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侍婢多年后,整个皇城火葬场了》 第一卷 第1章 被当作侍婢 瑶华宫,殿内幽香满溢,明珠点缀,精致又奢华。 华丽的帷幔垂落,掩住了榻里面的景象,只依稀听到一些破碎不-堪的声音。 几个宫婢候在两侧,面上习以为常。 而殿门前,一个女子,一身朝廷命妇打扮,跪在地上。 这副耻辱的样子,却在她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波动。 主事姑姑青枝道: “陆夫人,跪好一些,不然让皇后娘娘觉得你不太情愿,这可是要挨罚的。” 里头亲密纠缠的人,是阮流筝的夫君,而那个尊贵的女人,是她的亲妹妹! 她的夫君傍上了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而她,却要在外面跪着伺候,做他们的侍婢! 可那个位置本应该是她的。 当初新帝不过是个没有权势的七王爷,储云泽。 她与他有婚约,两人也是相爱的。 可当得知他以一支军队驱逐敌军,取得大捷之后,她竟被妹妹阮莹莹设计陷害与陆成则私通。 可陆成则爱的明明是妹妹! 当所有人都看到她和陆成则被抓奸在床的时候,七王爷眼底充满了失望和恨意,他当众宣布与她退婚。 无论她如何乞求他,他都不听。 之后他夺嫡称帝,立马迎娶了妹妹为皇后娘娘。 实在是可笑。 她从此死心嫁给了陆成则,本打算好好跟陆成则过日子,可陆成则却私下与妹妹苟合私通。 当她发现的时候本想着去告诉储云泽,爹爹和娘亲竟跪下来求她。 “筝儿,不可啊,这件事若被陛下发现了,我们阮家便一个都别想苟活啊!为了你妹妹,为了我们阮家,这件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啊!” 看着年迈的爹娘,她只好选择了隐瞒。 可妹妹却变本加厉,称病宣她入宫,实则是与她夫君偷情,将她当作侍婢。 妹妹说:“当初若非你勾引成则,你们怎会成婚,我又怎会嫁给我不爱的人,姐姐,我和成则是真的相爱的,只有你入宫,我和他才有机会在一起。” “陛下也说了,你入宫便是我的侍婢,任我驱使。这可是你赎罪的唯一机会!” 明明给她下药的人就是妹妹,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不论她怎么说,没有人愿意相信。 里头的动静歇了,便有婢女手握着一柄板子拍在她背上,仿佛在赶牛一般,极其耻辱。 阮流筝抿了抿唇,看了那婢女一眼。 婢女青叶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却有比主事姑姑还要大的派头,毫不留情地道: “陆夫人,还不去伺候皇后娘娘?” 阮流筝没再说话,她起身从旁端了水上去。 床帘被撩开,陆成则的面容露了出来,他抬手示意她将水盆子举高一些,便从她手中的盆子清洗了帕子。 而她跪在地上一直托举着,水盆子太重,手都有些发抖。 陆成则用帕子擦了擦皇后娘娘细白的手,眼里带着虔诚和爱意。 皇后娘娘的声音传来:“带姐姐回去吧,明日再过来。” “遵命,皇后娘娘。” 陆成则穿好了衣物,便大踏步往外走,根本没看一眼阮流筝 青枝提醒道:“陆夫人,带出去将水倒了吧,劳烦你了。” 可语气里没有半分劳烦她的意思。 阮流筝道:“好。” 她一直端着盆子,直到离开了瑶华宫,手一直发抖,那盆子便这样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浸了她一身。 这一幕落在了前面的人眼里。 她心一颤,是他…… 储云泽目光淡漠地看着她。 他身材修长,容貌俊美绝伦,一身暗金纹袍服,头戴金冠,薄唇轻抿,眼神冰冷如刀锋,他周身散发着一股不近人情,睥睨众生的气质。 他似在看蝼蚁一般道:“怎么弄成这副尊容?真是难看得很。” 这不是第一回被他碰见了,倒是次次都碍了他的眼。 阮流筝跪下道:“陛下恕罪,是臣妇惊扰陛下。” 他捏起她的下巴,淡声道:“将地上擦干净了再走,可听到了?” 说罢便嫌弃地用帕子擦了擦手指,而后将帕子随手丢在地上,用脚碾了过去。 阮流筝跪在地上去捡那帕子,用那帕子一寸寸地擦着水。 她眼底一片幽暗。 脑海中浮现了各种画面。 那时候他对她很好,眼中只有她,知道她喜欢吃栗子糕,便日日一大早亲自去酒楼替她买,每次跑到她府里一口口喂她吃,末了还要替她擦干净嘴巴。 她心疼让他没必要这么早去酒楼,他温声道:“可是我想让筝筝吃上热气腾腾的一口,那是最好吃的。” 他知道她爱弹琴,便亲自做了一把琴送给她,即便弄得满手都是伤疤,他说:“我最喜欢看筝筝弹琴了。” 他是她的白月光少年郎。 少年的爱炽热又真诚。 逐渐画面化成了泡影。 等将水都擦干净了,她才起身走向陆家的马车。 陆成则不知坐在马车多久了,他自是看到了她和储云泽说话的场景。 他嘲讽道:“还不死心?当初这么喜欢他却还要爬上我的床,你可真是贱啊。” 阮流筝与他不像是夫妻,更像是仇人。 除了被下药那次,成亲两载,他都没有碰她。 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碰她。 阮流筝道:“我说了,那次我是被陷害的。” 陆成则嗤笑一声,捏起她的下巴,虎口微微用力。 “呵,是不是后悔了?你看不上的七王爷,如今可是皇帝!可惜,他恨透了你。” “为何你这么讨厌我当初还要娶我?”她颤声道。 陆成则是她表兄,自小便把她当作亲妹妹一般,什么锦缎华服,价值连城的珍稀古籍,只要她想要他都会送给她。 甚至妹妹有时候都吃醋了,他还是道:“筝筝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自然也是要宠的。” 可如今,他眼里只有嫌恶。 他冷冷地道:“为什么?因为是你妹妹苦苦哀求我,若我不娶你,你便无人可嫁,她担心你会被世人嘲笑。可你呢,你蛇蝎心肠,竟然污蔑你妹妹给你下药!真是恶毒。”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阮流筝痛得蹙眉。 “你当初不如不要娶我!你以为我现在这样很好过吗?” 陆成则眼中闪烁了一下,听着她的控诉,他竟然有几分心疼。 他松开手。 “这是你应得的。” 阮流筝昨夜一夜未眠,早已疲惫不堪了,可她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疲惫。 她看起来柔弱又楚楚可怜,可就是这张脸,却最是恶毒!不要被她的表象欺骗了。 思及此,陆成则厌恶地移开眸子。 马车停在了陆府,陆成则径直下了马车,阮流筝在后面跟上去。 婢女如烟上前来慌慌张张地道:“小少爷又去赌场了,老爷说要剁了他的手,姑娘,快回去看看。” 阮流筝没多说,转身便坐了马车回了阮府。 还没进去主厅便听到弟弟阮昊南撕心裂肺的哭声。 “爹!我不敢了,爹爹饶命啊!” 阮正辉扯着阮昊南的手腕,一把匕首搁在上面。 娘亲也在一边擦着眼泪苦苦哀求。 “老爷,就饶了他一次吧,以后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阮正辉道:“就是因为你日日纵容,他才会变本加厉,这样下去家业都要被他输光了!” 他说着手上便要用力。 阮流筝上前去握住那匕首,道:“爹,万万不可!” 阮正辉眉头一皱:“筝筝,你莫要拦我!” 说罢手上用力,阮凌莺不躲不避,手马上见了血。 “若是我受伤了,我便入不能入宫,妹妹谁来伺候?” 阮正辉这才松开了手,将沾了血的匕首扔到地上。 果然,只有关乎妹妹,爹爹才会放在心上。 “莹儿如何了?她身子怎么样?” 阮昊南连忙躲到她身后,他有些急,撞了她一下。 阮流筝跪了许久,双膝本就发疼,她立马倒在了地上,阮昊南见状皱眉唤了她一声:“阿姐,你怎么回事?” 娘亲将她扶起来,嘴上却是问到:“莹莹可还好?她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她最喜欢我做的桂花糕了,我做一些你明日带过去给她吧。” 阮流筝只觉得心凉,她强忍着疼痛道:“妹妹是皇后娘娘,她自然没事。皇宫里什么都有,娘亲不必担心。” 爹娘闻言都放下心来。 爹爹让人将阮昊南带了下去,而后对阮流筝道:“你作为姐姐的,去宫里看妹妹也是应该……成则今日也去了?” 阮流筝抿了抿唇,道:“是。” 娘亲拉着她的手道:“筝儿,你是当姐姐的,一定要保护好你妹妹,莹莹和成则的秘密,你一定要帮着掩饰。” 爹爹也道:“是啊,这不仅是为了你妹妹,还是为了我们阮家。” 阮流筝觉得百般嘲讽,爹娘没有一个人关心她刚才为什么会摔倒,也没有人关心她亲眼伺候自己夫君和别人偷情是什么滋味。 他们都只关心阮莹莹的感受。 她也是人,她也会委屈也会心痛啊! 阮流筝突然就有些忍不住了,她饱含泪水:“有时候我都在想,我也是你们的女儿吗?” “筝儿,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知道的,我们对莹莹有很多亏欠,而且当初若不是你,她也不会在外面受苦这么多年。” “别说了……” 娘亲抹着泪打断爹得说的话。 第一卷 第2章 她想和离 是啊,当年是她带阮莹莹去街市买糖葫芦,可回家的却只有她一人,是她弄丢了阮莹莹。 后来废了千辛万苦才在一家贫苦的夫妇家中找回了阮莹莹。 “还有当初明明莹莹喜欢的是成则,若非是你。罢了,这些事也不提了。你好生进宫照顾她吧。别让陛下发现了。”爹爹道。 阮流筝反驳道:“可是当初不是我下的药。” 娘亲却直接转移了话题,她道:“你弟弟刚才受了不少惊吓,你去安慰安慰他。若没有旁的事,便回陆府吧。” 明显不想听她继续讲下去。 阮流筝只好道:“好,我知道了。” 她刚一动便双腿疼得不行,可她还是强忍着痛苦离开了。 她还得一步步地挪着去找阮昊南。 等终于到了阮昊南门口,她只觉得双膝传来锥心之痛,她开口道:“昊南,开开门,阿姐同你说说话。” 可阮昊南早就知道她会过来,故意将门关得紧紧的。 “不要,你又要啰里八嗦,跟爹娘一样。我不想听你说。” “昊南,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腿疼,都跌倒了,你开门让我进去坐一坐吧。” “不行,你腿疼你便走吧。我不要你,我想要二姐姐,二姐姐才不会说教我!” 阮流筝闻言只觉得心痛难忍,她有些支撑不住地靠着那道门。 可原来阮昊南不是这样的。 她从小带着他一起长大。 阮昊南年纪小,就像是她的儿子一般,她亲自喂他吃饭,教他识字。 阮昊南也很依赖她,逢人就说:“大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可后来阮莹莹回来了,他便只爱跟着她了,反而开始嫌弃她烦了。 过了许久,阮昊南还是把她关在外面不理她。 阮流筝咬着唇,还想再劝劝。 娘亲房中的丫鬟碧琴却过来道:“大姑娘,夫人说小少爷估计是不会开门的,你还是回去陆府吧。她晚些拿二姑娘买的那些好玩的东西哄他。” 阮莹莹很懂得讨好小孩子,她时常命人搜刮一些稀奇好玩的玩意儿送给弟弟,难怪他那么喜欢她。 阮流筝没再执着,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她道:“你同阿娘说我回去了。” 她留在阮家根本没什么用,他们都不需要她,可她也不适合陆家。 一想到要回陆家,她心底涌起了几分不安和痛苦。 陆家于她而言更是牢笼。 可是不回去不行,陆家家规甚严,而且陆老夫人本来也不太喜欢她。 她强忍着痛苦上了马车回陆家,刚进去便见老夫人院子里的刘嬷嬷过来请她。 “少夫人,老夫人有请。” 阮流筝没有说什么,只好跟着过去。 刚过去,老夫人坐在上位,她饮了一口茶,淡声道。 “跪下。” 阮流筝她的双腿已经在发抖了,疼得能要了她的命,她额上渗出了冷汗。 “老夫人,发生了何事,为何要我跪?” 老夫人看了眼旁边的刘嬷嬷,刘嬷嬷便推了阮流筝一把。 阮流筝双腿重重磕在地上,那股疼痛逼出了她的眼泪。 “今日成则回来,你怎么没有跟着回?你不知道他一回来便要温书吗?” “老夫人,今日家中突然有事,我便想着过去看看。” “你如今是陆家妇,身为他的夫人,理应当好生伺候他,而不是去管你家的闲事。如今正是成则上升的关键时期,你可莫要再成为他的累赘。” 陆成则年少中了状元,光宗耀祖,陆家本来已经颓败,因他而重振雄风。 可当年老夫人本想着他该尚公主,那样才更能助力他在朝廷做官。 没想到被阮流筝给毁了,所以她对她本就有成见,今日不过也是故意找她麻烦罢了。 阮流筝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了,老夫人懒得看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便道:“回去吧。” 早就在外面侯着的如烟听到之后连忙进来,她扶起了阮流筝。 若非如烟,她根本就起不来。 如烟搀扶着她回了“洛月轩”,将她裙裳掀起来,这才发现她的膝盖已经渗血了,肿得老大块。 如烟忍不住流了眼泪。 “大姑娘,皇后娘娘怎么这样对你啊!昨夜跪了一夜不成?今日老夫人又要你跪,这是要你命不成?” 阮流筝苦笑一声。 “也只有你会心疼我了。” “奴婢这就给你上药。” 她一边给她清理干净鲜血,一边给她擦药。 阮流筝忍不住流眼泪,腿上的疼痛却不是最痛的,她的心如刀割。 她不知道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自从皇后娘娘回了阮府,大姑娘的日子就没有好过。到了陆府,更是如此。”如烟愤懑地道。 “如烟,我想离开了。” 不论是阮府还是陆府,她都尚能忍,也是在皇宫里伺候阮莹莹和陆成则做那事,真的生不如死! 还要替他们隐瞒,每次她跟储云泽碰面的时候,她都不敢看他,若他发现了她帮着他们偷情的事,她一定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2年了,她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可是小少爷呢?还有如果大姑娘要离开,需得和离书吧?可是姑爷怎么会放你离开。” 阮流筝想起今日的一切,她看着面目全非的双腿。 “我会想办法拿到和离书的。” 陆成则应该会迫不及待跟她和离才对。 “好,姑娘打算怎么做,如烟永远都支持你。” 外面有婢女道:“少夫人,公子请你过去。” 如烟道:“少夫人今日身子不适,可以不可以跟公子说明天再过去?” 婢女道:“奴婢只是个传话的,只传公子的。”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她不受宠,便毫不掩饰对她的轻视。 如烟闻言有些生气,想跟她理论。 阮流筝拉住了她,朝她摇摇头。 “扶我过去吧。” “可是你的腿都成这样了。” “不碍事,正好,我也可以跟他提一提和离的事。” 这件事她想了很久,今日终于有了一股勇气。 大约是难过的事接踵而来,她快受不住了。 如烟扶她去了“静莹轩”,陆成则住的院子甚至是以阮莹莹的名字命名的,每次走进来她都觉得很膈应。 刚走进去,陆成则便让如烟滚出去。 屋内只剩两人。 只听他道:“脱了。” 第一卷 第3章 把她当作替身 阮流筝蹙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陆成则却道:“装什么?当初你爬上我床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故作矜持。” “你不用羞辱我,我不懂。” “你别想太多,莹莹让我给她肩膀上描梅花,我没试过,便用你来练练手。” 阮流筝只觉得耻辱,她忍无可忍。 “你可以让其他人来练手。” “可你是我夫人。” “呵,你和她在床榻上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是你夫人了?”她忍不住道。 双腿一直在发疼,可心底的火气蹭蹭直上。 “怎么,你吃醋了?”陆成则嘲讽道。 阮流筝红着眼:“我仿佛不认识你了。以前那个我视他如长兄的人,已经不见了。” 陆成则听她这么一说,也是怒不可遏。 “当初那个陆成则待你这么好,可你却如此伤害设计他!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别让我再多说一遍,脱了。” 见阮流筝不肯动,陆成则便伸手去拽她,将她的衣襟扯落,露出她白皙的双肩。 她腿软再次跪倒在地上,忍不住痛呼出声,他也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摁着她的肩膀执笔作画。 阮流筝眼泪簌簌地流着,因为痛,也因为满腔委屈和屈辱。 为了讨好阮莹莹,他根本就没把她当成人看。 还没等他画完,她实在没撑住直接晕了过去。 在她晕过去的时候陆成则那一瞬间的心慌。 无论如何,这可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女孩儿,他做不到那么狠心冷眼旁观。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对外面道:“去唤郎中过来。” 郎中过来查看了一番:“少夫人这是跪了多久啊,伤口都成这样了,若是再迟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陆成则看到她双膝的伤,脑子“轰”地一声,下一瞬又责怪道,她这是在用什么苦肉计吗?受这么严重的伤,为何不说出来? 郎中给她处理了伤口,并开了药方子才离开。 本来明日要入宫的,因为她又见不到莹莹了,陆成则本来有些内疚现在又彻底消失了。 他冷眼对一边伺候的如烟道:“等她醒来同她说明日不必入宫,我会禀报皇后娘娘她的病情的。” 如烟道:“是。” 他说罢便离开了,再没有多看她一眼。 等阮流筝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她蓦地睁开眸子。 如烟取来水喂她:“少夫人,你终于醒了。怎么样了?还觉得疼吗?” 阮流筝想起了在“静莹轩”那耻辱的一幕,便觉得心里发堵。 陆成则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少夫人,少爷说了,今日不用入宫,你可以歇息几日。” “嗯。我饿了,如烟。” “好,我这就去端吃的过来。” 阮流筝眼底无光,她实在没想到,陆成则会这样对她。 先前不过是嘲讽罢了,如今竟不把她当作一个人看。 如烟很快回来,她端了粥一口口喂她。 阮流筝刚吃几口,便听陆成则道:“可吃好了?吃好了便继续昨夜还未完成的事。” 他存心就是为了羞辱她! 如烟不敢多说,陆成则一直在旁边看着。 阮流筝叹了一口气,她道:“下去吧,如烟。” 如烟便退了下去。 陆成则上前来作势要扯她衣襟,她偏身一躲。 “我自己来。” 她说罢便缓缓褪下衣服,露出白皙完美的双肩,她柔弱不堪,可身材却是极好的。 陆成则喉结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 他开始执笔作画。 等到梅花落成,便美得不可方物。 可却听她道:“我们和离吧。” 陆成则猛得抬头,不可置信一般:“你在说什么?” 阮流筝道:“你不是一直想与我和离吗?那我们便和离吧。” 本以为他会开心,谁知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颈,眼底一片杀意。 “和离?若我与你和离,我还怎么见得到莹莹?你休想!” 阮流筝被他掐得快窒息了,她用手拍打着他,想让他放手,可他仿佛失了理智一般。 在她快窒息而死的那一刻,他松开了她。 “我们此生都要捆在一起,别想着和离。除非你死。” 他竟然对她起了杀意,他是真的想让她死! 阮流筝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滚滚地流着。 难道她此生就要这般痛苦地困在陆府和皇宫? 她眼底带着几分绝望,如烟进来看到她在哭,连忙用帕子给她擦眼泪。 阮流筝紧紧地抓着如烟的腕:“他刚才真的想杀了我,我差点就死了。” 就为了阮莹莹。 他再也不是当年她视为兄长的人了。 当年的那个宠爱她的陆成则死了。 “少夫人,以后我们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阮流筝尽量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可她必须走,不然她怕死在陆府。 “我给爹娘写封信,就说,就说我病了,想回府住几天,让他们来带我走。” 如烟取了信便亲自跑去阮府送信了。 阮流筝的脖颈处被掐得青紫,可见他下手时用了多大力气。 她一想到那个场景,便有些喘不过气来。 没一会,如烟回来了,却是被架回来的。 刘嬷嬷看了眼阮流筝的脖颈,她道:“老夫人体恤少夫人有恙,便派老奴来帮忙照看。” 这根本不是什么照看,而是监视。 “嬷嬷,我是突然想爹娘了,才叫如烟去送信过去,怎么,这也不行吗?” 刘嬷嬷淡淡地道:“自是可以,不过少夫人身子不好,这丫鬟又是平日里贴身照看你的,怎能让她离开。这信奴婢便让小厮送过去就是了。” 说罢她夺了如烟手中的信,转身走了。 看来这信是传不到阮府的。 阮流筝攥紧了手,腿上生疼,连心脏也在隐隐发痛。 如烟道:“少夫人,不如我再找机会偷跑出去吧?” 阮流筝道:“不用了,若是被抓到,你当然会受惩罚的。” “没事的,我会很小心。” 阮流筝便只好嘱咐她:“不要勉强。” 如烟便趁着外面的人不注意跑了出去。 阮流筝总觉得心底很不安。 果然,没过多久,如烟一身是血地被扔了进来,身后跟着老夫人以及刘嬷嬷。 第一卷 第4章 那位可是你妻姐 阮流筝瞳孔一缩,她从床榻上摔了下来,如烟含着泪对她摇摇头。 老夫人就这样看着她,也不让人去扶。 “病了便老实待着。刘嬷嬷,扶少夫人躺好。” 刘嬷嬷道:“是。” 她便动作强硬地把阮流筝送回床上。 阮流筝道:“老夫人,我不过是让我的婢女替我送信给我爹娘,难道我连信都不能给他们?我是皇后的亲姐姐,老夫人是忘了不成?若我与她说了此事,老夫人觉得她会怎么想呢?” 虽然她恨阮莹莹,可悲的却是不得不用阮莹莹的名义狐假虎威。 许是没想到她竟会反抗,还用皇后娘娘压她。 老夫人道:“你想写信当然可以,我也让人送到了。可你这小丫头鬼鬼祟祟,我不过是怕她不利于你。” 刘嬷嬷也道:“是啊,少夫人,万一她手脚不干净,或是在外面瞎说什么毁了少夫人清誉,老夫人都是为了少夫人着想。” 阮流筝并不想领情,如烟被打成了这样,这根本是在打她的脸! “是我让她去送信的,刘嬷嬷你也知道。可如今她却被打成了这样,刘嬷嬷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过两日我便能入宫了,到时……” 老夫人还是很忌惮皇后娘娘的,虽然她们姐妹关系一般,可终究那还是皇后的亲人。 她对刘嬷嬷道:“还不跪下给少夫人道歉?自己掌嘴。” 刘嬷嬷便跪下一边掌嘴一边道:“是老奴错了,请少夫人原谅。” 老夫人道:“可满意了?” 阮流筝继续道:“劳烦老夫人请郎中为如烟诊治。” 老夫人道:“刘嬷嬷,还不去请郎中?” 刘嬷嬷道:“是,老奴这就去请。” 阮流筝这才放心了,老夫人将一封信扔至她面前。 她略带嘲讽地道: “阮家看来也不甚在意你这么个女儿呢。” 因为阮家只回复了一段话: “好生在陆家养身子,我们会来看看你的。” 至于什么时候来也没有说, 更像是随意敷衍的一段话。 阮流筝脸色发白。 等老夫人离开,郎中过来给如烟包扎伤口,看着她满身伤痕,阮流筝红了眼。 “如烟,是我太没用了,连累你了。” 如烟道:“不关少夫人的事……老爷夫人他们,怎么说?” 阮流筝心有些发凉。 “如烟,他们根本没把我放在心里。是不是我死了,他们也不在乎。” 不在乎她在皇宫里有多屈辱,也不在乎她在陆家的生活,只在乎阮莹莹过得好不好。 如烟也流了眼泪。 “可怜的小姐……” 以前小姐受尽宠爱,如今却孤立无援。 阮流筝心死了,她握着如烟的手,一定要想办法拿到和离书,离开陆家。 想起陆成则掐她脖颈的那副样子,她都觉得毛骨悚然。 留在陆家她真的会死的。 没过两日,阮莹莹又派人来请她入宫了,她清楚地知道,这是又想和陆成则见面了。 陆成则不愿意和离,那便从阮莹莹那边入手,阮莹莹不是很爱他吗? 阮流筝这次入宫非常积极,只是她没想到,刚入宫却遇到了她最不想遇见的人。 她和陆成则坐在软轿里,外面所有人跪下。 “陛下,苍州大使已经入宫等候了。” “嗯,软轿里的是何人?” 阮流筝和陆成则对视一眼,平常来的时候都没遇到过储云泽,今天怎么这么巧。 按理她是要下马车同他行礼的,她只好走下马车,只是她腿脚不方便,竟一下子栽了下去。 本以为会摔倒,谁知腰间一紧,储云泽将她扶稳,淡声道: “陆夫人,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极其锐利,似要将她看穿。 阮流筝蓦地后退一步,躬身行礼。 “参见陛下,是臣妇失礼了。” 储云泽手上一空,他捻了捻指间,似有幽香残留。 “皇后体弱,劳烦陆夫人来照看她了。” 说是照看,实则却不过是侍婢。 还是他亲口答应阮莹莹的。 阮流筝心底隐有刺痛,面上却道: “皇后是我妹妹,应该的。” 为了掩饰脖颈处的伤,她头上戴着帷帽,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一阵风吹拂而来,掀起了她的帷帽,阮流筝立马将帷帽重新拉好。 储云泽却眼尖地发现她脖颈处的伤痕,他眼眸冰冷,嘲讽道: “陆夫人看来过得也不是那么好。” 阮流筝知他对自己有恨,连忙道道:“不打扰陛下了,臣妇先进去了,娘娘在等着呢。” 她说罢便重新坐上马车,双腿却明显有异常。 看着马车远去,储云泽对身边侍卫宋淮道:“查一下她。” 宋淮有些古怪地看着他。 “陛下,如今那位可是您的妻姐……” 储云泽瞥他一眼,冰冷刺骨。 “朕关心臣子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不过宋淮可不敢说。 “是,陛下。” 软轿里,陆成则探手想去触碰她脖颈处的伤痕,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避开了。 陆成则喉间酸涩,从前别说是掐她了,就连凶她都不舍得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一听到她说要和离,便难以自控。 “抱歉,是我的错。” 阮流筝并不领情,她抿着唇道:“你的确有错。” 她也绝不会原谅他。 见她一脸冷漠,他又来气了。 “怎么,刚才是故意摔倒在陛下怀里的吧?又想勾引他?” 阮流筝真想知道他是不是被夺舍了,像换了一个人。 “不回答我?” “你在发什么疯?即便我对他有意,如今也不可能了不是吗?他恨透了我!” 当年他受伤到极致的眼神她至今难以忘怀。 陆成则心底有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他开始口不择言。 “你的确不配他。” 阮流筝道:“是,我不配。阮莹莹最配了。” 陆成则闻言更气了,他抬手,阮流筝冷哼。 “怎么,又要打我了?没想到啊,陆大人竟是这样一个人。打女人算什么男人?你若是个有种的,便不必藏在我这个软轿里偷偷去见她!” “如今我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阮流筝,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陆成则将手放下,他刚才看清了她眼底的眼泪,他本就只是吓吓她,何必装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样子。 真是鳄鱼的眼泪。 当初也是用这副面孔将所有人玩弄得团团转。 等到了皇宫,陆成则自密室走进来,而她则跪在外面,没多久床榻间又开始了。 第一卷 第5章 她本该是他的 她闭着眸子,心里开始念经。 那青叶见她这样,嘲讽道:“从前听说陆夫人是京城才女,弹得一手好琴,如今却在皇宫里连贱婢都不如。” 阮流筝睁开眸子,意味深长地道:“说得也是,青叶作为一个宫婢真是委屈了。” 青叶道:“陆夫人抬举了。” 阮流筝又闭上了眸子。 她的腿还很疼,这样跪着简直是加重她的伤。 若是她的腿废了,想来他们更会如愿一些。 她心中冷笑。 等到结束时,她起身去伺候,她给阮莹莹擦手的时候,她突然道:“皇后娘娘,我愿与夫君和离。” 陆成则也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说,他蹙眉。 “下去,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阮莹莹却道:“你在说什么?姐姐,你真的愿意跟成则哥哥和离吗?” 阮流筝知道当初陆成则答应娶她的时候,阮莹莹是不开心的,她恨不得阮流筝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如今她愿意退出,这在阮莹莹看来是她认输投降的表现。 陆成则打断道:“莹莹,别听她乱说。” 阮莹莹却看向陆成则,眼底有几分探究:“成则哥哥,难道你不想跟姐姐和离吗?你爱上姐姐了?” 陆成则立马否认:“你知道不可能的,我从小只把她当作妹妹。只是若她与我和离,我届时还有什么借口入宫来寻你。” 阮莹莹道:“我知道了,成则哥哥,你先回去吧。我会好生劝姐姐的。” 等宫殿内只剩阮莹莹和阮流筝时,阮莹莹道:“还以为姐姐是这是世上最能忍的人呢,没想到才不过两年便受不了了?” 阮流筝道:“你承认你是故意羞辱我了?你可知这两年我跪在外面,听你们纠缠时,我有多恶心?你这么恨我倒不如一刀杀了我。” “我怎么能杀了姐姐呢。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可知道从小我是如何长大的?你在阮府穿金戴银的时候,倍受爹娘宠爱的时候,我连口饭都吃不饱。后来我回来了,却因为不识字屡次被众嘲土包子。” “如今所有人都在跪下尊称我一句皇后娘娘,说来也要谢谢你,若非是你,陛下也不会为了跟你赌气娶我。” 阮流筝眼眸闪过一丝痛意:“我不想也不配与你相争,你想要的都得到了,我如今只想要和离书。而陆成则他只会听你的。” 阮莹莹道:“可没了你,我和他又如何能继续在一起?” 阮流筝道:“来宫里照看你的可以是你的亲姐姐,也可以是你的贴身婢女,陆夫人这个位置不如换个人来做。总没有我那么碍眼吧。我在外面你真的能与陆成则尽兴吗?” 阮莹莹突然笑了一声:“成则哥哥好像很舍不得你。你可要想清楚了,若你被休了,那可是弃妇,会被世人耻笑的。” “你不就是想看到我这样的下场吗?你在装什么?” 阮莹莹突地笑出了声,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你说得没错,我倒要看看,京城才女沦为弃妇,届时是怎样的下场。” 阮流筝见达到了目的便告退离开了,阮莹莹看向外面伺候的婢女。 “青叶,进来。” 青叶有些疑惑,她道:“是。” 刚好与阮流筝擦肩而过,阮流筝勾唇,她不是一直鄙视自己吗,那便由她来当下一个陆夫人。 阮流筝头一次离开皇宫是觉得畅快的。 可她没走两步,却直接跌坐到了地上,她的腿实在太疼了。 周围的宫女太监对她熟视无睹,像没看到似的,都在忙自己的事。 阮流筝撑着地上想起来,腿上却钻心地疼,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一种挫败、孤独,被抛下的凄凉感浮了上来。 这两日她和如烟都差点死在陆府,如今又在皇宫这样潦倒。 就在这时,自身后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 “陆夫人这又是在做什么?” 周围的人皆跪下了,她挣扎着也想跪,那腿刚嗑在地上,她便不由自主地颤声道:“腿好疼……” 话落,她直接晕了过去。 下一瞬却听男人不再冷漠而是有些焦急的声音。 “还不去唤太医?” 储云泽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那双黑眸里凛冽得如同冬日寒风。 还没等太医过来,他便将她带到寝宫,一把掀开她的裙裳,那膝盖血肉模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跪了多久才成了这副样子。 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腰,眸中隐有杀气:“这就是你当初宁愿背叛朕也要嫁的人?” 他真恨不得弄死她算了。 等太医过来给她处理了伤口,太医道:“陆夫人这是遇到歹徒了不成?这脖颈处的伤可是致命伤,若再用力半分……” 储云泽冷眼瞥他,目光摄人,太医不敢继续说了。 “下去写药方子。” 太医满身大汗,躬身道:“是。” 便退了下去。 储云泽就在一边守着阮流筝。 从前他是个并不受宠的皇子,而她却是才女,两人的婚约是父皇醉酒时随手一指。 可她从未轻视过他。 在国子监的时候,皇兄皇姐总是刻意羞辱他,辱骂他,说他不过是个宫女的儿子,她以后嫁给他只会吃苦。 那时候她挡在他的面前,坚定不移地维护他。 “七皇子一定会比所有人都厉害,你们现在可以嘲笑他,以后跪着求他时可莫要后悔。” 连他都震惊住了,怎么她就这么笃定他能成材。 阮流筝对他道:“我就是相信……不过,云泽哥哥,就算你不能成材,能与你在一起我便很开心了。” 可是后来她却失约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恨意,死死地盯着她,冰冷的眉峰冷冽地弯起。 阮流筝醒来时便看到他这样冷冷地看着自己,那眸色极深,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瑟缩了一下,有些害怕地往里面缩了缩身子。 “陛下,抱歉,我马上就出宫。” “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回陆府,去找你的夫君了?” 阮流筝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阴阳怪气,她嘴唇苍白。 “是臣妇错了,不该碍你的眼……” 她话音刚落,唇却被狠狠堵住,他将她从榻上捞了出来,抱在腿上去亲吻她。 阮流筝十分震惊,一时失了反应,倒叫他趁虚而入,愈吻愈烈。 等反应过来,阮流筝扬手便扇了他一巴掌,他竟没有躲!硬生生挨了这一巴掌。 储云泽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他眼眸微微眯起,声音极其危险:“怎么?如今朕碰不得了?明明是陆夫人先勾的朕。” 今日在宫道之上,她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双颊晕红,眼眸含泪,那双眸子湿漉漉的,无时无刻不在勾着他。 既然那混账姓陆的护不住她,他凭什么不能抢过来? 本来她就该是他的。 第一卷 第6章 当初是你招惹我的 今日在宫道上看她哭着说疼,他的心一下子便被揪得发疼,太医也说了,她差点就死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他就慌了神。 这两年他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她,强迫自己忘了她,可她差点被掐死? “你可真是好本事。” 这个蠢女人,背叛了他换来了什么? 阮流筝心里也很乱,可她清楚地明白,自己马上就可以跟陆成则和离了,如果阮莹莹发现储云泽跟她在一起,还亲了她,恐怕她此生都没办法和陆成则和离了。 她挣扎着从储云泽身上起来。 “陛下,这样于理不合,臣妇是陆夫人,也是你的妻姐。” 她这样一说,却换来他一身冷笑。 “你以为如今朕想做什么有谁能够阻止吗?” 这是什么意思,她心乱如麻,咬唇道:“我想出宫,陛下。” 绝不能让阮莹莹发现。 储云泽一把捏着她的腕:“想出宫可以,求朕,朕便让你出宫。” 阮流筝眼眸有些发酸,他难道也跟阮莹莹一样,想看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可她如今已经很卑微了,根本无无须他刻意羞辱。 看她眼底竟渗出了泪水,生得本是娇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向他服个软而已,就这么难吗? 储云泽暗骂一声,他僵硬地道:“你以为你的眼泪对朕有用吗?朕最厌恶爱哭的女人,滚吧。” 他让人送她离开,再不去看她一眼。 在婢女搀扶下,阮流筝离开了。 他一把将殿内的香炉给踢翻,眼里翻滚着戾气。 “就这么不想留在朕的身边吗?” 看着空荡荡的床榻,他眼尾发红。 这么两年了,也就刚才她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踏实。 凭什么他要一忍再忍? 明明她也过得不幸福。 突然想通了什么,他躺到了她刚才躺过的榻上,闭上了眸子。 她的气息一如既往地让他沉迷。 阮流筝自皇宫离开之后,她上了马车回陆府。 刚才唇上温热的触感挥之不去,他为何要吻自己,是为了羞辱她吗? 一想到这个,她便觉得锥心之痛。 就连他也要对自己百般羞辱? 可明明不是她下的药。 当初她便是饮了阮莹莹递来的酒,才会失了神智,昏了过去,再醒来便是她被所有人指责的时候了。 那时候没有人关心她到底难不难过,只有指责和谩骂。 隐忍两年,换来的却是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辱。 可她阮流筝本来不是那么软弱的人。 她千忍百忍,不过是为了爹娘,为了阮家的声誉。 如今看来,没必要了。 爹娘根本不值得她如此。 他们眼里根本只有阮莹莹,而她是生是死,无人在意。 腿上的疼痛和脖颈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算她再不愿意相信,这也是赤裸裸的真相。 如今这世上只有如烟会在乎她了。 到了陆府,她还没有下马车,陆成则便撩开帘子将她抱了下来。 他径直将她抱去了“静莹轩”,阮流筝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怒意。 她道:“这么生气做什么?你放心,我们若和离了,你和妹妹也是能苟-合的。” 她偏要强调那句“苟-合”,陆成则将她放置到美人榻上,他逼近她。 “今日我看到陛下从宫道抱你离开了。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怎么,想与我和离,然后当陛下的妃子?” 阮流筝道:“我的腿太痛了,摔倒了,陛下看我可怜而已。你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龌龊。” “我龌龊?那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龌龊。” 他伸手便去扯她的衣襟,阮流筝脑子“轰”地一声响,难道他想对自己用强的? 她挣扎着,脸上一片慌乱。 “陆成则,你要做什么?” 他刚与阮莹莹在宫里……过,如今却要碰她? 她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毫不留情地道:“你真令我恶心。” 陆成则猝不及防被打,他压根没想过她竟然会动手打人,一时也清醒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他一时有些后悔,可又因为她的话生气。 “你别以为激怒我我就会碰你,你休想!至于和离,没那么容易,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陆成则摔门而去。 阮流筝无力地蜷缩着身子。 这两年两人相敬如宾,比陌生人还不如,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她拢紧衣服,眼睫轻颤,不过她会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果不其然,今日她在宫道被储云泽抱去寝殿的事也传到了阮莹莹耳中。 第二日,阮莹莹罕见地没有让陆成则一起入宫,只让阮流筝一个人过来。 她在寝殿发了一通脾气,将上好的瓷器摔到阮流筝脚边,那碎片划伤她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阮莹莹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故意摁在她脸上那道伤口处。 “姐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何陛下会抱你?” 阮流筝疼得咬唇,她道:“我的腿受伤摔倒站不起来了,他不过是嫌我丢人罢了。” “呵,你可知陛下抱过的女人屈指可数?我会信你说的话?” “你既然这么不信我,便让我和陆成则尽快和离,到时也不必召我入宫,你害怕的事情便也绝不会发生。” 阮莹莹却仿佛被踩了尾巴一般,她冷哼:“我能害怕什么?你不过是个失败者,爹娘,陆家人都唾弃你,陛下也是,他看你的眼神就跟看垃圾一样。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既然你不怕,那你生什么气?” 阮莹莹指间用力:“如果你毁容了,你说你还会这么伶牙俐齿吗?” “如果我毁容了,世人会怎么看你呢?你也知道,陛下可不喜欢毒妇。” 阮莹莹松开了手,她威胁道:“把帷帽戴上,然后滚出去,这阵子不要入宫。本宫会安排青枝嫁入陆府。” 阮流筝道:“皇后娘娘,臣妇告退了。” 也好,虽然还未和离,但起码不用再入宫伺候他们。 她刚坐在软轿没多久,却听马夫一声尖叫,便有剑自外面伸进来,直挑她的心脏。 阮流筝瞳孔一缩,难道是阮莹莹?她对自己动杀心? 第一卷 第7章 她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就在那剑即将刺入时,一根飞镖紧随其后,将剑打断,这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宋淮护在阮流筝身前:“陆夫人,你没事吧?” 阮流筝认出他是储云泽身边的人,她摇摇头,又道:“多谢宋大人。敢问这些刺客可查出来是谁?” 宋淮道:“若属下查到了定会告知于你。” 意思是还看不出来是谁要刺杀她? 阮流筝的心跳还未平稳,除了阮莹莹她猜不出有谁,恨到想杀了她。 “敢问陆夫人脸上的伤……” 因在轿子里她便没有带帷帽,听他这么一问连忙将帷帽戴上。 “是,是刺客弄伤的。” 宋淮没再追问,他将她好生送回陆府之后回宫禀报了。 不过在说到她脸上的伤的时候,宋淮顿了一下,道:“在未入宫之前,陆夫人脸上是没有伤的,之后刺客还未碰到陆夫人一根毫毛,属下便将其击退。” 储云泽摩挲着指间的玉扳指。 “你的意思是,皇后弄伤了她,差点将她毁容?” 一边崔忠玉道:“陛下,咱家今日也发现皇后娘娘在殿内大发雷霆了。” 那就是阮莹莹下的手。 储云泽手上一紧,那玉扳指竟直接碎裂,碎片刺入他的指间,他却毫无痛意。 崔忠玉道:“陛下,咱家这就去唤太医过来。” 储云泽道:“不必了。说来朕的确有一段日子没去看皇后了,摆驾长宁殿。” 【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 这几日宫里频频传来皇帝偏宠皇后的消息,陆成则情绪低迷,甚至于暴躁。 阮流筝也说不清心底什么感受,如烟端来药给她,还准备了蜜饯。 她一口气将苦得发涩的药饮尽,却没有吃蜜饯。 如烟道:“少夫人怎么不吃那蜜饯?” “虽然药是苦了些,可却能掩盖心底的苦。还有身体上的疼痛,也可以让我忘记心痛,虽然只是一时的。” 她怎么说出这样令人难过的话来,如烟红了眼,偷偷抹了抹眼泪。 “对了少夫人,老爷夫人今天要来看你。别那么难过了,小少爷说不定也会来。” 阮流筝却没有那么期待,这两年来,她一次次失望。 不过阮家人来看她,她还是得好生打扮一番,终究是不忍心爹娘担心她。 如烟给她涂上了胭脂,她本就貌美,平日里随便打扮一番便很美了,如今特意打扮了一番,更加摄人心魄。 她肤色雪白,五官极其精致,看似柔弱,身形却不失妩媚,可以说是女子中的尤物。 “难怪当初陛下对少夫人如此着迷。” 如烟忍不住夸赞出声。 阮流筝捂住她的嘴。 “莫说了,若让人听到了,你的小命了就不保了。” 如烟连忙认错:“是奴婢多嘴了。” “好了,快去看看爹娘来了没有。” 如烟便去打探,过了一会儿她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 “少夫人,听说你病了,皇后娘娘说要出宫来看你,而陛下竟也陪着她一起来了陆府。这会老夫人和少爷在前堂准备接见他们呢。” 她刚说完,刘嬷嬷便过来了。 “少夫人,今日陛下和皇后娘娘亲临陆府来看你,老夫人让老奴请姑娘一同去前堂。” 这哪里是来见她,简直是来折磨她的吧。 这些人全都凑在一起,她根本不想面对。 可她没有反抗的资格。 阮流筝道:“好,走吧。” 她让如烟搀扶着去了前堂,双腿行动非常缓慢,走几步便废了好大的劲儿,她额角冷汗都冒了出来, 陆成则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许是嫌她走得太慢,他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若是怠慢了陛下和皇后娘娘,你我都担当不起。” 他冷冷地解释。 “我自是不会误会你是因为关心我才抱我的,你放心吧。” 她的表兄陆成则已经死了,如今这个算是她半个仇人。 “你有自知之明便好。你如今可是我的妻子,不准再勾引陛下,可听到了?” 阮流筝懒得理他,不想白费力气。 她干脆不说话了。 陆成则将她抱进去的时候刚好储云泽和阮莹莹刚坐下不久,阮家人和陆老夫人也全都在。 看到陆成则抱着阮流筝进来,所有人神色各异。 储云泽一身玄袍,容颜如画,眉眼间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清冷,此刻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陆成则将阮流筝放下,朝帝后行礼。 “臣妻身子不便,耽搁了一会。还请陛下皇后娘娘恕罪。” 阮莹莹上前拉住阮流筝:“姐姐身子如何了?都怪本宫,竟没有发现你受伤了。为何不告诉我呢?” 阮流筝不动声色地扯回手:“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真令人恶心。 储云泽意味不明地道:“你们夫妇倒是恩爱,真是羡煞旁人。” 陆成则搂着阮流筝的肩。 “让陛下见笑了。” 储云泽的眼神有几分凉薄之意,他低头饮茶。 阮流筝没心思听他们说话,她将目光落在阮家人身上。 可爹娘都看着阮莹莹。 “皇后娘娘,今日臣妇亲手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可要试试?” “娘,本宫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娘亲便让下人拿了桂花糕给她吃。 “还是娘做的味道好。宫里那些人做的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姐姐,你怎么不吃?” 阮流筝还没有说话,陆成则道:“夫人近来不爱吃甜食。” “那真是太可惜了呢。” 娘亲似乎这才注意到阮流筝,她道:“筝儿,你最近可还好?” 阮流筝淡声道:“挺好的,娘亲。” 又是差点被掐死,昨天还遇到了刺客,好什么?她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陆夫人道:“陛下,流筝成为我陆家妇两载了,还没有身孕,你可要替老身做主啊。” 陆老夫人一句话,屋子里所有人脸色都有些僵硬。 唯有陆成则很快反应过来:“娘亲莫要担心,我与流筝谈过此事了,等她身子好一些便要个孩子。” 陆老夫人看向阮流筝:“流筝,是有此事?” 这是要逼她应下此事。 阮流筝许久没有说话,爹爹道:“既然成则都这样说了,那应当是有此事的。筝儿很乖的,向来都听话。” 娘亲也道:“是啊,是时候有个孩子了。筝儿一直很喜欢孩子呢。昊南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 他们几个一人一句,看似玩笑话,却没有半分尊重她的意思。 储云泽捏着瓷杯的手越来越紧,阮莹莹脸色也不太好,她可不愿意阮流筝生下陆成则的孩子。 在这之前,必须让陆成则把她休了。 没错,一定要让她沦为上京城的笑柄。 第一卷 第8章 拿命陪他们玩 “我不生。” 阮流筝一句话掀起轩然大波,陆老夫人以及爹娘面色发黑。 陆成则也是眼底发沉。 爹爹道:“说什么胡话?你既已是陆家妇,如何能不生?” 娘亲道:“应当是病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娘陪你进去歇息吧。” 娘亲唯恐她又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毕竟皇帝还在。 阮流筝没再继续说,等她与陆成则和离了大家自然懂,不必多解释。 陆成则转移了话题:“若是臣没有记错,过些日子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了吧。” 阮莹莹道:“没想到陆大人还记得。” “臣从前一直当娘娘作妹妹,自是记得。” 这两人可真虚伪,真是懒得看了。 再待了一会,阮流筝道:“陛下,臣妇身子不适,能不能先行告退?” 她很少这样失礼。 “好,朕准了。”储云泽道。 她今日也是戴着帷幕的,所以看不到她脸上有伤。 储云泽在她走了之后,也没有多留,见他离开,阮莹莹对其他人道:“本宫去看看姐姐吧,她定是病了,心情好像不太好。” 阮流筝刚回房歇息了没多久,那阮莹莹便一同进来了。 “姐姐从前可不会这样失礼,在长辈们面前不是装得很好吗?今日真不像你啊。” “皇后娘娘不如直说你想要做什么?我经不起折腾了。” 阮流筝一把扯落帷帽,上面的伤痕很明显。 “你也看到了,是陛下偏要陪本宫过来,他昨夜留宿在长宁殿,赏赐本宫一堆金钗玉簪的。姐姐,这些原本应该是属于你的呢,你不觉得不甘心吗?” 阮流筝道:“不甘心又如何?” “是啊,你斗不过我,便只能认了。可是呢,本宫觉得这还远远不够……你还不够惨。” 阮流筝觉得她真的疯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道:“你想做什么?” “本宫想让所有人都怨你,恨你,而你再无容身之地。” 阮流筝有不好的预感。 下一瞬,便听阮莹莹尖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自她裙下涌了出来。 阮流筝眼里充满不可置信。 陆成则是第一个冲进来的,看到这个场景,他第一反应是重重地推开阮流筝,然后抱起阮莹莹。 “快让郎中过来!” 阮流筝被推得一下子装在桌角,额上渗出了血,可却远不及由心底深处散发出的一阵阵恶寒。 如果她没猜错,阮莹莹肚子里的孩子是陆成则的,她掐准了时机,来污蔑她。 若她担上了杀害皇嗣的罪名,她会死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场景,爹爹一句句话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你到底在做什么?那可是皇嗣啊!你妹妹专程从皇宫里出来看你,你却这样!这可是死罪啊!” 娘亲阻止爹爹:“别再说了,筝儿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失手。筝儿,等你妹妹醒来,你去道个歉,娘亲会帮你的。” 阮流筝根本起不来,她的腿很痛,又陷入了那天的境地。 明明她最亲的人就在旁边,可爹娘却只记得给她扣上罪名,却不关心她这会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她颤声道。 阮流筝额角的鲜血糊了满脸,她嘶哑着嗓音忍不住道:“爹娘,我好疼。” 娘亲过去用帕子擦她额上的血,流着泪道:“筝儿,等会莹莹醒了你去跟她道个歉,无论如何,那也是皇嗣啊。若是陛下知道了,这可是死罪。” 阮流筝一时百口莫辩,就像当初被抓奸那时一样。 可她不想再继续被阮莹莹牵着鼻子走了。 “那是陆成则的孩子,所以她才不要的,你们休要冤枉我,我没有碰她一根手指!” 爹爹闻言却气疯了。 “你怎敢说出这样的话?若你说出去,我们阮家都要死的!” “她敢做也敢陷害我!若我因此出了什么事,即便是死,我也要拉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额角的痛根本不及心底的痛。 好啊,阮莹莹想玩,那她拿命陪她玩。 爹娘显然震惊了,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 爹爹失望透顶:“你在威胁我们?” 阮流筝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哪里敢,就事论事罢了,爹娘,你们不必劝我了,去劝皇后娘娘,若她想治我罪,那便先证明肚子里的孩子是陛下的!” 她一瘸一拐地挪着步子离开,如烟上来扶她。 “少夫人,你要去哪里?” “我如今连自己的房里都回不去了,去你房里吧。” “奴婢住的可是下人房,少夫人怎么能去呢?” “如今只有那里清净一些了。如烟,爹娘让我同阮莹莹道歉,是逼我认罪。若我真的认了,我就没命了。” 如烟道:“少夫人,绝不能认罪。” 阮流筝道:“我当然不会认罪。阮莹莹真是全靠一张嘴就想要污蔑我。” 她气得头疼,心口也疼,有一种莫名的心慌,像是一股麻绳拧住了她的心脏,又窒息又痛。 在如烟的房里睡了一会,全身开始滚烫,如烟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 “少夫人,我去唤郎中过来,你等等。” 阮流筝半眯着眼睛,冷汗渗出,全身有些僵硬。 如烟让人去找郎中,那些人却对她不理不睬,她只好去求陆成则。 陆成则在阮莹莹那里,他闻言道:“那是她活该。今日郎中都在照顾皇后娘娘,让阮流筝忍着吧。” 如烟跪下求他:“少夫人全身发烫,意识不清醒了,额上还有伤,若是再迟一点……” 陆成则道:“听不懂吗?让她忍着,滚出去。” 如烟被轰了出去,她焦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便又想起了老爷夫人,她跑去求他们。 “老爷夫人,少夫人她病了,很严重,求你们找找郎中去给她诊治。” “成则是怎么说的?” “少爷说郎中要留着照顾皇后娘娘。可是……” “那便等皇后娘娘没事了再说吧。筝儿身子向来好,不会有事的。” 显然不想再听到阮流筝的声音,脸上都是不耐之色。 如烟见怎么都劝不动,她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不过她没有放弃,出府又找了几圈,离谱的是,陆成则竟将附近所有郎中都请去看皇后娘娘了。 回到阮流筝身边,阮流筝看出她在落泪,便道:“他们不让郎中来给我诊治?” 如烟擦着眼泪道:“少夫人,要怎么办才好?那些郎中,都在皇后娘娘那里。” 阮流筝叹了口气,气息微弱:“就这样捱过去吧。” 如烟道:“不如奴婢去求求陛下吧?从前陛下最疼少夫人了。” “他如今恨透了我,怎会理我,别白费力气了。” 第一卷 第9章 绝不会为陆家生子 如烟却不能眼睁睁看着阮流筝这样。 她推开门出去,可她也不知道怎么找皇帝,只能去皇宫门口。 没想到刚过去便有皇城守卫过来问她:“你可是伺候陆夫人的丫鬟?” 如烟道:“是,大人。我家少夫人如今生了重病,我过来是想求陛下救救少夫人的。” “我会禀报的,你先回去吧。” 如烟心中有几分欢喜,她道:“好,多谢大人。” 她还在路上的时候,储云泽已经抵达了陆府。 宋淮道:“陆夫人不在她房里,在她婢女的房里。” 储云泽紧紧蹙眉,心底涌上一股杀意。 到底是怎么落到住下人房这种地步的? 他打开门看到床榻上的阮流筝的那一刻,什么怨恨什么怒意通通消失于耳后了。 她脆弱地躺在那里,像是转眼便会断了气,额角的伤还没有处理,触目惊心。 他的心一颤,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 阮流筝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那时候爹娘每日都要送她去太子监,爹爹会嘱咐她要好生听学,娘亲则将准备好的点心递给她,让她饿了吃一些。 她坐上马车来到国子监,便能见到储云泽,她将点心分给他吃,两人并肩坐在树下笑着聊天。 仅仅是这样,便觉得好幸福。 可画面一转,却是陆成则死死地掐着她的脖颈。 “你敢伤害莹莹,我便要了你的命!” 阮流筝是惊醒的,她满头大汗,如烟听到动静便过来替她擦汗。 “没事吧少夫人?奴婢刚才给你喂了药,有没有感觉好些了?” 阮流筝摇摇头:“你找到郎中了?” 如烟道:“奴婢去了一趟皇宫,回来的时候你的伤口皆被包扎好了,还有药也在旁边。少夫人,是陛下。” 阮流筝不太相信,他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又怎么会帮她。 如烟还想说什么,阮流筝道:“阮莹莹如何了?” 如烟道:“她醒了。听说老爷夫人在劝她将这件事隐瞒下来。” “最好是如此。” 她也不想闹到所有人都不可开交的地步,那便各退一步。 刘嬷嬷这时走了进来:“少夫人,老夫人有请。” 阮流筝道:“好,我等会就去。” 刘嬷嬷便离开了,眼里带着嫌弃。 如烟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少夫人,老夫人又想对你做什么。” 阮流筝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今日在所有人面前说了“不生”,便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迟早她是要离开陆府的,没有必要再去讨好陆府的所有人,包括陆老夫人。 如烟搀扶着她来到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手中举着托盘,托盘上面是一个鞭子。 阮流筝眼眸一颤。 “今日在陛下面前,你可知你失言了?” 阮流筝道:“流筝不知道何处失言,请老夫人明言。” “你说你不生。我们陆家三代单传,你竟说你不生?真是大逆不道!你可知,陆家的儿媳妇若是不生,可是要受鞭刑的。” 刘嬷嬷将鞭子递给她,陆老夫人道:“你是生,还是不生?” 阮流筝嘴唇发白,她如今还是陆家儿媳,这鞭子看来是不挨不行了。 她目光坚毅:“不生。” 话落鞭子便打在她身上,痛得头皮发麻,她一下子摔坐在地上。 陆老夫人视若无睹,又问:“生,还是不生?” “不生。” 她还是同样的回答,这次却是彻底激怒了陆老夫人,她又接连挥动鞭子,重重地落在阮流筝身上。 阮流筝咬唇,却还是痛呼出声,额上渗出了冷汗,单薄的身躯痛得蜷缩了起来。 如烟在外面看到这个场景,连忙跑去求陆成则来救她。 “老夫人要打死少夫人了,求少爷救救少夫人吧!” 陆成则虽然很厌恶阮流筝,可她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同亲妹妹一样的存在。 他还是跑了过来拦住了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道:“她身为陆家妇,竟敢违抗祖令,这是要我们陆家绝后不成?” 陆成则安抚了一下她,又劝阮流筝道:“你顺着娘说一句不就成了?何必这么犟呢?” 阮流筝全身都在发疼,眼角的泪和汗水交融,看起来很狼狈脆弱不堪,可她却并不打算屈服,她用最后一丝力气道 “我绝不会为陆家生子。” 这一句不止激怒了陆老夫人就连陆成则都火冒三丈。 明明一句“生”,便不会惹娘亲生气,可她偏偏不说,她就这么不愿意为自己生孩子吗? 若是储云泽呢?她还会如此坚决吗? 这个念头一旦涌了上来,便占据了他一整个头脑,他眼眸的火气和怒意越来越重。 “啪”地一声,他挥动了鞭子。 陆成则的力气自是比陆老夫人的还要大,阮流筝直接被打得晕死了过去。 当她晕过去了,陆成则看到她满身的鲜血和伤痕,他才发现自己握着鞭子的手发抖了。 明明他不想这样对她的,可她为什么总是要逼自己呢? 就不能对娘亲服软说一句“生”吗?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他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让郎中过来。” 如烟在外面被刘嬷嬷拦着,哭得快要断气了。 “少夫人身子本来就不好,刚退了热,如今身上又全是伤,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 陆成则看了她一眼:“闭嘴,她绝不会死!来人,这婢女诅咒主子,把她关到柴房,不准给她吃喝。” 小厮便将如烟捂了嘴带走,如烟眼里带着绝望。 郎中被请过来看阮流筝,阮家爹娘也察觉不对劲了,终于也跟着过来。 一看到满身是血的人,阮夫人捂着嘴哭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筝儿,你醒醒啊!” 虽然阮流筝做错了事,可她终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可是她从小娇宠的女儿啊! 从小从未让人动过她一分一毫。 她也很争气,是京中人人称赞的才女。 可今日成了这个样子,阮夫人心疼不已,也很是自责。 陆成则道:“爹娘,是我不好,她对娘亲不敬,不肯为我生子,我是一时冲动。” 第一卷 第10章 鞭打 阮家夫妇这才明白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阮老爷被气得面红耳赤,他愤怒地道:“成则,你也不必道歉了,我明白的,她这样也的确是做错了,该罚。是我不好,没有把她教好。这孽障!哎。” 阮夫人道:“老爷,别再说筝儿了,再如何,她也是我们的女儿啊。成则,你一定要救救她。” 陆成则道:“放心吧爹娘,她一定会没事的。” 阮流筝其实已经醒了,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可她不敢睁开眼睛,她怕一睁开眼睛爹娘又要逼她道歉。 明明不是她的错。 她睫毛轻颤,身上的痛远不及心底的痛。 赵晚舟是被请来的郎中,他看到阮流筝身上的伤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他实在是想不通一个弱女子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阮流筝再次痛得昏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 半醒的时候,耳边有人低声道:“姑娘,你可是需要在下帮你报官?” 那个人的声音很温柔,他的手搭在自己腕上,冰冰冰凉凉,与自己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阮流筝看清了他的脸:“多谢。” 可她知道,就算是报官,也没有人可以帮她。 能帮她的人,只有她自己。 赵晚舟实在不忍,他叹了口气,为她擦药。 他很温柔,阮流筝能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 “你身上的伤太多了,我都无从下手,若是痛,你说一声。” 阮流筝全身都在疼,可至今没有人安慰他,也许是他太温柔了,满腔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滚滚落下。 赵晚舟用帕子给她擦眼泪,却发现怎么擦都擦不完,他有些紧张地道:“抱歉,是我弄疼你了吗?” 阮流筝摇摇头,可喉间哽·咽,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帮你叫你爹娘过来,看到他们你可能会不那么害怕了。” 阮流筝没来得及阻止他,可来的人却是陆成则。 赵晚舟对陆成则道:“陆夫人现在非常脆弱,你还是陪在她身边吧。” 陆成则没心思听他说什么,只敷衍道:“有劳赵郎中。” 等赵晚舟离开,陆成则坐在阮流筝身侧,他看到她流眼泪就心烦,还有一股无法克制的心疼。 从前她一生病,他便去市集上买她平日里喜欢吃的蜜饯给她。 小姑娘怕哭,他还要哄着她喝药。 末了喂她一口蜜饯,等她重新笑了起来,他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明明最害怕看到她生病。 可如今却是他亲手将她打成这样,若非她故意惹怒所有人,他又怎会舍得下手呢? “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娘身子不好你不知道吗?我是怕你气坏了她,才一时心急打了你。你以后不可再如此了。” 阮流筝用尽全力道:“滚…出去。” 她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陆成则不知道她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就好像,把他当作了仇人一般。 “真是不知好歹!” 他愤然离开。 阮家夫妇看他脸色不好,在等他走之后进来。 爹爹道:“筝儿,你不该忤逆夫君的。从前我们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当初若非成则愿意娶你,你如今早就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 阮流筝强撑着起来:“可是爹,你也教过我,即便是女子,也要有自尊……他伤我至此……你还要我如何?” 爹爹道:“强词夺理,你已为陆家妇,本应该为陆家生子,不论是哪个人家都受不了你这样的儿媳!若是我,我也会将你打死。” 娘亲道:“莫说了,筝儿定知道悔改了。筝儿,听娘亲的,等好一些了同老夫人和成则道个歉。至于你妹妹那件事,便也不提了。我们都原谅你。” 阮流筝闻言一口鲜血涌了上来,满腔的血腥味,爹娘见状也着急了,连忙取来帕子给她擦血。 “郎中,让郎中过来!” 赵晚舟没想到出去一趟阮流筝竟然吐血了。 他急得都冒汗了:“阮老爷,阮夫人,你们先出去吧。” 娘亲道:“不行,我要留下陪筝儿。她从前生病都是我在她身边陪着她的。” 阮流筝也想起了从前,小时候她就是摔倒了,娘亲也要搂着她哄她一整夜。 “筝儿是娘亲的小心肝,莫哭了,哭得娘亲也心疼。” 有一年她染了恶疾,在榻上昏睡不醒,娘亲为了她特意去拢庵庙求佛祖显灵,那么高的庙,她愣是一阶一跪地爬了上去。 后来见她醒来更是欣喜若狂,流着眼泪感恩佛祖。 从前,她也是爹娘捧在心尖上的人啊! 可如今…… “你们走吧。” 阮流筝冷声说完,便闭上了眸子,不再看他们。 阮夫人忍不住哭出了声,她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变得这么冷漠。 阮老爷见她伤心,忍不住责怪阮流筝。 “你就这样对你娘的吗?冥顽不灵。”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赵晚舟见此场面,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再次请阮家夫妇离开。 等阮家夫妇离开了,他才发现阮流筝又在默默流泪了。 看得出来她真的很伤心。 赵晚舟不好过问旁人的家事,他只好默默陪伴。 偶尔给她擦擦眼泪,喂她喝水。 阮流筝心底愁绪万分,不过她不后悔在陆家祠堂的所作所为。 陆家人欺她至此,她绝不会给陆家生孩子。 她突然想起好像没看到如烟,她对赵晚舟道:“赵郎中,我的婢女如烟呢?” 赵晚舟道:“我去帮你叫她。” 他出去一问,那婢女脸上表情有些奇怪。 “如烟她被少爷关到柴房去了,说是诅咒少夫人。” 赵晚舟将这件事告诉了阮流筝,阮流筝一听便挣扎着要起来。 陆成则那畜生!竟连如烟都不放过。 她必须去救如烟。 可她全身都是鞭伤,那双腿也是伤痕累累,她根本无法动弹,她刚一动便直接摔到了地上,紧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 眼泪倾盆而出,赵晚舟连忙将她抱起来。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乞求道:“赵郎中,我一定要去救她,不然她会死的!” 赵晚舟点点头,安慰道:“你别着急,我会帮你的。”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的声音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你们在做什么?” 第一卷 第11章 不许欺负我阿姐 只见陆成则目光如炬地盯着阮流筝扒着赵晚舟的手。 阮流筝连忙松开赵晚舟,她看向陆成则。 “放了如烟!” 陆成则慢条斯理地走过去,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怕什么,她是你的人,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 阮流筝只觉得恶心,她抬手狠狠擦了一下。 陆成则面色发青,他冷着脸看赵晚舟:“赵郎中还留在这干什么?想看我们夫妻二人亲密不成?” 赵晚舟有些担忧地看向阮流筝,他抿了抿唇道:“我先下去了。” 等人下去了,陆成则恶狠狠地道:“生病了也不老实,又在勾引男人?一个小郎中你也要勾引?真是饥不择食。” 阮流筝被他劈头盖脸地这样骂,头疼得厉害。 “你不要乱说,我和赵郎中清清白白。反倒是你,做什么突然亲我,又把我当作妹妹的替身了?” “你不配当她的替身。” “好,那我便当作被猪啃了一口。” 她嫌恶的眼神刺激了他,他捏着她的下巴,偏要去恶心她。 阮流筝只觉得他面目可憎,忍不住发呕。 陆成则没想到她对自己反应这么大,心底怒不可遏。 “这就受不了了?等你身子好了,我一定要让你怀上陆家的子嗣。” 这句话简直就是对她的羞辱。 她抬手奋力地打了他一巴掌,可力气实在是太小,被他轻易地桎梏。 “你竟敢打我。你那小婢女的命不想要了?” “你把她怎么了?” “放心,她还没死。不过,也快离死不远了。” 阮流筝道:“放了她!你想做什么冲我来便是,何苦为难一个下人。” “我本不想为难她,可你越是这样,我便越要折磨她。不妨带你去看看,她因为你便成了什么样子。” 陆成则将她抱了起来,朝柴房走去。 还没走进去,阮流筝便闻到一股恶臭味,是泔水与垃圾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只见如烟满身是血地趴在地上,她伸手去触碰那倒了一地的泔水,她努力地将泔水咽下去。 “我不能死,少夫人需要我……” 再难吃她也要拼命咽下去,少夫人从小待她情同姐妹一般,只有她会把她当作人看,如今她身边只有她了。 阮流筝看到这一幕脑子“轰”地一声,她哽咽地唤道:“如烟。” 如烟眼球转动,她被打得实在是太狠了,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甚至能看到鲜血自伤口涌了出来。 如烟一看到阮流筝,眼泪直流,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冒出来。 心底却是满腔的酸涩,她明白自己终究是拖累了阮流筝。 阮流筝见不得如烟这个样子,她清楚地知道,再继续跟陆成则作对下去,如烟真的会死。 她崩溃地道: “放了她,我求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陆成则冷哼了一声,他擦去她的眼泪,不知为何,看着那个丫头就烦躁,她就这么在意一个婢女吗? 可对他却眼底都是厌恶。 “早就说了你听话一点,也不至于落得这个地步。等你好一些便去同娘道歉,我会大发慈悲让郎中给这个小婢治病的。” 阮流筝“嗯”了一声,便不想再说话了。 陆成则把她重新抱回了房。 她身上的伤太重了,修养了足足半月才好了一些,刚能起床走路,陆成则便让她在祠堂面前跟陆老夫人道歉。 她跪在陆家祠堂,满眼皆是屈辱,她嘴唇发白,低声道: “老夫人,是我错了。” 陆老夫人睨着她:“罢了,这次便饶了你了。再有下次,可没那么容易就过去了。” 阮流筝眼眸带着恨意,她心想,不会有下次了。 她很快就会与陆成则和离。 等离开祠堂后,她主动对陆成则道:“我病了这大半旬,你和妹妹也是许久未见了,不如就今夜吧?” 陆成则第一反应却是生气:“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阮流筝觉得他莫名其妙:“你不是讨厌我吗?” 陆成则自己也说不清,他有些烦躁,许是太久没跟莹莹见面了,以至于他产生了错觉。 都怪阮流筝,若非她受伤,他怎么会产生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说得对,你跟莹莹根本没法比。” 他甚至想从阮流筝脸上看出她的任何不满的神色,可她却面无表情。 “你和她简直是绝配。” 她还补充了这么一句,陆成则更不爽了,他忍了忍。 从袖中取来一包蜜饯递给她。 “饮过药之后吃点吧。你小时候不是喜欢吗?” 他今早特意去买来的。 阮流筝接过后故意手一松,她冷漠地道。 “以后别买了,你送的东西我吃了嫌恶心。” 陆成则看着撒了一地的蜜饯,他脸一僵,眼神发狠。 “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吗?” 阮流筝有些害怕,她往后退了一步,那陆成则将地上的蜜饯捡了起来,而后捏着她的后颈,将蜜饯全部喂到她嘴里。 “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便要惹我生气,你说你贱不贱呐?” 阮流筝被塞得满嘴都是蜜饯,她用手拍打他的肩膀,却如何也挣脱不开,她嘴巴鼓了起来,极其狼狈不堪。 “救命……” 她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 陆成则发了疯一般,见她这样更是解气,就在这时,头顶一疼,鲜血自脑袋流了下来。 竟是阮昊南,他手上拿着一根木柴,有些发抖。 “不许欺负我阿姐!” 陆成则这才如梦初醒,他放开阮流筝,看她捂着嘴在那里呕吐,意识到自己又欺负了她。 他又懊恼又觉得阮流筝活该。 她不该践踏他的好意! 陆成则捂着头,他走向阮昊南,阮流筝怕他伤害他,便连忙爬起来去抱住陆成则。 “你不许伤害我阿弟!” 陆成则被她这么一抱,竟有些心软,她的身子好柔软,而且带着她独特的香味,淡淡的又让人忍不住着迷。 她好久没有主动跟自己靠近了,他不禁放软了声音。 “我不会伤害他的。昊南,你误会了。我刚才跟你阿姐闹着玩呢。” 阮流筝见他的确没有伤害人的意思,这才松开他,她跑过去将阮昊南拉至身后,将木柴从他手中拿走扔出去。 “昊南,别怕,阿姐在。” 陆成则见她对自己那么提防,对阮昊南态度却截然不同,心底又有些怒意涌上心头。 再怎么说昊南也是男子,她怎么能跟他这么亲昵? 第一卷 第12章 你真是个疯子 陆成则刚想说什么,却见阮流筝瞪大了眼睛。 “你流血了。” 她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陆成则突然又不那么生气了。 他道:“我没事。” 阮流筝才不关心他有没有事,她是怕昊南挨罚。 她忍住心底的厌恶,道: “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陆成则愣了一下,答应了:“好。” 阮流筝让昊南去偏院等自己,然后拿了药给陆成则处理伤口。 “你可还记得从前那些人轻薄你,我为了你和他们打架,那时候你也是这样为我包扎的?” 那时候阮流筝给他包扎伤口,一边哭着道:“表兄,你没事吧?都怪我,若是我不出门便不会惹出这些事来。” 他安慰她,替她擦擦眼泪:“莫哭了,真是个爱哭鬼,你要知道,无论是谁欺辱你,表兄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表兄,你对我真好。” “我会一辈子对你这么好的。” 阮流筝的手顿了一下,她身上的鞭伤还在隐隐作痛。 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他有些生气,恼怒地去扯她的腕。 “怎么不说话了?” 阮流筝痛得忍不住咬唇,陆成则才发现她的手腕上还带着一道丑陋的鞭伤。 像是被火烫到了一般,他下意识松开了手。 阮流筝讽刺地道:“怎么,这是你亲自打出来的伤疤,觉得恶心?别再假惺惺地回忆过去了,我也觉得恶心至极。” 陆成则心底想被刀子捅了一般,隐隐作痛,他看着那道疤,一时无言。 阮流筝懒得看他这副作派,包扎完便去找阮昊南。 阮昊南一看到她便道:“阿姐,你刚才没事吧?” “阿姐没事,今日怎么过来了?” 她将袖子拉好,掩去那些伤疤。 “我有事求你。” “怎么了?” “阿姐,我需要银子。” 阮流筝敏锐地道:“你又去赌了?” 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是如何沾染上这个陋习的。 “不是,是马上就到祖母生辰宴了,我想给她买生辰礼。” 祖母身子不好,所以极少露面,但是她对孙子孙女都是极好的。 阮流筝道:“给祖母生辰礼是应当的。” 她去拿了些银票给阮昊南,可阮昊南却皱眉。 “就这么点?阿姐,你不是有嫁妆吗?祖母喜欢名画,这些钱不够的。” 阮流筝却觉得不对劲:“如何不够?你到底要钱做什么?”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刚才若不是我,你便被姐夫欺负了!你快多给我点,不然我跟爹娘说你又惹姐夫生气了!” 阮流筝有些无力:“你想说什么就去说吧。我只能给你这么多。” 阮昊南见她态度强硬,嫌弃地:“真小气,以后不用你给了!” 他一把将她手中所有的银票夺走,然后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本以为阮昊南变好了,没想到还是那样。 他竟然还想要她拿出嫁妆,一想到这个她觉得头更疼了。 夜里,阮流筝和陆成则坐在去皇宫的马车上。 陆成则竟然怪异地问了一句:“我和莹莹在里面……你会不舒服吗?” “当然不舒服。” 她都快恶心吐了,特别是听到那些动静,她恨不得呕死在马车上。 陆成则闻言竟然心情有些好,她是不是还是对他有些在意的? 他道:“那我以后会尽量轻些,少弄些动静出来。” 阮流筝懒得听他说话,打开帘子望了出去。 巧的是,她竟看到了储云泽, 储云泽骑在马头上,身姿挺拔高大,俊美无暇,一身玄色战甲更显英姿勃发,头上金冠高高束起,眼底带着淡漠和高贵。 他既是南朝战神,亦是一国之君,身上肩负着天下。 可这样的男人,曾经满眼都是她。 她眼眸发红,眼泪不禁自眼角划落。 就在这一瞬,他看了过来。 两人对视,她立马将帘子放下。 储云泽手握着缰绳,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刚才好像落泪了。 听说她要为陆家生子了,是喜极而泣吗? 他掩去眼底的波澜,再抬眸恢复了冷漠。 陆成则却发现了她的泪痕,难道她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和莹莹在一起吗? 他冷冷地道:“别白费力气了,流眼泪也没用,你比不上莹莹一根手指头。” 阮流筝擦去眼泪:“陆成则,你真的不觉得你像个疯子吗,你以为谁稀罕你的爱不成,你又哪里比得上陛下一根毫毛?” “你提他做什么?你不知道他多厌恶你吗?” “那又如何,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既见过了陛下那样的,你这种又怎么入得了我的眼。” 陆成则被她激得额角青筋暴起,他道:“好得很!” 等明日回了陆府再好生收拾她,还是先见莹莹要紧。 阮流筝又跪在那个地方开始念经,不过这次里面的动静显然小了一些,她突然想起在马车里他说会尽量轻些,真是忍不住恶寒。 帐幔里,阮莹莹缠着陆成则。 “成则哥,好想你。” 陆成则吻了吻她的唇角,却是侧眼去看帐幔外的那道身影,她的腿还疼着呢,可她这样跪着,那身姿妙曼,令他忍不住喉结滚动。 他掐紧阮莹莹的腰,眼里却全是外面的女人的身影,愈发卖力了…… 阮流筝跪了一会她主动对青叶道:“娘娘身子不适,我去给娘娘煎药吧。” 青叶知道阮流筝提出让自己嫁去陆府,便没有为难她。 “去吧。劳烦陆夫人了。” 阮流筝看出青叶眼底有欢喜,可她大概不知,嫁入陆府只有无尽的痛苦。 长宁殿有专门设置的小御膳房,阮流筝将那些药罐子全部倒出来,而后用帕子将包了起来,她在清理的时候发现角落残存的药渣子,也一并包了起来。 等做好这些,她便开始煎药,拿着扇子扇那些白烟。 空气中突然传来幽香,不一会儿她便开始打盹儿,竟这样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俯身将阮流筝抱了起来,而后离开。 仔细一看,那小御膳房的婢女太监,竟都昏睡了过去。 第一卷 第13章 恨不得杀了他 储云泽将她放至榻上,手指在她唇上揉捏,直到将那唇揉得红肿。 他曾经将她视若珍宝,不敢触碰她半分,就连亲吻都是蜻蜓点水,点到即止。 可她如今却要为陆成则生孩子了? 一想到她的身子会被人触碰,他便抑制不住地想杀人,他眼眸赤红,眼底燃着强烈的欲-念。 她上次说让他自重,她是他的妻姐。 呵。他偏不。 他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尽情地蹂-躏那贪恋已久的甜-腻。 荣安郡主正好来求见陛下,可却被小太监挡在了外面。 “殿下有政事要议,郡主请留步。” 荣安郡主心想,她来之前打探过了,今日陛下并没有翻牌子宠幸妃子,而且也没什么大臣在。 一定是什么小贱人勾住了陛下! 她望眼欲穿,可却什么都看不到。 她转身便打算离开了,这时,有个婢女却从旁捡起了一个帕子,她将帕子献给荣安郡主。 荣安郡主攥着帕子,上面绣着一个“筝”字。 她眼眸一暗。 这小贱人,可别让她抓到了。 【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表情】 阮流筝醒来时是在小御膳房,没想到自己竟睡了那么久,可唇上怎么破了皮,又肿又痛。 许是被蚊虫叮咬了,她便没去在意。 她重新回到长宁殿,里头已经结束了。 她伺候阮莹莹的时候,阮莹莹在她耳边道:“本宫滑胎之事竟让你躲了过去,你可真狠心啊,里面可是你的小侄女。” “皇后娘娘才是真的狠心。” “总之,你一定要为我的孩子付出代价。” 这口锅就这么砸她脑袋上了,阮流筝知道跟她争论没用,她便没再说话。 不过好在阮莹莹没有失约,这次回陆府,青叶也跟着一起。 阮流筝对她道:“你先在府上当婢女,届时我会帮你。” 青叶有些不屑:“陆夫人自己都没让陆大人喜欢,还帮我?真可笑。” “这么说,你不需要我帮忙了?” “奴婢哪敢啊,陆夫人。” “下去吧。” 阮流筝不想与她计较太多,她反正是要离开陆府的。 她回房之后便立马将帕子取出来,她为了包药渣子多带了几张帕子,却发现好像少了一张,想来是掉在哪里了。 她没有在意,而是将药渣子都拿给如烟。 “你替我拿去给赵郎中看看这药渣子。记住,莫让人发现了。” 如烟道:“是,少夫人。” 等如烟走了之后,她才坐下来歇息了一会。 想到今日看到的储云泽,她的心便忍不住发痛。 她将尘封已久的琴取了出来。 这是储云泽亲手为她做的,自从她回了陆府,便没有再弹过。 她非常小心翼翼地去触摸那把琴 这一幕落在陆成则眼里,他便觉得怒不可遏,一股醋意涌了上来。 本来怕她难过,是来安慰她的,结果她对着一个死物在那里怀念旁人。 他自然知道这把琴是谁送给她的。 果然她时至今日,都不曾忘过储云泽! 她眼底的眷恋令他觉得心里发堵,他走过去一把夺过琴,而后重重的地摔到了地上。 阮流筝被他的举动吓到了,耳边是琴被摔烂的声音,她下意识跑过去抢过那把琴,手指却被琴弦割烂。 鲜血自她指尖喷涌而出,陆成则不可置信道:“就为了这把琴,你连手都不要了?” 阮流筝是才女,不论是琴棋书画,弹琴跳舞,她都不在话下,所以她这双手从小矜贵着,每日都要用羊奶浸泡,她曾说过她的手就是她的命。 可这把琴竟比她的命还重要? 她到底有多爱那个男人? “你又想做什么?陆成则,你能不能去死啊?” “为了一把琴你咒我去死?阮流筝,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 “你算劳什子夫君?你不过是皇后娘娘养的一个面首罢了。少来恶心我了。” “面首”一词彻底激怒了陆成则,他伸手拽住她头发,硬生生将她提到院子外面的池子边。 阮流筝痛得头皮发麻,似是猜到他要做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她害怕地道:“陆成则,不行,我害怕……” 陆成则看着她这副样子,却勾唇冷笑。 “是你自作自受。” 他毫不犹豫地将她踹下池子里,任由她在里面挣扎。 阮流筝平生最怕水,她曾经求他教自己游水。 他说什么,他说“筝筝不用学,日后你若落水了,阿兄自会救你。” 可如今他却抓住她的弱点来肆意伤害她! 阮流筝在水里挣扎着,她根本没办法呼吸,口鼻皆进了水,岸上的人简直就是恶鬼一般的存在。 她好恨他!恨不得将他杀了。 陆成则欣赏了一会她痛苦不堪的样子,这才慢悠悠地跳下去将她抱了起来。 阮流筝在他怀里不停地咳着嗽,她手指的伤口还在血流不止。 陆成则道:“我都说了,让你别惹我生气,为什么总是不听呢?” 阮流筝朝他狠狠打了一巴掌,道:“你真是个畜生。” 陆成则猝不及防受了这一巴掌,他眼底带着怒意。 “你竟敢打我。” 他抬手接连扇了她两巴掌,他的力气可想而知,阮流筝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阮流筝一口咬在他波脖颈处,似要咬出一块肉来,血腥味在口腔溢出。 她这一口咬得很深,牙齿都发酸了,陆成则叫人将她拖走才挣脱开来。 青叶一直在旁边看戏,她转身便朝陆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陆夫人的位置,她势在必得。 至于阮流筝,她是死是活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阮流筝一身狼狈地回了房,如烟取来药膏给她擦药。 “赵郎中听说少夫人落水了,还开了药方子,等会奴婢就去熬。” “嗯,你同我跟他道谢。” “赵郎中说了,那药渣子还要多两日才查的出来具体是什么。” “好。如烟,你帮我将那琴取来。” 那琴已经破烂不堪,看不出原样了。 如烟都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少夫人最喜欢这把琴了,没想到就连最后的念想都没有了。 阮流筝抱着琴落泪。 难道是上天也让她不要再执着了? 是啊,她是时候放下了,毕竟与那个人已经有了云泥之别。 再不可能了。 青叶突然走了进来。 “糟了,陆大人他染了恶疾,竟晕倒不省人事了!” 第一卷 第14章 被关到“蛇窟” 阮流筝怔了怔:“难道是佛祖显灵,帮我把这个畜生带走?” 如烟却道:“少夫人,今日你刚与少爷争吵,闹得人尽皆知,若老夫人将此事怪罪于你……” 阮流筝已经猜到了,她蓦地看向青叶,青叶垂眸避开她的视线。果不其然,刘嬷嬷走了过来。 “少夫人,老夫人让你过去。” 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婆子过来将阮流筝拖走,极其粗暴。 “你们要干什么?怎么能这样对少夫人?放开少夫人!” 那几个婆子将如烟推至一边。 “你不想受罪便好生待着。” 阮流筝被拖拽着到了“静莹轩”,婆子按着她跪到陆成则的榻边。 老夫人道:“今日你与成则闹得厉害?怎么他病成这样了,是不是你对他下了毒?” 阮流筝道:“今日是他夺我琴,又将我扔到水中,我躲都来不及,如何能害他?” “那成则脖颈处的牙印,可是你咬的?” “是,但我只是咬了他,若他因此而中毒,那我也应当会中毒才是。” “还在狡辩!郎中都说了是那咬伤处被下了毒,才会扩散至全身,以至于他昏迷不醒。你竟然下毒害你夫君!” “我没有,我哪里来的毒,老夫人尽管去查便是。” “你说的话,我一个都不信。来人,把她关到暗房里,等她什么时候交代清楚了,再放出来。” 婆子们道:“是,老夫人。” 阮流筝被捂了嘴拖了下去。 陆府竟然有暗门,她第一次知道,等到了那里,才知道为何取那个名字。 这里环境极其恶劣,暗得几乎看不清四周,婆子们将她推了进去,而后大门沉沉地被关上。 阮流筝很怕暗,她紧张地蜷缩了起来,耳边突然传来蛇吐信子的声音,她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下一瞬,她喉咙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竟然有蛇! 她一步步地往后退,下一瞬却有东西自她腿上爬了上来,阴冷湿滑,不止一条。 这是个蛇窝! 她几乎快要晕厥过去,额上渗满了汗,脸色惨白如纸,这里简直就是地狱,头皮瞬间麻了半边,心跳如擂鼓。 直到脖颈处被死死缠绕,尖叫已经蹿出喉咙,恐惧像看不见的手攫住了她,她颤抖地大喊。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用力地拍打着门,却无人回应。 她清楚地察觉那可怖的生物爬满了她全身,冷汗湿透了后背,恐惧感达到了顶端,她直接晕死了过去。 外面的婆子一听里头没声了,这才将门打开。 青叶本是打算跟上来看看,却没想到这一幕。 阮流筝晕死过去,身上缠了好几条蛇,那场面能把人吓死。 没想到陆老夫人竟有如此歹毒的手段,看来她得小心一点。 阮流筝一直处在噩梦之中,神经极其紧张衰弱,她猛地睁开眸子,发现自己被关在了另一处地方。 这里没暗门难道恐怖,像是个地牢,却也是个肮脏不堪的地方。 “你醒了。” “赵郎中?你怎么在这里?” 她眼里仍带着未褪去的恐惧,甚至还在发抖。 “我是来替你处理伤口的。你的手……” 她身上被蛇咬伤多处,赵晚舟实在难以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阮流筝声音酸涩,她看着自己的手失神,启唇打断了他的话:“劳烦你了。” 赵晚舟很心疼她,心疼到眼眸发红,他自袖中取出沾了陆成则伤口的帕子。 “陆大人所中之毒是三日愁,三日愁经过熬煮便是药,可若直接涂在伤口,便会使人剧痛难忍,陷入梦魇三日。而这三日愁,目前只有皇宫有。” 阮流筝一下子想到了青叶,她竟陷害自己。 何必要这样做呢? 她早就说了她会让位。 “要如何解呢?” “三日之后,便自然会好。” “还有上次你让我查的药渣子,里头的确是滑胎药。” 果然是这样。 阮流筝道:“多谢赵郎中。” “不必,举手之劳罢了。以后还需要在下,在下一定在所不辞。”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不,我一点都不好,我若真的好,我便将你救出去了。可我没有那个能力。” 赵晚舟面上有自责之意。 阮流筝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 等赵晚舟离开之后,她看向了那暗处点的蜡烛,她抬手将蜡烛打翻到地上。 唯有这个法子能让她离开这里。 火蛇吞噬了整个牢中,她眼眸里闪烁着越来越大的火焰。 “走水了!快救火!” “火越来越大了,快跑!” 陆府所有人都废了好大劲儿,才把火给浇灭了。 阮流筝也被救了出来。 她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对陆老夫人道:“我有办法让夫君醒来。” 陆老夫人道:“你能有这本事?” “若是老夫人不信,便就这样看着他昏睡不醒吧。” 见她这样笃定,陆老夫人道:“好,若你没让他醒来,你的命可就不保了。” 阮流筝被送进了陆成则房里。 陆成则痛苦地蹙眉,看来在梦里很惨,看着他越痛苦,她便越发解恨。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陆成则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阮流筝第一件事便是将青叶叫到面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她将染了“三日愁”的帕子扔到她脸上。 “你实在是多此一举,我说过了,我不稀罕陆少夫人的位置。” 青叶捂着脸道:“我不信任何人,更何况只有傻子才会让出正妻之位。我自己可以爬上去。” “可你不该将我当做踏脚石。这次我不会将此事公之于众,但是你必须听我的,不然,你马上就被赶出陆家了。” 青叶攥着那张帕子,极其不甘愿地道:“是。我会听你的。” 阮流筝疲惫至极,可她还没有休息一下,那陆成则踹开了她的门。 她还以为他又要找事情,吓得缩在了角落里。 陆成则还不知道她被送到暗门那件事,他将她拖拽了出来。 “听说我昏睡那三日,是你不离不弃陪着我?” 阮流筝不知道他又在演什么,她一把推开他。 “你又想发什么疯?” 陆成则却是难掩心底的激动,他一醒来便听下人说是她救活了自己,便觉得感动。 她心里果然是有他的。 “你是脑子坏掉了不成?还是被邪祟上了身?” 陆成则又见她这么不识好歹,道:“别又故意惹我生气。” 阮流筝推开他,却是根本就不想与他有接触一般,抵触至极。 他火大得很:“过来!” 说罢伸手去拽她,不小心将她袖子撕烂,却发现她手上一些咬痕。 像是蛇咬出的印子。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娘将你送去蛇窟了?” 第一卷 第15章 你也不过是她的面首 阮流筝抽回手,一提起蛇窟,眼底充满了恐惧,她甚至开始发颤,眼眸发红,泪水若隐若现。 她此生最害怕的也就是蛇了。 可她们却将她送到蛇窟? 陆成则心底闪过一丝强烈的心疼,他松开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很害怕,很疼?” 阮流筝瞪着他:“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被送进去。你们陆家人,全都是恶鬼。” 她无法忘掉那些蛇将她缠绕,收紧的痛苦,就连现在,她的身子都在发抖。 陆成则头一回不敢辩驳,看到那些蛇的牙印他的心就好像空了一大片。 她再如何也是他曾经宠大的,她们竟敢这样对她。 他落下一句话:“我会替你报仇的。” 只见他转身便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是谁将少夫人拖去暗门的,自己跪下!” 那些婆子脸上神色慌张。 “少爷,是老夫人下让我等吓吓少夫人,我们不得不从啊!” 陆成则一把将说话的婆子踹倒。 “那又如何?她是我夫人,唯有我能伤害她!都给我滚去暗门!” 婆子们闻言惊慌失措,跪下求饶。 “那暗门全是蛇,我们会死的!” “求少爷饶命!” 陆成则眼眸发红:“你们也知道会死,那她在里面求救的时候,有谁曾应过她吗?” 他无法想象那时候的她有多绝望,有多难受。 “都拖下去!” 小厮将婆子们都拖走,这个院子都传来婆子们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老夫人被这动静惊扰,她走了出来。 “孽障,你这是打算杀鸡儆猴?连你老娘也要拖去暗门不成?” 陆成则跪下道:“娘,儿子不敢。只是儿子求娘,以后不要再折磨筝筝了,她是儿子的妻。” 老夫人道:“我怎么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吗?” 陆成则也不知道,但是当看到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时候,那么娇小的人儿,明明不该受到这些伤害的。 曾经的她眼里无忧无虑,她柔软却不失矜贵,显然是一个被娇宠长大的京中贵女。 可如今看着他眼底都带着恐惧不安。 她明明就该是无忧无虑的京中贵女。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变了。 变得不像她了。 陆成则开始后悔,如果他与她好生做寻常夫妻,她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样难过了? 可是莹莹呢? 对,他不该这样想,这样对莹莹并不公平。 他压抑住心底的痛苦,眼底带着挣扎。 老夫人道:“你身子将将恢复,别再折腾了,快回去吧。” 陆成则知道她这是答应自己放过阮流筝了,他便道:“多谢娘。” ———————— 如烟将陆成则在老夫人院子里大发脾气的事告诉了阮流筝。 阮流筝闻言:“冲下人发脾气算什么,有本事对老夫人下手啊。真会装模作样。” 联想起近期陆成则说的话,她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这个人怎么跟脑子有病似的,天天在胡言乱语,她现在只想着与他和离。 “少夫人,那青叶的事你如何解决?你就这样算了?” “我已经给了她下马威,她若再算计我,我不会让她好过的。暂且还是算了,她有这个当陆夫人的野心也是好的。” 这个位置她想争便拿去,搞得好像她有多稀罕一样。 “明日宫里举办了赏花宴,少夫,你要不别去了吧。” 一身子的伤,怎么能去皇宫,说不定皇后娘娘又要想法子折磨她。 阮流筝却苦笑了一声。 “这并非我能决定的。” 阮莹莹一句话,她就算是从床榻上爬起来,也要爬过去皇宫。 谁让她是尊贵的皇后娘娘呢。 可每次一看到她和储云泽在一起,她便痛如刀割,抑制不住心痛。 在他身边的人,明明应该是她。 眼底又渗出了眼泪,她擦了去。 想来明日又是一场恶战,她要打起精神来。 第二日,陆成则来接她入皇宫,他竟有几分小心翼翼。 “你若实在伤得太深,便在家中养伤。” “皇后娘娘请我入宫,我没有拒绝的权利,自然,你也没有。” 真不知道他在装什么。 陆成则眼中带着痛意。 “我可以替你求她。” “算了吧,你也不过是她的一个面首,怪为难的。” “你一定要字字句句与我作对吗?” 他明明已经这么服软了,她就看不出来吗? 阮流筝干脆闭上眸子不搭理他,可这样冷漠的态度也是深深刺痛了他。 “我们不能回到从前那样吗?” 那时候他是与她关系最要好的表兄,他宠着她,她也极其依赖他。 可如今却把他当作仇人一般。 阮流筝身上的伤都在隐隐作痛,全是拜他所赐。 她听到这句话更是想冷笑,抬手便将桌子上的茶杯拿起来,泼了他一脸茶水。 陆成则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他眼眸发狠。 “你又想惹怒我?” “那又如何,你把我打死吧,反正也没人会在意我的生死。” 甚至如果她死了,都不影响爹娘,妹妹参加皇宫的赏花宴。 多悲哀啊。 她心中那股酸楚的痛意蔓延全身,她几乎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陆成则见她这表情,立马不气了。 “我又怎么会杀了你。别再闹了,我们以后就跟寻常夫妻一般,好吗?” 他这话一出,阮流筝目光警惕地望着他。 “你在打什么主意?” 陆成则也没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他很快坦然。 “你本就是我的夫人。况且你要生我陆家长孙,我们好好过吧。” 在伤害了她一次又一次之后,他竟有脸说好好过。 阮流筝厌恶地道:“陆成则,不管你在想什么,绝无可能。” 这一句话简直是在挑衅陆成则,他不懂,他都这样低头了,她为何还是这样? 不过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听话。 他道:“没关系,来日方长。” 从前他当她是自己的妹妹,往后余生他要她做自己真正的夫人。 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人,娇纵一些也没什么。 阮流筝只觉得这个人越来越可怕,他竟然想跟她好好过。 可这两年她在皇宫里当侍婢,伺候他和阮莹莹的时候。 就再无可能了。 更别提现在她有多厌恶他。 皇宫的赏花宴办得非常奢靡,宫内灯火辉煌,宛如白昼,珍稀佳肴琳琅满目,来往皆是皇室权贵,他们衣着华丽精贵,身后跟着一群婢女太监。 坐在高位的储云泽和阮莹莹看起来极其般配,所有人都跪下为帝后行叩拜大礼。 阮流筝压抑着心底的酸涩,跟着一同跪下。 她并不知道,在她走进来的一瞬,储云泽的余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第一卷 第16章 早就扔了 “听说陆夫人在皇宫里当皇后娘娘的侍婢,真有此事?” 当年的事众人皆知,阮流筝背叛了当年尚为七王爷的新帝,转身上了陆大人的床。 手段极其恶劣,令人唾弃。 新帝极其厌她,为了羞辱她还让她入宫做侍婢。 这件事大家心照不宣,倒是没有拿起来到明面上来说过,偏这个周氏本就嫉妒阮流筝,当初样样不如她,故意折辱她。 阮流筝怔了怔,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阮莹莹却道:“自家姐妹,不过是来皇宫照看本宫,没有什么侍婢不侍婢的。” 这便是承认了,周氏嘲讽道:“没想到这双抚琴的手,竟会伺候人?那便劳烦陆夫人替我斟酒吧。” 阮流筝还没来得及说话,阮莹莹便抢先道:“姐姐素来只听本宫的,姐姐替周夫人斟酒吧。” 这是要她当众承认自己是侍婢,若她真的做了,传了出去,她便要成为整个京城笑柄。 阮流筝却不是很在乎,不过是斟酒罢了,她便伸手去拿那酒壶。 还没碰上酒壶,陆成则一把将她扯到身后。 “周夫人身边的婢女是做什么的?听不到夫人要饮酒吗?若是听不清楚,那我便替周夫人教训教训。” 周夫人道:“当初她那样算计你,你还替她说话?” “那又如何?如今她是我陆家妇,也不是随意任人欺辱的。” 周夫人见他护着,便也不再挑事了。 陆成则咬着牙对阮流筝道:“你就不懂反击吗?” 阮流筝道:“我在皇宫本就是侍婢,她没有说错。是你和阮莹莹教我认清自己地位的,难道不是吗?” 那时候逼着她跪下伺候,他怎么仿佛不记得了一般。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从前若是被羞辱,不可能这样无动于衷,如今变得这样人人可欺? 阮流筝冷笑了一声,她知道自己早就是所有人的笑柄,他们都想看她笑话。 包括储云泽,看到自己这样他一定很解气吧。 思及此,她眼尾微红。 阮莹莹也是很久没看到陆成则这样维护阮流筝了,难道陆成则还真爱上姐姐了? 不行,陆成则是她的,绝不允许! 她对身边的储云泽道: “看来姐姐和成则哥哥两人感情越来越好了。” 储云泽饮了一口酒,他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是啊。” 阮莹莹面上虽是笑着,却不达眼底。 皇室宴席上展示着各种各样的花,有富丽堂皇的绝世牡丹,也有清醒脱俗的莲花,各种珍稀花卉,令人眼花缭乱。 “这是陛下命人自西域运送而来的七色花,花瓣饱满,颜色夺目,可想而知陛下有多宠爱皇后娘娘。” 他曾经对自己有多特别,如今对妹妹便有多用心。 本来他就是这样一个真挚热烈的人。 阮流筝本来最是喜欢花的,可她如今却没有半点赏花的心思。 她饮了几口酒,便打算找个借口去下去歇息。 不过有人不肯放过她。 又是那周夫人。 “曾经陆夫人弹得一手好琴,不如今日趁着赏花之宴,再为大家弹奏一曲如何?” 阮流筝的手微颤,她的手指被琴弦割破了,又在暗门被蛇咬伤。 她不敢问赵郎中自己的手如何,更不敢问能不能弹琴,便是因为她自己接受不了那个事实。 周夫人继续道:“怎么,很为难吗?不过是弹奏一曲罢了。难道还真是一条听话的狗,只听皇后娘娘的?” 阮流筝猛地抬眸看她一眼,这一眼带着警告。 这么多人在,她也不好欺负得太明显,连忙道:“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阮莹莹却勾唇:“姐姐,这不是你最拿手的吗?当年可是靠抚琴名动京城。陛下,你是不是也想听姐姐弹奏一曲?” 阮流筝有些紧张,却听储云泽道:“朕听不听都可,你若想听,便都依你。” 仿佛她不过是一个弹琴的下人罢了,可当初这一句“依你”,是他对她说的。 那时候她日日带着他送的琴与他合奏,她抚琴他吹箫,坐在那小舟上,耳边应和着水声,肆意非常。 他偶尔停下来去摘那莲蓬,摘了莲子喂到她嘴里。 她一时兴起,说要钓鱼烤来吃,他便宠溺地道。 “都依你。” 阮流筝喉间酸涩,她道:“好,臣妇便献丑了。” 她的琴已毁,陆成则让人给她送了新的琴。 阮莹莹道:“这琴本宫还没见过,是陆大人送给姐姐的?你那把琴呢?” 阮流筝呼吸一窒,她没想到阮莹莹连这个都知道。 陆成则毫不在乎地道:“那把旧琴都弹了多久了,夫人早就扔了。” 一句早就扔了,重重地锤在某些人的心头。 储云泽执着瓷杯的手越来越紧,面上却仍是淡淡的。 阮流筝的手一抚在琴上,便抑制不住地发抖,她蹙眉,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她许久都未拨动琴弦,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莫非陆夫人连琴都不会弹了?” 陆成则道:“可笑至极,我夫人最擅抚琴,怎么可能不会。” 他却也有着心急了,此刻这么多人看着,她还代表了陆家的脸面。 阮流筝沉默了许久,她垂下眸,开始拨动琴弦。 琴音袅袅,仍是那么动听,可还没弹多久,便听一阵乱音,阮流筝的手抖得厉害,她痛苦万分地看着那发颤的手指。 她再也做不到了,她曾经引以为傲的本事,如今却是没办法继续了。 只听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周夫人道: “这是怎么了?才弹了多久,陆夫人如今却是连三岁的孩童都不如了,真是上不了台面。” 阮流筝的手僵硬着,她跪下低声道:“抱歉,我做不到。请陛下、皇后娘娘赐罪。” 阮莹莹道:“陛下,姐姐许是没有准备好,生疏了,还请陛下莫怪她。不如让姐姐去戏班子好生学一学,说不定就又想起来怎么弹了。” 这简直是在羞辱阮流筝。 她的琴技怎是那些戏班子的人比得了的。 却不料那储云泽道:“陆夫人,可听到了?” 第一卷 第17章 恨不得死了才好 阮流筝耻辱地咬唇,将唇咬破,一股腥味蔓延在唇齿之间。 “是,陛下。臣妇遵命。” 京城才女沦落到去请教戏班子学琴技,那真是天大的笑话,嘲讽取笑的眼神和声音落在她身上。 几乎要将她淹没。 陆成则不悦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故意要丢我们陆家的脸?” 阮流筝红着眼,她将自己藏在袖子里的手拿出来给他看。 上面有鞭伤,弦割伤,还有蛇的咬痕。 “我的手被你毁了!你满意了吗?我再也抚不了琴。陆成则,你把我也毁了,你知道吗?” 她终于忍不住崩溃了,别的便罢了,可她视琴如命,如今却再也不能弹奏了。 陆成则看她满脸泪痕,心底也很乱,他便也不计较了。 “算了,不能抚琴就罢了,也没什么,你还可以跳舞啊。” 阮流筝一把推开他。 “别再说了。” 听到他就烦。 她开始喝酒,一口一口地饮酒。 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想到刚才面对琴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就痛如刀割。 恨不得死了才好。 她看着连拿酒杯都在发抖的手,忍不住呜咽出声。 可她不能太明显,只能埋头隐忍地哭着。 旁边的陆成则听着她的哭声心乱如麻。 他想安慰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样脆弱的她,让他真的很心疼! 都怪周氏,他眼底发沉,里面带着杀意。 阮流筝多饮了几杯,刚才的一幕爹娘也看到了。 阮老爷走过来道:“你的手怎么了?我当初怎么说的,要勤于练习,从前你不会这样的。” 阮流筝道:“爹,别说了。” “你今日这样丢尽了我们阮家的脸,你弟弟还要入仕的,你让他往后在同窗面前如何自处?还有你妹妹,她贵为皇后,却有你这样的姐姐,若非她为你说话,你今日怎么下得了台?” “她字字句句将我贬到尘埃里,你却说她为我说话?爹爹,偏心眼到你这种地步,我真是无话可说了!” 她从小乖巧懂事,何曾这样对他说过话? 阮老爷抬手就要打她,不过很快又收了回来,这周围都是人,不可轻举妄动。 “你真是烂透了!” 她的手伤成这样,却只得亲人一句烂透了,她看向娘亲,娘亲目光躲闪,想来她也是这样想的。 阮流筝早就心死了,她忍住喉间的酸涩,不再说话。 帝后还在宴席上,她是想退席都走不了。 这时,阮莹莹道:“让本宫的婢女青枝为大家弹奏一曲吧。” 青枝开始弹琴,她的水平算是上乘,可大多数人却都在看阮流筝。 阮家爹娘在席上也是如坐针毡。 一个小小的婢女都能压在自己女儿头上,脸都丢尽了。 阮夫人却也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儿,她安慰道:“别担心,你不过是失误罢了。” 阮流筝对众人的视线却没什么感觉,她有些悲哀地想,她的手,大概真的好不了了。 对于娘亲的安慰,她没有过多解释,就算手上的伤让爹娘看到了,也无济于事。 储云泽没多久便离席了,阮流筝便也寻了个借口退下。 她往廊下走去,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 前面有一些怪石嶙峋的假山,能将她的身形掩盖住,她便坐在那里望着自己的手发呆。 却听耳边传来一阵萧声,她怔了怔,那萧声很熟悉,她一听便知道是他。 她连忙起身要离开,却是腰间一紧,被掐着腰扯入了假山之中。 “跑什么,朕在你眼里就如同豺狼虎豹一般?” 他身上浓重的龙涎香传来,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充满了侵略性。 可他从前不是这样的,从前的他温柔体贴,让人如沐春风,跟现在截然不同。 “臣妇不知道陛下在此歇息,臣妇这就离开。” “这么想离开,去你夫君身边?” “陛下请自重。” 他的手紧紧地掐在她腰间,微微用力,她忍不住蹙眉。 “朕什么也没做,陆夫人为何让朕自重?” 他刻意贴着她身子说话,热气喷洒在她耳边,使她心乱如麻。 她身后是坚硬的石壁,几乎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极其暧昧。 这个是她日夜思念的男人,可他如今是她的妹夫,她也早已为人妻。 她撇开脸:“还请陛下放手。” “你永远只会让朕放手。” 他真的恨她,当初他在两人定情之地等了她三天三夜,却等来她嫁给陆成则的婚事。 思及此,他捏起她的下巴。 “朕送你的那把琴呢?” 阮流筝怔了怔:“琴毁了。” “也好,你配不上那把琴。” 他将她放开,看着她跌坐在地上,而后毫不留情地转身。 独留她在原地黯然神伤。 阮流筝擦了擦眼泪,心脏传来闷闷的钝痛,身子摇摇欲坠。 他总是能用简单的三言两语,将她刺得千疮百孔。 她弯腰大口大口地喘气,等到情绪平复了才走出假山。 她刚打算回到席上,却听有人在尖叫,还有夹杂着陆成则的声音。 陆成则又在做什么? 本不打算理他,可她如今也还是陆家人,未免他做错事拖累自己,她还是走过去看了眼。 谁知这一过去便被惊呆了。 陆成则竟拿着把匕首打算将周氏给杀死。 阮流筝跑过去阻止他,按住他的手。 “你这是要做什么?这是皇宫,你杀了她,你也要没命的!” 陆成则似乎这才回过神,他手在发抖。 “她不该羞辱你的……” 阮流筝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是你自己伤的人,不要碰瓷我!与我何干?” 什么叫为了她,是为了害死她才对吧! 陆成则被扇了一巴掌突然反应过来,他松开手,周氏倒在了地上。 她显然已经被打晕了。 这周氏性子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等她醒过来,定是要找麻烦的。 阮流筝可不想扯上关系,她对陆成则道:“你自己承担责任。” 她转身回了席。 谁知刚坐下不久,便有太监领了几个人过来她面前。 “陆夫人,随咱家走一趟。” 阮流筝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敢问公公有什么要事吗?” “周夫人指认你伤了她,要你跟她当面对峙。” 第一卷 第18章 你算什么男人? 明明是陆成则伤的人,为何要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阮流筝脸色发白,她跟着太监走。 殿内 储云泽和阮莹莹坐在上位。 而陆成则,爹娘他们也在旁边。 陆成则根本不敢看阮流筝的眼睛。 周氏跪在地上,额上肿得老高了,显然伤得不轻。 “还请陛下娘娘替臣妇做主,那陆氏就因为我在席间说了她几句,就这样痛下狠手,实在歹毒。” 阮流筝跟着跪下,她叩见了帝后之后,看向周氏。 “敢问周夫人,你是亲眼看到我打你的?” 周氏迟疑了一阵,硬着头皮道:“是。” “那我又是如何打你的?还请说清楚。” 周氏垂眸道:“我正在池边赏鱼,你便拿花盆砸我的脑袋,我当时就晕倒了。” 阮莹莹道:“陆夫人,你也真是,就这么一点小事,何必动手呢。实在是有失体统。” 阮流筝道:“不是臣妇所为,臣妇不认。况且周夫人额上这伤,显然不像是被砸了。更像是被赤手空拳地打了。而我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做到?” 陆成则脸色变了。 周氏狡辩道:“被打的人是我,我自是最清楚的。” 阮莹莹道:“莫着急,周夫人。不如陆夫人说说看,那时你在哪,又在做什么?” 阮流筝眼眸一闪,她和储云泽在假山里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她总不能说自己跟皇帝在一起。 一想到储云泽字字句句“你不配”,便痛如刀割。 她抿唇道:“臣妇记得那池子边并没有花盆,皇后娘娘可以派人去看看。” 周氏明显也有些慌了,她道:“就算不是花盆,你打了我也是事实!” “周夫人,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我根本不可能打你。” 她将手上的袖子慢慢掀了起来,只见袖子底下那双手上的伤痕露了出来。 那本该白皙无暇的手上布满了新伤旧伤,甚至有牙印,她的手指发颤,声音有些哽咽。 “臣妇的手,莫说打人了,就是抚琴,尚且都做不到……又怎么能把你打成这样呢?周氏,打你的人另有其人,你为何就独独这么看我不顺眼?” 看到她的伤,所有人都静默了。 陆成则紧抿着唇,脸色变得苍白。 储云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手上的伤,感觉喉咙像是被一团无形的东西堵塞,难受又刺痛。 她本是他心尖上的人儿,竟被欺负成这样? 他手上的玉扳指都快被他捏碎了。 陆成则从进来开始表现就很奇怪,储云泽也算了解他。 他看了眼陆成则,又看向阮流筝。 “既不是你,那是谁?” 只要她说出来,他会帮她。 阮流筝垂眸:“此事臣妇不知。” 陆成则与自己还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不打算揭发他,也不想为他辩解。 就看周氏怎么做了。 那周氏眼看着事情败露,她结结巴巴地道:“想来是臣妇记错了,不小心撞到哪儿,错怪了陆夫人,还请陆夫人原谅。” 阮流筝都懒得看她一眼,从宴席到现在,她受什么人指使实在是很明显。 阮莹莹道:“原来是误会一场。陛下,本宫就说姐姐不会这样做的。” 储云泽眉眼间极其阴郁,他心中郁结,眸子里闪过一丝戾气。 “没什么事便都退下吧。” 他起身掀袍离去,再不看殿内所有人。 阮莹莹也跟着走了。 娘亲过来捧着阮流筝的手落泪。 “怎么伤成这样?” 阮流筝冷冷地道:“这就是要问陆大人了。” 娘亲转头去看陆成则,她道:“你们陆家为何又这样对我们筝儿?她的手可是用来抚琴的!” 陆成则没有狡辩,他道:“娘,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我会对她好的。” 娘亲哭得伤心,她擦了擦眼泪又对阮流筝道:“若还有下次,爹娘定会为你做主的。” 这种话听听也就罢了,阮流筝并没有放在心上。 果然,爹爹道:“是不是又不听话了?我们阮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今日也是,你让我们如何在京城立足?” “爹爹,我的手伤成这样,你还在管你的颜面,可我是你的女儿啊,我的感受不重要吗?” 爹爹见她手成了这样,也不忍心说下去了,却还是看她不顺眼,便拉着娘亲离开了。 只剩下她和陆成则了。 阮流筝走过去扬手给了他两巴掌。 “你算什么男人?” 陆成则生生地受了这两巴掌,他没有还手。 “这次是我错了,可若我被发现了,陛下和娘都会怪罪我的。” “那我呢,我就不怕了?你是觉得我如今声名狼藉,所以随便把错推到我身上?” “我是在想,你是女子,不会受太大影响的。” “呵,真是自私自利,窝囊废。” 她骂得越狠,他却越不后悔。 刚才莹莹让他不用说话,把罪都推给阮流筝时,他便觉得不妥。 可他是阮流筝的夫君,为他顶这么点罪又怎么了? 又不是杀人。 “我是陆家家主,我不能背上骂名。所以我没错。” 竟能说出这种厚脸皮的话来,阮流筝觉得他实在无药可救了。 她决定了今夜就要找机会让青叶上位,赶快拿到和离书。 “罢了,回去吧。” 陆成则便以为她原谅自己了,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坐上马车之后,她透过窗边看到了摘星楼上的储云泽。 他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 她一想到他今日跟阮莹莹在一起的画面,便觉得极其苦涩。 又似有钢针一点点地戳在她心脏上,难言的痛意蔓延了全身。 终究是不同路了。 可是这么几年了,她却还是忘不掉他。 他一靠近自己,便忍不住心悸。 ————————— 待看到阮流筝和陆成则一同坐上马车离开之后,储云泽才面无表情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陛下……臣妇是做错了什么吗?” 储云泽看了眼宋淮,宋淮抬脚将人踹翻,又接连揍了她几拳。 周氏被揍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她连忙哭着求饶。 “陛下,我错了!” 储云泽声音极其冷淡: “连谁打的你都看不清楚,这双眼珠子便不要了也罢。” 周氏突然想起阮流筝和他曾经是青梅竹马的事,难道陛下对阮流筝还有情? 她这是得罪错人了啊! 恐惧感涌上心头,宋淮取出匕首,将她的眼珠子生生给剐了下来。 储云泽淡漠地看着。 除了他,所有欺负了她的人,都该死。 第一卷 第19章 当初她看不上朕 回府之后,阮流筝便唤来了青叶,她将事先准备好的衣服拿出来递给她。 当初阮莹莹第一次见陆成则的时候,便是穿的这一身粉紫。 那时候陆成则目光就从她身上移不开了。 青叶道:“就凭这套衣服?” “嗯。” 她非常笃定,这套衣服一定比给他下药还管用。 青叶虽有些疑惑却还是换上了。 她接着阮流筝送汤的名义去了“静莹轩”。 不久之后,如烟道:“少夫人,里头开始有动静了。” 阮流筝“嗯”了一声,她饮了一口茶。 果然,他真是吃这一套。 如烟又道:“这身衣裙不是少夫人你的吗?为何成了皇后娘娘的?” 阮流筝道:“那时她刚入阮府便看上这身衣服,我就送给她了。 ————————— 陆成则看到青叶的那一刻,便想起了当初救自己的阮莹莹。 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表妹。 在一次去庄子采药的时候他意外从山上跌落,是她费劲千辛万苦才将他拖到山洞中,将他救活的。 虽看不清模样,可他却记得这身粉紫。 后来在阮府看到她,他便一眼认出是她。 今夜的青叶又让他陷入了那回忆之中,那滚烫的躯体主动贴向他,他情不自禁地-要了她。 第二日醒来,陆成则看清了怀中女人的脸,他突然想起了在马车上跟阮流筝说的话。 “我们跟寻常夫妇一般好好过吧。” 他瞬间痛如刀割,他知道再也不可能了,愧疚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似要将他淹没。 还有一股巨大的恐慌蔓延了全身,他猛地推开青叶,慌不择时地穿上衣服。 那青叶从身后环抱住他。 “大人,还早呢,你要去哪?奴婢伺候你吧?” 陆成则一把推开她。 “快,滚出去!” 绝不能让阮流筝见到她! 然而当他打开门时,却见陆老夫人出现在面前,阮流筝则跟在身后。 陆老夫人看清房里的的人,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轻咳一声。 阮流筝率先道:“是儿媳不好,以为夫君身子有恙,便惊扰了老夫人。” 陆老夫人道: “既然没事我和流筝便先走了。” 她看了一眼青叶,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陆成则心想:“完了。” 他有些厌恶地看着青叶,青叶则一脸无辜,眼底带着得逞的笑意。 看来阮流筝并没有骗她,她真的想要和离,那她不妨帮她一把。 阮流筝跟在老夫人身后,老夫人道:“同样身为女人,你与成则成亲两载,他都不曾碰你。那青叶不过来了几日。真是没用的东西。” 阮流筝默默听着,自从她下令将她关到蛇窟,她便知道陆老夫人这个人心肠极其恶毒。 那蛇窟,至今想起来她都觉得心颤。 见她也不反驳,陆老夫人也懒得说她了,反正到时谁生了陆家长孙,谁便会是陆夫人。 至于阮流筝,到时便降她为妾,打发了便是。 阮流筝当日便去了皇宫,将这件事说与了阮莹莹听。 “就这么几日,成则便让那个女人近了身?姐姐你却两年了都没有近过他的身。” 说的话跟陆老夫人差不多,都是奚落她的。 阮流筝这次却不惯着她,将那药渣子扔到她面前。 “皇后娘娘,这药渣子出自你的药罐子,原来你早就在用滑胎药了。你说,若是爹娘他们,或者陛下知道了,会如何?” 阮莹莹脸色微变,却是笑了出来:“你想如何?” “同我道歉。” 姐妹二人斗了多年,阮莹莹倒是第一次见她这样认真。 “姐姐还是那样傻,一句道歉又能怎么样?与其做这些没用的事,不如如戏班子学一学弹琴吧。青枝,你可要好生监督姐姐,不能让她懈怠了。” 阮莹莹并不受她威胁,她赌她不会说出去,为了阮家。 她姐姐本就是这样一个懦弱之人。 阮流筝早就料到她不会道歉。 她太想亲口告诉阮莹莹陆成则和青叶的事了。 阮莹莹心中是有陆成则的,他与青叶圆房,对她来说必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 果然,殿内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阮流筝眼眸淡淡的,想来过两日陆成则入宫也不会好过。 青枝行至她身边道:“宫中请了坊间有名的戏班子过来,陆夫人请同奴婢来。” 戏班子里什么人都有,大多都是都用好奇的眼光看她,阮流筝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她还真虚心学习了起来,只不过她的手的确是废了,一碰到琴弦就发抖。 几次之后,那弹琴的女子朱颜道:“陆夫人,你的手还是要多歇息歇息。不能强行……” 青枝却道:“娘娘让我监督陆夫人练琴,陆夫人还是要勤快些。” 显然是要让她的手彻底废了,此生都谈不了琴。 阮流筝只能强忍着痛楚拨动琴弦,可每次尝试于她而言便是一次酷刑。 她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的手。 眼底涌动着泪光。 等到她手指染上了血,血肉模糊之时,青枝才冷着脸离开。 那朱颜捧着她的手。 “陆夫人,我给你擦擦药吧。” 阮流筝手指发颤:“劳烦你了。” 从戏班子离开,她独自走在宫道上。 即便非皇室之人,可她却困在皇宫两载,这里于她而言亦是牢笼。 等她和离之后,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的身影看起来极其孤寂,从前她入宫时,却总是开心的。 因为可以在宫中见到心悦之人。 正想着,储云泽竟出现在了面前。 他与二王爷凌王、五王爷宣王殿下站在一起。 三个人皆是器宇轩昂,高贵优雅,新帝一身龙袍金光闪闪,显示出无上威严,散发着王者之气。 阮流筝跟着太监婢女们给他们行礼。 宣王看到阮流筝,突然道。 “陛下,这位可是你的那位阮姑娘?” 阮流筝脸越来越低,不敢说话。 储云泽意味不明地道:“胡说什么,她是朕的妻姐。” 宣王在砚州多年,并不知道这些事,他有些惊讶。 “当初她看不上朕,嫁给了旁人。你说是也不是?陆夫人。” 他每说一句,她便要痛一次。 心脏如同被钢针刺穿了一般,疼痛难抑。 宣王笑道。 “原来陛下也有人不要的时候啊,陆夫人可真是厉害。” 阮流筝嘴唇发白,她脑子很乱,只能愣在原地。 第一卷 第20章 为我生陆家长孙 凌王目光落在阮流筝身上,过了一会才移开,他寡言少语,却少见地开了口。 “皇弟你就别为难陆夫人了。” “二皇兄竟然会替她说话,说来当初在国子监,你与她可是坐在邻座的。可让皇弟我羡慕不已啊。” 当初阮流筝的才学样貌都是女子中的一等,很受皇子们的欢迎。 殊不知有多少皇子想将她占为己有。 宣王更是毫不遮掩。 思及此,储云泽眼眸发暗,他启唇:“走吧。” 也算是放过了阮流筝。 阮流筝等他们走了之后才继续往前走,经过这么一遭,她彻底对他断了念想。 他真的不在乎她了,竟当着其他皇子的面这样对她。 回去之后如烟便请来了赵郎中,赵郎中为她清理了手指的伤口。 “你的手筋骨未断,只不过是有些皮外伤,抚不了琴大约还是因为被蛇咬了。你心里那关过不去。” 阮流筝不敢回想那个画面,她道:“有没有法子能教我变好?” “莫怕,我会帮你一起克服恐惧。” 他这样一说,便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阮流筝真心地道:“多谢。” 如烟取来栗子糕递给赵晚舟。 “这是我和少夫人亲手做的,赵郎中回去尝一尝吧。” 赵晚舟看着阮流筝的手。 “陆夫人竟也会做糕点?” “闲得没事打发时间罢了。” 其实她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可在皇宫里阮莹莹故意发难她,总是在半夜让她去做些吃食,久而久之,她也就会一些了。 “我会好好吃的。” 赵晚舟接过栗子糕,满心欢喜,他甚至有些舍不得吃。 这是阮流筝亲手做的。 她温柔又不失力量,是个很独特的女子。 青叶来的时候便看到赵晚舟提着糕点离开,她多看了他一眼。 “姐姐,你今日入了皇宫,皇后娘娘可说了什么?” 她如今已被提为了妾室,算是入门做陆家妾了。 阮流筝道:“你很快便能当陆夫人了。” 青叶眼中带着欢喜。 “那便好。” 她满心欢喜地离开。 阮流筝本来心情也不错,经过了宫道上那遭,却开心不起来了。 如烟察觉她有心事,问道:“今日在宫中娘娘为难你了?” “每次入宫都是折磨。” 她对皇宫已经深恶痛疾了。 “少夫人再忍忍,很快便能摆脱了。” “嗯。如烟,我名下有一些铺子,你去将账册取来,是时候清点一下了。” “好。” 阮流筝在对账本的时候,那陆成则突然来了。 一进来便气势汹汹地对如烟道:“滚出去。” 这又是想做什么? 阮流筝蹙眉。 如烟担忧地退了下去。 陆成则直接发问:“你去同莹莹说了我与青叶圆房的事?” “就算我不说,她也会知道。你在生什么气?” “莹莹还说是你提议让青叶来陆家的,你想做什么?让青叶接替你的陆夫人之位?” “你反正也不喜欢我,谁做陆夫人有什么区别?” 她竟没有否认!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死死地盯着她。 “是你先招惹我的,为何如今却又要说离开?” “当初嫁入陆府,我是迫于无奈,本想着妥协了,可谁曾想我们后来成了这个样子。多说无益,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 陆成则眼眸发沉,他将她桎梏在怀中,掐着她的下巴。 “我说过了,你要为我生下陆家长孙。” 阮流筝抬手去拍打他,他却纹丝不动,他曾视她若妹妹,可如今她是他的妻,他-要她没什么不对! 这般想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锁链,他将她单手扣上锁链,绑在床头,伸手便将她的衣襟撕碎。 她双腿抬起来去蹬他,刚好踢中他的腹部,趁他弯腰捂着肚子的时候,她慌张地想解开锁链。 陆成则道:“没用的,你挣脱不开。在为我陆家生下长孙之前,你别想离开。” 他眼底赤红,她本就是他的妻,为何不让他碰? 阮流筝的手腕被锁链磨出了血来,陆成则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指都是血。 他一时心慌:“你的手怎么了?” 怎么去了一趟皇宫,手指伤成这样? 阮流筝道:“你去问阮莹莹,你们两个是不是一定要看着我死才肯罢休?” 她真是造了什么孽,惹了这两个人! 陆成则终究是不忍心了,他去俯身去解开绑在她手上的锁链。 那锁链刚松开,阮流筝便将链子往他脸上一甩,打得他捂着脸瘫坐在地上。 她趁机跑了出去。 如烟在外面守着她,阮流筝拉着她往外跑。 “快,我们离开陆府。” 陆成则这是要作践她,彻底疯了! 主仆二人坐上马车离开了陆府,陆成则被打那么一下很久才缓过来,他一脚踹倒了屏风。 阮流筝到底在为谁守身子?为陛下吗? 一想到这个,他便恨不得将她撕碎。 刚才就不应该因为心疼而放开她,她就是这么得寸进尺的女人。 阮流筝成功逃回了阮府,爹娘一看到她,她张皇失措地扑进娘亲地怀里,再也忍不住委屈,痛哭道: “娘,我要与陆成则和离,他这样对我,我会死的!” 她将手上的伤给娘亲看,爹娘本想着责怪的话语一下子咽了回去? 爹爹道:“一个男人竟这般欺负自己的夫人,成则他糊涂啊!筝儿,你莫怕,爹爹这就让他跟你赔礼道歉。” “不要,我不要他道歉,我要跟他和离。” 爹爹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身为阮家贵女,陆家夫人,怎能将和离挂在嘴边?他只是做错了事,又没有要你的命。” 娘亲道:“筝儿,你们夫妻二人,有话说清楚便是。莫要提和离,一旦和离,你便是弃妇,以后便很难再嫁人了。” “那我不嫁,我能养活自己。爹娘,求你们了。” 爹爹道:“你现在还在气头上,去歇息歇息,冷静一下再来说此事吧。” 阮流筝知道自己的话他们听不进去,她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道:“妹妹也应了此事,你们不信,大可以去皇宫里问她。” “莹莹当真答应了?”娘亲道。 爹娘对视一眼,便没再说什么了。 在他们眼里,阮莹莹的话比圣旨管用。 阮流筝的心冷了下来,她道:“我先回房了。” 如今有了青叶在陆家,阮莹莹便不再需要她了,她应当很快便能与陆成则和离。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伤痕,长舒了一口气。 总之,她现在很安全,她逃出来了! 她刚饮下一口茶,却见如烟面色焦急地进来。 “陆大人他……他说他来接你回去了。” 第一卷 第21章 竹林遇险 阮流筝紧张地望了眼门。 “你把门关紧,就跟爹娘说,我不见他。” 如烟道:“是。” 她刚转身出去,那陆成则便迎面走来,他怒气冲冲地在外面敲门。 “跟我回去,你在闹什么?真想闹得人尽皆知吗?” 那门一声又一声地被敲响,阮流筝捂着耳朵,她道:“我不会见你的,除非你同我和离。” 我明白他所谓的为难是什么意思,人都是自私的动物,那怕是临走之前,他都是想着保护好自己的儿子,朝着康庄大道前进,不希望我去打扰李熠,就算我生了孩子。 而这种讨厌,是lily这种一贯遵守规定的好学生无法理解透彻的。 通过这个连接阵法,影宗的人能够偷偷达到魔宗的地方,而魔宗的人想要到达影宗,那可不行,而且那个阵法点无比的隐秘,魔宗的人也发现不了。 当我激扬的说着,宣扬我的观点时,反观丫头的脸色,她却是突然一下子跌到了低谷,闷闷不乐,而且完全没有打算回到丘迩村的意思。 我真是够可悲的,就像是电视里跑龙套的。,李熠就是男猪脚,分明没有起到实质性的作用,只是个不关紧要的人,却总是把剧情梗在那里迟迟不肯推进,也不给我结局。 有着空间天眼的人,他要杀人,特别是偷袭,令人更是防不胜防,可是你要杀他,那就困难了,有着这种空间天眼之力的家伙,也是最难击杀的。 我轻轻的伸出手臂抚摸着丫头的脑袋,她也没有反抗,没有啃声,反而是接受了我的爱抚。 不就是一个丫鬟么,她儿子能求娶她为嫡妻,那是看得起她,她竟然不识好歹,还拒绝夏家的提亲,哼,她倒要看看,那楚斐错过了她儿子,以后还能嫁一个什么样的? 可是此刻这人居然不以修为跟我争斗,反而是用最原始的格斗来对付我,若不是我的反应灵敏些,这几个回合下来,我恐怕早就挂彩了。 在娅琪的帮助下,我们获得了免费的使用权,没错,偌大的游乐场就如同娅琪家开办的一样,我们可以尽情的玩耍,而且还是免费的那种。 只是不知道,在西皇奥科特的精心准备下,新都能否挺过这一劫呢? 躲在花台之后的朱迪轻咳一声,一个清冷的声音传进了众人耳中。 范刚举起叉子和刀,阿维便发现那盛着鸭肉和酸梅酒的铜盆里有一块不像鸭肉的薄片,“这是什么?”阿维用勺子把薄片拨了出来,发现那块薄铁片上刻着一个时间和地点,而在薄片的反面还刻上了“学院幽灵”的字样。 从御兽袋里出来的一众人,马上就被前方那数之不尽的雷光所吸引。 “噗!”无法抵抗的虎妖硬唉下一剑,皮肤上出现一道大的裂痕,鲜血不住就留了下来。 原本,俩人是可以避开农贸市场顺利赶回集合点,只是在返程的途中,原本观察好的路线却被拐角涌出来的丧尸围得水泄不通,俩人当即换了路线,即使绕了一大圈,身后还是被跟上了不少。 “你不明白,反抗军那些人,还不如宇宙佣兵。这帮混蛋为了钱什么都干,可反抗军他们只想要夺走我们拥有的一切,将我们这里破坏一遍之后就离开。”似乎想到了某些往事,师傅却不在说下去。 所以,借这个机会,来帮白泽争取一点时间,是苏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第一卷 第22章 归期未定 “又是阮莹莹!你这么爱她,不如想办法将她夺回去,你一直揪着我不放做什么?滚吧,你滚!” 她唇线紧绷,拔高了音量,嗓音中带着厌恶至极和怒意。 乐乐估计,就这句话,都不应该是二姐夫想出来的,应该是他弟弟教他这么说的。 不过,心中虽是不忍,可镇元子却未有丝毫犹豫,毕竟他自己也想成圣,既是如此,那便不能存有丝毫仁慈之心。 洛氏集团的商贸大厦里面,洛瑾诗刚刚回到她的总裁办公室中坐定。却只见桌上,摆放着有些茶叶。大开来闻,味道很香。 玄都师等人见此,禁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再次整装解缆,向前探去。玄都师等人却是认准了此标的目的,觉得龟灵圣母等人轮番偷袭,即是怕他们前行寻到截教众人,因此才会出来拆台。 飒珊不愧为中大陆的王者,他们的精锐骆驼兵战斗力确实是非凡,虽然这里面固然有河套战士并非是百战精兵的缘故,但是双方的第一次碰撞,河套大军的防守阵型就凹进去了一块,还是让朱希高自己吃了一大惊。 而就这一耽搁,秋沐和雪倾城已经飞身挡在了辛皎的身后,联手挡住了赫连铁树的攻击。 数万圣殿骑兵的及时增援,使得短短十几分钟整个遭遇战便彻底转换情势,中央军无奈的撤退,我和娇儿也得以继续赶赴其他战场。 随即便见一道龙形紫气托住九朵斗大金花,霞彩夺目,荧荧流转,紫龙一阵盘旋,然后向那金蛟、青蛇奔去,金花则是围绕凌云周身,滴溜溜的旋转不停。 不是他生气,他的确是很久都没有碰过‘荤腥’了。他这只馋猫,现在,真的很馋。可是,洛瑾诗却还睡的那么的熟,真是罪过。 朱珠看了出闹剧,什么食欲都没有了,只是淡淡地喝了几口水,没怎么动筷子。 金雅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掩饰,所以被附近的学长们听到了,都是议论纷纷。 带着一丝隐忧,赵继祖也没了好心情,他靠在马车厢上,半闭着眼睛,在马车的颠簸摇晃中想着心事。 “因为天觉得只有安化王才能做皇帝!他朱宸壕不配!否则,天怎么会降下预言石来启示殿下呢?”说完,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做出要他坚信的动作来。 杨清河跟着多吉到的时候,场面还是一片混乱中,到处都是身形高大扛着东西大声呼喝的大汉,狂徒撅着屁股跟老虎在那学习希亚族的祝福词。 “我用了整整六年。”六年的时间,他卧薪尝胆,为的就是今天。 寒光,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就如同那极夜之时闪耀在天际的极光一般,冰冷,却带着致命的美丽。 在五月的时候,魏山就已经迫不急待的去信老家。把这里的一切美好景象向家人描绘,让父亲他们赶来。老父亲听说魏山这里全是肥沃的黑土地,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他们屯堡轻易的就开垦了上万亩地的时候。简直难以相信。 云香擅长暗器,这里并没有。她如今用的牛毛针却还是不够纤细,并不是十分的合意。而且她还想多做一些防身的暗器,比如暴雨梨花针之类的东西给身边的人防身。 第一卷 第23章 断了念想 “王当,汉军还在城楼上喝酒吃肉吗?”褚燕看着跟随孙轻进来的汉子,问道。 凌天不屑,身形一闪,扬起握成拳的右手,一拳对着大汉的腋下轰了过去,速度惊如闪电,大汉根本来不及闪躲,“砰”的一声,大汉飞了出去,摔到墙上才停了下来,嘴角流出一抹鲜血,眼睛挣得老大,不相信的望着凌天。 落仙望着萧月夜自信的面孔,缓缓的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对击。 “哗啦啦……”观众席上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两人就在电光石火之间就决出了胜负,飞姐已经力敌二人,实力让不少人钦佩。 “是他?”熟悉的战意让刑飞心头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天穹深处那忽然从时空裂缝中出来的神秘古城,心中惊起了惊涛骇浪,没有想到,这个战争狂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里。 双眼捕捉到这危机状况,少年顿时将蛟龙双瞳施展至极致地步,心中不禁暗自叫苦。 只可惜,他的话刚说到一半,第二股白雾猛地袭上了身体,没过多久便陪同之前的长老齐刷刷地跪在了展飞鸿的面前。 高飞拉着貂蝉的手,缓缓地走进了驿馆,在馆主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房间。房间里的装修虽然不是太过繁华,却也相得益彰,青罗曼帐,熏香红烛,看上去很是温馨。 江若曦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近在眼前的俊容,往他的怀里窝了窝,继续闭上双眼。 若是前世中的人看到萧月夜的表情,肯定会害怕的后退。他现在这幅表情,正是他动了杀机的先兆。 还是同一个舞台,只不过演出的对象,从神国的神权信仰,变成了纳菲斯的各大家族。 半饷,发生了洪灾、瘟疫、郑国被灭了的消息就在矿区里传开了。 足以让明珠无数企业趋之若鹜,竞标活动尚未开始,整个宝达酒店已经人头簇拥,热闹非凡。 然而,已经陷入昏迷的慕舜熙,在面对白晓的呼喊时,却完全没有反应。 “和人类合作?说实话,以他们的实力,我并不认为他们能改变什么。”格尔傲慢出声。 “你爹去了镇上,但愿他还再在镇上吧!”柳絮明知道慕成虎还在镇上的可能性不大,但还是自欺欺人的说道。 苏宇依旧在打坐,突然,他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在他们峰附近出现了。 苏宇觉得北冥烁看他的眼神极其不舒服,怎么说呢,就是感觉他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可慕容琪不知道的是,她那一巴掌才是整件事情的线,让原本打算三天后行动的司马轩选择提前动手。 面前是一大片的草坪,远处还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侍卫们已经将这块地盘圈好,将附近的人都赶走,免得误伤到谁。 李川还是头一回给自己打针,有些笨拙,还好,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打进去就可以。 “那个,我们得问问大哥!”张涛和李军接到正式的邀请,当然激动的不得了,可却也没有忘本。 似乎怪异模糊看见了赵钰好像先天而生,道与神同的神,众生赞颂之音若有若无。 央城这么多大能,难道还不上那个定位器吗,不可能的,他也不信,就那个助行器,能有什么定位。 护卫自知今晚的事难以交待,当即也低了头。走不多远,就听到灯楼方向传来锣鼓声。 清晨,太阳才刚冒头,李川和李承乾已经骑着马溜达到宫门口了。 叶撼毕竟只能借助叶震的焚灵火引发极为短暂的巨大爆发威力,时间稍久,他那火遁之术便也是迅疾的消逝,而局面却是形成了叶震以一敌二的局面,只让得他甚感艰难。 这里是大夏的边际之地,山高路远,几乎可以说是大夏整个社会秩序最为薄弱之地。 孟玉心想这种事为什么是起妮英过去不是该决策署和公安或者武校出面吗? 单论这一点,便已令人骇然,更遑论羽翼内部涵有的杀伤性奇能。 “不是,鸣哥,你看上慕容雪,你把他带回去就行了,我一个男子汉带回去没啥用。”陆明说道。 “林艾,好久不见!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吧!”龙猫张开双臂,就往林艾这里跑过来。 这事儿是预料之内的,简禾毫不气馁,猫着腰,绕着房间走了一圈,选了一扇够矮的窗户,拔下了发簪,犹如一个偷地瓜的老贼,蹲在窗台下一阵悉悉索索地捣鼓。 还没“你”完,天花板的暖黄色灯就闪了一下,大亮了,展露出了宽敞的一层。森林屋特色的壁炉,深褐色树干状的前台,背后挂着异国色彩的太阳神木头面具。 伴随着这句话,又是一道道狭长刺眼的金色光束从天而降,沿着河流边缘一阵扫射。如同天神投掷的长矛,掀起一阵冲天水雾的同时,将河道拓宽了一倍有余。 林颖儿本来还笑着的脸上,听到李方诚点名让自己上去,一下子就傻眼了。 冰窟足有几米深,以夜景平的身高,饶是跳起来,都无法触到上部。 第一卷 第24章 你根本拿我没办法 储云泽对这件事似乎并不感兴趣,阮莹莹便没有说了。 她本是不想来的,但瑶华长公主这两日在,她需得好生伺候她。 她可是陛下最重视的人。 所以她便求着跟储云泽过来,还让人放出了她来求龙嗣的消息,若她真怀上了,后位才会稳固。 而想要在这两条路上进行原则的对等,那就要保证,肝帝玩家必须能够靠时间和精力拿到游戏之中的一切奖励,而氪金玩家则需要花费金钱来缩短肝的程度,这样其实也是一种平衡。 随着秦洛打开燕丝祺的直播间,用电脑给燕丝祺发了一个语音过去,燕丝祺瞬间便接通了,而直播间中,无数等待着秦洛解释的玩家此时都在默默关注着。 陈姜顺着李昊的视线望去,只见在地图上那个光门附近,突然多出了一个绿色的光点。 此时他们也想用几个全球喇叭嘲讽下那凤九天,教教那个凤九天什么是人族特色。 因此,他们都知道柴桑城发动总攻,如无意外的话,现在战况应该会非常顺利。 而在这时,那只四爪巨兽突然仰天长啸,声音犹如雷鸣般震耳欲聋,而且声波传播的范围极广,就连陈天浪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眼瞅着海量的资金涌向了种花家,却没有办法去制止,人们除了骂街之外竟然没有第二条路。 众骑兵虽然刚刚被射得损失惨重,但勉强还是服从着玛素利的指挥,而且他们的心里也升起了仇恨。 把之前匆忙留下的树苗捡起来,和今天带回来的大米一起送到橡树杂货店。 很显然,两百年后的自己恐怕早就成了白骨,根本不存在真实的肉身。 那时就算皇帝知道皇后与人私通,但是未当场抓住,为了维持皇家尊严,只能让左丰做这个替罪羊,将他斩首问罪。就算他与张让、赵忠交好,那时他们也不敢冒着触犯龙颜的大忌出手相助。 雷天杵顺利的刺进了地魂的腰部,刹那间,电光闪烁,地魂爆发出了惨叫。 但好在这事儿没人指证这事儿是沈凌亲手做的,最坏也只不过是个指使豪仆杀人之罪。而且还可以分辩成,是那底下奴才行事没有分寸,失手杀人。最坏的结果也不至于伤及性命。 宸王这几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每天只是到昭德院匆匆坐一会儿,便往问柳斋去,晚上就直接睡在那儿了。听靳嬷嬷说,宸王每天都熬得好晚,有一次更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对他说,他自以为是的隐瞒,理所当然的不解释,让她变成个傻瓜,让她痛苦。 黑冥皇如同震雷般的笑声轰然传来,刺的人耳膜生疼,而在半空之中,两名帝道至尊的交手,也逐渐有了明显的胜负。 原以为宸王不在,自己总算能够睡一个安稳觉了。却不想躺在床上,身旁忽然少了这人的平稳呼吸声,竟是觉得心里慌得很,翻来覆去睡不着。 只是短短的两个字,说得隐晦,意思却很明显,眼前三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轲比能点了点头,同意了阎柔的看法:“阎柔说的不错,我部正好可以借此时间休养生息。”此刻轲比能已经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幽州这块肥肉身上,对素利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第一卷 第25章 你挡到朕的路了 因贵人驾临,庵中所有人需得出来恭迎。 阮流筝穿得极其素净,跟在那些人身后,她曾听储云泽总是提起过瑶华长公主,但她却未曾见过。 这样厉害的女人,实在令人敬仰。 她明明知道,有血缘关系的近亲,是不能结婚的,为何依然对他如此执着?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莫扬也莫扬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抱起了南夏往外冲了出去。 莫索握紧白芷的手,望着已经转身即将走出实验室的白夜,眼中同样泪意闪烁。 刚才他们可是亲眼见到,那血泊之中,凝聚了一个十分强大的生灵。 莫扬看得是一脸的自求多福,要是他们家辰少知道古潇的意思,保不准将人直接扔下来了。 但,发现之后她又没办法回去,好在来了一个林龙,她就把林龙丢了下去,原本她不抱什么希望的,毕竟凤凰真血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得到的东西。 林云心情极为舒畅,九黎殿的神级高手不敢进入龙国,他还有个屁的顾虑,只要不招惹到龙国的那些神级老怪物,他就算横着走又是谁敢来拦他? 这也是激起他拼搏的动力,没有人不想知道最后会出现什么奇迹。 南夏看得是胆战心惊的。“辰皓……”她的手不由得紧紧抓住了陆辰皓,那是一种全身心的依赖。 不过,此时的她也是冷静下来了,然后把自己的双眼对上了奇兹纳,在对方的双眼当中,他看到了食欲,对方是真的是有想要食人的欲望。奇兹纳看出了这一点,并且清楚地理解对方的异常。 “挺好的,”班婳把一块青笋放进嘴里,根本没吃出什么味道,便吞了下去。 韩佳樱听了莫以天那句话之后脸色苍白,捂着嘴巴干呕起来,莫以天松了林晓沫的手过去扶她。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你不要以为找了柏佑辰你就什么都不怕,这是我的地盘,老子看不惯了一样休理他。”还跟他玩客套,一口一个萧条总的,听得他浑身都不舒服。 生平简历:赢溭善武,慧眼识珠、任贤用能,乃秦国第一大将,为扩疆拓土,他北扫义渠,西平巴蜀,东出函谷,南下商於。 哎呦,还有人看这活阎王红了脸噢。纯儿挑了挑眉,眼中狭促的笑意加深。 随着陈白起幽幽轻沉地讲述着梦中情境,众人随之想象,不禁抖了抖,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了上来。 世界上有一种尴尬,叫做前进一步云翻雨覆,后退一步深渊地狱。杜九跟着主子风里来雨里去,见过的血,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少,唯独今天这种情况,让他有种恨不得没有长眼睛,不然就不会看到这种难为情的场面了。 莫以天心情似乎不错,笑着逗她,此时他已然不是那个冷漠寡情的商业奇才,而是一个慵懒恣意的贵公子模样。 白起斟酌了一下言语,有些莫名其妙他眼中那灼烫的……期待,她与他对视半晌,表示……看不懂。 是夜,陈白起带了巨与封翊,于铺满白砂石的官道上静候等待,直到不远处疾飞冲刺下来一道白影,陈白起手臂一张,它便恰恰落于陈白起臂腕处,敛羽收势亲眤停靠。 第一卷 第26章 离我远点 佩莱格里尼不知该如何应答,所以干脆就装起了鸵鸟,闭口不言。 梁士彦迈步向前,正要撩衣跪倒,向杨坚叩头谢恩,不想却被杨坚开口拦下了。 对于范毕庄能够引起球迷们的“骚乱”,劳尔是一点儿都不意外,当然,他很清楚,这位前队友可不是来这里为他加油助威的。 这也不是没可能,最近一段时间为了照顾黄叙,他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的休息了。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一样会疲惫,何况黄忠还是个血肉之躯。 “回禀娘娘,皇上已有十几天不曾到臣妾宫中歇息了……”陈未央这才惊醒过来,忙低垂着头向独孤伽罗解释道。 富有节奏的悠闲马蹄声传来,一头肋生雪白羽翼的神异白鹿出现在了大道的尽头,还未至,一股好闻的馨香已经萦绕在几个白衣童儿的鼻尖。 接下来,只要找机会把球传向中路,让克雷斯波和穆图他们来解决问题就可以了……等等,我的球呢? 战场之上,管亥的武艺只能算是一流或是准一流的程度,可是步战跟马上作战不同,后者需要骑术与武艺同样高超,而前者的要求明显就要低的多了。 他对这个也是心知肚明,心里想着应该招揽一些智谋之士到帐下,可惜的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有效的成果。在北海稍微招揽了那么一点,却都是些庸碌之辈,处理一下政事还没什么,想要让他们出谋划策还不如严绍自己靠自己。 佩莱格里尼抬手,制止了准备开口的记者,他伸出手指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表情阴沉似水。 不过想起老姜河来到青木城见到柳婉后便性格大变,大概那时便有些疯了。 蔡中面露恐惧,拼命格挡,却依然无济于事,最终被一枪抵在心口,只需再往前一分,便能洞穿他的心脏。 他打算夺得凤族的苍平大会请柬,再让身为凤氏嫡系的凤苏苏,带他混进去。 身体还没恢复,暂时也无法继续练功,薛璟在这里无事可做,便出了藏龙道场,坐着公交回到了家里。 “在徐家汇的高档公寓……我可是没有为难她们,还请了好几个大学教授和舞蹈老师给她们上课……”王庆华身子吓得一哆嗦,赶紧回答道。 身处集火中心的洛恩,把少部分魔力导向要害部位,展开叠加的防御术式,剩余的大部分则输送到双腿之上,灵活闪避不断飞来的碎石、木屑、咒弹和箭矢,将逃命的速度提升到极致。 他养生等级够高,生命力异常充盈强大,只要不经常这么做,就没什么副作用。 知道齐意来过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张这个嘴的,毕竟他但凡敢张嘴,齐意就敢送他上天变烟花。 大姐,二姐出嫁,孟毅与哥哥孟玉柱外出打工,孟玉英上了医科大学,一念就是五年,大学毕业一结束就结婚成家,所以孟胜是陪伴母亲时间最长的人,家里兄弟姐妹都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很感激。 只要他完成这些误判任务,所奖励的东西,也是误判之后的任务标准。 许枫顿了一下:“我只代表我自己,我没资格拿我这些兄弟做赌注!”许枫虽然痛恨花荣,但是却不是一个鲁莽的人,宁彩儿那边好像是刚运作出一点活路,他不能就此断送掉。 邵健在师兄的指引下走进更衣室。不一会,便换完衣服走了出来。 这人猛地抬起头,惊喜地说道:“帮主,您愿意放过我?谢谢帮主,谢谢帮主,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说着便起身离开。 我草!没了武器一下子也打出了207的伤害,还尼玛出了个暴击,看着姚新剩下的10几点血,花荣的汗也出来了。 我不怎么了了解许深霖,对于现在来说,他在我眼里就是一团迷雾,我特别害怕。 话落,却不想背上被南宫亦儿用力捏了一把,疼得他差点叫出声,不过还是忍住了。自知要惹怒了背上那位大姑奶奶,不过雪倾城心里却是很舒服的。 龙剑力量的消退,以为这夜云体内能量自动增加的现象将不复存在!如果再自己能量消耗殆尽之前没有解决掉帕菲尔的话,那么凭借怒落一人的抵抗,被龙牙撕毁只是早晚的事情。 我一愣,原来盗贼团的人,都被博诺杀了,这极端的复仇心里,想来下面的村庄无事,也是他与克莱斯定下的契约。 一开始的鹅卵石,她只是怀疑,毕竟就算古代的庭院里也有这样的装饰。但从刚刚一进到这个房间里,就有了违和感。重轩大叔也是穿越而来的,这说不准正是他住过的房子? 第一卷 第27章 没有人会帮她 阮流筝被人蒙了眼睛带走,她头上的发簪被扯落,散乱的乌发披在肩侧,眼眸发红,泪渍沾衣。 “你是谁,放了我?” 庄步凡愤怒的吼声响彻天地,他到现在还记得原子武士对他的评价。 唯独猫头鹰先生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一批人的时候,他陷入沉默的次数和时间就开始显著增加了。 这狮吼功和先前黄风怪的三昧神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范围技能,如果离的远的话,还可以依靠速度,远远的躲避起来,但是近距离遇到,那再厉害的身法,也没用了。 或许自己应该相信清瑜姐的眼光,并且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可是偏偏对刚认识不久的清瑜姐十分照顾。 给赛博坦人临时准备的修整基地里,负责人事调度的管理人员和他们一点一点的交流着,记录他们的特长,心里慢慢有了适合这些汽车人各个岗位,不过可能不会在同一个部门就是了。 萧辰努着嘴沉思,永安兵马本就不多,哪怕知道叶知初是佯攻,永安也必须用尽全力,此时多出一支奇兵,永安空虚,定然一击即溃。 望着眼前风雨欲来的场景,萧辰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一回,他是真的没有手段了。 “这里的任务是什么?”爱丽丝没有拌嘴的意思,她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说,你非要拉着他去找上官芙蓉,他想挣脱你,推搡中,没留意你就摔到了楼下。”吕清轻声道。 困在网中,巨蟒不断挣扎嘶鸣,却始终挣脱不了,反而因为挣扎的缘故,巨蟒身体各处,不断被青白火焰所焚烧炼化。 等他出来,却见上官芙蓉侧躺在床上,曲线玲珑,姿势含蓄,眼睛里还有几丝羞涩。 夜霆桀正在和云穆天下棋,他一心想着云姝,所以有些心不在焉,输了几盘棋。 另一尊却完全是不同的模样,狰狞凶恶,黑脸鬼角,八手四头,甚至在嘴边还刻着一丝鲜血流下,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你就明白告诉他,你心里已经有人了,叫他别白下工夫了。”韩阳道。 男性荷尔蒙的散却让江蕊重新拾回了自己的脑子。虽然被压着的时候,她的脑子的确是一片空白,但她依旧能明显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认真。 花莯不是工作人员,不能入场,只能盯着直播,等着那件事情的爆发。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外面的传言传到那么离谱,肯定是有理可循的。 慕秋月还没吃完,有些紧张,被噎的咳嗽了两声,正准备端着餐盘跟过去。 ‘重炮手’泰山以前是打黑拳的,具体在哪个黑拳赛场工作没有人知道。 他暗暗誓不把此事透‘露’出去。不过就算他把此事透‘露’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君家太上长老在这时眯起眼,他发现楚子青身上似乎有奇怪的气息在环绕着。 “你……”韩佳人泄气的发现,手机卡已经被这混蛋取掉了,没有卡打不了电话,联系不到外边。 如今谋得一份好差,可以跟着姐夫打天下,却不想王凝中途撂挑子不说,还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 第一卷 第28章 不如以身相许 在场的所有人面色各异,瑶华长公主淡声道:“继续吧。” 阮莹莹脸上表情非常难看,荣安郡主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碍于瑶华长公主还在,不敢太明显。 心里却已经要把阮流筝给千刀万剐了。 宣王则饮着酒,眼里晦暗不明。 虽然说她很少跟冷张秀玲接触,少爷也说了自己是跟着他的,不用管老夫人的看法的。 牧牧知道那个地方眼珠子一定没有了。那里的不远处,z正抬着头眼神坚定,眼无波澜地看着自己。 不过,这也怪不得夏华国,毕竟要进入的地方是苗疆,若是不谨慎一些,还不知道会不会惹什么祸事上身呢。所以,派出那么少的人也是情有可原,可以理解的。 远处的亚丘卡斯大虚们,明白这场他们还不知道理由的战斗,落下来帷幕,也欣赏到以前从未欣赏过的战斗风暴。 青衣看见有救了急忙搭话“我陪你散心,我需要消消食。”慌忙撩袍起身紧一步跟上,就怕掉队。 看着四周到处都是目光灼灼的人影,陆清宇缩了缩脑袋,心中暗道,乖乖,这帮家伙的眼神咋这么饥渴呢,搞得像要扑上来吃了自己似的。 白莲儿看着仿佛又多出一缕希望来,步履轻盈,也顾不得微寒的春意,急速的跟上了那队骑兵。 池塘里的项来和君莫笑互望了一眼后,听着他们渐行渐远的声音,不由的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又怕这是黑衣人的诡计,又等了一刻钟,还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我等受长辈差遣,听闻梨饶道友前来莫土山脉搜罗阴阳老怪,特地赶过来略尽微薄之力”,钟家明拱手说道。 走了一阵,前方已经传來了一阵兵器交接的声音,夏天本想用神识探查,可第二层次里面对于神识的限制比起外面來还要强烈许多,根本就是沒什么作用。 将军看了看眉头不展的王峰,之后又继续在火锅里边涮菜边说道“心里有什么事,如果都表现在脸面上。对于一个卧底来说,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王峰似乎恍然大悟,猛然抬头坚定的眼神看着将军。 “额,估待会儿就回来了吧!他开车送酒去了。”红梅给龙忠递上一杯茶。再怎么说,这做人的基本礼数还是要到位的。 这种庞大需要,只要有足够资源,狼宏翔那些妖元想要恢复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伤势以他那肉身,加上星丹帮助,更是没有问题。 “禀二岛主,事情是这样的~~。”王虎把理仁和众人商量的一切禀报完毕,等着理心的吩咐。 在陈萌萌再次叫了一次暂停之后,南宇这边五上五下,换上了在替补席坐了大半节时间的郭儒哲他们,这明显是要放弃比赛的意思。 “岁月之花!”尧慕尘的神识也感受墨龙气息的衰弱,大喝一声音忙开启了岁月功法。同时身体从黑炉子里一跃而来,神鸦道士和石一涛也跟着跳了出来。 “好像大的寒气,这极冰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竟有这种强大的寒气。”狼宏翔沉静下心神,开始运转帝狼诀,强大的寒气更是瞬间将他妖元冻住。 “嗨,同志,您肯定是看错人了。这孩子当兵他真的不行”父亲笑着摇摇头说道。 第一卷 第29章 他是不是不愿帮我? 宋淮等人迅速出来护驾。 储云泽抱着怀里的人,手都在发颤。 这一次阮流筝睡了很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出现在身边的是一个陌生男子。 “陆夫人,你醒了。” 虚天要联络地狱界诸天对付罗恸罗和攻打剑神殿,需要充足的证据,象法天的神源,必不可少。 也许这就是五老会的特权吧?陈世豪摇摇头把随身的零碎放进储物柜,掏到分剩两枚的太阳结晶时,也没有迟疑,直接放进柜子,然后点击屏幕上的启动按钮,舱门缓缓的关上。 然后,每个组一个组长,后勤组负责把教室装扮成一个校医院的样子,并且在学园祭当天担任后勤工作。宣传组开始设计宣传海报,印制宣传单,在学园祭当天,引领受伤的患者来医院。 王天杰这次排兵布阵与退敌之策运用的实在是太完美了,也难怪郭嘉能说出此番话语来。 但是墨家对他做过什么事,对他身边的人做过什么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而且官印空间里有着整整十万士卒,最低品级也是蓝色级的,还有3000名橙色级。 这些天地精华对于一般的修炼者来说,可能是提高境界,提升实力的佳品,但是在秦天这里,这些精华却成了阻止他身体臻至完美的杂质,污垢。 不管在哪里都是这些势力等候战天宗,何时出现过战天宗等候那些下属势力的。 这是一个身穿着黑色长衣的青年,修长的身姿让他是那么的显眼。黑衣青年看着苦苦挣扎中的秋海棠他们,神色平静面带微笑,并没有要马上出手救援的意思。 “打电话通知警察吧,不然就迟了。”中间的青年看着裂开的护栏,叹口气说道。 黎震霆住院后,杨雨萱大部分时间都陪在医院里,黎子阳几乎每天都去医院,很晚才回来,两下里也见不上面,他还真不知道黎子辰在做什么。除了白天的时候到总部去闹腾一阵,他还能做什么? “你是说……我将来……会长出九条尾巴?”夜微凉看着苏泠风,一双狐狸眼里闪着希冀的光芒。 可以说,进军棘阳是刘演军北上的重要一步,只要拿下棘阳,便可与宛县遥遥相望,只需半日路程,便可以抵达。 难得傲立鹤还能看出来湛清漪有什么不对劲,不过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湛清漪想到的事,他还没想到。 “爱臣所言即是,留下一个叛国者迟早是祸害,还是推出去斩首吧!”光明之王摆了摆手,坐回了椅子上。 王战说完,也不再多言,只是冷笑着看着这三人,因为他知道,所有的反对他的人当中,这三人才是最主要的人,只要摆平这三人,以后,整个王家就真的能够整合在一起了。 \t因为是坐着常处的车回的西园,常处离开后,三果才想起自己那辆路虎还停在景山西街那边,赶紧下楼,打车往景山西街赶去。 “父亲,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木屋修整的比以前更漂亮,让它透出更浓的古朴气息。”独孤箭走到父亲身边,对他说道。 看着司马焱的背影,李江对此人也是生出了一些好感,他性格与众不同,举手投足之间总是散着一种特殊的魅力,也难怪会被那么多人追捧了。 第一卷 第30章 不过是把你当作玩物罢了 想到瑶华长公主让自己不能让储云泽知道这件事,阮流筝便道:“陛下来了,我是想着等好些了,去游玩……” “游玩?你险些死了,竟还有这个心思。” 他目光凌然。 阮流筝抿唇:“我已经好多了。” 唐辰奋勇激战,找到一个机会,青光剑灵活无比,直接刺入一个异族心脏。 那螺旋形的巨大凶阵开始倒转,在倒转的过程中,他所吸收进去的所有生灵、物体,开始向外飞散。 “是的先祖,不过以我们人族现在这样的情况,这准备恐怕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如果到时候我们人族真的抵挡不住了,我们八人将会牺牲自我。”龙噬天说道。 鑫鑫从鬼门关之中兜了一个圈子有惊无险的回来了,可是现在的甜心海盗团就没有好受了,在云锦和战神殿的夹击之下,几乎每发动一次攻击甜心海盗团都会损失一名成员,双方在输出量方面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加尔韦斯镇距离托雷多不足30公里,塞维利亚的埃米尔阿巴德·穆尔台迪德和他的儿子阿巴德·穆尔台米德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众人见到机玄的黄金大印,眼中顿时闪烁着贪婪,同时不少人都朝他冲了过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即使交易,亦不可负!中原之战,自有教主神威浩荡,战必胜攻必取,天下谁人能敌? 鉴于如此情况,甘敬在和斯嘉丽关系越来越不错的时候对于她找不到表演状态也就说话越来越直白了。 没有了武器的银沙兵团战士急速飞身而起,他不得不脱离疾风兽的背上。 在看到叶浩轩的时候,徐公子的眼睛微微一眯,也是认出了叶浩轩来。 听到莫离的提醒我转身就要下桥,可是脚步迈道一半,我忽然感觉到不对。如果真是不可抗的力量,那么我能够离开吗?我转过身甚至都没有收起乾坤镜,继续吸收着桥面上的阴煞气息。 诸多年轻修士想笑却笑不出来,这头猪妖真是个奇葩,连随术世家的强者都敢开玩笑,真是胆大包天了。 这些当然都是林空雪的猜测,不过却不是他的凭空臆测。而是林空雪根据皇育等魔界一众魔将的言行举止,以及他在魔域所经历的这一切才得出的结论。 抬头看了一眼自酌自饮的林空雪,夜孤雨有些发愣,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林空雪居然已经喝了好些酒,换了好几盘灵果了。 说着话时,闵无极还很是恭敬的递上了一个空间储物袋,这里面可是足足装有十万中品灵石的。 李青眼睛一亮,大喝道:“来得好!接我一招,旭日东升!”这招乃是炎阳刀法第一式,威力宏大。 首长的院子不大,两进的院落,进入大门应该是会客所用,而内里则是居所。院子里的陈设只有几张石凳,一方圆桌。一颗不知道多少岁月的老槐树,将大半个院子笼罩在内。 随着白茯苓和黎洛华的动作,只见这处洞口之前那如实质般的高耸石壁缓缓变幻起来。 当夜三更,准备妥当,阮俊随欧怡至莫府后门,其按欧怡所求,至后门,果见有二门神贴于门上,其速将白纸贴盖之,见欧怡化一股白烟,速从门缝钻入。阮俊门外候之,恐其有不测。 第一卷 第31章 替她换药 瑶华长公主没想到一过来便是看到两人相拥的场景,她目光似利剑一般刺在阮流筝身上。 阮流筝立马站直了身子,直接跪下。 迟夏唇角上扬,下了楼行走在夜色里,春末夏初的晚风透着温柔的凉劲儿。 钟晚顿时想到他那冷冰冰的样子,要他帮丁峰转世,也不知道他肯不肯。 科研院之中,林峰和阿狗将那两大包的红色果子直接交给了龚永良。 所以尽管林仲龙和谢保平不太情愿,姜默还是下定决心,通知崔平顺来参加试训。 四面八方的丧尸再次向着他们涌了过来,战斗再次打响,林峰等人宛如不知疲惫一般,越战越勇。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们每天外出,都要去搜寻食物,这一个多月来,整个燕京市的食物都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了。 做完一切之后,便听到楼下轰隆了一声,显然大门被挤开所致,现在整个楼道早被堵的死死的了,丧尸们显然上不来。 因为叶一凡也没有这等仙器宝物,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进行修炼,塑造自己的法则。 深一步的推算中,张山更是知道,陆美琪从地下交易带回来的东西,多半对神秘人很有用。 “马中元,心肠够歹毒的,我来会会你。”陈祭司的陡然一声大喝,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气愤,说话的同时,他一跃而起,竟然直接踩着山魈的肩头,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让人寻来了可随干匿迹的墨汁,把龙飞九天与凤凰于飞的秘笈重新用羊皮纸抄了一份。内容大致不变,除了修改了一些重要的穴位与时辰,还把走火入魔的警醒一道去除。 09伍昌国是市长蒋钦卫那个派系的,在这次的两大派系交锋中,他们这个派系的目标是力保秦焱钉死韩俊骅。 他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枚新的戒指,钻石不算很大,但是做工却异常精美。 宫中缩减用度并不是新鲜事,先帝时秦国并不是十分富有,边关战事又多,当时身为皇后的孙太后就时常率领嫔妃们为征战的将士们捐款捐物,甚至还亲手缝制棉衣。 云朵抬头倪了一眼裴翌锦,怕这个时候被他看见这样的照片,一会要生事端。 靳恒远冷静分析,理性的目光审视着脸色阴阴、却没有辩说的易埜。 “两千万,帮我调查一点事情。”程欣柔也是走投无路,找了不少人,都表示没有线索,其实就是不愿意帮忙。 而且,装给别人看的努力,始终有露陷的一天,但经过自己真真实实的拼搏,却会化为养料,实实在在滋润自己的成长。 “晚上七点钟,全组人想来的都来,吃穷我你们也就开心了!”冯刚导演难得夸张的表演了一次,大家倒是都挺捧场,纷纷竖起大拇指盛赞冯刚导演大方。 不是当年那被自己重创后,借着飞升逃离的银玄大殿主银奕又是谁? ps:懒得想名字呀,如果想要龙套的兄弟,可以去评论区龙套楼留下龙套名字,也可以在本章章评中留下龙套名字。以后需要龙套名字,就在这里找来用。 脑海中尘封已久的记忆,一一浮现,这么久了,自己一直不愿去触碰。 第一卷 第32章 瞎跑什么 趁着他迷离之时,她将药丸推了进去,很快,他停了下来,昏睡了过去。 阮流筝将他放至榻上,唇上的触感挥之不去,又红又肿着。 她低声道:“对不起。” 而后转身离开。 如烟在外面等着她,两人一会合便有小厮领着她们从后门离开。 她们毫不迟疑地跟着小厮,等到了后山,阮流筝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疑惑。 这个时候,一直跟随辛月恒的墨殇等人也装作是来住店的商客,也包下了辛月恒和君逸风两边的房间住了下来,随时关注着房内的情况。 不仅仅是唐陌,当傅闻夺、陈姗姗听到黑塔宣布五百多万玩家成功载入游戏时,他们也下意识地以为这是透明人的数量,然而当下一秒黑塔便宣布三十二万玩家载入游戏时,他们瞬间明白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少数。 一个字,像是在慕烨离的内心深处点燃了一处火种,瞬间遍布全身。 这时台下的保安听到了命令准备上台,赵青萝急忙上去去拦着保安并且自己也上台走到佟绒和主评委的旁边。 他思考了一整轮游戏,考虑新增加的两条规则该游戏带来了什么改变。越想,他越后怕。 不知道那些最终争夺到魔神印记的存在是不是也会像他这样?还有他们也会有声音要求他们收集魔神之力吗? 那边金睛黑羽雕就像知道自己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着脑袋将身子转过去了,嘟囔着,“没,没有,真的。”听着这底气就不足。 他薄削的唇,从沈凝暄的耳后,流连忘返的顺着她优美的颈线来回游离,然后再微微仰首,轻轻的扫过她的唇瓣,亲密至极,也让她心痒难耐。 齐昊阳拿着一沓资料从外面走过来,就看到岳听城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他最近很有压力,但是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第一道鸿沟:他们中大部分都不是乾坤塔三层出身,当然也不是四、五六层出来的,这里面大部分之前不过是街边的花儿乞丐,能踏入二层的就算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资质之差可见一斑。 “你什么时候圈了这么多粉……”蓝麟风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亦步亦趋的跟在我们身后进了休息间。 再说了,她和顾钧泽认识这么久,能让他叫的这么亲昵的异性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颜牧锋能轻轻松松的说出这句话,是因为他没经历过那段黯淡绝望的时光。 而且话里的潜意思,也就是许建华只能冲厕所,许佳慧被点名批评了,还必需得继续上学,不能转学。 阎天瑜趴在车窗边回头看着他们咧嘴笑笑,一记响指后刁寒浑身一抖,素星辰取下她嘴上的发圈,刁寒张嘴倒吸一口冷气。 韩少勋见叶窈窕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眼睛眯了眯,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剩下的6个子民去安排种田的活,把之前被破坏的水渠重新修缮一下,6个子民种田应该够用了。 嘻嘻一笑的结果鱼竿,因为已经好几天不捉虫了,所以苏苏是用的面包钓的鱼。 孩子们正常开始上课了,林木继续开始自己的实习老板之路,跟着燕子去公司,熟悉公司的业务和人手,为等将来燕子在家里待产和月子的时候他照看公司做准备。 话音刚落,平静的大海顿起波澜,不世剑意惊天动地,万剑争鸣冲天而起,转眼合成一柄巨剑横空,剑意无双,压迫空前。 第一卷 第33章 既往不咎 她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骚操作。 阮流筝刚踏进去,那陆成则便出来迎接。 他竟一改之前的狰狞面目,对她嘘寒问暖。 “怎么脸色这般苍白,受伤了?” 在地面上奔掠,虽然速度要较缓一些,不过有着强大的灵魂感知力相助,散布在飞龙城地盘的那些飞龙城高手巡逻队,都是提前被吴磊躲避了开去。 因为夜凌虽然不缺那么点东西,不过因为是他发现的,所以离月就肉疼的给了他。 这次,莱恩又一次的变色了,他不敢相信似的一把夺过王轩辕手里的邀请函看了一下,果然是一百二十六,比自己的靠前不少,可以说是一个很靠前的位置。 “今天你没吃早餐,我怕你低血糖会发作,所以,我做给你吃的炒面。”我红着脸说。 “别跟你比,否则你再训练几百天都没用。”夜凌无奈的勾了勾唇,但是乌黑的眸子中深情的宠溺却是怎么也忽视不了。 花蛛儿便将两军对垒的大致情景描述了一遍,防护阵的状况她不理解,但韩尘却能推测出其中问题。失去防护阵的护持,两方军力如此悬殊,只怕兽人坚持不了多久。 大家渐渐的都不生气了,把一个男生送她回来的事也渐渐淡忘了,因为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郑子杰感到很开心,这就表明可可愿意让他送了,于是他乐呵呵的坐在那里开始等。 已经爆胎的野马在街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撞上了旁边的一个交通设施,发出嘭的一声。 “肯定是你们的司机睡着了,要不就是集体吃药了,中毒,然后满脑子幻觉。”我嘿嘿笑着,急死他们,居然想套我的底。 “唔……”慕灵伸了个懒腰,眨眼看着身边的北冥渊那眼底的疲倦之色,这当皇子的真是没几天好日子过,看看这累的。 而在比试台上,除了陌离雅是一袭冰蓝色衣裙之外,陌凤夜便是一袭月白色衣裙。 洪帝离宫后,夏皇后使计让许贵妃滑胎,谁知,天不遂她愿,许贵妃腹中胎儿出生,居然成活了。 “天极宗也来了吗?看来赵无极就在附近,很好,我好亲手灭了他!”萧百花的脸色有些阴沉,说到赵无极的时候,明显流露出一股惊人杀意。 男人这一说,花颜哭的更厉害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花瑾宇不忍。 想到这里,他心情复杂无比,堪比先天武者的强大一击就这么用掉了,实在是可惜。 墨千琰对上陌凤夜似笑非笑的视线,墨眸划过一抹潋滟笑意,薄唇微扬,显现出一抹愉悦的角度,继而微启。 容兮睡醒,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转了个身,在床榻上翻滚了一圈,却没有摸到夜疏离。 洛辰星说完这三个字就要走,却被许宁给拉住,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话。 钟星月一看有戏,忍着激动,立刻详细的说了一遍那日在万宝行的情形。 也就是那一刻,她发现这个嫡皇子有着远超过年纪的心性与见识,尽管为他的真心感动,她仍然对其心存戒意。 白发苍苍的苏加德身披朴素的长袍踏上会场,他的出现让观众们沸腾了,人们高呼这苏加德的名字,苏加德只是挥挥手,便淡定的坐在贵宾席上。 第一卷 第34章 真是不知好歹 阮流筝道:“陆家少夫人平日里要做很多事,我会慢慢都交给你。” 青叶嘲讽道:“你可真不像高门贵女。” 真是如老夫人所言,又蠢又没脑子。 阮流筝可不管她说什么,只道:“若没什么事便出去吧。我要歇息了。” 送走了青叶,她将妆奁打开,明日得找机会把这些换成银票。 除了最新的那条好聚好散,往下翻,所有的微博基本都是和郑家相关的。 同样的感觉,只有上次在对上刘菁的时候才有过,上次海外青田刘氏的刘菁,可是派出了不少能人异士,差点连自己父母都出了意外。 “咕咕,不要慌,使用念力。”看到咕咕被伊布连续造成两次伤害,阿速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下达命令,只见咕咕红色的眼睛发出了蓝色的光芒,笼罩在伊布的身上,将其控制住。 虽然他现在境界提升了,对体内力量的控制能力也大大增强,平时稳住这些被封印的龙脉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就像在地宫里,为了镇压住青城三老和北方七子这些人的挑衅和袭击,杨乔不得不动用全部的力量。 “张卡防护罩,在空中使出破坏死光”雷吉洛克张卡了能量罩挡住了气合弹然后一道金huang色的破坏死光射出。 “你知道这有多危险,我也是靠猜测才算出来是你的,现在各个地区的黑暗组织都将目光凝聚在你身上了,”大木博士大叫道。 "我们还是去前面看看吧,不过要提高警惕。"刘洋说了一声,从背包反手抽出一只甩棍,示意了一下,跨过那两具尸体前进。 强迫她喝下毒药,她以为那就算终结了,却没有想到,更残忍的还等着她。 毕竟他们以后也算是晓组织的首领了,必须懂一些与其他势力的外交之道。 千百年来,辉夜的人一直在研究这两种方法,想要来延迟尸骨脉爆发的时间,让他们能活的更久,可是收获却并不算大。 江心语低头专心看着剧本,用心的琢磨着接下来的剧情,她一旦用心做一件事,便会一心一意,无暇再顾及到别的。 而且,自从沐依米自首后,周家人也不再去警察局找事了,安静了很多。 用暴力手段将保险箱抢来之后才发现也是电子锁需要输入密码,里面甚至还有自毁的装置,只是能量的爆发让蓝梓给停住了而已。 时光在赵武的忙碌当中,眨眼来到秋季,各的进入秋收了,赵武公私两便的出行,一边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边检查着新法令实行的情况。 “奖励就是这么个奖励,东西就是这么个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庄家丝毫不理会即将暴走的唐华。 季孙氏轻易不会动,如今他突然出现在许国,别说北宫陀了,连晏婴脑海中都拉响了警铃。 当流星跟随着贾斯丁飞到宫殿门外的时候,能够看到那里面正有三十多人在说话。 我还听说赵氏盛行一种军中游戏,是用棍棒击打飞舞的石球,因为怕石球打伤脸部,所以游戏时,上场人员人人都喜欢在脸上戴上面甲,赵氏因此而盛行佩戴面甲。 在她感觉到他的气息之前,他先一步把她从封闭的世界里拉了出来。 如果只是自己记遇到的话,或许就不会是这样,会当做没看到,肆无忌惮地走过去,但是顾萧晗在,他害怕,这些人是找顾萧晗麻烦。 第一卷 第35章 你还有脸回来? 可惜的是,芳芳这话才刚说完,桃子的qq又响了起来,是林烨啪啪啪打完以后,又将第二章内容传了过来。 后面的车队看到了孙浩在前面的手势,那些士兵马上下车,从车上跳下来,而车辆也是停止,坦克部队,则是开始展开,准备开始冲击。 “那个,好师妹,你还是就在这里讲吧!”千万不能让他们转移了地方,如果师妹在讲故事的途中将捷径讲出来,自己不就亏大方了? 血脉的传承,在吴凡看来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后天的努力。一个很愚蠢的人,只要努力学习了,也会变得有智慧起来。人,不能只依靠先天优势,而忘却了后天的努力。血脉气运不好,后天努力了,是可以得到转变的。 “那么,吾现在赐予你不灭之王的称号,希望你不要堕了这个称号的名头。”波罗丁伸出粗壮的手指,点向菲斯眉心,顿时,一个玄奥的特殊纹章被铭刻在了菲斯眉心处。下一刻,在菲斯身上散发出了一股王者的气息。 似乎是察觉到众人的到来,天地磨盘之中的滚滚怨煞之气顿时朝着众人涌来。 呵,宁珏,你认栽吧!宁珏心里苦笑,但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苏妙玉才真真正正理解了自己师父当时面对林烨的时候,那一份惊惧。 李奇指了指寒影,道:“我现在有伤在身,就不与你一般计较,等我伤好了再说。”他现在真的怕寒影又点他。 可是,短短的十五日之类,要让他到哪里去凑这么多的金银珠宝呢? ‘花’青衣把任轻狂扶了起来坐到‘床’上,然后把‘床’内侧的一个夹板打开,上衣角已经破碎的任芳便躺在里面,任芳看着‘花’青衣笑了一笑,然后便慢慢的爬了出来。 临时拉上来的日军虽然都是老兵,可是他们的指挥官并不熟悉这只临时凑的部队,只能一个劲的从四面八方对老胡的阵地猛打猛冲。 “李将军,咱能不能等这件事情定下来之后再谈?”廖凡真的不想问这件事情再增添过多的烦恼,当前太行山的目的明确,如果在去管理这么多的事情,太行山的发展必然会耽搁。 “雨嘉!你在那里吗?雨嘉!”艾尔大声叫道。因为水幕的原因,艾尔无法看见水幕外的情况。雨嘉对自己的这个能力似乎并不太会操控,艾尔非常担心水幕会不会伤到雨嘉自己。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黑夜中穿行,遇山翻山,遇河过河,终于在凌晨的时候,先头部队跟胡国山的部队遇到了,双方在接头之后,胡国山命令一个营的部队接应大部队。 虽然唐笑重伤在身,但毕竟是曾经一举打败融窍境五重武者的存在,曹鹰没有丝毫掉以轻心。 傍晚五点,荷西带着问候准时出现。他进来刚放下手提的保温桶,卡蕾忒也不客气,大咧咧凑上来伸手就要去掀保温桶的盖子。 魔法师领袖举着魔法棒,这个迷失的古道是极为险恶的,没有人愿意通过他。 “一家人?姑姑此话怎讲?”秀姑柳眉一挑,对柳如花的来意已猜出了八九分。 事实也真的是如此。卿睿凡抵抗不住睡意沉沉睡去,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面前的人变成了璃夏。她手上拿了软毯,一脸温暖的看着他,他已经确定,自己刚刚是着实在做梦,顾陵歌怎么可能原谅他呢?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不过,走路很是笨拙,让两旁的护卫看的一阵好奇,以为这个俏和尚还有那猪头生病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洛阳城内竟然拥有三座皇级大阵,而且大秦帝庭强者竟然令他们束手无策。 “这是左骁卫的士兵”张百仁看着对方服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而天罗妖皇族之外的三眼妖皇族和噬灵魔皇族的探子,更是震惊的胆战心寒,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大秦皇庭灭亡大业皇庭之后,又将灭掉天罗妖皇族,那么他们两族是否也会被大秦皇庭灭亡? 突然,秦天戈眉心祭出一道神光,铿锵一声被一杆银枪挡住,竟然是一方大印。 顾七七揉了揉额头后,抬头见他仍在看着自己,顿时间的气氛就尴尬了下来。 秦天戈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一份血契,想来是从传承石碑上面获得的,没有兑换,应该是抽奖得到的。 然后在放开手向后转交换舞伴时,安泽一握住了身后的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清澈温润的眼睛惊愕地对上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 不过,她说的跑路,若是她当真是这个意思,男人心底已经忍不住开始盘算着哪一边更为划算,也更为安全可靠。 萌妹子对机关阵法造诣极深,连从铁臂神章演化而来的先天奇‘门’遁甲术都能破解,她说不是天然八卦阵那类阵法,那就肯定不是了,我悬起的心,不禁落了下来。 “误会说清楚就好,天色不早,我等告辞了。”杜九与几名护卫走出了屋子,芸娘起身去关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脚软得厉害,明明来人气质温和,待她客气有礼,但她仍旧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住了。 “你居然对他下毒?”见萌妹子吴千语脸色痛苦之色有所减缓,我扭头对着教官,冷冷地责问道。 而这些年来镇国公府因主公的缘故,亦多方遭到平陵君的打压,最终演变成了被幽禁用来威胁主公的地步。 第一卷 第36章 说来说去都是你活该 子衿不知道若离是怎么了,连忙跑去找西海龙王,西海龙王一看若离的脸色都青了,急忙叫人找来会治病的来。 “不清楚。不过,知县公务繁忙,估计雨一停,她就启程了。”李昌满头大汗,抱起一大捆草料,弯腰喂马。 心中嘀咕道:“估计只是很普通的一个吧!不然为何到现在都没发现什么,自己果然是最失败的穿越者!”说罢摇了摇头。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东方晓终于开始以正视的口气,问向空空灭。 原来不知道忆儿的体内有寒毒,应该是从墨宇惊尘那里残留过去的一点,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要了雪莲,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会北冥无极的人。 秦一白心中明悟之下,却已知道,那便是这初阳所蕴含的纯阳之力了,很可能因为与自家血脉中所蕴含的纯阳之气同种同源,故而会这般相互纠缠。 楚芸怜倏地大声地哭了起来,哭得锦枫心里像是被刀割了一般难受,连外面的幽诺和百里越听着都忍不住一阵难过。 “他们就会拖后腿。”谢兰因很不高兴,拓跋贺敢丢下孩子一走了之,还不是觉得他们不会动他儿子。 萧婉词对她的说辞,自是嗤之以鼻,这种鬼话,说出来也要有人相信才成。 这也是叶浩给刘思辰的权利,可以自己扩张团队,也是叶浩最乐意看到的,毕竟团队发展是必然的事情,而且这样以后可以画更多的漫画。 备注:一到年关,处处是“赶会,赶集”。以前期待过年,现在对过年发怵,都是生活失意惹的祸。 不过好在,现如今雷娜专心的研究那座仙人留下的天然‘洞’府,并没有注意他。 他只感觉,童颜欣抱紧了他,同时,那两`团极致的柔软,也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背上。 这个是高级丹药炼成了以后出现的自然反应,越是高级的丹药丹成的时候就会出现越恐怖的天地异象,甚至可能会引来天劫。 宫少顷脸色猛地一变,不过到他感觉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一战,你觉得楚凌有多少把握?”雅婷并未理会周围的那些目光,看向碧琉儿问道。 话一说完,两兄坐到角落中去,再也不多说一句话,也不看欧阳颜等人一眼。 “那君家和皇室呢?”楚凌有些好奇的问道。同为超级势力,那两家不会没有什么举动吧? “本皇肉身在当年的大战中已经毁去,如今只剩下这最后的一滴本命精血。”战皇原本凝实无比的身影,此刻看起来竟是显得虚幻了许多,显然是因为这一滴本命精血离体的缘故。 “我们去化妆间看看吧。”杨零啦了啦苏茜,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董卓是下属哪敢拒绝上司的好意,只好不情不愿地留下来吃些熟食,然后跟着皇甫崇去金城施行疲敌战术。 我吓出一身冷汗,还来不及反应,手臂便被他一拉,直直从上首的座位上滚下来。 “唉!平阳少主,我要是看出来了,那还用得着问你吗?”龙千吟可不喜欢年平崇这语气,他这不是不知道奕儿是为了什么事情不高兴吗? “一会儿我跟九皇子直接出门去醉仙楼,那几个丫头你看着办。”轩辕彻又道。 有了吕梁的保证,钱江也松了口气。真怕对方下次还是这么滥好人,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连累他们这帮兄弟。 四皇子轩辕凌暗暗叹气,看向轩辕彻,却见轩辕彻若无其事的兀自仰颈喝着美酒,不禁微微拧眉。人家一会儿就要逼着他那明媒正娶的夫人抛头露面了,他竟……他就不怕回头那侍郎岳父找他算账? “明天我会去住朋友家,我住在这里实在不方便!”苏茜压低了声音说道,脸上的神情讳深莫测。 摊了摊手,夏末给了一个你们随意的表情,随后就后退了几步,看向了另外一边。 “我累。”苏静卉没好气的拨开他的手,颇有那么点抱怨的意味,对他的“卖力”表示不满。 虽然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完了,驾驶员也知道他们是误会了这两位战友。 留下两个面面相觑,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汉子在风中凌乱不表,三人就进了镇子。 不过,想想让父母他们早一些知道有黑暗系异能者的存在,正好也可以促使他们更加努力的修炼,免得哪一天一旦他们被黑暗系异能者盯上了,到时候自己没有自保的能力。 同在城墙上的还有钟奎、王白头、吴喜胜几人,此刻他们身边,都是站了一个大人物,几人以其为首,指着城外,告诉他们那就是楚景贤,害他们坐地牢的人。 第一卷 第37章 难道你要看着我死吗 “别让祖母知道就好了。” “这如何能瞒得住?筝儿,听娘一声劝,好不好?” 阮流筝道:“娘,我自有打算。” 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阮夫人已经失去了耐心,她淡淡地道:“你先歇息吧。” 阮流筝已经麻木了,她取了药膏给自己的伤口涂药。 然后,他只觉一股强横的炼化之力释放而出,直接投降风龙掉落出的一件绽放出了淡淡宝光的物品之上。 密集的触须宛如洪水,势若千钧横扫八方而去。也许是知道队长级不好收拾,叶强压根没有理会这些家伙,专挑普通的尸族士兵下手。 这些杀手,只有代号,没有名字,因为他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活着的唯一目的,那就是替殷艽羽做事,替他杀人。 从这些普通军人的身上,他感觉到了难得的任侠之气,尤其令人震惊的是,这帮人并不全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主,其中有些人,甚至堪称博学大儒。 出租车大约行驶了四十分钟,出了繁华的市区,来到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 先前的蠢蠢欲动变成现在的四散而躲,谁也不想被那刺猬一般的钢枪戳出几个窟窿,或是被安上个蓄意谋反作乱的罪名。 季空给薙切仙左卫门拜年,并伸出双手奉上自己的新年礼物——一块他亲自在玉石市场挑选的玉观音。 默默地计算了风扇的频率之后,安亦斐深吸一口气,如同幻影一般地“飘”了起来,迅速地消失在风扇后面,下一刻,他如同蜘蛛侠一般地用勾索吊在第一架风扇后面的架子上。 虽然季空和霞之丘诗羽把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但在可能被人发现的幽暗环境里,肢体间发生暧昧的碰触……这样的场景不是更令人期待吗? 这周围的感染反应多到惊人,出于全局考虑,叶强并没有贸然进攻。而是带着众人,直接离开了这里,在距离尸族据点上百里的一个地方驻扎起来。 荒了一会儿神,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后冬天的视力终于跟上了了凯琳的节奏。也看清了她此刻的样貌,让他觉得像一只猫。还有可以让人变身的符咒? “医生,我兄弟怎么样,没事儿吧,伤的严重吗?”梁辰关心的问道。 这是晴空最喜欢的美景,两人坐在一颗古老高大的树上,看着妖族的一片美景,相依在一起。 “那好,接下来你们跟我一起住,每日要按照我的训练计划训练。”叶天说道。 “楠儿,你昨日演武,做的不错。”白起骑着马走在顾楠的身边,淡笑着说道。 令狐离感受到结界的波动,侧头看了看,结界外,冥夜正皱眉看着她,而冥道一脸焦急的在破自己的结界,再看着自己手中的剑,那些粉色光团还没有全部进去,闭上双眼,加固结界,等着那些粉色光全部进到喜稻的体内。 从傍晚开始,端木晴就见着顾楠一直在厨房的里外忙活,至于在做什么还不和她说。 “基因战神”拿出了自己的高科技检测仪器,一边扫描,一边感应,一边透析,一边分析,作为“天河星域”9级基因战士,“基因战神”一直崇尚科学无极限,这时也当众展示自己新发明制造的独门技术。 第一卷 第38章 别来招惹我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淡青色的遁光突然出现在了秦明的天梧浮岛之外。 陆尚卫,陆助年,科伦联合,谋划了一场阴谋,囚禁了启年集团陆开元董事,并借此控制住了启年集团,随后才发展成了那样。 以水墨之力召唤道门玄武大神,这可是道家无上绝学,非真宗弟子,心法从不外传。 而陈悠悠因为吃得比较饱就没有再吃,方素琴痩弱的身体要多补补,正坐下来狂吃。 她如今正瞪着马修,估计因摔倒出糗,她脸蛋多了抹红晕,看上去十分可爱。 想到这,他便没再回营,就势便逃了。这也算他福大命大,后来他逃至王朝军营,给宁王做了厨子,因厨艺精湛,深受宁王赏识,后提拔至厨领,享尽清闲富贵。 等到温度稳定,他打算带着雪地战狼出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什么。 说着,朝露将周窈棠带到了一间房中,推门进去,只见里头是一个铺在一片片木板上头的大通铺,铺面上已睡了不少人。 阴险的埋伏,结合凶猛的火力,瞬间毁灭了之前在要塞中四处横行的青岩卫士三型。 可若是装可怜,替三位大哥着想,劝他们不要冲动,反而会激起三位大哥无穷的斗志。 接下来的戏,那就是残剑写字呗,反正俩简单的字,被整的特别的复杂……为了好看呗。 “不要紧的。”清原微微一笑,经过这点儿谈话,两人之间那些生疏之感,反而消去了大半。 坦白讲,唐赫得有些缺乏议员该向公众负责、为公众服务的自觉,他是以旁观者的态度,抱着看港府笑话的心思,有些百无聊赖的待在立法局混时间的。 这座核电站乃是熊国最大的核电站,但在十一年前就关闭了,据说当时发生了世界上最严重的核事故。 而修行人注重的是本心,从三重天突破至四重天,跨越这一层界限,成就上人境,首先便要看破这些东西,才能使魂魄修成阴神。 只不过,就不知道的是,这种承诺能够维持多久?又是否真的能够维持下去? 而异兽中。这存在却只汉都出现过一个。再联系到武烟罗手中突然出现的大量特殊物品。这不的不让龙图和最高统帅部推断出。这名六阶至尊者和天魔门有着某种程度上的联系。甚至可能就是天魔门中人。 “……”罗耀翔被吓了一跳,他心里合计的,这孩子怎么回事儿,一惊一乍的呢? 当年天霄学府的那一次几乎成功逼迫出剑灵,让其现身,是耗尽了天霄学府的很大一部分底蕴,然后又巧妙设置下骗局,这才差点成功,当中代价付出了不知道多大,又死了不知道多少天霄学府长老,弟子以及奴仆。 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闲神真君神色黯然,但却隐约有着松了口气的味道。 整个大厅都似乎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光明在众人的眼中全都消失不见,他们唯一能够看见的,就是那柄枪。仿若活过来了一般,充满了整个眼球,挤压整片空间。 何胜和刘葛两人都打了个寒颤,刘葛自不必说,这个月虽然有进步,但并不明显,恐怕依然无法挡住辰天一个月前的那一剑。[~]更别说跳了两阶之后的辰天了。 今次的目标这么容易的就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此难得的机会却让他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三天的假期其实不长,感觉没做什么事,就过去了。放松了几天后,允儿和允轩就回各自的公司了。 省纪委抓人的套路也是根据宋朝忠的安排循序渐进的,并没有直接动一把手,而是逐渐的把目标往关键官员的身上靠去。 想到这里,赵振川看了坐在对面的陈平一眼,赵振川很清楚自己会‘抽’这么多烟完全都是陈平的功劳,如果不是这个家伙带给自己一个又一个惊喜,那么自己哪里会需要‘抽’这么多烟来帮助自己的大脑进行分析消化呢? 她明白很多人心里的想法,或许帝国是准备进行一场反攻,而对她们不过是做出了最低限度的安全保障,更多的或许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离去的卡米尤突然莫名的回头看了一眼,修奈泽尔脸庞上那淡淡的笑容让他感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说话的人是鲲鹏。他深深看了凌风一样,旋即跟冥王‘阴’后,带领一众冥修离去。 “不愧是魂兵级别的存在,竟然躲过了重要部位,只伤到了膝盖。”我心下凝重,暗叹没能第一时间将对方解决。 他和柳妙儿与莫尊主告别之后,便顺着入口一路来到了这里,其间既没有他时时刻刻都在防备的突发危险,也没有和生死窟当中遇到的试炼,就这样平平安安,顺畅无比地到达了终点。 “爸,您好好休息,医生说您会没事的。”江若曦知道冷焱是醒着的,她除了说这些,她别的什么也说不了,她更说不了,冷焱提出离婚的事。 “老公是白痴,笨蛋,傻瓜。”梦儿此时骂了几句,然后流着泪跑了出去。 虽然有诸葛亮与庞统徐庶帮助,可是听说庞统在江夏镇守,防止我们江东水军,而徐庶外调,只有诸葛亮在身边,诸葛亮十大才,虽然能替他分担不少,可是有很多事情诸葛亮都要让李哲过目的。 怎么样?这故事听上去是不是很浪漫?我也一直很期待能有一天在环游世界的时候与某个男人也在青山绿水间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 两人到了摩天轮下面,工作人员正在给一批游客安排位置进行安全措施的检查。 次日一早,甘宁的士卒恢复了体力,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全军武装整军待命的士卒,各个士气高昂。 第一卷 第39章 不过是一枚棋子 “我也和你一样,最后干脆就不自己弄了,让他们弄好,我吃就行了。”莫如婳接话道。 所以乐瑶一回来,都没有叫门,忠叔就打开门让一行人进来了。董博实听说赵璟烨又来了,忙起来去前院招待。 反而是周轻若和苏语妍,处理俗世事情较多,见识这种灵异事情偏少,心性还是不够沉稳。 “这……”看着彭天武等人的变化,这回却是轮到夏云杰目瞪口呆了。 “什么地方?”我有些抓狂,想去看看能哥和蹇寒衣是否也被蛟龙带出来了。 我来到这里之后感觉自己冥冥之中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那感觉就好像上一次在去念青唐古拉山的时候一样,那是一种呼唤,像归家的呼唤。 我看到他走了之后,赶紧查看能哥和芈夜,还好,只是暂时晕了过去。 “算个屁呀,我也不是老秦的儿子,我要是老秦的儿子我就说的算,你还是溜须溜须秦妮吧!我也就顺嘴吹吹牛逼!””他的一句话说出口大家都哈哈的大笑。 李安说完一溜烟的跑来出去,我也很好奇,为了什么那?就围了那么多的人。 楚夫人的心绪好像非常不整,一路上走得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会昏倒下去,竟然连街上相熟人的问候都全然不顾,似失了魂一般。 这在于董卓的要求,以及一开始的嘱咐。董卓留给董太后的是一种好的印象,只有这样子才可以得到更多的信任,便于他接下来的谋划。 “江东智谋之士不少,定会有人看破曹操的阳谋之计,应当不会选择与主公为敌,具体就看孙权如何抉择了!”田丰对江东毫不担心。 为了以防万一,刘咏早就传讯甘宁往上游五十里外水面迎接,并巡视江面。 刘咏忽然想起来,后世每逢过节,必然有官员四处慰问,宣传政策,示意亲民,自己为何不做一次? 一名侠王的份量,可比十名顶级游将的份量还重。即使是威严的镇魔殿殿主,见到东篱也主动上前打招呼,对于周围的十个封号将军,却始终没一个笑脸。 胖丫进来,福掌柜立刻抓门把,朝管家的人客气的笑笑立刻将门关上。 朱天蓬十分无语。哪吒问话之后,接着是一连串变故,他还没来得及反驳哪吒,更谈不上跟哪吒对战厮杀,何来的欺负?再说,老朱是好欺负的人么? 也许是人少,感觉这里的人并不忙碌,生活节奏慢。瞅了一会儿,孤独不知不觉的走到一家比较冷清的店铺土墙前,转身坐下靠在墙上。 “一人一碗打卤面,说给加馒头。要是就吃这个,我是不带给他耗力干活的。”何不凡看管家,管家剁骨头力气用的挺大,当当当的。 傅羲微微挑了挑眉,心道这青年都这会儿了还想挑拨离间,不得不说,此人的心思当真冷静。 齐璇拍拍齐莎的肩膀,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看的出来齐莎心疼钱,还有她的心里想法。 那指挥官亦闭眼射出数颗子弹,这几颗子弹穿插在密密麻麻的子弹语之中,他之所以这样指挥是有原因的,他不是很清楚这些怪物的能力,但这些怪物,又何尝不是不明白他的能力呢? 金属交鸣的声音,刘芒并不知道飞来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谁丢出来的,只是感觉到了自己手中青芒剑的震动。 “喂,表舅,怎么了?”于雯雯有些疑惑的问道,自己这表舅可是很难得会联系自己。 “哈哈,灵界姜氏,终于是要出手了么?”然而,也有大族的人一脸振奋。 可是,在差点被魔山老祖干掉之后,刘芒便发现自己的速度和力量还是有点跟不上那些人的脚步。 “顺其自然,专心于完善神通?”闻言,杨九连心头微微一动。 然而,楚江不说还好,听到楚江出口询问,楚凝压抑了许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可是我们没有棉花呢,棉花很贵。”齐莎犹豫的说道,虽然她们也存了点钱,可是她哪里舍得花这些钱。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刘备很是诧异,因为他和这位梁王世子并没有什么交情,也不明白刘服为何会突然来拜访自己。 而时间没有过去太久,正闭目养神的易峰被唤醒过来,因为天宫外似乎有情况。 但他们根本听不懂这些咒语的意思,甚至说,他们就算听到了,想要记住这些咒语,都非常的麻烦。 首先感谢大家两个月来的一路相随,感谢你们的支持,感谢你们的每一个打赏,留言,和投推荐票、收藏。没有你们,就没有狂少今天的成绩,没有情-人的今天。 “这怎么可能,竟然能够保持两千年,这就算是这里相对来说比较不透风,但是也不可能能够这么的夸张,就算是都放在冰箱里方两千年也不可能这么完好无损。”欧阳帅很吃惊的说道。 “拿去用?怎么用?”看到乔阳发来的话,薛兵更加的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代价都可以吗?云希希瞧了一眼郑重而严肃的耶伦,蹲下身看着脸色惨白,但是嘴唇却异常的艳红着的杜穆,嘴角不易察觉的弯了一下,这些话你听见了吗? 而其他人这个时候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也是一阵吃惊,谁都没想到叶凡竟然这么厉害,竟然就只用了一招,就直接将这个大力者给踩在地下,连爬都爬不起来。 第一卷 第40章 打算冻死她 阮流筝道:“你能给我什么?当初考上状元用光了你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吧。你给阮莹莹暖床,她可给你赏银了?” 新帝登基之后,陆成则在朝中一直不被重用,这本就是他的心病,他脸一沉,甩袖离去。 她便是故意要将他气走。 明明已经忘记了的!为什么还要让她再想起来!而且这些记忆时隔多年再涌上来,在脑中居然这么清晰,简直跟新的一样!是因为没有用过吗? 北河的药剂口碑很不错,公认效果优秀,价格也没有那么夸张,正好店里年终搞活动,便果断下手了。 伍迪和安捷列娜都不由将目光投向发出声音的位置,只见一块扁形巨石正缓缓向内推动,露出一个三米高,五米宽的拱形门柱。 施展这门功法,在场的天骄的寿元会缩短一半,对于灵元的消耗,也会缩减一半。 “有几家织坊打算出让织机,托我留心,我想着难出手,就没问价儿,要不,我这就让人请他们过来,大家当面谈一谈?”张行首虽然纳闷,但这样的机会得赶紧抓住。 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当时的我,根本写不出自己满意的东西。 城主府占地大,进了大门,到惯常吃饭的偏厅都还要走好几百步。 “你们不晓得,我跟我男朋友很恩爱的。他是我的第一任男朋友,对我特别好,特别温柔。 去的时候从东门出去,却一次说妥三个九阶人仙回来,此行大吉,商三儿哪还在意忌讳,让老狗领着白鹤,直接飞落在东门外。 其中一人,距离一百积分不远,身上还有漆角大楼里的道具,自然没有购买林朝清单上的道具。 林晓欢笑眯眯地直接忽略了他这句略带讽刺的话,心里早已经为了那双倍工资乐开了花。 二人正在嬉闹的时候,冷月玲也来了,看了一眼吴莫莫,吴莫莫很自觉的离开了。 一旁的尹颖被一个身穿银袍的金丹境强者缠住,这身穿银袍的金丹境强者身法鬼魅,让尹颖的剑术起不到太大的效果,她想要去帮助郑晶晶却腾不出手了。 “这是什么?”天武上峰顶出现的神迹,深深的触动了叶少轩,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一样。 “外面的几座山并没有太厉害的妖兽,深处的妖兽估计不会这么轻易的出来,不会有事的。”齐鸣微微一笑,回应道。 拍摄这几天一直很顺利。岑可欣忙完工作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打游戏。那里都沒有。 蒋意唯看了一眼。果然看见韩司佑那辆车正跟在一辆出租车后。紧跟不舍。 韩司佑领着岑可欣紧挨着韩旭右侧坐下,她右边是韩司佑,左边是个韩司佑一个堂姐,出于礼貌两人互相打招呼后,就没了下话。 说至后面,竟加重了语气,便是在提醒她们切勿失了分寸,瑞王府的事便是个教训,眼光不自觉的瞥向一旁的叶容,希望她能懂这道理。 一旁观战的夏玲忽然一愣,然后她体内同样一枚宝珠冲霄而起,释放着神异的光彩。 连晨手一颤,被那人狠狠的甩到地上,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铁丝,脚踝处扎出血来。 这就是尤娜所最期盼的东西,她这么想成为星空海盗,除了向往自由之外,还因为可以获取更多的杂项知识,而不是学习那些枯燥的贵族社交礼仪和设计图构造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