 将箱子放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这个让我好奇多年的箱子,里面的东西映入眼眶的就是几枚军功章,这我并不感兴趣,毕竟我也不不懂这些军功章的意思,军功章的下面则是一堆照片和文件,这下可真是让我兴致大发,我拿起这些照片一张一张观看了起来,很多都是父亲年轻时在部队的合影,直到我的视线停留在一张照片上,照片的内容是九个人的合影,这我知道,我爸当时是部队的班长,这应该是他和他们班的人,引起我好奇的是照片拍摄时间,这是在夜里,他们每个人都全副武装,像是要执行什么行动,不比平时合影满脸的笑容,照片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杀气,隔着照片都忍不住让人心头一震,他们身后停放着一辆装甲运兵车,照片的最上方还有一个黑点,经过我的辨认,这绝对是一架军用直升机。 难道,这就是他当年的那场行动?放下照片我我再一次翻了翻文件,果不其然让我找到了一张名为:1990.2.4行动报告,二十年前的事,那会我才三岁,如果我没猜错,这肯定是父亲当年的那场行动,我颤抖着手将这张纸抽出来,却发现上面空无一物,半个字都没有,怎么会这样?我再一次翻找起来,却一无所获。 我在心里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李万金要打听我父亲当年的行动,难道父亲的那次行动和他拿来的照片中的鬼影有关? 父亲已经失十八年了,如今二哥也不知去向,甚至包括当时黄村内失去联系的队伍,他们都是看到了这个鬼影后出的事情,难道说,下一个人就是我?只要看到那个黑影就会出事,这鬼影真的就这么小肚鸡肠?看到了就要杀死? 我想到古楼内那个尸体的惨状,不由得后背发凉起来,我放下照片开始翻看箱内的文件,看来父亲当年的行动肯定是和这个鬼影有些关连,不过令我失望的是,除了照片外,文件中在没有任何关于鬼影的事情。 我将箱子放回到衣柜中,返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发呆,没多会,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张叔,刚刚还给我打过电话问二哥去向的,难不成有二哥的消息了? 接通电话我还没开口那家伙就让我赶紧去一趟店里,似乎有重要的事情,我还没问出问题对面又一次把电话挂断,这让我莫名其妙的有了一股无名火,但事态紧急也没由得我发脾气,只能忍着性子慌忙收拾一下就出发去二哥的店里。 这人是二哥的拜把子兄弟,我之前提到过,听说是混迹在黑白两道的,关系广泛,耳目也比较多,二哥平日里想打听事情都是在他那里得到的,对于这种人一般人只会敬而远之,但这人给我的印象实在是不怎么样,每次见到他都是板着脸像我欠他五百多万的样子,也实在搞不懂二哥这性格是怎么和这种人成拜把子兄弟的,别的我不知道,这人二十七八比我哥年长,按理说我该叫他一声叔。 到了门口刚把车停下就看到店内有两个人站着在说些什么,我开门下车后走进店里,除了张叔外,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年轻人,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 张叔看到我进来后点了一下头对年轻人道:“介绍一下这,这位就是余顺海的弟弟余天” 年轻人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双手抱拳道:“久仰,在下何峰,山峰的峰”他这动静着实吓了我一跳,现在哪还有人介绍自己时还抱拳的?这家伙什么年代的人? 看到我这般反应,张叔解释道:“何兄弟早年家教严格,余天,你也别这个反应,挺不尊重的。” 我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只能尴尬的笑笑,然后赶紧我问道:“张叔,二哥去哪里了?” 张叔看了看门外,然后走到门前落下卷帘门,看他这神秘秘的摸样也让我好奇不已,不过看起来接下来的对话似乎有些隐蔽。 张叔走了过来道:“你二哥的去向我也不知道,不过何峰兄弟这趟是专门来找你的,有很重要的事。” 找我?眼前这个奇怪的家伙找我做什么?何峰突然开口:“余天兄弟去黄村的时候,你的前面已经有一队人进去了,对不对?” 我惊讶的看着这家伙,心说他是怎么知道的,何峰接着说:“我,就是其中一个。” 心头一震,果然真如二哥所料,这一队人果真是逃出来了,不过这个叫何峰的家伙是怎么找过来的?找我又有什么事情? 张叔拍了拍我道:“你们聊,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说着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掀开卷门离开了。 何峰看着张叔离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然后拿出里面的东西递了过来,这是一张照片,我接了过来先映入眼眶的则是一片树林,旁边还有一个黑乎乎的类似于小房子一样的建筑,但这似乎不是黄村的桉树林,这是一张崭新的照片,随后我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树林中我再一次发现了熟悉的黑影。 “这。。。”我想说什么,但是忽然结巴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峰面无表情的道:“黄村里我们都看到了那个人影,但是现在,除了我们二人站在这里,其他人都已经失踪了。” 那些人会失踪我已经预料到了?二哥也同时失去了联系,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我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我们都好好的?”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我和眼前的这个家伙会安然无事。 何峰没有回答我,伸手拿过照片道:“这照片是昨天寄到我手中的,查不到地址和寄件人,不想死的话,就跟我一起去一趟照片内的地方。” “去这里做什么???送死?”我疯狂的摇头,这种地方我打死都不愿意再去了。 何峰见我不同意表情严肃的道:“余天,我没有开玩笑,现在人命关天,这关系到我们所有见到鬼影的人的性命。” 看我犹豫不决,何峰接着说:“每张照片拍摄的地方都有着不寻常的地方,这是最可疑的,想要破解,就得我们亲自去发现,况且,你不想弄清楚你父亲的下落吗?” 心里一惊,心说这人是怎么知道的?何峰像是看出了我表情的变化接着说道:“不用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但你要相信,我不是来害你的。” 也是,不管怎么样,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不是什么好主意,我对何峰点点头道:“行吧,但是去了我们又能做什么呢?就凭我们?” 见我同意,何峰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们要查的就是这鬼影是怎么来的,还有照片的来源也是个谜题,不过有我在,不会有事。” 第八章 三人行 http://.biquxs.info/

应何峰的要求,我同何峰一起去购买这趟出行的装备,何峰走在前面,我拿出手机又一次拨打了二哥的电话,仍然是关机状态,这家伙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简直不让人省心。 “别试了,我们一起去黄村的那一队人除了有一个死在了古楼里,其他人出来后我已经打过很多次了都联系不上。”何峰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 “那些人你都认识吗?”我好奇的问道,也不知道何峰和那群人是什么关系,不过看上去何峰和他们也不是一路人啊。 何峰摇摇头:“一面之缘,不算熟。”我诧异,一面之缘?临时加入的他们?民宿的老板娘说这群人拿着照片像是寻找什么东西,看来何峰也是这个目的。 我看着何峰走在前面的背影,这个家伙什么来头,看他这股气质和行事作风,想必定是什么懂道行的人,我收起手机打算套套话,其实我想问的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去黄村是谁要求他们去的?还有他们在黄村是怎么逃出来的?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但却不知道从哪开口。 “何峰兄弟,你是哪里人啊?”话一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这种套话方法也实在是太低级了。 何峰却没在意,他思索了一会道:“金坛” “哦哦,不远,咱们都是一个省的。” “....” “你今年多大?” “23” “这么巧,我俩同年人哎。” “.....” “你看这街上,人挺多的。” 何峰转过头看着我:“余天兄弟,你想说什么?”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没事没事。” 又一次陷入沉默,话题似乎就此终止了,我暗暗气馁,明明想问点东西,却怎么也没理由开口问,这人来历不明又知道我父亲的事情,如果直接问的话又怕祸从口出,心想以后再问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热闹繁华的街道上,我们并肩行走着,路过一些户外用品的商店我们就进去挑挑选选,没多会就已经差不多了,我们一路无言,但却不觉得尴尬,不知为何,何峰却能给我一种很可靠的感觉,但愿这种感觉不会错吧。 “你们去黄村是受雇与谁?”何峰忽然问到了我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我心里一喜没想太多直接说:“不知道,二哥联系的,我只是去帮忙的,你呢?” 何峰面无表情的摇摇头道:“我们在那个村庄的民宿碰到的,互相都不熟悉。师傅让。。”何峰忽然停顿。 “师傅?什么师傅?”我狐疑的看着何峰,何峰像是说漏嘴一般看向别处道:“没什么” 好啊,真如我所料一般,这家伙果然不简单,怪不得那一队人能够逃离黄村,既然能有师傅,那看来这个何峰肯定会些什么,原来何峰就是二哥所说的那个队伍中的“好手”了,太好了,那这次再出发的话我也心里有底了。 接着何峰带着我到了菜市场,我好奇,这家伙难道是想买点菜吗?结果这家伙径直走到一个小贩旁边,我看了看,售卖的都是一些活鸡,何峰巡视了一圈,指着一只黑色公鸡道:“我要它的血。” 小贩笑呵呵的将那只黑色的公鸡麻利的放了血道:“这小兄弟要黑公鸡的血做什么?难道是因为这只鸡很美?” 我们都听不懂小贩在说什么,将鸡血用瓶子装了起来,接着我们一起购买了出去旅游时用得上的一些工具,我心里泛起琢磨,这家伙买鸡血做什么?难不成是辟邪用的?这个世界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黄村的诡异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并不是真正的鬼在作怪,没继续想下去,返回到车上,何峰开门坐在了副驾驶,我看着他说:“这趟就我们两个人,能行吗?” 何峰看了一眼后视镜道:“并不是我们两个,已经来了。” 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人影小跑了过来,然后在我们车后停顿了一下似乎再看车牌,接着这人拉开车门将一堆东西扔了进来,然后一屁股坐了进来,我心说这谁啊,我扭头看着坐在后座的人刚想问这人就说话了:“我靠,这天可真热,赶紧把空调打开。” 何峰坐在副驾驶不说话,我打量了一下这人,这人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这一开口却让我怎么都生不出好感,心里不爽,但还是打开了空调,可能是何峰叫过来的人吧,他叫来的人应该不会太差,我在心里这么想着。 “人齐了,地方我给你导航。”何峰点开了我车上的导航,接着眯着眼睛坐在位子上,像是在闭目养神,我看了一眼导航也确实让我惊了一下,目的地在山东,足足五百多公里,这要开上五六个小时呢,这两人坐着就行了,可把我害苦了啊,还真不如坐火车经济又实惠的,但看着车上的两个人,心说都已经坐上来了,又不能把人家撵下去,无奈之下只能咬咬牙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五六个小时的车程也是实在是无聊之极,我们开始了互相侃大山来消磨时间,经过询问我才知道后面来的这个家伙叫苏喜,这家伙带着一个黑色边框的眼镜,这让我想到以前的一个同学,那会一直叫他眼镜眼镜的,他本人也不介意,导致到最后他真名我都给忘了,现在看到戴眼镜的就忍不住想叫人家眼镜,但转念一想我们才刚认识,这么称呼有点不太礼貌,所以就忍住了。 这趟眼镜过来原来是张叔介绍的,二哥早年帮过眼镜,也带过他一段时间,现在在张叔手下做事,直到我这里人手不够,张叔要求眼镜来给我们帮忙,眼镜二话不说就来了,也着实算的上一个重义气的人,同时我也对张叔有了些好感,到底是二哥的拜把子兄弟,够意思。 别看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说几句黄段子张口就来,几乎没什么话是他说不出来的,也算是跟我对了胃口,我们很能扯得来,简单几个小时的吹水,眼镜就像碰到知音一般硬让我在服务区停车跟我拜把子。 何峰一路上倒是没搀和我们的交流,不过看他这样子估摸着也是懒得加入我们的对话,我们的对话老气而又低俗,何峰只是自顾自的眯着眼睛靠在座椅上。 有眼镜这个老司机在车上和我吹水,一开始的不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精神也来了很多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半多的路程了。 接近中午,我们也行驶了三四个小时了,离目的地也不远了,我提议到服务区停车休息吃点东西,他们二人同意了下来。 说实话,服务区的饭菜是真的难吃,唯一的好处是自助的,想吃什么自己打,三个人的饭就已经一百多大洋了,我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都是这种情况,吃了两口后,我放下筷子,不知道是不是我口味太刁钻的缘故,这味道实在是难以下咽,反观何峰和眼镜这俩还真是不挑,低头猛造,根本就没在意我,眼镜抬头看了看我笑着道:“一看就是从小惯出来的臭毛病,你以为是家啊,现在吃东西就是为了保存体力,还在意味道干什么?” 何峰也符合道:“余天兄弟还是吃点吧,身体重要。” 他们说的有道理,可能真的是我太挑剔了,我拿起筷子又扒了几口饭吃了几口菜,肚子里勉强有点东西了,吃完饭走出餐厅,眼镜掏出烟递给我一根,我接了过来,其实我会抽烟,只不过抽的比较少,何峰是真的不会抽烟,只得摆摆手坐在台阶上发愣。 眼镜吸了口烟看着何峰的背影低声问道:“这兄弟什么来头?张叔都挺在意他的。”眼镜既然是张叔的人,那也算是自己人了,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想了想回答道:“不清楚,我估摸着大有来头,这趟行程就指望着他了” 眼镜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他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特别是跟着张叔以后,像何峰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最好还是少打听,祸从口出这种事眼镜应该是比我明了的。 给车子加满了油再一次上路了,这次眼镜也觉得累了,歪在后边靠在背包上打着盹,何峰休息了几个小时现在也瞪着眼睛看着前面的路。 “照片里的人影真有这么邪乎吗?兴师动众的?”我开口问道,其实并不是我不信,我一直以来都是个无神论者,但凡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第一反应就是保持怀疑,有没有可能他们的失踪只是一个巧合,或者说跟鬼影没有任何关系? 何峰看了看我平静的说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太多,不过。。”何峰顿了顿,我一边开车一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何峰接着道“不过,照片里的这个人影,一定会牵出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包括照片的寄件人和你二哥联系的事主,像是有人操作这些。” 我点了点头,何峰说的很中肯,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见见二哥当时联系的那个事主,他能知道我们父亲当年的事,恐怕应该还知道一些别的什么。 我一边开车一边捋这些事情,顿时觉得我们就像被人牵着鼻子走一般,李万金带来的照片开始,接着是何峰带来的照片,还有父亲箱子里的线索,为什么鬼影都以照片的形式出现在我们眼前?二哥回来后底发现了什么?现在又去了哪里?现在手机关机也联系不到他人,这真是让我一阵头大,真如何峰所说看到了那个人影我们都会死?这到底是真是假? 何峰看我皱着眉头表情复杂,伸手拍了拍我微微一笑:“有我在,你们不会有事。” 第九章 怪老头 http://.biquxs.info/

很快,下了高速后,穿过一个小县城就拐进了深山,看这样子又是山区里面,但我只能无奈的笑笑,本来还想着这辈子不会来山区的,谁知没过几天仍然又踏入了这种地方,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群山中人烟稀少,道路狭窄,似乎根本不像是什么旅游的地方,和句容市的那片山区不一样,这里的路都非常险峻,一愣神的功夫就可能车毁人亡,本想着根本不会有车走这种地方的,直到看道地上的车轮印我才稍稍放了心,看样子还是有车通行的,这一路简直把我的精神都耗费的一干二净,长时间的坐姿,又遇到这种路,我的屁股早就受不了了,眼镜在后面也是不停的变换着坐姿减缓屁股上的痛苦,这滋味确实难以忍受,就连何峰也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导航到这里早就不能用了,不过何峰说这里就一条路,照着路开就行了,我问他你是不是以前来过?何峰微微笑了一下点点头,我心说奇怪了,以后有机会真得查查这家伙的来历。 一路上行驶的十分缓慢,我的这辆破吉利已经上了年限,马力扭矩都不是和二哥的吉普车能比的,所以走起这种路真是难为它了,但是还好,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处村落,眼镜看到村子直咋呼,说自己早就饿了,赶紧找户人家落脚休息一下,我也心头大喜,不禁多踩了几下油门,接近村子几百米远的地方车子终于不堪重负瞬间熄火,任我怎么打火都没有用处,应该是抛锚了,眼镜气得直骂娘,何峰开门下车对我们道:“你们等我一会,我去村子里叫人来帮忙。” 这也是个好主意,我点点头后招呼眼镜下车收拾背囊,何峰一路小跑朝着村庄奔去,我们将背囊卸了下来放在路边,眼镜这个老烟民拿出烟又递给我一根,我们俩蹲在车边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即将落下的太阳。 “这一路我没好意思问,我听张叔说你们遇到麻烦了,说是什么鬼影?真的假的?”眼镜小声地问道。 我想了一下把我和二哥在黄村里碰到的事包括何峰来找我的目的都告诉了他,不过说起来有点玄乎乎的味道,也不知道眼镜会不会信,我看他瞪着眼睛听我讲完后半天都没缓过来神,我叼着烟笑着问他信不信啊? 眼镜猛吸了一口烟:“信,咋不信,跟着张叔走南闯北啥没见过,大海哥对我有恩,又是张叔的拜把子兄弟,你是大海哥的弟弟,需要帮忙我义不容辞。” 我故意吓唬他:“这趟说不好可能有危险,你不怕啊?” 眼镜哈哈一笑拍了拍一旁的木盒道:“放心,带家伙来了,本来听说这片有狼,带着防身的。” 我扭头看了一眼,这木盒从上车就注意到了,我也没多想什么,现在被眼镜用布缠了起来,长约一米,我心里一惊心说该不会是枪吧,这家伙能搞到枪还真是不简单,我低声说道:“不管是什么,低调一点,别让别人发现了。” 眼镜嘿嘿一笑道:“那还能让发现了?我干啥吃的?” 话音刚落,抬起头就看到何峰带着一群村民朝我们过来了,这些村名还牵过来几头牛,好不容易牛拉人推的,才算把车子推到了村庄前,一顿折腾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累得气喘吁吁,眼镜更是弯着腰手扶膝盖大口喘气,何峰脸不红气不喘的正挨个道谢,这些村民当真是朴实好客,我掏出钱人家根本不要,说我们是来客咋能要客人的钱,眼镜听后硬是掏出几包烟散了去,这个时候村口聚集了不少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估计这地方不容易来外地人,听到动静都出来看看。 “瞧瞧!人家这才叫村民!像咱们城里人,充其量只能叫刁民!”眼镜感叹着,我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是一语双关,直接把咱们自己也给骂了。 村民的朴实好客体现了出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大叔走过来让我们去他家凑合一晚,这下可把我们乐坏了,连忙道谢,收拾东西跟了上去。 到了大叔的家中,我们三人坐在桌子旁,大叔招呼了几声一个小伙子提着茶壶过来给我们倒了水,何峰双手扶杯连忙道谢,真当是有礼有节,眼镜看到推了推我说:“这兄弟挺会做事的,咱们得学学。”我说:“他的那些道道,你得学一辈子。” 大叔点着烟枪猛咂了两口:“你们来这里作什么的?” 我回道:“大叔,我们是外地来旅游的。”大叔哈哈一笑:“你们这些年轻娃这么能折腾,咱们这山沟沟里能有啥好玩的勒?” 眼镜听后也撒谎道:“大叔你这就不懂了,像咱们都是艺术家,写歌谱曲之类的需要灵感,像这风景优美的地方呀它,它有灵感。” 我憋着笑,心说你这厮也太能胡扯了,万一人家高兴了让我们唱两首歌,你他娘的唱周杰伦的双节棍啊? 大叔也算是跟得上时代的人,点点头道:“这回事啊,我就说嘛,来了就是客,锅里正巧炖着肉呢,今晚咱们好好喝点。” 都说山东人好客,果真不假,眼镜听到有酒喝眼珠子都要冒光了,何峰暗地了用手碰了碰我,我看向他,只见他慢慢的摇摇头,大概是怕喝酒误事。 我连忙对大叔摆手:“酒不能喝,明天还有事情要做,我们的车坏了还要想办法修呢。” 大叔听后一拍大腿:“修车没事,我家娃娃会修车,明天让他给你们瞧瞧。” 我再看何峰,只见他不再说话,估摸着是默认了。 大叔的儿子将肉端了过来,还提过来几瓶酒,我没吃多少东西,闻着肉香口水简直都要流下来了,眼镜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反观何峰正襟危坐面带微笑的,给人一种极具涵养的气质,酒过三巡后,一阵尿意袭来,我起身告辞想出去尿一道,山区的村庄没有路灯照明,所以摸着黑我走到门前,带着微微的醉意,看四下无人打算就地解决。 可就在这时听到一阵脚步,回头看去发现一个人影朝我走了过来,迎着微弱的月光,眯着眼睛才发现这人是个老头,背着一个小挎包,脚步稳健,虽说夜里天气凉爽,有可能是村里的老人随便散散步,但是我却感觉似乎不太对劲,莫不成是我太长时间没喝酒乍一喝出现幻觉了?顿时尿意全无,这老头大半夜的走夜路都不用手电的,这里地势险峻,也不怕栽下悬崖? “大爷,这大半夜的不回去睡觉还出来遛弯啊?”我主动打了声招呼。 大爷开口道:“老头子我路过而已,你个小娃娃想撒尿去后面的厕所,别给人家门口弄得都是臊气。” 我愣了一下,这老头怎么知道我要放水?老头黑暗中看了我一眼,接着解下身后的小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物件递了过来。 “娃娃,咱爷俩有缘,这个就送你了。”我走过去才看清老头手里递过来的是一把像杀猪刀一样的刀具。 我带着微醺的醉意接过刀,也搞不懂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这娃娃,竟做不该做的事情,会惹祸上身的。”夜里我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来了火气,心说你这老头送东西还咒我两句是什么意思?但看他是个老头,我么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我又不是这里的村民,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刚抬起头,发现老头已经转身离去,尿了一道回到屋内,我将刀塞进我们放在门前的背囊里,推门进去发现里面热火朝天, 眼镜的脸这个时候就像个猴屁股一般,大叔的儿子也在一旁不停的劝酒,何峰也没有躲过去,脸色微红也有了几分醉意,大叔看我进来直嚷嚷:“啊呀,这小伙子怎么才来啊,还以为你掉粪坑里去了,来来来,喝!” 眼镜也站起来扒着我的肩膀说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何峰也红着脸微笑的看着我,我也很快被这种气氛带入进去,渐渐的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第十章 树林深处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我是被刺眼的阳光照射醒的,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脑袋也有些疼痛,看来昨天实在是喝的有点多了,只知道喝到最后都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出什么糗事,再一看四周这是一间卧室,身边何峰跟眼镜都四仰八叉的睡在一边,那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叫醒他们俩后收拾一下打算出发时。门被推开,一个女孩端着几碗汤走了进来,看样子应该是大叔的闺女,端来的是姜汤,说是给我们醒醒酒,眼镜一边盯着女孩一边嘟囔昨晚喝酒怎么没见过这女孩子?何峰说这是山东这边的习俗,家里来客人女孩不能上桌。 眼镜听后直说这是旧社会传统,是陋习,该舍去的东西,我侧目不已,心里暗笑,你这货是鄙视陋习呢还是另有所图? 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现在出发刚好来得及,大叔的儿子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我们的车已经修好了,大叔出来硬是留着我们要吃了中午饭再走,我连忙摆手拒绝,这要是吃高兴了再喝上两杯,这行程就真的耽误了。 何峰走上前感谢大叔昨晚的盛情款待,说着掏出几张票子,大叔看到后连忙摆手,说什么都不肯要,硬说要了我们的钱就是在打他的脸,何峰也坳不过他,只能将钱收了回来,告别了大叔一家,我们坐上车发动了起来开往目的地。 何峰指着路,也就是大约半个小时的时候,前面的路开始慢慢变窄,十分难走,正前方就是一个峡谷,车子到这里已经无法继续行驶了,我们开门下车看了看周围,这个山谷就像被一把斧头从中央劈开一般,抬头看去只能看到一条宽约二三十米的缝隙,阳光顺着缝隙洒落在山谷中的植物上,脚下一条小路直通山谷内。 何峰道:“我们徒步走吧,穿过这个山谷还有一段距离。” 眼睛听到后打开后备箱收拾背囊嘴里抱怨道:“这拍照片的人脑子也他娘的有问题,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拍个鬼影,拍了就拍了,我们还得顺着照片找回来,脑子更他娘的有问题!” 我见状笑着道:“你要是怕,现在回去来得及。” 眼镜瞪着眼珠子道:“那哪能回去?张叔要是知道我跑回去了还不得打死我。” 何峰不说话自顾自的背着背包走在前面,我招呼眼镜连忙跟上,我们走在山谷中央,四周还是时不时的传来鸟的叫声,还有阵阵微小的回声在山谷中回荡。 脚下铺满了腐烂的落叶,一脚踩上去立马回馈出一股子植物霉烂的味道,山谷里的气候和外面不一样,空气中似乎带着很高的水分,没走多会,身上就感觉黏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眼镜小跑上来对何峰道:“哥们,咱们这趟可不是来玩的,倘若是碰到那些说不明白的东西,你可得照顾好我俩。”看来眼镜也能感觉出来何峰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便提前打个招呼。 “苏喜兄弟大可放心,既然是我带你们来的,我就会带你们回去。”何峰面微笑的说道。自从认识这家伙以来就没见过他表情的其他变化,要么面无表情,要么就是微笑,但我知道,微笑已经是何峰心情非常好的表情了。 不过看了看跟在后面的眼镜我忽然意识到什么,急忙对何峰道:“不是目睹了鬼影都会出事吗?那苏喜这次要是看到了,岂不是。。” 何峰刚想说话,眼镜就摆摆手:“小爷一身正气怎么会怕那东西,怎么着我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没事。” 何峰道:“就算出现了,我也会想办法避开,大可放心。”何峰这句话就像一颗定心丸一样,让我们两人都一阵心安,看来有何峰在,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了。 眼镜一边走一边扶着脑袋皱着眉头道:“我说他们山东人也太能喝了,我脑袋现在还丝丝的疼,那个大叔就跟没事人一样。” 说到喝酒,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我将我昨晚的事情说了出来,何峰听完我的叙述想了一会道:“是赊刀人,不值得惊讶。” 我疑惑起来,赊刀人是什么?眼镜在旁边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们俩,我为了应证是真的,说着放下背包拿出了昨晚那个老头递给我的刀,何峰接过去细细打量一下道:“刀不错。” “赊刀人现在也很容易见到,不过昨晚他给你刀的时候,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仔细想了想道:“我只记得那老头咒了我两句。”眼镜听后道:“那他娘的能是什么好事吗?你咋能放他走啊?” 何峰没理会眼镜接着道:“赊刀人最早可以追溯道鬼谷子年代,有着很长的历史,赊刀不卖刀,他们精通经济和运势,少数还可以掌握别人的命数,他们的话,一般不会有假。” “不就是算命的吗?说这么玄乎作甚。”眼镜说道。我和何峰只顾走路不理会他,这家伙大脑不是一般的简单,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山谷的尽头,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则是一片树林,脚下的路也到此停止,看来就算是进山砍柴的村名也知道这片树林不是什么好地方。眼前的树林一眼看出规模不小,但还是可以看出四面环山,成片的树林黑压压的一片,还时不时几只鸟儿在空中飞起。 何峰指了指地上的草从道:“还要往里走,路虽然到这里没了,但是不难看出有猎人进去打猎过,这些草像是被人踩过的,树林里有野生动物,但也可能有狼,等会都注意一点。” 在车上的时候何峰就表示他以前来过这里,虽然不知道他之前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但是现在看来何峰当初走的不像是这条路,如果有时间还是问清楚好一点。 眼镜将背着的木盒子接了下来,三下五除二把上边的布条解开,接着果然如我所料,眼镜捧出一把老式的猎枪 眼镜嘿嘿一笑:“能力有限,子弹带的不多,真遇到狼了啥的,咱有家伙式,不惧那东西。” 我惊道:“你他娘的还真的带着枪?不怕进号子啊?” 眼镜把枪背在身后道:“切!得了吧你,比起进号子我还是觉得命重要!” “好了,苏喜兄弟也是为我们的安全考虑,你们跟着我走。”何峰招呼一声抽出一把开山刀率先走了进去。 眼镜白了我一眼道:“听听这伙计说话多种听,一口一个兄弟的,哪像你,跟你二哥比你还差的太远。” 我没理他,心说你这家伙竟会拍马屁,连何峰你也不放过。 刚走进去,树木稀少,地上的脚印也是随处可见,看来真如何峰说的那般,这里有人进来打猎,不过进来的路像是不止山谷里这一条路,我们在树林里行走了半个小时,地上的脚印也不见了,好像一切人类活动的迹象也就此停止,取而代之的则是密集的树木和过膝的杂草。 何峰像是以前走过这里一般,根本没有停下过脚步,就算停下来,也是盯着一旁的树木上下打量着,像是在树上寻找什么,眼镜看到后直感叹:“这哥们肯定道行高深,光是看树就能知道我们该怎么走。” 何峰听到后解释道:“我不是在看树,我是在看我当时留下的记号。”眼镜被噎了一下,扭向一边不接话。 听完后我也凑了过去,树上果然有一道像是被匕首划过的痕迹,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你以前来这里做什么的?”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便开口问道,何峰看了看我没有回答,转过身道:“你们得跟住我,路不近,千万不能散开,这里树木太多容易遮挡视线。” 何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眼镜贱笑的看着我,像是在幸灾乐祸一样。树林里杂草过膝,每一步走的都是很小心,何峰说森林深处有不少以前捕猎的猎人设下的陷阱,虽说年份久远,虽说那些陷阱要么失灵要么塌陷下去,不过要是掉进那些陷阱坑里弄不好还是要腿断胳膊折的。里面树林的树木很是茂盛,遮天蔽日。只有一束束细小的光线顺着树叶之间的缝隙照射下来,导致下面常年照射不到阳光,整个树林里的弥漫着一股植物特有的味道,每吸一口气就感觉那种味道回荡在鼻腔里久久无法散去,很不舒服。 也不知走了多久,何峰也不再去看树上的记号了,看来当初他也没走过这么深,也不知过了多久,走着走着眼镜又开始忍不住抱怨:“还以为事情很快就能解决,没想到还要受这脚力之苦,要是再把命丢这那可真是太不划算了。” 我看眼镜又像是打起了退堂鼓,忍不住嘲笑道:“早让你回去你不回去,再说了你身后背着的是他娘的烧火棍啊?” 眼镜也没搭腔,只顾低着头跟在我身后,要说这树林能有什么危险?在我平日的想法里,最多也就有狼出没,再不然的话就是有熊瞎子,咱们有枪也不是很担心,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能有别的什么还可以威胁到人生命的东西。 第十一章 罗刹盘(上) http://.biquxs.info/

树林之中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太阳也马上落山了,只有丝丝金黄色的光线顺着树叶之间的缝隙倾斜的照射在地上,我们三人都是一言不发的穿梭在树林之中,似乎都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了,这种强行军似的在树林里穿插,实在是对我们的体力消耗造成不小的影响,加上空气中又闷又热。我早就感觉到口干舌燥,浑身上下黏糊糊的,眼镜跟在后面更是比我还要凄惨,喘着粗气像狗一样伸着舌头,我见他如此,急忙招呼何峰停下来歇息一会。 不比我们凄惨,何峰也好不到哪去,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但是却没有向我们这样喘着粗气,我们靠着树坐下吃了点东西,喝了些水,水入喉咙这时我才感到浑身一震舒爽,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眼镜喝了点水也好多了,他看着何峰问道:“我说兄弟,我们还要走多远啊,再走下去,我可能真的就要光荣了。” 何峰站起来看了看四周,皱着眉头道:“不远了,拍摄点应该就在这附近,按理说该到了的。”这个我还是记得的,照片中有一个类似小房子一样的建筑,如果就在附近应该很容易发现才对。 眼镜听到后不干了,直嚷嚷:“我操!感情你也不知道路啊,那还带着我们瞎跑。” 我用脚碰了碰眼镜示意他不要激动,何峰肯定是太长时间没来转向了,给他点时间应该没问题。 何峰低头从身上掏出一个罗盘,我仔细一看,这罗盘似乎和二哥的罗盘不太相似,上面写满了我看不懂的文字。 但是罗盘一拿出来,上面的指针却和在黄村时的无异,那指针正疯狂的转动着,何峰不惊反喜微微一笑:“不用走了,看样子已经到了,已经很接近了。” 太好了,我心头一喜,再也不用在树林里瞎溜达了,可就在这时,坐在我对面的眼镜瞪着双眼惊恐的盯着我靠着的这棵树上,然后颤抖的伸出手指着上面,嘴唇颤抖,牙齿打颤,似乎想说什么。 我和何峰同时抬头看去,这一看不要紧,直吓得我手脚并用爬出好几米,就连何峰也吓得一愣,我们光顾着在这里吃饭喝水,却都没注意到我靠着的这棵树上边居然挂着一个死人。 我连忙深呼吸一几下才缓过来,眼镜把我扶了起来,我们都凑过去观察这具尸体,仔细一看直叫人头皮发麻,这人背着一个背包被挂在三米多高的树枝上,但是衣服敞开,腹部已经被剖开,内脏不知所踪,地上的草丛上也没有丝毫的血迹,不过看样子,死亡时间绝不超过两天。 眼镜吓得直叫唤:“他娘的!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个死人?” 何峰眉头紧锁说道:“这人我认识,是我们一起去黄村的一个人,出来后就失踪了。” 我惊讶的盯着这个尸体,他们从黄村出来全部失踪,但是现在却有一个人死在这里,他是怎么过来的? 我突然想到了黄村里的那个死者,这两人死亡方式居然离奇的相似,该不会真的是鬼影所杀吧?我将情况一说,何峰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事情没弄清楚一切都说不准。” 既然如此的话,我心里忽然慌乱了起来,开始不由得担心起二哥。 眼镜听完我们的对话直接把枪端在手里四处乱看,生怕鬼影从那钻出来一样。 何峰指着尸体的手:“尸体手中攥着什么东西,想办法他放下来。”再一瞧,这尸体手里果真攥着什么东西,就像纸张一般在手里紧紧的攥着,已经攥的变形发皱了。 “让我来”眼镜把枪交给我,看着这棵树,吐了两口唾沫,像个猴子一样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别看这家伙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没想到爬起树来还真是把好手,没多会,就爬到了挂着尸体的树枝旁,只见他腾出一只手抽出***,卯足了劲朝着树枝劈了上去,尸体的重量本来就很重,眼镜又狠狠的劈了几刀,原本就不太粗的树枝直接断掉,尸体也摔在了地上。 眼镜见状直接顺着树干滑了下来,我们三人跑到尸体旁,这时才得以看清尸体的面貌,这人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眼睛微瞪,表情痛苦,唯有手中的东西被他攥的紧紧的,我俯下身子掰了好半天才拿出他手中的东西。 果不其然,这是一张照片,和何峰收到的照片一模一样,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不成这人也是收到了照片过来的?那其他人呢?难道已经逃出去了? “应该就他一个人来的。”何峰说:“这人带的东西很全,应该是自己来的,不过来的路跟我们不同罢了,不然村里的村民不可能不知道。” “两位大哥,你看着天都快黑了,要不咱找个地方先凑合一晚,明天再从长计议如何?”眼镜像是也打了怵,不停的看四周。 何峰严肃的说道:“不行!这里很危险,不是能休息的地方。”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如果碰到照片里的鬼影,你能有什么办法?”我问道,眼镜听后也不停的点头。 何峰没接我的话,自顾自的拿出罗盘,我心说那罗盘的指针都快起飞了,还能有什么用处?不过接下来,何峰的做法让我啧啧称奇,只见他一之手将罗盘捧在手中,另一只手在上面按动了几下,指针突然停止了转动,接着罗盘中指针红色的箭头,慢慢的指向到我们的身后。 看我好奇的盯着何峰手里的罗盘,眼镜推了推我道:“没见过吧,这是罗刹盘,跟你二哥看风水的罗盘可不一样。” 我说:“能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靠磁场来分辨方位的吗,和指南针的原理类似。” 何峰听我说的话微微一笑道:“余天兄弟说得对,罗盘的原理和指南针类似,但是你二哥的罗盘是看风水用的,我这个,可不是看风水的。。” 眼镜低声说道:“这东西我也是听张叔说的,一开始没敢信,不过看着哥们那几下指针就不动了我才确定,罗刹盘全国都没几个人有,可以找到鬼魂和阴气聚集的古宅,地皮,适用面非常广泛,这哥们年纪轻轻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眼镜这么一说,我对何峰的身份更加的好奇了,接下来,我们跟着何峰,何峰捧着罗刹盘走在我们前面,期间眼镜端着的枪都是抖着的,我拍了一下他责骂你这样能打准吗?眼镜回过头狡辩说反正比你打得准。 经过这么一出事情,天色也渐渐黑了起来,树林里的光线也随之暗淡了很多,树林间还生起了些许雾气,不过好在不影响多少视线,我们从背包里拿出了头灯,这东西比手电好用多了,来之前我就考虑过了,手电那东西拿在手里太不方便,还是这种戴在头上的头灯来的方便实用一点。 “我说这雾气该不会有毒吧?”眼镜嗅了两下鼻子,这可是提醒了我,黄村的时候我们就是吸入了毒气导致方向感错乱,我连忙从背包里拿出防毒面具,这是我出发之前特意购买的,不过何峰看着我们这一通折腾就像看两个智障一样,然后说道:“没毒的,不然这里就不会有野生动物了” 我和眼镜老脸一红,看来我们实在是有点草木皆兵了,没多会,何峰蹲了下来,我和眼镜也立马蹲下。 “怎么回事?到了吗?”眼镜问道。 何峰表情凝重的指着前面的一片小湖:“应该是到了,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们顺着何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不知为何这种地方居然还有一片小湖,水中除了能看到湖边树木的倒影,还倒映着天上的月亮和星光,景色美不胜收,要是能在这里喝点小酒赏赏月在和一个妹子把酒言欢,那想必是极好不过的事情了。 “景色不错”我脱口而出,眼镜立马拍了我一巴掌道:“你眼瞎啊!你看看湖边!” 原来我的视线被一旁的树木挡住了,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惊恐的发现,湖边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一个人,这人坐在湖边背对着我们,不过迎着月光,我还是能看出这一头的长发和苗条的身材绝对是一个女人。 何峰立马让我们们关掉头灯:“这种地方能出现个女人,绝对不正常,这玩意可能不是人,开着灯可能会刺激到它。” “我说兄弟!你这罗刹盘怎么搞的?不是说找鬼影的吗?怎么带我们找到个娘们?你这东西还是个公的啊?”眼镜小声的咋呼着。 何峰盯着罗刹盘看了一会恍然大悟:“罗刹盘没错,它的指针没有指着这个女人,我们只是碰巧要路过这里,我以前来的时候没走这么深过,现在就看看这姑娘让不让我们过去了。” 第十二章 罗刹盘(下) http://.biquxs.info/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三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小湖边的女人,而那个苗条的身影就那么背对着我们宛如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不动,这么个深山老林里,又是这么个环境下,一个女人坐在一个小湖边,任谁一眼看到都不自觉生出一股寒意,这女人长发及腰,但还是能看出苗条的身材,若真是个人那定当是模特级别的,我们在草丛中宛如三个偷窥狂一样静静的盯着这个背影,大气都不敢多出。 “我说,这小娘们要是真的一动不动那也无妨,咱们就这么走过去呗,不招惹她不就得了”眼镜说着就要起身。 何峰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摆手:“不可不可!罗刹盘没有指着这个女人,那就说明她。。” 我灵光一闪:“那就说明她是个人?” 眼镜叹了口气:“我说,怪不得你姓余,你的脑容量也跟鱼没两样,这他娘的能是个人我名字倒着写!”眼镜忽然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对何峰道:“何峰兄弟!这东西不是人不是鬼,别是个粽子啊!” 何峰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我心头一震,粽子我知道,是僵尸的意思,这东西我也就在电影里见过,湖边的苗条身影,我无论如何都无法跟电影里那恐怖的僵尸联想到一起。 眼镜嘿嘿一笑,端着枪道:“是粽子的话也无妨,咱就试试这东西,看看这高科技能不能不比得过老祖宗的手段。” 我连忙按住眼镜的枪口担心道:“等会!但是如果真是个人,你他娘的不就成杀人犯了?” “余天兄弟说得对,我们得先证实一下再做决定也不迟”何峰说道,见我们都不同意眼镜的做法,眼镜略显失望的放下枪,似乎失去了开枪的机会,可要证实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们该怎么做呢? 何峰低头在地上扒拉一阵,然后捡起一个石头,朝着人影丢了过去,这距离也不算太远,石头完美的抛物线正好落在了人影面前的湖水中,发出“噗通”一声。 我们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影,想看她有没有什么反应,结果令我们失望的是,这人影仍然是不为所动,像是根本没看到一样,定定的坐在原地。 眼镜见状低声嚷嚷“这他娘的要真是个人,不是聋就是瞎,还等什么,看老子一枪结果她!”说罢举枪就要打,何峰再一次拦了下来,但这次何峰并不是要阻拦眼镜,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一看到这东西我想起来了,这时何峰当时跟我逛街时买的鸡血,当时何峰左挑右选的让老板宰了一只很普通的鸡,莫非这中间还有什么讲究? “把子弹退出来”何峰说道,眼镜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两下就把子弹退了出来,何峰结果子弹将弹头朝下伸进瓶子里蘸了一些鸡血,然后甩了甩递给眼镜:“现在可以打了” 眼镜嘴巴一咧道:“还是何峰兄弟懂些道行,这下我看那东西还能做的安稳不。” 利索的装好子弹,眼镜举枪开始瞄准,看他这架势,估计瞄的是那女人的脑袋,这距离不过也就二十米左右的距离,那女人又坐在河边一动不动,瞄起来也没多大难度。 不一会只听“砰!”的一声,我万万没想到这枪声音如此巨大,我没有任何防备,那声音就像一个炮仗在耳边爆炸一般,立马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而不远处的人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头栽进湖里。 “你刚才打中了肩膀?”何峰看着眼镜疑问道,我一阵无语,这家伙瞄了半天这么近的距离瞄脑袋打肩膀?这枪法也太水了点吧。 眼镜不好意思的说道:“这玩意年纪比我都大,膛线也磨得差不多了,准头当然也不是很好。”说着又装上一颗子弹。 “走,我们去看看”何峰招呼了一声,眼镜举着枪和我一起跟了过去,我们慢慢的摸到的女人坐着的地方,距离湖边两米多远的地方我和眼镜停了下来,任谁都不敢向前查看了,何峰自顾自的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女人刚才坐过的地方然后摇摇头:“没有一点温度,真是个粽子。” “我说伙计,你离湖边远点,我那一枪没弄死她,万一那东西又蹦出来咋整!”眼镜看着何峰在河边担心的喊道。 何峰没理会眼镜,招了招手:“已经没事了,走,” 我们打开头灯,快速的穿过这片小湖,不知道为什么,这片小湖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经过了这么一遭事,我的心里也有了底,看来这些东西也不是那么难对付,绕过小湖,再一次扎进树林里,树林里漆黑一片,四周还是不是有小虫子的叫声,我们的头灯在这种环境下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何峰捧着罗刹盘再一次停住,我和眼镜好奇的凑了过去,只见何峰手里的罗刹盘的指针缓慢的转动,“已经到了,就是这里了。” 何峰抬起手指了指不远处,我们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小房屋的轮廓在黑暗中隐约的浮现了出来,仔细一看这正是何峰收到的照片里的那个小屋,小屋到了,鬼影会不会出现呢?我开始在心里打起了鼓。 “呦呵,这种地方还有人在这里住?”眼镜惊叫道。 “应该是以前打猎的猎人住的地方,不过看起来已经荒废很长时间了,跟照片上一般无二”何峰收起照片接着说道:“我这次就是冲着它来的,屋里的东西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我把心一横,攥了攥手里的开山刀,心说都已经到这地步了,说什么也要查清楚这一切。 眼镜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何峰兄弟,你尽管带路,我倒是瞧瞧这屋子里能有什么妖魔鬼怪!” 何峰不语,收起罗刹盘,率先走了过去,我们连忙跟上,没多会的功夫,我们来到了这个小屋跟前,这小屋的从外表看起来规模不大,用木头建造,也不知过了多少的年月了,看上去残破不堪,屋顶也破了一大片地方。 好在小屋的门上没上锁,何峰走上前去一用力就推开了,眼镜端着枪死死的盯着房间内部,门一被推开眼前的景象只让我们呼吸停止,大气都不敢多出。 只见房间的内部,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四个棺材,我们站在门口,顺着头灯的光线挨个打量这些棺材,这些棺材大小不一,材质不一,可见其身份不同,地位也不同,乍一看,这四名死者好像互不相关,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四具棺材为什么会被人摆在这里。 眼镜忽然惊叫了出来:“快看!这个棺材!是打开的!” 顺着眼镜的手指的方向,我和何峰同时看过去,只见一个棺材果真是打开的,棺材盖都掉在了地上,何峰低声骂了一声连忙走上前去,我和眼镜也同时凑了过去。 头灯的光线照向棺材内部,这一看,即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把我们吓得一愣,这棺材内部正躺着一个女尸,要说棺材内有女尸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但是这具女尸却肤如凝脂,神采奕奕,就如同一个活生生的人睡着了一般。 “我操!”眼镜忍不住骂了出来,看这棺材的破旧模样,这些棺材放在这里最起码也有几十个年头了,哪会有尸体几十年了还和刚死似的?这种现象任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啊。 我们三人趴在这个棺材边,就像盗墓贼一般打量棺材的内部,这具女尸看起来非常年轻,年纪应该二十岁左右,身上穿着的则是数十年前的入殓服装,我心生疑惑,会不会是有人将原来的尸体掉了包?那也不可能啊,就算刚死,死亡后最起码的特征也应该有啊,视线移动。我突然注意到这具女尸的肩膀。 因为我的角度和眼镜他们不同,我可以看到肩膀的位置和棺材板的位置似乎有液体在流动,我想伸手去触摸但还是忍住了,万一有什么细菌之类的那就太遭了。 看我伸出手又收了回去眼镜忍不住调侃:“怎么?看上啦?这姑奶奶比你大好几轮了,当你奶奶都不过分。”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这家伙什么屁话都能往外蹦,不过再一看这些液体,我突然脑子一炸想到了令我脊背发凉的事情。 我颤抖着指着女尸的肩膀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害怕的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 何峰疑惑的看着我,眼镜看我如此接话道:“我知道这娘们长的不错,你还是省省吧,都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你现在找个歪脖子树上吊兴许还有机会。” 我气急败坏的看着眼镜吼道:“这个女尸!就是刚才在湖边的那个粽子!” 第十三章 虎纹蜘 http://.biquxs.info/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我说的话都有点颤抖,但是我绝对没有看错,这个女尸的肩膀处流出的液体必定是中了眼镜那一枪流出来的。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何峰和眼镜同时来到我刚才带的位置查看起来,眼镜大骂一声:“还真是那个粽子,不是掉河里去了吗?怎么身上一点水都没有?一不做二不休!我再给她补一枪,省的一会跳起来了!何峰兄弟把你的鸡血拿来。” 说完举枪对着女尸的头就要放枪,“不行!”何峰立刻伸手拦住了眼镜,我和眼镜疑惑的看着何峰,现在不一枪崩了算了还等什么呢? “尸体诈尸是有一定的条件和气候,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诈尸的,你这一枪下去要是要是惊动旁边的几位主,想换子弹也来不及,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何峰考虑的比我们要全面,毕竟旁边的几个棺材内的情况我们都一概不知,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何峰不紧不慢的说完后,从挎包里掏出一卷红线,在一翻,一拿出一枚圆圆黑黑的东西,将这东西穿过红线,然后将红线拉长固定在女尸脑袋上方的棺材两侧,那枚黑黑的类似于石头一样的物件,正巧就悬在女尸的额头正上方。 “兄弟,你这是哪门子学问?”眼镜看的直楞,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嘛。 何峰做完这一切,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红线是浸了黑狗血的,这黑色的东西里面用黑狗血在纸上晒干包裹着磁铁,可以微小的改变磁场,悬在尸体的额头防止起尸,我以前也没试过,不知道管不管用。” 眼镜听后收起枪嘴里直嘀咕,应该是说何峰尽装活菩萨,一枪毙了多省事。 我盯着这个女尸看了一会,尸体整体看起来栩栩如生,这长相放在现在也绝对不比一线明星要差,细看之下看能看到一根根的睫毛,我实在忍不住好奇抬头问道:“这尸体如果真死了数十年的话,是怎么做到完好如初?跟个活人似的。”我实在是不明白,难道是诈尸的尸体都有这种特征? 何峰看了我摇摇头道:“方法有很多,具体的方法还要进一步论证,不过你有没有发现,照片中鬼影出现的地方,都有没下葬的棺材!这很不正常。” 我一愣,何峰这句话算是说道点子上了,黄村也是有一口棺材,后来好像也是诈尸了,亏得二哥拉着我逃命才躲了过去,莫不成,这些棺材和鬼影有着什么联系? 眼镜打量也一会棺材中的女尸,疑惑着道“不对啊!这好像不是湖边的那个粽子!”这句话说出来我和何峰同时心里一惊。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小爷我阅女无数,对女人的身材那是再熟悉不过,湖边那个粽子腰细屁股圆的,你在看这个,很明显就不是同一个,这我还是能区分出来,再说了,从河里爬出来身上怎么会一点水都没有?”说着将手伸进棺材用手指抹了一点女尸肩膀流出的液体,凑在鼻子闻了闻然后眉头一皱:“他娘的!这是什么味啊?” 何峰拽过眼镜的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道:“这是尸液,不过其中像是掺杂着什么东西,估计是和尸体不腐有关。” “那既然不是湖边的那个粽子,那个粽子去了哪里呢?”我疑问道,“莫不成真让眼镜一枪给打湖里淹死了?” 就在这时,我们一边的大棺材传来一阵阵“吱吱啦。”的声音,听起来就如同指甲划过木材的声音,这种环境下,棺材中传来的异动无疑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让人忍不住背后一凉。 何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走过去耳朵贴在棺材上静静的听了一会,不一会,怪声戛然而止,眼镜紧张的举着枪对着棺材,生怕里面的主掀开棺材盖跳出来。 何峰朝我招了招手道:“余天,跟我一起把它掀开!” “我说!不是说来调查线索的吗?你俩他娘的怎么还想掀人家棺材?不怕遭报应啊!”眼镜举着枪手都抖了起来。 何峰回道:“我必须要弄清楚这些事情,不然就白白来这一遭了。” 不止是何峰,就连我的好奇心也被调了起来,何峰让眼镜举好枪,万一真的诈尸了眼镜一枪过去也好给我们逃跑的机会,何峰趴在棺材盖与棺体的连接处打量了一会:“来,跟我一起推,这些棺材都没有钉棺钉。” 我同何峰站在一边一起用力,我的视线一直盯着眼镜,这家伙枪法太水,生怕等一下一枪打我脑袋上。 一推开棺材盖我立马准备俯下身,生怕里面的尸体诈尸,推下棺材的一刹那我视线的余光看到这棺材内像是空无一物,接着抬头向棺内看去,里面竟然没有想象中的尸体,却只有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我们都疑惑的围了过来,这蜘蛛不必平时见到的蜘蛛,算上它的腿得有二十厘米左右大小,如此近的距离,这蜘蛛的颜色类似老虎身上的纹路,看起来也着实漂亮,不过令我诧异的是这蜘蛛的脑袋的下方居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獠牙,只看得我头皮发麻,一阵反胃。 我和何峰的头灯光亮像是刺激到了它,只见这只蜘蛛也不逃跑,就在在原地发出:吱吱啦的声音,像是在同我们示威一般,这声音乍一听还真像指甲划过棺材盖的声音。 眼镜看到后感叹道:“他娘的,这破地方连蜘蛛都能养成这样,看来还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眼镜吐了一口唾沫,将枪掉过头,提起**狠狠的砸了过去,并伴随着一句:去你娘的!敢吓唬小爷! 何峰想阻止已经晚了,眼镜这一**下去,只听:吧唧一声,那蜘蛛在棺底被砸的稀巴烂,何峰愤怒的责怪道:“谁让你砸的!!” 声音很大,我和眼镜都被吓了一跳,眼镜摸着脑袋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怎么??不。不能砸吗?” 何峰连忙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看他这样我也忽然闻到一股子就如同大蒜的蒜泥味道一般,顺着味道闻过去,却发现这味道正是出自这只被眼镜砸死的蜘蛛。 何峰急忙解释:“这是虎纹蛛!有攻击性的!它体内的液体会吸引它的同类!” 虎纹蛛我在听二哥说过,不过这种生物一般分布在武汉以南的山区,以鸟为食,又称作捕鸟蛛,毒性极强,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种蜘蛛?不过现在看来眼镜明显是闯祸了,我也责怪道:“你他娘的!行动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 何峰急忙从地上抓起一把土盖在蜘蛛尸体上,掩盖了住了那种怪味,但还是可以味道那种淡淡的蒜泥味,何峰松了一口气道:“看样子其他蜘蛛离这里很远,不然我们都危险了。” 眼镜悻悻笑笑道:“哥们,我错了我错了。” 我听后立马去检查剩下的两个棺材,还好都已经钉上了棺钉,看样子是没有过起尸的痕迹。 这种深山老林里,有一个小屋,不算太奇怪,小屋里居然放着四口棺材,如果这都可以接受,但是四口棺材,一口是打开的,一口是空的,里面还有极度危险的食人蛛,怪不得那些打猎的猎人都不愿涉足这片树林,这种诡异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就如同做梦一般十分的不真实,我伸出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很疼。 “呦,你他娘的还掐自己呢?这要是梦我都恨不得赶紧醒过来。”眼镜捧着枪笑道。 眼镜看了看棺材里,小声的对何峰道:“哥们,这棺材里怎么会是空的?难道说,这是刚才湖边那个粽子睡觉的地方?”看他这样,估计还以为何峰还在生他的气。 何峰想了一下:“应该是的,你那一枪打过去,那粽子估计是沉湖底了,余天,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回答道:“这些棺材摆放在这里最起码五十年往上,棺体都破旧的不成样子,大小不一,材质不一,但是却和黄村古楼里的那个棺材像是同一个年代摆放的。” 何峰点点头:“现在可以确定,照片里鬼影出现的地方都有没入土的棺材,而且像是同一个年代的,如果没有猜错,这一定是故意而为之。”说完走到剩下两个小棺材旁:“唯独这两个棺材是钉死的,难道有什么讲究?” 何峰像是打定了主意拍了拍手:“余天,咱们把它撬开,一探究竟。” “余天!何峰!你们快看!”我正打算掏出工具撬棺材,听到眼镜的呼喊声只见他正在门前表情紧张的向门外张望,我们听后立马靠了过去。 这家伙虽然戴着眼镜,但是眼神却不差,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只见他指着屋外树林中道:“我没看过照片,但是你们看,那是不是你们说的鬼影?” 顺着眼镜指的方向看去,弥漫着轻微雾气的树林中,果不其然有一个人站在原地,我一愣,这和我们之前看到的怎么不一样啊?相比之下,黄村遇到的,包括照片里的鬼影都是手长脚长的怪异生物,而不远处的却像是一个正常人,怎么?这鬼影还可以变化自己身体? 何峰拍了拍眼镜道:“你不是阅女无数吗?认不出来了?”何峰这么一说,加上雾气飘散了一些,我立刻看清楚了,这人影身材妙曼,长发及腰,这他娘的不就是河边挨了眼镜一枪的粽子吗? 眼镜先是一惊骂道:“这个臭娘们阴魂不散,还敢出来,看我了结她。”说着举起枪瞄了一下何峰刚要阻止,眼镜手里的枪就响了,这次我俩都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巨大的声响就在耳边,我的耳朵立马就耳鸣了起来,而远处的女粽子身形只是顿了顿,接着像是被激怒一般直接朝我们冲了过来,我心里大惊失色,即使没有沾上鸡血,这粽子连子弹都造不成伤害? “谁让你开枪的!”何峰责怪了一声,这次他似乎真的生气了,眉头紧皱,一脸寒霜。眼镜满脸冤枉道:“大哥!我没想开啊枪走火!” 那粽子速递极快,眼看就要冲到我们面前,何峰大喊一声:“跑!” 我也懒得骂眼镜了,我们扭过头绕过小房子朝着树林另一侧撒腿就跑,不过这地面一脚深一脚浅的,又有很多杂草从,那些藤蔓和小树枝抽的我脸上都火辣辣的一阵疼痛,但是眼下似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顾着跟着何峰不停的跑,但是阻碍太多,我们跑起来的速度也是奇慢无比。 “我说何峰兄弟!你拿这东西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吗?”眼镜在我后面一边喘着气一边喊道。 何峰在前面大声说道:“对付这东西,要么一枪打脑袋上破坏它的脑组织,要么砍下她的头,但是你万万不该从正面攻击她!你惹恼了她,不跑咱们都别想活。” 跑了大概三四分钟,我的脸实在是被草丛抽的够呛,好在杂草逐渐稀少了起来,刚想打算停下来喘口气,眼镜就大骂:“快点跑!那臭娘们追上来了!”天啊,这粽子真的是要赶尽杀绝啊,不过随后我在心里把眼镜骂了一千多遍,这个家伙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何峰喊道:“你俩赶紧跑!我留下来对付他!” 我喊道:“开什么玩笑!要对付也是都留下来,你一个人怎么行!” “你俩在这里我不方便施展!不用管我!” 眼镜拉着我:“没事的,相信何峰!”我刚想说话就被眼镜拉着狂奔起来“何峰兄弟!我和余天在前面等你!” 我们只能在树林中漫无目的的穿梭着,但是我又怕跑太远何峰等会找不到我们,黑暗中头灯闪烁了几下,我也没太在意,眼镜跟在我后面,我摸在前面,正想说休息一会,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重心不稳栽了下去,那一瞬间我脑子一懵,遭了,刚刚注意力全在何峰那里了,脚下该不会是个悬崖吧。 现实给了我明确的答案,一瞬间重心不稳,接着就是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脚不自觉的想爬起来,但是随之而来的则是脑袋一阵眩晕,四肢瞬间无力,顿时昏了过去。 第十四章 铁盒 http://.biquxs.info/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脑子里一片黑暗,隐约感觉到一滴滴冰凉的液体在我脸上拍打,意识逐渐回归,我慢慢睁开眼睛,天色已经亮了起来,不过天似乎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像是起了大雾,这才意识到冰凉的液体是树叶上面的露水,回过神后,我慢慢翻过身用手撑着地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深坑里。 毫无防备的跌落进坑里是对人的伤害非常大的,我记得抗日年代里,先辈们伏击日本兵的时候只在地面上挖上半米左右的坑,里面什么都不放,但也不能小瞧这种坑,奔跑途中一脚踩下去绝对是骨折没得跑,这绝对是真事。 万幸我掉下来的时候有身后的背包缓冲了一下,站起来缓了好一会才知道我像是掉进了以前猎人挖出的陷阱坑里了,这坑最少五米高,两米见方的宽窄,我一个人在里面倒是也不觉得憋屈,因为旁边还有几具动物的尸体,不过已经成白骨了,看来这些动物和我一样,摔进来后毫无办法,就这么哀嚎着死去,万幸底下没有什么竹签之类的杀伤性陷阱,不然我可能直接变成糖葫芦了。 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是第上午九点多了,这种地方也没有信号,我昏睡了大约八个钟头,收起手机我立马呼喊了出来:“何峰!!苏喜!!!!”连喊了好几嗓子都无人应答,回应我的,只有远处的不知名的鸟叫声,我瘫坐在地上,摔下坑里的时候眼镜还在我后面呢?难道这家伙看到我摔进来一动不动以为我死了,然后就跑了?真他娘的不靠谱!还在张叔手下做事呢,等我出去看我不告你的状,随后我又开始担心起何峰了,他独自一人对付粽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过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有事。 回过神来打量这个坑的洞口,这种高度坑壁上也没有什么东西,光秃秃一片,想爬上去谈何容易,要是没那么宽或许还能借用两边的力施展我小时候爬巷子的功夫,但是现在看来,没有鬼影那样的手脚怕是真没什么办法了。 我在心里把当初挖陷阱的猎人骂了一遍,你他娘的挖个陷阱挖这么深你是埋棺材的吧!视线一转,发现旁边一具动物的白骨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我好奇的蹲了过去,伸出手从白骨之间拿起这个东西,表面上看像是一个方盒子。 清理了一下附在上面粘土,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生锈的铁盒子,手掌大小,不过似乎生锈卡住了,用力也打不开,这铁盒子的表面上我用手擦了两下,发现这上面有雕刻的花纹,类似道士的符咒一样的雕刻,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再一看铁盒刚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动物白骨腹部的位置,这具白骨像是狼的骨头,难不成是来这里的人遭遇了狼的袭击?铁盒子被狼吞肚子里了?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先留着吧,直觉告诉我这东西肯定有来头,弄不好,可能和那几具棺材有关,何峰应该懂这符咒的意思。收起铁盒我又一次陷入绝望,现在我该怎么上去啊? 有卯足了劲喊了两声,仍然是无人回应,这可把我愁坏了,不一会肚子就开始咕咕叫唤了起来,我放下背包拿出带来的干粮和水的时候一拍脑袋,我不是带绳子来了吗?我将绳子拿了出来,吃饱喝足后也有了些许力气,接着在地上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用绳子绑住,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甩了几圈然后使出吃奶得劲朝洞口外丢出去,希望能缠绕在在某棵树上,连续了几次后我也有了些气馁,不过就在我最后一次尝试时,绳子一下蹬紧了,吃到力了,还真绑住了,我大喜过望,将绳子的末端绑在背包上,等会爬上去就拽上来,这一招是真他妈聪明。 在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就开始爬,不就四五米的高度吗,我绝对能行,过程就不多赘述了,缺乏锻炼的我靠绳子爬这种90度的坡简直是苦不堪言,期间几次滑落手都吐露皮了,硬是咬着牙才爬了出来。 一上来我就摊在地上喘气,接着我连忙看了看四周,果不其然已经是大雾弥漫,能见度极低,我将背包拉了出来背在身上,何峰和眼镜都不知去向,这两人怎么回事?我都叫了那么多声了。 潜意识里让我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这种情况再树林里乱跑绝对不是什么上策,只能如此了,原路返回看看路上能不能有他们两人留下什么线索。 四周起了大雾,实在是看不清远处的情况,我将开山刀抽了出来攥在手里,朝着来时的路慢慢摸了回去,这种情况下我也是在没有什么方向感,只能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悄悄的向前摸索,生怕雾气中有什么怪物直接扑过来。 我就那么猫着腰手里提着开山刀一脚深一脚浅的在雾气弥漫的树林中前进着,就那么不知方向的情况下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终于,前方的雾气中我看到了熟悉的建筑,那个小木屋,但一想到里面的棺材,我又一次望而却步,何峰和眼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在继续摸索下去也不知道会走到哪,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反正何峰在棺材上做了手脚,里面的尸体也不会诈尸,我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调查这个小房子,他们不再,我自己调查不是也一样吗?我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四周静悄悄的环境下,小屋也是静悄悄的,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我给自己壮了壮胆,朝着小屋摸了过去。 走到门前,探头进去瞧了瞧,见里面没有任何变化才放心的走了进去,白天不比夜晚,光线充足的情况下有很多细节上的东西都会暴露出来,刚一进来我的目光就被昨晚那口空棺材下方的一处颜色吸引住了,我走过去看了看,这像是以前贴上去的纸张,颜色已经变为淡黄色,只剩下半截还粘在上面,用手一碰就碎,不过上面像是画着什么符文,我忽然觉得这种东西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拍脑袋,这不是以前僵尸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符纸吗? 但是上面半截的符文仔细一看又和电影中经常看到的不一样,除此之外,符纸的上方似乎还有几个小孔,小孔中还有一些干枯的泥巴,像是被人开孔以后再用泥巴封堵住的,在当时肯定是看不出来,但是现在过了这么久,这些猫腻却都露出了原型。 我拿出手机将这些拍了下来,这些线索看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拍下来最好,我起身检查另外几个棺材,却发现剩下两个钉住棺盖的棺材没有这种现象,而一边有女尸躺着的棺材也有这些痕迹,风化的符纸和奇怪的小孔,奇怪了,为什么动手脚的棺材里都是女尸? 难道是当初有人做了这些东西导致现在尸体诈尸?可是这些细节,包括棺材,又和鬼影有什么关系呢?我一边思索一边在屋内来回踱步,走到女尸躺着的棺材旁,我无意间一瞥,却发现昨晚何峰挂在棺材上的红绳子居然不见了。 暗骂一声糟糕,刚才一进来就被符纸吸引过去了,却忘记看这副棺材里的情况了,连忙上前查看,伸头一看心里一惊,坏了,果不其然,尸体没了,可是要死不死的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动静,后背一阵发凉,我暗叫不妙,连忙转过身。 这一转过身我差点吓得背过气去,只见一张脸离我的脸最多只有五厘米的距离,这副面孔我再熟悉不过了,这不正是我身后棺材里躺着的那位主吗?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何峰这家伙不是设置的东西防止起尸的吗?怎么没用啊!我的脑子疯狂的转动着,这粽子一双泛白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我,这种距离我往前一点怕是就能亲上了。 但是理智告诉我据对不可以这么做,虽说长相过得去,但这家伙可是个粽子啊,我慢慢的朝后面移动身体,但是要命的是这粽子也立马跟着我往前靠,我们的距离十分的暧昧,要真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样对我我早就喷鼻血了,但是他娘的这不是个人啊喂! 我缓过神来后,开始想赶紧思考对应的方法,按理说粽子见到活物是一定会杀死的,但是眼前这个粽子只是站在我面前,要是只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还真不担心,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确定这粽子是不是像猫一样,逮到老鼠先玩个半死在吃啊? 我又悄悄的向左移动了一点,果不其然这粽子也朝左移动了一些,我忍不住在心里长嚎:救命啊! 第十五章 不靠谱 http://.biquxs.info/

我想到了一个土方法,都说遇到僵尸屏住呼吸就可以躲过一劫,我立马效仿,可是我都快憋死了也不见这姑奶奶离开,憋到最后我也不敢大口的呼吸,只能慢慢的喘气,如此近的距离我闻到的都是这粽子身上的味道,一股子不知名的怪异味道,像是某种中药,十分刺鼻。 我的腰靠在棺材边,身体后倾,这个女粽子站在我前面,身体前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尴尬的姿势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的脸上已经有汗水流了下来,心里乱成一锅麻花,这可如何是好啊? 苍天啊,我不想就这么被耗死啊,但是我的双脚似乎根本不听使唤,不停的颤抖,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眼前的女粽子直接倒在一边,我立马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看来老天显灵了。 “我操!我说余天你他娘的口味真重啊,粽子都不放过!”熟悉的声音传来,眼镜在门口举着猎枪,上面还冒着一丝青烟,他放低枪口一脸贱笑的看着我。 见到眼镜我忍不住骂道:“你他娘的!昨晚死哪去了!” 眼镜反问道:“还他妈说我呢,你死哪去了!吓死小爷了!” 经过眼镜的解释,原来昨晚我在前面掉进坑里时,眼镜根本就没注意到,一转过头发现我人不见了,吓得他没敢上前查看,只能返回去找何峰去了,结果何峰也不知去向,粽子也没了踪影,这家伙没办法,只能捧着枪爬在树上呆了一晚上,想天亮后再找我们,谁知现在又起了如此大的雾气,这家伙没办法,只能朝着小木屋摸了过来,没成想一到这就看到这么劲爆的场面。 “余天猥亵女粽子,大新闻啊!你他娘的,怪不得现在都没个女朋友,原来在这呢。”眼镜打趣道。 我听后气愤的道:“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不知道!差点被吓个半死。” 眼镜像是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你掉进坑里身上肯定沾了尸气,这粽子不知道你是不是活物,所以才没弄死你!” 坑里确实有几具动物的尸体,但是要和尸气什么的扯上关系是不是有点太过牵强了,眼镜摆了摆手:“我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也不排除这姑娘看上你的可能啊。” 我眉头一皱不再理他,看着地上的粽子,只见她面朝下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让眼镜一枪打死了,不知为何心头忽然有些不忍,但是我立刻惊了一下,余天啊余天,这他娘的可是个粽子啊。 “现在雾气还不见散,我建议等会再说,何峰那哥们也不知道去哪了,这兄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张叔肯定会责怪我的。”眼镜摇了摇头。 我听后好奇道:“为什么?” 眼镜说:“当然是张叔交代的,让我一切都听他的,别的我也没好问。” 我点点头,何峰这家伙实在是太神秘了,像是有很多秘密,为人处世也一丝不苟,一看就是有过良好的家教,出身必定是什么名门,跟我们这种随随便便口吐芬芳的人实在是不在一个层面上。 眼镜说完回头忽然叫了出来:“余天,你媳妇好像动了一下。” 我急忙扭过头,只见这粽子的手动了动,像是要爬起来,“你妈的,你刚才那一枪打哪了?” 眼镜慌忙把枪拿在手里:“我瞄的是脑袋,谁知道打哪去了!”眼镜举着枪快步凑了过去指着粽子的头:“爷爷的,这么近的距离,我还不信能打偏。” 也不知道是不是眼镜手臭还是这家伙点背,一扣扳机,没有预想中巨大的枪声取而代之的只有“叮”的一声微小的动静,哑弹! 眼镜气得骂娘,急忙换下一颗子弹,这时粽子已经作势要爬起来了,眼镜慌乱无手伸进口袋一抓带出来八九颗子弹,眼镜急忙伸手抓,却全部掉在了地上,想要捡起来也来不及了,粽子已经起身了。 “娘啊!快跑吧”眼镜拉着我转身就跑。 “你妈的!你这家伙能干成什么事啊,每次都是你!”我叫骂道。眼镜红着老脸狡辩:“哪能怪我啊!分明是这把枪不中用!” 我们在雾气中也不知跑了多久,简直就是胡乱跑,跑了十来分钟身后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连忙招呼眼镜停下来歇息一会。 我们靠在一棵树下喘了几口气,看样子我们跑的早,那粽子没追出来,不然就我们两个还真是不够看的。 “看来你媳妇还是不忍心啊”眼镜最贱的特质又一次显露出来,我只顾喘着气没有搭理他,这个时候已经是正午了,雾气也是稍微的散去了一点,但还是对视线有很严重的影响,靠在树上的我突然觉得脖子有些痒,像是有人用草来挠我的脖子,我以为是眼镜跟我开玩笑:“干嘛啊!别挠我!” 眼镜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什么挠你?我什么都没做啊。” 眼镜两手都没有任何东西,但是脖子处的感觉还在,刚想伸手去抓“别动!”眼镜瞪着眼喝止道,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是虎纹蛛,别动!就在你脖子上!千万别动!”听到眼睛的话我立马呆住,只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很不安全整个人动也不敢动,生怕脖子后面的大爷一口咬下去,要说咬下去无非就是掉点肉,但要知道这玩意可是有剧毒的! “别他妈看啊,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啊。”我见眼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忍不住骂道。 “你急个屁啊,我这不正想办法的吗”眼镜四处巡视一番,我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有了!”眼镜将枪掉过头,用枪托凑过来对准我脖子后面的虎纹蛛,看这架势像是要直接将它戳掉。 但是那蜘蛛像是也不傻,直接跳在**上,脖子后面的感觉消失了,但是视线的余光看到那蜘蛛顺着枪杆朝着眼镜爬了过去,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爬到了眼镜握着枪的手上。 “我操你大爷的!”眼镜手一松疯狂的甩动手臂就像跳舞一样原地乱蹦,果不其然那蜘蛛像是也被眼镜甩昏了脑袋,直接掉在地上,眼镜见状急忙狠狠一脚踩了上去,我要阻止也来不及了,这一脚直接将那蜘蛛踩了个稀巴烂。 完了,我见状怒骂道:“你个没脑子的!没听到何峰说这东西的液体会吸引同类吗!你想害死们啊!” 眼镜一愣:“草,我忘了!” 就在眼镜捧起土想要盖在蜘蛛尸体上面的时候,果不其然,安静的四周立马传来了动静,细细碎碎的就如同无数个蜈蚣在地上爬行的动静。 “完了完了,听这动静,咱们像是被包围了!” 第十六章 祸不单行 http://.biquxs.info/

我和眼镜背靠着背紧张的观察四周,眼镜手里拿着他没有子弹的枪,现在勉强还可以当做烧火棍使用,而我只能攥着开山刀,要是蜘蛛扑上来了我可以直接用刀身拍打。 但是奇怪的是四周的声音逐渐消失并且安静了下来,我和眼镜不禁开始泛起狐疑,什么情况这是?蜘蛛群走了?但是眼下还是不敢放松. 就在这时“吱吱啦。。吱吱啦。”就在我们以为蜘蛛群离开了刚想松口气时,一阵类似于指甲抓过木板的声音传到耳边,这声音我们太熟悉了,这是虎纹蜘蛛特有的叫声,但是声音传来我和眼镜都呆住了,因为这声音不是来自四周,而是,而是来自我们的头上。 慢慢的抬头看去,只见我们四周的树上均爬满了数十只虎纹蜘蛛,就在我们抬头的一瞬间,那些蜘蛛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一个个朝我们跳了过来,一秒钟不到我的身上已经有了三四只蜘蛛,事情发生在瞬间,我们想跑也来不及了,只能慌忙的拍打身上的蜘蛛。 身上,胳膊上,腿上,脑袋上,都有蜘蛛落在上面,我一边嚎叫一边把手缩进袖子里优先的先把脑袋上的蜘蛛拍打下去,然后一脚踩个稀巴烂,接着在处理四肢上的蜘蛛,但是毕竟数量太多,我能感觉身上的衣服都被咬坏了,我就像在跳舞一样手舞足蹈,如果远远看去肯定滑稽无比,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们这里正在和死神赛跑。 眼镜比我聪明一些,他的衣服有帽兜,只见他带着帽兜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就如同身上起火一般一刻都不敢怠慢,这家伙一边骂娘一边滚,好几只蜘蛛都被眼镜压死在身下,并且嘴里也不闲着,顺带把蜘蛛的全家老少都问候了个遍。 我心说不行,蜘蛛数量太多,这么耗下去,但凡被咬上一口我们都得见上帝,还是的赶紧离开这里为妙,我还真不信这些蜘蛛能死死的追着我们不放,我甩掉几只胳膊上的蜘蛛,跑过去拉起眼镜,过程中眼镜的屁股后面还叮着一只,我见状急忙一脚踹了过去,眼镜哀嚎一声骂了出来:“你他娘的看我不顺眼也不用在这个时候动手吧!” “费什么话!赶紧离开这里!”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火把,只见他将火把靠近地上,这些蜘蛛见到火就像见到天敌一样呼呼啦啦四散而逃,这人见状然后快速跑到我们面前,我们身上的蜘蛛也都如同逃命一般离开,蜘蛛散去,危险解除了。 我和眼镜顿时像是浑身被抽干了力气,双腿发软,回过神打量来者,这一看心头一喜。 来者并不是别人,正是何峰,只不过何峰身上已经脏兮兮的并且还散发着一股臭味,也不知道他钻哪去了,正皱着眉头打量我们:“没事吧” “我的天啊!你还活着啊!”眼镜这个时候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蜘蛛咬的破破烂烂的好多处,但是见到何峰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我也抑制不住兴奋道:“你去哪了?”何峰这个时候看起来十分憔悴,也不知道我们走散后他都遇到了什么。 只见他捂着胸口咳嗽两声道:“说来话长,你们没事就好。”然后将火把丢在地上踩灭,转过身蹲下来靠在树边,看起来似乎非常虚弱。 我暗叫糟糕,何峰该不会是受伤了吧,眼镜也猜到了,急忙上前去关心道:“兄弟伤哪了?我懂一些急救知识,我给你瞧瞧?” 何峰微闭着眼摆了摆手:“不用,内伤。” 眼镜惊讶道:“那粽子还是武林高手啊,能把你打出内伤?”何峰微微一笑:“苏喜兄弟还是这么有幽默感,我没事的,现在暂时安全了。” “那个粽子呢?”“死了”何峰轻描淡写的说道,像是在叙述一件普通的事情。 简单的休息了一会,眼镜还是四处乱看,这些遭遇估计是把他吓得够呛,我见何峰精神似乎恢复了一些,将我在小屋的发现告诉了何峰,并翻到照片将手机递了过去,何峰结果手机看着我拍下的照片后皱着眉头:“那就有眉目了,是有人故意操作的这一切,符纸,包括棺材上的小孔,都是一种促使尸体诈尸的一种手段,如果我没有猜错,黄村的棺材也一定有这些东西,并且,我还有一项重要发现。咳咳!!” “我说余天,你有话回去再问吧,何峰都受伤了,刚才还救了我们,你就让他休息一下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让我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我点点头不再说话。 此时是中午十分,四周的雾气基本上都已经散开了,见状我们围坐在一起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现在我们三人也安全汇合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何峰怎么说了。 “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我们吃完就回程”何峰一边吃一边冒出这句话让我和眼睛都没什么心理准备。 眼睛倒是十分支持两口吃完一个压缩饼干道:“那就好那就好,再待下去,就他娘的当野人了。” “我们调查完了???”我疑惑的道,现在事情都不算清楚呢?鬼影的事情还是模棱两可,现在何峰就要回去了? 何峰不说话喝了一口水没有回答我,我顿时觉得我可能又问错话了,看着何峰眉头紧皱的样子,我估计他这一晚上肯定有什么发现,只不过现在还不想说罢了,毕竟刚刚何峰提到了什么重大发现,还是等回去再问吧,但愿这跟鬼影有关。 既然何峰说要回去,那就听他的吧,我现在身上也已经破破烂烂的了,这趟也没带备用的衣服,更不会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眼镜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怒道:“他妈的,早知道这些蜘蛛怕火哪至于这么狼狈,瞧瞧我身上的衣服!很贵的!他娘的!” 我笑道:“得亏咬的是衣服,要是咬到你的皮肉你还在乎这些东西?” 何峰吃了点东西脸色居然温润了许多,眼镜见状惊呼:“我草,你吃的和我们是同一种食物吗?怎么还有疗伤的功效啊?” 我也惊奇不已,刚刚还面色发白,看似虚弱的何峰此时竟然好转了很多,何峰解释道:“我是太累了,歇了一会缓过来罢了。” 这样啊,我和眼镜点点头不再过问,吃完收起背囊正打算打道回府时,“嗷呜····”远处竟然传来一声狼嚎。 我心里一震,妈的。来之前就听说这里有狼,不过还好距离很远,眼镜听到后戏谑:“听听,这要是再往里面走,咱们都得进狼肚子。” 何峰说:“别聊了,走吧。”说着转身离开。 我们见状急忙跟过去,没多会“嗷呜~~~~~~~”又传来一声狼嚎,不过这次听起来距离似乎近了许多。 我暗叫不妙,忍不住回头看去,这些狼该不会闻道了我们味道正往这里跑的吧?何峰见我回头看去拍了拍我:“别发傻,走” 我应了一声急忙跟上。 要说狼这种生物如果攻击人的话,成功率还是很高的,因为狼很少有单独扑食的,大多都是成群结队,团队作战,被盯上的猎物想要逃脱简直难比登天,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狼根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没走几步,“嗷呜~~~~~~”我们三人都愣了一下,因为这声狼嚎,并不是从后方传来的,声音的位置,就在我们正前方五米左右的草丛里,亲娘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我和眼镜作势就要拉着何峰跑。 “别转身跑!慢慢往后退!”何峰见我们想撒丫子跑急忙低声叫道,我们屏住呼吸慢慢的后退几步。 只见前方的草丛也动了几下,何峰立马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我们立马定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几只野狼慢慢悠悠如闲庭渡布一般走了出来,我数了一下,一共五只,不过好在没有看到我们这三个雕塑,可就在这种紧张的时刻只听“噗!”的一声轻响,几只野狼都扭过头发现了我们,他妈的!谁放的屁啊! 第十七章 与狼共舞 http://.biquxs.info/

我万万没想到打破宁静的居然是一个屁,我见何峰眉头紧皱看样子也不是他干的事的,再反观眼镜,只见他涨红了脸,眼神飘忽不定,我心里便有底了,但是现在也不是责怪他的时候。 面前的五只野狼也注意到了我们,全都扭着头盯着我们,很显然它们也没有料到这种深山老林怎么会有人类进来,而我们三个也紧张的盯着这几只狼,那里会想到面前的草丛里居然钻出来五只狼?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对应措施,三人,五狼,就那么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因为,都傻了,即使过了很多年,我仍然对那次的遭遇心有余悸,也是我生平唯一一次近距离的遭遇到狼。 但是人的大脑要远比狼的头脑率先反应过来,何峰小声说:“别乱动,千万别乱动。”我们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几只狼,心里祈祷这几只祖宗赶紧走吧,可别为难我们。 眼前的几只野狼也反应了过来,毕竟我们对他们来说那就是**裸的挑衅,大概是误入它们的地盘,何有不杀之理? 只见他们慢慢的正对我们俯下身子,眼中绽放着凶光,身上毛发都立了起来,露出凶狠可怖的獠牙,喉咙里发出狼特有的低吼声,我们三人都深吸了一口凉气,狼我在动物园见过,但是不是眼前的这几种,动物园那种饲养出来看似壮实凶狠的摸样放在这种环境下绝对活不长久,眼前的它们瘦小无比,但是我知道他们更加迅猛,它们的皮毛看起来又脏又臭甚至还有很多伤口,但是我知道这种皮毛已经是千锤百炼如同盔甲一样防护着他们的躯干。 我悄悄的将手握住***的刀柄,如果这些狼冲过来我好顺势劈过去,遇到狼跑不掉的情况下,千万不能怂,怂了,那就是百分百的死定了,千钧一发之际,我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些狼就瞬间朝我们扑了过来,眼镜大喊一声“娘啊!”转身就要跑,我暗骂一声遭了! 但也没等我多想,已经有一只狼朝我扑了过来,我握着刀狠狠的劈了过去,但是我的速度还是比不上狼的速度,刀还没劈出去,狼已经将我撞翻在地,我立马转身站了起来,只见我胸口的衣服已经被这狼撕烂了,而这只狼撞翻我后在地上翻了个身也并不急着再次扑过来,只是恶狠狠的看着我,低吼着,嘴里还有我衣服的一块布料,我将刀握在手中刀尖对着它,防止它的下一次攻击。如果有人问我怕不怕,我会回答,我忘记了,那种情况已经不由得我去害怕了,只剩下人的求生本能支撑着我,我只想活着。 间隙我观察了一下何峰,不远处的何峰倒是轻松很多,一个人对两只狼丝毫不落下风,已经有一只狼身中几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行了,剩下一只狼正死死的盯着何峰,和我一样陷入了僵局,这些狼不傻,知道我们手里有武器,谁也不愿意抢先出手。 反观眼镜就比较狼狈了,这家伙一只腿已经鲜血淋漓,眼镜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拿着他的烧火棍四处挥舞,一时间两只狼倒是也不敢近身。 可是我们还是低估这狼这种生物的智商了,几只狼改变方向,何峰面的狼掉过头朝我扑了过来“余天小心!” 何峰喊了出来,我刚回过头一只黑影已经冲了过来,极大的冲击力将我直接撞翻在地上,我本能的伸出手格挡,手臂立马传来一阵剧痛,这狼直接咬在我的胳膊上,我躺在地上死死的架着这只狼,这狼见我还在抵抗松开嘴巴直朝我的喉咙张开嘴巴咬了过来,我再一次伸出两只胳膊死死的抵住它的喉咙,让它一时间咬不到我,这种距离我可以很清楚问道狼嘴巴里的腥臭味,十分难闻。 耳边传来的全是野狼的嘶吼声以及眼镜的叫骂声,不行!我们三个一起来的,说什么也不能出意外,我看向一边,缠斗中我的背包已经破开,里面的东西散落的到处都是,我忽然心头一喜,看见了那把熟悉的刀,那个怪老头送给我的那把像杀猪刀一样的刀具。 但是一只手根本架不住这个畜生,只见它不停的探头朝我的脖子撕咬,但是没下都没咬中,像是也恼火了起来,没办法了,我的力气有限,架不住这东西折腾,是死是活拼一把! 我瞬间松开一只手摸到了那把杀猪刀,力道消失这狼也在一瞬间咬中了我的肩膀,我痛的大骂一声,握紧刀狠狠的捅了几刀。 这狼立马哀嚎了几声转身就要跑,可跑了没几步便一头栽到在地上四肢乱蹬,像是死的很不甘。 等我挣扎着爬起来时,四周已经安静了,其他的狼都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动静,除此之外,还有躺在地上的何峰与眼镜,何峰躺在地上脸色发白没了动静,眼镜趴在旁边捂着伤口呲牙咧嘴。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可能,他们绝对不会有事,我快步上前查看何峰的伤势,这家伙本就身上就有伤,根本经不起这种折腾,但是我发现和何峰边躺着四只狼的尸体,而眼睛那里居然一只都没有,难道何峰为了救眼镜一个人单挑四只狼? “哎呦!他娘的!疼死我了!”眼镜趴在地上哀嚎着,腿上和屁股上惨不忍睹,鲜血淋漓。 何峰身上却没有什么伤口,只有一些剐蹭的外伤,难道是之前受了内伤,现在发作了?顾不上这么多了,我急忙打开何峰的背包拿出绷带优先给眼镜先包扎了一下。 “坚持住,没事的都是外伤。”我安慰道,这家伙屁股上的伤口恐怖无比,简直就像一块血馒头被撕开一样,鲜血止不住的流淌,我只能硬着头皮简单的处理一下,要是不立刻医治,眼镜这样的出血量真是十分危险。 “你他娘的!咬的又不是你。”眼镜说着扭过头,不过看到我肩膀的伤口和手臂流出的血顿时闭了嘴巴。 完事后我又给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不过还是疼痛无比,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着些狼的嘴巴细菌特别多,要是感染了麻烦就大了,现在必须想办法出去。 眼镜将枪当做拐棍,一切一拐的走了过来担心的说道:“现在怎么办,何峰像是晕过去了。”我见他还可以勉强走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势看着眼镜说道:“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带你们出去。”时候眼镜告诉我,当时的我眼里充满了正能量,我问他什么是正能量,他摆摆手没理我,哈哈 我让眼镜给我帮忙将何峰伏在我的背上,咬着牙和肩膀手臂的疼痛站了起来,何峰看着不胖,背起来确实非常重,我问眼镜行不行,眼镜脸色发白木讷的点点头:“我没事,走!” 我看他如此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这家伙腿上和屁股上的伤口有点深,简单的包扎怕是没多大作用,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出去。 这片大树林,进来容易,出去哪有那么简单? 但是不走的话又能怎么办?我咬着牙忍受着疼痛还要背着何峰,每走两分钟我都要停下来休息一会,这种滋味怕是这辈子都没有过,豆大的汗水迷住了眼睛我也顾不上擦,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我要带他们出去,我一定可以带他们出去,我的情况似乎比眼睛要好一些,这家伙已经面色发白,嘴唇都在打颤,手里拿着带来的猎枪当拐杖一切一拐的,勉强还可以跟得上我的步伐。 其实那时的我到底是怎么坚持的我一直搞不懂,我在现实中就是个挺没毅力的一个人,后来我明白了,就像一句话说的一样,人不是没有办法,逼到份上了,就有办法了。 如果这种形式在碰到什么狼啊,蜘蛛啊,粽子啊之类的,我干脆往那一趟等死算了也省得人家费什么力气了。 我将何峰扶在树边低声呼喊了几句,仍然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睡着了一样,我无奈的放弃,想要坐下来喘口气,但是感觉旁边没有动静,回头看去,眼镜居然没跟过来,我心说坏了,这家伙怕是失血太多没挺住晕过去了。 我只能将何峰放在原地,起身又开始原路返回寻找眼镜,这个时候我都没意识道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是破破烂烂的,大多被鲜血染红浸透,脑子已经开始发晕,我狠下心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果不其然往回走了几步,就看到眼睛真个人趴在地上也没了动静,我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并且拿出他背包里的矿泉水喂他喝下去,人在失血的情况下疯狂的喝水是可以减缓的,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在电视上看到的,不得不说我这一举动直接救了眼镜的命。 只见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你他妈,,你他妈喂我喝水作甚,老子不渴,就是太困了。” “操你妈的!你敢睡老子在你身上撒尿!给我喝下去。”我骂道,但是有气无力,眼睛不再说话,喝了几口就眯着眼睛强忍着睡意,好在还是有意识的。 看他这样根本没办法走路了,两个人我该怎么将他们送出去? 我想到一个方法,我强打起精神找到两个较粗的木棍,然后又找到很四条短木棍,树林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找起来也很方便,我翻开眼镜的背包找到剩下的绷带,将它们拴在一起,一张简易的不能再简易的担架就做好了,我将眼睛抱起来放在上面,用绷带固定在担架上,走到一头抬起来拖着倒是也可以行走。 走到何峰面前,我又将何峰拖到担架上,用绷带将它们从新固定了一下,保险起见我又将衣服脱掉撕成布条从新把担架的每个接口都固定好。 接下来,就让我带你们出去吧。 都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这下我是真的明白了,我肩膀处和手臂上的绷带已经全都变成了红色,但是我哪能顾得上这些? 现在我每走几步就得停下来休息,那效率是相当的慢,好在眼镜还保存着意识轻声的说些什么,我仔细停了一下,大概是:“余天,你赶紧走,别管我,别费劲了。。” 我一边拉一边骂:“你这条命是我捡来的了,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忤逆我”眼镜听后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这两人的体重加一起最少也有三百斤了,我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加上伤口的反应,我感觉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脚就像踩在云朵上面一样。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树林里的光线暗了许多,视线不一会就开始模糊起来,我赶紧强打起精神,不行,我要是倒下,那就真的完了。 走着走着,前面的树林豁然开朗,我知道,这时之前来的时候那片小湖,我顺着小湖的边两低头要咬着牙拉着他们,就算这湖边在坐着一个粽子,那我不理会她就是,要杀便杀,无所谓了! 继续往前走吧,恍惚之间,我好像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人影站着,太好了,有人在,我停下脚步艰难的举起手,嗓子里有话想喊出来,但是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那人像是有感应一般慢慢转过身,我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那人后,脑子里轰的一声,那一刻,我在心里骂了无数个“草!”因为正前方的人影,像极了小屋里的粽子,我赶紧晃了晃脑袋揉了一下眼镜,该不会是幻觉吧。 再睁眼一看,错不了,这不是幻觉,那粽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等我看清楚这个女人的长相后,心里忍不住哀叫,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那女粽子定定的看着我,泛白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感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看到这粽子嘴角微微的翘了一点,但是在我看来,仿佛就是死神的微笑。 我心里一凉,看来今天真的是要命丧于此了。 我顿时没有了坚持下去的力量,一阵困意袭来,眼前一黑,浑身一软栽倒在地。 第十八章 劫后余生 http://.biquxs.info/

我好累啊,闭上眼睛之后的感觉非常奇妙,就像是灵魂脱离了肉体,轻飘飘的十分奇妙,我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仿佛永远不会醒来的梦。粽子到底吃不吃人?还是只单单的猎杀活物?不论结果如何,最起码很多年以后,来这里探险的旅游者还可以发现我们三人的尸骸,我们会上新闻,然后被定性为野生动物的袭击,接着事件不了了之。 遇到了粽子怎么还会有存活的可能呢?我可能真的死了吧,这种感觉好舒服啊,就想躺在云朵上面一样,另外还能感觉一阵清凉的液体滋润着我干枯的嘴唇,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但是我真的很困很困,刚刚想打起精神,架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忍不住又一次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肩膀和手臂慢慢的传来痛感,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视线慢慢清晰,双耳恢复听觉,首先,我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怎么回事?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吗? 刚想抬起手肩膀和手臂立马传来一阵疼痛,原来这不是梦,何峰呢?眼镜呢?我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一个人按住了,仔细一看,这不是山村里那个大叔的儿子吗?还帮我们修过车,再一看四周,原来我们已经在医院了。 “你好好歇着,你们这些城里人太没轻重了,那林子能是你们乱钻的?”小伙子责备道,我也懒得解释缘由,不过好在我是累的昏迷了过去,睡了一觉精神也好了许多,只是伤口还是挺严重的,整个胳膊都使不上力气。 “谢谢啊,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我感谢道,看来是小伙子发现了我们,我们能活着出来简直不可思议。 “啥?明明是你背着他俩走到村口求救的,你不记得啦?”小伙子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什么?我明明在树林中晕过去了啊,况且我是肩膀和手臂受伤,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背着他们两人走那么远的路?我惊讶的张着嘴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经过小伙子的描述,是我闭着眼睛一个肩膀驮着一个人,将他们俩背到了村子口,村民见我们满身是血都吓坏了,纷纷围过来,结果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软倒在地上,是群民合伙将我们运到县城来治疗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啊?我还以为我死定了呢。 “你们的车停在那林子旁边俺就知道你们肯定是钻那林子了,车俺已经开到楼下了。”说着将钥匙放在桌上,我见旁边只有眼睛躺在床上输着点滴,却见不到何峰的身影,刚想开口问。 “你和这位戴眼镜的已经昏迷三天了,你那个朋友昨天就已经走了,跟没事人一样,不过留下了这个让我在你醒了后交给你”说完递过来一张叠起来的纸张,何峰写的?这家伙怎么不告而别啊,枉我拼命的救他,也不等我醒了后请我吃顿好的补补身体。 “兄弟,我该怎么谢你?”我看着眼前的小伙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仅有一面之缘不说,还帮了我们这么多,实在是心中有愧。 小伙子摆了摆手笑着道:“没事的,举手之劳而已,医院的费用那位叫何峰的朋友已经垫付了,你醒了就好,俺得回去了” 告别了小伙子后,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这小伙子叫什么名字,我也忘记问了,如果有缘再见,我一定会好好谢他。 回过神后,我满怀好奇心打开了何峰留下的纸张。 余天: 原谅我不辞而别,另外,我要感谢你和苏喜能陪我来这一趟,对我来说收获很大,我查到了问题的关键,当时苏喜在场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只相信你,毕竟只有我们两个人亲眼目睹了瘦长的鬼影,另外我要告诉你,照片的来源牵扯出很多东西,并且,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鬼影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我这次离开实在是迫不得已,很快我们就可以再见面,再会。 --何峰 这些字体工整简洁,像是有一定的功底,合上纸张后我闭上眼睛陷入沉思,这一趟进去我只知道了关于棺材的线索,可是似乎并没有多大用处,不过何峰发现了什么也没有在纸张中说明,难道是怕这小伙子偷看吗?没理由啊,不过何峰在文中将那怪物一样的黑影成为瘦长的鬼影,仔细一想还是非常贴切的。 黄村的棺材,和树林小屋的棺材一定有什么联系,它们都被养成了粽子,这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虽然不知道到底和瘦长的鬼影到底有什么关系,但这背后恐怕是有着更深的渊源。 照片能牵扯出很多东西这我已经料到了,只不过没时间去应证这些,而何峰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算是一个提醒了,鬼影会找到我们,但是需要时间,但需要多久,不得而知。 我们所在的医院位于山区不远的一个小县城里,大叔一家人能把我们送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有时间的话一定要登门道谢。 第二天的时候眼镜已经醒了过来,我喊来护士给他检查了一下,所幸没有大碍,只是这家伙屁股上缝了二十多针,只能趴在床上输液,这次醒来也只是迷迷糊糊的精神也不是太好,还需要休息几天。 第四天的时候,我的伤都已经不疼了,眼镜也来了精神,慢慢的恢复了嘴贱的本质,一直吵吵要吃猪肉饭,我人家送来的饭不是有猪肉吗,这家伙伸长了脖子硬说这饭里的猪肉跟他娘的黄金一样,半天见不到一片,我转过没没理他。 现在我的手臂恢复了一些力气,伤口也好了很多,闲暇时间我走到窗户前打量着外面的风景,或者看看下面路过的美女,见眼镜在调戏着来检查的小护士我咳嗽了几声,眼镜立马白了我一眼。 “我说余天,下次再有这种要命的行当,你他娘的可别找我了啊!”眼镜对我抱怨道。我笑了笑:“那可说不准啊,时刻做好准备。” “干!我的任务完成了,还好小爷生命力顽强,作战勇猛。”眼镜脸都不红自吹自擂。 我实在不忍心点破他,这家伙被狼围攻时鬼哭狼嚎的丑态我怎么也忘不了。不过说到树林我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了我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幕,那个女粽子,它居然没有杀我们。 我们三人对她来说无疑就是案板上的肉,大叔的儿子说是我背着何峰跟眼镜走到了村子门口,我越想越不可能,那中间那么长的路,我就算没有什么伤也做不到同时背起两个人啊? 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找到答案,只能不了了之。 我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翻了翻我的衣服,果然找到了当时在坑里拿到的小铁盒子,一开始还以为和这些狼缠斗的时候已经丢了,没想到还能找到。 我放在手里再一次用力,还是打不开,接口处似乎生锈的特别厉害,我再一次收了起来心说回家请人弄开,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第七天的时候,我和眼镜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伤口处如果不使劲是没有多少大碍了,反观眼镜倒是凄惨的很,这家伙走路还是有点不自然,护士只能给他拿来一支拐杖,并嘱咐他一定要注意伤口卫生,不然感染了就可能直接变成瘸子了,听的眼睛小脸煞白脑袋像小鸡啄米样,逗的小护士掩嘴轻笑。 山东这里的事情就先暂时告一段落,何峰的留言我收在身上,现在必须赶快返回邳州,这些事情还是回去才方便调查。 我和眼镜开始了返程的路。这家伙屁股上的伤口像是还没有好透,没办法坐着,只能趴在后座,看起来滑稽无比。 见我笑他,这家伙嘴里碎碎念,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不过说到底他是知道在树林中是我拖着他往出走的,所以只能忍着,谁让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但是我知道,眼镜毕竟不是和我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而我的考验,似乎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十九章 墨玉符 http://.biquxs.info/

回到邳州市后我和眼镜暂时分开了,他说回去得赶紧养好伤,自己那边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看着他下车后一瘸一拐远去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其实眼镜和这件事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虽说是张叔的要求,但是这段时间的经历也不难看出眼镜这人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现在手机是有信号了,可是手机上也没有二哥任何回信,我已经尝试了很多次去拨通他的号码,却一直提示是关机状态,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事情吧。 回到家后休养了几天,伤口终于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已经结成了厚厚的疤,甚至有时候还特别的痒我知道是伤口快好了的缘故。这段时间我也非常担心照片中的鬼影,生怕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对我痛下杀手,期间里我也做足了防备,去寺庙里弄了很多所谓的护身符,老和尚接过我几张钞票后笑呵呵的将符递过来的时候我就有预感这些东西怕是没什么用处,但是还是死马当活马医,藏身上随身带着比较好。 何峰说我们很快可以再见面,其实我也迫不及待的想问他很多问题,我在二哥店铺的门上留下了我的电话,何峰看到了肯定会联系我,可奈何回到家这几天手机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我用在黄村捡来的那部手机找到了何峰的号码拨打过去也是无人接听,这可让我无奈至极。 这天闲暇时光里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拿出了我在树林里捡到的铁盒子,在手里晃了晃,没有任何动静,我在一次用力想打开,切无论如何都不奏效,这东西沉甸甸的,里面肯定有东西,其实最让我感兴趣的就是这上面的符文了,我去网上百度了很多都没有找到任何答案,不过外面的铁盒子我也实在不忍心破坏,生锈的地方是里面,看来得用一些特殊手段了,于是只能对着这个盒子泛起了愁。 在医院的时候我就有一种直觉,粽子没有杀我们,搞不好和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有很大的关系,虽然只是猜测但也足以让我对里面的东西保持好奇了。 我还不信我打不开你了,收起盒子洗漱了一下驱车到了一个朋友的汽车修理铺,他那里工具比较多,除锈的家伙式也全面,我把盒子递过去让他想想办法,骗他说是爷爷辈留下来的。说着塞过去一包玉溪。 这家伙倒也利索,喷上除锈剂后静等了一会拿在手里一用力就打开了,修车铺的几个伙计都好奇的围过来看,只见里面的东西是个黑乎乎的长方形物件,乍一看就像个小石头一样,上面还雕刻着和铁盒子上面一样的符文,“伙计,弄不好你还捡到宝了呢。” 我说:“什么宝?不就是一块黑石头吗?”朋友一脸嫌弃道:“就知道你这家伙是外行,这可是墨玉,应该是和田玉的一种,虽说现在不值什么钱,看这模子和做工,在要是个古物件你可就赚了,别看了别看了,都干活去。”朋友见人都围了上来,摆摆手将他们散开。 我拿在手里仔细的打量着,这东西通体发黑长方形状,在太阳下却没有一点反光的痕迹简直就像是泡在墨汁里拿出来一样:“我怎么看不出来啊?”朋友见状笑道:“你说你一外行能懂什么,还爷爷送的,你实话跟我说,哪来的?” “骗你做什么,真的是我爷爷留的。”我面不改色的说道,这家伙对古董颇有些研究,能让他一眼就看出来是好东西的,想必也不会有假,果不其然这家伙凑过来一脸讨好道:“我说老余啊,这东西放你那也是糟蹋,你开个价成不?” 我将东西揣进口袋白了他一眼,他也识趣摆摆手:“嗨,瞧你那样,我告诉你啊,你要是能碰到个好的买主,绝对不少银子。”这货简直钻钱眼里了,跟他再聊下去怕是真忍不住给卖了。 我说:“以后再说吧,谢了啊,涛子,今天这事可别声张。” 只见他摆了个“ok“的手势道:“懂得,放心吧。”其实涛子这个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虽说总喜欢占小便宜,但是总的来说是个很可靠的人,不然我说什么都不可能找他来开盒子。 刚坐上车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此时的思绪都在口袋里的这块玉上,所以拿出手机看都没见就接通:“你好找谁。” 电话那头传来了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余天兄弟,我在你家门口,你去哪了?”世何峰的声音,我高兴的道:“我这就回去,等我。” 一路上忍不住也加快了车速,恍惚间好像还别了几辆车,等我赶到的时候果不其然何峰已经在门前等我了,我忍不住说起了客套话:“来来来,进去坐进去坐。”何峰微笑的点点头。 坐在沙发上我赶忙给何峰倒了一杯茶,然后坐在对面打量起何峰,他的穿着也算不上什么时髦,看起来很随意的装扮,脚上一直穿着一双布鞋,仔细一看也不像是我们常见的那种,好像自从第一天认识就一直穿着这双,发型倒是很利落的短发,何峰长的本来就很有英气,加上不凡的举止谈吐,使得他整个人都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余天兄弟,这趟过来,可能要在这里借宿几晚,不知道方不方便。”何峰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这话说的,本来就是互相救过几次命的人了还这么客气,我笑着说:“方便,方便,住多久都行。” 我本来就是一个不太喜欢冷清的人,何峰在这里住下,我还能有人陪我说说话,也不用特别担心鬼影的事了,况且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呢。 何峰放下茶杯:“那太好不过,这段时间可能要给你添麻烦了。” 我笑着喝了口茶心说你这家伙简直比我还能说客套话。 突然我想到了刚刚得到的这块玉,于是我将玉拿了出来递给何峰让他看看上面的符文,何峰接过墨玉皱着眉头道:“墨玉符,你在哪里得到的?” 我实话实说是在树林里的陷阱坑的找到的,看他皱着眉头看样子这东西似乎不简单于是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何峰仔细看了半晌:“这不是仿品,这是真的,道家的东西。”我听后心头一喜,道家?难不成是什么护身法宝之类的?太好了,我急忙问何峰有没有什么功能之类的,比如辟邪啊,带来好运啊。 何峰接下来的话简直如同一盆冷水浇了过来只见他将墨玉符递了过来微笑着说:“余天兄弟真会说笑,我也是听别人提过这东西,有什么功能无从考证,要相信科学,你捡到的就说明你与它有缘,留着吧。” 我无语,心说鬼影这东西都可以存在,你在这跟我说科学。 我接过墨玉,找到了一根线将它穿过挂在脖子上,搞不好还真能辟邪呢,不管如何,戴着总比不戴要好不是。 何峰见我将墨玉挂在了脖子上,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见我再看他何峰转移话题:“我在医院留下的信息,你看到了没有?” 不说还好,这一说我的问题一下子全冒了出来,何峰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不能什么都告诉你。” 听到这话我有些气馁,但还是问道:“你说那鬼影会找到我们,真的假的?” 何峰说道:“据我所知,那些被杀害的人,都是目睹了鬼影三个月左右才遇害。剩下的人,包括我们,都还有时间。” 这是个很重要的线索,我扳着手指算了一下,三个月,从我第一次和二哥看到鬼影时,已经过去二十天了,也就是说还剩下两个月零十天,我们要在这段时间去寻找线索,这他娘的哪够啊? “想要找到问题的关键,第一步就是先找到你二哥当时联系到的事主,他居然能知道你父亲,恐怕还知到一些别的什么。” 我点点头:“要想找到那个事主,我知道一个人。”何峰好奇的看着我,我笑了笑拿出李万金方式留下的名片道:”李万金“ 何峰道:“那就必须要走一趟了,照片的来源一直都是个迷,若是能找到源头那就再好不过。” “你在树林中发现了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吗?”当时何峰还提到过一个重大发现,现在不问还等什么呢? 何峰听后也没有犹豫,喝了一口茶道:“目前只是猜测阶段,你还记得你给我看的照片吗?我发现那些粽子的身上都有一些痕迹,和棺材上动的手脚类似,这种方法,只有少数人掌握,如果没猜错,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 第二十章 线索 http://.biquxs.info/

其实要找到李万金并不是什么难事,光靠着名片上的地址找过去就可以了,只是这人当日里我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二哥又截了人家的生意,这趟过去恐怕不会特别顺利,弄不好可能要碰一鼻子灰,我开始有点后悔当时的行为了,但是也不由得我后悔,现在说什么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他试试看,多说几句好话也希望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何峰叫了起来,我一看窗外,也就刚刚有点光亮,这么急干嘛,见我赖床不动弹,何峰却跟我说什么一日之记在于晨,早起来做事情有效率。 我皱着眉头穿好衣服,难道这家伙平时也都这么自律吗?无奈只能晕晕乎乎的去洗漱,路过何峰的房间我注意到这家伙的被子什么的叠的整整齐齐的,在反观我床上一片狼藉,不由得老脸一红。 家教决定了一个人平时的行事作风是果真不假,哪像我在外面一本正经到家后就打回原形,跟何峰表里如一的性格是真的没法比。 一切就绪后带着何峰去包子铺吃了早餐,接着于是照着名片上面的地址开着车找了过去,李万金的店铺位于城市的最西边,光是开导航过去也得半个小时,加之路上堵塞,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了。 李万金店铺所在的街道位于一个市场的最里侧,位置倒是也偏僻无比,停下车后打量眼前的店铺,虽和二哥是同行,但是铺子却比二哥的规模要小一点,牌子上写着算命起名风水等关键词,整个一排也就独他一家,我同何峰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看来是没错了,我头一个走过去推开了门,门后的风铃立马传来“叮铃铃”的清脆响声。 我们二人进入店铺后我忍不住四处打量一番,店铺里面到处摆着一些神仙佛像的宗教用品,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物件,看样子有点像古董的仿品,整个装修风格倒是也古色古香的,“随便看看有事招呼一声啊” 听声音就是李万金的声音,我循声望去,见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于是假装清了清嗓子,他这才回过神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番。 “呦,这不是那毛小子吗?今日有何贵干啊?”听到这三个字我就一阵不爽,但是毕竟有求于人只能忍着。 我努力微笑着看着这个猥琐的瘦子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李大哥,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二哥的事情,我这次来也是有事相求。” 李万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嘿嘿一笑:“这我听说了,不过瞧你这模样是怕我不卖你脸呐,来了就是客,入座吧,谁的脸不卖,张叔的脸我还是要给的,你想问什么就问好了。”说着起身走到茶几旁,我听后心头一喜和何峰一起坐在李万金对面。 太好了,本来还以为聊不到几句就会被轰出来,看来这瘦子还是有些度量的,我刚把语言组织好,何峰便抢先开口道:“照片的事情先生知道多少?” “这位小兄弟是?”李万金目光一转道。我赶忙开口:“这是我兄弟,叫何峰。” “呦,一进来我还没太在意,何小兄弟仪表堂堂,一看就不是常人啊。”李万金夸奖道。 何峰听后双手抱拳:“先生谬赞了。” “可不敢可不敢,我李万金别的能耐没有,倒是看人一看一个准,何小兄弟不必谦虚。” “先生过奖,在下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我见状赶忙打断他们,这两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再不制止估计得拜把子了“李大哥,能否回答一下问题,我也好知道该怎么做。” 李万金回过神来,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开口说道:“实不相瞒,照片的事情我也打听了,不过啊,老大哥劝你一句,这后面牵扯的人可不是你能够招惹的起的。” 听到这句话我开始泛起了难,这还真是被何峰说对了,但是既然来了,不管如何,该问的事情都必须要问清楚。 见我如此,李万金叹了口气:“也罢!我也就给你交个底吧,但是不该说的,我是绝不会说,我也怕得罪什么人,这次,就当做是卖你个人情。” 我一喜倾身上前道:“但说无妨。”何峰也端坐起来,也非常感兴趣。 李万金苦笑一声说起了事情的缘由,原来李万金也从不过问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只是事发二十天前,一个着中山装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走进来请他办件事,李万金这行当,无非来的人就是请他看看宅子,给孩子起个名,再不然就是求几张山寨的符纸保平安,但是年轻人进来后将照片拍在桌子上问他能不能瞧出个头绪,李万金心里好奇,拿起照片还是一眼就看出了照片内的鬼影,但是李万金那里懂这些,刚想拒绝,年轻人就开口了,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一大笔钱,这笔钱的数目已经足够他过活下半辈子了,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纵使李万金并不愿意搀和这件事,但是给的钱是在多,咬咬牙还是答应了下来。 年轻人临走前递给他一个信封,告诉他线索都在信封里,让他调查出结果就打最下面这个电话。 听到这里我回过神来问道:“信封呢?”李万金一脸不悦:“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听我讲完” 何峰听到这也疑惑道:“那就说不通了,既然都有线索,为什么还让你冒这个险?” 李万金哈哈一笑:“何小兄弟才是聪明人啊,这不一下问到了点子上了?” 我示意李万金接着讲下去,李万金交代,信封里的线索确实不假,第一条就是要打听余永战当年的一场军事行动,也就是我的父亲,这第二条就是弄清楚照片的拍摄地点,并前往调查。 这李万金也是废尽了心思,拖了很多关系才弄清楚余永战是我和二哥的父亲,接着便找到张叔,随后就找上了门来,当日里二哥出去看宅了,在我这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能留下照片暂且先回去了。 这没想的是,第二天生意就被二哥接了胡,当天那年轻人就找了过来声称生意有人接了,并拿走了信封,临走还留下一千块钱。 李万金虽说心里不爽,但是也无可奈何,直到我和二哥回来后二哥失去了踪迹没了消息,张叔铺天盖地的让手下去找线索,李万金才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这些人为什么自己不去?这不明摆着找人去替他们遭这个罪吗? 何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那还是说不通,余天的二哥余顺海也是有些名声的,既然这人知道这些线索,直接去找他二哥不就行了吗?” 李万金将手一摊:“瞧吧,我也在好奇这哪还有人竟干脱裤子放屁的事?后来我才托人去查这人的去路,只知道那年轻人是杭州的,不是咱本地人,于是我拖了杭州的老友打听了一下,你猜怎么着?”说着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我见他卖起了关子只能忍着性子等他喝完。 李万金放下茶杯接着道:“杭州的老友一听说照片的事就让我少打听这事,什么都不肯说,我那朋友在当地也算得上是有些势力,他都开这个口了你说我还敢查下去吗?” 听到这我也是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过看李万金这样恐怕直接略过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但是整体看来也不像是撒谎,我只能道了声谢就转身告辞。 走出李万金的店铺我就对何峰说:“你怎么看?” 何峰想了一会:“李先生有些地方可能没说实话,但是也说的够清楚了。” 那怎么办?难道线索就这样断开了吗?我一阵心灰意冷的坐在车上,何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先是“嗯?”了一声,随后指着副驾驶座位上的信封:“余天,这是哪来的?” 我说不是你的吗?何峰从口袋里拿出一模一样的信封:“我的在这里。” 之前何峰收到的信封里就是鬼影的照片,从那开始就一直带在身上,车里怎么会忽然出现另一个信封? 我看着副驾驶降下来一半的车窗,急忙开门看着这条街道,街道上人来人往,这一定是什么人将信封直接从窗户丢进来的。 何峰显然也意识到这点:“余天,咱们的一举一动好像被盯上了。” 我让他先进来坐好,接着拿起这个信封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张照片,我们两人将照片拿出来,只见照片的内容似乎和以前的很不一样,照片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三座大山,不过照片拍摄的角度是在高处拍摄的,角度大概也是在山上的,除此以外,照片中再也看不出任何关于鬼影的踪迹,这么一张照片,大小和材质都和之前有鬼影的照片不一样,这是什么人送过来的,又是什么目的? 奇怪了,为什么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啊?我下意识的将照片翻过来,只见照片的背后有一行字,何峰皱着眉头,我也一言不发,这行字写着:你们应该来一趟这里,我在这等你们。落款:熟人 第一章 不同的照片 http://.biquxs.info/

熟人?这笔迹不像是二哥的呀?能是谁呢? “这笔迹我看着挺眼熟”何峰拿过照片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是王姑娘的笔迹,我之前看过她的记事本,字迹一模一样。” 王姑娘?我记得黄村里我捡到的手机通讯录里就有一个叫王姐的人,会不会是那个王姐呢?“是你们一起去黄村的那个王姐?”“对” 真让我猜对了,还真是这样。 奇怪了,他们不是出来后就失踪了吗?再说了,就算真有事直接打何峰的电话不就得了?非得寄照片?而且地点也不说明?干嘛搞得神神秘秘的。 何峰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没多会,对面传来的已关机的语音讯息,何峰挂掉电话编辑了一个短信发了过去。 我见他低头摆弄手机问道“何峰,你跟我说个实话,这个王姐到底什么来头?” 何峰放下手机看了我一眼道:“我只知道她也是受雇于人,之前做什么的我也不清楚,现在跟我们一样,都在查鬼影的事。“ 我见何峰面不改色的说完后,心里忍不住也起了疑心,何峰可能没和我说实话,黄村的死者身份证都是造假的,这个王姐和她同行的那些人的来历绝对没有何峰说的这样简单。 猜测始终是猜测,至少现在我没有任何理由去质疑何峰,只能选择相信他,因为潜意识里我就觉得何峰值得信任的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对我不利。 “看来她已经到了照片里的地方了,她希望我们过去,估计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我说:“照片的材质和之前的鬼影照片的都不一样,会不会和鬼影没什么关系啊?” “不能早下定论,十有八九有关系,她和我们一样在调查鬼影,没有停过。” 好吧,我点点头,只不过这地方在哪里?真想让我们过去,位置信息怎么不直接说明?就一张照片这他娘的怎么去找啊? 李万金这里的线索像是断掉了,再查下去不知道会查出什么鬼东西,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冒出来这么一张照片,同何峰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回家再说。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默不作声,这段时间我实在是不明白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本来这些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二哥不知去向,父亲失踪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任何的线索,现在我又遇上个这种麻烦事情,我觉得我此时就像大海中的一条小鱼,拼命的寻找着活下去的希望。 “你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情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何峰就提到过,如今想都没想就问了出来。 “暂时不能告诉你。”何峰面不改色的说。 这个回答也算是预料之中的回答,我接着问:“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父亲当年的那场行动?”何峰听后明显一愣,虽然我在开着车,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他顿了一下。 等红灯的间隙,我扭过头看着他,只见何峰对我点点头,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那场行动,只是看起来挺多人都想知道,之所以问他,我就是想证实一下,那场行动和鬼影到底有什么关系。 何峰见我不说话便说:“我说过,我不会害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场军事行动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一路查下去终归会水落石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确实和你想的一样,查下去,没坏处。”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人精,一下就把我看穿了,我干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天色已经是傍晚了,外面的街道热闹繁华,车水马龙,放在平时我绝对会下去逛逛街,吃吃垃圾食品,可是现在,我一丁点心思都没有了。 回到家后,只见一个快递员正在门前打着电话,与此同时我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别打了,在这呢” 快递小哥回头笑着道:“您好,是余天吧,您的快递。” 何峰像是已经预料到一样,一言不发接过信封,快递员刚想离开何峰立马伸手阻拦:“不记得我啦?上一次也是你,这些信封都是谁寄的?” 快递小哥看了看何峰摸着脑袋:“哥们,我一天接触那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记得你啊,我就是负责这一片的配送,信封分到我手里我就送过来啊,我哪知道谁寄的。” 他说的不错,每个快递员都是负责各自的片区,从物流中心分拣好快递就送来了,要说谁送的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我尴尬的说:“不好意思啊,没事了。” “没关系的,记的给好评啊” 快递员离去后,我们进入房间关上房门,信封上面没有寄件人的姓名,只有收件人的信息,字体却都是用机器打印出来的,何峰打开信封,一张照片直接滑落在了地上,我捡起照片,用手一摸不用看我就知道是关于鬼影的照片,因为这些照片的材质和普通照片都很不一样。 何峰也靠了过来一起观看,照片的内容像是一座大山的脚下,果不其然,那熟悉的鬼影出现在一个封住洞口的洞穴旁边,不过这张照片像是拍摄于清晨,距离也挺远的,那鬼影的模样始终是黑乎乎一片,任何参照点都没有,就如同是一个影子,相机拍摄的时候应该是拉了进景,所以照片看起来比较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出这个洞穴像是早年开采矿石挖出的洞穴,因为旁边还有很多警示牌,洞口内部也被木板和一个个口袋封堵住了。 终于,鬼影的照片又一次出现了,“还真是这样,照片拍摄的地点,可能就是王姐送来的那张照片的某座山脚下。”何峰说着将那张照片拿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肯定??”就算两张照片有联系,但是地点在哪里我们还是不知道啊,那张照片唯一有辨识度的就是三座大山,全中国这种地方那可是不在少数的,这要找得找到什么时候? 何峰坐在沙发上打量着王姐寄过来的照片:“她能寄过来就一定料定了我们会找过去,线索应该就在照片中。” 我将鬼影的照片收起来,走过去坐在旁边一起观察王姐寄来的照片,三座大山成品字形,除了远处的三座大山外,第一座山脚下还有一片村落,仔细一看,这些村落的建筑风格似乎很有特色,造型就像古代的建筑一样,难道这地方是什么名胜古迹? “苗族特色建筑”我愣了一下,心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何峰指着这些建筑:“你看,这种建筑叫做吊脚楼,是苗族的特色,因为居住的地方比较陡峭,所以这种建筑并不少见。” “那也不行啊,苗族比较散落,南方好多地方都有分布,找起来还是困难的。”我这句话是实话,光知道这点信息哪够啊,这个王姐有事直接说明不就行了,最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线索。 何峰坐在沙发上也犯了难,可就在这时,何峰的手机震动了两声,他立马拿起手机打开短信,我在旁边刚好可以看到短信的内容,是王姐的信息,只见她发来短短几个字:文山,马关,盯梢,勿回。 我看的一脸懵,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玩字谜呢?何峰眯着眼思考了一会:“盯梢的意思是她被盯上了,所以照片上没有什么留有用的信息,文山,马关,应该是地名,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区,马关县。” 我听后目瞪口呆的看着何峰,何峰见我如此微笑道:“刚好听说过这地方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我缓过来神问道:“你说她被盯上了,手机关机,短信都不敢多发,什么人啊能有这种能力?”说完后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是公安盯上了吧,可是没理由啊?这个王姐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 何峰估计是和我想到一块了:“可能是公安,她调查鬼影时常出没在人际罕见的地方,前几次都弄的灰头土脸,可能是被村民当成盗墓贼了,被公安盯上也不奇怪,她也不想被抓去调查,即使是清白的也耽误时间,毕竟对我们而言,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黄村里死了一个,山东省树林里也有一个死者,他们遇害的方式都一模一样,按照三个月的时间推算的话,这群人三个月前就已经着手调查了对吗?” “没错,鬼影是今年才出现,当时动静比较大,行里知道的人不少,调查这件事的人也不少。她的运气比较好,和我们在黄村的时候同时看到了鬼影,现在就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了,所以时间宝贵,不能耽搁。” “等等,你说调查这事的人不少?都是什么人啊?”我好奇的问道。 何峰说:“大多都是为钱而来,背后有人开了高价,不足为奇。” 我释然了,那群人大概和二哥一样,一开始都是为了钱,后面看到鬼影后都在疯狂的寻找线索,我已经亲眼见到两个人的惨死了,每看到鬼影的人都不想这样死去,所以,这只是他们的求生本能罢了。 地点知道了不用再去猜了,不过王姐到底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居然需要求助于何峰,按理说何峰和这个王姐也不过就在黄村的时候同行过,王姐就对何峰如此的信任? 山东的这趟行程,我发现何峰可能真的在故意隐瞒什么,这家伙的身世,估计大有来头。 事不宜迟,既然已经有了最新的线索,其他的事情就暂时放一放,何峰提议休息一晚,明天就出发。 夜里我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山东那片树林里的遭遇,还有夜里那个奇怪的老头,先不说他是不是什么赊刀人,那把刀在遇到狼群后就弄丢了,那个老头的话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说了一句不好的话,像是警告,也像是惋惜。 可是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暂且不说别的,光是照片的事情就足以让我焦头烂额。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迷迷糊糊睡了一夜,天还没亮一阵敲门声将我吵醒,我立马睁开眼睛穿好衣服,刚打开卧室门,却发现何峰已经走到门前打开了门,门外站着的,竟是张叔,张叔旁边站着一个戴眼镜的家伙正看着我笑。 没错,张叔旁边的人正是眼镜,看来他屁股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张叔对何峰点了一下头后径直走进来坐在沙发上,眼镜跟在旁边老实巴交一句话都不说。 什么情况现在天还没亮呢,这两人找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张叔,有事吗?”我刚刚睡醒,脑袋还是懵的。 张叔笑了一下道:“何峰小兄弟叫我过来我怎么能不卖面子呢?”原来是何峰叫来的?不过何峰叫张叔来做什么? 何峰坐在张叔对面,我也跟了过去。 “这次唐突叫两位过来实在冒昧。”何峰一开口我就觉得不对,这家伙每次说话规规矩矩的时候必然是有有事相求。 张叔显然也看穿了何峰的心思,笑了笑道:“小兄弟太客气了,有事就说吧,谁的面子不给,你的面子是绝对给足的。”也是怪了,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居然能对何峰笑出来。 何峰听后微笑道:“我有两个请求,第一,这趟我们要动身前往云南,需要苏喜兄弟同行,第二,麻烦张叔帮我查一件事。” 何峰说完后,张叔旁边的眼镜立马脸色就变得不好了,上次的一趟行程差点丢了命,这趟又要叫他同行,仍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张叔转过头看着眼镜:“怎么?有意见?”眼镜急忙笑着道:“没意见没意见,张叔你开口,这都不是事。”看来眼镜是真的忌惮张叔啊,换平时这小子早就口吐芬芳了。 张叔点点头对何峰说:“你要查什么?” “杭州的赵氏家族,张叔一定有所耳闻。” 果不其然,张叔听到这句话明显眉头皱了一下:“不仅有所耳闻,还颇有了解,早年他们老赵家就是茅山宗的后人,破四旧的时候跑回杭州落了户,现在掌控着当地黑市上百分之八十的交易,不小的势力。” 何峰听后说:“那就对了,我怀疑他们赵家和这个鬼影有很深的关系,照片的来源,应该就是他们搞的。” 我听后坐不住了:“你怎么知道的?”不仅是我,张叔和眼镜都不解的看着何峰。 何峰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昨天我和余天去找了一趟李万金,据他所述,中山装的年轻人就来自杭州,势力不小,在杭州能有这样的势力的也没有几个,我回来后托人查了一下底,和鬼影扯得上关系的,也只有他们赵家。” 张叔靠在沙发上食指挑着下巴:“赵家的事情,我试试看,不过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打听余顺海的下落,这老小子是死是活到现在都没个音讯,余天,你有什么线索?” 我摇摇头:“瞧您说的,我现在都仰仗您来撑腰呢,哪能有什么线索,别说您了,我都急得要命。” 张叔听后摇了摇头:“这趟去云南,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我在当地有几个老友。” 其实张叔还是很够意思的了,怪不得能混到这种地步,除了智商在线,那就真靠一个义字,送走张叔后,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们和眼镜大眼瞪小眼。 张叔一走,眼镜就恢复本质了:“我说你余天是跟我过不去吧,还想拉我下水啊?” 我满脸冤枉说:“你妈的!明明是何峰找的你,怪老子作甚?” “放屁,定是你小子从中作梗!” “亏老子救你一命,你就这么跟我说话?” 何峰咳嗽了一声:“好了,既然都决定了,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出发。” 第二章 09年的远行 http://.biquxs.info/

本想着坐飞机简单快速,但是我们尴尬的发现何峰居然没有身份证,我和眼镜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家伙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身份证是什么情况,飞机做不成,那就只能坐火车了,眼镜也算有办法打了一个电话,对我们摆了个ok的手势,我们会意收拾好东西就出发奔往火车站。 出租车上眼镜忍不住抱怨:“他娘的,本来想着坐飞机很快就可以到了,这下好了,坐这铁乌龟天知道得到什么时候。”。 何峰听后一言不发,我知道眼镜这家伙是无心吐槽的牢骚,于是我对何峰道:“别介意啊,这家伙嘴贱。” 眼镜听后像是也反映了过来:“对对对,我嘴贱,没别的意思啊何峰” 何峰微笑着说:“无妨,我知道是我的问题,苏喜兄弟抱怨两句也是人之常情。” “瞧瞧!听听!人家这度量,余天,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能像何峰一样,我就真的服你。” 我骂道:“你妈的,不拍马屁你能死不是?” 到了车站后,远远就看到一个人站在车站的外面,现在刚刚进入夏季,人流量不比平常,这个小县城的火车站除了逢年过节一直几乎没什么人,我估计眼镜那一通电话就是打给这人的,因为这人手里还拿着三张车票,看起来应该是黄牛。 眼镜大手一摆带着我们走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将车票递了过来转身就离去,全程一句废话都没说。 我接过车票,只见上面的目的是通往云南昆明的,看来到地方后还得走。 不过这黄牛也够意思的,弄了三张卧铺的票,看来眼镜这次没少破费啊。 估计是眼镜跟黄牛说了我们的行程比较着急,半个小时候我们就登车了,这一路三千多公里,也不知道得坐上什么时候。 我们这次带的行李那是相当的规矩了,只是有些东西只能到云南当地在购买了,火车站的安检并不好糊弄,搞不好还的进去蹲几天就得不偿失了。 火车上何峰躺在自己的铺上闭着眼休息着,我和眼睛只能没事吹吹牛,或者打打牌用来打发时间,眼镜这家伙的嘴巴确实厉害,打完牌后觉得不过瘾,就拉着我聊东扯西,没聊上几句,旁边的大叔就加入了进来,结果聊得都是一些国家大事之类的我听都听不懂的一些政治问题。 我无奈只能闭嘴翻看手机,翻着翻着就翻到了之前在树林中拍到的那几张照片,还有黄村的那行血字。 我看着这几张照片,思绪开始神游起来,我开始在脑海里一跳一跳梳理这些信息,半响还是有无数的问题困扰着我,这些东西就像魔咒一样,甩都甩不掉。目前来说只能一步一步的去查清楚,二哥仍是下落不明,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丝毫都不能大意。 那个王姐又是怎么一回事,仔细一想,她遇到了什么问题需要何峰去帮助,其实也不算是帮助,帮她,也同等于帮我们自己,这一趟本来就该去。 火车卧铺的车厢里弥漫着臭脚丫和泡面的味道,不远处还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哭声,还伴随着妇女哄孩子的声音,一边的眼镜和一个大叔正唾沫横飞的争论着什么美国与伊拉克的争议问题,两人各执一词,辩的脸红脖子粗。 我受不了这种感觉,问眼镜要来一根烟走到车厢接口处点着后吸了一口,2009年的夏天,我在一列通往云南的火车上,点着了一根烟,说起来没什么纪念意义,但是我还是记得,不知道为什么,这也算的上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在火车上吸烟,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是这样,总是刻意的去记住一些不重要的琐事,在脑海里久久无法忘记,仍然到现在,我都还清楚的记得烟入喉咙的感觉,和列车上的疲惫。 返回车厢略过喋喋不休的眼镜和那位大叔,我躺在卧铺睁着眼睛硬是熬到了夜晚,实在熬不住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明亮了,餐车被推着经过的时候我要了三个盒饭,由于在火车上很多问题都不好讨论,我们闷头吃完后又躺在铺子上盯着顶端。 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下了火车,一下车后又马不停蹄的坐上了通往马关县的大巴车,又是接连好几个小时的路程,我们三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就连一向嘴巴不闲着的眼镜都是皱着眉头,连骂娘也不骂了。 到达马关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六月份的天气,云南这里的气候确实潮湿的很,即使什么都不做身上都自己出汗,车子行驶在群山峻岭之中的公路上,远处的山峦跌宕起伏,远远看去倒也是好不壮观,除此之外还可以看到一个个小村落或驻扎在半山腰。或在山脚下,屋顶还冒着缕缕轻烟。 到了目的地之后,我们三人下了车就见到一个女人站在站台打量着我们,我打量了一下,这女人也就二十四五岁,短发,塌鼻梁,大眼睛,脸上白白净净,个头也有一米七左右,身上背着一个斜挎包,气质不凡,一眼看去倒是赏心悦目。 当她看到何峰后嘴角一扬:“嘿!”何峰循声望去,微笑道:“王姑娘。” 我和眼镜面面相觑,一路上的疲惫也暂时忘记了,这就是所谓的王姐?也没多大啊,我还以为是个中年妇女呢。 眼镜打量了一下这个叫王姐的女孩子,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暗地里碰了碰我:“余天,这是我的菜。” 我低声道:“你当你是来相亲啊?没个正行” “什么王姑娘,叫着多生疏”王姐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们,何峰挨个将我和眼镜介绍一番,介绍完眼镜后,只见眼镜笑呵呵的伸出手,想要和王姐握个手,而王姐就像没看到一样。 “到了就好,不枉我等了这么久,走吧。”王姐说完后转身就走,眼镜的手僵在半空中,看起来非常的尴尬。 我憋着笑拍了拍眼镜的肩膀算是安慰吧,就连何峰都差点没绷住笑出来。 据王姐所说,她现在住宿的民宿离这里也不远,两步就到,路上何峰和王姐走在前面像是交谈着什么,我想到一件事快步走了上去问道:“你不是说你被公安盯上了吗?那现在岂不是。”我说完后看了一下四周,生怕冲出来一群人将我们铐住。 王姐听后笑了一下道:“哦,那些人昨天已经撤走了,之前盯了我一路,前面之所以这么隐蔽,主要是怕麻烦,我还不想让这件事浮上来。” “那就好那就好”得知公安已经撤走了,我才稍稍的松了口气,不然的话,接下来的行动肯定会受到阻碍,最坏的结果可能正当我们去调查的时候被抓个现行,审上个十天半个月,那就真的凉了,要是再架不住审讯将鬼影什么的事情都交代出来,弄不好还要被送去精神病院,毕竟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一般人听后绝对会说你脑子不正常。 眼镜道:“妹子这么好看。一看就不是什么作奸犯科之人,那些条子简直有眼无珠,对吧妹子。” 王姐没理会眼镜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和何峰说着什么,眼镜又一次吃瘪,只能红着老脸尴尬的看向别处。 我安慰道:“没事,慢慢来。” 眼镜骂道:“去你大爷的,别调侃小爷!” 一路回到了民宿后,我们几人聚在王姐的房间里围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的对策,何峰和王姐同时拿出那张照片。 何峰说:“王姑娘的照片是哪里来的?”王姐似乎对王姑娘这个称呼不太满意,但还是交代:“是一个快递员送在我手里的,你呢?” “也是快递员送来的。” 何峰想了一下:“这两次收到照片的时候像是同一个快递员,你能不能形容一下那人的特征?”我听后一愣,何峰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会不会是什么人故意装扮成快递员故意而为的?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快递小哥,该死,当时就不该让他走的,最起码也得给快递公司打个电话核实一下他的身份才对。 王姐回想了一下道:“我记得是个大叔,瘦瘦高高的。”我泄气,之前的那个快递员也挺瘦的,但是个小伙子,这明显不是一个人。 眼镜听后道:“我说,咱们几个躲在这里就是为了商量这东西?” 何峰道:“当然不是,王姑娘,我们这次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先说说你遇到的问题吧。” 王姐听后点点头也直言不讳:“照片里的地方我去过了,不过,那个洞口似乎很不寻常,我没把握,只能找你们过来。” 我们三人听后都来了精神。 王姐慢慢讲述了她来到这里的事情,黄村损失了一人后,刚出来没几天。队伍中一个叫钱海的人员失踪了,那时何峰已经受到了照片并且找到了我,而王姐也受到了云南的这张照片。至于那个叫钱海的人,估计就是在山东树林里的那具尸体,看来王姐还不知道他已经遇害了。 王姐收到照片后左右都联系不到人,所以打算独自一人前往调查,谁知道来了之后就发现这一路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一样,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灵敏的,果不其然,这些盯梢的人在到了云南后露出了马脚,让王姐发觉了,看手段初步估计是公安的人。 王姐只能不动声色的佯装成一个旅游的人,被盯上其实也不错,最起码人身安全不用担心了,出了危险,那些公安肯定会出手相救。 但是事情是必须要查的,但又不能正大光明的前往,万一那地方真有什么古墓,那不是歪打正着给自己扣上个盗墓的名号吗? 于是在一个夜里,王姐背上家伙式就朝着照片里的地点摸了过去,一片山林,夜黑风高的,一般人肯定是望而却步,王姐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种环境下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这么多年的经历,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早就不奇怪了。 王姐肚子一人到了那个废旧的矿洞前,果真如照片一般,洞口被很多东西封住了洞口,旁边还竖着一个警示牌,上面写着:塌方危险,远离此处,她也没往心里去,收拾装备就要扒开空口,谁知就在这时,洞口里居然传来一阵阵的哭声。 那声音很轻微,但是当时的环境十分安静,就连草飘动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别说这哭声了,王姐十分肯定这哭声就来自这个洞里面,但是她空有一身胆气,遇到这种事也没有什么手段对付,只身一人没个帮手是肯定不行的,王姐只能作罢,又反了回来。 我听完后说道:“王姐,我听何峰说你调查鬼影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能不能说一下你迄今为止的一些线索,兴许对我们来说,无疑就是一个帮助。”我这句话说的很委婉,估计也很难拒绝,毕竟有情报就一起共享难道不是好事吗? 谁知王姐听后对我摇摇头:“原谅我的自私,有些东西,我还暂时不能透露出去。” 眼镜听后坐不住了:“我说妹子,你怕什么呢?有咱们几个在,什么事摆不平的?我苏喜人脉广阔,还真不信有什么事是我搞不定的。” 何峰在一边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王姐听到眼镜的话也是苦笑一声:“能说我绝对会说,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何峰开口道:“王姑娘不愿意说那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不过你寄来的照片是托谁送来的?” 王姐听后一脸茫然的道:“照片?什么照片?我只发了短信啊。” 何峰也是一愣,说着就从包里拿出带有文字的照片:“这不是你的字体吗?” 王姐接过照片后看了看后面的文字,一声苦笑:“你们也太没脑子了,我干嘛多此一举呢?这分明是模仿我的字体,你们很可能被跟踪了!” 第三章 洞内的哭声(上) http://.biquxs.info/

这一路上也没见有人跟着啊,我们三人对望一眼,奇怪了,真有人跟着我们都没有发觉? “会不会是条子?”眼镜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王姐想了一会:“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我现在是被扣上了盗墓的嫌疑,如果真是公安的话,出发的时候都注意一点,感觉不对就停止行动,真被抓去调查就麻烦了。” 王姐这句话是说的实话,毕竟我们的时间有限,再找不到有用的线索我们就真的危险了,不过要说王姐这几个月都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话我是绝对不信的,但是人家有顾虑不愿意说,咱也不好多问。 “我说妹子啊,你以前入的哪一行啊?能不能透个风?”眼镜不知好歹的问道。 王姐嘴角一窍,说道:“我从小都在为家族做事,不过现在摊上这么个事情,就只能为自己做事了” 我听明白了一些,这个王姐的家族极有可能也是混玄学这口饭起家的,如今惹上了鬼影,同行的人都没了音讯,只能独自一人行动,万万不可带上无辜的人,这事可大可小,牵扯的人越多反而越不利。 会议结束,我们离开了王姐的房间,三人回到房间内,坐在床上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间民宿的条件说实话也算可以,位于二楼,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但是看不到下面的路,因为窗户下就是一个小阳台,刚好挡住了视线,不然真有什么人在附近逗留的话也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先是去查鬼影,结果九死一生。现在相关的人接接二连三的失踪,如今还被条子盯上了,我说余天!这鬼影他娘的到底是什么玩意?”眼镜躺在床上抽着烟问道。 我看着他道:“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用千辛万苦浪费这精神力了。” 何峰坐在床边说:“只要是看到鬼影的人都活不过三个月,像是一种诅咒,不过这后面牵扯的事情太多,虽然照片的来源张叔正在查,但我们这边也不能闲着,毕竟这事关二十年余天父亲的那场行动,很多人都想知道那时候的内容。” “我说余天,你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不过失踪这么多年了,会不会。。”眼镜立马停住。 我知道眼镜想说什么,于是道:“我早就当他死了,都这么多年没消息了,或许他那件事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眼镜带着歉意道:“余天,别介意啊,我这人嘴快,说话不过脑子”我摆摆手示意没事。 说话的间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们立马提高警惕,何峰快步上前问道:“谁?” “我,开门”是王姐的声音,何峰将门打开,只见王姐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我和眼镜都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条子上门了。 “王姑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何峰这家伙说话一直是有礼有节,王姑娘这三个字就连我听着都生疏的紧。 “我说,能不能叫我名字,我叫王小菲,一口一个王姑娘的”王姐说着自顾自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眼镜见状一脸猪哥的笑着说:“妹子,是不是一个人害怕啊,别怕,实在不行,我床上的位置给你留一些。” 王姐白了他一眼然后对何峰道:“我刚才看过了,附近没什么人,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出发。” “现,现在就去啊?”眼镜惊讶道。 “不然呢?你以为你是来旅游的吗?” 何峰道:“那好,我们三人收拾一下这就出发。” 说走就走,二十分钟后,我们四人背着背包走出了民宿,眼镜说让我们等他一会,这家伙来之前就打了个电话说是提前采购一些东西,扭过头就看到一辆金杯车停在前方的路口处打着双闪,眼镜笑眯眯的快步的走了过去,估计又买了什么违法的东西了。 此时的时间是夜里九点十分,放眼望去整个村庄灯火通明,很多小孩嬉笑着跑来跑去,还有很多老人坐在门前摇着蒲扇有说有笑,这里也是经常有旅游爱好者涉足,经常早出晚归的,所以我们四个人背着背包瞎晃悠,一时间倒也不会特别引人注意,有着夜色的掩护,我们的行动也隐蔽的很,就是不知道这一趟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有何峰在,我相信他可以摆平那个什么洞里的哭声。 没一会的功夫,眼睛就抱着一个用布包起来的东西笑呵呵的朝我们跑了过来,王姐示意她不要这么张扬,眼镜点点头将东西夹在怀里。 随着王姐的带领,我们四人离开村子徒步朝山里走去,村子本来就坐落在山脚下,我们先是走了半个小时的大路,紧接着,王姐看了一下四周,确认安全后,她招了招手,带着我们拐进一条小路,小路走起来很不方便,杂草丛生,像是平时也没多少人走这里,我们只好带起头灯用来照明,王姐走在最前面,我们依次跟在后面。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太多的交流,因为我们都在思考一会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又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眼前的小路也没了,王姐只能用一条小棍一边敲着前面的草丛一边前进,这一招就是名副其实的打草惊蛇,毕竟云南这边的蛇都是带有剧毒,要是被咬上一口,弄不好小命都会丢在这。 不过好在十分钟左右,眼前变得豁然开朗,我这才发现我们走到了一片空地,地上还有着无数的碎石头,一边还有很多大大小小当初开采出来的石料堆成一堆,上面也生出了很多杂草,不远处的山脚下正是照片中那个熟悉的洞口,旁边的那个警示牌也是与照片中一般无二,我们到地方了。 眼镜停住脚步招呼了一声,将怀里的东西当在地上,我们都围了过去,都想知道眼镜到底买了什么东西。 布一展开,只见里面躺着三把锈迹斑斑的猎枪,不过长度似乎比之前眼镜的那把枪要短很多。 “我说!我们四个人,你买三把枪啥意思?”我忍不住吐槽。 眼镜切了一声:“他娘的就你问题多,这可是张叔以前的兄弟帮我办的,能淘到这三把枪已经很不容易了,知足吧!” 何峰说:“你们一人一把就可以,我暂时还不需要武器。” 王姐点点头道:“这个我证明,你根本不需用这东西,我看看。”说着拿起一把枪在手里打量一番:“****,有年头了呦。” 眼镜把另一把枪递给我道:“妹子说的不错,这东西一次能打两枪,但是只能打近的东西,远了就没威力了。” 何峰在我们说话的间隙将罗刹盘拿了出来,看到它我就知道何峰开始干活了,果不其然那东西一拿出来,上面的红色指针就指着那个洞口,标标准准毫厘不差。 “问题还真在洞里,大家准备准备,干活!”我喊道。 我们三人走到矿洞口,王姐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们都安静了下来,果不其然,这一安静,洞内立马就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哭声,这声音像是一个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持续的传入我们耳朵,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四周的树木发出的哗哗声。 “草!这声音还是个娘们!”眼镜脱口而出。 我见何峰一言不发便问道:“何峰,这东西是脏东西吗?” 何峰说:“不敢断言,具体情况还是要进去才知道。” 说干就干,眼镜让王姐把风,说什么也不让他插手,我们三人拿出工兵铲,开始清理洞口堵住的东西,我们三个人干起活来倒是也利索,没一会的功夫洞口已经被清理开来,洞内的哭声这个时候更加清晰了,那声音就像有魔力一样,清晰的传到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里,这种环境下,要是一般的人早就吓得落荒而逃了,但是我虽然心里也怕,不过咱们人那么多,手里还有家伙,我顿时又有了信心。 王姐走过来看了看洞内,头灯的光线照射进去一眼不到边:“这里面估计不简单,一会进去都注意一点别走散了。” 眼镜将枪端在手里吐了口吐沫:“妹子放心,这次我当先锋。” “等等”何峰走了过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鸡血:“鬼影出现的地方都可能有粽子,把你们子弹都拿出来。” 何峰这句话算是提醒到我们了,我们将子弹全都拿出来,将每个子弹都沾上鸡血,这种鸡血不知道被何峰用了什么方法,特别的粘稠,涂在子弹上倒是还真不容易蹭掉。 收回子弹信心大增,管你什么牛鬼蛇神的,敢吃我一枪否? 第四章 洞内的哭声(下) http://.biquxs.info/

眼镜这趟购买的子弹有限,三把枪,每个人分到了不到十发子弹,我拿在手里观察了一下,很多都是以前打剩下的弹壳又捡回来加工做好的,也不知道靠不靠谱,要是紧张时刻在炸膛的话那就真倒霉到家了。 可就在我们刚踏入洞内,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 “呦?这东西还能感应到小爷的气场,瞬间老实了?” “别废话了,赶紧带路!”我在后面骂道。 紧接着,眼镜走在前面,我在第二个,何峰和王姐依次跟在后面,矿洞的内部是直接通往下面,是接近20度左右的斜坡,头灯的光亮照射过去只能看到里面七拐八拐的不知道通往何处,像是别有洞天,洞内的山体上还留存着当年开矿时的痕迹。 “这个矿洞开采了有些年头了,我在当地打听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矿洞的事情。”王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不奇怪,我瞧这模样,起码也得有四五十年没人涉足过这里了,开矿的时间谁知道是哪个猴年?”我说道。 眼镜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洞内的环境比较湿滑,一不小心就可能直接顺着脚底滑下去,我们的行程都很慢很小心。 大约摸索了五分钟左右,地面变平了,而我们也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岔路口,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个通道,跟我们所在的通道相比,这两个通道足足小了一码,想进去人得低着头才可以前进,回过头看去,也看不到洞口了,这个时候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位于何处。 “这两条路,该他娘的怎么选?”眼镜问道。 何峰开口道:“选左边,我们一起走。”也是,两条路总得选一个走,哪个就不重要了,只要我们不分散,遇到什么事都好解决。 “行,我们里也就何峰兄弟会点道行,这次就听你的,不过这个通道也太他娘的寒酸了。”洞内的回声很大,即使眼镜的声音不大,但还是可以听到回声。 “等会,你们看这是什么东西?”王姐指着洞口上方的一处,我们都抬头看去,只见一张类似于纸符一样的东西贴在正上方。 符纸贴着的位置很干燥,没有任何水渍,只是也不知道这张符纸贴在上面多久了,整个符纸已经接近白色,不注意观察,还真不会留意这东西。 眼镜刚想伸手去揭掉何峰立马伸手阻止:“不要碰,一碰就碎。”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翻到了之前在山东树林里棺材上拍摄到的那张照片,王姐和眼镜也好奇的靠了过来,虽然棺材下方的符纸已经断了大半截,但是经过对比,这两张符纸上方的符文近乎一模一样,看来是同一张符纸。 “何峰,这是什么符?”王姐问道。 何峰也不墨迹:“这符纸的样式我从没见过,我也拿不准。” “不是吧,何峰,你不是懂道行吗?你居然没见过这东西?”眼镜略显失望。 何峰也不在意:“不骗你们,如今衍生的符纸样式繁多,茅山的很多东西在破四旧的时候就遗失了大半部分,我没见过也不奇怪,就算是我,也不过懂一些三脚猫的道行。” 我听后说道:“哎?那奇怪了,那你是怎么懂这些东西的?” 何峰微笑了一下:“保密” “切!!”我们三人都同时发出感叹,不过左边的洞口上能贴上这东西,最起码我们可以断定,左边的洞口必定有什么东西,走左边,不会错。 显然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眼镜检查了一下枪:“看来还选对了,老规矩,我当先锋。”说完还瞥了一眼王姐,我暗暗发笑,这家伙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洞内伸手不见五指,除了我们四人头灯的光束,再看不到任何一点可以发光的物质,这个洞口不必我们进来时大,整个通道也不知通往何处,我们只能低着头依次前进,眼镜挡在我前面,我的视线里只有他的背影,再看不到其他东西。 也就二十分钟的功夫,我们顺着通道像是走到了最深处,脚下坚硬湿滑的地面忽然松软了起来,我们都停下了脚步好奇的蹲下身子,地上的灰特别的多,加之潮湿的环境,脚下的灰都成了泥团,我们都觉得不对劲,开始用手不停的拔开松软的泥土,果不其然,泥土下方露出类似于竹筏一样的东西,就在这时,一阵“咔咔咔”的声音从脚下传来,还没等我有所反应,何峰在我身后紧张的喊道:“都别动了!王姑娘,从你开始,慢慢退回去” 我明白了,我们脚下很可能是悬空的,而脚下的竹子极有可能是当时铺垫上去当做临时通道的,这东西也不知道摆在这里多久了,万幸空气潮湿能使得竹筏保持一定的任性,但我们四个人的体重这竹筏怕是无法承受,已经出现了断裂的声音,现在只能一个一个依次的退回去另想办法,这要是断了,天知道下面的坑到底有多深。 王姐听后慢慢的原路退了回去,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不一会:“我退出来了何峰,该你们了” 何峰见状让我们千万不要动,于是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我和眼镜紧张的盯着脚下的竹筏,何峰每退一步,我们脚下就传来“咔咔”的声响,让我们两人一阵冒汗,僵如化石。 王姐站在边缘伸出手,何峰接住后他们王姐一拉,他们两人安全了,可眼镜近乎带着哭腔道:“我说,你们两个都离开了,怎么重量还是不减啊!我感觉我们他娘的开始往下移动了!这东西不行了!” 何峰道:“苏喜兄弟不要紧张,余天,该你了!” 我点点头刚要站起来只听“碰!咔!” 我和眼镜瞬间失去重心,脚下的力道顿时消失,“我操你大爷!” 我们两人直接掉了下去,眼镜骂了一声后,我就感觉天旋地转,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接着就像滑滑梯一样顺着下面的坡度往下滑,期间撞到了很多石头,胳膊还蹭到了一旁的岩石,一时间也顾不上疼痛,下意识的护好脑袋。 “哎呦我操!”我感觉我停了下来,一边的眼镜也在我旁边,我检查了一下四肢,万幸都还健在,就是屁股在刚刚那一下撞得实在不轻,我忍着疼问道:“眼镜!你怎么样!” “娘的!疼死小爷了!余天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我站了起来走过去将眼镜扶了起来。 “余天兄弟!你们怎么样!”何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好在这个坑不算深,只不过我们现在的位置好像不太对劲,我们掉下来的时候是一个非常陡的斜坡,看不到何峰,只能听到声音。 我看了看四周,这里的空间非常狭小,也就最多只能容纳四五个人的样子,而就在我们旁边,则就是一个被封住的洞口,我和眼镜看到后对视一眼,这里怎么还有个通道?视线移动,我们发现这个洞口上方还有那熟悉的符纸,不过已经损坏了。 “余天兄弟!” “何峰!我们没事,但是这里有一个洞口,被封上了!你想办法下来!”我喊道。 “什么样的洞口!!”是王姐的声音,眼镜听到后回道:“洞口被木板封住了,但是上面还有那个符纸,怕是不简单,我跟余天都不敢乱动!” “好!余天兄弟,你们离那个洞口远一点,我们这就想办法下来。” 话音刚落只听王姐喊了一声:“啊!小心!”接着就是“碰!碰!”两声枪响。 坏了!他俩肯定遇到什么事了,我刚想喊出来只见眼镜立马捂住了我的嘴巴并低声道:“别出声!你听!” 我安静下来仔细倾听,洞口上方传来一阵细碎的沙沙沙的生意,说不出来的那到底是什么,就如同是很多蜈蚣爬行的声音。 我心说遭了,这个矿洞终年不见阳光,又处于山脉之下,别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 我和眼镜同时举起枪对着我们滑下来的位置,他娘的,万万没想到会遇到这桩事。 我们大气不敢多出,生怕那些不明生物爬下来,不一会,那种声音消失了,我和眼镜放松了下来,手举着枪已经有些发酸了,我活动了一下,轻声喊了两声,无人应答。 这两人怎么回事?难道跑了? ”呜呜呜呜呜呜······”可就在这要死不死的时刻,旁边封住的洞口传来那熟悉的哭声。 第五章 霉运 http://.biquxs.info/

“他娘的!前后都有动静,余天,看来这趟是凶多吉少啊!”眼镜见这动静也打了怵,开始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哭声不减,持续的传到我们的耳朵里,当时在洞外听起来也不过微微的声音,现在这声音就非常清晰了,直往人耳朵里面钻,让人心烦意乱,我静下来听了一会然后惊道:“不对啊!这声音不对!” 眼镜闻言也听了一会道:“咋不对啊?这哭声多凄凉,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妈呢!” 我说:“不是!我是说这哭声怎么都不用换气的?不停地在哭?这肺活量也太恐怖了!” “你他娘的傻吧!这鸟地方有哭声,你还指望那是人在哭啊?” 我尴尬的笑笑,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这地方什么怪事没有,不值得大惊小怪,不过现在我们在这下面上也上不去,这个封住的洞口里面又传来这种怪声,真教人左右为难,无奈之下,只能和眼镜靠在一边。 突然,手机震动了起来,我急忙拿出手机,是何峰打来的,太好了,他们没事,我开通了免提,只听电话那头断断续续:“余天。。你。。等。。。快了。。别动”接着电话自动挂断,我回拨了过去,提示不在服务区,我气馁的收起手机,这信号也太差了。 眼镜听完说道:“何峰和妹子没事就好,不过我听这内容像是让咱们不要动。” 我点点头,何峰的话虽然断断续续,但是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就在这时,哭声又一次戛然而止,这声音像是没什么规律,一会一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计是哭累了歇一会吧。 不过何峰是真的多虑了,就我们俩这胆子说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同眼镜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就蹲在这里等着何峰和王姐到来。 怪声没了,哭声也安静了下来,就当我们以为一切都回归寂静的时候,那阵细碎的沙沙沙的怪声再一次从洞口传来,我和眼镜下意识将枪口对准我们掉下来的位置。 真是一刻也不让人闲着,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何峰和王姐不得不跑路的能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时间我们都屏住了呼吸,四周安静到了极点,耳边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和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我一边害怕的端着枪一边也十分想立刻看一看那东西的真是面目,其实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怕得要死,但是还是想一探究竟,不然就不会衍生出好奇心害死猫这句流传了千年的谚语。 也就是一会的功夫,那声音慢慢变得大了起来,我心里一惊,坏了,八成真的是顺着洞口爬下来了,我看到一边的眼镜死死的盯着前面,手里的枪都抖了起来,这家伙每次出发都把自己吹的跟什么似的,这真让他面对了,我还真担心他掉链子。 这前后两边的主似乎都不能惹,但是我们就这么被夹在中间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我说,万一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咱们就把后面这洞口破开躲进去。”我一边举着枪一边对眼镜道。 眼镜听后低声说道:“你疯啦!这里面可是有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怨妇,听那哭声也不像是好惹的主啊!” 我说:“那你说怎么办,万一真是什么怪物,我们俩能行吗?还不如碰碰运气!”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声音慢慢的到了我们滑下来的那个斜坡那里,我们的头灯刚好可以照射到那里,仔细一看我差点坐在地上,只见一条巨大无比的蜈蚣正在斜坡处对着我们,我屏住呼吸慢慢打量了一下,其实也就不过四五米的距离,那蜈蚣最起码两米左右,立起来身体的宽度也有三四十公分,两侧无数的小腿让人看到后头皮一阵发麻。 一边的眼镜也是明显的抖了一下,只是那蜈蚣似乎也不着急进攻,只是在斜坡那里正对着我们一动不动。 不对不对,刚刚王姐是开了两枪,这只蜈蚣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这个洞里,可能还不止这么一条大蜈蚣。 我担心这蜈蚣是在等同类,便低声对眼睛说:“估计不止一条,你盯着这东西,我去把后面的洞口打通。” 眼镜点点头:“你得快点,万一再来几只咱手里的家伙式火力也跟不上。” 我转过身走到那个洞口前,看了一下洞口封住的东西,是很多的木板钉住的,透过木板看向里面,头灯的光亮照射进去,这里面是一条很长的通道,一眼看不到头。 “余天!你他妈行不行!又来了一条!”眼镜紧张的喊道,我听后也着急了起来,尝试着用手看看能不能掰掉,晃了晃,似乎特别的结实,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材。 沙沙沙。。那两条蜈蚣似乎爬过来了“碰!碰!”眼镜放了两枪:“他娘的!你也太墨迹了!” 我见状退了一步对着木板一脚踹了过去,这一脚将那木板踹地粉碎,我回过头,其中一条蜈蚣在斜坡上卷成一团,另一条正朝着我们爬过来,我举起枪对着这条蜈蚣放了一枪“碰!”的一声,后坐力猛地顶了一下肩膀,蜈蚣所在的地方火星四溅,我知道这把枪是打出来的是散弹,这一枪过去,两只卷缩在一团的蜈蚣也是没了动静。 但是随后洞口处又是一阵沙沙沙的声音,不好,这东西数量还真的不少!“别等了,走吧!我他娘的情愿被女鬼给掐死!” 眼镜说的对,我们的子弹毕竟是有限的,听到这动静只能转过身依次朝着身后的洞口钻了进去,我们脚下不停,顺着通道不停的狂奔。 可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我们两人的头灯都同时闪烁了起来,像是没电了,但是这种情况是万万不能停啊。 “他娘的!这倒霉的事咋一件接着一件啊?”眼镜在前面破口大骂,身后的动静也似乎越来越近了。 “别他妈骂了,赶紧跑!那蜈蚣好像追上来了!”我喊道。 不止眼镜这么觉得就连我也觉得为什么倒霉的事这么多,头灯开始不停地闪烁,光芒也随之慢慢黯淡了下去。 “不对啊!我记得我换的新的电池啊!”我喊道。 “你他娘的傻不拉几的,定是让小贩给忽悠了,淘来这不靠谱的家伙式!”眼镜刚骂完,头疼瞬间熄灭,紧接着我的头灯也灭掉了。 但是我们谁也不敢停,这种环境下别说对付那种大蜈蚣了,就算是一条家狗也够我们两人喝一壶的。 “拉着我!”眼镜在黑暗中喊道,我伸出手拉住了眼镜的衣角,反正这通道也不知道通往哪里,一条笔直的道路,只要注意不碰到两边的墙壁就没多大事。 渐渐的,身后的动静消失,那些蜈蚣应该没有追来,我拉了一下眼镜:“别跑了,没动静了,我们把电池换了吧” 眼镜刚想答话,就听他:“草!”了一声,然后我感觉我们两个人一脚踩空,我也几乎同时骂了出来,他妈的!不会又是个坑吧! “噗通!”一声巨响,我们两人像是掉进了河里。 这下我是瞬间炸了毛,头灯是灭掉了,四周一片的黑暗,我就像一个瞎子一样在水里四肢疯狂的挣扎,这河也不知道多深,我挣扎着踩水才让脑袋露出来喘了口气,这个鸟地方蜈蚣都可以长这么大,河里不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吧!我后来才明白为什么深海恐惧症的人看到海就有一股子恐惧感,具体就是害怕深不见底的海下会有什么东西。 而我现在的感觉比深海恐惧症大好几倍,因为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自己身处一片不知道多深的水里,天知道这地下会生长出什么鬼一样的生物?? 第六章 黑水潭 http://.biquxs.info/

“眼镜!眼镜!”我还好会一些水性,身后的背包不算太重,勉强能堪堪的踩着水让自己的脑袋露出水面,我紧张的喊了两声,四周一片的寂静,我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这家伙是不是不会水啊?他身上还背着背包,这要是沉下去了也不知道水底有多深,我就算水性再好潜下去了也不定能找到他!更糟糕的是我的枪在我掉下来的时候也弄丢了,现在应该已经沉在水底了。 不行,不能发傻,我们俩掉下来落水点相隔也不远,如果运气好的话。。我的脑子疯狂的转动,当下立断,我将背包直接解开,摸着黑将背包里头灯的新电池拿了出来装在身上的口袋里,将背包丢了下去瞬间便一身的轻松,接着我猛吸了一口气,一头扎了下去,这里的水冰冷刺骨,让我一阵的战栗,但是也顾不上这么多了,黑暗中只能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感往湖底钻。 就这么朝着湖底游了大概十秒左右的时间,我的手忽然碰到一个东西,我用手摸了摸,是背包,会不会是我刚刚扔掉的背包?我接着摸,摸到一个脑袋,心想错不了了,我用力的将他提了起来,奈何这家伙的背包实在太重了,里面装了不少工具,加上眼镜本来就有些壮硕的身材,我一时间也拉着他升不上去,而我似乎憋着气也快到头了。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肺活量是多么的重要,但是万万不能再上去换口气接着下来,毕竟现在对他来说一分一秒都是非常的关键,要是真的再上去换气,再下来也不一定能摸到他了,那样眼镜就真的危险了。 虽然眼睛嘴巴贱了点,但是这家伙的心还是很好的,水中的眼镜也没有彻底昏迷,似乎知道我来救他了,双手死死的拉着我的胳膊,我知道这是人的求生本能,但是他这个样我们办法解开他身上的背包,我只能摸索着尝试了一下,谁知这家伙十分的不配合,两只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胳膊,我在水下狠狠的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这家伙太蠢了点吧!竟然不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无奈之下,我摸到了眼镜腰上一直别着的一把匕首,小心的将背包带割断。 背包解开后我也已经接近极限了,在没有新鲜空气怕是也永远留在水底了。 正好眼镜的手拽着我的胳膊,我拉着他使出吃奶的劲朝着水面游去,我要呼吸,我要新鲜的空气,短短的十秒钟左右的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我游到了水面,我恶狠狠的吸了两口气,脚下不停的踩着水,我将眼镜拉出水面,这家伙一上来就不停的咳嗽干呕,也不知道他在水底呛了几口水。 接着我只能一只手拉着他,朝着一个方向游去,这里一定有岸边,一定有,我在心里不停的祈祷,这他娘的要是四面都是高高的岩壁那就真的太倒霉了。 好在苍天有眼,就在我即将筋疲力尽的时候,我的脚下忽然踩到支点,我心里一喜,肯定是到岸边了,可是就在这时,我的忽然感觉水下一阵暗流涌过,遭了,我暗骂一声,这种暗流是忽然来了一下,这水下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我赶忙将眼镜连拉带扯的拖到了岸边,脚下都是坚硬的岩石,脚踏实地的感觉让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将眼睛扶在一边躺在地上,我急忙摸着黑给眼镜做胸外按压,好在我在他胸上按了几下后就听他传来一阵呕吐的声音,然后呼吸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我操。。别按了。。再按就按死了!”眼镜无力喊了出来,我听后骂道:“你妈的!活这么大连游泳都不会!有个鸟用啊!” “娘的,我哪知道这里有水啊?余天。。你听我讲。。咳咳!这水里好像有东西。” 眼镜这句话提醒了我,刚刚我就感觉水下那真暗流不太对劲,可能还真的有东西“我知道,这水下可能有什么生物。” 说着我将提前装进口袋的电池拿了出来,摸着黑给头灯装上电池后,打开开关那刺眼的光芒总算让这漆黑的环境有了一束光亮。 “不是。。我刚刚沉下去的时候。。。好像摸到了类似铁链一样的东西” 我将我的头灯带好,伸手解下了眼镜的头灯道:“铁链怎么了,水底有铁链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你听我讲完啊。。那铁链一层一层的,像是拴着什东西。” “没事没事,一会再说,有亮了。” 我们的头灯都有了电量,我们带着头灯观察起四周,真如预想中一样,这是一个不大的水潭,我巡视了一圈后尴尬的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所在的位置,刚好就在潭水中央凸起的一块大石头上,不偏不倚,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不然的话,摸着黑瞎游,肯定会筋疲力尽沉到水下去。 我和眼镜休息了一会,他也好了很多,只是这周围的潭水黑压压的特别渗人,也不知道水底下会有什么东西。 “余天,我问你个问题”眼镜喘了几口气坐了起来。 我见他一本正经不像是玩闹,便说:“你说。” “何峰兄弟不再这,话我必须说清楚,我问你,咱们这么费劲巴拉的跑到这种地方来,到底图的什么?说是查线索?迄今为止,我们查到什么了?” 听到眼镜的话我陷入了沉思,他说的没错,从鬼影的照片出现到现在,我们跑了几趟都是一无所获,还差点把命丢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 我知道眼镜的想法,但我也不是很确定,便说:“眼镜,你有话就明说吧,你我都不是外人。” “痛快,别看我苏喜平时笑笑哈哈的,有些事我还是比你上心,我也不藏着掖着,我怀疑那小哥和王姐可能没说实话。” 眼镜跟随张叔闯荡这么多年也不是白跑的,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也算的上粗中有细,有些问题的关键还是被会他巧妙的抓住。 我在岩石上坐了下来,说道:“我也有点怀疑,不过先你说说你的看法。” 只见他推了推眼镜,哼了一声:“你还记得山东省那片树林里的那口空棺材吗?” 这我怎么会忘,便说:“当然记得” “当时棺材一开,见里面是空的,我明显的看到何峰脸上一股子失望的表情,虽然他掩饰的好,但是我发现了,那次的我们的真实目的,恐怕何峰有所隐瞒。” 我惊道:“你是说,何峰拉着我们陪他跑路,其实就是为了帮他找什么东西?调查鬼影只是个幌子?” 眼镜摆摆手道:“你他娘的,这不是推测吗?鬼影的事要查不假,但是我们没头没尾的什么都没查到,你不觉得奇怪吗?还有,何峰和那个王姐是不是太熟了点,要知道,用何峰的话说,他们仅仅见过一面,我认为,他们可能早就认识了。” 眼镜的话算是一点不掺假,难道何峰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可是为什么啊?没理由啊?如果真是如眼镜所说那样,何峰在找什么?这趟来云南,难道也是这样? 忽然我感觉我就像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样,幸亏眼镜给我点了一下,不然我可能真的一直会无条件的信任何峰,说到底,这只是推测,没有实证,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我缓了缓浮动的心,对眼镜道:“现在先不管这个了,眼下还是先想想办法解决眼前的事吧。“ 眼镜点点头:“这事出去再说也不急,我是给你提个醒,也不枉你救我这一遭了。” 说完自顾自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到潭水边,仔细的观察了一会道:“余天,这水怎么他娘的这么黑啊?” 眼镜说着用手挽起一些水然后松开,水流从眼镜的指缝中滑落到潭水里,我看到那水质偏黑,里面像是掺杂了什么染色物,刚刚还以为是水深的视觉错误,没想到这水本来就是一处黑水潭! “真他娘的奇了怪了,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 我说:“不止有东西,可能还有活物呢,离水边远点。” 眼镜听后后退了两步:“咱俩的枪都沉下去了,背包也没了,就靠着头上这玩意,他娘的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见他开始沮丧起来便安慰道:“没事,何峰肯定会来找我们。” 眼镜道:“你就这么肯定?人家叫我们过来说不定就拿我俩当枪使呢。” 我说:“你这话就他娘的跟屁话一样,真是这样,我们俩在山东被虎纹蛛攻击的时候,人家干吗救我们?我有预感,我们对他很重要,他不可能不会管我们。” 第七章 铁链缠棺 http://.biquxs.info/

“得了得了,不管何峰兄弟来不来,咱俩就这么一直等这也不是个事吧。”眼镜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刚刚说水下有铁链缠住了什么东西对不对?”我忽然想到眼镜刚说的话。 眼镜无语的看我一眼道:“你他娘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我急忙解释道:“不是我反射弧长,这潭黑水太诡异了,那铁链,该不会是缠着什么东西吧?”这段时间经历的奇奇怪怪的事太多了,我的想象力也被动的丰富了起来,忽然联想到了一些可怕的画面。 眼镜想了一会道:“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别真的缠着啥东西,他娘的。还有刚才我们在外面听到的那些哭声,怎么一进来就没了啊?” 对,眼镜不说还好,这里应该就是最深处了,自打我们进来直到现在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实在太诡异了。 “呜呜呜呜呜呜。。。”果真是怕啥来啥,我们话还没说完,那声音再一次传来,刹那间,就直往我们耳朵里面钻,眼镜吓得到处看,我们慌忙的巡视一圈才发现,这声音,好像是来自我们头上,我和眼睛都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同时抬头看去,这一看我们都笑了一下。 原来,在我们头顶七八米高的地方被开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洞口,似乎连接着山体外面,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声音,一定是外面的风经过后,洞穴又连接山体内部所以放大了很多倍。怪不得一阵一阵的没有节奏,不过乍一听,还真像是个女人的哭声,若是一般人还没进来估计就已经吓得跑回去了。 “他娘的,原来吓唬小爷的竟是一阵风?”眼镜咋呼了一句,似乎很没面子。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什么人做的?又是什么目的?难道,黄村古楼,还有山东树林里的事情,还有我们所在的这里,难不成都是同一人所为?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有底了,这些地方设置的东西,肯定是为了以防以后有人来调查这些东西导致事情暴露,太有意思了,我的好奇心一下就被调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眼镜叫道:“余天!你看水面!” 我回过神来循声望去,只见我们四周的水面竟然在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降,除了头顶的风声,再听不到其他动静,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下意识的蹲下,警惕的看着四周不断下降的水面,之前我就感觉到这水里的暗流有点不对,现在我生怕水面下降后会出现什么奇怪的生物。 没一会的功夫,随着水位的下降,一根根铁链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这些铁链连接着四周的岩石上,紧绷绷的连接着水底下,似乎真的缠着什么重物,我们大气不敢多出,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风声不减,水位也慢慢的下降,怪了,难道这水位下降和风声有什么关系吗? 随着水位的下降,令我们后背发凉的一幕出现了,这些铁链拴着的,居然是一个通体发黑的棺材,棺材就在潭水中央位置,如果没猜错的话,刚刚眼镜沉下去的时候就是趴在这棺材上的,再一看眼镜,这家伙脸都吓青了。 没多会,下降的水面上出现无数个小漩涡,随后慢慢露出了地面,原来潭水底下都是一个个的小洞,看来水都是顺着这些洞流淌下去了,眼前的黑潭水变成了一个大坑,而我们所在的地方,却像是一个高高的石墩,离坑底最少也有四米多的高度。 整个坑变得干干净净,棺材旁边还有我们的背包和枪,湿漉漉的躺在地上,眼镜看到枪后搓了搓手:“我说,要不趁这机会,咱们把枪拿回来啊!这地方凶险,手里没个家伙可不成啊。” 我看了看地面,有点高,便对眼镜说:“有点高,不好下去啊。” “你他娘的,胆子小就算了,瞧我的,你给我搭把手接着东西就行了。”眼镜说着活动了一下筋骨。 然后走到边缘看了看坑下面,用我们小时候跳墙头的功夫,双手扒着石墩边,将自己悬在半空中,然后手一松,腿一蹬,就地一个驴打滚弄了一身的泥巴,这家伙站起来对我摆了一个手势,我看的一愣,这家伙这是个狠人,不仅爬树是把好手,翻墙的功夫也不赖啊,看来平时没少翻墙头。 只见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棺材旁,看了看四周后,弯腰拿起地上的东西,头上的风声继续嘶吼着,我开始担心起一个问题,要是风声没了,这水,会不会再次上涨,不过也没关系,下降的这么慢,上涨也快不到哪里去,眼镜足够时间爬上来了,但是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总觉得身后冷冰冰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你他妈快点,墨迹什么呢!”我对着眼镜喊道。 眼镜背起背包拿起枪后,对着眼前的棺材打量了一会道:“他娘的,这棺材原来是悬空的,我还以为是坐落地上的,怪不得四周拉着的铁链都是紧绷绷的。” 我简直无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研究这个,于是骂道:“你妈的,快点上来,我又不好的预感!”真的是不好的预感,因为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像是即将有什么事发生一般。 眼镜哈哈一笑:“怕啥啊!这棺材都被缠成这德行了,里面的主就算是大力金刚也出不来!” 说着拿着东西走了过来,抬头看了我一下接着整个人停住了,我骂道:“你妈的又怎么了!” 眼镜的头灯照着我,我被晃的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隐约约的见他慢慢的举起枪对准了我,我吓得立马炸毛了:“眼镜!你他妈干嘛!” 眼镜没有立马开枪,但是我还是吓得蹲了下来,只听眼镜举着枪一字一顿道:“余天,千万别回头!你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你把灯慢慢调暗!” 我听到这句话后背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大气都不敢多出,整个人僵在原地,怪不得我总觉的身后冰冰凉凉的冒冷气,原来身后是有什么东西。 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是眼镜下去的时候,一定是那会,我慢慢的将头灯转动了一下,光线瞬间变得暗淡起来,这是头灯自带的省电模式,但是也应该够眼镜看清我身后的东西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耳朵边传来一阵呼吸声,我立马吓得爆了句粗口,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对着坑跳了下去,狗急了还能跳墙呢,我余天为了逃命跳个坑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我好像忘记了这个坑的深度了,我还在半空中的时候就听到眼镜那里一声枪响,身后立马传来物体中弹的声音,我一接触地面后就学着眼镜一个驴打滚,脸也蹭到了地上,差点吃了一嘴的泥。 怪怪,这高度最少也得有四米多呢!我硬生生的跳了下来,换做平时是打死也没这个胆子啊,但是跳下来后我的双腿就像是没了知觉一样,蹲在地上硬是缓了半天才恢复点直觉。 “那怎么东西没了!我打中了呀!!哪去了?” 我表情痛苦的抬头问道:“你看清楚长啥样了吗?” 眼镜摇摇头:“没看清,你过你刚才的壮举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余天为了逃命狗急跳墙啊!” 我喘了几口气没理他,这狗日的什么比喻都没拿出来说事,眼镜见状问我严重不,我摆摆手道:“歇一会就行了。” “咚!咚!”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棺材忽然传来一阵异动。 第八章 滚烫的玉 http://.biquxs.info/

棺材中的异动无疑是某种危险的信号,而这个时候,头上的风声似乎提高了几个分贝,就如同十几号女人在你耳边哭丧一样的风声,呜咽不停,虽然知道这是风,这种环境下还是让人心底下忍不住的滋生出莫名的恐惧感。 刚刚我身后还冒出了什么东西,虽说眼镜一枪打中了,但是不是活物还有待考证,我见眼镜端着枪紧张的盯着这个棺材,心说不妥,刚刚那东西也不知是个什么,万一这个时候那东西再来个偷袭我们俩肯定要中招。 “这棺材里肯定有蹊跷!他娘的!别是个粽子!”眼镜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开始对这个棺材提高了警惕。 我看了看四周,这个大坑里除了我们刚刚待的那个石墩外,再也别无他物,一览无余,就是整个地面湿漉漉的,上面沉淀着很多的黑色物质,若刚才那东西真是什么脏东西,也不知道肉眼能不能看见。 于是对眼镜道:“怕什么,被铁链缠上这么多层了,你还怕他跑出来不成?” “咚!咚!”棺材里的声音就像是里面的主正不停的想要推开棺材盖,而整个棺材又悬于地面,现在看过去,每一次响声,棺材都跟着晃动一下,直让人毛骨悚然,一秒都愿意多呆。 眼镜还是非常的紧张:“何峰兄弟不在,咱俩一时半会也上不去,若是说这东西只在棺材里玩打击乐我倒是真不担心,但是我瞧这铁链子年事已高,怕是没有以前的牢固呀” 我一边回头担心的看着棺材,一边警惕着我们的后面,眼镜的话音刚落,我感觉视线的余光处快速的闪过一个人影,我立马吓得举起枪,刚刚那东西是快速的掠过,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眼镜见我这动静也是一愣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轻声说道:“刚刚被你打的那东西,还在。” 眼镜这下也不管棺材了,也和我一样开始扫视整个大坑。 “真是祸不单行啊,余天,实在不行咱们就脚底抹油吧,若是真死在这地方,何峰他们没发现的话,可能真的就没人发现咱们了。” 心头那种不安的预感又一次浮现出来,开始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我心说糟糕,每次这个感觉出来,就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就这时,我感觉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以为是眼镜,但是想到眼镜离我有一段距离后,我吓得大叫一声立马转过身想要开枪,只见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个黑色的棺材,而那个棺材这时也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异动,奇了怪了,刚才拍我肩膀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这要是鬼的话,还是个爱开玩笑的鬼? “我操你别一惊一乍的行不行。”眼镜神经大条的还没发现棺材的事,注意力全在我这里。 与此同时头上一直呜咽的风声也嘎然而止,这一下,空气中瞬间变得寂静无比,我们都是一愣,似乎都不太适应,但我却觉得这时暴风雨前的宁静,接下来一定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风声没了,那是不是脚下的黑潭水会再次上涨呢? 我忽然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变得滚烫无比。 这可把我吓坏了,我一边紧张的看着周围,一边腾出一只手伸进衣服里,用手一摸,那种滚烫的感觉居然是来自之前的那个墨玉符。 我不可思议的想把墨玉符拿出来。因为这东西贴着我的胸口,那感觉实在是不好,就想要融在我的身体里一样。 我抬头想让眼镜盯好周围,却发现眼镜双手垂直于地面,手里的枪口对着地,目光呆滞的看着一个方向。 风声安静了,棺材安静了,我的心跳也差点随之安静了,这家伙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啊。 我将墨玉符拽了出来让它悬在衣服外面,然后端起枪轻声喊了一嗓子:“眼镜!” 眼镜一声不吭没有搭理我,看起来似乎不妙。我端着枪慢慢对准了他道:“眼镜,你妈的别和我开玩笑,不然我不客气啦!” 当然我是在吓唬他,因为我怀疑是不是眼镜的恶作剧,不过想想也是不可能的,谁会有闲心在这种环境下恶作剧呢? 随后慢慢的,眼镜过身对着我,头上的灯光照的我眯着眼睛。 “嘿嘿嘿嘿。。”只听他发出一声声奇怪的笑声,比他平时笑得还猥琐,好像就不是眼镜能笑出来的声音。 不对!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声音,遭了!这家伙该不会被上身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一个飞扑就朝我扑了过来,我端着枪也万万不能朝他开枪,只能猝不及防被这家伙撞翻在地上。 接着我刚想爬起来,眼镜就直接骑在我身上,双手死死的钳住我的脖子,这种距离我看到这家伙的嘴角咧着诡异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眼镜的力气变得奇大无比,似乎想要瞬间置我于死地,这是真的一点也不留手啊。 我被他掐的头晕眼花,一时间竟然没想到什么有用的对策,脑子一转,操你娘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我将那枚滚烫的墨玉符拿起来贴在他的手上,谁知道这一瞬间那是立竿见影,眼镜忽然哀嚎一声收回了手退向一边。 这可真是好东西,我就猜到了会是这样,这枚墨玉符有驱邪的能力,从眼镜的表现就可以看出,附在眼镜身上的东西及非常惧怕的。 谁知还没等我喘口气,这家伙快速的冲到我面前抬手一击打在我的脖颈处,我眼前一黑整个人软倒在了地上。 他娘的,,,这家伙,,还会这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耳边传来一阵巨大的敲打声,还伴随着一阵阵低语声。 我慢慢的转醒,脖子还是特别的酸,那阵声音还存在,我的视线一阵的模糊,我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才看清眼前的一切,我还躺在刚才的地上,只是眼镜好像在那口黑色的棺材旁,等我看清后我瞬间被他吓得惊醒。 只见眼镜正拿着一把营地斧,一下一下的砍在棺材的铁链上,时不时迸溅出无数的火星,并且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完了完了,附在眼镜身上的东西,真正的目的原来在这里!可是也没有办法啊,万万不能朝眼镜开枪啊,这一枪下去死的肯定是眼镜。 可是论单打独斗,我肯定不是那东西的对手。 就在我躺在地上思考对策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影从坑上跳了下来,定睛一看,这人穿着一身登山装,头上戴着和我们一样的头灯,心头一喜,太好了,是何峰! 第九章 怀疑 http://.biquxs.info/

何峰突然的出现让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只见他从四米多高的地方直接跳了下来,落地之后竟没有那种就地打滚和下蹲的缓冲动作,甚至连膝盖都没有弯曲,这让我觉得十分的不真实,我知道何峰有些道行,但是万万没想到何峰居然还有这个本事!这他娘的不就是武侠小说里经常出现的轻功吗!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脑子似乎都卡住了。 眼镜这时还没有注意到何峰,正聚精会神的一下一下劈砍铁链,嘴里还是在念叨着什么,我看到已经有几根铁链被他砍断了,若是再不制止的话怕是真要把里面的主放出来了。 何峰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见我倒在地上,又看到眼镜这种疯狂的举动,想都没想就快速的冲到了眼镜的身后,几乎是一瞬间,何峰手如残影出招收招,我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眼镜就像是被放了气一般软倒在地上。 我急忙爬了起来跑了过去,心说何峰这一下不会把他打死吧。 我看到面无表情的何峰差点哭了出来,再晚来一步,估计我真的要被眼镜折磨疯了。 何峰看到我后开口道:“余天兄弟,你没事吧。”语气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而我心里百感交集一时间竟然组织不起来语言磕磕巴巴道:“我,,我没事,你你你,你去哪了怎么才来,眼镜他。。他” 何峰没回答我,扭过头对着坑的上面挥了挥手,我扭头看去,一束灯光正在坑上照着我们,似乎也摆了摆手,我知道那肯定是王姐。 接着何峰蹲下查看了一下眼镜,抬起头对我道:“苏喜兄弟是被迷了神经,只能击打他的风府穴让他暂时睡过去。” “风府穴?你还知道穴位?” “懂一点” 我惊了一下,这个何峰的知识量也太丰富了,跟他比我自己就宛如一个废物一般没有任何用处,但是好在危机解除,我们算是汇合了。 没多会,王姐甩下来一根绳子,顺着绳索滑下,接着端着枪走了过来:“我说何峰,不说鬼上身挺麻烦的吗,你怎么一下就搞定了?” 何峰微笑了一下道:“不麻烦,说麻烦的都是误导罢了,本没有什么鬼上身,这是一种玄学上的东西,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晕过去,醒了就好了。” 我点点头,以前看电影中碰到鬼上身的都是开坛做法,念咒烧纸的,原来也不过只是艺术加工罢了。 “对了,刚刚你们怎么回事,是遇到了那些大蜈蚣吗?” “没错” “我说你俩怎么那么不老实,何峰不是打电话让你们不要动吗?” 我摆摆手也不想解释,只能将眼镜拖到一边休息着,眼镜呼吸平稳,面色也不错,应该没什么大事,而这个时候何峰和王姐也被眼前的棺材吸引了过去。 我将眼镜放在地上,只听王姐轻声的对何峰道:“东西肯定在里面,要不打开算了?” “不能莽撞,我担心里面的主已经醒了,可能不好拿了。” 我回过头看着他们,显然他们的声音都是故意压低的,但是我还是听到了一些,我看着还在昏迷的眼镜,突然想到了眼镜对我说的话,余天,你就没有怀疑过这一切吗? 我在原地脑子疯狂的转动,之前那么多遭遇似乎都有很蹊跷的地方,我们先是去了黄村,一无所获,棺材盖被挪动了地方,接着去了山东的树林,同样也是一无所获,棺材也是打开的,而这些地方,黄村里王姐和何峰先比我和二哥进去过黄村,而山东那片树林里我们也是走散了,何峰也消失了一夜,再见面的时候何峰却说调查完了,这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 回想起以前去过的地方都有棺材,接着就是警察盯上了我们,我在打量这个坑的四周,这不就是墓吗??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去过的地方不都是墓吗??我不自觉的将这些事情联想到了一起后,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子深深的欺骗。 何峰,王姐,他们在骗我,他们没说实话,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他们肯定是把我和眼镜当枪使罢了,什么兄弟情,什么友谊!都是虚假的!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阻止了那股怒火,行,你们想玩,那我就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陪你们玩下去。 我走向他们开口问道:“你们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只见他们对望一眼,王姐开口道:“这个棺材得打开,我们这趟的线索一定在棺材里面。” 我冷笑一声道:“什么线索,我看你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何峰皱着眉问道:“余天兄弟,你怎么了?” 王姐也道:“你小子也被脏东西俯身了?” 我看他们还在装蒜,便将枪拿起,降低枪口问道:“说!你们是不是根本没有见过鬼影!” “余天!你干什么!把枪放下!”何峰似乎一点着急。 我语气冰冷的道:“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何峰刚想说话,王姐就伸手打断何峰,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接着扭过头对何峰道:“我就说骗人不好吧,你看这不是被发现了吗?” 好啊,果然是这样,我冷笑一声道:“承认就好,我问你们,你们的真实目的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在调查鬼影!从头到尾,你们只是知道鬼影出现的地方都有墓穴而后借着这个名号来盗墓罢了!” 王姐听完这句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小子想象力真丰富啊!不过我承认我以前确实是做这一行的,而且。。” “王姑娘,还是我来说吧,既然余天已经怀疑了,再隐瞒下去也实在说不过去。” 我说:“行,今天咱们捞干的!最好把一切都说敞亮!” 何峰从随身携带的斜挎包里翻找一阵后拿出两个物件,我担心何峰耍花样,瞬间抬起了枪。 “你小子枪口放低些,别走火!”王姐叫道。 我见何峰只是低着头,便放下枪口。 何峰蹲在地上,王姐也蹲了下来喘了口气,见到我只是为了探寻真相这两人似乎也并不紧张,可能知道我根本不会朝他们开枪。 但是我还是对他们存在很大的疑惑,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 何峰将两个盒子放在地上,然后转了过来,我仔细一看,这两个盒子锈迹斑斑,像是铅笔盒大小的长方形装,上面雕刻着很多精美的花纹,在的头灯下没有生锈的地方显得乌黑发亮。 我问道:“这是什么!” “这就是我们找到的线索。”何峰说道:“黄村的是左边这个,山东树林里的是右边这个,我都拿到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便接着问:“不就是两个盒子吗?这有什么可隐瞒的?还有,这里面都是什么?” 王姐白了我一眼:“你的问题真是多啊,何峰都已经说这么多了。” 何峰道:“无妨,既然余天兄弟都说了捞干的,那我也能交代的都交代,省的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心里暗笑,何峰这家伙还是挺有远见的,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把事情做圆满。 我示意他说下去,何峰继续说道:“这两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我不知道,上面有精密的机关我也没办法打开,之所以隐瞒你和苏喜,就是因为我暂时信不过你们,要知道这些东西想得到的,不是只有我们,还有杭州的赵氏家族。” “另外,鬼影的诅咒是真是存在,这里除了苏喜是无辜的,我们都受到了诅咒,我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不能有任何耽搁。” 我还是有点不太信:“你说你们也被诅咒了!怎么证明!” 王姐尴尬的笑了一下道:“这个还真没办法证明。” “那我怎么信你们?”我话音刚落,只见他们身后的棺材“蹦!!”的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我们都吓得一颤,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棺材盖直接挣脱了铁链的束缚腾空飞起两米多高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我大骂一声:“草!” 王姐和何峰拉起我跑向一边“先离远点,看看情况,可能是机关。” 我们撤到离棺材大概六米左右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前面的棺材。 没多会,只听:“呼哧!呼哧!”一阵阵沉重的呼吸声从棺材里传来。 接着一只手扒在棺材边,随后,,,一个人影坐了起来。 第十章 简单的威胁 http://.biquxs.info/

“头灯调暗,把枪端好,实在不行就拼了。”王姐对我道。 我看到何峰将手伸进了斜挎包里不知道摸着什么,我们三人均将头灯调至省电模式,但是我看到一束奇亮无比的灯光在棺材的不远处,而它的主人还在昏迷,我对他们道:“不行!眼镜还在旁边呢。” “你现在不能过去!去了肯定出事,苏喜不会有事的”何峰低声道。 我心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但是再一看那棺材,一阵水花的声音后,那粽子已经爬了出来,浑身上下留在流淌着黑色的墨水,即使离他很远还是无意闻到一股子奇臭无比的味道。 我们的头灯昏暗,只能看到粽子的影子,而眼镜躺着的地方离它不过也就三四米的距离,头上的灯光耀眼无比,简直就是黑暗中的引路明灯,那粽子当然也被眼镜的头灯吸引了过去,“呼哧,呼哧”那粽子喘着粗气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我和王姐同时端起枪就要打,而这时眼镜似乎醒了过来,只见他揉了揉后脑,呲牙咧嘴的坐了起来,然后一扭头看到了正朝他走过来的粽子,头灯照射过去看清那粽子的面目后下的大叫一声,枪也忘了拿,立马翻过身手脚并用的朝我们这里爬了过来。 “我的妈呀!这什么玩意啊!余天!余天!救我!” 我喊道:“快点过来!”接着瞄准粽子开了一枪,接着王姐也开了一枪,这两声枪响巨大无比,那粽子却只不过身形顿了顿,然后慢慢扭过身来看着我们,我诧异无比,这距离也就不过十米的距离,竟然对它造不成多大的伤害? 我们把头灯调亮,眼镜狼狈的跑了过来,看到王姐和何峰后直接躲在了何峰身后。 灯光变强后,那个粽子的摸样我们也看的清楚了,这一看简直让我差点呕吐出来,这哪里是人啊,应该说在水里不知道泡了多长时间,五官都是扭曲浮肿的,两只眼睛在浮肿的面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在哪,浑身的衣服已经变成黑色的布条挂在身上,此时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黑水。 “别打身体,最好破坏这东西的脑组织,你们吸引他,我去拿东西!”何峰交代完后就等那粽子的下一步动作。 我瞧瞧的将枪填好子弹,准备应对这东西的下一步动作。 果然,这个粽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步一步朝我们走了过来,而何峰关掉头灯朝着另一个方向绕了过去。 “你现在帮不上忙,别添乱就成。”王姐对着眼镜说道。 眼镜手里没枪,遇到这种事只能怂在我们身后,点点头,何峰的离开并没有引起粽子的注意,只见它一步一步的朝我们逼近,我见距离已经够近了,便瞄准它的脑袋连开了两枪,但是这两枪的子弹似乎有些散乱,只有几个子弹打中了粽子的脸皮,一些黑色的血液流淌出来,看起来更加的恐怖,我见状急忙更换子弹。 王姐忍不住道:“你这啥枪法啊!两枪都打不准!”“再打!他没听!过来了!再打!”眼镜在后面喊叫。 说着王姐急忙也放了一枪,这一枪的子弹是直接击中了粽子的额头,只见停顿一下脑袋一扬,接着恢复原样继续朝我们走来,我看到这一枪的威力是直接将他的额头的皮都掀掉了。 “我操!这玩意的骨头是什么构造!这都打不透!”眼镜虽然躲在我们身后,但是却当了一个狗头军师,不停地叫嚷加指挥。 “余天,后退!后退!我说余天你的枪法还不如我呢!赶紧换子弹啊!怎么这么墨迹啊!妹子!你咋回事啊,子弹都掏不出来!那东西过来了!” 我们后退了十几米的距离,那个粽子仍然是不紧不慢的朝我们逼近,我没理会眼镜的狗叫,换好子弹又是两枪过去,瞄准的脑袋,子弹却打在了胸口,那粽子连退了两步,接着又像是没事人一样朝我们走来。 王姐也换好了子弹,咬着牙又是两枪,但是仍然没有多大的效果,这下我们几乎是绝望了,连枪都没有,那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制止这东西的? “你们是人不行啊还是枪不行啊!都多少枪了这畜生还是活蹦乱跳的!“ 我和王姐对视一眼将枪递在眼镜面前同时说了一声:“你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枪响传来,只见那粽子的脑袋直接爆开,直接变成了一个无头粽子,然后瞬间软倒在地。 粽子倒下后,身后出现一个人影,是何峰,只见他手里拿着眼镜落下的枪,枪口还冒着青烟。 我们急忙走了过去,说实话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本来以为会有一场恶战,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战斗。 “你看,我就说是人不行吧!何峰怎么就一枪结束?” 何峰听到后道:“怪不得他们,这粽子被养的时间长,骨头的密度实在大,我用了一点特殊手段罢了。” “东西呢?”王姐问道。 何峰将一个滴着黑水的盒子从包里拿出来道:“在这” 看到这一幕,眼镜暗地里用手推了推我,估计还不知道在他晕过去的时候我们发生了什么。 我直接对他道:“行了,别他妈瞎怀疑了,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已经对过点了。” 何峰和王姐看着眼镜笑了一下,眼镜好像明白了什么,挠了挠头:“我和张叔呆的久了,对事情比较敏感,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挨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怎么晕的?” 我们三人都笑了笑然后不说话。 何峰转移话题道:“该说的我已经同余天说过了,苏喜兄弟还有问题就让余天替我回答,现在东西到手,这地方也不要呆了,回程吧。” 眼镜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粽子:“我说,这就结束了?这种威胁也太简单了吧。” 我打趣道:“这还叫简单啊?刚才某人那屁滚尿流的德行我是没拍下来的,你还想怎么复杂?” 可是话音刚落,只听我们的脚底下一阵“隆隆隆隆”的响声传来。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脚下的小孔里,瞬间冒出很多的黑水,整个坑的水面瞬间上涨到了脚脖子的位置,一愣神的功夫就到了大腿左右。 “别呆着了,走!” “喂!等我!我不会游泳啊!!!!!!”眼镜在后面惨叫道。 第十一章 守株待兔 http://.biquxs.info/

我见这水上涨的速度飞快,便转过身拉着眼镜往王姐绳子那里跑,何峰见状也来同我一起拽着眼镜,还没走到绳索前,这水位已经到达了我们的胸口的位置,虽然我们都会水,但是眼镜不行啊,王姐见眼镜有人照顾,便自顾自的顺着绳索爬了上去。 而单单这个时候,眼镜大叫一声:“不好!水底下有东西拽我!”说着整个人就要往下沉,像是真有东西在拉扯他。 “拉住!!”何峰大喊一声,而眼前我们哪顾得上这个,死命的拉着他,那东西的力道也大的出奇,我们两个人的力量竟然一时间拼不过它,王姐在上面见到这种情况直至跳了下来,一起拽着眼镜。 两边的力道吃住了劲,可是中间的眼镜可真是苦了,这家伙不停的惨叫:“不行!不行!我他娘的要被你们拽成两截了!” 这样持续下去可不行,这水位还在不停的涨,已经快到我的脖子了,而王姐的个头没我们两个男人高,只能跳起来拽着绳子一只手拉着眼睛的胳膊,何峰喊道:“你们坚持住!我潜下去!” 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就一头潜进了水里,我和王姐两个人咬着牙坚持着,眼镜更是呲牙咧嘴,似乎已经骂不出口了。 也就十秒不到的时间,劲头一松,眼镜得救了,但是整个人已经脱力了,但是不见何峰还没上来“何峰不会有事!先上去!!”王姐喊了一声后爬了上去。 我见眼镜已经人事不省了,便将绳子拴在他胸前,然后自己顺着绳子爬了上去,这种绳子比较粗,有利于攀爬,没多会我就爬了上去,而眼睛已经被水淹过了头顶,我和王姐急忙拉着绳子将他拽了上来。 这一上来眼镜又是一阵的咳嗽加干呕,然后自言自语:“他娘的!我回去,,一定,,练好游泳!” 水位还在疯狂的上涨,可是水面上仍不见何峰上来。 “何峰呢!!何峰呢??” 王姐神情严肃的扫视着上涨的水面,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眼镜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好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见到眼镜的小腿上,有一道非常可怕的手印,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道,眼镜的整个小腿的裤子都被扯得断裂,小腿已经肿了起来,若不是何峰出手,眼镜可能就真的被这东西拽到水底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开始慌了起来,这么久了,就算是潜水世界冠军也该上来了啊! 就在我们都以为何峰已经不会上来的时候,“哗啦!”何峰从水下直接钻了出来大口的喘着气,手上还拿着一把黑色的匕首,我和王姐急忙上前伸出手将他拉了上来,此时的水也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上涨,已经到达了我们的脚下了,看这架势,不将这里填满誓不罢休。 “没事了,我们走吧。” 何峰将那把匕首收了起来,我看到他也累得够呛,便提议休息一会再走,眼镜躺在地上摸了摸口袋,拿出湿漉漉的烟盯了一会骂了一句:“草!”然后将烟扔到一边。 我们几个全都是湿漉漉的,但是却没人在意,因为没有什么比还活着最为重要。 休息了一阵过后,水也似乎停了下来,我们便趟着水开始原路返回,三把枪现在只剩下两把,好在子弹还剩下一些,出去的时候再碰到那些大蜈蚣,我们也好应对。 “奇怪了,那些大蜈蚣呢??”眼镜问道。 “那些蜈蚣来自矿洞最里面,何峰自己调制了一些药粉,那些蜈蚣就跑掉了。”王姐说道。 原来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在矿洞下方开另开了一个空间,而上方正常的通道是直接通往山体底部的,采矿通道,那不是我们的目的,去了也没什么收获,也万幸我和眼镜从通道上掉了下去才发现关键之处。 这一切都是人为的,一定是这样,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做的,还有待我们去慢慢深究。 走到了我和眼镜掉下来的那个坑前,此时已经有两根绳索在那里悬着,王姐看了一下手表伸手拦住了我们:“等一会。” “怎么了?”我问道。 “把枪给我,我们在这等一会。”王姐盯着手表说道。 我有点不太懂她的意思,疑惑的看着她。 “余天,听王姑娘的。”何峰也说道,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把我搞晕了,现在不出去还在这等什么呢。 但是我看这俩也不像是开玩笑,眼镜状态也不太好,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我一只手搀扶眼镜另一只手将枪递了过去。 王姐接过枪直接扔在后面的水里,然后一言不发的盯着手表,我们就在原地等着她,过了十分钟左右,王姐摆了一下手:“走吧” 我不明所以的搀扶着眼镜,这家伙脱力的厉害,刚刚那么一遭也让他遭了罪,只见他脸色发白一瘸一拐的被我搀扶着,我们几人一路无言,好不容易走到了洞口处。 此时已经是清晨了,阳光照射在我们身上,使我们忍不住的舒服的**一声,这一趟虽说没有山东省的危险大,但也算是侥幸活了下来, 刚走到我们来时的小路上“刷!”四支枪瞬间对准了我们,我们吓得瞬间愣在原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是公安,但是看到这些人手里拿着的却是一些老式猎枪我就明白了。 这四五个人八不成是来抢东西了。 “呦呦呦,等你们一晚上了,可算是出来了。”为首的一个身着中山装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你们什么人!”我问道。 墨镜男笑了一下:“余天是吧,别介意啊,咱们的爷爷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有些交情。” 随后看了一眼何峰:“东西!” 何峰眉头一皱,显然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四个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伤员,反抗肯定是没多大希望。 “杭州的赵家?”何峰也不急拿出东西,一字一句的问道。 “知道就好,东西拿出来吧,我们都省事。” 何峰面无表情道:“这些东西事关重大,在下恕难从命,除非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这破地方杀一个人,简直太容易不过,你考虑清楚。” 我急了:“那也不行!我们的性命都在那盒子上,岂能说给你就给你。再说了!照片是你们赵家寄出来的,你们自己靠本事去拿啊!”其实我也不太确定照片的来源,这么说就是想诈一诈他。 “哈哈哈哈哈,余天,你也甭去费那个力气查了,照片的来源我们赵家也在查,你们想要这些盒子救命,我们也需要,鬼影不会错杀任何一个人,受到诅咒的,都是该死的。” 一直不吭声的王姐这个时候冷笑一声:“那你们也来得不是时候。” 就在这时,四周呼呼啦啦冲上来一群人“别动!把枪放下!!!!警察!!!!” 第十二章 真相到底是什么 http://.biquxs.info/

“够绝的!你们敢报条子!那些盒子也算是古董,你们就不怕。。” “什么盒子?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姐一脸冤枉的举着手。 “把枪放下!!趴在地上!!!!”十几名警察用手枪指着墨镜男一行人,为首的一个警察吼道。 墨镜男似乎很不甘的看着王姐:“行啊,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走着瞧吧。”说着举起了手。 这算是第一次被警察用枪指着,墨镜男的手下将枪放在地上后立马就被压在地上上了铐子,我紧张的对为首的警察喊道:“警官!我们是受害者!应该没我们的事吧!” “闭嘴!蹲下!老实点!”为首的警察指着我的鼻子怒吼道。 我们几个立马老实的举着手蹲在地上,我低声的问王姐:“你报的警?” 王姐低声道:“我昨天晚上就发现他们了,要想洗脱嫌疑就老实点。” 眼镜在后面问道:“盒子呢?” 何峰头也不抬道:“藏了,别说话。” 果然如此,我的心顿时放了下来,盗墓的罪名一时半会是落不到头上了。 不过我不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他们三个,王姐早年盗过墓,何峰连身份证都没有,而眼睛这家伙常年跟着张叔混迹在黑白两道,即使在我们当地关系广泛,但是这毕竟是云南,我是个老实巴交的良好市民,可他们呢? “谁是报警人?”为首的警察喊道。 王姐蹲在地上将手举起来:“我!” 那个警察拿着一张照片走了过来,比对了一番后摆了摆手,几个警察上来给我们戴上了手铐。 很快,我们就被拷上手铐压上了警车,人生第一次被警察逮捕,也是人生第一次坐警车,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警察坐在旁边所以一路上根本不可能有交流,何峰王姐一言不发,看神情似乎对接下来的事根本不放在心上,眼镜好多了,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开始紧张的左顾右盼。 “那个戴眼镜的!别到处看!” 眼镜立马老实的低下头。 我知道,到了局子里,肯定免不了一顿审讯,走一步算一步吧,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会怎么交代,早知道就对一对口供了。 我们被带到局子后,每个人都分开了审讯,而我也被关在一个小小的房间内坐在一个板凳上,手上的手铐也解开了。 眼前的两个警察时不时抬头看看我,也不问我为题,自顾自的整理资料,我也盯着他们一言不发,我知道在这里不能随便讲话,不然不知道就说漏嘴了什么。 没多会的时间,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白色制服的老警察走了进来。 审讯我的两个警察立马站起来点头问好,我知道这一定是领导级别的,不过我们这种事也用得着这么大的官亲自来审讯? 老警察严肃的看了看我,然后慢慢走过来:“你叫余天?” 我木讷的点点头,老警察对着后面摆摆手,两名警察立马开门走了出去,老警察转过身将一个板凳搬了过来坐在我对面,手里还拿着一些文件。 “你的父亲,是不是叫余永战?”老警察一脸正气,铿锵有力。 我好奇的看着他:“没错,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您是怎么。。” 老警察面色缓和了下来缓缓道:“你的父亲是我的班长,我姓丁,这里的副局长,孩子,你可以叫我丁叔。” 嗯?老警察神情变化之快令我有些诧异,就算是战友,我可是嫌疑人啊。 “怎么?不认识我了?小的时候我还去过你家呢,那会你还小着呢。” 我回忆了一下,父亲好像是有这么一个战友在云南当警察,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升到了副局长的职位。 “我有点印象,不过您是怎么知道。。” 丁副局摆手打断我:“你们来到云南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我盯上了,怎么样,吓到了吗?” “丁,,丁叔,我们,,我们。。”我立马结巴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哈哈哈,你这孩子跟你爹一样不老实,你告诉叔叔,是不是来查鬼影的事情的?” 我立马瞪大眼镜看着他,他,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转念一想也对,既然和我父亲是战友,那当年的那场行动他也一定参加了,这位副局长,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哎呀,没想到啊,事情居然演变成这般摸样。”丁叔暗自感叹一声。 我虽然心里疑惑,但是我还是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我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道:“丁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一定知道的对吗?” 丁叔笑了笑靠在椅子上道:“想听?”我点点头。 “先别急,我给你看个东西”说着丁叔,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我伸手拿在手里的一刹那,这做工和手感,太熟悉了,是鬼影的照片。 我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这是一张有些年头的照片了,但是照片的内容却没有鬼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五个人的合影。 “不觉得眼熟吗?”丁叔问道。 闻言我的目光在照片中的几个人脸上一一扫过,忽然,我看了十分熟悉的面孔,这是,这是我的爷爷! 我疑惑的问道:“丁叔,这是什么意思?” 丁叔叹了口气:“前辈犯下的错,后辈来承担后果,这太不人道。”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我知道爷爷以前是会些道行的,但是跟鬼影又有什么关系? “丁叔,您把话说敞亮,我也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做。” “自从你父亲失踪那一刻,我就已经在暗地里收集线索了,可是已近二十年了,却还是没什么进展,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第十三章 你们回去吧 http://.biquxs.info/

“黄村失火了。”丁叔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我先是一愣,黄村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人纵火?不过我现在根本不在乎黄村怎么样,我只在乎现在:“丁叔,您能别转移话题吗?” 丁叔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我坐在椅子上盯着他低下的头,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比起这顿时间发生的事情,我感觉我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条小鱼,没有任何可以改变一切的能力,只有拼命寻找活下去的方法。 半响,丁叔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淡定从容,缓慢开口:“这世间有太多说不清的东西了,二十年前的那场行动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歼灭了几只僵尸一般的生物罢了。” 僵尸?不就是粽子吗?“不过。。” 丁叔接着道:“不过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鬼影在那个时候已经出现了,而目睹它的,正是你的父亲。” 果然,丁叔的回答和我猜测八九不离十,我捏着照片对丁叔道:“那,,跟我爷爷有什么关系?” 丁叔嘴角微翘:“这就牵扯的太多了,好了,你们回去吧,鬼影不要查了,会死人的。” 听到这句话我就坐不住了:“丁叔,这不行啊,我们还剩下两个月,找不到方法我们都会死的。” “谁说的?” “何峰。” 丁叔听到何峰的名字后明显神情变化了一下:“你继续和他们跑下去,才是真正的会死的,你父亲和你二哥已经下落不明,你还想重蹈覆辙吗?回去老实呆着!” 这句话呛得我没敢接茬,毕竟一个老领导的气势还不是我这种毛小子能承受的住的。 就这样?真的就这样了吗?说真的,我早就累了,什么诅咒,什么鬼影,我不查了,我他妈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我什么错都没犯过,为什么这种破事一件件的摊在我身上? 离开公安局后,何峰王姐眼镜三人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 我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余天兄弟,你没事吧。”何峰问道。 我看着眼前的三人:“我们回去吧,不查了。”何峰和王姐都是一愣似乎不敢相信我会忽然放弃。 眼镜迫切的问:“余天!你老实说,是不是那些条子为难你了?这玩意不查你会死的!” 我苦笑了一声:“何峰王姐去查不是一样吗?我凑什么热闹?我回去了,你们忙吧。” 我是真的烦了,我天生就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而这种情绪在这个时候莫名的被无限放大,没有任何的动力。 我转过身一言不发的走向公交车站,眼镜在身后骂了一声:“这小子犯浑呢,何峰兄弟,我劝劝这小子。” 眼镜说完没几步就跑了过来:“我说你他娘的怎么回事,刚有些眉目现在不趁热打铁你放弃什么鬼啊?” 我头也不回道:“我不干了,那鬼影要杀便杀,我才不信什么妖魔鬼怪,我相信科学。”这句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有点不信,但是我真的找不到什么借口了。 眼镜听完这句话噗嗤笑了出来:“你他娘的,还真是属鱼的?脑容量小的可怕啊,科学?粽子都能存在你跟我说科学?”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不是科学吗?”我认真的盯着眼镜,这一直是我在想的问题,存在即合理这种理论放在哪里都不会过时,粽子这种生物能存在一定有它的道理,绝不是什么说不清楚的东西,只不过是科学没有探究到哪个领域罢了。 “好好好!你说的对,科学科学,那你真的不查了?” 我没理他,自顾自的往站台走,眼镜见我没说话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没一会便说:“何峰兄弟啊,我和余天先回去了,抱歉啊。” 电话那头传来何峰的声音:“无妨,这边的事已经结束了,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我听到后停住脚步朝着电话大声道:“不要找我了,我死了活该!” 说完后我有点后悔,我这是怎么了,我居然对何峰发火,我呆在原地站了一会,眼镜急忙说了句抱歉挂了电话:“我操,你他妈今天是怎么了?条子给你灌了什么汤了?性情大变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走到站台呆呆的站着,看着地面。 眼镜站在我旁边给张叔打了个电话,简要的说明情况,意思是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就先和我回去了,并没有提我的事情。 然后呢,坐公交到了火车站,买了票,上火车,我都是一言不发,满脑子都是:我什么都不怕了。 眼镜倒是一如既往的贱,一路上都在叨叨,而我也完全没有听进去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只知道外面的风景确实引人入胜。 第二天夜里回到邳州后我就自顾自的打了个车赶回家中,在我的脑海里,现在的家就是我唯一的避风港了,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了,何峰,王姐,丁叔,甚至眼镜,我都不敢相信了,我知道我在逃避,但是我不知道我在逃避什么,或者说,我打内心深处一直不敢承认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一切都是个谎言,一个巨大的谎言。 我打开家门,看着熟悉的陈设忽然有了一种安定感,我从冰箱拿出一瓶可乐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无聊的电视画面,刹那间,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前段时间的经历就像是一个梦,一场臆想,很不真实。 “咚咚咚!”敲门声将我拉回现实,我起身打开门,只见眼镜一脸贱笑的站在门前“余老板晚上好啊。” 我面无表情的刚想关门,这家伙立马伸手推住门:“你小子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快让老子进去。” 我无奈将门敞开,眼镜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我刚打开的可乐喝了一大口,然后打了一个恶心的嗝,我问道:“什么事啊?” 眼镜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道:“没事,张叔放心不下你,让我这几天住在这盯着你,没意见吧。” 我说:“有意见。” “有意见也没用,无效。” 得,这家伙脸皮比城墙还厚,就算我拉下脸把他往外面轰他也不一定走,盯着就盯着吧,我无所谓。 第十四章 奇怪的声音 http://.biquxs.info/

眼镜这家伙的到来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想想也无所谓,能有个人陪我说说话也挺不错的。 “老余,怎么想的,真就不再去管了?”眼镜一边看着电视一边问道。 我将衣服塞进洗衣机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想冷静一段时间,太不真实了。” 眼镜笑了一声:“对啊,很不真实,不过有什么办法呢?哎,我就纳闷了,这个鬼影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关上洗衣机门扭动开关:“我现在不想去管这些,跟我没关系。” 眼镜靠在沙发上担忧的看着我:“怎么?你不怕那个什么诅咒啦?” 我回答道:“怕,但是我不相信。” 眼镜似乎明白了一些:“现在你和何峰的时间一样,还剩下一个多月了,想去应证这些的话,还要等很久呢。” 我看着眼镜说道:“我实话跟你说吧,何峰和王姐的身份太复杂了,我真的不敢去相信他们。”这句话我是发自真心的想法,在公安局丁叔听到何峰的名字时明显愣了一下,这个何峰的来历实在是难以琢磨,加之何峰在生活中一直属于小心谨慎待人温和的形象,我怕知道的太多无法接受。 眼镜一拍大腿:“嗨!你他娘的,你们不是在那个矿洞下对过点了吗?怎么还不相信他?难不成真是局子里那些条子跟你说了什么?” 我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夜景,自顾自的说道:“人心险恶,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好好好,余天啊,咱们兄弟俩不说别的话,就算,啊就算你是为了自保出此下策,但是你父亲的事,还有你二哥,你不管了?” 我看着窗外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没有回答眼镜的提问。 眼镜见我不说话起身道:“得了,你他娘继续面壁,我去买点酒去。” 说着起身穿好衣服,不一会只听一阵门把手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眼镜的疑问:“哎?怎么回事?” 我回过头,只见眼镜正对着门把手较劲,我皱着眉头:“往下拧一下就开了。” 眼镜瞪着狗眼看着我道:“你他娘的!我活了二十多年连个门都不会开?赶紧过来!” 我见他不像是开玩笑,便快步走了过去。 “是真打不开了?咋回事?锁坏了?” 我伸出手往下按了一下,锁舌明显缩了回来,可是这门就如同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打不开:“锁没问题,是外面的问题,来跟我一起拽。” 这个防盗门是内开门,若真是有人捣鬼,也就只能在外面做手脚,我们两个人的力气我还真不信打不开这一扇门。 眼镜嘟囔一声:“真是他娘的点背,要是让我知道谁搞的鬼,我屎不给他打出来。” 我们两人一人一只手拉着门把手往下一拧,接着慢慢用力,却发现门纹丝不动,眼镜停下手凑过去盯着门缝:“等会等会,是不是你反锁了?” “有没有反锁我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确认无误后,眼镜和我再一次卯足了劲往后拉,眼镜气急败坏的将一只脚都蹬在了墙上,这扇门就像是和墙壁融为一体一般,尽管我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仍然是一毫米的缝隙都没有。 我们松开门把手站在一旁喘着粗气,怎么回事啊这是,眼镜骂了两句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喂,小王,我给你个地址,你带个开锁的来一趟,我们被困在房子里了,快点!” 接着我们两人大眼瞪小眼,我忽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急忙环顾四周,房间内除了电视的声音和熟悉的摆设再也发现不出那里不对的地方。 “咋啦?余侦探,您又发现什么不对了?” 我摇摇头,拽过来两个板凳,我们坐在板凳上,眼镜掏出一根烟递了过来,到底哪里不对劲?我在脑海里疯狂的搜索着,见我不吭声,眼镜叼着烟又一次凑到门前观察了一下,接着用力拽了一下,似乎确定了内心的想法,叹了口气回到座位上。 “是不是你小子得罪什么人了?”眼镜问道。 “我能得罪谁?最近唯一得罪的就是在云南那个中山装眼镜男了,那小子非法持有枪支,肯定要判刑。” 眼镜点点头:“就算有关系能出来,这里是张叔的地盘,那小子也不敢胡来。”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十来分钟了,按理说眼镜叫的人也该到了才对啊,眼镜也意识到这点,拿出手机打了过去,对面却传来一阵忙音:“奇怪了,怎么占线了?” “那小子最多十分钟就能到,不至于吧。” 说完又一次打了出去,仍然是忙音,眼镜反复几次都是如此,我拿出手机:“用我的吧。” 眼镜接过我的手机打了出去也是如此:“他娘的,咋回事这是?” 我拿过手机打了几个朋友的电话,甚至拨打了110,却还是忙音,就像信号被屏蔽一般。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和眼镜在板凳上已经开始坐不住了,时间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眼镜电话里的小王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了吧,我还真他娘的不信了,我拨通了10086,果然对面清晰地传来熟悉的女声,我打开免提,眼镜听到后竖起了大拇指,我笑了笑转到了人工服务,我打算让客服人员叫警察过来。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定了定神:“麻烦帮我拨打一下110,我在邳州市宜家小区2栋6楼601,我被困在房间内出不去了。” “喂?您好?听得到吗?” 我抬头和眼镜对视一眼,我接着重复了一遍我刚说的话,对面仍然是:“您好?喂?” 我愤怒的骂道:“你妈的!你耳朵聋啊!” “喂?您好?先生?啪嗒。。嘟,,嘟、” 眼镜呆呆的说道:“她,听不到你说话?” 眼镜说完或我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我像是想到了什么,那个让我一直觉得不对劲的事情。 我的额头已经有汗水渗了出来,我看着眼镜问道:“眼镜,打你进房间开始,过去多久了。” 眼镜看了看时间:“最多两个小时。” 我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楼下的街道,眼镜快步的跟了过来,我颤抖着手打开窗户,一阵阵清风扑面而来。 眼镜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盯着楼下车来车往的街道问道:“你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吗?” 眼镜惊恐的盯着我:“我听不到,难道平时。。” 我点点头:“十点了,这个点,平时的我都被吵得睡不着,今天倒好,一点声音都没了。” 我所在的这栋楼靠小区边,阳台一侧是靠近街道的,今天,我居然听不到任何一点外面的声音。 眼镜扭过头快速的跑到厨房爬在橱柜上打开窗户对着下面大喊:“喂!!!有人听得到吗?阿姨!阿姨!上来帮我们开下门,阿姨???草!!!!” 眼镜跳下橱柜对着我苦笑一声:“试验过了,她们根本听不到我的声音。” 完了,这是征兆吗?被诅咒的征兆吗? 我气馁的坐在沙发上,眼镜也开始谨慎起来,开始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而就在这时,眼镜忽然说道:“你听,什么声音。” 我关掉电视仔细听了一下,一阵很微小的声音从我的卧室传来,像是以前电视上无信号的哗哗声,有录像带卡主的颤鸣声,还有很多多杂七杂八的电磁声,一系列杂音混作一团传进我们的耳朵内,不过没一会是功夫就消失不见,太奇怪了,安静的房间内这种声音十分的突兀,眼镜摸起一个酒瓶子作势就要起身,我急忙拉住他,我对着他摇摇头。 眼镜坐了回来:“那怎么办?我们就这么被困到死吗?” 眼镜刚说完手机居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小王的,眼镜高兴的打开免提,他还没开口只听电话内传来声音:“喜子哥!门打开了,你们人呢?” 我们均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眼镜骂道:“你他妈开个屁啊!是不是走错了!” “喂?喜子哥?人呢?喂!” 眼镜一脸黑线的挂了电话,表情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我问道:“是不是你给错地址了。” 眼镜摇摇头:“不可能,你家的地址太好记了,小王做事也不可能这么马虎,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我缓了缓神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俩做个试验。” 第十五章 难闻的气味 http://.biquxs.info/

“实验?你打算做什么实验?说来听听。”眼镜说着点递过来一根烟。 我摆摆手拒绝说道:“其实也不算实验,我的背包在我的卧室内,里面有绳子,我想。。” “我操!你别想不开啊!” 我怒道:“你妈的我又不是上吊,我的意思是,顺着绳子爬到楼下的阳台,然后再上来打开门,怎么样?” 眼镜沉吟片刻:“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现在一切都太过诡异,你确定没有危险吗?” “不敢确定,总之,我感觉是鬼影在作祟,咱们俩不能坐以待毙。”我说道。 眼镜咬咬牙道:“行!我同意,只是,我想问,我们还在我们原来的世界吗?” 我伸出手拍了眼镜一巴掌“我操你打我干嘛。” “你知道疼,就证明你还活着呗!我们肯定在原来的世界。” 说完话后,我们又一次面临一个难题,刚刚那奇怪的声音就来自我的卧室,现在卧室内是否是空无一物,还是说已经有东西在等着我们上门?我们谁都不敢打这个包票。 我看着我房间紧闭的门,似乎下定了决心,妈的,管你是什么东西,死我也要死个明白,眼镜起身摸着一个啤酒瓶子,跟在我后面,我走到卧室门前慢慢的扭动门把手,将门推开一条缝隙,然后快速的伸手进去打开了灯。 我慢慢的推开门,见到卧室内空无一物,我放了心,眼镜也在我后面松了一口气。 我快速的打开柜子找到了我的背包拿出绳子后我们走到阳台的位置,说干就干,我的体重比较轻,我打算我独自上阵,眼镜在上面给我松放绳子,这种举动是非常危险的,要知道这可是六楼,若是不小心摔下去那肯定是凉凉,眼镜计算好高度,然后将绳子栓沙发脚上,自己不知在哪翻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有我在,你放心的下,有问题及时沟通。” 我点点头,将绳子另一头拴在腰上,在眼镜的搀扶下我爬上窗户,眼镜在房间内咬着牙放着绳子,我一点点向下移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楼下的人家这个时候还在吃饭,因为这家男主人经常加班到这个点,我们曾碰到过几次,是个很随和的男人。 我掐算着距离,应该就要到窗户的位置了,我低头一看,却惊讶的发现,印象里的窗户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面墙壁,怎么会这样!我回过神来看向整栋楼,我惊恐的发现,只有我的房子是有窗户,里面亮着灯光,其他原本灯火通明的人家的窗户居然全都消失了,变成了一面面墙壁。 我瞬间头皮发麻在底下大喊:“眼镜!快拉我上去!” “好!你也往上爬,我操!你他妈怎么那么重啊!” 我咬着牙顺着绳子往上爬了几下,加上眼镜一边骂娘一边疯狂的拉扯,我终于到了窗户的位置“怎么回事啊?”眼镜着急的问道。 我摆摆手:“没了,除了我们的窗户还在,他们的窗户都没了。” 眼镜听罢一屁股坐在沙发生嘴里念叨着:“妈的,完了。” 我坐在地上喘了几口气,一时间我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种情况下我们都是慌了神,坐在沙发上不再言语,我想起了眼镜刚刚说的话,我们还在我们原来的世界吗?我开始动摇了,会不会是障眼法?还是说,我们两人已经死了。 眼镜的伙计在电话中打开了门,却没见到我们人,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我们到底在哪里? 而且我刚刚那个行为,放在平时早就有人报警了,我起身拿起一个空酒瓶走到窗户边,看着不远处的街道,和黑乎乎的楼下,我将酒瓶伸出窗外,然后松开了手,只见酒瓶自由落体后消失在黑暗中,却没有预想中巨大的碎裂声。 这让我一时间没缓过来神,什么情况这是。 门打不开,手机打不出去,要死不死的是我们还在六楼,这个房间此时此刻就像一个牢笼一样将我们困在其中无法挣脱,它好像要告诉我,我们两人无法和他对抗,只有乖乖的接受才是我们的最终宿命。 “我操,你他娘的没事放什么屁啊,真难闻。”眼镜一边扇动着手一边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疑惑道:“我没放屁啊。” “那他娘的怎么这么臭啊?” 我嗅了嗅鼻子,果然闻到一股子恶臭的味道,我起身寻找味道的来源,发现味道来自卫生间。 眼镜捂着鼻子道:“娘的,没被鬼影弄死,先被熏死了,你多久没通马桶了?” 我转过头道:“你妈的,这是我没通马桶是问题吗?要是真没通马桶你现在才闻到?” 眼镜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肯定是那鬼影先生觉得我们味道不正宗先熏一熏。” 我没有理他,走到门前推开卫生间,那一刻,那股恶臭的味道顿时消失不见,我狐疑的关上门,这一切太不合理。 我返回到沙发上陷入沉思。 眼镜自言自语道:“今天是真够刺激的,我都麻木了,再出现什么我都不觉得奇怪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在心里假设,我和眼镜都被迷了双眼嗅觉和听力这一切倒是可以说得通,有一种毒药就是可以导致人五官混乱神志不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可是两个人同食中毒后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居然出奇的一致,这就有点说不清楚了,况且眼镜的伙计说他打开了门却没发现我们,就算,就算他走错了误开了别人的房间,我们的门为什么忽然就打不开了,这更是说不清楚。 眼镜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如果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中毒的话,那么,眼镜打的电话,和接到的电话,都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眼镜根本就没有拨打电话,或者说在毒性的作用下眼镜根本没有传递出有用的信息,我们听到的声音都是我们的幻觉???????? 第十六章 梦魇 http://.biquxs.info/

也亏得这段日子我和眼镜经历的稀奇古怪的事不算少,若是换做一般人,这个时候估计已经吓得胡言乱语了。 “来到家后我就喝过这瓶可乐,然后你来了也喝了一口。”我看着茶几上的可乐瓶自言自语道。 眼镜叹了口气:“我知道现在的状况比较诡异,但是你也用不着草木皆兵吧。” 我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肯定都是照片中的鬼影在作祟,但是何峰不在这,我们两个似乎对眼前的困境束手无策,只能瞪着眼睛发呆。 我看向眼镜,这家伙正低着头抽着闷烟,于是我问道:“你还有什么方法没?” 眼镜说道:“刚刚用绳子送你下去的举动在我看来已经很疯狂了,太危险了,有想法我也不敢尝试。” 我叹了口气问眼镜要来一根烟,也低着头一口一口的抽着。 不行,在这样下去肯定会越来越糟,天知道这个房间内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 但是就凭我们想要弄清楚原因谈何容易,就在我一筹莫展只时,我感觉空气似乎变得冷了起来,我抬头看向空调,是关上的呀。 要知道现在正是6月的天气,怎么会忽然降温? “老余?你怎么把空调打开了?“ 我说道:“没有,我没动过空调。”我们两人都是穿着短袖,空气骤然变冷让我们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妈的,你等我一会!”我起身走到卧室拿出很多衬衣和外套,我们急忙穿在身上,也就半分钟不到的时间,空气的温度像是骤然下降了十几度,我们呼出的气体都已经变为肉眼可见的白雾。 “他娘的,老余,今天我们俩看样子是真的要栽了,只是这死法也太他娘的憋屈了。”眼镜的镜片上都已经结了一侧薄薄的冰霜,用力的裹紧身上的衣物。 眼睛说得对,什么死法不好,偏偏要被冻死,只是被这冷气一冻,我的脑子像是变得清醒了很多。 我不能就这么栽了,不行,我必须找到方法,我得反抗。 只是胸前的墨玉符没有丝毫的动静,那么也就是说,有极大的概率说明,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我敢非常保证我的现在的脑袋是非常清醒的,包括皮肤与冷气的接触,我的每一口呼吸,还有所见的每一样物体都是非常真真切切的,我裹紧衣物起身走进厨房,看着陈列的刀具。 我颤抖着手拿出一把菜刀。 然后将左手放在案板上,我的内心在做着非常激烈的挣扎,为了证实我的想法,这一切肯定都是假的,都是幻觉,我不相信,这不可能! 门为什么会打不开,外面的声音为什么都消失了,那杂乱的声音是什么?奇怪的味道又是什么?明明是住满人家的一栋楼现在就如同只剩下我和眼镜一般,他们的窗户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还有这该死的冷空气,幻觉!肯定是幻觉! 我右手紧紧的握着菜刀,缓慢的举起手,如果是幻觉,我剁了一根手指头,我肯定就会醒,就算不醒,我也认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冒出这种荒唐的想法,就如同被逼到了份上,什么方法都想去尝试一遍, 忽然,我举着菜刀的手被一把握住“老余!你干嘛!” 是眼镜,只见他用手擦了擦布满冰霜的眼镜:“你疯啦!” 寒冷的空气中,我感觉我仍然是一身的冷汗,听到眼镜的吼叫我转过头问道:“眼镜,你刚刚叫我什么?” 眼镜原地跺了跺脚:“老余啊,怎么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自打我认识眼镜到现在那家伙一直称呼我余天,怎么今天一直叫我老余? 我脸色骤变,放佛一切都说得通了,我快速的脱下外套转过身打开窗户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 这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情,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我感觉浑身都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放松。 而这么做的原因,则是这个眼镜根本不是人,不对,或者说,眼前的这个眼镜,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人,他的所做作为都像极了我的潜意识,若是换做真正的眼镜的话,他能做出什么事肯定不是我能够预料的,或者说真正的眼镜就是一个变数,嬉笑怒骂,玩世不恭,是无法预测的。 而今天的眼镜实在太老实了,老实的就像我脑海里预想的一样,从一开始,我就被自己欺骗了。 “余天兄弟!醒醒!” 我感觉我的脸正在被人拍打,我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眶的是非常熟悉的人,我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是何峰!旁边是王姐,他们两人均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哎呦我靠!没死啊!吓死我了!”这声吼叫是眼镜的声音。 我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才发现我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视担忧的三人,我连忙起身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听着外面的车鸣声和楼下的吵杂声,我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出来。 “我说何峰兄弟,这家伙不会疯掉了吧。” 我转过身看着他们三人,快步的走到眼镜的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一个拥抱,眼镜惊得一阵鬼叫。 这才是现实的世界,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我终于回来了! 欣喜过后,何峰才告诉我,我中了梦魇。 我疑惑的问:“梦魇是什么?” 王姐坐在沙发生翘着二郎腿笑着说道:“就是噩梦的一种,严重的可能在梦里把自己玩死。” “你是不知道你刚刚那德行,一会捂耳朵一会捏鼻子,最后抖得跟着筛子一样,吓死老子了!”眼镜在一边说道。 我见何峰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视,我缓过神来问道:“等等,我不是自己回来了吗?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听到这,除了何峰外,眼镜和王姐都笑了出来。 眼镜清了清嗓子:“就知道你小子会出问题,何峰不放心,这才跟过来的,离开公安局后你的举动太反常了,果然,要不是何峰来的及时,你他娘的在就被鬼影收了去。” 我摸着脑袋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对啊,我那会是怎么了就像是丧失了斗志了,自暴自弃一样,那显然根本不是我的作风啊! 我迷惑的看着何峰,希望能在他那得到答案。 何峰见我如此,便说道:“是鬼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要对你出手了。” 第十七章 铁盒 http://.biquxs.info/

“为什么啊?看我好欺负啊?”我疑惑道。 “你有空发牢骚,还不如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王姐说道。 眼镜笑呵呵的推了一下眼镜:“还是王妹子说得对,余天,赶紧坐。”我没好气的对着眼镜翻了个白眼。 何峰和王姐能找过来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不过我之前的想法和举动实在是反常,现在想想,就如同是做梦一般。 何峰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内一次将那三个乌黑的铁盒子拿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放在茶几上,我们四个人围着这三个盒子仔细的打量起来。 “我说何峰兄弟,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很值钱啊?”眼镜的脑回路确实清奇,没头脑的冒出这句话。 王姐鄙夷的看了一眼眼镜:“没出息,现在的任务就是怎么打开这些盒子。” 我问道:“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 何峰严肃道:“很重要,我们这几番折腾,就是为了这些盒子,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从很多人都觊觎这些盒子来看,它们可能不仅关系到鬼影。” 我伸出手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番,发现这些盒子像是完整的个体,根本就没有能打开的缝隙,我挨个比对了一下,每个盒子上面雕刻的纹路都是不同的,可惜的是年代久远上面生出了很多的铁锈,何峰也不敢擅自清理,所以暂时还不清楚这些雕刻所蕴含的的意义。 我忽然想到了在云南的时候丁叔对我说的话,我急忙打断眼前的三人,将丁叔口中描述的二十年前的那场军事行动说了出来。 何峰他们听完我的叙述明显不太相信,眼镜挠了挠头:“这他娘的,就打死几个粽子也不至于搞得那么多人都感兴趣吧。” 何峰坐起身体用手捏了捏太阳穴:“如是真是这样,问题就极有可能出现在行动中的某些细节中,而且那个丁叔也说了,鬼影就是在那个时候产生的,看来他并不是知情人。” 这番话算是说的非常通透,不过转念一想,问题的关键就直接落到了我失踪多年的父亲身上,他老人家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还有二哥,这个老小子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音讯,我想到这里一阵头大。 我盯着何峰看了一会说道:“何峰,你是不是认识丁叔?” 何峰说道:“那个副局长?” 我点点头。 “见过几面,算是认识吧。”何峰平淡的说道。 王姐瞄了一眼何峰道:“我说何峰,你到底是干嘛的?能不能给我们交个底?”听到这我和眼镜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谁知何峰微笑了一下:“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到时候你们会知道的。” “切”我们三人顿时兴致全无,这家伙总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神秘。 “等会,是不是跑题了,我们接着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何峰,你给个指示。”王姐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盯着何峰,我和眼镜对望一眼,这个王姐肯定是喜欢何峰,只要是明眼人就一定能看出来,而且王姐就属于那种任何情绪都会浮现在表情上的女人,所以不难发现这些细节。 眼镜的表情中难掩的带着一丝失落,别说是眼镜了,就连我心里也有点小小的不爽,不禁开始对何峰有点嫉妒起来。 “接下来的事算的上整件事情的转折点,不过也好办。”何峰抚着下巴沉思了一会说道:“王姑娘,明天你和苏喜兄弟受累跑一趟,去各大古董店看看这三个盒子有没有什么方法打开” 王姐听后立马不乐意了:“我反对,这三个盒子对我们很重要,带着乱跑能行吗?还有,为什么让我和他一组?”说着指向眼镜。 眼镜立马坐不住了:“我说妹子,您就这么瞧不起咱啊,我苏喜虽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好歹也算得上是个好人吧!” “好了,听我的安排没事,这几个盒子很多人都没见过,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以安全方面不用太过担心。” 我问道:“那,那我呢?” 何峰微笑道:“余天兄弟,明天就劳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去哪?” 何峰笑着道:“郊区第二医院” 听到这个名字我倒吸一口凉气:“去那鸟地方干嘛!那都荒废好几十年了。” 眼镜笑了出老:“我说余天,那地方能和我们去过的地方比吗?再说了大白天的你怕什么?还真能有鬼啊?” 我没理他,自从和二哥从黄村出来后我就已经不是无神论者了,就算有鬼我也能接受。 “余天兄弟,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不用去。”何峰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啊你个何峰,竟然用激将法,我别的不吃,就爱吃这套,我腾的坐直身体:“这什么话,去呗!” “好!是个爷们!这才是我认识的余天!”眼镜不合时宜的拍着马屁让我极度不适应。 “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早点休息吧。” 我们四个人,可是我家就只有两个卧室,我让何峰同眼镜睡在一块,王姐睡我的卧室,而我独自抱来一床被子躺在沙发上。 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我还是有点不敢关灯,可能是那个梦魇对我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我听着何峰眼镜的房间传来的呼噜声,我的心里忽然安稳了很多。 这真的是一场很大的局,到底是什么人在操纵这一切,鬼影又到底是什么东西,照片的来源又是出自哪里?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不过想到明天要去郊区的那座荒废多年的第二医院,我急忙闭上眼睛,那里一直传闻有闹鬼的事件,尽管可能是人云亦云,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我竟然开始非常的期待起来。 第十八章 郊区医院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何峰叫醒,我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阳光:“这么快啊,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王姑娘他们已经出发了,我故意没叫你,想让你多睡一会。”何峰说完后低头整理背包。 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有点良心,知道我夜里没睡好“谢谢啊,我这就起来。”我说完后翻了个身去洗漱。 “桌子上王姑娘买了早餐,你凑合吃点吧。”何峰的声音传来。 “好,有吃的就行,谁买的没差。” 九点多的早餐,已经放了三个多小时了,豆腐脑和包子已经凉了,我吃完早餐后,何峰背着他熟悉的斜挎包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出发了,我打趣的说道:“何峰,你这背包是祖传的吗?天天见你背着。” 何峰微笑了下没有回答我,他这德行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何峰就是属于那种没有必要回答的问题,他绝对不会搭理你一句,纯属废话不多,惜字如金的性格。 “盒子呢?” “在王姑娘那里,怎么了?” 我没好气的看了何峰一眼,就我们两个人你还一口一个王姑娘的叫,真不知道王姐看上你哪点了,哈,估计这家伙还没看出来吧,那我也不能多嘴,于是说道:“也就你敢放心把盒子交给她。” “我绝对相信她,就像我相信你一样。”何峰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家伙,我摆摆手,不跟他扯了,现在赶紧上路是正事。 去郊区的公交车上,何峰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我实在是好奇,便凑过去低声的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去那鸟地方干嘛呢?” 何峰没有回头,直接说道:“人多耳杂,到地方再说。” 我回过头看着没几个人的公交车,离我最近的还是一个老太太,我疑惑道:“你认真的?” 今天是星期六,所以通往郊区的马路上也是异常的堵车,由于去过云南山东看过太多的美景,车外的田野和树木实在勾不起我的任何兴趣,何峰倒是一直盯着窗外,就像是脖子落枕了一样一动不动。 “何峰,这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从上车就再看?”我实在看不懂何峰怎么想的,云南一行过后还有什么风景能入得了眼的?至少短时间内我是审美疲劳。 何峰说道:“我也不想看。” 我奇怪的问道:“那你还看” “我脖子落枕了。” 嗯????? 何峰慢慢转过头来:“我开玩笑的” 说完后又转了过去,我被何峰的表现逗得笑了出来,这家伙,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摸样,张口闭口就是成章明理的人,居然还会开玩笑?不管怎么说,他成功了,因为我真的被他逗笑了。 也就过了二十分钟的功夫,我们在一个小镇的站牌下了车,何峰看了看四周:“现在已经没有通往第二医院的站台了,只能在附近下车,我们走过去就好了。” 我抬头看着印有土山镇的车站牌问道:“那座医院荒废了快十年了,我也不过是听说过很多传闻,没想到有一天我要亲自来一趟这里。” 何峰说道:“余天兄弟,你知道什么是传说吗?” 我心想你这什么问题,让我怎么回答?于是我摇摇头。 何峰笑了一下:“哈哈,传说,就是相互传着,瞎说。” 我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何峰刚刚竟然笑了出来,还哈哈了两声??好像这是我自打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笑出声来。 我开心不已:“何峰,今天这么开心,有什么好事啊你?” 何峰恢复了以前的微笑道:“没什么,只是在车上的时候,悟明白了一些东西,余天兄弟,跟着我走。” 何峰说完转身走在前面。 “哎,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来这的目的呢!” 这一趟我根本就没准备什么装备,赤手空拳的跟着何峰,何峰闭口不谈此行的目的这让我的心里就像是猫抓一样,但是也只能跟在何峰的身后,这个县城没有出租车,所以步行成了我们唯一的方式。 不过好在传说中的第二医院并不是很远,但是位置倒是十分的偏僻,位于小镇的角落位置,后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旁边则是一个个倒闭的工厂,这座医院的规模不大不小,两栋三层楼,墙里墙外杂草横生,大门已经锈的不成样子,我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草地,我就知道这里已经很久没来过人了。 我见何峰正打量眼前的铁门问道:“真的要进去啊?”即使现在是正中午,看着荒废的医院还是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 何峰严肃的道:“必须要进去,就算是一无所获,我们也得出来后再说。” 我咽了口唾沫:“好吧,那我们怎么进去?这些围墙不低啊。” 何峰伸出手推了推铁门:“不用翻墙。”然后一只手握住大门的铁栏杆,只见他只是手臂一抖,门上的大锁“嘎嘣!”一声直接断裂开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功夫?我知道何峰是个练家子,但是没想到能靠寸劲断锁? “我靠!你还懂这个!” 何峰推开门向里面看了看道:“懂一点。” 何峰将门推开后我抬腿走了进去,接着何峰将门关上,我们看着左右两栋三层楼,我也不知道先去哪个,何峰将手伸进挎包里拿出熟悉的罗刹盘,我见状靠了过去,虽然我不懂看这东西,但是我还是想多看两眼,毕竟这东西用眼镜的话来说全国都没几个人有呢,在山东省的树林中这东西的帮助还真的不小呢。 可是罗刹盘拿出来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何峰调整好方位后,只见罗刹盘上的红色指针,一会指向左边的楼,过了三秒左右又瞬间指向右边的楼,接着又指向左边。 这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何峰也皱着眉头看不出什么意思,这种跳动式指向我还真没见过,何峰也一脸的好奇,似乎也是头一回碰到,难道是意味着什么? “罗刹盘的红色指针代表着聚阴之地,这里的风水不好,藏污纳垢,有怪事也很正常。” 我听后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哦:“什么藏污纳垢,你指的是???”说真的,我不怕粽子,不怕狼,也不怕那些蜘蛛和蜈蚣,那些东西最起码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要说到鬼神一类,我就有点怂了,我向来对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有着很深的恐惧感,即使何峰表达的很隐晦,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退了一步。 何峰见我有点胆怯便说道:“不用怕,世界上没有鬼。” 我信你个鬼啊,你这么安慰我我也不信啊! “何峰兄弟,你不相信我?”何峰转过身认真的问道。 我见他如此,便急忙说道:“这什么话,我当然信你,但是你要保护好我!” 何峰微笑着道:“放心吧,天黑之前就结束。” 第十九章 啜泣 http://.biquxs.info/

即使何峰在尽力的安慰我但是我的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的,两栋大楼一侧的窗户玻璃有的已经破碎,有的仍然坚挺,何峰选择右侧的这栋走了过去,我见状连忙跟上。 我左右巡视一圈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捡起一根桌子腿,拿在手里挥舞了两下,还算趁手,其实想想也是挺好笑的,这东西也就对人能有杀伤力,不过这大白天的,也不可能有什么怪事,大概只是一直以来的我见多了稀奇古怪的事从而产生的心理作用罢了,我笑了笑将桌子腿扔在地上。 “余天兄弟,你怎么了?”何峰站在大楼入口处疑惑的看着我。 “没事没事,我就看看。”我说着走了过去。 跟着何峰走进老大楼内部我瞬间感觉空气中的温度降了下来,不禁暗自打了个寒颤,由于是中午时分,内部并没有阳光的照射,所以这里的光线都是非常的昏暗,常年的无人状态使得这里的地面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用脚搓了搓地面发现很多很多散落的文件和报纸,上面的日期都是90年到95年的黑白报纸和彩色报,我伸出手拿了起来,纸张已经泛黄,稍微用力就会破碎,我看了一会也没发现什么关键信息。 这里的时间好像就停在了那个年代“有什么发现吗?”何峰见我观察报纸便问道。 我将报纸扔在地上摇了摇头:“我就是好奇这所医院是怎么倒闭的,你带路吧。” “嗯”何峰点了点头。 这趟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何峰好像是有着强烈的目标,像是在找什么物件,从一楼的值班室每个门都会推开进去翻找一通,我要帮忙和峰只是摆摆手告诉我不用,我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他忙活。 说来也奇怪,这栋医院好像在当时撤离的时候非常匆忙,一些办公室的很多设施都是纹丝未动保持着当年摆设的位置,只是很多重要的文件和设备都已经被运走,除此之外也只有一些病房的房间是空空荡荡的,这让我十分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半个小时的功夫后,一楼的办公室已经被翻了个遍,到达二楼的时候的何峰已经满身的灰尘,看起来极其狼狈,只有那双眼睛是波澜不惊的。 “我说,一楼你都翻完了,你到底在找什么啊?你跟我说一声,好歹我也能给你帮个忙啊。”我看着灰头土脸的何峰有点忍不住想笑。 何峰走到办公室的门前推开门后往里看了看说道:“不必麻烦你了,只是一些资料和照片。” 我心里顿时一沉:“资料我理解,照片?什么照片?不会是鬼影的照片吧。” 何峰摇了摇头,走进去在一些柜子中又是翻找:“不是鬼影,但是和鬼影有很大关联的照片。” “不是吧何峰,这里都荒废这么多年了,你就这么确定还在这?说不定当时就已经被拿走了呢。”换而言之,如果那些资料和照片很重要,怎么可能还会留在这里? 何峰满脸灰尘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没见过,如果这里真的找不到,那也就没办法了” “哎不对,你从哪得到的消息啊?”我疑惑的问道。 何峰停住手上的动作站了起来并没有回答我的话:“下个房间。”说完自顾自的走向另一个办公室,我有些无聊,只是这走廊阴气森森的我还真不敢乱跑,跟着何峰又太过于无聊,不就是找一张照片吗?还怕我走丢了不成? 我转过身顺着楼梯上了三楼,自打进来就没有什么稀奇的事,我也就放了心,胆子也大了许多,三楼这里在当时应该是住院区,与下面几层一般无二,都是满地的灰尘和报纸,走廊两侧的房间都是虚掩着或者敞开着,我看着门口的标识牌,走到了一个印有副院长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这才对嘛,有什么重要的文件肯定就在这种当官的办公室内,我暗自为自己的聪明高兴了一把,推开门后,只见办公桌后面有一座关闭的书架,上面的玻璃已经破损,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各种档案文件,我被吸引了过去,弄不好还能知道当年这所医院为什么会撤离。 我打开书架的门,看着落满灰尘的档案我皱了皱眉头,用力吹了一口气,扬起的尘土让我屏住呼吸用手扇了好一会。 灰尘散去后我伸出手拿出文件一个个的观阅起来,大多都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是一些学术研究和罕见病例的研究资料和谈话,直到第八封档案被我拿起后,我忽然感觉这个档案袋似乎有点重。 我轻轻的捧着档案袋,然后蹲下身子将它放在地面上,我打开袋子后可以清晰的看到厚厚的资料,我带着好奇心将资料拿了出来。 我简单的辨认了一会,这,这好像是病例和病人的各种资料数据,第一张就是一张死亡报告,我看到病人死亡原因是精神失常,并伴有心脏骤停,什么病啊,这么狠,在我的认知里还真没听说过,往下翻了翻后我的汗毛都几乎立了起来。 因为后面的大半部分都是报告单,死亡的原因都是相同的,精神失常,伴随心脏骤停,我大致数了一下,足足二十多人。 档案所注明的日期都集中在90年三月份,离现在已经快二十年了,这算是发现吗?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兴许是某种疑难杂症吧,我拿开上面的报告单,只见一张照片出现在我的眼前,这照片是黑白的,被夹在了文件当中,我拿起照片打量了一下,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的半身照,上身穿着当时很流行的旗袍,整个身材凹凸有致,五官精致立体,即使是黑白的照片也不难看出这绝对是一个美人。 文件中怎么会有一张女孩子的照片?难道是这个副院长的小三?我摇摇头,绝对不可能,能夹在这里的,估计和那种疑难杂症有关,我翻了翻报告单,大部分都是男的,只有两个女性,其中一个年龄三十多岁,还有一个是二十多岁,名字叫做沈莹,是我们本地人,不过她的这张报告上却没有被卡上“抢救无效死亡”的章,取而代之的则是“已出院”的章。 也怪我自己马虎大意,居然没发现,但是我也不敢将两者联系到一起,也不知道何峰要的是不是这些东西,我只能将报告单与照片装进口袋,想着回去给何峰看看,正打算我想继续查看的时候,我却听到外面的走廊传来一声声微弱的啜泣声。 第二十章 三清铃 http://.biquxs.info/

我听着外面的啜泣声,慢慢的屏住了呼吸,迅速拿出手机拨打了何峰的电话,对面几乎是一秒钟就接通。 “余天兄弟!你去哪了!” 我压低着声音说道:“我在三楼的副院长办公室!外面走廊好像有个臭娘们在哭,你赶紧上来看看怎么回事。” “你不要怕,没事的,我这就到。” 挂了电话后我小心翼翼的透着办公室的窗户往外面看,不是吧,这大白天的还闹鬼?偏偏还给我碰上了? 这么一所废旧的医院,忽然冒出来一个女人的啜泣声,任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一件正常的事啊,何峰居然还说没事,我等会就看你怎么给我解释。 昏暗的走廊由于视角问题,我在窗户这里也没办法看到走廊的尽头,走廊除了那轻微的哭声外,安静的可怕。 就在我猫着腰趴在窗户往外看得入神的时候,一个人影快速的闪过,我吓得大叫一声,我以为是那鬼魂来索命了一时间惊慌失措的钻到了办公桌子下面藏了了起来。 门被直接推开,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余天兄弟!别藏了,是我!” 嗯?何峰?我有点不好意思的从桌子低钻了出来,竖起耳朵一听,那哭声居然还在。 我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道:“你,,你听不到吗?” 何峰从包里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黄色铃铛:“当然听得到。”说着将铃铛翻了过来,掏出塞在铃铛里的棉花,然后一只手拿起铃铛用力一晃,“叮铃铃!!!!!!” 我几乎被这动静吓得跳了起来,这声音十分的清脆悠扬,但是却非常大,我被震得愣了好一会才缓过来,铃声结束后还有着阵阵的余音环绕在脑海里久久无法消散。 何峰将棉花塞进铃铛中微笑道:“还能听得到吗?”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哎?那啜泣声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下次这种环境下最好不要分开,虽然刚才这种情况没什么危险,但是一旦出现什么危机,我是赶不过来的。” “不是,你不说世界上没有鬼吗?刚刚那哭声哪来的?” 何峰将铃铛慢慢放进包中似乎非常小心:“本来就没有鬼,那声音不过是磁场的混乱,在某事某刻会重现几十年或者上百年的人影和声音,就像录像带一样,越是没有人烟的地方概率越高,并不罕见。” 我听得似懂非懂,不过我还是明白一点,这家伙在和我说科学! “三清铃的音调和音波比较高,可以破坏这种小磁场,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什么危险。” 我一直以为这种铃铛的用处是赶尸用的,原来是这样,以后得少看电视剧了。 好吧,经过何峰的一番解释,我也逐渐的放了心,蹲在地上将照片和报告单拿了出来示意何峰过来看看:“瞧瞧,我刚翻出来的。” 何峰见状走了过来蹲在地上,拿起女孩的照片打量起来,然后放在地上又拿起报告单观看了一会,何峰一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何峰抬头问道:“你的手机像素怎么样?能发彩信吗?” 我点点头:“可以可以,拍东西还算清楚。”说着我将手机掏出来递了过去。 何峰打开手机的照相机将女孩的照片拍摄了下来:“报告单是沈莹不会错,就是不敢保证这张照片是不是她,我得核实一下。” “何峰,这到底怎么回事?”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和风都是闭口不谈我们的目的,实在是让我好奇心爆炸,只能在一次问道。 何峰一边操作手机一边说道:“找到了就能说了,这个沈莹,是当时唯一一个从鬼影手下逃过一劫的女孩,现在仍然健在” 原来是这样,不过现在还在世的话年纪也不算大,算起来也就四十多岁,要是能见到她肯定能问出什么来。 何峰将彩信发送到一个陌生的号码上,然后用自己的电话打了过去,不一会对面接通,由于离得不远,电话那头的声音我也可以听到些。 “喂,师兄,彩信收到了吗?看看是不是沈莹。”师兄?这个何峰到底是干嘛的?他的这一套东西怎么让我感觉我生活在古代啊, “是师弟啊,我看到了,是沈莹没错,具体还要查查她的资料,她现在改了名字,还有没有别的资料,不然找起来还是麻烦。” 何峰看向我:“余天兄弟,劳烦你再看看。” 我点了点头,转过身拿出那个文件档案,再一次一张张翻找起来,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终于,我找到了沈莹的入院报告单,上面清楚的标注了当时的身份证号码! 我满心狂喜的递了过去,何峰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找到了,是她当时的身份证,我报给你。” 身份证报完后,何峰将照片和两张单子装进包内,整个人明显放松了许多:“好了,余天兄弟,我们的任务完成了。” 好吧,虽然有一点小插曲,但是总的来说还算是顺利,就在这时,何峰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又是那个师兄。 何峰拿出手机点开了免提立马转来王姐带着委屈和慌乱的声音“何峰!余天!你们快来!我们的盒子被抢去了!!我和苏喜都受伤了!!” 这句话让我们两人都是心头一震,我抢过手机喊道:“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在市医院处理伤口,苏喜伤的比较重,东西,被抢了,对不起。。。” 何峰对着手机说道:“王姑娘,你不用自责,苏喜兄弟方便的话让他通知张叔,我和余天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后我同何峰马不停蹄的跑出医院,只是这小县城根本就没有出租车,我们该怎么回去? 几经辗转,该死的公交车就是不过来,我们两人心急如焚,最后实在没办法到处打听才找到一个愿意去市里的黑的,我掏出一百快大喊一声:“不用找了”那种气势我现在都还是念念不忘。 到了市医院后我们找到了坐在输液区的王姐,旁边的眼镜脑袋已经被包扎起来正输着液,旁边的张叔已经到了,此刻正一脸黑线的打着电话说着什么。 王姐看到何峰后差点哭了出来,我有点诧异,没想到王姐这般性格强势的女人居然能在和风面前露出柔弱的一面。 询问了一些情况才得知,王姐伤的不重,只是有些摔伤,可是眼睛就惨了,这家伙被一个人用凳子砸了脑袋,鲜血当时止不住的留,把王姐吓坏了。 我踢了踢眼镜:“怎么样?能行不?” 眼睛笑着摆摆手:“能有什么事,小爷这次是不小心栽了跟斗,等我养好了伤,看我不把砸我那小子屎给打出来!” 这家伙还能吹牛证明问题不大,张叔这个时候刚好挂了电话。 我问道:“张叔?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 张叔一脸阴霾的收起手机:“问清楚了,是赵家那伙人,在云南他们的人被你们坑进了号子里现在都没出来,所以这次他们也开始耍起流氓了。” 说着看向何峰:“何峰小哥,你让我打听的事,我打听的差不多了。” 第二十一章 录像带 http://.biquxs.info/

医院中人来人往,输液区也是人满为患,我们几人在输液区的拐角位置,所以谈话也方便了很多。 “您尽管说”何峰恭敬的说道。 张叔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杭州的赵家着实不简单,我的耳目都伸不进去,照片的来源并不是出自那里,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照片中的东西,和赵家脱不开关系,今天这事,他们已经和我结了梁子了,短时间内不敢再过来找麻烦,如果盒子很重要的话,你们抽空得亲自去一趟,到时候需要什么帮助,你尽管开口。” 果然如此,又让何峰猜对了,这个家伙简直对事物的揣摩到达了一种境界。 不过现在看来,难不成我们得动身去一趟杭州? 我问道:“张叔,二哥消息,怎么样了?” 张叔看着我道:“还没有音讯,有消息我会通知你,放心吧。” 何峰离开椅子站了起来带着歉意:“今天这种事的发生也有我的问题,是我没有安排到位,所以必须和你们道个歉。” 眼镜听到后咋呼道:“我的天,你至于吗!何峰!别这样啊,我看不起你啊。” 王姐笑了一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行了,赶紧坐下吧。” 张叔也起身摆摆手:“别别别,何峰小兄弟不必这么拘谨” 说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快递盒:“对了,还有件事,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扁状物体:“这盘录像带上面写着余天收,不过有点奇怪,寄件人你们认识吗?” 说着将录像带递了过来,我疑惑的接在手中看着录像带品牌标签上面的字,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何峰见我呆住,也凑了过来,看到后也是一愣。 上面仅仅是简单的写着收件人和寄件人,没有详细的地址,不过让我们目瞪口呆则是上面清楚的写着收件人:余天寄件人:沈莹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眼镜和王姐也好奇的靠了过来,但是他们并不明白哪里不对的。 眼镜疑惑的说道:“咋?这个沈莹是你辜负过的女人?这盘带子不会是你的光辉历史吧!” 王姐接着道:“你觉得可能吗?这家伙怎么可能有那本事。” 我没理他们,回过神来抬起头问道:“张叔,这带子什么时候到你那的,内容你看了吗?” 张叔皱着眉头:“就是刚刚我来之前,我还想着正好顺便给你的,内容我没来得及看,怎么?这人你认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何峰便开口道:“谢谢张叔,这盘带子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张叔也算是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他能够插手的,只得点点头:“那就好,东西我也送到了,喜子和王小姑娘都没什么大问题,我还有事,你们自己安排吧。” 张叔离开后,我和何峰对望一眼,这盘录像带,极有可能就是问题的关键之处了。 何峰看着眼镜的点滴即将输完:“苏喜兄弟,你还可以行动吗?” 眼镜自恋的坐在椅子上摆了个姿势:“你说呢?” 王姐看到眼镜臭美,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 两个人的伤势都没多少大碍,眼镜的脑袋也只是开了个口缝了几针,对他来说这点外伤不会影响任何行动,何峰叫来医生后,医生叮嘱了几句又开了些消炎药我们才离开医院。 “余天兄弟家有放录音带的设备吗?”出租车上,何峰问道。 “有,就是时间久了不知道能不能放得出来。” 眼镜咋呼道:“我靠不会真是你的光辉历史吧!” 王姐鄙夷的说道:“你这家伙是被一板凳砸傻了吗?满脑子都是什么呀!” 何峰解释道:“内容和余天无关,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眼镜听后镜片都放了光:“不是余天。。。” 王姐一巴掌拍了过去,出租车内立马传来眼镜的哀嚎。 回到家后,我立刻反锁房门,拉上窗帘,将播放录像带的机子插上电开始调试,他们三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何峰正解释着缘由。 气氛很压抑,很安静,王姐和眼镜得知前因后果后都开始严肃了起来看着我忙活。 我将录像带小心翼翼的放进入口内,然后关闭机匣盖,里面立刻传来零件运转的声音。 我慢慢起身盯着电视,不一会,录像带开始运转起来,太好了,居然还可以使用。 我连忙后退到沙发位置,何峰给我腾出一个空位,我们四人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上的画面。。。 首先开始的,是当时录像的日期,1996年9月28日。 然后画面就是漆黑的一片,偶尔还有雪花闪动,但是不一会,一阵喘息声和脚步声传来,我将声音放大了一些,希望可以听得更加清楚。 虽然有疑惑,但是我们没有一个人问出来,都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先是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喘着气慌乱的翻东西的声音,接着女人像是拿起固定电话按了三下,很明显的三声提示音。 “喂!你好!!110吗?” “你好什么事报警?”一个女声传来。 “有一个很奇怪的人,以前就一直跟着我,后来没事了,不过这几天他又出现了!现在就在我家窗户外面的院子里!你们快来人救我!” “小姐,你不要慌乱,是有人跟踪是吗?你能看到他吗?现在他在干什么?” “对!呼!呼!是有人跟踪我,我能看到他!他就在我家院子里!我在客厅!他什么也没干!他就,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我好怕!”说到这,女人已经着急的跺脚了。 “你不要慌!听我说!不要慌,你的地址是哪里!我现在通知警察过去!” “我在,我在,三联二村第五弄堂二十号,我求求你们了!我好害怕!!!!”女孩的哭声让人心碎,但也同时让人好奇女孩口中的人到底是什么? “我已经安排警员赶过去了,小姐,现在开始与我保持通话,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明白吗!” “好!好!你说!我在听着!” “小姐!你先不要慌,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女警员在尽力的安抚着女孩的情绪不让她失控。 “嗯,嗯,我叫沈,,沈莹,我今年我今年26岁。”女孩的情绪仍然十分的慌乱。 “好的,沈莹!我跟你一般大,你不要怕,现在,你能描述那个人的特征吗?”我听到这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 “他以前就跟踪过我,他特别高,特别瘦!但是现在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天太黑了,你们快来!他一直在看着我,一动不动。。”果然!不仅是我,听到这何峰也是一脸的阴霾 “沈莹!千万不要慌乱,警察已经在路上了,你现在需要听我的指示!你客厅的门反锁了没有?” “我,,我好像没锁!!” “没关系!现在,你需要锁上客厅的门!然后再回来!” “我不敢!!我好怕!!!!”这句话似乎已经显示沈莹即将崩溃。 “沈莹!你听我说!我是警察!我是在帮你!你必须锁上门,然后再回来!听明白了吗!” “呼!呼!呼!好,我这就去”沈莹像是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来平复心情。 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大门锁上的声音,接着脚步声逼近“我,我锁上门了!我锁上了,然后呢?”沈莹的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乱。 “很好!沈莹,你做的很棒,现在,拿着电话躲进卧室,然后用东西堵住门!” “好!好!我这就进去!” 接着就是一阵细碎的物体摩擦声和搬动的声音,持续了两分钟左右,“喂!我都做好了!” “非常好沈莹,你要相信自己,听我说,你现在只需要躲在卧室就好,警察马上就到,从现在开始,除了警察叫你!你千万不要开门。” “好!好!我听你的,但是你千万不要挂电话!我好怕!” “我不挂电话!我也是女人!我年纪和你一样大!我不会挂断!你放心!” 接着就是沈莹的哭泣声,断断续续,似乎是真的吓到了,忍不住哭了出来。 “沈莹?你还好吗?” 忽然,沈莹的哭声停止“我听到动静了!那个人走到窗户的位置了!你们还有多久!”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你不要慌!他一时间不会进来!” “哗啦!!!!!!”这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啊!!!他进来了!!我该怎么办!救我啊!!!!”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阵警笛声,但是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咚!!!!咚!!”是撞门的声音。 “他再撞门!!!怎么办啊!!你们快点啊!!!” “冷静!冷静!!别慌!!”听得出来女警也开始着急了起来,不仅是她,沙发上我们所有人都几乎咬紧了牙关。 “咚!!!!啊!!!!!” “喂!沈莹!沈莹!” 咔嚓,录像带就此停止,我们看着结束的电视画面纷纷还沉浸在刚才的录音中,仿佛我们自己就是录音中的沈莹,那种绝望无助恐惧,恍惚间回过神来,我看到一旁的王姐已经是一头的汗水。 第二十二章 分析和推理 http://.biquxs.info/

“已经放完了,都有什么想说的?”何峰看着我们,淡淡的说道。 眼镜搓了搓手臂:“他娘的,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个沈莹,现在还活着吗?”王姐立马提出质疑,毕竟录像带中的声音听起来,沈莹似乎已经遇害了。 何峰点点头道:“沈莹还活着,只是已经改换了姓名,若是顺着这盘录像带去查的话,应该能找到她本人,寄件人是她,似乎,想传递些信息。”在那所废弃医院的时候何峰就说过沈莹没死,不过看完录像知道沈莹并没有遇害时,我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连续两次躲过了死神。 王姐和我一样,舒了一口气:“还活着啊?那就好,那就好。” 眼镜起身拉开窗帘:“他娘的,小爷我今天真的有点怂了”说着坐了回来:“你们说,沈莹说的那跟踪狂,瘦瘦高高的,这他娘的不就是鬼影吗?” 何峰想了一会,抬头说道:“再听一遍。” 我们端正坐好,我按下了重播,这段五分钟左右的漫长对话又一次重复播报了一遍。 “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何峰问道。 “恕我直言,我怀疑真实性。”王姐严肃的说道。 我好奇的看着王姐,一开始我也有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我觉得,不可能有人搞这种恶作剧来吓唬别人。 眼镜听后拍着马屁:“还是王姑娘聪明伶俐,一下就抓住了重点,跟我的看法不谋而合!” 我无语的看着眼镜,心说你这猪脑子能有这个慧根我还真有点不信。 何峰听到两人的话却摇了摇头:“我暂时不怀疑真实性,王姑娘,说一下你的看法。” 我打断刚要开口的王姐,坏笑的看着眼镜道:“你不说你们想法一样吗?来,你代替王姐,你说。” 眼镜像是被揭了短,老脸一红狡辩道:“人家王姑娘想说就让人家说呗,我,我都忘了我想说啥了。” “算了,我说吧,第一,我怀疑录音的设备是提前准备好的,如果真的事发突然,在打开录音是设备根本来不及的,或者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种情况下能保持理智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所以,我不认同这一点,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个录音设备好奇怪,王姐去关门的时候,录音设备明显的听到沈莹远去关门的声音,不过转移位置的时候设备却像长了腿从客厅移动到卧室,这很不合情理,我怀疑现场还有一个人,是专门负责录制的,这就是我的猜测。” 哇,我情不自禁的对着王姐竖起大拇指,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这种分析能力,似乎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你看,我就说吧,跟我想的一模一样!”眼镜厚着脸皮说道。 我们三人都没有理他,何峰想了一会:“王姑娘说的不假,这些问题值得推敲,但是我们必须言归正传,录音的内容,如果是真的,那么这无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我迫切的说道:“录音里的东西可以打碎玻璃,能够撞门,说明是活物,若真是鬼影干的,不直接一个传送得了,干嘛还要费这力气?” 何峰点头同意:“余天兄弟和我的想法一样,如果鬼影真的可以用实体出现的话,那么后面如果我们遇到,将是一场很麻烦的事。” “多麻烦?”我问道 何峰低沉着脸:“很麻烦,普通的手段,根本对付不了。” 眼镜坐不住了:“你们别这么想啊,那,如果真的只是一个个子高的变态狂呢?” 我说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分析吗?录音所展示的内容并不全面,所以什么可能都是存在的。” “好了,不要说了,现在天已经快黑,我现在安排明天的部署。”何峰说道。 我看着眼镜头上的纱布,有点担忧,但是看到他眉飞色舞神采奕奕的样子后我又放了心,不禁暗叹这家伙真的皮实。 “余天,这盘录像带的收件人是你,所以,明天开始你和苏喜兄弟打听一下来源,我师兄那里有消息我也会通知你。”何峰说道。 我问道:“那你呢?” “我和王姑娘去一趟杭州的赵氏家族,盒子必须拿回来,放心,有张叔的帮忙,我不会有事。” 说道杭州的赵家,我有点担心,这群人连法律都不放在眼里,可见很多行为大多都是见不得光,不过想到何峰的身手和手段,再加上张叔能在背地里提供帮助,还有这个擅长推理的王姐在身边,这俩人男女搭配的,我倒是没那么担心了。 眼镜听到王姐要和何峰去杭州,羡慕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家伙的心思和头脑一样简单,就是羡慕。 “好,那就这么说吧,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分开。”我笑着道。 何峰微笑了一下:“放心,我们会见面的。” 第二十三章 年轻的女孩 http://.biquxs.info/

第二天一早,我们将何峰与王姐送上火车,我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录像带发愣,上面的字体闺秀,搞不好还真是沈莹的亲笔。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这盘录像带的信息极为有限,难道是一种警告?还是说,仅仅是给我们提个醒?干嘛不亲自过来? “赵家那帮孙子,能好对付吗?我还真有点担心”眼镜一边朝着离去的火车挥手一边说道。 我转过身道:“没事的,以何峰的手段,不会有事,我们有我们的任务。” 眼镜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好!余侦探,这盘录像带,你怎么打算的?” 我一边走一边说道:“收件人是我的名字,但是却没有收件地址,可能并没有通过快递公司” 眼镜跟上我的脚步说道:“你个蠢货,昨天录像带里沈莹不是说了地址了吗?直接找过去不就完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一眼:“我能不知道?那地方早就拆迁了,天知道沈莹现在搬到哪去了?” “那他娘的怎么办?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是麻烦,但是也没办法,一步步来,先跟我去个地方。” 离开火车站后,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我所在的小区,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如果真不是快递公司送的,那么肯定是沈莹或者是沈莹的帮手,东西没第一时间送到我这反而送到了张叔那里,那么可以肯定一点,送录像带的人,一定去过我的小区。 下了车后,我看着小区大门处的监控录像,我将我的想法告诉眼镜,这家伙听后却摇摇头:“咱们不是警察,没有那种可用的资源,这么个找法,难。” “不怕,咱们一步步找,何峰的那个什么师兄也在帮忙,相信很快就会有着落。” “哎,我说,这个何峰太奇怪了,他不会是条子吧?”眼镜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让我啼笑皆非。 我说:“你妈的,怎么看出来的?哪有条子会道行的?” 其实我之前也怀疑过,但是何峰这个人连身份证都没有,还会一些玄学上的东西,也就气质和为人很正派,除此之外,和条子怎么也扯不上关系。 “我就这么一说,就是觉得像。” “好了别比比,做事吧。” 我带头走进门口的保安室看着正在喝茶的保安大爷道:“大爷,我东西丢了,我能不能看看录像?” 大爷放下杯子,推了推老花镜:“啥?什么丢了?” “我的一个,,一个,一个花盆被偷了,我想看看监控录像,就在昨天。。” “啥?你这娃娃猴急个啥?慢慢说,老头子我耳朵不灵光。” 眼镜轻声道:“就这样的,还当门卫呢,怪不得最近小偷这么猖狂。” 谁知老爷子一拍桌子怒道:“你小子说甚!看你带着眼镜像个文化人,说话咋这么不中听?” 我和眼镜对望一眼,这老爷子不是耳朵不灵光吗?眼镜随口一句话声音也不大,怎么这就听这么清楚? 我立马陪着笑:“大爷您消消气,这家伙哪是什么文化人啊,他,,他没脑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眼镜站在一旁气呼呼的不再说话。 老爷子哼了一声:“这还像回事,有什么事吗你们?” 我忍着性子笑着道:“我一花盆丢了,我想看看谁拿的。” “什么丢了?”这老头也不知道是装聋还是真聋,又开始打马虎眼。 我示意眼镜买包好烟,眼镜瞪了一眼老大爷,没好气的离开后我继续道:“大爷,我花盆丢了。” “什么盆?” “花盆” “花什么?” “。。。。” 眼镜小跑了过来将烟塞进我的手里,然后转过身蹲在地上抽着闷烟,我将烟塞到大爷手里:“大爷,我真有事,您行个方便。” 老爷子接过烟:“看监控?” 我点点头:“对” “早说啊,看吧”说着拿起茶杯走向饮水机,我被这老爷子的举动气笑了,但是也没办法,人家能让看就已经很不错了。 监控的操作不算难,普通的监控保存时间是一个月,想看昨天的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点开大门口的监控,选了昨天的日期,然后计算了一下时间,随着进度条的移动,监控画面的的时间加快,忽然,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拿着一个黑色的物体,一蹦一跳的走进小区的大门。 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人,所以女孩的忽然出现一下就吸引了我的目光,但是监控实在是有点模糊,看不清具体的细节。 我暂停画面叫来眼镜,这个时候大爷也站在身后,正眯着眼盯着画面上的女孩。 “你看,她手里拿着的,是不是录像带?”我问道。 眼镜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会:“你他娘的,我们三个里也就属你眼神好吧,反正我看着挺像的。” 老爷子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就是这丫头偷的你花盆?” 大爷这个问题让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去圆这个谎,于是说道:“大爷,这是我一朋友,估计是跟我开玩笑的。” 说着将画面放大了一些,用手机将这女孩的相貌拍摄了下来。 然后点了继续播放,女孩走进小区后,低头看了看录像带,然后走进了保安室。 我和眼镜看向一旁的大爷,我问道:“大爷,这姑娘昨天来你这做什么?” 大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哦~~~~我说怎么有点眼熟,这丫头昨天进来就叽里呱啦的一通,我也没听清。” 好吧,估计女孩问的是这个小区有没有一个叫余天的人,整个小区就这一个保安,夜里睡觉白天喝茶的,问了也是白问。 我点了继续播放,女孩也就在保安室呆了不到一分钟就走了出去,似乎有点气馁,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随后转身消失在监控中。 没错了,肯定是这个女孩子送的东西,看到这我们的心里也就有了底,怪不得东西送到了张叔那里,原来是这个大爷的问题。 “大爷,谢谢了。” 眼镜没说话,翻了了个白眼走出保安室,我出来后拿出手机看着拍摄的照片,监控中的女孩穿着一个不长不短的白色裙子,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袖,扎着一个马尾辫,脚下的踩着一双红色的凉鞋,看起来年纪倒是没多大。 眼镜看了看道:“看年纪也就不过十七八岁,不可能是沈莹。” 我无语的说道:“沈莹都他妈四十多了,怎么可能是她,你说是她闺女我信。” “监控有点模糊,不过还是可以就看出来,这妮儿身材相貌绝对不差。” 我听后骂道:“你妈的,说不定未成年呢,你个禽兽。” 眼镜笑呵呵的摆摆手:“瞧你,瞎正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什么禽兽,思想不健康!” 这家伙歪理一套一套的,我没有理他,正当我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何峰的,我接通后就听到火车上熙熙攘攘加上小推车的叫卖声,然后是何峰的声音:“余天兄弟,我这里得到沈莹的消息了。” 我兴奋道:“太好了!她现在叫什么,在哪?” “她的信息我用手机这就给你发过去,不过,沈莹不肯露面,说不定有什么原因,余天兄弟,如果你去的话,多留个心眼,堤防一点。”何峰到底是何峰,无论什么事都是考虑的十分周全。 我笑了笑:“好的,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们到哪了?” “刚过了宿迁,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你万事小心。” “好的,你也是。” 就当我打算挂电话的时候,眼镜抢过手机:“等会等会” 只见他一脸猪哥笑的对着手机:“何峰大兄弟,王妹子在不在?” 不一会对面传来王姐的声音:“干嘛!什么事!” “王妹子,这次我不在身边,你要保护好自己啊。” “啊,会的,谢谢啊。”王姐的声音似乎有点敷衍的意思。 “记得想我啊” “滚!”电话随之挂断,留下一脸尴尬的眼镜。 第二十四章 有事相求 http://.biquxs.info/

“额,其实呢,我什么都没听到。”为了避免眼镜尴尬,我撒谎道。 眼镜叹了口气:“哎,强扭的瓜不甜啊。”说完将手机递了过来。 我接过手机惊讶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觉悟?” 话音刚落,手机震动了两声,是何峰的短信,我点开后上面清楚的写着沈莹现在的居住地址,离我们这里有点远,邳州市的特点就是有一条运河横穿与城市边,养活着几乎半个城市的人。 而沈莹现在的住址,几乎都快挨着运河边上了,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沈莹过得怎么样,看来这一趟,说什么也得去一趟,不然的话,我真的能被眼前的困境烦死。 我冲眼镜招了招手:“短信过来了,走吧,我们去拜访沈莹大姐!” 马路边,我正看着有没有出租车,眼镜就问道:“余天,你不是有辆车吗?这段日子怎么没见你开?”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一肚子火,那辆破车要是没问题哪至于现在这么不方便于是说道:“问题太多了,现在还在修理厂,我都懒得去开了。” 拦到了出租车后,一路上,眼镜哼着小曲似乎心情不错,我想着这家伙不是刚刚被嫌弃了一番吗?恢复的还挺快啊。眼镜就是属于那种自愈功能特别强大的人,也许是和他神经大条有关系吧。 大约半个小时,我们到达了目的地,沈莹居住的地方旁边有一个步行街,不过今天不是假期,所以人倒是少了很多,这里大多都是售卖一些服装和家具,街道的后方则是一片规模不小的弄堂,按照地址,我与眼镜拐进弄堂内,这种地方可不是一些平头老百姓能安身的,大多都是一些商业的老板或者名门贵族世世代代按扎住在这里,放眼望去,家家户户门脸整洁干净,还有不少古香古色的设计风格,门前停着一辆辆豪车,看来这个沈莹这么多年不仅活着,身份和地位都有了不小的提升,不过她还真会挑地方,似乎一直对这种院落式的建筑风格情有独钟。 眼镜看着弄堂里一排一排建筑物惊叹道:“他娘的,来之前还以为就是个城中村,这地方我还真没来过,大气,大气,我以后有钱了,我他娘的也要这种风格。。” 我嘴上不说话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心里也着实被震惊了一把,眼珠子忍不住乱看,暗中感慨,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啊。 “嘿!!你们俩!鬼头鬼脑的,找谁呢?”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和眼镜同时好奇的回过头去,只见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们身后,这女孩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裙,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袖,两根白葱一般的双腿下踩着一双红鞋子,再一看长相,也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头上还有一个红色的发卡,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整体的气质看上去就像画一样让人赏心悦目。 很熟悉的装扮,但是我却一下没想起来,眼镜推了我一下低声说道:“这不是那个送录像带的丫头吗!” 哦,我忽然想起来了,看来我们真的来对了,这丫头正看着我们笑眯眯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摸样,于是我学着何峰抱了个拳:“姑娘,我叫余天,这趟是专程来拜访沈莹大姐,请问你。。” “哦~~你就是余天啊,小姨妈说了,你今天可能会找过来,真不假啊,不过你是谁啊?”说着指向眼镜。 眼镜的造型实在有点不好,头上还缠着纱布呢,这个形象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一定的回头率,这个女孩称沈莹为小姨妈,哈哈,当时我还大胆的推测这女孩就是沈莹,现在想想实在是荒唐。 我解释道:“他是我的朋友,他叫苏喜。”我尽量显得恭敬一些,毕竟以前的很多毛病,这个时候都不能显露出来。 女孩的大眼转动了一下:“那好吧!你们跟我来。” 女孩略过我们像是非常开心,走起路来就像我们在监控里看到那样一蹦一跳的,我和眼镜就像两个傻帽一样跟在女孩的身后一言不发,我看到眼镜瞪着狗眼正打量着女孩的短裙,嘴上不停的念叨着:“来一阵风啊,该死的。” 我暗地里扭了眼镜一下低声道:“你妈的,你还真是禽兽啊。” 这里不像表面看上去规模不大,走起来确实七拐八拐的,简直就要把我的脑袋转晕了,本来还在心里偷偷的记住进来的路线,可是即将到目的地的时候我直接就放弃了,就算我们往回走,还不见得能找到回去的路。 没多会的功夫,女孩带着我们走到了一座四合院前:“到了!但是我要跟你们说明啊,要懂点礼数,说话不可以大声,我小姨妈最讨厌嗓门大的人。” 眼镜正看着四合院出神,我笑着道:“一定,一定,麻烦了。” 女孩稍微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 说着推开了门踏了进去。 我推了推发呆的眼镜低声道:“一会少说话,我怕你一开口直接被轰出来。”我还真担心这家伙的嘴巴,毕竟眼镜只要有不对的地方一开口就是“他娘的” “好好好,我不说话,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成了吧。”眼镜敷衍道。 走进大门后,我们又被震惊了一下,环顾四周,这可是标准的四合院建筑,平时也只不过在杂志或者电视上见过,院落中央有一个假山,上面正往下流淌着清泉,烟雾缭绕,看起来也着实让人心旷神怡,两边的走廊使用的都是纯木材质搭建而成,事后眼镜告诉我,这种建筑风格和设计价格不菲,光是院落中的假山都得五位数起步,我们也只有看看的份。 “你们两个,发什么呆啊?走啊!”女孩在假山后侧着身体喊道。 我和眼镜连忙应道,随后就像两个乡巴佬进城一样,左看看右看看,还时不时的低声讨论着某朵花某座树的价格和品种,那摸样着实可笑。 到了主堂屋门前,女孩停下脚步转过身小声道:“记住我说的话,不允许大嗓门,一定要有礼数,我小姨妈脾气很怪的。“ 我忍不住好奇,刚刚这女孩已经说了一遍,我以为是特定的一些规矩,现在看这丫头认真的表情,接下来的谈话看起来要小心一些了,毕竟我们是有求于人。 而一边的眼镜已经开始不爽了,嘴巴里碎碎念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开始在心里祈祷,眼镜啊眼镜,这可是唯一一个从鬼影手下逃脱的女人啊,算是我的救命稻草了,你可千万不要坏事啊。 但是我表面上还是微笑着说道:“尽管放心,我和我朋友,只是有些问题需要请教。”幸亏和何峰呆在一起的时间长被那家伙熏陶了不少,不然的话,一会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女孩看着我点点头,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小姨妈,余天来了。” 随后,一个成熟的女声传来:“哦?让他进来吧。” 第二十五章 熟悉的物件 http://.biquxs.info/

我与眼镜踏入房间,只见一个女人正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看到我们进来后只是抬头瞄了一眼,吹了吹茶中热气:“两位,入座吧。”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女人就是沈莹了,虽说已经四十多的人了,但是仍然风韵犹存,似乎很着重保养,外表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强的气场,我心里惊道,这女人的城府肯定深,不简单。 那个带我们进来的女孩就站在沈莹的旁边,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俩,好像在看一出好戏。 我道了声谢后走到一旁的椅子边坐下,眼镜则坐在我的旁边。 “啊欣,给客人倒茶” 旁边的女孩点点头,提起一个小茶壶走了过来,对着我右手边的茶杯倒了下来,我看茶倒得差不多了,伸出手在桌子上轻叩了几下,女孩立马停止,这是一种最基本的礼仪和教养,既然女孩说了这个沈莹看重礼数,那我决不能像逛大街一样随意,一言一行都必须要注意点,省得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对面的沈莹却全程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看得我心里发毛,女孩转过身又给眼镜沏茶,这家伙神经大条的哪会注意到这些,我看到那茶都已经快要溢出来了,眼镜及安装急忙伸手:“哎哎哎,丫头,好了好了,满了溢出来了。” 能看出来眼镜也在压抑着自己的性格,女孩轻蔑的看了眼镜一眼,转身放下茶壶,走到沈莹旁边乖巧的站着。 眼镜看着茶杯里满满的茶,表情有点复杂,我知道眼镜心里肯定在骂娘,茶倒这么满,这不是欺客吗? 但是眼镜也不好发作,只能坐在位子上拉着脸,似乎极度不爽。 我清了清嗓子微笑道:“沈莹大姐,想必您知道我这次的目的吧。” 沈莹微微的点点头:“沈莹~~好久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就这么称呼吧,你是余永战的儿子?” 我应道:“对,余永战是我的父亲,您是怎么知道的?” “嗯,果然老子英雄儿好汉,我认识你父亲,不过这次叫你来,我也不是谈论这个的,录像带的内容看了吧,有什么想问的吗?” 好,果然是女强人,说话也不墨迹,那我也不再绕弯子,就从一开始问吧。 我组织了一下措辞,问道:“莹姐,我想冒昧的问一下,在90年的时候您因为什么病了一场?” 沈莹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笑了笑:“你们功课做得挺足的,这都能查出来。”说着端起茶杯,轻轻的品了一口。 “我那会碰到了那个恶灵,然后就沾上了怪病,只能说我命大挺了过来,这没什么好说的” 沈莹平淡的语气像是在叙述着很平淡的事情,一双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波动。 原来是这样,我又问道:“那您给寄给我的那盘录像带,又是什么意思?” 沈莹笑了一声:“本以为余永战的儿子能像他老子一样聪明,现在看来也是庸俗的紧。” 这句话那简直就是**裸的嘲讽,我顿时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了,要知道当时我们一群人都在研究那盘录像带,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沈莹这一句话不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嘲笑了一遍吗。 眼镜听到后顿时坐不住了:“我说阿姨!咱家余天只能这么客气的请教问题了吧,您这么说话是不是太难听了。” 糟!这家伙果然没把住嘴门。 沈莹的脸色明显难看了起来,一旁的女孩怒道:“你怎么跟小姨妈说话呢!” 我刚想制止眼镜但是这家伙的嘴巴太快:“小爷说话就这么着,咱们有事相求不假,但是您先是把茶倒得这么满,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怎么着?小爷没读过几天书就轮得到你们这么欺负?” 眼镜这家伙天生的大嗓门,这个时候就像街头的泼妇一般,我急忙摆手制止。 “对不起对不起,这家伙心直口快,您别忘心里去。” 沈莹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脸色阴沉的看着眼镜:“怎么?你还想在这撒野不成?” 我起身摆手:“不不不,绝对没这个意思。” 我扭过头对眼镜挤了几下眼示意他别添乱。 “想聊下去可以,这人是你带来的,我不想看见他。” 靠,我坐在位子上犯了难,于是道:“苏喜,还不跟莹姐道歉?” 眼镜似乎也知道刚刚的话有点不合适,似乎压制住了脾气,起身道:“莹姐,对不起,我这人说话不过脑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眼镜这句话说的很快,像是在敷衍了事。 沈莹的脸色缓和了很多,旁边的女孩倒是对眼镜不停的翻白眼,似乎嫌弃的很。 “你们余家人可真有意思,连着三代都受那恶灵的困扰,我也不过是看在你父亲当年救我的面子上帮帮你罢了,你若是不领情,就此请回吧。” 我有点急了:“莹姐这是哪的话,我今天可是专门来拜访您的,哪来不领情的意思?” “那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点点头,那盘录像带的最后一段录音明显就是鬼影破门而入了,而眼前的沈莹居然好端端的坐在我面前,这实在是让我想不明白。 “是你的父亲救了我”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莹,怎么可能,96年那会我的父亲已经失踪了,怎么会。。 我迫切的问道:“可是我父亲那会已经失踪了,毫无音讯,怎么可能。。” 沈莹说道:“失踪,就代表死了?” 我赶忙的问道:“那他现在的下落您知道吗?” 沈莹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你父亲特意让我在今天交给你一件东西,阿欣,去把东西取来。” 沈莹身边的女孩点了点头,走出门外,这下,屋子内,就剩下我们三人了,沈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起身道:“失陪一下。” 我点点头:“无妨。”父亲居然在96年那会出手救过沈莹,还留了东西?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的内心充满着期待。 沈莹走到门前和电话里的人说着什么,眼镜百无聊赖的坐在板凳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端起满是茶水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别说啊,这茶还真不错,肯定不便宜。” 我心里无语,你这家伙真是厚脸皮,明摆着欺负你的茶,你还端起来喝,沈莹这种身价的人能会喝便宜的茶叶吗? 不过看着他享受的模样我也好奇的端起来喝了一口,味道清扬婉转,茶香立马回荡在口腔之中,我忍不住赞叹,到底是有钱人啊,这种茶叶肯定不便宜。 没多会,沈莹挂断电话走了进来,随后那个叫阿欣的女孩捧着一个用布抱起来的东西走到我面前。 我伸出手接过,慢慢打开后,一个熟悉的东西映入眼眶,这个物件通体发黑,上面雕刻着一些符文,这个东西我太熟悉了,这不是我胸前带着的墨玉符吗?细看之下,上面雕刻的符文却和我胸前佩戴的有些不一样,当初在矿洞下还救过我。 “墨玉符??”我脱口而出。 沈莹有点惊讶:“你见过?” 我伸手拿出脖子上戴着的墨玉:“我有一个,材质大小一模一样,就是花纹不同。” 沈莹思索了一会:“怪不得,你父亲可能已经算到了今天,东西我也交给你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抱了个拳欣喜道:“谢谢莹姐,今天算是没白来这一趟,我也没什么疑问了,告辞。” 随后我看像那个叫阿欣的女孩,只见她做了个鬼脸扭过头去,像是有点不开心。 眼镜虽然有问题要问,但是也算老实,没在言语。 “行,那我也不留你们了,那个戴眼镜的。” 眼镜愣住,回过头看去。 只见沈莹冷冰冰的说道:“以后说话做事要注意分寸,可不是只有我脾气这么好的,不然可不是你头上缠上一层纱布这么简单了。” 第二十六章 相吸的墨玉 http://.biquxs.info/

走出大门的后眼镜终于忍不住了:“他娘的,敢威胁小爷!这我也就看在你余天的面子上没发作,不然的话看我不抽这个老娘们!也不打听打听小爷的来路!” 我扭过头见没人跟来,便对眼镜道:“这女人可不简单,你刚才要真是抽她嘴巴子,东西拿不到不说,还得被轰出来,何必呢。” “这娘们敢!你爹不是救过她的命吗?有这么不识好歹的货色吗?” 我看着沈莹给我的墨玉符道:“这女人脾气古怪的很,如果我没猜错,当初我父亲就是用这东西救的她,我能看出来,她不愿意给我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从那个叫阿欣的女孩表情中不难看出,这个墨玉符似乎对沈莹有些重要。” 眼镜伸手将那个墨玉符拿过去搓了搓:“材质是墨玉的没错,不过这他娘的能有什么用啊?” “当初在云南矿洞下的时候,你那会疯了,就是这东西救得我,不然老子早成了你的手下亡魂了。”这件事我出来后跟眼镜说过,这家伙已经完全不记得当时的情况了。 眼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这他娘的,我早就忘了,不过话说回来,小爷我从不跟这种人客气,你知道为啥不?” “为啥” “不然怎么说你是鱼脑袋!这种人的手里没几个干净的,弄不好还有几条人命呢,你说你客气个什么劲啊,看的我上火。” “你个猪脑子!咱们来这一趟又不是来谈判的!好在最起码没白来,我得给何峰打个电话,这会他们应该已经到杭州了。” 看来这个沈莹能那次躲过一劫是因为我父亲赶到救了她,不过他为什么救沈莹呢?这个墨玉符又是哪里来的呢?还是先给何峰说一下比较好。 说完后我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喂,余天兄弟。”对面很快就接通。 “何峰啊,你们到了吗?” “啊,已经到了,现在在宾馆,正在商量下一步的事宜。” 眼镜听到这句话后拽过我的手机:“宾馆?孤男寡女的,我说何峰,下手太快了吧!” 我知道这是眼镜在起哄开玩笑,但是不难看出来,眼镜玩笑的口吻中带着一丢丢的醋意。 不过何峰刚想解释就听到王姐的叫骂声:“你个猥琐眼镜男,管得太宽了点吧,谁都跟你一样猥琐是吧?啊?人家何峰的为人你能比吗?滚犊子!” “哎呀?王妹子还是东北那嘎达的?” 何峰开口道:“余天兄弟,结果怎么样?” 我听后立马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何峰,听到沈莹给了我一个墨玉符的时候,何峰半天都没说话。 我喂了几声后何峰才开口:“你父亲救了沈莹,并将墨玉符送给她,你可知道整个中国,墨玉符只有两个。” 我好奇的问道:“我说何峰,关于这个墨玉符,是不是你早就知道这东西,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当初还骗我说没什么用。” “余天兄弟,我是为了你好,墨玉符已经从道家丢失了很多年了,我也只是有所耳闻,它牵扯了太多恩怨,原本墨玉符是一个完整的个体,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分成两份这是有一定的顾虑的,你要小心保存,而且,沈莹这么多年可以平安无事,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一半墨玉符。” 我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沈莹现在将墨玉符送给我了,那么她是不是就失去了这东西的庇护,哎,她不会死吧?” “应该不会,沈莹能够将这一半墨玉符交给你,肯定有了自己的后路,你大可放心,不过可以肯定一点,鬼影,害怕墨玉符。” 一旁的眼镜听到后欣喜道:“那太好了!那既然有这玩意了,那还查个屁啊。” 何峰听到眼镜的叫声后说道:“此言差矣!你忘记余天当时在梦魇里差点死掉,鬼影的手段很多,不可大意。” 我还有点不明白,除了墨玉符,沈莹还能有什么办法? “那好,何峰,你在杭州也要小心点安全。” “嗯,会的,你也是。” 挂了电话后,我想都没想:“走,回家!” 这绝对是下意识的,这两片墨玉符在我身上就像一颗定时**一样,我开始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人来抢,那个沈莹会不会反悔,我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里。 当我们坐上一辆出租车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眼镜凑过来低声的说道:“余天,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我刚想扭过头,眼镜一把抓住我:“别回头!对方也上车了。”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眼镜得意的笑了笑:“这都是小爷玩剩下的东西,我就说那沈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吧,我们前脚刚走,后面就派人来抢东西,这老娘们什么居心?” 我心里猜测,会不会她知道这东西本来就是一分为二的物件,看到我已经有了一个了,在她家里拉不下来脸,然后派人跟踪明抢?他娘的,亏我父亲还救过你,太不厚道了吧! 跟眼镜低声商量了一下,眼镜建议不要改变路线,不然容易引起怀疑,直接回家,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 我有点担忧,要是真下来一群壮汉奔着墨玉符来的,我们两个也打不过啊。 但是眼镜气定神闲的样子像是信心十足,我实在忍不住疑惑,说出我的担忧,眼镜摆摆手道:“放心,就一个人,个子不高,你都能摆平。”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放了心,不过也奇怪,真想抢不直接让一群壮汉痛扁我们一顿抢去得了,干嘛还要跟踪啊?先不管了,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定然没按什么好心。 直到我们到了小区后,我们两人下了车后我眼角的余光明显看到一辆出租车随之停在不远处,但是却没有人下来,眼镜让我别回头,往家走就行了,到了拐角处直接堵住一顿揍,到时候问什么说什么,百试百灵。 我点头答应只管跟着眼镜走,我甚至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跟随着我们走进小区,顺着小区的路走着,眼镜拉着我躲到一堵墙后面,我和眼镜靠在墙后,静静地等待着对方上钩。 虽说已经到了也晚了,居民也是比较多的,眼镜递给我一根烟然后蹲在地上竖起耳朵听着动静。 过来过去的居民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蹲在这里,好奇的看我们两眼,眼镜头一抬:“看什么!滚蛋!” 这家伙一身痞气,一开口就是那种社会老油条的气质,我推了推眼镜:“你妈的,这样不好吧。” “你懂个屁啊,这帮货色谁过来都看两眼,那人要是真过来了,我们自己岂不是直接暴露了。” 话音刚落,眼镜丢掉烟头站了起来,然后探出头看了一眼,随后拍了我一把走了出去:“我说你这丫头!你跟踪小爷作甚!” 听到这句话,还没见到人我就知道什么情况了,我走了出去才看到被眼镜吓了一跳的阿欣。 “怎么是你啊?”我有点想不通,这丫头跟过来干嘛? 这个叫阿欣的丫头此时换了一身装扮,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跟白天的样子判若两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阿欣看到我后明显放松了下来:“我叫李欣欣,阿欣只有小姨妈能叫。” 我故意吓唬她道:“别来这套,跟踪我们干嘛?” “你家在哪?我们上去说。”女孩满不在乎的四处打量着。 我和眼镜对望一眼,这丫头大黑夜的一个人敢和我们呆在一起,胆子也够肥的啊。 眼镜故意傻呵呵的笑了笑:“妹子,你确定?你就不怕我们。。。” 李欣欣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你们敢吗?我小姨妈不会放过你们的。” 得,初生牛犊不怕虎,况且还是个母牛犊子,我点点头:“行,那咱们就换个地方,正巧我也有问题问你。” 回到家中,李欣欣坐在沙发前吹着空调,一口气喝掉一整瓶可乐,我与眼镜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只见她放下可乐呼出声来:“吹空调喝冰可乐太舒服了!小姨妈从来都不让我喝这些东西。。” “我说姑奶奶,您喝也喝了,余天这么抠搜的人空调都打开了,要不我给您整点零食来?”眼镜似乎有点不耐烦。 李欣欣满足的半躺在沙发上对我说道:“哎呀,舒服,你不是有问题吗?你先问。” 我见她憨态可掬的模样有点想笑,便拿出沈莹给我的墨玉符说道:“那我开门见山,你小姨妈当初逃过一劫,是不是就靠着这片墨玉符” 李欣欣点点头:“没错,就是靠它。” 眼镜奇怪道:“那今天把这东西交给我们余天,你小姨妈岂不是危险了。”眼睛说的话正是我想要问的。 “什么呀,我小姨妈早就没事了,我这趟来,是想跟你们一起查那只恶灵,带上我吧。”李欣欣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眼镜直接笑了出来:“我说小妹妹,你今天多大啊?有。。20?” 李欣欣摆了个白眼道:“我二十了,只是看着显小罢了。” 我严词道:“不行,你一个女孩家的跟我们混什么,很危险的,赶紧回去吧,你小姨妈知道吗?” “我不回去,我跟小姨妈说过了,她同意了!!我知道很多关于那恶灵的消息,我可以帮助你们的!”李欣欣这句话勾起了我们二人的兴趣。 我问道:“哦?是吗?你先说说看。” “不行!你得先答应!再说了,女人怎么了,你们队伍里不是也有个女人嘛?”李欣欣说着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呦?这丫头看来知道的还真不少呢,她所说的应该是王姐,不过王姐在我心里一直是一个爷们,我一直都是这么觉得。 李欣欣这句话让我和眼镜一时间犯了难,这么个丫头带上肯定诸多不便,于是故意说得吓人一些:“我们面对的可不只是那恶灵,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要想好啊。” 李欣欣嚣张的站了起来:“别小瞧人,我可是从小练八极拳的。” 我于是摆摆手道:“得得得,我答应了,留个电话回去收拾东西吧,有行动我会叫你。” “真的啊!你同意啦!”眼镜这个时候有话想说但是好像忍住了。 我佯装出微笑的表情:“对,我同意了,但是你今晚又不能在这住对吧,先回去等通知啊。” “耶!太好了!那明天见啊!” 我尴尬的笑着摆摆手:“明天见。” 待李欣欣离开后,眼镜拉了我一把:“你疯啦!真就打算带着这个小丫头啊!” 我笑笑道:“什么呀,我骗她呢,先哄回去再说,说不定真有我们需要的消息也说不定啊。” 眼镜拿着那枚墨玉符把玩道:“哼,我看啊,定时那个沈莹老女人又在玩什么鬼把戏,真让这丫头进来你可得防着点,你放心,你不防我也会盯着她。” “哎?余天,你把你的那个墨玉拿出来,我瞧着这上面的符文有点不对啊。” 我有些奇怪,但还是将脖子上挂了很久的墨玉拿了出来递给眼镜 眼镜将两片墨玉放在茶几上慢慢靠在一起,之前何峰就说这本来就是完整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分为二,只见两片墨玉上的符文完美的契合到了一起,非常奇怪,分开的时候就像两块毫不相干的黑石头,上面的符文也体现不出什么价值,但是合并在一起,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一样。 欣赏了好一会我们也不懂这符文什么意思,所以只能作罢,眼镜作势就要将两片墨玉分开。 眼镜先是“咦?”了一声,两片墨玉好像黏在一起一般,怎么也分不开,于是我们一人拽着一半想要分开,但是这东西就如同融为一体一样,丝毫没有要分开的迹象。 “他娘的!这玩意一公一母太久没见了分不开啊!” 我拿在手里看着墨玉符,这个时候可能才是真正的墨玉符吧。 “算了,别分开了,就这么带着吧。” 第二十七章 推理 http://.biquxs.info/

两块墨玉符吸在一起后倒是比之前重了不少,我整理了一下后将一整片墨玉符戴在脖子上,何峰说鬼影害怕这东西,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让我也顿时有了很多安全感。 刚想坐下,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到卧室内将父亲的皮箱提了出来。 在眼镜不解的目光中打开箱子拿出父亲当年的那张合影放在茶几上:“整个箱子里这就是这张照片和鬼影有关,当时我二哥留下信息让我打开皮箱,但是我却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说着拿出那张空白的行动报告:“你瞧,行动报告上一个字都没有。” 眼镜看着皮箱中的其他文件:“你都翻过了?” 我点点头,眼镜接过行动报告单看了一下自言自语道:“1990年二月四号的行动报告,娘的快二十年了” 我默不作声的将爷爷那张合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个世间更久,不过像是用了什么工艺,材质和鬼影照片极为相似,所以照片保存到现在,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两张照片背后的都藏匿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虽然我正在一步步探索,可是就像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面堵住了我调查的方向,此时此刻,没有任何的头绪。 眼镜拿出烟盒里最后一根烟,一边点上一边道:“最后一根了,忍着点,我等会下去买。” 眼镜抽了两口,用手搓了搓爷爷的那张合影奇怪道:“材质和鬼影照片的材质相同,都是黑白的照相机,难道是同一个相机?或者说,同一个胶卷?” 我说:“我也是这么想到,我甚至猜测那些鬼影的照片是同一个年代的产物,但是目前无法证实,毕竟我们连照片的来源都不清楚。” 眼镜猛吸一口烟,然后呼出一阵烟雾:“确实,不过我觉得,你爷爷当初和这几个老不死的,肯定是事件的始作俑者,而你的父亲,只是后来参与了一下。” 我有点诧异的看着眼镜,这家伙什么时候有这种慧根了?于是说道:“说说你的论证。” 眼镜两手一摊:“什么论证,我就是这么觉得,毕竟时间最久,最可疑的就是这张合影了,那个条子跟你说了啥?这里面还有两个在世的,一个是王妹子爷爷,还有一个是什么茅山后人,哎这不就说到点子上了,王妹子爷爷跟你爷爷一样都是吃玄学这碗饭的,那个茅山后人更不用说了,这几个老妖怪凑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我实在不明白今天的眼镜思路怎么变得这么清晰了,我虽然知道很多东西,但有时候脑子里乱作一团,根本就没有办法相互联系,一旦思考就像一锅粥一样, 我听完眼镜说的话:“你说的不是没道理,所以你认为,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王妹子的爷爷,问出当年的情况?” 眼睛一拍大腿:“知我者!余天兄弟也!” 我有点想笑,于是道:“你觉得可能吗?我爷爷到死都没提过这件事,还有那个茅山后人,当时就失踪了,你觉得因为什么失踪?至少现在都是生死不明的,我认为,王姐的爷爷肯定不会说的,自己的孙女都已经受到诅咒了,做爷爷的不管不问,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眼镜将烟头狠狠的按进烟灰缸:“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老不死的怎么不管自己孙女” 我靠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我们的方向有点偏移了。” 我坐了起来,拿着父亲的照片一边看一边躺在了沙发上,不一会,我感觉眼镜慢慢靠了过来并且自言自语道:“以我之命,安其亡灵,同袍在天,还其安息。” 我侧过头看着眼镜:“发什么神经呢?” 眼镜一把将照片夺了过去然后转过面来:“你自己看!这上写的!” 我坐了起来,看着后面的字,我有点懊恼,当初怎么就没看到呢! 这句话的意思不难理解,我父亲独自调查这件事以安抚他战友的在天之灵,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他的这些战友肯在当时也肯定看到鬼影了,唯独我父亲平安无事,看来其他人的情况并不乐观,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我父亲失踪的原因吗? 我将想法告诉眼镜,他眼中流露出敬佩之情:“你父亲这样的人,我苏喜服,我要是有这样的兄弟,我这辈子都值了。” 爷爷的那张照片后并没有写什么,于是我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是李欣欣留下的电话,对面接通后就兴奋的说道:“怎么?余天大哥,我才刚到家呢。” 我也不墨迹直接问道:“你不是说你了解鬼影吗?你告诉我,二十年前有一场军事情动,当时的地点在哪里?” 李欣欣在电话里愣了一会:“睢宁县的葛峄山” “你确定?” “当然,我小姨妈早就查出来了,就是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这个你父亲知道。” “还用你说,我父亲都失踪那么多年了。” “哦,我明白了,你想去一趟葛峄山跟当地居民了解情况对吗?” “算你聪明,明天跟我们走一趟吧。” “耶!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兜风了!!!”电话那边的李欣欣开心的叫嚷道。 挂了电话后,眼镜有些担忧:“你确定这丫头不是胡咧咧的?” 我说道:“不像,暂时信她一次吧,不然也没办法。” 话音刚落我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何峰的。 我接过电话后何峰说道:“余天兄弟,我知道墨玉符是怎么回事了。” 我摸着胸前两片合二为一的墨玉符道:“你说吧,这两片墨玉符合在一起了,好像根本分不开,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出事,合二为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墨玉符,它的材质和上面的符文都是道家精心设计的,它可以保护你的。” “这个我猜到了,只是我总是觉得这东西好像有别的用处啊。”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哦对了,我知道我父亲当年那场行动的位置了,我打算明天过去看看。” “在哪里?” “睢宁县的葛译山” 何峰沉默了一会道:“好,注意安全,有问题联系我。” “好的,你放心吧。” 于是我问了何峰他那边的情况,何峰打算夜里潜进去将东西偷出来,这样这省的大动干戈,张叔已经同意了并撤回了在杭州的人手,而何峰和王姐已经开始踩点准备动手了。 “何峰,我知道你身手不凡,不过你有多大把握?” “七成把握,那些盒子很重要,不管如何也要试一试。” “好,那你小心,我们明天再联系。” “嗯,余天兄弟,我们很快会见面。” 挂了电话后我笑了笑,这家伙每次通话结束都是这句话。 眼镜伸个懒腰道:“啊~~~~~行了,有头绪了,这下能睡个好觉了!” 第二十八章 出发 http://.biquxs.info/

当我还在书梦中的时候我就听到一阵敲门声,我以为是在做梦,烦躁的翻了个身,没多会的功夫,一阵吵闹的声音传来,竖起耳朵一听,这不是眼镜的大嗓门吗?我立马没了睡意。 “说!谁让你送来的!” “哎呦,我说兄弟您别难为我行吗,,松开松开。” 我感觉事情不对,急忙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只见眼镜在门前正按着一个快递员满脸的怒气,快递员叫苦不迭,似乎非常委屈。 我赶紧上去问明白原委,这家伙在楼道里这么大动静也不怕上明天新闻啊。 眼镜看到我出来后将地上的信封捡了起来,并将快递小哥松开:“别跑啊!有问题问你!”说着将信封递了过来。 看到眼镜手中的信封我是明白了,又是那些照片。 我将信封打开,拿出照片后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笑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开着照片中的一座山,和山脚下山门上的三个字:葛峄山。 好像一直以来,我们一直都在被这些照片牵着鼻子走,包括现在都是如此,照片的拍摄时间也是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一个瘦瘦高高的人站在不远处的树林旁,正对着拍摄者。 如果在这样下去,我估计何峰那里都可以设计一个相册了,专门为了装这些照片。 我将照片放入信封内看着快递小哥道:“好几次都是你,谁让你来的?” 快递员面露难色:“大哥,你们别难为我啊,我就一个打工的,我哪知道这些。” 眼镜抬起手吓唬道:“还不说实话!” 我佯装伸手阻拦眼镜,拿出手机道:“身份证拿出来,我要核实你的身份。” 谁知快递员愣了一下后,磕磕巴巴的道:“你们,你们不会是公安吧。” 我心里暗笑,于是点点头:“拿出来,核实完了就让你走。” 眼镜吼道:“快点!不想走啦!” “好好好,没问题,两位公安同志,我真就一打工的。” 我接过照片后打通了快递员衣服上的公司电话,不一会就有一个女客服接通,核实无误,他们公司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看来不是假货,有可能这个快递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挠了挠头,看来抽空真得好好找找照片来源了。 将身份证还给快递员后,快递员讪讪的笑笑:“我能走了吧同志?” 我示意眼镜放手,眼镜松开后摆了摆手,快递员直接顺着楼梯一路小跑了下去。 我转身走进房间,眼镜跟了进来关上了门:“我说余天,咱们怎么好像就被监视一样,昨天才说好了要去那什么山的,今天照片就送上门了,他娘的,哪天送过来个**咱们还傻乎乎的收着。” 我看着眼镜道:“会不会是巧合?” 眼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巧合个屁,我看那,就是有人心怀不轨,想利用咱们!” “本来就要去的,这下更得去了,收拾东西,走吧。” 说着我拿出手机给何峰打了个电话,对面却无人接听,怎么回事,一般情况下何峰都是秒接的呀。 我想了想没再打过去。 眼镜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你的车还行吗?” “估计悬,还在修理厂,我都懒得开了。” 眼镜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开我的车过来,你收拾一下好了,等着我。”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我们行驶在街道上,我坐在眼镜的车上百无聊赖的抽着烟。 “你他娘的往哪弹呢,这有烟灰缸,老子平时都舍不得在车里乱弹烟灰的。” 我看着眼镜方向盘上印着的五菱宏光的的标志,我说道:“怎么着也是一茶楼的掌柜的,座驾怎么这幅德行。” 眼镜嘿嘿一笑:“什么掌柜的,我就是一小股东,张叔才是一把手,这车我就平时拉拉货,你瞧后面还有两袋茶叶呢。” 我转过头去,果然在拐角处有两个白色的小袋子,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一开始我还没在意。 “哎,咱们要接那丫头吗?”眼看就要到达步行街了,眼镜问道。 我拿出手机道:“我给她打个电话,到那里停一下。”之所以带上李欣欣,是因为我总觉得这个女孩不太对,她好像真如她说的那样,知道很多东西,葛峄山不算太远,先带上看看这一趟怎么样吧。 “哎呦,别打了电话了,人家已经在等着我们了。”眼睛说着指了一下。 我收起手机顺着方向看去,果然,李欣欣已经背着行李站在步行街路口,像是要打车,眼镜一脚油门冲了过去停在李欣欣面前,然后落下车窗:“美女!走不走啊!” 今天的李欣欣又换了一身装扮,是一套户外的登山装,头发利索的扎了脑袋后面,看起来更加的飒爽干练,这丫头不知道有多少套衣服,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衣柜。 接上李欣欣后十分钟的功夫我们就驶出了市区开往葛峄山。 这一路上眼镜又开启了话痨模式不停的问李欣欣的基本问题,就连我都分不清眼镜到底是只是无聊还是想借此机会来套话。 不过李欣欣也还算有耐心,能回答的基本都回答了,不能回答的就笑笑。 靠在椅子上玩着手机上的贪吃蛇的我都记住了,李欣欣今年二十岁,和小姨妈住在一起,大学刚毕业。 我扭过头好奇的道:“你?二十岁就毕业了?” 李欣欣一边吃着带来的零食一边说道:“对啊,我保送的!我还拿了很多奖项呢。” 我汗颜的转过头,真没看出来还是个学霸。 接着我又问道:“哎,为什么想起来跟着我们啊,要知道调查鬼影的人不在少数,人家装备啥的都比我们专业。” 李欣欣呵呵一声:“是不在少数,不过都是为钱办事,而且进度缓慢,你说得对,调查恶灵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死的人也不在少数,还有,你知道黄村吗?” 我点点头:“当然知道,我和我二哥去的第一个地方。” 李欣欣一边吃零食一边瞪着大眼道:“你们离开没几天后,又有一队人进去了,夜里黄村就失火了,那队人也没出来,全死了。” 我有点感慨,不过我能猜到是怎么回事,那一队人肯定遇到了什么变故,最后不得已只能狗急跳墙放了一把火,没想到连自己都葬身火海了,一定是这样,毕竟那栋古楼中的情况我怎么也忘不掉,这也算是同归于尽吧。 接下来的时间我看着前方不再说话,李欣欣自顾自的吃着零食不停的传来嘎嘣嘎嘣的声音,眼镜听得有点馋了,将手伸到后面:“什么好吃的啊,给点!” “不给!自己买去!” 葛峄山不算远,也就半个小时的功夫,我就已经看到了山峰,这座山海拔也就四五百米的高度,但是却不是旅游区,所以并不出名,眼镜找到了通往山脚下的小路一打方向拐了进去。 看着山越来越近,我知道,我们很可能离真相也越来越近了。 第一章 葛峄山 http://.biquxs.info/

“余天,这地方可不是旅游景点,我他娘的也没看到民宿,咱们恐怕得去山里露营了” 我看着窗户外散落的村庄说道:“找个地方停一下,我们下去问问。” 如果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二十年前那么大的动静,这些山民就算不知情也应该有所耳闻才对,我们三人走到一户大门敞开的人家,眼镜朝里看了看,我伸出手在大门上敲了两下,一个妇女从耳屋探出头:“你们找谁啊?” 眼镜抢先开口:“劳烦一下,我们打听点事。” 妇女像是低头放下手中的活打开门走了出来自言自语:“最近咋回事呦。。” 声音不大,但还是被我听到了,这句话似乎有别的意思。 一旁的李欣欣捧着手机叼着棒棒糖蹲在一边哼着小曲,似乎对眼前的事一点都不关心,妇女走到眼前后我礼貌的笑笑:“不好意思啊大姐,我们就是想打听些事情。” 妇女在我们从头到脚打量我们一番表情有些复杂:“你们不会也是来问二十年前的事情的吧?” 我和眼镜对望一眼,怎么?难道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 我点点头:“最近有人来问了吗?” 妇女有些不耐烦:“我说你们这群城里娃娃是不是没事做了,二十年前这里就有过一场军事演习,你们可以去网络上查的嘛,你们不是都会上网的吗?这几天你们已经是第五批了。” 我有些惊讶,怎么会这样?我们前面已经有四批了? 眼镜摸了摸口袋,掏出几张票子:“大姐,您别嫌麻烦,能说一下那几批人后来都去哪了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果然不假,妇女左右看了看将钱接过立马揣进兜里,态度也好了很多:“不麻烦不麻烦,四队人,跟你们一样有男有女的,走了三批了,最后这一批今天早上还在我家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呢。”我见这个妇女见钱眼开的摸样就能猜到那群人没少给她好处。 我问道:“在你这呆过?他们有没有说在山上干嘛的?” 妇女面露难色:“这个我也没敢问啊,那群人凶神恶煞的,哪像你们这般文质彬彬,但是我看到有几个人受了伤,听他们领头的说是摔的,不过我咋看咋不像。”妇女的神情不像是说谎,只能说这次我们还真的来对地方了。 眼镜奇怪道:“来了四队人,下来了三队,还有一队人没下来?” 妇女点了点头:“是呀,好几天了都,我还奇怪着呢,山上下来人我在屋里头都能清楚的看到,就那一开始的几个人没下来。” 我和眼镜均感觉不对,最先上去的那队人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妇女小心翼翼的凑过来低声问道:“我瞧那群人带着很多行囊和工具,好像直奔后山,该不会是倒斗的吧?” 妇女的意思很明显,如果他们是倒斗的,那我们三个的目的不就是显而易见了吗? 于是我急忙摆手:“大姐话不能乱说,这个年代倒斗可是会坐牢的,你说的后山,有墓?” 妇女也算是上道笑着道:“那我不晓得,后山早就被政府用铁栏围了起来,那地方除了树林子也没别的,真去野营犯不上带那么多工具,不过我瞧你们这气质也不像是干那种事的人。” 眼镜笑了一声:“那你看我们像干嘛的?” “我瞧你们衣冠整洁的,这位小兄弟一脸书生相,应该是搞艺术的吧。” 她说的不假,我确实是艺术学院的,不过话题似乎有点偏离了,我将话题修正问道:“大姐,二十年前,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妇女叹了口气:“真滴不知道,那会演戏之前,所有的居民都撤走了,我们平头老百姓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和眼镜有些气馁,看来真的只能往后山上摸了,那队人就算出事也一定是在后山出的事,我们的目的很可能是一致的。 告别妇女之后我转身拍了拍蹲在地上玩手机的李欣欣,我们三人走向车子。 我看着李欣欣目不转睛的摆弄着手机便说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感兴趣啊?” 李欣欣收起手机道:“什么不感兴趣啊,我一直在听,一开始那队人很可能已经出事了,你们还要去啊?” 我说道:“你知道就好,现在怕的话我让这个戴眼镜的送你回去。” 李欣欣切了一声:“大白天的我才不怕,去就去。” 靠,我万万没想到这句话还把她激到了,眼镜也摇摇头,等上去之后真要是遇到什么危险,这丫头别当我们的累赘就算好事了。 收起好行囊之后我们便开始登山,一条碎石路从我们脚下直通山上,石路的两侧则是一片一片的墓地,葛峄山不出名的原因可能就因为这个吧,这里葬着成百上千的老百姓和一些早年的烈士,使得这座山不仅白天人烟稀少,到了夜里更不可能有任何活物在这里存在。 在往上一些,就能清楚的看到我们脚下的村庄和远处的一片片田地,景色倒是美不胜收,我们坐在石头上一边喝水一边看着风景,心情到没有了来时的压抑。 李欣欣背着自己的背包似乎大气都不喘,我和眼镜的额头上都已经冒出了汗水,这丫头竟然像是没事人一样捧着手机站在一旁等着我们两个老爷们。 我和眼镜不禁老脸一红,看来真的是我们老了,我咬咬牙,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看不起吧,屁股还没坐热乎呢我就招呼眼镜接着走。 我走在前面,其次是眼镜,李欣欣含着棒棒糖若无其事的跟在后面,时不时的拿出手机这拍拍那拍拍,就像是来旅游一样。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总算是到了山顶,紧接着急忙找到一个大石头坐在上面休息起来。 眼镜一头汗水喘着粗气坐在石头上指着山后:“你看,果然不假,后山这一片都设置了围栏,得想个办法过去啊。” 我说道:“不用,都来了好几批人了,肯定有被破坏的地方,我们找找就好。” 说完后一瓶水被递了过来,是李欣欣。 “喝点吧,瞧你们喘的跟牛似的。” 我接过水后李欣欣又扔给眼镜一瓶,眼镜扭开瓶盖一口气下去半瓶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我说妹子,你体力咋这么好啊?连汗都不留?” 这也是我好奇的问题,见我们都看着她,李欣欣得意的笑着道:“那是当然,我都说了我从小习武,爬山这种小事简直小意思。” 我听后说道:“真的?要不现场露两手?” 谁知李欣欣立马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摆摆手道:“下次下次。” 我和眼镜被她逗得都笑了出来。 第二章 深不见底的坑 http://.biquxs.info/

休息了一会后,眼镜递过来一根烟,我抽了两口感觉来了些精神,山上的风很大,好在今天还是阴天,所以空气中倒是凉爽的很。 而一边的李欣欣见我们抽着烟,则皱着眉头转过身,用手扇了扇,似乎很不喜欢我们抽烟,脚下的碎石路到此就结束了,数十米外的树林和围栏让我感觉到这里才是我们的目的地。 招呼了一声,我们走到了围栏附近,铁围栏上面每隔一点距离都挂着一个警示牌,上面清楚的写着:内有危险,禁止入内。 眼镜看着警示牌赞叹道:“这句话写的有水平,不告诉你里面什么危险,总之就是不能进去。” 李欣欣说道:“越这么写,却越引起人们的好奇心,你不让他们进,他们倒是想方设法的进,都是贱骨头。” 眼镜砸吧了一下嘴巴:“我说妹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谁闲的没事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不都是有目的吗?” 我左右巡视了一圈,这个铁栅栏有点高,而且每隔一段距离都是有一根钢管插进地下,然后将围栏焊死在钢管上,一般情况下,还真的不好进去。 难道那群人都他娘的武林高手?直接跳进去的? 眼镜不信,顺着围栏查看了起来,我和李欣欣连忙跟上。 没走上二十步,眼镜就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指着围栏下:“这儿呢!” 走上前去才看到围栏被破坏出一个洞,我蹲下身子看了看边缘,应该使用钳子绞断的,洞口不大,刚好够一个人进去。 我脱下背包打算身先士卒,我爬进去后眼镜也爬了进来,紧接着是李欣欣。 李欣欣钻进来站起来不停的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并哀叫着:“我的衣服啊!脏死了!” 我说:“你穿着登山装还在乎脏不脏啊,走吧。” 李欣欣有点不开心:“你这什么话啊,我是女孩子好不好。” 眼镜听到后打趣道:“看出来了!又怎么样?要给你颁个将吗?” 李欣欣恨恨的看着眼镜跺了跺脚:“你个四眼仔!给我等着!” 眼镜笑了笑:“呦呵,我等着。。” “好了好了,别闹了,往哪个方向走?”我见这两人开始拌起嘴忍不住打断他们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雅致在这对喷。 李欣欣哼了一声,然后蹲下来看了看地面:“你们跟我走。” 我和眼镜奇怪的看着脚下的石头和杂草,这又不是土地,人走过还能有脚印,漫山遍野的石头疙瘩这李欣欣是看的什么? 我有点不明所以,见李欣欣走了出去我们只能跟上,眼镜低声道:“他娘的,这丫头属狗鼻子的,能闻着味?” 李欣欣似乎听到了,转过身一脚踢了过来:“你个四眼田鸡!当我耳朵聋是不是!” 眼镜堪堪的躲了过去:“开玩笑,开玩笑。” 李欣欣高傲的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这是丛林捕猎的经验,有草的地方就能看出来痕迹,我爷爷教我的,你们跟我走就好了。” 原来如此,这个我知道,一些经验丰富的老猎人能够根据地上的杂草的折损和方向推断出猎物的走向,这个李欣欣看来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我说道:“怎么样?我说带着没错吧,不然就咱俩还真得磨蹭半天。” 眼镜尴尬的挠挠头:“他娘的,我算是长见识了,活到老学到老啊。” 随着李欣欣的带领,没多会的功夫果然地上出现一些零食的包装袋,再走几步又出现几个被扑灭的火堆。 我看着周围一团糟糕,暗叹这些家伙简直太懒了,不仅在山林中生火不说,还扔的到处都是垃圾。 李欣欣停了下来,我站在原地环顾四周:“不对啊,这里也没什么啊。” 李欣欣转过身:“头都抬天上去了,就不能看看脚下吗?”说着指了指自己前方的地面上。 我和眼镜好奇的走了过去,眼前出现的一幕让我们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个,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李欣欣就站在边缘,再走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连忙说道:“哎!离远点!危险着呢!” 李欣欣撇了撇嘴后退了一步,像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我小心的探着身体往里面看了看,乌黑一片,深不见底,于是拿起一块石头扔了进去,好一会才听到石头落地的微弱声音。 我摇摇头:“太深了,而且也不知道底下有什么。” “呦呵,两根绳索,有人下去了啊。”眼镜惊呼道。 视线一转,果然有两根绳索拴在一棵树上,直接垂进坑内。 李欣欣走过去打量了一下这两根绳索,半晌抬头道:“这根绳索应该是第一队人留下的,根据磨损程度推断,后面来的人也下去过。” “你确定?” “当然,相信我,我的推断很少出错的。”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恐怕天黑之前是回不去的,于是招呼眼镜就地搭帐篷。 之前的那一队人给我们清理好了空地,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两个帐篷就搭建完成,再然后,我们三人开始商量对策。 李欣欣坚持认为离开的那三队人肯定是无功而返,至于最先下去的那一队人,还得等我们下去再能知道是死是活。 我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李欣欣耸了耸肩膀:“你没听山脚下那个妇女说,他们很多人都挂彩了,挂彩了还会继续吗?他们只为钱,不会白白搭上性命。” 眼镜点着一根烟:“我就不明白了,谁出的钱让他们来查的?” 李欣欣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一个挺大的势力也在查,不过他们挑的人都太蠢了,这下面,肯定就是当初那场所谓的军事演习的地方。” 我说道:“我知道你李欣欣的情报多,都是你小姨妈查的吧。” 李欣欣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嗯,是,我小姨妈有一个笔记本,上面写了很多关于这只恶灵的信息,我偷偷看的。” 我来了兴趣:“那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李欣欣的鬼头鬼脑的说道:“你想知道啊?” 我点点头。 “我就不告诉你!” 第三章 划痕 http://.biquxs.info/

算了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你,我掏出手机打算在给何峰打个电话,毕竟早上的时候何峰竟然没接,虽然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还是再打一次比较好。 拨过去后手机放在耳朵边,没多会竟然传来了关机的提示音。 嗯?我好奇的看着手机屏幕,何峰怎回事啊?怎么关机了? 没办法,我又在通讯录翻了翻,又给王姐打了过去。 同样是关机。 “咋回事?他俩不会出事了吧?”眼镜有些紧张的看着我,我知道这家伙想着啥,肯定是在担心着王姐的安危了。 我收起手机说道:“你赶紧给张叔打个电话说明情况,看看杭州那里还有没有人手,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我这就打。”眼镜拿出手机打给了张叔,张叔在电话里也比较重视这件事,让我们先忙我们的事情,杭州的事他来解决。 听到张叔这句话我和眼镜都放了心,怪不得混得越好的人越能能让人忍不住的巴结,这就是现实,权利越大,能力越大,想巴结的人就越多,想跟随的人也多,为他卖命的人,就更多,这绝不是说说而已。 李欣欣撕开一个棒棒糖道:“瞧你们那丧气的表情,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下去啊?” “小丫头别吃那么多糖,对牙不好。”眼镜说道。 “谁小丫头啊,我都二十岁了好不好,你能比我大多少啊,个四眼仔。” “余天!瞧瞧,这就叫什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都敢跟我顶嘴了。” 我见这俩又开始拌嘴于是揉了揉额头:“你先陪我过去看看,李欣欣,你在这里把工具收拾一下,没用的放在这里好了。” 说完后我走向不远处的那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我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在边缘稍远的地方蹲下来往里面打量着,眼镜点了根烟也蹲了过来。 “少抽点,我见你一天都能干掉两包烟,那东西迟早要了你的命。” “小爷早就看淡生死了” 我笑了笑:“那好,一会你打头阵,你先下。” “我是说,虽然小爷不怕死,但是我也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好青年。” “别他妈贫了,一会我先下去,安全了你们再下来。”这家伙就喜欢打嘴炮,我无奈的摇摇头。 眼镜惊道:“你先下?当真啊?” 我说:“那你说怎么办?让那丫头先下去?你那张老脸能挂得住吗?” “得得得,我呀,我是看到这情况腿不听使唤,你先下去探探路子也行,我心里也能有点底。” 说话的功夫,李欣欣已经收拾好了背囊,扔出了很多这次用上的物品和工具,我们三人走到那两根绳索旁,我再一次身先士卒,带上防滑手套和头灯,将腰上的安全带扣在绳索上,然后缓慢的顺着深坑的边缘向下一点点下降。 “余天,注意安全,有情况直接说!” 我回道:“行!放心吧。” 随着高度的缓慢下降,我能清楚的感受到空气中的温度开始下降,四周的光线开始慢慢变暗,我有点紧张起来,只能用力的扭过头凭借着头灯的光线来观察下方的情况。 “余天大哥!情况怎么样?到底了没有?”是李欣欣的声音。 我喊道:“没有!我还在下降!” “那你一定注意安全!”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说得好像有点早,因为我刚说完就感觉手中的绳子瞬间消失了,然后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心里暗骂一声:这绳子,怎么这么短??? 刚想骂出口我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好在距离不高,要是再高一些,我可能直接摔死在坑底了。 地上的石头冰凉而且非常湿滑,我站了起来,抬起头看向上面,勉强能够看到眼镜和李欣欣两个人的脑袋。 我环顾四周,这里只有一条通道不知拐向何处,脚下除了石头外还有很多长到脚踝的杂草,我大致看了看,持此之外还有一些已经熄灭的探路用的夜光棒,那些人的装备真够齐全的呀。 “喂!余天!你他娘的死啦!” 是眼镜的喊声,我抬起头道:“我落地了!就是绳子太短了!左边那根绳子别用,用右边的!现在目前没什么情况” “好!我们这就下去!” 我往里面走了走,只见这个通道似乎拐了一个很大的弯,不继续走根本看不到尽头通往哪里,我一个人在这种环境确实有点怂,于是退回到下来的地方,这个时候眼镜已经开始往下降了。 为了安全起见,在眼镜没有落地之前,李欣欣是不会上绳子的,以防两个人的重量绳子支撑不住而造成危险,即使我知道这些绳子都是特别结实的,但是万事小心为上总是没错,不然还没完成探险的目标自己先摔死了岂不是太冤枉。 待眼镜下来之后,他好奇的说道:“咋回事,我在上面听那动静,你好像摔下来了,没事吧?” 我摆摆手继续看着眼前的通道:“我没事,就是绳子短了点。” “奇怪,这绳子咋会短?”说着走上前去查看那结绳子。 “我说小丫头你可得慢点啊!”眼镜抬头喊了一声。、 我抬起头,见李欣欣已经到半腰了,马上也该下来了。 “我操!余天!你快看!”眼镜吼叫一声后,连忙退了一步。 我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赶忙走上前去。 眼镜的手指着墙壁上那结绳子断掉的位置。 不,是绳子后坑壁上的石头,有很多道划痕,我转头看向别处,这才惊恐的发现,不止那一处,别的地方也有很多那种划痕,就像一个人用匕首狠狠的所在石头上划过的痕迹,有的很深,有的很浅,但是数量很多。 李欣欣落地后警惕的看着四周,然后疑问道:“你们大呼小叫的,在看什么?” 眼镜摸着那些划痕:“这么深,余天,这是不是什么人干得?” 我摇摇头:“不知道,这要是匕首划的,那个人的力气得有多大?而且你瞧,特别深,像是一次性划过的,不像人干得。” 第四章 血人 http://.biquxs.info/

李欣欣走过来看了看,伸出手摸了摸:“应该是登山镐砸的。” 我和眼镜奇怪的看着她道:“你怎么知道?” 李欣欣耸了耸肩膀:“当然是推测啊,不然呢?下雨下的?” “那就奇怪了,这有绳子不用,这群人用登山镐对着石头砸个什么劲?” 李欣欣准过身看了看走廊:“这我就不清楚了,得进去才知道。” 眼前的走廊像是在当时爆破出来然后人工敲打了一遍,地上的杂草也被之前的人踩得趴在了地上,我有点担心:“眼镜,你还能整来几把枪不?” 眼镜怒道:“你当那东西是他娘的大白菜啊,说整来就整来,你不提前说,谁给你办啊?” “我记得何峰当时说过,有鬼影的地方几乎都有粽子,之前那几个下去的人还都是负了伤,咱们两手空空的,不行吧。” 李欣欣无语的说道:“放心吧,没事的,就算有粽子,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军方击毙了,现在这里面还算安全,瞧你那胆小的样。” 眼镜说道:“真是如此的话那几队人是怎么负的伤?” 我说道:“李欣欣的意思是,这里面可能有某些机关。” 李欣欣赞赏的看了我一眼:“没错,不过你们怕的话,可以走我后面,我打头阵。” 这句话简直就是**裸的打脸,尤其是我这样特别好面子的人,我一把将走出去的李欣欣拉了回来:“说这什么话,我!给你们探路。” “好!余天!纯爷们!”眼镜不合时宜的拍着马屁。 此时的光线十分的昏暗,只有头灯的光亮随着脑袋的转动照射在内一个角落,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营地斧握在手里,也算给自己壮壮胆了。 “丫头别怕,有我在啊,护你周全”眼镜又开始了贫嘴。 “你?你还不如前面这个,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李欣欣鄙夷的说道。 眼镜有点挂不住面子:“什么呀,那条死鱼命硬的很,我八字软,还是在后面稳当些。” 我一声不吭的走在前面,没多会的功夫,走廊似乎到了头,这里像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四方四正,空空荡荡,地上已从刚开始的乱石堆变成了平整的水泥地面,上面铺满灰尘,还有很多的脚印。 带我们走进后,令我们三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个四方四正的空间的四个拐角竟然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四口棺材。 除此之外左侧还有一个通道,灯光照射过去里面乌黑一片,看不到任何参照物。 我看着其中一口棺材说道:“这里该不会是个墓吧。” 李欣欣说道:“不可能,墙壁和通道明显是爆破出来的,地上铺的也都是水泥,明显近代完成的,咦?” 说着李欣欣俯下身子捡起一个东西,我和眼镜凑了过去,李欣欣捡起来的,竟然是一枚子弹壳。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是7.62步枪子弹壳。”眼镜冷不丁冒出这句。 我惊讶道:“你还懂这个?” 眼镜将子弹壳拿在手里打量:“枪械迷,以前钻研过一段时间,看来二十年前那场行动是真的,绝对是81式步枪打出来的,地上应该还有。” 我弯下腰在地上用手清扫了一下灰尘,果不其然,又出现几枚子弹壳。 我闭上眼睛,能清楚的感受到当时这里的激战,枪声大作,呼喊声,嘶吼声,指挥声响成一片。 “喂!发什么傻。” 我睁开眼睛,眼镜正奇怪的看着我。 “这些棺材都是空的。”循声望去,只见李欣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一个棺材旁,正朝里面打量着,其他的三个棺材的棺材盖都移开了一条缝隙,里面都是空荡荡的。 我走到通道前往里看了看,仍然是一条大弯道,只能看到消失在拐角的墙壁。 我转过身对二人道:“走吧,我们继续走。” 不知道为什么,踏入到这里之后,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起来,我以为是心理作用就没太在意。 当我正想继续走的时候,只见眼镜和李欣欣都呆呆的看着我一动不动,我奇怪道:“带什么呆啊?走啊!看我干吗!” 李欣欣慢慢抬起手指着我:“余大哥,你身后。。。” 我立马攥紧营地斧忽然转过身,这一转差点吓得我背过气去。 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仅身上是血,就连嘴里也正在吐着黑色的污血,我被吓得叫了出来,差点坐在地上。 待我回过神来后那人却直接跪在地上,随后无力的摔倒在地。 “这他娘的是个人!”眼镜喊了出来。 我立马上前去观察起来,这人浑身血污,身上的衣物都已经破破烂烂,我将他翻过身来拍着他的脸:“哥们,哥们,醒醒!” 眼镜与李欣欣也跑了过来。 “这肯定是第一批进来的人,他们发生了什么?”李欣欣有点担忧的说道。 我继续拍着他满是血污的脸:“哥们,还行不?” 只见这人艰难的睁开眼睛,随后咳嗽了一下,吐出很多黑色的液体,然后艰难的张张嘴:“跑。。。别。。别,进去。” 眼镜说道:“这哥们让我们走呢。” 我怒道:“我听到了,赶紧打120!” “不。。。不用。。。多谢。” “兄弟,对不起啊,我们没办法救你。”我说道。 “那,,东西。。在里面。。别进去。。会死。” “东西?什么东西?” 这人说话似乎变得困难起来,颤抖着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张照片,居然和我这次收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它。。在里面。。。快走!”我知道,他指的是鬼影。 这人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然后拿着照片的手无力的摔在地上,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气了。 “他死了。” “余天,怎么办,要不撤吧。” 我低下头思索了一会,我们三个人两手空空的,如今何峰也不在,眼前这人肯定是遇到了危险,与他同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现在也一定是凶多吉少。 不行,我不能拿眼镜和李欣欣的生命开玩笑。 于是我下决定道:“撤!我们先上去!” 第五章 通道与坑 http://.biquxs.info/

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能再继续了,而这个死去的男人我们还是先上去再想办法吧。 我们三人打算原路返回,可是就当我们走到下来的地方时。 却发现那两根绳子居然消失了,眼镜气恼的抬起头大骂:“谁他妈干的!!个狗日的!把绳子给我甩下来!” “别骂了!这不是我们下来的地方!”李欣欣喊了出来。 “什么?这里就这么一条路!”我说道“这大白天的,还能闹鬼不成?” 李欣欣指了指坑壁:“没看到那些划痕都不见了吗?” 不说还好,李欣欣这么一说,我和眼镜都凑了过去,果然,那些深深的划痕,居然全部都消失了。 我抬起头看着上面,只能看到太阳即将下山的金色光线和红色的彩霞,这次实在是太仓促了,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准备,是我冲动了,我懊恼的蹲在地上。 “我们着道了?”眼镜也有些急了:“还他娘的回去不成?咱们手里没家伙,没底气啊!” 眼镜说的对,这种情况下手里没个家伙根本行不通啊。 说罢眼镜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可是手机刚拿出来,眼镜只是看了一眼就骂了出来,接着装进口袋“没信号!” 李欣欣捂着嘴笑了笑:“余军师?您看这么个情况如何是好啊?” 我有点烦躁,于是对她道:“我看你脑子挺好用的,你怎么觉得。” 只见李欣欣一手叉腰一手抚着下巴,做出深思熟虑的摸样四处看了看。 紧接着抽出我腰间的营地斧,狠狠的劈在坑壁的石头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你这是干嘛?”眼镜问道。 李欣欣没有理他,转过身:“我们进去,然后再出来一趟。”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你的意思是,这是鬼打墙吗?” 李欣欣头也不回的说道:“不是,不是鬼打墙,别呆着了,天黑了就麻烦了。” 说完朝里面走去,我和眼镜赶紧跟上。 我们走到那个四方四正的房间内,地上还有我在地上扒拉子弹壳的痕迹,那个男人的尸体还躺在左边的通道内。 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与诡异。 “走,我们再回去。” 说着穿过我和眼镜返了回去,我们只能再一次跟上李欣欣的脚步。 没多会,我们到了地方,李欣欣看着刚刚劈过的地方:“你们看,果然消失了,现在你们能明白为什么刚下来的时候有那么多的划痕了吗?” 我和眼镜不可思议的走了过去,刚刚李欣欣明明一斧头劈出来的痕迹,这时居然消失了。 我的背后瞬间冒出冷汗,一旁的眼镜也开始有点不知所措了:“那,为什么不扔点什么东西在这,反而在墙上劈出痕迹?” 李欣欣冷哼一声:“所以问题就出在这,就出在,这个坑,和后面的通道上,这里有问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对不对,下来了四对人,跑出去三队,他们肯定是找到了方法。 李欣欣像是看清了我的想法:“那三队逃出去的人,肯定不是从这里逃的。” 眼镜瞪着狗眼看着李欣欣:“你是说我们得进去找出去的路?” “那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忽然心生一计,拿出营地斧再一次劈在石头上,顿时火花四溅,眼镜吓得立马躲向一边:“我操你注意点。” 我看着深深的痕迹:“李欣欣,你和眼镜再一次进去,然后出来,说不定就会恢复过来。” 他们两人立刻明白了我的想法,眼镜担心的道:“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会出现两种结果?” 李欣欣点点头:“没错,第一种结果,余大哥还在这,绳子出现了,痕迹也还在,第二种结果那就是。。” 我说道:“我知道,那一种结果就是,我消失了,痕迹也没了。” 眼镜立刻摆手:“不行不行,太危险了,这条死鱼要是消失了,我们该怎么去找他?” 我有点生气:“赶紧照办,天都快黑了。“ “余大哥,要不算了吧,我们一起走吧。。”李欣欣像是也有点担忧。 我摇摇头:“不行,我今天就是不信了,我们能想到的,那几对人也肯定做过了,至于发生了什么,必须要尝试才能知道,眼镜,你跟着李欣欣,我命硬,没事。” 李欣欣点点头:“那好,你要小心,我们走。” 说着拉着还在犹豫的眼镜走进通道内,我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那一道痕迹,一刻都不敢放松。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余天大哥!你还在吗!”李欣欣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还是顺着通道传了出来。 我回答道:“我在!” “我们现在到了这个房间内了,马上就要出去了。” “放心!我听得到!” 来了,最关键的一刻出现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痕迹,耳朵竖起听着通道内的脚步,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我头登上的光亮提供着仅有的光芒。 “余天大哥!我们马上就出来了!” “放心!我还在!” 紧接着,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好像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心转过头看了看黑乎乎的通道忍不住喊道:“眼镜!李欣欣!” 没人回答!妈的!我暗骂一声,正打算走进去找他们俩的时候。 “余天大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呆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在动,因为这声音,并不是李欣欣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就像是一个机器人照着字读出这句话。 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声音的来源,就来自我的身后,似乎,,,很近,,很近。。 第六章 低语 http://.biquxs.info/

“余天大哥。。。”在我没缓过神来的时候,身后的声音再一次传来,紧接着脖子处像是有人吹了口凉气。。 我僵在原地,慢慢的抽出腰间的营地斧,首先,这不是李欣欣的声音,我敢十分的肯定后面说话的很可能就不是个人。 瞬间,我恶向胆边生,大不了一死,老子跟你拼了,刹那间我快速的穿过身一斧子劈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劈到什么物体身上的感觉,这一斧子一下击空,就如同一拳打在空气上,我被这一下甩的胳膊都酸胀了起来。 愣愣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后方,转头看向四周,什么都没有啊,奇怪了,难道是我太敏感了?不对不对,那声音绝对是真实的,这个没得跑,这里不能久待,还是先想个方法逃出去吧 也不知道李欣欣和眼镜见我消失了,会怎么做?这难道是空间上的问题?我慢慢后背靠着岩石壁,开始推测这一切的可能性。 空间折叠?不对,我怎么可能会遇到这么刁钻的学术问题?不像,当初在黄村的时候,我也想用科学去证实这一切,但是均被无情的推翻,结果才发现是一个似猴非猴的奇异生物在作祟。 如果和上次一样是某种生物在作祟,那么它在哪?还有一种可能,空间没有发生变化,李欣欣和眼镜可能就在我周围只是我们互相听不到,看不见对方。 这么去理解的话好像更加诡异了。 我放下背包打开后检查了一下这次带的东西,这次准备仓促,带的工具也不多,不过好在我带了一些食物和水。短时间内,是不用担心吃的问题。 我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通道,算了,我还是往里面走吧,一直呆在原地也不是个事,往好了想想,兴许眼镜和李欣欣已经出去了呢。 我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握着营地斧顺着通道走了进去。 我一边走一边小声的喊着:“眼镜!李欣欣!!!” 回应我的,只有无限的寂静与虫鸣。 这两人千万不要出事,他们任何一个人出了事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不知不觉间,我走到了那间四方四正的空房间内,我故意看了看地面,我当时在地上找子弹壳的痕迹还在,除此之外就是杂乱无章的脚印和四周的空棺材。 扭过头去,那个男人的尸体还在原来的位置,一切都是原来的摸样,但是,李欣欣和眼镜消失了,两个活人,消失了,或者说,在眼镜和李欣欣那边,是我消失了。 该不会是中毒了吧?我在原地放下背包拿出防毒面具,自打在黄村出来后,我特地买了一个质量上乘的防毒面罩,据商家说,就算是生化武器,带上这个面具都可以安然无恙的活着。 我并没有嘲笑老板的短见,我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夸这个面具的质量好罢了。 我三下五除二的将面具带好,然后试了一下密封性,当真是密不透风,我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接着将头灯带好,透着防毒面具的两个镜片看向外面,视线也不怎么受影响。 我看通道内那个男人的尸体,在心里默念无意打扰,我路过一下。 然后咬咬牙,从尸体旁走了过去。 接着小心翼翼的走在通道内,走过拐弯处的时候,地上明显有很多搁脚的东西,我弯腰看了看,是一枚枚子弹壳,这里也发生过战斗? 继续走着吧。 “余天大哥。。。” 身后再一次传来那句声音,我呆在原地,甚至有些烦躁,那种被整蛊的感觉一下就出来了,一开始的恐惧感也荡然无存,就像是受到很多次惊讶,开始在心里反感这种感觉了。 我转过头看着身后,依然是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在我身后,我破口大骂:“玩你妈呢!滚啊!!!” 骂完后我心里舒服了很多,然后顺着通道继续向前摸去,这是一条光秃秃的通道,宽度也只够两人勉强并肩而行,通道的墙壁上也有很多尖锐的棱角凸起。 我不敢加快速度,只能慢慢的走着,地上有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些干枯的血迹,我知道是那具尸体的。 他们那一队人遇到了什么?怎么会伤成那副德行? 我看前方好像就要到达另一个房间了,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没多会的功夫,我走到了一个比之前那个房间两个大的地方内,离开通道,我震惊的通过防毒面具看着眼前的一切,首先让我震惊无比的是四周墙面上的竟然有着彩色的壁画,地上有很多的瓦砾和砖块,除此之外就是左边的一个圆形的门,不过门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木板散落一地。 房间内再无他物。 我低头看着地上的散落的砖块,弯下腰抚摸着这种大小和材质都比较新奇的砖块。 看来身后的通道是后来才打通的,打到这里的时候,砖块才被破坏。 我瞬间明白了,这里,就他娘的是一个墓。 我看着墙面上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的壁画,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的挖掘的墓,墓主人又是谁? 要知道,这可是在大山底下,当初是怎么挖掘出来的,这种规模的难度绝对是不可想象的,可见墓主人在当时的身份和权利。 可是目前并不是琢磨这件事的时候,我不是考古学家,我也对历史不感兴趣,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赶紧找到方法离开这里。 而这时,头灯闪烁了两下,像是没电了,我低声咒骂一句,掏出口袋里的电池,然后再到墙角后将头灯取了下来,灯光熄灭,我一边在防毒面具艰难的呼吸着,一边凭借着感觉在黑暗中将电池更换过来。 可是越紧张的时候越是出乱子,其中一颗电池竟然掉在了地上,这下我瞬间慌了神,连忙伸手去摸,我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好在老天眷顾我,我找到了电池,将他塞进头灯内,瞬间光线就亮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墓室的门外一个身影跑了过去。 “谁!什么人!!!”我紧张的喊了出来。 第七章 口不能言 http://.biquxs.info/

我摸了摸胸前的墨玉符,很正常,并没有出现发烫的迹象,所以说,附近并没有什么脏东西在,这个我是清楚的。 忽然我感觉嗓子有点不舒服,我尝试着咳嗽一声,竟然咳不出来,我再一次尝试了一下,却惊讶的发现我居然发不出声音了! 怎么会这样,我哑巴了?我用力的想喊出来,可是嗓子那里就像有一个硬物堵住了声道,不可能!我明明带着防毒面具!这玩意不管用? 我一把将防毒面具扯了下来,深深地呼吸几下,还是有点不放心,又将防毒面具带了回去,再一次尝试着喊出声音来,但是均以失败告终。 算了,我想,哑巴就哑巴吧,总比没命强得多,兴许出去了去医院瞧瞧就能恢复过来呢。 既然这里是个墓,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那也应该是正常的,只是那个死去的男人却说鬼影就在这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必须小心为上。 反正现在我也不需要交流,既然发不出声音那就算了。 我慢慢走到人影略过的这个门前,悄悄的探出头看了看,门外面有一条较为宽阔的通道,通道顶部和墙壁地面欧式同一种材质的砖块。 我小心翼翼的抬起腿踏入通道中,我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上的脚印非常杂乱,是新鲜的脚印,我蹲下来仔细的观察鞋印,根据鞋底的花纹来分析的话,是四个人,除去那个死去的男人,还有三人,他们生死不明,也不知身在何处。 继续走了没多会,我停了下来,因为地上有了很多血迹,在往前一看,有很多断掉的箭矢散落在通道各处,我明白了,这群人走到这里的时候肯定遭到了机关。 这种机关的触发点一般都在地上,我调整了一下头灯,然后近乎趴在地上看着前面的地面,果然就在不远处有一块微微凸起的地砖,若是不注意看是真的看不到的,人一旦踩上去四周就会飞来密集的箭雨,这是墓室内经常安装的机关。 要是没有之前那一队人,我要是一脚踩上去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成一个刺猬了 我庆幸的笑了笑,觉得老祖宗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呀,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像是为我当时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上了一课。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质的问题,绕过这里后我每走一段距离都忍不住朝后面看看,因为我总是觉得身后有人尾随着,这种环境下让我觉得后背十分的不安全,对自己的神经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毕竟孤身一人,现在我话都没办法说的出来。 当我路过一间墓室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扭过头看了看内部,只见墓室内有一具小小的棺材,跟见到的那些棺材相比起来,这个就像是迷你版的,此时的棺材盖也已经是打开掉在地上的状态,周围有一些破罐子和一地的碎渣,本来只是看看,但是我却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这里在很久以前看起来就已经被盗墓贼光顾过了,要是王姐在的话肯定是轻车熟路。 那种莫名的好奇感驱动着我狂跳的心,走进墓室内,头灯的光亮照着过每个角落,然后我的目光停在一面墙上,这里的其中一面墙壁上,是一幅画,虽然已经破损,但是还算能够看得懂什么意思。 是一个孩童,手拿一把长剑,看样子是在练习剑法,旁边有一个桌子,坐着好几个成年人,但是其中一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个头非常高,似乎是当时的画师故意这么画的。 光是坐下的身高就比其他成年人高出很多,再一看长相,那人脸部的那块画居然是破损的! 我虽然有点懊恼,但是我还是拿出手机将这幅壁画拍摄了下来。 直觉告诉我,这幅画中的高个子的人,说不定就是鬼影本尊了。 我靠,要是真的话,这都多少年了还是阴魂不散,这是受了多大的冤屈啊?我摇摇头,受再大的冤屈也不能到处杀人啊,妈的脑子有问题。 我收起手机打算离开,转过头的时候,我明显的看到一个人影趴在我进来的墓室门前看着我,在我转过身的一瞬间缩回脑袋“蹬蹬蹬。。”的跑掉了。 我先是吓得后退一步,冷汗瞬间出了一身,再然后我确定了我之前的想法,还真的有人跟踪我! 这个家伙好像盯了我好一会了!到底是人是鬼?不对,跑的时候有脚步声,肯定是个人! 在那一刻,我又惊又怒,狗日的!敢吓唬老子!我愤怒的握紧营地斧追了出去。 第八章 吵杂的电磁声 http://.biquxs.info/

那人跑的贼快,待我追出去的时候,那人影在这种全黑的环境里不借助任何照明工具一口气跑到拐弯处消失掉。 在头灯的照射下我看清那人的背影了,是个小孩,个头很矮,穿着也很奇怪,似乎,根本就不是现代人的衣着。 我在心里暗骂,到底我是鬼还是你是鬼?难道不应该是我去害怕你吗?你他娘的跑什么劲? 我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墓室内的那幅画,那个舞剑的少年,忽然有一种奇怪的相似感,该不会是。。。。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胸前的墨玉符突然开始滚烫起来,紧接着身后竟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非常耳熟,我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空荡荡的通道。 不对,这噪音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在脑海里仔细的回想着,对了!是梦魇,我当初在梦魇里听到过这种噪音! 就像电磁波的噪音,还有电视白屏的滋滋声,另外还夹杂着录像带卡主的尖鸣声,声音忽大忽小,忽明忽暗。 几乎就在一瞬间的功夫,我感觉周围的空气中似乎变得阴冷起来。 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心脏忍不住狂跳起来。 “哧!!~~~哧~~~!!!”空气中传来这两声后,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凭空出现在不远处的通道中。 “哧~~哧~~”两声后,人影就像不稳定的投影画面一般抖动两下,若隐若现。 这就是鬼影?在照片中看到过无数次的鬼影,现在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在头灯的照射下,我仍然看不清清楚它的相貌,好像,,它就是一个影子。 我反应过来后顿时吓得头发都立了起来,转过身撒腿就跑。 而这个时候身后的鬼影发出一声奇怪的吼叫声追了过来! 我明白了!这东西每次杀人都必须以实体的方式出现,我脚下不要命的狂奔着,身后的电磁一样的吵杂声告诉我鬼影离我越来越近了。 不行不行,这东西手长脚长,一步能顶我两步,这样下去肯定要被追上。 好在通道内七拐八拐的通道也对我很有利,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古墓中乱窜,同时也对这个古墓的规模心惊不已,这里实在太大了,一时间根本找不到方向,通道四通八达就像一个小型的迷宫一般。 最后我听到那些声音离我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扭过头钻进一个墓室内,随后跑到墓室中央的棺材后面蹲下了下来喘着粗气。 我竖起耳朵听着动静,那电磁波一样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该死的,这玩意能闻着味追过来? 我扒着眼前的棺材悄悄的露出脑袋看着墓室的门外,然后低头看着眼前的棺材,棺材盖是偏移向一边,里面也是空的,我心里一喜,脱下背包先将背包扔进去,然后趁鬼影还没到来翻身躺了进去。 紧接着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棺材盖合上,留下一丝缝隙供我呼吸,棺材的材质是某种木材,上面涂满了奇怪的固体,像是一种防腐防虫的东西。 棺材内的味道很大,有一股子霉味,还有一股子若隐若无的腐臭味,虽然带着防毒面具,但是我却对这个面具有点不那么信任了。 “滋滋滋,哧哧哧。。。”吵杂的电磁声似乎很近了,我像是刚想起来,连忙将头灯关闭,四周立马陷入一片的黑暗之中。 声音越来越近,我知道,他进来了,难道真的能闻到味道?我紧张的呼吸都要停止,轻轻的喘息着。 而此时,胸前的墨玉符越发的滚烫起来,我伸手将它拿出放在衣服外面,这东西烫的我实在难受,就像融进我的身体内一般。 这里这么黑,这东西肯定看不见,这个棺材我只留了一道缝隙,连根手指都塞不进来,这东西肯定不会知道我会躺在棺材里。 我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却不知道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我能清楚的听到那团噪音在移动着,我知道,鬼影也在移动着,噪音好像就是鬼影发出的,不过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声音我直到后来也一直都没有找到答案。 我知道,一旦棺材盖被推开,迎接我的就是残忍的杀害,何峰说鬼影害怕墨玉符,但是今天我并没有发现这东西对我表现出害怕的行为。 我伸出手摸着上方的棺材盖,祈祷着千万不要被发现,千万不要被推开。 在那一刻我竟然差点哭了出来,脑海里浮现出很多过往的种种,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巡回播放着。 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没人愿意去死,同时我也开始后悔为什么来这个鸟地方找刺激,为什么不等着何峰一起进来,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如此束手无策。 可能是老天爷在可怜我,也可能是鬼影不忍心杀我,那声音在棺材四周绕了一圈后慢慢的离开了这间墓室,我听着逐渐远去的电磁声,悬起来的心终于慢慢放下,胸前的墨玉符也不再发烫,在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整个人就如同虚脱一样大口的喘着气。 但是我还是不敢立刻出来,我在棺材内躺了近半个小时后,才敢颤抖着手将头灯打开,然后,我伸出还有些颤抖的手将棺材盖用力的推开。 我坐了起来再确认四周安全后轻手轻脚的爬了出来。 我看着空荡荡的墓室,我蹲在棺材后却不敢出去了,我怂了,真的有点怂了,我怕我走出这个墓室再一次遇到鬼影反而没有这种运气了。 但是在这里呆着也不能解决问题,本来是查清楚二十年前的那场行动的,现在看来,情况实在太复杂了,这里的很多棺材都是空的,尸体去了哪里? 通道内和一开始下来的地方都有很多子弹壳,当时军方开枪打得是什么?难道就是这些棺材内的尸体? 我无法想象那种场景,也想不明白这些缘由。 现在我无法说话,还和眼镜李欣欣失去了联系,我孤身一人也做不了什么,还是先保住性命安全的逃离这里再说吧。 第九章 心惊胆战 http://.biquxs.info/

我尝试着发出声音,仍然是无果的,我就像一个哑巴拼命的反抗着不能说话的命运,我伸手摸了摸嗓子,那种堵塞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接着我弯下腰尝试着将嗓子里的异物咳嗽出来,但是我发现根本无法做到,我甚至连发出咳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收拾起失落的心情,我再一次走到墓室的门前小心的张望着,同时也竖起耳朵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幸亏只是哑巴了,要是聋了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去阎王殿报告了。 这个古墓四通八达的规模庞大,一时间肯定没那么顺利的摸出去,另外,这里的很多陪葬品和尸体都消失了就连仅剩下的一些瓦罐之类的也被无情的破坏了,我不知道这座古墓先前都有些什么宝贝,但是现在只能看到光秃秃的走廊和墓室。 看来这座古墓再早年内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光顾过了,这几天进来了三队人,只有一队人没有出去,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摸了摸兜里剩下的一块电池,看了看头上已经开始闪烁的头灯,我伸出手将头灯调节至省电模式,这样的话还可以撑个二分钟左右,再不想办法的话,我恐怕也出不去了。 那奇怪的噪音消失了,这就说明鬼影要么远离了,要么消失了,不管怎么样,现在就是机会,我必须抓紧。 我走出墓室后特别注意的观察了地上的脚印,特别的杂乱,只能依稀看出有几双鞋子的朝向是往左边走了,左边,是鬼影消失的方向,而右边是回去的路,我现在回去的话也没有任何办法出的去,再加上现在是深夜,到了那个坑下也是傻站着。 实际上最让我不安的就是那个坑,鬼影虽然极度危险,但是好在听得到动静,看得见实体,还能够躲避,而我们下来时的那个坑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让我怎么也无法萌生回去的想法。 我把心一横,就往左边走吧,别人能走,我也能走,说不定就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下定决心后我轻轻的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在通道内,那当真是小心翼翼,一丁点的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我能听到什么呢?只能听到我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除此之外,一片虚无和寂静,就连地上爬过去一个小虫子我都可以清楚的听到虫子肢体爬行的声音。 这段路我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到了一个岔路前停了下来,面前是一左一右的两个方向,我看着地面的脚印不禁陷入沉思。 一左一右的两个通道均看不到尽头,但是地上的脚印却两边都有,我一咬牙,这次就往右边走吧,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就在我踏入右边通道的时候,我看到通道右手边的一个墓室内有一个人影探出头朝我挥了挥手。 由于头灯的光线被我调到了省电模式,我看不清那人是摸样,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像是个长头发的女人。 我心里一喜,不会是眼镜和李欣欣吧,我没想太多,就算不是他们也很有可能是那一队生还的人,我高兴的朝着那个墓室小跑过去,全然忘记了之前的谨慎。 我想喊两声是不是李欣欣他们,但那时我却无法发出声音,他们肯定也和我一样不能说话吧。 我走到墓室前想都没想就转身进去,结果眼前的一幕吓得我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大脑在那一瞬间一片空白,呼吸都差点停止。 眼前的墓室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四具尸体,身上的装备散落一地,每个人都是肚子被残忍的剖开,然后将尸体扔在了地上,和之前我看到的那些被害人一模一样。地上没有任何一丝的血迹,这些死者的内脏都是不知所踪,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极度狰狞和不甘。 我真的不是胆子小,虽然我胆子也不大,只是这种环境和气氛下看到几具死状惨烈诡异的尸体,我真的无法做到面不改色。 我颤抖着爬了起来,但是双腿抖动的十分厉害,所以我只能蹲在地上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我才敢站起来,透着防毒面具我仍然可以闻到一股子血腥味,让我几番都想呕吐出来。 我往里看了看,共有四具尸体,这间墓室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比起别的墓室,似乎算得上干净。 这几个死者三男一女,身上的服装和装备都是差不多,看样子就是一开始那个死在通道口那个男人的队伍。 这就怪了,既然他们都死了,那刚刚是谁在向我招手? 我记得是个女的,我看着四具尸体中唯一的那个女性,只见她身边有一个黑色的本子,像是一个笔记本。 我抬起还有些颤抖的脚走进墓室,防毒面具过滤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但是却过滤不了我的恐惧,对尸体恐惧这是人本能的一种反应。 我不敢看他们,每一次视线扫过这几具尸体,不仅仅是视觉上的一种冲击,就连心理也会下意识的产生退却感,我扭过头,只能慢慢的蹲下身将笔记本捡了起来。 拿到手中后我快速的退到了墓室门前,我蹲在地上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低头翻开了这个笔记 翻开后第一页上面记载着很多账目,像是这个队伍的支出和零碎的一些记账。 再往后翻了翻,像是日记,短短几句话。 6月27日,有人出钱让我们去一趟葛峄山,真奇怪,那里明明都是坟地,去那干嘛?神经病。 6月28日,李哥还是接了这个请求,但是要求好奇怪,让我们去后山找一个大坑,这怎么可能找得到。 6月29日,我们到了葛峄山,找到了这个大坑,李哥说下面很可能是个古墓,我们发财了!那人还要我们提供坑下的所有资料,神经,自己不回来吗?这下我们这的发了,谁还在乎你的那点钱。 6月30日,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的绳子居然消失了,我们留下了痕迹也消失了,我们做了很多实验,现在是深夜11点,只剩我一个人了,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好怕。 6月31日,我明白了,不是坑有问题,而是这个通道的问题,它,它可以扭曲空间。 7月1日,我现在躲在一个角落里,我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空间,空间被扭曲了,我不知道怎么办,这里好诡异,我想回家。 7月2日,我对时间的观念非常强烈,但是自打我进到这里之后,我可能就出不去了,有一个很奇怪的黑影在远处盯着我,如果后来的人你能够看到这篇笔记。想必你和我遇到了同一个问题,不妨看看你手机上的日期吧。 我看到这立马将手机拿了出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我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我们是7月12日到的这里,现在过了凌晨肯定是7月13才对,可是手机上的日期却清楚的写着:2009年7月17日 第十章 虫洞与玄学 http://.biquxs.info/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勾勾的看着手机上的日期,我的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一个声音,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到底是在哪里出了问题,我做了一个假设,会不会是磁场的混乱导致的电子设备被干扰而出现的混乱?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排除,这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就不仅仅是手机上的时间被干扰。 我放下手机看着眼前四肢扭曲表情痛苦的四具尸体,防毒面具下的我感觉脑门上已经开始伸出汗水。 我要冷静,现在慌乱肯定解决不了问题。 笔记上提到了通道和空间扭曲,那么在我印象里最可疑的就是下了坑之后的那个通道了,我只知道那是一个拐了很大一个弯的通道,应该是在当时被爆破出来的,当时的我也没太在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难道那个通道具有空间扭曲的能力?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其他三队人是怎么出去的?这前后实在是让我想不通,最后只得将笔记本装进背包中,我站了起来对着几具尸体鞠了一个躬,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通知外界将你们送出去入土为安。 他们的死,百分之百是鬼影做的,这座古墓的墓主人极有可能就是鬼影,他们本来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联,却因为一点利益闯进这里惨遭杀害,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批判他们的行为,说的太好听显得我虚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的心跳慢慢回归正常,脑子也变得冷静下来,即使我一直以来告诉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可以慌乱,现在看来那始终是一种自我麻痹罢了。 头灯的光芒慢慢黯淡下去,我急忙将头灯取了下来更换电池。 这是最后一组电池了,当初我还特意为了以防意外多带了两组电池,没想到现在就用的只剩下最后一组,真是造化弄人。 就当我将电池装好后头灯亮起来的那一霎那。 “哧~~~!!!滋滋滋~~~!!”我的面前忽然出现一个高高的黑影!几乎就是一瞬间的功夫,我如同受惊的野兔想都没想扭过头就跑! 遭了!这家伙怎么忽然到我面前了!我跑出墓室后鬼影果然追了出来,我一边跑一边回过头观察。 鬼影非常奇怪,他就像是投影仪投出的画面一样时不时的闪动几下,或者身上的某个部位瞬间拉长收缩,就像一台上了年纪的录像机在播放着与机器不匹配的录像带一样,画面是撕裂而抽象的,再加上鬼影散发出的噪音让人一听到就一种无形的恐惧感。 它的速度并不慢,它知道它在做什么,那就是逮到前面正在跑路的倒霉蛋将它开膛破肚,然后品尝他的内脏,尸体丢弃在那几个死去的尸体旁,给这座古墓在增加几分死亡的气息。 而那个倒霉蛋只能低头狂奔尽量不要作为鬼影的猎物而活命。 有了之前躲避鬼影的经验,我打算继续效仿上一次躲避它的经验,拐了一个弯后便跑进一件墓室内,但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间墓室空空如也,别说棺材了,就连地上的灰尘都没多少。 在想跑出去也来不及了,这个时候鬼影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 就当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并将我拉到将拐角处。 “别出声!” 这声音非常的熟悉,冷静,沉稳,简洁。 而这个时候鬼影却只在墓室的门前停留了一会,然后慢慢远去,期间我的嘴巴是一直被捂住的,我想说我已经不能说话了,你还捂着我嘴巴做什么? 鬼影的声音消失后,捂着我的手慢慢松开,我不可思议的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男人。 在他刚刚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却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他,他不是在杭州吗? 没错,眼前的这人正是何峰。 见我惊讶的盯着他,何峰挤出一个微笑:“余天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空间不是被扭曲了吗?他。。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此时的他背着他熟悉的斜挎包胸前别着挂式的手电筒,就知道我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我差点喜极而涕,狠狠的给了何峰一个拥抱!我想张口说话,却只能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何峰皱着眉头拽过我的手两根手指搭在我的手腕处把了一会。 接着便说道:“余天兄弟,蹲下,转过身。”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转过身蹲了下来,也不知道这个何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这个时候还是听他的比较好,毕竟他的出现已经让我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 何峰伸出手解开了我的防毒面具,没多会我听见他打开一个瓶子,然后说道:“我知道你有问题,但也得等我先把你治好再说。” 原来是这样,什么时候何峰还有给人治病的能力了?我怎么不知道?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说完后将一些类似粉末一样的东西洒在我的后脖颈处。 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那个地方开始蠕动起来,我吓得想伸手去摸,但是被何峰一把按住:“不要动!”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低着头痛苦的咬着牙,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我的后脖颈! 何峰伸出手搭在后脖子处,然后一用力,那种感觉瞬间消失掉,然后就是一股液体顺着后脖子流了出来,我伸手去摸了一下,放在头灯下我看到那是黑色的液体。 我忽然联想到,一开始进来的时候那个死去的男人嘴里吐出的就是这种黑色的杂质,十分的难闻,有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恶臭。 何峰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一些医疗物品给我做了简单的包扎。 随后伸出手摊开手掌,在头灯下,我看到何峰手掌内躺着一个类似以潮虫一样的虫子,半个巴掌大小,呈扁平状,腹部有着长长的手脚和触手,此时此刻已经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这东西什么时候趴在我的脖子后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时,嗓子那种堵塞的感觉明显消退了,我尝试着说话,却只能发出很奇怪的声音。 “这是一种可以控制人的神经的虫子,非常危险,另外它的毒素可以让人丧失语言功能,我师傅跟我讲过,这也是我头一次见到。” 何峰收起好东西看了看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深深的呼吸几口气尝试着说话:“你咋么早来道?”其实我是想问:“你怎么找来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奇怪的声音,便连忙闭上嘴巴。 何峰很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我要问什么,解释道:“我们得手之后就回来了,手机没电了,回来后联系不上你,我就找过来了。” 我站了起来:“眼镜!李欣欣!”这两句话变得标准起来,嗓子里那异样的感觉也逐渐消退。 何峰微笑道:“你是最后一个,他们已经被我带出去了,现在,就等着你了。” 我奇怪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峰掏出罗刹盘放在地上:“空间的扭曲,是二十年前那场军事情动后,有人后来做了手脚,再加上这种可以控制神经的虫子,进来的人,基本出不去,只能被困在这里。” 我还是不明白:“怎么可能,进来了四队人,已经出去三队了。” 何峰面无表情的调整罗刹盘:“什么出去,那三队人根本就没进来。”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把问题复杂化了,我见何峰正捣鼓着罗刹盘便问道:“那我们怎么出去?” “我怎么来的,我就怎么将你带出去。” 说完后将何峰弯下腰将地上的罗刹盘外圈转动到一个“皆”字上,内盘转动到“风”字上,然后何峰对我招手:“不要离的太远。” 我听后急忙走了过去,不知道何峰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用科学解释的话,我在将扭曲的空间复原,在玄学上,这也是一个非常难的问题。” “罗刹盘还有这个功能?” “没错,它的功能非常广泛,但是能够使用的,全中国都没几个人。” 何峰说完后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伸出一只手悬于罗刹盘上方,嘴里念叨几句话后,双手“啪!啪!”的做了几个我看不懂的手势。 后来我在看火影忍者的时候拍桌子而起,我才知道那是结印,加上何峰后来的解释,我才知道原来结印本来就是中国传到日本的,并不奇怪。 第十一章 茅山道术 http://.biquxs.info/

“你这是?道术?”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何峰小心问道。 何峰结印完成后将手悬与罗刹盘上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这句话我没听懂,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拐什么弯? “你是跟谁学的啊?” “保密” 我无语的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罗刹盘,何峰自始至终站在一边,此时正死死的盯着这个这东西。 “这东西能扭转空间?那照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人都被送到了不同的时间段了?” “没错,这种阵法在这里存在近二十年了,自坑道处下阵,违背道法,不敬重自然大道,我理应将它破坏并恢复。” “那为什么你救我们还需要分先后顺序?直接恢复不就好了?” “那样的话空间就会被压缩,非常危险。” 我还是有点没听懂,何峰说的这些实在太深奥了,于是我顺着他的意思问道:“空间被压缩了,我们会怎么样?” “咔!~~”罗刹盘响了一声,我低头看去,只见罗刹盘的外环竟然自己缓慢的转动起来。 何峰目不斜视,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去用科学和你解释,目前的空间你可以理解为膨胀的棉花,你们三个人都在棉花内,我只能一个一个将你们救出来,然后恢复成本来的模样,试想一下,我直接将棉花压扁,你们会怎么样?” 我顿时一个机灵,何峰这话算是通俗易懂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很可能会被空间挤压成碎片,然后永远的消失。。 “咔!~~”罗刹盘又一次响了一声,我看到内盘开始转动了起来。 “余天兄弟,将眼睛闭上,我说睁开才可以睁开。” “好。”我点点头听话的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好像开始在剧烈的抖动,我很确定并不是这个墓穴在抖动,而是空气在抖动,很奇妙的感觉。 紧接着我听到空气中传来“嗡!”的一声,然后的感觉就像是在坐电梯的时候电梯猛然下降的那种失重感。 “可以睁开眼睛了。”何峰淡淡的说道。 我睁开眼睛后,明显的感觉浑身就如同虚脱一般,双腿一软,何峰急忙搀扶着我,不然肯定摔在地上。 “正常现象,一会就好。” “谢谢”我道谢后喘着气,看向四周,这才意识到我们居然回到了那个坑下。 坑壁上还有两根熟悉的绳索。 一抬头,我看到明亮的天空,那一刻,就像是从获新生一般,好像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呦!!!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我抬起头,只见上方一个熟悉的戴着眼镜的脑袋正不停的叫唤着。 “你大爷的余天!你说你没事做什么狗屁实验,小爷差点都死在这里头!” 我在坑下看着上方的眼镜尴尬的笑着,一时间肚子里没有一点词汇可以反驳。 紧接着,我看到李欣欣也探出头看着我们,随后是王姐。 他们都很欣喜我还活着,因为我是最后一个获救的,呆的时间最长,也是最危险的,我后来问何峰为什么最后一个救我,这家伙居然告诉我,我有墨玉符,一般情况下不会出事。 我将我在那古墓中被鬼影追着屁股乱跑的事情说了出来,何峰也非常意外,暗自的念叨着:“不应该的,怎么会这样。” 我转过身没有理他,心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出了洞口后,眼镜直接扑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这家伙嘴上骂着娘,但是眼神中却是由衷的兴奋。 手机上的时间恢复了正常,现在是早上六点多,我们在山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太阳已经露出了半个脑袋,金黄色的光线洒满了整片山峰,掠过花丛树木后只在我们身上留下一点点金色的光斑,很舒服,也很温暖。 我们简单的互相说明了在下面遇到的困境,随后何峰提议吃完东西就回程,他那里像是有了新的线索,其实我并不知道何峰在杭州发生了什么,好像一切都特别顺利。 表达完了兴奋之情后,眼镜硬是拉着王姐去准备食物,说是食物也不过就是一些罐头和速食物品罢了,这家伙不过是借此机会和王姐多相处而已。 李欣欣并没有受伤也没有收到什么惊吓,何峰看了一眼李欣欣,然后拉着我坐到一块石头上低声告诉我,这个李欣欣也是有两把刷子的,独自一个女孩被困在阵法中不仅不慌乱,还凭着一些特殊的手段找到了阵法的穴位。 这丫头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但是好像是个半桶水,找到穴位后立马就想将阵法破坏掉,幸亏何峰出现的及时,不然的话,我们四个人极有可能被这丫头送上西天。 我看向李欣欣,这丫头不知道带着多少根棒棒糖,这个时候又叼着一根坐在石头上,捧着手机一副外界与我无关的模样,原来外表真的会骗人,这丫头的路子也该摸一摸了。 王姐见李欣欣年级尚轻,就当逗妹妹一样和她说话,谁知李欣欣像是敷衍一样应付着,搞得王姐尴尬的走向一边。 “沈莹是她小姨妈?这个小姑娘的路子你摸清楚了吗?”何峰低声问道。 我摇摇头看着帐篷边正在准备食物而拌嘴的眼镜和王姐:“不知道,硬要跟过来,说是能帮我们,我就带来了。” 何峰叹了口气:“嗯,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李欣欣收起手机站了起来,径直朝我们走来。 不过看那样子好像不是奔我而来的。 果然,李欣欣走到何峰面前停了下来,然后伸出手递过来一根棒棒糖:“喏” 何峰微笑道:“谢谢李姑娘,我不吃。” “好吧”李欣欣说完直接坐在我们中间,我们屁股下的这块石头本来就不大,这丫头直接将我挤得摔在了地上,不远处的眼镜和王姐见到我出糗后一阵哄笑。 我皱着眉头坐在一旁的小石头上,此时的我仿佛还置身在古墓之中,浑身的无力感并没有完全消散,双腿还在微微的颤抖着,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我竖起耳朵听着李欣欣和何峰的对话。 “何峰哥,没别的意思,谢谢你救我。” “李姑娘言重了,既然我们是一个队伍,那么这都是理所应当的事,不必客气。” “何峰大哥当时用的,好像是道家的手段?” “略懂一点皮毛罢了,不足为提。” “何峰大哥真是谦虚,恐怕您的道行在整个中国都很难找出第二个了吧。” “李姑娘谬赞了,我见李姑娘的手段也是别具一格,恐怕不在何某之下吧” 听到这我就奇怪了,这个俩那人怎么说话变得阴阳怪气的?像是在对峙一般互相吹捧鬼话连篇。 “李姑娘,你饿了吗?”何峰像想尝试着支开话题,但是这方法似乎有点生硬。 李欣欣笑了笑:“何峰大哥,冒昧的问一句,您师承何处?”李欣欣并不领情,继续问道。 何峰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无可奉告”然后大步的走向王姐和眼镜,留下一脸尴尬的李欣欣。 我憋着笑,伸出手拍了她一下:“你干嘛啊?你想知道什么不能问我啊?” 李欣欣并没有回答我,只是将口中的棒棒糖咬碎,发出“咯嘣”一声 第十二章 何峰 http://.biquxs.info/

和一个一切都是一个谜的人待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呢?即使他救过你很多次,也能够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但是我还是时不时的推测着何峰的身份,这绝对是下意识的,因为人都是充满好奇的,越是刻意的去隐藏越是能够激发人的好奇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何峰极有可能是某个道行高深的老先生的弟子,毕竟之前何峰提过他有个师兄。 高手是无处不在的,无论哪个领域都不缺乏人才。 回去的路上,眼镜开着车一言不发。 葛毅山的这趟行程是不成熟的决定,我们错误的估计了危险程度,何峰与王姐拿到了被杭州赵家抢去的盒子,虽然两人只字不谈当时的细节,但是不难看出何峰与王姐的手臂上和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有一些细小的伤痕,看来当时的他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我拿出手机翻出了我在古墓下拍摄的那张壁画,何峰看后推测古墓的墓主人并不是鬼影,并且特别的声明,鬼影是一直都存在的,它并不是人,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 那个坑下的能够扭曲空间的阵法,是当初我爷爷那五个人中的其中一人所布下,那家伙在全中国乱跑,去过黄村,山东省,云南省,包括葛毅山,甚至可能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我并不知晓他这么做的目的,也并不知晓二十年前军方为什么清缴了那个古墓,好像所有的棺材都空了,地上那么多的子弹壳,打的也不可能是空气。 我只知道,鬼影的出现,与那场行动,他们五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现在,那五人中唯一可以联系的人就是王姐的爷爷了。 照着何峰的意思,我们这就要去拜访一下王姐的那个倔强的爷爷。 我坐在后座,副驾驶是王姐,何峰就坐在我旁边,另一边的李欣欣还是在把玩着手机,我侧着身子看了看,好像是在玩手机游戏。 何峰闭着眼睛并没有说话,王姐得知我们要去她家的时候,也开始沉默起来,好像并不愿意去面对她的爷爷,但是还是给眼镜指着路。 恍惚间,我注意到最里面的李欣欣时不时的撇了撇何峰的挎包,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看了一眼后又回过神盯着手机。 此时的手机对她来说像是一种掩护。 很不幸的是她的这种微小的举动被我看到了。 我并没有当场揭穿她,而是装作不在意的看着正在开车的眼镜,我的余光完全可以大概的看出李欣欣的动作。 “他娘的,这车才买了不到一年,你瞧,挂挡都不好挂!” 眼镜抱怨了两句,我被吸引了过去,刚想嘲笑他的时候,只听“啊~~~疼疼疼。” 不仅是我,就连开车的眼镜都下意识的回过头,只见何峰正捏着李欣欣的手,而李欣欣眉头紧皱,委屈的直叫唤。 “何峰哥我错了,我就是好奇而已。。” 何峰松开手:“李姑娘,下次不要这样,你想看,我可以拿给你看。” 看来是这个李欣欣趁何峰打盹的时候想偷看何峰的挎包。 我们都回过头去,所有人包括何峰都认为是李欣欣这丫头的调皮罢了,其实不仅是李欣欣,就连我都想看看何峰那挎包里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个挎包就像一个百宝箱,光是我看到的也不过是罗刹盘和三清铃,但是我见挎包时时刻刻都是沉甸甸的样子便想到,可能里面还有其他物件。 “哎呦我说妹子啊,他的挎包就是百宝箱啊,对他来说就是命根子啊,哪能随便让人看啊。” 眼镜一边开车一边贱兮兮的说道,不禁让人想歪。 王姐听到后一巴掌拍了过去:“说什么呢,没个正行!” 李欣欣一边揉着手臂一边道:“我就是好奇而已,何峰哥,你能把罗刹盘拿给我看看吗?” “不能”何峰闭着眼睛说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哼,不看就不看,肯定不咋地。” “你说的对”何峰淡淡的说道。 我听着想笑,李欣欣肯定是没想到何峰软硬不吃,一下吃了憋,坐在位子上可怜巴巴的看着何峰。 我安慰道:“行了,看什么啊,我都没看过呢,你看那玩意你又看不懂,玩手机啊,听话。” 李欣欣对我说道:“怎么听你这语气像哄小丫头似的~~” “你不是小丫头吗?” “我不是,我二十了!” “哦,然后呢?” 李欣欣接连被我们两人堵住了话题,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靠在位子上,整个人像是河豚一样气鼓鼓的样子特别的可爱。 “王姑娘,恕我直言,我们并不熟悉,罗刹盘非常重要,唯独它不能随便给别人观看。” “知道了~~~我不看了行吗?” “嗯”何峰闭着眼点点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