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小夫郎》 第1章 穿越 翰墨现代人,自小在缅甸被养父捡回去养的中国人,当然他养父也是个怪老头,怪老头儿。 他养父在大山里居住,也不下山,总是神神秘秘的,后来那老头儿死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盒子,很精致的桃木盒子。 他出于好奇,打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有一只类似树根藤蔓的小东西,像小虫子爬了出来。 在他好奇时,那个小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钻进他的手指,翰墨慌乱中丢掉了木盒子,没想到盒子的下层还有暗格,从暗格中摔落下来一堆金子。 那虫子进了翰墨身体,可奇怪的是翰墨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不到两分钟,他的身体觉得十分的充盈,这种充盈不仅仅限于健康,还有身体体能的充沛感,整个人都觉得十分地轻松。 神清气爽,看什么都觉得心情舒畅,仿佛眼前的蓝天都格外地蓝…等等,那,那是什么? 眼睛仿佛可以探测般,将万米高空中的飞鸟看的个真真切切。 那视觉,犹如望远镜的变焦,一点点,一步步看的更真切。 这神奇的事件让翰墨产生了无尽的新奇,看着周围的地面,草叶子上的经络一分分清晰,一丝丝纹路都清晰的如同放大镜里看到的……。 随后翰墨将视线继续释放,一寸寸土壤被分解开来,但很快一块金黄的物件儿十分清晰亮眼的展现在眼前。 这金黄色他太熟悉了,这是他跟养父常年刨的东西。 黄金。 最开始养父教他寻找金子,最开始翰墨很热衷于寻找金子,如南派三叔所说,人类喜爱金钱的程度已经根深蒂固到骨子里。 金子刨了很多,可以用千斤来粗略形容,可后来翰墨就失去了寻找的性质。 因为养父让他挖,但不许他卖,更不许拿出去另用它途,他们只能种地,挖陷阱打野来度日。 金子明晃晃地攒了几千斤,但也只能装饰装饰小山洞。 翰墨没有空闲去想为什么从木盒子里能掉出来那么多金子,他用铲子去挖刚才确认有金子的地方。 挖了许久之后铁铲发出啪啦一声,撞击到金属制品的声音。 翰墨扔了铁铲给用手熟练的去摸索,很快抠出一块硬硬的东西。 翰墨惊愕地看着手里的这块儿金子,叹道:“我去,我竟然拥有透视眼了。” 惊吓与惊喜交替的情绪展现在翰墨脸上,他一屁股坐了下来,高兴的躺在地上,心想老头子对他真是没说地啊! 自小教导他如何自保,如何识文断字,现在的他更是一身的力气,还有了这双眼睛,他以后岂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可后脑勺刚沉下去,翰墨被撞的差点断气,有些懊恼的坐起身,回头想看看什么东西弄疼他了,可是一看之下! 翰墨才开始回想,这么多金子,刚才貌似是从这个小盒子里倒出来的吧?!这些金子?! 翰墨有个想法,若是以前,他会认为自己这个想法儿是天马行空,可这一身的力气,这一双慧眼,心中这个想法……岂不是...。 翰墨试着将那些金子在装回去,试探的心思,看着这一把就能装满的小盒子,抓了一把金子扔进去。 刷的消失不见了,翰墨将剩下那些都装了进去,惊愕的只能发出呵呵呵呵的笑声。 之后翰墨又试探的手伸了进去,随即手臂,整只手臂都…!翰墨心惊,他的金子就这么没了?!被吞了?! 想着翰墨把脑袋伸进去,一探究竟。 令翰墨震惊得是里面的空间简直大的离谱儿! 明明就那么大点儿的小盒子,里面的玄机没想到会这么大,养父究竟哪儿来的宝贝啊! 翰墨整个身体随着意识进入空间,仔细观察才发现这里简直就是百宝箱,有良田,有布匹,有金银珠宝等等太多了,已经让翰墨应接不暇。 人参茎叶上的红豆子简直不要太惹眼哦,一大片地连在一起是什么情况?什么奇迹! 等等,这一堆石头能做甚?为什么在这里?难道是很稀罕的玩意儿?可石头没什么可稀奇的吧?! 翰墨走过去,石头上放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儿,一看就是老头儿的字体。 :翰墨啊,这些都是我留给你的,我给你算了一卦,你此生有一男伴儿,名叫月痕,是个很不错,很好看,但很命苦的孩子。 孩子他娘长的也漂亮,就是命苦啊!……。: 翰墨念叨:“老没正经得,以前不是跟我说外面的女人很可怕吗?你居然在背地里跟女人胡混,还这么大言不惭的教育我。” 甩甩手里的信纸,继续看:那娃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对待人家,这个空间宝盒会带你去找他,一生为师,终生为父,你要谨遵师命,娶了他,孩子太苦啦,太苦啦!唉!不然我死都不放过你。: 一段看完,山摇地动,翰墨坐在石头上都被颠了下来。 翰墨以为是地震,突然想起老头儿的话,带他去找月痕! 一眨眼儿就不再晃动了,翰墨也被甩出了空间,盒子落在他掌心,翰墨屹立在一条河边,前面是一座山,靠山边有一座升腾着袅袅炊烟的村落。 看那一个个高高高高高高的木板子墙大院,应该是农家院无疑。 自己这身衣服,貌似不太合适,低头一看,衣服不知什么时候也变了样子,一身布衣加身,长发及腰。 等会儿,翰墨放眼望下去,从自己脚下开始,土地下全部都金光闪闪,这是何故? 视线自脚下向远方,这…是金脉吗?只是这深度有些深啊,足有四米,顺着金脉走,翰墨来到一处村边古井,刚巧的是,这金脉的刚巧绕过古井。 他一直顺着金脉走,心道这挖井的可是够倒霉的,直接绕过金脉,否则岂不是一下子带着全村儿人发家致富了。 翰墨的步伐一直走到一处破旧的庭院外停下来。 第2章 找到小夫郎 向 院内张望,并无人,而且房子破旧,房檐上的苇草都被冲刷了出来,可见其破旧程度。 院子围墙,不似其他人家都泥堆砌而成,这家是用木棍钉的! 总之看下来,这家人,简直落魄的跟其他人家儿比就是有饭吃跟没饭吃的这种比较,如果不是院子里没有长草,否则翰墨会认为,这家已经没人了,废弃的房子。 不过其他家也没好到哪去,多说,也就是修缮的还算可以,都是泥土房。 没一会儿,屋内传来凄惨的哭泣声,是个男人的声音:“娘,娘你醒醒,我这就是去给你找药,我去求村长,我求大伯,叔叔他们,娘,你醒醒啊…娘。” 翰墨心想一个大男人的,能把这家弄成这样,也是够了,不说有多少钱,就说这屋顶跟院子不能修修吗? 这背靠深山的,不怕野兽出来吃了他们吗?还是不是男人啊? 翰墨推门而入,走进门,见一个长发,头顶梳着一个小啾啾的男生?!可比一般男生矮点,这长相! 翰墨要不是刚才听到这人说话,恐怕不会把他列入到男生的名单中,长相是真的…很美,极美的那种。 翰墨把躺在土炕上的妇人手从男生手里拿过来,按在手腕上,把脉。 “只是普通的感冒,没什么,就是有点严重,我这儿有药,你拿去熬了,” 翰墨将晒好的药材从空间里拿出来,一点点按照以往的经验量放在一块黄纸上,见男生不动,翰墨说:“还不去,等你娘病死了在去吗?” 男生收了看翰墨的目光,拿起药材去煎药,估计是这男生已经没心思想他究竟是不是好人了,现在主要是没人能帮他们了,出于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吧。 毕竟他娘已经奄奄一息的程度,已经没空让他想其他了。 翰墨分开妇人的眼皮,看了眼,眼神都快涣散了,其实刚才只是给这妇人开了一些普通的药,外加了老爷子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药材放进去做引子,否则…。 其实这妇人已病入膏肓,如果没有老爷子留下来的药是救不了她的。 但为了保险,翰墨还是拿了老头子研制的药丸给妇人服下以免一会儿连药都咽不下。 很快男生就将散着热气的药碗端了过来。 翰墨接过来药碗,男生扶起老妇人,看着翰墨一口口的给喂药,翰墨余光扫到男生充满疑惑的脸问。 “我路过,听到你的哭声就进来了,恰巧我又略通医术,就进来瞧瞧,不过你挺幸运的,还有救。” 一碗药喂完,男生放下妇人,为他娘盖好被子,双手扣扣手指扭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说:“我…没有钱,不过我可以去挣钱,只求你给我娘继续治病。” 翰墨放下碗,道:“钱不钱的,我不在意,你娘的病我也可以帮你,但我也有一事相求,你答应了,我们就互不相欠,如何?” 男生脸上露出笑意:“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应你。” 翰墨想了想,说:“我初到贵地,不知这里的人文,你想必很熟悉这里,还有我需要找一个人,你是这里人,应该比我更好找一些。” 男生眼神放光彩,:“什么人?可有名讳?亦或是物件儿,我可能会帮你找到。” 翰墨眉头微皱,觉得这么快就要他娶一个人,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便道:“先给我讲讲你们这儿的生活方式吧。” 男生笑容甜美的说:“这个我知道,我们这儿没什么稀奇的,都是以种地为生,打打猎, 赚了钱就可以娶媳妇儿,生孩子,有钱的可以娶到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如是穷一点的,可以娶个哥儿。” 翰墨皱眉,问:“哥儿是什么?” 男生腼腆的红了脸,可脸上的笑容有些苦涩,道:“哥儿,就是我这样的,生育能力不如女人,力气只比女人强了那么一点,所以有钱人家儿都不愿意要我们这样的。” 翰墨哑然:“第三性别?!” 男生茫然:“什么是第三性别?” 翰墨好奇的上下扫了一眼男生,随即说:“没什么,我问你个人名儿,叫月痕的,你认不认识?” 男生瞧见翰墨这样看他,以为翰墨是嫌弃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殆尽。 听到男生叫他的名字,不抬头的说:“你找他做什么?” 翰墨道:“遵父亲的意,我来寻一寻他。” 男生的自卑心让他脱口而出:“我不认识他。” 这时,男生的娘醒了,“月痕,娘口渴,给娘倒杯水。” 翰墨的目光悠然转向叶月,问道:“你就是月痕?” 月痕不理他,对他娘说“娘,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叶月去倒水,他娘便睁开病弱的双眸,气若游丝的说:“先生请坐,我这嘴里有药的苦味道,想必你是月痕请来的先生吧?” 月痕倒了水端进来,扶起他娘把水杯送到他娘嘴边儿道:“娘,喝水。” 月痕娘喝了水,月痕娘才说:“月痕,咱家也没银两,去将那半袋玉米给先生拿来,想来先生能来,也不在乎这许多,你去给先生拿来。” 他们娘俩是整个村子中远近闻名的穷人,并且也是远近闻名的美哥儿供在家中,有多少人惦记,可谁都没有得手,月痕哥儿的美,是出了名的。 可叶月一直在等,等那个多年施了恩惠给他,救了他爹一次的老爷子所交代的一句话:我儿子跟你一般大,以后让他来娶你,他叫翰墨。 长的也好,跟你般配,只有你以后小皮鞭给他架上,你就说是我吩咐的,他就不敢跟你稚气,哈哈。: 可刚刚,月痕见翰墨的样子,心中一直坚信的信念没了。 叶月迟迟未动,他娘有气无力不悦的吩咐叶月:“还不快去。” 月痕为难:“娘,这玉米是给你养病的,我不能,我去给他拿那枚簪子抵。” 月痕娘拉住月痕,泪眼婆娑,说:“不行,那是以后给你做嫁妆的,翰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你们年龄也都快到了,他可能随时来,没嫁妆是万万不可的,你以后受了委屈该如何是好。” 月痕不敢看翰墨,遍慌说:“娘,我不嫁了,寒爷爷那么大年纪,他儿子不知道要大我多少,我不嫁了,寒爷爷救爹爹的恩情,他找来了,随便他开,我都应他,娘放心。” 月痕娘拉住月痕,眼泪一串串的:“月痕,娘让你受委屈了,可他救了你爹爹,你务必听娘的, 娘的身体,娘知道,娘守不了你多久了,你要听话,嫁给他未必是坏事,许能福泽谕吉也未可知。” 翰墨看不下去,说:“我就是翰墨,夫人我养父死了,叫我来找你们,托我照顾你们。” 第3章 既来之则安之 月痕娘脸色呆滞,:“恩公,去了?” 寒墨点头,“是的夫人,你们娘俩以后不用担心,由我来照看你们,你们放心,我定保你们衣食无忧。” 月痕娘,听闻寒墨这一席话,以为寒墨是承认这门亲事,便笑道:“好,好,以后都靠你了,这个家。” 寒墨笑容满面的点头。 正当月痕抬头看寒墨,以观察确定寒墨想法时,寒墨说:“夫人,我看你家旁边就有个空置的破房,我去打理一下,我住隔壁,也方便照顾你们。” 月痕心里隐隐地就是感觉得到寒墨其实并不想娶他,暗暗的自卑心理让月痕快速收回目光。 他想了那么多年的人,全身心倾覆的人,现在见面了,可对方并无确定的话儿给他,也不提及此事,月痕心中满满的忧虑,难过。 月痕娘却说:“那你要跟村长说说,其实也不用麻烦,我跟月痕住一个屋,你住另一个屋,住的下。” 寒墨:“这样对月痕不好,我怕影响了他的声誉。” 寒墨这样一说,月痕心里更加笃定了寒墨不同意这门婚事,只是碍于父命不得不来照顾他们母子。 可不用这种方式报答,月痕想要以后他慢慢赚钱,还了这份恩情便是,。 月痕娘却认为寒墨是好孩子,什么都为月痕考虑,月痕娘笑道:“无碍,左右你们以后都要成婚……。” 月痕:“娘,寒大哥是尊重我们,你就不用再说了。” 寒墨点头,他确实是犹豫的,他不是对月痕无感,更不是瞧不上月痕的男儿身,只是他从未想过跟谁过一生,也没见过谁,说白了就是情窦未开。 月痕虽然亮眼,但他不想在自己心意未能确定时对月痕有什么或让月痕对他有什么想法,在心底反复衡量,寒墨认为这底线要有。 寒墨没说什么,出门就去给月痕修补房子,出去和了泥,将泥巴掺了杂草准备用铁锹直接扔上去,月痕出来帮忙。 别质疑寒墨为什么会这些,一个在雨林呆久了的人,什么不会?就是女人少见,和他同龄的男生,都是去找他们要金子,要什么宝石,之类,懂得感恩的军阀,他们都不吝啬那点儿金子, 但如果遇到那种只要钱,不要人命的军阀,寒墨跟老头子是不会仁慈的。 寒墨看了眼月痕细皮嫩肉的手,说:“不用你,进去照顾婶子吧?对了?是这样叫的吧?” 月痕低头、点头,回身进了屋内,透过窗户纸的破洞,月痕看着寒墨那张好生俊俏的脸,有些向往,但很快这种向往就被他自己扼杀在摇篮中。 可惜寒墨这个情窦都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的家伙,并无此意。 月痕在屋内拿出他娘的旧衣,将破的口子缝补起来,想着一会儿做了饭,中午吃完,他就去田里浇浇水,除除草,争取让收成好些,他也早些还了寒墨的人情。 不能人家帮了他,不娶他,就要一直拖着人家,恩情早些还了的好。 寒墨将泥巴扔到屋顶,扔的差不多了,在上去用一块铁片儿将需要泥的地方刮平,抹匀。 寒墨觉得力气充沛,房子修补也不费力气,从空间里拿出许多纸出来,将破掉的窗子都粘好。 快到晌午时分,寒墨去了村边的大口井里挑水,刚要进院子就看到邻居家一群妇女站在院子里对月痕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寒墨没见过什么人,但也看得出这些人是在说坏话,交头接耳的。 两个妇人边磕着瓜子,扯闲话:“你们看看,这寡妇年轻时候就好看,拐了咱村最有文化,最好看的小子,没几年就被她克死了,现在,把着儿子不让儿子找人家儿,呵呵,现在还长本事了,倒插门都找回来了。” 另一个胖大婶扔了瓜子皮,说:“岂止啊,我看是连老婆子都搭进去了,不然谁倒插门的找这穷人家啊,哈哈哈。” 寒墨听了一会儿,顾自挑水进院子,装满一口缸,也不理会那些女人,进了门月痕在做饭,手法是挺娴熟,但做的都是青菜,大白菜屯土豆。 寒墨从空间掏出一只洗剥好的兔子放到案板上,说:“吃这个吧,婶子病重身体弱,吃些补补吧。” 寒墨说着坐下来给月痕烧柴,月痕也没说什么,默默在心底给债务清单上又填上一笔,月痕边做饭,边说,:“你别在意外面那些人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 寒墨勾钩灶里的火,说:“并没有,各过各的日子,听那些做什么。” 月痕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数的很,说无关,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受影响? 在怎么也都要有接触,只是这些年他们娘俩,躲着,藏着,自欺欺人的各过各的日子,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什么年月都不缺喜欢欺负别人的人。 月痕将兔肉放进锅里,歉意的说:“对不起,是我家连累了你,这些本不该将你拉扯进来。” 寒墨无所谓的样子,:“别说这些,我也有用得上的地方,我跟我养父山中多年,好不容易他老人家先世了,我才解放出来,正好我在你们这儿落脚,不是挺好。” 寒墨心赶紧做拜那老头儿:老头儿,你别怪我,我就是说说。: 月痕没在说下去,做了饭,就将吃食端上了桌子。 月痕娘见到还有肉吃,当即就知道是寒墨打来的,月痕从没打过野味回来。 以前月痕爹走之后,月痕试过上山挖陷阱,也都没成功过。 这几年又因为家里的日子紧巴,连过年过节都没有吃过肉。 邻家院子里坐着的几个老娘们儿闻到肉香,也嫉妒,肉,那可是肉啊,一年到头儿能吃上两顿就是顶好的人家儿了。 胖女人一闻到这味道,魂都顺着肉香飘出来了,:“哎呦喂,真是 拐来的不错人选呢,长的好看,还能干活儿,还能打野味儿。” 胖女人身边儿的婆子白了一眼胖女人:“你说说你,这一身肉长的,全为你这张嘴上了。” 胖女人也不生气,说:“我家男人说了,能吃是福。” “还不是因为你生了几个小子,否则你男人非的嫌你吃的多。”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看似不怎么在乎的胡侃,可心里都开始惦记上了这个长相好,又能干的小子寒墨。 但有一个顾虑,这孩子没房没马车,这以后要怎么过活呀! 当然那都是女人跟哥儿,那些对月痕不死心的也在蠢蠢欲动,以前他们觉得月痕家穷,迟早他是要选择人家儿把自己嫁了的,谁能娶到,那是各凭本事,拼财力。 现在看来不能等了。 第4章 拜访村长 月痕娘本想谢谢寒墨的,但又想到寒墨跟自己哥儿的婚事,想要言谢的心思也打消了。 下午月痕要去田间干活,却被寒墨拉去找村长谈房子的事。 进了村长家,村长媳妇在门口迎他们进门,进门前月痕在前面,寒墨在后面,月痕都没有发现寒墨带了礼。 原本村长老婆可不会这么热情,刚才还想是什么原因让村长老婆是个爱贪小便宜的人对他们如此客气。 现在是一目便明了啦! 寒墨带了两包糖,两包茶叶,一些肉跟酥饼来。 在那个年代这些岁不是什么过重的礼,可在乡下也是要有些实力的人才能拿的出来。 月痕跟村长介绍寒墨,可村长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显然就是看不起月痕一家。 不过也是因为村里的习俗问题,每家的哥儿从不会太抛头露面,更不可能出来办事情。 但看到寒墨放在桌上的礼,村长立刻展了笑颜,嗔怪道:“你这孩子,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这位是?” 寒墨笑道:“您好村长,今日前来叨扰实在不好意思,烦请村长帮忙。” 村长老婆泡好了红茶端过来,别说,这次还有月痕的份儿,看样子心眼儿还没太坏。 村长说:“你们啊,拿什么东西啊,有什么事儿,你们直说,伯伯能帮你们的必定帮忙,只是月痕家的事情不要找我,找了我也帮不上忙,他自己不找人家,才招来那么多人的惦记。” 村长媳妇也坐下来聊天:“对啊,月痕,别怪大娘说你,你也不小了,别等了,定心找个好人家儿,多要些聘礼, 你娘晚年也有个着落不是?唉!你娘养你不容易,这么多年都能在找个人家儿了,可她为了你,也没找,现在也是你该孝顺的时候了,别在让你娘操心了。” 寒墨好奇;他等;,等什么? 月痕简明扼要的说:“伯伯大娘,今日来不是我的事,是寒墨想要问问我家隔壁房子的事情,他想问问陈家人还回来不?” 寒墨看村长脸上的为难表情,便问:“可是有什么难处?如果他那个房子卖,我就买下来,留着以后盖房子用。” 村长叹息:“唉!都没了,剩下俩孩子,孩子现在在省城远房亲戚家呢!可怜呐,陈友谅跟媳妇在采石场出了意外,两个人没一个幸存的!” 寒墨:“那现在您看这样成不,他们的孩子我接回来,银子我打个字据,等他们以后能自理了我在给他们。” 村长考量有一会儿,说:“别担心,省城亲属家生活条件比咱们这儿好,你们就不用了,不过字据打了吧,放村上,以后孩子们回来了,让他们去你那儿领,你看成不?” 寒墨点头,:“成,听您的。” 村长老婆接话,:“你们不用担心,哪儿还教他们读书呢,俩孩子也算因祸得福了,不然连读书都是问题。” 寒墨点头跟村长立了字据,二百两纹银买下地方,以及房子,这个价钱可谓是天价了,寒墨也是心疼两个小孩儿吧。 走前签字画押,还交了点定钱。 其实这定钱,完全就是给村长的,以后两个孩子来,该给多少就多少,他也不缺这点钱,一小块银子的事儿。 寒墨前脚走,后脚村长老婆就开始翻老头子的衣兜,翻出一小块儿银子爱不释手的摆弄,说:“这就白得了一两银子?够咱们一家子活一年的啦。” 村长倒是看的明白,敲敲旱烟袋,说:“这那是白得啊?这是让我给他办事儿。” 村长媳妇大口大口喝起寒墨他们一点没动的红茶,随后问:“办啥事儿?” “户口的事儿。” “那不就是你一句话吗?再说了没户口也不允许啊,给他办一个也不费啥力气的。” 村长白了一眼老婆子,道:“这有了户口,就要分地。” 村长媳妇儿吐了口茶叶子,说:“分就分呗,那么多地也没人种,分给他点也不碍事儿吧?” “人家扔了这么些钱,能给差等地吗?” “我看早先老陈家旁边儿的那四十亩地不错,分给他吧。” 村长一敲烟袋:“婆娘家家的管那么多呢,小心哪天我兴致好给你割了当下酒菜。” “……”男尊女卑的社会,村长的老婆也不敢太放肆了,不过村长觉得他老婆子说的有理。 村长那儿安排完了,寒墨想回去修缮一下房子,可看月痕去的方向不是回家,便追了上去。 来到田间看到月痕从河边挑水往田里,前往帮忙的功夫远远的就见月痕摔倒在地。 寒墨跑过去把压在月痕脚踝上的木桶挪开,扶起月痕的脚踝,问:“是这儿被压着了吗?” 月痕摇头,情急下寒墨脱了月痕的鞋袜,月痕挣了几下都没挣脱开。 “别动,很严重,错骨了,你忍一下,我给它复原回去,可能会有点痛。” 说着,不给月痕准备的空档错位的骨头就被寒墨斩钉截铁的给按了回去。 抬头看月痕,月痕只是咬着下唇不吭声,嘴唇都咬白了。 寒墨为给月痕缓解疼痛,手一直没停下的给揉着。 可看到月痕这样,揉着的手部力度越来越轻,甚至渐渐忘记了却不自知。 月痕红着脸收回依旧隐隐疼痛的脚,说:“谢谢,你先回去吧,不用跟着我,我没事的。” 寒墨这才清醒似的回过神来看着月痕穿好鞋袜,提着桶走向田地的方向,说:“你的腿都受伤了,还是先回去,修养几日再来。” 月痕忍着疼,道:“没事,我不像其他哥儿那么娇气病弱的连女人都不如,我自己可以,活动活动就好了。” 寒墨这才知道原来哥儿比女人弱的不仅仅是生育,还有身体机能,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月痕家里那么破旧而无人打理了。 归根究底是第三性别的人身体娇弱,根本做不来那些。 寒墨追上去,拿过来月痕手里的桶放在一边,背起月痕,提着两个木桶往家走。 这个月痕自然不能让了,刚才已经是很大度了,就算他是哥儿,可也是跟男人授受不亲的啊,刚才没人,月痕吃亏点也就算了。 可这样带着全村人的猜疑目光被背回去,他的名誉就……! 第5章 不想要没感情的婚事 月痕挣扎,眼神流转,大有在探寒墨口风之意:“你…你放我下来,你这样会折损我声誉的。” 寒墨这个现代人,不大注意这种事情的说:“可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去休养,这里的活儿我来做,你跟婶子只管养好身体就行。” 月痕听罢,心中一沉,:“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你这样我以后再找人家,可能真的没人敢要我了。” “那你还是别走了,我干活,你在树下坐着,晚上没人的时候我在背着你回去。” 说着寒墨也不管月痕是否同意,独断的将人又背了回去。 就这样月痕看着寒墨给他家又瘦又小的白菜浇水,浇着水,寒墨无意间瞥了一眼菜地里的土,黄土,还干巴巴,显然这块地的土质是很差的,是那种经常浇水植物长势都比不上黑土优渥土质地的菜长的好。 可见村长不是很待见月痕娘俩,就连分的地都是碱土地。 这种土地没什么好的方法能救,有几种,一种,水要三天两头就浇水,要施肥,或者直接去运土过来,覆盖在上面,使得再种植的植物生长的土壤能更有营养。 能不被碱土影响,在寒墨想来,应该是一个可行的方法。 月痕看着寒墨发愣,跟着皱眉,不明白寒墨在干什么。 随即看到寒墨拿出了什么,一圈一圈的走,月痕忍着脚踝的疼,一点点扶着树站起来,向寒墨靠过去。 这个空档,寒墨想起这娘俩家里没肉,那就做个陷阱,试试能不能捉到野鸡,野兔什么的,野鸡在这里不少,偶尔就能看到跑过去,甚至还看到有人家的老人坐在田间地头儿看着野鸡,生怕祸害了自家的菜地。 翰墨跑去空地做了个陷阱。 寒墨做完陷阱,回来,月痕走近才看到寒墨在往土地里撒了什么东西。 月痕捡起一颗小白颗粒问:“这是什么?” 寒墨想了一下怎么说,月痕才能懂,便说:“类似大粪,” 月痕点头:“哦。” 他家的菜以前都是因为他体力不佳,浇不上水所导致发育不良,现在跟别人家的更是没办法比! 蔬菜长的不好,草自然也就旱的少之又少! 想起秋收,月痕就发愁! 一下午,几亩地让寒墨一个人就搞定了,浇了水后,居然还捡了一只野鸡回来,看他在哪儿弄了很久, 更让月痕不可思议的是寒墨很快做了个l形的架子,用干草编制的绳子,架子上绑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野鸡,他背在后背上,蹲在他面前。 “来,坐这个小凳子上,我背着凳子背你回去,这样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回去家门口,几个女人正在跟月痕娘吵架,这其中又有那个身材发胖的妇人。 妇人直言道:“就你们这穷人家儿,也能找的起倒插门儿,简直做梦。” 月痕娘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指着胖女人:“你…你这婆娘简直就是,泼妇,我家如何关你何事?你若气不自己儿子娶不到我家月痕哥儿你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竟行那些鸡鸣狗吠之事,简直就是疯狗。” 寒墨背着月痕闷头绕过这些人,在这些人见到他们后鸦雀无声中走进月痕家院子。 寒墨对这里大致上算是了解了,虽然他没见过什么人,但人心的贪婪,是寒墨最为了解的,寒墨冷着脸路过,木架子上坐着含羞的月痕,架子下坠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野鸡。 野鸡不愧是寒墨弄的,特随寒墨的心思,对着胖女人扑腾过去,叽叽喳喳的叫一阵,吓得胖女人跟几个其他妇人都纷纷后退几步。 寒墨径直路过,鸡毛飞到胖女人鼻头上,胖女人对毛过敏,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吓得胖女人眼珠子都对到自己鼻头儿上,月痕偷偷看一眼这些人,看到胖女人这个样子。 对眼儿,嘴巴一点点张开,随后惊天震地的打喷嚏,狂打喷嚏,月痕憋笑的赶紧低下头,心道这只鸡真是给力,就应该扑到那胖婶子的脸上。 含羞盈笑的月痕被放在炕上,月痕娘忙跑进来关切道:“这…这是怎么了?” 外面胖婶子一句高嗓门儿飘进来,:“小寡妇,别以为自己长的美,哥儿长的也美就可以横着走,我告诉你, 我家爷们儿当年宁可要我也不要你,今天,我儿子就是要谁,也不会要你家哥儿,长的好看如何,还不都是水性杨花的主儿,哼。” 这段过往,只能源于月痕娘当年,月痕娘当年是十里八村的村花,是不少男人的仰慕者,爱慕对象,可就因为月痕娘看中了月痕爹这个穷酸小子,其他人就没了机会。 唉!爱而不得,让多少男人羡慕嫉妒恨,又遭受了多少女人的羡慕嫉妒恨啊! 寒墨不理会那些人,拎出一只鸡,说:“婶子,这个给月痕熬鸡汤吧,他下午不小心崴了脚踝,我已经给他接回去了,我再给他涂点药,您把鸡炖了吧。” 月痕娘并没有反对,在她心里,依旧认为两人婚事已成定局,这样亲密的事情也无伤大雅。 月痕娘接过鸡,笑道:“好好好…你们待会儿,一会儿鸡就可以吃了,咳咳。” 月痕听见他娘的咳嗽声,急着要下炕,:“娘,你的病还没好,还是我来,您过来歇着。” 寒墨也觉得这样让婶子去做饭有些不妥,便将跌打损伤的药膏放在月痕手里,:“这个你自己涂,记着要用力匀称着,这样有助药物吸收,我让婶子也回来喝药。” 寒墨去叫月痕娘,可月痕娘说什么都要下厨,没办法寒墨只好跟着打下手。 抱柴,点火,这些寒墨都在行,包括做饭,只是做的不怎么好吃而已,以前被养父嘲笑过几次,后来就很少做了。 寒墨道:“婶子,咱们这儿还有什么习俗吗?给我讲讲,我对这儿还不是很熟悉,怕做错事,说错话就不好了。” 月痕娘是看出来了,寒墨是个务实又上进并且手脚麻利的好孩子。 笑呵呵道:“其实啊,咱们这儿什么都好,山好,水好,人呢!就是爱嚼舌根,这点不好。” 说着叹了口气道:“这儿虽然地处偏僻,可跟外面那些兵荒马乱的镇子相比,这儿倒是安逸的很。” 月痕在屋内边涂药,边细心听寒墨跟娘亲的谈话,说来说去他还是不太死心的,虽然他很明白接下来要怎么走,但是,某些期许还是有的。 毕竟那么许多年来,从他十二岁起,寒爷爷来过之后,说了那番话,他就一直将寒墨想象在他的生活里。 想象他会很厉害,帮他打光那些说三道四,还有那些企图得到他的男人们。 想着他来之后会对他的样貌一见倾心,想着他会很有钱将自己风光娶过门,三媒六聘……! 可现在! 他嫌弃自己,他是个好人,可他不属于自己,还谈及什么其他呢! 心里郁闷之际寒墨走进来,发觉月痕在愣神,药膏抹了也不擦,这要怎么让药效尽快起作用。 寒墨拿过月痕手中的药膏: “你怎么都不动?药要揉搓才能吸收的快,才能让你的脚好的快。” 月痕眼看着寒墨将自己的脚拉过去,放在他腿上给他擦药膏! 月痕道:“你与寒爷爷的恩情,我会尽早还给你们,不管以何种形式,无论如何,我都谢谢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会想办法的。” 月痕说着,寒墨手里的动作也一顿,寒墨本想待会儿正式的跟他们娘俩儿,但既然话赶在这儿了,就……。 寒墨道出心中所想:“月痕其实我想待会儿跟你们说这个话题,但…其实现在说大概也挺合时宜的。” 月痕听寒墨这意思是想正式跟他与他娘摊牌了,想必这次是要拒绝他们这桩婚事了,细思至此,月痕心中一寒。 但月痕不能阻止,毕竟婚姻大事,月痕还是不想嫁一个根本对他没感情的人。 寒墨边手上的动作,边道:“其实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我以前根本没有想过跟谁过日子,我满脑子都是在山上跑的心思, 这次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也是第一次考虑,并且很认真的思考跟你的问题,我不懂何为情爱, 但我会认真考虑的并不会轻率的答应你,因为我不想做一个没有责任敢的人,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月痕听至此,心中有了无数期望的曙光,月痕心中高兴,可依旧不假辞色的说:“那你不反感我吗?” 寒墨放下药膏,给月痕穿好鞋袜,笑道:“何来此疑问?你很好,只是我还没看清自己的心意与未来,所以,请月痕哥儿给在下一些时日可好?” 月痕被逗的微微一笑,红了脸:“好,我们以两年之期为限,如何?” 寒墨点头,:“月痕放心,即便我们不成,我也会照顾好你们,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你们去。” 月痕郑重起来,道:“谢谢,无论如何,是我欠了你们家的大恩,却还要你来帮衬,真是……!” 寒墨泄了口气,失望道:“那你让我怎么办呢?那老头儿养我那么大,不带我下山,我的目标就是跟着他在山上野,现在老头儿没了, 我唯一能继续下去的方向只有你们了,你们能留我,是我万幸,所以是我该谢谢你们才是。” 心中阴云化开,月痕露出笑模样。 一顿鸡汤喝的比吃什么都心敞亮,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夜间,闹耗子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了。 这晚月痕跟他娘在一个房间睡,寒墨在月痕的房间睡,本来寒墨是要回去破屋睡的,但月痕解开了心结,知道寒墨并非嫌弃他,就留寒墨在住一晚。 可就这一晚,出了事情了! 晚上寒墨睡前就发现月痕的炕上有许多棍子,不知是何用处,寒墨太累了,也就没细琢磨。 寒墨睡得正香,听到有人进来,他也没防备,只当是月痕要拿什么定西呢,再加上白天累了一天,现在正乏的很。 寒墨也就没动。 唉! 他不动,有人动啊,一只庞大的肥身躯压上来,就那么一下子,寒墨差点被压断了气。 只听到此人急吼吼在被子上拱来拱去的贱兮兮的说:“美人儿,你可想死我了,你今天就从了我吧,啊?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好不好?美人儿,来让我亲一个。” 第6章 勇斗流氓 这会儿寒墨终于明白一边儿的棍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但寒墨似乎用不上那个,被子被拉开,寒墨一拳出去揍在那人的脸上,那人似乎没想到月痕能有这把子力气,捂着脸爬起来就要再次用强。 寒墨自然不会给他这个臭不要脸的机会,又一拳揍过去,黑灯瞎火的,大家只能看到对方的影子,寒墨这可有了好好松松筋骨的绝佳机会。 早以前在缅甸什么人都有,综合来说就是没一个好人,所以每天打打杀杀肯定是有的。 寒墨都多久没揍人了,今天可要打个够本儿,还有,为了那句;宝贝儿;,一想起这句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寒墨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一抖都能掉一地。 寒墨几拳上去,那大胖的体格就懵了,喊道:“你…你他吗是谁?你不是月哥儿,”此人见不能得手,便想出办法预先把自己摘干净。 寒墨不回答就是一顿揍,揍得差不多了,隔壁月哥儿跟他娘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都起来穿戴的差不多了才过来,月痕哥儿急着看情况,只披了件外袍过来。 寒墨打的有点累,活动活动手腕,在炕上转悠来转悠去,那胖子缓了口气,瘫倒在炕上。 开始泼脏水说:“你…你不是月哥儿,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半夜三更在月哥儿的房间里,说明你们有行苟且之事,月哥儿还在我面前装矜持,原来是个浪货,我这就让全村人都知道,看他以后还怎么嫁人。” 寒墨蹲下来:“这个好像不用你操心,他那么美,不愁嫁不出,至于你,还是考虑你今天能不能走出这道门儿吧。” 月痕娘先过来敲门:“寒墨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大动静儿啊?” 月痕哥儿一瘸一拐的跟在他娘身后,耳朵倒是比他娘好使,将寒墨夸奖他的话尽收耳底。 寒墨:“婶子进来吧,你们也看看这人是谁?要怎么处理他。” 月痕娘开门儿进来,见到这小子骂道:“梁小二,又是你,我看你是活腻味了,整日惦记我家月哥儿,今天老娘不打断你的腿。” 月痕披着长发走进来,身上穿的更是少, 俊秀的模样让寒墨看的一时晃了神。 月痕娘拿起炕边儿的木棍就往胖子身上无情的招呼上,打的那个凶狠,着实让寒墨有了另眼相看的想法。 那胖子也不说要败坏月痕名声了,撒丫子就跑,月痕娘追着一棍子从撞坏的窗户飞出去。 月痕娘叉着腰站在窗边儿骂:“你们这些臭不要脸的野男人,就知道占有我家月哥儿,就使劲儿埋汰我们娘俩,你们就死了那条色心吧,我家月痕有人要,就你们,都做梦去吧,垃圾、败类,人渣。” 月痕娘越骂越气,月痕赶紧去拉着他娘,也没太注意寒墨后来跑去了哪儿。 “娘,你感冒还没好,不要站在窗边儿吹风,感冒严重了怎么办?您别气,左右他们总是有人败坏我名誉,也不差这一桩,再说,谎言传多了,也就没人信了。” 月痕娘于心不忍的看着月痕,道:“月痕,娘对不住你,让你吃苦了,还要遭这些人污蔑,不过现在好了,你有寒墨,以后,就没人敢说三到四了,等寒墨建了房子,分了田地,你的苦日子就熬到头儿了。” 月痕今次没有特别提起他跟寒墨之间的事,如是今日下午没有寒墨的一席话,他可能就要跟寒墨划清界限了,寒墨如此说了,就说明他们之间还是有一扇窗开着的。 他还不想放弃。 即便机会渺小。 月痕给寒墨重新铺好被子,窗弄不好了,只能拿出一匹舍不得用的花布先将窗户挡上。 忙完,月痕娘才问:“月痕,寒墨去哪儿了?” 月痕左看右看,道:“我也不知道,娘,我们还是早些歇息,他一个大男人,不用担心他。” 寒墨却站在院外的胖男人,梁小二身上,梁小二被揍怕。 刚才他刚从院内出来骂骂咧咧:“妈滴,月痕这个小婊子,还不跟老子,老子有一身的力气,你还不愿意,老子还不愿意呢,你说不定跟了多少人呢,老子娶你都是自贬身价儿。” 巴拉巴拉一大堆…,突然被踹的一个趔斨,整个人差点摔的一个狗吃屎。 梁小二爬起来转身道:“谁?谁背地里搞老子?不讲武德,背后使阴招。” 寒墨在黑暗中勾勾嘴角,捡起地上的直径五六厘米粗的棍子,瞧准打上去既疼又不容易致伤的的地方。 当然这个打的力度也是要掌握好的,寒墨喜欢这种钝刀切肉,这样切着才比较舒坦。 嘴巴那么坏,就该让他好好感受一下来自上帝的教训。 圣经言:人的罪孽源于嘴,既然如此就要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上帝的真言。 寒墨量着自己的力道,狠狠一棍子打上去,只是他好像自从来到这个地方还没有打人的机会给他,所以这一下的力度可能有点大了 。 因为手里的棍子,断了! 梁小二被打倒在地,揉着屁股急吼吼的站起来,道:“谁?谁打我?还打我屁股,我娘都好几年没打我屁股了,谁?” 寒墨没了工具,只能站出来了。 梁小二仔细看了才认出人来,指着寒墨,:“来帮月哥儿搞事情的吧?我告诉你,除非你求我,否则我一定将你们的事儿传的整个县城都知道你们的关系。” 本来寒墨没那么大气的,但他又被威胁了,他从小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可现在,他还就遇上了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 寒墨从空间里掏出甩棍来,这个东西不能导致硬伤,但绝对会让挨揍的人记一辈子。 寒墨甩棍一甩出来老长,道:“我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被威胁,二讨厌嘴臭的人,所以今天你比较幸运。” 说着寒墨也不墨叽,上去就是一顿揍,梁小二对上自小就训练有素寒墨是顾的了上头,顾不上下边,寒墨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一下,右一下,上一下,下边在狠狠一甩,随后再前中间来一下。 梁小六被打的像虫子,扭来扭去,最后被一击致命,捂着裤裆,倒在地上表情青紫痛苦的求饶。 “大侠,我再也不了,求你,别…打了。” 第7章 种菜 寒墨收了甩棍,道:“你最好说话算话,我是部队下来的,主攻、刺杀,所以……!” 梁小二沉着气,忍着蛋疼的咬牙道:“好汉放心,好汉,我保证我不会乱说,真的不会。” 寒墨果断回去,在梁小二想逃跑回家时,寒墨语带威胁,腹黑的说:“我每天晚上都会去看你的。” 夹着一跳一跳的梁小二听闻此言,一顿后,不知是被惊吓到,还是被吓到,忙加速跳跑回家。 回来时月痕还给他留了门,接下来的几天,每天寒墨都去照顾月痕家的几亩地,这片白菜种的早了些。 那边几片地大蒜已经长好了,可以拔掉了,另外还有一亩地大葱。 一亩地大葱,一亩地白菜,两亩大蒜。 估计这片白菜地是因为离水源近,所以才种的,也可能是因为上一茬大蒜没时间照顾死了之类的所以才让种了白菜。 经过寒墨这几天的照顾大白菜长势相当好,叶子都水灵许多,另外的葱地需要备土上去,这样葱白才能长的长, 便于冬日储藏,即便冻起来在化掉也不会因此而直接丢进垃圾桶,放在寻常厨房,也可以尽可能的拉长时间,使其不会那么快的蔫掉。 忙活了一上午,白菜地除了草,浇了水,中午回去月痕做了土豆白菜,虽然没有肉,但看那样子就是做的很精心。 吃过饭月痕也要跟着去田里干活,这次寒墨没有拦着,因为下午去拔蒜,最好还是让月痕知道究竟拔了多少的好,看那蒜的壮实程度,应该不会小了,月痕看了定会高兴。 两亩地的蒜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并且都是湿蒜,湿蒜不能放很长时间,放进空间倒是没问题,但会被月痕他们发现吧。 最现实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卖掉,两亩地,大概三千头蒜,每户腌蒜平均一百头上下,所以要三十户人家不到,就可以搞定。 月痕家没什么人脉,进来边拔边买的都是些家境贫寒的,没比月痕家强多少的人家,多是出于怜悯月痕娘俩,来买一些回去。 月痕都给他们算便宜许多,平日里五文钱一鞭子,一鞭子五十头,现下只要了三文钱,几位婶子都很开心,并且留下来帮忙,两亩地的蒜一会儿的功夫就拔完并且重新翻完了地。 最后月痕还跟赵婶子借了他们家的毛驴,准备第二天拉去镇子里去卖掉。 这样一步一算,很精明的月痕,引得寒墨小小倾心了一下,人美,心善,还精于算计,虽然他未来的钱足够他们浪两辈子,但这样的气质,真的好美,贤亭雅致的月痕,更美了。 月痕娘走过来给寒墨倒了碗水,发觉寒墨没接,便看了过去。 发现寒墨呆呆的看这个月痕,发笑道:“是不是很好看?” 寒墨点头,发觉了声音是谁问的后,立刻收了散漫,笑笑道:“婶子,我去山上的的陷阱看看,如果有野味儿,咱们晚上就开荤大吃一顿。” 月痕娘看着寒墨不紧不慢,踏踏实实的一步一个脚印的背影,越发觉得自己家哥儿没有托错人。 回来时寒墨提了两只只鸡回来,一公一母,鸡尾巴上的毛颜色特别艳丽,寒墨想着这个可以回去拔了做鸡毛掸子,打扫用特别好用。 另外就是寒墨在空间里找了一个特别小的金块儿出来,准备送给月痕,这样小的,硬送他,他也不会推辞,如果大了,依照月痕那个脾气,是万万不会收的。 回去之后正赶上月痕他们在做饭,帮忙的几个婶子都被月痕娘留下来吃饭,还有人特地跟月痕娘提起月痕哥儿的亲事,说有合适的人,问月痕是不是有这个心思。 月痕的回答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娘兴冲冲的显摆出去了。 月痕娘道:“我先谢过几位姐妹啦,月痕这个事啊,要从月痕他爹第一次生病开始说起,那时我家没钱,请不起看病先生,当时来了一位姓寒的游医,他帮了我家大忙,救了月痕他爹, 还不要我家的钱,看到月痕之后便提起他有个儿子,和月痕年龄一般大小,就在那时定下亲事,这不是我家这房子,还有隔壁的房子都是寒墨修葺的, 人妥帖还诚实,两人相处也很好,这不寒墨也有了房子,村长这几天就要给分地了,预计明年这个时候他们就能成亲啦。” 月痕想起寒墨说的话,成亲?!八字还没一撇呢! 月痕道:“娘,这事还要从长计议,您别胡说。” 月痕娘放着盐在锅里,笑的合不拢嘴道:“看看,还害臊了。” 围着灶台的几个婶子都开始跟着合不拢嘴的夸奖起来,良婶子道:“是和咱们一起干活儿的小子吗?” 月痕娘点头,:“是啊,你们觉得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好,我看他行事作风也正直,是个好孩子。” 月痕现在是进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无奈摇头! 白婶子笑盈盈的点头,:“那孩子是不错,刚才我还瞧着他看着月痕小哥儿痴迷来着。” 月痕听闻此事,手里的水碗差点摔了!幸好他反应够快,接住了,不然晚上可能连饭碗都不够。 月痕娘笑呵呵的道:“是啊,还是我提醒他,他才去做别的事,要不,不知道还要发呆多久呢。” 月痕心中美的不行,回头却看到寒墨提着两只鸡进来。 寒墨将两只鸡塞给月痕娘,道:“婶子,这个给您,刚巧陷阱里落了两只,咱们今天就吃了。” 月痕娘见寒墨不跟这个家见外,便连声应道:“好好好,你先去歇着,这些我们来。” 寒墨转头的功夫见月痕进了内屋便跟了进去。 月痕将自己费心费力绣好的钱袋子递到寒墨面前,说:“我见你没有,就绣了一个给你。” 寒墨拿过钱袋,看着上面针脚有些糙,花样儿勉强的绣工,就算他这个没怎么见过这些东西的人,都能看的出,这些针线活儿,是月痕并不擅长的东西。 寒墨手指磨挲着不算好看,但还勉强能看的花瓣儿浅笑道:“你是没怎么学过刺绣吧?” 月痕见寒墨边问边将钱袋塞进衣服胸口处,也就不与他计较了,冷硬中带了些柔顺的说:“我爹没得早,我两边兼顾,才荒废了绣工,你不喜欢就还我。” 寒墨笑盈盈的没再说什么,掏出怀里的小块儿金子,说:“我在陷阱里找到的,大约是野鸡想要逃,没逃成,将这东西蹭了出来。” 月痕本就好看的大眼睛,现下瞪的跟杏核般大小,不敢置信的贴近寒墨的手仔细的看,问:“这?是…是金子吗?” 第8章 买布 寒墨点头,他从未见过,更或是以前没有注意过月痕还有这么丰富的表情,现下见到月痕无遮掩的兴奋笑颜,只觉这表情是惊艳到他的好看。 月痕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金子上,并没有注意到寒墨在看他。 寒墨道:“送给你。” 月痕立即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意顿无踪影,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你的东西。” 寒墨:“这东西是那两只鸡送给你的,你若不要岂不是浪费了天意?” 月痕还是摇头:“那是送你的,不是送我。” 见月痕讲不通,也察觉到这一小点金子在月痕眼中的份量,便说:“如若你不要我就听从天意将它扔地上算了,让它尘归尘,土归土。” 寒墨佯装着向窗子一挥手,月痕以为真扔出去了,一阵恼相跑了出去。 寒墨浅笑,沉稳的跟了出去,路过厨房中几位看似有说有笑,实则一直有意无意观察寒墨与月痕动静忙活做饭的几位婶子,到月痕身边。 寒墨强拉起月痕,伸出抓着金子的手掌,说:“送你,真心实意的。” 月痕勉为其难,他真的是收了份尴尬的礼,月痕说:“我先替你收着,以后你建房子,我在还你。” 寒墨见月痕这般,也爽快的答应:“好。” 月痕急匆匆进门放金子,寒墨含笑的跟在后面。 他这个现代人!额…算是吧,只不过是生活在深山老林,住的是山洞,睡得是干草,也没见过多少人,只是读过现代的书,深谙国道罢了。 月痕是第一个他见了就觉得很好看的人,他见过女人,也见过男人,虽然见得不多,但月痕是第一个走进他眼里的那种美人。 他不知道这是否算做喜欢,更或者根本就没将这感觉放入感情的行列。 亦或是,他这个棒槌才逢春,还身处莫然,不知其味。 白婶子窃窃道:“瞧见没有,这就开始腻味了,这俩孩子。” 陈婶子看着也感叹:“当年我们家老头子死要面,娶我当天还一副大男人的德行。” 月痕妈接话:“嗯,都背地里疼你,那老头儿确实是那个毛病,爱脸面的很。” 陈婶子被骚了个大红脸,指着月痕哥儿说:“我看你家哥儿也是个有福气的,你瞧瞧,惹生气了,追出去,还是一张不怎么欢快的脸,这是寒墨端着架子呢,哈哈。” 饭后,这夜睡得很香,第二日寒墨跟着月痕去镇里的集市上卖蒜,走了一圈都没人问,后来实在没办法,寒墨直接去了酒馆。 并且承诺以后送野味过来卖,还要比别人减价两成才算完。 在卖完蒜后,寒墨带着月痕去逛了逛,月痕看到什么都很稀奇,即便他不声不响,但月痕的眼睛出卖了他的心思。 月痕站在首饰店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抬步进了一家布坊。 布料大致就分那么几种,一种最不好的当属小花布,薄薄的一层勉强能做衣服里衬,很便宜,也很普通。 好一点的,粗布,是有手艺的农民,一梭子一梭子织出来的。 在好一点的当属麻布,比较粗,在往好了比绸缎,手感丝滑。 站在布匹中的佼佼者的当属绫罗绸缎,这是这个世界的达官贵人才能穿的起的布料,美喻:望之如冰凌之理。: 此类布是蚕自织的一种,薄如蚕丝。 最最上等的,也是蚕丝所制,只是这种布料十分难得,相当稀少,并且其价如金。 这个布庄,看门面就知以是这县城最好的布庄了。 柜台上摆放着各种布匹,随着价位的高低,一次排开。 月痕的手恋慕的落在那绫缎上,但很快就挪开了,因为月痕明白,那是他此生都无法企及只能摸摸的好料子。 更不敢去摸那彩绫缎,估计这家掌柜也只有那么一匹放在哪儿撑门面。 这么金贵的东西,月痕自然是要望尘却步的,只怕是一个买不起,惹了店家厌烦,还要因摸脏了而花上几个钱赔不是! 正在这时,店家跑过来,上下打量月痕一眼,笑呵呵的问:“这位小哥儿可有喜欢的?” 月痕只是驻足笑盈盈的多看两眼那彩绫缎,便不再停留的去最便宜的布匹边看了一眼最普通的印花花布:“老板给我量四尺小花布。” 寒墨跟着养父什么都学过,虽然都不精,但也大致都懂。 见月痕流连忘返心系这彩色绫缎的样子就知他喜欢,但也看的出他内心的想法,虽然他觉得不带色的蚕丝缎比染色的好,可奈何价高者更得人心那! 买了布之后再街边儿寒墨给月痕买了几个糖人儿吃,这个便宜又不会遭月痕拒绝。 随后月痕没了心系的物件便要回去,寒墨也没拦着,只是在月痕前走的时候偷偷跑去糕点店给月痕哥儿买了许多各式各样的饼干吃食。 都是在月痕的接受范围内买的。 最近他的几亩地也被村长发下来了,寒墨准备回去就除草,冬日赚了钱,自己的金子走了明路在给月痕买那缎子也不迟。 那缎子的花色清浅,倒是适合月痕穿戴,一定让月痕更美。 不过种那两亩地,似乎不能让他的钱变现更快,之前那老板要野味儿,不如去看看其他酒肆要不要?种植业不行可以养殖。 在人稀时寒墨将自己以前做的果味儿糯米糕放进小盒子里,在放进那些饼干中。 寒墨做什么都不行,但这个果味儿糯米糕,就连老头子那时都是爱不释手的玩意儿。 路上走了一半路时走累了,两人坐在石头边儿休息,将小毛驴拴在树上,让它也补补肚子。 寒墨就将饼干糖果都拿了出来,月痕新奇的挨个样式的尝,全程带着笑意。 寒墨看着高兴,道:“我以后买…辆马车,我带着你们娘俩出来溜达。” 寒墨很想说买辆自行车,但这儿民风淳朴,貌似不大有卖这东西的可能。 月痕道:“谢谢,我们家欠你的恩还没还完,怎能让你再为我们破费呢。” 寒墨:“你真的很好看。” 月痕被冷不防的一夸,有些不知所措,脸红的笑嘻嘻低下头。 寒墨抬起月痕尖削的下巴,月痕脸红,耳朵红,就连脖颈都发热,偏偏寒墨靠的更近了。 寒墨在月痕嘴角擦了擦,说:“沾着饼干渣儿,你这朵花儿会招来蜜蜂的。” 月痕直觉被戏耍了,转头要咬寒墨的手指,被寒墨躲开。 第9章 糯米糕 月痕也不气,拿起一块儿饼干慢条斯理的吃着,发现一个小盒子,问:“这是什么呀?” 寒墨:“我做的,尝尝看。” 月痕怀疑的看了一眼寒墨,玩笑的问:“你确定能吃?” 寒墨笑道:“放心,别的不敢肯定,但这个还行,老头子那时很喜欢。” 月痕捏起一个圆乎乎、胖墩墩的浅绿色糯米团子,说:“颜色代表它的味道吗?几种颜色都不同,都是不同口味的吗?” 寒墨点头,眉头微皱:“你没吃过?” 月痕:“我们这儿都是豆包,白白的,糯糯的,没什么味道,馅有点甜,但一般人家吃不起。”提及此,月痕有些伤怀,可很快那丝伤情就跑光了。 月痕说:“你这个晶莹剔透的糕,我从未见过,估计那些达官贵人应该会喜欢。”其实其他的饼干他也没吃过,但见过,这次的糯米团子,他是真的没见过。 月痕试探的咬了一口,闭着眼睛一副很满足的笑颜:“这个入口就有股淡淡的苹果清香,有一丝丝刚刚好好的甜,糯糯的口感加之这个味道的渲染,真是太令人难以忘怀了。” 月痕享受着享受着,双脚就离开了地面,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寒墨放到了驴背上。 寒墨:“我会做,你以后想吃,我给你做。” 月痕笑笑的吃了一个,随后就不再吃了,还数了一下一共十个,他刚吃了一个,剩下九个,盖上盖子,以免风干了就不好吃了。 寒墨见状便问:“怎么不吃了?” 月痕:“回去跟娘一起吃。” 寒墨:“你吃,我回去就做,我做什么都不怎么好吃,只有这个做的还行。” 月痕望着远方,想了想道:“墨大哥,我觉得你应该拿出去卖,还有哇,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我们的东西怎么才能提高生产速度,这样我们就可以抢占市场先机。” 寒墨眨眨眼,以前他怎么没想到呢,不过他貌似也只在书上看到过这种东西,。 寒墨掏出空间里的培育植物的书递到月痕手上,说:“你的想法我懂,你看看这个可以被实施吗?” 月痕看了看书面上的温室大棚图,眼前一亮,说:“对啊,这个办法好,我想到将植物栽种在盆子里,放在屋内,可没有想到这种的啊!” 寒墨问:“你是说可行,对吗?” 月痕想了想,“行,可以帮我们抢一段时间,可以让我们早些时日栽种,这样可以抢出大概一个月的时间。” 寒墨想了想,道:“我还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一年四季都有菜卖。” 月痕眼中无数小星星在飞,问:“真的可以吗?那我们不得被别人羡慕死?” 寒墨:“我能说你们村子里有条金子带吗?是不是会让你更开心。” 月痕道:“怎么可能,大家都是农民,要是有金子早被挖到了。” 寒墨:“幸好没有人挖到。” 月痕挑眉问:“为什么?” 寒墨:“因为金钱使人心向恶。” 月痕点头:“嗯,还真是,他们没钱都很坏了,有钱了不成大地主了?对了,那我们偷偷去挖,你说好不好?” 寒墨思量了一会儿,点头,:“可以,我带你去别处挖,找一个他们都不敢去的地方,我们挖来晚上玩儿。” 月痕嘿嘿笑:“说的跟真的一样,不过人有希望总是好的。” 寒墨笑而不语,月痕是个很务实又很有度的人,他总是要给一个真实的,月痕才会真的相信。 不过这个相信也不能将金子一次性拿出来,否则惹人怀疑就不好了,人性是不能轻易挑战的。 回去之后,寒墨将月痕送回家,还了毛驴,回来时婶子正在做饭,油炸馒头片儿,虽然油放的不是很多,但在那个时候那些油已经是很难得了。 寒墨道:“明日我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找些野味回来,另外现在是最后一窝野鸡崽快要出来了,我找找看看能不能端回来两窝,婶子你知道怎么弄,到时候咱们拿回来养着鸡仔儿,以后咱就不愁没肉吃了。” 月痕给他娘添柴,月痕娘点头:“好好,咱们家啊,是越过越兴旺啦,等你们成亲了,在要几个孩子,咱们家就更兴旺啦。” 月痕哥儿闻言脸顿时红到脖子根儿。 寒墨突然想到什么,问:“婶子,咱冬日里用什么取暖?我看只有一铺火炕,恐怕屋子里不是太暖吧?” 月痕娘回头问:“那你有什么好筏子?我可听月痕说了,你有好多新奇想法儿,你倒说说,看看可行不。” 寒墨琢磨一会儿说:“我家以前住山洞,冬日更冷,没火炕,冷了点火堆,那东西烟雾大,老头子就给了我一张图纸让我照着做,就是需要铁片,不知咱们这儿有卖的没有?” 月痕娘道:“有,就是贵了些,我哪儿还有两吊铜钱你一并拿了去,咱们三个屋子一起取暖,让月痕带你去。” 寒墨点头,:“嗯,这个恐怕要马车才行,顺便我们买一挂马车回来,还要买一些塑料,棉花,做被子,新的咱们自己盖,旧的拿去盖大棚,大棚里也要一个暖炉。 我们明日一起买回来,这些暖炉需要烧东西,看来差不多,我们要准备冬日取暖的柴了。” 月痕担忧道:“要不我那屋就不用了,这么多个暖炉用的柴也太多…。” 寒墨打断月痕,道:“不许,柴我自己解决,这点小事,我可以搞定,实在不成我们买碳烧,那东西烧的时间长,不用总烧,方便大棚里用。” 寒墨想说他可以去大棚里住,方便看着随时烧,但一想到上次半夜进来的梁小二,立刻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 饭后寒墨特地问道:“婶子吃过糕点了吗?觉得我做的糯米糕如何?拿去卖能卖个什么价钱?” 月痕娘坐下道:“还没尝,月痕拿来,娘尝尝看,看咱们寒墨小子做的如何?” 月痕忙夸赞:“娘您就放心尝吧,这个,是真好吃,就看娘给说个价钱,寒大哥就要拿去卖了。” 月痕娘一听,忙推辞,:“这我可估不好,不好讲。” 月痕催促,:“娘你先吃,我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种的,可好吃了。” 月痕娘:“那我就试试。” 在两人的期许中月痕娘咬下第一口,入口月痕娘立即就来了神采,不住点头:“好,这个好,好吃又爽口,能卖个好价钱,一文一个都值。” 其实这种东西就是现代超市卖的那种糯米糕,十分常见,只是这个寒墨爱吃,自己学了做的而已,没想到,在这儿也能派上用场。 次日天刚刚亮起来,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 第10章 求治病的 天蒙蒙亮两人就步行着去县城,先去一栋看起来就很高大上的酒楼,送了一盒自制的糯米糕给对方的老板,说好吃的,下次来就订,不好吃就算了。 这盒就当是寒墨请客了,一连送了三个酒楼,回头第一件事就是买马,买车,集市边上,一位老汉看起来枯瘦如柴,马儿也很瘦弱。 寒墨问道:“大爷您的马跟车都卖吗?多少钱啊?” 大爷忙点头,旁边那五大三粗,马儿虽小,一看就是那种喂的很好,毛色都泛着油光的马儿,白了一眼老汉,憋着话儿的样子。 老汉道:“年轻人,我这一挂,五十文就卖,我孙子病了,需要钱。” 旁边壮汉说风凉话,:“确定不是吸大\\麻用啊?瘦成这样。” 大爷一脸的落寞,无奈摇头:“唉!孩子病,始终不好,家里的钱都用的差不多了,这次在治不好,我们…全家人…都要跟着一起送命啦。” 月痕不忍心拉了啦寒墨的手,说:“寒大哥你是先生,你都帮我娘治好病了,你也帮帮他们吧?” 大爷一听,昏花的眼睛有了神采,泪眼婆娑的跪下来说,:“真的可以吗?能救的好我孙儿,我这车,这马都送给你们,只求你救救我孙子吧。” 老大爷这一跪不要紧,周围许许多多的人都驻足观看。 寒墨硬着头皮,道:“大爷,您快起来,我医术并没有那么高明,但我会尽力而为,如若我帮的上忙,我只求大爷一件事。” 大爷正色的看着寒墨,:“你说,只要大爷这条老命还能动,一定帮你完成事情。” 寒墨笑笑,道:“大爷,我只是需要马车拉一些东西回村,能借用您的马车吗?” 大爷立刻展开笑颜:“不用说借,我这马车都归先生。” “不,大爷您别给我,我不会养马,别回头这马被我给害了就苦了这马儿了。” “不不不,这马就归你们了,我们回去,这就回,这就回。” 跟着大爷回了家,大爷家中跟月痕家比起来还算好的,至少有这么高的院墙守护着这个家,冬日不用担心野兽出没。 进了房间,家中只有一个老太太在照料孩子,寒墨上去检查了一下瞳孔,从瞳孔看,这孩子可比当时的月痕他娘好很多。 这孩子的生命力还很顽强,只是这病,应该不简单,假若是普通病情,应该早被治好了,而且这屋子里这么重的药味…。 寒墨摸了一下脉象,脉象虚弱,偶有见快的趋势。 寒墨:“孩子都什么症状?” 老妇道:“孩子吐了很多次,请大仙也没用,吃了伤风药也无用,孩子一天比一天虚弱,也不吃,也不说话,这可如何是好哇!” 说着老妇哭了起来。 寒墨:“孩子不是伤风,是肠胃不适,吃些肠胃药,三日便有起色,大娘不用太过担心。” 老妇人摸摸眼泪,脸上多了一丝丝笑意,:“老头子,快跟着大夫开药方。” 寒墨跟着出去到院子中的石桌前坐下,把一些药材掏出来,配了几包药给大爷,便说:“大爷您先去熬药给孩子,其他的事,我们待会儿在详谈。” 大爷也挺急的,连连点头去厨房熬药。 寒墨又给配了三福放在桌上,给了月痕一个跟上的眼神,带着月痕走了。 月痕:“你不借车了吗?” 寒墨边走边说:“算了,这家人,几乎是家徒四壁,我要了他的马车恐怕过年的春天,他们会哭。” 月痕,:“我们借了在还他。” 寒墨刮了一下月痕挺翘的鼻子说:“我若借了,他一定不会把马车要回来,你看那老头儿的倔犟劲儿就看出来了。” 月痕点头:“哦…,原来如此。” 回去路上经过棉花店,买了二十斤棉花,到了布店,买了做被子的里子,以及外面的被面儿,被子搞定了,刚出来就见月痕有意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匹蚕丝彩布。 寒墨拉住月痕,还是决定将那匹彩绸缎贴在月痕哥儿身上,说:“我觉得这匹布更适合你,你这么美,穿上这样的布做出来的衣服一定美如天仙。” 月痕刚要开口说不合适,寒墨已经向店主说,:“老板这匹布我要了,麻烦您点算一下,在帮我包起来。” 月痕觉着这是有些太不可思议,便看着寒墨问:“你认真的?” 寒墨点头:“这个颜色很配你。” 月痕:“不行,寒大哥,这礼物太重了,我不能接受。” 布匹老板包好布说:“已经包好了,三两银子,您收好布,你这小子眼光好哇,这么俊的小哥儿咱们整个镇子都难找一个,你小子有福气啊。” 寒墨边付钱银钱,边笑道:“老板说的是,这美人就该穿美衣服。” 月痕眼神游移婉拒道:“寒大哥,我还是不能要你的东西,这个太贵重了,而且我已经欠你很多,在让我接受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实在是于心不忍。” 寒墨:“月痕小哥儿,那你知不知一个道理?” 月痕抬眸:“什么道理?” 寒墨:“你要让你的债主我高兴,你才有报恩的诚意知道吗?我不缺钱,但我咩有了家人,缺少家人的温暖,所以…你还是收下它吧。” 月痕手里被寒墨强塞过来这匹够他们全家人吃上三年五载的布匹,想想还是预拒绝,可寒墨已经走远了! 追上去在预拒绝,一位店家笑盈盈的走过来,没错这人就是之前寒墨送回去糕点的那家酒楼老板。 见到寒墨高兴的说:“我终于找到你了,你那个糕点我先买几盒儿,我吃着很不错,就是不知顾客是否买账,我先买来几盒,如若卖的好,我在找你也不迟。” 寒墨笑道:“您想要多少?” 老板捋了捋胡子道:“这个要看您什么价格出售啊,我是经商之人,哈哈,是不是?” 寒墨也不知道该卖多少合适,于是便问:“老板给个价格,如若合适,咱们就达成共识。”寒墨做了个请的姿势,又把这个难题抛回给老板解答。 老板沉思,道:“嗯,你这糕点,在我的顾客哪儿…,十五文吧,小伙子,我可是给你天价儿了,不知道…?” 月痕无声无息中神色不惊,心中却喜上眉梢。 这可是十五文,去了糯米与水果的银钱,他们至少可以盈利大半的钱,原来钱如此好赚。 第11章 卖货回家 寒墨瞟了一眼月痕,见他没有反驳想必是有赚头,便点头同意。 寒墨:“可以,不知老板想要多少?” 老板上下看了一下寒墨身上无一处儿能看出是带了糕点的地儿,于是问道:“你不用回去,去取吗?” 寒墨淡笑的将糕点从怀里拿出来,:“老板我带了些出来,只是不是很多,您若再多要,我可能也没有那么多。” 老板接过这一盒儿糕点有点可惜的皱起眉头,:“就是有点儿少了些,你刚才那盒,我忍不住吃了四个,剩下的拿回去给我的孩子们尝尝鲜,这…太少…了…。” 老板见寒墨又拿出一盒罗在他手上,有些瞠目的盯着寒墨的衣襟看。 月痕看着都觉得神奇,想着一会儿一定要问个究竟,这里厉害,那不如在街边卖艺好了,可能还能赚一笔。 寒墨又拿出三盒来,道:“老板想再要多些恐怕不行了,如果其他两家店铺再要,我就没有存货了。” 老板眼神一滞问:“你还跟其他家酒楼有来往?” 寒墨笑道:“玩笑,玩笑而已。” 老板豁然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寒墨可不想在这需要钱的档口儿上出什么岔子,即便以后他们早晚会知道,可到时候他的糕点出了名气,他就是在有其他叉子,他们为了利益也会死皮赖脸的追着他买糕点。 到时候也是要看情况的,不缺钱就考量着究竟选哪家,这种事情要看各家老板的德行了。 老板拿出一吊钱出来,也就是一百文,老板笑眯眯对寒墨说:“小伙子如果我在要,不管你有多少客人,你可都要紧着我啊。” 寒墨想想点头,将一吊钱送到月痕手里,月痕也不推脱,接过来目测一下钱的数量,大致够了一百文,才塞进怀里。 寒墨道:“好说,我就是加班几点也会先供着您这边儿。” 告别了这位老板,寒墨又去了其他两家门口转了转,又有一家来要,价格比刚才那个还要高一些,不为别的,只因这家酒楼比其他两家儿都要大,所以顾客的等级摆在那儿。 消费自然也就高了。 这次店家开了二十几文一盒,刚才十五文月痕没意见,这二十文更加可以了。 寒墨一口气卖了这家酒楼十盒,没办法以前自己爱吃,老头儿爱吃做的有点多,并且放被老头儿放进空间保存,跟新作的一般。 是的,空间有保鲜,甚至比保鲜还要强大的功能,可以让食物始终保持在新鲜度上。 并且这次什么口味的都有,草莓,苹果,蓝莓几种,分分钟两罐钱到手,月痕特别高兴,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胸口被钱坠得沉甸甸的,可月痕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去买材料的路上月痕说:“寒大哥,这可比咱们收一茬庄稼还要赚钱呢,这些钱,够咱们吃上两年的了,还是那种十分宽裕的生活呢。” 寒墨前面走着说:“这样我们真要买个马车了,还要买一方锤米的石槽跟锤子,锤子可以自己做。” 走着走着,之前送了药的老头儿找了上来,非要将马车送给他们,以抵消药钱。 寒墨没办法,只能说:“大爷,我不会养马,这样,我也用,你怎么用马车也都成,放您哪儿,您帮我养,我用我去找您,您帮我养,您用随时用,不用跟我知会,您觉得如何?” 老爷子抹了一把眼泪道:“好人,好人啊!我遇上了天大好人了,你也是为了将就我们家,老汉我谢谢你,小伙子,谢谢你,请受老汉一拜。” 寒墨赶紧扶起人,:“大爷您千万别这样,这是折我的寿啊,这样我现在要用车,您现在将马车交给我就成,我送一趟货回去,随后再把马车送回来让您照顾。” 老汉连忙抹泪,点头,将牵马的缰绳给寒墨道:“行行行,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寒墨这次接着这句话,不为别的,为了给老爷子一个心安。 寒墨将月痕哥儿提着双肩放到马车上坐着,自己牵扯马去买塑料跟铁片。 至于石槽寒墨没买,因为这马太瘦了,再放那么重的东西,恐怕这马吃不消,回去用一块大木头做一个也可以。或者直接把空间里的拿出来。 或者直接在空间里做。 回去之后寒墨琢磨着先将炉子做出来,然后第二天去送马车。 马儿月痕给喂了些玉米粒,给了草跟水,吃的正欢。 寒墨将贴片捏成桶,细长细长的那种桶。 然后炉子也应厚实一点的铁捏成桶形,然后再后屁\\股上安装一个出气的眼,做个脖子安上,晚饭时分,月痕娘这屋的炉子已经安好了。 别说还挺让娘俩新奇的,毕竟这十里八村儿,还没有人这么干过呢,寒墨这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寒墨拿了些细软的柴,点了一下,然后炉子就十分争气的燃了起来。 月痕跟月痕娘特别高兴,月痕还摸了一下炉桶子,笑道:“这个是热的,就烧了这么一点儿就热了,咱们家今天屋子里要暖了。谢谢寒大哥。” 说着月痕一把抓上寒墨的手。 寒墨温笑,眼睛注意着从窗送出去的铁筒子,想着用什么办法将那里用泥巴填补上,否则会漏风,月痕娘见状去端晚饭上桌。 然而老太太尴尬,当事的俩人可没有一个注意到次等小细节的,他们满心都是如何赚钱。 月痕娘端上来吃食,劝道:“先吃饭,吃完饭再琢磨,人是铁饭是钢,先填饱肚子再做事。” 月痕,寒墨俩人上炕吃饭,月痕给寒墨撑了汤,拿了馒头,随即自己咬了一口馒头说话不清楚,含含糊糊的:“娘,我跟寒大哥出去可长见识了,寒大哥一天出去赚了三百纹银呢,你说厉害不?” 月痕娘瞪大眼睛,问:“这?干什么这么挣钱啊?我可话说在前头,咱们可不许做伤天害理坑蒙拐骗的事儿。” 月痕:“娘,你放心,寒大哥不是会做糕点吗,今天他送去酒楼让店家试吃,三家,有两家都买了,您看这钱。” 月痕高兴的将三罐银钱从怀里提出来给他娘看。 但月痕娘关心的不是别的,而是这钱居然是从月痕怀里拿出来的,这是在告诉他,孩子们已经都互托终身了。 这钱都归给月痕管了,可他们如若一起了,可就不好了。 到时寒墨不要自己家哥儿了,还生了孩子,到时他哭都找不到调调。 月痕娘道:“寒墨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你们现在就住一起,这以后要是一个什么闪失……,你们俩会被戳脊梁骨的,无论如何娘都不喜欢你们学那些先斩后奏的孩子。” 第12章 幸好 月痕脸霎时红透,如番茄,月痕嗔怪道,:“娘,你说什么呢?我跟寒大哥清白着呢。”说着月痕羞怯难当的跑回自己屋去了。 不过也不能算做他的屋吧,现在他跟他娘一个屋,他的房间时不时的寒墨就住上一住。 晚上月痕跟他娘一起坐在炕上吃寒墨给买的饼干,月痕娘只吃了几块儿,心里瞧着月痕最近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心里为月痕欢喜,他老了,在不能保护月痕哥儿那么多了,月痕终究是要找人嫁的。 现在遇上了寒墨,寒墨这孩子又勤快,做事也踏实,对月痕也上心,这样的孩子哪儿找去,这以后有了寒墨,她这颗提着的心也就彻底放下了。 要知道很多哥儿嫁出去,就跟被家人卖掉一样,到了婆家要干很多苦累的活儿,还要受男人的气,遇上凶婆婆,还要被凶婆婆日日使唤,欺负,百分之八十,十个哥儿有八个都活的暗无天日! 幸好,幸好他们家哥儿有了寒墨,幸好。 娘俩说说笑笑一会儿,就都睡下了。 第二日,寒墨早早起来将几个房间的炉子都弄好了,安装上,看到了炉子就想起烧什么,还有这几铺火炕,也要烧东西,看样子有空儿要上山砍柴才行,否则这取暖设施再好,没烧的东西,也是白搭。 寒墨这边刚洗完手,那边月痕就叫寒墨过去吃饭。 寒墨跟月痕饭后去了几亩地中看了看,将一些该除的草,除了,该浇的水浇了,然后就是选地建棚子,选来选去,还是选了离家最近的一块地,想的是以后来回跑烧大棚的也方便些。 寒墨在地边用泥巴草堆起一面墙,在将自己砍的木棍埋在几个点上,一亩地,本就没多大,没用上半天的功夫寒墨就将木桩子埋好,架子订好,泥墙堆了起来。 中午回去急匆匆的吃了一口,也没顾得上喝水,就去了地里。 将一些自己的破衣服拿过来将木头的棱角包起来,以免把塑料划破。 许是吃了热乎饭,又干了些活儿,再加上这日头毒,寒墨身上的汗就没少了,忙活一阵儿就浑身的汗,寒墨也没有什么时代观念,脱了衣服光裸着一身腱子肉的继续干活儿。 最让寒墨担心的就是塑料,他还是觉得这塑料太薄。 想来想去,买来的塑料还是没用,把自己空间里老头儿扔在哪儿不要的塑料拿了出来。 寒墨准备试试盖上塑料后的效果时,月痕将凉好的水拿了过来,笑容可人的说:“渴了吧?我见你中午都没时间喝水,就给你凉了水。” 寒墨觉得月痕今天有些奇怪,看他的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 寒墨接过月痕递过来的水喝了起来,边喝边好奇的问了出来。 “怎么了?今天你怪怪的。” 月痕奶白的面皮子刷的一下便红了起来,问:“寒大哥以前经常干粗活儿吧?” 寒墨茫然片刻,看了一眼自己精壮的手臂肌肉,浅笑道:“还行,就是挖挖土,走走路,踩踩果子,偶尔做些自己爱吃的,其余的都是老头子在打理。” 月痕听寒墨说起他自己从前的生活,不禁有了些好奇。 月痕便道:“那寒大哥以前都有什么朋友吗?” 寒墨将手里的碗放到月痕手里,坐了下来,想了想,道:“算是有吧!” 月痕眉毛微挑:“怎么还算是?” 寒墨:“猴子算吗?” 月痕噗呲笑出声,:“是你朋友太顽皮了吗?怎么还让你弄出这么一说?” 寒墨:“那猴子小时候从树上掉下来的,我就将那猴子带着,喂椰子汁儿长大,。” 月痕不太相信,他只当是听故事了,笑问:“椰子汁是什么?” 寒墨将盒子拿出来放在手心,打开盖子,探头看着里面,开始很仔细的翻找。 月痕探头看了一眼,随即有些憋笑,“寒大哥是要变戏法儿吗?” 寒墨点头:“是啊,变个椰子给你看。” 月痕还挺正色的坐直了身子,等着寒墨给变戏法儿。 很多路过的看着两人衣衫不整,还在地里作妖儿,整出那么多东西,现在还这副样子的一起打打闹闹,有说有笑,在背地里都将月痕哥儿水性杨花的话儿给传的沸沸扬扬。 寒墨当时真给月痕拿出了椰子,不过月痕根本不懂这是什么,硬邦邦,圆溜溜,可还是跟寒墨演绎了起来。 “寒大哥,这莫不是就是椰汁?可这硬硬的还能让小猴子吃?” 寒墨看了一圈儿,起身去拿刀过来,拿过月痕手里的椰子,这椰子不是摘下来扔到空间去的,而是空间里自己长出来的,而且还有好几株。 另外还有一些果树,都已经开花结果了,到底是什么果子,寒墨还不太清楚。 寒墨一刀砍开椰子,随手揪下来一棵草的茎,两边多余的部分揪掉,留下一节儿放进椰汁里充当吸管,虽然这吸管有点细,但喝个椰汁还是可行的。 寒墨将椰子递到不知为什么发愣的月痕面前,示意他尝尝,月痕回过神来,急忙接过寒墨递过来的大家伙儿,看着寒墨疑问是不是要自己喝,用这个喝是否正确的眼神。 得到寒墨点头,月痕低头揪着草管喝了一口椰汁。 一股甘甜涌入口中,月痕顿觉眼前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真好喝,好甜啊,甜中还带着一缕清香,这个感觉真好,跟你做的糕点一样好。” 月痕低头一阵喝,寒墨最近发现月痕一个很好的表现,那就是,吃到新鲜的东西就会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模样,可爱极了。 晚上回家前,塑料试过以后大小正好,寒墨在塑料上做了个门,然后就将所料收了起来,没有盖上。 月痕问:“寒大哥,不用罩上吗?” 寒墨,“不用,现在积温太高,盖上反倒麻烦,还要掀开,等在过些日子,有一些冷了我们在盖它,到时候园子里的菜反而会长的更好。” 晚上回去的路上远远的就听到吵架声。 月痕跟寒墨从早忙到晚,根本没空闲听得这些闲话儿,但月痕娘有些不幸。 月痕看了寒墨一眼,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是他娘的声音,便跑了过去,远远的就看他娘跟梁小二他娘吵架呢,并且还位居下风了。 月痕心里这个气,这么多年来月痕跟他娘是家中没有男人,生活一直潦倒,可梁小二家里是因为孩子多,即便家里人全乎,也没发家生财的能力。 总之,这些年梁小二他娘一直跟月痕娘对干了这么多年,还因为月痕的拖累这个家更雪上加霜,梁小二家人口越来越多,干活儿的也多,这些年更是攒了些钱。 外加上月痕长的越来越好看,梁家又惦记不到家里去,对月痕娘更是嚣张。 如今有寒墨的横空出现,并且月痕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月痕家更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目标。 第13章 承诺 月痕气急败坏的冲过去推梁家婆娘,奈何梁小二他娘那个身板儿太有重量,没推动,反倒让月痕自己摔倒。 梁小二他娘顿时笑的无比开心,道:“哈哈哈,你是我见过最无用的哥儿。”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老娘们儿跟着哈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不为别的,只因她们嫉妒,嫉妒月痕娘美,牵挂了全村多少爷们儿的心。 更令人愤恨的是月痕老娘年华已去,谁成想这又来了一个哥儿,这哥儿跟他娘比、长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点倒也没什么,可谁能想到又横空出世一个寒墨来。 这寒墨长相好,又能干,又对月痕娘俩没得说,怎么的就因为月痕娘俩长的好看就可以什么好事儿都降到他们头上? 凭什么啊? 月痕气的脸色通红的坐在地上,月痕娘眼泪流了下来,可见这些年他们有多苦不堪言。 月痕娘道:“梁小二他娘,这么多年你一直带人针对我们娘俩儿,我们娘俩儿命苦怨不得谁,可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月痕娘说着差点晕了过去,踉跄几步被月痕扶住:“娘,你没事吧?娘。” 寒墨看了这么一会儿,已经看明白了这里的人文,人善被人欺,跟他们在雨林里生活一样,你想不惹事,但那些军阀不会放过你,有些仁慈的,不会赶尽杀绝,可有些! 有些军阀,是只要你有,你就必须全部拿出来,他们不管你有没有钱吃饭,有没有钱看病,只要你活着,被他们盯上,你就要给钱,没得道理讲。 这些妇人跟那些军阀的差异是没有要钱,是来快活嘴儿的,但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人,还真是让寒墨头次见。 寒墨从来都是讲理的人,以前他这么认为,现在仍旧这么认为,但将来!将来再说。说不定跟月痕的跑了心也说不定。 寒墨眼看着梁小二娘得逞的笑脸,寒墨看不下去了。 寒墨从空间里掏出两捧金子,直直走向月痕,走过将挡路的梁家老娘们儿推开,抛了抛自己手里的金子,故意让这些妇人眼气。 在梁小二娘不服气的要辩驳几句时,寒墨将手里的金子高举到月痕娘的面前。 “婶子,这是我家老爷子去世时留下给我娶媳妇儿的,还交代了,我跟月痕的婚事,今日,我来求这门婚事,还请婶子答应。” 梁小二他娘从未见过这么多金子,一时盯着金子的眼睛都直了。 不,不应该说梁家妇人没见过,就连这里的村长,县长见了也估计要瞠目。 梁家老娘们儿身边的崔家老娘们儿用手臂撞了撞她,道:“这么多金子啊!够我们活上十几辈子的了。” 梁家娘们儿缓过神来,一推崔家娘们儿不屑的说:“你们啊头发长见识短,你们懂什么啊?不就是点金子吗?切,没准是用金料漆上去的呢。” 在别人眼中的羡慕,可在月痕这儿,却不是什么特别让人高兴的事儿,因为寒墨的表现就是想帮他解围啊。 月痕娘能说什么啊。 她若答应,万一寒墨不喜欢月痕,只是帮忙解围,这以后让月痕哥儿如何自处啊! 如若不答应……! 月痕伸手去扶寒墨,强颜浅笑,道:“寒大哥,你先起来,东西你收好,此事不可操之过急,我们从长计议,你先起来。” 寒墨听了月痕的话,站起来了,至于这金子,寒墨本想给月痕,但又想月痕那性子,定不会要,还有今日这场合。 确实不适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非要送到月痕手上。 于是随着月痕与他娘一起回了屋。 梁家老娘们儿悻悻的甩掉手里的瓜子皮,道:“切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那?那么多礼都不收,真都是下贱的命。” 崔家老娘们儿也感叹:“是啊,那么多金子,这娘俩还真是贱命一条,关键是他们值那么多金子吗?” 四五个人一起笑哈哈的走了,不过也都是强颜欢笑,都在心里狠狠的想那么多金子啊!怎么不是进自己口袋呢?!偏偏选择进那狐狸精的口袋。 月痕家,月痕娘进屋喝了口热水,稍缓过来些,坐在炕上,说话声音都缺少了些力气。 月痕娘:“寒墨,这么多天,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好孩子,刚才你为我们解围,你跟,…” 月痕生怕他娘在提起他们之间的事儿,便赶紧接了话,说:“娘您不能听那些人胡说,咱们家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月痕娘拍拍月痕的手,说:“月痕,娘懂,不能轻易相信,但是很多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都是有了一些眉目才会被传开。” 月痕歉意的说:“娘…。” 寒墨见事情已然到了这地步,阴差阳错的说出实情道:“婶子,是我让月痕给我时间的,您别怪他。” 月痕娘愣了片刻,可想到这是恩人,两次大恩的恩人,便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初衷都是好的,不用跟我道歉孩子。今天谢谢你给我们解围,我们已经亏欠你家太多,应该是我们包容你才对,可你总是在不间断的帮助我们,这让我们心里很过意不去。” 寒墨:“不,这门亲事是长辈们定下来的,我应该履行承诺,可我没有做到,但我承诺我可以照顾你们,无论什么时候。” 寒墨低下头继续道:“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还让月痕差点失了名誉,但我说考虑跟月痕的事,是认真的,另外我家老头子说过,要娶亲,就要有房子,有车,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养对方。” 听闻此言,月痕娘俩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说寒墨是个太好的孩子。 寒墨继续考量着自己的想法,切合实际的说:“我有钱,但我还没有一个特别安稳的家,所以,我能请求给我一年的时间吗?” 寒墨看着娘俩,问:“我让月痕名誉受损,我承诺,如若我不能给他名分,我会用这些金子送他去他喜欢的人家中。” 寒墨的考虑是十分现实,十分用心的,但听在月痕心里,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曾将这个人寄托在自己心里那么多年,现在却有可能让这个人成为他的亲人,将他送出这么门,嫁给别人,这叫他的心怎能不痛。 可是不这样又能如何?!寒墨是个有想法的人,还是他们家的恩人,还有,从他得知这个人就是他寄托了多年的人,并且看到这个人的长相后,月痕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可扭转的全副交给了这个人。 他是值得自己守候的人对吗? 既是如此,又何必愁楚其他许多,不如孤注一掷。 寒墨父亲救了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是自己家欠了他的,更何况寒墨是出于好心,无论寒墨说考虑这件事,听在他们耳里有多切合人伦实际,多违背这里的乡俗。 始终,是自己家欠了人家的。 算了,自己一直喜欢这个人,给予着这个人不是吗? 就当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算这个机会是要用一生来交付。 月痕娘现在已经很心疼月痕,可她不知道月痕心里是如何想的,如果知道,不知又会如何心疼。 月痕娘,眨眨眼,忍着泪水不流下来,说,:“好孩子,是我们家欠了你家的,你不必自责,我们月痕不是也挺好的吗?也没怎么样,不要担心,你看,褙子我做好了,咱们今晚就都盖新被子,旧的你们拿去用。” 寒墨还是十分歉疚的说:“我不能左右我的感情,但我能做到带这个家致富,让你们娘俩成为全村乃至于全县排名最富有的人家儿。” 月痕忍下心中的忧伤,道:“娘,寒大哥说咱们村里有一条金子带,在地下埋着,寒大哥前些日子还捡了一块儿给我呢。” 月痕赶紧掏出那块小小的金块儿给他娘宽心。 月痕娘看了,压抑着苦涩,强颜欣慰点头,道:“好好好。” 第14章 为什么不挖出来? 这个家自那晚以后,整个家的气氛看起来很好,可暗地里都流转着低气流在大家心里。 身上盖着的新被子,都觉得不那么的暖了! 不知道为什么寒墨也睡不着了,三人中他本该是最轻松,最自在的一个,可是他心里,就是因为这次的拒绝而不舒服。 寒墨心中不安时,他听到细微的哭声,这声音不是从房间内传出的,而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寒墨想去月痕他们房间去看看,可这未免太过冒犯,寒墨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去外面看看。 今夜的月光皎洁,寒墨站在门口张望却没有看到人。 寒墨顺着隐隐约约的哭泣声寻过去。 入眼是月痕蹲在地上偷偷哭泣的样子,寒墨一时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寒墨是真不懂怎么哄人,徘徊了许久终于想到怎么哄月痕了,寒墨从空间掏出几颗他平时融了又铸起来的金球儿,寒墨放进盒子里,走向月痕。 寒墨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不自在的蹲下来,想了想将装了几颗金豆子的盒子送到月痕面前,说:“月痕,这个送你玩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哄人,我身上也没什么好吃的,这个我知道你喜欢,送你玩儿。” 月痕抬头迅速擦掉眼泪,说:“我不要,我要自己去挖,那才是我的。” 寒墨明白月痕,他还是不想白白拿了自己的东西,还是在他们眼里这么贵重的东西。 寒墨将盒子放在地上,道:“为了了解彼此,你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吗?” 月痕眨眨大眼睛,抹下泪水:“我小的时候我爹娘生下我之后很开心,日子过得不算好,也不算坏,挺幸福的,我娘生了我之后就再也没怀过。” 月痕深吸一口,继续说道;“别人都说我不祥,还有人让我爹扔了我,在要一个孩子,可我爹娘不同意,后来我六岁那年我爹死了,我娘又体弱,我们娘俩省吃俭用的过日子。” 月痕看看月亮说:“寒大哥天晚了,我们回去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儿,天气快转冷了,以后抽空还要上山砍柴。” 寒墨只能看着月痕回去,他没有看清自己内心时,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看着月痕的背影走进屋门。 寒墨深吸一口气。 回去睡觉,一切都源于钱财亏空,钱多起来了还用得着瞻前顾后吗?寒墨想着觉得首要任务先搞钱再说,其余的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第二天,寒墨依旧早早起来,他发誓他以前可从没有这么勤快过,除了对金子的喜爱让他奋斗了那么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他的眼睛还是普通的,不能那么厉害的穿透土壤,找到金子,只能一点点挖,但那个时候的挖金子热情是空前的。 现在他却在为老爷子的一个生前许诺如此奋斗,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优秀了?! 寒墨感叹完,月痕紧跟着就出来了,月痕道:“寒大哥,我娘说,可以去吃饭了,在锅子里,早就热好了。” 寒墨跟月痕进去吃了早饭,月痕娘不在,他们便将饭菜放进了锅里。 中午忙活完回来才看到月痕娘已经做好了饭菜,屋门开着,浓浓的白雾从门上头飘了出来。 月痕娘走出来笑了笑,但不如往常那般笑的肆意,:“回来了?快,进屋洗手吃饭,做了汤,玉米饼。” 寒墨如往常,洗手吃饭,月痕虽然没有寒墨出的力气多,也没有寒墨活儿干的多,可看他那样子已经累坏了,神情有些恹恹得。 坐在桌边儿好像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寒墨给月痕盛了汤,还给刚进来的月痕娘盛了一碗,月痕抓起一个玉米饼问:“寒大哥,你说咱们村有金子,那我们为什么不挖出来?这样我们就不用干活儿了。” 寒墨咬了一口玉米饼,问:“你是最了解这个村子人性格的,也应该说是人性,你认为大家在没有一定能力管理这些人的时候,他们看到那些金子,会是怎样的场面?” 月痕细咬了咬嘴里的玉米饼,说:“我不知道,可能会抢,抢的头破血流。” 寒墨喝了口汤,给坐下来的月痕娘拿过来一个玉米饼,继续说:“这都是最浅薄的,钱财不会让一个人在青天白日下有所行动,但是,会在月光下变成一头狼人,吃人不吐骨头。” 月痕娘:“真的有金子吗?那大家富裕了,应该不会在像现在这样那么斤斤计较了吧?” 寒墨笑笑:“我跟老头子在家乡时,那个地方叫缅甸,那里的人会因为利益杀人,特别是在你孤立的时候,除非你给他们钱,否则可能赔掉性命。” 月痕琢磨着,很是急于发财的样子,忧心忡忡的说:“我们就不能偷偷挖出来吗?” 寒墨笑着点头:“能,但你要如何将那些金子名正言顺的转换成钱呢?可以转换,那又如何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使用呢?这些都不能实现,只能晚上在房间里把玩了。” 月痕娘还是觉得不太现实,也就没有过多参与话题。 月痕倒是蛮认真的:“那我们该怎么办?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让我们尽快名正言顺的将这些据为己有呢?” 寒墨喝光了一碗汤,放下碗说:“我们正在进行啊。” “所以我们要多想一些营生,到时,咱们可以不用一比一的将金子转换,还可以一比十,比五十的转换,到时,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花这笔钱。” 月痕心急的事情有了着落,可是,在心底也觉得他跟寒墨,恐怕也没什么缘分可言,只是他们家欠寒墨家的恩德,恐怕此生都没办法还完了。 月痕:“我帮你发家致富,在这个村里站稳脚跟,到时候...,到时候...,”月痕没有在说下去,而是强颜欢笑的说:“到时候寒大哥你会是十里八村最有钱的富人了。” 月痕娘在心底心疼着月痕,却也不能说什么,对待恩人,没有让恩人付出更多的道理。 寒墨吃完,放下碗筷,道:“总之,我说会让你成为有钱人,就一定会达成我的说法。” 第15章 被嘲笑 春华秋实,很快天气要冷起来了,寒墨在月痕的帮助下扣了两个暖棚,第一块儿是月痕家的田地。 寒墨一点点运送泥土过来,放上碱草,草和进泥里,只要泥土混合的适度,泥巴就可以堆起泥墙来。 这样的泥墙才能更为牢固。 很快的,寒墨在月痕的帮助下,将暖棚盖好,村里很多路过的人都笑两人痴傻,愚不可及。 村里收割的两个年轻人指着忙活的寒墨二人说: “这寒墨简直就是祸害,鼓捣人家娘俩儿跟他一起疯,简直就是祸害。” 另一个年轻人无奈摇头:“大哥,你说月痕怎么就听他的了呢?那个倔犟的人,这就被他忽悠了?咱们兄弟,哪个不如那个寒墨,莫不是月痕被下了什么迷糊药儿了吧?” 大哥摇头,无奈又纯善:“二弟,不要在提起此事,月痕是个好哥儿,你不能这样说他,他如果是那种喜爱钱财的小人,就凭月痕的模样,他早就登上县衙老爷的门了。” 县衙那老头儿是个好色之徒,不娶妻,装得一本正经,可背地里什么样,在那闭塞的时代,还真没人知道。 二弟被大哥训斥,有些恼怒,但也只能听着。 两人走远一群叽叽喳喳的老娘们儿跟一起回村的人激奋的聊着,当看到扯塑料儿的寒墨跟月痕,都指指点点的,眉眼都带着鄙夷跟嘲讽。 “良家妹子,你们家今年的收成如何啊?” 良家婶子甚怪的看了眼吴家儿媳,说:“我家的收成还行,就是感觉不能跟这种给庄稼穿塑料衣服的相比,哈哈哈。” “哈哈哈哈,良家婶子说的对,这要是能丰收,我都愿意嫁给村头的瞎子二狗。” 一群人都路过,寒墨从木架上下来,来到月痕身边,拿起铲子压土,压着压着,寒墨说:“别听他们乱说,我们这个法子肯定能赚到钱,你别担心。” 月痕点头,:“没有,我才不担心呢。” 很快秋收的最后一茬蔬菜赶着秋天的脚步就追回来了。 大家都赶着收菜,只有寒墨和月痕忙着伐木做捶糯米的用具,前些日子寒墨一则是忙,没时间脱身,二则也是不想让那些店老板觉得东西到处都有不稀罕,就是要让那个那些老板觉得他是财主才行。 这么长时间不送,想必几位店家老板会各处寻找,可这种定西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除非会做。 但是会做不一定就可以,没有现代人的口感,做出来的也不是那个味道,不对味道,就没人喜欢,没人喜欢,也就没市场,更加没人吃。 话说那些人也没有那个制作果酱的冶炼技术。 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对味道。 所以寒墨也不着急。 其余的几块地也都到了收的时间,现在只需抢在其他家收之前抢收就行,然后尽早将菜出掉。 月痕家的蔬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寒墨想先做一些糯米糕出来,到时候两样东西一起卖给那些酒楼商铺,想必会很快卖光。 其他地都收完了,只有两块扣了大棚的地,还放着,就等天冷烧柴了,倒是选个蔬菜冷淡的季节卖掉。 寒墨将木头砍回来,一颗很大的树,从中间刨开,分成两半,在将一边掏出个凹槽,另一半砍一截儿下来,做个木锤。 在将自己以前存的糯米从空间搬出来一些,将米放进锅里煮熟,最后放在木质凹槽里面反复捶打。 锤米,寒墨大清早就开始了,月痕娘刚起来做早饭,就听到寒墨在院子里乒乒乓乓的,望过去才发现寒墨在捶米。 有些好奇的问:“你这孩子在干啥呢?” 寒墨放下木锤,道:“婶子,我在做糯米糕,您这么早就起来做饭吗?” 月痕娘,:“是啊,对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捶,多累啊?用磨盘,不是更省力气?” 寒墨:“婶子那样做不出糯米糕没口感,要的就是这筋道感,我以前跟老爷子呆的那地儿,买不到,只能自己学着做,现在想想幸亏学会了,以后赚钱,还得靠它。” 月痕娘“也是,你这一盒,就十几文钱,做得做得,一会儿做好饭我来叫你吃饭。” 寒墨站起来爽快的应了一声,后知后觉的问:“婶子,月痕还没起呢吧?如果没起,就让他多睡会儿,这几天太累,他会很累,这几天这些糯米糕做完之后我在去山上打点野味儿回来,让他好好补补身子。” 月痕娘笑得有些僵硬,心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心疼月痕。 月痕娘应了一声儿,转身抱了一些树枝进屋,月痕娘心里,其实是有些怨寒墨的,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讲。 站在救了他们两口子两命的角度讲,寒墨跟他爹就是他们的恩人。 报恩是他们应该的,就是苦了月痕,以后要如何是好啊! 寒墨捶完一波儿糯米,又换了一波儿,其实已经不用再捶糯米,之前的一波儿已经够用了,但是今天寒墨决定将那些煮好的全部都搞定,然后做好放进空间,以后用就拿出来,也方便。 正当第二波米要完成时,月痕睡醒了,洗漱完,跑出来喊寒墨吃饭。 “寒大哥先吃饭吧,吃完了我们一起做。” 寒墨放下木锤,洗了洗手,笑道:“不用,你休息休息,这么多天你一直跟着干活儿,其他家哥儿都在家里将养着,只有你,干的活儿比他们多上好几倍,你先休息,刚好这几天没什么事儿,我在去后山转转。” 月痕揉揉眼睛,看着寒墨从木篱笆院转出来进了他家的大门,月痕说:“哦,你去吧,我在家把院子弄一弄,以免冬日里野兽袭击。” 寒墨看了看月痕家院子里的小木棍,说:“先呆着吧,等过些日子,我去砍些木头,弄些粗的木头,把木头尖削了,然后再制成篱笆,那样更牢固一些。” 月痕点头,:“那寒大哥我跟你一起上山吧?” 寒墨刚要开口答应,可忽然想到这个时代哥儿代表可以生育的,即便他是男的,也跟他是有别的。 第16章 终生不嫁 寒墨:“先吃饭,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定。” 月痕驻足叫住寒墨“寒大哥,以后请以男儿身看待我,你也说你以后会让我发财,既然以后我那么有钱了,还怕嫁不出去吗?” 寒墨心里还是觉得不妥,可是又想到这个万能钱钥匙,索性也就点头答应了。 月痕娘见两人进来,转回身擦掉眼泪,道:“来来来,吃饭吧,趁热乎。” 寒墨不太有这时代根深蒂固的思想,但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就是事实,礼俗就是礼俗,没那么容易被改变。 他们家月痕既然这样说,如此行事,也是抱着终生不嫁的心思来的。 现在月痕陷入两难的境地,他若保自己的名节寒墨就得离开,他们家现在的状况,是离不开寒墨的。 可想要还了寒墨的恩情,月痕下半辈子就要孤独终老,否则即便有人要娶月痕,月痕的人生,怕是也是一个悲痛的人生。 月痕娘思来想去,即便自己做这个恶人,她也要保全月痕。 吃饭时,大家都开始动筷,月痕娘道:“寒墨,老太太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我。” 寒墨放下碗筷,郑重其事的愿闻其详道:“您说。” 月痕也食不知味,仔细听起来,他也不清楚在这两难的境地,他娘要说什么。 月痕娘歉意一笑,道:“寒墨,我们家欠着你们家的大恩,我们娘俩无力回报,本该万分歉意才是,但是……!”月痕娘年迈的双眸又一次看向寒墨看过去。 “孩子,大恩是不能报了,我们娘俩,没有这个能力,原本是想将月痕嫁于你,奈何你们俩没缘分,我也就不强求了,哪有报恩,却让恩人为难的道理。” 寒墨立刻解释,“婶子,不是月痕不好,是……。” 月痕“娘,我的人生,我做主,不要听那些俗人的俗建地,人要活出自我,娘你相信我,我会过得很好。” 月痕娘怎能不知月痕的这番说辞是在帮两家人权衡。 月痕娘拍了拍月痕握住他手安慰的手背,理解道:“娘懂,也了解你的性子,你跟你爹一个脾气,凡事讲求个问心无愧,可娘今日的话,还是要说。” 月痕娘转头看寒墨,寒墨道:“婶子你说,不管是什么事,寒墨都听着。” “孩子,我知道,这样做,对你来说很不公平,但是,请你也谅解一个做娘的心里,我老了,这村子的凡俗甚多,以后,你们就以兄弟相称,几年后你们就离开这个村子,到时你们也攥足了钱,生活也会舒服一些。” 月痕心跟着狠狠一跳,“娘,我不走。” 月痕娘笑容和蔼,道:“孩子你看如何?” 寒墨不解,但也答应了,他能理解月痕的刚才说的话,但不能理解婶子为什么让他们走。 寒墨点头:“婶子这个要求我应下了,婶子不必忧心。只要有我寒墨在一天,定不会有月痕吃亏。” 月痕心里说不上是甜,还是苦。承诺,竟然是兄长的称呼。 月痕,:“娘,你不要这样,我……!” 月痕娘释然笑道:“别担心孩子,不是让你们马上走,以后的几年啊,你们就只管赚钱,不要有顾虑,以后你们去了别的村子,你就是个清白人,他是你哥,有寒墨护着你,娘也放心。” 言下之意,显然是不能再明了了。 至于恩情一说,既然是个还不清的羁绊,就这样牵绊一生吧,也算是全了报恩的心思。 话说开了,三人也都就此洒脱不少,只是情爱一说,怕是要推一推了。 话虽在三人面前说开,可在其他村民思想中,寒墨跟月痕的关系,依旧是一道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寒墨当日将所有的糯米都敲打了出来,正午热的时候寒墨将上衣脱了,月痕看的脸上飞上红晕的说:“寒大哥,不如你去穿件薄一点的吧,这样容易着凉。” 寒墨并没有注意到月痕的羞涩,一门心思的将米打完的说:“行,我这一波敲打完就去。” 打完糯米,寒墨套了一件单衣,将果酱拿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在拿出黄豆粉。 寒墨拿来一盆糯米过来,边揉团子,边看月痕好奇的拿起两种东西摆弄。 寒墨,“那果酱是用水果做的,现在就可以吃,很甜但不失水果的清香。” 月痕想要解开装有果酱的袋子,寒墨拿过来,将挤果酱的塑料袋剪开了一个角,送到月痕面前,道:“张嘴。” 一小条果酱流进月痕嘴里,月痕品尝了一下,渐渐的好像彻底体验到果酱的美味,眼神一亮,笑笑道:“这个比糖果多了一份清爽。” 寒墨点头,:“我家乡那里的人不太在乎这些,但在这里,这些东西大家倒是很喜欢,对了,你等下。” 寒墨掏出空间小盒子,在小盒子翻找了一阵,拿出一块儿面包片儿,然后挤上果酱送到月痕面前,“你尝尝,看喜不喜欢?其实我这样做我觉得不太好吃,如果放肉我更喜欢。” 月痕咬了一口,狂点头,:“嗯嗯嗯,这个真好吃,这是什么啊?软软松松的,比我娘做的白面馒头还好吃,而且有奶香味儿,真好闻。” 寒墨好奇的看向月痕道:“难道你想要喝牛奶?” 月痕摇头:“不能喝,母牛的奶还要给小牛喝,本来母牛就吃不到太好的东西,产奶量本来就少,咱们村的人都心疼母牛,不挤牛奶。” 寒墨又拿出空间盒掏啊掏,很快拿出一大瓶牛奶出来,月痕都惊了,眼睛瞪的老大:“寒大哥,你这么一点儿的盒子,我看还没我掌心大,怎么把这么大的东西放进去的啊?” 寒墨打开奶瓶盖子,“你尝尝,看是什么?我家那老头儿以前给我存的,我偏偏不喜欢喝,就剩下来了。” 月痕试探的喝了一点,随即双眼神采焕发的说:“牛奶啊?咱们村子都没有,想喝还要去城里买,还要赶着人家的牛奶多的时候,能买那么一点点。 如果赶上母牛产奶不足都买不到牛奶,更何况,这些在咱们村儿是稀罕货有钱的买不到,没钱的买不起。” 寒墨将瓶盖子盖好,说:“这个给你喝,对了奶牛你们这儿没有吗?只产奶的那种,不管下不下小牛,都能产奶的那种?” 第17章 卖糕点 月痕“啊…!不下小牛怎么产奶啊?再说了,咱们这儿的奶娃娃,如果谁家的哥儿有了,都要买头母牛,然后把小牛饿的皮包骨,就为了哪点牛奶,要么就是找母羊,哪儿有不下崽就有奶的啊!” 寒墨捏着糯米团,说,:“我倒是有,可要怎么才能让它名正言顺的出来呢?” 月痕有些摸不着头脑。 寒墨念叨着,将果酱挤进糯米团中一点,然后将糯米团子放进豆粉里滚滚,掏出盒子,一个个摆进去。 在想着要不要走趟远门,让这些人以为自己是买回来的奶牛。 想至此,寒墨觉得老爷子那时候让他放牛是对的,牛没有让老爷子宰了更加是对中对。 算了看一步算一步,先把糯米团子做出来,剩下的到时候进城了再想办法。 还有就是快要入冬了,应该砍些柴回来,再买些煤球,留作冬日里烧大棚用。这样才能保证大棚里的温度。 晚上做完糯米团子,一摞一摞的摆在院子里,月痕都替寒墨发愁,:“寒大哥,这么多,要怎么才能卖光啊?现在天气还热着,放几天就放不了了,到时候可该如何如何是好啊?” 寒墨笑笑,没回答,擦擦手将空间盒放在地上,然后将糯米团子一盒一盒的放进去。 月痕看着心急,“寒大哥,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东西的使用诀窍,但是,我知道怕坏掉的东西,放进盒子闷着更容易坏掉。” 寒墨看着月痕的毛虫大眼问:“那为什么我的牛奶还没坏掉?这东西是老头子去世后传给我的,很厉害的。” 寒墨将很厉害几个字咬的很重,只为逗月痕开心一笑。 很快堆积如山的糯米团子都摆放了进去,最后寒墨留了几个,各种口味的,每种留了两盒,多了怕放坏了。 寒墨将剩下的几盒放到瞠目结舌的月痕手中道:“你们爱吃,这个给你们娘俩拿回去吃。” 月痕“那…那多,都能放进去?你掐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做梦。” 寒墨畅快一笑在月痕的脑门儿上敲了一下。月痕吃疼的直皱眉。 寒墨:“这次觉得是不是真的?” 月痕龇牙咧嘴的点头。 第二天,连带着这次收下来的蔬菜以及这些糯米团子一道送去城里。 这次寒墨打算去老乡家里借马车,但是就那么巧,他上次救济的那位老汉大清早的出现在月痕家门口,说是这几天农忙时节需要用车的地方多,老汉就给送过来了。 寒墨刚出门就遇到老汉容光焕发的说:“恩人,我来给你送马车来了,这个时候最是需要它了。” 寒墨定睛看才笑道:“大叔是你啊?我刚才猛的一眼还没认出是您呢?您早上吃了吗?来来来,咱们先进屋说。” 老汉把马车拴在门口木栏上,:“吃了吃啦,来的时候老婆子给好了吃了才过来的,我老汉还是要谢谢你啊,我孙子现在可健康啦,我们家干活儿个顶个的有力气,心情也都特别好,这不,你看我就知道啦。” 寒墨将大爷引进门,月痕娘听到声音出来招待客人,寒墨分别给引荐,“婶子,这位是在城里我跟月痕遇见的一位好心的大爷。” 月痕娘满脸堆笑:“哦,好,快快进来坐。” 大爷立刻反驳道:“唉?要不是遇见先生,也救了我孙子,恐怕也没有老汉我今天,是你救了我全家啊。” 寒墨握住大爷伸过来的感激手,道:“大爷言重了,举手之劳,大爷不要挂怀。” 月痕娘:“来,进屋,坐下聊。” 寒墨对老爷子伸出请的手势,老爷子进了屋内,月痕已经倒好了茶水放在老爷子面前,还将寒墨昨日做好的糯米团子给老爷子。 月痕道:“大爷,这是寒大哥昨日刚做,您尝尝。” 大爷好奇的看了眼寒墨,拿起一块儿糯米糕咬了一口,惊为天人的表情道:“这真是你做的?” 寒墨点头:“确实,对了我这儿还有,您带些拿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老汉连忙摆手:“不成不成,这怎么可以.” 寒墨:“大叔您不拿着,马车我就不用了。” 老汉很是为难的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唉!你救我家孙子的事儿,我都没能力还你,这还拿着你的东西。” 月痕笑眯眯道:“大爷您就拿着吧,寒大哥做了好多呢。” 寒墨:“拿着吧,大爷,其实我帮助了你们,我心里也是十分开心的,您不用觉着一定要还我什么。” 一句话戳的不只是大爷的心,还有月痕以及月痕娘的心。 :是啊!寒墨做好事,他自己心里很高兴,这样岂不是也成全了他自己的心思,我们这样强加于人的要还了这份恩情,岂不是让这份原本高兴的事情给压的沉重了吗?: 想明白的几个人都不扭捏了,都该拿的拿,该干活儿的干活儿。 到了城里,几家老板听了寒墨的话都觉得可行,买别人的菜也是买,买寒墨的也是买,而且糯米团子也便宜了,这样不是也找回来不少吗。 并且李老板跟寒墨说好了,以后他家的菜,李老板全要了,但李老板有个要求,要寒墨的糯米糕只供给他一家。 价钱可以再涨些都没问题,只要供货稳定。 寒墨欣然答应,月痕最后跟寒墨逛了逛城市的繁华。 街道边叫买叫卖的数不胜数,这次来到一家首饰店,里面金饰品只有那么一两件,银首饰倒是多的很,不过,虽然银首饰多,但不代表什么人都能买的起。 在这个小城里,能买的起银首饰的人家儿,也可以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好人家了。 店里,应该是老板娘吧,正在给自己描眉毛,瞧那身打扮,应该是老板无疑了。 但那副对人爱搭不理的样子,着实写满了势利。 寒墨喜欢挖金子,但他不喜欢买,更不喜欢这些首饰,但月痕好像很喜欢的样子,远远的看了一眼那金簪子,也没敢过去仔细看。 只是远远的扫一眼,随即又去了下一个目标在这家店屡见不鲜的银首饰柜台边。 第18章 谈价格 月痕选了一个看起来素雅,行云柳叶的花式说:“老板娘,我想看看这个。”月痕回头还问寒墨的意见“寒大哥,你说这个送给我娘,样式如何?” 寒墨点头:“嗯,清新素雅又不失沉稳,很适合婶子。” 月痕听此话,也觉得自己选的不错,心想就买它吧,可老板呢? 月痕看过去,却发现老板娘还在那儿描眉画眼呢!月痕便道:“老板娘是不想卖东西了吗?不想卖,我们这就走了。” 寒墨看了一圈儿,才发现老板娘确实挺板的,还哪儿耐心画眉呢!还不是那种爽快人,抽不出空但人家能显示出热情来,这位! 月痕都要拉自己走了,这位老板娘终于开口了,看不起人的说:“看你那身衣服,也有钱买这奢侈品?” 月痕看看自己还带补丁的衣服,气闷的指着女人:“你…我问了自然是能买的起,你怎么狗眼看人低?” 寒墨劝慰的拍拍月痕,笑盈盈的走向老板娘,边从空间盒子里掏出一把黄金块儿出来,道:“老板娘,既然如此你觉得这个适不适合打造两个簪子的?” 老板娘立刻瞪大了眼睛,幸亏眼珠有眼眶拦着,否则眼珠子跟金子飞出去的可能都有。 老板娘连连点头:“成成成,三个都成,嘿嘿。” 老板娘有求于人的德行道:“请问,你是不是还有多余的金子啊?呵呵,你也知道,咱们这儿出去他乡收金子也十分费劲儿,如果能就近收些金子,我们当家的人就不用满世界的跑了。” 寒墨为难的抠抠手指“这个…,不好说,这个要看我弟弟怎么说了,对吧?” 寒墨看向月痕,月痕不为所动,老板娘立刻奸商的笑容奉承。 “嘿嘿,这位你弟弟啊?啧啧啧,你瞧瞧这模样,长的真水灵儿,一看就是个能生的,你瞧瞧这标准身材,这身高,简直就是百里挑一啊!哈哈哈,弟弟,你刚才要看那个?姐姐送你。” 寒墨看月痕那样刚正铿锵的样子,寒墨赶紧打断:“那就谢谢了,不过金子的价钱还是有待商谈的。” 女人立刻拿出为难的样子说:“哎呀,这位弟弟,这个要看你是什么金了,对不对?金的做出来后的品种是立竿见影的,成品成色自然是金含量越高越好看的呀。” 这一点寒墨当然知道,但他不了解这边的价格啊!所以掏出一块儿狗头金问,:“这个会出什么价格?” 女人仔细辩瞧了一下,道:“这个只是一块含金量不是很高的金子,这样我给你一两金子九两白银如何,很高了,只要你下次有金子到我这儿来就成,你觉得呢?” 寒墨拼命想老头儿跟他讲过的金子与银钱的换算单位,这个各个朝代的换上也都有那么一点点差异,但也都没差什么。 寒墨点头,:“行,不过老板娘,我这个金子的品质在高一些,你会给什么价格呢?” 老板娘挺高兴的拿过那块儿金子,双眼冒光儿的问:“十两,不能在高了。” 寒墨摇头,:“老板娘,您这价位其实是有一点低的,别忽悠我人小,我能摆弄这东西,也就对这东西是了如指掌的。” 老板娘将金子放到秤上称重,足足四两黄金,老板娘笑嘻嘻的道:“我以后每次都送你们一个银簪子总行了吧?你瞧瞧你弟弟多喜欢啊?” 寒墨摇头:“老板娘要不要这么会算啊?一个银簪子多少钱啊?一两银子可是够我们家吃上一年的了,您这是不是有些忒会算啊?” 老板娘见寒墨确实懂这个,索性,也不糊弄人了,一甩手绢儿到寒墨脸上,故作婀娜的抚了抚发髻上的花儿,说:“你这小子,懂得还挺多,一看就是个油滑的,你放心,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寒墨鼻息闻到那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顿时想打喷嚏,赶紧躲开一些。 而月痕身为一个将寄托与喜欢全全放在寒墨身上的人,见到女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勾引寒墨,月痕心里有些不好受。 寒墨见这女人太能搞事情,也不屑于跟她磨叽,拉着月痕,顺走自己那块儿金子,道:“老板娘价格不公,走,咱们去别家店铺看看去,说不定价格更高呢。” 寒墨他们刚要出门儿,女人一跺脚,“哎呀,小祖宗们,我给你抬价还不行吗?” 寒墨勾勾嘴角,“既然如此,那么商家逐利,我自然也不能免俗,您先开个价我看是否合理,我们在谈其他” 老板娘,“十两,不能再高了。” 寒墨将自己的金子扔到柜台上,说:“行,我应了,以后再有金子,还找你。” 老板娘不太高兴的一甩手帕,“我可是给了全城最高的价格了,你可不能忘了我们的好,以后再送来些。” 寒墨点头,拿起柜台上老板娘说要送给月痕的银簪子往月痕头上簪,道:“老板娘,我这一走都看了一下,满城都缺黄金,如果我广泛扔出去,这个价格你都未必能拿到。” 老板娘贼溜溜的眼睛一转,寒墨给月痕簪完,仔细看了看寒墨又道:“您应该庆幸,庆幸我还没有这个念头。” 其实如果论起金子的价格,一般在八到十一两不等,狗头金的价格能要到十两也算不低了,但综合这个城各饰品店的金子饰品匮乏的成都来看。 这个价格也不算太高,再有,寒墨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手里有金子,他想要一点点让自己立于十里八村最有钱的人家儿。 这样,才能做常青树。 月痕看着寒墨越来越近的面容,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对方,月痕抑制不住的脸上露出笑意,面露羞涩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卷翘,微红的面颊让寒墨低眼看到的一瞬间,春心萌动。 心境如溪流激流猛进,只想好好看看这张美丽的脸,静静的观赏才好,然而这想法被老板娘的言谈给打断。 老板娘量出金子的克数推给寒墨看,“瞧瞧你的金子多少吧?算好了,我在给你拿白银。” 寒墨过去看,老板娘还念叨:“你可算好了,这算不好,算错了,你出了这个门,我可不负责的。” 第19章 不安 寒墨“三克,五毫克,三十五两谢谢。” 老板娘撇嘴,:“小子算你狠,一点都不给抹。” 寒墨:“对不起,我背后还有一家人呢,您做买卖的饿不着自己。” 月痕听到寒墨此话,心里莫名觉得开心一些。 老板娘数了三十五两白银过来,道:“你数数。” 寒墨欣然将柜台上的白银数了数,拿出一个口袋将银子都装进布袋里,往月痕手里一放。 月痕心里高兴,现在注意到手上前所未有的,属于银钱的重量,月痕惊讶。 这么多银子,可能是他们全家人一辈子,哦不,可能是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量啊! 月痕提着这么重,这么多的银子,心里有些不安,被寒墨拉出店,月痕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更想去时时提防周围人。 月痕感觉自己都快得被害妄想症了! 月痕最后还是把这烫手山芋扔回给寒墨,:“寒大哥,你快放进你的盒子吧,我觉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寒墨不解的看着自己手里被塞回来的白银布袋,问:“问什么?” 月痕道:“太多了,导致我现在看谁,都觉得我们不安全,感觉随时随地都要被打劫一空是的。” 寒墨笑道:“之前也没看你这么怕啊?” 月痕道:“之前的几罐钱我还能接收,这个太多了,拿着累的慌。” 寒墨心中开始觉得自己某些事情貌似做错了,月痕不喜欢这个,觉得是负担,看样子要换种方式让他一点点接受这一切啊。 之后的逛街,月痕显得比之前高兴许多,但看什么东西也只是一看而已,并没有胡乱买东西,因为他们家的菜钱只卖了几十文钱,剩下的都是寒墨的。 在月痕心里,还是要省吃俭用才行。 寒墨路过一些卖点心糖果,或者麻花儿的地儿,寒墨都会驻足给月痕多买一些。 月痕知道寒墨是给他们娘俩买的,故此去阻挠,可寒墨却说:“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哥,就要听我安排知道吗?” 月痕只能收着,恩人的情他还不了,但他可以做自己能做到的,听从,然而,在力所能及的将这一切都还了,每天一点点,一年还不完,就用两年,无数年。 或者!直到他离开这个世界,即便将来寒墨要娶一个女人回来,月痕发誓,他会一直一直守着寒墨。 不管将来他的女人有多不喜欢他,多为难他,他还是要守着寒墨,直到…这份恩情还干净。 左右是一辈子的单位,何必要这样为难,月痕接过寒墨买完递过来的吃食,既然,已经认定了,就好好做一个报恩的人吧。 月痕照单全收,因为他觉得能让寒墨高兴的事,也是报恩的一种方式。 寒墨还去了烤鸭店,给月痕买了两只烤鸭,虽然这里的烤鸭不如以前老头子给他买的味道好,但是,那个味道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顺带的,带月痕去布店,买了很多种布匹,各种高低价格都应有尽有,所有的布匹颜色,适合他们娘俩儿的都通通买回去。 最后还是雇了一辆马车,将东西运回村里。 途经他们大棚时,他们大棚里外还有人往里面看,都不认同的直摇头,认为这就是在做无用功。 月痕看见了,怕寒墨生气,观察的看了眼寒墨。 寒墨笑着对月痕,道:“别担心,一切都在掌握中,只要我们到时勤快一些,什么钱都能赚到手。” 月痕认同的点点头,他不懂这些,但是他认同寒墨。 赶马车的车夫说:“你们还要赚钱?我看你这就够富裕的了,买了肉,买了鸭,还买了这么多布匹,棉花,还这糕点跟那些糖果,你们这一车的,都赶上地主家了。” 地主家都没这么豪德。 地主家虽然有余粮,但有句话说的好,越有钱,越抠门儿。 所以车夫会说他们比地主富裕。 毕竟有寒墨这个开挂儿来的人,在没有钱,也得有钱。 进了村,车子经过很多行人的眼皮子底下,很多人都眼看着寒墨还有脑袋上插着一根儿银簪子的月痕,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想跟着打招呼。 确切的说,这些人中很多人都跟寒墨不熟,但都知道他叫什么,所以,一路上月痕都在听着他们跟寒墨打招呼。 而这些人中绝大部分人,家中都有女孩儿,或者,哥儿。 月痕心中不安,不高兴,但也只能压进心底。 寒墨也抬手跟他们打招呼。 很快马车到了月痕家门口,月痕娘跑出来,看到这一车的东西都傻眼了。 心道:这得多少钱能买这么多东西啊?: 月痕娘对车夫笑了笑,慌乱中对车夫笑笑,边提起两样定西对车夫笑笑道:“大哥进屋儿坐会吧?我刚泡好的茶。” 车夫摇头:“你们忙你们的,不用顾计我,你们忙,你们忙。” 月痕娘也不跟他啰嗦:“人家摆明想要钱,不是喝水,自己干嘛讨那个嫌去。” 月痕娘拿着东西进屋,寒墨出去搬布匹棉花,很快的,车上的东西都搬完了,寒墨掏出五文钱塞给车夫道:“您辛苦了。” 车夫高兴的接过银钱,笑的一脸灿烂如花的调转马车走人了。 讲好是四文钱,现在多给了一文,车夫自然是高兴的。 月痕娘见到这么多好东西,跟月痕一样,立刻觉得不安起来。 月痕娘笑笑说:“月痕,快把东西都帮忙送到寒墨屋去。” 寒墨道:“婶子,我可不会做衣服眼看着这就要入冬了,您忍心我没有过冬的衣服穿?婶子我一看您的手艺就特别棒,您就帮帮忙,然后咱们一家过年就都有暖衣穿了。” 月痕娘还是犹豫,月痕笑得略显苦涩,却仍旧努力让自己笑得甜美道:“娘,您就帮忙吧,我们是一家人啊。” 月痕娘一眼看出月痕的心思,心里心疼的紧,左右为难,但还是应城下来。 午饭一家子吃的很好,吃饱了,寒墨将自己卖了金子赚了的钱塞到月痕娘手里。 “婶子,我们你拿着,这是我卖了金子赚,下去,我带月痕去边砍柴,边捡金子,您就预备着一个大箱子装银子吧。” 月痕娘不信的摇摇头,以为寒墨是在哄月痕高兴,只得无奈摇头。 第20章 劫匪 月痕娘打开布袋,一秒愣住,“这,这怎么这么多白银?” 寒墨“婶子,这个是我以前跟老爷子时经常去山上,捡的金子换的。” 月痕还掏出卖菜跟卖糯米团子的几罐银钱,道“娘,这个是我菜钱跟糯米团子的钱,您都收着吧,我们经常外出,还是放您那儿好。” 月痕娘当即都拒绝“这怎么行,这钱是寒墨的,咱们不能……。” 月痕握着他娘的手,笑容婉约道:“娘,您不是还说以后寒大哥就是咱们家的一份子吗?您帮忙看着,等以后寒大哥有喜欢的人了,咱们在还给寒大哥,您分开放。” 这话戳的寒墨心里不是滋味,即便已达到他心里预期,和月痕的关系划出了一道界限,但这心里着实不好受。 寒墨道:“婶子,月痕说的对,放着吧,有您看着我放心。” 吃了个各怀心思的饭。 寒墨给月痕夹菜,却没有发现今天他的表现有点过头儿了。 月痕心里有些难过,可也在说服自己,人生不是一定要嫁个对的人才是正道。 守着一个人,也未必是错。 月痕给他娘夹了块儿鸭肉,“娘,吃,这个蛮好吃的,以前咱们都没条件吃,现在有现成儿的哥让我捡,还能有好吃的,不能给寒大哥省下,吃光他。” 月痕娘被逗笑:“你这孩子,那么多银子,就算咱们每天大鱼大肉,一辈子都用不完。” 月痕兴奋的放下筷子,说:“娘,寒大哥说,下午带我去挖金子,以后我们就是有钱人了。” 月痕傻笑,她娘却佯装着跟着高兴,可真的高兴的起来吗?一个做母亲的,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个好人家儿,这才是老一代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下午,寒墨带着月痕去山里砍柴,还拖着寒墨自制的拖车,四个轱辘都是用木头做的,可以放很多柴在上面。 还有就是钱财这方面,其实如果说寒墨在老家带来的钱,也不冲突,可寒墨想让这些钱名正言顺的成为月痕的。 所以,大棚应该种植一些其他东西了。 想来想去,在这个地域,只能选择种植一些稀奇罕见的东西,这样来年开春,村里人就会知道月痕家是真的可以赚这么多钱的。 也让月痕有事情做,不至于让他以为只有嫁人才是唯一出路,他可以养活自己,养他娘。 寒墨边走,边说:“月痕,我们回去就把棚子里在种上一茬东西。” 月痕:“这茬不收了,怎么种下一茬啊?” 寒墨:“有,等回去我教你,很简单,”寒墨边走,边将干透的粗树枝拖过来整理到拖车上,边说:“其实很多事情,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难,很多事情, 只要我们认真学习后会发现,都很简单,只是在我们面对不了解,未知的事情面前,我们会觉得自己渺小,甚至畏惧,但只要我们认识了,了解了,一切都不难,也不可怕。” 月痕捡了一些小树枝,拿回去这方便点火。 寒墨看看月痕不理解的茫然神情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月痕是在这个世界按部就班为了生活而生活的人苦命人,他不会考虑到这些是有可能的。 很快两人捡了不少树枝,都不算粗,然而这些都很易燃,不能燃很久。 寒墨开始砍一些死掉的粗的树木。 砍了很多之后,寒墨准备砍断,方便他们带回去,但没想到,回头居然看到月痕被脸上一道疤痕的男人挟持着走过来。 此人身后还跟着两个,不过看他们那身破旧的不能再破旧的衣服,以及他们瘦弱的样子,貌似不是怎么顺心顺意的劫匪啊。 月痕还在跟那男人较劲儿想要挣脱开,但却被刀疤男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给割出来一道口子。 寒墨扔了刀,笑笑的举起双手:“山匪?没听他们说过啊?” 寒墨说着向山匪靠近几步。 山匪露出一口黑牙道:“算你小子有眼力见儿,既然知道也应该知道我们需要什么吧?拿出来,我们大家相安无事。” 寒墨从怀里掏出一块儿拳头大小的金子,举起来道:“这个是小事,只要打个高抬贵手,万事好商量。” 劫匪们看到这么大的金光闪闪的大块金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寒墨扔过去,刀疤男还算沉稳,但他身后的人已经不能抑制自己的兴奋了,冲上来捡金子,寒墨又拿出几块儿小的,确切的说,是寒墨没有想到。 没想到刀疤男没有会这么沉稳,没有放开月痕,显然这样做,是他么还有其他想法儿了。 劫匪,除了钱财,就剩下美色了,月痕的美,寒墨可是见过的,多少男人想要月痕,都不惜同村之谊,大晚上的钻月痕的房间,这些劫匪想必 更不是好人。 寒墨抛了一把金子出去,瞬间大家都疯了,几个劫匪都冲上去捡,不要命似的。 但刀疤男还是没动,并且盯着寒墨警惕性仿佛更高了。 如是月痕这个时代的人,恐怕早就没那个胆量要跟劫匪对峙了,可能连钱都掏不出来,更甚者,可能会被灭口。 不过月痕可能会更惨一些。 寒墨掏出来在缅甸时从那些军阀手中劫持来的手枪拿出来,摆弄了一下,因为寒墨不记着自己在里面放了几颗子弹了。 以前经常拿出来玩儿,大树枝练精准度,子弹是有,但很久没有注意到子弹的问题了。 寒墨退出弹夹,刀疤男不认这东西,但警惕性还是蛮高的。 刀疤男问:“你那是什么东西?” 寒墨看了眼只有一颗子弹的弹夹,笑笑将弹夹塞回去,道:“没什么,玩的东西。” 寒墨抬起枪对着刀疤男的脑袋,笑道:“给你试试看,很好玩。” 说着寒墨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一颗子弹伴随着空灵响亮的声音从枪膛窜了出去,在刀疤男的莫名中打进刀疤男的额头。 月痕吓得倒退两步,身后撞到树跌倒,倒下摸了一下自己溅上血的脸,修长的手指上,指腹上的艳红还未能让月痕看个清楚,另一边寒墨...。 在刀疤男倒下的同时,寒墨迅速抽出空间里的砍刀,不留余地的一刀砍下去,一个倒下,下一个人反应过来看寒墨时,寒墨砍向他的刀已经落了下去。 利落的某椭圆形的东西滚落下斜坡,被斜坡上的大石头挡住了下滑的速度。 第21章 自食其力 寒墨脱掉上衣把刀上的血擦掉,然后扔回空间,擦掉脸上的血后才想起来月痕,关切的回头关心,才发现,月痕的惊恐又有 那么一丝的铿锵性格燃点。 寒墨道:“我以前跟老头子在那时,不这样根本就生存不了,军阀割据,有太多太多时候不能受到正规军的保护,所以我们只能、自食其力。” 寒墨将外衣系在腰上,走到月痕面前,伸手到月痕眼前。:“来,咱们修整一下,然后在砍柴,一次这么多,我们很快就会砍够冬日要用的柴了,到时我在去买一些炭。” 月痕颤抖着手握上寒墨的手,月痕的怕,让他忽略了自己身体其实还处于被吓到的余韵中。 寒墨一拉之下,月痕一个站立不稳,撞进寒墨怀里。 如此近距离,寒墨近距离的观看到月痕眼中的水汽,被卷翘的睫毛沾染,楚楚可人的模样简直...。 以至于寒墨都忘记了两人之间不该有的暧昧距离,甚至...在缓缓靠近,可寒墨的喉结滚动,让寒墨意识到自己行为。 寒墨卑鄙的压住了自己的表露,很是顺其自然的给月痕摘掉了他头上的一片树叶。 “落了片叶子啊,那,去空间里找些你喜欢吃的东西,我去处理一下。” 月痕打开空间,触目是一个黑洞,想着,这拿什么啊?! 他试探的伸手去,结果他整个人被空间吸了进去。 月痕啪嗒掉进空间内的草坪上,月痕哎呀妈呀的揉…屁…股,“我的天!好疼。” 月痕睁开眼,才发现这里也很美,绿油油的草坪,青山远水,看着特别清新怡人,在月痕愣神这会儿,一只长耳朵兔子钻到他脚边儿。 月痕吓得一跳的躲开,但小兔子还是跟上来蹭他的腿,月痕忍不住被小兔萌化,抱起来坐在一个木箱上。 提着小兔到面前,问小兔子:“兔兔,你不怕我吗?万一我抓你去烘烤怎么办?” 小兔猛然跳下去,月痕以为它怕了,结果兔子用牙齿咬着一根萝卜过来,还特细心的把叶子吃了留下萝卜给月痕。 月痕被兔子这一举动给萌的一脸血,暂时忘记外面那些死在他面前的人。 月痕喜爱的抱起兔子,揉着兔子的脸贴到自己脸上,说:“你怎么那么可爱?还给我找吃的。” 月痕捡起萝卜,抱着小兔:“你喜欢吃萝卜,还把萝卜让给我,你说你是不是成精了?还有哇,我不喜欢吃胡萝卜。”月痕眼见着兔子听完后郁闷的低下头,月痕笑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月痕笑得和煦,抱着兔子现在才有空去看别的,这才发现自己周围有好多木箱子,很大的木箱子,里面也不知放了什么,都盖着。 月痕看了眼周围,周围除了青山绿水,就剩下一方池水,清澈见底,还有一处小木屋,木屋离地有一米的高度,要踩着木质台阶儿才能上的去。 月痕好奇的翻开身边的一个木箱,入眼的东西令他瞠目,满箱子的金子,大大小小什么形状的都有,这么大一口箱子! 想起之前寒大哥卖的那块跟这箱金子的颜色相比,这个更加纯正,被阳光照着也更加耀眼,这可比之前卖的狗头金的纯度高多了。 想象那么一块儿卖了那么多银子,这一箱子,我的天,月痕脑海里已经在想象自己遨游在金山银山里的梦幻场景了。 月痕对金子爱不释手,兔子就不喜欢那东西,不能吃,不能喝的,无甚大用。 兔子咬着月痕的衣服往木屋的方向扯,月痕抱起兔子,兔子却从月痕的手里跳出来跑向木屋,还跑一会儿回头一下看月痕是不是跟上来了。 月痕笑笑,道:“你这兔子,莫不是已经成精怪了,怎么这么聪明?” 寒墨收拾完外面的东西,这才进来,边走向湖水,边说:“它是老头子的,不是我的,在这里不老不死,扔进这里来的东西也是不腐不坏,所以你说它是妖怪一点儿都没错。” 月痕看着寒墨脱的只剩下内裤的走到湖边一头扎进湖水里。 月痕吓了一跳,忙跑过去,看着湖水里来去自如的寒墨,心里松了口气。 寒墨在水里游了一圈,才钻出水面,寒墨笑笑道:“这水冬暖夏凉,它有解乏的功效,虽然不是很有用,但是泡着很舒服。” 月痕强装自然的看着寒墨很有条理的肌肉线条,修长的身姿,却也只是看了几眼,就不再多看。 “它要我去那房子里,寒大哥你先洗,我去看看有没有你的衣服拿给你。” 月痕走的匆忙背影出卖了他的心思,寒墨看着笑得心领神会。 月痕跑去木屋,进了木屋后,里面的摆设令月痕咂舌,这里没有土炕,没有土灶,更加没有灰尘。 有很多很多他看不懂,却觉得很美很漂亮的东西,比如漂亮的纱质窗帘,比如沙发,比如窗,比如厨房里的一切现代用具,比如冰箱,比如很多玩的东西。 这一切都让月痕目不暇接,他跟着兔子一个个房间的推开,一间间的观赏,这里的房间太多,以至于月痕都忘记自己看了多少个房间了。 每个房间都有不同摆放东西,吃喝穿戴,一应俱全,月痕逛到最后一个房间内,兔兔帮他推开门,月痕看着空旷的房间,只有一个类似柜门的地方,疑问。 “这是哪儿?为什么什么都没有放?” 兔兔跑去按房间地面上的一个红色的按钮开关,月痕看到整个房间的木质墙壁都跟着动了起来。 “快过来兔兔,抢活了,会吃掉你的。” 但很快都不动了,月痕这才看了眼就近的一个弹出的抽屉,拍拍胸口,“这都是什么?啊?我知道了。” 月痕恍然的看着各式各样的零食,吃食,还有寒墨做的糯米团子,以及酒水饮料,月痕安下心来“原来是吃的啊!” 兔子站立起来,仿佛在笑,还用前爪给月痕指了指酒柜,。 月痕拿了一瓶下来“这个?你要这个?” 兔子兴奋点头,围着月痕一顿蹿跳。 第22章 喝酒 月痕笑道:“你是渴了吗?为什么不去喝外面湖里的水?我看湖水挺干净的。” 月痕顺势拔了一下瓶塞,但是他错估红酒盖子的密封性。 所以月痕只能提着酒瓶子跟兔子去找寒墨,寒墨在正在湖里畅游,月痕蹲在湖边喊道:“寒大哥,它要喝这个,但我打不开。” 寒墨游过来,爬上岸,踩着大片大片的草丛往木屋走,说:“它啊,就喜欢喝酒,跟个老酒鬼一样。” 寒墨露点对月痕来说跟没穿无异,月痕时而偷看两眼,时而埋下头。 看是因为寒墨的身材实在太好惹得他不得不看上两眼,不看是因为太过羞耻,羞耻,是因为,他想伸手感受一下寒墨身上肌肉的纹理。 月痕跟着寒墨身后,进了屋,看寒墨拿了开瓶器在瓶口的木塞上下功夫。 寒墨用劲儿开瓶,月痕有意无意的在寒墨身上的肌肉看来看去,最后觉得自己不能在堕落,去找吃的。 找了许多他熟悉的吃食回来,回来时寒墨已经倒了酒放在一个小盘子里给兔子喝,还另外倒了两杯。 那种高脚杯月痕根本没见过,现下第一眼看了,难免觉得新奇。 月痕问道:“这是什么?它好漂亮。” 寒墨“就是装酒的杯子,那,你的,试试,跟水果一个味道。” 月痕皱眉,躲得老远,:“我才不信,家里有酒,就是你这个是红色,家里那个是透明的。” 寒墨笑道:“真不打算试试?” 月痕摇头,:“不要,很辣。” 寒墨摇头:“你说那个是白酒,我这儿也有,但我受不了那个,太辣了,只有那老头儿喜欢,这个不会,不辣,有点像是水果儿泡出来的味道。” 月痕猜忌的眼神看寒墨,问:“真的?” 寒墨点头:“试试看。” 月痕好像受尽折磨的捏着鼻子,皱皱眉头,将酒送到自己嘴里。 尝试过后,月痕惊叹的眼冒金星,“还真是,蛮好喝的,甜甜的,有那么一点点酒气味道。” 寒墨点头“嗯,喜欢就多喝点,天色也晚了,出去又不太安全,这里待着也好,明早我们再出去也不迟。” 月痕没回答、算是默认了,寒大哥知道这里的环境,想来也一定是安全的。 两人边吃边喝,最先倒下的就是那只兔子,只见它喝了寒墨给他倒的第八次之后,兔子晕乎了。 整只兔子都摇来晃去的。 然后啪嗒,倒地不起了。 月痕看什么也都是满眼小星星的乱转,看什么都飘乎乎的,月痕看着周围的建筑,物品,小六晕乎乎的站起身,道:“我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在转,转的我头晕!” 寒墨笑笑“晕就睡,这里很安全,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那只兔子,小心它睡梦中啃了你的手臂当萝卜吃。” 月痕跟着傻笑,抱起喝醉,睡着的兔子,说:“它都醉成这样了?还怎么咬我啊?还有你这是什么酒啊?明明没有我家中的酒烈,却这么容易醉人。” 寒墨:“这个酒,喝着不辣口,但是后劲儿足。” 月痕看着寒墨结实的胸肌,一把拍上去,硬…硬…的,月痕笑呵呵的说:“真是的,摸起来硬邦邦的,你还石头做的吗?” 寒墨被月痕这么一下子弄的,反倒有些不适应,以前月痕都是不会看他多出二十秒的主儿,今天却如此对他,大…放…厥…词。 寒墨表示:有点不适应了呢?!: 寒墨道:“以前,挖金子练出来的,对了,等一会儿我带你出去找找,看看有没有金子让你挖,好体验一下挖金子的优越感。” 月痕拍拍寒墨的胸肌,笑,掷地有声的说:“好。”然后寒墨就低头看月痕一直附在他身上并且继续下移的手掌。 寒墨:“其实也就一般,跟那些健身房里的教练比,我就是个菜鸡。” 月痕傻笑的手在夕阳腹肌上摸上摸下,道:“我不知道教练是啥,但是我知道这样正好,不能在丰满了,这样刚刚好,像我这样,太瘦,也不好,没力气,你的有力气。” 寒墨心道你在摸,我更有力气了。 寒墨转移话题,尽量让自己忽略掉胸前放火的细腻,修长手指,道:“我刚开始没想到你会进来,空间这东西是认主儿的,它居然放你进来,可想而知它对你的认可。” 月痕笑得憨傻:“它认我为主了吗?那外面那些金子是不是就变成我的了?” 说着月痕又在寒墨的腹肌上抚摸了两把,皱皱眉头,评价道:“太硬,可以洗衣,应该很管用。” 寒墨:“嗯,呵呵,谢谢夸奖…。”一句未了,寒墨被月痕一把推倒。 寒墨惊诧,转而又想月痕喝酒后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怪不得以前不喝。 寒墨想着,他的后背就遇袭了。 月痕上去不着边际的拍了两把,道:“这结实的,怎么练出来的,真是没天理,我也想练你这样儿,有力气,又可以干活。奈何!像我们哥儿,天生就是废物点心,” 月痕不知想到了什么感伤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说:“我要是个正经八本的男人多好啊!母亲也不用这么累,这么苦,都是我的错。” 说着月痕哭了起来,眼泪不要钱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 寒墨手足无措!这怎么还哭了?赶忙上去安慰。 “别哭,摸摸这儿,是不是心情好一点?”寒墨把月痕得手放到自己结实的肩膀上说,突然想到什么的问:“你酒醒以后会不会记得当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月痕呆呆的看着寒墨,“你要干嘛?” 寒墨遇到月痕仿佛看穿他的眼神后,躲躲闪闪的解释:“不是,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一般人都会忘记。” 月痕笑得憨坏憨坏的,说:“记得,我会记得,什么都记得,会记得很清楚,那你说我好看吗?” 寒墨想了一下,要如何形容自己眼中的月痕? 月痕眨眨眼,觉得寒墨犹豫太久,质问“你犹豫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好看吗?” 第23章 砍柴 月痕一巴掌呼到寒墨脸上:“说,是不是觉得我不好看?女孩子好看是不是?我没女生好,又弱鸡。” 说着说着月痕又委屈了,:“帮不了我娘,又弱,为什么有我们这样的人?浪费…空气的存在。” 寒墨揉揉自己被月痕赏了一巴掌的脸,道:“不能这么说,我被老头子捡回去的,我家人不要我,我现在不是也挺好?” 月痕又一巴掌拍过去,又给寒墨补了一巴掌:“什么呀?你不懂,我想给我娘争口气,可是我…偏偏不是正儿八经的男人,你说我气不气。” 寒墨动了动月痕手里,自己的脸,道:“可你有惹男人留恋的气质,有女人嫉妒的脸。” 月痕使劲儿揉寒墨的脸,说:“那有什么用?也没人要,那些臭男人,盯着我,色…情都藏不住,恶心他们那个德行,开始什么都好,事后一定会把你甩在后院儿,都不是好人,这样的哥儿我看多了。” 寒墨:“那确实挺惨的,我看过那些书,后宫的人很难。” 月痕一把将人推倒,上去在寒墨赤裸的腹肌上狠狠拍了两下,还揉了揉,问:“说,怎么练的,这么好,摸起来也挺舒服的。” 寒墨要起来,被月痕一把按倒:“摸两下怎么了?小气。” 寒墨:“你醒酒之后会后悔你现在的做法。” 月痕:“后悔又怎么样?我也不会记得。” 寒墨拍拍月痕的肩膀,叹气,心道算了,不要跟喝酒的人说那么多大道理了,没有用的。 身上的月痕在蠕动,一会儿抠抠寒墨腹肌上的纹理,一会儿,摸摸寒墨腿上的肌肉,埋怨:“怎么长的啊?啊?真是让人嫉妒,你摸摸我的,简直就是鸡肋。” 说着月痕将寒墨的手拿过来放到他的大腿根,气闷的自己怨恨的拍了两下自己的松松懈懈的腿部肌肉,说:“为什么我不能像你一样,啊?” 寒墨手上的感觉…,寒墨咽咽口水,手指都支着不敢放下,不能说全身血液沸腾,他只能说是心跳有些加速。 手上又被月痕按了两下,还拍打两下他的腿!最后更狠的是,他的手被月痕夹在两腿之间。 这么多次接触,寒墨感受到月痕所说的,他真的很瘦,不是他不强壮,而是他太瘦了,腿感觉比杂志上的女人还要精瘦一些。 额!…! 寒墨还想下一步是不是该出去砍柴,让月痕在这儿睡一会儿,不想月痕爬上来,他被月痕压着,被月痕双腿夹着的手臂…。 貌似有某些异物,寒墨瞬间脑袋充血,下意识的歪过脸,可被月痕强行搬过来,醉眼惺忪的月痕不开心的问寒墨。 “你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啊?是不是我不好,你说…?” 说着波的来一口,寒墨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寒墨:“你不喝酒是对的,记住以后也不能喝酒,一点都别喝。” 突然月痕扁嘴,委屈巴巴的坐到一边,依靠着柜子,好像挺伤心的,也不说话,寒墨注意到时发现他就这样儿了。 随即寒墨觉得自己很过分,起身安慰,:“那个,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额,你别多想。” 月痕没说话,寒墨有点慌,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月痕,我真不是觉得你烦,我就是怕你…吃亏。”怕你,俩字说完,一顿,因为他看见月痕得双眼是闭着的。 长长的睫毛儿像一把小梳子黑黝黝的,黑的发亮,比樱桃大一点点的双唇微微嘟起,可爱极了。 寒墨凑近点儿,想看的在仔细一点儿,忽然被一巴掌拍开。 寒墨反应过来看,那只兔子晃晃悠悠的起来了,不过好像不是太清醒,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寒墨上去一巴掌,没太用力,晃悠的兔子再次倒下,兔子倒在月痕得鞋子上。 被这么一巴掌拍完,寒墨觉得该出去砍柴了,在耽误一会儿就天黑了什么都做不了了。 出去后,寒墨挥刀在死掉的木材上,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发自骨子里的对环境的保护始终是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寒墨只选择死掉的树木砍,其他人都是就近砍。 没一会儿,寒墨就砍了好多,回头一点点结成段儿放拖车上,拉着拖车继续向前,眼看着车就要满了,在装他也拖不动,天色也渐渐昏黄起来。 太阳要落山了,再不回去夜晚就得在山上过夜,在这连山洞都没有的山上,恐怕不会太好过。 虽然有空间,但是拖车已经满了,再不回去。 寒墨在想他们一起在山上过夜,恐怕对月痕的名声、最好还是回去。 更何况这个车已经装的差不多了,留下也是浪费时间,还是先回去送一下的更方便明日的工作。 到了家中天色已渐沉。 寒墨将还在睡的月痕从空间里抱出来,放在柴车上,才进村。进村之后就见到月痕家院里院外有很多人,并且平时不太会这么安静的妇女们,这次居然安静的站在外面,很是不可思议。 很不好的想法冲进寒墨脑海里。 果然他们还没在前进一步,就听到一个粗重的男声喊道:“月老婆子,我秦六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你这样跟我刚着也是找死,你不如叫月痕出来,应了我这门亲事,让我好好疼惜你家的小美人儿,我兴许还能给你一大笔银钱,让你享受下半辈子呢。” 月痕娘气急败坏::“你休想,我们家月痕就是 填粪坑,也不会给你 这样的人渣败类,你给我滚。” 紧接着是锅碗瓢盆摔落吊在地上的声音,寒墨刚要进去一探究竟,思绪上告诉他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手里已经备好了常用刀具,可身后却听到树枝折断的声音。 转头看,月痕居然起来了,而且还精挑细选出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子,在寒墨的不确定神情中,月痕走路都带着酒气的偶尔小画一个问号的往屋内走。 进门儿途经院外那些妇女时,还有人小声窃笑道:“瞧见没有,这是跟他娘学的,还学会打人了,这样的人,谁娶回家都是个麻烦,说不定连公婆都打呢。” “是啊,还整日抛头露面,这样的人,谁敢要哇,没准已经跟那寒墨鬼混到一起去了呢,搞不好还要给别的野男人养孩子呢。” “真是世风日下,这样的哥儿也有人主动找上门,真是瞎了眼了才要他。” 胖妇人梁小二他娘说话更加毒,自己儿子差点被寒墨那小子打的不能留种了,他们梁家儿子是多,可也不能让这样的一个空有长相、其他什么都不行的哥儿给欺负了去。 第24章 又被嘲笑 梁小二他娘道:“我看那养啊,就是一个妇人才能有的泼辣劲儿,没准儿已经经历不知道多少男人了呢,哈哈哈。” 瘦瘦矮小的妇人叹息道:“这样的哥儿,事儿太多,还不如我家连哥儿好呢,安分守己,那一手女工,不是谁能比的全村哥儿都叫上也未必比我家哥儿做的好。” 梁小二娘听这么一出,以为是他们家连哥儿中意他们家的小子,便问道:“不知道我们贤惠的连哥儿是否有中意的人那?我们家可是给没个小子准备了足够的银两娶媳妇儿呢。” 连哥儿他娘一听到银子,立刻就变了脸色,因为他们家下边儿还有一个小子,才十三,也眼看着就是要伸手要钱结婚的年纪了,他们家是年吃年用将将巴巴够的人家儿。 连哥儿弟弟这儿的娶媳妇儿钱就等着连哥儿出嫁的这笔钱呢。 连哥儿娘喜笑颜开道:“是吗?可见梁小子娘对孩子们的重视,谁嫁到你们家可是有福气了呢。” 俩人喜笑颜开的攀谈,都忘了在算计月痕了,俩人亲昵的手拉手的回家聊去了。 剩下的许多人都在等着看月痕家人笑话。 梁家老娘们儿带着连哥儿娘回家热聊,进门刚巧碰上梁老头儿,梁老头看不惯自家老娘们爱扯老婆舌,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打也打了,揍也揍了,骂更是家常便饭。 可还是没能管的过来这婆娘的嘴,也不能达到休妻的程度啊,至少给生了这么多孩子呢,还处处为了这个家,能过去,梁老头儿也就不管了,可还是总是忍不住想要骂人。 梁老头儿:“你个死婆娘,又到哪儿说风凉话去了,你最好给我闭上那张臭嘴,小心老子揍你。” 梁小二娘白了一眼骂过人就出门儿的老伴儿不削的“切”了一声。 由于梁家跟月痕家很近,梁老头儿知道一定又跟月痕家有关,也为那娘俩感叹的看了一眼依旧很多人看热闹的街道妇女,无奈摇头的去田地里干活儿去了。 寒墨跟着提着棍子的月痕身后进了家门。 刚巧赶上屋内那小子跟月痕娘大喊大叫的威胁。 那小子扔了一口袋铜板到地上,月痕娘要捡起来扔到地上,可被那小子一脚踹倒在地上,喊道:“月老婆子,被怪我无情,这些钱已经很是给你家人面子,就你们家这样儿的,一般人都不要,也就我不嫌弃月痕,赶紧收了,我明天来抬人。” 寒墨站在门外,月痕站在那男人身后,不动声色,恶狠狠的盯着这人,冤魂一样的。 月痕娘还是硬捡起那口袋越过月痕,寒墨扔到外面去,:“我们月痕死都不会嫁给你这样的杂碎。” 小子一看就气炸了上去就踹月痕娘,边踹边喊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娘们儿,别以为我是善男信女,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剑了你,让你给老子生一个月痕这么漂亮的,到时候我在硬抓来月痕,哈哈,到时候你们娘俩以姐妹相乘...。” 说着就要上手了,月痕提起木棍,稳准狠的一棍子打在男人的脑袋上,可这木头没挑好,是一个干枯的树枝,也不是很结实,没怎么用力就断了。 不过这一下也不白打,那小子的脑袋瞬间就流了血出来。 小子捂着脑袋杀人的眼神看向月痕,随即见到人又露出恶心人的笑来,装人似的笑道:“月痕,你回来啦?我等你很久了,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想你了,每天晚上都想你,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寒墨笑道:“那你想我吗?” 那小子顺着声音看到寒墨,脸色瞬间就放了下来,问道:“你他吗算老几,整天就知道粘着月痕,你个臭不要脸的。” 听闻这个臭不要脸啊!寒墨都想笑出声。 寒墨对这小子勾勾手指:“出去打,摔坏了东西还的让你陪我。” 小子黑脸,一把将灶台上的放着的盘碗筷摔倒地上,哗啦啦的一阵响,月痕那醉醺醺的样子,又来了狠劲儿,又举起他只剩下半截儿的棍子向喏男人砸过去。 那人没防备你砸中是有可能,可对已经有防备的人,月痕这一手儿就完全失效了,一把就被男推开,寒墨在月痕倒在地上的一瞬间瞳孔散发出弑杀的狠来。 寒墨揪住那小子的衣领子一甩将那男的甩到院子外面,那男的倒在地上还不消停,威胁月痕:“月痕你在这么对我,信不信我让你全家从这个世界上从此消失,你个贱货。” 寒墨惊讶的睁大眼睛,求证的问道:“杀人不要偿命的啊?对吗?” 那男的以为吓住寒墨了,笑的一脸得意:“我就不用,我灭了你们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寒墨上去就是一顿狂踢,以前他觉得那些威胁他们要金子的人可恨,没想到,平凡人也有这么可恨的,做着不切实际的梦,还把自己当成太上皇。 这种人是不是不让他狠狠摔一下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正义,什么叫道德,什么叫罪孽,什么叫,人外有人,i天外有天。 寒墨踢的这孬种都不敢从地上爬起来。 寒墨又踢了几脚,骂道:“就他吗你?你他吗也配,在来月痕家一次,打断你的腿。” 地上的人痛嚎道:“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寒墨上去又一顿狂踢,那人装可怜,被揍边往大门外爬,一下下,一寸寸爬,踢得外面刚才还说月痕坏话人的心都跟着一跳一跳的。 寒墨又狠狠踹一脚蹲下来道:“你能站起来跟我好好打一场,我还能敬你是条汉子,几他吗你这德行,还耀武扬威?” 男人应该是牙被寒墨踢到了,嘴一说话,掉出一颗牙来,笑的邪恶的被寒墨扯起来:“我就来,我烂命一条,你能拿我怎么招,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的。” 寒墨亮出刀来,男的依旧没有害怕的意思,还笑的一脸得意。 外面那些妇女炸了,纷纷开始道德绑架起寒墨来,说:“这么点儿小事儿就要用刀子摸人家脖子,真不是人办的事儿,他一个十里八乡都知道的烂泥有什么值得他这么较劲儿的。” 第25章 讹诈 寒墨抬眼狠狠的盯了那妇女,说着威吓男人的话,:“在赶来,下次...”寒墨的匕首挪到男人拄着地的手腕上,盯着那些爱嚼舌根的妇女,一刀狠狠下去,男人嘶吼。 寒墨一把将男人甩到地上,大声道:“这次挑断你手筋,下次就不一定这么好运了,要不要滚?” 外面那些女人也不嚼舌根了,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但在心里还是在各种讲寒墨月痕一家有多少不是。 人就是这样,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茶言饭后的谈资,永远都说不完,永远都有翻来覆去的话,试想被谈资的人是你呢,你又会如何! 地上的男人扯着嗓子:“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月痕家杀人啦。:” 寒墨呵道:“你是走,还是不走?” 地上的人不管不顾,抱着手,还是哀嚎的喊,企图讹诈一下月痕家:“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月痕家杀人啦,我来提亲就被揍成这样,救命啊。” 月痕醉眼惺忪的从屋里跑出来贴着门框像条没什么依靠就会倒的小虫子,可爱极了。 月痕娘扶着月痕:“月痕你这是在哪儿喝的酒啊?快进屋去休息。” 月痕肉嘟嘟的小嘴,迷离着眼神盯着外面的所发生的事情,最后看着寒墨,笑的傻乎乎的道:“娘,我不困,我清醒着呢。” 寒墨看月痕笑了笑,随后提起地上男人的腿,刀子架到男人的后脚跟问:“小子,你这叫泼皮无赖,就你这样的人,婶子不把月痕给你,才是对的,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走,还是一会儿被我虐够了抬扔你出去?” 男人看寒墨的动作就吓坏了,他可不想在承受一次被挑筋的痛苦,连忙扯回自己的腿,爬起来边逃跑,边喊骂道:“你他妈有种给我等着,老子就一个光脚的,还怕你一个穿鞋的,你等着。” 寒墨盯着大门外那些妇女,狠綟的掉冰渣子,妇女们得到寒墨这样冷飕飕的警告注视,立刻都会意的纷纷转身走了。 寒墨见大家都走了,寒墨该干嘛就去干嘛,将柴车从院外拖回来,卸柴,一点点拿下来分类堆在一起,粗的堆在一起,有空砍断放在一起,细碎的放在一边,留着当软柴。 寒墨看了眼贴在门框上上的赖懒模样的月痕道:“下次你还是不要喝的好,你醉了。” 月痕迷迷糊糊的说:“我没醉,你看。”说着月痕走出来,真看不出月痕是醉酒的样子,走到寒墨身边,一跳,应该是给叹号加了一个点,随即啪嗒趴到柴车上,道:“走路是直线。” 寒墨好笑的微微勾起嘴角,满是宠爱却不自知的看着月痕迷醉的模样。 月痕娘不放心的过来要拉着月痕进屋睡一会儿,月痕却不愿意,寒墨便放下手里的柴,说:“婶子,我来吧,您去忙,对了您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月痕娘:“没事儿,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孩子在哪儿喝的酒啊,不对向喝酒,也没闻到酒味啊?这是怎么了?” 寒墨笑道:“是果子酒,没什么酒,有酒,味道也不是很大,我没想到他这么不胜酒力。” 月痕娘温和笑道:“这孩子啊,是属于一杯倒 的那种,一口喝下去他就能变成这样。” 寒墨点头:“看来下次不能给他喝。” 月痕娘拍拍懒散趴在柴车上的月痕,:“月痕,进去睡会儿吧,别耽误寒墨干活儿,快去。” 月痕傻傻笑笑,还是不动,闭着眼睛。 寒墨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看月痕这样没心没肺的笑就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就,喜欢的不行,寒墨强迫自己挪开眼睛道:“婶子,我来吧。” 说着,寒墨拦腰抱起月痕,往屋内走,月痕娘看了周围一眼,发现没什么人看到,才安心跟着进屋。 月痕趴到寒墨怀里,还蹭了蹭,舒服了还哼吟一声,这一声让寒墨在接下来的许多日子里,多少魂牵梦绕的时分都会反复咂摸,反复让他体会什么是爱,什么是牵挂,什么是不想失去。 寒墨的心被这一声搞得莫名的心潮澎湃,月痕的脸似乎都释放了许许多多的魅惑,寒墨咽了口唾沫,问:“不舒服吗?” 月痕咬着手指,嘟嘟的嘴唇没察觉的微微张开,寒墨只看一眼就觉得热。 偏偏这个时候,月痕应和的摇摇头,:“鞥。” 寒墨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充血,不知道是怎么了,寒墨赶紧将月痕送去屋内,月痕娘这会儿已经将被褥铺好。 寒墨走进去将人放在被褥上,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寒墨出去做事,做的没滋没味,经常将将柴放的位置放错,粗树枝放到细树枝堆上,发现错了,又拿回来。 晚上吃饭前,月痕还是没有醒,寒墨调整几个小时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寒墨又捶糯米,准备先做一些糯米团子,不知不觉做些许多月痕喜欢吃的口味,还在空间做了蛋糕。 这个月痕是没有吃过的,今天就想给月痕做点吃吃看。 月痕娘做好饭就去叫月痕起来吃饭,月痕爬起来依稀记得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他以前也是听他母亲说过他酒醉后时什么德行,完全没个样儿。 所以现在他有些羞于见到寒墨,可寒墨已经将自己做的小蛋糕以及糯米糕拿过来,并且已经进了门。 月痕整理了一下衣服,难为情的红着脸说:“寒大哥,我是不是喝多了?” 寒墨看着他笑盈盈的点头:“一杯倒。” 月痕的脸更红了,将被子叠起来,寒墨笑笑的将桌子搬上来,放到月痕身边,将蛋糕跟糯米糕放到月痕面前:“我刚做的,一会儿你尝尝。” 月痕红着脸,道:“我还没洗手呢,我去洗手。” 寒墨将洗手盆端了过来道;“婶子刚才放了热水,我试了下,水温刚好。” 月痕:“寒大哥我自己可以的。” 寒墨满眼都充满了宠溺道:“我想让你试试我新做的蛋糕。” 月痕笑的超级幸福的洗了手,满心都在心喜欢寒墨又有新吃的,想想那一罐罐铜钱,满心的兴奋洗了手之后就要吃蛋糕。 第26章 建造 寒墨,看着月痕雅致的咬了一点点,期待的眼神问:“怎么样?” 月痕惊喜的睁大眼睛,忙点头:“很好啊,而且松松软软的,咱们出去买的都是那种硬硬的,很少有这种的糕点,真的很好。” 寒墨点头:“有你说好,看样子还是一个值得一试的方向。” 月痕娘刚才就想进屋了,可看到寒墨给月痕端水洗手,在门外为月痕高兴的没有进屋打扰,先在外面将那些东西都收拾完来。才进 月痕娘端着贴好的玉米饼进来,看到蛋糕,新奇的问:“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寒墨给月痕娘也拿了一块道:“您也尝尝,如果能成,我跟月痕在去卖了,咱们额买点猪肉回来,咱们好好吃一顿,另外在给咱们三口做两身衣服。” 月痕心里是有点过意不去的,因为他做的衣服确实不是很好看。 月痕细细品尝着说:“上次你给我吃的那个叫什么?面包?对,面包,这个跟那个好像啊,松松软软的。” 月痕娘吃了一口,不住点头道:“嗯,这个好,适合老年人,吃着软的,好,好吃。” 寒墨笑着点头。 月痕问:“上面这些泡沫是什么做的?好甜啊。” 寒墨道:“好吃吗?” 月痕不住点头,笑如暖阳。 寒墨:“这个东西比较占肚子,你少吃些,先吃饭,吃完饭在吃他,不然会吃不下饭。” 月痕道:“你这么说你这个如果给饿的人吃,岂不是都不用吃粮食了?” 寒墨摇头:“这个可比米面贵多了,这个东西是用鸡蛋牛奶跟糖一起做的,所以这个成本还是不小的。” 月痕一听还是不敢在吃了,嗔怪道:“这个也太贵了,寒大哥还是收起来吧,拿去卖了吧。” 寒墨将蛋糕推回来,:“不行,我赚钱也是为了让你们能吃好,穿好,况且这东西是我自己做的,你们就只管吃,赚钱的事儿,交给我。” 寒墨的话说的大家心里都暖暖的。 一顿饭吃的更暖了。 第二天天没亮,寒墨就起来去了一次田地里,很多人家儿的田地基本上都收完了最后一茬庄稼,只有寒墨跟月痕家的田地没有,是一直长在塑料大棚中的。 很多人都不相信寒墨他们这个会有什么用,但也会有好奇的过来看,见里面菜长的好,但也好奇里面的菜会长成什么样儿。 很多人看到里面的菜长的好都就将觉得只是一时的好,等天气越来越冷了,里面的菜长的再好也得冻死。 所以,现在好,是一时的,。 寒墨来时刚好看到一个村里的男人正在看他们的菜,见到寒墨来了,笑道:“你家的菜挺好啊。”寒墨浅勾起嘴角,他从这人的眼神中看出了鄙夷。 寒墨道:“现在长的确实很好,但是能收多少的,就要看几个月之后的收成了。” 男人嘿嘿笑:“是是是。”说完在没二话的走了,寒墨也不在意,他现在就是一个目地,别人怎么看,他不在意,当然对于他这个现代并且多金的人来说,这些人究竟怎么看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寒墨钻进大棚内,蔬菜有点蔫,需要浇水了,其实这些菜根本就不值什么钱,因为这里的人都多会自己储存很多菜,卖给餐馆也是很便宜的。 所以寒墨有了种植稀奇物种的想法。 有创新才能卖出高价钱。 寒墨给菜地浇了水,还在上面架上一层木头架子,准备在上面种植一些小西红柿,无土栽培的那种,以前他在老头子的书上看到过,他没有做过,今天是第一次尝试。 寒墨早早将架子在棚子里支起来,在空间里拿出很多培植器加上一些营养液,这些营养液的来由说来话长。 当年那老头儿为了让他有点事儿做,就想将这些东西统统都搬给他,让他自己琢磨。 最后没琢磨出个名堂,这些东西就不知道去了哪儿,想必都塞进空间里面来了。 寒墨忽然想到自己曾经还要学骑马呢,结果被马给踢了一脚,就再也不骑了,也不知道老头子是不是也将马塞进了空间。 这些营养液空间里还有十几箱,这些营养液少的可怜,所以寒墨想着用他所剩无几的知识自己配备一些营养液。 将用具拿去河边进行消毒,将里面的刷洗过之后在消毒,消毒之后搬回大棚内,一排排摆在架子上,将种子放进每一个孔里,每个里都滴上一些营养液。 等到刚做完这些,月痕才来叫他回去吃饭。 月痕看到这些东西,费解的问:“寒大哥,你弄的这个是什么啊?” 寒墨:“书上学的无土栽培。” 月痕仔细的看这每一个洞洞问:“无土栽培是啥?” 寒墨洗过了手说:“就是不需要土用营养液就可以让那个植物生长,就叫无土栽培。” 月痕:“寒大哥,我觉得你这次是白费力气。” 寒墨笑笑,道:“我们很快就能吃到西红柿,如果培育成功,我们一起去卖西红柿。” 月痕点头,新奇的看着这些类似竹筒的东西,说:“如果能种出来,到时新鲜的西红柿可是能卖个好价钱呢,大冬天的,咱们一定能够卖个超级好的价钱。” 寒墨看了看月痕泛着精光的面容,莫名觉得开心。 寒墨问:“是不是要回家吃饭?” 月痕点头,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被寒墨牵着手往外面走。 月痕笑的明朗偷偷的生怕寒墨发现。 吃了一顿清汤寡水,寒墨决定,今天砍柴一定要弄点野味回来吃。 两人带上工具在许多人说三道四指指点点中离开山山。 山上今天砍柴很快,一连三天,不间断的将山上的柴运下来。 几天柴砍够了,寒墨又带着自己做的蛋糕跟糯米团子去了镇里,这次寒墨真打算买一辆马车了,不然来回走着太累。 这次寒墨特地带了自制的木架子,用来背着月痕,月痕这些日子一直跟着他上山,应该挺累的。 经过这几天两人的形影不离在一起,上下山,让许多村里人都将两人说成了不干不净了。 第27章 不在意其他人目光 这不,两人刚从家门出来,月痕就坐上寒墨后背上背着的木架上,悠闲的摇晃着双腿。 路过的人看了他们一眼就开始嚼舌根。 一对三十几岁的夫妇,妇女一看就是比较强势的,白了月痕一眼风言风语的说道:“伤风败俗,一个哥儿,这么不知检点。” 男人给女人一下,嗔怪道:“你管那么多干啥,管好咱自己孩子得了。” 女人到时被说的不愿意了,一甩胳膊:“我说怎么了?他能做出来还不许我说,不要脸就是不要脸,以前还说寒墨有钱,有能力呢?现在我看就是一个骗子,骗了月痕跟他过日子。” 男人气急的踹了女人一脚:“还说你,有完没完。” 女人立刻炸毛:“你踹我干啥?我说的不对吗?我看 就是个瞎折腾的流浪汉,你当初还看到他,还说要把自己哥儿踹给他,我看你那眼睛就是瞎的。” 男人气的疾走几步也不跟他婆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较劲。 寒墨听罢笑笑,问:“月痕不气吗?” 月痕:“我为什么要生气?” 寒墨抓了抓肩上的绳子,道:“这样想就对了,我们以后赚了钱,就建一个漂亮的房子,还要买一辆漂亮的马车,带棚子那种,咱们冬日出门,在里面放上炭火,喝着牛奶,磕着瓜子来回溜达。” 月痕笑的释然,回答:“对,到时候让他们眼气去,以后他们家哥儿给咱们,咱们都不要,要给寒大哥找一个漂亮女人,生许多个孩子,让他们气去。” 月痕说这个心里是有些伤的,但他不后悔的是因为他想要为这样热情又热心的寒大哥孤注一掷,掷出他这一生。 而寒墨,他心里是有一点酸的,因为月痕说让他娶一个漂亮女人时。 寒墨笑了,嘲讽的笑,他笑自己,居然会这么矫情。甩甩头,甩掉脑子里的郁结。 一路上,寒墨会揪扯下路过的草穗递给月痕,月痕手巧的编出一只只可爱的小兔子,小狗,毛茸茸的草穗从月痕手里出来,就是一只只可爱又精品的小动物。 寒墨接过月痕送到自己手里的一个个小动物,道:“你女工不好不是因为你手不够巧,而是没有时间让你去仔细研究。” 月痕仰头看了眼太阳的方向,笑道:“寒大哥是在夸奖我心灵手巧吗?月痕觉得也是,寒大哥,我们走了也有一会儿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寒墨深沉的声音道:“好。”说着还是走了好远在一棵大概几百年的老树下停了下来。 树下有一块大石头,石头上还有几个破碗,想来,也是那些赶路的人留下的,留给路人用做饮水的。 月痕见到有碗便问:“寒大哥喝水吗?” 寒墨看了一眼那缺了一块的碗,道:“我看这碗都没有我这手好用,你等着,我去给你打些水来。” 寒墨说着就去树后的溪流边取水。 月痕觉得好笑道:“即便是河流距离我们近,你的手也不能好用吧?” 寒墨看到一片大草叶子,道:“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打破陈规,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就看你是否有这个勇气。” 月痕点头,他也觉得寒墨这话十分对他心思。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的哥儿选择替家人嫁给随便任何一个人,还要被欺负,不拿他们当人看,这样的生活与牲畜又有何异? 月痕觉得还是要相信自己一次,即便此生活的九曲回肠,也要活的坦坦荡荡,亦如冬日的寒梅,即使不受艳阳爱戴,也要活的铿锵。 更何况寒大哥是个值得被依靠的人。 很快,寒墨将水打了回来送到月痕面前,月痕仔细看了才发现,原来如此。 只要草叶卷出一个锥子型就可以捧住水。 月痕欣赏的抬头看寒墨,寒墨:“这是我生活在老家不得不必备的技能,只是那边没有现成的水,我们要做很多这样的叶子,夜晚做好,清晨收集,其余生活用水要去很远打回来,不太干净,我们就想了那样的法子。” 月痕就着寒墨的手喝了一口水,又推回给寒墨:“寒大哥,你也喝,一路上都是你背我,我不渴,还是寒大哥更辛苦一些。” 路过的不相干的老太太被一位妇人搀扶着路过,老太太笑着跟身边的妇人说:“你看看,你爹那时候都没对我这么好过,娶了婆娘都像生育机器一样,哪儿有那俩孩子那么如胶似漆啊,哎!人这一辈子怎么都是过啊!” 老太太叹气:“哎!一个哥儿,能遇到这么一个倾心为他的人,难得啊!难得啊!” 人这一辈子,就像上了发佻的机器人,撞了,倒了,疼了,也要继续机械的,一步步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妇人走远,寒墨问:“你们这儿的夫妻相处模式是什么样儿的?” 月痕想了下说:“女人看生男生女,生了男孩子家里待遇就好些,生的女孩子多,不管是哥儿还是女人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寒墨:“重男轻女。” 月痕:“什么叫重男轻女?” 寒墨背起木架子,:“重男轻女就是…,来,先上来,我们先出发,然后在一点点跟你说,先去赚钱。” 月痕跑出去几步,回头笑道:“我先走啦。” 许久寒墨追了上去月痕,月痕甩着手里捡来的草叶子问:“你还没说什么是重男轻女呢?” 寒墨将重男轻女的情况说了一下,月痕沉闷道:“其实女人不是最可怜的,哥儿才是最倒霉的。” 寒墨:“此话从何说起?” 月痕笑如暖阳的甩了甩手里的草说:“哥儿是最不值钱的,很多人家都用哥儿换钱,女人也是一样的,有好命的哥儿都会嫁给一个年轻的人,可有的哥儿就没那么好命了。” 寒墨:“还能有比这还差的待遇?” 月痕转了一圈儿:“哥儿们长的好的还能嫁个壮汉,至少不用下地农作,长的不好的,身体弱的,可能会嫁个老头儿,或者嫁的人家不好,就只能什么活儿都干,还要被欺负。” 第28章 四方酒楼 寒墨听得汗毛直竖,他不是什么十善十美的人,更加不是善男信女,但他自问心眼儿正,对待任何事情从来都是人若欺我,我必还之。 寒墨:“人权都没有。” 月痕没有听到,随口说道:“寒大哥你这么问,好像你们哪儿没有哥儿似的。” 寒墨真想说:我们哪儿还真没有,至少他没有见过。: 寒墨:“可能习俗不太相同。” 月痕:“那你那边是什么习俗啊?” 寒墨:“额…,我跟老头子住在山里,确切的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习俗。” 月痕窃笑,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镇里,镇内的几家酒楼盼着寒墨,头发都盼白了。 几家酒楼都在镇里找了寒墨多少日子了,雇佣了不少人在镇里转悠找寒墨。 五六个人,每家都派遣两到三个人的找寒墨。三家掌柜,两家上次买了寒墨的糯米团子,可能是吃着就忘不掉那糯米团子的清香味道,以及糯米的q弹感吧。 寒墨被几个提着他画像的人找到皆是看到对方脸上的;终于;表情。 可见其等待的有多苦! 小二:“可算找到你了,我的大爷哦。” 寒墨认得这个小二,正是那几家酒楼的店小二,“我记得给你们留了地址。” 小二懊恼:“哎!去了,去了两次,你都不在家,我们这也是没办法,才应了东家的想法在外面溜达着找你。” 其余两家儿也纷至沓来:“呦,我们也找你好些日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另一家儿的也参加这次争嘴事件中,对寒墨点点头,很是恭敬谄媚:“为是四方酒楼的,老板家的孩子十分爱吃您做的糕,都是跟老板生气有些日子了,非要吃您做的糕,这不天儿已经冷了想跟您多购买一些,不知、、、?” 其他两家不愿意了,可能也是因为同行竞争是原价的原因,谁都不惯着谁。 长安楼的,也是第一个购买寒墨糕的人,鄙夷的看了一眼那人,说:“我们老板可是上次就买了这位先生的糕,再说了,是我先找到人的,你们怎么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吧?” 另一家抖着脚,也不让的白了其余两家人一眼,说:“上次我们家老板也买了啊。” 月痕左看右看,这些人,没一个是善主儿,月痕赶紧打圆场儿:“这样,依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来,咱们一个个来,长安楼,你们先来的,你们老板要多少?或者要不要去你们店去?” 小二对月痕换脸似的,点头笑道:“成,还是跟我去老板哪儿吧,小的也不知道老板要多少。” 寒墨:“你们两家可以先回去,待会儿我们去找你们。” 其余两家人很是不安,道:“不知道你们带了多少来,不能到了我们这儿就连一盒都没有了吧?” 寒墨摇头,浅笑:“不用担心,很多,除非你们每家要上一百盒我不够外,一百以内,我这儿都够。” 几人上下打量寒墨这一身毛线都没带,只有一个架子在后背上,疑惑道:“你可什么都没有带啊?” 月痕笑道:“在车上,咱们先走,路过就拿了。” 第29章 送货 几家小二都只能听寒墨他们的,但还是要跟着,因为他们要看看长安酒楼卖多少,别到最后一盒都买不到。 快要到长安酒楼,寒墨就借口去拿货,到街边人少的拐角,将东西拿出来,纸箱子四五箱子的摞起来放在木架上,用绳子捆绑起来。 许久,寒墨背着货来到长安酒店,客间,月痕正和老板攀谈。 老板夸奖月痕:“你这样陪着夫家出来做生意,还这么会精于算计的哥儿真是少了。” 月痕婉约笑道;“没办法,我爹死得早,家中只有我跟我娘,想不成熟起来都难啊。” 月痕规避到跟寒墨关系这件事上。 寒墨刚进门,店小二就高声喊道:“老板,货到了。” 喊完对寒墨做了个请的手势。 跟着店小二来到客间,长安的老板赶紧站起来迎接。 寒墨扫了一眼桌上的茶,闻着那茶香的味道,心道:果然是需求的紧,就连待遇都提升了。 老板一脸很痛的表情:“哎呀,真是找的你好苦,你这个能赚钱的,整日的干活啊,真是找不到人啊。” 寒墨应付的笑道:“最近在搞大棚,种了些水果蔬菜,冬日里,还要仰仗老板多光顾啊。” 老板眼冒精光;“这冬日还能搞到新鲜水果蔬菜?” 寒墨:“暖棚,收成应该还不错,就是愁销路啊。”说着,寒墨背上的木架子在月痕的帮忙下,放到了桌子上。 老板微微皱眉,笑的老生常谈,道:“哎!这冬日里,想要吃到新鲜的东西简直难于登天,你要是能有东西,就不愁销路,好好干吧小子,这么好的夫郎,便宜你小子了。” 寒墨笑的和煦问道:“借您吉言,不知道老板这次要多少盒糕?” 老板很有算计的说:“哎呀,看这个销量啊,还真得五十盒,眼看着就能放住了,天气也凉了,到时候就不愁会卖不光、坏掉了。” 寒墨:“要不要看看?” 老板:“行,我看看这次都有什么口味的。” 月痕打开纸箱子,老板看了眼这箱子,道:“你这箱子是从哪儿来的?” 月痕将里面的糯米一种颜色的拿出来一盒摆在桌子上,其实还那几种味道。 月痕心里在跟这老板较劲,心里嘀咕:老人精,我们说了东西想卖给你,你还敷衍的扯上我,做过一次买卖了,还偏要检查一下,真是人老成精。: 寒墨笑道:“这个箱子是我自己做的,您还是看一下这个糯米团子吧。” 月痕打开下一箱将蛋糕拿出来自己吃了一个,问:“老板你要不要这个蛋糕,寒大哥刚做的。” 老板伸手接过月痕递给他的蛋糕,捏了一下,说:“这个不就是普通的松糕吗?” 月痕将最后一点放进嘴里,说:“您尝尝,看是看不出好吃不好吃的。” 老板咬了一口,闭上眼睛,感叹道:“这个奶香好浓厚啊,是用牛奶做的吗?牛奶可是少啊,一般人家儿舍不得挤牛奶。” 月痕看了不苟言笑的寒墨一眼,不言语,心道:秘方当然不能告诉你了。: 老板不住点头,:“上面这层也好甜,这个多少钱?” 寒墨道:“您也说了要牛奶,不瞒您说,这个还要鸡蛋清,蛋黄不能用,所以成本比较高,这个我也就是拿出来试卖,如果卖不掉就拿回去给月痕哥儿吃。” 老板:“好,好吃,奶味清香浓郁,太好吃了。”说着,老板迫不及待的将剩下的一口全部塞进嘴里吃了个空。 老板急急忙忙咽下去才问:“说吧,开个价,咱们看看合适不,合适咱们就谈谈,不合适咱们在商量对不对?” 寒墨:“三个二十文。” 老板皱眉:“这个是不是有点儿贵?” 寒墨:“这鸡蛋,牛奶,以及我的手工费,老板是个生意人,应该可以算明白这个账目,另外就是,我并不太有想卖的意愿,您觉得行就留一些,不想,我也不强求,另外我也敢保证,这东西在你们这儿,我是独一份,前无古人。” 老板确实没见过这种做法的,上一个糯米团子他们就让后厨做过,不过还是没有能做成,吃着总是差了些味道。 老板一狠心道,数着蛋糕,说:“给我留六个吧,我看看能不能卖,能卖我在找你,不能咱们就此打住,哎呀,你这个东西是好,但是这个价格是真的到位了,我不瞒你说,我也就是为了这个特别,留些客人,不赚钱的啊!” 寒墨笑而不语,月痕又拿了一个蛋糕笑道:“老板咱们这儿这么豪华的地儿,一旦有东西成为文明,您还愁没有贵客吗?” 老板苦脸,一笑置之。 长安这位老板要了一箱,五十盒,其他两家在客厅等着,看寒墨还背出来几箱才安心。 月痕将几贯银钱都放进前衣襟内,好像一个吃多了饥饿无家可归的孩子,一下子吃了饱似的,月痕双手捂着,那个高兴的小模样,比吃了糖的小孩子还要满足。 下一家更狠,要了七十盒,外加六块小蛋糕。 最后一家听前面两家买了那么多,本来是不想要那么多的,但是现在一下买了一百盒,九块小蛋糕。 那个小二有点儿傻眼,他记得之前寒墨说没有那么多盒,怎么这会儿就有了! 不过这都不关他事,老板要,他现在成功将人将货全部都带来了,其余的事儿都与他无关。 本来寒墨要带月痕去买东西的,谁想月痕却说,剩下的小蛋糕给他吃就行,不要其他的东西,可寒墨还是回来的路上买了一个猪肘子。 卖猪肉的老板问:“怎么这小伙子,带着这么好看的夫郎不多买点回去补补吗?不补补,怎么招架你这么好的身板子?哈哈哈。” 月痕听闻此言,笑笑的低下头,这次是真脸红了。觉得耳朵都热的像发烧。 寒墨道:“老板说的是,这样,这半边排骨我们都要了。” 月痕拉了拉寒墨:“别,寒大哥太浪费了。” 老板嬉笑调侃道:“看见没有,多会过日子,这么好看的夫郎,还这么会过日子,大哥真羡慕你,兄弟怎么样?猪头要不要?给你便宜些,看在你买了这多的份上。” 月痕又拉了拉寒墨的衣服:“寒大哥,别买,太贵了。” 寒墨一听,这是所遇非人啊!一定是相当贵的。 寒墨:“老板,你说说价格吧,太贵我可吃不起啊。” 老板瞧了一眼月痕,笑笑道:“行,你这个夫郎真没白娶,真会过日子,你放心,哥这次赔本赚吆喝,给你便宜,你放心,保证比别的摊位便宜。” 成功压了猪肉老板的价格之后寒墨带着月痕继续在出镇的路上,刚走没两步,看到米面粮油铺子。 这个铺子,寒墨必须进去看看,月痕道:“寒大哥,咱们家不缺这些东西,我们回吧。” 寒墨拉着月痕进了粮油铺子,:“你确实瘦、确实需要补补,接下来的冬日还有你熬得呢,赶紧多吃些,长长胖,到时候好干活儿。” 月痕:“寒大哥每次都这么说,可每次都没有让我干什么活儿。” 寒墨看这各种米面,在想想月痕家只有玉米面子,玉米半子,根本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就是小米,都是只有那么一点点,也舍不得吃。 寒墨抓起糯米:“你一个人都能比得上两个哥儿干的活儿了,必须要好好补补。” 老板站在一旁帮腔:“这位客官说的对,这么好看的夫郎,就是瘦了点,可得多吃吃。” 寒墨点头,:“老板来半袋白面,半袋小米,半袋大米,”想想寒墨道:“还是一样一代吧。” 老板一听乐了,赶紧笑靥如花的去装米面。 月痕有些为难:“寒大哥,你买太多了,咱们三口人吃了不那么多的。” 寒墨;“冬日了,是个好好补补的好时机,等来年,咱们就不用这么苦着了,到时候咱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月痕拍拍自己怀里的几千文银,这点米面钱,月痕也就算了,还有就是以前那些过意不去,已经随着寒墨对他越来越好,再加上自己的孤注一掷给抛之脑后了,他会尽可能的帮助寒大哥攒钱。 老板称完米面,月痕付了银钱,寒墨将一袋袋米面放在木架上背着,先找个没人的地方将这些东西都扔进空间,省着这么背着累。 走着走着,在出镇子时候寒墨眼睛好像看到了什么似的,驻足下来,月痕问:“寒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寒墨:“我好像看到了什么。” 月痕看了一圈,暗中腹诽:没看到什么啊?周围除了人,就是人,也没什么啊。: 寒墨道:“在左侧方五米处,我除了在村里看到金子有这个感觉外,今天还是第一次有这感觉。” 月痕四处张望,小声小心翼翼的问:“寒大哥是说这附近有金子?” 寒墨顺着自己看到的方向走去,:“我们去看看就知道情况了。” 月痕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观察到没有人注意他们,月痕才加快步伐跟上寒墨的脚步。 第30章 墓碑 走了好远,在一棵大概有百年的大树下,树下有树下已经长满了草,草的高度足有一米那么高。 寒墨走到树下,月痕做贼似的看了一圈 ,发现没有人,帮着寒墨将他背上的东西都卸下来。 寒墨拨开草丛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土包,土包后面距离大树有三米的距离。 寒墨从空间拿出铲子,月痕放风似的看着四周,转回身有点吓到;“寒大哥,这不是一座坟墓吗?会不会是那人的陪葬啊?我们还是不要碰了,怪邪门的。” 寒墨勾起嘴角,道;“我看里面东西不少,你想,真是一个大户人家,会没有人给他铲铲坟头草吗?假如此人是大户人家,这个东西是他的,可连个墓碑都没有,能说明什么?” 月痕接着分析道:“寒大哥意思是这个坟是个普通人?那些东西与他无关?” 寒墨:“很大程度上是这样的,这个坟墓的规格还不能拥有这么多财产。” 寒墨边下铲子边看了眼不安心东张西望的月痕,越来越觉得他是那么娇俏可人。 月痕担忧的说:“寒大哥,我们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啊?你快点。” 寒墨加快动作,虽然寒墨知道不会有人来,但为了月痕的心情问题,寒墨还是加快了动作。 半个小时的时间,寒墨将东西拿了出来,一个元宝箱子上面还镶嵌着宝石的箱子出现在月痕眼前,月痕当即就说:“寒大哥,我们进空间吧,空间里别人看不见,会比较安全。” 寒墨宠溺的笑笑,应城道:“好,听月痕的。” 寒墨将空间拿出来,将那元宝箱扔进空间,月痕赶紧拦着:“寒大哥你先别进,我们的东西,也拿进来吧,不然我们不在里面被人搬走怎么办?” 寒墨笑的一脸谦和:“好,听我们月痕的。” 将米面运送进空间,两人前后进了空间。 空间内,寒墨跟月痕对着元宝箱子发愁,因为没有钥匙,这个要怎么打开的技能,那老头儿还真没教给他。 月痕拿来一根钢丝递给寒墨:“寒大哥,用这个,这个锁在这个眼儿插进去就能打开。” 寒墨拿过来试试,依照着月痕说的方法,试了试,经过寒墨三四分钟的乱搞之后,咔哒,锁开了。 月痕笑的如葵花般阳光可爱的说:“看看,听我的没错吧?” 寒墨哄笑着将箱子打开,箱子打开,月痕看这里面的金银珠宝脸上的笑已经遮挡不住,可寒墨不是看那箱东西,确是在看月痕。 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自己的心思。 月痕拿起一个簪子插在寒墨发髻上,寒墨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这箱珠宝上。 一看之下,入眼真真是有些眼花缭乱,各种稀世珍宝,一串串五颜六色的珍珠,一些精巧的小把玩件,一些五颜六色的,应该是玉石的东西,向嵌在金银的底座上。 最多的就是金银器皿,还有少许的蓝宝石一类,玛瑙,鸡血石。 寒墨拿起一块银元宝,这个形状确实超出了寒墨的认知,在寒墨的认知里,元宝一定是图书上画的那样圆圆的,胖墩墩的。 可这个,不是很好看,上面还布满牙印。 寒墨觉得这个样子看,还不如那些碎银子好看一些。 月痕看寒墨发愣,自己拿起一个簪子往自己头上簪,边问:“寒大哥在想什么?” 寒墨举了举自己手上的银元宝,说:“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的。” 月痕笑道:“寒大哥应该是没有见过,你 这儿这么多金子,平时用一些散碎银子加铜板就够用了。” 寒墨听着,看着月痕好奇的在箱子里翻看着。 月痕拿出来一个蓝宝石,:“寒大哥你看,这个好看吗?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石头。” 寒墨:“这个大概是蓝宝石。” 月痕惊愕的双眼圆睁,:“什么?宝石?我听娘说南边有人在石头里都能磨出来宝贝呢,说是可值钱了。” 寒墨指着另一边堆积成山的石头:“是那种吗?” 月痕看了看:“这个我也不知道,都说这些东西得要人的眼睛能看到石头里面才能发财。” 寒墨转头仔细盯着那些石头看,实先将石头一点点分解,石头的晶体被他分解开来一丝红雾紧随其后是血红的红色晶体,:“月痕喜欢什么颜色?我磨出一块儿来给你爱把玩。” 月痕将一个带着珍珠的簪子簪到头上,疑惑问:“啊?” 寒墨:“平时喜欢什么颜色?” 月痕:“红色,黄色。衣服的话白色?不行,白色太干净了,不方便干活儿,不耐脏。” 寒墨:“玩儿的呢?” 月痕:“玩儿?玩还能分颜色?” 寒墨想想还是算了,等回去他有空磨出来两个拿给他,看他喜欢什么就随意他挑选就是。 月痕突然有些落寞,不愿面对的事情,说:“寒大哥,过些日子好像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寒墨将跑过来要酒喝的兔子甩到一边儿问:“怎么了?什么事情?” 月痕;“大伯家的哥儿要结婚了,虽然没有给我们请帖,也没有给我们信,可是,不去,娘又会被全村人说三道四的许久,可是去了,我也会是被人看不起,被排挤的一个。” 寒墨再一次将那兔子酒鬼甩到一边儿,:“我陪你去。” 月痕低着头:“寒大哥,其实你跟我一起去,只能让你也跟着难堪。” 寒墨其实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的洒脱是因为他从未遇到过亲人一说,从未跟普通人相处,打嘴仗,耍心机的相处机会,更加不懂这些,无畏则洒脱。 他只知道不能让月痕吃亏。 寒墨揉揉月痕的脑袋:“我从没有吃过别人的酒席,这件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月痕被寒墨拉起来,寒墨:“走啦,不然到了夜间我们才能到家,不过在路上欣赏一下月色也是蛮好的。” 说着寒墨顺手将刚扔进空间的蛋糕想起什么,到房间里去拿了一些饮料之类,想着月痕会喜欢的口味,寒墨才拖着又有些闷闷不乐的月痕出了空间。 两人全部都忽略了各自头上的簪子。 回去的路上月痕要走,可寒墨说什么都不许,就这样,寒墨背着坐在木架上,悠闲晃腿,偶尔吃东西,喝饮料的,总是有无限惊喜表情的月痕走在归家的路上。 路上,月痕喝了一口全是果粒的黄色饮料惊疑的问:“这个味道,真好,这是什么做的。” 寒墨:“是那老头子做的,全部都是橙子,橘子榨出来的汁,还添加了一些维生素,喝着口感更好一些。” 月痕:“橘子?橙子?那是什么?” 寒墨:“一种果子不知道吗?” 月痕摇头,又喝了一口:“不知道,不过我喝到了,是不是就是说我就吃到了。” 寒墨心疼月痕。 月痕却知足的笑眯眯道:“寒伯伯还真是厉害,什么都会做。” 寒墨笑道:“那老头儿,平时看着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懂,其实我觉得他什么都懂,只是更加超脱而已。” 月痕听闻超脱二字,顿时觉得眼泪憋闷的胸口难受:“超脱,何来的超脱,人活一世,被亲人牵绊,之后为子女牵绊,何来的超脱!” 寒墨一步一个脚印的看着脚下路过、被无数人踩踏过的路,说:“超脱并非一定是出家,可以是天涯海角的行走,这是心灵超脱,居于一地,被种种牵绊,这才是牵绊。” 月痕拧好瓶盖,说:“我就是后者的牵绊。” 寒墨:“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人,是画,见我,破布加身,却依旧笑颜走天下,次而超脱。” 月痕仰望无尽天穹,道:“见山是山?在险恶的人心中,见山,不是绿的,是黑的。寒大哥?” 寒墨声音粗,却让人觉得踏实。:“哎。” 月痕勾起嘴角,说:“寒大哥,寒大叔是个参禅悟道的吗?” 寒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只知道,他很穷,穷的只有我,穷的只有空间,穷的只有四处乱跑…。” 月痕噗笑,:“寒大哥也说了这才是超脱啊,你跟大叔应该活的很轻松吧?” 寒墨眉头微皱,道:“算吧,缺少了很多人情世故,是会少遇到很多事情。” 月痕笑的明媚:“我都开始羡慕你们的生活了。” 寒墨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村子,说:“如果羡慕,以后我有机会了带你去山里,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候你会能体会到了,都是山涧溪水,能与你交流的只有大自然,没准到时候你还会觉得孤独呢。” 月痕要接话却听到传来打骂的声音。 声音由远及近,只见一家小孩儿被追着满村的跑。 后面的中年人提着棍子追:“臭小子,你别跑,你把你奶奶的糕点都吃没了,你还骗她是耗子吃的,你这小子满嘴的谎话,看今天老子不揍死你。” 前面跑的小家伙将手里的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喊道:“奶奶牙口不好,我帮她吃怎么了?” 大叔气的狂追:“臭小子,你还有理了,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第31章 一个小孩子 小子跑到寒墨身边,围着寒墨转悠,月痕坐在上面被下面的小不点晃的头晕。 小子跟自己爹叫嚣:“你打啊,你打啊,反正我也吃完了。” 大叔指着能有十三四的孩子说:“今天老子非揍死你不可。” 说着一老一少围着寒墨他们开始转悠。 月痕低头看的头晕,忙阻拦:“良叔,哎呀,您转的我头晕,您先停一停。” 大叔叉着腰,大喘着气,站直了气吼吼的:“你瞧瞧,这小子,简直气死我,没法儿原谅,他犯错了还满口是理。” 小子在寒墨身前躲着,据理力争:“我吃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我让着奶奶?为什么不是奶奶让着我?我还小呢?” 大叔提着棍子:“你瞧瞧,啊?这不尊老的德行,惯着还行?以后还不得把我跟你婶子全都塞进猪窝里养活去啊。” 小子:“谁让你对我不好了,把你塞进猪窝都是轻的。” 大叔提棍子就要上去揍人,可被寒墨将这小子给制服了。 寒墨扣着这小子的脑袋教训道;“小子,你错的不是吃了的问题上,是错在你轻视长辈,为人子要有孝心。” 小子要踢踹寒墨,却被寒墨推离了些距离。 小子气的脸通红,横眉竖眼的骂道:“关你屁事,狗拿耗子。” 寒墨一把将人那小子甩到他身后,那小子他爹怀里:“大叔,这小子的三观是该正正了,不然以后可有您受的。” 这爷俩,就是当时帮月痕家收地的其中一家人,所以寒墨直言不讳,如果是无关的人,他可不愿意费这口舌,还不讨好。 月痕拍拍寒墨肩膀,寒墨将月痕放下来。 这小子好像凶神下世了似的,这要是不好好教教,以后难说会干些什么! 大叔用外衣将这浑小子绑上双臂,不好在外人面前教训,便说,:“我这就回去关他小黑屋,非得扒他一层皮不可。” 月痕心软,拿出寒墨之前塞给他的蛋糕和糯米糕送到大叔手上:“大叔,这是寒大哥做的,刚在镇上卖了些,这些是剩下的,您拿回去给老太太尝尝,孩子吗,还小,以后慢慢就懂了。” 大叔一听忙推脱:“这个可不成,你这个看起来就很高级的玩意儿,我们家老太太那些啊,都是一些不值钱的饼干,你这个太贵重了。” 月痕在推回去:“大叔您就拿着吧,婶子还帮我娘干了许多活儿呢,我们都没什么可感谢的,您就拿着吧。” 大叔还是不要的说:“当时你们都给我们算便宜了蒜,可不能在白要你东西。” 寒墨看出大叔是真不想要,便说:“叔您拿回去尝尝,看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然后告诉我,我好改进。” 大叔一听这是试吃,还是点头答应了:“好好好,这个我能做,放心,回头我就告诉你。” 大叔跟月痕他们告别,回头踹一脚小子,:“给我滚回家去,臭小子。” 小子看了眼他爹拿在手上的糕点,心中又在盘算什么的跟自己爹回了家。 小子边被踹,边说:“我不走了,您给我一块糕吃,我就任您差遣。” 小子爹问:“真的?” 小子点头,特硬气的说:“我说话从来都算数,我什么时候说一套做一套了?” 大叔想想也是,这小子,就是属驴的,欠揍的硬脾气,确实没撒过谎。 于是最后大叔给了他两块儿糕,一块蛋糕加一个糯米团子。 小子胡吃海塞的扔进嘴里,他爹说:“你可得好好尝尝,你月痕哥还要咱们品尝一下呢。” 小子囫囵吞枣之后伸出双手,含混的说:“没尝出啥味儿,在给两个。” 他爹还是天真的给了。 小子边吃边说:“爹啊,你听月痕哥说在镇上刚卖完回来吗?” 大叔愣头愣脑的点头:“听到了,怎么了?” 小子吃光最后一口说:“那你看见他们两个头顶上的金簪子了吗?” 大叔愣:“没注意,那怎么了?” 小子白了一眼他爹:“要是不好吃能卖那么多钱吗?要是没那么多钱,他们能当时就买两个金簪子吗?你傻啊?” 大叔才反应过来,追着前面跑的小子:“臭小子,今天我不打断你的腿,你爹你都饶,没王法了你,你给我站住。” 小子前面跑:“爹,就你这智商,往后的前程,堪忧啊。” 大叔提着木棍子:“你个小王八犊子,今天老子非得修理你不可。” 哎!全村人都知道,老良家,有个犊子玩意儿,叫良小子,说话臭,人又精,还一肚子坏水儿!简直就是全村人的痛恨目标! 不过自从吃了寒墨的糕点,就被寒墨收编做小弟了。 回去之后月痕娘见寒墨他们带回来这么多东西,都有些吃惊的嗔怪道:“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这是赚大钱了是怎么的?怎么敢买这么多东西。” 寒墨:“一大年了,都没怎么吃过肉,冬日里还有许多活儿要干,所以,您跟月痕都要好好吃饭,到时候好干活儿。” 月痕娘笑道:“你这孩子…” 月痕接话道:“娘你别听寒大哥的,每次都不让我干那么多活儿,他这就是哄着您呢。” 月痕娘:“你们啊,一个个的,老太太我还能看不出,我们寒墨就是孝心的好孩子,好,好哇,以后能有你们在身边,老太太我此生算是幸运喽。” 嘴上这么说,月痕娘在心底里还是在担心月痕的未来。 寒墨将半个猪放到砧板上,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拆分开来,月痕娘看着发了愁:“这现在也不是很冷,这么多肉,放在那里好哇?” 寒墨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会提上日程,道:“婶子您别担心,我这儿有冰块儿,您就将肉放在冰上,再用冰盖上,这样就可以保存一段时间,到时候天气冷下来,就不用抽这个了。” 月痕娘还想问这是什么时节,哪儿来的冰块儿啊! 月痕很是直接的说,:“一会儿就让寒大哥弄。” 月痕娘笑的无奈:“你们这些孩子,就知道骗我老太太,我想想办法吧,直接做成腊肉吧。” 寒墨去月痕那屋,月痕那屋现在没人睡,他现在住在自己家,月痕跟他娘一屋所以这边的房子就空了下来,寒墨直接在地面上铺了一块塑料,然后将空间内的冰都搬出来倒在塑料上。 月痕打掩护,看寒墨弄完了才推开门,道:“娘你看,弄好了。” 月痕娘抬头惊讶:“你们这是大师吗?怎么说弄来冰就有冰呢?”月痕娘说着笑的将米面也全部都搬到月痕房间放着。 “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们了,我还想说实在不行就给几个跟咱们家要好的几家送去点肉呢,现在不用了,还有你大伯,叔叔,姑姑家都送去些。” 寒墨将一块排骨拿出来,:“婶子这个咱们晚上吃,另外您说的对,这都快年关了,我们是该送点什么,我的糕点糯米团子还剩下许多,您跟月痕带着都送一些过去。” 月痕娘突然想到这个要求有些过了,这都是人家寒墨的东西,又不是他们家的东西,怎么能她来说送呢。 月痕娘不好意思的说:“哎呀, 你看我这都忘了……。” 寒墨赶紧打断,免得伤了心思就不好了:“婶子您说的这是那儿的话,我们前些日子不还说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是一家人,以后就不要分这么亲,否则寒墨可就跟您生气了。” 月痕对老娘挤了个坏坏的眼色:“娘,寒大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快,拿去,寒大哥还剩下许多糕点呢,要知道那些糕点可是全镇子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做出来的,保证您拿出有面子。” 月痕娘拍了月痕一下:“你这孩子,看样子这段时间跟寒墨是混的真亲近了,好,好好,过些日子咱们在去。” 寒墨催促:“别介,婶子,您拿这些东西出去,逢人您就说,我跟月痕做的,到镇子里去卖的,赚了好多钱,您出去就大力宣传,就说我跟月痕赚了大钱。” 寒墨将月痕脑袋上的金簪子拿下来送到月痕娘面前,道:“您出去就带这个,就说月痕赚了大钱,给买的。” 月痕娘仿佛才看到一样,但还未问出个缘由,就看月痕摸了一下自己光秃秃的发髻,在看寒墨头顶那个,伸手将寒墨头上的那个簪子拿过来簪到自己头上。 月痕娘看后,哄笑出声,月痕也跟着笑的欢快,寒墨也自然而然的跟着高兴了起来。 吃饭时,寒墨将排骨一个劲儿的往月痕碗里送,月痕笑嘻嘻的开动。 月痕现在是想清楚了,作为一个别无选择爱上恩人的自己,就该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将来!将来再说将来的吧。 月痕娘吃着突然想起:“为什么要说你们赚大钱了?你们赚什么大钱了?这样吹出去,以后咱们要是拿不出实际的东西,可就丢人了。” 月痕:“娘你终于问了啊?” 月痕娘一听,恍然,原来自己真的错过了什么。 第32章 财不露白 寒墨帮月痕拿掉嘴角的米饭粒,月痕笑的像个小孩子说:“娘,跟你说,我们发财了,我们寒大哥今天卖那些糕点就卖了几千铜板。” 月痕娘眼睛瞪的老大,说:“什么?几千?我们种地十几年才能收那么多的,你们跟老太太我说,真的能卖那么多钱吗?啊?” 月痕狂点头,挺起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放起来的钱,说:“我是闻着饭香所以才没有放起来,给您看看。” 月痕将几十贯钱拿出来,提到老娘面前:“娘,你看,这还是我们后来买了米面猪肉之后剩下的呢。” 月痕娘瞠目之时,月痕小声说:“娘,悄悄告诉你,我们今天捡了一大箱的金银珠宝,待会儿吃完饭,让寒大哥给您搬出来看看,保证您看了傻眼。” 月痕娘现在是明白了,点了点头,将月痕拿着钱的按下,劝诫道:“财不露白,知道吗?” 寒墨道:“您放心,我们会掌握好分寸的。” 月痕:“娘,寒大哥说,这个叫洗钱,更何况就算不是,寒大哥这么短短数日就赚了这么多钱,也可以说成是十里八村最能干的男人。” 月痕娘点头,嘴上说:“是啊,这个钱可以露出去,但你们捡的不可以露出去,真要被人家认回去可怎么是好。”心里却在想,寒墨成了十里八村能干的小伙子,以后想要嫁给他的人,你这孩子以后活的就幸苦了,你还这么高兴! 月痕将一块排骨夹给老娘,说:“您就放心吧,在说寒大哥估计是想在大伯家哥儿婚事前给咱们撑面子,您就别拒绝寒大哥好意了。” 月痕娘心里不是滋味,这样好的孩子,跟月痕一起过日子就好了,以后她也就不惦记月痕将来了! 月痕娘知足的心酸点头,:“行,好。明日我就将咱们做好的衣服拿出来,咱们换上新衣服在去送礼。” 这顿饭,月痕吃的最开心,这顿饭,月痕吃了三碗米饭,躺在火炕上,将衣服内的钱全部都拿了出来,压着肚子难受。 月痕娘指着月痕,道:“看见没有,这还没发大财呢,就开始亮肚皮了。” 月痕傻笑的翻了个身。 寒墨跟着笑。 月痕翻身,翻过来,跳过去。哼唧:“哎呀,吃多了,难受。” 月痕娘打了月痕一下,说:“那就起来动动,捡桌子去。” 月痕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老娘拉起来,娘俩去收拾碗筷,寒墨却去了月痕的房间,在猪肉上再加一些冰,之后将那箱珠宝搬了出来。 在月痕娘去里屋时,月痕拉着寒墨跑出去,在绕进屋,装成一副刚从外面拿进来一样。 寒墨看着越来越机灵鬼儿似的月痕,笑的见牙不见眼。 两人将元宝箱子放在炕上。 月痕娘放下碗筷,打量着箱子问:“这就是你们说的?” 月痕猛点头,寒墨将土炕上的桌子搬到厨房去。 在进来,箱子已经打开了,月痕伸手要拿东西,被月痕娘一巴掌拍开。 月痕一缩手,委屈:“娘你打我干啥?” 月痕娘:“不要乱碰啊,这珍贵的东西,你不要那么粗手粗脚的啊。” 月痕挑眉笑笑,寒墨眼睛瞄到月痕,月痕在对他做鬼脸。 之后寒墨将这个把玩宝贝的时间交给这娘俩,他回去打算找个石头,将里面的东西打磨出来,早一天拿给月痕玩。 寒墨选了一块儿小的方便把玩。 寒墨越来越对死去的老头儿感兴趣了,真是什么东西都往空间里塞。 其实寒墨没有注意到的一点是,这些东西都他喜欢的,平时想完成都没有完成的东西,并且都是他喜欢吃的,以及能让他一辈子吃穿不愁的金银珠宝。 在这个空间内,只要寒墨缺什么,这里就会有什么应有尽有。 有一点寒墨从认知上就错了。 收养他的那个老头儿,其实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洒脱。 寒墨找了一个比较可爱的小石头抹了起来,确切的说,时在空间内,用老头儿留给他的打磨机在磨石头,发现打磨出来的石头不遇水就不好看,寒墨琢磨着老头是不是还留下来什么。 找了一圈,在工具房间寒墨只找到砂纸,粗的,细的,可要是能让那个这东西达到盘了多年的感觉,这个是不能达到的。 所以寒墨想到可不可以用一些滑石粉来反复摩擦从而达到那个效果。 找了些滑石粉,反复打磨之后次奥看出一点好看的模样,但效果还是不好,在空间里忙活着,许久才发现还有一些袋子上写着:碳酸铈:的东西。 寒墨不懂,那这东西不是吃的,那就拿来试试,一用之下,才发现,这个效果啊,不要太明显。 寒墨在空间内忙活,也没有个时间观念,后接近午夜了灯还开着,月痕刚出来就被这灯光晃的睁不开眼睛。 不过大晚上的,月痕没有去寒墨房间,就回去睡觉了,反正寒墨那么厉害不会有事发生的。 第二天,寒墨田间干了一会儿活儿,给无土栽培的都过一遍营养液。除除草。 现在外面的草已经黄了,寒墨有点冷,不过还好,毕竟他曾经在缅甸是常年没有房子住的,可能已经练就了一些对寒冷的抵抗。 但是这东北的冷现在就已经有些冷了,寒墨觉得是该置办冬日衣服了。 炭火已经在镇子里定下了,就等他们来送了。 现在想想,定的那些似乎不是很够用,下次去镇里,在加一倍才行。 就算月痕那屋不烧那么多,至少还是要用一些的。 寒墨看了眼外面的枯草,觉得大棚内的春意盎然碧绿一片的情景还真是美不胜收。 寒墨想着,这会儿可能已经准备好早饭了,是该回去吃饭了。 果然往回走了没一会儿,就遇到穿了一身新衣服的月痕花枝招展的跑到他面前。 月痕这身衣服确实很没,白底青蓝花儿儿在上面显得十分飘逸灵动,不,不是花儿,是一只只蝴蝶,月痕走进了,寒墨才看清,蝴蝶长满了仙气的拉长了尾光。 加之月痕一头长发,长相又十分昳丽如画,寒墨一时都看呆在原地。 月痕到近前,寒墨仔细上下打量一番后调笑道:“当真是一副倾国模样,放在我们哪儿,就是一个使得邻女窥墙的绝世样貌。” 月痕噗笑还转了一圈给寒墨看,问:“好看吗?” 寒墨如实回答,:“真真是天上才有,人间难得几回遇。” 月痕秀红了脸,说:“我平时都不敢穿,这个颜色太不耐脏了,一个洗不干净就要放进橱柜里永不见天日了。” 寒墨:“不怕,这么好看的衣服你以后一直穿着都行,咱们以后都能穿这么好料子的衣服。” 月痕拉着寒墨:“快走,娘都做好饭了,我们赶快着点儿,现在天气冷了,我们早些吃饭,不然会冷了,冷了就不好吃了。” 寒墨直觉好笑:“我们月痕以后长胖了可就没人要了。” 月痕调皮的伸舌头,:“没人要就没人要,我有寒大哥,又有钱,还找什么人家啊。” 寒墨:“你不怕别人说?” 月痕扫一眼迎头过来的几个叽叽喳喳的妇女,各个端着了个盆子,盆子里多多少少的都装了一些衣服,应该是结伴去河边洗衣服的。 月痕扫了一眼道:“不怕,你看,要嚼舌根的人这就遇到了,难道为了活给他们看,我都不要活了吗?哼,我才不怕他们呢,我有钱我怕谁。”说着月痕拉着寒墨的手攥得更紧,满脸不在乎的傲娇样子,十分可爱。 寒墨收起跟月痕一起的温和笑容,有些冷意的看了眼路过的那些对他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的妇人。 胖女人梁小二他娘白了一眼得意满满的月痕跟身边儿的姐妹们说:“你们看见没有,这才一起几个月啊,也不订婚,也没个说法人就手拉手了,真是不知检点的哥儿,看以后谁要他。” 其他人嘴上没说,心里都在鄙夷梁小二他娘,因为他家小子寄予月痕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了,可人家月痕软硬不吃,还是个倔强有个性的哥儿。 这会儿人家对她示威她还说人家不检点,就你好,你家孩子还大半夜的往人家屋里跑呢。 不过这些也都是大家想想,都没人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爱谁家谁家,她们听听,随着墙头风歪歪脑袋事儿也就过去了。 各扫门前雪。 不过话说回来她们的家的男人就没有人惦记月痕了! 月痕对这些人路过说三道四的人不屑一顾,笑嘻嘻的说:“看见没,这就是我跟其他哥儿的不同,想要娶我她们得掂量一下自家的房盖建的够不够严实。” 寒墨面对如此俏皮可爱的月痕,真是没办法,一句话:“对,我们月痕谁也别想欺负了去。” 月痕笑的可爱:“对,我有寒大哥撑腰,以后要比这些女人更厉害些,争取今年将她们说的见到我都绕着走,嘿嘿。” 到了家,月痕娘问:“说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第33章 家斗 饭后月痕跟他娘都收拾好了,才将一身衣服拿给寒墨,说什么也要带着他一起,说是糕点都是他做的,他们娘俩可不能独吃了这个礼。 寒墨不想去,说实他也不是很精通于跟别人交际。 寒墨被塞了一套衣服,推进屋内。 寒墨不是懂得怎么穿这边的衣服,平时的还好,比较简单,但现在这个,一层,两层,三层。 难道是因为天气冷了所以才…! 寒墨直接将里面的两层套在里面,忽略了里面是怎么搞的,直接套上外面的,急吼吼的就出来了,都没有系好衣服。 月痕噗笑出声,问:“寒大哥你这么快干嘛?难道是后面有狗追你吗》?” 寒墨轻扯嘴角,道:“我对这个是一窍不通,要不还是换回来吧,之前的那身我穿的更喜欢,这个有些太过于繁琐了。” 月痕娘将礼盒一个个摆放装好。 月痕拉过寒墨的衣襟,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笑如夏花的说:“看来寒大哥以后得娶一个事事都能到的勤快女人,不然是不能照顾周全了。” 寒墨被月痕这么一拉偶有心跳过速之感,心道:“难道这就是小说中的小野猫?这个模样、这个…。: 寒墨赶紧收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道:“女人比较麻烦,心气不大度,不好。” 月痕:“怎么的,我们寒大哥还有考虑过这个呢?” 寒墨低头看月痕给他整理衣服,说:“老头子说的,我想着好像是这个道理,所以也就认同了。” 月痕娘刚好装完东西出来,调侃道:“我们寒墨有个成熟的心灵。” 月痕跟着傻笑,拍拍已经整理好的衣服说:“好了,咱们可以走了。” 寒墨一愣,觉得月痕的动作是越来越放肆了,什么地方都拍! 三人都弄好了出门,首先去的就是那几家跟月痕家境比较相近的几户,虽然都不是很有钱,都是那种没有村上救济连过年都要节衣缩食的几户人家。 这几家看到月痕他们来都比较高兴,并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第一家毕竟也是只有一个小哥儿,只是这孩子比月痕命好,人家有爹。 虽然家庭贫困一些,但总归不会被同村人那么明目张胆的欺负。 这家的婶子连忙出来迎接:“呦、这一家人穿的这么齐整,这是要发喜讯了吗?” 月痕娘忙道:“没有,没有,寒墨跟月痕俩做了许多糕点,在镇上卖了许多,剩下的他们怕坏了,所以过来给你们送一些来,他们俩个今天闲着,把我抓过来做苦力。” 月痕跟寒墨俩人抬着箱子,跟着赔笑。 婶子:“哎呦,真的是,还拿东西,快,快进屋。” 月痕娘赶紧拒绝,,从箱子里拿出几盒糯米团子跟几个蛋糕出来。道:“不了,不进屋了,我们还要去其他几家,还要给月痕他叔叔,伯伯们送去几盒尝尝,就先不到屋了。” 婶子:“那行,你们先去,等过些日子咱们在凑一起喝茶。” 月痕娘:“行,我们先走了哈。” 月痕跟寒墨看着大人寒暄,完,一起去下一家,到了下一家,看着就更眼熟了。 一个泥猴子小孩儿跑出来还挺不屑的说:“你们来干嘛来的?给我送糕点来的啊?” 良叔从屋内走出来,看见月痕他们来,责怪的在自家小子的后脑勺子上给了一巴掌,骂道:“滚回去,没大没小的。” 月痕娘笑道:“你还别说,孩子说的对,我就是来给你们送糕点来的,你们顺带的在去给老太太送去一些。” 月痕娘念叨着,边从箱子里往出拿糕点,边说:“这个啊,是寒墨跟月痕做的,在镇上卖些,剩下的怕坏了就给你们送来些尝尝。” 良叔:“哎呀,昨天他们还给了我们这些呢,可好吃了,我还没给老太太送过去就被我家那浑小子给吃光了,昨晚上都没有吃饭,净吃这东西了,你说好吃不?” 月痕笑盈盈的:“大叔您喜欢吃在去寒大哥那儿取。” 良叔瞧着月痕他们的新衣裳道:“你们看样子没少卖钱啊?这身新衣裳得花不少钱吧?” 月痕跟亲近的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介怀,笑盈盈的说:“是啊,寒大哥还给我买了金簪子呢,您看?” 良叔仔细探头看,刚想问是不是昨天他家小子看到的那个,他家小子先发制人的喊道:“看啥看,就是昨天我说的那只簪子,婶子头上还戴着一个,是月痕昨儿戴的那个,月痕脑袋上的是昨儿寒墨的戴的,你那眼睛再怎么仔细看,也是瞎的。” 良叔,气的:“浑小子,你等会儿看老子不狠狠修理你地。” 月痕:“大叔你快去,我们就先走了,好好修理他。” 其实大家也都是开个玩笑,良叔什么时候真舍得揍他那个宝贝儿子啊,在说,良小子性格就那样,平时干活,要紧事儿上,这小子从来不差事儿,就是嘴太损。 良叔对三人笑眯眯的送客人,边在几人走后,立马转身儿去修理他儿子。 三人出了院子,就听见良叔喊:“王八球子的,看老子不揍死你。” 寒墨,:“我现在觉得这小子很有意思。” 月痕窃笑:“对吧,这小子就是欠扁的那种可爱型。” 寒墨:“可惜岁数小了些。” 月痕该怎么反应,这话是什么意思? “寒大哥是从哪方面说起这句话的呢?” 寒墨:“他不可爱。” 月痕噗哈哈哈的笑起来,月痕娘还在算计怎么剩下多少盒,还剩多少家没有送,突然就听到后面雨痕的笑声。 “什么好事儿啊?笑成这样?” 月痕道:“娘,寒大哥说良小子不可爱,哈哈哈。” 月痕娘掰着手指,道:“本来那小子也不可爱。” 周边几个要好的家都送过之后,月痕娘带着月痕他们去几家叔叔伯伯家中,这也是最难面对的,慢慢的月痕娘和月痕脸上的笑容都失去了不少。 可见娘俩被月家欺负到了何种地步。 一连走了几家,都没有见到人,最后月痕娘说,:“看样子都在你大伯家了,刚好一起送完算了。” 月痕:“娘,你要是不想去,我跟寒大哥去就行了。” 月痕娘 苦笑道:“没关系,再说,有很多事情,不是你们小孩子能解决的。” 月痕娘她尚且还能有说话的资格,就算她已经在这个家没有了地位,可说话,作为老一辈人,还是比较好说话的。 来到月大伯家,月痕娘深吸一口气道:“走吧。” 进去之后方才发现,屋里屋外很多人站在院子里。 屋内就更不用说了。 大伯母看到月痕娘,阴阳怪气的说话。 “呦,我当是谁呢?这穿的花枝招展的?我们家哥儿要结婚都没你这一个老太太穿的好看。” 月痕娘被阴阳怪气的数落一顿,也不生气,依旧笑的温和。 月痕更加讨厌这种情景,看别人过的不好,就一味的看不起,甚至是压制对方,他们的心就不会过意不去吗? 寒墨的之前的温馨表情,现在也消失殆尽,挂上了寒霜。 月痕娘道:“这么我们月痕跟寒墨一起做了糕点,在镇子里卖二十文钱一盒呢,蛋糕三块儿都要二十文呢,很好吃,这不也赚了不少钱,还给我买了金簪子,这会儿送过来….” 大伯母看不惯的说:“老了老了还像年轻时候一样,能勾引人,穿戴那么好看是想要勾引谁啊?还赚钱,我看还不够填补你们家田地里的两个塑料大棚的吧?送?送我们干嘛?还是想要跟我借钱啊?我们可没钱。” 月痕娘不得不听着,说:“不想借钱,钱我们月痕跟寒墨赚的够我们用,最近他们两个还买了米面,买了半个猪回来,吃的好,穿的好,不太缺钱,就是……。” 大伯母搓搓手指,含恨的眼神,要不是她的眼神不能吃人,否则能把这娘俩儿吃了。 一边的婶子跟其他大伯母的娘家人对寒墨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鄙夷尽显。 大伯母打断月痕娘的话说:“就是什么啊?就是?赚那点儿钱都被你们败光了吧?还赚钱,就你们,能赚什么钱啊?病病殃殃的,前些日子你没死倒是挺让我们意外的。” 大伯母窃笑,有的看不惯的,也都让的远远的,这个人为食亡的年代,谁会为了没依没靠的娘俩儿说话啊,都是有多远躲多远。 月痕道:“是没卖什么钱,就只卖七千多铜板,只够吃几年的,还是没赚多少的,真是让大伯母失望了,大伯母家恐怕安哥儿嫁了人,这几天应该可以吃很多顿酸菜白肉吧?” 大伯母被如此贬损,立刻就火儿了。 “呵,还说我安哥儿,你呢?就你这,还不是未婚先跟人家瞎搞?要不是你给寒墨好处,你能赚到钱?别在哪儿吃不到萝卜说萝卜酸了,要点脸吧。” 月痕还要不服气的回执,却被月痕娘抬手拦了,动作优雅,表情沉稳,很是胸有成竹道:“既然嫂子不稀罕吃我们的东西,拿就发给其他人没人一盒吧,也不值什么钱,以后如果嫂子想要借钱可以来找我们。” 第34章 打他脸 月痕:“娘,好像还不行啊,我们要建房子,寒大哥说要建一个砖瓦房,在说,大伯母家这么有钱,恐怕也不喜欢用我们这一天卖了七八千铜板的小钱。” 寒墨:“下次可能镇上要的人更多,一盒能卖个二十文,这次三家要了三百盒,再多做一百个蛋糕,确实也卖不了多少钱。” 在大伯母咬牙切齿的想要在开口时,寒墨打开箱子,对周围窃窃私语说话的人相亲说:“我们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今天只是好心给大家拿来尝尝,奈何有人不领情,还有些,谁想要,就过来拿。” 寒墨这招更狠,站在大伯母面前的给大伯母打脸,让她看看你认为的亲朋好友,都只是敷衍而已,说白了就是什么人跟什么人凑一起,没一个好东西。 也是在他们家安哥儿要结婚的关头给他们添把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直都是寒墨的行事作风。 很多人因为寒墨他们说送,都坐不住的跑来领取,有些都不顾大伯母的懊恼眼神的过来拿东西。 有的妇女说:“二十文钱一盒的东西,不拿白不拿啊?” “哎呀你看她,瞪我,我都不好意思去拿了。” “你管她干嘛?她又不能白给你东西。” 这些妇女七嘴八舌的时候,一位从街上路过的人,也是村里最可怜的哥儿,站出来,不太敢的走到他们面前,问:“我、能多拿几盒吗?” 这位哥儿长相一般,以前他家人因为生病,缺钱,他将自己卖给了村东头的一个老头儿,生了一个男孩儿,可那老头儿半年前就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因为那老头儿也挺穷的。 当初他的钱都给哥儿家的人治病了,可即便他们付出了全部的钱,还是人财两空了。 现在只剩下这个哥儿跟一个可怜的三岁小娃。 月痕见到是他,抱着箱子,说:“这些都给你,你放心,这个袋子密封很好,不用担心会坏掉,你只管吃。” 这位哥儿笑脸如春,感激的说:“谢谢,真的很感谢。” 月痕:“没事,以前我是没有钱,帮不到你,现在我有钱了,以后,你有事跟我说,知道吗?” 寒墨一眼就看出,两人应该是很熟的。 月痕好像想到什么似的,拿出一盒,跟这个哥儿怯怯的笑说:“我拿走一盒,你赶快回去看小崽,记得一会儿来我家,我给你些好东西。” 这位哥儿笑眯眯的点头,才走,月痕打开糯米团子,说:“虽然没有那么多了,但还是给大伙儿尝尝,一共六个,看谁比较幸运。” 几个小孩儿扯着自己娘的衣角儿说:“娘,我想吃。” 妇女为了孩子,自然是要伸一伸头的,走到月痕面前,跟月痕讨好一下,拿了两个走。 月痕心道,就怕你不拿,拿了你就有第二次来。 月痕极其自信的说:“还有吗?没有我自己拿回去吃了。” 大伯母见没人过去拿,讥讽一笑,说:“一个豆包子,有什么好吃的。” 一旁吃着的小女孩儿边吃,边看着另一只手上的团子说:“好吃。” 女孩儿迫不及待的跑到月痕身边,仰着头,说:“我还能在要吗?” 月痕从来都是孩子跟大人分开看,小孩子的心灵总是纯洁的,所以月痕很是喜爱的蹲下身,问道:“好不好吃?是什么味道的啊?” 女孩儿很是痴迷这个团子的不舍得吃的舔了舔团子,说,:“这个是苹果味道的,这个是什么味道啊?我都没有吃过,甜甜的,又不腻,好好吃啊。” 月痕刚要说好时,另一个小男孩儿也跑过来:“能给我一个吗?” 月痕放低盒子:“喜欢吃什么?自己拿好不好?” 男孩儿点头,自己挑了一个跑了。 安哥儿从屋内出来,很有大家闺秀气质的说:“月痕。” 安哥儿还要说什么,却被他娘瞪了一眼,低下头,没敢再说什么。 看安哥儿那个样子应该是有事儿跟月痕说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月痕看了一眼安哥儿,也没有说什么,很多事情,不用安哥儿说,月痕就可以猜到七七八八,但是他不是大伯母,更加不是大伯母家的说话有分量的人,所以,他说什么,做什么,其实都不重要。 月痕对安哥儿点点,没在表示什么,见没人在过来拿团子,就将自己手里的团子给了小女孩儿。 刚巧大伯刚从外面回来,都以为大伯会帮着月痕他们来压制自己的婆娘? 那是不可能的。 大伯道:“都在这儿围着干啥呢?” 月痕娘赶忙道:“大哥。” 月痕娘碍于自己总是传言不断的身份,并没有跟大哥说什么。 月痕站起身说:“大伯,听说安哥儿要嫁人了,我也来凑凑热闹,这不这段时间在镇里赚了不少钱,过几天安哥儿结婚,我会送一份礼给安哥儿的。” 说着,月痕转身说:“娘,寒大哥,我们回家吧,我今天还要吃排骨。” 月痕笑呵呵的拉着两人走,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让月痕觉得喘不过气来。 大伯:“站住,你们要是赚钱了,就自己留着,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月痕超级讨厌这种的,明明就是盼着别人送他,讨好他,偏偏还要抓着你,给你一些教训,大义凛然的,真不知道是够恶心人的。 月痕疾跑了两步,一副欢快的样子,道:“大伯别担心,我们钱,现在就足够我们活上七八年的了。” 月痕娘知道月痕,月痕越是伤心,难过,面对她就越是笑。 身为月痕的母亲,自然是知道月痕性情的。 只是生活在这个环境中,也是无奈之举,万事只能说寒墨的出现,才是这个家最幸运的所在。 月痕道:“晚上还要吃米饭,还要吃排骨,对了娘,你先回去,我跟寒大哥去看看大棚,对了娘,文哥儿如果来找我,就让他来大棚里来找我,我顺带给他拿回去点菜吃。” 月痕娘嗔怪道:“好啦,知道了,我回去了,你们去吧。” 其实月痕娘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田地里了,也不知道被他们折腾个什么样儿. 两路人分开后月痕才没精打采的说:“寒大哥,你说人怎么那么假呢?” 寒墨:“那是因为你太真,对别人也从来都是美好的,所以在他们伤害你的时候,你才会那么伤心。” 月痕:“我爹活着的时候大伯跟叔叔对我还很好,我跟安哥儿文哥儿,我们三人玩儿的可好了,可是…,现在我们不得不为了生计活下去,安哥儿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不想嫁人。” 月痕揪起一根枯草说:“或许是因为那个男人不是安哥儿喜欢的,或者…,都有可能。” 月痕叹气,:“想起文哥儿,就更加替他伤心了,他嫁人是为了他生病的爹,给他爹治病,他爹还是没能挺过去,嫁给了一个老头儿,老头儿在孩子两岁半的时候就死了,他的生活没有比我们好多少。” 寒墨:“别伤心,以后你有能力了,你就可以帮到很多你想帮的人。” 月痕被这么一说,脸上的哀伤就消散不见了,笑呵呵的对寒墨笑道:“寒大哥说的对,我要努力生活,努力让寒大哥娶到漂亮媳妇,还要帮助很多人,让他们知道社会是温暖的。” 寒墨心沉,但突然有想知道,这样善良的月痕,会不会有坏坏的一面? “月痕我很好奇你有没有坏心思的一面。” 月痕眼神里都透着坏心思的笑,说:“我怕我怀起来寒大哥会害怕。” 寒墨打开进大棚的门走进大棚,说:“那我要等着瞧瞧。” 寒墨将里面的草顺手拔下来,一会儿将草扔出去,早上已经浇过水了,所以也不需要太整理。 月痕探头看无土栽培上面的小孔洞。问;“这真能、、、?啊,寒大哥,我看到有两片叶子。” 寒墨赔笑,月痕惊讶:“这个的成长速度也太快了,今天才几天啊,就长这么大吗?” 寒墨将周边的草都拔了说:“每天营养液喝着,自然长的也就快一些。” 月痕趴在孔洞那儿闻了闻,享受的嗯了一声,说:“哇,这个西红柿的味道还是挺浓郁的,虽然没有夏天外面种的那么味道正宗,但这个味道也太清新了,就是不知道以后的西红柿会怎样?” 寒墨将草扔道大鹏外,说:“口感自是没有夏天外面的好,但在冬日里能吃到在民间也是一种奢侈的东西了。” 月痕点头,:“是啊,咱们整个村子想要在冬日里吃到新鲜的西红柿,简直难如登天,如果是苹果还可以,但是很贵,没人能买的起,冻梨子倒是还可以,我记得小时候,家里穷,都是买一袋子扔到外面,馋了就抱着啃。” 寒墨还真没吃过冻的水果,以前都去林子里找野生果子吃。 寒墨道;“我那边的大棚我栽种了草莓,不知道你爱吃不,应该会长的不错。” 月痕瞪大眼睛,:“真的可以吗?有草莓吃?别骗我?我都是听别人说,看着人家吃,但我从来只是可以看着。” 寒墨:“真的,也挺多的,到时候管够你吃,保证你能吃饱。” 第35章 西红柿 月痕想象着,咽了下口水。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月痕转头,:“文哥儿。”说着月痕欢呼着跑去拉着文哥儿的双手。还没说上第二句就见到文哥儿身后跳出来躲猫猫似的小孩儿,白白的,就是不怎么胖。 奶娃娃奶声奶气的说:“哎呀,被发现啦。” 月痕顿时对小家伙儿产生了巨大兴趣,蹲下身,对奶娃娃说:“抱抱好不好?” 奶娃娃咬着手指:“好。” 月痕抱起小家伙儿,道:“文哥儿,你看我的大白菜好不好?” 文哥儿看着长的已经很够大的白菜说:“这么大的白菜,已经够卖了吧?怎么还栽种着不拿去卖?” 寒墨摘掉黄叶子:“还能在长长。” 如果是平常,一定会拉去卖掉,但是现在正是大家的白菜收成到家的时节,根本就不缺这东西,现在卖一定不到好价钱,而且现在种植这些无土栽培的东西,很多营养液都是流下来,很大程度上,是可以在供养这些白菜的。 这几天这些白菜很显着的变水嫩许多,而且吃起来的口感 也很好,所以寒墨不愁卖,也更加不怕时间上的拉扯,另外就是,寒墨打算在过上一段时间就将白菜砍了,在种植下一茬东西。 茄子,豆角,冬日里想吃到新鲜的都不容易的一些东西,拿出来,卖个好价钱是想当然的。 这里的人寒墨都观察过,大家都在最后一茬蔬菜时摘下来各种晒干,晒完之后放进袋子里留着冬日吃用。 白菜更是拖到外面冻起来,比如现在,外面已经上一层冰碴了,现在想冻白菜,温度是绝对够用了。 干白菜扔进锅子烧开水,待白菜软了,在捞出来捏出里面的多余水分,炸点酱或者玉米饼子就可以吃了。 酸菜,泡在水里,等着酸了在用,冻的跟干白菜都是一个吃法,另外就是存好的新鲜白菜。 其余的蔬菜也都是,豆角剪成丝晒干,萝卜切一片片的晒干,用热水泡,或者烫一下,都会变的很好吃,所以寒墨觉得冬日里吃新鲜的东西会是一个好门路。 文哥儿还是很腼腆的,并没有跟寒墨多说,即便他觉得现在的白菜留着是能占用土地。 月痕抱着小东西看无土栽培说:“看到没有,种的西红柿,熟了给小宝宝吃好不好?” 文哥儿走路好似都轻飘飘的文雅靠近月痕,看了眼根本就没有土壤,依旧活着的植物,叹为观止。 “这,没有泥土,是怎么活下来的?” 小宝宝要上手拿,被文哥儿抓了回来。 月痕:“这是寒大哥的杰作,厉害吧,你闻闻西红柿的味道都出来了。” 文哥儿闻了闻,严肃道:“这真的好神奇。” 月痕笑嘻嘻的逗弄小家伙儿,说:“神奇的还在后面呢,前两天寒大哥弄这东西,我都觉得不可能长出东西,哈哈。” 文哥儿:“确实、很神奇。” 文哥儿仔细的一个个孔洞看里面的植株。 月痕突然想起来,说:“文哥儿,你待会儿回去带一些白菜回去,明儿我在给你送去些猪肉,这个小不点儿要长身体,要吃的对不对?小东西,吃不吃肉肉啊?” 孩子咬手指:“吃肉肉,宝宝现在就要吃肉肉。” 月痕在宝宝脸上狠狠亲了一下,说;“那一会儿就到哥哥家吃肉肉好不好?顺便带一些回家。” 奶娃娃笑呵呵的点头。 文哥儿看着自己的孩子,万分歉意的说:“都是我不好,没能给孩子一个衣食无忧的家。” 月痕走过来安慰的拉了拉文哥儿,说:“以后你会有的,只要我们努力下去,不管将来结果如何,我们都要记得我们曾经奋不顾身的努力过。” 文哥儿勾起嘴角浅笑的点头。 文哥儿:“月痕你是咱们三个活的最洒脱的,安哥儿也要被迫接受嫁给i一个他不喜欢的人了,将来的日子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模样?!” 月痕也有些感怀,但还是想起寒墨的话来,说:“寒大哥说的对,我们要自己强起来,将来才能拉起更多的人。” 文哥儿看着月痕,没想到月痕还有这么开阔的想法儿。 不过想想也对,自顾感伤是换不来想要结果的,只有努力了,即便失败,至少人生也曾轰轰烈烈过。 文哥儿点头。 寒墨将最好的两棵白菜砍了放到门口,将白菜的根挖出来,顺带种上两株姑娘果,这种东西对身体是大有益处的。 也很好吃,有酸甜的,也有甜的,很是好吃。 一个月左右月痕就能吃到了。 寒墨:“弄好了,咱们回去吧。” 月痕应了一声,拉着文哥儿,;“走,去我家吃饭。” 文哥儿欲拒绝,可想到孩子,孩子流着口水的样子,想着他们有半年没吃过肉了,可、:“这,不太好吧?” 月痕拉着文哥儿:“不去就是不把我当朋友,走,必须去,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的话。” 文哥儿被拉出大棚,说:“我刚拿了你那么多糕点,现在又要去你们家蹭饭,这着实不太好。” 月痕不管文哥儿,问怀里抱着的奶娃娃说:“小不点,哥哥家有白米饭,还有猪猪的排骨,你要不要去吃?” 奶娃娃流着口水看着自己母父说:“宝宝要吃肉肉。”恳求的模样看的文哥儿心里泛酸,犹豫在犹豫,还是点头答应了。 寒墨抱起两颗白菜来到月痕身边问奶娃娃,:“小不点儿,要不要坐我肩膀上。” 奶娃娃高兴的拍拍小手,笑呵呵的说:“好好好,宝宝要飞高高,飞高高喽。” 奶娃娃被寒墨成功拐跑,留下两个哥儿聊聊许久没有聊的心里话。 文哥儿笑看着自己的小崽儿被寒墨逗得欢笑的离开,文哥儿问:“月痕我听说了很多谣言,你跟我说个实话,你们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啊?” 月痕笑了,笑的有点苦,但也还算开阔:“寒大哥是个很好的人,他的养父当年救了我爹,之后寒大哥来时又救了我娘,我们家欠寒大哥的。” 文哥儿:“他就是你一直挂记的那个人?那个跟你定亲却从未见过面的人?那你们是要结婚了吗?” 月痕浅笑的摇头:“没有寒大哥不喜欢我,我不能要求恩人一定要娶我。” 文哥儿拉着月痕的手:“你这么好看的他都不要,他还想要什么样儿的人?” 月痕看了一眼文哥儿,有些失落的说:“寒大哥喜欢女人吧,”话毕,月痕又开朗的笑了,说:“不过这也没什么,寒大哥人特别好,他会种田,会寻找商机,还会做那些糕点,赚了许多钱,他还说会将我当做家人一样。” 文哥儿拒绝月痕这样做道:“你们毕竟没有骨血亲,你们这样一起久了你的名声就毁了。” 月痕仰头看看蔚蓝的天际夕阳说:“文哥儿,没什么的,我的人生不想活在陈规里,他是我家的恩人。” 文哥儿:“你曾经那么喜欢他,虽然一切都是所期待的,可是你那么深深的寄托,那么多深沉的爱意,难道就只能换来一生的背负,一生的家人?这太残忍了。” 月痕抓着文哥儿的双手道:“我们做哥儿的,有几个有好命的,所以嫁不嫁人又有什么分别,还不如随心一些,活的更洒脱一点。” 文哥儿露出不忍说:“可你晚年要如何?你现在还年轻,不用麻烦别人,等他找了女人,女人是不会容下你的,到时候,你会受苦的。” 月痕也只是笑笑说:“他是我家的恩人,更何况现在寒大哥对我们家不薄,将所有的银钱全部都让我掌管,我也想好了,只要寒大哥过些年有了钱,就给寒大哥娶一个女人,到时,我的恩就还了一半。” 月痕似乎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说:“接下来如果他随时需要,我都会尽我所能的帮他,我什么都不求,只为还了那份恩德。” 文哥儿:“你还是喜欢他是吗?” 月痕愣了愣,随即浅笑道:“所以何不活的洒脱些。” 文哥儿:“你对自己太狠了。” 月痕笑笑,问:“你呢?不是也是如此吗?” 两人都笑了,笑的沧桑,笑的苦涩,却笑的坚韧。 女人活的累,哥儿们活的猪狗的不如! 为了家,为了亲人,为了孩子,可能,他们什么都愿意做,可能有很多时候,都愿意去做出卖良心的事情。 平时不做,是因为他们觉得他们不是,与哥们儿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有道不尽的同病相怜,有很多时候,他们觉得他们是最善良的。 有时候,也会说:我是迫不得已的。: 一行人回到月痕家,已经是晚饭时间,寒墨扛着小不点进门就闻到了排骨的味道。 月痕娘听到声音,头也没抬的说:“回来啦?快洗洗手,已经做好了,我这就盛饭上桌。”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说:“月亮奶奶。” 月痕娘一听,当时就知道是谁在叫他,全村只有这个小东西会这么叫她,说什么,好记。 月痕娘抬头,仔细看看,透过雾气,笑的越来越喜庆,说:“我看看,是哪个小东西叫奶奶呢?” 第36章 小不点儿 小不点将捂着寒墨嘴的手拿过来捂住自己的嘴,憋坏的笑,好像月痕娘这样就看不见他似的。 月痕娘放下手的铲子擦擦手走过来,伸手去抱寒墨肩膀上的小不点,:“来,让月亮奶奶看看是哪个小不点儿来看奶奶啦?” 月痕娘一抱,让那个小不点哈哈大笑起来,那小模样简直笑的乐不可支。 小不点被月痕娘抱走,他也有了空闲去洗手,放下白菜,洗过手之后,寒墨看了眼锅子,瞧着不能干掉才去做别的将桌子搬到炕上,才做了一会儿,寒墨突然想起来自己这身衣服来,还是不要弄坏的好,先换下来。 寒墨去自己的屋,将新衣服换下来,穿回自己那身粗布衣裳。 穿回来之后寒墨在路过镜子,猛然发现穿了新衣服的他很大程度上,确实帅了许多,现在这身粗布衣裳穿着更多的粗犷了些。 寒墨摇头,不得不服,果然是人靠衣服马靠鞍。 将干净衣服拿过去想让月痕放好,出门就听到月痕的说话声,听声音应该是在屋里了。 寒墨也刚好忙完,可以过去一起吃饭了。 寒墨过去,月痕跟文哥儿正在厨房盛菜,端饭。 菜刚上桌,小不点就要上手抓着吃,月痕娘拍掉小手,说:“还没有洗手,所以要用勺子知道吗?” 小不点乖巧点头,月痕娘先给小不点开饭,文哥儿吆喝自己儿子,月痕娘道:“不许说我们小不点儿,是不是?”月痕娘转头看着小不点儿,小不点对月痕娘狂点头。 月痕娘稀罕的不行,在白白的小脸儿上嗯嗯亲了一口。:“乖,我的宝宝哦,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啊,太可爱啦。” 在这个饭桌上,终于有人再一次超高荣升为这个餐桌上最能吃的小吃货。 这小家伙居然吃了一碗半饭。 三岁,吃这么多,简直就是超高标准了。 月痕娘哄着小崽儿在外面转悠,玩耍,说晚上 了,吃了这么多,不多动动,回去睡了会积食,身体会出毛病的,所以,正在院子里玩耍。 众人吃过饭,都收好了,文哥儿试探的问寒墨:“寒大哥,听闻月痕说你想找个女人,不知道有没有心系之人,或许我还能给你做个媒。” 寒墨将空下来的桌子搬下来,说:“并无心系之人,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那个这个家富起来,让月痕跟婶子能过上好日子,其余不在我目前的考虑范围。” 月痕心里虽然有疙瘩,但还是要被事实推着往前走。 月痕也跟着帮腔起来,说:“是啊,寒大哥,真没有喜欢的吗?我看咱们村里有好多美女呢,你都不心动吗?” 文哥儿边观察寒墨的神情,边跟月痕一起打趣他:“是啊,我看陈二叔家的二丫就很好看,人也能干,还是厉害人呢。” 寒墨连忙推脱,:“别介,我这人最怕凶悍主儿。” 月痕洗了手,说:“我看最近李秀梅总是有意无意的来咱们门口转悠,不知道是不是也看上寒大哥了,人长的也不错,寒大哥,你真的没一个喜欢的?” 寒墨被打趣的无奈,推脱道:“要是能长你那个模样儿的,我就收了她。” 月痕听了这话,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几乎全部都掺杂进来了。 文哥儿看着月痕的心思不对,便道:“行啦,我们可不打趣他了,天儿也晚了,我这就带着孩子先走了,你们白日里不闲着,什么活计都要做,也都早点睡吧。” 说着文哥儿就要走,月痕赶紧拉住人,:“别,等会儿,我去给你拿一块肉在走。” 文哥儿推脱,:“不拿了,都吃了,还拿着,不是太过了,不拿不拿,儿子,走了,咱们回家,赶紧跟月亮奶奶说再见。” 月痕娘道:“等会儿,这两颗白菜拿着,你们家的地今年收成也不好,你跟孩子以后也别苦着,有事儿就过来,我跟月痕以前日子不行,现在挺好的,以后有事儿别搁在心里,没事儿跟老太太我念叨念叨,我或许还能帮你呢。” 文哥儿笑的灿烂的抱了抱月痕娘,:“月亮婶子我知道啦。” 月痕娘慎怪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还学你儿子,没个正经。” 月痕从屋内拿出两块肉来,装在一个盒子里说:“这个,一个瘦肉给孩子包饺子吃,剩下的你烧个菜吃吃,寒大哥种的白菜可好吃了,吃不够在来拿,不许跟我见外,听到没有。” 文哥儿被念的不行,无奈接过月痕的肉,说:“好啦,我不客气好吧,你要为自己打算一些…….” 月痕一听这是要给他念秧子呢,赶紧推人走:“知道啦,赶紧走,赶紧的,对了,不许抱着这个小东西,吃了那么多,要好好消化一下才行,知道吗?小不点。不然明日吐了,哥哥下次就不给你吃排骨了哦。” 小不点赶紧答应:“好,我自己走,不让抱抱。” 告别了文哥儿娘俩,一家人都安静了下来,月痕娘去屋内烧烧屋子,寒墨想了一下,忽然想到,肉放在地上不行,会招来耗子吃,就去问月痕娘:“婶子,家里有水缸吗?” 月痕娘,道:“有是有,就是小了一点儿,你要做什么?” 寒墨:“我怕肉放久了会招来老鼠,所以我觉得还是放进装水的缸里比较好。” 月痕娘一拍脑门儿:“对啊,我竟然没有想到,对对对,放进缸里,放进缸里。” 将肉放进缸里,里面再放一些冰块,这样可以保证肉不变质。 做完这些三口人采取休息。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全村人都知道了月痕跟寒墨是这个村里最有钱的人,也有很多人开始瞄上寒墨这个无主的男人。 被盯上的男人,总是被瞩目的,很多大人都在观望,在很多对寒墨有心思的闺阁女人都开始蠢蠢欲动。 来寒墨家门口溜达的女人很多,很多,也有胆大的主动上门给寒墨做饭,月痕娘看着生气,也只能忍了。 第二日,寒墨还是早早起来,去了另一个大棚,昨日去了月痕家种地的大大棚,今天寒墨打算先去看看自己那个,全部都是新种的植株。 下面都是茄子,上面架子上都种上草莓,已经三天没有浇灌过了,茄子不似白菜那么喜水,三到四天浇灌一些就行了。 寒墨先除草,除了草之后将草莓的营养液过一下,这些都搞完之后寒墨起溪边抬水回来浇灌。 寒墨力气大,没一会儿就将几亩地浇灌完了。 回去刚好看到月痕迷迷糊糊的在洗漱,头发都披散着,那个模样的月痕,寒墨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以前都是那种小家碧玉想要强却很无奈的样子,现在确实很慵懒快乐偶尔伤感的模样。 寒墨走到蹲在门前,像是睡着了低着脑袋的月痕,走到月痕面前,挡住月痕面前的暖阳,月痕觉得冷,抬头。 看到寒墨,再次低下头,往一边挪了挪。 屋内,月痕娘:“月痕,你这几天越来越懒了,怎么还在门口,快去给我抱进来点柴。” 寒墨先去抱柴,转回身在看月痕,居然在闭着眼睛打瞌睡。 寒墨心道:看样子刚才自己站他面前,他以为是树挡了他的阳光!: 寒墨将柴放在月痕娘身边儿,月痕娘也没看,命令道:“我看你就是被寒墨惯得太好了,整天懒踏踏的,我看将来寒墨找到媳妇儿,你就未必找到婆家,赶紧给我添柴。” 寒墨笑笑,默默代替月痕干活。 饭做好了,不需要寒墨了,寒墨在月痕娘还没发现的时候出门去看月痕,结果令人好笑。 月痕支着脑袋,一会儿栽一下,倒是挺有规律的。 寒墨去拿月痕的梳子,试着给月痕束发,不过他对束发,是真没啥经验,就是不知道搞出来的发型是不是可以出门儿! 就连他自己的头发都是凑合,他自己活的粗糙,月痕不同,月痕从来都是穿戴,都是一丝不苟,即便衣服不是很新。 寒墨这边上手,月痕好像更舒服了,迷糊的更严重了,寒墨笨手笨脚的梳了两下就把月痕扯的疼。 月痕埋怨:“娘,我不用梳头,我自己梳头。” 寒墨想说:谢谢你给我抬辈份,但想到婶子就在身后,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寒墨:“该梳洗了,一会儿吃饭,吃完饭我们趁着还没有开始动土,去山上溜达一圈。” 月痕不耐烦的皱眉摇头,看样子只想在家打瞌睡。 寒墨低头贴着月痕说;“比如挖金子之类的。” 月痕好像瞬间充满了电,立刻立正站好。 虽然月痕还不是很精神,月痕还是说:“去吃饭。” 寒墨手里的梳子还挂在月痕头发上,月痕娘这会儿什么都 弄好了,出来看到月痕这个样子,说:“刚才不是还跟我烧柴添柴吗?怎么这像是鬼上身似的,眼神都是空洞洞的。” 月痕:“我没给你烧过柴。” 月痕娘不确定的看着寒墨:“刚才烧柴的是你啊?” 寒墨笑而不语的默默点头。 第37章 挖人参 月痕娘无奈摇头:“哎!这孩子完了,越来越懒。” 月痕揉揉还有眼屎的眼睛,傻笑说:“没有哇,我很勤快的,我们吃饭吧?” 寒墨浅笑的看着娘俩儿,月痕娘扫了一眼月痕没有梳好的头发,说:“哎,你还是先束发吧。” 月痕仿佛才发现自己没梳头似的,忙乖巧笑嘻嘻的应和:“好。” 饭后,两个人一起拖着砍柴车上山。 上了山之后月痕暗搓搓的问:“寒大哥我们挖哪儿?你说,我这就去挖。” 寒墨放眼望去,没觉得有啥,完全没有任何异样,“并没有感受到异样感,可能是因为金银财宝比较稀少,所以感应不是很清晰。” 月痕恍然:“哦,原来寒大哥是靠感觉找金子的。” 寒墨:“也不全是,我现在并不能那么容易掌控,如果金银珠宝距离近,我可以感受到那种澎湃,在用双眼仔细寻找位置。” 月痕见寒墨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看着着急,月痕拉着寒墨:“我们快点走吧,出来就晚,在晚一会儿咱们还要下山,更没多少时间了。” 寒墨被月痕拉着加快了几步,宠爱的笑容挂着。 走了一会儿寒墨:“那边儿,看到了。” 月痕一个激动的放下寒墨,问:“哪儿呢?” 寒墨真的是对月痕这副小鬼子进村的模样真是喜欢的不行,只觉得可爱。 寒墨给月痕指着前面的一株长有红豆的植物,说:“人参的出须根抓着一块金子。” 月痕急吼吼的四处张望问:“人参在哪儿?” 寒墨拉着月痕来到不远处的人参边儿,指着小红豆说:“人参上长有小红豆,这个就是。” 月痕应了一声,上去就要开动,橱子都抬得老高,说话间就要落下来,寒墨忙阻止,:“人参不能这样挖,它会跑的。” 月痕放下手里的武器:“哦,那寒大哥你来。” 寒墨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红线在植株上勾勾绕绕,很快上面的枝丫就被寒墨有序的缠绕起来。 月痕看的超级认真,那个迫不及待的模样,好像他不盯着,人参会跑掉。 寒墨:“开始吧,记得要小心些,要根茎完整,这个人参不小,能卖个好价钱。” 月痕得令,:“哎,您放心吧。” 说着月痕开始上手,三下五除二就在人参下面的土地上刨出个大坑。 但都距离人参好远,寒墨想笑,也只能忍着,难得看到月痕这么有干劲儿活泼形象的月痕。 寒墨等了很久,闭眼睛的功夫,也不知道月痕怎么弄得,人参上的红线被他弄掉了。 人参的叶子已经在剧烈抖动,然而一直在挖图想要更快得到人参得到金子的月痕并没有发现,等他发现的一瞬间,寒墨也出手制止。 寒墨睁开眼睛之时刚巧看到差一点就要逃跑掉的人参。 寒墨手快的拿出一个铜板,将一条带着红线的铜板套在人参的枝叶上,很快挣扎人参立刻就安静下来。 月痕吃惊的看着这一幕:“这东西真是活的 啊。” 寒墨:“你以前没有抓过吗?” 月痕边摇头,边挖人参根部的土,说:“我爹活着的时候没带我上过山,那时候我大伯他们对我们也挺好的,但自从我爹没了之后就不好了,怕我们向他们借钱,我跟安哥儿也很少在一起玩了。” 说着哀伤的故事,但也因为人参的全部出现而笑脸相迎。 拿着人参,月痕提到寒墨面前,说:“寒大哥,你看啊,好大一颗人参,哈哈哈,我们这个能卖多少银子?哈哈哈,你看它,原来不光是人喜欢金子,就连人参都喜欢金子,哎!这金子上怎么还嵌着一个铜板啊?” 月痕好奇的伸手去抠弄人参须子上抱着的金子。 寒墨调侃:“或许能种出钱来呢。” 月痕听这么一说,眼睛顿时生出无限生机,:“真的吗?” 寒墨为了哄月痕开心:“或许你种空间里会有可能呢。” 月痕当即一拍巴掌:“好,就种去空间,到时候没准还能长出摇钱树。” 月痕异想天开,寒墨在边上陪着,月痕的人生本就不安稳,让他有些梦的幻想又有什么不好呢。 月痕提着人参,对寒墨招招手,:“快,寒大哥,空间。” 寒墨掏出空间,进了空间后,俩人进了空间,在空间内月痕迫不及待的将那金子强行从人参的爪子里逃出来,种在泉水旁边。 寒墨:“种在这儿是有什么寓意吗?” 月痕将金子埋起来:“有哇。” “什么寓意?” “距离水近,浇灌着方便。” “你也可以栽种到那边,我帮你浇。” “寒大哥,我有个请求。” 寒墨:“你说。” “我想借你的泉,洗个澡。” 寒墨故意犹豫了下,在月痕快要扁嘴时,寒墨起身走了,出空间前:“想要用什么房间里有,自己去找。” 月痕看着寒墨的背影,笑的一脸满足。 寒墨出了空间,在外面每隔一会儿就能遇到一只野山鸡,今晚寒墨真决定晚些回去了,因为他空间有灯,夜间只要遇到野山鸡,灯一开,山鸡就不动了。 寒墨又走了一会儿,想着在仔细看看却遇到跑上山来的找他们的良小子,这小子可是个难求的主儿,今儿能主动找上门,真是不容易啊。 老远的就听到良小子喊他们,寒墨远远的就看到人在不远处,回应道:“这么积极办事,是又什么利己的事吗?” 良小子看到他,跑过来,气喘吁吁的,:“终于找到你了,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你家来人了,说是从小跟你有娃娃亲的女孩子,看那样子确实跟你挺熟络的。” 寒墨心道,他自小就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哪儿来的熟一说。 寒墨边挖土边问:“小子是不是想吃糕点了?” 良小子点头。 寒墨只得掏出刚才吃了两个还剩下一些的糯米糕给他。:“我刚剩下的几个,我今天只带了这些。” 良小子抢过开吃,嘴巴塞得满满的,这绝对是完美演绎囫囵吞枣。 寒墨笑的一脸趣味:“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为了吃糕点这么降低自己的格局。” 良小子眼皮都不抬,咽下最后一口才说:“我没有骗你,你家真来了一个人,还给你做饭呢,说是很是了解你的口味,月痕婶子不知道到底是谁,只能指派我过来让你们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认识人。” 良小子说完就看寒墨在土坑儿里抠弄,好奇的探头跟着看,寒墨将一小块儿小指甲大小的金子掏出来才说:“真有此事?” 良小子一脸严肃:“你先告诉我你在抠什么东西呢?” 寒墨:“金子。” 良小子不屑,更确切的说是不信。 良小子:“切,我还听说后山有大海,还生活一种蚌壳,里面还有珍珠呢。” 寒墨对他们家来的人不在乎,但对探宝的热爱却是实打实的,问:“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试试看,没准就有呢。” 良小子:“有野兽,只要你站在他们上面,就会把你吃了。” 寒墨觉得好笑,什么吞人,难道是说水吗? 寒墨:“行,听你的,我有空就去看看去。” 良小子眼珠子贼溜溜的瞄着寒墨手指尖搓弄的金子,说:“我话儿带到了,爱回不回,我走了。”说完一把抢走寒墨手里,他认为是寒墨哄着他玩儿的金子,抢完就跑。 寒墨也只是笑笑,看着这小子跑远。 “这小子。”以寒墨之后的观察,这小子的性格应该是个缺乏交流的腹黑混球儿,性格如果正直这金子就会送回来,如果不能,他小子三观正的,以后依旧是个可造的人才。 但如果不能,可能就真的会成为一个人人厌弃的混蛋玩意儿。 小子性格天鲜明,好好修理一下可塑啊,可塑啊。 以后挖金子带的主管人才就在眼前啊。 寒墨想起那小子说的来人,想着算算时间月痕应该洗完澡了,还是进去看看,说一下情况,回去看看,别让月痕婶子担心。 自己出来时从来不锁门,都是婶子看着门,他不回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再说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娃娃亲,但自己那个时代!他穿过来还要用那老头儿的空间,现在回去都不能,还提什么娃娃亲?! 就算老头儿给他定了亲,也不可能离谱儿的定那么多门。 从穿越这事儿来推这人不会是以前那个世界的人,莫不是这老头儿在这儿定的?像月痕这门亲一样? 想想那老爷子的性格也不是不可能,算了不考虑了,先看看月痕的情况再说。 寒墨进了空间就看到月痕…背对着自己,乌黑的头发及腰,那个身材,肌肤雪白如玉,远远看上去,仿如奶白的玉,修长的双腿,就那么一丝不挂的站在泉边对面。 芊芊玉手随手拉过衣架上的纱织的里衣服拉过来,驾轻就熟的穿在身上。 空间夕阳西斜,月痕就站在被斜阳包裹的暖光中,剪影的身姿在映衬下完美的令人沉迷。 每一个动作。 修长的手指将被衣服束缚的发髻挑出,动作丝滑的……. 第38章 燕子 月痕穿上鞋子,转回身发现寒墨站在那儿,以为寒墨才进来,没有任何异样的笑道:“寒大哥是我用时太长了吗?” 寒墨的注意力被打断,:“哦,刚才良小子找来,说是家里来了个女人,让我回去看看。” 寒墨觉得不自在的同时也注意到了月痕没有了以往的害羞,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害羞的红了脸,可现在跟他好似亲兄弟一样,甚至…没有问是什么女人,不知为何,寒墨内心是有些失落的。 月痕急着系好衣服,背对着寒墨穿好裤子,说;“那你等下,我们这就走。” 虽然经过整理,月痕的衣服还是有些凌乱的,发髻也没有束,发梢还在滴水。 风风火火的下山,到家月痕的头发都是带着冰渣的,即便寒墨已经多给月痕找了一身衣服穿,但月痕还是感冒了。 回去之后月痕娘正在做饭,寒墨那屋也开着门,门内往外面冒着热气。 寒墨微微皱眉,月痕:“寒大哥快回去吧,看看是谁,没准是寒大哥的亲人呢。” 寒墨:“我没有亲人。” 说话儿的功夫屋内的女人跑出来,见到寒墨就自来熟的跑过来抱住寒墨的手臂:“寒大哥,回来了怎么不进屋?这位是邻居吗?真好看。” 寒墨抽出女人抱住的手臂,上下打量这女人的穿着,并不是现代服饰,那在这里他除了月痕,其余人谁都不认识。 “我不认识你。” 女人:“早知道寒大哥会这么说,那我们重新认识好不好?我叫雁子,跟你有娃娃亲,是父亲他们定下来的,并且命令我们今年完婚。” 寒墨:“我跟月痕也有婚约,并且我只知道这门婚事,你是谁?我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请你从我家离开,不要干扰到我的生活。” 女人抱着肩膀,仿佛在气寒墨跟他稚气一般,道:“哼,寒大哥就是小气,我都给你做了饭了,你还i不领情,你怎么还跟小时一样,小气。” 寒墨:“…….” 月痕推了一下寒墨,坏笑的说:“快去啊,寒大哥,人家都给你做好饭了,我先回去了,我是饿了,我回家去找娘了。” 说着月痕回屋了,那个背影在寒墨眼中,让他极其不舒服。 还有月痕那最后一句话,:回家找娘。:寒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理解这话的,但就是心疼月痕。 看着月痕披着一头长发的背影,心中无数个对这女人厌烦的心思。 月痕的心在滴血,:什么叫定了婚?什么叫今年完婚?:难道他跟寒墨之间的婚约就是一场笑话?! 月痕娘看到进门来满脸都写着痛苦与失落的月痕,问;“看到人了吗?” 月痕特别迅速的将不争气的泪水抹掉,抬头笑道:“看到了,人很爽快,长的又好,性格看样子也很好,整体看下来很般配。” 月痕娘没再说这件事,道:“头发怎么湿了。” 月痕突然想起来似的,说:“山上找了一处温泉,我去泡澡来的,哦,寒大哥给我站岗,嘿嘿。” 月痕娘道:“我看今天寒墨不会在过来就没有炖肉,咱们今天吃土豆炖白菜,好些日子没吃,都有点想了,你娘我啊,还是不喜欢吃那些大鱼大肉的,太腻了。” 月痕低着头:“娘,对不起,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月痕现在很怕,好怕回去过去的日子,但他的性格在强行推着他,坚强起来,以后寒墨有了家,他要适应,没有寒墨再回到以前的日子,清苦的日子。 原本月痕以为还有几天好过,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月痕娘见孩子在自责,擦了擦手,拉着月痕的手往屋内走。 “月痕啊,人这一生在没有机会改变的一生中,我们唯一能学会的就是坚强,娘告诉你,无论如何,好好活着,饭要吃,活儿要干,娘知道你怕,但活下去就要去面对。” 月痕坐在炕边儿,擦掉眼泪,笑着抬起头:“娘说的对,寒大哥有老婆了还不好吗?我们在帮寒大哥几年,在他们有了孩子我们就离开这儿,也算我们全了恩人,还了这份礼。” 月痕娘叹息:“就是没想到恩人会给寒墨定两门婚事,看样子、并不是很看重我们,不过不管别人对我们如何,始终寒墨的父亲对我们有恩情在,我们还了就是。” 月痕感受到了真诚的心被扎了一刀,他们是全心全意信任寒墨他父亲的,但没想到…… 可貌似在现代国内自小养成的心理上,那老头儿还没有什么一夫多妻制的想法。 月痕:\"娘,我饿了,嘻嘻。\" 月痕像小孩儿一样强颜欢笑。 月痕娘的心心疼孩子,但也只能藏在心里。 月痕娘将食物端上桌:“好了,开饭了。” 玉米饼子,土豆白菜,没有一点油水,月痕心里很苦,很苦,为什么他是哥儿?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命运争一次?为什么自己要活的如此的难堪! 想想跟寒墨的过去,一幅幅画面就像一场场讽刺的录像机。 嘴里咬着没什么味道的玉米饼,吃着土豆白菜,都觉得是苦的,但寒墨却是笑的。 因为他要活下去,要为了娘活下去。 月痕低头的瞬间泪水掉落在自己的菜碗里。 人家的人生可以努力,他的人生只能就着苦闷、吃下去。 寒墨那屋,寒墨进屋洗了手,打算将这女人赶出去,然后去月痕那儿吃饭。 “会照顾大棚吗?” 女人撑着饭,精神抖擞的说:“当然了,自小就跟娘照顾田地,什么不会啊。” 寒墨盘算的问:“我家老爷子死了,你家呢?” 女人一听以为自己是有门儿,说:“我家你还不知道吗?一个老娘,还有几个弟妹,好几张嘴呢,所以寒大哥不用想我会干什么不会干什么,我保证什么都会做。” 寒墨:“家人生病了吗?” 女人将掉落在盆子外的饭粒十分珍惜的捡起来吃掉,说:“没有,都好着呢,就是为咱们的婚事发愁,知道你们在这个村子我就赶紧过来了,我娘身体不好,不能走这么远。” 寒墨:“家离这人很远吗?” 女人:“还行,隔了一个村子就到了。” 寒墨:“你可以走了,我不承认这门婚事。” 说着寒墨就要出门,女人扑通跪了下来,:“寒大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自小跟你有婚约,你不要我,你要我以后如何自处啊。” 说着女人哭了起来,寒墨不在意的抬脚出门:“你可以慢慢哭,或者吃饱了赶紧走,我去月痕那儿吃饭,咱们孤男寡女一屋不好。” 女人哭喊着;“寒大哥,我都听说了,你们月痕不清不楚的,可你跟我有婚约,你这叫背信弃义,姑息长辈的所望。” 寒墨二话不说,任由女人哭去,自己去了月痕那儿。 一进门娘俩在吃饭,门一开,那女人的哭声响彻内外的传进耳里。 寒墨自己去厨房拿了碗筷,进门就说:“应该是骗钱的。” 月痕往一边挪了挪,让寒墨坐在身边,拿了一个玉米饼放在寒墨碗里。 月痕娘:“是吗?不是恩公给定的婚事?” 寒墨利落的咬了一口玉米饼,说:“老头儿死后留信只说我跟月痕有婚约,并没有提及其他人。” 月痕娘:“怎么突然又说是骗钱的?” 寒墨喝了一口月痕给他盛好的菜汤说:“她说她家距离咱们这儿只隔了一个村子,有一个娘,几个弟妹,所以我推断她只是缺钱,骗钱的。” 月痕:“那她不走怎么办?再说了寒大哥不是想要一个女人吗?这都送上门了,怎么还不喜欢?难道是长相还不够好吗?还是身材没有达到标准。” 月痕娘责怪道:“月痕,一个哥儿怎么什么都问?没规矩。” 月痕对娘吐吐舌头。 寒墨突然转头看月痕,月痕被这么一瞪,愣了愣,舌头在嘴边儿,尴尬的拿起玉米饼塞到嘴里,顺带舌头也收了回去,问:“寒大哥,怎么了?” 寒墨:“没你好看。” 月痕呆愣愣的,不明白寒墨这是什么意思。 月痕娘被这句话弄的呛到,咳嗽不止。 月痕赶紧去给娘拍背,许久才问:“娘,你没事吧?” 月痕娘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被呛到了,没事儿,回去吃饭,吃饭。”】 月痕娘即便没经历过什么谈情说爱,但总归吃过的盐多,她现在至少可以肯定,寒墨对月痕跟最初比,现在不再是陌生,已然有了亲近的感情。 月痕只能坐回去,讷讷的继续吃东西,边问:“那,寒大哥,她非要嫁给你怎么办?她不走怎么办?你晚上去哪儿睡?” 寒墨干掉一碗菜跟一个玉米饼之后,说:“不要,赶走,去你、屋睡。” 月痕觉得今天的寒墨不对劲,超级不对劲。 说什么都盯着他看,盯着他说,十分霸道强势,跟昔日总是笑盈盈的和蔼寒墨完全不同。 寒墨将碗推给月痕:“再来。” 月痕给寒墨盛菜放到寒墨面前。 寒墨:“玉米饼。” 月痕给拿,月痕娘看着这俩孩子的交流方式,只觉好笑。 第39章 哪个都不喜欢 隔了一会儿,听着这个哭嚎声月痕还是违心的劝解:“寒大哥还是回去吧,怎么说这人也可能是恩人给你定下来的。” 寒墨心中气闷,连着脸色也有些阴沉,:“不去。” 月痕娘,:“还是我去吧,刚好我也吃完了,我去跟姑娘聊聊。” 月痕看着老娘走出门,有些无奈。 “寒大哥是不喜欢她哪里?” “哪儿都不喜欢。” “那当初寒大哥也不喜欢我啊,后来相处相处不是也挺好的。” “她跟你不一样。” 寒墨又吃光了一个玉米饼。 月痕又给拿了一个小一点的,:“哪儿不一样了?不都是人吗?是人都有感情,相处久了就会更加深厚。” 寒墨又咬了一口玉米饼,说:“不能比。” :是啊,都看上了,跟一个不相干的碍眼人,能相同。: 月痕娘过去之后那女人的哭声更大了,导致邻居都匆匆吃完饭出来看热闹。 梁小二他娘自然是第一个跑来看热闹的,抱着两个玉米饼趴在寒墨家院墙上看热闹。 紧接着几个路过的也过来看,不过这人都不是很多,此时正是饭点儿,自然是没几个人的。 月痕娘:“孩子咱们起来再说好不好?” 女人:“我不,刚才还说跟我一起孤男寡女的不好,现在跟你们家哥儿一起共处一室就是对的?这就是你们规矩?啊…,我不活啦,跟我定亲,却跟别的哥儿胡搅合在一起,真是没有天理啦。” 月痕娘:“你这孩子不能胡说。” 女人凶狠的吼月痕娘:“怎么就胡说了,你家哥儿是不是叫月痕?” 月痕娘:“是啊,这跟我好心让让你起来有什么关系?” 女人:“可刚才寒大哥说跟月痕定亲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才是跟寒墨一起定娃娃亲的人,你们居然又定亲,也不跟我们家说,简直就是不当我们是人。” 月痕娘:“既然你这么说,就叫你的家人来,看看到底是谁先定的亲。” 月痕娘说这话就是快刀斩乱麻了,因为寒墨说他不认识这个人,说她是骗子,既然如此,那就找来长辈当面对质。 女人当即就从地上站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叫来又怎么样?” 这次轮到月痕娘拿不准主意了。 月痕娘:“既然你这么说,你有什么定亲凭证吗?” 女人见不能跟月痕娘在说了,在说下去就彻底变了风向了,瞧了一眼外面的看热闹的村民,跑出去,哭丧似的扑倒在地上:“啊,大家看看啊,这女人打人啦,她为了不让我跟寒墨完婚,跟他们家哥儿结婚,就这样明晃晃的打人啊。” 月痕娘跑出来,气恼:“你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呢?还含血喷人,简直不可理喻,我何时打过你?分明是你自己冲出来趴在地上的。” 恰巧梁小二这个好奇的家伙今天也出来得瑟了,寒墨跟月痕他不敢在惹了,但这个不相干的女人他还是干得瑟的。 梁小二喊道:“女人,你这么彪悍我梁小二喜欢,我还没找到媳妇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过日子?啊?哈哈,我晚上功夫很厉害的。” 有个老爷子拄着拐棍儿,扫了一眼这些人事儿,一眼就瞧出了猫腻儿。 “人家有钱,就来跟人家死去活来,哎!都能撒泼的女人,还这么厉害,显然就是嫁过人的主儿,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老爷子慢悠悠的走了,梁小二他娘:“一个老头儿懂什么?生活 一顿三餐不找点儿乐子怎么过活,什么都不懂。” 其他妇女老爷们儿跟着哈哈大笑。 粮食都收完了,村里的男人也都闲下来了。 出来接老爷子的中年男人说自己老爹:“爹,他们愿意干嘛就干嘛,您别管那么多。” 老爷子:“人心啊,就是那么的不安分,人这一生难道就活那么短短几十年吗?没准到地府报道还要继续活下去,佛家有云,大道于无形,没准现在嫌弃人生短,以后还要嫌弃鬼生漫长呢!受尽苦楚就觉得漫长啦。” 中年男人耐心的扶着老爹一步一个脚步的走着。:“可人家不懂你这些佛家理论,儿子懂,回家,回家您跟我念叨。” 女人见没多少人将这事儿当真,都是看热闹的样子,女人眼睛转了转,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女人起身就给月痕娘跪了,跪倒哀求道:“婶子我求你,我自小就跟寒大哥定了亲,我们村的人都知道,你现在不让我们完婚我将来该怎么办啊?啊,我求你了。” 月痕娘:“你这是干啥?” 月痕娘搞得有些心慌,以前遇到的都是在背地里搞事情,这么明目张胆在她面前搞事情的人,月痕娘还是第一次遇到,一时有些慌乱。 梁小二娘喊月痕娘:“漂亮老太太,你就别拦着了,人家都求你了,你还让你家哥儿横在人家中间何事吗?不人道啊。” 月痕娘:“小二娘你别胡说,每天都去闲话别人家的事儿,你不嫌累我都替你嫌累,回家吃你的饭去吧。” 梁小二娘:“大伙儿瞧见没有?这是家有丑事怕咱们知道哈哈哈。” 月痕娘:“你别整日的说风凉话,小心闪了舌头。” 梁小二娘:“啧啧,你是想霸着这么能干的寒墨给你们家月痕吧,还怕别人戳破你的心思,哈哈,这就急了,瞧见没有?这就是被我说中了。” 其他人也跟着问:“月痕娘,你莫不是被说中了吧?” 月痕娘,:“什么叫说中了,第一,月痕跟寒墨确实是有婚约在身的,但是尊重两个人的意愿婚约也就不履行了,寒墨已经是我的干儿子了,以后他就是我儿子,他也有恩于我们家,他父亲也有恩于我们家。” 月痕娘看向仍旧趴在她身上听情况的女人,说;“以后我就是他长辈,我本来对你印象挺好的,清新爽朗的一个姑娘,我本来想过来劝劝你,看看你们之间有几分可能,现在看来倒是我高看你了,你竟是个泼辣的。” 梁小二娘立刻就观察道那女人是个墙头草,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只怕很快就没有好戏看了。 “我说月痕老婆子,你这一下就把自己整成了厉害角色了,这么一说,你就成了太后了啊,一下子就成了理所当然阻挡人家完婚的了,好手段啊。” 月痕娘:“你这婆娘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寒墨听着外面的说话,吃光碗里最后一口菜走出门 儿,心里边觉着失落感更浓了!不知道为啥。 月痕看寒墨要出门儿,说:“寒大哥想好了吗?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话,也许相处相处就能有一个好结果呢。” 寒墨的心在月痕叫他时,觉得莫名的高兴,但当月痕说出劝说的话寒墨的心一下就觉得不是滋味。 寒墨:“我想好了。” 寒墨走出门喊道:“都闹够了没有,我当着大家的面儿再说一次,我现在是赚钱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瓜分一口的,我郑重的跟你们说,我寒墨从没有什么娃娃亲。” 寒墨绕了一圈,走到自己院子一把将那女人从月痕娘身上甩开。 “你是来干嘛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再有我赚了钱的事儿才放出去没几天就有这么远的人都能跑过来,也算是我寒墨的荣幸了,但是我不管背后的人到底想搞什么,我寒墨也不是好欺负的。”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对寒墨撒娇:“咱们青梅竹马,你就这样对我吗?让一个跟你有传闻的人的母亲来对付我。” 寒墨:“第一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第二,你今天先是不知羞耻的与我耍亲近,之后见我不就范就开始撒泼,现在又撒娇,这是一个闺阁人能做到的吗?第三,我与月痕的婚约是老爷子死时给我制定的婚事。” 寒墨脸色冰寒,气势清冷如冰,眼神阴寒不明的瞪着女人,全然没有对月痕时的半点温柔。 “你既然说我跟你有亲事,你有什么凭证?还有你可知我家在何处?既是娃娃亲,这点还是知道的吧?” 女人支支吾吾:“那你说你们的婚约有什么凭证?” 寒墨顺手掏出老爷子给他留的字:“这是老爷子最后给我留下的信件。” 女人:“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刚才写的。” 寒墨:“这一点我无需向你解释,我问你,你可知我的出生地?可有什么信物在身。” 女人居然在没有任何东西的情况下,选择默默流泪。 月痕在屋内听着,觉得今天的寒大哥很帅,但是又觉得这个女人好厉害,是不是该学习一下。 其余人都在观望,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月痕竟然跟寒墨有婚约,可俩人不愿意,居然最后成了干亲,这么说,俩人还是自由身,这样说来,寒墨这孩子是个很好的择婿对象。 女人开始抹眼泪:“寒大哥欺负我家人不在,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 寒墨:“没有信物就给我滚出这个院子。” 第40章 梳头 寒墨转身去锁门,这女人眼见自己要被赶出门,一扑进门,还大言不惭的喊道:“寒大哥欺负我,你就是看我们自小一起太熟悉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我是不会走的。” 寒墨转身就走,不顾邻居们的七嘴八舌。 月痕娘对七嘴八舌的女人们:“都是一群没事儿喜欢嚼舌根的,只会看别人的笑话,我坐等看你们的笑话,我就不信你们各家都没有事情发生,不分青红皂白就知道乱嚼舌根。” 说完月痕娘也回屋了。 梁小二娘:“哎!世风日下啊!一个女人都欺负,一个大男人的对人家喊滚,真是太伤人了,走吧,没好戏看了,看了一肚子的抱不平啊。” 寒墨进门就撞到月痕趴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的样子,寒墨道:“我以后住你屋。” 月痕呆呆的:“哦。” 月痕心里想,原来我们寒大哥也有这么冷冰冰的时候啊,以前看来是自己被寒大哥保护起来了,对自己多温柔啊,怎么遇到这个女人就?不是说喜欢女人吗?! 月痕娘:“此等不可理喻的女人不要也罢,太没有素质了。” 月痕:“娘,你当年我记着也跟我爹使用过这招儿吧?” 月痕心情十分好的笑谈起他娘来,月痕娘见这女人确实是个泼妇她跟寒墨更是不能成,于是脸上的笑容也是多了许多。 月痕娘嗔怪道:“你这孩子,我就算是这样也是你跟你爹两个相爱之人间的情趣,并不是真有什么坏主意,从出发点上就不同,小屁孩儿。” 月痕嘿嘿笑,随即想要去跟寒墨收拾一下多少日子都没有住的屋子,转身撞到寒墨拿着梳子出来。 月痕不明:“这是要作甚?” 寒墨:“梳头。” 月痕笑容不减反增道:“寒大哥还会给别人束发?” 寒墨:“不会,不过我可以学。” 月痕怕怕:“寒大哥,要不我们改天在学吧?咱们先探讨一下女人的问题。” 寒墨:“你也喜欢女人?” 月痕被寒墨这么一个现代性问题给搞迷糊了。 “嗯?何出此言?不过可惜了,我是哥儿只能嫁人不能娶人,真是遗憾!” 寒墨将失望的月痕推到梳妆台前坐下,边上手给月痕梳头,边说:“不能娶人很好。” 月痕今天觉得寒墨阴阳怪气的,便问:“寒大哥我觉得你今天怪怪的,自从那女人来了之后,难道你们真是……嘶?” 月痕的头发被寒墨扯得疼,寒墨看了眼镜子里的月痕,立刻温柔许多,轻轻的梳了起来,道:“我说你可能不信,但我确实跟这女人没什么,更加不认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认识你们娘俩。” 月痕:“你家乡就没有认识的人?” 寒墨:“有,军阀算不算?” 月痕;“军阀?寒大哥当过兵?” 寒墨想想,:“算吗?也算吧,常年跟那些人打交道,动不动就打架。” 月痕想起那时在山上看到寒大哥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哦,原来,怪不得寒大哥那天那么厉害。” 寒墨:“那几个山匪?” 月痕点头,也拿起另一个梳子给自己梳头。 寒墨温柔的将一缕有些乱的头发一点点梳开,说:“那些都是怕死的,你如果给他们机会,他们可能会磕头跪求你原谅。” 月痕:“寒大哥还遇到过更可怕的人?” 寒墨:“算是吧?是那种跟你打架被砍一刀都不会眨一眨眼睛的那种,像是没有人气儿的杀人工具。” 月痕摇头,扁嘴,:“不能想象是什么样子。” 寒墨露出柔和的笑意,道:“等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出去骑马。” 月痕顿觉新奇:“好哇,什么时候,哦,不行啊,我们没有马。” 寒墨:“买两只,反正也需要,必须要买的东西。” 月痕娘看着两人的如漆似胶的交流方式,笑笑的默默去收拾屋子,只要月痕能跟寒墨一起,后半辈子,她也不用替月痕发愁了。 再者这些日子以来月痕的心思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清楚的看在眼里的,刚才月痕回来那么一哭,就更加让她确信月痕心里对寒墨的在乎究竟有多深。 屋内一片欢笑,屋外那女人听到他们这个屋内的谈话,眼睛一转,心思不知道又活泛到哪儿去了。 夜间,月黑风高,外面开始飘起小雪,冬天的脚步迅速的走进生活。 月痕夜间出去小解,却发现寒墨那个屋内的灯开着,月痕想那个女人是在干什么?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一定没干好事儿。 月痕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站在外面等着,没一会儿那女人背上背着一大包东西,双手提着两个大很大的桶。 月痕眯着眼睛想看清楚,还没看清,一声雄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看什么?有那么好看吗?” 月痕被吓的自拍自己胸口,手肘撞了一下寒墨:“寒大哥你吓死我了,怎么走了都没有声音的?” 俩人窃窃私语,寒墨有些不高兴,现在他觉得月痕的关注不在他身上,比谁都少,或者是以前他也没注意到月痕的精力是否用在他身上,总之现在就是觉得月痕关注别人多,他就是不高兴。 寒墨顺着他的观望方向,一眼就看到那女人背着自己的新被子,还提着什么东西,不用多想,除了糯米,那屋什么都没有。 月痕还想试图劝解寒墨:“寒大哥,你确定不要跟她试试吗?我看她挺精明的,应该是个会过日子的。” 寒墨:“你就那么想让我离开你?” 月痕不懂,但随即也流露出了黯然,是啊,寒大哥娶了这样的女人,他们娘俩定然是不会被认可留在寒大哥身边的,所以将来定然是要离开的。 月痕低着头,不敢抬头,怕寒墨看出她的想法,怕寒墨厌烦他,便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再次傻笑的抬起头,说:“没有哇,但是寒大哥的年岁也不小了,为了恩公能在地下安宁,我要帮助你早些完婚。” 寒墨生气:“我不喜欢她。”寒墨丢下一句冰刀的话,踩着已经下有一层的白雪追上贼眉鼠眼的女人,一把揪住女人后背上背着的被子。 寒墨:“去哪儿?带着我的东西,还提了两桶米,偷东西。” 说着寒墨一把将被子强行从女人的背上扯了下来,甩给跑过来的月痕怀里,:“米放下,现在就给我走人,别让我在看见你,不然的话,现在我们就去见见村长去,或者我带你回你的家,让你们的村长好好给评评理。” 女人扯起嘴角:“我的寒大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良家妇女吧?我跟你说哥哥….” 寒墨;“不许叫我哥哥,哥哥不是给你叫的。” 女人邪笑,月痕眼神游离在两人身上,心道这女人还真不是好东西啊?! “怎么?看样子小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啊,已经有人叫过哥哥了?” 寒墨冷飕飕的:“废话少说,东西放下,走人,否则就官家见。” 女人也冷了下来:“我要是说不呢?小子,别以为你很厉害,男人老娘见多了,没一个好东西,你真当老娘是冲着你来的?老娘是冲着银子来的,你给我滚开。” 女人提着两桶米走路都有点笨拙,寒墨伸腿过去,啪,幸亏了她手里的两个米桶够沉重,否则就真的 会连同米一起摔出去。 女人趴在地上,手都破皮了,女人看了眼血直流的手心,恶狠狠的看着寒墨,:“小子,是不是一定要跟姐姐过不去?今天你不想让我好过,你也休想好过。” 说着女人开始嚎哭起来,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啊,寒大哥强占我的身子还不想娶我,我不想活啦。” 寒墨一掌下去,人昏倒了,月痕的心被这女人的一声喊叫震的狂跳,都有点害怕这女人了,太能折腾了。 寒墨将这女人捆好扔进空间,被子,米,全部扔进空间。 月痕有点被吓到:“寒大哥,这,接下来要怎么办?万一有人找她怎么办?难道要将她关在里面一直不让她出来吗?” 寒墨:“不会,她说了她不是良家妇女,还这么能闹腾的一定不是什么好女人,说不定送到镇上的烟花柳巷倒是会有人认识也说不定,但她能知道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说明….” 月痕接话;“她说是为了银子来的,那寒大哥的意思是说她是被人雇佣过来的?” 寒墨点头,:“很有可能,这种没牵没挂的人最是难缠,她很有可能是个没亲人的,所以下一个恩能够来找她的,一是柳巷里的老妈子,二是雇佣她的人。” 月痕l:\"那我们怎么办?接下来?” 寒墨:“随机应变。” 不过潜意识里,寒墨觉得这个女人留不得,这样的人他以前是最常见的,贪得无厌,即便你给他一座金山,她也会在一夜间全部挥霍一空。 所以…… 寒墨:“明天我们在去山上溜达吧,良小子说山那边有很大的一片海,还有蚌里面有珍珠,我们去弄一些珍珠回来玩,对了,有个东西送你,我都做完有些日子了,你看了一定喜欢。” 第41章 发烧了 寒墨将打磨好的东西拿出来,递到月痕面前,:“打磨出来我才知道,这个就是翡翠,挺好看的,你拿去玩。” 月痕新奇的看着自己手里心形的红色小石头,喜欢的不行,调侃道:“寒大哥是要把血淋淋的心交给我了吗?” 寒墨:“没问题。” 月痕装作烫手的样子两手互相倒翡翠,好像真的烫手一样。 两人说说笑笑的回去睡觉,可谁都没有想要在进一步探讨这个问题。 月痕是怕寒墨厌烦不敢轻易在跟寒墨谈及感情的问题,不过在心底,还是会因为寒墨这个回答而兴奋到天亮才能睡得着。 寒墨不是没有心思回答,而是因为月痕的欢笑,忘记了反思对月痕的心境究竟是何种想法。 是的,月痕即使没有束发,披着头发类似电影里的贞子发型,可他的发型完全不能给他的颜值降低一分一毫。 话说回来,寒墨跟老爷子常年在山上生活,从没有接触过电影或者跟女人有过多交集,更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情,他学过很多东西,对外面的世界认知除了感情,其余什么都精通。 晚上寒墨睡得很踏实,眼中钉解决,现在他又能跟月痕好好继续从前的模式,所以很开心。 算?睡了个好觉? 梦中月痕出现在他身边,他躺在草地上,迎接一脸魅笑,并且是刚沐浴完从泉水里爬出来只身穿着一件白沙里衣服的月痕披着一头长发,美艳不可方物的爬过来。 ………… 寒墨难耐的滚动喉结,想要深吸一口气来安抚放纵的心脏,不想,令他懊恼的事情,顺风顺水的发生了。 一个深呼吸,他醒了,不过幸好的是,一睁开眼,就看到月痕笑呵呵的阳光面庞就出现在自己眼中。 “寒大哥,起来吃饭了,你今天赖床喽,史无前例啊,寒大哥是不是做什么好梦了?” 寒墨眨眨眼,点头:“好梦。” 月痕:“既然是好梦,那寒大哥一定很开心吧?” 寒墨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他不知道啊,就是,不想醒啊! 寒墨:“怎么了?” 月痕扯起嘴角:“我昨晚忘记告诉你了,咱们不能去后山,因为那里有吃人的东西,我们去了会回不来的。” 寒墨起身套上外衣,问:“什么怪物?” 月痕:“据说是生活在泥巴里,有时候会拖人下去然后把人吃掉,一点点的,很可怕的,咱们这儿几个村子的人都没人敢去,以前有几个胆大的,都没见人回来过。” 月痕边说边给寒墨倒洗脸的热水。 寒墨洗了把脸,:“泥巴下面的怪物?鳄鱼吗?” 月痕天真的摇头:“不晓得。” 寒墨:“那行,我们就远远看看,晚上在去大棚里看蔬菜情况,最近天气太冷了,现在晚上要烧一次火力。” 月痕:“那晚上我陪你去。” 寒墨用完毛巾,放在盆子里洗了洗在拿出来放在脸盆架上,说:“不用,你好好睡觉,我烧完就回来,现在还不是特别冷,少烧一点,被子晚上从大棚顶放下来,棚子里面就不会冷。” 月痕l:\"真的不用我吗?” 寒墨揉揉月痕的脑袋,:“不用,冬日了,你好好养着,长胖些才行,太瘦了。” 月痕娘看着吃过饭,扫完院子走出门的两人,笑的欣慰。 昨晚两人出去,她是知道的,虽然后来发生什么她不知道,但看到屋里月痕摆在柜子里宝贝着的东西,还是心形的,月痕娘就已经构思出了两人在一起时的温馨场景。 月痕娘打心底为月痕高兴,不过想起安哥儿的婚事,还有几天的时间就要办酒席,到时候又要面对大嫂,哎!一股莫名的忧伤夺走了月痕娘脸上的笑意。 寒墨跟月痕先去了田里,将大棚上的积雪扫掉,让那个大棚内都充满阳光的照耀。 随后两人就往山上去走,这一走就是一上午,这都已经是超级快的脚程了, 到了山的另一边,不,说来,也不是山的另一边,要想过山,最起码还要走上几个时辰才能过得去,这个地方更似塌陷下去的一个断崖,这条断崖。 整个塌陷下去一个椭圆形的凹坑,碎石已经消失不见了,地面上也能看出石头的棱角,但上面已经有了一层厚厚污泥,从断崖的周边,还是能看出周边棱角分明的石棱。 而且石棱上还有螺类水生动物,第一个能想到的词汇,:潮汐。: 在下边就是碧绿的水,这说不上是一片海,但从蔚蓝的程度看,它应该算是一个湖,可又与湖有很大差异了。 湖面不是很大,应该是还在潮汐退时,因为石壁上还有被水染湿未干涸掉的痕迹,可以得出结论水位线会在五六米的程度,不过从石壁上的贝类长势程度来看,应该不止。 一般的湖水湖边应该都是石头,虽然没有绝对,这里一边是沙滩,沙滩面积不小,还是湿的。 依照寒墨的所学,这边大陆应该距离海边不远了,这里应该是海水渗透过来,或者是有通道,经过潮汐然后形成的沙滩。 那为什么会说这里可以吃人?难道是在里面游泳招蚌的时候被潮汐把人给吸走? 月痕指指山下,说:“寒大哥你看那里,一片蔚蓝的水域,就是那里,很危险,我们远远看一下就走吧,不要下去,大家都说很可怕。” 寒墨坚定的说:“一切古怪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看你愿意相信哪一种。” 月痕望着寒墨的侧脸,喜欢的情愫都附着在他的笑颜,寒墨从空间拿出一条绳子,系在一棵足有百年粗细的大树上,确定安全后问月痕:“自己能下来吗?” 月痕:“那边有下到这里的路,我们为什么不绕过去?” 寒墨:“我推断这里如果涨水的话,可能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我慢慢走上来,但也不确定,可总归有一重保险还是好的,绳子是直上直下的,一旦有突发事情发生,我们还能顺着绳子爬上来。” 月痕眨眨大眼睛,纠结的小脸儿:“我不敢,我怕,太高了。” 寒墨蹲到月痕身前,:“上来,我背你。” 月痕觉得不太方便,但犹豫了下,看了周围一圈儿后,还是上了寒墨的背。 寒墨:“抱紧我,双腿…夹紧我的腰。”寒墨说着手上用力将月痕卡在他腰迹扣的不是很紧的腿紧了紧。“小心,我下去之后可能就顾不上你,所以你紧紧抱住我,不能有丝毫放松,懂吗?” 月痕红着脸,有些尴尬的连声答应,眼睛紧紧闭着,可又会有很多令他脸红的想法顺着寒墨的动作飞进他思绪里,让他气喘不匀,心海乱潮。 寒墨想了下,还是脱下外套衣服将月痕距离自己还有些远的腰与自己的腰捆在一起。 倘若不系好,有个万一,就不好了。 一路下去虽然天气冷,可寒墨的额头已然渗出汗珠。 月痕更是心跳如雷,他的腹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寒墨腰肌强而有力的运动,眼中是他双臂上的紧绷肌肉。 月痕摇摇头,觉得自己很渴,想喝水,口干舌燥,满脑子被寒墨的动作引导的胡思乱想,寒墨却说:“老实点,别乱动,别往下看。”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就下来一半,可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月痕却觉得相当漫长。 因为脑子里的不良画面太多,导致他觉得时间很慢。 到了下面,寒墨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面前石壁上的海螺。个体还不小,寒墨试探的取下来,看了眼海螺吐出来的水,不意外的是蓝色的水。 现在寒墨是真正认可了这确实是一个与海水相连的地方了。 月痕见寒墨在观察别的,忘记了将他们解开,月痕伸手到寒墨身前边解,边踮脚看寒墨手里拿的什么,也幸好踩在石头上,否则还够不到寒墨的肩膀。 月痕问:“寒大哥在看什么呢?” 寒墨:“海螺,这东西能吃。” 月痕挑眉,:“硬硬的能吃吗?咬不动吧?” 寒墨忍下月痕在他想像中不再圣洁的动作,道:“哪一吧,回去给你做了尝尝,不过我只会两种做法。” 月痕将解下来的衣服劈到寒墨身上吃惊道:“没想到还挺厉害的吗?还会两种做法呢?” 寒墨:“一种清水煮,一种清蒸。” 月痕在寒墨耳边噗笑出声::“哈哈哈,寒大哥,原谅我的笑声,哈哈哈。” 寒墨不以为意的拿出一个筒子,将捡到的海螺扔到筒子里,说:“不过很好吃。” 月痕忙点头笑,很是给面子的说:“好,我等着吃。” 寒墨又拿出了些吃的给月痕,:“吃点吧,中午了,还没有吃午饭,先垫垫肚子。” 月痕吃着蛋糕,月痕咬了这边,另一边给寒墨咬,最后剩下中间的,月痕就坏笑的将蛋糕放到寒墨嘴边,寒墨看了一眼,连同月痕的手指都要进了嘴里。 第42章 报复我啊! 月痕龇牙咧嘴,埋怨 :“报复我!一会儿我会还回来的。” 寒墨想说:就是故意的,就是想看月痕疼的模样。 : 寒墨:“我手脏,回去给你还回来的机会。” 月痕扁嘴,点头:“这还差不多。” 寒墨看月痕捡一些小不点儿:“要在大一点的,那个还是太小了。” 月痕看着有他半个拳头大的海螺,扔掉海螺,寒墨:“我感受到。” 月痕立刻来了精神,:“感受到了什么?是不是哪里有金子?” 寒墨:“没有,是珍珠。” 月痕立刻就四处找,看哪儿有珍珠的痕迹。 寒墨好笑的看着月痕,笑道:“不在岸上,在水里。” 月痕立刻就发愁了,:“这可怎么办?在 水里,现在天冷啊,要怎么进去?太冷了。” 寒墨将外衣脱了,放到月痕怀里,月痕焦急:“这样不行,很危险。” 寒墨戴上从空间逃出来的潜水眼镜,说:“没事,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招几个大珍珠回来给你玩。” 月痕:“寒大哥你别去,我不要了,你不能有危险。” 寒墨笑的温柔:“那你给我生火,我上来就暖了。” 月痕遥望寒墨扑进水中的背影,见他会游泳才放下心来,赶忙去找干柴,可在这个地方哪儿来的什么干柴,潮水一天不知光顾过多少次,就算只有两次潮水,也没有让柴干的可能。 找了许久,月痕很担心,焦急。 寒墨则是心里很有数,水虽然冷了些,可水也不是很深,出来就进空间泡温泉,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寒墨在水底见到那几个他在地面上就看到的几个巨大珍珠,墨色珍珠虽然颜色不是很新鲜,可却是十分稀有的一种。 还有几颗白色的,是白色的,表面却像是腊月寒霜的窗花,霜花片片,十分唯美。 另外的几个不是很好看,都是不圆不扁的不是很好看,但也很大,最最吸引人的就是那颗类似血滴的天王赤旋螺珍珠,颜色从浅到深,十分稀少漂亮,寒墨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 寒墨游过去方才发现那里是一个通道口,里面是黝黑悠长的甬道,看石壁的样子,应该是人工开凿的。 寒墨不去想,会是什么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开凿洞壁,将几个海螺都装进网子里,随后他看到一颗很是特别的珍珠,就在那洞中,从一个螺体内散发出诱人的光芒。 寒墨能够感受到内心对那漂亮珍珠的渴求,不去想太多的游过去,在这狭窄的洞口,寒墨觉得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生物,游过去,也是十分放心。 现实也告诉寒墨,确如他所推断,什么大型生物都没有,寒墨成功将一个外壳呈现黄色,长着很是优美外壳的海螺拿在手里,很快的游了回来拿上刚才装好的海螺的网子。 寒墨看着天空的太阳被波光粼粼的水面映射下来,直到出了水面,月痕在岸边,已经准备好了衣服,打算寒墨一上岸就给寒墨披上。 可寒墨上来却一点也没有让他看出冷来,魁梧健硕的身形走向他,突然寒墨的脚步豁然一停,赶忙退后几步。 在回头,身后他的脚印已经陷下去很深,只要寒墨在多停留一会儿,就会被那片淤泥活生生给吞了。 月痕:“寒大哥你去哪儿?过来啊,你不冷吗?”月痕向寒墨迫不及待的走过来。 寒墨:“别过来,那里就是你们说的吃人的地方。” 月痕乖乖站在原地,焦急的问:“那你怎么过来?” 寒墨没有回答绕了一圈从河岸边走向月痕。 月痕看着脸色已被冻的铁青的寒墨,责怪:“干嘛一定要去,看看都冻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你骗我,这里哪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烧的,有树枝也都是湿的。” 寒墨披上衣服,踩上鞋子,拉着月痕温柔笑着,走上通往走向山上的羊肠崎岖小路,道:“我们没有柴烧,我们有空间啊,走,我们去山顶,安全了在进空间好好泡一泡温泉。” 月痕:“那也太危险了,我们下次不来了。” 寒墨道:“月痕咱们这儿以前打过仗吗?” 月痕摇头:“没有,虽然一直在征兵,但没有在这儿打过仗,挺太平的。” 寒墨心里就有些奇怪了,可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墓葬一类的,不然什么情况下会在水下开凿通道呢。 见寒墨若有所思,月痕问:“怎么了寒大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寒墨:“水下面有一个洞口,应该是通向海的,但……,”想了下,寒墨觉得这种事情与他这种小人物无关,还是好好去温泉泡泡别让自己得了风寒的好。 “但、什么?” “但,跟我们没关,我们 就好好吃,好好玩,有空就赚钱,这样比较实际一点。” 月痕笑呵呵的点头,调笑道:“寒大哥难道不要背着我爬上山了吗?” 寒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觉得里面湿哒哒的有点难受,道:“因为走路可以提高身体热量,所以我们只能走。” 月痕在前面跑上去几个台阶,回头调笑寒墨:“难道不是因为寒大哥太冷手臂抽筋了吗?” 寒墨追上几步,月痕调皮的也跑了起来,好似这样就不会被寒墨抓到般。 到了山顶,两人进了空间,地上那个女人已经醒了,还在想法子给自己解绳子,可任她换了多少动作,就是解不开绳子。 女人看到寒墨跟月痕进来,立刻就嚷起来,:“你们,快点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去告官。” 寒墨二话不说,一掌下去,女人就又昏了过去,不过貌似是劈偏了。 月痕挑眉:“我竟都忘了还有这个女人在空间里。” 寒墨将海螺扔到温泉边儿,脱了衣服就往水里跳。 顺带的将月痕也拉进温泉中。 月痕被寒墨这么一拉,猝不及防的坠落进水中。 幸而寒墨将他提了起来,否则就真的要喝上几口水了。 月痕扑腾上来就往寒墨脸上打水,寒墨也就跟着一起玩耍了起来。 闹腾了一会儿,月痕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向寒墨扑了过去,寒墨下意识接着人,两人骤不及防的靠近,月痕俯视寒墨,四目相望,寒墨也不由自主的凝视月痕炯炯有神且灵动的眸光。 寒墨豁然想起昨夜的梦境,血液直冲大脑,激奋了情绪,兴奋了血液。 眸光看着他光洁如玉的脸庞,红润充满了诱惑的小嘴, 寒墨情不自禁靠近,不由涌起一股想吻他的冲动,像梦中那般渴望的靠近过去。 月痕的嘴巴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猛然惊醒,瞪大瞳眸,眸中是寒墨情难自控沉浸的表情,他们的唇牢牢的贴在一起,他有点惊慌,但很快就被这感觉陶醉了。 良久,唇分,两个人呼吸都有点急促,月痕躲避着他的眼神,低下头去,小脸微红月痕欲言又止。 寒墨:“我……” 女人勃颈酸疼的睁开眼,有气无力的瞧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女人立刻威胁,:“我就说你们两个有奸情,还不承认,我警告你们,放了我,否则我就把你们的事情抖出去。” 寒墨危险的眼神眯了眯。 “月痕这个山上有没有野兽?” 月痕点头:“当然有了,我们回去还要早些呢,不然我怕晚上豹子野狼出没了就更可怕了,白日里它们可能还有些怕人,不会轻易出来,要是晚上可就未必了。” 女人他们说山上,这才注意到周围的陌生建筑,陌生地域,豪华且漂亮的房子,周围的青山绿水,景致绿树成荫。“我在哪儿?你们带我来的这个地方是哪儿?” 兔子跑到泉水边儿,抖抖耳朵,月痕过来抱起兔子,全身衣服滴着水的走到女人面前,讥笑:“哎呀,被你发现了?这可怎么好?怎么办?傻了吧?” 寒墨却靠在温泉里饶有兴趣的观赏又露出另一种面貌的月痕,嘴角勾起宠爱的笑容。 月痕手上闲暇撸兔子,佯装游戏般戏耍道:“你这女人,是自己送上门的,不能怪我哦。” 女人慌张的蠕动身体,想距离月痕远一点,:“你,你想干什么?你们这叫草菅人命,我死了,可是会有人找你们算账的。” 寒墨呵道:“那也是你死后的事情了,恐怕你的尸骨都不会有人找到。” 月痕低头下,略显病态:“要不?你说说是谁指使你来的?还污蔑我跟寒大哥的关系?说对了有奖励,说的不对就在你脸上开个口子,你说,这个公平不?” 月痕蹲下身,将兔子放在地上,说:“兔兔去给我拿把刀好不好?一会儿奖励你喝酒哦。” 月痕说完,兔子就跑了,跑的特快的往屋内跑。 女人都觉得月痕有病,嗤笑道:“你跟兔子说话,你简直就是疯子,怪不得没人要你,你就是个神经病。” 月痕望天,似是在考虑,随即低下头挑眉道:“额、你说的也对,也不对,所以奖励你脸上来半个口子吧。” 月痕说完,兔兔咬着刀跑过来放到月痕脚边儿,女人一看就傻了,彻底吓到:“这,这兔子能听懂人话,兔子成精了。妖精,妖精啊。” 第43章 原来是个骗子 月痕等女人喊完,慢悠悠的拿起刀,将水果刀的刀鞘拿下来,在女人惊恐的神情中,刀被落到女人脸上,手上还没用力,女人惊叫起来:“你,你别这么做,你想,想要我说什么?” 月痕考虑的抿抿嘴:“谁指使你来的?有什么目地?” 女人:“你,你大伯母,是他,他想要你不要那么嚣张,让你没有空闲没有心情的去参加他家哥儿的婚礼,在婚礼上在好好修理你一顿。” 月痕手里把玩着刀说:“哦!那他给了你多少钱呢?你家又在哪儿呢?” 女人不想说,语气都略显谈判的硬气,道:“这个与你们无关了吧?” 月痕阴阳怪气的:“嗯?”刀子再次放到女人脸上:“说是不说?” 女人:“你这样威胁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女人,合适吗?” 月痕,:“这与你无干。” 月痕说着用刀背在女人脸上狠狠按了一下,衣袖上的水顺着刀柄流到女人脸上,女人本就害怕,此刻更是慌张的不行。 月痕再加猛料:“这个深度还是浅了些,不容易留疤,还是深一些吧,说着手上猛用力。” 刀背按得女人疼的不行,在加之水流在脸上,女人以为是血液已经流出来了,吓得全身都跟着抖。 “说说说,我说,我是个寡妇,我卖身给一个老头儿,老头儿死了,我家中还有弟弟妹妹们等我回去送饭,我求你,求你不要伤害我,我还有家人要照顾。” 女人应该说的是真的,眼泪都刷刷的掉,可还是无声的掉落,那样子,月痕很懂,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 可人这一生,倔强是争不过命的。 月痕刀子扔到一边儿,对上寒墨的幽深的眸色笑说:“寒大哥搞定了,这女人说的应该是真的。” 寒墨:“有时候眼泪是会骗人的。”起身出了温泉,披了一件衣架上的衣服,从一边的大木箱上拿起半米长的砍刀,笑容不减的走到女人面前。 寒墨将女人身上的绳子都割开,只留下一根绑着双腿的绳子,将女人的手按到草地上,问:“说的是真的吗?” 女人抬头贼眉鼠眼的扫到寒墨双眸中的笃定与冰寒,颤抖的声音问:“你,说的,说的什么真的假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寒墨分析道:“一个女人什么都耍弄人的找事都会,可见你生活的复杂性,你并非闺阁中人,你说你是寡妇,嫁给老头子,还说你是大伯母送来的,你说说大伯母给了你多少银子?” 女人左躲右闪的:“能,能给多少,就那么点呗。” 寒墨在女人眼皮子前挥刀扛在肩上,月痕蹲在地上,拄着下巴,笑嘻嘻的,可爱极了。 寒墨斩钉截铁,:“说是不说?” 女人还嘴硬的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寒墨十分果决,对着女人按在地上的双手,一刀下去,险险落在女人手指的指尖前。 女人吓得惊声尖叫:“啊……”在发现手指还长在她手上后,收声。 寒墨俾倪的神色道:“下次刀刃就会落到你的手指上。” 女人声音颤抖:“我,我是被拍花子的拐来,卖到这边妓院的人,我听一个男人说最近城内有一个叫寒墨的人,很能赚钱,我就想过来试试看,看能不能讨一个名分,没、没人指使我。” 寒墨:“想活就别再让我看见你,更加让我听到任何有关你的传言,能否做到?” 女人疯狂点头,捡了一条命的满头是汗,贼溜溜的眼睛都不敢在派上用场。 寒墨:“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就算你能躲到天边,我也保证,能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女人忙磕头,:“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月痕笑呵呵的捧着下巴,迷恋的望着一身正气的寒墨道:“寒大哥你好帅啊,对了拍花子是什么?” 寒墨一把将那女人扔出空间,说:“拍花子就是人贩子,通过哄骗,强制,将人带走,卖进妓院,或者砍断手脚仍在大街上要饭。” 月痕美艳的小脸儿立刻就出现了痛苦的神色,道:“啊?那也太没有人性了!” 寒墨提起捞上来的海螺:“到开宝箱的时间了。” 月痕目不转睛的盯着寒墨粗犷尽显帅气的一举一动,神往的说:“好。” 寒墨拉起月痕去了溪边。 被扔出去的女人看了眼已经昏黄的天色,女人看了眼什么都没有的山林,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女人吓的连连退后,撞到大树后停下脚步,慌乱的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跑,可寒墨他们加快脚程一上午才能走到这儿,这个女人真的能安全的走下山吗? 空间内两个人都有意将在温泉里的事情回避,可谁都无法回避的是,只要有空回想,他们的心跳都会不由自主的加速,无论在何时何地,两人都想在亲身回味一番那令人回味无穷的吻。 两人在河边,兔子追着月痕的脚步跑,偶尔张口咬月痕的衣角儿,可都在月痕的动作下,没能成功。 两人来到溪流边,寒墨将海螺一个个拿出来。 月痕现在心思不在这个上,可当他看到一个个比十公分的盘子还要大的海螺,不得不让他被吸引。 月痕捧着一个雪白表面像是长了鳞片的大贝,夸张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我的天那,怎么有这么大的?我们桶子里的就那么大一点,你这个怎么这么大?” 寒墨拿起一个将里面的肉挑出来,说:“可能跟那兔子一样,活的太久了。” 月痕这才想起他承诺过给兔子酒喝,月痕捋了两下兔兔脑袋,安慰:“乖,我们晚些去喝啊,忙完这边,知道不?” 兔子放开月痕的衣角,坐在地上看着两人搞贝壳。 寒墨将螺肉放在石头上,月痕一眼就看出里面的大号儿珍珠。 月痕上手去拿:“我的天呐,这是珍珠吗?好大啊,跟咱们抬回来的那些不同啊,人家是圆的,它是椭圆形的,不,是水滴形状的,这个颜色,太有灵性了吧。” 寒墨看了一眼,类似冰冻起来的血泪,确实很有特色。 下一个螺肉挑出,寒墨看看这个褐黄色的螺壳,说:“这种螺是很稀少的。”他记得当时他看过一本书,当然这个要看里面的珍珠成色如何。 当时那颗珍珠十分漂亮,被称之为:龙珠:。颜色比较鲜艳,有橘红、橘黄、黄色、黄褐色和奶白色混合,整体的颜色有点看起来跟这颗差不多,但那颗没有这个的颜色更加光泽。 这个具有罕见的瓷状光泽、火焰纹路且又大又圆,当时那颗在拍卖会上拍到了十二万到十五万美元的价格,也就是折合人民币八十万到一百万的之间的价格。 寒墨又挖下一个,问:“怎么样?好看吗?” 月痕在水里洗了洗,不住点头,:“这个有我拳头这么大了,哈哈,太大了,这么大一颗,大概要多少钱才能买到啊?” 寒墨摇头,:“以我的预计,应该是买不到的,即便是可以买到,也要千两银子可以买得到,但最好是不卖这个,这个太大了,很有可能是世界级的独一无二。” 月痕惊愕:“那我们还是放起来比较好,免得被别人惦记上。” 寒墨笑容柔和:“别担心,就咱们这种地方,没有几个人会认得它,所以你就放心拿着玩儿吧。” 接下来寒墨将剩下的几个珍珠都拿了出来,有几颗不是很大,但也足有弹珠那么大的乌黑珍珠,还有几个金黄色的,金黄色的珍珠银白色的,这些都属于很普通的那种,但在昂贵的百花中,显得无比娇羞惹人眼。 月痕将取出来的珍珠都洗干净放在草地上,十分喜爱的偶尔拨弄。 最后一个开月痕第一个拿起来的白色的大家伙儿,贝壳打开,里面几颗小不点儿伴随着一颗十分大的白色珍珠出现在眼前,十分惹人眼的白色珍珠被月痕洗过之后,表面呈现出漂亮的冰花在上面,十分美艳妖娆。 月痕惊喜的赞叹:“这颗珍珠简直太妖孽了!它太美了。” 寒墨其他的小不点珍珠都拿出来洗干净,又洗干净一边贝壳将所有的珍珠都放在里面,注视着月痕惊叹爱不释手的样子,寒墨很是高兴。 只要月痕开心,他就高兴,寒墨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喜欢。 要说他在乎什么,喜欢什么,他唯一喜爱的只有挖到金子时的那种期盼心情,他在乎的,只有唯一的亲人老爷子。 现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月痕,像喜欢金子时的那种心情,同样的感觉。 看明白自己心思的寒墨,有些欣喜,就像找到了新大陆般,但他还是忍耐下内心的渴求。 “我们回去吧,我去给你做点海螺尝尝,或许能入口呢。” 月痕抱着寒墨递给他的珍珠蚌壳,笑的一脸幸福。 月痕鼓励的说:“寒大哥加油哦。” 第44章 抓海螺 寒墨将海螺刷干净,洗干净之后扔到水里面,水烧开之后将螺捞出来放在一边,拿来酱油,放了点芥末。 月痕盯着寒墨的一切动作,看着寒墨做完这些之后,月痕:“这就完了?” 寒墨点头:“好了,可以吃了。” 月痕眯了眯疑问的毛茸茸大眼睛问:“真的?可以吃了?” 寒墨浅笑的将螺肉用筷子挑出来,将腮和肝都弄干净之后,沾了点酱油送到摆弄珍珠玩儿的月痕嘴边儿示意他尝尝看。 月痕不太敢吃,试探的张开嘴,咬了一小点,没一会儿,月痕的眼睛就亮了。 “这个清淡的味道,这个口感,好像我最爱吃的猪耳朵,就是味道不太一样。” 说着月痕又吃了一大口。 月痕不住点头,学着寒墨的手法给寒墨也摘了一块螺肉送到寒墨嘴边儿,寒墨手上动作也没有停止,一个没注意,就将月痕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寒墨顿时觉得有些暧昧的气氛在他心里升腾,都忘记了手上的动作,这个姿势,月痕却忽然想到以前寒墨咬了他那次的情形,拿回手指,就将寒墨手里已经弄好,但没有沾酱油的螺肉沾了酱油塞进自己嘴里。 在寒墨手指觉得灼热,甚至以秒速钻进心里的,酥麻感速传遍四肢百骸,突然被月痕咬了一口,月痕咬完放开,寒墨都没有一点表情。 月痕贴着寒墨盯着他的脸问:“你没有痛感的吗?” 寒墨能说心情躁动吗?“有一点,但不是很痛。” 月痕失望的:“啊?那我觉得我刚才咬的不够用力,可以在让我咬一下吗?” 寒墨起身就走,月痕扁嘴:“小气。” 月痕自己弄螺肉吃,吃完月痕舔舔嘴角,说:“不对啊,我们的珍珠不能让那个别人看到,我记得前段时间寒大哥你没有来的时候,我就想过咬来这里,可是我没敢这么做。” 寒墨将拿过来的酒放下,问:“你是说之前就有人卖这个东西?” 月痕猛点头:“确实,据说当时有一个外乡人来了那个几颗小手指甲盖大小的珍珠就卖了好多银子,然后还放言说后山有珍珠,让我们自己去找,有去的,但是都没有回来。” 寒墨吃了一块肉说:“看样子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最好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 月痕:“寒大哥是说这其中?” 寒墨:“这个不好说,高层人,很事情都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到的,我们只需好好过我们的小日子就好,那些人与我们无关,这些东西,你当做小玩意儿在家玩儿就好。” 月痕:“嗯,就是有点太奢侈了。” 寒墨:“那就金屋藏娇。” 月痕迷懂抬头:“嗯?” 寒墨笑笑:“没什么,外面现在已经晚了,我们先睡一会儿,天一亮我们就走。” 吃完了东西,寒墨看着月痕睡下寒墨才自顾出去,寒墨带了工具,带着灯,一个背篓出去,不为别的寒墨想着要抓几只鸡,随后在下山,大棚没有人照顾不行。 上半夜气温还算稳定,但下半夜不行,天亮时分更是冷的时候,所以半夜十分必须烧一次火炉,上面的棉被出来时也没有放下来。 半夜甚至更快的时间内,必须回去。 月痕睡了寒墨给那只兔子倒了些酒才出去,刚出去,寒墨就听见草丛中的细碎声,那是动物行动的稀碎声。 因为声音不是很大,寒墨断定应该是体型较小的动物,应该不会是寒墨想找的野山鸡之类。 山鸡跟鸟类同根,鸟类在夜间看不见事物,山鸡也同样,所以除非有什么光照到它们或者其他动物捕食,否则绝不会动。 寒墨判断后,没有开灯,也免了招惹到其他动物。 走了近半个小时,寒墨开灯看了一眼,有什么东西穿梭在枯黄的草丛中。 寒墨将灯放下,孤身走向草丛处,拿着一件衣服,远处看灯光照得疑影重重,近处方看清山鸡四五只扎堆的挤在一起。 寒墨很小心的放轻脚步,可还是惊飞了一只,其他动东张西望的时候,寒墨飞扑上去,将剩下的四只一网打尽,山鸡被惊挣扎了一会儿,没有了灯光就不再动了。 寒墨踩好衣服,将身后的背篓拿下来,放在一旁,伸手进去,一只一只的抓了扔进背篓,最后一只还是一只羽毛非常漂亮的公山鸡,寒墨像这东西回去之后弄个笼子,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如果能养活来年就不用在买鸡蛋孵小鸡了。 夏天的时候,寒墨就想要找一些鸡蛋,可事与愿违,没有找到。 寒墨心满意足的带着一背篓的山鸡下山,灯关掉提在手上。 突然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差点滑倒,在月光下恍惚看着应该是根原木。 寒墨想既然有缘就捡回去烧了,可开灯的手指行使的很快,灯开的一瞬间,寒墨弯下去一半的腰嘎然停止。 如烟,是一只手臂,土壤上被鲜血染成暗红色,这件衣服,是了,衣服已然告诉了他这个人是谁。 这个就是被他从空间丢出来的女人,被野兽吃了。 寒墨收手,寻觅的眼神看这四周,在遇上一双湛蓝眼睛的虎视眈眈注视下,他眼神没有躲闪,凝视着那双蓝色的瞳眸,这个时候寒墨不能缺少士气。 动物是一种感知动物,在很多时候能让它们怕你,你就要拿出更强势的气魄让它对你发自骨子里的怕,你才能有机会征服它。 寒墨向后退一分,那双蓝色的眼睛都向前动一点,寒墨能够感受到那种弑杀的气势。 寒墨驻足,抽出后腰放置的砍柴刀。 寒墨已经抱着弄死这东西的想法,不管这双眼睛是什么动物所属,眼下的情势已经是很难善了。 也恰恰是因为寒墨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导致,那动物,选择了后退,并且叼走了那只手臂。 寒墨也收了刀,急速脚程下山,因为现在天已经不早了,他再不快些,可能第二天就要给那些蔬菜收尸了。 到了山脚下寒墨坐下休息,月痕也醒了。 月痕醒了找不到寒墨,出了空间,除来外面都是黑漆漆的,月痕出来就被一根木头绊倒摔了一跤。 月痕刚出来还不适应外面的月光,但寒墨很适应,寒墨伸手扶月痕,月痕顺着寒墨手臂的斜坡度滚进寒墨怀里。 月痕胸口处触及到温热不是撞到什么坚硬的东西,立刻吓得整个人都滚水里的豆子,上窜下跳。 寒墨只得打开灯,月痕看到人后,才踏踏实实的安静下来,躺在寒墨的双腿上,拍着胸口:“哎呀我的天哪,你吓死我了,寒大哥,你出来怎么没告诉我,我们现在哪儿?” 面对月痕连珠炮似的一通问答,寒墨笑道:“在山脚下,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快醒。” 月痕喘了两口气,说:“容我缓缓,我的天。” 寒墨笑着等了一会儿问:“好了没有?…好了我们就去大棚,烧一会儿在回去。” 月痕被寒墨拉着走起来,一起去了大棚,上面的被子已经被放了下来,应该是月痕娘放下来的没错了。 里面没有烧柴,但柴已经放在炉子边。 进去之后寒墨就拿了一个凳子给月痕坐,他去烧炉子。 月痕:“我拿了糕点出来,出来时有点饿,就拿了一点,寒大哥是不是也饿了,对了你那背篓里装的什么?” 月痕借着灯光看到背篓还在动。 寒墨将炉子点燃,说:“我抓了几只野山鸡,能养活,咱们就试试看能不能孵小鸡,如果不能,我们就抓了吃掉它。” 月痕咬了一口蛋糕,笑的贪吃可爱:“我还真有点馋鸡汤喝了。” 寒墨等木头烧起来,怕不够用,又出去搬木头,出门时,说:“那我们回去炖了吃。” 月痕傻笑:“好哇。” 月痕的心思自从昨晚寒墨亲了他之后立时觉得不再那么多忧伤了。 寒墨回来是提着筒子进来的。 寒墨说:“我刚看到我在镇子里订的煤炭到了,这个省事,我们压上一些煤就可以去另一边了。” 月痕好奇的走过去探头看;“原来煤炭是这个样子的。” 寒墨这边刚将煤炭压在火炉子内,外面回荡着单调的救命女声。 月痕一愣,寒墨看向月痕,月痕摇头表示不知。 寒墨抽出砍柴刀:“你在这儿别动,一会儿我还没回,就把这个关掉。” 月痕点头,寒墨出去后,月痕跑去大棚缝隙去看外面。 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黑云压盖住了月亮,月亮的光辉被掩盖的一分不剩。 月痕什么都看不到,寒墨却在外面寻着声音过去,迎面凌乱单一的脚步声,没有多余的声音。 寒墨:“谁?” 女生听到声音之后戒备的压低自己的声音跟位置问:“你是谁?” “寒墨。” 女生突然哭出声来:“我是昨日在山上遇到你们的那个人。” 寒墨想起昨日山上遇到的月痕同村的女人,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说;“劫匪,村子被劫匪洗了,我听到声音就跑了出来,幸好跑的快,不然就要遭殃了。” 第45章 劫匪入村 寒墨:“跟我来。” 女人跌跌撞撞的跟着寒墨匆匆的步伐,来到大棚内,黑洞洞的,只有炉火的光芒微微照亮棚内。 月痕见寒墨回来,打开灯问:“寒大哥怎么了,小丽姐怎么哭成这样?” 小丽泪眼婆娑的看向月痕:“村子被劫匪洗了。” 月痕手里的蛋糕掉在地上,情绪压抑激动的问:“你说什么?” 寒墨:“你们说说劫匪会怎么样?” 月痕手是抖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寒墨抓着月痕的双手安慰:“别担心,相信我。” 月痕眼泪在眼圈儿里,声音微弱无力的说:“娘还在家里。” 寒墨将月痕搂进怀里,月痕眼泪不住的流下来:“寒大哥,劫匪杀人不眨眼的,怎么办?娘会不会出事啊?寒大哥你告诉我,娘会不会出事,告诉我。” 寒墨声音掷地,充满了威严,让人不由自主的就会去相信,信任他。“没事。” 月痕紧紧回抱住寒墨,抓着他的后背衣服,充满恳求:“帮我。” 寒墨感觉自己就是月痕的救命稻草,只要自己脆一点,月痕就会崩溃。 寒墨点头。 小丽蜷缩在墙边,哭着说:“没用了,没办法的,人太多了,现在去就是死,没用的。” 小丽恐惧但又擦掉不能止住的眼泪,说:“我跟你去,我不能不管我的家人。” 寒墨:“不要跟着我做累赘,你们就待在这儿。”寒墨将空间盒子掏给月痕,“看管好它,等我回来。” 说着寒墨搂过月痕的后脑狠狠在月痕嘴唇上亲了一下, 铿锵有力的说:“等我回来、保护好你自己。” 月痕嘴角抿出一抹笑意,:“嗯嗯。” 说完寒墨便出了大棚向村子的方向跑去。 村子老远就听到村内鸡鸣狗吠的声音不绝于耳。 偶尔有妇女嘶喊着:“不要,不要,放开我的孩子,不要这么对他,我求你。” 一个男声喊道;“别碰我,走开,你走来,啊、爹、娘……” 寒墨望过去,是那家总是跟梁小二娘一起混谈资的瘦妇人。 良小子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拉着想要进去这家院子帮忙的寒墨。 良小子:“跟我揍,去救文哥儿,他的孩子没有他就活不成了,这些人最爱嚼舌根,让他们先等着吧。” 说着寒墨被良小子拉去救文哥儿。 文哥儿在家里地窖里抱着孩子躲着,屋内,院子里已经进来一个人正在搜索人,跟值钱的东西了。 想必一会儿找不到值钱的,可能就会开始找人出来泄愤糟践人。 小孩儿在地窖冷的不行,打着哆嗦的往文哥儿怀里钻。 上面的劫匪没有找到值钱的,扔掉盒子骂道:“马的,真他妈穷,人呢,出来,”劫匪看了一圈儿没有看到可疑的地方。 但劫匪心里很有数儿,一般村里能躲的地方除了外面,就是屋内的柜子,在没有就在地窖里。 小不点刚要说话,文哥儿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小不点小小声的说:“冷。” 文哥儿将自己的衣服单衣脱下来给小不点裹上,下来时实在太匆忙,他们都已经睡下,听到有动静的时候,劫匪已经进了院子,外面一片烧杀抢夺声,文哥儿抱着孩子棉衣都来不及拿一件的抱着孩子下了地窖。 劫匪粗着嗓子:“出来我还能考虑不杀你,给我逼急了,格杀勿论。” 又晃了一会儿,劫匪看到炕上一件不少的衣服,咧嘴笑:“还不出来,我看你们 能挨冻多久,小孩儿受不了吧啊?乖乖上来给本大爷爽一下,本大爷不杀你,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劫匪见还是没动静,失去了耐心,关公的大砍刀落在地窖木板上,吓得里面的小不点儿尖叫出声。 在寒墨他们赶到时,地窖里的文哥儿跟孩子已经被劫匪弄了上来,文哥儿给孩子围盖好被子,都顾不上劫匪对他做的那些无礼举动。 顾完孩子,文哥儿才推开一脸色气的劫匪跪在地上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朋友的米面,都在厨房,你都拿去,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劫匪:“行,放过,放过,小美人伺候好我,大爷什么都依你,看样子就是没男人吧,大爷我很厉害的,来,小美人儿,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说着劫匪开始迫不及待的脱自己衣服,文哥儿随手拿起地上烧火的棍子,毫不留情的向劫匪打过去。 劫匪被打的急怒的抓握扯掉棍子甩到一边,怒气冲冲:“敬酒不吃吃罚酒,妈的老子现在就弄死你们,然后在好好享受一下你的身子,哈哈。” 寒墨这会儿已经跳进院内,在劫匪对文哥儿提刀时一棍子落下去,劫匪翻了个白眼儿,晕了过去。寒墨接过劫匪手里的刀,小不点儿刚从被子里钻出来就看到自己母父差点就落为刀下魂,现已被吓的哭闹不止。 寒墨对身后紧随其后的良小子说:“带他们去月痕家地里的大棚那儿,小心些。” 文哥儿抱起哭闹的孩子,泪水滑落的无声,透着坚韧。:“乖,乖,不哭,乖,别哭,坏人听见会过来的,乖,不哭。” 文哥儿抱起孩子用被子包裹好只能吧嗒吧嗒掉眼泪,不敢在哭一嗓子的小不点儿,衣服都来不及穿的放进被子里裹着对寒墨说:“寒大哥你们走吧,我知道月痕家那个大棚在哪儿,你们去帮忙吧,注意安全。” 说着文哥儿抱孩子就跑出门外,文哥儿隐于黑暗中躲躲闪闪,弯弯绕绕才绕到月痕家的大棚。 文哥儿直接开门进去,棚内戒备的月痕差点就一棍子下去,幸得收手快,否则……. 月痕:“文哥儿?” 文哥儿笑着泪水哭诉的流了下来。 月痕:“寒大哥呢?” 文哥儿觉得棚内挺暖和的,将小不点从被子里抱出来,穿好衣服说:“他去帮别人了,你别担心,应该会没事的。” 月痕现在也放心了许多,可还是很担心他娘的安危,寒大哥是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只是娘年岁大了,实在经不起折腾了啊。 月痕蹲在炉子边儿,将煤炭一块块放进去,边摸着怀里的空间盒。 确实是没事的,一个老太太,家里那么多钱,即便不能保住命,也能拖延一阵子。 下一个自然是月痕娘了,原本是要去找良小子爹娘的,但听良小子说,他爹娘已经去了寒墨家地里的大棚,那边距离村子更远,所以不用太担心。 去月痕家路过很多家打打杀杀烧房子的,有良小子想要帮忙的,那小子已经先去帮着拖延时间去了。 寒墨到家时,他的家已经被劫匪搜了一遍,应该是什么都没有搜到,连房子都给烧了,火势也有蔓延向月痕家的趋势。 月痕娘已经被扔到院子里,很多人都为了自家人的安全给劫匪指证,说月痕家有很多钱,请求劫匪放了他们。 村长现在也不敢冒头,躲在人群里任由劫匪跟村民们闹腾,月痕家被围堵了二十多人,连带劫匪算一起。 劫匪推搡着月痕娘,;“说,钱在哪儿?”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劫匪说;“跟她墨叽什么啊,进去搜,给我翻个底儿掉,找不到就挖地三尺,在找不到就是这些村民糊弄我们,直接都杀了,埋在挖好的坑儿里,这个房子就当是给他们盖的庙宇了。” 一连串三五个进月痕娘家屋子。 月痕娘已经是披头散发,许多斑白的头发占据了半数青丝,月痕娘早就将银钱放好了,他们家月痕好不容易跟寒墨那孩子有点进展,好不容易才攒了一点银钱,就被这些人给卖了,月痕娘心中抱着必死的决心。 月痕娘冷冷的牟光夹杂着千万种恨意将这些劫匪,村民,都一一记在心中:“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娘俩,我们娘俩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你们口中的下作人,可我们做错了什么?就以为我们长的好看?你们这群杂碎。” 月痕娘笑的阴森,话一出,被一名劫匪一棍子敲在腿弯,月痕娘整个人都倒了下去,月痕娘跪倒在院落中央,冷冷扫视众人,含恨对上每一个畏畏缩缩的村民,说:“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寒墨在人群外围,没有人发现他,他只能寻着外围的劫匪开动。 捂上口鼻,一刀倒下一个,他已经没有时间想什么命不命的问题了,现在他不动手,下一个被动手的不仅仅是婶子,还有这全村人,甚至是其他村也免不了涂炭生灵。 杀一人救赎百人,值得。 很快村民身边的几个控制他们的劫匪被寒墨一一放倒,有些村民看到了,但也发现了寒墨,但为了能够逃脱劫匪的魔掌,村民们此刻都很统一的不吭声,甚至帮寒墨掩护。 寒墨打败劫匪,他们就不用死,也不用掏银子给这些人,更加不用将自己的老婆孩子丢给劫匪侮辱了。 寒墨解决掉外面的人,院内的,不能一下进去,村长这会儿来了计谋。 村长喊道:“我知道在哪儿,你们几个快过来,在那屋,那屋是寒墨那小子的房间,一定是那小子赚的钱,在他屋呢,快点吧,在不过去火势大了,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第46章 小丽 劫匪半信半疑的指挥剩余的三人,:“你们几个过去找,耗子洞也给老子掏一掏,赶紧的,麻利点儿,要不然就一起陪着那破屋去死吧。” 三个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过去,看见村长那老头儿气不打一处来。 村长走到寒墨家的大门指着里面:“就里面,这个房子,还是他从我那儿买过去的,村长都给记着呢,等这家孩子长大了,一并都给那孩子去。” 几个劫匪绕过来,一把推开村长:“墨叽个屁。” 村长被推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寒墨从村民身后出来,一把刀放倒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之后寒墨充当最后一个人,跟着进了自己屋,进屋就不用说了,直接过去放平两人,无声无息。 良小子这边看到平时跟他一起长玩儿的女娃家传出哭闹声,特熟悉的哭声,他经常会招惹那女孩哇哇大哭,虽然都同龄,可也总是被他气哭。 良小子在外面学狗叫,本以为这样就能找来无力的劫匪出来追杀来吃,谁想到,没人动,屋内的反倒是那女娃喊叫:“不要,放开我,我不要跟你们去,放开我。” 良小子急的在学狗叫,以为自己刚才是声音太小不能让屋内劫匪听到,可这次劫匪没召来,倒是把村子里的野狗招过来了。 追着良小子的屁股追,这能不利用?良小子眼睛一转,被野狗追着屁股的跑进女娃家里。 一时间野狗追进屋内,整个屋内狗吠震耳欲聋,良小子劫匪拿着棍子砍刀追着狗,野狗被这么一吓唬,追着劫匪咬,最后说不上是狗追人,还是人追狗了,闹哄哄一片。 良小子趁乱拉着一家子跑了,来到大棚,喊道:“月痕哥,我带几个人来,帮忙照应一下。” 月痕开门将人放进来。 月痕在外面问了一下情况,良小子又跑了,月痕才生怕被发现的钻了进来。 月痕拿了几个没有劈开的木墩给几个人坐,女娃跟良小子一个年纪,人却很腼腆,长的也甜美,擦擦眼泪,问月痕:“那臭小子去哪儿?外面很危险的。” 月痕扯出勉强的笑来:“他没事的,你还不知道他,鬼的很。” 小丽终于忍不住的站了起来,要出去找弟弟妹妹们去,月痕站起来阻拦道:“你别去,我已经让良小子去了,会没事的,你看这么多人都没事,他们也一定会没事的。” 小丽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责怪自己:“我怎么就这么没志气,为什么自己出来就忘记带上他们,我怎么这么没用。” 月痕赶忙拉着,:“你家距离这儿最近,用不了一刻钟良小子就能带他们过来。” 小丽抱着月痕大哭起来;“我这样的姐姐只顾自己,不顾他们,还要我这个姐姐有什么用?” 月痕拍拍小丽的背安慰:“好啦,小丽姐,你不是也是一时慌了神吗?你看我,不也没有去找我娘,你也别自责了,否则我们两个都应该拉去做刀下鬼了。” 文哥儿玩笑道:“你是不会坐刀下鬼的,别说寒大哥不会,就冲你那个长相儿,你也死不了。” 月痕拍了文哥儿一下:“哄你的孩子吧,我这儿有安神定志丸,待会儿孩子醒了给位一点吧,免得吓到在去治就让孩子遭罪了。” 文哥儿笑闹:“嗯,知道啦,不说你了。” 说着文哥儿还是接过月痕递给他的药,攥在手里,怀里抱着小不点儿,心中很高兴,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寒墨这边刚从自己屋内出来,村民一看都被寒墨给解决掉了,他们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先跑了再说吧。 别管村里还有多少劫匪,现在能跑一个算一个,保住命最要紧。 这月黑风高的,连个月亮都没有算是他们有福气了,再不跑难道等天亮了,被劫匪看的一清二楚没机会跑的时候一刀给咔嚓了吗?! 村民们作鸟兽散,站在院子里看着月痕娘的劫匪傻眼了,惊呆了,一时竟也开始不明所以起来,等他明白过来,寒墨已经单手跳过墙,一刀将他送去阎罗殿了。 月痕娘被跑过来的寒墨一把抓起来就跑,月痕娘边跑边说:“不成,不成,咱们的银子还在屋子后山放着呢,丢了可怎么办?” 寒墨道;“婶子,银子咱们可以在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月痕娘一想也对,没在纠结的跟寒墨去了自家大棚,发现外面看不见一丝丝里面的光,不是里面没有烧炭,而是里面没有开灯。 寒墨::“婶子,你先进去,月痕在里面,你们先不要出来,等我回来叫你们,你们在出来,千万别回家。” 婶子;“你呢》?你去干嘛?” 寒墨:“我去在看看村里有没有需要人帮忙的。” 婶子:“不要救那些混蛋,他们不值得。” 寒墨:“婶子放心,我心里有数,你们安全,我就放心了。” 寒墨再次消失在夜色中,月痕娘才进去。 月痕当即就抱着他娘哭了起来,月痕娘拍拍月痕的后背:“乖,别哭了,都多大了,娘这不是没事吗?娘看看,你呢?有没有哪里受伤?” 月痕被他娘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笑笑的摇头;“寒大哥护着我,肯定没事。” 月痕娘捏着月痕如儿时一样可爱娇俏的脸说:“你啊,现在就知道寒大哥寒大哥,不过也好,有寒墨守着你,娘也就放心了。” 月痕将他娘按在炉子边坐着,月痕娘跟村里的几个大人声音适量的聊了起来。 寒墨走了没两步,遇到良小子带几个小不点从土堆后面跑过来。 良小子道:“寒大哥,你不要去了,劫匪损伤过半,已经拿着银钱跑了,这次连女人哥儿都没敢要,还说以后要回来报复咱们村呢。” 寒墨:“你小子听到被报复你也不担心么?还笑的出来。” 良小子不在意,指着寒墨家的方向,:“寒大哥你家没了,看你们还住哪儿?” 寒墨:“那就住你家,哪儿来那么多话,赶紧去找 你月痕哥去。” 良小子:“寒大哥,我今天是看出来了,你才是真英雄,我良小子佩服你,我以后就跟你干了。” 寒墨前面走着,向着月痕家的大棚走去,:“跟我混什么啊?连房子都没有了。” 良小子:“混打架啊。” 寒墨没空跟他胡说八道,:“赶紧走,我还有事儿,别磨叽。” 良小子笑呵呵的逗寒墨闷子;“寒大哥是迫不及待想要找我们月痕哥儿去吧?看你猴急的。” 寒墨不跟他磨叽,满心都是去找月痕。 前天他还认为月痕只是他喜欢的人,喜欢看,喜欢听他说话,喜欢瞧他那明媚双眸,喜欢他调皮可爱的样子。 就在刚才,跟劫匪搏斗时,他小腹被切了一刀,寒墨脑海里冒出一个十分恐怖的问题。 如果现在让他永远的离开月痕,他会怎么想。 从此看不到这个人,听不到这个人,甚至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月痕可能会嫁人。 即便他不会死,自己不娶他,月痕将来也会像现在一般,一点点疏离他,一次次推开他 。 想想只能看他跟别人一起很苦的过日子,还可能会被人欺负,打骂,还可能会因为孩子被打骂也不会跟那人分离,想到这种种,寒墨心里就十分不快。 寒墨经过这次劫匪事件明白了一件事,他爱月痕,不仅仅是喜欢。 他要月痕,想要将他关在家里,系在自己裤腰带上,一辈子自己宠着他,抱着他,呵护着他,就这么简单。 寒墨钻进大棚,看着帐篷内的这些人,他的喜欢,暧昧也只能先放放。 月痕欣喜的跑过去询问;“寒大哥,你回来啦?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那些劫匪呢?” 良小子将几个小不点放进来跟小丽姐姐团圆,良小子接话道:“那些劫匪已经跑了,被寒大哥处理了大半,吓的魂飞魄散,拿着点银钱都跑了,还边走边说要回来报复咱们村呢。” 月痕跟大家一听,心都提起来了,问;“还要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良小子:“那你们担心啥,有寒大哥在,咱们大伙儿就没事儿,你们放心吧,我也长大了,以后我跟寒大哥一起保护你们,你们就安安心心把心放进肚子里吧。” 小丫头儿,站出来,:“臭小子,你没事吧?有没有挨揍啊?你还被狗追,有没有被咬啊?” 良小子拍胸脯,吹牛道:“你看我是那么没用的人吗?狗还敢咬我?我不揍死它们的。” 小丫头:“不怕,你跑啥?” 良小子:“那不是为了帮你们吗?你被劫匪带走了怎么办?那些人可坏了,拉你去做压寨夫人。” 小丫头扭捏:“我才不要呢,那些粗鲁的人,杀人放火啥都干,我才不要嫁给那么坏的人呢。” 良小子:“那你要嫁给啥样儿的?” 小丫头捏着一角儿;“懒得理你。” 一棚子人都跟着哈哈笑起来。 月痕问:“寒大哥劫匪真的走了?” 寒墨点头:“没事了,都走了。” 第47章 救人 良小子:“不过你们家房子没了。” 月痕询问的看向寒墨。 寒墨:“被劫匪烧了,就连你们那屋也没能幸免。” 月痕发愁:“这以后怎么办那?我的东西,跟银子是不是也都烧没了?” 寒墨揉揉月痕的脑袋:“那些东西哪是火能烧光的啊,心放肚子里吧,只是这个冬日,可能我们就要在大棚里将就一个冬天了,来年咱们就建房。” 月痕点头,可又摇头,:“万一这银子都融了,我们还拿什么建房啊?” 寒墨:“没有银子,不是有人吗?我们多做些糕点就什么都有了,等这茬蔬菜赶着年前后卖掉,又是一笔钱,在说金银是可能会被融,但铜板是不会被融掉的,放心。” 月痕想想也是。 太阳依旧东升,月痕跟着大家出了大棚,棚内很暖,可出来确是寒风刺骨。 村里有几户人家儿已经炊烟袅袅,月痕身边的几户人家已经各自回了家。 只是这各处的尸身真真是刺眼,很多人都嫌晦气的将尸体扔到大门外,路过时偶尔听到哭声阵阵。 “锅碗瓢盆都被砸了,银钱也被抢走了,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几户人家之后一家人身披白色孝衣,跪在大门外烧几张黄纸,摔了盆子“爹啊,一路走好,儿子不孝啊。” 整个村的氛围都笼罩在仿如地狱般。 月痕跟寒墨家的房子已经烧落了架,房顶塌陷了下去,有几处还在冒着浓浓的烟雾。 院落内外尸横数具。 三口人进了院落,奔着已然剩下四面泥墙的房子,月痕娘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埋在房后面的银钱。 不用到具体地点,远远的就看到银钱已经被挖走,只留下一个坑洞。 月痕娘差点晕过去。 月痕赶紧搀扶。“娘,你没事吧?” 月痕娘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娘是寒家的罪人啊,这让我死后怎么去见恩公啊!” 月痕:“娘,你别这样,你听我说寒大哥不缺钱的,你不要这么自责。” 寒墨看了一圈,没找到什么可用的,回来看到月痕娘自责模样。 寒墨道:“婶子,您别这么想,钱我们可以在赚。” 月痕安慰:“娘你别担心,对了寒大哥昨日还给我找了好多珍珠呢,我拿出来给您看。” 月痕从衣服内掏出五颜六色的珍珠,:“您看这个好看吗?” 月痕娘气馁:“哎!娘也不认识这些东西,银钱娘没有保管好,娘心里堵的晃。” 寒墨从灰烬里掏出一些被火烧的变了颜色,依旧可以继续用的锅碗瓢盆,米面早就没了,那些东西可是稀罕东西,肉更不用提。 寒墨将能用的都收拾了放在院子里,罗列好,准备带去大棚,下午寒墨盘算着去趟镇子里,去买一些东西,想要用木架子支起个床,可想想这儿的天气,还没入冬就已经如此寒冷。 想想寒墨还是决定用大棚内的土搭建一个土炕出来,只是着土培比较发愁,不过寒墨想着是不是可以用别的东西来代替。 这个地方,看看屋外的那些尸首,也没什么,等冬日里就盖上几间大瓦房,到时候在跟婶子提一提跟月痕的婚事。 以前是他不懂得这里的人文,自觉以前拒绝的有多无礼,在向月痕求亲,一定要显示出郑重来。 月痕娘这辈子都没有看过珍珠这些东西自然不知道珍贵之处,倒是还不如那些金子出来更实在一些。 寒墨收拾完东西,将东西都带去大棚那边,这边土房子旁边的柴也已经烧光了,有空还是要去砍一些。 剩下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没有被烧坏的锅碗瓢盆。 寒墨:“婶子,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镇里,你们的衣服都没有了,我们该去置办几身衣服,被子,顺便看看有没有打炕板的,买几块,在大棚里搭建一铺火炕,咱们冬日先在大棚里凑合凑合。” 月痕娘擦了擦脸上的愧疚泪水,道:“哪还有钱置办那么多东西啊,就买些玉米面回来吧,咱们自己有菜,够用了,一棚子的菜,够咱们吃的了。” 寒墨:“婶子这个您不用担心,月痕你们的衣服尺码是多少,我去定几身衣服。” 说着寒墨就要出发,月痕得留下照顾他娘,寒墨接过月痕递给他的尺码,准备出发时,方听到赶马车声。 一个老头儿急匆匆的下车拉住急匆匆跑过来的马,下车寒墨方想起这老爷子,都快放了他,看这马儿如此肥壮,显然这家人今年的收成还不错。 老爷子也胖了许多。 老爷子急匆匆的:“小恩人啊,我今天一大早听闻你们这儿出了事,被劫匪洗劫了,我就着急来看看你们,来这一路上几个村子都被劫匪给血洗了啊,各个儿村子里都没剩下多少人啦,造孽啊,造孽啊,你们没事吧?” 寒墨神色从容:“没事,谢谢老丈关心,刚巧我要去镇子里买些东西,您如果没什么事就跟我在跑一趟吧?” 老丈看了眼已经烧的塌陷了的房子,连连点头,道:“好好好,走,这就走。” 寒墨坐上马车。 刚出村子,老汉就说:“小恩人,你这房子都烧没了,这大冬天的,没法儿建房子啊,要不你们跟我回家吧,猫个冬,来年春天再回来种田,等有钱了在建房子。” 寒墨浅笑:“多谢老丈关心,我们在田地里有大棚,昨天白日才到的煤块儿,现在刚巧能正用上了。” 老丈鞭子拍在马屁股上,说:“你跟那哥儿已经完婚了吗?这样也不行啊,还有岳母这可如何是好?” 寒墨道;“没有呢,我打算来年房子建起来在去提亲,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在提婚事多少有些仓促,我还有一个大鹏,我去另一个,那边儿搭一张床就成了,我没那么讲究。” 老丈:“哎,这劫匪啊,多少年都不下来一趟了,现在这也是兵荒马乱的,他们下来发国难财来了,造孽啊。” 寒墨:“老丈,您年岁大,看什么都比较准,您待会儿帮我挑两匹骏马。” 老丈一听就不愿意了:“小恩人,咱们自己有马,你还买它作甚?你需要先把马牵去,回头不用了,在送我哪儿去,我给你照顾着。” 寒墨思虑道:“并无此意,只是想着冬日里天地开阔,想要跟月痕骑骑马,培养培养感情。” 老丈顿笑:“哈哈,还是你们年轻人懂得情调,想当初我追我老婆子的时候也事这么搞定的,不开心,骑上马在跑上一圈儿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 ………… 村里,村长早就将自己家的院子收拾完了,看着外面的尸体,村长找了几个家里还算消停的村民,其中就包括月痕他大伯家,他大伯家昨日去了亲家那儿,由于路途遥远没能赶得及回来。 这么躲过一劫,家中也没得消停,家里遭了殃,钱被搜走一部分,家里的玉米面子也被抬走了,大白菜倒是全部都留下了。 村长指挥十几个人:“来咱们将村里的尸身都清一清,别家都事儿,就辛苦你们了,咱们将尸体抬起山脚那边去,别扔乱葬坑,乱葬岗的孤魂野鬼也不容易的,活着的时候孤家寡人,死后难道还要让这些王八犊子祸害。” 村长抽了烟袋,吐了一口烟儿,骂这些土匪不是东西,什么事儿都干。 打家劫舍,给钱还不算完,抢女人,抢哥儿,就连十五六的女娘,哥儿都不放过,太小的拉回寨子里去养着将来让他们糟践,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田地要征税,种田能浇上水的还好,不能的,都要靠老天爷吃饭,这一年到头就那么点银钱,辛辛苦苦攒那么点儿银钱,一朝被土匪抢了个一空。 村长叹气:“哎!” 十几个人将尸体全部都一个个的抬起山脚下埋了,趁着快到午时了,地面上的冻土没那么硬了,都下铲子埋尸。 月痕将穿的很少的娘带去大棚,生起炭火儿,随后去小溪里将黑黢黢的锅碗都用水泡上。 上手刷起来,手手冻的通红也没能让一个碗白起来。 随后揪扯一团干草,这样确实好用多了。 快要刷完时,安哥儿从家中偷跑出来,:“月痕。” 月痕循声望去:“安哥儿?你怎么来了?” 安哥儿愁眉苦脸的样子张望一下家的方向,上下打量月痕:“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月痕笑容甜美的摇头:“我没事,倒是你,有没有受伤?” 安哥儿幽怨的摇头:“我们全家昨日去了那边,昨晚也没能回来,这才逃过一劫,我实在担心你,就跑出来看看你。” 月痕:“没事,我有寒大哥保护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倒是你,怎么样?我看你不是很开心,总是愁眉不展的。” 安哥儿:“我只是不喜欢那人的长相儿,粗鲁的很,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月痕拉着安哥儿坐到大石头上,打趣道:“怎么?看样子以前喜欢的是那种文弱书生?” 安哥儿笑着低下头。:“莫要打趣我,我听闻你跟你家去的那人有些不清不楚,你将来又当如何?” 第48章 画符? 月痕想到寒大哥最近总是亲他,月痕心中高兴不已,却也很是羞涩,:“怎么寒大哥这种的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安哥儿被打趣的羞红脸,道:“你知我并无此意。” 月痕:“好啦,不开玩笑,寒大哥父亲是我家的恩人,他还救了我娘,是恩人,无论如何这恩,我都要报,不管我未来将背负什么,我都无怨言。” 安哥儿想到寒墨的长相,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气质更是威风凛凛,神采奕奕。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胸脯横阔,足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想想安哥儿沉迷的难掩心中向往,只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也更加羡慕月痕待人生的洒脱。 安哥儿拉着月痕的手,语重心长:“月痕我打心眼儿里羡慕你,羡慕你能有此超脱的性情,也很羡慕你能有他那样风姿俊逸的人能够守在你身边,所以,你要好好把握才是,那人性格倒是极好的。” 月痕自是知晓的,但心中的危机感在寒大哥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答案时,到底还是心虚的。 “还说不是在惦记寒大哥,你看看你都写在脸上了。” 月痕只顾着跟安哥儿笑闹,心里也没有忘记想要给寒墨物色个有内涵的媳妇,虽然对这个话题月痕是抗拒的。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推着他也要前行。 寒墨这边在镇子里,先去了成衣铺,那里有不少已经做好的衣服,寒墨将尺寸拿出来给店家。 店家将适合的衣服都拿过来,寒墨道:“一个是四十于岁进五十的人穿,您给瞧着颜色便可,您在量一量我尺寸,也来三套衣服,至于这位哥儿的,您给挑些鲜艳的颜色。” 店家看着尺码儿,想要该挑哪件衣服,店家笑盈盈的应和,成,我给你挑些花色,你自个儿瞧着,喜欢哪个您知会。 寒墨:“您看着就成,农家院儿的人穿,您看着拿,对了,在给我们每人来一身儿比较华贵的,用作去参加婚事穿。” 店家笑呵呵的:“怎么,小哥这是要结婚吗?” 寒墨摇头:“倒不是,是亲戚结婚,我们只是去花礼金。” 店家了解完,挑了几件颜色深一些的衣服,又挑了些鲜艳的,最后到了寒墨这儿就是什么衣服舒服什么衣服耐脏都往寒墨身上招呼。 衣服都包好,交了钱,寒墨将衣服扔到马车上,继续去下一家,下一个要准备的就是棉被。 老丈说:“你要搭火炕现在土培可不好弄,我家有一些,你拿去,应该是够他们娘俩住的。” 寒墨也不客气,这事儿他也确实头疼,要不只能去空间做,但……,总之就是麻烦啊,寒墨还想用其他的东西代替呢,现在有了,倒是不用烦心了。 寒墨:“成,那就用您家的。” 老丈爽快答应:“好累,走着。” 一扬鞭子,马车慢悠悠的走在城镇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寒墨去卖棉花的店,可忽然想到没时间给他们做,这要拿回去,说不定几天能盖上,也没地儿做,想着跟店家商量一下,多加几个钱,让他们给做。 可店家嫌弃钱给的少,不做,老丈连忙拉寒墨:“小恩人,你这买的东西也多,我家人口多,现在还闲着,你哪来,咱们回家去做,等晚上,也都能做个差不多,到时候你往回一车拉回去就完了。” 寒墨:“成,听您的,到时候我给你们些银钱,咱们好好吃一顿。” 老丈忙推辞;“这可不行,你要是给我银钱,我就不帮你这个忙了,当初,要不是你帮助我们救治小孙子,我们全家人都要跟着下地府了,我还没谢谢你,你倒跟我客气上了,不成。” 寒墨点头:“那行,我也不跟老丈矫情,就拿您家去,不过我带了糕点,您务必收下,我这现在越来越忙,我可能一般会儿过不来了,您拿回去给孩子吃着玩儿。” 老丈乐呵:“好,这个我老汉承着了。” 寒墨买完棉花,背面儿,送去老汉家里去,还有一些糕点,然后抓紧去买别的东西,米面,粮油,猪肉,柴米油盐酱醋茶,从上到下只要能看到的,寒墨都买了一个遍,不过也只限他能看到的。 他这个大老粗,细节上是想不起来的,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是看见能用的,都买回去就是。 寒墨还要去木匠铺,在进门前,老爷子拉着寒墨:“你进这儿干嘛?” 寒墨:“我想给月痕买个小柜子装零食。” 老汉笑话寒墨;“小恩人,还真是疼人,得老汉我会些木匠手艺,走,咱们回去自己做去,我哪儿有一个做了一半的,就差打磨棱角啦,你先拿去用着。” 寒墨跟老汉坐上马车,道:“您还会这个呢?” 老汉敲马背:“老汉我年轻的时候就会,只是前些年因为小娃娃的病拿不起那手艺了,手抖的不行,这不,现在得好了,手脚也利索了,老汉我又干起了老本行。” 寒墨:“那您这行儿应该很赚钱吧?” 老汉点头:“是啊,待遇还好,不管走到哪一家儿都给你吃好的,就连烟都吃一等一的。” 寒墨:“您这行儿有什么说道吗?” 老汉:“有,木匠这种活儿,原本大家拼的都是手上的活儿,只要你手上功夫地道,到哪儿都有钱赚,现在不同了,现在的木匠,都会点邪门儿的招数,还能害人,在不经意的功夫可能你被他算计了。” 寒墨好奇::“邪门儿是啥东西?” 老汉:“邪门儿的东西就是一些画符,风水一门儿的,家具的摆放位置,都有讲究的,摆错了位置,就有事儿发生了,不像咱们穷人家儿,一个柜子装得下所有家当,有钱人不同的,家具太多。” 寒墨:“画符?画画儿也能算计人?” 老汉大有显技的心思,笑道:“一看你就对这行儿一窍不通,其实在往远了说,木匠原本是没有这绝活儿的,以前木匠也不是个人能干的活儿,总是被有钱人看不起,被欺负,后来有的木匠气不过,就学了这门道。” 老汉换了一锅烟袋,继续无奈说道:“其实啊,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些富人欺负人,不给工钱,木匠们经常被这样算计,看了一年半载,一个大子儿捞不着,都有挨饿饿死的,后来用这个,你不给钱,我就用一点风水术弄得你家犬不宁,回头有钱东家会主动找上门给你送钱,还的赔礼道歉。” 寒墨:“原来如此,看样子现在木匠想不吃大鱼大肉都不成。” 老汉应和笑道:“是啊,所以现在我们家得好儿了,我儿子也在学木匠呢,怎么样?小恩人,你要不要学上一学?” 寒墨:“成,我回头看您弄就学了。” 老汉笑的畅快,下午回去老汉家,老汉家里人已经将被子赶出来了,老汉要留寒墨吃饭,翰墨现在可吃不下,家里还有月痕等着他回去拿米开饭呢。 将棉被装上车,寒墨要给老汉家留些猪肉,老汉带他去看了他家藏了一水缸的猪肉,寒墨想想还是算了。 老汉将小木柜抬出来,道:“就是这个了,你今天的手艺是学不上了,剩下一点活儿都被我儿子弄完了,下次吧,下次有空你来溜达,咱们在学。” 寒墨告别老汉的家人,才想去买马,但是没有老汉相中的好马,都是一些受了伤,或者老弱病残的马,所以买马的事情又搁置了。 拉了一大车的东西,寒墨回来还有几个小孩儿跟在后面跑,寒墨进了田间,小孩儿们也都散了。 月痕老早就在帐篷外等着了,也不是饿,早上走的时候寒墨已经留了一些糕点所以就不是很饿。 月痕跑过来:“寒大哥你回来啦?” 寒墨捏着月痕娇俏的下巴问:“是不是饿了?” 月痕张望寒墨身后的马车:“都买了什么?” 寒墨将给月痕买的零食饼干水果什么都都放在里面,:“拿去,给你的吃食。” 月痕笑嘻嘻的抱着木箱子,:“谢谢寒大哥。” 寒墨望着月痕蹦蹦跳跳的回帐篷,心中也高兴,月痕高兴,他就高兴。 老汉将土培从车上搬下来,笑道;“一看你们感情就好,瞧这亲近的。” 寒墨:“承您吉言。”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月痕娘也出来帮忙,但穿的太少,被月痕拉了回去,寒墨将衣服拿进来,月痕娘又穿了一层才让出大棚。 老汉见着满帐篷的白菜,跟中间的木架子问:“你这东西也没地方放啊,这样吧,咱们爷俩儿赶赶,今晚上就把火炕搭起来。” 月痕娘拿了米面在外面用大石头简单搭了一个灶台,将自己的大锅放了上去,在外面烧饭。 月痕帮他娘在外面忙活,棚子内,寒墨跟老汉先清理出一部分白菜,将白菜摆放到一边儿,空出来的位置刚好够搭建一铺火炕的。 寒墨将大棚内的土挖起来一层,抬了水进来和泥。 第49章 老汉儿 寒墨忙活完帮老汉往大棚内搬土培,因为土培很少,没得办法,老丈只能用树立起来的单培搭建。 老丈道:“这么弄也可以,只要平时小心些,能撑两年,大棚里不烧炉子,光烧土炕就行了,土炕四面都当火墙用了。” 寒墨不懂这些,只能看着,听着,老汉要用什么他去拿就成,很快老爷子就将一个小火炕搭建完了,没有出烟的地方,老汉又接了一个烟筒出去。 寒墨往里面填了木块,很快大棚里的挂着湿泥的土炕就冒起了热气,那边月痕娘的饭菜已经好了。 寒墨又找了几块木板,在老汉的手艺下,敲敲打打的支起一个木桌子。 月痕娘看着欣喜,:“一看就是个手艺人,干什么像什么。” 老汉笑呵呵道:“还真让您看出来了,我是个木匠,所以这些房子砍个房架子,搭个土炕,这些我都擅长。” 月痕娘放下饭菜,道:“怪不得,一看这手艺也不错。” 月痕娘将碗筷摆放开来,头发还没来得及收拾,披散着头发。 月痕这会儿也有空了,在马车上找到寒墨买的布匹,剪了一条下来,进屋给娘扎头发。 寒墨给那马儿填了草,放了桶水才进大棚。 老汉看着月痕娘这样雍容娴雅的仪容有些痴,又想起自己老伴儿了。 老汉无奈道:“哎!做的再好也没用啊!老板前几年得病死了,也没跟我想到啥福分,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都小,但就是看着对方顺眼,我回去就叫我爹上门提亲,没想到这一提就成了,咱们年龄相仿,可我那小孙子都是寒墨救得,哎,日子一晃就过去啦,都三年啦。” 老汉不知不觉就咬起了烟袋。 月痕娘:“我们那时候走在一起很难,因为他爹什么都没有,可是我就是觉着这个人行,就嫁给了他,可他在孩子十四那年就去了,别说,也巧了,当时也被寒墨他爹救了,可他命短,没两年,人就没了。” 月痕默默给他娘扎过腰的长发,偶然间看到老爷子时不时看他娘,心道就是不知道他娘有意不。 月痕是见过这老爷子家的,这老爷子人也好,心地也善,年龄还相仿。 月痕想着,寒墨走进来,月痕娘也已经将盛好了米。 老爷子:“人老了,就觉得时间一晃就过去了。” 大家落座,月痕娘也跟着感叹,端起米饭,道:“是啊,这米饭,以前哪敢想啊,你看看,现在也吃上了,还亏得我们寒墨能干。” 月痕把一碗米饭端给寒墨,寒墨拿起筷子,将菜碗里的肉夹起来放到月痕碗里,然后才自顾吃起来。 老汉看了眼寒墨跟月痕,心道:这来人还真是般配,这寒小子长的好,人性格也好,做什么事情也靠谱儿,以后这俩孩子的前程不可估量啊。 一顿饭吃完,天色也已经很晚了,寒墨将空间盒子又塞给月痕,告诉他真有什么难事,实在决决不了的麻烦事儿,就带他娘进空间,可保一时平安。 几口人将马车上的东西都搬进大棚,将肉房间空间一些,切一块儿够吃几天的放在外面,免得月痕他们在担心出去看,本来冬日里就不安全,没有肉味都可能招来狼,更何况现在连个院落都没有,太不安全。 寒墨他们先搭了一个木板床,先对付几晚在说。 做完这些寒墨才跟老爷子离开,由于天色太晚,寒墨没有让老爷子走,俩人去了另一个大棚,在里面又搭建了一个床。 炉子烧起来,这个大棚可没有那边的大棚暖,火儿起来了,寒墨压上了煤炭,在坐下来跟老爷子唠家常。 老爷子:“你岳母是个什么性格啊?看起来挺温和的一个人。” 寒墨:“挺好的,挺讲理。”其余的他也不知道,他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那就只能说是好,要不然可能早就拿鞭子抽他了。 拒绝婚事,还留他在身边,如果不讲理的妇女,早就赶他走了,为了自家哥儿的未来,说到底也是个开明的人。 寒墨:“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老爷子端详着寒墨问:“你觉得我跟你岳母能不能走到一起去?” 寒墨:“……” 老爷子观察寒墨的表情,顿自觉有些难:“看样子是没戏?” 寒墨;“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婶子很在乎月痕,毕竟这么多年也没有在嫁人,也没有逼着月痕去嫁给其他人,”在寒墨决绝这门婚事后“我觉得这样的人,是个十分理智,且重情义的人。” 老头儿:“所以我觉得他是个好女人,好女人绝大部分是不会在改嫁的,真是遗憾啊。” 寒墨扯起嘴角:“您的家人对你不好吗?” 老汉道:“好,好是很好,但论起推心置腹,还是两口子吗,如是以前我穷的不成样子的时候我可能不会考虑这个,但现在我有这个条件了,保证不会让她嫁过来受苦,每天大米白面,猪肉的供着,保证…….” 寒墨:“这个,我直觉月痕不结婚,婶子是不会找的,不过我可以透过月痕帮您问问。” 老汉:“那你们啥时候建房子,叫我,我给你们砍房架子,到时候你们就不用在请木匠多花那粉儿冤枉钱了。” 寒墨浅笑不语。 老汉:“我还会瓦匠,多一个人完工能快些,而且我一眼就能看出哪儿好,哪儿做的不好,监工也可以交给我。” 寒墨心道,还挺急,比自己这个年轻人还急。 寒墨:“好,到时,我给您消息。” 月痕现在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将珍珠拿出来跟他娘一起摆弄,想着一会儿玩完先放进空间才行。 娘俩借着炉火的光把玩起珍珠来。 “娘,您看,这颗,寒大哥说很值钱,能买好几套房子呢,说外面想买都买不到。” 月痕娘注视着月痕问:“月痕,你跟娘说,现在跟寒墨到了哪一步了?昨晚一夜你们都去哪儿了?有没有肌肤之亲?” 月痕放下珍珠,挑眉问:“娘说的肌肤之亲都包括啥?” 月痕娘心情明显有些沉重:“你说这话,意思是说你们已经有什么了是吗?” 月痕脸红的指着自己的嘴巴:“亲这儿、算吗?” 月痕娘望着自己孩子的小模样,无奈摇头噗笑:“你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切记不可以在进了知道吗?等以后你们有了结果,办完婚事了,你们想怎么样,娘都不管你们,知道吗?” 月痕红着脸:“哦,我晓得的。” 月痕娘手指戳戳月痕的挺小的小鼻子说:“你这个样子啊,就是一副容易被骗的样子。” 月痕:“没有啊,寒大哥什么都给我,钱也给我,对我很好的。” 月痕娘:“就是不跟你完婚,” 月痕被娘白了一眼,只能听着,他已经没什么可反驳的了,娘是想给他争个名分吗,不然将来寒大哥找了别人结婚,寒大哥这些东西他能昧心的不给吗!说到底还是他吃亏。 但是从情爱上来说,月痕喜欢寒墨,他舍不得推开寒墨,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娘说的话是对的。 月痕无话可说的岔开话题:“娘,今天那老头儿也挺好的。” 月痕娘立刻就火儿了:“你说什么?你现在的心思都对上一个老头儿了?他的年纪都能当你爹了,不可以。” 月痕委屈:“娘,不是我,是……,您不觉得这个老头儿挺好的吗?” 月痕娘,想了想,:“好是挺好的,做事认真,……,诶?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月痕窃笑:“原来娘也觉得那老头儿挺好啊?我去他家了,一家人都挺好的,寒大哥帮了他们家,所以他们家对我们都很客气。” 月痕娘躺进被子里,说:“好,并不能代表什么,好是因为你们帮了他们,假如我嫁过去,可能他们家人会因为多了一口人吃饭,或者会监视我,怕我给你们拿东西回来,我还要照顾他们家老小,我照顾你们不好吗?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月痕:“那他们家人都喜欢您呢?” 月痕娘以人性来分析,道:“别傻了,富裕的不行的人家根本不会将我这样的人纳入选择范围,一般人家,就会出现金钱上的纠纷问题,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好,知道吗?” 月痕:“看娘说了这么多,想必也是考虑过这老头儿的?” 月痕娘,:“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想这些没用的,多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娘什么都不强要求你什么,但娘给你一句忠告,咱们不能吃亏到身体都送出去的程度知道吗?要爱惜自己。” 月痕收了珍珠,钻进被子里,说:“娘放心,我自己有分寸。” 月痕以为接下来会睡了,娘却说;“娘只是以一个年岁大,看多见多的角度上来考虑事情的,咱们要以真心待人,但也不能将真心到身体都交付的程度,也许你现在觉得你认为的恩德是天大的恩德,但经历多了后你会发现,其实那些都不算什么。” 月痕也认真起来,回答:“娘,我跟寒大哥不是因为他给我吃的,穿的,这些肤浅的东西,我会因为他对我好而高兴,但我的想法跟娘一样,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凡事都要靠自己努力才行。” 第50章 升级 第二天清晨寒墨早起送走老爷子火炉点燃了火,压上煤炭,外面又下起鹅毛大雪,本就白茫茫一片的大地又被披上一身白衣,转眼间高矮不同的树木上就已经素裹上一身白袄。 寒墨将蔬菜的草除了,现在溪边都不用去了,大雪放在桶子里,在炉火旁放上一会儿就化了,雪水浇灌在幼小的菜苗旁,寒墨坐在木床上,凝视这一片绿意盎然的蔬菜,外面下着发片雪花,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寒墨偶眺一株茄子的茎叶,目光仿佛在解析,一点点抛开植物的组成部分,直到看清里面的茎脉中的水分向叶片疏送。 寒墨不可思议的收回目光,又觉有趣的在仔细看过去,这次他的目光对准的是根茎,土壤,水分被土壤吸收,流转直下,又被植物的根茎所吸收,接着下一株植物,那里仿佛水少了些,根茎并没有吸收到。 而那株植物的茎叶中并没有水分的疏松,收回目力看那株植物,正是大棚的角落中,应该是营养不良,在加之比较冷的原因,那株植物比其他的小了很多。 寒墨在仔细看那植物的土壤,土壤中的水分基本上都碰不到根茎,寒墨下意识的想要根茎能够吸收到土壤中的水分,结果惊骇的发现根茎在随着他的意识动作将根茎移动扎根伸展到有水分的土壤中。 寒墨不可思议的闭上眼睛,随即又向那株植物看去,寒墨揣测的想如是植物能飞快成长,那株植物真的飞速成长,寒墨惊叹之余,更加令他匪夷所思的是土壤中的影响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向植株纷至沓来。 营养像树根一样像植株爬来,一株,两株……,渐渐的整个大棚内的所有植株都被营养催化,植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成长,茄子也在急速成型长大,直到够大,就连豆角也很快接触豆荚。 营养像精灵一般升腾至空中,滋养了无土培养的草莓,草莓的茎叶迅速成长爬出培养器,果实一颗颗由绿变红,一切都像是流水般水到渠成。 寒墨觉得这一切都来的始料不及,就像神话中的事物,神乎其神的进行着。 月痕今日早起就闻到饭香,大棚内已经被娘烧的暖暖的,那土炕也已经干了,炕上的席子娘也已经铺好了,火炉上放着一个小锅,肉香就是从那里飘出来的。 月痕爬起来,发髻还没有束就穿上鞋想要偷上一口吃的。 月痕的手伸过去,被娘亲拍掉:“还没洗漱,还有,都什么时辰了,快去叫你寒大哥过来吃饭。” 月痕得令,拿起厚棉衣套在身上,就往外面跑,月痕娘责怪道:“你这个孩子,还没洗漱,像个小疯子似的往哪儿跑啊?” 月痕长发飘扬的披于肩,笑容似天使般萌动可爱。:“我去叫寒大哥来。” 月痕娘看着自己家的哥儿天真纯善如同仙子般皎如玉树临风前,流盼发姿媚,言笑芬芳的模样,心愿寒墨能够怜惜他,将他放在心尖。 就在寒墨还有些消化不能时大棚的门被打开,一个女人出现在门口。 寒墨忘记了她叫什么,很熟悉。 小丽见寒墨有些迷茫的样子,便急忙道:“寒大哥,我,叫小丽,谢谢你那晚救了我弟弟妹妹他们,我今日来是想……”小丽提着一揽子土豆,可话未能说完,寒墨陌然的不再看她。 寒墨冷冰冰的摸着一颗颗大且红红的草莓说:“人不是我救的,想要报答就去找良小子吧,是他的功劳。” 小丽见寒墨没有理会她,神情有些失落道;“我知晓你们的房子被烧了,怕是连土豆烧了了干净,这些你们先吃着,没有的话,我过些日子再拿些给你们。” 寒墨头也不回,冰冷决绝:“我昨日卖了,谢谢关心,请你提回去吧。” 小丽提着一篮子土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的只能杵在原地。 然而今日来的心思还未说明,寒墨的性子她通过那晚看的很清楚,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是个值得她舍脸面伏低人,所以,:“寒大哥,今日来,我有一事,憋在心里不说出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会觉得遗憾。” 刚巧的是,月痕急匆匆的跑来,却听到大棚内这样的对话,一时间,月痕驻足了脚步。 心中的喜悦化作惆怅,昨夜娘亲的话回荡脑海。 心中的沉闷再次敲醒月痕的痴恋。 :是的,寒大哥现在要娶人,就算自己与他亲近,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大棚内小丽下定决心的说:“寒大哥你是个有担当的人,令我垂青,话不说不快,我心悦于你,不知寒大哥是否愿意让我做你的人。” 小丽寒墨现在却是个心明耳盲的人,现在他心中想月痕吃草莓时的表情会是何等的开心快活。 心之所愿,行之所动。 寒墨拿起小篮子将草莓小心的一个个摘下,不料寒墨的漠视却让小丽以为他默认了。 小丽放下手里的篮子,笑容婉约的宽衣解带,月痕心中的想要为他们说和的弦断了,心碎的象风中伴随鹅毛大雪飘零的冰碴,无根亦无居所的飘零着。 很痛,痛的说不出话,痛的如鲠在喉。 听着小丽的声音就像刀子在割他的心,看着小丽宽衣的动作像是在用盾一次次凶猛的砸在他胸口。 为什么要伤心?不是说了寒大哥喜欢女人吗?不是说了要劝说寒大哥喜欢小丽吗?为什么还要伤心难过?! 可是…… 可是亲了我,那又算什么……! 月痕责怪,又谴责自己是个表里不一的。 月痕痛恨这样的自己,优柔寡断,不是说好要辅佐寒墨吗?呵呵,想来这一路过来,寒墨的一切有什么是他辅佐的,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欺讽的笑话。 欺骗自己,让自己成为连自己都要嘲笑的对象。 顺理成章的开始,荒谬的结束吗! 小丽的衣服脱掉大半,只留下肚兜和内裤的走向寒墨,当手触及到寒墨的手,寒墨霎时闪开,清冷的质问:“你要干嘛?” 小丽有些慌不择路:“我,我,你刚才不是答应了?” 寒墨不知道她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心想要摘了草莓给月痕吃。 寒墨更不想看到这女人在自己面前各种低贱作为,确切的说,寒墨没想到这么保守的地方,会有人这样表现的赤裸裸。 寒墨道:“我并未听到你说什么,我还要给月痕送草莓,我要走了,请你也尽快离开。” 寒墨走到门口,道:“还有你的土豆请拿走。” 出门却遇到月痕泪伤的模样,寒墨想安慰,却在自己上前一步时,月痕抹掉泪水,展颜强笑夹杂着谄媚,道;“寒大哥娘叫你吃饭,可是,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去吃饭,难得美人在怀,” 月痕将寒墨推进大棚内去面对亦是神伤泪目、羞愧 难当的小丽。 关上大棚的门,月痕喊道:“寒大哥,我等你好消息哦。”俏皮的说完,月痕迎着冷硬的刺骨的寒风狂奔在风雪中。 寒墨看了眼小丽,亦然冷冰,道:“我并未与你有甚,你不必如此一副被人欺的可怜悲悯模样,请赶快离开吧。” 说着寒墨推门而出,扬长而去。 寒墨出来时并没有看到月痕的踪影,寒墨提着草莓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寒墨不死心,他想要找到月痕,想要告诉他自己不要跟那个女人。 寒墨提着篮子从月痕躲起来的角落跑过去。 月痕堵着嘴,眼看着寒墨急匆匆的跑过去,直到手指被咬出鲜血,血腥的味道月痕才抱着双腿蹲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的呆滞、迷茫。 月痕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方向,或者说他现在已经将自己放回从前的冰窖中,任由自己挣扎,不知前路的、没有未来的、一点点艰难前行。 月痕不知道自己蜷缩在这里多久,更不知道什么时辰,浑浑噩噩中月痕不知道怎么走回去的。 月痕娘一看见人责怪道:“你这孩子不是要你去叫人,怎么就没个动静了?我去找你,你不在寒墨家的大棚,也不回来,寒墨也不在,你们到底去了哪儿?” 月痕不说话,月痕娘瞧着月痕不太对劲,出去时还高高兴兴的,怎么一回来! “寒墨是不是欺负你了?”住着月痕的手,惊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跟娘说啊,你到底怎么了?” 月痕:“娘,是不是我不够坦荡?”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月痕:“我看到小丽姐去了寒大哥那儿,还在寒大哥面前脱衣服,我是不是那样做也可以……” “傻孩子你说什么呢?自爱是每一个人都要坚持守护自己的原则,哪有放下自身去讨好别人的,如果那样能够得到也是不会被人珍视的。” “娘,可是我好伤心。”月痕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如果那样就能留住的男人也是不值得你为他伤心的。”月痕娘擦掉一直纠缠他们家月痕的眼泪,心疼道:“从明日起,我们正式去物色人家儿吧,可能遇到别的人会让你不再注意寒墨。” 第51章 我要娶你 月痕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可以,但这件事算是搁在了月痕娘都的心里。 寒墨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人,篮子里的草莓都冻了还是没有找到人,寒墨只能选择先去看看月痕是不是回去了,或者是回了他那儿。 寒墨回了自己那儿,可没有找到人,空空的大棚只有一片生机盎然的植株。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寒墨就这火炉内的炭火又添加了一些,一口饭没吃,一口水没有喝就急急奔着月痕家的大棚而去。 月痕走时的模样深深印刻在他脑海里,即便月痕是笑的,寒墨还是十分不放心。 来到月痕家大棚外,大棚内已经什么灯光都没有了。寒墨果断选择在外面等。 月痕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夜半月痕出门差点跟站在门口当门神的寒墨撞上。 “寒大哥?!” “月痕我要娶你。” “呵呵,寒大哥,你这大半夜的,是怎么了?忽然的来这么一句。” “我是认真的。” “寒大哥,你回去休息吧,外面天太冷了,再说,娘说明日是安哥儿结婚的日子,我们都要好好准备一下,寒大哥明日也去吧。”月痕不敢看寒墨,声音有些颤音的机械笑道:“穿好点,说不定明日小丽姐也会去呢,你要好好表现啊。” 说着月痕忍痛的回了大棚内,将寒墨关在大棚外的风雪夜中。 月痕站在门内捂住口鼻,生怕哭出声音而不自知。 寒墨站了一会儿人就走了。 寒墨走着去了镇子里,在天亮时分进镇子里,寒墨去了老汉家,他是不懂求亲,但那老爷子一定什么都懂。 寒墨敲门,老爷子来开门,见是寒墨,有些傻眼,:“我这昨天才回来,你这么快就找老汉我来喝茶了?” 寒墨直接了当:“我找您值班定亲需要的事项,我不懂这些,还请老丈帮个忙。” 老爷子笑的满脸皱纹,尽显兴奋,道:“这个老丈我还真懂一些,来来,这大清早的,还没吃饭吧?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就去置办东西,还要请个冰人做媒。” 寒墨心急,不想吃饭,站在门口,老汉转回身才发现木头桩子似的寒墨站在门口,忙拉过来人,:“哎呀,你这个人,我们要先吃饱饭,人是铁饭是钢,吃饱了什么事情干起来都有劲儿。” 寒墨被拉入座餐桌,老汉儿媳很是本分的不敢多言语,跟寒墨点头浅笑,算是打招呼了,随后就给大家伙儿盛饭,身后是老汉的儿子,端了小菜上桌,一个小不点从后面钻出来。 老汉儿子见到寒墨,有些 错愕,但很快掩去了,笑道:“恩人怎么又来串门了?” 调侃话一出,一语了了老汉一家人对这个一大早就登门拜访人的好奇。 寒墨:“我要娶月痕,烦请老丈来帮忙置办东西。” 寒墨以前是读书,但对这里人的婚俗一事,一头雾水。 老丈调笑寒墨:“昨日还说要明年建了房子在提亲,怎得今日就跑过来?” 寒墨:“月痕撞见有个女人在我面前宽衣。” 一语惊锤众人,小不点咬着糖球说:“哥哥好厉害。” 寒墨眼神转看小不点道:“误会。” 老汉儿媳当即小声说教起孩子,坐在小孩身边。 老汉的儿子细思道:“你该去解释一下。” 老汉挑眉:“确定不是你小子贼心?怎么姑娘家家好端端在你面前宽衣?” 寒墨一一解答:“去解释了,说要娶他,月痕却以开玩笑之名推诿于我。” 寒墨眼睛冷幽幽转向老汉道:“她来表示芳心,我拒绝,她坦言崇拜之情,说了什么我没在意,只是让她快些离开,之后她说了什么,我没仔细,只顾着给月痕装吃的,准备就去吃饭,就……” 老汉顿觉此事确实来的不是时候。:“你这房子银钱应该已经被劫匪搜刮的不剩啥了吧?这么快就要提亲,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可有银钱周转,如果没有,可从我这里拿些去用。” 寒墨摇头,将怀里的金子掏出来一些放在桌面儿上,道:“这些是否够用?” 老汉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问:“你小子,哪儿来的这么多金子?是劫了匪徒的道儿吗?” 寒墨端起碗筷,开动,想着迅速一些,不能让月痕等急了,也不管其他人是不是也动筷。 寒墨实话实说道:“我家老爷子死时留下的。” 老爷子也放下烟袋,道:“这么多金子,一半儿就够了。” 小不点盯着金子出神,母亲给他喂饭他都忘记吃了,寒墨发现小不点的目光所及,不在乎的拿了一小块送给小不点。 孩子娘立刻就阻拦,:“恩人这个不可,太贵重了。” 寒墨继续吃饭,冷冷道:“算是给老汉的跑腿儿费,来娘的房子还要靠他,你且收着吧。” 老汉笑笑:“看样子你爹是个大地主,行,孙儿留着吧,攒着,留着以后娶媳妇儿。” 寒墨答非所问的催促:“吃饭吧,今天的事情怕是很多。” 老汉儿子看了看自己爹,他爹没有反对,也就不再出言,只是给了妻子一个眼神,让她把金子收起来,免得孩子弄丢了,这可是够他们一家人过上好多年的了。 老汉突然想到什么问:“你出来的这么匆忙,有没有带月痕的生辰啊?” 寒墨:“我出来时问了文哥儿,他告诉我月痕的生辰八字。这个我懂,文哥儿说,这个叫庚帖。” 老汉笑着吃饭,:“行,咱们去吃完饭就去找冰人,让他们赶赶,咱们能快些去提亲,不过这其中的规矩多,恐怕还是要等上几天。” 寒墨听后沉默:“不行,我要今天就去提亲。” 老汉为难的想想,:“咱们先去找冰人,看看他们怎么说。” 两人来到镇子里有名的冰人这儿,寒墨明白了,冰人,其实就是媒人。 冰人耳边带着红花,笑脸相迎道:“来来,快请进。” 老爷子道:“花妹子,今天我们来,有事相求啊。” 跟老爷子年龄相仿的女人道:“唉?这话说的不是外道了,快里面请,老头子上茶。” 老汉坐下就将两人的生辰放在冰人身旁的桌子上,道:“花妹子,我们寒小子着急,两人相处着有了误会,想要以尽快订婚为由头,化解了两人的之间的误会。” 冰人看看两人的生辰,立刻就笑道:“好,好个相得益彰的好八字,我可从没见过这等好和的八字,好哇。” 老爷子:“那花妹子是说不用敬拜灶君了?” 花妹子道:“大哥,咱们八字和是好,但是咱们这习俗还是不能免,还是要拜一拜的,只是这么好的八字,不用等结果了,好八字,灶王爷不用看就能感受道两人是几世相守的好命格。” 寒墨掏出十两白银放在桌子上:“我今日就想回村提亲,还要劳烦婶子多多帮忙。” 冰人一看到这么阔绰的手笔,忙笑盈盈的说:“好说,好说,只是咱们这儿缺人手,我给你们列个清单,你们去置办就成。” 老汉道:“那聘书,礼书还要劳烦花妹子拉。” 冰人笑道:“好说,好说,只是你们去买的礼可一样都不能少。” 老汉忙作辑:“这个也请花妹子放心,一定一定,绝对不会丢了您冰人的脸面。” 冰人列出清单,随后寒墨跟冰人拜了灶王爷,在冰人的指引下,去买各种所需用品。 寒墨扫了一眼上面的车马:“婶子,这车马一时很难寻得,您可有什么门路?” 冰人道:“有,你们如果信得过,我这就让我家老头子去帮你们张罗去。” 寒墨大方掏出五十两:“那就劳烦您了。” 冰人一看,这都够买三挂马车的,立刻笑脸道:“咱们 提亲,两挂马车就够了,用不了这么多,这样,我在给你们添两口珠宝箱子。” 寒墨点头:“全听您安排。” 冰人打趣:“瞧你这猴急的,也不知道被你这俊小子瞧上的是哪家俊俏的,待会儿咱们就去看看,我这都好奇了,” 冰人向屋内走,转身喊道:“可要快些,不能误了时辰。” 老爷子忙答应:“花妹子瞧好吧,快着呢。” 从冰人那儿出来,在仔细看着清单。 绵帛,牲畜,鱼肉,果干,粮食,海味,金银首饰,一应俱全。 这首要的鸡鸭鹅,老汉说:“这个免了,我出门时让孩子们在家准备了,剩下的,绵帛去布行,三到五斤猪肉,别三斤了,咱们就五斤吧,你也不在乎那么点钱,撑个门面,行这些都在这条街上,咱们顺过去就能买全了。” 马车停到果干店跟海味店门前,寒墨将需要的几种果干一说,老板娘迅速装包撑秤,笑道:“这是要提亲啊?还是结婚啊?” 寒墨交了银钱道:“提亲。” 老板娘说笑道:“现在提亲能买这么全乎的,少喽。” 寒墨出来就去找老爷子,老爷子这边儿比较麻烦,鱼什么的不是很齐全,就有什么买什么了,毕竟这家店是全镇子里最全乎,也是最大的一家鱼店了。 第52章 被诋毁 这边付过银钱,寒墨去下一家,老爷子去赶马车,顺便看着车上的东西。 寒墨一一将清单上的东西买了,最后去首饰店,买了金簪子,金耳环,银簪子,银耳环,镯子。还换了几箱子珠宝金银锭子,散碎银子,足足能装满两大箱子。 老汉看了着用布袋子装过来的金银珠宝,眼睛都直了。不得不感叹一句:“你爹真有钱。” 之后快马加鞭的赶去冰人那儿,冰人已经将马车跟箱子摆放整齐,只等他们过来将东西安置进去,然后出发了。 月痕这边则是穿着还算可以的跟他娘尴尬,失落的出现在大伯家人满为患的院子内。 今天没有寒墨在,月痕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将寒墨推开,他不能在这样贪图寒墨的关爱了,以后,他们娘俩又要恢复到以前的生活了,甚至比以前更加惨。 他连破房子都不配拥有了,想想都觉得心痛,最后就让自己抱着寒大哥昨夜说话,继续自己梦下去吧! 月痕今天很是颓丧,也没有早日的机灵,仿佛失去了靠山的孩子。 月痕娘不得不游走在没人理会的人群中,偶尔跟能说上话的人说上一句两句的。 现在的月痕家,如有寒墨跟随可能地位还能高一些,可现在!寒墨不在,这都快到午时了也没有见到寒墨的出现,众人猜测纷纷。 冷言冷语自是少不了。 “唉!真是世风日下啊,看见没有,这是被人家占尽了便宜不要了。” 瘦妇人磕着瓜子,跟几个家中有哥儿的人不削,语带伤人:“幸好咱们没有跟寒墨接亲,否则这么这么一下,都成了穷鬼了,连个房子都没有,水还给啊,人还挺不是人的。” 梁小二娘插话说:“你这话儿是从何而来的呢?” 瘦妇人立刻就来了精神,道:“你没看出来吗?今天寒墨都没来,说明了啥?说明了?” 妇人顿了顿,贼眉鼠眼的说:“那小子不是东西呗,那月痕跟他在村里传的沸沸扬扬,还有人经常看到他们共处一室呢,说明他们可能有肌肤之亲,现在人没来,那月痕的失落模样,定是被人甩了啊。” 月痕只能远远的听着,今日的后果他以前不是没有想到过,既然自己错了,就该背着这个名,即便他跟寒大哥没有什么。 从另一方面考虑,月痕也是知晓的,这些人就是记恨寒大哥那晚劫匪中没有第一个去他们家救助。 这都不算最坏的情景,从他大伯母出来开始,月痕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人言炼狱。 大伯母出来招待进不去屋的人,拿着瓜子喜糖出来,对村里人都笑脸相迎,好言相待。 “呦,这是聊什么呢?啊?这么开心,来来来吃糖吃糖。” “正聊你家哥儿呢,好福气啊,嫁给李家小子,那小子可是能干着呢。” 大伯母笑的合不拢嘴:“是啊,是啊。” “吃瓜子,吃糖,呦,这是谁家的小宝啊?这么好看,长得这么有福气的,吃不吃糖啊?” 抱着孩子的妇人看到大伯母头上的簪子道:“瞧瞧这簪子,一看就是个有孝心的。” 大伯母笑的不行,点头称赞姑爷,:“是啊,就这么一个簪子都给了我,我们家哥儿都没有,你说是不是个孝心的。” 大伯母看到自己弟妹月痕娘,显摆的心思都写在脸上,道:“你们都不知道,我那姑爷,提亲就送了五十两白银呢,还有以挂车,说是明日来,还有带上百两银子,给我们家哥儿准备金簪子,银项链,还有镯子来迎亲我说不必要的,可孩子说要给咱们安哥儿撑撑门面,哈哈哈。” 抱着孩子的母亲应和:“这可不少了,这家当,都能比得上官老爷家了,你们家哥儿太有福气了。” 一旁新婚,挺着肚子的妇人道;“唉,你说说,真是人有人命,狗有狗命,我那时候,一挂马车,三斤肉,外加一面铜镜就把我给拉回来了,我们安哥儿就是自带的一股子贵气,命好啊。” 大伯母显摆完,也不再多言语,屋内还有很多活儿等着她呢,便拿着瓜子糖袋子在人群中各种应付一圈,就是没给月痕娘跟月痕。 到月痕娘面前,阴阳怪气儿的说:“唉!也不知是谁说的,寒小子送了金簪子呢,怎么现在一场大火全都败光了?连寒墨人都不见,哥儿都搭进去了吧?人家都不要了哦!” 月痕过来搀扶自己娘亲,哪想大伯母的矛头瞬间转向他。 “呦呵,这会儿来孝心了,你怎么折腾你娘的自己心里没数吗?简直就是个不知孝的,整日就知道跟男人厮混,长得好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千人骑,万人唾弃的货色。” 大伯母快活完嘴巴,就要往屋内走,月痕娘实在听不过,便道:大嫂你说话也要有些谱儿才是,我们哥儿跟寒墨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大伯母嘲笑挂满脸,道:“你这个做娘的不知道吗?还要问我?娘俩一对浪荡货。” 月痕娘气的说不出话来,这就是洒脱人,与只会装表面人的区别,永远都不是一个路上的人。 月痕跟他娘是个洒脱的,敢爱敢恨,可在家族强的大伯母家,即便有丑事,也会被压在自家人心里,不会被外人知晓。 好比皇室与贫民。 人分贵贱! 月痕道:“娘,不要跟他们置气,我们活我们自己,何必跟这些小人一般见识。” 月痕娘默默流泪道:“人善被人欺,人穷,说什么都是错的,月痕咱们回吧。” 月痕娘这句话,踩在了每个人的心坎里,每个人都在经历过这一步之后,顺着形势,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不然就要被排挤,被嫌弃! 这就是人类,活着的大染缸! 月痕喊道:“我与寒大哥活的坦荡,你们才是以小人心度君子腹的歹人。” 瘦妇人道:“什么叫活的坦荡啊?是脱个精光一起滚一滚,抬屁股什么都不作数的坦荡吗?哈哈哈。” 月痕:“你,你就是记恨劫匪那晚寒大哥没有先救你们家哥儿。” 瘦妇人被戳到软处,当即急了,:“瞎说什么呢?我们家哥儿怎么了?我们家哥儿好着呢,你不要乱喷粪在别人身上,你自己不检点,还说这个,说那个的,真是。” 月痕嗤笑:“呵呵,寒大哥可是说了,你家哥儿好像被劫匪占了便宜了。” 其余妇人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瘦妇人瞧着梁小二他娘瞧他都带着鄙夷,立刻反驳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儿呢?你是嫁不出去想要拖一个垫背的吧?” 月痕不屑的笑了。 外面跑过来一个男人喊道::“你们家今天不是偏日子吗?明日大婚,怎么今日就来迎亲了?” 满院子的人都向村口看过去,两挂马车,上载满了东西,一个马车上应该是来接安哥儿的轿子。 许多人议论:“这排场可是够大的了,你们看那车,车上全是东西,这安哥儿的夫家可是给足了安哥儿面子啊。” “是啊,你瞧瞧这阵仗,真是让无数女子都羡慕啊。” “看看那花轿,美的呦。” 大伯母得意的听着大家的奉承,推开村民:“来来,大家都让让,让我去看看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不是说好的明日吗?怎么今日就到了。” 大伯母挤到大门口,马车越来越近,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有人疑惑:“怎么看着、像寒墨那小子呢?” 经过这么提醒,大家都好奇的探头挤在门口去看,一个年轻人,眼神好点的,说道:“什么像啊,那不就是吗?这是啥意思?难道他也看上安哥儿,来接亲事的?” 瘦妇人撇嘴:“我看也是,不是好东西的,谁都想染指,不是男人。” 一个老爷们儿在一边儿逗闷子:“不想要染指女人的男人才不是男人吧?哈哈哈。” 周围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瘦妇人举着棍子追:“你个不是人的王八盖子,就你话多,你给我滚一边儿去。” 月痕娘头疼的紧,现在看到寒墨更加头疼,不,应该是被大伙儿说三道四,说她都不敢想象,如果寒墨真的……!不禁为自己家哥儿心痛不已。 做娘的自是喜欢自己的孩子好,可昨日月痕说的那些话,着实让她拿不准寒墨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月痕心里却在想,或许是寒大哥昨夜说的话是真的,也许、是想通了去给小丽姐下聘了吧! 想着月痕心里发苦起来。 月痕:“娘,我们回吧。” 月痕娘点头,娘俩向外走时,寒墨的马车真的停在大伯母家门口。 大伯母:“寒小子,你这是何意?我们安哥儿可是有主儿的人,由不得你胡来。” 寒墨:“我来找月痕。” 大伯母立刻就想到是月痕跟寒墨可能要成事,便借故挑坏:“你们的事,到我家来干嘛?” 寒墨不听她念那些有的没的,寒墨知道月痕一定会在这儿,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月痕知道,他是在乎他的,是爱他的。 第53章 感情不可以让 寒墨推开叽叽喳喳的大伯母,在人头攒动的人堆里找到要带他娘亲走的月痕。 寒墨:“月痕,婶子,今日寒墨想向您提亲。” 冰人从轿子里下来,追着寒墨的身影笑道:“快让我瞧瞧,是什么样儿的人,这么有福气。” 村民有人一眼就认出这个人就是十分有名的冰人,几乎保十人有九对儿都能成的大名人,村里有想要给孩子物色对象的人都知道这人是谁。 月痕驻足,月痕娘也转过身,愁眉绪锁的问:“寒墨你说的可是真的?” 月痕是知晓寒墨性格的,现下也不是不能确定,他现在是十分肯定寒墨此言非虚的,委屈的泪水滑落下来,低着头,像是有说不尽,道不完的委屈。 文哥儿戴着小不点追着车队而来,在家院子里就看到寒墨回来,他早是知道寒墨要干嘛的,只是没有早些跟月痕说,也是想给月痕一个惊喜。 冰人挤到寒墨前头,顺着寒墨的目光看过去,一瞧之下,满心的高兴,道:“瞧瞧,多美的美人儿啊,我就说你小子有福气,跟你们的八字一样和,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寒墨回到车旁,在老汉的质问中马出自己另买的簪子跟镯子。 “你小子这是干啥?” 寒墨:“忘记拿东西。” 寒墨掀开金银珠宝的箱子,没找到,又翻开另一个箱子,从里面找到自己另买的东西拿出来。 珠宝箱子一开,差点闪瞎无数人的眼睛。 很多人都觉得不真实的掐自己一把:“我的神,都是真的,两大箱金银,还有许多珠宝呢。” “真的假的?”有人爬过来看,那老爷子等他们看了一眼后,立刻关了箱子,这老爷子什么人没见过,第一就是想让这些人被小看了他们家恩人,二是,怕这些人见财起意,上手儿可就麻烦了。 老爷子一把开上箱子,惹得一些人不快:“不就是看看吗?还能给你看没了?真是小气。” “就是,小气。” 冰人注意到月痕娘的打量,忙言道:“我是镇子里的冰人,这不,今天受这小子所托,来向你们家提亲来的。” 月痕娘露出一丝丝笑意,但也不是很相信,因为这样帮他们解围,也不是第一次。 冰人瞧着情况不是很对,便将聘书送到月痕娘的手中,:“大妹子,不用质疑,是来上您家提亲的,这小子急吼吼的追着我来提亲,说是他们之间有误会,着急证明自己,这不,就请我来了。” 冰人将官媒的戳子往聘书一按,道:“接下来,我就念念礼书吧。” 冰人翻开礼书念道:“金镜一对,玉如意一对……”冰人这边念着,那边,冰人的夫君,十分善解寒墨月痕等人之意的,将同车后面的两个箱子打开,老婆子念了什么,他就将什么拿出来举起来给大家看看,在放到下一个箱子里去。 羡慕的村民眼睛都绿了。 话说回来,冰人跟他夫君干了这行儿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不用想,一看进门时那妇人所说,那表情,立刻就什么都明白情况了。 “金剪刀一对,梳子一对,七彩锦缎十匹……金银财宝两箱。” …………… 月痕与他娘亲对视一眼,都露出愁云剥雾的浅笑,寒墨将手里的预备的金簪子,金镯子,金耳环,金链子送到月痕娘俩眼前。 寒墨将簪子、耳环、镯子各送一套到月痕娘手中,:“婶子,这是给你准备的。” 寒墨手中还剩下的,冰人立刻就提醒;“赶紧的,都给戴上,你瞧瞧这哥儿张的,这个水灵,跟小玉人儿是的。来来大妹子,我来给你带上。” 冰人边给月痕娘带,边夸奖:“这娘俩这模样长得,太标志,好看。” 月痕娘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还是不放心的问:“寒墨啊,今天的事儿作数不?” 正在给羞涩的月痕带物件儿的寒墨放下手中的动作,十分正式:“婶子,以前是我不对,我爹跟我,虽然都救了你们夫妇二人一次,我们是恩人不假,但我当时不该做出悔婚的事儿。” 寒墨将手里的金镯子待到月痕手上,道:“今日算我给你们家陪个不是,婶子,是寒墨错了,还有月痕,昨日你看到,是误会,我一大早就想给你送草莓,摘草莓,没有注意到她,这才让你撞见,有了误会一场。” 寒墨握着月痕的手道:“最近我才发现,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想你,就回茶饭不思,我喜欢你。” 月痕娘笑在一旁笑的不行,月痕忙堵住寒墨的嘴巴:“莫要在说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寒墨也总算有了笑模样,道:“好,咱们不这儿说,咱们回家说去。” 月痕:“哎呀,你这人。” 其他人都是羡慕寒墨有钱,羡慕月痕哥儿有个有钱的夫家,只有安哥儿是羡慕月痕的洒脱终得到回应,更加羡慕月痕又一个疼他,爱他,而且是月痕爱的男人。 最羡慕的是月痕能有个像寒墨这样,人长得好看,又有责任,又有担当的好男人。 月痕羞了个大红脸,冰人跟月痕娘窃笑,车上的老汉也偷笑,心道:“好哇,你们成了,我的心思也就有眉目了。” 院子里的村民,一个大老爷们儿喊道:“寒墨,你这哪儿来的银钱啊?才被劫匪洗劫你就有钱了,难道是背着我们把劫匪给打劫了吗?” 寒墨拉着月痕的手上马车,喊道:“我爹留给我的,羡慕你可以把你爹拉起来问他要钱。” 老爷们儿被这么一说,也笑了,:“去你娘的,俺爹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起来也是去找你,你小子小心点儿吧,抱好你的美人儿。” 寒墨的钱一露,很多人都不跟寒墨和月痕他们对着干了,即便心中有不忿,也都想着如何靠近这样的人,如何能得到一些好处。 安哥儿站在门口笑的和煦的看着月痕跟那个他也心慕的男人上车,:这样他也就对这个人彻底死心了,不会在惦念。: 大伯母气不过念叨:“都看什么看?没看过金子是怎么地?一个贱胚子,在怎么高嫁也是个下流货色。” 然而他们还是在一阵哄笑中寒墨带了一车人带金银珠宝还有后面的一车鸡鸭鱼肉的回了他们的大棚。 月痕娘拉着冰人热聊,来到大棚,直念怠慢了。 冰人:“哪儿的话,谁没从苦时候过来过,有啥嫌弃的。” 文哥儿跟小不点儿一起坐车过来的,帮着忙活做饭,老汉跟寒墨将车上的东西都抬进大棚,将马车都栓在柱子上,老汉进门就念叨,:“这没个院墙,实在太危险,这晚上来个野兽的,多吓人。” 寒墨意味深长的看着老爷子说:“是啊,该做一个结实牢固的原子,至少要把这个大棚围起来才行。” 月痕娘:“没事,我们在这儿过不多长时间,不用费事弄哪个了。” 老汉::“这要是晚上来个野兽你们娘俩儿就不这么说了。” 月痕做好一个菜端进来说:“大叔说的对,还是围上的好,大叔会木匠,想必也能弄个稳固的院墙,刚好咱家这块地砌个院墙的地方还够用。” 寒墨拍板儿,:“就这么定了,明日就开始动工。” 老汉傻笑:“对,我老汉,什么都不行,但这木匠活儿精通,这瓦匠的活儿多多少少也懂不少,当心,一定能做好。” 月痕娘也没在多说什么,看着大家笑。 冰人是看出来了,这可能不久又能收一笔不菲的费用。 月痕跟文哥儿在大棚外炒菜,小不点在屋里吃果子,吃糖,吃酥饼,吃的不亦乐乎。 文哥儿边烧火,边问:“月痕现在可开心了?” 月痕有些脸红的说:“哪有。” 文哥儿谈及起昨晚的事情,说:“昨夜寒大哥来我家,非要你的生辰八字,我问明白次奥告诉他,结果今日上午我就看到他回来,没想到会这么快,想来寒大哥也是个对你十分心急的人呢。” 月痕拿起一块肉塞在文哥儿嘴里:“吃你的吧,还有啊,你怎么不告诉我?告诉我,我也能不必那么担心了。” 文哥儿咬着不怎么熟的肉,说:“嗯?怎么还担心了?为什么担心?难道是怕寒大哥走夜路被那个野魂给勾走了?” 文哥儿调笑,月痕腼腆的说:“昨日我去寒大哥家的大棚,刚巧遇到小丽姐去表白,还在寒大哥面前宽衣,我就忍痛劝寒大哥跟小丽姐相处相处,然后我就走了,我很伤心的。” 文哥儿听着都想掐月痕:“你怎么那么傻?将寒大哥往外推,这么好的男人,哪儿找去,你真是傻的。” 月痕:“那也是以前寒大哥说不喜欢哥儿,他又是我们家的恩人,我就……” 文哥儿:“你还是傻,感情不是说让就可以让的。” 月痕落寞:“是啊,我也放不下,半夜的时候我出门就撞到寒大哥,寒大哥说要娶我,我都没当真,谁想他今天就来核定他这句话了。” 说着月痕又展露甜美笑颜。 文哥儿:“我看是寒大哥已经想你想的受不住了,哈哈哈。” 月痕追着文哥儿,:“啊,你在说啥,看我不打你。” 文哥儿边围着灶台跑,边说:“本来就是,就你这个小模样,我是寒大哥我也会受不了,哈哈哈。” 月痕拿着铁勺子追:“啊……,你还说。” “哈哈哈。” 第54章 冰人上门 外面欢声笑语,寒墨不明情况的走出门见到的却是俩人憋笑,一个羞红了脸,一个憋笑红了脸,像个柱子似的站在那儿看着他。 寒墨问:“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月痕白了文哥儿一眼,文哥儿没忍住的噗笑出声,道:“我说寒大哥是见着我们月痕,已经是偿其大欲了。” 文哥儿说完就往大棚里跑,月痕举了举勺子,眼睛落到寒墨含笑双眸时,扁嘴不忿,放下手里蠢蠢欲动差点飞出去的铁勺子。 寒墨走过去,搂住月痕的腰,将月痕转了个身,月痕红着脸听寒墨在他耳边边低语,边握着月痕拿着勺子的手伸向锅子里,道:“快翻翻锅里的菜,不然就要糊了。” 月痕被戳到开关似的,赶忙该干嘛就干嘛。 寒墨给月痕添柴,月痕却阻止道:“寒大哥,不用在添了,已经炒好了。” 月痕将菜盛出来,寒墨道:“月痕,他说的没错,自从我对你有感觉起,我晚上总是能梦到你,也总是忍不住想要亲你,可每次都没有成功,这令我很懊恼。” 月痕气喘吁吁,脸红到脖子根,道:“饭好了,可以进去吃饭了。” 说着端着一盘子菜就往屋内跑。 寒墨宠溺的看着月痕像只惊慌的小兔子一样往屋内跑。 寒墨站起身,往锅子里放了点水,深吸一口,心情颇好,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十分清新。 吃完饭,冰人被送走,老爷子也跟着一起回去了,不然没车,他还要走着回去,月痕家里只剩下自己家的这几个人,外加上文哥儿娘俩。 文哥儿认为他们应该会有些事情说,就告辞要走了,月痕拉住文哥儿,将米面什么的给他都拿了一些。 文哥儿推辞:“不行,我上次都拿了好多回去。” 月痕:“上次的那些没有被那些劫匪抢走吗?” 文哥儿不说话,月痕将装好的米面肉都塞给他:“好啦,拿回去,给小不点贴补一下,好长身体。” 文哥儿深吸一口气压下眼中急转而出的泪水,强颜笑意的说:“行,我拿着,你们有什么事情叫我,别自己硬撑着。” 月痕点头,送走文哥儿,月痕在进门,屋内很安静,也不知他们都谈论了些什么。 月痕将箱子里的东西都一一摆出来,放在炕上,问寒墨:“寒大哥,这订婚你就买了的这么贵重,这要是结婚你可怎么是好?” 寒墨将另一个箱子也拿了过来放在月痕身边儿,道:“下次就没有银子,只有金子,四箱到八箱,寓意四平八稳。” 月痕笑道:“寒大哥什么时候还学会了这些东西了。” 寒墨:“看了冰人写的清单,你也学的会。” 月痕见娘没有什么笑模样,便问了出来,毕竟现在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可以明着面的说出来,不用太避讳。 月痕:“娘您怎么不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月痕娘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不太真实,寒墨啊,婶子不奢求你什么,婶子只希望你能无限度的对月痕好,那样我也就放心了。” 寒墨:“婶子您就放心吧,我以前只是不想违心的跟谁过一辈子,现在我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您放心,我绝不会将月痕弃置于不顾,一天都不会。” 月痕与寒墨对望,眼中的情意就像磁石一样互相吸引,尽是爱意。 月痕娘看着俩人这个互相依恋的模样,摇头叹气道:“哎!真是孩子大了不中留,你们告诉那老头儿,就说我看他表现,表现的好,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就嫁过去,不给你们碍眼。” 月痕佯装挽留道:“娘,你怎么可以丢下我?” 月痕娘推开耍健儿的月痕道:“娘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们多亲近,但你们不许在大婚前走到一起,知道吗?” 月痕捂脸:“啊……,娘你在说啥?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寒墨温笑道:“那寒墨就告辞,今天你们也累了,就早些睡吧。” 月痕跟寒墨挥手,寒墨笑笑的亲昵,道:“我那儿的草莓已经好了,很红,很大,明日拿过来给你们尝尝。” 月痕忙道:“好。” 月痕娘在月痕挠地啊上点了一下:“你啊,长了一个好吃的嘴巴。” 月痕笑的纯真。 月痕娘看着欣喜,她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月痕后半生能安定下来,她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第二天寒墨将长的够大的茄子,豆角都摘了放在一起,打算去镇子里卖掉,草莓就算了,草莓留给月痕吃,月痕那张贪吃的小嘴,这些够他吃了。 寒墨将草莓摘了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用棉被盖上,拿去给月痕。 其余的豆角什么的,寒墨想着,如果带到镇上可能会冻,而且还挺冷的,如果能在村里直接卖掉就更好了。 等下再说,现摘了些茄子、豆角,草莓去月痕那儿去吃饭。 去时,月痕娘已经在外面忙活了,只是没有看到月痕在哪儿。 寒墨招呼:“婶子。” 月痕娘忙里抽空道:“好好,你进屋,叫月痕起来,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没有正样儿了,你以后可不能惯着他。” 寒墨:“没事,我什么都会做,我绝不惯着他。” 寒墨的一句话将月痕娘说笑了,道:“你这孩子,那不还是要惯着他,快进屋吧,估计还在被子里滚呢。” 寒墨进了大棚,婶子说的果然不假,月痕还在被子里滚呢,头发乱糟糟的,都快成鸟窝儿了。 寒墨上前拿了个草莓放在月痕鼻子上:“还不起,草莓就要冻上喽。” 月痕慢吞吞的睁开眼睛,伸胳膊伸腿,一字一顿道:“寒、大、哥。” 寒墨将草莓放到一边,过来推月痕起床,说:“快起,我给你束发。” 一听到束发,月痕立刻提防的眼神看着寒墨道:“我的头发不乱,不用束发。” 寒墨好笑的将衣服给月痕披上,道:“好好,你自己来,我去帮婶子添柴,你快些,饭都快好了。” 月痕又开始犯懒,坐在那儿,眯着眼睛,双手托着精巧的下巴,道:“冬日里的,起那么早干嘛啊?” 月痕抱怨完,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洗漱。 他刚整理完自己坐在桌子前咬着不下口的发呆,直到寒墨将饭菜端上桌儿。 月痕才清醒些的问:“寒大哥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 寒墨洗了洗手,道:“去买菜。” 月痕木木的疑惑:“卖什么菜啊?菜不是才种了没几天?现在怕是连叶子都没长够大。” 寒墨擦了擦手,道:“那你吃的是什么?” 月痕嘴巴里的草莓被寒墨拿走,大大方方的扔进自己的嘴巴里。 月痕伸手要拿回:“哎,那个我舔、过。” 寒墨:“那更甜。” 月痕脸红,又拿了一颗:“你又占我便宜。” 寒墨盯着月痕眸色中满满的不怀好意:“甜。” 门被打开,月痕娘问:“什么甜啊?也没做什么甜的菜啊。” 寒墨立即正色道:“哦,婶子,你也来尝尝吧,我那大棚里的草莓已经结了,很甜,很不错。” 月痕娘洗了洗手,道:“这么快啊,这东西看样子多种植一些的好,结果子也快,出钱快啊。” 寒墨点头:“是啊,对了还给你们带来一些新鲜蔬菜,我那块地应该是因为第一次种,后劲儿足,现在长什么都很好。” 月痕捏起玉米饼,对寒墨皱鼻子说:“我才不要相信你的鬼话。” 寒墨笑而不语,将眼力释放进这里的西红柿苗,将几天的营养都灌输进这些西红柿的苗上,西红柿苗在无人观察的时候悄悄迅速增长。 寒墨没有一次性让西红柿苗长那么明显,否则被婶子看出来就不太好了。 月痕娘将一颗草莓放在嘴里,立刻不住夸奖的点头:“嗯 ,这个东西好,我以前从未吃过,新鲜可口,甜而不腻,这个东西咱们镇上有没有卖的?这个可以卖个好价钱。” 月痕好奇:“真的有那么好吃?”月痕试探的问,伸出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当即眼前一亮。赞许点头:“我的天,这个真好,如果是夏日也有这么爽口的东西就好了。” 月痕起身将一筐子的草莓都搬倒 自己面前,寒墨赶紧拿走道::“外面冷,你先吃饭,吃完了,咱们身上暖了在去卖菜,不过可以吃完饭先吃几个。” 月痕负气:“啊?我想吃。” 寒墨看了一会儿,心疼,还是给拿了几颗过来放在月痕旁边,月痕看了看,嘴角露出月牙的弧度。 月痕娘看着直觉好笑,边吃饭,边说:“赶紧吃,吃完赶紧去买菜,我在家,我不出门,我可以吃。” 月痕立刻乖乖,讨好道:“娘,你要给我留一些哦。” 寒墨吃了一口饭,夹了些肉放在月痕碗里,道:“我哪儿还有,这些只是一小部分,还有许多,保管你吃个够。” 月痕对娘道:“那娘你多吃点,我去寒大哥哪儿吃。” 满屋欢笑声声,文哥儿跑进来,说:“安哥儿出嫁了,都哭了,你都没看见,他那模样有多不情愿。” 第55章 卖菜 月痕见是文哥儿,忙招手:“快过来,寒大哥带了草莓来,小不点呢?” 小不点从文哥儿身后跑出来,笑嘻嘻的鼓着被冻的通红的脸说:“我在这儿。” 月痕招呼小不点,:“来,这个可好吃了,你一定爱吃,来。” 小不点跑过去很乖的拿着月痕给的草莓吃了起来,笑呵呵的,白白净净的小脸儿上被冻的通红,月痕喜欢的不行,捏捏小不点红嫩的脸蛋,说:“好可爱啊。” 文哥儿气馁的一屁股坐到土炕是上,刚要感叹,就看到月痕家的西红柿苗长了 许多。 他惊讶之余问道:“这个西红柿长的这么快的吗?” 月痕娘:“有吗?我天天看,觉得没有长多少,还是那个样子。” 月痕一边叹道:“咱们哥儿哪有几个嫁的称心如意的,他还好,那人我见过,虽然粗鄙了些,但人的性格还不错,长相差了点,但总算是能照顾他下半生,不至于受气就很好了。” 文哥儿叹息:“是啊,还有人能比我更惨吗?总的来说,也是好的。” 月痕将悲伤的话题拉回来,说:“文哥儿,我们一起去卖菜吧?” 文哥儿不解:“卖菜?哪儿来的菜?” 月痕好笑道:“当然是种出来的菜啊,寒大哥种的。” 文哥儿:“哦,这个是什么?我怎从来没见过?” 月痕拿给文哥儿:“寒大哥种的,草莓,可甜了。” 月痕娘拿过月痕手里的草莓赶人:“去,都给我卖菜去,” 月痕扁嘴,:“好。” 转眼月痕娘对小不点十分有耐心的招手;“来,宝宝,跟内内在家里吃草莓,好不好?” 小不点奶奶的声音,好乖的说:“好。” 其余三人去了许多蔬菜,挡在马车上,盖上被子,寒墨拉着马车,月痕跟文哥儿坐在车上,盖着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寒墨唯一的要求,让他们喊。 “卖菜啦。” 文哥儿学月痕,闭着眼睛喊:“卖菜啦。” 喊了半个村子,只遇到一个老爷子在路边遛弯儿,遇见了,也就一起聊了起来。 老爷子:“这大冬天的,你们卖的什么蔬菜?给老头儿我瞧瞧。” 寒墨:“ 这一路上只遇到您,您一会儿装点回去吃吧。” 老爷子瞧着新鲜的蔬菜,道:“我可没钱,都被劫匪打劫光了,现在咱们这个村子你就别指望了,其他村子,哎!你们还是去镇里吧,哪里的人富裕,咱们这儿穷的只剩下人了,哪儿还有钱卖这些啊。” 寒墨:“不要您钱,您拿回去一些吃。” 老头儿,:“那我就谢谢你了,家里孩子这几天土豆都快吃不上了,唉!” 寒墨给老爷子装菜,说:“这个不用愁,别的我没有,蔬菜倒是多的很,您在想吃就去我的大棚自己过来摘。” 老爷子,:“不了不了,你小子有心,老头儿我就很高兴了,你们拿去卖钱吧,日子都不好过啊。” 寒墨告别了老爷子之后,实在是卖不出去东西,就拉着月痕他们去了镇里。 到了镇里,镇里确实很多人,寒墨看了眼月痕跟文哥儿,俩人闭着眼睛喊:“卖菜啦。” 一嗓子吼得半条街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很多人都好奇,这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蔬菜卖。 都出来瞧热闹,有人上来搭讪:“真卖青菜啊?这冬日里的,还有青菜?” 寒墨掀开被子,:“怎么样?” 月痕,文哥儿:“卖菜啦。” 一声震天响的吼,震得这小子直抠耳朵:“我说,用得着这么大声吗?震得我耳朵疼。” 文哥儿:“卖菜啦。” 这小子气,:“你还来劲了。” 文哥儿:“卖菜啦。” 月痕偷笑。 这小子:“行,我招不起你我还躲不开你?不过你长的挺好看的。” 文哥儿闭着眼睛:“卖菜啦。” 这小子捂着耳朵跑。 许多人见到是真有青菜,都跑过来问价钱,没一会儿的就卖掉大半。 月痕撞了一下文哥儿:“他夸你好看。” 文哥儿白眼:“他只看到了表面,不是i好东西。” 月痕:“你就不考虑在找个人?” 文哥儿:“没人会要我这种的,没有嫁人的哥儿都没有几个能嫁到好人家的,就我这条件的,更找不到好的了。不找了。” 月痕逗闷子,说:“我看那小子长的还可以,如果人家真喜欢你,你真的不想找?” 文哥儿摇头:“不找了,为了孩子,不找了。” 菜卖的差不多了,那小子又来了。 “你们的菜还有没?给我装点,我娘要吃这口。”寒墨给装菜,这小子又扫了一眼文哥儿,挑衅道:“你怎么还在啊?” 文哥儿高嗓门儿的闭着眼睛:“卖菜啦。” 小子赶紧给文哥儿作揖,道:“我服了,你别喊了成不,我姓潘,叫潘良,良人的良,你不要这么对我,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文哥儿白眼儿。 寒墨心道:潘良,意指潘金莲是个良人吗?!: 心中腹诽完,寒墨说:“这菜,你拿回去给老人吃吧,不收钱。” 潘良:“别介,你看我穿的不咋样,我这人穷的就剩下钱了,多少,你说。” 寒墨心道,:这是个喜欢待宰的,你不宰他,他觉得你看不起他,既然如此……,:寒墨道:“既然兄弟如此阔气,那我们去那边面店吃碗面吧?” 月痕:“下饭店啊?我还没有去过呢。” 文哥儿:“别最后我们自己付钱啊,那多亏啊,咱们还是回去吃吧?” 寒墨:“没事,一看这兄弟就不是那样人。” 潘良:“我还真不是这样的人,一碗面一文钱,你们给我这些蔬菜,也差不多,咱们几个一起,四文钱,足够我还你们的了。” 寒墨挑眉,点头,心想:“看样子,还不是个傻主儿,应该是性子太直的原因,就是不知道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 进了面店,寒墨道:“兄弟,我也可以请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别跑了,我也不差那一文钱,你要是不想掏钱待会儿可以直说,别因为几文钱跑单。 潘良抱着自己这身破衣服,说:“你打听打听吧,我潘良是出了名的说话算话的主儿,但也是那种你耍我,我会跟你杠上几年的主儿,所以到现在穷的只剩下钱,跟一个快要不行的老娘。” 寒墨:“你娘是年岁大了?” 潘良点头坐到一个桌子上,道:“年岁大了,没病没灾,大夫说是身体器官衰竭都活不到过年了,刚才听我说有青菜,非要我买些回去。” 面店的伙计跑过来,提着一壶热水放在桌上,惊异道:“呦,潘良,你今天这是又出去干活了?怎么出来吃了?” 潘良:“干不了活儿,我娘不能缺人照顾。” 伙计道:“你也是,非要找什么能自己看对眼的人,现在好了,没人照顾家里了吧?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啊?” 潘良:“这找媳妇儿的事儿,我可不想凑合,大不了我不干活儿,照顾我娘就可以了,行,老样子,每人来一份儿。” 月痕给文哥儿使眼色,文哥儿白眼,不理会。 寒墨给月痕倒热水,让那个月痕喝着暖暖身。 月痕给寒墨指指文哥儿,意思让他给文哥儿倒水,寒墨看不见,潘良拿过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文哥儿倒了一杯。 文哥儿看了一眼那碗水,不屑的哗倒在身后地上,然后自己倒。 潘良苦着脸:“我真是良民,你不用这样儿对我。” 文哥儿喝水不说话。 月痕来了兴致,问道:“我长的不好看吗?为啥你总是盯着他?” 潘良:“我掐指一算,你面相儿太好,跟我,有缘无分。” 寒墨眼神有点冷:“有缘?” 潘良:“可不是吗?你们俩是一对,我也是能看着好看而已。” 寒墨不太满意这个回答,潘良遇到寒墨略带戒备的脸色,道:“我只是说实话,他长相就摆在那儿,我也不能说他长的丑吧。” 月痕憋笑的看着这人,问:“那你算出你的有缘人了吗?” 潘良瞥了一眼文哥儿,那样子,好像有点怕文哥儿似的,说:“有缘是有缘,但好像我很招人嫌弃。” 月痕:“那你还算出他什么了吗?” 潘良:“不就是有个孩子吗?” 文哥儿:“有孩子怎么了?有孩子犯法啊?我看我孩子比你好看多了。” 店小二跑过来,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上放着四碗面,外加上面摞着的一盘清脆小白菜切好拌的辣咸菜。 说是咸菜,其实比普通菜还要淡上一点,但就是有点辣,吃着很是开胃。 面是牛肉面,上面的大颗粒牛肉在上面飘着很是实惠。 店小二边端面,边说:“这小子就是个嫌弃享福的人,明明算命了得,偏要出去做苦工,说什么人生不体验苦哪知道甜!排上门儿的漂亮姑娘不要,偏说看不对眼!这人就是欠抽的性格。” 潘良也不在乎,也不顶嘴,看都不看店小二走开,说:“我们是好朋友,光屁股一起长大的那种。” 说着潘良将一半的小菜拨到自己碗里。 第56章 不许惦记我男人 寒墨好奇这菜为什么受这人欢迎的尝了一口。 潘良头都不抬,说:“我是你的贵人,这个小菜,只有这一个阶段有,在过两天就没有了,因为没有新鲜的蔬菜。” 寒墨帮月痕和面道谢:“多谢指点迷津。” 潘良吸溜一口面,抬头道:“别谢我,我看不出你的什么,但我能看出他们的,所以,我对你挺好奇的。” 月痕手迅速伸到寒墨面前挡着,戒备的说道:“不许惦记我男人。” 寒墨转眼看着月痕道:“这个称呼我喜欢,你以后都可以这么叫我。” 月痕命令,:“低头,吃面。” 寒墨在月痕手上亲了一口,将那小菜夹给月痕道嘴边,道:“尝尝看。” 潘良插嘴说:“只有放在面里才好吃,更有味道一些。” 寒墨学着潘良的给月痕和着面一起送到月痕嘴边,月痕气哼哼的说:“味道是挺好的。”说着月痕开始自己吃了起来。 吃完面,茶也喝好了,几人站在门口,月痕被寒墨抱着上车,并且盖好被子。 潘良瞥一眼文哥儿,赶忙收回视线,生怕被文哥儿发现似的,说:“你不用对我客气,我觉得这样的你更有趣。” 文哥儿,:“ 我认为你有病,还病的不轻。”说着文哥儿爬上车,自己围好被子,学月痕,只留一张脸在外面,白了一眼潘良,寒墨拉着马儿走上回家的路。 月痕心里算计,道:“今天卖了差不多一百文哦,还行,就这样,隔段时间就来一次,挺好的。” 文哥儿:“我下次不来了,不想在遇到这个人。” 月痕:“我看这人,你不来,估计他也要去找你。” 文哥儿,:“回去我就养只狗。” 月痕噗笑出声:“哈哈哈,你说你,平日也不是这样的,怎么遇到这个潘良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呢?” 文哥儿,:“我才没有。” 一路上的风景甚是美丽,漫天的白色,柳树的上都像挂上了白发,美丽极了,阳光照射下来,反射出来的光线都是耀眼的。 回到家刚好赶上晚饭。 可那小不点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小肚子圆滚滚的。 月痕娘,将热好的菜小心的放到桌子上,:“回来啦,赶紧的,都进去洗手吃饭。” 文哥儿:“婶子小不点睡了多久了?” 月痕娘忙活着,说;“睡了有一会儿了,今晚他不吃饭都可以了,吃了很多 草莓,一会儿在叫他,先让他睡一会儿。” 大家一起吃完饭,月痕说:“文哥儿,明日我去给你送些蔬菜去。” 文哥儿本想说我自己去取,但一想寒墨跟月痕这也是有个好机会一起独处,文哥儿也就没再开口。 “好,我明日就不出门了。” 晚上睡觉时,月痕跟他娘讲了一些文个人和潘越的趣事,把他娘乐的不行。, 第二日,寒墨再一次吹化蔬菜开花结果,又摘了许多蔬菜,刚要出门遇到上次自己送菜给他的老头儿。 老头儿无奈的走进来。 “寒墨啊,老头子我又来求你了,小孙子吃了一次你的菜就上瘾了,说比肉还好吃,非要让我来跟你要一些,不知道……?” 寒墨装了一筐给老爷子:“有,下次您在想吃,再来跟我要,您拿着。” ;老爷子不好意思:“这,唉!没钱啊,老头子我,只能舍这张老脸了,以后你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助的,只管说,老头子我动不能了,但是孩子们可以。” 寒墨:“您就安心拿着,我这种菜也花不了多少银子,您吃,也吃不了多少,我一个蔬菜籽儿就够您吃的了。” 老爷子十分感激的被送出门。 寒墨抽空去月痕那儿,老远的就看到月痕又不束发的跑过来,一身白色的七彩蚕缎的衣服被他的姣好面容映衬的都尽失了颜色。 月痕向寒墨冲了过来,寒墨伸手接着,将月痕抱着原地转了两圈。 月痕落地说:“娘说我是个小疯子,也不束发,你说呢?” 寒墨仔细的看了看,道:“你是个小疯子,还是个俊俏的小疯子,怎么办?太喜欢。” 月痕被夸奖的十分舒心,脸挤进寒墨怀里。“走去吃饭,娘已经做好了,有排骨。” 寒墨捏捏月痕鼻子,:“喜欢吃过段时间吃完了,我们在去买一些回来。” 月痕笑容如天使的拉着寒墨奔跑在阳光照耀下一片雪白的天地间,那样的画卷真可谓是天使的园林,充满了无尽的欢快,充满了生机盎然,充满了美好。 良小子跑去寒墨的大棚,上次听他娘说寒墨种了茄子,跟豆角,剩下的东西,不知道种了啥。 他好奇,所以吃完早饭就来瞧瞧。 半路中良小子自言自语:“能种这些东西,也是傻的,种白菜不好吗?新鲜的白菜掰了叶子卖,一棵白菜能掰多少叶子,傻瓜的,种茄子,一个茄子苗能长出多少茄子啊?还浪费种子,傻的。” 良小子念叨着,人已经到了大棚,他就是想要说道寒墨一番,没想,一进门,什么都没有,只有蔬菜一堆堆。 良小子觉得不对头,明明前两天的事,说是还小,怎么忽然就出这么多东西来? 良小子拨弄开麻袋里面装的豆角跟茄子,瞠目! 在转头看那两亩地的茄子跟豆角,挠头“难道茄子跟豆角都只用吹气儿就能长大?” 说着良小子的眼珠子落到一排排红彤彤的草莓上,好奇的走过去,摸了摸鸡蛋大小的草莓,红彤彤的太可人。 良小子凑上去闻了闻,一股清甜的味道冲进鼻息,良小子当即就没忍住上嘴咬了一口。 入口冰凉,清甜的汁水流进嘴里,良小子不吃第二口都觉得自己会生病,会生出相思这东西的病。 没忍住,又咬了一口,在没忍住,坐这儿就开始吃。 吃了个二十几颗良小子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干啥! 一个激灵,但想想,既然吃都吃了,也不能吐出来,于是站站在原地,想着如何还这笔账。 想来想去没啥办法,他要钱没钱,要物没物,干脆干活儿吧,不然没办法还。 于是乎,去溪边儿挑水回来,一棵一棵的浇水,累的要命,擦擦汗,坐下来歇会儿。 寒墨跟月痕他们也已经吃完了,今天做的是排骨炖豆角,吃的月痕满嘴流油,多少豆角都吃的光光的,反而是排骨剩下了。 月痕娘问;“寒墨啊,你这豆角是放了什么啊?怎么这么好吃呢?我吃着比排骨还香。” 月痕点头,:“确实,超级好吃。” 寒墨倒了水给他们娘俩,:“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多放了些营养的东西,长的快,结出果实也快,这不,今早又摘了一茬下来,想着一会儿在去村里试试,看能卖出去不。” 月痕娘摇头:“难啊!大家都被劫匪洗劫了,现在家家都是勒紧裤腰带的时候,估计都要憋着过年能放出一些银钱来,其余时间恐怕没人会花银子买青菜。” 寒墨喝了口水:“如果不行,我在去镇里,顺便买回来一些玉米回来,这几匹马不喂粮食恐怕不行,几天就熬瘦了,开春还指望着它们呢。” 月痕娘点头默认。 寒墨他拉着马车回去之后,良小子还在浇水呢,任劳任怨的。 寒墨进门就看到这小子在浇水,寒墨没有问,看一眼自己的东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寒墨问一声不吭的小子:“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奉献了?” 月痕随后钻进来,看到良小子在干活儿,也觉得稀奇:“你怎么在这儿啊?是要菜回去吃的吗?” 月痕眼睛随即又盯上一个个又红又大的草莓,欣喜的跑过去摘了一个吃,惊喜的边吃,边发出嗯嗯的声音,赞叹都写在了表情上,指着草莓,赞不绝口:“嗯,真好吃,上次我都没舍得吃,都被小不点吃了,现在想想很亏,亏了啊。” 寒墨去摘豆角,:“好吃就吃,那么多呢,都留给你吃,咱们就不卖了,卖蔬菜。” 良小子一屁股坐到一边儿的木床上,讲课道:“你会不会种啊?长脑子了吗?种茄子?茄子一颗秧苗能结出多少茄子啊?还不如种白菜掰叶子呢,叶子还能包饭包,你这东西过两天就死了。” 寒墨不语,继续听着良小子说叨。 “那个豆角也就算了,豆角那东西摘了就长,还有这些,这些东西,红吧垃圾的,都什么玩意儿?能卖吗?有人吃吗?那么难吃。” 寒墨:“你说的种白菜,确实是一个出钱快的东西,谢谢你,但现在各个家里的白菜能堆成山,所以还是想想在什么时候销售畅销,才是正道,对了,你吃了那么多草莓,真的觉得难吃?” 良小子皱眉,恼火儿:“你怎么知道的?你有千里眼啊?这你也迟到。” 寒墨不语。 月痕笑眯眯的看着良小子大大方方的吃瘪,腹诽,这可是个难得的场景,这小子什么时候碰过壁啊,真是难得。 月痕:“今天我们去镇里卖菜,你要不要去?” 良小子瞟一眼月痕:“说,啥要求?” 月痕:“喊就行。” “喊啥?” “卖菜啦。” 第57章 换个地方掐 良小子一脸嫌弃:“我要是不呢?” 月痕:“去的话有奖励,奖励你晚上带回去一些菜给你娘吃。” 良小子不屑的白眼儿:“不就是点菜吗?”说着良小子问:“什么时候走?” 月痕看看寒墨。 寒墨道:“马上,我摘了这些就去。” 良小子瞧一眼已经摘了四五麻袋的菜,撇嘴:“这么多还不够,你以为你的菜是什么?金子啊?有人抢是怎地?” 一个时辰后寒墨又摘了一些才将东西搬上车,寒墨牵着马车从村中的路经过,今天没喊,但遇到好多村民。 有些调侃寒墨整天带着老婆出去溜达,有的则是当着月痕的面儿说他不检点,刚订婚几天,整日的跟男人出去晃。 良小子抱着双臂站在车上,踢月痕一脚:“你就不气吗?” 月痕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只露一双眼睛,:“我为什么生气?我披的是寒大哥的被子,坐的是寒大哥的褥子,我干嘛生气,是他们该生气。” 良小子咬着一根干草,说:“不懂你的脑回路。” 月痕得意笑道:“因为他们没有,寒大哥只对我好,他们生气自家的哥儿,自己的女娃不能嫁给这样有钱,长的又好看,性格又好的寒大哥,我要笑,气死他们。” 良小子摸摸下巴,冷飕飕的:“学到了。” 一个路过的男人,调笑寒墨:“呦,这是又带媳妇出去卖菜啊?带这么多,卖的出去吗?” 寒墨:“不够卖。” 男人喊道:“你小子净瞎说,谁愿意花钱买青菜吃啊,有那钱,都去买肉吃了。” 良小子喊道:“寒大哥说晚上给我一些吃,你别羡慕。” 男人没在说话,有人白给吃,谁不羡慕啊,这会儿能有土豆子吃就不错了,冻白菜,两样交换着吃,嘴巴都淡出鸟儿来了,说不羡慕太违心。 男人驻住苦巴巴的脸,没在说话,人家说拿出去卖,也不能说张口就张口索要,如果人家是自己吃,要些还说的过去。 良小子切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买不起,说的挺轻巧的。” 寒墨勾起嘴角,不语。 到了镇上,了良小子不说话,月痕掐了一把他的腿。 良小子皱眉都不喊一嗓子,皱着脸道:“我的高冷形象啊!”说着认命的的喊道:“卖菜啦。” 就一嗓子,就一嗓子,之见十几家门口都冲出来人,“这,这呢。” “我买,别走。” “等等,等会儿。” 有人跑回去拿东西,不知道是拿钱,还是拿装菜的。 良小子傻眼:“你们卖的确实是金子,至于这样儿吗?一个青菜而已。” 月痕 怡然自得的  笑笑:“不是金子,但胜似猪肉。” 很多人都将蔬菜装好,递给寒墨量了斤两就交钱,问:“明儿还来不?” 寒墨忙活着量秤,抽空说:“不太确定,可能。” 那妇人:“那我多称一些。” 月痕:“我们家在陈家村,你们要是有空也可以去溜达,有兴趣的,也可以自己摘。” 另一个男人似乎不是为了蔬菜,是为了勾搭女人的说:“到时候 谁去,告诉我一声儿,我套上马车,拉着你们这群娘们儿一起去。” 一群女人嬉笑道:“去你的,你个臭不要脸的,跟谁去也不能跟你去啊。” 这波人买完,寒墨将车子往前赶,月痕又给良小子一把,良小子忍气吞声,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吼了一嗓子:“卖菜啦。” 又是一堆人,一会儿的功夫良小子几看月痕装钱的兜子就装了足有一百文钱。 良小子踢了一脚被子里的月痕,大吃咧的问:“他的钱全给你啊?” 月痕:“不给我难道给你啊?” 良小子不怀好意的说:“那你们是不是那个了?” 月痕又掐了良小子一把,良小子揉腿弯儿:“换个地方掐,都青了。” 良小子,:“我就是问问。” 月痕:“抽嘴巴,没遮没拦的,寒大哥没有家人,我帮他保管怎么了?再说了,我们订婚了,我帮忙保管不对吗?切,你们这些小人。” 良小子又要张口,脚边儿的菜都被捡完了,被一个老太太拿着拐棍儿指挥:“没眼力见儿的给咱们倒一袋子出来。” 良小子:“老太太,你说谁没眼力见儿呢?” 老太太用拐棍儿又指了指良小子的脚,:“说的就是你。” 良小子眼睛一横,抿着嘴,叉着腰,突然泄气的说:“倒就倒。” 结果转身儿就被一个心急的大老爷们儿上车给提留着脖领子给扔到了地上。 “让你干点什么真费劲,没点眼力见儿的。” 良小子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气不忿:“嘿…”突然想想,寒墨他们还在做生意,自己不能闹事,于是乎,:“我忍了,俺是爷们儿。” 众人听着边挑菜边乐的不能自己:“哈哈哈,你是爷们儿不假,但却是个小爷们儿,你要是想成为爷们儿就要过些年再说了。” 一个妇人逗他:“小爷们儿,你婆娘呢?” 良小子一拍车板说:“我婆娘多着呢,干嘛非要给你看,你算老几啊?” 妇人:“哈哈哈,你还婆娘,老娘看你毛儿都还没长齐整呢。” 良小子忙着气哼哼,月痕忙着收钱,寒墨忙着称重,很快几袋子的蔬菜卖的差不多了。 那位潘良好似掐着点儿来的,又是只剩下一点,又是他最后一个。 边装菜,潘良边四周张望:“他没来吗?” 月痕扯起嘴角,;“怎么,没见到我们文哥儿失望了?” 潘良:“是啊,没人骂我,我心里难受。” 月痕窃笑:“不在那个店小二说你, 你这人,还真是个怪人。” 潘良:“他下次来吗?” 寒墨将最后一点装给潘良道:“下次不一定什么时候来,你要是想吃菜就去陈家村吧,其实我不用告诉你,你也应该知道位置。” 潘良瞧见良小子指着寒墨说:“他是你贵人,你好好供着他,他保你下半生吃穿不愁。” 良小子不屑撇嘴:“还用你告诉,我是要励志跟寒大哥混的人,你不用在那儿装神算子了,走吧,我没钱给你。” 潘良将几个铜板拍给月痕,沉稳的跟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走了。 寒墨敲了一下马背,道:“你的玩笑或许可以实体化,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月痕边数铜板边问:“为什么?不就是一个喜欢干苦力的算命人吗?” 寒墨:“他的身份不简单,你见过干苦力的面相那么白净的吗?” 月痕想都不想问:“那是什么?》” 良小子:“还真真是个算的啊?” 一个妇人路过问寒墨:“又来卖菜啊?” 月痕:“对啊,已经没了,您要是想卖可以去我们村子去,陈家村。” 妇人:“行,那次我跟大家一起去。” 良小子:“能有人来吗?” 寒墨:“会来的。” 月痕笑嘻嘻:“会来的。” 良小子:“你们魔怔了,我严重认为寒大哥给你下了药。” 两人笑而不语,没有吃过这个菜的人都不认为这是人间美味,只有吃过这菜的人才能体会,什么是菜比肉香。 回去之后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 文哥儿迎上来喊道:“寒大哥,月痕,你们可回来了,小丽姐为寒大哥上吊自杀呢,幸好没被人看到了,不然现在都凉了。” 良小子一头雾水,:“为寒大哥?难道是害了相思病不成?” 文哥儿摇头;“不知道,我只听小丽姐哭喊说没脸活了。” 月痕跟寒墨对视一眼。 月痕:“这是有预谋的?” 文哥儿糊里糊涂的问:“你们在说啥?啥预谋?” 寒墨敲了一下马背,:“晾着。” 文哥儿一脸迷茫的看着马车在寒墨的驱使下一点点走远。 月痕跟寒墨进大棚就已经看到他们娘脸上的冷意了。 月痕娘:“寒墨你打算怎么办?” 寒墨:“我没有做过,自然是不会认的。” 月痕娘,:“你自己处理吧,以前有多少人来叨扰我都不管,但现在你们已经订婚了,有很多事情上,不是你说没有做过就可以过去的。” 月痕:“娘,难道说每一个想要嫁给寒大哥的人都闹一闹,吵一吵就可以进寒大哥的家门吗?那我岂不是要有很多姐妹?!” 月痕娘叹气:“唉!娘心里气,这帮女人都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的吗?万一寒墨不娶她们就都要挂着一个坏名声活着吗?” 寒墨点了火炉,说:“婶子,这事儿,急不来,我没做过,不想理会他们,很多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想要嫁个有钱人的没有一千也有一万,像月痕说的一般,我们理会,难道说我都要娶了吗?我们只能不拿她当回事就成。” 寒墨压了煤块儿,思量道:“全村人都知道了我是个很有钱的主儿,都想要嫁,遇上这种想要强嫁的,我们只能不理会,不当回事儿,否则什么人都想来闹一闹了。” 月痕跟寒墨一唱一和的说:“对啊娘,我们不理他,我们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咱们自己问心无愧就成,管他们如何泼脏水,人不都是向钱看的吗?” 第58章 你们吃,我看着 月痕娘愁容满面,道:“说是这么说,可她整日的上吊,我们总不能不管吧?” 月痕:“那是她愿意去死,她能豁出命来,那就让他去送命吧,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时间久了,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寒墨将剩饭剩菜从锅子里端出来放在桌上,月痕将卖了的银钱掏出来道:“娘,寒大哥什么都放在我这儿,我不怕他跑了,您也将那最后一点担心给抹了吧?” 月痕娘:“唉!娘也是怕你下半生不好过啊!” 寒墨将碗筷摆放好,道:“婶子我能理解您的心思,是怕我对月痕不好,您放心,我家哪儿都是一对一的婚姻,不像您这儿还能多娶,我还是那句话,我这人,是个属驴的,看上的就是一辈子也不会放手的。” 月痕坏笑,想起潘良的话,说:“对了,娘,我遇到了一个世外高人,他算命算的可准了。” 寒墨将茶泡上,知道婶子有这个习惯,边吃饭,边喝茶。 月痕娘将银钱串起来,道:“别听那些算命的,就知道要钱,满嘴胡话,说的几分真假都不知道。” 月痕:“这个不一样,没跟我们要钱,还看上文哥儿了呢,说我跟寒大哥是几世的姻缘,别人想拆都拆不散的那种。” 月痕娘什么都没挂心,就挂心那句看上文哥儿了。 月痕娘戒备道:“可不许给我们文哥儿找那种不三不四的人,文哥儿现在虽然苦了些,但是你们过的好,就可以拉他一把,可不能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月痕娘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往事道:“女人难啊!哥儿更难!当年文哥儿不顾大家阻拦,非要嫁了自己给他爹治病,可没过两个月人就没了,文哥儿是个好孩子,这也是这么多年为什么没人说道他的原因,大家伙儿都心疼他。” 月痕看了眼自己娘说掉就掉下来的眼泪,忙给拿手绢擦眼泪:“我们都知道文哥儿苦,您也苦,好了好了,乖,别哭了。” 月痕娘被月痕的话给哄笑了,拍掉月痕的手绢,嗔怪道:“不用你安慰,你就知道气我,好啦,不说了,吃饭去。” 梁小子从外面钻进来。 “寒大哥,你不是说给我蔬菜吗?咋没给?” 月痕:“哈哈哈,这是把你忘了,来,先过来吃饭,你回家未必能吃到饭了,先吃,吃完在让寒大哥给你摘一些新鲜的带回去。” 良小子也不客气,拿了饭碗就坐下来开动,夹了一口月痕娘的酱茄子,吃了一口,眼睛就圆了问:“婶子你是不是放肉了?” 月痕娘:“没有放,是不是很好吃?” 良小子点头,说:“那一定是用油炸了,不然不能这么香。” 月痕拍了一下良小子的脑袋,说:“哪儿来那么多问题,还油炸,哪儿来那么多油水给你炸,赶紧吃吧你,那么多话。”】 良小子一个反驳的字儿都没有,因为他要吃饭,没空说话。 转眼这小子吃光了三碗米饭,在想吃,看看所剩无几的米饭,想想还是算了,拍拍肚子说:“我是男子汉,饿着没事儿,你们吃,我看着。” 寒墨将自己那碗饭推给那小子。 月痕跟他娘笑的不行,月痕看这小子舔舔嘴角,那没出息的样子,道:“男子汉,饿着点没事儿的。” 良小子:“那也是寒大哥不想吃了,吃饱了,所以才推给我的,寒大哥那样的强大的人,我一点都不嫌弃他,我来帮你们吃掉,不能浪费粮食,浪费就是犯罪,赶净的吃饭。” 转眼这 小子成了这个家里又一个干饭人。 月痕跟月痕娘都没怎么吃,寒墨也同样,因为这小子好像饿了好几天的,吃相把几人都给吓到了。 寒墨抽空给那些西红柿用周围的营养成分催化一下,柿子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又长了不少。 寒墨估计着,再有三次就能吃到新鲜的西红柿了。 吃完饭,月痕跟寒墨,还有良小子一起去了寒墨的大棚,一进大棚,一股清冷传来,良小子:“这么冷,我都怀疑你这些东西能不能冻死了,我娘在屋子里栽种的大葱冷了都不愿意长,你这东西怎么都长的那么壮实?” 寒墨:‘以前你见过这块地种过东西吗?’ 良小子摇头,:“这儿以前就是片荒地,草长的老高了……”顿了顿:“寒大哥是 说草长的好,所以蔬菜长的好?” 寒墨点头,:“有这个可能。” 良小子:“那我拿回去点草籽种在我娘那些葱里,葱一定长的很好。” 寒墨只摘菜,没有说话。 月痕摘草莓填肚子:“那我觉得你娘一定会揍你。” 良小子也摘了草莓塞进嘴里,还要念叨什么,寒墨将手里摘好的菜塞到良小子手里,无情送客:“回家去,时间不早了,别让你娘担心。” 良小子不懂行情,:“不,不用,我娘才不会管我呢,自从上次我在劫匪手里救过几个人之后,我娘他们就更不担心了。” 寒墨直接将人提溜着扔出门,末尾关门时,还交代:“明天给我把篮子送回来。” 良小子嘟嚷,:“走就走,不就是吃你几颗草莓吗?小气。” 月痕肚子还是有点空,继续吃东西。 寒墨走到月痕身后将人抱进怀里。 月痕:“冷。” 寒墨任劳任怨的去生火,压好了煤块儿,在走到月痕身边,在月痕耳侧轻声道:“是不是吃少了,身上冷?” 月痕:“是有点,都怪那小子,都给我的份给吃光了,欠揍。” 寒墨将月痕身体转过来面向自己问:“要不要吃肉。” 月痕将手里的草莓塞到嘴边,笑的眉眼弯弯点头。 寒墨探头过去,一口咬到月痕嘴角的草莓上,月痕心中一阵激荡,但大脑在告诉他,应该推开寒墨。 可月痕的自我生理却感受到了来自雄性的温度,柔滑温热的唇划过他的。 轻轻的触碰,月痕情绪高涨,呼吸都跟着一滞。 寒墨跟月痕分享完草莓,又去掠夺月痕口中的草莓,月痕感觉有什么滑腻的东西进入他口中,伏击般侵略他的口腔。 月痕也忍不住的去迎合,浅吻,淡淡的,柔柔的,月痕感觉自己全身有些无力时,寒墨却贴着他的耳边问:“还想不想吃肉?” 月痕沉迷的微眯双眸,双手不受控的去环住寒墨的腰身。 寒墨伸手进月痕怀中,在也很难以在告诫自己时,寒墨说:“空间里有一些调味料,可以拿出来去娘婶子那边一起吃,婶子也没有吃饱,我们一起吃。” 然而,这都不算完。 月痕咬着下唇,问:“我要吃肉。” 寒墨点头:“吃肉,一会儿就吃。” 月痕双手揪着寒墨的衣领子拉向自己,仰头难耐的盯着寒墨的双眸:“吃肉。” 寒墨一把将人放倒在木床上,狠狠一顿亲,飙的差点脱衣服时,寒墨捂住月痕的双眼,不敢看,他怕在看一眼,他就真收不住。 寒墨:“我答应过婶子,要到结婚之后。” 月痕身体微起,量着寒墨耳垂的位置,一口咬上去,难忍的一声哼吟。:“那我要你背我。” 寒墨呼吸一滞,沙哑的声音道;“好。” 寒墨背着月痕拿了调料去了月痕家的大棚,在寒墨的指挥下,月痕切了许多肉,最后寒墨负责放调料下去,一家三口坐在炉子旁,吃起了烤肉。 月痕拿着筷子,等着吃,好像在晚一会儿口水都能滴进锅子里。“韩大哥这个味道真香,是什么调料啊?” 寒墨:“老头子做的,也可能是买的。” 月痕娘:“恩人真是个会享受的人,你们家那边儿都生产什么啊?” 寒墨眨眨眼:“金子吧。”想想好像也不是很多,便道:“金子也不是最多的,翡翠那东西最多。” 月痕:“金子啊?你们不种田吗?” 寒墨:“也有,但那里的田不是很好,都是那种靠天吃饭的地方,产量不是很好。” 月痕娘:“翡翠是什么?值钱吗?” 寒墨:“很值钱,和珍珠一样,但一定要有钱人才能买的起,价值不菲。” 月痕戳了一下土豆片,惊喜道:“好了好了,土豆好了。” 寒墨将土豆夹给月痕,月痕刚要放进嘴里,扫了老娘,立刻献殷勤的将土豆片给了老娘:“娘,你先吃,闻着味道就特别好,一定好吃。” 月痕心里在想,好娘最近似乎更小孩儿了,可能是重担卸下了,安心了,所以 就想要活的更自由一点?! 想着月痕碗里又多了一块土豆,还有肉,还有寒大哥所说的圆葱的东西,不过月痕有些畏惧这东西。 因为刚才切它的时候着实让他遭了点罪,眼泪一把把的流。 月痕扁嘴,:“我不要吃它,那么辣。” 寒墨::“这个东西切着辣眼睛,吃着就未必了,什么味道都没有,这个菜缺少了这个味道反而失了根本,如果有酸菜放一点也很好。” 月痕委屈巴巴的,将那叫做圆葱的东西放进红润的嘴巴里。 第59章 小丽(危险) 硬着头皮咬了两口,讷讷的:“确实不辣,嗯,娘你尝尝真不辣,吃吧,吃吧,还挺好吃的,娘你尝尝。” 月痕娘吃了一口放在碗里的菜肉,放在一起扔进嘴里,口腔中浓郁的调料味道,混合着都的干香和洋葱的味道,确实显得更加有口感一些。 月痕娘:“挺好的,吃吧,吃吧,寒墨啊,明日还去卖菜吗?” 寒墨摇头,:“不了,让菜缓缓,明日我想尝试一下将院墙建起来,这样没事是好,但如果有事,那就麻烦了,听说隔壁村子已经有人被狼群袭击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月痕咽下了一口肉,说:“最近几年下山的狼都少了,如果是我小时候,就这样一定会被狼吃掉的。” 月痕娘:“那时候,你爹还被狼咬过一口呢,要不是你爹凶,那狼都能把他吃了,三头狼,狼眼睛都冒着绿光的,虎视眈眈的看着你,你要是不凶一点,他们扑上来你就死定了。” 寒墨没有反驳,婶子说的很对,他在缅甸时,所有的额军人都是那种虎视眈眈的模样,不管自身是否能干掉对方,士气上的视死如归。 所以说战场冰冷,寒墨看到的,所有的战士,都像死侍一般,直到死,他们的眼神,依旧是冷冰冰的。 吃完了肉之后,天色已经很晚,寒墨回去烧大棚,睡觉。 睡觉前滋养一番所有的蔬菜后寒墨躺下睡觉。 夜中,风雪交加,刮的风伴着雪仿佛像刀子刮得外面所有的事物哗哗作响,寒墨听着外面的风雪大概下了一个时辰,寒墨穿戴好,拿出铲子去外面晴雪。 他们的大棚塑料承载重量还是有限的,所以还是需要清理。 寒墨出去清理完,将火炉生了,压了些煤块儿,之后提着铲子出门去月痕哪儿。 月痕哪儿,去了才发现娘俩儿睡得都挺安稳的。没有人起来清雪,雪已经堆积涡旋到了近半米的高度,再不清,过两个小时候这大棚都有可能会倒塌,幸好棚顶是斜坡的,上面的雪积存不下。 也就不用太担心。 寒墨浅笑摇头,可铲了两下雪,寒墨才察觉到不对劲,他手臂上的灯能为他照亮周边肉眼可见的,却照不到隐藏的。 眼睛转了一圈看到隐藏的危险,碧绿闪亮的一双双眼睛,那眼睛隐在雪堆后方,那个位置是外面放着灶台的地方,现在灶台已经被雪掩埋,成了很好的隐蔽点。 寒墨狠狠将铲子插在雪里,抽出后腰的砍柴刀,寒墨仔细看了一圈,周围的狼不是很多,大概有三两双的样子,应该是因为天气原因让狼在山上找不到吃的,或者是吃的不够吃,才让它们冒险下山。 可这么几只肯定是不想铤而走险进村才盯上村外的大棚,寒墨还以颜色的看着那些狼眼中渗透出来的冰冷。 以一敌三,狼自然是有自信的,试探的对寒墨发出威胁的嗯声,试探的一点点靠近,寒墨看准一个比较近的狼,稳准狠的将手中的匕首回了出去,狠狠的一下,将刀抛出去。 这一刀砍在那只狼的耳朵上,求助的狼吼声传了出来,其他的两只都畏惧的低下头,后退,隐入黑夜中。 第二天,听闻有家人养的鸡鸭一夜之间被狼吃的一个精光。 当然那是后话,寒墨见狼走了,继续清雪,雪清的差不多了天几乎也就亮了。月痕揉着眼睛出来,:“寒大哥,你怎这么早啊?” 寒墨将最后几铲子雪铲走,放下铲子寒墨走到月痕身边,帮他整理了下还没有仔细整理好的衣领:“昨晚下雪了,我夜间清理雪来的,怎么样?睡得好不好?” 月痕拉着寒墨的手进大棚,说:“昨晚我睡的很好哇,连下雪都不知道。” 寒墨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这股味道淡淡的,但还是被猛然进大鹏的寒墨的追寻到了。 寒墨仔细观察大棚周边的,检查是否有异样:“是点了什么香吗?” 月痕娘看那样子就有些昏昏沉沉的坐在炕边,寒墨看还没有生火,就先生火压炭。 月痕讷讷摇头:“没有啊,只是好困啊?现在是什么时辰啊?” 寒墨生完火四处转悠道:“快到卯时了。” 寒墨路过大鹏边,他没有察觉到什么,可脸侧一股冷风吹到他脸上,寒墨转头看过去,发现竟然是一个小空洞,还不是刮破的那种走向洞,而是一个被什么圆东西戳出来的空洞。 寒墨巡查的稳健步伐走去外面,现在外面的雪虽然还在下,但昨晚的印记还没有全部消失殆尽。 寒墨去寻找昨晚被他扔出去的砍柴刀,那把砍柴刀还剩下个刀柄露在外面。 仔细勘察,不远处还有雪被血染红的地方,一滴滴远去,血迹旁边还有半只狼的耳朵掉在雪上,被血掩埋的只剩下一缕耳朵尖儿上的狼毛。 寒墨捡起那半只耳朵,砍柴刀,继续跟着狼那些被雪掩埋的只剩下一个小凹坑的痕迹追走下去。 一直跟到村里,路上,现在整个村子几乎没有人出行,就连早起的人都没有,所以,当寒墨看到路上一排更加浅的脚印时,顿时将这个怀疑落到了这排脚印上。 寒墨继续跟下去,走了一段路后,这个脚印进入了一家院落,寒墨张望这家院落,打算一会儿带月痕溜达的时候问问这家人是谁,从而在推断这家人的目地,然而,这个想法似乎 不用在继续下去。 因为那门吱呀一声的打开,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普通,但长相绝对不是普通的主儿,是的,这个女人正是小丽。 当他看到寒墨直视她,她居然心虚的瑟缩会屋,寒墨这次不用问了,什么都明白了,当然寒墨也不是那种没有证据就凭空往人家脑袋上扣盆子的人。 寒墨追着这个脚印一直走,一路来到山脚,山脚下的几个劫匪坟墓已经被野狼扒开,里面的尸骨被啃的只剩下森森白骨。 继续走下去,寒墨跟着那脚印来到半山腰,这一路上还有很多狼脚印,杂乱的印在地上。 寒墨不明白如果是小丽有什么企图,她来这儿做什么?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将那些狼引到月痕那儿去的? 很快寒墨的追溯得到了证实,一个树杈下许多凌乱甚至是群狼私斗的杂乱脚印,寒墨顺着脚印思考什么原因让这些狼聚集。 狼是群居动物,也是群体猎杀的动物,可这些狼并不是以捕猎的形式从四面八方来的,这一点从那些脚印上就可以看出。 那么是什么让这些狼私斗的? 寒墨想到最有可能的一个想法,一个狼抓了猎物,不想分享就咬着猎物往山下跑,后面追上来的都是想分一杯羹,然后在这个地方私斗。 可没有血迹。 寒墨四处张望,眨眼的瞬间发现了树杈上的肉丝,树杈上只有一点点留血。 寒墨摊手过去拿下那块肉,放在鼻息间闻起来,皱眉,这个味道是在熟悉不过的味道了。 “猪肉。”寒墨说着眼神中透着弑杀的冰冷。 寒墨在脑海里将这个小丽放在了红色的危险区域。 寒墨步录匆匆,无尽的萧杀留在风中。 再次走进村子,村子里已经有许多人家儿炊烟袅袅了。 寒墨毫不避讳的走进小丽家,小丽正在做饭,几个小的应该是还没有起。 寒墨推门而入,小丽添柴的手顿了顿,寒墨两步走过去,一把将这女人的脖子制控在掌心。 直到女人的双脚离地,寒墨才赏这女人一眼,但却是冰寒刺骨的幽冷。 只是短短几十秒,寒墨掐着她脸色通红,舌头伸出嘴巴,那个模样,寒墨再不收手恐怕在过几十秒,这女人就会死掉。 女人不住的拍打寒墨如同铁钳的手臂,只能干呕发出呜呜声,却不能够挣脱分毫。 寒墨冷酷无情的警告道:“在敢背后使阴招,下次我就狼来你家。” 寒墨一把将女人抛出去,扔的女人撞到墙上又弹落在地上,女人疯狂呼吸空气。 女人抬眼,已经爬上红血丝的眼球被热泪盈眶,只能望着寒墨走远,那个令他向往的男人就这么无情冰冷的对她。 小丽咳嗽之余痛苦的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小丽家的邻居看到这一幕,以前不怎么确定寒墨跟小丽之间有什么,现在算是更加笃定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了。 都在心里翻涌着猜忌。 寒墨已然走远,到了月痕那儿,饭已经做好了,寒墨洗了手坐在着边儿,道:“婶子我有件事想要跟您说一下。” 月痕娘有些头晕眼神有些恍惚的抬起头:“你说。” 寒墨:“婶子,你们昨晚种了迷香,并且是那种很大剂量的。” 月痕微微皱眉,眼神像是困顿般看向寒墨,:“迷香,这个我知道,但是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我又……没有得罪、、”月痕的眼睛遇到寒墨的眼神,立刻就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了。 寒墨一丝不苟道:“昨夜我来时本以为只是野狼因雪大无处觅食而来村里。” 第60章 很伤心 月痕托着腮:“其实不是那样是吗?” 寒墨点头,:“我刚才只是看到塑料上的孔洞,以及这个屋内的未能散尽的香味判断可能有炸,就出去找更多的证据证实,没想到我在山腰树杈上看到一块猪肉,而且回来的脚印一直通往小丽家。” 月痕娘皱眉:“寒墨你跟婶子讲实话,你跟小丽到底有没有到一起。” 这个问题最有回答权的是月痕,比寒墨说话更加有力。 月痕举手道:“这个我可以证实,当时我去的时候寒大哥确实在摘草莓,我在外面看到小丽姐的影子,和动作,她脱衣服跟寒大哥无关,而且我走后没多久寒大哥就追出来了。” 月痕娘:“你这孩子,那你当时回来干嘛那么伤心的样子,娘还以为你撞见了呢。” 寒墨看着月痕,浅笑:“很伤心?” 月痕脸红,不说话。 寒墨 笑的邪恶。 月痕:“你还没有说你拿他怎么样了?” 寒墨:“没什么,就是掐了她的脖子,”在月痕惊愕之时寒墨道:“我只是警告她而已。” 月痕:“警告不是用嘴巴吗?你用手掐人家脖子,还说只是警告。” 寒墨:“是警告,再有下次,就用刀,而不是手。” 月痕一个冷颤表示自己的想法,随即月痕花痴的住着下颚笑眯眯的说:“不过好帅,嘿嘿。” 寒墨捏着月痕滑嫩嫩的小脸儿,爱惜尽显。 月痕娘无奈摇头,笑的慈祥。 月痕突然正色:“你不是说有事吗?你还没说。” 月痕继续吃饭,寒墨道:“我要搬过来,我总觉得不安心。” 然而月痕的表现就像是做贼一样的盯着他娘看,仿佛这事儿是他出的主意般。 月痕娘点头,:“行,咱们三口一起也不怕别人说什么,最好啊,咱们先把院子括起来,在叫上文哥儿娘俩,在把相中我那老头儿给弄来,咱们 一帮人,这么大的棚子,不怕装不下大家。” 寒墨跟月痕也都点头,院子确实该弄了,不然这个冬天确实有些难过,昨夜幸好他误打误撞的来了,如若不然,寒墨实在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后果。 如果、月痕离开他,只要想想,寒墨都觉窒息。 在想起那女人,寒墨在心里默默恨上了这女人。如果再有下次,寒墨决定一定要将这个女人杀之而后快。 饭后寒墨带月痕去自己的大棚拿被子。 顺便想生个火,现在的天气已经是十月的寒冬,在不多烧几次,恐怕不可以。 外面的被子寒墨也去拉了上去,使得蔬菜能够得到充足的阳光。 月痕跟着寒墨帮忙,可他们却不知道,大棚内的情况,是如此的恶心。 拉完被子后,寒墨拉着月痕进大棚,进门都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年迈的劝阻声和女人声嘶力竭的威胁声。 “孩子,你别这么想不开,凡事都是有的商量啊。” “成爷爷你别劝我,我已经不清白了,寒大哥娶我,我就还有活着的希望,如果不能我就是要死给他看。” “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你在说啥呢?” “村里人没有说我吗?上次安哥儿大婚你们就已经知道了吧?是不是听寒墨跟月痕说的?我的清白已经毁了,他不娶我,我现在就死在他这儿。” “你说什么啊?寒小子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啊,就说要娶月痕啊,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寒墨与月痕对视,都是一脸的迷茫,寒墨拉着月痕的手,进了大棚。 寒墨道:“我是不会娶你的,你这种人我见的不是第一个,另一个已经死了,你如果想死我不拦着。” 月痕靠着寒墨的肩膀看戏似的:“小丽姐,你刚才说的我听到了,我们那天没有说关于你的事情,你是不是误会了?” 小丽也茫然的低下头,声音渐渐小下来,道:“你们那天不是提起我、吗?” 月痕;“寒大哥跟我解释,但全程没有提起你。” 小丽吞吞吐吐:“那,那、那我怎么觉得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老爷子来取菜,看到小丽在上吊,吊在梁上一根绳子,都系好了,就差登凳子了。现在老爷子见小丽似乎没那么激动了,也松了口气,坐在一边儿的木床上。 月痕:“小丽姐,你的心思绷得太紧了,容易崩溃的。” 小丽从凳子上跌落下来,失了魂魄似的。 寒墨:“事情在你那儿过了,但在我这儿,我奉劝你,以后不要再出现我的视野里,否则照杀不误。” 月痕帮寒墨加了一句话:“小丽姐,你昨晚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以前我是真的觉得你适合寒大哥,虽然把他推给你我很心痛,可是我没有想到寒大哥会喜欢上我,所以我就不能介绍你们一起了。” 面对月痕的天真面庞,小丽捂着脸痛哭起来。 老爷子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月痕的话他明白了,至于小丽昨晚做了什么,老爷子不知道,但他应该可以肯定,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否则以他对寒墨的了解,寒墨是不会这样决绝的对一个人。 人老了,什么事情都看的多了,心里明镜似的,情之一字谁能预判,但为了利这一字,是这世间之人都难以逃脱的。 恰巧寒墨这两样儿都占。 寒墨有钱,有长相,有能力,养多少个婆娘都能养活的起,有人心悦于他,并不是难事,有人为他这样更加不是稀奇事儿,现在人手里都缺钱,女人跟哥儿也成了卖钱的一种手段。 女人跟哥儿们,也在寻觅着自己的未来,却不是向着未来看,而是以一种为自己寻找一个好夫家为目标。 “哎!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强求,小丽啊,回去吧,好好看着孩子,有缘,自会相见,无缘强求也无益。” 小丽爬起来哭着跑出大棚。 寒墨去给老爷子摘菜,月痕去摘草莓,转身给老爷子几颗。 月痕道:“爷爷吃。” 老爷子抓着草莓,舍不得吃,笑着望向月痕一脸天真的笑脸。 老爷子无形中被这个笑容给打动。 “年轻真好啊,看见你们,我就想起我们年轻那会儿,比你们苦啊!” 月痕甜美的笑道:“是啊,我娘说了比我们小时候还要苦。” 老爷子点头:“是是是,连个房子都没有,有土炕,炕席子都没有,塑料袋子洗了缝在一起,当做炕席子,还经常被烫坏,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啊!” 月痕跟着笑嘻嘻的说:“总会过去的。” 老爷子看着月痕道:“你这孩子啊,自小儿也苦,但你待人的心气儿还是那么善良,是个有福气的,人善,终究是有好报的。” 月痕笑的纯真:“是啊,我现在有寒大哥了,我这叫傻人有傻福。” 寒墨将摘好了的菜放在老爷子身边儿,抚了抚月痕的黑发,道:“你是个有福气的,而且会是我这儿唯一有福气的。” 月痕傻笑。 老爷子提起菜篮子,笑道:“你可不是个傻人,就是心地太好了,总是被人欺负,跟你娘一样,你爹那时候也是,什么都让着别人,可别人不这么想,好像欺负别人他们就会开心一样!人啊!” 老爷子提着篮子走了。 留下月痕跟寒墨。 月痕:“那你还去我那儿吗?” 寒墨:“不了,之前是想要好好保护你,现在那疯女人应该不会在发疯了,不过她一个未出闺阁的女人就已经这样阴狠,你以后还是距离她远些的好。” 月痕抬头望着寒墨咬了一颗草莓,笑嘻嘻的点头。 寒墨道:“给你看样东西。” 月痕摘了一片草莓叶子问:“什么啊?” 寒墨将一颗种子放在手心的土壤中,眼力集中,空气中的养分从四面八方而来,寒墨手掌中的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几片叶子。 寒墨欣赏月痕的反应,月痕惊奇的瞪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附在他漂亮的大眼睛上。 月痕:“你是怎么做到的?” 寒墨:“老爷子死时让我打开盒子,盒子里有个类似小虫的东西给了我这个能力,我还不知道这个能力是否还能继续升级出其他的能力。现在我知道了它能使植物迅速生长,可以使蔬菜水果更好吃。” 月痕拨弄着小菜叶子,道:“ 那我以后不是有吃不完的好吃的?” 寒墨点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月痕调皮道:“我想要天上的月亮。” 寒墨:“等我有这个能力时,我带你去月亮上。” 月痕:“你骗人,月亮在天上,你怎么拿给我?” 寒墨:“不拿,我们有机会享受一下超级月亮。” 月痕是i不知道什么是超级月亮,靠在寒墨怀里寒墨说什么,就是听什么,顺便没心没肺的吃自己手里的草莓。 就在这个岁月静好的完美时间,大棚的门再次被推开。 进门的人,很是自然的走进来,提着篮子,篮子里还放了棉被,放在地上。 “腻味够了没有?腻味够了给我弄些菜。” 俩人转头看过去,:“潘良。” 第61章 带你去骑马 潘良将自己的手套脱下来放在一边,道:“是我,不用稀奇,文哥儿呢?” 月痕晃悠腿:“文哥儿说了,让你不要找他,你不知道吗?” 潘良:“为什么要知道?” 寒墨:“这次的蔬菜不送。” 潘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要见他,所以我不会求你的。” 寒墨笑笑的边摘菜,边道:“你迟早是要求我的,我们明日起要建造围墙,会请很多人来,包括文哥儿跟他的儿子,你可以来串门,会很热闹,很多人。” 潘良:“几点?” 月痕笑的一脸我就知道。 寒墨勾起嘴角,:“月痕娘说你是个不务正业的,不许你跟文哥儿来往。” 潘良:“谢谢,我会给他老人家一个好印象的。” 寒墨:“婶子喜欢踏实的。” 潘良掏出一贯铜板道:“你今天的蔬菜,我全包了。” 寒墨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一贯铜板道:“你在占我便宜。” 潘良,:“胃口还挺大,那就来一次包一次。” 月痕:“不行,我们很亏的,赔本买卖,我不同意。” 潘良仿似天神上身,道:“我家中祖辈上都是富商,到了我这儿,我不愿意干那行,所以就不做,我家里的钱足够我活上两辈子的,我是个很可靠的男人,你们放心,现在不用试探了,我全部都交代了。” 月痕思索的点头。 潘良道:“我还知道你们刚刚点醒了一个鬼迷心窍的女人。” 月痕白眼咬着草莓,说:“我是不会给你钱的哦。” 潘良:“你应该知道被天师测言了是要还的,不然对你不好。” 月痕不屑道:“不是对你也不好吗?” 潘良:“我有的是办法,你就未必了。” 月痕扁嘴 望着寒墨:“他诅咒我。” 寒墨望着活脱脱儿一个小孩子被抢了糖模样的月痕心疼道:“那我们不告诉他文哥儿在哪儿。” 月痕委屈巴巴的点头。 潘良拿起菜,将一贯钱放在木床上,:“我有预感我能遇到他,这些钱放你这儿,明天我再来。” 月痕指着潘良的背影想要说什么,潘良却提前解答道:“因为我的道行不如他爹,”潘良视线落在寒墨脸上,“其实你天资不错,更应该接受你爹的衣钵。” 月痕:“我觉得有一个知道我想说什么的人真可怕,他说你应该继承你父亲的衣钵,是什么意思?你父亲不是学医的吗?” 寒墨揉了揉月痕的脑袋:“我自己的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寒墨确实是不知道的,他养父几乎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的来,也更加神秘,空间是从哪儿来的?会医学,会做饭,会游刃有余的对付那些军阀,可老爷子到底是干嘛的,寒墨不知。 月痕考虑的说:“应该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能救人,还给了你一个这么厉害的盒子,你还能让植物长的那么快,哇。” 月痕一脸羡慕的望向寒墨:“寒大哥,你好帅啊。” 寒墨:“带你去骑马怎么样?” 月痕眼睛一亮:“好哇。” 寒墨将自己的棉衣拿出来给月痕套上,:“穿暖一些,不能冷到。” 月痕低头打量寒墨给他穿的衣服,笑的天真可爱的问:“寒大哥这件衣服是不是都没有穿啊?还是新的呢?你的衣服好大啊,我穿着一点都不紧,我里面还穿着棉衣呢,这都不紧。” 寒墨宠爱的刮蹭一下月痕的漂亮挺翘的小鼻子,:“寒大哥会将自己所有最好的都给你。” 月痕起身拉着寒墨:“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吧,一会儿就又要午时了,我要抓紧时间。” 月痕站在马边,寒墨去给月痕拿坐垫,月痕自己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眼那匹马,马以为月痕是要给它粮草,嘴巴过来扯月痕的衣服。 不想月痕却站在那儿发傻,在马嘴巴凑到他衣服上时,抿抿嘴巴开咬时,月痕憋闷的呜呜声。 寒墨在出来时,月痕吓得腿不敢动,脖子仰的老远,生怕马儿咬到他。 寒墨看了直觉想笑的走过去,拍开马,将棉垫放在马鞍上,在月痕痛苦躲闪时,将人举放在马背上。 寒墨轻松上了马背后,拉住缰绳,轻踢马肚子,马儿缓慢的向前走。 月痕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睛,见身后抱着他的寒墨,抱怨:“你怎么去那么久?” 寒墨宠溺浅笑:“没想到你会怕马。” 月痕:“当然怕了,我一直都没有养过马,我小时候家里就穷,买不起,后来爹没了,家里就更养不起马了。” 寒墨将人护在怀里,牵着缰绳:“那以后就不怕了,抓紧马鞍。” 寒墨提醒后用力用腿夹了下马肚子,马儿猛地加快速度。 月痕跟寒墨被马儿的冲力悚拉的两人身体都向后仰了一下,马儿快活的奔跑在一望无际的白茫茫中,阳光照耀在雪上,折射的荧白光芒闪的睁不开眼睛。 适应了风驰电掣的感觉,月痕惊叫过后是愉快的欢笑声。 依仗着寒墨在后面护着他,月痕更加肆意的放开双臂,欢笑声中笑声传遍周围,月痕看着周围掠过的风景,心中向往的那种自由像泉涌一样冲着月痕的心声。 “哈哈哈,寒大哥,我好开心啊,从没有这么开心过,我就像天空飞翔的小鸟,得到了自由,啊…….” 寒墨心悦的看着月痕在他怀里笑,天真欢快的笑声不绝于耳,骑乘了几公里,马儿也累了,寒风刮得脸有些疼,寒墨拉住缰绳让马儿慢些行走。 月痕还处于兴奋的状态:“寒大哥,我想明天也出来。” 寒墨笑容不减的道;“好,明日还带你出来。” 月痕高声喊道:“好为。” 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道路两旁的树上都结满了白色的冰晶。 两人一个享受自由的快意,一个享受欣赏没人的愉悦。 就在这个敬意的情况下,月痕道:“寒大哥,前面有个马车。” 寒墨看过去,确实有一辆马车,马车不算豪华,但也不算普通,可见里面的人,还是有点能耐的。 那辆马车遇到寒墨他们放缓了脚步,车子停下,一个熟悉的人脸从车帘里弹出来。 “月痕,你这野猴子,老远就听见你那欢快的声儿了。” 月痕眼中闪过高兴:“安哥儿?你怎么在这儿?” 安哥儿从车上下来,月痕也在寒墨的抱扶下平安落地。 两人见面胜似骨血亲的跑到一起,拉着手,热聊起来。 安哥儿跟月痕在前面走,走向村子的方向,寒墨跟架着马车的男人在后面观望着各自的哥儿。 寒墨:“你是安哥儿的夫君?” 男人:“你就是月痕的未婚夫?” 两人相视不语的一笑。 前面的月痕跟安哥儿相聊甚欢。 月痕调侃:“怎么样?我看你现在的红润气色,可不像是不喜欢你家那位的神情啊?” 安哥儿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对月痕一撞,反揶揄道:“你呢,我看你更盛,想来跟寒大哥的婚事能成,让你十分高兴呢?” 月痕:“你不是说你不喜欢他,快说说你是怎么被他征服的?” 安哥儿推搡月痕:“你现在定亲了,心眼儿也是越来越坏了。” 月痕:“哈,不说就是羞羞事给征服了。” 安哥儿的脸瞬间红透,道:“啊,你真的是,你别跑。” 月痕前面跑,安哥儿在后面依然端雅的步履追着,而月痕就是欢脱无拘无束的模样,二人相处,欢声笑语自是少不了。 后面,一个骑马,一个赶着马车悠闲的看着自己的哥儿,心悦的笑容挂在脸上。 月痕见不能在了诈出什么,开条件道:“你告诉我你男人哪儿好,我就告诉你我们的一件有趣的事儿。” 安哥儿:“我信你个鬼,你向来是个说话不算话的。” 月痕站定,一副理直气壮交换的模样,叉着穿了厚厚衣服依旧显不出肥胖的腰,说:“那好,我先告诉你,你在告诉我,怎么样?” 安哥儿面对月痕如此正经的模样,心里真考虑了要不要说,结果他犹豫,也很倒是拿出了想要交换的真心思。 月痕走上前两步,捧着安哥儿红润的脸,在安哥儿不明迷糊之际,月痕道:“他就是这样,然后嘟起嘴巴。” 安哥儿:“啊,我就说你不纯洁了,我就知道,哈,原来你们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月痕跑了一段路,转身指着 安哥儿:“我都跟你说了,为公平起见,你也要告诉我,不然我会生气。” 月痕佯装出一副我真会生气的样子。 安哥儿最怕的就是月痕严肃的模样,怯生生的:“也没有别的,就是他关心我,很宠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力气很大,干什么都很厉害。” 月痕坏笑的挑挑眉,道:“哈,还是被那个征服了。” 安哥儿急的脸红,笑着吼月痕:“啊,你一个小哥儿什么话你都说,你给我站住,你就是被寒大哥给惯坏了。” 后面跟在不远处的两人对视一眼,满眼笑意,男人道:“看来你们平时就是这样相处的?” 寒墨也不逊色的笑着调侃道:“看来你们的婚后生活也是很活色生香的。” 第62章 上门购买 男人点头,:“我又学会了一种相处方式。”说着学月痕的搂抱方式。 两个大老爷们互相揶揄的笑笑。 聊着天,时间飞快,四个人很快就到了村口,而安哥儿的娘,月痕的大伯母就站在村口急急的等着,当看到安哥儿跟月痕一起走过来,还有说有笑时,当即脸就拉的老长。 月痕跟安哥儿正热聊没有注意时,大伯母快步走过来,一把拉过安哥儿到自己这边。 “回门第一天,就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走在一起,你也不嫌晦气。” 说着大伯母白了月痕一眼,甚是嫌弃。月痕想要直接走人,不料大伯母却叫住人。 “哪儿去啊?晦气的玩意儿,安哥儿大婚前你就来找事儿,现在还来,怎么哪儿都有你啊?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整天缠着我们安哥儿贱不贱啊?就算你有钱,也不代表你就配跟我们安哥儿平起平坐。” 寒墨跟安哥儿的夫君一起过来,远远的都能感受到这边的微妙气氛。 寒墨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儿加快了脚步。 安哥儿示意月痕先走,月痕想走,但大伯母似乎是找到了发泄口似的,一个劲的拉着月痕喷。 安哥儿实在听不下去,拉了拉他娘,道:“娘,你怎么总是这么强势呢?月痕什么都没有说,在说了,他跟寒大哥走到一起很不容易,那天出现在咱们家院子也不是故意的,您这是何必呢!” 大伯母第一次被自己孩子顶撞,以前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安哥儿居然还会顶嘴了。 这些罪过显然是会被自然而然的安排在月痕头上的。 大伯母恶狠狠的:“月痕,就是你,以前安哥儿多乖啊,你看看被你带的,还知道跟我顶嘴了,你个不省心的玩意儿,就知道带坏我家安哥儿。”】 安哥儿:“娘,你说什么呢?这跟月痕有什么关系,”安哥儿看到寒墨骑马过来,喊寒墨道:“寒大哥,月痕你们别介意,我娘一向就是这种强势的性子,你们不要放在心上,你们先走,我们回头有空在聚。” 月痕对寒墨伸出手,寒墨手搭上来前,月痕转头示威似的对大伯母投过去一个冷漠至极的窃笑,随机抓住寒墨的手,很是潇洒的骑上马,窝在寒墨怀里,耳边听到寒墨:“驾”声后,马儿飞奔而去。 留下大伯母气势汹汹的喊骂声:“你看见没有,这就是有教养,跟没教养的区别,安哥儿你,你给我回家,你还会跟我顶嘴了你。” 安哥儿男人从车内拿出礼物,跳下车跑到岳母面前笑嘻嘻道:“娘,给你带的礼物,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安哥儿可是很费心思的给您挑选的金簪子,金耳环。” 岳母第一次迎接新人回门,对待夫爷儿也是十分有礼的,将心中的情绪压下来,脸上堆满笑容,放开安哥儿,将物品盒子拿过来。 大伯母不经心责怪,道:“你们俩啊,日子长着呢,怎么还买这些贵重东西啊,以后可不许了,来来来,咱们回家,这次一定要多住几天,安哥儿一下子走了,我这心里还挺空的。” 这一家子回家了,这次大伯母的态度是月痕没有想到的,这个村子的人,多多少少都在他们订婚后对他们的态度有所改善,但大伯母是完完全全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回去之后寒墨跟月痕本想好好捋一缕心态的,可寒墨的大棚来人了,这些人都坐着轿子在大棚外面等着。 寒墨抱着月痕下马,将马拴好,轿子上的人就出来跟寒墨打招呼了。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长安楼的掌柜。 “可算等到你这个大忙人了哦。” 寒墨拉着月痕的手,十分自然的问道:“您能从百忙中抽出空来到寒舍,是有什么大事吗?” 长安掌柜,说:“哎呀,咱们都是买卖人吗,我今天来自然是谈买卖的。” 寒墨:“进大棚谈吧。” 掌柜被他雇佣的伙计从车上搀扶下来。 一行人进了大棚,掌柜眼馋的一眼扫到木床上的一贯银钱,道:“你们真是富贵人家儿啊,一贯钱放在这儿,连大棚都不锁,就这么放着,也不怕丢了?” 寒墨将那一贯钱拿起来交到月痕手上,月痕将银钱收进怀里,寒墨笑盈盈的脱下手套,道:“是一个还算不上熟悉的人想要定一些我的菜。” 掌柜惊愕的瞪大眼睛:“哦?还有这种事情啊,一点蔬菜而已,用不着先付银钱吧?” 寒墨心中立刻就锁定他是有门路进蔬菜过来的,月痕也听出来了,心中盘算着,怎么让那个这老东西买他们的蔬菜,于是摘了两颗草莓放到掌柜手旁。 月痕:“您尝尝。” 掌柜还真没见过这东西,好奇之余寒墨故意探口风道:“您是大老板,在哪儿都有路子,那些贫民就没有这个能吃到新鲜蔬菜的机会了。” 掌柜被恭维的很是舒心,但依旧没有上寒墨的档,没有说其他的,更加没有问寒墨的蔬菜价格,在这些地头蛇大老板面前,想要着生意你都的要跟我低下头颅才行。 月痕盯着那两颗草莓给掌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掌柜被邀请吃两颗果子,自然是不会计较其他了,拿起一颗草莓咬了一口,顿时心悦臣服于草莓这清甜的味道。 “你这东西是什么?竟能如此可口。” 寒墨笑亲和:“这个是给月痕吃着玩的。” 老板立刻没了架子的说:“哎呦,你们啊,真是不会做生意,这东西可真是稀奇玩意儿,现在恐怕只有京都才有哦,咱们这地儿想吃都没门儿啊,而且口感还这么好。” 老板表情上全是感慨与心痛。 “哎呦,这种果子,特别嫩,运送草咱们这儿就是早就变成烂泥了,你这个新鲜啊,咱们这儿有钱都吃不着。” 寒墨拿着架子:“我还真没想过卖,月痕喜欢吃,身子也喜欢吃,我就不打算卖了,对了,不知道掌柜这次来的目地是什么?” 掌柜道:“这个事儿啊,我是想跟你商谈一下,你们的糕点能不能批发的给我,然后我在带你们卖掉,这样你们你们可以大批量的售卖,增加利益扩大化,那样做的收益虽然利润小了,但你们可以靠出货量来赚更多的钱啊。” 寒墨:“掌柜提的这个意见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从我现在的情况来看,我目前还不具备这个实力,首先我需要场地来扩大经营场所,人员,从第一关我这儿就过不掉,所以这个问题还是过年这个时候才商谈吧。” 寒墨在这个事情上还真不是没有想过,他要将事业扩大化,可最终的目标,并不止这一点点。 至少村里的金子带他是迟早要开发出来的。 可这个诱惑力极大,他需要更大的实力来撑起拥有这个金子带的掌控开发能力,以及销售问题,寒墨早早就打算去京都看看行情如何。 但现在没有固定的居所,这冬日里的,他如果走了,还真是不能放心月痕,万一有个野兽攻击! 寒墨一切的打算都预计在先建完房子再说。 掌柜很是心急,但看看这个大棚,在想起前些日子的劫匪一事,道:“那我就等着你来年这个时候?”掌柜笑呵呵的询问,寒墨也是应付的一笑置之。 然而掌柜并没有走的意思,看着占据了大概一亩多地的草莓,一个个红彤彤的挂在架子上,佯装担忧道:“你们这么多果子,一时吃不完吧?不如…….” 月痕咬了一颗草莓说:“不担心,我家亲友有不少小孩子,都喜欢吃,一个小家伙儿一天都能吃上一小盆,这要是可着他们吃,要不上半个月就没有我吃的份儿了。” 月痕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想要压价,门儿都没有。 老板却道:“咱们是买卖人啊,你这样会亏本的,这么大的棚子,你要烧多少东西啊?你不能一味的往里面搭钱啊,要想着如何收回成本,如何将买卖儿做大啊。” 月痕似是刚懂似的,点点头,问道:“那不知道老板你能个什么价格呢?价格不好,我可不卖,我跟寒大哥刚订婚,他爹给我们留了好多银子,我们也不缺银子,您看?” 老板笑的一脸了然,指着月痕点了点,跟寒墨道:“瞧瞧,我说他鬼灵精儿一点都不屈,这么一会儿前后的路都给我堵严实了,你娶他,你一点儿都不亏。” 老板见不能找到打入捡便宜的门路,改了招式,恭维道:“寒墨,你赶紧娶了他吧,这么好,这么能过日子,长相又好的哥儿,简直千里挑一,赶紧娶进家门。” 一顿笑哈哈的,掌柜也不敢给低价了,给了一个高价位,一箱十个,一颗两文钱的走货。 其实在寒墨这儿来说,其实并不是很贵,但在普通老百姓那儿,这个价格,这个水果的大小,着实是有些贵了。 寒墨跟月痕还有掌柜的带来的人,都上手帮忙摘,在装盒,后来眼看着天色渐晚,也忙不过来,月痕去叫文哥儿帮忙。 第63章 我会很乖的 月痕先去叫文哥儿,文哥儿都要做饭了,月痕跑进来。 “文哥儿,小不点,走去吃草莓了。” 文哥儿放下手里的东西,擦擦手,问:“吃什么草莓啊?还没吃饭呢。” 月痕:“先跟我去,有人买草莓,需要人手摘,装,你跟我去吧,到时候寒大哥会给你发工钱,小不点没吃饭,放我娘那儿去,让我娘给他做着吃。” 文哥儿:“不要银钱,你就给我一些蔬菜就行,最近小不点总是吃肉,我怕他营养不够。” 月痕一笑间,小不点跑出来第一件关心的事儿不是吃饭,而是:“那我以后还有草莓吃吗?” 月痕捏了捏小不点白净净的小脸蛋儿,笑道:“当然有了,先去我家,晚上我们忙完了就给你拿去草莓,所以……” 小不点立刻心领神会,笑的一脸讨好,道:“我会很乖的。” 月痕没有在找别人,他觉得其他家多少都还有个靠山,只有文哥儿没有拉扯着一个孩子,到时让寒大哥给文哥儿按时辰算工钱。 来到大棚,大棚内已经有有些人在帮忙了,这些人中有一个老爷子,就是时常去寒墨那儿要蔬菜的那位,现在正坐在一边帮着装盒。 其余的年轻人就是这老爷子的儿女,几乎在本村的,都在了。 月痕:“哇,这么多人呢,看样子咱们能早收工,老板,您也可以早点回家。” 长安老板拄着拐杖:“我这也是爱惜这些果子,这东西一旦冻了就肯定不能吃了,所以啊,我那娇子这次还能派上用场,也幸好有炭火儿。” 月痕也不跟这老精怪闲聊,拉着文哥儿去干活儿,老爷子的儿女跟寒墨是很熟,都没怎么说话,但他们跟月痕熟。 老爷子的女儿夸奖道:“月痕啊,看样子你以后有福气喽。” 月痕摘下一颗颗草莓,懵懂抬头:“嗯?” 女人遇到上月痕傻乎乎的表情,笑的更盛道;“说你跟寒墨啊,你们啊,将来的日子一定是最令人羡慕的,所以你可要好好抓紧这个哦,这么能干的,长的又好,心地又好的人,将来很难找了哦。” 月痕想了想,说:“不是啊,寒大哥求着我的呢,不然我都不愿意。” 大棚内的一群十几个人听了都跟着乐不思蜀的调侃起一对新人来。 老爷子的儿子大宽戏谑道:“寒墨,说说你是怎么求着我们月痕哥儿嫁给你的。” 寒墨浅笑,想了一下,说的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是的,道:“我就是先威逼,再利诱,都没有成功,之后我在服软求饶才被月痕收下。” “哈哈哈,看来我妹妹说的没错,咱们月痕啊,以后的日子定然是会被寒墨小子给宠坏的。” 说说笑笑中,另一个不怎么受欢迎的人走进来。 小丽站在大棚门口,行为略显僵硬的站在那儿。 寒墨见到人,瞳孔中闪现危险的神色,但他没有说话,他不想让这些人认为他跟这女人走的很近的感觉。 月痕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寒墨,月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寒墨不招呼人,就只能他招呼了,不过这个招呼,可能是需要一些技巧的,因为从在大棚内村民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们是知道小丽上次上吊闹那般的。 月痕可能是卖乖的气气人家,但面对这样一副装的楚楚可怜又无依无靠的女人,月痕想当然是不能说狠话了,不然大家会觉得他现在有了寒墨这个有钱的大靠山,开始仗势欺无父无母的女人。 月痕拿着几颗草莓在一大棚的鸦雀无声中笑容甜美,可爱的走到站在大棚门口装可怜的小丽身边,将手里的草莓放在小丽手中道:“小丽姐,怎么这么有空忽然就到访了?” 小丽揪揪衣角儿,怯生生的看了寒墨一眼,那样子真是让月痕恶心,还非要装出跟寒大哥有什么的样子。 小丽表情松懈了些,眼神怯懦的望了月痕一眼,躲开月痕一步远后,道:“我,我看寒大哥这儿有很多人,以为有什么事情,就想过来看看,寒、你们、需要人帮忙吗?” 月痕跟没事儿人一样笑的纯真,咬着草莓吃,心里却在恨恨的,这个样子是做甚?难道是我平时欺负你了?装出一副好像我这个大房虐待你的样子给谁看呢。 不过这也就是心里想想,面上月痕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跟对待其他人一样的说;“需要,怎么能不需要呢,来小丽姐,我跟你说,咱们这个,草莓摘了,然后装进盒子里,六个一盒,小丽姐,你尝尝,可甜了,可好吃了,你尝尝,大家都尝尝,清甜爽口。” 长安的掌柜看这情形在看冷如冰霜的寒墨,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事儿,不过从这女人的表现,跟月痕的表现,掌柜肤浅的认为是月痕这个有心机的坐上大房,而这个可怜巴巴的女人是被寒墨丢了的,玩儿够了的女人。 寒墨眯着充满戾气的神色他是真没有想到,小丽还会在到他面前,他已经放了那么狠的话,这个女人还敢来,是什么给她这样做的勇气?是真的认为自己不能拿她怎么样吗? 寒墨将清点好的放在一边,一盒十二文钱,现在已经有八十盒,也就是九百六十文钱。 但草莓只摘了一小半,现在外面已经到了饭点儿,寒墨正想着去跟婶子说一下让她多准备些吃食,谁想,远远的就看到婶子端了吃喝来了,身后还跟着良小子,还有那老头儿,就连那个潘良都在! 寒墨觉得今天有点过于热闹了。 寒墨迎着婶子进了大棚,婶子进来没仔细看大家,就将东西都放到那齐老头儿拿来的木桌子上,笑逐颜开道:“乡亲们,咱们都不忙了,都过来吃饭吧,我闷了很多米饭,炒了两个菜,也不知道适不适合大家口味。” 帮忙的女人眉开眼笑道:“婶子你这都做上米饭了,还说不合我们口味呢?我们可是平时过年才能吃上一顿米饭,这都赶上过年了。” 良小子吭哧吭哧的在后面,将齐老头儿刚做好的几个木凳子搬进来。累的要命的放下凳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跟最后一个进来清手利脚的男人送了一个白眼儿。 月痕娘道;“哎,我们这也是借了寒墨的光,以前哪有这个条件啊,寒墨这个孩子是个孝心的,来咱们都洗洗手,过来吃吧。” 月痕将齐老爷子一手捧着的一个饭盆接过来,放在一旁的木床上,月痕首先跟长辈打招呼:“您怎么来了?” 齐老头儿心里想,当然是想你娘了,嘴上却说:“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你们这儿不是还要建围墙吗?我又懂一点瓦匠活儿,我在家啊,一看到我那被寒墨救回一条命的小孙子,我就想起你们来了,这不,就不放心的过来了。” 月痕心里什么都明白,嘴上不说,但也知道这老爷子是在给他们娘俩保全名声,便道;“那您坐,先吃饭,吃完饭咱们在干活儿,保证不让你们闲着哈哈哈。” 几个村民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寒墨拍了一下门口寻找文哥儿的潘良问道:“怎么着?你来也是为了帮我干活儿的?我可是瞧着你双手没拿一件儿东西啊?” 潘良:“我就是来帮你干活儿的。” 寒墨明知故问道:“啥活儿?” 潘良拉过身后偷吃装好草莓的小家伙儿,道:“我帮着看孩子,促进一下感情。” 寒墨挑眉,:“行,那你努力努力,人在里面,还在忙活,你自己去搭讪吧。” 潘良:“不了,我主要是养好小家伙儿的肚子,之后就不怕他不喜欢我。” 寒墨对潘良竖起大拇指。 由于碗筷不够用,凳子也不够,大家都没有人挑捡这些,大家都知道寒墨跟月痕家的房子什么都在一夜间被劫匪烧光了,要不是有这两个大棚,他们都无家可归了。 所以大家都换着吃,这边吃完洗了 碗筷换下一个人吃。 月痕先给小不点盛了饭跟菜在一边喂着吃,在吃,文哥儿也跟着一起吃,边吃边喂小不点。 月痕赶紧过去拉潘良:“你啊,赶紧的,还愣着干嘛?是不是想要表现?”潘良眼睛转了转,一看就是不知道怎么表现的人。 月痕好笑的推着人,:“赶紧回去我家那个大棚拿茶叶跟热水,回来给大家泡茶,好好表现一下。” 潘良木着一张脸,:“可是我饿了。” 月痕恨铁不成钢的拉下脸:“还想不想追求我们文哥儿?” 潘良点头。 月痕:“那就去干活儿。” 潘良点头走了。 文哥儿看到月痕跟潘良在说话,月痕回来,文哥儿问:“他怎么来了?” 月痕不怀好意的笑道;“这个你还不知道?还要问我。” 文哥儿没好气儿,:“是想在让我喊一嗓子卖菜了?” 寒墨盛了一碗端给月痕,让月痕跟文哥儿他们一起吃。 月痕很想吃,可忽然扫到一旁站着跟受气一样的小丽,月痕看了看手里的碗,端着拿去给小丽。 第64章 演员小丽 “小丽姐,你先吃。” 小丽好像怕寒墨跟月痕揍了她一样,害怕的退后几步,完全就是一副被揍怕了的德行。 月痕拉着小丽的手,一副乖宝宝被欺负的模样。:“小丽姐,你就拿着吧,快吃了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搞事情啊,其实那天你跑来跟寒大哥表白,我就在门外,我是来叫寒大哥去吃饭的。” 月痕装作一副纯真无害的搞怪模样,手上感觉到小丽吓得要松开手扔掉饭碗,月痕更加紧的攥住小丽跟他手里的碗。 月痕说:“那日你在寒大哥面前表白,寒大哥没说话,你就开始宽衣解带,我走之后寒大哥很快就追出来了,听闻前些日子你还上吊自杀来的,说你的身子脏了啊?我跟你说哈,我月痕看起来是绵羊,不单是绝不允许别人拔我身上的羊毛的,要不然我也会还以颜色的。” 说着月痕松手,小丽手中的碗这次不是刻意要摔到地上的,而是被吓得摔到地上的,她没有料想到月痕当时没有走,还目睹了全部过程。 碗筷掉在地上碎裂的响声将喧闹与欢笑都炸然安静下来。 月痕连忙躲开,道:“哎呀,小丽姐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划破手?” 更让月痕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凶狠。 小丽眨巴着眼睛,眼泪就流了下来惧怕的躲开月痕,双脚都踩到大棚的塑料了,还在往后面退。 寒墨这边刚接到潘良拿过来的水,正准备沏茶,就听到这边的动静。 小丽无声的哭着说:“月痕,你!我没有想到你都欺负我到这种程度了,现在竟然还威胁我,我是对寒大哥有意,可你也不用这么对待我,处处针对我。” 月痕冷笑:“小丽姐,其实我不想跟你走到这一步,既然你这么走了,那我就陪你走这一程。” 小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这样的演绎,当真可以送给她一个奥斯卡奖杯。 小丽道:“月痕,我都让你到这种地步了,你还要仗势欺人吗?欺负我没有父母长辈撑腰吗?” 寒墨放下手里的水壶,他不能看着月痕被一直这么泼脏水。 寒墨道;“小丽,我与你并不熟知,与你也并没有交际,甚至没有说话,我不管你否爱慕我,我还是那天那句话,我不想看到你,更加不接受你的爱意,刚才我们没有戳穿你,完全是出于好心,但你竟然能将事情进行到这一步。” 小丽望着寒墨,眨巴着眼睛,泪花顺势而下。 小丽声音颤抖道:“你没有与我有什么,我干嘛跑到这里来受尽委屈,只为了争夺一个无理取闹吗?” 寒墨嘲讽的勾起嘴角:“全村人都知道,上赶着想要登上我家门的人,来的不止你一人,但是能有这种颠倒黑白的人,你确实还是第一个。我寒墨从不畏人言,更加不在乎手上沾血,你想进我的家门,还是以这种无赖的形式,我奉劝你,不必了。” 寒墨说的这句话,几个村中人都听到了,但还是将小丽的楚楚可怜放在眼里了,再加上小丽说的话,大家更加确信寒墨跟小丽之间有事儿,现在寒墨又不认账,想要甩掉小丽,娶月痕。 大家自然是会相信小丽更多一些,小丽说的对,谁会主动上门被人家俩口子打脸的,如果真的没有点儿什么的话。 潘良看了眼文哥儿的焦急都写在脸上,并且都有想要上去干一架的架势。潘良拉住文哥儿特装大爷的说:“有我在,定能帮你摆平。” 文哥儿气哼哼的:“不用你。”说着撸袖子就要冲上去找小丽理论去,可还是被潘良拉住。 潘良上前两步,指着小丽说:“你,被人指使,收了钱,你与寒墨之间无缘无分,一厢情愿。” 大家都觉得这人突然来的这么一句有些莫名其妙,随后潘良指着一个妇女,说:“你年方二九,家中一子一女,丈夫能干,将来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的上是中上等人家,半年前差点在山间摔断腿。” 妇女:“月痕告诉你的?” 潘良并不理会女人,下一个挪到村中的老头儿脑袋上,道:“你,儿女孝顺,安享晚年吧,年轻时候被山匪在腰上扎了一刀。” 老爷子不用自己说,全村人都知道这事儿,一旁的几个人都惊愕了。 潘良的手又指向村里老头儿的儿子头上:“明日莫要上山。” 男子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是为何?” 潘良明日会雪崩,情况好,山上有小雪崩,情况严重,山脚下的几家村民恐怕要等你们全村人去救。 男子还是有些不信的,潘良道:“言尽于此。” 小丽指着潘良,道:“他就是听了月痕他们说了才知道的,一定是,招摇撞骗。你们都忘了吗?刚才他是跟着月痕他娘来的,他们定然是一伙儿的。” 潘良:“是不是真的,明日就可知真假,还有我跟大家并不熟,我是来买菜的,还有一点。”潘良犹豫了下,道:“我我的有缘人在这儿,可他看不上我,我是来讨好他的。” 大家都开始好奇了,这样一个大师级的人物,找的有缘人会是谁? 大家都猜测的张望四周小辈只有寒墨,月痕,良小子,难不成这位天师口味独特喜欢上了良小子那小混球儿?!或者也是来跟月痕抢寒墨的?这不就是跟寒墨抢月痕的?! 大家东猜西想,没一个人认为这有缘人是安哥儿的。 潘良木着脸,道:“你们猜的都不对,我的有缘人安哥儿。” 村里妇女挺好奇的,将吃完的碗筷放到桌子上给别人让地方,问:“大师,你都能知道我们想什么啊?” 潘良:“这种问题不要问,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太多不好,你们想到就可以了。” 妇女笑道:“哈哈,那你这不也是变相泄露给我们了吗?” 潘良摸摸鼻子瞥了一眼盯着小丽气不忿的安哥儿,道:“你还没有说是不是要跟我好呢?” 妇女又发言道:“我说大师,我们谢谢刚才你的提点,但我们安哥儿真是个很好的孩子,为了他爹,孩子付出了一辈子,我们现在说来都可以做的娘家人,你可不许诓骗我们安哥儿。” 潘良:“我家有钱,我是个富三代,我很能干,什么都会。” 妇女逗闷子问:“那你会做饭洗衣吗?” 潘良诚实的摇头:“这个我不会,不过我家有下人,下人什么都会。” 妇女这次不逗闷子了,郑重的问:“下人,那你家还有什么人吗?” 潘良:“我家没人能欺负他,我娘还有半年时间的命,只要他愿意,我那个家就交给他管理。” 月痕娘也吃完了,放下碗筷给大家倒茶,说:“那你亲人能同意你娶一个有孩子的人吗?毕竟你们家不是小家,是个有头有脸的家庭,就不怕文哥儿去了受欺负?” 潘良,:“我没什么事儿,每天都会在家,别人?谁也别想欺负了他去,我会好好保护他的。” 安哥儿静静听着 ,月痕瞧了眼基本没人理会的小丽,小丽也察觉到月痕不怀好意的目光,四目相对,月痕却对她眉舞窃笑,小丽在没有别人关注的时候,还是老实很多的低下头。 寒墨拉着夜痕的手,好像是怕月痕委屈般。 安哥儿高着嗓门儿:“谁要跟你啊?我早就回答过这个问题,你不要将矛头对向我哈。” 月痕娘安慰了下 潘良:“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就是个嘴硬心软的。” 妇女道:“看样子你们还是需要培养一下感情。” 安哥儿白眼儿,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不过那看你表现的眼神儿绝对的出卖了他的嘴。 安哥儿道:“谁要跟他培养感情啊。” 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安哥儿身上的时候,被忽略的小丽一点点挪到门口儿,差点就要跑了。 良小子拉住小丽的手腕道:“寒大哥,这坏女人要走,你说咱们怎么办吧?” 月痕喊道:“凉拌,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使坏,今天他可以不说是谁指使的,但明日真有雪崩,咱们就不用在说别的了,她就是想要博一下,离间我跟寒大哥,还用苦情计,小丽姐我以前只能是高看你了。” 寒墨道:“月痕以前当你是个很明智,很有担当的女人,可是你这次的事情做的太过了!前几晚,夜里,你用猪肉将山上因大雪饿了几天的狼引下山,引到月痕大棚那边,还往大棚里注的迷香,你这样的做法,真是让我领会到了你的恶毒。” 小丽嘴硬的不肯承认:“你血口喷人,你为了想要甩掉我,就想出这多理由,还污蔑我,你才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月痕娘让了座位,道:“让她先过来吃饭吧,不论她做的对与错,咱们都要不能不仁道。” 想起什么,月痕娘道:“对了,她不回家,她家的几个小东西估计也会饿着,良小子,你去吧,把那些孩子喊过来吃饭,什么事儿,吃饱饭再说。” 第65章 被反将军灭了 村里的老爷子吃完饭,坐在座位上,道:“小丽啊,你是老头子我看着长大的,你是个好孩子,但今天做的这个事儿确实有些不对了,上次我就赶上了,人家寒墨以德报怨,对你做的事既往不咎,你怎么还这样呢?” 老爷子叹气,继续道:“哎!人家月痕娘也是这样,还替你想着你的弟弟妹妹们,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你跟大家说,背后的是谁?大家都不会怨你的,你毕竟有弟弟妹妹,缺钱,我们不怨你。” 小丽讷讷的:“我,我……是月痕大伯母,良小子,你放开,我都说了,你现在可以放开了。” 良小子气闷:“小丽姐,你怎么能这样?我本来还挺佩服你的,你现在彻底将你在我心中的印象给毁了,如果我是你弟弟,我一定会觉得可耻。” 良小子放开小丽,还把自己刚才抓着小丽的手在自己衣服上抹了抹,十分嫌弃的模样。 小丽闷着头:“对不起。” 说完就跑了。 有的人吃完已经在干活儿了,良小子挤到桌边,拿起饭碗开始动起来。 齐老头儿敲敲烟袋:“哎!这世道,人心不古了!整日里的想着算计人,自己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一旁安然坐着的长安掌柜,笑了笑:“老弟啊,像你这样说这实在话的人不多啦,大家都以利益为重了。” 齐老头儿笑笑:“你们商家,图利那是应当,这?!这图个啥?名声都不要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啊?哎!” 月痕被寒墨拉去吃饭,刚才就没吃。 月痕被寒墨按在凳子上,月痕担心的看着寒墨:“寒大哥,你还没有吃呢。” 寒墨:“我还行,不是很饿,你先吃,一会儿这儿就能完工,我一会儿忙完在吃。” 月痕娘道:“寒小子,不许不吃饭,不差那一会儿的功夫,大家都在帮忙,不差你一人,快坐下吃饭,你现在不惦记着自己的身体,将来老了,有你受的,你身体可不能有毛病,将来我家月痕娘还指望你呢。” 月痕赶紧挺娘的,把自己的饭碗送到寒墨手中,强压着寒墨坐下吃饭。 大伙儿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寒墨更是吃的甘愿,为了月痕也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胃。 饭后,大家风风火火的将草莓装好,算了多少盒之后算了钱,将所有的草莓送进轿子里面摆放好,轿子里面已经生好了炭,炭盆子暖着轿子里的小空间,也不怕会冻了草莓,更何况路上也就那么几个时辰,这轿子还是挂着一匹马,就更不用担心了。 临走,月痕还送了掌柜不少菜,就等着以后掌柜上门买菜了。 月痕算了一下,一共三百三十盒,一盒十二文,全部算下来3960文钱,领了银票,送走掌柜,月痕跟寒墨走进大棚,大棚内大伙儿都在喝茶聊天。 寒墨道:“大伙儿,感谢大家抽空来帮忙,今天辛苦大家了。” 妇女忙接话儿:“不辛苦,不辛苦,在家呆着也是带着,我们还剩了顿饭呢,在说了,你平时没少给我们菜吃,说到底,我们还要感谢你呢。” 寒墨淡笑:“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要给大家一些银钱。” 同村的老爷子站起身,疾言厉色道:“这可不行,我跟你说,你要是给我们钱,我们下次就不来了,菜也不要了。” 月痕笑呵呵的:“老爷子,您别急啊,我们这个大棚以后用人的时候多着呢,到时候真累了,大伙儿可别喊累。” 妇女:“害!就你这几亩地的,还不够大伙儿一会儿功夫干的呢。” 月痕:“这个您还别不信,到时真的会很累,几乎每天都能让大伙儿赚到钱,明日我们那个大棚剩余的地儿也种上蔬菜,到时候可有大伙儿忙的呢,现在你们不收,我们到时可不好意思去找你们了。” 妇女:“那就明日在算。”转头对月痕娘笑道:“哈哈,拖的一时是一时,你们真不用挂心,我们在家呆着,还要吃粮呢,不是?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一个村住着,你帮我,我帮你的。” 寒墨还是公是公私是私的,说:“一天没人十文钱,如果以后在有活儿,我也好开口,如果你们不要,我可能还要自己干,关键是,可能我自己还是干不完。” 大家都觉得寒墨跟月痕是在变着法儿让他们收这个钱,大家也都不在意,这么大的棚子,能收多少东西啊,还是隔段时间收一次,一茬蔬菜的,也要大半个月能收下一茬。 寒墨跟月痕用一张纸,将人名记下来,在下面写上多少钱,就连良小子都收到了五文钱。 安哥儿自然是不能少了,比其他人多一些,十五文,至于潘良说明日会雪崩的事儿,还真没几个人放在心上。 晚上收拾完,将东西都送去月痕那儿大鹏内都收拾完毕,大家伙儿才散去,月痕娘俩回去休息,其余两个奔着哥儿跟女人而来的两位,没一个是要走的。 寒墨这边也不能将他们驱逐出去,齐老头儿更是为了留下煞费苦心,非说寒墨这儿缺少坐的地儿,说要再来一张木床,以后再来那么多人连桌子都剩下了。 直接木床上吃就完了,上面盖上一层塑料,吃完塑料拿走,什么都搞定了。 潘良见那老爷子要留下也要留下。 潘良:“齐老爷子手艺不错,做出来的床看着就结实,给我也做一张吧,你们这么孤独,我也赔上一陪。” 寒墨坐在自己的木床上笑,道:“其实我不觉得寂寞,你们用不着陪我。” 齐老爷子一听寒墨如此说,立刻拿出态度:“我可不是跟你聊天来的,我是惦记着月痕娘这边儿出什么事儿,明日一定给他们娘俩的围墙套起来,可不能就这么的,再来野兽下来咋办?” 齐老爷子表现的十分殷勤,也泰然:“我晚上还要去溜达两圈呢,万一有个什么的,我多不放心啊!” 潘良一惊:“你跟月痕娘…?”说着潘良掐指一算,:“绝配啊!只是有一点你老爷子要注意。” 老爷子听着潘良这么说,立刻就有了疑心,白日里,这家伙儿说别人说的那么顺溜儿,瀛海不是瞎编的,如若真有什么可避的自然是要避上一避的。 老爷子忙问:“啥要避免的?你说。” 潘良木着脸:“我需要床。” 其实不是老爷子说,他还真没将他们之间往细处儿想,也是心里挂着安哥儿那个泼辣的又傲娇的人,一时忘了推算身边其他人了! 老爷子奉承的笑道:“这话儿怎么说的呢?我一看你小子就不是那种死要钱的主儿,你小子说,啥需要我这老东西做的,说就完了。” 寒墨看的好笑,躺在自己床上闭着眼睛任由那俩人折腾去,反正他们有求于他,现在就是自己吆喝一声,他们都要乖溜溜听着。 寒墨自己睡觉去了。 齐老爷子看了眼闭上眼的寒墨,走到潘良身边一起咬耳朵。 “小子,咱们俩都是一个目地,都互相接着点儿,到时候咱们也有个照应,只要咱自己不放弃,就不怕追不到人。” 寒墨悠悠儿的:“我听见了。” 齐老头儿倚老卖老,还不乐意了,道:“你听见能咋地?我瞧上月痕娘,你也不是不知道,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来年房子还指不指着我了?” 寒墨:“哦,我明日就跟婶子说你不想帮忙了。” 齐老头儿急了:“嘿!行,你小子行,”老爷子要放狠话,可是一想到没什么可以抓住寒墨的把柄,想想还是要服软!乐呵呵的道:“我听你的不就完了吗?你说?想咋滴?” 寒墨不说话,浅笑的继续睡。 齐老头儿转头在想跟潘良聊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想起,问道:“你刚才说我要注意啥?不是在诓我给努打掩护吧?” 潘良木讷着脸,心里很是直白的想:“诓的就是你。” 但嘴上潘良道:“我是从不会骗人的,你切记先跟家里人打好招呼,一些细节上的事情还是要讲的再三清楚,否则可能出差错。” 老爷子仿似在细细,道:“哦…!你说的对,我回去就跟家里人透个底,放心吧,寒墨是我家孙子的救命恩人,这一层关系摆在哪儿,谁敢反对?再说了,月痕家缺钱吗?能跟我,是我家人几辈子修来的,一般人攀还攀不上这有钱的人家儿呢。” 潘良:“还有木床吗?” 齐老头儿:“当然有了,一个是做,两个床也是做,你就帮我搭把手儿就行,咱们快些,否则今晚上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能睡了。” 寒墨说是出去小解,其实是去月痕那儿给他们拿被子,月痕哪没有,但是空间里有。 寒墨来到月痕那儿,月痕他们刚要睡下,月痕出来,俩人进了空间,月痕见到柔软的蚕丝被子,立刻就舍不得了,说什么也不愿意给他们盖。 月痕提着轻软的蚕丝被子说:“寒大哥,这么好的被子给他们盖,多可惜啊?别了吧?还有别的吗?这个咱们以后大婚留着用。” 寒墨思虑片刻,道:“要不你跟娘说说,跟你们现在的换换,还能让她老人家享受享受。” 第66章 追夫之路,苦哇! 月痕为难:“算了吧,娘盖习惯了又厚又重的被子,娘他在盖这个被子会觉得冷,觉得不够厚实,还有别的吗?” 寒墨给月痕指指外面,道:“外面有两床被子,不过被兔子给占用了。” 月痕探头往外面看,顺着寒墨的手瞧见那兔子乖乖的趴在整齐叠好的被子上,月痕眼前一亮。 惊道:“寒大哥,你竟然将这么好的被子给兔子盖,真的是!暴殄天物啊。”说着月痕跑出去,将那只在睡梦中的兔子提着耳朵扔到一边儿地上。 “这面料都比我盖的面料好,你真是祸害东西,我看就这个了,就这个给他们盖了。” 寒墨瞧着这几床明明没有那么好,还有股子兔子尿骚味道却被月痕夸上天的被子,心道:“你们两个,还是忍了吧,追夫之路其实…也不是那么好走。” 月痕发现寒墨发冷,捧着寒墨的面颊,扁嘴问道:“你觉得我是不是很恶毒?” 寒墨面无表情的摇摇头,道:“月痕说的对,这个被子确实很新,我宝贝最会过日子了,怎么就恶毒了,是他们死皮赖脸的想要追求娘跟文哥儿,咱们帮他们打掩护已是相当好了。” 月痕勾起嘴角:“对啊,所以啊!咱们是很好的人了,走吧。”拉着寒墨蹦蹦跳跳的出了空间。 要进帐篷时,寒墨拉住月痕,道:“空间给你留下不仅仅是让你藏东西的,警醒着点儿,真有什么不对劲跟娘进空间,保护好自己。” 月痕点点头,笑得十分温柔:“我晓得,寒大哥回去要好好睡觉哦,明日估计那长安的老板还要来,对了寒大哥,你将这贯钱拿回去,告诉潘良,这个亏本买卖我们不做,至于其他,以后再说。” 寒墨点头:“确实可能,明日不来,近几天就能再来,你也好好休息。” 月痕咬唇点头,寒墨一个健步上去在月痕性感的唇上啄了一口。 月痕捂嘴害羞的功夫,寒墨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寒墨最受不了的就是月痕咬唇,还有他那双迷离的双眸,这样的一个表情能让寒墨多少次梦回都回味无穷。 寒墨在回来的时候两张床的架子已经摆好了,就差一点点细节上的东西就可以搞定了。 寒墨将两床被子扔到他们的床上,道:“被子。” 齐老头儿:“行,有就成,不吃的苦衷,哪儿的甜上甜,你就不给被子,都别想我们能走。” 齐老头儿是没注意,可能也是人老了,白日里干活儿太累,晚上躺下就睡了。 可潘良一闻就知道,这被子有问题,也就没盖,将自己穿来的棉袄一裹,躺在木床上就睡了。 寒墨不理他们要怎么弄,自顾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上午寒墨起来将该烧的烧了,盖浇水的,还是提了很多雪放在垄沟里,他折腾完,其余两位也起来了,都去了月痕家,这边没人做饭,他们就只能去月痕家那边。 寒墨知道长安掌柜今天必然来,所以用眼中的灵力去滋养了一下植株,植株滋养了,定然是硕果累累,只有草莓,寒墨没有太催长,只是令其开花,否则昨日摘得今日就再次结出果实就,太过引人注目。 做完这些,寒墨去了月痕那儿跟大家一起吃早饭,一大早的,吃完大伙儿开始忙活起来,不过也就那么几个人。 快进午时,寒墨的帐篷就来人了,这人正是长安老板的店小二。 店小二带了两挂儿马车,外带几个人来到寒墨的大棚,由于老板并没有交代寒墨他们住哪儿, 敲了两下门框:“有人吗?” 寒墨大棚里良小子得令在这边儿等人,本事不愿意的,现在草莓都没了,还呆在这儿干嘛? 再说了跟寒墨他们身边儿混有钱赚,在这儿守着能他钱吗? 小子正来脾气呢,一听有人喊,便气哼哼道:“没人。” 店小二推门而入,笑道:“没人怎么就说话儿了?呦,这位小弟弟眼生,您跟寒墨是?” 良小子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裤裆:“怎么说话儿呢?什么叫小弟弟啊?你才小弟弟呢。” 店小二一看,自己是遇到胡搅蛮缠的了,便笑呵呵的,央求模样:“您看,能不能帮我找到寒墨,我们老板跟他有生意要做。” 良小子一听,这又来生意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又有钱可赚了,声音有些缓和道:“怎么着?买草莓啊?没看见草莓已经光了吗?” 店小二擦擦了眼睫毛上冰霜化了的水,道:“不,是青菜,烦请小哥儿给找个人。” 店小二也是个会做人的,掏出一文钱塞到良小子手里。 良小子当时就拿人手短的眼珠子四处转悠,掩饰下自己的心思道:“等着吧,我去叫人,以后给我机灵点儿。” 店小二忙点头,陪着笑,等良小子走后,店小二无奈摇头,他们这种人,什么人都见过,良小子这种还算是好打发的。 寒墨他们也没闲着,一上午,大家伙儿都在琢磨怎么能不用泥土就将搞出一个野兽进来的东西。 想来想去,还是用炭火烧钢筋,然后再往地面上扎,硬掏出一个个洞来,寒墨自己做了铁丝,铁丝上用铁丝编缠上铁丝,使得成为一个带刺的铁丝。 这样的东西,别说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在现代,那也是防止人兽的一件利器。 齐老头儿闻闻自己衣服,道:“我怎么闻着我的衣服有股子尿道味儿呢?” 潘良:“因为你衣服脏了。” 齐老头儿:“不能啊!我昨日来时换的衣服。” 月痕偷笑,转头跟他娘和文哥儿说:“昨日里寒大哥要被子,我就把寒大哥那只兔子睡的被子给他们了,哈哈哈哈。” 月痕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月痕娘笑着批评月痕:“你这孩子,真是皮的紧。” 文哥儿竖起大拇指,道:“干的漂亮。” 寒墨他们刚将寒墨准备了许久的刺丝缠绕拉进在一个个两米多高的木头桩子上,才绕完,良小子就跑来喊人。 “寒大哥,又来人了,买菜的。” 寒墨继续手上剩下一点的活儿,齐老头儿催促寒墨:“快去,这儿有我们呢,在做一个门就成了,你先去应付着,随后咱们就到。” 寒墨:“行,我这就去,良小子,你过来,跟着我,如果有需要,你还要去跑腿儿。” 良小子忙兴冲冲追上去:“唉。” 寒墨到了大棚,店小二立刻找到亲人一般,:“哎呦!每次您都让我一顿好找哦!” 寒墨去倒水给客人,今天这儿有水,寒墨就给大家倒上,昨日他这边还未曾预备这些东西。 寒墨将水杯递给几个小子,说:“坐,什么事,你说。” 店小二,:“昨日掌柜的回家拿了些蔬菜,今早吃了,当即就派遣我过来买菜,还给了我银票,我这…就来了呀!” 寒墨指着两种蔬菜,问:“你要哪种?” 店小二道:“你昨日给掌柜的是哪一种?” 寒墨:“大致两种都有。” 店小二斩钉截铁,道:“那就两种都要,另外几个上,您看?” 寒墨,一斤两文钱,跟其他人一个价钱吧。 店小二惊叹的皱紧眉头。 “你这个,是不是有点贵啊?能不能便宜一些,我们老板要的多,您就少赚一些。” 寒墨喝了口水, “我们家月痕定的,不好改动,如若少了银钱,我恐难交代。” 店小二苦着脸,:“您看,咱们都多少次合作买卖了,您多少给便宜一些,也让我回去好交差不是。” 我可以送你们一袋子蔬菜,但价钱上还是不能降价,我要跟夫郞有个交代。 店小二心里恨恨的,腹诽:明明就是自己不舍得,还将夫郞拉出来说话。 店小二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得罪寒墨,寒墨价钱虽然黑了些,但他的东西也确实让掌柜的成功留住了一些客人,特别是京都的几个达官贵人,出手很是阔绰呢。 打赏都是银票来,即便是散碎的银子,人家都是按照十锭银子。 店小二只能答应下来,道:“那我就不为难寒墨了,那就送一袋子吧!东家说了,菜都要一茬的,这两种菜好放,一般不会坏掉,老板交代全要了。” 寒墨点头:“既使如此,那我就去让良小子去叫人了。” 店小二:“咱们几个不够用吗?” 寒墨:“这茄子好摘,但那些豆角,就需要一些时间来摘了,而且摘这东西还不能着急,只能一点点,慢慢来。” 良小子接收到寒墨的眼神,立刻跑出去叫人,昨天那几个通通不能放过。 店小二点头:“成,那就听您的安排,咱们的人就先让他们摘茄子吧。” 寒墨指着地上的剪刀跟进去摘茄子的人说:“你们用剪刀,不然容易伤到植株,在结果实就难了,大家尽量不要去碰触到花。” 几个伙计手脚很麻利,良小子带人回来时,茄子已经摘得差不多了。 大家伙儿都扑到豆角区域,摘豆角就怕急着来,容易伤到枝叶。 第67章 找茬的 村里其他人都在瞧见寒墨家的大棚这两日来的忙活,许多人进进出出,大家都心存好奇,有的人去询问发生了啥,良小子都如实回答。 但是遇到梁小二他娘,良小子就不那么客气了。 梁小二他娘揪着良小子衣袖儿,甩了两下,道:“小子,他家干啥呢?这么多人,这都两天了,进进出出的,是不是在搞啥事儿?” 良小子白眼儿:“想知道你自己去啊?问我干啥?整天就知道嚼舌根,除了这个你还会啥?” 梁小二娘:“嘿,你个小王八羔子你,你屁大点儿,怎么跟我说话呢?是不是尊敬长辈,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啊?” 良小子硬气,但面对这个庞然肥大的家伙也肝儿颤,可嘴巴还是不让份儿的。:“你家梁小二还不跟瘦婶子家的哥儿办婚事,在过几个月搞大肚子,显怀了我看你咋办,真丢人。” 说着良小子就往大棚里里面跑,寒墨抱着一袋子蔬菜放在马车上去,结果刚出门就被撞了个差点将一袋子蔬菜扔出去的程度。 寒墨转了一下,转头就看到梁小二娘那肥胖的身躯了。 梁小二娘还是不顾及自己脸面的笑问:“你家这是干啥呢?这么多马车,我看还叫了不少人呢吧?昨日你家人就不少,今日又这么多。” 寒墨直言:“卖菜。” 梁小二娘探子似的好信儿,:“多少钱一斤啊?” 寒墨:“两文钱。” 梁小二他娘嫌弃的啧啧两声:“什么菜啊?卖金子呢?谁要啊?” 寒墨抓了一把送到梁小二娘手中,什么话都不再多说将蔬菜送到车上。“拿回去吃吧,一棚蔬菜全卖了,再不吃,你也就没机会吃了,您让让,我雇人用工钱的,您别碍事儿。” 再说白一点,:您让让吧,我就当送要饭的了,你在不服气,我一棚菜都卖了,村民都雇佣的,给钱,有钱都不给你赚,您太不是东西。: 梁小二娘气的扔掉手里的一把豆角,骂道:“什么东西啊,你这么贵都能卖掉,卖猪肉的还不得砍死你的,你还雇佣人,你有那个钱吗你?做梦呢吧?” 寒墨不理她,转身进了大棚。 梁小二他娘骂了个没滋味儿,想想也不骂了,看了眼地上的蔬菜,心想,给的不要白不要,捡起来拿家去,放在土豆子里炖了,也是好得。 大鹏内大家都忙的热火朝天,月痕站在门口观瞧外面远去的肥胖身影,道:“寒大哥,是又有人找麻烦吗?” 寒墨立刻笑得宠溺刮了一下月痕挺巧的鼻子,道:“被我气走了,可能以后还会低声下气的来找咱买菜,又或者……” 月痕窃笑,道:“她那样儿心高气傲的,可能不会向我低头,偷、倒是有可能。” 同村的老爷子也在一旁称斤两,老爷子的闺女边摘菜,边说:“寒墨你种的这是什么品种啊?怎么结的这好,你瞧瞧这豆角儿都是连着串儿的,长的可真好。” 寒墨:“种子是我爹活着时候给我留下的,具体叫啥,我也不知道,您如果想要,我明日找些给你。” 妇女很是欣喜:“那感情好哇,这夏日里,可有吃不完的豆角啦。” 月痕将茄子篮子提到称边,笑容灿烂,:“你们也可以试试扣大棚,冬日里许能出一些钱呢。” 妇女好似泼洒了开水,疾色道:“那可不成,你们俩待我们家不薄,这种忘恩负义的事儿我们可不做。” 老爷子的儿子也说:“我妹说的对,我们就是穷死饿死也不能做那薄情之人。” 寒墨边将称好的蔬菜倒进麻袋,边说:“你们能够富起来,也是我跟月痕的荣耀,我们替你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月痕也附和,:“寒大哥说的对,你们心眼儿都是好的,我们愿意看着你们能富起来。” 老爷子称了一筐蔬菜,道:“唉!都别争了,用不上咱们忘恩,外面,有的是人做那白眼儿狼呢。” 妇女问他爹:“您老这话儿打哪说起啊?难不成这冬日里的还能有人去支大棚架子?” 老爷子撇嘴:“别说,我还真瞧见了,那梁小二家,现在已经在他家院子里捣腾起来了,塑料铺的满院子都是。” 月痕跟寒墨对视一眼,都心灵一点通的想起刚才那女人来这儿,追根想到,她的目地。 月痕有些犹豫,为难的说:“寒大哥刚才在大棚门口遇上梁小二她娘了,但是她抓了把菜就走了。” 老爷子一想到那小肚鸡肠的女人就来气,没有个好脸色,怒道:“别理会她,她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一个,她家小二正在勾搭瘦婆娘家的小哥儿呢,人家小哥儿不愿意,他整日整日的缠着人家不放,真是无法无天。” 妇女:“那小哥儿他娘同意,据说背后收了梁家银钱了。” 老爷子气不愤,:“小哥儿要是同意那没说的,但是人家小哥儿不同意,你说,这跟开老鸨子店有啥区别?两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妇女笑着给自己爹打掩护,道:“那有啥办法,人家哥儿半推半就的也是愿意为那个家的。您老就是性子直。” 老爷子不同意的吼道:“怎么地,像咱们家,从来不会做这事儿。你们的钱当初我一分不差的给拿回去。他们可倒好…!这样以后让瘦娘们儿他家小哥儿要如何看待她这个做娘的啊?心都凉透了。” 儿子道:“主要是想法在个人心,有些就是要孩子们这样那样,有的孩子那就是喜欢父母安排的一切。” 老爷子:“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就是,这要是结婚,你的看他家里人,往上看三代,父母老实巴交,孩子也一定会差不离,父母吃喝嫖赌,下一辈也好不到哪去,即便有那么几个能拿的出手,那也是祖坟冒青烟。” 齐老爷子刚巧进来,接话道:“你这话说的对,这个可跟父母的想法儿是成正比的,所以我们月痕啊,是真随了他那刚强的娘了,那性格,他爹我是没机会看,但这孩子性格好。” 同村的老爷子开始调侃齐老头儿:“我瞧着你就是不怀好意来的。” 齐老爷子真心可照日月,大言道:“这是自然,我这就是老婆子去了多少年了,我会点木匠活儿,家里日子被寒墨一搭救,我家再也难事儿了,日子也好了,总想着找个做做伴儿,当然人家月痕娘做事也是好得,要是是个胡搅蛮缠的,我也不会起这个心思。” 同村老爷子哈哈大笑道:“瞧见没有?还是个找婆娘来的。” 在说说笑笑中,大家伙儿一下午的时间就将豆角茄子都摘了个干净。 寒墨家这个大棚要大一些,四亩地,一亩半地豆角,两亩半地的茄子,茄子上方是支着木架子上,种着草莓。 这次寒墨家的大棚一亩半地豆角出了七百斤,茄子没有豆角重,但是也出了八百斤的茄子。 算账下来,寒墨家的这茬庄稼,比得上别人家一年的收成还要多一些。 三百两白银的银票递到寒墨手中,寒墨转手就塞给月痕。 寒墨出去送客,同村人边喝茶,边打趣他。 妇女道:“这一下次把这么多钱都塞给月痕,看来,这寒墨对咱月痕是真心实意的。” 老爷子感叹:“难得啊,十八乡没有一个这么还好的一对儿了,对对方都是实心儿的好。” 月痕脸红道:“寒大哥没有家人,我也只是替他保管,他心粗。” 同村人老爷子的儿子笑道:“大权都交在你手中了,咱们以后好好拿捏拿捏他,哈哈哈。” 老爷子当时就不乐意了:“那可不成,人家真心交给咱,全服家当交到咱手上,你在去拿捏,那可不成,还是要以诚心相待,更何况寒墨还是个能干的,长的好,性格好,还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儿,咱们可不许搞坏。” 小子说:“那就洞房花烛的时候好好捉弄他一下,哈哈哈。” 寒墨回来见大家都瞧他笑得前仰后合,月痕又一脸红扑扑,寒墨就知道定是因为自己之前的银票让大家调笑了一番。 寒墨要说点什么他身后月痕娘喊道:“快搭把手。” 寒墨转身很是麻利的将月痕娘手中的饭盆端了进来。 后面还有拿碗筷的,菜盆子。 人还没进全府,就听轰的一声,大家都震惊的望向外面。 齐老爷子:“真的?雪崩了?!” 一众人都傻了:“真的啊?我还不信呢?昨日里那孩子说我都没放在心上。” “对啊,我也没放在心上,真是可怕!” 妇女瞪大眼睛:“那,那他说小丽是被人指使,也是真的,。” 妇女她哥道:“当然是真的了,她自己都承认了,你说是真的不?” 几个人眼神询问的去看悠然自得将碗筷放到桌子上的潘良,心中震惊至余,也在寻思如何在让大师补一补什么吉日良辰之类,该干什么能发财。 潘良不负众望的开口了,:“人生不能四平八稳,万事都有好有坏,不能打破五行八卦之轮回。” 第68章 不,我们有缘 寒墨将碗筷放好,眼瞧着一个陌生男人跟着月痕娘走进来,笑盈盈得看向月痕。道:“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去做苦力的原因?” 潘良:“人生有好就有坏,没人能确定究竟什么时候,不幸就会降临,我这一生很平顺,我娘是个平日享受,晚年会因病痛折磨而去的命……。” 寒墨:“你是为你娘?” 潘良将菜盆放在桌子中央:“一半是,一半不是。” 齐老爷子急得:“咋就不是了,你倒是快些说个明白啊?” 潘良看了眼四周好奇的目光道:“因为我算出我的有缘人不喜情爱一事。”转头深情的望向才刚坐下来的文哥儿。 一众:“切。” 文哥儿这次没有白眼送他,显然是对这个人有一些些改观的。 月痕将小账本拿出来,将所有的人都干了什么都写了下来,每个人按照他们当日干的活儿轻重来给记录银钱该给多少。 月痕小时爹爹跟他娘都有教会他一些字,也会写一些,可月痕终归是个哥儿,识的字并不是很多,学的也不是很多,但多少一篇文章还是能看出个大概意思。 寒墨看着月痕认认真真写出来的几个字,虽然下笔不是很流畅,但总归字体还算娟秀。 寒墨看着这样认真又笨笨模样儿的月痕,内心满是好笑。 寒墨矮下身,痴迷的看着这样可爱的月痕,寒墨道:“你写字时认真的样子真是可爱。” 月痕十分认真做笔录,寒墨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清楚,侧过头来,疑惑的望着寒墨:“寒大哥你说什么?” 月痕不抬头,寒墨还看不到月痕异样,一抬头才看出不同之处。 寒墨上手在月痕嘴角儿含出墨黑的地方摸了一下问:“我们月痕小时候家中很缺墨锭吗?” 月痕:“还好啊,父亲不怎么用,我就一直用,后来就没有了,我就再也没写过字,字都忘的差不多了。” 寒墨擦了擦月痕依旧挂着一块黑的嘴角。 月痕乖巧的模样让寒墨爱不释手,喜爱更是不用言表。 月痕认真的跟寒墨聊着什么,月痕娘要叫月痕过来说话,却被她身后的男人一脸宠的按回到座位上。 男人低下身对月痕娘说了什么,月痕娘就不再急着拉月痕过来了。 男人笑容可掬的望着月痕,很是赤裸裸。 寒墨眼神余光将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月痕:“寒大哥,今天良小子给不给?” 寒墨宠溺得看着月痕道:“给个跑腿儿费吧,一文钱。” 月痕认同的将钱数记到纸张上。 寒墨看月痕慢吞吞的写字喜爱的不行,平日里聪明能干与现在笨笨呆呆的他相比,甚是可爱。 许久月痕才写完,寒墨拉着月痕去洗手,还帮月痕洗了洗他自己看不见的嘴角,道:“先吃饭,要吃饱才能有力气做别的事。” 月痕很听话的将毛笔放回原处,去到餐桌吃饭,坐在桌子上,大家伙儿瞧着两人都眼含笑意。 妇女放下水杯故意风趣的说:“哎呦,看看这一对甜的,我的牙都掉了。” 月痕端起不知是谁放到他手边的饭碗,没反应过来的问:“啊?” 妇女:“哈哈,你这孩子,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竟然连你未来的郎君都忽略了。” 月痕笑笑:“没有哇,我在想给你的工钱,想一下刚才记得有没有失误的地儿。” 妇女:“怪不得嘴角都是墨水。” 大家说说笑笑,月痕娘给大伙儿盛饭,盛完,都吃的差不多了,月痕娘才道:“月痕那,你现在想玩了吗?想完了,我给你看一个人。” 月痕抬起头,不用他娘说,他就已经认出他娘身后站着的人了,:“表哥,你何时来的?怎么都不说一声?” 寒墨:现在知道了这男人是月痕的表哥,但他也看过古代小说,什么跟自己表妹,表哥什么的和亲都是小菜一碟,从另一方面讲,他就是觉得这人他不喜欢。 表哥坐下来,眼神很是亲昵的望着月痕道:“我刚看你在认真记录什么就没有打扰,你吃饭,别停下,到了时辰就要吃饭,不然对胃不好。” 月痕笑的没心没肺,“那我就先吃了,大家都座位的都先吃饭,我饿了,中午没怎么吃,我就不关照大家了,都吃。” 月痕客气时,寒墨虽然没有坐下来吃,但那筷子抡的,将附近几个盘子内的肉都夹道月痕的饭碗里。 同村 的人都边吃,边将寒墨的举动放在眼中,寒墨平时在大家面前的形象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冷冰块儿,只有对月痕,笑容才会挂的如此温柔。 今天的寒墨更是不太对头,平时寒墨都是稳重儒雅的,今天的他是截然不同的,对月痕的关心都写在行动上,尤其在另一个长相还算不错的人出现时。 齐老头儿早就注意到月痕娘身后跟着的年轻人,还有那年轻人看月痕的亲密眼神,本想晚上没事儿了提醒一下寒墨,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 至于另外一位强行留下蹭吃蹭喝的人,潘良来说,什么都没有文哥儿更加重要。 文哥儿是月痕发小,自然是知道这男人是谁的,这人小时候就说要娶月痕,离乡前说:“月痕等我回来娶你。” 那时候虽然也都是八九岁的样子,但作为哥儿自从懂事起就一直在物色自己觉得喜欢的人,当然他们就算不自己去物色,家里人也会将哪家小子什么样儿都能念叨个遍,哪家有钱! 好人家的哥儿都会嫁个不错的人家儿,至少不会被欺凌,可普通人家的哥儿,就会有万千的无可奈何! 说到底文哥儿是有些为月痕怨恨这个男人的,不过月痕当年还小,根本不懂这些,幸好后来有寒大哥这门亲事。 现在来找月痕了,早干嘛去了,月痕娘差点病死的时候他干嘛去了,现在寒大哥拉扯娘俩日子刚好些,他就回来了,说不上是为了什么呢? 文哥儿送那表哥白眼儿,潘良负责盯着文哥儿,死乞白咧的在文哥儿身边,不管文哥儿是打是骂,就是走。 文哥儿烦,他不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文哥儿从自己父亲生病自己无能为力之后,他就懂得一个道理,什么都是要用自己双手赚,那才是自己的,至于别人对他的好,除了月痕娘俩,自己死去的爹,他此生就在没有信任的人。 文哥儿:“你可以走了,我是不会跟你有什么结果的。” 潘良,:“不,我们有缘。” 文哥儿一天听了八百遍这话,耳朵都听出老茧了,文哥儿白眼儿:“送你一个字、滚蛋。” 潘良冷冰冰的一张脸:“那是两个字。” 文哥儿:“你说这个有意义?!” 潘良:“有。” 文哥儿:“信不信我法灭了你?” 潘良:“不信、你没有我厉害。” 文哥儿气的大喘气,看到月痕表哥对月痕不怀好意的那张脸,更生气,道:“看看看,就知道看,当初月痕娘俩那么难的时候他死去哪儿了?现在来琢磨月痕,看到他就烦。” 潘良顺着文哥儿的目光看过去,淡淡道:“他小子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 这次文哥儿跟潘良有兴趣聊了,问道:“坏在哪儿了?是不是来骗月痕娘俩钱的。” 潘良:“不是他们娘俩儿的钱,是寒墨的钱。” 文哥儿气闷:“聊是不聊?” 潘良机械的说:“聊。” 文哥儿:“说,哪儿坏了?警告你,被宰让那个我说第二遍,否则什么事儿都不用你说了,我自己搞定。” 潘良:“他有老婆。” 文哥儿眼睛瞪得圆溜溜:“有老婆?!有老婆还敢这么看月痕?” 文哥儿询问似的看潘良,潘良确定的点头:“而且有两个孩子。” 文哥儿:“……” 文哥儿都想冲过去,直接跟月痕说明这个骗子家伙,但是被潘良拉住。 文哥儿挣脱不开:“你干嘛啊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踩你了。” 潘良:“他现在还没露出马脚,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那男人被揭穿后在言明,一个搞不好,就成了那个搞事情的人。” 文哥儿急道:“那什么时候动手?哦,不,动嘴。” 潘良:“咱们一起盯着,咱们不合适的时候就让小不点去,我们到时候抓到把柄一并将他拿下。” 文哥儿拍拍自己气闷的胸口:“为了月痕,我会忍下现在的脾气的。” 第69章 来了一个截胡的表哥 那边饭桌旁的表哥看着月痕吃完饭,才陆续跟月痕离开餐桌,道:“月痕吃饱了?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月痕将将要张口答应,寒墨接话道:“不好、意思,外面冷,月痕手脚本就容易冷,不能出去。” 月痕自然是会看出寒墨的在给自己拌醋,心里还有些喜不自胜呢,月痕抓上寒墨放在桌上的手,笑道:“现在也晚了,明日吧,明日在出去。” 表哥瞧了眼两人摞在一起的手,不动声色的笑点头致意。 寒墨:“表哥今晚住哪儿?” 表哥:“有些想念亲人,就住……” 寒墨:“不如就住这儿吧,方便,我这儿还有齐老爷子跟潘良,咱们四个大老爷们儿一起住,方便些。” 表哥看月痕,月痕望着寒墨笑的不减,同意点头道:“对,你们还能一起聊聊,寒大哥是个十分值得敬佩的人,也会很多东西,或许表哥还能深受启发。” 寒墨:“都是些泥巴跟水的事儿,虽然不是十分精通,跟同村人相比,我还是可以胜任月痕这份夸奖的。”言外之意,你不留下,不学,就是个不求上进的玩意儿。 月痕娘在大家收拾完后,说:“咱们家寒墨在种田方面,生意方面是个值得学习的,你好好跟寒墨交流交流。” 得到月痕娘这样的话,这小子就算在怎么想跟着月痕都没办法。 齐老头儿:“对啊,所以说,咱们寒墨能干,脑子也活泛,月痕又能干,你们订婚就对了,太般配,寒小子,来年什么时候结婚啊?” 寒墨:“房子建了就结。” 齐老爷子认同:“早日成亲的好,这么好的哥儿一定要将人抓住,领回家。” 大家都吃完饭,寒墨还是将工钱的事儿提上日程,月痕将铜板从怀里拿出来,解开绳子,一摞十文钱的摞起来。 寒墨道:“大伙儿暂且留步,工钱的事情我们今天就先结算一下。” 同村的老爷子不愿意,责怪道:“我老汉不要,你们发吧,我走了。” 寒墨和煦笑道:“老爷子您听我说,要不上三日下一茬菜就又要收,您不收,让我在怎么去找您给我干活儿啊?” 老爷子这会儿已经挪到大棚门口儿了,喊道:“你竟瞎说,三天就能收了?你至少也要二十天左右才能收下一茬,还得说菜勉强长大,你说三天,我还没老到被你骗的地步。” 寒墨:“老爷子,三天收了您就必须先收下的我银钱。” 老爷子诡诈的回头笑道:“你要是三天能收,我们就收你的银钱。” 大伙儿跟着笑忍俊不禁的笑道:“三天,寒小子,你可能要在梦里发工钱啦,哈哈哈。” 大伙儿跟随老爷子的步伐,谈笑风生的走了。 良小子用胳膊肘撞了月痕一下问:“我多少钱啊?” 月痕将这小子的银钱数出来,:“七文钱,不许乱花,拿回家给你娘,下次你娘要是有空,也叫来吧,到时候咱们还能快些干完活儿。” 良小子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儿里的银钱,道:“七这个数字多不好,不如在给一文吧?八,多吉利的数字啊,对不对?嘿嘿。” 月痕看了眼这讨好的笑容,又拿了一文拍在良小子手里,笑道:“成,给。”】 良小子风一样的跑了,月痕喊道:“下次记得叫你娘,钱不许乱花,要过年了。” 良小子老远的喊道:“听见啦。” 随后寒墨跟齐老爷子他们一起将碗筷,饭菜连带着月痕他们娘俩一起送回去,现在外面的天儿已经黑了,最近又大雪封山的,说到雪,就不得不说白日里的雪崩事件。 这雪越大,山上的野兽也更加难觅食物,天黑了,恐怕会有野兽。 回去路上月痕也提起雪崩一事。 “寒大哥,你说村上都没有叫人集合去救人,是不是因为这次雪崩并不是很严重啊?” 齐老爷子抱着个饭盆道:“想当然,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不是很厉害的雪崩,否则咱们可能早就被调动过去了。” 寒墨:“老爷子说的是,如果真需要人,村长会叫我们的。” 月痕:“咱们那时候应该去看看,有什么事儿还能搭救一把。” 齐老爷子:“可别,雪崩这事儿,不是说一下子就完事儿的,有时候可能就是小雪崩,有时候可能就是个前兆,可怕的还在后头呢。” 月痕:“老爷子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担心山脚边的几户人家了。” 寒墨:“别担心,村里其他人会把他们挖出来的,不是什么大事。” 文哥儿:“月痕,我这儿岔路就回去了,如果你们在有什么事儿记得叫我。” 月痕忙答应:“哎,潘良,你送文哥儿回去,背着小不点,别摔了,天晚了,瞧不见,潘良你背着哈。” 潘良:“明白。” 潘良追着文哥儿急匆匆的脚步,赶紧追,走紧抢过文哥儿怀里的孩子,抱在怀里:“我帮你。” 文哥儿:“谁要你帮了,啊……”文哥儿被什么东西绊到,差点就摔了,幸好潘良眼疾手快,将文哥儿拦腰抱在怀里。 文哥儿就着从云彩里爬出来一探究竟的月光看脚下,不看还好,一看,吓得惊叫出声。 “啊……,尸、尸体?” 从外形头饰来看,还是个女人,文哥儿要上前,被潘良拦了下来。 “别去,危险。”潘良刚说完,一只黑猫从女人身下窜了出来,一声叫春的声音伴随,野猫窜入黑暗角落。“借气了。” 话音未落,地上的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僵硬着身体,双目通红,文哥儿都没有看清是谁,转身惊叫的跑了。 文哥儿跑了两步,又回来抢潘良怀里的孩子,抱着昏昏欲睡被吓醒的孩子往家中逃命。 潘良:“文哥儿。” 潘良后面的话还未了,文哥儿就被一双幽绿的眸子给吓了回来,扑进潘良的怀里在没了逃回家的勇气。 文哥儿哭泣的将孩子抱的更紧,生怕那些鬼鬼怪怪将孩子夺了去。 潘良抱着怀里的娘俩从扑过来的女人身边绕过去,推开文哥儿:“去月痕家。” 潘良现在是没有什么能够将这东西制服的,他手里什么都没有,并且还是个绝佳时辰借气的人,想要制服,不是那么简单的。 文哥儿抱着孩子就往月痕家跑,潘良跟那红眼女人周旋,今日他若不将这女人制住,恐怕全村的人都逃不过这一劫,这女人要是能活过三日,就可化妖。 不能怪别的,只怪这女人借气的时辰太过合适。 月痕他们刚到大棚门口,就听到天地间空灵的一声喊叫。 月痕:“听到没?是什么声音?” 月痕娘:“怎么听着那么像文哥儿的声音?” 月痕将东西放在地上就朝着文哥儿回去的方向跑去。 寒墨也将东西放下,拿出电筒追了出去。 表哥:“月痕,别去,有危险怎么办?” 表哥也跟着追了出去,留下两个老人相视不明。 月痕前面边跑边说:“可能是潘良那小子欺负文哥儿。”随后不到两秒的功夫,月痕跟文哥儿撞了个满怀。 文哥儿:“不是他欺负我,是诈尸了啊,快跑啊。” 文哥儿十分爱惜生命的先跑为敬,发现月痕没跟上,转身拉着月痕往大棚那边儿跑。 寒墨也跟月痕他们差点撞到,不过他带了赵明的,避免了这个事情。 寒墨;“发生了什么?》” 月痕:“先回,回去再说。” 寒墨被月痕拉着往回走。 留下追上来的表哥无人理会,表哥看了看原处的黑暗,想了想懦弱又狡猾的跟着寒墨他们的屁股后头回来了。 进了大棚,月痕娘刚将东西归置到适当的地方,就见文哥儿怀里的孩子眼泪吧嗒的可怜模样,忙抱过来哄着:“哎呦,我们的小宝贝哦,这是怎么了,这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发生了啥。” 文哥儿坐在炕边儿,问:“有没有主治惊吓的药,先给孩子吃上,这次恐怕是躲不过要生病了。” 月痕焦急:“你倒是说啊?发生了啥?急死我了。” 文哥儿丢了魂似的:“尸体,一个女人尸体,一只黑猫从她身下窜出来,她双眼是 红色的,潘良说是借气了。” 寒墨道:“齐老爷子,婶子,你们年岁大,你们应该晓得一些这方面的事,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搭把手。” 齐老爷子敲敲烟袋:“这个要公鸡血,或者是黑狗血,桃木剑,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寒墨想了想:“野鸡成不?” 齐老爷子:“这个我不知道。” 寒墨就要出门,月痕道:“寒大哥你要去吗?你要注意安全啊。” 寒墨捏了捏月痕的面颊道:“放心,我会好好回来的。” 月痕拉住寒墨,将怀里的空间盒子塞给寒墨还是推回来,道:“这个还是放在你身上,这样我能更放心些。” 月痕犹豫:“可是……” 寒墨将空间盒子塞进月痕怀里,道:“别可是,你安全,我才能放心去做别的事情,你乖些。” 第70章 死尸借气,活了 寒墨去将自己前些日子在山上弄下来的野鸡掏出来一只公的,提着手电,寒墨向有打斗声音的地方而去。 远远的听到有老人的声音喊道,:“大伙儿都去,都去,直接按倒她。” 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喊叫:“娘啊,那可是我娘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娘啊。” 老人沧桑的声音喊道:“她已经不是你娘了,头前借了老鼠的气,跑了你们都不知道,之后要不是这位师傅发现,你的老娘就说不上去哪儿祸害人了。” 男人的哭声连绵不断,沧桑的老人声音喊道:“按住按住,上土培,花梨借回来没有。” 寒墨跑近了才看到潘良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周旋,很多村里人围在一边儿,有人手里抱着土培,有的手里拿着锄地的铁铲,气势汹汹的样子盯着老太太,。 刚才和着那么喊,都没人动的! 寒墨提着鸡问:“需不需要这个?” 潘良:“鸡血,往她身上淋。” 寒墨直接撤下鸡脑袋,将鸡血淋上去,别说还真挺有效果的,老太太声嘶力竭的喊着,对自己脸上的鸡血是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一旁跪在地上被村民拉扯的男人哭喊着,还有一个随之而来的妇女,跑过来站在外围就不再过来了,可能也是怕的。 被拉扯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媳妇儿来了,像抓住救命稻草,说:“小华,你快去,快把妈领回来,快去啊,还愣着干啥?去啊,娘。” 妻子犹豫不决,钱也不是 ,后退也不是,最后急了推搡拉住丈夫的村民,但一个女人的力气终是不能抵得过男人,还是多个,女人被推倒坐在地上。 一个老男人的声音,还是那个沧桑的声音,是的,这个人就是村长。 村长吆喝道:“你们怎么就不听话呢,这是借气,她要是能活过七天,别说咱们村,周围几个村的人都不够她祸害的,她已经成了妖了,在不收拾她,你想要全村人都跟着陪葬啊,赶紧上啊,没看见都被大师制服了。” 村长推几个人出去,凶道;“怂玩意儿的,有大师在怕啥?老子我要是在年轻几岁,还用得着你们。” 村长挨个儿的踹一群老爷们儿屁股。 潘良气定神闲的掏出两个铜板,咬开自己手指,嘴里念着咒语,将血液按在铜板上,在老太太痛苦嘶吼时将铜板按在老太太的额心,最后一个在老太太张嘴嚎叫时,塞进老太太的嘴巴。 在老太太一声呼天抢地时塞进潘良一把将虚弱下来的老太太按倒在地上。 寒墨也上去帮忙,寒墨:“你这样用血,会不会让她借用你的气血闹得更加厉害?” 潘良跟寒墨跪压在老太太的后背上,即便这样老太太似乎还能爬起来一般,气力也越来越大。 潘良:“会,我们还有些时间,过了这个时辰,就是我,想要制服她,也是难事。” 寒墨:“什么时候?” 潘良抬头看了眼即将出来的圆月,道:“也许就现在。” 寒墨看了眼潘良,说实寒墨想抽他,:“这么没把握的事儿都干,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 潘良,依旧神态自若的说:“我忘记今天是月圆夜,对这些精怪来说是最佳的气运时机。” 寒墨:“干脆点儿,接下来要怎么做?” 月痕在家中安慰失了魂的文哥儿,心里又很着急,想要出去看看,可又怕娘不许。 月痕给老爷子使了个眼色,齐老头儿挡在月痕娘能够看到月痕的视线,掩护月痕出去。 其实月痕娘也没有时间看别的,她就怕小不点现在睡着了,刚喂了寒墨以前留下来主治惊吓的药,现在孩子要是睡了,可能会被惊吓的更加深刻,先让孩子保持清醒的好。 表哥那个家伙躲得悄无声息的,在一旁,话都不插一句,生怕大家发现他这个唯一不出去帮忙的年轻人。 齐老爷子见月痕娘没有发现,就去给文哥儿倒了杯热水:“孩子喝点水吧,你也把惊吓的药吃一些,你要保护好自己,才能有精力照顾孩子。” 文哥儿吓的眼泪刷的落下来:“谢谢。”文哥儿失魂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神还是直勾勾的。 齐老爷子看着叹气;“看样子还是等潘良那小子回来搞定吧,大人都吓得不轻,这小的,可能就更不用说了,离魂都有可能。” 月痕娘:“没事儿,咱们撑一会儿,一会儿潘良回来了,就什么都搞定了,还有寒墨这个神医,没有什么事情是搞不定的,哎?月痕呢?” 齐老爷子;“哦,他可能是受到惊吓,现在去解手去了吧。” 月痕娘想想也对,就没在追究。 月痕出了门就顺着寒墨的脚印追了出去。 寒墨他们这儿更热闹寒墨对村民喊道:“还愣着干嘛?不是有法子吗?还不用,等会儿想用都没得用了。” 村民还是不敢上前,还是村长那老头儿驼着背,抢过来其他人手里的土培跑过去。 其他村民见状也不再那么怕了,都一窝蜂的跑过去,纷纷将手里的土培压在借气老太太的胸围位置。 潘良一看就不行,问道:“棺材准备好了吗?” 村长:“准备了,早上这老太太就去了,用的是他家的柜子,没银钱置办正经的棺材。” 潘良,;“坏了,没有正经的棺材根本压不住她。” 寒墨瞧着没有人压着,被土培压着,土培好像比他跟潘良还要重,老太太挣扎的力气仿佛都被减弱,但月光探出头来,老太太挣扎又开始凶了起来。 寒墨:“火烧。” 潘良眼睛不眨一下,很是果决,好似也刚想到这个问题:“好。” 村长跟其他村民抓住救命稻草,都纷纷表示很不错的主意。 “烧吧,赶紧烧,祸害人啊。” 村长:“那还等啥?赶紧行动吧。” 地上被村民压着的男人哭喊的为自己母亲求情:“求你们,你们别这样对待我母亲,”见大家都无动于衷,男人喊道:“你们就没有母亲吗?” 没有理会他质问的喊道:“都去捡周围的干树枝,快。” 寒墨又瞧了眼探出小半的月亮:“没时间了。” 月痕远远的跑过来:“寒大哥,发生了什么?” 寒墨听到月痕的到来,突然就来了心思,寒墨抱着月痕:“进空间,将一个白色筒子拿出来,里面的东西闻起来很刺鼻。” 月痕点头,偷偷掏出空间。 寒墨:“要快。” 月痕在寒墨怀里钻进空间,有寒墨的掩护,大家的注意力也放在挣动越来越大的老太太身上,都纷纷跑出去一根两根的找木棍回来,然而字啊几分钟的情况下,这样的捡取就是杯水车薪。 混乱惊慌中又一个男人抱着两块厚重的铁犁过来:“来了,来了,快搭把手儿,太重了。” 寒墨跟潘良跑过去,将铁犁接过来,压在蠢蠢欲动的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暂且比刚才消停那么一点。 潘良:“还是不行,还不足以压死她,没有朱砂线,有那个就方便多了。” 男人趁着村民对他不怎么注意的时候挣脱开,扑向自己老娘,将他娘身上的东西都推了下去。 老太太爬起来,抓住自己儿子,一口咬在动脉上,血液瞬间喷射出去很远。 男人流着泪在没力气挣脱,仿是很伤心般:“娘,是儿子啊,娘,你不要儿子了吗?” 潘良抓住那男人拉扯扔到一旁,开始跟老太太再次较量起来。 寒墨上去捂住男人的勃颈动脉,然而也是无用的,血液从寒墨的指缝流出来,这样的流血量,不用五分钟,三分钟人就去了,在没有现代设施的情况下来,这人就是去地府的命。 男人的老婆盯着这一幕,不知是被吓到,还是疯掉了,笑着喊道:“好,好,哈哈哈,真好,你平时不是听你娘的吗?整日里整治我,打我,骂我,还不给我饭吃,就知道向着你娘,好,哈哈哈,死的好。” 寒墨没时间去观察那女人有什么难言之隐,手上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止血,月痕突然出来,也没人观察到,回来的几个人抱着柴,都将注意力落在借气的老太太身上,都关心各自的身家性命上,没人在意被老太太咬死的小子身上。 大家都还是那句话:死都怨不得别人,这家人整日里欺负儿媳像吃饭似的,死都活该。: 借气老太太的儿子还是个妈宝,什么都听他娘的,儿媳被他们一家欺负的全村人都心疼。 月痕:“寒大哥,是这个吗?” 寒墨看了眼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过月痕手里的汽油桶,说:“是,你躲开些。” 月痕躲在几个村民身后,看着那老太太红着眼睛动作很是灵活,大有提线木偶的气势,还能一下飞站起来,关节都不用的,注视那双通红好像充血涨红的双眼,月痕立时觉全身汗毛倒竖。 月痕瞧着寒墨弄开筒子的盖,直接浇在老太太身上,巧的是潘良每次都能轻巧躲开寒大哥泼过去的水。 第71章 啥也不是 月痕好奇,不是说这样的怪物要用什么鸡血狗血吗?怎么不破血,反而要水呢! 月痕像不明白时,寒墨拿出火折子,吹了吹,喊道:“潘良躲开。” 火折子在夜空中划出翻滚的弧度掉落在老太太身上。 炽烈的火焰立刻燃起,照亮了半边天,很多村民都在远处眺望这边,发现刺眼的火焰近处的都跑过来看,愣愣的,老太太发出非人类的猫叫声,凄惨无比的嚎叫,堪比妖孽折翼,甚是凄惨。 潘良绕到寒墨身旁:“这是什么东西?挺厉害的。” 寒墨:“热度不够,一会儿在浇一些,直到她不动,更妥当一些。” 潘良:“你应该跟我混,更有前途。” 寒墨将手里的油桶推到潘良怀里:“你跟它混,更有前途。” 大意就是你这个天师还不是很地道,该去修炼,还不如汽油管用。 寒墨绕过村民,拉着月痕回家。 月痕好奇的回头张望,见潘良又将怀里的油桶推给村长,吩咐了些什么才跟了上来。 月痕:“寒大哥,你说她儿子会不会也诈尸?” 寒墨;“应该不会。” 潘良跟在后面,不问便答道:“不会,只要他不再被借气。” 月痕:“难道说每个人死都不可以接触到动物吗?” 潘良:“不是,这对母子上辈子就不是什么好人,这辈子身上戾气也重,容易借气。” 月痕笑嘻嘻的:“那他们上辈子是做什么的?” 潘良:“天机不可泄露。” 月痕:“切,寒大哥你说,他上辈子是做什么的?” 寒墨望了一眼月痕满脸的兴奋,说:“可能是做刽子手的。” 潘良:“比那个更可怕。” 寒墨也跟着攀谈,很是如月痕心意的套话。:“你真那么厉害吗?刚才可没看出来。” 潘良,:“我东西都没带在身边,好比巧妇难烹无米之炊。” 寒墨:“那你说说看,厉害在哪儿了?” 潘良:“那娘俩上辈子一个是老鸨,一个是拐卖人口的,后半辈子也不干好事,一个刽子手,一个是大夫,医官在大人物家中职差,帮着当家主母杀了不少腹中胎儿。” 月痕:“那有什么?这样的人在以前不是大有人在吗?怎么就…?” 潘良:“是没什么,但是以这种事情赚钱的,就很不仁道了。” 月痕细思:“你是说他会去别人家专门赚这种钱?” 潘良没说话,算是默认。 寒墨:“孩子是无辜的,特别是腹中的,世界上最纯真的人,无非就是这类人,可能正因如此,才罪孽更深重一些。” 回到大棚内,屋内还是很安静的,看到文哥儿失魂的样子,潘良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不见,将自己手指上口子捏了一下,鲜红的血液流出来。 潘良将手指按在文哥儿的额心,又捏了一下,将血液按在小不点的额头上。 “婶子,没事的,我的血可能不会有大作用,但能保证娘俩儿不失魂。” 月痕又打了鸡血的问:“如果这种情况下,失魂,魂会去哪儿?” 潘良:“会在附近死人的地方出现,从而沾染阴气,导致再也找不到回阳间的路。” 月痕:“找不到会怎么样?” 潘良:“从此变成一个失智的人,或者死去。” 月痕:“那你不要再给他们娘俩加一层保护吗?万一出事怎么办?” 潘良:“不用,寒墨的药应该很管用。” 月痕下一句还没问出口,寒墨揉揉月痕的头,说:“因为他闻到药味道了。” 月痕的好奇也到了终止的时候,寒墨道:“今晚文哥儿也别走了,你们都留下吧,方便晚上有事有人照顾,婶子,晚上你就要辛苦了。”】 月痕娘拍着怀里的孩子道;“没事,小事情,你们回去小心些,要到年关了,大家都不要出什么问题的好。” 寒墨点头,:“是,婶子说的对,过些日子也该去镇上置办些年货了。” 寒墨拉着月痕出了大棚,:“去空间拿两床被子吧。” 月痕一脸不愿:“啊?!不行,那个我留着大婚时候用呢。”寒墨抹了一下他挺翘的鼻子:“听你的,那你们今晚就艰苦一下,大棚里不似房间里暖和,记得晚上自己盖好被子。” 月痕笑嘻嘻的点头,;“我有主意的,你放心被子够盖的。” 寒墨带着人回去睡觉时,已经很晚了,经过这么一折腾,大家睡的也很好,只有那位表哥,贼眉鼠眼的盯着大家睡觉,盯着大家睡觉。 寒墨睡觉从不会睡的很沉,这是在缅甸军阀横行时期炼就不出来的能力,睡觉也都是浅眠,偶尔在安心的时候才会睡的很深。 今夜表哥出去几次,他知道,多久回来。 期间更是有一次很久才回来,寒墨将周围的植物都输送了一次营养才听到表哥回来,幸好他回来了,不然寒墨一定追出去,狠狠给一闷棍。 对待这种软弱做贼似的小人,没什么武德可讲,干就完了。 回来之后就很消停的睡了,寒墨琢磨不明白,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自己大棚外难道还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拉马车,会有脚印吧?在怎么清理,也会顺着印记找到,这个男人到底要干嘛?! 第二天凌晨,村里人跑来喊人:“快来人啊 ,寒墨,寒墨快出来帮忙,有几户人家被山上塌下来的雪给埋了,寒墨。” 寒墨已经起来了,见炉子里的火起来了,将煤块儿压上去,听到外面有人喊他,寒墨应了一声出了门,村民给他指了指山脚那边的方向。 “快去,快去。” 寒墨:“行,你先忙,我去给你进去叫几个人一起去帮忙。” 寒墨谁都叫了,就是没有叫齐老爷子,齐老爷子爬起来,没好气的说:“是不是嫌弃我老了?我告诉你,我年岁虽然是摆在那儿,但是老头子我身子骨硬朗这呢,我也去。” 寒墨将一把铁铲子扔给老爷子,笑道:“您是该好好表现一下,婶子可是说了,那老头儿,还行。” 齐老爷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挂上迟来的笑容,追着寒墨一行人出了大棚,道:“真的?你说的是真的?” 寒墨:“不信可以去问月痕。” 齐老爷子嘴差点扯到耳朵哪儿去,说:“有你这话我就信了,放心,就我这身子骨,就算是让我不吃早饭,都能干到中午。” 一行人来到山脚,已经有一个村民在用铲子在挖了。 可也只铲了一点点,而且,大家还不确定这几户人家房子在哪儿!只能盲挖。 寒墨扯了扯手套,:“潘良要不要定个位。” 潘良往前走了两步,指着眼前的位置,说:“就这儿,开动吧。” 寒墨:“应你一说的时候到了,就看你是不是真的厉害了。” 潘良:“不准吗?你打算拿月痕的大伯母怎么样啊?” 寒墨:“凉拌。” 潘良收拾好自己的棉手套,开铲子道:“说的也对,不凉拌她也拿你没办法,她也只能看着。” 齐老爷子指着两小儿家的大棚,道:“寒墨你看看,那家人也建了大棚,你以后怕是会有人抢生意哦。”、】 寒墨哼笑:“他们能种好,也是件好事儿,以后能带动全村致富。” 齐老爷子不知道怎么的,生气。 但生气,也只能气着,你不能说你家建大棚 就不让人家建吧,种菜呢?你家种大白菜,就不许别人家种。 齐老爷子都将心思撒在雪上,几个人一起往里面挖,不到两个小时,一家人就被他们挖了出来。 村长也带着更多人来到现场,瞧见寒墨身边儿的潘良,当即就想起昨夜的发生的事儿。 村长十分感激的走到潘良身边,一把拉住潘良的手,万分感谢道:“哎呀大师,今天算是正式认识了,要不是雪崩,我可能一会儿就去拜访你了,你可是帮了全村一个大忙啊。” 潘良冷飕飕的:“没什么,顺手的事儿,你更应该谢谢寒墨,如果没有他的那桶水,你现在可能去见阎王了。” 村长被潘良的冷给镇住了,又有点不是滋味,毕竟当村长这么多年,走到哪儿都被尊敬的,现在倒好,竟然被一个大师摆脸色。 不过大师这类人,他是不敢得罪的,不然被报复,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村长顺着潘良的话,去感谢寒墨,寒墨道:“村长,您还是先去看看还有几家人吧,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举手之劳的事,您不必挂怀。” 村长一看这俩冰块儿做的,寒墨还好一点,这位大师,是真冷啊!想想还是算了,跟他们俩交流太费劲,现在寒墨也不好惹,钱多的够他们赚一辈子的。 村长还想着过段日子跟寒墨商量一下,让他指导一下全村人都建大棚,带领全村人致富,但这个事情,还是有些难啊!谁愿意多一个商业对头啊。 所以这件事儿!还是有很多难题的,比如村民是否愿意将钱压在大棚上,寒墨愿不愿意指导还是另外一回事儿! 第72章 表哥是客 村长也不跟俩人墨迹,跟一旁看起来就很好说话儿的齐老爷子打招呼:“谢谢啊,谢谢帮助咱们遇难的村民。” 齐老头儿:“好说,好说。” 齐老头儿就是谁都好说话儿的样子,先结交周边人事,到时候帮他美言几句也是好事儿。 村长去组织其他人去挖其他几家,但是挖了几个时辰还是没有挖到正地儿。 寒墨指指下一家,潘良掐指算,边闲聊:“你难道就不想夸奖我吗?或者你是不是该给我点承诺?” 寒墨漫不经心的调剂他:“我对你不感兴趣。” 潘良掐指的拇指一顿:“我对你也不感兴趣,帮我跟文哥儿说几句好话就行。” 寒墨一铲子戳在雪地上:“这件事不是我说的问题,他自己不愿意相信,这个要你自己打动他才行。” 潘良指了指下一家的方向,:“至少你们说的话可以让他放下一些戒备,让他更容易接受我。” 寒墨提着铲子去下一家:“你现在帮忙,也是积德的好事儿,还谈条件。” 潘良跟寒墨边挖雪,边说:“积德?你怎么知道这些人都该活着?没准因为我的参与打乱了命运的轮盘呢。” 寒墨不费劲儿的将雪铲走,说:“该生,怎么都会生,该死的,你怎么挽留,也无济于事。” 潘良跟着铲起来,:“那倒是,都是时辰找的问题。” 其他人怎么挖都挖不到房子,可寒墨跟潘良几个就是能一下就挖到房子,从而救出人来。 同村的男人双手互插袖口的跑过来问村长:“村长,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么准,一挖就能挖到房子?” 村长吸了一口烟袋,:“那里面可是有个制服了严老太的大师,能不准吗?会定位啊。” 村民吸溜一下冻得有些疼的鼻子,:“您早说啊,早说咱们就跟着他们挖不就可以了。” 村长冷着脸想起上头下达的各村致富目标就头疼,达不到目标是会被撤职的。 村长没好气的说:“那寒墨还能大把大把赚钱呢,也不见你们学着点儿,整日里的在家蹲着,蹲着能致富啊?” 村民吧唧嘴,:“哎呀,您也不是不知道,咱们这兜儿比脸还干净,拿什么致富啊?!” 村长吸了一口烟袋,说:“人家寒墨的大棚还要人干活儿呢,怎么不见你们去争取一下,赚点钱,都快过年了,你们就知道蹲在家里头。” 村长没好气加白眼,村民男,苦着脸道;“他那么小的大棚,能用多少人啊?万一我去了被人赶出来了,那多没面子啊。” 村长气的脸白,道:“过年狗屁没有才叫丢人,寒墨能赚钱,谁骂他狗屁不是了?” 村民被村长骚了个大红脸,道:“您今天是吃枪药了怎么的?怎么这么大的火儿呢?” 村长叹气,心想也犯不着得罪村民,话语软了下来:“哎!老头子我也是看着你们不能像寒墨那样能赚钱,心里着急不是。” 这下轮到村民给村长上眼药儿,反问道:“您有那么好心?” 村长提起铲子佯装要打人:“嘿。”结果没有村民跑的太快,他个腿脚儿不好的老头儿,只能佯装着比划一下。 村民呼吁大家跟着寒墨他们屁股后头一起挖,可这次挖到的,不是活着的人,而是房子塌掉的,房子就成了这家人的棺材,连带着棺材都剩下了。 大家都仔细查看了一下是否有生还的可能性,村民们不死心的上去继续挖,但潘良是知道里面情况的,没有挖的必要。 村民将整个房顶清理出来,整个房顶,全部塌陷,可想而知,还是半夜的雪崩,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话说这些穷人,哪来的什么正经棺材,最穷的用炕席卷了,埋了,其次就是用自家装东西的木箱子,长方形的那类,这就算好的。 当然也有富人,富人就会有像样儿,正经的棺材,并且可能还有陪葬品。 寒墨跟潘良对视一眼,潘良指了指下一家,说:“你说的对,现在我不觉得我有愧疚感了。” 寒墨眦笑:“你这是什么逻辑?!” 难道说人家死了你就没有愧疚感了? 潘良:“我愧疚的是,可能因为我泄露天机,导致这些人命盘上一系列的不好情况继而发生。” ......... 其他村民盯着塌掉的房子,道;“哎!也算可以了,这老两口,儿女都没有,也算是圆满了,也不用考虑老了没人管,没人送终了。” “也是啊,这老两口,一辈子与世无争,挺好,挺好。” 村长敲敲烟袋,换了新的烟丝,自顾自的念叨:“最近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这都死了第几个人了!” 下一家,也是最后一家人,挖出来的人没什么事儿。 寒墨他们忙活完,村长就上前挽留:“寒墨,大师,你们都去我哪儿吧?我让老婆子做点饭菜,我也代表村民们感谢感谢你们。” 寒墨当初收我银子的时候可没见您这么热心的说不收,说为民办事。 潘良腹诽,这人利益熏心,不是好东西。 齐老爷子,想回月痕娘哪儿,吃月痕娘做的菜,青菜也香。 被一直忽略的表哥,眼睛贼溜溜的转着,估计又在想什么道道儿。 一个村民路过听到,打趣:“村长,我们也帮忙了,怎么不见你要请我们吃饭呢?我们早上就吃了那么几口,现在都快饿死了。” 村长佯装踹人的抬抬脚:“滚蛋,他们早上一口还没吃呢,比你们惨,赶紧的,都给我滚回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就知道蹭吃蹭喝,没事儿也想想,怎么能让老婆孩子少跟你们遭点罪,一个个废物的。” 村民跑出去几步,笑道:“您让我们当村长,我们就有劲儿了。” 村长l:“就你们那德行的,村长给你当,你们也是个好吃懒做的白给,去去去,都滚蛋。” 村民们没羞没臊的笑哈哈被骂走,村长转脸儿笑脸相迎对寒墨跟潘良。 潘良是不领情的,寒墨自是有自己的思量,因为村长说了致富这样的话,寒墨立刻就察觉到了村长的内意。 寒墨先发制人道:“村长,您的意思我明白,我同意大家自己建大棚致富,不会的可以去看一眼我的大棚,至于其他的,我不敢保证,种地你们大家一定比我更懂,建造上的事儿,你们按照我大棚的模样儿来就成。” 村长笑呵呵的:“还是寒墨更仁义啊,我代表村民像你表示感谢,但这种植方面,不知道可不可以请你指导一下啊,我看你的大棚最近的菜卖的都挺好。” 潘良:“你这老头儿,人家不介意搭上你们一村子的同行竞争对手,你还得寸进尺的让人家保证你们的东西能长势好,这是什么道理?” 齐老爷子:“这事儿上,我还是认可你们这些种地的老人儿,你们还是自己琢磨着种的好,别到时候什么技术上出了一点点问题就泼寒墨一身的不是,对不对?” 齐老爷子就算在怎么想要村长给他在月痕娘面前说好话,但也是向着寒墨的,这以后就是自己夫爷儿,以后可不是比别人亲么。 村长顿时觉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没那意思,就是有些冬日里种田的技巧,还烦请你们多帮帮忙,保证不会有你们说那样事情发生的。” “村长,这种事情,我在月痕家看的是一清二楚,这种事情还是有些界限的好,毕竟都是竞争对手,万一他们种不好,说我故意搞他们,那样我可是连这个大度的名头都给丢了。” 我有异能傍身,我帮你们怎么帮?难道说异能贡献出来成全全村?他可是见识过月痕娘俩儿被村里人欺负的模样。 村长还要在说什么,潘良一个抬手,直接漠视走人给打断。 身后那位表哥是看出来了,寒墨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看来以后的日子要难过,计划也要难搞,不由有些方寸大乱。 村长只能无奈的看着寒墨他们走远、叹气,他不能保证大家建了大棚就一定能像寒墨一样收的盆满钵满,那村民还能愿意吗?! 村长眼珠一转,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分给寒墨一大片地,让他建大棚,然后在雇佣村里的人,不也是一种发家的道道吗?! 村长想着乐了,想着以后在找机会跟寒墨再商谈商谈。 寒墨他们回去时,饭已经做好了,热气腾腾的放在桌上。 文哥儿也好了很多,小不点也挺好,居然什么毛病都没有,活蹦乱跳的,也不知道是潘良的血有用,还是寒墨的惊吓药更管用。 文哥儿将菜端上桌,问:“是雪崩了吗?” 大家都没想到文哥儿会相信潘良的那么一说。 寒墨洗洗手,做到桌子旁,道:“文哥儿不是不相信吗?怎么突然就问起来了?” 文哥儿忙活着火炉子,说:“早上月痕去叫你们,路上遇到行色匆匆的村民,问了才得知这件事。” 潘良赶紧给自己添颜色,争取让文哥儿注意到他更多:“我说的没错吧?我是很厉害的…大师。”话还没说完,文哥儿去盛饭了,潘良有些落寞,寒墨有些好笑时,文哥儿端着满满一碗米饭放到潘良面前。 文哥儿:“谢谢你昨晚的帮助,没有你的帮忙,我跟小不点可能会生病。” 潘良立即露出第一个不好意思笑,道:“不用,举手之劳,只要你们娘俩安全,我就挺高兴的,以后咱们……。” 潘良话说一半,文哥儿又走了,去哄孩子。 寒墨接过月痕给他盛的米饭,调笑揶揄道:“话多。” 饭后寒墨提议带着自己的两辆马车,让齐老爷子盖上棚子,全家人去周边几个村子溜达溜达。 一整个冬日月痕跟他娘都没有出去走走,整日守着这个破棚子,家长里短的,寒墨想着让他们多走走,散散心,就不会在很多事儿上钻牛角尖儿,特别是月痕娘。 老爷子想着能跟月痕娘一起溜达,能有机会表现,能好好相处一下,想着老爷子就有劲儿,手上的活儿也快速了许多。 寒墨在大棚里,运送一些雪进去,浇灌在植物旁,顺便将周围的营养集中一下,让植物经快开花结果,但也不敢让它们涨的太快,以免被月痕娘看出破绽来。 寒墨收拾完这边的大棚,回去自己那个棚子也浇灌了一遍,昨晚已经让植物吸收过一次营养,不过不是很多,现在趁着人不在,寒墨闭上眼,专心将周围的营养聚拢过来,滋养了一下植物,使得植物更加迅速结果。 很快草莓就长出了很大的果实来,寒墨没有让它一下成熟,只是让它们长的够大,待明后日在让它们渐进成熟起来。 寒墨这边努力的时候,那边,表哥终于找到了好时机,来到月痕身边,月痕正在收拾外面灶台边的雪。 表哥拿过月痕手里的铲子,道:“这种事情还是男人来的好,你休息。” 月痕拿起另一把铲子,说:“我能行,表哥是客,还是表哥休息吧。” 表哥旁敲侧击,各种找机会埋汰寒墨,:“月痕,你都有未婚夫了,怎么还这么拼命?” 月痕笑呵呵没有任何戒备的说:“有未婚夫又如何?我要做个不靠男人也可以活下去的哥儿。” “可是!你这样找来男人做什么?还不如小时自在,小时咱们一起多好啊,每日没心没肺的玩、闹,你还记得吗?我小时走前对你说过的话?” 月痕一脸茫然的铲雪:“啊?什么话?” 表哥双手拄着铲子看着月痕,十分之深情,深情的文哥儿在一旁都觉得恶心。 “当时我不是说好了,以后我长大了回来娶你,说到底还是我们先定的娃娃亲呢。” 月痕浅笑:“表哥,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你怎么还将玩闹的话记再心上?再说,我都忘记了,能忘记,那是多小时候的事 啊。” 表哥正色道:“不是啊,月痕,我是放在心上的,你能考虑我一下吗?表哥会对你很好的。” 表哥见月痕都忘记了,更加想添油加醋的将这笔糊涂账硬贴到月痕身上,现在月痕家很有钱,到时候月痕赖账,他也能捞上一笔。 文哥儿从一旁跳出来,:“哈,我听到了,哇,没想到我们表哥还挺深情的吗?这么多年还记得?月痕都不记得,那该是多小的时候啊?怎么?难道说有媒妁之言?” 表哥敷衍的笑,眼睛还是盯着月痕不放,道;“因为我一直心悦于月痕,从未变过。” 月痕浅笑敷衍道:“表哥,那时候还小,你说这些话,我都没有印象,而且,从理上来说,你没有媒妁之言,更加没有跟家人打过招呼,所以,那只是儿戏之言,我现在已经定亲,还请表哥不要抓着我逗闷子了。” 表哥有些急,看了看寒墨家大棚的方向,远远的人影儿走过来。 表哥想想自家婆娘说的无情话,一咬牙:“那他呢?他不是你儿戏之言吗?就算有父母家人,或者是媒妁之言,那也要看感情啊,没有感情,你以后会受气的。” 表哥拉着月痕,抓着月痕的双肩,月痕脸上的浅笑消失不见,眉头微皱:“表哥,请你自重,先放手。” 表哥很激进,非但没有放手,反而说道:“月痕,你相信表哥,表哥才是最了解你,最心疼的人,以后我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月痕严肃道:“表哥我从未对你有过心思,而且我跟寒大哥有恩在先,有爱在后,月痕并不觉得委屈。” 表哥脸上闪现出厉色道:“你既然要毁掉我们的婚约,那你给我违约的银钱,还有我对你真心相待这么多年,为了你我至今未娶,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吗?” 文哥儿一把推开表哥,叉着腰,指着表哥道:“你还要违约的银钱,你自己怎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还来纠缠我们月痕,你也好意思,你还要银钱,你是再外面混的不好,穷疯了吧?” 表哥怒不可遏,撸起袖子:“你谁啊你?哪儿都有你的事儿,你赶紧给我滚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文哥儿见表格撸袖子的放狠话的样子更加生气:“我就是跟你们小时候一起玩的文哥儿,你还跟我撸袖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先跟我撸袖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这个骗银钱的?” 月痕见事不好就要拦着两人吵架,可看到潘良站在文哥儿身边他也就不用站出来抢风头了。 表哥看了眼即将过来的寒墨,心中焦急无比,凶神恶煞“文哥儿算老几,我告诉你,你最好先给我滚开,否则我发起脾气来天王老子都治不了。” 文哥儿嗤之以鼻:“你自己不觉得害臊吗?家里有老婆还来跟我月痕说情爱?你的脸简直比锅底还要厚,还说什么悔婚?你者是强赖上了是吧?还要违约钱,我看你就是缺钱花,来骗钱的。” 表哥像是被人踩到尾巴,吓的脸色都白了,瞧月痕焦急的解释:“月痕,你别听他胡说,没有,我没有结婚,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想你们来看看你们的。” 月痕没心眼儿的责怪起来:“你结婚了怎么不告诉我们?还有为什么不带家人来,也让你媳妇儿跟我娘见见啊。” 文哥儿冷飕飕:“月痕你注意的方向错了,他是来骗你的,他有老婆孩子,还对你说爱,他以为他是谁啊?地主家的儿子吗?三四个老婆都养的起,简直不要脸,就你,你都比不上寒大哥一个脚指头,还对我们月痕有企图,不对,是企图月痕的银钱。” 表哥一把推开文哥儿,抓着月痕的双肩,道;“月痕你别听他瞎说,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月痕被抓的肩膀疼“表哥你放手。” 被推搡的文哥儿让潘良接了个满怀,见月痕又被这个家伙纠缠,也不管刚才自己倒在谁的怀里的文哥儿,撸起袖子“我这个暴脾气的。”上去抓住表哥的手臂。 “你给我放开月痕,你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还一拖三。” 寒墨这会儿刚刚好回来,看到这一幕,顿时不淡定,带着对表哥一直以来的敌对心里,转化成力量,上去一脚踹开表哥,这一脚寒墨是没有留一丝丝情面的,要知道他想踹这一脚,想很久了。 可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其实他平日里是没有这么大力气的。 寒墨握住月痕双肩,暖心关爱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月痕摇头,月痕探头看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整张脸都写着满满痛苦神情的表哥,月痕还没什么表示,他娘倒是听到声音出来了。 月痕娘看见自己侄儿倒在地上,心疼道:“侄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了?” 表哥见自己的就救命稻草来了,忍着肚子的剧痛,趴到月痕娘身旁,抱着月痕娘的腿哭嚎起来。“姨母,寒墨他,他打我。” 月痕娘询问的看向月痕。 月痕从寒墨肩膀探出一双眼睛来,乖张的,说:“娘,不是那样的,是表哥非说跟我有定娃娃亲,还抓着我不放,寒大哥只是情急而已。” 月痕娘疑惑的低头询问侄儿道:“我怎么没听说你跟月痕还有婚事?” 月痕苦闷的说:“表哥说是小时候跟我说的,我也不知道啊!在不可能是太小?我没什么印象。” 月痕娘堆笑道:“你这孩子,小时候你们过家家的话,你怎么也当真呢?” 表哥不服气,满心都是想着如何能名正言顺的再月痕这儿骗出点银钱回去。“那也是我先跟月痕定的亲事,怎么也轮不到寒墨啊,我这么多年对月痕一直念念不忘,至今未娶,要不就让月痕给我点银钱补贴我精神上的伤害。” 文哥儿指着表哥:“婶子你看到没有,他就是来讹银钱的。” 月痕娘帮侄子压着事儿,说:“寒墨不仅仅是咱们家的恩人,他跟月痕也是渐渐生出感情来的,现在寒墨已经下了定亲礼,你就不要在胡闹了。” 第73章 疯子 文哥儿看月痕娘还乐呵呵的,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文哥儿道;“婶子,潘良说他有妻儿,而且刚才自己也露出马脚了,就这样他还来招惹月痕,要问月痕要银钱,你说这人可气不可气?” 月痕娘皱眉望向自己的侄儿,道:“你有妻女?” 表哥眼珠子转了转,最后还是承认:“姨母我、我没有,我只是这么多年一直都喜欢这月痕,不是故意欺瞒的。” 月痕娘还是不能理解的表情看自己侄儿,看的侄儿心肝胆儿颤。 月痕娘板着脸,多多少少还是避重就轻:“侄子姨娘是要挑你礼数的,你这么多年不回来,第一次回来竟然不带家人回来,还有,你娘他们呢?为什么都不带回来, 姨母不得不说的就是,咱们家月痕虽然不是能有嫁妆的人,但姨母绝对不会同意将月痕送去跟其他女人分享男人的家庭。” 寒墨握着月痕的手,要求道:“婶子,我觉得这样只会扯谎的人,不能留在月痕身边,更别提他对月痕有企图了。” 月痕娘掏出一些银钱塞给侄儿,:“寒墨说的对,你现在确实不适合在这儿,咱们家房子还没建,也没地方给你住,记住,下次在来带上家里人,不许胡闹,好好回去过日子去。” 表哥被赶走,走出去很远张开手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十几文钱,气的咬牙切齿。 但有寒墨在,表哥在心底就是对这个人犯怵,不敢在回去要什么心灵伤害的赔偿。 月痕他们在家中备受寒墨关怀一番,之后大家都各干各的活儿去了,齐老爷子边打木头,边说:“寒墨,你难道就不好好修理他一下吗?” 寒墨拿起斧子:“怎么说他也是婶子的侄儿,我说的太过,会让婶子为难,更何况刚才婶子避实就虚的,想来也是不想太为难他侄儿的。” 月痕在一边儿堆雪人儿,哄小不点玩儿,努着嘴说:“我真没跟他定什么亲,我小时候多大一点儿,他就走了,说什么定亲?!难道他的目地真的就是骗钱来的?” 寒墨走过来揉揉月痕脑袋:“别想太多,只要咱们以后提防着点这个人就行了。” 月痕敲了敲大大的雪人脑袋,应该也是不想相信,但想起表哥说的索赔!月痕絮叨:“真是骗钱的!” 寒墨跟着齐老爷子敲敲打打,说:“或许吧。” 齐老爷子:“不要想太多,毕竟都是亲人,你娘又护着,就不要太过纠结亲人这层关系啦,以后多提防就是。” 齐老爷子将最后一个马车棚子跟潘良抬上马车,固定了之后,拍拍手,:“好了。” 文哥儿将做好的链子和坐垫,还有炭火盆子放进马车,说:“我一看见他就莫名感到厌烦,发自骨子里的那种,讨厌他。” 月痕仔细推敲,真诚的可爱:“是吗?看样子不会错了,你们大家都这么觉得,旁观者清,一定是他有什么问题。” 月痕娘也穿戴好走出来,问:“什么时候走?我衣服都换好了,难得你们还知道带我这个老家伙出去走走,哎呦,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潘良将烧好的炭火扔到炭盆子里:“可以了。” 月痕娘顺便给潘良夸奖了一番:“咱们潘良也是好样儿的,什么事情都做的特别认真及时,一看就是细心的。” 潘良眼神瞄着文哥儿,想着自己要从哪方面走进他的心里呢?难道自己长的不够帅?! 还是婶子的夸奖他都没有听见,所以都我都不赏个眼神!潘良心里憋闷,想找个地儿好好出出心里没头苍蝇那感觉的闷气。 一众人都准备好了,齐老爷子要赶车,但任务被潘良接管。 潘良冷飕飕的:“有我们年轻人在,怎么可能让你老人家亲自动手,你跟婶子进车内吧,瞧瞧沿路风景。” 寒墨赶着月痕这辆马车。 潘良那挂马车后面坐着月痕娘跟那老爷子,还有小不点,这边车上坐着月痕跟文哥儿,倒是宽松。 看着外面的雪景,走在空气新鲜的路上,整个人都觉神清气爽起来。 月痕掀开娇窗帘子眺望一望无际的一片苍茫雪景,欢快的喊叫:“啊………….” 文哥儿将月痕抓回来,笑呵呵的斥责道:“你在干嘛?像个小疯子。” 月痕畅快的笑道:“我本来就是个小疯子啊,你见过哪个哥儿像我这样抛头露面吗?我就是要做个与众不同的哥儿,”说这月痕 掀开帘子,再次喊道:“我就是要活出一个别样的人生…….” 寒墨在前面,浅笑,“我会让你做一个有自我、有自信的哥儿。” 文哥儿在里面听到寒墨的回答,打趣的推了推月痕:“看来你是要注定成为一个与众不同了,有寒大哥惯着呢。” 月痕笑的没心肝:“是啊,所以你也赶快找一个能让你疯的男人吧,啊…哈哈哈,你还不好意思了,不要不好意思,有个现成的给你摆着呢,哈哈哈。” 车内打闹,后面那辆车相较起来就沉稳许多,安静许多。 齐老爷子习惯性的要吸一口烟袋,但发现没有放烟丝,又怕月痕你喜欢,就悻悻然的放下烟袋,问:“看我弄的这个娇棚子怎么样?不用还能拆卸下来,就是少了点颜色,也没有打磨,素了点儿,下次我来带上几罐子红油来,漆上就好看了。” 月痕娘抱着小不点儿,:“可不要红色,太扎眼,咱们就要那微黄,透明,素雅一些,不惹眼,那样儿的好。” 月痕娘都将齐老头儿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其实月痕娘没啥要求,对齐老头的心思,也就那么回事儿。 说到底月痕娘并没有想过要在改嫁,可又不想成为月痕他们的累赘,打算找个地方待着就成。 齐老爷子浑身都冒汗,第一次跟女人这样相处,还这么小心细腻,以前他娶了老婆的时候都没这么不好意思过。 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成了,就成亲,哪像现在啊,还能见到面的。 月痕娘掀开娇窗帘子的一角,往外面看,场景倒留着缓慢路过,心中对风景的艳羡都写在脸上。 齐老爷子人老奸滑,道:“你若喜欢出来溜达,咱们以后多出来溜达。” 月痕娘感叹:“我这一辈子啊,为了这个家,为了月痕,已经许多年都没有出门了,我娘哪儿这么多年也没回去过,娘家也不知搬了没有,现在想找到都难了,侄儿回来也不告诉我他们在哪儿!” 齐老爷子心道:可能是岁数大了,人已经去了也说不定。:但老爷子也只是在心里想,没说出来,也不想月痕娘因为他这句话扰了观赏的兴致。 齐老爷子道:“世界很大,有很大很大的土地,是我们都不能去的,也走不完的,也许老人们走走还觉得心情舒畅呢,就像你现在,人的心情好了,都能多吃两碗饭。” 小不点也凑到月痕娘这边看外面,细滑的小脸蛋儿贴在月痕娘略粗糙的脸上,奶声奶气的说:“喏喏(奶奶)在看什么,小不点也要困(看)。” 月痕娘最喜欢小孩子,没心没肺的,也是人这辈子最可爱、最纯洁的时候了,将来指不定要为生活付出多少辛酸苦楚呢,小时候好,小时候好。 月痕喜欢的不行,蹭了蹭小不点儿的脸蛋儿:“奶奶在看外面的风景,你也看看,是不是跟咱们村子不一样了?” 小不点仔细看外面,月痕娘回头跟齐老爷子道:“人啊,如果能活出佛道,才是大家本色呢,无我,便是我们每个人心里最大的世界。” 齐老爷子眼中存疑的问:“没想到你还有佛理的想法?” 月痕娘正色:“在月痕他爹死后的这些年,我常常想,一个人到底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大度,在别人欺负自己时,做到去原谅,”月痕娘豁然颦笑道:“不大度又能如何?也打不过人家。” 齐老爷子觉着自己能跟月痕娘聊这些,很开心,但听到月痕娘这样的话,心中又有些忐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出家? 月痕娘笑容温和:“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摆在我面前,我无能为力时,我第一个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做错了?看到别人的厌烦反应,我又问自己,是不是我不够大度,不够豁达。” 月痕娘破笑,这个话题没有在进行下去,笑道:“我一直想如果月痕能够好好的,找个人家,我这辈子,也算是完成任务了,今后的未来,我只想花花他们的钱,享受他们孝敬我的一切,好好走一走。” 齐老爷子听到月痕娘的最后一句,提着的心才放下,:好哇,只要不想出家就行。: 月痕那边又喊了一嗓子:“啊……,文哥儿想杀人啦,哈哈哈,恩——” 月痕娘笑道:“我这个疯哥儿可怎么弄?幸好有寒墨娇惯他,不然真不知道他以后要怎么办?估计要没人要了哦。” 小不点冻手了,爬回来,乖乖坐下说:“我能娶月痕哥哥。” 第74章 冷峻美艳小哥儿 齐老爷子噗笑,月痕娘也好笑的揉了揉小不点冻的冰凉脸蛋儿,说:“你这么一小点儿,是怎么知道要娶个人回家的?” 小不点肉嘟嘟的小嘴被挤起来,说:“因为大家都要娶月痕锅锅。” 月痕娘亲了一下小不点的额头,说:“好,我们小乖乖要快快长大,为你母父支起一片天,你母父可不容易了,知道吗?” 小不点点头,奶奶的声音应道:“好。” 说着一阵马蹄声和一阵赶马声不绝于耳的从他们身边掠过。 马背上一位英姿飒爽的哥儿长相十分俊美,像男人一样骑在马背上,坠于他们一行人后面,缓慢了马步,只为多看上赶马车的寒墨一眼。 眼神如琢如磨。 齐老爷子掀开娇窗帘子一角儿观望。 月痕也好奇的掀开帘子,月痕眼看着一众人骑着马从他们身边掠过来。 其中一人看向他,那人很好看,月痕看的出,他是一个哥儿,长相很是俊美,但更偏向硬朗,不像他们,看起来比较柔弱。 四目相对时,文哥儿打掉帘子,将月痕拉回来,气急道:“你不想活啦?万一是坏人呢?你自己的长相你自己不知道哇?万一招来祸事怎么办?” 月痕笑道:“没事,我刚才看到一个哥儿,长的偏粗犷了些,但还是被我认出来了,他好生潇洒,骑在马背上,我好羡慕啊,我也要学会骑马,我要像他一样英姿飒爽的。” 文哥儿责怪道:“你就作吧,也就寒大哥能将养你了,其他人是别指望了,太野。” 月痕吐舌头气煞文哥儿,道:“嘿嘿,我喜欢。” 、 月痕没有看到的是,那位他羡慕的哥儿,刚才直勾勾的看寒墨。 寒墨自然也是注意到马队的,但他没有刻意去看谁,而是观望他们是不是好人,是否能对他们产生威胁。 寒墨就此决定,他建房子一定要建造一个坚固的,材料一定要用上好的,并且,要围上很高的院墙,这样才能安心,周围种上树木。 寒墨“看样子要仔细钻研一下奇门八卦。”突然想到潘良,:“可以将这个活儿塞给潘良。” 月痕他们在车内闹,车马已经来到一个看起来还算富裕的村庄里,至少这里的房子,没有漏的,都很整齐。 寒墨将车赶到一处宽阔的地方,道:“大家都下来走走吧,咱们做点东西吃,吃完咱们在往前走走,尽可能的在天黑之前,回去。” 一行人都下了马车,将带着的东西都拿出来,月痕跟文哥儿将寒大哥给他们的小锅子放在几块摆好的大石头上,等着寒墨他们将柴捡拾回来放在下面点火了。 这会儿大家都在周边欣赏景色,山高水远的大山,一片白雪皑皑,树梢都挂着一层冰雪。 月痕娘感叹风景秀丽,月痕跟文哥儿抱着小不点也跑过来,潘良直接到走在雪里有些不便的文哥儿身边,抱走小不点:“我帮你照顾他,你去玩儿吧,好不容易出来一次。” 月痕扑到娘身上问:“娘,开不开心?” 月痕娘拍拍月痕抱着她手臂的手,笑道:“开心,怎么不开心?出来走走心情倒是开阔了,”摸到月痕冰凉的手,娘责怪:“你跟文哥儿怎么就没有一个听话的?不带暖手炉,也不带暖手袋,真当自己是铁打呢?” 月痕:“我不冷,娘别担心,一会儿我冷了就把手塞到寒大哥的怀里去,让他冷的直打 哆嗦,哈哈哈。” 月痕娘看着跑远去追寒墨的月痕,无奈笑道:“哎!这孩子,太能闹腾了,有了寒墨,就更能闹腾了!” 齐老爷子:“孩子嘛,还小,正是贪玩儿的时候,现在有人宠着更是要玩儿了。” 文哥儿任由潘良将孩子抱走,也没有过多的担心,也没了以前的针锋相对,这倒是让潘良心里好受一些。 但潘良还是会因为一些小事,反反复复的感到不安。 寒墨被身后追上来的月痕扑的一个措手不及,幸好没有赶上他弯腰捡树枝的时候,否则都能像野山鸡一样,被撞的失去平衡的一头扎进雪里去! 月痕冲上寒墨的背,寒墨顺手托住月痕。 月痕道:“寒大哥,你一个人寂寞,我来陪你啊?” 寒墨:“我托着你就不寂寞了,还有点心潮澎湃。” 月痕在寒墨后肩膀上捶了一下,道:“哎呀,你真是坏死了。” 两人说说笑笑,后面又是一阵马蹄声。 寒墨他们回头看时,那些人已经到了月痕娘他们身前,三五个人骑着高头大马站在月痕娘他们的对立面。 远远的,寒墨就看出这些人就是刚才路过的那几个人。 寒墨背着月痕,抱着柴,往回走。 寒墨走到近前才看到,这些人哪里不对劲,为什么大家都站着,没有动,双方也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们手中有枪,那是一种土枪,远古人自制的那种,还是那种容易发挥不正常的那一类。 搞不好就会爆膛,还要用棍子戳戳,然后在放出去,这种枪杀伤力不是很大,但打个猎物是绰绰有余。 寒墨走到近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睥睨万物的魁然气魄道:“什么事?如果有什么冒犯的,我们走就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马上的哥儿长发全部束在后脑,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又冷艳。 月痕艳羡在寒墨耳边说:“这人就是刚才遇到的人,他是不是很有魅力?” 寒墨的眼神眯了眯,看向坐在马背上,目不转睛对着他,双目缺少人情味儿的人,没有发问。 四目相对弈,马背上的哥儿道:“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们嘛?” 寒墨不苟言笑,道:“图什么?没有动机。” 哥儿冷冰冰的精美面瘫道;“劫财。” 寒墨冷笑:“看你衣着华丽,并不像山匪或者劫匪,这个命题也不成立。” 哥儿从始至终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却透着对寒墨留有崇拜探究的目光说:“你很聪明?” 寒墨并不挂心的说:“并没有,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哥儿:“你留下,他们可以走。” 寒墨不解:“为什么?” 哥儿言简意赅:“做我的夫君,我就放了他们。” 寒墨腹诽:又是强送?: 月痕努着嘴,抱着寒墨的脖子,有些不乐意:“虽然我们好看,但也不用天天强行送上门吧!?” 哥儿依旧冰冷如仙境的美艳的上神,孤傲且清冷:“因为大家都很有眼光。” 月痕孩子气似的:“刚才我还很羡慕你,也很喜欢你,你现在这么一搞,我就不喜欢你了。” 哥儿冷着一张脸,全无笑意,道:“我要你喜欢作甚?” 寒墨打断,:“他是我的未婚夫郎,我不会跟你走,感谢抬爱。” 寒墨说着去灶台边儿,将月痕放下,柴塞进灶台下面,掏出火折子,将这一行人视为空气。 其他人见对方没有什么太大动向就开始各自活动起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哥儿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寒墨面前,用自己手里的土枪对着寒墨的脑袋,说:“你不答应,为了我的名声考虑,我要杀了你。” 寒墨不在乎的站起身,从容的将要上前的月痕拦下,手伸到怀里衣襟内,说:“你这个土枪射程不到十米,虽然还可以,但是从危险程度上来看,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让子弹从弹膛喷射出来。” 寒墨从怀里掏出自己的手枪,对准这个哥儿脑袋。 让寒墨感受到这个哥儿不同的是,在自己的枪对上他额心时,他的牟光未曾有一丝丝躲闪。 寒墨讽笑道:“所以我们之间的伤亡率各占百分之五十。” 这位哥儿带来的人,见到自家哥儿遇到了威胁,都纷纷对寒墨举起手中的土枪,在那些人而言,这东西就叫土枪。 农村的俗称。 月痕娘抓着文哥儿搀扶他的手,手心都是汗,心中念叨,这以后还是少出门的好,野蛮人太多了。 哥儿死死盯着寒墨,眼睛都不眨一下,毫无畏惧:“你当过兵?” 寒墨眼神不甘示弱的警惕这个哥儿的双眸种的各种情绪:“没有,但跟兵打交道多了,什么都懂一些而已。” 哥儿也同样警惕寒墨问道:“你这个是什么?” 寒墨:“枪,射程一百米到一百五十米,弹发必亡,而你的,最多也就是让我重伤。” 哥儿放下手里的土枪,问:“可以卖给我几把嘛?” 寒墨摇头,也收了手枪,蹲下继续生火;“不能,这把枪,是我爹死时留给我的。” 哥儿盯着寒墨手上依旧能沉稳点火的动作,更加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一般人早就被吓尿裤子了,这个人竟然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的生火。 :“你头脑灵活,有没有做生意的意向?” 寒墨头也不抬的问道:“什么生意?”月痕听着蹲在寒墨身边,扁嘴,虽然是在发小脾气,可看在寒墨眼里,是那样的可爱娇好,。 寒墨将擦了黑灰的手笑着在月痕的脸上蹭出一道来,笑看只有他自己知道,制造的小花猫儿脸。 哥儿望着寒墨跟月痕之间没有芥蒂交流的一举一动,心中十分吸引人:“采石、挖矿、我家都有涉猎。” 月痕一听挖矿,立刻想起他们村子的金子带来,月痕还真考虑要跟这人合作,可寒墨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我只种菜,别的不搞。” 哥儿也不废话,直接上马走人,走前,喊道:“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来这个村子找我,我排行老九。” 人走了,其他人都松了口气,腿软的月痕娘都差点坐到 地上,齐老爷子适时搭了一把手,才让月痕娘不至于跌倒。 文哥儿拍拍狂跳的胸口。 潘良安慰道:“没事,你儿子没有害怕,像在看皮影戏。”言下之意就是,你胆子还是小了。 文哥儿白眼。 第75章 你傻修 文哥儿白眼,拍拍胸口:“我能不怕吗?那可是土枪,劫匪都没有那东西,他们有,你说能是什么好人?可能我们死了都不会有人敢给我们收尸。” 大家都松了口气,月痕情急的推推寒墨:“寒大哥,我们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去挖金子?咱们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但是他们有哇。” 寒墨笑着摇头:“别傻了,我的月痕,你太天真了,他只是个哥儿,你也听到了,他说他排行老九,家中显然还有兄弟姐妹,他一个哥儿,在能撑,他能撑起多大一片天来。” 月痕不明,寒墨将火升起来,把一旁别人盛好干净的雪倒进锅子里,继续说:“他就是想找一个厉害的,能让他在那个家撑起一片更大天的人,之后才能是合作,因为他也没有那个实力。” 月痕苦闷:“啊?那就是说这个人也是个没什么能力的,那他家人是有多厉害?” 寒墨将带来的奶糕扔进锅子里跟雪水一起熬制,道:“应该是个背景强大的主儿,还有一个原因,我不想有个哥儿在我身边,除了你i之外。” 月痕当即就笑的羞答答,堪比精灵可爱。 “谢谢寒大哥,将我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寒墨揉揉月痕的脑袋,:“当然,你是我这一生都要相守的人,我情愿我自己努力起来,也不要让你为难。” 月痕::“那我说我不生气呢?” 寒墨笑着摇头;“你不生气,我也不会跟这样的人合作,更何况人生漫长,我们来日方长,现在我们也不缺钱,那条金矿什么时候开发都是一样的。” 月痕向往,小兴奋的咬咬嘴唇说:“那能一样吗?我们每天对着好多好多的银子,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啊?” 寒墨笑问:“难道说银票这种纸质的东西让你觉得没有存在感了?” 月痕摇头,望天的想,美好的畅往都写在脸上:“不是,就是喜欢金银放在自己面前的那种存在感,压实。” 寒墨看月痕双手支着脑袋的可爱模样,道:“行,那我们哪天一起去镇上的钱庄将所有的银票都换成金银元宝放在家中好好欣赏。” 月痕傻笑的想象一堆一堆的金银元宝放在自己面前的场景,那将是多么真实又幸福的场景啊。 寒墨去继续捡柴,文哥儿走到月痕身边,拍了一下傻笑的月痕;“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难道是被寒大哥的甜言蜜语给哄得心悦诚服了?” 月痕傻笑道:“没有哇,就是在想发财了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文哥儿戳了一下月痕的脑袋,说教这个小疯子,:“你还真想让寒大哥跟那人合作啊?你傻不傻啊你?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人,傻的。” 月痕笑嘻嘻的说:“没有哇,寒大哥说了,考虑我的感受,不跟那人合作,我们要在家种菜,寒大哥还说了,我们不缺钱,过几天要将银票换成金银元宝给我玩,嘿嘿。” 文哥儿心里很是羡慕,但也为月痕高兴,在月痕的脑袋上点了一下:“你啊,幸好遇到寒大哥这样心甘情愿为你的人,否则,你一定是个被卖掉的货色。” 月痕还处在被幸福冲的兴奋时段,问:“怎么说?” 文哥儿佯装厌弃的说:“傻乎乎的,遇到寒大哥之后就更明显了。” 月痕给文哥儿示意看潘良,道:“如果你想,你也可以啊?” 文哥儿笑容渐渐消失,犹豫道:“他说了,他是富家少爷,我去了,岂不是不搭调,在说了,就算他家人没了,他家的下人给我个瞧不起的眼神,我也受不了啊。” 月痕高着嗓门儿:“潘良,你能来我们村跟我们文哥儿结婚吗?甩掉你那个家。” 文哥儿拍了一下月痕的手背,羞涩责怪道:“哎呀,你真的是,不理你了。” 潘良挑眉,脸上终于再次挂上笑容,喊道:“能,我娘剩下几个月的生命,我们在他老人家没之前结婚吧?” 月痕挑眉对文哥儿,问:“怎么样?结还是不结?” 文哥儿羞的脸红,低着头说:“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月痕赶紧给潘良招手,潘良将小不点送到月痕娘手里,跑过来,月痕帮文哥儿挑着礼仪,故意挑刺儿为难潘良道:“怎么这么慢啊,是犹豫不愿意吗?” 潘良立刻表态:“没,文哥儿愿意,我明日就下聘。” 文哥儿脸上露出忐忑,犹豫不决。 月痕抓着文哥儿的手,道:“我知你心中的不安,这样,你问他要很多聘礼,咱们自己留着,不给他,就算他在外面胡混,你以后的人生也有个着落不是?” 文哥儿还是心神不定,第一次谈及内心想法。 “你我都是自小就了解彼此的,你也知我们都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惧怕是不可能被男人理解的,我也不奢求任何男人能对我有过多的怜悯,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男人,所以……” 潘良蹲下在文哥儿身边,真诚道:“我家有很多钱,我也不是一个只懂得花钱的公子哥儿,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做苦力,我不怕吃苦,只要你答应,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聘礼,让你不必在担忧未来。” 文哥儿听着,但一直都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是否同意。 文哥儿起来时,眼睛是红的,眼角还有泪花,文哥儿站起来就走,也没有给出回答。 月痕给了潘良一个去追的眼神,潘良赶紧抢占先机,追了出去。 月痕烧火,寒墨将干柴抱回来,扔到一旁。 寒墨望一眼潘良追过去的背影,问:“怎么样?是有什么结果吗?” 月痕娘跟齐老头儿是从头看到尾的,都露出好事将成的笑容。 月痕笑嘻嘻:“有眉目了,没想到潘良什么事情都精通,就是对感情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刚才还是我提醒他去追文哥儿的,文哥儿都说出自己心中的顾虑了,他还不追,你说他笨不笨?” 寒墨用勺子搅动了下锅子里即将要沸腾起来的一锅奶,说:“对,我们月痕是最聪明,像精灵一样调皮,可爱。” 月痕:“寒大哥,哪天我更乖一点,你怕不怕?” 寒墨心中有算计的说:“你什么样儿的一面,我都喜欢。我也会有各种情绪展现,我怕到时候你会害怕。” 月痕揉着寒墨近在咫尺的耳垂,声音柔和,期待的一双桃花眼挑逗神情的故意问:“是吗?那我很期待寒大哥会怎么吓人,是不是这样,啊。” 月痕学着老虎狂吼的样子,但在这张可爱又乖巧的脸上做出来这种佯装很凶的表情,真的可怕吗?确定不是可爱的过分吗? 寒墨没忍住,用手挡在两人嘴巴衔接处,脸侧,到月痕的嘴巴上光速的亲了一下。 月痕愣了愣,转头去看他娘,但他娘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可通过齐老头儿的一个飘忽过来又迅速躲闪的眼神看,月痕就觉得他娘他们是有看到他们刚才在干什么的。 月痕埋怨的看了寒墨一眼,寒墨逗弄的问他:“你这样都怕,那以后真的能凶的起来 吗?还跟我学小老虎示威。” 月痕不乐意:“切,人家用凶吗?我平日里明明就很凶,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寒墨挑了挑火堆,道:“平日里,还是不能时常看到,这样词语用在一个句子里,前后有点不搭调。” 月痕扫了一眼开起来的奶锅,说:“我不要跟你计较,我是很大度的人,锅里的奶开了,我要去拿碗,拿包子。” 月痕找个借口溜走,寒墨蹲在原地窃笑。 月痕走出去没两步,自己也在窃笑,笑的是寒墨居然会用手将他们两人的嘴巴给挡住,心道,挡住别人就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吗?他是不是傻?哈哈。 月痕拿了碗筷将锅里的奶盛出来,这边盛好了,文哥儿也红着眼睛回来了。 月痕将手里的奶碗送到文哥儿手中,问:“怎么样?答应了没有?” 文哥儿婉约的点头,月痕笑着撞了一下文哥儿的肩膀,:\"怎么样?他又没有说给你多少?\" 文哥儿眨眨眼,忘的一干二净的恍然神情,道:“这个、没有说。” 月痕挑眉:“这怎么样行?一定要问个清楚,否则人家提亲时拿一锭银子给你,你也答应吗?” 文哥儿也不太确定的说:“他既已答应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月痕气闷,挂着脸道:“有几个寒大哥,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去。” 文哥儿想要拦着,但又觉,月痕说的有道理,凡事要讲清楚的好,万一被耍了,提亲当日真那样做了,自己岂不是备受羞辱。 月痕将下一碗送到自己娘手中,递给小不点儿一个包子,转头问刚走过来的潘良;“潘良,你还没有说到底会给文哥儿多少呢?我作为文哥儿最好的朋友,自然是要站在文哥儿的角度想事情的,所以必须要替他问问你。” 潘良看了一圈儿,被洗礼了众人的瞩目之后,潘良算计着,不能给少了,否则可能会被喷,:“五百两、黄金?” 月痕等人瞪大眼睛,铜铃似的望着潘良,除了寒墨以外。 潘良见大家如此表情,以为是给少了,道:“千两,黄金?” 月痕惊得下巴掉在地上,:“多多多多、多少?” 寒墨替潘良了解了这个话题,千两,还是黄金,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地主家也没有太多余粮吧! “你们没听错,千两黄金,他也没有说错,我作证,如果他不给,我们去砸他们家去。” 月痕突然跳了起来,一拍文哥儿的肩膀,文哥儿手里的碗霎然掉落在雪地上。 文哥儿确定的问:“这个银钱,我不会还给你的,是我自己的了,你还愿意吗?” 潘良肯定的回答道:“放心,我家中的钱财,要远远超出这些,我们在这个小村里,活上几辈子都够用了。” 第76章 泼妇 月痕拍了一下发愣的文哥儿;“听到没有,人家给了你这么大一颗定心丸,你还不收着?” 文哥儿犹豫的劝解道,他心中还是很忐忑的,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真心去相信一个外人,现在让他下定决心转变思想,还是有些难的。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再考虑一下。” 月痕兴奋的解说,调侃起来“还考虑什么?人家家里有钱,不差这点儿,你以后就是富人了,哈哈,你想好以后要将钱财藏在哪儿了吗?” 文哥儿刻意推开潘良:“不不不,我觉得这么多的钱,你还是要仔细考虑一下在说,否则以后后悔了,事情又办了,到时候,不仅是你自己难受,我也会跟着伤心。” 月痕对潘良,笑道:“他就是个典型的,额……,忘记那个词了,总之就是,看你诚意了潘良,文哥儿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可不许后悔。” 潘良肯定果决的看着文哥儿,:“不用想,我就是算命,一年也能赚很多,这些钱,是我祖辈留下的,我以后都会干活儿,自己赚钱,这些钱,也都是放在家里,就算加上你们两口人,我照样养活的起,不用担心。” 寒墨拍拍潘良肩膀:“有魄力。” 月痕娘见好事成了,站起身,抱着小不点儿,坐到锅子边儿,免得小不点冷。 “好啦,文哥儿有了定心丸,我们大家都跟着高兴,文哥儿虽然不是我亲生,但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全村人都喜欢这孩子,他是个本分的,如果你要对不起他,恐怕会背不少骂名啊。” “婶子放心,我潘良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不放在欣上,钱财亦是如此,但对文哥儿,我是喜欢的,他那个性格我十分喜欢。” 月痕插话调侃道:“你是喜欢受虐吗?哈哈哈。” 文哥儿追着月痕:“你个小疯丫头,真是,什么你都说,我什么时候那么凶啦?” 月痕围着寒墨跑,对文哥儿示威似的吐舌头:“有有有,就是有,哈哈哈,你也是疯丫头,一个刻板的古董疯丫头。” 文哥儿追着月痕跑出去老远:“啊,你给我站住。” 俩人跑远,潘良看着寒墨,一个看你表现的挑衅眼神。 寒墨顿时明了:“放心,绝对不会低于你的礼金。” 潘良坐到火堆旁的一块儿石头上,伸后烘烤自己冰冷的手:“你现在只有一个大棚,你真有这个实力吗?” 寒墨自然不能说自己有特异功能了,说道:“放心,我爹也是个富爹。” 寒墨吸溜了一口奶,咬了一口包子,喊道:“月痕,包子要凉了,在不吃都冻了,快回来吃,吃完在闹。” 潘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指指寒墨道;“好,我拭目以待,对了咱们选择一天结婚怎么样?” 寒墨答非所问,挑衅的说;“你家要建房子吗?我要建房子。” 潘良也抓起两个包子,一个给了小不点,:“建房子,你家建在哪儿,我就建在哪儿,到时候咱们做邻居,我们以后就赖着你,你给蔬菜就行,话说你的蔬菜用了什么?怎么那么好吃?” 寒墨将奶碗递给跑过来的月痕,还给拿了一个包子,说:“没怎么,跟大家一样的伺候法儿。” 文哥儿手里也被塞了一个包子,几个人围坐在锅子周围。 月痕娘怀里抱着小不点,月痕逗弄道:“小不点,以后他做你父亲,好不好?” 小不点顺着月痕的手看去,道:“那有包包吃吗?” 潘良将自己怀里的钱包掏出来,一锭元宝放在小不点的小手上,道:“这个可以买好多包包,这个荷包里还有很多,你都拿去,一辈子的包包都有了。” 小不点笑嘻嘻的,很开心的看了一眼自己母父,母父不许,可荷包却被潘良塞进了小不点衣怀里。 文哥儿当即不同意的伸手过去。 “小不点,不许,这不是咱们的银钱,咱不能要。” 月痕母亲拍了文哥儿一下,阻止他的行为,嗔怪道:“你这孩子眼看着快过年了,咱们小不点要点买零嘴,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你们现在都快定亲了,你给潘良一个哄孩子高兴的机会吗。” 文哥儿还是心里过意不去的说:“那怎么行?我们还没成为一家人,不能拿人家东西。” 齐老爷子敲了敲旱烟袋,道:“咋就不是一家人了?人家潘良家只有他自己一个晚辈,他家还剩下一个娘,也快不行了,那银钱迟早是你的,你就好好收着,往后好好过日子,多好,怎么就不是了,老汉我看,就是一家人。” 月痕咬了一口包子,小脸儿吃的圆鼓鼓的,转移文哥儿的注意力,含糊不清的说:“文哥儿你这个脾气要改改哦,你给我家拿了那么多,那是不是也要还了啊?” 文哥儿也学月痕,没个正形的对月痕吐舌头,:“就不。” 欢声笑语中,大家吃完了饭。 吃过了饭,大家上车又开始往前走,马车内很暖和,烘的人脸红,大家都纷纷探出头看外面。 马车缓缓前行着。 欢笑声中,月痕听到有什么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月痕好奇的从轿子门的帘子钻出来,下巴放在寒墨肩头,鬼灵精怪的小模样煞是惹人喜爱。 “寒大哥什么事啊?好像挺热闹的。” 寒墨蹭了蹭月痕的脸蛋儿,喜爱表现无疑,指着前方的一户人家,说:“大概是在吵架。” 月痕八卦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的张望过去,:“哪儿呢?哪儿呢?没想到出个门还有热闹瞧呢。” 月痕一说有热闹瞧,文哥儿也从娇窗帘望出去,寻找吵架声的源头。 有些瞧不清楚,文哥儿要眯着眼睛才能看到是男是女。 文哥儿仔细看了有些怀疑的说:“那人的身影我看着怎么那么熟悉呢?是不是咱们村子的人?” 月痕也探着头,仔细观瞧,:“不会吧?!”仔细看过后,“好像真有那么点儿熟悉,这人是谁呢?” 那家人的院子里。 一个胖女人叉着腰。 “你个废物,不是让你去要钱吗?怎么就要这么一点儿?废柴,吃饭时候你就能吃,让你搞点儿钱就这么费劲,你个废物点心。” 男人被屋内出来的另一个胖男人推的栽倒栽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男人说:“我本来是能成功的,但是他们家有个算命的,老准了,我的小伎俩一下就被戳穿了,而且人家订婚了,我也插不上话不是。” 屋内的胖男人喊道:“你不是说你姨母有钱,还喜欢你,还说人家哥儿长的是花瓶儿,很好搞到手的吗?不然我能在家里带着,你要是不行,你早说,早说我早出去赚钱了,用得着你显能个儿?现在好了,快过年了,你说怎么办吧?” 胖女人听了音看地上那男人更是生气。 “你个废物去一次就给十几个铜板,你也好意思说你姨母喜欢你?你要不要你那张脸?你给我再去,在不能多要点,你过年就不用回来了。” 男人求饶似的喊着老婆,可谓是穷困潦倒! 到了那家人的大门口,寒墨拉住缰绳,缰绳紧绷,月痕微微皱眉,终于看清了人:“表哥?” 院内人看这大阵仗的两辆马车,还停在他们家大门口,表哥一家张望,闻听月痕看着自己家的废物东西为表哥,女人更加蛮横的抱着双臂,笑的得意。 月痕要下车,寒墨先下车抱了月痕下来,后面的车也停下,大概是里面的人问了,潘良说了两句,车内的人也跟着下来了。 文哥儿听了句月痕说表哥,文哥儿也跟了下来,在心底,文哥儿对表哥是坏人一说,深信不疑,这会儿更加要出来看看,万一打架,谁嫌人多啊。 月痕走进院子,仔细瞧地上跪着的男人,是了,没错儿,正是他的表哥。 男人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月痕。 那胖女人倒是个性子直的,小人得志,鄙夷的说:“哟,这就是你说的花瓶哥儿啊?长的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胖女人白了一眼月痕,:“就这单薄身子,来镇风都能吹走吧?没个男人会被饿死的主儿,还跟来,当真是情真意切啊!” 月痕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这女人又是谁,直接问表哥“姑姑呢?” 许久表哥没说话。 月痕质问道:“你之前来家,轻松自得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过的有多好,现在看来并非如此,那姑姑去哪儿了?怎么没见到他老人家?” 胖女人又要放没营养的话,月痕厉声道:“没让你说话,你给我闭嘴。” 女人傲慢冷哼,说话声音都不在洪亮,扶了扶鬓边发髻,小声的说:“当我乐意说呢?还不是你的可心儿表哥,狠心扔下你姑姑。” 月痕语气还算平和,低头问坐在地上的表哥:“姑姑是在老家对吗?” 表哥不说话,抬眼皮看了一眼他老婆,没回答。 胖女人盛气凌人的德行,屋内胖男人早就听说月痕长的很美,从门里探出头来,瞧见月痕美如画,情不自禁的流露出色心来,眉飞色舞的夸奖道:“真是人间尤物啊!此等人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那!” 胖女人立时不高兴起来,一把推的胖男人回了屋。 胖女人生气道:“哪儿好哇,瘦的跟着旗杆子似的。” 月痕最烦这种不干脆,没有担当的男人。 “你说啊?我要你亲口说,你是怎么做一个孝顺儿子的。” 表哥怯生生的推脱责任,眼皮都不敢抬一下,不敢瞧月痕一眼:“月痕,不,不是我,是那婆娘不想教养我父母,不是我的错。” 第77章 表哥,你没救了 胖女人气不打一处来,习惯性的将脾气发泄到男人身上,声音尖利,恨不得眼珠子瞪飞出来炸死他男人。 “说谁那?你不是也那个德行?整日里好吃懒做,你自己父母老了,你就不想伺候,还将错事推到我身上,你要脸吗?” 说话儿的功夫,屋内的胖男人又情难自控的探出脑袋欣赏月痕的美艳,被胖女人看到一把推回去,也跟着进屋,应该是将那男人打了,外面听的真真儿的,闷棍打在身上的沉闷声。 月痕失望的质问地上的表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表哥哭着要抱住月痕求情。 月痕娘下轿子就听到那女人的话,走过来,还不相信的哀伤表情,确认:“侄儿啊,你跟姨母说,是不是她说的那样?她又是谁?那时我并没有听说你娘还要了个孩子啊?” 月痕娘只听了个只言片语,更不知道这女人是谁。 表哥好像找到委屈的门路般:“姨母,我后悔了,您能原谅我吗?” 月痕娘欲哭,泪水模糊了视线,推开侄儿,泪水滑落,一巴掌打在侄儿的脸上。 站在门口的女人立刻来了长门儿的精神头儿,吆五喝六儿的。 “你谁啊你?上我们家来打人,你觉得你算老几啊?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月痕娘一脸痛恨:“我是他姨母,你又是谁?” 齐老爷子拿了月痕娘的斗篷披在月痕娘肩上。 女人瞥了一眼月痕娘,狗傍人势的说:“我是他老婆,你就是那位有钱的有的只给多年未见面的侄儿几文钱的姨母啊?” 寒墨搓了搓自己的手指,眼神都懒得给这种人。:“钱都是自己赚的,别人不欠你的,”寒墨指指屋内的男人,勾起一边嘴角道:“屋内的男人是谁?” 女人心虚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强装镇定的说:“我弟弟,怎么了?” 寒墨贬损人都不带脏字,语气淡然且一刀见血:“你弟弟是小孩子吗?要别人伺候他,看他年岁不小了,为什么不结婚?啃老吗?不对,是靠父母吗?靠父母、你是他母亲啊?还是、表哥是他爹啊?” 女人没好气:“嘿,你怎么骂人呢?你谁啊你?” 寒墨话里话外的给女人撒盐,上眼药水,寒墨也不是瞎的,刚才月痕他们注意力放在表哥身上,可他的注意却将女人跟那胖男人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并没有,是你多想了,如果说,非要说我是谁的话,在下不才,正是月痕的未婚夫。不好意思,我们月痕只能嫁给我,因为我们已经订婚了,而且是只能一婚一夫,并不会一婚多夫。” 女人立刻暴躁吼道:“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一婚多夫啊?谁一婚多夫了?你给我说清楚。” 寒墨挑眉,促狭道;“我只是在说我自己,并没有说你的意思,你怎么忽然就急了?难道那个人并不是你的弟弟。” 女人惊慌失措,手足无措的吼道:“你胡说。” 寒墨从容不迫的说:“是不是?一验便知。” 女人当即就暴跳如雷,还算镇定的刻意转移话题:“你是月痕的未婚夫,跟我有个屁的关系?现在站在我面前搞事情,我看你是活的太久了。” 寒墨神色自若瞧见屋内的胖男人趴窗户看月痕,寒墨走到月痕身侧,挡住男人看月痕的视线,道:“活多久?那是阎罗王的该管的事儿,现在你能不能过这关就未必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小胖孩儿从外面跑回来,见到自己一直被称之为父亲的人正坐在雪地上。 小孩儿跑过去一把扑到表哥怀里:“爹爹。” 表哥也溺爱的抱着小胖子不放手。 女人白眼儿表哥:“有什么可近乎儿的,一个没用的爹。” 寒墨直言嘲讽道:“未必是爹吧?” 女人指着寒墨,满脸无辜,比刚才也自得多了“你有什么坏心我不知道,我警告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啊。” 寒墨从容不迫的说:‘是不是调拨,验一验就知道了,也许你还不知道,我是个还算不错的大夫,验个亲,还是很可以的。’ 寒墨这么一说,不是那女人不淡定,轮到屋内的男人不淡定了。 其实寒墨也就那么一说,他是知道如何验血,古人的验血可跟现代的比方便快捷多了。 但这个似乎不用这些东西,这个男人看月痕时,这女人居然会有嫉妒的表现,这种感情似乎不该出现在亲人之间吧。 月痕是全心信任寒墨的转头盯着女人,阴冷的神色道:“寒大哥听你的,我们现在就抓了这个小的跟表哥验一下,是不是表哥的亲生一下次就清楚明朗了。” 寒墨瞧着那女人神色略微慌张的模样,暗指的说:“对,只要这个孩子不是表哥的,至于是谁的,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男人撸着袖子走过来,也是气闷寒墨不让他看月痕,撸着袖子就要打架的样子:“你说验就验啊?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敢动我外甥一下试试?” 寒墨谈笑风生各种给压力,给暗示。:“急什么?只是一说而已,这么紧张分明就是有猫腻。” 胖男人莽夫一个的上前要跟寒墨动手:“有尼玛的猫腻,信不信我现在就揍到你走不了路?”。 寒墨只一个动作,掏枪,对上男人的脑袋,就这么简单,从容淡定,却透着不怒自威的庞然气魄。 男人斜眼看额头顶着的枪,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女人在背后撞了一下胖男人:“你个欺软怕硬的,你倒是上啊?” 男人仍旧不动,战战兢兢的问:“你这个是土枪吗?不是吧?” 寒墨摇头勾起邪恶的浅笑道:“不是,是更加快准狠,一次性打爆你脑浆的一种武器,要不要试试?” 胖男人脸上挂上颤抖的笑容,虚伪奉承道;“别啊,嘿嘿,你看看,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不是?那个,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哈。” 女人不信的跑过来,:“怎么就怂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破烂货把你吓成这样。” 寒墨将枪对上女人的耳朵儿,快如闪电的扣动扳机,响声震天,女人瞬间尖叫,痛呼让周围几家人都出来张望,见是胖女人受了委屈,都乐不思蜀的驻足观望。 可见,也是被这强势女人给欺负怕了,现在有能看这胖女人受气的机会,各个脸上都洋溢兴奋。 女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胖男人秒怂,也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哭唧唧的说:“我承认,我承认,这个孩子是我的,我跟这女人的根本不是亲人关系,求大爷饶命啊。” 表哥看了眼自己抱着的胖孩子,在联想到自己的瘦,表哥立刻就更委屈了。 “是真的吗?我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难道就白受了?!” 女人起来就踹表哥:“你就是个废物,不仅炕上废物,赚钱也是废物,我凭什么跟你。” 想当然的,这个女人应该是气疯了,自己耳朵上的疼都不顾及了,应该也是没有那么疼的,寒墨对自己的枪法还是有些自信的,他确信刚才只是在女人的耳垂上打了空洞而已。 不过子弹的粗细,恐怕是会伤及到耳骨的。 表哥转头望眼欲穿的求怜悯德行看着月痕娘:“姨母,这个结果我不能接受。” 月痕娘恨铁不成钢的说:“这是你自作自受,月痕我们走,我们去找你姑姑去。” 女人突然疯笑起来耳垂上的血液都流到了脸上,显得邪恶又可怕:“哈哈,你们还要去见他,那你们可以去地府了,哈哈哈。” 月痕娘喘气都开始不匀起来:“她才多大的年纪,就、死了?!” 月痕娘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心痛的直捶胸口。 女人见状来了坏心思:“这你就受不了了?你的好侄儿,连死都没有回去给他们收尸,在回去的时候,只剩下被狼啃光的森森白骨,这就是你的好侄儿干出来的,我告诉你们,你们不要我好,我也不让你们好过,哈哈哈。” 月痕娘,当即被气得脸色发白。他侄儿爬过来被月痕娘又狠狠一巴掌打倒在一边儿。 “一个对自己亲娘都能狠心到不收尸的人,还在乎我这个姨母吗?你给我滚,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就是个禽兽。” 月痕娘说着就走了,被文哥儿搀扶着上了马车,月痕上去狠狠踢了一脚表哥:“你不配做我表哥,以后见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你给我记住。” 月痕走后,寒墨跟着,掏出一个子弹壳儿扔到表哥身边:“你都不配我的一颗子弹,你想死就吞子弹儿自杀吧。” 走了两步,寒墨回头郑重其事又道;“从医学的角度讲,你吞了子弹壳也能活着,就是不知道壳儿会不会卡在肠子里,你可以试一试。” 月痕他们都上了车,寒墨一屁股坐到车上,敲了一下马屁股,:“驾。” 第78章 祭祖 咕噜噜的车轱辘滚动,伴随马蹄声,远离了这个村子,月痕喊道:“寒大哥,去娘的家乡吧?从这个路一直走,隔一个村子就是了。” 寒墨敲了敲马背:“好。” 去了月痕娘的娘家,到了他们家的老房子,看着已经塌陷下去的土房子,月痕娘在此忍不住哭了。 “他就像他那个负心薄情的爹一样,丢下姐姐就不管了,他也一样,薄情寡义的连自己的娘都不管,姐姐这辈子怎么就这么苦的走完了。” 月痕走进那个小时候常来的老房子,很多 感怀的伤感流淌过思绪。 已经剩下残垣断壁的破房子,墙体有一半儿已经倒下了,塌陷的房顶泥土上,长了许多草。 寒墨抓住月痕的手安慰道:“人的一生,就如那草木一秋,在苦,也都会成为过去式,我自觉,人这一生没有重来的按钮,活着就要对得起内心,痛快的活着,所以…” 寒墨鼓励的抓着月痕双肩,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月痕敞开双手抱着寒墨。 “寒大哥,有时候我会觉得很无力,其实我很脆弱,可是我不得不拿起刚强来保护我自己,我很努力,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就像风一样飘摇,这让我很恐惧,我只想做一只无忧无虑的金丝雀,可我只是一只麻雀。” 月痕笑了,笑的很无奈。 寒墨抱紧怀里的人,心疼的扶了扶月痕的头发:“这只是你的一时情绪,你需要一个抒发点,说出来吧,如果不能控制,就不要控制,哭出来,喊出来,不要闷在心里。” 寒墨很懂得这种病症,这种情绪叫做焦虑,医术上说:人都有情绪,某种情绪过了,就是精神上出了问题。 月痕眼睛贴在寒墨肩膀上,嘴贴在寒墨衣服上,闷声哭喊,却不能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说到底,月痕还是害怕他娘伤心太过。 寒墨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月痕娘向这边走过来,途中遇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走了过来,苍老的声音问:“你们是谁啊?” 文哥儿率先回答,说:“奶奶,我们是这家人的亲戚,时至今日才得知家人都去世,今日特来悼念。” 奶奶指了指一旁的长满了荒草的土包,说:“哪儿呢,村里的好心人将他们都掩埋了,哎,现在知道来了,以前都去干嘛了?” 年迈的奶奶应该也是路过。 奶奶碎碎念道:“以前死的时候都没人管,脏兮兮的,还是村里人一口饭一口饭的喂过去的,都是没良心的,没良心的,一个娘能养十个儿女,十个儿女养不了一个娘!” 文哥儿听着,也觉得哀伤,可人总归是要活下去的,总归是要去面对的,即便是个误会。 月痕娘去那边荒坟。 潘良在文哥儿身边提点道:“你晚上不如去月痕那儿吧,他们娘俩一时可能无法走出悲伤,有小不点儿,气氛可能会好一些。” 文哥儿点头:“好,我相信月痕能很快走出来,毕竟那么多年,我们都在穷时候走过来的,应该更坚强一些。” 突然文哥儿话锋一转,:“既然你给了我那么多钱,我以前又吃,又拿他们家的吃喝,今天不如我们就拿些银子买些酒菜,我们回去好好吃一顿,不醉不休怎么样?” 潘良看着天边即将消失不见的太阳,窃笑道:“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关门前买东西了。” 潘良心道,能有机会目睹文哥儿喝醉,应该也是一种享受,没准还能知道他更多的心事呢。 文哥儿喊道:“婶子,我们回吧,今天什么都没有带,我们改日再来,买一些东西来祭拜。” 月痕听到后,当时心中的伤心就没有那么明显了,至少他们的亲人已经入土为安了。 月痕娘擦擦眼泪,瞧了眼几座长满了荒草的坟墓,歉疚满满,说:“走走走,过段时间再来,先去刻个墓碑,准备好吃的,我们再来。” 文哥儿喊道:“我们回去买些吃的,喝的,我们回去好好抒发一下情感,我们今晚不醉不归,人终究是去了,我们活着的,要继续下去,我们赚了钱,在过来好好孝敬一下先人。” 潘良也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在一旁没有什么表情的说:“你们喝,我给你看孩子。” 文哥儿玩笑的抱过小不点:“不行,你拐走我儿子怎么办。” 回去的路上潘良真的买了很多东西,路过一家小炒店,买了几个菜,又订了几坛酒,买完回去,寒墨就将火炉点燃,回去另一边的大棚,也照旧点燃。 寒墨回来时,桌上的菜已经摆好了,一圈人都坐好,就等他了。 月痕拉着寒墨坐到他身边,说:“寒大哥我还没见你有喝那么多的时候,今天我要看一下,你喝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寒墨被按在桌位上,看了一圈儿,瞧见大家眼神中透着诡异狡诈的神色,狡猾的婉拒,道:“我不喜欢喝酒,很辣,就不是很喜欢。” 月痕将倒好的酒推到寒墨面前,月痕一脸等着看情况的样子。 潘良调侃:“别看了,没见月痕想看你酒醉之后的样子呢吗,赶紧的吧。” 寒墨看似无害,说出的话,却是,非要拉上一个做垫背才肯罢休。:“你貌似也很神秘吧?不如我们一起,或许文哥儿想要知道很多你的故事呢。” 潘良将注意力放在文哥儿身上,文哥儿顺着大家闹,道:“确实有想知道的。” 其实文哥儿也就是想让现下的气氛更加欢快一些罢了,今天晚上大家都是主角,让月痕娘恍惚度日的主角。 那么多年没见,并且都不是年岁很大的姐姐说没就没了,谁会受得了。 现下只能拿寒墨跟潘良开刀了,齐老爷子年岁大了,喝太多对身体不好,还得年轻人来活跃气氛。 寒墨提杯对潘良勾起一个坏笑,:“一口吧、这碗,三两酒的样子,是不是真的底儿,一杯见真。” 潘良无奈举杯,苦着脸:“很辣,真的很辣。” 寒墨抬手招呼,让他赶紧行动。两人只能一口仰着脖子,喝水似的喝进去一碗酒,一碗酒下肚,从嘴辣到心,整个人都烧灼起来。 俩人喝完,月痕赶紧道:“吃菜,吃菜。” 老爷子随后提杯:“我也来一句吧,人生大起大落太平常,咱们活着就要去面对,以前咱们穷,没办法的事情,以后咱们有了这个能力,就去帮助更多这样的人,人活着最重要就是要乐在其中,干杯,不醉不归。” 整个桌子的人,除了小不点儿,都起来碰杯,只是喝多喝少有区分,文哥儿是喝的最少的,因为他要落在最后帮大家收拾烂摊子。 他还有小不点要照顾。 大家都被辣的一脸皱纹的坐下,小不点端起自己的水碗,学着大人的样子,喝了一口,也嘶哈一下,重重放下水碗。 那小表情相当到位:“嘶…哈、” 月痕娘怎么都没有笑模样的脸上,只有看到这一幕,才露出笑容来。 “你个小东西,什么你都学,还学的有模有样儿的呢。” 小不点儿天真懵懂稚嫩的小脸上表情变化的太过真实:“辣,辣啊,很辣,嘶……” 全桌儿的人都看到小不点儿的生动刻画,笑的不能自已。 大家都以为寒墨会最先倒下,可万万没想到,潘良才是最先倒下的那个。 寒墨坐在那儿,好像跟本就没有喝一样,只能从眼神中看出,有些微醺。 潘良对文哥儿,大舌头的说,一脸严肃,不,应该是被酒精麻痹了面部神经:“你说,有什么疑问大胆问出来,我对天发誓,我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是假的,对任何人,我都实话实说,从未说 、慌过。” 文哥儿将潘良的对天发誓的两根手指搬回来,想了想:“那你说说你这么大了,还不找老婆你娘催不催你啊?” 潘良眼神都是飘忽呆滞的:“有,我是谁啊?我是天师潘良,只要我不愿意,谁能奈我何?说到底,我是不想将就,我觉得你有意思,我喜欢,这就是我的目标。” 文哥儿手拄着脸侧,问道:“你就没有个追求你的?或者娃娃亲,在不就是上门儿主动送来的?你这种富家少爷,应该是很多人的目标才是。” 潘良一头砸在饭碗上,额头,鼻子上都被碗给压出一道印子来。 寒墨浅笑之余,转过头才看到月痕小脸儿泛着红晕的望他。 齐老爷子见月痕娘揉额头,没喝几口的他赶紧去献殷勤,将月痕娘扶到火炕上坐下。 嘘寒问暖:“怎么样?炕热乎没有?不够我在烧点。” 月痕娘点头,随即躺了下去:“行,我先休息一下,你们去喝吧,不过别让孩子们喝太多。” 齐老爷子望着月痕娘,一副言听计从的下人样儿:“放心吧,他们醉了,我就用马车把他们扔回去。” 月痕娘不放心的闭着眼,念叨:“这边的被子床都不够用,你们到时候还是回去的好,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齐老爷子扯了一个被子给月痕娘盖上,道:“行,你就先睡吧。” 寒墨揉了揉月痕脑袋,问:“干嘛这么看我?” 月痕痴痴地,:“寒大哥的家乡在哪儿啊?我老是听你说家乡,可你的家乡在哪儿啊?” 寒墨柔和笑道:“我的家乡就像那个小盒子里一样,就是看着干净了些。” 月痕想到什么就问:“你是神仙吗?” 寒墨捏着月痕的鼻子,道:“是啊,我还是大罗金仙,就是来收你这个小妖的。我这么诚心,不知道小妖有没有奖励给我啊?” 月痕笑嘻嘻,姣好的面容笑起来甜的很,问:“你要我奖励什么啊?” 寒墨眨眨眼,细细思索起来:“提点什么要求呢?” 另外一对儿窃窃私语,对月痕跟寒墨之间的八卦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齐老爷子将一边儿玩儿困的小不点抱到火炕上,脱了外衣,塞进被子里,又忙活着烧了一下大棚,火炕也添了些木头进去。 回头的功夫就见那两对儿各个谈的火热。 第79章 不大婚的痛 齐老爷子摇头,:“年轻真好。” 回头的功夫就见那两对儿各个谈的火热。 齐老爷子摇头,:“年轻真好。” 月痕双臂环在寒墨脖子上,咬着嘴唇,又捏住寒墨的下巴问:“这样,好不好哇?” 寒墨本就被酒泡的加速的心脏立刻狂跳不止。 寒墨表示:“会心跳过速。” 齐老爷子提醒俩人:“会心跳过速那就说明你们现在的动作是i危险的,可以直接减掉,这样才是安全的。” 齐老爷子拍拍还要在喝的潘良,:“走,回去睡觉了,在喝下去,你就不能控制自己了,小心明天文哥儿就不要你。”转身儿,齐老爷子小声自顾念道:“你们都成双对的,老爷子我孤单着,那哪儿能行。” 寒墨拉着不舍他走的月痕到火炕上,不放心的说:“记住不许自己出去,要有人陪着,晚上了,不许出院子,小心有野兽,不许靠围墙太近,会划伤你。” 月痕扁嘴卖乖:“我都给你讨好的表情了,我不想你走。” 寒墨听着,觉得这话太苏,透着无尽诱惑,酥的耳根子都痒痒的。 寒墨闭了闭眼,:“我期待我们婚后你每日都能给我表现出这副惹人喜爱的样子。” 月痕调皮的急说:“看我,看我,” 月痕故意又做了次妖娆迷离的咬唇动作。 寒墨呆愣愣的瞧着:“我能不看吗?” 月痕堵着嘴撒娇:“为什么?” 寒墨如实回答:“因为会流鼻血。” 月痕舔舔嘴角,坏笑探头仔细看了看寒墨的鼻子,道:“没有哇。” 这个舔嘴角真真是在给寒墨喂兴奋剂,寒墨道:“不要这样,血槽会空。” 月痕乖巧可爱的问:“哪儿的血槽啊?” 寒墨看着月痕那张如画俊美绝伦,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异常的脸上,时而放荡不羁,时而眼里流露出的精光又可爱的小模样。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玉冠高高挽起,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都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寒墨甩甩头,:“不行、不能在看了,会上头。” 月痕心满意足的躺在炕上,踹掉鞋子,钻进已经铺好的被子里,脱衣服的动作都省下了。 月痕抬头望着寒墨:“寒大哥,晚安,你走吧。” 寒墨摇摇头,心道:“小家伙儿给他添加了兴又自己睡去了,哎!没大婚的痛。” 寒墨带着老爷子跟已经醉了需要人抬着才能回去的潘良,一起回另一边的大棚去睡觉。 回去后老爷子看了眼两个不省心的,自己去烧了一下火炉子,他裹着被子睡了,睡前闻了闻被子,还是觉得有股子淡淡的,不是很好闻的味儿。 借着酒劲儿,齐老爷子道:“为了后半辈子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忍了。” 第二天太阳刚出来,寒墨就起来烧火炉子,将外面的雪抬进大棚,给植物都用了点儿,将植物都给了一遍营养。 潘良起来直喊:“头疼。” 潘良仰着支撑都觉脑袋太沉重,潘良瞧见寒墨什么都能做的轻松样子问:“你不头疼吗?明明都喝的一样多,怎么到了你这儿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寒墨边忙活,边说:“我跟齐老爷子一起抬你回来的。” 潘良敲了敲脑袋,道:“你这个身体,真是变态,喝了那么多都一点反应没有,还能抬我回来,你太变态了。” 寒墨拍拍潘良的肩膀:“赶紧,没见蔬菜都能收了吗?吃了饭,去卖菜,顺便到镇里定制墓碑,买些贡品。” 齐老爷子也起来,说:“早些定做,不对,这个还用定做吗?老头儿我是摆设吗?不用找人了,交给我就行了。” 寒墨本着有便宜一定占的心理,,笑道:“既然您不嫌弃,那就您来吧,咱们先摘了菜,如果早,我们就去镇里卖了,顺便买贡品。” 齐老爷子套上鞋子:‘不嫌弃,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又有这手艺,怎么也要为这个家做出一些贡献才行。’ 潘良去牛饮冷水,寒墨心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就开始这么说了,掉在地上该怎么办。: 寒墨摘了一颗草莓扔到嘴里,又摘了一些,准备一会儿去月痕哪儿给月痕带过去,小不点也喜欢,想起小不点,寒墨扫了潘良一眼,道:“小不点喜欢吃这东西,你不搭把手吗?好好表现一下。” 潘良听到有关文哥儿的话题,来了点儿精神,忍着头疼的去摘草莓,找了一圈儿,找了一个小纸盒儿,那样子,好像怕寒墨算计他似的,说:“我的我自己用一个盒子,以表我真诚的心思。” 潘良对着一个个、个儿大饱满,红透透的大草莓,潘良怀疑的看了眼寒墨,道:“为什么我看不到你的过去与未来?你的菜为什么会长的这么快?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寒墨敷衍道:“因为我是神仙,”寒墨摘了入眼最大的一颗放在自己的篮子里。 潘良白眼儿:“别当我是白痴。” 寒墨假话说的跟真的一样:“因为这块儿地荒废多年,营养比较足,所以菜的长势才这么好。” 潘良也选自己认为最红的放在纸盒里,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抽你。” 寒墨笑笑不再说话,摘好了草莓,齐老爷子在火炉里放了些煤块儿,几人一起去月痕那儿,寒墨将摘了的草莓塞给月痕,:“新的,尝尝。” 月痕迫不及待的拿起一颗塞进嘴里,跑去塞到他娘怀里。 “娘,吃,好甜,比上次的还甜。” 月痕娘强撑起一点笑意,说:“去给小不点吃,娘没什么胃口。” 月痕指着被潘良抱着已经在吃草莓的小不点,说:“不用,你看,小不点有人关心。” 月痕娘望着可可爱爱,肉乎乎的小不点,叹道:“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你小时候瘦的皮包骨,很可怜,你看看他,肉乎乎、白白净净的。” 月痕没心肺的吃草莓,笑嘻嘻的说:“娘,我以后不是有福气了?小时候没福气不代表将来没福气啊,你看,福气不是来了?”月痕指指他娘怀里的草莓。 月痕娘苦中作乐道:“现在你幸福,娘也很开心。” 月痕摘了草莓的叶子,说:“娘,一会儿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也许心情就好了呢?您只是一时伤怀了,时间是可以治愈一切的。” 月痕娘有气无力的说:“好,我今天就要跟着你们多走走,走走,心里可能就会好很多,走,咱们走着。” 月痕扶着他娘去吃饭,寒墨道:“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摘菜,文哥儿带潘良去找一下上次王大叔他们,下午我们就去卖菜,顺便买些年货。” 一上午,菜就摘的七七八八,午饭后,寒墨将大家前两次的工钱都结了。 午饭后寒墨拍拍手,道:“乡亲们,上次说好的,三天,三天菜再次成熟,工钱一定要结算,另外我想跟大家提个事儿,明日过来,把菜都清了,咱们种人参。” 村里老头儿惊愕:“这人参可以种植?不会跑吗?如果它小时候就系上红绳可能不会,但是太小的时候怎么办?别种完了就跑光了。” 寒墨:“您老放心,这个人参是一种可以自主吸收营养的东西,所以它会自己去寻找土壤中的养分,如果养分供应不足它就会走,但也只是很缓慢的移动,所以不用太担心。” 月痕也拍拍手,道:“我说一下大家的工钱,就是没人每天十文钱,良小子除外,给良小子一个跑腿儿费,其余人都按照两天半计算,每人二十五文钱。” 同村王老爷子:“不要那钱,我总是吃菜,我不要,其他人谁要谁就要,我就免了。” 月痕脖子上挂着一串儿铜板笑道:“不行,咱们是同乡,吃点菜怎么了,”月痕挨个儿的分银钱,老汉的儿子看了看自己的爹,手在裤腿上蹭了蹭,犹豫是不是要接这个银钱。 月痕翻开王大的手,道:“你们不接工钱,我们下次就真的不能在麻烦你们了,都收好。” 到了老爷子那儿,老爷子倔的很,月痕没办法,将银钱塞到他儿子手中。 月痕念叨:“就快过年了,咱们村又被劫匪洗劫了一次,就差成全那首农夫犹饿死了,所以都拿着,回去置办行头,吃喝,过个好年,我们也好在找你们干活儿不是。” 其实这点活儿寒墨一个人一天就能搞定,说到底寒墨也是个心地纯善的。 寒墨自己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健康上,越来越强悍了,干什么都不会觉得累,自从他的眼力可以转移万物营养后,他不知道怎的只觉身体充盈,有无尽的力气可使用。 眼睛也明亮许多,视力特别的好。 下午寒墨带着一家子去了镇里边卖菜,边买年货。 齐老爷子跟月痕娘去买一些正用的东西,月痕跟寒墨边卖菜,边买随处可见喜欢的东西。 年节将近,很多铺子都挂上喜庆的衣服,卖灯笼的尤其多,大红的灯笼挂在摊子的绳子上,上面大大的福字写着。 月痕指着红的灯笼上的倒福字:“寒大哥,为什么人们都说福到就要将福字倒着写?真的管用吗?” 寒墨将月痕冻的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道:“只是一个寓意罢了。” 月痕想想说:“那我要四个,老板,来四个,能不能便宜些?” 老板忙应和着,恭敬的笑容满面,点头哈腰。 “小哥儿,这大过年的,不能讲价,福到家嘛,寓意好,你们两个能来我这小店,也算我有福气,俩人长的都这么人中龙凤,今年我的生意一定好到姥姥家去,这样不用讲价,没个灯笼给您少算一文钱,大家都图个好寓意吗。” 老板都这么说了,月痕就不能在讲价了,用了十二文钱买了四个灯笼。 第80章 吃醋了 灯笼放进马车,月痕给寒墨指,那边这条街,每年十五都有花灯呢,猜字谜,猜对了就给一个灯笼,每年的灯笼都有新花样儿,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灯笼放进马车,月痕给寒墨指,那边这条街,每年十五都有花灯呢,猜字谜,猜对了就给一个灯笼,每年的灯笼都有新花样儿,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说的正高兴,月痕突然打了个喷嚏,寒墨给月痕整理了下斗篷道:“快过年了,可不许冷到。” 月痕笑得甜美,抱着寒墨的手臂,脸靠在他肩头,:“不会的,我身体一向很好。” 寒墨宠溺得摸了一下月痕挺翘可爱的鼻子,说:“好也不行,我们去成衣铺买两件连衣,就是像斗篷那种。” 月痕春风般的笑道:“那就叫斗篷,还有一种说法儿,叫狐裘,也很漂亮,就是太贵了。” 寒墨贴着月痕柔顺的青丝发髻:“多贵我都买给你,只要你喜欢。” 月痕提出异议:“那不行,要穿着好看,穿着暖才行,否则我可不舍得,我们来年春天还要建房子呢。” 寒墨满脸知足的悠然:“房子要建,但该穿,想吃的,咱们都不能少,等过一段时间人参丰收了,卖去药铺,估计要给你数银子,数到手软。” 俩人慢悠悠的游走在街上,街头许多人都被他们的浓情蜜意,以及神仙般的颜值所吸引,感染。 就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掺杂上了情爱的甜度。 很多人都对他们挂上羡慕的神情。 然而煞风景的是,月痕肩头的衣服被什么拉扯,最初只是轻微的动了动,现下是硬扯 。 月痕回头被一双大鼻孔给惊道:“原来是马儿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月痕抱着马儿的头,被马儿躲开:“你说你,每次饿了都吃我的衣服,你说你烦不烦人?” 寒墨看着天真的月痕对马儿讲话的样子,觉好笑,甚是喜爱,心悦时将月痕拦腰抱起:“你怎么那么好看,那么可爱呢?” 月痕笑得更加欢快,捏着寒墨的脸:“寒大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别人怎么不觉得我好看。” 一个路过的壮汉刚好赶上这场景,喊道:“你这模样的,不好看,难道说街边的老太太好看吗?我要是你男人,也一样喜欢。” 寒墨一秒变脸,冷的掉渣儿:“我才是他男人,你不是。” 壮汉乐呵呵的,也不生气:“我要是有这么好看的对象儿,我都能高兴的飞上天。” 月痕望着走远的大哥,:“我的未婚夫是在为我吃醋吗?” 寒墨冷着一张脸:“是吃醋,以后要给你戴上连帽。” 月痕哈哈笑道:“那我偏不带,我就是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啊。” 寒墨抱着月痕来到一家成衣铺,进门就看到熟悉的背影。 月痕惊喜道:“文哥儿?” 文哥儿转回头,也很是欣喜,:“你们怎么也来了?是来买衣服的吗?你们的菜卖完了?” 月痕嘿嘿笑:“没有,不过放在轿子里面,没事的,还有炭火烤着。”说着月痕注意到文哥儿身上的白狐裘,忍不住在那毛茸茸的领子上摸了摸。 “这是什么啊?毛毛好可爱。” 老板堆笑道:“白狐狐裘,很暖的,两位要不要也试试?潘少都订了一大一小两件,你们如若喜欢,我这儿刚还有几件呢。” 寒墨摘下手套道:“拿下来吧,试试看,好看就都要了。” 潘良连忙阻止:“别介,别抢我风头,我好不容易说服文哥儿买这一件衣服。” 月痕爱不释手的摸着,怂恿道:“文哥儿,干嘛给他省着,以后他的钱,都是你的,别介意,使劲儿花。” 文哥儿不赞同说:“那怎么行,家富也不能这么花,下一代还等着要钱呢。” 月痕逗趣道:‘瞧见没有?这还没怎么招,就开始为他们潘家省钱了。’ 老板将皮裘放在货柜上,夸耀道:“省钱是正事,但人活一世几十个春秋,咱们不求别的,吃好,穿好,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月痕笑呵呵的拿过来一件衣服,自己穿了起来,双眼并射出精明的视线道:“老板您可得给个实惠价格,不然我们也是不花冤枉钱的。” 月痕穿上,转身给寒墨看:“寒大哥怎么样?好看不?” 寒墨神情痴迷,用一句话来形容月痕在他心中的样子就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艳如画。 月痕望着寒墨被摄魂的痴模样直觉好笑:“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美艳给惊到了?你要忍住哦,不要流口水。” 寒墨揉揉月痕的脑袋道;“这身衣服让我只能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的美人月痕,更加仙气十足了。” 月痕转了一圈儿,摸摸上面的皮毛道:“我喜欢这个,摸起来毛茸茸的触感。” 寒墨望着那张拥有奶白如婴儿一样柔嫩肌肤的脸,忍不住又打量起月痕的长相来,光是看着,寒墨就心跳加速,他觉得这应该就是心动。 寒墨夸奖道:“你的五官比例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类型,最最点睛的,就是鼻翼上的一颗小黑痣,跟你有神的眼睛相得益彰,极其完美。” 月痕对寒墨的夸奖给予回馈的不断眨眼,故作魅惑,其实一点都不魅惑,反倒可爱无敌,月痕试图让寒墨感受到自己魅眼翻飞的妖惑姿态。 店老板也谈及其月痕的双眼来,:“你这双眼睛啊,确实很不一样,其他人的瞳仁都是黑色的,你的是有一点灰黄的颜色,十分亮眼动人。” 月痕转头,笑嘻嘻的对老板讨好:“谢谢您夸奖,不过我还是要问价格,我可是要省银子结婚的,我可不想到时候只剩这身衣服,您给个价格吧?” 老板还是争取了一下,讲解起皮毛的来源。 “孩子,这可是野生白狐的皮毛制作而成的,很是珍贵的,我这件衣服一件儿要五两银子,已经是保本儿啦,这大过年的,你也不能让我赔钱,是不是?” 月痕背着双手,一丝不苟的谈价格:“三两银子。” 老板为难的苦脸:“孩子,你在加点儿。” 月痕一丝不苟的样子摆出了你不这价格我们就不要的架势,说:“三两,三两拿三件。” 老板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这些东西在这个小镇走货不是很快,一年能卖出去五件六件已经是不错了。 普通人家儿一年的开销才一百铜板上下,这衣服也要他们花上三年的时间才能买得起,现在遇到了一个小孩儿,还一下买三件,三两虽然有些利润低,但总算不用在压货了啊。 再者,皮毛这种东西,年头久了也不好保存。 老板痛定思痛的样子,一拍大腿;“哎!你这孩子,都不给人口饭吃的,看在这大年将至还有潘少的份上,三两就三两吧。” 月痕豁然笑的欢天喜地的说:“谢谢老板,快到新年了,祝您新年快乐。” 老板无奈笑着摇头,拿了三件包了起来。 寒墨柔情的笑望月痕在他面前各种神气活现,自信满满的讲价格,喜爱不予言表。 文哥儿转头询问的看潘良,大意就是这个价格行不行,别亏了。 潘良点头,表示满意。 随后潘良跟文哥儿填充起卖菜的活儿,但他们卖了不久,就有人过来把他们的菜买了个七七八八,还要了他们家的地址,应该是某些酒楼买的,用量很大。 在这个小镇上,在本镇上想买新鲜的蔬菜很难,大家都去南方进来用,到了这儿,还是会有许多蔬菜冻伤,从而保存的时间也就此减少。 这是冬日来各大餐馆都急缺的东西,上两次寒墨来卖菜,他们也没赶上,但民间传言很快就传开了。 什么地方传消息最快?茶馆。 某天的茶馆一桌人谈资起寒墨的菜来。 人来人往的茶楼,桌桌人满为患,店小二四处跑来跑去。 “那小子的菜不知道怎么弄出来,就是好吃,我几天不吃就馋,好像有种魔力。” “有那么邪乎吗?是不是因为冬日里很少有蔬菜的原因啊?吃上一顿新鲜的就认为好吃。” 男人摇头磕着瓜子,:“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知道我现在还想吃,忘不了那味儿。想想就流口水。” “在怎么好吃还能有肉好吃?” 男人精神起来,挑眉道:“你别说,还真有点儿可以跟肉媲美。” 一桌子笑哈哈的:“你小子就是魔怔了,肯定是被人下药儿了。” 这不,消息就传开了,很多人也都带着好奇的心思,想要买点这个菜尝一尝。 这个镇子 独一份儿的卖菜人一出现很快就会被发现,那是必然的。 餐馆就更加不用提了。 下人多,消息也快。 很快潘良牵着的马车上,被买走一批后,下面散户儿都跑过来买菜。 文哥儿跟潘良一阵忙活,很快青菜就被卖光了。 文哥儿跟潘良回来时,刚巧遇到寒墨跟月痕在街边儿驻足。 两人走过去,发现两人正在盯着一个街边儿捡东西吃的三十几岁跛脚男人,一身乞丐破衣,胡子长的卷曲着,看着就很邋遢。 文哥儿好奇的走过去:“这有什么好看的?让你们看的那么入神?” 说话儿的功夫,一个女人走过来踹了一脚跛脚男:“死废物,腿脚儿不好用,家伙事儿也不好用,我跟你说,王老二,从今以后你都不用在找我了,咱们已经从这一纸休书开始,彻底结束了。” 女人旁边儿的壮汉,色情的勾了一下女人的下巴,女人立刻就笑容浪如妖精,勾着男人的脖子,笑容都透着妖气。 坐在地上啃 人家扔掉的干饼子的王老二,没有任何反应,连那被老婆甩了的休书都没有捡。 文哥儿看不惯的叫住那女人:“你给我站住,你跟别的男人私通,你还有理啦啊?你还休书,我们是这位大哥给你休书才对,你犯了七出之罪,与这个男人私通。” 文哥儿这话一出,很多路人都纷纷驻足观望。 女人不在意的扫了一眼周围人,笑道:“你?莫非就是我相公在外面的那个情妇吧?这么明目张胆的为他说话,一看你们就是有奸情。” 文哥儿眉头微皱,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女人,你说他不检点他都能笑的出来,还能从容应对! “我不认识你们,可我看不惯你这种浪荡模样,当街跟男人搂搂抱抱的,还给自己的丈夫扔休书。” 女人讪笑道:“这位哥儿,看来你很喜欢被男人压啊?你喜欢,你们就一起过吧,你赚钱养他。” 女人说完就要走,气的文哥儿指着那女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81章 生气 潘良要去揍那女人,上前半步,被寒墨拉住,因为他的月痕已经去了。 月痕抱着双手,披着好看的狐裘,本就很好看的脸,成为众人焦点。 许多人都窃窃私语的夸奖评头论足起来。 “这是个有钱人啊,看那身衣服,够咱们吃好几年的了。” “你看那气质,就是个有钱的。” 一旁的男人扎堆议论纷纷。 月痕却笑道;“你这女人的性子,如不是出自风月场,恐怕没有这般从容应对的,你将那休书甩给这位大哥,我刚才看的一清二楚,搂着这个男人卿卿我我,我们也都看的清楚,你占了上风,何故还回头咬人呢?” 女人也听出来,这个哥儿是在明里暗里的骂他呢。 女人浅笑:“一个哥儿,总是出来抛头露面的,看样子年岁比我还小上几岁,”女人上下打量月痕。“就能做事如此从容,可见你也不一般,牙尖嘴利,我没有时间跟你这儿胡闹,我还有事,你们自便吧。” 文哥儿还要追着要说法儿,月痕拦着:“不要跟这种女人计较,不值得。” 一阵微风吹来,寒墨闻到某种病症的味道,他不确定的寻找这个味道的来源,确定了这个味道的来源,竟然是那个女人。 文哥儿气急:“就这么放过他?” 月痕眼神微眯的瞧走远的女人说:“这种人,我们还是少接触的好,什么都不顾及的小人一个。” 寒墨撤扯下手套,走过来道;“月痕说的没错,此人身患花柳,还是少接触的好。” 地上坐着的男人听那女人身患花柳,表情都写着扬眉吐气,解恨,恶狠狠的说:“好,得的好,自古女人顺服夫君是应当,当年她看我有几个钱,就说要跟我好好过日子。”男人气的拄着木棍站起来。 “当时我就表明我不能跟她洞房,她说她不在乎,只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可是她花光我的银钱就翻脸不认人,害的我倾家荡产,卖掉的我良田,房产,害的我无家可归啊!” 男人悲痛的重重敲打自己的胸口。 周围听后都纷纷指点走在不远处的负心女人。 寒墨走上前商与道:“大哥,我是个种菜的,有些摘菜的活儿,能干吗?有住的地儿,要自己做饭,我先提供你柴米油盐,以后你i自己在我哪儿赚了钱,你在选择以后的路。” 男人不确定道:“你不是说那女人有花柳,我万一也得了呢?你不怕吗?” 寒墨浅笑:“我虽不是很精通医术,但你有没有被传染,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每天十文钱,不过要干活儿才有,我的菜棚小,要隔几天才有活儿干。” 男人嘴角上的饼渣滓掉落在衣襟上。 眼泪唰的流下来点头。:“好、好,我遇上好人了,大伙儿,遇上好人了,”周边人都拍手,为这位残疾人高兴,也感谢的为寒墨鼓掌,王老二道:“我不要钱,白给你干。” 寒墨无奈笑道:“不要钱我是不会用的。” 男人瞧了一眼寒墨,眨两下眼睛,下定决心的直点头:“要,要,要。”日子还长,王老二想,一定会有时机报答恩人的。 大家都上了马车,人群也都跟着散了。 寒墨要赶马车,王老二不许,高兴的说:“你们进车,你们好心帮我,收留我,我以后就是你们的车夫,以后有什么活儿就让我来。” 寒墨笑钻进车内,落座在月痕身旁,文哥儿跟潘良对面,一时间四人都有些安静。 情爱的气氛飘得整个轿子都是,两对不知道怎么谈情的四人对对坐。 特别是文哥儿,觉得尴尬的很,保守的很的他,刚才面对月痕一个人时,可以跟月痕聊天,忽略掉潘良,现在只能大眼瞪小眼。 文哥儿转了眼珠,心道先逃为上,脑袋探出窗,去看这镇子里闹市的人流攒动。 月痕也拉着寒墨到窗边儿看,没一会儿月痕就发现了外面有新鲜玩意儿。 月痕指着外面的各色面人儿摊位,来了兴致,拍了拍寒墨的肩膀:“寒大哥,外面那个是面人吗?我想要,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大哥,停下车。” 王老二拉一下缰绳,:“鬰…” 王老二牵着马,腿脚儿不利索的下车,站到一边儿,王老二没有在做别的,之前的两位小哥儿他也见过,哥儿跟男人还是有分别的,所以最好还是避着点儿的好,虽然他没有能力在房事上。 王老二牵着马,见寒墨下车,要将小哥儿抱下来,可那位小哥儿跳下来撞进寒墨怀里,性子比较活泼。 另一位不爱说话的小子将另一个哥儿扶了下来,这对比较深沉。 心眼儿都很好,都是值得交好的人,以后自己要好好的,争取活出个人样儿来,残疾人怎么了?残疾人也要好好活下去,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女人就是了。 月痕欢快的跳到面人摊位前,兴奋的看一个个五颜六色的面人。 老板见这位衣着不凡,长相更加不凡的小哥儿对他的面人感兴趣,忙介绍起来。 老板指着一个黑面、凶神恶煞的面人,衣着红官服的面人说:“这位是关公,这位是行走带货的商人,这位是……” 月痕抬手兴高采烈的抢答,:“我知道这个,是个扛着鱼竿钓鱼的老者。” 老板亲和的笑道:“对对对,就看小哥儿喜欢哪种啦。” 月痕手指点了点嘴角:“我要这个马儿吧,我要学骑马,对了大叔,多少钱啊?贵了我可不要。” 大叔笑道:“放心,我这儿都是一个价格,不会便宜,也不会贵,我们都是一个价位,这几个摊子,都一样,两文钱,就看你喜欢哪种花色了。” 月痕想了想,指着两只坐在一起,嘴里还咬着绿色草叶的栩栩如生的兔子说:“那我还要这两只小兔。” 月痕拿下来两个面人,在手里观察,突然想到:“寒大哥,我们一斤蔬菜两文钱,你说,是不是亏了?” 寒墨付完钱,勾起嘴角:“那我们月痕想到什么办法了?” 月痕举起手里的面人儿,文哥儿也走过来,见月痕盯着举高的面人儿问:“,面人儿有啥可看的》?” 月痕十分认真:“看到了银子。” 文哥儿不解,:“啊?从哪儿看出来的,花花绿绿的,哪儿来的银子?是不是脑袋冻坏了?” 文哥儿是怎么也看不出银子来,若是他能听到寒墨的问话,可能会懂得月痕所说,但恰恰巧合,文哥儿没有听到寒墨的那句问话,现在想,可能是说这东西卖的很贵?! 月痕呆呆的:“包装。” 文哥儿更加费解:“包什么?不是捏的面人吗?怎么就被你看成包子了?” 寒墨是懂得这话的,也惊叹于月痕的经商能力,从生活小事上就能抓到先机,他是个未来人,懂得这些并不稀奇,月痕却随随便便就能抓到重点。 就连身后面摊的大叔听到都夸赞起来:“这孩子说的对,包装,就像我的面人,我有这个手艺,就算我家吃不起面,我也能抽银钱买点面,做出来的东西就可以养活一家子了,全在面人的模样上啊。” 文哥儿瞧了一眼月痕身后的大叔,迷糊。 寒墨解释道:“(包装)二字,拆开来的意思就是包,加装。” 文哥儿也不是傻得,豁然明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没想到我们月痕的脑袋还是挺灵活的吗。” 月痕将一个面人塞进文哥儿嘴里,说:“吃吧,哈哈哈。” 第82章 就是发 文哥儿笑笑的品尝起来,心道:没啥味道,全在模样上,还不如月痕的菜好吃。: 月痕突然想起抬头说:“忘记了,在给小不点买一个回去。” 文哥儿拉住月痕,摇头:“别,还是不要,这东西不甜,他不能爱吃,回去摘你的草莓去。” 月痕想想也行,这东西确实没啥味道,除了好看。 不过普通孩子能吃上面食,也是很幸福的了。 月痕越说越兴奋:“寒大哥会写毛笔字吗?我们买些红纸,回去写春联儿,今年咱们家又多了娘俩儿,以后文哥儿搬过来,又热闹了。” 文哥儿迷惑:“为啥要去你那儿?”突然想起身后的王老二,点头:“明白,一起过也挺好的,我们家小不点可以什么都免费吃,还不用走路去你们家拿了,这个主意好。” 月痕歪着脑袋看潘良,摆明就要潘良的人情呢,说:“你啊,怎么跟谁都超级客气,就到我这儿就不客气了,对了潘良,你今年可是要给小不点包一个大红包。” 潘良东瞧瞧,西瞧瞧,说:“这个你放心,惊喜我早就准备着了,现在就开始计划中,还给婶子也准备了礼物。” 月痕露出欣慰的假笑,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大家会意的笑笑。 寒墨想起了孔明灯,想多做几个,到时候让大家放着玩儿。 月痕压抑着情绪说:“今年可有的玩儿了,我们十五赏花灯,到时候咱们再来。”说着,月痕高兴的直跺脚。 寒墨端详月痕的调皮活泼的样子,喜欢进了骨子里,将人抱在怀里,按在胸口。 “只要你想,我可以带你去更多的地方玩。” 月痕笑的合不拢嘴,不住点头,脑袋在寒墨的大手下不住的点头。 文哥儿看着都被感染了幸福,转头瞧潘良,羞涩的幸福笑着。 文哥儿这边并没有想在向潘良要什么新年红包,文哥儿就是这样,他不想要那些虚的,他就想要实实在在的东西,不是场面,也不是银钱,他要了,但他更在乎那份诚信,娶他的诚心。 可潘良还是给了一份礼物,潘良也知文哥儿不喜欢他总是送银子,于是乎,让月痕娘带小不点去量身,在成衣铺做了一件新年红衣。 其后寒墨带大家买了肉,特别是排骨,那个月痕爱吃,寒墨要了两只猪的排骨。 因为当时是下午,已经临近晚上了,很少有剩余的,寒墨能想到的一家就剩下那个卖猪肉很贵的肉店老板,他家的肉贵,所以早上杀的猪肉未必能一下子全部都卖出去。 别说,到那儿真就只剩下排骨了,因为排骨贵,很多人都是买点肉就算了,排骨贵了点,就没能卖出去。 寒墨跟肉店老板一口价,砍下价钱,全部都包了。 随后寒墨卖了红纸笔墨纸砚,又买了不少宣纸,拿回去用线钉在一起,留给月痕记账用,免得他为了省那么一点墨水用嘴含毛笔。 又溜达一会儿,月痕买了一对关二爷的年画儿。 月痕摆弄,寒墨不懂就问了句:“不是说要回去自己写吗?” 月痕边挑选关二爷的画儿,边说:“是啊,但是我们不会画啊,这个只能买。” 买到最后什么都买了,吃的,穿的,用的,最后在镇口,月痕遇上了半天未见到的老娘,正坐在轿子里面等他们呢。 溜达忙活一天的人们都纷纷回家了,齐老爷子多日未归家,怕家里人担心,先回去了,潘良因为老娘快不行了,不能总是不着家。 但潘良并没打算跟他娘谈及自己跟文哥儿的婚事,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说,他娘就一定不会同意。 文哥儿的性子又是一点委屈不能受的,当然他也不会让文哥儿受委屈。 他娘又是卧病在床,如果老太太没了,他们要守孝三年才能结婚,这样也没什么,总之,就是看文哥儿的意思。 回去之后寒墨先将王老二扔到文哥儿房子那儿。 帮文哥儿收拾了行李,孩子大人的衣服才跟王老二说:“大哥,你在这儿安心住下吧,被子衣服我一会儿就送来,你先烧点水,洗个澡,然后去那边的那个大棚吃饭。” 王老二惊慌拒绝:“不不不,我看这儿什么都有的,我就不去了,我自己做一口就行。” “这次去吧,都互相的认认门儿,然后晚上顺便在去我的那个大棚,我给你看看咱们家的菜,不过明日要将菜都拔了,拔了之后种植人参。” 王老二听说人参,来了精神:“人参?” 寒墨见王老二表情有异,道:“怎么了?人参有什么不好的吗?” 王老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父亲,爷爷,都是长年在山上踩参,的后来人参不好找了,我们家就种植,这些我都会,都懂。” 寒墨笑道:“那就更好,有您这个行家,我就赔不上。” 王老二双手插在手袖里,笑道:“对对,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养好人参。” 寒墨他们都收拾完走后,先回了大棚,去那边拿了两件自己的衣服和一床齐老爷子他们盖的被子,一会儿拿给王老二,先将火炉点燃,压了煤块儿,寒墨才去王老二那儿。 去时,王老二正在烧水,大锅已经冒出了热气,脸上的胡子也断了,看着人也干净许多,虽然还是有一些胡茬,但总归看着清爽了许多。 王老二笑嘻嘻的:“我用剪子剪的,也不知道齐不齐,就这么招儿了。” 寒墨放下衣服,:“这个衣服你先穿着,我先去月痕那儿,就是我给你指的那个大棚,你洗完澡就来,咱们在一起吃个饭,他们娘俩还得忙活一会儿,等你洗完在过去,刚好饭就好了。” 王老二将地上的木头归置到一边儿,说:“行,我这洗洗就过去。” 寒墨指着外面的水缸说:“大哥,外面那个水缸里是猪肉,你平日里就可炖着吃。” 王老二忙着盛水到澡盆里,喊道:“好,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哈哈哈。” 寒墨;“那行,我先走一步。” 寒墨想想,又想起来没有摘草莓过来,就想着先摘点草莓,回去摘了草莓去在月痕那儿,进门月痕就惊喜的拉着寒墨:“寒大哥,你看啊,咱们的西红柿结果了,小小的,黄色的,你尝,可甜了。” 寒墨被拉到西红柿的架子旁,嘴里被月痕塞进来一颗小黄姑娘西红柿。 “还行,也挺有西红柿味道的,不错,呐,草莓,当零嘴。” 小不点接话;“草莓虽然好吃,可有了心的吃食,那个先放那儿吧,我先吃这个。” 大家都笑了,文哥儿说;“瞧见没有,我儿子都不拿你们当外人了,哈哈哈。” 月痕佯装争抢的说:“谁说是给你的草莓,寒大哥是说给我吃的,不是给你。” 小不点吃着小黄柿子,说:“不是,大家都喜欢我,你就是捎带的。” 月痕被说笑了,抱着地上跑来跑去,围着蔬菜转的小不点儿,一顿稀罕。 月痕将小人儿放在炕上,抓痒,逗的小不点打滚。 月痕娘拍开月痕:“你这没正经的,孩子吃东西呢,小心呛到。” 月痕嘟起嘴,:“你可是我娘啊,咋不向着我。” 月痕娘抱起小不点:“以后你们一个个都成家了,我可不得给自己找点营业吗,以后小不点就归我了,你们以后爱去哪儿疯,就去哪儿疯去,奶奶有小不点,是不是?” 小不点被月痕娘揉揉肉乎乎的小脸蛋儿,笑的眉眼都弯了。 文哥儿忙活着把米饭捞出来放进锅子里面热上,进了大棚,说:“对,咱们以后就霸占上婶子,让他们出去疯去。” 月痕跑过来,抓着西红柿塞到文哥儿嘴里,:“说的好像那个出去疯的人没有你一样。”】 文哥儿吃完西红柿,将小锅里的排骨过了水,捞出来,不苟言笑的:“我?我一直都很稳重,稳重如哀家,哀家怎么会去疯呢。” 说完文哥儿就跑了出去,月痕在后面追。 小不点在月痕娘身边儿,笑哈哈的拍手,乐不思蜀的笑出一口小白牙。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天中寒墨也了解了王老二许多,下午饭后。 寒墨将月痕这边打理完,外面的大门锁好确保这边安全后,寒墨带着王老二去了自己那个大棚。 王老二蹲下来看那茄子被剪得只剩下一个小座在上面的茄子秧:“你这个都摘了好几茬儿了吧?” 寒墨点了火炉,:“是啊,收了四茬了。” 王老二算了一下时间,说:“看样子这块儿地土挺好的,从秋收到现在……” 寒墨笑笑,是挺正常的,以前他没有搞好眼睛的能力,之后拖了两个月才让他发现能力的厉害之处,要不然话,赔赚就未必了。 王老二瞧着底土,道:“东家还能在收两茬,要不再晚两个月?” 寒墨想说不了,可是又想起来自己有眼睛的能力,只要自己多给他们供应养分就可以了,不怕营养不良长不好。 第83章 说吧,要几万? 寒墨佯装忽然想到的表情,说:“我突然想到我爹说的一种栽种方法,这样就不拔掉他们了,在垄沟里面种人参。” 王老二惊诧:“这,东西不能行吧?人参这东西对养分的要求很高的。” 寒墨将烧好的水倒进洗脚盆里,说:“我爹活着的时候研制了不少营养液,可以帮助植物生长,营养这方面你就放心吧。” 王老二见寒墨泡脚,很是有眼力见儿的说::“我先回去休息,东家我明早再来。”出门前,王老二提醒,:“东家,现在正是豺狼虎豹缺少食物的时候,你最好还是在床边儿放一把砍刀的好,防身。” 寒墨搓了搓脚,笑道:“备着呢,放心。” 王老二走后,寒墨掏出空间盒,今天空间没有放在月痕那儿,月痕说他那边大棚外有帷帐,反而是 他这边什么保护措施没有,还是带着空间的好,免得他担心。 寒墨想想月痕关心的话,心里高兴。 抱着空间盒睡着,寒墨在梦中也是过的十分美妙的。 梦中的新婚场景,喝多的寒墨被推进洞房。 月痕一身红妆,披着红盖头的等着他,寒墨想到月痕那美艳的样子,心情激荡。 眼花的迈出去两步,可没一会儿,寒墨恍惚中看到月痕自己先开了盖头,媚眼生花的魅惑一笑,双腿曲起,修长的大长腿都散发着无限妖媚。 墨色黑发优雅的束在脑后,一缕随着白皙的脸庞垂落,桃花眼中是让人无法逃脱的妖艳。 高挺的鼻梁下,妩媚微笑勾的寒墨心潮澎湃。 那如玉般的手搭在膝盖上,一席红衣,让他散发出无形的妖娆。 寒墨以为会等到月痕主动成为勾人的小喵喵,没想到,下一秒寒墨听到鞭子抽打在火炕上发出啪的一声。 寒墨注意时,月痕一手拿着小皮鞭抽炕,一边儿对他勾勾手指,笑容魅如丝波,。 寒墨刷扑了过去,结果,忽的一下,醒了! 外面的细碎声音传进耳里,寒墨悄然起身,穿好衣服,没有带什么防身,因为外面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时人类走路的声音。 还有人窃窃私语的说话。 “快点啊,你。” “别催啊,娘,这黑灯瞎火的,也没个月亮,啥都看不见啊。” “我都适应外面的昏暗了,你一个大小伙子还看不见,真是笨死算了,怪不得你娶不回瘦娘们儿家的哥儿,太笨。” 男声急了,“娘,你咋老提这事儿?还不是因为咱们家穷,那能怪我吗?” 女人赶紧安慰,生怕儿子在大声被别人发现了,他们可是来夜探寒墨家大棚学学技术的,现在他们家的菜种上,都七八天了,也没个动静,不知道怎么搞的。 “行了,行了,我不说不就完了,再说了,那瘦娘们儿家的哥儿也是个死倔强的,能看上你才怪,他一直心中向往活成月痕那样洒脱的哥儿,找个属心的男人,你长成这样,人家看不上。” 男人又急了;“娘,你能不能不总是贬低我,我受月痕他们的气,还的受你气。” 女人不说话,寒墨在大棚内,穿好鞋子,站在门口恶趣味的静候 两人进来。 那娘俩进来之后,大棚内黑灯瞎火的。 女人提醒:“把拿来的蜡烛点上,看看他都怎么弄的。” 男人还是悉悉索索的翻衣服。 寒墨抱着双臂,靠在门边儿,听着这娘俩的所说,所做,基本上,寒墨已经确定人是谁了,梁家那娘俩儿,偷学大棚手艺来的。 梁小二翻找火折子。 寒墨装腔作势:“咳咳。” 梁小二翻找自己带的火折子,怎么也找不到。:“娘你咳嗽啥?有话说。” 梁小二好不容易找到火折子,对火折子吹了吹,对准蜡烛芯儿,快要点上的时候,有人拍拍他手臂。 梁小二吹火折子忙着点蜡烛,他是没看见什么,但是他娘看的一清二楚啊!毕竟还没有老到有老花眼的程度。 梁小二不耐烦甩了一下手臂:“娘,你干啥?一会儿咳嗽,一会儿拍我的,你不是爱说吗?咋不说话?” 梁小二娘盯着门口抱着手臂悠闲自得看戏的寒墨,像看到门神现世,有那么一会儿梁小二娘吓的差点尖叫。 梁小二要往里面走,被他娘拉住,梁小二气急:“娘,你到底要干啥?不是来看他怎么种的吗?咋还不让我看呢?” 寒墨提高嗓门儿,嘴角 勾起戏弄的笑:“咳咳。” 梁小二还是那句不耐烦的问话:“咳嗽啥?娘你烦不烦啊?” 梁小二往里面走,刚看到了木架子,木架子上还没看到摆的什么,就被揍了。 梁小二娘见自己儿子愚不可及憨德行,就气不打一处来,脱了鞋子上去就是一顿狂揍。 “我让你跑人家来偷学手艺,让你没个底线,老娘今天就揍死你。” 听着鞋底子啪啪往梁小二身上招呼,寒墨面对这样啼笑皆非的场面差点笑出声,想着如果月痕见到定然高兴到飞起来。 “我让你强拉着我来,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梁小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的满头包,被揍的梁小二蒙圈了一会儿,猛然站起身,震退他娘,责怪的吼道;“娘你干啥?为啥打我,不是你说的要来偷偷看看吗?非要我跟来,咋还将责任推到我身…上…来…了。” 梁小二说完,瞧见自己娘对他使劲儿眨眼睛,才觉察出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他眼睛也扫到抱着手臂悠闲看戏的寒墨,当即闭了嘴。 闭嘴了还被他娘狠狠扇了一巴掌后脑勺子。 寒墨笑着贬损:“你们来看,可以正正当当看,我不阻挠你们学习我,我也跟其他人说过,我允许你们学习,但技术方面你们种田时间比我长,技术上你们自己钻研,不必深夜偷窃似的来。” 寒墨说话虽然不是很刺耳,但他最后用的那个偷窃二字,还是让梁小二娘有点恨恨的。 寒墨盯着自己的手指,仔细观察,磨挲着,贬损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寒墨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的接受一个对月痕有企图,对月痕家处处针对的人家来学他的技术呢,就算是大棚的构造都不想给这样仗势欺人的人家。 梁小二这个没心的,听了寒墨的话,立即展颜笑对他娘抱怨道:“就是,娘你听听,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扭捏啥?白天来看多好。” 梁小二又被他娘拍了一巴掌。 彻底把梁小二给拍懵了。 梁小二揉脑袋,跟自己老娘生气:“你干啥啊?为啥老是打我?我的脑子都被你打坏掉了。” 梁小二娘听出寒墨话里的讽刺来了,只气自己儿子脑子不够灵光。 梁小二娘气炸:“好好好,好什么好?没听出来人家在贬低你啊,赶紧的,给我回家。” 梁小二还琢磨一下,没搞懂之际耳朵被他老娘狠狠揪住,整个人都只能矮下身任由他娘的铁沙掌蹂躏。 梁小二扭曲着脸抓着他娘的手:“哎呀,娘你轻点儿啊,你这手都炼就二十多年了,您就不能歇歇吗?李逵都没你这手劲儿。” 梁小二娘边走边骂骂咧咧:“不能,走,给我回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知道拽,嘚瑟什么啊,不就这么点活吗?谁不会啊?用得着跟他这儿低声下气。” 梁小二不解的捂着耳朵,怕耳朵被扯掉了:“人家也没说啥啊?你这是干啥啊?再说了,你啥时候低声下气了?” 寒墨表情看似无动于衷,看戏的样子,可他此刻终于可以深刻感受到月痕对这些言不对心人的言语评价,是何等深恶痛绝了。 有的,没的,都会说,最后学的跟真的一样! 寒墨可以理解很多人的心理,唯独这种人的心里,他不能理解。 寒墨等人走了,自己去关上大棚门。 梁小二娘气着吼道::“你个没长脑子的,这就被人家收了心去?你还敢顶撞你娘,今天老娘不收拾你,就不姓你姥姥家人的姓。” 梁小二被一路拉着耳朵,拖着走,语气抱怨说:“你现在姓梁,早就不姓何了,哎呦…娘,娘,手下留情。” 一场闹剧结局寒墨也捉弄够本。 刚才的梦没能有时间回味,寒墨还是有点儿遗憾的。 在抱着盒子睡下去,寒墨一觉到天亮,什么都没有梦到,第二天王老二比他还早。 王老二并没有去月痕那边,反而来这儿,这点小细节让寒墨很满意。 不管怎么样,他都是男的。 王老二没有去月痕那儿,没有寒墨在,他去多少有些尴尬。 寒墨穿好衣服,说;“王大哥,你先坐吧,我先洗个脸,”寒墨扫了一眼王老二身上他的衣服,点头;“别说,还行。” 王老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道:“嗯,挺合身的,就是裤腿长了点儿。” 寒墨被逗笑,;“哈哈,等过段时间,在去镇上买几身衣服。” 王老二拄着拐杖,笑道;“行,都听东家的。” 寒墨洗完脸,跟王老二去了月痕那儿。 去了王老二才知道是过来吃饭,早知道他就不来了,寒墨让他上桌吃饭。 王老二忙摆手:“不了,我在家吃过了,还炖了肉呢,还要谢谢你们,让我有肉吃,其实能有苞米茬子吃我就挺开心的了,现在都吃上肉了,好日子啊,好日子。” 月痕娘洗了手,要拉王老二过去在吃一口,王老二摇头,顺手摘了几个西红柿吃,道:“不吃,不吃,真吃完了,我吃几个这个,你们吃,你们吃。” 其实王老二并没有吃肉,现在他住在别人家中,能吃上一顿热乎饭,还是大米,比以前捡地上的吃,好太多太多,现在他要好好干活儿,表现一下,不然哪儿来的脸吃人家的啊。 寒墨拿起月痕给他盛好米饭的碗,:“那好,那边还有茶,婶子每天早上都会沏茶,你自己倒。” 王老二忙答应:“哎!好,我喝就倒,你们吃,别管我,以后还有大长的日子呢,我会把你们这儿当家,好好干活儿,争取活的像个人。” 月痕娘边吃饭,边说:“这么想就对了,以前什么样儿都是过去,不要记着,车轱辘往前转,人要往前看吗,只要努力,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王老二比月痕娘还要小上八九岁,但心灵上的成熟度跟月痕娘,相差无几。 王老二伤心的眼泪差点没流下来,忙将眼泪咽下去,:“大姐说的对,过去的,就当被狗咬了,以后咱们都好好生活。” 说着王老二才注意到,这个大棚里面还种了不少东西,就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看。 小不点吃着饭,指挥道:“月痕哥哥,我要排骨,肉肉,好吃。” 月痕对小不点吐舌头:“就不给,嘞,看你怎么吃到?” 文哥儿被这一对大小孩儿,小小孩儿给逗笑了,差点把米饭喷出来。 然而小不点还不认生,也不生气:“算了,你是我要娶的人,我是男子汉,不能跟你计较。”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都跟着畅笑,连趴在地上摆弄小植物的王老二都被逗笑。 寒墨无奈,他们两个都是别人主动送上门儿,在被他们踹去,只有这个小家伙儿,直接进家成主了。 月痕娘给小不点夹了排骨,逗弄道:“对,我们小不点是男子汉,男子汉就不能计较小事,多点吃,以后才能长高高。” 随后小不点还要夹排骨,小家伙儿终于知道什么事儿都不能求人,将自己筷子捏到顶部,筷子长,加手臂的长度,刚刚好够得着排骨,这一举动震惊了一桌子人,也逗笑了一家子。 一顿饭吃的相谈甚欢,饭后,王老二先去了寒墨大棚。 寒墨在这边又给蔬菜梳理了下营养,月痕知道寒墨盯着那些蔬菜在干嘛,搞破坏的跑过去,站到寒墨面前,故意挡住寒墨望菜的视线。 瞬间,月痕的身体被充盈,一股强大的心理暗示充斥大脑、身躯生理。 心跳剧烈,血液狂速奔流,对寒墨的欲望就像潮水,瞬间蜂拥。 寒墨也同样的感觉,这感觉,就像超高匹配度的哨兵与向导之间的信息素与向导素的化学反应。 强烈暗示两人进行交合。 寒墨没去过星际,但他看过一个美国电影介绍,当时寒墨不懂书中所介绍的意思,现在他明白了。 寒墨呼吸剧烈,遏制住自己情绪的,猛然收回眼中灵力,扼杀自己想要月痕冲动的闭上眼睛,低下头,不敢看月痕,怕自己收不住。 第84章 报复大伯母 月痕心脏不能抑制,扶着一边的木凳,惊慌失措的狂眨眼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问道:“寒大哥,你,感受到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寒墨才缓过来一点的抬起头,望着大棚顶部,说:“我也不知道,对这双眼睛的了解,我也还处在未知状态。” 月痕稍稍稳定了情绪的坐到凳子上,拍了两下自己的仍旧沸腾的胸口,:“寒大哥,我、脸红了吗?” 寒墨没看,光是想想月痕此刻那个模样儿就很让他难招架。 寒墨看着月痕,回想刚才的强烈欲望,顿时觉血液奔流激荡。 “没、没有。” 四目相对,惺惺相惜的感觉让两人口干舌燥。 月痕觉得他能闻到寒墨身上属于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月痕娘在外面忙活完,牵着小不点进门,见两人还没动,说:“你们两个怎么还没有过去,再不过去,乡亲们都到了。” 两人都是被敲醒的梦中人,浑浑噩噩的起身,心照不宣的走过来。 月痕娘弯腰牵着小不点,一个不注意的抬眼皮,就看到月痕满脸潮红的样子,问;“你脸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在炉筒子边儿烤的,早说你别贴太近。” 月痕讷讷的,:“嗯,知道了,我们先走了。” 寒墨更是没有说什么跟月痕一同出了门。 两人身体中的那股余韵让两人走了很久谁都没有敢说一句话,直到i来到一棵大树下。 寒墨不能忍的将月痕抵在足有百年粗的树干上,两人彼此呼吸更加粗重。 两人对视的眼神都透着隐忍的激情。 寒墨粗鲁的将月痕抵在树干,看到月痕这张脸,让寒墨找回些怜惜理智,眼神含情脉脉,对上月痕迷离诱惑的浅灰色双眸,寒墨盯着月痕诱惑的唇靠近。 在唇唇相对的刹那,两人的情绪都濒临激情与隐忍间的一线崩溃点,呼吸倾泻的一滞,渐渐月痕开始不满足于寒墨的温柔以待。 月痕抓住寒墨的衣服,想要肆意疯狂时。 一个女人的声音挑衅,那声音,就是大伯母。 “呦,这是谁啊?两个大棚都有人是吧?没地儿让你们野是吧?都跑这儿来野了?没想到一向以金贵着名的月痕也会有跟男人在外面野的时候啊?啧啧,我看文哥儿都被你们带坏了吧?招家来一个跛脚男人,” 月痕拉着寒墨的衣服挡住自己,一时间,月痕激荡的情绪中时,被别人撞见,月痕很是羞于见人的,寒墨将月痕搂在怀里。 寒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欲望浪潮,但愤怒的情绪还是无法压抑的,眼神冰寒的瞪着不速之客,大伯母。 大伯母见到寒墨瞪他,气焰更加盛气凌人,抓住人家痛处不放的狠狠撒盐。 “干嘛瞪我?难道没结婚的两人都能到一起睡觉,那可是妓院里的窑姐儿行为,哈哈哈。” 大伯母正得意时,寒墨本就无处发泄的心情,被大伯的几句话戳破愤怒,寒墨伸手过去,一把掐住大伯母的脖子。 猝不及防时,大伯母的笑声戛然而止。 寒墨手上钳制都用上十足十的劲儿,大伯母的脸很快就红了,眼珠里的红血丝都爬了出来。 大伯母眼睛求救似的看月痕,然而月痕还没有察觉到异象的躲在寒墨的衣服里。 大伯母自救的狂拍寒墨钳制他脖子的手臂,发出呜呜声。 寒墨的脸上的狠綟并没有因为大伯母的挣扎有所减轻力度,反而更加用力,脸上的戾气更加是沾染上了一层寒霜,冰冷摄人。 月痕好奇为什么大伯母不说了,抬头看,立刻不淡定,抓住寒墨钳制大伯母的手臂,“寒大哥,放手。” 寒墨不想控制的力不减分毫反而更加用力的掐着大伯母。 大伯母嗯嗯声音都发不出时。 月痕抱着寒墨的脸,强制他看自己,语气平淡,温和:“寒大哥,你听到没有,放了他。” 寒墨强而有力的手瞬间放开,大伯母跌倒在地上,狂咳不止。 寒墨没什么表情的说:“这种能力以后还是少用的好。” 月痕窃笑,踮起脚,在寒墨的耳边说:“寒大哥,我们洞房花烛时用。” 月痕说完放下脚,仰头看寒墨,笑的一脸暖阳如春。 寒墨扶着月痕可爱俊俏的小脸儿,心悦万分的说:“听你的。” 说着俩人欢声笑语的走了。 留下一个人倒在地上的大伯母,大伯母瞧着两人相继走远的背影,喊道:“敢对长辈不敬,还没有结婚就一起鬼混,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寒墨他们到大棚的时候大家伙儿已经聚齐了。 寒墨将人参种子放进放在一个小容器中,:“就劳烦大家了,种完去月痕那儿,将那个大棚里的一些垄沟空位也都种上。” 同村妇女王霞质疑:“寒墨啊,这么进,能长好吗?你这地在怎么是荒地有产量,也不能这么种啊,营养跟不上咋整?” 面对村里人的担心,寒墨只是笑容应对。 王霞考虑着继续说:“现在的马粪都冻着,还没有醒发,要不你还是去我家用筐子抬来点吧,放在垄沟里,不然这么着,我看怎么也不成啊。” 王霞的哥哥王大也觉得这样种不妥当,赞同自己妹妹的看法儿说:“对,我家、” 忽然想到寒墨这也有马,便道:“不用,寒墨家自己就有马,不过可能不够用,我家也有,寒墨你要是需要就去我那儿抬。” 寒墨答疑解惑,道;“我爹以前研究了不少营养水,上面架子上这些草莓没有土壤的,就是用营养水浇灌,长的挺好。” 第85章 村长来了 大家都不怎么相信,王大探头看了一眼寒墨说的草莓,瞧着根,里面确实没有土壤,伸手要将植物提起来,征求的看了眼寒墨,寒墨笑着点头,王大才提出来。 雪白的根须被提出来,村民都看过去,王老爷子指着没有土壤,根须依旧茁壮的草莓,惊叹道:“这,这简直是奇闻,没有土壤还能活着?太不可思议了。” 寒墨淡笑:“确实是没有土壤的,只要定时供给养分,做好清洁,就可以做到让它成长,不过我爹留下来的不多,我恐怕以后要研究一下,至于能不能调出配方,还是个问题。” 大意就是你们别想要,我没有那么多给你们,说一说,只是解围而已。 王老爷子惋惜的直摇头,:“这要是多一些,以后咱们可就美喽,想要致富也不是问题啊。” 王老爷子说着,村长的将大棚的门推开走进来。 村长夸奖起王老头儿:“老哥说的对啊,寒墨啊,我在跟你商量商量。” 月痕跳出来,调皮的塞了村长两颗草莓,将村长想要发飙的嘴堵上,给自己留下足够的空间。 月痕 调皮的说:“村长,寒大哥都跟我说了,说你想要让全村人都盖大棚,我们是不反对,可您也知道,这管理的好,什么都是好的,管理不好就是个赔钱啊。” 村长瞧着比半年前性格开朗许多的月痕,皮的很,不过这样的孩子才招人喜欢。 村长吃了一个草莓,将另一颗塞给一旁跟他坐在一起的王老头儿手里。 月痕思虑的小表情,说:“寒大哥管了技术上的事儿,以后他们收成好,都没事儿,收成不好就会说是寒大哥作为他们的同行故意让他们赔钱,到最后寒大哥可能什么好都捞不着。” 村长笑嘻嘻,:“以前,是我没有想成熟,计划不够完美,今天来,我还是为了这事儿,但不是为了让你们将技术交出来,而是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将大棚扩大,你种植多,其他人来赚钱,你们看咋样?” 月痕仔细考虑的小模样,道:“这个不是不可以,但是村长,这个地就这么大一点儿,如果一块地一个大棚,我们晚上可是要走好多路才能全部打理完啊。” 村长立刻给出一个躺着说话不嫌腰疼的意见。:“雇人啊,让他们干去。” 其他村民都在背地里瘪嘴,纷纷忙活自己的手上的活儿,种人参。 文哥儿眼睛盯着村长那副嘴脸,替月痕生气。 寒墨冷冰冰奉承:“村长,既然您这个官在这儿,还用跑什么啊?只要您一句话,挪个地,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么?有您这特权,咱们还用花那冤枉钱吗?大家说是不是?” 大棚里的村民立刻应和,奉承起村长来:“是啊,村长,您这个官在,还要那些程序干啥?” 王大附和妹妹道;“村长咱们村的发家致富可都指望您了。” 文哥儿白眼儿,摘豆角,准备中午炖豆角。心里腹诽:死村长,就知道找便宜占。: 王老头儿是向着寒墨的,当即就跟村长笑呵呵的恭维上。:“是啊,这官就在身边,什么事儿,一句话就完了,还折腾啥啊?是不是村长?” 王大边除草,:“对啊,村长,您就帮个忙,将寒墨跟月痕家的地都调一调,到时候,他好干活儿,也能顾得上,那样多好。” 王家妹妹给村长又摘了两颗草莓,:“村长,您吃,就看您了。” 村长指点着大家,笑道:“你们这一个个的,跟人精儿似的,真的是,你们不经商,都屈才了。” 村长思考了下,说:“懂了,这么说吧,你们非要亲手经营,你们就得考虑房子,反正你们那边儿的房子已经塌了,房子考虑了,再考虑土地集中在哪儿。” 王老爷子一拍大腿,瞧着寒墨跟月痕使劲挤眼睛,:“村长想的这个周全,寒墨,你们快想想,村长在这儿呢,只要你们想,村长就能给你办到。” 村长这么说了,多好的机会啊,要是王老爷子,那就使劲儿开条件,什么都周全着自己。 寒墨跟月痕对视,寒墨道:“村长,这样吧,您在溪边儿给我几个房基地,我的地跟月痕家的,都转移到溪边儿,到时候用水方便。” 王老爷子眼睛圆瞪,提醒道:“寒墨,你可要想好了,这边儿的地土多肥沃,那边儿都是砂石啊,庄稼都长不好啊。” 寒墨笑道:“这个您放心,您还不知道我吗?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王老头儿想起寒墨说的什么营养什么的东西,可还是有些担心,心中腹诽,他的营养的东西不是没多少了吗?万一没有了,以后可怎么弄?! 王老爷子还是不大同意的说:“以我老人的意见,你们宁可雇人挑水,也要这边的土地,反正你们自己考虑。” 寒墨笑笑,肯定道:“就这么定了,您就给我那边的土地,外加两个房基地的地权。” 村长也很担忧:“月痕啊?这想法,你同意啊?你自己也知道你家那块地每年的收成,真不考虑老王大哥的话啊?” 月痕瞧着寒墨,寒墨给了一个确定的点头,月痕也跟着点头;“村长,我们考虑好了,就在溪边吧,溪边方便一些,而且有小溪,对面还是山,风景好。” 村长叹气,忧心的说;“那行,你们自己决定,不过我的建议还是这儿,我跟王老哥一个想法儿。” 经过村长跟王老爷子反复劝阻后,寒墨还是i选择了在溪边儿。 这冬日里的,也没什么事儿,大棚的事情只能等到来年春天开始动工。 村长那边也不用催,他主动求上门,你不去追问结果,他也会主动送上门。 寒墨坐在一个砍剩下一截儿的树根上,想着建房子的事情,材料这些东西。 月痕出来就见到寒大哥坐在木桩子上发呆,调皮的心思油然而生,踮起脚尖,悄悄走过去,在很近的时候,扑上去。 寒墨并没有被吓到,因为早就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了,不想扰了月痕的兴致,才没动,这个家除了月痕也没有别人这么皮了。 小不点还小,即便这样,他也没有那个谨慎的行为。 月痕扑上去抱住寒墨的脖子,笑声悦进寒墨的耳骨,钻进心里欢喜揉进心尖:“寒大哥,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是想家了吗?” 寒墨手抓着月痕裸露出来的手,给月痕暖着手,笑道:“没有,在家乡,可能还不如这里安全,那里就连睡觉都要提防是否有匪徒进家门,不过我家,就是个山洞,没有房子。” 月痕趴在寒墨肩膀上,望着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还说不是想家,分明就是在想。” 寒墨的身体随着月痕的晃动,也跟着晃动着,寒墨温柔道:“想?也不算吧,人这一辈子,总是要活下去,不管是伤心难过,还是去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只看你的心,是否愿意快乐。” 月痕微微笑着,下巴支在寒墨肩膀上,上下晃了晃,硌的寒墨肩痒,但寒墨还是很宠月痕的动也不动。 月痕故意搞寒墨,可寒墨没什么反应,以为寒墨是太伤心了,所以就想,用什么办法能让寒墨开心起来呢? 于是,月痕笑嘻嘻的说:“寒大哥,我们去山上吧?去山上找一些海螺回来吃吃。” 寒墨望着山间一片雪白的说:“你不怕有野狼把你吃了吗?” 月痕扁嘴想了想:“怕啊,但是我有秘密通道,文哥儿告诉我的,文哥儿说是同村人跟他说的,也不知道准不准,我们这次多抓一些回来,放在水桶里吃,海螺不死就成。” 寒墨微思索一下,:“这冬日里的,恐怕要在水里 才能有,可能我们抓了海螺之后,要去空间里泡澡。” 月痕促狭得逞道:“寒大哥,文哥儿说,那里不会冷,在山洞里,不用进水里,这个时辰,好像刚好没有水上来。” 寒墨挑眉,:“还有其他过去的通道?” 月痕点头,拉着寒墨起来:“有,对了,我先去跟娘和文哥儿说一下,然后拿个筒子,我们去装一桶 回来,上次的味道,我还记得呢,都馋了。” 寒墨望着月痕跑去屋内欢快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幸福的笑容。 此生能得如此爱人,足矣。 很快月痕提着筒子从屋内跑出来,笑的如沐春风。 月痕娘跟出来喊;“早点回来。” 月痕回喊道:“娘,放心。” 月痕娘身后挤出来一个不安分的小不点,稚嫩的小脑袋从月痕娘身后探出来,气鼓鼓的喊:“为什么不带我,你们还算我哥哥吗?” 月痕回头吐舌头,:“是你哥,我也不带你去,再说了,你应该叫我叔,我跟你母父一个辈分,你为啥只叫我娘奶奶,不叫我叔叔,不叫就这个后果。” 小不点摔掉手里的小柿子到雪地上,怒着一张稚气的小脸儿:“哼,就不叫。”说着还对月痕扒眼睛,吐舌头做鬼脸儿。 月痕看着直笑。 寒墨看着小不点被婶子抱进大棚,也跟着笑的一脸温馨。 第86章 日子美着呢 寒墨被月痕拉着去山脚,距离村子已经很远的地方,这里没有任何人的脚印,就连动物的脚印都极少,都是一些小兔子 ,老鼠,野山鸡的脚印零零散散的印在雪地上。 大型动物的脚印极其稀少,一片干草被月痕拨开,寒墨顿时感觉一阵潮湿的阴冷缓流扑面而来。 寒墨将自己空间里的手电拿出来,灯光照亮洞内不是很远的位置,但近处还是看的很清晰的。 洞口是干的,只有一层薄薄的寒霜附着在洞壁上,寒墨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掏出砍刀,以备不时之需。 寒墨前面走,后面月痕寻找海螺的影子。 走出去十几米远,洞壁上依旧是一层白霜,月痕有点质疑这个地方有海螺这件事了。“怎么没有看到海螺?” 寒墨看到前面明显变黑,洞壁上的霜渐渐消失的前方,说:“应该在前面吧,这里有霜,海螺是不会过来的。” 月痕悻悻然,那点兴奋早就被磨光,气馁的应道::“哦。” 寒墨带着月痕又走了一会儿,洞内的石壁没有了霜,变回了岩石原有的颜色。 洞壁上,有了零散的海蛎子生长:“寒墨,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夏日里,最好不要来。” 月痕四处看,问:“为什么?” 寒墨给月痕点了一下洞壁上见到的第一只海螺,说:“这里的夏日会阴暗潮湿,还有海水的洗刷,里面一定会有蛇类的存在,可能还不少。” 月痕通过寒墨的指引,揪扯下一个海螺,:“哦,那我们夏日里就去山上。”月痕挤了挤海螺肉,说:“幸好文哥儿没有夏日告诉我,否则我一定会来。” 寒墨瞧月痕没有捡到太多海螺,而不那么开心的小模样,喜爱的不予言表。 寒墨给月痕指了指地面上的一个接一个的蛤蜊,道;“月痕,这种也挺好吃,我们捡点回去。” 月痕好奇的低头,蹲在寒墨身边,看寒墨一个个捡起来的小东西,自己觉得隔脚,好像踩到石头,抬脚一看,是一个比寒大哥手里捡的都要大上两圈儿的蛤蜊,开朗笑道:“哈,寒大哥,我这个比你的大好多。” 寒墨瞧了一眼,是个大月亮贝,他手里的贝类虽然不大,但在这种贝类中,这种个头,是最大的了。 寒墨为了哄月痕,对月痕竖起大拇指,:“好大,不过小的也行,水煮了,什么都不用沾,直接吃就可以。” 月痕很好哄的开怀大笑,拿着月亮贝,开始找自己身边儿,找了一会儿,寒墨看了眼前面黝黑的洞中,说:“我们去里面看看。” 月痕急匆匆的捡起来身边儿的蛤蜊,追上寒墨手里提着的桶,扔进去。 “月痕,你看那边。” 月痕顺着寒墨手电光照耀的方向,看过去,惊叫的一跳:“啊、这么多?” 寒墨眼中的情深温馨的望着月痕满脸幸福的去摘石壁上的海螺。 月痕欢喜的举手过头顶,摸着一片海螺边跑,边笑的合不拢嘴。 寒墨不放心的提醒:“月痕,小心划伤手。” 月痕跑出去,一个手里抓两个大海螺显摆的给寒墨看:“寒大哥好多,哈哈,我们一会儿就能装一桶,一会儿我们就回去煮着吃。” 不等寒墨给出回应,月痕又跑出去摘,摘了就往寒墨提着的桶里扔。 很快就捡了大半桶,有几盆那么多,月痕心满意足的说:“寒大哥,我们回吧,这么多,够我们吃两天的了。” 寒墨盯着山洞里面看,很好奇山洞里面情况,一时没注意月痕说了什么,问:“你说什么?” 月痕也看了看山洞里面,好奇的问:“寒大哥,你在看什么?” 寒墨放下手里的桶子:“不知道这里会通到哪儿?” 月痕斩钉截铁的说:“一定不是上次咱们去的那个地方。” 寒墨笑问:“你怎么知道?” 月痕凝视着黑洞洞的里面,说:“因为文哥儿说的。” 寒墨定睛瞧见月痕十分肯定的可爱模样,被逗笑。 “我们先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找机会进去一探究竟。” 月痕提了一下装了半桶的海货桶,竟然一下子没有提动,寒墨浅笑,刚巧赶上月痕回头求助看他。 月痕出糗的念叨说:“你别小瞧我哦,我平时能提起来,只是现在有点饿了,没力气而已。” 寒墨捏了捏月痕的可爱挺翘的鼻子,说:“是,我们月痕是饿的,不是没有力气,我们现在就回去吃掉它们。” 寒墨豪不费劲儿的提起桶子往回走。 月痕脸一红,追了上去。 回去之后,文哥儿正在点火炉,准备将饭菜热一下,等月痕他们回来吃饭。 寒墨进门,大家都好奇的看向他手里提着桶。 寒墨放下桶在炉子旁边,:“这个放在水里煮了吧,不用放什么,米饭就不用热了,一桶足够我们一家子吃上一顿了。” 月痕随后走进来,摘了几个小柿子,发觉小柿子有点软的说:“寒大哥,你来看。” 寒墨摘下手套,突然想到什么,转头提醒文哥儿;“对了,这个东西的壳要刷洗一下。” 寒墨走到月痕身边,月痕塞了一颗到寒墨的嘴里,说:“有没有觉得软了?” 月痕娘拉着小不点进屋,看到寒墨跟月痕问:“回来啦?” 小不点不看别的,只管问他好奇的东西。 “月痕哥哥,你们说的那东西呢?” 月痕娘不用告诉,已经看到了桶子里大大小小的海螺,说:“我的天,这么多呢?咱们一家子都不用吃饭了啊,光吃他们就能吃饱了。” 寒墨跟月痕专注于存了太多、太久的小柿子上,没人回答。 小不点的问题得到月痕奶奶的回答,也不等月痕他们回答他,跑到月痕奶奶身边,一起探头看水桶里面。 瞧着一个个,长相稀奇古怪的海螺跟蛤蜊,小不点忍不住好奇心的想要探手进去摸,又担心自己小手的问:“奶奶,它们会不会咬我?” 月痕娘先抓了一个,说;“奶奶也不知道,奶奶只见过鱼,这东西什么时候见过啊,”月痕娘捏了捏,看着没动静的海螺,说;“没事,不会咬人,你拿着玩吧。” 小不点笑嘻嘻的,抓着不同形状的海螺跟蛤蜊满心欢喜的对奶奶笑,对自己母父笑。 那小模样,好像干什么坏事,没有被抓到一样。 小不点围着奶奶跟文哥儿来回转着跑,很高兴。 寒墨仔细品尝了一下,说:“明日就摘了送人吧,有点熟过了,怕是再不摘会坏掉。” 月痕才不想轻易放弃赚钱的机会。 靠近寒墨,悄悄的说:“寒大哥,要不,你先用你的特殊能力试试?万一可以有转环呢,我们卖了这些能换多少钱啊?这要是送礼,多可惜啊。” 寒墨捏了捏月痕的脸蛋儿,笑道:“听月痕的,我试试,只是这次你不要站在我面前的好。” 月痕想起之前的事儿,脸一红的让开一步。 寒墨用眼睛的异能专注的搜集营养,将营养灌输在西红柿里。 但西红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月痕心一凉,心痛的闭上眼睛,又睁开时,眼前的焕然一新让他诧异,拍了拍一直闭着眼,集中精力的寒墨。 月痕跳着小声告诉寒墨:‘寒大哥,你快看,好了,好了。’ 寒墨睁开眼,月痕就迫不及待的贴着寒墨的耳朵,说:“刚才都干瘪了,我睁开眼,它们又都好起来了,就是不知道怎么样了。” 说着月痕摘了两颗放进嘴里,豁然睁大眼睛:“嗯,嗯,好甜啊,比之前更甜,更有口感了。” 寒墨也摘了一颗放进嘴里。 寒墨点头认同,表情郑重:“嗯,确实更有口感。” 月痕兴高采烈的:“还更有西红柿的味道了。” 月痕一个兴奋,搂着寒墨的脖子,十分响亮的在寒墨的脸上啵了一口。 两人自己心惊,全屋的人都哑然的看他们两个,一瞬间,屋内鸦雀无声。 只有小不点儿,笑嘻嘻,什么都不懂的说:“他们还亲亲,”转身小不点扑到文哥儿怀里,小脸儿一板:“母父,我也要亲亲。” 文哥儿笑的宠爱,捧着小不点的脑袋亲了一口:“小不点乖乖,不能学他们,不好。” 小不点点头:“嗯嗯,不学,不点是乖宝宝。” 文哥儿将刷好的海螺放在一边的盆子里,问:“那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 小不点摇头:“他们在干啥?” 文哥儿大家都噗笑起来:“哈哈哈,好了,我的宝宝心灵纯洁,我们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小不点人小,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拿着海螺去玩儿了。 月痕扯着寒墨的衣服,羞怯的用寒墨的衣服挡着,躲在寒墨怀里:“唔,人家不要见人了。” 寒墨拍拍月痕的背,忍俊不禁道:“没事,我们都要成亲了,不在乎这一点点接触。” 月痕还是过不去自己心里的保守界限,晃动着反驳:“嗯?不要。” 文哥儿刷了一些海螺将海螺一起倒进小锅子里。 没一会儿小火炉就将第一锅海螺给煮熟了。 刚出锅小不点就站在一旁,急的流口水都不知道,呆愣愣的瞧着文哥儿从锅子里捞出海螺。 月痕坐在桌子旁,靠近他娘,盯着小不点目不转睛道:“娘,你看小不点那个对吃没出息的样子,哈哈哈。” 月痕笑的拍大腿,不过不是他的腿,月痕坐在左手边是寒墨,右手边是他娘。 所以月痕拍腿,寒墨无动于衷的抱着双手看向月痕,好像自己的腿不会疼,月痕盯着小不点的模样,真是让人喜爱的不行。 月痕娘都笑出声了。 月痕笑着笑着,觉得有人在看 他,转头对上寒墨淡淡质问的神色。 寒墨浅笑问:“手拍的可还舒服?” 月痕搓了搓自己的手,发现还放在寒大哥的腿上呢,啼笑皆非的抱着寒墨的手臂:“哀家拍的甚是舒服,寒大哥,你舒服吗?” 寒墨的脑中的荷尔蒙似乎被月痕收买了,只要月痕说的有一点点肉麻话,寒墨就会不由自主的听从月痕的。 寒墨郑重的表情掩饰内心的不可说:“舒服,继续吧。” 月痕噗哈哈哈的趴在桌子上笑,笑的一大家子人都觉得今天的月痕、生病了。 文哥儿将煮好的海螺端到桌子上,月痕娘先叫跟着文哥儿跑的小不点,:“不点,过来,奶奶照顾你,给你挖肉肉吃。” 小不点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上的口水,跑去月痕娘身边,坐到座位上,一双白嫩嫩的小手放在桌子上,因为人小,只露个脑袋在桌边儿。 月痕娘拿过一只海螺,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看寒墨跟月痕的动作学习。 寒墨将自己手中的海螺肉用筷子挑出来,送到月痕手里,月痕手法儿也笨笨的,慢的很。 寒墨将海螺肉上的东西该清理的清理了,沾了点酱油,送到动作慢吞吞却依旧认真的月痕嘴里。 小不点瞧着月痕都吃到嘴里,急的口水瞬间流出来,呆呆的吸溜回嘴里。 不过这小家伙儿,从来都是个有礼貌的,别看平日里跟月痕有些没大没小的,但在很多事情上,小家伙儿都是礼貌的典范,这也脱不开文哥儿的细心照顾。 月痕很是驾轻就熟的张嘴,吃掉,文哥儿也学着寒墨的动作,盯着寒墨怎么做。 月痕娘自己也得学,只是她更加迅速,直接将上面的一点肉扯下来,后面的黄儿都不要了,因为她老人家也不懂,直接挑出肉,看了一下上面的东西。 寒墨给大家说:“上面这个位置,跟鱼的腮一样,要去掉,里面的肝,吃多了会头晕,要挤出来,硬盖子,要扯下来,其余都可以吃了。” 寒墨将摘好的肉放在盘子里,给大家吃,特别是小不点跟月痕。 月痕刚才又学习了一次寒墨的手法,慢吞吞,但总归是能吃进嘴里了。 小不点咬那个应该是太大了,吃起来硬,咬着费力,寒墨将一个小一点的海螺挑了肉放在小不点的碗里:“这个小一些,适合你饿了的肚子。” 月痕将蛤蜊拿过来,直接揪了肉就吃,问:“是不是 这样?” 寒墨点头对月痕总是温柔的笑容挂在脸上,点头:“嗯,这个比较简单,但喜欢有韧劲儿一点,还是海螺好吃。” 月痕将盆子一堆的蛤蜊全部都推到小不点面前,:“小不点,这个省事儿,还好咬,软,更好吃,你吃。” 月痕娘被月痕的小气给弄的哭笑不得。 文哥儿埋怨,笑道;“月痕,我鄙视你,你竟然对小不点都这么大的有嫉妒心,等着吃完饭的,看我不好好让你消食。” 月痕对文哥儿吐舌头:,挑衅:“来啊,来啦。” 月痕娘也吃了个蛤蜊,说:“文哥儿咱们一起,好好让他消消食,这嫉妒心不得了,以后人家寒墨做生意,难道人都不能见了。” 月痕扭扭身子,说:“到时候我也在身边啊,嘿嘿。” 寒墨也吃了一个海螺,说:“嗯,没事儿,我背着你溜达。” 月痕故意逗其他娘俩儿手舞足蹈的站起来扭两下。 搞得一大家子都跟着哭不是笑也不是。 吃过了饭,一家子都在院子里消食,村里的人有几家人,就像是联合好的,都过来上月痕家串门,手里还提着一篮子东西。 对月痕娘的爱戴跟从前的漠视相比,现在简直不要太好哦。 村里的女人说:“月痕娘,你们这是在溜达呢?” 月痕娘从来都是一个不会伸手打笑脸人的,客气道:“是,溜达,溜达,今晚月痕跟寒墨有孝心,还有文哥儿,我现在是享福了,还有一个小孙儿在身边,都不用做饭,日子美着呢,你们这是?” 几位妇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里的篮子送到月痕娘面前,道:“你看,我们家都没什么余钱,都被劫匪给劫了,现在能拿的出手儿的只有鸡蛋,也不知道你们嫌弃不?呵呵。” 第87章 送客 几个妇女尴尬的提着篮子,打量月痕一家人,这一家子都没人伸手接东西,尴尬的又跟一起来的几个人互相看了看。 月痕娘其实很不待见这种事儿,以前见我们穷,你们随便踩,现在想要从我们手里赚点银钱,又这样殷勤,甚是恶心了些。 不过月痕娘还是道:“来,都进屋吧,进屋再聊。” 几个妇女见月痕娘没有要收鸡蛋的意思,可她们不能现在就走了,因为她们想要过一个好年,就只能跟这儿低头。 没办法,谁叫人家有一个能赚钱,又对人家哥儿死心塌地的夫婿呢。 几个人都很有心思的互相看了看,犹犹豫豫的还是跟着月痕娘他们进了大棚。 进去之后,几个人都被惊到了,他们还是第一次来月痕家的大棚。 村里的几个妇女眼睛都不够用了。 见到架子上一串串黄如姑娘的小西红柿,都惊叹的说:“没想到你们这儿会这么暖和,我们还以为,还以为会很冷呢。” 另一个妇女,就是那个瘦婆娘,是最不招月痕待见的一位。 “你们瞧瞧,这小柿子长的,真好,一个个挺甜的呢,别说,还挺有柿子味儿。” 瘦妇女边说,边不住嘴的塞。 吃到最后,吃到她发觉一屋子没人说话,都怔怔的看着她。 这人立刻就知道是自己的吃,惹得大家 不快了。 瘦妇女的嘴巴里吃的西红柿都开始烫嘴。 众人的一致肃杀之气的双眸让她尴尬的住了嘴巴。 同村的妇女,讷讷得,:“人家怕是还要留着卖钱,你这么肆无忌惮的吃,怕是不合适吧?” 不等瘦妇女说话儿,大家就都不理她。 跟他来的几个人都知道,她以前得罪过月痕家,所以为了银钱,他们也要不顾她颜面的踩上几脚,不然哪能凸显出他们的自己的和蔼可亲。 瘦妇女噎下嘴里的西红柿,瞧着一串串西红柿,想到那甘甜清爽的味道还是想吃,但也只能尴尬的露出讨好笑容,柿子更是不敢吃了。 几个同村妇女笑得和颜悦色:“嘿嘿,那个,您看,我们也是听说了你这儿需要人手,这不要过年了吗?想着赚些银子,这不……。” 月痕娘轻笑:“这个,可能不行,你们也看到了,这大棚就这么一点儿,活不够干。” 几个妇女一听,赶紧堵着话,生怕被拒绝。 “您看哈,这大棚,种了蔬菜,你得收拾啊,收拾了,你的除草啊,浇水啊,嘿嘿,我们什么都能做,要不,你们人多,我们给做饭也行。” 寒墨拔了几棵草,说:“这些我一个人搞定,另外就是,活儿有,来年大棚扩大规模,你们到时候应该就都有银子赚了。” 几个妇女一听当即冷脸,不过想到来年有钱赚,也不得不放下架子,笑脸相迎的奉承,寒暄了一阵子,后 几个妇女要走。 “那成,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坐着,我们就先走了,有活儿叫我们哈。” 大家都要走,留下几篮子鸡蛋。 月痕道:“你们把鸡蛋拿回去吧,都是去年攒的,挺不容易的,眼看着要过年了,都拿回去吃吧。” 弦外之音,那鸡蛋都要放臭了,还送礼。 以前欺负我们的时候怎么欺负来着,现在就还给你们。 一伙儿人都很尴尬的拿起自己的,纷纷往外面走。 月痕一家都没出来送。 几个人出来没多远都开始互相抱怨。 “真是欺负人。” “欺负你怎么了?以前咱少欺负人家了?” “嘿,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 “难道不都是事实?现在好了,咱们想要讨个赚银子的活儿,都这么难啊!” 瘦妇女听这人的话,多少有些不舒服,阴阳怪气道:“怎么地?那时候你们没人欺负他啊?别当时痛快,现在丢黑锅,好像你笑话人家时没扯嘴笑似的。” 前面妇女不乐意听这话,:“你怎么说话呢?我在怎么笑,也没像你似的,那么过分的说三道四,就知道人前挤兑人家,你这个人,有便宜你就占,吃人家小柿子,你也不怕硌牙。” 第88章 师傅有道啊! 瘦婆娘傲慢的瞥了一眼这妇女,转头就走,:“怎么着吧?我吃着了,老甜了,你们没吃着吧?活该。” 被训得妇女一赌气,差点追上去打人,但被身边的婆娘们拉住了。 “贪小便宜吃大亏的货色。” 骂了句就没什么下文了,也不可能有什么下文。 月痕他们在家里,文哥儿直性子的抱怨起来:“这些人,平时架子摆的老高,看不起人,现在那点破鸡蛋就想要上工,这么干怎么不说自己穷酸呢?现在一定会说自己穷,没办法,别人穷的时候就使劲儿在背后说三道四。” 月痕勾起坏笑的嘴角儿:“现在是没工作给他们,以后的,什么累让他们干什么,什么苦让他们干什么。” 文哥儿眯了眯眼,跟着一起坏笑,道:“对,让他们挑水,在少给他们银钱,累死他们。” 月痕娘边喝茶边说:“那样子的话,他们也会说咱们不公,仗势欺人。” 文哥儿开解道,坐在炕边儿说;“婶子,您就是心地太好,您好心眼儿一辈子,有谁说过您好了?还不是各种说辞,经常因为您长的漂亮就各种为难您。” 月痕娘笑笑:“人啊,就是这样,你好了,他来求你,你帮好了,什么都好,帮不好,在背后骂你。” 寒墨换了壶茶,放在桌子上,说:“人言可畏,是说给那些在乎的人听的,我们没办法改变别人的想法,我们做好自己,尽量避免一些不该,对得起内心就好。” 文哥儿叹气,将寒墨倒好的茶水端给婶子换掉冷茶:“哎!寒大哥说的对,我们做不到让所有人都满意,不如就做到对得起内心就好。” 喝了茶,寒墨就回了自己的大棚,天色渐渐暗下来。 寒墨开始探究自己这双眼睛,坐下来闭上眼睛,试图用自己的眼睛去吸收一些什么,一切都是未知,寒墨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寒墨试着集中精力在那些植物上,可所有的眼睛灵力,应该算是灵力吧,寒墨也不知曾经那只虫赋予了他什么。 暂且叫灵力吧。 所有的灵力全部都冲进了空间盒,并且一直在探寻什么,这是很令寒墨生奇的。 寒墨皱眉,他现在不能控制灵力,很快那些灵气在空间的房间内,探寻过后,撞进墙上的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面是一本古老的书,书是用最远古的,用线订起来的。 书皮是浅蓝色的,上面竖着写着几个字:奇异术。 书页被灵气渗透,寒墨也能够跟着灵气认读上面的远古字迹。 上面记载了许多修炼奇闻。 现在寒墨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爷子可以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还能穿越。 想到这种种,寒墨继续看下去,下一页上面画着一幅画,画上是一只类似虫子的东西,那虫的样子跟钻进他身体的虫长的一模一样,并且上面有标注:时空之钥: 注释:时空之钥,拥有开启时空,助万物生长,延年益寿的功效。 最后一句,应该是老头儿手写的一句:“可助房事。” 随后灵气又跑了,飞去空间内的一片林地,寒墨知道那林子在空间的何方,但他从来都没有去过,只是远远看过。 寒墨跟着灵气来到丛林深处的一片空地,空地上,居然有几个类似黑洞的几个椭圆形入口。 之后灵气就回来了。 寒墨睁开眼:“这就完了?没有修炼进阶这样的标注吗?” 寒墨不相信灵气,自己进了空间,在空间内他顺着刚才灵气引路的途径找到那个暗格,但暗格上什么机关都没有,寒墨试用了很多方式都没能打开它。 最后寒墨只能放弃,所右现在他也不是很着急升级技能,不过可以在试试用灵气进去探寻。 寒墨集中灵气在进去看,但这书好像有自主意识,将书封闭了,寒墨试着强迫开封闭,但书面上闪出一句话:时机未到,勿强求。: 寒墨收回灵气“……” “确实是老爷子的风格,书都皮的很,助房事!” 寒墨想到那天跟月痕发生的情难自控的事情。 “这老爷子每天都在琢磨什么?!” 寒墨带着疑问,回大棚睡觉,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寒墨想起灵气去了那本书,是告诉他一些相关的东西,可是去那片森林又是什么意思? 寒墨穿好衣服又进了空间,去了那片森林。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寒墨来到灵气指引的地方。 一大片空地上,有几个类似时空虫洞的椭圆形洞口处。 寒墨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虫洞? 可又想到可能跟那只虫有关,否则也不会来这儿,难道修炼的法门在里面? 寒墨伸手进黑洞,没什么反应,只是自己的手伸进去的部分看不见了。 感觉没什么大问题,寒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眼前一片黑,他的身体扭曲,像是有人在掰扯。 见到光明后,入眼就是一只高达五米的大虫子。 寒墨下意识的躲闪,可飞来的丝状物已将他包裹进一个不大不小的空间。 他就像一只蚕宝,被裹进蚕茧里。 寒墨伸手抹了下茧壳,触手潮湿软绵,且十分有规律,有规律,意味着坚韧不易撕破。 寒墨拿出砍刀,想要破出去,现在湿润,还行,等蚕丝干了就更难破除了。 一刀用足了力气,蚕茧被破开,在破开的一刻起,寒墨身体下落,看了一眼,周围都是参天大树,原来包裹他的蚕茧被那只超大型的蚕给记挂在了树杈上。 很快寒墨落在地面,头顶的蚕茧竟然闪耀着银白的光芒落下。 寒墨被光吸引抬头张望,那茧渐渐缩小,最后化作一片雪花散落进寒墨的眼睛。 寒墨闭眼,眼中冰凉滋润,扩散至整个眼球。 寒墨能感觉自己的眼睛清明了不止一点点,就在寒墨以为他可以回去时,听到有人向这边跑来,:“救命啊,救命。” 求救声传来,正向这边而来。 寒墨看到时,一个人老远跑过来,看清那身衣服,寒墨才意识到,自己又回到以前的世界了。 可现在想起月痕,寒墨会心痛,他怕自己回不去,不过想到空间里的奥秘,寒墨又觉得自己一定能回的去。 想着此人已经到了跟前,他身后跟着的东西很模糊的一大坨,跳起来落在地上寒墨能感到脚下地面跟着一震,那人跑过来,竟然是个男的,还留着长发,一时间,寒墨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了。 男人扑过来,寒墨向左侧偏移了一步,这人成功扑了个空,整个人的倒在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条肉肉的舌头带着粘液,甩的极其有弧度。 寒墨向后弯了弯腰,那根甩着粘液的舌头从他鼻翼擦了过去,寒墨眼睛跟着那条如他手臂粗细的舌头侧了侧。 奇怪的是那只带有这根舌头的动物并没有过来。 地上的人哎呦喂的爬起来。 寒墨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睛不放心的四处寻找,远处的大树枝叶被什么庞大的动物晃动,却看不到有什么,只有枝叶哗哗作响。 地上的人抱怨:“你这人真的是?会不会怜香惜玉啊?别看了,那东西过不来,你怎么穿这么老土?跟土着人似的。” 寒墨冷冰冰的脸警惕四周,答非所问道:“这是哪儿?什么年份?” 男人气馁,泄了气似的:“我还以为你是个厉害的,刚才躲的那么精准,不慌不忙,现在居然这么问,哎!完了,我想找个伴儿的心思又落空了。” 寒墨不想听那么多废话,直接走人。 男人急忙挽留,:“我告诉你,告诉你不就完了吗?” 寒墨驻足,声音都透着冰渣儿:“说” “末世3089年末。” 寒墨想起刚落地时见到的那只五米高的蚕,大概能猜到,但为了更加准确,寒墨问道:“刚才那东西是什么?” “蟾蜍。” 寒墨又要走。 男人挽留道:“真的,没骗你,真是蟾蜍。” 寒墨清冷的眼神瞧着地上坐着的人,问:“末世?” 男人苦着脸,自述道苦,边在地上乱画,随后一生气的甩掉手里的木棍儿,说:“末世、擦,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呢?人家本来是想靠男人养活的,现在倒好,连个男人都见不到。” 寒墨自顾推敲,等确定,冷飕飕的问,问还没有疑问的语气,自我阐述一般。 “末世?动植物变异?” 男人摆弄石头,抱怨:“是啊!变异,该死的,我去韩国整形,谁知道半路就遇到这种事儿,飞机上的动物把机舱啃穿了,害的飞机迫降,迫降就迫降吧,滑行的时候挂到树上了,幸亏我跑的快。” 这小子歪头看寒墨,心情十分愉悦道:“帅哥儿,我看你长的也不错,不如我们搭伙吧,这老大的一片林子里了,我走不出去,你也出不去,不如我们一起过得了?” 寒墨脸冷的下冰雹:“你的长相,矮又挫,长相又像癞蛤蟆,还有,我有未婚夫,用不着跟你对付。” 男人白眼:“好像你未婚夫比我美似的。” 第89章 人没了 寒墨瞧了一眼说不上奇丑无比,就是个普通人的家伙,道:“你跟我的月痕比,就是渣渣。” 男人疑惑的皱着脸:“月痕?还有姓月的?” 寒墨抬腿就走,跟这人没啥可说的,他要回家找月痕。 男人追上去,警告道:“大哥啊,不能走,走了会被变异动物吃了,真的。” 寒墨边走边道:“那你可以走开点。” 月痕第二天早上赖床起后月痕娘让他去叫今天来晚了的寒墨。 月痕爬起来闭着懒懒的眼睛,穿好衣服,没有束发,没有洗漱,迷迷糊糊的站在炕边儿。 文哥儿将热好的菜端上桌儿,催促道:“你再不去,你的未婚夫就要吃冷的喽。” 月痕讷讷的:“哦。” 说着月痕就要往外走,走了两步,月痕娘叫住他:“月痕你怎么不束发?幸好的头发够柔顺,不然就爆炸成小不点那样儿了。” 月痕回头瞧小不点,小不点披着被子坐在炕上,只留下个脑袋。 小头发乌黑,卷曲的像被爆竹炸过一样的扣在脑袋上。 月痕傻笑:“小不点的发型是被送进炉子里烤过吗?” 小不点迷迷糊糊的说:“母父说了,我这头发是自来卷,很少有人会长,我是稀少的,所以,很珍贵。” 月痕也不揭发,靠在门框上,迷迷糊糊,走路都软手软脚的蹭出门,笑嘻嘻的点头:“嗯嗯,确实稀有珍贵。”那模样好像是一个梦游,做着美梦的小傻蛋。 月痕走出来没多远才发觉没有穿狐裘,身上寒津津的,月痕身体一抖,什么困意都被赶走了,鸡皮疙瘩起一身,回头看看,也懒得往回走。 瞧着寒大哥的大棚远远的一小点儿,飞奔过去。 月痕到了之后,大棚里很冷,没有烧,月痕皱眉:“寒大哥?” 月痕叫没人回答,转头看,床上的被子都没有铺,月痕有点担心。 不过,也没什么,说不定去了王老二那儿。 月痕将火炉点起来,放了些煤块儿进去。 燃起来了,大棚里也暖了,可寒墨还是没有回来。 月痕看了眼一排排红彤彤的草莓,还有那些被寒墨催化又长起来的蔬菜,笑了笑猜忌的诡诈小眼神儿:“没准已经去了,就等我回去吃饭了呢。” 月痕又往火炉里放了些煤块儿,像一阵风一样,往家的大棚跑,三千青丝随着月痕轻纱的蚕丝衣飘扬在风中。 精美的容颜挂上娇好的笑意,画卷被定格在这一刻美好的画面上。 远远的有一位书生模样的人,背着木质书架远远的看到这一幕,顿时失了魂的站在路上忘记了前行何方。倾慕的看着月痕所去方向,心中暗许一定要在见到他。 月痕跑回自家的大棚,本以为进门就会看到寒墨,可并没有看到寒墨的影子。 月痕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了,失落的说:“他没来吗?” 月痕娘抱着小不点坐到桌边,问:“没啊?他没在大棚吗?” 月痕低着头,闷闷的声音说:“没有。” 文哥儿边盛饭,边看了眼气压低沉的月痕,提醒道:“是不是去了王老二那儿?” 月痕没回答,转身又出了门。 月痕娘追出来,:“月痕,你这孩子,怎么不再穿一件?” 月痕脸上的欢心都飞的不知哪里去了,喊道:“我一会儿就回来。” 月痕娘无奈的摇头,进了大棚。 月痕跑去王老二那儿,咚咚咚的敲门:“王叔,寒墨在你这儿吗?” 过了一会儿,王老二来开门,笑道:“没有哇,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帮忙吗?我就成。” 月痕低头,像生闷气的小孩子,摇头:“没有,我走了。” 王老二看着闷闷不乐的月痕走远,微微皱眉,还是不放心的拄着拐杖跟了上去。 月痕闷头往回走,身上都感受不到冷了。 月痕回了大棚,家里的几个人已经开动了,月痕什么都没有说,也不梳洗,坐在餐桌前端起碗就开始吃东西。 大口大口的吃。 文哥儿跟他娘看他不对劲,刚要发问,王老二进了门。 见大家都在吃饭,王老二说:“你们吃,我就是过来问问,找东家,东家不在大棚吗?” 月痕摇头。 大棚内的低气压笼罩了几个人的心情。 月痕娘没有再问月痕,道:“王老弟,寒墨没有去你那儿吗?” 王老二摇头,道:“是不是回了家?” 月痕低着头,讷讷的:“他没家了,没有家人。” 王老二坐到一边的凳子上,道:“前些日子,东家不是还说要去买一些建材吗?可能是去卖了,有事儿耽搁没有准时回来。” 月痕娘瞧着自家像失了魂的哥儿,应和:“是啊,寒墨着急想要建房子,都想了好些日子,要不是冬日不能建房子,可能他早就动工了。” 文哥儿也瞧出月痕的忐忑心思了,刚才还大口吃,现在听寒墨的消息都开始一粒一粒的数了。 文哥儿跟着赞同的说:“是啊,寒大哥没准就是去买东西了,想给你个惊喜,怎么的?就一晚上看不见我们月痕 就这样失魂了?” 月痕抬起头,装无辜,挑眉:“哪有?” 文哥儿也不继续调侃他,点了月痕的饭碗两下,:“没有就赶紧吃饭。” 月痕吃着饭,但大家都看得出,月痕还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王老二见事情解决差不多了,:“我去那边的大棚,你们先吃着。” 月痕娘突然想起什么,歉意的笑道;“你看我这个脑子,我忘记问了,王老弟吃了没有,如果没有就留下吃一口。” 王老二摆手:“月痕去的时候,我刚吃完,你们吃,我去大棚看看。” 大棚有王老二照顾,基本上不用担心,寒墨走了,月痕的第一天。 大家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文哥儿给他束发,给他倒了热水让他洗脸,他都没什么表情的乖乖照做。 第二天,月痕站在大棚门口张望。 张望村口的方向,月痕穿着寒墨给他买的狐裘,带着文哥儿强塞给他的暖手套。 一站、就是一天。 下午文哥儿叫他回去吃饭,叫了好多声,月痕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第三天,月痕站在雪中,望着村口。 月痕很怕,怕寒墨不再回来,寒墨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美好的梦。 寒墨有空间盒,有能让植物迅速生长的能力,充满了神秘,也从没有告诉他他的家乡在哪儿。 自己呢,除了长相,什么都没有的一个文弱普通哥儿。 寒墨最初的不喜欢他,加之后来对他关爱的无微不至,这一切都像一场梦幻。 大雪飘落在他身上,肩膀,直到,一把伞撑在他头顶。 月痕见雪花不再落下来,抬头发现头顶的折伞,月痕脸上的笑重新被唤醒。 “寒大哥?” 月痕转头,可见到的人,并非他所想见到的人,是一个书生打扮,朴素的男人,不是他们村的,月痕脸上的笑又渐渐消失。 月痕转身就要往回走。 书生跟着给撑伞。 月痕郁闷道:“我不认识你,谢谢你的帮助,我要回家了,你也请回吧。” 书生不说话的跟着。 直到把月痕跟烦了,月痕转头:“听不懂人话啊?走开。” 月痕吼的书生一愣。 月痕跑回家,在大棚外面突然站住,不死心的盯着村口,还不见人,月痕喊道:“还不回来,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啊……” 月痕发泄的一吼吓得大棚里面的家人都跟着一愣。 月痕娘打开门。 “月痕啊,快进屋,没准一会儿就回来了呢?最近的采石场也要很长时间吧。” 月痕一听到采石场,立刻就想到上次那个排行老九的哥儿。 月痕的嫉妒心让他的思维都跟着扭曲了。 月痕骑上马,道:“娘,我知道最近的石场在哪儿,我去去就回。” 月痕娘追出来两步,就见月痕很利索的拉着马鞍,翻越上马,很有飒爽姿态的骑走远去。 月痕娘很不放心,跑去找王老二,想让他跟着自己也放心些。 刚巧王老二过来照顾大棚里的蔬菜,除草,浇水之类,就遇到月痕娘:“大姐,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 月痕娘指着月痕的背影方向,:“王大哥,帮我看着点月痕,看他去哪儿了?最近他心情不好,我怕他有个闪失。” 王老二急匆匆走向马,翻身上马:“大姐放心,我去看看。” 王老二用拐杖打了一下马屁股追了上去。 而在末世的寒墨,在森林中走了几天,都甩不掉那长发男。 寒墨也不急,将一只蟾蜍钉死在大树上,割了肉,生了火,烧起蟾蜍肉来吃。 那男人见寒墨不走,累瘫的倒在地上,瞧了一眼树干上的大蟾蜍,心中满是崇拜。 “我的亲哥哥呦,您这怎么做到?我追你后头,最多也就是让你落下十几分钟的路程,没黑天没白天的赶路,你这也太变态了吧?说弄死一个就弄死一个?” 寒墨眼中透着狡诈,将一块很大的蟾蜍肉送到这小子面前。 “自己烤,还想吃现成的?” 男人一看寒墨还能关心他饿不饿,高兴坏了,接过寒墨递给他串在树杈儿上的肉,。 “谢谢大哥,你就是我男神,我就知道,男人吗,见不到别人的时候,母猪都是好的。” 寒墨自顾烤肉,:“这点你放心,我就是一辈子娶不到月痕,也不会跟任何人有关系。” 第90章 再不见 男人烤着肉,道:“男神,在过些日子你憋闷了,你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寒墨将自己烤好的肉割下来扔在自己嘴里,冰山一座的吃着。 男人窃笑,一副吃定寒墨的样子。 寒墨吃的差不多了,见这男人细嚼慢咽的,有点心急,但只能等着。 寒墨吃完靠在身后的大树下闭眼小憩。 寒墨小憩一会儿之后字在睁开眼,那小子已经吃完了,还打着哈欠,躺在火堆旁,眼睛已经在打瞌睡。 寒墨站起身就走。 这小子困的不行,见寒墨又要走,几天没有睡一会儿小子,现在立即就颓了,生无可恋的对寒墨伸出手。 “男神,我跟你谈个交易。” 寒墨还是不驻足,这小子使出杀手锏。 “男神,我有你想要的。” 寒墨不理会的继续走。 这小子看寒墨无动于衷,开始软磨硬泡。 “男神你丢下我,我会被变异动物吃掉的,你舍得吗?” 寒墨头都没回,这小子只能认命的追,追了没两步,一条大蛇横空飞出来,寒墨转了个圈儿,躲开,足有五十米长的大蛇,四尺的粗度。 那小子见寒墨的从容淡定,潇洒的身姿,一身墨色长衣,玉冠束发,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应对变异蟒蛇时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壮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这小子抱着双手,满眼释放小星星,小星星都能将寒墨包围了。 满眼记录下寒墨转身时潇洒的飘舞的衣摆,充满警觉稳重的双眸,青丝三千的飘逸,帅气到天下绝无其二的脸庞。 这小子舒了口气,:“啊,如此香艳,周围空气都变新鲜了呢。” 寒墨拿出匕首,并非砍刀,据寒墨了解,蟒蛇的鳞片是最难搞定的,更别说变异蟒了。 寒墨盯着树上缠裹的巨蟒,目不转睛。 蟒蛇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并没有在莽撞冲上来。 寒墨幽冷的声音道:“你过来。” 男子鼓掌的手一顿,迷茫;“啊?” 寒墨声音厉色:“过来。” 男子不敢懈怠的盯着蟒蛇,委屈巴巴的往寒墨那儿小步小步的挪走。 走了一会儿,蟒蛇的目标转移了,盯上了看起来就没什么威胁的男人。 这小子的意识还是挺强的,见蟒蛇对他弓起身子,立刻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颤巍巍的声音,道:“男神,它,它看着我。” 寒墨眼中冰摄霜寒,道:“别动。” 寒墨看准了进攻位置 ,但他站的位置不能让他近身,寒墨只能在远处,伺机而动。 有那小子当诱饵,想必应该能很快就可以搞定。 弄死应该不大可能,但一定会有逃走的时机。 那小子吓得快要尿裤子,欲哭无泪的说:“男神,咱们还要站多久啊?咱们能回吗?我们斗不过这些大家伙儿的,我们……。” 寒墨的匕首在这小子话还没说完之际刀子飞了出去,稳准狠的向蟒蛇的眼睛飞去。 想像很美好,做起来 未必那么容易。 寒墨这一刀下去,蟒蛇刚好窜出去,冲向那小子,因为寒墨的这一刀,救了他一命,那人直接瘫倒在地上差点哭出来。 寒墨没想到他的匕首会插进蟒蛇身体上,准备要逃跑时,一阵锣鼓声,那蟒蛇跑了。 寒墨见危险已经过去,想要赶紧找个时机进空间,回家找月痕。 自己莫名其妙消失的这几天,不知道月痕过的怎么样。 带着担忧,寒墨走了两步,可是已经走了这么多天依旧没有走出森林。 寒墨忽然想到眼睛,闭上眼,集中精力,用灵力去探寻这片森林。 惊叹的发现前方再有几公里就可以走出去,寒墨马不停蹄的启程。 寒墨心里想的,全是月痕,忽略了一个出现在他眼中灵气探测出来的发光点,就在那个跟了他好几天的小子身上。 瘫倒在地上的小子听见有锣鼓声,好像见到瘟神一样,喊道:“男神,你带我走,我给你一个超级厉害的东西。” 寒墨不想听,更不想知道,再度走远,可被前面一众提着锣鼓的人围了回来。 这些带着锣鼓的人都是一身现代人的衣服,只是长相,跟从前寒墨所熟知的地球人,有些不同,各个长相都更加难看,有的,甚至有像其它物种进化的既视感。 这些人领头的是一个长相比较粗犷的人,看那宽阔的身板儿,那身疙瘩肉,据寒墨所知,只有摔跤手,健身教练会有这样的身材,或者这家伙是变异了? 这个家伙对寒墨有点冷,但看到地上那位此刻唯唯诺诺,躲躲闪闪的小子时,眼睛瞬间就亮了。 “小白?你不是不愿意见我吗?怎么出来了?” 寒墨心中暗笑:小白!哪儿白?: 那位被人称之为小白的小子,爬起来:“谁说我要见你了?我是跟着我男神出来的,跟你没关系,别自作多情。” 寒墨感受到这位领头人的敌对目光,心道:小白,这位是不是叫小黑?:这样才能配对。 想着,身后的小白喊道;“小黑,你别伤害我男神,他很厉害。” 寒墨勾起嘴角腹诽:还真叫小黑!: 寒墨抬头正视此人,小、黑,道:“他纠缠我多日,我不认识他,你们认识,看样子关系匪浅,请你将你的人管好,带走,别在我面前烦我。” 小黑闻言,当即露出满意且高兴的笑来。 地上到现在还处于腿软的小白立刻就伤心了。 委屈的说:“男神,我们一起在林子里奋斗了这么多天,你不仅对我没有感情,还对我如此冷漠,让我当蛇的诱饵,我都没说什么,现在还要将我推给这个烂桃花的人,我伤心。” 寒墨没感情的冰言道:“我有未婚夫,再不见。” 面对寒墨的绝情,小白使出杀手锏:“你之前遇到的碎片,我也有,你带我走,我就送给你,不然我就毁掉它,这东西上写着让我将他送给我的有缘人。”mystery lover 小黑恨恨的吼一句,:“人家有未婚夫,你还咬着人家不放,小白,咱不闹了,回家成不成?” 小白制气是的,掏出怀里的闪烁和白色荧光的碎片喊道:“男神,你看。” 寒墨本着好奇的心思转头。 之前的那一片对他的身体裨益很大,还有送上门,自然要收着。 寒墨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处,但对眼睛确实有用处,不过说全无用处,似乎也不太准确。 譬如刚刚,他用灵气去探测整片森林,森林在他眼中就像一块被黑白剪影了的一片,一块地图般呈现在眼前。 小白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让寒墨听他的,以后只要自己有这个东西,他的男神就会永远被他驱使。 寒墨没有移动分毫,只是释放了眼中的灵气去追踪、探究小白手中的东西是否是他想要的。 寒墨眼中灵力抵达那碎片,碎片释放出耀眼的光芒,其后迅速消失在小白手中,白色光芒呈现在寒墨的双眸上。 寒墨睁开眼睛,光芒消失不见,体力充盈,仿佛力气是永远都用不尽。 “谢谢。” 寒墨没有任何表情,带着决绝离开。 小白生气喊道:“男神你太不厚道了,居然就这样窃取我的东西,拿东西说了,要我送给我的有缘人。” 寒墨头也不回的说:“是说那块碎片跟我有缘,并非你跟我有缘。” 小黑上去抱住要跟上的寒墨的小白:“别闹了,乖,咱们回家了,人家长的那么俊俏,能喜欢你吗?走吧走吧,别发脾气了。” 小白就这样被强行拖走鞭策去了。 寒墨走到林子边,想现在进空间比较合适。 寒墨进了空间,还是去了空间里的那片林子,去找那几个时空隧道。 这次看到的隧道不是很清澈,寒墨试着用手去探,手触及之处,却像是碰到了玻璃一样的障碍。 上面从无到有,出现一句话。 :集齐三枚碎片方可开启时空隧道。: 寒墨一拳打上去,想要回去找月痕的焦急心情,更加难以纾解。 上面又显示一竖排字:请收敛你的暴躁心情,小心隧道坍塌。: 寒墨暴粗口:“擦。” 寒墨出了空间,联想起,第一个碎片是一片茧出现,那下一个会在哪儿?应该找那个小白问一下,他那片是在哪儿得到的。 寒墨推测那些人会居住在哪儿。 想着,寒墨出了空间。 走出森林,寒墨没有看到遍地是人的场景,外面的天很蓝,有了夕阳的映衬,天似乎并没有那么蓝了。 寒墨往有居住的房区方向去。 走了一会儿天色就暗了下来,天边的太阳只剩下一点点余晖,映射的出一些晚霞。 寒墨走路都很小心,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向,静静走着,突然他的脚被什么抽打了一下。 恍惚中,寒墨的眼睛余光发现,那是一棵柳树,柳树的枝叶再次向他砸了过。 寒墨紧跑出去两步,那个距离,寒墨以为已经是柳树无法触及的位置,但还是被最长的一根树条打中后背,那一下不仅仅是抽打。 寒墨清晰感受到后背被抽打的位置有涩涩的痛感。 伸手上去,寒墨摸了一手的血下来。 寒墨自言自语“原来变异不仅仅是变大了,还具有一定的自主伤害能力。” 转头看到柳树向他投射过来无数片叶子,寒墨躲闪开,地上的柳叶像一片片钢刀,扎进水泥地面。 寒墨将手上的血液抹到衣服上,比起伤,寒墨现在更想先找到最后一片碎片,回去找月痕。 天色更黑时,寒墨能看到的,只有居住区的一个方向有明显的明亮的灯光聚集地。 第91章 就香饽饽 寒墨向着那个方向走去,闹哄哄的吵闹声,可想而知,那里会是怎样的人潮鼎沸场景。 走近了,寒墨看到一群人,大概有五六百人的样子,围着一个不是很大的场地,周围围成一个圈,走近了看,才发现这些人是被一个铁质围栏挡在外围的。 一旁还有一个房屋的建筑,对着这些人围拢的圈内有一道铁门。 挤开人群,来到最前排,寒墨才知道大家在哄闹什么,场地中,一个女人被绑在柱子上,还是一个变异人,因为她浑身都是白色的羽毛,应该鸟类变异者。 寒墨不解,为什么将人绑在里面,难道说变异了就会失去人性?所以才让这些人忌惮的想要将这类人置之于死地? 但看那女人的样子,被绑着,眼睛上系着一条纱布,很快这种想法就会被大家给出了一个结果。 另一个变异人,男的,被放出来,一口獠牙、呲出来的牙齿都尖锐的像钢刀。 这个变异人不是有毛的,应该是其它物种变异来的。 寒墨挤到一个看起来十分好说话的男人身边:“这是在干什么?” 看起来很老实的男人哽咽,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双手死死抓着铁栏杆,说:“那是我女朋友,被一只鸟吃了,他变异了,被动物吞噬了人类本性的。” 寒墨没有同情,因为,这一切都是自然所赐,人类各自的选择,幸与不幸,都是一种安排,以及人类个人性格的个人选择。 寒墨对这些不感兴趣。:“兄弟问一下,认不认识一个小白或者小黑的人?” 男人抹了一把眼泪,指着另一边明显看起来就很有队形的一队人。 寒墨看过去,那小白气哼哼的站在对他搂搂抱抱的小黑身边,抱着手臂,不怎么理会人的气闷模样。 寒墨挤出人群,绕过去,将小白扯着脖领子揪出来,扔到一边地上。 小黑发现怀里的人被拖走,想当然发现了,也追了出来,见到是寒墨后,疑惑道;“你不是对我的人不感兴趣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白欣喜若狂,跳起来问道:“男神你是不是觉得离开我不行,所以来找我了?” 寒墨直击正题,冷冰冰的问:“你的那枚碎片哪儿来的。” 这个问题小黑更有发言权:“不就那玩意儿吗?那是我送他的……” 小白厉色喊道:“闭嘴。” 寒墨对上小黑:“你是怎么得到的?” 小黑瞧了眼小白,嘲笑道:“小白,你真让我看不起你,为了一个男人,都开始选择放弃尊严了?你曾经傲娇哪儿去了?” 小白毫不留情,:“因为你长的不够帅。” 小黑嗤笑,转头对寒墨道:“兄弟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还真知道。” 寒墨眼神微眯,尽显急切:“哪儿?” 小黑指了指那些已经在人群哄闹中打起来的变异。 寒墨明白后,冷峻的一张脸问:“怎么做?” 小白喊叫:“小黑别说,说了我跟你不共戴天。” 小黑眦笑:“biao子,别以为老子真的在乎你,就是你比他们漂亮那么一点儿而已,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呢?” 小白像是被打了鸡血,从地上站起来:“你看不起我,看不起找我干嘛?你当我愿意跟你呢?要不是你总是赖着我,我还不乐意呢。” 小白打鸡血,小黑更来劲,抓着小白的脖子夹在腋窝下。 小黑转头对寒墨笑道:“打死变异人前让它喝下你的血,如果你是有缘人就能得到碎片,如果不能那就只能算你倒霉,等下一个变异人吧。” 寒墨二话不说挤开人群,越过铁栏杆,在上面的类似笼子的罩落下来之际,寒墨跳进去,介入两个变异人之间的打斗。 寒墨这边能不能找到碎片是个问题,月痕这边也不是很轻松。 月痕骑马来到那个遇上九哥儿的村子,打听了几家才知道九哥儿家住在山脚下。 “他家好找,你就找一个连着六间大瓦房的人家儿,就是了。” 月痕谢过这大婶后骑马去找人。 这样厉害的骑马技术,就连月痕后来自己想,都没想到自己能那么厉害的骑一匹马! 王老二紧随其后追着月痕的马跑,但还是差着几公里远。 追上月痕的时候,月痕已经从马背上下来飞奔向那几间气派的大瓦房了。 在院子里遇到一个浑身黑灰的男工人,月痕问:“请问九哥儿在哪儿?” 男工人费解:“九当家啊?” 月痕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排行老九的哥儿,于是含糊的点头。 工人指着一间不是很大的房说:“那间,你去看看吧,不一定在家。” 月痕反应不及的点头;“谢谢。”月痕跑去那间房门前狂拍。 许久才有人开门。 是了,就是这张清冷的脸,就是这样绝美倾城的气质。 “什么事?” 月痕神色有些忐忑,“还记得我吗?” “记得。” “他、在你这儿吗?” 九哥儿皱眉。 月痕解释道:“就是、上次背着我的那个男人,他来了没有?” 九哥儿依旧神色如常,冷淡道:“没有。” 简单的回答后,在让月痕面对的就是一张冷冰冰被九哥儿关上的铁门门板。 月痕不死心,他就是要亲眼看到才会相信。 月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出于什么目地,他就是想让自己排除最大的障碍。 是,这个障碍,就是九哥儿那个比她还要自信,还要沉稳镇定,还要有实力养活自己的人。 月痕没有自信能够比过他。 月痕又狂敲几下门。 九哥儿再次开门,月痕就冲了进去,一个很大的房间,一张土炕,只能容下一个人躺在上面,一个木质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 摆放了些笔墨纸砚。 月痕观察着,神情略失落,又有些欣喜,可没有找到寒墨,心中五味杂陈,是该高兴的,可又因为没有寒墨的音信,而失落。 是了,这个房间就是这么简单,根本就没有藏人的地方。 九哥儿没有温度的声音问:“看够没有。” 月痕不死心的冲去衣柜,打开,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件衣物叠放在里面。 九哥儿甩掉自己手上的抹布在桌子上,说:“是你男人跑了吗?所以你才找来,我们只见过一面,你就这样找来,显然你在我面前,很没有争夺你男人的自信。” 九哥儿句句一语中地。 月痕脾气也上来了。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对你不放心,我承认没有你有气质,没有你能干,那又怎么样?” 月痕发完脾气冲到门口,九哥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可以让月痕进心的话。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一面,没有人是相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跟缺点,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不丢丢人的事儿,你有你的好,他喜欢你,甚至爱你,只是你身在其中,体会不是那么深刻罢了。” 月痕的眼泪流下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王老二追来,下马,站在大门外看着月痕,不再上前。 在王老二这儿,只要月痕安全就成,很多事情还是要他自己去解决。 月痕声音沉闷,沙哑的说:“正是因为太幸福,所以觉得太梦幻。” 月痕说完,上马往回家的方向奔去。 王老二跟追在后面。 九哥儿望了门外,远去的人,他自己,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奔命中,争夺中,生活都变得麻木,他没有朋友,家人都在争斗中,渐渐疏离。 麻木不仁的他,就这样麻木的活着。 九哥儿神情怅惘:“我是不是也该换一种活法儿?” 月痕回到家后,耳朵冻得通红都不知晓。 坐在家里呆呆的,平时喜欢馋嘴的东西,这几天也不惦记吃了。 多日后,王老二一瘸一拐急匆匆的过到月痕家。 王老二刚进门就看到一家子气氛都不是很好的坐的坐着,站的站着,都盯着一直笑,逗弄小不点,或者去摆弄蔬菜的月痕,闷闷不乐。 王老二:“东家,大棚那边来人了,说是要卖蔬菜,可是我看咱们的蔬菜长的不是很好,不是很大……。” 月痕立即站起来。 “我去看看。” 说着月痕疯跑出去。 月痕娘拿着狐裘;“等等,穿件衣服。” 可是没人回应她。 月痕娘眼泪唰的流下来。 “我的月痕怎么了?前些天伤感的不行,突然间就这样对什么都笑,笑的一点灵魂都没有,他这是怎么了啊?” 文哥儿搀扶回了大棚:“婶子,别担心,你放心,我找机会跟他谈谈。” 月痕娘:“以后该怎么办?寒墨这都走了快一个月了,该怎么办啊?!” 王老二无奈摇头的走出门,这样的事情他也只能看着,帮不上什么,他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何谈来参与人家的事呢,现在他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该干的活。 王老二出门就撞上一个老头儿要进门。 村长拿着几张纸过来,看到王老二,问道:“你是文哥儿家来的那个人吧?” 王老二摇头:“我是个流浪汉,无家可归,东家见我可怜,就把我捡回来了,让我住在那个房子,文哥儿在这儿住呢。” 村长笑道:“东家?是雇佣你啊?” 王老二点头,又摇头,:“也不算,东家帮我解围,收留我,东家就是不给我钱,我也要给东家干活,这样我的心里好受一点。” 村长点头,拍拍王老二的肩膀:“行,好样儿的,知恩图报,有空去我那儿注册一下户口,”村长指了指大棚,谦让道:“进去待一会儿?” 王老二摇头;“不了,那边大棚有人买菜,我得去瞧瞧。” 村长点头:“行,你去吧,”想起什么,村长问:“对了,寒墨在吗?” 王老二摇头。 第92章 落井下石 村长对生人说话还不是很油滑,有些陌生感的问:“在哪边搭棚?” 王老二还是摇头。 村长觉得不对劲儿。 王老二走后,村长瞧着王老二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打鼓。 村长进门,月痕娘正被文哥儿安慰。 村长笑的一脸和煦,玩笑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儿的,还哭起来了?寒墨去哪儿了?刚才问你们家的伙计,伙计说不在这儿,又不在那边儿,那他去哪儿了?” 月痕娘擦了擦泪如泉涌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文哥儿掩饰的笑道:“村长来是?” 文哥儿说着去给村长倒水,水放到村长身边,村长笑的十分爽快道:“这不是吗,村里的文件批下来了,照顾你们创业的人,全免,房场的银钱都免了。” 文哥儿也跟着高兴,拿过村长手写的纸张看了起来,其实文哥儿也不识得几个大字,认识的几个还是小时跟月痕一起学的一点。 村长喝了口茶,语气透着掌握全场的油滑,道:“怎么样?这好事儿都落在他寒墨头上,人还不出来?去干嘛了?” 文哥儿脸上的笑容一僵,很快掩饰过去,笑说:“可能是去买砖瓦房梁去了,去了好多天,应该是快要回来了。” 月痕娘气馁的说了实话:“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走时没打招呼,麻烦村长了,这件事情还是往后推迟吧,等他回来你们在谈吧,现在交给我们,我们也无能为力。” 文哥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瞧着婶子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月痕是婶子这辈子最在乎的存在,现在月痕都变成这样儿了,婶子没心情搞别的也是应当。 文哥儿赶紧打圆场。 “婶子,您就别多想了,他们的定亲彩礼都够你们生活两辈子的了,他能给这么多银子还能不回来成亲?” 村长听着也挺有道理的说:“是啊,大妹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谁会被给你那么多彩礼,还不回来结亲的?” 月痕娘:“没了,都没在我这儿,在月痕哪儿,不知道在哪儿,不知道,不知道……” 月痕娘失了魂一样的念叨。 村长脸上的神色阴沉的看了眼月痕娘,又看了眼还要掩饰的文哥儿。:“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还能有好结局?我看这事儿还是缓缓吧,等寒墨回来再说。” 村长拿起文件出了门,出了门就气闷闷的喊,:“这算什么事儿啊?竟瞎耽误时间。” 村长的致富计划村里给的安排时间并不是很长,现在好了,被寒墨耽误了俩月,想到自己的官职,这次恐怕不花点银钱都保不住。 文哥儿安慰月痕娘也出不去送了。 心想,这都一个月过去了,还不回来,这、这让这一大家子怎么过这个年啊! 月痕那边儿找人将所有的蔬菜全部都摘了,还有草莓,全部都卖了,卖了六千文钱,也就是六十两银子。 这次月痕让长安老板付了银子,一锭一锭的银子摆在那儿,月痕数着,想起寒墨跟他说:“要给他换银子,让他过年坐在炕头儿数银子。” 月痕笑着,眼泪滑落在银子上。 擦掉眼泪,月痕给大家发了今天的工钱,也就是每人按照一下午结的工资。 王大见月痕流泪,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说:“月痕那,下次吧,下次在一起算。” 月痕擦掉眼泪,说:“我现在懒了,不愿意记账了,今天每人十文钱,你们都拿着,给下次预存的。” 王家妹子在大哥的腰上怼了一下,:“月痕那,是不是有啥事儿啊?怎么不见寒墨啊?有事儿你说,大伙儿能帮的都能帮一把。” 王老爷子从木床上站了起来:“月痕那,听话,有事儿赶紧说,咱们一起解决,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月痕给大家发完银钱,笑着对大家说:“没有,我自己能解决,没事儿。” 月痕说完,在大家的担心中抱着那些银子走了。 月痕回去之后将银子放在他娘面前,欢欢喜喜的笑。 “娘,你看,六十两,够咱们娘几个过上一辈子的,下次在卖一茬儿,在年后,我们就够了,只有咱们娘俩,还有文哥儿,还有小不点,还有王叔的帮忙,以后种地没问题的。” 月痕娘握住月痕的手劝解道:“月痕那,如果寒墨迟迟不回,咱们就在找一家人,听到没?” 月痕脸上的笑容明显变成应付的笑:“娘,我干嘛找人,找人要要伺候他们家老小上下的,咱们又不缺钱,我力气小,还有王叔呢,到时候咱们一起,种这点地,不是挺好的。” 月痕娘拉着月痕不放手:“月痕那,你老了怎么办?没有人照顾怎么办?你难道要选择铺尸荒野吗?像你姨姨一样?” 月痕笑笑,十分犹豫,说:“行,那得遇上我看上的,娘不要为我担心,我过几天就好了。” 月痕娘捂着脸,揉揉酸胀总是流泪的眼睛,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好,好,等遇上合适的。” 文哥儿看不下去,伤感都开始蔓延进他的心肺了,憋得难受:“婶子,月痕,你们先不要担心,也许寒大哥就是去买东西,没有打招呼而已,您们别这么悲观。” 大家都沉默没说话。 文哥儿说:“在说了,你们沦落不到那个份上,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掉在地上,在说,寻常人家一百文钱够用一年,咱们这不说还能卖下一茬,就是现在这些钱也够咱们用上一辈子了。” 月痕附和强颜欢笑,道:“对啊,娘,你别这么悲观,咱们有钱,养老有小不点,还有王叔帮我们干活儿,咱们的日子美着呢。” 月痕娘心中酸楚减少了些,说:“不伤心,不伤心,说不定寒墨就是出去买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了呢。” 月痕点头,苦涩的笑容夹杂着眼泪,:“娘,是我错了,我让娘担心了,我以后不这样了,我说过,要做一个有担当的哥儿,我不会这样了,娘你别伤心。” 月痕看着他娘最近白了很多的头发,心中更委屈。 也怨怪的将寒墨放进想象的小黑屋里。 天色渐晚,大家吃了饭,安安静静的,村里因为村长的传言出去,让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寒墨跑了,不要月痕了,彩礼也被人家寒墨带走了。 大家都猜测月痕是跟别的男人一起了,导致寒墨伤心欲绝,什么都不要的跑了。 整个村子在一夜之间,全都被这件事给炸了个遍。 大伯母跟梁小二娘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都欢实起来了,挨着家儿的传消息,每家都能喝上一碗茶,每人走上十几家都能喝饱了。 整个村子除了跟月痕,还有跟寒墨要好的人之外,就剩下一个秀才是特别高兴的。 月痕一家被贬低的一文不值。 大伯母坐在别人家,人家都嫌浪费蜡烛,但又不得不招待他,毕竟 人家本身就有钱,再加上人家哥儿嫁的好,现在家里又来了个书生,整体风格都变得高大上了。 大伯母嗑着自家带来的瓜子,喝着主家的茶,批评的角度说:“哎!你说说,这娘俩儿竟然连彩礼都能被人家划拉回去,现在好了,人家寒墨跑了,去哪儿都不跟他们说一声,突然就消失了。” 这家主人质疑道:“能吗?那得犯多大的错,才能让寒墨放着好日子不过就跑了啊?” 大伯母阴阳怪气的说:“能吗?村长说的,你说能不能?村长是能扒瞎的人吗?村长还说人都走一个月了,你说月痕娘俩捂得多严实?” 这家老爷们儿回来,没想到黑灯瞎火的还能有人来串门,听到是扯老婆舌,说的都是一些没用的事儿,这老爷们儿当时就很不爱听,奈何这个村里的女人执掌家庭的多,很多时候都只能在背后不说话。 但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大伯母也看出来,男的不太待见她。 “行了,我可不跟你扯了,我还的回去给我姐姐家的孩子做饭呢。” “这么晚了做啥饭呢?” “夜宵儿。在家吃惯了,来这儿不吃,饿。走了,你在屋里吧,外面冷。” 这家妇女送完大伯母在进门就被自己家爷们儿给骂了:“整天就知道一时嘴快,要是人家寒墨回来呢?以后要是在种大棚,就不要你去赚钱呢?我警告你,出去少瞎说去。” 妇女不愿意听,白眼儿道:“他也得愿意回来啊?没准是月痕在外面有男人被寒墨撞到了,才不要他的呢。” 老爷们儿恶狠狠的,边洗手,边说:“要是回来了呢?我告诉你,村长前些日子说寒墨要扩大种植,村长都批准调配田地,你这要是给我搞砸了,到时我赚不到银钱,我就让你出去喝西北风去。” 妇女说话也维诺下来,不敢肯定寒墨一定不会回来,但嘴上还是嘴硬的。 “不说就不说吗,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了,有他那个一辈子跟他们娘俩作对的大伯母,用不着我出去说。” 妇女不再说下去,想必也是害怕他们家爷们儿的。 梁小二娘更加是坐不住,跟喜欢扯八卦的人在一寡妇说的十分欢喜。 “这就是村长说,不然咱们哪儿知道去。” “就是,我们上次去他们家,让他们给找点活儿干,想着要过年了,赚钱银两,还带了我们自家攒下来的鸡蛋送去的,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惜要,看不上那点东西,我们又拿回来了。” 第93章 杜书生 落井下石2 梁小二娘喝了口茶水,胡说八道,颠倒黑白的各种说月痕家不是,左右现在大家都没什么人向着月痕娘俩,又失去寒墨的庇护。 梁小二娘这会儿兴奋的说话都喷唾沫星子。 “是吧,我上次去,被寒墨赶出来的,不让看,村长还说要我们多争取,多积极,到时候没准还能找到活儿干,赚两个钱,现在好了,人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一个妇女问梁小二娘:“你家不是盖了大棚吗?现在怎么样啊?” 梁小二娘一提这事儿就又开始添油加醋的说寒墨跟月痕的坏话。 “别提了,我们搞不好,去问寒墨,想要请教请教,谁承想被人赶出来了。” “呦,瞧这事儿让他们办的?有这样儿的吗?都一个村住着,这以后还想不想相处了。” “就是,没法儿相处。” 梁小二娘幸灾乐祸道::“现在好了,寒墨都走了,我看他们娘俩儿还怎么办?月痕是定过亲的人,谁还要哇,没有了寒墨这个主心骨儿,以后他们娘俩难过。” “不是啊,我听说今天下午还卖出去一批蔬菜呢,小六千文银呢。” “真的,假的?这要是都能这么赚钱,全村人早就发家致富了,谁还这么穷啊?” “真的,月痕抱出来回家的,我都看见了。” “小二娘,这么说,你们家应该也能卖那么多银子,到时候可别忘了姐妹们哈,干活儿你说话,一句话的事儿,姐妹们都帮你干了。” 梁小二娘被恭维的飘飘欲仙。 “好说,好说,我要是富起来绝对不会忘了你们。” 七嘴八舌的黄昏。 大伯母家现在是最安静的。 大伯母回来见侄儿还在用功读书,便说:“杜生啊,别太累,今晚已经很晚了,休息吧,书不是一天能读完的,先休息,明日再读。” 杜生文文静静的合上书,规规矩矩的将书放在桌子上。 “姨母,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大伯母没在乎的说:“想说什么就说,怎么跟姨母还说上求这个字了?” 】 杜生婉约的像个大姑娘,犹犹豫豫的道;“姨母,我听说了月痕的事儿,他未婚夫走了,我想…请您去月痕那儿说媒。” 杜生话一出,大伯母手里的水碗啪嚓掉在地上。 “你说啥?” 杜生吓了一跳,闭了闭眼,紧张,维诺的说:“我,我喜欢月痕,我想娶他回家。” 大伯母彻底被震惊了,说话语气都带着鞭策的意思:“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咱们家还指着你能好好考试呢,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你怎么就突然想结亲呢?说,是不是月痕勾搭你了?” 杜生忙拒绝,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见过他一次。” 大伯母道:“那你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杜生苦着脸的解释,扯着自己的衣服,说:“不是勾搭,是我喜欢他,他长得那么好看,谁见了都会喜欢。” 大伯母疾言厉色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总之以后给我离那个扫把星远点儿。” 杜生耍小孩子脾气的说;“姨母,你不答应,我就回家找我娘去。” 大伯母气结:“你娘他是个左右摇摆的主儿,你听他的。你听他的就完了,这辈子都葬送了。” 杜生看着自己姨母威胁:“我不管,我就是要娶他,否则我就不去考了。” 大伯母拿起鸡毛掸子要动手,当鸡毛掸子即将落到杜生身上时,大伯母第一次瞧见侄儿能如此坚定的神色瞧着她。 没有躲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如若是以前,他说什么,侄儿都会听取,这次杜生竟然没有躲开。 大伯母心中动摇时,他男人,也就是月痕的大伯在别人家打了几把牌才回来。 大伯进门见此场景说道起自己婆娘来:“你怎么还跟侄儿动上手了?孩子一直那么乖,什么都听你的,你这脾气真的是,赶紧放下。” 大伯母气的将鸡毛掸子甩到炕上:“你说说这孩子,说是喜欢上月痕,非要去提亲,不提亲就不考试了,你说气不气?” 大伯装上一袋旱烟在烟斗里,说;“月痕不是挺好的吗?你总是i针对人家,总是说人家不是,搞得好像你们之间真有点什么过节似的。” 大伯母一提这事儿就来气,鄙夷道:“你当然向着他们娘俩说话儿了,当年要不是你娘,月痕娘就是你婆娘了,你后来后悔了吧?见到那么漂亮的弟妹被娶进门儿?” 大伯点了旱烟,厉色道:“八字没一撇的糠谷了,还提,你那就是自己胡思乱想的,我什么时候惦记过月痕娘了?” 大伯母瞧见屋里这 俩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你们就喜欢折腾我,我明天就去,杜生,你给我听好了,只许一次,成我看够呛,不成,你就给我乖乖读书,不许在搞什么幺蛾子,更不许去见月痕。” 俩男人都不说话,大伯母气的吹灯:“睡觉。” 第二天上午,大伯母什么都没有带,就领着自己的侄儿去了月痕家的大棚,完全没有一丁点诚意。 大伯母带着侄儿大摇大摆的走进大棚,盛气凌人的模样,进门都没说话,一屁股坐到火炕上。 顺带摘了两颗西红柿。 月痕娘几个正在吃饭,见到大伯母带着一个书生进门也没有人说话。 月痕想起这个人是前几天见过的那位,今天见人登门本就不想说话,见到是跟大伯母一起,月痕更不想说话。 现在月痕可是坐拥六十两的人,虽然以前的东西都被寒大哥带走了。 但这六十两,还是够他们娘几个安安生生度过余生的,还有他们自己的土地。 就算寒大哥不回来,他们自己的土地也够他们吃用了。 大伯母坐久了,也没人跟他说话,大伯母就不太高兴了。 “怎么招啊?见到长辈都不说话了是吧?你娘不说话也就算了,你一个小辈也不说话?怎么那么不懂礼貌呢?” 月痕继续吃饭,不理会。 月痕娘道:“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想笑你们就 笑吧,不过麻烦你们出去笑,这个地是我们的,棚子也是我们的,没有正事就请回吧。” 大伯母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人家三言两语给请出去了。 不过心情上好的忍了“要不是被求着,我才不来呢,嫌晦气。” 杜生怯生生的:“姨母。” 大伯母白了一眼自己的侄儿,没好气的说:“姨什么母,都是你小子的错。” 大伯母见也没什么言语便宜可占,道:“我侄儿,杜生,看上你们家月痕了,你们家月痕结婚不?我们侄儿可是要考科举的。” 大伯母瞧着月痕白了一眼,很是看不起月痕。 月痕连个表情都没给他们,一个眼神都没有,说:“你们走吧,我不找人,就算寒大哥不回来,我也不打算再嫁。” 月痕娘正颜厉色的呵斥:“月痕,你答应过我什么?” 月痕没有任何表情的,夹菜,吃饭,道:“寒大哥才走一个月,我不能就这么丢下不管,至少要等几年。” 月痕娘也怕月痕道老无人照顾,劝解的说:“月痕,再过几年你都什么年岁了,还能找到好人家吗?” 月痕厉色颜容,道:“娘,你也应该还记得,寒大哥的父亲,还有寒大哥是咱们家的恩人,就算我没有定亲这回事,我等他几年也是应当应分的事。” 月痕吃了口饭,继续说:“更何况寒大哥才走一个月,我是不会跟别人相亲的,你们走吧。” 杜生更加单纯,说:“月痕,你等他,我就等你。” 大伯母气的脸都青了:“杜生,我看你就是被他下了什么药了,着磨了你。” 杜生不理会姨母的警告,看着月痕说:“那我走了,我回去好好考试,等我功成名就就回来找你。” 大伯母指着月痕全家,:“我看你们全家都是妖精变得,不要脸的很。” 文哥儿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反驳;“大伯母,我知你一直以来都不待见月痕娘俩,你也应该对自己有一些认知,不要总是一味的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大伯母这个自傲的人,自然是不会任人欺负。 “你说什么呢?敢跟长辈顶嘴,这就是你的家教?也是,你娘死的早,你爹有多年病榻,既然你家人没人教管你,今天就让我好好教育教育你。” 杜生拉着他姨母的手臂,行事说话就像一位哥儿一样唯唯诺诺:“姨母,我是来让你作为长辈提亲来的,不是让你过来给我坏事的,你这样做,让月痕怎么看我啊,走吧。” 杜生不说还好,说了大伯母更生气。 “你还好意思说,他月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相儿好吗?真想让你看看他跟寒墨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贱人样子,到现在我还觉得恶心呢,你倒好,非要为了这么一个贱人不去考试。” 杜生受挫严重的样子,显然姨母的话他进心了,迟疑的说:“姨母,我们走吧。” 月痕边吃饭,边说镇定自若的说:“是又怎么样?我还跟他睡了呢,用得着你们管?” 月痕娘这下是真不淡定了,摔下碗筷在桌子上,指责月痕::“你就这样毁自己吧?如果寒墨不回来怎么办?你真打算就这么自己过一辈子啊?” 月痕眼泪落在饭碗里,将带有自己眼泪的饭放进嘴里:“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来承担,不是一时的气闷情绪。” 第94章 打的就是大伯母脸 文哥儿低着头,很为月痕难过,也很无奈,自然更加理解月痕孤注一掷的心情。 “大伯母,请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您这样没事找事的大佛,我们这个破地方容不下你,还有你,” 文哥儿将矛头对上杜生,很不客气的贬低。 “身为一个男人,一点男人的责任与担当都让人看不出,跟女人又有什么区别?你这样的人跟我们月痕不配,以后莫要再来。” 杜生落泪,低着头,文哥儿看着更瞧不起这样的男人,说;“你连我儿子的比不上。” 大伯母见自己侄子被这样贬低,也一声不吭,自然不会只看着:“你儿子?你儿子说不上是谁的呢?那老头子都快入土了,你们居然能搞出孩子来,那老头儿也是厉害的主儿了。” 文哥儿一向端庄的双手端在身前,鲜少会展露危险的眼神,此刻也不吝啬释放出危险的警告,微眯着,阴嗖嗖的问:“你说什么?” 大伯母叉着腰,一副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架势:“说了又怎么样?大家不说,是好心可怜你,现在我就是要戳穿你的丑事,急了吧?看样子还是有丑事,没有还怕人家说?” 文哥儿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 大伯母错愕的捂着脸,没想到文哥儿会动手,气的嘴唇颤抖,指着文哥儿手都是抖得,被杜生搀扶着:“你、、你、、你敢、打我?” 小不点见他母父真的生气了,跑去奶奶身旁躲着,生怕母夫揍人溅一身血。 文哥儿面不改色气不喘的总结起大伯母的性格来。 “你仗着娘家有点能力,仗势欺人,欺压大伯多年,习惯成自然,视月痕娘俩为仇敌也是因为大伯曾痴迷的看了一眼婶子,你小肚鸡肠多年,什么事情都恶意揣测他们娘俩,你就是欺人太甚。” 大伯母甩开杜生的搀扶气焰嚣张:“就是欺负你们,能怎么样?” 大伯母终于说出了心中实话,闷不吭声的月痕气不过,站起来问;“现在还想欺负是吗?” 大伯母脸也不捂着了,摆明就是要这辈子都一直欺负你的架势。 “是,就是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一家子没用的穷鬼。” 小不点探出头喊:“我们有六十两白银,比你富有。” 大伯母现在已经吵红了眼,对小孩子都不放过:“小崽子,你i就是个野种,也在我面前猖狂。” 月痕挂着脸,气压压至零点,问:“你是走还是不走?” 大伯母叉着腰,:“我不走,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杜生憋了十足的语气喊道:“姨母,你今天来到底是要干嘛?您这是自取其辱,我也一样。” 文哥儿白眼:“一个只懂得自卑自弃的东西。” 大伯母横眉竖眼的瞪着文哥儿:“你说谁?” 月痕捡起地上的木棍朝着大伯母打了过去,实打实的一下子落下去,木棍也不是很粗,又干。 因为月痕用力过猛,导致大伯母躲闪后砸在了土炕边沿上,咔擦,断了。 大伯母看到后,冷汗都冒出来了,被吓的,颤抖着声音质问:“你,你竟然用棍子打我?好,我要让你知道……” 月痕娘想要上前阻止,小不点叫着抱紧,佯装哭嚎,月痕娘不能放着小孩子不管,也就抽不开身。 文哥儿自然是巴不得狠狠揍一顿这样的人,欺负人还带上瘾的。 人家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吗? 可以,你随便自己幻想,但月痕娘俩跟他们家,基本上什么仇怨没有,难道就因为人家长好的好看就这么对人家! 有句话说的好,不要认为你总穷,就说自己家人干活儿不多。 一个不会从自身找问题的人,此生的格局,也就那样儿了! 大伯母话还没说完,月痕的断掉的棍子又招呼过去。 大伯母被杜生搀扶着逃也的跑出去。 月痕是真的下了死力气了,这一棍子飞出去,追着大伯母的后背砸了过去。 站在大棚内,听着大伯母妈呀一声,还有杜生的关心言语。 月痕冷淡走过去,将门关上,回来坐到桌子前继续吃饭,完全没有异样。 小不点也不闹了,直接回座位吃饭。 文哥儿坐回来给小不点夹菜,没办法,人小,够不到。 月痕娘瞧着这一个个淡定的,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难道只有自己的着急?! 月痕饭后再也不去村口等人了,他在房间里等,盯着眼前似乎不会枯萎,甚至可以说是失去枯萎能力的小西红柿发呆。 文哥儿见月痕情绪有所缓解,站到月痕身边问:“又在想寒大哥?” 月痕淡淡的,神情忧伤:“你说这西红柿不枯萎,是不是说,他会回来?” 文哥儿劝解的语气:“月痕…” 月痕勾起嘴角,转头看文哥儿:“我知道,我会好起来的,来年春天,我要好好种地,照顾好几片 田地,寒大哥不回来,他的地可能会被村长征收回去,我们顾好我们的几片地就成,还有你的。” 文哥儿词穷,但还是说;“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要不要先写好春联?” 月痕想起寒墨:“不用了,寒大哥不回来,我们就大年早上再写吧。” 同一时间,月痕这边被提亲,寒墨那边的状况也很不顺利。 寒墨当时冲进铁栏杆,在他跳进来的一刻,类似铁笼子的上半部分从空中落下来,将两个变异人和寒墨都扣在了里面。 寒墨在两个变异人正打到一起的好时机,伸手在两个变异人嘴前,成功让他们咬到自己的手掌,血液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外围人见到有勇士进来一人挑两个变异人,顿时人声鼎沸,喧闹的起哄声此起彼伏,铁栏杆被敲拍的发出钢铁的响声。 “上啊,干掉他们。” “要碎片的人来啦,哈哈哈,小心它们发狂咬死你。” “小子我们看好你,别死了。” “上啊。” 寒墨在一众喧闹中,抽回 手臂,快刀斩乱麻的一刀砍掉一个变异人的脑袋。 一个变异人死掉的太快,让大多数人处于不敢置信中。 在它们这儿每个人挑战变异人,甚至是群起而攻之的都有,但都没有这么快速、利落的解决掉一个变异人的。 还是喝了人血的变异人,喝了人血的变异人异常凶猛,力大无比,可以在几秒钟内撕碎一个人,凶残至极。 寒墨期许的目光看着那个变异人倒下,并没有什么碎片,没有任何异样,就那么脑袋滚落在地上很远。 场外人一片唏嘘。 寒墨的一刻愣神给了另一个变异人可乘之机。 寒墨背后的伤口再次被袭击。 变异人十分渴望人类血液的再次对寒墨身上的伤口进行攻击,啃咬。 变异人嗜血,凶残,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在寒墨身上的血肉上,基本处于无脑的一种状态。 寒墨一脚将变异人毫无防备的踹飞出去,变异人身轻如燕敏捷的站立起来。 再次向寒墨飞扑攻击过来。 场外人叫喊道:“小子,上啊,打倒他,打倒她没准你就能得到碎片了,上啊。” “打啊,哈哈哈,看看你的骨肉是不是有吸血后的变异人硬,哈哈哈。” 寒墨的刀对准变异人的胸骨,寒墨脑子里闪现场外人给的信息。 不得不值得深思。 因为,现在他的刀已经插在变异人心脏的位置,可是,他的身体在被变异人推着走。, 脚下的砂石都阻碍不了寒墨被变异人推挪移动。 寒墨看了眼手里的刀一直都没有深入变异人的身体,脚下又一个站立不稳的向后猛退两步。 寒墨翻滚的躲开,身后有一个男声喊道;“兄弟,求你,别伤害她。” 寒墨冷冷盯着对他蠢蠢欲动的变异人说:“她已经不能在恢复神智跟你在一起,你还是死心找一个适合你的吧。” 说着寒墨将手里的匕首挡在后腰,拿出一把老爷子留下的砍刀。 这把砍刀是老爷子不知道从哪儿弄回来的,总之坚硬的很,寒墨用来砍柴都没有一点点坏掉的迹象,就连月痕家的砍柴刀都架不住寒墨的几下子。 现在想必这把刀能遇上一个强劲对手了。 变异人的骨头太硬了。 身后的男人见寒墨视死如归的架势,喊道:“我帮你找到碎片,只求你放过她。” 寒墨缓慢从地上站起来,变异人的露出一口尖锐獠牙对寒墨时不时发出类似播讲机静电的声音。 寒墨眼神冰如寒霜,说:“给我些线索,我在考虑要不要放过她。。” 周遭人吵杂激奋的喊道:“上啊。” “打啊,你个怂货。” “打啊,打了就被你青菜吃。” 背后的男人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带你去森林里找变异人,它们平时会捕食猎物。” 一旁的人听到,笑哈哈的说:“变异人有那么多,我们早就被灭了,你他娘的这是在晃点人家,冲啊小子,干掉这个变异人。” 寒墨一听没多少这个词汇,就更加心烦,他要回去找月痕的心思已经迫切的不能让他理智下去了。 寒墨眼中满是寒光。 在身后男人喊着,不要,的时候果断冲上去,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寒墨的刀落在变异人对他伸过来的双臂上。 本着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的想法,在此刻,寒墨失望了,因为这把刀钝的连变异人的皮肤都难划开。 可他已经没有时间躲开,寒墨根本就没有想到变异人不仅力大,就连速度也很快。 寒墨的只能横刀格挡,变异人力气大的将寒墨推挤不得不撞到后面的铁栏杆上,周围的围观人员全部吓的后撤十几步。 第95章 翰墨处境 许多人狂拍栏杆,吼道:“上啊,让你不动,现在好了,被揍了,小子你能撑到军方来我们就服你。” 另一个扫兴的说:“这还有的玩吗?一看就是被揍翻的那类。” “切,这就完了?还不如看变异人自己内斗呢,真没劲。” 寒墨的将大半的力气用来格挡,很快的变异人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的事实让他又一次刷新了对变异人力量的认知。 一拳下来寒墨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剧烈颤抖震痛,痛后只觉嘴里一甜。 一股鲜红的血液自嘴角流出来,滴落在刀锋上。 狗血的是,还真管用了,血液在刀锋上像活了一样,顺着刀刃上的花纹向两边迅速游走,金色的光芒顺着血液染遍整把刀。 一边的人将这光芒看在眼中,全部都错愕惊诧的表情,调侃道:“怎么回事儿?难道挨揍还能被打出一个神来?” “擦,没准真有,在这末世还有什么是我们以前能够想象的?没准就有人能够拯救我们呢。” “哈哈哈,那看他能不能活着了。” “神仙降世了,上啊神仙兄弟,我们的蔬菜很珍贵,都送给你啊? 当血液游走整个刀,寒墨知道此刻个好时机,将所有力量集中在脚上,一脚踹在女变异人的脚踝上,失去重心的女变异人侧倒下去,重重摔倒在脚下。 寒墨只能在秒速做出应激反应,否则就会失去先机。 再者寒墨还是不敢确定这把刀是否可以轻易干掉这种骨头硬,力气大,动作迅速的变异人。 在这紧要的关头,有人强拉住寒墨的肩膀,寒墨瞬间失去先机。 寒墨身后拉住寒墨的男人央求道:“我求你,求你大神,你不要伤害她,我爱她,不能没有她,求你放过她。” 这么短短几秒的功夫,变异女人飞扑上来,两只尖锐的爪子抓伤了寒墨一侧小腿,很直接的在小腿上狠狠咬了一口。 寒墨咬牙,手上的尖刀已经对准了身前地上的女人,就差一刀下去,衣服紧绷的让寒墨还没有让这个动作成型。 寒墨警告道:“你放手。” 男人哭着摇头:“我不要放。” 周围人笑哈哈的喊道:“拽他下去,他那么喜欢那女人,就让他们一起去地府好好亲热吧,哈哈哈。” “送他一起。” 寒墨警告也警告过,更何况,这种情况,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在一起,又何必纠缠。 别说寒墨无情,寒墨如果真无情,就不会迟迟不动手,以寒墨现在的体能,绝对可以轻松将人从栏杆外将人拽进来,即便有笼子拦着。 寒墨用力弯腰拉扯用了十足的力气,只听见男人撞到铁栏杆上砰的一声。 但很快寒墨肩膀上那人的抓握之力就消失不见了。 寒墨心道,还他么只是嘴上说说,真放不下就他么陪着去死啊。 寒墨缺少了制服,腿上几乎被这该死的变异女人咬掉了两口,寒墨一刀下去,对着变异人的腰腹,最有可能被他砍断刺穿的地方刺下去。 这次是真的成功,一刀下去女人发出不似人类的嘶叫声,声音凄厉。 寒墨的腿就此也被这臭变异人放开。 寒墨怕变异人不死,从女人身上过去,到另一边足够他施展动作的大空地,手起刀落,利落的将女人的脑袋切下来。 让他失望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寒墨忙活了这么半天还是没有找到碎片。 变异女的男友在外面刚缓过来就看到他的变异女友,已经不再认识他的女友一口獠牙,睁着眼睛,孤零零的一颗头的躺在地上。 男人的鼻尖瞬间红了,吓得往后爬了爬,哭着躲开。 这就是人的爱。 爱,呵呵,可能还会被分成,一分、二分、三分、…十分! 而寒墨的爱,可以用命来保护,不仅仅只是哭哭,那么浅薄。 变异人死了,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管理笼子开合机关的人都呆愣住忘记打开笼子。 他们这儿除了十个打一个变异人,碰巧得到碎片的一类之外,没人能活着单独跟变异人打赢。 更没有两个变异人跟一个人类厮杀,最后人类能活着出来的先例。 寒墨一瘸一拐的站在栏杆边,声音充满弑杀,阴寒彻骨:“开门。” 外面的人,一个个木讷表情,一个传一个的:“开门,开门,开门。” 寒墨不想等他们一个个传过去,他没那个耐心。 寒墨挥刀,两刀下去,一截钢制栏杆就这么被寒墨手中削铁如泥的刀切断,噼噼啪啪的倒下来。 寒墨在一众惊愕无人敢轻易靠近的注视下,走向林子。 这里没有碎片,寒墨只能去那些人说的,有变异人的地方去寻找。 可寒墨受伤太过严重,走进林子没一会儿,人就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寒墨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自己是依靠着什么,并不是趴在地上的。 寒墨睁开眼,模糊中看到一个人影,寒墨下意识的去抓自己的刀,手刚摸到刀柄,那孩子看了看周围,依旧很安静,像是在等待什么,瞧了眼寒墨说:“你醒啦?” 寒墨眼睛看清楚后发现这是一个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心机的小男孩儿,大概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你是谁?” 男孩儿戳了戳火堆说:“我就是一个孤儿,我爹妈被变异动植物吃了,就剩下我一个人。” 寒墨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伤,:“你帮我包扎的?” 男孩儿点头,抱着双腿坐在火堆旁:“是啊,你背后身上还有其他伤口,我只给你涂了药,没有包扎,不淋水就能好。” 寒墨脱掉外衫,扔到一边,对这个男孩儿很不放心,一个孩子,在森林中,还这么晚了,不怕被变异人吃了? 还有,这个社会既然动植物变异,为什么人类变异却成了那个样子,这样搞人与变异物种不平衡,人类应该很少存活才对,为什么刚才有那么多人活下来?! 难道是有什么可以克制变异人的方法? 可寒墨没时间想这些,他只想回家,找月痕。 寒墨冷漠的一张脸问:“你能找到变异人吗?” 男孩儿抬眼看了看寒墨,道:“干嘛这么问?” 寒墨掏出吃的填肚子的吃食,说:“我要碎片。” 男孩儿犹豫了下,眼珠转了转,道:“变异人很少。” 寒墨眼睛缓缓转移,注视上男孩儿,见男孩看他,寒墨将自己的糯米糕分给男孩儿吃,道:“我问你知不知道?” 男孩儿抓了几个糯米糕,点头,疯狂往嘴里塞东西,嘴巴塞得满满的,含混不清的说:“知道,那边的山洞,它们经常出来抓东西吃,见到人还吃人,吃了人时间久了就会有智力,像活人一样。” 寒墨再度怀疑这男孩儿的身份。 一个男孩儿,深夜在森林中不怕,变异人还能变得跟人类一样,那么、寒墨有理由怀疑他就是变异人。 寒墨用炸的方式,试探问:“你是变异人吗?” 男孩儿顿了顿,眼神中躲躲闪闪的狡猾样子也被寒墨看了个一清二楚。 男孩儿 还是摇头道:“不是,我是没人管,我才在这儿,我要是变异人,还能在你身边留那把刀?” 寒墨的刀带着劲风的挥过来横在男孩儿的脖子上。 寒墨冰冷的视线夹杂着冰刀,让男孩儿的身体抖了抖,问:“要不要喝我一口血?” 男孩儿无辜道:“我真不是,我要是变异人就不会吃人类的东西了。” 寒墨缓缓放下刀,说到底,寒墨还是做不到将一个孩子在自己的怀疑中就此被自己抹杀掉。 “那你们变异人吃什么?” 是的,寒墨是说的,你们。 男孩儿反应还挺快的说:“不是我们,是它们,它们吃动物,所以这个森林里的动物很少,变异动物到是有几个,不过两种相遇,就不知道是谁吃谁了。” 寒墨想知道更多变异人的事情,也想知道这小子到底知道多少,也许还能在询问中,让这小子露出更多的蛛丝马迹。 “变异人还没有变异动物厉害吗?” 男孩儿笑笑,戳了戳火堆儿,说:“刚变异的人,跟傻子没啥区别,只能本能的去找食物,像婴儿对母乳一样,都很自主的去寻找食物,还没有变异动物聪明。” 寒墨细嚼慢咽的将糯米糕塞进嘴里,问:“难道变异不都是一样的方式?” 男孩儿摇头:“不是,动物变异是天生的,而人类是后天的,是残缺不全的进化,最后能活下来的变异人,也是悲惨的活下来。” 寒墨微眯着眼睛盯着男孩儿问:“有多悲惨?” 男孩儿顺口的一句话:“就是……”察觉到不对,男孩儿住嘴说:“大概就是那个样子,吃人肉,可不是会觉得痛苦吗,逼着自己继续下去。” 寒墨现在心里已经很确定这小子的到底是什么物种了,可是,为了自己,要一个小孩子的命! 寒墨做不到。 如果这个小子是十恶不赦的,寒墨倒是可以替天行道,但他现在还没有看到男孩儿一点德亏。 寒墨给了男孩儿剩下的半盒糯米糕,抱着那把刀靠着大树,闭上了眼睛:“天晚了,先休息,修整一下,明日我们一起去找变异人。” 寒墨忽然想到碎片的事情,这个男孩儿会不会知道一些事情。 寒墨闭着眼睛说:“你知不知道碎片如何得到?” 男孩儿久久没有回答,寒墨已经悄然无声的睁开了眼睛俾倪的冰寒神色盯着男孩儿 男孩儿眼睛转了转道;“我知道、……但是我要好好想想,要怎么样才能告诉你准确的信息。” 寒墨再次闭上眼睛,他心里很清楚,这小子知道不少事情,只是在敷衍自己,什么都不说。 第96章 落井下石3 寒墨再次闭上眼睛,说:“先睡,明日你在告诉我。” 话是这么说,可寒墨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被当作猎豹时睡觉呢,只是佯装罢了。 时隔一个多小时之后,寒墨真的以为这小子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就要睡着时,他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声音来源于四面八方。 还有一种声音,有些熟悉,那就是变异人嘶吼时发出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寒墨依旧没有动分毫。 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声音虽然很轻,但在寂静的深夜,依旧显得十分清晰。 还不到几十秒,寒墨听到有变异人嘶哑的咯咯声,回响在耳边。 寒墨在不易察觉的时候,将手里的刀挥出去,一个初级变异人的脑袋掉落在地上,寒墨被战的站了起来。 由于动作太大,腿上的伤口再次出血不止。 血腥的气味让初级变异人都开始躁动起来。 寒墨又一刀砍掉另一个变异人的肩膀连带着脑袋后,他看到那个男儿正抱着双臂靠在自己对面的一棵树边,嘴里咬着根草,对他讪笑:“好好享受,这么多变异人,不怕你能跑掉。” 寒墨没时间跟这小子询问碎片的事情,割开手掌,将手掌上的血甩出去,落在许多变异人的脸上,身体上,很多变异人都像是得到稀有东西一样舔进嘴里。 寒墨追着那几个食了血的变异人杀,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身上有碎片的。 寒墨喊道:“碎片是不是只有三片?” 男孩儿毫不吝啬的回答;“是。” 寒墨又砍掉几个变异人的头,问:“碎片东西是干嘛的?》” 男孩儿笑了,笑的猖狂:“哈哈哈,这些东西可以让我们种族繁衍,谁能得到它们,谁就可以称王、成为霸主。” 寒墨又砍掉一个变异人的脑袋,嗤笑:“就你,也想称王?小不点儿,你的路还长着呢。” 寒墨又将手上的血甩出去,又砍掉几个变异人的头颅,但没有,就是没有。 寒墨最后放弃了,因为,他觉得,这个目标,应该放在那个男孩儿身上。 寒墨将近身的一个变异人收拾了后,直接将目标对准那个男孩儿。 男孩儿感觉到了危险,开始逃跑,他跑的很快,特别快。 寒墨砍掉几个变异人,狂奔出去很远,但跟丢了,身后的变异人还在跟踪他身上的血腥味道,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土地上的踩踏声,不绝于耳。 寒墨十分镇定的稳下心神,闭上眼睛,用眼睛的灵气去探寻那个男孩儿的方向。 很快寒墨就找到了他,惊奇的是,这个男孩儿身上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孩儿逃跑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一步一踉跄,最后跪倒在地上不动,抓着胸口,表情痛苦。 渐渐的,寒墨能感受到那男孩儿身上的碎片想要冲出来而且与他自己眼内的灵气是互相吸引的。 强烈的吸引力使得寒墨的身体跟随碎片的吸引力而缓缓升空。 寒墨几乎无法控制这种无限的充盈感,如果非要用一个形容词的话。 那是一种寒墨曾无法企及的强大能量,如同宇宙一样浩瀚,这股强大的能量正在灌输进他的体内。 即便如此,寒墨并没有感到不适,他仿佛就像一个巨大的容器,空无一物静待磅礴能量充实的容器。 寒墨随着碎片的牵引,被强大的碎品聚集能量吸引,整个人都在空中闪耀出强大耀眼的光芒。 身后与地面是许许多多的变异人从树上、从地面纷纷向他冲抓过来纷杂身影碰撞,还会撕打一会儿。 丛林中,男孩儿痛苦的仰天嘶吼着,他体内的碎片最终还是被寒墨这个本就应该拥有碎片的人吸收走。 强大且浩瀚的能量聚集在寒墨身上,随着寒墨舒服的一声喊而释放出强大的气流波浪。 一瞬间,周边被波及到的变异人化作灰烬。 那个男孩儿却不放弃的跑了回来,他的速度依旧很快,只是那张脸又变了一个模样。 凶狠的对寒墨威胁嘶吼,极其愤怒道:“还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寒墨搓搓充满无比强大能量的指尖,说:“我没有碎片的时候你也没有选择放过我,你想让我喂你的变异人兵勇。” 男孩儿微眯着眼睛,围着寒墨转,似乎在寻找攻击他的机会,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该有的情绪。 “是又怎么样?在这个世界上,变异人,像我这样的人,才能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者,才能好好生存下去,而拥有碎片我们才能拥有生育繁衍的能力,你只不过是个送上门的食物而已。” 寒墨像是才发现般,心中立刻飞起,雀跃的想现在他拥有了第三个碎片,可以回去找月痕了,心情十分好的挑挑眉,:“看样子你是想要培养一些变异人,为你所用。” 男孩儿对上寒墨调笑的双眼,不惧的承认道:\"是。\" 寒墨继续猜测道:“你想要称王?” “你很聪明,都说对了,所以你现在是怎么也别想活下去了,我会将你吃了,将那碎片力量归我所有。” 寒墨鄙夷笑道:“小孩儿,你的思想还是太天真的,你太小不能让那个那些变异人臣服,如果它们有了意识,就不会听你的,它们会推翻你,夺取你的力量,成为下一个强者。” 寒墨坐下缓了缓自己受伤腿的痛感,说:“还有,食人本就是一个逆天的行为,你要是能骊山为王,岂不是天道不公?!小子我奉劝你,安分些,不然天是会收人的。” 男孩儿不在乎,野心勃勃,说话都带着猖狂,笑的肆无忌惮:“收?呵呵,我被变异人吃的时候那些人谁管过我?只有我自己的妹妹,他不放弃我,可是我变异了!” 男孩儿神色失落,应该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男孩儿说话中笑的变态:“可是我的脑子已经不记得了,直到、我吃掉了我的妹妹,哈哈哈,人跟兽有什么区别!” 男孩儿笑着,哭了:“既然心都是冷的,那我就带着我妹妹好好活下去,杀尽天下。” 寒墨手伸进怀里,打开空间盒,准备随时进空间。 “开始是痛苦的开始,即便你得到天下,当万物归为平静,也是一样会让你痛苦,又何必为难自己?” 寒墨的最后一句话空荡在他消失的地方。 男孩儿嘶吼着,暴怒喊道:“你在哪儿?出来?你给我出来,出来…….” 寒墨进了空间,因伤痛站立不稳的掉落在草地上,他不想耽误时间,他走了前前后后有一个多月了,他不能想象月痕它们现在会怎么样。 寒墨不顾自己胸口的阵痛,带着急切,蹒跚、跌跌撞撞的走进森林,在森林中他走了很久,平时用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次寒墨走走停停走了三个小时不止。 腿上的伤已经化脓,在末世那个不是很热,但足以让不怎么处理伤口发炎的温度,现在寒墨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有发炎的迹象。 最可怕的不是这一点,还有的内伤,他胸口的阵痛足以证明。 寒墨走一段路,胸口就会剧烈的阵痛,剧烈的阵痛让寒墨这个从不将痛当事的人都无以复加。 寒墨一步步靠近时空隧道,月痕那边更加是焦头烂额。 如月痕所想,很快寒墨家的地,就要被村长征收回去。 王老二在大棚里除草,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脚步踩在雪上发出的咯吱声。 王老二出门瞧,一行人十几个,由村长带领,拿着铁锹,铁镐向这边走来。 村民男:“村长,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地道,寒墨才走一个多月,咱们就来拆大棚,万一人回来怎么办?” 村长气急败坏:“要回来早回来了,这都快过年了,再说了,那月痕的彩礼都被那小子套走了,你还说他能回来?没准早就想跑了。” 村民们都觉得今天这事儿有些过分,如是自己婆娘们,可能会干出这事儿来,但村长这次这么急,哎!看来是真的老了哦,心眼儿都小的像婆娘了。 村民话放的明白:“村长,待会儿见到人我可是要说一下的,主意是您出的,我们只负责听命行事,别到时候寒墨真回来了,以后有活儿,人家在不用我。” 村长烟袋锅子往这男人的脑袋上招呼。 “你脑子秀逗了吗?这都跑多长时间了,月痕家毛都没剩下,现在好了,没准连月痕都搭进去了,现在还跟我说能回来,我能信吗?拆,来年这块儿地还要种植别的东西,村上有技术员下来。” 说着来到寒墨家大棚旁,看都不看站在大棚门口的王老二,直接上手拆。 王老二见事不好,也来不及去找人,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推开这些人。 “你们干啥?我们东家是去买砖瓦去了,几天就回来,你们怎么能这个时间趁人之危?” 村民被王老二推了个跟头,其余人也都差不多,有几个幸运,没有被摔进雪里。 村民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推倒,当时就急了,起来就将王老二摔倒扔进了雪里。 “你他妈谁啊?有话不会说啊,推我干啥?” 王老二爬起来,:“我能不推吗?你们都要将我们东家的大棚拆了,我在不出手,大棚就没了。” 第97章 翰墨解困 村民:“那你也得说啊,再说了,我们都是听村长的,你要怪…” 村民得到村长赏的白眼儿,埋怨的话语声都收了收,拐弯抹角,又不能不挑明的说:“要怪,你就去怪村长吧。” 村民说着又去拆大棚。 月痕骑马想出去溜达,见这边人很多,就跑过来看情况,没想到近处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月痕跳下马,跑到村长身边问:“村长,你们这是干啥?” 村长冷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能干啥?寒墨不回来了,他的地就应当被国家收了,我也是听从上级的指示,你要找人算账还是去上级那儿反映吧。” 看了眼王老二去阻止村民拆大棚,一次次被推倒在雪地上,月痕又急又气,站到村长面前质问:“村长你是不是就是看寒大哥不回来故意想要欺负我们?” 村长当然不会承认,冠冕堂簧的说:“月痕,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们娘俩,这是服从上级的安排,几个村都在将发家致富的目标放在首位,现在你们家没有寒墨,谁能掌权?谁能撑起来之前的约定?” 月痕见大棚的几块塑料都被扯坏了,说:“村长要是寒大哥回来怎么办?” 村长满不在乎的说:“连彩礼都拿走了,还谈什么回来?” 月痕眼泪刷的掉下来,哽咽的说:“要是寒大哥回来,我发誓,不会让他再接受你的条件。” 村长哼笑,见村民拆的不是很卖力,喊道:“赶紧拆,拆了每人多分一亩地。” 村民这下高兴了,都用尽全力的去拆大棚。 月痕也跑去阻止,可即便多了一个人,阻止也是杯水车薪的事情。 月痕一下被推倒,王老二见实在没办法了,去扶了一把月痕。 可月痕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手上沾满了雪去抹眼泪,眼泪没能抹掉,反而雪滞留在他的脸上,化了。 寒墨用尽最后的气力走进时空隧道,又从空间的森林里艰难出来,刚出空间,寒墨坐在木床上,听到大棚塑料被扯动的哗哗响声。 寒墨沉重的眼皮被他的意志力支撑着,瞧着外面被阳光照应影射进来的人影,还有嘈杂的吵闹声,寒墨知道了月痕这些日子以来,生活会有多难。 寒墨忍过一阵疼痛,扶着木床站起身。 一步步蹉跎出大棚。 在出大棚之际,寒墨还是挺起胸膛,看着如同平常一般走出来,见村长急迫想要拆大棚,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时。 寒墨声音十分鄙夷的喊道:“村长,这么着急就想铲了我的小窝儿啊?” 村长看到寒墨从大棚里出来,呆愣的差点在不知觉的下扔掉自己的烟袋。 幸好村长反应过来了,接住掉下去的烟袋,脸上挂上笑道:“呵呵,寒墨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月痕听到村长说寒大哥的名字,当即也不哭了,脸上的雪与泪都狼狈的忘记收拾,爬起来跑到村长身边,看向寒墨。 月痕放出自己的全部思念,释放出自己的全部怨气,扑向寒墨,抱住人,重重的在寒墨的胸口捶打,哭着质问道:“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寒墨一阵阵皱眉的忍了两下月痕的无敌小拳拳捶打胸口的痛,笑着将月痕抱紧在怀里:“对不起,回头跟你说。” 其他村民听到村长喊寒墨的名字立刻就住手了,都纷纷走过来,见到真是寒墨回来了,脸上都挂上笑意。 村民堆笑的解释:“寒墨啊,这个你可不能怪我们啊,都是村长,非要我们这么做,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都劝说过村长,可不管用啊!” 村长一巴掌拍在这男人的后脑勺:“滚开,你们不是收了我一亩地的礼吗?” 寒墨瞧着村长,这次可没有那么客气了。 冰寒刺骨的神情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村长,我想我们的合作可以就此结束了。” 村长见事情不能善了,干脆威胁道:“你还想不想要河边的房产了?” 月痕从寒墨的怀里出来,吸了吸鼻子,喊道:“不合作就是不合作,我们自己这样挺好,用得着你,你个欺压村民的老废物。” 村长讽刺的一笑:“说的轻松,我告诉你们,现在你们不按照我说的做,我现在就把你们的土地都收回去,看你们用什么过活?” 月痕气的脸都是青白的,:“你这是威胁我们。” 村民小声劝解:“村长,你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地道,您别……” 村长严肃狠綟的喊道:“有你啥事儿,给我死一边儿去,小心你们的土地。” 村民们见村长是真生气了,都不敢再多言语,都 悄悄躲在一边。 村长吸了一口旱烟袋,胁迫道:“你们就说同意不同意吧?同意,以后都听我的安排,你们厉害,你们就卷铺盖从这个村子滚出去。” 月痕指着村长都说不出来了:“你…你贵为一村之长,竟然如此欺负人。” 寒墨抓住月痕指着村长颤抖的手放下来,也不甘示弱,眼神暗藏杀机的俾倪着村长:“村长,我现在就去镇上告官,你说这个提议如何?” 寒墨嗓子一甜,皱了皱眉,一口血被寒墨生生逼着没有吐出来。 村长很是自信得意,道:“你去告哇,老子当官这么多年,还怕你一个小村民去告?去啊,没准还会被送进牢房住上些日子。” 月痕觉得没希望的看向寒墨。 寒墨却笑的如春风般淡然:“村长,不就是贿赂了吗?不就是银钱吗?您觉得是您的银钱多,还是我的、”说着,寒墨将一把金子从空间掏出来洒在地上,在村民们贪婪的眼神中,寒墨继续笑道:“金子多啊?” 村长眼神微眯,村长都怕了,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送礼,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十两,最多也就是刮上来民脂民膏,交上去五十两是最多。 在这穷乡僻壤的地儿,哪儿来那么多钱交啊,五十两都是天文数字。 村长突然调转心思:“你这是污蔑我,你们几个,谁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村民们犹豫,寒墨转而给村民电话。 “村长,你说乡亲们是想从我这儿赚钱让家中人生活富足,还是向着你这个逼迫它们的人呢?” 村民们立刻找到阵营,转身质问村长:“村长,你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够地道,人家回来你非但没有说什么歉意的话,反而威胁人家,您这也……” 另一个村民附和:“是啊,村长,咱们不能这么做,寒墨对咱们也没啥仇怨的,我们今天也是被你逼着,才……” 村长抱怨的对这些村民喊道;“你们这些墙头草,就知道哪头风强往哪边倒,他今天这么 说,明天说不上就不用你们了呢?” 寒墨捂着微微有些发痛的胸口道:“你们不用担心,我的大棚,定然要大建,大家放心,整个村子的人,就等着收钱吧,不愁没有活儿干。” 村民还是犹豫,毕竟现在寒墨只是说说,万一搞不倒村长,它们几家可就惨了。 寒墨抓着胸口的衣服表情清冷,强忍着疼痛,说:“每天十文钱,你们自己考虑。” 寒墨说着,实在无法忍耐的将嘴里的鲜血喷吐出来。 月痕眼神呆滞的看着寒墨吐血,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滚落,伸手去扶寒墨,可晚了一步,寒墨趴倒在雪地上。 王老二见寒墨倒地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东家。” 月痕哭喊:“寒大哥,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醒醒。” 村长得意:“瞧见没有?说不上死活呢?给我继续拆,告诉你们,他死了,刚才说的话可就全落在地上了,你们现在就给我表个态,不然,你们几家的地,都别想要了。” 十几个村民都不得不听村长的,开始拆大棚,整个大棚被拆的七零八落,月痕哭喊着不让拆,王老二将寒墨扛起来放到马背上,去拉不甘心阻止村民去拆大棚的月痕。 拉着不愿意走的月痕,磕磕绊绊的再雪中摔倒又站起来的拉住月痕,喊道:“走,东家没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 月痕望了望昏迷趴在马背上的寒墨,在看一眼被村民拆掉的大棚,一咬牙,跑向马儿,翻身上马,带着寒墨回自己家的大棚。 只是,跟村长这么僵持,恐怕、他们家的地,大棚,可能都留不住了。 王老二走回去将东家的被子,衣服,还有门口的金子都捡了,卷进被子里面,也不去管这些人拆大棚的去了月痕家大棚。 村长刚才是瞧着王老二捡金子的,眼睛都冒着绿光,就是没能明目张胆的去抢金子。 但是村长看到一小块,很小的一小块儿在雪中,没有被王老二发现,没有被拿走。 村长贼眉鼠眼的瞧了一眼听从他命令去拆大棚,没人注意他的村民,迅速的跑过去,准确无误的将那小块金子捡起来,做贼似的塞进自己装烟叶的口袋里。 然后在镇定自若的站回去指挥,:“都快着点儿,今天的活儿还有很多,既然他们不再是咱们村的人,那就不能给田地,月痕家的地也要征收上来。” 村民都怯怯的偷看一眼没人性的村长。 敢怒不敢言。 以前大家觉得自家的婆娘总是扎堆说三道四,很烦,但现在,怎么都觉得他们家的婆娘,太善良。 第98章 落井下石4 王老二远远的听到村长这样的喊话,心道,原来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是女人难养,还有一种人难养,那就是小人。 这句话说的还真对。 王老二抱着被子加快脚步,想着赶紧回去,告诉大家赶紧收拾东西,尽量让大家走的不是那么落魄。 先收拾好东西。 昏迷的寒墨被月痕带回去,他一个人抱不动寒墨,拽了两下都没能将寒墨从马背上拽下来。 那马儿好像可以感受到月痕的无力,矮下身,趴在地上,月痕摸摸马脑袋,眼泪掉下来,感言道:“相处久了,人都不如畜生。” 小不点站在门口,看到月痕跟侧着脸趴在马背上的寒墨,喊道:“母父,奶奶,寒叔叔回来啦,快来看啊。” 文哥儿只是当做小孩子胡闹的出来看看,刚要说小不点几句就看到月痕忙活着从马背上抬人下来。 文哥儿定睛瞧着,惊疑不定的问:“寒大哥?” 跑过去,寒墨那张比消瘦了不少的脸出现在眼前。;“这这是怎么啊?” 月痕忙活着琢磨着怎么将人抬下来,说:“不知道,忙着跟村长吵架了,还没吵完,寒大哥就吐血昏迷过去了。” 文哥儿上前拉着寒墨一条手臂,说:“你真笨,过来,咱们俩,一人拉一边手臂,架进屋去。” 两人费劲的将寒墨拉起来,月痕娘也忙活完,洗了手出来,出来就见文哥儿跟月痕费劲巴力的架着一个垂着头看不清人脸的男人。 月痕娘忙给开门:“这是怎么了?月痕你怎么还捡男人回来。” 文哥儿压着一口气道:“是、寒大哥。” 月痕娘诧异:“寒墨?” 月痕娘这才看到寒墨身上衣服上破旧的地方还有鲜血染着,更觉不可思议。 “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弄的浑身是伤?这,这可如何是好?来,快放这儿。” 月痕娘将火炕上的一个枕头扯下来,焦急的瞧着月痕跟文哥儿将人放在炕上。 瞧见寒墨那张已经有明显颧骨的脸,心疼孩子,又好奇人到底去了哪儿才能把人熬成这样。 “这、这是上山剿匪了,还是去行兵打仗,怎么弄的这么可怜的回来。” 月痕跟文哥儿放下寒墨,都气喘吁吁的去忙活热水,衣物之类的东西。 月痕兑好了热水放在寒墨身边,说:“不知道,他还没有空说这个人就昏迷了。” 紧随其后的就是王老二。 王老二进门就告诉了他们村长的想法。 “大家都快准备准备吧,村长要来拆大棚了。” 月痕没有什么表情,他早就知道,根据刚才他们的谈话,依照村长那赶尽杀绝的性格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文哥儿费解的皱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痕娘接过王老二手里的被子。 王老二提醒道:“金子我捡回来了,在被子里,当时扔在雪地上,我不确定少了没有。” 随后王老二给文哥儿和月痕娘讲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况以及谈话。 月痕娘已经被欺负的习以为常,已经不在乎了,现在寒墨回来了,就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只要他们家月痕以后有了着落,老了有个做伴儿的人,他这个做娘的,就放心了。 再苦,再难,孩子幸福了,她心里也就安心了。 文哥儿气的语无伦次:“怎么可以这样,当官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吗?这也太气人了,我去找他理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 月痕忙活着给寒墨脱衣服,包扎伤口,十分沉着冷静道:“文哥儿,不怕,有寒大哥在,我们这口气,迟早会找回来,相信我,咱们先收东西,待会儿去镇上。” 王老二下定决心的说:“行,我去套马车,有人在,我们才有将来可谈,没事儿的,咱们走。” 大家都以为月痕很坚强,在说以后只要努力干活就一定会有机会扳回这一局,却没人知道月痕指的是另一种快速有效的捷径。 文哥儿将小不点放在火炕上,说:“儿子,娘将这些小柿子都给你,你要将这些都摘下来放进这个箱子里面,知道吗?” 小不点见大家都跟忙,好像看懂了什么似的,很乖的点头答应:“好。” 文哥儿将所有的西红柿秧苗都拿过来塞给小不点,小不点开始慢吞吞的摘起来。 月痕娘收拾被子衣服,米面,油盐,将所有的东西都捆绑起来,装进袋子。 月痕给寒墨擦洗完身体,检查了上身的伤口,在乱糟糟的一团中进了寒墨的空间,找到药房,拿了一些药出来,月痕不是很懂这些简易的字,但多多少少还是可以看明白一些。 找了些药出来,给寒墨包扎好伤口,将寒墨的干净衣服拿过来一身,把寒墨在火炕上推来滚去的,才将衣服费劲穿上。 但也只是整理了上身,家里一团乱的当下,月痕也疏忽了其他地方是不是有伤口。 恰巧的,将小腿上伤的最严重的伤口给忽略掉了。 月痕忙活完,王老二进来催促说;“我看见村长将东家的大棚东西都搬回家了,很快可能就会过来,咱们要快一些。” 月痕也下来帮忙,这个大棚一共就那么点儿地方,那么点东西,月痕娘跟文哥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于是乎,几个人开始往车上送,将东西都绑到马车外面,一辆马车上装了很多东西,另一辆马车上外面绑了一些东西,里面坐着人,寒墨也被放在这辆马车上。 王老二赶着后面的马车,月痕这个马车没有人能赶马车,只有月痕还算可以。 但月痕只骑过马,并没有赶过马车,硬着头皮,月痕的马车跟在王老二的马车后面。 他们这边才走,后面他们家的大棚就被村长带着的人给拆了。 村长吆五喝六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沉闷寂静的村子内,传的十分响亮。 月痕家的马车碾压雪地的吱呀声都如此的敲人心碎。 月痕拉住马,站起来看他们的大棚,跟寒大哥家只剩下一面墙的大棚,心酸充斥他的思维。 月痕娘也从窗口探出来看自己家的方向,他们的家,就这么……没了。 月痕声音闷闷的:“我迟早会找回来的。” 良小子听到这事儿刚出来就看到月痕的马车在自己家门前的路上。 良小子跑过来:“月痕哥,你们要去哪儿啊?” 月痕坐下来,模样满是不服输的铿锵,:“在镇上有朋友。” 良小子他爹也穿好了衣服出来:“月痕啊,那样住在别人家恐怕不方便吧?不如就住我家西屋吧,有你们住的地方。” 月痕应付的浅笑:“不了,谢谢叔,我们走了,要赶着天黑到镇上。” 良小子喊道:“等等我,我也要去。” 良小子的父亲揪住自家儿子的耳朵,:“小子,没看人家正乱吗?你去跟着给人添麻烦去啊?” 良小子:‘是兄弟就要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良父看着月痕赶走马车,教育道:“你现在去还不够耽误事儿的呢,有什么难,同什么当啊?” 马车往前走着,王老爷子拄着拐杖在后面追,:“等等,等等啊。”但老爷子的腿脚还是跟不上马车,到了良父跟前,王老爷子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快,快帮我叫住他们。” 良父询问:“老爷子,您找月痕什么事儿啊?” 老爷子还没喘匀气,说:“银子,银子带上。” 良父瞧见王老爷子手里攥着的干瘪小荷包,笑道:“您老还不知道吗?月痕家前些日子卖的菜钱就够咱们花上两辈子的了,您这点银钱,就拿回去好好过年吧。” 王老爷子才倒过来点气来,咽了下口水,润润嗓子,说:“他们拿着,也让我心里好受点儿啊,这寒墨 不在家,这可让他们娘俩儿怎么活啊?哎!村长也太不是人了,小心他下辈子投生人没屁眼儿。” 良父噗笑出声。 “嘿嘿,这个可以有,来,老爷子,走着,咱们进屋喝点茶。” 王老爷子看着远去的马车,只能收了送银钱的心思,去了良家,说说自己的心里的憋闷。 大伯母早就知道月痕家被拆的事儿,整个村子都传遍了,现在正和梁小二娘,还有瘦妇女在门口等着看月痕他们狼狈走过去的惨破样子呢。 梁小二娘是这三人中最没心思,最直性子的人,见到月痕家的马车,喊道:“呦,这不是没人要,被甩了的月痕吗?” 大伯母跟着嘲笑的喊道:“岂止是没人要哇,现在连家都没有了, 更没人要了,怕搭钱进去。” 瘦娘们对月痕吐了一口瓜子皮,解气的说:“呸,活该,让他们装,就知道装,这回你倒是 装啊?现在好了,还装不装了,家都没了,田地也没了,看你还拿什么装?嫌弃我们啊?不给活儿干,你去死吧。” 杜生在大伯母家屋内听到他们说起月痕,追出来,被他姨母拉住不许他跟出去,但杜生还是追了上去。 杜生追到月痕身侧,哀求道:“月痕,你不走行不行?” 突然想到什么,杜生又说:“要不你跟我们回家吧?我娘人很好的。” 月痕拉了一下马车,停了下来。 杜生还以为自己有戏,笑呵呵的看着月痕从马车上站起来,掀开马车的帘子,许久未说话,月痕盯着他。 杜生疑惑不解:“怎?怎么了?” 第99章 你死心吧 月痕指着里面躺在被子上,盖的严严实实的寒墨,说:“我男人,在这儿,他回来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文哥儿见到杜生就烦,白了一眼杜生,转过脸去。 月痕娘则是冷冷的盯着轿子里的东西一点,目光空洞道:“杜生请回吧,我们家月痕高攀不起你们家。” 心里却是将大嫂的话放进了心里,大嫂一直都这样,幸亏跟他们家不能结亲,否则哭都没地儿哭去。 以欺负人为乐,这样的人还是离远一些的比较好。 月痕坐回去,拉了一下缰绳,拍打下马背:“驾……” 月痕带着同情,恨意,爱慕,忧伤、愤然的离开了这个小村落。 杜生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喊道:“月痕,我知道我太懦弱,我会改的,月痕。” 月痕又拍打一下马背,让马儿跑的更加快起来,以示他的拒绝。 月痕他们在天黑时分还没有赶到镇里,月亮都爬上树梢了,他们还没有到。 文哥儿见寒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用手试探了下寒墨的额头,喊道:“月痕,寒大哥发烧了,头很烫,我们快些,先去潘良家,他家大势大,人脉也应该多,用人能更快一些。” 月痕不敢停下,可焦急想知道寒墨到底怎么样,月痕喊道:“可是我们不知道他家在哪儿,我们先去找齐老爷子,在去找潘良家。” “也行,你快些,我在后面顾着点。” 月痕娘将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给寒墨盖好。 文哥儿跪在寒墨身边,怕人被颠掉下来被褥,见婶子脱掉棉衣,急道:“婶子,您脱了会感冒的,那边有棉衣。” 月痕娘去找棉衣,说:“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穿过的,暖一些,他现在发烧,冷着呢,这样暖的更快。” 文哥儿看婶子又穿上棉衣,才放心,小不点现在正跟寒墨躺在被子里,不会冷,只要文哥儿顾着点两人就不会有事。 月痕在外面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寒墨干裂已经脱落一层白色薄皮的嘴唇动着,念叨着什么,文哥儿听不懂,只能当他是被烧糊涂了。 寒墨睁开一点点眼睛,看不清人,但他的思维很清晰,虽然头脑很沉重的想要继续睡下去。 可思维告诉他,必须做点什么。 寒墨嘶哑的嗓子道:“扶我起来。” 文哥儿不确定是不是该扶人起来,告知的说:“你发烧了,最好还是待在被子里,你的伤口月痕已经给你包扎了。” 寒墨微微皱眉:“谢谢,我知道,但我也知道,还有一处,他没有发现,我自己来处理一下。” 文哥儿想了下,还是决定让寒墨起来。 寒墨起来就找自己身上的刀,在裤管里的刀库内,寒墨拔出自己随身带的匕首,这个匕首是他一直珍藏的一把,他很喜欢,所以一直都没有用,那是一把尼泊尔军刀,寒墨很喜欢。 寒墨将腿上被变异人咬的伤口露出来,说:“火,我需要烤一下刀,做一个简单的消毒。” 文哥儿赶紧回头找他放起来的蜡烛,火被文哥儿用火折子点燃,寒墨在上面反正面的烤了一下。 寒墨割下自己衣服的一角儿,咬在嘴里。 月痕娘难以置信的瞧着那已经溃烂流脓,并且红肿起来的伤口,问:“这,这伤口?是人咬的?” 文哥儿点头:“是啊,很清晰的牙印,没想到还有这么狠得人。” 寒墨将腿放在一边看起来很旧的衣服上,整理了一下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将飘忽的感觉甩到一边。 寒墨做好了心理准备,文哥儿看了眼睡得很熟的小不点,放下心来,不要让小不点看到这样类似刮骨的事情发生!怕是对心灵的生长不是很好。 寒墨不敢在停留下去,他怕自己在犹豫下去,这一刀是放不下了。 寒墨闭了闭眼,睁开时,神情看起来清醒了些,寒墨一刀下去,沉闷的一声痛哼。 寒墨将一块化脓的烂肉割下来,伤口处理完,整个人身上都布满了汗水。 在平常只是一两分钟的时间,现在却像是过了一年那么长久。 寒墨身上内衬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伤口血流不止,血水已经浸透了鞋袜。 寒墨身上没有药,他掏出怀里的空间,也顾不上这里还有别人,直接进了空间。 瞬间消失。 文哥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月痕娘的眼睛也睁的到老大。 反应过来文哥儿喊道:“月痕,寒大哥又不见了,刚才、就在我们眼前。” 月痕拉住缰绳,探头进轿子内:“什么情况?” 文哥儿呆若木鸡的学着寒墨的动作,道:“他就拿出一个盒子,然后就消失了。” 月痕着急的出了轿子,一鞭子打在马背上,喊道:“我知道,没事,他一会儿就出来了。” 文哥儿惊悸的指着月痕,问婶子:“他,他说他知道。” 月痕娘还算沉稳的猜测道:“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消失的?那寒墨去了哪儿?” 马车再次停下来,是前面的马车停下来了。 王老二下了马车,行动不便的走过来。 “东家,不能在赶路了,中午马就没有喂粮草,现在在赶路,我怕这干瘦的马受不了啊。” 月痕想着寒墨进了空间,他现在有些担心,害怕寒墨在此消失不见。 月痕心情复杂的说:“行,我们先休息一下,给马一些粮草,我们也随便吃点东西,之后在启程。” 月痕钻进轿子在文哥儿跟他娘的面前,双手中握着一个可以跟空间产生共鸣的物件儿,闭上眼睛,在文哥儿和月痕娘不明所以的情况 消失在眼前。 文哥儿跟婶子互看一眼。 文哥儿指着月痕消失的位置:“也…,也消失了!” 月痕娘揉揉眼睛,看看月痕刚才坐的地方又从窗口探出去看了一眼。 “没了?” 文哥儿呆若木鸡,:“没了。” 进去之后月痕一眼就看到寒墨只脱了上衣的趴在泉水里,整个人都趴在水面一动不动。 腿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水,混合在泉水中消散出一大块血水红。 月痕不顾衣服是否会湿,跑过去跳进水中,将寒墨翻身过来,寒墨就这么只穿着一一个平角宽松大内裤的漂在水中,月痕下意识的认为伤口碰水不好,应该将寒墨拖出来。 出泉水的时候,月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寒墨趴在泉水中这么久,会不会?! 月痕赶忙伸手探了探寒墨的鼻息,发觉有呼吸,才松了口气,寒墨去房间内将寒墨的衣服,被子,药水,都拿出来铺放在泉水边。 月痕又跳进去,将寒墨从泉水中拖出来,放在被子上。 给寒墨身上的水擦干,将一个个伤口全部都涂抹上药水,包扎起来。想要给寒墨换掉湿了的内衣,手伸过去,刚触及到寒墨腰上……. 月痕脸一红,咬了咬唇,霎然停了动作。 看了看空间中耀眼的太阳,月痕想了想,又跑去房间拿了一个被子将寒墨身体翻过来,推到另一个干的被子上,直接让人躺在上面晒太阳。 月痕看了眼自己身上湿的不行的衣服,脱掉衣服放在衣架上晾晒,自己跳进泉水里。 暖和了,也折腾了一天累了,刚要喘口气,月痕突然想到寒墨可能会冷,他刚才发烧了,现在… 月痕又跑出来去探寒墨的额头。 发现没有在发烧后,整个人都坐在草地上。 躺 在草地上滚了两圈儿,滚进泉水里去。 月痕被阳光晒着,真的很想睡觉,但想到外面还有一家子人等着他,他不出去,外面那么冷,难道真的在街上过夜吗? 月痕提起精神,爬出泉水,穿好上次放在这里已经洗好的干净衣服,给寒墨盖上一件衣服才出了空间。 一家人正围着篝火等他吃饭。 月痕从轿子内出来。 一家子也都渐渐接受了寒墨这个特殊能力,之后月痕娘才问:“寒墨怎么样了?”】 月痕松了口气的坐下来道;“不烧了,但是还处于昏迷中,我又给他上了药,他还没有醒来。” 文哥儿将自己手中的饼子分给月痕一半,:“吃吧,喝点汤,吃点东西,暖和了咱们就走。” 月痕点头,开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月痕娘埋怨道:“你这孩子,寒墨 有这种能力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们担心这么多天。” 王老二听不懂,但也不会问,因为东家的事情,想要他知道,他早晚会知道。 月痕笑笑,说:“之前的消失,我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只有盒子在我身边不远处我才能通过信物感应到它,上次寒大哥消失,那盒子不在我身边,我能感应到。” 文哥儿好奇的问:“里面是什么样的?” 月痕揪了一口饼放进嘴里,说:“不知道,那是寒大哥的,我不能随便说出它的秘密。你想知道可以问他。” 文哥儿扫兴的说:“哎呀,好了,不说就不说,赶紧吃,吃了咱们收完赶路了。” 文哥儿刚生完气,想起什么又问:“月痕里面是不是很大?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啊?” 月痕点头。:“不过别想进去,你进不去,寒大哥说拿东西认主。” 文哥儿眉毛一挑:“这么说它则你为主了?” 月痕想了想,:“应该吧,但也不是!我也不知道。” 文哥儿充满了坏心思的表情瞧着月痕问:“那你们是不是?真的?” 月痕摇头,很是认真:“这个真没有,寒大哥很尊重我,他说了,时间漫长,要跟我一起慢慢品尝人生酸甜苦辣。” 第100章 祸不单行修 文哥儿一副被酸到牙疼的样子,赶紧站起来收拾东西,道:“走了走了,赶紧的,我要去一个温暖的地方睡觉,可不要在这冰冷冷的街道上过夜。” 大家都去收拾东西,收拾完,两辆马车又开始在有月色陪伴的逐步前行。 要说人走背运,做什么都那么不顺。 马车前行之际,一群十几个人骑着马,身上个顶各的带着一把砍刀。 领头的人笑嘻嘻的:“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一片的劫匪,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交银子不杀。” 前面的王老二下了马车,往月痕这儿跑:“东家你看?” 月痕将那六十两全部都掏出来,提着走到劫匪面前:“我只有这些银钱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指一个地方,陈家村的村长家,很有钱,今天上午还抄了两家人的钱财,你现在去可能还会有东西余钱可挖。” 劫匪见到月痕的长相,眼前一亮,不过幸好劫匪还不是那种色迷心窍的家伙,随即看了一眼他们这大车小辆的,说:“你说的那个人家不会就有你家吧?” 月痕点头,浅笑道:“确实,有我家,我家本来很有钱,但是现在只剩下这一点了,我的家产都在他那儿,官大一级压死人,我惹不起,我还能躲的起。” 劫匪抬手;“去,拿过来,小哥儿,就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还有你这美艳的长相份上, 哥哥我就去替你报仇一次,不管你是不是有骗我,哥哥今天都替你教训那个王八蛋去,哈哈哈,今天不去,明天去,明天不去,那就后天,哈哈。” 月痕低下头,浅笑,让开两步,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这个劫匪过去。 劫匪走了,月痕:“王叔,赶紧走,越快越好。” 月痕跑回马车上,拍了一下马屁股两辆车狂奔在不是很平的路上。 又过了两个小时的样子,他们的马车终于停靠在齐老爷子家的门口。 月痕下车去敲门,很久里面才传出来声音喊道:“谁啊?大半夜的。” 月痕站在依旧紧闭不开的大门前,说:“是我,月痕。” 齐老爷子一听是月痕,赶紧将门打开,念叨:“月痕?你这大半夜的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月痕见门打开了,才说:“我们想要您帮忙,带我们去潘良家。” 齐老爷子见这大车小辆的,迟疑的问道;“你们这是干嘛啊?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 月痕低下头,深吸一口气,道:“说来话长,您先帮我们去找吧,大家都一天没有休息了。” 齐老爷子也跟着着急的点头,:“行行行,你先等等,我先去跟小子说一声,穿上衣服就出来。” 月痕看着齐老爷子一身单薄内衬衣,披着衣服往他儿子那个房间走,想想寒墨还一个人的空间,没人照顾,心里就很急。 可也只能心里急,现在这边,还是走不开。 很快齐老爷子穿好了衣服,他儿子也跟了出来,劝说月痕:“不如你们就在这儿将就一个晚上吧,现在天色这么晚了,去了人家怕是不好。” 齐老爷子反驳道:“你不知道,文哥儿跟潘良那小子都快定亲了,都这关系了,没事儿,你去睡吧,记着大门关好了,晚上我不回来了。” 月痕跟王老爷子的儿子礼貌的点点头后上了后面的车。 现在有了齐老爷子,也用不上他赶车了。 一行人径直来到潘良家。 潘良家还真是大门户,气派的大门两旁两个石狮子威立在大门两侧。 齐老爷子去敲门,里面是两个下人在守门。 开了门,鄙夷神色瞧了眼齐老爷子,问;“你谁啊?” 齐老爷子:“我们找潘良,麻烦通报一声。” 下人啪的把门关上,声音从门后面闷闷的飘过来,:“找我们家少爷的人多了去了,您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齐老爷子又咚咚的敲门,但没人理会他,老爷子喊道:“跟你们家潘良说,他媳妇来了,再不出来接,直接跟他告吹。” 里面的下人无奈的勾起嘴角:“我们家少爷的媳妇多了,您又是哪位啊?” 齐老爷子报上大名,心道这你们要是不开门,明天看谁受罚:“文哥儿,快去通知。” 下人不耐烦的喊:“滚。” 齐老爷子如实相告道:“你们现在不开门儿,明天这个时候就是你们走人的时候,赶紧开门。” 这次更惨,连个回应的人都没有。 齐老爷子报复性的一脚踹到门上:“妈妈的,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文哥儿坐在车里无奈;“看样子,今天我们还是要露宿街头!” 月痕想了下,说:“我们去附近住店吧。” 文哥儿无奈的看着小不点在一堆被子里,说:“你的银两不都给了劫匪吗?” 月痕又抓起信物,:“我去空间里面拿,我的东西银子都在空间里。” 月痕说着消失在空气中。 进了空间,月痕去看了看寒墨,寒墨依旧还是那个姿势,这让月痕很担心。 难道这么几个小时人都没有醒过吗?那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他的病情恶化了? 月痕去探寒墨的额头,发现又烧了起来。 月痕突然想到,之前寒墨在泉水中退烧了,可是伤口在水中泡着,这样的真的可以吗? 他不确定,万一这样泡了出了事怎么办? 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月痕还是想将寒墨推下去,做个实验。 不过想了一下,月痕还是先将银钱送出去,再回来照顾寒大哥,否则放他一个人在泉水里,他也不放心。 月痕出去将银两在文哥儿和娘亲手里各放了一半:“银子你们拿着,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寒大哥又发烧了,我要去照顾他。” 文哥儿抓住急匆匆又要进去空间的的月痕问:“我们不能进去吗?这样也省了银钱住店了。” 月痕摇头,有些不太确定的说:“寒大哥说过只有他最亲近的人才能进去,而且空间则主,你们恐怕是进不去的。” 看着这俩人,月痕为难:“你们如果真进得去,那王叔跟齐大叔怎么办啊?” 文哥儿当即喊了一嗓子:“王叔,一会儿我们不出来,你们就过来拿银钱去住店,没有店住,你们就拉着马车去齐大叔家将就一晚上。” 文哥儿对月痕得逞的挤了一下眼睛,月痕无奈,看了一眼没人照顾还在睡的小不点,抱怨道:“你不带小不点吗?心大。” 文哥儿笑笑的抓住自己儿子的手,月痕娘也抓住月痕的手臂。 结果!月痕不见了,其余人都留下了! 文哥儿跟月痕娘都呆愣愣的看着消失的空位,他们的手,还在半空中停着。 齐老爷子来掀娇门儿帘子一角儿看里面,:“你们刚才在喊啥?” 文哥儿反应过来悻悻然放下自己还在半空的手,:“额,没什么,就是月痕给我们留了银钱,我们今晚去住店吧。” 齐老爷子转头看了一眼潘良家紧闭的大门儿,:“行吧,看样子是真进不去了,先住店吧,还有个小的呢,对了月痕呢?” 月痕娘愁苦的浅笑道:“哦,不用管他,我们先去住店。” 齐老爷子听话的上车,跟王老二招呼一声去了附近的客栈。 月痕进了空间,发现文哥儿他们没有进来,也不担心,总之钱给他们留下了,吃穿不愁就成了。 月痕脱了自己的衣服,穿着内衬薄衫,十分费力的拖着寒墨进泉水中,在台阶上坐下,一刻不敢放松的抱着寒墨,让寒墨在水里飘着,生怕寒墨没知觉的滑下去,像上次一样可怎么好。 泉水虽然不是很深,但寒大哥如果滑下去,他这点力气还不够看的。 抱着寒墨在水中,被阳光照耀着,忙活了一天现在终于放松的月痕在筋疲力尽的情况下,疲乏的睡了过去。 不过双手上的力气一点点消失,怀里的寒墨一点点下滑,月痕下意识突然清醒,赶忙将寒墨抱回来。 迷迷糊糊的摸了一下寒墨的脑袋,还是很热,月痕实在困了,想到自己屁股下边儿的石阶。 将寒墨拉过来坐到自己这个位置上,随后上岸用自己的衣服系在寒墨的身上,在系自己腰上,月痕趴在被子上迷糊着睡觉了。 睡前还在想,:“就一会儿,一会儿烧不退我就拉你出来。” 想着,疲累了许久,伤心了月余的月痕喵喵,睡着了。 寒墨醒来时,月痕还在睡。 寒墨还是头晕,要起身,感觉腋窝处有什么东西牵制,顺着绳子看过去,月痕像小猫一样躺在那儿,蜷缩着。 寒墨苍白的唇上勾出幸福又庆幸的笑。 解开绳子寒墨去了房间内的药房,找了消炎的水,对了些消炎的药。 拿了消毒水,棉签,止血带,寒墨来到屋外的泉水旁,他的身体太虚了,他还需要阳光跟温暖泉水的呵护。 寒墨坐到泉水前将吊瓶挂在衣架上,做进泉水里,将止血带系在手臂上,粗粗的血管在攥紧拳头后更加凸显。 擦了消毒水,寒墨拿去针管,稳准狠的下去,一下子扎进血管里,业务相当熟练的放开止血带,贴上黏贴。 寒墨松了口气的躺在水池边闭上眼睛,疲累感使得眼皮沉重。 第101章 老太太修 寒墨浑浑噩噩的迷糊着,睡也不是很深沉。 寒墨昏睡了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醒来时,月痕正站在他面前的水中,一双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寒墨勾起嘴角,慵懒的闭了闭眼问:“怎么这么看我?” 月痕静悄悄的指了指寒墨手臂上的吊针,好像大声一点都会吓跑什么。 寒墨明白了,原来这个奇怪的眼神是给吊针的! 月痕说:“它在给你放血。” 寒墨压抑着笑,皱眉,捂住自己的阵痛的胸口,道:“我在吊水,消炎用的,睡着了,吊针的水吊没了自然会回血,没事,拔下来就没事了。” 寒墨拔掉掉手背上的针管,慢条斯理的将不断往外流血的针眼按住。 月痕看着寒墨手臂划过的水面上飘过的淡淡血色。 “还疼吗?”月痕问了一句,眼睛里的泪水流了出来。 寒墨浅笑,脸色苍白的伸手到月痕脸上,:“是我受伤, 也不是你受伤,怎么还哭了?” 月痕眨了眨带有长睫毛的大眼睛,眼泪不要钱似的流下来:“我担心你不回来,你走也不说一声,我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寒墨抹掉月痕的眼泪:“下次不会了,是我大意了。” 寒墨将人温柔的搂抱进怀里。 月痕脸贴在寒墨的肩膀上:“你的肩膀好硬啊,隔得慌。” 寒墨察觉到自己的手太重了,莞尔一笑的放开月痕道:“我最近可能都会拿捏不好手上的力道,你要时刻提醒点我。” 月痕拿起寒墨粗糙了些的手,问:“你去了哪儿啊?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对了你的烧…”月痕手探到寒墨的额头上,庆幸的说:“终于退烧了。” 寒墨拿下月痕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说:“我现在没事了,有调养的温泉泡着,我很快就会好的。” 月痕眼泪还是吧嗒吧嗒的掉,珍惜的看着寒墨问:“你的伤口不会因为沾水发炎吗?” 寒墨笑笑的将月痕的双手捧在手心,送到嘴边亲了亲,笑道:“不会,它有治愈能力。” 之后寒墨跟月痕说了很多末世的事情,月痕后怕的紧紧抱着寒墨,说:“我们以后都不要去那里了,太危险了。” 寒墨揉揉月痕的头发,:“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出去我们就过个好年。” 月痕抬头:“什么叫过个好年?” 寒墨低头对上月痕的双眸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月痕想起村长,气道:“我第一个就要去揍村长一顿,好好解解气才行。” 月痕豁然抬起头,:“寒大哥我们该出去了,我们现在不在村里了,两个大棚都被村长拆了。 昨夜我们连夜赶到镇上,去敲潘良家的门,大半夜的,人家不给开,你又发烧,我让他们去住店,早上还要去潘良家,我得去看看。” 寒墨拉住要出泉水的月痕,:“不用了,我们出去不去他那儿,我们要去镇长家里坐坐。” 月痕眨巴两下桃花眼,说:“去他那儿干嘛?” “去给你报仇。” 月痕还是不明白,报仇,回去揍村长不就完了,还去镇长那儿做什么? 月痕懵懂,被寒墨拉着出了水池,都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之后,寒墨将要吃的药,外敷的药,以及吊针都带了出去。 装了不少东西才出了空间。 到了空间外,他们依旧在马车上,出了马车外面是艳阳高照的正中午,他们身处轿子里,出了轿子周遭的场景,是一个马圈外围,前面的院落也很大。 但跟月痕家村里的院子比,人家这是房子比月痕家院子大,院落也是蛮大的。 寒墨下车扶着月痕下了车,往院落内走。 月痕怀疑道:“是不是到了潘良家里了?” 寒墨看着前面的几近的院落,观察着鲜少有人的最里面院落说:“可能是。” 月痕遗憾的咋么嘴:“那我岂不是错过了潘良敲打他家守门人的精彩场景?遗憾!” 寒墨四处张望,说:“我听到前院男人的哀嚎声,也许你的遗憾在被弥补。” 月痕一听当时就来了精神,笑逐颜开道:“真的?那我们快去,没准还能看个热乎儿的场面。” 寒墨目视前面月痕欢欢喜喜的身影,心中的幸福感几乎溢出来,但突然看到月痕在进最前院的一个门时,突然驻足了脚步。 寒墨着急的快走了几步,腿上的伤口裂开,血液很快就让寒墨感觉已经黏贴到裤管上。 寒墨都没有刻意去关注。 走到月痕近前,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文哥儿,婶子,全都站成一排,标注,是站着,一个老太太坐在靠椅上,看起来气若游丝的样子,但那气势还是让人感到势微。 两个下人被按在长条凳子上,打板子。 说是打板子,可在寒墨看来,那就是在跟新媳妇儿示威呢。 老太太气势威严,咄咄逼人的苍老声音问:“你们可是听到有人说是咱们潘家的儿媳妇了?” 有一个守门的下人喊道:“是,听到了。” 啪,一板子下去。 老太太又有气无力的拄着椅子一边的扶手,问:“有没有听到有人说是咱们潘家的儿媳妇啊?” 两个下人都眼珠子转了转,满头是汗的说:“没,没有太太。” 下人啪的又是每人一板子。 被打的嗷嗷叫。 老太太闭了闭眼睛说:“没有听到为什么放人进来啊?” 被按着的两个下人脸上豆大的汗珠儿从掉下来,说:“我们错了。” 令一个下人不服气:“是少爷让放的,关我们什么事儿?” 啪啪,一下又一下,月痕的拳头捏的死紧,要冲出去,被寒墨拉住。 老太太又问:“少爷在哪儿呢?” 老太太身边儿的侍女提醒道:“你们有看到少爷吗?少爷已经多日不在家了。” 文哥儿看那样子应该也是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满脸都写着要爆炸。 老太太妖气横生的说:“小子们,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现在能张嘴,但家人可就未必能把嘴填满了。” 妥妥儿的威胁,月痕撸了撸袖子,被寒墨看到都给扯下来,:“冻手臂,不能露。” 老太太端起茶杯拨了拨茶叶梗儿,问:“什么人在说话啊?” 寒墨牵着月痕的手,走过去:“小子潘良朋友,今日之事我不想做过多干涉,但文哥儿也是我未婚夫的朋友,所以我只想将人带走。” 老太太将茶杯放、是摔、摔在桌面儿上,幸好茶杯比较刚强,没有碎了。 “你说带走就带走?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个声音、这个表情,该怎么说呢,杨白劳那个神情,那个味儿是绝对被这老太太咋么出来了。 说话都是拉着尾音的,眼神都懒着给你,看人都是用眼皮夹着你的。 寒墨受到了严重的藐视,但寒墨是不会在意这些的,说:“我是谁我自己知道,不需要您知道,今天的人要么让我带走,要么,让潘良出来跟您说?” 月痕扯了扯寒墨:“寒大哥,你是不是傻,他刚才说了,潘良不在家。” 寒墨安慰的拍拍月痕的手背,道:“可是下人也说了是潘良将人放进来的。” 老太太依旧镇定自若:“只要老太太我还有一口气,这个家就是我做主。” 寒墨勾勾嘴角:“如果我没记错,您儿子是个天师,至于为什么放着轻快的天师不做,去做苦力,想必您也是知道一二的,他只看上了文哥儿,您这样安排事儿,怕是对不起他吧?” 老太太垂垂老矣的松弛眼皮下的眼睛散着这邪恶的看寒墨:“不知道,我也是为他好,我们潘家怎么说,也是这个镇子里数一数二的大门户,怎么的,也不能娶个个儿进门儿,还是个带孩子的。” 月痕要冲上去打人,寒墨抓起月痕的手,亲了亲,安慰了下,对老太太说:“既然如此,退一步,我们文哥儿也不是非要嫁,这门婚事他也是不同意的,昨日,是我有难,让文哥儿硬着头皮过来的。” 老太太冷声冷气儿的:“看样子你还是讲义气的。” 寒墨笑笑;“为了我未婚夫郎,什么我都能做的出来,我现在身体不好,就不想在您这儿耗着了,我们走。” 文哥儿他们都要过来,还是被老太太家的家丁给围堵着。 寒墨脚步顿了顿,月痕咬牙,庆幸寒墨没有这样的娘,否则他这暴脾气的。 寒墨抓着月痕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安慰着,不知道怎么的,月痕就像是被人安插了一根听话的神经,每次触及到寒墨的身体,他就觉得十分安心。 寒墨眼神深处窜动着危险气息。 “您是放?还是不放?” 老太太又端起下人给新换的茶,细细的拨开上面的茶叶,吸溜一口,十分沉稳的放下茶杯在桌子上:“不放怎么样?这样的祸害,就应该斩草除根。” 寒墨凶狠的眼睛眯了眯:“看来潘良为您所付的辛苦偿还罪恶行为,是远远不够的。” 寒墨霎时释放眼中的灵气,灵气所到之处,潘老太太身边的茶杯转瞬间碎成渣渣。 全场的人震惊,盯着潘老太太,发现老太太没动,都将视线落在他身后的侍女身上。 侍女都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惊慌失措的疯狂摇头,以表示不是她们做的。 第102章 买院子修 几天过后翰墨醒来了。继续开始了他们的生活。 第一要事,买房,于是乎……! 寒墨对月痕投向他的惊愕眼神还以眉眼温和,转头对潘老太太、要挟?算要挟吧。 “老太太,你我素来无冤无仇,您若放了我们的人,咱们有事好商量,否则,我会让您从此…” 老太太借助侍女的搀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此让我消失?” 寒墨眦笑:“小失不必,有收您的人,收魂不是我差事,您可以从此以后做个植物人,只听,不能说,不能看,不能动。” 老太太不相信,也不懂得什么是植物人,自己好好儿的,怎么可能一下子说不能动,不能说话,就那么听话的不动、不说了。 老太太不在乎的讥笑道:“要不你让我瞧瞧你的厉害?潘良什么都会,不会看着我死的,你那两下子,我都见识过,不用真的以为可以搞定我。” 寒墨眼中灵气介入老太太的后颈部神经,老太太当时就肩膀酸,脖子疼,后脑酸疼起来。 老太太暗藏杀机的眼睛盯着寒墨,胁迫道:“小子、对我做了什么?现在说,我让你死的痛快点儿,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寒墨将灵气幻化成气刀,在空气转了一圈,所有围拢在i周围的下人的手臂上,都出现被划开流血的口子。 下人手里的刀也都下意识的松了手。 月痕惊讶后兴高采烈的拉着寒墨的手臂左摇右晃:“哇,寒大哥,你好厉害啊……,太帅了。” 月痕娘讷讷的,:“我们家有个神仙夫爷儿。” 文哥儿原本不是很高兴的脸上被婶子逗得挂上了忍俊不禁。 小不点儿在文哥儿怀里对寒墨赞许的兴奋小表情:“哇哦……” 老太太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也不说,身体疼的失去支撑力的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寒墨稀罕的捏了捏月痕的笑脸儿,说:“我不是什么人,您儿子能厉害就不许我厉害点儿,怎么样?现在我说了算不算?” 老太太颤抖着手说:“你给我解了术法。” 寒墨嗤之以鼻的笑道:“不好意思老太太,我不是天师,这不是术法,您这是病,与我无关,您应该做了许多坏事吧,今天也是您罪有应得,您还是受得的。” 小不点喊道:“奶奶,母父我们走吧。” 老太太额头上的汗都疼下来了:“不解了我身上的术法,你还想走,都不准走。” 下人们都蠢蠢欲动,寒墨眼含肃杀之气的瞪着这些人:“不想死,就都给我安生点儿。” 说着寒墨的灵气钻进一个下人的膝盖,那人当即就跪倒在地,抱着膝盖满地打滚。 其余人见状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月痕跳脚:“走走走,走喽,哈哈哈。” 寒墨的手臂被月痕拉着摇来晃去。 寒墨第一次认知到了一个道理,一个人不在于是否有家,是否有个安定的居所,在于跟谁在一起。 一行人来到后院,都纷纷坐上马车,齐老爷子跟王老二上了马车就拼命赶马车,跟后面有追兵似的。 现在的潘家人根本没有时间管他们,也怕寒墨在给他们使绊子,说到底也都是个打工赚钱,按月领银子,没必要那么拼命。 潘老太太疼的全身发抖的停不下来,侍女们都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管家站在一边瞧着老太太坐立不安的突如其来病症,心道老太太刚好几天,现在又要送进卧房了?! “赶紧,放少爷出来,让少爷看看,是不是撞邪了,一定是刚才那小子搞的手脚。” 下人见老太太脸都青了,吓得就怕老太太死了以后不再雇佣他们,之后才想到老太太需要潘良少爷的帮忙。 被管家一吼,才反应过来的去找潘良。 潘良家上下不得安宁,寒墨他们出了潘家,马车十分颠簸,寒墨的胸口一阵痛楚,捂着胸口之际。 月痕发觉寒墨的脸色不对,关切的道:“寒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寒墨忍耐的摇头:“没事,一会儿叫耆老去租卖个大一点的房屋,我们要先住下,我需要一段时间的修整。” 寒墨皱着眉被月痕扶正身体,月痕被寒墨嘴角流出来的血惊吓道:“寒大哥你的嘴角再流血。” 寒墨抬手擦掉,浅笑安慰:“无事,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月痕娘担心的问道:“这孩子是怎么了?之前不是挺好的,现在又这个样子?这……” 文哥儿见状喊道:“齐大叔,咱们先停停吧,去找个客栈,吃点东西。” 齐老爷子一拉缰绳:“鬰,这儿就有一家。” 齐老爷子在前面停车,后面的王老二也停了下来。 齐老爷子听到这里的对话,下了车就在地上等着搀扶寒墨。 寒墨见到齐老爷子搀扶他,摇头无奈调侃笑道:“辛苦耆老了,我现在都要用你照顾了。” 齐老爷子阻拦:“这样的话别说,当时要不是你救了我孙子,我现在说不上是死是活呢,照顾我们家恩人一时半会儿的还过分吗?” 寒墨都这样脸如苍白的纸了,还不忘回头搀扶月痕,月痕气恼的再寒墨手上拍了一巴掌:“现在不用你扶,等你以后好了我就让你背着我走。” 寒墨笑着看月痕自己从马车上跳下来,月痕去搀扶后面的老娘,寒墨被耆老搀扶进客栈。 迈进门槛,店小二跑出来,瞧是他们常来常往的经常做买卖的寒墨,当即就高兴的问:“寒墨,寒老板?” 寒墨苍白的一张脸,病态尽显的对店小二点头。 店小二毛巾往肩膀上一搭,道;“您找老板?” 寒墨摇头,;“路过,饿了,做点招牌菜吧。” 店小二笑呵呵的;“好嘞,招牌菜一桌,寒老板您楼上雅间儿请。” 寒墨被店小二引领上楼,到楼梯口儿吩咐同僚,:“寒老板带了两辆马车,你们去给马牵去喂喂。” 另一个 店小二应承的喊道:“成,您就瞧好儿吧,保证给您喂的饱饱儿的。” 寒墨一行人进了楼上雅间儿,围着桌子都坐下,店小二很快就端着茶水走进来。 月痕给寒墨的药都拿出来,就着茶水将药服下。 月痕娘拿起桌上的一个个西药瓶儿:“你这吃的是什么啊?糖吗?一个个小球儿的。” 文哥儿也拿过来看了一眼,黄的,红的,绿的,真像极了糖球。 小不点听说是糖球,当即就来了精神,小眼睛瞪着圆溜溜。 寒墨喝了一口水道:“我爹研制的药物免了熬药的工序,直接服用即可。” 小不点儿脸上的惊喜瞬间飞飞。 月痕将吊水拿出来,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寒墨将该兑的药全部都用针管抽出来放进吊瓶里。 大家基本上都没有说话的,都愣愣的围坐在桌子前,看着寒墨独自忙活着一系列的事情。 文哥儿迟疑扯起嘴角,小心的问:“这个?不会是用来给我儿子玩的吧?” 寒墨将吊瓶放在高处挂着,嘴里咬着消毒棉,止血带系在手臂上,粘贴都贴在手臂上,方便一会儿自己用。 用药棉在血管处抹了抹,消毒好了,说;“这个是消炎水,静脉注射,更便于药到病除。” 说着寒墨手中的尖利针对准攥起拳头的青凸起的血管扎了进去。 文哥儿赶紧捂住小不点儿的眼睛。 月痕吓得也跟着捂自己眼睛,连鱼都没有杀过的月痕,对这个场面很是心疼。 寒墨在几个人脸色痛苦扭曲的盯视下,扎了进去,见回血了,小心的扯下来粘贴粘好,在放开止血带。 一气呵成。 寒墨笑道:“耆老,找房子的事儿就交给您了,再有就是要求院子一定要大一些,一会儿吃过了饭您就行动,我去镇长家中坐坐。” 店小二这会儿带着几个人端着菜的走进来,点头哈腰道:“寒老板打扰了,我们…” 小二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衣着很华丽的老年人从门外挤进来,一张富态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哎呀,没想到寒老板能来,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寒墨闭了闭有些发沉的眼睛,抬了抬手上的吊针,:“我就不跟乔老板寒暄了,实在是身体不适。” 乔老板,是以前卖了寒墨糕点的店家,。 这家店不是很大,幸得这位乔老板比较精于算计,否则就真得很难说这家店还能不能存在这个地方了。 乔老板见寒墨手臂上这东西,完全不知道这是干甚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寒墨笑道:“小毛病,无碍,这是我自制的药水,比汤药快一些。” 乔老板惊怪的说:“哎呀,真得好好夸一夸你啊,你怎么什么都做的有模有样的,没想到你还会医术,你这个人真是有趣又有意思。” 寒墨看着门口迟迟没有端上来的饭菜,乔老板瞥见寒墨这个眼神,当即佯装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你瞧瞧我这个记性,一见到寒老板就忘记别的了,赶紧的,饭菜端上来,今天这顿我请,你们先吃着,待会儿不够跟小二说,咱们再加菜。” 寒墨笑着寒暄道:“那就谢谢乔老板了。” 店小二上菜,乔老板又跟着说了两句。 第103章 盘算修 “谢什么谢,靠着你的糕点,我这小店啊,可有不少都过来吃呢,我这儿便宜一些,其他两家儿都贵,有些人吃不起,都过来我这儿,最近生意好一些,还要谢谢寒老板给带来的好福气啊。” “您这样说就是折煞我,你我都是生意人,您也是有您的成算才让贵店如此景气,如若不然,我就算做一朵花儿来,您也未必能发财。” 乔老板眼瞧着饭菜都上齐全了,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寒老板,只是现在东西快要卖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寒老板还有没有货给我留一留啊?” 寒墨笑道:“我这儿确实没有什么了,我现在的小破家,因为得罪了村长,已经被村长拆光了,我现在在找地方住,住下我才能做一些给您。” 月痕咬着筷子,心道:空间里不是有好多好多吗?怎么说就没有了呢?: 月痕想着,也没有动作,他相信寒大哥有自己的成算。 文哥儿给小不点加菜,一上午没有吃东西了,本来想着到了潘良家,能吃上一顿好的,没想到! 文哥儿看着跟自己颠沛流离的儿子,心里有些酸楚,对小不点露出酸涩又喜爱的笑容。 月痕娘是惦记着能回村里,不管那里的人如何,终究是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现在一下换了地方,实在是有些不适应。 不过最大的想法,就是回去报复那些对他们不好的人。 月痕的想法,赚钱,回去砸死那些混账东西。 乔老板笑道:“找房子?我有几套房产,现在空着,房子都不小,寒老板要不要看看?瞧着合适咱们就住下,这一大家子都塞进去,都够住,很大。” 寒墨想了想:“您开个价钱吧?我们按月算,我不太确定会住多久。” 乔老板想了想:“哦,这样,那你们先住着,不要银钱。” 寒墨摇头:“这可不行,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您就开个价钱吧。” 乔老板:“那,你就给我两盒儿糕点。” 寒墨点头:“成交,还是乔老板爽快,就二十文,两盒糕点。” 乔老板没想到自己只是一张嘴的谦让一下,这、这到直接被寒墨这个昧良心的给明目张胆的私吞了。 乔老板戏谑的点着寒墨道;“成,寒老板还说我精,我看你比我还要精明,行了,你们吃着,我去招呼客人。” 寒墨淡笑;“乔老板放心,过不了十天,我保证您这里的客人能翻上一倍不止。” 乔老板诧异的瞪大眼睛,道:“哎呦,可不敢这么说了,都快到年关了,客人渐渐就少了,我估计要大半月没什么客人了哦。” 寒墨拿起筷子,声音不是很有力的说;“您放心吧,到时候达不到我说的,我照那些银钱折返给您。” 乔老板也不跟着争辩,告辞:“你们先吃着,生意上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 乔老板招呼完就走了,月痕给不怎么方便加菜的寒墨加菜,说:“寒大哥,不是还有吗?怎么没有给他?” 寒墨勾起嘴角:“过几天连同新种的菜一起卖给他。” 月痕天真的小模样,边吃,边说:“哪儿来的菜卖给他啊?” 寒墨给月痕指指他嘴角的位置,月痕不懂,疑惑的看着寒墨,寒墨笑道:“是菜汁,粘在嘴角儿了。 ” 饭吃的差不多了,寒墨的吊针也吊完了, 出门就遇到已经恭候多时的店小二。 店小二笑的奉承:“寒老板我们东家说了,带你们去看房子,房子钥匙都在这儿,就看你们喜欢那个院子。” 店小二对寒墨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寒墨点头,一行人出了客栈,去看房子。 来到一家很偏僻的院落,不是很大,住下这些人,倒是足够了。 但距离寒墨所想的院落大小还是差了许多。 月痕看寒墨,寒墨摇摇头:“还是小了一点。” 月痕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儿,:“寒大哥,差不多够咱们住的了。” 寒墨牵着月痕的手:“我们要种些菜才行。” 月痕晃悠着两人牵着的手:“大冬天的,好像种不了吧,也没有棚子,现在弄怕是不那么好弄吧?” 月痕娘跟文哥儿抱着小不点各个房间观看,房间不是很大,够用是够用了,就是看着憋屈了点。 店小二笑呵呵的招呼道:“我们倒是有一个有棚子的房子,以前东家试着种过菜,但都没什么太大的用处,都失败了,寒老板还要种吗?赔银子的。” 寒墨笑道:“没事,我种过,那就麻烦小东西把我们带过去吧。” 店小二点头哈腰:“行,我这就带你们去,只是那塑料应该已经晒坏了。” 月痕跟寒墨上了轿子,坐着晒太阳,双腿悠闲的晃悠着,文哥儿他们都出来,一行人才都上车去了下一家。 小不点在怀里揣着小西红柿,装的肚子前面的衣服鼓鼓的。 到了下一家,这里别说还真挺合适的,屋子是那种四合院的形式,各个房间都是分开的。 有四间房屋,有后院,有前院,后院空旷,前院是用木搭建的类似房梁,上面的塑料已经风化成絮状,飘在架子上。 月痕拨开一条条的垂下来的塑料:“寒大哥,这个是不是够用了?看样子有三亩地呢。” 月痕娘和文哥儿都对这些种菜不太在行,都进里屋去看屋内的情况。 小不点喜欢院子里这些垂下来的条絮塑料,伸开手满院子的疯跑,一颠一颠,怀里的小西红柿都从怀里掉出来散落满院子。 店小二瞧着小不点,很是喜欢,发现小不点怀里一个劲儿的掉东西,就跟在后面捡。 “哈哈,小孩儿,你为了玩儿连好吃的都不记得管了吗?我可要尝一尝你的小西红柿,这新鲜的东西在咱们北方可是很难找的。” 小不点十分大方,因为他母父跟他说了,谁想要他们家的菜都给一点,回头就上咱们家卖菜,到时候就赚钱了。 小不点歪着头:“你吃。” 店小二被这么看着,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将捡回来的一把刀塞进小不点的衣兜里。 小不点推回来:“不,我要看着你吃。” 店小二蹲下身问:“为什么一定要我吃?” 小不点诚实的说;“可好吃了,寒大哥种的,吃了你会想回来买。” 店小二瞧了瞧寒墨跟月痕的背影,将一个小西红柿放进嘴里,并没有将小不点说回来买的话放在心上。 “你是他们弟弟?看辈分不太对啊。” 小不点面无表情,我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说着店小二微微皱眉。 小不点答非所问:“你怎么皱眉?” 店小二抬头看着小不点肉乎乎的小脸儿问:“你是往里面放糖了吗?为什么这么甜?” 小不点:“你还会往里面放糖?怎么放的?你是不是骗人?” 店小二:“你这个不是西红柿。”转而小二又想,:“不对、挺有西红柿味道的!” 小不点看了眼店小二手里剩下的一把小柿子问:“寒大哥说了,过几天就种蔬菜,你来不来买?” 店小二恍然的抬头看了眼小不点,:“啊?我?我没钱买,我老板还有可能买。” 小不点从店小二手中拿回西红柿放回怀里,指着留下的两个:“那你吃啥?剩下的两个给你们老板吃,保证他回来买菜。” 店小二更不明白,问:“你咋那么确定?” “我母父说的,你照办,没准回头你们老板还能赏你呢。” 店小二不信,但还是笑嘻嘻的捏了捏小不点的脸蛋儿:“行,小人精儿听你的。” 实则店小二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旁在大门口守着的王老二一直盯着这边两人的对话,不是他要看着孩子。 而是两人的对话,简直是神对话,没有一句是对上的,都赶上哑谜了,最后居然还能说到一起去。 王老二抿嘴笑,月痕娘从房间出来,文哥儿也从另一个房间出来,都一脸满意,:“都挺齐全的,你们老板会不会加银钱啊?什么都有的。” 月痕娘走到月痕面前问两人:“怎么样?可还行?” 月痕和寒墨都在点头。 月痕娘脸上终于露出了欢喜模样,说:“屋内也挺好的,什么都有,装修也不错,不用咱们在置办东西了还很宽敞,很亮堂呢。” 月痕跳了跳,征求的看着寒墨问:“那就定下来吧?” 寒墨点头,温柔以待:“只要你喜欢,咱们就定下来。” 文哥儿问后,店小二回道:“老板说了价钱,不管你们选那个房子,都一个价格,不然老板也放着,你们就安心住,老板有房子,不住白不住。” 文哥儿做事也是个爽快的,说:“等寒大哥把蔬菜种出来,你到时候的蔬菜就不用买了,想吃就过来拿。” 店小二眼中闪现谄媚的神色,小声问:“你是寒老板的小妾?” 文哥儿噗笑,高声道:“哈哈哈,我岂止是寒大哥的小妾啊,还是月痕的老公呢,哈哈哈。” 店小二当即就尴尬了,笑嘻嘻的挠挠头,:“呵呵,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夫双夫郎的关系呢?” 月痕喊道:“我们把他扣下,也得他家那人允许才行,小二,我们就定这儿了,回去跟你们老板说一声。” 文哥儿一想起潘家那阴森森的老太太,就气不打一处来的说:“别提那个没良心的,我现在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 第104章 布置新家 店小二:“……” 文哥儿甩袖子走人,月痕依旧笑呵呵的,对店小二说:“回吧,跟乔老板说一下,别管他。” 店小二嘿嘿笑:“行,那我就先告辞。” 店小二被搞的一头包的溜了。 之后的一大家子开始做大扫除,寒墨跟着上手,但被王老二跟齐老爷子阻止了。 将人按在外面的椅子上晒阳阳。 不过寒墨也没闲着,他先进了空间,将里面的塑料拿了出来。 将院子里的风化的塑料都清理了下。 小不点不许摘风化垂下来的丝丝缕缕的塑料。 寒墨到空间里拿了一些成串的珠子给小不点玩,一时间,那小东西就安安静静的玩他喜欢的东西了。 寒墨将院子都打扫了一遍,顺便出了一趟,买了许多煤块儿回来,还有木块儿,回来时,屋内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刚出来寒墨就带着几辆马车回来。 一时间很多人都蜂拥进来,盖塑料的盖塑料,卸煤块儿的,卸木块儿的,火炉子都支了起来,全部人动作都麻利的很。 天黑下来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做完了。 寒墨给大家付了银钱,都纷纷离开。 院子里的炉子燃起来,屋内的几个炉子也燃了许久,屋内的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饭香随着炉子的点燃,香味也飘了出来。 隔壁的几家人见到来了这么一家人,都挺好奇的去大门口观望,不过还是没看到什么,院门都用塑料遮挡了个严实。 也幸亏前面的门只够一个人行走的宽度,否则真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把大门也包裹起来。 邻居们看了个寂寞后都纷纷离开。 屋内寒墨进来之后才仔细看这个房子,房子内的都用白灰刷的,跟月痕以前的家相比要明亮许多。 地上有衣柜,火炕上有装被子的柜子。 厨房里面的用具也是一样俱全,只有盆碗筷这些没有,他们自带来的碗筷冲洗完,晚饭也上了桌,上桌后的一大家子都迫不及待的动筷。 饭吃完,火炕也热乎了,屋内还有火炉烤着,很是暖和。烤的颠簸了一天的大家伙儿都有些乏了,王老二先提出:“东家,我先去我房间休息了。” 寒墨点头:“去吧,我们这也要休息了。” 齐老爷子敲了敲旱烟袋,想要抽一口儿,可想想又怕月痕娘不喜欢,咋么咋么嘴儿还是选择回去睡觉。 寒墨吃了药也跟着耆老一起出了房间。 三个老爷们儿一人一间,剩下的一间挤了四个人。 本来文哥儿是要带着孩子去单独一间的,谁想小不点不要跟奶奶分开,于是、就一起住了。 由于屋子暖和,小不点脱了衣服在火炕的被子上翻来倒去,玩儿的不亦乐乎,直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寒墨起来就各个房间烧炉子,文哥儿起来的也早,先将他们屋子的火炉生起了火。 月痕娘也早起了,在院子里收拾,还用铁锹什么的都试着在院子里的土地上敲打,但没能敲打动!倒是把手震得生疼。 月痕娘坐下来喝水,看到寒墨出来,发愁道:“寒墨啊!这冻土,要是等它化开恐怕要等上许久啊!” 寒墨看了眼老太太的挖出来的一点点黑土,忍俊不禁,说:“婶子,想要让冻土开化恐怕是不可能了,咱们只能用架子的那种,那边、、,” 寒墨指了指自己早就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竹筒,说:“我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做吊式种植。” 月痕娘看棚子顶上粗粗的梁柱,道:“柱子倒是够粗,担得起。” 齐老爷子也走出来,坐到凳子上,瞧着别人做的棚梁,说:“是啊,这木匠活儿,是真不错啊,你看那衔接,你想让它刮塑料都不可能。” 月痕娘仔细瞧了瞧,也点头赞同道:“工做的确实细。” 寒墨将之前自己挂上去另一边掉下来的一边系好的绳子拉了拉,说:“一会儿就这样,把那些竹管都挂到绳子上去,然后用营养灌溉,不用土壤,几天就可以长很大。” 王老二烧完了屋子,给其他几个屋子都看了看,唯独月痕那屋他没去,那个屋子,若不是有需要,他一定不会轻易踏入。 王老二将另一边的绳子也像寒墨那样,挂上去,系好,像寒墨说的那般将竹筒挂在两个绳子的中间。 王老二来回动了动绳子:“东家,这个东西不牢固,”王老二看了眼上面只是绕了一圈的绳子,说:“而且塑料会被绳子磨的不耐用。” 寒墨仔细看了眼,确实如此,便问:“王叔有什么建议吗?” 王老二想了下,说:“东家不如像以前大棚那样,架子放在地上,上面放竹筒,更稳当啊。” 王老二仔细看了看,又说:“这要是钉上钉子,在钉子上系上绳子,这样也可,就是怕那边木匠做的梁柱接口会被敲松了。” 寒墨掏出许多十五公分长的一把钉子,用眼睛的能力十分准确的将一个个钉子都钉到梁子上,在使得钉子微微弯曲,能挂上绳子。 众人一愣! 寒墨游目一眼王老二问:“是这样?” 王老二木讷讷说:“我早就该知道东家不是一般人,我还夸自己能干活儿呢,现在省了。” 齐老爷子拍了拍看起来比较郁闷的王老二,道:“老弟莫要灰心,你啊,以后有大用处,寒墨这样的能力可不能让什么人都知道,容易遭遇歹人,你要树立起能干的假象。” 王老二喝了口水,有些郁闷道:“我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废物。” 寒墨勾了勾嘴角。 月痕站在房间门口,揉了揉眼睛,远远的就开始问寒墨:“寒大哥,你好一点没有?” 寒墨深呼吸一下,胸口也不那么闷了,说:“挺好的,比昨日好很多。” 齐老爷子吸了口旱烟袋,吹了口烟雾:“你这个是内伤,多少还是要注意的,别不当回事儿,等你老了就有你受的。” 寒墨笑笑:“没事,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让我做。” 小不点从屋里跑出来,兴奋的喊道;“大家快让开,吃饭啦。” 月痕被小不点撞的一晃,狐疑道:“干嘛?有什么好东西,让你这么兴奋啊?” 文哥儿端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东西出来,说道:“前段时间,你们捉的海螺,后来寒大哥不见了,也都没心情吃,我就将他们冻了起来,这不,今天都拿出开来吃掉。” 齐老爷子跟王老二都很猜疑的探头过来看。 齐老爷子:“这是啥东西,”用筷子戳了戳,硬邦邦的。纳闷儿:“这硬的东西能吃?” 大家都憋笑,一时说不出话来。 齐老爷子瞧了瞧探头看的王老二,说:“你年轻一点儿,你这牙口儿应该可以,要不你试试?” 王老二用筷子也戳了戳,摇头:“这一戳都带响儿的,我这牙口儿也不成,还是年轻人吃吧。” 月痕娘笑的不能自抑,文哥儿也不戳穿的抿嘴争取不笑出声的庄重样子,坐着听两个门外汉讲那朴实无华的无知笑话。 月痕晃悠到寒墨的面前,低着头,笑的脑袋上的长发都跟着抖啊抖 的。 月痕憋笑的一头撞到寒墨肩膀上。 最后实在不能忍的笑出声儿。 寒墨看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月痕,拍了拍他的背,给他顺气,以免笑缺氧了。 齐老爷子跟王老二觉着有些不对劲儿,看了一圈儿,月痕娘已经笑到趴桌子了。 小不点吹了吹拿出来的海螺,有模有样儿的将海螺肉用筷子挑出来,在酱油里面沾了沾,吃的满嘴流酱油。 两个老头看了之后自己的都哑然失笑,捂着脸:“噗哈哈哈,我们还以为吃壳子,哈哈哈。” 齐老爷子此话一说,寒墨都跟着笑了起来,月痕更是笑的前仰后合,仰天长笑。 文哥儿都颤抖着双肩忍耐不住的捧腹大笑。 小不点咬了一口,支着脑袋,小胖手儿抓着好螺肉,边嚼着边看齐老爷子。 齐老爷子跟王老二都捂脸自己都抑制不住的笑。 一时间一大家子都哄堂大笑。 饭后,大家伙儿开始搞上面的吊竹筒。 寒墨负责将钉子钉在梁柱上,其他人挂绳子,将竹筒固定上去。 数了一下,四十六排竹筒,在齐腰高的高度挂着。 寒墨将蔬菜种子分给大家,分别种上香菜,白菜,豆角,茄子,黄瓜。 剩下的水果,香瓜,草莓,西红柿,还有菇娘。 齐老爷子边将菜籽放进,又放了一点点营养在种子上,说:“寒墨啊,这白菜,香菜都成,可这豆角跟黄瓜到时要怎么搞?坠下来怎么办?你还能天天用手抬着它们?” 寒墨将香瓜种子放进筒子上的一个个孔洞中,说:“跟在地面一样,吊起来,用绳子,它都是喜欢缠绕生长的东西,给它一根绳子它自己就爬上去了。” 齐老爷子咋么嘴,:“也就是你能想的出来,一会儿你在钉几排钉子吧,咱们一起搞完。” 王老二显少露出笑容来,说:“早上吃的拿东西…” 齐老爷子噗嗤一笑:“你还提,多丢人的事儿啊,还不如一个五岁的娃娃,娃娃都知道吃肉,咱们俩琢磨怎么啃壳子。” 话头一提起来几个人又开始哄堂大笑。 第105章 村长家被打劫了 王老二笑够了,大家也都忙累了,坐下来喘口气,说:“确实好吃,在哪儿弄的,咱们在弄些回来吧,卖了也好。” 月痕摸了摸嘴角儿,说:“我们回去一趟也行,到时候咱们速战速决,拉他一车回来,寒大哥你说呢?” 月痕最后一句不是问,是在讨好。 说到底是月痕想要回去瞧瞧村长有没有被那劫匪打劫,打劫之后会是怎样的落魄德行,想想就心痒难耐。 寒墨想了想,也是为了让高兴。 寒墨也在脑海里搜索,月痕喜欢什么,想做什么,自己都要依着他。 自己走的这些日子月痕受了多少苦,想一想寒墨都能想像到,想要好好补偿一下月痕的心理更加强烈,揉揉月痕的头。 寒墨说:“不如这样吧,下午我们套上马车一起回去,摘一车回来之后,咱们去捉弄一下村长,然后咱们再回来。” 月痕娘,有些淡淡忧伤的说:“后日我们去祭拜一下你姨妈吧。” 月痕抱住他娘一顿安慰。 说干就干,一行人将家中打理完,两辆马车都套好马。 寒墨摸摸没什么肉的马儿,说:“回来就去买一些玉米给马儿添添膘。” 王老二认同,一瘸一拐的过来,说:“这马太瘦了,来年开春要是犁地的话,恐怕很难撑啊。” 月痕上了马车,欢快的说:“寒大哥可以走了。” 寒墨对王老二说:“看来大哥很懂这些,往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王老二有些羞愧道:“以后我也帮东家干不到什么活儿了,养个马而已,没啥。” 寒墨拍拍王老二的肩膀,以示安慰,道:“大哥,这辆车你来赶车吧,齐大叔,桶子装好了吗?咱们准备出发了。” 齐老爷子将最后一个桶子放进马车,道:“好了,走吧。” 一行人上了车,赶回村里,一路上有说有笑时间过的很快。 一行人直接从街上大摇大摆的回来,很多村民都看到,但这次没人出来说什么风凉话。 月痕从窗口往外面看,困惑的说:“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出来,现在见咱们回来不是应该都出来各种嚼舌根吗?怎么一个都没有,奇怪。” 寒墨将月痕微冷的手握在手心说:“没准是没发现咱们。” 月痕很肯定,:“不会,咱们家的马车,可是全村最像样儿的。” 外面忽然传来王老二的声音,说:“东家,那村长家,好像出事儿了。” 月痕小麻雀上身,跳起来,撞到头的一脸痛苦的坐回座位上。 寒墨连忙都揉搓。 但这一撞也没有让月痕熄灭去看热闹的热情。 “哈哈哈,也有我看他笑话的时候,赶紧,咱们去看看。” 王老二看了看寒墨,在寒墨点头后才去驱动马车,过去村长家门口。 齐老爷子跟在后面。 两辆马车在很远的地方就不能前进了,因为村长家大门外停了十几个高头大马。 他们只能在马屁股后面停下马车。 王老二喊道:“东家,到了。” 月痕从窗口探出脑袋去,兴奋双腿直踢打。 寒墨 看着直想笑。 月痕娘也笑的无奈摇头。 月痕笑哈哈探出去的脑袋钻回来兴奋的说:“咱们下去看吧?哈哈,我看到了,是几天前咱们一起去镇上遇到的那个劫匪,这下有的戏看了,哈哈哈哈。” 说着月痕跑了出去。 文哥儿要拉住人都没能有下手的时机。 寒墨率先跟了出去。 跟在月痕身后进了村长家的院子。 院子内劫匪正跟村长探讨村长该拿出多少银两的问题,谁想他们正打劫就听到身后小弟说有不速之客。 劫匪顿觉新鲜,以前他们出来,这些人都是躲着还来不及,这次居然还有人送上门! 劫匪回头就看到一脸开怀笑容的小哥儿,劫匪指着月痕:“啊,我认得你,上几天遇到的那位大方的财主儿,长相好看的小哥儿,我就欣赏你这样好看,人又大度的小哥儿。” 劫匪的爱慕不于言表。 寒墨笑中藏着灭人的动机,不过看上去行动还是蛮自然的。 月痕全然忽略劫匪爱慕的点头,眉开眼笑的说:“谢谢 你能真的来。他家有钱,虽然没我多,但也有不少,前些天还强收了我好多银子,你们干紧的,要不然钱被他拿出去打牌九了怎么办?” 劫匪笑笑,眼睛盯着月痕目不转睛,道:“你说的可能是假的,不过来都来了,那就看一看,是不是啊?兄弟们。” 兄弟们齐刷刷的一声:“是。” 寒墨站在一旁将这个劫匪对月痕的歪心思,倒是持有灭掉的心理,但现在为了月痕的欢快心情,寒墨准备将这一笔写在心理的小本子上。 村长在屋里,也好奇劫匪在跟谁说话,一跳脚,看到月痕一家子站在院子里,气的喊:“月痕,你们还有脸回来,还联合劫匪来打劫,今天我非上镇里告你们一状不可。” 月痕调皮的喊道:“我提前谢谢您呢,您能有气活着出来再说吧。” 劫匪头子在转头,忽然发现漂亮小哥儿身边儿站着一个帅气男人,劫匪脸上的笑容豁然消失不见。 指着寒墨:“这位是?” 月痕笑呵呵雀跃的介绍:“我未婚夫,他家的钱也被村长给打劫走了,村长很有钱,快去找,他经常将银钱放在炕洞子里面,还有地面,还有他老婆子的裤裆里。” 劫匪眼睛盯着寒墨噗笑,看着十分大度的样子,实则已经在这一眼中,释放了对寒墨的鄙夷。 “听到没有,兄弟们,不嫌弃的就去吧。” 月痕听着就兴奋的拉着寒墨的手欢喜的一跳一跳。 另一个劫匪属下跑过来提醒:“大哥,这个哥儿一定是在说谎。” 劫匪头子厉眼相向道:“我还不知道吗?让你们去干嘛就去,我自有分寸。” 转回头劫匪对寒墨示威说:“兄弟,这次我就是不要给你体现男人英雄本色的机会。” 寒墨微笑点头,随之,对劫匪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气势,比劫匪那种明目张胆的挑衅做前锋大气且体面多了,并且十分大气上档次。 劫匪顿时觉得自己被人当枪使了!不过又想到寒墨那个气度,劫匪认为不能输给这小白脸儿。 “没事儿,我那天收了这小哥儿不少银两,今天不管收上来多少,都挺高兴,就当为民除害了。” 月痕蹦跶着往屋内看,没一会儿就听到村长老婆子的叫唤声。 村长的喊叫也从里面传了出来,:“你们扒我们家炕,还挖地,这还不算完?居然还扒我婆娘的裤子,月痕,你也太不是人了,你做的太绝了,看我以后怎么整治你。” 寒墨喊道:“村长,托您的福,我下午就去镇长那儿跟他老人反映一下,说你大公无私的收了我们两家的田地,强迫我为您卖命爬官职,说您惦记他的位置许久了。” 村长在屋内应该是被揍了,叫唤着喊道:“我啥时候说要当镇长了,你他么就是满嘴喷粪。” 寒墨绅士身姿,十分谦让有礼的公子哥儿架势说:“谢谢村长夸奖,我会如实跟村长转达到镇长耳中的。” 月痕听着里面的哭喊声,高兴的跳脚。 兴奋的差点挤进看,随后就听咚的一声,村长家门口一股灰从门口扑出来,赶上原子弹发射了! 之后十几个人从屋内冲出来,月痕跟寒墨赶紧后退,以免被祸及。 月痕娘跟文哥儿窃窃私语,说:“这是咋了?” 文哥儿道;“会不会是火炕塌了?” 耆老:“火炕塌了也不能这么大的灰啊?” 王老二:“要不就是时间太久没有掏灰了?” 几家邻居都悄悄从门内出来,有的人出来,还被家里人胆怯的强行拉回去。 可还是有几家人出来了,因为大家看到的不止有劫匪,还有月痕一家。 小不点见到一群人满头、满脸灰的一群人出来笑着拍手,赶紧被文哥儿按下拍着的手,但还是没有阻止到小不点欢快的笑声。 随后出来的两位就是村长跟他婆娘了,他们的头发都被烫焦了,村长的媳妇被火星子烫的,像是被火烤过了似的木呆呆走出来。 劫匪头子问:“怎么回事儿啊?” 小弟跑过来,刚要说话,一个喷嚏毫不留情的喷到他们头儿脸上,劫匪头子探过去的半张脸都被喷黑了。 小弟收着嘴角儿,生怕自己笑出来。 但还是没忍住,噗笑出声儿,月痕好奇为啥笑,走过去,探头看,月痕娘要去扯住月痕,也落空了。 月痕走过去,探头看,结果到了劫匪转回头看他的黑白脸,当时忍了又忍,实不能忍了,哈哈大笑起来。 寒墨、也不能说只有寒墨,其他人见此也都在忍俊不禁。 劫匪还算可以,没有黑白不分的跟月痕一般见识,气闷的问小弟,:“说啊,到底怎么回事儿?” 小弟赶紧收了笑容,抿嘴强装镇定:“小五,往炕洞子里扔炸药,就……” 月痕本就笑的不行,结果看到那小弟刚才笑出的眼泪,把他脸上的褶子缝隙都给洗 干净了,跟那土地干裂一样的搞笑。 月痕再次指着小弟捧腹大笑。 第106章 月痕报复村长 月痕本就笑的不行,结果看到那小弟刚才笑出的眼泪,把他脸上的褶子缝隙都给洗 干净了,跟那土地干裂一样的搞笑。 月痕再次指着小弟捧腹大笑。 小弟不乐意了,对月痕发火儿,骂骂咧咧:“擦,笑屁笑。” 结果小弟被他们头儿踹了一脚。 寒墨门神一样走到月痕身边站岗。 月痕笑的都蹲到地上去了,喘气都费点气力的说:“你说的对,我确实在笑,屁,啊,哈哈哈。” 月痕今天感觉自己吃了笑药,感觉什么都能戳中他的笑点。 月痕刚被寒墨扶起来,眼睛就瞄到头发上还带着火星子,被火星子烫的直冒烟站在门口儿的村长夫妇。 指着村长,月痕都说不出话来了。 “啊哈哈哈哈。” 小不点被文哥儿抱着,说:“母父,你们快看,村长太爷爷的脑袋在冒星星。” 文哥儿看过去,当即没忍住,放下沉稳的笑出声:“噗,噗哈哈哈。” 月痕娘瞧见村长夫妇,夸奖起劫匪来:“劫匪小子的技术不错,发型很好。” 耆老:“你这个形容很好哇,这个发型,到大城市,也是很时髦的啊。” 王老二:“没烧光,看来村长确实好多日子没有掏灰了,火烧的不够旺盛。” 寒墨刚勾起嘴角,月痕笑的扑进他怀里,搂着他脖子,月痕上气不接下气,道:“我不想在看下去了,哎呀妈呀,我笑的肚子疼。” 可在脑子里突然又跳出村长木呆呆的顶着一脑袋火星子,一身黑灰的傻吊样子,月痕又开始笑个不停。 寒墨拍着月痕的后背,帮着顺气,十分有耐心。】 村长脑袋冒烟,怒气冲冲,一双眼睛翻起白眼来在全身黑灰的情况下,显得还挺有效果。 村长凶狠的问:“笑够了没有?” 一个小弟从屋内的跑出来,手里举着一小块儿金子,撞开一身灰的村长,喊道:“老大,上货了。” 村长被撞的身上的灰跟小弟身上的灰一起一冒烟,衣服上堆积的灰都从衣服上掉落下来,堆积到村长的脚下。 村长一看劫匪手中的那块儿金子,不淡定了,上手抢:“那是我的。” 村长干枯的样子真能受得住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大力气? 村长的被小弟一脚踹倒,小弟奉承的跑到老大身边,邀功的说:“老大,你看,金子,不错吧?” 月痕转头看情况,月痕娘都在嘲讽的夸奖:“果然村长不白当。” 耆老故意高喊道:“应该不止这些吧?” 村长老婆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一张口,一口黑烟从嘴里冒出来:“金子从哪儿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我…”村长想说那是我捡的,可看到寒墨跟月痕,后半句咽了回去。 村长婆娘见老头儿不说话了,闷闷的问:“是不是私房钱?” 村长的确想将这钱存做私房钱了,可现在…! 村长还是不回答。 村长婆娘不火儿时真温柔,火儿起来是真霸气啊! 村长的头发被他婆娘抓着拖着村长走,:“说,金子是留着干啥的?是不是想去养那个小寡妇啊?你个死糟老头子,你还要不要脸了啊?你还想养别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毛拔光了?” 村长被揪扯的急眼,起来就给自己婆娘一巴掌。 直接把老婆子打到差点昏迷。 村长这下可是备受两家儿邻居指责。 左边儿娘们儿直脾气,不能忍的喊道:“你自己藏钱,还打自己婆娘,真不是男人。” 右边家的婆娘从门缝儿里挤出来偶尔看一眼,喊道:“他本来就不是人,总是欺负咱们两家,他就是畜生,寒墨不是要收拾他吗?寒墨赶紧收拾他,我们推崇你当村长。” 寒墨突然来了一个想法,看了看眼前这个劫匪头子,想着是不是可以让这个人留下来开发黄金带,因为这个劫匪不太冷。 月痕示威似的跳出来:“回去我们就去镇长那儿。” 村长媳妇正在气头儿上,神志缓过来一点,心里憋屈,还被一辈子没打过她的老头儿给打了,现在更加是气的要爆炸。 听到要将他们老头儿从村长的位置上踹下去。而且说这话的还是月痕,他有啥资格。 没有地方发泄的心情,这会儿,这婆娘顿时找到了出气点。 指着月痕:“你个小浪蹄子,就知道勾引人,现在又要去勾引镇长去了是吧?你给过来,今天我就掐死你为民除害。” 村长老婆子对月痕伸出她那干瘪的僵尸双臂冲过来,就差一跳一跳的了。 寒墨站在月痕身边,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伸了伸腿。 月痕身前地上的一根木棍成功阻止了那老太太。 圆滚滚的木棍嫌弃老太太的踩弄,给老太太绊的摔了一跤,重重跌倒在院子里的雪堆上。 月痕转头对寒墨伸出双手,无辜的瘪扁嘴,示意老太太倒下不是他干的。 寒墨表现出十分理解的表情,握住月痕的手说:“我知你是个心地善良又热心的人,不是你做的。” 月痕故作惊叹的跟寒墨演话剧:“那是你做的?” 寒墨抓着月痕的手,含情脉脉,摇头,夸奖自己都不觉脸红,道:“我自问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的身体也没动,怎么可能是我做的?” 月痕委屈的模样,佯装哭诉的表情:“我们都是可怜人啊!从来不做打家劫舍的事儿。” 老太太躺在雪堆上,一动不动,讹诈意思明显的躺尸,心道,死老头子怎么还没来。 可惜,他的老头子已经自暴自弃的坐在门口地上正仇视这里所有人呢! 劫匪头子一招被戳中,转身儿黑白脸的质问;“嘿,你们俩,说谁呢?” 寒墨亲了亲月痕的手,转头正色的,答非所问,道:“跟你说件事。” 劫匪头子不耐烦的叉着腰,还是解开大衣,掐着衣服里面腰,大有显摆自己身材的架势,问:“说?废话那么多。” 寒墨拿着一锭银子的手里把玩,说:“我做村长,我请你做工怎么样?” 劫匪头子嘲讽一笑,看了看寒墨手中的十两银子,问:“怎么的?难道我会看上你手里的十两银子啊?就你那点东西,还指望我给你当小弟啊?” 寒墨手伸到怀里,拿出一块儿闪闪发光的金子出来。 寒墨这次瞧见劫匪头子眼中对金子渴望的小星星,问道:“喜欢这个?” 劫匪窃笑,但表情还算镇定的说:“金子,是个人都喜欢。” 月痕眼珠转了转,心道寒大哥不会是想要这个人……. 寒墨勾起嘴角道:“知道销路吗?” 劫匪思量的眼睛微眯:“你有多少?” 寒墨颠了颠手里的金子:“这个要看你能给我弄出去多少了?” 劫匪看向四周的天空,后又瞧了下眼中也撒发精光的月痕,心道,怪不得上次这个哥儿出手这么大方,原来是因为背后有个十分有钱的主儿供养着。 劫匪正色道:“我的势力并不足以保障这些东西的运输。” 两人打哑语似的对话让周围人搞不懂。 寒墨思索片刻道:“这样你负责挖掘,我负责销售,我们三七分。” 劫匪木着一张脸:“四六。” 寒墨迷之微笑,道:“你迟早还会在还给我两成。” 劫匪哼笑:“开什么玩笑,到我蒙牙嘴里的东西从没有吐出来的时候。” 寒墨回之以自信的笑,道:“行,咱们暂且这么定下,把你能让我联系到你的地址给我,一旦开工,你带着你们自己可靠的人过来就成。” 劫匪窃笑:“怎么的?现在不告诉矿在哪儿?” 寒墨脸上的笑顿无踪影,说:“我怕你现在一个人吃不下,我们来日方长。” 劫匪大言不惭道:“我蒙牙混迹江湖这么多年,居然说我罩不住你的矿?” 寒墨将金子踹进衣服里,说:“我先拿下村长这个名头,开春我们就动工,你负责挖,负责管好你的人,一旦有私吞,兄弟,你不是好说话的人,我更加不是一个善男。” 劫匪之前还觉得寒墨就只是说说而已,现在寒墨的几次正色谈话,劫匪才感受到寒墨从内而外放射出来的那种猎杀强势。 村长自甘堕落的坐在门口,一句话不说,因为从银子这一关上讲,在镇长面前,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资格。 屋内的敲敲打打,挖墙动土声源源不断的传出来,村长还抱有侥幸心理的想。 心道我藏的那个地方,你们一定找不到,前一拨人都没有找到,你们也不能。 想着村长被从屋里出来满身是灰的劫匪一脚踹开。:“躲开点儿,碍事儿的死老头儿。” 村长儿子此刻才知道消息,从家里跑过来,见到自己父亲那个样子,心疼,又好笑,但作为儿子,要忍住,不能笑。 劫匪从屋内抱出一个盒子,沉甸甸的,还上了锁,上面全是土。 “老大,一个箱子,应该有不少好东西,藏在柜子后面的墙里了。” 地上装死的老太太一听,当时就不淡定了,爬起来扑上去:“还给我,这是我的,你们不能动,还给我。” 第107章 村长好惨,好惨 老太太被小弟一抬手臂掀翻在地,老太太抓着雪痛哭起来。:“没天理啦,我辛辛苦苦攒了一辈子啊,啊……,天杀的劫匪啊。” 隔壁妇女走过来贴着自家墙对着老太太脸上吐了一口。 “你们家跟劫匪有啥区别,呸,臭不要脸,还说辛辛苦苦,你也配,你们家是勤勤劳劳整天琢磨人家的东西,你还有脸提,呸。” 另一家妇女跟老爷们儿也出来了,这会儿也不怕了,这家爷们儿双手插在袖子里,对寒墨真诚。 “寒墨啊,当村长吧,他拆你家还有月痕家的事儿,我负责去找其他村民,给你作证,就是、你以后别像他那样就成,我们被欺负了一辈子,他家人死了都得下地狱。” 村民最后一句是看着村长,怒气不能自已的说出来的。 村长的儿子捡起一个木棍,冲进他爹家院子,本来是要打站在最外围的王老二,可谁想,王老二这会儿功夫转回身,村长儿子直接从王老二身边冲过去,直直对着劫匪头子的脑袋上招呼上去。 所有人震惊,就连身在大哥身前的小弟都愣住了! 他们的老大、被揍了! 棍子太干的原因,在劫匪的脑袋上,咔嚓,断了! 小弟喊其他小弟,道:“看什么呢?跟大傻似的,赶紧给我上,揍,往死了揍,留口气儿就行。” 劫匪头子蒙牙,暴怒,一声吼:“给我砸,什么都别给他剩下,这个盒子,给我砸开,银钱全带走,其他的全烧了。” 寒墨拉着月痕闲散的说:“我们去找吃的,下午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月痕还看了看天穹的太阳位置,十分乖巧听话的说:“哦。” 但还是没能走成,那村长最后一怒,爆发,追着月痕他们的身影过来,伸手就要抓月痕的头发。 可寒墨现在能力已经达到了全视一方土地地形的程度,他的感官也是有相应提升的。 不用看,不用转头,一脚踹出去,毫不留情。 村长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呼都没有发出来,也没在起来。 月痕转回头,小迷糊的问寒墨说;“村长在地上干嘛?” 寒墨对月痕温柔笑道:“他在地上找金子,我告诉他哪儿有。” 月痕秒明白怎么个情况,:“哦…!”点头赞同道:“嗯,好哇,懂得自食其力是一种好的开端。” 文哥儿他们是瞧着月痕他们行事的,都跟着寒墨他们一起上了车。 劫匪头子又一声暴怒吼道:“给我狠狠、狠狠的砸,砸成渣渣为止。” 寒墨带着一行人去了那个洞穴,这次是一大家子个顶个儿的提着桶子过来,就连小不点儿都提着一个小小的筐子,虽然只能装进去几个海螺。 一行人好奇的进了山洞,齐老爷子在后面做了火把,进来每人发了一个,寒墨跟月痕在前面已经走进去很远,带着手电筒这个先进的家伙儿。 进去之后月痕跟寒墨在里面捡满了各自的桶子,寒墨还是看着那黝黑不见头的洞投以好奇的目光。 月痕伸手挡住寒墨的双眼,说:“这次不允许你因为好奇丢下我。” 寒墨拉着月痕的手:“不会,以后都不会,即便我有事,我也要带着你,一起。” 月痕扁嘴,略带委屈的说:“这还差不多。” 寒墨捏了捏月痕嫩滑小脸蛋,说;“走,我们进去看看,看看究竟通向哪里。” 月痕柔和的微笑,死死牵着寒墨的手不放开。 寒墨握着月痕的手,也以同样的力度回握。 两人走了一会儿,大约半个小时,寒墨听到了浪声。 由于寒墨不知道前路,又有海浪声,如果涨潮,他们就危险了,寒墨驻足,闭上眼睛,释放眼中的灵气,灵气迅速将周围的地形清晰的展现在寒墨眼中。 寒墨的嘴角勾起笑意来。 月痕走了两步,没有能拉动寒墨,回头才看到寒墨正闭着眼睛。 精致的五官,帅气的容颜描述着这个如海一样神秘的男人,月痕欣赏的手指抚摸上去,眉如远山,目似刚星,俊美刚毅,玉树临风,器宇轩昂,英气逼人。 月痕的手指落在寒墨的唇角,轻声问道:“你怎么可以那么好看?” 见寒墨还是没有动,月痕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碰触在一起,柔情的碰触,也是一种享受。 寒墨探究完周围的整片地形后收回灵气,双手扶上月痕纤细的柳腰,与之缠绵,心跳的滋味如同沙漠中人对水的渴望。 然而,寒墨只是跟着月痕的节奏,细细品味这个吻的甘甜。 许久,唇分,月痕脸贴在寒墨的胸口,问;“你看到了什么?” 寒墨扶着月痕的脸贴在月痕光洁的额头说:“这个山洞,没有什么,是通着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地方的,所以我们不必在过去了,也快要涨潮了 。” 月痕修长的手指在寒墨的坚硬的胸口勾画着,:“现在我们的生活被这样一波波的摧残,想要建房子可能会要很久很久才能建上,我们的婚事?!” 寒墨亲了亲月痕的额头,说:“不会,我回去就跟乔老板提议,买断他现在这个房子,我们大婚。” 月痕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出来,说:“那、都快过年了,我们要什么时候大婚啊?” 寒墨抓住月痕随处点火的手指,说:“年后,很快,超级快,我已经快要忍不住想要抱你了。” 月痕的手捂住寒墨的嘴,羞涩的笑道:“啊……,不要说,好羞耻啊。” 寒墨拿走月痕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一口将月痕的手指吃了两根,亲了亲,说:“大婚当晚,还有更羞耻的,现在我们要不要预习一下,走走过成?” 月痕的手指被寒墨吃掉时,心脏剧烈的跳,差一点就能跳出胸口了,现在寒墨又在调笑他。 月痕羞涩的在寒墨的胸口重重捶了一下,突然想起寒墨有伤在身,看寒墨没什么反应,随后逃跑。 “我不要跟你这个色鬼说了,我饿了,我要回家吃东西。” 寒墨笑笑的跟在身后。 在这个村子,寒墨是不打算建房子了,毕竟房子这个东西在一个小山村,确实没有在镇上建房方便,而且住着舒服,虽然到时候还是要回到村子里,那就到时候再说。 现在他跟月痕的婚事要紧。 经历了末世差点不能见月痕起,寒墨的心境已经变了,他要无时无刻都要保护月痕,无论什么时候。 现在的宗旨,保护月痕,给他最好的,无论是名分上,还是金钱上。 寒墨追着月痕的身影跟了出去,提醒道:“别走那么快,你没带手电筒,别摔了。” ......... 镇上,急急忙忙打理完自己老娘的事情潘良带着家丁们在镇上找了冰人,开了礼单,购置了一上午,才买够东西。 管家看了眼天空偏西的太阳劝阻道:“少爷,这个时辰了,不要去了吧?于理不合啊,还是明日来吧。” 潘良站在寒墨现在租住的房子大门外等着,等了几个时辰。 一排华贵的彩礼在这条街上排成一条长龙,路过不认识潘良的人,都纷纷投来嘲笑的目光。 这都下午了,一般都是上午来提亲的,这人,都现在这个时辰了,还站在门外! 一对夫妇路过,女人问:“怎么提亲在这个时辰啊?” 男人扶着自己怀胎十月的老婆:“可能是人家不愿意呗,一直等到这个时辰。” 女人嗑着瓜子:“也算痴情了,这样还等着,可见真心。” 男人笑道:“当初我也很真心的去提亲。” 女人又吃着糖葫芦,说;“你看看人家这丰厚的彩礼,你那个就不要跟人家比了吧?” 男人安抚自我辩证道:“这个不在于多少银两,在于心气儿,我对你是真心爱慕的。” 女人羞笑:“你吃了蜜饯吗?吃的那么肉麻。” 管家悄悄抬眼看了看潘良,再次出言劝阻:“少爷,这门婚事,老太太本就不同意,你现在这样,老太太能同意吗?” 潘良死死盯着紧闭的门,说:“成叔,您也应该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照顾娘的,我什么都能从她的角度出发考虑,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管家叹气:“哎!苦了少爷了,可老太太并不觉得这一生有什么做错的!” 潘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写着浅淡的恨意:“我情愿她没有为我去争这个家的一针一线,我的出生我不能选择, 母亲为我选择了一切,她还选择灭尽所有,我的兄弟姐妹,我也不能选择,这次是我唯一的选择,不放,也不会放。” 管家看着自己家的少爷执着的神色,没有在说话。 他知道少爷的为人,为了老妇人的功德,少爷整日混迹在工人堆儿里,遭受了不少罪,接了不少人的白眼,唾弃,可少爷从没有跟那些人亮明身份,可见少爷的坚韧性格。 本来决定一辈子不娶的,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让少爷留心的哥儿,没想到偏偏在老太太身体有好转的这几天,这位哥儿来了,来的如此明目张胆。 哎!真是世事弄人啊! 第108章 接文哥儿 这边人站在雪地里冻着表痴情,另一边寒墨一行人已经从村里回来了,远远的就看到这边的仪仗队。 王老二边赶车,边说:“东家,咱们门外有人,应该是提亲的,很长的队伍。” 寒墨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潘良那小子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文哥儿应该也猜测到了,但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很平静。 月痕看了文哥儿一眼,自己探头出去看情况。 看了眼那华丽丽,十分有排面的礼仪队伍。 月痕心道:这就对了吗?就是要表示出诚心,这样才可以争取到文哥儿那颗冰心。 月痕佯装严肃的扣扣手指,给寒墨挑眉传答意思:你说他们会不会成?: 寒墨一点犹豫都没有的点头。 月痕胯下脸,没劲,应该给点曲折,不然怎么可以写成话本呢! 想着,车子到了家门口。 潘良他们看着一行人从车上下来,心里的压抑顿时飘走,原来不是因为生气不见他,而是没有在家。 潘良见到文哥儿,迎了上来。 “文哥儿,对不起,我代表母亲向你道歉。” 潘良伸手到文哥儿手边,文哥儿躲开。 寒墨浅笑,他是知道当时情况的,月痕之后跟他提起来的。 寒墨没有说什么的去开门,王老二跟耆老赶着马车从后门进院子。 寒墨打开门,走了进去,留下文哥儿他们在后面谈心,寒墨直接跟管家提醒说:“一个个进来吧。” 管家不明的看着寒墨。 月痕悄声提示,“礼品啊,还等什么呢?” 说到底,这件事是因寒墨的一个误失引起的,今天他们两个自己谈的成与不成,寒墨都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们好事终成。 月痕是自然不会放过潘良这样富贵人,能喜欢文哥儿,对文哥儿好,还是个即将什么牵绊都没有的家境,月痕举双手双脚赞同。 以后什么人都不用伺候,插着双手就行了,而且难得潘良对文哥儿心思纯洁,这样的好事哪儿着去。 一个个礼品往院子里抬,文哥儿瞧见,潘良还跟着文哥儿的左晃右挡,。 文哥儿气急:“你们、哎呀。” 潘良挡着,不让文哥儿去拦礼,解释说:“文哥儿,当时我让下人去给你开的门,没想到我娘会把我关起来,之后我听管家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周到。” 文哥儿冷言冷语:“这不关你的事,是我打扰了,你可以回去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月痕娘跟着小不点从后面跟马车进去的,跟着海螺桶子那车回来的,没办法,孩子喜欢玩。 文哥儿不让下人进院子,被潘良拉着双手不放。 潘良道:“文哥儿,你就原谅我一次。” 文哥儿瞧见一排排的人时不时的看他们,隐藏羞涩的扯回自己的手,讨厌的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你…” 潘良回头看了一眼,礼品都抬了进去,便吩咐道:“你们都回去吧。” 管家道:“少爷,冰人那儿,似乎睡着了,要不要?” 潘良拦着文哥儿不让人进院子,吩咐管家说:“给冰人抬回去,礼金照给,一分不能少。” 管家这就去吩咐了下,一众人都跟着离开。 文哥儿低着头:“你也走吧,我们不合适,明日你让人把东西抬回去吧。” 潘良拉住要走的文哥儿,说:“你别生气,我娘的寿命没多长了,我们年前就结婚,在外面买一套房子。” 文哥儿抬头看潘良,神情犹豫:“你这样做会被人说成是不孝子。” 潘良脸上的浅笑消沉下去,说起他从未对文哥儿说过的往事,。 “因为我家有钱,我爹娶了很多人回来,闹得家里上下不宁,我娘还是个不会认输的性格,可祖母同意妾侍进门,说是这才是大家风范。” 文哥儿安安静静听着,潘良继续说起沉重的往事。 “那时,很多妾侍都相继有了孩子,可是母亲都给他们下了药,孩子就掉了,母亲虽然得了这个家,但现在也是罪孽深重,久病缠身多年,我在外面做苦工也是为给母亲积德,期望他能多活几年。” 潘良叹气:“可人的寿命终是有限,我知道你的孝心会让你觉得愧疚,可我娘那个性格,你是见识过的,他说不会让我娶你,就一定能做到,就算他去世也会有办法不让我们在一起。” 文哥儿眉头微皱:“这是什么话?逝去的人还能管到活着的人?” 潘良拉着文哥儿的手说:“她会逼着我写确认书,不让我娶你,还有可能痛下决心,杀了你。” 文哥儿脸色难看,对这个未来婆婆的愧疚心,当即就消失不见,这样的狠人,年轻时候是杀了多少人才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文哥儿绕开话题说:“我们先进去吃饭吧,我饿了。” 潘良追在后面:“文哥儿,那你是答应了吗?” 文哥儿在前面走,不说话。 潘良跟着进来,月痕娘跟月痕已经将海螺放进锅子里了。 月痕瞧着文哥儿的表情,看不出啥,在看潘良那个焦急的样子,月痕大致可以看出什么情况了。 依照文哥儿的性情,月痕大致知道文哥儿的行事风格。 潘良征求的看了月痕一眼,月痕给了一个追进去的表情。 潘良不大明白,寒墨指着文哥儿去的房间,口型说:“去啊。” 潘良这才急急追了上去。 月痕把手里的筷子给了老娘,追上去准备见缝插针,顺势让事情发展的更快速些,今日就让他好事将成。 寒墨将桌子碗筷都摆放好,耆老跟王老二在挨着个儿的给植物的种子滴营养液。 寒墨摆放完,闭上眼睛,集中精力让周围植物所缺的营养全部都附着在周围的植物上,植物迅速生长。 王老二跟耆老眼看着植物萌芽,散叶,长出竹筒的高度,三公分,五公分,十公分…. 王老二跟耆老知道可能是寒墨,在潘良家,他们就已经见识过寒墨的能力,现在自然第一反应就是看寒墨。 寒墨正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在回头看他们面前的植物,长势已经长到令人惊叹的二十公分左右,开花只是眨眼的瞬间。 二人惊叹之余,植物也停止了生长,寒墨也去做别的事情 了。 寒墨去端菜,月痕娘盯着小不点笑,起身转头的功夫眼睛余光看到一片绿,不敢置信的转回头仔细观瞧。 惊叹念叨,幸好寒墨是以前就已经给他们见识过异能,现在倒是没有那么的惊吓,但也够让人惊艳的:“天哪。” 耆老跟王老二走植物区,放下手里的营养液,耆老自弃道:“什么情况啊?你不用这东西,拿出来干啥?还让我们去滴营养。” 寒墨摆放碗筷,说:“营养在有人的时候滴一滴,以后你们就等着收菜时多搭把手。” 王老二坐下来看着一排排长势十分喜人的蔬菜们,说:“行,懂了东家,这么看着,真好,觉得世界都美好了。” 耆老吸了口烟,道:“确实好看多了。” 月痕娘先给小不点挑肉吃,说:“确实很喜人,长的太好了,我们月痕,以后有福气喽,寒墨啊,跟你说个事儿。” 寒墨笑的恭敬有余道:“您说?” 月痕娘:“咱们约法三章,以后可不许富了就再娶别人。” 寒墨笑道;“这点您放心,我家乡哪儿没有娶三妻四妾的习俗,都是一对一的,再说了,我这个能力让别人知道,我可能会不能自保,会被人抓去,留着发财。” 月痕娘仔细想:“还真是啊,你们几个,可不许说出去,知道吗?统一口径,就说是营养液的功劳,可不许说出去,太危险了。” 耆老吹了一口 烟雾,玩笑说:“放心,等哪天我缺酒了就找他要,不给我就讹诈他。” 王老二跟着笑,月痕娘也跟着笑,警告道:“说归说,笑归笑,可不许说出去。” 寒墨笑道:“婶子放心吧,这个家里的几个都是值得信任的,否则我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亮出来,耆老爷子就是逗您呢。” 小不点儿安安静静看着,也不说话,也不惊讶,因为以前他也见过这样,现在已经不太在乎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就听到屋内的说话声,月痕躲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潘良:“文哥儿,我、我们这就定下日子吧。” 月痕探头进来:“定日子?可以啊,咱们四个一起商量一下,来来来,出来,都出来。” 月痕拉着文哥儿走出来,寒墨帮腔道:“怎么的,你们两个以前不是就说咱们结婚要一起吗?怎么现在都不出来跟我一起商量定下日子。” 潘良,:“是,对,一起商量,一起。” 月痕把不怎么情愿的文哥儿按在椅子上。 月痕拍了拍文哥儿的肩膀,道“边吃,边商量。” 文哥儿苦闷的说:“他娘不答应,还病弱,现在结婚,岂不是让人戳脊梁?” 一桌子人都安静下来,只有小不点吃的小脸儿肉乎乎,圆鼓鼓。 潘良苦恼的说:“可是你不答应我要何时抉择?我娘一定会逼着我各种办法让我在此生都娶不到你。” 寒墨将两个海螺放在两个人的碗里,说:“我明白你们的想法,也可以体谅你们各自的心理。” 寒墨挑了一个海螺肉,去了该去的部分,放在月痕碗里,说:“你们两个,文哥儿是一个十分传统人的,潘良是一个坦荡的人,潘良势必要娶到文哥儿,文哥儿在自己心里这关过不去。” 寒墨又拨了一个海螺放在月痕碗里。 继续道:“潘良,你们家老太太绝对是个放在大人物身边都能轻松周旋的人。” 潘良叹气! 寒墨继续道:“所以,老太太最有可能下手的地方儿就是文哥儿家乡,从孩子下手,从而让文哥儿就范,离开你。” 潘良一听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那我该怎么办?文哥儿你还是不要回家乡了。” 寒墨笑笑道:“潘家,除了你,就是你娘,你可以回去对你家的下人,树立一下家风,老太太出不去,只能找人跑腿儿。” 潘良被点醒,站起来就说:“我这就回去抓一个揍他们一顿,杀鸡儆猴。” 寒墨对潘良的背影,喊道:“别一着急就自乱阵脚。” 潘良人已经出去,飘回来一句话:“知道了。” 月痕吃着东西,问:“寒大哥,这样儿行吗?” 月痕娘端过来一盆米饭,说:“寒墨这个招数可以,那老太太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自己儿子管不了,自然要从文哥儿这儿下手,文哥儿又是个什么都很刻板懂事的,最好打发。” 文哥儿深吸一口气,叹息的苦着脸道:“月痕,我觉得我真的不适合豪门大院,我还是喜欢跟你们在一起,这才是我熟悉的。” 月痕咬了一口海螺黄儿,将剩下的放到寒墨碗里,说:“你可以不去啊,为什么一定要去他们家那个院子住?让潘良等老太太没了,就卖掉他家宅子,带着银钱哪儿不是家啊。” 文哥儿愁眉苦脸:“这样可以吗?人家娘一去世就让人家卖祖宅?” 月痕娘给大家盛饭,说:“也可以不卖,放在哪儿,那么大的宅子能说卖就卖出去吗?放哪儿放着。” 月痕吃了口米饭,说:“对啊,娘说的是,不用管那么多,那老太太那么坏,你就不要这么尽职尽责了,这也是她自己自作孽,咱们问心无愧就成。” 寒墨将海螺的后半部分给月痕,自己一点点吃月痕剩下的东西。 寒墨道:“困难也是一时的,潘良那种人是不会让你受委屈的,而且看他紧张你的那个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已经不能离开你了。” 月痕塞了一嘴的米饭转头看寒墨,含混不清的说:“那我呢?你怎么没有对我那个样子?” 寒墨捏着月痕的精巧可爱的尖削下巴晃了晃,说:“那是i因为你没有看到我为你疯的时候,在那个末世,我很着急,为了找碎片,我杀掉很多变异人,疯了一样,你看到会怕。” 耆老头儿干咳两声:“这么亲密的事儿,留着晚上吧,现在都是人的。” 月痕傻笑,不理会耆老头儿,说道:“那你下次带我,我一定会觉得你超级帅的。” 寒墨挑眉,:“上次在山上遇到的那两个山匪,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我见你很怕的样子。” 第109章 换村长 耆老头儿愣愣 的:“你们说这话的意思是,山匪也杀了?” 月痕摇头,鼓着嘴巴,也不能说话,比划当时寒墨的动作,月痕双手比出一个拿刀砍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手起刀落,表情痛苦伸舌头。 成功演绎完,月痕坐下继续吃饭,小不点给月痕鼓掌,:“再来一个。” 月痕跟小不点笑出一口白沫。 小不点装吐。 吃过了饭,寒墨先去了乔老板那儿,将这个房子买了下来,用了六十贯。 在一个小镇里,这个价格可以说是天价了,也就是院子大一些,房屋内部设施齐全一些才值这个价格。 假如这个房子在长安,这个房子可能能够卖到一百贯,但在小镇里,这个价格已经很不错了。 寒墨之后带了一些小西红柿,下面放了百两白银。 今天寒墨务必拿到村长这个职位,还要包揽下个那村所有项目的开发权。 争取到时候让镇长没有可乘之机。 来到镇长家,z长正在接待别人,寒墨抱着一箱子小西红柿坐在客厅里面等。 大概两个小时后,寒墨才有幸第一次见到这位镇长。 镇长笑了笑道:“这位是?” 寒墨将小柿子端到镇长面前,说;“草民是来举报我们村长李长在的,这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希望镇长吃着喜欢。” 震长没动,寒墨上手将小西红柿拨走,露出白银,震长才伸手去拿小西红柿吃。 表情十分客气接过小箱子,说:“来就来吗,带什么吃的,”说着镇长吃了一颗小柿子,睁大眼睛;“嗯,甜,真甜,哪儿买的?不错,不错啊。” 寒墨道:“不瞒震长,是我种的,我的菜卖的很好,但是村长威胁我要我交钱,这不,我就没同意,我的大棚都被村长砸了,我们村上的人很多都想找您帮忙呢,村长实在太仗势欺人了。” 镇长微微皱眉:“我这致富村屯的指令才下去就有人这么干?我看他是不想干了,竟然不把村民发家致富放在心里,走,咱们这就去看看。” 震长出了门,就让人拉来三匹高头大马来,震长跟他的小跟班,就是现在意义上的秘书。 三人一起去了陈家村。 到了村长家,村长家还是一团乱糟糟的。 镇长只能在院子里跟村长严肃证实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你怎么回事儿?我说的让村民过上好日子,你就是这么让村民发家致富的?竟然拆人家的大棚,不听你的,你就收人家土地,谁给你的权利?你以后的村长不用干了。” 一旁的几家人听说震长来了,都纷纷出来跟这证实寒墨所说的话,村长破罐子破摔的,也不敢说话,生怕自己的田地被震长收上去! 一旁的村民,;“你就震长吗?震长这个村长经常欺压我们,我们想要换个村长,人家寒墨盖大棚赚钱,我们盼望着能有工钱领,都让村长给拆了,害的人家家破,没有地方住。” 另一家人见这是个对寒墨示好的绝好机会,说:“镇长,我们想要推寒墨做村长,他能带领我们致富啊。” 村长跟震长打交道多年,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对方的心思了,村长都懒得解释了,不过村长见很多村民都来看热闹。 村长突然想,既然镇长都这样搞事情了,一点都不顾念多年交情,既然如此,不如就来个明挑,明着来,你还能当着全村人的面,收了我田地。 “镇长,您就不考虑一下在我做个会计啥的?” “你一个村长就把村民搞得民不聊生,你还想当会计?你做了会计不得把村民割的就剩下骨头啊。” 村民一致喊道:“不能让他干啊镇长。” 王老爷子看能帮到寒墨,边箴言道:“镇长说的对,寒墨多努力的一个孩子,菜种的好好的就把人家的棚子给拆了,还把人家的东西都搬回来据为己有,这就是村长干的好事儿。” 王大也帮着寒墨说话:“镇长英明,您要为民做主啊。” 良小子也跳出来:“我证明,村长都给寒大哥气逼吐血了,拆人家,收人田,赶尽杀绝啊。” 镇长官长言语的安抚道:“大家放心,我一定会为民做主的。” 村长想了想,还是没敢说出自己所想。 良小子道:“镇长一看你就是能为民做主的,你就让寒大哥当村长吧,我们需要一个能帮我赚钱的好村长啊。” 王老爷子帮忙助力:“是啊,镇长,寒墨是个有责任心的。” 一人发声,许许多多的人都发声,“我们都愿意让寒墨当村长,镇长您是个开明的,您就让寒墨当吧。” 震长被一遍遍的恭维催促,寒墨也不表态,震长只能先表态了,不然村民就会说他这个震长有架子。 镇长谦逊的问:“寒墨啊,你看啊,村民都推崇你做这个村长,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寒墨很认真的思索了下,很郑重的说:“这个、从我个人来说,我自己是可以照顾好自己家的,但要帮助整个村子的人,说实在的,镇长,我不是很有把握。” 镇长见寒墨推诿,就说:“哎,这个是因为你还没有上手,上来干一段时间就什么都懂了,就你了,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跟我说,只要是利国利民的,咱们都可以搞定。” 寒墨故作思考的说:“其实镇长我还真有一些想法,不是一个哈,首先是我个人种植大棚,这个问题,这是一项,我还想开发一下咱们这儿矿的问题,很多想法啊,就是一项一项到您哪儿去汇报,我觉得太麻烦您了。” 寒墨瞧着镇长十分不好意思的继续说;“而且我也是个不怎么喜欢不自由的人,哎,算了,我还是喜欢自由一些,好好种植我自己的大棚挺好的。” 镇长心道,你不想做村长,上我家来干嘛?自由?这是来跟我要村长位置,还想要自己……,算了这个破村子,能有什么可开发的,搞不好开发还要他去上面搞银子。 镇长痛快答应:“年轻人,要好好奋斗,怎么能缩在背后呢,这样你做这个村长,我给你批个文件,让那个你随意开发,只要你能带领全村发家致富,我就很欣慰啊。” 寒墨笑道:“这个,是不是有点麻烦您啊?” 镇长大手一挥:“不麻烦,为乡亲们着想才是我们做领导的第一目标与宗旨。” 寒墨跟在震长身边,浅笑道;“那就麻烦您了。” 镇长拍拍寒墨的肩膀,寒墨还想着是不是要回镇上才能给搞什么文件,没想到,那边秘书已经用毛笔刷刷写下一张文件出来。 上面写着:“陈家村,所有项目开发权,全归寒墨所有,为人民发家致富………………” 寒墨拿着这张纸,心道是不是草率了点儿。 迷书道:“甩甩,等墨干了在折。” 寒墨点头心道这就成功了?!;“谢谢您提醒,您这字写的可真不错。” 秘书突然被恭维,心情甚是不错,跟着镇长上了马,问:“寒村长要不要回镇上啊?” 寒墨收了这张纸,也跟着翻身上马。 寒墨最烦就是这套寒暄,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跟镇长有什么过多交集,否则就不做村长。 回到了镇上,天已经黑了。 寒墨回来就见到一大家子在院子烧的暖暖的,还有缠着文哥儿的潘良也在,齐老爷子就不在了,大概是回家了。 一大家子看起来欣欣向荣的,寒墨那种跟大人物打交道的虚浮疲乏感忽然就抛到了脑后。 “都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月痕跑过来拉着寒墨的手说;“你坐,咱们一起商量一下要怎么办婚事,这后日就是大年夜,之后咱们就办婚事,你说定在哪一日好?” 寒墨对这种良辰吉日是真不在行,道:“要不我们找个人算算?” 月痕娘赶紧拦着,:“别,咱们可不算那东西,咱们就选个喜欢的日子大婚,让那些算命的算完,你们就闹心了,什么都要跟着算命的转悠,想着都心烦。” 文哥儿想想,:“确实有道理,听婶子的吧,婶子给定个时间。” 大家都在聊时间的这会儿,寒墨将这个房子的房契,还有镇长秘书给写的那张纸拿过来塞到月痕手中。 月痕不是很懂,不过心的看了一眼问道:“这是啥?” 寒墨喝了口月痕的茶水,说:“算是我礼金的一部分吧。” 大家听到寒墨这么一说,都停下之前的话题转回头。 文哥儿:“月痕,你们那是什么啊?快拿来给大家看看。” 月痕摇头表示自己也没看懂,将两张东西交给文哥儿看。 文哥儿拿到手也等于没拿,潘良倒是一看就看懂了,说:“这是房契,另一个、是什么意思?” 寒墨把玩着茶杯,说;“我去找震长,并且现在坐上了村长的职位,这个是震长不愿意管,塞给我的一张看似有价值,实则什么用都没有的、承诺书?更像推卸责任书。” 潘良不信,:“你这么说,我不信,你要是没有什么企图,你能管理那个村子?” 寒墨笑笑不语。 月痕秒懂,;“啊、我知道了,寒大哥是想要开发金子带。” 第110章 蒙犽来了 文哥儿思疑道:“金子、带?” 月痕兴奋的将两张纸拿过来,在院子里跳着转圈,:“哈哈,寒大哥在初认识我的时候就说咱们村子有条金子带,以后要将它们都挖出来。” 月痕娘心道,还是先办婚事,莫要在出什么岔子才好:“挖金子的事儿往后面放放,咱们先将婚事办了,挖金子的事情,以后再说。” 潘良突然插嘴道:“咱们大婚,这样,以后我也不回那个祖宅了,大婚也不让我娘知道,跟寒墨他们一起办,以后咱们就住这儿,四个房间……” 潘良自我想象十分美好的,继续说着,将大家窃笑,还有文哥儿嫌弃的面容全部忽视。 “我们一间,寒墨一间,婶子一间,王叔一间,刚好够用。” 文哥儿嫌弃:“你这安排的都不用自己租房了。” 潘良不要皮脸的笑笑,说:“我是这样考虑的,小不点喜欢人多,而且喜欢粘着婶子,咱们一大家子一起还热闹,寒墨的活儿也多,咱们住这院子帮忙也方便。” 月痕忘我的参与进来,畅谈道:“咱们都在一个屋子里,到时办婚礼没什么新鲜的,我们到时候回村里,让他们两个过去接我们,文哥儿你说怎么样?” 文哥儿腼腆的喝了口茶,:“我、怎样都成。” 月痕见文哥儿没意见,当即拍板儿定下:“那就这么说定了。” 月痕娘点了点月痕脑袋,;“你啊,日子还没定呢。” 寒墨笑道:“那就是十六吧,取个吉祥的十六这个号。” 王老二不发表意见的点头。 文哥儿瞧了眼潘良,没有意见,月痕娘,点头,笑道:“成,只要你们来得及整理好彩礼就行。” 婚事的事情很快就被这么定下了,月痕眼睛转了转,说:“明日就是大年三十,咱们家的对联还没有写呢,寒大哥你要不要提笔?” 寒墨难得露出为难的表情,说:“我写字不是很好看。” 月痕笑嘻嘻的:“左右你是一定不会比我写的难看,我去拿笔墨纸砚。” 大家看着月痕欢快的跑去屋内拿东西。 都喜欢瞧这样的没心没肺,笑起来又可爱的月痕。 其实月痕就是一个看起来天真活泼,有什么享受的就会尽情去享受的人,悲伤的时候,就会超级真诚流露的。 可了解的人都明白,他只是一个太天真,诚实的人,才会在欢乐的时候尽情笑,悲伤的时候是真心伤痛的哭。 月痕的长相出众,这也是上天对这样纯真的月痕给的一种厚爱吧。 寒墨一时瞧着月痕的背影望的痴迷了,喜爱也走进了心里,钻进了骨髓,刻在了脸上。 文哥儿戳了潘良一下,示意他看寒墨那痴情模样,调侃起寒墨来:“好啦,在看,你炽热的眼神就要把我们月痕给看化了,哈哈哈。” 潘良跟着捉弄寒墨:“是啊,都化了哦,再说了,眼看着就要大婚了,这几天都等不了?” 寒墨喝了口茶,说:“可见我的定力好,我们自从相识以来,到现在,是多长的时间啊,从一点感觉没有, 到后来的喜欢,在到爱上,我可是经历漫长的时期,平时我们是经常在一起,时时刻刻相对,所以我的定力一定比你好。” 潘良挑眉:“跟我比?我看未必,要比咱们比一比,看看到底咱们的定力谁更好。” 寒墨摇头:“不了,怎么比?难道婚事推一推?” 潘良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那可不行。” 寒墨笑道:“那怎么比?” 潘良奸诈的表情,:“比不洞房,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寒墨笑着接过月痕送到面前带有金色点点的红纸,说:“那我没有你定力好,你赢了。” 文哥儿微微羞涩的在潘良肩膀上打了一下,:“你有够无聊的,这种事情也比。” 月痕娘自言自语的给小不点吃的,边说:“你们现在的生活多好啊,我们年轻那会儿,只要你不动,只要你多花一文钱,就要想一想,明日是否有吃穿?!哎!” 月痕给寒墨研墨,说:“娘,咱们以后抱着寒大哥这个大神,我们以后的日子不用愁的,不要老是想着以前,以前就当成是一种磨练,经受了那么多苦难,换来以后我们一切都是美好的。” 月痕娘抹掉小不点嘴角的脏东西,笑道:“是呢,我们以后的生活要美上天了,咱们小不点真是个有福气的。” 潘良小声在文哥儿身边念叨:“我定力真比他好。” 文哥儿笑而不语:“……” 月痕天真的问:“什么是定力?” 一院子的人都哄笑。 寒墨将毛笔在墨里转沾了下,贴着月痕的耳朵,说:“定力就是,男人对洞房之事的渴望泛指。” 月痕心灵纯净的自动将自己跟寒墨摘除,笑道:“啊,潘良原来对我们文哥儿没有那个想法哦,我们文哥儿不好看吗?” 文哥儿跟上月痕的思维,质问的眼神盯着潘良,潘良忙摆手:“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漂亮我能娶你吗?” 月痕继续磨墨,:“不是啊,不是说定力吗?你都不想要我们文哥儿的!一定是不够喜欢。” 文哥儿又将质问的视线投向潘良。 潘良焦急,摇头:“不是,真不是,我喜欢,特别喜欢。” 月痕就是要磨墨,:“喜欢就不会有定力啊,难道说你身体有病?” 文哥儿对潘良挑眉作弄的质问。 潘良无辜摇头:“真没,真的,我身体一向很好。” 月痕娘见潘良这小子被月痕绕的实惨,还有文哥儿这孩子,跟月痕捉弄潘良,真的,多大也是长不大的。 王老二将黄瓜没有爬上绳子的枝叶缠绕到绳子上,窃笑的不说话。 寒墨想了一下要写的对联,笑道:“行了,你们就不要捉弄潘良了,给人家的定力问题留点活路吧。” 集体被寒墨的话挑的欢笑声一片。 潘良:“囧………” 寒墨想好了要写什么字,一笔而下,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朴实无华而兼纳乾坤。 潘良瞧着,杂乱的窘迫心境都被寒墨的墨笔吸引了注意力。 “没想到,你会医术,会种菜,居然在文房四宝上也有造诣啊!这字写的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一气呵成啊。” 潘良将寒墨写好的字符拿起来甚是欣赏的读起来:“吉祥如意万事兴,下联呢?” 寒墨挥毫濡墨下笔如神,道:“富贵平安百福来。” 潘良爱不释手的看那两个副字,赞不绝口,啧啧称奇,道;“寒墨,我现在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寒墨写了一道横幅,五福临门,戏弄的说:“别,我对你不感兴趣。” 潘良将那两幅字放在蔬菜架子上,说:“你可是对我的玄学感兴趣啊。” 寒墨调侃潘良,道:“我对定力很有兴趣。” 一家子都欢声笑语的,门外有人喊了一嗓子,还挺不客气:“开门。” 寒墨刚要些什么肥猪满圈,之类,现在好像没空闲写了。 寒墨头也不抬的问道:“哪位?” “蒙牙,开门儿。” 寒墨浅笑的放下毛笔在墨研上,说:“大过年的,贤弟是来收保护费的吗?”寒墨说着,将大门打开,放狼进来。 蒙牙钻进大棚,顿时展露惊诧表情:“你这!来了几天啊?蔬菜长这么好?你是神仙吗?” 寒墨浅笑,吩咐后面的劫匪:“关门。” 劫匪在后面说话不怎么好听:“要我关门,你算老几啊?” 话是这么说,但那小子还是照做的关门了。 蒙牙前面骂:“让你他妈关,你就关,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小弟不敢吭声,只能听着。 潘良见有劫匪,戒备的挡在文哥儿身前。 月痕娘也抱着小不点回屋去,生怕劫匪一生气将小不点给打了。 王老二也处于戒备状态,手里的拐杖都准备好打人了。 大家都见过蒙犽,但在心底对劫匪这个行业还是惧怕多过亲近。 月痕是个心大的,坐在桌子前,就没有动过,还认认真真的写了一副贴在门上的春联呢。 寒墨倒了杯茶蒙犽道:“坐吧,正想去找你呢。” 蒙牙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一口喝掉寒墨给的茶水,说:“来就是问你呢,有没有眉目呢?这眼看着就要过年,过完年就要开春了,要是挖矿,可以有些动作了,我可不得来问问情况吗?” 寒墨也坐下看了眼地上的青砖,道:“成了,但你们对这方面应该处于全线崩的境况,我想在找一批人,不过你要跟你的人说一下,到时见到人家哥儿要客气一些。” 蒙牙挑眉:“哥儿?要哥儿来干啥?一个哥儿,能干个屁事儿啊?!” 月痕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的写,还是会下意识习惯的将毛笔尖在嘴角舔,说:“人家在矿这方面可比你懂,对了,寒大哥,你……” 月痕眼睛对上寒墨的,视线里自然也落进来蒙牙身上,上下打量一下,这小子的长相! 还行。 五官立体,眉毛粗,眼睛大,皮肤白,长了一张让人想亲的肉乎乎嘴巴。 月痕眼睛眯了眯,上下打量完,说:“长的不咋样,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应该是我看惯了寒大哥在看你就不是太出众了。” 月痕的话,终点意思也是寒墨所想,但把蒙牙给说蒙了。 第111章 大婚前 蒙牙自己看了眼自己衣着整齐的衣服,道:“啥意思?我哪儿不出众了?我还看不上你呢。” 月痕抬头,含了含毛笔尖,说:“没看上你后来帮我?” 蒙牙语塞,装逼的高声喊着解释:“我那是,那跟你没关系,我是去收银子的。” 月痕抬头对蒙牙做鬼脸。 蒙牙气的一拍桌子,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收编了你?” 寒墨喝了口茶,笑说:“赶紧坐吧,承认喜欢说有那么难吗?一个大老爷们儿的。” 蒙牙悻悻然坐下来,道:“也是,他长的确实好看。”说着蒙牙脸都红了,笑嘻嘻,掩饰的喝了一口茶。 寒墨适时给蒙牙泼冷水道:“正月十六,我们大婚,一起大婚的还有文哥儿跟潘良,你有空儿去我们村,给文哥儿的家收拾一下,烧暖和了,我们结婚用。” 蒙牙脸色当时就垮塌下来:“你说让我去,我就去啊?信不信我把他家拆了?” 寒墨拍拍蒙牙的肩膀,顺毛儿道;“看来贤弟需要一个人给你梳理脾气,不要气馁,好的是我这个做老板的先, 也有其次的,是不是?你要听话才能见到,长的也不错,不过他那火爆脾气的,就看你能不能收得住了。” 蒙牙一脸不屑:“切,我能在乎一个哥儿,别说他,”蒙牙指指月痕,月痕抬头张嘴就咬,俩人差点掐起来,蒙牙让着。 “告诉你,就没有我蒙牙降服不了的哥儿,一个个文文弱弱的,还用降服?” 说着蒙牙白了一眼月痕。 寒墨好笑的坐在一旁,觉得这样的蒙牙,太适合九哥儿了,那九哥儿是个性子刚毅的,他的男人一定是人中龙凤,一定要长相好,但蒙犽这种能哄他开心的,可能有机会。 最好就是蒙牙这个脾气,对九哥儿死缠烂打,否则,还真没几个可以搞定九哥儿。 寒墨轰人道:“行了,去村里,给我办事儿去,要买桌子,凳子,碗筷,其余的,我过几天送他们回去的时候再买。” 蒙牙苦着脸,说话的语气冲的很:“没钱。” 寒墨掏出一张银票来,一百两的拍在蒙牙手上,笑道:“我大婚,你全程给我掌管着,另外给兄弟们都发一个红包,跟兄弟们说,别跟村民们整那些没用的事儿。” 蒙牙不耐法:“知道了。”抬屁股要走,寒墨见没把最后一句话放在心上,说:“蒙牙,我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 蒙牙还是没听进去,寒墨利用灵力让蒙牙一阵心绞痛,疼的蒙牙一秒跪在地上,寒墨闭着眼睛:“听到没有?” 蒙牙疼的自拍地面。 寒墨轻轻松松的睁开眼,文哥儿也坐了下来,潘良一看,寒墨一下就搞定,还能使唤他们,现在放心了,也坐到桌前喝茶。 月痕趴在桌面儿上眼睛盯着地上撅着屁\/股的蒙牙,等着瞧戏。 蒙牙深吸了口气,爬起来,小弟们都紧张的低头看他们老大,见人起来了,还是一脸通红的样子,便问:“老大,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蒙牙喘过气来了,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转回来,一屁股坐到寒墨身边的椅子上,对悠然自得的寒墨,问:“你是不是在我喝的茶里放药了?” 寒墨一笑,不答。 蒙牙急了:“你为了控制我,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真恶心,赶紧给我解药。” 月痕呆呆的,:“寒大哥没给你下药,下药干嘛啊?难道是想强了你?” 蒙牙一脸懵,讹人的说:“我不管,我以前从没有这个毛病,现在你让我这样了,一定是你干的,你要负责,给我解药。” 寒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听我的,不许欺负人,除非人家对你们动手,否则不许跟村民无礼。” 蒙牙不耐烦,伸出手来,:“赶紧的吧,解药。” 寒墨清闲的喝了一口茶,说:“没有。” 蒙牙银票往桌子上一拍,撸袖子:“嘿,我就不信了,你还跟我玩儿上了?你是给还是不给?” 寒墨放下茶杯十拿九稳的表情,说:“不给呢?” “不给我就把你们这儿给拆了。”蒙牙说完,其余的站在各处的兄弟都要开动手。 寒墨再次闭眼,用灵气介入小弟们的膝关节,大家都跪下来,抱着膝盖痛呼。 蒙牙看着寒墨在睁开眼睛,那些小弟也都不再打滚了,站起来不明自己怎么就忽然膝盖疼了。 寒墨浅笑:“谢谢大家给我拜年,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会给压岁钱。” 蒙牙瞠目结舌,指了指小弟们,指了指寒墨:“怎么做到的?他们没有喝茶!你!闭眼睛干嘛?” 月痕指了指潘良,将责任推到潘良身上,说:“他是天师。” 潘良后知后觉的跟蒙牙点头,说:“你以后好好跟着寒墨,以后会前途无量。” 蒙牙有点被吓着了,说:“你们都是神经病。” 说着蒙牙抓了那张银票,跑了。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蒙牙,以及他的小弟,见到寒墨跟潘良,都会畏惧几分。 蒙牙带着小弟们走了月痕娘才带小不点从屋内出来。 大门外传来朦胧的说话声:“都给我去跑腿儿去,买东西。” 小弟:“老大,他们那么邪乎,要不咱们撤吧,这样的人咱们惹不起啊。” 蒙牙一脚踹上去:“你们知道个屁,赶紧去买东西。” 】 小弟伸出手到蒙牙面前,蒙牙扫了一眼那双黑啦吧唧的手,小弟难为的说:“老大,银子。” 蒙牙不耐烦的:“先去买,买完了让店家给开票子,回来兑现。” 小弟苦逼:“老大,不给点儿跑腿儿费啊?” 蒙牙回怼:“没听见寒墨说给你们红包吗?还要个屁的跑腿儿费。” 小弟挣扎的哭诉:“老大你咋那抠呢?你留那么多银子干啥?” 蒙牙将银票小心的放进衣服里面,怼回去,说;“给你们好,一个个的不是嫖娘们儿就是扔给寡妇。” 小弟委屈:“你留着那些银子是等着去一起带去寺庙啊?女人也不沾,哥儿也不碰。” 蒙牙一脚踹出去:“擦,谁他妈像你们似的,臭不要脸的随便儿脱裤子,我那是准备给你们娶个嫂子用的。” 小弟们都跑开,各买各的东西去,有一个小弟不怕死的跑回来,蒙牙看着这人,以为有啥事儿没说,等着小弟说什么。 小弟:“大哥,要不你认那小哥儿当干妈,以后你就有人罩着了,就不怕两个妖怪了。” 许久蒙牙没说话,小弟伸手在蒙牙眼前晃了晃,谁想他们老大上来就踹人。 “去你大爷的,就仗着跟我时间长了总是跟我瞎嘚吧再有下次老子弄死你。” 小弟一溜烟的跑没影子了。 蒙牙回头看看扣着塑料大棚的院子,心道:好主意。: 月痕在院内儿都安静下来了,都不在说笑了,月痕突然间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那人真的是蠢萌,蠢萌的,九哥儿一定会喜欢,哈哈哈哈。” 月痕发现大家都没笑,只有自己笑点低的还在笑,月痕突然正色起来,问道:“潘良,你家里人怎么处理了?” 潘良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大口,说:“抓了管家赏板子。” 剩下的人瞧见月痕嘴角儿的那一抹墨汁,都在暗自窃笑,寒墨擦了擦月痕黑了的嘴角,说:“都说了不要再含毛笔。” 月痕嘿嘿笑:“习惯了吗,对了,潘良,我看你们管家挺好的啊。” 寒墨:“那只是看,管家,管家,管家不放松,谁能出的去院子。” 月痕恍然:“哦、、、” 寒墨闭上眼睛给这些植物营养,植物迅速成长的同时,寒墨说:“下午我们去制定礼服,在年前先定制了,其他东西有开店铺的,咱们就去买,不能买的,咱们年后在去,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大家都转头去看那些植物迅速成长,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让人有种向着阳光奔走的惬意。 月痕娘:“我去做饭,你们吃完了,暖暖和和的去制定衣服。” 饭后,四个人一起去了成衣店,选了一家很大的店,现在的东西要说不好买,也挺好买的,只是费钱而已。 寒墨在这家店制定了两人的衣服,是出了高价的,因为老板推辞说时间太短,有很多刺绣的活儿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寒墨直接扔下二十两:“老板您就帮帮忙,赶一赶。” 老板还是为难指着潘良:“这,你们四个人的,这点银两我找不来人上工啊,这眼看着明日就过年,银钱少了,谁都不愿意来啊,放着团圆年不过,是不是?!” 寒墨看着两个正在量身的潘良,笑道:“他们两个的银钱,另收,这个我不管,他是个倍儿有钱的主儿,这个钱,我说什么也不会给他付。” 潘良上臂展开,转着圈儿的让店员量身,脑袋都不敢转,生怕转了脑袋身材量不好似的,斜了眼寒墨,想看店长眼珠子没找到人。 “老板,订了订了,他们付多少我就付多少,您抓紧赶工,我们一天大婚,您可别厚此薄彼啊。” 第112章 嫁衣 店长一听也给这么银两,当时笑容就荡漾在他那张老脸上奉承的说:“这个您放心,你们有交代,我定然会如期交货的。” 寒墨笑道:“那就麻烦老板了,这个面料要天蚕丝的,做工上,还烦请老板要细致一些。” 老板笑道:“这个放心吧,就你们两个衣服架子,长的又这么俊,怎么穿都有理。” 月痕趴在桌子上,盯着前面架子上挂着的两件衣服说:“寒大哥,你说那个带轻纱的好看,还是不带纱的好看啊?” 寒墨刮了一下月痕的鼻子,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月痕脑海里想着的是寒墨看他身材纤细时被惊艳的表情,想想月痕就很开心,于是乎。 “那我不要那个纱的,还是另一件穿着更修身一些。” 月痕要了不带纱的,文哥儿抬头看了一眼,故意跟月痕作对的笑说:“那我就要另一个,今天啊,我就是要跟我们月痕对着来。” 月痕挑衅的说:“咱们到时候穿上看看到底谁更好看一些。” 老板出来圆滑的道:“你们啊,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美,都是各花入各眼的美。” 潘良:“您这话说的两头不得罪啊,哈哈。” 量了身,定了衣服,四个人出了成衣店,外面的人依旧不少,有些人偏偏赶着这天出来置办年货儿,街上的人虽然没有往日多,但依旧不少。 四个人走在街上,寒墨道:“潘良,你知道聘礼都要买什么吗?” 潘良摇头,:“这个小弟才疏学浅,还是大哥来的好。” 四个人嘻嘻哈哈的一笑而过,没办法不懂,寒墨拉着月痕的手,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找一趟冰人,让他帮忙开一个单子,到时候要买什么,咱们去买就是了。” 月痕瞧寒墨故意装学子那文质彬彬的样子,忍俊不禁。 几个人闹作一团时,人群开始骚动,有很多店铺像是嗅到什么不好的气息般,纷纷关门歇业。 寒墨神情立时严肃拉着月痕他们往路边让。 寒墨望着人群骚动,问道:“什么情况?” 寒墨这话是问潘良的,他刚来这个地方根本不懂这个镇子的门路,潘良是土生土长在这个地方,想来应该是知道的。 人潮有些被推挤在路边,月痕险些被推倒。 寒墨将人抱到一家人的窗台上坐着,潘良也学寒墨,将文哥儿举到比他们肩头还要高一些的窗台上坐着。 也恰恰是这样的一个举动,让他们成为了人群中更加显眼的人。 潘良跟寒墨一样极目远眺,道:“这件事别问我,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寒墨跟潘良都被人挤得更加靠近墙壁。 并且大家都在张望,显然潘良没有说谎,就算现在他乡购买年货的人频频,但看衣着就可以看出哪些是镇上的,哪些是他乡的。 这个镇上的许多人都一副茫然的样子。 很快就听到有人的哭喊声,男的女的,还有吵杂的打砸声。 许多人都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被驱赶,胁迫,袭击。 然而,还是有一些人会喊叫着告诉大家,可命能不能在,就是一个问题了。 “响马啊,救命啊。” 周围人一听到这样的喊叫声,都吓的四散跑开。 一时间人群慌乱,人踩人频频发生,寒墨看到一个小孩儿连带着他母亲被推挤倒下,踩踏,无人顾忌。 刚巧在寒墨身边不足半米远的位置。 寒墨只是在大家疯跑的间隙空档,揪着抱着孩子不放的女人脖领子,将人拉到墙边。 人潮如过江柴鹿般疯狂。 被让出来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央,几个男人骑着马,手中拿着半米长的砍刀,猖狂的笑着,将路过的漂亮女人从街边抓走,放在马背上带走,遇上不长眼睛拦路的,挥刀砍死。 猖狂有之,肆无忌惮更是不用说。 前面的几个人应该还算是开胃小菜,后面的百十来号人在几个看起来更沉稳的骑马男人的带领下,沿路收钱,有钱拿算好的,没钱的直接杀了。 交完银钱的还可以保住一命。 许多人交完银钱都跑了,也有人想要鱼目混珠,可在几百号人的注目中,真的可以活着逃出去! 显然是不能的,寒墨看着几个人因为没钱给而被乱刀砍死,手段极其残忍。 到了寒墨他们这儿,寒墨刚要掏出银钱,免祸事,没想到一个骑在马背上的络腮胡子男人,大概有四十岁上下的年龄男人看着月痕眼中流露出色欲来。 他的一声喊阻止了寒墨银钱投放进口袋的手。 “等等。” 下边人小心翼翼的上前,问道:“四当家,怎么了?” 原来这个人是他们的四当家。 四当家急切的从马背上下来,还特地在马背兜子里面拿出自己的砍刀,向寒墨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寒墨瞧着那四当家的色欲熏心的眼神以及方向,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四当家来到了寒墨身前就要抓着寒墨将人推开。 一下四当家竟然没有推动人,这才正色的看了一眼寒墨。 四当家脸上的色情神色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威胁道:“小子,你最好给我躲开些,不然别说哥哥我对你不客气。” 寒墨依旧不动,还将自己的身体往月痕双腿前站了站,神情坚定。 “不走是吧?” 四当家眼中杀机霎时蜂涌,寒墨脸上的狠綟也不是盖得。 “他是我未婚夫郎,还请行个方便。”寒墨这话已经是相当给这位四当家面子了。 月痕是惊吓有之,但只要想到有寒大哥在,心情甚是舒畅,是的,对寒大哥就是这么自信。 寒墨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滥杀的人,从来都会将姿态摆的很低,但如被踩,寒墨也不是纸糊的。 “你知道我是谁?” 寒墨嘴角勾起一个清冷应付笑意。 四当家也看得出寒墨的应付,但他就是想要那个小哥儿。 四当家奸笑:“夫郎?呵呵,从今以后,这个夫郎就不是你的了,” 转眼四当家的这个臭不要脸的奸笑就对上了不惧不怕的月痕。 “来,小哥儿,跟叔叔回家,叔叔给你全天下最好吃的,咱们穿最好看的衣服,叔叔每天晚上都会狠狠疼爱你,好不好?” 月痕冷飕飕,:“你长的太丑了,而且还臭,再说了,就你这年龄,大叔,您都能当我爹了,还调戏我,大叔你的脸皮是不是超级厚哇?” 月痕从没见过响马,也不知道是个啥,他只知道他有寒大哥,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 四当家被骂,也不生气,反倒更兴奋了。 “美人儿,今天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都的是我的人,还有你这未婚夫,今天,得死。” 说着四当家脸上露出恶魔的神情,挥刀向寒墨。 寒墨不躲不闪,灵气释放将自己跟月痕裹了个严实。 周围普通的百姓,当然还有四当家的小弟。 说起四当家,此刻想当然的也不能缺少大当家,大当家此刻正坐在高头大马上,并不把现在的事放在眼里。 至于其余的当家,不在此内,或许前面刚才开路应该有二,三当家吧。 寒墨身上树立起的保护罩所有人都看不见,是当遇到下面的画面,大家恐怕也应该将寒墨当做神来膜拜了。 一刀落下四当家期待的血溅当场并没有发生,抬头查看,却遇到寒墨的一只铁手。 狠狠钳住他的脖子,双脚渐渐离地,面部充血爆红。 然,寒墨的面部表情确实,没有一丝丝的吃力感,淡如水。 四当家这个莽夫,他自己现在死了,可能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大哥,当然并非骨血亲哥,拜把子的兄弟,大当家。 刚才所发生大当家还有周围的人都瞧了个一清二楚。 大当家自然是不敢怠慢,从马背上下来。 在自家兄弟蠢蠢欲动时,走到寒墨身边。 周围的百姓见到响马的头目下来,还是向他们这边走过来,都纷纷向旁边躲,给响马头子让出一大片地方,只留下寒墨,潘良,还有墙上窗台上坐着的两位哥儿。 “不知这位兄弟是高人,还请见谅舍弟的愚昧。”大当家对寒墨点头哈腰,这让兄弟们很是疑虑。 平时他们的当家可都是对上那些达官贵胄才会露出如此笑容,没想到,大当家也有跟平头百姓低头的时候。 寒墨将手中这个不要脸的四当家移开一点,面色冷道:“想占我的人,我不该生气吗?” 大当家又瞧了一眼挣扎的厉害四当家,敬畏的看向掐着他的寒墨,脸依旧不红,气也不喘,手都不抖一点的样子,心里想,确实是高人。 可他不能看着跟了自己半辈子的兄弟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 大当家道:“可我这个做当家的,必须要照顾小弟。” 说着大当家掏出土枪对准寒墨的脑袋,但也只能在保护气层外面,大当家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没有被老四砍死了。 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大当家只能硬着头皮上。 寒墨也从衣服内的空间里掏出自己那把手枪,对上大当家的脑袋,寒墨的这支枪绝对能贴上大当家的脑门儿。 “你必须救,我也必须护着,从实际上来说,我不应该跟你们这样的人纠缠,对我不利,但我也不是一个可以随意让人捏的主儿,我的未来是个未知,但你,今天一定会死在这儿,孰轻孰重,还请大当家自己掂量。” 第113章 还是他牛 寒墨冷静自持的分析双方间的利弊。 响马头子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将来这小子得罪了他们,响马是最记仇的,一定会追着他们打杀。 但那都是下一代响马头子去做的了。 他今天,是一定会死在这儿的。 片刻,响马头子示好的一笑时,一群人的奔跑过来的脚步声。 蒙牙带着一群背着桌子,椅子的货色们跑过来,一群十几个木呆呆的站在街上看寒墨这边,没动静,蒙牙眼珠子动了动,一拳打在身边心腹小弟肚子上。 小弟弯腰捂着肚子,硬撑的站起身,喊道:“大哥,出了啥事儿?” 寒墨被喊的一愣,不过也只是眸色一闪,大当家提醒道:“他们在叫你,没想到你也是混这一行儿的。” 寒墨平板的语气:“我卖菜的。” 大当家笑容满面,心道现在气氛缓和,你还不放人? 大当家提醒道:“你的手这样不累吗?” 寒墨手上用力,放手,一气呵成,像掰断一根黄瓜一样平常,四当家在众人的注视下,死掉的垮摊在地上。 四当家倒在地上引起了一系列的强烈反应。 在四当家身边的普通百姓都纷纷惊叫的躲的更远,其他小弟们都预冲上来,几百号人的仇视愤然,吓的蒙牙这种人都跟着冒了一身冷汗,差点就不想跟寒墨混,撒腿跑路。 幸好大当家抬手制止,全部手下都没有在围拢过来。 大当家扯了扯嘴角,收了手中的土枪,道:“是我们老四有眼无珠,对上了你这么一位高人,活该他有这个下场。” 寒墨也放下手枪,冷着一张不谙世事的冷面。 大当家也冷下脸,说:“但是你当着我的面将我的人给杀了,这个做一方响马的头子的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否则,兄弟们还怎么信服于我。” 寒墨看了眼蒙牙他们,略带漠视的神色,说:“我只是个种菜的。” 大当家的话已经放的很低了,但寒墨居然一点也不屈尊,既然如此,那今后他们就算是不能善了,也要针锋相对。 大当家冷言道:“既然兄弟一定要与我作对到底,那我也会奉陪到底。” 随后一行百来号人都走了,有几个小弟过来将他们的四当家抬走,走时还恶狠狠的盯了寒墨一眼。 幸好那个眼神不能释放出同等杀伤力的刀子。 否则寒墨一定会死在当场。 响马没有再继续强抢镇上人的银钱,女人,哥儿。 寒墨的事情在镇上,乃至于周边的几个村乡都在悄悄然的不胫而走,许许多多的感激,许许多多的感恩,在每个人的心中流传。 在周围认识寒墨的人,都将寒墨一行人的长相,行为都暗暗记在心里,感激自是不能少的。 妇女见响马都走了,抱着怀里哭出鼻涕泡儿的孩子走过来,当着无数人的面儿,跪在寒墨面前,涕泪两行:“谢谢恩人,谢谢你,要不是你,刚才我们都不知道死活了,谢谢恩人。” 女人说着还边给寒墨磕头。 寒墨将人搀扶起来,道:“不用如此大礼,举手之劳的事。” 女人不愿起来,硬是要在给寒墨磕头还恩德,感恩的心思让周边的民众们都纷纷生出强烈的感激之情,都纷纷跪下来。 “感谢恩人那,要不是你,刚才那些响马能不能让我们活过今天,都是两说啊,谢谢活菩萨啊。” 潘良将文哥儿从窗台上抱下来,月痕晃悠着腿坐在上面看的很起劲儿,看的心潮澎湃,怡然自得,心道,那可是我男人,厉害吧? 蒙牙的小弟在蒙牙耳边说:“大哥,他有枪,我们都没有,我们只有片儿刀,还是他牛逼啊。” 蒙牙一拳打在小弟胸口,:“擦,要不我怎么让你叫大哥呢,你懂个屁,连看人都不会看,德行。” 小弟自顾嘟嚷:“你不是也没叫吗?!” 蒙牙一声喊,笑道:“以后,我是你们大哥,寒墨就是你们的老大,都听明白没有?” 小弟们扛着东西,刚才连大气儿都没敢喘,现在也没人搭把手儿,扛的肩膀子都生疼。 小弟们回的也都是有气无力。 蒙牙转头看着自己兄弟们,一副你们再不给我来点儿排面儿我就揍你们的狠德行厉声又问:“听到没有?” 小弟们使出憋屁的劲儿,回道:“听到了。” 这一下子,搞得身边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百姓们觉得他们像一群大傻子。 但蒙牙不在乎啊,蒙牙自小就是被扔在街边儿的,被要饭的捡回去养大的,其他兄弟也都是蒙牙十四五岁在街边儿打架打服了征收回来的,都无父无母。 正所谓孤木不成林,兄弟多了,没什么出路,兄弟们又不是那种真打打杀杀什么都干的人,一来二去的,就混成了今天这副德行。 也就是混成了寒墨口中的:不太冷的劫匪。: 寒墨这边儿也是有听到了蒙牙他们的话,对这些人的了解,跟亲近的程度,也就更多了几分,而并非只是雇佣与金钱上的关系。 寒墨见一群百姓不起来,便道:“既然大家那么在乎今天的事儿,那我就邀请大家正月十六去给我忙活忙活,我跟我的未婚夫郎那日大婚。” 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都互相看着周边的人,眼中都在互相传递喜讯一般,都纷纷挂上欣喜的笑容。 寒墨见大家还是不起来,便笑道:“那大家就多感恩一些,到时候多花一些礼金,大家都起来吧,我们还要去买大婚用的东西,谢谢大家了。” 大家见再不起来就要耽误恩人去置办大婚用品了,都纷纷从地上爬起来。 寒墨回头看月痕时,月痕正在兴奋的踢打双腿,寒墨浅笑的伸手,月痕跳进寒墨怀里,寒墨下意识的抱住月痕的屁股,将人稳稳的接在怀里。 周围人用羡慕的心情看着一对俊男靓夫郎抱在一起,两人如清风般的明朗笑容让周围百姓看着心里舒畅。 月痕捧着寒墨的面颊,怎么看,怎么喜欢,怎么看,怎么心跳加速,怎么看怎么为这个男人疯狂。 月痕嘟着嘴巴撒娇的问:“你怎么可以这么帅啊,都把你的脸挤到一起来了,都不能藏住你的帅。” 抱着寒墨的脸亲了上去,狠狠的,这次比上次的蜻蜓点水火热多了,激情多了。 要不是当时人多,月痕绝对要将舌头伸过去,彻底品味一下寒墨对他的热情。 文哥儿瞧见,立即捂住自己的眼睛,嗔怪道:“哎呀,月痕,这么多的人,你真的是,我命令你赶紧下来,不许胡闹。” 月痕亲完,踢打着双腿,对从指缝瞧他的文哥儿吐舌头:“嘿嘿,你不敢吧?小古板。” 文哥儿脸一红:“我才不要,你这人,赶紧走啦。” 寒墨抱着月痕跟上文哥儿他们,留下一群感恩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 “两个人真般配。” “是啊,都长那么好看,一个性格好,一个有大义。” “你们没瞧见,两人那个近乎劲儿哦,真让人羡慕。” “性格都那么好,看着就喜庆,心情都跟着好几分。” “你们都打听打听,恩人家住哪儿,咱们十六好去喝喜酒。” 寒墨他们走在路上,月痕贪恋在寒墨怀里懒着,寒墨抱着人也舒坦,前面文哥儿看到冰人的家门口,提醒道:“到了,我们去让冰人写个单子。” 可转头被吓到了,第一件被吓到的不是月痕被寒墨抱了一路,而是寒墨身后跟着的蒙牙他们,一个个扛着东西,形状怪异。 文哥儿指着寒墨身后,寒墨才回头看身后。 身后的蒙牙被这么猛然的一个回头转身惊的一愣。 蒙牙一缩脖子:“干嘛?” 寒墨也挺疑惑:“你们跟来干嘛?” 蒙牙愣愣的:“买完了。” 寒墨想了下,说:“可以去村里了,就是村长那个村,去跟邻居打听一下文哥儿家,收拾一下屋子,烧暖了屋子,我们过几天就过去。” 蒙牙呆呆:“哦。” 月痕趴在寒墨肩膀上,说:“没想到蒙牙还有这么乖的时候,平时不是一个炸毛的猫咪吗?” 寒墨下巴放在月痕肩膀上往冰人的店铺走,说:“大概是被吓到了。” 月痕懒懒的看了眼蒙牙带着小弟们扛着东西走远。 文哥儿追上寒墨他们的脚步,说月痕;“月痕,寒大哥的伤还没有好利索,你确定这么一直下去?” 其实文哥儿想说,大街上的,不许这样,但月痕是个跟寒墨在一起就没有边际的家伙,他只能这么说才能让月痕从寒墨身上下来。 月痕还真的立刻精神起来,从寒墨身上跳下来,给寒墨甩手臂,问:“麻了没有?” 文哥儿在月痕的脑袋上点了两下,说:“你这个没有边际的,也不知道在大街上,以后不许这样。” 月痕有点委屈,寒墨捏了捏月痕的面颊,道:“没事,咱们回家在抱着。” 月痕一秒阳光灿烂,抱着寒墨的手臂一起进了冰人店铺。 文哥儿在后面瞧着无奈的直摇头! 寒墨要给冰人银钱,但因为上次找的就是这个冰人,现在冰人说什么都不要银钱。单子开出来后,几人在店门口,看着礼单发愁,东西太多了! 第114章 欢声笑语 闹心着, 迎面撞上一个救星。 潘良家的管家带着一众下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见到潘良,说:“少爷。” 潘良抬起眼皮,:“你来干嘛?不用照顾我娘吗?” 管家笑笑的低下头,说:“老太太我已经吩咐人照顾了,我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也了解少爷的性格,知道您一定会选择尽快完婚,所以我来帮少爷置办聘礼的。” 潘良冷哼笑道:“哼,行,算你有眼力见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你去拿着这个礼单去买东西,要最好的,最合理的,能用金子绝对不要用银子,懂了没有?” 潘良大爷似的将礼单塞给管家,管家连忙点头答应着。 潘良前面走着,寒墨也将礼单塞给管家。笑道:“劳烦。” 潘良突然想起自己以后跟文哥儿就要跟寒墨他们在一个院子住了,以后吃他的穿他的,现在讨好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潘良喊住管家,道:“他们的跟我们的一样,要最好的,不许偷工减料,回头我们就检查,您知道后果的。” 管家忙点头迎合,:“是是是,一定给少爷办好。” 寒墨走了两步,喊道:“管家,到时候我那份的清单交给我。” 潘良前面跟文哥儿相敬如宾的走着,说:“不用也可以,我是富二代。” 寒墨笑笑,牵着月痕的手,道:“大婚这种事还是给你省了,以后我一定想尽办法占你们便宜。” 潘良无语喊道:“好……” 几个人出去溜达几个时辰,回到家,月痕娘正在摘蔬菜,听见人回来,月痕娘念叨:“这个蔬菜啊,已经可以吃了,今天晚上,咱们吃白米饭,炸点鸡蛋酱,吃一顿饭包。你们瞧瞧,这蔬菜长的多喜庆。” 月痕懒虫上身的趴在他娘的肩膀上,抱怨:“娘,我不要吃蔬菜,我要吃肉肉,要吃排骨。” 月痕娘用蔬菜在月痕脑袋上拍了一下,道:“那边有锅子,自己做去。” 寒墨整理衣袖,说:“我来剁排骨。” 月痕跑过去从寒墨背后扑抱上去,在寒墨脸颊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寒墨自是欣喜的笑容满脸。 月痕娘看着都害臊:“哎呀,你这孩子,就没个正形儿,给我好好儿的,不然我就上手打你。” 文哥儿笑嘻嘻的火上浇油:“婶子,您都没看见,在街上还亲亲抱抱举高高呢,哎!越来越没样儿了。” 寒墨要剁排骨,活儿就被眼疾手快的王老二抢了去,寒墨刚巧想去解手,就去了后院。 月痕听音,赶紧逃跑,:“娘,我去茅房。” 月痕也跑去后院! 寒墨从茅房出来,撞见躲在后门鬼鬼祟祟往前院张望的月痕,寒墨遇见那贼溜溜模样的月痕,喜欢油然而生。 寒墨背着双手走到月痕身后,问:“看什么呢?” 月痕被吓的直拍胸口。:“哎呀,寒大哥你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寒墨突然想起一件事儿,以前看了一个小说,说是人身上有奶香味道,寒墨一直都挺好奇奶香,究竟会是怎么样的香味。 于是贴近月痕的脖子闻了闻,月痕愣愣的:“你干嘛?” 寒墨眉头微皱,问:“什么是奶香味?” 月痕的脸刷下就红了,讷讷的:“我、我不知道。” 月痕要逃跑,被寒墨圈在墙边儿,把月痕挤在墙边,身体贴上去,双脚将月痕的双脚夹在一起,紧紧压着人不让他动分毫,问:“真不知道?” 其实寒墨根本没有那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就是单纯想知道奶香是什么香。 结果被月痕顺理成章的想象成是那个、意思。 月痕平时跟寒墨胡闹,怎么都成,但现在,他就没了白日那种气势了。 月痕低着头,脸红的一句话不说,寒墨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到不对劲儿。 抬起月痕精致的下颚,邪恶的噗笑出声,月痕垂下的眼皮儿抬起来就看到寒墨这种邪坏军帅的面庞,花痴的他怎么也罩不住的一直盯着寒墨看。 寒墨邪肆 的问:“我的小兔子在想什么?为什么脸红?我只是问了什么是奶香,你在想什么?” 月痕愣愣的,耳朵选择失聪的一直看着寒墨,心道:怎么办?这样好看的一张脸,还要露出如此妖孽霸气的表情,要怎么办?太喜欢怎么办?: 寒墨一时被月痕如此肆无忌惮的注视,心中的悸动被打开了门。 月痕痴迷寒墨,寒墨又何尝不是。 寒墨的手指在月痕的脸由上至下,轻轻的勾勒月痕的迷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最后都不觉这样可以化解他心中如擂鼓的悸动了。 寒墨心跳粗重几分的捏着月痕精巧的下巴,缓缓靠近,额头贴在一起,寒墨窃笑自己的自控定力无能,声音都透着难耐的笑问:“可以吗?” 寒墨修长好看的手指描绘着月痕的唇线,处于悸动崩盘的状态。 月痕眼睛从寒墨的脸上,转移到寒墨的好看的大手上,心中腹诽: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完美,长相好看,性格又好, 为人大义,还能赚很多很多的银子给自己,还能如此喜爱他,怎么办?为什么,那么迷人,就连手都可以那么好看,心跳太快停不下来怎么办?怎么办啊?: 看着!寒墨的手指钻进他微张的嘴里,指尖与舌尖轻触,月痕的心跳让呼吸变了节奏。 寒墨更加是无法自控的加重了呼吸。 沙哑的声音叫着,仿似带着恳求:“月…痕。” 即便如此,寒墨也没有继续下去,他只是将月痕的额头紧紧贴上自己的。 “怎么办?我现在对你越来越没有定力了。” 月痕小迷糊似的杏核大眼盯着寒墨闭着的双眼看,再次寻问道:“什么是定力?” 寒墨调节自我的深呼吸道:“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 月痕舔了舔嘴角儿,说:“现在看着你,就什么都忘记了。” 寒墨刚调节好一点的心境又被月痕的一句话勾的失了精准度。 寒墨不能忍的将月痕的双手举过头顶,身体重重将月痕抵在墙上,寒墨眸色带着危险的惑态道:“你在勾引我吗?” 月痕无辜的眨巴两下大眼睛,有些不敢看寒墨这样神情,躲闪的说:“我、没有。” 寒墨突然跟月痕拉开距离,强行让自己重重呼吸,调节了下情绪,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月痕突然窃笑,寒墨有些摸不准月痕心思的看过去,胸口剧烈喘息松动着。 “小兔子又不怕了吗?” 月痕低着头,搓搓脚尖儿:“其实以后可以多一些。” 寒墨随后就看到月痕逃跑去前院的飘逸的外衣让月痕更加如梦如幻,奔跑的背影衬托出月痕的调皮。 寒墨放纵的笑着舔舔嘴角,双手叉腰,被月痕的一句话勾的气喘吁吁,情绪亢奋,真想现在就把小兔子揪回来狠狠的凶他,抱他,问他现在是怕?还是不怕。 寒墨意犹未尽的仰头望天。 潘良从另一个茅厕门儿里出来,邪笑道:“怎么?定力差点没收住吗?” 寒墨肆意道:“擦,忍得住就不叫男人。” 潘良笑笑的要走,走前,潘良突兀的问道:“对了,什么是奶香?” 寒墨瞥了一眼潘良好奇的样子,跟了上去,只是随意的说道:“有两种,一种叫体香,也就是奶香,另一种就是牛奶的香。” 潘良突停下脚步,道:“奶香是什么?” 寒墨不怀好意的说;“这个问题,你可以去问问文哥儿。” 潘良指着寒墨不怀好意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说:“你小子,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坏的一面,啊?” 寒墨别开眼睛,说:“不是我坏,是你们的思想太坏,不能怪在我身上。” 更坏的人还在后面,月痕趴在墙边儿望寒墨他们,偷听他们说话,文哥儿正蹲在火炉边做菜,月痕坏宝宝似的转达潘良他们的话。 “文哥儿,潘良在问寒大哥什么是奶香。” 只见潘良当场愣在原地。 潘良在去观察文哥儿,文哥儿手里的铲子都一抖的掉到了地上。 文哥儿脸红的能烧菜,转身去房间,路过潘良时,指了指潘良:“龌蹉。” 月痕:“噗哈哈哈哈。” 月痕娘将掉在地上的锅铲放在一边,拿起另一个干起活儿来,指着调皮捣蛋的月痕:“你啊?你比小不点还皮。” 小不点小大人似的,指了指月痕,很是无可奈何的说:“你啊!可拿你怎么办?” 一时间院子里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吃饭的时候文哥儿出来了。 文哥儿给大家盛饭,潘良围着文哥儿转,总想解释一下,但碍于人太多,不好说话儿。 最后大家都坐在饭桌上时,潘良还是鼓起勇气,坐在文哥儿身边贴近文哥儿,小声的说:“文哥儿,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是他们说的,不是我说的,他们栽赃我,我心灵很纯洁的。” 月痕咬了一口寒墨给夹的排骨,偏头说:“文哥儿别相信他,他就是那么想的,坏人。” 大家都跟着憋笑,文哥儿也知道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儿,也没有真的责怪潘良的意思,于是乎,笑着夹了一块儿排骨给月痕,说:“吃你的饭吧。” 第115章 乔老板来了 月痕笑嘻嘻:“你们可以晚上一起探讨这个问题。” 文哥儿气急:“哎呀,你这个人,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赶紧的,吃排骨,小不点来,你月痕、哥哥、不想吃排骨,你多吃点。” 文哥儿特地将、哥哥、俩字说的十分清楚,故意羞臊着月痕。 月痕嘿嘿笑:“哥哥也行,左右也都差不多。” 小不点敲了敲文哥儿的碗,说:“母父,从辈分上说,应该叫叔叔。” 一桌子人都笑的人仰马翻。 文哥儿叹气:“……,果然是跟谁久了就会学谁啊!没个正经的!” 第二天早上,很早很早,太阳还没有出来时,大家都起来开始贴春联。 寒墨跟潘良贴了春联之后,在大门口放了一些爆竹,在进了大棚,然而文哥儿起来了,月痕还是会赖床的不想起。 寒墨将植物全部都注入了一遍营养,基本上让能开花结果的全部都结出果实。 寒墨也是迷信的想新年就该有新的气象,一切都要像丰收一般喜悦。 寒墨第一次走进月痕这个房间,在还沉睡的月痕额头上亲了一下。 “新年快乐。” 月痕漂亮精致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仰起双手抱着寒墨的脖子,笑道:“你为什么每天都能起那么早啊?” 寒墨痴笑道;“那是因为有你这个小懒猫跟我做对比啊。” 月痕拉着寒墨扯向自己,在寒墨的嘴角亲了一下,:“新年快乐。” 月痕爬起来穿衣服,站在寒墨面前的火炕上,解开自己的内衬衣线,在寒墨呼吸一紧时,月痕坏笑的说:“它松了,需要重新系一下。” 其实,月痕是想换掉这身衣服的,可突然想到寒大哥在房间,转而戏弄了一下寒大哥而已。 寒墨抿嘴浅笑,无可奈何的点头走出门。 月痕解开内衬,就要脱下来时,寒墨又探头回来:“快、点,”看到月痕脱的一丝不挂的上身,寒墨沉迷了数秒,之后露出一个你还是输了的调戏嘴脸,说:“出来吃饭。” 月痕赶紧将衣服拉回来,气恼的直跺脚:“啊、、、哼。” 寒墨挂着笑走出来,潘良戏谑道:“怎么占便宜了?这副心悦表情。” 寒墨摸了摸鼻子:“没有。” 没一会儿文哥儿将饭菜上桌,月痕娘摘了两根黄瓜洗了放在桌上,月痕也穿了一身新衣出来。 这身衣服是用寒墨给他的天蚕丝做的,一身飘逸的浅粉色,没有印花,这种面料穿的就是一个原汁原味的味道。 其实寒墨给月痕的面料中也有印花的,但没想到月痕居然不是那么钟爱印花料子。 这种料子要是在现代,每公斤的市价在三千美元至五千美元不等的价格上,是个令人咋舌的昂贵价格。 在古代也是很稀有的,不过重在穿着很有超凡的气质。 月痕在屋内被寒墨压了一筹,现在正有些不开心。 寒墨立时夸奖道:“我们月痕长得好看,天蚕丝给我们月痕做陪衬都失了颜色。” 月痕一副这还差不多的得意表情,站起身,转了一圈儿,问:“好不好看?我第一次穿觉得浑身都轻快了许多。” 文哥儿洗了手之后,走过来,仔细打量起月痕这身衣服。 琢磨着说:“潘良给我的也有这种面料的,薄如蝉翼,闪烁光泽,手感也极其柔软,我还没做成衣,觉着冬日穿了面料凉了些,不过现在看你穿,确实好看,过些日子我也去做几身去。” 月痕抓着自己的衣服说:“是有这个缺点啊,但是咱们家的大棚这么暖和,不用怕,尽情穿吧,娘你不是也有吗,一会儿也穿上试试。” 潘良适时的将自己早已做好的衣服拿过来,说:“文哥儿,一会儿你跟孩子也去换一身儿,新做的,看看穿上合身不。” 文哥儿也是有爱美之心的,一听潘良这么说,心下,还挺高兴的。 小不点在潘良身后对月痕竖大拇指,月痕还了一个得意的眨眼。 要知道,文哥儿这个倔脾气的,真要是没人给他点比较,他还真就未必能要潘良这衣服。 小不点赶紧跑出来助攻,:“母父,我也要穿新衣服。” 于是乎,文哥儿带着孩子去换新衣服去了,嘴里还在念叨,这晚上要去做菜,弄得全身油腻腻的,穿了都白瞎。 潘良赶紧拥护,道:“晚上我跟寒墨做,你们只管穿漂亮就成。” 月痕坐下来调侃潘良,:“没想到哇,为了文哥儿,你也是豁出去了啊?” 潘良撸了撸袖子,说:“不要以为我是个少爷就不会做菜,我这些年也是苦着过来的,晚上请好儿吧。” 寒墨泼冷水,:“我可跟你说明白,我是真不会做菜,晚上就看你自己了。” 潘良立刻跟月痕告状,:“这样没用的货色你还要?什么都不会,以后你要做饭给他吃,看你还能不能穿上漂亮衣服了。” 寒墨立刻改口,转而对月痕说:“不过我可以为了你做出改变,因为你值得。” 潘良咬牙切齿的指着寒墨:“我擦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鄙视你。” 月痕欢欢喜喜的转头喊文哥儿:“文哥儿,寒大哥说以后都为我洗手作羹汤,你们家潘良说他不愿意。” 月痕娘将洗好的草莓放在一个果盘里,端到桌上,:“月痕你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坏了,整日里拿文哥儿他们开涮。” 月痕嘿嘿笑:“好啦,今天我就改掉这个坏习惯。” 潘良一脸黑线喊叫告状,道:“文哥儿,月痕又拿我开涮。” 寒墨拉着月痕有些冷的手,说:“我月痕怎样我都喜欢。” 月痕笑嘻嘻的拉着寒墨去摘那些水果,香瓜,姑娘,香瓜都洗了放在盆子里。 菇娘都放在一边的小盆子里面,谁想吃就抓着剥。 今天是过年,但也挡不住有人登门。 这不,乔老板从门外钻进来,笑说:“我这可是老远就闻到你的香瓜味道了,今天说什么我也要抱走一些。” 寒墨起身迎接:“乔老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乔老板指着身后的两个伙计抱着的茶叶,酥饼,酒,糖。道:“这不,来看看大妹子,带点东西过来,顺带还想看看你的蔬菜情况,本来只是想看看,没想到你这蔬菜长的也太快了,才几天啊?” 乔老板在好奇的观瞧寒墨身后,乔老板说:“我可是听说了,你在街上勇斗响马,还弄死了四当家救了很多人,这几天我这店里的人啊,可多了,都是打听你的,硬撑着在我哪儿吃饭。” 乔老板揪下来两个菇娘剥了皮吃进嘴里,感叹道:“哎呀,寒墨啊,要不这样吧,我关门歇业,然后开个水果店吧,一定能卖的火爆,你这东西太好吃了,好甜啊,还不失清爽。” 寒墨跟在乔老板身后照应客人的笑道:“乔老板过奖了。” 伙计将东西都放到前面的桌子上,各个好奇的抓着桌子上的水果儿吃了起来。 个顶个儿的闪现惊喜的表情,拿给他们老板吃。 这些伙计自从上次那小子回去说以后寒老板家的菜他可以随便吃之后,大家都想着在寒老板面前卖弄一下,争取以后也可以白吃寒墨家的菜。 “老板你尝尝,是真好吃啊,这要是咱们家的东西,得卖的特别好。” 乔老板边吃边不住的点头,说:“去,回去叫人,过来收寒墨家的青菜。” 伙计笑笑小声了一点,提醒说:“老板,今天过年。” 乔老板看了寒墨一眼,笑道:“不介意吧?” 寒墨笑道:“我这个没什么介意的,只要婶子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乔老板转头看月痕娘,月痕娘知道寒墨的能力,如是以前,她一定不会同意,即便是卖钱,也不想大过年的被摘的光秃秃。 月痕娘道:“我们蔬菜卖出去,钱不是也进来了吗?有什么好介意的,卖吧。” 乔老板当即就笑的眉开眼笑,道:“听见没有,大妹子都发话了,赶紧的,回去叫伙计。” 伙计笑点头道:“好,老板放心,这就去。” 没一会儿许多人伙计打扮的人都过来摘菜,带着扁担,篮子,马车。 一群人进来摘菜,一个个手脚麻利,倒是剩了寒墨在雇佣人摘菜了。 乔老板坐在桌前,说:“都给我小心着点儿,不许给人家的秧苗给摘坏了,下次咱们还来呢,都轻着点儿。” 伙计们立刻都开始轻手轻脚十分注意了。 寒墨将茶水推到乔老板面前。 乔老板摇头:“不了,你这一个香瓜都能让我吃饱了,不要茶水了,你这个瓜甜,是真甜,南方进来的那些瓜果,都是水的很,一点香瓜的味道都没有,而且都不甜,这个好。” 乔老板看寒墨挑理的说:“我可是听说了,你跟月痕十六要办婚礼,怎么都不告诉我?” 寒墨豁然想起,:“多谢您提醒,这件事儿,我还真给忘了,因为我家乡不在这儿,亲朋好友比较少,多数都是月痕家乡人比较多。” 乔老板恍然的样子,道:“哦……,原来如此,没事儿,不是有我吗,你去接亲,咱们家有人,我在家守着,到时,放鞭炮不能少了人。” 第116章 大年 寒墨笑的谦和:“那就谢谢乔老板了。” 其实这些寒墨都不惦记,因为有潘良在,潘良家的下人众多,这边丢给他们就行,不过结婚嘛,多一个人,多一点热闹气氛。 乔老板十分正式的说:“放心,有啥事儿就跟我说,我岁数大了,什么都懂一些。” 寒墨点头,:“谢谢乔老板,到时候,这边我看,家里也没地方招待大家,不如就将酒席定在你家吧,方便一些。” 乔老板窃笑:“呦呵,这么招我就来生意了?” 寒墨笑到:“这活儿您可能要做好十足的准备,我一个人结婚没那么多人,但我们是两对一起,潘良也跟我们一起办喜酒,他的亲属可能是无敌多的。” 乔老板诧异:“潘老太太瞧上哪家儿姑娘了?哎呦,这老太太可是很难瞧上谁家姑娘啊。” 寒墨倒了碗水说:“不是老太太瞧上,是潘良瞧上的,老太太不同意。” 乔老板诧异的神色:“哦?这个!老太太不同意,这个婚事难办吧?要不,您在另寻个人家儿办酒?” 寒墨哑然失笑道:“乔老板您放心,潘良不只管好家里怎么可能会出来大婚呢?老太太现在没有实权了,您放心吧。” 说着潘良从屋里出来。 “乔老板您就想办法将您的二楼腾出来地儿就成,别到时候我们没地方坐下来吃饭。” 乔老板被吓了一跳,当即从座位上弹起来,:“呦,潘少,您怎么在这儿呢》?倒是吓到小老儿了啊?” 潘良坐下来自己倒了茶水,说:“乔老板放心,一切您安排就好,至于我的家人,我不想邀请,他们都是一群势力的,文哥儿不喜那种人,我也不甚其烦,所以我没有家人要请,只有少数朋友。” 寒墨挑眉,问:“你应该问问文哥儿,他或许有家人,可能有其他收获也说不定。” 潘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乔老板笑道;“对啊,问问人家,高嫁,就不想…嗯?” 潘良恍然:“哦!这个我还真要问问,他的家人,我从未听他提起过。” 不料文哥儿已经从房间出来了,说:“镇里的饭店,就不必请他们了,他们不配。” 月痕将草莓拿给文哥儿,殷勤的搀扶着坐在桌前,:“你吃点甜的,别气,” 文哥儿不要,:“我不吃,想起他们我就生气。” 大家都看出来了月痕是知道些什么的,便都看向月痕。 月痕摘掉草莓屁\/股,上的绿叶叹息道:“当年,文哥儿爹生病,文哥儿去求他那几个叔叔伯伯,但是,无一例外,被赶出来了,没办法了,文哥儿选择下嫁给同村的老爷子,可还是没能救回他爹。” 月痕娘在身后帮着装菜,跟着接话道:“死的时候,都没人过来哦,现在我们文哥儿高嫁,我就是他娘,以后有啥事儿,我全权代理,哎!我们文哥儿命苦。” 说到这儿,文哥儿眼角的泪流下来,刚强的赶紧擦掉。 月痕娘难受的说:“当年我们娘俩也难活,也没顾上他,哎!人啊!都是命啊!” 月痕拍拍文哥儿:“别哭,以后咱们有人疼了,潘良是个真心对你的,咱们以后要过好日子喽。” 潘良赶紧给文哥儿拿糖,:“以后每天都能甜如蜜。” 文哥儿被逗笑,一把抓过潘良手中给他的糖,破涕为笑。 月痕娘忙活着,说:“咱们这次在村里办大点,隆重点,把你家那些亲人都请来,好好让他们眼红一把,哼,让他们那时候欺负咱们。” 月痕也趴在寒墨的手臂上,佯装哭泣,:“人家也要排场。” 寒墨揉揉月痕的脑袋,说:“必须有排场,唢呐咱们吹的震天响。” 月痕豁然抬头,搂着寒墨,撒娇:“你真好。” 文哥儿将手中的手绢搁在两人面前,:“我这手绢上擦了鼻涕。” 说着两人瞬间弹开。 大家都暗笑。 乔老板看了一桩大戏,也跟着高兴,道:“没想到我们寒老板也有这么豪放的一面啊?哈哈哈哈。” 寒墨浅笑,一点悔过都没有的说:“让乔老板见笑了,我们家是属于比较开放式的欢脱生活状况。” 乔老板带来的伙计手脚都十分麻利,一会儿的功夫就在王老二的轻点之后拉走了一车了,车上的青菜都是用棉被盖着的,但还是能看的出,边边角角没有盖到的地方。 这一路上招来很多以前买过寒墨蔬菜人的眼神关照,可他们日思夜想的蔬菜已经好多日子没来喽! “小哥儿,你这个蔬菜是在哪儿买的啊?” 伙计笑呵呵的,说:“寒老板那儿。” “小哥儿,寒老板家住哪儿啊?你说说?” 伙计不语,拉着马车缓缓前行。 伙计过去老远了,念叨:“告诉你们了,我们以后去哪儿买菜去。” 虽说是没有告诉,但是这个伙计在回来的时候,还是被盯上了,问的人,跟着伙计的车就找到了寒墨家。 那人躲在墙角,望着伙计进出寒墨家,一眼那绿油油的菜叶都被他看到了。 此人心道以后就来买菜,你不告诉我,我们自己找,抠门儿的,匀给我们点儿不行吗?! “切,等着的,下次让你们没有菜买,让你们独吞。” 这人偷偷走了之后,寒墨在这儿的秘密是保不住了。 乔老板又运走了两车东西,蔬菜不用说了,跟以前一个价格,一斤两文钱,水果另算。 这次寒墨卖了二十六贯。 乔老板心疼:“哎呦,你这个菜啊,是真值钱,在卖两茬都能买我这两套 房子还绰绰有余哦。” 寒墨笑道;“这也是我爹留下的营养液的功劳,蔬菜长得快,又好吃,再说了,您也不用羡慕我,我保证,你这些菜回去,很多有钱人过年都不想回家吃橱子做的菜。” 乔老板掏银钱,掏的没有了欢笑的心情,苦笑道;“承您吉言,我这就回去让来店的客人试吃。” 寒墨送走大家之后回了院子,寒墨用灵力将蔬菜又一次催熟,又恢复了硕果累累的场面。 月痕在寒墨身边,说:“寒大哥,人家走,你就让它们长的这么好,万一人回来看到怎么办?到时候你要怎么解释啊?” 寒墨睁开眼,捏着月痕的下巴,说:“别的时间就不管了,但是今年过年,必须满载而归,有个好寓意吗?知道么?” 月痕下巴在寒墨的手中很乖的点头,:“知道了。” 夜里,月痕很早就困了,但没人让他去睡,因为大年夜,晚辈有给家中为长辈守岁的习俗。 就连小不点都非要撑着等着一起吃年夜饭,坐在桌子旁看着家人包饺子。 潘良跟文哥儿在洗菜。 寒墨将空间内的手电都充了电,拿出来挂在大棚里面,屋子里面,整个大棚,还有屋内,被照的通亮。 还给小不点找了一些解闷的小彩灯出来玩。 月痕包着饺子,哈欠连天。 也难为大家了,平日里,大家都是早早就睡了,现在还要守岁。 月痕娘道:“你们啊,就是生活的太幸福了,据说那京城的达官贵人,都要守岁到天明,不然会被有心人拿来当话刀子使!” 月痕苦脸,:“啊?!那我太幸运了。” 月痕娘哭笑不得,:“是啊,也就寒墨喜欢你这个不守规矩的。” 寒墨在摘菜,说:“婶子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让月痕享福一辈子。” 潘良对文哥儿也献殷勤,道:“文哥儿,我也爱你,让你享福一辈子。” 大家都被逗笑,寒墨道:“我可没有爱你之类的肉麻话,我们通常都是在背后说。” 大家都在逗笑。 潘良一脸嫌弃的酸:“切,走开吧你,你们都不是说,是用拥抱表现。” 文哥儿蔬菜带着水甩到潘良脸上,:“看把你酸的,炖鱼去,时间差不多了。” 潘良委屈巴巴,起身,不死心的盯着文哥儿瞧,走出去一步,又跑回来,在文哥儿的脸上、啵、的一口。 亲了一口带响儿的,潘良往厨房里跑,文哥儿被羞臊的不敢看大家,拿着手里的蔬菜追了上去。 “你给我站住,你居然占我便宜。” 潘良堵着厨房门:“不是,谁让你坐在那儿的?实在太诱人了吗,就亲了一口。” 月痕没忍住,消停了没两天的笑声,又开始了。 “哈哈哈哈,没忍住,哈哈哈。” 小不点抱着好吃的坐在凳子上,不耐烦的说:“大人的世界真闹腾。” 月痕娘被小不点逗的,比看月痕他们还欢乐。 转眼,大家将饭菜摆上桌,寒墨去外面放鞭炮。 小不点跟在后面,见到了爆竹笑的很开心,但听到爆竹噼啪响起来就不淡定的往院子里跑。 寒墨回来问他为什么跑回来,小不点说:“因为我嫌太吵,对我的耳膜发育不好。” 寒墨噗笑:“害怕就是害怕,干嘛那么别扭。” 月痕剥着蒜,说;“跟良小子玩久了,就成这样了。” 月痕娘端着饺子出来,说:“难道不是跟你玩久了?!” 月痕困的睁不开眼睛,讷讷的,:“不是啊,我很少跟他玩儿。” 文哥儿跟潘良都端了饺子出来,大家开始正式吃年夜饭。 月痕娘将白酒壶提出来,道,:“今晚喝点儿吧,也是为了你们姨母,说了很久去祭拜他,但是因为一系列的事情,我没能去上。” 第117章 大年下 月痕娘感伤,月痕抱着他娘,说:“娘,其实我们早就去了,只是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伤心,但是娘,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家以前太穷了,没能看他们也是情理之中,姨母会理解我们的。” 寒墨岔开话题的道:“既然都是要喝酒的,那我也去拿一些酒来吧,好喝,又不辣,但一定会醉。” 月痕经过寒墨的提醒,跳起来,说;“我也要去,我要自己挑我喜欢的那种。” 两个大活人刷的就消失。 潘良手里的筷子啪啦的掉在桌子上。 文哥儿给捡起来,说:“干嘛这么惊讶?” 潘良指着俩人刚才站的位置,道:“消,消失了。” 文哥儿嫣然一笑道:“你不是天师吗?怎么还对这些感到惊讶?” 潘良无语:“我以前见到都是鬼神说消失就消失,这俩可是大活人。” 文哥儿笑而不语。 月痕跟寒墨挑了两瓶葡萄酒出来,出来前,还给那只老兔子倒了些酒。 两人抱着酒又出现在大家面前,潘良刚握紧的筷子,啪啦,又掉了。 文哥儿又给潘良捡了一次筷子,说:“你们两个,下次不要这样,看把我们天师给吓的。” 潘良被文哥儿说笑,赶紧收了惊讶表情,转移话题:“你们拿的什么?赶紧给我看看。” 寒墨将红酒递给潘良,潘良摇晃了一下瓶子,道:“这是什么?还带颜色的呢,能喝吗?” 月痕把自己那瓶给寒墨开瓶,说:“这叫红酒,是用葡萄泡制的,可甜了。” 月痕娘的好奇伴随着酒瓶木塞开启的响声,结束。 小不点将自己的杯子放在他母父杯子旁,说:“不点也要喝。” 文哥儿看了一眼,严肃的说;“这是酒,你太小不能喝,知道吗?” 寒墨将红酒倒进醒酒器中,月痕已经等不及先给大家倒上,寒墨又倒了一些,争取多醒一会儿,这样的红酒喝起来口感不是很好。 醒过的红酒喝起来才会细腻柔滑,香气浓郁,如同巧克力入口圆润感十足。 月痕欢快的站起来,喜提杯,说:“今天过年,额……,”月痕眼珠转了一圈,忘记了要说啥,便道;“我们不醉不归。” 大家都以为月痕会说出一口十分有能量的话,没想到,就只是一句:不醉不归!: 大家都笑着站起来碰杯。 喝了一口,都觉得不错,其实寒墨并没有喝很多,只是一点点,他是品味过红酒醒酒之后的好的,现在对于他来说,有那么一点酒液闭塞,单宁紧致,香气太过于浓郁了些。 可月痕他们不同,平日里都是白酒一杯一杯的辣入喉,辣进五脏六腑,现在这个酒简直不要太香甜可口哦。 潘良砸么一口,点头;“确实很好喝。” 月痕娘质疑:“这是酒?这一点味道没有的,能醉吗?” 小不点,::“这个我喜欢,我还可以在喝些。” 文哥儿拍开小不点再次端起酒杯的手,横眉竖眼,说:“不可以。” 小不点委屈,文哥儿给小不点夹了一个饺子,说:“小孩子,吃最重要。” 月痕跟寒墨没有在让小不点喝的意思,他们俩是最了解这个酒的后劲儿的。 寒墨放下酒杯,夹了一口酸菜白肉吃了,道:“这个酒的后劲儿足的很,如果您喝完多坐那么一会儿,你可能就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了。” 月痕娘不敢置信:“就这么厉害?我喝着,可没什么味道。” 潘良也不信的又喝了一口。 寒墨不太喜欢没有醒好的酒,没有在喝,加了一口鱼肉吃,说:“一会儿你们就能体会到我说的了。” 寒墨有点饿了猛吃饺子,肚子填的差不多了,酒醒的也差不多了。 寒墨端起醒酒器给大家分别都倒了一些,说;“酒醒好了,现在你们在喝,比刚才要好喝很多。” 大家都被红酒的酒力冲的有些微醺。 月痕是最喜欢这个酒的,一口喝光,寒墨只是抿了一点。 其余人都是一口喝光,就连那小不点都趁着文哥儿不注意,偷偷将自己杯子里剩下的全部偷喝光。 喝完,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筷子都放了下来,寒墨说:“你们应该各自回房间,不然我怕你们第一次喝这个酒,会上头。” 月痕举手,有点酒疯的说:“我不是,我是第二次,我没事儿,你们去睡觉,我来收拾。” 文哥儿平时是一点酒不沾的,现在是最先有些头晕的,别以为小不点会是第一个,小不点刚才喝最后一口的时候,距离现在没多长时间,所以现在还是有些精神的。 潘良将文哥儿手里的杯子拿下来,说:“我送你先回去,我看你有些醉了。” 文哥儿不是那种会说,我没醉,我还能在喝的人,潘良提了,文哥儿也就顺心思的被潘良送回了房间。 潘良回来时候头晕的差点栽倒,揉着小不点的脑袋:“你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小不点清醒的摇头,结果走下凳子,差点就晃悠的倒下。 潘良还要去管小不点,寒墨路过潘良的说,:“你也去休息吧,我送小不点进去。” 潘良举双手不赞同,:“不行,文哥儿一个人在房间,我也要跟着去。” 寒墨无奈摇头,:“成,我送你们一起回去,好了吧?” 潘良之后只知道自己的胳膊被寒墨架着,心里高兴,以为寒墨是将他一起送到文哥儿那屋去! 结果第二天早上自己躺在另一个房间的土炕上,孤孤单单! 寒墨将小不点放在文哥儿身边,拉过被子给盖上,然后架着潘良,送回另一个房间。 等寒墨在出来,月痕跟他娘已经回房间了。 寒墨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第一次想起老爷子,想起那时候老爷子为了糊弄他,想出了多少坏招数。 他要吃糖,老爷子找来已经没有蜜蜂的蜂巢回来给他含着! 寒墨想起那时候自己还觉着挺好吃,挺甜的心思! 寒墨哭笑不得的喝了一口红酒。 之后寒墨提着醒酒器,直接对饮。 来到蔬菜边,一棵一颗的拨弄着,蔬菜长的很壮实,郁郁葱葱的。 寒墨从没有想过人生负面的一些东西,今天也同样不会想起,因为他有什么都懂得,却又装糊涂的月痕。 一个美若天仙,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的月痕。 一个总是认为自己很开放,结果你靠近一点他就会被吓跑的小兔子。 想了想,寒墨都觉得心神明朗。 寒墨手指划过一个个红彤彤的草莓,心中想起月痕第一次吃草莓的欢喜样子。 想着,寒墨听到身后有个脚步磨砂地面的声音。 他转头,本以为是谁要去茅厕,没想到会是月痕。 寒墨调笑道:“我的小兔子没有醉倒吗?” 月痕双手搂上寒墨的脖颈,寒墨笑得温柔,搂着月痕说:“我教你跳个舞吧?” 月痕头抵着寒墨的肩窝,说:“跳舞?人家都是女人身段好才跳舞,我们哥儿不用学这个,娘说了,学这些不如去学针线,更实际一点。以前…” 月痕突然想起以前的伤心事,自顾念叨起来。 寒墨双手搭在月痕腰上,心里数着拍子踩着点的在月痕不知觉中跳起了四不像的左摇右晃的舞。 月痕说:”以前寒大哥你不在,我娘生病了,她要我好好学习针线,说等你来了,至少有一方面能拿的出手,能让你喜欢我一点儿,” 月痕脸贴在寒墨胸口,委屈的说:“现在有你,我在卑微的过去,都只能算作过去,可是没有你,我的生活会如同炼狱一般痛苦。” 说着说着寒墨听到月痕的哭声,寒墨将人抱进怀里,安慰道:“从我说要娶你的那天开始,我就不会丢下你,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下次,也不会有下次,你要永远记着,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离开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月痕哭着推开寒墨:“我才不信,你总是丢下我。” 寒墨将手里的酒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将月痕抱进怀里,安慰。 寒墨懂得这种醉酒的感受,很多时候,很多人在醉酒后,他们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内心中最怕,平日里最不敢触及的禁区。 所以寒墨怕,他怕月痕伤心到对他失望。 “以后空间放在你身上,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后你想打谁,我们就去打谁,你不喜欢谁,咱们晚上去罩麻袋,去揍他,乖,我们以后都不分开。” 月痕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说::“我们拉勾勾,一百年不许变。” 寒墨噗笑,觉得没意义,可还是伸出手指拉勾勾。 寒墨心疼万分,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擦掉月痕脸上的伤心泪水,说着令人臣服的话,道:“我以后都不要离开你,因为我也很怕没有你的日子,很孤单,很恐怖。” 月痕笑着抱住寒墨,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双脚左抬一下,又换右脚的晃悠着。破涕为笑的度过这新年的钟声。 第二天,太阳高照时,一家子才有人起床,文哥儿拍拍有些疼的脑袋,说:“这个酒怎么后劲儿这么足啊?” 点了火炉,月痕娘也起来了,不过月痕娘并没有过多表现。 第118章 出去玩儿 只有月痕没起。 寒墨又借机去月痕房间,叫人起床,这次因为昨夜喝了酒,现在是怎么也不想起床,缩进被子里只留个脑顶。 寒墨搓了搓手指,把握十足的说:“今天我们出去玩儿,起晚的人没有机会去。” 寒墨刚走出门,月痕从被子里跳出来,要多兴奋有多兴奋,胡乱的将衣服套在身上,穿的乱糟糟! 以前来镇上都是办事,来到租了房子后,也一直在忙东忙西,没空出去玩儿,这次:诶,:月痕用力登上鞋子,跳出房间,跑去洗漱,心道:这次一定要玩个够本。: 寒墨扫视一眼急吼吼的月痕,嘴角挂上我就知道的喜爱笑容。 月痕娘觉得月痕今天有点古怪,平日里,都是赖床不愿起,今天居然能这么积极的起床,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的。 文哥儿将碗筷放在桌子上,看月痕,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今天他是怎么了,打了鸡血是的。” 寒墨笑笑,道:“我说带他出去玩儿。” 潘良在一边::“文哥儿,咱们也去,你们来镇上还没有出去玩过,咱们一起出去玩儿。” 文哥儿将饭菜摆放好,问:“去哪儿玩儿啊?也没什么可玩儿的吧,再说了,这大正月的,哪还会有店面开门啊?” 寒墨笑道:“有一个地方,是怎么也不会关门的。” 潘良眼神露出不怀好意的神色。 寒墨接收到潘良的眼神,道:“你的思想坏掉了,不纯洁了。” 潘良:“……” 吃过了饭,寒墨带月痕他们来到一个名为赌坊的地方。 寒墨指着赌坊关着的门,说:“这种地方是绝对不会关门的。” 潘良犹豫要不要带文哥儿进去,因为这里面,不仅仅是赌坊,赌坊后面,还有一种职业,一直在无声无息的营业着。 并且这个职业是大街小巷人人都知道的一种。 就是妓院。 很多达官贵人,在这里开一桌儿麻将,周围都有选中的美人儿陪在身边。 寒墨拉着什么都不懂的月痕走进去,文哥儿也什么都不晓得的跟着,潘良腹诽,一会儿知道了里面是干什么的,千万别怪我,可不是我带你进去的。 潘良最后一个跟着进了赌坊,进去之后,还没等开赌呢,寒墨刚换了碎银子,就见到一个男人被赌坊的人揍出来。 “没钱还赌?滚。” 男人被一脚踹了出去,月痕不懂这些,对这些也不感兴趣。 进去就被寒墨拉着去押大小。 月痕跟文哥儿都没有那时间去感叹赌博人的熙来攘往,就被拉进人头攒动中。 几近人满为患的押注桌子旁,文哥儿被潘良拉着也跟在寒墨他们身后。 潘良瞧着寒墨将月痕搂在怀里的全方位保护,想起文哥儿被自己托在身后,这摩肩接踵的,被人占便宜多亏。 于是潘良也将文哥儿揽肩抱在怀里。 那边寒墨他们已经到了押大小的桌子旁, 荷官将骰子摇完,放在桌上,周围围了一桌子的人都在考虑,又像是在互相观察,观察谁的运气更好,跟着押庄。 一个男人押了小点,应该是之前运气不错,其他人都跟着一窝蜂的押小,寒墨集中灵力看了一眼股子里面的点数,巧了,竟然是大,寒墨将自己手中的五十两全部押了大。 月痕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那可是五十两银子啊,说押上去就全部扔上去了,万一输了怎么办? 月痕责怪的撞了一下寒墨的肩膀,警告道:“娘说了赌博不是好事,你不要学。” 寒墨将月痕往怀里抱了抱,笑言;“放心,我不喜欢这个东西,今天带你出来玩儿一下,享受一下刺激的新鲜玩意儿。” 月痕小心提醒道;“那你晚上回去不要说啊,不然娘一定会生气的。” 潘良不敢确定寒墨是不是真的会赢,但大家出来玩嘛,图一乐。 再说了潘良家也不差那点银子。 潘良也将自己的银子放在了寒墨的那堆里。 周围都觉得他们俩是个被坑的货,什么都不懂,还带着哥儿来这种地方,周围人都觉得他们的财主来了。 一个老爷子敲敲旱烟袋瞥了一眼寒墨说,;“小子,不还换吗?小心亏的血本无归。” 寒墨笑笑,:“玩玩而已。” 老爷子感叹:“小孩儿就是轻浮,小心吃大亏啊!” 寒墨笑笑没再说什么,荷官开了蛊,4个六24点大。 周围赌博的人几乎走了大半,估计是输的就差脱裤衩子换钱了。 寒墨笑着将银钱全部都划拉过来,整个桌子上剩下的散户,都是跟风想要再赢点的人。 只有一个人,就是刚才说有点运气的人,看衣着料子就可以看出,应该也是个富贵人。 这小子盯着月痕跟文哥儿居心不良的说;“带哥儿来这种地方,怎么?两位小哥儿梨园院的吗?竟然愿意跟男人来这种地方?” 梨园院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哥儿妓\/院。 里面全部都是哥儿,清一色的。 寒墨不懂,疑问的眼神看潘良,潘良小声的跟寒墨说:“是一个跟妓院同理的地方,只是那边全部都是哥儿。” 文哥儿白眼儿:“怎么觉得你什么都懂呢?” 潘良冷汗呼之欲出,贴着文哥儿的耳朵说::“以前被我的发小骗去过一次,之后就没在去,当时给我吓的什么都没干,直接就跑人了,真的。” 文哥儿瞧着潘良一脸郁闷的苦涩表情,语气恢复平常的说:“算你有心。” 月痕在一旁什么都没听见,敲敲拨弄着桌子上属于他们的银子,在那儿数着。 贴着寒墨小兴奋的说,:“有三百多两银子诶!” 寒墨在月痕的脑袋上拨了拨他柔顺乌黑的头发,在月痕耳边说:“因为我有你这个小福星。” 月痕脑袋栽靠在寒墨的胸口。 “今天怎么那么嘴甜啊?” 荷官又开始摇骰子,寒墨看的仔细,装作一副我能听声判断的样子,实际上,寒墨根本不懂这些,他只是有一双能够辨识一切真相的实物的眼睛。 不过,有时候看一个人,也是可以看出一些情况的。 比如 这位荷官想来一定会干涉自己。 否则怎么会赚到钱呢。 一位荷官最重要的就是能够为东家牟利。 像寒墨这种一次性就可以赢得这么多银子的人,荷官自然会十分注意。 可他的主意在寒墨这儿根本就没用。 寒墨眼睛盯着荷官观察自己的专注神情中,寒墨笑的肆无忌惮,贴着月痕的耳边说:“我们在玩一下,就走,不然可能又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月痕一脸担忧的看寒墨,:“干嘛?我们是凭本事赢钱,他们不服气吗?” 寒墨悠然点头,笑着跟身边月痕攀谈,在别人眼中,寒墨是在跟月痕调情。 而在古代,寒墨这种绅士行为是不会吸引到异性的,因为这个赌上鲜少有女人,或者哥儿,来这种地方,可寒墨的高深是摆在那儿的,不得不让人对他有所注意。 寒墨笑道:“因为我们赢的次数多了,人就会走光,走光了就没人给他们场地费了,你看,来了。” 寒墨说完,月痕顺着寒墨的目光看过去,一个赌场小弟拿着一个竹筒过来。 小弟对月痕笑笑,伸出竹筒,月痕不懂,回头看寒墨,寒墨笑的和风细雨;“给十两。” 月痕惊:“啊?” 寒墨对他点头表示自己说的没错,月痕觉着这个钱扔的委屈。 寒墨观察周围形色人等,道:“这才是赌场的本质。” 月痕贴着寒墨的胸口说:“那岂不是比咱们赚钱还要快?” 荷官咚的将手里的蛊按在桌子上,里面的骰子没了碰撞声。 寒墨下巴在月痕光洁的额头上蹭了蹭,道:“哥哥会给你赢的更多钱的。” 月痕被这句哥哥臊的连脸霎时红成桃子。 月痕在寒墨胸口画画,小声说:“我不想玩儿了,有点吓人,不如卖菜舒心。” 寒墨搂着人在月痕的额头上亲了亲,又推了五十两在大那个圈圈里,说:“好,我们玩完这局,就走。” 一旁输了不少的男人,阴阳怪气的说:“小子,赢了就想走,不地道吧?怎么的?回去上热炕头儿啊?” 寒墨不理会,潘良冷言冷语道;“大叔,你想回去爬热炕头儿,恐怕都上不去炕吧?” 男人立即就火儿了,眼睛瞪的跟牛一样大:“你说什么?” 潘良嗤笑:“说你现在输的回来容易被老婆踹出来。” 男人冲上来打架被赌场的收费小弟给阻拦了,脸上笑的敬畏,竹筒送到男人面前,嘴上却说:“我想您该考虑的是我们赌场的东西若是被砸了,你是不是能赔得起。” 男人火儿大的一把推出自己的全部银钱到小那个位置,好像是故意用银钱跟寒墨他们过不去似的,跟一边的荷官嚷,:“开。” 荷官开了之后,:“六六六五,23点大。” 男人炸毛道:“一定是他出老千,使诈。” 寒墨双手摊开,:“兄弟,有荷官在,用不着我上手吧,咱们玩不起就说玩不起的,不要搞别的事情,没风度。” 男人又要跟寒墨起冲突,被赌场小弟再次拦截:“您的时间到了,该交场地费了。” 男人推开小弟:“老子不玩儿了。” 第119章 幸福如水 月痕娘是个想要圆滑事的,能过去就让它过去,但笑不语。 月痕支着脑袋看戏,因为明知道一切都会是戏。 因为他有寒大哥在,什么都不发愁,嘻嘻。 文哥儿的脸色第一个不好看,青白不定,说:“这个恐怕不用弟弟妹妹们担心人家,人家大棚卖一次就够你们赚一辈子的了。” 寒墨提着茶壶,像模像样儿的走出来,道:“忘记跟大家自我介绍,我叫寒墨,这个村的村长,月痕的未来夫婿,月痕家的房子塌了,我们在镇上买了一个宅子,不是很大,四间独房,前后院子大了些,种点蔬菜,不才,前些日子卖了些,才二十多贯,让诸位有钱有势的大家见笑了。” 寒墨话里话外贬损意味深长。 文哥儿补充道:“我们到时候会跟月痕他们住一起,一起发家致富,不会有求大家的机会,茶水慢喝,月痕咱们都去休息吧,被全村人恭维了一天,真是累的慌。” 文哥儿在自己身上敲敲打打,佯装一副怨怪来:“你们也是的,偏偏在这大婚的时候当什么村长,来年还要建大棚,还要开矿,想想都替你们累的慌,走吧,都休息一下去。” 文哥儿推着几个人去另一间屋子。 舅舅一看他们被扔在这儿晾着了,就算知道月痕家的实力,现在也不能低头了,根本没有台阶给他下。 刚要冷脸,听到有惊诧的话语传进耳里,抬头就看到月痕指着潘良一顿挖苦。 月痕瞧见进来的潘良,微微一愣,道:“呦,我们大少爷来了?怎么你也忍不住想要见文哥儿了?早上不是还说,我们家寒墨没出息吗?可见你也是个没出息的主儿。” 月痕娘帮着解释道:“你们今天不过来,明日也是要过来的,都要来,给这边的亲属们敬酒,这是夫家必须要来的规矩。” 潘良从几个人身边路过,进屋,:“婶子说的对,我上午在那边儿已经安排好了,饭也吃完了,有成管家带着,还有那边的几个老板,还有齐老爷子一起照顾着,那边不需要我,要不是齐老爷子说,我可能还不会来,左右都是要来的,我就早点出来了,想我们家文哥儿。” 月痕做呕吐状。 转个头儿的功夫,潘良看到一炕的人。 问道:“这是?” 月痕直言不讳,调皮的说:“文哥儿家看不起我们的亲戚。” 潘良自然不会在这即将大喜的日子跟人家打起来。 笑着摆出自己大少爷的姿态来,说:“亲戚们好,我是文哥儿的未婚夫,镇上潘文华家的唯一一个儿子,我叫潘良。” 十几个人眼中圆瞪,他们是知道的,也不止他们,整个镇上,只要有人提起潘文华那个能赚钱的,就羡慕。 那是个什么人家儿,那可是别说镇里,就是县里,都是一等一的有钱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说着潘良还从口袋里掏出自己今早刚换的散碎银子,准备这几天大事小情上用的,足有二百两白银。 钱袋子往火炕上这么啪啦一放,倒出来一大半,挑了挑,说:“额,初次见面,几个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小哥儿,咱们都是同辈中人,我就给大家一点见面礼吧。” 这一炕上的十几个人看到这么多白银被这么不放在心上的倒在火炕上,都想问问那银两疼不疼,羡慕的眼睛都变的跟黄鼠狼一个颜色,羡慕的都绿了。 潘良似乎还挺犹豫的。 月痕跟文哥儿看着都掩面,生怕潘良演绎的太过,怕管不住自己的笑出声。 月痕娘无奈的抿嘴笑,都拿几个孩子没办法,总是喜欢作弄人。 寒墨在一边习惯性的双手插兜儿,但是没兜给他叉,寒墨只能双手合在一起,两个大拇指百无聊赖的互相绕来绕去,等着瞧这一家子吃瘪。 潘良拿起一个十两银子,一个小辈的心跟着瞬间飞上天堂。也不能谁只有小辈这样儿,他们家的长辈个顶个儿的也眼红,但碍于是长辈,都没表露的太明显。 这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一两就够他们全家干一年的了,能不眼红吗? 谁知潘良又将那十两银子放了下来,拨弄的拿出一两银子。 亲戚们都眼红的盯着潘良换成的一两银子,心道一两银子也行啊。 潘良:对待你们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一两银子都不给你们。 一两随之在众人兴奋的时候又放了下来,最后又倒了一下钱口袋全部的银钱全部都散落出来。 潘良将下面的几文钱拿出来,每人一个。 一文钱。 随之在几个亲友的无话可说的鄙夷中装起银两,说:“唉,这个银子啊,是我准备这几天备用,特地换的散碎银子银票太大, 拿不出手儿啊,给多了人家都不好意思接,那能行吗?大喜事儿的,只能换点文银来,给,文哥儿,你拿着,这几天用。” 文哥儿推回来,嫌弃的说:“我不要,怪重的,我有你给的银票,那个揣着方便,不要这个。” 文哥儿将潘良给他的银票拿出来,嫌弃的嗔怪道:“你看啊,这么多银票,你昨日塞给我,我都没数,现在我才知道都是一千两的,足有二十几张,你可真是的,也不和我说。” 几个小辈捡起潘良给的一文钱,生气,但也都不得不拿着塞进怀里,一文钱也是钱啊,不赚钱,谁给你那一文钱去。 都不是滋味的看看文哥儿手里的银票,潘良手里的百两银子,在看看自己手上的一文钱,默默放进怀里。 几个长辈都觉得十分憋闷,早知道刚才就不那样说话了,都怪乞怜那丫头,乱说话,还没探问出个一二来,就如此张扬,现在好了,人都被得罪光了。 偏偏文哥儿还跟着一起张扬,摆明了是故意伸手打他们的脸那。 一点亲情不顾念,白眼儿狼一个。 现在连台阶儿都不给他下。 月痕一见如此,他也不是弱。 于是乎…。 这边想要台阶儿,那边月痕掏出寒墨给的百两金锭子,拿出来两个,还有珍珠手链儿套在手腕儿上。 指着珍珠手链儿,扁嘴撒娇说:“寒大哥,你看啊,这颗珍珠上有一个点点,都不好看了,” 寒墨低头观瞧,月痕又将两个百两的金锭子丢回寒墨怀里,责怪说:“你真是,这金锭子拿着多重啊,明日就给我换银票,拿着方便。” 寒墨接着金锭子,认错:“好,咱明天就换回来,换着玩儿,那一箱子金子,要不咱们都换成银票。” 月痕勉勉强强的样子,说:“还是算了吧,反正也没人识货,我们这天蚕丝的衣服都没人认得出,真是暴殄天物,不用换了,我晚上还要数着玩儿呢,就这样吧。” 说着月痕又把金子将就着的表情拿了回来。 月痕娘见差不多了,笑着赶人,:“行了,你们都去那屋儿里数银子吧,我跟老几位聊聊。” 月痕几个叽叽喳喳的窃笑着跑去另一个房间。 月痕娘提着茶壶给大家倒茶,和顺的笑道:“几位别介意哈,他们俩啊,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我们家夫爷儿事业蒸蒸日上,事儿也多,不免要用人,文哥儿没什么事儿就过来帮忙,院子又大,孩子就比较粘我,就一起住了。” 几个人明显的态度就比刚才好的不是一点点。 姨母赶忙拿过月痕娘手里的茶壶,笑容灿烂:“您歇着吧,我们自己来,呵呵,自己来。” 舅舅家的闺女不服气,小声嘀咕:“有什么好的,就是个会勾搭人的小妖精。” 舅舅厉声呵斥:“你给我闭嘴。” 月痕娘笑着摆手,道:“无碍无碍,我们家寒墨啊,自从在村里干出名堂,赚了许多银钱之后啊,许多姑娘,哥儿瞧上他,这样儿争风吃醋的人不少,没十个也有八个了,呵呵,无碍无碍。” 亲戚们都赠送白眼儿给自家闺女,潜在里,都在说这闺女是个没出息的废物。 还说人家狐狸精,人家能勾搭住一个有钱势的,你能吗?还有脸责怪别人。 月痕娘当然也不能贬低了自家哥儿,说:“我们哥儿也是个死心眼儿的,多少人想要结亲,我们家月痕就是不同意,不过话也说回来,那些人都长的歪瓜裂枣,没我们寒墨长的俊俏,也没我们寒墨一半儿能干,办事儿也没一个像样儿的。” 姨母好奇的喝了口茶水,问道:“那你们都要了多少礼金啊?” 月痕娘有些迟疑,忘记了,说:“这个我们都没有提起,不过俩孩子都准备挺多的,我们今儿才到家,都在寒墨那儿住呢, 礼金我没细看,但寒墨跟潘良的礼金都每人大概八百里吧,不对,好像是黄金四百两,白银八百里,取个好寓意,四平八稳。” 姨母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转变成惊愕,要知道县长的儿子大婚可能都没有这财力。 舅舅不知是在说场面话,做假招子,还是对文哥儿有那么一点点亲情挂记。 “挺好的,只要文哥儿能幸福,我们也就去了块儿心病,以前我们家都穷,也顾不上他们,现在看着他挺好,放心,放心了。” 月痕娘想着,大概还是有些亲人感情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因为一顿饭大老远的跑来参加婚礼吧。 只是晚辈们,对自家小辈,可就没那么友好。 不过也挺好的,长辈之间的感情,跟小辈之间相比只是长辈们都比较苦,自家兄弟姐妹间的感情自然会更加情比金坚一些。 小辈们更富裕一些,相处起来,自然是更加随各自的性格成长,没那么亲近是自然。 正当寒墨以为今天不会在出现什么事情的时候。 杜生低着头走进院子,气势低迷,直接略过寒墨走进屋。 说到底不认识也是应当,寒墨走那段时间这小子才来,最后一次相遇也是昏迷的时候。 寒墨以为这就是村民,没太在意的跟其他人聊天。 没一会儿,寒墨就听到月痕不耐烦的说:“你放开我。” 接着是文哥儿的喊叫:“杜生,你给我放开月痕,放开,听见没有?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们月痕已经拒绝你的提亲,你怎么还这样厚颜无耻?” 寒墨听罢就要进门,可看到大伯母气哼哼的走过来。 寒墨没时间跟这蛮不讲理的女人周旋,对身边的几个村民老爷们儿笑笑,转身进了屋子。 屋内杜生抓着月痕 的双肩,周围的在屋内不明所以的人都站在周围看情况。 杜生十分可怜虫的央求道:“月痕,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自那日在村里遇见你,我就对你念念不忘,求你,你就接受我吧,没有你我不能活下去啊,月痕。” 寒墨上前,抓着杜生的衣领子直接将人甩到一边地上。 杜生坐在地上很是委屈,竟然还落泪! 寒墨冷着脸,:“你的事情,我大致是了解的,可我们定亲在先,你这样纠缠是不是有些过了?” 杜生爬起来,怒视着寒墨,眼球上都拉着红血丝,可见近日休息不是很好。 寒墨有种会被这人变丧尸咬他的错觉。 大伯母跑进来,拉着杜生,小声在杜生耳边说了什么,可杜生依旧一意孤行的执拗样子。 杜生被大伯母拉扯了两下,没能拉扯动分毫。 大伯母急火攻心,在杜生的脸上就是一巴掌,打的很是响亮。 杜生却依旧不动分毫,盯着月痕,月痕有些害怕这样的人,躲在寒墨的身后,拉着寒墨的衣服,以表示自己的不安。 寒墨将月痕挡在身后,连月痕的头发丝儿都不让杜生看到。 杜生神情有些可怕的说:“月痕,你应该知道他消失的那段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有什么好的,总是让你伤心。” 月痕在寒墨背后,闷闷的:“这不关你的事,不用你管,再说,我跟你不熟,甚至讨厌你,希望你从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神经病。” 杜生好像被戳到了痛处,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那样对你,你就这样全部包容他?为什么?” 月痕探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说:“我跟你也不熟,你为什么一定要盯着我不放?你很莫名其妙。” 文哥儿插话道;“他就是读书读傻了,脑子不好用,跟疯子一样,” 文哥儿越说越生气,:“看上我们月痕就一定要人家爱上你啊?你是不是心理有病?搞得好像跟我们很熟一样,对不起,咱们到现在才见第四面,拜托不要这么热络。” 寒墨摊手:“你都听到了,你应该明白,我们之前已经订婚了,近日我们即将大婚,你如是想要喝喜酒,我们欢迎,如果不是,那就请出去。” 寒墨做了个请的手势,杜生不走,还要跟月痕争取,好像月痕现在的做法就是错误的选择,依照他的想法才是正确的,似是很痛心疾首! 大伯母强行拉着杜生,很是忍气吞声的样子,让全村人都为之感叹,什么时候大伯母这样强势的人会这么伏低做小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的。 月痕娘见杜生不走,便说:“杜生啊,那些日子,我们月痕在外面等寒墨回来,你只是远远看着,月痕没有看到,但我看到,婶子理解你,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一个先来后到的礼。” 月痕娘擦了擦湿了的手,说:“更何况,你们那日说是来提亲,却带着大嫂过来在我们家大闹特闹了一场,我们月痕一直都是钟情寒墨小子的,你们还是回吧。” 文哥儿白眼,:“我还是要搬出那日我们说的话,你们家庙大,我们这种小佛,不想入主,更不想进你们那所庙堂,麻烦请自行消失。” 大伯母反击,喊道:“你们够了没有?就知道损我们是吧?你们这些得志小人的。” 潘良掐掐手指,说:“如果我算的不错,你现在是占不到便宜,想要玩苦情,还需要反咬一口,额,你是属狗的吧?” 村里人都憋不住笑出声。 这出戏,并没有继续演绎下去,大伯就从门外挤进来,瞧见真是自己老婆子,气不打一处来的说:“你这孩子是吃了秤砣是吧?真是死心眼儿的玩意儿。” 转头大伯对寒墨致歉道:“给你们添麻烦了,这孩子自从见了一次月痕之后就像魔怔了一样,非要娶月痕,我们也是没办法,你大伯母才去了月痕那儿,本来也是就想让他死心,谁想……” 大伯叹气。 “谁想,一听到你们要大婚,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哎!我们家安哥儿都没有这么操心过。” 大伯给大伯母使眼色:“赶紧带他回去,明日就送他回家,咱们可不谈这可能疯掉的事儿,月痕你们别放在心上,回去我就揍他。” 然而,人来人往的此时,一个陌生人悄悄嵌入人群中,来到月痕身后。 是的,响马,不好惹。 大伯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复,气恼的叹了一口气,走了。 没过几天,大伯母气死了! 大伯母走后没两分钟,安哥儿跟他家那位就来到了月痕面前。 安哥儿见到月痕和文哥儿,乐的不行,抓着两个人笑容满面。 安哥儿看了眼文哥儿,说:“你啊,是个硬脾气的,不用太在意你,反倒是月痕,…” 文哥儿佯装生气:“我厉害怎么了?那也是我的本事,你行吗?我的天,你的肚子,这是?!” 安哥儿拍开文哥儿的手,装出责怪的架势,说:“你还不知道?怎么?你没生过?” 文哥儿冷脸偶尔装不下去的偷笑,道:“谁生了,我家不点是从别人家抢来的。 ………… 时光如梭,岁月荏苒,他们就这样,幸福的生活下去。 第120章 为啥不能完结 王老爷子忙点头,但又不能理解,文哥儿是跟谁大婚啊?怎么也没有听他们提起呢! “小哥,我在问一下,文哥儿和谁结亲啊?我怎么没听说呢。” 小弟想了想,挠头,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估计这几天你们就能收到请帖,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王老爷子也不多问,问了估计这帮劫匪也不知道,但能摆弄劫匪寒墨还是有两下子啊。 王老爷子想着笑出声儿来,夸奖道:“寒墨这小子,有前途啊。” 说着老爷子又听见劫匪头子跟小弟的吵嚷声。 蒙牙又踹了几脚趴在地上的小弟,质问道:“你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地上的小子还挺倔强的,被踹两下子哼都不哼一声。 小弟奋力抗议喊道:“不知道。” 蒙牙又踹一脚这小子:“你他妈去拉扯人家闺女,你还觉得自己有理了是吧?” 小弟气愤的喊道:“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这儿干啥?一个空头支票就让你就范,还帮他做这种恶心人的小事儿,他以为他寒墨是个啥?他就是个屁?” 蒙牙这下是搞清楚了,这小子就是不想过平淡日子,想要回去做劫匪。 蒙牙拿开脚,摆弄一下手套,说:“你要走,你就走吧,你也应该明白一点,人不可能一辈子飘着,以前的生活,是我们逼不得已,以后,我不现在过那样的颠沛日子了,小高,叫兄弟们都出来。” 小高利索应道:“诶。”麻利去屋内叫人出来。 撇子已经从地上站起身来了,气不忿的样子,稚气似的。 蒙牙低头看着地面,性情深沉有之,见弟兄们都出来看情况。 蒙犽道:“兄弟们,以前咱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咱们自己都知道,没家,没人要,我们能活这么大不容易,以前是没有办法,混了这条路,现在……。” 蒙牙正视的看着大家说:“你们有选择的机会,我一会儿拿出一些银两,把这些年我存的银两全部都拿出来,每人一百两,你们自己拿去,是想要种田,还是像以前一样混这条路,你们随意。” 蒙牙说着将自己存了多年的银票拿了出来。 小高站出来:“咱们一起混了这么多年,你是啥人,咱们兄弟都知道,要是遇上其他当家,我们可能还活不了这么自在呢。 我留下,以后还要跟着你赚钱呢,我没家人,跟你这么多年,有人护着,没有你,我可能连个人都算不上,我不走。” 蒙牙看了眼其他几个犹豫的人,说:“谁想走,我不留,剩下我一个人,我以后给他寒墨去站岗去,我相信寒墨不会赶我走,你们谁想走,都过来领银子。” 别说,还真有几个要走的,身边刚才作妖的那个小弟,第一个拿走蒙牙的一百两,走出院子。 分完了银钱,只剩下几个小弟,小高追着往屋内走的蒙牙,奸笑道:“老大,你看我们的,是不是?嘿嘿。” 蒙牙把银票往衣服里一塞,道:“没门儿,都给我老实待着,以后你们几个要是遇上中意的人,安定下来我就给你们,否则免谈。” 小弟们一片失落! 王老头儿知道了寒墨他们要大婚,几乎是走到哪儿,说到哪儿,很是为寒墨他们高兴。 事情传到了良小子那儿,良小子自然是坐不住的,去了几家跟他们关系不错的人家儿,奔走相告。 村里有几家人跟寒墨比较要好的都发自内心的为寒墨他们高兴,至于那些只想在新任村长面前占占位,表表忠心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剩下的就是月痕的大伯母家。 一直在大伯母家的杜生,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伤心欲绝,连书都不读了,非要去找月痕谈谈,被大伯母关在了家中。 大伯母见月痕他们就是一个拍不死的蟑螂,想想就气的很,但也无可奈何。 寒墨他们回家之后。 寒墨跟潘良他们去点聘礼,按照冰人的单子一对一的对点了下,发现没有缺少什么之后,看了眼上面的一张单据,还有一个锣鼓队的单子。 寒墨将用了的银钱全部都一五一十的还给了潘良。 什么都没有遗漏,寒墨看了眼金银方面,寒墨还是让成管家去钱庄兑换了一些金银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淡如水,还是在家中各种吃喝玩乐,寒墨在这期间给几个人写了一请柬,当然只有三个客栈的老板,另外就是九哥儿。 寒墨以前不想跟九哥儿接触,现在,寒墨有了个想法,作为一个老板,要想做大,事事都不可能亲力亲为。 可在挖掘金子带这件事情上,寒墨需要庞大且有实力的人员加入,才能够更加严格,更加谨慎有效率的去完成这套开发程序。 蒙牙是一个可以震慑村民的人,但他的性格不可能让村民永久沉浮,而且蒙牙不是一个心细的人。 有九哥儿的加盟,可以大大弥补蒙牙的缺点。 蒙牙荷枪实弹的固守外围,不让任何一个人带金子出去,九哥儿在内部开发期间对村民严格,这样,才可以保证金子不会有丢失的可能。 而他,则是想办法将金子贩卖出去。 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响马,大当家,一直是寒墨放在心上的隐患,不得不防的人。 月痕娘觉得这儿有蔬菜水果陪伴,儿女绕膝,还有小不点这个鬼灵精,人生圆满也不过如此。 原本十五的花灯月痕是想去的,可是他们没有时间去,因在十三那日,他们就要回村,到了村里还要准备一些东西,比如菜式上,比如接待亲友。 送月痕他们回村里,寒墨跟潘良还有王老二,月痕娘,几个人摘了不少青菜,还去肉店买了一头杀好的猪回来。 刚进院子,蒙牙几个就跑出来迎接,搬东西这种事情自然不用寒墨他们动手。 很快的,村里有人知道寒墨他们回来了,都过来探情况。 寒墨在院子里接待人,月痕他们都将东西一点点的往屋内送,有的妇女来了都进去帮忙搬东西。 寒墨站在外面跟村里的大老爷们儿聊什么,笑容都挂在脸上,也不知道在聊什么,月痕歪着脑袋在门口看寒墨。 文哥儿纤细的手在月痕面前晃了晃,问道:“干嘛呢?不就是分开两天吗?怎么的?现在就开始依依不舍了?” 月痕依旧不高兴:“对啊,不懂这种感觉,我也是被以前的事情给弄怕了,很怕寒大哥不会再回来!” 月痕娘道:“人家寒墨不是将那个小盒子还有他的全部家当都放在你身上了吗?这你还担心呢?” 文哥儿倒了碗水附和道:“是啊,人家就差把小命儿放在你手里让你拿捏了,你还不满意啊?!” 月痕郁闷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月痕娘责怪:“别瞎说。” 同村的婶子也嗔怪:“你这就是婚前恐惧,我那时就这样,就是有点害怕,才会有这样的心思,别胡思乱想,你瞧瞧寒墨。” 月痕顺着这位婶子的手看向站在院中跟其他男人说笑的样子,俊帅无比,月痕心悦诚服的勾起嘴角。 婶子夸奖道:“是吧,瞧见没有,这么帅,这么能干,这么优秀的男人,再过两日就是你的了,高不高兴?别人都抢不走,高不高兴?” 月痕脸上的笑容i渐明朗,婶子一拍月痕,说:“这就对了,以后这样优秀的男人就是你家的了,你说让他往东边,他不会往西边走,你就知足吧,哈哈哈。” 其他几位婶子们都跟着起哄:“是啊,要是在不高兴,你就去外面,将他拖过来,好好黏糊黏糊,哈哈哈。” 文哥儿赶紧在月痕耳边阻止,:“这是在村里,可不许去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 月痕扁嘴,:“我就跟寒大哥说几句话。” 文哥儿提醒道:“还有两日就大婚了,到时候你烦他推都推不开,你现在老实点儿。” 月痕不满意的嘟嘴,但也没再说什么。 寒墨在外面依旧跟村中的几个老年人聊着。 寒墨应付的说:“本来是想回来就去挨家儿的去邀请呢,没想到大家的消息这么快。” 王老爷子佯装生气:“要不是那劫匪头子说出来,我还不知道呢,这事儿你做的不对,我要记你小子一笔。” 寒墨笑着点头认错:“是,是小的错了,改日请您吃饭赔不是。” 其他年轻一些的男村民问:“寒墨啊,你到底当上村长没有?” 王老爷子替寒墨吼回去,:“那日镇长来的时候,寒墨这个村长就已经定下来了,现在你还问,可见当时啥事儿都没过心。” 寒墨笑到:“当,是当上了,但还是有很多事情不是很懂,到时候还要仰仗大家的帮衬。” 其他村民,寒墨都没见过,也不太熟识的人跟寒墨说:“这个你就放心吧,咱们村基本上没啥大事儿,你就不要太担心了。” 寒墨致谢道:“那就谢谢大家的信任,我会想尽办法在未来一年内让大家都富起来的。” 第121章 翰村长 王老爷子问道;“寒墨啊,咱们来年还种大棚不?” 寒墨点头:“种是一定要种的,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来年咱们村会有一个矿场,男人去矿场,女人去大棚整理蔬菜,都不会闲着,只要大家不嫌累就能赚到银子。” 王老头儿佯装惊讶的表情,其实也多半是为了捧寒墨的场,惊讶道:“咱们那时候在大棚,一天就是十文钱,这以后男人又能领取到一份银钱,我的天!咱们来年都不用在种田了。” “是啊,要是这么说,咱们来年一个人一个月就能赚够一年的花销了,真的有这么美的事儿吗?寒村长?” 这会儿为了银钱,连称呼儿都改了! 不过寒墨不在意这些,寒墨赚的是银子,是给月痕赚一份安心,否则就是寒墨不赚钱,也足以生活的风生水起。 寒墨瞧着大家的期待神色,郑重道:“大棚内的工作,可以确定,是每天每人十文钱,但矿上的活儿,一定不止这些,到时候咱们在看情况,因工种而已,就看大家愿意出多少力气了。” 王老头儿思索的说:“对,想要挣得多,就要多出一些力气,应该的,不然真要是好吃懒做的人都来蹭,也给那么多钱,其他人估计也都不愿意干活儿。” 王老头儿说话儿有些不好听,有些人心虚的说:“瞧您说的,哪有人会不干活儿就去蹭人家钱的,哈哈,您这话严重了。” 王老头儿没有在说话,大约也就是不愿意跟这些巧舌如簧竟弄那些妖魔鬼怪事儿人聊那么多。 寒墨笑着圆场,道:“来,大家都进屋儿坐坐吧,喝口茶,暖和暖和。” 一行十几个老爷们儿进了屋,文哥儿要去给大家倒茶,被几个同村的婶子拦住,:“不许,这几日就要出嫁了,不许干活儿,这么多人呢,用不上你们。” 文哥儿笑的和煦,手中的茶壶被李婶子拿了去。 李婶子给大家添茶,一个村的人男人问道:“寒墨,你们这连个房子都没有,就这么在这个屋儿……”时不是有些寒酸的话没有说出来。 不过寒墨 已经听出来,也看出来这人眼中对这个房子的鄙夷。 寒墨笑道:“这个房子是文哥儿的,我们都是暂用,我们在镇上买了一个院子,够我们这些人住的,这儿是月痕和文哥儿的家乡,所以大家都提议接亲要到这边来接。” 王老爷子好奇的问道:“你在那边儿的房子花了多少银子啊?” 寒墨喝了口水,笑道:“没多少,重在一家人都喜欢,而且还能各种点什么,院子很大,才用了六十贯。刚好够我们两家人还有婶子,王叔他们一起住的。” 王老爷子略讶然的说:“你们这可不少人啊,你跟月痕以后之一个屋,月痕娘一间,这位王老弟也在你们那儿,这么多人,能住下吗?” 寒墨点头,笑道,:“房间不小,四大间,我们一间,婶子跟小不点一间,文哥儿跟他们家那口子一间,剩下的一间给王叔,够用。” 同村的人被寒墨这么一形容,讶异是少不了的,说:“你这岂止是够用啊,这院子应该也不小吧?” 寒墨心道:既然你们喜欢好奇又喜欢被虐,自己何不成全了你们,让你们被虐到底。: 寒墨道:“不算太大,大概三亩多地,扣了大棚,现在院子里种了不少蔬菜水果,长势还行。” 月痕站在门口儿,靠着门框,看寒墨犯花痴,表情上没什么,但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他的寒大哥怎么可以这么帅,稳如泰山,说话也很有礼貌,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帅爆了,有没有?! 文哥儿走到月痕身后,瞄着月痕所看的方向,发现月痕的视线又落到寒墨身上时,文哥儿提醒:“这么多人呢,你收敛点儿。” 月痕委屈巴巴,落寞的低下头:“哦!” 月痕失魂落魄的走开,寒墨其实早就看到月痕了,也知道月痕的小心思,来的时候就不是很开心。 寒墨一直挂在心上,现在看到月痕这副丧眉耷眼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真想将人好好抱进怀里好好探讨一番疼爱二字。 寒墨这边聊完,抽空了跑到月痕那屋。 月痕坐在炕边,蔫蔫的,瞧见寒墨就更委屈了,扁嘴:“你一会儿还要走吗?那边不是有潘良吗?再说,今天不会有人去的。” 寒墨本是打算送了他们,自己就回去,跟村民聊天耽误了一会儿,现在瞧见月痕这个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寒墨犹豫了一会儿,说:“我晚上再走。” 月痕抱住寒墨的腰:“寒大哥,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慌。” 寒墨将月痕贴在自己胸口,一本正经的说:“听到没有,它等待这一天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它也很忐忑。” 月痕被寒墨逗的扬起了嘴角。 二人世界没持续几分钟,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寒墨抱着月痕不放手的说:“进来。” 蒙犽推门儿进来瞧见这样的一幕也不觉尴尬,有点担心,说:“老大,我,早上将几个兄弟赶走了,他们还想做回老本行儿,我也没拦着,所以现在就剩下五个人,算我六个。” 寒墨将月痕放开,牵起月痕得手,说:“没事,我本就没打算让你们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你们就守着村民别让他们偷金子就成。” 蒙牙歉意:“对不起老大。” 寒墨十分稳重的说:“没事儿,到时候让九哥儿带些人来。” 蒙牙:“那好,我出去了。” 别说,就冲这人的果敢,寒墨觉着这人将来还有修饰空间。 看一个人有多少可塑的地方,要看一个人的魄力,在看这个人的性格,能从垃圾中见到金子的,永远都是将帅之才。 下午招待大家吃过了饭,男人们才喝的晕乎乎的离开,回家睡觉去了,留下的都是妇女。 妇女们留下摘菜,洗菜,坐下来聊聊天。 歇息了会儿,该走的,基本上都走了,毕竟不是正日子,也不是偏日子。 十六大婚,月痕他们这边要在十四、十五办喜酒,其实这顿酒月痕一家跟文哥儿家都没有人想过要主动请这些人。 不是端着架子,而是只想让大家看看他们的婚礼浩大场景便可,其余的,亲属确实递了帖子,至于来与否,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只要花轿进了村子,月痕他们的未来富与否,所有人一眼就能看的真切。 接近傍晚,文哥儿的母家人来了,这些人都是文哥儿娘的娘家人,多年不来往。 当年文哥儿并没有去求他们,第一因为那几家人都很穷苦,二则,也根本不会帮他。 文哥儿对这些人客气有之,就是不怎么热络。 一辆马车,车上坐着十几个人,有老有少。 老一些的,大致跟月痕娘一个年纪,小一点的,跟文哥儿他们一般。 月痕娘招呼着,拉着一个看起来跟他是一辈人的妇女说:“我记着,你好像是姨娘吧?我是月痕他娘,文哥儿跟月痕是发小儿,现在一起办婚事,来来来,里面聊,火炕可热乎儿了。” 跟月痕娘相比,这些人倒是显得冷淡许多。 进了门,文哥儿给月痕娘介绍起来。 “婶子,这位是我姨娘,刚才你说对了,您记性真好,我记着您只在我家见过一次,还是我娘在世的时候呢。” 月痕娘笑容不减,但也看出来,这些人,恐怕也是看不起文哥儿的,但面上! 左右能来,也是走个过场。 月痕娘给大家指引着,:“里面,炕上暖和暖和。” 月痕跟寒墨站在里面,月痕将茶水一一倒上,等着一会儿给大家分一份。 文哥儿又说:“后面这位是姨娘家的小哥儿,这位是我舅舅,后面这位舅舅的女儿,………” 文哥儿噼哩叭啦的介绍完,大家都不怎么乐呵的坐到炕上。 舅舅面上不是很愉悦的问:“姐姐,您家办事儿,您怎么还在这儿忙活?” 月痕娘端水给大家,说:“我们家的房子被劫匪烧落了架,现在不在哪儿住了,这不办喜事,也没个房子,就跑来跟文哥儿凑合着一起办,他们俩一起嫁。” 月痕娘这么一顿实话实说,这让文哥儿家的亲人对待月痕家就更冷了。 月痕要去给大家端茶,寒墨拉着不许,寒墨去给大家端茶。 寒墨这最后一杯落在了文哥儿家的小辈手中,舅舅的女儿手里,那女孩接过寒墨的水杯,也是无意间摸到寒墨的手,才羞涩的抬眼看了一眼是何人。 这一看不要紧,一眼就看上了。 羞答答的时不时瞄一眼寒墨。 寒墨跟月痕坐在一起,拉着手,有说有笑,这女孩儿脸上的羞涩顿去无影踪。 对月痕更是瞧不上。 舅舅的女儿开始阴阳怪气儿起来,道:“还真是新鲜,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家结不起婚,到别人家凑合办喜事的。” 一个开始言语攻击,下一个年轻人自然也坐不住的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大舅家的小子讽刺的笑道:“可能夫家也没什么能力,否则能让夫郎结婚办酒在别人家凑合吗?” 第122章 送亲宴 月痕娘是个想要圆滑事的,能过去就让它过去,但笑不语。 月痕支着脑袋看戏,因为明知道一切都会是戏。 因为他有寒大哥在,什么都不发愁,嘻嘻。 文哥儿的脸色第一个不好看,青白不定,说:“这个恐怕不用弟弟妹妹们担心人家,人家大棚卖一次就够你们赚一辈子的了。” 寒墨提着茶壶,像模像样儿的走出来,道:“忘记跟大家自我介绍,我叫寒墨,这个村的村长,月痕的未来夫婿,月痕家的房子塌了,我们在镇上买了一个宅子,不是很大,四间独房,前后院子大了些,种点蔬菜,不才,前些日子卖了些,才二十多贯,让诸位有钱有势的大家见笑了。” 寒墨话里话外贬损意味深长。 文哥儿补充道:“我们到时候会跟月痕他们住一起,一起发家致富,不会有求大家的机会,茶水慢喝,月痕咱们都去休息吧,被全村人恭维了一天,真是累的慌。” 文哥儿在自己身上敲敲打打,佯装一副怨怪来:“你们也是的,偏偏在这大婚的时候当什么村长,来年还要建大棚,还要开矿,想想都替你们累的慌,走吧,都休息一下去。” 文哥儿推着几个人去另一间屋子。 舅舅一看他们被扔在这儿晾着了,就算知道月痕家的实力,现在也不能低头了,根本没有台阶给他下。 刚要冷脸,听到有惊诧的话语传进耳里,抬头就看到月痕指着潘良一顿挖苦。 月痕瞧见进来的潘良,微微一愣,道:“呦,我们大少爷来了?怎么你也忍不住想要见文哥儿了?早上不是还说,我们家寒墨没出息吗?可见你也是个没出息的主儿。” 月痕娘帮着解释道:“你们今天不过来,明日也是要过来的,都要来,给这边的亲属们敬酒,这是夫家必须要来的规矩。” 潘良从几个人身边路过,进屋,:“婶子说的对,我上午在那边儿已经安排好了,饭也吃完了,有成管家带着,还有那边的几个老板,还有齐老爷子一起照顾着,那边不需要我,要不是齐老爷子说,我可能还不会来,左右都是要来的,我就早点出来了,想我们家文哥儿。” 月痕做呕吐状。 转个头儿的功夫,潘良看到一炕的人。 问道:“这是?” 月痕直言不讳,调皮的说:“文哥儿家看不起我们的亲戚。” 潘良自然不会在这即将大喜的日子跟人家打起来。 笑着摆出自己大少爷的姿态来,说:“亲戚们好,我是文哥儿的未婚夫,镇上潘文华家的唯一一个儿子,我叫潘良。” 十几个人眼中圆瞪,他们是知道的,也不止他们,整个镇上,只要有人提起潘文华那个能赚钱的,就羡慕。 那是个什么人家儿,那可是别说镇里,就是县里,都是一等一的有钱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说着潘良还从口袋里掏出自己今早刚换的散碎银子,准备这几天大事小情上用的,足有二百两白银。 钱袋子往火炕上这么啪啦一放,倒出来一大半,挑了挑,说:“额,初次见面,几个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小哥儿,咱们都是同辈中人,我就给大家一点见面礼吧。” 这一炕上的十几个人看到这么多白银被这么不放在心上的倒在火炕上,都想问问那银两疼不疼,羡慕的眼睛都变的跟黄鼠狼一个颜色,羡慕的都绿了。 潘良似乎还挺犹豫的。 月痕跟文哥儿看着都掩面,生怕潘良演绎的太过,怕管不住自己的笑出声。 月痕娘无奈的抿嘴笑,都拿几个孩子没办法,总是喜欢捉弄人。 寒墨在一边习惯性的双手插兜儿,但是没兜给他叉,寒墨只能双手合在一起,两个大拇指百无聊赖的互相绕来绕去,等着瞧这一家子吃瘪。 潘良拿起一个十两银子,一个小辈的心跟着瞬间飞上天堂。也不能谁只有小辈这样儿,他们家的长辈个顶个儿的也眼红,但碍于是长辈,都没表露的太明显。 这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一两就够他们全家干一年的了,能不眼红吗? 谁知潘良又将那十两银子放了下来,拨弄的拿出一两银子。 亲戚们都眼红的盯着潘良换成的一两银子,心道一两银子也行啊。 潘良:对待你们这种贪得无厌的人,一两银子都不给你们。 一两随之在众人兴奋的时候又放了下来,最后又倒了一下钱口袋全部的银钱全部都散落出来。 潘良将下面的几文钱拿出来,每人一个。 一文钱。 随之在几个亲友的无话可说的鄙夷中装起银两,说:“唉,这个银子啊,是我准备这几天备用,特地换的散碎银子银票太大, 拿不出手儿啊,给多了人家都不好意思接,那能行吗?大喜事儿的,只能换点文银来,给,文哥儿,你拿着,这几天用。” 文哥儿推回来,嫌弃的说:“我不要,怪重的,我有你给的银票,那个揣着方便,不要这个。” 文哥儿将潘良给他的银票拿出来,嫌弃的嗔怪道:“你看啊,这么多银票,你昨日塞给我,我都没数,现在我才知道都是一千两的,足有二十几张,你可真是的,也不和我说。” 几个小辈捡起潘良给的一文钱,生气,但也都不得不拿着塞进怀里,一文钱也是钱啊,不赚钱,谁给你那一文钱去。 都不是滋味的看看文哥儿手里的银票,潘良手里的百两银子,在看看自己手上的一文钱,默默放进怀里。 几个长辈都觉得十分憋闷,早知道刚才就不那样说话了,都怪乞怜那丫头,乱说话,还没探问出个一二来,就如此张扬,现在好了,人都被得罪光了。 偏偏文哥儿还跟着一起张扬,摆明了是故意伸手打他们的脸那。 一点亲情不顾念,白眼儿狼一个。 现在连台阶儿都不给他下。 月痕一见如此,他也不是弱。 于是乎…。 这边想要台阶儿,那边月痕掏出寒墨给的百两金锭子,拿出来两个,还有珍珠手链儿套在手腕儿上。 指着珍珠手链儿,扁嘴撒娇说:“寒大哥,你看啊,这颗珍珠上有一个点点,都不好看了,” 寒墨低头观瞧,月痕又将两个百两的金锭子丢回寒墨怀里,责怪说:“你真是,这金锭子拿着多重啊,明日就给我换银票,拿着方便。” 寒墨接着金锭子,认错:“好,咱明天就换回来,换着玩儿,那一箱子金子,要不咱们都换成银票。” 月痕勉勉强强的样子,说:“还是算了吧,反正也没人识货,我们这天蚕丝的衣服都没人认得出,真是暴殄天物,不用换了,我晚上还要数着玩儿呢,就这样吧。” 说着月痕又把金子将就着的表情拿了回来。 月痕娘见差不多了,笑着赶人,:“行了,你们都去那屋儿里数银子吧,我跟老几位聊聊。” 月痕几个叽叽喳喳的窃笑着跑去另一个房间。 月痕娘提着茶壶给大家倒茶,和顺的笑道:“几位别介意哈,他们俩啊,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我们家夫爷儿事业蒸蒸日上,事儿也多,不免要用人,文哥儿没什么事儿就过来帮忙,院子又大,孩子就比较粘我,就一起住了。” 几个人明显的态度就比刚才好的不是一点点。 姨母赶忙拿过月痕娘手里的茶壶,笑容灿烂:“您歇着吧,我们自己来,呵呵,自己来。” 舅舅家的闺女不服气,小声嘀咕:“有什么好的,就是个会勾搭人的小妖精。” 舅舅厉声呵斥:“你给我闭嘴。” 月痕娘笑着摆手,道:“无碍无碍,我们家寒墨啊,自从在村里干出名堂,赚了许多银钱之后啊,许多姑娘,哥儿瞧上他,这样儿争风吃醋的人不少,没十个也有八个了,呵呵,无碍无碍。” 亲戚们都赠送白眼儿给自家闺女,潜在里,都在说这闺女是个没出息的废物。 还说人家狐狸精,人家能勾搭住一个有钱势的,你能吗?还有脸责怪别人。 月痕娘当然也不能贬低了自家哥儿,说:“我们哥儿也是个死心眼儿的,多少人想要结亲,我们家月痕就是不同意,不过话也说回来,那些人都长的歪瓜裂枣,没我们寒墨长的俊俏,也没我们寒墨一半儿能干,办事儿也没一个像样儿的。” 姨母好奇的喝了口茶水,问道:“那你们都要了多少礼金啊?” 月痕娘有些迟疑,忘记了,说:“这个我们都没有提起,不过俩孩子都准备挺多的,我们今儿才到家,都在寒墨那儿住呢, 礼金我没细看,但寒墨跟潘良的礼金都每人大概八百里吧,不对,好像是黄金四百两,白银八百里,取个好寓意,四平八稳。” 姨母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转变成惊愕,要知道县长的儿子大婚可能都没有这财力。 舅舅不知是在说场面话,做假招子,还是对文哥儿有那么一点点亲情挂记。 “挺好的,只要文哥儿能幸福,我们也就去了块儿心病,以前我们家都穷,也顾不上他们,现在看着他挺好,放心,放心了。” 月痕娘想着,大概还是有些亲人感情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因为一顿饭大老远的跑来参加婚礼吧。 只是晚辈们,对自家小辈,可就没那么友好。 不过也挺好的,长辈之间的感情,跟小辈之间相比只是长辈们都比较苦,自家兄弟姐妹间的感情自然会更加情比金坚一些。 小辈们更富裕一些,相处起来,自然是更加随各自的性格成长,没那么亲近是自然。 第123章 你自己看着办 月痕娘也感叹,:“好,挺好的,也都是有福气的,只要小辈们好,咱们老一辈啊,都好说。” 姨母也跟着感伤:“当年姐姐也是因为实在没钱,才病死的,……” 舅舅冷脸:“行了,都多少年了,不要提了,没钱的人,都是这样,各安天命,只能怪她命薄。” 姨母心里有气,说:“要不是她执意嫁给这穷鬼能那么早人就没了?” 月痕娘赶紧打圆场,转移话题。 “现在总归都是好的,孩子们幸福,潘良也是个有心的,对文哥儿是百依百顺。” 提起这个,舅舅又想起一件事来。 “文哥儿是嫁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跟这个富家少爷走到一起去?还有那小东西呢?” 外面传来小不点跟蒙牙的小弟们打闹玩耍的笑声,月痕娘指了指窗外,说:“外面呢,人小,可精着呢,整日里跟月痕争锋,调皮的可爱,一大家子都喜欢他,现在胖乎乎的,可喜庆人呢。” 姨母也疑惑;“咱们家本就身份低,文哥儿又嫁过一次,就算潘良不介意,人家家中的人也不介意?而且还是个哥儿。” 月痕娘给大家添水,也听出这家人确实对文哥儿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关心的,至于是关心什么?就不知道了,不过月痕娘还是捡着好的说、 “潘良家,他父亲没的早,母亲最近几年又卧病在床,潘良也是个孝心的,算出母亲没多少年了,在外面干苦力,给他娘赚了几年寿命,说是最近寿数将近,这不,就想先大婚,冲一冲。” 姨母暖了暖手指尖儿,手指在茶杯上一点一点的,说:“他家没有兄弟姐妹?那么大的家业?” 月痕娘摇头:“没了,他们家就一个后辈,还是个会算命的,天师级别呢,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前后过往,未来,十分厉害,家底子也厚实,以后哇,就连小不点都是个有福气的。” 姨母脸上洋溢喜悦:“一会儿找他算一算去。”姨母话一出,被舅舅瞪了一眼,不过姨母还是打定了主意要去算一算。 还要带上他们家哥儿,他家哥儿得长相也不错,就是不知有没有那个福气。 舅舅的女儿又在填盐::“以后在有个娃,就不会给小不点受气?” 月痕娘也不气,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潘良是个十分有分寸的人,也是个天师,但不会轻易给人算命他说这是件泄露天机的事情,会折寿。” 月很娘对小辈的这种傲慢藐视的提问,还是有些嫌弃的,不过他没有说什么。 “说给小不点受气,更加不太可能,因为他们家的钱,够他们祖祖辈辈活上几辈子都用不完。” 舅舅的女儿鄙视的说:“现在为了娶文哥儿,当然是什么都能忍,以后进门了,有了孩子,那不是说不要就不要啊?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哪个男人会甘甘情愿的给别的男人养儿子啊。” 月痕娘现在就有些气了,什么时候大人说话有你一个小孩子插嘴的份儿?还句句都带看不人的表情,这是什么意思,对我这个老太太有意见?还是对我们家月痕有意见?不就是看上我们家夫爷儿了吗? 月痕娘脸色不是很好看的说:“潘良那孩子给了文哥儿千两黄金,让文哥儿自己保管,文哥儿性情大家都知道的,他不是一个为了自己享受就忘了孩子的,小辈,你请放心,在有问题,可以去问潘良家的长辈。” 舅舅听出来了,再加上月痕娘的脸色,也知是月痕娘有些不耐烦了。 并且还特地用了小辈,跟长辈这两个词,分明就是说,小辈没资格跟我这儿如此没规矩。 舅舅不耐烦的跟自家女儿说:“祁连,你去溜达溜达,边儿去,别一张嘴没把门儿的,赶紧走,看见你就生气。” 祁连不削:“切,跟谁愿意操心他家事儿是的,我还怕烂肺子呢。” 随后,几个小辈都在长辈的示意下跟祁连出去转悠。 留下 的老一辈人,聊的很是尽兴。 祁连他们出来看院子里的蒙牙几个带着小不点儿玩耍,瞧着一个个歪瓜裂枣的人就生气,想想寒墨那样有气魄,又有气质的看上月痕那种空有一张漂亮脸蛋儿的,更生气。 可就这当口儿,还有人哭喊的跑进院子。 还是个小哥儿。 这位小哥儿进了院子,后面又追上来一个干瘦的妇女,举着棍子,喊道:“你今天就是答应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然,不然你就别回家。” 月痕娘听到声音忙出来看情况。 出门就看到两个儿满脸泪花儿的扑通跪在她面前。 祁连他们看情况,赶紧躲开,生怕在受到无妄之灾。 “连哥儿?来来来,起来,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怎么哭成这个样子?” 月痕娘要扶连哥儿起来,连哥儿摇头,说什么都不起:“婶子,我求求你,帮我改变命运,我不要嫁给梁小二儿,我不要嫁,求您帮帮我,啊,对,对,求您帮我跟寒村长说说,求您,我有力气,我能干活儿……” 月痕娘喊道:“寒墨,寒墨你出来一下。” 寒墨听到有人叫他,应和了一声的走出来:“婶子,啥事儿?” 身后也i连串儿的月痕,文哥儿,还有潘良都跟了出来,就连文哥儿家亲属都好奇的趴窗户观瞧。 出门儿到婶子身旁,寒墨才看到地上跪着的连哥儿。 连哥儿见到寒墨,忙给寒墨磕头,都带着响儿的:“求您寒村长,我求求你,我不要嫁给梁小二儿,求求您,帮帮我,我什么都会做,您有什么活儿?交给我,我能干,我赚了钱就还了梁小二家的彩礼,求您,求您。” 瘦婆娘,提着棍子,这会儿气也倒顺了,插着腰,:“连哥儿,你就给咱们家丢脸吧,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你几个弟弟妹妹都等着这个钱呢,你,你……” 连哥儿反驳的喊道:“你为了弟弟妹妹,就要卖掉我这个最没用的哥儿吗?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狠心,为什么?你就不能善待我一点吗?同样是一家人,为什么?” 月痕不用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走出来将跪在地上的连哥儿拉起来:“你说,你娘收了梁小二家多少银钱?我帮你掏,但你从今以后要自立,你懂吗?” 连哥儿憋闷着,眼泪刷刷的掉,连忙点头,抓着月痕的手:“我想要像你一样,我想,月痕。” 寒墨对瘦婆娘,笑道:“婶子,您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吧,上午我也说了,以后咱们村,种植大棚,来年也会开矿,到时候人人都有活儿干,有银钱赚,只要您家有人,肯出力气,银钱就不会缺。” 瘦婆娘,气哼哼,:“我收了梁小二家的银钱,你帮我还啊?” 月痕不甘示弱道:“既然收了现在就应该在手里,哪来让我们还一说?” 瘦婆娘冷言冷语,外加白眼:“你刚才不是说的要给还吗?” 月痕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你……” 寒墨笑中带着决绝:“这样吧,这次的银钱,我们还,以后您家哥儿就卖给我们家做下人,将来找人家儿,也不用您操心,另外就是,来年,村里有赚钱的营生,您家就不用人去了。” 瘦婆娘盘算的眼神瞥一眼寒墨,问:“为啥?” 寒墨笑道:“不为什么,前任村长剥削的是钱财,我这个村长,剥削的是坏人的贪婪,您自己看着办。” 瘦婆娘气恼:“你,你这个村长,是个狗屁的村长,你还管起我们家的事儿来了,你,连哥儿你给我过来你,过来。” 蒙牙的小弟小高儿上去就给瘦娘们一脚:“你他娘的,是狗娘下的你啊?连他妈人性都没有呢?你还骂人你,你在骂人,在骂。” 俩脚下去,瘦娘们躺在地上嚎叫起来:“救命啊,村长打人啦,救命啊。” 连哥儿哭着说:“月痕,求你,借我点银钱,我想好了,这笔钱,就算我还给他们的养育恩,从今以后,我连哥儿就要为我自己活。” 月痕点头,拍了拍连哥儿的手,问:“多少银子?” 连哥儿:“两贯银钱。” 月痕其实觉得很想笑,但细思之下,又觉得挺合理的,有些人甚至都没有什么彩礼,直接马车来,拉着人,还有几身衣服就去了夫家。 现在月痕才恍然,原来,自己已经是个有钱人了,跟这些村民相比,自己已经是个富翁了。 以前从未体验过这种富贵与贫穷的差异,现在发现了这种天上地下的差异,但回味起来,寒大哥不在的那几年! 那种对贫穷,对生活的无力感,就像自己背了一座山,那样沉重,寸步难行! 月痕点头,望着寒墨,表情郑重,:“寒大哥,他娘将他卖了两贯银钱。” 寒墨勾起嘴角:“二两银子,潘良,你的零用借给我二两。” 寒墨将二两银子扔到瘦娘们儿身边的地上,说:“小高,让她带着银子走,以后连哥儿就是我家的下人,不许回连家。” 说完寒墨转身进了屋。 祁连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要寒墨出现,他的眼睛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他眼中的寒墨,就像一个天神一样,威武高大,令人折服。 第124章 出去玩 说到这点,寒墨一直都没太大感触,本来以他一个现代人的自由主义者来说,今天对封建社会的感触颇深。 今天寒墨切身的体会到了以前没有他时,月痕得不易,很心疼月痕,从连哥儿的现在,不难联想起月痕的过去是个什么样子的。 所以刚刚月痕才会那么郑重。 月痕让小高带着连哥儿去了镇上,在这边没有地方让连哥儿住,再有,连哥儿在这儿也不会消停。 回镇上,还能让连哥儿有个静下心的时候。 回头,月痕发现寒墨不在身边,进去房间询问寒墨的意思跟打算。 月痕送走连哥儿,大家也都跟着相继进了屋内,月痕娘面对文哥儿家的亲人,笑了笑致歉:“让大家见笑了,一个村长啊,就是要大事小情都要挂着。” 舅舅问道:“你们家夫爷儿在镇上还能当这个村长了吗?” 月痕娘道;“无碍,镇上的房子啊,其实说到底也就只有我能住个安稳,我带小不点,他们年轻人呢,有很多事情要做,顾不上的多,我在那边儿种种菜,陪小不点上街溜达溜达。” 月痕娘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了一大口,说::“我们家这个月痕那,是个待不住的,经常会骑马跟寒墨来回跑,也方便,不发愁。” 月痕进了屋,看寒墨有些沉默,便拉着寒墨的手问:“怎么了?看你有点伤情。” 寒墨握着月痕的手,抬头望着 月痕,说:“月痕,我很心疼你,心疼你以前的苦日子,不敢想象你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月痕拉着寒墨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现在我有你了啊,以后我来赖着你,你以后就是我的山,我要靠着你,你不许跑掉,知道吗?” 寒墨从未如此珍视月痕过,忽然很怕会失去月痕,又怕他不开心,寒墨忽然说:“月痕,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月痕嘟嘟的肉乎乎小嘴,问:“什么事啊?” 寒墨站起来在月痕的嘟起来的嘴上亲了一下,说;“我现在可以控制灵气,不会在有从前那样,忽然间就有了欲望渴求的情况发生了。” 月痕呆滞了下,忽然就想起在自家大棚内误入寒墨视线中的事情,后来他们情难自控的那次,还被大伯母撞到。 想起那次,月痕有些羞涩。 月痕微微有些不高兴:“那说好的洞房缺少性质怎么办?” 寒墨勾起坏笑,:“怎么,是怕自己洞房时胆小的跑开吗?所以现在还狡辩成没什么性质?” 月痕心虚的转移眼神说:“才没有。” 寒墨站起身,抱着月痕,小心护着,将人压倒在炕上,嘴唇贴在月痕耳朵上,轻声威胁道:“快说实话,不然我就让你现在就体验洞房的情形。” 月痕誓死抵抗,努着小嘴,推着寒墨:“你敢。” 寒墨强压着月痕,寒墨眼中月痕的美貌 ,月痕的蠢萌,月痕的纯真都被无限放大,一时春心荡漾,情欲肆意,不小心释放了灵气,恰恰是这个不小心。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瞬时间发生变化。 月痕不再推拒,寒墨不再压着月痕,两人水到渠成的心境,寒墨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对不起,刚才我不小心释放了灵气,你现在怎么样?” 月痕答非所问:“寒大哥,其实我确实是怕的,我喜欢你,但是我对洞房一事,还是有一些惧怕的,我不懂,所以我!” 寒墨循序靠近,但很快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寒墨强行让自己跟月痕拉开距离。 、 “我也不懂,以后、慢慢来,接触了就懂了。” 寒墨不想强行让月痕做什么,他是觉得爱情中最大的罪过就是性,它就是一种破坏爱情的罪魁祸首。 一个人对爱真诚,就不应该跟人家说:对不起,昨晚我是情不自禁。: 这样的人就像是飞入幻境中的一只蟑螂,恶心透了。 寒墨想给月痕足够的尊重,这是寒墨对爱情的底线诠释。 月痕起身拉着寒墨,道:“我们出去骑马转一圈。” 寒墨强行拉住扯他出门的月痕,:“等一下,我给你拿一身衣服,晚上了,天更冷了。” 月痕心脏处于波涛澎湃的现状,如果不是还有意丝线牵着,可能他会扑到寒墨的怀里索求。 寒墨更加不好受,他要保持理智,又要看着香艳的人在他面前晃。 寒墨给月痕披上狐裘,自己也披一个昨日跟潘良一起买的狐裘。 月痕喊道:“娘,我们出去溜一圈再回来。” 不等有人回答,寒墨拉着月痕已经在祁连,蒙牙等人面前出了院子,翻身上了马背。 剧烈喘息夹杂着欢笑,月痕喊道:“寒大哥,我们去九哥儿那儿,看谁先到。” 说着月痕的一拍马屁股,马儿窜了出去。 寒墨笑着,紧随其后的追了上去。 两人带着蒙牙的羡慕,带着祁连的嫉妒,跟着马蹄的奔跑声哒哒声,越来越远。 在寒风中,两人都没有觉得寒风刺骨,反而被寒风吹的心神慌乱,对某些东西的渴求,更加强烈。 哪怕看上对方一眼,都会像磁铁一样,互相吸引。 互相吸引的看对方任何一个点都会被吸引,强烈的相互吸引心境都更加剧烈。 这种情况持续到出村之后的一条马路上。 月痕一个不注意,马儿踩到雪地上的一块儿大石头,雪滑之下,马儿栽倒下去。 寒墨眼疾手快的拉住月痕,将人抱到自己的马背上。 两人之间的欲火一触即发。 月痕扯住寒墨的衣领子,将人拉近自己,疯狂的索吻。 寒墨拉住缰绳,急促的呼吸,剧烈的心跳,寒墨抱着人翻下马背。 倒在路边雪堆上,纠缠中,两人掉入空间,月痕将寒墨的手拉到自己身下,寒墨抬头确认的看了一眼月痕。 气喘吁吁的双方,眼中只剩下对对方的欲望。 月痕都能听到自己说话时的心跳咚咚声:“寒大哥,只会跟你一起,只有你,只会有你。” 这次不是月痕主动扯着寒墨的衣领子,而是寒墨不能忍的主动亲了上去。 许久后,两人冷静下来,整理好衣服,出了空间,月痕躺在雪堆上,寒墨也跟着躺到雪堆上望天,意犹未尽的说:“其实我觉得手活儿,也挺累的,你时间怎么那么长?” 月痕在寒墨胸口锤了一下,:“你更长,我手都酸了,你还说。” 寒墨抓着月痕的手,问:“哪儿?哪疼,来,相公给你揉揉。” 月痕一把雪扔到寒墨身上,羞涩的嬉笑跑开:“走开啦,我要回家,我饿了。” 月痕翻身上马,马儿一窜的跑了出去。 寒墨舔舔嘴角的跟了上去。 这次没人在提起九哥儿,说不上是用九哥儿的名义做借口,还是……! 两人回来时,家里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就等他们回来一起动筷子了。 月痕娘忙活着盛菜,问:“都赶紧过来吧,洗洗手,吃饭,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以为你们会很久才能回来。” 月痕脸红,寒墨笑道:“没能去成,” 寒墨还没说太多,就收到月痕的警告眼神,寒墨勾了勾嘴角儿,说:“后来想起给九哥儿送了请柬,就没去,带月痕在外面疯跑了一圈就回来了。” 祁连在屋内喊,::“寒大哥,吃饭,月痕。”显然月痕这个名字也就是个勉强捎带上。 月痕之前认为一切有寒大哥,什么事情他只要看戏就行,现在经过了刚刚,月痕觉得他的暴脾气来了。 月痕跟寒墨前后洗完手,拉着手的进屋,结果,有趣了,两个空位居然是分开的,祁连跟一个空位挨着,中间坐了两个男的,另一边的空位旁也是个位哥儿,月痕顾得了这边,顾不上那边。 文哥儿跟潘良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居然被挤去另一桌。 现在只剩下这两个座位。 月痕生闷气,对这个祁连,简直想上去掐死她。 寒墨拉着月痕的手,说:“婶子,我突然想起跟月痕还有点事儿,你们先吃,我们自己出去吃,晚上就不回来了。” 要他出门时,寒墨转头,瞧着祁连,祁连感受到寒墨的眼神,与之对视,满脸的讨好笑容。 寒墨冷着脸,说:“祁连妹妹,应该这么叫你吧?” 祁连点头,其他人都时有时无的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祁连的几个兄弟姐妹心中很是自得,心道:怎么样?还是要对我们低头吧?我们祁连姐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月痕气鼓鼓的嘟着小嘴儿。 寒墨嗤之以鼻的说:“我之前觉得你是文哥儿家的亲人,我对你也是礼貌有之,但你一直在我面前耍心眼儿,我爱月痕,不会在容下任何人,请收敛你的小心思,你让我觉得恶心。” 寒墨丢下一句让文哥儿家全部家属脸上无光,甚至觉得脸面都被祁连搞的摔到了地上,这顿饭也是难以下咽。 从寒墨的说辞,看了眼那桌儿的稀奇座位排序情况,什么都不用说了,脸都有被打肿的错觉,不过,也不新奇,因为他们之前就看到了。 文哥儿家的人都觉得脸上发烧儿,可月痕跟寒墨已经走了。 月痕娘站起来,本想说让他们吃了饭在走,可看到另一桌剩下的两个空位,在看看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