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悍妃之摄政王欠收拾》 第1章 重生 白以柳双眼空洞的盯着眼前结满蜘蛛网的屋顶,她挺尸一样仰躺在床上,至今已经三天了,她还处在懵圈的状态,无法接受自己死了又活过来这件事。 这一切的一切在她看来根本就不切实际,作为22世纪的新新人类,这种重生的戏码实在太过玄幻,怎么可能发生在她的身上,这肯定是老天爷给她开的玩笑,她一直都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尝试着能不能再回去! 她不就是想在提出离开组织之前,再出门浪一次么,她兴高采烈的驾着游艇正在海洋里畅游,谁知老天偏偏跟她过不去,让她遇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海上风暴。 那不是别的,那是海上风暴,凭着自己那点能力怎么可能跟大自然的力量相抗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海水覆盖,浮浮沉沉间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转换了时间,空间,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从原身的记忆里知晓这个朝代叫大明王朝! 虽然跟22世纪历史书上记载的一个古代王朝同一个名字,但却不是她所熟知的历史上的大明王朝,不过值得庆幸是这里说的话跟她原本世界里的相差无几,若是连语言都不同,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说在她曾经的世界十分的盛行,就连她这个king也对其十分的入迷,穿越到,重生的不知凡几,人家穿越的不是王妃就是千金小姐,日子再苦,起码不用为温饱而犯愁。 而她的运气,她真的无力去吐槽了,她想估计是因为她曾经的生活太过奢靡,给自己的惩罚,但是话反过来说,曾经的一切也都是靠着自身努力得来的,不偷不抢的,怎么就让她上赶上了,越想越愤怒,越想越欲哭无泪! 她不歧视农家女的身份,而是她本尊真的不适合,她堂堂22世纪的顶尖杀手,杀人对她来说是件易如反掌的事,但让她种田? 种田? 一想到这个白以柳就头疼,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但因为太过虚脱了,又砰的一声摔了回去。 “啊……”白以柳就像是只困兽,痛苦的尖叫一声。 用力的锤了一记床板,一脸的愤怒,但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嘴里念念有词道: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哼,不就是种田嘛,没什么能够难倒她的,一次不会就继续学,直到学会为止。 咕噜噜,咕噜噜,肚子传来强烈的反抗声音,在提醒自己的主人,你要赶紧进食了! 白以柳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伸了伸麻痹的双腿,等到身子舒展开后,她才缓缓的从床上爬起来,颤颤巍巍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环视一圈这个家,在她看来,根本不能称之为家,屋子几乎四面通风,简陋极了。 家里一共两间房,一间就是她现在站在屋里都堂屋,还有一间就是之前她睡觉的屋子,厨房在外面,露天型的,要是来一场大雨,厨房就能被完全损坏,不复存在! 堂屋里的摆设也是少的可怜,桌子缺了一条腿,椅子更是没有,只有两个木墩子当成了椅子! 看着这么简陋的家,白以柳心塞塞! 第2章 进山 快速的扫了一眼堂屋,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填饱肚子的粮食,她只能颤颤巍巍摇晃着身子去了露天厨房,希望那里能有一些吃食,不然以她现在的状态上山找吃的有点不现实,她现在完全是靠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在撑着,再不进点食垫垫她的五脏庙,她很有可能直接去地府报道了! 走进露天厨房,厨房一目了然,只见灶台边孤零零的躺着几个红薯,别的她愣是没有发现! 看到那几个红薯,白以柳欲哭无泪,她怎么就那么惨呢,为什么呀!老天,就不能对她好点! 走过去拿起红薯一看,忍不住直接爆粗口,“卧槽,不带这么欺负人,这是要逼死我啊。” 看着那几个被啃食过的红薯,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在心凉如水,肚子还是要填饱的,被老鼠啃食过又如何,只要它还能填饱肚子,没什么不可以吃的。 只要不去想就可以,在厨扒出来一个背篓,又去厨房将那把钝了的刀揣上,关好门,朝着山里出发! 来到山脚下,抬头看着深不见底黑黝黝的山林,白以柳内心没有害怕,有的只有亲切感,就好像是回家一般! 感叹一番后,紧了紧手里的背绳,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 山上树木茂密,目光所及之处均是长的极为好的常青树,松树,榕树等等各种各样的树木,山上的野草长的都快超过她的身高了,还好她走的是一条经常被人踩踏的路,不然山路会变得更加的艰难。 走了一会儿,白以柳的眼前忽的一亮,终于有吃的了,快步的朝它走去。 蘑菇哎,这可是好东西,纯天然野味,这也是她当初进入杀手联盟训练营的时候,第一个就要做的事情,不然在原始森林只有挨饿的份,想从里面活着出来,只能是什么都要尝试! 曾经学到的可不就便宜了现在的自己,一切都来自于实践,实践是真理一点没错。 心情那叫一个乐呵啊,若是等会儿能够抓到一只野鸡,用这些蘑菇炖着,光就是想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没办法,在原始森林里呆过几年年,过着地狱般的生活,因此对所有的食物她都舍不得浪费,她知道没有东西吃的时候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才知道个中的滋味! 蘑菇有了,鸡还会远吗? 有了收获,白以柳脸上不再是一片愁云,嘴角裂的高高的,心情颇好,采摘起来更是游刃有余,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很快这一块地方的蘑菇被她采摘的一干二净,不过她没有破坏那些菌子,这些可是来年的蘑菇呢。 一路上运气还是挺好的,发现了好几处蘑菇,没道理就此放过,她现在一穷二白,这些都是她的口粮呢! 只可惜,这一路上她心心念念的野鸡一只都没有遇上,不过,她挺知足的,有总比没有强! 一晃眼的时间,天色越来越暗,白以柳抬头看看天,决定返程,她现在的身体不足以让她应付深山里的猛兽们。 她还是挺惜命的,不会拿自己的小命贸然行事! 颠了颠背后的背篓,望来时路返回,走着走着,白以柳忽的脚步一顿,凝神屏气,侧耳聆听,不一会儿,草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眼睛刷的亮了,动作迅猛却没有制造出任何动静,快速的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了几个大小不一的石子,拨开眼前的草丛,等待最好的时机出手一击即中! 第3章怼人 等了一会儿,动静越来越大,不知是野鸡还是野兔正朝着她的方向扑腾着。 另一边,野鸡可以说是慌不择路,做梦都没想到,刚逃出了狼窝又进了贼窝,真的是天要亡它,祸不单行。 就在它一跃而起的一刹那,它的命就交代了,白以柳那叫一个眼疾手快,不给它一丝反抗的机会,手中的石子准确无误的击打在野鸡的要害,野鸡直接从半空中坠落。,砰的一声掉落在地晕死过去! 她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野鸡没有受一点的伤,没有流血就不会引来其他的动物,手脚麻利的扯了周边的枯草将它的脚绑结实后扔进了背后的背篓里! 收获了野鸡,白以柳的心情一改愁云惨雾,哼着她最喜欢的歌曲,脚步欢快的朝着山下走去。 在回去的途中,她的运气忽然间就爆棚了,遇上了烧烤用的上的调味料孜然,她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距离山脚还有一段距离,在夜幕下,山脚下的村落有袅袅炊烟升起,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声狗吠声,显得十分的有烟火气! 白以柳驻足看了一会儿,撇撇嘴,颠了颠背篓加快脚下的步伐往家赶! 大概是她的运气在今天山上的时候都用完了,离自家不到几米的距离,隐隐看到两道身影在自家门口徘徊! 走进了就听到其中一人爆着粗口,“呸,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道拿点好东西回去孝敬孝敬!” “娘,别等了吧,冷死了。”秋风吹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冷,她已经在风里等了一盏茶的时间了,手脚都是冰的,她不想等了! “等,凭啥子不等,老三家生的可是她弟弟,怎么也要给点东西。”婆婆可不是个善良的主,要不是她平时会拍马屁,会哄着自家相公,她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看看家里几个妯娌就知道了,除了老四家的是真心得老太太喜欢,其他的媳妇在她眼里都是一样的,好在自家相公还是听自己的,要是像老三家一样,她的日子呦…… “我不管,我最多再等一盏茶的时间。”白青霞跺了跺脚愤愤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回去不还是被你奶骂!”婆婆对女娃子没有一个是待见的,青霞若不是有自己护着点,她干的活一点不比白以柳少! 提到她奶,白青霞愣是不吭声了,眼睛四处溜达着,忽的她的视线里出现一道人影,看着挺像死丫头的,“娘,那是不是白以柳。” “臭丫头,回来了也不知道吭一声,赶紧的,你娘生了,给拿点野味来!”林氏眯着眼顺着女儿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开口就是讨要东西! 白以柳抿着唇,皱着眉,看都不看她们一眼,越过她们打开门走了进去! “臭丫头,没听到我跟你说话呢,让你拿东西赶紧的,别耽误我回去吃饭!”林氏和白青霞跟着走了进去,不依不饶的继续向白以柳索要东西! “你谁呀,我请你进来了吗?”白以柳冷冷的看着林氏母女俩! 第4章找抽 “臭丫头,胆肥了,我是你大伯母,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林氏被气着了,在家里被婆婆拿捏就算了,来到这里竟然还要看她的脸色,臭丫头什么时候变得不唯唯诺诺,敢和她叫板了! “大伯母,你莫不是得了失忆症,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她好意思提自己是大伯母,有她这样的大伯母的! 原身的记忆里除了对杨氏的恨之外,最恨的便是林氏。 她最喜欢狐假虎威,总是在杨氏吩咐完要做的事后,让原身做这做那,每次林氏做饭的时候,总是克扣她的粮食,本来就吃不饱,再被减少,原身好几次在山脚晕倒,没出事真的是万幸! 每当见到林氏原身就会浑身竖起尖刺,敢怒不敢言,她怕她们联手打自己,她清楚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只能生生的忍着! 原身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是肉体还残留着对林氏的恨,一见到她,恨意拔地而起,要不是自己压制着,估计会冲出牢笼! 她是不会让怨气主导的,如今身体是自己,谁都做不得她的主! “白以柳,我娘可是长辈,这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白青霞冷死了,不想跟她多废话,只想赶紧拿了东西走人! “我没有长辈,从哪来回哪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原身不作为,是因为知道自己没能力,她不同,虽然没有巅峰的身手,但对付她们两个错错有余! “臭丫头,三天不打你,都能上房揭瓦了。我让你横,让你横!”见她还是那么的冥顽不灵,林氏捡起地上的柴火,朝着白以柳挥过去! 白以柳一把握住朝她挥舞过来的木棍,用了一个巧劲夺了下来,怒指着对方,双眸冷冰冰的透着一股寒气,誓要将她们母女两个给冻僵,“以前的白以柳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是你们想欺负就能欺负的,赶紧滚!”话说完,棍子朝着林氏做了一个假动作,让她以为自己要打她! 林氏还真好骗,见白以柳真的要打自己,拉着女儿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惊恐连连的对着白以柳警告着,“臭……臭丫头,你别……别乱来,你……你要是打了我,你……你别想过太平日子!” “我现在也没过什么太平日子啊,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来要东西的嘛,你跑啥跑呀!”白以柳每挥一下都恰到好处,让林氏觉得下一秒就会敲到她身上,那滋味绝对酸爽极了! “我……我不要了,我不……不要了。”林氏拉着女儿忽的转身就跑,跑出去一段后才敢停下来,又对着茅草屋的方向大放厥词,“臭丫头,你等着,等你奶来收拾你!” 说完了,心有余悸的回家去! “娘,奶会不会打你啊!”没有要到东西,回去还不知道会遭受什么罪,她奶除了对四婶另眼相待之外,看谁都不顺眼,哦,不,现在还有一个三婶,她也非常得奶的欢心! 现在只有她,她娘和二婶,二婶家青妮,青草最遭罪,家里的活什么都要干! 第5章惊吓 怀抱着满身的怨气,母女俩回到家对着杨氏一顿抱怨! “奶,你是不知道堂妹有多么的嚣张,她还让我和娘两个滚蛋,要东西没有要命一条!”白青霞添油加醋的向杨氏叙述着白以柳嚣张的行为! “老大家的你来说。”杨氏轻飘飘的瞟了眼大孙女,看着林氏问道。 “娘,青霞没有胡说,我都搬出长辈的身份了,她还是不依不饶,就是不愿意给东西。还让我和青霞两个从哪来回哪去,还说跟我们早就没关系了。”林氏怎么可能拆女儿的台,自然是附和女儿的话往下说,绝对的推波助澜! 杨氏眉头一皱,眼珠子转了几圈,大声说道:“吃饭,明天我亲自去!” 她就不信了,死丫头还能翻了天去! 在她这里,断了关系有什么用,血缘是断不了的,她还是白家的人! 再说的,问她要东西那是因为张氏生了,那可是她弟弟,实打实的! “是娘(奶)。”母女两个坐到各自的位置上,等待杨氏分配食物。 家里做的饭菜都是定量的,每一次吃饭都要经过杨氏的手,谁敢动手,她决不轻饶,特别是儿媳妇们,敢动手,饿一顿都是轻的,杨氏不动手,谁都不会动的! 一会儿的功夫,桌上的饭菜被分的干干净净,有的人多,有的人少,这样的情形他们早就习惯了,菜一分到碗里,各自低头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 张芬芬因为刚生完孩子,没有跟白家的人一起用餐,因为房子的缘故,再加上林氏的大嗓门,她在自个的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那个随便拿捏的臭丫头居然知道了反抗!不过没关系,只要有婆婆在,臭丫头是横不起来的!该给的东西还是要给的! 贪婪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是贪婪的! 他们不想想自己过得是什么日子,白以柳过得又是什么日子! 他们多多可以有的吃,而她呢,每天的一顿都要靠自己去寻找,有的甚至一天都要饿着肚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些吃的,还没捂热,就被他们给夺了去! 他们更不知道此白以柳非彼白以柳,白家还想从她手里拿到东西简直是痴心妄想,若是杀人不犯法,他们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白以柳要是知道这些人的想法,肯定会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多大脸! 不过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白家人的想法! 她正忙着收拾野鸡呢。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丰盛的一餐,唯有填饱肚子才能面对各种的牛鬼蛇神! 她是杀手没错,并非是那种除了杀人别什么都不会的! 手起刀落,野鸡已经被放干了血扔在地上任它挣扎! 锅里煮了满满一锅的水,只待它烧开后用来杀鸡去毛! 白以柳手脚速度非常的快,一会儿的功夫,野鸡就被收拾干净,被她放置一边备用! 小鸡炖蘑菇,野鸡准备好了,蘑菇还没收拾,这些都没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调料! 这下子,白以柳犯难了,去左右邻居那里借? 算了吧,大家伙对原身的帮助已经够多了,不好再去麻烦,虽说这些东西算不上什么,只要她开口,他们肯定愿意,但她不想去麻烦! 哎,她怎么就没有其他穿越女的运气,就不能也给她一个金手指,给她来点调味料行不,葱,姜蒜,都是可以的! 白以柳想得很好,但也知道那是自己在瞎想,根本不可能!她还是出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野葱野蒜吧! 刚转身,就看到灶台上躺着几根葱,一个蒜头,一块姜,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6章惊喜 白以柳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东西并没有消失,眉头紧紧皱起,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轻轻的碰了碰那些东西,是真的,而且这些东西还是新鲜的,看上去水灵灵的! 这……她刚刚不过是随便念叨一下而已,金手指这种东西都是小说里的东西,现实里怎么可能存在嘛。 但眼前的这些东西却又明确的告诉她金手指真的存在了! 老天爷,我不过是发发牢骚,您还真够给力的,下一秒就给了她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金手指!白以柳心里一阵感慨! 就是不知道这个是怎么样的存在?是她想什么就能有什么? 抱着疑惑的心思,白以柳在心底又默念着想要十斤大米,一个呼吸之间,一个装有十斤大米的袋子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快去上前将其打开,里面白花花的一片,还有一股稻米的清香味,好闻极了! 这个金手指好,真的是想要什么有什么,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太过离奇了,在古代封建迷信的思想下,她还是谨慎小心为上! 她别的不愁就愁温饱问题,现在连温饱都解决了,在这里生活她更加充满了信心!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有了大米白以柳可不会亏待自己,洗了一些米放到另一个锅里焖饭。 过了没多久,一锅热腾腾的大米饭和香喷喷的小鸡炖蘑菇新鲜出炉了,味道香的都能飘香十里! 好在白以柳住在山脚下,地势偏僻,周围虽然也有人住,但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这个地方离着山上实在太近,很多人不愿意住到这里来,就怕山上的猛兽们下山破坏! 平时还好,到了冬天才是最最可怕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是吃不饱的时候,山里的猛兽饿极了就会下山来找吃的,在原身的记忆里就曾发生过村里人被咬死事件,这让村民们心里烙下了阴影,就怕会再次发生类似的事! 每年一到冬天,里正就会组织村里的劳壮力巡逻,为的就是保护自身以及村子的利益! 白以柳没那么多的讲究,直接从院子里搬了一个木墩子放到灶台前,她一个人趴在那里,一口小鸡炖蘑菇,一口白米饭,三两下就解决了小半锅的小鸡炖蘑菇和两碗白米饭,总算是有了饱腹的感觉! 饿肚子的滋味真的不想在来一次,实在是太糟心了! 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白以柳一脸的满足,坐在木墩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就将锅里的米饭和小鸡炖蘑菇给盛在盆里,担心香味会将某些东西引来,她不想在跟某些东西共食了,这样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 哎,要是金手指能够将白米饭和小鸡炖蘑菇收进去就好了,这样就能保证万无一失! 想要的时候拿出来,不想的时候收起来,绝对是个超级百宝箱! 老天,就不知这个是否也能满足一下我呢! 想着想着,白以柳的目光一分不落的盯着白米饭和小鸡炖蘑菇,然下一秒两盆东西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白以柳忍不住暴了一记粗口:靠,这都行,以后都不用担心得来的东西被坑走了!这么一个地方谁能坑得走啊! 此时此刻,白以柳都不知道该说自己是不幸还是幸运! 第7章杨氏上门 金手指虽然是她念叨的,但她不是个要靠着金手指生活的人! 靠人不如靠己,若是金手指哪天失灵了,她岂不是要呜呼哀哉! 不过以她现阶段的能力,多半是要指望金手指的,没办法,现在的她身无分文,要什么没什么,苦啊……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忙碌了一天,她也着实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明天再战! 早上,白以柳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 一大早的这会儿谁会来家里? 抱着疑惑的神情,白以柳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死丫头,开门,再不开门我就不客气了!”杨氏起来后就来白以柳家堵她,就怕晚了等不到人! 一听这声音,白以柳立刻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林氏母女俩没有从她这里要到东西,轮到她来了! “死丫头叫谁呢?”她可不是那个不懂得反抗的原身,她才不会顾忌那么多,找她麻烦,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死丫头叫你呢!磨磨蹭蹭的,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没起来!”杨氏横眉怒目的直射白以柳而去! “你谁呀你,我的事轮得到你来说教嘛!”白以柳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说道! “死丫头,胆肥了,敢这么跟我说话,找打是不是!”说着说着杨氏就准备动手了! 白以柳怎么可能站着让她打,在她有动作的时候她就已经向后退了一步,杨氏直接扑了个空,整个人向前冲了几步! “死丫头,你敢躲,看我怎么收拾你!”杨氏觉得自己的威信被挑衅了,朝着白以柳扑了过去! 白以柳这次没有躲,直接一脚踹在了杨氏的膝盖上,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作为一个顶尖的杀手,虽然她现在的身手还没有恢复,倒是对付一个农村里的妇人还是错错有余的! 作为一个杀手,她知道哪些地方打着最痛却又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可以将自个摘得一干二净! “死丫头,你敢,你竟然真的敢!”杨氏一边揉着膝盖,一边一脸愤恨的指着白以柳骂:“哎呦,我不活啦,老婆子不活啦,孙女要打死奶奶了,快来人呐,救命啊……” 白以柳双手抱胸的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杨氏一个人在那里尽情的表演! 离她这里最近的一户人家也要有几百米远,她根本不担心杨氏的声音会将周围的人引来! 即便是被引来了,她也有办法应付过去,不是只有杨氏才会撒泼打滚,睁眼说瞎话,她也会啊,再有,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只要她表现的柔弱可欺,再加上杨氏平时的为人,这个天平自然是往她这边倾斜的,舆论的压力是非常强大的!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别看这里不发达,只要是家丑估计一两天周围各个村落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杨氏一边喊一边观察周围的动静,折腾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过来,懊恼极了,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了,竟然敢跟自己动手了! 膝盖到现在还疼的厉害,想走根本起不来,失策了,她应该带着林氏一起来的! “死丫头,你别得意,有你好看的时候!”明明都处于劣势,杨氏不忘自己嚣张本色,出言威胁着白以柳! 第8章烤鸡 “哦,是嘛,我知道一件事,现在的你虎落平阳被犬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是不是应该收点利息回来!”白以柳见杨氏仍然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摩拳擦掌的一步步朝她靠近! 趁人病要人命! 杨氏今天主动送上门,怎么也要让她带着恐惧离开,让她好好掂量掂量,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嚣张! “你……你想干什么?”杨氏胡乱挥舞着双手,她不要挨揍,不要,膝盖的痛到现在还没有消散,她不想再来一次! “死丫头,你别乱来,我是你奶,你不能动手,不然你就是不孝,是要被关大牢的!你走开,走开!” “你也知道痛啊,我以为你没有痛觉,感受不到痛的!”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再说了,谁会相信她动手了!“我告诉你,今天你逃不掉的!” 拿出临出门时从床上拽出来的一块破布将杨氏的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又将她双手控制在身后,在她身体几个能够放大痛处的地方毫不手软的给她来了好几下,痛的杨氏眼泪鼻涕狂流,想挣脱白以柳的钳制,偏偏使不上什么力气,单方面的被白以柳虐打! 曾经的原主也这么被对待过,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才哪到哪,她做得远远不及杨氏对原身做的! 如今占了她的身,自当为她讨回些许公道! 欠了的不管多久总是要还的,像杨氏这样的人,一次是不会吸取教训的,也许还会增强她内心的愤怒,想着下次再找回场子! 折腾的差不多后,白以柳将早就已经软成烂泥的杨氏给扔了出去,拍了拍手哼着小调转身关上了摇摇欲坠的大门! 杨氏本身浑身就疼得要命,再被白以柳这么一扔出来,无疑是雪上加霜,狼狈不堪! 大概这是杨氏人生中最为狼狈的一次,年轻时候跟婆婆对上也没有过这样的对待,今天却在被赶出家门的孙女手里吃到苦头! 杨氏咬牙切齿的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大门,眉头皱的紧紧的,在心底愤慨的说道:死丫头,你给老娘等着,老娘可不是好惹的,下次一定要她好看! 屋里传出来的香气惹得杨氏对白以柳的怨念一下子达到了一个顶峰! 好哇,真是好哇,有好东西不知道孝敬孝敬爷奶,居然吃独食! 杨氏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唾沫,没办法实在是太香了,一大早的就吃的这么好,这个败家的臭丫头! 不管她在外面怎么想,白以柳都不知道,没有了恼人的杨氏在,她全身心舒爽了,吃嘛嘛香! 等到她吃了早餐准备上山时,杨氏已经不在外面了! 她一向活的明白,有些东西不能过于依赖,所以她继续向山行,得换些钱买冬天的衣服过冬! 她身上的衣服勉强还能撑一段时间,过冬的话根本御不了暖,她可不想冻死在这里,要真如此,这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 进了山,白以柳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被她猎到了好几只野鸡和野兔!还采摘到了一些蘑菇! 中午饭她直接在山上解决,直接架了一个火堆,她准备做烤鸡吃! 只是烤鸡刚烤好还没有动手吃,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进了她的鼻子,白以柳眉头蹙起,做出防御的姿势迎接未知的危险! 第9章老者 白以柳对血的味道有着极高的分辨能力,她很清楚这个味道并非来自猛兽而是人血的味道! 能够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附近,肯定不是山脚下的村民,只怕是什么武林高手,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嘛! 没有趁手的武器,她只能悄悄的藏了几个小石子,对方若是想要取自己的性命,她白以柳也不是好惹的,不能杀了对方但也要让对方脱掉一层皮,她不是那么容易被伤害的! 分析清楚了自身的形势,白以柳反而淡定了,慢条斯理的撕着烤鸡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当她将手里的鸡腿啃完,对方终于有了行动,“那边的丫头过来!” 被点到了,白以柳闭了闭眼又睁开,随即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转身,刚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看者虚弱的靠坐在树下闭目养神!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很多地方早已被鲜血染红,一些偌大的伤口还有血再往外冒,腰间竖着一根镶有两颗亮闪闪的应该是宝石腰带,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靴,上面沾染了许多的泥巴,这也是老者身上唯一完整的东西! “老人家,你没事吧,有什么可以帮你的。”白以柳站在老人一步之远的地方问道。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白以柳,好似现代的x光线,没有一丝遗漏的地方。 白以柳没有乱动,静静的看着老者,从他身上的伤来看,都是被利器所伤,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果然,古代的武功就是高深莫测,人家只要动动手指她就能身首异处。 “过来。”老人用命令的口吻对着白以柳道。 白以柳心里虽然十分的不是滋味,不过面上却没表现出来,一改刚才的镇定,故作畏畏缩缩的样子走上前。 老人一把抓住白以柳的手,在她的腕上探了一下脉搏,再次看了一眼白以柳,暗道:这丫头不简单啊。 在他刻意释放的气势下,即便表现出了害怕,但他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并没有表现出的那般害怕,这可不是一个农家女能够做到的,想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小丫头呢。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身上的伤倒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身上的毒,若是没有受伤,他还能将毒逼到一处,起码还有几年可以苟且偷生,到如今他伤势过重,强行运功只会适得其反,加速他的死亡! 在这荒郊野岭的,他就算是想要将自己的一身本领找个人传承下去,首先就得有人不是! 好巧不巧,让他闻到了浓郁的香味,循着这个味道找了过来,没想到在他穷途末路的时候偏偏让他遇上了,这是不是说明老天见不得他一身的本领就此埋没,替他安排了这么一个人! 而他刚才已探过了小丫头的脉,没想到她的资质如此上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便宜他捡定了,她注定要成为他萧何在这世上唯一的传人! “丫头,可愿拜我为师?”老者脸上挂上了丝丝淡淡的几乎看不出的笑意。 第10章 拜师? 拜他为师,老头是不是有点‘饥不择食’啊,也不看看她是什么人?收徒是这么随便的吗? 还有哪有你说收徒就收徒的,她都不知道他是谁,要是他是个杀人狂魔,亦或者是朝廷追捕的重要犯人,难不成她也要拜师啊! 助纣为虐的事她是不会做的,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也有自己做事的原则! “丫头,老夫问你话呢,你想什么呢?”老者说了那句话后就一直盯着白以柳看,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令他十分的失望,她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一双灵动的眼睛在转动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都多少年了,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有趣,有趣,老者对白以柳的兴趣越加的浓厚,也更加的确定要收她为徒信念! 这样的徒弟谁不争着抢着!只可惜这样沉稳又资质好的可遇而不可求! “在想很重要的问题。”白以柳一脸认真的说道,脸上的表情一转眼变得十分的严肃。 “什么问题?你说来听听?”老者听了非常的感兴趣,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着她的下文。 “你是杀人狂魔还是朝廷重犯亦或者是你的仇家是谁?”这么几个她一个都不想沾染上,以卵击石的事她是不会做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哈哈哈哈……”萧何仰天大笑着,这小丫头的问题实在是太搞笑了,杀人狂魔,朝廷重犯,他的仇家?嗯,他没有看走眼,小丫头真是太可爱了!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你笑什么呀,我又没有说错,我可不想拜师后还有成堆的麻烦事等着我,我不喜欢麻烦!更不想过成天被追杀,餐风露宿的日子!”不想拜师吗?不,想的,她也想有飞檐走壁的能耐,但拜师得慎重,她不想搭上下半辈子,不想活在不安稳中! 老者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想得这么远,她真的是一个农家女吗? 萧何从第一眼看到白以柳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只是这些于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成功收徒,自己的本领有没有继承人! “喂,你怎么不说话,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其中的一个?”杀人狂魔这个不符合他的形象,这个可以pass,朝廷重犯,看着不是凶神恶煞的那种,可能也比较小,那么剩下的就是他有仇家,而他的伤就是被仇家所伤! 按照种种分析下来,最后一个最为符合,白以柳郑重的说:“你有仇家!” “丫头,有没有人说你非常的聪明!” “没有。”她才来这里多久,人生地不熟的谁会夸她!另外一个世界就不一样了,不过那个不能说! “丫头,太过聪明不好,要藏拙!”锋芒太锋利容易夭折,毕竟她只是一个孩子,斗不过那些满心眼的人! “我又不傻,知道锋芒太露容易出事的道理!”她可是活了两世的,这点道理她又怎么可能不懂!不过老者的善意她感受到了!“谢谢您的提醒!” “要真想谢我,就拜我为师,如何?”萧何目露期待的看着白以柳说道! 第11章 拜师 白以柳一愣,直直的翻了个白眼,老头也太会见缝插针了,他这是有多渴望收自己做徒弟啊! “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吧?”任她胡乱猜测也不给纠正一下,还想让她拜师,怎么可能嘛! “哈哈,小丫头有趣真有趣!我叫萧何,江湖鼎鼎有名的玉笛公子!”萧何笑着将自己的名号说了出来! “继续啊……”白以柳正准备洗耳恭听时,却没有等到下文,硬生生的卡住了! “没有了!” “没有了,老头你骗鬼呢,除了你自己的名号,请问你这一身伤又是拜谁所赐?这些不也应该交代一下!”白以柳都有点怀疑他这名号是不是因为年轻时候长的帅,别人随便封的,不然怎么会避重就轻呢! “急什么,这些等你拜我为师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的!”小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农家女,心思好深沉,他有点看不透! 不过这不影响他收徒的强烈欲望,心思深沉才好,这样不容易受骗上当,只怕那些打她主意的反而会磕得头破血流! “那可不行,你要是真那么有本事又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白以柳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不是她故意要提及他的伤心事,谁让事实摆在那里呢! “丫头,你有这想法可是不对的,谁说高手就不能受伤了,我那是被人暗算,暗算懂不懂?”萧何着急的为自己辩解着! 不想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拒绝拜自己为师! 白以柳扑哧笑出声,没想到老头这么好玩!“老头你还没说暗算你的人是谁呢?” “丫头……算了,就告诉你吧!”萧何见白以柳如此坚持最后还是将自己的仇家说了出来!反正早晚他都要告诉她的,如此又有什么区别呢! “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不交出去,这样你也不用受伤了,留着有什么用!”怎么都喜欢抢夺什么武林秘籍,抢到了如何?抢不到又如何?何必呢! “家传的怎可传给外人!”在萧何他们的心里,家传的都是属于家族或者是宗门的宝藏,岂可让外人得去! “好吧。”她不是古人无法理解,更不是当事人没法理解他们的想法!而她也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加注上去!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白以柳反问道! “没有!我势在必得!”萧何强势都说道。 “那不就是了。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白以柳恭恭敬敬的给萧何磕了三个响头,拜师礼成。 “好好好,起来,快起来!”萧何激动极了,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肯定会亲自扶起白以柳!“这个给你,这几天你就静下心来将它记下,记住后就将秘籍给烧了,从此世上再无《玄心诀》。”老者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本书,上面玄心诀三个字十分的清晰,而他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丢给了白以柳,“丫头可识字?” 白以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萧何的问话,而是翻阅起秘籍,这个时代的字她还没见过,她得先确认一下才行! 在看到秘籍上的字后,白以柳松了一口气,“师父,徒儿识字的!” 第12章 高兴 “好好好,起来,快起来!”萧何激动极了,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肯定会亲自扶起白以柳!“这个给你,这几天你就静下心来将它记下,记住后就将秘籍给烧了,从此世上再无《玄心诀》。”老者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本书,上面玄心诀三个字十分的清晰,而他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丢给了白以柳,“丫头可识字?” 白以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萧何的问话,而是翻阅起秘籍,这个时代的字她还没见过,她得先确认一下才行! 在看到秘籍上的字后,白以柳松了一口气,“师父,徒儿识字的!” “那就好,那就好!”萧何点点头,趁着白以柳不备,一把扶正她,把全身的功力完全渡给了白以柳,一边渡功力一边教她怎么梳理流入她体内磅礴的内力。 白以柳本来还想挣扎一下的,当体内有一股热流疯狂的向她涌来,她便配合起萧何。 白以柳一点就通,老者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因此她的身体很快全盘接收了浩瀚的内力,身体里有了内力,五官都变得不一样了,这便是武者吧! 武功消散的刹那,被封在腹部的毒迅速的蔓延开,朝着身体的四面八方涌去,游走于全身,没有了内力的压制,萧何痛苦的猛烈的咳嗽起,“咳咳咳~~” “师父,你没事吧。”白以柳梳理完体内最后一丝内力,快速伸手扶住老者摇摇欲坠的身子。 “咳咳…没…没事!老头子我高兴,高兴,咳咳……我终于还是找到了衣钵的传人,让我派的武学不至于在我的手里而消失!”萧何是真的十分欣慰,他下去了不用愧对师门的列祖列宗,他还是找到了传人! “你中毒了!”白以柳后知后觉的这时才发现老头的脸色越来越差,嘴唇都发紫了,这根本就是中毒的症状! “徒儿就是聪慧,一下子就猜到了!”内力一散,毒气攻心,已经是回天乏术! “师父,你……”白以柳担心极了! “傻丫头,人固然有一死,没什么可怕的!”萧何脸上看不出对死亡的恐惧,反而是一派的坦然之色,唯一的遗憾再遇上她之后也变得圆满了,他不觉得不幸,反而觉得幸运!更是在心底对自己的眼光越发的肯定,没有他的火眼金睛,哪来这么好的徒弟!“好了,你赶紧去看书,时间不多,不能浪费!” 萧何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立刻催促白以柳去背诵秘籍! “师父这个不急,人是铁饭是钢,我那边看了一只野鸡,还没怎么吃,相必师父已经饿了,我去拿!”她还没填饱肚子呢,要怪就要怪师父为什么跑出来吓她,不然她早就填饱肚子了,也能按照他的要输入看书了! 这会儿嘛,看书还是次要的,填饱肚子才是最为迫切的!背诵秘籍再着急也不耽误吃饭这点时间! 萧何原本想要阻止的,但身体不允许,只能看着徒儿三步并两步疾步离开! 徒儿的话没错,他不是圣人,他也是需要进食的,吃就吃吧! 第13章 练武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以柳过上了一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想哭哭不出,谁让这是自己应下的呢,再苦再累也得自个和血吞! 果然这样的便宜是不好占的,还是她想得太简单的,想要收获还需付出努力才行! 哎……真是白活了一世,这么浅显的道理竟然还没有明白透! 可怜哦…… “气沉丹田,看准目标。”老者靠坐在树下,神色严肃,眼神犀利,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离他不远的白以柳狠戾的说道! 今天是白以柳正式学武的第一天,也是她水深火热的开始,老者让白以柳学的第一招便是用来逃生的轻功,武功可以平平,内力只要足够支撑轻功的使用也就足矣。 老者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为什么学武先让她学轻功,还不是为了他自个的徒弟白以柳着想,只有拥有了逃生的保命符,才能做更多的事! 白以柳一听到先学的是轻功,高兴的眉开眼笑的,那叫一个兴奋呐! 在她曾经的世界武侠片最受世人的欢迎,谁都想象剧中的高手们飞檐走壁,行侠仗义,每个人都被点燃了热血,都想有一个武侠梦,而她也不例外,只是现代社会哪来什么轻功,不过是小说里杜撰出来的! 而今,有这么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摆在面前,她能不激动嘛! 噢哈哈哈…… 暗杀的能力加上轻功真可以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地步妙哉,妙哉!! 她知道学武有多么的不容易,她 却没想到居然会比之前的杀手训练还要苦命,但这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怎么也要挺过去将它给学会了,不然多对不起自己啊! 白以柳照着老头的指点,开始有模有样的做起了动作,但是往往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接连三天,整个山谷里都能够听到老者的咆哮声,声音洪亮的一点不像是受了伤和中了毒的人,“臭丫头,这里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是榆木脑袋嘛。” “臭丫头,那么紧张做什么,放轻松……?” “臭丫头,又错了,错了。” “臭丫头,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多活几天,想把我早点气死。” “臭丫头……” 总之山里到处充斥着老头教训人,和白以柳一次又一次反复练习轻功的场景。 一次次从空中跌落,又一次次爬起,弄得是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更是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唯独没有放弃的念头! 萧何之所以这么严格,无非就是他大限将至,他很清楚自己撑不了几天了,无论如何也要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让她学会,学会以后的进展就要靠她自己去摸索,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取决于她的能力和决心! 因此这几天他不放过一点时间,白以柳几乎可以说除了吃饭的点能够休息一下,其他的时间都在习武中度过的,一天只能睡上一个半时辰! 付出总归会有收获的,老天一向公平,白以柳在经过了三天没日没夜的苦练之后,终于将轻功学会了,虽然还没有完全达到老者的要求,但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有这番成果,还是很厉害的。,萧何十分的欣慰! 第14章担忧 “臭丫头,轻功勉勉强强算过了,接下来的两天你就好好的把秘籍背下来。有什么不懂的抓紧时间问,我的日子最多也就能撑过两天。”老者心里明明对白以柳非常的脑子,偏偏嘴上不饶人,非要损一下白以柳才开心,到后面的话却又带了那么点心酸,心情也一下子变得沉重! 这几天的相处,白以柳清楚的知道,这位便宜师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一直说她哪哪不好,但她心里很清楚,他说的这些话只是为了激励她,让她能够在他有限的生命力以最快的速度掌握,让她的未来能有一个保障! 现在她运用起来还不怎么熟练,但武功这种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靠后天的练习才能一步步攀升,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唯有付出了方才有收获,这都是成正比的! 天资聪颖的人若是后天不努力,也白费了上天给予的天资! 她清楚知道老头为何如此,心情虽然沉重,但她没有表现在脸上,跟平时一样,对着萧何嬉皮笑脸的! 人生在世,生死有命,她没有强大的医术,她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老头放心,安心! “知道了,师父,我会把它们统统记下来的。”白以柳唯有用这样的当时来表达对老者的知遇之恩! “好好,去吧。”把白以柳赶走之后,萧何痛苦的捂着胸口,忽的一口黑色的血从口中喷洒而出,沾染到黑血的杂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可见老者身上所中之毒何其厉害! 萧何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无力的靠在树干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脸上的血色尽退,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 相处的时间总是那么的短暂,该来的还是会来,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时间被萧何掐的十分准,说五天还真是五天! 在那天的清晨,萧何的身体完全支撑不住,毒再也压制不住,全面爆发,这一次萧何清楚的知道他大限已到,在他弥留之际拉着白以柳的手磕磕巴巴的说:“丫头,师父……只能教你这些了,往后的……一切都将靠……你自己,多多保重。” 不等白以柳回答,萧何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失去了生机! 白以柳忍着泪水不让它往下流,艰难的将萧何的身体扶正,让他靠在山洞壁上,然后退开几步,恭恭敬敬的给他磕了三个头:“师父,你一路好走,徒儿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到时我到您的坟前将好消息告诉你,让你能够瞑目!” 白以柳将萧何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安葬了! 无论是谁都不会来打扰他的清静!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消失的这十天里,桃花村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平时她一天不在,没什么人会着急! 这次也算是巧合! 她家的隔壁领居陈苗苗在她娘的嘱咐下,带着几个红薯去找白以柳,第一天没遇上,她没放在心上,但是连着几天见不着人她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就跟她爹娘提了那么一嘴,陈家夫妻听了女儿的话,心下一紧,十分担心她会出事,立刻去了里正家! 第15章着急 “里正,里正在家吗?”陈氏夫妻陶氏啪啪的拍着里正家的大门,大门受力过重,感觉随时都能倒塌一般,看着有点危险,不过这会儿陶氏全身心都在白以柳不见了的事上,根本没注意这些! 里正家里这会儿全家刚刚吃完饭,都在堂屋里休息,听到敲门声,坐在离着大门最近的人不等老爷子发话,率先起身跑出去开门! 大门一打开,陶氏着急问道:“明哥儿,你爷爷在家吗?” “是婶子啊,爷爷在的,您请进!”被唤作明哥儿的男孩将人给请了进去! 里正一见是陈氏夫妻,以为他们有什么事,立刻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里正,柳姐儿好些天没回来,我担心她会不会出事了!”要不是这几天女儿一直见不到人,他们都不会察觉这件事,再怎么说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她多久没回去了?”里正白松林一听,眉头微微蹙气,若有所思! “估摸着有八天了!”陶氏估算算了一个时间! “你们确定她八天没回去了?”里正不相信白以柳是个没个轻重的孩子,别看她只有十岁,但不代表她会胡来! “苗姐儿说柳姐儿家的大门一直都没有过变化,她这几天天上门的!”陶氏也只是听女儿说,自己并没有亲眼见过,但应该差不离,女儿不会乱说话的! “这事我知道了,再等两天,若是两天后柳姐儿还没有回来,我就组织村里人去山里找找!”里正也有里正的考量,没有确认怎么让人去找! “可是……” “里正说得是,那就在等两天!”陈建拽了陶氏一下,阻止她即将出口的话,笑着同意里正的话! “你干嘛不让我说话,等两天,柳姐儿那等得起啊!”一出里正家,陶氏不满的对丈夫吼了一声! “那你想怎么样?里正都说等了,我们能不等吗,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自己,明个儿我带着勇哥儿和同哥儿一起去找找!” 陶氏抿了抿唇,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柳姐儿什么事都没有!”陶氏是真的非常担心白以柳,真的怕她会出事! “坏的不灵好的灵,柳姐儿一定不会有事的!”陈建安慰的拍了拍媳妇的肩膀,双双把家还! “希望吧,明个你们父子三个可要找的仔细一点,可别耽误了!” “放心吧,我你还不放心啊!也就再等一个晚上,你就别担心了!” “我能不担心嘛!”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他家媳妇就是心善,但大部分的原因也是感同身受,曾经的她就跟柳姐儿一样,是个被父母抛弃的,要不是遇上了好心人收留,当成了亲生女儿疼,也许她要不在这世上了! “嗯!”陶氏只能将那颗焦躁不安的心暂时按下,一切等明天再说,亦或者是她担心过头,柳姐儿啥事没有,指不定今晚一过,明天再去的时候,她已经回来了,如此皆大欢喜不是嘛! 第16章 捡了个孩子 陈家的着急,里正的淡定,白以柳统统都不知道! 她埋葬了萧何之后,将山洞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将它们都收进了背篓里,往自己肩上一背,朝着山下的家而去! 背篓里的东西有点沉,白以柳背得有些吃力,最后被迫停下来,将里面大部分重的东西收进了那个摸不着,看不见的神秘的地方! 别人的金手指要么就是能够看得见的,可以进驻的,亦或者是系统还能与之沟通,而她的金手指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能收纳且没有限制,再多都能收进去,也能供给,但供给却不是取之不尽的,特别是粮食,自从上次得到了十斤大米,至今她都没能再得到大米,不过倒是得到了面粉,玉米等等! 好在是在山里,吃的她没怎么担心! 如今要回去了,她不得不考虑起来! 靠金手指她是走不远的,这一点她内心非常清楚! 不劳而获只是暂时的,要想过好日子,还得靠自己这双勤劳的双手! 一边走,一边考虑着自己该怎么改善日后的生活! 忽的一个不注意脚下被拌了一下,白以柳抬起一脚准备踢过去时,立时收住了自己的脚! 离她的脚掌不到一公分的距离,一袭紫色的绣着银线的四合云纹海东青的锦袍铺成在草地上! 白以柳迅速收回脚,警惕的扫了一眼周围,四周只有呼啸的秋风吹得树枝飒飒作响,一眼望去,除了周遭的树木,连个鸟毛都看不见。 这样荒芜的地方,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件金贵的袍子? 白以柳眉头紧锁,心里的疑惑就像是枯木逢春般疯狂的飙长起来。 她重生到这里大概也就半个月左右,遇上的事还真不少,前不久拜了江湖中人萧何为师,虽然世人不知,今个却在这里遇上一件名贵的袍子,怎么看都觉得不简单! 看小说的时候觉得别人的古代之旅都挺轻松的,到了她这里,让她觉得这古代并不像小说里写的那么好混,需得小心谨慎才行! 白以柳从边上折了一根枯枝,用树枝轻轻的一点点挑起衣服,想看看下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白以柳一个用力,没有第一时间就将衣服给完全挑起,有一边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 于是她稍微加重一些力气戳了戳,软软的,是人还是动物 袍子这般大,人的几率比较小,动物的几率反倒比较大,可能是野兔之类的。 怀着这样的揣测,白以柳走上前,伸手去扯袍子,袍子被她用力的拽起,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从袍子里滚了出来! 白以柳整个人都惊呆了!双眼瞪得犹如铜铃那般大! 怎么会是人呢,我的天,她以为是什么小动物无意钻进了袍子里,没走出来索性窝在里面,不成想会从袍子里滚出来一个一丝不挂的孩子! 不过这孩子长得非常的精致,她还没见过这般好看的孩子呢,长大了肯定是一个大祸害! 男娃看模样大概三四岁的样子,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着,如同一把细密的扇子,秀挺得鼻梁下面一张肉嘟嘟的小嘴紧紧的抿着,皮肤白的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看上去滑滑嫩嫩的,小胳膊小腿蜷缩在一起,漂亮的好似观音座下的招财童子。 惊诧过后,就是浓浓的愤怒,她个人是不怎么喜欢小娃娃,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丧良心的事。 山里天寒地冻的,孩子那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跨步上前,将孩子从地上捞了起来,摸了摸胸口,还有微微的热气,着实松了一口气,用脚快速的将地上的锦袍勾起,把孩子裹得密不透风,心生怜惜的摸摸孩子冻的乌青的小脸,抱着他以最快的速度下山! 第17章 醒来 一边走一边吐槽,怎么尽干这些不着调的事,这么小的孩子说丢就丢,哼,画个圈圈诅咒那些没有良心的混蛋,喝水呛死,走路摔死,吃饭噎死,坐车出车祸,能怎么来便怎么来,总之一句话决不能便宜了他们! 哎,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山里冻了有多久,气息微弱的几乎可以说没有,想到这里,脚下的步伐越发快了,只是天黑路难走,再加上她这小身板,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不能因为救人乱了阵脚,怀里的小家伙现在能靠的只有自己了! 紧赶慢赶白以柳终于回到了自己破败有漏风的家,将孩子妥妥的安置在床上,用棉被将他牢牢地裹住,再次探了探鼻息,发现气息又弱了几分,快速跑去了露天厨房,打水煮水,给他洗一个热乎的热水澡,用来驱赶他身上的冷意! 开水很快就煮好了,用木桶将热水提进了屋里,之后又去提了一桶凉水,热水晾水一兑,探了探水温,察觉刚刚好,这才从被子里抱出小男孩放进木桶里,给他洗澡! 来来回回洗了几次,直到小男孩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鼻尖上有汗水渗出,白以柳这才完全的放下心来,起码孩子暂时脱离了危险。 拿过放在一旁准备好的干净的粗布,伸出手准备将小男孩从木桶里捞出来,紧闭的双眸毫无征兆的睁开了,里面闪过一道寒芒,“你是谁?” 寒芒转瞬而逝,白以柳怔愣了一下,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如此年纪的孩子怎么会有如同大人般凌厉的眼神? 还没来的及深想,一道软软糯糯的孩童声在耳边响起,嗯,她刚才肯定是看花眼了,这妥妥一个娇娇软软的小正太,哪有什么大人的样子,是她想多了,想多了! 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她自己经历了这么离奇的重生呢,能不警惕嘛! 冥苍褶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坐在木桶里,满脸的郁闷,对自己现在的状况十分的唾弃! 明明是冷冰冰的话语,一出口一下子就泄了气,浑身软绵绵的,体内一丝内力都聚不起来,他最狼狈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一下子缩水了那么多! 走火入魔而已,这个副作用的反应是不是也太大了,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好歹还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如今这副模样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想到自己现状是因为几天前的那场厮杀,内心有了不一样的计较,看来就不能对他们太过宽容,该狠则狠,不然亏得还是自个! 如今都这样了,也只能等了,好在他有经验,一个月后他就又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的,这点他十分有信心! 白以柳看着眼前小男孩一副沉思的样子,明明长得那么玉雪可爱,偏偏表现出来的样子仿似嗜血的孤狼,那别扭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十分的违和,跟他现在的气质一点不搭! 一时没有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笑弯了腰,伸出魔爪捏了捏冥苍褶小肉脸,“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将你捡回来,你这会儿估计已经冻僵或者冻死在山上了!” 第18章 被打 冥沧褶看着蹲在木盆前笑得乐开怀的小丫头,忍住被人触碰的厌恶,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我记住了。” 看着冥沧褶阴沉着的小脸,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白以柳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喂,你就一破小孩,干嘛那么严肃着一张脸,小孩子么,就该多笑笑。行了,赶紧起来吧,好不容易驱走了一身寒气,难不成还真想着凉啊。”笑完了,伸手再次去捞他。 冥沧褶小身子避开白以柳伸过来的手,还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手心,不给白以柳触碰的机会,“你起开,不许碰我。” 他试图努力的想要将话说得威严一些,可惜,他这软绵绵的嗓音怎么都无法跟威严相挂钩,话语一出,颜面尽失! 白以柳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能够耐心的做到这样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更何况现在她还饿着,见他如此的不配合,才刚冒头一点点的好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顾他的反对,强制的将他从木桶里抱了出来。,同时给他一顿警告,“你最好不要乱动,要是将干净的被子弄湿了,我就把你给丢出去,我对孩子没有多大的耐心。”见他还在拼命的挣扎,白以柳毫不犹豫的一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警告的意味十足。 “你……”冥沧褶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粗鲁的举动,震惊的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她。 她……她……她竟然敢打他那个地方,好,很好,非常好,他记住了。 现在他不能报复回来,不等于以后也不能,等他恢复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小丫头,你有种!你给本王等着! “瞪什么瞪,再不舒服也给老……我憋着!”差点,还好收的快的,不然肯定要露馅,这破小孩聪明着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他冥沧褶懂,于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暂时放弃了挣扎,忘掉自己的不适,这臭丫头说得出做得到,他不想再领叫一回,实在是太伤尊严了! “我这没有你穿的衣服,暂时先凑活一下。”见他终于老实了,白以柳满意的点点头,拿了自己干净的衣服准备替他穿上。 冥沧褶一看到她手里的衣服,一脸的嫌弃,狭长的眸子冷成冰,“我的衣服呢。” 这是女孩子的衣服,打死他都不会穿这样的衣服,太丢人了! “你的衣服?你哪来的衣服?我这只有这衣服,不穿你就裸着,病了跟我没关系。”小破孩事就是多,有的穿就不错了,竟然还敢嫌弃,惯的他! 用粗布将他身上的水擦干,不顾他的反对,直接将衣服往他身上套,并随时做好跟他斗争的准备! 冥沧褶一噎,不甘的只能放任白以柳对自己为所欲为,嘴上却是不饶人,“哼,一个姑娘家家的真不害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白以柳用最快的速度替他穿好衣服,嘴角轻轻一扯,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挑衅的蹭了蹭他的小鸟,“就你这样,也称得上是男人,你可别侮辱了男人这两字!” 切,又不是没有见过,当她稀罕呀。 冥沧褶霎那间遭雷击一般,一张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变黑,五颜六色的就像个调色盘,变幻莫测,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气的,亦或者尴尬的一时忘记反应,呆愣间被白以柳果断的塞进了被窝里捂着!“我去给你煮点姜汤,你给我老实呆着!” 第19章 别扭 趁着冥沧褶分神的那一刹那,白以柳提着木桶走了出去! 来到厨房,向空间索要了一块生姜〔对,没错,白以柳称自己的金手指为空间,没法子,她实在是不知道还叫它什么,唯有这二字可以通用。〕,清洗干净后切片扔进锅里,之前的火还没有完全熄灭,加了一点细柴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不一会儿,锅里的姜汤煮好了! 等到白以柳重新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进屋,冥沧褶才从之前的怔愣之中清醒过来,一脸不善,目光凶狠的盯着她! 堂堂大明的摄政王殿下竟然被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黄毛丫头给赤裸裸的调戏了,孰可忍孰不可忍,想想就万分的憋屈,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对待! 越想越气愤,小脸更是扭曲到不行,这下梁子可谓是结大了,暗暗发誓,等他彻底恢复了,一定要将这黄毛丫头送去和曾经那些个觊觎自己的颜色的人相见! 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得罪了他之后,还能安然的活着的,他们只能成为森森的白骨,无处埋葬! 如今,看在她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他最多可以给她一份体面,让她死的不用太过难看,没有人收尸的地步,其他的就别想奢求了! 白以柳不把冥沧褶那吃人的眼神放在心上,将碗往前一递,轻飘飘的说道:“喝了吧!暖暖身子发发汗,赶紧将身体里的寒气赶出来,这样身体也能轻快些!不会在生病了!” 冥沧褶知道自己如今的身板根本奈何不了对方,干脆装死,也不去接她手里的姜汤! 见他不答话,忽然变成一副奄奄的样子,白以柳端着碗蹙起眉,难道…… 虽然不喜欢孩子,到底是自己带回来的,内心还是柔软了,不放心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热呀,那他这是怎么了,于是推了推他的小身子,“小家伙,是不是困了,要真困了,咱也要先将姜汤给喝了,这样不容易生病!” 体内的寒气散不出来,不喝一点姜汤,她真的很担心晚上他会发热,她不会医术,要真的病了,从这儿到镇上路途遥远,就他们两个的身板经不起折腾的! 冥沧褶被她吵得不得法,刷的睁开眼睛,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拿走,不喝!” 冥沧褶是用冷漠的语气说的,只是出口的话却没有起到震慑的作用,仍然是软糯的声音,顿时成了小孩子为了逃避喝姜汤而闹的小脾气。 白以柳失笑的摇了摇头,她知道姜汤的味道有点冲,可她从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小孩子怎么了,小孩子就能为所欲为,想让她心软那是不可能的,让他喝姜汤那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她在他现在这个年纪就已经被拉进了组织,开启了生存之路,这点姜味算得了什么,孩子是不能的惯的! 不喝也得喝,这姜来得可不容易,敢给她浪费,他试试! “我跟你说,别以为你是小孩子我就不敢揍你,我数到三,你要是不喝,我就揍你。”白以柳端着碗老神在在的站着威胁冥沧褶。 第20章秒怂 敢威胁他! 冥沧褶刚被压下去的火苗又蹭蹭的冒了上来,这黄毛丫头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的样子凶狠的紧紧地盯着她。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在白以柳眼里根本毫无气势可言,活脱脱一个熊孩子样。 说不过大人就用最幼稚的一面闹脾气。 她的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计,懒得再跟他耗下去,手一伸,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做出灌他喝姜汤的架势! 冥沧褶见她来真的,眼见她就要将姜汤倒进自己的嘴里,咬着牙道:“我自己喝!” 要是真被灌下去,估计够呛,样子肯定十分的狼狈不堪,他在她的面前已经毫无形象可言了,不能再出丑! “这还差不多,拿去喝吧。”白以柳改掐为拍,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脸颊,将碗塞进他的手里,“要全部喝掉,不然我还是会揍你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黄毛丫头太难搞了,谁让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拿捏不了她,臭丫头,你等着,有你吃苦头的一天。 冥沧褶在心里发誓,淡定的捧着碗,面不改色的将一整碗姜汤喝了下去。 看他喝的一滴不剩,白以柳挑了挑眉,看不出来,这别扭又傲娇的小家伙还挺能忍的,这么辣的姜汤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收了碗,揉了揉他的头顶,“可以睡一会儿,等会儿喊你吃饭。” 说完,端着碗走出了房间! 时间不早了,白以柳也不想整些复杂的,家里有个小家伙也不适合整些油腻的,最后决定煮一些白粥,里面放一些青菜,撒点盐,既营养又能填饱肚子,两全其美! 别看白以柳对冥沧褶的态度不怎么好,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孩子,但行动上还是顾及着他的! 别以为熬白粥是一件简单的伙,实则也是要讲究技术的,不能稀了,不能厚了,得恰到好处才行! 冥沧褶对着白以柳的背影呲牙咧嘴,很快他就被空气里传来的一阵清香给唤起了饥饿模式,肚子更是不争气的咕噜噜叫唤起来! 身子变小了,忍受能力也跟着下降,以前在军中的时候,没有吃的,饿上几顿都是家常便饭,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光是闻到味道就受不住了。 虽然肚子非常的不争气,但他这么多年养成的隐忍性子,即使再饿,他也不会说出来,索性将被子一拉,把一个埋进被子里,来一个眼不见为净,笔直的躺在里面,即便是被子的味道不怎么好闻,也生生的忍着不出来! 当白以柳再次端着碗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某个小屁孩将自己整个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的。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心底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一下,到底还是个孩子,虽然性子傲娇了一些,精神头却是比不上大人的,估摸着已经睡着了。 将吃的往边上破旧的柜子上一放,轻轻的扯了扯被子,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眸,白以柳怔了一下,随即当作没有看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招呼他起来吃东西,“没睡呀,那就赶紧起来吃饭,吃完了再睡。” 第21章 归还 在白以柳的魔爪伸到他头顶,他厌恶的想要躲开时,转念想到对方的性子,只怕自己这一躲容易,之后会被变本加厉的磨搓,万一趁他不备再次偷袭他的小弟弟,吃亏的还是他自己,凭着现在这副小身板,他根本无能为力,只有被随意蹂躏的份,于是狠狠地点了点头,“吃。” 白以柳满意的点点头,将放置一边的白粥递给他,“我不知道你多久没吃过东西了,先喝点粥暖暖胃。” “嗯。”冥沧褶接过碗,默不吭声的吃了起来。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吃相是真的好。 内心里,冥沧褶早就崩了,他从小锦衣玉食,十岁就去了边关,在边关长大,边关虽说日子过得艰苦,在吃食上他还真没苦过。 他用了六年的时间成为镇西王,三年前先帝驾崩,自己又被封为摄政王,手握大明大半的兵权,势力滔天,衣食住行更是无一不是精贵的,哪受过这样的待遇,但他如今敢怒不敢言。 见他乖乖吃东西了,白以柳跟着端起碗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收拾好后,白以柳一屁股坐在冥沧褶边上休息。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忽的白以柳想起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总不可能一直叫他小家伙吧。 按照他那傲娇的小性子,她要是一直这么叫,肯定会炸毛的,小家伙凶起来有的时候气势还是挺足的! “哼,别吵我,我要睡觉。”声音仍然是没有杀伤力的软绵绵的,更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声音一出,内心的无力感越发的深,恨死自己这个身子。 想到还要做一段时间的孩子,他真的要抓狂了。 “行行行,你睡吧,不过得给我留点地方,我也要睡的。”她家就这么一张床,一条被子,她可没地睡去! “什么?”这黄毛丫头得寸进尺了是吧,还想跟他睡一起,她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懂不懂礼义廉耻! “什么什么的,漫漫长夜你想冻死我啊,你个破小孩心眼也太坏了吧。”礼义廉耻,男女授受不亲,白以柳的脑里,心里根本没有这一茬,再说了,他们两个都是孩子,又没人看见,睡一起有什么关系,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冥沧褶紧抿着唇,一张小脸满是冷凝,狭长的眼睛里仿佛结满了冰渣子,狠狠地瞪着白以柳,那目光犹如嗜血的孤狼,下一刻就会亮出锋利的爪子撕碎眼前的敌人。 “收起你的利爪,赶紧挪进去一些。”白以柳心下一惊,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眼神再凌厉也不能伤害到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他要是真敢,她也不是吃素的,老头将他毕生的内力都给了她,一掌她就能了解了他! 不过这个眼神倒是给了她一个警醒。 她记得很多的玄幻小说里好像写过男主因为什么原因而变成孩子的样子,难不成他…… 白以柳脑补了这么一段后,还是给否定了,那不过是小说,而且还是玄幻小说。 虽说重生在别人身上这件事也挺玄幻的,但这里的人可不会什么修仙,练气什么的,肯定是她想多了! 他就是一个孩子,估计是大家族里的懂得比较多,才会有这样的眼神,这种程度的对她来说够不上什么威胁! 冥沧褶看着白以柳变幻莫测的脸,当真是无力极了,担心她会使什么坏心眼,咬咬牙挪动自己的小身板给她留出一块地方给她睡觉,同时为了预防她胡乱给自己取名字,将自己的字脱口而出,“子钰。” 白以柳还在胡思乱想中,忽然一道软棉的声音响起,慢半拍的的说:“嗯?你刚说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我睡觉了,你别再吵我了。”冥沧褶翻了个身,面朝里,决定用睡觉当借口,拒绝再跟她交流! “切,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哼,真以为她没听见呀,她不过是想要确认一下而已。 我忍,我忍,我是男子汉,不跟黄毛丫头计较。冥沧褶闭着眼,愤愤的想着。 黄毛丫头实在是太气人了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这脾气若是不改,长大了嫁人就难了! 见他不说话了,白以柳凑过去看了一眼,见他闭着眼睛,撇撇嘴,准备上床睡觉时,目光正好落在了那件将他裹着回来的锦袍上! 将衣服提溜到自己的手里,仔细的摸了摸料子,手感非常的好,不知是绸缎还是其他…… 对于古代的服饰使用的料子她没有了解过,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她最多能够看出是次品还是极品,让她分辨料子,还不如让她去杀人来得痛快! 上面的刺绣倒是精美绝伦,她想不通,既然都决定丢弃这么一个孩子,为何要给他身上裹着这么好的袍子?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理解,她还是将手里的袍子处理一下吧。 将整件袍子摸了个遍,发现衣服的腰带上挂着一块玉佩,看成色非常的不错,取下玉佩仔细的端详一番,握在手里暖暖的,莫不是就是专家口中顶级的暖玉? 玉的中间刻着一头展翅高飞的海东青,雕工细腻,纤毫毕现,光这做工就价值不菲,更何况再加上这样一块玉,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那根腰带也不是什么凡品,上面镶嵌着十二颗颜色相同的红宝石,腰带扣是用一块碧绿色的玉做成的,大约有婴儿拳头般大小,玉质细腻,水头足,这几样东西加起来,估计都能买下一座城了!太值钱了! 她将这些东西收拾好,放到了一边的柜子里,这些都是小家伙的,等明儿再问问他要怎么处理! 做完这些,扯过小家伙留出的被子躺了进去! 今天一天忙到现在,她着实累了,现在她需要充足的睡眠,明天才有体力开工! 老头虽然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家底,可惜那些票子面额太大,现在的她不适合拿出来,只能靠自己的双手来致富! 左等右等,脑海里更是脑补了一大串,要是黄毛丫头跟他一个被窝,他到底要怎么做?是一脚将她踢出去还是强忍不适和她一个被窝? 就在他万分纠结的时候,白以柳钻进了被窝里,冥沧褶屏气凝神,被子里的手紧紧地拽着被子,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浑身僵硬着! 第22章 去镇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剩冥沧褶一个人,白以柳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昨晚太暗了,黄毛丫头这里又没有油灯,全靠一根火把的亮光照亮整个屋子! 那时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个意识去观察房间得情形,这会儿天亮了,将屋子里陈设呈现在他的眼前! 屋子里东西不多,一张他身下躺着的床,一个高一点的柜子放在了床脚,还有一个小的柜子,底下用一个木墩垫着,墙边摆放着一双破了一个洞的一双布鞋,鞋面的花色已经看不清了,但却被洗的十分的干净,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房间里显得有些空荡,没有一丝的人气! 冥沧褶很怀疑这儿真的是她的家吗? 白以柳走进屋里就看到小家伙盯着床上的被子发呆,上前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一早上的发什么呆呀,是不是想家了?”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换作谁都不适应,而他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能懂多少呢! 冥沧褶推开额头上还没有撤离手,眼睛愣是没有瞄她一下,继续盯着被子发呆。 呦,这起床气还不小啊,昨天还会用软糯的声音反抗自己,用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今个连个反应都没有,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将柜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也是难为他了,一出生就在富贵家庭,一召落到住的,吃的,穿的都是那么的简陋,内心肯定是难以接受的,这种滋味她感同身受。 好比她重生一般,她也是花了不少的时间才说服自己,让自己去接受,去适应,从此以后,这个世界,这个国家就是她最后的归属地,过往的一切随着她的重生烟消云散,再也回不去了! 白以柳将玉佩以及腰带还有那件锦袍一同放到了小家伙的眼皮子底下,“好了,别想了,如果真的想家了,等你以后长大,有了自保能力后,再回去找他们不就好了。这些是捡到你的时候身上盖着的衣服,腰带和玉佩,玉佩你留着,将来回去还能作为一个线索,腰带的话就当作是生活费和回去的路费,应该能撑到你成年。”本来她想说那样的家还回去干嘛,转念一想,古人的思想跟她这个现代灵魂的想法是不一祥的,出口的话也变得婉转许多。 冥沧褶一愣,满脸诧异的转头看着白以柳,这是他第一次用正眼瞧眼前的黄毛丫头。 小丫头个子不高,看上去比现在的自己大不了几岁,面色蜡黄,瘦不拉几的身上没有几两肉,枯草一般都头发胡乱的被高高束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鼻子小小的,嘴巴也是小小的,唯有一双眼睛特别的出色,因为脸小的缘故,衬托得圆滚滚的眼睛又大又亮,如同夜间亮闪闪的星星! 此时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关切,鼓励,还有一丝丝的怜悯,而这双眼睛的主人手里拿着的东西足够她不愁吃穿一辈子,她却不为所动,话里话外更是没有提及一句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面对如此财帛都能无动于衷的,即使是生在显贵的人都不一定做得到! 冥沧褶冷硬的心湖有了一丝轻微的波动,抿了抿唇,从被子里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取走白以柳手中的玉佩,“玉佩我留着,腰带和锦袍随你处置!” 玉佩是他身份的象征,更能够号令他名下很多的暗桩,见玉佩如见本尊,持有玉佩的能够行驶他所有的权利,所以玉佩决不能流落于外人之手,至于腰间的玉佩,他不缺这么一根,就拿这很腰带当作是自己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以及日后的生活费! “腰带我不要,衣服我可以收下!”衣服虽然也有点晃眼,却没有腰带来得那样的惹眼,腰带上的宝石实在是太扎眼了,任意一颗拿出去当了,只怕自己都没命花,杀人越货这种事在古代这样的封建王朝比比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她连老头子给的钱都不敢动用,更遑论这根腰带,他这不是报恩,反而像是恩将仇报! “不要啊,那就丢了吧!”好心当成驴肝肺,还不是为了她日后的生活质量能够有所提升,东西给了她便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丢什么丢,你当你是大款啊!”白以柳凶狠的瞪了冥沧褶一眼,都这样了还逞能,快速的收起手里的腰带,免得真的被他给丢了。 这可是他未来的生活费和路费,算了,安全起见还是暂时由她替他保管吧。“腰带我替你收着,衣服我等会儿去镇上当了。”这衣服估摸着也能当个七八十两吧,白以柳美好的想着! “随你。我饿了,我要吃饭。”给她了就随她,他现在只想填饱肚子。 “等着。”白以柳背着他看似是将腰带藏进了柜子里,实则被她收进了空间里,放在那里最最安全,如今这空间用来藏东西是一级棒的! 收好了腰带,这才转身出去将早餐端进来! “我要出门,你也没有合适的衣服,你就先窝在被子里吧,等我当了衣服,我给你买几套替换。我跟你说,衣服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好,你可别嫌弃。”白以柳提前给他打一个预防针,毕竟生活不同往日,人都要学会适应! 能享受生活,也能吃的了生活的苦! 冥沧褶努着嘴一边戳着碗里的粥,皱着眉头不悦的说道,“行吧。” 他能怎么样,总比穿她的衣服强吧,也就这段日子,等他恢复了,谁还能记得他不堪的样子! “这才乖。”要是一直这么听话该多好,白以柳不过在心里想想,以他的傲娇劲,乖的可能性只会是一个错觉! 冥沧褶哼唧一声,呼哧呼哧舀着粥喝了起来。 吃过了早餐,白以柳对着冥沧褶千叮万嘱一遍后,才背着背篓朝着镇子上去,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直接使用轻功,既省时还能避开一些人,一举两得! 到了镇子上,白以柳直奔当铺而去。 柜台里,一个年轻的伙计正眯着眼打着盹。 白以柳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小哥哥,我要当东西。” 伙计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他正做着美梦呢,看到白以柳穿的破破烂烂的,皱着眉没好气的说,“吵什么吵,打扰我睡觉,当什么,拿来我瞧瞧!” 第23章 典当 伙计的态度让白以柳非常的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古代就是这样,最最喜欢门缝里看人! 将背篓里的锦袍取了出来,放到柜台上,随便胡诌了锦袍的料子,“你看看这件蜀锦的袍子能当多少钱?” 她对古代的丝绸不懂,也就在训练的时候看过几本书,书里面有介绍,具体的她都没见过实物,想来以小屁孩的身份,袍子的料子肯定差不离。 伙计听到白以柳的话,惺忪的眸子刷的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一下子黏到了袍子上,看这件袍子做工非常的精致,料子也是自己没有见过的好料子,想必对方是识货的,斟酌一番后道:“十两。” “十两?”白以柳不满的翻开袍子,点着袍子道:“你可看仔细了,这可是著名的苏绣,天下出名的绣娘绣出来的,伙计好好说话,到底能当多少两?” 想忽悠她,没门,真当她什么都不懂呀,又不是只有古代有当铺,现代也有当铺的好不好。 伙计嗤了一声,就她的穿着打扮,这衣服指不定是从哪偷来的,看衣服的做工和料子,跟京城那边的倒是挺像的,每年这样的情况都不少,左不过丢了一件衣服,那些大户人家的不痛不痒的,没有人会去追究,他们收的也放心,遇上这样的他们都能大赚一笔。 虽然看不起她的所作所为,但只要不影响铺子,东西还是可以收的。 伙计见她年纪小,想着会比较好糊弄,眯着眼看着白以柳,“小姑娘,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衣服虽然做工一流,质地上乘,但到底来路不明,我们收了你的东西也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这样,我也不让你吃亏,一口价二十两,若是没问题这买卖就成了,以后你再有什么好货尽管给我送来!” 白以柳听了前面半句心下一惊,还以为对方看出了衣服的来路,暗暗思索着该怎么办时,一下子峰回路转,后半句话一颗心顿时安顿下来,对方只怕是误会了什么,如此便好,就是这价格着实低的可怜,但若是继续跟他讲价,只怕这衣服一时半会儿都没法出手,于是接着伙计的话头道:“你有你的风险要担,我也有我的危机,总不能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三十两,一分不能少,改天再拿两个好货过来。” 伙计犹豫了一下,决定看在她还有好货的份上,依了她,“三十两就三十两,你可记得有好货一定要拿来我这里,价钱上咱们好商量!” “好说,好说。”白以柳拍着胸脯保证道,“对了,三十两银子十两散钱。” “好嘞。”伙计见此,麻利的写好当票,白以柳用毛笔字故意歪歪扭扭的写下一个假名,接过银钱做了个假动作,将整二十两银子收进了空间后,走出了当铺,心情十分的美丽! 当铺里伙计的心情也是美滋滋的,看着手中精美的袍子,笑得合不拢嘴,等自家老板回来肯定会夸奖自己的,自己又给铺子挣钱了! 第24章买衣服 白以柳这么做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电视剧里可能夸大其词,亦或者加了一些编剧自己的想法进去,地痞流氓的存在,在野史上还是有些记载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指不定会有地痞流氓在当铺门口盯梢,为的就是抢夺进铺子当东西的人得来的银钱。 三十两,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农家一年的开销差不多在五两银子,三十两,可以过上几年的好日子呢! 怀揣着‘巨款’,走出当铺的时候,白以柳小心谨慎的,用眸光偷偷的打量着四周,看上去周围并没有什么牛鬼蛇神,显得十分的安全,但是她不敢掉以轻心。 一路防备着走了一大段路,见真的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放下心。 就快进入冬天了,不光要给小屁孩买衣服,还得为自己添一些冬天的棉衣,棉裤,不然她都不知道这个冬天该怎么过! 原身跟着她娘来过镇上,知道有一家平民的成衣铺,那里的衣服物美价廉,是农户最爱来光顾的。 白以柳来到成衣铺,铺里只有一位妇人在,见有人进门,笑着跟她打招呼,问话的同时,还时不时的看向她的身后,“姑娘一个人来的?买布还是?” “一个人,我想买冬衣,您这边什么价?”初来乍到,她并不知道这里的物价,只能凭感觉来判断高了还是低了。 妇人听了白以柳的话,收回目光,打量了她一眼,“一整套是配上鞋子的,鞋子你要吗?” 妇人的目光并没有让白以柳感觉到是在打量商品似的,好似在看她的尺寸。 “要的。”白以柳点点头。“我要两套大概五六岁男孩的穿的,再买两套我自己穿的!男孩子的衣服您帮我选的稍微好一些!” 不能给他最好的,但也不能给最差的那种,小傲娇的心情还是需要照顾一下的,等他适应了就好了! “小姑娘买成衣比较贵,还不如买布回去自个做!”妇人是这家铺子的老板,来她这里的都不是很富有的人家,出于好心提醒一句。 白以柳笑着摇摇头,“就给我拿成衣吧!” “行,小姑娘你先去那边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衣服,不满意,咱们再换!”老板娘指了指屋里摆放的椅子,让白以柳过去休息一会儿。 “多谢。”白以柳朝着老板娘点点头,以示感谢,但并没有过去歇脚。 老板娘的动作非常快,她面前的柜台上很快摆放了好几套衣服,从里到外每一样都想到了。 “小姑娘,过来看看这些衣服是否称你的心意。”老板娘招呼白以柳过来看衣服的样子以及颜色! 在老板娘拿衣服的时候,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过,老板娘选的衣服都十分合她的心意。 特别是男孩子的衣服,里面的衣服选的是最好的那种,孩子的皮肤娇嫩,穿粗糙质地的衣服容易割伤,对于老板娘的用心,白以柳非常的满意! “不用看了,就这几套,帮我包起来吧。还有这一匹布也帮我包起来,谢谢!”最后又让老板娘拿了一匹蓝色的布,这个颜色无论是给小家伙做衣服还是自己做衣服都是可以的! 第25章 卖野味 刺绣她不会,但是做衣服的针线活她还是会的,她曾经为了一个任务去服装学校整整窝了一年,这一年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做衣服的手艺倒是被她给学会了! 那时候替学校参加了一个设计师比赛,拿了三等奖呢,做衣服她还是可以的。 要不是时间紧迫,她倒是想自己做的,自己做的合身! “好嘞,姑娘稍等!”老板娘麻利的取下蓝色的布匹后,开始打包,打包的同时,所有的价钱也一并计算出来。 三套衣服,里衣加外袍以及鞋子,差不多花了近二两银子,蓝色的布匹虽普通,但质地不错,一共一两,四套衣服接近一两,刚到手的三十两眨眼就花掉了这么多,想想还是挺肉疼的!感觉就这点钱都不够她花的。 付了银钱,白以柳将老板娘包好的衣服,布匹统统放到了背篓里,原本背篓里的两只野兔和两只野鸡被她提在手上,告别了成衣铺老板娘去卖野味! 出了成衣铺,白以柳先去打听了一下镇上酒楼的情况,在没有了解的情况下,她不会盲目上门的,狗眼看人低的事多如牛毛,虽然是常态,但她就是不舒服。 身份虽然转变了,但她还没有完全的适应下来,必须得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封建社会的阶级主义十分的明显,人就是分三六九等,老百姓更是不被很多人放在眼里。 老百姓的命在他们看来根本不是命,打杀了就打杀了,命如草芥! 稍微打听一下,她很快就知道冷集镇一共有五家酒楼,四家酒楼的老板都是当地人,是平阳县的富绅所开,另一家是外来的,但听说背后势力非常厉害,另外四家不想惹事上身,尽可能的避开。 其中方家的酒楼走得是贫民路线,生意倒是挺稳定的,对人也比较友善。 另外的三家或多或少都有些势利眼,但架不住经过的客商多,因此生意倒也还是不错的。 至于一枝独秀的御食园,他的生意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好的不得了。 人嘛,都有趋利避害的一面,她初来乍到,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当然不会上赶着去那些地方,她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酒楼。 来到方氏酒楼,抬头一看,用潦草字体写着酒楼的名字,从字中就能看出主人家的品性,豪迈不羁亦或者不拘小节,跟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比较轻松。 这个时候还没到营业的时间,酒楼里只有几个小二在那里打扫卫生。 白以柳上先是喊了一声小二哥,在他看到自己后,向他作揖,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小二哥,请问你们这边收野味吗?” 几个小二围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做事,听到清脆的声音,同时回头看了过去,其中一个比其他小二都年长的小二青禾笑了一下,说道:“小姑娘,我们这里有专门收野味的,你的野味我们不收。” “小二哥,你要不先看看野味,我保证,非常的新鲜。”白以柳对小二的印象还不错,虽然他拒绝了自己,但她还想努力一把,焉知不会成功呢! 第26章 卖了 “青禾哥,要不就看看吧。”其中一个年龄最小的看到白以柳的年纪,就想到当初的自己。 再有,他们酒楼虽然有固定的人送野味,但天气越来越冷,野味也不是那么容易捕获的。 “是啊,青禾哥,最近几日的野味量比较少,若是新鲜,买下也无妨的,掌柜的一定不会怪罪的。”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 “你们呀……小姑娘,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问我们掌柜。”就像阿兵他们说的,最近野味的确送的少了,若是好,掌柜说不定还真会买。 “多谢几位小二哥。”白以柳笑得一脸的真诚。 “小妹妹外面冷进来坐,掌柜很快就出来的。”高子对着白以柳招招手,让她进到酒楼里等。 他们都是过来人,知道大家都不容易,她还那么小就要为生活奔波,他们家里也有弟弟妹妹,将心比心! “谢谢。”白以柳笑着点点头,背着背篓走了进去。 她刚走进去,屁股都还没有做热呢,刚才离开的小二哥带着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王掌柜一出来就看到酒楼大堂里一个小丫头背着比她矮不了几节的背篓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衣服虽然有打了很多的补丁,但却十分的干净,就这第一眼的印象他就很满意。 王掌柜笑着上前,“小丫头,可是你要卖野味?” “是的大叔。”白以柳眼睛直直的看着王掌柜,眼神里没有一丝胆怯,腰背挺直! “我要先看看野味,让我满意了,这生意就能做成。”王掌柜暗自点了点头,小丫头不简单。 这里人来人往,他见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形形色色的各不相同,特别是女孩子,她的眼神就说明了一切! “可以。”白以柳将脚边的野兔和野鸡提溜出来,放到掌柜的眼皮底下,让他亲自查看野味的新鲜度! 王掌柜探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内心里却十分的震惊,竟然没有闻到一丝血腥味,“小丫头这都是你抓的?” “是,用陷阱抓的。”她当然明白王掌柜的惊讶从何而来,换其他人也会非常惊讶的。 在他们的眼里,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是能够抓到野味,也不可能让它们毫发无伤。 有经验的猎户都不能保证不伤到猎物,更何况是她还是个孩子!会有这样的表情实属正常! “小丫头好本事,你的野味我收了。当然价格肯定也是公道的。”王掌柜对白以柳刮目相看,小丫头着实不简单,对于有能力的他挺看重的,特别是女孩子。 大明朝对女子这方面民风还算比较开放的,并么有说女子一定不能出门,必须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只能在一些宴会上说说话之类的。 女子要是有能力也是可以经商的,也可以报效国家,大明朝有一位非常出色的女将军,她的事迹整个大明都在歌颂,成了女子的楷模! 有她做了一个榜样,让很多有抱负,有才干的女子向她看齐,甚至也做出了自己的一番事业,不管是商场上还是朝廷上,都有她们的身影,做出的贡献也是非常大的,是不容被忽视的! 第27 章 着急 “掌柜大叔开门做生意的,我相信大叔会给我公道的价格。”她可不是真的十岁的女孩,她识人无数,王掌柜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她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他爽快,她亦然。 两个人达成了共同的协议,这买卖做起来就轻松多了,小二青禾和其他的小二拿过白以柳的背篓里的野味,称重结算。 四个野味给她换来了一百多文的进账,用这些钱买一些调味料好了,家里有了其他的人,不能像在山上那样肆无忌惮的向空间要东西,这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买了一些调料和一些粗粮后,白以柳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去,她担心老宅那边的人会来找事,家里就小屁孩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那些个泼皮无赖 陶氏不放心,女儿陈苗苗起来吃过早餐后,她就让女儿去白以柳那边看看人有没有回来! 陈苗苗自然不会耽搁,吃完饭,放下碗,随便摸了一下嘴巴子就出门了! 陈苗苗来到白以柳家的时候,先在附近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见着白家的人,这才走上前去! 之前每次来她也都是这么做的,免得手里的东西还没给到柳姐姐手里,就被白家的人夺了去! 这样的事已经不止发生了一次,她人小,哪敌得过白家的人,不想挨打,只能将手里的东西给她们! 经历过多了,她也就学聪明了! 没有看到白家的人,她心定了不少! 倏的,陈苗苗的眼睛霎那间亮了! 好些天没有动过的大门明显有了变化,跟昨天她过来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这是不是代表了柳姐姐平安回来了,她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只是在山上待的时间比以往久了一些! 咧着嘴笑着拍了拍门板,却没有得到回应,陈苗苗嘴角的笑一下子焉了下来,嘴里轻声的念叨着:“柳姐姐又去哪了,怎么总是不在家呀!” 深深地叹了口气,撅着嘴巴,对着大门看了好几眼,转身回家去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见着人没有?”陶氏见女儿去而复返,连忙问道! “没见着人,但我发现门不一样了,应该回来了,我喊过了,没人理我,我就回来了!”陈苗苗憋着嘴说!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你爹他们就不用进山了!”陶氏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 “爹和哥哥们呢,他们还没有进山吗?”她起来就没见着爹和哥哥们,以为早就进山了! “没呢,地里还有一些活需要完成,他们先去地里了!”算算时间,他们父子三个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这样啊,那我去地里跟爹说一声吧!”柳姐姐回来了,就说明她没事,爹和哥哥们就不用进山去找人了! “不用去了,他们估摸着在回来的路上!”陶氏拉住准备出去的女儿! “那好吧,我不去了。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不用去找爹和哥哥,陈苗苗主动要求帮忙做事! “娘忙的差不多了,你等会儿去割点猪草回来喂猪!”陶氏想了想最后让女儿去打猪草,若是不让她做点事,肯定会叽叽喳喳个没完! “好的!”有事给她做,陈苗苗非常的高兴,蹦蹦跳跳的背起她专属的背篓,将镰刀一同放进背篓,欢欢喜喜的出门了! 看着活力四射的女儿,陶氏摇了摇头继续忙活手上的事! 没过一会儿,陈建带着两个儿子回来了! “孩儿他娘,我们回来了!”陈建还没踏进家门,他的大嗓门已经传进来了! 陶氏听到声音,双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他爹,你们回来了!苗苗刚才去柳姐儿那里看过了,她说人回来了,你们不用进山找人了!” “回来了?确定吗?苗苗见着人了?”陈建皱着眉问道! 第28章 找人 “人没有见着,她说大门被动过了!”听了丈夫的话,陶氏诧异了一下,“这一大早的,那边还不至于!应该不会有假!” “晚点再去看看,见着人才算是真的没事!”没见着人,什么都做不得数,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动了柳姐儿家的门! 女儿不懂,媳妇也不懂嘛,竟然还相信了! 哎…… “人要是真回来了,肯定能见着人,那晚点再让苗苗是一趟!” “也只能这样了!” 冥沧褶在白以柳离开后,迷迷瞪瞪的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外面好像有人找! 想必是来找黄毛丫头的! 冥沧褶紧了紧被子,并没有出声,他想没有听到回应,来人肯定会主动离开的! 黄毛丫头临走的时候对他千叮万嘱的让他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门! 他牢记黄毛丫头的话,真的没有回应她! 这会儿醒了,他也睡不着了,索性坐了起来,将被子裹在身上! 现在他出事了,也不知道默一他们有没有发现,什么时候会找来,他可不想一直留在这里! 他念叨着默一他们,默一他们也念叨着冥沧褶! “默一,有没有发现爷的踪迹?”默二见到默一后,气急败坏的询问道! “还没有,也不知道也去了哪个方向?”对方调虎离山之计用得还真巧妙,这次真的被他们成功了! 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爷会出事! 爷每次冲击一层的时候,最怕被打扰,一旦被扰很容易走火入魔,一旦爷走火入魔,爷的身子就会缩水,变成爷十三四岁的样子,而且会失去内力整整一个月!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爷不能有一丁点的闪失,爷可是大明的顶梁柱,他若是塌了,大明也将不复存在,直接易主了! 先帝知道主子对皇室忠心耿耿,不然也不会将小皇帝放心的交给他辅佐! 他们家爷要是有野心,大明的江山早在先帝驾崩后没多久就能从小皇帝手里夺权,大明的江山早就易主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跟在爷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对爷还是比较了解的,爷对权势并不留恋,却又知道没有权势谁都敢来踩一下,特别是冥家的人! 爷当年过得是什么日子,他们再清楚不过,如今整个冥家都要看爷脸色生活,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你不是一直跟在爷身边的嘛,你到底干什么吃的!”默二的脾气特别暴躁,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他武功是默字辈子最高的,却不是默字辈的头领! “你对着我吼有什么用,你以为我想啊,我不着急呀!”爷失踪了,不只是他默二会着急,他们哪个不焦心,不着急的! 吼能解决问题吗? “那你说要怎么办?”默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拉过一把椅子重重的坐了下去! “我已经派人出去查看了,等他们回来后再看!”他们自己坚决不能乱了阵脚,且还不能让那些人察觉爷失踪了,他们必须秘密行事,方能确保爷的安全! 第29章 泡饭 白以柳并没有在镇上耽搁太长的时间,买了一些必需品后就赶回去了。 她那个破草屋一点不安全,最主要的她担心白家的人会上门找茬。 上次她虽然疾言厉色的将林氏母女俩给赶走了,从原身的记忆中了解到,以她们的尿性一定会在杨氏面前添油加醋一番,白家没有一个是省心的,她们特别的没脸没皮,没什么事是她们干不出来的。 要是她不在,她们上门寻事,倒霉的肯定是小家伙,细胳膊细腿的哪是她们的对手,再加上他那傲娇的性子,两方非常容易起冲突,他就一个,只怕会狠狠地被扒下一层皮。 白以柳回到村里的时候差赶巧是午饭的时候,没遇上什么人,就在离家不远的路上却被陈苗苗给堵了个正着。 小姑娘一脸幽怨的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白以柳,“柳姐姐,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都快吓死我了。”进山出事的人近年来可不少,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不害怕。 白以柳看着只比自己小了半岁的陈苗苗,笑着走上前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我最近每天都来,可是一天都没有碰上你,你以前最多也就三天,这次都快十天了。”陈苗苗没有被安慰道,反而更加的生气,她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唯有白以柳一个,她不想也害怕失去唯一的一个朋友。 “在山里遇上了一些事,就没有下山,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给我笑一个看看。”白以柳当然知道陈苗苗为什么会这样,原身虽然被迫离开了白家,但也算是幸运的,遇上了陈家这样的,虽然那些不是她承的,但现在她到底成了原身,受人点滴自当涌泉相报。 不只是陈家,只要曾经对原身伸出过援手的,她不会吝啬,在她的能力范围内,她都能给予他们一定的帮助,帮他们改善生活。 陈苗苗嘟着嘴,“我笑不出来。” “那行吧,要不要去我家坐坐。”白以柳也不勉强,邀请她去家里。 “不去了,晚点我给你送点东西过去,我先回家了。”她是特意等在这里的,见着了人,她爹和哥哥也不用进山了,她要回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不用拿东西给我,来,这个拿着。”白以柳从怀里掏出一个肉包子递给陈苗苗。 肉包子一拿出来,香气就能飘香万里,一闻到香气,陈苗苗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不可置信,直到~手里被塞了肉包子她才回过神。 她哪敢接肉包子啊,回去会被她娘打断腿的,她不能要,推托着要还给白以柳,“我不要,你留着自己吃。” “给你你就拿着,推来推去的要是掉到地上岂不是可惜了。”白以柳说什么都不接,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再有不过一个肉包子,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得让她适应起来。 “太……太贵重了。”肉包子啊,得五文钱一个呢,她不能收,柳姐姐挣点钱不容易。 “照这么说,以后我也不收你家给的东西了。”白以柳一脸严肃的说道。 陈苗苗见白以柳生气了,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收下了,“那好吧。” 一个实实在在的肉包子被陈苗苗带回家,其结果就是被爹妈还有哥哥们给训斥了一顿。 “爹,娘,哥,你们就别说我了,柳姐姐逼着我拿的,我也不想的。”陈苗苗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柳姐姐威胁她,爹娘,哥哥们教训她,唉,她怎么就那么难呢。 “那你也不能拿,柳姐儿给了你,她自己就没得吃了。”陶氏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就这一句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平时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文来用,一个肉包子五文,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重的礼物,他们能要呢。 “可……可是我都拿回来了。”陈苗苗低着头说。 “算了,柳姐儿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拿都拿回来总不能再还回去。等会儿让苗苗拿着红薯过去吧。”其他的他们家拿不出来,红薯还是有的。 “也只能这样了。你呀,以后可不能在拿了。” “我……我知道了。”陈苗苗咧着嘴笑了一下。 总算逃过一劫了,不然她的耳朵呦,又要受罪了。 目送陈苗苗离开后,白以柳才转身回家。 “我回来了。”白以柳背着背篓直接进了屋里,对着床上的小家伙说。 “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你自个穿还是我给你穿。”放下背篓,白以柳将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将其中一套蓝色的放到了床上,抬头看了眼冥沧褶。 “你羞不羞耻啊,谁要你给我穿衣服了。”冥沧褶直接给了白以柳一个大白眼,这臭丫头尽想着占自己便宜,还想给他换衣服,她想得美! “我就问了那么一句,怎么又扯到羞耻这个问题了。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白以柳切了一声,丢下这么一句话,将其他的衣服收到柜子里后,转身出去了,懒得搭理他,爱穿不穿,她不伺候了。 “……” “等一下。” 跨出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转过身,看着床上的冥沧褶,“你又怎么啦?” “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得罪人?怎么可能?”白以柳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得罪人会有人凶神恶煞的上门来找事?”真没看出来,小丫头本事不小。 上门找事儿? 白以柳想了一下,能上门,来找他麻烦的人,不用想,估计也是白家那些人,这些人还真够是阴魂不散的,之前林氏母女来的时候已经够灰头土脸的,居然还有脸再次上门找事? “你说的我大概知道是谁了?你没有出去吧?” “你看我这样,我能出去吗?”冥沧褶瞪了白以柳一眼。 “没出去就好,那些人你不用理会,不过是群泼皮无赖罢了。越是搭理他们,他们越来劲。你好养身体就行了,别的事你就当作没有听见,也没有看到。”白以柳根本不将白家的人放在眼里,即便他们再次上门闹事,她也不屑一顾。 冥沧褶睨了她一眼,嘴巴不屑的裂着,“喂,你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要换衣服。” 他才不管她家里那些破事呢,她对自己做的那些他都记着呢,等他恢复了,哼,哼,哼…… “切,不就一小破孩,穷讲究。”嘴上这么说,行动上却十分的麻溜,嘭的一声将门给甩上了,对着门板龇牙咧嘴,老娘大人有大量,不跟小破孩计较,太有失身份。 这会儿已经到了吃饭的点,别人她管不着,自己却是不能饿的。 早就习惯一日三餐的她,忍受不了一日两餐的日子,如今她有能力养活自己,为什么还要扣扣索索的,该花的就得花,该吃的就得吃。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才能挣更多钱的钱,才能去过人上人的生活。 不过她也不是一个不看形式胡来的人。 在桃花村,穷的人多,穷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穷人忽然一夜暴富,这对其他一直有着优越感的人来说是一件极为挑衅的事,会让他们浑身不舒坦,有钱了还得继续装穷,这样不用担心会被人盯上。 在这里可没有银行可以存款,在农家,钱都是自个找地方藏起来的。 说到这个,不得不佩服古代人,这样还能保住自己的钱,放在家里十分的不保险。 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手里的动作一点不慢,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将午饭给做好了。 冥沧褶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白以柳一会儿撇撇嘴,一会儿做深思状,一会儿又眉头又舒展开,她的表情非常的多变,一时还真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呦,这衣服还不错嘛,挺合身的。”白以柳抬头看到冥沧褶换上了新衣服站在院子里,拎着铲子围着他饶了一圈,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还行吧。你饭做好了没,我饿了。”冥沧褶内心里是十分嫌弃的,面上不敢表露出来,他见识过臭丫头的能耐了,不想在这种事上做无谓的挣扎,以他现在的模样,只有被欺凌的份。 都明白这一点了,他怎么可能傻乎乎的讲心里话说出来,只能说一个面上能接受的话。 “你要习惯,现在不比从前了。”白以柳拍拍冥沧褶的肩膀,走回厨房,将锅里的饭菜给盛了出来。 时间紧迫,她没做什么别的,用昨晚生下的米饭做了一人一碗菜泡饭。 看着十分的不起眼,可味道一点不会差,在她的时代,一碗泡饭价格一点不低。 “啰嗦。”冥沧褶别扭的梗着脖子。 自己也还是孩子,怎么就学会了妇人的长舌呢,啰哩吧唧,她不嫌烦,他听着耳朵都要生茧了。 他哪需要她来说教,自个懂的比她多多了! 就她,不过一个农家女,还能超过他不成。 如今的他有多看不起白以柳,以后就会有多打脸。 俗话说,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坐等他的悲哀! 第30章 挨打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以为我想管你。”切,一个人过不香,都不能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家里多个人就多一重危险,她傻呀。“喏,不是饿了,吃吧。”嘭的一声,一碗泡饭摆在院子里一个木墩上,不看冥沧褶一眼又转回厨房,端着自己的那一碗进了堂屋,坐下后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吃完,也不管外面的冥沧褶,刷锅洗碗弄完后,回了房间。 她很忙的好不好,没空跟小破孩斗嘴。 冥沧褶看着碗里面什么都有的饭不是饭,菜不是菜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杂食,鼻子微微的动了动,香倒是挺香的,就不是吃起来怎么样? 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白以柳都吃完了,他还没有开始动筷子。 看着白以柳进进出出不搭理自己,咬了咬牙,决定不饿肚子。 他是精贵,但不是不识好歹,臭丫头都能吃,他有什么不敢的。 端起碗吃了一口,冥沧褶瞬间瞪大了双眼,味道竟然出奇的美味,动筷的频率一下子快了起来,一会儿的功夫一碗不是很满却也差不多的泡饭被他消灭得干干净净,感觉这碗都不用洗了,干净的就像洗过的。 吃完了,冥沧褶又犯难了,臭丫头自己把碗和锅都洗了,那他的碗筷要怎么办? 自己洗? 他没干过。 不洗? 臭丫头看到了,肯定会送自己一声冷笑,再加一个嫌弃的眼神。 想到臭丫头对自己的情景,冥沧褶犹豫了。 一个碗,一双筷子,洗起来应该不难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冥沧褶最终还是决定一试,他不想受气,特别是臭丫头的,他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却又无能为力。 他刚才虽然在犹豫要不要吃,臭丫头的举动他还是留意到了,于是学着臭丫头的动作,先是舀了一盆子水,照着她的样子用手边的抹布擦洗了一遍,又过了一遍清水,感觉不油腻了,这才将碗和筷子放了回去。 嘴角俏得高高的,没想到他竟然一次就成功了,嗯,能力还是不错的,在心底默默的赞赏自己一番,正准备回房时,院子的大门被人猛地给推开了。 冥沧褶转过头眼神直直的看了过去,眉头紧紧皱着,什么人啊,来别人家不知道要先敲门,这跟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杨氏上午吃了个闭门羹,心里就没有舒坦过,又听人说看到死丫头背着背篓从村口进来了。 杨氏这么一听说,家也不回了,带着白青霞直冲白以柳家而来。 她早就已经粗鲁惯了,根本不会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之处。 闯进院子,杨氏就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眼睛,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很快她就转过弯来。 “死丫头,他是谁?你从哪弄来了?还说没东西给张氏补身体的东西,却养得起一个不知从哪捡来的破小孩,死丫头,你给我滚出来。”杨氏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大声嚷嚷着。 白以柳聚精会神的正在给自己量身准备做衣服,刚准备下手裁剪,就听到杨氏那高分呗的叫嚷声,害的她差一点给剪歪了,好在她稳得快,不然这布还没开始就要损毁了。 把剪刀往竹篮里一扔,动作大开大合的冲了出去。 “你谁呀你,死丫头,死丫头的叫个没完是吧,本姑娘没名没姓啊,不都跟你说过来,你怎么还来,你是不是非要被揍上一顿你才能消停。”一次一次又一次的,老虎不发威当是病猫啊。 白以柳脚踩在院子里的一根木棍上,轻轻一挑木棍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向上跃起,被她紧紧的抓在手里,对着杨氏扬了扬木棍。 “我是你奶,永远是你奶,我说什么你就的听,让你做什么就得做。”杨氏横行霸道惯了,根本没将断绝文书放在心上,与她而言,血缘是断不了的,即便白以柳从这个家出去了,那也没用,她还是要紧紧的拽在手心里,剥削她。 “我说得够清楚了,既然你不当一回事,那我也不用再给你什么好脸色,想在我这里横,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以暴制暴是最有效的处理方式,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白以柳不想在跟杨氏废话,挥着手里的木棍冲了上去。 杨氏见白以柳来真格的,脚步连连往后退,一边退一边仍然气焰嚣张的对着白以柳大吼大叫,在她看死丫头不过是虚张声势,她根本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 心里的想法刚才冒出头,木棍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她的后背上,一股刺痛从后背猛然传来,疼得她开始哇哇大叫,“啊……死丫头,我是你奶,你竟然……竟然敢真的动手……” “给你脸不要脸,那我没必要再给了。来呀,有本事接着来,你不是喜欢骂么,不要停,继续啊……”白以柳手里的棍子敲在杨氏背上,腿上的力度掌握的刚刚好,不会要人命,却能让她深刻感受到疼痛难忍的地步。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不然也不会又来找她的麻烦,那么闲,那就在床上呆一段时间吧。 “死丫……你作死啊,拉我做什么,你个没眼力的蠢货,还不赶紧帮忙。”杨氏狠狠地瞪了白青霞一眼,不帮忙就算了,扯她衣服做什么,害的她被死丫头又打了好几下,回去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真是的,一个个没一个是省心的,真不知道养来干嘛的,讨债呀! 白青霞好心当成驴肝肺,被杨氏训斥几句,瘪瘪嘴松开了手。 这哪能怪她嘛,她不也是为了奶奶好,自己不知道赶紧躲开,还将被打一事赖到她的身上,不管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这个堂妹是真的变了,凶悍的极了,看看,她奶是什么人,竟然没能在她手里讨到便宜,棍子打在身上发出的声音,光是听着就浑身抖得厉害,她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回家不可能,不帮忙回去了肯定会被奶教训的,帮忙的话……哎……吃亏的估计又是自己。 她怎么那么可怜,帮忙会挨打,不帮忙也要挨打,啊……… 早知道她就不跟来了,戏没看成,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这就来,这就来。”奶都发话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不过她也没那么傻,主动上前挨打。 白以柳最主要针对的是杨氏,至于白青霞…… 呵呵,她要上赶着挨打,她不介意替原身收点利息,白青霞没少欺负原主。 对待白青霞白以柳下起手来根本没顾忌,敲打在身上的痛感会倍增五倍。 院落里只看到两个人抱头鼠窜,大声呼救着。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她们因为白以柳住的偏僻让她没有可以找人搭救的机会,如今报应不爽,直接降落到了她们的身上,真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任她们叫得如何的惨烈,也只有白以柳和冥沧褶听得见,看得见。 白以柳是要报复回去,自然不可能会同情她们,冥沧褶本身就是个冷血无情之人,不管多少岁,他只会站在一旁冷漠看着。 “还来不来捣乱了,不回答,我就继续,反正这边空旷,不会有人过来,即便打死了,往山上一扔,谁能知道是我干的,赶紧的给我一句准话,不然你们就等着被打死吧。”白以柳一边敲打她们,一边威胁她们,要的就是让她们从心底害怕她,从此再也不敢来找她的麻烦。 现在不比曾经,以前杀人是因为任务,眼前这两个人还不值得脏了她的手,就她们这样的,流出来的血也是黑的,她不想惹一身的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杨氏一是疼得感觉下一秒就要咽气,二是她已经跑不动了,她势单力薄,白青霞这个臭丫头也是个没用的,“别打了,别打了,不来了,老娘不来就是了。”老娘不一个人来了,老娘带着人一起来,到时候她倒要看看死丫头还能不能这么的嚣张,今天的仇她记住了,来日方长,臭丫头给她等着。 白以柳收起木棍,放在手里颠着,“那还不赶紧混蛋,下次要是再敢上门,我的棍子绝不留情。滚……” 杨氏这种人记吃不记打的,只会增加她心里的仇恨值,现在妥协不过是因为她束手无策,没个有能力的帮手,一旦她有了实力的帮手,她就会再次上门跟她叫嚣,在她看来,她白以柳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寡不敌众,最后还是要被她拿捏在手里的。 杨氏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死丫头,还不走。”说完头也不回的独自先走了。 “奶,奶,你等等我,等等我。”白以柳的手段没有吓着杨氏,却将白青霞吓得不轻,她觉得白以柳根本就是魔怔了,不然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在她看来是不会发生的,可偏偏事实偏离了轨道,让她心生恐惧,白以柳竟然真的下得了手,带着满脸的惊恐连滚带爬的追着杨氏跑了。 “切,也就这点能耐了。”还以为多厉害,敲打几下不就吓得屁股尿流了,她还没下重手呢,要是下重手,哪还爬得起来,白家的人就得这样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第31章笑料 冥沧褶一路旁观了白以柳是怎么对待那一老一小的全过程,无比庆幸自己没有上赶着与她作对,瞧瞧她那凶悍的样子,那棍子若是落到自己身上,起码的在床上躺上一天才能恢复元气。 从她们的交谈中可以知晓,黄毛丫头和那一老一少有着血亲的关系,黄毛丫头应该要叫那老妇人一声奶奶的,只是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她跟老妇人一家俨然没有了关系。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愣是将人打得呼天喊地没有还手的余地,从她打人的手法能够看出小丫头的不简单,没一棍落下都是非常刁钻的,专门朝着人身体上痛感敏感的地方招呼,疼痛感会逐渐倍增,即便是一个习武的人也经受不住她这样的击打。 “看什么看,也想尝尝这棍棒的滋味。”白以柳朝着冥沧褶扬了扬手里的木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根木棍她用得倒是挺顺手了的,不长不短,可以隐藏在身上,碰上蛮不讲理的人,打起人来可以出其不意,只是棍子有些毛刺,需要在打磨一下。 如此倒是让她想起金庸老先生的《射雕英雄传》里丐帮的打狗棒,专门用来通达落水狗的,她手里这根木棍与之有着相似之处。 “哼。”就知道没安好心,总是吓唬自己,如果他真的是五岁的孩子,肯定被她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冥沧褶傲娇的扭过头转身进了屋子,他才不要搭理她,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小破孩就是小破孩,一点也不可爱,还以为能够看到哇哇大哭的场面,却等来了一个极其傲娇的背影。 咋嘞,小破孩的脾气怎么那么臭,也不想想自己现在啥处境,还好给自己脸色看,真以为她不敢将他赶出去啊。 切,傲娇,谁不会啊,那是本姑娘不屑为之。 她很忙,买的那些布匹还得裁剪做成成衣呢,买来的衣服哪有自己做的来的贴身舒适。 白以柳跟在冥沧褶身后进了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了一番,在柜子的最底下找到了一把尺子,冷声冷气的对冥沧褶说,“起来,给你量一下身子,给你做衣裳。”虽然小破孩很气人,但今天能买到这么多东西仰仗的还是他,她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还感恩的还是要感恩,是恩是仇她分的非常清楚。 “不是有衣服了。”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非常配合的,乖乖的站到白以柳面前,任她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谁还会嫌衣服多的。”也不知道昨晚是谁,让他穿一下自己的衣服,别扭的就好像是要他命一样,有那么夸张吗? 在这样贫穷的地方,有衣服穿就已经不错了,谁还会挑三拣四。 大家族出来的就是挑剔,这脾气不改改,以后有他受的。 “没看出来,你竟然还会做衣服。”冥沧褶这话说的有些歧视。 “没看出来的多了去了,本姑娘会的可不止这些。”臭小子,她怕自己吓到他好不好,堂堂杀手之王怎么会没有几样傍身的本领,不然在那个热武器时代,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吹牛。”一个农家女再厉害还能厉害到哪去,虽然她打人的手法刁钻古怪,像他们这样练武的一眼就看出了,没什么了值得骄傲的。 白以柳若是知道他心里所想,一定会捧腹大笑的,她敢在他面前动手,自然是不怕被他看出些什么,能给人看到的都不是什么秘密,难道这点道理他都不懂么。 “随你怎么想。”白以柳量好了尺寸,抱着布匹来到堂屋里,咔擦咔擦按照尺寸的大小裁剪起来。 杨氏一路哼唧着带着一身的狼狈穿过整个桃花村。 白家和白以柳家一头一尾,可不就横跨整个桃花村嘛,路上遇上了不少的人,有的看热闹,有的假借关心之名上前询问,有的心里骂她该,种种情绪,种种态度参差不齐。 跟杨氏不对付的几人将杨氏拦下来询问究竟发生了了什么事。 杨氏这个人无赖又泼皮,但又极其的好面子,被人当众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哪会将自己在白以柳那里吃亏的事说出来,她不想被大家笑话。 是,她的名声在桃花村是不好,这点她内心心知肚明,因着老四的缘故,村里的人并没有什么人会在她的面前嚼舌根,她家老四可是将来要当官老爷的,得罪了她,以后有他们受的,更别想沾好处。 对拦住自己的几人没有好脸色,怒怼了几句推开她们脚步虚晃着跑回了家。 杨氏是幸运的摆脱了这些村民,倒霉的白青霞就没那么幸运了。 杨氏狼狈的样子她们好奇却不会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联想到白以柳身上去,但白青霞同样狼狈的出现在村民眼中的时候,再一看两个人过来的方向,瞬间想到了白以柳。 杨氏有的人不敢得罪,也不愿去得罪,白青霞他们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将她拦下后,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白青霞那经得住这样的阵仗,一开始还能顶住,但架不住村里的大娘、婶子们的热情,再有他们又是长辈,有的跟他们家有着亲戚关系,最后只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被他们给套了个干净。 知道了其中的缘由,这些人这才放过白青霞。 白青霞一走,周围立刻爆出一声声大笑声。 “哈哈哈……杨氏也有今天,真是老天有眼,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 “柳丫头终于懂得反抗了,该,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去找柳丫头的麻烦。” “只怕这两天她都不敢出门了。没脸啊……哈哈哈……” “就该这样,柳丫头早该这么做了。” “就怕柳丫头还会故态复萌,要是一直能这样下去才是真。” “谁说不是,杨氏这个人记吃不记打,过几天就能像个没事人般出来晃悠。”而他们还不能当着她的面狠狠地将她嘲笑一番。 “想那么多做什么,能有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杨氏以后估摸着是占不到柳丫头便宜了。” “你呀想多了,柳丫头咱们看着长大,她是什么性子,只怕这次是真的发了狠才这么干的,等她缓过神来只怕会后悔的要命。”是断了亲,可血缘关系哪是说断就能断的,不过是表面的事而已。 “她那是不孝,再怎么样,杨氏也是她奶,哪有人这样打长辈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没看到杨氏怎么对柳丫头的,要是换成你,你愿意。”站白以柳这边的人还是多数,温饱都是问题了,哪还有什么孝不孝顺的,断了就是断了,那便是两家,杨氏的确是没理的。 怎么还没有接受教训,几年前发生在焦家村的事他们都忘记了吗?那件事可是轰动了朝廷的。 主人公跟柳丫头非常的相似,有爹却不管事,任由继母欺凌原配留下的孩子,直到继母将男孩的妹妹打残了,男孩暴起,持刀将继母的双腿也砍伤了,还追着自己的亲爹喊打喊杀,最后逃跑过程中男孩的亲爹摔了一跤,将手给摔断了,即便如此,男孩子的父亲还是报了官,恰巧遇上了巡抚,审理了此案,男孩有罪,父母也有罪。 养不教父之过,养而不教逃脱不了责任,男孩不敬长视为不孝,全家最后徒留残疾的妹妹以及继母和她的儿子没有进监牢,男孩子念在年龄小只需要在牢里呆上三年就能出来,而男孩的父亲也需要做五年的牢,如此,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巡抚用这件事做一个总结,意思很简单,不要欺负孩子弱小,总有一天他们会羽翼丰满,待他们羽翼丰满时,也是其他的人老去的时候,那时手无缚鸡之力的便是垂垂老矣的自己,那时又该何去何从,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好了好了,到底是杨氏家的事,看热闹就行,家事还是不要掺合的好。”谁家没有一点龌龊事,当笑话看看就行,怎么说着说着自己吵起来了,这不就成了别人的笑话了。 “哼,走着瞧。” “当我怕你啊,走着瞧就走着瞧。” 不对盘的几人都像孩子一样,气呼呼回家去了。 杨氏回到家里,院子里没有人在,老大媳妇在厨房忙活着,她趁机窜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牢牢的拴上,哎呦哎呦的躺到床上去。 疼死她了,真的疼死她了,感觉这身子骨都不是自己的,整个人都是飘的。 死丫头也不知道再发生什么疯,竟然真下得去手,她是死丫头的奶啊,她怎么敢,怎么敢! 林氏在厨房里收拾东西,听到嘭的一声关门声,立刻跑出来朝着杨氏的房间看了一眼,试探性的问了一声,“娘,是你回来了吗?” 杨氏疼得要命,根本没力气回答她,躺在床上哼唧着。 林氏见婆婆没有回应,试探着准备再叫一声,却看到自己女儿一身狼狈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好像她的身后有猛兽在追一样。 第32章 询问 “青霞,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衣服都弄脏了?”林氏这个时候顾不得自家婆婆了,一心都扑在女儿身上。 这衣服几天前才刚刚做好,她怎么就那么的不知道爱惜,弄得脏死了,这可是要穿很久的,这死丫头真的是欠收拾啊。 “哎呦……哎呦,娘,你别碰,别碰,疼,疼死了。”白青霞现在后悔的要命,原本想着去白以柳面前得瑟一番,自己有新衣服穿,而她只能穿以前破旧的满是补丁的旧衣服,想要去气气她,结果呢,人没有被自己气到,自己反而被狠狠地揍了一顿。 死丫头,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疼得她浑身都要散架了。 她娘也是的,她都快疼死了,还打她,还是不是亲娘了。 “疼,哪里疼,你究竟去干什么了,怎么回来就喊疼呢。”林氏那叫一个着急啊,她家闺女都十二了,她还指望着女儿能嫁一个好夫婿,最好是家里有点家底,这样才配得上她们白家。 以后四叔是要当官的,女儿的亲事决不能马虎了。 “娘,回屋说。”白青霞眼珠子转了一圈,拽着林氏去了屋里。 “现在可以说了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进了屋,林氏迫不及待的问道。 “娘,我跟你说,以后奶要是让你去臭丫头那里,你可千万别去,你知道吗,今天我和奶两个人在臭丫头那里就没有讨到便宜,衣服脏了都是臭丫头干的。” “也不知道臭丫头哪根筋搭错了,今天我和奶被她拿着棍子在院子里往死里揍,我还算好些,奶被打得更严重,估计这会儿应该躺床上去了。”白青霞拉着林氏的手,附在她的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你说啥,臭丫头将你奶给打了,这是要反了天了,她那是大逆不道,那是她奶。”林氏一听立刻尖叫出声。 怎么都想不到臭丫头竟然敢真的动手,那是她奶啊,她不怕遭报应嘛,这是大不孝啊。 “娘,轻点,轻点,奶够气的,你就别在说些让她更生气的话了。”她娘真蠢,这个时候不应该哄着奶嘛,怎么还嚷嚷起来了。 “对对对,你说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你奶。”林氏觉得女儿就是聪明,不然她又要遭殃了。 “不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去,奶肯定不想让你或者是婶子们看到她狼狈的一面,咱们等奶自个出来就好,在她面前千万别提这事,不然她绝对跟你没完,撒不出来的气全都发到你身上。” “你说的对,干嘛要我来承受啊,你二婶最不会看你奶脸色,就让你奶找她的麻烦吧。” 在白家,看大家和老四家最得杨氏的欢心,一是老大是长子,他们二老要靠他们养老,老四呢,成绩不错,将来可是要做官的,他们也能沾光,至于老二和老三一家,那就是有跟没有没多大区别,就是家里的劳壮力,家里的活计都是他们再干的。 以前老三家的还能使换,现在换了一个,林氏也不敢正面跟她对上,张氏可不是个省心的。 能将难缠的杨氏都搞定的人,林氏不会上赶着自讨没趣,老四家的她只会捧着,谁让她还想着沾老四的光呢,为了将来她不能将人给得罪了,一圈都下来,如今唯一她还能拿捏的就只有老二一家,不过老二一家的臭小子太聪明,很多时候都被他坏了事。 “娘今天的晚饭你来做。”白青霞提议道。 “不做,让你二婶做好了。”林氏懒惯了,每次做饭什么的,她总是找理由逃脱,她才不要去做饭呢。 “娘你怎么那么笨。让你去你就去呗。”她娘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转不过弯呢,今天奶奶心情不好,要是被她看到娘又偷懒,肯定不会放过她的,这又不是平时,奶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干嘛呀,我都多久不做了,我不做。”林氏说什么都不愿做饭。 “你不做饭,被奶看到了,是不是得挨骂,把气撒你身上你高兴。”白青霞扯着嘴角睨了她娘一眼。 林氏一听,重重的拍了一记大腿,她怎么就忘了这茬,“我做我做。” “哎,这样就对了。”白青霞这才满意了。 晚上,大家陆陆续续都回来了,让大家侧目的是居然没有看到杨氏。 “老大家的,你娘呢?”白老头看到从厨房出来的老大媳妇林氏,逮着她就问。 “娘在屋里休息。”林氏一看到公爹只能老实交代。 “休息,她怎么了?”一听自个老伴在休息,白九木就觉得不对劲,他家老伴精力最是旺盛,怎么会在屋里休息,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爹,娘没说。”为什么是她呀,可她不敢说实话。 “要你们有什么用,准备开饭吧,我去叫你们娘。”白九木生气的大手一摆,直奔屋里去。 “老婆子,老婆子。”进了屋,里面黑漆漆的,白九木在黑暗中呼唤了杨氏两声,但没有得到回应。 皱着眉头摸索着找到油封将其点燃,房间一下子变得亮堂许多,将屋里的情况看了个究竟。 就看到床铺上高高的耸起,上前扯了扯被子,声音稍微提了提,“老婆子,老婆子,别睡了,吃饭了。” 杨氏浑身疼的厉害,在床上折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睡着,这会儿被吵醒,无处发泄的火气有了出气的平台,蹭的一下掀开被子,看也不看来人,劈头盖脸一阵怒骂。 “哪个杀千刀的,眼瞎了不成,没看到老娘在睡觉,吃吃吃,赶着去投胎啊,不吃一顿会死不成,滾,给我滚出去。” “哎呦,老婆子命怎么就那么苦呢,见不得老婆子睡觉嘛,我容易嘛我,一个个的尽欺负我老婆子。” 杨氏一边捶胸顿足,一边又说得抑扬顿挫,就好似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我。”白九木被莫名骂了一脸,原本担心的心情一下子被冷着了,板着脸说。 就这两个字神奇的将怒火中烧的杨氏浇熄了心中火焰,对上老头子冷漠的眼神,杨氏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下去,弱弱的看着白九木,“老……老头子,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杨氏在所有人面前都能耍横,唯独在白九木面前怂的像条狗。 这会儿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将老头子骂了,可想而知,老头子会生出多大气,他年轻时候的脾气一点不好,动不动就动手,她那时候经常挨打,直到后来生了儿子后,他才渐渐的不再对她动手,他不是不动手,而是要维持一个父亲的形象。 “有一会儿了,骂的可开心。”白九木冷冷的看着胆战心惊的老婆子,他倒想看看她要怎么解释。 “老头子,我不是骂你,我……我那是被死丫头给气的。”杨氏觉得自己冤枉极了,但又不敢在老头子面前狡辩。 “老头子,死丫头胆肥了,她竟然……竟然动手打我,我现在浑身都疼,疼死我了。”杨氏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她是真的委屈,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委屈过了。 平时在家耀武扬威惯了,哪受得了小辈对自己的无礼,甚至对自己动手。 平时家里人哪敢跟她和老头子顶嘴的,那可是大不孝。 拿捏住这一点,家里那些人还不是任由自己揉扁搓圆。 “你怎么又去找她了,不是跟你说过很多遍了,让她自生自灭就得了。”一个黄毛丫头一个人独自生活能活到几时,没田没地的,她还要付茅草屋的钱,看着吧要不了一年,那丫头就得乖乖的回来认错,那时候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别人更是不能说一句话。 一个女孩子能做什么,男丁都不一定能扛起养家的责任,更遑论她一个孩子。“她那里能有什么好的,你们女人就是眼皮子浅,疼也给我受着。”白九木说完,一甩手出了屋子。 杨氏憋屈的要命,她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死丫头不在了,家里的很多活计都得自己干,林氏又是个惯会偷懒的,没有看着人就不见了,她容易嘛! 委屈是委屈,她却不敢为自己辩护,老头子可不会管这些,他只会觉得是她没本事,连儿媳妇都拿捏不住,男人是不会管后宅女人的事的。 除非必要,老头子是不会出口教训儿媳妇的,女人自有女人来管。 “爹,娘没事吧。” “爹,娘出来吃饭吗?要不要儿媳给娘端进去。” “是啊爹,要不就让月莲给娘端进去吧。”老四白志文附和着自家媳妇的话。 “你娘不吃,不用给端进去了。好了,开饭。老二家的你来分。”白九木看了看看大家的,最后将视线落在老二家的身上,这个媳妇最是老实,分东西也会最公平,看大家的老四家的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有小心思没关系,各家谁不为自己的小家打算,但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别想将主意打得叮当响。 “是爹。”老二媳妇马丽得了公爹的吩咐,拿起勺子认真的将食物分配到每个人的碗里,等到食物分配完毕,在白老头一声吃饭落下,大家迫不及待的动起筷子,生怕晚了别人会抢食自己碗里的。 第33章讨人厌的熊孩子 家里还是老爷子最大,老爷子发话了,其他的人听之任之。 别看杨氏在这个家作威作福,那是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多情况下,老爷子觉得可行自己又不能做什么的时候就会默认杨氏的做法,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特别是四房的,本身就是念书的,对自己父母更加的了解。 所以老爷子一说,四房的人顷刻间安静了,即便是那个人是最疼他们一房的,他们也不敢在为其出头,默不吭声的静等二嫂分配饭食,他们也庆幸分配饭食的人是二嫂,换作是大嫂,白志文和文月莲只会呵呵,大嫂什么样,他们都相处这么几年了,还能不了解,这就是个能占便宜就要占便宜的,自己却舍不得流露出一些些。 厨房的活计妯娌之间轮着来的,现在老三家的正在坐月子,这一个月她不用干活,但等出月子后就得安排上,这也是杨氏一早安排好的。 今个正巧轮到老大家的,林氏原以为自己还可以像往常一样耍耍无赖不干了。 但是别人比她的速度还要快,就连在她眼里可以随意欺负的老二家的也跑了,徒留一桌子的碗筷留在桌上,残羹剩菜,油不拉几,一看就恼火。 “娘,赶紧收拾。”她娘也真是的,动作就不能快一点嘛,没看到爷的脸色很不好看。 第一次见她爷脸色不好看就是三叔坚持要给死去的三婶看病,奶不让,也发了一次火,今个是第二次,也虽然没有发火,但脸色阴沉沉的,看着就怪吓人的。 “催催催,催什么催。”林氏在不情愿,还是起身收拾残局。 “娘,你小声一点,你没看到我爷脸色不好嘛。”要不是她娘平时护着她,她都不想在这儿帮忙,也就在隔壁房间,嚷嚷得那么大声,生怕她爷听不见呀,真想挨爷的骂。 “我……算了,算了。”林氏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唇不在吭声,埋头开始收拾。 杨氏挨了白以柳的打,几天都没有出过房门一步,一是浑身疼的不能动弹,而是不想出去被人冷嘲热讽或者听到议论她的言论。 这事只一个晚上就闹得人尽皆知,有人拍手叫好,有的人摇头表示不赞同,有的直接骂白以柳是个白眼狼。 这些话几天之后白以柳才从陈苗苗的口中知晓,不过她直接一笑而过。 出了一口气后,白以柳心情万分舒坦,做起事来更是事半功倍,两匹拿回来的布被她裁了个七七八八,虽然她不会刺绣,但做出来的衣服却非常的吸引人。 考虑到冥沧褶只有五岁,估摸着可能还会尿床,其他的时间还好,眼下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要是尿了床那就麻烦了。 她家就一张床,要是尿湿了,他们两个人就会没地方睡,想到这个,白以柳颤抖了一下,给他专门做了一个床垫子,用来预防他尿湿。 衣服是在冥沧褶眼皮子底下完成的,让他对白以柳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真没看出来黄毛丫头还有这手艺,衣服样式倒是挺精致的。 当他听到黄毛丫头说刚刚完工的那块垫子是给他的专门用来防半夜尿湿的,整张脸就黑了,咬着牙将小垫子扔到了白以柳的脸上,扭着小身子蹬蹬蹬跑了出去。 白以柳撅着嘴,一脸的不爽,她是好心好不好,这也能伤他自尊,太矫情了吧,切了一声,“小破孩就是不识好歹。”说完,默默的将小垫子给收了起来。 冥沧褶跑出去后就后悔了,站在院子里有些茫然。 他现在身上除了那一块玉佩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可以联系属下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但黄毛丫头不清楚,她这么做对于正常的孩子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其实并没有做错,反而是为了他好,是他自己别扭,不想被当成孩子来看待。 想到这里,冥沧褶不耐烦的一个劲的踢着脚下那个小坑,本来一点点的坑,在他的作为下逐渐变大,都能埋下一颗大萝卜了。 恰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小女孩凑着脑袋往里看,一看到院子里的冥沧褶,整个人都傻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指着冥沧褶支支吾吾的说:“你……你……你是……谁呀?怎么……怎么在……柳姐姐……家。”之前她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小男孩啊,这才几天啊,柳姐姐从哪带回来的? “关你什么事。”心情本来就不好,一被质问,冥沧褶更加的不爽了,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凭什么叽歪。 “不……不是,我……”陈苗苗被喝退了几步,小男孩的脾气也太坏了,什么人啊,避开冥沧褶的目光,朝着屋里大喊着,“柳姐姐,柳姐姐你在不?” “在,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一直过来,白家的人会找你们麻烦的。”杨氏这个人根本不讲理的。 “嘻嘻,她来不了,听说在床上躺了好些天,到现在没出过门呢。”村里人好多人都在说杨氏挨打的事,她哪还有脸出来见人呀,不然她也不可能这个时辰过来。 “活该。”下次要是敢在上门找茬,她就不是打一顿就放她走了,而是要她流点血在这里,疼痛不能让她长记性,那么流血了应该可以的。“你过来有事?” “嗯,我娘问你要不要去镇上,今天我爹借了牛车,我们可以一起去。”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该买的她大部分都买好了,这几天不打算去镇上。 “那好吧。下次我们在一起去。” “好。” “柳姐姐,他是谁呀?”陈苗苗悄悄的靠近白以柳身边,在她耳边轻声的询问。 “他叫子钰,我在山上捡回来的。”白以柳没有隐瞒,这么一个大活人村里人迟早会知道的,根本瞒不住。 “捡的,真可怜。”陈苗苗一下子对冥沧褶同情起来,早忘了他对自己凶狠的样子。 农家的人都特别的纯朴善良,也不会记仇,一旦遇上比自己还要可怜的,同情心立刻就泛滥了。 “可怜,呵呵,他一点不可怜。”白以柳反而觉得可怜的人是自己早知道就不救了,救回来一个小祖宗,她多冤啊。 “你不是说他是捡来的,哪里不可怜了。”对陈苗苗而言,捡来的就是非常的可怜,因为他是被家人丢弃的。 可是为什么呢?他不是男孩子嘛,被丢的不应该是女孩子吗?男孩子多金贵啊,村里好几家生不出儿子,那些大婶子都非常的可怜。 “乖,不是要去镇上,还不赶紧回家去,不然你就去不成了。”白以柳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直接换了话题,一提到去镇上了,陈苗苗哪还顾得上小男孩,跟白以柳说了去回见就跑得没影了。 她们两个人说话并没有避着冥沧褶,一听他们说自己可怜,他真的很想说他不可怜,一点不可怜,他好的很,非常非常的好,是她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然而这些话一旦说出来就会显得十分的苍白。 黄毛丫头铁定不会相信,到时候肯定又会对他来一次心灵的畅谈,不想被教育那就不能说,只能默默承受着。 “干嘛,苗苗没说错啊,你是很可怜啊,只是在我眼里你不可怜罢了。”哼,可怜,是哦,难道她就不可怜了,他们啊,同病相怜,谁也别嫌弃谁! “……”他说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呀,瞧瞧,瞧瞧,黄毛丫头也太凶悍了,以后肯定没人敢娶的。 只是世事难料,最后娶她的人会变成他自己,不知道那时候他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心里想法。 “我想去镇上。”他想去镇上看看有没有联络点,虽然不能回去,但也要知道那些人的一举一动,好好的计划一下报复回去。 “去镇上干嘛,又不买什么东西,过几天再说。”去的太勤快了,太惹人眼了。 “我就要去。”冥沧褶不顾白以柳的反对坚持要去镇上。 “小破孩我都说了,你是听不懂话是吗?等几天会怎样?”白以柳一把拽住向前走的冥沧褶,小破孩怎么就那么倔强呢,听不懂人话啊。 “不要,我就要现在去,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冥沧褶用力的想要甩开白以柳的手。 “行了,我带你去还不行嘛。”小破孩就是小破孩,要是不满足他,今天她就别想消停了。“去镇上可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不可以乱走乱跑。”白以柳决定先跟他约法三章,别到时候出去了给她闯祸。 “可以。”冥沧褶点点头。 “那你等我一下。”白以柳转身跑进屋里,从空间里顺出来一两银子,又将背篓背在身上,锁好门带着冥沧褶去了陈家,希望陈伯这会儿还没有离开,他们还能搭顺风车。 白以柳带着冥沧褶来到陈家门口,陈家真准备启程。 坐在牛车上的陈苗苗眼尖的很,一看到白以柳立刻挥舞着双手,“柳姐姐,你是不是要和我们一起去镇上?” 第34章心境的变化 “嗯。陈伯,加我们两个坐的下吗?”朝陈苗苗点了点,继而看向陈健询问道。 “坐的下,坐的下,今个就我们夫妻和苗苗出门。”家里不能一个人不留,家里的地也得有人看着。 “那就麻烦陈伯了。”白以柳带着冥沧褶坐上了牛车。 陈家夫妻已经听女儿说过了,这会儿见到冥沧褶不觉得奇怪,虽然好奇但孩子的眼神却非常犀利,他们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哪见过这样的,索性将他给忽略了,转头跟白以柳说话。“柳姐儿,下次可不能再给那么好的东西了,你养活自己不容易。” 白以柳知道陶婶说得好东西是什么,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担心她日子过的不好,笑着说:“东西买来就是吃的,你们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不用为我担心。” “那也要省着点,可不能浪费了。”她毕竟还小,母亲没了,又从那个家被赶出来,没人教她可不是会大手大脚乱花钱。 “谢谢陶婶提醒,我记住了。”别人的好意她会受着,不会去反驳,至于要不要这么做那就是她的事了。 “你是个好孩子。”陶氏只是尽自己一份心意,柳姐儿听得进去最好,听不进去她也不会多嘴,到底她是个外人,说多了就成多管闲事了,会惹人嫌的。 陈家到镇上是来办事的,她没跟着一起掺合进去,到了镇子上,与他们约好回去时间,带着冥沧褶和他们分开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白以柳牵着冥沧褶的手走在大街上,冥沧褶的颜值即便是在粗布麻衣的衬托下都没法掩盖,回头率非常的高,路过他们的人,特别是那些大娘大婶们欢喜极了。 纷纷上前主动与白以柳攀谈,说着说着话题就引到了他的身上,最后话里的内容全都是她们对他的夸赞,什么长得好看啊,白白嫩嫩的,是怎么想的呀,实在是太讨喜了等等,等等。 可怜的冥沧褶站在白以柳的身边,十分不幸的惨遭毒手,一路走来被摸摸捏捏了不知道多少回。 小家伙的神情也越来越不耐烦,隐隐有发作的趋势,在他发作前被白以柳狠狠地瞪了回去。 她的意思很简单,人家摸一下,捏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那么较真做什么,人家那是喜欢才愿意搭理,也不看看她们不去找别人呢。 小破孩真的很想大声吼一句,这样的荣幸他不稀罕,谁要谁拿去,捏的不是她的脸,她当然不痛不痒啦,气死他了,气死了。 可他又不能对着那么多人发脾气,黄毛丫头的手段太多了,让人防不胜防,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的鬼点子,堂堂摄政王却奈何不了他,这让他情何以堪。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欠你的,你应该多笑笑,天天板着脸算怎么回事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白以柳是真的闹不明白他又在闹什么情绪,哪个孩子没有经历过,闹得她直接抽了他一记后脑勺。 “大胆,你怎么敢打我的头。”这几天她花样层出不尽,却从来没有在他的头上动过土,这下绝对犯了他的禁忌,男人的头打不得。 冥沧褶一张小脸顿时黑了,使劲的揉了揉后脑勺,凶狠的瞪着她。 “大胆,你以为你是谁呀,我还想说放肆了呢。”白以柳回瞪回去,“你说我要是不大胆,不放肆,怎么会把你这么一个熊孩子给捡回家,还一天天的让你没大没小的得瑟。” “谁让你们不阻止他们的,我的脸其实她们可以碰的。”冥沧褶鄙夷道。 “小孩子不都有这些经历嘛,还有你总不可能一直窝在屋里不出门啊,不过是让你提前做好心里准备。”白以柳其实就是故意的,谁让他整天板着脸,好像她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似的,她看着心里极度不痛快,这种方式来逗弄他,憋屈的样子可比冷漠的样子可爱多了。 “别人可不是我,我不愿意。”这是什么歪理,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冥沧褶狐疑的将白以柳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这才慢悠悠的开口:“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谁说的,我没有。”白以柳立刻辩驳着,回答的太快反而容易起到反效果,这不,冥沧褶眯着眼…… “干嘛,我说没有就没有。好了好了,我给你揉揉,揉揉行了吧。”白以柳估计是被拆穿了心思,一时有些尴尬。 “你走开,走开。谁要你揉了。”冥沧褶被白以柳这么一打岔,忘了刚才的事,一心只想保护好自己的脸,不能再被别人给‘糟蹋’了。 “不是你自己在不高兴嘛,揉揉还不行了。算了算了,不揉就不揉呗。”白以柳切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见小破孩没有跟上来,转身对着冥沧褶喊了一声,“停在那干嘛,还不走。” 冥沧褶最终还是别别扭扭的跟了上去。 “既然来了镇上,一会儿看上什么想吃的就跟姐说,姐给你买。不过是先得说好,不能买太贵的,三十两银子看似挺多的,但听经不起花的。”白以柳也是拼了,用买买买来诱哄孩子,说好的讨厌孩子的,现在却不得不妥协,唉……想不到她也有这么一天。 “……”他不是,不是……可他说不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会不会被当成妖怪,到时候属下没找到,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虽然现在的地方破得要命,但总比露宿街头好很多倍。“……哦。” “这个镇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他们的据点,看来势力发展的还不够彻底,回去后得让他们再好好的扩张扩张,把网铺的再大一点。 “冷集镇。”白以柳没有多想,只以为他想要了解一下。 冷集镇? 冥沧褶快速的从记忆中调取资料,将所有的据点都回忆一遍后,发现他们的据点里并没有出现冷集镇这个名字,看来是真的没有发展到这里。 这就有点麻烦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发现他留下的线索。 当时为了不被那些人发现,他没有做太多的标记,希望他们没有错过,能够第一时间赶过来找到他。 “想什么呢,都出神了。走吧,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咱们买。”白以柳也是豁出去了,带着冥沧褶一家小摊一家小摊的逛着。 冥沧褶被动的被白以柳牵着走,这会儿他全部的心思都在其他的地方,他正在琢磨要不要给属下留一些记号,方便他们尽早找到自己。 走着走着,冥沧褶一下子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朝着人多的地方挤了过去。 “唉,你往哪走,走慢点,人多,容易走丢。”白以柳话音刚落,就见他小小的身子一下子涌进了人群里,吓了她一大跳,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这边人多,热闹,你不是说要给我买东西,我们就在这吧。”冥沧褶抿抿唇,直接用她的话来堵她,不然等会儿她肯定会把自己看得死死地。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热闹呢,早说呀。”白以柳捏了捏他的鼻子,“走,姐姐带你去看热闹。”拉着他的手往前走。 心想:果然还是孩子天性,平时再怎么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爱热闹的心性是天生的,即便是他也不能幸免。 本来想要挣脱的,转念一想就放弃了。 之前心不在焉,没有多大的感触,这会儿心思收回来了,感受着白以柳的手掌,上面有着一层厚厚的老茧,摸上去十分的粗糙,他手指微动,感受着出手的糙感,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抬眼看了看身侧牵着他的人,眼神有片刻的恍惚,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也没有人对他说‘走,我带你去看热闹。’ 一直以来,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争取得来的。 自从三岁失去亲生母亲之,他的父亲另娶之后,他在那个家可有可无,但在彭氏的孩子出生后,他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不是他在十岁的时候当机立断,原则去参军,他连长大的机会都不会有。 自那以后,他的心竖起了高高的屏障,放弃对人心抱有希望,却在多年后,却又这样一个人拉着自己的手说出这样一番话。 明明这个人对自己有多么的嫌弃,对自己的态度其实也不是很好,总是坑他,可也是这个人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已经知道了她的经历。 明明自己穷的一贫如洗,却从没在她脸上看到自艾自怜的神色,反而对生活十分的积极,生活的。压力根本难不倒她,也压不垮他她。 冥沧褶握了握拉住自己的那双粗糙的手,他突然不想放开这一份触手的温暖。 嗯,看在这个面上,他就发一次善心,她的小命他不要了。 “怎么了?是不是看中了什么东西?”白以柳感受到掌心中那双小手动来动去的,以为他看中了东西却不好意思跟她说,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她。 第35章 好消息 “没有。”冥沧褶还是那个傲娇的小鬼,倏的将视线从手上抽回。 白以柳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小孩子,特别是像他这样的,肯定口是心非,八成是看中了什么,不过是不好意思提。 眼睛快速的向周边的小摊扫去,忽的,眼前一亮,在冥沧褶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根鲜红欲滴的糖葫芦塞了过来,“喏,吃吧,甜的。” 冥沧褶本能的伸手接住糖葫芦,当视线触及到后,整个人都懵了,她……她…… “吃啊,带看着做什么?”白以柳低头看着冥沧褶催促着。 冥沧褶被看着有些不自在,最终还是在她压迫的眼神下舔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挺甜的。 白以柳见他吃了,脸上这才露出一个大大的满意的笑容,这样才乖嘛,不唱反调的样子,看着才舒坦,不会被人嫌! 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路并排走在热闹的集市,这儿看看,那儿逛逛,又看中的,白以柳也不吝啬,直接掏钱买下来,这一路下来,其中手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给冥沧褶买的。 “老大,快看。”热闹的集市边上的一家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两名男子,浑身透着肃杀之气,在他们的对面坐着一张娃娃脸的男子,此时他一脸不可置信看着街上一个小男孩,大声的叫唤了一声。 待他对面的两个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时,小男孩已不见了踪影,淹没在了人流里。 “老六,你瞎嚷嚷什么?低调点。”默一皱着眉头训斥道。 “不是,我好像看到了爷。”默六其实自己内心也是疑惑的,他家爷不是没有发生过走火入魔变小的模样,但没有变成过小孩子,所以他自己也十分的惊讶。 “你说谁?在哪,没人啊?”默二一听直接炸了,趴在窗沿探着脑袋,巡视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像爷的人。 “走,跟上去。”默一推了一把默二,速度极快的去追默六的身影。 要说他们六个人中谁最沉稳,当属默一,谁最咋呼当属默二,然眼神最好的便是默六,他的眼睛可以看到八百米以外的东西,他既然说看到了,那么十有八九是爷。 在知道了爷的踪迹后,他们兵分三路,唯有他们三个人寻找的方向是汇报上来的爷的最准确的地方。 为了避免被那些人先一步找到爷,他们一路上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兜兜转转了好几天,确认没有被跟踪,这才辗转来到了冷集镇。 他们在镇上已经转悠了三天,打听过了,但没有一个见过像爷的人,他们计划着在这里再待个几天,要是还是没有爷的线索,他们就要转到其他的镇上去看看。 “等等我。”默二是最后一个飞奔出雅间的人,追在他们的身后。 默六顺着刚才看到爷的地方一路找了过去,直到整条街都被他们走完了,他们也没有发现那个孩子的踪迹,站在街尾一脸的垂丧。 “默六,你真的看到了像爷的人?不会是眼花了吧。”追了一路,好不容易停下了,默二把手搭在默六的肩膀上,粗喘着气问道。 “大概……也许是我要花了。”默六一把将默二的手从肩膀上拽下,头也不回的朝着酒楼走去。 “默六,我……” “默二。”默一看着走在前面浑身散发着郁闷的默六,及时阻止默二接下来要说的话。 默六的眼神是他们六人中最好的,他相信默六没有看错,只是人不见了罢了。 虽然没有找到爷,起码已经有了些许消息,对他们来说是个可喜可贺的事。 回到酒楼,默六蜷缩在软榻上,无精打采的。 默一和默二跟着进屋后,一前一后坐到了椅子上,谁也不曾开口,雅间里一片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默六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默一,询问道:“默一,你说这次爷走火入魔会不会变成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这就是他一直纠结的问题,小男孩真的非常的像爷,但又觉得爷即便是走火入魔也不会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崽子。 毕竟他们不是第一次遇上爷变身的事,但从来没有遇上变成小孩子的,这才让他自我怀疑了。 “你是说你刚才看到的是一个长的像爷的小男孩?”默一怔愣一下后,开口道。 默六点点头。 “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默二根本不相信默六说得这个可能性,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一定不会的。 “谁说的,我们不能用之前的来否定。说不定,也许这次爷真的变成了……”小男孩,这三个字虽然没有说出口,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爷能变成十三四岁的少年,那么也有可能变成五六岁的孩子,说不定这次的事件对爷的重创比较大,变成小男孩的几率不是没有。 “这……这可能吗?”默二结结巴巴的说道。 “有。老六你说说那个小男孩到底长的怎么样?”他们几个从小跟着也一起长大的,可以说唯一见过爷小时候的样子。 “跟爷小时候非常的像,不然我也不会失态。”没错,他刚才真的被镇住了。 看到那张脸的时候,爷映入眼帘的便是爷小时候那张粉粉嫩嫩的容颜,实在是太像了。 就是这一刹那的时间,他们错过了。 唉,是他的错,他不该怀疑的。 “你……你……气死我了。”默二蹭的站起来,指着默六你了半天,最后重重的将手落下。 “好了,这是好事,起码我们知道了爷的近况。最近辛苦一点,去各个村落看看。说不定就能找到爷了。”默一冷静的分析着。 总比之前啥也不知道强多了,起码他们知道爷现在是安好的。 日子也许可能过的清苦一些,但总比没命或者躲躲藏藏强吧。“老六,你也别自责了,现在对我们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好消息呢。” “嗯,我知道了。”默一说得没错,他们之前可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如今爷安好,可不是是个好消息。 白以柳带着冥沧褶从街头一路逛到了街尾,买了零零星星一堆的东西,最后看看天色,两个人去了馄饨摊,叫了两碗馄饨,吃饱喝足后,来到了与陈家约定好的地方等着他们到来。 陈家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是将手里带的东西全都卖了出去。 陈家一家三口卖了东西就赶着牛车去了汇合地点。 他们到的时候,白以柳冥沧褶已经等在那里了。 “哇,柳姐姐,你怎么买了那么多啊……”陈苗苗到底还小,一看到放置在白以柳脚边背篓的东西,兴奋的大叫起来。 “还好,喏,这是给你的。”白以柳从背篓里拿出一串糖葫芦递给她。 “柳姐儿,你留着给子钰吃,苗姐儿有吃的。”陶氏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拽到了身边,不让她去接白以柳的东西。 大家都不容易,特别是柳姐儿,一个人养活自己已经够辛苦,如今又收养一个孩子,他们都还是孩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他们怎么能要她的东西。 “子钰他有,这个是我特地买给苗苗的。婶子,你可不能替苗苗拒绝。”白以柳笑笑,上前一步快速的将糖葫芦塞到陈苗苗的手里。 “陈伯,婶子,这个给你们吃。”她填饱肚子后,在馄饨摊隔壁卖包子那里花了十文买了十个馒头。 给陈家钱他们肯定不收,所以她都想好了,以陈家的条件他们肯定舍不得在镇上吃东西,情愿饿着肚子回家再吃的,外面吃都得花钱,在庄户人家,一文钱都要掰成两文来用的,他们怎么可能舍得花钱买吃的。 “使不得,使不得。”陈健和妻子陶氏纷纷推拒着,他们是大人哪好意思拿白以柳给的吃食。 “陈伯,婶子你们就别推拒了,我以前尽得你们的帮助,你们要是不收,以后你们也别让苗苗给我送东西了,我不敢在收了。”白以柳早就想好了,她有的是办法说服他们。 陈氏夫妇相看一眼,相互点了下头,最后由陶氏接了白以柳手里的馒头。 他们一年吃白面的机会很少很少,实在是白面太贵了,谁家舍得买白面吃,吃白面的日子也就大过年的时候能吃上一两次。 “柳姐儿谢谢你,婶就厚着脸皮收下了。”陶氏擦了擦手,双手接过白以柳手里的两个馒头,找了容器将他们放了进去。 东西送出去了,她的任务就完成了,他们吃不吃她不会多管的。 做父母的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父母就是自己的孩子。 陈家没有老人,他们不吃,用脚趾头想就能知道。 陈苗苗手里有糖葫芦,倒也不馋白面馒头,津津有味的吃着糖葫芦。 陈苗苗是个非常懂事的小姑娘,糖葫芦一串一共有八个山楂,她吃了两个之后就不吃了,将糖葫芦拿在手里,她要将剩下的糖葫芦带回去给哥哥们吃,哥哥们每次有好吃的也会想着她,所以她有了好吃的也要分给哥哥们吃。 “怎么不吃了?”白以柳见陈苗苗不在吃糖葫芦,有点好奇的问道。 第36章教武功 “我想带回去给哥哥们吃。”陈苗苗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毕竟是柳姐姐给她的,而她却还要… “苗苗真乖,真懂事。”白以柳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她能有这样的想法实属难得,也从侧面反应了父母教导的好。 “柳姐姐你生气了吗?”陈苗苗弱弱的问道。 “为什么要生气,表扬你还来不及呢。兄妹有爱才是最难得的。”在这样大环境下,家家户户几乎都比较重男轻女,而且有的男娃子早就被宠坏了,在家里就是霸王,根本不将女娃子看在眼里,打骂是家常便饭。 能让陈苗苗惦记着,只能说明她的哥哥们平时对她就爱护有加,有好东西也会分享给她,不然小丫头怎么可能想到要带回去给哥哥们吃。 “真的吗?我就知道柳姐姐最好了。”陈苗苗听了白以柳的话,抬起头脸上盛满笑意。 “乖。”她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眉眼弯弯的好比天上的月亮。“等会儿柳姐姐再给你一些好东西,可千万别被你爹娘知道了,和哥哥们一起吃。” “谢谢姐姐,我不能要。”她娘之前已经教育过了,不能再拿柳姐姐的东西,她有一根糖葫芦就很满足了,其他的她可不能再拿了。 “没关系,都是一些小零嘴,不值几个钱。”白以柳是真的没当一回事,就当是以前他们接济自己的一些回报。 “我……” “柳姐姐给的你就收,听柳姐姐的,柳姐姐能养活自己,偷偷告诉你,柳姐姐遇到了高人,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别人我不敢说,对付老宅那边的人还是可以的,以后他们都不能拿捏我了。”白以柳附在陈苗苗的耳边总之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 顺便将自己会武功的事透露一下,也是为了以后那边找他麻烦被揍做铺垫,不至于那么惊讶,的给他们一个接受的时间。 “呀,真的吗?”陈苗苗听了没收住声音,惊讶出声。 “你们说什么呢?还偷偷摸摸的。”白以柳还没出声,陶氏先一步开了口。 “没什么,没什么……”白以柳笑着说道。 陈苗苗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一把捂住嘴巴,眨巴着眼睛,拼命的点头,附和着白以柳的话。 “你呀……”陶氏笑着戳了戳女儿的额头。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见她娘没有想问的,扭过头看着轻声的问白以柳。 白以柳点了点头。 “哇……好厉害呀,我可以学吗?”陈苗苗突发奇想的也想试试,这样她以后是不是也可以保护自己家人了。 “这要看你能不能坚持。”白以柳倒是没有反对,女孩子在这里必须得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然会非常吃亏的。 本身女人的地位就不如男人,在这里,女人就是依附男人而活的,男人要是有个不痛快,就能对女人拳打脚踢,除非打死,不然是不受任何责罚的,这也就是封建社会的女子的悲哀。 “我……我可以的。”别看她年龄小,但看得多,就因为他们是外来的,在桃花村没什么地位,还要被排外。 “那行,从明早开始卯时到我家,我先教你一些基本功。” “嗯嗯,我一定不迟到。”陈苗苗心里可美了。 看着面上一脸笑得高兴的陈苗苗,白以柳想出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真的无法去打击她的积极性。 苗苗啊,你现在高兴,你可知,明日等待你的是什么? 到时候可不要哭鼻子哦! 陈苗苗一抬头就看到白以柳眼里充满了同情,一脸疑惑的问道:“柳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明天加油,可不要半途而废。”白以柳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明天她就知道原因了,就不吓唬她了。 “不会的,我会努力的。”陈苗苗双手握着拳头一脸坚定的说道。 “好,拭目以待。”就她这份坚定的信念,白以柳就给予了她高度的肯定。 怕就怕还没开始,自己开始打退堂鼓,这才是最要不得的。 世上没有不付出努力就会有收获的,一分耕耘一份收获。 冥沧褶上了牛车后,挺着腰板闭着眼睛,坐在一旁,听到白以柳对陈苗苗的说得话,眉头微蹙,再一联想到那次她打那个农妇老太时的手法,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难道她真的有奇遇? 不然她打人的手法该怎么解释? 她下手的地方专打人身体最痛的部位,还让人看不出丝毫的伤,疼得哇哇叫,却找不到源头。 这也就能解释了她一个农女为何会懂得这些。 要说高手也许真的让她给遇上了。 世上高手千千万,特别是江湖上的,到了一定的时间,他们就会从江湖中隐退,找一个安静悠闲的地方隐居。 他不也一样,他的师父就是其中一个,他曾经在江湖上以一敌百,横扫千军,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对手,站在高处的英雄最怕的就是没有对手,时间一长他就有了退隐江湖的念头,但又不想让自己的武功一起被埋没,总得找一个合适的,能够继承他衣钵的人。 他算是个幸运的人,在他五岁快饿死的时候,遇上了师父,要是没有师父,这世上哪还有他的存在,于他而言,师父更像是他的父亲,不过他们只相处了不到三年,他就消失了,这一去就是好多年,也不知道他跑去哪了。 想到师父,内心一片愁然,师父心真够大的,就这么放任他回到那个狼窝,好在十岁的时候他去参军了。 这才有了如今的无人能及的地位! 曾经对他趾高气昂,不将他当一回事的,在他坐上摄政王那个位置后,舔着脸说尽好话,看着那一张张虚伪的脸,真的很想仰天大笑,你们也有今天。 “小家伙,小家伙。”白以柳站在牛车旁叫唤了冥沧褶两声,叫他没有回应,以为他睡着了,于是准备伸手抱他下车。 谁知,手刚伸出去一半,冥沧褶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一道暗芒飞快的闪过,快到白以柳都没有发现。 “没睡着啊,那就赶紧下车吧,该回家了。”见他醒了,白以柳将他抱到地上,又转身将牛车上的背篓背上,牵着他的手笑着和陈家的人打了声招呼,带着他回家去了。 “外面冷,你就呆在屋里,我去外面除草种些蔬菜。”她看过了,茅草屋旁边有一块空地,她打算种些蔬菜,总不可能什么都要靠买,手里能拿出来的钱就这么点,可经不起这么霍霍的。 就她现在的身板,能力有限,有些事她根本没法现在就去做,那么她就得想着怎么让自己的生活好过起来。 好在她手艺还行,不然,在这里她真的会哭死的。 手艺还行,那也得有东西啊,不然怎么挣钱。 “……嗯。”冥沧褶看了白以柳一眼,嗯了一声。 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白以柳走了出去。 她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把破旧的钉耙,拿在手里甩了甩,看上去挺破的,倒是挺牢靠的,甩了几下钉耙都没有掉下来,用来除草开垦地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块地看上去不大,但除完草之后她就知道了,眼前看到的远比想象的难多了,这几天她没白练的,但还是将她累的够呛,难怪都说种田苦,可不就苦嘛,所以说人是伟大的。 花了一个时辰时间,白以柳才将那一块地给整理出来,又仔细的将它们分成了四小快,之后在每块地上撒了四种蔬菜的种子。 考虑到天气的问题,担心不会发芽,她又从屋子里找来了一床原先就在茅草屋里的破败不堪的被子盖在了四小快地上。 做好了保护措施,只等着他们发芽既可。 忙忙碌碌中,这一天又过去了。 晚上,白以柳也没做什菜,简单的萝卜野鸡炖汤,几个菜饼子,本来想买肉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家里还有之前打得野鸡。 吃过了晚饭,白以柳简单的给冥沧褶洗漱了一下,接着就是她自己。 弄完了这一切,她才爬上床睡进了被窝里。 “早点睡,我明天要早起,对了,你要不要跟着一起锻炼?”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估计男孩子对练武骨子里有种追求的精神,于是鬼事神差的在临睡之前,白以柳突然开口询问。 冥沧褶洗漱好后,早早的就钻进了被窝,闭着眼,忽的听到她的问话,诧异的睁开眼睛,转过身看着她。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是问你你要不要学?”她是嫌小破孩麻烦,但如今人已经被捡回来了,那她就会担起养育他的责任。 她都要教陈苗苗那就不差他一个,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学。 虽然他是小孩,但是她也要尊重他,问过他的意见,他愿意学她就教,他若不愿意,她不会强求。 “你教我练武?”冥沧褶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他听到了什么,她……她……竟然……竟然要教他武功,这估计是他有史以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就她? 第37章 瞒着 “对啊,有什么不对的,我就问你你学不学?”反正已经透露给陈苗苗了,她会武这事很快就会曝光的。 现在她就等小家伙给自己答案,要是愿意那就一起教呗。 “……学。”本来想说不学的,但又怕她教训自己,最终嘴里的话转了个弯,出口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字——学。 “乖,我告诉你,学是错不了的,对你以后回去是有帮助的。”听到冥沧褶说学,白以柳笑了,笑得非常的和蔼可亲,孺子可教也。 在她内心里是希望他学的,怎么说也要有自保的能力不是。 她还想着如果小破孩说不学,她就用武力镇压,让他不学也得学,尊重他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要是冥沧褶知道白以柳内心最终的想法,一定会为自己明智的选择点赞的,不然他又要遭罪了。 不想听到唠叨,冥沧褶嗯了一声后,说道:“那个我困了,可以睡了吗?” 她准备的长篇大论就这么被胎死腹中,臭小子故意的吧,“睡吧。” 哼,跟她唱反调,今后有你好受的。 睡觉,睡觉,赶紧睡觉,不然又要被荼毒了,冥沧褶赶紧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睡了。 听着小破孩均匀的呼吸声,心情不美丽的白以柳眼皮逐渐耷拉下来,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她睡着后,冥沧褶缓慢的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进入梦乡的白以柳。 这样安静的样子多好,眉宇间也没有了凶悍的样子,反而柔柔弱弱的,被保护的样子。 要是醒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该多好,怎么就有那么凶悍的小丫头呢。 凶悍? 这就叫凶悍了? 白以柳要是听到这话,一定会大笑出声,狠狠地嘲笑他一番,这才哪到哪,真正凶狠的样子他还没有见过呢,这不过是她全部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要是换作以前,作妖到她面前的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断手断脚还在其次,有的甚至连命都交代了。 曾经打打杀杀太多了,今生她想金盆洗手了,除了答应了老头的事,她能不沾染就不想沾染,不然就杨氏几个怎么那么轻易被放过了。 像杨氏,林氏母女这样的人,在她这边不过是一只只任其逗弄的老鼠,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生活太无趣,总要有一些添加剂,这样才有滋有味不是。 白天因为默六的一句话,三个人即刻行动起来,向周边的村落打听起来,同时也在镇上打听。 不过进行这些事的时候自然是秘密进行的,他们没想着让敌对的几伙人马知晓。 他们是着急,但比他们更着急的大有人在,这次的任务失败了,想要再找机会,那可就难了,冥沧褶周围的部署一定会更加的严密,连只老鼠都不会放到他面前的。 距离平阳县不远的隆禹县,一座精致的二进宅院,花厅的主位上坐着一位年纪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此时他脸色漆黑,手里握着的茶杯已经四分五裂,杯中的水顺着他的五指流了下来。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重伤的人都对付不了,养你们何用。” “主上息怒,主上息怒。这事也不能怪他们,起码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们只要在他的人之前找到他就万无一失,至于上面那位就无需挂齿了。”坐在华服男子下手右边位置的一位一脸笑嘻嘻的男子朝着前来汇报的暗卫挥了挥手,随即安抚着华服男子。 “说得容易,这次的机会我们整整部署了三年,三年才换来一次机会,他们能让你们找到人,做梦呢吧。”男子手一松,掌心中的碎片应声落地。 “可问题是他们同样没有找到人。眼下比的就是速度。”跟华服男子年纪差不多的男子时不时的摇晃着手里的扇子。 明明很冷了,还非得要拿着个扇子装逼,要是白以柳看到,肯定会狠狠吐槽一番。 “你以为我不知道,就他们……蠢得要死。”气死他了,都不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还能将人给跟丢了,说出去他都觉得没脸。 “只能说冥沧褶太狡猾,他就是块硬骨头,难啃的很。”要不是因为有他横在中间,哪轮得到那个毛小孩坐上那个位置。 好好的路上出了一条拦路虎,他们能不恨嘛。 “真不知道先帝是怎么想的,他就不担心冥沧褶拥兵自重,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己称王吗?”华服男子朱立伦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们哪个差了,一个五岁的孩子懂个屁,还不是被冥沧褶把持着朝政,如今的天下还是他们大明的吗? 不是早已经成了他冥沧褶的天下嘛。 不单他恨得牙痒痒,其他的几个哪个不和他一样,恨不得将冥沧褶除之而后快。 “主上,小心隔墙有耳。”即便这是他们的地方,但也不能完全保证万无一失,谁知道在这里的人有没有被收买的,要是这话被传出去,主上非得被他们扒掉一层皮不可,冥沧褶的人可不就等着嘛。 “再派人去找,好好的找,本王不信他还能遁地不成。”伤得那么重,不可能跑得远,指不定在附近躲起来了。 “一定不会让他们先一步的。我先告辞了。”扇子男这次准备亲自出马,他跟主上的想法一样,既然他被引出了离京,那么就不能让他再活着回去,一旦让他回去,他们的努力就真的是白费了。 这一次的部署就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他们的人在他的手里折损了多少,他都快记不清了。 培养一个暗卫一点不容易,不单需要财力,物力,还需要资质好的人,最最让人心疼的是培养一个人所费的时间,没有个三五十年是不可能出师的。 损失一个人快如闪电,培养一个人犹如登天般难,没人愿意一再的将人折损下去。 “来人。”扇子男简博显刷的一下收起扇子,唤了一声。 “公子。”简博显的侍卫孟奇眨眼出现在他的身边。 “收拾一下,本公子亲自去找。”他就不信找不到人。 “是,公子。”孟奇点点头,刹那间又消失了。 冥沧褶,这一次你就别想回去了。 我简博显不允许。 第二天卯时不到,白以柳就早早的起来做早饭,做完早饭回屋将冥沧褶给叫起来。 “起来了,练武了。”白以柳推了推还多在被窝里熟睡的冥沧褶,声音洪亮。 “吵。”冥沧褶眉头蹙起,将被子拉高盖过自己的脑袋,冷冷的丢下一个字。 “吵什么吵,昨天你可是答应了我练武的,赶紧的,别磨蹭,等会儿你苗苗姐也要来了。”陈苗苗她一点不担心,农家的孩子自立能力强,说好的就会做到。 “时辰还没到,你吵什么,出去。”冥沧褶不耐烦的说道。 “我再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要是还没起来,就别怪我辣手无情。”白以柳丢下一句威胁性十五的话转身出去了。 冥沧褶躲在被窝里扭捏了半天,黄毛丫头烦死了,卯时都还没到,叽叽歪歪的太讨人厌了。 换作以前的身体,什么时辰起来都不是问题,但现在这个小身板真是经不起,他昨晚睡得并不晚,竟然还困的要死。 困还是非常的困,冥沧褶知道他要是不起来,黄毛丫头言出必行,没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钻出来,摩挲了两下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不紧不慢的穿了起来。 白以柳出了屋子,院门就被敲响了。 几步上前,将门打开,外面露出一颗小脑袋晃来晃去的。 “柳姐姐早。”陈苗苗笑着向白以柳打招呼。 “早,进来吧。”让她进来后,白以柳又将门给关上。 “柳姐姐我偷偷跑出来的,我爹娘不知道。”陈苗苗没有将自己练武一事告诉父母,她担心父母会不答应,会说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武,不像话。 “不行,赶紧回去跟陶婶他们说一声,要是他们发现你们不见了,他们会着急的。”这丫头不知道陶婶他们一旦发现她不见了会着急嘛。 她既然敢告诉陈苗苗,并非是跟她分享秘密,这件事她打算借着她的嘴告诉陶婶他们,再有陶婶他们传出去,为的就是说给老宅的人,也是告诉村里的其他人,她白以柳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想要从她这里打秋风得重新掂量一下才行,这傻丫头,竟然还瞒着,让她说出来的意义何在? “我娘,我爹要是不答应呢?”其实她也不想瞒着的,就是担心他们不同意,这才什么都没说,偷摸的来了柳姐姐这里。 “你好好的跟他们说,将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们,我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反对,反而还会十分的支持你。”从原身的记忆里可以推断出陈家夫妇是怎样的人,他们不是那种不听儿女话得人,只要陈苗苗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即便陈伯他们内心里是反对的,面子上他们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做父母的想法很简单,都想着儿女好。 “会……会吗?”陈苗苗内心还是忐忑的。 她爹那边她能不费力的搞得定,她娘……她觉得希望不大。 第38章热身 “会的,回去跟陈伯他们说一声,我会等你的。”最多就是今天不教了。 “好,我听柳姐姐的。”陈苗苗点点头,回家去了。 冥沧褶站在堂屋门口一脸气愤,小丫头真是太不懂事,这种事怎么能不跟家里人说呢,这事八成要黄,那他为什么要起那么早。 “起来了,走吧,跟我出去跑一圈。”白以柳直接忽略冥沧褶黑着的脸,向他招招手。 “不去。”小丫头才是主角,他是顺带的,他干嘛现在就要自讨苦吃,还不如回去睡回笼觉。 “不去也得去。”白以柳不给冥沧褶反抗的机会,拽着他就出了院子。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别不情不愿的,赶紧的先做热身,跟着我做。”白以柳瞪了他一眼,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她是为了谁呀,她也不想起那么早,谁想在这个天从暖和的被窝出来找罪受。 自身若是不强大起来,被别人欺负那也是活该。 “看好了,跟我做。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白以柳站在冥沧褶前面,做着一些打开身体的动作,免得等会儿跑步的时候抽筋之类的。 冥沧褶抿着唇,阴沉着小脸,看着白以柳伸手扭腰的,辣眼睛,但又不得不跟着她一起动起来。 这么多天的,那帮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到现在还没有找来,知不知道他过得是什么日子。 这次回去得再加上训练才行,这要是没有被黄毛丫头捡到,自己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你在想什么呢,错了,错了,认真点。”白以柳做好了示范,转身看着冥沧褶,发现他竟然走神了,根本没有跟着她的节奏来的,而是胡乱的挥舞着。“我告诉你,热身没有做好,等会儿跑步容易抽筋,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到时候真的抽筋了再来怪我。” 真不知道,小小年纪,一天天沉着脸做什么,那些还有什么好想的,不应该强大自己,唯有有了跟他们抗衡的能力才能回去一雪前耻嘛,怎么他就一点不上心。 还是说她说得那些内容他并没有深刻了解,不懂其真正的意思。 不应该啊,大家族出来的,不可能是无知的孩子,之前的表现就说明了一切。 “谁怪你了,你太烦了,我嫌你吵。”没看到他在想事情嘛,一天天叨叨个没完,又不是长舌妇,怎么就那么喜欢啰嗦呢,要不是打不过她,真的想用针将她那张嘴给缝起来,这样自己的耳边就清静了。 “嫌我吵,你以为我想啊,我说你能不能像个孩子一点,别一天到晚的趁着一张脸,我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小破孩居然还敢嫌弃她,早知道捡回来是个祖宗,她才懒得搭理,让他在山里自生自灭好了。 “你再做一遍。”不想听她叨叨,冥沧褶用命令的口吻让白以柳再做一遍热身。 “这还差不多,看好了。有不清楚的就问,别不懂装懂。”华国上下五千年传承下来的文化,肯定是有用的。 话不多说,白以柳再一次亲身示范一遍,这一次她将动作放慢了一些,能让他看个清楚明白。 冥沧褶在一旁认真的看了一遍,这会儿也察觉出了一些门道,看似简单的动作,实则蕴藏了无比深奥的内在,她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对她的认知。 她就好似一本书,没看到最后一页,你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总能在不经意间展现出她的不一样。 “来,你做一遍给我看看,没问题的话,以后每天跑步之前都要热身半柱香的时间。”他到底还小,不能太过苛刻了,能放松一点就松一点,只要他有自保的能力就行。 冥沧褶点点头,在一旁像模像样的展示起来,不管是伸手还是踢腿都非常的标准,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达到了白以柳的要求。 小破孩,明明可以做好的,偏偏偷懒耍赖,这不挺好的嘛。 “做的不错,坚持半柱香时间,我们就要开跑了。”武功再高,体能要是跟不上也是白搭,用拖延战术的话只有死翘翘的份。 “哦。你不等小丫头了?”这一跑估计都没影了,小丫头要是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哭闹。 “不等了,今天肯定来不成了。”在这事上,白以柳还是看得很清楚的,陈苗苗想要来,就得靠她软磨硬泡了。 “你怎么就知道她来不了了。”冥沧褶在心底切了一声。 “我都跟她家打多少交道了,这还能看不出来。做你的热身,管那么多。”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还要看内在,陈家的都是老实巴交型的,就想安安分分能够有好日子过,小富安康的心态。 “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每天对他都像是吃了炮弹,他哪里得罪她了。 “你好意思说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这就是个典型例子。 被点名的冥沧褶不出声了,他知道自己在别扭些什么,无非就是还不能接受变小了的现实。 他说她态度不好的同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人家把他捡回来照顾,已经做的够好了。 她和他到底是不一样的,他的身体虽小,但实际是个大人,而她呢,切切实实是个孩子,十岁的孩子能够做到什么样? 是,他是十岁进军营了,但身处的环境不一样,他是大家族出来的,里面的险恶他从小耳语目染,可以说是身经百战。 她呢,大字不识一个,却敢反抗家里,在这个孝为先的环境里,她抛弃那些观念,硬生生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只为了活命。 茅草屋的情况他不是没有看到,她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一个奇迹。 他是骄傲,但不自负。 “不会了。”虽然仍然觉得别扭,但他大人大量,能屈能伸。 “你说什么?”风太大,又是在跑步,白以柳没有听得很清楚。 “没听到就算了。”让他再说一遍不可能。 “哦,好好跑,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白以柳笑了笑,鼓励着他。 嗯了一声,冥沧褶脚底生风似的,一下子窜了出去。 “哎,慢点,不要跑太快了,要调整呼吸。”白以柳追了上去。 跑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回到家,冥沧褶直接累瘫在椅子上,汗水沿着发际线流了下来,没进了领口里被吸收了。 白以柳每天都有坚持,呼吸一点没变,休息了一会儿后,起身去厨房将做好的早餐端了出来。 又端了一盆清水放到冥沧褶面前,赶紧洗洗擦擦,别受凉。 这个季节最容易感冒,一病还没那么容易好。 古代医疗条件太落后了,必须得严防死守,小心小心再小心。 “……谢谢!”这一句谢谢是他发自内心的。 好在他的属下们都不在,不然肯定会惊得一地下巴,爷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对别人说这两个字,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 这一次白以柳总算没有开怼,笑意盈盈的看了他一眼,小破孩竟然也知道说道谢的,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等他洗了脸,擦了脖子,这才将手里盛好的一碗粥递给他,“这个温度刚刚好,吃吧。” 冥沧褶因为谢谢两个字,头低的很低,并没有看到白以柳欣慰的表情,接过碗,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丫头的手艺倒是真的不赖,最最普通的食材到了她的手里,都能变成可口的美味佳肴,那些丢弃,嫌弃她的人眼瞎的很。 “我吃饱了。”食材是粗糙了一些,但口味不错,就这样吧。 “外面冷,你进屋休息去吧。我等会儿准备上山,你不要出来,知道吗?”粮食还有一些,但是菜只能维持今天一天,她得进山猎点野味,等到天气再冷一点,想进山就难了,动物也不愿出来活动了。 “我和你一起去。”一个人待着怪没有意思的,进山好啊,他还可以留一些暗号,不管用不用得到,总是抱有一线希望。 “带着你不方便,你还是留在家里吧。”这也是没办法,她还是要好好的想想怎么挣钱。 虽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但也得有其他的进项,山里的东西还是有限的,也不是每次都能猎到的,还得自给自足。 “不要,你要是不带我一起去,我就偷偷上山。”冥沧褶梗着脖子威胁道。 “山上太危险了,我一个人还可以,带着你真的不方便。”她没打算暴露,有些东西就要留到最后,这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我不管,我就要去。” 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白以柳妥协了。 跟吧跟吧,最多她小心一点。 “行了行了,这都什么脾气,怎么一点不听话。” “哼。”谁都别想破坏他的事,就是她也不行。 “哼什么哼,再去加一件衣服,我们就走了。”想到山里的气温,白以柳让他回屋在加件衣服,病刚好没多久,可不能再病了。 “不冷,这样正好。这个我来拿。”他没觉得冷,推却了她的好意,一把夺了她手里的篮子,走在了前面。 第39章 留暗号 “着凉了别说我没提醒你。”惯得他,这性子太扭捏了,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得让他改改,不懂得收敛容易出事。 “不会怪你的。”他冷不冷会不知道吗,哪里需要她操那么多的心,有这个时间浪费,还不如早去早回呢。 “知道了。”白以柳背着背篓追了上去。 因为带这个小破孩,上山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要换作是她一个人这会儿早就已经进山了。 然她又不能说什么,以他的傲娇劲指不定会怎么给她脸色看。 白以柳憋着嘴慢腾腾的跟在冥沧褶身后前行着。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他们总算是进入到了深山里头。 说是深山其实也没多深,比她之前进的要浅多了,不过也足够了。 不过这一路走来的收货还是不错的,遇上了很多的野菜,菌菇以及木耳,这些东西份量不重,她怕等会儿错过了不一定还能再找到这么多。 仔细观察了一下附近的近况,于是对冥沧褶说道:“你在这里挖野菜,蘑菇,我再走进去一点看看能不能抓到野鸡野兔。”带着他实在是不好施展武功,她不打算将自己的底暴露出来。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进去。”冥沧褶挖野菜的动作一顿,抬眼看着白以柳说道。 “不行,我一个人若是遇上危险还能尽快的脱身,带着你真的不方便,谁知道会不会有大虫跑出来。” “我跟你说,你要听话,不要给我添麻烦行不。”白以柳准备晓之以理大之以情的说服冥沧褶。 冥沧褶眉头紧锁,一脸不情愿的应了下来,“行吧,你快点回来。” 内心里十分的欢悦,赶紧走,赶紧走,她不在这里,他才好做标记。 彼此内心都藏了事,巴不得对方不在自己的身边,这样才好没有后顾之忧的做自己的事。 “这才对嘛,你乖乖的,我很快就回来的。”见他答应了,白以柳这才露出一个笑容,这样的小破孩才显得可爱嘛。 “要走就赶紧走,啰嗦。”冥沧褶不耐烦的说道。 “你…破小孩。”白以柳骂咧了一句,背着背篓往更深的山里前行,每走一步都会回头看一下,内心是不愿带着他,但还是担心会发生突变。 一直到看不到冥沧褶后,白以柳才敢运气轻功往深山里进发。 冥沧褶也没少关注白以柳,待到看不到她的身影后,先是观察了一下地形,之后动作迅速的寻找适合做暗号的地方,不能太过醒目也不能太过隐蔽,毕竟这里是深山,很容易就会被淹没的。 他也没敢离开太远,到底还没有恢复,只简单的做了几个暗号和暗语就撤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挖挖野菜,休息休息。 本来他是不打算动手的,他从来没有干活这种活,但他清楚,若是不做,等黄毛丫头回来了,见到自己没有干活,肯定会饿他肚子的,现在这个身板还真不能饿。 想到这个后果,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干活,唉……堂堂摄政王殿下如今混成这般景象,这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他能怎么办? 干呗!! 第40章 两虎 白以柳一进去深山,就运气超好的的捕猎到了两只大肥兔,这两天的伙食足够了。 心情非常的美好,嘴角高高的翘着,然这样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变化就在这顷刻间发生了。 兔子刚刚丢进背篓,轻松的神情转瞬间一敛,晶莹剔透立马变得锐利和警惕,神情也随之变得严肃和凌厉起来,一个闪身窜到了树上,查看周围的状况。 四周的环境看起来很正常,郁葱平静,偶有微风吹过,带动枝条上的叶子轻轻晃动,似乎在招呼着某种东西的来临。 “嗷呜……” 一阵威武的嘶吼声平地而起,从不远处传来,让整个山林地动山摇。 白以柳脚下一滑差点从树上掉下去,内心更是一阵麻麻比。 她刚还道自己今个运气好。 还真他码的运气好。 好的,不好的,都让她给遇上了,老天,不带这么玩她的。 她做什么了,不就是进山抓了两只野兔,这算什么事嘛,进山打猎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专门欺负她啊! 此时此刻,白以柳真的好想好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 弄你来到这个落后的时代,成了一个小可怜,饶是内心再强大的人在面对窘境的时候也会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每一次她只要上山总会发生一些事,比如拜了一个老者为师,比如捡了一个小破孩回家,而此时很有可能还要面对深山里的一霸。 不过她也只为自己哀伤了那么一会儿,运气轻功转变一个方向撒腿就跑,反正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她可不想正面跟它杠上。 虎啸声不单白以柳听到了,就是有点距离的冥沧褶也不例外。 他正认认真真的挖着野菜,虎啸声的到来吓得他手里的铲子掉到了地上,反应极快的手脚并用爬上了距离他最近的一棵树上躲藏,气喘吁吁的坐在树干上眺望着远方,后背更是出了一身冷汗。 眉头紧紧的锁着,一脸忧心忡忡,也不知道黄毛丫头怎么样了? 有没有遇上老虎? 他现在还靠她养活呢,她一定不能出事。 白以柳跑着跑着忽然来了一个急刹车,瞳孔瞬间放大,惊恐连连。 哇靠,哇靠,她看到了什么? 大型翻车现场吗? 这个收获可真的是大大的。 她现在所处的区域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两只受了重伤的老虎。 两只公虎,一黄一白!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 现在的情况很显然,两只公虎是为了争夺地盘来了一场生死决斗! 以她肉眼看到的战况,她有信心可以拿下这两只老虎。 小心的挪动一步,那只靠地的白色公虎立即警惕起来,不在乎自己的伤势,勉强站立,做出防备攻击的姿势! 另一只黄毛公虎纹丝不动,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昏迷了。 看着已经站起来身量超过自己的大白虎,之前的拿下它的底气嘎然而散,偷偷的咽了咽口水。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大白虎即便是受了伤,那也是森林之王,它的地盘不容他人侵犯,而她恰恰做了侵犯它领域的那一个人。 眼下的情况只有一战了! 第41章 收 白以柳刚做好心理准备,觉得这一战肯定讨不到任何的好处,还会可能还会让自己受伤,谁知下一秒,目露凶光的大白虎猛然倒地,发出巨大的响声,贱气一地的尘土。 她整个人膛目结舌,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情况?这还没开打呢?自己就先倒了。 这个好,这个太好了。 不用打,她就可以捡现成的便宜。 不过她并没有掉以轻心,谁知道这只大白虎是不是使诈,就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到时候来一个突然袭击,她可没有那么蠢呢。 白以柳眼睛紧紧的盯着地上的大白虎,半蹲着身子在地上摸索着,找到了几块石头,捏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之后试探着扔了一块出去,砸在了大白虎的身上,大白虎目露狠戾,身子却只能轻微的晃动一下,想站根本站不起来。 大白虎要是能够开口说话,一定会对着她大吼一声,老子在山里称王称霸的时候,你这人类还没有出生呢。 就凭着这弱小的身子也想来欺负老子,当老子是好欺负的。 可惜,他们不同种族,谁也不知道谁的想法。 白以柳悬起的心总算能够安放下来了,看这个样子,大白虎的结局已经注定,现在的它不过是强弩之末,对她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丢掉手里剩余的石头,站起身拍了拍手,将手上的尘土拍走,淡定的朝着大白虎走去。 大白虎眼底的星光一点点暗淡下去,它清楚自己将会步另外一只老虎的后尘,命在旦夕,看着眼前一步步向它走来的人类,它眼底充满了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它的生命之光在人类到达它面前之后消失殆尽,挣扎着闭上了眼怦然倒地就这么死去了。 白以柳静等了几秒之后,伸手戳了戳大白虎,又去戳了戳黄毛虎,两只老虎给她的反应是一致的,一动不动,任他宰割。 收获是丰盛的,但眼下她开始犯难了,这两只老虎她还怎么运下山,她很贪心的,一只都不想放过。 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便有了决定。 不管结果如何,所有的事都要先尝试着去做,也许她就成功了呢,要不然老天赐给她的金手指肯定不只有那么一点能力。 白以柳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两只老虎的情况。 虽然都受了重伤,黄毛虎比大白虎严重多了,于是她试着将目光锁定大白虎,手触碰着它,在心中默念一声收。 不过眨眼的刹那间,原本躺在地上的大白虎就这样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她迅速的扫视了一圈周围,没发现有什么动静,这才将兴奋和喜悦之前表露在脸上。 看来这个摸不到,也看不到的金手指里空间应该挺大的,不然怎么容得下这么大一只大白虎,若真是如此的,以后很多大件的东西也都能放进去了。 一只能放,那另外一只呢? 是不是也能被收进去? 抱着这个怀疑的心态,跟刚才一样,黄毛虎也从地上消失不见了。 这下白以柳难得像个孩子一般,原地蹦了起来,这空间得有多大啊…… 第42章 下山 这都能装得下,两只老虎堆积起来犹如一座小山,这也太大了吧! 赚了,赚了,她再也不嫌自己的运气差了。 她这哪是运气差,根本是好的要死,别人有她这样的机会吗? 一次就是两只老虎。 这是老虎啊,老虎,不识别的。 虎皮,虎骨可都是好东西,就是肉也非常的值钱。 再对这个世界的物价不是很清楚,也知道这两头老虎要是出手,得有一千两的进账,一千两啊,要是在乡下,她可以花一辈子呢。 白以柳很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这里是老虎打斗的地方,布满了血腥气,她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会引来其他的猛兽,一两只还能勉强应付,要是碰上狼群,估计只有交代的份了。 此时此地不宜久留。 白以柳快速的离开了现场,朝着冥沧褶所在的地方。 冥沧褶躲在树上也没闲着,一直处于警惕状态,生怕老虎忽然之间冒出来。 不过左等右等,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踪迹,就连虎啸声也没再响起,不过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忽的,他挺直脊背,眉头紧锁的看着一处,手里的树枝被他握得紧紧的,做出防御的姿势。 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才放下了紧绷的神情,还好,还好,她安然无恙,看来老虎已经回去深山了。 白以柳回到第一次停留的地方,只见小背篓翻倒在地上,那个小小的人儿却不见了踪迹。 “子钰,子钰……”在这一刻所有的担心涌上心头,他去哪了,是不是听到了虎啸声,慌不择路的乱跑了。 这里是深山啊,虽然不是最最里面,但也挺深的,要是乱跑真的非常的危险。 要知会这样她还不如将他带在身边,现在她要去哪找人啊! 冥沧褶本来还想捉弄一下白以柳的,但在看到她脸上的担忧之后,心快速的跳动了一下。 就像上次她对自己说得那些话一样,让他深有感触。 明明总是对他恶言相向,现在呢,却是一脸的忧愁。 明摆着就是口是心非! 也不捉弄她了,赶紧出声:“我在树上。” 熟悉的声音传来,白以柳抬头看去,脸上忧愁尽散,露出了笑脸,“没事了,没事了,下来吧,我们下山了。” 白以柳伸出双手准备接冥沧褶。 “哦。”冥沧褶手脚并用一点点从树上爬了下来。 “我收拾一下,我们就下山。”将冥沧褶安置在一边的石头上让他坐着,自己也动手将散落地上的蘑菇,木耳放回背篓里,做完这些,才牵着他的手快速的向家走。 “你去哪了,有没有听到老虎的叫声?” “听到了,我就马上回来了。”白以柳撒谎了,老虎都死了,全都被她收进了神秘的地方。 “你害怕吗?”冥沧褶好奇的问道。 “废话,那是老虎,谁不害怕,你看看我现在这样,遇上了不成了它的食物。”不,她没有成为它们的食物,它们即将成为她的小钱钱。 “你太瘦了,不够塞牙缝的。”冥沧褶真会打击人,他就不怕惹恼了她。 “说什么,你也好不到哪去。走快点。”说她瘦,这能怪她嘛,她只是继承了这个身体而已,哼,小破孩,姐姐总有一天会将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第43章 惊吓 白以柳不敢将老虎在空间里放太久,她不知道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还是其他,时间久了,变了质,那就卖不上好价钱。 嘱咐了一遍冥沧褶千万不要出门后,白以柳轻装上阵出了白家村。 镇上是卖不动价钱的,老虎这种的东西就得去大城市,有了轻功,来去县城的脚程方便很多。 大概一个多时辰后,白以柳出现在距离县城不远的地方,在出门后,她就找了个地方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男娃。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这才将黄毛虎从空间里弄了出来,试了试水,直接扛在肩上。 为什要用扛? 谁让白以柳还只是个十岁大的孩子,老虎又大,让她提着老虎,会让老虎拖在地上,那就会损坏了皮毛,如此一来就卖不上一个好价钱。 所以她只能选择用扛的。 还是因为人太小,老虎太大,扛着走的时候,只看到一只横躺着的老虎在行走,几乎看不到虎身下的孩子。 这样一个画面就显得十分的惊悚和诡异。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当看到老虎的一刹那,大家蜂拥而散,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一只横躺着的老虎竟然走在路上行凶。 当路人因害怕躲避后,再次定睛看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只大老虎身下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哇靠! 这……这……真是个孩子? 看起来她就九、十岁的模样,还不到他们的腰际,这样一个孩子竟然能神情自若的,毫不费力的扛着一只看起来起码有三四百斤的大老虎? 老天爷,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亦或者他们都看错了,这孩子扛着的并非是真老虎而是纸老虎。 有些胆子大的人生出了好奇心,小心翼翼的向着那个孩子孩子,哦,不对,是向着老虎靠了过去。 当走近以后,确认这只老虎没有任何的动静,路人甲更加的好奇了,吞了吞口水,问道:“小孩,你身上扛着的是真…真老虎,还是纸老虎?” 路人口中的纸老虎是画本唱戏中用到的老虎道具,形象做得十分的逼真。 纸老虎? 白以柳扛着老虎走着,心道这只老虎再真能真的过她手里这个,老大爷的眼神不好使啊…… “这位老大爷,这是我从山上打下来的真老虎,不是纸做的纸老虎。” 真老虎? 众人惊呆了! 竟然是真老虎,她……她一个孩子,如果真是她打得老虎,那她得有多大的能力,起码这力气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对她肃然起敬。 因此,她的身后跟着一大堆的人进了城。 一路走来,见到的人无不退避三舍的,有得经受不住的直接晕厥了,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阵仗啊…… 老虎身上有很多的宝,白以柳一路扛着老虎在好心人的带路下来到了县城里最大的药铺,也是信誉最好的药铺,价格童叟无欺! 白以柳扛着老虎走进药铺,将老虎放到了还没她高的柜台上。 小药童看着突然出现的似乎睡着的老虎,惊恐的瞪大双眼,嘭的一声倒地不起,晕了过去! 第44章 卖虎 平时这样的老虎最高出到四百的价格,这也是因为这里是县城,要是换成州府那样的地方,这价格就不一样了,还能再多卖几百两。 特别是这只老虎他没在它的身上找到伤口,皮毛又那般的光亮顺滑,且十分的新鲜,加大了入药的药性,他这才给了五百两的高价。 还有就是他是个商人,商人没有一个是不逐利的,除了能入药的之外,单是虎皮和虎肉他转手出去也能卖个七八百两,尤其是那张虎皮,可遇不可求,完美。 白以柳又不是真的小孩,她的灵魂是个成年人的,在听到这个价格后,没有狂喜反而一脸的淡定,微笑着应道:“那就按掌柜的您说得价格来。”她知道掌柜的给出的价钱很厚道,多半是看在那张完好无损的虎皮上面,不然应该是卖不到五百两的,没看到掌柜身边的那个药童膛目结舌的样子嘛。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取钱。”掌柜的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今个又赚大发了,他能不没开眼笑嘛。 “掌柜的等一下,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四张银票,另外的一百两给我散钱。谢谢。” “哎,好嘞,你等着。一定给你办好了。”掌柜的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这孩子既然能够打下一只,那肯定也能打下第二只,第三只,亦或者是其他的能入药的动物,要是都是这么完美的话,还怕没有这么好的东西做药材吗? 就算价格上给得高一些,他也是赚得,东西好,当然能高价出售,这都是相辅相成的。 这可是个大买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为何不能卖他一个人情呢。 白以柳接过银袋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银票,银元宝及其他的散银,整体拿在手里颠了颠,脆声声的询问道:“掌柜的,下次若是还有,我还来你这卖,这价格……” 她故意拖长尾音,既吊起了掌柜的胃口,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有门路,说不定以后她还哪天就猎到了鹿,狼之类的,她也有地方可以出售。 林掌柜听了秒懂,迅速点头应道:“放心,只要东西好,价格绝对公道,童叟无欺,你尽管拿来。” 有生意做,他哪会往门外推。 看着这个披着十岁孩子模样的孩子,跟掌柜的这个成熟的,有阅历的人讨价还价,还一副合作的样子,简直就像是经混迹商场的老商人一般。 这孩子会不会太聪明,太逆天了? 这样的孩子多半会易折,也会遭人盯上。 她一个人生活,虽然现在多了一个小家伙,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忠于他的仆人半路找来将他带走,那时不就又剩她一个了吗,再有,她若是不强大,强势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好欺负。 她一路扛着老虎进的城,指不定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一出药铺,就有可能会半路拦截,打劫她手里还没捂热的银票。 五百两啊,这可不是一星半点,就算是县城里的人,也不是家家都是富有的,能一次性拿出五百两的还真不多,动心的人只怕不少,不过会碍于她的神力,会有大半的人打退堂鼓,亦或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45章估价 牵扯到金钱上面,药童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问道:“娃子,你是散卖还是整卖?” 散卖就是卖能够做成药材的那部分,比如虎骨,虎心。 整只卖顾名思义就是一整只来卖。 拆开来卖对白以柳来说太过浪费时间了,家里还有个小家伙等着自己呢,能整只卖最好不过了。 白以柳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掷地有声的说道:“整只卖。” 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放进那个神秘地方的时候,老虎身上还有伤口,毛上面也是血迹斑斑的,但从里面取出来之后完全变了样,一点没有受伤的痕迹,血迹更是消失殆尽,一点没有残留,她来不及多想,反正这是对她有利的,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药童一听,眼神闪了闪,随即说道:“娃子,你等会儿,我去找掌柜的过来。” “你们把小方扶起来。”走出去的时候,看到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方,立刻吩咐旁人帮忙扶起来,这小子不行啊,还得锻炼锻炼才行。 摇了摇头,脚步匆匆的去了后院。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蓄着胡须的中年男子,面容略带些许严厉之感,脚下走的虎虎生威,从内门里走了出来。 药童一走,白以柳双眸充满着好奇看着古朴散发着阵阵药香的药铺。 活了两世,她第一次真正的见识药铺,这才是真正的古韵味。 坐在椅子上,因为人小的缘故,两只脚不能着地来回的晃啊晃,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让一直跟着她的那些路人们,嘴角一阵阵的抽搐。 这孩子转眼间就判若两人,此时的他充满了童真和好奇,这转变够快的,是不是太过轻松悠闲了。 他是来卖虎的,不是来玩的,但看他的模样………不得不说人小鬼大,胆子更是大。 药童带着掌柜出来时,看到他坐在椅子上的神情悠闲自得白以柳,嘴角跟着忍不住抽搐着,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指着他对身边的掌柜说道:“掌柜的,就是这个孩子说要整只老虎卖了。” 别说其他人,饶是见多识广,识人无数的掌柜,在看到白以柳那悠闲自在的样子时,微不可查的怔愣了一下,嘴角同样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不过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收敛了心神,面带微笑的上前问道:“孩子,你确定将整只老虎卖给我们药铺?” 白以柳转过头看着来人,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说道:“是的,只要掌柜的价格公道,我自然是整只来卖。”这样可以给他节省很多的时间。 “我先看看,先看看。”柜台上的老虎他刚刚撇过一眼了,着实不错,但他还要最终确认一下才好给出价格,让人将老虎搬到地上,绕着老虎走了一圈,又蹲下身子翻动几下老虎,心里有了一个数,然后说道:“孩子,你这只老虎的确不错,没什么损伤,皮毛也十分的完好无缺,我可以给你一个高价,五百两你看怎么样?” 第46章 卖了 平时这样的老虎最高出到四百的价格,这也是因为这里是县城,要是换成州府那样的地方,这价格就不一样了,还能再多卖几百两。 特别是这只老虎他没在它的身上找到伤口,皮毛又那般的光亮顺滑,且十分的新鲜,加大了入药的药性,他这才给了五百两的高价。 还有就是他是个商人,商人没有一个是不逐利的,除了能入药的之外,单是虎皮和虎肉他转手出去也能卖个七八百两,尤其是那张虎皮,可遇不可求,完美。 白以柳又不是真的小孩,她的灵魂是个成年人的,在听到这个价格后,没有狂喜反而一脸的淡定,微笑着应道:“那就按掌柜的您说得价格来。”她知道掌柜的给出的价钱很厚道,多半是看在那张完好无损的虎皮上面,不然应该是卖不到五百两的,没看到掌柜身边的那个药童膛目结舌的样子嘛。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取钱。”掌柜的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今个又赚大发了,他能不没开眼笑嘛。 “掌柜的等一下,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四张银票,另外的一百两给我散钱。谢谢。” “哎,好嘞,你等着。一定给你办好了。”掌柜的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这孩子既然能够打下一只,那肯定也能打下第二只,第三只,亦或者是其他的能入药的动物,要是都是这么完美的话,还怕没有这么好的东西做药材吗? 就算价格上给得高一些,他也是赚得,东西好,当然能高价出售,这都是相辅相成的。 这可是个大买卖,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为何不能卖他一个人情呢。 白以柳接过银袋子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银票,银元宝及其他的散银,整体拿在手里颠了颠,脆声声的询问道:“掌柜的,下次若是还有,我还来你这卖,这价格……” 她故意拖长尾音,既吊起了掌柜的胃口,也是为了自己以后有门路,说不定以后她还哪天就猎到了鹿,狼之类的,她也有地方可以出售。 林掌柜听了秒懂,迅速点头应道:“放心,只要东西好,价格绝对公道,童叟无欺,你尽管拿来。” 有生意做,他哪会往门外推。 看着这个披着十岁孩子模样的孩子,跟掌柜的这个成熟的,有阅历的人讨价还价,还一副合作的样子,简直就像是经混迹商场的老商人一般。 这孩子会不会太聪明,太逆天了? 这样的孩子多半会易折,也会遭人盯上。 她一个人生活,虽然现在多了一个小家伙,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忠于他的仆人半路找来将他带走,那时不就又剩她一个了吗,再有,她若是不强大,强势起来,只会让人觉得好欺负。 她一路扛着老虎进的城,指不定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一出药铺,就有可能会半路拦截,打劫她手里还没捂热的银票。 五百两啊,这可不是一星半点,就算是县城里的人,也不是家家都是富有的,能一次性拿出五百两的还真不多,动心的人只怕不少,不过会碍于她的神力,会有大半的人打退堂鼓,亦或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47章 打劫 拿了银子,与药铺的掌柜告别之后,白以柳没有多做停留,马不停蹄的朝着城门口赶去,这会儿已经不早了,她得抓紧时间回去,不放心小家伙一个人在家。 走着,走着便放慢了,看准机会,一个拐弯,走进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小巷里,然后她就停了下来。 本来是放松的状态,此时立马变得凌厉起来,浑身充满了戒备。 她背对着进来的巷口,稚嫩的声音,在这相比较热闹的街市显得尤为寂静的小巷中嘹亮又带着强烈的气势。 温和的眼神转眼变得犀利,大声的呵斥道:“几位,跟了本大爷一路了,出来歇歇脚吧。” 没错,从药铺出来,就有几波人马跟着她了,只有这一路人马十分的有耐心,一路跟到了快出城门口了。 只能说财帛动人心,为了钱,没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她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么高调,肯定会引来宵小之辈,看,这不就被她等来了。 这是准备欺负她是个孩子,觉得吓唬吓唬就能从她身上得到那些钱财,他们怎么也不想想,她都能打虎,还会怕他们这些人,也太瞧不起她了吧。 还有就他们那点本事还真不够看的,自以为藏的好,却不知要被她给识破了。 白以柳露出一个讽刺意味非常的浓烈笑。 既然已经被这个孩子发现了,他们索性不在遮遮掩掩的,从巷子口走进来四个男人,一个个都人高马大的。 四人中,两个人比较胖,一个人气势上看上去有那么点意思,有点手段的,就不知道是不是外强中干型,只是用来唬人的,另外一个瘦得像只猴子,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长得贼眉鼠目,眼睛里都泛着贪婪的绿光,一脸的不怀好意。 那个有点气势的男人,眉眼处长着一颗黑痣,看上去凶狠一些,阔步走出来,大大方方的说道:“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们也没什么好隐藏的,老老实实将卖虎的钱交出来,兴许兄弟们高兴,还能留你一条狗命,否则的话………” 白以柳嘴角抿笑,冷声拐着弯说道:“否则……你们又待如何呢?” “当然是别想离开这里了!”男人脸色一凝,带着满满的恶意,表情变得狰狞,目光如炬狠狠地盯着白以柳。 其他的三个人积极的附和着,“对,不交出那五百两,你就别想离开这里。” 他们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一向无往不利,这臭小子能力再大,怎么能敌得过他们四个,这五百两还不是手到擒来。 也就那些个人胆小如鼠,跟了一半居然不跟了,如此,还混什么混,不如回带孩子呢。 白以柳脸上笑颜如花,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带着丝丝诱惑之力,又浑身散发出王者般的威压,让这四个男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因为他们明显感觉到一股威压像他们侵袭而来,压得他们呼吸困难,就连走路都被限制了,混了这么久,他们不是没有遇上过给他们巨大压力的人,只是他们懂得审时度势,明知有危险,又怎么会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呢。 难道他们这次真的踢到了铁板?会栽在这个小孩子的手里? 不会的,不会的,那肯定是错觉,肯定是错觉,阴狠男人在心底安慰自己! 第48章 小看 白以柳在心底默念着,忽的感觉到她想要的东西已经落在了自己的衣服里,伸手拿出一把亮堂堂的菜刀,然后放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来回拍了几下,炙热的阳光照射在刀刃上,泛着森森阴寒之光,似乎带着一股嗜血的冲动。 白以柳挑了下眉,带着轻快的笑容说道:“想要我那五百两银子,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来拿?” 自从来到这里,别提心里,有多憋屈,揍杨氏只能让她过一个手瘾,并没有将内心的不痛快完全的释放出来。 不管怎么说,杨氏到底是原身,也就是现在的她的奶奶,在孝道为尊的古代封建社会,也要掂量着三思而行。 眼前这四个大块头就不一样了,她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打残,打废,只要不闹出人命,不会有人来多管闲事的,只会拍手称快,只会被他人歌颂,觉得她这是为民除害。 四个人瞧着轻松自若,大言不惭的白以柳,再看了看她手里那把泛着锋芒的菜刀,齐齐对视一眼,那个眼角带痣的男人,嗤笑一声,眼神里带着轻蔑和不屑说道:“我呸,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一把菜刀而已,你吓唬谁呢,哥哥可不是被吓唬大的,哥哥在道上混的时候,这世上还没有你的存在呢,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臭小子,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兄弟们,给我上。” 此时的四个人早就被五百两银子迷了心智,在他们眼中不足为惧的臭小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他可是能够打死老虎的人,轻敌是最致命的。 他们四个人加在一起,别说跟一只老虎相提并论,就是一只狗他们都比不过,在白以柳看来,他们就是阴沟里的臭虫,随便几下就能被拿捏住。 这四个人在县城还别说,名声非常的响亮,不过他们的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臭名昭彰。 他们四个人专门欺负从乡下而来的老实人,不是收保护费,就是收摊位费,亦或者专门欺负没有后台,没有靠山的小商铺。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本身就是小本生意,怎么经得起他们隔三差五上门找茬,只能用钱来打发,这也就助长了他们嚣张的气焰,觉得自己不可一世。 今天,四兄弟跟以往一样在城门口蹲守着,看看有没有待宰的羔羊,让他们狠狠地宰上一笔,结果没等多久,就看到一只横躺着老虎进城了,一时间四兄弟吓得抱头鼠窜,找一个地方藏起来,等他们躲着再去看的时候,发现根本是他们会错意了,这哪是活的老虎,而是死了的老虎,虎身下还有一个人呢,四兄弟双眼刹那间精光闪过,盯上了白以柳。 毫无疑问,他们真正盯上的是卖老虎的钱。 这么大一只老虎,且还看不到丝毫的伤口,价格上肯定不低,这点眼力劲他们还是有的,这只大老虎少说也能卖个三四百两。 别说是从一个孩子手里抢银子,就是从一个成年人手里抢银子,他们也毫无压力。 他们早就忘记了白以柳另外一个打虎的身份,那时他们的眼里只有钱,好多好多的钱,必须拿到手中,有了这么多的钱,可以逍遥好长一段时间。 第49章 饶命 白以柳正缺出气筒,既然有主动送上门的,没道理,还放回去,就当是用来练练手好了。 白以柳教训起人来,毫不手软。 当四个地痞流氓撸起袖子,盛气凌人的冲到白以柳面前,抬起手就想给她几巴掌教训时,白以柳的脸一歪,避开了那只又粗糙又乌漆麻黑的手掌,随后紧握双拳,动作迅速又利落的朝着他们的肚子功去。 “啊……” “嗷……” “痛……” 打中四个人的动作只是在眨眼之间,可以看出白以柳几乎都没有怎么移动位置,而四个地痞流氓已经纷纷倒地不起,一个个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嗷嗷大叫起来。 白以柳颠了颠手里那把亮晃晃的菜刀,一脚踩在眼角有痣的地痞胸口处,用菜刀啪啪啪的敲击着他的脸颊,一脸坏笑的说道:“不是很能耐嘛,不是说要教训我?不是说要抢我的钱,不是说要给我好看,怎么这会儿一个个都躺地上了?” 得瑟,没错,白以柳就是这么的得瑟,小样的,敢打姑奶奶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姑奶奶是那么好打劫的。 眼角带痣的男人本来就被白以柳揍得倒在地上打着滚,五脏六腑更是疼得感觉移了位置,此时又被她的脚踩在胸口用力的扭来扭去,再加上她那充满得瑟语气的话,又痛又气,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挣扎了几下,翻了翻白眼,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白以柳眨眨眼,一脸懵逼。 这个地痞就这么晕过去了?晕过去了? 这也太经受不住打击了,她都还没正式开始了,就这么快结束了,太坑人了吧。 她兴致刚刚提上来,这家伙就这么做了,那她还玩什么。 白以柳不由苦笑一声,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将目光锁定到另外三个还没晕过去的地痞身上,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一步步走向其他三个人。 那三个人在见到自己看到晕过去后,也很想晕过去一了了之,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还没有行动,就被一双带着目的性十足的目光给锁定了,那一刹那,浑身一颤,惊恐,畏惧充斥全身,捂着疼痛不已的肚子,双腿拖在地上,缩着身子,一点点向后挪动。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还没碰到她一分,就已经纷纷倒地不起,这哪是孩子,是恶魔还差不多。 他们不该轻敌的,不该觉得自以为是的,不该觉得她是一个孩子就不把她当一回事,不该……不该的实在是太多了,一个手掌估计都数不过来。 苍天啊,大地啊,救救他们吧! 呜呜呜……… 这下该怎么办?怎么办? “大……大侠饶命啊,饶命啊……”为了活命,他们也真的是豁的出去,不顾疼痛,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跪下,朝着白以柳拼命的磕头,希望她能够大发慈悲饶了他们这一回,他们不想再被揍了,实在是太痛了,死去活来的那一种,从今往后,他们一点都不想在尝试了,一次足够铭记一生。 “饶命?也不是不可以,得有条件,且必须让我满意?你们意下如何?”白以柳在距离他们一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挑眉问道。 第50章 反打劫 “条件……什么条件,你说,你说。”长得像猴子的那个男人磕头的动作一顿,随即眼神里充满了希望,一脸期待的看着白以柳,着急的说道。 危及生命的紧急关头,人的求生欲望十分的强烈,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会拼了命的往上爬,所以他怎么可能不着急呢。 “对对对,只要我们能够做得到,别说一个条件,两个三个条件都没问题,真的,大侠,你要相信我。”另外两个微胖的男人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立刻附和道。 “这样啊,我考虑考虑。”白以柳还真的一边踮着脚尖,一边思考该提些什么要求好满足被打断的发泄的途径。 好不容易找到的宣泄口就这么戛然而止,任谁都不会觉得痛快。 不过这三个人身上也没什么值得她费心思去想那些条件,他们就是一群没用的家伙。 白以柳考虑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反对那三个地痞来说却似度日如年,浑身难受的要命,就担心他会提一些他们做不到且无理的要求,到时他们又该怎么办? 哎,他们怎么就那么得有眼无珠,盲目自信呢,早知道会遇上这么一个硬茬,说什么都不会主动送上门找虐的,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这次若是能够成功脱身,下次,下次一定要擦亮眼睛,绝不能再重蹈复撤,一次亏就可以。 “大……大侠,你……你考虑好了吗?”两个微胖中的地痞一脸惊恐,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以柳挑了挑眉,然后又拿出那把菜刀在那人面前晃了晃,吓得三个人脸色惨白,紧紧的团抱在一起。 呜……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他们,小心脏承受不起啊。 原来……原来被人恐吓是这样的感受,他们竟然也尝到了这个滋味。 “怕啥,你们的命对我来说没啥用处,你们不是很喜欢打劫别人或者是恐吓别人要钱,很简单,想要活命那就把你们身上的东西统统留下。” “留……留下身上的东西?”三个人有些傻眼,不要他们的命?这是要干嘛? 瘦猴一样的地痞反应比另外两个胖子快多了,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摸索出来,双手捧着带着敬畏的说道:“大……大侠,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银子,都…都给你,都给你。”说完,完全不敢跟她对视,双手高高举起低着脑袋等待白以柳接过银子。 白以柳再次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看不出来,这瘦猴地痞倒是挺上道的,挺有眼力劲的。 “我……我们也有,都给你,都拿去。”另外两个胖子恍然明白过来,在身上来回的掏了几下,一样双手高高举起将心意奉上。 白以柳满意的他们的举动,便没再为难他们,接过他们手里的银子,瘦猴的还蛮多的足足有五两,另外两个稍微少一点加起来只有五两银子,不过光是他们几个身上这些银子就能知晓他们平时没少坑老百姓的钱。 那……那个躺在地上的,所谓的这几个人的老大,想来身上的钱肯定不比他们少,眼珠子一转,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子说道:“这钱就当是你们孝敬我的,去,将他身上的找出来,你们就可以滚蛋了!” 第51章 饶过 “谢谢,谢谢,我们这就去,这就去。”三个人一得到特赦令,连滚带爬的来到他们老大身边,三双手上下其手在眼角带痣的男人身上正面反面,反反复复的摸索了好几遍,就连男人最最重要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没得有办法啊,谁让他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不放,他们哪敢生出其他的心思。 要是他亲自出手,又从老大身上搜出东西,他们还能逃的了吗? 为了小命着想,情愿被老大狂揍一顿,也不去存那侥幸心理,那滋味不好受,看看老大的下场就知道了,还是老老实实比较好。 “大侠…大侠都……都在这里了。您点点。”三个人很快将自己搜罗出来的银两放到一起,推到白以柳面前。 跟她想象中的差不多,搜出来的银票还真不少呢,光是银票就有一张一白面额的,一张五十面额的还有一些零散的散银,粗粗估略了下得有一百八九十两呢。 不愧是四人中的老大,东西就是多,不像那三个加起来还没有他的散钱多。 不过这几个人也挺有意思的,竟然没有想着搞点小动作藏点东西,让拿还真拿得十分彻底,那人身上这会儿被摸了个一干二净。 白以柳将手里的那把菜刀往身上一别,把所有的银票乐滋滋的收到自己的怀中,将银票和散钱分开放,在心中默念一遍收,又将银票藏进了空间里,手里就剩刚才搜刮到的散钱三十两,这些也不少了呢。 反正这些钱也是他们用不正当手段从老实人那里坑过来的,属于不义之财,她拿得毫不手软,不生一丝愧疚。 “看在你们还算比较老实的份上,今个我就大发善心的饶过你们,带着你们的老大赶紧混蛋,下次眼睛擦亮点,看到我记得绕道走,不然有你们好看的,明白?” “明白,明白,这就走,这就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三个人抬着自家老大忍着剧痛,龙卷风似的跑得飞快,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得了那么多的不义之财,白以柳准备好好的犒劳犒劳自己,脚尖一转,朝着城内走去。 米粮不能光靠空间提供,还有肉,她也要买上一些,她想念她的红烧肉,糖醋排骨,筒骨玉米汤,要是有牛肉就更加完美了。 说起牛肉,那也只能在心底想想,这里对牛的管控非常的严重,每一头牛在官府都有备案,死一头牛比死一个人还要严重,谁让牛是用来耕地的,是农家的宝贝,更是重点保护对象,平时也要像对待亲人一样爱护它,关心它。 白以柳先转去了米粮铺,里面的粮食种类繁多,摆得满满当当的,还有等级之分,就好比人,被分成了三六九等。 她没有直接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探头看了几眼,没见着小二,只看到一位中年大叔现在柜台里面算盘打得贼快,看他的穿着估计是铺子的掌柜,于是朝里喊了一声:“掌柜的,帮我称二十斤精米,十斤普通大米,二十斤白面,十斤玉米面。” 第52章 穷人 算盘正打得起劲,中年男子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看到白以柳身上的衣服,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一脸的不高兴,哪来的穷鬼,买得起他家的东西嘛。 男人鄙视的表情太过明显,神色倨傲的冷眼看着白以柳说道:“去,去,去,一个穷鬼,还想买精米,你买的起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能耐?” 白以柳看到男子眼里的轻蔑,小脸立刻浮现一抹冷笑,眼神冷得能将人给冻死,稚嫩的声音带着疾言厉色,:“掌柜的真是好眼力,怎么就看出我是个穷人开来着?还有,穷人怎么就不能来买大米?你这般的轻视穷人有没有想过大明朝本身就穷人占了多数,你这是想得罪所有天下的穷人,跟穷人为敌吗?你觉得你以后这生意还能做得下去?” 小看穷人,要是没有这些穷人,他这铺子能够开的下去? 富庶的人家家里都有庄子,专门请人种地,一般都不会买米,都是自给自足,除非粮食不够才会采购一些,生意挣钱的主要人群还是这些被他瞧不上的穷人。 米粮铺里还有其他人顾客在,白以柳话落,立刻就引起周边其他客人的不满。 穷,不过是一些人心里的一杆秤,即便是有钱人,有的时候内心里仍然觉得自己是个穷人,为什么,因为比不上一些人啊,比不上,就容易产生自卑心里,就会觉得是穷闹的。 可他们的穷跟真正的老百姓相比,不知道有多富裕,起码吃穿喝不用绞尽脑汁的去想,一文钱掰成两文来用。 所以,穷这个字不能轻易出口,祸从口出就是这样来的。 这不,白以柳话音一落,就有一位身着补丁却浆洗的十分干净的妇人大声的嚷嚷起来,“好你个程掌柜,我说昨个刚买回去的大米怎么就缺斤少两的,敢情是因为看不起穷人昧着良心做下的。” “不说不知道,我明明买回去的精米,怎么吃起来没有那么香呢,程掌柜你是不是把我的精米换成了普通大米,却用精米的价格卖给我。” 精米是大米中最高等的米,卖价高,买这米的人不是很多。 而吃得起精米的富绅们,家里有庄子根本不需要外购,所以这些精米真正的消费者还是老百姓,只是家里稍微有点钱的,但他们也是精打细算的,吃精米也是难得吃上一两次,老百姓买的更多的还是碎米,谁让价格便宜,又能尝到大米的味道。 米铺老板听着他们一个个说着他的不是,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口气非常差的说道:“谁说我缺斤短两了,你在拿回来我给你称称。”昨个买回去了,他就不信他们能够忍住不吃,米都被吃掉了,能不缺斤短两。 说完了妇人,掌柜的有转过头看着说他换米的穷人,同样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那也是你自己蠢,精米和普通大米都分不清楚,就是我给换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想要赔偿天下间哪有那么好的事,别痴心妄想了。穷鬼就是穷鬼,买这么点,还想趁机敲竹杠,想得倒是挺美的?” 第53章 解惑 听到程掌柜这么说,那些人的脸都被气绿了。 指着程掌柜一顿臭骂,“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以后再也不到你这来买大米了,反正你也看不起我这个穷人,嫌弃我买得大米少,那你就等着赚那些有钱人的钱吧,欺负老娘,当老娘是吃素的不成,我可得要好好回去宣传一下,让我家的亲戚,姐妹们都不要来你这买东西,让你看不起穷人,哼!”骂完后,头也不回的,挎着篮子气冲冲的离开了。 “对,说得太好了,以后我也不来了,也不许家里人过来。” “来他这里买米给他钱挣,竟然还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人,我们是穷,但我们没那么下贱,都不被看得上,何必还要上赶着来这里买米,县城的米铺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要不是离着近,图方便,我干嘛不去其他的地方,不来了,不来了,永远都不来了。” “没错,我以后也不来了。” 只要是在铺子里买东西的顾客,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嚷嚷着以后都不来这里买米了。 程掌柜这才惊觉事态的严重性。 他是非常的看不起穷人,但他这里的生意靠得就是这些穷人撑起来的,那些富庶人家过来买粮占少数,就像那个臭小子说的,穷人在大明朝占了大部分。 若是以后没有他们的光顾,那他这铺子还怎么开的下去。 想到这个,程掌柜浑身打了个战栗,怒气冲冲冲着引起这一出的罪魁祸首白以柳大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在这里乱挑拨什么,我什么时候看不起穷人了?” 白以柳冷笑连连,这个锅她可不背,随即面带无辜和委屈对着程掌柜道:“这位掌柜的,你刚才不是说去去去,,一个穷鬼,还想买精米,你买的起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能耐。掌柜的这话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程掌柜当然是打死都不会承认啦,继续一脸怒容对着白以柳大吼着,“我说的是你而已,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面黄肌瘦的,哪有钱买大米?我又没有说错。” 只是他话音刚落下,就有人十分不厚道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程掌柜抬眼看过去,竟然是城里首富王家的大少爷。 一改面色,笑呵呵的上前作揖,“王少爷今个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是来买米的吗?” 程掌柜口中称呼的王少爷是个十六岁少年,或许是家里养得好,唇红齿白,皮肤白皙,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笑起来还带着两个酒窝,分外可爱。 王大少爷笑眯眯的看着一无所知的程掌柜,将白以柳的身份科普给他听,“程掌柜我不是来买米的,我是跟着这位小公子过来的。程掌柜一直在铺子没有出去,估计还不知道这孩子就在不久前才去林氏药铺卖了一只大老虎,得了五百两银子呢,所以,她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穷鬼。” 程掌柜顿时如遭雷击! 不过,到底是混迹商场的人,脸皮足够厚,立刻挂上一张小脸上前向白以柳道歉,“恕程某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小公子不与我一般计较,原谅程某刚才的鲁莽行为,失敬失敬!” 第54章 购买力 白以柳是那种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吗? 人品不行,再有她又不靠他吃饭,什么原不原谅的,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程掌柜您也不必放下身段来迎合我,您这不欢迎我这个穷人,总有欢迎我的地方。” 说完,白以柳有礼的做了个揖,在众人尤其是全身僵硬,愤怒的程掌柜眼中,去了程记粮铺的死对头云翔粮铺。 更让他吐血的是,她直接买了五十斤精米,五十斤白面,三十斤玉米面。 后悔吗? 当然后悔,谁让他嘴贱,狗眼看人低,本来这些都是他家的,这会儿好了,便宜了云翔粮铺。 虽然后悔,但他却将白以柳给恨上了,时不时的会关注白以柳这个人,只可惜他不知道这个人并不是男孩而是女孩,一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晓,只是那时候他更加的得罪不起她,不过他还是想尽办法给她添麻烦。 当然,这不过是后话而已。 离开了云翔粮铺,白以柳又去了肉铺,买了三斤五花肉,三斤排骨,附送一个筒骨。 在古代骨头不值钱,一般性给个一两文就能将这些肉铺不需要的东西带回家。 肉铺老板见白以柳买的多,听她说要买筒骨,不收一文钱直接送给了她。 卖虎已经很出名了,这会儿又在城里逛了一圈,更加的出名了,所以她不敢在城里将买的米面收进空间里,只能背在背上,提在手里装样子。 他们即便好奇也不可能一直跟着她,所以白以柳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背着一百多斤的米面走得十分稳当。 越是靠近城门口,跟着的人就变得越来越少,一直到出了城,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后,白以柳放开五感,又向前走了一会儿,才将背上和手里的东西收了进去,运气轻功一口气往桃花村掠去。 在快到村口的时候,白以柳将才将买的东西拿了出来,背在背上进村。 这个时间点,她想避开村民们是不可能的,这不遇上的村民看到她手里的东西震惊极了。 这不是别的,这可是肉啊。 看她手里的肉份量不少,起码有好几斤? 她哪来的钱? 难道发财了? 应该不会,如果她有钱了,杨氏怎么可能不上门打秋风。 那她这些又是从哪来的? “柳丫头,你这是发财了,买那么多肉?”有好事的人,笑嘻嘻的上前问道,想要从她口中套出买肉的钱是怎么来的。 “运气好,在山里猎到了几只野鸡和野兔,婶子知道的,我就一个人,好久没有吃过肉了,这不买来解解馋。”谁家过得都不容易,谁不想挣钱,只是没有门路罢了。 再有,村子里的人普遍没有做生意的想法,他们觉得只有种地才是他们的出路,粮食才是最最紧要的。 “是该补补,你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被称之为婶子的妇人笑笑,顺着她的话说。 “没办法,我以前一个人没啥能力,吃的不好怎么可能不瘦。不过以后不会,我比较幸运遇上了一个好人,他教了我一点拳脚功夫,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她知道潘婶子嘴巴特别的大,藏不住话,只要她知道的,不出几个时辰整个村里都会知道,她就是借着她的嘴说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白以柳要崛起了,那些有歪心思的都可以歇歇了。 第55章 馋 “难怪,难怪,这样挺好的,这样挺好的,你可别在傻傻的将他们一家当亲人了,有什么好的自己留着,那些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潘氏这个人就是嘴上没把门的,心倒是没有那么坏。 女人没活干了就闲了,闲了就没事干,就喜欢说一些别人家的八卦。 “回去了记得赶紧将东西藏好了,我猜杨氏过不了多久就会上门的。” 一个村子里相处了那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很多人都瞧不上那一家子却也不会轻易去得罪,就因为他们家出了个读书的,读书的村里不是没有,只是白家的白志文最有希望中举人,进士,亦或者能够问鼎状元。 白志文现在已经是秀才,明年打算参加乡试,若是中了就是妥妥的举人。 举人可以算作一只脚已经迈入官场之人,在官缺的情况下,举人可以成为知县、教职。 举人出了以上还有就是在赋税也会被免除,地方的一些达官显贵也会与举人接触,谁让举人背后带来的利息大呢。 有一些达官显贵为了拉进与举人的欢喜,还会将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做举人夫人,如此一来,相当于自家跟举人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达官显贵都想着巴结,更何况是泥腿子出身的农户人家。 要真是考上了举人,同村的作为同宗的,他们也能沾光,走出去倍有面子。 “多谢婶子提醒,以后都不会了。”白以柳笑着说道。 灵魂已换,那边别想再从她这里得到任何的好处。 她知道潘婶子的好意,她这么明晃晃的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肯定会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去通知那边。 那些人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为了打秋风,特别是和杨氏臭味相投的几人,最喜欢干这种事,在人群里,她刚已经看到了某个人向着白家的方向跑了。 杨氏这个人的名声在白家村里是不怎么好听,还一个劲的往家里扒拉,但跟她通风报信的人,杨氏一旦得了好处,就会从指缝里漏一些给别人,所以喜欢干这事的人还不少。 哪个村子没有一些搅屎棍,但大部分还是好的。 白以柳手提那么多肉回来一事,迅速传遍整个桃花村。 杨氏本来带着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正在厨房里做饭,就听到院外小杨氏来找她,小杨氏,是她娘家大哥的女儿,因为嫁在桃花村,跟她走得比较近,这不就给她带来好消息。 杨氏一听,做饭的心思都没了,直接将做饭的重任交给了老二家的,带着老大家的朝着白以柳家杀过去。 “姑,死丫头买了好多好多肉。”小杨氏一边带着杨氏也就是她姑姑朝山脚白以柳家方向走,一边嘴馋的诉说着自己看到的。 那是肉啊,而且还那么多,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到过肉了,实在是太馋人了。 平时家里就算是买肉都是按两来买的,一人能分到一片肉就不错了,哪个人见到肉不馋的。 死丫头说得话她是不怎么相信的,还有什么得到高人指点,学了些拳脚功夫,那不过是想偏偏姑姑她们的,她才不会上当呢,还有能买那么多肉肯定是发横财了,还有篓子里的没看到,估计还有好东西。 第56章 讨要 她很想直接上去讨要,但想到自家姑姑的性子,便歇了心思,还不如让姑姑去找死丫头的麻烦,姑姑是死丫头的奶奶,她敢不孝敬嘛。 只要有她姑一口吃的,还能缺了她的。 “有多少?”杨氏眼睛都亮了,仿佛一头饿狼冒着绿光。 家里人口众多,她平时总是要抠抠索索的,肉除了小儿子休沐回来的时候买上那么一两回,其他时间都是没有的,每次买回来的肉,大部分都进了小儿子的嘴,谁让小儿子念书辛苦呢,自然要好好的给他补补,他寄托了全家人的希望,就盼着他能够中举,如此一来,家里的赋税就可以减免,留下来的粮食也会多。 家里人即便心存想法,但也不会主动提出来,就好比老二一家。 老二一家和老三以前一家一样,做的最多,吃得最少,明明都已经熬死了老三家的,却没人想着奋起,脱离这个家,仍然任劳任怨的干活。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就会造成结果不同,这便是老二一家的悲哀。 “得好几斤呢。”小杨氏馋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她好想马上就能吃到。 “快快快。都走快一点。”好几斤肉,死丫头那不成发财了,不然怎么舍得买那么多的肉。 想着想着,杨氏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肉啊,谁不馋肉啊,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我回来了。”告别了潘婶子以及其他的村民,白以柳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怎么了?那边又来人找麻烦了?”一推开门就看到曲着腿满脸不快坐在床上的冥沧褶,还以为那边又来找麻烦了,立刻关心的询问道。 “你怎么那么晚回来?”镇上能有多远,一去就一整个上午,他又不是没去过镇上,她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一个他。 只要那边没来就好,白以柳一边放下手里东西和背篓,一边向他解释着,“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今天我买了肉,你等着,我给你做红烧肉吃。”说完,伸手去摸他的脑袋,结果被他给躲了过去。 不怪他会不高兴,到底只有五岁,一个人在家肯定害怕,只是这破孩子脾气倔,不会主动说的。 “脏死了,离我远点。”冥沧褶顺势往床上一躺,趁机夺过他的魔爪。 她怎么那么可恶,竟然用拿过肉的的手摸他的头。 “呵…我去做饭。”白以柳提了肉和大米出了屋子。 淘米,洗肉,切肉。 刚把肉放进锅里炖上,杨氏带着林氏,小杨氏以及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村民上门来了。 杨氏张口就让白以柳将肉给她带回去。 “臭丫头,买了肉不知道道拿回家去给你爷奶吃,居然吃独食,赶紧的将手给我,正好拿回去做菜。” 杨氏好了伤疤忘了疼,同时也是仗着人多,她才敢对着白以柳叫嚣。 “没有,哪来回哪去,我早就跟你说明白了,是不是还想尝尝棍子的滋味,要是没有尝够,我不介意让这么多人围观的,让大家看看你狼狈的样子挺好。”白以柳才不管那么多,想要肉想的美,操起棍子捏在手里,掂了掂。 “你……你敢。”杨氏一想到那天的情形,脸色一白,但为了肉,依然梗着脖子强撑着。 第57章 崛起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不让我有好日子过,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我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你好几次,说得也够清楚了。”白以柳眼神冷漠的看着杨氏一行人。 断了关系就是没关系了,即便还有血缘的牵扯,在白以柳这个现代灵魂面前根本不需一提。 别人会在乎名声,她根本不在乎。 她早就做好了打算,她在这里最多待三年的时间,三年后她就会离开。 别人都不要脸了,凭什么她还要留着脸面,做给谁看呢,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若是自身强大了,谁还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只会舔着脸巴结。 谁让他们没啥别的出路,有的也只是埋头苦干,黄土背天。 白以柳什么样的,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看热闹的人,都以为又会跟以前一样,她肯定受不住手里拿点东西。 然,结果却让他们大开眼见,头一次见她竟然这么硬气。 也是第一次看到杨氏在她的手里吃瘪,威风了那么多年,也有被鹰啄眼的那一天。 瞧瞧杨氏那张愤怒的脸,看着就大快人心,终于有人可以收拾她了。 “死丫头,那是你奶奶,有你这么做孙女的嘛,你奶问你要点肉怎么了,你什么态度?还不赶紧向我姑姑认错。”小杨氏怎么可能让到嘴的肉就这么飞了,横眉怒目的指着白以柳大骂着。 “我说你谁呀,这有你说话的份嘛。”白以柳狠狠地打掉伸到她面前张牙舞爪的手,疼得她抱着自己的手原地蹦哒着哇哇大叫。 “你……你个……死丫头,我是你姑姑,你居然敢…哎呦,疼死我了。”小杨氏没想到白以柳敢对自己动手,她可是长辈啊! 白以柳懒得搭理小杨氏,将目光重新落到杨氏身上,“自己走出去,还是让打出去,你自个选一个?”今天倒是个机会,正好可以让大家看看自己的决心,从此她不会再妥协,谁让她不好过,她就让谁不好过,就这么简单。 “白以柳。”杨氏被她当着众人的面狠狠下面子,对着她大吼着。 “我没聋,听得见。” “你当真不给。” “不给,以后也都不会再给,以后不要在问我这种问题,我不会在回答,只会动手,只有痛了才会长记性。若是这些还不够,我也有的是办法治你,以及你全家。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个念书的,想在村里作威作福,你信不信赶明个我就去你那宝贝儿子的学堂走一遭,跟里面的学子,夫子聊聊天,将家里的是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你说他还能参加来年的乡试吗?只怕夫子或者是跟他一起的学子们从此都不会再搭理他,没有学堂收他,他还能参加科考吗?你们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看看究竟谁比谁更能耐?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看。”白以柳一口气不停歇,说得十分的掷地有声,同时让杨氏慌了神,小儿子是全家的希望她不允许任何人搞破坏。 “死丫头,你要是敢去你小叔学堂闹事,我就扒了你的皮。”杨氏怒不可揭的恐吓道。 “扒我的皮,我好怕啊,我告诉你,只要你们白家任何一个人再敢来我家一次,我就敢去,甚至我会闹得满城风雨,让你们白家一家统统活在别人的有色眼睛底下。”白以柳不受胁迫,反过来警告她。 第58章 走着瞧 “好,好样的,白以柳咱们走着瞧。”杨氏赌不起,死丫头真的变了,她怎么就把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那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白以柳根本不将杨氏撂下的话当回事,不过是黔驴技穷罢了,谁让她干不过自己呢。 “很好,很好,走,回家去。”不急,不急,一年,只要一年,明天等小儿子考上了,还怕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等儿子考上了举人,到时候看自己怎么收她,想到这个,杨氏一扫郁闷之情。 回到家,待到所有人都在的时候,勒令所有人,无论是谁都不许上白以柳那边找事,要是惹得死丫头一个不高兴,闹得小儿子不能参加乡试,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白九木对杨氏还是挺放手的,就像现在她说的,听完之后顺便敲打敲打,免得不把老婆子的话放心上。 他跟老婆子的有些想法是相当一致的。 小儿子就是全家都不能触碰的逆鳞,谁动他就要谁好看。 他是一家之主,他的话一言九鼎,而旁人也生不出怨怼之心,这个家里除了二房的心思不重之外,谁不想扒着四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有好处干嘛不占。 杨氏的话,加上老爷子的敲打,家里没有一个人敢生出异心,没有一个是不同意的,不找就不找,就她能有什么好东西,只怕吃了这顿就没下顿了。 杨氏离开后,热闹没得看了,大伙纷纷散了,但也有几个是真的关心白以柳的,留下来跟她说了会儿话,让她还是小心一些,杨氏现在妥协了,谁知道她是不是憋着什么大招。 白以柳见过的人多,是真心还是假意,听一听,看一看就能分辨出来,对于眼前几位带着善意的婶子,她们的话她还是乐意听的。 “婶子,你们放心,我知道在做什么,只要他们不来找我麻烦,我也没想跟他们怎么样,既然都没有关系了,那就一别两宽,谁也别碍着谁就行。” “你能明白是最好不过,不过你刚才的话估计会传到里正那里,你要小心一些。”里正这个人看似公平公正,实则还挺小心眼的,当初她的事要不是她自己坚持,且又是为了桃花村名声着想,他估计也不会出面的,谁家没有一些纷争,自己能解决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 “我懂,我还要在这里生活呢,不会断自己生路的。”里正要是来找她,她也不怕,若是不想她闹事,那就让他去好好的约束杨氏一家,毕竟找麻烦的从来不是自个,她有什么错。 “那行,婶子也不多说了,我们走了。” “有事去婶子家,能帮的婶子一定帮忙。” “对,咱也不用太过畏畏缩缩的看人脸色,不用怕。” “好,婶子慢走啊。”目送几位婶子离开后,白以柳转身进了厨房,还好,还好,她的红烧肉没有烧焦了,不然就太可惜了。 肉有三斤,白以柳想了想,从柜子里拿出五个碗,其中四个碗里各装了三块肉,剩余的肉被装进一个盆子里温在锅子里。 又将米饭蒸上,这才拿了一个篮子,将四碗肉放进去,盖上一块布遮掩着。 “子钰,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饭已经蒸上了。”说完,不等他答复,人已经又出去了。 第59章 送肉 从远到近,白以柳一家家过去送肉。 她为什么没有在几位婶子在的时候让她们带回去呢? 原因很简单,婶子们肯定是不会收的,而且人多,最怕就是传出不好的话。 什么贪墨孤女的肉啦,占孤女的便宜啦,一个村子里总有一些搅屎棍见不得别人好。 就想将别人的名声给搞臭了,她们就高兴了。 白以柳挎着篮子来到每一家后,先是看一下大门关没关上,若是没有换关的,她就将碗放在门口里面的位置,之后在用力的敲门,听到敲门声,里面的肯定会出来,一旦出来,还怕看不到门口放着的碗嘛? 红烧肉她可是放足了料的,可香了,光是闻味道就能让人口水直流了。 若是遇上关上门的,她打算将碗塞到来人手里后,撒腿就跑,这样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她的运气不错,这个时间点,大家伙的院门都是开着的,这也就方便她行事。 四家人家,她都是这般操作的。 敲完门,撒腿就跑。 然而这四家来门口看的人,在闻到香味,低头寻找,看到地上一个碗里当着三大块肉的时,眼皮子直跳,端起碗进了堂屋。 “爹娘,你们看,不知道是谁放了碗肉在门口?”龚惠中盯着肉眼睛都红了,肉啊,他们家已经整整半年没有吃过一次了,谁让家里穷闹的。 “你说啥,肉?”徐氏刚从厨房端了碗汤出来,听到大儿子的话,加快脚步瞅了一眼,“哎呦,不行,这肉得给柳丫头送回去,咱不能要。” 今个村里谁家吃肉,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柳丫头了,这丫头也真是的,怎么给她送来了。 “柳丫头,娘,你说的是白以柳?” “对啊,也就你们几个不知道,这丫头今个买了好多肉回来,杨氏也去了,想要把肉拿走,没想到这次柳丫头可硬气了,直接将她给撵走了。”徐氏是真的替白以柳感到欣慰,小丫头终于知道反抗了。 “那……那还是送回去吧。”他是馋肉,但还不至于去馋小丫头的,忍痛决定送回去。 龚惠中的弟弟龚惠达咬着唇,一脸不舍的点了点头。 他比白以柳大,要懂事,娘一直对他们说她有多不容易,他……他不看了。 呜呜呜………可是真的好香啊…… “他娘,要不就留下吧。”龚大山抿着唇,犹豫了一下说道。 他觉得那孩子既然没有直接送进来,就是担心他们不收,所以这个时候送回去有点不妥,最多他们从其他地方多给她一些帮助,这样也算是还了这肉的情义。 “你要是送回去,指不定柳丫头会怎么想,我想她应该心存感激你之前帮她的,所以是来还人情的,这丫头什么都记得呢。”龚大山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娘……”兄弟两个同时看向徐氏,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实在是太香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都送过来了再送回去是不是…… 徐氏看着兄弟二人,嘴里的话轱轮了一圈再也说不出送回去的话,“那……那就留下吧。” 算了,就像孩子爹说的,大不了从其他地方补给给她。 第60章 吃撑 龚家发生的事,在其他家也同样上演着。 每一家看到了那么大块的红烧,没有谁是不馋的,特别是有孩子的,更加的嘴馋。 出生至今,尝过几次都能数的出来,但再怎么闹腾,没有长辈发话,他们最多了也就是哭一场。 不过,大家都清楚一件事,白以柳愿意给再送回去还不定乐意接受,这也算是人情往来。 自家帮过她的,起码她都记在心里,一旦有了能力,就会反哺回来,自己对别人善意,并非一定要得到回报,但别人未必不记得。 就好比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说的便是她的遭遇。 最终每家都没有将收到的红烧肉送还回去,接受她的心意,决定在其他方面补偿她。 也是因为白以柳的红烧肉,让家里这一顿但吃得特别的有滋有味。 白以柳强硬的一面也由村里的几个爱八卦的婶子大娘们,在吃过饭后,聚集到槐树下聊天时散播了出去,同时也将她对杨氏说的那番话也一并宣扬了一圈。 围在一起的人听了她们的话,唏嘘不已,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有的人觉得白以柳这样做没啥错,自己的都快活不下去,还顾忌那么多做什么。 有的人觉得白以柳不该这么做,到底是自己的奶奶,这样实在是太不孝了。 有的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当听了一个故事,又牵扯不到自己身上,别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站在白以柳这边的人占多数,谁让她是个可怜人,人都同情弱者,杨氏的压迫她们都看在眼里的,活该她有今天。 槐树底下说的是热火朝天,杨氏再次沦为了桃花村的谈资。 有些话传到里正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作为桃花村的里正,就要为这个村负责,最重要的是桃花村的名声不能在他们家的手里被毁掉,不然他死后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再过几年他就要退下来。 接任里正之位的仍然是他们家的人,所以他有必要去找白以柳谈谈,她那样的想法要不得,桃花村虽然出过几个秀才,但还没出过举人,全村的希望都在白志文身上,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去破坏。 冥沧褶这顿饭吃得十分的满意,这红烧肉比他府里重金聘请的厨师做得还要好吃,色香味俱全,他竟然整整吃了一整碗米饭,吃了好几块红烧肉,这会儿肚子都撑起来了。 “我告诉你,下次可不能这么吃,对胃不好。”她不反对他多吃一些,但不能吃撑了,每顿饭吃个八分饱足够了,既浑身充满了劲,又填饱了肚子,一举两得。 “我只是饿狠了。”冥沧褶绝不承认自己吃撑了,死鸭子嘴硬的狡辩着。 “是是是,饿狠了,我的错,是我耽误了时间。”白以柳这次没有跟他唱反调,反而顺着他的话说。“知道就好,以后出去要是回不来,就将午饭一起做了,这样也不至于饿狠了。”饿狠了这个梗估计是过不去了,冥沧褶还在这个上面做文章。 第61章 怕麻烦 “怎么的,你这是打算揪着这事不放了?”白以柳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睨了他一眼。 “我又没说错,明明是你错了。”冥沧褶依然死不承认,他就是要拿这事堵她,打死他都不会承认他就是吃撑了。 这是说出来实在是太丢人,堂堂摄政王殿下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山珍海味,天上飞的,水里游的,还吃得少吗? 偏偏对上她的红烧肉将自己给吃撑了。 哎,这多年来,他所有的丑态都在她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一点形象都没有了,亏,太亏了。 “是是是,大少爷,我错了行不。”白以柳敷衍了一句,端着脏的碗筷去了厨房,洗碗,洗锅去。 “柳丫头,可在?”里正白孝正站在院门外朝里喊了一声。 白以柳所在的位置一个抬头就能将外面的情形看个一清二楚,一见是里正,眉头微蹙,什么风将里正也给吹来了? 他来家里准没啥好事。 别人看不真切,她从原身的记忆对他倒是有了自己的一番了解。 这个人看似公平,实则十分的自私,更不希望大家有事去麻烦他,他就想安稳的待在里正这个位置上,他继任的这个位置,明年九月他就要退下来了,时间到了,他的年龄也到了,所以他不容许桃花村有任何的差池。 就不知道今个上门所为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便是他。 “是里正爷爷啊,里正爷爷,门没关,您直接进来好了。”再怎么样,这也是当官的,很多事都在他手里捏着,内心再怎么不认同,还得捏着鼻子认了。 里正走进来,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白以柳,笑了笑,进堂屋,脚刚踏进去,路看到正对着他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就像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散财童子,长得贼好看,这么好看的孩子,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呢。 “娃,你是谁家的?”老人对好看的孩子都不自觉的会放轻声音,乐呵呵的问道。 “她捡来的。”冥沧褶不多说,就说自己是白以柳捡回来的。 “捡……捡来的?”这……谁家这么狠心将这么好看的娃给扔了。 “对啊。” “里正爷爷,您来找我啥事啊?”白以柳忙活完了厨房的事,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来到堂屋坐过去询问道。 “柳丫头,这娃子你捡来的?”白孝正见白以柳进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还别说,一段日子没见,浑身上下都变得不一样了,不管是从气质上,还是从她的眼神里,都不再像之前那般无奈,和灰败。 “我在山里捡的,见他挺可怜的就带回来了,我反正一个人生活,多一个人正好可以做伴。”白以柳真假对半的对着里正说。 “也是,一个人是挺孤独的,只是你自个都还是孩子,要怎么?”孩子带着孩子,能不能活下去是个十分严肃的问题。 他不希望村里出现饿死这样的现象,若是她一个人,起码温饱还能保证,再带一个孩子,这就难了。 他是喜欢这个孩子,但…… “我能打猎,我能养活自己和他的,里正爷爷不用担心。”白以柳基本猜到里正心里的想法,无非就是不想有麻烦找上他。 第62章 堵的厉害 里正也就是随口一说,如果真到了危害桃花村名声的时候,他一定会出面的,眼下他还有正事呢。 这事一点不小,他必须得好好跟柳丫头说道说道。 小孩子,气极了很容易冲动做事,孩子懂什么呀,所以他必须亲自来找她。 “柳丫头,你养个孩子我呢管不着,今个找你是为了跟你谈谈的。”里正一改和颜悦色,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里正爷爷想找我谈什么?”白以柳内心里有了些许猜测,估摸着是为了她之前对杨氏说的那一番话。 任何人来说道,她都不会改变初衷的,她不可能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她没有那么伟大。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唯一可靠的只有自己。 “柳丫头啊,你今天对杨氏说的话就不对,尽管杨氏有诸多的不是,但她到底曾经是你奶奶,是你的长辈。”里正停顿一下接着说,“还有你也不能去学堂找白志文的麻烦,不能害了他的科举之路,他是咱们村最有希望的举人,是大家的希望。” “里正爷爷,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从头到尾我没有主动找别人的麻烦,也没有像某些人那般不要脸面的向我一个孩子索要东西的。” “里正爷爷有一句话我是赞同,不管如何她都是长辈,是我曾经的奶奶,但里正爷爷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被欺负?” “里正爷爷,今个我也不不跟您废话,我只想说只要他们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不会主动去做些什么,但他们若是不知悔改,一如既往,那么别怪我不客气,谁让我活不下去,我就让谁陪葬,其他的都不是我要考虑得问题。您今天不应该来找我,而是应该去找白九木一家,他们才是此事的源头,只有将他们约束好了,我想村里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大快人心。” “里正爷爷说真的,您作为桃花村的里正,就不该助长这样的风气,就因为白志文带着大家的希望,那么更应该约束好白九木一家。”里正一句话,白以柳整整说了一大堆反驳他的话,分析的头头是道。 本身她没有主动招惹,为什么偏偏是她来承受,对她不公平,既然不公平,那她为什么还要替别人考虑,别人有替她考虑过吗? “你……你……”里正没想到小丫头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堵的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什么时候柳丫头口齿这般凌厉了,而且话说起来头头是道。 “里正爷爷,你想说的我都明白,但是真的,你不该来找我说这些,你更应该去找杨氏。”至于白志文,原主的记忆里没有多少有关他的记忆,别人都说他读书好,脑子好使,年纪轻轻就考上了秀才。 这都是别人说的,但有那么一个娘,再好的苗子,也会耳濡目染一些不好的习性,亦或者被人捧得太高,都不知道孰轻孰重,也认为自己非常的厉害,能力很强。 “里正爷爷,我们谈些别的吧,我想问您,之前您说一两银子将这茅草屋卖给我,这话还算数吗?”手里有了这钱,她想先将住家给解决,不然总觉得是寄人篱下,心底不够踏实。 第63章 买房子 这一刻,白孝正看白以柳的眼神带着些许审视,这样的变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个人再怎么变不可能变得完全是两个人,他很难从她的身上找她曾经的模样。 “里正爷爷,你看什么?我问您话呢?一两银子买这茅草屋还算话吗?”白以柳轻轻的推了一把白孝正,不让他过多的沉浸在过往里。 他眼底的疑惑没有保留,她看的一清二楚。 在这些看着原身长大的人面前,她和原身的性子截然不同,而她也不想去模仿原身。 原身是原身,她是她,模仿得了一时,模仿不了一时,她是什么就要完全的呈现出来,让他们不得不去接受。 她不想为了躲避某些猜测去做她不情愿的事,时间长了,大伙就会适应的。 “没…就是觉得你的变得太大了,有些不认识了。” “怎么会不变呢,那边是怎么对我的,我想一个村的没有人不清楚,现在分开了,那就没有再牵扯的道理,他们过他们得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她知道里正爷爷的意思,就像家和万事兴,但想要家和万事兴,靠一个人是没有用的,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做到,谁退让谁就倒霉,弱者永远只有被欺负的份,无论在哪里都是如此。 别看现代世界是个和平年代,这也不过是表面罢了,内里究竟如何只有最最上面的最是清楚,不过总体来说还是现代要舒服些。 “哎……你放心,我会你爷爷那边的。”白孝正知道她这边是不会退一步,实在是她的目光太过坚定,且带着犀利,让他有些惊心,他喜欢安定,还有就是听说她会一些拳脚功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他还真的要征斟酌斟酌,“听说你得了高人指点?” “是的,不然我哪来钱买那些。”白以柳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白孝正点点头。 “里正爷爷,我说的事您这边什么说法?” “算数,哪能不算数,这是大家一致同意的,怎么你要买下来。”白孝正觉得她不会无缘无故提这个事,能买那些东西回来,一两银子的茅草屋还真不好说。 “是啊,总不能一直占用着,大家是好心,但我也不能心安理得一直住着不是。”能用钱解决的就好解决,就怕不能用钱解决,这才是最麻烦的。 “里正爷爷这里是二两银子,其中一两买房子的钱,另外一两用来打关系,我想明天就拿到地契和房契,您看成不?”不想夜长梦多,她想尽快将房子的事落实好。 等地契放弃都拿到手,这破烂的房子得好好的修葺一下。 起码要能应付过这个冬天,且不能太出格,她可不想被人盯上,低调才是硬道理。 “这个好办,我一定帮你办妥。”白孝正笑着说道,收了银子,便离开了。 “你给他那么多做什么,浪费。”冥沧褶一直都在,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就这茅草屋一两银子都不值,黄毛丫头竟然给二两,真当自己很富有啊。 第64章 白九木 “怎么就浪费了呢。有钱能使鬼推磨,使点钱就能达到我所要的效率有什么不好的,还有你没看到他见钱眼开的样子嘛,也算是卖一个人情给他,以后想要办事也会容易一些。”她有自己做事的一套原则。 能用钱就能解决的为什么不用,这点钱她打几次野味就能挣回来了。 “给他就是浪费了。”那个人一看就是自私自利的人,有钱也不是这样来的,这个人一看就是喂不饱的狼。 “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吃饱睡好就可以了。”白以柳说完,起身去整理今个买回来的其他的东西。 为了安全起见,她将这些东西全都搬到了他们睡觉的屋里。 “叔,我爹回来了。”白康顺应付白九木应付得头疼死了。 他非常的不喜欢那一大家子,但又不得不在这里陪衬着,谁让他是下一任的里正,再有他家里很有可能出一位举人,为此他只能生生忍着。 其实在听到大伙的话以后,他内心是欢呼雀跃的,终于有人出手治他们了,让他们一天天的瞧不起别人,这都还没考上呢,就开始摆架子。 他倒是希望他们闹得再凶一点。 说真的以前还真的挺希望自个村里能出一个举人,不说别的,出去怎么也备有面子,但经过了这几年他两次落考,他就不抱希望了,来年要是考不上,读再多也没用了。 “九木来了,有事?”白孝正一看到白九木,笑着上前。 “堂哥,你说这都什么事,杨氏都被柳丫头给气病了。你说她一个丫头,怎么就?”虽说他在家里跟杨氏一起勒令家里人不去白以柳那边找茬,并不代表他不能找其他人过去。 想来想去,也只有找里正帮这个忙,让他去找白以柳说说,最好能将她赶出桃花村。 老婆子说她变化太大,变得都不像她了,感觉白以柳中邪了似的,怎么就敢这么做呢。 他想想也对,他还让林氏去找了人,必须得去去晦气,可不能影响了小儿子,不然全家可不就倒霉了,他还想着当官老爷的爹呢,那感觉肯定很棒。 白孝正哪能听不出白九木的话外音,不就是想让他出头嘛。 “我刚已经去过了,柳丫头说话是偏激了一些,但说的也有几分在理,杨氏不上门就不会有什么事,说到底还是你们做长辈的出格了。”他是想要得到好处,白九木家的好处现在看不着也摸不着,内心再想现在也是空的。 白以柳那边就不一样了,好处是实打实的拿到了,再怎么样,也要帮着说两句话。 “堂哥,你怎么也……”白九木有点看不明白,堂哥怎么也帮着死丫头呢。 “我怎么了,我不针对任何人,实事求是的来说。那丫头自从和你们断了关系后,可有主动去过你家?可有主动找过你们的麻烦?”白孝正打断白九木的话,一连问了几个可有主动。 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管那么多了,他们自己却不知道收敛一些。 就那丫头,能有什么东西,你说说去拿她东西做什么,不是自己被人戳脊梁骨嘛。 “堂……堂哥……”白九木被说的神色僵硬,满脸的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第65章 惊到 “行了,你知道了就行,回去好好跟杨氏说说。难不成你们真想毁了志文不成?”白孝正见不得他那副样子,直接将他给打发走,有些话不需要说太多,精明的人一听就能明白。 白九木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时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打前阵的是杨氏,若是没有他允许,杨氏敢做得那么明目张胆? “怎么会,怎么会,我明白了,我回去一定好好说说杨氏。”见堂哥有些生气了,白九木旁的话不敢多提一句,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他。 他有点不懂,堂哥怎么就帮着白以柳说话呢? 他们之间也没啥接触啊,还是说白以柳说了一些别的? 抱着怀疑的态度白九木一边想一边回家去了。 “爹。你今个怎么?”看不明白的岂止白九木一个,还有在场的白康顺呢。 他爹不是一直都指望着白志文能考上举人,给他们白氏家族添光异彩,今个怎么反而说道起堂叔了? 怪哉,怪哉? “我能怎么了?还不是为了桃花村着想,难不成真想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他是盼着,念着白志文能够给白氏家族光耀门楣,但那也是名声没有被毁坏的情况下。 无论是哪一个他都看重,都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 “爹,那你说堂叔会不会不高兴?”堂叔的性子他从他爹那里还是了解一些的。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不会的。”他是里正,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明天你跟我去一趟县城。还有去把山脚柳丫头住的那间茅草屋地契找出来。” “爹,你这是要干嘛?”好端端拿地契做什么,他爹不会是认为白以柳买得起猪肉,所以就买得起土地吧? “让你去拿就去拿,哪来那么说为什么。” “不是……哎,我去拿,去拿,你那个动手啊。”白康顺还想说些什么,见他爹的手掌朝着自己呼过来,立刻跳了起来远离危险。 “爹,你到底要地契来干嘛?”白康顺不死心的继续问,不然他心里挠心挠肺的,浑身不自在。 “你说能干啥。”白孝正淡漠的白了儿子一眼。 这可怎么办呦,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以后当了里正,可不得把自个给累死。 “不会吧,真得假的。”白康顺被惊得猛地窜起,这…这丫头也太厉害了吧,一两银子啊,可不便宜呢。 就是堂叔家想要攒下一两银子也要一个月呢。 她白以柳一穷二白的,手里有的也被杨氏给挖走了,她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他能不惊讶么。 他家条件可以吧,可他手里也拿不出一两银子,家里的钱都在他娘手里揣着,他攒了这么久也才八百文,不能比,不能比啊…… “是她要买下来,这是她给的银子。”白孝正话不多说,用事实说话,将白以柳给得二两银子放到桌上。 “二……二两?爹,不是说好了一两的嘛?你咋收这么多?”银子摆在自己眼前,白康顺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只是当初他爹不是说好了一两银子,怎么现在还多了一两? “人家比你会做人。另外的一两是给的跑腿费。”白孝正不得不正视白以柳的做派,出手也够大方的。 第66章 发呆 “这给的也太多了吧,她哪来那么多钱?”难怪杨氏她们一个劲上门打秋风呢,原来白以柳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缺衣少食。 “这会儿野味比较多,估摸着上山打野味换来的。”白孝正不是没有怀疑过钱的来路,后来一想,觉得也是可能的,她在山里混的日子比他们长,运气好也说不定,还有就是现在正是山里动物肥美的时候,价格上自然也会偏高那么一点,能拿出这点银子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就她,爹,你该不会真的相信她会拳脚功夫吧。”反正他是不怎么相信的,又不是什么好苗子,一学就会,学武功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没有亲眼见到,若是见到了你就不会有这样的疑惑。明个你跟我一起去就知道了。”多数无益,他都这把岁数了,眼神好使的很,那丫头是真的变了,变得他都快认不出了,好似换了个人一样。 “行,我还真想见见呢。”那些人说得太过神乎其技了,他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白九木一会到家,杨氏就迫不及待的的询问起来,她想听听里正那边是怎么说的,谁让她有倚仗呢。 “问问问有什么好问的,里正堂哥这次都不站我们这边。”白九木觉得自己被婆娘害得脸面尽失。 他这个人最好面子了,好在堂哥那边只有大侄子在,不然这个脸他真的丢不起。 “怎么会,他不是一直很看好志文的嘛,怎么今个?” “看好是一回事,要是牵扯到损害他的利益,你以为他还会站我们这边捧着志文。你又不是不清楚堂哥这个人,有好处他一定沾,没好处连带着有坏处,他第一时间就会甩了我们。”他都看得明白,所以才想着要让儿子替他争一口气。 当年他爹跟他一样,被几个兄弟看不起,一直压榨他们,让他们一家过得非常的艰难,他不想跟他爹一样。 他生了好几个儿子,只有老四是个念书的料,在农家,想要出人头地,那便是读书,能做人上人。 所以再怎么困难,他都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那……那我们就真的不能再……”她坚信死丫头手里肯定有好东西,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想想其他的办法。最近一段时间安分一点。”白九木内心既担心又不舍得好处,其实他挺纠结的。 “知道了。”杨氏心有不甘也无能为力,只能听老头子的。 话说另外一边,两个人拌了几句嘴后,白以柳就开始收拾今天带回来的所有东西。 为了安全起见,她将粮食全都搬到了房间里,这茅草屋实在是不安全,又不能全部放到空间里,她得想办法挖个地窖,将这些东西藏进去。 这挖地窖是个大工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她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 白以柳一脸颓败的坐在床沿,直愣愣的发起了呆。 要是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场经历,她肯定好好学一些农活,农业知识,不然也不会像现在两眼一抹黑。 冥沧褶从外面进来,就看到某个人坐在床上,盯着某一处看,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啊,就一块僵硬的地而已,“喂,你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 第67章 打算 “想办法怎么将好东西藏起来。”财不外露的道理相信每个人都懂,不然容易遭贼惦记。 今天背篓里的东西大伙是没有看到,但那三斤猪肉还是挺招摇过市的,只怕惦记的人不少,怀疑她有钱的人也不会少,晚上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偷摸着过来偷鸡摸狗呢。 “就你这破房子,有什么地方可以用来藏东西。”这么一目了然的地方,藏东西?不觉得可笑呀。 “所以才要想办法啊,别忘了,这些也是你的口粮,真愿意无私奉献出去啊。”她是没所谓啊,暂时空间还能使用,里面有的是东西,不会饿死。 小家伙就不一样了,没了吃得东西,要怎么活下去呢。 “谁说的,但你这地方真的藏不住东西。”冥沧褶瘪瘪嘴,谁让他现在寄人篱下,不过他也没说错啊,这地方真的藏不住。 “你在家待着,我去找陈伯伯问些事情。”不管怎样先将地窖的事落实好,她得先去问问怎么挖地窖。 “走吧,走吧。”冥沧褶一脸嫌弃的挥挥手。 “臭小子。”白以柳嘀咕了一声就走了。 去别人家请教,怎么也要带些东西过去,白以柳直接从空间里要了五斤大米,放到篮子里,盖上布去了陈家。 陈家人口简单,陈家夫妻带着三个孩子。 这会儿还没有去地里干活,还都在家里。 白以柳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 “柳妹妹你来找苗苗吗?”陈强在院里帮着搬菜存到地窖里面去,这些可都是大冬天的粮食呢。 “是也不是,陈伯在吗?”白以柳笑着说。 “在,你等等啊。”陈强蹬蹬蹬跑去地窖找他爹。 不一会儿的功夫,陈健大步走来。 “柳丫头,你找我啥事?”陈健擦了擦汗问道。 “陈伯伯,我想挖个地窖,但不知道怎么挖,你给我说说呗。”白以柳是真的过来虚心求教的。 “你要挖地窖?”陈健有点惊讶。 “是的,陈伯伯你就教教我吧。” “这活不适合你做,你急不急?”陈健想了想问道。 “急倒不是很急,但我人小,进度比较慢不是。”白以柳挠了挠头说。 “不急的话,你等我两天,过两天我带陈勇和陈强给你挖地窖去。” “这太麻烦您了,没事的,您告诉我怎么挖,我慢慢来就是了。”白以柳没想麻烦陈家,难得有休息的时间,可不能给这么占了。 “麻烦什么,有事你尽管开口,能帮的我一定帮。”他知道一个人生活的滋味,他以前就是一个人生活的,没有父母庇佑,就像个球被人踢来踢去,后来他好不容易长大,娶了媳妇,他们那会儿就想着来找自己要好处,谁让他们的子女没一个孝顺他们的,日子过得非常艰难。 他能力有限,全当还了当初的恩,后来山体滑坡,侥幸从大灾难中存活下来,辗转来到了这里,便和妻子在这里安居。 “那也行,到时候我管饭,您可不能推脱啊。”白以柳见他坚持,就没再说一定要自己挖,便同意了他的提议,当然她也不可能让他们做白工,饭她还是能够负担得起的。 “行,伯伯也不跟你客气。那就让你管饭。”陈健爽快的答应下来,到时候大不了让自己婆娘过来帮着做饭拿点粮食过来就是了。“丫头,陈伯问你啊,苗苗早上回来说的事靠不靠谱啊?” 第68章 欣喜若狂 “当然靠谱啊,咱又不是准备练成啥武林高手,不过是学来防身的,女孩子出门的话比较不安全,学一点功夫,遇上危险起码能够保护自己。而且还有前身健体的好处呢。”白以柳没想到陈伯会问起早上的事,不过既然问了,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总是要让他们安心才是。 “苗苗这丫头回来说的不清不楚的,我听得糊里糊涂的,听你说了,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陈健摇摇头,苗苗啊,你咋就说的不够明白呢,不然爹娘怎么会不同意。 他是很赞同柳丫头说的,这世道难啊,特别是对女孩子更难,女儿长大了总有一天要嫁人的,虽然做爹娘的一定相看一个好的,但谁也不知道成亲后是什么样的,还得自己立起来,不能一味地被婆家打压。 他疼女儿,见不得女儿受委屈,但女儿出嫁了,他能帮的到底能力有限,再有家里还有两个儿子,儿子也是要相看媳妇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那陈伯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听他的意思好像不怎么反对,但没有亲耳听到,都做不得数,反悔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了解了情况,我哪会反对,放心,明天一早她一定准时去你那边。至于你婶子那里,我会说的。”媳妇的意思他懂,女孩子嘛,最好还是文静一些好,他倒是觉得学一点没坏处,能够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不错。 “那我明天等着了。”陈伯发话了,八成就是成了。 在古代,一家之主都是男的,男的发话了,女的内心再怎么反对,这时候也不会唱反调的。 “嗯。” “柳姐姐,你来找我的吗?”陈苗苗早上回来后,好说歹说愣是没有将父母给说通,她娘反对的非常厉害,觉得武功不应该是女孩子学的,女孩子就该文文静静的。 可她不喜欢啊,村子里打婆娘的人不少,想想都觉得害怕,以后她要是遇上这样的人,她没有还手的余地,那不是被往死里打,她是不愿意的。 凭什么女孩子就要被挨打,她不服气。 但这种话她不敢对爹娘说,只有柳姐姐是自己可以倾诉的对象。 她要像柳姐姐一样变得厉害,她也要保护爹娘,哥哥们不受排挤。 “不是哦……”白以柳调皮的说。 陈苗苗听了脸立刻垮了下来,“不是啊……你…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她觉得柳姐姐肯定是生自己气了,她不是故意,只是爹娘不同意,又不让她出门,她没法解释给柳姐姐听,她也很可怜的。 “是啊,生气了呢,也不知道是谁,居然连句话都不带给我,伤心啊……”白以柳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看着陈苗苗说道。 “别生气,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我要学的,真的,我发誓。”陈苗苗急得眼泪蓄满整个眼眶,若是白以柳再说那么一句,眼泪肯定会决堤的。 “哈哈哈…你这丫头,骗你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找陈伯有事请教,不过他已经答应了,明天你就可以来练武了,开不开心呀?”白以柳伸手揉了揉陈苗苗圆圆的脑袋。 “真的,真的吗?”陈苗苗瞪大双眼,原地高兴的蹦了起来,幸福竟然来敲门了,天哪,太棒了! 第69章 主动要求 “是真的,爹已经同意了,苗苗啊,既然学了,就要好好学,可不能半途而废,知不?”该嘱咐的陈健觉得有必要跟女儿说道一下,免得到时候觉得太辛苦,又不想学了。 做事,就要有始有终,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若是连这点诚信都做不到,以后没有什么人愿意相信的,也不会有人深入打交道,人都是互相的。 “爹,你放心,我不怕吃苦,我一定好好学。”陈苗苗说完,眼神朝着地窖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说道:“爹,娘…她会同意吗?” 爹同意了有啥用呀,还得娘同意才行,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爹会说服你娘的,你就安心跟着你柳姐姐好好学。”媳妇那边好好说还是能够说通的,他们两个出发点都是好的,还不都是为了女儿好嘛。 “那是一定的,我要变得跟柳姐姐一样厉害,跟柳姐姐看齐。”柳姐姐一个人生活都能将日子过起来靠的是什么她还是清楚的。 “好,爹等着看你的成果。”陈健被女儿的豪言壮志逗的呵呵大笑。 “爹…那个……”陈强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男孩子都有做梦的权利,听多了将军的故事,他的内心无比期盼着,将来是否也能当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说话就说话,吞吞吐吐的做什么。好好说话。”陈健训斥了二儿子一声。 “是,爹。”陈强挺直胸膛,神色严肃的看着白以柳,期盼着问道:“柳妹妹,我可以一起吗?” 去学武堂学武那是不可能的,早上听了妹妹的话后,他内心波涛汹涌,蠢蠢欲动,是不是他也能跟着一起学,不求武功盖世,但起码也能学个一招半式,可以用来上阵杀敌,他早就想好了,等他十五岁的时候,他就去当兵,从小兵做起,只是光凭自己的一腔热血是成不了事的,他必须得找自己有本领才行。 这会儿,有重提了这个话题,他不想就此错过,他想为自己争取一下,试着问问能不能带上他。 “二哥,你想学武,什么时候的事?” “是啊,老二,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二弟,你…” 父亲陈健和妹妹陈苗苗都是一脸的惊讶,他们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啊,怎么忽然间就对武功感兴趣了? 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也只有跟他一间屋子睡觉的大哥陈勇了,只有他眉头皱着。 他很早就知道弟弟有这个想法,还知道弟弟想要去当兵,想要出人头地。 没错,农户人家,想要凭自己的本领给家里过好日子,他们的出路只有两个,一个供其念书,一个就是去当兵。 念书,束脩高的离谱,不是农户人家能够负担得起的。 当兵的,生死由天定,谁也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这两个都不远,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家种地,靠这点微薄收入养活一大家子。 “我是没问题的,带一个是带,带多个也是带,你自己想清楚就可以。”白以柳没有拒绝,她反而挺欣赏陈强的,没想到他会主动要求。 “谢谢柳妹妹。”陈强郑重的谢过白以柳,转头看着陈健问道:“爹,我想跟着一起学,可以吗?” 他爹同意了妹妹,应该也会同意他的吧? 他内心有些不确定。 第70章 大白米 “你要是想学我不反对,只要柳丫头同意就行。”陈健这个大家长总的来说还是挺开明的,思想上也不像其他人那样的古板。 “谢谢爹。”陈强高兴极了,转身向白以柳作揖,“柳妹妹,今后请多多指教。” 他终于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他不想一辈子当一个地里刨食的,爹娘那么辛苦,也只能换来全家的温饱。 如果他去当兵了,既能减轻家里的负担,自己也能为家里改善条件,他知道当兵的每个月也有工钱的,毕竟本身是家里的顶梁柱,劳动力,离开了家,家里就缺人了,算是额外的补助。 这个补助的金额虽然不是很大,但比起他们一年地里干活出产的要多很多。 这些事他一早就打听清楚了,只是他们这边不来招兵,不然他肯定第一时间去报名,就算会被爹娘骂的狗血淋头他也要去的。 “指教不敢当,不怕辛苦就好。”她对他们两兄弟了解的不多,不过这两次接触下来,不管是陈勇还是陈强都是属于老实肯干型的,陈强有点小聪明,但这样的小聪明对于他来说啊是件坏事,只要用在正途上就行,不过他的品行放在那,再坏坏不到哪里去的。 “辛苦不怕的。”在辛苦还能比干农活辛苦?陈强不这么觉得。 “那明天早上你跟苗苗一起过来,陈大哥若是愿意也可以。”都带这几个了,顺便带上陈勇也是可以的,免得让他心里不舒坦,一视同仁最好不过。 “我还是算了,就在家里帮我爹娘就好。”陈勇内心是高兴的,但是想到他们一早都离开,家里的活就没人干了,便主动退出。 “你想去就去,早上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和你娘就可以。”陈健不想大儿子心里不快,反正家里最近也没啥事,等过两天就过去帮柳丫头挖地窖就行。 “没事的爹,我就不去了。”陈勇谢过他爹,还是拒绝了。 “那随你吧。你想去了跟我说一声。”陈健见大儿子坚持,没再劝,不过还是带了一句,意思很简单,他想去随时都可以。 “谢谢爹。” “陈伯,到时候就麻烦你过来帮我挖地窖了。”白以柳准备回家去了。 “有什么麻烦的。”陈健挥挥手不甚在意。 “那陈伯我就先回去了。”白以柳将篮子往陈苗苗怀里一塞,人就飞快的跑了。 陈苗苗一时不察被塞了个满怀,还差点将篮子给打翻了,好在他二哥眼疾手快帮忙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打翻篮子,“二哥谢谢啊。”陈苗苗一手拎着篮子,一手拍着胸脯,缓解刚才那一下紧张的情绪。 “客气啥,快打开看看柳妹妹拿什么来了。”陈强催促着陈苗苗。 陈苗苗也挺好奇的,在她二哥说话的时候盖在篮子上的布被她掀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大米。 兄妹两人惊得张大了嘴巴,都能放进一个鸡蛋。 陈苗苗用力的掐了二哥一把,“二哥……二哥,是不是我眼花了,大白米,真的吗?” “小妹,疼,你快松手,松手啊。”陈强顾不得其他,被她掐的疼得一个劲的揉搓着,他妹下手也太重了吧,他是她哥,不是仇人,肯定淤青了,呜呜呜……疼死个人了。 第71章收下 “爹,爹,娘,你们快出来。”陈苗苗在院子里大声的嚷嚷起来。 这么多的大白米的多少钱啊,柳姐姐怎么拿这么多白米过来,这…… “怎么了,怎么了?”陈健还没钻进地窖,就听到女儿的惊呼声,于是赶紧原路折回,一路奔跑着来到院子里。 “爹,你看,柳姐姐送的。”陈苗苗让开一个位置,将篮子里的大白米露了出来。 “柳丫头拿来的,丫头啊,赶紧给送回去,咱家不能收。”陈健愣了一会儿,立刻上前拿起篮子递给女儿,让她拿去还给柳丫头。 “哎,我这就送回去。”虽然她很馋大米饭,但她也知道柳姐姐更加的不容易。 “爹。”陈强拽住妹妹的手,朝着他爹喊了一声。 “做什么,臭小子,我告诉你别想打大米的主意,必须送回去。”自家儿子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这大米少说也有好几斤,他怎么好意思收孩子的东西。 儿子想说的他清楚,他绝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爹,柳妹妹有心送过来的,你还回去你让她怎么想,过几天你还要去帮她挖地窖,她还敢让你帮忙吗?”陈强早就想好了说服他爹的理由。 他们家一直帮衬着柳妹妹,柳妹妹回一次礼那也是她做人的基本,要是受了恩惠不知感恩,这根白眼狼有啥区别,以后谁还会愿意帮助她。 他是嘴馋这点他不否认,但他说的也是事实,总得平心而论吧。 陈苗苗听了二哥的话,就想到上次的事,她觉得二哥说的非常对,要是真给还回去了,柳姐姐肯定不然爹去帮忙挖地窖,柳姐姐执拗起来谁的话都不会听的。“爹,爹,我赞同二哥的话,您忘了上次的事了。咱还是收下吧,到时候你和哥哥们给柳姐姐地窖修的好一些就是了。” “我说你上来了就不知道下去,就把我一个人给扔那了。”他们还在积极讨论该不该把大米送回去,完全忘记地窖里还有一个人。 陶氏在地窖里等了好一会儿,结果人走了没一个回来的,直接把她给忘了。 “媳妇(娘)。”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怎么那么久。刚才谁来了?”陶婶还不知道白以柳来过,她只以为他们有事呢。 “媳妇,你看,柳丫头又给拿来了。”陈健指了指女儿手里的篮子,让陶氏自个去看。 “你们要死啊,这怎么能收呢,赶紧还回去,还回去。”陶氏急得团团转,其他的收了也就收了,这大米她绝不会收的。 “娘,不收的话,柳姐姐肯定不让爹去帮忙挖地窖的。”陈苗苗垮着脸说道。 “挖地窖?柳丫头要挖地窖?”陶氏有些懵,不知道女儿在讲什么,这话题跳的有点快啊。 “嗯,柳姐姐刚刚来请教爹怎么挖地窖,爹说等他有空了就去帮她挖。我猜这应该是她拿来的谢礼。”陈强这时候找出来解释了一遍。 “他爹你说这要怎么办?”陶氏犹豫了。 如果挖地窖是真的,她还真不好就这么还回去,柳丫头肯定不会收,亦或者收了却不让自家帮忙,有点纠结! “既然是她的一番心意,咱们就收下吧,不过你们可听好了,以后多帮着柳丫头一些。”陈健作为一家之主最后一锤定音,送不回去那就留下,以后还她便是。 第72章 只出不进 夜幕降临,白以柳收拾收拾催促着冥沧褶上床睡觉。 两个人一起睡觉已经好多天了,冥沧褶已经适应了这样的模式,一个睡里面,一个睡外面,互不干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睡着了,白以柳却还没有入睡,今天她带了那么多肉回来,肯定会惹来一些宵小之辈到家里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想看看有哪些人会来这里打主意。 午夜以后,村子里时不时出现几个人影,他们有着统一的目标,统一的方向,为的是什么原因更是不言而喻。 白以柳很早就放开了五感,一会儿之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对着冥沧褶的睡穴点了一下,他很快进入深度睡眠,她不想让待会儿发生的事影响到他,他还是个孩子,已经经历过一些黑暗,今个就每必要再让他经历一回。 白以柳假装自己睡着了,耐心的等待着鱼儿们闯进来,这样,她才能一鼓作气将他们给一网打尽。 当她这里是那么容易进的吗? 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滋味她会好好的让他们尝一尝,不震慑一下都以为她还跟以前那般随意被欺凌。 白以柳家的大门是不上锁的,其实也是没法上锁,不过,退一步来说,即便能上锁,也是无济于事。 因为这房子实在是太烂了,只要稍微使点力就能将大门捅一个窟窿,这不是明着告诉别人被惦记上了,不然白天还好好的门,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怎么就换了个样呢。 所以没有上锁对他们来说省事多了,这样方便他们堂而皇之进入,神不知鬼不觉的。 就在白以柳家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躲着一对夫妻,他们就是白大牛和李翠花。 白天村里人将白以柳的事宣扬出来后,夫妻俩就十分有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即明白了对方眼里表达的意思,到了晚上夫妻俩一起行动。 夫妻俩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眼睛里闪耀着熊熊的光芒紧紧的盯着茅草屋,似要透过厚厚的枯草墙壁找到藏银子的地方在哪里。 白大牛小声的对着李翠花略带兴奋的说道:“媳妇,你说她会将银子藏在哪里?” 一听到村里人说了她的事后,他就认定白以柳手里肯定还有不少的钱,不然怎么会带着那么多肉招摇过市,谁家买肉恨不得藏着掖着,就她明目张胆的。 反正她就一个没人要的丫头片子,被欺负了也是活该,他一点不觉得拿走她的银子据为己有而心生愧疚。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不是已经有人进去了嘛,到时候肯定会互相打起来,咱们只要看准时机趁乱抢就是了。”还真没想到,跟他们有一样想法的人还真不少,这前前后后闯进去的都有四波人马了。 不过,这四拨人进入已经有一会儿了,怎么没有一个出来的,不就一个小丫头,有那么难对付吗? 李翠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她当然想不通啦,因为不管闯进去多少人,都被白以柳不动声色的解决了,那些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进来就晕了。 没错,就是晕过去了,没一个是清醒的。 “他爹,有点不对劲啊,他们都进去这么一会儿了,怎么就没有一个出来的?”李翠花总感觉哪里不对,有点邪门。 第73章 惊恐 被媳妇这么一说,白大牛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照道理说一个小丫头很好对付的,进去的人都是成年人,可不是一个丫头片子应付得了的,现在偏偏一点动静都没闹出来。 “媳妇,有古怪,太古怪了,要不咱先回吧。”白大牛对危机还是挺敏感的,他是来偷银子的,但没想着被抓个正着。 “银子不要了?”李翠花心里虽然忐忑,反对比起银子来说,银子更重要一些。 “不要了,回家。”白大牛眉头紧锁,他觉得白以柳肯定是一早就算到了,所以那些人才着了道,进去了出不来。 “就…就这样回去了。”李翠花心有不甘,眼睛都不舍得离开茅草屋。 “就这样回去,明天看有什么事发生。”白大牛拉着不情不愿的李翠花离开了。 白以柳在屋里一直在等,她知道还有人没有进来,没想到都到她家门口躲了一会儿,却在临门一脚的打了退堂鼓,哈…有点意思。 今个算他们运气好,主动离开了,不然他们的下场跟这些人没有丝毫的差别。 想要不劳而获,想得倒是挺美的,怎么就不想想自己会失败呢。 坐在床上,冷眼看着躺在地上叠罗汉一样的人,眼神里满是不屑。 穿上衣服,将他们一个个扔到院子里,再将他们分批运到山上,而且她还非常恶趣味的将他们错开放到一起。 十个人里有两对夫妻,她就将这两对夫妻角色互换,还将他们的衣服尽数扒了,男的只留了一条大裤衩,女的只留了肚兜,还让他们抱在一起,又是搂胳膊,又是大腿隔对方的身上,总之怎么亲密怎么来。 至于另外六个男人,那就更简单了,扒了衣服,将他们一个个吊起来挂在树上。 做完这一切,又在他们的穴位上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她相信这一夜他们一定会非常享受的,一定会非常的精彩。 回到家,白以柳这下才真的安心入睡。 被她扔在山上的十个人,一个时辰之后,逐渐转醒,当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竟然在山里,不受控制的大声尖叫起来。 尖叫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特别是那两对夫妻,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会和他搅和在一起,而且浑身赤裸着。 “啊,你个混蛋。”两个女人同时出手在男人的脸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笔,很快留下了手印。 “啊……你凭什么打我男人。”两个女人顾不得其他,撕打在一起。 而他们的丈夫还沉浸在刚才的情形里不可自拔,浑身忍不住打颤着。 太邪门了,太诡异了,他们明明都进去了,只是还没有看清楚,人就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被吊在树上的六个人冻得瑟瑟发抖,这个时候是打架和发呆的时候吗?不是应该赶紧离开这里。 “行了,别打了,别打了,你们想要将整个村里人都引过来不成。”树上吊着的其中一个大吼一声。 互相扯着头发撕打的人,处于发呆中的人,同时回头抬头向上看去。 “你们…”原来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结果却十分的让人胆战心惊,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还不快过来帮忙把我们放下来。” “放你们下来,凭什么?”两对夫妻异口同声。 第74章 威胁 呵呵,这时候站在一起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打得昏天暗地的,非要争出一个胜负来,“不想你们的丑事闹得满村或者满城皆知,你们可以不帮忙的。” 虽然他们只看到他们互抱在一起,但这足以摧毁他们的名声,还会连累到家里其他的人,男的娶不了媳妇,女的嫁不了人。 没有被人看到,别人又怎么会诋毁他们呢,八卦的力量足以毁坏一切。 “你们……” “我们怎么样,想好了再说。”树上的几个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他们根本没什么可顾忌的,威胁私人来理直气壮的。 两对夫妻彼此互看一眼,如今他们骑虎难下,只能受他们的威胁,不过他们也不会不管不顾就这么放他们下来,“想让我们放你们下来不是不可以,咱们得约法三章,这事过了今晚你们必须给我烂在肚子里,如果让我们听到一点不好的风声,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 树上的几个人不傻,怎么会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们也没打算真的怎么样,不过是为了能够从树上下来,现在他们开出了条件,应下又能怎样,“这个自然,过了今晚若是我们再提起,任你们处置。” 他们也是会看人的,这两家都不是好惹的,谁让他们兄弟多,要是真打起来,他们四家加起来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以卵击石的事他们绝对不会干的,生活多美好,他们才不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现在我们放你们下来,回去后全当什么事没有发生。” “那是自然。” 双方商讨好后,两对夫妻就将吊在树上的人解救下来,十个人默不吭声,默默的一致的向着山下快速走着。 天黑,山路不好走,又加上身上没有衣服,人都快要被冻僵了。 到了村里,各自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他们出去的时候没人知道,回去的时候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回到家,屋里亮了灯,要是白大牛看到是他们夫妻俩一定会非常吃惊的,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们夫妻俩也会干这种偷鸡摸狗,鸡鸣狗盗的事,真人不露相啊! 不过这会儿白大牛夫妻俩被吓得不轻,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封建迷信最要不f得,偏偏他们十分的迷之。 “相公,你说白江他们真的不会说出去吗?”姜氏一向自诩甚高,谁让她嫁的是白氏一族族长家大儿子家的小儿子,她相公最得老爷子欢心,连带着她也水涨船高,家里的活基本不粘手,都是大嫂,弟妹她们做的,她只要将自己相公笼络好,伺候好,有的是好处等着她。 而她家相公本身对她也宠,总是变了法的让她偷懒,到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 偏偏今个被钱迷了眼,做出了这样的事,要是被老爷子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想想就觉得可怕。 “虽然他们平时是浑了一些,但挺讲义气的,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不过就算他们说了,咱们打死不认就是了,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说他们是故意讹我们的。” “真的有用吗?”姜氏觉得这样根本不靠谱。 “有用,有我在呢,你放心,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将今天穿的肚兜烧了,找不到证据,我们反过来可以告他们的。”他也游手好闲,但他有脑子啊,不过今日之事是他失算了。 第75章 哄 姜氏既紧张又心跳加速,她是真的害怕极了,听了相公的话,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将换下来的肚兜借着油灯的火苗子点燃,扔在地上让它一点点燃尽。 直到肚兜被烧为灰烬,夫妻俩个才躺到了床上,想睡却怎么都睡不着。 “相……相公,我睡不着。”她怕再一次睁眼,睡在她身边的人又变了,这可是在家里,要是被家里人抓到了,她……她还有活路吗? 此时她内心里极其的后悔,为什么要动这种心思,不然也就不会发生今晚这么离奇的事。 “不会有事了,我抱着你,睡吧。”白康义将瑟瑟发抖的媳妇搂进怀里,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安心。 姜氏揪着白康义的前襟,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想今晚的事,催眠自己要睡觉,要睡觉,差不多要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一张清晰的脸庞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吓得她刷的睁开眼睛,‘啊……’的大叫一声。 “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白康义见媳妇被吓得不轻,懊悔极了,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他有不缺钱花,又不缺吃的,干啥要图她那点东西。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他们,东西没有偷到,照面也没打到,就这么莫名的晕了过去,晕过去就晕过去,怎么说也是在白以柳家里,醒来却不想居然换了个地。 要说是白以柳将他们给挪过去的,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 她才十岁,即便学了点拳脚功夫,也不过是这半年内的事,半年的时间能学到多少。 他们十个都是成年人,其中八个都是壮汉型的,就她那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看都做不到的。 难道是鬼神作祟? 不,不,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相公我不想睡,我一睡着白文的脸就出现在眼前,提醒着我之前发生了些什么。”姜氏苦恼极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忘掉,你必须给我忘掉。”姜氏不提还好,一提起,白康义表情瞬间扭曲了,他知道这不能怪她,但是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赤裸裸的躺在别人的怀里。 “相公,你……你嫌弃我,呜呜呜……”姜氏一听一下子也急了,躲在被窝里不敢大声的哭泣着。“我…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不也……” 被姜氏这么一提醒,白康义瞬间想起来手掌下之前触摸到的柔软的肌肤,这跟姜氏的完全不同,白文还真是好福气,明明岁数比他还大几岁,媳妇的肌肤却还嫩得像十几岁姑娘的,想着想着有点心猿意马,身上明显起了不一样的反应,该死的,绝对不能让姜氏发现,不过,他是不是可以……有了这想法,白康义一下子来了精神,对待姜氏也有耐心起来,“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不提了,不提了。” “呜呜呜呜……”姜氏似要将内心的恐惧,慌乱在此时此刻完完全全的发泄出来,不然她真的会崩溃的。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以后咱们谁都不要提起,你说好不好?”白康义这会儿十足好丈夫的样子搂着姜氏细心的安抚着她。 过了一会儿,姜氏的哭声逐渐降低,变成抽抽搭搭的,“好,咱们以后都不提了。” “来,好好的擦擦,睡了好吗?”他仔细的替姜氏擦干眼泪,又哄着她赶紧睡觉。 第76章 吓 另外一边,白大牛和李翠花从白以柳家离开后,回到家躺在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总觉得今晚的事太诡异了。 这进去的可是活生生的十个人啊,怎么可能没有发生一点响声呢? 他们两个又不是聋子,闹得再大声他们也听不见,他们的耳朵好使着呢,怎么就没听到动静呢? 难道他们说白以柳会功夫的事是真的? 他们都是被她一招给放倒了? “他爹,你说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李翠花不弄个明白,她今晚肯定是睡不着的。 “什么真的假的?不能说清楚点?”白大牛神游太虚,没反应过来媳妇话里的意思。 “我是说他们都说白以柳会功夫?我问得就是这个是不是真的?” “这我哪知道,别人说的,不定是真的,估计也是为了吓唬人的,应该是用来吓唬九木叔家的。”白大牛想得没有李翠花多,男人的心一向比较宽,也不喜欢多想,只有女人小心思特别多。 “你的是意思是假的,不能吧,你看今晚白文,白康义他们,好端端的进去了,人呢,一个都没有出来呢。”她不相信这是假的,但说真的话,她也不怎么相信,年龄摆在那,学得再好,也不可能同时对付十个人,不弄出一点动静,这不现实啊!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明天咱们起的早点,去那边看看是什么情况不就可以了。”白大牛一点不觉得这有什么,想知道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说完,直接倒头就睡。 李翠花看到白大牛这副德行,恨不得抽他两下,太没心没肺了,就这样还能睡得着,“睡睡睡,人家担心的要命,你倒好躺下去就睡着了。” 李翠花实在是睡不着,索性也不睡了,早早的爬起来,借着月光,坐在厨房里将这两天的衣服一起给洗了。 洗好晾好,准备早餐的时间也到了,早餐其实很简单,野菜饼子和一锅野菜汤,这天太冷了,光吃野菜饼子太干,又凉得快,有了汤吃起来也能下咽一些。 她一直没有忘记昨晚上的事情,眼看时辰差不多了,于是她赶紧回屋叫醒还在熟睡中的丈夫白大牛。 白大牛有一点十分不好,那就是他的起床气特别的严重,要是没有睡好,脾气非常的差,有时候还会动手打人。 李翠花作为他的枕边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呢,但为了证实一些事,她只能冒着大不畏的精神去叫人。 来到房间,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走上前先是试探性的推了推白大牛,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见他没有反应,逐渐加大音量,一直到白大牛动了动身子,最后豁出去似的大声喊道:“白大牛起床了。”喊完立刻原地蹲下,静等床上的人清醒过来。 白大牛睡得非常的好,正在做美梦,忽然被一阵急吼声给打断了,眉头紧皱,蹭的从床上坐起来,怒骂道,“李翠花,你找死是不是,一大清早的叫魂啊。”骂人的同时手里的枕头同时被扔了出去,正巧砸在了李翠花的身上,痛倒是不痛的,就是这样不怎么好听。 “相公,昨晚不是说好了,一早去白以柳那边看看什么情况的嘛?”李翠花弱弱的提醒道。 第77章 气 “催催催,催什么催,行了,行了,还不赶紧把热水端进来,我要洗漱。”白大牛瞪了李翠花一眼,怒气腾腾的命令着。 “哎,这就去,这就去。”李翠花心有余悸,但还是陪着笑脸退出了房间,给他端水洗脸,将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白大牛满意了,心情也好了,对李翠花也一点点和颜悦色起来。 吃了点东西,夫妻俩趁着天还没有大亮脚步匆匆的去了白以柳家。 俩人到了那边,躲到了昨天躲过的地方藏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大门看。 白以柳昨晚忙活了大半天,回来后直接就睡了,她还记得今天一早陈苗苗和陈强都要过来跟着一起练武的。 心里记着事,她没有让自己睡太熟,感觉差不多时间到了,她悠悠转醒,在冥沧褶身上点了一下,穿上衣服去了厨房,等到早餐做好之后,这才回房间将冥沧褶叫醒。 冥沧褶这一晚睡得无比的舒服,这也是他这么多年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不用每天晚上不能安眠,就担心那些人来个偷袭什么的。 “快点起来了,得去锻炼了。”白以柳捏了捏他的小脸,眉宇间都是笑意。 “又是我一个吗?”冥沧褶真的不想去,他现在只是失了武功,并非不会武功。 “不是哦,还有陈家两兄妹呢,你可以和他们做伴。”白以柳昨晚故意不说的,就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答应了?”不是吧,这一天都坚持不了的嘛,太菜了吧。 “对啊,所以赶紧起床。”前一秒还是温柔可人样,下一秒就变成了凶悍的母老虎,哎,女人呐,还真是善变。 冥沧褶在内心狠狠吐槽一番后,不情不愿的穿起了衣服。 穿戴整齐来到院子里按着昨天白以柳教的先热身着。 陈家兄妹俩到的时候,就看到冥沧褶一个人在院子里,一会儿这儿扭扭,一会儿那伸展伸展,模样十分的怪异。 “子钰,你这是在干嘛?”陈苗苗是见过他的,也跟他说过几句话,只是他比较高冷,小小年纪总崩着一张脸,看上去有点严肃,但在面对柳姐姐的时候,他又会变脸,挺好玩的。 陈强跟冥沧褶只有一面之缘,并没有说过一句话,对他不了解,倒是没有凑过去,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热身。”冥沧褶淡淡的看了陈苗苗一眼说。 “热身?”陈苗苗和陈强表情一致,都是一脸的迷惑样,这是啥意思啊? 这两个字拆开来他们都懂,合在一起,他们就有点晕头。 “等你柳姐姐来了你让她给你解释。”为什么要让白以柳来解释呢,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两个究竟是啥意思,但他不会告诉他们自己不知道,所以只能装深沉。 “那好吧,我自己问他。”陈苗苗接触过他,知道他一向这个态度,并不觉得有什么。 陈强就不一样了,妹妹是他们家里人宠着的,他凭什么冷脸对妹妹,语气不怎么友善,斜着眼说道:“我看你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我不想说不可以吗,跟你很熟。” “……你”陈强被噎了一下。 “二哥。”陈苗苗拉住二哥,朝着他摇了摇头,柳姐姐跟她说过子钰的身世,她真的没什么感觉。“他还小呢,等会儿问柳姐姐就是了。” “就你好心。”陈强还是比较听妹妹话的,所以没在计较。 第78章热身 “二哥,子钰还小呢。”二哥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的,干嘛跟小孩子计较。 只可惜,她自己也没有多大,不过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只有九岁,但懂还真不少,不像现代孩子,一个个都是象牙塔里长大的,被呵护,被娇宠着。 “知道了,知道了。”陈强对冥沧褶也没啥意见,就是见不得他对妹妹的态度。 他们虽然穷,但对妹妹是真的疼,家里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妹妹。 “你们来啦。”白以柳听到院子里有声音,悠悠的走了出来,笑着向陈家兄妹俩打招呼。 “柳姐姐〔柳妹妹〕早。” “你们吃过早点没?”这么早估计还没吃。 “没有,我起来后就来这儿了。”陈强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 感觉好像有点来蹭饭的,他已经十二岁了,知道羞耻感。 “那正好锻炼完了在这吃。”白以柳说道。 “不,不行的,会被爹娘骂的。”陈苗苗疯狂的摇着头,连忙拒绝。 她家已经收了柳姐姐好多东西了,可不能再留在这里吃饭。 “先不说这个,来,你们跟着子钰一起热身。等会儿我们出去跑上一圈,再回来做其他的。”白以柳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她话已出口就不会收回来,等训练结束了,他们不留也得留。 不过眼下还是训练要紧。 “热身,对,刚刚子钰也说过,柳姐姐什么是热身呀?”陈苗苗就是一个好奇宝宝,眼底泛光的看着白以柳,非要闹个明白似的。 “就你问题最多。”白以柳刮了一下陈苗苗的鼻尖,接着说道:“热身就是在运动之前,让我们的身体得到最大化的舒展,让我们能够更加快适应接下来的运动过程,这样不会造成身体损伤。听懂了吗?” 陈苗苗一会儿撅嘴,一会儿皱眉,有点懂又有点不懂,“差不多吧。” “差不多啊,那就来吧,咱们就先让身体来一个大伸展。看好我做的,别等会儿叫苦连天哦。”白以柳挑眉笑着扫过陈家兄妹俩,最后视线落在冥沧褶的身上。 嗯,小家伙热身做的差不多了,看来他还是挺听话的没有自己盯着就敷衍了事。 “是。”兄妹俩高声的答道。 “好,那我就开始了,我动作会放慢一些的,你们又不懂或者不明白的,一定要及时提出来,我会停下来等你们的。”他们第一次接触她这种训练方式,肯定会跟不上节奏或者是摆弄的姿势,要是不及时纠正,容易损伤身体,都还小呢,决不能糟蹋了,这里的医疗条件太落后,很多伤都是看不见的,必须以安全为准则去做事。 这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他们负责。 “明白。”兄妹俩再次异口同声。 说完,互看一眼哈哈笑了一下,在对上白以柳的目光后,立刻收敛,严肃着一张脸,说,“柳姐姐(柳妹妹)我们准备好了。” “没问题,开始了。”白以柳一开始的速度放的很慢,时不时的用余光看他们的动作,见他们能够跟上自己的节奏,做得也十分范围,一点点加大难度,加大了难度后,陈苗苗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时不时的提出问题,每当她有疑惑的时,白以柳都会停下来,耐心的给她讲解哪里有问题,那也需要改进。 陈强倒是接受起来非常的快,一套动作下来基本没有什么停顿的,白以柳对此十分的满意,时不时的会对他说两句肯定的话。 不过,她也没有遗漏另外两个,不管做的如何,表扬是少不了的,这是他们以后源源不断的动力。 第79章 跑 “陈强哥,苗苗你们做得都非常好,希望你们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今天热身到此结束,现在跟着我去跑三圈。”白以柳欣慰的表扬了陈家兄妹俩,不过也没有忘记冥沧褶,要是遗漏了他,只怕又要跟自己闹小脾气了,他呀,总是那般的傲娇,估计是改不了了,“不过我们子钰的表现也不错,继续加油。” 被表扬了,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真挚的笑容,没有谁不喜欢听好话的。 特别是小孩子,他们最喜欢大人时不时的表扬,这样他们做起事来越发的有动力。 “柳妹妹,不练基本功吗?”被表扬了他高兴,但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练武不应该先练基础功,好比扎马步等。 “练的,不过不是现在。而且你年纪有点大了,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将身体安全的打开,这样才能更好的去接触后面的基本功,练起来也能事半功倍。”她有她的套路,再有他们年纪的确是大了些,对他们来说有些难,如此,还不如做些其他的有用的,等到身体被完全的打开后,这样练起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陈强愣了一下,觉得柳妹妹说的对他年纪是有点大了,听五岁左右最适合练武,而他已经过了,不过他不气馁,有机会总比没有好,练到什么程度是他自己的本事。 “好了,跑起来。”白以柳跑在前面,身后跟着三个小尾巴。 等他们这些人离开后,白大牛和李翠花这才从草丛里钻了出来,眉头都能夹死一只只苍蝇。 昨晚那些人呢? 都去哪了? “他爹,咋办?”李翠花的目光依然落在白以柳他们远去的方向没有收回。 “小心一点,咱们进去看个究竟。”他心底一阵阵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事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要是他们半路折回来怎么办?”李翠花犹豫着,要是半路折回来,不就被逮了个正着,到时候要怎么解释? 白以柳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丫头了,他们不能硬来啊。 “不会,我们速度快一点不会有事的。”不去看个究竟,他内心始终不安。 “那你进去,我在这看着。” “行,那你在这里等我,若是他们回来,记得打暗号。”白大牛同意了李翠花的提议,两个人进去危险度高,一个人好一点,外面还有人把风。 “知道了,你赶紧的。”李翠花推了白大牛一把,抓紧时间啊,不然回来了就遭了。 “哎呦,你个婆娘想害死我啊。”白大牛一时不察,往前跌了好几步,回头啐了李翠花几句,之后就钻进了白以柳家。 白以柳出门的时候家门都没锁的,想着就在附近且又是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大胆,大白天上门做贼的。 白大牛不敢多待,进去后直奔堂屋和卧室,一进去,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吓得他腿肚子都在打颤,见鬼了,真的见鬼了不成,昨晚他们明明看到十个人进去再没有出来的,怎么这会儿连个人影都没有。 邪乎,太邪乎了,他得赶紧离开,太吓人了,以后,以后他在也不来了。 白大牛狠狠地吞了口唾沫,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来,拉起李翠花的手疯了一般的往家的方向跑,好似他们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 一进家门,白大牛急急的将大门重重的关上,靠在门背后大口大口的喘气,还在胸口拍了拍。 “你作死啊,你想跑死我啊。”李翠花一边喘气,一边狠狠地锤了一记白大牛,她这辈子都没这么跑过。 第80章 威胁 李翠花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下一秒就能狗屁,想害死她不成。 也不知道他在跑什么,后面有鬼在追他不成。 “他娘,邪门,太邪门了。”白大牛到现在心还扑通扑通跳的都能从胸口蹦出来。 昨晚那些人呢? 都去哪了? 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邪门?李翠花浑身一颤,手脚变得冰冷,“啥……啥意思。” 别吓她,这种事她经不起吓的。 “没人,昨晚的人一个都不在。” “不…不在,怎么会……不在……呢。”李翠花嘴唇忍不住颤抖着,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真不在,没骗你,太邪门,咱……以后离那边远点。”能不去他以后绝对不去了,那可是十个活生生的人呐,说没就没了。 “他爹,要不你去看看那些人在不在家?”会不会是他们离开后,那些人被白以柳给放了? 只要人在,就没那么害怕了,不过这白以柳以后还是别招惹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让我缓缓,让我缓缓,晚点再去。”这会儿他心都还没定下来,不想再来一次惊吓,等他缓过来再说吧,反正白以柳那边打死他都不会再去了。 “那就晚点,你去堂屋坐着,我给你端早餐过来,吃点东西缓缓。”李翠花将内心的恐惧压下去,现在不是自己吓自己的时候。 “快去,快去。”白大牛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走路都是腿软的不行。 坐到堂屋的椅子上,双腿还在那里不住的颤抖着,这次是真的被吓破胆了。 白以柳带着三个小尾巴跑出去后,一点点落到了他们身后,趁他们不注意回头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两个人胆子还挺大了,昨晚都走了,今个还敢来,不过估计是来确认那几个人还在不在的。 就不知道看到没人之后,他们两个会有什么反应,是吓破胆呢,还是不怕死! 跑了三圈,陈家兄妹俩两个气喘如牛,冥沧褶因为已经有过经验,要比第一次的时候好了些许,不过喘还是喘的。 “好了,今天咱们就找到这里,接下来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我会教你们一些基本功,到时候可不要叫苦连天哦。”白以柳有意无意的将目光落到了冥沧褶的身上,谁让这小破孩最是傲娇且死鸭子嘴硬呢。 “是。我们不怕苦,不怕累。”陈家兄妹异口同声。 冥沧褶闭着嘴默默的看可眼白以柳,不吭声。 “走,回去吃饭。”这么大的运动量,她自己都饿得肚子咕咕叫,他们更不用说了。 早餐一早就做好了的,一直温在锅子里,这会儿回到家拿出来刚好可以吃。 运动量大,白以柳的早餐做得还是挺丰盛的,白面馒头外加一锅鸡蛋汤,消耗的体力需要充足的营养补回来。 早餐一端上来,冥沧褶一点不客气的伸手就拿着吃了起来,陈家兄妹俩看到桌上的早餐,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白面馒头,鸡蛋汤,这也太丰盛了吧,他们哪敢下手啊。 白面,他们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有机会吃那么一次,平时都是粗粮。 “看着能填饱肚子呀,赶紧吃啊,不饿么。”白以柳咬了一口馒头,见兄妹俩一个都不动手,拿了馒头塞到了两人的手里,“在这里不用客气,吃吧。” “柳妹妹,我们还是回去吃吧。”他爹娘要是知道了,腿都能被他们给打断了,他实在是下不去嘴。 “我做了那么多呢,就是给你们吃的,哪能回去吃。” “苗苗赶紧吃,要是你们不吃,我可不教你们了。”白以柳只能用练武这事威胁他们。 第81章解释 “吃,吃,我们吃。”陈家兄妹俩一听不教他们了,直接被吓坏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因为这个就错过了。 他们……他们以后帮着柳姐姐(柳妹妹)多干点活就是了。 想通过,大口大口咬着手里的白面吃了起来。 “这就对了,吃慢点,在喝点汤,我跟你们说,在我这里就不要跟我客气,让你们吃就吃,不然我会生气的。”原身是没办法,她连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怎么可能还会想着别人,现在换了她那就不一样了。 虽说财不外露容易引起别人惦记,但在绝对实力面前这些就都不够瞧得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自己不强点,一个个都能来她这里踩上一脚。 昨天晚上的事就说明了一切,本来她还想着低调一点,现在,呵,没那个必要了,悍妇就悍妇,这样他们才能怕了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他们看出来了,现在的柳姐姐(柳妹妹)说一不二,只能顺着她,要是跟她反着来,就会被她收拾,不是威胁还是威胁,哎,他们太弱小,只能听她的。 一顿早餐在和谐热闹中结束。 陈家兄妹俩填饱了肚子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去山脚捡柴火。 吃了白以柳那么多的东西,一点活都不干,他们心里过意不去。 这种活他们平时在家也是要做的,做起来得心应手,很快,白以柳院子里的角落里堆放了很多的柴火,兄妹俩见差不多了,这才向白以柳告辞回家去了。 “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一直练到现在?”陶氏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却久久等不到儿子女儿回来,想去柳丫头那边看看,又怕会吵着他们,在家里踌躇半天。 这会儿看到他们回来了,一个箭步上前,着急的询问着。 “我们很早就结束了,我和妹妹帮着柳妹妹捡柴火,所以才回来的有些晚了。”他和妹妹约好了,好回家坚决不提在柳妹妹那里早餐吃得是白面,以后再去练功的时候,还是这样,爹娘肯定不会让他们再去的,可他们又想学,最后只能选择瞒着爹娘,他们做一些能够帮得上的事替柳妹妹做了。 好比捡柴火,挑水,打理菜园子,这些事他们都是做惯了的,与他们而言不过是顺手的事。 “那就赶紧去吃早餐,我给你们温在锅里。”陶氏听了挺欣慰的,这样挺好的,大家互相帮助。 “我们在柳妹妹那里吃过了。” “吃过了,你们呀,怎么又霍霍她的粮食去了。”陶氏气得都想抽他们了。 “不吃不行啊,娘,你放心,我们有分寸的。”柳妹妹板起脸来他都害怕,他那敢反抗。 “明天你们给我自带早餐,不准再去霍霍柳丫头的粮食。”这事是她疏忽了,应该早就想到柳丫头留饭一事,这样他们也不用霍霍她的粮食。 她多不容易啊,这点粮食还不知道够不够过冬的。 “知道了。”这个办法好,要是柳妹妹问起来,他们就可以把娘推出来,而且他们也没撒谎,是他们娘让带的,这样柳妹妹就不会生气了。 娘就是娘,就是比他们厉害。 “苗苗你留在家里,我和你二哥去地里了。”今天他们全家出动地里的活计差不多就能完全结束,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在家猫冬了,不过孩他爹还得出门招短工,也是为了过年的时候过得宽裕一点。 “知道了娘,我会看好家的。”陈苗苗送走了她娘和二哥,就去做自己的事。 家里养了鸡,猪,这些每天都要喂的,她每天的任务也不轻松,特别是到了冬天的时候,猪草特别难打。 第82章 地契 这天下午的时候,白以柳就拿到了新鲜出炉还十分滚烫的地契,从此以后她在这里有了属于自己的房产,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归属地。 “里正爷爷谢谢您,辛苦您跑这一趟。”白以柳将准备好的纸包递给里正白孝正。 昨天的是昨天的,今天的是今天的,不过今天的不过是意思意思,没有昨天的多,她这也是变相的透露一些信息给里正,相信他是个聪明的,一定能够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这丫头还跟我客气,没事我就回去了。”白孝正看了看她手里的纸包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瞪了她一眼,转身急急的离开了。 换作是其他人他说不定就拿了,但是白以柳的他还真不敢再伸手,昨天给的已经够多了,今个去衙门一趟,一共也才花费了不到一百文,给了师爷五十文,其他人就看着给了一些,他们还一个劲的夸他会来事。 再有,这丫头真正的目的只怕并非是这个,她是在提点他,明确的告诉自己,她白以柳不一样了,以前怎么做事的她管不着,以后就不能再用相同的手法来对她。 白九木这个堂弟啊,只怕以后有的是苦头吃了。 白以柳目送里正的背影消失不见后,这才关上大门,仔细的欣赏起手里的地契。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古代的不动产证呢,轻飘飘的一张纸上却包罗万象,从这张地契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当今的年号,日月,土地的使用范围等等,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真的十分的聪慧。 “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 “地契啊,瞧,本姑娘也是有地有房的人了。”白以柳朝着冥沧褶扬了扬手里的地契,笑容满面的说道。 “你还真容易满足。”不过是一张乡下地头的地契,竟然让她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这是凭着我自己的能力得来的,当然满足啦,难道你就没有让你觉得满足的时候?”小屁孩总喜欢破坏气氛,什么叫那么容易满足,没房子就没有容身之处,就感觉自己的心不安定,浑身不自在。 她那个时代的教育讲究的就是落叶归根,不然就是浮萍,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等于没有根,任谁都可以欺凌。 冥沧褶被问的愣了一下,他有满足的时候吗? 有的吧,只是时间有些久远了,很多事他都记不起来了,当时他自己的心情是否也跟今天的她一样,高兴得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有些不记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以后肯定还会有,那些不痛快就忘记了吧。”白以柳想想也是,他才多大,即便有满足的时刻,这会儿他也是想不起来的。 就是想起来了,只怕他的满足里面还参杂了一些其他的因素,如此还不如想不起来,前程往事就让它灰飞烟灭,从现在起创造新的满足感,新的人生! “那你还不赶紧收起来。”冥沧褶有一次开启傲娇模式。 “知道了,知道了。”小屁孩,真是的,她还不能好好的欣赏自己的东西了。 “今个心情好,晚上想吃什么,只要我能做得出,一定满足你。”拿到了地契,白以柳真的非常的高兴,所以十分大方的让冥沧褶自由点菜,不过也是有前提的,必须是她能够做的出来的菜,做不出来点了也没用。 “就你这里这些东西能做什么出来,算你欠我的,以后还如何?”这人的厨艺还真不错,明明很普通的东西到了她手里就变得不一样。 “过时不候,你想得倒是挺美的。”白以柳朝着冥沧褶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想得真好。 第83章 好消息 “默一,默一,好消息,好消息。”默二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嘴角的笑一点点拉大。 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找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了准确的消息。 “隔墙有耳。”默一端着茶杯冷冷的撇了默二一眼。 都说要小心行事,怎么还这般的鲁莽,爷的消息是要保密的,要不能泄露出去,现在的爷自身难保,没有他们在身边,一旦暴露危险重重! “放心,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他虽然莽撞了一些,但举足轻重还是能够分清的。 他这般兴奋还不是因为终于等来了好消息,他内心有多焦急谁能体会。 “说吧。爷现在在哪?”默一也不跟他废话,直接问起爷所在之处。 “桃花村。”据探子送来的消息,应该是错不了的。 “桃花村,爷可好。”只要爷是安全的就好,眼下他们也不能有大动作。 他们的速度也挺快的,都查到这边来了,好在他们不知道爷变成了孩子,不然爷的危险性会更高。 “勉强可以。”在那么一个破落又穷酸的小村子里,爷能好吗?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吩咐下去,停止一切行动,盯紧那几个人,能做掉就悄无声息的做了。”那几个人不能留,但也不能给他们传递信息的机会。 他们必须保证爷万无一失,虽然住的地方不行,吃得也不行,这个时候不是讲究这些的,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都盯着呢,不会让爷置身危险之中的。” “你传信给默五,让他给他们找点事做,免得所有的心思都放到爷这边。”这些人都是闲的,既然如此那就来场大出血吧。 其他的等爷恢复了,听爷的安排。 “一锅端还是慢慢熬。” “慢慢熬,老五最喜欢了。”默五最喜欢猫捉老鼠逗着玩,等逗得差不多了才会一击毙命。 “行,我这就给他传信。” “默六呢。” “没见着人。”他这两天一直都在东奔西跑的,哪顾得上默六这家伙,这家伙只怕又进山去了吧。“会不会进山去了。” 这里连片的山,里面有好多的天然药材,这家伙肯定坐不住了。 “随他去吧。”那家伙就是个药痴,能够安份的跟着他们几天实属不易。 要不是这次需要他的医术支撑,这家伙只怕能够很长时间窝在他的药房里不出门,绝对的宅。 默六武功是六个人里最弱的一个,但他保命的东西多,医毒不分家,所以他的身上随时藏着致命的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待在客栈里待的郁闷了,他就乔装打扮一番跑了出去。 普通的药材随时都能有,但一些稀有的药材就必须深入深山里,运气好才能采摘到。 他家爷的敌人太多了,没有一天能够消停的,时不时的冒出来一些人上门送死,他这药材消耗量还是非常大的。 大部分的药都被底下的那帮兄弟们拿去用了,只有命保住了,才能更好的为爷效命,所以在这点上,他十分的慷慨,像金疮药是随身必备的良药,出门就有危险在等着。 跟着爷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爷身上也是千疮百孔。 他进山已经有几天了,运气好,遇上了好几株稀有的药材,这一采摘他就忘记了时间,而且越走越深入,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眼看着天色再一次暗了下来,默六决定下山,看看附近有没有农家,到时候出点钱借宿一宿,他都离开好些天了,默一和默二该担心了,早知道会这样,他该给他们留封信,哎,失算了。 第84章 见到 默六一边看天,一边寻找着下山的路。 他不是没有在山里待过,但现在特殊时期,爷还没有找到,不能再让默一他们分心来操心他。 辩识好方向,默六一点点朝着山下走去。 到底是练武的人,底子好,眼神也好,即便是已经变得黑漆漆的山林,也能像是平地一样前行着。 走了大概有一个半时辰,默六终于看到了隐隐的亮光,这也昭示着山下有村庄,他可以不用急着赶路,可以向农家借宿一宿。 原本还焦躁的心情这会儿雨过天晴,嘴角挂着丝丝微笑。 一旦投入到采药里,他就忘乎所以,甚至可以一天不吃东西,这会儿人一闲下来,肚子不老实起来,咕咕咕的叫唤起来,提醒默六他有多糟蹋自己,让自己受了多大的罪。 今天拿到了在大明的第一座房产,白以柳说话算话,还真的给整出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饭。 一碗红烧肉,一锅蘑菇炖鸡,一碗葱花炒鸡蛋,还有一个清炒青菜。 四个菜,颜色上搭配的也非常的好看,有红有绿,十分的养眼。 “子钰,洗手出来吃饭了。”白以柳将饭菜陆续摆上桌后,朝着里屋喊了一声。 冥沧褶早就闻到了空气里弥散着的香气,这几日他都快变成一个吃货了。 没得办法,谁让黄毛丫头做菜手法顶呱呱呢,堪比御厨的厨艺。 “来了。”回了一声,冥沧褶走了出去,先去厨房洗了手,接着回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面前已经摆放了一小碗的大米饭。 “我说了做好吃的,怎么样,还不错吧。”白以柳傲娇的指了指桌上的四个菜,意在指我是个将信誉的人,说了做好吃的就一定做到的。 “还行。”他绝不会称赞她做得非常的好吃,不然她就该骄傲了。 “懒得理你。”小破孩嘴里总是没好话,她就不该指望他的。 撇撇嘴,准备吃饭。 这筷子刚伸出去,家里的门被咚咚咚的敲响,门外传来一个清亮的男人的声音,“请问有人在吗?” 其实他已经听到了里边说话声,只是出于礼貌还是在问了一遍。 “在,门没关,直接进来就好。”白以柳端着碗,朝着门口回了一声。 默六听到回答,轻轻的推开院门走了进去,见到白以柳的时候,双手作揖,“姑娘,能否借宿一宿?” 白以柳微微一愣,怎么都没想到会进来这样一个人,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掩盖不住身上的一些特质,即便他已经收敛了,不过这个人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不过是想要借宿一宿,她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这边十分简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白以柳点点头说。 “不会,能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行。”默六没有挑剔,能有个地方歇息足够了。 “你吃过了吗?”估摸着他是从山上下来的,不然不会来她家,想了想问了一句。 “不曾。”他已经闻道桌上的香味了,没看出来,住的不怎么样,伙食倒是不错,有肉有鸡。 “不嫌弃的话一起用点。”总不可能让人家干看着吧,反正这么多菜呢,多一个人也是够的。 “不嫌弃,多谢姑娘。”默六忙又向白以柳作揖,表达对她邀请自己的谢意。 “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拿碗筷。”白以柳快速起身去厨房拿碗筷。 冥沧褶在见到来人之后,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默六。 默六能够出现在这里,那是不是说其他人也到了这里,他们是不是找到他了,也就是说,他可以离开这里了? 第85章 相见 。一想到可以离开这里,本该高兴的,眼下却一点高兴不起来,觉得有什么会从他的手里流失一般。 抿着唇,低着头不高兴的捣鼓着碗里的米饭,一声不吭。 由于天黑,屋里的煤油灯也不够敞亮,默六并没有看清冥沧褶的脸,这会儿他低着头,默六更加看不到了,只感觉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了,充满了哀伤。 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不都还好好的嘛,怎么那位姑娘一离开,哀伤的气息就充斥整个堂屋了? 默六一脸的莫名? 难道是说,这个小家伙不愿意? 但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不愿意不应该是生气嘛,也不该是哀伤呀。 默六着实不明白,想开口询问吧,又不知道怎么跟孩子沟通,哎…… “子钰,你怎么了,不饿啊。”白以柳重新进来,就看到冥沧褶不停的捣鼓着碗里的米饭,一口都没有送到嘴里,气压有些低。 子钰? 默六直接将白以柳递过来的碗筷给打翻在了地上,猛地回头,目光紧紧的锁定在屋里剩下的人身上。 他…!他……是爷? 不能吧,爷怎么可能? “那个你怎么了?”白以柳诧异的看了默六一眼。 “抱歉,不是故意的。”默六赶紧收敛自己的失态,一脸歉意的对着白以柳说。 “没事,坐下吃饭吧,不然都要凉了。”白以柳眉头微蹙,心里有了些许想法。 子钰? 是因为听到这个名字而失态的,难不成他们认识? 白以柳面上不显,仍然热情的招呼着默六。 低着头搅拌着米饭的冥沧褶在心底暗骂道:默六这个蠢货,这样不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黄毛丫头那么聪明,就他那一惊一乍的举动,她只怕已经起了疑心,怎么来的不是最稳重的默一呢,这一个个的还有待加强训练,最基本的都做不到了。 吐槽归吐槽,有些人还得认下,谁让他是默六的主子呢,只能故作轻松,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对着白以柳笑了笑说道:“还不是在等你啊,不然都没你的份了。” “是吗?吃饭吧。”白以柳笑着看了他一眼,故意拖长尾音说了这么一句。 “哦。” 默六这会儿也察觉到自己刚才暴露了很多,只希望这个小姑娘不要多想。 于是故作自在的跟着一起动起筷子。 吃完了饭,白以柳十分体贴又大方的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个装作不认识的人。 呵……,如果她真的是十岁,兴许看不懂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可她偏偏是成人的灵魂,孩子的躯壳,想看不懂也难呐。 虽然这两个人从头到尾一句话没有说,但其中流转着的神态,举止都将他们给出卖了。 特别是那个来借宿的那个人,实在是太漏洞百出,破绽连连,她是真的想装作不知道得,可他偏偏自己送上门,怪谁呀。 所以还是她自己知趣一点,将空间留给他们。 看这个人也不像是害他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是子钰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来这小家伙的身份更加的不简单了,不过他和她只是萍水相逢,世界那么大,再相遇的几率几乎没有。 白以柳一走,默六没有第一时间向冥沧褶问好,而是窜到门口看向厨房,等了一会儿,这才转身看向冥沧褶。 “爷,恕属下来晚了。”默六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 “赶紧起来,来了多少人?”冥沧褶狠狠地瞪了默六一眼,跪什么跪,不知道事急从缓嘛。 一个个的怎么就不知变通呢,平时看着都挺精明的,怎么到了紧要关头反而蠢兮兮的,哎…… 第86章 毒 “此行属下们一共来了十个人,其他的人都回汴京镇守。除了属下还有默一,默二以及默字辈的其他暗卫。”默六快速起身,站到冥沧褶的身边回话。 “他们人都在哪?”冥沧褶一边思索,一边敲击着桌面。 他们能够找到自己,相信那几个的人也能够找到他,眼下不过是时间问题。 “默一和默二留在镇上,其他的几人都在暗地里打听爷的下落。”默六据实以告。 他们来到这里已经很多天了,各方打听一直一无所获,再加上那些人也来了,他们更加的束手束脚,他们不能将爷置身于危险之中,只能与那些人玩捉迷藏的游戏,他们必须加快脚步,先一步找到爷。 今个他误打误撞之下竟然真的将爷给找到了,看到爷完好无缺的样子,他安心不少,对于爷现在孩子的身体,这点难不倒他。 不过这次情况比较特殊,他也没遇到过,必须得先把脉。 “你先给我看看这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成为孩子的身体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处处被打压不说,还一天天的被欺负。 冥沧褶把手放到桌子上让默六替自己把脉,他要知道真正的原因,若是再有下次,他也能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像这次一样茫然无措。 “是,爷。”他早就想要替爷把脉了,只是没有爷的命令,他不敢轻举妄动,谁让他之前做错了事。 这眼下爷主动要求了,他一定要找出原因。 他右手把了一次脉,左手也把了一次脉,两次脉象结果都不容乐观,眉头越锁越紧。 有点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爷这次远比其他时候更加的严重,而且最最可怕的事爷的身体里还中了毒,此毒非常的厉害,一旦爷功力恢复,它就会一点一点啃食爷的内里,直到吸干净为止。 此人用心好阴险,好恶毒,根本不给爷存活的机会。 好在爷这次又变成了小孩,功力全失,要不然等待他们的将是…… 那样一个结果他实在是不敢想象! 默六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知该如何启齿。 “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觉得你瞒得住本王。”冥沧褶一个刀锋扔过去。 “爷,您要做好思想准备。”默六自知瞒不过爷,但也不想太过刺激他。 “说吧。”还能有什么比变成小孩还难以接受的事,默六也太小看自己了。 “爷,您体内中了毒,此毒十分的霸道,一旦功力恢复,此毒就会蚕食您的内力,即便是不运功它也能吞噬内力,直至干枯为止,一旦您您功力尽失,就会变成废人一个,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事都做不了。”此毒他也听闻过,未曾真正的见识过,没想到它居然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想要解此毒,他没有什么把握,首先他必须知道这个毒用了多少种毒制成的,不然他无从下手。 听了默六的话,冥沧褶眉头紧锁,“可有解?” 能够吞噬内力,忽的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那一天他喝了一杯水,那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由于着急赶路并没有多想,原来他们在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也难怪他不小心着了道。 他说那天怎么打斗的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呢,明明占据优势,下一秒就被功到眼前,必须使出浑身的劲才能抵挡对方的一击,故而他的伤才会这般的严重,导致他走火入魔变成了手无寸铁的孩子,至今都没法恢复。 “……”默六默不作声,实在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此毒他没接触过,能不能解他真的给不出一句话。 第87章 戳破 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一以默六的本事他都不敢轻易下结论,可想而知,这个毒究竟得有多么的霸道。 “尽你所能。”事情暂时还未曾发生,他不会杞人忧天,他还有很多事得完成,这点毒他不会放在心上的,“能不能研制出压制此毒的解药。” 他可以不在乎,但不能让它破坏他的计划,他答应的事就一定会信守承诺做到的。 “这个可以,不过眼下属下手里没有药材,但是属下可以就此取材,明天进山找草药就是了。”以爷现在的状况要恢复真身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压制毒药的解药也是需要时间研制的,这正好给了他时间。 不过这也只是缓兵之计,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此毒的解毒方式。 “我现在的情况多久能够恢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体还没恢复,又发现体内中了毒,偏漏屋棚连夜雨,糟糕透顶了。 “最少三个月,最长半年,爷,这事急不来。”默六了解爷的心情,但这事真的不能着急的。 “有点久了,你让陈锦易容成我的样子,坐镇摄政王府。”他不能离开的太久,不然那些人更加的蠢蠢欲动,不知所谓了。 他怎么会将这种机会送上门去。 “是,属下这就通知默一。”说完,默六准备出去发信号弹通知其他人。 “回来,今晚就算了,明天你亲自去找他们,你留下,再留几个暗卫就可以了,其他的全都让他们回京。”这些人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的,他们这次损失的不是一星半点,但有些人是记吃不记打,甚至联合起来,若真是如此,那位可应付不来。 他必须找个替身震慑他们,既能压制他们,也给自己争取时间。 “爷,要不……”默六还想说什么,听到外面有动静,立刻闭上嘴巴,快速的坐到一旁,与冥沧褶大眼瞪小眼。 白以柳一进来,就看到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有很快转移视线。 冥沧褶更是尴尬的咳了一声,用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家里简陋,只能委屈你在堂屋里休息。”白以柳装作没有看懂,对着默六说话,之后转身进里屋拿了一套被子出来,旧是旧了点,但起码凑活能用。 “你还不赶紧去洗漱准备上床睡觉。”白以柳将被子交给默六后,看着冥沧褶说道。 “这就去。”自白以柳进来后,冥沧褶的视线一直跟着她,他想看看她究竟有没有看出来,但是看了半天,她都没什么表情,跟之前一样。 难道没看出来? 这样最好了。 “属……”默六听到白以柳对自家爷呼来喝去的态度,面上一冷,起身准备自己去给爷准备热水洗漱。 他家爷可是堂堂摄政王啊,怎么可以纡尊降贵的干这样的事。 他刚有行动,就被冥沧褶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他现在还在纠结黄毛丫头又没有看出他们的关系,默六要是亲自动手,不就昭告天下了。 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白以柳真心没脸看了,认识就认识,搞得像是打游击战似的,当她这个大活人是死的不成。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再眉来眼去的,没脸看了。”本来她不打算戳破的,想着小破孩愿意讲她就当听故事一样听,要是不愿意讲,她也并非那么好奇,知不知晓没啥关系,反正到最后他们也会各自天涯。 “你……” “你……” 两个人同时惊讶出声,这是知道了,他们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应该没有吧? 两个人同时不确定起来!感觉自己像是跳梁小丑,别人都看在眼里了。 第88章 留下 “你们破绽百出不知道啊。”白以柳都想翻白眼了,掩耳盗铃真的好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默六不甘啊,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跟爷说过一句话,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自己不都表现出来了,还需要我看。”她没想看的,是他自己定力不够怪谁呀。 所以咯,她一眼就看穿了。 还是她主动腾了空间给他们,不然他们还不知道遮掩到什么时候,她看着都觉得闹心。 “那……那么明显吗?”默六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极了。 冥沧褶剐了默六一眼,要不是念在他医术了得的份上,他真的想让他回去重造。 那些暗卫的训练全都白费了,真没看出来,他还有这一面。 白以柳不说话,只是朝着挑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中。 “你想知道吗?”冥沧褶想了想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不想,那是你的事。我不想参与进去。你们还要留多久?”要不是因为这个她才懒得戳穿他们呢。 说是说萍水相逢,分开后再见会很难,但有的时候世界又小,说不定又给碰上了,她只想装作陌生人,腥风血雨的世界她不想再踏入,老头的事除外,那是自己承诺的,那就要做到。 “大概三四个月。”本来他还想着尽快离开,眼下是不能了。 这里是个很好掩护身份的,他就暂且留在这里一段时日。 白以柳瘪瘪嘴郁闷的要死,还以为最多逗留十几二十天,结果,两个人都要留下。 还不知道这接下来的日子里会发生什么。 本以为大家族出来的没有依靠了,却来了一个神转折,误打误撞给找着了。 “行吧,我这简陋,你们自个看着办。” “多谢姑娘。”默六朝着白以柳作揖感谢。 “不用,交食宿费就可以了。”养一个是养,养两个也没啥差别,不过得付钱,她没那义务做伺候人的事。 小家伙就算了,这么大个人,她才不会惯着,有手有脚必须自己干。 “应当的,应当的。”默六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刻从袖子里掏出十两纹银递给白以柳。 “今天先凑活着睡吧,明天我去镇上再买几床被子。”说完,就去帮忙收拾屋子,她决定了将里屋让给他们,免得有人说她不知廉耻。 没法子,这个时代就是这么划分的,男女七岁不同席,她还是不要做出格的事比较好。 “不用麻烦,明个我会出去一趟,我可以带回来。”默六可不敢让爷的救命恩人做事。 “那你明天记得自己带回来,顺便买两套粗劣一些的衣服,这样在这里不会显得太过突兀,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太过鹤立鸡群容易招小人,估摸着他们在明敌在暗,还是小心为妙。 “多谢提醒。”好聪明的女娃,考虑的真周全。 “不必。”转身走进里屋,很快拿了一床被子走了出来,“里屋让给你们住,我今晚在堂屋凑活一晚。” “不用,他住堂屋就可以了。”冥沧褶看了眼默六。 “对对对,你是主人家,哪有让主人家睡堂屋的,还是你陪着我家爷睡吧。”一开始默六说的还挺顺溜,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心窜起,冷得他浑身哆嗦。 第89章 黑眼圈 “呵……”这人是有多傻,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他难道不懂什么叫避嫌,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别。 之前是因为没有第三个人的前提下她才没有分开的,眼下多了这么一个人出来,她在随心所欲也要顾及这个世界的一些约束。 她再强,再能,在这里生存就要遵照这里的生存法则,不要太过离经叛道就可以。 她没想着以一己之力去跟幸存百年的皇权对着干,历史沉淀下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的被瓦解,她不会去挑战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会基于这个世界的律法来,做自己喜欢的。 别看她对杨氏下手狠,那也是因为她知道身体的弱点,才敢痛下杀手的,杀人的事她是不会做的,毕竟她是小辈,做得太过了,他们不会站在她这边的,因为她弱,才会站在她这边,替她说话。 一旦这个身份对调,那么他们针对的就是自己,这些她比谁都清楚。 “忙活了一天,我累了,你,你给我进屋睡觉去。”白以柳故作很累的样子,扬手一指,让他们进屋。 默六抿着唇看着冥沧褶,他是下属,他听爷的,“进屋。”冥沧褶从椅子上下来,转身进了里屋。 “爷,你等等我。”默六朝白以柳点点头,追着进去了。 白以柳躺在堂屋里,脑子开始飞快的运转起来。 手里钱是不少,但很多钱没法子拿出来正大光明的用。 就身上那点钱估计也不够,她的想办法挣钱才行,但她又不想让自己太累。 她得好好的想想自己接下来住在这里究竟要用什么方式谋生。 她在这里起码要待上五年,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龄她才能出去替老头报仇。 做吃食去卖,起早贪黑的,行不通。 当打手,人家怎么可能愿意用她。 种地,这就更加不可能了,她能分辨出五谷杂粮就不错了,让她种出来天方夜谭,连累的把地都给种坏了,得不偿失。 …… 白以柳想了好几个法子,大部分都被她给否决了,只留了一个做吃食的暂时保留。 她唯有这手艺还拿的出手一些,其他的…… 啊…,难道她真的要去卖吃食养活自己。 我的老天。 白以柳难受的翻来覆去怎么想都不舒服,好想来一道雷将她给劈回去得了。 隔天醒来白以柳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 “柳姐姐,你昨晚没睡好吗?”陈苗苗拉着白以柳的手关心的问道。 “嗯,没睡好。”她只在早上稍微眯了那么一会儿,想到不久就要起来训练他们,她没敢往深了睡,这才导致了自己这一双熊猫眼。“今天还跟之前一样老规矩,先去跑三圈,回来后我教你们马步。” 陈强眼睛刷的亮了,跟着训练了快一个月了,他终于可以真的学本事了,他已经盼了好久了,只是不敢开口去问。 明明他比柳妹妹大,但他就是怂的很,柳妹妹的气场实在是太强,让他望而生畏,老老实实的做着同样的事。 就在他盼啊盼的时候,幸福忽的降临,他能不高兴嘛。 “真的吗?真的吗?” 第90章回京 “这还能有假,赶紧给我跑起来。”白以柳直接一脚揣在陈强的屁股上,陈强一时不防,被踢了个正着,毫无形象的摔了个大马趴,而陈苗苗他的妹妹没有同情心的笑得乐不可支。 “二哥,你这样子好蠢哦。” 陈强那叫一个气啊,不能对白以柳生气,也不能对笑得诶心没肺的妹妹生气,只能憋屈的从地上爬起来,闷不吭声的跑步去了。 一个是教他本事的,怎么也得尊师重道,一个是自个宠着的妹妹,能怎么办呢。 陈强一路跑一路想,什么办法都没有,可怜啊…… 陈苗苗和白以柳对看一眼,一下子笑弯了腰,没想到啊没想到,刺头陈强也有忍气吞声的一天。 冥沧褶看了眼两个笑得东倒西歪的人,嗤了一声,不屑与之为伍,蹬蹬的也跑了。 “陈苗苗别笑了,快去跑步。”白以柳很快收了笑容,拍了陈苗苗一记肩膀,催促她该去跑步了。 陈苗苗皱了下鼻子,吐了吐舌头,转身蹿了出去。 默六一大早就离开了白家村,这一个晚上他睡得胆战心惊的。 他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到农家借宿,这样他就不用跟他家爷睡一块。 不管爷现在年龄几何,爷永远是爷,无关其他。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灰蒙蒙亮,他立刻动身去找默一,默二。 从白家村到县城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再加上他有武功在身,这点路途更是不值一提。 到了他们所住的客栈,刚进门就遇上了默二。 默二一见到默六,凶神恶煞的瞳孔放大,提溜着他去见默一。 “默二,你放开我。”默六挣扎着想要挣脱默二的钳制,他不要脸面的呀。 “别乱动,不然有你难受的。”默二警告道。 “你……”默二是个混不吝的,没什么事他干不出来,他还是顺从一点吧,免得被他折磨一番,自己痛苦,默二却异常兴奋,那就是变态。 “默一,你看我带谁回来了。”默二推开门将默六扔了进去。 默六一个踉跄差点摔一个大跟头,“默二,你混蛋。想摔死我啊。”奶奶个熊的,有这样对待兄弟的嘛,以后千万别生病,不然有他好看的。 “默六你跑哪去了,不知道现在危机四伏。”默一神色淡淡的看了默六一眼道。 “找爷去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默六拍了拍衣服,一撩袍子坐到默一的对面,坦然自若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酌起来。 默一端坐身子眼珠子一转,敲了两下桌面说:“坏消息。” 默六努努嘴,他就知道默一会选这个,“坏消息啊,爷变小了。”这个消息一出,好消息自然而然就都知道了。 “你找到爷了,也怎么样?什么叫做变小了,你给我说清楚。”泰山崩于前依然能够面不改色的默一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色咋然而变,紧张的询问着。 “爷这次比以往更加的严重,爷还身中剧毒,想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最短三个月,最长半年,这都是我的保守估计,若是找不到解药,即便恢复了,爷的武功也会尽散的。”那个毒就是这么霸道,它专门就是用来对付武功高强的人,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形。 “你有把握吗?”这才是默一最为关心的,爷是他们内心的顶梁柱,他绝对不能倒下。 “我只能尽量。”默六叹息一声,这个毒他也只是听说过,对他来说也是个大难题,但他不得不去做,他不可能让爷一直维持孩子的样子,即便是爷自身也不会同意的。 爷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情愿做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也不愿意一直当一个孩子,爷是干大事的。 默一沉默了一会儿,道,“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光靠默六一个人难,做解药最重要的还是药材,默六这么说应该是有些药材难找,世间少有。 “你们不说我也会让你们帮忙的。对了,也有话让我带给你们。”默六将冥沧褶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默一他们听。 “我明白爷的意思了,今日我们就动身回京,你安心照顾好爷,有事联络。”爷考虑的没有,他不能一直不在京城,不然就会给他们可趁之机,那些人巴不得爷永远消失,那个位置太招人眼了。 “放心吧,爷非常的安全,脸色红润气色好。”虽然穿的吃的不是锦衣玉食,但说真的气色一点不差,被养的还是非常不错的。 “那就好,这样我们也能放心些。” “默二,将那些个人引走,不能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关于爷的安危,本来不想动的,现在不得不动,等到京城一放出爷回京的消息,那些人就会老实了,就怕爷会找他们算账,这次爷糟的最不小,他们内心能不忐忑嘛。 “我知道了。”默二点头,立刻出去召集人马部署下去。 默一又询问了一些爷最近的生活状况,知道他现在在一户农家里,不安的心安心多了,大隐隐于城,小隐隐于市,躲在农家再安全不过了,且还是以一个孩子的身份,更加不会有人联想到爷的身上。 一个成年人变成几岁的孩童,这样的事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它偏偏就存在,还发生在了他们眼前。 “你姑娘虽然是个孩子,但却非常的精明,看着一点不像农家女。”默六不得不感叹一句白以柳的能耐。 若说是个男孩,他接受起来比较容易,但一个女孩真的让人大开眼界。 她非常的特别,说话做事十分的大气,有她自己独特的魅力,十分的吸引眼球却又有点刺,有点毒。 “她救了爷是不争的事实。她就是爷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她,爷只怕这次真的会折损,不管她的出身如何,永远都是爷的救命恩人,也会让他们铭记她。 “我懂。”爷都被吃的死死地,他一个做属下的哪敢拿乔。 “你多带些银两,照顾好爷和那位姑娘。”农家的条件肯定不怎么样,虽说爷能吃苦,但有条件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去吃那个苦,没那个必要。 “我身上没多少了,你给我点。”默六直接伸手向默一讨要银钱。 默一掏出一沓的银票递给默六,“收好了,别亏了爷。” 默六嘻滋滋的收下银票,将其藏好,“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没有我就先回去了。”他可没忘记白姑娘让他办的事。 “回吧,回吧。”知道了爷的下落,默一也不敢让默六多留,默六武功虽没有他们高,但他手里的东西可不少,保护爷绰绰有余。 爷现在变成了一个孩子,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不能让默六离开太久,而且他任务重大,爷身上的毒还指望着他呢。 “这里面是我需要的药材,你们帮我找找,不管找得到找不到三个月内一定要给我答复。”爷身上的毒不能拖,他担心会有变故,三个月已经是他放大了时间。 “放心吧,一定给你办好。”事关爷的大事,他们怎么会掉以轻心呢。 交代好了一切,默六便离开了,他没在县城逗留,担心会遇上那些人,到时候打一个照面透露爷的消息,那就得不偿失了,现在他们需要低调行事,一切都以爷人身安全为主。 离开了县城,默六直接去了镇上,买了白以柳交代的东西,快马加鞭的回到白家村。 他回到白家村的时候,白以柳家正冒起袅袅炊烟,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唤起来,默六用力的拍了拍肚子,训斥道:“我是亏了你嘛,非得叫个不停,暂是一体的,你这样太丢我的脸了。”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默六这才跨进院门。 露天厨房,默六一走进来,白以柳就瞧了个正着,“回来了,不错,没忘记买东西。” “哪能忘,我还带了一些肉回来,你看着做。”默六献宝似的将手里提着的肉递给白以柳,中午是吃不成了,晚上确实可以的,怎么也得让爷补补不是。 “这会儿来不及了,晚上给你们做红烧肉。”白以柳大大方方的接了默六递过来的肉,她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他给她就拿。 “好。”默六回了一声,领着其他的东西进了堂屋。 “回来了,跟他们都说了。”冥沧褶坐在堂屋里一看到默六回来就询问他情况。 “说过了,今日默一就会带着其他人回京,默二去处理那些尾巴。”默六将默一的安排告知给冥沧褶。 “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我在这里很安全。”京城的那些人做梦都想不到他堂堂一摄政王居然会窝在农家,更想不到他七尺男儿成了一个小崽子。 “爷。”默六不放心,但也知道爷说有道理,他必须得尽快找到解药,不然时间拖的越长对爷的身体越发的糟糕。 “怎么?”冥沧褶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直直的看着默六。 “是。”默六神色一紧,只能听凭吩咐,谁让他是爷呢,只希望他们顺利离开,这样爷的安全更有保障。 第91章 打架 “柳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一天早晨锻炼完之后,她没像之前一样,锻炼结束后就回家,反而留下来打算跟柳姐姐说说话。 谁知道她还没说什么,就看到柳姐姐盯着一处看。 “想怎么挣钱。”没错,这几天白以柳都没有上山,绞尽脑汁去想挣钱的方式。 不挣钱不行啊,只出不进不是遭人猜忌,她不想自己的家天天被人惦记,就想找一个来钱的生意做做,但生意可不是她想做就能做的,有很多的需要考虑的地方。 杀人放火她擅长,其他的……哎,真是一言难尽,要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一定将十八般武艺统统都融会贯通,这样她还有什么可发愁的。 思来想去,琢磨了几个生意,还是觉得卖吃食最方便,也最能来钱。 “那你想到了吗?”陈苗苗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穷苦人家早当家,她也想为家里出点力,奈何人小言轻。 “卖吃食。”白以柳叹息一声,吐出三个字。 陈苗苗愣了一下,“能挣钱吗?”冷集镇一点不大,估计挣不了什么钱的。 “不在冷集镇做生意,去县城。”去县城的路途也只比去镇上多走半个时辰,县城的消费那是镇上比的了得,既然决定做吃食生意,当然要去大的地方,这样生意才能做开。 “去……去县城。”陈苗苗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柳姐姐也太能想了吧,他们就是一小老百姓,没权没势的去了县城只怕会被欺负,谈何做生意。 “对啊,镇上太小了,做买卖也挣不了几个钱,做了就去大的地方。”她这个人固执又有野心的,决定了就不会回头,。 就好比曾经做杀手的时候一样,要做就要做到最顶尖,成为人人闻之丧胆的存在,不敢轻易来招惹自己。 “要不要一起?”她一个人可能会比较忙,要是有个帮手就会轻松一些。 “我……还是算了。”她连镇上也只去过几回,县城她想都不敢想,就算她答应了,她爹娘也不会同意的,风险太大了。 “好吧。”白以柳没有勉强她,成长的环境不一样,她不答应也是正常的。 决定做吃食买卖,白以柳就非常的有行动力,从各种的吃食中选定了两种,一种小笼包,一种生煎包,这也是她平生最喜欢吃的,也是做的最多的。 她每次去镇上不是单单的买东西,卖东西,也会留意吃食买卖都有哪些,最普遍的就是面条和馒头,其他的很少且味道一般。 而她要卖的这两样在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而且没有人跟她抢生意,还用担心没有生意可做,没钱可赚。 小笼包和生煎包不用发面也能做,省时省工序,做起来方便,香味也容易也容易散出来,吸引人的食欲。 要做这两样东西,那么该准备的东西要赶紧准备起来。 得有两个炉子,一个用来蒸小笼包,一个用来煎生煎包。 生煎包还需要一个平底的铁锅,小笼包需要笼屉。 笼屉和板车好解决,村子里的白蔑匠就能做,而且他的手艺扎实,价格公道。 啊,还得准备一头驴子,不然靠她自己拉车,累死个人的。 炉子,驴子,平底铁锅等等这些得去镇上定,白以柳先去找白蔑匠,之后再去镇上定这几样东西。 “呀,是柳丫头啊,这是要去哪呀?”白以柳走在村里的小道上,迎面看到几个人在说话,一见到她过来,其中一个瘦瘦的圆脸皮肤黝黑的女人笑眯眯打着招呼。 白以柳眼睛微眯,继续向前走几步停在她们面前,脑中很快跳出女人的信息,女人姓米,平时最是两面三刀,喜欢传闲话,遇上了绝对不能直接忽略了她,不然什么闲话都能落到自己的头上,扰人清梦,“是米嫂子啊,好久没见,米嫂子年轻了不少,看着也白了一些。” “哎呦,你说说你,这嘴怎么就那么甜呢。”米嫂子脸上乐开了花,女人嘛,谁不喜欢被称赞,她能不高兴嘛。 “我哪是嘴甜呀,我说的是实话,嫂子是真的又白又年轻,嫂子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爱说假话了。”这个话不过是奉承的话,专攻女人的弱点,没有人不喜欢被称赞的,没人不喜欢挺好听的。 “是是是,我们柳丫头最实在,从不说假话。” “嫂子就是了解我。”白以柳笑着说道,“嫂子,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她没那么八卦,也不喜欢去嚼别人的舌根,村里的闲话说来说去就那么些,有啥意思呢。 “不耽误你事,有空去我家坐坐。”米嫂子客套一句。 白以柳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了一处木门前。 白蔑匠是鳏夫,和儿子儿子一起生活,儿子没有继承他的手艺,就在家侍弄土地为生。 白以柳到时,他正坐在小杌上编筐。 “大力伯伯,你在编筐呀。”门开着,白以柳自来熟的走进来,笑眯眯的向白蔑匠打招呼。 听到清脆的声音,白蔑匠抬起头,黝黑的脸上满是沧桑,见是白以柳,把编了一半的筐放下,“柳丫头,你怎么过来了?有事?” “嘿嘿,无事不登三宝殿。”白以柳笑嘻嘻的将手里的篮子递过去,“我想做二十个小笼屉和一个板车,不知道大力伯伯什么时候能够做好。” 白蔑匠接过篮子掀开一看,顿时一惊,忙将篮子递回给白以柳,“你这丫头,真是的,这面条你拿回去,笼屉和板车三天后你过来拿。”面条可是白面做的,白面可是老金贵的吃食,他们家一年到头也只昨个三四次。 白以柳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她一个人生活有多不容易他能够感同身受,他哪里肯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白以柳不肯去接篮子,梗着脖子道,“大力伯伯你就收下吧,谁家都不容易,我总不能让你做白工,你要是不收,那我也不让你帮忙了。” 听她这么一说,白蔑匠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还是收下了。 他若是不接她肯定不让自己帮忙,他不做,她就得去找其他的人,找其他的人给出的东西只怕就不是这点,她一个人攒这些也不容易,他哪能让她多出呢。 随即想到她要做的小笼屉,蹙着眉头问道,“柳丫头啊,笼屉不都是大的嘛,你要小的做什么?要多小的?” 白以柳见白蔑匠收了东西,这才眉开眼笑的侃侃而谈,“我要小的依然是有用的,大力伯伯我要这么小的笼屉……”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尽量将自己的要求表达清楚。 解决了笼屉和板车事宜,白以柳马不停蹄的赶往镇上。 到了镇上找了铁匠铺,将自己需要的炉子,平底铁锅描预订下来,时间也是刚好三天。 唯一欠缺的就是驴子了,就不知道她今天能不能买到一头驴子。 离开了铁铺,她直接去了牲畜交易市场,一走进市场,就有一股子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将白以柳生生逼退了三步。 这也太臭了吧,就不能稍微打扰一下,他们怎么待得下去。 白以柳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镇上的牲畜易市场不大,一圈逛下来也就一盏茶的时间,牛马羊都有,就是没有驴子,不过她倒是看到了几头骡子。 反正是用来拉车的,是用驴子还是骡子没啥多大差别,不过在价格上却相差很大,一头驴子大概在六到八两,骡子要便宜一些,四五两就能买到。 “你这骡子怎么卖?”白以柳围着骡子左看看右看看,又摸了摸骡子问道。 卖骡子的一看是个半大的孩子,有那么点不高兴,一个孩子凑什么热闹,哪来的钱买骡子,骡子再比不上驴子,那也不便宜呢,“小孩,把你家大人叫来。” “我家就我一个,我能做主。你就说这骡子多少钱?” “小姑娘我这骡子不便宜,要五两一头。”卖骡子的男子瘪瘪嘴讪讪的说道。 “刘老大你个黑心的,就你这骡子五两,你怎么不去抢。”同在一个市场的,抬头不敢低头见,东西的好坏大伙都心知肚明,就他这病怏怏的骡子哪里值五两银子。 “和你有关系吗,要你多管闲事。”被称之为刘老大的卖骡子的男子一脸凶相的瞪着隔壁卖羊的老罗。 “我就是看不得你这样子骗人家小姑娘。” “姑娘,你要是真的想买骡子你就等一会儿,阚生他很快回来了,他那里的骡子养的好,价格也公道。” “老罗你干什么,干什么,那是我的生意,你要是敢给我搅黄了,要你好看。”他都待了好几天了,今个才遇上一个,他怎么能叫生意给跑了。 “哎呦,当我怕你啊,今个我还就要搅黄了。”老罗是动了恻隐之心,他也有一个姑娘,只是两年前生病去了,看到这姑娘他就想到了早去的闺女,惹人疼呐! “你…我打死你个混蛋,搅人生意天打雷劈。”刘老大仗着自己年轻,一个飞身扑了过去,将老罗按在地上打,老罗一开始没防备,挨了几拳后立刻反击回去。 “哎,我说你们家两个怎么自己打起来了。”其他的人纷纷上前将打得发狠的两人给分开。 “你们……没事吧?”白以柳被他们这一番操作给整蒙了,怎么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这是干什么呀,她都没说啥呢。 “姑娘,吓到你了吧,跟你没关系,我就是见不得他骗人。”老罗擦了下嘴角,疼得咧着嘴发出嘶的声音。 第92章 生气 “谢谢。”她郑重的道了声谢。 说到底要是她没有问价,也就不会大下面的事,这其中还是有她一小部分原因在,别人不想让她担忧,她总不能心安理得的什么都不说。 “小姑娘别见怪,老罗就是这样热心肠的人。”他们在牲畜市场很多年了,彼此都熟悉了,知道老罗为什么突然发难。 这也是因为他曾经有过一个闺女,只是最后生病没了,看到刘老大不老实,又听到小姑娘说家里就她一个人,就同情起她了。 “不会,像罗大伯这样的人不多见,我还要谢谢他呢。”这样的事在现代是不可能出现的,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会被人追杀到天涯海角的。 也就在这儿民风淳朴的古代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姑娘,你还买不买骡子了。”刘老大脸上挨了两拳,眼睛这块都淤青了,不过饶是如此,他还不忘自己的生意。 “刘老大,你还敢做这生意,还想挨打不成。” “你……我惹不起总行了吧。”见其他几人都站老罗那边,刘老大知趣的牵着骡子换一个地方再叫卖。 晦气,真他码的晦气,以后他一定远离他们,不然以后他这生意别想做了。 “小姑娘,阚生很……”老罗话说一半,就看到阚生牵着两头骡子走了过来,立刻将他招呼过来,“阚小子快过来,赶紧的。” “罗大伯啥事啊,哎呀,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打架了?”离着远看不清,一走进,老罗脸上的伤看得分明。 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时间就受伤了呢,他跟谁起冲突了? “没事,没事,小姑娘想要买骡子,你给好好的说说。”老罗将白以柳介绍给阚生。 “你好,我要买骡子,不知道你的骡子怎么卖?多少钱一头?”在老罗和他说话的时候,白以柳已经看过他的骡子了,跟之前那个刘老大的相比,的确好很多,看着也十分的壮实。 骡子买来是要拉车的,可不是买来当祖宗一样养着的,花钱自然要买好的。 “我家的骡子你放心绝对一等一的好,价格也公道,四两一头,我手里现在就剩这两头,要是你看不中没关系,我家离这不远,家里还有四头,你可以跟我去看看,挑你看中的。”阚生对自家的骡子非常的有信心,每一头骡子都精心饲养的,花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这骡子我看过了,的确挺壮实的,价格也适中,就这一头吧。”能让别人帮着介绍生意的,他的骡子肯定不差的,只有口碑好的才会让人惦记。“这骡子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她知道在她那个时空的一个朝代,能做当成交通工具和农业工具牲畜都要到衙门做登记,不允许主人家随意的欺凌,若是将这些牲畜恶意弄死了,牲畜的主人是要去坐牢的,因此,她才有此一问。 “这骡子,驴子,牛,马因为可以当成交通工具,是要去衙门办理一个登记的,手续费十文钱。”阚生将知道的一一告诉白以柳,“老罗,这一头骡子你们帮我看着,我带小妹妹去衙门办手续。”阚生将手里没有卖出去的骡子的缰绳递给老罗让他帮忙看着,他则陪白以柳去衙门办手续,他卖骡子的跟衙门打交道多,费用也便宜,办事快。 “你放心吧,保管给你看好了。”老罗牵过绳子毫不在意的说。 “罗大伯,你的羊有没有正在产奶的母羊?” “有的,咋的你还要买羊不成?”老罗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瞳孔一下子放大几倍,惊讶的说。 “是的,我想要一只产奶的母羊,给家里的小孩补补身子。”羊奶虽然膻味重了一些,但只要处理得当,是非常好的奶制品,给小破孩喝挺好的。 “姑娘想买,我就便宜一点,你给我一两银子就好了。”这个价格他其实是亏的,平时一头母羊最高能卖到三两一头,最低也能卖个二两,一两着实低的可以。 “谢谢罗大伯的好意,一两银子太亏了,您这是做买卖,哪能让您损失了。”就冲着他刚才帮自己忙,她也不可能让他吃亏,这点钱她是出的起的。 哎,她也很无奈啊,有着金山银山偏偏能看不能动,谁有她憋屈。 她其实有点难以想象那些小说里一个月不到又是买地又是建房的,这改变的太快不担心被人惦记呀。 民风再怎么朴实,也不可能不产生一丝的怀疑,这简直是将自己放到了制高点,这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枪靶子,傻不傻呀! 枪靶子的事她才不干呢,低调过自己的日子不香。 “罗大伯,您就给一个实价吧。” “罗大伯你这样会吓着人家姑娘的,还是听她的吧。”别看他年纪小,在这市场混的可不久,这里的人他都熟悉,秉性都是不错的,像刘老大这样的少数存在。 他家里的事他知道一些,可他若是这样做了,反倒让人家姑娘为难了,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那就二两好了。”老罗知道他要是不同意,小姑娘肯定不会买。 “那就谢谢罗大伯了。”一听这个价格,白以柳笑了,爽快的掏了钱。 “该是我谢谢你,今天将羊给卖出去了。”养一头羊成本是不高的,为的就是攒钱给家里儿子读书用的,读书精贵,花费不小。 今天他这么低价卖出去那也是看在白以柳可怜的份上,动了恻隐之心。 “那罗大伯我先走了。”白以柳牵着羊,阚生替她牵着骡子去了衙门办事。 办完事从衙门出来,太阳已经西下。 “阚大哥今个麻烦你了。” “不麻烦,跟我买骡子的我都会带他们来衙门办理牲畜登记的。”这是他的态度,不然他的生意也不会做的好。 后续很多来找他买骡子的都是那些来买过的客人介绍来的,他哪敢把人给得罪了。 “嗯,有机会给你介绍生意。”从头到尾他的服务态度都非常的好,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对他的印象是极好的。 “谢谢。” 出了衙门,白以柳牵着骡子和羊回家去了。 冥玄墨看着冷锅冷饭嘴巴撅的比天高,黄毛丫头是不是把他给忘了,都什么时辰了,人不在就算了,还不给他准备着热菜热饭,他现在细胳膊细腿的能自己做饭嘛。 即使能做饭,他也不会做,这么多年他干什么都行,唯有做饭,那简直就是大难来临,整的乌烟瘴气的,没准就能把厨房给烧了。 堂屋正对着院子,门口一有风吹草动,里面的人就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不,一看到白以柳的身影,冥玄墨身上的怨气越来越重,站在门口,气呼呼的说道:“你还知道回来呀,一出门就不见人影,你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我了呀,你想饿死我呀。”说完,冥玄墨扭头就走,反正他现在是小孩子,有任性的权利,谁让他把他一个人丢家里的,这次她不主动认错,他就不理她,哼,他就是傲娇了又怎样。 白以柳站在门口怔愣了好一会儿,这小破孩改性了,居然闹起了小孩子脾气,不过这样挺好的看着有生气,小孩子嘛,成天板着个脸就像个小老头,谁都欠他钱似的,活泼开朗不好嘛。 笑笑,牵着骡子和羊去了后面,将他们拴在木桩上,洗了手后才进了里屋。 今天是她没考虑周到,从白蔑匠家出来后直奔镇上而去了,以为来得及赶在中午到家的,谁也没想到中间会出那么一档子的事,事情怎么说也是因她而起,总不能啥也不管直接走人,她做不出那样的事。 “好啦,别生气了,今天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就原谅我吧。”白以柳坐到冥玄墨的身边,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后背,小家伙虎着一张冷脸还别说挺能吓到人的。 “哼。”冥玄墨气愤的往边上挪了一点位置,不吭声。 “不原谅我啊,不是肚子饿了,我这就给你做饭去,你看成不。”白以柳锲而不舍的一个躲一个追,直到将冥玄墨逼到墙角无路可退才罢休。 “不饿,不吃。”他是那么好哄的嘛,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将他给忘了,他不知道一个人有多无聊嘛。 “真不吃啊,那好吧,你慢慢生气,我饿了,做饭吃去了。”白以柳眼珠子一转立刻有了主意,不再劝着他,起身出门做饭去。 就不信美食还不能将他从房间里引诱出来。 本来想着不大动干戈的,简单做一些吃食把这顿应付过去,但现在嘛肯定是不行的,白以柳直接撸起袖子开干。 看了一眼厨房里现有的菜,鼻子一皱,早知道应该带点才回来的,没事,趁着小家伙还没出来,看看空间里能有什么东西出品。 其实她挺想吃牛肉的,只是这里对牛的管制特别的严,就算有牛肉她也不敢拿出来,只能看看能有什么了。 在心底默念着想要吃的肉类,没一会儿面前的木桌上一一摆放上了她想要的东西,看到东西,白以柳笑得特别乐呵。 第93章 忽悠 今天为了将冥玄墨这个生气的小家伙从屋里自个走出来,白以柳算是下了大手笔,做了好几个这个时空没有的菜肴,之所以没有是因为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调料,没有这些根本做不出好吃的菜肴。 将所有菜肴上桌之后,白以柳故意站在门口,双手环胸歪着脑袋对着屋里的冥玄墨说道:“小家伙,我都做好了,你闻闻是不是特别香,有没有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想吃的冲动。” “小家伙,别生气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快点过来吃吧。” “你真的不出来吗?你不出来的话,那我一个人品尝了,别等到我吃完了你再问我要吃的,那就没有了。” “喂,你真的不打算跟我说话呀。” 屋里屋外,两个极端,白以柳滴滴哆的一个人说了一大堆的话,愣是没有得到一个回应。 白以柳在厨房做菜的香味根本挡都挡不住,弥散得到处都是,即便是躲在屋里不愿搭理她的冥沧褶也被勾的直咽口水,香,太香了。 这个黄毛丫头就是找准了,知道他喜欢吃故意用美食诱他上钩,哼,他偏偏不如他的愿,凭什么她说什么就什么,无论如何他也要守住了。 哇……太香了,有点守不住可怎么办? 不管了,趁着她还在厨房的时候,赶紧多吸吸香气,只怕等她做好了美味佳肴,她又会用言语来诱惑他,他一定,一定不能被她诱惑成功。 他可不是真正的孩子,这点自控能力还是有的,那就比比谁的忍功厉害。 “行,你行,不吃拉倒,我一个人吃不香嘛。”白以柳见冥沧褶不为所动,瘪瘪嘴,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端起桌上的米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称赞自己的手艺,将每一道菜的味道说的天上有地上无,时不时还会非常没形象的发出啧啧的声音,音量一点不小。 冥沧褶偷偷的咽了咽口水,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这黄毛丫头实在是太坏了,吃就吃,偏偏还发出那么大的声音,摆明了是扰人清梦,想用这种方式逼他出去。 之前的香味都勾得他口水直流了,这会儿菜肴被摆在隔壁,他不想闻香气都会自动钻进他的鼻孔里,诱哄着他出去,一再的告诉他不吃会后悔的,她一定干的出光盘的事,等他想出去吃的时候,连汤都不会给他留一滴。 冥沧褶在内心里做着挣扎,出去,不出去,出去,不出去,就在这两者之间摇摆不定,最后使用了最笨的办法做决定,掏出一个铜板,正面朝上出去,反面朝上就不出去。 将铜板向上抛了抛,又接住,双手合十,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忽的将铜板向上抛掷,铜板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后直直的落在了被子上,冥沧褶立刻凑上前查看结果。 当看到是正面朝上后,冥玄墨内心雀跃极了,想笑又生生的将嘴角压下,他,他不能让白以柳看出来,他还要保持高冷傲娇的样子。 深呼吸几下,冥沧褶高昂着脑袋一步步走了出来。 “呦,不是说不出来嘛,怎么这会儿出来了?”白以柳调侃道。 冥玄墨淡淡的看了白以柳一眼,再次回了一个重重的哼给她,坐在她的对面,端起碗拿起筷子动作快却优雅的吃了起来。 白以柳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嘴角一咧,嘿嘿,这不就出来了。 “多吃点,你肯定喜欢。对了我今天买了一头母羊,以后每天喝一杯羊奶,长得高高壮壮的。”这个时代基本都不喝羊奶,牛奶的,他们不会处理,做出来的奶都带着一股子的腥味,除了普通人家没奶水的才会买母羊,其他的都不会这么做。 冥玄墨下一秒就觉得吃进嘴里的美食都不香了,黄毛丫头是什么意思? 羊奶?那么膻的味道怎么吃?她是不是变着法的想要折腾他啊? “你留着自个喝吧,我不需要。” “怎么就不需要了,你还小正在长身体的时候,羊奶补钙的,吃了对身体有益,我也喝的。”她能将羊奶种中的膻味去掉,在她的那个时代,羊奶,牛奶,驼奶都是好东西,家家户户必备的。 不识货的小家伙,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还嫌弃,惯的他。 “补…充补什么,什么是钙?”他怎么听不懂她的话,那个补钙是啥意思,她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糟糕了,一时凸嘴将现代用语给说了出来,白以柳只用其他的话将其圆过去,希望小家伙不要刨根问底,不然她就词穷了,总不能给他解释什么叫钙吧,哎,以后得小心翼一些,“这个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反正就是喝了对身体有好处就是了。” “你会做?也是那人告诉你的?”冥沧褶眼神略带狐疑的看着白以柳,有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对啊,不然我怎么知道怎么做?不知道怎么做我买羊回来养着玩呀。”回来的时候,她特地避开了村口,饶了一点路的,不然被他们看到自己又是买骡子,又是买羊的,白九木一家肯定又会打坏主意,想着怎么从她这边的好处。 白家的人就好似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十分的顽强,一次教训,两次教训,他们依然会故态复萌,战斗力十足。 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避开才是正确的选择方式,除非真的避不开了,她也不怕,反正她捏着白家致命的弱点,只要拿捏住这一点,他们内心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给憋着,想要报复她,也只能等到白志文做官了,不然他们只能蹦哒却不能靠近。 冥沧褶努努嘴,不怎么相信她的话,觉得这个别人是她无中生有,其实是她本身就都知道,找一个人出来代替只是为了隐藏某些事情。“这样啊,看来这个人懂得还挺多了,那么现在他去哪了?”冥沧褶顺着她的话接着问,想看看她究竟会怎么说。 “他呀,去世了,就在不久前,哎…”小破孩太聪明真的一点不可爱,他这是在怀疑她话里的真假,哈,这次他要失算了,想要这么一个人还真有,老头反正已经去世了,借他用用老头应该不会反对的。 “你该不会在胡扯吧。”哪里来这么凑巧的事,他一问就冒出来一个人,还偏巧这个人去世了,世人都喜欢借用死盾这个方法来打发别人,觉得一定会成功,没人会拿死人来说事,这是大不敬。 “我没有胡扯,是真的,山上有我给他立的坟,不信明天我可以带你去看。”哼,小样的,姐都是有备而来的,就是知道他不会信。 见她言辞凿凿,冥沧褶信了一半,因为他没从她的眼里看见光芒闪烁,她一直都十分的肯定,如此,应该是有这么一个人,至于是不是她口中教她的就不得而知了,就像她说的,人已经不在了,还怎么求证呢,那人又不会活过来。“不用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白以柳糗了一下鼻子。“明天开始每天一杯,一定要乖乖喝掉,要是被我发现你没有喝,那就别怪我亲自盯着你喝。”白以柳再次对冥沧褶撂下狠话。 “只要没有膻味我一定喝。”他也有他的要求,她做到了,他自然也会做到,十分的公平。 “放心,保证没有味道。”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喝,她自己也喝的,有膻味首先她自个就不喜欢喝了,哪会勉强他去喝,好歹她还知道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那我就会喝。” “吃饭吧。”达成了共识,白以柳示意他可以吃饭了。 吃过饭,白以柳找了农具,将后院圈出一个地方专门用来饲养骡子和羊,怎么说也是家里新添新成员的日子,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有时候畜牲比人强,不会有那么多的歪心思,简单明了。 三天的时间飞快过去,白蔑匠那边已经将白以柳需要的小笼屉和板车已经做好了。 不等白以柳自己上门取,他带着儿子亲自将东西给白以柳送上门来。 父子两个站在门口朝院子里探了探,没有看到人,于是扯着嗓子喊道:“柳丫头,柳丫头,在家吗?” 今个一起来,白以柳就去了后面开出来的菜园子里除草去了。 这草才除了一会儿,隐隐听到有人在喊她,“小家伙,是不是有人在喊我?”停下手里的活,静静的听了一耳又没声音了,等她继续除草,声音似有若无的再次传来,抬头看着冥沧褶问他,别是她自个听差了。 “好像是,断断续续的。”声音他也有听到,不过不够连贯所以听的不怎么真切。 “我去看看,你要不要回去。”起身准备离开,又偏头问冥沧褶的意愿,上次事后,她做什么都会问一下他,算是都带着他,不将他再次遗漏下来。 “我不去了,你自个去吧。”反正就在家里,他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他也不想被很多人见他的脸,不去见最好不过,能减少隐患。 第94章 瞒着 “那你待着吧。”白以柳没有勉强冥沧褶,不想接触就不接触吧,他本身就不属于这里,本来就和这里格格不入,能在她这里住着已经是突破他的极限了,这个敏感又傲娇的小家伙。 白以柳甩了甩手里的泥土,起身走了出去。 “爹,大概不在家。”白蔑匠的儿子白勇长口气略带遗憾的说道。 “不会的,今天是跟她约好的时间,柳丫头不可能不在的。”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情,什么秉性他很了解,这丫头不是个不守信的人。 他话刚落下,就看到一个娇小的人儿从屋后走了出来。 “瞧,我说了吧,刚才应该是没有听到。”白蔑匠朝着儿子挑了挑眉。 “柳丫头,是我大力伯伯,我给你送笼屉和板车来了。”白蔑匠站门口朝着走出来的白以柳挥着手喊了一声。 “大力伯伯,勇长哥你们怎么来了,我自个过去那就可以了。”她想着晚点再过去拿的,没想到大力伯伯会亲自给她送过来,上前那你把门打开,让他们父子俩进来。 “家里也没什么事就给你送来了。” “谢谢大力伯伯,赶紧进来坐会儿喝点茶。”白以柳邀请他们进屋坐坐。 “丫头啊,你这房子是不是该整一整了,不然到了冬天可就危险了。”这房子年久失修,看着歪歪斜斜的,到了冬天要是大雪降临,指不定会被压塌了,太危险了。 每年快到冬天的时候,每家每户都会将自己的房子简单的拾掇一下,就为了预防冬天的大雪。 “这事我也有打算,只是现在手里没多少钱,过段时间再说吧。”白以柳敷衍的说道。 她早就打算好了,瞧不能在村子里露出来,但不妨碍她去县城买房,到哪里房子是顶顶重要的东西,不然总是觉得自己是漂泊的。 “丫头啊,这可不能拖,晚了就迟了,最近我跟你勇长哥都没啥事,我们给你把房子修一下。” “柳妹妹你听我爹的,这房子真的不能拖,这天说变就变,防不胜防。”家里的白面可是好东西,他爹跟他说的时候,他一脸的不敢相信,这丫头出手真够大方的,他们家的条件在村里还算过得去,不是顶好却也不是最差,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饶是如此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白面,最近他媳妇怀了,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东西了。 人来人往,这点小忙他还是可以帮的,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事。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有人愿意主动帮忙她当然愿意,省得她再去找人,不过她也不会亏了他们就是。 “不会,不会,两天就能搞定,你就把这事交给我们好了。”白勇长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行,中午饭就在我这吃,这可不能推辞啊,不然我可不敢让你们帮忙。”他们帮她修房子,给他们钱他们肯定不会收,那她就用吃食来回报他们。 “我爹在你这吃,我的回家,不然我媳妇得饿着了。”白勇长摇摇头没有答应。 “这有什么,到时候让嫂子一块过来,不差一个人。”哪有让帮忙的人一个留下一个回家的,一个孕妇能吃多少,而且她相信他们不是多嘴的人。 这下子白勇长有些为难,他和他爹留下吃饭,哪里能拖家带口的,不行,不行,这怎么能行。 白蔑匠赶紧摇头,帮忙是他们父子主动提的,留饭他就已经跟知足了,哪能带着儿媳妇一块过来,这是万万不行的,“柳丫头你当大力伯伯是什么人,你嫂子就不过来,早上我们出门的时候给她留饭就是了,这样也不会饿着她。” 也就两顿饭忍一忍就过去了,上门来这吃饭可是会被戳脊梁骨的,他做不来。 白以柳知道他们的顾虑,嘴上没在劝说,她想好了,等做好了饭她亲自过去把人请过来就是了,“到时候再说吧。” “什么到时候再说,你可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出来,说不来就不来,不然大力伯伯会生气的。”白蔑匠佯装生气的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至于怎么做还是她说了算的。 “行,我们回去准备点东西,明天就过来帮你修房子。” “好,那我不送了。” “笼屉你试试看好不好用,还有板车也是,要是不好用,我到时候在帮你调整一下。”离开的时候不忘提醒白以柳试试板车和笼屉。 “知道了,明天告诉你。”以大力伯伯的手艺肯定是没啥问题的,不过他既然这么说,她顺带回一句好了。 “进去吧,不用送。” 白家父子一离开,白以柳就去后院拉骡子准备试板车。 “谁来了?”冥沧褶待的那块地里的泥土被他戳的稀巴烂。 “白蔑匠父子,给我送笼屉和板车过来。” “笼屉,板车?你要这来干嘛?”对呀,她还买了骡子,她打算做什么? “做生意啊,不然只出不进不得引其他人怀疑啊。”只要每天都有进账,最多就是被嫉妒嫉妒,说些酸话。 “你打算做什么?”她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转而问她做什么生意。 “我厨艺还行,打算做吃食,我看过了,还是挺有市场的。”做事前她都是有考察的,可不是想一出是一出,没个计划。 “你先做来我尝尝,我也好给你一些意见。” 白以柳直接用‘你明明自己想吃的偏说是为了给意见’的眼神看着冥沧褶,就这点小心思她还能不知道,隐形的小吃货,“行啊,我就大方的做给你尝尝。” “我才没有想吃呢,我就是为了帮你尝味道的,你可不能冤枉我。”冥沧褶被看得直接炸毛了,坚定自己给她提意见的信念。 “好好好,不冤枉你,你就是帮忙尝味道的,到时候你可要认真一点,我指着这些挣钱呢。”白以柳笑呵呵的说道。 “放心,一定认真提意见,我提的意见你也要认真对待啊。”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神经,不知道在笑些什么。“你打算在哪做生意,镇上太小了,挣不了几个钱。”他跟着去过一次,地方太小,好东西不能在这儿糟蹋了。 “县城,那里才是挣钱的好去处。”平阳县的富商也不少,好东西不怕巷子深。 “那你要小心一些。” “我又不傻,我做生意而已不做得罪人的事,不过若是事主动找上门,我也不在怕的,我可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要是真把她当成农家女来欺负,倒霉的不会是她,被人欺负了还能站着被欺不懂得还手。 “别把自己想的有多厉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嘿,你多大,居然还想教我怎么做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怎么看怎么奇怪。 难道…… 心底曾经的怀疑再次浮现,难不成是什么返老还童的老妖怪,或者是走火入魔变小了? “喂,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身体变小了,实则是个成年人。”这次白以柳怎么想的就把心里话给问了出来,若是她的猜测是真的,她这么对他,以后他恢复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报复他呢。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觉得可能吗?”冥沧褶嘴角一抽,她……她……他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还是她听到了他和默六的对话。 白以柳一直注视着他,只要他有一丝的走神她一定能够看出来,她这个问题的确问得有些惊世骇俗,一般人是问不出来的,但她就是有这种怀疑,一次还能反驳一下,这是第二次,那么几率还是挺大的。 “你别这么看着我,想想就不可能啊。”冥沧褶被白以柳看得心底发毛,有点拿不准她的态度。 “怎么就不可能呢?你是不是怕我嘲笑你啊,放心啦,不会的。”若真如她猜测的,她得改变一下对待他的态度,要是他是个大boss,她那么对他肯定会被记仇的,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问清楚是非常有必要的。 “你想多了,没那么疯狂的事。”冥沧褶想了想没有将匪夷所思的事说出来,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就因为这次他瞒了下来,导致以后白以柳知道了,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着实气了好长一段时间,更是气恼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不过这都是后话。 “呵呵……”白以柳总觉得他没说实话,却又没有证据证明,送他一个凉凉的微笑。 “你干嘛去。” “套板车试车啊。”都讲不下去了,还纠结这问题做什么,她还有其他事要忙呢。 “哦。”冥沧褶看着白以柳离去的背影深思,总觉得以后自己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万分,反正就是他心底毛毛的,难受的紧。 白以柳牵着骡子出来就将绳子随意一扔,围着板车看了一会儿,大力伯伯想得真够周到的,要用到的东西他全都给准备好了,她只要将板车套上骡子就行了,省了她很多的事。 白以柳觉得之前拿去的那点面条有点少了,看看那做工,不愧是有手艺的人,特别的扎实。 第95章 吵架 “这板车做得不错。”冥沧褶凑过去看了眼板车,还别说这手艺真心不错,于是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 白以柳立刻转头看他,听听,听听,他都说的什么,不错,他要真的是一个孩子能看出好赖,就好比她,身体是十岁年龄,灵魂却是已经要奔三的人,所以做出来的事,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的不协调,“我信你个鬼。” 又怎么了? 他没惹她呀? 她怎么又生气了呢? 一连三个问题,冥沧褶眉头紧紧的皱着,实在是想不明白原因。 “麻烦让让,我得试车了。”她得防着点了,对他的的态度不能再用对待孩子那样了。 “我没碍着你,你试好了。”女人的心思不管是多少岁都难猜,上一秒还在说笑,下一秒就狂风暴雨侵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他无动于衷,得,她试她的。 试了一圈,没什么问题,就等下午去取炉子和铁锅,等到大力伯伯帮她的房子修好,她就可以去做买卖了。 套上了板车的骡子,白以柳直接将它拴在院子里,她不准备将板车卸下来,一装一卸太过麻烦。 试好了板车,又看了看笼屉,也没有什么瑕疵。 将笼屉搬到堂屋的放在一边,从屋里找来之前买的素白的细棉布,按照笼屉的发小裁成屉布,总共裁了二十多块,多出来的做来备用。 又找来针线,一针一线的将屉布包上边,这个工程一点不小,东西看似不多,但真的做起来还挺费劲的,特别伤眼睛,一针一线必须相近,不能差的太远。 默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爷一连郁闷的坐在院子里发呆。 “少爷,你……你在干嘛?怎么不进去啊。”默六走近一点询问道。 “你说女人是不是非常的善变?”冥沧褶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主动说起女人这个话题。 “因人而异吧。”默六有些怕怕的,爷特别避讳女人,王府里除了几个年纪大的婆子之外,清一色全都是男的。 饶是如此,京城里那些贵女们仍然前赴后继,都想做摄政王妃,只可惜,爷对女人非常的厌恶,都没有人可以近他身。 这位白姑娘却是一个例外,谁让她是爷的救命恩人。 默六不知道实情,按照当时冥沧褶的想法,即便是救命恩人他也没打算放过的,不过是给她一个体面,不至于让她死的太过难看。 不过经过相处一段时间后,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想法,反而有种陌生的情绪困扰着他。“您又惹白姑娘生气了?” 能让爷的话题围绕着女人而展开,肯定是爷又把白姑娘给招惹了。 真不知道他没来的时候,他们是怎么相处的,他见到的两人总有一个是在生气的,从没见过他们和平相处过,然他们相处的却又那么点和谐,怪哉,怪哉! “我惹她,应该是她惹我才对。”他到底是谁的属下,怎么尽帮着黄毛丫头说话,留下他是专门来气自己的吗。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一个不留。 真想拿副镜子给爷,让他好好的照照,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这哪里还有爷的身影,那个英明神武,杀伐果断的爷都去哪了。 这几天接触下来,爷这脾气真的是一言难尽,估计是太闲了,闲出来的,该让爷有点事做,不然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那白姑娘做了什么?” 他们说的那个事他还真不好跟默六提,提了不就不打自招了。 “少爷,不能说吗?”也不是口口声声说是白姑娘惹他了,真让他说的时候怎么就不说了,很难以启齿还是? “说什么说,找的怎么样,有没有收获。”冥沧褶及时转移话题,将话题引到了解药上。 “暂是还没有,我准备再进的深一点,也许就有收获。”那些药材要说有多稀罕,还真稀罕,但也不是没有,山上若是找不到,就得打听谁的手里有,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弄到手,这乎爷的生命。 “不要强求,顺其自然就好。”冥沧褶跟默六说话的时候,会时不时看堂屋里的白以柳,见她没有关注他们两个,才把话题继续下去。 “是。” “白以柳,今晚吃什么?”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你饿死鬼投胎啊。”白以柳缝的十分的认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针头直接戳到了手指上,一滴血溢了出来,难听的话应声出口,早就忘了要改变对待他的态度。 “你怎么那么笨,这都能戳到手。蠢死了。”看到她手指上冒出来的一滴血,他心脏莫名一疼,但出口的话却能气死人。 “谁害的,谁害的,你不突然出声我能伤到手,我发现了,我天生跟你犯冲,好了赶紧走。”她想戳到手的吗,这怎么能怪她呢,她也很痛的好不好。 “……”之前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只会生气,而今天再听到他不是生气,而是不高兴。 想到她对自己那么厌恶,他的心一抽一抽的,浑身都疼,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又不懂他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你是不是很希望我离开。” “废话,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什么叫她希望他离开,明明是他不会留在这里好不好,他们本来就萍水相逢,属于熟悉的陌生人。 “默六,我们走。”冥沧褶咬着唇,倔强的招呼上默六,头也不回的走了。 “少爷,少爷…”这一个两个的到底是怎么了,吃了火药了。 “白姑娘,你看这……” “站住,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听到没。”白以柳没想到自己一时口快,他竟然真的离开了。 意气用事,他有没有想过后果,他的敌人还不知道在哪?早起被发现了,他…… “子钰,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回去。”白以柳快不追了上去,将刚走出去的冥沧褶拦截了下来,怒瞪着他。 “让开。”冥沧褶板着脸浑身散发着冷气。 “我还不能说两句了是吧,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的后果,你能保证你们是安全的。” “不用你操心,死了是我的命。” “默六,还不走,还想留着吃饭呀。” “是。”默六哪敢不从,撒丫子跑了出来。 “你想怎么样?”虽然很想狠下心来说要走就走,但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没想怎么样,早晚要走。”冥沧褶平静下来说。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得听我的,刚才只是一时气话当不得真。回去吧。等万无一失了再离开好了。” “别了,免得再被赶一次,还是现在就走好了。” “不会,不会在发生今天的事了,我保证。”啊……,真的是一时气恼就把是给忘了,他很有可能是隐藏的大boss啊,就这样让他走了,报复回来她焉还有命。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为了消除他的怒气,只能丧权辱国了。 “这可是你说的,也是你请我留下来的,可别说我赖在你家不肯走。”拿乔嘛,他最在行了,瞧,多替他着想,角色兑换了吧,他多聪明。 “是,是我请你留下来的,不是你赖在我家不肯走的,你不是想吃饺子嘛,晚上就吃,我给你做,你想吃什么馅的,咱就做什么馅的。满足你行不。”为了自己她也真够拼的,顶尖杀手堕落成这般地步也是没谁了。 “勉勉强强吧。”冥沧褶绝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默六无声的站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两位套路深深,不是他这个凡夫俗子玩的过的。 “现在可以回去了吧。”哎呦,总算是把他劝回去了。 还是她太弱了,不然哪需要看别人脸色啊。 谁让小破孩现在有了帮手,明面上一个,暗地里还有好几个呢,就她这半路出家学来的武功,赢得几率太低,就算是有老头给得功力也是白搭,她还没有运用熟练呢。 得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成长,以后就说不定了。 “嗯。”冥沧褶不怎么情愿的走了回去。 为了赎罪,白以柳拿出本事做了三种口味的饺子,就连饺子皮颜色也是不一样的,白的,红的,绿的,煞是好看。 “白姑娘,这五颜六色的能吃嘛。”默六看着绿色的和红色的饺子有点担心他和爷的肚子,别到时候吃进去了一个劲的往茅厕跑,那多冤呀。 “这是用南瓜做出来的,这个是用青菜汁做出来的,怎么不能吃,一定让你吃的嘴都停不下来。”还有好几种颜色呢,只是这里的取材有限,不然还能做得更多呢。 五彩饺子,这个颜色好看,不管是做成煎饺还是做成汤水饺,推出去应该都很好赚的,她也是可以试试的。 “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大家都只会做白色的。”五颜六色的爷大概也没有吃过吧。 “这需要想吗?这不都是现成的。” “您这话被其他人听去了,肯定会被气得半死。”每一道吃食出来,必经过反复的推敲才能出来的,每一样都来之不易。 “怎么会?你们这没人做过吗?”白以柳一不小说了一句让人联想连篇的话。 第96章五彩饺子 默六一心都放在了五彩饺子上,对她的话没有多在意。 然,冥沧褶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心思活泛,听到白以柳的话,眉头紧蹙,什么叫这里的人? 难不成她不是这里的人? 她不是这里的人,那么她是哪里人? 还是说她想要表达的是她不是大明国的人,是其他国家的人? 要说她是其他国家的人,又显得格格不入,她说话的样子,做事的态度,还有时不时冒出的连他都听不懂的话,这些话也不符合另外几个国家会说的言语。 那么她究竟来自何处? 白以柳不知道她的话已经引起了冥沧褶的怀疑,还十分热烈的跟默六讨论着五彩饺子。 “不会吧,真没人做过呀。这很简单的啊。”白以柳惊诧极了,再怎么落后也不至于这般吧,这都没人尝试,看来她想要做成买卖还是可以的嘛,她对自己越发的有信心了,五彩的可不就是一个好兆头,好彩头,那就预祝自己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我说真的,不信你可以问爷……,问少爷,少爷也没有吃过呢。”差一点,差一点说溜嘴了,还好改的快。 被点了名,冥沧褶也不好装聋作哑,再有这饺子又是他自个点名要吃的,人家还特地给他整出这么多花样,可见花的心思不一般,“是没有吃过,你要做买卖的话,应该挺受欢迎的。” 做买卖就是要推陈出新,用新品来吸引顾客的目光,人们对新事物总是抱着一种好奇的态度,心思被吊起来就想要去尝试一下。 “哇,这就稀奇了,还有你没有吃过的呀。”白以柳坏笑的说道。 “样子不错,谁知道好不好吃,低调别得瑟。”冥沧褶就不喜欢她看热闹的样子,感觉自己特别蠢。 “呵,那你就等着呗。”敢瞧不起她的手艺,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吃得眉毛都要掉下来。 “我是等着,所以你要认真对待。” 五彩饺子没一会儿就做了好些个出来,每一种都有三十个,他们就三个人吃晚饭绝对管饱,剩下的明天可以煮来当成早餐,一次饺子解决两顿饭,值了。 五彩饺子一上桌,再配上她特调的饺子蘸酱,三个人吃饺子的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别看冥沧褶人小,动作一点不慢,一口一个饺子塞得满一嘴,吃得意犹未尽。 黄毛丫头的手艺真是没的说,就这蘸酱都好吃到爆,小小年纪到底从哪学来的手艺。 他不会相信一个农家女能有这般的手艺,不是他看不起农家女,能有这样厨艺的人没有八九十年的功底是做不出来的。 就拿御膳房里的那些御厨来说,他们哪个不是身经百战,不然怎么可能进宫做御厨。 没有人教他是不信的,他要是问的话,她未必会说实话,很有可能随便要几个理由将他给打发了。 反正他现在不准备走,正好可以好好观察观察,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就能解释她的那些能力从哪来的,就能解释她为什么会这么的特例。 “来,饺子吃完了,两位发表下你们的高谈阔论呗。”白以柳拿筷子敲了一下碗沿,说好了的,吃完了饺子给意见的,她等着呢。 她倒要看看他们能给出什么样中肯的答案。 小家伙敢隐瞒事实胡扯一番吗,毕竟事实甚于雄辩,不好吃他怎么可能吃得那般极速,不怕打自己的脸。 “皮薄馅多,一个字鲜,着重要说的是这个蘸料,真的是太美味了,白姑娘你怎么调出来的。”他默六好歹是吃过御膳的人,却被这一碗小小的五彩饺子给惊艳了,白姑娘这一手露得让人刮目相看,一个字服。 菜肴好吃也就罢了,连主食都做的这般好,那么糕点呢,是不是也能做的独一无二,绝无仅有,他有些期待起来。 “你很不错。”懂得欣赏的人,往往容易被人喜欢,会厨艺的就喜欢别人夸她手艺好,做出来的东西好吃,这样能激发她的动力。 “你嘞,怎么样?不知是否符合你的口味。”白以柳这话挑衅意味十足,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这饺子怎么来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没什么意见,饺子非常的美味,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有没有能力护住自己的方子?”手艺上他没什么意见要提的,也挑不出什么刺,今天御膳房的人要是在这里,尝到了这饺子的味道也会两眼放光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世间不缺乏贪婪的人,她有能力保住自己的方子不被人抢去。 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设想过,在皇权的地界里,她很渺小,别人若真想要,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但她也不是软柿子,被动的接受他们的阴谋阳谋。 “我想过的,先走一步算一步吧。事情都还没发生没必要太过纠结,大不了见招拆招呗。”别真当她好欺负,所谓的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她这么一个有血腥的曾经的顶级杀手。 暗杀了解一下,顶尖杀手可不是盖的。 “……”好气哦,说了等于没说。 “好了,不说这个了。”她是真的不想去想没发生的,这不是庸人自扰嘛。“我去收拾一下厨房。” 到这里,这个话题就终止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白蔑匠父子俩天一亮就去白以柳家替她修整房子。 到了饭点父子俩有志一同的准备回家去,结果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在她家看到了儿媳妇〔媳妇〕。 “柳丫头,你……你……”白蔑匠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这丫头…… “爹,相公,我……我也不想来的,是柳丫头非要拉我过来,我……”王芳看了看公公和自己丈夫羞愧的低下了头。 “大力伯伯,勇长哥你们可不要怪嫂子,是我逼着她过来的。好了好了,都干了一上午的活了,肯定又累又饿了,走,咱们吃饭去。”白以柳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那天就说过她是不会让他们回去吃饭的,他们在她这里帮忙,回家吃饭肯定是嫂子这个孕妇给他们做,帮忙干活不留饭,被人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她呢,村子里喜欢乱嚼舌根的人还是很多的,他们不知道就因为他们的一张嘴害人不浅,…没有自知之明就算了,偏偏还是非不分,这才是最可悲的。 “爹。”白勇长赶紧替媳妇求情,“阿芳也不想的,爹,还是听柳丫头的吧,大不了我以后多还就是了。” “走吧。”人都被接过来了,再回去不是打柳丫头的脸嘛,算了,就让儿子以后多帮忙就是了。 “哎。”白勇长笑嘻嘻的上前扶着媳妇,“阿芳小心点。”他和王芳成亲已有两三年了,迟迟等不来孩子,这一胎十分的不容易,他小心谨慎着呢。 在家里重的脏的活都不让媳妇沾手,就想让她平平安安的将孩子生下来。 不管是男还是女他都喜欢,都是他最宝贝的。 阿芳这次怀上的,也算是扬眉吐气了,村里难听的话从来没有断过,那是事实他争辩也没用,反而会替媳妇招来更多的闲言碎语。 等到大家落座,白以柳指挥着默六将准备的菜肴端上桌后,白蔑匠一家瞬间瞪大双眼,心慌慌的,这也太丰盛了吧,又是肉又是鱼的,整整做了五六个菜,他们家过年都没有这么丰富。 “柳丫头啊,你怎么整这么多菜,随便吃点就行。”白蔑匠不赞同的说道。 “大力伯伯你放心吃,我早说过了饭管够的。”知道他们拘谨,白以柳直接一人一筷子的夹了好些菜放到他们的碗里,“别客气,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够了,够了,别夹了,我们吃就是了。”这丫头心够大的,菜都堆成小山了,于是立刻出声阻止她。 “那行,你们自己来,千万别跟我客气。”白以柳这才收了筷子不再给他们夹菜。 两顿饭下来,一家三口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这丫头扮猪吃老虎呢,这小日子比他们过的还潇洒。 要不是他们主动提出替她修房子,他们还不知道原来她藏得那么深。 不过这样也好,不会有人惦记着。 “柳丫头的是你们都给我忘了,明白吗?”柳丫头敢在他们面前露出来那是相信他们,他们可不能做那恩将仇报的事,必须将这件事烂在心底,谁都不能说。 “爹,我们明白的。”夫妻俩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都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没有他爹的吩咐他们也会守口如瓶的。 “真是没想到啊,那边哪天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后悔呢。该,谁让他们当初那么对柳丫头的,自作自受。”白蔑匠看了眼白九木家的方向,不屑的说道。 “各人各命,柳丫头有奇遇也说不定。”离开了白家,她一天天的进山,指不定遇上了什么人有了造化,没看杨氏好几次都没能从她手里要到好处,反而自己一身狼狈。 “你这话我赞成,这样也好不用一味地被欺负了。”白蔑匠点点头表示赞同。 第97章做买卖 一大清早,天还未亮,白以柳借着月光轻手轻脚的起来,所有的动作都被放慢了,为的就是不惊动里屋住着的冥沧褶和他的属下默六。 不过她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架不住冥沧褶想要帮忙的心。 昨晚临睡前他特地吩咐默六,随时留意睡在外间堂屋里白以柳的动静,一旦有响声立刻叫醒他。 他不想再被一个人留下,他情愿跟她到处跑,一个人待着索然无味,无趣极了。 现在他要缠着她除了觉得无所事事无聊之外,他还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所以跟在她的身边是非常必要的,这样才能就近观察,找寻蛛丝马迹。 默六一整个晚上都在高度戒备中,都没怎么说,一听到堂屋里传来细微到不仔细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就知道白姑娘回来了,于是,他跟着悄无声息的起来,谨慎的不弄出一点响声的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爷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犹豫了一下,没有叫他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以柳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默六的声音。 “白姑娘,早,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 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毫无心理准备的默六吓了一大跳,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一脸惊魂未定的捂着心跳加速的胸口回头,不悦的看着默六说道。 “抱歉,我不知道会吓到你,我是想来帮忙的。”默六尴尬的笑了一下,这黑漆漆的好像是挺吓人的。 “不用你帮忙,我自己就行,他没有醒吧。”白以柳朝着里屋探了一眼。 “我没叫醒少爷。他还睡着呢。”他第一次违背了爷吩咐的事。 爷现在的身子属于孩子状态,适合做一个乖巧的孩子比较妥当,不然只会给白姑娘添乱。 “你千万别叫他,让他多睡一会儿。”介于冥沧褶之前介意留在家里,今个出门她没打算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她家太偏僻,他又不喜与村子里的孩子们一块玩。 想想他以前的一些行为,假如她的猜测是真实的,那他的确不适合,就好比让她去跟村里的孩子玩,她也是抗拒的,不愿意的,感觉那都是小屁孩玩的,她这么大人了,玩那些太幼稚了。 所以啊,不管是真是假,还是留在她身边最保险,也能观察一番,印证她的想法。 “你陪着他吧,准备还需要一段时间,让他多睡儿。” “不了,我今天也要早点出门,少爷就拜托了。”他都擅自做主了一回,留下只会招来白眼,还不如趁机走人。 “那你忙你的事去吧。”他不自然的表情出卖了他,白以柳那么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于是爽快的应下了。 默六临走的时候,又去吩咐躲在暗中保护的几个暗卫,让他们一半留守在这里,一半跟着一起去保护,他估计今天可能都回不来,若晚上没回来,让他们给爷带句话。 之后,趁着夜色默六很快离开了白家村。 目送默六离开后,白以柳摸出打火石,擦了几下,很快就点燃了一根蜡烛。 在农户人家,使用油灯都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更遑论像她这样使用蜡烛的,家家户户基本上能不使用油灯坚决不使用,油灯太耗钱了,有蜡烛用蜡烛只有谁家有婚庆的时候,那也是有条件人家才有的。 要是让他们看到白以柳这么用,定会痛心疾首,怒其不争,胡乱糟蹋好东西,有她这么乱来的嘛,啥叫过日子,她这叫败家! 刷牙洗漱结束后,白以柳又用力的在脸上揉搓了一下,拍打拍打迫使自己变得更精神一些。 这鬼天气是一天冷过一天,就算有武功傍身,她还是感觉到了冷,有可能跟原身的体质也有一些关系,就是觉得冷就对了。 馅料昨天就已经切好备好,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将他们混在一起再加上一大勺子的油和空间里淘出来的五香料,搅拌均匀,馅料就调制好了,搁到一旁开始和面醒面,同时又给灶口里添了一把柴。 面醒好了,白以柳撸起袖子,一边擀面皮一边包,心里快速的计算着要准备的数量。 笼屉一共二十个,每一个笼屉可以放十个,二十个笼屉也就是两百个,生煎包的话一锅散一些可以放五十个,紧一些可以放到六十个,一锅估计不够,另外还得额外在准备一份,怎么也要开门大吉不是。 到最后,她一共准备了二百二十个小笼包,一百三十个生煎包,多出来的正好可以蒸来当早餐吃。 做完了这些,她将需要的炉子,调味品等等依次搬到了骡车上,这才转身进里屋去叫醒冥沧褶。 “醒醒,该起床了。”白以柳轻轻的扯了扯被子叫着冥沧褶让他可以起床了。 冥沧褶咕哝一声,不情不愿的翻了个身,“吵。” “不是说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你要是不起来的话,那我就自个出门不带你了,你自个待着了。”白以柳再次扯了扯他身上的被子,要是他不配合,她就要使用非常手段了。 半梦半睡间,冥沧褶觉得听到了来自黄毛丫头威胁的话,臭丫头又不准备带他了,这怎么可以,于是猛地一翻身坐了起来,凶巴巴的说道:“你不都答应好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是说好了,但问题是叫不醒你啊,现在清醒没?可以起来了不?” “什么时辰了?”冥沧褶敢不清醒嘛,免得又被丢下。 “卯时了。” “这么晚了,默六呢。”冥沧褶一听,差点跳起来,说了半天的话了,他这才发现叫他起床的人竟然是黄毛丫头,而不是默六。 昨晚不是都跟他说过了,一大早的人都去哪了。 “有事早早出门了,他没跟你说吗?”白以柳有些疑惑,默六怎么可能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的,除非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知道会被小家伙斥责,索性遁走了。 “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出发?”不去纠结这个问题,等回来了自己再去收拾默六,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敢把他的命令当成耳旁风。 “就等你了,所以你赶紧的吧。” “你可以出去了,我马上就好。”冥沧褶努努嘴让她出去。 “哦。”白以柳撅了嘴出去等。 一来到露天厨房,里面的香味还没有完全的散去,一个劲的扑鼻而来,忍不住砸吧着嘴,“小笼包还是生煎包?” “我先做了一些小笼包,又改做了灌汤包,皮薄馅多有多汁,早餐就吃它。”本来她是打算全做小笼包的,后来想了想,这大冬天的吃灌汤包岂不是更带劲,还能暖身子呢,于是再后来她改了一下,一半小笼包一半灌汤包,看看哪个更受欢迎。 “给我来五个。”冥沧褶没看到大小个开口就要五个,绝对的狮子大开口。 “五个,三个就是极限了,还五个呢,你肚子通海边的,那么宽。”她都改良了,个头肯定是不一样的,就他那小肚子能吃五个,三个都够呛吧,贪吃! “……那就先来三个吧。”瘪瘪嘴,将数量减少两个。 吃了美美的一餐,白以柳给冥沧褶在外面又裹了一层,这才驾着骡车锁上门出门了。 赶着骡车速度上快了不少,人也跟着轻松了,到了县城天刚好大亮,城里稀稀拉拉有人出门转悠了,有的像卖早点的铺子陆陆续续开始敞开大门做生意了。 她赶着骡车一路来到了市场入口处,这里进进出出人多,每家每户都有人来买菜,这里摆摊能吸引一大波人,不买东西也没关系,可以先攒一个人气。 摆好了摊,把小笼包,灌汤包以及生煎包蒸上的蒸上,煎上的煎上。 很快带着包子香味的热气散发出去了,引得过路的人频频回头,有的更是不由自主的舔着唇角,更有人直接上去打听。 “小姑娘,你卖的是啥呀?咋这么香呢?”一个高高瘦瘦穿着得体的男子站在摊位前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名堂,好奇的出口询问。 最主要的其实是他被香气勾引的走不动路了,肚子本来就没填饱这下更加嗯饥肠辘辘了。 白以柳刚把冥沧褶安顿好,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笑着回答男子的问话,同时细细打量了男子一眼,“小笼包,灌汤包,生煎包,这会儿还没有熟呢,大叔要来一份尝尝吗?”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小厮的打扮,是专门负责采买这一块的。 这一块的油水可不少,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厮,若是不能跟在主子身边,那么厨房采买是个好地方,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要去那里。 “怎么卖的?”男子实在是被香气吸引住了,也不打算走了,光是闻着就那么香了,比起来定然不会差的,他最近得了赏,有钱着呢,那么辛苦犒劳犒劳自己不为过啊。 “小笼包和灌汤包一笼屉二十文。生煎包六个二十文,也可以组合买,五个小笼包和三个生煎包二十文,三个灌汤包和三个生煎包二十文,你选哪种搭配?”不管怎么样,所有的搭配都是二十文,端看客人想要那一种,或者她想自己选择搭配也是可以的。 第98章 大卖 “三个搭配在一起能不能卖?”二十文钱别人可能觉得贵,但他最近得了赏,可以奢侈一回,谁让这味道实在是太香了,要是吃不到,他连路都走不动了,谈何精神去采买东西。 “可以的,三个搭配一起的话,小笼包两个,生煎包两个,灌汤包一个。”不管是馅料还是白面都是无本买卖,空间出品,价格和数量都由她自由调控。 “给我来一份。”男子爽快的掏钱,“这个生煎包还有多久能好,我不能多呆。” “很快,我先给您拿上小笼包和灌汤包,吃完这些,小笼包刚刚好。”白以柳算了算时间,吃好前面两样东西,生煎包也正好出炉,一点不耽误他时间。 “行,先来小笼包和灌汤包尝尝。”男子搓了搓手接过白以柳递过来的碗,也不在乎没有桌椅,直接蹲到一边吃了起来,因为刚出炉,还十分的烫嘴,但人家一点顾不上,被咬开的小笼包香味吸引了,一边呼着气,一边不停的吃,嘴里时不时还会念叨两句好吃,好吃。 没一会儿两个小笼包一个灌汤包就被男子给解决了。 那些路过又被吸引的人,看他吃得呲溜着嘴,上前问道,“这位大哥,这好吃不?” “好吃,好吃,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他在陈家做事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有十多年了。 办事能力得到陈家的肯定,得赏的几率也颇多,也吃过不少好东西,但跟这丫头做得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二十文值了。 “真那么好吃?”询问的人听了男子的话,还是有点不放心,再次出声询问。 “我说你这个人买就买,哪来那么多问题,别打扰我吃东西。”问问问,自己买来尝尝不就知道了,二十文也舍不得不成,他还没吃够呢,别在这里浪费他的时间,“小丫头,再给我来一份小笼包配灌汤包。” “好嘞,等着。”白以柳重新又给男子装了小笼包和灌汤包。 “姑娘,给我来一份三个配的。”白以柳正打算把手里的东西给男子送过去,摊位前来了新的客人,“好的,稍等。” “子钰,帮我把这份东西送给那位大叔。”有新客人,她只能喊来冥沧褶帮忙。 冥沧褶坐在小板凳上晃悠着两条腿,听到白以柳叫他帮忙,脸色一沉,竟然使唤起他来了。 “子钰,赶紧的。”白以柳见冥沧褶纹丝不动,又催促了一声,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拿了东西走过去交给男子,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回来的时候手心里揣着二十个铜板,直接往白以柳准备的一个罐子里扔,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白以柳就忙开了,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嘴角的话一下子就变了,“还有啥要帮忙的?” “你帮我收钱吧,谢谢啊。”白以柳快速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嗯。”冥沧褶高冷的回了一句。 她准备的这么些东西半个时辰不到就全部卖空了,有的买的少的再来买时已经没有了,一个个后悔极了,早知道刚才就该多买一些,实在是太好吃了,皮薄馅多汤汁也多,鲜得浪费一滴都得捶胸顿足一番,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小姑娘,你明天还来不?”没买到的客人只能期待明天的。 “来的,来的,只要不是下雨天,我都来的,还在这里摆摊。”生意这么好,不来是傻子,有了进项,奢侈一点也有由头可找。 “好好,明个我们早点过来。小姑娘你这量能不能多准备点,不够啊!”县城看似不大,但人还是挺多的,尝过了这个味,在吃别家的就没那滋味,家里人多,买得肯定也多,就她这点量不够他们买的。 “对,小姑娘明天多准备一点,我就喜欢这灌汤包,吃了浑身暖暖的,舒坦。” “我喜欢生煎包。” “我喜欢小笼包。都准备点,家里人多,买得肯定多。”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喜好,有的觉得灌汤包吃了暖和,有的人喜欢生煎包,填得饱肚子,有的人就喜欢小笼包,一口一个吃起来爽。 “我家里就我和弟弟两个,再多做不了,我尽量多准备一些。”白以柳一一笑着回复。 “呀,这样啊,你爹娘呢?”做母亲的大娘婶子们听了,眼里充满了同情。 “我娘去了,我爹娶了后娘把我和弟弟赶出来了。”白以柳神色不变的回答着。 “造孽哦,也么有这么狠心的爹,那你爷奶呢?都不管的吗?” “管,怎么可能,他们巴不得家里少一张嘴呢,女孩子嘛,赔钱货,他们又是长辈,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听他们安排。”白以柳一脸无奈又可悲的表情一边说,一边收摊。 冥沧褶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黄毛丫头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她可怜,一开始可能是的,但现在,她一点不可怜,真正倒霉的是那一家子。 长辈,她怎么说的出口,要是真当他们是长辈,就不会毫不留情的下狠手,揍得某些人哭地喊娘,还不能被人知道,这心里得有多憋屈,可想而知了! “这世道就这样,做女人的可怜呐……”女人在这世道上难生存,在大明国还算好的,但只是好那么一点点。 白以柳抿着唇笑笑不说话,她一个小辈有些话点到为止,日子长着呢,白家,她没想着那么轻易的放过,在乎名声,那她就滴水穿石的慢慢的瓦解它们,坏他们的名声。 “大娘,大婶,我收摊了,你们赶紧买菜去吧。” “哎呦,时辰不早了,小姑娘明个再见。”说完,几个大娘大婶脚步匆匆的进了市场。 “你又想做什么?”这丫头究竟想要做什么,总觉得她憋了一肚子的坏水。 “来而不往非礼也,受了这么久的窝囊气,我不得还回去啊。” “就这样?”冥沧褶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什么叫这样,我,小辈,不能对着干,但我可以发自己的牢骚,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虽然我不弱,但的表现出来,让所有人看到,听到,日积月累的,你说滴水能不能穿石?”再没有第三者的情况下可以用强势的手段,再有第三者存在的时候,那就得示弱,把自己埋进尘埃里,给人凄凄惨惨的样,白莲花属性有时候是十分好用的手段。 “你想坑死他们。”这个办法在他看来,又蠢又笨,不过用在那样的人身上却十分的合适,一时拿捏住,还不如永远的拿捏住,不给他们翻身的机会,特别像他们有读书人的家庭,若是家庭不和,人品不过关,是没资格参加科举考试的,参加科举考试的每一位学子都必须有夫子的推荐信,且夫子必须是在衙门备过案的,不然即便得了推荐信同样参加不了科考,这里的科举制度十分的严格。 “对啊,我就不信坑不死他们。”这是她占了原身肉身唯一可以回报她的,让她在九泉之下能够安息,开始投胎能够找到一户好人家。 报复心这么强,以后要是知道了他骗她的事,不知道会怎么对他,冥沧褶皱着眉沉思。 “这是什么表情,你同情他们?” “没有,我哪里会同情他们,我想别的事。”同情白家的人,怎么可能,他冷心冷情,根本没有同情心。 “嗯,上车吧,回家了。”白以柳将他的小板凳收好,让他赶紧上车。 寄予今天良好的反馈情况,白以柳决定明天增加两个帮手,再多加一些量。 “你要不要准备一些桌椅,这样他们也有地方能坐,蹲着吃实在是不雅观。”冥沧褶建议道。 “要的,回去后就找大力伯伯给我做,桌椅都做成折叠的,这样方便存放。”还好他提醒她,不然她估计又给忘了。 “折叠的,怎么弄?” “不知道,得很大力伯伯说一说看他能不能做。”怎么做成折叠的她真不懂,她只能说一个大概的样子,做不做得出来还得看大力伯伯的能力,要是做不出来也只能用现成的,最多就是占地面积大一些,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见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想着跟着去一趟,估计就能知道了。 今个天气好,艳阳高照的,好几个妇人坐在村口绣花的绣花,纳鞋垫的纳鞋垫,嗑瓜子的嗑瓜子,聚在一起聊着村里的八卦,有滋有味的。 不过在看到白以柳赶着骡车过来的时候,整个画面都静止了,嗑也不唠了,瓜子也不磕了,花也不绣了,齐刷刷的盯着那辆骡车猛瞧,眼里算是不可思议。 “呀,那不是柳丫头嘛,乖乖,这骡车都买起来了,真发财了。”之前大家有致的说她发财了,信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但今个,却是不再怀疑了,谁都知道,一匹骡子最便宜的也要三四两,没钱谁买的起,她们能不惊讶嘛。 “柳丫头,你这是打哪回来。” “县城,婶子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白以柳扫了一圈在座的村民,没长脸上都充满了好奇,都想一探究竟,她可没功夫在这里耽搁,她忙得很。 “柳丫头啊,你啥时候买的骡子,咱们咋就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第99章 雇佣陈家兄妹 “柳丫头买骡子跟你有关系吗?怎么的还要满村子敲锣打鼓通知一下不成。”有人看不过眼,怼了这么一句。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要你上赶着维护。” “我就看不得你那眼红的样,有本事自己也买一匹去啊。” “我是眼红怎么了,我敢大大方方的承认,你呢,你敢吗。”刘淼毫不示弱的回击着。 她羡慕,她嫉妒,但她坦坦荡荡,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整个白家村只有两头牛车,在场的说真的谁不羡慕,不嫉妒。 她以为她刘淼就多能耐了,管天管地还管她怎么说话。 白以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被吵得脑壳疼。 其他的人更是一脸看戏的表情,乐不可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免费的干嘛不看。 “别吵了,麻烦让让,你们挡着路了。”冥沧褶小脸紧绷,一脸严肃的坐在骡车上嚷了一句。 小孩子的声音清脆又响亮,一下子盖过了争吵的声音,争执的两人同时回头看着冥沧褶,皱着眉不悦极了,哪有孩子这样跟长辈说话的,“柳丫头,这孩子太没礼貌了,好歹我们两个是长辈呢,回去了得好好教教才行。” “说别人没礼貌之前先想想自己礼不礼貌,时辰不早了,我的回家了。”长辈,她算哪门子的长辈,她连白家的那些牛鬼蛇神都不当一回事,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好意思自称长辈,谁给她的脸。 “柳丫头,你怎么说话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要是在不变还不得被人往死里欺负,真当我那么傻呀。”不就是看原身好欺负,很多人都想踩上一脚,原身还算聪明,知道要躲着那些人,不然她的日子可想而知! 现在的早就换了人,还想来欺负或者沾好处,想得美,当她的东西大风刮来的不成。 说完,拍了拍骡子,壮实的骡子挥动蹄子哒哒的往前走。 “呸,不就一头骡子,有什么稀罕的。”被怼的人不满的往地上呸了一口。 “不稀罕,是不稀罕,因为你家没有,哈哈……”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脸色真难看,还说她,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 “刘淼,你给我住嘴。” “我说我的,不爱听可以把耳朵闭上,我又没让你听。”哎呀,难得能占上风,这滋味不错,难怪每次她吵赢了自己,一副斗胜了的公鸡的拽样,原来赢了的滋味这么爽快。 “我让你闭嘴,你还说,小心我揍你。”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有本事你来啊,来啊。”刘淼挺着胸膛一步一步向陈芳逼近。 “你以为我不敢动手打你。”陈芳捏紧拳头,恨不得一拳上去,但想到刘淼她男人,她就不敢了。 他们两个娘家在一个村,有一同嫁到了白家村,应该是能说的上话的,刚来的那段时间两个人还能好好的说会话,一直到两个人同时怀孕,最后同时生产,刘淼生了个男娃,而她生了个女娃。 她在婆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谁让女娃子是赔钱货,男娃子是继承香火的,两个人经常被村里的人念叨,久而久之,她内心就开始扭曲,再加上刘淼的相公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但对她真的是没得话说,刘淼在婆家的日子从来没有不顺心过,就连婆婆和公公对她都和颜悦色的,每每提起她都会夸赞一番,而她呢,最多的就是被婆婆数落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娶回来有什么用,她相公更是稍有不顺就对她拳打脚踢的,除了那张脸是完好的,身上到处都是新旧不一的伤,所以内心越来越阴暗,每次见到刘淼她总喜欢上去刺她两句,把她说得面红耳赤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这关系就一直这么僵了下来。 而今天,一直被她说得抬不起头的刘淼反而将她说得反驳不了,说动手不过是吓唬她,她哪敢呀,她可不想被刘淼的丈夫满村子的追杀。 “懒得跟你废话。”刘淼难得硬气一回,浑身透着舒爽。 其他的人见热闹没得看了,纷纷离开了村口,将白以柳买骡车的事奔走相告。 路过陈家的时候,白以柳在门口高喊一声,“苗苗,在家不?” 屋里帮着母亲陶氏干活的陈苗苗听到白以柳的声音,撒丫子腿跑了出来。 “哇,柳姐姐,你什么时候买的骡车。”陈苗苗来了一个急刹车,围着骡车转圈圈,想伸手摸摸,又害怕的瑟缩了回来,样子特别的搞笑。 “你二哥在家吗?” “在的,我去叫他。” “不急,你等会儿跟你二哥一起来我家我有事找你们。”白以柳心里有了想法,想跟他们商量商量。 “好的,我这就去我叫我哥,我可以坐骡车吗?”小孩子嘛,对新鲜的事物非常的感兴趣,她觉得柳姐姐特别厉害。 “可以,那你们跟我一起过去吧。”看到她一脸不舍的模样,白以柳狠不下心不让她坐。 “我很快的。”有骡车可以坐,陈苗苗欢快的就像空中的小鸟儿,要是有翅膀,肯定欢快的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二哥,二哥,柳姐姐找你有事,你忙完了赶紧过去。我先过去了。”开到后院喊了一声,也不管陈强听没听到,一溜烟跑了出来,在经过厨房的时候,有对陶氏打了声招呼,不等陶氏回答,人就已经窜到大门口,小身子一拱一拱的爬上了骡车,与冥沧褶并排坐着。 “弟弟你好。”坐稳后礼貌的向冥沧褶打了声招呼。 “嗯。”冥沧褶一如既往的高冷,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柳姐姐,你找二哥什么事啊?”陈苗苗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白以柳问。 “等你哥到了不就知道了。你急什么。坐稳了。”白以柳又拍了拍骡子,骡子再次动了起来。 “哦…”陈苗苗撅着嘴有点闷闷的,柳姐姐居然都不告诉她。 “行了,别闷闷不乐的,我现在说了,等你哥来了我还得再说一遍,这不是浪费我口水嘛,你当我很闲呀。”白以柳摸摸她的小脑袋笑着说道。 “那好吧。”陈苗苗想想也对,重复说来说去是挺没劲的,那就等二哥来了再听吧。 白以柳还没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陈强就已经进来了,二话不说帮着一起干活,有了他,速度上快了很多,一会儿的功夫就收拾好了。 “去屋里等着,我去烧点水。”让陈强兄妹进堂屋坐着,自己则进厨房烧水,多天了几根柴火,就回到了堂屋。 “我跟你们直说了吧,你们想不想跟着我一起做买卖?”依着今天这情形,她一个人着实忙不过来,必须得找人一起。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家,他们对原身的帮助最多,投桃报李,礼尚往来,虽然是原身受的,但她接收了这个身体,那么就得她去还这些恩情,若是让陈大伯跟着做买卖会被人戳脊梁骨,会说他一个大人占孩子的便宜,村民是纯朴,一旦牵扯到利益的时候,每个人都有私心的,所以最后她就想到了陈强和陈苗苗,两个都是孩子,只能算是小打小闹,而且他们又是在县城做生意,遇不上村里人,生意的好坏还不是全凭他们一张嘴,好说不好,不好说好,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楚。 “做…做买卖?”陈强狠狠吞了口唾沫,一脸惊疑的看着白以柳。 陈苗苗更是瞪大双眼,嘴巴也张的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啊,不做买卖我吃什么,我又没田没地的,总得想法子活下去啊。” “我想雇佣你们帮我干活,我每天给你们二十文。”她算过了的,她这个无本生意,一个人二十也就两笼小笼包的价格,她还能挣很多呢,他们兄妹有钱可挣,她也有了帮手,不至于忙得不可开交。 “不……不用二十文,我们两个十文就可以了。”陈强结巴的说道。 他被白以柳的价格给吓得不轻。 二十文,他爹出门找短工一天最多也就才二十五文,他和小妹可不敢要这么高的工钱,随便给点他们就很开心了。 “那可不行,说二十就二十,你们得听我的。”白以柳坚持己见。 “要不你在减点?”陈强弱弱的说。 “就二十文,从明天开始,明天你们寅时三刻过来,我们卯时要出发的。”这活看似轻松实则挺累人的,每天要早起的。 “我们早点过来,这样还能练练功。”白以柳最近开始教他们一些防卫的功夫,他们学的都不错,特别是陈强,真的是卯足了劲的在学,有不懂的就问,他现在练的已经有模有样了。 “这个你们自己调节,只要在卯时准时出发就行。”练功这事该教的都教了,最后就得靠他们的自律性。 “行,不过,柳妹妹,你做的是什么买卖啊?我怕会做不好。”陈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光顾着说钱不钱的,都没问要干什么,别到时候给柳妹妹添乱,那这钱拿着就有些烫手了。 第100章 折叠桌椅 “吃食的买卖,做这个很容易的,最为重要的是我们必须保持双手干净,毕竟这是要吃进肚子里的。”白以柳想了想说道。 “这个自然,那我和妹妹明天过来。”得了这么一个好活计,陈强只想回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父母兄长。 不过,他把这事一说,他爹毫不手软的揪着他的耳朵,疾言厉色的说了他一顿,甚至还想着去把这活计给辞了。 柳丫头什么情况他们能不知道,一天二十文,都顶了他一天的活了,她哪来那么多钱发工钱,她当买卖是那么好做的。 “娘,你赶紧把爹拦回来,柳妹妹既然敢说,那她今天的买卖肯定不会差,我拒绝过一次了,你们再去,搞得我们家多不识抬举。以后都不敢找我们家了。”陈强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回来后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只怕这本身的活计是轮不到他的,柳妹妹应该想着给他爹的,但是呢因为他爹是大人,柳妹妹又还是个孩子,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肯定会在背后说他爹占柳妹妹的便宜,他们一家听得多了,心里也会不得劲,时间长了就会有隔阂,关系也就淡了。 陶氏听了小儿子的话觉得在理,整个白家村谁家有这资格,孩他爹要是真这么做了,以后关系就恶化了。 想通了这一点,陶氏脚下的步伐生风,在白以柳家门口将陈健给拦了下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孩他爹跟我回去,你可别不识好赖,柳丫头那是念着我们的恩情,她在还人情,你要是这么上门,以后你觉得柳丫头还敢找我们家帮忙吗?” 哎呦喂,累死她了,孩他爹真是的,就不能好好的让儿子把话说完,就这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好在她是赶上了,不然…结果不可想象啊。 “你怎么也跟着尽胡闹,邻里邻居的帮点忙而已,哪需要这么大的回报。”陈健就是觉得受之有愧,他担不起。 “哪是胡闹,这反而说明柳丫头都记着,现在她有能力了就想着帮衬我们,再说了,叫的是强子和苗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些疯言疯语随他们说去,也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我们过自己的日子,想那么多干嘛,被针对又不是一天两天,还差这么点事。”陶氏看得开,她一向不喜揪着那些过往让自己心里不痛快。 “让他们去?”陈健有些动摇了,靠着他们夫妻俩哈时候可以让老大说上媳妇。 没错,陈勇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的条件根本说不到什么好人家,所以夫妻两个默契的一直都没有对大儿子提这事。 若是真的能挣到钱,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能给儿子说一门亲事。 “让他们去吧,他们挣得我们拿一半,其他的让他们自个攒着。”陶氏这话说得尤其漂亮,钱是他们挣的,她也不一分不留给他们,拿走一半,其他的他们自己做主。 “一半太多了,每天的工钱给他们留五文,五文替他们攒着,以后娶媳妇用或者是当嫁妆用。另外的十文你也别都省来给阿勇攒着,给他留八文,另外的两文就用来改善吃食好了。”陈健和陶氏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商讨着怎么合理分配他们挣得二十文。 钱是儿子和女儿挣的,一分不留会寒心的,多少还是要给的。 “我听你的,你觉得怎么安排好就怎么安排。”钱虽然在陶氏手里收着,但怎么花销一般她都是听丈夫的,谁让他才是一家之主。 陈健回到家后,将自己的想法摊在桌面上讲,毕竟大儿子娶媳妇用到的会是小儿子和女儿挣回来的钱,必须得到他们的同意,他不希望家里闹矛盾。 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多少的兄弟情最后都败在了媳妇的手里,娶了媳妇就有了自己的小家,当然会顾着自己的小家,大家关注就会变少。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在家里发生,陈健就将丑话说在了前边。 陈勇本身就是憨厚的性子,脑子没有二弟活络,也知道自身和弟弟之间有差距,所以陈健一说,他不愿意用弟弟和妹妹赚来的钱,那样他心里会不踏实。 他的想法一说出口,陈强就用力的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让他放宽心,他挣的钱尽管用。 再说了,他娘也有替他攒钱,再怎么样也要先紧着哥哥,不能让哥哥连媳妇都娶不上,不过他也有他的要求,这未来的大嫂他和妹妹要一同去相看,得到他们的认可才行。 陈强这一做法要是被白以柳听到了,肯定会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这想法真够超前的。 在这样一个皇权之上的封建社会,婚姻都是父之命,媒妁之言,其他人都是没有发言权的,就连自己娶的媳妇有的人连一面都没有见过。 陈健和陶氏听了陈强的话,眉头紧锁,“强子,这不妥。”哪有让小叔子和小姑子去相看的。 “怎么不妥了,我们也是为了这个家考虑啊,难不成爹娘想要娶一个搅家精回来。”村里的嫁娶看得多了,有多少人家是真正和睦的。 “胡说,我们都会去打听清楚的,这还能有假。”陶氏打断道。 “娘,村里那些娶亲的难道没去相看过,可结果呢,有多少人是真的符合媒婆嘴里说的。”媒婆一张嘴,丑得都能被她给美化了,女方的种种真的会是她们说的那样,就算是打听过的,也有很多的水分在里面,反正他总觉得这样的都不靠谱,将来他的媳妇他得自己相看,才不要从别人口中知晓。 “……”这话让陈氏夫妇两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脸色也变得难看不少。 二儿子说的的确是事实,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会不会太奇怪了。 “爹娘,先不急着给我相看媳妇,我觉得强子说的对,托媒婆办事,谁知道她有没有那别人好处,替别人说话,再等两年好了。”到他这个年纪他内心里也是渴望的,只是家里的情况不允许,再加上他也担心娶回来的是个搅家精,懒婆娘,害怕会和弟弟妹妹离心。 “先不说这个,等攒够了钱再说吧。”现在他们家根本拿不出彩礼钱,谈何娶亲,如今最主要的就是怎么挣钱攒钱。 “强子,我跟你说,既然做,就好好的,认认真真的做,可不能偷奸耍滑。” “爹娘我是那样的人嘛,再说了柳妹妹还是我师傅呢,我怎么可能做出欺世盗名的事。”虽然柳妹妹年纪小,但严格来说她就是自己的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用在她身上也是一样的,缺德事他可做不出来。 “你能这么想就好。”陈健很欣慰,虽然穷,但是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非常的懂事,让他们夫妻少操了很多的心。 “苗苗啊,你要记住,在柳丫头那里做活,你就要把柳丫头当成自己的东家,可不能没大没小的,要是让我知道了,仔细你的皮。”叮嘱完了儿子,不忘嘱咐女儿,一个个都不省心啊。 “娘,我晓得的,你就放心吧。”陈苗苗觉得她爹娘想太多了,她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 “我怎么可能放心,我担心你会给柳丫头添乱。”女儿连镇上都没去过几次,一下子就要去县城,她真的怕女儿会给柳丫头惹事。 “娘,你怎么就那么不信任我呢,我才不怯场呢。”陈苗苗一点没有心理负担,反而非常的兴奋,她很好奇县城会是什么样的,跟镇子有什么不同之处。 “我真不敢相信你,总之你听柳丫头话就对了,千万不要自作主张,我会问柳丫头你得表现得。”二儿子虽然没有老大稳重,但也比女儿要靠谱多了,女儿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没了缰绳的束缚,她就会不管不顾,让她怎么能省心呢。 陈苗苗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她娘怎么就那么看不起她呢,她还没出门呢,就数落她的不是,有她娘这样的嘛,是不是亲娘啊,不带这样的。“知道了。” 白以柳做了饭,和冥沧褶两人吃饱后,交代他一声就去了白蔑匠家。 她的到来受到了白蔑匠一家的热烈欢迎,就那顿饭就将他们一家给收服了,那饭菜的滋味都能赶上酒楼里的大厨了,实在是太美味了。 白以柳直接开门见山表明来意,将自己的想法透露给白蔑匠听,想听听他怎么说,能不能将他要的折叠桌子做出来。 白蔑匠到底是做手艺的,听了白以柳的描述,内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觉得还是可以试着做做的,不过这是个新鲜事物,可能要花费较长的时间,不知道白以柳等不等得起。 白以柳表示可以的,她这买卖又不是一天两天的,这是她的长久生意,东西不怕晚。 白蔑匠得了白以柳的答复,第二天就开始研究折叠桌椅的制造。 椅子要比桌椅简单一些,他先琢磨椅子,只要能研究出来一样,另一样也能迎刃而解,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 将折叠桌椅的事交给白蔑匠一家后,就回家去了,她要准备明天的东西。 第101章 挣钱 第二天,白以柳依然早早的起来做小笼包,灌汤包以及生煎包,数量上她是增多了一些,但也没有多很多,她的策略就是饥饿销售,每天这点量,卖完只能等明天,如此一来,她根本不用担心没有生意可以做。 东西准备到一半的时候,陈家兄妹两个也过来了。 他们两个先跟白以柳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去外面练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之后陈苗苗就来到厨房帮忙。 有了陈苗苗的加入,白以柳手里的活很快就完成了。 早餐她早就做好了,都在锅里温着,将所有的东西全都搬到骡车上后,邀请陈家兄妹两个一起吃饭,而她则去里屋叫醒某个还在睡梦中的小家伙。 昨天某人因为默六没有回来,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她说了两句,直接跟她呛上了,她才不会因为他是孩子就会退让的人,在她心底,早就已经不将他当成孩子了,一个有些孩子躯壳的成年人。 没错,他的表现不得不让人这么怀疑,而且她觉得她的怀疑有可能在未来的某天成真,所以直接将他一个人丢在屋子里,让他独自冷静冷静。 他什么时候消气的,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一概不知,昨天一大早起床,忙忙碌碌的她累了一天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起床了,要准备出发了。”白以柳扯了一下被子,大声的喊了一句。 冥沧褶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这个鬼天气,要是他还是成人的身体他根本不怕冷,如今没有内力护体,冷得寒风彻骨,他是一点不想起床,但又不得不起床,不想被黄毛丫头扔在家里。 “知道了,你出去。”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起来了。 等他们到达县城市场入口处,那天摆摊的那个位置,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个个翘首以盼着。 当他们看到白以柳的身影后,一个个激动的什么似的,更有几个昨天的客人热情的与她打招呼,“早啊,小姑娘。” “大家早上好。”白以柳笑眯眯的一边卸货,一边与他们打招呼。 “子钰,拿着你的小板凳去那边坐着。”说着便将手里的小板凳递给冥沧褶,让他坐到一边,免得被他们不小心给磕到,碰到了。 冥沧褶二话不说,拿了小板凳去了白以柳指定的地方坐好,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周围的嘈杂声根本影响不到他分毫。 见他不声不响的做自己的事,白以柳就没有时时的关注他。 小笼包和灌汤包在来的路上,她估摸好了时间就已经蒸上了,只有生煎包到了现场刚刚才上锅。 这个等待的过程并没有漫长,尝过的人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白以柳这边就准备开售了。 不过在开售之前,她将陈氏兄妹要做的活计安排了一下,讲了一下要求,兄妹俩个听得非常认真,相信他们能够很快上手,而今天她便负责收款这个重任。 在白以柳的一声开卖下,排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争先恐后的想要多买一些。 前面的五个人一下子就将白以柳带来的这些东西消耗了一大半,然而队伍还非常的庞大,剩下的那些根本不够这些人分的。 看到如此形,白以柳脑袋瓜子飞快的转动起来,照这个情形下去,并非是一个好现象。 她必须采取行动,必须限购,不然来一个有权有势的不就被包圆了嘛。 虽然她挣钱了她很开心,但吃到的人不多,对她今后的发展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有必要提前将它遏制在摇篮里。 “喂,前面的,你们可不能这么做,后面还有好多人呢,得给咱们留一点。”排在稍微前面一点的见此情形,那叫一个着急,立刻出声制止。 “那可不行,说真的这些还不够我买的,谁让东家人多呢。”排在前面的几个都是昨天最开始光顾她摊位的人,他们离开的时候手里还提了一些,本来打算回去后饿了在吃的,谁知道还没在手里捂热,散出来的香气被鼻尖的二少爷给闻到了,二话不说直接问他要了。 那是二少爷,是老夫人,老爷,夫人最宠的孙子〔儿子〕,他哪里敢得罪,只能任由二少爷拿去吃了。 谁知道,他还没把买回来的东西收拾好,二少爷又来找他了,让他再给他买小笼包,灌汤包,生煎包。 他能怎么办,那是少爷,二少爷,最受宠的少爷,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他没有一口气全买走已经不错了,按照他家少爷的性子,别人就别想吃到。 “嘘,别说了,这是陈家的小厮,你敢得罪呀。”开口的那个人被后面的人拉了一下,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买到运气,买不到最多明天再早一点来排队。 “……”说话的人立刻禁声,陈家啊,谁敢惹啊,那可是平阳县首富。 后面的人都听到了陈家这两个字,原本都怒气冲冲的样子转瞬间低着头,看着地。 很快,白以柳带来的东西销售一空,没买到的唉声叹气,好东西还是太少了,根本不够分的。 “小姑娘啊,还是太少了,明天再加点。” “抱歉,我们还是孩子呢,要不是生活所迫,我也不会抛头露面,这些量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白以柳一脸歉意的说道。 加量,怎么可能,没有减少就不错了。 “行了,明天早点来就是了。”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这么小就要出来养家,何必去为难孩子呢。 没一会儿,原本人头攒动一下子一哄而散。 收了东西,白以柳让陈强赶着骡车去城门口等她,她去买些肉和蔬菜回去。 不买东西回去不现实,但她又不想花钱,只能将他们给打发到城门口等自己,这样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来后,追上去就可以了。 “好的。”应了一声,陈强带着冥沧褶和妹妹驾着骡车离开了市场。 白以柳见他们走远后,她转了几个弯,来到一条没人的巷子,观察一下后,才从空间里拿出了肉和蔬菜。 拿了东西,很快与他们汇合。 回到家后,白以柳就将陈家兄妹当天的工钱给结算了。 “给,这是你们今天的工钱,收好了。”白以柳从小箱子里数出四十文,分别递给陈强和陈苗苗。 兄妹两个颤抖着手激动的接过铜板,颤抖得说道,“谢谢,谢谢柳妹妹〔柳姐姐〕。” 没想到,他们居然也有挣钱的一天,整整四十文呢,一个月下来就能攒下一两多。 一年下来,不能想,不能想,快要晕了。 他爹娘辛苦这么多年,估计都攒不下那么多的钱。 “傻样,有什么好谢的,你们不是付出了劳动嘛,这是你们应得的,今天大家也累了,赶紧回家吧。”白以柳笑着摇摇头说,让他们赶紧回家去。 “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我们做完再回去也可以。”拿了这么多钱,就这么回去了,陈强心里过意不去,他们根本没有帮上什么大忙,大部分还是白以柳在忙活。 今天他们两个第一还不适应,做起来也不够熟练,相信过一段时间就能适应了。 “没有了,没有了,回家去吧。” “真的没有?” “真没有。” “你不是买肉了,要不要我来帮你剁。” “……行吧。”白以柳见他一副非要帮忙的样子,想了想同意了。 陈强剁肉,陈苗苗洗菜,兄妹俩打折配合,肉馅就被剁好了,菜也洗干净了。 这一忙活就到了中午,兄妹俩见太阳已经到了头顶,洗了洗手,向白以柳告辞了。 白以柳怎么都留不下他们。 兄妹俩欢欢喜喜的飞奔回家。 “爹,娘,给。”兄妹俩动作一致,将今天收到的工钱放到了堂屋的桌子上。 “多少?”陈健和陶氏眼睛一亮,但没有去拿。 “四十,之前说好的,柳妹妹照实发的。”陈强将钱推到陈健面前。“爹,娘,你们收起来吧。” “这是之前说好的,你们自己收好。”陈健给小儿子和女儿一人留了五文,这是当初他们说好的,说好的就要守信。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着了。”陈强嘿嘿笑了笑,将五文钱收了,还催促妹妹赶紧收好。 “今天习惯吗?生意怎么样?”陶氏不关心别的,就关心生意好不好。 这样他们家拿得钱也能心安理得一些。 “好,非常好。我们刚到就看到市场口排起了长龙,你们是没看到,啧啧,真的是震撼。”陈强真的是有感而发,他哪见过这种场面,好在他稳住了,不然就丢人了。 “真的吗?”陶氏一下子来了兴趣。 “真的,今天很快就卖完了,后面还有好多人买不到。”陈强与有荣焉的说道。 “这样啊,那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干,可不能偷懒,不然就对不起这份工钱,也对不柳丫头对我们的信任。”陶氏不忘好好的敲打敲打儿子和女儿,这样的活计任何人都想做的。 工钱高,干活的时间少且不累,只是早上需要起的早一些,但农家的孩子,哪个能够睡到日上三竿的,基本没有偷懒的,这样的活计若是被人知道了,肯定是争先恐后的抢着干的。 “娘,你就放心吧,咱们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嘛。咱们一定好好干。” “苗苗,听到你哥的话了,可别仗着柳丫头和你关系好就偷奸耍赖,要是被我知道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陶氏威胁着。 “娘,我肯定不会的。”虽然她不大,但有些事她还是懂得。 第102章 阴谋 白以柳的生意每天都是爆满的,永远都是供不应求。 这么大的一个阵仗,自然引起了一些酒楼掌柜的注意。 连着几天,都有酒楼的小二早早的排队买东西带回去给掌柜和大厨尝味道。 不吃不知道,一吃吓一跳,就连号称自己多厉害的大厨,在吃了白以柳的东西之后,默不吭声了。 他们的手艺对上白以柳的,根本拿不出手,他们连里面的馅料都尝不出来用什么材料做的。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秦西翰,如意酒楼的大掌柜,此时嘴里一个劲的称赞着,比之京城最出名的点心都要好。 秦西翰年龄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是一个英俊有型的美大叔,之所以来到平阳县是被自己的亲大哥算计的。 为了秦家的那点家产,他是真的没料到他大哥会这么对他,最后还能如何,只能远走他乡。 来到这里,他的心平静许多,还在如意酒楼找到了大掌柜这个活计,一做他就做了十年。 如意酒楼遍布全国,听说背后的主人是摄政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没那功夫去验证。 是又如何? 不是有当如何? 他的生活不会因为摄政王三个字就会有所改变,在这里十年,他一门心思放在了提升酒楼品质的事上,就连他的终身大事他都没有考虑过,至今还是单身。 以前年轻气盛,心有不甘,一直不愿娶,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也就歇了那方面的心思,投身到了经营酒楼上。 “秦掌柜,你说对方愿意卖方子吗?”罗大厨一脸忧心忡忡的看了秦掌柜一眼。 人家这手艺真的可以称之为首屈一指,难怪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就是他都想天天吃,换着花样来。 “估计难,人家一看就是有本事的。”秦西翰从来不小瞧任何一个人,即便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他什么样的家庭出生,他很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 不想了,不想了,都过去那么久了,他都快忘了他那位大哥什么模样了,何必再次想起呢,从他做出那样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再见也是陌路! “若是我们诚心呢,再说了,她一个孩子想要保住方子只怕不易,有这种想法的可能不只我们一家酒楼。”整个平阳县一共有大大小小的酒楼八九家,如意楼还不是最大的一家,只是生意倒是比其他的多了一些。 但随着没有新菜品的提升,生意还是可以明显的看出颓势,要不是老的那些菜品质量有保证,上门的客人还会减少一两成。 想要维持一家酒楼长盛不衰不是那么容易的,大厨是其一,另外的必须得有新的菜品注入,这样才能吸引到客人上门,一直吃那些菜品,怎么可能吃不腻呢。 站在客人的角度,换作自己,他们也不愿意一直一成不变下去,肯定去选择其他酒楼不一样的尝尝,也算是改改口味。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没看到那几家的小二跑得有多勤快,不就是想要偷师。”秦西翰嗤了一声,鄙夷的说道。 每天买的不多,却又刚好,让人不会起怀疑,实则呢,他们将这些吃食买回去,一开始是吃得,后来嘛,是用来研究的,后厨的人野心多大,他还是了解的,不就是觉得自己本事大,给他们几天的时间就能研究出来。 说真的,那些人莫不是脑子有病,人家的东西不对要是那么容易被做出来,他们能这么毫无顾忌的卖。 “偷…偷师?”罗大厨没有这心思,所以一直没往这方面想,听秦掌柜这么一提,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靠,我说呢,原来是这样。 “没错,偷师。你有想过吗?”秦掌柜有些好奇的问罗大厨。 “没有,都是蠢的,哪是那么容易偷师的。”罗大厨叹息一声,学厨哪是那么简单的,他当年为了能够出师,可是得了九牛二虎之力的,不然哪会有现在的他。 他们……他们实在是太想当然了。 “你学不来。”秦西翰一语中的。 “学,学什么学。我尝过了,里面有好几样东西我都尝不出来是什么,怎么学?”他当大厨都有二十年了,可以说什么都见过了,但是呢,在这个上,他的确被打击到了,他是真的尝不出来,所以那些想偷师的可能吗? 可能吗? 别自欺欺人了! “这么厉害?”秦西翰知道好吃,但是馅里面有什么,他还真是一知半解,他对厨房的事不甚了解,只知道味道好的一定能够吸引顾客上门。 但最近几年,下滑虽不明显,但是每个月算账的时候明显就能看出来损失是不是大了。 “能不厉害吗?掌柜的,你想好了吗,确定要去买方子?”他也想要方子,但他知道这件事只怕不容易。 “确定,只是没想好说词。”他做什么事都不犹豫,可这一次他忽的犹豫了。 能有这么厉害的方子,而且她还敢拿出来做买卖,她能不知道其中的风险? 想必很多事她都预料到了,做好了准备,这样的人能一下子就被说服吗? “这还用想吗?诚信最重要,只要我们不仗势欺人,不威逼利诱,相信她若是个聪明的就知道怎么选择。”在罗大厨看来,想要做成功这件事,那就必须拿出他们十二万分的诚意,让她知道他们是真的要买,不是忽悠,也不是欺负她人小,甚至再帮她分析一下利弊,应该能够水到渠成。 “你觉得这些我没有想到吗?”他作为如意酒楼的掌柜,他看事情必须往前看一到三年,罗大厨说的那些,他心里都明白。 “既然知道有什么好犹豫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最多就是失败嘛,你难不成是害怕失败。”他和秦掌柜一起合作十年了,这么多年下来了,甚至彼此的性子。 秦掌柜一向是十分果断的,怎么今天变得举棋不定起来了,这根本不像他啊。 “怎么可能。”害怕,他怎么会害怕,罗大厨是没见过他最狠的一次,当年离开的时候,他将他那位好大哥胖揍了一顿,这才离开了京城那个繁杂的地方。 “那不就可以了,试一次吧。” 秦西翰眼珠子动了动,深吸一口气,“试试。”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就可惜了,被别人得去了,他不得后悔死。 如意酒楼这边谋划着,其他的几家酒楼也跟他们一般,只是他们想着不劳而获,不过经过多次的试验,成功是成功了,就是味道总是相差很多。 “怎么样,怎么样,这次成功了吗?” 刘大厨摇摇头,一脸的颓败,他都试了好多次了,还是失败了。 “又没有成功。”方成毅脸色非常的难看,却又不能对着大厨发脾气,憋的着实难受。 “东……东家,我们的想法估计行不通。”就他们做出来的暂时可以吸引人过来,但不会长久,这样的话还不如不做。 “这个我不管,你再想想办法。”能够不付出就能得到利益,他干嘛要去做亏本的买卖。 “东家,我……我真的尽力了。”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再试结果也是一样的,这几天他的时间都耗费在这上面了。 东家就是太抠了,不想付出就想收获,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只是他不敢说,谁让东家是他的衣食父母呢,离开了这里,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去处。 方成毅想了想便没有再为难刘大厨,这几天刘大厨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他的确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只能说对方的东西好。 这么好的配方,他说什么也要拿到手,不就几个毛都还没长齐的毛孩子,他一个成年人还对付不了他们。 想要让他们乖乖将配方交出来还是非常容易的。 “这事暂且就这样,你忙其他的吧。”方成毅心里有了新的打算。 偷师不成,他决定威逼利诱,他就不信他们不肯交出方子。 不过这事还得好好的计划计划,不能让人查到是他动的手。 有了主意,方成毅吩咐了刘大厨一句,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呦,什么风把你这位大忙人给吹来了?”平阳县地头蛇北青家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北青听到下人来报,呵呵笑了起来。 方家在县城名声在外,很多熟悉方家的人不怎么愿意和他们来往。 实在是方家的人太抠门了,尽想着占便宜,却不愿付出,谁也不是冤大头,怎么可能任他宰割。 所以,方成毅一进来,北青语气阴阳怪气的。 “嘿嘿,这不是有事找你帮忙嘛。有一个生意不知北老爷有没有兴趣合作。”方成毅有求于人,送上礼笑着说道。 “合作,方老板不妨先说来听听,听完了,再谈。”北青可不相信他有什么好的生意找上他,这么抠门的人会有大方的时候,他十分的怀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北老爷派手底下的几个人过去威胁一下事就成了。”方成毅模棱两可的说了一下。 “就这么简单?”北青疑惑的看了方成毅一眼,就他,事情只怕并非他说的这么容易吧,估计他都没有说实话。 “对对,就只要让人去恐吓,威逼一下就好了。”方成毅笑嘻嘻的说道。 “方老板若是不实话实说的话,这生意就没法谈下去了。”北青神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谈合作却还不老实,那他也没必要和他谈下去了。 “怎么会呢,北老爷怎么会这么想,我真没….”方成毅狡辩着。 “来人,送客。”北青直接招来管家,让他送方老板离开。 “别,别,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方老板,想清楚了?”北青冷冷一笑。 第103章 被盯上 方成毅心下一惊,北青还真不好糊弄,说实话还是不说,他有些举棋不定。 “方老板,慢慢想,我有的是时间。”北青淡漠的看了方成毅一眼。 哼,想糊弄他,方成毅是不是太不把当一回事了。 就他,还在乎脸面,他不是早就没脸了,看来这次他所说的合作,只怕又是小人行径的事吧。 这段时间他倒是听说了一些事,估摸着他应该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就他那抠门又吝啬的样子,他肯定琢磨着不着调的事。 方成毅眉头微蹙,心里对北青恼怒极了,有钱挣就是了,管那么多做什么,他北青不是一向不择手段行事的,今个怎么还摆起谱来了,这是看不上他方成毅不是。 是,在平阳县他方家是比不上陈家和向家以及张家,但好歹也是平阳县有头有脸的,北青真是欺人太甚。 北青借着喝茶的时候,略低着眼帘看着方成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嘴角勾起讥讽的笑。 他北青在平阳县是地头蛇,做事一向不择手段,但他手底下的人都是有底线的,老弱妇孺,残缺之人绝不欺负,不然他的名声怎么可能不臭,平阳县的人提起他北青或者是他手底下的人,哪一个是有怨言的,他虽是个大老粗,但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他方成毅想让他办事,那就得交出诚心,不然就不要来找他。 平阳县的‘地痞流氓’又不是只有他手里有,还有几个帮派呢,只是他们做事无底线,名声依然也是臭的。 方成毅大可以去找他们,他为什么不去,还不是心里清楚那些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人,讨好的价码随时会毁约,随时会加码。 他有的是时间,一点不着急,反而过来,方成毅才是那个该担心的。 方成毅脑袋瓜子转的飞快,很想一走了之,找尚志或者是迪丰去,但想到这两个人的作风,他又在心里狠狠地将他们否定了。 与这两个人合作,他要花费的银子就不是一两百的事,而是五六百的事,那两个最喜欢做得寸进尺的事,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可以说是与虎谋皮。 想来想去,唯有与北青合作,他才能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能用少量的银子解决事情,为什么要多花钱,他方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比不得其他家,他的为每一次开销负责。 “北老爷,不知你最近有没有尝过市场口一家摊位的小食?”方成毅衡量一番后,还是决定如实以告,以北青的为人,北青是不会将自己与他的谈话宣之于众的,在这点上,他还是非常信任他的。 北老爷吩咐下去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也没有发生过泄露合作方想法的事。 “你说的这个我倒是知道,我娘和我家夫人特别喜欢吃,这不每天都让小厮去排队买,之前还没有限制,如今每人只能购买两笼,说好像是为了公平,得让其他没有尝过的人尝尝。”北青心下一片了然,还真被他给猜中了,面上笑着讲述着家里人对那摊位小食的推崇。 他娘和夫人的嘴有多挑,他这个做儿子和做丈夫的最清楚不过了,家里的厨师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能够坚持半年的到现在没有一个,能让她们两个极力推崇,赞不绝口的他也只遇上过三次,前两次一次是去京城的时候,尝了京城盛名的芙蓉阁里面的点心,小巧又精致,口味也非常的独特,保存不易,她们离开京城后,遗憾了好一段时日呢。 第二次是在杭洲的时候,那里的一道溪湖醋鱼让她们对之念念不忘,后来更是重金挖来了厨师给她们做这道菜,但那味道和她们之前尝过的还是有一些区别,为了这一道菜,她们整整折腾了半年,最后还是失望结束。 这是第三次,到现在为止,她们还没有表现出烦腻,每天婆媳两人还热烈的讨论着,还想着让人进府,后来他劝了几句,他们才打消了念头,不然以她们两个能折腾劲,肯定会非常热闹的。 方成毅还真打着想要坑人的打算,他真以为那个小姑娘是那么好打发的,她有胆子做买卖,她会不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什么样的事? 只怕那位姑娘年纪虽小,心里却是门清,想打她的主意,方成毅很可能落不得一个好字。 “我也是爱才心起,看她年纪轻轻的出来养家着实不易,想着替她分担分担。”方成毅笑着暗示着北青,他的分担可不是真的分担,而是让他手底下的人去吓唬吓唬人,让她知道知道做买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像她这样没背景的农家女,识相的就该乖乖的交出方子,给能保住他的人。 北青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讽刺,想要别人的方子,让他去做坏人,别人记恨的会是谁? 这主意打得真好,不付出一分一毫,还想白得方子。 小姑娘的东西有多受欢迎,不必大家说都知道,小姑娘卖二十文一笼,真心不贵,但要是到了方成毅手里,就不是二十文了,有钱人多的是,他会担心没生意吗? 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一经过他酒楼这么一宣传,生意绝对更上一层楼。 “分担,只怕不是分担吧,是不劳而获才是。”北青一点面子都不留的点了出来。 方成毅被戳穿了心思,脸色由红转黑,但又不敢对北青发火,紧咬着牙齿,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北青,“北老爷什么意思,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心思被戳穿了,但他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是吗?那方老板打算出多少钱脉小姑娘的方子?”北青故作没有看到他的眼神,换一种方式问道。 “五……五十两。”五十两,说出这几个字,方成毅的心在滴血,他根本没想多出钱,但又不想被北青觉得自己猜的很准。 “呵呵,既然方老板都打算好了,还来找我做什么?”五十两,他还真说的出口,人家小姑娘一个月挣得都比他这个价格多。 这不就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他当自己是最聪明的一个不成。 “北老爷难道就不心动?”北老夫人和北夫人挑嘴一事在县城并非什么秘密,是各家都知道的,这也是他找上北青的真正原因之一。 “不动心。”有些东西可以侵占,有些人却不能动,他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再说了,整个平阳县动心的难道只有他方成毅一个吗? 不,只要是做酒楼生意的,没有一个是不动心的,他方成毅想要做宵小,其他人可就不同了。 同样是要卖,她难道不能选择一个出价高的,能力强的,亦或者在这里不是谁都敢轻易招惹的酒楼来卖。 “……”方成毅准备好的话猛地胎死腹中,怎么跟他设想的差那么多,北老夫人和北夫人愿意放过? 不能吧,他怎么可能判断错误呢,还是说,北青根本没跟自己说实话,亦或者他已经先下手为强了,要真如此,他这上门来,不就是主动自取其辱的。 “方老板这事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各凭本事吧。”北青眼光独到,那个小姑娘他虽只见过一面,却也足够了,那些人想要从她手里占便宜,不容易啊。 他乐的看戏,最近平阳县的热闹不多,就当是有人给他小了点乐子,让他消遣消遣也不错。 你们各凭本事这几个字一出,方成毅明白了,看来不是只有他一个,其他人也找过北青了,难怪他…… 看来跟他想法一致的还不少嘛,就不知道是哪几家。 其他家他不用担心,要是碰上如意酒楼,他就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对,如意酒楼背后的传闻是大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就算是当今见了他,也要礼让三分,他要拿什么跟人家比。 “今日北老爷就当我没来过。”方成毅明白,今日他白走了一遭,还被北青将自己的心思看得透透的,以后…… 哎… 这事他的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究竟要用怎样一劳永逸的方式将方子弄到手。 “不送。” 方成毅气呼呼的一回到方家就进了书房,在书房里狠狠地发泄了一番,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却变得棘手起来,这让他一时根本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去应对。 找那小丫头的人多了,她一定会坐地起价,错过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换作是他,他一定会这么做,这么多的钱一次性拿到,吃穿一辈子都不用愁了,还能找一个踏实的人过下半辈子,想想都会笑醒吧。 另一边的白以柳根本不知道这些人分内心波动,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在她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她早就将一切的可能想了一遍。 她一个无母又被父亲舍弃的十岁孩子,做生意肯定会被人‘欺负’,那些人一定会认为她一个农家女有什么能力保住她手里的东西,随便使点钱就有跑腿的人替他们将事情给办成,就算是将她弄死了,也不会引起轩然大波,随随便便就能打发了,死的何其无辜,何其冤枉,但这就是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老百姓的命轻如草芥,死了就死了,根本不值一提。 陈强因为最近看得多,又被白以柳现场教导,学到了很多,特别是在察言观色上进步特别快,之前还会胆怯,说话也不敢太过大声,如今能够与前来光顾的客人目光接触,还能跟他们侃侃而谈,还会时不时的看周围的形形色色。 “柳妹妹,咱们是不是被盯上了?” 第104章 拦路虎 这几日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有时候他还会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一些人,目光闪烁,不敢与他对视,亦或者逃避,不得不让他产生这样的怀疑。 陈强非常的担心,县城龙蛇混杂,就他们几个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他们若想收拾他们,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白以柳看了眼陈强,嘴角大大的裂开,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来,这几天的耳濡目染让陈强哥成长了不少。 “二哥,你在说什么呢?”陈苗苗歪着头一脸懵的看着自家二哥。 他说的自己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被盯上,谁被盯上,他们吗?为什么呀? “你不懂,收摊去吧。”陈强摸了摸妹妹的头,笑了笑,让她继续收摊。 “哦……”陈苗苗无辜的眨眨眼,嘟着嘴收拾摊子去了。 “柳妹妹,这几天要不别出摊了?”陈强担心的建议道。 “该来的躲不掉,我们还是正常出摊。”这些人倒是挺能忍的,都半个月了,才有一点动静,是自己高估他们,还是他们高估了她。 “不会有危险吗?”陈强觉得还是不妥。 “他们都盯上了我们,你觉得他们能查不出我们住哪。顺其自然就好。他们不主动,咱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该主动不是她,而是他们。 她的生意摆在这里,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 摆摊也有半个月了,对县城的几家酒楼她也打探过了,不说完全了解,但心底也有了六七分。 最主要的一点事,他们的生意都在走下坡路,即便是平阳县最好如意酒楼也不例外。 造成下坡路的原因有很多种,每一家的有都不同,但又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缺少新的菜品,实在是他们出新的几率太小。 吃来吃去都是那么些口味的菜,谁会不腻味,谁不想换口味,这生意能不走下坡路吗。 不管是在哪个朝代,更新替代都是必然的趋势,若是一尘不变,终有一天会有关门大吉的时候。 陈强被白以柳的话噎住了,傻愣了好一会儿,才憨憨的笑了起来。 他还是没有柳妹妹有见地。 就像柳妹妹说的,他们都被盯上了,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一行是什么人,来自哪里,家里有几口人等等,等等。 “我没你考虑到的多。”陈强惭愧的说。 “没有啦,你这样已经很好了。多动动脑子就能想到的。”她经历过一世才会知道这么多,若跟他一样土生土长,她肯定不如他。 她在陈强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组织里痛苦着挣扎着,为了活命什么都做的出来,脑子里只有杀戮。 “柳妹妹你多教教我。” “好。”白以柳没有推辞,都教了武功了还差这个,无关年龄大小,谁讲的有道理谁就能是“夫子”,不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一个人独木难支,团结的力量才大,才能攻无不克。 冥沧褶坐在板凳上听着陈强白以柳之间一人一言,看着白以柳的目光袒露着赞赏之色,小丫头藏得够深,看来她摆这个摊前就已经全都计算好了的。 她这是准备让自己的钱过一个明路,又可以挣上一笔,同时也是在提醒某些人不要做一些无谓的事,她别的本事没有,做菜这本事还是拿的出手的,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好在背后做小动作,失去的将会是什么。 她这是做的隐晦,她的目的也很简单,为的是那个慧眼识英雄的某人,其他的人不过是她投递出去的饵罢了。 小小年纪就这般能算计,也难怪那些人不是她的对手,总是在她的手里吃亏,而且还是哑巴亏,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没有证据啊…… 呵呵,小丫头,着实是只小狐狸呢,不过,他怎么觉得这只小狐狸有些可爱呢。 没错,就在这一刹那间,他觉得小丫头非常的可爱,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眸子泛起算计之光的时候,特别的漂亮,这样的小丫头才对他的胃口。 不对,他在想什么呢,什么对他胃口,什么可爱,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你干嘛呢,脖子不酸啊。”收完摊,白以柳准备叫冥沧褶,一个回头就看到他莫名的一个劲的甩着脑袋,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缠着他似的。 “你走路不出声的,吓死人了。”沉浸在那个可怕想法里,忽的被人拍了一下肩膀,人谁都会被吓一跳的,他也不例外,惊得他缩了缩肩头。 “会吗?什么时候你的胆子这么小了。”她那里是在吓他,明明是他自己吓自己,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不然他在怕什么? “当然会啦,你一声不吭的,我怎么可能不被吓到。”他是人,有血有肉的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他又尽失武功,人也变小了,他的心灵更加的经不起吓,真有可能会被吓出好歹来。 “好好好,这次是我错了,把板凳放到骡车上,我们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白以柳目光深深地朝着县城的主街罗雀街看去。 不出五天,她想要的那家酒楼一定会出现在她的摊位前的,她就是这么的自信。 “别看了,走了。”冥沧褶的目光紧跟着白以柳的转动,这会儿看到她的目光落在罗雀街上,嘴角高高翘起。 “嗯。”跳上骡车,挥了一下鞭子,骡车滚动起来。 刚出城没多久,他们的骡车就被五六个二十几岁的成年人拦住了去路。 “二哥,柳……柳姐姐。”陈苗苗被吓得缩在白以柳和陈强身后,瑟瑟缩缩的叫唤着。 “不怕,等会儿记得闭上眼睛,啥也别看。”白以柳拍了拍抓着自己的手背,安抚的说道。 “妹妹,你等会儿和子钰一块闭上眼睛,一会儿就没事的。”内心慌的一逼,双腿抖得也厉害,但作为四个人里年龄最长的,他不能怂,他必须迎难而上,他将来是要去参军的,怎么可以在这时候当一个逃兵呢,要真这么做了,他还怎么去当兵,他会唾弃死自己的,他决不能做出有辱门风的事,大不了就是挨揍嘛,反正他是男孩子,皮糙肉厚的,不怕不怕。 白以柳看了眼晃的厉害的那双腿,生生的憋着笑,明明怕的要死,却还要做出一副安慰人的表情,还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白以柳对陈强更加的肯定了,再怂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怂,特别是还有其他弱小存在的时候。 “几位大叔不知有何贵干?”白以柳装作无知的样子,无辜的看着面前几个凶神恶煞的男子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个人了,大哥,她问我们有何贵干,我该怎么回答呀。”胖墩子大笑一声,继而询问身边的大哥。 “臭丫头,要想毫发无伤的离开就乖乖的将方子交出来,不然有你们好受的。”作为几人中的大哥,郭达冷着一张脸,举着手里的石头用力一捏,坚硬的石头在他的掌心化成了渣渣,一点不剩,恐吓意味十足。 陈强没有见过这阵仗,吓得动弹不得,狠狠地咽了两口口水。 那是石头啊,坚硬如铁,他……他…他就这么捏碎了,这得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办法。 他们几个能在他们手里走几回? 一回估计都走不了,骨头就被捏的粉碎了吧。 “啊……”陈苗苗忍不住尖叫起来,声音响亮,传出去老远还能听到她的回音。 “别怕,没事的。”白以柳侧身挡了挡陈苗苗的视线。 陈苗苗紧紧的抓着白以柳的手臂,缩着身子眼神怯弱,声音轻的就像是刚出生的小奶猫,“我……我不怕。” “闭上眼,一会儿就没事了。”白以柳决定速战速决,希望今天的事不会在苗苗的心里落下心理阴影,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 “柳姐姐,你不怕吗?” “不怕,他们奈何不了我,你忘了啦,我可是有师父的。”白以柳为了给陈苗苗信心,直接将她曾经提过得师父搬了出来。 “臭丫头,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咯。乖乖的将方子交出来,不然你们四个就别想走出这里。”几个人见白以柳四个将他们给无视了,直接把身上的刀亮了出来,不给点颜色瞧瞧,当他们是在说假话呢。 “要方子,也不是不可以,好歹得让我知道是谁想要吧。”白以柳眯了眯眼睛,微微一笑说道。 “啰嗦什么,让你交出来就交出来,你管是谁要。” “那可不行,我的东西给了谁我得有知情权。不然我才不给呢。”敢打她东西的主意,就要做好被她报复回去的思想准备。“你说我要是给一个假的,你也不知道不是,所以你们觉得呢?” 白以柳的话让几个拦路的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要是拿回去的东西是假的,他们可不就要吃瓜落了。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兄弟们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虽然他们干的是在别人眼里不是什么好事,但他们也有自己的原则。 “想清楚了吗?要不要告诉我呢?”她一点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 “老大,要不就说了吧。不然她给我们假的方子怎么办?” “说什么说,你能确定我们说了她就给真的方子。”老大不愧是老大,很会举一反三,一下子想到另一个上。 对哦,他怎么就没想到呢,他实在是太笨了。 “臭丫头差点就被你给带偏了,别啰嗦了,要是你敢给假的,我们有的是手段对付你们。白家村的白以柳,陈家兄妹俩,你们觉得你们有本事逃的掉吗?”小喽啰昂着脑袋,梗着脖子,凶恶的盯着白以柳。 第105章 幕后之人 白以柳仍然不为所动,“调查得倒是挺清楚的,可惜,你们还漏了很多没调查出来。这便是你们吃的最大的亏。” “臭丫头,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一句话交还是不交。”刀疤男已经不耐烦了,扬起手里的刀指着白以柳。 臭丫头,不给点颜色看看,真当他们是摆设不成,他们兄弟们什么时候被这么轻视过。 既然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他一定大大方方的让他们尝个够,让他们以后见着自己就躲开。 想到他们胆小如鼠,瑟瑟发抖的样子,刀疤男就觉得非常的来劲,他就喜欢看他们无力反抗的样子,就像是逗老鼠一样,好玩又刺激。 “交你个大头鬼,我脑子抽住了才会交出来。要打架是吧,来呀,本姑娘怕你呀。”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啊,竟然敢在她面前叫嚣。 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段日子了,除了在杨氏身上出了两次火,她就没没动过手,既然有人迫不及待的上门找虐,她就教教他什么叫做做人,以后看到她就绕道走,让他们心里产生巨大的阴影,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瞧不起弱小。 “好好好,死丫头嘴硬,我看你能撑多久。”刀疤男被激怒了,恶狠狠的吩咐弟兄们上,“兄弟们给我上,打死打残了算我的。” 不知好歹的玩意,跟高家作对,有他们苦头吃的,高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他原本也不想接这么一档子事,但奈何找他的人是高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做事一向是孩子老人不碰的,这一次,哎……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们的东西招人眼了,高家的人得不到宁愿毁掉,这便是他们的处世之道。 县城里跟高家作对的人可不少,一个打听打听去,哪家有好下场了,还不都灰溜溜的离开了平阳县,这还算是好的,最厉害的曾经还闹出过人命,谁让高家人上面有人呢,县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遭罪的可就是他了。 像他们这样刀尖上讨生活的,他们怎么敢得罪高家,小丫头,做生意也不知道先打听一下,苦的不就是自己。 白以柳可不知道此时刀疤男内心的活动,即便知道了也无动于衷。 要说在这里有什么方便的,那就是杀人越货容易,凭着她的能力,想要不留下证据太轻而易举。 不像在现代,到处都是高科技东西,走哪都有可能被拍摄下,想要动手杀自己的目标任务,必须制定没有任何差池的完美计划,不然她绝不会贸然行动,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再想动手,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别人难道不会防备。 之所以能有king这个称号,凭得是她自身的努力付出,那都是用血泪换来的。 “死丫头,老老实实的不就没事了,你们非要我们用强的。”瘦小男子啰嗦了一句,带着兄弟几个举着刀朝着白以柳他们扑了过去。 在他们看来胜券在握的事,下一秒就集体被踢飞了,一个个叠罗汉一样叠成了高山。 这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不说刀疤男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做好大家准备的陈强也被白以柳这一手弄得目瞪口呆,狠狠地吞了口唾液,小心翼翼偷偷的看了她一眼。 我的个娘嘞,柳妹妹也太厉害了吧。 他们可都是二三十岁的成年人啊,她居然轻飘飘的连出几脚就将人给踹飞了,这操作实在是太神了。 这下子,他是真的以及肯定相信柳妹妹有一个高手师父,不然怎么会有这能耐。 好怕怕啊,好在自己没有得罪过她,不然这一脚要是落在他身上,不死也残吧。 白家老宅那里还不知道吧,难怪还敢作妖,这是没有吃到教训。 不能惹,绝对不能惹,好在之前他比较听话,没有自讨没趣。 “你……你……”刀疤男被白以柳这一手震惊的无以复加,无法想象这出自一个被他认为手无缚鸡之力,只有十岁小女孩之手。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他眼花了,嗯,一定是他的睁眼方式不对,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于是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然而眼前的一幕并没有消失,实实在在的在告诉他,这是事实,不是他想忽略就能忽略的。 “怎么,很惊讶?你不是小瞧我嘛,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白以柳一脸讥讽的对刀疤男说。 让你小瞧孩子,让你觉得她好欺负,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本姑娘那是不作为,不然他怎么可能还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跟她对话,没有把他揍得生活自理已经跟给面子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交代是谁让你们来围堵我,和威逼我交出方子的。” 为了给自己增加砝码,白以柳挪动两小步,捡起地上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是很小的坚硬的石头,用力一捏,石头在她的掌心下一刻就变成了粉末,一阵风吹来随之被吹散在空气中,随波逐流。“喂,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哦。” 威逼又恐吓的,换作任何人估计都不敢有其他的想法。 刀疤男这会儿腿抖得厉害,这死丫头也太厉害了吧。 力气大他可以想象,但空手捏碎石头…… 我滴个娘嘞,她是不是会武功啊,还是说她是那些江湖上归隐起来的高手的徒弟啊,不然凭着她这年纪怎么可能做得如此轻而易举。 悔,真他娘的后悔。 两边都是麻烦。 高家还等着他的好消息,这边,他还有什么机会得到方子。 要不,他还是将高家给卖了,高手的徒弟出手,神不知鬼不觉,高家是有高官护着,但到底远水救不了近火,高家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想通了这一关键点,刀疤男挺了挺胸膛,将内心的怯弱压下,眼珠子一转开口道:“我要是将幕后的人供出来,你能不能放过我们。” “这得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白以柳没有直接答应,放不放过得看他提供的东西值不值价值,没价值的东西她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肯定是实话,我哪敢骗你呀。”刀疤男只差赌咒发誓了,她这么厉害,他哪敢在她面前耍花枪,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小命。 “如此,我可以考虑考虑。” “高家,县城高家。高家虽不是平阳县的首富,但他们家有人在京城当官,背景深厚。我说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刀疤男毫不犹豫的将高家卖给了白以柳。 “你没有骗我吧……”白以柳用怀疑的语气问道。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所有骗你,天打雷劈。”刀疤男手举过头顶做发誓状,对着白以柳发起了毒誓。 看他不像是骗人的,白以柳相信了他的话,“行了,你可以走了。” “不过,你最好不要向他们提起今日之事,不然你知道我的能力。”白以柳虽然放过了他们,但不忘威胁他们。 “不会,不会,我不会提的。”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怎么可能主动去提醒高家的人。 好在他没有答应说立刻给他们结果,他还有缓冲的余地。 “赶紧滚蛋。” “是是是,马上滾,马上滾。”刀疤男将兄弟们一个个拽起来,在白以柳反悔之前,拖拉这兄弟们一溜烟跑了,好似屁股后面有猛虎在追赶。 “哇,柳姐姐你好厉害啊,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陈苗苗早就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直都安静的没有出声。 不是她不想出声,而是被镇住了心神,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回过神来,一回过神来,她立刻扑到白以柳身上,一脸崇拜的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还行,还行。是不是不害怕了。”白以柳摸了摸陈苗苗的头顶,笑着说。 “不怕,不怕,我要向柳姐姐看齐,以后也要变得跟你一样厉害。”陈苗苗觉得刚才的自己太丢人了,想要跟柳姐姐一样,她怎么能胆怯呢,这样她永远不可能变得厉害,只会越来越弱小。 “好,慢慢来。” “咳咳,可以走了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聊天的地方吗,不应该赶紧离开。 “陈强哥,走了。”白以柳看了眼冥沧褶,朝陈强喊了一声。 “这就走。”陈强眼神跟妹妹的眼神差不多,看着白以柳的目光都是闪闪发光的。 回到了家,白以柳一头扎进厨房,冥沧褶找了一个借口出门。 白以柳对此没有意见,见他愿意主动出门,她哪有反对的,她一万个同意。 冥沧褶来到白以柳家后院一个隐蔽的地方,朝着一处喊了一声,“出来。” “爷。”龙一龙二瞬间出现在冥沧褶面前,恭敬的屈膝下跪。 冥沧褶扫了他们一眼,很快收回视线,“路上发生的你们可都知道了,将京城高家的人撸了官职,至于平阳县的高家就留着好了。”敢打黄毛丫头的主意,真当她背后没人了,高家,那就没必要存在了。 “是,爷,那京城的高家可还要留性命。”龙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向冥沧褶请示。 “留着他们的小命即可。”相信黄毛丫头喜欢自己收拾他们,那他就将这些人留给她来处理好了。 相信她会处理的非常完美,他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是,爷。” “最近宫里可有什么消息?”他离开京城已经两月有余,陈锦假扮他也有半月之久,不知他离开京城之后发生了多少事。 也不知道小皇帝镇不镇的住,有没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纪大人喝多了,被内侍抬了下去,晋王納了兵部尚书曹琦的嫡次女为侧妃。宁王不甘人后,納了礼部尚书薛冰礼薛大人的嫡女为侧妃。” 第106章 林氏 左御史纪大人为官清廉,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嗜酒如命,多次在宴会中喝多,这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不过两位王爷纷纷納侧妃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冥沧褶眼中划过一抹冷厉,露出一丝冷笑,几个月不敲打,让他们一个个不安分起来。 龙一龙二同时缩了一下脖子,每当爷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说明有人又要倒霉了,他们在心底默默的为两位王爷和兵部尚书以及礼部尚书默哀。 “爷,需要属下去教训一下吗?”龙二壮着胆子问道。 “府里什么情况?”冥沧褶没有理会,问了一下府里的事。 “冥家让大小姐借口来府里两次,不过都被陈锦打发了。”见爷不理会自己的问题,龙二明白爷的意思,这是不同意,见爷又发问,他立刻回答。 他们知道王爷从小受到苛待,因此看冥家的所有人都不顺眼,要不是怕连累爷背上弑父弑母弑弟弑妹的名声,他们早就将冥家人千刀万剐,哪还有他们蹦哒到现在。 因为爷的关系,想要他们尊重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他们一向称呼那边为冥家。 “顺郡王的动向。”冥沧褶面无表情,华氏出自医药世家的华家,据说未出阁时医术了得,他有些怀疑身上的毒来自于她。 让她的女儿冥倩怡上门,无非是来打探消息的。 之前他曾怀疑身上的毒出自那几个人之手,后来想了想便将这个想法给摒除了。 “顺郡王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动。”顺郡王是华氏之子,在他十岁的时候,冥家家主也就是冥沧褶的父亲亲自上折子清封,先帝当时还不清楚冥家的事,看在爷的面子上破格封为郡王,直接以他的字来赐封号。 冥沧褶仍然面无表情,转身离开了,“龙三可在。” “爷,属下在。”被点名的龙三刷的出现在冥沧褶面前。 “你以后专门负责保护黄毛丫头的人身安全。”嘴里的话不怎么好听,但还是将某人划到了自己的保护范围里。 “是,爷。”爷的话龙三奉为圣旨,没有提出疑问。 那可是爷的救命恩人,他们怎么可能有疑问,怎么可能不愿意。 白以柳的日子没有白家人的捣乱过得是心满意足。 反观白家那边,一直都不怎么消停。 眼看着那个被他们摒弃的孩子日子过得越发舒心,他们内心就越发苦涩。 以为她会过不下去,却没想到,过不下去的反而是他们。 特别是杨氏,拿捏住的人懂得了反抗,他们再也拿不到任何的好处。 现在她每天赚得盆满钵满的,天天吃好吃的,他们呢,还得勒紧裤腰带,紧着四房白志文考试用,家里的钱也一样。 看着白以柳过好了,白家几房开始闹腾起来了。 “别找我,你们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她。”杨氏受过两次教训了,苦头吃的结结实实的,心里在念着,想着,她也不会再打这个头阵去找白以柳要钱,要东西。 打棍子打在身上的痛感,她到现在都忘不掉,真正的痛彻心扉。 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尝那种痛苦的滋味。 林氏她们要是不怕死那就自个去,反正她这段时间里她坚决不会去了。 “娘。”林氏气恼的跺了跺脚,以前她只要一开口,婆婆立刻就行动了,今个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107章 苦口婆心 “叫娘也没用,那天的情形你也见识过的。那死丫头疯了似的,你觉得可以,你可以自己去。”她吃过两次苦头,知道那死丫头是下了狠手的。 可在身上她却又找不到伤,说出来也没人会信,还不如不说,但那感受却是实实在在的。 林氏还没有尝过真正的苦头,多来几次她就知道,死丫头有多心狠手辣。 真没看出来,她竟然下得去手。 “你不去我去。”林氏哼唧一声,扭头就走。 婆婆也真是的,有什么可怕的,难道死丫头还能再打她不成。 不过这次她不会一个人去,她要找些人陪着一起去,这样一来,就不信死丫头还能动手。 找什么人陪她一起,她得好好想想。 最后林氏找最好的跟她一样的,又是同一个村的牛氏一起去了白以柳家。 牛氏听到有好处占,哪有不同意的。 她家的条件比林氏家的还要差,她婆婆又是个偏心的,要不是她强势,家里的东西不就全进了小叔家,她和丈夫还有什么。 只能自己想办法往家里扒拉东西,不然填饱肚子都成问题了。 白以柳挣钱的事,整个村子都知道的。 谁不羡慕,谁不嫉妒? 谁又能想到,被赶出家门的白以柳如今翻身做了自己的主人,日子过得越发的红火。 也就只有帮过她的人,被她照拂着,看看陈家,看看白蔑匠家,还有其他的几家,日子过滋润的要命。 “死丫头,开门,快开门。”林氏用力的拍打着期期艾艾的大门,下一秒就有可能寿终正寝。 在厨房准备餐食的白以柳,听到大门传来的咚咚咚声,以及林氏的声音,刀都没有放下来,就冲了出去。 “还敢来,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白以柳刷的打开门,对着来人大声一吼,手里的刀向前一挥。 林氏和牛氏根本没有预料到,看到闪着银光的刀到了眼门前,两个人同时啊………大叫起来,就差抱头鼠窜了。 “死丫头你想干什么,杀人吗?”林氏抱着头蹲在地上,一脸紧张的看着白以柳。 “杀人?你吗?不,我不杀人,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太轻松了,像你们这样的人,就该永远的活在恐惧里。”杀人反倒是解脱,她怎么会做这种事,她要让白家的人永远活在苦痛里,让他们记住血的教训。 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 “柳丫头啊,这就是你不对了,再怎么说林氏也是你大伯娘,你也是不孝啊。”牛氏动了动身子,苦口婆心的说。 “你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就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呢。林氏那么好,她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么帮着她。难道你们这些人分眼睛都是瞎的不成,看不见白家对我做了什么吗?自己种的因才会得什么果,怪不得任何人。”白家没有做出那样的事,她何止于做的那般决绝,一分余地都不留。 要是他们善待原身,她有能力也会帮衬一二。 人都是相互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第108章 灰败 牛氏一两句话,白以柳直接反驳了好几句,每一句话直戳心窝,让她都没法为自己辩驳。 她不知道吗? 不,她知道。 应该说白家村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但那又如何,她爹,她爷奶都不要她了,他们这些旁人又怎么会善待她。 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本来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说吧,你们来究竟想做什么?”白以柳说完,看也不看牛氏一眼,直接对着林氏发问。 不用想,现在这一出肯定是林氏挑唆的。 面前这个人她是有印象的,有些人不要脸面,那她又何必给她脸呢,当做陌路最为合适。 “你给我点钱,我立刻走人。”林氏开门见山,直接向白以柳讨要钱财。 “给你钱,你是我的谁,我凭什么给你钱,多大的脸。”她跟他们可以说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想要问她要钱,简直是天方夜谭,闻所未闻。 “林氏,你好意思吗?你这张脸真打算不要了。没问题,我可以帮你宣传宣传,就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你的关系,影响到你们家那位读书郎,我可是知道的,家里成分不好的,是没办法继续读书的。你觉得你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杨氏倒是知道怕了,看来那两次的教训还是有些效果的,不然今天肯定又是她上门。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 她挣钱一事本来就没打算瞒着,所以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狼没有引来,倒是把狐狸给引来了,林氏最喜欢做的就是狐假虎威。 杨氏和林氏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柳丫头,白家怎么说也养了你十年,你总不能连这点都否认了吧。现在有能力养家了,那是不是该把这十年的花销给还了。”林氏找了一个理由,总之她今天一定要要到钱。 “呵呵,白家养我,你确定。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从三岁起就帮着家里干活了吧,那么这个又要怎么算?你确定要这么跟我掰扯?”白以柳哈哈大笑一声,林氏这话说得实在是太可笑了。 养育之恩,是白家养了她吗? 刚出生是她娘养活了她,等到她可以做一些事了,杨氏就开始指使自己干活,不干活就没得饭吃。 要真说起来,她一直都是自己养活了自己,她唯一欠的那个人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其他的人她谁都不欠。 “我……”林氏被白以柳堵的哑口无言。 她找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她心里清楚,白以柳说的是事实。 在白家,从小就的干活,特别是女孩子,不干活就没饭吃。 “你们是自己离开,还是想要我动手让你们离开?”白以柳冷冷的盯着林氏。 “我自己走。”出师未捷身先死,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这死丫头现在真的油盐不进,那她早去哪里弄钱给儿子还赌债啊,真他娘的愁死人了。 “林氏,喂,你等等我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这可不是你啊,喂,你别只顾着走路,说话啊,我问你话呢?”牛氏见林氏被白以柳堵了两句,便没有招架之力,觉得她窝囊极了。 这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林氏,目的都没达成,她走什么走啊!而且还不知道等等她。 第109章 牛氏最后还是追上了林氏,用力将她猛地扯住,恶狠狠的说,“我说林氏你太不厚道了,说好的,结果你自己却先跑了,你什么意思,你这不是耽误我事嘛。” 牛氏真的非常生气,她是打着能够的好处的旗帜才跟着林氏一块过来找白以柳的。 谁不知道她最近挣大钱了,她卖的那些东西听都没有听过,价格还特别的高,即便如此,县城的人还是觉得不够,真是不明白那些人,不就一些吃食,能有什么,竟然还抢疯了。 “我忽然想起来有事没做,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说。”林氏总不可能告诉牛氏自己被白以柳打得无力还手,这么丢人的事,她才不会主动告诉别人呢,只能找了个最蹩脚的理由,想以此来打发了牛氏。 难怪婆婆不愿意过来,就白以柳那态度,他们白家任何一个人来都不会得到好脸色。 这事就该让老三出面,好歹白以柳是他的亲骨肉,白以柳应该还不至于连亲爹都不管不顾吧。 嗯,就这么办,让老三去找白以柳那个死丫头要钱,她还就不信了死丫头能不给。 “林氏,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你许诺的东西给我,我就去白家闹。”牛氏还能不知道林氏,她才不管他们家和白以柳关系如何,她只知道她的好处没有拿到,东西没有给她,她是不会放过林氏的。 只要东西给到位了,其他的她才不参与呢。 看来,白以柳那丫头跟林氏他们家是真的掰了,以前杨氏还能去她那里打打秋风,现在只怕连个屁都捞不着。 这么大的好处,以杨氏的性子怎么可能坐得住,第一时间就上门了。村里,没有传出关于杨氏上门打秋风的话,也就说,杨氏也在那丫头手里吃了败仗,不然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你个林氏,居然敢骗她,现在好了,还把人给得罪了,这以后他们还有好处占吗? 这事都怪林氏做得不地道,要不是她说的天花乱坠的,她也不会心动,也不至于得罪了白以柳。 失策了,实在是…… “林氏,赶紧的,我若是上门你是知道的,你想清楚了回答我。” “牛氏,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怎么回我一怂恿你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一起去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说的是弄到了好东西分你一半,现在我不是没弄到东西嘛,我怎么分你一半。” “上我家闹去,有本事你就去,我绝对不拦着你。”林氏也是个脸皮厚的,根本不受牛氏的威胁,谁让她们俩半斤八两呢。 “这我不管,没弄到东西那是你没本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不给,我就把你儿子赌博欠债的事宣扬的人尽皆知,这样一来,你觉得你儿子还能找得到媳妇。”林氏想要耍赖皮,也不看看她耍赖的对象是谁。 别人不知道,可她知道,不过这事也是巧了,那天她去镇上的时候,走了一条小巷,刚好看到了林氏大儿子被赌坊的人围堵,那条路正好是她要出去的,他们在那,她又不能动,她不想惹事上身,便躲在一旁,想等他们离开了自己再走,结果不小心就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内容。 还真没看出来,平时老实巴交的白孝田竟然敢去赌博,而且还输了整整十两银子,赌坊的人只给他半个月的时间还钱,还不出钱就要拿他的手顶债。 第110章 被听去 林氏瞬间眼睛堂大,一脸的惊恐。 牛氏,牛氏是怎么知道? 这事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要不然她怎么会去找白以柳那个死丫头要钱,他们家的钱全在婆婆手里捏着,那些钱都是要给四弟念书用的。 若是被公爹知道儿子去赌博,还欠了十五两银子,老爷子肯定不会轻易绕过大儿子的。 大儿子做什么不好,居然学别人去赌博。 赌博哪能沾上,一旦沾上这辈子就毁了。 对于公爹他们来说他儿子毁了便毁了,决不能影响到四弟,谁让四弟是公爹和婆婆的希望。 谁要是搞坏了四弟的名声,他们杀人的心都有。 死丫头那边弄不到钱,她现在愁的头发都要发白了。 她还以为这事瞒得紧,除了她还没有人知道,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得给解决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了个程咬金。 牛氏还得的好处没有得到,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牛氏了解她,同样的她也了解牛氏,今个牛氏敢用这个来威胁自己,说明事情还转圜的余地。 虽然气恼被牛氏拿捏住,但总比被公爹他们知晓来的强。 若是事情兜不住,他们一家很可能会被分出去,公爹和杨氏本来就是自私的人,谁也好不到哪去。 “你想怎么样?”没得法子,林氏只能满足牛氏的狮子开口。 “放心,你知道我的,我只想要你承诺的东西,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是见不到该有的,你儿子欠钱的事就别怪我到处宣扬了。”牛氏知道不能把林氏逼急了。 狗急了都能跳墙,更何况是人,一旦逼急了杀人越货的事照样干的出来。 她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老实巴交的人都进了赌坊,欠了人钱,若是逼急了,他们全家的命都威矣。 林氏听了牛氏的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现在就要,她就放心了。 “三天内我一定给足承诺你的。这三天里要是传出我儿子一丁点不利的消息,你知道的。”牛氏她会威胁,难道自己就不会了。 反正儿子赌博一事暂时只有自己和牛氏知道。 自己肯定是不会说的,牛氏……那就说不定了。 所以她必须的为儿子做一个保障。 “再没有拿到好处的这三天里你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她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东西满足,谁管你儿子赌不赌博,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 “凑齐了东西我一会去找你。” “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了。”牛氏挑了下眉,扭着跨,一摇一摆的走了。 “呸呸呸,牛氏,咱们走着瞧。”林氏朝着地上吐了好几口唾沫。 心里憋屈死了,一天天的受窝囊气。 丈夫丈夫靠不住,儿子,儿子不灵光,什么事不好沾,偏偏去赌博,这不是存心没事找事嘛。 自从死丫头起来后,他们家诸多的不顺,做什么什么不行,日子过得闹心极了。 牛氏和林氏一前一后离开,却不知两人的对话被人听了去。 “大嫂回来了。”老三家的刚走出屋子,就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林氏,眼睛迅速的朝着她的双手看了一眼。 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脸色也是极其的难看,看来是没有拿到任何的好处。 第111章 张氏悔 刚才大嫂和婆婆在院子说的话并没有避讳着家里人,而且她们俩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显然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只是没想到,婆婆杨氏居然没有心动。 那丫头挣了钱,谁不心动,就连她也心动不已。 她手里是握着一些钱,但那些钱跟那丫头手里的一比较,就显得十分的小家子气,根本拿不出手。 如今这个家里的所有钱都捏在婆婆杨氏手里,她们想要钱那是不可能的。 好在她带来的钱婆家是没法子动的,不然以杨氏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打主意。 “嗯,三弟妹打算出去。”林氏勉强笑了一下,问道。 “是的,这不孝远又拉了,我去给他洗尿介子去。”她都出月子了,谁还会帮着她,男人不在家,所有的事只能自己来。 现在她后悔了,她干嘛费尽心思把那丫头赶出去,不过是一个丫头,能吃多少,没把她赶出去,这些活她不就能做了,哪还需要她亲自动手。 当时一心只想着肚子里这个,却忘了生出来后他就是个小不点,所有的精力都得放到他身上,干啥啥不行。 如今那丫头又挣大钱了,却硬生生跟他们没了关系。 杨氏不出面,林氏…不是她看不起这个大嫂,就她那脑子,被人卖了还欢欢喜喜的给人数钱呢。 拾掇婆婆去那丫头那里,她怎么不动动脑子,婆婆这么一个见钱眼开,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不去找那丫头,肯定是有原因的。 联合上几次的经验,只怕婆婆一次都没在那丫头手里讨到便宜,反而被狠狠地收拾过,只有被收拾过,才不敢造次。 而且上一次那丫头就狠狠地警告过他们了,再敢上门打秋风,她就将老四读书的事给搅黄了。 当时她虽没有在现场,但大概的也能猜到一些。 当一个人自己站起来,不在选择柔弱的时候,她的心就硬的好比石头,不是什么都能的敲碎的。 白家对那丫头做得一桩桩一件件,她一直都记得,而且记忆深刻。 林氏瞥了眼张氏手里端着的盆子,不说没有闻到,被人刻意提起,总觉得一股难闻的味道充斥在院子里,林氏捂住鼻子,一脸嫌弃的挥着手,催着张氏赶紧离开,“哎呦,老三家的,你想熏死我啊,臭死了,臭死了,赶紧拿走,拿走。” “大嫂,我离你远着呢。你心情不好也不能对着我发啊。”张氏可不是逆来顺受的,谁给她气受,她当场就要报复回来的。 大嫂怎么了,大嫂就能仗着身份欺负人,在她张氏这里行不通。 她才不是那个短命鬼,她是个有脾气的人。 “谁对你发火了,我就是闻不得臭味而已。”林氏为自己辩驳着。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当别人是傻子。”张氏哼了一声,端着装有尿介子的盆快速的从林氏身边擦身而过。 “张芬芬…”林氏气愤的大吼一声,不过这时候张氏已经走远了,完全没有听到林氏的怒吼声。 “她们又来过了?”冥沧褶站在厨房外面看着里面忙碌的白以柳问道。 第112知晓 “你怎么知道?”白以柳手里的动作一顿。 他不是出去了吗? 怎么知道林氏她们来过了? 难不成她们在路上碰见了? “你和她们撞见了?” “没有,她们没有看到我。只有我看到了他们。”她们只顾着吵架,哪里会注意到周边的环境,这不,让他听到了‘天大’秘密。 这个秘密对黄毛丫头估计是个好事。 “以后看到他们你就躲远一些,那些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孩子。”白家的人她早就看穿了,一向是没脸没皮的,怎么可能我不出抢夺孩子东西,或者抓了他来威胁自己。 “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她把他当什么了,就几个乡下妇人,他还能应付不了,她也太小看自己了。 “这不是傻不傻的问题,那家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怎么理解的,她只是让他知道躲避危险,他怎么就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呢。 “哦……”冥沧褶不觉得那些人值得放在心上,于是转移了话题,将自己听到的内容告诉白以柳,“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你说我就听,不说我也不好奇。”好消息,能有什么好消息,他还卖起了关子。 冥沧褶没想到黄毛丫头会是这么一个态度,她不应该非常好奇的嘛,他难不成说错了,她没有理解? “你懂我的意思吗?” “没发烧啊,你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关系。”白以柳觉得她还是直白一些比较好。 好吧,是她的态度,不是自己的问题。 吊起她好奇心的计划失败了,她才是真正的孩子吧,怎么就不好奇呢。 奇了怪了。 “外面冷,进屋做着烤烤火去吧。”四面通风的,冷风呼啸着,真不是可以待的地方。 “你真的不好奇?”冥沧褶不死心的问道。 白以柳失笑的摇摇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无所谓。那么请问子钰小公子,你要不要说呢?”白以柳感到好笑极了。 她为什么一定要产生好奇呢,不好奇还成了自己的问题。 “林氏的大儿子欠了赌坊一笔债,限期半个月,时间到钱还不出来,打断腿。”最终冥沧褶还是将这个好消息透露给了白以柳。 至于要怎么利用这件事做文章,就不是他的事了。“哦,对了,这件事暂时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林氏,还有一个牛氏。”说完,冥沧褶扭头进了堂屋。 听了冥沧褶的话,白以柳一脸的恍然,她就说嘛,无事不登三宝殿,林氏在她手里吃得亏不少,怎么还有这个胆子上门,明晃晃的跟自己要钱,原来是家里的老实人不老实了,沾的还是赌博这一项。 难怪,难怪…… 真没看出来,白孝田竟然有胆子去赌,看来白家的基因里就没有一个是老实的就拿原身那位爹来说吧,在众人眼里够老实吧,没想到自己的媳妇刚走没多久,就勾搭上了张寡妇,要说俩人之间一点关系没有谁信啊。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强大的基因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第113章皆知 不过以这丫头的性子,白家估计又得吃一记闷亏。 这也是他们自己活该,谁让他们这么对黄毛丫头的,这些苦难都是他们该受的。 黄毛丫头的种种遭遇跟他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他们俩个的经历十分的相同,因此他特别能够感同身受。 曾经的他也对自己的父亲满怀希望,觉得他会看到自己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见识的增多,他那颗渴望又火热的心一点点熄灭,直至他的世界从此一片冰冷,任谁都进不去他的世界,他也不允许有人来破坏这一切。 就这样他一路走过了数十个春夏秋冬。 从无名小卒一跃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就是他曾经的父亲见了他也得屈膝向他行礼。 他曾觉得当他站到无人无人匹敌的高度,看着曾经自己仰望的人对着自己卑微至极时,他一定觉得大快人心,一定会十分的畅快,可以解了多年的怨气。 当真的那天来临,见到他曾经期待的那一幕时,他心里并没有多畅快,反而无悲无喜,激不起一点浪花,好似这些人无关紧要,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今晚奖励你可以多吃一块红烧肉。”他不过就是出去了那么一会儿,却给自己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 他们不是喜欢欺负人嘛,那她就让他们狗咬狗去。 白家出了这么一出,就不知道会怎么对付白志义一家,她相当的期待呢。 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妙哉,妙哉! “小气。”冥沧褶低声嘀咕一句,转身进了屋。 看来,黄毛丫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白以柳自从练武,她的耳朵十分的好使,冥沧褶说的是很小声,但还是非常清晰的落入了白以柳的耳朵里,不过念在他提供了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她这次就饶了他。 小气,也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东西再好吃,也要适可而止,红烧肉吃多了,并非是什么好事。 她自己都不敢多吃,他能吃上三块就不错了,红烧肉她切的可是很大块的。 “听说了吗,白孝田赌博欠了赌坊几百两银子呢。” 两天之后,整个白家村的人都知道白九木家的大孙子白孝田欠了赌坊很多的钱,从十几两一下子上升到了上百两,这事一出,整个白家村都轰动了。 这便是白以柳想要的效果,将白家顶到风口浪尖上,看他们如何力挽狂澜。 得到这个消息后,白以柳摆完摊回来,又乔装成男孩子,花了点钱雇佣了两个乞丐,见到白家村的人,就故意在他们左右将白孝田赌博欠钱一事宣扬给他们听。 杨氏和白九木不出门,其他的人怎么可能不出去,流言蜚语很快进了他们的耳里。 第一个听到流言的便是林氏这个做母亲的。 一开始她只觉得大家看自己的目光不一样,便也没放在心上,她清楚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当每一个人都这么看着她的时候,她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 趁着大伙没有注意她,她藏了起来,准备一探究竟,就是这一个举动,让她知道了真相。 那可不得了,林氏直接炸了。 牛氏,好你个牛氏,不是说好了给她三天时间,现在呢,不过才第二天,却已经闹得满城皆知,她是什么意思,不相信她吗? 林氏越想越气,直接杀到了牛氏家,冲进去二话不说,拽着牛氏的头发,在她身上使劲的挠着,一边挠一边大骂,“牛氏,你真他娘不是个东西,我们不是说好的嘛,为什么现在全村都知道了,啊,你说啊,是不是你说的,是不是…” 第114章 分家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牛氏真的被冤死了,她到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就被人给拽着头发,狠狠地使劲的挠着,直到听到林氏犹如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她才找回来了一点理智。 从林氏的话里她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来白孝田赌博的欠债的事被人捅出来了,而她却是那个替罪羔羊,无辜被牵连。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相信不是她牛氏说出去的。 整个白家村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自和林氏。 林氏作为白孝田的母亲,她怎么可能给儿子扯后腿,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自己了。 只有自己和白孝田没有任何的关系,也没有什么牵扯,她说出去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损失,却可以给林氏他们使绊子。 是谁,是谁在针对她,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还是说她就是想要看她们狗咬狗的情形。 牛氏脑袋瓜子里想了很多,直到头皮再次传来刺痛感,才警觉自己还没有逃脱林氏的魔爪,她还被林氏钳制着。 “林氏,你冷静一点,不是我说的。”牛氏反应过来后,身宽体胖的牛氏对付起林氏易如反掌,不过几下,两个人的位置就来了一个互换,张牙舞爪的林氏被牛氏狠狠地压制着,动弹不得。 “林氏,我牛氏是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但我做出的保证是有效的。你别傻了,这个时候你来找我的麻烦你不觉得不合时宜嘛。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你儿子的下场吧。” 经牛氏这么一提醒,林氏一下子冷静了下来,顾不得找牛氏的麻烦,急匆匆的跑了回去。 这个时候白九木家一团糟了。 “爷爷。”白孝田跪在院子里,低着脑袋皱着眉头,低声的叫着白九木。 “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我有没有说过不能去赌,不能去赌,你把我的话当什么了?”白九木胸闷气急的捂着胸口,一脸失望的看着这个自己十分疼爱的大孙子,可结果把他气得快七窍生烟的也是他,这让他怎么冷静得下来,觉得自己这些年对他的好全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爷爷,我……”白孝田百口莫辩,低着头不再说话。 “老大,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是要毁了你四弟啊,你不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吗?这次他好不容易被举荐成功,可以参加考试,你们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这么大的事,老大,你有想过你四弟吗?啊……”白九木痛心疾首的朝着大儿子大声吼道。 “爹。是儿子的错,是我没有教好孝田,都是我的错。”白志义无力辩驳,事情已经出了,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他说再多又有什么用,难不成这件事就没发生过。 “老大,为了你四弟,只能委屈你们了。”白九木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要分家,如今发生了大孙子这件事,他心底害怕了,要是这样的事再来一次,他们还有钱可以填补这个窟窿吗? 第115章 秘密 “爹,凭什么?”林氏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句,着急之下哪还记得什么尊卑,只怕老爷子为了保住老四,想借此事将他们给分出去。 一旦他们分出去了,以后他们还能沾得到四房的好处? 人都是自私的,为了供老四读书,他们几房放弃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就因为清楚,她才会偷奸耍滑,凭什么他们干那么多还得不到公婆的一句好话,老四家的,老四什么都不做,只是说几句好听的话,他们的心就偏向老四一家,想把他们踢出去,那是不可能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她倒要看看,老四还能不能参加考试。 “凭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嘛。”白九木早就看老大媳妇不顺眼了,要不是考虑到老四,他恨不得让老大休了她。 她就是根搅屎棍,哪里不足搅哪里,清水都被她给搅浑了。 “我为什么心里要有数,爹,你们别做得太过分了。不然我不介意搞得鱼死网破。”林氏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她在他们的眼里不就是泼皮无赖嘛,那她就将这个特点发挥到极致,看他们能不能忍得下去。 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不分出去的。 “老大,你还能不能管好你媳妇。”做公爹的,有些话不能直接对儿媳妇说,只能对着自己的大儿子说。 “爹,我管不了。”他媳妇怎么了,这样不是挺好嘛。 他们几个做哥哥的干的累死累活的,一年到头手里拿不到多少钱,所有的钱都被他娘捏在手里,要不是农闲的时候他肯吃苦卖力,不然手里根本没钱。 他爹的意思连他媳妇都能听出来,他这个做儿子能听不出来。 他爹果然是偏心偏得只顾老四,不顾他们几个。 他是老大,他爹这么做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自古都是老大家养父母老的,哪有让老小养老的道理,这不是送脊梁骨让别人戳嘛。 他们家的名声早就烂大街了,他爹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老大,你是什么意思。”白九木危险的眯着眼睛,目光犀利的看着老大。 “我什么意思爹你就别装糊涂了。” “白志义,有你这样跟你爹说话的嘛。” “还有现在是孝田犯了错,你们不好好的教他,反过来指责我。老大,你是不是要寒了老父亲的心。”白九木被白志义戳穿了目的,只能用长辈的身份压人。 “爹,不是您先寒了我们的心嘛。”林氏见丈夫被公爹逼迫,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人高马大的白志义身前。 “爹,我有话想跟你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林氏见公爹铁了心,于是不得不铤而走险的准备威胁公爹一把。 这个秘密本来打死她都不会去说的,但现在,为了他们家她不得不说了。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面说的,有什么你就说吧。”白九木一脸正气凛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秘密。 他是有一个秘密,不过这事根本没人知道,他也不是经常过去,怎么可能知道他外面有女人呢。 “爹,你确定?”林氏咬了咬唇豁出去的问道。 第116章 戳穿 “老大家的,有什么你就说,一直问做什么。”白九木皱着眉头不悦极了。 老大家的真的是越来越不顺眼了,不都让她说了,还磨磨唧唧的,这是闹哪样。 “爹,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你可不能怪我。”林氏不屑极了。 为老不尊的老家伙,不过是个泥腿子,老四都还没有看中呢,自己却已经当起了阔老爷的身份,在外面养女人。 她第一次撞见的时候,吓得半死,还以为被公爹发现了,后来才发现是她自己想多了。 之后她就一直暗地里盯着公爹,没想到还真被她给逮着了好几次。 这种事她当然要藏着掖着,她准备留在以后以防万一用,没想到她真的会有用到的一天。 “孩他娘,爹不都同意了,你就说吧。”白志义不知道媳妇要说什么,不催着她赶紧说了。 “好,是你们让我说的,是你们逼我的,那么要死就一起死吧。”林氏努努嘴,冷笑一声,“爹,你外面的女人可还好,你那宝贝儿子长得可真俊。” 林氏的话,就像是一颗石头扔进了寂静无波的湖水中,猛地激起了千层浪,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一个个瞬间堂大了瞳孔,一脸不可置信的,齐刷刷的看着听到林氏话后呆若木鸡的白九木。 杨氏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哭喊声,急急的朝着白九木扑了过去,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你个死老头,你居然背着我养女人,你怎么对得起我,怎么对得起我。” 她辛辛苦苦替他养育了四个儿子,又要操持家务,如今这个消息就如晴天霹雳,将她劈得外焦里嫩,脸都丢光了。 “松手,松手。”白九木猝不及防的被杨氏在脸上挠出了三条血痕,身上更是被打了好几拳。 拳头落在身上的力道被杨氏使出了十成十的力度,打在身上特别的疼。 他这把老骨头那经得起这么折腾,不过到底是男的,在力气上占了天然的优势,没几下就将杨氏给制服了,“老大家的,你胡咧咧些什么,你信不信我让老大休了你。”白九木心里慌乱极了,面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这事绝对不能闹开,否则老四的前途尽毁,他还等着官老爷,享受被人伺候的生活呢,他不想再在村子里住着,都是一群眼皮子浅的玩意。 “还有你,听风就是雨,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么会背着你在外面养女人,钱不都在你那放着,我要是动了钱,你能发现不了。”白九木直接在钱上面做文章,打死都不能承认这件事。 都说林氏是个搅家精,一点没有说错,看看她说得什么话,哪有做儿媳妇的往公爹头上泼脏水的。 休,这次一定要让老大休了她。 “…我……”杨氏想了想觉得老头子说的有道理,家里的钱都在她那里,钱少没少她一清二楚,难道真的是老大家的冤枉老头子了? 不,林氏虽然不着调,但她不会无缘无故把这个屎盆子扣到老头子头上,“林氏,你说得当真?” 第117章 逃避 “老婆子,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不相信我的话。”白九木想不到自己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老婆子竟然不相信自己,还去问林氏这个搅屎棍。 搅屎棍用来干嘛,不就是用来捣乱的嘛,她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我信你啊,所以这件事必须弄清楚了,哪有儿媳妇往公爹头上扣屎盆子的。”杨氏一本正经的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严肃。 她的话,反倒让白九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场面,只希望老大家的能够适可而止,家和万事兴,她难不成一定要搅得家宅不宁。 “娘,我可没往爹头上扣屎盆子,我说的是事实,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一个地方求证。”反正已经说了,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被分出去,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自己当家做主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想通了,不就是被人戳脊梁骨,不就是没有便宜占。 “媳妇,你……你确定?”白志义扯了扯媳妇的衣袖,低声的问。 林氏没有回答,只是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点头。 “爹,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媳妇问怎么无缘无故找您的麻烦。”白志义还是挺信任林氏的,她是惯会偷奸耍滑,但在有些事上,她不会信口开河。 “老大,你……你要死你爹我吗?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儿子。”白九木看了眼在场所有人,他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对自己的不信任,觉得林氏的话可信度更高。 “爹,如果你没有做过的话,应该不怕求证的。”家里存在感最低的老三忽然冒了一句,原本集中在白九木身上的视线落到了老三的身上。 “老三,连你也……”白九木痛心疾首,最老实,最没存在感的老三竟然也怀疑他,呵呵,呵呵,他做人得有多失败啊。 “爹,你在犹豫什么,还是说你真的……?”老大这会儿也看出些不同,。 做没做过很难回答嘛,没做过怕什么,即便真的去求证一下又能如何呢? 他爹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呢?说里面没有猫腻,怎么都说不过去。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哪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今个是在说孝田的事,扯远了,扯远了。”白九木想借用大孙子的事情来躲避这事。 只是这事那是他想躲就能躲开的。 他的行经跟大孙子的有啥区别。 真正是应了那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十分的贴合他们一家,基因果然是强大的。 白九木能做的出在外面养女人,大孙子怎么就不能赌博了。不能执着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杨氏脸上哀莫大于心死,老头子的行为着实伤到了她,她一声不吭的转身进了屋,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多了一些东西,“老大家的给,你拿去把赌债还了。孝田,只此一次,再有一次,奶是不会给钱的。”老头子不就是想要转移话题嘛,她偏就不,十五两她还是拿的出的。 “娘。”其他的人眼疼的,但不会出声阻止,只有老四家的情绪激动的喊了一声杨氏。 “老四家的,娘心里有数。”杨氏淡淡的看了眼文氏,示意她不要开口了。 文氏是个拎得清的,于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老头子,孝田的事解决了,咱是不是还解决一下你的事了?” 第118章 面子 白九木目露凶光的看着杨氏,第一次觉得不认识她似的。 从来不反对自己的老伴,这次居然不听他的话,反而跟着老大家的一起起哄。 她们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旦捅出去有多严重,对老四的影响有多大。 她们怎么就那么眼皮子浅呢。 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了。 “老头子,你是自己说,还是让老大家的礼继续。”杨氏难得在白九木面前硬气一回。 既然这事被老大家的捅破了,她不想再稀里糊涂的。 “杨氏,你不想这个家好了。”白九木恨铁不成钢,胸闷郁结。 说出来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是谁不想这个家好的,你什么能力,还在外面养小的。你那么本事,怎么不知道帮衬着儿子,至于还在地里刨食嘛。”杨氏是真的伤心,她以为老头子最多就是脾气臭一点,为人自私了一点,其他的倒也还好,家里的钱财都在她手里。 她一度以为拿捏住这些,丈夫不会做出那种事,结果,这一切不过是她自欺欺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背着自己不知道多风流快活。 没听到,老大媳妇说儿子都有了嘛。 那她算什么,真真是太可笑了。 “你这还没当上官老爷他爹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养小的,要真当上了,还有我的位置吗?人家比我年轻,比我貌美,比我……”说到最后杨氏一度哽咽,难以继续说下去。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要是真不……怎么可能一直在你身边。你别想多了。”白九木知道这事已经瞒不下去了,还不如承认了。 杨氏这个人他特别了解,到底做了多年的枕边人。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我不活了,不活了。”白九木话一落,杨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撒泼打滚,大声嚷嚷起来。 “杨氏,你想闹得人尽皆知吗。你给我闭嘴。”白九木没想到杨氏会来这么一遭,叫骂声响的都能传遍整个白家村。 她这是想要做什么,真的不管老四了。“你连老四都不管了吗?” “管,我怎么管,你这个当爹的能干出那样的事时,你怎么就没想想老四呢。这会儿你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杨氏没打算就这样放过白九木。 “我……行了,你们都散了吧。”白九木想说软话,却又不想当着这么多小辈,不然有失他一家之主的威严。 林氏见公爹被婆婆收拾,拿了钱欢欢喜喜的走了,她得赶紧替儿子把债给还了。 其他人见状,知道不能在留下去了,于是也都回了自己的,屋子。 同时因为这件事,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白九木见小辈们都离开了,便拽着老婆子的衣服,将她拉进了屋里。 “放开我,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进了屋,杨氏狠狠地甩开白九木,气鼓鼓的坐到床沿,板着脸冷漠的说。 “这事是我不对,你就不能好好说话,老大家的瞎起哄,你怎么也跟着一起。我不要面子的。”他这辈子最看重面子,结果老大家和自己的老伴将自己的脸狠狠地踩在脚下,想发怒却又被拿捏住了,要是被她们嚷嚷开了,他还怎么在村里抬起头。 “你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了。你有想过我吗,有想过这个家吗?”杨氏伤心欲绝,老头子这事做得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第119章 打算 “我……”白九木被问的哑口无言。 当时的情况,他哪里会想得到,他有的只有兴奋,只觉得自己还老当益壮。 他那时候惊虫上脑了,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只想狠狠地……狠狠地…压制占有。 如此一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是上瘾了。 等他清醒过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必须将此事狠狠地压制住,决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不然绝对会影响老四的前途。 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犯的糊涂连累到老四。 老四是他最大的希望,谁要是敢破坏,他可以跟他们拼命。 于是这是就被他给瞒下来了,那段时间里他更是没有从她家门口经过,就怕被会有心人看出端倪。 他是无心,但有的人却有心。 不过她聪明,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是最有力的,而且她平时的口碑又好,人缘也不错,可以说在这村子里十分的吃得开,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她偷人。 白九木更是不知道她的心思,还认为她懂事,贴心,温柔可人,体贴,对她更是宠的很,他的心情也跟着年轻起来,感觉自己又回到年轻的时候。 那个男人不喜欢笑意迎人的,温和柔软的女人对自己说一些贴心的话,他根本狠不下心与她一刀两断。 当他知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更是兴奋的好像第一次当父亲一般,有些手足无措,还被她给大大的取笑一番,不过他也不在意,谁让他高兴呢。 怀上孩子他高兴,但问题是,她的丈夫已经死了两年了,她怀孕一事若是爆出来,一切都完了。 他想了办法,将她送到了县城,给她租了一间屋子,让她在那里养胎顺便生产,到时候,不管生的是女儿还是儿子,都说是路上捡的,谁有会想到这是她亲生的呢。 “我要知道她是谁。”是谁将他迷的还生了个儿子。 “这还是算了吧,我保证,以后都不过去了。”告诉她,她们母子还能有安静的生活。 为了保护他们母子,他绝不会将他们说出来的。 “怎么还想护着他们,你觉得你告诉我,我就没办法知道了。别忘了,老大家的知道的十分清楚。你说我给她一点好处,她会不会告诉我。”他不主动说,就以为她不会知道了。 林氏说的可清楚了,问她,自己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问他,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要是他再有隐瞒,哪怕闹得过不下去,她也要把那对母子给找出来。 他们敢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这种委屈凭什么让她一个人来承担。 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但别忘了,他只是个泥腿子,养活这么一大家子都是问题,还想养小妾,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不给自己活路,那他也别想有,还想护着那母子俩,凭什么。 “杨氏别太过分。我都已经说了不过去了,你还想怎样,有完没完。”他说了这么说,敢情都白说了。 她知道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不准备化解此事,还要大闹一番。 “我只是想知道她是谁,有这么为难吗?”她都还没说自己怎么对付那女人呢,他就这么护着,要是哪天进了这个家,她还有地位吗? 为了自己,她必须下得了狠心。 为了老四,老头子那她可以暂时不追究,但不代表她要放过那母子俩。 做了偷人的事,那就要做好被浸猪笼的心理准备。 她在做出那样的事后,就应该想到这样一个结果。 “你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 “怎么样,偷了人不该浸猪笼吗?”杨氏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 她想怎样,很简单的,被浸猪笼就可以了。 “杨氏你怎么那么狠毒,那可是我的女人和孩子。”白九木瞳孔猛地一缩,怎么都没想到杨氏会有这个想法。 浸猪笼,浸了猪笼他们母子还能活吗? 她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你的女人,你什么时候抬小妾了,我怎么不知道。”他要是真想学有钱人家的老爷,想抬小妾进门,那也不是不可以,她好歹是当家主母,这个家的女主人,白家的嫡夫人,她们每天还得给自己平安呢。 别把她真当成无知的乡下妇人。 大户人家的规矩她不懂,但她们经常会去绣纺,听得多了,心里也会记住一些。 “你这是铁了心不肯息事宁人了。”白九木一筹莫展,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杨氏了。 这会儿的她就是一根筋,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不是为难他嘛。 “你这么说也没错。你好好考虑。”白九木不说,她就去找老大媳妇,等她从老大媳妇那里知道那人是谁后,不单是浸猪笼这么简单了。 “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放过他们母子。”白九木不希望他们母子出事,那到底是他的女人和儿子。 毕竟这女人被他睡了那么多次,在他心里早就认作是他的人了。 “你就这么肯定那个孩子是你的种?”不是杨氏要这么怀疑。 能够做出一次偷人的事,她能耐得住寂寞,她觉得不可能,这孩子还不知道是哪个跟她苟合的男人的种。 也就他相信那女人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外面女人放的屁估计在他闻来也是香的。 “杨氏,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小曼那么温柔,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至于和他之间发生的事,还真不能怪她,要怪也是怪他自己,那天他喝多了,跌跌撞撞的进了小曼家,他还以为回家了,不顾小曼的阻拦硬闯了进去,之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她…她才是那个无辜的人。 要不是他酒后乱性,他和她又怎么会有交集。 但是这种事有一就会有二,两个都是成年人,怎么可能克制得住自己,这不…慢慢的就偷上了瘾,明知不可为,却还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又不是经常去她那里,你如何这般肯定呢?”在这一点上,白九木倒是没有骗她,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待着,少数的几次不在家,她也不可能往这种事上想,还以为他真的是去串门子吃酒去了。 第120章 各家心思 被杨氏这么一说,白九木坚定的心有了些许摇摆和波动。 就像杨氏说的,他那么久才去她那里一次,她真的…… 不,不,他不能这么怀疑小曼,要是被小曼知道了还有多伤心,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她。 她对自己的种种,他最能深刻感受到,是真还是假,很多时候是骗不了人的。 他不能因为杨氏的一句话就对她产生怀疑。 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善解人意,即便他很少去,她从来不会给自己脸色看,还会特别理解的开解他。 杨氏,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小曼。 “行了,你就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的,我还能分辨不出自己的孩子。她是不会骗我的。”白九木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对杨氏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他这是打死都不愿说,无论怎样他还是选择相信他们,如此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她等,等到老四中了,她要他们这对狗男女一起下地狱。 想要沾他儿子的福,想都别想。 “你…” “这事就暂且过去吧。”既然她说了那么多,他仍然死心塌地的要护着那母子俩,那她也不准备跟他继续谈下去了。 “真…真的吗?”白九木一下子被惊喜砸中,头晕眼花的,觉得十分的不真实。 刚刚她还一副不肯放过的嘴脸,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这么快就转变心意了? 还是说她在打更深的坏主意。“老伴,你没有骗我吧。” “骗你做什么,我说过了,爱信不信。”杨氏懒得搭理他,直接走了出去。 她要独自一个人冷静冷静,她必须想一个万全的办法解决他们。 “老婆子,你去哪?”白九木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杨氏的身影了。 走出了家门,杨氏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白以柳家门口,当她发现的时候,一刹那间愣住了。 她…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看着从屋里冒出的烟雾,杨氏心里十分的不得劲。 明明是被他们赶出来的小可怜,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死丫头不再逆来顺受,她再也不能到她这里打秋风。 还被她狠狠地教训了几次,那棍子落在身上的痛,至今还记忆犹新,无法忘却。 她的小日子过的蒸蒸日上,反观他们家,自从得不到好处还被几次威胁后,他们家越来越不顺。 前脚大孙子刚被传欠赌坊银钱,后脚就爆出老伴在外面有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一切的一切发生得那么的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白以柳和冥沧褶正在屋子里坐着准备明天的馅料,忽的,感受到外面好像有人。 于是停下手里的在做的事,走了出去。 打开院门,就看到杨氏怔怔的看着她家,“你来做什么?”她家里难道没有乱起来吗? 不能吧,欠了那么多钱,村子里肯定有好事的人上门去看热闹。 谁不知道杨氏抠门是出了名的,都想知道她知道后,愿不愿意拿钱去替白孝田还赌债。 “死丫头,我是你奶奶。”杨氏本来心气就不顺,白以柳又是这么一个态度,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收都收不住。 “你就不能换换说词,我都听腻了。怎么你大孙子欠赌债的事解决了,你还有这闲情跑我这来找存在感。”白以柳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早就断了的关系,还一口一个奶奶的,她不别扭,她听得厌烦。 都没关系,何必还要再牵扯不清呢。 有那个闲工夫,她还不如多挣些钱。 看到白以柳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杨氏心情更加的阴郁了。 这事究竟是谁传出来的,赌坊的人都还没有上门催债,他们白家却惹了一身骚,成了村里的笑话,现在估计每个人都要背后说他们家的坏话。 杨氏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村里的都知道她家老四是有可能中举人的,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使绊子,唯一敢跟他们家硬着来的只有眼前的死丫头。 难不成是她? 对,她倒是有这个动机,想要报复他们,想看他们鸡飞狗跳,想要…… “死丫头,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散布谣言的。” “散布谣言,我有这么闲,我每天都在忙我那小买卖,哪有时间来对付你们。你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谁都要捧着。”是她又如何,杨氏有证据吗,县老爷判案可不是光凭两张嘴就能赢的。 凡事都要讲求证据,没有证据凭空诬赖,她是可以反过来告他们的。 “你…你个…你…”杨氏嘴唇颤抖着,手指着白以柳你了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 “死丫头是吧,能不能换换这三个字,听得茧都快出来了。”白以柳故意在杨氏面前掏了掏耳朵,妥妥的气死人不偿命的架势。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杨氏四处找寻了一番,看到地上躺着一根细竹竿,向前走了几步,捡起竹竿朝着白以柳身上抽去。 白以柳怎么可能被动的现在那里挨打呢,在杨氏有动作的刹那,她先一步躲开了,直接让杨氏扑了个空,反倒是自己是失了重心,差点一头栽倒地上去摔一个狗啃泥,那样只怕牙齿也会摔断几个。 断了牙,说话不得漏风,杨氏能受得了这种罪。 “你行了,有气别往我这撒,我没那个义务,趁我还没有发火,赶紧给我滚蛋。看到你们家的人,我真的是倒尽胃口。” “你们家就不能老实一点,不来我这里晃悠不就啥事没有,怎么就非得上赶着找骂,找虐呢。你们典型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不介意让你们再多感受几次,这样相信你们可以记住了。”她都说的那么直白了,怎么他们家的人还是那么的拎不清,还自诩家里有个读书人,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明不清楚,这么多年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难不成都进了狗肚子。 她现在连跟他们说话都觉得是浪费唇舌,降低自己的智商。 “死……臭丫头,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死丫头,死丫头已经被她叫成了口头禅,一时很难改过来,这不刚才差点又是死丫头这三个字。 “哈哈哈哈哈哈……”白以柳笑得不留一丝情面,太好笑了。 她说死丫头听腻了,杨氏就来一句臭丫头。 死丫头和臭丫头有什么区别,换汤不换药,有啥用呢,还不是一个意思。 “你…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杨氏弄不明白死丫头究竟在笑些什么,她也没说什么,怎么就笑得停不下来呢。 “好笑,太好笑了。笑得我肚子都疼了。”想到这个她估计会不停的笑。 “闭嘴,不准再笑了,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你做的?”杨氏大吼一声。 “没有。”白以柳收了笑脸,严肃的说道。 想从她的嘴里套话可能吗?就她的级别连青铜都轮不上,真把她当成孩子了。 杨氏得不到答案,又占不到嘴上的便宜。 无论怎么样,她都别想从白以柳手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要是哪天被我知道了,我不会客气的。”杨氏撂下狠话,扭头就走。 乞丐都离开了,她能从哪里知道答案,她这辈子都别想知道。 在外面晃悠了一圈,杨氏不得不打道回府。 各家回了自个屋子,都开始为自己悄悄的谋划起来。 他爹今天露出来的消息,让他们始料未及,这事闹大了,他们最多就是被别人指指点点生活还能继续下去。 老四却是不同的,他必须争取到推荐的名额。 大明的科举制度十分的严格,绝不容许出一点点的差错。 一旦行差就错,他就完全毁了。 “相公,我跟你说,要是分家,我是不会养你爹的。”婆婆和公公,她情愿婆婆一起生活,就公公今天,因为儿子的事,差点就说分家的事,这让她心里充满了疙瘩。 他这么做等同于放弃了她儿子,这大大的伤害到了林氏,想让她毫无芥蒂的给他们养老,想都不要想。 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还不是他们白家的种。 作为大孙子听到被自家爷爷遗弃时,内心得有多么悲凉,在他的心底烙下了阴影,以后只要有事,他肯定会再次被放弃。 他都是要被放弃的人,她凭什么还要养着放弃她儿子的人。 “放心吧,不管孝田有没有出事,我们都轮不上,老四才是那个给他们养老的,他们只会跟着老四。”谁让老四有出息呢,他爹心心念念的,有朝一日马上就能实现了,他怎么可能放弃呢。 不过,媳妇有句话说对了,分家是必然的,只是还没到时候。 这事他必须得防范起来,别到时候他们好处都得不到,所有的东西都被紧着老四家去了。 他必须得为自个的家努力了,以后挣得钱看来必须就在自己手里了,不然以后分了家,他们要怎么生活。 “他们怎么想我不管,我只是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公爹这么对她儿子,以后他都别想让她给他好脸色。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白志义心里也是有一杆秤的。 老大家在琢磨,老三家,老四家虽然不在,但不妨碍文氏心思活络起来。 整个白家唯一没什么想法的要数老二一家。 老二一家别看闷声不吭的,实则他们主意打着呢,所谓的会叫的狗不咬人,最怕的就是老二一家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是最最可怕的。 “相公,你说什么时候能分家?”马氏看了眼正屋的方向,看着自家相公问道。 第121章 大眼小眼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该分的时候自然会分的。你不要参与进去。”白志先同样将目光投到了正屋的方向,“被大嫂这么一闹,爹娘心里肯定不满了,现在不分家,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分的。” 这个家除了老三外都是自私鬼。 真是没想到,他爹竟然会在外面养女人,还生了个儿子,他娘也就是纸老虎,看着厉害,实则一点用都没有,永远被他爹牵着鼻子走。 刚才也不过是气大了,才会对着他爹得理不饶人,等她想清楚后,她就不会这么对他爹的。 “我听你的。”马氏不怎么精明,但是呢,她听白志先的话,有什么她也会先问白志先,白志先怎么说她怎么做。 “你先去做饭,这饭大家还是要吃的。”白志先脑子活络,因此他在这个家不会像白志林那样埋头猛做,还偷懒偷懒,不过这也都是需要技巧的。 不然这么多年下来,他怎么可能一点不被察觉到,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 看看已经去世的三弟妹就知道了,活干的最多,活脱脱被累死的。 他三哥还没察觉到,还觉得自己生了个女儿没脸,连着女儿也被牵连,她们母女两个就像是老黄牛,被他们一家奴役着。 现在老三倒是娶了个精明的,可那又怎么样呢,他的生活有改变吗?还不一样干的昏天暗地的。 以前的三弟妹还会怜惜三哥,现在这个根本不管他,只顾着自己和刚出生的儿子。 他都有点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他哥的,别是个冤大头,替别人养孩子,绿帽子戴的妥妥的。 “娘不在,我做不了饭啊。”马氏为难的说道。 她倒是想做饭来着,问题是东西都被婆婆锁在他们东屋里,她根本拿不到东西,让她怎么给大伙做饭。 “随便整几个菜,免得到时候他们乱叫。”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堵住他们的嘴。 他家想办法做饭了,没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本事就自己去想办法填饱肚子。 “哎,我知道了。”马氏下了床,套上衣服去了厨房。 看了眼厨房里的东西,只有两颗大白菜和一个大萝卜,看着可怜巴巴的菜,马氏为难极了,她该做些什么呢?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马氏麻利的将白菜和萝卜剁碎了,直接拿来熬汤,一大家子那么多人,又没有主食,她想不到其他的。 至于吃不吃就不是她考虑的了。 家里就这点东西爱吃不吃,有本事就自个去做去。 马氏熬了满满的一锅白菜萝卜汤,她刚煮好,准备喊人的时候,就看到婆婆神色奄奄的从外面回来。 “娘,您回来了,我做了白菜萝卜汤。” 杨氏抬头看着马氏,停顿了几秒后缓缓开口,“你跟我来。”说完,抬脚朝着东屋走去。 “哎。”马氏赶紧跟上,直到东屋门口才停下。 公爹还在屋里呢,她作为儿媳妇这个时候不适合进屋,她只能在,门口等着。 不过一会儿功夫,杨氏拿了一小袋的黑面递给马氏,“参点野菜做了吧。辛苦你了。” 看来看去,只有老二家的还靠谱一些,其他的…… 这一次老二白志先想错了,他娘这次是真的被他爹伤着了,人心一旦被伤害了,再想修复就很难了。 “是,娘。”马氏接过袋子,点点头说了一句就去了厨房。 不管怎样好歹有能填饱肚子的主食了。 马氏拿到了东西,麻溜的将东西很快做好,在院子里大喊一声吃饭了。 各房就像是约好的,门同时被打开,一个个脑袋从里面探出来,随即来到堂屋落座。 在农家没有那么多讲究,也不用分男女,都可以坐到位置上,只有孩子才不允许坐上桌。 饭菜被端上了桌,要是以往,孩子们早就催促了,今个一个个都非常的安静,静等着杨氏分菜。 按照平时杨氏会先伺候老头子吃食,但是今个她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就把汤勺给扔回去了,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白九木一张脸瞬间变得漆黑,手里的筷子恨不得把它给捏断了。 “老婆子你是什么意思?” 杨氏大口大口的吃着,听见白九木叫她,将嘴里的吃食咽下后回了一句,“什么什么意思,饭不都放在这了,自己不能动手啊。” 都这么对她了,还想让她伺候他,想得倒是挺美的,她有这么大度嘛,她是这么好欺负的。 “你……”白九木气得胸膛起伏不断,筷子一扔直接回房了。 其他的人见此,大气不敢喘一下,看来这次没那么容易摆平了。 “看什么看,不饿都别吃了。”杨氏瞥了眼东屋的方向,又冷冷的看了儿子们一眼,怒斥道。 不吃,怎么可能,他们早就饿了,晚上漫漫长夜饿着肚子不好熬。 大家不由分说的开始往自己的碗里扒拉,能把拉到多少就多少,免得他娘一个不高兴,一点不给他们留,那才叫惨无人赌。 白九木甩手回到房间后,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套被子出来横铺在床上。 他还怕了她呀,分开就分开,看她能坚持多久。 白家这边发生的事白以柳不清楚,她只要知道他们没时间来找自己的麻烦就可以了。 看杨氏刚才铁青的脸色,只怕不只发生了白孝田赌博一事,有可能比之还严重的事。 不过她没那个兴趣去探究,他们不痛快了,她痛快了就好。 白家一团乱了,接下来她的好好的想想怎么对付高家。 主意都打到姑奶奶头上了,怎么能便宜的放过他,肯定要让他大出血一次。 再有所行动前,她得先把高家给摸透,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家里还有一个小的,她得先把他给安排好了,不然会阻碍她行动的。 “子钰,默六什么时候回来?”白以柳笑嘻嘻的看着冥沧褶问道。 冥沧褶抬头好奇的盯着白以柳,“你找他什么事?” “跟你说没用,你就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来就行了。” “不知道。”冥沧褶撇着嘴拒绝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他主子嘛。我真找他有事,你就告诉我呗。”有求于人,白以柳只能放低姿态,可这家伙倒好,轻飘飘三个字将她给打发了。 “我真不知道。”不告诉他,他就是不知道,看她能把他怎么样。 反正他现在是个孩子,有任性的资格。 “嘿,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白以柳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警告着他,“快说,不然小心我打你屁股。” “你打,你打,你打吧。”冥沧褶不受她的威胁,挑衅的一拱一拱的,似在说,有本事你就打呀,就怕你下不了手。 白以柳啪的一记拍在他的屁股上,声音十分的响亮,“拱啊,继续拱啊。”说完,又啪啪啪连打三下,一下比一下重,让你挑衅,这下遭罪了吧。 “你……你还真打啊。”冥沧褶一脸扭曲的挣脱白以柳的钳制。 她……她竟然真的动手打他,她…… “这不是你要求的嘛,你都这么要求了,我还能不满足。”哼,这就是挑衅她的下场,再说了这是他主动的,这点要求还是能够满足的。 他这么要求,她就真的这么干了。 冥沧褶无语望天,他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了顿揍,呵呵呵呵……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不知道。”冥沧褶还是这三个字。 “你……” “我真不知道,之前他只说出去但没说归期。”冥沧褶护着自己的屁屁,撅着嘴说。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现在在这里十分的安全,暗地里又有人护着,默六就算在这里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在默字辈里,他的武功是最差的,能够进入默字辈靠的是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 医者,能死人医白骨,得罪谁不要得罪医者,他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性命。 “没骗我。”白以柳神情严肃的说。 “没,我说的真的。”他屁屁还痛着呢,骗她怎么会。 “行吧,我知道了。”白以柳有些泄气,这关键时候怎么就不见了人呢。 “你倒是说说你找他做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上忙。”他不喜欢被她排除在外的感觉,好似跟她离得很远。 白以柳歪着脖子上下看了他一眼,“谜药,你有不?” 冥沧褶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端正身子,一脸严肃的看着白以柳,“你想做什么。” “我有用,你有还是没有?”她才不会告诉他实话,现在的他不适合知道这些。 即便她猜测他不是真正的孩子,但现在他却顶着四五岁孩子的身子,他只能安安静静的当一个孩子。 “你先告诉我,你要用来做什么?”她准备用来对付高家。 从她对付白家就知道,欺负过她的,她睚眦必报。 高家可是派了人过来堵截过的,要不是她自身有本事,吃亏的肯定是她。 做了坏事,而且就要承受应有的狂风暴雨。 就是不知道,她准备怎么对付高家,谜药只是将人迷晕,杀人,她肯定不会做,劫富济贫? 这个倒是有可能? “你给我就是了。” “不说不给。” 两个人僵持的,谁也不让谁,直到…… “少爷,白姑娘,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在玩大眼瞪小眼?”默六悄无声息的回来就看到主子和白姑娘两个人一动不动,视线却又落在自己身上,还以为他们在玩呢。 “默六。”白以柳收回目光,兴奋的就差扑到他身上。 冥沧褶脸色刷的黑了下来,看到默六有那么兴奋嘛,别忘了,他是默六的主子,他要是不同意,默六敢将谜药给她吗? 还不如对他说些好话。 第122章 打探 “咳咳……”他这么大一个人竟然就被忽略了,叔可忍孰不可忍。 而且他见不得白以柳对默六热情的样子。 再有默六不过是他的一个属下,凭什么他就能得到黄毛丫头这么好的待遇,看到她脸上那巧笑嫣然的表情,他恨不得上前大声质问她。 对待他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的心气不顺,动不动就甩脸子给他看,还喜欢动手揍他,他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还有,她当着他的面表达自己内心的欢喜真的好吗,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是吧。 “怎么了,喉咙不舒服了。”白以柳还沉浸在默六回来的她能弄到谜药的好心情里。根本没察觉其中的异样。 默六浑身一颤,主子这是生气了,可他也没干什么呀,主子这是怎么了,还有白姑娘她……她就没听出其中的意思。 “少爷,您没事吧。”默六完全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能硬着头皮顺着白姑娘的话说。 冥玄墨神色一凛,目光如炬直直的扫在默六的身上,“我没不舒服,你怎么回来了。”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要不是自己没能力,他一早就把默六给扇出去了。 “我有了些许眉目,就赶紧回来了。”在山里转悠了几天,又翻了翻以前的医书,终于找到了一些眉目。 原来是他把事情复杂化了,不过也是,作为一个医者,当面临一个疑难杂症没思路的时候,往往就会进入一个误区,实则事情再简单不过了。 差的就是药材,不过以主子的能力,需要的药材还是能够找到的。 “知道了,这事之后再说。现在不早了,我要睡了。”冥沧褶脸上堆着笑,看向白以柳,朝她抬了抬下巴,意思很明白,就差直说你可以走了。 “你别给我使绊子,不然拳头伺候你。”白以柳这会儿脑子清醒了,语气略带警告的说。 冥沧褶眨巴着眼笑着不说话。 “哼。”白以柳一个转身出了里屋。 “少爷,你们这是怎么了?”默六看不懂了,白姑娘怎么就忽然生气了。 冥苍褶没有回答默六的问题,而是板着一张脸,严肃的警告他:“我告诉你,她要是找你要东西,你就说没有。明白吗?” 默六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这么做,听了他的话还是点了点头。 主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不能因为主子变小了,他便不当一回事。 主子是个十分记仇的,看看跟他作对的人都是些什么下场就能知道。 几乎没有一个是活着的,即便是活着的,那也是生不如死,与其这样活着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不早了,自己想办法洗洗睡吧。”说完,冥沧褶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躺了下去。 “是。”默六默默的退了出去。 堂屋里,白以柳坐在桌边一直看着里屋的方向,等着默六出来。 一见他出来,立刻朝他招招手,有特意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叮嘱他声音小一点,里屋的小鬼实在是太讨厌了。 “白姑娘,你找我什么事?”默六看了眼里屋的方向,压低声音轻声的询问道。 这一个两个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倒是他,好像被他们架在火上烤。 “你身上有没有谜药,我不要那种立刻见效的,我要那种让中了谜药的人感觉自己是困了想睡觉的谜药,你有吗?”立刻见效的谜药显得太过刻意了,也是明明晃晃的告诉别人有人要算计他,唯有那种看上去正常的才不会引起怀疑,只会疑惑是不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默六心下一惊,怎么都没想到白姑娘问他要的是谜药? 这事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会问他要谜药? 难道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事? 都用到谜药了,只怕这事不是件小事。 难道主子和白姑娘之间那不愉快就是因为这事而起,不然主子刚才为何要那般吩咐他,敢情是在这里防着白姑娘。 “白姑娘,抱歉,少爷说了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属下给你任何东西。”谜药他有,只要她想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但主子吩咐了,他也只能对不起白姑娘了。 主子的话就是圣旨,他不敢违背,一旦违背,倒霉的就是他了。 他没有白姑娘那个能耐敢跟主子呛声。 白以柳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看了眼里屋,臭小子,你有种,哼,真以为这样就能为难住她了。 她娘她在道上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 真以为没有了谜药她就做不成想做的事了。 不,作为杀手king,没有什么可以难住她的。 本来可以有捷径,现在没有也没关系,最多就是把要完成的事做得稍微曲折一些。 默六默默的退出了堂屋,这两个他一个也惹不起,就让他们王对王,自己解决吧。 不过看白姑娘这神情,主子只怕又打错主意了。 主子怎么就没有吸取教训呢,白姑娘这个人是个非常直接的人,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主子偏偏……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主子,一次次的不应该早就明白了。 难不成身体变成了小孩子,智商也跟着变了。 带着疑惑,自己去厨房烧了一些热水,简单的洗漱一番后回了里屋。 卖完了当天的所有小食,白以柳便让陈强先带着陈苗苗和冥沧褶回去。 “我不回去。我和你一起回去。”冥沧褶根本不同意白以柳的提议,紧紧的拽着她的衣服。 “我有事,带着你不方便。你先跟陈强哥他们和回去。”带着他,她怎么去打探高家的事。 要不是他吩咐默六不给她谜药,她有必要多此一举嘛。 现在还不准备回去,想要缠着她。 “你要做什么去,我不打扰你就是了。”今天一早起来,她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跟平常一样该干嘛干嘛。 但他却清楚她根本没有脸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她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真是的,向他开口有这么难吗? 怎么就那么犟呢。 “带着你就是妨碍我做事。”有他在,她还敢暴露自己那一身本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平时表现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剩下的那些都是她的杀手锏,她一个心里有数就行,其他人嘛,还是算了。 越少人知道她才越有保障,扮猪吃老虎这种事还是挺带劲的。 “我……” “我什么我,陈二哥,子钰就交给你了。”白以柳将冥沧褶的手用力扯下,把他向前一推,丢给了陈强,自己转身就跑,眨眼就没了身影。 “白以柳……”冥沧褶第一次喊她的全名。 “走吧,人都不见了,追不上的。”陈苗苗上去牵他的手,却被他狠狠地甩开。 “就是,你发脾气也没用。”陈强也在一边劝着,“回去吧,别让她担心。” 冥沧褶盯着白以柳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这才不情不愿的爬上了骡车,跟着陈家兄妹俩回家去。 路上严肃着一张脸,坐在角落里默不吭声。 冥沧褶这会儿恨死自己了。 明知道黄毛丫头脾气倔,他干嘛还要…… 哎,自己任性的结果害苦的仍然是自己,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一个没达到,反而将人给得罪了,以后这丫头有什么事都不会主动跟他说了。 他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那丫头小心一些。 高家能在平阳县安稳这么久,肯定有门路,不然为什么连陈家也要让步。 高家的高官虽然厉害,远水救不了近火,只怕高家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白以柳七拐八转的很快来到了高家门前。 看了眼大门的方向,继而窜进了边上的小巷子里,他们家有一处没有挨着隔壁邻居,中间留了一条马车可以过。 白以柳一边走一边暗暗的记下几个重要的点,将外围的情况打探清楚,内里的只能等到晚上之后才能来打探。 就是家里……要怎么瞒过他出来一趟,这是个问题。 还是说找个理由在县城住一晚,这样晚上她就能出来打探一番了。 最近好像也没什么……等等,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过年在什么时候,她好像一点概念也没有。 白以柳狠狠地拍了一记额头,她怎么糊里糊涂的,不行,她的去买本黄历看看。 离开了高家,白以柳快速的去了杂货铺,里面什么都有得卖,包括黄历。 “老板,黄历多少钱。”白以柳指了指桌面上的黄历问道。 古时候的黄历真的是一本好厚的书,真心佩服编写这本书的人,上面的所有东西都非常的不一般。 “一两。”老板站在柜台里,抬头看了眼,皱着眉报了数。 贵,这他娘的贵。“给。”一两银子准确的扔在老板面前,白以柳抱着厚厚的黄历出了杂货铺。 老板被扔到面前的银子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想要呵斥一番时,哪还有白以柳的身影,一口气就这么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在回去的路上,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一位年轻的男子拦住了白以柳的去路,不过他的态度倒是非常的友好,“白姑娘,我家掌柜的有请,不知您方不方便?”临出门的时候,掌柜的可是吩咐了,一定要以礼待之,切不可鲁莽行事,如意酒楼能不能在这里再次成为万众瞩目就看这一次。 掌柜的那么郑重其事,他一个跑腿的怎敢搞幺蛾子,肯定是照吩咐做事。 “你家掌柜是谁?”白以柳抱着黄历上下将男子打量了一番,因为他的态度,白以柳好言相对。 第123章 买柴火 “如意酒楼的秦掌柜。姑娘请。”前来请白以柳的小二哥如实的将自家掌柜的名号报了出来。 白以柳嘴角一勾,笑着说道,“今日时间有点晚了,明日我摆完摊直接过去找你们掌柜的。”因为去了一趟高家,这会已经不早了,回到家都要下午了。 最近一直忙着做买卖,家里之前堆积的柴火已经用的差不多了。 “这……”小二有些为难。 “你家掌柜以礼相待,我也一样,只是今日时辰真的不合适。若你家掌柜是真心实意的,我相信你家掌柜的不会在乎这一天的时间。”至今为止,为了她手里的方子,已经有人出手,后面的陆陆续续也会有。 但那些人自视甚高,觉得他们愿意买她一个农家女的方子,她就该感恩戴德的双手奉上。 毕竟他们有权有钱,要想弄死她易如反掌。 他们的这些心理,白以柳猜得透透的。 在这里,人命超级不值钱,在那些有钱有权人眼里,死了便死了,估计人命还赶不上他们家养的猫啊,狗的。 小二见白以柳真的不愿随他去一趟,咬了咬唇最后只能垂丧着脑袋,闷闷的嗯了一声。 “你回吧。我也回了。”不等小二哥回话,白以柳人已经走了。 看着潇洒离去的白以柳,小二哥的脸色更加的苦闷了。 他都不知道没有将人请回去,掌柜的会怎么对自己。 哎呀,真的是太头疼了。 明明回如意酒楼的路程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却整整走了一柱香的时间。 他是真的不想这么快回去,未知的结果最是可怕。 秦掌柜派了酒楼里最机灵的小二出去请白以柳,说明自己对白以柳的重视。 小二钱伟文走了之后,秦西翰不时地在酒楼里走来走去,又时不时的伸长脖子探出脑袋向外张扬。 他做的那么明显,酒楼里用餐的顾客都看的分明,好几个都是老主顾了,见他如此焦躁的样子,跟他搭起了话茬子。 “老秦啊,你这走来走去的晃的我眼睛疼,你是不是有啥事啊。”一个关系跟秦西翰比较友好的食客潘毅笑眯眯的看着秦西翰问。 “没啥事,没啥事,就是小伟出去办事了,我这不是有点不放心嘛。”他总不能明着跟他们说自己是找人买方子去的。 “小伟办事肯定妥妥的,你就安心等着吧。”说起钱伟文这个人,只要来过如意酒楼的,没有一个不称赞他的,说他说话做事都是顶顶好的,还说秦西翰的眼光独到,这么一个好面子也被他给发现了。 “是是是,小伟办事我不该着急,不该着急。”不着急,怎么可能,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他这如意酒楼的掌柜估计也做到头了。 作为一家酒楼的掌柜,若是不能为酒楼带来盈利,东家怎么可能放心将酒楼交给他搭理。 东家开酒楼为的不就是挣钱,做生意的谁家愿意做亏本生意。 如意酒楼不只有一家,大明整个加起来一共有上百家,虽然不是只有他一家亏钱,但作为掌柜做不到为东家盈利的事,他自己首先就没脸在做下去。 “来来来,过来陪咱几个喝一杯。小伟办完了就回来了。”离着秦西翰最近的一位老主顾倪源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的空位坐下,倒了一杯酒给他。 “就是,跟我们喝一杯。干了。” “你呀尽瞎操心,小伟办事你有啥不放心的,喝酒喝酒。” 秦西翰被他们的闹得不行,心里虽然着急,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他们一个喝了起来。 酒下肚三杯,钱伟文也回来了。 人一回来,秦西翰酒也不喝了,直接将人给拉到了后院的书房里。 “人呢,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回来,你是不是把人给得罪了。”秦西翰没有见到白以柳跟着一起回来,心里有各种各样的猜测,没一个猜测是好的。 “没有,没有,我没有。”钱伟文连连摆手,他哪里敢得罪人。“是……是白姑娘说今日有点晚了,明日她做完了买卖亲自过来找您。”他怕自己说晚了,掌柜的真以为是自己得罪了白姑娘,让他滚蛋回家。 其他的酒楼也有人来挖他去他们那边做事,但他们不知道自己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要是能够超过如意酒楼开出的工钱,他肯定会去的。 不是他忘恩负义,实在是家里困难,别看他现在一个月挣得不少,但家里有三个生病的人,这点钱根本留不下来,全都拿去抓药了,他…… 唉,家来有本难念的经,他也是…… “她真是这么说的。”秦西翰直直的盯着钱伟文,似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不自然,有没有骗他,结果看了那么一会儿,他面不改色,如此,看来事儿是真的。 只要方子还没有被其他人买去或者用不当的手段得去,他们如意酒楼就还有机会,胜算也会比别家的大,起码他没有使手段,而是让最得力的小二亲自去请的。 “是的,她说您以礼待之,所以她说您是真心诚意的就不会在乎是今天还是明天,您等得起。”钱伟文将白以柳的话里的一起带给秦西翰。 秦西翰挥退了钱伟文独自一人留在书房。 心思百转,从钱伟文说的话里能够知晓,小姑娘真是不简单。 明知是他们如意酒楼请她前去,她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拒绝,还留了话说明日亲自拜访,就冲着她这一股勇气,他就有些佩服。 那是小姑娘,不是小男孩。 他是住过京城的人,在京城里能人是多,像她这个岁数的有能耐的也有,但大多是男子,女子到底是少数。 但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大家族里或者是大官家里的孩子。 他们从三岁就开始启蒙读书练字,达到这样一个能力显而易见的。 与之相反,她不过一个农女,农家最是重男轻女女孩生来就是为家里的兄长,弟弟换娶媳妇用的,吃得少,干的多,嫁个人都是为了别人。 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她靠的是什么? 十岁的孩子能有多少阅历,不管在哪里,这样的岁数只能说是半大的孩子,有的懂事了,有的还没有。 懂事,也只是力所能及的帮衬家里,其他的他们也干不了什么。 这小丫头从做买卖开始就已经展现了自己的头脑。 明明生意好到供不应求,可以增量,可她偏偏不做,每天固定的量,卖完收摊回家,哪管食客们怎样的挠心挠肺。 他自己就是做掌柜的,怎么会看不懂其中的门道,所以他不得不对她竖起大拇指。 他相信她明天会如约而至,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明天怎么跟她谈交易。 买了她的方子他自然是不希望她再卖的,但若是她不同意,自己又该如何?这个事该怎么双赢? 秦西翰真的有些头疼。 白以柳可不知道秦西翰为此事头疼的厉害,这会儿她一路飞跃着朝着白家村赶回去。 “柳姐姐,柳姐姐……”村子里的好些个在玩耍的孩子见白以柳一个人回来,赶紧追在她身后叫唤着。 白以柳忽的来了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那帮追上来的小鬼头们。 “你们追着我做什么,玩去吧。”她跟他们的年龄相差不大,这些孩子里有一个比她还大一岁,跟她从来都不对付,怎么今个也跟着一起追着她跑了,很奇怪哦。 “柳姐姐,你这还缺人吗?我们可不可以去帮忙。”大人们有的时候说话不怎么避着孩子们。 这些孩子一些大道理可能不懂,但是对钱是非常清楚的。 他们都姓白,家里人说了,他们是一个祖宗,有些家里人跟白以柳除了五福,有的还有些一些关系。 不清自家人干活,偏生让外来户干活挣大钱,有些人家里不平极了,但作为大人,他们不可能自己出面去找白以柳谈这事。 一是担心白以柳不念情面直接拒绝,到时候就有点下不来台。 二是担心会被说闲话,说他们想占白以柳这个孤儿的便宜。 人嘛,都是要脸面的,即便是脸厚的比城墙还厚的,她内心里也知道脸面一事,为什么能做到脸比城墙厚,有的时候真的是被逼无奈。 白以柳听到孩子们的话,心里冷笑连连,这是让孩子冲锋陷阵,毕竟是孩子嘛,没有那么多的绕绕玩玩,相信白以柳不会拒绝孩子们。 “不要人了,我们三个刚刚好,不过我还真有事要找你们帮忙。”她知道他们真正动机来自于谁,拒绝是拒绝了,但她又给了一个新的任务给他们。 这个任务孩子们来做非常的适合,同时他们也能挣一点零花钱。 “什么忙,什么忙,有没有工钱呀。”小胖墩一听,立刻将工钱挂钩上了,他爹出门打工的时候,挣可不少的工钱,还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他至今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有工钱啦。我现在缺柴火,我不要那种太粗的,也不要那种太细的,我要那种刚刚好的,你们不以次充好,一捆柴火我给你们一文钱,你们干不干。”捡柴火这种事,村里的孩子从五岁就开干了,这对他们来说非常的简单,平时家里人担了十几捆柴火拿去卖,也只能挣个三四文钱,柴火山上很多,每个人都可以去捡,可以拿去镇上卖,东西一多,价格就卖不上去,能卖出去的都是好的,那时候就算是只卖一文也干,好歹那是钱,若是不卖一文都没有。 “柳姐姐真的吗?”一文钱一捆柴,这可比镇上卖的还贵呢,这活又轻松,不干好傻的。 第124章 南辕北辙 “当然是真的,骗你是小狗。”白以柳笑着说道。 这样可以给她节省很多力气和时间。 有钱了,干嘛还要什么都亲力亲为的,就不能让自己舒坦一些。 要不是不想跟那边每天掰扯着,她都想买个人回来伺候着。 “耶,柳姐姐你要多少?”在这里就有六七个孩子呢,每人一捆就有七捆了,挣钱是好事,就不知道柳姐姐准备要多少。 “这两天你们先送个一百捆过来吧。”白以柳想了想报了个数字给他们。 她每天用的柴火可不少,除了出摊要用之外,家里每天做饭,洗衣服,洗澡都要用到的,多总比少要强,少了这么冷的天她要去哪弄这么些柴火。 “嗯嗯,我们一定给你准备好。”一百捆就是一百文,他们那么多人分也能分到很多钱。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完成的,只要给足我足够的量就行。”只要是能用的柴火,她才不管这东西究竟是孩子去捡的,还是大人去弄来的,她只要东西确切的堆在院子后面就行。 “柳姐姐,这钱怎么结呀。”最大的男孩子脑子转的最快,东西还没有拿过来,就想着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钱。 “你们未时中的时候过来,我当场结算给你们。”拿来多少算多少,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大家互不相欠。 “我知道了,明天保证给你送过来。”小男孩白冬冬是家里的老幺,是父母的宝贝疙瘩,不过他没有被养废,虽然贪玩了一些,但有的时候也会主动帮衬家里干活。 现在有这么好的事,家里的侄子侄女就可以利用起来,到时候挣了钱,给他们买点东西吃就行,想必他们也会乐意的。 “别忘了送来的时间,不然只能扑空。” “我知道了。”白冬冬已经跑远了。 其他的孩子见白冬冬率先跑了,跟着也跑了,要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带回去。 白以柳不知道自己放出去的这个挣钱的事在村里引起了怎样的效果,她一回到家就把开始翻那本黄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距离过年居然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时间过得是不是也太快了,这就要过年了?她真的有点过得浑然不知啊。 “我娘了个去的,有这么快嘛。”白以柳深深地低喃了一句。 明天,明天一定好好跟如意酒楼的掌柜谈谈。 有了合作相当于给自己找了一个靠山,关于吃食的方子,她还有很多,有些她不会做,但大概的步骤她是知道的,可以先试着做出来让她尝,谁让她会吃呢。 其实这也是互惠互利的事,她现在需要有点背景和地位的护佑一下,他们呢想要更上一层楼,如此不就合拍了。 卖买的事,她心里一开始就有了成算的,倒是不怎么担心。 过年了,那就意味着该买些年货了,这是她到这里的第一个年头,怎么样也要好好的庆祝一下。 不过这里人多嘴杂,过得好,碎嘴的,打秋风的太多。 要是明天跟如意酒楼谈得不错,她要不要考虑在县城买个房子,也可以买一个铺子,最好是那种带着院子的,前面做生意,后面住人,这样他们是不是可以住在县城了。 就算是想要帮助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也是可以的,开了铺子让他们来铺子里帮忙不就可以了。 她没什么大的理想,卖卖小食,有点收入就行,挣了多少她自己最清楚,因此她就算是把空间里的拿出来花,也不易被人察觉。 空间这事她必须瞒得实实的,可不想被当成怪物或者是其他给毁了。 特别是位高权重的,那她就别想有自由身。 翻翻看看,又从空间里拿了肉和蔬菜出来剁吧。 准备好了明天要用的馅料后,她就开始准备晚餐。 这期间她愣是将某个小屁孩给忘记了。 子钰跟着陈家兄妹一路回来,因为白以柳不在家,陈强也不敢将他一个人留在那里,索性将骡车赶回了自己家,等白以柳回来后,送子钰回去的时候,一并将骡车还回去。 冥沧褶很想拒绝,但奈何没有人帮他,只能不情不愿,委屈哈哈的去了陈家。 “子钰,过来嗑瓜子,别看了。估计还么回来呢。”陈苗苗朝着目光一直落在大门口的冥沧褶喊了一声。 “我不吃。”冥沧褶觉得黄毛丫头很有可能把他给忘记了。 “小妹,算了,就让他看着吧。”陈强倒是没有勉强冥沧褶。 这孩子人虽小,但是很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还非常的固执,强求是强求不来的。 他们只要按照柳妹妹的话做,让他呆在他们眼皮底下就行,至于他要做什么就随他去了。 “哦。”陈苗苗嘟着嘴说。 也不知道姐姐办完事没有,要不要过去看看。 冬天,天色黑的非常的早。 眼见天都黑了,白以柳都没来陈家找自己,冥沧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整张脸阴沉极了。 “子钰,过来吃饭吧,等吃完了,我们陪你回去看看。”陈强走到仍然坐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冥沧褶身边,指了指屋里的饭桌。 冥沧褶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跟着起身去吃饭。 看到桌上的吃食,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但还是强迫自己勉强吃了一些。 那个死丫头不会是真的把他给忘记了吧?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回来? 不能吧? 一边想,一边将吃得东西塞进嘴里。 白以柳忙活了一阵,终于将晚餐做好了。 看了看天,都已经黑了,向外面看了好几眼,却不见冥沧褶回来,心里忍不住吐槽,这都什么时辰了,在陈家要疯了不成,还不知道回来。 冥沧褶和白以柳的想法一致相同,都认为对方有问题,却忘了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冥沧褶回来,白以柳看了看桌上的菜,再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大冬天的,才一会儿就该冷了。 将堂屋桌子上的菜重新温到了灶台里,转身出门去陈家逮人。 白以柳来到陈家门口,他家的院门没有关,堂屋的情形完完全全的映入她的眼底。 好小子,还真是玩的乐不思蜀了,都在陈家吃上了,那她那一桌菜谁吃。 “陈大伯吃上了。”白以柳笑着走了进来。 “丫头回来了,吃了没,一块做着吃。”陈健放下碗筷,招呼白以柳一起入座。 “不了,家里做好了,这不来叫子钰回家吃饭,谁成想,他倒是在这里吃上了。”白以柳说这话的时候,视线直直的落在他的身上,语气看似平静,脸上带着微笑,但眼睛里充斥着危险气息。 “他一直在等你,等到现在,什么时候回来的。”子钰到了他家整个人就无精打采的,他很快猜到了一些,估摸着他心里不痛快着呢,看他那撅起的小嘴就知道。 “我回来有一会儿了,我以为他在这里,玩的不想回家了。”原来是她想茬了吗? 他没有玩疯了,反而一直等着她来带他回去? 冥沧褶听到白以柳的话,心里的闷气消散了一些,但还没有完全的消散,他还在生气呢。 哼,谁玩的乐不思蜀了,乱讲。 “吃好了吗,要不要回去了。”陈家饭桌上的饭菜白以柳看得清楚,想必他根本没什么食欲,谁让她每天都变着法子做各种好吃的给他吃呢。 “我吃饱了。”他根本没吃多少,但作为一个有礼仪的人,不能拂了他人的好意,“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 “不客气。” “陈大伯,那我就带子钰回去了。” “好,天黑,路上慢点。” “好嘞。” “等一下,等一下。”陈强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扒拉掉,着急的喊道,“柳妹妹骡车还在我家,得麻烦你自个将它赶回去。” 陈强说完丢下碗筷,跑去后院牵骡车。 白以柳根本来不及阻止,人已经眨眼消失。 算了,牵就牵吧。 “在陈家习不习惯,你没有甩脸子给他们看吧。” “我跟你说,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你可不能对他们摆脸色,别尽欺负老实人。”他的脾气不说有多了解,有时候还是挺坏的,别看别人好欺负就真的不给面子。 “谁欺负他们了哪只眼睛看见了,我很冤的。”冥沧褶凉凉的看了白以柳一眼。 他欺负他们,他若真想欺负一个人,他们哪还有命在。 “我只是告诉你收收你的脾气,别乱发脾气。”她只是猜测而已,没有最好,有了就改,去跟陈家人道歉。 一句对不起而已,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去哪了,回来了也不知道来接我,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她……真是气死他了,她居然…居然真的把他给忘了。 她都没有发现自己在不在家吗? 他好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阿猫阿狗,她怎么能够如此的不上心呢。 “嘿嘿……我以为你在陈家玩疯了,想不到要回来。”原来他们两个人都想岔了,哎…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玩疯了?你看到我跟这村里的孩子玩过?”冥沧褶生气的反问道。 这明明是不上心的表现,他就知道,就知道…… 而他呢,居然还对她改观了,不准备取她的性命,结果换来的却是狠狠打脸,脸都被打肿了。 哼,哼,哼…… “那倒是没有,但不能保证不会啊。” “强词夺理。” “……”狗男人,不管几岁,都是狗男人。 “这个给你。”冥沧褶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纸包塞到白以柳的掌心。 第125章 等人 “什么东西?”不是在跟她生气的嘛,怎么这会儿又给她东西了,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是什么东西? 给她干什么? “你想要的。”冥沧褶说完,将头扭到一边,不让她看自己的样子。 她要的? 她有问他要什么吗?什么…吗……什…… “谢啦。”白以柳很快反应过来,他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 要不是地点不合时宜,她都想狠狠地亲几下。 早点给她不就啥事没有了,今天她就能让高家大出血,现在嘛…… 嗯,就先让他们快活两天,几天之后,就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高兴的起来。 想到高家被洗劫一空,什么都不留的时候,这脸色该有多难看,会不会被她气得直接七窍生烟,呜呼哀哉…… 她好期待啊! 吼吼吼…… “快点,我饿了。”干坏事去,就那么高兴,不过怎么就那么对他胃口呢。 “知道了,几步路而已,很快的。” 有了谜药,万事俱备就等时间到了。 高家,你准备好受死了吗? 高家的家主高祖望忽的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怎么都停不下来,将家里一众人吓得够呛。 “爹,爷爷,您没事吧。”高家的小辈们一个个紧张的询问着。 高祖望鼻子还十分的不舒服,开不了口,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 小辈们见他真的没什么,这才继续动筷子吃饭。 “承仲,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打完了喷嚏,高祖望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询问事情。 “爹,事情已经吩咐下去了,还没有收到消息。”高家要办的事,没什么是办不成的,办不成,最多就是加些钱。 给打手的钱要比买方子的钱少了许多,谁愿意用大价钱去换。 “再给两天时间,要是还没有拿到,那就换人。”他怕夜长梦多,一个小丫头而已,根本不用得多少的力,这都几天了,还没有办成,都是干什么吃的。 “知道了,爹,我明天再去问问。”高承仲哪敢忤逆他爹的意思,高家就是他爹一言堂,谁敢坏他事,就是亲儿子他照样下手。 家里几个兄弟哪个没有自己的小心思,但碍于老爷子的神威,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他虽然是大哥,但在兄弟们的眼里并没什么威信,也就做做表面功夫。 “大哥,有什么困难的你记得开口,我们都是兄弟,肯定会帮忙的。”待到老爷子和众女眷离开后,高家的其他的兄弟将高承仲团团围住,嘴上的话说的可漂亮了。 “没什么事,办的差不多了。我先走了。”老爷子交代给他的事,他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就他们几个的心思,长的不过是怎么取而代之。 都想从他手里将代理家主位置抢夺过去,真当他看不出来。 “二哥,你觉得爹让大哥办的是什么事?”老三高承海一直看着老大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转头问老二高承盛。 高承盛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不知。” 他刚从荆州城回来,还没有问过自己的心腹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因此,他还真不清楚。 “瞧我,都忘了二哥你刚回来。”高承海一拍脑门,撇着嘴说。 “我猜可能跟最近平阳县冒出来的新鲜吃食有关。”高承海附在高承盛耳边轻声的说道。 他也肖想过那小丫头手里的方子,不过他没有行动,他还在观望期。 高家是能耐,但比高家能耐的还有其他人。 他可不像大哥爹说什么就什么,没有自己一点想法。 高家树敌太多了,早就是别人眼中的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在这件事上,高家不该先出头,不过听爹和大哥的意思,只怕他们已经动手了。 哎…… “新吃食?什么新吃食?”什么样的新吃食能吸引到爹的目光,而且还有种势在必得架势。 “小笼包,生煎包,灌汤包。说真的,真的非常非常的好吃。”他每天都会让他的贴身小厮过去早早的排队,就为了那一口吃的。 “太夸张了吧。”感觉老三说的这个好像比龙肉还好吃似的。 “夸张,不,一点不夸张,明天要是买到了,我请二哥尝尝,你就知道我说的是否夸张。”有钱都买不着,那丫头就卖那么多量,精着呢。 “那我可要好好的品尝一下。”老三这个人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在吃的上面,他是真的在行,他有点期待了。 “一定让你流连忘返。”老三气定神闲的说道。 高承仲离开后出门了。 拐了几个弯,来到了刀疤男的家。 “你怎么来了?”刀疤男伸头看了看外面,眉头微蹙。 “事儿办的怎么样了。”高承仲推开他,大步走了进去。 “你还是找别人去吧。”刀疤男可是吃过亏的人,让他再去,他绝对不干。 那天回来后,兄弟们可是在床上躺了好些天,这两天才能下床活动。 那丫头他惹不起,难道他还躲不起,这钱还谁谁挣去,他反正是不挣了。 “刀疤你不会是怂了吧,一个小丫头而已,你就害怕成这样了。”高承仲轻蔑的看着刀疤男,想用激将法让他继续替他做事。 “高大老爷要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我也承认我怂了。”他能不怂嘛,他们那么多兄弟,在她的手里过不了一招,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躺到地上去了,这样的高手他开罪不起。 他就一条小命,虽说是在刀尖上添生活的,但对手都是跟他们差不多的。 “刀疤你真的不接了。”高承仲生气了。 “高大老爷真不是我不想接,而是不能接,人家可不普通。”念在他们合作多年的份上,他好心提醒一番,愿不愿意信那他就管不着了。 高大老爷有自己的判断力,别人指挥不了。 “刀疤,你别后悔。” “不会。”以那天的情形来看,高家只怕要倒霉了。 这种事谁沾上谁倒霉。 “好,好的很。”高承仲重重的一甩袖转身打开门大步离去。 什么玩意,还道上混的,我看比他都还不如,一个小丫头而已,居然怕成了这副怂样,还是不是个男人。 “大哥,我们会不会被记仇啊。”他们都在平阳县混的,可以说抬头不见低头见,得罪了不太好吧。 “记就记吧,总比丢命强。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刀疤男警告道。 为了那点钱别最后将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瘦高子听了大哥的话,又想到那天的情形,浑身一个激灵,还……还是算了。 那丫头太邪门了,动动脚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给收拾了,他们还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才恢复,那日的情形大哥不提起,他都不敢去想,就怕做噩梦,在梦里自己被咔擦了。 “大……大哥,我听你的。”瘦高男吓得浑身哆嗦。 “最近不要出门,在家待一段时间。”他有预感,高家的报应要来了,要在那个小丫头手里吃一个大亏。 “为什么?难道高大老爷还能报复我们。” “不是他,是别人。”刀疤男点到为止。 “…那我还是不出门了。”大哥神情那么严肃,他就是想也要变成不想。 “记得跟他们说一声,若是他们执意不听,出了事自己担着。”该说的他都说了,不听的他也没办法。 “好,我会带话给他们的。”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好。 隔天,白以柳卖完了吃食,这次没有丢下冥沧褶,只吩咐陈强带着陈苗苗回家去,他们到时候自己租一辆车回去就行。 陈强和陈苗苗知道她今天要去谈事,点点头驾着骡车回去了。 秦西翰早早的就在酒楼门口等着白以柳的到来,可以说是望眼欲穿。 知道内幕的人倒是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等什么重要的人物,不然神情怎么会那么的不安。 “你家掌柜的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连自己上错了菜都不知道,好在他们都是熟客,不会跟他计较。 “好事,好事。”钱伟文笑呵呵的说。 可不就是好事,起码到现在,只有他们如意酒楼才将人给请了过来,不管最后结果圆不圆满,好歹他们姿态做足了。 “什么好事?透露透露,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可不能坏了掌柜的事。事成了,各位不就知道了。” “你这小滑头,赶紧给我上菜。”老顾客用崔菜的方式将人给打发走了。 这小子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还不如亲自问秦掌柜呢。 “老秦啊,等的人还没到呢。” “没约时间,我这不是着急嘛。”昨个小伟只说收摊后过来,按照平时,这个点应该收摊了,从市场过来花不了多长时间,他不就是担心路上会生变故,他能不着急嘛。 “别看了,也别等,要来的一定会来,不来的,你怎么等都不会来的。”熟人劝着秦西翰不用让自己这么紧张。 他可是如意酒楼的掌柜,在平阳县大家都要给三分薄面嗯,谁让他背后站着的是摄政王呢。 虽然这只是一个传闻,没有得到最终的肯定,但空穴不来风,背后是摄政王的可能是非常大的,大家赌不起,摄政王的威名不只是在大明名声响亮,就是在其他几国也是出了名的。 他一战成名,将周边的几国收拾得服服帖帖,至今不敢轻举妄动。 就连四国中最强大的大周国也只能做一些偷袭边境的事,不敢真正的正面与大明开战。 “我……我再等等。”秦西翰不相信那个小丫头是个食言而肥的人,估计是被事情给绊住了。 第126章 买断 老顾客们见劝不动秦西翰,便纷纷收了嘴,该干嘛干嘛去了。 酒楼里几个知情的更是不会劝,谁让他们内心跟秦掌柜一样着急呢。 别人看到的永远只是表象,是秦掌柜想让他们看到的。 内里究竟如何只有他们核心的几人最是清楚不过。 除了秦掌柜,他们几人都是卖身于酒楼的,实际应该说是卖身于摄政王。 虽然他们都没有见过摄政王,但他的威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守护大明国的战神,是他们老百姓心中的保护神,因为有他,他们才能安居乐业,不用受战争的折磨,不用骨肉分离亦或者颠沛流离。 别人都说摄政王杀人如麻,可他杀的是该杀之人,他杀那些人也是为了大明国,这么说他的人肯定是见不得他好的人。 冥沧褶在京城那帮‘孙子’的眼里杀人不眨眼,但却受百姓的爱戴。 他们几个不是受雇于摄政王,所以不用担心丢饭碗的事,秦掌柜就不同了,他是受雇于酒楼的,而且时间就快到了,他若是不想被迫离开,他只能提升酒楼,让酒楼能够起死回生,生意蒸蒸日上。 碰上了白以柳,他好似看到了希望,无论无何他都不能离开。 天大地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他从京城离开来到这里,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让他离开,他怎么舍得,那种心情,没有经历过的根本不明白他内心的焦虑和惶恐。 “掌柜的,掌柜的,来了,来了。”钱伟文不经意的一个回头,就看到白以柳带着冥沧褶朝着他们酒楼而来,立刻来到还沉浸在思绪里的掌柜身边,戳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些激动的说。 “谁来了?谁?”秦掌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钱伟文说的是谁,皱着眉问。 “白姑娘,诺,朝这来了。”指了指走在街上,离他们越来越近的白以柳两人。 秦西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黯淡无光的眼睛霎时间变得明亮起来,几个跨步迎了上去。 “白姑娘,这边请。”秦西翰将自己的身份摆得很低,一副有求人的样子。 “秦掌柜好。”白以柳笑着跟他打招呼。 没想到,堂堂如意酒楼的掌柜会用这么卑微的态度对自己,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据她所知,像如意酒楼这么有背景的酒楼,出来的掌柜怎么也该是高高在上,连个眼神都吝啬给的那种人啊,像他这样的,还真有点不适应,跟她设想的完全不在一个调上。 之前准备好的说词,估计都要打水漂,看这情形,她得重新思索一下合作的方式了。 原本想着,他们态度过得去,她就直接让他们买断,虽说是买断,但那价格必须得过她的心里价位。 现在见了秦掌柜,买断一事可以不提,要不换成提成的吧,这样她能够挣得更多,同样的,也能更加的庇护她。 “这位是你弟弟吧,真俊。”秦西翰看了眼白以柳身边的小男孩,夸赞道。 “算是弟弟吧。”弟弟不弟弟还是个未知数,说不定是她所猜测的那种情况,要是被记仇了,她就完蛋了。 这家伙报复心理太强,她可不想跟他对上。 不过在外人眼里,就勉强一下吧。 “还没吃饭吧,走,上楼,我让厨房准备点吃的。”秦西翰一个眼神示意钱伟文,钱伟文立刻领会,转身进了后厨,吩咐罗大厨准备几个菜色。 “人来了?”罗大厨见钱伟文过来,问道。 “来了,来了,掌柜让你这出几个菜,白姑娘带了她弟弟过来,记得再给一份甜点。” “好嘞,一会儿就好。”罗大厨一听,眉开眼笑,爽快的答应了。 “那我先过去了。”大堂里没人了,他得顶在那里,还不知道掌柜的他们会谈到几时。 “去吧,去吧。”罗大厨转身就去准备菜色。 “来,先吃点点心填填肚子。”进了雅间,秦西翰将一碟糕点放到白以柳和冥沧褶面前,同时还给他们一人倒了了一杯茶。 “饿了你就先吃两块垫垫。”白以柳没有跟秦掌柜客气,他们早上出门早,到这会儿还真饿了,她不打紧,这位就不一样了。 “……”冥沧褶看着眼前的糕点,纠结着吃还是不吃。 “不喜欢吗?没事,等会让厨房给你换别的。”秦西翰见冥沧褶不拿,以为他不喜欢吃。 “不用这么麻烦,有的吃就不错了。”白以柳可不惯着,他现在就是落魄了,还想过高高在上的日子,那就等有能力了再说吧。 “……”他只是在犹豫而已,怎么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他不吃了,他怎么那么难。 算了,他还是不说了,拿过白以柳手里的糕点一口咬下,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看她还能说什么。 秦掌柜见冥沧褶主动吃了,心安定了不少,眼下他应该可以好好她谈谈了。 “掌柜的请我过来有什么就直说,我不太喜欢绕圈子,麻烦。”绕来绕去还是要回到原点,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明说,这样大家都能节省时间。 “白姑娘真是快人快语,白姑娘都这么说了,我若是再说些其他也没什么意思。”秦西翰没见过这么直爽的人。 做生意的人肚子里都是弯弯绕绕,直白的人容易被坑。 “洗耳恭听。”白以柳一副您请的样子让秦掌柜有什么就说。 “不知姑娘手里吃食的方子卖不卖?你放心,我是诚心购买,价格方面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他现在愁的很,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 他相信花出去的这些钱,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就能赚回来。 白以柳笑着问道:“秦掌柜准备怎么购买?”至于她心里的想法,她不着急,她想先听听秦掌柜心里的想法。 结合他内心的想法,她再来跟他谈自己心里的想法。 “姑娘想怎么卖?”听她这么说,秦掌柜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只要她卖,他就有机会买。 “秦掌柜,是你要买我的方子哦。”问她怎么卖,她会说吗?不可能的。 “呵呵,我想要买断,不知姑娘意下如何?”秦西翰有些忐忑。 买断了,其他人就没机会了,如此一来,在整个平阳县他们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买断?掌柜的觉得我就只有这几个方子?”白以柳甩出诱惑,想看看他会不会改变主意,这样她就能跟他谈分成的事。 “……姑娘的意思?”难道她手里还有其他的方子,这…… 如果她手里真的还有这么好的方子,他单单买断这几个,帮不了他多少,他仍然不能独占一份。 “白姑娘,不妨说说你心里的想法。”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的感觉真是没有出错,这小姑娘真真不得了,还没说几句话,就将他给套进去了。 现在他反而处在被动状态,主动权握在了小姑娘手里。 “我啊,要求不高,您知道的,我一个孤女,没背景,没地位,想要在这里做生意不是长久之计,我呢想跟你们合作,也不要太多,只要你们营业额的一成,不知掌柜的意下如何?”本来她想要两成的,后来想想做人不能太贪心,一成对她来说也挺多的。 她要的不是钱,是如意酒楼的庇护,她不想给自己招麻烦。 一成要求还不高啊,虽然现在酒楼生意没以前好,但这一成,一个月差不多也能有个一两千的进账,一两千啊,这… “姑娘,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我作不得主,这得我们东家同意才行。” “买方子我可以出面,在我权利范围内,我可以做主,超过我的职责范围,就要我们东家决定了。” 他是如意酒楼的掌柜,大部分的事他可以作主,涉及到金钱方面的,那便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这样啊,那就说说您买断的价格出多少吧。”看来如意酒楼背后是摄政王的传闻不虚,不能合作,那就买断好了,她要是想护住几个人应该不是太大的难事。 “姑娘还愿意卖方子?” “卖啊,为什么不卖,我又不差方子,我现在差钱,我为什么不卖。”这是她华明正大来钱的明路,这些钱花起来不用提心吊胆防这防那的。“我看掌柜也是个爽快人,你就说吧,这三个方子愿意出价多少?”她凭着这里的方子最近挣得也不少,一个方子没有一千两她是不会卖的,就看秦掌柜的有没有诚意了。 “我想想。您稍等片刻。”秦西翰一下子拿不准白以柳的心思。 他得找个人商量一下。 变化太大,他担心其中有诈。 “可以,您请。”有这个空挡,她正好可以安心的吃饭。 “你不是要合作,怎么不合作了?”等人离开了,冥沧褶这才开口询问道。 他刚才想打断的,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些话就没法说出口。 “没听人说要找东家才能谈嘛,谁知道他东家在哪里,听说这背后的主子是摄政王,如果是真的,你觉得这么点事,那位会出面吗?只会觉得底下的人做事不行,什么都靠他,是长久之计吗?”摄政王的噱头是够足的,但也得有命享,虎须撸不得。 他想说他就是,但他不能。 这个什么秦掌柜的怎么做事的,不就一个合作,一成的利而已,给了就给了, 楚乔要是知道他这么慷慨,绝对会被气得口吐鲜血不止。 一成才而已,不挣钱不知道挣钱有多难,一个月一千两,一年就是一万多两,这还少。 好在某人听不见冥沧褶内心的想法。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只要价格合适,买断就买断,我又不是只会这几个,养你还是不成问题的。”白以柳伸手想摸摸他的脑袋,却被他灵活的躲过了。 “谁要你养了,我给钱。” “那是你的钱吗?根本就是你属下的,你好意思压榨人家劳动所得。”白以柳嗤之以鼻,哪有这样当主子的,压榨人也不是这么干的,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挺不容易的。 第127章 达成协议 怎么就不是他的钱了,他要是没有发工钱,他们有钱吗?能吗? 再说了,他又没说不还,借用,借用,懂不懂。 他好想对着白以柳吼一声,只可惜,不敢。 堂堂摄政王,在她的面前,跌落到了尘埃里,敢怒不敢言! 小小的身体,怎么就会有大大的能量,而且凶起来毫不手软的。 好在自己的形象没在下属们面前丢盔弃甲。 “算我借他的行不?”冥沧褶委屈扒拉的说道。 “谁要你的钱了。这点钱我还是有的。”救了他,就得养着他,不然当初她就不会出手相救,谁要他的钱。 他若是有那点钱,还不如好好的攒着,他不是还要报仇嘛,没钱怎么行。 不管在哪里,钱永远是好东西,没钱寸步难行,多少人因为一文钱而饿死街边。 “吃你的饭,没事别瞎想。”白以柳夹了些放到他的碗里。 这个人估计有着强大的敌人,钱是必不可少的。 “哦。”冥沧褶乖乖的闭上嘴,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 内心里雀跃无比,就像是抹了蜜一般,甜到了心坎里。 嘴硬心软,她还是非常替自己着想的嘛。 “你怎么跑出来了,谈完了?”老罗正在哼哧哼哧的炒着菜,刚把锅里的菜起锅装盘,就看到秦西翰龙卷风似的跑了进来。 “你忙完了没,有事找你。”秦西翰扫了圈厨房,看样子不是很忙了。 “还行,走,去那边说。”罗大厨将手里装盘的菜品递给厨房的帮工,让他将菜送出去。 “怎么回事?没有谈成功?”罗大厨一边问一边将围裙脱下来,放到一边的石桌上。 “那丫头聪明着呢,我之前心里的价位只怕她不会同意,我想问问你多少合适?”罗大厨和薛账房都是东家的人,他想知道他们的想法。 这两天账房有点事出门了,在酒楼里的只有老罗,他能问的也只有他了。 “你本来想多少买下的?”罗大厨没关心过价格的事,这会儿秦掌柜问了,他倒也有他的想法。 “本来想着五百两一个方子,三个方子一千五百两。但是刚才她一开始提的事合作分成的事,要一成,这个事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如实说了,结果她就说买断算了。这不,五百两肯定不够看的。”如果没有先前她提的合作一事,五百两已经是非常高的价格了,但有了这么一出,五百两,人家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说不定不卖了。 要是他在找不到好的方子,这里的如意酒楼真的要一去不复返了。 “合作?一成的利,乖乖的,这胃口真够大的。”罗大厨大大的吃了一惊。 整个酒楼即便是现在生意比较差,但也还是盈利的,只是没以前挣得多,跟其它地方的酒楼比起来,却是差了很多。 虽然现在挣得不多,以现在的情况一成的利也能有个一二百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难怪秦掌柜的觉得为难,这样的合作,的确是需要东家出面。 “是啊,还是个孩子呢,你能想象吗?”说起来,秦西翰十分惭愧,他比不上她。 当然的他若是有魄力,也不至于被逼的远走他乡,失去了所有。 “那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太高了,我们也做不得主啊。”他们是有权利,但也仅有一些而已,超过了范围,他们也是要上报的。 “八百两,你觉得可行?”秦西翰想了想最终说了个八百两。 一千两他要是说出来,那就是不给自己留一丝的余地,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八…”八百两,真的值这么多吗? “人家说了,她手里不只有这三个方子,你还觉得八百两多吗?”他也不想出这个价啊,问题是人家都把话亮出来了,就看他怎么接招,人家就算不卖,也能混的风生水起,谁让人家手里不差方子呢。 有谁让他们差方子呢,想要让如意酒楼的生意回到巅峰时期,有些钱财是需要舍出去的。 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有失才有得,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她还有方子?她……她有那么多方子?”罗大厨惊得直接跳了起来。 乖乖,这是怎样的宝藏女孩啊,她怎么就有这么多的方子。 三个方子被那么多人惦记着,要是她放出话去,不可想象,不可想象啊。 方子都在她的脑子里,任何的威胁都没有用,再有,有时候有方子也没用,有些东西都是有调配量的,过少,过多,或者她多放一味,少放一味,谁都看不出来,这做出来的菜品就会大打折扣。 “我想她应该不会说大话,而且也没必要。如果手里没留底,你觉得她舍得这三个方子。”秦西翰觉得她的话是真的,卖方子的钱看着多,但若是花钱大手大脚一点,这点钱也是不够看的,他相信她肯定是留了后路的。 “若真如此,那些八百两一个方子买的值,咱们再给她一些方便,跟她套套近乎,我觉得我们这生意只会越来越好,不会越来越差。”这么多的方子,她随便漏两个出来,就够他们消磨一阵子的。 “那就八百两一个。”秦西翰还是有点犹豫,贵,太贵了。 “行了,没什么可犹豫的,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别到时候她不卖了,我们什么都捞不着。”不过是一点银子罢了,他们努力努力还可以挣回来,若是失去了这次的机会,小姑娘反悔了,不卖了,损失的可就是他们。 “好,我这就去找她。”罗大厨说的对,有舍才有得,既然踏出了这一步,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两千多两多做一些也是可以挣回来的。 等买下她的方子后,只怕回本更快,她不能加大量,但他们可以啊,不过他们也不会太大的量,只有让来吃的人心里念着,想着生意才会络绎不绝。 罗大厨坐在石椅上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秦掌柜离去的背影,心里美好的想着,酒楼以后的生意,越往深处想,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膨胀,嘴角都列到耳后根了。 “秦掌柜考虑的如何了?”白以柳见秦掌柜来了,擦了擦嘴角,笑着问道。 “考虑好了,八百两一个方子,姑娘觉得可行。”秦西翰笑着将价格报了出来。 八百两,比她想象的多了两百两,不愧是如意酒楼,出手就是阔绰,这个价格她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过该装高深的还是要摆在明面上的。 白以柳皱着眉,眼珠子转了几下,努努嘴,想说什么,最后只剩一声叹息,“掌柜的都这么说了,看在您爽快的份上,那就这个价吧。” 白以柳将自己的表情表达的非常到位,让秦西翰真觉得这八百两并不是她内心真正的价格,心里知道是一回事,面上还要绷着的,“姑娘觉得可行就行。姑娘,这方子我们酒楼买断了,从什么候起你不在使用,我们开始使用。我们需要写一份契约。” “这是应当的,从下个月开始你们就可以使用,我这边就不卖这三样小食了。”下个月的十号正好是新年,到这个月底她还能挣一些,下个月一号开始,她要陆续准备过年的年货之类的,这是她在这里的第一个新年,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她一定要好好的准备一番。 离着下个月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点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于是爽快的答应了,“可以,那我去准备契约。” “有劳秦掌柜了。” “应当的,应当的。”去的快,来的也快,三份契约内容很快誊写好,秦西翰将契约递给白以柳过目。 白以柳粗略的从头跑到尾,内容没什么需要补充的,写的非常的齐全,白以柳拿起笔,刷刷几笔在契约上签了字,又按了手印。 相同的秦西翰也签了字,盖了章,人手一份,多出来的一份需要拿到衙门备案,免得以后有什么掰扯不清的,可以用来当呈堂证供。 “姑娘,你点点。”秦西翰将银票递给白以柳。 白以柳速度极快的点了一遍,银票的数量正正好好,“正好,多谢了。纸笔给我,我把方子写给你,要不要我教你们的厨师做一次。” 方子都卖了,就与人方便,手把手教一回,当厨师的,教上一遍就能很快上手的。 送人送上西,好人做到底。 “可以吗?会不会麻烦。”秦西翰闻言,笑得合不拢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单靠他们自己琢磨下个月还不知道能不能正式出售呢。 有她亲自教授,以他们的能耐学起来应该很快的。 “不麻烦,现在我有时间,今天就可以教。” “哎,好,我这就去通知罗大厨。”秦西翰是个行动派,眨眼人就消失在雅间里。 “银票啊,我还第一次见呢。”白以柳好奇的拿出一张银票,举得高高的,左看看,右看看,薄薄的一张纸上,承载的内容却不少,难怪都说古人的智慧不可估量。 “傻缺。”冥沧褶轻蔑的嗤了一声,一张银票而已也值得她这么高兴。 “你说什么?别以为我听不见。”白以柳收回银票,目光凌厉的看着冥沧褶。 “本来就是。”冥沧褶轻声又呢喃了一声。 “臭小子,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了。”白以柳用力的弹了一记他的脑门。 力气用的不大,但还是红红的一点。 “能不能不要动手动脚的,我也没说什么呀。”冥沧褶打死不承认,看看他,下手没个轻重的,他的额头肯定被打红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没有说她,他现在一撅腚她就能知道他的想法,想骗过她没那么容易。 “爱信不信。哼。”怎么就那么不好糊弄,鬼精累鬼精的。 “我当然是不相信的。”白以柳喝了一口甜品,咋吧着嘴。 “白姑娘,这会儿罗大厨他们都不忙,现在就能过去。”秦西翰很快回来,带来了这个好消息。 “好的。”咽下最后一口甜品,转头看向冥沧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放他在这里不安全,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最好。 第128章 教授 不过这话问出口之后,她立马发现有问题。 这里是人家做生意的酒楼,后厨是非常重要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厨房一般都会写着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标语,在这里跟在现代应该没多大区别吧。估计在这里会更加的严重一些,这里对手艺十分的看中,不经大厨允许,私下偷学,这就偷师,抓到会被打的半死不活,且没有人会同情,这就跟贼一样,人人都讨厌小偷,什么事不干,净干些偷鸡摸狗不着调的事。 “秦掌柜,抱歉啊,刚刚是我考虑不周,请问我能带我弟弟一起过去吗?”白以柳一脸歉意的看着秦西翰询问。 她当是这里是自己家呀,想进就进,哎…… 草率了! “不进厨房没问题。”厨房外面有一处休息的地方,可以给她弟弟待着。 “多谢秦掌柜。可以过去了。”白以柳摸了摸冥沧褶的头,“你待会儿一个人乖点,不要乱跑。” 冥沧褶向上翻了个白眼,“知道了。” 在秦掌柜的带领下,他们很快来到了一个小厨房。 白以柳先将冥沧褶安顿好,之后跟着秦掌柜走进小厨房。 小厨房里东西一应俱全,里面非常的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但也可看出,这间小厨房许久未曾开过火了,只怕这是专门为某些人而设的。 她进去的时候,小厨房里已经有两个人在等着了。 “老罗,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白姑娘,待会儿,你们两个可要仔细的跟着好好学。白姑娘,这位是我们酒楼的大厨罗大厨,这位是我们的糕点师傅马师傅。今个就由他们两个跟着你学。”秦西翰将罗大厨和马师傅叫到跟前,向他们介绍白以柳,并嘱咐他们一定要好好学习,争取一次就能达到百分之八十的效果。 百分之一百他不可想象,百分之八十他们应该还是可以达到的,他们到底也是吃这碗饭的,都懂得如何的举一反三,这十多天的时间练习,还能不保证美味的质量。 “白姑娘好,接下来请多多指教。”罗大厨是个爽利的人,笑呵呵的说道。 马师傅这个人有点小心思,不过不是什么坏心思,就是有点骄傲,虽然他也认可白以柳的手艺,但心里不舒服。 不过还是老实的跟她打招呼,毕竟秦掌柜和老罗都在呢,他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白姑娘好。” “两位师傅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这两个两种性子,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位罗大厨的,至于那位马师傅,这个人…… 这样一个人,秦掌柜他们怎么用得下去,就不担心会被背叛吗? 心里这么想,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跟她没多大关系,没必要参与进去。 她只要将这三个方子教会他们就可以了。 “好的,好的,你么看我们要做什么?”罗大厨已经迫不及待了,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调馅,皮子没什么要求,东西为什么好吃,当然是因为里面的馅是怎么调配的。我相信罗大厨你们肯定都尝过,可以先说说你们的想法。”被这么多人惦记,肯定都吃过了的,估计还有很多的人研究过,只可惜没有研究出来,不然市场上肯定会有仿冒的来分一杯羹。 “姑娘都看在眼里呢,我们的确尝过,我也琢磨过,不过其中有调料我不认识,也不知道它的成分,姑娘可否解惑。”罗大厨一点没有隐瞒,难怪秦掌柜说她聪明,可不就聪明,所有的一切都被她料到了。 如此看来,她一开始就这么高调,只怕早就在心里打好了主意,就等着他们这些鱼儿上钩吧。 想到这个,罗大厨猛地看了老秦一眼。 就不知道这家伙想到了没,这心思好恐怖。 “罗大厨挺实诚的,其中两味调料市场上是没有的,这两味只有深山里有,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的师父是个贪嘴的,什么都敢尝试,不然那两味调料只会被当成普通的植物来对待。”白以柳随便扯了一个慌出来,他们就算是想求证也已经死无对证,人都死了,他们还能怎么着。 “那不是十分的稀少,那以后该如何是好。”罗大厨这还没开启就已经为将来发愁。 “可以自己种啊。”都发现了,为什么不自己种呢。 “自己……自己种,可以吗?”罗大厨有点不信,这要怎么种,谁种? “当然可以,我以后就会种的,你们可以向我购买的,当然价格肯定十分的公道。”不想让白家那边的人一直来找自己的麻烦,她就得将村子里的一些人拉拢到她身边,给他们好处,又怎么不会帮衬着自己,以后那边的人想要动她或者说她什么不好的,他们得考虑考虑后果了。 钱,是罪魁祸首,没人会愿意为了它而去得罪给钱的那个人。 想要改善他们的生活,他们就得捧着自己,不让别人来欺负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记得到时候你得便宜点啊。”罗大厨一副了然于胸的说道。 “那是自然。话题扯远了,还是言归正传吧。” “除了这几个调料之外,其他的比例只要对了就没有问题。我手里有一些这个调料。就送你们了,以后的就得向我购买了。”白以柳十分的豪气,一点不为手里送出去的东西心疼。 她当然不心疼啦,这些东西又不花钱,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到现在她还没有研究透空间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她也不在乎,能用就行,不能用,她也能靠自己的能力蒸蒸日上。 “对对对,你说我们一定认真学。”罗大厨笑着应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厨房里时不时的传出罗大厨和马师傅此起彼伏的询问声。 罗大厨是本身就虚心受教。 马师傅不同,他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热衷。 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教学之后,他一改自己傲慢的态度,彻底被白以柳给折服。 在罗大厨面前他都是昂首挺胸的,谁让他有一手做点心的手艺。 市面上有的点心,经过他手之后会有所改变,更让人容易接受。 曾经也有人高价来挖他,但都没有成功过。 他跟如意酒楼没有太大的关系,之所以能够进来这里做事,也是因为他媳妇的关系。 他媳妇是摄政王的奶娘,在他有出息后,他媳妇就跟着他回了老家,在这里找了份活计。 家里除了他知道媳妇的身份之外,就连自家三个儿子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媳妇在有钱人家做过奶娘。 这种事瞒不住,所以他也没有瞒着,回来的时候也是比较风光的,离开摄政王府的时候,媳妇得了好些的银子,不然家里哪会这般舒服。 因此他有骄傲的资本,只是在真正的跟白以柳接触后,他对她改观了。 之后的一些行动里他虚心向她学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主动提问,让罗大厨都十分的侧目,这人什么时候改性了,居然还会主动,不过这是好事,罗大厨全当没有看到,该干嘛干嘛。 消磨了一个大下午的时间,罗大厨和马师傅掌握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慢慢琢磨,不久他们就能真正掌握了。 “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白以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的回去了。 “这……我们还有一些问题没解决呢。” “不是还有时间嘛,我每天结束后过来不就可以了。”这就是个理由啊,哪天太晚了她不回去住县城,高家的事就能够解决了。 她已经打算好了,一定要在年前给高家一个大大的教训。 让他们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任他们随意欺负的。 有胆子做,就要有承担严重后果的勇气。 “这个好,这个好,接下来的几天就靠你了。”罗大厨听了白以柳的话,眉开眼笑的说道。 “那我就先告辞了。” “这会儿时辰也不早了,我跟秦掌柜说一声,让小伟送你们回去吧。”两个孩子回去,他也不放心啊,路上要是有点什么…… 呸呸呸,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如果他们真能送他们回去那就再好不过,不送她也不会强求。 送是情分,不送是本分。 “不会,不会。你等等啊。”罗大厨洗了手,领着白以柳和冥沧褶去了前面。 “老秦啊,你看都这么晚了,你让小伟送回家去。”罗大厨一跑出来,就逮着秦掌柜,噼里啪啦一通说。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小伟已经等着了,你带他们去后门就行。”人家免费教老罗他们,他怎么会让他们自己回去。 他们还有很多方面需要她呢。 马车反正有现成的,为什么不用呢,这样还能在白姑娘心里留个好印象,对以后可是有帮助的。 “不错嘛,老秦。” 小伟一看到罗大厨带着白以柳他们姐弟过来,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掀开车帘子,让他们赶紧上车。 “小伟啊,慢点,早去早回。”临走时,罗大厨有心的嘱咐一句。 “是,罗大厨我们走了。” “去吧去吧。”直到看不到马车影子后,他才转身回了后厨。 今个他算是学习到了,难怪她做出来的东西那么吸引人。 这里面光是馅料就有小十种,所以,用这样馅料做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好吃。 难怪价格始终不低,谁让里面东西多呢,那都是要大本钱的。 天黑了,小伟驾着马车一路畅通的回到家,路上没有遇上一个村人。 这样也好,不会被围着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 “小伟哥辛苦你了,谢谢你。”白以柳掏出二十文递给钱伟文,算是他的跑腿费。 “白姑娘,这我不能收。”钱伟文连连摆手,死活都不要。 “拿着不多。回去路上小心。”白以柳不给钱伟文拒绝的机会,用力向前一推,这钱就好像是有吸力一般牢牢地固定在他掌心。 给了钱,白以柳拉着冥沧褶转身进屋。 “百……”钱伟文喊人的时候,眼前哪还有人,早就消失不见了,只看到屋里隐隐有火光传来,视线回到掌心,颠了颠铜板,最后还是收进了怀里。 调转马头,朝着来时路踏着夜色前行。 白以柳频频出现如意酒楼,很多人都看在眼里,纷纷有了不同的猜测。 这事很快被传进了高家老爷子的耳朵里。 “老大,你是怎么办事的,这是怎么回事?你打听清楚了吗?” 第129章 杀 “爹,我……我也刚知道。”高承仲面对自己亲爹的质问,哆嗦了一下,弱弱的回答。 他之前找过刀疤男了,那家伙居然出尔反尔,他正准备去找北家的人,结果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自己都还没捋顺,就被他爹叫过来了,还大声的质问他怎么办事的。 他……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个下面的人的确是看到如意酒楼的小二钱伟文去找了那丫头,具体说了些什么,盯梢的人没有听见,但那丫头并没有跟着钱伟文去,他便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吩咐人继续盯着。 结果却大大的出人意料,今个那丫头主动去了如意酒楼,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 要真是如此,他们什么都…… “不知道,你觉得这三个字能把我打发了。老大,你做事从来都是稳妥的,这次怎么就?”高祖望对大儿子的办事能力一直都是非常欣赏的,最主要的就是他跟自己一样狠,不然他也不会一直将重要的事交给他去办。 然而,这次他居然给办砸了。 他第一次生出了对大儿子的不满之色。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几个儿子对大儿子并非场面上那么融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不过都是聪明的,他也就懒得去管。 他不反对内斗,只要不伤及性命,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竞争才有动力,不然高家怎么可能发展的越来越好。 虽然他们高家在平阳县地位不错,但去了别的地方还是差了很多的。 想要把生意做大做好,不择手段成了家常便饭,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 这次大儿子没把事办好,不止儿子低估了那小丫头,他也低估了。 没想到那小丫头那般聪明,不过太过聪明并不是件好事,这个年纪容易夭折。 “爹,是我低估了那丫头的能力。”高承仲低头承认自己的判断错误。 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丫头心思这么沉,这么厉害,居然搭上了如意酒楼这艘大船,若是他们谈成了,他想动她还得考虑一下如意酒楼的态度。 “这丫头留不得,这次做事小心一些。决不能被抓到把柄。”小丫头再厉害终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想要取她的性命还是挺简单的。 这丫头既然能拿出这几个方子,他不信她手里就没别的方子。 既然他们高家得不到了,别人也休想再得到,只有死人才能不会将方子在露出来。 这便是高祖望一劳永逸的办法。 而且这种事他们经常干,倒也收缴了不少东西。 这次也不例外,就当是对他们高家的一丝补偿吧。 “是爹,这次我不会办砸的。”高承仲承诺道。 这次跟上次一样,高承仲信心满满,却不知他面对的是怎样的存在,不知这次,他们该受到怎样的教训。 杀人放火,高家好狠的心,就为了几个方子就想要了白以柳的命,就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呢。 “老大,这次你可不能让我失望了。”高祖望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高承仲跟在他爹身边做事这么多年,哪能听不出他爹话里的意思。 爹是在警告他,若是自己这次在没办好,他就要考虑其他培养其他人了。 其他人是谁? 不言而喻,自己的弟弟们是什么人,谁还不知道谁。 本身他就一直被兄弟们逼迫着,这样一个好的机会,他们怎么会不把握住。 没有人不想要高家家主的位置,就看谁的能力能被信服。 “下去吧。”高祖望挥挥手。 “是爹。”高承仲恭敬了退出书房,一出书房,脸色极为的阴沉,脚步沉重的离开了。 “二哥。听说了没?哈哈哈,大哥这次惨了。”高承海幸灾乐祸的跑来找高承盛。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家狐狸般的大哥也有被欺负的一天,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笑死他了。 “行了,低调一点,不怕传到他耳朵里去。到时候有你受的。”高承盛就比老三沉得住气,即便是看老大的笑话,也不会摆在明面上。 “被知道就知道了,我怕他呀。”大哥能干什么,最多就是克扣他的银钱罢了。 再说了,他像是缺钱的人嘛。 从小他就知道家里靠不住,小小年纪就开始为自己扒拉钱财了。 他爹这个人说不清在他心里什么地位,但他始终明白一点,若有万一,他爹绝对做得出舍弃他们的事,就因为心里清楚这一点,他没事就会找他大哥的麻烦,而且就把自己的情绪摆在脸上,专门做胡搅蛮缠的事。 “你呀,你呀,总是不吸取教训。”高承盛都不知道说这个弟弟什么好,总是这么狠大哥对着干,有什么好处呢,结果吃亏的还不是他自己。 每次都这样,他却还乐此不疲,怎么就…… “我就是看他不爽,就是要给他添堵。”高承海真的是把胡搅蛮缠发挥到了极致,而且起到了一些作用。 高承仲对他这一招一开始还会打压打压,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了,哪天老三要是不给他添堵,自己都有点不习惯。 “看看笑话就得了,这事你别去参与。是好是坏那都是他们的事。”没沾染就当不知道,看他们能整出些什么花样来。 “我才不会去管呢。就是那小丫头可能要倒霉了。”高承海心情有丝沉重。 “那也没办法,谁让她得罪了爹和大哥呢。”高承盛无所谓的说道。 “我也就是说说。”高承海立刻笑嘻嘻的说道。 高承盛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们两个一母同胞,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他还是了解一些的,这家伙有时候就是心太软,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也挺好的,有他在呢,不会让他有事的。 “最好就是说说。”高承盛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嘴上还是警告弟弟一番。 “知道,知道。我又不傻。”高承海不在意的挥挥手。 就算他有心想帮,那也得先知道他大哥下一步的打算,不然他要怎么帮? 提醒对方? 她一个柔弱的孤女能防得了第一次,还能防得了第二次,就算防得了第二次,那之后的一次次呢? 她没那么大的能耐,只有在最危急时刻出手才救得了她,之后给点钱让她离开平阳县。 高承盛根本不相信弟弟的话,哎,算了,谁让他是自己的弟弟,他最多在暗地里帮他一把。 这小子就是这么的不省心,每次都是他帮着擦屁股,还以为自己多能耐呢。 说说不得,毕竟那么大了,打更是不行,他自己都是当爹的,谁不要面子,他也挺难的。 要不是为了……他怎么还会留在高家。 白以柳不知道高家这边的想法,即便知道了,也不怎么会当回事,毕竟在他们有所行动前,她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这会儿她正在琢磨着买地种那些调料的事。 她从来没买过地,也不知道这里的行情,可不想被里正给忽悠了,钱她有,但她不是冤大头愿意多给。 “你睡不睡了。”冥沧褶瞥了眼坐在床上走神的某人,有些不耐烦。 有问题不能说出来一起解决嘛,自己憋着有有意思。 “你先睡,我等会儿睡。” “你想什么呢?纠结什么呢?”冥沧褶一骨碌爬起来,这人这样,让他怎么会睡。 “买地啊,我不知道行情如何,可不想多出钱。”白以柳撇撇嘴,说了一句。 “你不会去问问其他人,他们肯定知道。”村里真多人,难道还没有一个知情的不成。 “对啊。我糊涂了。”虽然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不富裕,没人买地,但不代表没人卖地啊。 虽然地是农人的命根子,但在面对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是会忍痛买来换钱的。 “现在可以睡了吧。”冥沧褶没好气的切了一声,拉着被子又躺下了。 “睡,睡,这就睡。”搓搓冻的有些冷得手,翻身下床把油灯给熄灭,接着又爬上床钻进被窝。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即便有武功傍身,但她还是觉得冷,没法子,在现代过惯了享乐的生活,根本没法子适应这样的鬼天气。 最近几日,天气越发的冷了,起床就成了最为困难的事,不过白以柳还是咬牙起来了。 再坚持几日她就能不用这样受罪了。 “柳姐姐,你这买卖做到什么时候停歇,我听我爹说过几日可能要下大雪。”陈苗苗一边搓着手一边哆嗦的说。 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还要冷,这两天她都不想起床,实在是太冷了。 “下雪,鹅毛大雪?”白以柳有点懵,这要下雪了,就没法去县城做买卖了。 “对啊,每年不都下的,今天好似晚了,我爹才说今年的雪会更大。” “我打算好了,做到这个月底。对了,我把方子卖了。” “什么?那你不做买卖了?” “柳妹妹,那你以后怎么过日子?”这几天挣得能维持多久,她没天没地的,啥都要花钱。 “做买卖的啊,不过不卖这些了。我打算在县城开一家小食铺子,还准备买一些田地种调料。你们两个要是愿意仍然可以跟着我的。”白以柳将自己的打算说给陈家兄妹,再说了,这事以后也瞒不住,早点知道晚点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开铺子?你有那么多钱嘛,我爹说县城的铺子很贵的,而且还不容易买。”陈强知道的要多一些,最近又一直跟着白以柳县城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的比较多。 “我会让如意酒楼的掌柜帮我留一下的,以他的能耐应该不会太难。”她当然知道想在县城买铺子不是件容易的。 但不去做那肯定是没有的,假如她运气好呢,就给遇上了也说不定。 连穿越这种事她都遇上了,其他的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你把方子卖给如意酒楼了。”陈强瞳孔瞬间放大,语带肯定的说道。 昨天她去了如意酒楼,今个就说方子卖了,答案很显然的。 “没错,所以这个小忙他们应该不会推辞。”她还要教罗大厨他们呢,不过是帮着留意一下有没有铺子出售,不过是顺带的事,她相信秦掌柜不会拒绝她这个小小的请求。 “这事你想好了就行,不过那边你还是防着点,最近听说那边又闹起来,具体什么事,我爹娘没说,不过肯定不是啥好事。”自从柳妹妹开窍后,那边越发不顺了,鸡飞狗跳的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没事,快过年了,他们要是敢来,我就敢收拾他们。”她才不怕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们,一帮子弱鸡。 第130章 去里正家 白以柳的能耐他还是清楚的,他和妹妹也是跟着她学习的,比起以前自己瞎摸着练得有成效多了。 她说没问题就肯定没问题。 至于那边就像柳妹妹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也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举动,防不胜防,还不如到时候见招拆招。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心里有数就行。” “嗯,我知道了。那边不用管。”反正她也不在家,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他们能弄回去的无非就是几件衣服。 几件衣服,他们若是愿意拿随他们咯。 有的人会吸取教训,会铭记于心,但有的人就是记吃不记打,时间稍微长一点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故态复萌。 他们要是觉得这样挺好玩,她不介意使使劲,再给他们来上那么一顿好打。 到了县城,白以柳今个就把卖买卖的事交给了陈家兄妹,自己也带着冥沧褶去了如意酒楼。 昨天回去晚上临睡以前她便做出了决定,她相信兄妹俩可以胜任的。 看着白以柳带着冥沧褶走远的的背影,陈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就不担心他昧下银两,她就这么相信他? “二哥,别想了,柳姐姐那也是相信你,你就别怀疑了,赶紧的,等会儿卖完了,我们还要去接他们的。”陈苗苗跟着出来了为么这日子,整个人也变得豁朗开朗,那股子小家子气一点点消失了,人大气了很多,变化十分明显。 陈家父母都十分的欣慰,出去长过见识的就是不一样。 “我就是随便想想。”陈强被妹妹戳穿内心想法,笑笑,抓了抓头发,接着赶着牛车去了集市口。 早上还挺早的,如意酒楼谁还没有开门做生意,但已经有小二们起来打扫卫生,迎接新一天的生意。 大堂里几个小二哥一边干活,一边欢脱的说着话,说得最多的还是酒楼里客人的一些家常,但也无伤大雅。 “听说了吗,苏大小姐昨个追了马秀才整整一条街人,真是笑死人了。” “马秀才是不是脸色铁青,跑得都快断气了。” “谁说不是呢,你说苏大小姐怎么就不知道放弃呢。” “士农工商,商人排最后,马秀才读书好,这次很有可能会中举人,这可是个机会啊,不然以苏老爷的性子怎么会不阻止苏大小姐呢。” “苏大小姐也真够傻的,她这样追着男人,是个男人都不喜欢,更何况马秀才将来可是要做官的,这样一来更是不可能。以后最是容易被拿来做文章了。你说这苏老也安的什么心。” “管他安的什么心,关咱什么事,就当听听笑话罢了。”就算他们有心帮忙又能如何,那也得有人愿意听。 “也是,看看就好。” “小伟哥,掌柜的在不?”就在他们说的起劲时候,一道清脆的的女声插了进来。 钱伟文一见到白以柳,脸上立刻扬起笑容,热情的招待起来,“白姑娘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急事?”但看她的神色有没那么焦急,难道是他猜错了? 那她这个时辰过来所谓何事? “今个家里有点事,下午没时间,所以就这个点过来了。” 钱伟文一听立刻明白了,难怪这么早,“你先坐会儿,我去叫掌柜的和罗大厨他们。”说完,钱伟文滋溜一下人就不见了。 “百丫头啊,来来来,这边请。”秦掌柜一出来就把白以柳给迎到了后厨的小厨房,罗大厨和马师傅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就连称呼也从白姑娘变成了百丫头,这其中的亲昵不言而喻。 “秦大叔,本来说好每天下午的,我这两天家里有事,就早上过来了,罗大伯和马大伯都掌握的差不多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教的,后面的就是要多做,多练习,所谓熟能生巧,就是这么回事。”白以柳解释了一下缘由。 “一样一样。”秦西翰不在意的摆摆手,她只要愿意教,早上还是下午有啥区别。 “那行。” 陈强兄妹俩来到集市口,那里的长队早就有序的排了起来,一见到骡车来了,纷纷让路,好让他们尽快将摊子摆出来。 “陈强啊,以柳姑娘呢,今个怎么没一起来?”排队的人很快发现了不同之处,今天尽然没有看到白以柳,奇了怪了。 “她有事今个不过来了,这两天也只有我和我妹两个人过来。”陈强一边摆摊一边向熟人解释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这摊还会再摆下去吗?”都在县城住着,一点风吹草动他们还是知道一些的。 再有以前也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最后还是莫名消失了。 他们内心也是有几分猜测的,只是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也就只比农户好上一些,跟那些人比,确实不够看的,他们这不也是担心嘛。 他们这摊子要是不摆了,以后再想买到这么便宜的来吃,只怕没这个机会了。 “大娘从哪听来的?”陈强闻言,眉头微皱,随即不着痕迹的问道。 “你别管我从哪里听来的,你只管告诉我真相就行。”提前知道了,也能做个心理准备,哎,她的大孙子呦,以后有的闹腾了。 之前不愿意吃,现在好不容易吃了,没想这才多久,就又要故态复萌,愁,真愁,那些人…… “这是我不清楚,柳妹妹没有提过。”陈强没有实话实说,这事是柳妹妹的事,他只是过来帮忙的,挣些家用。 按照做买卖的说法,柳妹妹算得上是自己的东家,东家的事那是他一个伙计可以胡言乱语的,他还没有那么蠢呢。 “真的假的?”方大娘不死心的接着问道。 “大娘,我是真不知道。哪有东家知会伙计的道理。就算她卖了方子,那也是她的事。”陈强为难的看着与他聊天的大娘。 “大娘,要不哪天您自个问问柳姐姐。”陈苗苗笑嘻嘻的说道。 “哎……也是。不说了不说了,可以卖了吧。” “可以可以,大娘今个要来点什么?” “老样子。” “好嘞,稍等。”陈苗苗麻利的给她装了老三样,一共收取四十文。 后面的也有一些跟大娘一样想法的人,见大娘没有问出什么,他们便也歇了心思。 见那些人不准备问东问西,陈强松了口气,太热情了招架不住,问题多了还是招架不住,也只有柳妹妹能一下子将他们给打发了,做买卖还真是不容易。 看别人做简单,只有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到底有多难。 不过再难,他还是和妹妹两个没有出错的将带来的东西清空了。 卖完了,收拾好了后,驾着骡车去了如意酒楼。 如意酒楼里,白以柳不像昨天那样亲自示范,而是悠哉的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有些不雅观的指挥着。 罗大厨和马师傅全身心投入到了小笼包,灌汤包,生煎包的制作中。 小笼包和生煎包好一些,他们两个掌握的差不多了,就是灌汤包他们包出来的样子没问题,但一上蒸笼,就会破口,里面的汤汁顺着小口全都流失了,这样的灌汤包谁会来买。 于是两个人大部分的时间就跟灌汤包卯上了劲,势必要做到不破一个口子才算罢休。 在这一点上,白以柳也十分的无奈,她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个问题的。 前面的所有工序她都在现场,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上了蒸笼之后,就出现这么大的问题。 “白姑娘,这可怎么是好啊。”罗大厨和马师傅两个哀嚎着。 他们都浪费了多少食材了,怎么就没有一个是成功的呢,为什么呀,他们都是按照步骤来的,没有出错呀。 “我再看看,再看看。”白以柳也挺汗颜的,问她,她还想问他们呢,毕竟东西是他们做的,她哪里知道啊,她也头疼着呢。 就因为这个原因,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快中午开市时间也没有改善,最后白以柳没得法子,让他们今个再好好想想自己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明天再来解决。 罗大厨和马师傅也只能听白以柳的,再说午市要开始了,他们都不能离开,也只能暂且这样了。 “蠢死了。”冥玄墨坐在外面,小厨房里发生的看得分明,学了一个上午,竟然还能犯蠢,还大厨呢,丢人丢到天边去了。 “怎么了,脸色不怎么好看呢。”白以柳出来的时候,冥玄墨脸上的表情还没有收回去,正好进了她的眼。 “他们那么蠢,你怎么受的住的。”冥沧褶有些不理解,再有方子都卖给他们了,那么卖力做什么,钱又不再进她的口袋,烂好心。 “有啥受不住的,没啥大不了的。”任性,她也想啊,在这里条件不允许啊,人家背景强大,是她能招惹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不是对我挺横的嘛,怎么面对他们的时候不知道发挥自己这一面。”冥玄墨完全忘记了两人的身份。 一个农家女,一个落魄的摄政王,如今两个人,明面上谁都开罪不起。 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好歹是世纪新人类,道理懂得真真的。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大少爷啊,就我们现在的身份,县城里的人都能把我们给踩死。”白以柳手指用力的戳了一记他的额头。 真当她愿意呀,她那是没法子,适者生存,封建王朝,怎么可能凭借她一己之力可以颠覆思想的,不能改变,那么只有顺从。 人啊,得懂得变通,为所欲为不适合封建王朝。 “谁敢。”冥沧褶顾不得额头的痛,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 “事实摆在眼前,不需要任何人来说。”白以柳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陈二哥他们估计已经到了。”她回去还有正事呢,可不能耽搁了。 “……”冥沧褶被这么一说,一下子歇了气焰,任由白以柳牵着朝着酒楼外走去。 回到家,白以柳动作麻利的将午饭给做了,人是铁,饭是钢,做任何事都得先把肚子填饱了。 吃过了午饭,将碗筷往盆里一扔,马不停蹄的拽着冥沧褶出了家门,朝着里正家飞快的走去。 第131章 打听 “喂,慢点,我跟不上。”冥沧褶恨死现在这个身体了,做啥啥不行,就连走个路都喘的不行,不想承认都不可以。 他怎么就那么苦闷呢。 “哦哦,对不起啊,我有点着急了。”白以柳脑子里想着事,一时忘记了冥沧褶是个小屁孩了。 给他道了声歉,慢慢的放慢了脚步,尽量让他能够自己的。 “你在急什么,还能飞了不成。”冥沧褶不知道她究竟想干嘛。 “我要买地啊,我得先问问里正那边有没有现成的地。”想了一晚上,她还是决定先去里正家问问田地的情况,到时候再去问问村里的大伯大叔们,相信他们对价格比较清楚。 “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真心搞不懂,她做事不是一向非常镇定的嘛,怎么今个那么的冲动呢。 “怎么不着急,你以为买地是那么简单的事啊。有地才能买啊,但还不能当冤大头,一个兜转下来也要好些日子呢。” “下月又是过年,衙门不放假休息啊。”皇帝都有在过年的时候封笔三到五天呢,天高皇帝远的小县城,衙门的人能不放假,她才不相信呢。 她得趁此期间先将地拿到手,之后再来安排开垦和种植事宜。 一堆的事呢,她能不着急么。 “……”好吧,她说的有道理,冥沧褶无力反驳。 里正家这会儿刚吃好午饭,除了几个媳妇去了厨房洗碗什么的,家里的劳壮力都在堂屋里待着歇歇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大冬天的没啥事干,都在家里猫冬。 里正家日子好过,不像其他村民家,哪有这个待遇,再冷的天也要出门干活去。 地里是没活计,为了能过上一个好年,他们不得不为之啊。 这便是农民最大的悲哀,种地全都看天吃饭,老天赏脸,能有一个好的收成,日子也就好过一些,要是老天不赏脸,这一年他们就得勒紧裤腰带生活。 站在门口,白以柳敲了敲门,大声的朝理喊了一声,“里正爷爷在不在家?” 李政一家坐在堂屋里喝着茶聊着天,正巧聊到白九木家,便听到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爹,好像有人。”大儿子白康顺顺着耳朵听了一下,然声音已经听不见了。 “我好像也听到了。”老三白康伦也同时出声。 “老二,你去看看是谁。”白孝正喊了一声离大门口最近的二儿子过去开门。 “是,爹。”白康仲快速起身走了出去。 白以柳喊了一声就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回答,正准备在喊一声时,就看到白康仲走了出来,笑着向她挥了挥手,“康仲伯伯,里正爷爷在吗?” “是以柳啊,快进来,快进来。”白康仲一见是白以柳,刚才的那点不快刹那间消失了。 现在白家村谁不知道她挣了钱,而且还不少呢。 哪个人不羡慕,哪个人不嫉妒。 就不知道那边是不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若是没有将她赶出去,没有做事做的那般狠绝,相信以柳这个侄女不是个心狠的,毕竟是自己的爷奶,亲爹,亲大伯什么的,指缝里流出一点就够他们吃穿的。 可他们偏偏得理不饶人,将人赶出去还尽想着打秋风,这下好了,把人彻底得罪了,什么好处都别想沾染一份。 好在他爹当初没有现在九叔家,不然估计连他们家我被她给恨上了,那多得不偿失啊。 “爹,是以柳来了。”还没进屋,白康仲的声音传进了堂屋里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里正一听是白以柳来了,眼睛刷的亮了。 “老大家的,赶紧上点好茶。”里正朝着厨房吼了一声。 厨房里很快有人应了一声,“哎,公爹。” “以柳来了,坐坐。”里正招呼着白以柳落座。 白康顺和白康伦两个赶紧将位置让出来。 上门就是客,即便她是侄女的辈分,他们也得将主位置让出来给客人。 “里正爷爷,我呢也不拐弯抹角,我今个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上好的或者次等的田地买卖。最好的是靠近我那块的。”白以柳直接开门见山,绕来绕去太麻烦。 “你要买地?”里正一惊,诧异的问道。 这丫头才做了多久的买卖竟然买得起田地了。 这田地的价格可不便宜,上等的五两一亩,次等的四两一亩,下等的三两一亩,最差的荒地都要一两一亩呢。 她这是打算买多少,她家就她一个人,种得了吗? “是的,大概要二十到三十亩,就不知道里正这里有没有这么多。” “那么多?”里正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 他以为一两亩地顶了天了,听听,听听她说的话,二十或者三十亩,柳丫头这是挣大钱了。 二三十亩上好的良田得有一百多两呢。 “对的,我有用。” “丫头啊,地是有的,价格可不便宜啊,上好的田地五两,次等的四两,下等的三两,荒地一两,你回去想清楚了再过来吧。”他虽然心动这么多的钱,但还做不到去忽悠一个孩子,把田地的价格报给她,同时也给她去打听的时间,若到时候她还执意要买,那他也不劝了。 “这样啊,行,那我回去好好想想。”听了里正的话后,白以柳故作沉思的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 “去吧,去吧,不急,不急,买地可是大事,一定要想清楚了。” “那里正爷爷我先回去了。这是给你们带的,我走了。”将带来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拉着冥沧褶往外走。 “老大赶紧把东西还回去。”里正眼疾手快的将东西扔给老大,让他把东西送还白以柳。 “是爹。”白康顺抱着他爹扔过来的布包追了出去,等他追出去,路上却没了白以柳两人的身影。 抱着这么一大包东西一下子为难了,这个时辰追过去指不定会遇上一两个人,布包那么明显肯定会问东问西的,想到这,索性转身回家去,看他爹怎么说吧。 “你怎么还带回来了,不是让你还回去。”里正见老大怀里还抱着布包,眉头皱起有些不悦。 老大也学会阳奉阴违了。 “爹我追出去了一段,可路上早就没有以柳的身影,我觉得抱着布包去找她,指不定遇上村民问东问西,索性就带回来了。”白康顺解释道。 “爹,我看啊还是别还回去了,既然她送了就没打算让我们还回去。”白康伦作为里正的小儿子,比较得里正的心,也只有他敢这么里正这么说话。 “老三,瞎说什么呢。”老大白康顺瞪了他一眼。 “我又没说错,以柳不是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她给我们就拿,若是她真的要地到时候还会来的,那时爹给她行个方便就是了。”白康伦的想法简单多了,但说的也在理。 里正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想着老三的话,觉得这样做也是个办法。 “那就留下吧,到时候给行个方便得了。” “爹英明。”白康伦马屁拍的最溜。 “油嘴滑舌。”里正嗔了老三一眼。 出了里正家,白以柳就带着冥沧褶拐了一个弯,去了和她娘关系最好的邱淑华家去了。 邱淑华和她母亲是闺中密友,两个人同时嫁到了白家村,邱淑华嫁的比较好,她娘就没那个命,嫁给了最会剥削的白九木家,最后还因为一身的病没钱医治过世了。 邱淑华嫁的人家跟白家没出五福还是亲戚。 不过跟白九木家的关系一般般。 他们家就隔了里正家四户人家,几步路就到了。 “邱姨,在家吗?”白以柳在门口敲了敲门,又朝里探了探头。 邱淑华嫁的人家上没有公婆,下没有弟妹,唯有丈夫一人。 这会儿他们一家四口窝在屋里烤火呢,实在是外面太冷了。 夫妻俩带着儿女正在说着话,“相公,你看这都快过年了,还没有下雪,今年有没有可能不下了。”要是下雪的话这可怎么办,她发愁啊。 “应该就在这几天了。等会儿趁着天气暖和,我去看一下咱家的屋顶,别到时候下雪了被压塌。”他最担心的是这场雪会在夜里下,夜里一旦下大了,最容易引起灾难。 “应该不会吧。”每年都防着的,今年应该不会的。 “没事,天气暖和,就当是就当是活动一下。”白展鹏拍了拍邱淑华的手背,示意她不用太过担心。 每年都这么过来的,今年也不例外。 起码到现在,他们村还没有出现过坍塌事件,但该有的防患还是要做的。 没发生过不代表一直不会发生,怎么说呢,附近大大小小的村子,几乎每个村子就有过死亡,这必须的引起警惕。 “那你小心一点。” “我心里有数,我……”白展鹏接下去的话被门外一道响亮的声音给截胡了。 “听着声音好像是柳丫头。”邱淑华皱着眉头说。 “好像是的。你坐着,我去看看。”白展鹏阻止媳妇起身,自己出去开门。 “邱姨,你……” “来了,来了,是柳丫头吧。别喊了,你邱姨在家。”白展鹏走出院子,立刻回了一句。 “是展鹏叔啊,你今个在家呢。”白展鹏她是知道的,一个勤劳肯吃过苦的人,家里的活一把抓外,到了冬日里也会出去打工,挣得不少,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房子。 “在,在,今个休息,今个怎么过来了?”听说她在县城买卖做得风生水起的,让很多人羡慕嫉妒。 他那时没怎么当真,有一次去县城的替东家送货,听到县城的人都在讨论,这才相信的,没想到,不过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她转变的如此之快。 不过这是好事,起码他媳妇不用在担心了。 他是不介意媳妇帮她,但他介意他们送去的东西全都进了白九木家的口袋,之后他就委婉的跟媳妇提了那么一嘴,媳妇还真听进去了,没跟他生气,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他们家还有四张嘴吃饭呢,他们家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每一个铜板都是他和媳妇辛苦挣来的。 “我就是来找邱姨说说话。”白以柳笑着说道。 “进屋说话,外面太冷了。”白展鹏领着白以柳和冥沧褶进了堂屋。 第132章 扫荡 “邱姨,小微,小杰。”进了屋,白以柳笑着向邱淑华问候着,同时拿出几颗糖递给邱淑华的两个孩子,顺手还趁机摸了一把小脑袋。 两个小家伙还小,不过两岁多一点,还记不住人,早就把白以柳忘的一干二净。 这会儿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姐姐,虽然脸上是笑着的,行动上却是躲着点的,一下子躲到了邱淑华的身后,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白以柳。 就连白以柳给他们糖,都不敢伸手去拿,一个劲的挨着他们的娘亲。 糖还是白以柳强行塞过去的,还被她给偷袭了脑袋。 两个小家伙更加的紧贴邱淑华。 “那是以柳姐姐,之前不是见过,忘记啦。”邱淑华将两个小的揽到身前,温柔的告诉介绍着白以柳。 两个小家伙怯怯的缩着脖子偷看了几眼,弱弱的叫了一声,“柳姐姐。” “哎,真乖。”白以柳笑着说道。拉着冥玄墨坐到一旁,两个人小家伙怕生着呢,她可不想吓到他们。 “今个怎么有空过来了,你那买卖做得听说挺不错的。”邱淑华上没有公婆,下没有弟妹,日子过得还是非常舒心的,丈夫又疼她,可以说是活在最为自在。 “还行,混口饭吃。展鹏叔做得也不差啊。”起码比起村子里的一些人,这日子还是挺滋润的。 他这送货的活计争抢的人不少,但谁让白展鹏会来事,硬生生这活计没被人抢去,东家还特意点名要他,这不就给自己留了余地。 除了地里刨食的那点收入之外,挣得最多的就是这送货的钱了。 “一样,一样。说吧,找我啥事啊。”邱淑华谦虚的摆摆手。 “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就是跟您打听打听,这田地买卖的价格。” “你要买地呀。”邱淑华一副恍然的表情看着白以柳,“价格这几年倒是没怎么涨过,上等田五两,次等田四两,下等田三两,荒地一两。价格不便宜呢。”邱淑华虽知道白以柳挣了钱,但不知挣了多少,毕竟田地的价格不便宜。 跟里正说的一模一样,看来里正没有在这个上面动小小脑筋,也没有欺骗她,这就好办了。“我最主要就是想要打听一下价格,邱姨,村里你比我熟悉,我买了地到时候准备雇咱们村里人来干活,那些人合适,你给推荐推荐。”她没打算自己种,她是要去县城开铺子的,那些地种的就是她铺子里的原材料,这样就能剩下一笔购买原材料的费用。 “你这是准备大干一场啊,你准备做什么,可别搞砸了。到时候损失就重了。你可要想清楚了。”邱淑华被吓了一跳,这丫头要么不做一做就是这么的惊天地泣鬼神,胆子也太大了吧。 “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您放心好了。要是展鹏叔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过来的。工钱肯定不会差的。”能让镇上的一些富商看中,他的能力肯定不小,她若是去县城开了铺子,回来的次数肯定不会多,那么她就得找几个能力强的帮她盯着,做管事的她心里是有人选的。 “你这都什么还没有呢,就敢夸下海口,小心被雷劈。”邱淑华使劲的戳了戳白以柳的额头。 这样的她很好,她最担心的就是柳丫头自己立不起来,那么旁人帮的再多也是徒劳,反而容易引起反感,升米恩斗米仇,闹得最后谁也不帮她,那才是真的举步维艰。 好在她及时醒悟了,她娘在地下也能安心了。 “怎么可能,我不说大话的。您还是先说几个人呗,我好考察考察啊,这样用起来才安心。”邱淑华推荐的是不会差,但她还想亲自考察一番,他们每个人适合什么位置。 知人善用,这样才能更好的运转起来。 “你有没有年龄限制啊。” “没有,只要有能力都可以。” “有了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可千万别提我啊,免得不高兴了找我的麻烦。” “我不会的,我刚不都说,我还要考察的,我就是嫌一个个找太浪费时间。”白家村那么多人,她都还没有认全呢,知人知面不知心,还不如直接问土生土长的这些人呢。 “你记得就行。” “我肯定记得。” “那你听好啦。……”邱淑华一共给白以柳推荐了三十个劳壮力,这些人的年龄从十六岁到四十五岁不等,都是干活的好手。“就这些人,到时候你自个看着办吧。” 邱淑华说得口干舌燥的,满满的灌了两杯茶。 “展鹏叔有啥要补充的不?”白以柳不忘询问白展鹏,可不能将他给丢在一边。 “没啥要说的,你邱姨说的挺齐全的。”他刚才也被白以柳惊天的手笔吓了一跳,这丫头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吓死个人了。 “那我知道了。谢谢。”白以柳诚挚的表达自己的谢意。 “客气啥,你好好的就行。”邱淑华看着她长大的, “嗯,我现在很好。”芯都换了,能不好嘛,她的关心,自己接下了。 这么一溜串的名单,三十个呢,肯定能从里面挑出更好的。 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她便把高家的事提上了日程。 那么多人盯着她,各家肯定都收到了消息,所以,高家准备好受死了吗? 从邱淑华家出来后,白以柳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看着这样的白以柳,冥沧褶砸吧一下嘴,这又有谁要倒霉了,看看她狼一样的眼神就知道了。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白以柳瞪了他一眼,没有心思被戳穿了的窘迫感。 “我跟你说,你别想把我丢下,我也要去。”他想看看她究竟要怎么对付被她惦记上的人。 “不要,带着你我该怎么干坏事,不是容易被发现嘛。”干坏事最忌讳的就是带着不相干的人。 她一个人来去自由,带上他,不是给她添堵嘛。 “那你不能把我丢在乡下。”冥沧褶不想跟他吵架,便退而求其次的要求着。 “这个可以有。”她本来也没打算将他一个人扔在村里,她也不放心呐。 “那就说定了,可不许耍赖。” “你以为我像你啊,放心,我一定遵守约定。”谁会像他那样尽做小人的事,她不屑为之。 “我怎么了,什么叫像我呀。”他要为自己叫屈,他什么也没干呀,她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哼,还不知道之前是谁做了小人行径,别以为我忘记了,我记性好着呢。”她会记他一辈子的,别以为后来他主动给了就啥事没有,她只是懒得跟他计较罢了。 “……”冥沧褶瘪瘪嘴,一时无言。 失策,失策,太失策了,早知道她会是这么一个臭脾气,他还真不会在中间阻挠。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痛,痛彻心扉。 “没话说了吧…”白以柳得瑟的阔步向前走。 冥沧褶跟在后面,速度极快的做了一个鬼脸,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白以柳是不知道后面的人怎么想的,就算知道了也不甚在意,不会掉一块肉啊。 夜黑风高最适合干坏事了。 今天出摊后,白以柳就交代了陈家兄妹明日不用出摊,今后都不出摊了,接下来她会有新的活计交给他们,年前就在家好好休息了,这段时间辛苦了。 陈家兄妹自然是高兴的,两个人就差手舞足蹈了。 都还是孩子呢,再稳重,也会有孩子气的时候。 订了一间客栈,位置非常的好,距离高家很近,干起坏事来十分的方便。 “你什么时候行动?”冥沧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什么也看不到。 “当然是夜半啊,这个时候都熟睡了。”谜药还是要用的,高家整府的人都熟睡的话容易引起关注,只要把几个重要的人迷倒就可以,钥匙都在那些人的手里。 不把高家洗劫一空,她就不姓白。 这已经算是轻的教训,换作以前,早就断胳膊瘸腿了。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这个小身板,他也帮不了忙,只能暗中派人跟着,要有什么不利的情况,他们还能将她安全带离,起码能够保护她的安危。 “我有分寸。”老娘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 白以柳一直等到了天空被黑暗笼罩,她才起身,看了眼身边的冥沧褶,轻手轻脚的穿戴整齐,从窗户一跃而出。 她刚出去,原本熟睡的冥沧褶睁开了双眸,一点没有熟睡醒来的迹象,看来这两个人都在装睡呢。 看着她灵巧的飞了出去,沉着眉头若有所思,这轻功着实厉害,他竟然一无所察。 还有就是她的轻功是谁教的? 越是跟她接触越发觉得她神秘,感觉她懂得很多的东西。 她可以孩子气,又可以成熟稳重,不知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来人。”冥沧褶站在窗口看着远去的背影,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爷。”一道清冷的声音自窗外响起。 “留下一个人,其他的人好生的跟着她。危及性命时,你们出手即可。”以她的性子,她一定喜欢自己动手,那么他就让人在危及生命之时搭救她,谁让这小丫头人不大,心思却很大呢。 “是,爷。”几个人很快朝着白以柳离开的方向掠去。 站在高家的屋顶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之后找准地方避开重要的岗哨,来到了几个主院,偷摸着撒了一些谜药,让他们更深入睡眠。 办完了这些,白以柳如鱼得水,开始扫荡整个高家,只要是入了她眼的,管她值不值钱,只要空间能够装的下,统统带走,不是喜欢强取豪夺,那她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的强取豪夺,让他们连哭都没地哭去 敢打姑奶奶的主意那就要做好被打劫的心理准备。 白以柳速度极快,扫荡完这里,就去那里,每一个院子都不放过越是收集越是心惊,乖乖,高家这是发了多少才有这么多的存货,这也太多了吧,看来她这一举动着实做对了,面对这样的高家没什么好客气的。 不管是高家的大库房还是小库房,亦或者房间里的还是书房里明的和暗的,只要被她找到的,她就一个不放过。 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她才飞离了高家,回到客栈,全当这一夜啥事没发生过。 第133章 洗劫一空 “老爷,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大爷,不好了,出事了。” “二爷不好了,出事了。” “三爷,不好了,出事了。” 高家各个院里传出一道比一道响亮的惊呼声。 然被呼喊的几位爷还处于睡梦中无法自拔,反而将其他的一些主子给惊动了。 “管家,一大清早你在大呼小叫些什么,还让不让睡了。”大爷家的大少爷披着衣服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脸上尽是不耐烦的训斥管家。 “大少爷,出大事了。大库房,小库房,账房里面什么都没有了,空了。”管家一早起来开始一天的采买活计,就去了账房,谁知道账房门是打开的,里面存放银两的盒子空空如也,就连账本也消失不见了,惊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自己的情绪控制下来,去了几个重要的地方查看一番,不看不知道,一看他差点晕死过去。 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可不就是完了,大库房,小库房,账房,这几个府里最重要的地方被人洗劫一空,能不完嘛。 事情太严重了,他一刻不敢耽搁,急匆匆的去了家主的院落,还被阻拦在外面,最后没得法,只能将失态严重性告知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 张嬷嬷一听吓得腿都软了,立刻去禀报老爷和老夫人。 然她叫了很多声,里面的人愣是没醒,睡得跟死猪一般,雷都打不醒那种。 “你说什么?”高崎廉闻言瞳孔瞬间放大,身体摇摇晃晃差点摔到地上去,好在身边的小厮着急手快,快速的将他扶住了。 “大少,你没事吧。”小厮小马紧张的问道。 “管家…你说的属实?”高崎廉不怎么相信,怎么可能呢,昨天还好好的,不过一个晚上什么都没了,说出去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他家的库房有多大,里面放了多少东西,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在一夜之间,将所有的东西转移了。 难不成凭空消失不成。 “大少爷,小的哪敢骗你啊,那是真真的,就一个晚上什么都没有了。”管家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啊。 “有没有去禀报我爷爷。”这么大的事得他爷爷出马才行。 “去了,去了,就是叫不醒,我这准备去找大夫呢。”以前老爷差不多这个时辰也该醒了,今个无论他们怎么大声叫唤愣是没有一个回应,他们能不着急嘛。 老爷和老夫人可千万不能出事。 这不,老爷那里张嬷嬷守着,他则去叫大夫。 “让小厮去找大夫,你去爷爷那里守着,我去找我爹娘。”府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爹娘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觉得事有蹊跷,别是跟爷爷他们一样,叫也叫不醒吧。 满怀疑惑,高崎廉脚步匆匆的去了大房的主院。 离主院还有一段距离,高崎廉听到一声声哭泣,叫唤声此起彼伏。 坏了,还真出事了,高崎廉脚下的步伐迈得更快了。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统统给我闭嘴。”大夫人院里的管事嬷嬷大声的呵斥着底下的丫鬟和小厮。 “胡妈妈你还是赶紧去将大爷和夫人叫醒吧。可耽误不得啊。” “你以为我没叫吗,那也要叫的醒啊。”她心里也烦躁的很,真不知道昨夜大爷和大夫人这是怎么了,愣是唤不醒,她也很着急啊,哎,可又能怎么办呢。 “胡妈妈,我爹娘也叫不醒吗?”高崎廉踏进院子里,直奔胡妈妈而去,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询问一旁的胡妈妈。 “老奴见过大少爷。”胡妈妈恭敬的向高崎廉施了个礼。 “都什么时候,谁还讲究这些,你只要回答我的话就行。” “是,大少爷。老奴叫了大爷和大夫人好多次了,愣是叫不醒他们,您说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大爷和大夫人醒过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会不会气得直接一蹶不振。 从管家那里得知,高家所有的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这样一个打击是人都无法接受吧。 又是叫不醒,难道爹娘和爷奶一样都着了道? 不行,他要去二叔和三叔那里看看,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若是如此,那么他们的嫌疑就能排除了。 “小厮已经去请大夫了。你们在这里安心等着,我去二叔和三叔那看看。”说完,带着小厮朝着二房和三房奔去。 “大哥,大哥,我们家遭贼了,我的首饰什么都没有了。大哥。”高素鸢在去爹娘院落的路上遇上了脚步匆匆的大哥,一见到大哥就像是有了主心骨,立刻迎了上去,把自己房里发生的事说给他听。 “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去爹娘院里等着,我去去就回。”这会儿他没有功夫听她说这些,他要去证实一些事情。 “大哥,你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她觉得家里一点不安全,她现在怕得要死。 “去爹娘那里,别跟着我。” “…那好吧。”抿了抿唇,不太愿意的应了下来。 大哥一板着脸,她就怂了,实在是太严肃了,就像是爷爷一样。 这个家里她最怕的就是爷爷,被他的双眼盯着,她如坐针毡,哪哪都不舒服,只想赶紧逃离。 兄妹两个人背道而驰,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了二房,里面的情形跟他们一房的一模一样,如此看来,是二房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现在就剩三房了,三房没这个胆子,他三叔就是个混子,游手好闲的不干正事,所以说其他的话,还不如说是二房呢,这个更加有说服力。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高家的对头。 那么问题来了,高家的对头很多很多,这让他要怎么去删选,这样一来,任何一个都有可能。 “啊……爹娘,咱家遭贼了,来人呐,抓贼啊。” “死丫头,你昨晚是怎么值夜的,你看看,你看看我的首饰呢,都去哪了,是不是你偷走的,快如实交代。” “我的首饰,我的钱,我的……”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高家偌大的院子里,各房各处都传出了鬼哭狼吼的叫嚣声,震耳欲聋,都能把天都给捅破了。 这个时候他们怎么大吼大叫都没有人回答他们,因为那些伺候的不论是丫鬟还是小厮,他们也不知道一晚上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高家在昨晚上被人打劫了,值钱的都被拿走了。 高家家主的主院里,大夫已经被小厮请了过来。 “大夫,麻烦你给我家老爷和老夫人看看,今个无论小的们怎么叫都叫不醒。”张嬷嬷把刚才发生的叙说了一遍。 大夫听到病患的家里人这个说法,点了点头,给高祖望搭脉。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将手给收了回去,捋了捋十公分的长胡子,“没什么事,人好着呢,就是睡着了,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也能醒过来了。”啥病没有,就是睡下了而已,有钱也不是他们这么任性的。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吓死人了,吓死人了。”张嬷嬷双手合十,连说了好几个老天保佑。 “小菊,送一下大夫。”张嬷嬷吩咐道。 “是嬷嬷。”小菊应了一声,领着大夫准备离开,却被赶过来的大少拦了下来。 “大夫,我爷奶还好吗?有没有什么大碍。” “没有,好着呢,就是睡着了。”大夫有啥说啥。 “没事?”高崎廉有点懵,他需要缓缓,“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他还是不怎么相信,要是真睡着了,怎么可能叫都叫不醒,这根本不符合常,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你这娃子是怎么回事,不相信我将我请来做什么,走了走了,这钱老头子不挣了。”大夫被气笑了,究竟谁才是大夫啊,怀疑他的话,又何必把他请来,请来了又不相信他的话,他们家想干嘛,啊…… “大夫您消消气,我家大少爷不是那个意思,他那也是担心我们府上的老爷和老夫人,您别跟他一般计较。”小厮笑着陪着不是,以此来打消大夫心里的不痛快。 “算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带路吧,送我出去。”以后他们家再来找他,他再也不来了,这是看不起他的医术。 “大夫,别啊,这府里还有其他人需要你去看诊呢,你大人大量,请原谅我们家大少着急的心情。”小厮苦口婆心,费了好大的精力这才将大夫留了下来。 “不是说还有人要看诊,那就带路吧。”余大夫拎着药箱要小厮带路。 小厮看了眼自家大少,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带着大夫去了大房的主院。 大夫看过了大爷夫妻俩,又去了二房和三房,虽然内心十分的疑惑,但他很清楚有些事必须装聋作哑,不然倒霉的就是他。 他就是一个小小药铺的看诊大夫,是要养家糊口的,经不起任何人的折腾。 随着时间的逝去,高家几个主院里的主人公们都纷纷醒了过来。 首先醒来的是高祖望,一睁开眼就听到外面时不时传来说话的声音,有时响亮,有时低沉,乍听之下,好像有人再说府里出事了。 高祖望批了一件斗篷,跨步走了出去,一脸严肃且不耐的样子看着激烈说着话的几人。 “一大清早的没事干,围在这里做什么,都出去干活去。” 听到熟悉又严肃的声音,高崎廉只能稳住自己,老实的回答着,“爷爷,z孙儿有事禀告。” “有啥不能等我起来再说。”高祖望不耐烦极了。 “爷爷这事非常严重,关乎我们高家存亡的事。” 高祖望抄起手边的被子狠狠地朝着高崎廉砸了过去,“你个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作为高家的长孙,怎么能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是要气死我吗?你爹就是这么教你,学了那么久,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高祖望将高崎廉狠狠地骂了一通,这是什么孙子,尽知道胡说八道。 高家能有什么事,还不照样好好的。 “爷爷,我……”话刚出口,就被高祖望凌厉的眼神吓退了回去。“爷…,事情真的很严重,我……” “你还说,还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请家法。让你尝尝咱们高家的家法。”高祖望根本不听大孙子的话,只要他开口就将他截断,就是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吧,别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乱说,以后容易出事。 第134章 查 “爷爷即便你真的要请家法,我也认了,此事真的关乎我们高家的存亡。我不是危言耸听。”高崎廉梗着脖子,即便是要被家法伺候他也不在乎,家里都被洗劫一空了,他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他认打认罚,随他爷爷怎么折腾他。 “你……你个混小子,滾,滚出去。”高祖望被气的浑身颤抖,从来不知道大孙子轴起来居然这么的说不通。 “爷爷,你能不能听我说完。”高崎廉一下子跪在高祖望面前,恭敬的磕了一个头,继续道:“爷爷,昨晚咱家被洗劫一空了。这事是真是假你一问便知。整个府里都乱了套。需要您坐镇指挥。” 若不是真出事了,他哪里敢哪整个高府说事,他也是没法子啊。 难道他不想拥有享受的生活,非得诅咒高家。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高祖望紧紧皱着眉头,整个人都瘫了下去,一定不会的,不会的,“臭小子,你……” “爷爷,我没有瞎说,你可以问管家,管家就在外面。”管家是在爷爷手里做起来的,爷爷对他有一定的信任,相信管家的话爷爷肯定会相信的。 “去,去把管家叫进来。”高祖望捂着胸口,颤抖着手指着高崎廉。 “是。”高崎廉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将外面的管家一把拽了进来,“把你知道的如实说。” “管家,大少爷说得可是属实。”高祖望目光森冷的盯着管家,他倒要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管家是他的人,谁都不可能收买了他,他的话可信度非常高。 “老爷啊,大少爷说得是真的,老奴亲眼所见,……”管家将早上发现的事添油加醋的解释一遍。“老爷,老奴说完了,现在大爷,二爷和三爷那边什么情况,老奴还不知,老奴一直在这边等着您醒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昨晚有宵小光顾了高家,将高家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扫荡走了,管家,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高祖望对管家十分的失望,他信心百倍觉得管家不会背叛自己,结果呢,他还是背叛了。 他的话自己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一夜之间,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高家积累了那么多的东西统统带走。 “管家,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觉得谁本事那么大,可以悄无声息的带走这么多东西。”高祖望的目光犹如毒蛇一般盯着他,恨不得把他给剥皮抽筋。 “老爷,老奴怎么会欺骗你呢。您不信可以去看看。”管家在心里替自己叫冤,老爷怎么能怀疑自己背叛了他呢,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怎么会做出欺师灭祖的事呢。 “老爷,你还是去看看吧。”老夫人一直将自己当成透明人,也没有开口的打算,但到了这会儿,她不得不开口说句话。 不管老爷怎么觉得不切实际,但管家和大孙子也不可能联手来骗人。 昨个还好好的,他们有再大的本事也做不到不是。 管家感激的看了眼老夫人,好在老夫人没有糊涂,没有死咬着自己不放。 “行,那就去看看。”他就不信了,真能发生这般诡异的事。 “是,是,老奴带路。”管家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好在老爷听得见老夫人的话,不然今天他肯定没好果子吃。 高祖望这边不相信府里发生的,其他陆续醒来的三房,没有一房去相信,都觉得是下面的人在说胡话,这世上那会有这样的事。 他们十分震怒,都打算将这些危言耸听的人发卖或者打发了,他们都面不改色的一个劲的劝说着,他们逐渐冷静下来。 自己院里什么人,他们清楚,一个这样说可能作假,但所有的人异口同声的表达着,他们不得不思考其中的真假。 那么问题来了,一夜之间,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将那么多的东西,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运出府的。 就算是他们运出了府,那么又是怎么运出城的。 城门每天都有开启和关闭的时间,这么多东西飞檐走壁也不可能带出去,只有走正门才行。 思来想去,他们都得不出一个结论,也拿不定主意,匆匆朝着高祖望的院子而去。 一行人就这么在路上遇上了。 “爹,你都知道了。”老大高承仲一见到老父亲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眼睛亮了起来。 “你们……也听说了。”高祖望这下才意识到事情真的不一样,管家没有撒谎,是真的出事了。“走,去大库房。” 说完,脚步迈得飞快,就差飞起来了,一点看不出这是上了年纪才能有的走姿。 到了大库房,看到两扇大门直挺挺的被打开着,高祖望想死的心都有了,挣开扶着他的人,脚步蹒跚的跑进去。 一阵鬼哭狼吼震耳欲聋。 “是谁,是哪个杀千刀的,究竟是谁那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高府打劫。”高祖望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痛的无以复加。 他的古董啊,他的收藏啊,他的… 那些东西费了他老大的劲才弄来了,哪里会知道有这么一天。 他现在连贼是都不知道,他要怎么找回来,他的钱啊,没了,没了,都没了。 “爹,你……”兄弟几个看到大库房里的情形,不用想也知道,其他地方肯定也没有落着好处。 也难怪他爹会失态,换作是他们也一样,大库房里的东西都是他爹这些年收集的,钥匙只有他有一把外,另一把分为一半,一半在母亲那里,另一半在管家手里。 所以能够打开大库房的人只有他们三个,没有钥匙是没法打开的,那么里面的东西消失了,也只能是外贼闯入。 “查,给我好好的查。”高祖望朝着大儿子冷冷的吩咐道。 “爹,只怕无从查起。”老大还没应声,老三就先开了口。 他之前就觉得会出事,瞧瞧,瞧瞧,这不就出事了。 贼人既然敢来,就不怕他们查,他们来了,又怎么会留下证据,这不是给自己留下后患嘛。 他想这世上还没有这么蠢得人。 “你懂个屁。你边呆着去。”高祖望目光凶狠的看着老三。 “我回去了。你们慢慢查吧。”高承海撇撇嘴,转身走人。 “你看看,你看看,这小子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他老子,我还说不得他了。”高祖望手指着高承海离去的背影,对着老大大吼一声。 “……爹,老三一直都这样,您不都习惯了。”老三会这样怪谁,还不是他爹给惯的。 爹要是不放纵,老三能是这个样子嘛。 爹怎好意思抱怨呢。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高祖望一副你敢应承试试的样子直视高承仲。 “我哪敢呀。爹,我这就去上报衙门。让人过来查案。”高承仲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丢下一句话准备开溜,刚转过身,老二就将他给拦住了。 “大哥不可。此事不宜惊动衙门。” “老二,你怎么也跟着起哄,不找衙门,怎么把东西找回来。”高祖望这会儿换人盯着。 今个这一个两个的,怎么个个都跟他作对上了。 他说一他们就说二,他说二,他们就说三,他们这是不把他当回事了。“你要是说不出一个能够说服理由,你信不信我抽你一顿。”他的火气正愁没地发呢,这老二倒是挺孝顺的,上赶着送上来。 “爹,一旦报官,高家失窃的事就兜不住了,也会成为整个平阳县的笑话,这事若是传到高家主家那边,我们家还有立足之地吗?主家会怎么做?他们会不会觉得这是我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是为了唱给他们看的。”他爹以往搜刮来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献给了主家,主家早就把他们一家当成了生钱的器具,哪天要是给不出了,以他们的性子,高家还能有存活的机会? 他们虽然是分支,但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少,得有上百人,主家可不会因此而心慈手软的。 再有,府里谁知道有没有主家安排的人。 闹得人尽皆知,和暗地里被主家知道,是两码事,主家这点还是分的清的。 “你……” “爹,老二分析没错,要不就听老二的,要不咱报官,私底下送封信给主家,将今天发生的事如实禀报,这样一来,他们也能少受些罪。”老大听了老二的话,觉得他说的非常对。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哎…… “……那就先不报官,你们先去查查究竟损失了多少。”东西没了,他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好在老二及时提醒,不然被主家从别人的口中知晓,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爹。” “小良,你扶着老爷回去,管家,你带一些小厮去清点还剩什么值钱的东西,张嬷嬷,胡妈妈,你们两个带着人去找我娘,艳芬,二弟妹,三弟妹要清单,照着清单对,不管对不对得上,统统交过来,我要查真正的损失。” “是大爷。”管家和张嬷嬷,胡妈妈异口同声。 这个时候也只能这么做了,希望贼人良心发现,给府里留一些东西,不然就真的要到了变卖衣物来维持生计。 “大哥,我先回去一趟,免得家里几个不经事,哭哭啼啼的。”男人永远比女人镇定,女人一有事,最会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东西全没了,这会儿只怕就差哭断气了。 “去吧,等会儿来书房。”这事太大了,他一个人处理起来有些棘手,还不如让老二一起参与进来,他就算有那什么头脑不清醒的,也还有老二顶着,总比一个人扛着强多了。 这个时候就能提现出,兄弟是多么重要的事。 “我一会儿过去。”高承盛说完,脚下生风,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最聪明的当属老三早早的就把自己摘出去了,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是不会往身上揽的,这事一看就是苦差事,他才不会干呢。 第135章 传 不管高家怎么折腾,他们都不会想得到,那个贼是他们一直不放在心上,觉得不过是个孩子的某个人。 也不会想得到,她竟会有这等本事,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的将整个高家,在不惊扰任何人的情况下,把他们家打劫一空,能还钱,值钱的不放过任何一个。 就连嫁进高家的那些女子的东西她也没放过。 什么这是高家的错,跟她们这些女子没多大的关系,那些东西也不是高家的等等。 与白以柳而言那都是屁话,那些东西真的跟高家没关系吗? 怎么可能,她生的孩子她要管吧,她自己的男人她要理吧,在高家的东西被洗劫一空了,却只留了女子的嫁妆,高家的人能不动,很有可能,高家还没开口,她们就已经主动奉上了,这样,她还不如也一块带走呢,这样一来,高家只能望而兴叹,哭嘁嘁了。 他们就算是商量,也商量不出一个所以然,随他们折腾去吧。 做了夜猫子的白以柳这会儿在客栈的睡得正香甜呢,就连冥沧褶醒了她都不知道。 冥沧褶醒过来,转头看了眼白以柳,对她越发的好奇了。 昨晚跟着她一起的人,回来跟他汇报了事情的经过与发展,他没想到她能够察觉他们的存在,还将他们给点了穴困在了一处,他们根本不知道她在高家干了些什么。 只知道,她逛了整个高家,等她回来回来给他们解开穴道的时候,差不多已快有一个时辰了,等她离开了,他们在高家兜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只看到了,应该是库房的地方门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没有了。 但他们没有怀疑这些东西被白以柳给弄走了,毕竟她不管是来还是走,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难道还有除了白姑娘之外,还来了不知名的人? 看来,高家得罪的人不少,什么东西都不给他们留,不过这样的人家也是活该。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如今怕是时辰到了,有人专门来收割他们了。 他们自行脑补一番后,就回了客栈,将事情汇报给了冥沧褶。 冥沧褶可不会像他们一样脑子不好使,他不相信白以柳走了一遭不可能啥也不干。 不过有点他和龙隐卫们的想法是一致的,都没觉得高家的那些东西是她顺走的,毕竟东西太多,她不可能做到无痕。 她身上的确藏有秘密,可冥沧褶也不可能想得到她的秘密竟是身体里有空间,摸不着看不见,却又随时隔空取物,这太神奇,他们是不敢做此想法的。 冥沧褶最多觉得她身上的秘密应该是跟她的武功有关。 就是不知她究竟师承何处? 她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 如果……他只是假设,如果她真的是他国的奸细,那么就算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不会手下留情,只要是危害大明的,不管是谁,都格杀勿论。 不过,他相信她不是别国的探子亦或者是奸细。 白以柳不知道,就因为昨晚她的行动,让冥沧褶狠狠地脑补了一番,对她产生了各种的猜测。 她要是知道他内心所想,一定会止不住的大笑,探子,奸细?这都是什么下三滥的玩意,这里还没有人有资格让她这么做。 不过此时的白以柳睡得香甜着呢,梦里估计也是美梦,看看她嘴角高高挂起,笑着的样子就能知道。 看着这样毫无防备的睡姿,冥沧褶很难将她与那些人联系到一块,怎么看都不像。 就她这脾气,谁能受得了,哪个家伙眼瞎了才会看上她。 压下心底的一丝不同,忍不住吐槽一把,殊不知,以后他有多么的唾弃自己。 当初说哪个眼瞎的会看上她,结果,那个眼瞎的立马就变成了他自己。 想反悔却已经来不及,他被压的死死地,曾经的地位一去不复返。 不过现在的他嘛,不知以后将面临的是什么,才敢这么在心里吐槽。 高家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家的事已经在县城里被吹得四处皆知了。 他们还在那里清点那些有的没的,当他们知道的时候,事态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任谁碰上这样的事都不可能立刻就能接受的。 男人稍微会隐忍,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就觉得这简直跟天塌下来了没任何区别。 如果丢失的只是高家自家的东西,她们最多会假惺惺一下,甚至用自己的嫁妆来安慰安慰,但问题现在连她们的东西都没有放过,她们怎么可能不伤心欲绝,这简直就是在挖她们的肉,喝她们的血,嫁妆是她们立身婆家的后盾,失去了这个坚强的后盾,以后她们的日子该怎么办,伸手问高家要钱,他们会给的大方吗? 嫁进高家这么多年,真当她们都是蠢得不成,谁不为自己的小家考虑,现在好了,她们……… “哭哭哭,就知道哭,就不能办点正事,信不信我休了你。”这是高家院里说的最多的话,也是对高家女人最大的束缚。 女人在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白以柳那个年代那么封建,但地位仍然低微,特别是那些一开始就依附男人的女人,她们最怕的不是别的,就是被夫家休弃,一旦被休弃,她们就觉得没有活路了,这样的思想何其悲哀。 高家的女人就是一个最典型,她们生不逢时,又怪的了谁呢。 “听说了吗?”茶肆里,早早的有人在那里喝早茶,高家的事一早就传开了。 “听说什么,你个老小子又有什么好消息。”跟他相熟的人动了动屁股下的椅子,像那人靠拢一些,眼睛快速的看了眼周围,低声的询问。 这老小子,只要是县城的消息,他的消息来得最快。 “高家被洗劫了。”四十岁左右请瘦的男子笑得一脸贼嘻嘻的说。 报应,真是报应啊。 让他们高家欺压百姓,这下子没有好果子吃了吧,这下子踢到铁板了吧。 要不是怕被报复,他都想热烈的庆祝一番。 县城里的人,有谁不希望高家倒霉的,县城的人或多或少都受过高家大大小小的欺凌,申冤无处申,可不就让他们过得水深火热嘛。 如今知道他们不好过了,能不高兴,能不兴奋嘛,不过这种心情却不能明目张胆的表达出来,毕竟高家在县城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家底,被打劫的很可能只是他们家的九牛一毛。 即便是这样,也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你说什么,真的假的?”男子下子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这老小子想死呢,这可是老高家啊,到时候惹祸上身,就不划算了。 请瘦男子皱着眉扯着好友的衣服,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谁让你嚷嚷了,你嚷嚷个啥,你想害死我啊。”看看,看看,都盯着他们呢。 “你还说我呢,你也不想想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说可能吗,可能吗?”对他凶,怎么不想想自己的话有没有什么不对的。 他这是想干啥,就算是看不顺眼高家,但也不能这样胡言乱语啊,小心高家找他的麻烦。 “我这不是就跟你说嘛。”当他是傻的不成,他怎么不清楚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说,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好友的份上,他以为他愿意说啊。 好消息嘛,怎么样也应该跟好友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你说真的啊……”见好友面色沉重,不像是说假话,圆脸男子不得不重视起来。 “你说呢,我敢拿这种事来骗你吗?我一早经过高家的时候听到里面很混乱的声音,而且大门也是被打开的,我就偷偷的在一旁听了很久,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秘密。”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之前的勇气,他仗着什么敢走进高家,偷听他们家的事。 “你还进去了,你就不怕被抓呀。”高家的人可不是个讲理的人,他这样进去要是被逮着了,一顿打绝对逃不掉,再严重一点,命都可能搭进去。 “嘿嘿,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脑子一抽就进去了,现在想来还真的挺后怕的。”请瘦男子不由挠了挠头说。 他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反正就是太过兴奋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进去了,好在他也没有逗留很久,索性没出什么大事,不然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你牛,你真牛。”这老小子还真是不怕死,那是高家,高家啊,杀人如麻的高家啊。“不过,你真确定被洗劫了。” “确定。就是不知道究竟被拿走多了多少,应该不少。”请瘦男子若有所思。 那些人的哭声可不低,这次的损失肯定不小。 “该,活该,让他们欺负人,这下得哭死。”圆脸男子义愤填膺的说。 “所以,你说这是不是个特大好消息。” “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你说要不要去高家门口看热闹去。” “看啥看,这事知道的人多了才能去,现在不合适。”高家的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得满城皆知,到时候去看笑话最为合适,也是落井下石的最好时机。 想踩高家一脚的人大有人在,别看他们县城小,里面谁知道会不会住着了不起的大人物,人家估计就等着抓他的小辫子呢。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 “你看着好了,最看不惯高家的那几家要是得了信,还能不往死里踩。”请瘦男子朝着陈家的方向瞥了一眼,明明陈家才是县城的首富,却每每要被高家压低一筹,只因为高家有当官的背后撑腰,而陈家就只是单纯的白手起家的商人,民不与官斗,商人亦是如此,所以陈家最为憋屈,也是最喜欢看高家倒霉。 “你说的对,高家只怕这次损失惨重不足以形容,随他们折腾去吧,咱们看看就行。”圆脸男子怎么会不知好友的意思,他们都是普通人,就让他们先斗起来吧,能把毒瘤拔了最好,不能拔除起码也让他伤筋动骨了,得好些日子才能缓冲过来,也算是让他们拥有自由的呼吸。 第136章 有所行动 这边有人热烈的讨论着,其他的地方同样有人在嘀咕着。 高家的事俨然已经成为县城的一大热点话题。 同样的,在陈家,在张家,在向家,同样在讨论一件事。 只能说高家的做人做事太不地道,瞧瞧,他们家一出事,多少人等着看好戏。 “大哥,你说这消息可信吗?”陈家老三总觉得有那么点违和感。 这事出的有点蹊跷啊,什么时候不干这事,偏偏赶在年关的时候。 “应该不会有假。先不急,看看张家和向家有没有动作。”陈家家主自己内心有一杆秤,索性把另外两家拉出来。 谁也别说谁,高家一项是他们三家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看到他们困难了,踩一脚肯定的,不过在下脚之前得好好的将这件事情打听清楚,可不能贸然行事,谁知道是不是高家自己放出来的烟雾弹,只为了降低他们三家的戒心。 “我听大哥的。”陈老三一项是向大哥看齐的,这次也不例外,高家的事虽说大快人心,但大哥的话也没错,毕竟在县城,有的是比他们着急的人。 张家和向家除外,当属方家了,方家家主方成毅最急功近利了,有机会他就一定不会错过,但这个人又十分的谨慎,不过,他看到好处一定会去试水,这不就有现成的白捡的人可用了。 还别说,谁对自己最了解,当属自己的敌人。 说曹操,曹操就蠢蠢欲动了。 方成毅已经郁闷很久了,方子方子得不到,反而让如意酒楼得了好处。 如意酒楼他开罪不起,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好消息没有一个,坏消息倒是接二连三,他能不气,能不着急么。 他方家本身就不是什么有底蕴的家族,他们家能够起来,完全靠得他们自身努力,才爬到了现在的地位,他一直想着怎么把方家的地位提升上去,却总是被压着,那种心情没经历过的根本不了解。 “老爷,老爷,好消息,好消息啊。”方成毅的贴身小厮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兴奋的表情溢于言表。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你都几岁了,这把老骨头还要不要了。”方成毅说话的语气是不怎么好,但内容还是挺暖心的,别看他这个人小心思多,但对自己人还是非常照顾的,特别是陪着他一路走来的小厮童梁杰。 “这不是太激动了。”童梁杰笑笑。“老爷,高家出事了。出大事了。” “你说什么?高家怎么了?”方成毅蹭的站起身,一脸的震惊,这蠢奴才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高家出事?怎么可能呢? “高家被打劫一空了。”这是他一早出门从别人口中听来的,他一开始也觉得不可能,但他留了个心眼,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乖乖,还真的出事了,于是他赶紧往回赶,把这消息告诉老爷。 “童梁杰,你莫不是在说胡话。”即便是自己信任的小厮,方成毅还是不敢相信。总不可能他想什么就有什么好事吧。 “老爷,小的哪敢欺骗您呢。”童梁杰觉得自己好冤,却又理解老爷的想法。 这种事情一查就能知,他岂会那这种事来期满老爷呢。 方成毅盯着童梁杰看了很久,他愣是没有闪躲一下,他内心里已经相信了一大半,童梁杰陪着他有过太多风雨,谅他也没这个胆子欺骗他。 由此看来,高家被洗劫一事十之八九是真的。 如此,他是不是就可以取而代之,不用再仰人鼻息。 不是有句话说,趁人病要人命嘛。 高家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他若是不把握住先机,之后估计再没有机会。 “老爷,你不会是想……”作为老爷最近身的人,方成毅只消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老爷想做什么。 也对,老爷盼这机会盼了多久,方家一直被高家压着,几乎可以说没有翻身的机会,这次的机会实属难得,老爷肯定不会任其流失的,只是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高家能屹立这么久,连陈家都不敢吭声,就能知晓他的淫威究竟有多甚。 “看来还是你懂我的心思。”方成毅4付孺子可教的满足相看着童梁杰。 “老爷,高家可还有一个主家在呢,他们不会做事不管吧。”高家不足为惧,怕就怕他背后的主家来给他撑腰,要真如此,方家无疑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你以为你家老爷就没有想过吗?高家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他们都是一丘里的货色,当没有了利益的牵扯,高家主家的人是不会主动来帮衬高家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高家这样的人,主家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若是高家主家得知高家已经没有有利可图,他们还会高看高家吗?还会帮衬高家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会。 人都是自私的,有利益的时候,什么都是香的,一旦失去了利益,巴不得将人踹得远远的,打死不承认。 “那老爷准备怎么做?” “这样的事你说高家会怎么做?”方成毅笑得一脸神秘。 “当然是尽可能的瞒着。”他明白了,老爷这是不给他们留退路啊,高家这次还真的要载了。 “懂了就去做,做得干净一些,千万别让人查出来。”方成毅很满意童梁杰的反应,不用自己明说,他就知道怎么做了,省事啊。 “老爷,要不要缓缓,先看看陈家几家是什么反应?”童梁杰正准备离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拐出去的步伐又拐了回来。 “这样的机会都把握不住,那他们三家也只能落后了。被打压也不是没道理。”他虽不会跟陈家他们作对,但也不会去找晦气,在生意上此次也没多少有冲突的,能安然相处就不要动粗。 跟他们三家的底蕴比起来,他们方家是比不上的。 白手起家不假,可他们三家的资产转辗了几代人,而他们方家但他这一代也才第二代,所以他才会急功近利,喜欢不择手段,他必须让方家的地位更加的稳固。 “你做你的,那几家比你聪明多了。”方成毅从来不敢先看陈家,张家和向家,他们低调不代表什么也没做,有些事不需要放到明面上,暗地里的事多了去了。 “是,小的这就去办。”老爷都这么说了,他一个下人该劝的都劝了,做到了一个忠仆该尽的责任,听不听那不是他能左右的。 方家是得知高家出事后,第一个采取行动的,其他的几家都处于观望状态,他们做事谨慎惯了,不会轻易去试水。 不过他们清楚有人比他们坐不住,只要看着某个人就行了。 县城的暗潮汹涌白以柳是一无所知,她还在睡梦中,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 庸庸懒懒的闭着眼伸了个腰,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的却不是她熟悉的茅草屋,愣了一会儿随即想起自己身处何处。 眼睛里的迷茫消失无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起身。 “醒了。”冥沧褶坐在桌子上,看了她一个早上。 没想到平时早起的人这么能睡,这都赶上午饭了。 “吼……你…你怎么在这。”白以柳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看了过去。 “……”好气哦,什么叫他怎么在这里,她这是睡了一觉,把他给忘记了。“要不要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他好想去敲她的脑袋。 “哎呀,我忘记了,抱歉哦。”白以柳猛地拍了一记额头,难怪他脸色那么难看,她竟然把他给忘记了。 “没诚意。”道歉都那么随便,他就那么容易让她忽略了? 他再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的存在感就那么低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是睡得太舒服了,一时没想起来而已。”白以柳苍白的解释道。 “哼,我饿了,我要吃饭。”因为她,他早餐也没吃。她倒好,一个人睡的像头猪。 “你早饭没吃啊,饿这么快。”啥事不做,消耗那么快的吗? “我没吃早餐,能不饿嘛。”冥沧褶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会让小二送进来啊,你说你脑子长来干嘛的。”白以柳又好笑又好气,肚子饿不会小二要吃的呀,又不是不给钱,他倒是能忍,她要是不醒过来,他是不是连午饭都不打算吃了。 “喂,别人身攻击哦,我可没得罪你。”又骂他,又骂他,自从当上摄政王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她倒好骂人骂得贼溜。 “我有说错吗,肚子饿不吃东西是谁的问题,别说跟我有关,明明是自己智商不够。”白以柳无视他生气的样子,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说错。 “你……你又来……”冥沧褶再次被白以柳气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我这就让小二送吃的过来。”瘪瘪嘴,白以柳起身打开门,很快就逮着一个送水的小二,吩咐他几句后,重新关上了大门。 “看我昨天的战绩。”白以柳从衣襟里掏出一沓的银票拍在桌上,昂着头一副我厉害吧的样子得瑟的看着冥沧褶。 冥沧褶目测桌上这些银票,最上面一张是一千两面值,这一沓少说也有几十张,她还真敢做啊,就不怕被发现了。“没被发现吧。” “你觉得呢,就我的本事,想抓我有点难。”虽然她习武没多久,但她曾经的世界,武学博大精深,十八般武艺样样卓绝,她曾经研究过一两个,不算精通,却也做得不错。 再加上她特工的技能,老头的内力,不都是如虎添翼嘛,危险,还担心的是他们才是。 “别太自负,小心被鹰啄了眼。”盲目的自信就是自负,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任何人,不然也不会有小人得志这句话。 “多谢关心。” 咚咚咚…… “客人,麻烦您开门,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门没关,自己进来吧。”白以柳双手撑着下巴,等待着小二送餐进来。 小二的了准许,推门而入,手脚麻利的把餐食摆放整齐,低着头退出了房间。 “吃饭。”小儿一离开,白以柳就招呼起冥沧褶吃饭。 第137章 戳穿 “去,给我查。”京城高府,高利军一把将手里的纸递给管家,用力的一巴掌拍在桌上。 管家浑身一哆嗦,低着头接过主子手里的那封信。 今个早上出门的时候,就被一个陌生男子拦住了去路,还将一封信塞到了他的怀里,塞完那人就跑了,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愣了一会儿,等想起要追的时候,眼前哪还有什么人。 气闷了一会儿,把怀里的信拿出来,上面只写了高府老爷启。 高府老爷? 还能有谁? 当然是他们府上最大的那位,交代一声,门也不出了,拿着信封就去找老爷。 也是巧了,今个老爷没有去上值。 谁知老爷考完了信,忽然就变得暴躁起来,他很想知道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能让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老爷,变得怒目可憎起来。 “是,老爷。” “老爷,还有其他的吩咐吗?”管家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让查的人不要打草惊蛇。”蠢,愚蠢,太愚蠢了,居然能在一夜之间被人给洗劫一空,平阳县高家旁支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么大的动静居然一无所察,这是睡得有多死。 “是,奴才这就去。”管家出了书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害,吓死他了。 即便在高家干了多年,他的内心还是非常的恐慌。 每天的日子也不好过,生怕哪里做错了,被老爷发卖了。 他们一家老小都在高家做活,被捏的死死地,就怕一不小心全家都搭进去。 回了自己住的地方,管家这才将那封信打开,一看到上面的内容,手抖的信件直接掉到了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难怪,难怪老爷这么生气,换作任何人一个人都会生气的。 平阳县高家人这是在干嘛,居然被人一夜洗劫,还一无所知,这是有多愚蠢,睡得有多死。 看来有人看不得高家旁支啊,不然怎么会背着他们给主家送信呢。 高家旁支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啊,以前他们每年孝敬钱不少,老爷当然会给几分薄面,如今什么都没了,以老爷的性子,高家旁支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都被洗劫一空了,没了孝敬钱,那就什么都不是。 只怕这次事件,老爷子会对高家做些事都不一定。 让老爷子损失那么一大堆,老爷子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那些人也真是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这下好了,害得他还得跟着辛苦一回,事情办不好,他也得吃瓜落,都是些个不省心的。 虽然讨厌,但不得不吩咐下去。 高家那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后续的事白以柳就不再关注了,希望他们能吸取这次的教训,别动不动就想跟以前一样动歪脑,不然还会再次吃大教训,就不知他们能够这么被折腾几次。 买地的事,白以柳提上了日程。 在洗劫了高家后,白以柳在村子里窝着了,偶尔也会去镇上一趟,有时也会进山打点野味打打牙祭。 同时在村子里晃悠着,观察邱姨给的名单上的那些人,是否与她描述的那般无二。 就这样,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新年的倒计时。 虽然村民们的生活条件一般,但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各家各户都还是挺舍得的,大包小包的开始为这个新年忙活起来。 白以柳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在采购年货的日子里,她干成了一件大事,一口气买了四十亩地,上等的,中等的,次等的都有,总共花了两百两左右,她这一手笔将里正震慑到了,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更不敢小瞧与她。 白以柳倒也没瞒着,直接将卖方子的事说了,反正这事瞒不了多久早晚大家都会知道,如此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里正那时的脸色真的是一言难尽,就像是只变色龙,变来变去煞是好看。 具体的价格她是不会说的,但耐不住他自行脑补啊,再说了,他到底当了这么多年里正了,见得多,自然知道方子的重要性,再加上他的东西又受欢迎,价格只会高不会低,他能不高看自己一眼嘛。 人啊,都是趋利避害的,对自己没好处的事,逃得比什么都快,有好处沾的时候,怎么撵都撵不走,里正也差不多,那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他庆幸当时他帮着公平处理了将她单独分出去的事。 当时他想的也简单,估摸着她一个人会过不下去,会……从来没过有一天她会翻身,过得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好。 他还担心自己有没有得罪她,就怕她会找他的麻烦。 里正的心思,白以柳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他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她和他没什么冲突,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会去道德绑架他。 买地的事,她暂时让里正帮着瞒着,等过完年再说。 她可不想这会儿就被烦上,毕竟人还没有考察结束呢。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里正没有不答应的,连连保证,绝不会透露出去。 买好了地,白以柳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接下来的日子里带着冥沧褶大买特买,花钱如流水。 这在别人眼里绝对算得上是败家,但这两个人眼里,有了钱,就得对得起自己,为什么不能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 但肯定有人会纳闷,吃好的,穿好的,喝好的,怎么就不知道将自己的家捯饬一下呢。 白以柳肯定会说,房子整那么好干嘛,她都打算在县城做生意了,那乡下的房子建得再好,她也不怎么住,何必浪费那个钱呢,有这钱不如改善改善生活呢。 “柳姐姐,你这是打算把整个镇上的东西都搬回家吗?”陈苗苗看得目瞪口呆,这……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没有啊,这些都是过年需要的东西,可不能省了。”白以柳笑得一脸神秘。 “好吧。”陈苗苗乖乖的闭上嘴吧,她还是没有柳姐姐这么豁达,这么多的钱,他们家得干多久才能挣回来,她看看就好了。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白以柳拉着陈苗苗转头对陈强哥冥沧褶交代一声,“陈二哥,你和子钰留在这里等我们,我们很快就回来。” “好的,你们去吧。”陈强点点头同意了。 白以柳便将目光落到子钰身上,冥沧褶见她盯着自己,“看我做什么,你去啊,我又没说啥。” 平时他要跟着她不让,今个不跟着了,反而还反过来问他,哎…… “我这不是担心你不开心嘛。”有过一次,她可不想再来第二次,心累不说,还特头疼。 “没有,没有,走吧,走吧。”冥沧褶有些嫌弃的催促着他们离开。 “柳姐姐,我们去哪啊?”陈苗苗见发现柳姐姐带她去的地方是没有去过的,十分的疑惑? 好地方? 镇上的好地方有,但不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去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白以柳继续保持神秘。 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我们到了。走,进去瞧瞧。”说完,白以柳牵着陈苗苗就准备往里走。 “柳姐姐,我们真的要进去吗?”陈苗苗看到这家铺子,双腿都在打颤,这可是买首饰的铺子,里面的东西很贵很贵的,柳姐姐怎么想到去这里呢。 “当然啊,不然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不进去就不会来了。 “可是……我们……还是……” “让开,让开,穿的破破烂烂的挡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嘛。”陈苗苗说的磕磕绊绊,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狠狠一推,伴随着的是难听的话语。 白以柳眼疾手快,将倒向一边的陈苗苗一把扯住,自己则挡在了那名口出秽语的女子面前。 看女子的穿着打扮就知是个仗势欺人的婢女,这种人最会拿乔,也最会装,觉得自己有多能耐似的。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她来到这里后,面对别人,都没有发挥出自己的本性。 也只有在面对冥沧褶的时候,会暴露那么些许,今个本来心情好好的,结果就被这不知名的破烂玩意给破坏了。 老虎不发挥,真当是病猫啊,什么人都能来拿捏一下,再说了,她们也没做什么,这地难不成也是这家铺子的不成。 “小姐你看看这两个人,她居然骂人。”小丫头狠狠地跺跺脚,嗲嗲的朝身边穿着一身鹅黄色裙装的年轻女子抱怨着。 “柳姐姐,算了我没事。”陈苗苗轻轻的扯了扯白以柳的衣服,怯怯的说,她们惹不起的。 “没关系,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们本来也没影响她们,有些人明明是自己犯贱,找存在感也不是这么找的。”白以柳安抚的笑着拍了拍陈苗苗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挡了路,你还有理了。”小丫头又呛了回去。 “我挡路?我什么时候挡路了,我还没你们没教养呢,没按到门口有人站着,非得上赶着嫌麻烦,你这是有多闲啊。”白以柳轻蔑的看了眼小丫头,说的话更是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 “你…你……小姐,你看,她们都欺负到你头上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们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小丫头委屈的控诉着。 “哎,你这话可说错了,我跟你家小姐无冤无仇的,我怎么会欺负她呢,我明明一直都是在跟你说话。你别在那里挑拨离间。”白以柳嗤之以鼻,转头看向那位至始至终没有开口的女孩,对上她的视线,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歉意。 歉意? 若真是感到歉意就不会任由自己的丫鬟比这里叫嚣。 “这位小姐,你这丫鬟可以直接打发了,免得以后给你惹更大的麻烦,这种人留在身边就是最大的隐患。”这样口无遮拦的丫头,遇上的是她算她幸运,要是遇上那些低调的有权有势的,怎么被弄死的都觉得莫名其妙。 鹅黄色女子并不是不想阻止,而是她没法出声,这两天她喉咙不舒服,不然怎么会任由小丽这么说话。 “小丽,闭嘴。”挣扎着,女孩勉强出声痛斥丫鬟,就这几个字,让她在冬日里冷汗连连,现在更是喉咙痛得差点要了她的命。 早知道小丽会这么不懂规矩,今天她一定不会带她出门,回去了,她定要将她打发回母亲那里,就像这位姑娘说的,就在身边后患无穷。 “小姐,你能说话了。”小丽惊得缩了缩脖子,低着头装作鹌鹑,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一下子就被戳穿了。 第138章 未来王妃 年轻女子狠狠地剐了婢女一眼,吓得婢女低下了脑袋,不敢在吭一声。 她刚才这么气势汹汹,想着有夫人撑腰,她才这么做的。 只是没想到平时不怎么出声的小姐,居然也有反抗的一天,跟之前的畏畏缩缩的样子相差甚远。 刚刚小姐瞪自己的那一眼,让她寒毛直竖,不寒而栗,明明穿得很多,却还是感觉到了寒冷的气息。 “抱……歉。”女子早就不是原本的女子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她重生回来了。 上一世她被继母和妹妹欺骗,嫁给了一个渣男,这一世,她不会在听信他们的甜言蜜语,她也不会让她们阴谋得逞,不会让王家的家业被一个不是王家的种夺去,她要让她爹看清自己的枕边人是怎样一个人。 刚才之所以没有出声阻止婢女看无遮拦,实在是被眼前的人震撼到了。 她……她居然见到了摄政王妃。 天哪,这个时候的摄政王妃还只是个孩子。 为什么她能够一眼就把人给认出来呢,实在是因为她小时候和成亲后的模样没多少的改变,娇嫩无比。 摄政王妃那是大明所有女子所倾慕的对象,摄政王为了她一生不納侧妃,不纳妾,更没有通房之类的。 她真的是活成了女子的楷模,也因为她,女子在大明的地位改善了好多好多,而且她为人也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待人可爱可亲。 她曾经有幸在如意酒楼见过一面,只一面就让她铭记一生。 女子来不及隐藏眼眸中的情绪,被白以柳看了个一清二楚。 白以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产生这样的神色,她们明明第一次见,她对自己却带着丝丝恭敬? 恭敬? 她一个农女,谁会对她恭敬,说出去不怕被人笑话,被人说她有妄想症。 搞不明白,白以柳索性也就不去想,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搞得自己心神不宁,若是她们有关系,总归会在将来有交集。 见她的道歉是发自内心的,白以柳不打算揪着不放,相信她的提醒,那位女子应该是听懂了的。 “无妨,仗势欺人的婢子很多,不可能每一个婢子犯错,都要追究主子的错。有时候碰上这样的婢子,作为主人也是挺痛苦的。”说完,白以柳朝着女子点了下头,拉着陈苗苗进了首饰铺。 好在首饰铺的小二没有表现出狗眼看人低的举动,不然白以柳很有可能会把铺子给砸了。 能在首饰铺子里干活的伙计,不管是在能力方面,还是在做人上,都是人精。 门口发生的一幕虽然没有引起太多的人围观,但距离最近的首饰铺却能看到清楚明白。 本来因为王家小姐的到来,他们也是准备做出驱赶的行动,只是他们还没动作,就被那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女孩子给震慑到了。 小小的人儿,脾气却是不小,口才也了得,敢跟王家的人呛声。 她知不知道王家在镇上的名气,附近各大村子都要靠王家吃饭。 特别是空闲的时候,没有收入来源的农户们,不得出来找短工的活来做,镇上的活给的最多的就是王家,几乎每家都在王家号过活。 本以为这事不会善了,谁知情况来了一个大反转,啪啪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 瞧瞧人来气定神闲的样子,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勇气可嘉,勇气可嘉。 有了这一出,首饰铺里的伙计哪敢怠慢白以柳,笑嘻嘻的上前主动询问,:“姑娘,这是准备给自己还是长辈添一些首饰,需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一下。” “长辈的需要朴素一点的,像我这样孩子的好点的首饰也介绍一下。”她本人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但不代表别人不喜欢。 特别是苗苗小妹妹,她的眼睛都快粘到柜台上的首饰里去了,那两眼放光的样子好看极了。 女孩子嘛,不管多大,都喜欢打扮,只是家里条件不允许罢了。 “好嘞,姑娘稍等,我这就给你去取。”伙计热络的请她们稍坐片刻。 “我先看看。”柜台上的一些首饰虽然普通,但做工却十分的精细,难怪都说古代的匠人心灵手巧。 看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就知道并非夸夸其谈。 这些都是纯手工打造出来的,上面的花纹也是一点点刻上去的,每一件饰品都需要匠人一气呵成,一旦有瑕疵,首饰就卖不上价格,一件首饰就会大打折扣。 “好看吗?”白以柳随意的问陈苗苗。 “嗯,好看。”陈苗苗遵从内心的想法,点点头应了一声。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走进首饰铺子,眼睛都快不够用了,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看得她眼花缭乱的,每一件首饰在她看来得非常的精美。 “到时候自己选一样怎么样?” “好啊,好啊。”陈苗苗整个心思都在首饰上,根本没用心去听白以柳的话,只是反射性的应答罢了。 女子见沈一一带着身边的人进了铺子,她也跟着走了进来,进来后,她没做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看似在挑选首饰,实则一直用余光打量着白以柳。 身边的婢女脸色不好的跟在女子身边,她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她有夫人在背后撑腰,小姐却也有老爷撑着。 别看夫人在外面高高在上,其实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别的府里都是嫡妻掌家,可在王家不管是内院还是外院,都由老爷掌控,夫人也不敢做得太过,谁让老爷特别的宠大小姐呢,就是少爷都及不上大小姐有分量。 夫人让自己跟着大小姐应该是监视她的,而今她是不是搞砸了? 婢女不禁开始为自己担忧起来,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她只有被发卖的份。 不,不行,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安稳的地方,她不能再被卖了。 婢女小丽脑子里千转百回,就想着怎么把自己摘干净。 要不要把夫人给供出来? 小丽十分的纠结。 若是平时,王大小姐肯定能够察觉,但现在,她全身的心思都在白以柳身上,自然将小丽的惊慌失措错过了。 她知道了也不会觉得可惜,谁让她已经经历过一回,而且有的时候敌人的探子利用起来,反倒会让她们吃一次大亏。 这一次,她不会再被她们母女俩的花言巧语欺骗了,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同时,她也想要跟未来的摄政王妃拉进关系,树大好乘凉,搭上了她,王家也能一飞冲天。 没过一会儿,伙计捧着一个匣子走了出来,又招呼白以柳上他那边去。 “姑娘,这些款式是我们铺子最近刚到的一批货,您看看有没有看中的,买的多,我给你一个优惠价。”伙计笑着侃侃而谈。 “我先看看。”折不折扣的她没有考虑过,她既然准备买首饰,就不会舍不得那点钱。 “那是那是,这几款样式简洁大方,适合那些妇人,这几款是针对女孩子打造的,样式好看,不复杂,而且都是做镂空处理的,十分的精美。”伙计拿出来的首饰,都是针对白以柳的穿着来准备的,匣子里的首饰不少,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有十几件,有镯子,有簪子,有耳坠子,花钿等等,款式还挺多的。 白以柳将自己看中的几款首饰拿出来仔细的看了一遍,最后选定了五件首饰摆放在外面。 “哇,柳姐姐你怎么买那么多啊。”伙计出来后,陈苗苗就乖乖的跟在白以柳身后,看到那些漂亮的首饰,她也只是两眼放光的看着,直到见白以柳选好,她才好大吃一惊的开口。 “过来看看,这几个里面你最喜欢哪一个?”五件首饰里有三件是女孩子的款,她特意留出来让陈苗苗选的,当是送她的生日礼物和年礼。 她不记得陈苗苗的生辰,只是那天回来的路上,无意间听陈强提了那么一嘴,她便记在了心底,想要给她一个大惊喜。 “我……最喜欢?”陈苗苗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说。 “嗯,你最喜欢哪个?” “不,不要,我不要。”陈苗苗连连摇头,挣脱开白以柳的手,准备做个逃兵。 白以柳在她一有动作的时候,就让她失去了反抗的资格,一个用力就将人给重新拉到了面前。 “我只是问你最喜欢哪款,我又没说要送你。你想什么呢。”白以柳没打算现在就告诉她,所以只能要是骗她信任,让她帮着挑。 听了柳姐姐的话,陈苗苗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心里说不失落吧,还是有一点点的,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自己。 “柳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陈苗苗一脸心惊肉跳的说。 “是我的错吗?明明是你自己理解错了。” “那也不能怪我啊,你又没有说清楚,我当然会误会啊。” “好了好了,别耽搁了,赶紧选。” “要是我的话,最喜欢一个雕花的簪子,俏皮可爱。”这跟簪子简单朴素,却又不俗,它没有太多的花俏,只有雕花,却也因为有它,更加凸现它的魅力所在,让它变得不普通起来。 “行,那就这款了。麻烦这四件帮我包起来。”白以柳将单独拿出来的三件首饰中的一件留下,其中的两款和另外两款一起让伙计包起来。 “好嘞,姑娘稍等。”伙计喜上眉梢,笑容满面的帮白以柳将四件首饰分开打包,又给找了一个小的匣子将首饰装了进去。 “姑娘,都好了,一共十五两。” 白以柳闻言,直接掏钱付款,抱着小匣子带着陈苗苗离开了。 她们前脚一走,王大小姐紧随其后,也跟着出了铺子,目送白以柳她们远去。 她是很想跟上去,但她很清楚有些事不能刻意,一旦刻意,就显得目的不纯,她不要未来摄政王妃觉得自己是在利用她,跟她做朋友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样目的性太强,不会有人愿意跟她做朋友的。 王大小姐的目光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白以柳想假装不知都做不到。 见她没有恶意,就没有去管她。 反正是萍水相逢,估计也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第139章 下雪了 古代的第一个新年,原以为会下一场鹅毛般的大雪,结果到现在她都没有看到一片雪花。 也不知接下来的这几天里还会不会下雪? 白以柳有些期待。 过新年的各种食材,零食,糕点,她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想亲自经历一下古代的新年和现代新年有何区别。 就在二十八的那天晚上,老天爷悄悄的眷顾起了白以柳的心愿。 她想要的鹅毛般的大雪在夜里悄然而至,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银装素裹。 白以柳还是在那个时间点醒过来,只是她感觉今天特别的冷,从被窝里出来没一会儿,她又把自己缩了回去。 用力的搓了搓手,哈了口热气,喃喃自语,有些抱怨的说道:“这什么鬼天气啊,没两天就过年了,就不能暖和一点嘛。” 再冷,她还得起床做早餐,还得干活。 当她穿戴整齐,打开堂屋们的一刹那,她眼里全是一片银白色映入眼帘,顾不得刺骨的寒风,她就像是一只放飞自我的鸽子在雪地里展开双臂,尽情的享受这难得一见的雪景。 在现代她曾经心心念念想要目睹一场大雪亲临,却一直没有实现,这是她的遗憾之一。 没想到就在她不抱希望的档口,惊喜来得那么的突然,之前她还在念叨今天估计见不到雪景了,却不想老天在夜里悄无声息的替她圆满了。 而且大雪没有停歇的意思,还在空中尽情的翩翩起舞,就像是调皮的精灵落得到处都是。 玩了一会儿,白以柳冲进了屋子里,用冰冷的手将还在睡梦中的冥沧褶给吵醒。 冥沧褶正睡得香甜,忽得感受到一股冰凉侵袭着他的脸颊,冷得他浑身一颤,被迫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眸,眼眸中闪耀着的光芒是他从不曾见过的,疑惑的皱起眉,低声不满的说道:“你做什么,想冷死我啊。” 这么冷的天,她这是上瘾了不成,一天不折腾他就浑身不舒坦。 “下雪了,大雪,外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可好看了,赶紧起来,我们去赏雪。”说着说着,白以柳动手去扯冥沧褶的被子,恨不得衣服都替他穿了。 冥沧褶鄙夷的看了白以柳一眼,“不就一场雪,又不是没见过,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我就是没……”白以柳差点就把见过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好在她脑子转的快,收的也快,不然事情就不好解释了。 对于冥沧褶来说,白以柳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女,下雪这样的场景,每年都能遇上一两回,实在是没什么可惊讶的。 “没什么,怎么不说了。”冥沧褶倒是没怀疑什么,只是不知为何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我就是比较喜欢雪,你想啊,下雪天一年也就在冬天的时候能够见到,一年没见了,我……怎么可能不激动嘛。”白以柳胡乱的掰扯着,她也不知道冥沧褶能够相信多少,反正她已经说出去了。 冥沧褶一脸无语的盯着白以柳看了一会儿,最后勉强笑笑,“那你就独乐乐去吧,我还想睡。”说完,重新倒回床上,继续睡大觉去。 他对下雪天不感兴趣,白白的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温暖的被窝里呆着。 “你太不够意思了,就不能陪我看雪吗?”白以柳双手叉腰嘴巴高高的撅起,气鼓鼓的盯着冥沧褶。 被这么盯着任谁都受不了,再加上这个人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冥沧褶只能无奈的做出妥协。 哎…堂堂摄政王的威慑在她身上从来都以失败告终,难道就因为他是孩子,所以一点作用都没有,他不得不这么怀疑。 “你先出去,我这就起来。” “你说的啊,我去外面等你。”白以柳立刻转阴为晴,乐呵呵的走了出去,顺带将门也给带上,给他想要的空间。 冥沧褶在被窝里又窝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不得不爬了起来。 他太清楚那丫头的性子了,要是超过她心里的时间,她一定会亲自进来逮人,绝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 没等多久,门再次被开启,冥沧褶穿戴整齐的站在门口。 “走,去看雪。”白以柳拉着冥沧褶就往外跑,院子里已经有了一串凌乱的脚步,那是之前白以柳踩下的。 这会儿她已经不满足于院子里的那点,拉着冥沧褶朝着山脚的方向跑去,迎着雪,落在脸上的雪花瞬间融化,变得冰凉凉的,虽是如此,都不能减少她对雪景的憧憬。 拉着冥沧褶她一口气跑出了千米之远,直到来到了山脚下,她才堪堪停了下来。 “啊……”送开冥沧褶的手,放到嘴边做成圆弧型的喇叭状,朝着山脚大声吼叫着。 这一声声的吼声,既是对过去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向往。 从此刻开始,她真正的属于这个世界,曾经的一切都只能是曾经,她可以回味,却不能再起别的心思,她已注定回不去,有些事情没必要一再的心底纠结。 不过是换了一片天地,她依然可以过的潇洒自在。 等到了十五岁,她便亲自去江湖一趟,她答应过的事就会做到,不让老头在地下都无法瞑目。 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吼叫,冥沧褶内心忽得有些心疼,总觉得她的心很沉重,背负着某些事,压着自己。 她才多大,怎么就要背负这么多? 她究竟还经历什么,行事作风上,她成熟稳重,一点不像孩子,有时候总是会让他觉得她应该是个成年人,她做的很多事就是成年人都未必能够达到她这样的高度。 “喂,你没事吧。”见她如此,冥沧褶忍不住打断她。 白以柳回过头看着他,随即笑了起来,“我很好,只是跟过去告别,和未来打招呼罢了。” 这么吼一吼,浑身都舒爽了,身上也变得轻快许多。 “你……真的没事?”冥沧褶其实想说的是不想笑就不要笑,但在看到她眼里的真挚后,只能换一种方法来表达,担心自己会错意被教训。 “没事啊,我很好。”白以柳摇摇头表示自己真没事,忽得,白以柳没有预兆的将脸凑到他面前,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眼里全是笑意,“你觉得我有什么事?” 突然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冥沧褶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瞪了白以柳一眼,“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做什么。”这么突然想吓死他啊。 “我好奇你会脑补什么啊。” “谁脑补了,你才脑补呢。”冥沧褶被戳穿心思,恼怒的翻了个白眼。 “切……”我信了你个鬼,肯定脑补了,还以为她不知道呀,就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 太聪明,不好忽悠出真相。 “你不是要看雪嘛,还不赶紧看。”一大早的不知道发什么疯,说看雪的人是她,结果雪却不看了,这是几个意思。 “看啊,我这不是在看嘛。就算是看雪,并不妨碍我说话啊。”白以柳狡辩着。 “看雪就认认真真的看,别搞那些有的没的幺蛾子。”有啥好看的,白白的一片,他都看腻了。 镇守边疆那几年,最最讨厌的就是下雪天,那是真的难熬。 雪下的大了,就会阻碍进出,一小段路还好,如果必经之路全被大雪覆盖,那才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他们只能艰难的一点点的清楚路上的雪。 在雪天,所有的东西都要开支节流,不然没人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样的事经历的多,他怎么可能喜欢的起来。 “我哪里搞什么幺蛾子了,你别冤枉我。”白以柳眯着眼,一脸不爽的看着冥沧褶,不一会儿恍然大悟般睁大眼睛,手指不停得指着他,“我说呢,敢情你这是不情不愿的表现啊,怎么就喜欢挑刺呢。” “我没有。你冤枉我。” “哼,你分明就有。回家。”不懂情调的耿直男,本姑娘不稀罕。 早知道她就不那么兴冲冲的去找他了,这家伙专门是来气自己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向着家的方向走去,看都不看后面的人是否跟上。 他就说吧,他们没有一天不怼上的,这才多久,又生气了,炸就那么爱生气呢,小心小小年纪就长皱纹。 回了家,白以柳先将过年前送的年礼一家家的分配出来,她准备明天把年礼往一家家送去,一是感谢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二是人情来往,三嘛,顺便探探这几家的口风,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在村里找活干,当然工钱上面肯定不会低于镇上的。 为什么她不直接就开口呢,还不是担心会让她们觉得别扭嘛。 以前是他们接济她,现在角色对换,有些人的心态会转不过弯,她没想交恶。 需要送年礼的人家不是很多,总共加起来也就十来户,每家三样东西,不偏不倚,东西的数量,种类也都是按照一个标准准备。 也只有陈家的年礼多了一些,只因为明天是陈苗苗的生辰,除了那些年礼,多出来的都是给她的生辰之喜。 二十九这一天,白以柳一早起来后,就将那几家的年礼搬上了骡车,她一个人可拿不了那么多的东西,又要在一天里面送完,别看在同一个村子里,但每家到每家的距离可不短,用两条腿走的话,也是要走上大半天不止。 能图方便为什么还要这么折腾自己。 好在路上的积雪都被清理了,不然今个她想要出门把年礼送到各家各户就是个大问题。 “你去不去。”将所有的东西搬上骡车后,白以柳转头看着冥沧褶询问道。 “去,怎么不去,你别想甩掉我。”冥沧褶麻溜的爬上了骡车,“还不走。” “来了。”白以柳跳上骡车,动了动手里的绳子,骡子哒哒哒的走了起来。 过年送礼,没有一家会拒绝的,这次白以柳送礼送的十分的顺利,吃过饭后,两个人继续送礼,最后就剩陈家一家,他们来到陈家的时候,陈家院里也热闹着呢。 刚到门口,就听到陈苗苗兴奋的声音。 “爹,我好喜欢呀。”小姑娘声音里透着欢喜之情,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她有多高兴了。 “陈伯开门。”白以柳大声朝着院里喊了一声。 第40章 年礼 “柳姐姐。”陈苗苗一下子听出了白以柳的声音,顾不得欢喜,蹦蹦跳跳的跑出去给白以柳开门。 “柳姐姐,你这出门了?”一看到白以柳赶着骡车出现在家门口,陈苗苗不做他想,以为白以柳刚从镇上回来呢。 昨天下了雪后,她就没有出门,应该说很多人都没有出门,除了里正组织的铲雪的那些村民们,其他的人几乎都在家里猫着。 一是天冷,二是大雪出门不方便,三是镇上活计都结束了,地里又没有货,不在家窝着还能做什么。 “没有,来给你家送年礼和庆祝你今天生辰快乐。”白以柳笑着让她去叫人过来搬东西,“去,让你哥过来搬东西。” “爹,大哥,二哥,快来搬东西。”陈苗苗回头朝着院子里吼一声。 其实不用她喊那么大声,陈家的人也都已经过来了。 “陈伯,陶婶,陈大哥,陈二哥。快来帮忙一起搬。”送给陈家的东西还真不少。 “你这丫头来就来,干嘛还带东西过来。”二十九的日子,临门一脚就是新年,在这几天里上门的人或者是拿来的东西不能退,也不能将人赶出去。 若是这么做了,来年整整一年里,日子不会好过,所以这也是陈健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为什么行动上却没有的原因。 “明天就是新年了,我哪好意思空手而来呢。再说了,今天可是苗苗生辰的日子,有一半,是送苗苗的,庆祝她生辰。”白以柳笑着解释了一下,她担心过完年,陈家到时候回礼的时候头疼。 “啥,还有给我的礼物?”陈苗苗惊讶极了,柳姐姐能记得她的生辰她就已经很开心了,没想到柳姐姐还给她准备了生辰礼物,这…… 陈苗苗有些为难的看向母亲,寻求她的帮助,这么重的礼,她收还是不收? “娘。” 陶氏先是看了白以柳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女儿,朝着她点了点头。 她想拒绝却找不到理由,谁让白以柳一开口就点明其中年礼中,除了年礼以外还有女儿的生辰礼呢。 年礼不能退,是这里的习俗,没人会去做这种破坏规矩的事,生辰礼,主角是女儿,说是给女儿的,退回去的话,会落下埋怨的,她能做的就只有接受,最多就是回礼的时候多回一些。 有来有往,这关系才会越走越近,只要还想着相处下去,就不可能将这关系给弄崩了。 “你们俩别傻站着了,还不赶紧帮忙搬东西,难不成还要柳丫头给你们搬呀。”说完,陈健已经将骡车上的东西一点点搬下来,这会儿兄弟两个也一同上前。 之前之所以不动,还不是因为爹娘没发声,他们怎么敢擅自去搬。 “走,咱们进屋说话,让他们搬吧。”陶婶招呼白以柳和冥沧褶进屋去烤烤火。 “柳姐姐你真好。”陈苗苗是真的感动,除了自家人以外,谁会记得自己的生辰呢。 以前每年的生辰,娘都会给她准备一碗面条,在碗底给她卧一个鸡蛋,那时候能够吃到这一碗面,她就觉得这便是最大的幸福。 又也可能想得到还有一个人会惦记着她,替她准备礼物。 “这几好啦,以后的好还会源源不断的来,你可要接好了,千万不能哭鼻子哦。”白以柳将她眼角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抹去,笑着说道。 “我才不会哭鼻子呢。”说自己不会哭鼻子,结果出口的声音却夹杂着浓浓的哭腔。 “那这又是什么呢?”将手指上沾染到的没有擦去的泪水放到了陈苗苗面前,调侃她一句。 “柳姐姐…”陈苗苗娇嗔道。 “好了不逗你了。”瞥了眼身边默不吭声的冥沧褶,嗯,还是陈苗苗可爱,长得再好看,天天板着张脸,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又被嫌弃了? 他没惹她吧? 冥沧褶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怎么又赖上他了,他能不能为自己申冤。 “子钰,你什么时候生辰呀?”陈苗苗看到冥沧褶一直盯着白以柳,以为他也想要向柳姐姐讨要礼物,忽然福临心至的问了一句。 生辰? 有吗? 应该有的吧,只是时间太久了,他不记得了。 自从去了军营,他就再也没有过一个生辰。 “……” “他那么小哪还记得。”白以柳见冥沧褶一脸为难的样子,适时的插了句话。 “对啊。”陈苗苗懊恼的对着冥沧褶道歉,“子钰,对不起啊,我忘记了。” 她怎么就忘了他是柳姐姐捡回来的,她这么做不就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嘛。 “……没关系。”他什么也没说啊,一个两个的… 既然她们这么识趣,那他也就不用为难的去想说词了。 “丫头啊,今个晚上说什么也要留下吃了饭才能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丫头也太舍得了。 挣了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再多的钱也经不起她这么挥霍。 “陈伯,我就明着跟你说吧,你个你赶我我都不走。”为了让他们心安,白以柳笑着顺着陈健的话接。 “那就对了,你要是这么回去,以后你都甭来我家了。”陈健也开着玩笑。 “嘻嘻,我脸皮很厚的,只怕你赶都赶不走我。” “你呀你。” “苗苗,还不去屋里拿点瓜子,花生出来,你柳姐姐专门来给你庆生的,你得好好的招待她,知道不。”陶氏这时候也走了进来,见桌上啥也没有,赶紧让女儿去自个屋里拿瓜子之类的招待客人的吃食出来招待白以柳。 “我这就去拿。”她一高兴都忘记了,还好娘提醒她,不然不就怠慢柳姐姐了。 “柳姐姐,吃瓜子花生。”陈苗苗一手抓一把,瓜子给了白以柳,花生给了冥沧褶。 “你自个也吃。”白以柳不客气的接过,拿起瓜子一颗颗嗑了起来,咔擦咔擦的十分清脆,一会儿的功夫,屋里全是白以柳嗑瓜子的声音。 “柳丫头啊,听强子说过完年你准备在县城开一家小铺子?”陈健不是刻意打听什么,就是担心他们还是孩子,会被那些地痞流氓欺负。 开铺子和摆摊性质不一样,开铺子比摆摊要惹眼多,容易被盯上,他们都是孩子,那些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流氓,什么事干不出来,到时候吃亏的可不就是他们嘛。 “是的。”白以柳点点头。 “开铺子你得小心县城的地痞流氓,他们这些人最难缠了。”劝她不要开铺子她估计不会听自己的,他只能从其他的地方让她打消开铺子的念头。 铺子若是那么好开,怎么还会有人把铺子卖了呢。 “这些我都考虑到了。陈伯不用担心,我也是有靠山的。”如意酒楼不就是她最大的靠山嘛,他们还得从自己手里购买他们所需的调味料呢,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怎么可能不护着她。 县城的地痞流氓想要动她,得问问如意酒楼是否同意。 这就是所谓的树大好乘凉,谁让如意酒楼背后有一个摄政王在撑腰呢,虽然这个没有被确凿的证据证实其真实性,但十有八九不会错的,空穴不来风嘛。 “这话怎么说?”陈健来了兴趣,什么时候小丫头一飞冲天了,连靠山都给自己找好了,如此说来,她以后是不是都要留在县城不回来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吧,回来也是一堆糟心的事等着她。 那边的人只怕就快要故态复萌了。 那边的人总是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 离开了,眼不见为净,谁也不能挑她的错,谁规定不能离开白家村去往更好的地方发展。 离开了又不是永远不回来,怎么说她的根一直在这里的。 “陈二哥没说吗?我把方子卖给如意酒楼了。” “如意酒楼,那个如意酒楼?”陈健惊诧极了,真的是那个传闻中属于摄政王的酒楼? 这也太玄乎了吧,她这是怎么做到的? 陈健这会儿真的佩服起白以柳了,他一个大人还没有白以柳这个孩子有魄力有胆量。 “陈伯县城可没有第二个如意酒楼。”陈伯的样子好搞笑啊,如意酒楼,那个如意酒楼,不是那个还能是哪个,一山不容二虎,怎么可能出现两个如意酒楼。 “还……还真是啊。”陈健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偷偷的瞪了老二一眼,都是他的错,他要是说了,他今天就不会出糗了。 他都多大的人了,越活越回去了。 “对啊。我又不是开什么大铺子,还跟之前一样卖一些小食。”让古代的人也尝一尝风靡国人的那些街边小食,是何等的受人欢迎。 比如麻辣烫,比如小火锅,比如铁板烧,比如炸串,比如…… 不能想,一想她就想吃了。 “你还小,慢慢来,挣得够花就行。”到底还小,不能做那个出头的人,不然容易被盯上。 “嗯,我懂的,谢谢陈伯关心。”陈健是真的替她担心,不然不会说这么一大堆的话。 “孩他爹,出来帮忙。”堂屋里,白以柳他们说着话,时间过得贼快,外面的天一下子暗了下来,这时,传来陶婶的呼唤陈健的声音。 “哎,来了。”陈健回了陶氏一声,继而对白以柳他们说道,“你们聊,我去帮忙。” “来,这个你自个藏好了。送你的生辰礼物。”白以柳从袖子里抽出一个木匣子,放到了陈苗苗面前,同时示意她打开看看,并嘱咐她一定要收好了。 看到那熟悉的木匣子,不看里面的东西她也反应过来了,摇着头拒收。 难怪那天柳姐姐让她选,原来是在给她买礼物。 这个礼物太贵重了,她不能收,而且柳姐姐今天来家里,已经送了好些礼物,她哪里还能收礼物,被爹娘知道了,她肯定会被狠狠地训上一顿的。 “给你你就拿着,陈伯和陶婶那边有我呢,你担心啥。”东西都买回来呢,她不收这东西给谁? 总不能把它给扔了吧,那可是她花钱买的,挣钱不容易啊。“赶紧收好啊,不然我就不高兴了,以后我都不让你们帮忙了。”白以柳忽然板着脸,一脸严肃,直直的看着陈苗苗,她要是不收,白以柳就一直盯着,盯到她收下为止。 第141章 过年 “我该是不能收”。陈苗苗倔劲上来了,死活不肯收下。 她可是知道的,那天柳姐姐一共付了好多的钱,这根簪子肯定也不便宜,她们家已经收了好多的礼物了,真的不能在收了,爹娘知道了,结果就能想象得到,就算是有柳姐姐在,爹娘也不会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刚才的那些礼物爹娘之所以收下,不是因为想收,而是因为这是年礼,属于年礼就不能退,只能用回礼的方式退回去。 这些事看了这么多年,不懂也略知一二了。 “你……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见她实在不愿意收,白以柳但也没再勉强,反正东西她肯会送出去的,就看她怎么送了。 “行吧,我先收起来。” “嗯嗯,收好,收好。”虽然心里不有点不舍,但她还是放弃了。 人不能贪心,柳姐姐给他们家的帮助已经够多了,贪心了,他们和柳姐姐关系就会越走越远,这不是她想要的。 白以柳笑笑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聊天的时间是非常快的,转眼就到了晚上。 天空中雪还在尽情的挥舞着,就像是调皮的孩子欢快极了。 吃过晚饭,白以柳便告辞了,离开陈家的时候,她悄悄的将匣子放到了陈苗苗的屋子里,这也是她找了借口才得以进去的,为了把手里的礼物送出去,她也算费尽心机了。 礼物一送出去,白以柳拉着冥沧褶上了骡车快速的离开了陈家。 她们离开没多久,陈苗苗就发现自己屋里多了东西,当看到那个木匣子后,她急红了眼。 “娘,娘……” “怎么了,怎么了?”陶氏放下手里的事,匆匆的跑进女儿的房间。 “娘,你看呀,柳姐姐还是把东西留在这里了。”她都已经拒绝了,柳姐姐怎么可以瞒着她又把东西留下了呢。 “这是什么呀?”陶氏拿起木匣子看了一眼,询问女儿。 “簪子。你看。”陈苗苗打开匣子将簪子拿出来,塞到陶氏的手里,让她自个看。 “呀,还真好看,不过……应该挺贵的。”陶氏惊讶的说了一句,不过转瞬就想到了什么,看簪子的样式,做工,只怕不便宜。 “是啊,这还是我挑的,早知道我就不挑了。”她根本没想到柳姐姐让她挑选簪子,是为了送她的,这份心她感激的,但是她真的不能收。 “她让你挑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死丫头,这种事居然都不告诉她。 “那是柳姐姐买的,我怎么可能把这个告诉娘啊。”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她心里也是清楚的。 “行了,柳丫头既然诚心送你,你就收着吧,这回礼我跟你爹会想办法还回去的,你就别操这个心了。”陶氏大概想到了白以柳的目的,没有劝着女儿把东西退回去。 一次拒绝,可以说是礼貌性的,再拒绝那就有点不识好歹,既然是礼物,那就收下,最多就是他们把回礼的东西,准备的再充足一些,这样心里也能踏实。 “娘,真的能收吗?”陈苗苗瞪大眼睛看着母亲,怎么都想不到娘居然答应了,答应了! “当然,收下吧,好好的收着。这也是柳丫头看重你,你想想还有谁有你这样的好运。”他们家做的,柳丫头都记在心里的,她呀,是个有心的。 看看,这不就都记着了嘛,还给女儿送礼物,一送还是那么贵重的。 她当初帮助她就是看她一个人了可怜,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回报,所以啊,好人还是会有好报的。 “嗯,柳姐姐对我最好了。”陈苗苗撒娇的挽着陶氏的手。 “是是是,柳丫头对你好,你也要记得对她好。”陶氏点点女儿的鼻尖,宠溺的说道。 “我知道的。”柳姐姐对她的好她都记着呢,她知道自己家的情况,但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她都会愿意去做的。 “你记得就好。好了,把簪子放放好,等你长大了当你的嫁妆。”陶氏调侃道。 “娘,你怎么跟我说这个呀。”嫁妆,她娘还真能想,她现在才多大啊。 “有什么不能说的,这里就只有我们娘俩,过不了几年,娘也要给你相看了。”过了年,女儿都九岁了,再过个一两年,到了可以定亲的日子。 “娘,你还说。”陈苗苗羞红了脸,扑在陶氏的怀里微咬着唇。 “怎么害羞啦。”陶氏好笑的揉了揉陈苗苗的头发,低低的说道。 “娘…”陈苗苗声音里透着急促。 她娘怎么还一个劲的提,没看到她都快抬不起头了嘛。 虽然她才只有八岁,但听周围人说的多了,她也朦胧的知道一些。 “好好好,娘不说了,不说了。”陶氏适可而止,没有继续说下去,女儿到底到了,很多事也开始慢慢了解了。 母女两人就这么拥着呆了好一会儿,这才收拾收拾迎接明天的到来。 大年三十这一天,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采买齐全,一早起来,白以柳带着冥沧褶以及默六就忙活开了。 白以柳一个上午的时间里,尽做着指挥人的事,干活的事全都交给了家里的两个男子汉,一个大男子汉,一个小男子汉。 默六在二十是那天半夜回到了白家,隔天原本说好和她一起去镇上的某人直接变卦了。 至于主仆俩人在家说了些什么,她就不清楚了,她也不准备打听,曲尽人终散,他们本身就是萍水相逢,她一开始就做好他离开的准备,估计,过完年他们就会离开了吧,这是她当时的想法。 “还有什么事没有?”冥沧褶这次倒是没有抱怨,反而任劳任怨的任白以柳吩咐干这干那的。 “这些贴完就差不多了。”看着被修整过后的家,虽然还是那个茅草屋,但已经不属于之前摇摇欲坠随时会倒塌的模样,白蔑匠的手艺还真不赖。 现在贴上春联,新年祝福,让整个家焕然一新。 “你和默六呆着吧。我去准备年夜饭。” “我帮你烧火吧。”默六主动要求帮忙干活,不能只知道吃,却不知道干活的,主子就算了,他可不能做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 白以柳没有立马答应他,而是先看了冥沧褶一眼。 “看我做什么,他干活有什么不对。”冥沧褶十分的赞成默六的主动,在这里,她是主人,而他们两个寄人篱下,当然要听她的安排。 “行,那你就帮忙烧火吧。”默六的主子都同意了,她有什么不同意的。 三个人,白以柳准备的菜色一点不少。 她是被白九木他们赶出白家的,对她来说就等于没有祖宗可以祭拜,不过在之前几日,她特地做了几个菜,拿着去了一趟山里,专门摆了给老头。 虽然他们相逢不是时候,但那一声师父是她心甘情愿叫出口的,那么她就得祭拜一下他,同时也不忘跟他保证自己答应的事。 红烧肉,粉蒸排骨,萝卜炖羊肉,八宝饭,虫草鸡汤,烤鸭,醋溜白菜,清蒸鱼,一道道菜在她的手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默六首当其冲,坐在灶口闻着香气,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咕的叫了起来,好在柴火声比较大,盖过了肚子发出的声音,不然就糗大了,好似没有吃过好东西。 “洗手吃饭啦。”盛起最后一道菜装盘,白以柳朝着堂屋的方向吼了一声。 冥沧褶坐在堂屋里百无聊赖的独乐乐着,他也想帮忙,但某人嫌他碍手碍脚,直接把他赶了出来。 这会儿一听到白以柳的叫吃饭了,他一下子蹦了起来,快速的洗好手,在门口探着脑袋询问道:“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有,帮我把这几双碗筷拿去堂屋。”白以柳看他努力想要表现自己,便给了他一个机会。 “耶,这就来。”冥沧褶一被允准,立刻行动起来,就怕白以柳会反悔。 看他激动的样子,白以柳笑笑继续手上的事。 不一会儿的功夫桌上摆放了六菜一汤一主食。 “同病相怜,相遇一场便是缘分,我今天以茶代酒敬你们。”所有的菜肴摆好后,白以柳给三人面前的杯子里倒了满满的一杯茶,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白姑娘,应该是我敬你,若是没有你,我家少爷估计…我谢谢你这段时日对少爷的照顾。”有些话不需要点明,大家都心知肚明。 有她,他才能安心的去找各种药材,索性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集齐了能够压制主子体内之毒的药材,也能让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只是体内的毒,他翻阅了师父留下的医书古籍,找到了一些眉目,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够集齐所有的东西替主子解毒。 白以柳和默六将人互饮一杯,表达彼此的心意。 冥沧褶看着他俩,也拿起桌上被斟满的茶杯,敬了白以柳一杯,虽然她对自己的态度总是那么的不友善,但不得不承认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就像默六没有说出口的话,没有她就不会再有他,在那样的天气下,能够活下来不幸中的万幸,估计也是他命不该绝。 吃吃喝喝聊聊,一顿年夜饭吃了近一个半时辰,在他们还在吃的时候,村里噼里啪啦的响起来了爆竹的声音,这一刻,新年的气氛达到了顶峰,就连天空也被红色渲染了,老天在今晚也十分的给力,夜晚晴空万里,星星在空中闪耀着,散发着它的光芒照耀着大地。 “我也买了烟花和爆竹,吃好了吗?吃好了,咱们也去放吧。”火药,在这个年代已经被发明出来,只是他们单纯用来做烟花。 烟花在这里不是任何人家都买的起的,一支烟花就要五两银子,就是她也只买了四只,当时她的心都在滴血呢,贵,她娘真的是太贵了。 因为一年就那么一次,她最后还是咬牙买了,气氛还是要有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难道就是在他没跟着去的那一天,烟花不便宜的,每个地方的价格不一样,京城一支烟花好的能卖到五六十两一支,这烟花也只有有钱人家才会买。 “谁还记得这个啊。”反正她买了就是。“走,放烟花去。” 第142章 放烟花 白以柳兴冲冲的从里屋将烟花给拿了出来,招呼上冥沧褶一起出门放烟花。 村子里放炮的不少,但放烟花的还没有一家,如此一来,她就成了唯一的一家。 新年,正是热闹的时候,那些乱七八糟的都可以放到一边去。 “走,我们去村里放。”白以柳暂时放下恩怨,拉着冥沧褶直奔村子中央而去。 家里最先吃完年夜饭的当属小孩子,在这一天,孩子不会被大人拘着,今天小孩们去到哪家都不能空着手的,这都是风俗习惯。 若是不给孩子们东西,会觉得来年不顺,大不了财,最主要还是图个快乐。 白以柳带着冥沧褶出来正好遇上了同样从家里出来的陈苗苗,她一见到白以柳他们,激动的跑了过去,“柳姐姐你这是打算去哪里呀?”她本来想着去她家的,结果在路上碰上了。 “去村中央放烟花和爆竹。你去哪?”白以柳晃了晃手里的烟花和爆竹,笑着说道。 “我去找你啊,那我们跟你们一块去。”柳姐姐都出来,她就不用去柳姐姐家了。还有柳姐姐说的要放烟花哎,她怎么能够错过,她长这么大只听说过,一次都没见过,每次听爹娘提起的时候,一直都在想象烟花是什么样,是不是真的那么的美,能够照亮整个天空。 “那就走吧。” 一路走来,路上又遇上了好些个出来串门子的孩子们,在知道白以柳要放烟花之后,门子也不去串了,直接跟着她们走了。 一会儿的功夫,她们的队伍越发的壮大了,有的人甚至还去把自己的小伙伴们叫过来。 看着身后越来越多的众孩子,白以柳忍不住翻了白眼,烟花的吸引力也太大了吧,这才多久的功夫,估计把白家村的孩子们都集结过来了。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村中央的一片空地前,白以柳的脚步才堪堪停了下来。 回头看了眼黑压压一片的人,抿了抿唇,指着里正家的大孙子,“你,对,就是你,过来。” 百利安见白以柳指着自己,愣了一下,听见她再次肯定的说是他,让他过去后,他才确信叫的就是他,抬脚朝她走了过去。 “叫我做什么?”百利安疑惑的问道。 “这些人都认识不?”手指点过每一个人,看着百利安问道。 “认识啊,怎么了?”他认不认识跟她叫自己过来有什么关系。 “认识就好,给你一个任务。”里正的孙子,这帮小家伙不听自己的,肯定会听他的,谁让他家里有话语权呢,村里好多人都得看里正的脸色呢,没人敢得罪他。“你让他们留在安全的范围里,谁要是不听话,除了什么事,我不会负责的。”古代烟花她还不知道它的安全系数多高,要是出点什么事,她不得倒霉了。 好心办坏事,她才不要呢。 “这个啊,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看好了。”百利安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拍着胸脯保证着。 “那行,这事我就交给你了。” “你说吧,哪里算是安全范围。”他怎么说在这里也是孩子王,这些人他还是可以搞定的。 “离我玉米…二十步远。”差点脱口而出玉米远,还好立刻改了口。 “好嘞。”百利安应下,“你们,你们来来来,往后退,二十步,二十步,谁要是敢往前踏一步,出了事自别哭天抢地的,大的带着点小的,听懂了的,都行动起来。”百利安的话一出,还是非常有效果的,原本白以柳周围还挺拥挤的,这不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 安全距离留了出来,她把冥沧褶交给陈苗苗让她带着也去到安全距离范围以外。 范围里最后就只剩她一个人。 “白以柳赶紧放啊,你还在等什么。”比白以柳大的几个等不及的开始催促起来。 烟花他们只听过,却没有见过,现在白以柳要放烟花,他们能不怀着激动的心情让她赶紧放烟花。 “急什么,你们几个再乱吼乱叫,信不信我不放了。”她之所以到这里来放不就是因为想到很多人都没见过,奔着想让他们见见的心态才来这的嘛。 “别,别,我们不说了,不说了。”叫嚣的最厉害的那个听了白以柳的话,立刻闭上嘴不敢吭一句。 其他几个也跟着纷纷闭上嘴,没了他们叫嚣的声音,场面一下子安静不少。 “四个烟花,八个爆竹,你们要怎么放?举手提意见。”白以柳把决定权交给这些孩子们。 有了刚才那一幕,后面的孩子们就听话多了,白以柳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说举手还真举手表达自己,不过因为天黑的缘故,看得朦朦胧胧的,不过这不影响他们的热情。 “你说。”白以柳点了一个小丫头来回话。 “我……能不能先放一个烟花,我等会儿就要回去的。”她是女孩子,家里除了她娘对她和颜悦色一些,其他的人都不喜欢她,今天她能出来也是她娘把她放出来的,她不能要很长的时间,不然奶奶会找娘亲麻烦的,她不想给娘亲添麻烦。 “好。我可以答应你。”看女孩战战兢兢的样子,她已经猜到家里的情况,于是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凭什么呀,不愧是个赔钱货,干嘛要听她的。”一道轻微细小的声音在白以柳话音落下后,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洪亮,一字一句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呵,赔钱货,那你是什么东西?”白以柳声音一下子变得凉凉的。 赔钱货,女孩子要是赔钱货,那为什么还要到了年龄去求娶呢,既然看不起,那么有本事就做一辈子的光棍。 “我才不是东西,这是家里的宝。”男孩听到白以柳说自己是东西,立刻恼了。 “宝,你才是赔钱货呢。生儿子得给他娶媳妇吧,那么娶媳妇得要聘礼,要花钱吧,没有钱你娶得起媳妇吗?谁家的闺女嫁给你也是倒了他八辈子霉了,你们这些男娃们,你们不应该看不起自己的姐姐或者是妹妹,没有她们的存在,你们一辈子都娶不起媳妇。”白以柳才不管他多少岁,该怼的就怼。 赔钱货,呸,我还赔钱男呢。 “你……我……”小男孩虽然年龄比白以柳大,但到底不是成年人的灵魂,哪是她的对手,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不只是他,在场的大部分都一样,特别是男孩子,对他们的影响尤为大。 大部分家里都有姐姐或者妹妹,也一直会听到家里长辈对姐姐妹妹们的称呼,大多都是被称之为赔钱货,在以前他们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听了白以柳的话,好像的确是那么一回事。 很多能够成亲的,大部分都是用姐姐或者妹妹的聘礼娶上的媳妇,这样一来,姐姐妹妹们哪是赔钱货啊,反而是家里的财神爷。 “好了好了,我还等着回家守岁呢,你们赶紧的决定,要是决定不了,我就做主了。”话已经说出去了,听不听得进去,能不能够改变听天由命。 现在眼下还是先把烟花和爆竹放了吧,这破天气冷得要人命,她只想赶紧回家烤火。 最后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做出了决定,烟花后两支爆竹再接烟花,这样一来什么都有了。 做出了决定,白以柳看了他们的安全范围,便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烟花,随着滋滋滋的声音叫唤几声,一声声砰砰砰的,绚烂的烟花瞬间朝着空中轰炸,在空中闪耀着她美丽的身子,底下的孩子们一下子沸腾了,一个个拍手称快,大声的吼叫着。 紧接着,白以柳又燃放了爆竹,砰磅,砰磅,砰磅,爆竹的声音也在空中炸开。 空中的烟花不单吸引了村里的孩子们,同时也吸引了大人们,大人的自控能力十分的强,大部分都站在自家屋檐下抬头仰望天空,只有少数的一些人循着烟花的方向而去。 不过等他们来到地方后,白以柳这边已经放完,人也撤了,他们扑了个空,不过从周围意犹未尽的孩子们口中得知了放烟花的人是谁。 知道是白以柳后,大家再次一致的将目光落到了白九木家的方向。 白九木家最近郁闷的可不少,一天一出,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他们家现在的名声已经烂到不能再烂了,跟他们扯上一点关系,也会被连带,整个白家村因为他家的事,有一段时间走在路上恨不得把自己给捂起来。 说守岁,白以柳还真认真的完成了,过了点才爬上床睡觉去。 到底是孩子的身体,又从早上一路忙到了晚上,吃了年夜饭也没有停歇,折腾久了,能不累嘛,一上床,白以柳就睡死了。 第二天她就起晚了,好在她家就她一个,基本没什么人来拜年,所以晚了也没关系,没有人会来说嘴。 一连几天,白以柳家里都冷冷清清的,除了他们三个都没有一个人上门。 百无聊赖,闲着没事干,她找了纸,做了一副扑克牌,把规矩交给冥沧褶和默六,三个人在家里打起了扑克牌。 原本以为自己肯定稳赢,结果啪啪打脸,她居然输给了两个古人。 她不信邪,再次跟他们两个斗智斗勇,仍然不敌,脸都被画花了,内心在咆哮,她又输了,又输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的智商她一点不怀疑,她开始疑惑冥沧褶他们的智商,若是有现代测智商的仪器,那他们的智商得达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 恐怖,恐怖,太恐怖了。 那以前那些穿越大军中的先辈们是怎么忽悠这些高智商的? 玩了几天的牌,输的一败涂地,整个人焉了。 她现在分外的希望有人能来打破这样的尴尬局面,大牌是她放出去的话,总不能因为自己一直输,一直输就不玩了。 老天还是站在她这边的,大概是听到了她发自内心的祈求,在年初四快中午的时候,她这简陋的屋子里迎来了第一批前来拜年的人。 一听到敲门声,白以柳二话不说放下手里的牌,积极的跑去开门了。 陈苗苗手里捧着一手的雪,见到白以柳后,想着空中一抛,笑得灿若花开跟白以柳道,“柳姐姐,新年快乐。我们来给你拜年啦。” 小丫头几天不见,变得更加的鲜活了,看来这几天她过的挺滋润的,养的白白嫩嫩的,嘴巴也更甜了,遇上这么一个小可爱,谁会不喜欢。 “新年快乐,赶紧进屋里坐,外面冷。”白以柳将陈家一家迎进家门。 第143章 解药 新年的欢乐时光总是很快就过去,出了正月十五,这个年也算是结束了。 这也是白以柳第一个在这里的过的新年,虽然有些东西没有在现代的豪华,但却充满了人气,欢乐。 曾经的她一个人,即便是过年也是冷冷清清的,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再看看屋里的冷清,她有时候情愿出门接任务,这样她便不会有思乡之愁,也不会觉得孤零零的,更不会让她想起自己是被父母丢弃的。 虽然这个身体的主人不见得比她好到哪里去,好歹她还有一个真心疼她的母亲,她是没有亲自感受过,但从原身的种种记忆中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的。 在这个时代,女子本身就被苛待,能够真正奋起做自己的有多少,孝道压下来,让人没办法喘口气。 孝道,孝道,不能一味地孝顺,愚孝最是要不得。 是,圣人是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真的是那么回事吗? 好在这里的律法还算比较人性化,没有一味地孝道这一面,单方面的说事。 过年的这段时间里,白以柳的亲爹第一次上门来找她,带着他那新娶的媳妇和新生的儿子。 俗话说,孩子是无辜的,她不该牵连稚子,那么她呢,她就不无辜吗? 善待与她,她还能看在他是她爹的份上施舍一份,可他们偏偏同意了杨氏和张氏的提议,那么他们过得是好还是坏,都与她无关。 到她面前来哭穷,白志林夫妻俩真当她是好忽悠的十一岁孩子,任他们哄两句,她就乐的找不着北,给他们想要的,脸咋就那么厚呢。 白志林不是不知道女儿的变化,他之前也想来找她,可他心里清楚记得女儿离开白家最后看他的那一眼,让他至今无法忘怀,午夜梦回的时候还会想起。 那眼神就好似在看仇人,他已不再是她爹,转眼之间,她眼神又变得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不会让她产生任何的涟漪,激不起一丝浪花。 白志林夫妻俩被白以柳冷漠又平静的说得哑口无言,连个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灰溜溜的滚回了白家。 至于白家又会发生什么,她一点不关心,她现在已经开始忙着招人开垦田地了。 她没有在村子里大肆寻人,就从邱淑华给的名单里考察出来觉得符合的,就直接上门向他们招工,愿意不愿意看他们自身的,愿意的她便把所有的福利一次性告知,顺便把契约给签了,不愿意的她也不勉强,村里人那么多,她不担心招不到工。 光是招工一事,她独自一个人整整忙活了有三四天,不过好在她上门招工的大部分都答应过来干活,只有少数几个不愿意。 就这样白以柳把工人的事在正月十五后给解决,同时跟他们确认上工的时间。 愿意过来给白以柳干活的人大部分都是看在她给出的工钱上。 镇上做工的不包吃一天也才二十五文,白以柳这边工钱虽然很镇上的一样,但她这里还包吃的和发放两套衣服,更有其他的一些福利,他们脑子发烧了才会拒绝这么好的机会,而且又在家门口做事,不用起早贪黑的,有什么不答应的。 白以柳这几天忙着招工的事,冥沧褶就和默六两个人留在家里。 留在家里的主仆两个也没有闲着。 默六已经找到了压制冥沧褶体内毒素的解药,同时又能让他恢复成年人的身体,回复原来的样貌。 他利用白以柳不在家的日子,开始炼制解药,炼制解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药材只有一份,只许他成功不许他失败,想再凑齐一份药材,不知猴年马月,其中最重要的一份药材起码他知道的就只有一份,所以…… “有几成把握。”冥沧褶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目光直直的看着默六,声音冷硬的问道。 “……四成。”默六犹豫的吐出两字。 他虽在医术方面颇有天赋,但这个药他第一次炼制,他不敢把话说死了,若是做不出来,岂不是让主子白欢喜一场。 “试吧。”他不能一直以孩童的身体留在这里,他离开的够久了,必须回去主持大局。 陈锦的易容术是厉害,但谁也不能保证他就是那个最厉害的,若是遇上了旗鼓相当的,就容易被识破,而且时间久了,他也容易出错。 “是主子,属下一定竭尽所能,绝不辜负主子的期望。”默六深深吸一口气,神色认真的向冥沧褶保证道。 “不要有心理压力,尽自己的努力就行。”有些事强求不来,不如顺其自然。 “是,主子。” 利用两天的时间,默六将所有药材的属性研究透,之后就全身心扑在了制作解药上。 经过他三天三夜的不懈努力,他终于将解药制作出来,一共有十五颗,一颗可以抑制三个月,三年半内他们必须找到真正的解药,不然时间一到,毒就会全面爆发,到那时候他们就束手无策,等待主子的下场唯有一死。 “主子,抑制毒性的解药已经研制成功了,您准备什么时候服用?”默六兴奋极了,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成功了。 就不知道主子心里是怎么打算的,好歹白姑娘是主子的救命恩人,而且现在她又有自己的事做,主子的一些想法还得白姑娘同意才能实行吧。 “过几日再说。”想要要离开,冥沧褶一点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有些失落,好似这次分开后,他们再见要好几年后。 “是。”主子的决定作为属下没有资格过问。 “你最近很忙吗?在忙什么,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几天她天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 “忙得差不多了,现在在写一些规矩,你怎么过来了?”白以柳奋笔疾书没有抬头,语气里却充满了好奇。 这傲娇的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的主动要求帮忙。 冥沧褶抿着唇,只要一想到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离开了,心底有些空落落的难受,也被那天自己的吓到了,就想跟她多相处相处。 不过这话打死他都不可能跟她说的。 搬了一把小杌子坐到白以柳的身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道:“你当初怎么会把我捡回来。”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非常疑惑的事情,那时候的他也只有一个人,而且穷的揭不开锅了,他就不担心把一个孩子带回家,会给自己造成怎样都不便吗? 一般情况下,像这样自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又怎么会捡一个与自己毫无相关的孩子回去呢?担心自己家里负担不起吗? 看这丫头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不怎么的友好,但不得不说,若不是因为她,你是否还能活命都是一件两难的事。 更重要的是,这丫头可不会是那种善心泛滥的人。 白以柳握笔的手一顿,嘴角微抽,他抽的是哪门子的风,怎么这个时候问她这个问题,她能说当初之所以决定将他带回来只因为裹着他的那件袍子值钱吗? 这话她要是说出来,这傲娇的家伙一定会跟她呛起来,他们两个肯定会大吵一架的。 抬头见冥沧褶一脸严肃又认真的盯着自己,勉强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不是一个有善心的人,更不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你带回家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把你捡回来是有目的的。” “嘿嘿,还真被你猜对了,你瞧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卖了肯定能值不少钱,到时候如果我没钱了,就把你卖了。” 冥沧褶脸一黑,他这是疯了才指望黄毛丫头嘴里能有一句实话。 “我说一天天的都想什么,就不能笑一笑,整天板着脸能好看嘛。”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冥沧褶凶狠的瞪了白以柳一眼。 “狗嘴里当然吐不出象牙啊,它要是吐出来了,那才叫吓人呢。”白以柳好回敬回去。 “你……我饿了,赶紧做饭去。”冥沧褶又被气着了,从小杌子上下来,转身离开。 这是被她气跑了?气跑了? 白以柳一脸无辜的看着跑出去的冥沧褶,她什么也没做啊。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好吧,不早了,是该准备晚餐了。 放下手里写到一半的执行规则,将他们收到盒子里放好,去厨房准备今日的晚餐。 第二天白以柳早早起来,她准备去一趟山上,看看空间里有没有那些调料的树苗苗,这事只能悄悄的做,谁知,她动作已经够小心了,却还是将身边的冥沧褶给吵醒了。 鞋子还没套在脚上,衣袖就被冥沧褶肉嘟嘟的小手紧紧的拽着,“我也要起床。” 白以柳扭头,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冥沧褶狭长的眸子眨眨,耳尖变得有些滚烫,“我要起床,你给我穿衣服。” “……你说什么?”白以柳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样的要求,不科学啊。 “我让你给我穿衣服。”冥沧褶睁着狭长的眸子,盯着白以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白以柳深吸一口气,这人真的是她捡回来的一直跟她嚷嚷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小家伙吗?莫不是和她一样被灵魂附体了,不然这么长时间以来不作为,就昨个晚上还能让他转性了?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白以柳有些捉摸不定,于是试探的开口问道。 冥沧褶打破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主动要求一个女的给他穿衣服,心里本来就别扭着呢,在瞧见白以柳看自己的眼神后,顿时不淡定了,这是把他当什么了,鬼附身?还是? “废话,让你穿你就穿,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口气,嗯,就对了,是他没错。 谢天谢地,这样的他,她才适应。 松了一口气,白以柳拿过边上一套宝蓝色的衣服,一边说话一边给他穿衣服,“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嘛,今个怎么让我给你穿衣服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喜欢不可以吗。”能有什么原因,什么原因都没有,他就是心血来潮想知道被她伺候的感觉怎么样,现在看来,嗯,还不错,等他回去后,把她接过去伺候自己。 想到这个,冥沧褶立刻维护自己的所有权,“以后你都只能给我穿衣服。” 闻言,白以柳直接翻了个大白眼,他这还来劲了,大少爷霸道属性又开弃了,“只许给你穿衣服?那我以后的衣服谁给我穿?你吗?” 第一卷 第144章 离开 “………”冥沧褶瞬间没了声音,细长的眉头微微隆起,神色严肃又认真,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给别人穿衣服? 如果换作其他人问他,他一定毫不犹豫的连眼都不带眨一下,将提出这个问题的人一巴掌拍死,不论男女! 但若对方是黄毛丫头的话,就好像…… 白以柳给冥沧褶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见他眉头还没有舒展开,一副凝重的样子,伸手就在他额头上弹了个脑嘣,“别皱眉了,再皱下去都成小老头了,丑死了,赶紧起来去洗漱。” “可以。”冥沧褶稚嫩的声音忽得在屋子里响起。 正在穿鞋的白以柳扭过头,莫名的看着他,这没头没脑的什么意思,还没有问出口,就见他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板正的说道:“你的衣服我来穿。” 白以柳不自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呵呵的笑了笑,“得了吧,谢谢你啊!这衣服啊,我该是自个穿吧,你就等着给你未来媳妇穿就行。”谁知道她的猜测准不准,要是真如是,那她岂不是亏大了,谁让她的身体是真正的女孩子呢。 娈童这样的癖好不是只有现代社会才会有的,这是在哪都会发生的,她可不想遇上这样的事。 “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啊。”冥沧褶气鼓鼓的说道。 她……她……她居然拒绝了,竟然拒绝了。 她知不知道她拒绝的这个人是谁? 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放下身段主动要求的,结果…… 是他疯了,还是她不知…… “没有啊,你想多了。你看啊,你小胳膊小腿的,等你帮我穿好衣服,这一天是不是就过去了。所以啊,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就行。”白以柳笑着安抚着冥沧褶,不然这家伙该炸毛了。 “哼,你就是瞧不上我。”看看,看看又来了吧。 没关系,等以后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你别乱讲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你能不能别总是乱按罪名给我。”她又没说错,他就是小胳膊小腿啊,她哪敢啊。 “去给我做早餐。”他不想听她说话了,每次从她嘴里出来的话都能把他气得半死,他怎么就成了个受虐狂了。 “等着。”白以柳转身离开。 “少爷。”默六见冥沧褶出来上前打了声招呼。 刚才见白姑娘出去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看,他也不敢睡了,迅速的穿戴整齐,免得主子心情不好,他又成了那个遭罪的对象。 “嗯。京城可有什么消息传来?”看了眼露天的厨房,冥沧褶蹙起眉问道。 “陈锦受伤了,晋王最近非常的活跃,跟鲍大人,齐大人碰了好几次面,秘密商讨着什么。”这是最新京城发来的消息,他犹豫了几天没说,没想到主子自个先问了。 “五日后回京。”冥沧褶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他迟早要回去的,已经耽搁了些许日子,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不然小皇帝就要遭殃了。 “是,主子。”默六恭敬的回道。 主子决定回去,也就代表了他要恢复原来的样子,不过…… “不白姑娘这边?”这个总不能啥也不做吧。 “她还是个孩子,不适合卷入京城的那些漩涡里,就让她在这里安稳过她的小日子。离开的时候多给她留些钱。”那丫头就是个小财迷,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了,他再将她带走,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留钱简单的,摄政王府怎么可能缺钱呢。 “人呢,还不赶紧过来洗漱。”白以柳的声音从外面大声的传了进来。 “来了。”冥沧褶回了一声,又吩咐了默六几句。 “把东西准备好,留龙四在这里护着她。” “是,少爷。”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以柳去到哪,冥沧褶便跟到哪,他不正常的举动,让白以柳产生了些许怀疑。 没办法,他什么时候这么粘人过,反常,太反常了。 “你是不是要离开了?”白以柳双手托腮目光直视冥沧褶,不让他逃避自己的问话。 “……”冥沧褶神色一僵,她……她这是猜到了。 看他的神色,白以柳便知自己猜对了,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这是打算时间到了偷偷的走。 “什么时候走?” “后……后天。”知道瞒不下去,冥沧褶结巴的回道。 “我要是没有发现,是不是打算偷偷摸摸的离开。”要走她还能拦着不成,就不能实话实说。 “是,但我会给你留封信的。”是偷偷的走,但也不会什么都不留,小丫头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 “行,既然决定好了,那就走吧。”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也是有感情的,但还是会尊重他的选择。 “嗯,不要找我,你是找不到我的。” “我找你干嘛。要有就安心的离开,这里不需要你惦记。”这里穷乡僻廊的,不适合他长久待着,那样一个家庭出来的,他有他的理想,有他的抱负。 若是她的猜测是真的,显然他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如此也好,他有他的事,她也有她的事。 “你不会想我啊。”这个狠心的丫头,他这么说她还真就这么应了,就一点不留恋自己吗? “想你干嘛,这不是给自己徒增烦恼嘛。将来若是能在遇上那便是缘分。遇不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大地大,哪那么容易遇上啊,他想多了。 “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对啊,你第一天知道啊,我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有心有肺就好了吗?世上那么多好人得到好报的有多少,不过是用来安慰自身的。 “……”有这样说自己的人嘛,她还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啊。“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嘛。” “怎么就没有了,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到时候我给你做一顿送别宴。”不管怎么说,自己养了他这么久,说没有感情怎么可能。 “嗯。”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听起来怎么就让人那么不舒服呢。 接下来的两天里,白以柳和冥沧褶之间的氛围总是隔着些什么,有了很大的距离感。 而他明明感觉到了,却不能说些什么,心里十分烦躁。 时间不等人的,五天的一晃而过。 离别总是带着些许伤感,即便桌上摆满了各色的美食,冥沧褶仍然提不起任何的性质,吃进嘴里的东西食不知味。 这一顿送别宴吃了整整一个半时辰,从热气腾腾到完全冰冷。 “有人来接还是和默六单独离开。”白以柳不怎么情愿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 “有人来接,但没有进村。”人太多了,必会引起围观,谁知道那几个家伙还有没有派人过来,为了自身的安全,他不得不果断的拒绝了。 “嗯,你是聪明的,有些话不需要我多说,你自个好好保重。”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几张吃食的方子,你让他们给你做着吃,对你的身体是有好处的。”白以柳将手中的方子递给冥沧褶,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药膳的方子,她记得不是很多,这几样也能养身体,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们了。” 冥沧褶狭长的眸子沉了沉,撇开眼不去看白以柳那么不自然的笑,接过方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小小的身子刚踏出门口,就被捞进一个温柔的怀抱,“我说你还真是一个白眼狼啊,让你走你就走啊,算我白养你了。”白以柳真是被他气死了,他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 冥沧褶抿着唇,迟疑了一下,小手环上白以柳的脖子。 半晌,白以柳用力的蹭掉滴落下来的眼泪,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 “这个荷包里面我垫了三层牛皮纸,防水的,里面我放了三千两银票,以及一颗救命的良药,你收好了,最好是贴身收着,万一哪天又遇上像上次那样的事,更不至于饿死或者是死于非命。”里面那颗救命的药,她想了很多办法才弄成了这个时代药丸的样子,她容易嘛。 冥沧褶接过荷包揣进袖子里,郑重的点点头,“嗯。” “别只一个劲的嗯,嗯,要记在心里,还有那些来接你的人靠不靠得住。”大宅子的阴司实在太多了,被收买比比皆是,看上去不会的人往往最具欺骗性。 “靠得住。”那些人都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都是靠得住的,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过来了。 “行,这样我就放心了,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嗯。” 说完,白以柳松开冥沧褶,目送他和默六离开。 出了白家村没几里路,一辆豪华的马车已经停靠在一边,等着他的主人归来。 华美的马车里,冥沧褶小小的身子坐在柔软精美锦缎铺着的软榻上,手里握着一个样式简单的荷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它,眸中神色难辨。 “主子,到了。”马车驶出白家村后,朝着隔壁镇方向而去,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来到了镇子上不起眼的一家客栈前停下。 “嗯。”冥沧褶收起手里的荷包,掀开帘子钻出马车。 “赶紧准备热水,我家公子要沐浴更衣。”龙一手持宝剑跑进客栈吩咐店伙计做事。 进了客栈洗漱一番后,冥沧褶换上了精美华丽的锦袍,这时候的他和之前在白家村的他简直是天差地别,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说得一点没错。 等他休息好了,大部分的人都集中在屋里,听候主子的吩咐。 “这几日你们辛苦一些,等本王恢复了,立刻回京。”多事之秋,一点都不能耽搁。 “但凭主子吩咐。”龙字辈暗影们恭敬的单膝跪地。 “默六,晚上我就服药。有什么要注意的。” “每隔三个月会毒发一次,越是到后面毒发的力度会越强。”这也是这个解药的副作用。 “嗯,要怎么做。”冥沧褶根本不将那些放在心上,他现在只一心想要恢复原来的样子。 “需要准备一个浴桶,里面装满热水,服下那颗药之后,配合浴桶里的药粉,能够减轻疼痛,三个时辰后就能恢复。” 第一卷 第145章 长大 到了晚上,所有人员进入了戒备状态。 房间里只剩下冥沧褶和默六两人。 冥沧褶先是服用了一颗解药,让其压制体内的毒素,不让它随之泛滥,服了药坐进浴桶里。 默六将手里的药粉洒在浴桶里,没过一会儿就产生了效果。 身体从小变大的痛苦,冥沧褶已经经历了不知多少遍,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剥皮蚀骨,切筋断脉般,让他痛得恨不得立刻死去的难以忍受的念想。 仿佛有无数根带着勾的银针扎入全身的骨髓血脉皮肉之中,齐齐的往外拉扯,勾拉着皮肤慢慢的扩张,疼痛的间隙,是无法言语的瘙痒,这是皮肤的肌肉骨骼在慢慢的生长修复,这种感觉他非常的熟悉,以往受到的重创,皮肉愈合时都会产生这种瘙痒,但和现在的这种感觉比起来,以前经历过的那种成度的瘙痒,简直不能称之为瘙痒。 现在这种从头到脚,由里到外的瘙痒比疼痛更加让人无法忍受。 冥沧褶紧咬着唇角,双手死死地紧握着,多少年养成的刚毅坚韧不允许他发出丝毫痛苦的声音。 默六即便是隔着屏风看着,双脚都是软的,更何况主子所经历的那些苦痛,眸中划过深深地敬佩,单凭这份毅力,就不是谁都可以承受住的。 透过屏风的缝隙朝里看,浴桶中的身影一点点变大,慢慢的恢复到了一米九伟岸身形的男子。 一个轻巧的身形落在屋外的走廊上,“默六,主子如何了?” “本王很好。”低沉而又邪魅的声音响起,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 众人抬起头,看向门内的人时,眼中齐齐划过一抹不可思议。 大家同样风吹日晒的,怎么到了主子身上就完全变了样呢。 他们跟随主子在大西北漫天风沙,刀枪箭雨中长大,五官虽刚毅有型,但皮肤真的算不上好,古铜色的皮肤甚至有些粗糙。 可是主子呢,之前还跟他们相差无几,这才多久不见,怎么就变得白皙细腻如同美玉一般呢。 “哎呦喂,你的皮肤怎么变得这么白,吹弹可破的,你这是吃了什么美颜的药丸。”就在众人纷纷不解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一见到来人,刚恢复得冥沧褶不悦的蹙起眉头,“你来做什么,添什么乱。”这家伙好好的京城不待着,跑出来做什么,还嫌麻烦事太少了。 “找你啊,你说说你,好好的突然失踪也不知道给我来封信,要不是默三给了我消息,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我还是不是你好友啊,就这么不信任我。”他们好歹也共患难的,怎么就那么不放心他呢,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朋友啊。 “没有不信任你。但你也知道你家那位的。”他们之间不牵扯朝堂上,所以有些事他不会跟他说,不想让他为难。 “他……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为了我娘,你觉得那个家能够留得住我。”华航明满脸的不屑,他家老头子,要不是他娘在,老头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他呢,还不自知,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做得没人知道,却不知,他在好友的眼里就是跳梁小丑,好友之所以让他们继续蹦哒,不过是为了小皇帝,给他锻炼的机会,让他尽快能够独当一面,好友也能这下肩上的重担。 好友为了不辜负先帝,就会做到自己说出去的承诺。 “但也不能参与到这些事里面去。你不属于朝堂里任何一方。”他既然做了散人,那就继续做下去,不该参与的就不要参与。 看在他的面上,他会给华大人一条活路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华航明一下子把话题再次转回到了肤色上面。 在一旁的龙一他们几个听得嘴角微抽,这事居然还没有过去。 华公子难道就只注意到主子的皮相嘛,难道他就没发现主子的气质也变了嘛? 跟以前那种冷血无情,嗜血暴戾,人一靠近就能冰冻三尺的恐怖气息相比,难道不觉得主子变得温和许多么。 别人也许察觉不到,但作为摄政王心腹的他们,跟随他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主子一个眼神他们就能明白什么意思,更何况主子气息的改变。 以前的主子太过狠戾,无情,也太过孤单,总归让人忧心忡忡,现在能有这样的改变,或许是一件好事。 冥沧褶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眼华航明,转头询问龙一几人,“外面都安排好了吗?”刚刚恢复的他,脸色还带着一丝苍白,语气却一如既往的邪魅。 “是,皆已安排妥当,天亮即可动身。”龙一低头回答。 周围方圆一里之内他都已经让人探查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之人,他们还安排了其他的人动身,即使有人查起来,也查不出什么线索。 毕竟离开的时候,主子还是孩子,谁能想到孩子还能变身的。 “你不要命了,都这样了还赶路,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身体了。”华航明急得都快跳脚了,他恢复身体每次都会消耗全身的元气,要不是有默六在身边看着,这会儿他八成已经昏迷不醒,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怎么就那么的不爱惜自己。 刚恢复就赶路,这明摆着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气死他了,真的是太气人了。 “我心里有数。你走不走。”冥沧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抬步向外走去,“不用等天亮,即刻启程。”都这么久了,那些人蹦哒的挺欢的,也是该回去收拾他们了。 “主子,你的身体?”龙一有些不放心,以往主子恢复后,起码要调养三四天,现在刚恢复就出发,真的没问题吗? “默六。” 默六摇了摇头,主子决定事这世上估计除了白姑娘可以让他妥协外,任何人的话都起不了作用。 “无妨。”冥沧褶挥挥手,一步不停的走了出去。 华航明看着好友明显虚弱,却依然挺直的脊背,气得直瞪眼,真是的,真是的,他能不走吗?显然不可能的。 冥沧褶一走,白以柳就让自己忙得脚不沾地,晚上沾到床就睡,刻意不去回忆那些种种。 陈家兄妹知道冥沧褶离开后,也知趣的没有在她面前提上一嘴,全当这个人没有存在过。 带着招来的工人开始做事,一半留在地里翻垦土地,一半的人跟着白以柳进山,寻找那些野生的调料的树苗。 一旦找到,就让人把它们小心翼翼的挖出来,到时候栽到地里去。 买了那么多的地,一半用来种植调味料,一般用来种植各类的蔬菜,如此一来,就能供给在县城准备开的小食铺子,既节约了成本,又节省了人工,简直是一举两得。 她这样带着大伙如火如荼的开干的时候,村里的疯言疯语就没有停歇过,大部分人都抱着看戏的成分。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做什么,就她这样的简直就是有钱没处花,傻冒一个。 “你说,白以柳这丫头这样瞎折腾有啥用,不是浪费钱么,有钱也不是她这么花的。” “谁说不是呢,挣得再多,也赶不上她花钱的速度。” “人家有钱,干什么不行,做不成也没事啊,反正她有钱嘛。” “就是就是。咱们看着就行,过不了多久啊,她手里那些钱就被她给败光了。” “行了行了,你们少说两句,她又没花你们家的钱。” “哎呦,你当然这么说啦,你儿子不就在她那里干活嘛,听说工钱特别的高,这事是不是真的?” “也没有高到哪里去,跟镇上的一样。”工钱的事一定会有人打听的,所以那时候柳丫头就说了,有人问了,就如实说,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不然她怎么可能说出来。 “那么高的嘛,那她怎么没来我家呢,我家当家的干活也不差啊。” “就是,就是,不行,我们去找她问问,凭什么招别人不招我们呢,不公平,不公平。” 有人起了头,就有人附和,特别是那些同样没有被白以柳招工的,一个个义愤填膺极了。 “我……我是不是好心办坏事了。”莫氏看着急急离去的那些人,有些懊恼的喃喃自语着。 “不行,我得赶紧去找柳丫头,把这事给她说一下。”这么好的活计,可不能因为她而害了自家相公。 想到这里,莫氏朝着反方向跑去,她刚才看到柳丫头正在山脚下,这会儿不知道还在不在,希望她能够赶得上。 莫氏脚程比较快,白以柳离开山脚下没多久,她很快就追上了白以柳。 “柳丫头,柳丫头,等等,等等。”莫氏一见到白以柳,一边跑一边朝她大喊着。 白以柳听到有人叫自己,让干活的工人继续往前走,自己则停在原地等着。 当她看到是莫氏的时候,有点不明白,她刚才不是已经进村了嘛,怎么又跑到山脚下来了。 “莫婶子,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这才多久,怎么感觉她好像非常着急呢。 “柳丫头,我…我对不起你啊,我不知道她们会……”莫氏这会儿后悔死了,她干嘛要多那个嘴,不然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们要酸就让她们酸去,她干嘛要参进去呢,这下好了,惹出事了吧。 哎…… “莫婶子不着急,咱们慢慢说,来,去那边的大石头坐着说。”白以柳笑了笑,指了指一边的石头,示意她慢慢说。 “哎好。”莫氏也是急了,以后可得注意了,不能再跟着那些人扯皮,不然就会害了自己。 坐下后,白以柳让莫氏继续说。 “莫婶子,你说吧,什么事?” “柳丫头,刚才我回去的时候,听到一些人说了特别难听的话,我就忍不住维护了几句,又说了工钱的事,他们听到后,就说要去找你,凭什么你找其他人,不招他们家的人,这会儿估计已经去你家了。”莫氏把自己碰上的说了什么话一股脑的说给白以柳听。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气不过她们,这才跟她们呛了几句,结果…… 闻言,白以柳没有生气,反而安慰莫氏,“莫婶子这事不怪你,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心里有数,没事的,我会处理好的。”在做事的时候,她就已经考虑到了,她们要想自讨没趣,她不介意把她们喷的一文不值。 第一卷 第146章 追问 莫婶子见白以柳没有生气,反而反过来安慰自己,提着的一颗心渐渐平静下来,没怪罪她就好。 也是怪她自己多嘴,为什么非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呢,那些人她又不是不知道,以后啊,她得记住了,跟那些人离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就她们那样的性子,柳丫头看得上才怪。 是,他们家人口多,劳壮力也多,但问题是他们家那几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最会偷奸耍滑,这样的人谁家敢用。 也就只有白老实是个能干的,但也没人敢用,谁让他又这么一大家子的亲戚呢。 有的时候毁掉自己的不是别人,也不是自己,二是跟自己有关系的兄弟姐妹。 “柳丫头啊,谢谢你啊。” “莫婶子不用担心我的,我还要上山,您先回去吧。”那几个人去了她家也是干等着,她们喜欢那就让她们慢慢等着吧,在百家村她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了。 就连里正爷爷都要哄着自己,那些人更是不足为据。 “行,那我不耽误你做事,自个小心点。”莫婶子拍拍衣服,叮嘱白以柳几句,转身向着山脚下走。 “你们说我们该怎么跟白以柳那丫头谈判。”白以柳家门口,刚才那几个说酸话的妇人已经来到了白以柳家门口。 “直接问,凭什么用别人,不我们家男人,一个村的她怎么可以厚此薄彼呢,不公平。” “就是就是,我们家男人哪里差了。” “敲门,看她在不在?” 其中一个听了,直接动手咚咚咚的敲门,感觉不是敲门是来干架的。 “大概不在吧。”敲这么响,不应该听不见啊。 “那就在这里等着。我就不信等不来人。”台氏十分的不满,凭什么不招她男人,凭什么招了小叔子。 这才是台氏最为冒火的,虽然他们两家已经分家了,但还是亲兄弟呢,她家男人干活也是非常卖力的,为什么不招他。 她家和跟着一起来的那些家里的男人是不一样,她们家男人干活什么真的没话说,这样一个凭什么不招啊。 她在怪别人的时候,怎么就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呢,为什么别人不推荐她家男人呢。 台氏的男人干活是很厉害,绝对称得上一把手,每每让人提起来也是赞不绝口的,那么为什么这样一个能力出众的人没有被邱氏推荐给白以柳呢,原因十分的简单,就因为她台氏,若是换作别人,怎么会不要这样一个干活的好手。 白以柳招工也是有条件的,除了不能偷奸耍滑之外,还要家里人的人品过关,不然能力再出众,她也不会考虑的。 她是找人来干活的,不是让人来搞破坏的,她不想给自己找一堆的麻烦回来。 “我也在这等着。” “我先回去了。早点走再过来。”她还得回家做饭,不然公婆那边不好过。 “那行,你先回去吧,记得等会儿过来啊。” “哎,一定。” “我也先回去。” “我也是。” 最后留下来就只有台氏和陈氏。 其他人找了借口回去了。 她们又不傻这会儿人不在,在这里也是白搭,还不如回去待着呢。 至于台氏和陈氏,这两个就是个傻的,不过有她们冲在前面,她们省力许多,只要能达成目的,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白以柳只要进山基本就是一整天,台氏和陈氏在这里等根本就是在做徒劳无功的事。 她们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西山,天黑了才见白以柳回来。 两个人一见到白以柳,等了一天的怨气好似找到了宣泄口,也不管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对着白以柳喷火,“柳丫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啊,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等你到现在,我告诉你,你要赔偿我们的损失。说白了就是要钱被。” 白以柳刚走到自家门口,就被两个人不认识的妇人拦住了去路,噼里啪啦的对着她一顿说,她一脸茫然,“那个……你两位是谁啊?” 不能怪她啊,白家村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她还真不是谁都认识的。 再加上天又黑,她更加的不清楚了,原身记忆里也没有啊,她们哪来的自信。 “你……你居然……居然不认识我们。”陈氏手指着白以柳,颤抖的说道。 白以柳无辜的点点头,她是真的不认识啊,这种事没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她们不能自报家门一下么,她哪里认识所有的人啊。 “你……你竟然还点头。”台氏也被气得不轻,白以柳这丫头竟然不认识她们,怎么会,怎么可能。 “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们,要不你们自我介绍一下。”说了那么多不都是废话么,她要是认识哪会在这里跟她们墨迹。 “我是台氏。百一凡的媳妇儿。” “我是陈氏,白石的媳妇儿。” 台氏和陈氏于是自报了家门,得到的结果却还是不认识。 白以柳勉强笑了笑,“要不要进来坐会儿。”也不知道她们来找自己所谓何事。 白以柳没有把她们两个联系到早上莫婶子说得那几个人身上。 她们就两个,莫婶子说得可有好几个呢,人数上对不上号。 “走,进去说。”台氏拍拍屁股扯了一把陈氏,拽着她跟在白以柳身后进去。 “两位,我刚回来,家里没水,只能委屈你们了。不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忙活了一天,家里啥也没有,本来想着回来了可以做饭吃饭了,结果还被人给堵了路,怎么想怎么糟心。 “柳丫头啊,我们呢也不跟你兜圈子,就想问问,你凭啥不招我家男人上工,我家男人干活可是一把好手。这不是我跟你吹,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台氏这个人缺点多,有点也不是没有,就是这个说话上面是真没顾忌,想到啥就说啥,这样容易得罪人。 “我叫你婶子可以吧,招人这事我有我自己的考量,不是什么人我都要的,也不是你说好我就要用,选择权在我手里,若是每一个人的想法都跟你一样,那我得招多少人,我又不是什么大富商,家底千千万万,怎么挥霍都没关系,我的每一个铜板都是我自己辛苦挣来的。”质问的语气,她脸怎么那么大啊,她当自己是谁啊,她凭什么对自己表现出质疑。 她想要什么样的人来做工是她的事,关她们什么事,她们有什么权利对她指手画脚。 她丈夫能力强她就要用啊,这是什么道理。 还有就她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上门,她怎么就不想想自身是否有原因呢。 再说了,邱姨为什么不给名单,肯定是有原因的,现在嘛,她有些了解了,就她这样的,真让她丈夫来了,只怕自己以后麻烦事会不断。 “大家不都是一个村子的,我不管你一定要让我相公去你那上工。”台氏只知道一件事,她一定要让她相公去白以柳那里做活,自己家里的活做得再好,一年能挣几个钱。 这些去白以柳那里干活的,一天的工钱就有二十五文,还包一顿中午饭,这样好的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她怎么能错过呢。 “你说了算吗?你以为你是谁啊,行了,你也别说了,我人数已经招够了,你们走吧,我还要做饭呢。”这是开始给她耍赖了,别人给她脸,她才不惯着呢。 “白以柳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怎么说我们家跟你还有一点亲戚关系呢,你这是一点不念亲情咯。”台氏也怒了,一个小丫头而已,真当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要不是看上了工钱高,她才懒得跟她废话呢,怎么说她也是长辈,这么不懂规矩,不孝顺,也难怪白家要把她赶出来。 “不好意思啊,你们家跟我一点关系没有,你们的亲戚关系只跟那边有关系。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可以倚老卖老,也不要跟我说什么孝道,我连那边都不搭理,你觉得我会理会八竿子打不着的你。”给脸不要脸,那么就不用给了,名声这东西在她这里没什么用处,世界那么大,她是要出去的,这里不过是她一个短暂的避湾港而已。 “柳丫头啊,你别气,别气,你婶子就这样,她的话你别放心上。”陈氏在一旁听得直着急,台氏这个傻子,她这么说不是把人给得罪死了嘛,没看到柳丫头脸都黑了嘛。 明知道她跟白家那边不对付,干嘛非要提出来。 看看,眼下连谈得余地都没有了,早知道她就不留下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今天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就先走了。”本来她们就是觍着脸上门的。 要不是家里那些个妯娌都不是省心的,她也不想着来这里。 她家老实,名字叫老实,人也老实,天天的被那几个兄弟欺负,公婆也不帮着,他们也不想想整个家都靠谁撑起来的,没了他家老实,他们估计都得饿死。 好在她泼辣了一些,还能治住几个妯娌,不然他们家的日子更加的难过。 “婶子慢走啊。”陈氏对她客气有礼,那么她白以柳也会同样回敬她。 “陈氏你拉着我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台氏用力的打掉陈氏的手,凶狠的朝她大吼一声。 “说,还有什么可说的,你都把人给得罪死了,你觉得柳丫头还会理你。”也就她还仗着长辈的身份想要教训人,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柳丫头正儿八经的长辈。 人家连白家那些人都不给好脸色,她哪来的脸让人家听她的。 她就不该让她开口的,她一开口绝对坏事。 “那我也是她长辈,她那样不尊重我就是不对的。”台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问题,还觉得自己占理。 “长辈,那也得她承认才行,别忘了,白九木家和她断了关系的,那些关系也在那时候全都断干净了。”她爹都不要她了,谁还会承认她爹这边的亲戚,不恨着他们就不错了,还张口闭口长辈,莫不是得了癔症。 “这……”被陈氏这么一说,台氏有点反应过来了,那她刚才这么做岂不是……“那怎么办?现在我是不是把事办砸了?” “你说呢?”陈氏反问道。 第一卷 第147章 怂 台氏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本来就闹肚子的委屈,一回来又被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埋怨,她就更加的气愤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可到好,还埋怨起我来了,我容易嘛我。”台氏委屈的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白以柳那么对她就算了,谁让自己说话没动脑子呢,他们呢,一个是她的丈夫,另外两个是她的儿子,他们怎么就不问问原因呢。 “为了我们,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干活干的累的要命,回家想着可以有热菜热饭,结果,迎接他们的是冷锅冷饭,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们能高兴嘛。 “我去找柳丫头了,她不是招了那么多人,我就去找她啦。” “你去找了柳丫头,你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最清楚台氏的还是自己的枕边人。 百一凡就怕她到白以柳面前胡言乱语。 现在整个村里谁不眼红,谁不嫉妒。 他们也想在自己家门口找一份工做,但那也要有人请啊。 他的能力在白家村口碑是不错,也人人称赞,但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一个婆娘,自己的娶的自己受着,总不能把人给退了。 “……没,没有。”台氏一边否认,一边不敢直视百一凡。 她在外面是条龙,在家是条虫,还得看百一凡和两个儿子的脸色。 “你最好老实交代。”百一凡见她不敢看自己就知道她又闯祸了。 他心里有数着呢,他也有交好的人,那几个人基本都去白以柳那边干活了,工钱待遇都十分的难得。 他心里没想法吗? 怎么可能,谁不想自己的生活有所改善。 他知道自己真正的问题在哪里,所以他想先等上一段时间,看看情况。 结果,他还没有怎么样,他媳妇就先给他拖后腿,如此一来,他和儿子们还有什么希望。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恨不得将她抽一顿。 “娘,你就老老实实的说了吧。”两个儿子都看不下去了,自家老娘是什么德行,他们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至今一个都没有定亲,还不是他娘太挑剔。 他家又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能娶个差不多的媳妇就谢天谢地了,他娘呢,不是嫌人家姑娘长得不好看,就是嫌人家姑娘五大三粗的,要么就说人家姑娘不好生养,前前后后相看了不知道多少个,没有一个能被她看上的。 她看上的姑娘人家看不上他们,这么一耽搁就到了现在。 百一凡和台氏的大儿子今年已经十八了还没有订亲,比他小的都已经快要当爹了,他能不发愁嘛。 “是啊娘,我们也好想办法补救啊。”他们从爹的口中知道去白以柳那里干活的工钱有多高,村里人有多少人盼着还有招工的机会,现在也只有脑子不开窍的才会去做得罪白以柳的事。 看他娘遮掩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了。 他娘这是脑子被浆糊了,别人都想哄着白以柳,她倒好尽干得罪人的事。 她知不知道她这么做会连累他们啊。 “我……我也没说啥,我就是说她为什么不招你爹,你爹干活是个好手,就该招你爹去干活。”被家里三个人紧迫盯着,台氏的心里防线一点点崩溃,最后只能妥协,把自己对白以柳说的话大致的囊括了一下。 “你……你……”百一凡被气的不轻,指着台氏的手一直哆嗦着。 “娘……”兄弟两人异口同声。 他们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娘,她就不想他们好过么,这种话能去跟白以柳说么,她招工,想怎么招就怎么招,没看到连里正都没有站出来说什么么。 他能说什么,白以柳做得事可是好事,只会给他长脸,让他在别人面前高人一等,这么好的事他怎么会往外推。 也就她,傻傻分不清。 估计又被那几个女人给利用了,都跟她说过多少遍了,跟她们离远点,离远点,她倒好,前脚刚答应,后脚就能被忽悠走。 头疼,头实在是太疼了,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我也是想你们好。我……”台氏越说声音越低,头低得恨不得把自己给埋了。 “娘,你这是为我们好吗?你根本是巴不得我们不好。”白枫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其他,对着他娘大吼一声。 他娘什么时候才能醒悟,他们家再这么下去,别说娶媳妇了,连怎么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光靠这地里的,他们一家过得还不够吗? “白枫,我是你娘。” “是啊,你是我娘,别人家的娘都会为儿子考虑,你呢,都做了什么,娘,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再拖我们的后腿了。以后你少和那几个在一起,不然我只能去找外婆和外公,让他们把你领回去。”这话不该作为儿子的他来说的,但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他们家本来的日子还是可以的,因为他娘,不得不跟小叔家分家。 爷爷奶奶也跟着小叔一家生活。 大家同样都是泥腿子,分了家之后,小叔一家的生活明显拉开了和他们家的差距。 而他们呢,自从分家之后,越发的破落了,跟小叔家简直不能比。 现在小叔又去了白以柳那里干活,他们家更是比不上,差距越来越大。 娘她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他们家的日子越活越差,小叔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呢。 羡慕别人也要先找找自身有没有问题啊。 “我怎么那么命苦啊,我怎么就摊上了你们这两个儿子啊,我不活了,不活了。”台氏听到儿子说要让她爹娘把她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撒泼起来。 “够了。儿子并没有说错。台氏你的确该好好反省反省。这事我会亲自跟岳父岳母解释的。”为了两个儿子,百一凡没有训斥大儿子,反而同意他的提议。 不给台氏一点颜色看看,她就会一直不知悔改的胡来的。 他不想因为媳妇的原因害了两个儿子,儿子已经不小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你们……嗝…你们……”台氏哭的打起了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儿子这么说,他也这么说,他们一个个就这么不待见她嘛。 她为了这个家她还有错了。 “爹,我先去做饭。”小儿子一点不同情他娘的遭遇,只是现在晚了,要送也要等到明天再送,这会儿太饿了,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我和你一起去。”白枫跟着弟弟白杉一起去了厨房。 “相公,我改,我真的改,你不要把我送回去。”她都嫁出去多少年了,哪有脸回去啊,而且还是被夫家送回去的。 她爹娘肯定不会饶了她的,她不要回去。 “你的保证我和儿子们听了不下十回,哪回你做到了。这次你就算是再不愿意,我也不会心软的。”以前牵扯不大,这次不一样,他不能再被她说动,儿子们的事已经迫在眉睫,必须要尽早解决。 “你当真铁了心要把我送回去。”台氏也不哭泣了,用力的擦了擦眼泪,气鼓鼓的看着百一凡。 “是。”百一凡回答得斩金截铁,毫不犹豫。 “好,你最好别后悔。” “不会。你哪天意识到自己错哪了,你就可以回来了。儿子的事已经耽搁不起。”百一凡没把台氏的狠话放在心上。 她放狠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结果呢,她还不是故态复萌。 “他们哪里耽搁了,又没到二十岁有什么可担心的。媳妇当然要好好的挑,我可不想挑一个两个不省心的。”要是娶到一个泼辣的,强势的,那她这个婆婆不得被儿媳妇拿捏住了。 谁家不是媳妇被婆婆捏在手心里的,她要找也要找那种好拿捏的。 “跟你实在是说不通。”百一凡摇摇头失望极了。 台氏她们的事对白以柳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她没有放在心上。 做好了饭稍微吃了两口,就继续去做别的事。 她现在做得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性的,也是给自己留余地。 地里活大伙干的都十分的卖力,都是本身就熟悉的,没有偷奸耍滑的。 那些树苗也找到了好些个,还有一些是她从空间里偷渡出来的。 这个空间由来也蛮久了,到现在她也没有搞明白究竟是什么,反正只要她想要的基本都能满足。 地里的活有序的进展着,其他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她以后大部分的时间都会放在县城的小食铺上,回来的机会不多,必须找到一个适合的管理者。 用村里的人原本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有了台氏她们这一出,白以柳果断放弃了。 她必须找一个能够镇得住场面的人来做这个管理者,赋予他权利,有错就罚,做对就赏,这样一来才能激发做活的人能力。 有了决定,她打算直接去县城的牙行看看,那边应该会有她想要的人。 在纸上列了一些对这个人的要求,白以柳这才洗漱一番睡了。 第二天一早,交代一声后,驾着骡车去了镇上,顺便去如意酒楼问问有没有出售铺子的。 到了县城,白以柳先去了如意酒楼,看了看他们的生意,排队的人还真不少,看来这生意做得挺不错的。 “小伟哥,掌柜的在不?” “白姑娘早啊,不好意思啊,今个掌柜的有事不在,你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掌柜上次拜托他的事有没有消息。”白以柳一听掌柜的不在,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打算。 “这个事啊,掌柜的有的时候有交代过,他说有两处铺子要出售,哪天你来了,让我带你去看看。”听白以柳这么一说,钱伟文立刻响起了掌柜离开时交代过的话。 “真的吗?小伟哥你什么时候方便。”掌柜的竟然没有忘记,看来是真的放在心上了。 “现在就有空。你等我一下,我去跟罗大厨说一声。”说完,钱伟文放下手里的抹布,朝后厨跑去。 “哎……”小伟哥还真是说风就是雨,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第一卷 第148章 买下 “白姑娘,我跟罗大厨说过了,我现在就带你去看铺子。”钱伟文再次出现在白以柳面前,看着她说。 “那就麻烦你了,谢谢啊。” “不客气,不客气,掌柜都交代好的。”最近酒楼的生意暴增,都是因为白姑娘的方子。 当初掌柜和罗大厨的决定真的是对的,看看现在他们的生意真的可以说是独占鳌头,其他的酒楼只有眼红羡慕嫉妒的份,他们作为如意酒楼的伙计,走出去也倍有面子,有时候遇上熟人还会跟他们聊两句,这是以前都没有的待遇。 “掌柜的一共给你看了两家,他觉得这两家比较适合,不过最终敲定的人当然还是白姑娘你了。”钱伟文一边走一边说着秦掌柜离开时交代他们做的关于她的事。 “你们秦掌柜这是去哪了,这才过完年没多久吧。”年前没听他提起过啊,过完年过来人都不在了。 “不知道,好像是上面临时把他叫走的,具体的我们做伙计的哪敢去打听呀。”估计也就罗大厨和账房知道掌柜的去干嘛了,毕竟是上面的吩咐。 “这样啊,那两家铺子都在哪里的,位置应该还行吧。”秦掌柜给挑选的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间就在前面了,地方不大也不小,两间都带有后院,掌柜的说你一定会喜欢的。”具体的他也没去看过,不过知道一个大概的地方,里面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听说两家铺子的老板一个要跟着儿子儿媳妇南下,一个卖铺子给儿子还债。 同样是儿子,一个比较幸运,儿子儿媳对他好,还带着他一起走,一个就不行了,连家里的资产都给败了,以后的生活呦,难! “秦掌柜还真记住了,我那时候也不过是提了那么一嘴。”带后院的铺子不好找,而且价格也不便宜,秦掌柜真的是有心了。 “你的事掌柜的一直都放在心上的,白姑娘我们到了。”走着走着,一会儿就到了其中一家铺子。 “白姑娘你看看这间铺子的地理位置如何,觉得可行,咱们再进去看看。”钱伟文没有带着白以柳立刻进铺子里,而是先让她看铺子的地理位置。 开一家店,首选的就是位置,位置决定了以后生意的流量,虽然她对自己出售的东西十分的有信心,在有能力的情况下为什么不选择一家地理位置绝佳的铺子呢。 这间铺子地处街道中间的位置,周边都是一些小铺子,现在是早晨,还没有太多的人,不过这条街在主街隔壁,人流量应该不会太差,可以说是左右逢源。 “位置怎么样?觉得可还行?”钱伟文心里其实是没底的,他现带白以柳看的好的这一家。 换作是他,首选的就是位置,这个位置真心不错了,另外一家的位置就比较偏僻了,虽然在主街上,但因为它地处主街尾部,去那里的人不怎么多,做生意就有点欠缺。 但掌柜的说了,那个位置别人做生意不行,但白姑娘就不一定了。 谁让她卖的吃食总能抓住别人的胃口,就算是位置偏一点,照样有人会上门,所以有些人是不受限制的。 “另外一家在哪里的?”位置是很好,在价格上也会非常的好,她再去看一下另外一家吧。 “在主街街尾,那里人流量比较少。”钱伟文好心的提了这么一嘴。 “没事,带走看看。”结尾好啊,酒香不怕巷子深,就她的吃食,还怕没人来,那是不可能的。 “好嘞,那我们从这儿穿过去。”钱伟文领着白以柳穿过一条小巷,大概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另外一家铺子前。 “白姑娘就是这家。”手指着面前的铺子道。 白以柳抬头看了眼铺子门面,又朝里面看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可以进去看看吗?”这位置其实也还好啊,并没有她想像中的偏僻,走几步前面就是一条小巷,要是做生意没多大的问题。 “我去看看,应该没问题的。”钱伟文上前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出回复声。 “白姑娘可以进去。” “嗯。” 白以柳跟在钱伟文身后走进了铺子,进了铺子,她的目光不停的打量着,心里对此十分的满意。 铺子的大小也正合她心意,就不知道价格是否能够达到她心目中的价位。 “王老爷,王老爷。” “来了,来了,等等啊。”称之为王老爷的人,很快从里面走了出来。 “秦掌柜介绍的人吧,来坐会儿,坐会儿。”王老爷热情的将人迎了进去。 “是的,是的,王老爷,这位是白姑娘,是她要买铺子,有什么事你可以亲自和她谈。”钱伟文直接把白以柳推荐给王老爷,也打消他心里的疑惑。 没法子,白姑娘的年龄摆在那里,王老爷不相信也是正常的,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疑虑。 “你小子没骗我吧。”尽管钱伟文已经这么说了,并没有完全的打消王老爷心中的疑惑。 “王老爷你不相信我,总相信我们秦掌柜的吧。我们酒楼生意火爆你知道的吧,就是跟白姑娘买的方子。”钱伟文见他仍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于是就将买方子的事透露给他。 关于方子的事,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瞒不住的。 “她?”王老爷这才深深地打量起白以柳,从头到脚不放过一个地方。 真是没想到啊,那些方子居然出自一个孩子之手,而且还是个女孩子。 佩服,佩服! “是啊,这种事可不能乱开玩笑的。” “那行,小姑娘可以先看看地方,看中了咱们再来商谈价格的事。”王老爷这会儿是真的信了,天下奇闻多的很,只是没遇上过,眼下能遇上一个,也是他三生有幸。 “什么地方都可以吗?”白以柳笑着问道。 “可以,看吧。”王老爷爽气的说道。 “多谢。”谢过王老爷后,白以柳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将整个铺子兜了一圈,既然决定要买,那么一定要看个称心如意,也要满足她的需求。 “王老爷我看好了。不知您这打算怎么卖?”铺子是真心不错,后院也挺大的,一共有四间正屋,一间杂物房,一间厨房,厨房不小。 至于前面的铺子,一共有两层,上面有六间雅间,其余的都是散桌。 雅间对她来说没多大的用处,到时候可以全部拆掉,全都打造成散桌,不管来店里的是什么人,都一视同仁。 “小姑娘有魄力,铺子呢你也看过了,看在秦掌柜的面上我也不往高价卖,五百两。”要不是儿子要离开这里,他还舍不得卖呢,他这铺子面积可不小,而且又是上下两层,外带后院,五百两真的是良心价了。 五百两,在她估算的价格里面,看来这位王老爷没有因为她是孩子而坐地起价。 不过也是,秦掌柜介绍的,晾他也不敢阳奉阴违。 “王老爷,铺子里的这些桌椅板凳带走呢,还是全部留下。”她看过了,桌椅都还能用,到时候只要重新刷一层漆就可以了,看着就像新的一样,这样一来她也能省一笔开销。 “这些我都没用了,统统留下。还有后院里的我也不带走。”这些东西也卖不上什么价钱,还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 “那行,这铺子我买了。”看中了就要下手,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她可不想看来看去最后啥也没捞着,这个铺子她非常的满意。 “小姑娘爽快,我也爽快,现在就去衙门如何。”他走的急,而他这铺子的位置不怎么好,生意只能维持生计。 之前准备把铺子挂到牙行去的,后来碰巧遇上了秦掌柜,聊了会天,说了会话,就说到了铺子上,这不秦掌柜说给他留一下,有个小友要买铺子,这才没有挂去牙行售卖。 眼下卖出去了,他当然要赶紧把手续给办了,几天后他就要离开了。 “好的。” 一个有心卖,一个有心买,这买卖就非常容易做成。 锁了门,王老爷和白以柳直接去衙门办理契约手续,以后这铺子就是她白以柳的了。 办个手续花了五两银子,衙门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白姑娘恭喜你啊。”钱伟文一脸崇拜的向白以柳道喜。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绝对是天与地的差别。 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已经为自己挣了一份家业,而他呢,还只是一个伙计,人比人气死人呐。 “谢谢,等铺子开张了,请你吃好东西。”铺子有了,后面的日程也要提上来了。 “那我可就等着了。”白姑娘做的吃食啊,就是和别人的不一样,好吃得不得了。 “嗯。小伟哥今天谢谢你了,给。”白以柳十分大方的的塞了十两银子给钱伟文,不管他是听了掌柜的吩咐还是别的,他这么一大早上的陪着自己,她心里都有数,这跑腿费一定不能少了的。 “这我不能要,掌柜的给过了。”钱伟文忙把十两纹银推了回去。 他哪能拿她的银子,再说了,掌柜的已经给过了,他更不能拿了。 “秦掌柜给的是秦掌柜给的,我给的是我给的,你要是不收我会生气的。”白以柳板着脸,故作生气的说道。 “……这…”钱伟文左右为难,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赶紧收好了,财不外露不晓得啊。”白以柳又把纹银塞回去,这个钱伟文没有再给她推回来。 大街上,推来推去的,实在是不成样,而且也不好看,容易被人盯上。 “谢谢白姑娘。”钱伟文诚挚的道了声谢。 “你回酒楼吧,我还要去买点东西,就不跟你一块走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自个小心一点。” “回吧,我会小心的。”敢打她主意的,就要做好被她痛宰的思想,谁让他们有眼无珠,上赶着送死呢。 穿过小巷,白以柳来到了县城最大的牙行,有价就能做交易,每天来这里的人还不少。 “姑娘,买人,买房,还是做其他的交易?”牙行的人,一见到白以柳,热情上前招呼。 第一卷 第149章 忽略 牙行的人都已经练出了火眼晶晶,一眼就能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诚心来做交易的。 他们一直奉行管事的话做事,至今都没有出什么差错过。 这个女孩人虽小,衣服也穿得普通,但她的气场非常的强,这样的人要么就是本身自己低调,要么就是不想透露身份,假装低调,那么就是这个人自身就这么强。 而且他也不是随便开口的,她刚才可是打量了他们牙行好几眼,八九不离十是上门的客。 白以柳抬眸看了一眼男子,笑着说道:“买人?就不知道有什么可推荐的。” 她第一次买人也不知道牙行里有些什么样的,有没有她想要的。 她不懂,但她可以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以牙行的经验应该知道怎么做。 “姑娘想要什么样的?我们这什么人都有,丫鬟小厮,妇女劳壮力,庄稼把式,会厨艺的,会刺绣的,会武功的,会……只要姑娘说出你的需求,保证让你满意。”男子拍着胸脯说得信誓旦旦的。 他们牙行是县城最大的,如果连他们这里都没有,那么其他地方的那些私牙就更不会有了。 人口买卖先是紧着牙行挑选,牙行不要的才会落到那些私牙的手里。 他们是官方的牙行,不会像私牙那样对那些人苛待,毕竟是要卖价钱的,可不能被糟蹋了。 “我要找一个管事和一个账房,但是这两个人必须会一些拳脚功夫,还要再找一个会厨艺的,都要死契。”这个时代唯有死契窝在手心才能安心,这个时代想要找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不喜欢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还要耗费大量的精力。 还不如死契,这些被烙上印记的是没有户籍信息的,只有作为奴隶的信息名牌。 在大明朝,户籍信息非常的重要,虽然它做不到像现代技术这般,但它上面的内容也是非常齐全的,虽然顶替的事会发生,但并不多见,除非是去到一个不认识地方,不然很容易被戳穿的。 白以柳要的就是一份安心,她不经常在白家村,那么必须做好一切的打算。 “呃……”本来信心满满的男子听了白以柳的要求一下子被难住了。 单是管事和账房这两个他容易满足,还要会武功,这个要求就高了。 会武功了,人家做什么管事和账房,这根本不匹配啊,这…… “是不是没有啊?要是没有我就不进去了。”白以柳见他脸色有点为难,心想多半是没啥希望。 她也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有点为人所难,但这便是她要要的,世间之人万万千,她就不信找不出那么一个。 “姑娘前面两个你所要求的的确有点难,我们牙行暂时没有,不过我们可以为姑娘物色,只是时间上面会有点长,就不知姑娘是否等得起?”男子为自己刚才的脱口而出的话感到些许尴尬,刚才自己有多么的信誓旦旦,现在就有多么狼狈。 这样的要求他真的第一次遇上,是个能人就不会被卖了。 这个要求难,但这是顾客的需求,再难,他们作为最大的牙行,哪有不能满足顾客要求的。 寻也要给她寻来,做生意就是这样的。 “这个总得有个时间吧,总不能让我无限期等下去。”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总得有个说法不是。 “一个月如何?”小姑娘实在是太气定神闲了,男子说不出更长的时间,只能以一个月的时间为期限。 白以柳想了想,一个月她还是等得起的,铺子还得找人重新装修呢,这也要花上一段时间,差也差不多,“可以,会厨艺的有没有好介绍的?”管事和账房的可以等,会厨艺的她要先把人给找好,接下来的日子里再培训培训,等到铺子开张了,就不用她亲自出手了。 “有,有,姑娘来的巧,前不久刚来了几个,听说是曾经的主家犯了事,他们这些家生子就受到了牵连,就把他们给发卖了,是姑娘想要的死契。”家生子就是这么倒霉,只要主家出事,他们就跟着走霉运,没有被一起砍头,已是他们的万幸。 “行带我去看看。”死契好啊,别的她还不想要呢,就怕是多,只有死契才能一心一意为主家。 不过,即便他们是死契,该善待的还是会善待,她还不至于将他们彻底当成奴隶来使唤。 “姑娘,这边请。”男子领着白以柳进了一座后院,里面非常的大,空气中略微能够闻到一丝血腥味,周围的环境没有想象中的杂乱脏,比起私牙来,这里真的好了很多。 走了一会儿,他们又来到一座小一点的院落,里面有一块大大的空地,此时空地上站着好多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面前还有好些个牙行的管事,他们正在给那些人说些什么因为离着还有一些距离,听得不是那么的真切。 不过大致也就那些,无外乎就是让他们老实点,规律一点,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 “贾管事。” “小张,你不在门口怎么跑这来了。”贾管事斜睨了一眼被称之为小张的男子,神色有点不悦。 最近牙行生意不怎么好,从上到下焦虑着呢,他倒好门口不待着,还有闲情逸致跑进来晃悠。 “带客人进来挑选。贾管事,你手里不是有一批会厨艺的嘛,能不能把他们叫出来。”小张脸上依然挂着和熙的微笑,没有因为贾管事的态度而不高兴。 生存不易,谁让他们就是混口饭的,而他们是管事呢,想要保住自己的饭碗,他们不忍气吞声还能怎么着。 “客人?哪来的客人,你这是当我眼瞎的。”他怎么没看到客人呢,小张这是越来越会混日子了,敢忽悠他。 白以柳冷冷的看了眼贾管事,她不就是眼瞎,她这么大一个人居然都看不见,还是说他根本没把她当回事。 还管事呢,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没有小张眼神好使呢,而且态度还不好。 “…贾管事。”小张尴尬的喊了一声。 “走走走,赶紧走。没看到我忙着呢。”贾管事不耐烦的摆摆手。 “不是……贾管事,客人在呢。”小张尴尬的不知所措了,小姑娘人虽小,可不一般啊。 贾管事这不是得罪人嘛。 “你还敢跟我提客人,那你倒是说说,人在哪里?我怎么就没看到呢。”贾管事怒气冲冲的说。 “这位管事,我难道是个摆设不成。”她明明是个大活人,不就是人小了点,但也不至于那么被忽视吧。 贾管事闻言立刻朝白以柳看去,倒吸一口气,“……小…。小姑娘是你要买人啊?”嘴角猛抽,小姑娘他早就看到了,只是没把她当一回事,没想到这就是小张口中的客人。 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他……他…!是不是把人给得罪了,没看见人家小姑娘脸色难看的要命嘛。 “对啊,怎么看着不像。”白班被无视,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再说了,她是客,他们就该好好的服务她,不能因为她年龄小就歧视她。 谁规定不能是小孩子来买人的,他们开门做生意,难道还要管天管地管年龄不成。 “不……不是,姑娘要买会厨艺的是吧,我这就让他们出来。你稍等片刻。”贾管事虚虚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让小张好好招呼客人,他这就去安排人。 小张对着白以柳苦笑一下,歉意的说道:“姑娘抱歉啊。你先稍等一会儿。” 白以柳笑笑,这事和他没关系,她不至于迁怒于他。 等了一小会儿,贾管事领着大约有十个左右,有男有女的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的人走了过来。 过来后就让他们站成两排,言语里各种的不屑。 白以柳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眉头紧锁深沉的看了贾管事好几眼。 小张看到白以柳的脸色,恨不得上前去提醒一声但又担心白以柳会连他一起算进去。 哎…… 盛管事不在,贾管事就狐假虎威,总是这个样子,而他们还不能再盛管事面前说什么,不然他就会给他们穿小鞋,为了挣钱养家,他们也着实不容易! “小姑娘,人都在这里了,你可以自己挑挑。”贾管事一脸讨好的对着白以柳说道。 “嗯。”白以柳冷淡的点了下头,把目光移到那些人的身上。 刚才他们在站队的时候,她大致瞧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选择。 很快从中选出四个人留下,其他的直接让贾管事带走。 贾管事根本不想走,生意做成,他可是有钱可以拿的,蚊子再小也是肉,他怎么可能放弃。 不过白以柳是谁,怎么会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一下子就被她给打发了。 贾管事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穿,立刻带着不被看中的人灰溜溜的走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往百试百灵的怎么就在她身上载了,怎么都想不明白。 其实以往的那些买人的主家之所以不挑,是因为买回去有人调教,那么远怎么样的人没有担心的必要。 小张这会儿看白以柳的眼神有点惊慌,她真的只有十一岁吗? 怎么感觉比他这个成年人还要厉害,看看贾管事就知道了,能让贾管事吃瘪的人还真不多,至少这是他目睹的第二次。 白以柳可不管小张内心想什么,她的心思都放到了挑选出来的四个人身上,简单的提了一些问题,让他们每个人回答一遍,从中又删减了两个,最后只留下一男一女,年龄上女的看上去年轻一点。 这两个人的回答她比较满意,算是达到了心目中的要求。 两个人有点多,她得从里面挑选一个。 她还没有做出决定,那名妇女扑通一声跪在白以柳面前,先是朝着她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姑娘,你选他吧。”她虽然很想离开,但她还有一个女儿在这里,她不想跟女儿就此分开,一旦分开,她们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 女儿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在这里虽然也不能时刻在一起但好歹晚上她们母女可以在一起,能够在一起她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所以她不能离开! 第一卷 第150章 买人 白以柳被突如其来的下跪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有些不明白她是怎么了? 她难道就不想离开? 居然还让她选其他人? “你做什么。”贾管事见此,脸色不愉,跳出来对着妇女大吼一声。 声音刚落,白以柳犀利眼神紧随而上,落在了他的身上,冷冷的说道:“你安静。”她这个买人的人还没发话呢,他在那里吼什么吼,咋地,是个管事就了不起啦! “是,是。”贾管事见白以柳发怒了,陪着笑脸退到一边。 “你起来说话。”白以柳对着妇女说道。 “……”妇女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看了眼白以柳,低着头不说话了。 跟她一起被选出来的男子深深地看了王氏一眼,神色认真的看着白以柳。 王氏开不了口,那他就帮她一把吧。 他们一路蓝城出来的,对她的情况不说多了解,却也知道一些。 之前也有人要买她,就因为他舍不得女儿,放弃了好几次的机会。 这一次,他不希望她再次错过,也许这次错过,以后都没机会了。 而且这位姑娘也是孩子,也许她能了解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疼爱。 “姑娘,王氏之所以不愿意,是因为她还有一个女儿在这里,她不愿和她的女儿分开。”杨文看了王氏一眼对着白以柳说道。 白以柳叹了口气,这便是这个时代的另一种悲哀,被买卖的要是有一家人的,很多情况下会被迫分开,从此天涯海角,再想见一面比登天还难。 天下之大,他们根本无从找起。 “他说的是否属实?”这话白以柳是对着王氏说的。 在听到杨文说的话后,王氏浑身一凉,对杨文怒火攻心。 他…… “问你话呢?回答。”白以柳的目光没有从王氏的身上离开,只为了确认一个答案。 “……是。”事已至此,她还能如何,怯怯的应道。 “多大了?” “……八岁。”王氏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白以柳朝着小张招招手,“去,把她女儿带过来。” 小张听了白以柳的话,点点头,立刻去把王氏的女儿带过来。 “姑娘这便是她的女儿。”小张把瘦弱的女孩往白以柳面前推了一把。 小姑娘踉跄了一下,但好在稳住了自己,没有因此摔一跤。 她不知道牙行的人带她过来做什么,浑身颤抖的厉害,更是不敢吭一声,人都是缩着的。 “这可是你的女儿。”白以柳指着小女孩询问王氏。 “是,是,她是奴婢的女儿。”王氏见女儿害怕的样子,很想上前护着,却只能生生的忍着,因为她不能。 听到白以柳问她,拼命的点头。 她女儿才八岁,之前在主家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让她跟着遭罪,她那么小,怎么可能受的住,没吓破胆都是好的。 小女孩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瞬间抬起头看了过去,确认之后,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流了下来,期期艾艾的叫唤一声,“娘。” “姑娘,不是奴婢不愿意,实在是奴婢不愿跟我女儿分开。奴婢就只有这一个孩子。姑娘,您还是选其他人吧。”王氏这会儿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把抱住小女孩,将她护在怀里,是她对不起女儿,是她没有本事,只能让女儿跟着她吃苦。 小女孩被母亲护着,紧紧的缩在母亲的怀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双手紧紧的揪着王氏的衣服,生怕会跟母亲分开,从此天涯两隔。 看着母女两个相依相偎的样子,白以柳心有感触,不管哪一世,她都没有体会过。 一个孩子可以离开任何人,却离不开母亲,母亲是她最大的避风港湾,为母则刚。 “一起吧。”一个能为女儿坚持不离开牙行的,作为一名母亲,她绝对是合格的。 这样的一个人,给她一个安稳的居住地,她便能够为其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姑……姑娘。”王氏惊诧的抬起头,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白以柳似在确认她话里的真实性。 “你和你女儿还有他,我一起买了。”之前她想着只要一个会厨艺的就好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一个肯定不够,都已经买人了,何必只买一个,她开的铺子不只单卖一样,能有多一个的何乐而不为,而她只要把握住核心,其他的可以全权交给他们去处理,她就可以省力许多,还能做些今后离开的一些准备。 “我也一起?”杨文愣了一会儿说道。 刚才他没看错的话,这个小姑娘只打算买一个的,如今却要买三个,连带着他一起,这…… 这么好的事也能落到他头上。 “是,就你们三个了。”白以柳不做多的解释,直接拍板。 朝着小张再次再次招招手,将他喊了过来。 “姑娘,你这是确定好了。”刚才白以柳的话他全都听到了,一个变成三个,他能不乐呵嘛,做成了买卖他也是有提成的,这都是钱啊。 “确定了,就他们三了,不过你得给我算便宜一点啊。”买卖嘛,砍价总归是免不了的。 “好的,好的,我一定给你算便宜一些。”小张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幸福来的真是太快了。 “姑娘,这些有手艺的我们这男的十五两,女的十三两,八岁以下的孩子三两,既然姑娘这么爽快,这小孩子的我就不收您的,一共二十八两,您看如何?”这个孩子本身就病怏怏的,卖不上什么钱,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当做搭头一并让她带走呢。 白以柳笑眯眯的看了小张一眼,暗暗的点了点头,就他这精明劲,以后指不定有前途,比起那个贾管事好多了,像他这样的,再努力努力,一定可以取而代之,“你很不错,下次再来找你啊。”说完,掏出银两付了。 “好嘞,好嘞。”收了钱,小张立刻就去拿这三人的契约交给白以柳。 “姑娘慢走啊,下次再来找我啊。”小张乐呵呵的送走白以柳他们几个。 因为买了人,白以柳又一次去了衙门,因为没过多久,衙门的人还没忘记她,一见是她,乐呵呵的上前询问,得知是来办理奴隶登记的,其中一人办事效率极其快,有钱的就是大爷啊,谁让白以柳出手大方呢。 “白姑娘好了。” “多些。这些给大伙喝茶。”白以柳非常会来事,塞了一两银子给她办事的人,之后带着王氏,杨文他们离开了。 “这小丫头真会来事。”办事的人颠了颠手里的银子,乐的开怀。 “可不是,之前给的也不少,这次,又给了一两,兄弟们以后啊都看着点。” “大哥,兄弟们懂得。”买了铺子,也就意味着她会在县城做生意,只要他们看顾一点,这好处还能少了。 还有这小丫头他们可都是知道的,之前县城出现的小笼包,灌汤包,生煎包都来自于她,不过现在嘛,如意酒楼接手了,这其中的意义就更加的不一般了,能够搭上如意酒楼这条大船,她以后不会差的。 他们没想着有大出息,只想安安分分的挣点钱养养家,护着一点,以她会来事的能耐,他们的好处不会少的。 白以柳可不知道自己这么一手,为自己找了一群免费的护院。 离开了衙门,白以柳带着三人去了成衣铺子,为他们每一个人各自挑选了三套衣服,从里到外一样不落。 一开始,他们三个诚惶诚恐,说什么都不愿意接受,还是白以柳一句话将他们给说服了。 白以柳的意思很简单,她是主,他们是仆,她说的做的他们只需要服从,不需要做其他的。 三人听了她的话,心里的忐忑不安在这一刻又消散了几分,因为经历过太多,头脑没有昏晕,还保持着几分清醒,虽然感激她,但还有待观察,毕竟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变得如何,不过,在她买下他们的那一刻,只要白以柳善待他们,他们就一定会好好的回报与她。 人多了,走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而且还有一堆的东西呢。 这会儿天色已经不早了,白以柳让他们在成衣铺门口等她,她去租辆车将他们送回去。 市场门口,牛车,马车,驴车都有,拉货的,拉人的。 最后白以柳花了三两银子叫了一辆马车。 能享受的为什么不享受,子钰都不在了,她也不用藏着掖着,但也不能花的太过。 “上车,回去了。”很快来到成衣铺,上了车,马车朝着白家村方向而去。 经过一个时辰的颠簸他们终于回到了白家村。 这会儿天已经暗了,村子里少有人在走动,这次白以柳回来,倒是没怎么遇上什么人。 把东西卸下来后,这才领着他们进去。 “我家比较简陋,这段时间先委屈你们一会儿,等县城我买的铺子整修好了,我们就去县城住。”白以柳稍微解释了一下。 看到眼前看着有些东倒西歪,破破烂烂的房子,王氏和杨文的心忽得定了下来,吃苦他们不怕,就怕主家不高兴,随意将他们再次打发了,如此,他们还不如留在牙行,他们不想再过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留在牙行,好歹还是一个避风的港湾。 “是,小姐。” “今天有点晚了,我们随便吃点,你们收拾一下早点睡。”这屋子实在是太破了,以后的管事和账房来了都没地住,看来这建房势在必行了。 “小姐,奴婢去做饭吧,您告诉我东西在哪就行。”王氏放下东西,主动将做晚饭的事揽到自己身上。 “不用我来就好。这几日先委屈杨叔住堂屋,王婶和……王婶你女儿叫什么?” “梧桐。她叫梧桐。” “梧桐,好名字,凤栖梧桐,梧桐,要是你们母女跟我睡里屋。这两天我找人把房子修出来。”就建一座小型的四合院吧,房间多一些,这样以后她要是回来也有地方可以休息。 “不委屈,不委屈,但凭小姐吩咐。”怎会委屈呢,还能和女儿在一起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只要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她就知足了,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 第一卷 第151章 定装修 家里来了人是瞒不住的,而白以柳也没想瞒着。 因此,白以柳买仆人的事很快就像一阵旋风似的被传的人尽皆知。 因为有了买地的风波,这次的事件并没有引起很大的波澜,大家接受起来非常的平常心。 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幕,所以没有那么多的感慨,好似这是迟早的事。 白以柳这个人做出了决定,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落实到位。 说建房就建房,好在这段时间农活并不是很多,大家能够抽出大半天的时间出来替她盖房。 其实即便农活繁忙,他们也会抽时间出来的,挣钱的机会没有人舍得就此错过。 一天二十五文,一天天的,哪有那么好的事,所以,白以柳把这消息一放出去,自告奋勇前来的人不少。 不过她也不是什么人都收,老规矩不能偷奸耍滑,必须是实干型的。 开来的人多被刷下去的人也不少,最后留下了大概二十个人,因为她要的急,所以人手方面肯定要的多,不过工钱开的也是够够的。 被留下的哪一个不是笑容满面的,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不牢牢抓住错过就可惜了。 其中也包括了百一凡,上一次没有轮上,建房子他倒是轮上了。 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再被自己婆娘给破坏了,这次再选不上,那他以后就可以歇了去白以柳那儿干活的心思。 被选上的人中,有几个白以柳接触过几次,对他们有一定的了解,便将采买的事交给他们,东西必须是好的,决不能以次充好,做不好,以后她都不会考虑的。 这话一放出去,那些人即便有小心思,也会在心里转几回,确认后才会下手,不然绝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将任务分配下去之后,建房的事就热火朝天的开干了。 因为人多得缘故,白以柳还雇了四五个婶子大娘给他们做一顿午餐,就这一顿午餐,每个人的工钱她也开到十文一个人。 来干活帮佣做饭的婶子大娘一听到这个工钱,笑得合不拢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落到自己的头上。 十文啊,她们平时好几天才能挣上几文钱,十文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一再的跟白以柳保证,一定会把饭菜做好的让她放心。 做工的工作餐,她并没有怎么在乎,对她来说给他们能够填饱肚子就可以了,当然在菜色上她不会吝啬的,荤素肯定要搭配好。 房子的事她交给杨文看着,她还要去忙县城铺子的事。 装修的事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做,她这几天要去县城好好的打听一番,看看谁比较适合。 在县城打听了一番后,夏生的口碑最好,大家只要提起他,都是赞不绝口的。 于是白以柳也去打听了一番,还别说,有时候那些话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就这样,白以柳很快就将装修的事宜落实下来,将自己的一些要求画成了图纸,将其交给夏工匠。 夏工匠看到白以柳给他图纸,眼前一亮,原来还能做成这样设计的。 “夏工匠,你看看,你是否能做?”白以柳其实是有些担心的,她毕竟不是专业的,画出来的东西也比较抽象,而且还是纯现代的,只是稍微加了一些这里的元素。 “可以做,可以做,就是时间上可能会久一点。”做当然能做了,只是这个工程有些大,耗时比较长,若是小姑娘这边没问题他就能给她做出来。 “时间久点没多大关系,我最主要的就是要东西做的好,达到我的要求就行,实用。”反正她也没想着立刻就开张,有些事得按部就班的来她很清楚的。 “那就好。我先回去准备东西,三天后你再过来找我。”活接下来了,东西也要准备起来,特别是需要的木材,他还得上山砍呢。 “好的,质量一定要保障。”不担心别的,她就担心质量。 虽然说古代的工艺十分的厉害,但她还是有这个忧心。 “这个姑娘放心,一定不会给你出差错的。有问题我不收你一分钱。”他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从来没有在这个上面吃过亏。 下面的人做事,他每一关都要把控的,决不允许有人偷工减料或者蒙混过关。 “这是定金。后续的要怎么付,你到时候说一声。”白以柳相信大家的口碑,定金付的极为的爽快。 “等完工了再结就可以了。”夏生看着桌上十五两银子,用力吞了口唾沫,这是他遇上的最大方的雇主。 只有她是主动给的,其他的人都是他主动要求给多少的,有时候有些雇主还觉得定金给的多,但谁让他们是雇主,有时他也挺无奈的,为了做生意他也只能忍着。 “行,三天后我再过来,到时候带你去看看具体的怎么做。” “好的,好的。”送走了白以柳,夏生就开始忙活起来。 之前跟夏生一起干活的人有几个听到是替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干活,眉头不自然的蹙起,觉得这种活接了估计会打水漂,内心打起了退堂鼓。 钱要是没有挣着,功倒是浪费了一票,有些不值当。他们干活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挣钱。 “夏大哥,这小姑娘的活靠不靠谱啊?”有人提出了心中的疑问,不问清楚,心里总是不踏实。 “怎么不靠谱了,人家定金都付了。”夏生有点不悦了,他这是觉得自己会坑他还是怎么地,大家合作这么久了,难道连这一点的信任都没有。 “付了多少呀?”这人好似没看到夏生的表情,笑嘻嘻没脸没皮的继续问道。 “十五两,行了,你们有多少人有疑惑的就赶紧提,要是不提就开工,不然就这次就不带你们了。”内心里夏生狠狠地唾弃了一把。 他是没看出来,原来这些人的小心思还不少呢。 行,不想干就别干了,他又不是找不到人,想接活的人多的是,不差他一个。 “我没疑问。” “我也没有。” “我……我退出。” “我也……我也退出。” “我干。” “我也是。” “再加一个我。” …… 到最后,真正不跟着一起的只有三个人。 “你们三个想清楚了,离开了就不能在回来了,别到时候又不高兴。”夏生把丑话说在前面。 有的人就是那么的不知足,别等到大家挣了钱,他们再过来说一些自己后悔了的话,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当初的时候他们做的,选择了就要自己承担。 “不…不会,不会。” “是的,跟夏大哥没关系。” “放心好了,不会上门来闹的。” 这会儿话说得可漂亮了,等到夏生这边结了款,可把他们眼红的不要不要的,只是那时候他们悔得肠子都青了。 闹? 怎么闹,当初可是他们主动提出离开不干的,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只是此时的三人只为自己庆幸,离开了这个看似挣钱的生意。 “那行,我们还有事要做,我就不送你们了。”夏生都懒得搭理他们,要走就赶紧走,他就差赶人了。 “夏大哥以后有好的可别忘了兄弟几个。” “到时候再说吧。”哼,真当他不知道他心里打得是什么鬼主意,有些时候,不是他怎么想就能成功的,还得看雇主是什么想法。 “那我们就先走了。” “虎哥,你那事稳不稳妥啊?”跟着被称之为虎哥一起出来的刘三,乐颠颠的追着虎哥问道。 “放心吧,不稳妥我能找你们。”就夏生接的生意,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真真是荤素不忌,现在连一个小丫头的生意都接,不怕拿不到钱呀,哎…… “这不是心里没底嘛,毕竟有点远,在隔壁县呢。”刘三有这样的想法也没错,毕竟是不熟悉的地方,他们平时做生意的地方留在平阳县,现在可是隔了一个县,要是被骗了,那他们的损失才叫大,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放心吧,那我又认识的人,我都打听好了的,不会错的。”虎哥非常的有自信,觉得刘三的这些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他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不打听一番。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没问题当然是最好的。 “刘三啊,你就是多愁善感,你看看我,一点都不犹豫呢。”他特别信任虎哥,虎哥平时非常的大方,兄弟有事他也会主动帮一把,这次虎哥提起这事,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刚才在夏大哥那里,犹豫的样子不过是装给夏大哥看的。 “我不是不信任虎哥,毕竟离得远,总得又不是隔壁县的,不够了解就容易上当。” “知道知道,现在可以安心了吧。”章寺勾着刘三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说道。 “我不会在怀疑了。”刘三推了推章寺,躲了几次没躲开,就任他勾着了。 这边有自己的想法,另外一边也有自己的思路。 “夏哥,以后他们要是回来你还让他们回来吗?”有人早就看不惯虎子了,只要夏生不在,他总喜欢指手画脚,对他们一点不客气,大家受他的怨气已经很久了。 这次他主动提出离开,他巴不得永远不要回来了,不然他也想离开了。 “不会,这么几年了,我能看不出来。他有那个野心是好的,以他的心思只怕要吃大亏。”合作了这么多年了,兄弟们是什么性子他还能不了解,不是这次也会是下次,虎子他是留不住的,现在他主动提了,自己就不用为难,想办法把他弄走了。 “夏哥你知道啊。” “你傻呀,夏哥能不知道嘛。” “嘿,别打脑袋,会打坏的。”男子抱头鼠窜,不想让自己的脑袋受到暴击。 “让你不用脑子,说你蠢你还真蠢。” “喂,好好说话哈。”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正事要紧。”夏生摇摇头,立刻出声阻止玩心大弃的几个人,也不看看自己都几岁的人了,还当自己年轻的小伙子不成。 “是。”夏生一句话,玩闹的几人立刻偃旗息鼓,听他指挥。 第一卷 第152章 原因 工匠这边如火如荼的开展了,白以柳那边的房子进度也可以用飞跃一次来形容。 她只要出门一趟,再回来,自己的家就会来一个大改变。 不知不觉间半个月就这么悄然过去了。 房子建了一半,铺子也完成了一半,可以说两边的速度旗鼓相当,有种会同时结束的架势。 不过这对白以柳来说是个好消息,早点结束,就代表了可以早点入住或者早点开张。 虽然她忙着铺子和房子的事,但也没有把以后用来出售的小食给落下。 她罗列了几个重点小食,一个是麻辣烫,一个是铁板烧,还有一个就是风靡的鸡排,鸡柳,等等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都需要定制,她把图纸按照记忆里的样式画出来,之后又拿着图纸去找了铁匠铺的师傅,询问他们是否能够将其打造出来。 铁匠师傅一开始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听了白以柳的一番解释后,铁匠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东西还可以这样用,弄清楚了原委,打造起来就简单许多。 三日之后,白以柳就拿到了麻辣烫专用的,铁板烧专用的,以及一个专门用来油炸的大口锅,被铁匠做成了白以柳要求的四四方方的样子。 炉子有现成的,她没有买,不过得多准备一些碳。 这些东西拿到之后,白以柳就开始把这几个的做法手把手的交给王婶和杨叔。 两个人都是会厨艺的,学起来非常的快,几天后,他们已经完全掌握,不过所有东西的核心都还在她的手里捏着,这些东西才是致胜的关键,别人就算是出高价收买了他们,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别忘了,高家是个实实在在,看得见的例子。 高家就因为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不知名的高手洗劫,主家的人查到原委之后,果断的放弃了平阳县的旁支。 没有利益,还有不知名的高手在暗处,不想被牵连进去,主家能做的只有放弃高家这一支旁支。 舍去一个旁支,保住庞大的主家,这才是真正当家人该做的。 所以现在,有了高家这么好的例子,动小心思的人都不敢轻易妄动,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一个拥有庞大靠山的高家都能被人一夜之间洗劫一空,其他那些属于地头蛇的,他们哪敢轻易动一下,就怕动一下而牵一发,到时候仇人没见着,反倒是把自己赔了个底朝天,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王婶,杨叔,你们真的太厉害了。”白以柳毫不吝啬的夸奖了王氏和杨文一番。 短短几日,他们就已经掌握了,别看这些简单,火候一旦掌握不好,东西就会做的不成样,麻辣烫还好些,只要把东西煮熟就可以,但是铁板烧和油炸子就不那么容易掌控了。 “没有,没有,我们还要再多练练。” “好就是好,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等到铺子完全整修好后,我们就搬去县城。” “小姐,铺子什么时候弄好呀。”他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小姐的手真巧,脑袋够灵活,太会想了。 “快了,还有十天左右就能完工了。”她已经从夏工匠那边得了确切的口信,十天很快的。 家里的房子要比铺子早一点,这不,后天就全部落成了,房子建好后,就差人选的配比了。 家里的房子,有两间她专门开了两扇门,这以后就是地里管事们开会,商讨事情所在的地方,所谓的办公区域。 这两间屋子她还特地做大了的,里面还隔有几间小间,以后用来给值夜班的人临时打盹的地方。 以后她的地盘不可能只有这么一点,也不可能只有白家村的人,肯定会雇佣更多的人,那么那些离得远的工人要是碰上夜班,让他们上哪去,春秋夏还好些,冬天可不得把人给冻死了。 作为一个有心的东家,方方面面都要替他们考虑到,只有手底下的人好,她才能好。 只有关爱底下的工人,他们才会认真对待自己的活计,会时刻替东家考虑。 “那不是和房子赶一块了。”房子也在最近能够完工。 “差了几天,这样挺好的,忙完了房子的事,接着就忙铺子的,这样一环扣一环,忙完了就能好好休息休息。”她已经想好了,这些忙完了,就给大家放几天休息,毕竟这段时间大家都累了。 “不用休息,不用休息。”他们实际并没有做那么多的事,很多事上面他们也帮不上忙,都是小姐一个人在干,他们其实感到非常的惭愧,只是那天小姐说了那样的话后,他们就不敢表现在脸上。 “我说过的话你们这是忘了。” “…没……没有。” “既然如此那就听我的就是。” “是,小姐。”王氏和杨文无奈的只能应下。 小姐的性子算是有点认知了,就是个说一不二,眼里揉不了沙子的,而且挺护短的。 “以柳,以柳,在不?”陈健的声音从屋外传进来。 白以柳一听是陈健的声音,立刻丢下王氏他们跑了出去,“陈伯,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你快去地里看看,之前种下去的树苗苗有好几棵看着活不成了,大伙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就赶着过来叫你了。”这些苗苗已经种下去好久了,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突然间,这几棵就病怏怏的,看着随时都能死去。 “不要着急,我跟王婶他们说一声,这就跟你一块过去。”说完,转身进了屋里,简单的跟王氏他们交代一声,就跟着陈健去了地里。 “永发,你说这么多的树苗苗还能活吗?”这些可都是他们辛辛苦苦从山上挖了移栽下来的。 看着自己亲手伺候的树苗苗奄奄一息的,就好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非常的心疼。 叫永发的男子,比在场的人都要年轻一些,他之前就是在隔壁县帮着伺候果树的,只是去年年底那边的东家家里出了点事,果林卖了,新接手的东家不愿意用他们,他们这些人只能回家另谋出路。 没想到和回来后还有这样的好事找上他,能在家门口,他没有不答应的,既能照顾家里,又能挣钱。 永发摇了摇头,他也不好说,他虽然照顾过果树,可这明显是不一样的,这要让他怎么回答,对他来说怎么回答都是有问题的,“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 “哎,这可如何是好,一棵两棵还算正常,现在是一大片,好几十棵呢,都是咱亲手种下去的,心疼啊。” “等等啊,陈健不是去找以柳了,等她来了再说吧。” “她还是一个孩子呢,你都不懂,她哪懂这些啊。”都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还能不了解嘛。 “那就说不准了。她呀,说不定有奇迹。”有人煞有其事的说道。 “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也讨论不出什么,等等吧。”他们现在根本做不了什么了,还不如安静的等着,也许就像刚子说的有奇迹呢。 他也相信以柳说不定有解决的办法。 没等多久,白以柳在陈健的带领下来到了一片焉哒哒的树苗地。 “以柳啊,你来啦,你快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永发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跟白以柳比较熟的龚惠中一见到她,立刻上前巴巴的说起来。 “惠中叔,别急,我先去看看。” 白以柳仔细的看了好几棵苗苗,发现它们的问题都是一个问题,其实就是缺失了养分。 人挪活,树挪死,这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只要给足了养分,它们就能回转过来,那么问题来了,要用什么来补呢,她还发现有些树苗苗病了,还得打药水,这样一个朝代哪里来的现代方便的那些药粉。 这才是最令人头疼的事,就不知道她空间里能不能提供,要不等回去了试试。 “以柳啊,问题找出来了吗?”陈健和龚惠中同时出口。 “嗯,找到了,就是缺少了养分和生病了,我先想想办法。”白以柳只能暂时这么解释,等她拿到了药水再说吧。 “缺了养分?哎呀,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永发用力的拍了一记脑门,他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个问题呢。 树挪了很多会出现大片死亡的事件,之前那个果林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他怎么就一时没想起来呢。 “养分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以柳啊,你要不要试试。”永发说出这话心里是没底的,也不知道以柳会不会同意,他不过是抱着试试的心态。 “永发叔你会啊?那就试试呗。”她正发愁呢,如今能有解决的办法,她干嘛不用啊。 “你信我啊。”白永发惊讶的张大嘴,惊诧极了。 “为什么不信啊,你能提出来,那肯定是有点把握的,那我做什么不相信呢。你先试试呗,实在不行到时候再说。”这里没有现进的科技,一切都只能试,本来就是无本的,最多就是浪费了一些人力,这就不用他们来考虑了,一切损失都是她的事。 “哎,我一定好好做。一定。”白永发兴奋极了,在以前他根本没机会,现在他怎么会不好好把握呢。 第一卷 第153章 幸灾乐祸 苗苗们出了问题,这事可瞒不住,村子就这么大,每天都有人盯着白以柳呢,这不,这事刚出,就有疯言疯语传出。 没过多久就传进了白以柳的耳朵里,她一笑而过,有些人啊,就是嫉妒心作祟,只要看到别人倒霉了,就幸灾乐祸。 她要是搭理了,那些人只会得寸进尺,还不如直接无视,让他们自讨没趣。 白九木家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杨氏在家听到之后,高兴极了,大手一挥,让老大家的直接去买了半斤的猪肉,晚上炖猪肉吃,全当是庆祝。 她是不敢上门去找白以柳的麻烦,但不妨碍她在家里看笑话啊。 让你能,让你能,这下不好办了吧。 死了好啊,最好死的一颗不剩,让她不孝顺长辈,让她气长辈,让她…… 哈哈哈… 老天呀,是公平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娘,奶有这么好心?”白青霞不敢想,她奶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半斤猪肉,这也只有在过年时候有这待遇,现在居然给钱给的那么爽。 “你奶那是高兴,看白以柳吃瘪你高不高兴。”反正她是高兴的,不管婆婆是因为什么原因给钱买肉的,她只知道今晚有肉可以吃就是了,至于原因,想那么多做什么,有肉还堵不上嘴呀。 “高兴啊,但也不是奶这样的吧。”反正她就是觉得奶奇怪就是了。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有肉吃还不满足呀。”傻女儿啊,没事想那么多做什么,有吃就吃,有喝就喝,想的多老的快。 “满足,谁不喜欢吃肉啊。只是我能吃到几块呀。”吃肉是件高兴的事,但在她这里并非如此,她奶奶对她也就比白以柳好一些,要不是有她娘护着,她哪有那么自在。 “一块肯定有的。有的吃就不错了。”林氏想得特别简单,没法子在农家,想吃肉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就他们家的条件,吃肉其实还可以的,只是之前闹出了那么几个事,家底都被掏空了,现在婆婆能这么大方还不是沾了白以柳的光。 要不是因为她那些苗苗出了事,婆婆高兴,不然他们还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吃上一顿肉。 白青霞努努嘴一脸的不高兴,重重的哼了一声。 “行了,你也别哼了,咱家自己要是能当家,你想多吃点娘还能不满足你呀。”还不是因为家里的钱都被婆婆拿捏着,别看家里现在公婆还闹着,在她看来再过不久,这事就会过去的。 杨氏还能怎么折腾,难不成因为那事跟公公和离,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和离婆婆别想了,休妻还差不多,不过这两个人基本也不可能走到那个地步。 “林氏,你这是准备上哪去呀,还带着青霞一起。”路上林氏遇上了村里其他的村民。 “去一趟镇上,婆婆让我买东西去。”林氏绝口不提其他的。 “我也去镇上,一起啊。”遇上的人听了林氏的话,决定和她们一起走,人多热闹,走起来也快,不会觉得远。 “哎,你听说了吗?白以柳种的那些树苗苗都死了。”妇人朝四周张望一下,悄悄的说道。 “死了?不是说快死了吗?”林氏一愣,这是不是哪里不对了,她听到的是快死了,怎么章氏听到的是死了,不过不管是快死了还是死了,反正都是好事,高兴,特别的高兴。 “有区别吗?还不是都要死。我说了,一个孩子纯粹是瞎折腾,有那个钱还不如做别的呢。”章氏酸的不得了,她要是有这么多钱,肯定先把房子重新建,还要跟家里分开住,她不想一天天的听婆婆念叨。 她有钱了,看她婆婆还怎么管着她。 “那也是她的事,我啊,就是看她倒霉就高兴。”哼,有本事就一直这么牛气下去。 “也对,反正这钱也没进咱们的口袋,看看热闹就好了。这次是树苗苗,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最好啊损失惨重,那样心里就平衡了。”章氏就是抱着自己不好别人也别想好的心态。 “什么都好啊,只要不让她成功就行。”林氏的心态也很简单,她只想当个吃瓜群众,只要白以柳不好了,她就高兴了,她的日子就这么简单。 谁让家里最近乌烟瘴气的,她实在是哎……一言难尽啊。 “杨氏怎么样了?”八卦消息还是被传出来一些的,村里的人也有听到一些流言,不过白家没有承认罢了。 不过有些时候,越是不承认就越显得欲盖弥彰。 “挺好的,吃得下,睡得着。”能不好嘛,钱在她手里把控着,她要是不拿出来,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公公再厉害,再能耐,但也知道没钱的日子多寸步难行。 有了个小儿子又如何,那也得看他们承不承认,看婆婆同不同意,不过这种事当然是自家人内部消化,其他的人就没有知道的权利。 “听说你公公跟那寡妇有一腿,还生了个小儿子,真的假的。”章氏一脸好奇,实在是没办法,大家都想知道这个答案。 那个寡妇他们也是知道的,不过都不怎么……怎么忽然就跟白九木扯上关系了,这…… “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林氏面上强撑着,表情有点不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提会怎么样。 有什么好打听的,那么想知道,那就去找她公爹啊,找她干嘛,她能知道多少。 “空穴不来风,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悄悄的跟我说。”章氏凑到林氏耳边小声的说道。 “没有的事你让我怎么说。”林氏板着脸不悦极了。 “嘿……行行行,不说就不说吧。”切,传的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没这事,不过是不想说罢了。 现在很多人暗地里都盯着呢,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们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本来就没有的事。你让我说什么。快点,快点,晚了就买不到好货了。”林氏这会儿心里又气又急,真的是被公公害死了。 其实这是怪来怪去,每个人都有责任。 起因还不是她儿子不学好,赌博了,欠了赌坊一屁股的债。 一是自己没有教好儿子,而是白九木不肯拿钱出来引得林氏大爆发,直接掀了他的老底,让他颜面无存,面皮子扔在地上被人狠狠地用力的使劲的踩。 这事虽然没有闹得特别大,但难道就真没有人听见,不见得,周围的邻居或多或少听到一些,只是没有听全,断断续续的内容最容易让人想歪了,一嘴八舌这么一说,不就成了她们口中的事实嘛。 本来女人们就闲的慌,心里都有一种看别人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现在有了新的热闹,怎么不想着去看看,乐呵乐呵。 “对对,咱们走快点。”只怕不是好货被人买走了,而是担心她继续问下去,林氏绷不住。 白永发被委以重任之后,没日没夜的开始研究怎么把那些快要死去的树苗苗们救回来,可以说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家里人没少念叨他,但又舍不得说重了。 只能看着给他做一些吃食,不至于让他饿着肚子。 经过几天没日没夜的研究,他还是出了一些成果的。 把几棵已经确定救不活的树苗苗做实验品,还别说,还是有一些效果的,起码他看到了希望。 这样好的一个消息,自然是要告诉白以柳的,不过他们来的不凑巧,白以柳刚好去了县城。 今天也是县城铺子最后交付的日子,她是去验收成果的,是不是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柳姑娘看看怎么样?”夏生对自己的工艺还是非常满意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白以柳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不时地点点头,对夏生的手艺表达了肯定。 可以说他完全就是按照她给的图纸来做得,每一个细节他也把控的非常好,不足之处他也及时的做了修补工作,整体看下来她是非常满意的,因为漆的关系,还得晾上几天,这空出来的时间刚好她可以用来挑选适合的黄道吉日开张,家里的房子一并把日子给选了,希望这两个好日子接近一点,这样她就可以一次性忙完,之后就是王婶和杨叔的事了,她只要坐在幕后等着每日的收益,在加紧时间练功,这几年她只要肯下苦功,功夫一定可以日益飞涨的,她也能出去替老头报仇雪恨。 “夏师傅你这手艺真心不赖,做得非常好,我很满意。”白以柳不吝啬的夸奖道。 “柳姑娘满意就行,满意就行。”夏生虽然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但心底还是有些忐忑的,现在听到她的话,他就心安了,这单生意也算是做成了,工钱也应该可以按时交付的。 “肯定满意啊。夏师傅剩下的余款大概多少?”事情做好了,而自己有满意,她不做拖欠的事,每个人的生存都不容易,他也是要发放工钱给干活的那些人的,她没必要做那种讨人嫌的事。 “再给我五两就可以了。”之前她已经给过十五两的定金了,这十五两就已经付完了整个工钱,他又不是建房子,不过是重新装一下,涂一层漆,收二十两已经非常可以了。 “你收下吧。”这次白以柳大方的多给了五两,谁让她对夏师傅的工艺满意呢,他们这手艺值这个价。 “谢谢,谢谢。”夏生忙不迭的向白以柳道谢。 第一卷 第154章 开导 “小姐,你回来啦,饿了吧。我这就给你去热饭。”王婶见白以柳回来了,招呼她坐下后,立刻进了厨房给她做饭去。 中午他们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她回来,想着可能在路上耽搁了,菜都被她温在锅里等着。 “王婶不急,我刚才回来路上吃了一点。我……”她话刚说了一半,王婶早没了身影,只留下她那八岁的女儿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玲儿过来。”白以柳坐着无聊,朝着孙玲儿招招手。 “…小……姐。”虽然已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但孙玲儿的胆子还有些小,很少离开王婶的身边。 这会儿,白以柳叫她,她心里胆怯的,但又知道这个人是她和她娘的主子,她娘说过不能不听主子的话,不能惹主子生气,不然她们又要回到那个地方,她……她不想回去。 这里虽然破了一点,但这里没人会打她,没人欺负她,也没人一整天的训练她,学不好还要被打。 “怎么不出去和村里的小朋友玩,不要一直窝在家里,要出去走走。”白以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她过去坐着。 孙玲儿缩着身子看了眼白以柳收回目光,又看了她一眼又缩回目光,反复了好几次,似在心里做什么决定,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挪了过去,缓慢的拘谨的坐下,怯弱的喊了一声,“…小姐。” “我不吃人的,不用那么害怕。你开开心心的,你母亲才会开心,你不希望你母亲高兴吗?”小丫头和和子钰天差地别,一个总是板着脸,而且还傲娇,小丫头呢,怯弱的好像随时把她怎么样。 孙玲儿抿着唇低着头眨着眼睛好久才出声,“小姐,你会赶奴婢和奴婢母亲离开吗?”她不担心别的,这才是她最担心的,也最烦心的。 她年纪是小,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现在的小姐虽然表现得非常友好,可她还是不敢去相信。 娘说,人心最难猜测,看上去友好的不一定真的友好,也许她心底暗藏着什么阴谋诡计,让她要懂得保护自己。 从小她就被这么教导,所以在原先的那个主家,她平时都不会出现在主家人面前的,除非是躲不过去,她也会低着头,尽量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 但孩子毕竟是孩子,好奇心总是那么旺盛,很快就被带偏了,结果就是自己吃亏,有了一次教训,她更加的蜷缩着自己。 “这个得看你们自己,认真做事,不偷奸耍滑,不背叛我,我自然不会赶你们走。”想要留下,那么她们就得付出,她花钱买了她们不是让他们回来不干事的,但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事情做完了还会找茬的人。 “真的吗?”孙玲儿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白以柳,但没有维持几秒钟就有暗沉了下去,她不能犯傻,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怎么了?不相信我呀。没关系的,你可以慢慢观察,看看我说出来的和行动上是否一致,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了。”小姑娘嘛,还是笑起来好看,这样焉哒哒的,可不行哦。 “可…可以吗?”孙玲儿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啦。”白以柳笑了笑。 “玲儿,别在这里烦着小姐,一边玩去。”王婶进来见女儿在白以柳跟前,上前轻轻的踢了她一脚,让她赶紧离开。 “小姐,饭菜好了,赶紧吃吧。” “王婶,就让她呆在这好了,没事的。”本来小姑娘就担心害怕着,还让她离开,让她只会更加的忧心忡忡,这样对她身心都不是那么的健康。 “会还是算了,她不懂事,到时候妨碍到小姐。”王婶不太放心女儿,担心女儿在这里会影响白以柳。 要是惹得她不快了,到时候有麻烦的还是她们母女两个,她~~~白以柳听了王婶的话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倒是能够理解王婶的心理,但其实真的没这必要。 全家就剩母女两个,相互扶持,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而且她们还是死契,能被她一并买回来,她们会觉得是自己的运气,要是被发卖了,今后还能不能再遇上是个未知之数,每个人对未来没底的时候,内心都是惶恐不安的,即便是她做得再好,她们还是会有各种的担心,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们自己去感受。 漂亮话每个人都会说,但做起来却是件非常艰难的事,王婶不过是在为女儿考虑。 “要不我们问问玲儿是怎么想的?”白以柳决定将这个决定权交给孙玲儿,她觉得经过刚才那番话,孙玲儿选择留下的几率有一半以上。 “这~~~”王婶犹豫的看了眼女儿,却见她抬头与自己对视,重重的点了下头,这一下,让她直接懵了。 发生什么事了?女儿怎么忽然就答应了,难不成是小姐跟女儿说了什么? 女儿明明还失分的抗拒的,怎么可能转变的那么快?之前她还失分怯弱的,现在看着好像有生气不少? 王婶立刻转头看向白以柳:“小姐是你说了什么吗?”若不是有小姐开导女儿,她不信女儿能够自己主动,经过牙行这段时间的打磨,女儿早就被吓破了胆,让她主动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也没说什么,就说了一些鼓励她的话。”她是农家出身,已经非常的不被看得起,更何况孙玲儿这样被签了死契的,那真的是失去了人生,一辈子当牛做马,被人呼来喝去,要是哪天惹到了主子失去性命都不会有人流一滴眼泪,只会说一句活该。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虽然不知道小姐对女儿说了什么,但能够拉女儿一把,她就千恩万谢了! “不用谢我,开导她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你也能更加安心的做事。”帮别人其实有时候就是在成全自己,这样王婶不用分心去照顾女儿,就能一心一意为她着想。 孙玲儿八岁了,已经是个懂事的孩子了,有些事她力所能及,她若是想通了,她就不会任自己这么下去,她一定会主动要求帮忙做事的。 现在在内心忐忑不安的情况下,她做的事并不少,而且也非常的积极主动,只是一旦遇上她了,她就会学乌龟将自己缩进龟壳里,等她走了,她才会再次释放自己,这样自身看着累,她也累,不如动动嘴说一说。 “小姐,你还是赶紧吃饭吧。”王婶见女儿和小姐达成了一致,她没在说什么,反而让白以柳赶紧用饭,时间耽搁久了,饭菜就凉了。 “嗯。”“对了,小姐,白永发找到办法能让那些树苗苗活过来的办法了。他之前来找过你,但是你去县城了,他就让我把话转告给你。”差点就忘了这么重要的大事了。 “研究出来了?真么快?”她都还没有找空间要东西呢,他就找到办法了,这么神速的嘛。 “是的。你要去看看吗?” “去,怎么不去。”不过去之前,还是去问问空间能不能给点各种药水,这样以后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应对的方式。 真的是好消息接二连三啊,白以柳加快了吃饭的频率。吃好了饭,她回了一趟里屋,诉说了自己的诉求,还别说,真的是有求必应,屋子里多出了还几瓶药水,专治各种病症的。 揣了几瓶药水,白以柳赶去了地里。 地里,白永发一行人依然在关注被施了药水的几棵树苗苗。“永发,看着好像没变化了?”“臭蛋,你当这是仙药啊,下去就能见效,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比起前阵子不知道好了多少。” “臭蛋,你傻了吧。” “我这不也是担心嘛。”不担心的话,他怎么可能语无伦次呢。 “行了,行了,大家谁不知道谁啊。只要这办法可行,那么剩下的那些也能解决。”这都关系到他们的工钱,他们能不努力把它们看好了。 “永发,你去找以柳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啊?这还有好多事要她决定呢。”一百亩地可不是一点点,很多事他们都要让她拿决定的,要是出了事,他们可担待不起。 “我跟王大嫂说过了,等以柳一回来就告诉她,估摸着应该回来了。”人没回来,怎么来嘛,急是急不来的。 “说过了,那就只能等着了。”后面的那些树苗苗要不要用需要她一句话才敢动手,不然本来没事的,因为他们擅作主张全死了,算谁的。 “现在还早,再等等吧。你们也都去干别的活吧,都围在这里也不是事,其他人看到了什么想法,而且影响也不好。”大家同样是打工的,工钱也都一样,每个人都有样学样,不白以柳还会留他们干活吗?人家都已经买了两个人了,要是他们这些人干不好,她还不如直接买人呢。现在之所以不这么做,只怕就是为了照顾他们这些人,怎么说也有点血缘在的。 “走吧,走吧,干活去,干活去。”白永发的话说到了心坎里,别到时候闹什么不愉快,都是一起的,没这必要。 第一卷 第155章 不信任 很快这一片就剩白永发和另外两个负责这一块的人。 “永发啊,你悠着点啊。”他们倒也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别到最后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做好了当然好,没做好,哎…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以柳说是那样说,但若真的损失的厉害,怎么可能不找一个替罪羔羊。 像他们这样家庭出生的,真的没必要去做那样出头的事。 是,他是在果林干过,但两者还是有差别的,不能一概而论。 果树有果树自己的特性,这些个苗苗他们都不认识,根本不知道长大了是什么作用,贸然行事真的非常的不妥。 “峰叔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永发心里一直坚定一件事,所以无论那些人说什么,他都能够一笑置之。 他们会这么说也是出于一番好心,能这么提醒他,已经是好的,但他相信以柳不是那样的人。 她既然同意让他放手大胆的去做,那他就一定会做好。 现在好不容易出了点成果,他不能因为他们的几番出言相劝就放弃了,这才是对以柳真正的伤害。 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起码现在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小半,既然已经往成功的方向靠近了,为什么不能坚定步伐走下去呢。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们去那边看看。”这里好几棵树都施了加料的养分的水,还没看过结果如何呢,一直就盯着这棵最严重的研究了。 “嗯,我再看看。”要是还能继续改进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说永发会不会是在瞎折腾。这小子就是一根筋,劝都劝不听。”白草计忧心忡忡的说道。 “行了,该劝的,该说的都说了,他要是听就知道该怎么做,要是不听,也拿他没辙。随他吧。”白峰叹了口气说道。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希望没那么糟糕。” “不至于的,以柳不是那样的人。” “这就说不定了。毕竟那么多呢,都死了多可惜啊。”那么多的苗苗花了他们多少的精力才弄回来的,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应该不会,以柳不会眼睁睁看着的。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你觉得这丫头愿意。”不被看好的,被大家同情的小丫头,不过大半年的光景她就已经达到了他们任何人达不到的高度。 听说之前白志林带着张氏去找过她,结果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不一样了,彻底的不一样了。 如今就连里正都站她这一边,那些想要蹦哒的人,特别是白九木一家,还能蹦哒的起来吗? 自己不还有一堆的糟心事等着。 “你这话也对,她既然有这个能力铺这么大的摊子,就不可能没有切想过这样的事。” “所以啊,咱们就把担心暂时放进肚子里吧。”着急肯定着急,但谁让他们没本事呢,能做的也只是干着急。 “就先这么着吧。”帮不上,那就别去添乱了。 “干活,干活。”他们呀,还是好好干活才是正事。 “永发叔,怎么样?王婶说你研究出来有效的养分了?”白以柳很快来到地里,一见到白永发就上千询问。 “以柳回来啦。吃过饭没?”白永发见到白以柳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 “吃过了。怎么样?可还行?”白以柳制止白永发的行为,自己朝他走了过去,盯着那几棵树看了好一会儿。 看上去好像是有点复苏的迹象,看来他研究的方向是对的,就不知道其他的那些是不是也是这个毛病。要是有什么探测仪就好了,就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些树苗苗究竟得了什么病。 她就一门外汉,最多也就看得懂一些,其他的呵呵呵~~还没有永发叔来得有经验呢。 “试了两天有了点起色,但我不敢全试,就怕到时候本来不会死的也跟着死了。”还是因为树苗苗太多了,他担心全死了,到时候可就不好交代了。 “没事,我既然让你试了,就已经有了心理打算,咱们就把它们死马当成活马医,要是真的全都死光了,也跟你没关系,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这点损失她还损失的起的,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之后不就可以顺畅了,“你别有心理压力,也别听其他人的话,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就算真的全死了,她也不会找永发叔的麻烦,反而要表扬他,只有他敢迎难而上。 其他人干活做事可以,要是有事发生,他们比谁都退得快,这次事件让他看到了些许不同,也知道怎么去做调整,适合的人在适合的位置。 “以柳啊,要是全死了可怎么得了。”白永发被她的话惊到了,那么多的树苗苗啊,她就不心疼。 “没事的,本来就是从山里找来的,就只是浪费了一点人力罢了。吸取一次教训,下次就不会出现类似的问题。没有一个人是一次性就能成功的。”白以柳反过来安慰白永发。 她是真的不在乎这点,她相信吸取失败的经验,以后才会走得更好。 “那其他的树苗要不要试试?”白永发见白以柳说得认真,决定试一下。 “试吧。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比现在的还遭吗。”走到这一步,那就试,也许结局就会出现奇迹。 “好的,那我现在去找人,让他们一起灌溉一下。”有了白以柳的话,白永发干起活来更加的有动力。 “我到处看看,你去吧。” 白永发也没找别人,直接把白峰和白草计给叫了过来。 “永发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是好事,叔,需要你们两个帮忙把其他剩下的那些树苗也一起浇灌一下。”白永发擦了擦额头快滴落下来的汗水。 “永发,你别胡来啊,以柳知道吗?”白峰就差跳起来了,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他们两个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么,真的是不要命了。 “知道,知道,就是她说的。死马当活马医,也许就成了呢。”白永发傻呵呵的笑了笑。 “真……真是以柳说的,她来过了。”白峰有点不敢相信。 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可能就全完了。 “来了,去到处兜兜,我们赶紧把养料给灌溉了吧。正好这几天看一下结果。” 白峰和白草计互看一眼,之后点了下头,“好,我们这就去。” 哎,劝是劝不动了,就按照他们说的来做吧。 听天由命吧! 白以柳一兜就兜到了蔬菜地那边,那边正干的热火朝天的,地里一片绿油油的,看着十分的喜人。 按照这个长势,铺子开张更好可以供应,不用去别的比方购买了。 “以柳来了。” “是的,大叔。”白以柳笑着应着,“这些蔬菜照顾的非常好,大家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活我们平时就一直在干的,熟的很。” “是啊,都是一样伺候。” “以柳啊,你放心吧,这蔬菜我们都会给你照顾好的。” “不过以柳啊,你种这么多菜,怎么卖啊,这蔬菜家家都有,就是镇上或者一些县城的人在自家的墙角一处种上的,这真的卖不了钱。” “大叔我这不是卖给别人的,我以后会在县城开一家铺子,这些都是要送到铺子里的。”白以柳笑着解释了一下。 她的话一出,再次惊到了白家村的人。 “你……你……你要自己开铺子?” “是啊,就等着找一个黄道吉日开张呢。”这事瞒不了,索性不瞒。 下面直接炸了! 铺子都买好了,就缺一个开张的日子,她什么买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大家都准备看她的笑话呢,结果那些看戏的人打错了如意算盘,这样的高度在没人可以超越了。 “这也太厉害了吧,这才多久啊。” “就是就是。” “人比人气死人啊。” “谁说不是呢,什么都有了,以后谁还会看不起她,瞧不上她,以后她才是那个挑选的人。” “大家静静,你们听我说,你们中有谁赶过马车?实事求是,赶过就赶过,我不允许有欺骗。”白以柳的视线扫过所有人身上,在他们身上停留不到两秒钟就划过。 十几号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只有两个人是向前跨一步的。还有两个人站在原地没动。 “两位是有什么要问还是?” “以柳啊,我想问一个问题。” “好,你说。” “我想问,我赶过牛车,不知道算不算?”马车,村子里还真没几个。 “算。” 白以柳话落,问问题的和没问问题的同时向前走了一步。 “四个人,挺好的,你们就两个一组合,三天轮换一次,这个我这边都会有记录的。”等人员到位后,她会安排做考勤这一块的,不能早退不能迟到,特殊情况除外,这样严格要求不管是对打工的还是对自身都有一定的约束,让大家不敢心存侥幸。 “以柳啊,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啊?”听了她的话,内心有些不舒服,这不明摆着不信任他们嘛。 第一卷 第156章 惦记婚事 “不是哦,这样做才是为了保障你们,对你们每个人反而是好事。我举个例子,我们拿一样的工钱,活也一样,但是今天我来晚了半盏茶的时间,工钱照拿,没有来晚的人是不是心里就会不开心。明明都是一样,凭什么晚到了还能拿那么多,不公平,时间长了,这个氛围会变成什么样?我想几位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要做的是公平公正,让你们每一个人心里没有疙瘩,我这边不靠关系,只看做事。有能力的有机会升到管事,没本事的就只能永远停留在原地。”有竞争才有市场,不然固定一个人之后,就会有各种的麻烦事出现,有能力就做,没能力就只能被刷下来,虽然刷下来,但也还有竞争上岗的机会,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 “我这边不养闲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做管事的,就看谁有本事。”条件她已经开出来了,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表现和能力了。 “我……我有一个疑问?”白丘大胆的举手示意。 “问。”白以柳朝他点点头。每个人若是都有这个胆子就好了。 不过她不担心,有些事得慢慢来,一点点适应了,他们以后就会去做。 现在不能对他们要求太高,改变都是循序渐进的,不可一蹴而就。 “我想问如果做到了管事的位置,又被其他人抢了去,还能竞争这个管事吗?”白丘心里没底,管事的吸引力太大,他想要问清楚。 “当然可以,我说了有能力者都可以竞争管事,即便是被刷下来了,也一样可以重新再来。不过这有一个时间限制,两年内不得竞争。” “不能因为一个管事的位置,让你们荒废了,整天不务正业,只为了竞争上岗,这不是我想看到的。管事的位置也不是什么人都当得的,也是要考核的,所以不要去动一些歪脑筋,如若被发现,就会被辞退,永不录用。”竞争可以,但必须是良性的,不能因为竞争去做不折手段的事。 “明白了。”只要还有机会,两年的时间刚好是一个过度,可以沉淀自己,找寻自己被刷下来的问题,做好准备两年后再来。 以柳这丫头年龄是小,头脑却非常聪明,办法一套一套,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大家可有听明白?”白以柳再次扫视一圈,大声的询问道。 “有点明白了。”有些人是明白了,有些人还是云里雾里的。 “没有明白的也没关系,之后我会专门写一份手册的,上面都会有,到时候会给大家仔细阅读的。”员工手册,每一个人过来上工的人都必须遵守规矩。 不认字的她就让人念一遍,之后会将一份员工手册贴出来,以示公正,消除他们内心的疑惑。 以后人会越来越多,所以有些约束是必不可少的。 “最近几日辛苦大家了,那我就先走了。”看着他们一时无法消化的神色,白以柳直接提出了离开,好把空间留给他们,让他们有一个讨论的机会。 “以柳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啊?” “别说你了,我也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明白她这究竟是要做什么?”话是听见了,意思却不清楚。 “白丘,你应该听明白了,你给大伙说说呗。”白丘好歹念过一点书,识过字,懂得比他们多多了。 “就是有要求了,会约束大家,就好比上工的时候不能晚到,如果晚到就要扣钱,早走也是一样的。有事不能上工要跟管事的请假之类的,现在她只是说了一些,具体的她会写一份手册,到时候每个人就都会知道了。只要我们遵守规矩,那些约束就起不了作用,可以不当它存在。”做好自身,那些规矩不过是摆设,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这……是好还是坏啊,我们不是很懂。” “是啊,你给我们说清楚一些。” “算是对我们好的,用来保障我们的吧。以柳这里以后只怕会扩大,还会招人,你想啊,招来的人就一定都是好的,也许一开始好的,难保以后不会变坏,这样就对这样的人起到了约束作用,让他不能为所欲为。 只要跟钱相关,将心比心,你舍得吗?” “那可不行,是我辛苦得来的,凭什么扣掉啊。” “可问题是他没做好啊,不扣钱,一直任由这么下去,你们会不会有意见?”是个人都是自私的,自己做的好拿这点工钱,别人每天来的晚走的早,也拿这点工钱,时间久了,不平衡就会出现,心里的怨念也会越积越深,有的人若是钻进牛角尖,只怕会有一些不好的事发生呢。 “那怎么行,肯定不行的,不行的。”几个人听了白丘的话,频频摇头,事关钱财的事,没有一个人愿意让步的。 “所以……你们觉得这个规矩是不是有必要摆在明面上,这样是不是很公平。”白丘不遗余力的诉说着。 这会儿他们也不纠结了,只要跟钱牵扯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大气的,齐齐点头,认同他的话。 “是的,是的,只要我们不违反又有什么关系呢。做得好,做得对,可行。” “对对对,这样才公平嘛。” 白丘只是笑笑,他们还是太单纯了,不过深的他也不打算去说,说了他们也不明白,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吧。 查看了所有地方后,白以柳又回到了白永发那边。 “以柳啊,我已经让峰叔和草计叔给那些焉哒哒的树苗都施了养分肥。” “嗯,我知道了,最近几天要辛苦您盯着些,有什么变化你及时跟我说,我们也好有应对的措施。”不管结果如何,都要知道一个结果,同时按照这个结果来采取行动。 “我会的,我会盯着的。”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白以柳点点头离开了。 白以柳刚回到家,就看到铁婆婆坐在堂屋里,一见到自己立刻站起来,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以柳回来啦。” 铁婆婆是白家村出了名的铁嘴,专门做保媒的事,村子里大部分的姻缘都是她牵的。 就不知道她今个上门所为何事? 总不至于是来给她做媒的吧? 她才几岁啊? 又是谁家在打她的主意呢? 白以柳不由眯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番。 白以柳看铁婆子的时候,铁婆子也在看她,唉,别说,以柳这丫头还真是越长越标致了,一段时日不见,好看不说更有气质了,跟着村里的丫头们明显有不一样的地方。 也难怪白起名家会让她来说媒呢。 其实她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谁让自家孙儿被拿捏住了把柄,她不得不为啊。 “铁婆婆有什么事吗?”平时都不怎么有互动的,忽然上门肯定是有事而来,就不知道是不是她所猜测的事,最好是不是。 “丫头啊,你也有十一了吧。”铁婆子笑着说道。 “铁婆婆您就别卖关子了,有事说事吧。”一听铁婆子这话,白以柳瞬间敞亮了,心底冷笑一声。 就不知道是哪家惦记上她了。 是,在古代十一岁的确可以相看起来了,但作为一个新世纪的灵魂入住者,在她看来,这个身体就还是个孩子,婚姻这种事根本不在她现在的考量范围里面。 面对古代一妻多妾制的律法,她怎么可能去找一个男人,自己一个人难道不香吗? 培养几个心腹,同样可以为自己养老送终,男人……呵呵,还是算了吧。 在现代她都没打算找一个人,更何况是这样一个朝代,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你看啊,你要都十一了,你娘又走得早,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可能为自己去张罗。白起明你应该是知道的吧?”铁婆子一边观察白以柳的神色,一边给她分析个中原因。 白起明? 怎么可能不知道! 整个村里最有钱的人,白家村的‘大地主’,他们家有一百五十亩地,而且全都是良田,在镇子上还有两家铺子,一家是做粮食生意的,一家是茶肆。 在白家村地位超然,里正见了他们也要点头哈腰,白起明和他媳妇是住在村子里的,他的儿孙们都住在镇上的大宅子里,难得回来一趟。 “他们家谁不知道啊,大地主啊。怎么?是他们家惦记上我的婚事了?”白以柳说话的语气带着讽刺。 惦记婚事是假,惦记她手里东西才是真。 “你这丫头,怎么能说是惦记呢,那是关心你。”铁婆子被白以柳的话刺了一下,不过她忍了下来,继续说道,“丫头啊,你一个人多累啊,找个人来分担分担不是好事嘛,再说了,你嫁过去那是当少奶奶的,有福还不懂得享受,何苦一个人劳心又劳累呢。白地主对你可是非常满意的,虽然现在年龄小了点,但没关系啊,养几年就好了,就是要把亲事先定下来。你说,这是不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铁婆婆这辈子都没有保过这么好的媒,你可千万别错过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铁婆子也算是苦口婆心,嘴巴都快说干了。 “铁婆婆虽然吧现在我是一个人,但是呢就像你说的我还小呢,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所以这什么村什么店的,我也只有错过了。您今个只怕要白跑一趟了。”白家还真够厚脸皮的,为了她手里的东西不惜牺牲自己的亲儿子。 他们家的小辈她没有接触过,但就白起明这个人,不会是什么好料。 当她是傻的,明知眼前是个火坑,她还往里跳。 铁婆子被白以柳的话噎得一时说不出任何的话。 她都说的那么好了,这小丫头居然无动于衷,真真是个榆木疙瘩。 “以柳啊,你是不是没明白铁婆婆说的话啊?”铁婆子觉得应该是她还小,还不懂。 “铁婆婆,您回去告诉明爷爷,他们家我高攀不上。劳您走这一遭。”如意算盘打得真精,可惜她不是真正的十一岁。 “你……你这丫头,我好说歹说你怎么就?”铁婆子气极了。 “铁婆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我不答应,怎么还想强求不成?”白以柳一下子冷脸,要不是看在平时村里人多是夸她的情况下,她在知道她的目的后,连门都不会让她进的。 高家都在她手里折损了,一个没什么根基的白家,她又岂会放在心上,要是他们不懂得收手,那么就别怪她不念同族之情,让他们一落千丈,就不知道苦日子他们是否能够适应。 第一卷 第157章 静观其变 “柳丫头我那不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不乐意就算了,何苦这般埋汰人呢,难不成地主家的少爷还配不上你,行了,话也不多说了,就看你以后能找个什么样的。”铁婆子一边说一边气呼呼的走了。 作为白以柳家的下人,王婶只能干着急,她家小姐才几岁啊,他们怎么就…… 好在小姐心里似明镜,没有被媒人给说动,不然这以后只怕要遭。 不过听这媒婆的意思,她是替村子里地主家少爷说亲的,小姐这么说会不会把人给得罪了。 媒婆这么气呼呼的走了,显然是要去那边告状的,着实为白以柳担心。 “小姐,会不会把人得罪了,到时候他们找你麻烦该如何是好?”很多人就喜欢仗势欺人,谁让他们有地位,有能力呢。 “没事,我们是要去县城的,不经常住在这里,找不了我的麻烦。”白以柳不担心白起明会给她来阴的,他只要敢动,那她就让他尝尝阴人的滋味,就不知道是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如果他找村里的麻烦,你觉得那些人愿意吗?”白起明他们这一支就剩他们一家子了,虽然还是白家人,但这关系已经远了。 而且白起明做人不行,明明是白家村的大地主却不用白家的人,他们这么多的田地都是买来的人或者是雇来的人。 要不是村里人没本事,早就把他赶出去了,里正爷爷对他的意见可不小。 本身里正家跟他家不对付,是有些仇恨的,现在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里正爷爷现在对她不一样,最主要还是她会做人,要是她愿意漏出去一些,再暗示几句,白起明的生活可就变得水深火热了。 “奴婢明白。”看来小姐都已经想到了,这样挺好的。 也不知道谁那么狠心将这么好的女儿给丢弃了,人家想要还没有呢,造孽啊…… “你说什么?她不同意?凭什么?”白起明媳妇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立起来,“让他和我家小孙儿定个亲怎么了,不过一个小贱蹄子竟然如此的不识抬举,还真以为他们非她不可吗?” “可不是嘛,我说了小少爷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又是咱们白家村的,也算是知根知底,谁知道,那丫头愣是看不上,还说什么不答应是不是要强求,有的话我都不敢跟你说,免得污了您的耳朵。这亲事我看八成是不中用的,您要不再相看相看其他家的。那丫头现在有底气,眼光高着呢,估摸着会捡高枝攀。”刚才她可是在白以柳那里受了气的,那就别怪她添油加醋一番,再说了她也没有多夸大其词,也不怕郑氏去印证。 “哈…以为自己买了点就可以和我们家平起平坐了,她也配,要不是为了…我能看上她,一个死了娘又被亲爹断了关系贱胚子,我呸。”郑氏哼哼唧唧两句,一屁股坐下去,瞅着自己丈夫,“你听到了,不是我不同意,实在是人家死丫头看不上,你再想别的办法吧。” 白起明不言不语,半晌朝着铁婆子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事你费心了,你放心,你孙子的事我会解决的。你回家等消息吧。” “哎,那可真是太谢谢了,您也别不高兴,那丫头就是眼皮子浅的,不答应那是她的损失,凭着小少爷的条件,有的是好人家的姑娘抢着要,回头我一定给您好好张罗,让那丫头后悔去吧。”铁婆子顿时笑得眯了眼,奉承了几句,见白起明有些不耐烦,才忙着出去了。 郑氏仍然不忿的谩骂着。 “行了,你就别骂了。”屋里没了其他人,白起明这才闭着眼将情绪外露。 “我怎么就不能骂了,咱们家最小最宠的一个孙子,凭什么让一个贱丫头给嫌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要不是因为她搭上了如意酒楼,我们能看上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挑三拣四的,没娘的孩子就是缺了教养。” “闭嘴。”白起明猛地睁开眼睛,朝着郑氏大吼一声。 郑氏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更是火焰乱窜,:“好,真是好啊,人家那么嫌弃你宝贝孙子,你不帮着出气也就罢了,还向着那个贱丫头。” “你懂什么,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好,小心隔墙有耳。还有我可是打听过了,她那方子不单卖了不少钱,听说那位秦掌柜对她的态度也不一样。你觉得这其中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白起明看的远,他们多少人想跟如意酒楼打交道,谁不想跟他们合作,但他们根本没有门路。 想要搭上这样一条大船,就必须找一个适合的理由。 他们俩年纪相仿,定下亲事,再从白以柳那边下手,成功的几率比他们自己瞎琢磨强太多了。 又没说要成亲,不过是定亲,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搭上了线,会一桩婚事又有多难。 “你……你的意思是如意酒楼幕后的人看中她的……她的能力了?”郑氏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 “你看看她卖给如意酒楼的方子,给他们带来了多少的生意,这可都是银子啊。”不都说如意酒楼幕后之人是摄政王嘛,若是能搭上这条线,那他们家可就要发了。 摄政王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想都激动的不能自已。 “那就是说不能得罪还得和气着。”她怎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一直都是别人看他们脸色,让她拉下脸去看白以柳的脸色,她……她做不到。 “想要得到更多,必要的忍让再不情愿也要去做,除非你安于现状。”他是不愿意的,他有野心,他要走出平阳县,去往更好更高的地方。 “我……” “你先好好想想。”白起明知道让她这么做一时接受不了,但为了一些目的,他们不得不放低姿态,必须做到能屈能伸。 “不是,那……要不我亲自上门去一趟。”摄政王的吸引力太大,又不是让他们马上成亲,不过是先把婚事定下来,等他们搭上了线,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回来。”白起明站起身一把拽住郑氏,“你现在去是没用的,指不定火上浇油,若是将那丫头彻底惹毛了,那就真没得谈了,先静观其变,我先研究研究。”有些人可以用强,有的人可以用委婉的手段的,有的人就喜欢听好话,喜欢被人哄着,捧着,有的人软硬不吃,这样的人了最是难办。 “我说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觉得咱家小孙孙还配不上白以柳了。她有有哪里配得上咱们孙孙。”郑氏十分不满丈夫的说辞,这摆明了是瞧不上自家孙嘛。 “她都这么对铁婆子说了,你觉得她没有猜到我们的想法,那丫头聪明着呢。”白起明看了郑氏一眼,见她不再往外走,这才松开了她,“唉,也是我们之前想的太简单了,她一直在县城做买卖,见得多了,小孙子在我们眼里是宝,但和县城的那些少爷们一比,差远了……你也别瞪眼,我说的是实话,也就你们妇人头发长见识短,觉得在镇上不错里顶了天,那小丫头做的事,你说说我们的儿子们敢吗?”就连他都不敢,然而她做到了,这就是他们的差距。 “这有什么,她不也是村里的,这才叫门当户对。”就她,还想找有钱人家的少爷,就她的出生那鞋人会看的上。 “你就别嘴硬了,换作是你,你不想着攀高枝?”白起明一眼扫过去,郑氏顿时没有了言语。 “那怎么办,你说静观其变,得等多久,总不可能无止境的等下去吧。”再怎么样,这该有个时间定论吧。 “不然怎么样,你别忘了里正现在是站她那边的,你又不知道我们跟里正家中间隔了什么,再加上白家村现在好多人在她那里干活,逼急了她,联手那些人,你觉得我们还能在这里立足吗?”白起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草率了,不该理所当然的。 如今把人得罪了,眼下有点难办了。 不过就是半年多的光景,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精明样,想到这个就头疼! 半晌,白起明挥挥手,“好了,好了,甭多想了,你记住了,以后看到她客气些,总归是一个村的,一个祖宗。”他想的更长远,只是有些话不适合说给妇道人家听,多半会把事给办砸了。 郑氏心有不甘,但她怕白起明,话都说到一份上了,即便她有想法也只能憋着,怏怏不快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京城,摄政王府内 冥沧褶眉目森冷的坐在金丝楠木雕琢的龙案后面,手中的纸条被他捏成一团,松开时,一阵飞灰从指尖滑落,狭长又冷魅的眼眸划过一丝狠戾,“呵…,一个不知所谓的匹夫也敢肖想本王的救命恩人,传话下去,让冷集镇的镇长给白起明那个小孙子找一个全镇最丑,最不爱干净的女人定亲,若是他们白家敢悔婚,让他们把家产充公。镇长这事若是办不好,那他也不用在那位置上待着了,相信有很多人肖想他的位置,总有人能够做到。” 默一和默二同事抬头互看一眼,都在询问对方。 主子回来后,教训了那几个家伙后,就两点一线的往返,只有每天看到关于白姑娘的消息时,才会觉得他不是一座冰冷的冰山,每每会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他们两个很想问问默六,在白家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主子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 但他们却没有这个机会,默六没有跟随主子一起回来,半路的时候他离开了,他放出去的消息有了结果,他需要亲自去看看真实性。 自从接触了那位所谓的白姑娘,主子的举动十分的出人意料之外,譬如这一次,敢觊觎主子的人,依照往常主子的性子,不应该把那些人抓起来挫骨扬灰嘛? 怎么就换成了这样恶心的整人方式?还最丑最不爱干净,还不允许男方退亲? 他这是纯粹用恶心的办法对付恶心的人。 传消息的人显然也被自家主子下的命令给惊到了,以至于愣了一会儿后,才做出回应,“…是。” 出了门,狠狠地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要死了,他竟然在主子面前发愣,要命了,真的要命了,他当时在想什么呀,怎么就…… 算了,算了,他还是赶紧把这消息传出去吧。 第一卷 第158章 活了 冥玄墨朝着默一和默二挥挥手,重新拿起一本折子看了起来。 默一和默二恭敬的退出书房,刚走到院门外,就看到冥玄翼脚步匆匆朝这走过来。 一看到他们俩,眼睛刷的亮了。 “你俩在就好了,我哥呢?”冥玄翼粗犷的声音整个院落都能听见。 “翼少爷,爷这会儿心情不怎么好,您要不晚点再来?”默一建议道。 “万格屁,我都已经来了还是回去干嘛。你说我哥心情不好,告诉老子,老子去教训教训他们。”冥玄墨身形高挑俊秀,窄腰细臀一双大长腿,肩上扛着一把重剑,这会儿听了默一的话,直接把重剑用力的戳在地上,溅起一层灰,地都抖动了几下,神情十分的严肃。 “翼少爷,别冲动,别冲动,不是他们,不是他们,你误会了,误会了。”默一赶紧拽住他,说风就是雨的家伙,回到京城没几天,已经把大部分的都给得罪了,打了不知道多少架,只怕这次过来又跟人打架了。“还有……您是不是又打架了。” 冥玄翼眨眨眼,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什么不就是跟杨宇干了一架,切,仗着人多就以为我怕了他,哼,不打得他爹娘都认不出,那岂不是显得我这个威武将军一点用处也没有,老子还当什么将军。” 故意的,妥妥的就是故意的,他说得那么大声,主子怎么可能听不见,这绝对是顾左右而言他。 默一深深地看了眼冥玄翼,又朝身后的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秒主子就会让翼少爷滚进去的。 “还不给我滚进来。” 默一刚想到,冥玄墨冰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冥玄翼挑衅的看了默一和默二一眼,提着他那把重剑进了书房。 冥玄墨双眸微眯,眼神划过对方那张美的摄魂的,妩媚又妖娆的俏脸,视线落到他那身上暗黑色外衣上,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蹙起,“哪天能不打架?” “不知道。谁让他们得罪我的。”长得妩媚妖娆干他们何事,要他们七嘴八舌的说个没完没了的。 嘴不贱就不会挨揍,被揍了,那也是他们活该,有本事来找他麻烦呀,哼,一帮子的怂货,软脚虾,不过是些窝里横的,有啥用! 冥玄墨有些头疼,自从他听到自己出事从边关赶回来之后,没有一天是消停的,每天都在打架中度过的,偏偏还没有人能够打得过他,更有那些觊觎他美貌的,不怕死的往前凑,挨打都是便宜那些人了。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把京城的权贵子弟们统统揍了一遍,每天上朝面临的就是弹劾他的折子,虽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每天面对那些了哭哭啼啼的大臣,颇为头疼,偏偏又无可奈何,毕竟是他弟弟把大臣们嫡子嫡孙揍个半死,难道还不允许别人痛哭流涕一下! “这次揍得是谁?”冥玄墨捏捏眉心,问道。 “杨宇。” “他又怎么惹到你了?”杨宇?杨家那个横小子。 冥玄翼妩媚的脸一红,咬着牙,粗声粗气的说:“老子就是手痒了,拿他练练手,这哪需要什么理由,没想到那个小白脸细皮嫩肉的居然这么不抗揍,我不过给了他一拳,就倒地不起了,呸,什么玩意,绣花枕头,连个女人都不如。”满脸嫌弃的样子,似乎因为对方太弱让他没能够过把瘾。 默一和默二虽然没在书房,但还在院子里,冥玄翼说话的嗓门又大。 一个嘴角微抽,一个面无表情,同时在心里说道:就你那一拳能打死战马的力道,京城那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哪能禁得起? 杨宇,那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好‘色’,八成是他自个眼瞎,看上了翼少爷的颜,被他的颜给欺骗了。 不过,翼少爷这张容貌不生为女子,实在是太可惜了,否则,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哪会由别人得了去! “你什么时候回府去?”冥玄墨单指敲击着桌面,看着冥玄翼。 “我不回去,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我回去干嘛。哥,你要赶我走吗?”冥玄墨半分不犹豫,眨眼又一改委屈的表情,控诉着冥玄墨的无情。 “四叔来找过我很多次了。”冥玄墨无视他的表情。 “找就找呗,又不是没有找过,你不搭理他们不就行了。”冥玄翼一条腿搭在椅子上,妖娆的脸上满是不在乎。 这里是摄政王府内,真把这当自己家了,“他们来多了麻烦,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去,否则四叔再找我,别怪我不客气。”冥玄墨略带警告的说道。 “烦死了,他们两口子年纪又不大,自己在家恩恩爱爱不行么,或者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多好,非把我揪回去干嘛,也不怕打扰了他们好事。”冥玄翼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一下子凑到冥玄墨面前,“哥,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不好,我真的快烦死了。” “那是你的事。” “我是你弟弟,弟弟。” “只是堂弟而已。” “我不管,堂弟也是弟弟,我只认你一个大哥,你不能不管我,哥…”冥玄翼头发都被抓断了好几根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求助于聪明无敌的大哥,同时耍起了无赖。 “把他扔出去。”冥玄墨收回目光不看他那无赖的样子,冷魅的声音低沉的在书房里响起。 默一和默二快速的走了进来,朝着冥玄翼抱拳,“翼少爷,得罪了。” “操,默一,默二,你们敢。信不信老子剁了你们的爪子。”妖娆妩媚的凤眼凶狠的瞪着,冥玄翼恶狠狠的威胁着。 “主子吩咐的,翼少爷您觉得自己有几分反抗力。”默一不受冥玄翼的威胁反过来用冥玄墨来压制他。 “……”沉默一息,“行了,不劳烦两位,老子自己走,不愧是两个人嘛,有什么搞不定的。哼!”冥玄翼颇有底气的吼了一句,扛着重剑蹭蹭的走了出去。 “主子,翼少爷他……” “让他有有点事做,就不用一天天的尽给本王找麻烦。”冥玄墨不在意的挥挥手。 “是。”主子都这么说了,最近一段日子会稍微消停些了。 “小姐,小姐,刚才地里来人过来说,那些有问题的树苗苗都活过来了。”王婶见白以柳给回来了,立刻上前把这好消息告诉她。 “活了,真的?”没想到她一回来就听到这么好的消息。 “是的,是的,就在不久前才刚来说的。”小姐最近一段日子可忙了,县城,镇上,白家村来回的跑。 一是新房现在可以搬进去了。 二是县城的铺子也准备好了。 前两天,小姐刚把乔迁宴和铺子开张的日子敲定下来,这两天都是好日子,前后只相差了十天。 忙完了乔迁宴,正好赶上开张日,双喜临门。 现在树苗苗又传来好消息,妥妥的三喜临门了。 “王婶,我这就去地里看看。”实在是太好了,终于可以不用为树苗苗担心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地头的方向跑去。 “永发,太好了,终于成功了。”跟着永发一起干活的白峰和白草计,异口同声的说道。 之前他们有多担心,现在他们又有多么的松快。 之前跟着永发一起干活的时候,他们还一度担心要是出了事会怎么样? 现在好了,那些担心的根本就不存在,不过是他们杞人忧天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都是地里刨食的,没有经历过,心理是在所难免的。 “是啊,现在终于好了,说真的,其实我内心也是没底的,是已经揽下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但现在结果是可喜可贺的。”他难道不担心吗?其实他的内心也曾彷徨不安的,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没有再收回来的理由,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还有一点就是,他想要替自己搏一搏,成功了,也许就会不一样。 人都是向前看的,做不到管事的位置,起码在工钱上会有所增加,在白以柳的面前留下了自己的身影。 “也就你小子胆子大,做其他人谁敢呀?你看现在你不就成功了?”白峰有点佩服白永发的勇气。 “就是啊,你看那么多人,也就只有你胆子那么大,敢冲出来说那样子的话。以后啊你的好处,肯定不会少的。”说这话倒也不是嫉妒,羡慕,只是说出了实话罢了! “说这话你可不要乱说啊!这都没有影子的事呢。”要是被白以柳听了去,还以为他心计颇深,在算计于她。 “放心吧!叔怎么会在以柳面前说那些话呢。”他都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么。 “我们俩老家伙心里有数着呢。”你好,我好,大家好。 现在跟着永发干,说不定他们以后还会更好。 听说,再过几天以柳就要摆乔迁宴了,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会邀请多少人过去参加乔迁宴。 一般来说,村子里只要是有喜事,每家每户都会过去几个人吃喜宴的。 但因为她跟白家老宅那边的不愉快,估摸着是不会请整个村子的人吃饭的,最多有激情那些曾经帮过她的人。 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以柳是个懂得感恩的人,看看龚家那几家人就知道了。 “叔,说什么老不老的?你们还年轻着呢,干活都是一把好手。相信咱们只要好好干,以柳一定不会亏待我们的。”以柳是个大气的女孩子,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一套一套的,像这样的,他只有在那些大户人家有见过。 以柳以后的发展不可估量。 “悄悄跟你们说个事。” “啥事,别卖关子了。” “铁婆子知道吧!那天我看到她脸色极其不好的,从以柳家跑出来。” “她上以柳家做什么去?” “你小子傻呀,以柳今年十一了,已经到了,可以定亲的年龄了,你说铁婆子做什么去的?”白峰瞪了一眼白永发。“就不知道她替谁家上门说亲的。”这事估计没成,因为铁婆子脸色非常难看。 不过也是,精明如白以柳,她怎么可能答应。 “以柳她现在可是香饽饽,手里握着这么多的资产,被人盯上也是在所难免的。我想以以柳的聪明程度,是不会答应的她。”以柳这么小就当家做主,还给自己置办了这么多的田地,再加上县城的铺子,谁不会动脑筋,女孩子嘛,总归是嫁人的,嫁了人,那些资产不适合她出来抛头露面管理的,如此一来,这些东西可不就掌握到了她丈夫的手里么。 这样的一笔账,聪明的人都知道怎么算。 第一卷 第159章 请客 “到时候咱们再提醒她一句吧。”到底是小孩子,再聪明,怎么可能说得过铁婆子那张嘴,人家就是靠这个吃饭的。 村里的姻缘都是她在牵,也不能将人给得罪了。 谁家没有半儿半女的,以后的亲事都指望她帮着张罗呢。 他们能做的也就是提醒一下。 “唉,她还小,不能这么坑她,说一声就说一声吧。也就我们几个知道,传不到铁婆子耳里的。”白峰和白草计叹口气说道。 这倒也不是说铁婆子不好,有人出钱让她保媒,她不可能把生意推拒出去,没人会跟钱过不去的。 “也不知道是谁家起了这个念头,以柳还那么小。”白永发是真的心疼以柳,他自己也有一个跟白以柳差不多大的女儿。 这事假设放到自己女儿身上,他会跟人拼命的。 “造孽啊……” 白以柳刚走近就听到白永发他们的对话,就这样被她听了一嘴。 笑了笑,心里感激他们为她着想的心。 换作其他的人,估计就看热闹的成份高一些。 提醒,没有的,巴不得她被糟蹋呢。 真以为她不知道村子里有多少人见不得她好,都想看她出糗,就拿树苗苗这事来说,疯言疯语传的可厉害了。 不过她从来没放在心上过,那些话,对她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见不得她好,她偏要过得好,而且是非常好,就让他们眼红脖子粗,却又无可奈何! “永发叔,永发叔。”白以柳装作没有听到,没有看到,大声的喊了几声。 “咦,好像是以柳的声音?”白永发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 “好像是的。走去看看。” “快走。” 三个人从茅草棚子一边绕到了正面。 “还真是她。”一走出来,就看到白以柳背对着他们站在草棚子前。 “以柳,我们在这。” 白以柳早就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只是为了不让他们起疑,这才背对着他们,现在他们过来了,就没有背对的必要了。 “永发叔,峰爷爷,计爷爷,那些有问题的树苗苗都活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白以柳直接开门见山就问。 “是的,是的,都活了,活了。可精神了。”一说到这个,白永发激动了,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错有错着,结果还真被他们给救回来了,他能不高兴嘛。 那些树苗苗都是他在照顾的,把它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有了问题就会担心,现在好了自然就高兴了。 “走,带我去看看。” “好嘞。”白永发带着白以柳走在前面,白峰和白草计跟在后面,朝着地里巡视一遍。 将所有有问题的树苗苗看了一圈,白以柳安心不少,说不在乎那是假的,毕竟是自己花了心思,带着他们上山弄下来载种的。 在白永发他们面前她是不可能表现出来的,这也是为了打消他们心底的不安,有的问题她自己承担就可以了。 “永发叔最近几天你再盯着一些,若是依然保持现在的样子,那就说明是真的没问题。这几天万不可掉以轻心。”树苗苗也会装腔作势的,很有可能暂时他们看到的不过是表象,过几天也许就…… 这种事不是不可能,不过她的未雨绸缪不是。 “会的,会的。我这几天会一直盯着的。”他以前就是在镇上雇主家帮忙的,知道一些其中的事由,就算是白以柳不说,他也会时刻关注的。 “行。峰爷爷,我正好有事请教,我这不是好日子已经看好了嘛,准备宴客,有没有什么讲究,是不是一定要请全村的村民一起到我家吃饭的。”在现代,要是一个祖宗的,有的地方是有这样的讲究的,说是当地的习俗。 原身真的是个孩子,对于这些事根本不懂,而她,对这些更是没什么要求。 对于她来说,并不想请所有的人过来吃席,因为有的人给了也是白给,那她为什么还要给。 本来她是准备去里正爷爷那边问问的,现在问峰爷爷也是一样,好得是村里有德旺的老人,他的话还是可信,可行的。 “一般来说的是的,特别是像婚宴,你这个乔迁宴的话没那么讲究,你可以选择性的去邀请。并非说一定要邀请所有的人。”白峰实事求是的说。 “是的,是的,你峰爷爷说的没错。乔迁宴没那么讲究。”白草计附和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峰爷爷,计爷爷。”白以柳笑了笑道。“树苗苗的是就劳您几位费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既然可以不用请所有的人,白以柳心里就有了清晰的名单。 让人上门吃席,用的上门去通知一下,她亲自去,也算是对被邀请吃席人的尊重。 她得先回去列一个名单,还有当天过来吃席的人数要确定好,桌子椅子,碗筷,盘子碟子,这些都要提前准备好。 回到家,白以柳闷头钻进了房间里,拿出笔墨纸砚,刷刷的写了好多人家。 白家村差不多有百来户,白以柳准备的纸张上差不多写了有八九十户。 古代的人还是朴素的人为多,在有矛盾但都跟她没啥关系。 吃席和请人干活是两码事,吃席也就一顿饭的事,干活却是长久的事,在这个上面,白以柳分得非常的清楚。 “小姐,喝点水,歇歇。”孙玲儿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敲了敲门进了里屋。 “放那吧,我一会儿喝。”白以柳抬头看了孙玲儿一眼,朝她努努嘴,让孙玲儿把茶水放一边的柜子上。 说起这柜子又有一个故事。 之前她这里有一个老旧的柜子,还把冥沧褶之前的玉带收在里面,忽然有一天不知为什么,柜子直接散架了,她那叫一个气哦。 一开始怀疑是子钰那家伙故意的,但是看了柜子散架的原因,打破了她的疑惑。 没有柜子那行啊,就找白篾匠给重新打造了一个柜子,也就是现在的柜子。 “是。”孙玲儿听从吩咐,把茶杯放到了柜子上,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第二天,白以柳按照名单上的人家一一拜访,给他们说了具体过来吃席的日子,有的人家她还特地打招呼让去的早一点,那天厨房的事需要他们帮着张罗,还有端菜上菜的,她也一并给说了。 被特别打招呼的人家没有一个是拒绝的,乡里乡亲帮忙都是这样的,而且在厨房做事,多出来的菜,一般都会给帮忙的人带回家。 他们答应的那么爽快并非是贪图那点小恩小惠,只是每家都不容易,都会为自家打算的。 挨家挨户的邀请完了来吃席的人,白以柳也把大致的人数给估算了出来,已经下来,每家可能会来个六七个人,大概有80户人家,差不多有560个人,一桌十人,起码得准备58桌左右,准备的多,可以准备的少了,绝对不可以,自家请客,怎么样也得让来吃席的人吃个饱。 56,58桌……他那新的院子咋可能摆得了那么多桌?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家出来的这条路上面可以摆上好多桌,毕竟她家是临着山脚底下的,没有人来人往,所以就不会妨碍到其他的人。 “王婶杨叔。”桌子得借,碗筷也要借,桌子的事已经都说好了,到时候来吃席的会带过来,这碗筷,自家还得备上,以后干活的人也会多起来,到时候直接建一个食堂,午餐跟晚餐统一安排,又吃饱了,才能够力气干活,而且干的卖力,不过暂时只是还早。 “来了。”王婶就在外面应了一声,打发自己女儿去叫杨叔,等了一会也到了,两个人一起进屋找白以柳。 “小姐,你找我们什么事?” “杨叔,那您带着王婶一起去一趟镇上,乔迁宴那天要用的碗筷,你们再去准备个200多套,我担心那天借的估计不够,咱们得做足准备。” “还有那天要准备的一些菜,你们两个人也合计一下,给我一份菜单,那时候我们也要提前去跟肉铺这边商量一下一个送货的时间。” “好的,小姐。”王婶和杨叔两个异口同声。 “你们先去忙这几件事吧,有什么事我到时候再跟你们说。” “那个小姐,我想问一下,大概的话有多少桌?”订菜什么的,起码的知道那天有多少桌,来多少人,备少了就是给小姐丢脸。 “58桌,一桌十个人。那天多准备一些馒头,到时候每家再回一点礼。” “明白。” “王姐,你有什么主意没?”杨文还是比较谦虚的,王婶比他大一点,每次都是一口一个王姐。 在他心里,他一直都记得,那天小姐去牙行,真正看中的是王婶,后来把他也买了,真心是真心,但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王姐的女儿玲儿的关系。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我们一起想。”小姐信任他们才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们,那他们一定要把这件事办的漂亮,一定不能让小姐没有面子。 桌十个人,起码也得有八个菜,一个汤,再加一个主食。 而且刚才说明天馒头要多准备一些,那就把馒头给培开,我们再做一些其他的。 “馒头小姐要用来回礼,不如我们把主食做成花卷吧!的话,我们就做骨头汤,猪肉买的多的话,我想肉铺免费赠送一些骨肉骨头。其他的到时我们再合计合计如何?”王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下。 杨文听了王姐的话,赞同的点点头,馒头有了,饭桌上再上馒头就有点单一,换作别的也能给村民眼前一亮的感觉,来的人里好些都是来小姐这边干活的,那就要更加的趁他们的心,如他们的意,这样他们会更加卖力干活。 “其他的我们到时候再讨论一下。” “我去跟玲儿说一声我们就出发。”之前他们都是奴婢,小的自称的,后来还是小姐强制让他们给换成了我,一开始他们十分的不习惯,觉得这是以下犯上,坚决不这样称呼。后来还是小姐把他们给说服了,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这个称呼。 “好,我去牵骡车,门口等你。” 杨文和王婶背道而驰,各自做各自的事去。 白以柳留在家里正绞尽脑汁想着关于铺子的名字该取什么? 直白一点还是深意一些? 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决定用一个直白的名字。 她的铺子面对的是普通大众,虽然也会有富商什么的,但真正上门的还是那些小厮丫鬟。 第一卷 第160章 宴客 麻辣烫? 串串香? 铁板烧? 炸鸡? 还是? 由于铺子以后出售的东西花样繁多,最后白以柳用了最简单的名字——柳食铺。 本来她想用白氏小食铺的,后来一想,到时候得有多少白家人的人冒充,得意忘形。 最后取了她名字里的柳字,虽然也会有人来冒充,但她会在一些碗筷上,油纸上打上她白以柳的专属标识,要是敢胡来,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在这里,一旦做生意,面对其他的商户,就不能太过和气,有时候和气了反倒会被压的死死地。 不过以她和如意酒楼的关系,在这一点不需要太过担心,真正担心的该是他们,没人愿意得罪如意酒楼的,谁让它背后的靠山那么硬。 名字想好了,那么就剩做牌匾的事,这事还得交给白篾匠,他的手艺没得说。 拿了手里的那张纸,白以柳去厨房拿了点东西,提着去了篾匠家。 白篾匠的儿媳妇已经在十多天前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把白篾匠乐的合不拢嘴。 这也能理解,在古代第一胎生了男娃,她在婆家的地位就稳了,男娃可以传宗接代嘛,是白家延绵后续的存在,是白家的延续香火,承载百年的希望。 “大力伯,大力伯,在家吗?”白以柳站在篱笆外探着头,朝里面大喊了好几声。 白勇长正在房间里伺候自家媳妇,隐隐听到有人在叫唤。 “阿芳,你慢慢吃,我去外面看看,好像有人来了。”白勇长决定出去看个究竟。 “嗯嗯,你去吧,不用担心我。”她已经恢复的挺好的,就是他自个瞎担心,搞得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几年面对村里的流言蜚语,她自然是心疼丈夫的,怀不上,她也着急,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而且生的又是大胖小子,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不用再被人在背地里说的一文不值。 做姑娘的时候还不能理解,自己碰上了那就真的是深有体会,女人真的是不容易。 嫁到一个好丈夫,好婆家,那就是几辈子烧了高香得来的。 “大力伯,大力伯。”白以柳在门口又喊了几声,仍然没有回应,只能打消念头,先回家去了。 她才刚走开没两步,身后的大门嘎吱开启,白勇长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左右两边各看了一眼,在看到白以柳离开的背影时,立刻朝她大声喊着,“以柳,是你啊,快过来,过来。” “勇长哥你在家啊,我还以为家里没人呢。”嫂子在坐月子,是不可能出来给她开门的,但她想着家里肯定会留一个人的,不然留下刚生下孩子的嫂子可不行,她还在坐月子呢,下不来床的。 “在屋里陪你嫂子呢,听得不是很清楚。”白勇长挠挠头。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跟他一样大的,儿子女儿都会有会跑了,而他呢啥也没有。 每次别人看到他总会问到,问多了,他也嫌烦,心情会不好,而且还会说他媳妇不好。 他就不明白了,生不出孩子,怎么就只跟媳妇一个人有关呢,这不应该是都有关系嘛。 时间久了,他不怎么愿意搭理他们,能避开他就避开,现在他也有孩子了,就不知道那些人又会是什么嘴脸。 不过大部分村民还是好的。 “大力伯不在吗?” “我爹去送货了,估计没那么早回来,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等我爹回来,我转告他。”白勇长给白以柳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她面前。 “勇长哥估计也听到一些风声,我在县城买了个铺子的事。” “还真是啊?”他还以为是别人乱传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是真的,我已经定好了开张的日期,就是店铺的牌匾还没有做,这两天刚把名字确定下来,这不赶紧就来找大力伯帮着把牌匾做出来。” “你这丫头真行,难怪你嫂子说你会大有出息,现在可不就是嘛。”还是媳妇比他看得透彻,还好一开始就跟她打好了关系,跟着她混,这日子不会差的。 “哪有嫂子夸的那么好。我啊最主要就是一个人,没什么后顾之忧,赚还是赔都没有人会跟着一起受累,所以胆子也就大了。”若是她也有疼她护她的家人,那么她就会实际的考虑清楚。 因为有这些人在背后,她不得不为他们考虑,激进的事肯定是不能做的,稳扎稳打才是王道。 “你这话对也不对,我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以柳你有事就说一声,你勇长哥没啥本事,但能帮的一定帮。”看在她之前照顾媳妇的份上,他在困难也会出手帮忙的。 他家难的时候就只有她帮了一把,他爹说了,人情有借有还,不然以后都没人帮衬。 “好,如果有困难我一定说。勇长哥这是我铺子的名字,等大力伯回来了麻烦你交给他,让他帮我做一下。”白以柳将手里那张写着字的纸递给白勇长。 “柳食铺,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白勇长一字一顿的把三个字念了出来。“等我爹回来,我就给他,你什么时候需要?” “一般做一个牌匾最快什么时候能好?” “一般来说的话,两天足够了。精细一点的话三到四天,周边雕刻花纹什么的,那就再长一点七八天吧。”时间之所以放大了说,担心其中会有做坏的,要是不能按时交货,那就是他们自己的责任,一般都会放大了说。 白以柳在心底计算了一下,时间上来得及,“乔迁宴后三天给我。”五六天的时间去县城把东西整一下,牌匾挂上去错错有余。 “行,没问题。”白勇长羡慕啊,这才多久,小丫头房子都建好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记得那天一起来啊。” “会的,会的,那天你嫂子刚好出月子了,肯定都去,别嫌我们吃得多啊。”白勇长玩笑道。 “吃吧,可劲吃,只要你吃的下。”请人来乔迁宴了,她就不会舍不得那点吃食,人多,才能旺。 “哈哈哈……” “勇长哥,你去陪嫂子吧,我走了。” 给回了家,白以柳也没有闲着,要将铺子最终售卖的东西罗列出一个清单,卖什么,有什么特色,什么吸引人,都得做好准备。 一开始不能太多,多了来不及,得适量而行。 麻辣烫肯定是要的,铁板烧也一样,这两个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另外还得再选两样备的,要么就是之前做过的五彩饺子,用颜色吸引人,要么就千里香馄饨,香千里来引人入胜,还有一个就做炸鸡柳之类的,过过嘴瘾,价格亲民,薄利多销肯定也能有销路,不管在哪个朝代,永远都不会缺吃货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白以柳就忙活起来了,配合着王婶和杨叔把乔迁宴的菜单确定下来,还要确认哪天从这边搬去县城,事还真不少。 忙忙碌碌,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了吃席的日子。 这一天,整个白家村天没亮就开始热闹起来。 因为很多桌子,椅子是借村民家里的,乔迁宴的前天晚上,白以柳就让上工的人帮着把借的桌子,椅子搬到了家里,这一早上天还没亮呢,他们三个人就早早起来,把桌子,椅子摆放好,等到了时间,不至于大伙来了没有地方可以落座。 每个桌上,白以柳还摆放了一叠瓜子,让来了的人闲聊的时候,可以嗑嗑瓜子,免得有些人说些碎嘴的话。 时间差不多了,各家各户陆陆续续朝白以柳家而来,手里或多或少都会提着一些礼品,有的揣着几个鸡蛋,有的带点家里的蔬菜,基本上都是各家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早早打好招呼过来帮忙的婶子,大娘,都已经到了,厨房里早就已经忙活开了。 看到厨房里摆放的那些准备的吃食,一个个都被惊到了,知道她现在日子好了,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而且很多东西厨房都摆不下,都已经堆放到了隔壁老房子那里,两边这边开了个小门,进进出出到时挺方便的,只要不来厨房,基本不知道厨房里堆放了些什么好东西。 鸡鸭鱼肉,怪乖乖,这得花多少钱啊?还有那么多的白面馒头,都是几笼几笼的堆放着,上面还冒着热气呢。 她们再怎么震惊,也只敢三三两两轻声的议论着,厨房里还有白以柳买来的两个下人呢。 下人,这在以前谁能想到这样的一幕,谁会想到白以柳也有被别人伺候的时候,现在真的是翻身了。看看,那两个下人穿的衣服,再看看自己,哎~~人啊,真的不能作比较,好在也就她一个。 这边热闹非凡,白九木家一个个脸色及其难看,他们都知道白以柳今天会摆宴席,邀请村里人吃饭。 一般说来,只要是这个村的,都是可以去的。他们好些人满心欢喜的等着,结果一直到了吃席的当天,也没有等来白以柳一句邀请。 脸色能好看的起来才怪。每个人对白以柳再次恨上了。妥妥的白眼狼,再怎么样白家也养了她十年,难道这些都不算么。 林氏本身就是个贪嘴的,她生的女儿跟她一模一样,她们两个早就准备好,今天去白以柳那边吃个痛快,结果~~~ “娘,我们去不去啊?那里今天肯定有很多吃的。你舍得?”白青霞捅了捅她娘的腰眼子,轻声的问道。她都已经盘算了好几天了,吃完了还准备拿点回家的,现在不去,那不就什么都没了。 她们家已经好久没有开过荤了,她都快馋死了。都怪大哥没事去赌博做什么,现在好了,一家子都快成仇人了,烦都烦死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林氏内心火大着呢,正憋着无处发泄,女儿就撞上来了,压着声音低吼一声。 林氏说话的声音虽然低,但因为没有压着白青霞耳朵说的,坐在堂屋的,离得近的几个都听到了,齐齐的看了她一眼有很快像是没事似的转回去了。 他们内心的想法跟白青霞差不多,都想过去白吃,但他们好面子,开不了这个口,平时这种事林氏会主动跳出来的,因为发生了公爹那件事,林氏不干了。 她不干了,谁干? 谁不要脸面啊,特别是四房的,一直自诩是读书人,一定要有骨气,他们一家几口是不会主动的。 老三家的张氏是个精明的,上次碰了一鼻子灰,这次是不会出头的,她是看清了,不管他们现在做什么都晚了,那死丫头不会感动,也不会心软的。 老二家的老实人,但不是愚昧不知的,知道侄女对他们什么想法,所以他们内心虽有波动,却不会跟他们一样,明明想要,还非得搞得自己多能耐,这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老二一家现在不动声色,任劳任怨,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够顺利分家。 第一卷 第161章 老二上门 他们已经看透了,也伤心透了,自从侄女被赶出去后,他们心彻底凉了,更加明确的知道自己家在家里是个什么地位,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夫妻开始真正的为自己的小家打算。 这会儿跟着一起坐在堂屋里不过是顺应他们,内心里波动是有,但不会觉得侄女做的不地道。 孝道,没错,孝道是大于天,但跟自己的性命相比较,命更重要,命没有了,还谈什么孝道呢。 “老二,老二家的,等会儿你们一家过去死丫头那里吃饭,不但要吃,还要记得带些回来。”杨氏的视线从大房一路扫到四房,最后落到二房身上。 二房跟以前的三房一样,随他们拿捏的,三房来了个张氏,那是指望不上了。 当初自己眼瞎了,怎么就被张氏给唬住了,听了她的话,答应让她进门。 要不是听了她的话把死丫头赶出去了,现在他们家就是白家村第二有钱的,他们不要太舒服,现在呢,吃不饱,穿不暖,愁死她了。 白志先和马丽浑身变得僵硬,到最后,他们还是把主意打到他们夫妻头上了。 白孝武,白孝森,白青妮,白青草兄弟姐妹四个人也被杨氏的话给惊到了,瞳孔瞬间放大。 奶奶居然让他们一家去柳妹妹那里吃白食?奶奶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觉得自个一家过去,就能吃到了?就不会被赶出来吗? 只是这些话他们作为孙子孙女没法说,只希望他爹娘能够稳住,千万别被奶说动,要是他们一家真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得附近村子都知道。 他们家的名声在附近几个村子里早就败坏了,不想着收敛,还一个劲的作。同样是孙子孙女,凭什么他们二房就要多干少吃,其他人就可以肆无忌惮。 兄弟姐妹四个齐刷刷的看着爹娘,希望他们能够争口气,拒绝奶奶不合理的要求,他们虽然馋这一口,但不会真的那么去做。 “娘,这不好吧。”白志先一脸苦哈哈的看着杨氏。“有什么不好的,死丫头在家的时候,你们对她不是挺好的么,现在她生活好了,怎的就做起了忘恩负义的人了。”杨氏觉得她的这个理由非常站得住脚。 “娘,话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以柳在家也没少干活。”谁不知道家里那些活都是已故三弟妹和以柳干的,再说了,他也没做什么,就有几次给了几个很小很小的番薯而已,他哪能用这样的借口上门。 “我是你老娘,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咋的,我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杨氏来气了,站起身,双手叉腰,只要白志先再敢多说一句,她就开启谩骂的模式。 “没有,没有,我~~我去就是了。”白志先一看老娘的架势,就知道,再说下去,只怕又要被骂的狗血淋头。“这还差不多,你们一家都去,这会儿过去刚好,记得多拿点回来,肉最重要。”杨氏满意了,临走的时候再次叮嘱一番。 白志先一家刚走出家门,身后的门当着他们的面被用力的关上。夫妻二人和四个孩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孩他爹,我们真的要过去吗?”马丽觉得非常的没脸,柳丫头能有今天靠得都是她自己,他们做什么了,也就她还在的时候给了那么几个红薯,这不是很正常的么,哪还有人拿着个当理由上门白吃白喝的。 “我也不想过去,但你看我娘的样子,你觉得我们不去晚上进得了家门吗?”门都被关上了,他们要是不带点东西回家,这个家他们都别想进。他娘都是算好了的。 五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身后那扇紧闭的大门,紧抿着唇一时无语。相公(爹)说得没错,要是他们没有带东西回来,他们今晚就得露宿在外面了。现在天气是回暖了,但是晚上还是非常冷的,根本扛不住一晚上。 “那我们真的过去?”马丽咬着唇说道。“只能去了。”不去回不去,他们根本没有退路,就算是丢人,就算是让人说厚颜无耻,他们也得硬着头皮去。 六个人,十二条腿,速度再慢,也有到达的时候。他们到的时候,不管是院子里还是路上都非常的热闹,人声鼎沸,说话声大的都能震天响了。 露天的桌子放在外面的有好几桌,这会儿还没有上菜,不过桌上准备的瓜子被嗑得差不多了,地上更是被吐了一地的瓜壳。 聊着天的众人,一看到白志先一家出现在他们视线范围里面,刹那间安静下来,一个个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们看,让他们一家无比的不自在,别扭的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呦,稀客呀,咋的是你们过来了,你爹娘他们没来啊?”不怕得罪人的人有的是,这不忍不住给人难堪起来了。 这不知道,白以柳根本没去请白九木一大家过来吃席,自己没脸过来,却将家里的老实人给推出来了。 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肯定是杨氏干的,现在她能使唤的就只有这白老二一家子,其他的人都跟她有了嫌隙,指挥不动了。 “我们就是来看看,就是来给以柳贺喜的。”迟早是要面对的,这个时候要是受不了,进了里面,还有他们受的呢,他们必须要挺住才行。 “贺喜?只怕不是的吧。”吃白食还差不多,真当他们那么好骗呀。反正吃的也不是他们的,他们才不会去计较呢。 “大娘说笑了。我先进去了。”白志先可以说是带着妻子儿女落荒而逃。就怕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全都上阵过来讽刺他们一番,他们夫妻还能承受,孩子还小呢,不能遭那个罪。 “我说你小子跑啥,大娘话还没说完呢。”彭春花朝着一溜烟跑的没影的白志先一家子大吼一声。 这声音绝对是平地一声雷,咋的大伙七荤八素的,这好好的,谁那么大声啊,想干啥呢。 没想明白的,再见到白志先一家子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敢情是外面的人见到了他们呀,也难怪会逮着不放了。 他们之前还在奇怪呢,杨氏居然没有带着林氏几个媳妇上门来吃白食。杨氏没脸没皮惯了,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别人要是说她呀,她的理由比谁都有气势。 这次还真是难得,自己没来,居然派了老二一家上门,这是准备用老二一家打亲情牌,想让从白以柳这边得些好处不成? 白志先一家就在院子里所有猜疑的目光下,一路强装镇定的走着。 白志先的到来很快被传到了白以柳的耳朵里,她听了传话,洗了洗手,交代几句就走了出去。 白志先想开口问人,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就怕自己一开口就被各种问题缠上,不过很快他们一家就得到了救赎,就在他们再次要被缠上的时候,白以柳这个救星出现了。 “二伯,二伯母你们来了,来这边吧。”对待白家人,白以柳唯一能可以和颜悦色的就是白志先一家。 在原身的记忆里,除了自己的娘是对她好的,就剩二伯和二伯母能善待她一些,每次她有干不完的活时,都会让白青妮也就是她的二堂姐帮忙一起,不然她就得饿肚子,如果她二堂姐没空,她没忙完,饿肚子的时候,除了她娘想着自己外,就只有他们还会给自己一点吃的,让她不至于一个晚上都饿着肚子,难以入睡。 白志先一家其实内心是非常忐忑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来这里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他们从大嫂口中知道以柳对他们的态度,不过这也是能理解的,要是她真的不欢迎,他们也不会生气的。 事实就是他们想得多了些,以柳还是那个以柳,对待他们一家的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大嫂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柳丫头,不好意思啊,我们今个厚着脸皮上门了。”白志先觉得十分的没脸,万分的尴尬。 “不会,我已经猜到了。”杨氏、林氏以及张氏都已经领教过她的厉害了,她们三个是不敢上门来的,就怕她不管不顾今天的乔迁宴,照样给她们难看,要是被当众毒打一顿,那她们的脸这没地搁了,所以这三个人是不会主动上门的。 这样的话,杨氏心里肯定不舒坦,特别是等到去吃席的人说起那些菜色的时候,悔得肠子都是青的,以她的做派,肯定会想办法弄到吃食,而且还不会被她找麻烦。 二伯一家也是老实的,容易被欺负,白家出了那事后,几房的心已经有了隔阂,没家都开始为自己打算了。 精明的四婶一直都想着分开的,之所以没有分开不过是看在杨氏他们手里有钱,愿意出钱给自己丈夫念书,考取功名,如今丈夫念书的事黄了,她怎么可能不着手准备呢,她这个人精明着呢,不利于自己的事绝不会开口,一旦开口那就代表了,她胸有成竹。 “你……你怎么猜到的?”白志先结结巴巴的问道。 看来以后这一年的变化是真的大,听别人说的时候不以为然,只有亲眼目睹了才敢确认真实性。 “二伯,其实有些事不说您也明白,就看你有没有决心去改变。”旁的不多说,有的人明知故犯,有的人决定摆脱,为自己的儿女争取,该如何选择不是让人可以左右的,免得到时候落不得好。 二伯不笨,且有点聪明,知道怎么护着自己的妻儿,在这一点上绝对比原身的父亲强强百倍。 一个一味地听从杨氏的安排,最后导致了媳妇死了,后娶的也不是个好东西,最后连女儿都舍弃了,如今虽然生了儿子,那又怎么样,谁说最小的就会受宠的,那也得看是谁生的,换作是白志文家的,杨氏保管见人就夸,全村得瑟,也只有白志林看不清现实,他以后的下场只怕会孤家寡人一个。 白志先心底一惊,在家里谁都没有看出他的心思,就连自己媳妇也是之前他说了才明白,不然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而他这个侄女却完全看透了,她的意思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唉,他哪里不想啊,只是没有机会啊,最主要的他在等,四弟妹是最希望分家的,没有行动,还不是惦记爹娘手里那点钱,要说钱,他不惦记吗? 不,惦记的。毕竟其中大部分都是他们一家和老三一家挣来的以前听觉得老四出息了能帮衬一把,现在不觉得了。 弟弟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媳妇,都会吹枕头风的,到时候他们一家真的能够跟着享一把福? 第一卷 第162章 秦掌柜到来 “唉……”白志先只能哀叹一声,有些事不是不想,而是时机未到啊,他也难啊! “二伯你们这边坐。先喝点茶,吃点瓜子,很快就能开席了。来了就不要有什么负担,该吃吃,该喝喝,不都说不吃白不吃嘛,你们就敞开了肚子吃。”今天准备的充足,不担心会吃到最后没东西。 她刚才看过了,王婶和杨叔做了很多的花卷,菜不够了就用花卷来凑,这都是白面做的,不会挑剔的。 “那哪能成啊。我们都觉得没脸,哪好意思吃呀。”白志先浑身难受的紧,真不明白爹娘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悟。 “来都来了,我难道还能让你们饿着肚子,饭都不留么。我要是真这么做了,才是那个被人戳脊梁骨得人。你们啊,就在这里好好的吃,那边你们就别管了。”杨氏能干什么,无非就是让二伯一家吃了拿呗,她也就能想到这些,也只敢这么占她的便宜。 她清楚,自己不会将二伯一家赶出去,也一定会好吃好喝的招待,那么后面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如意算盘打得非常精,不过那也得她配合才行不是嘛。 东西呢她会给,不会让二伯一家难做,至于给哪些东西就是她的事了。 听了白以柳的话,白志先带着媳妇,儿子,女儿在白以柳热情的邀请下,晃荡不安的心总算是踏实不少。 “你们就在这安心坐着,有什么需要的就跟玲儿说。”说完,看了一眼院子,一下子就将孙玲儿给锁定了。 “玲儿,过来这里。”大喊一声。 孙玲儿正在给一桌客人装瓜子,听到白以柳的声音,立刻抬头看过去,“小姐,稍微等一下,马上就来。”利索的将盘子装满,麻溜的提着麻袋走去白以柳身边。 “小姐,我来了。”孙玲儿有点吃力的拎着麻袋来到白以柳身边。 “别管瓜子了,你就在这边陪着我二伯一家,他们有什么需要的你帮他们做。有人要是来这边说些闲言碎语,不用客气,直接打发他们。”来吃饭就来吃饭,要是敢给她惹事,那么对不起,这饭甭吃了,回家吃自个去吧。 请来吃饭要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那么她会何为教养的。 “嗯,我知道了,我先去瓜子放好。”麻袋里还有好多瓜子呢,那些人哪里是在吃瓜子,根本就是在偷瓜子,只是小姐之前说过了,东西拿出来了,随他们怎么样,只要不太过分就可以。 “去吧。”白以柳拍了拍她的肩膀。 “二伯,我先去忙了,你们有事就叫玲儿帮你们。” “你忙去吧,我们自个来自个来。”白志先笑得有点勉强,也有点拘谨。 “那我过去了。” 白以柳一离开,他们一家人这才轻松下来,刚才的感觉有点压抑,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他们不习惯。 下人都用起来,是真的不一样了。 “孩他爹,真留下呀?”虽然白以柳对待他们的态度一如既往,但还是不一样了,举手投足之间大气了。 “留下,不然会伤了以柳的心。”以柳还能这么善待自己,说明这孩子还是个心善的。 要是他们就这样走了,那才真的会越走越远,以后真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们家又不图她什么,这关系没啥走不下去的。 人啊,最重要的是认清自己,人心换人心,他不信柳丫头会看不起他们。 “娘,你看柳妹妹还跟以前一样,咱就留下吧。”他都闻到香味了,这个时候走他根本走不动了。 马丽哪能听不出来,三儿这是闻到味走不动了,也不想走了,“听你爹的。” 马丽话一落,兄弟姐妹四个脸上笑得十分的灿烂,太好了。 大一点的孩子还懂得收敛一些,小的两个差点尖叫出声,好在被哥哥姐姐捂嘴捂得快,不然又要闹笑话了。 “嘘,轻点,就算高兴也要憋着。”作为大哥哥的白孝武摇摇头,让弟妹安静下来。 两个小的还是比较听他的话的,很快就安静下来,坐到椅子上静静的等着。 很快厨房里就传出一声吆喝声,“上菜了!……” 声音拖的冗长! 上菜了一出,每个人都像是训练有素一般,瓜子不磕了,探头伸脖子的看着厨房的方向,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好香,好香……’ 五十几桌同时开桌,这场面十分的宏大,几十个中年大叔手持托盘,分工合作的开始上菜,他们都有自己专门负责的一个区域。 菜刚上了三四个,外面传来重重的马蹄声,马儿走过的地方,扬起大片的尘土。 “马车,马车,好大的马车。”小孩子们看到马车兴奋的直嚷嚷起来,甚至激动的想要跑过去,好在身边的大人出手快,将他们给逮了回来。 “要死了,跑什么跑。”大人们的手毫不留情的击打在孩子们的屁股上,孩子们估计早就习惯了,不哭不闹,只是揉了揉就安静下来。 马车在距离有一段路时停了下来,不停下来,马蹄带起的灰尘就要落到在外面吃席的菜肴里面了,那还能吃啊! 马车停下,车上下来两个人,村民们见此,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 秦掌柜这是紧赶慢赶终于赶了过来。 他也刚回来,一回来就被钱伟文告知今个是白以柳乔迁的日子,还说早几天就来说了,那时他还没回来呢。 也是巧了,今个回来就赶过来,还好是赶上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上面的人让他帮衬着她,但起码有一点是清楚了,她入了上面人的眼,那就可以了。 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的气运,小丫头是真的好运。 不能透露出来,那他只能在暗地里帮着。 像这样的日子,他是不能错过的,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自己了。 “这应该是来找柳丫头的,快,赶紧进去通知一声。”有人反应很快,一看来人的穿衣打扮,肯定不可能是来找他们中其中一个的,也只有柳丫头认识这样的人。 白起明要不是不在这里,要是在这里,让他情何以堪,他好歹也是白家村最大的地主啊,就不能是来找他的? “以柳,以柳,赶紧出来,你家来客人了。”有人传了话,里面也开始传话,听到了大家的话,白以柳赶紧出来看个究竟,这都开席了,还有谁会来啊? 她之所以想不到秦掌柜是因为钱伟文之前跟她说过,秦掌柜归期不定,所以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想得到。 其他的人? 她脑子里更是没有概念了,不可能有人来的。 一走出来,就看到秦掌柜和钱伟文正朝着大门口走来。 白以柳怔愣几秒后,立刻迎了上去,惊讶的询问道:“秦掌柜,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小伟哥不是说你归期不定嘛。” “今个刚到就听小伟说了,这不马不停蹄赶过来了,欢不欢迎啊。”秦掌柜笑着调侃道。 “蓬荜生辉啊,怎么可能不欢迎呢。里面请,里面请。”白以柳一路把秦掌柜领到了堂屋里,里面总共摆了两桌,一桌坐着里正和村里的老一辈族老,另一桌都是里正家或者族老家的儿子们,也就里正他们这桌还有两个位置。 “秦掌柜,今个的委屈您跟我们里正还有族老们坐一桌了。” “委屈啥,我就是单纯来尝你手艺的。小伟把贺礼给柳丫头。”秦掌柜从善如流的直接坐到了里正的边上,倒不是他刻意选的,而是刚好他边上空着。 “是,掌柜的。”钱伟文按着秦掌柜的吩咐把手里的锦盒递给白以柳。 “多谢您了秦掌柜,您好吃好喝,里正爷爷和各位爷爷麻烦你们帮我招待一下秦掌柜。”说完,朝着里正眨眨眼,相信聪明的就知道怎么把握。 “忙去吧,忙去吧,我们一定帮你招待好了。”里正眼睛亮了起来,笑得脸上的褶子越发清晰,他高兴,太高兴了。 有了里正的保证,白以柳放心的把秦掌柜交给他招待,机会给了,怎么把握相信他应该懂得。 “小伟哥你做这边一桌吧,顺大伯,替我好好招待。”白以柳朝着白康顺看了眼。 “你忙去吧,肯定给你招待好。”哎呀,他爹一点没说错,白以柳这个小丫头有出息,看看现在还让他爹去招待如意酒楼的掌柜,这可是非常有面子的事。 就是让他伺候别的他也愿意干,这些可都是人脉,是好处啊。 他们缺什么? 缺的不就是这些嘛。 “顺大伯那就拜托你了。” “这有啥,你忙你的,今天可是你乔迁大喜的日子。心里有数的。” 白以柳笑了笑转身回了厨房。 “王婶,还有什么菜?”秦掌柜来了,那一桌他她得再多加两个菜,怎么也要让他满意了。 “今个早上杨文去了一趟镇上,带了一斤河虾回来,个头挺大的,这个成不?”王婶想了想,这才把桶里养着的那点虾想了起来。 “成,成,没什么不成的。”做一道油爆虾好了,还有无骨凤爪,糖醋排骨。 这两个都是现成的,做起来很快的。 坐在院子里的人都开始纷纷讨论起秦掌柜和钱伟文。对他们做着各种猜测,最后有人说马车上好像有标志,看着像是如意酒楼的标记。 这样一说,大家恍然大悟,他们怎们没想到呢,听说白以柳的方子就是卖给了如意酒楼,能让酒楼掌柜亲自上门贺喜的,十里八乡只有她。 让大伙记忆犹新的事要往几年前说了,那还是隔壁村考上了秀才,那时轰动一时,好多人都过去看秀才公长啥样。 “你说杨氏一家要是知道如意酒楼掌柜都来了,是不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眼皮子最浅的是谁,就是骂别人眼皮子浅的杨氏了。 整个村也就她把金疙瘩给推出了门,闹了个老死不往来的地步。还有那几家跟杨氏一个鼻孔出气的傻缺。 杨氏家的气运估计到这就结束了,听说白志文这次都没能参加考试,就因为他家的事闹大了,也是,就他家那样的氛围,念出来了,成功考取了,估计也不是一个为名请命的好官。 “她早就后悔了,不过她再怎么后悔有啥用,人家柳丫头不买账啊,除非她娘能够活过来,不然没戏。”柳丫头她娘是怎么走的大伙都清楚,这其中牵扯到了一条人命,柳丫头跟那边不可能和平的,没有把白志先一家赶出来,她都是心善的。 “哎~~~”人命啊,作孽呦~~ 第一卷 第163章 庄子豪 “行了,行了,现在以柳过得挺好的,杨她们掀不起什么风浪,都别说了,菜上桌了,吃菜,吃菜。”说多了有啥意思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些都是自己作出来的,能怪谁。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自做好自己便好了。 老婆子经历了那么多,有什么看不透的,就是有些人认死理,不听劝呐。 当初多少人劝过,但她不听啊,不听他们能怎么办,他们自个说了算,有现在的果,那也是他们当初造了因,怪不得任何人哦。 “对对对,吃菜,吃菜,由着他们吧。”杨氏他们一家已经翻不起多大的浪了,以后只怕越来越差。 “吃菜,吃菜。” “有这手艺是真的没话说,难怪他的生意做得起来,如意酒楼的掌柜也看上了他的方子。” “可不是嘛,你看这菜一上来就没了,味道要是不好,谁会抢菜呀!”就是因为太好吃了,所以吃的人才用抢的,下手慢了就吃不着了。 抢菜虽然是必然的事,但柳丫头家的菜跟其他的没法比,他们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酒楼菜也不过如是吧。 “还有这个,这个也特别好吃,有点咸咸的,带着葱花的香味。”花卷,这是白以柳交给王婶的,每天白粥什么吃的腻了,就把现代的几种早餐给她说了一些,王婶心领神会,默默的研究了几天,就做的像模像样了,会厨艺的稍微提点一下,他们自己就能举一反三,省了她不少的事,对铺子更加的有信心了。 “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 “吃就对了,错过了这次,下次想吃就得花钱去柳丫头的铺子里吃了。”这次可是免费的,他们可以可劲的吃,以后就没有免费了。 “就你会说,我们会不知道呀。” “好了好了别吵起来,吃吧。” 有什么好争的,下手慢了可就没有了,没看其他人都是闷声不吭的,吃不就完了。 说着说着差点斗起嘴来的两人看了眼同桌上的人,见他们只顾着闷头吃菜,他们两个也闭上嘴,筷子出手的频率加快不少。 白以柳把增加的几个做出来后,就端去了堂屋秦掌柜他们那桌。 “白姑娘又做了什么新吃食?”秦掌柜眼睛十分尖锐,鼻子也非常的好使,香气好浓郁啊! “来尝尝。新鲜得来鲜虾,还有无骨凤爪,还有糖醋排骨。”白以柳笑着介绍着,钱伟文更是动作快,帮着上到了桌面上。 话音一落,秦掌柜就迫不及待的动筷子了,在他看来,只要是出自她手的,肯定不会差的。 说来也奇怪,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那么盲目的相信,反正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油爆虾一进嘴里,一股香甜清脆的口感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接连吃了好几个,他才换到其他的菜上面。 他的一系列操作让看得里正和族老们目瞪口呆。 怎么感觉他好像没吃过好东西似的,有些狼狈呀,但他们又不好提醒,这不是戳别人脊梁骨嘛,于是默默的低着头不去看他的吃相。 钱伟文还没有回到自己那桌,看到秦掌柜的动作,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掌柜的,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他承认白姑娘做的十分的美味,但您是谁啊,如意酒楼的掌柜,您的形象不要了? 秦掌柜这个样子只怕他也阻止不了,还是装作没看到吧,于是他选择跟里正他们一样的动作,低垂着头让他先吃一会儿。 “白姑娘啊,你……”秦掌柜吃了一通后,一脸痛心疾首,碍于和还有其他人在场,没有直接说他把这方子也给买了。 老罗要是在这里,肯定会跟他一样不顾形象的。 别以为他没有看到,只是他克制不住,是真的太好吃了。 御膳他是不知道味道如何,但起码这是他吃过顶级的菜肴了。 用最平常的菜做出顶级菜肴,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白以柳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知道秦掌柜想要表达什么,现在她又不缺钱,不打算卖什么方子了,不过看在他能在第一时间过来,就送他好了,不过是几个方子,她还是送的起的。 乔迁宴,让大家清楚的知道白以柳今非昔比,自那以后,村里阴阳怪气的话也少了不少,起码明面上已经没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肆说那些瞧不上的风凉话。 实力就是王道,有钱就是王道,有了钱没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为什么会有民不与官斗,官商勾结的话出来,就是应了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然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的贪官污吏! 乔迁宴吃得是宾主尽欢,秦掌柜也提出了离开,今天这一趟来的值了。 在上马车那一刻,白以柳塞了一团纸进了他掌心,白以柳笑着说道:“秦掌柜回去再看。” “你这丫头跟我还卖关子。”秦掌柜虽然十分好奇,倒还是听了白以柳的话,没有当着她的面拆开。 “一定是让你高兴的。”白以柳笑得一脸神秘。 “哦,是吗?”秦掌柜眼睛一亮,难道是……不会的,不会的,他肯定是多想了。 “是的,小伟哥,马车赶慢点。”秦掌柜喝的可不少,别路上有点啥。 “白姑娘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钱伟文今天跟着掌柜一起出来,绝对的赚了,回去一宣扬,罗大厨都会羡慕嫉妒他的。 白以柳目送马车缓缓离开,一点点直到看不见。 离开了,秦掌柜这才缓缓的打开白以柳给他的那张纸,当视线触及到上面的内容后,就像个毛头孩子似的一下子蹦了起来,直接撞到了马车顶,发出特别大的声音。 吓得钱伟文赶紧停下马车询问秦掌柜是不是出啥事了。 秦掌柜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朝着钱伟文说道:“没事,没事,就是有点激动,激动。”能不激动嘛,那是他动了心的方子啊,不是一个是三个,她……她竟然就这么给他了,给他了,这也太大方了吧。 激动? 激动啥? 为啥激动? 有什么事情能让秦掌柜的? 难道是白姑娘给的那张纸? “小伟,赶紧走,快,我们回去找老罗。”老罗要是看到了,一定会跟他一样,不,可能会比他还要兴奋。 作为有厨艺的厨师,最缺的是什么? 方子! “哎,哎……”钱伟文大概也猜到了,再次赶着马车回县城。 送走了秦掌柜,村民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人一走,留下一片的狼藉! 不过还有很多人自发的留下了,这些人都是在她这里上工的家人。 都不用白以柳吩咐,她们已经自我分配好了,打扫的,打扫,收拾得收拾,还桌椅的还桌椅,人多力量大,一会儿的功夫,一片的狼藉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小姐,还留有好多菜,这些菜要怎么处理?”大部分的菜是没有上桌的,这些都是她多准备的。 “外面不是还会有很多帮忙的人,待会儿每家都准备一份。都让他们带回去。” “哎,好。” 厨房里还在帮工的几个人听了白以柳的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她们在厨房里帮忙,当然知道留了多少的好菜,她们早就打上了主意,内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也知道这必须得白以柳发话才行。 这会儿白以柳说了,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管分到什么,她们都高兴,这样家里就能省出好几顿。 等到所有都收拾好后,王氏就开始按照白以柳吩咐的,将分配好的那些剩下的菜肴分给留下的人。 王氏一视同仁,每家分到的东西一点不偏颇。 分到东西的每家每户,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这些东西里面大部分都是肉菜,可以让他们吃上好长一段时间呢。 这么多肉,少说也得有好几百文,他们哪里舍得花这么多的钱。 拿了东西,道了谢,纷纷离开。 乔迁宴一过,两天后,白大力就和儿子两个人把白以柳的牌匾送到了她家。 牌匾一到,也就代表了她要离开白家村了。 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搬两次差不多就能全部搬完。 铺子开张前两天,白以柳又去了一趟牙行,不知道时隔这么久了,不知道她要求的人有没有找到? 到了牙行门口,还是上次那位小张。 “姑娘是你啊。我都等了好久了。”小张其实已经不在门口站着了,已经被调到了里面做管事了,不过他还记得的给白以柳的承诺,只要是有空,他就会到门口来碰碰运气! 今天他刚出来没一会儿就碰上了,只能说他皇天不负苦心人,还是让他等到了。 “我要的人有了?”白以柳一听,询问道。 “是的,是的,找到了两个人,不过脾气有点怪。”不知脾气怪,性子也不怎么好,凶的很,牙行里好多人都不敢得罪。 要说真的,凭着他们的本事想要拿回自己的卖身契是易如反掌的,怎么就不反抗呢。 太奇怪了! 脾气怪? 那可不行啊。 在她这里干活的都是村民,凶神恶煞的怕是要吓着他们。 但好不容易遇上,错过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算了,先看了再说吧,“先带我去看看。” “好的,好的,这边请。”小张小心翼翼的带着白以柳去了一间单独的房子。 “姑娘就在这里。”站在屋外,小张停下了脚步,指了指房间说道。 白以柳盯着房门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看来前面小张这话只是让她有个心里准备,能够享受这么一间屋子的,这能耐只怕不是性子的问题了。 “庄先生,之前跟你提起的姑娘过来了。您要不要见见?”小张见白以柳向他看一眼,于是朝着屋里喊道。 “那就进来吧。”庄子豪坐在屋里已经听到了脚步声,来了这里这么久,来他这里的没有几个,他一直很好奇什么样的提出那样的要求? 第一卷 第164章 买下 庄子豪悠闲的坐在那里,优雅的替前来的‘客人’倒了一杯七分满的水。 在他倒水期间,白以柳在小张点头示意下,推门走了进去,看到的便是庄子豪那副闲然的状态,从容优雅,一点不像是深处于窘迫的人,反而有种上位者的气息。 上位者,总觉得他与现在的环境格格不入,他不应该是在这里的人,他应该是有抱负的人。 “庄先生,初次见面,我姓白,以柳。”对于这样的人,白以柳客气的向他作揖。 “姑娘请坐。”庄子豪轻轻的摆摆手,将水杯推到白以柳面前,“姑娘请喝茶。” “多谢。”白以柳从善如流的坐下,浅浅的抿了一口茶,便直接开门见山,她很忙,没时间耗在这个上面,行就行,不行,她也不强求,人可遇而不可求这个道理她还是清楚明白的。 “庄先生想必已经听牙行的人说过了,我只是一个农户女,不巧挣了点钱,不想有太大的出息,能有富余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话说完,白以柳看了眼庄子豪,见他让自己继续,她才接着往下说。 “我呢在村里买了百亩地,种些蔬菜和调料,供给我在县城几日后开张的一个小食铺,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嘛,中间也能省一笔开销。” “找一个账房兼总管事,所以这条件就比较高了点。不知庄先生是什么想法?”白以柳将自己能说的全都说了,成不成功还得看这位庄先生内心什么想法。 像他这样的人,未必会看的上她那座小庙宇,这可是尊大佛啊,即便他极力隐藏,但有些东西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是没办法去除的。 庄子豪听了白以柳的话,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小小的农家女,没多大的出息。 这姑娘也太实诚了吧,还有她哪里是没出息啊,她出息着呢,她最大的出息就是救了主子。 在主子那里得了位置,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待遇。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而且对她的事特别的关注,暗地里派了多少人护着,她居然还说没出息,他能不抽筋么。 得到了她的要求,主子这边连夜让他过来,就为了帮她。 而他也从主子口中知晓这个人有多么的倔强! 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跟主子说的相差有点大啊,没主子说得那么夸张。 “姑娘的报酬一年多少?”他是签了卖身契,那又如何,这又不是真的他的卖身契,他当然要考虑报酬啊。 不提报酬,凭着这姑娘的灵动劲,只怕瞒不了她多久的。 “五百两一年如何?”白以柳对自己的猜测做出了肯定,不管这个人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不是来搞破坏的,她一点不担心,若是做出不理她的事,那就别怪她了。 庄子豪故作不满的皱着眉头开始深思,过了一会儿,这才舒展眉头,勉强的点点头答应了,“……成交。” “小张,进来一下。”庄子豪喊了一声门外等候的小张。 小张现在外面紧张的踱着步,也不知道里面谈的怎么样,那位庄先生气势太强,他们根本不敢对上,就连总管事都只能点头哈腰。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里面传来庄先生叫他进去的声音,他赶紧回了一声,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这才脚步匆匆的走了过去。 “庄先生找我啊?”小张紧张兮兮的问道。 “我们已经谈妥了,该做些什么不需要我提醒吧。”庄子豪淡淡的有点高冷的看着小张,一改刚才悠闲自在的模样。 “知道,小的知道,小的这就去办。”小张不敢多问,也不敢多呆,能把这尊大佛请走是关键。 当初也不晓得总管事怎么会把他带回来,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嘛。 偏又不能多问,好在白姑娘来了,也成功把他带走了,真是谢天谢地谢菩萨啊。 小张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他怎么那么怕你啊?”还好呀,没他说的那么夸张,气势强一点倒是真的。 “没什么。”面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态度。 牙行的人和她自然是不一样的。 她是主子的救命恩人,也就相当于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岂可与他人一般言论举止,若是传到主子耳朵里,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龙三还留在这里在暗地里保护着她,他就是主子的一双眼睛,他们任何一个过来这里的人都在他的监控之下,谁敢做出大不敬的事,他第一时间就会把消息递给主子。 人家不愿意说,她也不勉强,只要不做出危害她利益的事,他爱怎么的就怎么的。 这个人一看就不是那种受约束的,就不能用平常的方式来对待他。 “咱说好了,做好我要求的事以外,你不做出危害我或者我利益的事,你可以随性而处。我大部分的时间都会留在县城,你可以选一个,在县城还是去白家村坐镇。”本来想着让他直接去白家村,但接触之后她改变想法了。 “我跟着你吧。”主子让他来的目的就是护着,那么她在哪他就在哪。 “行,那我还要在去找两个人,我……” “庄先生都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和白姑娘离开。”小张气喘吁吁的扒着大门说道。 “钱不要了。”庄子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蠢极了。 “你就别吓唬他了。”白以柳摇摇头,“小张多少钱?” “五……五十两。”小张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庄子豪,这才战战兢兢的报了个数。 “呵……”他就只值五十两,这是谁给定的价格,看他以后回去怎么收拾他们。 小张被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吓得差点摔到地上去,还好他一直扒着门,这才险险的躲过一节。 “这不是我定的,我只是……只是……”为什么是他呀,他……呜呜,好想哭啊,太可怕了。 白以柳侧目看了眼庄子豪,瘪瘪嘴,内心里叹了口气,这是故意的吧。 瞧瞧都把人吓成什么样了,这个价格在牙行里面应该算是高的,不过像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这点钱的确有点配不上,但那又如何,进了牙行,签了卖身契,那么他再能耐也只能处于被动状态。 “庄先生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还要买两个人。”他是个以外收获,还得再买两个,白家村的确保两个人,两个人可以起到监督作用。 “行,那你去吧。”庄子豪傲娇的说道。 “小张,还不快带我去看人。”白以柳走到门口拍了一记小张的肩膀,朝他使了个眼色。 小张心领神会,朝着庄子豪点了下头,追着跑了出去。 “小张啊,我要求的就只有一个是吧。”她之前要求的要两个,这事她知道有点难办,现在能满足一个她很满足了,另外两个没功夫就没功夫吧,只要能算且不会弄不错或者做假账就行。 谁要是敢给她做假账,那她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是还有一个,不过这个人受了伤,伤的有点重,不知道能不能活,所以这个没提。”这个人是就是路上捡来的,没有花钱就把人给带上了。 询问过那个人,他是同意的。 “重伤的人?这人该不会是你们顺带带回来吧。”白以柳猜测着。 小张笑容一僵,随即苦哈哈的笑了一下,“白姑娘你猜的真准。”他就讲了就这么一点,她居然就给猜到了。 “把那个人的是具体说说。”白以柳来了点兴趣,她以后还要替老头去报仇呢,怎么也得有一两个属于自己心腹。 这样一个人若是治好了,就能收为己用,何乐而不为呢。 “具体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小的可以带你过去看看。不过白姑娘你可别报什么希望。”早知道他就不提这个人了,要是白姑娘看上了,亏本生意啊。 总管事现在后悔着呢,一开始以为是个能够挣钱的,结果却是个赔钱的,能不郁闷么。 小张领着白以柳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 还没踏进院落就闻到一股酸臭味。 这里恐怕就是用来处理没用的或者将死之人的地方,养着也是浪费,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白姑娘要不就算了吧?”小张犹豫的开口道。 白以柳掐着鼻子,摇了摇头,“不用,我想看看。”都走到这里了,哪有打退堂鼓的。 “给,堵着点鼻子。”小张把两个鼻塞递给白以柳,这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进去里面味道更重。 白以柳没有拒绝,接过来塞进了鼻子里。 院落里零星的躺着好几个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溃烂,有的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有的人痛苦的呻吟着,走了大概十几步,在一个角落里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 “白姑娘就是他。”小张指了指角落里的男子。 顺着小张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蜷缩着瑟瑟发抖的男子,“是他。” “是的,简宁昊,简宁昊,活着就吱一声。”小张朝着角落吼了两声。 换作别的时候,他们早就一脚上去了,哪会这样温柔对待。 简宁昊疼得恨不得将自己给了解了,但又不想就这么去了,他要报仇。 他怎么也没想到和他并肩作战了那么多年的好友,居然会背叛他,会在背后捅刀,要不是自己用假死蒙混过去,他就真的当场被他结果了。 这些天身体上的痛,远没有兄弟带给自己的伤来的痛。 他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当初,仍然想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对自己痛下杀手,他们不是好友吗? 这个问题无数次在脑海里盘旋。 “吵。”声音浑厚中带着沙哑,语气却透着冷凝。 “一个将死之人,还敢耍脾气,行了,有人看中你的能力,想跟你说两句话。”小张对他的态度非常不满,但又不能做些实质的事,只能在说话的语气上凶狠一点。 “就我这样的人,还会有人看上我,莫不是个瞎了眼的蠢货。”简宁昊语气里充满了对自己的唾弃,同时反向的讽刺着白以柳。 第一卷 第165章 被坑 白以柳听了他的话,嘴角猛抽,哪有人这样子说自己的。 受了重伤,或者是生病,这是人都避免不了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而造成他如此重伤,但也能从他自嘲的语气之中知晓,伤害她的这个人,只怕并不简单,也是类似于最亲近的人给的伤害。 如诺真是如此,那么她心如死灰也是可能的,这么自嘲,也只能说他自己识人不清,怪来怪去,他最终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你有这样的想法就是错的。你想活,却又不知该如何活下去,你说我说的可对?”白以柳目光淡淡的撇了简宁昊一眼。 缩在墙角,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过一次头的简宁昊,听到稚嫩的声音,质问的话,浑身一颤,这个人竟然能够仅凭他的语气就能猜透其中的奥义。 他的动作虽然细微,却仍然没有逃过白以柳的眼睛,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我说对了。” 简宁昊沉默了一会儿,缓慢的抬起头,撩开一缕遮挡在眼前的发丝,目光有些混浊的看着白以柳的方向。 瞳孔猛的一缩,里面充满了震惊之色,都没想到,说这些话的人居然是一个女孩。 “小姑娘,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与你而言,买回去了也是浪费,你这又是何必呢?”简宁昊失笑的摇摇头,觉得还是孩子心性,不然又怎么会挑中他这样一个人呢! 有点意思,白以柳笑着道:“这个无需你操心,我只想问一句,我若是能够治好你,你能把你的忠诚留给我吗?”她什么都不需要,唯一要的就是这个人对自己的忠诚。 以后捅到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曾经她见过,所以他不想亲自体验一回。 其实这样的交易才是最最公平公正的,彼此都付出了,没有所谓的谁欠谁。 简宁昊心头一震,治好他吸引力对他来说十分的强大。 他内心十分的挣扎,他无比渴望,却又害怕失望。 “治好我谈何容易?”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受的是什么伤,又凭什么认定一定能够医治好他呢。 那个人出手,全都是一击毙命,他没有死,不过是他运气好,但等待他的命运依然逃不过死亡。 “没治你又如何?知道治不好呢。”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要保有希望,有希望就有奇迹。 她曾经出过无数次的险境,好几次差点把小命给丢了,若不是以冷静自持,告诫自己奇迹一定会出现的,她就不会一次次的躲过危机。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若是救不了你,我也会好好安葬你。这是我给你的承诺。”白以柳郑重承诺道。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做什么,人家白姑娘都没嫌弃你,你就烧高香了。有人要你就不错了。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就在这里说真的,就是死路一条,想必你内心里是十分清楚的。”小张看不下去了,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犹豫不决的,反正都是死,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争取一下。 简宁昊眼睛一眯,犀利的落在小张的身上,惊得他猛地向后退了好几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上一秒还挺豪情壮志的,下一秒立马怂成狗,何必呢! “怂货。”简宁昊不屑的吐槽一句。 “……”换作任何一个都会怂的,又不是他一个,算了,蠢货就蠢货吧,免得被他盯上。 白以柳失笑的摇摇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到了后来呢,唉,一言难尽,“考虑好了吗?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的。” 后天就要开张了,她还有很多要忙的,不能把一天的时间都耗在这里。 简宁昊见她是真心的,那个家伙怂是怂了点,有些话倒也说的对,反正都要死,为什么不能抱着希望去死呢。 “你要的我可以做到,但我能为自己争取一个要求吗?”简宁昊想了一下说道。 “可以。” “要是我能活下来,我再提那个要求。”现在他生死不明,一切都等明朗后再说。 “依你。”不过是一个请求,这个她还是可以满足的。 若真是如她猜测的,那么她知道他为什么提出这个请求了。 “多谢。”简宁昊整了整自己的形象,一本正经的谢了一声。 “小张,赶紧的。” “明白,明白。”小张知道白以柳什么意思,手续办的非常快。 等她走出牙行的时候,身后跟着三个人,形象有着天大的差别。 庄子豪高冷的走在白以柳身边,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看她。 他的目光那么明晃晃,她想忽略都难,他这么看着自己干嘛,她怎么了? “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难道有东西不成?”白以柳摸了摸脸颊,并没有摸到奇怪的东西。 庄子豪抿着唇,摇了摇头,“眼神不好。”她难道都没发现蓬头垢面的那个人中了毒嘛,而且还是闻名江湖的绮罗,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就不知道是谁那么狠,给他下了绮罗,这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恨! “你说什么,我哪里眼神不好了。”她挑的人哪里有问题了,哦,是有一个,但那又怎么样,毕竟现在没有说不能治啊。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现在已经是你主子了,你得对我有礼貌,尊重我这个主人,懂!”气势强又怎么样,她也不差的,只是她藏拙了而已。 白以柳一句话惊醒了庄子豪,他现在的身份已经转变了,他的去适应。 眼睛骨碌碌的朝着四周瞄了一眼,祈祷龙三没有看到自己对现任主子不敬的一幕。 “你看什么呢。”白以柳无意一瞥,就见他眼睛四处寻看,这里他应该是第一次来,有什么好看的。 再有好奇也不是那样的眼神,她总觉得他的目光好似在搜寻熟人。 “没,没,随便看看,随便看看。”庄子豪被抓包,不想被白以柳有所察觉,只能打着哈哈! 主子说过她十分的敏锐,看来主子说的一点没错,他明明做的隐蔽却还是被察觉到了,以后他得更加小心谨慎才行,决不能被发现身份。 “哦……来,咱们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你应该是话里有话吧。”她不相信他无缘无故会说这个话,难道他看出了简宁昊身上的伤? “哪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赶紧带路,我想睡个好觉。”庄子豪扭过头,梗着脖子道。 白以柳一副你觉得我会信的眼神盯着庄子豪,盯得他头皮发麻,最后不得不妥协。 “姑奶奶你别这么盯着我行不,我说,我说。”庄子豪从白以柳的身上感受到了冥沧褶给他的压迫感。 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跟主子有的一拼啊,难怪她能够被主子记住,能耐真的非同一般! “那就好好说,我还指望着他做很多事呢。”培养心腹最好的是从小一起,半路出家的可信度都要大打折扣。 不过在这里,不至于这么低,百分之七八十应该还是有保障的。 “你知道他身上中的是什么毒吗?这样的人,你怎么也敢带回去?”庄子豪弄不明白她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招祸端嘛。 就说他知道吧,看来他手里还有好东西呢。 “牙行正常手续买卖,谁敢来找我麻烦,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一双收拾一双,不带怕的。”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非闯,那她又何必手下留情呢,有些人就是欠收拾。 庄子豪直接被她的豪言壮志整的没了脾气,让他怎么说,怎么说,看看她那架势十足的气势,惹不起,惹不起! “绮罗,剧毒,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绮罗?那家伙把绮罗卖了?他啥时候缺过钱了。 没错,庄子豪知道这个名为绮罗的剧毒出自谁手,而且他手里i还有解药,应该说他们很多人手里都有一定的解毒丸,以备不时之需! “来,拿来吧。”白以柳掌心一摊,直接问庄子豪要解药。 庄子豪一脸懵的看着眼前的白嫩的手掌心,“拿…拿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解药了。”他什么也没说啊,她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有读心术,能够听到他内心里的话。 “赶紧的,别让我亲自动手。”她已经从他的行动上看出来了,还想瞒着藏着,想得美,不知道她正为这事发愁呢。 “不是,我真……没有啊!”怎么就不听他的话呢,他不都说实话了,怎么就不信呢。 白以柳见庄子豪还在那你打哈哈,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出手非常的快,直接封了庄子豪的穴道,这个时候也不怕暴露一些。 庄子豪不好的预感从脚底窜起,想躲已经来不及,直接被定住了。 内心里震撼无比,她…还是她竟然…竟然会武功,他居然丝毫没有查觉出来。 主子……知道吗?知道吗? 他要不要? 不对,龙三一直留在这里不可能不知道,如此说来,主子是知道的。 啊……那为何要坑他,他又做错什么了。 “东西在哪?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就让简宁昊扒了你的衣服,让你在大街上裸奔。”白以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他主动交代就放过他,要是还是不肯说那么她就要采取非常手断了。 被点了大穴的庄子豪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要是交代不好,下场十分的凄惨。 而且他也不觉得新上任的主子是在开玩笑,她觉得隐藏在她笑容下的是更加恐怖的事。 “在…在我上衣襟里,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荷包,解药就在里面。”为了不裸奔,他……他只能妥协。 “早干嘛去了,为什么非要我采取非常手段呢。你说你不是犯贱是什么。”白以柳一边数落他,一边指挥着另外一个健全的账房先生葛卫东去拿东西。 本来么,她打算自己动手的,一想到这里是古代,男女之间十分的讲究,她要是动手了,明天肯定会出新的流言蜚语,肯定会无比精彩! 只有大家想象不到,没有她们做不到的。 第一卷 第166章 解药 失策了,还以为是个好相处的,却原来是个牙尖嘴利的,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庄子豪郁闷到不行,而且还不能动。 只能用狠戾的目光盯着那个对自己‘上下其手’的葛卫东。 葛卫东就是一个平常的柔弱书生,念过书,但因为家乡发大水,他们那边都遭了殃,为了活命不得不把自己卖给牙行。 在生命面前,读书人的那点骨气根本算不得什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庄子豪你还会威胁人了,是我让他干的,有什么朝我来。”白以柳见不得他欺负人。 再说了,这事的确是她吩咐的,葛卫东并没有做错什么,东家的话都不听,打算听谁的? “姑奶奶……我不瞪,不瞪了。”他是栽在她手里,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哦,他当时怎么就脑抽的答应了? 主子是不是在心底笑话他,看他受虐什么心态啊! 他现在可不可以请求调回去,他不想留下了。 “姑娘。”葛卫东按照庄子豪说的还真找到了一个荷包,并且递给白以柳。 白以柳接过荷包打开看了一眼,里面静静的躺着两个大拇指长短的陶瓷瓶,上面好像还贴了纸,上面的字黑漆漆的看不大清楚。 合上荷包揣进怀里,在庄子豪身上点了两次就解开了他的穴道,“走吧,带你们去买衣服。”唉,每次从牙行买了人,第一站就是成衣铺,谁让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没法看呢。 得到了自由,庄子豪又恢复到高冷的状态,“我就不用了,你给他们买吧。”他包袱里的衣服比这儿的好多了,才不要穿那些差的布料做成的衣服。 “我没打算给你买,你咋那么自做多情呢。”白以柳回他一个傲娇的表情,领着他们去了成衣铺,按照他们的身高体型各买了三套衣服,之后就回了县城的铺子里。 铺子里,王婶和杨叔以及孙玲儿已经开始里里外外的大扫除,他们昨天就已经把所有的东西搬完,后院早就打扫好了,现在就剩铺子里还没有。 “玲儿,你去门口看看,小姐怎么还不回来?”也都去了有两个时辰了,怎么去那么长时间呢。 孙玲儿人小就做一些擦洗的活,听到母亲叫她,放下手里的抹布,应了一声‘好’,走了出去。 刚出去没多久,她就跑回来了。 “娘,娘,小姐回来了,而且还带了好几个人回来。”刚出去,脑袋刚探出去,就看到小姐带着几个人远远的走来。 她身后的几个人着实奇怪,她看了一眼就被吓了一跳,于是赶紧回来跟她娘汇报。 王婶一听心里一咯噔,面上却还是维持着原样,笑着对女儿说,“你去准备一些茶水,小姐肯定渴了。” 孙玲儿得了母亲的吩咐,转身去了厨房,没过一会儿就端了一壶茶水和几个杯子出来,恰巧这时白以柳他们也到了。 “小姐回来了,忙活了一上午,肯定渴了,我让玲儿去端茶水了。”王婶一见到白以柳笑着招呼起来,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到庄子豪三人身上。 “还是王婶想得周到,我的确是渴了。”在那里说了那么多嘴巴早就渴了,想喝点水润润喉。 “玲儿,你这是算好的,我们一到,你就端茶倒水的。”一抬头,就看到孙玲儿端着茶水走出来。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小姐我泡了你喜欢的花茶。”第一次小姐拿出来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这花还能吃不成,结果就打脸了,泡出来的茶非常的清香,还有一股甜甜的味道,特别的好喝。 “真乖。”白以柳接过茶杯,一口气一杯茶就进了肚子,这个时候她没啥品茶的心思,只想赶紧解解渴。 喝了两大杯的茶,白以柳这才停下来,对着孙玲儿吩咐一声:“玲儿,你先带他们去客房,之后给他们去烧点水,让他们好好洗洗。” 特别是简宁昊,他身上的味道熏得人都快晕过去了,葛卫东还好,最好的当属庄子豪,这个人在牙行混的如鱼得水,自由自在的。 “是,小姐。”孙玲儿现将他们三人领去了后院,将他们三个安排在了一个房间里,结果就被庄子豪给嫌弃了,立刻要求给他一间单独的,他才不要跟他们住一间呢。 “这个得问过小姐,您要不等会儿再说。”他还要给他们去烧水呢,现在没时间,他难道都闻不出那味道么,她都快被熏死了。 “等不及,赶紧的。”庄子豪神色一凛,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吓得孙玲儿瑟瑟发抖,赶紧点头答应,并带着他去了另外一间房间,把人带到后,直接落荒而逃。小姐从哪弄来的人,太恐怖,太吓人了。 葛卫东和简宁昊互看一眼,简宁昊先出口:“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一间可以提出来。”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的狼狈不堪,他不意外那个人对自己的态度,而且那个人也不简单,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只能静观其变。 他既然承诺了那他就会做到。 “不用。”葛卫东经历过比简宁昊还要糟糕的一面,对简宁昊并没什么反感的,每个人都会有一时落魄的时候,发生那样的事并非他们所愿。 “你们要不要分开?”孙玲儿又跑回来了,赶紧询问,免得再次被恐吓。 “我们不需要,还要麻烦小姑娘帮我们烧多点水。”葛卫东十分客气的说道。 “真的不用?”这个人挺和蔼的,她能感受到,那个人就~~不过没刚才那个人恐怖。 “真不用,帮我们烧点水就可以。”看到小姑娘怕怕的样子,就知道那个人没给她好脸色,不过他也没什么权利指责人家,不主动去招惹就是了。 “好好好,那你们等着啊。”见他们真不是说说,孙玲儿这才勉强的笑了笑,之后就去厨房给他们烧水去了。 “王婶,你们辛苦了,先歇会儿吧。等他们收拾好了,我就带其中两个去白家村。”白以柳对着王氏和杨文招招手,让他们过去歇会,顺便说说话。 “回白家村,他们不是留在铺子里干活的?”王氏刚才一直以为他们会留在这里呢。 “只有一个留下,就是刚才那个看起来冷冰冰,衣服穿得最得体的那个,他以后会是我们铺子的掌柜兼护院,要是有人上门挑衅滋事的,直接找他。”不然她就不会找这样一个人,她不可能每天都在铺子里,有时还要回白家村的,有些人专挑她不在的时候找存在感,那么这个时候,庄子豪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物尽其用么。 “这么厉害的么!”原来是自己想岔了,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小姐人虽小,想得却非常的长远,连还没发生的事都考虑进去了。她竟然还这么想小姐,是她的不该,以后这种疑心病得改掉,小姐那么聪明,若是知晓了,她和女儿~~~她必须相信小姐,小姐给了她们一个期许,她不该做这样那样的猜测,做好本分的事就可以。 小姐做任何事都有她自己的计划,她应该积极配合,而不是胡思乱想! “是啊,要是遇上解决不了的事,你们就找他,他要是不帮着解决,你们就直接跟我说,我会说他的。”估计也就她说的庄子豪会听,其他人说的,他只当是放屁。 “知道了,小姐。”王氏和杨文异口同声。 杨文和王氏最大的区别在于,一个乐观,一个想得太多,杨文就不会有这些烦恼,在白家这段时间,他过得无比舒心,不用整天的提心吊胆,就怕落到那些不把下人当人的府上,那么他的未来一片黑暗,现在这样挺好的,不缺吃,不缺穿,每天睡到自然醒都不会有人训斥半句,这应该是就是读书人说的偷得浮生半日闲吧。 三个人都洗漱一番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一个赛一个的精神,就连简宁昊也变了,没想到他会是超级美大叔,英俊潇洒倜傥啊! “小姐。”葛卫东和简宁昊朝着白以柳恭敬的做了个揖。 庄子豪没有称呼白以柳为小姐,但也给她做了揖,算是正式见面了, 从此他们三人就是她白以柳家的账房和管事了。 “简大叔,这个你敢吃吗?”白以柳将从庄子豪那里抢夺来的所谓的绮罗的解药递给他,就问他敢不敢吃。 “生死有命,无论怎样都是死,没什么不敢的。”吃了或许还有一线希望,那人那么信誓旦旦他相信这个解药是真的。要不然他不可能仅凭一眼就知晓自己中了什么毒,如此看来,此毒他甚是了解,或者说他对制作绮罗的人尤为熟悉,不然怎么可能知晓的那么清楚。 白以柳话不多说,直接将瓶子抛给了简宁昊,赌一场又如何,也许他们就赌赢了呢。 简宁昊伸手瓶子安安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掌心,毫不犹豫的拧开瓶塞,倒出其中的药丸,直接扔进口中咽了下去,就算是真的一命呜呼了,那也是他的命。 这种撩了一下衣袍坐到椅子上,嘴巴动了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嘴巴,反正都已经吃了,再说也没啥用处。 解药呢是是真的,但就是不是这样服用的,哎,算了,反正死不了,就是经过会比较痛苦些。 他刚在内心里吐槽完,就听到一记闷哼声和倒地声,来了个强烈的撞击。 怎么说这个人都是小姑奶奶的人了,而他现在也是小姑奶奶的人,怎么也得帮人一把。 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扶起来,直接运功贴着他的后背,输送内体替他将药效尽快的游走全身,这样也能减轻其痛苦。 白以柳对这方面不熟悉,被突如其来的这一面吓了一跳,见庄子豪出手了,幽幽的叹了口气,好险! 看到边上其他人吓得脸色发青的几人,挥挥手让他们暂时离开这里,“杨叔麻烦去把门关上。”这么大庭广众之下,门外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好事者不少,别铺子还没开就被传出一些不好的话,对铺子会有很大影响的。 “是小姐。”杨文吓也吓得不轻,但到底是个大男人,很能稳得住自己的心神。 关上门,就带着王氏、孙玲儿以及脸色惨白的葛卫东去后院等着。 第一卷 第167章 开张前准备 白以柳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庄子豪运功替简宁昊解毒,其他的什么也帮不上忙。 简宁昊的毒中的有些时日了,虽然有了解药,但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完全的解掉。 庄子豪额头上汗直淌,要不是他出手快,简宁昊的命就真的要交代了。 没想到他硬是扛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敬简宁昊是个汉子。 他的毒能够抗住的人少之又少,特别是一种剧毒一般能撑过,半个月至多这月的已经是十分了不得的存在。 而他,起码硬抗了有两月,没有死当真是老天眷顾。 而今又遇上了小姑奶奶,这运气连他都羡慕了。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疏导,他身体内的毒已经解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些就在服用一些解毒的就能清楚干净,身体也能一点点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不过到底是受过绮罗的迫害,每个半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 白以柳见庄子豪收了手,着急的询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她自然是不希望他就这么夭折的。 “体内的毒解大半,剩下的去医馆开几副解毒的药服用,一个月左右就能完全解除。”哎,他怎么成大夫了,要不是从默六那里学了点自救的本事,他还真没法说出这一套。 “他这个样子……你确定?”白以柳怎么觉得有点悬呢。 简宁昊现在躺在地上的样子她没看出没事的样子反而觉得十分糟糕,不是她要怀疑。 庄子豪毫不虚假的与白以柳对视,迎着她的目光,肯定的点点头,“让那位姓杨的帮着抬去屋里躺着,一个时辰不到就能醒过来。”现在昏迷着最主要还是因为还有残余的药效再发挥,等到完全被身体吸收后,人自然而然就会醒过来? “我这就去。”白以柳刚起身准备离开,忽然转过身,看着庄子豪一脸忧心的询问他,“…你,你没事吧?” 庄子豪强撑着身子,笑着说道:“我能有什么事,赶紧的,躺在这里不是个办法。” “我这就去。”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的确没怎么勉强,白以柳这才起身去叫杨文。 杨文一直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担心前院有事找不着人。 “杨叔,杨叔。”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到了院子里。 杨文听到白以柳的声音,脚步一转跑了过去,“小姐,小的在,有啥事需要小的做。” “杨叔,快,去前面帮我把简宁昊搬到他的房间。”白以柳见杨文来了,一边说一边朝着前面走去。 白以柳一走,庄子豪再也撑不下去了,人整个一松,朝着地面躺了下去。 白以柳带着杨文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庄子豪也躺下,吓得她急奔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感觉到有微弱的呼气,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吓死她了! “这……这是怎么了?”杨文被吓得停下脚步,没敢上前一步。 白以柳苦笑一下,摇摇头,“没事没事,估计是帮着运功解毒累着了。” “小姐,那我先搬哪一个?”两个都躺下了,有点为难他了。 “简宁昊吧,他伤的比较重,等把人都搬到床上以后,你去一趟医馆,请个大夫回来看诊。”庄子豪的话还是可信的,不然他不会这么说。 “是,小的知道了。”小姐说先搬简宁昊,杨文就先搬简宁昊,将两个都送到屋里后,他就去请大夫。 王婶她们冷静下来后,也纷纷过来询问白以柳简宁昊如何了。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等杨叔把大夫请回来后,听听大夫是怎么说的。”具体的还要听大夫看诊以后的结论。 “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小姐我去给你做着吃的。”本来回来就晚,又出了这样的事,都快到晚饭的时辰了。 “既然要做饭就直接做晚饭吧。”白以柳想了想说道。 反正具体晚饭也快了,一样要开火,索性改成晚饭好了。 “是。”王婶带着女儿去了厨房,孙玲儿帮着打下手,王婶掌勺。 “小姐,需要我做些什么?”葛卫东见他们每个人都有活,只有他一个‘游手好闲’,他觉得别扭。 白以柳看了眼葛卫东,想着他和简宁昊住一个屋,由他照顾最方便,“葛大伯你就帮我照看着简宁昊一些,他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及时告诉我。” 葛卫东见白以柳吩咐他做事这才觉得自己也能帮上忙,是个有用的人,高高兴兴的应承下来。 杨文脚程快,很快就带着一个白胡子大夫回来了。 “哎呦,我的一把老骨头呦,哪经得起这么折腾。”老大夫几乎是被杨文提溜过来的,嘴里不停的叨叨着。 “老大夫是我不对,我这不也是着急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有得罪,还请海涵!”救人如救火,一刻不能耽误。 心急了就会做出一些让人感觉不怎么舒服的事来,他真不是故意的。 老大夫喘了会儿气后,摆摆手,“人呢,人在哪,还不带我过去。”都说急了,这会儿就不急了。 这些人啊,哎…… “大夫这边,这边。”杨文歉意的点了下头,领着老大夫去了简宁昊的房间。 简宁昊除了身中剧毒之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需要好好的治一治。 “造孽哦,这都什么事,你怎么拖到现在才找大夫呀,这不是要人命嘛。”老大夫一把脉,神色一凛,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冲,直接开骂。 这人大半条宁都快没了要不是靠着自身的一股气撑在那里,命早就交代了,那还等得到他来呀。 “那大夫…这还有救不?”白以柳问的小心翼翼。 老大夫现在有种吃人的感觉,她还是顺着点吧。 “能。算他命大。”若是他没有把错脉,这个人不久前刚刚解了毒。“他身上的毒解得及时,要是再晚个一两天,那就真的回天乏术了。”估计也是这个人命不该绝,得到能恢复如初了。 “我待会儿开两幅药,喝上十天,十天后我再过来看看情况,余毒清楚了的话,那他就完全没事了。”只能说这个人命大,老天不收啊。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老大夫刷刷的写了一个药方交给白以柳,“让人去药铺抓药,按照药方上所写来煎服。” “杨叔这个方子你先收好了。”白以柳将方子交给杨叔,到时候买药的事肯定也会落到他身上。 杨文点头接下药方。 “大夫,我们这边还有一个,你也帮着看一下。”庄子豪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反正大夫都在这里,把一下脉听大夫怎么说心里也能有个底。 老大夫收拾药箱的手一顿,满脸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白以柳,“还有一个,怎么不早说,我说小姑娘,你家里怎么?……唉算了算了,赶紧带我过去瞧瞧。”老大夫本来还想说些别的,后来一想,这都是人家家里的事,他只管看病就好。 “在这边,请。”白以柳看着老大夫欲言又止的样子,尴尬的笑了笑,领着他去了隔壁的房间。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自己挑中了这么一个人呢。 老大夫给庄子豪把了脉,摸了摸白花花的胡须,这次神情就没之前的严肃,看起来和蔼多了,“这个人没啥事,睡醒了就好了。”内力耗尽才会出现这样的事,看来刚才那人之所以能够这么快的解毒,这位的功劳不小啊。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里找来的人,这一个个的。 “多谢大夫,烦请大夫十天后再来一趟。” “好说好说。”老大夫提着药箱在由着杨文送他回去。 这样一来,简宁昊就不能去白家村了,只能留在县城了。 后天就要开张了,葛卫东也只能留在这里帮着照顾简宁昊,就他那文弱的样子,就是把他送去了白家村,还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呢。 等庄子豪醒了,休息够了再来谈别的吧。 “小姐,晚饭做好了。”孙玲儿这会儿找到白以柳说道。 “行,让他们俩就继续躺着吧,我们去吃饭,后天铺子就要开张了,还有好多事要忙呢。”看了眼庄子豪,关上门走出去。 隔壁,孙玲儿把葛卫东也叫了出来,让他出来吃饭。 等到菜都上齐,送大夫回去的杨文也回来,人齐了,直接开动。 “这两天会比较忙,大家都打起精神,努力干活。”白以柳在开动之前,又说了一些鼓励人的话。 “是小姐我们会好好干的。” 柳食铺开张前一天晚上,除了那两个还在床上躺着的,其余的人集体出动,把第二天也就是开张那天要用到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好。 凌晨十分,天还没有大亮,白以柳,王氏,杨文就像是约好的,早早的起来了,三个人的方向十分一致,在厨房的门口相遇了。 “小姐。” “是你们啊。” 三个人相视而笑,一起走进厨房,听白以柳指挥,把饺子,馄饨,鸡柳,铁板烧等需要的东西该包的包起来,该腌的腌起来,麻辣烫用到的那些东西都开始清洗着。 等到他们忙完已经辰时了。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大伙吃过早饭没多久,陈家兄妹也到了县城。 “柳妹妹(柳姐姐)我们来了。”他们今天出门也非常的早,本来说好住在县城的,但爹娘死活不同意,非要他们每天来回,兄妹俩不得不妥协。 “快进来,快进来。晚饭吃过了吗?”白以柳两兄妹俩迎进门,关心的问道。 “吃过了,吃过了。”兄妹俩异口同声。 “你们俩个可不要跟我客气啊,在这里再吃点。”赶了这么久的路,就算是吃过了,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柳妹妹(柳姐姐)我们真的吃过了。”他们是不会客气的但他们是真的吃不下。 “柳妹妹,需要我们做些什么?”陈强先询问要怎么做,铺子和摊子是不一样的,先问好了,免得待会儿手忙脚乱,容易出错。 “你负责把客人点的餐食拿给他们就可以了。样品比较多,你需要稍微记一下。你过来,我告诉你都有哪些,顺便怎么记方便。”白以柳领着兄妹两个去看了一些半成品,又带着他们看了一下铺子,让他们先大致了解一下,一下子完全熟悉是不可能的,一点点来就行了。 “嗯。”兄妹俩听得认真记得也认真! 第一卷 第168章 开张大吉 白以柳把重点一点点讲解给兄妹俩听,因为之前跟她做过事,她做事的风格他们都了解了,兄妹俩碰到问题就提,之后里就连孙玲儿也加入进来。 白以柳当然不会反对,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往下介绍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到了选定的时辰,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揭幕了。 麻辣烫的汤底她一共准备三中,骨头汤底,麻辣烫底以及番茄汤底。 没错就是番茄,这也是个意外发现,没想到这个舶来品居然在这里看到了,问过这里的人,他们也不清楚这个从哪来的,反正能填饱肚子,能吃就行,没人会去追问的。 三中汤底,底下大火烧的火红,等到大门被打开,香气就这样飘散出去了。 她没整什么仪式,吉时一到,她直接揭了牌匾上的公布,柳食铺正式开始营业。 她不需要做任何的宣传,很多的老顾客已经从不同的渠道知道了。 她这一刚揭幕,就有人捧场了。 “小丫头,你总算是又开张了,这次你这卖得是啥呀?”吃过她的生煎包,小笼包,灌汤包的不会问好不好吃这个问题,只会好奇卖的是什么新品种。 这位还真是白以柳特别熟悉的,是她第一个顾客,因为他的捧场,让她的生意一下子爆了。 “是大叔你啊,这个时辰不对咯,你还不回去啊。”白以柳笑看着他说道。 “嘿嘿,今个特地跟别人换了,你看我多捧场啊,记得给我多一点啊。”男子乐呵呵的回答。 “肯定少不了你的。有馄饨,有五彩饺子,有麻辣烫,铁板烧还有炸鸡柳,你想想要来哪一种?”白以柳把铺子里有的统统报了一遍,任他选择。 光是听名字就能让人口水直流,男子一口气全点了,来了那就索性把所有的尝个遍,“都来一份。”男子豪气的说道。 他吃过了就能介绍给府里的主子,他现在在主子面前挺得脸的,想要保住或者更上一层楼就得想尽办法的去琢磨,去钻研! “麻辣烫我看着给你配一份二十文的,其他整一起也给你来个二十文的,你看怎么样?” 男子想了想点头同意了白以柳的提议,让他自己整还不知道整出什么来,她知道自己的喜好,让她看着来反而能自己心满意足,四十文还真不贵。 “好嘞,你先进来坐,稍等片刻很快就好。”男子开了个头,后面就有人要一样的,白以柳也没有推辞。 按着男子的来给他们配,有的提出自己要求的,她再嗨或者添加一些。 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门口已经开始依次排起了队伍。 也有一两个蛮横的,想要不排队挤进队伍里,结果就被这些大爷大娘们给赶了出去。 插队不存在的,自从这位白小姑娘不摆摊后,他们的日子有多难受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特别是家里有大孙子的,每天一到饭点就鸡飞狗跳,没有一刻是安生的,所有人一个头两个大,就盼着她赶紧出摊! 后来打听一下才知,她过完年准备自己开铺子,这让他们才有了盼头。 孩子只要吃她做的东西,胃口那叫一个好,都不用三催四请的,也不用耳提面令,自己早早的就坐好在位置上,等待着。 知道了她开张的日子,都不用别人通知,他们就已经过来排队了。 不过他们还是失策了,早知道应该来的在早一些,不然他们已经买到吃食了。 就只是站在外面排队,铺子里传出来的香味就能让人垂涎欲滴,口水都快流下来,期盼着赶紧轮到自己! 白以柳这边的生意好得让人羡慕嫉妒,他们也只能羡慕嫉妒,想恨的,但他们不敢,谁让她背后站着如意酒楼呢。 还有就是高家的下场让他们心有余悸。 高家的事,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是她做的,在他们眼里她再厉害最多就是做的东西好吃,一锅把高家端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哪里来本事能够一夜之间将高家的财富洗劫一空! 但偏巧这事发生在了高家强买方子的时候,他们就怕自己也会跟高家一个下场。 一会儿的功夫,铺子上下已经座无虚席,外面还有很长的队伍,白以柳有点担心自己准备的那些吃食是否能够应付下来。 “杨叔,你去看看我们准备的东西还能满足多少人,这队伍不能这么无止境的排下去。”计算出份数,轮不到的就不用继续排队了。 “我这就去。”杨文忙的十分的满足。 尝过小姐的手艺,他就知道铺子的生意肯定红火,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红火。 听小姐和这些个上门的客人的对话,原来小姐之前摆过摊,买过一段吃食,她用手艺把这些人给征服了。 这不她这边一开张,不用宣传一番,就已经络绎不绝的过来了。 铺子里每个人虽然忙,但忙得非常高兴,十分的满足,要是每天都能这样,根本不用为生意发愁。 “白姑娘,这里再来一份炸鸡柳。”已经坐在铺子里享受的人,刚才完一份鸡柳,又添加了一份。 “好嘞,你稍等啊。”白以柳大声的回了一句。 “王婶,炸鸡柳再来一份!” “苗苗记住了,二号桌加了一份鸡柳,别忘了上。”对王婶说完,不忘对陈苗苗叮嘱一句,就怕一忙起来忘记了。 “记住了。”陈苗苗大声的回着,同时跑去葛卫东那里提醒他不要忘了二号桌增加了一份鸡柳。 “小姐我看过了,估摸着还能供应五十个人,再多就不行了。”不能只顾着排队的客人,还得把坐在铺子里吃东西的人也算上几份,要是他们加单怎么办! 就这么让排了这么长时间队的人回去不是个办法,这相当于拒客,这样的事不能做,也不能再来张第一天就做得罪人的事。 今天轮不上,怎么样也要让他们在明天吃上一回。 啊! 有了! “杨叔这边你来,我去写些东西。”排队的人每个人都发一个号码牌,而且这个牌子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他们想仿还仿不来。 杨文接过白以柳的活计,熟练的做了起来。 白以柳来到后院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案后面,想着究竟用什么做号码牌最合适! 要不问问空间,说不定它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于是她在心底默默的询问空间:空间,空间,我想要号码牌,最好是适合这里的,不要那种一看就不是这个时代的,能不能给我大概两百个。 也不知道空间是否能够明白她表达的意思。 等了一会,见空间没啥反应。 时间不等人的,耽误不起。 白以柳只能自己动手用毛笔字打算就用阿拉伯数字来编号,明天让拿着这些数字的号码牌不用排队就可以吃上。 她正准备落笔的时候,忽的一声哗啦啦清脆的声音响起,白以柳手里的毛笔就这样掉在了桌上,墨汁洒在了纸张上,好好的纸就被她这样毁了。 揉揉眼睛,再用力的揉了一下,好多的号码牌,而且都是透明的,上面写的也是阿拉伯数字,这样的号码牌怎么拿的出手啊,一看就知道不是这个时代的,空间,你耍我啊! 吓她一跳不止,还害她浪费了一张纸,知不知道在这里纸有多精贵! 白以柳没有选择空间给她的号码牌,还是手动写了只有她认识的阿拉伯数字! 写好裁剪好已经是一柱香后了,等她拿着号码牌出去,排队的队伍又长了。 深深地叹口气,问了杨文从哪里发牌,白以柳把手里的号码牌分发下去,每发一个人都会解释一下。 不是她不招待而是准备的食材没有了。 同时告诉他们明天无论什么时候拿着号码牌过来,都有东西吃,绝不会让他们白跑一趟! 很多人都知道白以柳,听了她的解释倒也释然了。 以前也是这样,摆摊的时候都是先到先得,他们心里其实也知道今天估计排不上,但还存着一丝侥幸,现在她亲自过来打招呼了,没必要揪着不放,早一天,晚一天,其实也没差多少,能吃到就行! 而且拿到号码牌的明天还有优惠呢,就冲这一点他们心里也是痛快的。 在白姑娘这里他们不会有那种被人看不起的感觉,特别的受尊重。 将那些拿着号码牌的人送走之后,白以柳直接在最后一个人这边竖了一个牌子,让大家知道现在已经结束了,要吃的明天请早! 每个人都得表现都是不同,有的跺跺脚哀叹一声走了。 有的哎呀来晚了走了。 有的横眉怒目小声嘀咕着怎么不多准备些呢,也走了。 有的则说什么铺子啊,卖东西的还能缺货呀,还开什么店等等! 不过这些白以柳都听不到,却也大致能猜到,将心比心嘛。 一个上午的时间,准备充足的东西就已经全都销路完了。 “小姐,咱们是不是准备少了?”王氏看着所有的东西都空了,感觉上准备的少了。 “是啊,小姐,这卖得也太快了吧。”杨文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怎么就卖得这么快呢。 “不少了,今天来的都是我以前的那些老顾客,以前我摆摊的时候他们经常光顾的。摆摊卖得不贵,现在的要贵多了,今个不过是图个新鲜,往后生意就会回落到一个稳定的趋势,这些东西卖一整天足够了。”这个量她都是评测过的,过犹不及。 刚开张人来的自然会多一些,这都是好奇心使然,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今天来的里面,明天起码会减少一半,看他们点的吃食就能想象的到。 来买东西的家庭都处于不错的状态,但也经不起天天这么吃。 王氏和杨文听了白以柳话,即刻转过弯来,是啊,今天才第一天,有这样疯狂的样子是很正常的,有新铺子开张,能够吸引全城人的注意。 “下午休息一会儿后,准备明天的吃食。” “是。” “葛大叔,算一算除去成本今天一共赚了多少?”白以柳朝着葛卫东吩咐着。 第一卷 第169章 再遇刀疤男 葛卫东很快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照着记账本开始算,抛去成本一共挣了十两。 刚开张的小食铺能够挣到十两算是很多很多了。 蔬菜没有成本,是小姐自己的地,自给自足,但她请了那么多人干活,是要付工钱的,去掉这三十个人的工钱,也能挣个八九两银子。 “小姐,除去成本一共挣了十两。”葛卫东将最终的出来的结果告诉白以柳。 十两,陈家兄妹听到这个数十分的淡定,摆摊的时候,柳妹妹(柳姐姐)也能挣个三四两,十两真心不多,最主要的还是肉比较贵了些。 麻辣烫里,铁板烧里,炸鸡都要用到肉,成本上去了挣到的相对会少些。 王氏和杨文还有孙玲儿则被惊讶到了。 他们之前一直在府里帮忙干活,对这一点并不了解,没想到会这么挣钱。 一天十两,一个月下来不得有百两。 百两啊,这…这也太多了吧! 特别是孙玲儿,她人小,还处于接收各方面知识的时候,这会儿看白以柳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之情。 小姐也太厉害了吧,靠别人就靠自己挣那么多,难怪村里人各种羡慕,她也羡慕。 她要向小姐看齐,把小姐当成榜样,成为跟小姐一样厉害的人,害怕什么最要不得。 小姐没爹没娘都没有放弃生活,更没有自暴自弃,她起码还有娘陪着,她为什么不能努力呢。 虽然她是个奴才,但做奴才也是要有区别的,她要做小姐的管事嬷嬷。 “小姐,你怎么这么厉害呀。”孙玲儿真心实意的称赞道。 她是真觉得小姐特别的厉害。 以前主家那些小姐,少爷们会什么,除了一些刺绣,读一些女戒之外,就是各种攀比,只要碰上什么赏花宴,什么品戏,攀比起来吓死人,从头饰到脚上的鞋子,每一样都要比一下,就喜欢把人踩在脚底下,那样她们就高兴了,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的。 她现在是明白了,那些都是钱堆出来的,没钱就比不过别人。 有钱了就能买到好东西,就能把别人比下去。 比下去了又怎么样,能长肉还是能挣钱,还是能光耀门楣! “厉害吗?还好啦!哈哈……”换作谁听到夸赞的话不高兴的,白以柳也不例外。 小孩子的夸赞才是最真心的,他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会像大人那样说个话还要七拐八拐的,烦不甚烦! 孙玲儿使劲的点着头,说道:“厉害的,厉害的。其他人听了她的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最主要是因为她的表情太可爱了,好认真,好认真! “好好好,承蒙夸奖。谢谢啦。”白以柳伸手捏了捏孙玲儿长了点肉的小脸。 比起刚来家里,长肉了,也开朗了,这是好事! “吃饭去,吃好饭,休息一会儿,晚点继续干活。” 稍作短暂的休息后,白以柳把工作分配一下,王氏和杨文继续负责买鸡鸭鱼或者其他的一些特别的菜。 而她也带着陈强,陈苗苗,孙玲儿去买肉。 肉铺老板姓庞,一见到白以柳过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白姑娘你来啦!” “老板跟你长期合作怎么样,每天早上送十斤猪肉去我铺子,钱当场就结,这生意接不接。”肉要早上的最新鲜,后面的肉质就会变,价格有时候也会稍微降低一点。 她做吃食生意的,所有的食材必须保证干净卫生,新鲜,更不能出现以次充好的现象。 钱少赚点没事,必须保障人员安全不会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的代价太大,只要开吃食铺子的,最怕的就是闹出人命。 有背景的还好,拿钱就能把人打发了,一些小铺子的,可就没那么幸运的,一条命就能让铺子开不下去! 庞胖子听了白以柳话频频点头,“接,接当然接。”不接他就是个傻子。 最主要的是钱不会拖欠。 他不是没跟那些铺子合作过,一开始还好,后来结钱的时候就是大爷,能拖就拖,有的时候还少给,亏本的生意谁愿意做,后来他就不跟那些人合作了。 白姑娘不一样,她经常在他这里买肉,一买就是五斤以上,付钱也非常的爽快,不跟他讲价钱。 “接了这生意咱们得好好做,肉我一定要最新鲜的,不能以次充好,发现一次就不用合作了。你也知道的,卖肉的不只有你一家,为什么选你,你心里是个明镜,肯定十分清楚。”肉铺是很多,但没有他家的新鲜,好多铺子都会以次充好,同样花钱,为什么要买残次有问题的肉。 而且是用来做生意的,不是自己吃的,一次两次没问题,次数多了肯定会出事的。 “这个您放心,我一定保证新鲜。您要是不放心,咱们可以签个契约。”有了契约的约束,她应该不会怀疑吧。 “那倒不用,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你只要保证我要求的那些就可以了。”这契约她才不签呢,签了契约都没有反悔的机会。 没签契约,她想换了就能换了! “好嘞,多谢白姑娘信赖。从啥时候开始送?”这得问清楚了! “明天开始,每天寅时半刻能送过来吗?”寅时半刻,差不多是凌晨四点,东西送到还要切洗,腌制都需要时间。 “能,能送过去。”庞胖子想都不想就应下了。 “那就好,给,这是明天的定金。你收好了。”二十文一斤,十斤肉两百文,白以柳先付了五十文,这也是为了让庞胖子安心。 庞胖子乐呵呵的接过铜板收了起来。 “庞老板跟你打听个事,县城附近有没有养鸡鸭多的人家?”每天这么出去买鸡鸭累的慌,要是有养的多的,直接让他们送货得了。 他们有钱赚,他们也能省时省力,何乐而不为呢! “有的,有的,出城大概做牛车大概只要一刻钟,就有一家姓万的,他们家养了很多的鸡鸭。你可以去那边。”庞胖子每天都会去收猪,对这个自然十分了解。 “多谢啦。”道了谢,白以柳带着他们准备出城去找姓万的人家。 就在他们快走到县城城门口的时候,白以柳目光一撇,恰好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呦呵,那不是威胁她的刀疤男嘛。 白以柳精致的脸上浮现一模十分有深意的笑,交代了陈强三人几句,朝着他走过去。 刀疤男此时正对着一个地痞教训着:“好你个赵匡,不知道西街是老子的地盘吗?我不过是休息了一段时间,你居然赶上我这收保护费,胆肥了是吧。”说完,不给那个叫赵匡说话的机会,拳头直接招呼上去。 刀疤男在县城还是挺出名的,跟北家比起来肯定不够看的,不过也是一个人物就是了。 在这里,能让他怂的还真没几个,还偏偏白以柳就在其中。 想到那时的情景,他恨不得从来没有遇上过绝对是他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候。 看他有别人那虎虎生威的拳头,就知道他打架有多厉害了! 赵匡就是个虚有图表的,狐假虎威的家伙,这会儿是硬生生的硬扛着,再打下去,骨头都要散架了,赶紧为自己辩解,“刀哥,别打了,别打了,我这不是以为你改行了,我……不敢了,不敢了!” 刀疤男有狠狠地踹了赵匡几脚,又威胁几句后,才长长的哼了一声,放过了他。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一道只在噩梦中出现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好久不见了!伤好了吗?”白以柳绝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刀疤男最想忘记的,偏偏被她提起。 在别人听来她的声音犹如两只黄鹂鸣翠柳,但在刀疤男听来绝对是最深沉的噩梦!只想远离不想提及! 他僵硬着身子,缓缓的转过身,努力挤出让人看起来无比顺畅和满意的笑容,“是白姑娘你啊,好巧啊。”县城那么大,为什么就遇上了。 他知道她来县城开铺子了,要求底下的兄弟们,有事没事都不要往那走,情愿绕远路的。 啊,以为他不出现,就能相安无事,却终究还是遇上了。 早知如此,他肯定不接那单生意,这不是生生的把自己送到了狼嘴里嘛,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现在真的是恨死高家了,都是因为他们,不然哪来那么多事。 “你好像很怕我啊!”那天她并没有对他动手啊,要留下阴影的也应该是被她出手的他的兄弟们,那他为何见了自己瑟瑟发抖呢。 没错,就是瑟瑟发抖,搞得好像她怎么欺负他似的。 “没……没有。就是好久没见激动的。对,激动的,太激动了。”小姑奶奶有啥话您就说吧,他怕啊。 但是他又是个男人,就是怕也不能完全表现出来。 再不说的话,他怕自己顶不住! 白以柳看着他口是心非的样子觉得好笑极了,明明怕的要命,还非要强装一副镇定的样子,也是难为他了。“我不找你麻烦,我想让你为我所用。听完我说的你再开口。”白以柳见他准备出口,立刻阻止他。 “为我所用但你们是自由的,没有约束,但不能做杀人放火,烧杀抢夺的事。每个月我给你三两银子,就靠收保护费你们能干多久,要是换一个县令过来,你们这些没有后台的就会被杀鸡儆猴。”她不需要明面上的势力,她要暗地里的,不需要他们舞刀弄枪,只要有一点自保的能力,做一个合格的侦查人员探听情报即可。 这个人她可是打听过的,对他的反响虽不怎么好,但也没有憎恶到痛恨的地步。 “这事你考虑考虑,想好了就去找我,我想你知道哪里找我的,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白以柳不给他压力,想要转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其中还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考量。 不过以他的能力,他应该能够明白她这一番话! 第一卷 第170章 买卖 做决定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有犹豫是正常的,不犹豫才有问题么。 该说的她都说了,怎么选择就看他自己内心深处是什么想法! 白以柳的话对刀疤男的触动还是非常深的。 他刀疤男名潘江,十四岁就开始混迹在县城。 他爹死的早,娘被逼着改嫁了,爷奶又做不得主,叔伯不愿意养他,他小小年纪就开始自己养活自己。 一开始的时候,他每天被人打,有时候打到爬不起来,有一顿没一顿,但他生命力顽强,每次都觉得快不行了,结果他又撑下来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打架次数的增多,也找到了一些打架的门路,慢慢的开始有了自己的小团伙。 加入的都是和他差不多的,都是不受家里重视,要么就是孤儿,他们能够混到现在,就是凭着一股不怕死的勇气。 那是在以前,在遇到白以柳后,那股不怕死的勇气也泄气了。 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虐打,她出手留了余地的,不然那次兄弟们不残也废,只是她露的那一手就让他们心有余悸,到现在每每想起都会吓得瑟瑟发抖! 她说的这件事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就他们这种九流的根本没人看得上。 他之前也想过去投靠北家的,而且也有了行动,只是被阻拦了下来。 他们是自己的兄弟,一路打拼到现在,吃过很多的苦,他也希望能有一个稳定的收入,不用被当成老鼠或者人人惧怕,躲他们都来不及! 当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是心动的,他早就想过安稳的日子了,只是他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兄弟,他不得不为他们着想。 “柳姐姐,那个人不是?”陈苗苗和陈强他们都看到了刀疤男,一看到他,她就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柳姐姐怎么还去找他说话呢! 那么可恶,那么凶神恶煞的,干嘛要跟这样的人走近啊。 “是啊,怕不怕?”那天的事发生后,陈苗苗一直表现的挺好,她旁敲侧击的问过,她说就是一开始害怕,后面就不怕了。 原以为他们不会看到的,没想到还是见到了,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再试着问问,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怕,真的没有留下不好的影响。 “不怕啦。他又没有柳姐姐厉害,没什么好怕的。”那时候她是觉得非常的害怕,那也是她第一次碰上这样的事,说不怕肯定是骗人的。 只是后来,她被柳姐姐露的一手把害怕都吓跑了,她只有兴奋,那还顾得上别的。 “你个小机灵鬼。”白以柳上前捏了捏她的鼻子。 “那我们赶紧走吧,免得晚了。”跑出城虽说不远,但一来一回也是需要时间的。 等他们到达庞胖子所说的地方,他们好巧不巧遇上了应该在买鸡鸭鱼的王氏和杨文。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来了有一会儿,只是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小姐,我娘和杨叔。”孙玲儿忽的见到母亲,开心的说道。 白以柳把手指按在玲儿的唇上,“嘘,咱们先别过去,让他们谈。” 白以柳会心一笑,看来他们跟她想到一块去了。 单买和大批量的买在价格上肯定能够优惠一些,就看他们怎么把这个价格优惠下来,能优惠多少! 孙玲儿被白以柳教育的灵动了很多,听了她的话,秒懂。 她也知道娘和杨叔在谈事情,所以她没有真的要过去的意思,就是比较惊讶! “老丈,我们铺子每天固定的要这么多货,你这没便宜多少啊。”来的时候都讲好了的,怎么到了现场就给变卦了,这生意不是这样做的。 老丈要是这样子做生意,没人愿意跟他做的。 “没有啊,说好的一只鸡便宜一文钱,鸭两文的。你怎么出尔反尔了。”王氏不高兴了,过来是很近,但耽搁事啊,他们都得有跟小姐打声招呼。 要是事没谈成,还耽搁铺子里的事,他们回去怎么交代! “俺可没答应,俺说的是鸡鸭都便宜一文钱。”老丈觉得他们既然来了,这生意肯定还能谈下去,而且就差一文钱,他们做大生意的,何必跟他斤斤计较呢。 “王大姐,我们走吧,这生意没法谈,时辰不早了,别耽搁了小姐正事。”一文钱不是钱啊,他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则省! “老丈,你真的不能便宜了。”王氏还想争取一下。 “我们也不容易啊,你们生意人怎么还舍不得这一文钱呢。”他想的挺好的,反正也就一文钱的事,相信他们不会在这个上面太过纠缠,谁知道,这会儿他们居然反悔了。 不就一文钱,他们开铺子的怎么还舍不得一文钱了。 “老丈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什么叫舍不得一文钱,一文钱哪里少了,一文钱我可以买两个馒头了,能让我一天不饿肚子呢。”一文钱能憋死英雄好汉,还会觉得这一文钱少吗? “王大姐,真的不早了,咱走吧。”杨文催着王氏赶紧走,又不是他们一家,想做生意的肯定还有。不过今天他们没啥时间,明天再说吧! 王氏见老丈没有退让的意思,朝着杨文点点头,“走吧。” “哎……哎,你们不买了?”老丈见他们真的要走,这会儿开始着急了。 不是每天都能碰上这样好的买卖的,要是错过了,进账就会大打折扣! 平时拿到市场上去买,一天下来也就卖个两三只,哪有一次性就拿二十只的,这么多,他得买多少天啊! “不买了,不买了,你这老丈说话不算话,以后都不在你那里买了。”哪有说反悔就反悔的,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 “哎,别走,别走,我卖,我卖。”老丈急着去拦人,他可不能把财神爷给放走了! “我们也不买了。”一会儿不卖,一会儿卖得,耍他们呢。 白以柳离他们并不是很远,再加上她耳力好,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对于他们据理力争一文钱,她是满意的。 在这里绝对不能小看这一文钱,不是有句话叫做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嘛。 “走吧,我们出去吧。”白以柳带着他们朝着杨文他们走了过去。 “杨叔,王婶。” “杨叔王婶(娘)”每个人都像他们两人打招呼。 “小……小姐!”杨文和王氏同时回头,惊讶的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白以柳四人。 “你们几个跟着一起回去吧,我晚点回去。”白以柳出来是想让杨文他们把这几个小的带回去! “柳妹妹我跟你一起走。”有他在,他也能安心一些。 白以柳看了陈强一眼点头同意了。 “柳姐姐我……” “你就别想了,跟着一块回去,在铺子里等我们。很快的。” “苗苗你忘了出门前爹娘是怎么交代的。”陈强没有替妹妹说话,反而将爹娘抬了出来。 这个对陈苗苗非常的有效果,立刻点头如蒜,快速的爬上了马车。 “小姐,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明天要准备的东西你们基本都知道怎么做了,你们先弄起来,我应该不会很晚的。” “好的。” 王氏他们离开了,白以柳准备带着陈强去拜访几家人家。 一路走来,她刚才观察过了,这里养鸡养鸭的人还挺多的,就是数量上有些差别! 她正准备离开,就被追赶上来的老丈给拦了下来。 “小姑娘,你找谁啊?”老丈没有看到白以柳和王氏他们交谈,所以不知道他们是认识的,她还是王氏和杨文的主子。 “不找谁,就是看看的,我想要买一些鸡鸭。”白以柳当做之前的话没有听到,神色淡淡的说道。 买鸡鸭? 老丈听了眼珠子快速的运转起来,“哎呦,真是巧了,姑娘来得刚刚好,我家就养了很多的鸡鸭,姑娘要不要看看!”走了两个又来两个,这次他得把人给留下了。 “行啊,那就去看看。”不去看反而会被缠着,再说了,去看而已,她也没说一定在他家买不是。 老丈以为白以柳只是个孩子,好说话,哄两句事就应该成了,热情的笑得满脸褶子,“这边,这边,我跟你说啊,我家的鸡鸭养的可好了,又肥又壮,是村里养的顶顶好的。” “大爷,先看。”也许他养的是好,但问题是价格没便宜啊。 “好,先看,先看。”拐了个弯就到了老丈家的鸡圈和鸭圈。 “小姑娘,你瞧瞧,我没骗你吧。”养鸡养鸭老丈是十分得意的,他就是靠着这个养家的。 走进鸡圈,里面的鸡还真不少,起码的有上百只,而且养的也去他所说的。 难怪他对自己养的鸡鸭那么信心十足。 “大爷,您家这鸡养的可真好,不知你打算怎么卖?”这鸡的确是好,但也得价钱合适。 “市场上我卖二十五文一只,你要多少只,可以给你便宜一些。” “我要的还不少,每天十只。二十二文一只怎么样?”这个价格其实还是可以的,而且还不用他每天送,他们自己过来取货,反正离县城不远,开会也挺方便的。 老丈一听这个价格,连连摆手,“太低了,太低了,卖不了。卖不了。小姑娘,我这鸡你也看到了,都好着呢。”二十二文一只,岂不是亏死了,这买卖没法做。 “这样啊,那就算了吧,我看这鸡养鸡养鸭挺多的,我再去看看吧。”她心里就这个价位,谁家能够接下,这生意她就给谁家。 前提是鸡鸭必须养的好,要是不到斤两卖给她,这生意以后也不用做了。 “小姑娘,再加点,再加点。”老丈苦哈哈的想要拉住白以柳,但被陈强给挡住了。 “大爷。这里那么多人养鸡鸭的,你不愿意不代表别人不愿意。我们就这个价。”刚才谁让你非要把人给得罪的,柳妹妹这是在报复呢。 “他们养的哪有我养的好。” “陈大爷你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人家小姑娘都说了再去别家看看,你还能拦着不成。”路过陈大爷家的同村的人听到他的话,眉头微蹙,有些不高兴。“你要真心想卖,那就按小姑娘的价来呀。又不是不能卖。” “你懂什么,懂什么!去去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第一卷 第171章 谈成 “是跟我没关系啊,我就路过,说句公道话不行啊。”邝石摸了摸鼻子,一脸无辜道。 “公道话,你这是断我财路。我们老陈家跟你家八竿子打不着,要你多管闲事。”老丈操起地上的一根棍子朝着邝石挥舞着。 “陈大爷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还动手了呢。”邝石闪的快,不然就被陈大爷给打到了。 “邝家小子算你跑的快,以后敢来我家,见一次打一次。”陈大爷倒底上了年纪,追了几步之后就气喘吁吁的,累的慌,只能大喘着气大声威胁着。 “小姑娘,这臭小子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游手好闲的,别听他胡咧咧。”臭小子就知道搅局,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老丈,你这里的价格降不下来,我也只能去别家看看。做生意嘛,和气生财。”白以柳笑笑,带着陈强离开了陈家。 陈大爷想拦,但又知道这个价格自己不能接受,养这些鸡鸭他也不容易,家里就指望着它们过日子,价格真不能低。 努动着嘴,最后还是放他们离开了。 “喂,你们是不是要买鸡鸭呀,我带你们去呀。他们家的养的鸡鸭也特别好,并不比陈大爷家的表,而且价格公道。”邝石并没有走远,在陈大爷没有追上他之后,他就躲起来了。 既然这两个人是来买鸡鸭的,肯定会去村子里打听的,这样还不如他带他们去呢。 “你?”陈强皱着眉头疑惑道。 “对啊,陈大爷卖得贵,他一向不愿意降价的,我带你们去的这家就不一样,你们说的价格他们会卖的,要是你们买的多,估计还能再便宜一点。”他们两家离得近,他们家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能帮的他愿意帮一把。 “你那么好心?”他说的该不会是他们自己家吧,不然谁会这么不余遗力的替别人着想,替别人张罗。“你说的是自己家吧。” “怎么可能,我家不养鸡鸭,我家就我一个,养这些玩意做什么。”他一个人生活有能力养活自己,也能挣到钱,于叔是个倔强的人,给他们钱他们是不会要的,他之前让人出面买了几次鸡鸭,不巧有一次被他给撞到了,自那以后,于叔就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他想帮却无处下手,他能不愁嘛! 也因为自己之前的举动,买的多的,于叔都会多番确认,不然他情愿望不卖,如此一来,他哪里还敢那么做,他是帮忙,不是让他们不挣钱。 今天也是赶巧了,正好被他遇上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当然要替于叔极力推荐一下,要是事情成了,这对于叔一家也是一个保障,于婶的病也能看更好的大夫。 “你为什么要帮他们?”白以柳装作一脸好奇的问道。 “投桃报李啊,他们以前帮过我,我之前暗地里帮过他们,不过被他们戳穿了,那以后我就没再帮了,不是不帮,而是……哎……你们要不要去看看,我真不骗你们。”邝石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们来这里目的就是买鸡鸭的,货比三家嘛,去看看也行。”他的眼睛告诉她没有撒谎,那么去看看又有何妨,若是真的能够谈下来就最好不过了。 “好好,这边,这边。”邝石非常的高兴,兴冲冲的在前面带路,还给他们讲起了自己和于家的关系。 一路说这话,很快就来到了村尾,这地方有些荒凉,住户不多,小猫三两只,离得有些距离。 “于叔于叔,在不在,在不在。”邝石用力的拍打着木板门,看着有些摇晃的大门,白以柳看着他这么用力,很担心门板会被他给拍坏了,下一刻就报废。 “臭小子,你就不能不拍门嘛,我这门终有一天会毁在你的手里。”于山洪亮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坏了我给你修啊。” “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人高马大有些粗犷的男子走了出来,门一打开就对着邝石一个兜手打在他的脑门上,力道掌握的刚刚好,不会太疼却又能让他记住教训。 “今个刚回,我给你带生意来了。你不邀请我们进去坐坐。”邝石仍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对于山说话。 于山听了他的话,这才把目光落到白以柳和陈强身上,“我上次跟你说过了,我不接受你的,你怎么又给我整这一出,你要是再这样,以后我都不让你上门了。” 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肯定是邝石给他找来的,这小子他都警告多少遍了,还来! “不是不是,这真不是,我刚巧遇上的,我真是第一次见他们,你上次说了我就没在偷偷的找人买了。”邝石忙摇头,这个锅他不背,这次真不是他。 “小姑娘,帮个忙,解释一下。拜托拜托!”邝石双手合十皱着一张脸,满脸拜托的表情恳求着白以柳。 白以柳瞥了眼邝石,实话实说,“这位大叔,我跟他并不认识,我们今个第一次遇见,我是来村里买鸡鸭的,他说你这的鸡鸭养的好,我就跟着过来看看。” 于山看看邝石,又看看白以柳,还是不怎么相信,觉得他们应该是商量好的,肯定是邝石这个臭小子想要暗中帮他。“这是你们套好的说辞吧。我不信。” “于叔冤枉啊,天大的冤枉,我跟他们真的不认识。我不骗你。真不骗你。”于叔怎么就不相信他呢,他答应了于叔就一定会做到,不会阳奉阴违的。 心好累啊,怎么办? “你小子有前科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这位大叔你要怎么才肯相信呢?”这两个,一样的固执!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不认识。” “你们知道县城开了一家柳食铺吗?”她的铺子今天才开张,知道的人大多都是县城的,这位于大叔既然是做鸡鸭生意的,应该有听说过。 “柳食铺,没听说。”邝石刚从临县回来,走的是小路回来的,没有进县城,因此并不清楚县城多了一家柳食铺。 “这个我知道,今个刚开张的。”他今天跟以往一样去县城卖鸡鸭,刚到县城就遇上了一个买家,而且还是熟了,虽然要的不多,但他不嫌弃,只要能卖出去,不管数量他都卖,价格也可以商量。 老主顾,他还给人送上门,倒是听了一嘴,说是生意好得都排起了长队,送完了鸡,时辰不早了,他就匆匆的赶回来给媳妇做饭。 他和媳妇两个就一个儿子,供他读书盼着将来能有出息,结果再赶考的路上遇上了劫匪,丢了性命,消息传回来,媳妇一下子就病倒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家里的积蓄也花完了,只能靠着卖鸡鸭来维持生计,能卖一只是一只,只为了有钱给媳妇抓药。 儿子已经没了,他不能连媳妇也没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他更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我是柳食铺的老板,姓白,白以柳。” “你……你真的是?”于山惊讶极了。 柳食铺老板姓白他是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柳食铺的老板是个十岁多一点的姑娘。 她以前在市集摆摊卖小笼包,灌汤包的,后来把方子卖了,现在还开铺子了。 这年龄对得上! “是。我之前还去看过陈大爷家的鸡鸭,价格有点高,没谈拢,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用了,我信你,进屋说话,进屋说话。”认识陈大叔那就肯定不会跟臭小子串通好的,那小子对陈大叔有着非常大的敌意,其中的故事他没有去打听。 “于叔啊,我们都认识那么多年了,都跟亲儿子似的,你竟然不信我,失望,太失望了。”邝石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唉声叹气着! “别耍宝了,赶紧进屋。” “于叔,我婶子好些了没?”他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婶子的身体有没有好转。 “大夫说好多了,就是以后这药是没法停了,你也帮我劝劝。”儿子是媳妇的心病。 现在儿子已经没了,再怎么样他们还是要生活的,儿子肯定也不希望他们活在悲痛里。 “知道了,我去看看婶子,白姑娘你们聊。”在堂屋前,邝石忽的拐了个弯,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白姑娘这边请。”领着白以柳两人进了堂屋后,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水,“姑娘我家没茶叶,只能喝点白水,还请将就一下。”于山有些局促,家里现在一贫如洗,根本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 “凉白开好,健康。”白以柳不嫌弃的当着于山的面喝了两大口,用行动来表示!“于叔,我呢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问了,一只鸡二十二文你卖不卖?” 听到这个价格于山稍微犹豫了一下,市场价在二十五文一只,他的老主顾他一般卖二十三文一只,那是量少的情况下,具体还得看她买多少,“白姑娘需要多少只?” “我每天要十只,这个价格能做吗?” 于叔在心里快速的算了一笔账,一天十只固定的,如此一来他就不用担心媳妇的药钱,也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稳定的收入,一天十只,进账就是二百二十文,一个月下来差不多有六百多文,比他一天天单卖好挣,有的时候一天他都卖不出一只,有钱人家有的自己圈养,不需要买,一般买鸡的都是住在县城手里有点钱,但没地的人,“姑娘还要别的吗,我家里还有鸭,姑娘若是也要的话,十七文一只,鸡就按照你说的价格来算。”他手里有的不只有鸡,还有鸭,鸡蛋鸭蛋也不少。 “要,怎么不要,这样,鸡蛋鸭蛋你每天也给我送一些,鸡蛋每天一百个,鸭蛋每天三十个。每天送货过来当天就结账,你看如何?”养鸡养鸭肯定会有鸡蛋鸭蛋,这样一来索性让他一起供应得了。 “可以,可以。我保证每天给你送最新鲜的过去。”这样算下来,他一个月就能有一两银子的进账,除去媳妇的药的开销,他们还能攒下一些! 第一卷 第172章 敲定 “婶子,石头回来了,来看你了。”邝石一进屋子看到于婶醒着,脸上立刻堆满笑容,兴冲冲的走过去,亲切的抓着她的手说道。 自从他爹娘去了以后,照顾他的都是于婶和于叔,说是他们半个儿子都是对的。 要不是因为他们,他估计早早的就成为了混子,被人喊打喊杀的,提起他各种的不屑。 “咳咳…石头回来了,你这次怎么走了那么长时间,婶子还以为见不着你了。”于婶撑着婶子,一边咳嗽一边说。 “这次回来后,暂时不出去了,就陪你和于叔。”这次挣了不少,他也不想再跑那么远了,要是哪天于婶真有个好歹,不在身边,他会怨怪自己的。 “好好好,回来了就好。”于婶早就把石头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也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她已经白发人送了一次黑发人,不想再看到他不在跟前,做什么不能在县城的,这里找一份活计也是可以的,要是不行,就跟着丈夫养鸡养鸭挣钱,养活一大家子也是可以的。 她还想看着他娶妻生子呢! 自己的盼不到了,盼盼石头的也是一样的,就当是寄托一份相思吧。 “石头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什么时候娶媳妇啊。”于婶子握着邝石的手期盼的问道。 “我也想啊,可是不是没人替我张罗嘛,婶子你赶紧好起来,别人指望不上,我只能指望你帮着相看相看!”为了让于婶有求生意志,邝石直接用自己的婚事来说事,只要有一个盼头,相信婶子的身体会慢慢好起来。 “好好好,婶子一定好好养身体争取早日恢复,给我们石头相看一个合心意的媳妇。以后有了媳妇好好疼媳妇。”于婶一下子来了精神,感觉身体充满了力气。 “那婶子你可要好好养身体,我可等着了。”邝石见于婶来了精神,跟着笑了起来。 “外面怎么了?家里来客人了?”自从家里出了事,都没什么人上门了。 “是,过来谈合作的。是好事。”邝石宽慰着说道。 “是我拖累了你于叔。”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体,也不会花光积蓄,现在就指着那些鸡鸭维持生计,是她的身体不争气啊! “这事谁也不想的,哪能说是您拖累了于叔,您呀啥也别想,好好养身体就好。”他走的地方多,见得人也多,那个小女孩不简单,于叔跟她合作不会亏的。 “好,婶子听你的话。” 屋外,白以柳和于叔他们同时也把合作的事谈妥了,从今个起就每天送十只鸡十只鸭。 “于叔今个还得麻烦您一趟,我还等着明天铺子里用呢。”今个的也只能是她带回去了。 “好说好说我这就去抓。立刻给你送过去。”谈成了生意,于叔心情非常的好,相对的有钱可以医治媳妇了。 “时辰不早了,于叔我们就先走了,随后你把鸡鸭送到柳食铺就好。”铺子里还有很多的是要做,简宁昊和庄子豪也不知道醒过来没,着实有些担心。 “行,我很快就给你送过去。” 送走了白以柳和陈强,于山就去了鸡鸭圈里,歌抓了十个装上了骡车送货去。 “石头,我出去一趟,你帮我照看一下你婶子。”出门前,于山在门口喊了一声。 “于叔,你去哪?”闻言,邝石一下子跑了出来。 “去给白姑娘送货,很快就回来,等会儿你也别走了,就在叔这里吃饭,我带点菜回来。” 邝石点点头,保证道:“那叔你慢点啊,不要急我会照看好婶子的。” 白以柳他们前脚刚到一会儿,于山后脚追了上来,结算了钱,于山就告辞了,邝石今天回来,怎么也要庆祝一下。 白以柳没有挽留,送走了于山就开始忙活起来。 好在人多,干活利索,将第二天的东西都准备齐活了。 现在天气凉,东西不会坏,等到热起来,这些东西可就放不住了。 她得想办法把冰块研究出来。 她只知道一些理论,还从来没有自己尝试过,不过这个暂时不着急。 “小姐,小姐,撞先生醒了。”去后院拿东西的孙玲儿一惊一乍的跑了出来,边跑边吼! “孙玲儿,规矩呢。”王婶看到女儿咋咋呼呼的样子,怒吼一声,太不像话了,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王婶。” “玲儿,慢慢说庄先生怎么了?” “……庄先生醒了。”孙玲儿怯弱的看了眼母亲,在白以柳的鼓励下这才小声地说道。 “醒了,真的。”这都一天一夜不止了,再不醒来她又要找大夫了。 “真的,真的,我刚才进去看过了,庄先生说饿了。”都快两天了,能不饿嘛。 “王婶这里交给你们了,我过去看看。”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她真的要去请大夫了。 武侠看得事多,但它毕竟是杜撰的,并非是真正的事实。 这个世界的武功她又不熟悉,助人一臂之力还会让自己过你这么长时间。 看武侠剧里面轻轻松松就搞定了,不费吹灰之力! 结果呢,大相径庭,根本不是她想像中的那样。 白以柳来到庄子豪房间的时候,他已经起来了,神色有点懵,还没有转过弯来。 “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白以柳见他真的醒了,十分的欣喜,没事就好啊。 “我睡多久了?”庄子豪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之前的事还历历在目,不知道昏睡了多久。 “快两天了,你再不醒,我都要去请大夫了。你先回答我,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其他的都可以撇开,身子舒不舒服最重要,这是革命的本钱啊。 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啥事都做不成。 “两……两天?”他什么时候这么弱了,不就是动用了一些内力帮着解毒嘛。 “对啊,你感觉怎么样啊?”怎么总是跟她不在一个频道上,她问什么总是答非所问,他想闹哪样呀。 “挺好的,没啥不适的。”他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等等,你说我睡了两天,也就是说我错过了铺子开张?”庄子豪忽的想到了什么,忙问道。 “对啊,今天已经开张了,现在天都快黑了。有什么问题吗?”白以柳不明白好好的他怎么就提到铺子开张这件事上了。 他昏迷着,难不成还得等他醒来啊。 “你怎么不叫醒我啊。”要出事的,出大事的,他不是来享受的,他是来干活的,要是消息被传回去,哎呦,不可想象,不可想象。 “叫你干嘛,你都昏迷了,我还不放过你,非要你干活呀,那我这个算是什么,压榨么。”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每个人都有不适的时候再说了,他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是为了帮她,她怎么可能把他叫起来干活。 “你……哎呀……你不懂。”庄子豪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他怎么就…… 他就不该晕,就该坚持一下。 “我不懂,我就奇怪了,我有啥不懂的。这不也是替你着想嘛,我还错了呀。”这不是无理取闹嘛,人人都想遇上她这般讲理的,他却反其道而行,非得上赶着受虐不成,哪有人这样的。 “没……小姑奶奶你哪会错,是我,是我说错话了。”庄子豪这才惊觉自己嘴瓢了,好在她没有多想,不然他有可能会是第一个被送回去的烫手山芋,主子肯定也不会在接受他的。 谁让他办事不利,没把事情做到位呢。“我的错我的错我跟你道歉,我就是觉得吧我是你买回来就该干活。” “行了,说那么多做什么,听我的没错。玲儿说你饿了,正好,晚饭马上就好了,你收拾一下出来吃饭,我去隔壁简宁昊那边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庄子豪醒过来了,估计简宁昊也不会拖太长的时间,应该也快了。 “不用这样挺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药效应该都发挥完了,差不多是时候醒过来了。 白以柳看了眼庄子豪见他执意如此,点点头去了隔壁。 隔壁,简宁昊还跟昨天一样,闭着眼,皱着眉,睡得有些不安宁。 庄子豪会简单的把脉,探了脉后,暗暗点了点头,药效吸收的挺快的,估摸着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能醒过来了。 看来这个也是个能忍的人,绮罗的对中毒者的恢复有着强烈的压制性,即便是服了解药,没有三到四天是不可能安全把药吸收掉的,而他呢,在自己的帮助下,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吸收完了,默六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呢。 他的毒,跟毒王的毒比起来还差一点,但也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一颗药值千金呢。 “怎么样,怎么样,简宁昊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啊。”白以柳觉得买下庄子豪物超所值,会算账,又会武,现在居然还有一个新技能,会把脉,以后家里谁有点头疼脑热的他是不是都能一并解决了。 “一两个时辰就能醒来。可以提前给他准备一些吃食。”昏迷了快两天了,肚子肯定饿得咕咕叫,首要问题就是要填饱肚子。 他醒过来的时候估计快到半夜了,这个时辰大伙都睡了,谁给他做饭啊,温在锅里最合适不过了。 “毒呢,完全解了吗?” “差不多了,到时候再好好修养一段时日即可。”中了绮罗的毒,没有半年至一年别想恢复如初,它的破坏力比较强。 “那就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他了。吃饭去。”忙活了一上午,中午又是到处跑,早就饿得受不住了。 距离白以柳铺子开张过去了十天,十天里变化也是非常大的,铺子经过这十天的宣传,基本已经稳定下来。 简宁昊也在开张那天的夜里子时醒了过来,那天还闹出了一个大笑话,把他当成贼,下手颇重的揍了一顿,还好后来发现了不对劲,不然他估计的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的。 第一卷 第173章 送礼 自从铺子开张,白以柳还没有回过白家村,这次回去他会把葛卫东一起带回去。 村里没有一个记账的,容易出大乱子,而且那边账上也得放一些钱,工钱除外,平时还要买一些地里需要的东西。 虽然说现在帮忙的两个人她都信得过,但他们倒底只认识一些字,很多他们都不会写,用其他的标记代替,时间长了容易忘记,必须得有一个明确的账本才行。 这十天她也没有闲着,这里的记账对她来说实在是太繁琐了,而且还浪费纸,他索性把阿拉伯数字交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每天晚上利用半刻钟的时间教学,还别说收获可是满满的。 王婶和杨叔的反应很平淡,就是觉得好记了。 而对于庄子豪,葛卫东,简宁昊这三人来说却是完全的颠覆了原有的记账方式。 她还记得庄子豪那夸张的表情,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眼珠子直愣愣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所闻,恨不得剖开她的脑袋看个究竟,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想到这么一套记账方式。 简单,方便,一目了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要做手脚都难! 不过白以柳没有解释,因为她解释不了,这本来就不是她发明的,她也不过是把别人的成郭拿来用一下。 白以柳回村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回去参加婚礼的。 以前他们是不可能叫她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个穷光蛋,还是个被杨氏欺压不知反抗的懦弱的胆小鬼。 如今不一样了,可以说是农民翻身把歌唱,一跃成了白家村比白起明还要厉害的存在。 财富上比不过他,但谁让她认识如意酒楼的掌柜,那天她乔迁宴大伙可都看到了,那是相谈甚欢啊,他们怎么可能去做得罪她的事。 即便白九木家把她赶出去了,但并没有除宗籍,他仍然是白家村的一员,同根同族的,血缘是断不了的。 都主动叫了她,白以柳当然会给这个面子,而且跟他们家没有什么矛盾,血缘隔得有些远了,但还是有关系的。 白家村娶妻生子,自然一起出力,这是大喜事! 反正她跟着大流走,最多比他们稍微好一点。 “小姐,可以出发了。”庄子豪坐在马车上对着白以柳喊了一声。 今个回白家村,白以柳根本没打算带他一起的,某人愣是死皮赖脸的要跟着。 白以柳被缠的烦了,只能同意。 好在他只是个收钱的,去一天也没啥打紧的,给回来再算账也是可以的。 就这样一行三人坐着马车出发了。 有了钱,白以柳不会亏待自己,马车一共买了两辆,一辆留在县城她这边,一辆给村里送货的人用来拉货。 从来她就是个会享受的,一开始是财不外露,不想给自己招麻烦。 有了如意酒楼这个强大的靠山,她没了后顾之忧,当然要让自己过得舒坦! 扣扣索索的干嘛呀,人生苦短就该及时行乐! 回到白家村的时候,就看到一片热闹的景象,他们先回了新宅,把东西全都卸下搬进屋里,让葛卫东留下熟悉环境,晚点再带他去认识一些人,以后他跟他们打交道的多。 现在她已经把管理两片区域的管事选了出来,每个人的工钱也往上涨了一些,从原先的二十五文涨到了四十文。 不过工钱的事至今他们都不知道,等到月底结工钱的时候,他们就会知晓了,相信到那时候,他们肯定会一脸的惊吓! “你先熟悉一下环境,有东西的房间都住客人,你可以自己挑其他没人的房间住。如果你不想自己做饭吃,可以去集中食堂,那边我雇了人每天中午做一顿饭,可以去那里吃,晚饭早饭你的自己解决。”她只雇了中午一顿,只要是在她这里干活的,中午都可以免费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才能替她卖力! “行我知道了。小姐你要不要先过去,看着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反正一个人,他自己怎么都能解决。 “没事,我跟他们本来就不怎么熟,饭点了过去也没事的。”她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把东西给了就行了。下午她准备去一趟山里。 “哦,那我先去收拾一下。”葛卫东见此便提出收拾屋子的请求。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小姐你这地方还不错,山清水秀的。”原来这里就是主子曾经住过的地方,够偏僻的,难怪那些人都找不到。 也不得不佩服小姐有眼力,有胆量,换作其他人只怕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离开。 “你是没见过我之前的茅草屋,那才叫破落,跟现在的完全没法比。”以前有多破,要是有手机就能记录下来,现在所有的景象都只能寄存在大脑最深处。 画出来,这样的她是画不出来的,装修的图纸她那也是整了好久才整出来的,画画哪是说话就能画的。 “喏,跟那边的房子比还要落破。这样你就能想象一下了。”有了对比就能想象一下曾经的房子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庄子豪还真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在脑中脑补了一下。 心里莫名佩服起主子,这里的这个环境比起边疆有过之无不及,只是这里是太平的那边时不时的会闹腾,打仗随时待命。 “你留在这里吧,那边你也不适合过去。”看了眼事成,白以柳对着庄子豪说道。 这个家伙过去,那边的热闹都会被他被破坏了,还不如让他留在这里,跟葛卫东两个做个伴。 “小姐,你不带我啊。” “带你干嘛,就你这样的人家的婚礼都会被破坏的,你就老实的留在这吧。下午跟我一起进山一趟。”她好久没有去山里,这次去一次,看看有什么收获没有。 庄子豪瘪瘪嘴,满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白以柳到办喜事的人的家里,就被热情的迎了进去,还有人大着嗓门喊道:“橙子她娘,赶紧出来,以柳来了。”他们现在就差把她供起来了,走到哪都是焦点。 被这么一嗓子吼过后,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有好奇的,有探究的,还有与有荣焉的。 有些人应该是橙子外家的亲戚,看着十分的脸生,不过白以柳还是向他们点了下头。 “她是谁啊?不就是个孩子,怎么搞得她才是主人呢?”问话的是橙子的舅舅,橙子家外家离着这里非常的远,来这里就得花上一天的时间,因为橙子要成亲了,外祖家前天就已经到了。 他们只听说过白以柳之名,还没有见过长什么样,这会儿也不认识,不然就不会这么问了。 “橙子她舅这就是我们村的白以柳,这个名字应该挺熟的吧。”站在橙子她舅毛杜身边的白家村村民一脸骄傲的说道。 毛杜瞬间睁大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白以柳,又机械化的转过头盯着身边说话的人,一脸不可置信的道:“是她,她才几岁啊,莫不是骗人的吧。”小小年纪怎么可能,肯定实在扯谎。 “骗你,骗你作什,又没啥好处,难道橙子她娘没说过她多大么。”这得多大的误会啊。 毛杜努力回想了一下,这两天自家姐姐说的话,记忆里姐姐的确没有提到过她的年龄,只说她非常的厉害,买了一百多亩地种着,还自己在县城开了家铺子什么的,反正就是很多,听得他们一家都觉得不真实。 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橙子她娘没有提过,难怪他会有这样的疑问。任谁看了都会这么想的。 毛杜的疑惑有人解惑,橙子母亲听到有人说白以柳来了,立刻从里面走了出来,邀着她进了橙子的房间,“以柳来啦,快进来坐,跟你橙子姐姐说说话。” 新娘的房间里,新娘和几个年纪比较轻以及还有未出阁的一些年轻姑娘坐在屋里,闲聊着。 看到白以柳进来了,新娘脸上笑得更加真诚了。 “柳妹妹过来这边坐。”新娘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让白以柳过去坐。 “不了,这边还有空位,我坐这边就好。”白以柳冲新娘摇摇头,新娘旁边的位置可不能乱坐,不过倒是将自己带过来的礼物拿出来,递了过去:“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你自己收好了。” “橙姐姐快打开看看,以柳妹妹送的是什么?”不是什么人都是大度的,小肚鸡肠的人大有人在,特别是女孩子,一个以前长得黑漆漆的现在却像是改头换面似的越长越好看不说,还越来越白,这让本来十分有优越感的人来说是不能忍受的,所以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 别人也许听不出来,但白以柳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是哪里来的绿茶婊啊,不甚在意的瞥了她一眼。 要看就看好了,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她选的这个东西刚刚好,不会凸显却也让人挑不出话来。 “不合适,别打开了。”坐在绿茶婊身边的一位姑娘微微皱了下眉头,不怎么赞同的说道。 添妆和晒妆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个时候送的礼都不适合拿出来看,会让人觉得不懂规矩。 “哪里不合适了,我觉得可以啊,都是自家人,有没有其他人,看看又有什么关系呢。”白描画嘟着嘴做出一副很亲切的样子,看着白以柳:“柳妹妹你觉得可以吗?” 她要是说不可以,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呢,同意了吧,又会说不懂规矩,这是给她出难题啊,不过她又怎么会识不穿她的奸计:“已经送给了橙姐姐,自然是橙姐姐做主,我做不得主了,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姐姐。”白以柳略带歉意眼底含着冷芒看着白描画说道。 白描画咬牙切齿着笑了笑道:“柳妹妹说的是,礼物既然已经送给了橙姐姐,当然是该她做主。”小丫头,城府真够深的,难怪她娘说姑奶奶在白以柳手里吃了还几次大亏。 白橙看了眼白描画,又看了眼白以柳,“谢谢柳妹妹的礼物,那我就收起来了。”她娘之前就有交代,如果柳妹妹送东西,不管送的是什么,都不要当着人面打开,村里嫉妒的人多得是,而且今天又是她成亲的好日子,千万不要闹什么不愉快。 她娘都这份吩咐了,她当然会照做。 而且她本身就不怎么喜欢白描画,要不是今天成亲的好日子,她都不想让她进来,就她事特别多。 第一卷 第174章 小貂儿 白描画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不过她也知道今个是看不到了。 她刚才敢这么出声,仗得就是白橙今天成亲这个好日子。 在这一天只要闹得不过分,大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都不想在这样一个热闹的氛围下,闹什么不愉快! “哎,那实在是有点可惜。” 可惜,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觉得吧,其他人可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下次吧。”白橙微微一笑。 “柳妹妹,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让白以柳来参加婚礼是她爹娘搭着送货的马车跟着去了一趟县城,亲自上门邀请的。 本来想着让人带个话就算了,后来还是她大嫂的话让她爹娘决定亲自去的。 她觉得大嫂说得没有错,毕竟她身份现在不一样了,想要生活改善,还必须得哄着人家,不然谁愿意来呀。 “怎么说都姓白,虽然血缘离得远了,但还是有那层关系在的,再说了,都来说了,哪有不回来的道理,怎么样也会搭把手的。”漂亮话谁都会说,至于他们家内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对她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怎么做。 “见识多了,说话就是不一样,柳妹妹要不你也教教我们,我们就当是为自己攒个嫁妆好了。”白描画再次横插一脚。 “你那么恨嫁啊。”白以柳直接用恨嫁两个字挡了回去。 “柳妹妹你说话怎么这样啊。”白描画泫然欲泣的看着白以柳,好似受的天大的委屈。 “我说什么了,是你自己说要攒嫁妆的,这不是恨嫁是什么?”白以柳就是要死恨嫁两个字。 “你~~”白描画气死了。 她们都是死人吗?没看到她被人欺负么,怎么就没有一个出面帮她说话的。 也不想想自己平时是怎么对待别人的,凭什么让她们去做得罪人的事。 “柳妹妹,画画不是那个意思。画画,你也是的,柳妹妹还小,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她想干什么,要让柳妹妹出方子吗?真是异想天开,也不想想她们当初是怎么对柳妹妹的。 “快听,快听,好像是新郎官到了。”有人立刻出来打断她们的对话,外面已经传来奏乐的声音了。 女孩话音刚落,就有人从外面进来,“新郎官来了,新娘赶紧盖上喜帕,姑娘们,可以出去了。”媒婆麻溜的拿起放置一边的喜帕盖在新娘的头上,同时将屋里的姑娘们赶了出去。 新郎一到,就要走起各个流程,白以柳没有上前凑那个热闹,反而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待着,等到全部结束,女方家的宴席开始了。 吃过宴席,白以柳就向主人家提出了告辞,走在半路就遇上了陈健陈伯。 “以柳啊,不好了~~~”陈健一见到白以柳,焦急的大喊一声。 “陈伯出什么事了?”她不回来啥事没有,一回来,事情就一个个找上门。“别着急,慢慢说。” “你快去看看吧,上次你临走时下的西红柿种子已经发芽了,长得也挺好的,但是刚才我过去看的时候,不知道被什么给糟蹋了。”别让他找出来,要是找到了,非抽筋扒皮不可。 “就只有西红柿被破坏了吗?”周边还有很多其他的蔬菜呢,总不可能单独霍霍西红柿吧。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就是看到西红柿被糟蹋了,我就赶紧来找你了。”他一看到西红柿被糟蹋了,那还顾得上其他的,撒腿旧朝白孟州家里跑。 早知道会发生这样事,他们应该提前预防一下,这下好了,那么多全都没了,不是白费一番功夫嘛。 白以柳拧着眉,转身朝着地里加快脚步。 很快两个人来到种植西红柿的田地这边,那些西红柿苗苗大概都有二十公分长,主杆被咬断了,垂在地上,一旦被咬断了,这些秧苗就没用了,还得从新在播种。 看到眼前狼狈的景象,白以柳心狠狠一抽,闭了闭眼,仔细观察附近的异样。 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同之处,她发现被咬断的几株西红柿苗的叶子上沾着几根皙白的细软毛发。 “猫吗?”白以柳的第一反应觉得是猫,这里还留有爪印,跟猫的爪印非常的像。 村里养猫的人家不少,但猫一般性不会跑到地里来,这个时辰应该我再家里睡觉呢。 猫是食肉动物,基本不会主动去吃素的,也就是说她的这个猜测是不对的。 不是猫,那又会是什么呢? 白色的,而且颜色还是纯白色? 山上的小动物跑下来了?但是也没有这么小的脚印啊?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看到一只小东西从西红柿苗苗里钻了出来,嘴里还残留着些许汁,此时它正用萌萌哒的眼神看着白以柳,不过转眼就露出凶相,对着白以柳龇牙咧嘴。 “那是什么?”陈健这会儿也看到了那个小不点,惊讶出身。 小毛团子被陈健一声吓,直接跳到了他的头顶,对着他发出凶狠的声音,四条腿猛地一蹬,稳稳地落到了地上。 陈健懵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罪魁祸首眼珠子黝黑陈亮,看着陈健,扬了扬头,高傲又冷漠,尾巴一甩瞬间就窜了出去。 就这一晃眼的瞬间,白以柳终于想了起来,是一只小貂儿。 只是这会儿它已经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 “以柳,那……那是什么?”小东西跑掉了,陈健结巴的问道。 “一只貂。”白以柳叹息一声,“陈伯,这些没用的西红柿苗都铲除了吧。重新下新的种子。”毁了的,留着也没有用。 “好,我这就去叫人。”陈健心疼的看了眼被毁的西红柿苗苗。 都快能够移植了,结果却毁于一旦,哎…… “有事你就去找我,我会在村里住上两三天。” “好的。” 白以柳离开西红柿地的时候又看了眼,并没有发现什么,摇摇头便走了。 小貂儿其实并没有走远,一直躲在一个地方看着白以柳。 见她离开了,它立刻追了上去,悄无声息的落在白以柳的浅素色月牙色的裙角上。 忽的,白以柳停下脚步,盯着脚下看去,她刚才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身上,虽然很轻,但她还是感受到了。 只是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拧着眉,又走动两步,脚边的重量明显不一样,会是什么呢? 小貂儿以为白以柳在跟它玩,吱吱吱的叫了起来! “呀,原来是你呀。”随着声音,白以柳总算找到了,原来是小貂儿,它怎么跟着自己呢,好奇怪呀。 “你跟着我做什么?”白以柳蹲下身子,戳了一下小貂儿。 “吱吱。”小貂儿好像听懂了白以柳的话,对着她又叫了起来。 “我听不懂啊。”她又不懂兽语,听在她耳里就是天书。“我不生气你把西红柿弄坏了,回去吧。” “吱…”小貂儿有点着急,于是索性一蹦落到了白以柳瘦削的肩膀上,小貂儿立在白以柳的肩头,尾巴翘的高高的,仿佛登上了宝座,有着君临天下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着我。”白以柳歪着头有些不理解,她没啥特别之处啊,这小貂儿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呀。 小貂儿见她明白了,兴奋极了,用它那小小的前脚拍了拍白以柳。 这是真的要跟着她啊,好吧,跟着就跟着吧,就当是宠物养着好了,小小一只挺可爱的。 “那行,我们回家啦。”摸了一把白色软棉的毛发,好舒服呀! “小姐回来了。”葛卫东还在院子里收拾,见白以柳回来了,打了声继续干活。 “嗯,你们吃过了吗?” “吃过了。小……小姐,那是……那是什么?”白以柳从门口进来,正好与葛卫东的视线错过,因此,葛卫东没有看到白以柳脸肩上的小貂儿。 这会儿与她面对面,小貂儿整个呈现在他视线里,惊得他连连后退了几步。 “一只小貂儿,回来路上被缠上了,我就把它带回来了。”被小动物缠上也是第一回,她也挺无语的。 “啊……”葛卫东张大嘴巴吃惊极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对啊。”白以柳耸耸肩,“庄子豪呢?” “好像在屋里睡觉,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这位他惹不起,但他躲得起! “随他吧。有什么需求你及时跟我说,我好给你准备。”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挺寂寞的,下次还得找几个人过来。 “暂时没有,有需要我会跟小姐说的。”他已经把家里看了一遍,一应俱全,暂时真的想不到有什么需要的。 “吱……”小貂儿不满了,在白以柳耳边叫嚣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这刚刚不还好好的嘛,怎么这会儿不安分起来了。 “吱……吱……”小貂儿叫的更加的厉害!爪子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小……小姐,它是不是饿了?”葛卫东觉得小貂儿的现在的样子,像极了饿坏了的他曾经养过得一只猫,一饿肚子它就会炸毛,喵呜喵呜的追着他要吃的。 “饿……饿了?”难道这才是它跟着自己的目的,就只为了填饱肚子,她成了它的饭票了? “应该是的,小姐,小貂儿吃什么东西?”小貂儿吃什么他真不知道。 “它是肉食动物,最喜欢吃肉,家里有吗?”估计是没有的,要不去一趟镇上。 “有,回来的时候王姐给了一大块,中午我们只切了一小块。我去拿。”葛卫东蹬蹬蹬跑去厨房,从那块肉上面切了一小块下来。 “小姐,这些够吗?” 不等白以柳回答,小貂儿就已经从她身上一跃而下,一口叼住葛卫东手里的肉,嗖的一下几口就把成人拳头大小的肉给吃的一点不剩,小嘴巴满足的咂吧一下,又嗖的一下回到白以柳的肩膀上,意犹未尽的趴在肩头眯着眼开始打盹。 第一卷 第175章 被咬 呵,吃饱就睡,睡饱就吃,这就是动物的最佳生活方式。 没有烦恼,没有忧愁,生活多姿多彩。 白以柳戳了戳闭上眼睛的小貂儿,大概是打扰到了它休息,戳它一下,屁股就撅一下,她的肩膀就这么大点地方,根本不够它挪位置的,一蹭一蹭就遇上了‘悬崖’,小家伙明明闭着眼睛,却好似能看到一样,小爪子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吊在她身上晃晃悠悠,就好像是在荡秋千。 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小貂儿仍然没有要睁眼的打算,好像十分确定她不会伤害它一样。 “小姐,这样它会摔着的。”葛卫东虽然对动物谈不上喜欢,但还是为它捏了一把冷汗,这要是掉下去,肯定会摔得特别疼! 白以柳一把将小貂儿拽起来放在掌心里,动作和言语形成对比,嘴里满是对小貂儿的不满,“疼就疼吧,反正摔疼的是它自个。” 话音刚落,睡眼惺忪的庄子豪晃晃悠悠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小姐回来了,你们在院子说什么?”都把睡着的他都给吵醒了! “你是猪吗,这个时候睡觉。”白以柳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早上起早了困啊,再说了这里不熟,不睡觉能干嘛!”其实他就是懒,能睡干嘛不睡,偷得浮生半日闲,何乐而不为呢! “咦,哪来的小玩意?”庄子豪一脸惊讶的看着白以柳掌心白白的一团,伸手就想摸一下。 白以柳眼疾手快,用力的把庄子豪伸过来的爪子给拍掉了,“别乱摸,小心咬你一口。” “小姐别那么小气嘛,摸一下而已嘛。”别看他身高马大的,其实内心里特别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 他在王府里还养了一只小狐狸呢,不过那只小家伙每次都不给他好脸色,明明他是它的主人,应该跟他亲近才对,结果呢,对他就像是对待仇人一样,凶神恶煞的,靠近他就大吼大叫,气得他差点把它给送人。 只可惜最后没有送成,谁让他怕一个人呢,她喜欢小狐狸,最后还是被养在那里! 在看到这么一小团后,他就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手指,想要感受一下它那柔软白皙的毛发,手感一定非常的不错! “我不生气啊,我就怕小貂儿反咬你一口。”这个时代了没有什么狂犬疫苗等可大的,被小动物咬了,就真的万无一失了? “咬一口就咬一口,没啥大不了的。”小玩意毛茸茸多可爱啊,它那么小能使多大的力气,咬一口也无关痛痒! “行吧,给。”有人不怕死那就随他咯,等吃到了苦头就知道她的话有多重要。 软绵绵的小东西一到庄子豪的手上,他心都快要化了,跟他冷冰冰的形象,有着极大的反差! 他捧着小玩意才刚走了两步,小玩意立刻炸毛了,吱吱吱的叫了起来,张着小嘴一口咬在庄子豪的手背上,留下两个深浅不一的牙印,快速的跳到地上一溜烟没了身影! 庄子豪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小东西还真是…… 白以柳憋着嘴,耸耸肩,越过庄子豪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她都给他说过了,偏偏就不听,这下收到报应了吧。 看他手上的印子,小东西下嘴挺重的,都咬出血来了,肯定很疼! “小姐,你是乌鸦嘴吗。”看了眼手背上的伤口,将冒出来的鲜红的血蹭掉,拧着嘴角不满的说道。 白以柳微涨这嘴,咬了咬唇,凶狠的瞪了庄子豪一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那是好心提醒怎么就成了乌鸦嘴,你怎么不说你自己是个倒霉鬼呢。” 好心当成驴肝肺,竟然反过来反咬她一口,她怎么就成了乌鸦嘴了,她要是真能的一张乌鸦嘴就好了,走遍天下无敌手,只要动动嘴就能将人给灭了,不费吹灰之力,何乐而不为,只可惜,她没有那个命,享不了那个福。 “庄子豪,你想死!”冰冷的声音传进庄子豪的耳朵里,隔空传音从来就不是虚的。 让还在跟白以柳狡辩的庄子豪身子一僵,靠,他怎么把龙三给忘记了,那家伙神出鬼没的,他~~~他这是~~~ 小姐说得有点没错,他就是那个倒霉鬼,先是被小玩意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后又被龙三发出警告! 呜呜呜~~主子,他想回去了,在这里他感觉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也不保险,随时感觉会丢小命,一举一动被监视着,他能不恐慌么。 他好好的做王府的大账房不好么,非要上赶着来看人,结果就把自己给坑了。 “小姐,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庄子豪下一刻就变成了讨饶的模样,可怜巴巴的。 “随你。” “我很快就回来的,我还要陪你进山呢。”她一个女孩子进山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他陪着还能保险一点。 白以柳若是将自己的能力展示出来,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萧何的内力可不是白给的,拼内力,估计冥沧褶都不一定能够赢得了她,六七十年的功力谁能得到这么大的便宜。 出了白家,庄子豪警惕的观察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后,转到了房子的背面阴暗的地方,“龙三,你给我出来。”吓唬他,他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带着金色狐狸面具的龙三出现在庄子豪背后,目光冷的就像在看死人一样,声音偷着森森寒气:“怎么?” “你~~你想吓死人啊,不会出点声音吗。”庄子豪用力拍了拍胸口,压压惊,总是那般的神出鬼没,总是做这样吓人的事。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意思很简单,龙三就是用话在暗示庄子豪他害怕是因为背地里干了不该干的,不然为什么要害怕,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一惊一乍,提心吊胆的。 “你~~你只要保护好小姐就可以了,其他的你就别管了。”他心底没鬼吗? 不,有鬼。y因为他欺瞒了小姐自己真实身份,他能不担心么,就怕哪天漏了陷。 “只要有可能威胁到白小姐的,不管是谁都一样。”他只接受主子的命令,主子的话就是圣旨,涉及到白小姐问题的,就算是同为主子的下属,他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暗卫和死士是有着明显区别的,死士只听从主子一个人的话,谁也号令不了他们,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每一个死士都会带着同样的面具,穿同样的衣服,身高几乎都在同一个水平上,除了他们死士的龙首领,其他人就是一个代号,死了有其他人补上,谁都不知道真正死的那个是谁! “你~你~”庄志豪颤抖着手指着龙三,气得你了半天没说出下半句话。 “还有事?”龙三全当没看到庄志豪气的跳脚的样子,语气声音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有事。”他得问问有没有把关于他的消息传递给主子。“最近有没有给主子递消息啊。” 要不是打不过龙三,他哪里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憋屈死了。 “与你何干。”递不递消息是他们和主子的事,他这也要管。 “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你们没有把我的也递给主子吧。”这个态度,庄志豪心里十分的没底! 那么冷冰冰不懂得转弯的家伙,估摸着把他给顶上去了! 龙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智障,这不是明摆着嘛,他现在又不是王府的人,不属于主子的下属,现在的他属于白小姐家的奴仆,账房,他当然会把怎么对待白小姐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主子 不会因为他们曾经共事一主,就另当别论。 作为白小姐的奴仆就该有自觉性,敢跟主子顶嘴,说他两句都是轻的,白小姐这般对他已经是非常的和颜悦色,他都没有亲眼见识过白小姐怎么对待主子的,他要是知道了就会觉得自己无比幸运,没有怎么遭罪! 现在竟然还敢给他提要求,哈,哪来的脸,他会如实以告,绝不做虚弄假! 庄子豪若是知道龙三内心是这样的想法,肯定会被气的吐血的,真的是一点旧情都不念了。 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他周身的气息庄子豪还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的,完了,当真是完了。 “现在没事了吧。”说完,龙三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徒留下庄志豪一个人苦哈哈的就在原地默默的哀嚎! 最后垂丧着脑袋回去了,他得正视自己的身份,不能再被龙三抓到把柄,不然等回去面对主子的时候,他哪来的脸啊! 庄志豪一走,不知道躲到哪去的小东西忽然又出现了,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下子窜到了桌上,与白以柳视线交错,对着她吱吱的叫了两声,好似再说你怎么把我交给陌生人了。 看着它那生动的表情,白以柳忍不住噗嗤出声,这小东西是成精了吗? 怎么会那么多的表情啊,实在是太可爱了。 伸手戳了戳它的额头,白以柳坐着说道:“你这是生气了吗?你怎么那么可爱啊。” “吱…”小东西主动蹭了蹭,顺势躺到了她另外一只手的掌心里,还在上面翻了个跟头,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窝着,满足的闭上眼准备继续睡觉。 一看它这架势,白以柳一把揪住他它脖子上的毛拎了起来,“不准睡我手上,我还要出门呢。” 小东西一听直接炸毛了,它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睡觉的好去处,居然不让它睡,那哪行啊。 对着白以柳一顿叫! “别叫了,头疼了。你说啥我也听不懂啊。”她又不会兽语谁知道它说的是什么。 “吱…吱…吱…”小东西在她的掌心来回的胡乱蹦哒着,做着一系列的动作,就是不让白以柳出门,它就想睡觉! 白以柳忽然有些明白它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感觉好像是在对她说它一定要在她手心睡觉! 是这样吗? 好像是的! 要不问问,感觉它能听得懂自己说话。 空间,你不是很能耐嘛,有没有这种吃了可以跟动物交流的药啊,她现在非常需要! 白以柳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小东西,你是不是想要在我掌心睡觉啊?”它刚才吃饱了就是这么干的,溜走了回来也待在她的掌心,她掌心有那么好吗? 第一卷 第176章 七叶貂 小东西见白以柳终于弄懂了它的意思,兴奋的又是一长串的叫声,欢快的蹦到她的掌心准备睡觉时,结果又被白以柳给拎了起来。 小东西即刻炸毛,发出凶狠的呜呜声,爪子使劲的刨着桌面,很快就被它刨出了几条痕迹! “别叫了,你叫得在凶我也不给你睡的,我还有事要忙呢,再说了我的手可不是你的床,自己找地睡去。”小东西是可爱,但是那也不是它想怎样就怎样的,想在她身边就得守她的规矩,睡觉还想选地方,有的睡就不错了。 小东西估计也是欺软怕硬的,见白以柳神色不对,立刻停止自己的狂躁不安,乖巧的一屁股坐在桌面上,后脚向前伸直,前面两只小脚略微举起,聆听白以柳的教诲。 本来憋着一口气打算再教训它一番的,谁知道它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还做出这般萌萌的动作,这真的是成精了吧。 “好了,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就不说了,你要是想睡觉就自个找地方,要是不睡了,就跟我说一起进山,你自个选一个。”看在它努力卖萌和乖巧下,她就大发慈悲一下吧,给它一个选择的机会! 小东西歪着脑袋用爪子挠了挠,表情看上去有点纠结。 睡觉好呢,还是跟着一起去山上。 它已经很久没睡过一次好觉了,一直都在逃亡中,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想安稳下来,偷吃了别人的东西还被逮了个正着,不过他感觉到了她身上有一丝不一样,不然也不会跟着她。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人小鬼大,好不给面子的,但谁让它自己选的呢,选了就得受着。 早知道它就不做那个决定了,他们一族现在就它一个了,好多人都想抓它,可惜都没能耐! 这个小主人…… “吱吱……吱…”去山上,去山上!去完了山上再好好的睡一觉! 白以柳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小东西表达的意思,这一次她好像有些明白它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跟我一起上山。” 小东西人性化的点点头,这下总算没有理解错,有点欣慰呢。 “你个小机灵。”白以柳笑着弹了下它的脑门,小东西就立刻变得东倒西歪的,像个不倒翁好玩极了。 看出白以柳的想法,小东西呲溜一下窜到白以柳的头顶,趴在上面一动不动,就好像头上带着饰品一样! 白以柳动了动脑袋,小东西也没打算从她头上下来,仍然稳如泰山的趴在上面,“趴着了就不要乱动了,不然就把你扔掉。” “吱…”小东西努努嘴,不高兴的吱了一声。 坏主人,怎么可以威胁小貂儿呢。 还真是通人性呢,又给它委屈上了! 有了这小东西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好了,我要去准备东西了,你别把自己摔了就行。”它愿意待在头上就待着吧,只要不妨碍她做事就可以。 “吱。”小东西算是答应了。 白以柳摸了一把柔软的毛发,起身去准备上山的东西。 等她准备的差不多了,出门的庄子豪也回来。 出门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股颓丧的气息,这是怎么了,感觉受的打击不小啊,他出去见谁了,谁有那么大能耐让他变成这副模样! “小姐。”庄子豪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白以柳。 “你怎么了?怎么那么颓丧啊,受欺负了!”白以柳狐疑的看着他。 庄子豪只是摇摇头,没打算说的欲望。 这事根本没法跟小姐说,说了就全完蛋了,主子没打算将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现在也不是让她知道的时候。 她生活在这里无忧无虑的没必要牵扯进京城那个水深火热的漩涡之中。 主子想脱身却没法,承诺过的主子一定会做到,现在只有等,等那位成长,能够独当一面,主子就能一点点撒手,把朝政交到那位手里,自己也能卸下一身的担子,过得轻松一些。 现在的主子,就是枪靶子,任何人都能踩上一脚,不过他们动主子之后,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以说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这是最愚蠢的办法! 但他们若是不动,一点机会都没有,为了那个位置也只能铤而走险。 想要得到那个位置,谁不是踩着万人的鲜血踏上去的! “一个大男人干嘛表现得那么丧气,打起精神来,别忘了我们还要去山里,你这个样子我可不敢让你陪着。”按照他现在的精气神,进了山里究竟是谁保护谁啊! 也是,他一大男人有什么过不去的,他只要在小姐身边好好表现,得了小姐的认可,就是主子也不能对他指手画脚的,他现在已经是小姐的人了。 龙三这家伙说话冷冰冰的,有句话倒是提醒了他。 “小姐,我没事了。我想通了。”伺候好了小姐才是王道。 得了她的青睐,主子也得靠边站! “这才对嘛,问心无愧,坦坦荡荡怕什么。好了,上山。”个子矮不能像曾经那样鼓励的拍拍庄子豪的肩膀,只能做一个加油的手势力挺他。 因着是下午进的山,白以柳没往深山里去,就在附近兜了一圈,顺便去埋葬老头子的地方看了一眼。 时间虽然逗留得不长,收获却是满满的,其中最厉害的要属猎到了一头鹿。 算他倒霉,什么地方不好走,偏偏来到白以柳眼前,被她头上的小东西轻松拿下。 反倒是白以柳和庄子豪成了布景板,还没出手就已经落幕了。 “小姐,那是那只小玩意。”这速度够快的,之前没仔细看,这会儿瞧了个明白,了不得,了不得,小姐这是什么运气啊,她知不知道这小玩意是什么? “对啊,有什么可惊讶的,你之前不是见过了嘛。”他都摸过了,难不成之前没看出来小东西是什么动物。 “见是见过,只是之前它团成一小团子,没看清,这会儿才看清楚也认出了它是什么动物。”服了,真的服了,她的运气是真的好,前有救了主子一命,今个又捡到了传闻中蛊虫的克星七叶貂,这种貂世上找不出第二只,是苗域炼蛊之人最为头疼的存在,甚至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其除掉。 七叶貂一般不会出现在这块地域的,相生相克的往往生长在一个地方。 逃出来的? 庄子豪眼底的震惊没有丝毫遮掩,白以柳看得清楚明白,这小东西难不成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它怎么了?好像你认识它。”白以柳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它的名字叫七叶貂,是非常罕见的存在,也是苗域那边最为头疼的,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偏偏它的速度快的惊人,想要抓它很难很难!”庄子豪简单的提了一下七叶貂,至于苗域的蛊毒,蛊虫他就不提了,小姐还小涉及不到这个层面上,说得多了反而给她增添烦恼。 “七叶貂,这名字倒是挺好听的。苗域,是不是炼蛊虫的,什么情蛊,什么金蚕蛊,有没有有没有?”白以柳有点兴奋,蛊虫啊,电视剧里倒是挺多的,就不知道真实是否存在,她挺想见识一下的。 她虽然是个顶尖杀手,却也是个武侠迷,对武侠剧里的功夫情有独钟,只可惜那就是传说,并非真实的能够做到飞檐走壁,隔空取物,隔空点穴等等。 只是没想到,她却有了意外收获,蛊虫的天敌,那她不就是握了一张超大牌,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这种感觉特别带劲。 “你……你怎么知道的?”他本来还想瞒着的,结果小姐自己说破了,她不是农家出生嘛,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情蛊,金蚕蛊都知道。 难怪主子对她另眼相待,她应该不普通,有着属于她的秘密! 白以柳笑了笑忽悠着庄子豪,“看书啊!特别是那些游记,你们会记载一些特别有趣的事,我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庄子豪不怎么相信,游记他是知道的,会有些人在上面提及,但不会写的这么详细,除非他是武林中人杜撰的。 若是武林中人杜撰的,不可能放到书肆里面去卖! “小姐,你忽悠我的吧?” “谁忽悠你了?我真的是从那些游记上面看来的。” 游记? 不 是武侠! 不过这里的游记或者是地理描述的书籍,大致她也都看过一些,来了这里怎么可能不去了解这里的历史呢? 只有兴趣了解这个国家,他才能够高枕无忧的在这里生存下去。 “好吧,我相信你了。”信不信不重要,小姐不会说实话才是最重要的,小姐不说便有她不能说的理由。 谁还没点秘密啊,他自己不也有嘛,说了么,没有。 那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将心比心就能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问题! “我们赶紧把这鹿给处理了,不然会引来大型动物的。”猛兽们的鼻子都非常的灵验,一闻到血腥味就会闻风而动,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小东西回来。准备回去了。” 捕猎正在兴头上呢,七叶貂听到白以柳的召唤,撇撇嘴不怎么情愿的回到她的身边,吱吱的询问起来! “你看这里那么多血,会引来猛兽的,所以我们得赶着下山了。”白以柳对待七叶貂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似的,认真的给它解释了一遍! 在她跟七叶貂交涉期间,庄子豪已经麻溜的处理起那些捕获的猎物,还把地上的鹿血也给处理干净了。 “小姐,我们可以下山了。”处理完了这些,庄子豪对着白以柳说道。 “走了,下山了。”白以柳朝着七叶貂伸出一只手,小东西后脚用力一蹬,落到了白以柳的掌心,吱了一声像是在告诉白以柳自己是不是非常的能耐,给她打了好多猎物! “是,你厉害,值得表扬,晚上给你多吃一块肉!”白以柳摸着七叶貂笑着说道。 “吱…吱……”七叶貂一听可以多吃一块肉,用爪子挠着白以柳的掌心,表示对她的亲昵! 第一卷 第177章 阻碍 “跑哪去了,怎么又不见了。”白家村后山深山的位置,一行六人在深山里警惕前行着。 一边走一边还念叨着,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尼桑久你到底找没找到,我们出来已经好久了,爷等不起的。而且这里到底是大明。”大明和大周一向不对付,只要是大周人,大明的人就会群起而攻之,这也是为什么来了这里之后,一直不敢在大城市里多逗留,就怕被他们发现不是大明的人。 也不知道大明和大周什么时候能够停战歇息,大周本来就要落后,偏偏有些人心大,非要跟大明叫板,结果呢,损失惨重的是谁,还不是他们大周嘛。 之前的一战,靠着九王爷才没有被攻破城池。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对方的主将欠了他们王爷救命之恩,于是便用这个方式回报了。 救命之恩互不相欠,下一次再打起来,人家的主将还会手下留情吗? 不会了。 “啰嗦什么,你们要是不相信我那就回去。”尼桑久不耐烦的说道。 他已经够心烦的了,他们这几个还要来横叉一脚,让他更加的烦躁不已。 明明近在眼前了,却又被它跑了,这种感觉没经历过的根本没法子体会。 “尼桑久,你给一个准备的答案,到底能不能找到。咳咳…”六人中,一名男子乔装打扮掩盖他身体的不适,强撑着身子做最后的打算。 苗域的蛊毒当真是让人防不慎防,一不小心就中招了,能拖这么长时间还是也是靠着一股子气撑着。 这个人他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的,一定也让他尝一尝蛊毒的滋味! “你就别说话了,我再找找,它滑溜的很,估计是悬。”其他人他都可以凶斥,就这个人不行,要不是九王爷朱义城救了自己,他早就没命了。 苗域现在他是回不去,但不代表以后也回不去,他会回去报仇的。 当年的事历历在目,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为了他们家的传承,他们不惜痛下杀手,连他刚出生两个多月的妹妹都不放过,简直比畜牲还不如,想要得到他们家的传承,做梦去吧。 苗域早就不是以前的苗域了! “三天,如果在找不到我们就回去,你想别的办法吧。”朱义城有气无力的笑了一下。 也许他这次连回去都做不到了吧。 大仇未报,他不甘心,要死能不能让他报了仇。 “爷,我们不能放弃啊。”作为朱义城的第一暗卫,兰桥颤抖着声音说。 “时辰不早了,先找个地方安顿吧。”朱义城大喘着气吩咐道。 “…是。”兰桥叹息一声应下,其他人更是默不作声,开始做事。 “我再找找,再找找。”尼桑久不死心,他作为苗域蛊毒世家的少主子,七叶貂曾经也是他们供养的,就为了不被人发现这个天敌存在,也是为了保护一些重要的蛊虫。 结果呢,因为他们的叛变,七叶貂逃了出去。 后来有一次他发现七叶貂并没有离开苗域,一直留在苗域,后来想想也对,它最喜欢吃蛊虫了,也只有在这里它才能尽情的享受着,离开了这里,他只能用其他的肉来垫饥,不会像吃蛊虫那样享受。 尼桑久一边念叨着一边循着气味查看,忽的停下脚步,用力的朝着一个方向嗅了嗅,“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尼桑久一眨眼的功夫就离开了原地。 “爷。”兰桥朝朱义城看过去。 朱义城靠在树杆子上,挥挥手。 “是。”兰桥恭敬的退下,留守在一边守护,其他的人各司其职,开始准备晚饭! 尼桑久循着气味一路朝着白以柳他们的方向而来。 这个世界能够分辨出七叶貂气味的人除了他再无他人。 因为七叶貂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七叶貂桀骜不驯,即便他饲养它多年,依然没有得到它的认可,想要得到它的认可真的好难! 白以柳和庄子豪收拾好猎物准备下山的时候,忽的听见不远处有响声,脚步不停的朝着他们方向而来。 白以柳假装没有听见,试着背起背篓准备下山。 庄子豪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舒展开,在背后做了一个手势,紧接着连忙夺下白以柳手里的背篓背在自己背上,“小姐,我来就好。你前面引路。” “好。”低头的瞬间,眼神快速的瞥了眼后方,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龙三一直跟在白以柳身边,看到庄子豪做手势后,轻轻一跃,不发出任何响声的离开了,几个呼吸之间已经来到了尼桑久附近。 龙三没有现身,一直在暗中跟着他。 这个人行为上看上去跟他们很像,但在细节上有着这无差别。 有点像苗域那边的人。 苗域,几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苗域最大的蛊毒世家,也是拥有蛊毒传承的里久家整个被灭了。 大火通天,大家又睡的熟,救人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因为这件事的发生,苗域里其他的族人都不允许出苗域,谁要是敢私自出去,就会被围剿,能杀死的杀死,杀不死的就除族,一辈子都不能回族,同时外面的人也别想进去。 对于苗域那个神秘的地方,他们都有研究,所以对他们的一些习惯也尤为了解。 苗域的人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那么年轻,年轻一辈的人根本不可能离开苗域,这个人究竟是谁? 苗域? 七叶貂,他是冲着七叶貂来的。 难怪他刚才一直东嗅嗅西嗅嗅,也不会啊,苗域的人知道七叶貂,但却甚少有人见过,就连苗族的年长之人都未必见过,他一个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见过? 几年前苗域的事他们是不是忽略了很重要的信息,不行,这个消息要尽快让主子知晓,最好再派人暗访一下苗域。 苗域,这个地方是四国都不怎么愿意得罪的,情愿和平处之。 既然已经知道他是苗域的人,那他就绝不能让他找到七叶貂,现在七叶貂已经是白小姐的,白小姐的东西,谁都没资格过来要。 龙三一个轻掠,飞跃到了尼桑久的前面,撒了一把驱蛇粉,快速的朝着白以柳他们方向撤离。 默六研制的驱蛇粉,跟别人的大有不同,它带着一股香味,可以很好地掩盖其他的气味,而且还能忽悠人,很少人会认为这是驱蛇粉的。除非是那些懂医会医的。 尼桑久闻着闻着忽然停下了脚步,鼻腔里是一股不知名的香气,将七叶貂的气味给完全覆盖了,这香味是从哪来的,奇怪? 周围他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味道不重,就是一股淡淡的,难道是之前有人来过这边后留下的? 有香味,是不是说明这附近有村落,不然怎么会有人来到这里还带着香气。 这种香气反倒是有点像驱赶什么动物用的,具体是什么他闻不出来! 做这个香料的人不简单呢,哎,都快找到了,结果又…… 尼桑久有点颓丧,明明就在眼前了,又出这种状况,好像老天在捉弄他,就是让他看到希望又给他绝望,不带这么耍他的! 现在鼻腔里全是香味,根本闻不出七叶貂的气味了,只能回去了,哎…… 龙三见尼桑久转身朝着来时路而去,心略微安定了下来,不过他还是要继续盯着,就怕他来一个回马枪,那就不好办了! 他要在第一时间把危险因素扼杀在摇篮里,不让他出现在白小姐面前。 好在白小姐在白家村只住两三天,只要离开了这里,他在做一些伪装,应该可以将这个人带偏,让他去别处找寻! “爷,您喝点热水。”兰桥捧着一杯刚煮开凉了一会儿的水递给朱义城。 荒郊野外的,条件有限,能喝上一口热水就已经不错了。 “爷,若是在找不到七叶貂,您的身体?”大周若是连爷都倒了,那么真的气数尽了,那几个皇子不是整天吃喝玩乐,就是怎么想着抢夺皇位,弄得内里一团糟,四国中现在处于最尴尬的位置,不上不下,这该如何是好! “那就用蛊吊着。”他的身体已经这般了,若是找不到,就以毒攻毒,也许还能多活一些时日,能够为百姓争取多一些! “不可,万万不可。”若是真的以毒攻毒的办法,爷注定活不长,他一身的抱负又该何去何从! 那个位置不重要,爷的身体最重要! “主子。”剩余的其他人一脸恭敬的跪在地上,想要让他收回刚才的那些话! “行了,像什么样。手气苦瓜相,别让我看到。”朱义城气若游丝的看了他们一眼。 “主子。” “都去你们的事吧。爷这边我看着。”兰桥想了想最终还是听从朱义城的话。 有他看着,他是不会允许主子那么做的。 以毒攻毒的确是一个法子,但结果让人…… “你们在说什么呢。有没有吃的,我饿了。”尼桑久一回来就嚷嚷着要吃东西! “找到了吗?”兰桥皱眉问道。 “没有。又被阻断了,但应该就在这附近,也许去了村子里,我明天打算去山下的村里看看。”尼桑久把自己的决定说给朱义城听。 “你怎么知道这附近有村落?” “我估摸着快要寻到了,闻到了一股香味,那股香味让我的鼻子没法在分辨,我只能回来了。能在山里出现这种味道,且还没有散去,这里附近肯定有村落。”不是附近的人,又怎么会来到这片山林。 没有往深山里走,铁定知道危险,最多就是打打小的猎物,解解馋! “我们跟你一起去。” “别,一起去容易引起注意,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再说了,解朱义城身上的蛊毒只需要七叶貂一点血做药引子就可以,若真的被找到了,讨点血就是了。 他已经离开了苗域,天不天敌的又与他何干,本来就是天地间有灵性的小家伙,何必再回到那里呢! 第一卷 第178章 狂喜 “不行,人多好办事。”兰桥坚决不答应。 “都是农户人家,冒然上门会吓到别人的,到时候办不成事。”他们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身上有些一股煞气,普通的老百姓哪受的住,还不如他一个人前去,说话办事都容易一些。 “不……” “就让尼桑久一个人去我们找个镇子等他。”尼桑久说得没错,他们这几个人即便收敛了,气势还是非常的浑厚,山下的都是百姓,而且他们又不是大明的子民,没必要引人注目。 尼桑久既然这么说了,定然有一定的把握,人多了的确容易坏事。 “爷。”兰桥皱着眉不赞同。 “好了,这事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朱义城咳了一下说道,“现在就去?” “天色不早了,明个我在下山。”这个时候下山太晚了,说是附近有村落,但没有一个具体的方向,找起来也是需要时间的,天黑了,山路不好走。 “也行。” 白以柳和庄子豪带着野味以最快的速度下山,一边走,一边观察,一口气直接回了家。 到了家,两个人才敢大喘气。 “小姐,你们回来了。”葛卫东听到声响,从屋里走出来,看到背篓里的猎物,惊讶出声,“天哪,你们怎么弄了这么多。” “先给我倒杯水,渴死我了。”白以柳双手撑着膝盖,一边喘着气一边吩咐葛卫东。 一路急走下来,她现在嗓子都快冒烟了,渴死她了。 “给我也来一杯。”庄子豪粗着声说道。 “好的,马上来。”葛卫东转身去了厨房,给白以柳两人给倒了一杯。 两个人咕咚咕咚三两下,满满一杯水就下肚了,用力的摸了一把嘴角,痛快了,人也缓过劲来。 到了子时,庄子豪刷的睁开双眼,眼珠子转动着静静的听了一会儿,见没有任何的声响,轻手轻脚的打房门,又蹑手蹑脚的来到大门口,轻轻一跃就落到了外面,转身就去后面隐蔽的位置找龙三。 “人呢,出来。”庄子豪站在屋后一棵大树下面,微抬着头喊了一声。 “苗域的人。七叶貂。”龙三没有现身,就只把今天发现的告知给庄子豪。 七叶貂,如今在白小姐手里,得尽快让她离开白家村。 去了县城,人多,气味杂,想要找到七叶貂没那么容易! 这事得先报给主子,苗域的人必须小心防范着,就怕…… “你说什么?”庄子豪无比的震惊。 苗域,怎么会,自从那件事发生后,苗域的人已经不允许出族,怎么还会有流落在外的苗域人。“你确定没有看错?”他有点怀疑。 “确定。苗域有着自己的特殊习惯,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再怎么掩盖都没有用。”要不是观察到了这一点,他也很难相信,可他偏偏就是事实存在。 “看他的行为举止流落在外很久了。”只要他是苗域的,不管他在苗域还是不在苗域,必须严防死守。 “你说会不会是那场惨无人道灭杀留下的人。”苗域第一家族被灭门,这事轰动的岂止苗域,就连四国都万分震惊! “也许吧。”有这个可能,毕竟连苗域都不知道那场灭杀到底死了多少人!“我已经给主子去信了,白小姐那边你注意一下。”来人应该是为了七叶貂。 传闻七叶貂是蛊虫的天敌,很多人都想找到它,并将其占为己有。 传闻七叶貂通灵性,不是谁都能够获得它的任可,七叶貂喜毒物,苗域是它最佳的生活的地方。 “我会的。明天我就会让小姐离开白家村。”龙三想到的,他也想到了,这里不安全。 早知道那是七叶貂,就不该让小姐留下,这下好了,有麻烦了。 “尽快吧。这个人既然已经发现了七叶貂,明早肯定会下山的。”这个人没有直接下山,而是朝着深山方向而去,只怕还有同伙。 之所以没有跟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的前提下,不能冒然上前,也不想打草惊蛇把自己暴露出去。 “我知道了。走了。”庄子豪脑子飞快的转起来,那小东西还不能丢,真是太糟心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庄子豪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你这是打算去哪?”白以柳看着庄子豪手里拿着的一个包袱,侧目的看着他。 没听他说要提前离开啊,怎么一大早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不是我打算去哪而是我们一起回县城。” “我没说要回去啊。发生什么事了?”无缘无故的他不可能让她回县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你就别问了,回县城就对了。”去了县城人多味杂,不可能马上就被找到的。 白以柳蹙着眉紧紧地盯着庄子豪,“回什么回,坐下好好给我说。”难道是跟昨天有关? 不怪她有这个联想,来这里不过才一天一夜,也就昨天下午在上遇上了人,虽然没有照面,但来人的功夫不弱。 “边走边说吧。”再不走,等人下来了,想走就难了。 “就在这说。你这是逃避,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还有我是主子,听我的。”白以柳一副不说清楚我就不走的架势看着庄子豪。 “小姐。” “说还是不说?嗯?” 庄子豪抿着唇,皱着眉,纠结死了,他这还不是为了小姐好,血腥的事不适合小姐,小姑娘,没有不害怕的。 “庄子豪,我年龄虽小,但我也是有师父的。不用瞒着我你说就是了。”白家村的都知道她有个神秘师父,没什么不能说的。 与其担心这担心嘛的,还不如把事情剖开了说也许他们还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庄子豪见白以柳依然执拗,想来自己也是劝说不了,叹了口气,娓娓道来! “跟七叶貂有关。苗域。蛊虫。”哇塞,这不是里才会有的嘛,还让她遇上了真实的,太刺激了! “是的。因为苗域发生了一场变动,里面的人不能离开苗域,否则就会被除族!”庄子豪简略的说了一下。 “他们的目标是七叶貂,又跟苗域有关,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他们找七叶貂只为了解毒。”他不是说七叶貂是蛊虫的克星嘛,既然是克星,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找到七叶貂是最好的办法! “但也不能保证不是为了把七叶貂据为己有。”苗域的人,而且目标又那么明确,怎么可能单纯的只为了用来解毒。 作为一个苗域的人,怎么可能不想着把七叶貂占为己有。 七叶貂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真正见过的人却少之又少,他们能不心动。 他表示十分的怀疑! “你都说那人是苗域的人,而且还熟悉七叶貂,你觉得我们躲到了县城就能高枕无忧了?”不见得吧。 苗域的人肯定知道怎么找到七叶貂,不然也不会离着七叶貂那么近,一个在山下,一个在山上,就算他们去了县城,就不会被找到了。 “这~~~”小姐这话没错,苗域的人应该比他们更熟悉七叶貂吧,要找到它不过是时间问题。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样藏着也不是办法。 但若是正面对上,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他们连对方多少人都不知道,凭着他们几个人的武力值,赢得几率又是多少呢?若是不离开,留在这里危险度太高了,要是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的命就得交代了。 “问题是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我就一农家女有什么冒险的,他们还能把我怎么了?有些事没必要将结果想得太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迟早要遇上,那就迎难而上。 “可是~~”庄子豪还是觉得不妥。 小姐是农女,但若是遇上杀人不眨眼,杀人越货的,小命怎么可能保得住。 “别可是,你又不是什么妇人,怎么比她们还婆婆妈妈的。”来就来了,若是强来,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虽然她想要和平,不想打打杀杀,但若是到了眼前,都被欺上门了,是不可能视若无睹的。 来到这也快都大半年了,她还没怎么动手呢,那次高家的事,她也知道稍微用了点力,还远远达不到血腥的地步呢。 庄子豪委屈极了,小姐说话怎么就那么损呢,他还不是因为担心她么,昨天小姐是露了一手,但他还是不知道小姐的身手到底怎么样? “行了,你也别委屈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有时事情未必是我们想象的那般不堪。这样好了,今天要是碰不上,咱们明天就回县城如何?”白以柳最后还是转了话峰,给一天的时间,若是今日碰不上,只能说明那个所谓苗域的人功夫还不够到家,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近的距离还找不到不是。 “小姐说真的?” “真的。” “那行吧,再等一天。”小姐都愿意退一步了,那他也退一步好了,就像小姐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带怕的。 朱义城一行人在上山分成两拨,四个人护着朱朱义城去找落脚的地方,尼桑久一个人朝着昨天的那个方向下山找村落。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昨天被其他香味阻碍的鼻子已经得到了缓解,三天内他必须找到七叶貂,不然救命恩人的命就只能以毒攻毒,但这对他是非常有伤害的,他不希望朱义城遭受这样的对待。 走了大概一个半时辰,他终于可看到了村落的影子,脸上充满了希望的笑容。 离着山脚下最近的就是白以柳家,尼桑久刚站在白以柳家门口,七叶貂的气息刹那间钻进他的鼻子里,他怔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安耐住激动的心情,抬手敲了敲白家的大门:“请问有人在吗?” 第一卷 第179章 欣喜 白家只有葛卫东在,白以柳去地里看西红柿重新下苗去了。 还把七叶貂也一并带了过去。 一早上七叶貂还在睡梦中,可怜吧唧的它就被白以柳给弄醒了,没睡好觉,七叶貂对着白以柳吱了两声。 好似在控诉她为什么不让它好好的睡觉,它是兽,难道就没有兽权了,不带这么欺负兽的。 不过不管它怎么不高兴,还是被白以柳给揪了出去,它生无可恋的瘫着四肢,任白以柳摆布。 “你也不想想你干了什么好事。”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么些西红柿苗苗能够成功种植出来,陈伯他们花了多少心血,一朝回到解放前,谁能高兴的起来! 虽然它一开始还没有赖上她,但现在它已经成了她的小兽宠,那么该教育的就得教育。 庄子豪跟着一起过去的,他实在是不放心,这颗心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怕忽然出现一些控制不住的状况。 看到七叶貂被小姐这般对待,心里暗暗高兴一把,要不是它,小姐怎么会遇上苗域的人。 苗域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他们杀人全凭喜好,内心十分的难以揣摩,对苗域有着肃然之敬,能不得罪绝对不会去得罪的,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或者怎么被控制的都不知道。 他并非是危言耸听,而是这是真实发生过得,那个倒霉悲催的人是大夏的大皇子,至今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这种日子是最最难过的。 死死不了,活又活的窝囊,人生还有比这很痛苦的嘛,一了百了反而痛快了! 白以柳提溜着七叶貂走过庄子豪身边的时候,七叶貂好似感觉到了不友好的气息,对着庄子豪一阵嚎叫,要不是白以柳拎着它,估计会用它那尖锐的小爪子,抓伤他那引以为傲的俊秀的脸庞。 “小东西,你想干嘛。”看着对他张牙舞爪的小家伙,庄子豪觉得这小家伙莫不是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不然刚才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到外面对他的时候,就变得生龙活虎,甚至对它龇牙咧嘴,恨不得把他给挠花了! 七叶貂在白以柳手里拼命挣扎着,力气非常的大,差点就被它给挣脱了,白以柳毫不客气的在它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干什么呢,自己人。” 瞧瞧它这样子,就该好好教育,自己人都敢凶,要是哪天有人惹它了,会不会被它挠了或者咬了? “吱…”七叶貂被敲击了,一下子就焉了,随之耷拉着四肢,就像一条死鱼一般,随着白以柳的晃动来回摇摆。 “呦呵,还说不得了,脾气倒是挺大的,惯的你。!”白以柳训斥了两句,见它一点反应没有,也没再去管它,拎着它去了西红柿地里。 他们到的时候,地里已经忙活了一阵,依稀还能听到几道惋惜的声音。 农户人家对粮食特别的舍不得,而且这些又都是他们辛苦种出来的,就这么被破坏了,难过是不可避免的。 “听到了没,就因为你干的好事,他们又要重新播种,以后可不能在干这样的事了,听懂了吗?”白以柳把七叶貂提得高高的,让它好好看看自己的成就,若不是因为它,哪会有一声声叹息呢! 七叶貂睁着眼睛被迫去看被它破坏的西红柿苗苗。 委屈的叫了一声,它……它也不想得嘛,就是太饿了。 它是食肉的,但在没有肉可以吃的情况下,素的它也会下嘴的,这不能怪它呀! “嘿,你还委屈上了,你有啥好委屈的,真正委屈的是我才是。”它破坏了西红柿苗苗,它还有理了。 哎…… “陈伯,辛苦大家了。”这小东西已经是她的所有物了,它犯下的错也只能由她来承担了! “不辛苦,不辛苦。就是可惜了。”辛苦倒真不怎么辛苦,就是那些苗苗都那么大了被毁了,太可惜了。 “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只能辛苦叔叔伯伯们在种一茬。” “放心吧,这次一定好好的。”再被毁了,他们也无颜见以柳了。 她请他们来干活那是信任他们,没看好苗苗是他们看管不利,是他们的错。 “这点我是相信各位的。”都是朴实的老百姓,所有的感慨都是发自内心的。 葛卫东正在屋子里看昨天晚上他们交过来的账本,说是账本那是好听的,其实就是一些纸张,上面写着进出的账,看得他头皮发麻,这账记得毫无章法,乱七八糟。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能这几个字,把钱财记下来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农户人家念得起书的凤毛麟角。 念书真的可以说是倾家荡产的存在,要是没有考中,真的非常拖累家人。 虽然自豪,但有的时候真的…… 哎,一言难尽! 好在这些账不是很多,花点时间把它们整理一下就一目了然了。 特别是用上小姐教的办法,会更加的事半功倍! “咚咚咚…”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葛卫东的思绪,抬头看了眼外面,皱着眉疑惑的想到着。 谁啊,这一大早的就来敲门! 从他了解到的,小姐这边这个时辰不太会有人过来的,那外面来的会是谁呢? 尼桑久敲了半天的门,愣是没有人过来开门,他明明感觉到屋里有呼吸声,怎么? 难不成还在睡觉? 那也不应该啊,他敲得那么想,睡得再死也应该被惊动了! 他都找到七夜貂了,怎么样他都不会走的,住在村里,应该是农户,就不知道哪点吸引了七夜貂! 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七夜貂的性子他非常的了解,它愿意留下说明这里对它有着不一般的吸引力,他希望主人家好说话一些,他只想取一点七夜貂的血,至于七夜貂他没打算怎么样。 尼桑久再次动手,这次敲击的声音比之前大了三倍,想来这次应该能够把人给吵醒了吧。 葛卫东一听这越发重的声音,眉头紧锁,这什么人啊,不开门就代表了家里没人,敲,敲,敲,敲坏了谁赔呀。 葛卫东气呼呼起身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嘀咕,“我说能不能别敲了,我家的门跟你有啥冤有啥仇啊,需要用那么大力嘛。” 尼桑久听到里面骂骂咧咧的声音,看了眼举在半空中正准备落下去的手,尴尬的收回来,摸了摸鼻子 好吧,被骂也是活该,他的确是挺用力的! “谁呀,一大早的,门都要被敲坏了。”葛卫东虽然一身的书生气息,看似好欺负,实则也是个腹黑的狼,他会审时度势,会看人脸色。 有点狐假虎威的那种! 门用力的被人从里面打开,葛卫东探出脑袋看了一眼,上下打量尼桑久一番,“是你敲的门。” 这人身上有股气,跟庄志豪还有简宁昊很像,应该是个练家子。 “是,冒昧打扰了。”尼桑久学着中原人朝着葛卫东抱拳。 “你有什么事吗?我家小姐不在。”知道眼前之人是练家子后,葛卫东的态度立刻就变了。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干不过人家会武功的,要是言语上把人家给惹了,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我能否在这等她?”尼桑久用委婉的语气恳请道。 葛卫东衡量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同意了,“行吧,先进来坐会儿。”这个人的目标是冲着小姐来的呀,究竟是什么事呢,而且听他的口音有点怪,不像是大明人。 “多谢。”尼桑久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跟着葛卫东走进院子。 “你坐,我去给你倒杯茶。”让人稍作片刻后,葛卫东很快沏了一壶茶水过来,给尼桑久到了满满一杯! 尼桑久整整喝了两壶茶才把白以柳给等到了。 一看到白以柳肩头躺着的七夜貂,一时忘记了地方,眼睛瞬间亮了! 白以柳和庄志豪快速的对视一眼,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就是你口中的人。 这是白以柳眼神里表达的意思。 庄志豪表达的是小姐,瞧,人上门了吧,练家子哦! 白以柳和庄志豪都是会武功的,一下子就察觉到了! 不过两人将表情控制的非常好,并没有在尼桑久的面前表现出来! “小姐,你回来了,这位倪工子找你?”葛卫东一见白以柳回来了,立刻把尼桑久介绍给她,这两壶茶的时间里,他真的好压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下好了,小姐回来了,这个难题丢给小姐就可以了。 “倪工子,这位便是我家小姐,你有什么事可以跟她说。”葛卫东甩锅甩的飞快。 尼桑久的目光实在是太具侵略性了,直直的盯着七夜貂,一时忘记了收敛,听到葛卫东的介绍,这才回过神来,不舍得收回目光,起身,有点失态又有点尴尬的朝着白以柳方向点了下头,“姑娘你好。” “你好,不知倪工子找我什么事?”白以柳笑笑示意他坐着说话。 “姑娘,我知道我的话会比较唐突,但我真的…”都见到七夜貂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没遇见过七夜貂有这么恭顺的时候,懒懒的趴在肩头睡大觉的。 他见到的七夜貂一直都是凶狠,不友善的样子,哪会这般乖巧! 白以柳庄子豪看了一眼,好似在说,看吧,我就说没那么严重,人家还是讲道理的,“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就不知道他是打算把七叶貂整个带走呢,还是只是需要一些它身上的东西,比如血,毛发,爪子等等。 第一卷 第180章 会兽语 “这……”尼桑久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而且面对的还是个孩子,总有种欺负孩子感觉。 “我家小姐让你说你直说就是了。”庄子豪皱着眉,语气略带不悦的说道。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是怎么回事。 再有,苗域的人不都是不拘小节的嘛,怎么到了他身上就没了那种感觉! “庄子豪你安静。”白以柳不悦的瞪了庄子豪一眼。 怎么的还想打架不成,人家好商好量的不是挺好嘛! 被白以柳训斥了,庄子豪瘪瘪嘴,心情不爽的闭了嘴! 不过还是趁着白以柳不看自己的一刹那,瞪了尼桑久一眼,若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么会被小姐凶,哼! “不好意思,是家仆无礼了。”庄志豪这家伙怎么回事,都说人家是苗域的,还这样对人家,就不怕人家给他下蛊呀。 有的人总是喜欢挑衅,不去计较后果会如何,不知道该说他他是不怕死呢还是…… “没有没有,是我唐突了。”尼桑久因为白以柳的话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若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惹得他们主仆不合,他才真的是愧不敢当! 白以柳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知倪公子究竟需要什么帮助?若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不会吝啬的。” 尼桑久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这个口,“不知姑娘可知你手里这只小貂儿的名字叫什么?” 白以柳心下了然,面上却装作一脸无知,“不就是一只很普通的小貂儿吗?难不成它还有什么来历?我只是一个农家女,我就是比较喜欢它绒绒的,软软的那种感觉,你知道了吗?女孩子对这些小动物都会比较偏爱。” 尼桑久对白以柳的话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就像她所说的,她一个农家女见识是有限的,苗域,七叶貂对她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 “姑娘不知道也是无可厚非的,在姑娘眼里,也许她只是一只小宠物,对我来说,它不是一只小动物,而是救命的良药。”尼桑久说话的语气变得缓慢,希望通过自己的话,能够让白以柳了解他迫切的心情。 “什么?救命的良药,你要把它杀了吗?”白以柳工作一脸无知,又惊恐的看着尼桑久。 更是快速的将趴在他肩膀上的小貂儿揣进了怀里,紧紧的搂着,就怕尼桑久会不顾一切冲上来抢,捍卫的姿势十分的明显。 看着护着小貂儿的白以柳,尼桑久慌忙的一边摆手一边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要杀它,怎么会杀它呢,动物也是有灵性的。” 白以柳曲着身子,护着七叶貂,不相信尼桑久说的话,一副千万不要骗她,她又不是三岁孩子的表情看着尼桑久,“你不是说它是救命的良药吗?不杀它的话又怎么救命呢?” 尼桑久见她心情激动,只能干坐着,拼命的解释着,“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只需要取它一点血。不多,只要一小碗就可以了。” “一碗?多大的碗啊?”单纯取血的话她还能接受,就是不知道这一碗血得用多大的碗来装!“还有它才这么点大,一碗下去跟杀了它有啥区别呀?” 捏了捏手里的七叶貂,白以柳有点生气了。 这个人口气真不小,一上来就要一碗,换作是她问他要一碗血他会不会同意,将心比心,不能因为它是兽就区别对待吧,好歹它也是一条命啊! “没有,不是,我……”说真的他不怎么会跟人交流,要不是为了给救命恩人找七叶貂,他是不会出来的,他一心研究他们一族留下的古籍,这么些年都没有怎么跟人接触,他真的不懂交际。 他也不是那个意思,他没想要七叶貂的命,他…… 哎呀这可让他怎么解释嘛,感觉越解释越糟糕! “你看要不打个商量,不要一碗行不?”白以柳是真的心疼,那种被放血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她曾经就经历过,真心不希望小貂儿经历一回,比杀人还要痛苦。 杀人一刀下去也就没命了,没多大的痛苦,放血就是折磨,死不掉却难受的浑身战栗却无可奈何! 不要一碗也不是不行,就是他担心不能一下子把解药配出来,到时候没了药引子,救命恩人就真的要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帮他续命了。 但若是他不答应的话,小姑娘估计不会答应给自己七叶貂的血,哎呀,好难呀。 他也算是看出来了,小姑娘挺倔强的,妥协还是不妥协,尼桑久一脸的纠结。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明天我就不在这里了。”白以柳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他想要七叶貂的血,不是不可以,就是不能按着他的要求来,必须得按着她的要求来,她同意给多少他就接受多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毕竟她现在是七叶貂的主人,除非他动手抢。 尼桑久虽然不怎么跟人接触交流,但不是个笨蛋,很快回味过来她的话。 忽的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白以柳。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不成。”白以柳说着还抹了一把脸。 尼桑久摇了摇头,他只是想起来曾经他阿爸跟他说过的一件事,只是…… 应该不是! “那你好好考虑。你还有大半天的时间。我还有事,就先忙去了。”她可没空在这里陪他浪费时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等……等等。”见白以柳起身准备离开,尼桑久立刻把她叫住。 白以柳站起来的身子一顿,接着又坐了回去,“怎么想好了?” 尼桑久抿了抿唇,点头道:“想好了,你能给我多少七叶貂的血我就拿多少。”有总比没有好,不然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他不想交恶,能让七叶貂甘愿留下的,肯定不是简单寻常的农户女,也许是那些隐世大佬的徒弟也说不定,不想惹麻烦那就得低调! “行,不过这事我还得跟七叶貂商量一下。”她说了不算的,血是七叶貂的,那得它点头才行! 尼桑久觉得她说的在理,的确是那么回事,要是七叶貂不同意,他们在这里说半天又有什么用呢。 七叶貂的性子他是了解的,冒然动手,它会记仇,而且还会不死不休! “好,我可以等。”他们之间谈妥了,剩下的就交给七叶貂这个主人好了,相信她能劝服七叶貂的,不然她也不会一口应下! “庄子豪你留下陪倪公子说会儿话,我去跟七叶貂聊聊!”临走之时,白以柳把庄子豪留了下来,上门即是客,不能怠慢了人家。 聊聊,有什么好聊的,没把他轰出去已经不错了,和颜悦色相待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庄子豪也知道不能忤逆自家小姐,不怎么情愿的应了下来,“嗯。” 见他答应了,白以柳抱着七叶貂进了她的房间。 “醒醒,别睡了。”白以柳没怎么用力,轻轻的推了推七叶貂。 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故意的,无论她怎么它,它愣是不愿意醒过来,这可把白以柳愁坏了! 空间啊空间,你到底有没有可以跟动物沟通的药,有的话就给我来一个,这样沟通起来方便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底念叨的多了,她怎么好像有点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 白以柳抱着七叶貂环顾四周,忽的视线停留在某个地方就不动了。 就在她床头的柜子上居然出现了一个瓶子,而且还是古代样式的陶瓷的小瓶。 她记得很清楚,她起来的时候是没有的,难道是空间听到了她的念想,给她送东西了? 世上真有可以跟动物沟通的药? 她不过是想要念叨一下,从来没有想过会成真的。 这个被她称之为空间的也太牛逼了吧,连这个都能实现。 想了一下,白以柳将七叶貂放在了桌上,自己走过去拿起瓶子打开,就看到里面躺着一颗咖啡色的药丸,倒出来闻了闻,不是那种浓烈的药味,反而带着一股清香。 白以柳毫不犹豫的直接放进口中,喝了一口水将其咽了下去。 大概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她感觉浑身变得热乎起来,一阵阵热浪侵袭着她的身体,浑身的细胞都跟着一起动了起来! 热浪没有蔓延许久,跟等待的时间差不多,之后就恢复了平静! 这就结束了,好了,之后她就能听懂动物们的话了,可以跟他们交流了? 反正她还要说服七叶貂放学血的事,正好拿它来当试验好了。 “小东西,小东西,别睡了,起来了。”白以柳说出口的话还是正常的人类语言,但在七叶貂那边却不是的。 它正睡得香甜,忽的一道悦耳的声音钻进它的耳朵,它这才睁开双眼眼珠子转动着看着四周。 咦,怎么回到屋里了,之前不还在外面嘛,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它怎么一点不知情呢。 小主人呢? 七叶貂猛地窜起,正准备跑出去,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总算是醒了,干嘛去?” 准备跳下桌子去寻找白以柳的七叶貂硬生生的停在卓沿,快速回头朝身后看去,“吱吱……吱吱…”刚才是你在说话? “对啊,就是我,惊不惊喜啊!”白以柳笑着说道。 七叶貂一听真是她在说话,一下子窜到她的身上,这儿嗅嗅,那儿嗅嗅,想要从她找出原因。 昨个她还听不懂自己说话,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她怎么就会了,真的好奇怪呀! 第一卷 第181章 同意 “吱吱吱……”你怎么会兽语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七叶貂一边叫唤一边比划着,动作表情都非常的生动,可爱极了! “难道你不喜欢吗?”白以柳戳了戳七叶貂的小肚子,笑得乐不可支。 怎么会不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他们七叶貂一族现在就剩它一只了,其他的貂太烂了,它瞧不上,现在有主人陪着了它能不高兴嘛。 七叶貂兴奋的蹦到白以柳手边,用它那毛茸茸,软绵绵的身子高兴的蹭着白以柳的手臂。“吱吱吱吱吱……”主人我高兴,我非常高兴,我终于不寂寞了,终于有人能陪我说话了。 白以柳抬手摸了摸它的身子,“咱们商量个事行不行?” 七叶貂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两眼睁得大大的,与白以柳面对面,“主人你说,你说。” 小东西那么兴奋,她是不是不该扫它的兴,但话她已经说出去了,哎,这事她做的不够地道,“有人需要你的血救命,可不可以放点血。” 还以为主人要说什么,结果是要放它的血,七叶貂听了白以柳的话,闪电般远离白以柳,用一种控诉的表情看着她。 主人知不知道他们七叶貂的血有多珍贵,不是想要就能要的。 它的血虽然做不到解百毒,却也能够肉白骨,那是极品的药材好不好! “主人你怎么可以伤害我。”七叶貂委屈极了! “乖啊,你都说你们一族有多珍稀了,你想啊,能够上门来讨要你的血,你觉得来的人是简单的吗,你就当是帮帮我可以吗。咱不要多,看着给一点行吗?”要不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她早就用武力来镇压了,不会费这般唇舌! 听了白以柳的话,七叶貂停下乱窜的脚步,它只顾着想自己会遭什么罪,却忘了问主人为什么要它的血。 七叶貂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白以柳看了许久! 就在白以柳被盯得头皮发麻,无希望,准备放弃的时候,它有了行动。 “好吧,我跟他说一声。”白以柳无奈一耸肩,笑了笑,安抚似的拍了拍七叶貂的脑袋。 虽然她内心很希望七叶貂能够答应下来,但他也不会去做强迫它的事。 未经他人事,莫劝他人善。 这句话即便是用在动物的身上,也是适合的。 存在既有道理,它也是生命体! 七叶貂洞悉白以柳的言行,一下子蹿到了她的面前,挡住了她去路,恋恋不舍的说道,“一点点,只能给一点点。” 惊喜来的真够突然的,白以柳有点受宠若惊,甚至是不敢相信。 她觉得都没有希望了,转眼间又被幸运给砸到了,老天待她真的还是不薄的。 “真的同意了?”白以柳觉得还是有点不可思议,一伙的出口询问道。 七叶貂连连点头表示同意了,“只能一点点,不能多。” 白以柳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那是当然,在不危机生命的情况下,才给他们一点你的血。” 七叶貂闭上眼,扭曲着五官,缓慢的伸出它的右前肢,颤颤弱弱的吱了一声,“你……你动…动手吧!” 白以柳上前一把抱起七叶貂,揉了它两把,“不是哦,我们得当着那个人的面放血给他。免得他说我们拿其他的鞋忽悠他。” 一听这话,七叶貂再次生无可恋的四肢一摊,暗道自己命苦。 怎么就那么倒霉的被逮住了,那也不用受这委屈。 话都已经说出去了,难不成还要反悔吗? 不。 虽然它是兽,但它也是一个讲信用的兽。 它也不想让自己的小主人为难,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躲不过就是一刀,还不如直接接受。 “行吧!你记得下手的时候轻一点,我也会怕疼的。”七叶貂开启了讨价还价的模式。 生生的被割上一刀放血,怎么可能不疼。“你还要补偿我,要吃好多好多的肉,说好多好多的毒物。” “读物我是没办法满足你,肉的话,一定保证你足够吃。”还真没看出来,居然还是个隐藏的小吃货? 七叶貂想了想,也觉得毒物有点强求了,“毒物那就算了,肉一定要满足,不能觉得我吃多了。” “好。”揉吧它两下,捧着它出去了。 堂屋里,白以柳走了以后,尼桑久和庄子豪就变成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尼桑久是不懂得怎么跟人交谈,不会起话头,找不到话头就只能干坐着,这儿看一眼,那儿看一眼,用来打发时间! 庄子豪则是本身就对尼桑久怨气满满,要不是白以柳r让他留下,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不过就算是留下,让他主动说话那是别想了,就这样陪着就不错了。 他老神在在,悠哉的喝着茶等着小姐出来,喝完一杯接一杯,一点不觉得有啥尴尬的。 其实他的心态就是自己不觉得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别人的感受如何,他根本不关心。 不过这样的沉默只存在一盏茶的时间,就被出来的葛卫东给打破了! “小姐呢?”葛卫东看到院子里没有白以柳的身影,直接询问庄子豪。 他们一起回来的,他肯定知道! “屋里,怎么了?”庄子豪咽下口中的一口茶回道。 “那我等她出来吧。”葛卫东直接坐到了尼桑久的对面。 “倪公子哪里人,听口音不像是我们大明人。”他和庄子豪之间的氛围实在是太诡异了,就连神经大条的他都感受到了,只能找一个话题打破它! 尼桑久心里咯噔一下,他哪里露破绽了吗?只一言就看穿了他的身份,纵然心里十分担心,面上还是稳住了,“我不是大明人,我来自大周。” 大周? 胆子够肥的,就这样,乔装打扮一番,进入了大明境内。“你胆子真够大的,难道不知道两国之间有多大的恩怨吗?” 尼桑久被问的一脸迷茫,但他在大周生活了已经好几年了,但他对这些事情还真不了解。 葛卫东见他神色一脸迷茫,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难道他都足不出户的吗? 这是整个大周和大明至80岁老人下至三岁儿童都知道的事。“你是不是大周人呐?居然真的都不知道。” 葛卫东有些无语了,不过他也没有群情激愤,都是老百姓,何必为难来为难去呢! 一旦发生战争,最受伤的便是老百姓,也只有老百姓最能理解老百姓,他们要的不多,只求一个安居乐业。 “我……不怎么出门的。”而他也不想出门,毕竟他长的还是跟大周人有些区别的,若不是做了一些伪装,可能就会被识破。 葛卫东了然的点点头。 庄子豪直接鄙视的,无声的切了一声! 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两个大奇葩!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响起,三双眼睛同时朝着门口看去,几个呼吸之间,白以柳怀抱着七叶貂进入他们的视线范围! 三个人三种表情。 一个期待,一个淡漠,一个好奇,看着这三个表情,白以柳视线一一扫过他们,随即坐到了原来的位置。 “聊什么呢?” “随便聊了两句,小姐我有事要找你。”葛卫东先一步开口! “你的事先缓一缓不急。”白以柳立刻打断了葛卫东的诉求。 “哦。”葛卫东立刻退到一边,把空间时间留出来! 尼桑久十分的紧张,他不知道小姑娘是怎么跟七叶貂沟通,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拿到它的血。 使劲的搓了搓手,最后还是玉望战胜了理智,着急的询问道:“姑……姑娘,怎么样?可……可以吗?” 白以柳故作高深的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七叶貂答应是答应了,不过可能没有你期望的那么多。” “真的吗?”尼桑久一下子毫无形象的蹦了起来,他实在是太紧张了,以至于听了白以柳的话,忍不住做出有失举止的事情。 三双眼睛,啊不对,是四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 尼桑久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脸不受控制的燃烧起来,涨红着一张脸,低着头无言以对,支支吾吾的说道:“抱…抱歉,太激动了,请见谅,请见谅!” 白以柳拼命的憋着笑,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那么的孩子心性,这是怎么养出来呀! “没事,理解,理解。” 庄子豪则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这真的是苗域出来的人吗?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莫不是假的吧。 是不是龙三看走眼了! “嘿嘿……”尼桑久只能用笑来打破这尴尬的一幕。 “你有器皿来装七叶貂的血吗?”七叶貂的血这么精贵,他应该做好了安全准备吧。 “有的有的。”尼桑久从他随身带的一个布包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个陶瓷的瓶子。“用这个装就可以了。谢谢。” “装一半行吗?你这瓶子有点大啊,我怕小家伙会闹脾气。”她都答应七叶貂只放一点点血了,那么这个瓶子就不可能被装满了,最多也就装一半,装满了,真的可能会去掉七叶貂半条命! 尼桑久看看瓶子,再看看窝在白以柳怀里朝着自己龇牙咧嘴的七叶貂,被迫无奈的点了点同意了放一半的血 第一卷 第182章 放血 虽然只能装瓶子的一半,但也总比一滴都没有强多了,只要他用心一点,还是能够把解药制出来的,他若是不同意,旁边那位仁兄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他不懂交际,但并不代表他不懂察言观色,这个人身上的气势很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家仆,他没想着在这里暴露了恩人的行踪,恩人作为大周的皇亲,若是在这里被发现了,没有好果子吃的,这一点他还是懂的! 庄子豪见他识相的应了下来,便收起了自身的气势,变回无害的样子,端起茶杯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 “葛卫东你去找把刀过来。”放血了,白以柳心里疼得要命,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心在疼,那也只能忍着,憋着! “哎……”葛卫东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这人来家里就是冲着小貂儿来的难怪敲门敲得那么大声,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狠狠地用力瞪了尼桑久一眼,愤愤的起身去拿刀,他还特地看了一下是否锋利,免得等会儿开口子的时候不能一刀到位,多来几次,光是想想他都觉得疼。 他是人都疼,难不成动物就不疼了,道理都是一样的! 试了试刀锋还蛮锋利的,这才提着刀出去。 “小姐,我看过了挺锋利的,一刀下去就能见血,小家伙不会受太大的苦楚!”葛卫东把刀递给白以柳的时候,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一下小东西,给它一点鼓励和安慰! 七叶貂感受到来自葛卫东身上的善意,伸出脑袋蹭了下葛卫东的相信以示感谢! “我下手快点就不会很疼的。” “小姐我去准备纱布,等会儿刚给小东西包扎止血,哦,还要准备金疮药。”在白以柳准备动手之前,庄子豪放下茶杯去了房间,拿了金疮药和纱布出来,“葛卫东,你去端盆温水过来,等会给它洗一下。” “哎,这就去。”听了吩咐,葛卫东再次去了厨房,很快就端着一盆水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小姐,可以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看得尼桑久有点懵,不就是一只动物要不要像对待人一样事事巨细,就像是照顾一个受伤孩子一般! 内心有啥想法,他没有表现出来,免得不会说话把人惹恼了,不给血了,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不疼的,不疼的,一下就好了。庄子豪你来,我抱着它。”本来白以柳想自己动手的,心思一转,把动手的事交给庄子豪。 她到底年龄在那里,不能表现得太过血腥了! “好。”庄子豪接过刀,动作敏捷的在白以柳留出的一块鲜红的皮肤上,快速一划,七叶貂的小脚爪猛地一缩,同时尖叫一声,让人忍不住有种落泪的冲动! 尼桑久等得久,自然有,扶着瓶子看着鲜红的血流进瓶子里。 白以柳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感觉到差不多之后,立马让庄子豪给小东西包扎! 而尼桑久则快速的盖上盖子,将鲜血收了起来! 在被包扎的过程中,七叶貂浑身颤抖得厉害,白以柳时不时的抚摸着它给它安慰,把它焦躁不安的心总算是安抚了下来,最终累极了在她的怀里睡着了,用没有受伤的另外的三只爪子紧紧的攀着白以柳,充满了不安! “多谢姑娘。这是小小敬意,还请姑娘收下。”尼桑久拿到了血不准备多耽搁下去,准备离开,但也不能空手套白狼,啥也不付出,把身上带着的银票以及他制作的一种新型的蛊毒送给了白以柳,当作是换取七叶貂的报酬。 “这是蛊毒,小姑娘谨慎使用,这是解药。还请姑娘一定要收下!”尼桑久一脸诚恳的请求原谅收下,不然他心底过意不去。 银票和蛊毒,白以柳比较钟意蛊毒,这玩意好,杀人于无形,闯荡江湖去给老头报仇的时候用来傍身最为实惠了。 “银票你收回去,蛊毒我就收下了,谢了!”银票她不缺,而且她自己可以挣,蛊毒就不一样了,这玩意只有苗域有。 类似于现代的苗疆,那里神秘莫测,去到那个地方少言少语,免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上麻烦的。 这个苗域跟苗疆应该差不多,神秘的地方都有神秘的东西,蛊毒就是最好的见证! 没人不怕蛊毒,没人愿意与他为伍! “这……” “我家小姐说了你照做就行。这个拿走,这个留下。”庄子豪见不得尼桑久婆妈的样子,把桌上的银票直接塞进了他的怀里。 尼桑久见小姑娘真的不愿收银票,张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揣着银票深深的给白以柳鞠了一躬,郑重其事的说道:“谢谢姑娘。” “不用客气,希望能够帮得上忙。”白以柳笑笑说。 “再见。”尼桑久觉得手里的瓶子千般重,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白家。 “你去哪?”白以柳叫住偷摸着准备溜出去的庄子豪。 “出去一趟。”庄子豪没有被逮住的尴尬感,微微一笑。 “你别是去跟踪人的吧。”白以柳心底就是有这个疑惑,谁让他一直表现的那么的反对呢。 再说了,血都给出去了,再抢回来有啥用,放着也是臭掉,如此反倒是让小东西受罪了。 “没有,我追他干嘛。血都给了,我拿回来也没用啊。”虽然他不学医,但有一点还是了解的,新鲜的血就得赶紧用掉,否则就没用了。 “那你出去干嘛。给我好好呆着。”不是去找那位倪公子他出去能干嘛,这里他又不认识什么人,骗谁呢。 “我真~~~好好好,我不出去,不出去行了吧。”见白以柳手拿菜刀,佯装朝他这边劈过来的时候,庄子豪话峰立马一转,就算他不说,相信龙三自己也明白怎么做,那他就乖乖的听小姐的话待在家里得了。 “你刚找我要说什么?”见庄子豪不出去了,她放下菜刀,看着葛卫东询问道。 “就是有两天的账对不上,出路倒也不大也就一百文左右。我就想问问这个要怎么做?”一百文的出路葛卫东不觉得很大,但做账上面就不行,每一笔进,每一笔出,差一文都有权利怀疑贪污。 这种风气不能有,而且还是在小姐这么信任的情况下发生的。 “那两天看得出来吗?”白以柳没有都没有皱一下,用淡淡的语气询问了一下。 “12和16这两天,12号少了三十文,16号少了五十文。其他的数目全都能够对上。”葛卫东把缺少的两天,缺了多少钱一一列了出来。 “这两天啊,以前的就算了,他们毕竟是半吊子出身,让他们做的一点不差肯定不可能的。也许钱并没有少,漏记了也有可能。从今天开始,之后的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你得给我仔细了。”贪墨是不大可能的,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每个人她也都接触过,了解过。 “好的小姐。”小姐都说算了,那他也没必要揪着不放。 尼桑久离开了白家后,运气轻功朝着朱义城他们的方向掠去! 从他出来就被龙三的人给盯上了,龙三是冥沧褶专门留下来保护白以柳的,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他不能离开但有人可以离开。 留在这里的龙士有三个人,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个,他们都听他的号令! 一个人看着长久下去怎么可能吃得消,即便是死士也是需要吃喝睡的,没有一个交班的人,怎么受的住呢。 尼桑久一出来,他就让另一个龙士跟了上去,看看究竟来的是什么人? 尼桑久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被跟踪了,而且也没觉得自己会被跟踪,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被戳穿了,这会儿脑子里心里都只记挂着一件事,那就是赶紧赶回去,好给恩人制作解药,让他早点脱离苦海。 沿路上朱义城他们给尼桑久留下了记号,他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朱义城身边的人看到他回来了,而且脸上不再是愁眉苦楚的样子,脸上兴奋地表情一点一点溢开来,“倪公子,你回来了,成功了。” “对,你跟我过来。”有了七叶貂的血,只需要把剩下所需的药材买回来,他就能够炼制解药了。 “有什么事你吩咐便是。”只要能解了爷身上的蛊毒,让他们做什么都行。 “等我一下。”正好这时小二经过他身边,尼桑久立刻将小二喊了过来, “小二,笔墨纸砚借用一下。” “客官,您稍等。”小二也不出去了,转身往来路走去,没过一会儿,就把尼桑久需要的东西拿来给他。 尼桑久刷刷几笔很快一张纸上被他写满了各种药材的名字,写完了之后,拿起纸张轻轻地吹了吹,待到干的差不多了,吩咐朱义城的人去购买药材:“你现在就去把这张单子上的药材买回来,最好买两份。快去快回。” 侍卫顾焕正拿着方子匆匆的跑出了客栈,只留下一句还盘旋在尼桑久的耳朵里,“放心,一定给你办妥,很快就回来!” 尼桑久想把人叫住已经来不及了,叹了一口气,询问小二朱公子一行人在哪里住,得知住处后直接找了过去! 第一卷 第183章 解毒 “尼桑久你怎么去那么久,爷又发作了。”兰桥见尼桑久回来了,脸色不愉的斥责道。 每次都说快找到了,快找到了,爷也一次次相信他,可到现在都过去多久了,他真怕爷撑不过去最终只能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来延续生命! 爷不能道,爷一旦倒了,大周离灭亡不过是时间问题! 尼桑久没有理会蓝桥的态度,走近了伸手替朱义城把了下脉,“没事,这两天吃得清淡一点,过几日他就能恢复正常人状态,不过因为被蛊毒侵蚀过,修养的时间会比较长,这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兰桥整个人都怔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等他想明白尼桑久话里的意思,尼桑久那边都已经把完脉了。 “你~~你弄到七叶貂的血了?从哪弄来的,够不够啊?”兰桥狠狠地吞了口唾沫,语气急速的问道。 “这个你就别管了,有了它的血,你家主子就有救了,血你放心肯定够的,我已经让人去买其他辅助的药材了,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就能服用解药。”跟兰桥他们混得熟了,一改在白以柳家拘谨的样子。 白以柳若是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不相信所谓的倪公子跟他是同一个人,不管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变了,肯定会怀疑他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我警告你,要是这次再不成功,你就给我滚得远远地,主子不养废人。”要不是因为他会那点医术,而且对蛊毒也有一定的了解,主子怎么可能一直让他留在身边。 “放心吧,这次解了恩人的毒我就会离开的。”恩已经报了,他也该离开了。那个小姑娘倒是不错,反正他也没地方去,要不就去找她好了。 “这还差不多。”挺有自知之明的,那就好。 “给我一间单独的房间,我要用来做解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朱义城身边人对他有多大的怨气,这次事了了他们就不用觉得憋屈了。 “你用隔壁那间吧,这座小院已经包下了。”兰桥难得解释了一遍。 在他们说话期间,朱义城悠悠转醒,见到尼桑久,淡漠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办妥了。今夜就可制解药,明日你便可服用,身体比较虚,往后需要好生调理。”尼桑久对朱义城有的只是感激之情,救命之恩, 对朱义城的时候并没有多恭敬。 自从中了蛊毒之后,朱义城的脸上就没有过多的表情,现在听了尼桑久的话,久违的露出了笑容。“那就辛苦你了。” “不会,这是我应该做的。”尼桑久摇摇头,“我先下去做些准备,你好生歇息。养足精神明日服药才能抵抗痛处。”解毒的过程不是那么轻松的,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担心能不能抗得过去,所以休息好是必须要做到的。 “好。”能够解蛊毒这是他盼了很久的事了,马上就要实现了,他当然不会轻举妄动! 跟踪尼桑久的人只跟到了门口,没有进客栈里面,不过他将顾焕正的样貌给记下了,应该也是一个线索,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就不难了。 最后又看了眼客栈,转身离去。 顾焕正只顾着去抓药,没有发现自己没做伪装的容貌被人深刻的记了下来。 原以为买个药材是件非常轻松的事,结果却是十分的打脸,这根本一点不轻松,而且这里只是一个小镇,尼桑久需要的药材单子上只能买到一半,其他的药材这里根本没有,必须去县城大的药铺才能买到。 听了药铺老板的话,他好崩溃,从这里到县城来来回回的好几个时辰不说,谁也不知道县城里能不能将剩余的那些药材给补齐了。 好消息是个好消息,但~~~哎,牢骚该怎么发怎么发,该做的事一点不能少。 任劳任怨的雇了马车赶往县城购买剩下的药材。 等他买完药材回到小镇客栈已经盏灯了,外面漆黑一片。 客栈门口有人焦急的翘首以盼等着了。 “你买个药材怎么去那么久,不知道人命关天啊。”等在门口的人正是朱义城身边的兰桥,他也是最为担心朱义城身体的人,毕竟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 “你以为我想啊,很多药材小镇上没有,我都是去县城买的,好不容易给凑齐了。”要说买药材这件事,说起来一把的辛酸泪,跑了好几家铺子他才买齐,但还差最后一味,这味才真是让他差点跑断腿,最后是在一家犄角旮旯的游医的手里问到了,花了他天价买回来的,谁让单子上的药材缺一不可呢,也只能花高价买了,好在那个游医没有卖他的是假货,不然他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行了,行了,谁要听你解释,赶紧把药材交给倪公子。”他是要听解释么,他那是关心爷。 顾焕正心里可委屈了,但谁让他是老大呢,有啥都得憋着。 将药材交给尼桑久之后,他们就都站在门口守着的守着,守着朱义城的守着朱义城,整个小院戒备起来。 经过一个晚上的不懈努力,尼桑久终于制作出了解药,一夜未眠,眼睛红的跟兔子有的一比。 打开门,靠在门上面的人一时不查直接摔了进去,发出一阵哀嚎~~ “滚一边去。”兰桥用力将摔在地上的人踹开,紧张兮兮的问道:“倪公子怎么样?怎么样,解药做出来么?” “做好了,可以服用解药了。”尼桑久将手里的瓶子在兰桥眼前晃了晃。 “太好了,太好了。”他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爷终于不用再受蛊毒的侵害了! “倪公子,拜托了。”这个时候兰桥将自己的姿态放得特别低,对尼桑久十分的客气。 “先让恩人吃点东西,半个时辰后服解药。”尼桑久看了兰桥一眼吩咐道。 “好好好,我这就安排,这就去安排。” “你去厨房让他们准备好一些清淡的吃食,我去叫醒爷。”可怜顾焕正刚爬起来,又被兰桥踹了一脚,疼得他龇牙咧嘴的,摸着屁股一瘸一瘸的朝着院外走去。 兰桥的声音那么大,睡得再死也被吵醒了,再加上朱义城本身也没怎么睡踏实,还没去叫他,他就已经自个坐起来等着他们。 所有一切准备就绪后,尼桑久倒出解药放到朱义城的手里,“可以服用了,我会在一旁看着的。” 朱义城盯着掌心那颗褐色的圆滚滚的药丸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毫不犹豫的扔进嘴里咽了下去,成败就在此一举,成了以后他就不用再受苦,不成他也只能接受。 解毒的过程就如尼桑久说的那般痛苦万分,饶是朱义城这般好毅力的人都痛得忍不住叫出声,可想而知蛊毒有多么的恐怖。 而旁的人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什么忙都帮不上。 “倪公子,就没有办法减轻痛苦吗?”兰桥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好想代替爷受这种折磨。 “没有,这是必须经历的,是七叶貂的血起作用了。”这种苦痛没有人能够帮忙,只能靠自己自己的意志力撑过去,撑过去了,那就完全的解了毒。 历经万般的折磨终能见到彩虹,朱义城最终还是战胜了苦痛折磨,虽然差点要了他一条命,但结果却是可喜可贺的。 “蛊毒已经解了,接下来好好休养,不能动武,不能生气,最好保持平常心。我到时候给你开一个养身的药方,照着上面的来吃就可以了。”还了救命之恩,也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多谢。”朱义城有气无力的说道。 尼桑久笑着摇了摇头。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白以柳也回到了县城,她离开的三天,生意一如既往。 老顾客们看到她回来还会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呢。 而她也会有问就答,气氛特别的好。 同时她这边的消息也被送到了冥沧褶的手里。 看到信上的内容,冥沧褶一下子把信给揉吧了,五指一伸刹那间化为灰烬。 他的举动将一边的默一他们吓了一跳,白家村又传什么不好的消息过来了,每次来信都好像都没好事。 龙三都在干嘛,他就不能传点好的消息过来,一惊一乍的想把人吓死不成!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默一看了眼其他的人,好家伙,一个个的都低着头,这是打定主意让他上了。 每次不好的事总让他上,他们的心就不会痛么,还是不是好兄弟! “你们怎么盯着苗域的,人跑出来了都不知道?”冥沧褶抬起头眼神犀利的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身上。 “怎么会,最近都没有消息传回来,主子是不是弄错了?”苗域已经安稳好几年了,刚开始还有人嚷着出来,现在根本没有啊。 他们的人从来没有松懈过,对苗域这一块的监视严格管控的。 “弄错,你觉得可能吗?”没有把握的事,龙三不会将这个消息传过来,而且信里还提到了七叶貂。 知道七叶貂的人多吗? 并不多,他曾经在苗域待过半年,暗中探听来的,不然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七叶貂! 整个苗域知道七叶貂的也不多,更何况是其他四国的人! 第一卷 第184章 刀疤男找来 “请主子恕罪。”默一四个人齐齐的跪在地上,动作一致的请求冥沧褶治罪! “查,给本王好好的查一查。”苗域在外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掌握在手心,怎么还会出现新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像龙三说的,是当年那件事逃出来的,毕竟那场灭杀太血腥,太凶残,尸体更是支离破碎,无从辨别实际的死亡人数,有人混出去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以前没有冒出来大概是没有遇上什么事! 寻找七叶貂最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而这个人就是这样被他们察觉到了身份! “是,主子。”四个人异口同声。 后背冷汗连连,好在主子没有因为这事罚他们。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四国都盯着苗域呢,没人敢放松精神! “下去吧。”冥沧褶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你说这事要怎么办?”默二声音透着丝丝凉意,他现在恨不得将那人大卸八块。 刚才他都怕死了,就怕主子会找他们的麻烦! 苗域这一块又是由他负责的,头一个被问罪的就是他!他能不提心吊胆嘛! “问你呀,这一块不是你负责的嘛。”默一凶狠的看了默二一眼,刚才这事他就不该出口,气死他了! “我也不知道啊。”他要是知道还能让人出现在沈小姐面前,这不是找虐嘛。 他现在是看明白了,主子这是把沈小姐当女儿来养呢,虽然这闺女的年龄大了些,但主子要做的事没什么做不成的! 今个他的猜测再后来的某一天,他都没眼看了,从来不知道主子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主子不愧是主子,干出来的事总是出乎意料! 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也佩服王妃这般的本事,连他们都给期满了过去。 这两个在一起真的是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你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别说了,赶紧去查吧。”事情都出了,先看看是什么原因。 到底是当年逃出生天的人,还是最近偷溜出来的? 偷偷溜出来的可能性应该不大,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当年逃出生天的人! 就不知道他是属于被灭的一方,还是屠杀的一方? 这人都撞到了白姑娘面前了,这事就得好好地,深入的探查清楚原因。 好不容易太平了两天,又给整出一出事,就不能安静一会儿,让他们也能有口喘气的时间。 主子吩咐下来的再难也要完成! 白以柳刚回到铺子里,王氏就过来跟她说昨个有个人过来找她。 “找我的,长什么样?”白以柳疑惑的问道。 县城里她认识的人也不多,来找她的相对来说她应该是认识的,但问题是会是谁呢? “脸上有一条很大的疤,看上去凶神恶煞的。”那人来找小姐的时候,还以为是来收保护费的,吓死人了。 结果却说是来找小姐谈事情的,好端端的魂都快被吓没了。 脸上有疤,是那个刀疤男? 不过也差不多了,考虑了也有几天了,应该是想通了。 她给的提议还是非常不错的,她又不拘着他们,就是替她跑跑腿办办事,生活有了保障,不是挺好的么。 “我知道了,那你有跟他说让他什么时候再过来吗?” “说了,让他明个再来一趟,我想着小姐应该回来了。”她昨天就是这么跟那人说的,今天小姐回来,肯定要休息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谈也是可以的。 “好的,我知道了。” “杨叔,帮忙卸一下货。”这次回来,她顺便把货也给带回来了,后天就不用了他们送货过来了。东西太多肯定需要男人来帮忙。 回去了两天,也不知道生意怎么样? 卸完了货,大家以闲聊的方式坐在一起,说了说这几天的情况。 铺子没多大的变化,人流也稳定,收入也差不多,就是现在有人开始过来偷师,不过他们都被杨文巧妙的给打发了。 想要窃取秘方哪是那么容易的,再说了,最最重要的东西仍然掌握在白以柳的手里,那些人的主意都白打了。 白以柳早就预料到了,好比当初她做摊子挣钱的时候一样,眼红的人比比皆是,威逼利诱的也不少,甚至想要不劳而获的都有,又有谁成功了呢。 想一些旁门左道来得到好东西,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占,以礼相待还差不多。 就因为如意酒楼做到了,白以柳才会高价卖给他们,不然就算是背后有摄政王,那又如何,不卖就是不卖,杀了她也一样得不到。 “眼红的人多了去了,不用管他们,不过也要提高警惕,就怕他们会不择手段,做出一些不利于铺子的事,好比下毒等等。” “是小姐,我们会小心的。” “我这可是打算开成连锁的,不开什么大酒楼,就开小食铺,专卖各色的小食。”小食才是最最能够吸引人的,高大上的东西太多了,反而会有选择障碍,可是小食不一样,卖的就是它的特别之处,整个大明找不出第二个。 奶茶铺,冰激凌铺子等等,这些东西也是她嘴馋的,不过想要奶茶,冰激凌做出来还得需要到冰块,有了这玩意才能落实下来。 古代的冰块都是从冬天取来储存到地窖里留着夏天用的,就不知道这里的冰块是怎么来的? “杨叔,你们在大户人家待过,我想问一下,之前的大户人家有冰块用吗?”她的那个时代的古代冰块属于奢侈品,冰块由国家管控住的,不是谁都能用的。 “没有的,大明在冰块的使用上有着明文规定的,也是有官府统一管理,谁要是私凿冰块贮存,一旦被发现是会被抄家的。”大明能够产冰的地方十分稀少,而那些冰块每年到了冬天采取后,运输到皇宫的最大冰窖贮存,由皇帝赏赐的。 真正能够用得到冰的人很少,很少,只有从一品以上的才能够享用。 “私自凿冰不可以,那要是自己能够制作冰呢,这算不算触犯律法?”她是知道怎么制冰的,问题是不能被举报啊,到时候百口莫辩,那是不行的。 所有人就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白以柳,她知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制冰? 她? 真的假的? “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吗?”白以柳皱着眉问道? “小姐你这脑袋瓜是怎么长的?”庄子豪再次被她给惊艳到了。 冰块,说真的,在大夏天的时候,不能或缺的一样东西,大明的夏天很热很热,有的人因为太热导致死亡的不计其数,但这个他们却无力改变,他们要用什么方法去跟老天抗衡呢! 然而到了小姐的嘴里就好像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自己制作冰块?怎么做?用什么做? “你管我呀,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老娘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她能回答的出来才怪。 “这个倒没有规定,不过安全起见,我还是觉得你的把这方子呈上去。”官家承认了,小姐可以韬哥恩典,那么她自己制作冰块就不算犯法了。 “呈上去?那我多亏啊。有啥好不没?”有好处的话呈上去也不是不可以,就当是为了自己的私心造福百姓好了。 “好处肯定是有的,就看小姐想要什么好处。”这么一个好处呈上去,好处肯定有,估摸着可以封个县主什么的,不过是一个头衔,对于皇室来说这个无足轻重。 “金银财宝多多益善,亦或者给个封号啥的,这样就没人敢来我这里偷鸡摸狗的。”很多了不都是这样的么,给国家提供了什么利国利民的事,皇帝就会非常大方的封赏一下,什么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黄金万两千两什么的。 小姐这是不开口则以,一开口一鸣惊人,她的话着实惊到了另外的几个人。 “不过也得有渠道呈上去,我可不想自己东西被别人占为己有。”意思很明确,就是不相信官府,官府里小人还是挺多的,自私自利的也不少,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会枉顾别人,特别是她的出身更加不会被放在眼里了。 庄子豪很想说他有办法,但是不可以,这样就会让小姐产生怀疑,哎,这事还得小姐自己解决了。 “小姐若是偷偷地自己弄也不是不可以。”律法只说不能私自开凿,可没说不能私自制冰,概念是不一样的,就算被人报官了也是说得过去的。 “算了,现在还是先太平一点吧。”都要触犯法律了,她还是谨慎一点好,她不想莫名被抓进大牢,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刀疤男潘江第二天早早的就来到了柳食铺。 “呀,你来的真够早的。”铺子门刚打开,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人,这有点吓人好不! “你家小姐回来了吗?”刀疤男搓着手不确定的问道。 回去后,他好好的想了想她说的话,也征求了兄弟的意见,几个人一致同意跟着她干! 他们年纪都不小了,都想要媳妇孩子热炕头,但像他们这样的人,朝不保夕,谁愿意跟他们! 现在能有一个这样的机会,他们都不想错过,而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跟着她总比自己蛮干强多了。 有吃有住还能有工钱拿,这么好的事哪找啊! 第一卷 第185章 找人 “回来了,回来了,你先进来。”王氏让刀疤男进里面等!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虽然已经决定给白以柳做事,但他对她的心理阴影不小,觉得还是在这里等等就好。 “我家小姐交代过了,你要是来了出去里面等她。她说你站在门口会影响我们家生意。”王氏这话说得还是委婉的。 白以柳的原话是这样的:王婶,明天那个刀疤男再来的话,就让他进到里面来的,要是他不肯进来的话,就跟他说,他那脸上的疤会把来我们铺子吃东西的客人给吓跑了。 潘江听了王婶的话,尴尬一笑,低垂着头跟着她走了进去。 那个小姑娘肯定不是这样说的,只怕是这位换了一个方式来表达,只为能让他进里面去等着。 “你在这边坐一下,我去叫我们家小姐过来。” “多谢婶子。”刀疤男送走王氏,也不敢坐下,就这么站着等! 没过一会儿,白以柳推门进来了! 刀疤男听到开门声,立刻转过身看向来人,紧张的说道:“白……白姑娘。” “坐啊,站着做什么,还有我不吃人,不用那么紧张。”她有那么可怕么,上次见到她,他非常的紧张,瑟瑟发抖,这次还是这样,她也没把他怎么的呀! 潘江呵呵傻笑两声,她自己当然不觉得了,明明不到他胸口,可他就是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就是有一股无名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站着怎么说话,还是说让我陪你一起站着。”白以柳似笑非笑的看着潘江,眼底充满了戏谑! “不……不是,我……我坐。”潘江一听一屁股坐下,砰发出响亮得声音。 吓得魂都快出窍了,让她陪自己站着,他不要命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呀,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以后是不是经常碰到这样的情况?这样下去他是不是得短寿啊! 呜呜呜……他觉得这个决定有种把自己往阎王殿推! “考虑清楚了?”白以柳决定不吓他了,免得把他给吓出病来那就不是她的初衷了! 潘江擦了擦额头上莫须有的汗,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考……考虑好了。决定跟着你干!” 哎呦妈呀,他背后都湿了,明明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了,但是还紧张的结巴了,他自己都有点瞧不上自己了,也不知道白姑娘满不满意啊,她要是嫌弃了怎么办! 潘江说完就低下头,在心里不住的吐槽自己! “考虑好了就行,你有几个兄弟?年龄,成亲了吗?家里情况是什么?” “以前六个,后来走了两个,现在就剩四个,加我一个五个,我们都没有成亲,都是孤儿!”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潘江没有隐瞒,这种事有心人一边就知道,没这必要! 五个人,那也行,只要好好培养一下也是可以的。 人不在多,要的是精,他们又不需要做什么危险的事,再加上他们本身就是地痞流氓,他们有他们的一套办法,她只要好好的稍加引导一下,想必他们不会太差的! 而且有都是孤儿且都是独身,若是她连他们的媳妇都给安排好了,像他们这样命不保夕的人来说就是天大的恩赐,对她就会感恩戴德,会十分的忠心于她! “我知道了,明个你把人都带过来,等一下,你们现在住哪里?租的还是你们自己买的房子?”说着,白以柳的话锋就变了。 明明是个壮汉,这会儿却别扭起来,憨憨的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房子不是租的也不是买的,是我们霸占来的。” 那时候年轻气盛的,做事不考虑什么,觉得只有耍横才能让那些人怕他们。 像他们这样的混子,哪来的钱买房子,平时的钱也就够他们吃吃喝喝穿穿,那房子是他们强占一老头的,不过他们并没有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是混,做事也狠,但从不会要人命最多就是把人的打伤打残了,做混子的要是一点手段没有,那还是混子嘛! “不过我们没做杀人放,伤天害理的事。”老头子被他们赶到乡下去了。至于现在活不活着就不得而知了。 要不是她今个问起,他都忘了这件事,谁让他们早把那房子据为己有了,就…… 白以柳无奈的叹了口气,跟她想的差不多,估计不会是他们的。 “那就去把那房子买下来,主人还在吧?”别是人都走了。 “不……不知道。房子被我们占了,老头就被赶到乡下去了。活不活着不…………不知道。”潘江低着头一副随时听训,他不敢有所隐瞒,就怕好事轮不到了。 心里后悔的要命,要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说什么都不会干这个,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做了就要承认,隐瞒,逃避,她会更加的瞧不上。 潘江这一点做的很好,不隐瞒,不逃避。 见他老实交代了,白以柳满意的点点头,勇于承担她挺欣慰的,不然她是不会收他们的! “那房子按照现在的市价大概多少钱?”这个钱她还是出的起的,之后就让他们好好做事就是了。 “院子是个二进院,外面现在卖得话在一百三十两到一百五十两之间。”这其中的差价就看怎么跟卖家商谈,价格是一点不低的。 而且他们现在那个院落地理位置好,不然当初他怎么看得上! “先去把人找到,到时候去跟他谈买卖的事,我告诉你,找到人态度好点,不准威胁人,明白吗?”她不喜欢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 “哪敢呐。我会好声好语说的。”她那么强的战斗力,他哪敢背着她胡来,除非他不要命了,但是可能吗? 所以啊,他是不会做出阳奉阴违的事! “行,你们先去把人找到,到时候我会去跟他谈的。”他们这么凶神的样子,估计会被吓得够呛,不过这也没办法。 “好的,好的。”潘江连连点头称是,准备起身离开之际又询问道:“白,白姑娘还有事吗?” “暂时没有,先把人找到,其他的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 “那我就先去找人了。” “回吧。” “哎,哎。”潘江快速的退出了房间,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去。 潘江利用一口气跑了回去,就好似身后有猛虎在追他一样 。 一回到家,兄弟们立刻围了上来,“大哥,怎么样,怎么样?” 潘江喘气厉害着,挥挥手让他们暂时不要说话。 几个兄弟见自家大哥喘的厉害,纷纷闭嘴,等他休息够了再问! 等到潘江休息够了,才缓缓开口,“这房子的老头在哪你们知道吗?”白姑娘第一次交代事情,他们得把事情办漂亮一点。 “老头?谁知道啊?都那么多年没见了,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啊。” “对啊大哥,你怎么问起这事了?” 潘江无奈道:“不是我问的,是白姑娘问的,你们谁知道老头在哪赶紧说,别耽误我做事。” “白姑娘?她问这干嘛?” 四个人一脸懵,这是啥情况啊,他们的事跟老头有啥关系? “这房子不是老头的嘛,当初是我们强占来的,白姑娘的意思是把房子给买下来,应该是不想留下话柄吧。”一路跑回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最终觉得这是最贴近实际的。 “对吼,不说都忘记这事了,还是白姑娘想的周到。”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做事本来就粗心,哪里会想到这么多。 “所以你们赶紧好好想想知不知道老头在哪里?” “老~~老大,我前段时间见过老头的侄子,脚步匆匆的。”四人中其中一个弱弱的举手说前不久的遇上的事。 “你真见到了?”潘江一把揪住邵林的衣领说。 “见~~见过。” “那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这~~这我哪知道啊~~~”老头被他们赶走后,就回来过一次,那次后就没见过,要不是之前见过他侄子,他也不会知道前不久的人是老头的侄子来着。 “找,赶紧找人,务必的把人给找出来。” “知道了,我们这就去打听。”这周围的邻居都还是原来的住户,他们应该知道一些事。 街坊邻居一见到是他们几个人上门,敢怒不敢言,对上他们的视线瑟瑟发抖,“你~~你们有什么事?” “大娘别紧张,就是问你点事?你要知道的就说,不知道就算了。” “你~~你问。”只要不是来要钱的,其他的都好说。 “大娘,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原先的老头是哪里人你可知晓?”潘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温和些许。 “夏老头啊,夏家村的,出城往右边走上一个时辰就到了,前不久听说病的很重,不知道熬没熬过去!”大娘把自己知道的说给潘江知道,不是她不愿意瞒着,而是她怕啊,她家里还有小孙子,小孙女呢,要是不说实话,他们报复到小孙子,小孙女身上该如何是好! “大娘谢谢了。”潘江问到了消息,立刻带着兄弟四人去夏家村找人。 第一卷 第186章 呵 潘江他们花了大概三天的时间终于把人给找到了,一如大娘所说,老爷子病的不轻,不过头脑还算清醒! 在得知来找他的人是之前霸占他房子的地痞时,差点没喘过气来,还是潘江好话说尽他才没有被活生生的给气死! 在知道他们改邪归正,跟着柳食铺做事后,老爷子相信了他的话。 县城开了一家柳食铺他有听自己的大侄子提起过,听说生意非常的好,人多的每天都会排上一小会儿的队! 知道他们真正的来意后,老头子也不跟他们讲价格,在他心里,那房子被霸占了就不可能再收得回来,如今能收回来他十分的感激。 听说是柳食铺的老板要买下房子,只要了一百两的价! 老爷子的侄子,侄媳妇知道老爷子的想法,一百两也算是天上掉下来的,没必要再去纠结其他的,弄得一个不好,一分钱都没有,地痞流氓可不是好惹得。 改邪归正了,有些事还是会暴露出来,太平一点挺好的! 潘江他们很快将,这个好消息带给白以柳。 白以柳闻言,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直射潘江身上,“没有做威胁人的事吧?” “没有,没有,我哪敢呢?我跟陈老头言明来意,没跟他提价格的事情,他主动要了一百两。”潘江就是个气球被扎破了,高高窜起慌张的挥挥手。 他一直牢记白以柳的话,就连一开始他们不愿意见自己,态度十分恶劣的情况下,他都没有一脸凶相,反而一脸真诚,他得表达自己的诚意不是。 “我相信你,老爷子说什么时候方便吗?”白以柳看了潘江一眼,最终选择相信他,人是她自己选的,她应该相信自己的。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怎么好,估计随时都有可能……那边说明日就可以过去!”老爷子真的是病入膏肓了,说不定就…… “行,明天过去把这事办了。”潘江都这么说了,老爷子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尽快把这事情给办妥。“会不会驾马车?” “会,会的。”潘江还是无比的紧张! “你明天早一点过来,我们坐马车过去。” “是,白姑娘!” 第二天由潘江驾着马车朝着夏家村而去! 他们到了之后,也没怎么寒暄,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房子的事就这么落实下来了! 原本说好的一百两,白以柳又多给了二十两,有些便宜没必要占,老爷子一生也好在有个可靠的侄子照顾着! 办妥了房子一事,简宁昊的身体也恢复了一点,精神头看上去非常好,脸色变得红润起来!跟之前的他判若两人! 这两件事对白以柳来说都是好事。 简宁昊身体好了,就可以替他训练潘江那几个人,而且她已经把训练的实施条例一条条列了出来,每天的任务都是不一样的! 简宁昊拿到这一手资料后,眼睛都直了,变态啊,小姐的脑袋瓜究竟是怎么长的,她怎么什么都会啊,让不让别人活了。 他以为他自己是难得的高手了,结果被一个孩子打了脸,怎么能不痛呢! “别用那眼神看着我,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借鉴了别人的东西自己整理了一下,适合训练那几个人的东西下来。你感兴趣的话,把其他的给你。” “小姐,你确定吗?真的可以给我?”这些东西若是放出去,在江湖上,乃至于朝廷都会引起轰动的,小姐打算就这么给他了,真的假的,他怎么感觉有些晕乎乎的?好不真实! “当然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要还是不要?” 简宁昊以为白以柳要拒绝自己,慌忙点头,觍着脸道:“要要要,我怎么会不要呢,小姐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呀?” “急什么了,说了给你肯定会给你,我怎么得也要整理一下吧!”没有现成的书籍,每一个都得她亲自写下来,哪有那么快的,说给就能立马拿出来。 简宁昊厚着脸皮笑了笑,“我这不是有些迫不及待嘛,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小姐给的东西那么有用么。”一掷千金都不为过! “那五个人我就交给你了,好好的训练他们,最好让他们脱层皮,这样他们就会知道什么是得来不易!”杀杀他们的锐气,磨磨他们的棱角,这样他们就会学会思考,不会鲁莽冲动! “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操练他们,让他们觉得活着有多么的美好,活在阳光下是多么的幸福!”就算白以柳不吩咐他,他也会狠狠地操练他们的,小姐的头脑,不会止步在小小的一方天地,她有更广阔的天空待翱翔。 雏鹰都会有离开雄鹰的一天,小姐就像是雏鹰,她将来的路只会越走越高,那么她就需要坚强的后盾,而这些人就是将来的后盾,他不会让小姐的后方出现问题的,一定会把握好的。 “那好,我就静等成果了。”简宁昊有着一身的肃杀之气,潘江他们交给他,她非常的放心,也相信他们一定会脱胎换骨! 有的人不过是没有机会,一旦抓住了,就会一飞冲天! 而且潘江并非是个不同变通的人,所以她非常期待一个月之后的硕硕果实! “保证完成任务。”能的小姐救命之恩,他无以为报,只能用自己的能力来帮助小姐。 他走南闯北混迹江湖,人见得可不少,武林世家,朝廷贵胄他都接触过,像她这样出色的女孩子甚少。 本身在男尊女卑的情况下,小姐若是身为男儿身,她的发展空间会更大,没有诸多限制,但作为女儿家,要经历的远远比男子的多得多。 在这里女子虽然没有非常的让人瞧不起,史上也出现过很多次的女将军,但到底是少数,在一些人的心里,女儿终归是成为别人家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的成就在好,那都属于夫家而不属于娘家,真正受惠的也是夫家。 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情,夫家虽然享受了这些荣耀,但并非得到了这些东西,分配权不在夫家手中,律法有规定,女子的在嫁入夫家所有拥有的都属于女子个人,既不属于夫家也不属于娘家,她拥有所有的支配权,她想给谁就给谁,就算是闹到公堂她也是占理的一方,只是很多人看不明白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以柳就真的变得悠闲起来,享受孩童时光。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几年之后她就不会留在这里,她要走出去! 虽然清闲了下来,但她也有很多的事要做,再怎么样,在白家村的时候,帮助她的占了大部分,有的人嘴上的话虽然难听了一些,但并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一个人的富强不属于富强,整个村子的富强才是富强。 说到底还是钱惹得祸,所以要想富起来就得修路! 这是计划中被立在最前面的一条,只有路修好了,方便进出了,手里的东西才能变现! 她这边悠闲了,白家老宅又出幺蛾子了! 这一次事情闹得可以说是整个村子都跟着一起丢脸! “里正,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也丢不起这个人,他们两个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杨氏在见到自己的丈夫衣衫不整的被捉奸在床后,整个人一下子没有精气神,人也苍老了许多! 不是喜欢狐狸精嘛,行,那她就成全他们,她倒要看看他们能有多幸福! “老婆子,你……”白九木整个人都呆愣了,没想到杨氏会说这样的话! “我什么我,之前是谁信誓旦旦的保证的。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干出来的好事自己担着吧。你们想留下就留下,我回去了。”杨氏瞥了眼几个儿子一眼,最后朝着里正点了点头,驼着背慢慢的走出了看热闹的人群! 所有人都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本来奚落的她的那些声音熄灭了,反而露出了同情之色。 “我呸,寡妇就是寡妇,不要脸到了极点,见着个男人就发骚,勾栏院里的破烂货都比你强!”临时朝着寡妇唾了一口,轻蔑又不屑的紧跟着离开了这肮脏之地! “爹,你……好自为之!”老二家的抿着唇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带着媳妇离开了! 老三家的根本没来,没办法,张寡妇也是寡妇上位的,她的身份有点尴尬,老三是想去的,却被张氏给拦住了。 这出戏一闹,这个家势必会分家,这样也好,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她手里还有一点钱,还能做点小买卖,养大孩子还是可以的! 她现在不敢去打白以柳的主意了,井水不犯河水,这样过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老四家的这几天回了娘家不在,若是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估计会被气死的吧! 因为老爷子这事一出,老四就别想往科举这条路上走了,这是家风不正。 杨氏回来没多久,老大家和老二家也回来了! 坐在堂屋琢磨了很久,杨氏刷的起身回屋! 将家里所有的钱财拿了出来,仔细的点了一遍,树大分枝,恒古不变的道理! 如今白九木被捉奸在床,这个家就根本拢不在自己的手里。 上次被强压了下来,这次呢? 每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早就有了隔阂,再强制在一起只会更加的激发矛盾! 哎……她也想开了,为这家精心打算最后落不得好,不如就放手吧! 吱呀,传来门打开的声音! “娘,你没事吧。”老二家的看着苍老许多的母亲,心里有些不忍! 对他再不好,可那是生他养他娘! 杨氏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没事,早晚的事。”偷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就忍不了了! “老四家回来了吗?”三家都在,也不知道老四家回没回! “还没,不过已经让人去说了。” “嗯,等老四家的回来了,我有事跟你们说。对了,等会儿不允许白九木进门,我嫌他脏了咱们得地方!”在还没有分家的时候,她说了算,分家了,他们愿意接受老头子,就接受,她不妄加干涉! 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跟老头子说话,他爱怎么的怎么的,各过各的吧! 为这家操劳了一辈子,得来的是什么,呵………… 第一卷 第187章 白眼狼 “娘,这……这是不是不太好啊!”老二家到底还是比较心软! “有什么不好的,他不是喜欢那个寡妇嘛,那就跟寡妇住一起好了,还回这个家干嘛,你们都大了,也都当爹了,管好自己就行了!” “不过你们要是不愿意听我的执意要放他进来可以,别出现我面前,说不准我会忍不住的!” 不让她好过,那他也别想好过,那么喜欢寡妇,那她就让他们在一起,她倒要看看,小寡妇能不能耐得住寂寞! 就她那年龄,真的甘心和老头子搅和在一起? 未必吧,说穿了,还不是为了那点钱! 没钱了,两个人能长久,想想都不可能,她就静静的看好戏得了! 有时候千万别得罪女人,女人一旦心灰意冷了,狠起来比男人还要厉害,没什么是女人不敢干的。 所以说,做任何事之前,先想好了再说,不然一旦东窗事发,被女人知道了,哈,等待的就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女人有的时候不过是不想动而已,一旦动了必然惊天动地,到那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娘你放心吧,这次儿媳站你这边。”虽然杨氏有的时候吧的确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在对待自己儿子上真的好,家里能得婆婆宠着的就只有她儿子和小叔了。 公爹做了这么丢人的事,还想进这个家门,她第一个不允许,以后他们家的孩子还要不要娶媳妇了。 也不知道公爹是怎么想的,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太平一点么,现在好了,把家里的好事全都搅黄了。 小叔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学堂的夫子松口,让他明天继续参加考试,结果呢,不是外人破坏的,而是自个的亲爹,小叔知道了,恐怕跟他断了关系都可能吧。 “你凑什么热闹,这事你别瞎参合。”老大狠狠地瞪了林氏一眼,大家都想着怎么把这事平息下去,她倒好还一起起哄,是嫌这个家还不够乱嘛吗! “我怎么了我,你爹能做出这样的事,还不让人说了。我这是替娘委屈,她一辈子为了你们操心劳累的,你们倒好不安慰也就罢了,还向着你爹,呵,真有你的!”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林氏对白九木已经不像之前那般害怕了。 长辈又如何,也别想用孝道来压她,她现在根本不带怕的,把她惹急了,就报官,看看究竟是谁丢脸。 结果,她还没有动作,他自个把自己找先作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干得好事,实在是太大快人心了! “老大,你这是做什么,林氏说错什么了,自己做了丢人的事就不要怕被别人说。怎么现在觉得丢脸了,那为什么不好好的劝劝他呢!”老大啊老大,她真的是瞎了眼了,不愧是父子,什么事都干得出! 林氏还不知道呢,知道了,那个小皮娘还能活着,不过就瞅着林氏这句话,她也得提醒提醒她,别傻乎乎的。 “行了,这儿没你们的事了,等老四回来再说吧。林氏,你跟我进来!”杨氏朝着林氏招招手,起身走进东屋! 其他的人也纷纷回自个的屋,这事闹的乌烟瘴气的! “娘,你找我啥事啊?”林氏有点忐忑。 “没啥事,就是提醒你一下,最近盯着老大一些。”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些事?”林氏一听,立刻正襟危坐,神色变得焦虑起来! “我对老大是失望透了,你们夫妻俩的事,自个关起门来说吧!”家丑不外扬,现在呢,闹得人尽皆知,之后出门都要受到别人奚落的眼神,想想就觉得窝火。 她耍赖,彪悍的名声,在这一刻都没用,丢脸,太丢脸了! “相公,你说娘她是什么意思?”老二家屋里,马氏愁眉不展的问着身边躺着的丈夫。 他怎么就那么心大,这个时候还睡得着,她都愁死了! 白志先拍了拍马丽的手背,安抚的说道:“好事。”他那个娘要强,且强势惯了,以前没这事,他爹还能治住,现在他爹做出这样的事,他娘是不会给他机会的。 这一次,分家应该有着落了。 这样也好,他是真的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家里待着了! 就算是住茅草屋也比住在这里强,他们一家在这里显得特别的多余。 他虽然心疼老娘,但比起自己的家,他更心疼自己的媳妇和孩子,他们才是最后陪着他的。 “好事,怎么可能?”马丽摇摇头不相信。 “分家。”白志先说的十分的笃定! “会吗?真的会吗?”马丽有些激动的嚷了一声。 “小声点。” “对对对。你怎么猜到的。” “我娘应该早就有了打算,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眼下出了我爹这档子事,不就名正言顺了嘛。”家里的东西全都分了,那边啥也落不得好,就不信那女人真的会留下他爹。 “你的意思是…我懂了。”婆婆这是打算一点不给公爹留啊,也是除了这样的事,公爹那还有脸啊。分家,婆婆也是能够作主的。 分家好,分家好,这样他们就能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就算是苦点也没事,他们夫妻都是肯干活的人,总不至于饿死! “懂了就行,咱们就安安心心的等老四回来,等娘把这家给分了,以后不会再让你们娘几个受苦了。”白志先对媳妇,对孩子还是挺心疼的,但这个家爹娘当家,他根本做不了什么,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护一下! 白九木那边,杨氏直接把他给放弃了,这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他还以为会跟之前一样,为了脸面媳妇会…可现实却狠狠地打了脸。 “里正,你一定要严惩不贷,这是传出去,咱们村的小伙子,姑娘就别想嫁娶了。谁会愿意来咱们白家村啊。” “就是,好不容易成了这一片人人羡慕的,现在好了,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把他们赶出去,咱们白家村不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先浸猪笼,再把他们赶出去。”单纯把他们赶出去太便宜他们了,必须让他们尝点苦头,再把他们赶走。 “大伙都同意吗?”里正这会儿恨不得扒白九木的皮,喝他的血。 因为白以柳,他现在出去倍有面子,他倒好不为村子里着想就算了,怎么也要考虑自家的孩子,大孙子都多大了,也到了定亲的年纪了,他竟然还做出为老不尊的事,他…都快被气死了! 床上紧紧包裹着一床被子的女人一个劲的哭泣,但在听到要把他们浸猪笼的时候,一下子晕了过去,面如死灰! 浸猪笼,这变相意味着死亡离她很近很近,而且这个天浸到水里,即便活着也难逃病魔加身! “里正,不要啊,不要啊,这样会死人的。”白九木这会儿已经顾不得颜面,四月的天寒风萧瑟,他这个年纪还能活着吗? “九木,在你做出这事的时候你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人啊都喜欢存侥幸心理,现在出事了,报应来了,就开始哭爹喊娘的,有用吗?有用吗? “我…行了,大家伙冷静一下,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大,直接将他们赶出白家村,从此以后不准再踏进白家村一步。不知大伙觉得如何?” “里正,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对啊。” “我同意。这个天,要真被浸了猪笼,只怕命都没了,到时候就等于是杀人,杀人是犯法的,我们可不能沾血,里正这个决定挺好。”离开了这里,就不知道他们能走多远! “我也同意,没必要为了他们两个人的龌龊事,惹自己一身骚。赶出去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人都说落叶归根,他们连根都没了,这心里能舒坦! “我也同意。” “赶出去,就这样赶出去。” “你们几点帮着点,把他们扔出去。白家村没有这样龌蹉的人。” “扔出去,扔出去!” 白九木一个人的事,引起了公愤,群情激昂,无论他怎么求情都没有用! 他和寡妇两个以及那个说是领养的孩子一并被他们丢出了白家村,白家村村口还特地留了人看守着,就怕趁他们不注意,白九木丢下寡妇和孩子偷跑回家! “娘,娘!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我爹又干出那样的事了?”听到消息的时候,他浑身感觉到冰凉冰凉的,回来的路上他都摔了好几次,怎么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是。他们已经被里正赶出白家村了。你回来了正好,人都齐了。”赶走了好,赶走了好,不是外面的女人好嘛,那就和她过去吧! “娘,那我怎么办?怎么办?”他花了那么多的钱,那么多的精力好不容易才把夫子说通,给了一次机会,就这样没了,他怎么可能甘心! “怎么办?你不应该来问我,去问你那个爹吧。”他要是没有做那样的事,抓住这次的机会,不说一定能如何,怎么样考个秀才还是可以的,现在呢什么都没了! 从小没有下地干活过,这以后让他怎么生活! “娘,你怎么不拦着呢。”他娘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放任他们把爹给赶走了! “拦,我为什么要拦,我拦得住吗?”杨氏被儿子质问的心头发酸,她对他那么好,家里有好的都给他留着,结果出了这样的事他不安慰自己一下也就罢了,竟然还略带责备的语气跟她说话。 她这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吗? “娘…” “老四,你够了,娘的心里够苦的,你就别在再为难娘了。” “我为难娘,你们可知我失去的是什么。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白志文的怒火不能朝着母亲发泄,只能对着这个家里可有可无的二哥来。 “那你问爹啊,是他做了那样不堪的事,这件事我们都是受害者,你对这我们狂轰乱炸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找他呀,去呀!”白志先也火了,这几天他们家好过吗。 一点不好过,虽然没有当着他们的面说什么,但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脏东西一样。 一回来就怪这怪那的,他怎么不怪自己没本事呢,考了多少年了,他考上了吗! 第一卷 第188章 分家 “你……”白志文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二哥白志先,怎么都想不到老实到没有存在感的二哥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他们一直忽略了,从来没有了解过! “你什么你,难道是我说错了不成。你读书我们全家供着你,不感恩也就罢了,现在还反过来指责我们,你也就只能窝里横吧。”都已经这样了,他好意思把责任往他们身上推,他都干什么了。 一大家子为了他,勒紧裤腰带,朝不保夕的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他有一天出人头地之后,能够让全家过上好日子! 因为他,三弟妹硬生生的熬没了,再到后来以柳侄女被断绝关系,这些事情其实都只要,他提那么一嘴,这些事都可以避免,而他呢躲得远远的,好像家里的事跟他没关系。 三弟妹走了,也算她从这里家里解脱了,以柳呢也活出了自己想要的,如今整个白家村拍马牛不相及,对他们更是避如蛇蝎,这一切的一切,他娘也许是那个始作俑者,但她的出发点是为了谁,受益者有是谁! 搞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是苦的,受苦的人何其多! “老……老二……” “你……” 白志先的一段话震得院落里所有人都蒙了,他们从来不知道原来老实的老二,内心藏了这么多,对他们那么记恨! “娘,你还有事要说吗?没事的话,我们就去干活了!”一早回来就不太平。 “没,没,你……你们去吧!”杨氏没想到老二发脾气起来还挺那么像一回事的,她都有点怵。 “…走吧,不干活喝西北风呀!”白志先扛着锄头,铁耙,提着水桶腰背挺直的走了出去,他的身后跟着马丽和他的儿女! 等他们离开看不到背影好之后,院落里的人才猛然恍然回神! “老大,这是老二吗?”杨氏的目光还没有收回,依然落在大门方向,难道真的是忽略太多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看走眼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也云里雾里的,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老二。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说的人一旦反抗,那便是惊天动地。“媳妇你见过吗?” “你觉得呢。”林氏直接给了丈夫一个白眼,他都不知道的事,她一个大嫂怎么可能知道。 “娘,你们就不管我了吗?”白志文到现在还只顾着自己! “老大,明天你走一趟里正还有族老和族老家,我有事找他们,让他们来一趟!”杨氏胸闷的看了一眼小儿子,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是时候分家了! 要不是发生了老头这件事,她都不知道原来老二心里有那么多的怨,但这也不能怪她,孩子多了她哪顾得那么多,手指都有长短不一,偏心也是正常的。 只是她的偏心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好的,反倒是养出了一头白眼狼! “是娘。”自从那天他娘提了那么一句,他大致已经猜到了一些,只是还不够确定,现在他可以确定了。 他娘真的打算分家了。 分家? 分吧,这样大家反而可以相处的轻松一点,不用算计来算计去! 隔天,里正,族长以及族老们纷纷来到杨氏家! 这一天,杨氏起了个大早,把自己收拾妥当,看上去精神多了! “里正,族长族老你们来了,屋里坐!”杨氏将里正他们迎进了堂屋坐下,“林氏上茶!” “是娘!”因为昨天丈夫的话,林氏这个惯会躲懒的人也变得积极起来,动作特别麻利,有点不认识她了! “这是你老大家的?”里正都觉得不可思议,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出来了! “哎,让叔伯们看笑话了!”杨氏也纳闷的很,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今日请里正还有叔伯们过来一趟,我打算把这家给分了。让他们各自当自己的家!” “分家?” “是的,分家,我已经考虑了。”她累了,不想再管了! “分了就不可能再合起来的,你确定?” 里正再次出声询问一遍。 “考虑好了。”杨氏笑笑! “怎么分,你也想好了?” “想好了。我跟着老大一家过,老大,这个你可有异议?”杨氏看着老大问道。 白志义摇摇头,“没有。”他是长子,若是分家,父母都是跟着老大家的,对这一点他没有异议! “家里一共有十五亩地,十亩一等田,三亩二等田,还有两亩三等田。十亩一等田我要一亩,另外八亩四兄弟平分,剩下的一亩一等,三亩二等,两亩三等的田按照抓阄的方法来分配!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杨氏说完自己的打算,抬头看了所有人一眼,他们的表现尽收眼底! “我没有。”老二在心里盘算过了,这样的分法他不吃亏,他没什么不答应的,家里的田地大部分都是他和老三在打理,他们最清楚这些田是什么情况! “……我也没有!”老大犹豫了一下,后来想到他娘是要跟着他们的,也就是说,他们手里最后还是有三亩一等田地的,其他的分配方式他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 “我……我也同意。”老三也同意了,现在就剩老四白志义!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到白志义身上! 而他还浑然未知,仍然沉浸在刚在母亲的话语之中,他怎么都想不到,我居然都没有多分一些给他,难道就因为昨天自己对他的态度吗? 可能在气头上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又岂可当真? 可他却也忘了,有时候气话才是内心真正所想的。 就像昨天白志先所说的 ,若是他从来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喜欢把所有的责任推给别人,有一点担当的勇气。 被有人看着,文氏一时间觉得头皮发麻,悄悄的靠近自己的丈夫,手肘碰碰他。 白志义这时候才回过神,嘴角微抽,尴尬的问道,“怎么了?你们都盯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他脸上有花,他娘不是一直在说话嘛,难道说完了,后面说了什么。 “现在就差你一个,你同不同意你娘的分配。”里正挑明了说。 大哥是怎么回事,他居然同意了,“我……娘,你知道的,我……我没干过这些活计,你能不能多分我一些,到时候我也好钿出去收租,不然我都没法养活妻儿!”白志义说这话的时候,虚汗都冒出来,但他不得不这么说,如果他不为自己争取点的话,孩子们吃什么! “老四啊,不是娘狠心,这些年亏待你二哥和三哥太多了,也只能在分家上面公平一些,很多年都是靠着二哥和三哥勤勤恳恳干活,才让你有了念书的机会。老四啊,你要懂得感恩。”杨氏这两天想的特别多,特别多,反省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事情,平静的心情去看待的时候,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难怪白以柳恨她恨到,毫不顾及的动手揍她! 里正他们听了杨氏的话,无奈的摇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如今再来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最最出息的人已经被她赶出了家门,更是没有了修复的机会,当初怎么劝都不听! 现在…… 白志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娘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点不顾及他。 是,家里存的钱大部分都供他念书了,但他也为家里挣得了荣耀,怎么就不念着他这点好呢! “娘,难道我就一点贡献都没有?” “有,但比起你的哥哥们,你的那点微不足道!”家里任何一个都比他付出的多,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而她不过是事实论事! “我明白了,说来说去娘你都不会有变动了,行,我也同意那个分家方式!分吧,早分早了事!”他娘铁了心要这么分家,他再争吵又有何用呢,只会被更加的数落!还是为自己留点脸面吧! 分家了,各过各的,是好是坏都是各家的造化,他就不信凭着他识文断字这一点,找不到合适的活计! “里正,麻烦了。”白志义的那些话已经伤不到她了,该伤的已经伤了!就这样吧,彻底的分了吧! “好,那就先把地分了。”里正着手把九亩一等田的分配方式写在了纸上,又有写上其他的田地,揉把成一团一团,分配好了之后,就让他们四家各派一个代表抓阄,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白志文家先抓,抓阄的人是林氏。 林氏去抓的时候嘴里碎碎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闭着眼睛,胡乱捣鼓一下抽取其中一张。 交给里正,展开来一看,白志文脸都白了,这什么手气,抓了唯一一个三等田地,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抓呢,真的是晦气! 但他又不能明着表现出来,只能苦哈哈的笑笑! 林氏就不同了,听到自己抓的是最差的一个,晕晕乎乎的差点晕过去,好在白志文及时扶了她一把,不然这么摔下去骨折都有可能的! 林氏想要大声嚎叫,却被自己丈夫狠狠地推了一把,她这才没有喊出声,不过挺憋屈的! “老二你们家谁来?” “相公你抓吧。” “你来吧。” “爹,我……我可不可以抓。”白青妮声音突然传来,里面带着些许颤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可以,去吧。”白志先揉了揉大女儿的脑袋,同意她抓阄。 “谢谢爹。”白青妮深吸一口气,伸手在剩下的几个阄上面徘徊了一会儿才下手,抓完了把手里的阄交给里正! 里正笑着摸了摸白青妮的脑袋,笑着说道:“真乖!” 打开阄一看,笑容变得有点灿烂,“老二运气不错,一等田地!” “一……一等?里正真的吗?”白志先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事能轮上他,随后一把将大女儿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没有说话却无声的表达了他的欢喜! 他家人口最多,育有两子两女,他之前还在考虑若是抽到三等田地,以后的路要怎么走,结果老天给了他这么大的喜讯!大女儿的手气还真好! “好了,田地分好了,其他的要怎么分?” 最后,杨氏把其他要分的也一并说了出来,那些东西说是不值钱却又是不可或缺的,只有到了分钱的时候小有分歧,就因为之前一段时间替老大家还了赌债,老大家就不能在分钱,不过也在杨氏的强烈要求下没有闹腾起来,最终每一个人都在分家文书上签了自己的大名,! 第一卷 第189章 建庄子 白家分家一事就像是旋风一般吹得到处都是! 有的人早已看穿有的人摇摇头有的人深叹一口气,有的人笑笑! 分了家,各自过各自的,但也有许多的矛盾,为了一点小东西也会争吵不休。 分家的消息白以柳也从送货人的口中知道了,不过她没有表达什么,只是说知道了! 白家那边早就跟她没关系了,如今看他们过得不好,她就好了! 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过各自的生活! 不过,她倒是让人带话给了白志先一家,他们曾经善待过原身,白以柳愿意出手帮扶一下,给个活计,让他们不至于太过穷困潦倒! 带话的人也挺聪明的,知道白以柳不待见那些人,偷摸着让自家的孩子遇上白志先给他带给他,让他上家里一趟就行。 白志先一开始有点懵,他们两家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平时也没什么交集,怎么就找他过去一趟呢! 白志先嘀咕几句,到了晚上各家都回屋后,跟媳妇打声招呼出门了! “刚子哥,你找我啥事啊?”白志先来到白刚家里开门见山道。 “好事。以柳让我给你带句话,愿不愿意给她干活?”白刚觉得以柳就是在等机会,等他们分家,不然怎么一分家就说要给白志先安排活计! 也就他们一家是傻的,非得把人给得罪死了,现在村里多少人跟着以柳干活后,生活条件都改善了。 他们家上个月和这个月都买肉吃了,这是以前都不敢想的! 白志先怔愣了一下,语气里充满了不确信,“以柳……她……她说的?” “那当然了,不然谁敢开这个口。”安排活计的事当然是她说了算,或者是管事的说了算! 这次竞争失败了没事,只要公平竞争,他们每个人都有机会,他也很努力的在做么! 家里人也不出幺蛾子了,不要太配合! 他都说明其中利害关系了,本来家里人也都比较团结,这下更加不可能闹什么了,吵架是不可避免的,谁家没点鸡毛蒜皮的事! “我会不会给她添麻烦?”虽然分家了,但他们若是知道了,指不定会闹起来,特别是三弟家,他只是隔了房了伯伯,三弟可是她正儿八经的父亲,哪有不给父亲伙计给伯伯的。 虽然她是出于好心,可是~~他不想给她添麻烦。 “这个你就放心吧,要是以柳担心这个,她就不会让我给你带话。她肯定都做好了安排,你只要回答愿不愿意干。”他担心的这些问题,以柳没有考虑过,不可能,以她对杨氏她们的厌恶,对她们的了解,她能不知道这个后果,她肯定都已经安排好了的,那需要他在这里操心。 “愿意,怎么不愿意。”话说回来,谁不羡慕现在在以柳那边干活的,工钱多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每天都有固定的上工时间,不迟到不早退,一天忙完,还能忙家里的,两不耽误。 不像以前打工,起早贪黑还要被克扣工钱,要是闹事,以后都不在要了。 大家都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清楚其中的差距。 他也想啊,可惜就因为家里跟她的关系,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而他也开不了那个口。 “那就行了,回去了把这事烂在肚子里,等有了安排我会找你的。”白刚想了想便这么吩咐他一句,不是不相信他媳妇和儿女,而是越少人知道就不会暴露,不然就真的是在给以柳添麻烦。 “我明白,我明白,不会说的。”他知道刚子哥是什么意思,也是为了他好,他当然不会反对了。 “回去等消息吧。有人问起来就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行。”本来他们两家就没什么来往,就算是看到了,也没太大的事,但也得预防一下,小人还是有的。 “那我就回去等消息了。你就放心吧。”白志先点点头离开了白刚家。 回到家,媳妇在一点点亮堂的油灯下补他和孩子们的衣服,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马丽朦朦胧胧十分的贤惠,看到这样的妻子,白志先心头一酸,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拒绝白刚的话。 走上前,将马丽抱进怀里,“媳妇,辛苦你了。” “哎,小心点,有针,到时候别扎出血来。你怎么了?”马丽抬头紧张的说道,在对上他的视线后,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没事,就是有感而发。”明明是件高兴的事,结果只能他一个人藏在心底偷着乐,希望媳妇知道了不要生气,以他媳妇的脾气应该不会的。 “真的没事?”马丽总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真的,真的。” “你刚去哪了?”只说出去一趟也不说去哪,这一点就十分可疑了,现在更加的让她觉得他藏着什么不肯说。 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今个~~ “去了一趟白刚家。”要是啥也不说她会胡思乱想的,她了解自己,同样的,他也了解她,刚刚的话,估计就已经引起她的怀疑了。 马丽一听,衣服也不补了,将它们收一收直接放到了柜子上,“怎么去了他们家?他找你的?” “没事事,就是问我要一点种子。”白志先就得这个借口最好,他啥也不会就会种地,手里别的没有种子一堆。 “种子?什么种子外面买不到,还要问你要?”马丽还是觉得白志先不老实。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知道我手里有一批外邦的种子,这不就找我要了么。”白志先说的非常的诚恳。 外邦的种子这事她倒是知道的,之前他还偷偷的试过,结果什么都没种出来,反倒是浪费了人力,得不偿失。“这个啊,反正也没用,给就给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都是一个存的,那些种子也不值什么钱,要钱不适合。” “没要是对的,这钱拿在手里也不舒坦。”同一个村的,虽然不怎么走动,但关系不僵啊,没必要为了一点种子闹什么不愉快。 “咱们两个想一块去了。你补衣服吗?” “不补了,明个再补。”东西都放回去了,就不补了。 “那就睡吧。”脱了衣服,吹灭了油灯,夫妻俩双双躺到了床上,今个晚上得闻喜讯,白志先特别的来精神,马丽被折腾的够呛,一番云雨之后,两人相拥而眠。 得到了白志先的答案,白以柳就开始着手安排起来。 鸡比鸭好养,养鸭还得有水塘,考虑了半天,找了好几处地方,最后白以柳还是把地方选在了万家村。 那里还有熟悉的于家和邝石,铺子的消耗是非常快的,单单是于家一家供应赶不上趟的,光是买他们那边的成本不低,降本的话自己养殖最合算,可以省很多的成本。 本来没这打算的,还不是因为万家的人有点霸道,价格跟之前的陈老头一样,为了挣钱真的是满嘴跑火车。 还以为庞胖子介绍的会好点,结果~~一样的不尽如人意,太过见钱眼开了,只看眼前不顾及以后,目光太过短浅了! 她打算在万家村买地养鸡养鸭还要养鹅,再终一些水果。 她的动作是非常快的,那一片地虽然称之为万家村,实则并不是,这里的人只是因为姓万的人多,叫起来方便才取的这个名字,这里是属于县衙范畴,看中哪块地,直接跟衙门的人交涉就可以了! 不过跟衙门打交道的话,免不了要多出一些费用,但这也有一个好处,钱给的大方,他们到时候丈量的时候会放水,多划一些进去的! 这些说穿了其实就是套路,在哪里都一样的! 她是章差那点钱的人么! 她这次出手特别大方直接给了五十两,几乎把那一片都给买了下来,她准备-庄子,竖起围墙外面窥探不到里面。 衙门的人看到五十两眼睛都亮了,欢天喜地的跟着过去丈量了,还多给了十亩地,反正那些地放在那里也是浪费,还不如给了呢! 地买好了,白以柳就开始着手找人建庄子。 庄子很大,整整用了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间才完工,看着已经满攻的庄子,不得不感叹这古代人的手艺真心的厉害。 上次这边的事情完工了,也差不多,该把人给招进来了。 之前让鱼叔看的小鸡小鸭小鹅的苗苗们也都已经落实好了,我等着他去把它们领回家。 等了整整快两个月的时间,白志先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白刚再次让自家的孩子把白志先找去家里,跟他说明情况后,给他五天的时间收拾。 “去,去哪啊?”白志先还以为是在村里干活,结果却是要离开白家村这让他有点慌! “县城在,以柳建了一个庄子,你过去那边干活。” “建了庄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们可是一点风声没有听见啊!怎么就默不吭声的又有了大动作! “就上次找了你之后,别的你就不要问了,赶紧把家里的事安排好。” “我知道了知道了。”五天,这也太赶了,好多事要安排的,也不知道够不够啊!“这时间上我担心不够啊,最担心的就是地找不到人打理,荒了多可惜。”他唯一舍不下的就是他的地,那么好的地不是太可惜了! “怎么会荒呢,喏这是租赁的契约书,以柳早就都安排好了,交给我们你总归放心了吧。”白刚从一旁拿出一张崭新的契约书,上面白以柳已经签上了大名,就差白志先的,签了字就立刻生效。 “她……她连这个都考虑到了。”白志先震惊无比,想得也太周到了吧! “对啊,签了字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我给你念一下上面的内容。”白刚也是才知道为什么选了他,估计是因为知道他识字。 把契约书上的内容大概念了一遍,白志先毫不犹豫的签了字,这么好的待遇他怎么可能不愿意签! 契约书签下,立即生效,白刚带着白志先去了白家找葛卫东支取三年的银两! 葛卫东看了契约书将其收好,便将三年的租金给了白志先,同时让他签署一份拿了银票的字据,一人一份还有一份拿去衙门,这样就不会有后续的麻烦,皆大欢喜! 第一卷 第190章 准备搬家 白志先小心翼翼的怀揣着三十两银子回家,一到家就快速的钻进了屋里。 在屋里收拾的马氏被他悄无声息得进来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呢,吓死我了!”马丽是真的被吓到了,把手里脏不拉机的抹布朝白志先扔了过去! 白志先一个转身,好巧不巧抹布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脸上,一股子臭味立马钻进鼻子里,快速的丢开抹布,“我这不是故意的,这么脏的抹布你也好意思往我身上扔,薰臭了还是你洗!” “谁让你吓我的。”啥动静都不整一点,她能不怕嘛! “我这……我这不是……”身上揣了好多银子,白志先说话都不利索了。 “好好说话。” 白志先忽的不动了,先是朝着马丽做了个嘘的动作,又指了指窗口! 若是他刚才没听错,这会儿窗户底下躲着人。 马丽眉头紧拧,这一天天都多少回了。 她是个不会跟人吵架的人,平日在家也是存在感很低的,但饶是如此,见到这样的情形,她也会生气的! 自从分家后,隔三差五的,她真的很讨厌很讨厌! “你说会是谁?”马丽把声音压到只有夫妻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 真搞不懂她们几个,盯着他们二房做什么,他们穷着呢,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让他们哄骗的! “若是没猜错应该是四弟妹。”白志先猜测着。 他娘在大嫂那边,手里肯定还握着东西,她不会想着动他们家的歪脑筋,她一向瞧不起他们。 三弟妹,她手里本来就有钱,不然他娘当初不会做主让三弟娶她的。 娶了才发现,不是个善茬,娘并没有在她的手里讨到便宜,三弟妹同样不在乎这点东西。 也就只有老四家,老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抽到的也是最差的,可以说什么倒霉的都让他给遇上了。 四弟妹平时哄着娘,家里的活都没有参与过,让她当家做主,呵,只会一团乱。 这两个人半斤八两,自己不愿意干,就想着打歪主意,能多坑一点是一点! 可惜他们打错了如意算盘,分家时分的那点钱能用多久,看来真的是狗急跳墙了! “让你打听房子的事,你一直推脱,你看看,看看。”每天都要防贼一样的防着,真的好心累啊,她情愿去住茅草屋,起码没有这样糟心的事。 “以后不会了。我找到活计了。让我们一家都过去。”白志先当然知道媳妇最近有多埋怨他,但是他又不能说实话,他也只好受着气,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他也烦他们烦得不行! “你说啥?”马丽聚精会神的已经盯着窗口,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找到活计了,我们全家都过去。”白志先笑着说。 马丽上下看了他一眼,愁着一张脸说道:“你莫不是被骗了?”找到活计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一家都过去太不真实了,别傻乎乎的什么都相信。 她怎么觉得里面不怎么对劲呢。 “没有,没有。”白志义又指了一下窗口,“等那人走了,我跟你细说。” 大概等了有半盏茶的时间,窗口传来轻微的悉索声音一点点远离。 “唉,总算是走了。你说她来干嘛。”她有点看不懂文氏打的主意。 “管他呢,反正我们也要离开了。随他们吧!”这么些年已经把兄弟情磨光了,要不是爹娘当家,他早就不想跟他们一块过了。 什么活都是他们家和老三家干,好处却永远想不到他们,现在好了,自己当家做主。 “你,上来,给我好生说道说道。”马丽率先爬到床上,拍了拍自己对面的位置,今个不说清楚,别想睡了! 白志先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怀里,这里还放着三十两银子呢,这是一笔巨款呢。 “你又怎么了?” “媳妇给你看样好东西,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大吼大叫!”这么多钱,他挺担心媳妇失态的,嘿嘿,他刚才就蛮蠢的。 “好东西,你能有什么好东西。”马丽瞪大眼睛盯着丈夫一直护着的怀里! “你答应我,我才能给你看。” “好好好你赶紧的,时辰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马丽有点不耐烦的说。 “你看。”白志先直接把银子倒在床上,在微弱的灯光下,银子泛着银色的光芒! “啊……”马丽一见到银子就失控了,早忘了答应白志先的事。 白志先反应超快,一把将马丽扑倒在床上,捂住她的嘴巴,“不是让你不要大呼小叫的呢,你想把所有人都招来啊!” 马丽被这么多银子震到了,瞳孔放大,一脸呆滞,目光死死地盯着床上的银子! 马丽一声尖叫还是把家里人给惊到了,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他娘的声音。 “老二,出什么事了?” “娘,没事,没事。” “真没事?怎么听着好像吓到了!” “真没事,就是一只老鼠刚跑了过去,撞在马丽的腿上,一时吓到了!”白志先随便找了借口打发他娘! “不就一只老鼠有啥大惊小怪的,这不是挺平常的嘛。”杨氏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在乡下一只老鼠而已,以前也没见她怕过,现在一分家倒是会装柔弱了! “嘿嘿……”白志先用傻笑忽悠过去。 “赶紧睡,明天还得忙呢。别再吵了!” “知道了,知道了。娘你也早点睡。”白志先哈哈的哄着杨氏! 听到关门声,马丽这才放低声音询问,“你老实交代,这些钱你从哪来的?” “我这不是找着活计了么,把家里的地租出去了,这是三年的租金。”白志先有点嘚瑟的说道。 那点地其实根本用不到那么多,不过是以柳看在他的面上多给了,以柳这丫头变了很多,说一不二,他要是推脱着不要,反而会寒了她的心,满腔热血付诸东流,所以他就接了,反正以后是要给她干活的,他多干一些就是了。 “你把地租出去了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一年能有个五两顶了天了,这里足足有三十两呢,你骗谁呢,你觉得我是那么好骗的。”马丽凶狠的瞪着白志先,觉得丈夫现在说谎的本事是一流的。 他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别人要给他三十两,她家里的哪有那么值钱,在这上面她还是非常明白的。 “没有,我哪会骗你,是真的,我这里还有契约书呢,这个总不可能有假吧。” “那你倒是说说是谁愿意给你这么多?”只要是个有脑子的肯定不会这么干的。 “以柳,是以柳。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有好事么,就是这个。所以明天开始你好好合计一下家里的东西,以柳那边只给五天的时间收拾。”白志先终于把白以柳给搬出来了,他再不说,他媳妇今晚肯定不会让他上床睡得。 “谁?白以柳?她?怎么会?”马丽惊讶的说道。 “不然还会有谁,那丫头念着我们曾经帮她的那点事呢。我说过那丫头不是那种狠心的人。之所以狠心呀,还不是吃太多的苦了。”他们不也一样么,内心里不都想着逃么,都住在一起,矛盾一天天的升级,每个人的心里都不痛快。 没有谁永远会大度的,牵扯到自身利益的时候,都会变得小心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四为什么那么自私,还不是因为他爹娘太过宠着,他们又不能反抗爹娘,谁让上面压着孝道呢,不然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哎,其实我们也没帮多少,那拿这么多是不是不好啊。”她自己有孩子,多的也帮不上什么,最多就是给她一些吃食,不至于让她那么饿。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却还是拿了不是没有理由的,她呀聪明着呢,肯定能猜到,你也知道,现在的她跟以前不一样了,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我觉得还是不要拂了她的心意,反正也是要给她干活的,到时候卖力一点,多干一点就是。你说对不。”白志先都一样想好了。 “你这办法也行,总之不能白拿就是了。”如果是二十两,马丽有可能会欢欢喜喜的接下,但是三十两她真的不敢。 “我心里有数,明个开始打包吧。对了不要对孩子们说实话,等到了地方再说,要是大嫂他们问起来,就说我在县城找到了一个搬运的活计,让家里人一起过去。庞得再问不要多说。” “我晓得的。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三弟可是以柳的亲爹,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跳起来,闹起来的。 “你把钱分别收起来,不要放一个地方。”白志先将三个银锭子交给马丽,让她赶紧藏起来。 “这还用你说。”家里的钱虽然不多,但她还是会像老鼠一样到处打洞。 被看房间不大,她却有五六个藏银子的地方,每个地方都非常的刁钻,藏钱可是个技术活呢。 藏完了钱,马丽才又重新回到床上,跟丈夫白志先相拥着。 “以柳有跟你说去做什么吗?”马丽心里既高兴又忐忑,高兴是因为他们可以离开这里,不用再去面对妯娌们的胡搅蛮缠,忐忑的是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心底没底。 “不清楚,倒是挺白刚提了一嘴,说以柳在县城外建了一个庄子,我们都是去庄子上干活,具体做什么他没有说,不过应该不是还难的,也许跟村子里的差不多也是种地。”种地这些他都干了那么多年,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要不是呢?” “不至于。”以柳知道他们什么出身,不可能让他们做种地以外的事。 “算了,我想再多也没用,到了那里在看吧。”慢慢学总能学会的。 “睡吧,明天开始就要忙了。” “嗯。” 隔天起来,马丽带着儿女们开始有致的整理起东西,把需要带的,不需要带的分门别类的分开放。 儿子女儿听了娘的话,都有点措手不及,这是什么情况,是要做什么? “娘,我们要搬家吗?”大儿子代表弟弟妹妹询问马丽。若不是这个理由,他想不出其他的。 “对啊,你爹找了个好活计,咱么全家都要跟着一起去。所以你们动作快点,好好收拾。”马丽笑容特别灿烂。 “真的吗?我们全家都去?”这也太好了吧,这么好的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白孝武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对啊。去了那边你们要好好干活,听话知道吗。”还没去,马丽就时不时的叮嘱他们。 “娘我都十三了,早就已经懂事了,我会看好弟弟妹妹的,你就放心吧。”白孝武一脸认真的说道,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第一卷 第191章 帮着找活计 搬家的动静不小,首先被惊动到的就是同住一个院落的几房! 林氏站在一家门口,看着来来回回在整理东西的马丽一家,忍不住开口询问:“这是干啥呢,搬家啊?”心里有疑惑,随口一提! “是大嫂啊,昨个相公找到活计了,在一个庄子里干活,让他带着我们一家都过去,吃住都在那边!”马丽没有按照白志先告诉她的说,如果只是去做搬运的,怎么可能让一家都去,这里破绽很大,所以她就换了说法! “什么,你说什么,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娘,你快出来啊,老二家要发了。”林氏一听立刻咋咋呼呼起来! “吵什么,吵什么,头疼。”杨氏躺在床上一点不想起来,就听到老大家大吼大叫着,她不情不愿的爬起来,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吼了一声。 “娘,不是,老二家的发了。你看他们都在收拾包袱准备搬家呢。”林氏指着二房的门口,让杨氏自己看。 二房这是什么运气啊,一分家就碰上这么好的事,她家怎么就碰不上呢。 她心底愁啊,大儿子都十五了,现在还没有定亲,再等下去,都要被人看不起了。 在这里,男孩子十四岁之前肯定已经订好一门差不多的媳妇,女孩子也相差无几。 没分家的时候她愁,分家了还是愁,没钱啊,这可怎么办。 她正在为钱发愁呢,二房却先一步找到了门路。 “啥,你说啥?”顺着林氏这得方向看过去,还真是,二房门口堆了两堆,杨氏一脸不可置信,“老~~老二家,你们真的要搬家?” “是啊娘,相公找到了一个好的活计,让我们全家一起过去,相公让我们把需要的东西整理出来,到时候好带过去。那边时间给的不多,也就五天,这不得赶紧收拾一下。”马丽迎上婆婆疑惑的眼神,第一次面对面的对上,略带底气的说道。 “什~~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早点说呢。”这老二也真是的,有了这么好的活计,怎么不知道跟家里人说说,他不还有个大哥呢嘛,分家了难道就不是亲兄弟了。 “昨个刚确定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他准备今天说的。”她都是昨天知道的,她们当然不会知道啦。 这次相公瞒得真够深的,不过也是,以柳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些人知道,没有报复他们就不错了。 “这样啊,他人呢?”老二都能被选上,老大应该也是可以的,杨氏心里这般想到。 “出去了,晚点回来,娘还有事吗?” “等老二回来再说吧。”这事跟老二家的说有啥用,她得好好地问问老二才行。 “行,那我继续收拾去了。”问吧,问吧,啥也问不出来。 要是相公说了,他们家全家去喝西北风吧。 “娘~~”这时,老四家的也出来了,听到马丽的话,装弱的喊了一声杨氏。 “嗯。”杨氏见到文氏早已没了以前的热情,淡淡的嗯了一声,招呼老大家的进屋,“林氏你跟我进来。” “来了,娘。”林氏在杨氏看不见的地方用力的瞪了文氏一眼,让你以前欺负她,嘚瑟呀,继续嘚瑟呀,现在好了吧,娘都不搭理你们了。 文氏从来不是个弱的,不过是在杨氏面前装弱罢了,对林氏的挑衅,直接翻了个大白眼,不屑的哼了一声,真是蠢到没边了。 还真是白九木的种,干的是都是一样的,再下去这家里都要被寡妇侵占了。 她倒是想看看,那时候,林氏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老大呢,他去哪了?”进了屋子,杨氏立即询问林氏老大的去处。 “不知道,一早就不见人影了。”林氏不以为意的说道。 “去找找,就我说找他。”跟自己一样就是个傻的,蠢得。 “上哪找去啊。晚点他自个就回来了。”她才不去找呢,她和白志义之间他们清楚的很,他只要给她钱,不往外拿钱,随他怎么地。 震荡她发现公公的事是偶然啊,不,不是,整个家里只有她最清楚其中到底存了多少龌龊的事,不然白志义能帮着自己,不过是手里有把柄,他不敢罢了。 “那是你丈夫,你作为妻子,怎么能漠不关心呢。”杨氏深深的被气着了,怎么就贪了这么一个媳妇。 “娘,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我还要去给你大孙子相媳妇呢。”一天天的这些事,搞得她头都疼了。 “出去,出去,我懒得跟你说。”杨氏像是赶苍蝇一样把她赶了出去。 “出去就出去。”林氏扭着大臀走了出去。 白志义自从他爹的事暴露后,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也就过去看上一眼就跑了,之后就乖乖的下地干活,他也清楚不能这么一直下去,他爹的事给他敲响了警钟,要是他继续下去,毁掉的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而是全家。 以前地里的活都是弟弟们在干,他总是找各种借口偷懒,但现在不行了,自家的地不种,全家都得跟着喝西北风,儿子大了,娶媳妇的事媳妇都已经在安排了,家里意味着又要多个人,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吃的,喝的哪里来。 在农家,粮食是重中之重,不能缺的存在,不然真的会饿死人的! 累是真的很累,但他还是咬牙坚持了,旁的心思就算有,那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干了一个上午的活,终于回到家人就像条死鱼,整个瘫在椅子上休息,大口喘着气,“媳妇,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林氏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听到丈夫的声音,愣了一下回道,“来了。” “喏,喝吧,干什么去了!” “能干什么,地里干活啊!不然咱们吃什么!”白志义没好气的白了林氏一眼,真以为他还有那个心思啊! 不过这话他懒得说,说了她也不信,就这样吧! “干活你?真的假的?”林氏上下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话充满了疑惑,这个人会主动干活? 今天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呀!不得了了,开窍了? “什么意思,你这是不相信我吗?家里多少粮食你心里没点数,我不干你干啊,还是说等着喝西北风。你不是在张罗儿子的婚事,你觉得就咱家这情况能撑多久?”白志义知道他之前是做的不地道,但这女人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怎么的,反过来怪她了。 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吧,也不想想自己在外面的名声,儿子的婚事估计还是个老大难,还有女儿的,他都没说她,她倒是先呛声了。 “吵什么,还嫌不够乱的,你也给我安分点,要是家里在闹出什么事,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家是分了,可这房子还在杨氏的手里,惹得她不高兴了,统统赶出去,,一个个的没一个消停的。 “老大,老二都找到了好活计了,带着全家出去,你最好也给我把担子挑起来。” “娘你说啥?老二找到好的活计了,什么时候的事?”好哇,分了家,一个个都露出狐狸尾巴了,看着老实的老二也开始反水了。 对啊,他怎么忘记了,那天老二可是把老四骂的狗血淋头的,变了,不,不是变了,而是他从来没有在他们面前表露出来,而他们也没怎么把他当成回事,也没怎么去了解,以为看到的就是真相,其实什么都不是。 厉害,厉害,都比他厉害啊! “昨个的事,待会儿他回来,你好生的问问,要是可以你也跟着一起去好了。”到底是第一个孩子,比起老四那个自私的,老大还是可以的,她不想看着老大一直这么下去。 “问,我一定会好好的问问。”有了好活计都想不到他,这是不把他当兄弟了。 “好好问,别没头没脑听明白了吗?”杨氏一看老大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她刚才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要是再把姿态放得高高的,谁愿意搭理。 现在分家了,就算是兄弟也可以不必理会的。 “娘,我知道。”白志义有种被戳穿心思的赶脚,他还真没打算好声好气的,现在听了他娘一番话,他的气焰就消失了很多。 “你心里有数就行,旁的我也不多说了。”都这么大了,大孙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说多了,也烦的。 “老二,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事找你。”白志义等他有一会儿了。 “大哥,什么事啊?”白志先故作不知的问道。 “你小子厉害了,找到了好活计也不知道帮衬帮衬兄弟,咋的,不把我大哥了。”白志义话虽是笑着说的,但里面的话十分的不怎么好听。 “大哥这话从何说起,活计我是找了,成不成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也是昨个才收到消息的,这不还没来得及说嘛,大哥的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呢,感觉有点兴师问罪啊。”你会装傻,他不会呀,白志先同样打着哈哈。 “怎么会,怎么会,你是我弟弟,我当然希望你好啦。说说呗,那边还要人不,大哥跟你一块去。”白志义压低声音说道。 “这个~~我得去问问管事的。大哥要不在家等等。”直接拒绝他大嫂肯定不会放过他媳妇的,柿子总喜欢捏软的。 “要等多久啊。你就不能明个跑一趟?”还要让他等,老二滑头了。 “大哥,我这还没去干活呢,就要把家里人介绍进去,你想让管事怎么想我,我那活计还能保得住。会干活的人多着呢,他们还差人呀。”白志先有点不怎么高兴的说道。 “就是啊,大哥,你这样做不就等于撬二哥的饭碗么。二哥,我能等,帮我也问问呗。”老三这时候也跑了过来,家里老婆孩子要养,就那么点地,他也想去外面挣钱,二哥可以,他应该也可以的,他干活比大哥利索多了。 “老三,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大哥。”白志义看着那张憨厚老实的脸,气不打一处来。 “我实话实说啊,我又没说错。”这个憨货,这么说他任谁都不会高兴的。 “好了,你们别吵也别争,我问,帮你们都问。成不成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人都走了,谁还管你们呀,再说了,那是以柳的地方,她才是发号施令的那个人。 “不怪你,不怪你。”老大和老三乐呵呵的说道。 “没事了吧,没事了我可以去吃饭了吧。”他这刚回来,又渴又饿的,还得陪着说那么多的话,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第一卷 第192章 找来 五天的时间一闪而逝,看着远去的牛车,不管是老大还是老三或老四家,一个个都面露苦涩。 两个存在感最低的人中却有一个走出去了,找到了好的活计。 村里人在白以柳那里有活干,工钱高,他们就已经够羡慕的,觉得不如自己的老二都出去了,他们心里能不憋屈嘛。 但在怎么憋屈,再怎么不高兴,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不得不接受。 白志先家要搬去县城干活这事村里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若是在以前,他们肯定会羡慕嫉妒的,现在他们啥想法也没有,唯有祝福他们。 白以柳这边一得到消息,就着手安排起来,庄子上陆陆续续也招了几个人,加上白志先一家大概也就十个人,前期这几个人已经足够了,若是后续还要开其他的铺子,这些人养那么点鸡肯定是不够的,不过这些她都会慢慢安排起来。 知道他们今天会到庄子,她带着孙玲儿早早就来到了庄子等着了。 到了大概中午的时候,总算是见到了人。 白志先夫妻是知道他们来什么地方,但是白孝武兄弟妹几个是不知道的,当看到站在庄子大门口的人是白以柳后,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爹,娘,是柳妹妹(柳姐姐)。” “是啊,不然你们以为会有那么好的是落到咱家头上呀。”马丽抱着小女儿,揉了揉大女儿的脑袋,笑着跟大儿子说。 “她不是不跟我们家来往了么?”白孝武还没整明白呢。 “可现在咱们分家了,” “她恨得不是咱家,是其他人。”处在她的位置想想怎么可能不恨呢,她娘等同于是被杨氏给逼死的,换做是她,她也会恨的。 “大哥,我们好好干活,柳妹妹就不会凶我们的。” “好了,别担心了。我们过去吧。”孩子们都是心存善意的。 “二伯你们来了,路上可好。”白以柳微微一笑问道。 “挺好的,挺好的。”白志先面对白以柳的时候还有点局促,小姑娘已经不是以前的小姑娘了,一身的气势,三弟妹地下有知也会瞑目的! “那就好,你们来了这里不要有心理负担。”那边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庄子是她的,她想请什么人就请什么人,轮不到其他人质问她! “好的,好的。”白志先点点头? “那你们先收拾一下,熟悉熟悉环境,到时候会有人告诉你们具体做些什么!”她来这里最主要就是看一下。 “好,好。对了以柳,那个你大……不是,我大哥三弟四弟也想来,但被我挡回去了,也没把你说出来,要不你看能不能派个人说一下,不然肯定还会再来问的。”白志先本来想着晚点跟她说,见她准备走,就先给说了! “我会安排人过去让他们打消那个念头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那些人怎么可能不眼红,这多好的机会啊,包吃包住还有工钱拿,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他们怎么可能不想着占便宜! “那我就放心了,你有事就忙去吧,我们自个可以的。”他可不敢耽误她的时间,她是要挣大钱的。 “我跟管事都交代过了,那我就走了。”见管事过来,朝他点点头,便带着孙玲儿回铺子去了。 “玲儿,你去找一下简宁昊,跟他说让潘江过来一趟。”白以柳想了想觉得让潘江去一趟白家最为合适! 他那张带着刀疤的脸最能唬人了。 那一家都是个孬的,见到他,还没开口就先瑟瑟发抖,以为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找上门了! “是。”孙玲儿得了小姐的吩咐,急匆匆的出去找简宁昊! 没过一会儿,刀疤男脸上还滴着汗,身边跟着孙玲儿走进了书房! “小姐,潘叔叔来了。” “嗯,先喝点茶。”白以柳抬起头示意他坐下。 潘江也是真的渴了。 这几天下来,他才知道什么叫差距,什么叫弱! 也难怪当初被小姐打的落花流水! 怪自怪自己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以为自己很厉害! “最近训练如何?”其实每天简宁昊回来都会跟她汇报他们训练情况,不过她还想从他口中知道他切身体体会! 后续也好调整他们的训练强度,把他们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化! 小姐啊小姐,你自己设置的还不清楚。 一个字累,累死人了,但他们却没有一个退缩的,反而非常的振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就不会再有了,他们肯定要好好的把握住,能学到多少就学多少,“挺好的,受益颇多!” 他们以前打架毫无章法,乱打一气,现在听了简大哥的话,才知道原来大家也那么的有学问。 这几天虽然累的只想睡,但会努力的吸收,去记! “那就好好学,学以致用。今天找你过来有事情让你去办。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的。”那种事情他们以前经常干的,绝对手到擒来。 “小姐,尽管吩咐一定给你办妥。” “过来我跟你说。”白以柳简单的讲了一下,“知道怎么做了吗?” 潘江听了小姐的话,浑身一哆嗦,狠,好狠,不过这样的人才能走得远,“懂了。” “去吧。”分崩瓦解,你可以安心了,我已经替你母亲报仇了,从此以后我便是我了。 说完了,这句话,白以柳明显感觉到身子轻了不少,从此以后,白家与她彻彻底底再无瓜葛,真正的桥归桥,路归路! 潘江得了白以柳的吩咐,立马就行动起来! 在简宁昊手里走过一回,他不再是曾经那个带着些许莽撞和冲动的人,懂得了动脑子,怎么让自己全身而退,片叶不沾身! 潘江乔装打扮了一番来到了白家村,向白家村村民们打听了一下。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这都什么人啊,做出来的事真心比畜牲都不如,他们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难怪小姐那么狠,那么根,换作是他,早就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 他说的是事实,曾经他就是这么干的,现在回到听以前的村里,他们看到他就会躲得远远的,就怕被他盯上,会从他们身上拔掉一层皮! 人啊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就看谁能强过谁! 白志义兄弟几个还不知道即将大祸临头,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老二可以帮他们一起去他那边干活。 也不想想自己以前都是怎么待人家的,现在有好处了就上赶着让人帮忙了?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再说了,老二也不是真的一根木头,啥也不懂。 潘江打听一番之后,大侄已经了解了这家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就回去做准备,要让他们再也不敢有那个念想,甚至连去找白志先的想法都不能存在一丝一毫! 潘江混了那么多年,知道怎么做最能打击人! 不过是一夜的时间,白家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磨难,吓得瑟瑟发抖,更是不敢生出一丝念头。 因为这次的事件,潘江还从三房口中知道了一个秘密,关乎于小姐的秘密! 咋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觉得肯定是假的,他们肯定是骗人的! 可转念一想,说不定是真的么,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而且拿出来的东西的确是非常的有价值,一看就不是凡品,反正在县城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 怀着一丝忐忑的心情找到小姐,将白家为了不受难,把一直珍藏的好东西拿出来贿赂他,他一看拿东西就知道不可能是他们家的,结果从他们嘴里套出了一些东西,关乎于小姐的! 白以柳听了潘江的复述,眉头紧皱,这怎么可能呢? 白家的人总不可能是眼瞎吧,这也能分辨不出! 光是这一件东西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代表什么。 “这事你就当不知道,给我把它烂在肚子里。”白以柳略带严肃的说道。 “是,小姐,我会把它忘记的。”潘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将手里的那支金钗交给白以柳后,恭敬的退出了书房。 她拿起桌上钗子仔细的端详了一遍,嘴角微勾,还真是一件十分贵重的首饰呢,能有这样一件首饰,身份绝对不简单。 随遇而安吧,遇上了再来想应对的办法,现在过自己的生活就好! 也许本身就已经不存在了,亦或者还有什么隐情,总之她并不想参与到朝廷里面去! 江湖还可以混一混,玩一玩,等到给老头子报了仇,她就又可以隐逸起来,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不香嘛,何必非要打打杀杀的! 以前不是多愁善感的人,现在亦如此,船到桥头自然直,认真过好每一天就是了! “主子,有消息了。”默二终于探听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冥沧褶坐在书案后,执笔的手一顿,抬头朝着门口看去,冷冷的说道:“说。” “主子,苗域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我从龙三那里拿到了画像,觉得他像一个人,曾经苗域第一世家的族长兼家主尼克罗,他们有六分的相似,算算时间跟他的年龄也十分吻合,他应该是当年那场大灭杀中唯一逃出来的尼家的人。我的人打探到,他现在跟着周国的朱义城,不过在几天前离开了朱义城,具体去哪了属下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默二将探查到的有用的信息透露给冥沧褶。 “盯紧苗域,不放过一只老鼠。还有尽快把人找出来。”这是个大隐患,若是被苗域的人知道了,他们就不会相安一偶,肯定会把这个人带回去! 至今为止,还不知道真杀害尼家的真正凶手是谁,为的又是什么。 而苗域一直都是各方争强的地盘,没有人愿意落入其他国手里。 “是,主子。”这事主子不吩咐,他也已经吩咐下去了,还真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当年死里逃生出来的,不知道该说他命大,还是…… 若是被其他人给逮到了,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小姐,那个人找来了?”庄子豪脚步匆匆的跑进书房,冷汗连连。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叫什么事,这人怎么就找过来了! 他这是想干什么! 第一卷 第193章 留下 白以柳正拿着最近十分火爆的画本子看得津津有味,气恼的看了眼打断她的庄子豪。 眼神里充满了不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那个人? 是哪个人? 好歹说个名字不是! “那个,就是在白家村遇上的那个,要了七叶貂一小碗血的那个人。”小姐,你这是不是也太健忘了,这才过去多久啊,怎么就忘了这么危险的一个人人呢! 谁? 哦,是他啊。 等等,是谁? “你说谁?”白以柳有点后知后觉的问道。 “知道七叶貂的那个人。”庄子豪无语望天,小姐的反应怎么会这么慢呢,这太不像平时的小姐了。 “他来干嘛。”白以柳终于反应过来,放下手里的画本子,有点迷茫的问道。 “我问了,他不肯说,非要见你。”这人实在是太奇怪了,他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他还想干什么。 还是说他发现了,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发现的。 他不该胡思乱想这是不可能的事。 白以柳皱着眉头,转动着眼珠子,想了想说道:“请他进来吧。”猜不透对方的想法,那就见一见好了。 若是不见,还不知道这人想要做什么。 只有知道了他的想法,她才好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所谓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呀! “小姐,你真的要见他啊,要是他……”对你不利怎么办,这个话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却非常的明确,相信以小姐的聪明才智,肯定能想到的。 “你想说的我明白,这个人既然不愿向你半分,而且执意要见我,我若是不见,接下来他每天都会来,除非见到我,不然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人有多执着,她算是领教过了,他要是天天堵在门口这不是妨碍他做生意嘛。 而且影响也不好,随便在哪里,从来不会少八卦的人,这可是大家闲下来时候的乐趣,她不想自己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庄子豪想了想白以柳的话,觉得她说的在理那个人他交涉过,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有些执拗,还真会像小姐说的那样,见不到小姐,坚决不离开! “我知道了,这就去请他进来见你。”有他在一旁,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要是敢做伤害小姐的事,他一定不会轻易绕过他的,他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想通了,庄子豪很快去外面将尼桑久请到了书房。 “我家小姐就在里面,你进去吧。”庄子豪打开门让尼桑久进去,而自己则当起了门神,牢牢地把守着门口,里面一有动静,他就可以第一时间冲进去营救小姐,绝不让小姐受一丝的伤害! “白姑娘,冒昧打扰,还请包含!”尼桑久一进来就向坐在书案后的白以柳作揖! “倪公子客气了,请坐。”来者是客,而且对方又一脸温和,白以柳顺着他的话接,同时做了一个邀请他入座的动作。 “多谢白姑娘。”点点头,尼桑久直接坐在了手边的椅子上! “不是倪公子找我何事?”执意要见她,应该是有话或者是有事找她的吧。 尼桑久没想到白以柳一上来就问这个问题,好直白啊,真的好像他们苗域的人。 苗域的人都是直性子,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那种花花肠子多的! 第一次接触到她的时候,他就非常喜欢她。 只是那时候自己有求于她,他没有内心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如今,朱义城的蛊毒已解,他也算是报了当初的救命之恩,一命换一命非常的公平! 他觉得这位白姑娘身上有些不同的气息,觉得她可以帮到自己,最主要的还是自己喜欢她的性子。 “那个……”真要他说,他却不好意思起来,脸部表情有些僵硬! “没关系的,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难道之前给的七叶貂的血不够用,所以他觉得有点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话真的让人难以启齿,他不知道自己提出这个要求,会不会被她家的下人,就是领他进来那个人肯定会把他痛扁一顿的! 白以柳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对自己心思猜测的,愈发的肯定,要不然他们之间又没有任何的交集,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这么为难的,她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难道是上次的血不够用?”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够了够了,已经解决了。”尼桑久,等一下跳了起来,朝着白以柳连连挥手,表示他这次来并非是为了七叶貂的血。 给朱义城解了蛊毒之后,他又在那里逗留了三天,给朱义城留了一些养生的方子,她就离开了。 回到白家村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的好话,那个叫葛卫东的,认识没有告诉他,后来他还是从别人的口中打听到了她在哪里? 打听到她的位置,他马不停蹄的过来找她了。 不是为了血,让他们找自己是做什么的,他们好像只是第二次见面吧!他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她有点被绕糊涂了,怎么跟去七叶貂一样粘上来了呢? 她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魅力吧?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我……我……”尼桑久张了张嘴,最后咬了咬牙,目光忽然变得坚定起来,一眨不眨的看着白以柳,用十分诚恳的语气说道:“我想跟着你。”说完目光再也不敢跟白以柳直视,偷偷看着自己的鞋子。 他现在紧张的要命,手心都有汗冒出来,不知道这样一个无理的的要求,会不会被别人当成神经病? 算起来他和白姑娘这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就这样提出无理的要求,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他有病吧! 听到他的回答,白以柳怔愣了大概有五六秒才回过神,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自己究竟给了他怎样的一个信号,会给自己提出这样一个要求的。 她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你……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有些结巴的问道。 “感觉,我的感觉很好,喜欢你的性子。我没有地方可去,你可以收留我吗?”尼桑久一脸期待的看着白以柳,他真的好想留下。 他没有撒谎,她家就在几年前就没有家了,他想复仇,但他知道仅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 不莽撞,相反的其实他挺聪明的,少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他至今都不知道杀他全家的人是谁? 必须给自己找一个靠山,他在朱义城那边没有感受到过,他们对他的好,不过是看中了他的能力,他就被救起,他其实并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而他也从曾透露过,会孤独,不过是一找了一个借口,说是认识苗域的人,那边偷学来的。 那当初他们就他地方又是在苗域,自己伤的那么重,他们的确相信了自己的那一套说辞。 偷学被逮到了,被人追杀也是正常的。 那时候他虽然还比较小,但他也知道苗域与各国之间的关系有多微妙,他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真正的身份暴露出来,这不是找死嘛! 感觉,这是什么理由? 什么时候给他这样的一个感觉了? 收留他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得拿出他的事来,她这里不是收容所,白养着这么大一个人,虽然有钱,但并不是什么冤大头?“收留你的话,得看你的本事了。你看我这里每个人都有分工的,你要是想留下,就得替我干活。” “我……白姑娘可听过苗域?”尼桑久一直认为白以柳,适应是高手的土地,或者是后代,有可能听说过他所说的这个地方。 苗域,这个地方他当然听过,不久前被庄子豪科普了一次。 难道这个来自苗域? 庄子豪,不是说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出来了吗? 那眼前这个人难不成是假的呀? “听过,听说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是不是呀?”白以柳装作天真的样子看着尼桑久! “是。” “你是要告诉我,你来自那个地方吗?”让他干嘛?无缘无故提前这个地方呀。 那是自己看重的人,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居然就猜测到这个地步。 既然就要留下,那有些话不该欺瞒。“是,我是来自那个地方,不过我们家就我一个,我的蛊术还可以,不知道这个本事有留下的可能吗?”尼桑久内心十分的忐忑。 “别人知道你的存在吗?”她不想找一些麻烦给自己,苗域,这个地方太容易冷让人联想偏偏了。 “没有。至今为止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吐露真言的人。”尼桑久觉得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他若是不说实话的话,根本没有留下来的机会。 他在赌,都不知道他的运气如何了! 这个人倒是挺坦白的,居然把自己的秘辛说给她听,就是对自己有多大的信心,他可以放心的说出来。 “你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不会,非常相信我的感觉。最多不过是泄露自己踪迹而已。”对一个经历过死亡的人来说,其他任何的打击都打击不到他了,最多不过一死! “你甘愿平凡吗?”她不相信他没有故事,,如若真的把他留下,她也不担心会有人找上门来,她就是嫌麻烦,并不是怕麻烦,再有她手里还有一个更大的麻烦,不知道老头的对手究竟有多强大,她不知道凭她一个人的能力,不知道需要活多长时间才能替老头报仇雪恨! 平凡? 甘愿吗? 甘愿的。 家人希望他好好活下去,他们家就他一个人,不能到他这里断子绝孙。 仇要报,子孙也要延续! “既甘愿又不甘愿。”尼桑久没有隐瞒。 “看在你如此诚实的面上,收着你又如何!”她就喜欢他的诚实和坦白,就算以好真的与他麻烦,最多就是好好学习,新生解决了呗! “真……真的,你真的愿意留下我?”尼桑久觉得好不真实! “是的,留下你了。你得改一个名字。你也好方便,你在这里生活。”她不知道他的全名是什么,但她知道苗域的姓氏非常特别,太容易惹人注意。 “请小姐赐姓。” “冠我之白姓,名尼桑,如何?” 第一卷 第194章 时间如梭 白尼桑,白尼桑,白尼桑,尼桑久将这个新名字在口中咀嚼了好几遍,之后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个名字真好听,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就不会有人怀疑。 “谢谢,谢谢,这个名字我好喜欢。”白尼桑欢喜的一脸真挚的向白以柳道谢! “你喜欢就好。欢迎来到这个大家庭。”白以柳也怀着万分的喜悦说道。 “谢谢,谢谢。”这里应该可以真正的安稳下来了。 其实他的性子不喜欢打打杀杀,这样的日子才是日子! “在这里,你可以无拘无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过不允许伤害自己人。” “就算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不愉快,我不希望你们用伤害自己人的方式解决,比如下毒。”他会制作蛊毒,他的能力在其他人之上,他要是动动手,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会,不会。”他没事干呀,吵闹是正常的。 “你能明白最好不过了。留下了,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我也不知道你会些什么,到时候跟着一起吧。”第二次见面,也说不上有什么,活计也挺难安排的,到时候看着再说吧。 “我会认真干活的。”现在不需要他一直研究解药,他有的是时间。 他刚才虽然只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的时间,却也亲眼目睹了这里的生意。 真的挺难想象的,他都不知道生意可以做到这样飞起来的感觉。 在大周他虽然很少出去,但有时候也是要出去的,研制解药需要不少的药材,他也见过生意好的,却没有像她这里这样的,就感觉来她店里吃东西是不要钱一样的。 “庄子豪。进来。”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家伙一直在外面候着,该干的事不去干,还真以为他能怎么的自己不成。 庄子豪一听白以柳的声音,就知道小姐不怎么高兴,不过他全当没有听懂,笑嘻嘻的推门进来,“小姐,找我啊。” “嗯。介绍一下,白尼桑,以后也是我的人了,所以你们以后相亲相爱哈,还有你带他下去安顿一下他。”白以柳刚才的那番话并非是说给白尼桑一个人听得,也是说给门外的庄子豪听得。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庄子豪的表现让她就知道了,他绝对会防着白尼桑的。 而她之所以留下白尼桑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苗域的人。 唯有把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谁也不知道哪天自己会不会遇上苗域的人,有个苗域的本家人在身边,安全系数也会高很多。 庄子豪有些幽怨的看了眼白以柳,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领着白尼桑给他安排房间。 这里小姐才是最大的,有意见也得憋着。 “喏,这是你的房间,你先自己收拾一下,有什么不懂得问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庄子豪神色慵懒的靠在门上,双手环胸看着他,目光却十分的犀利,警告的说道:“丑话说在前面,我不管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目的,若是你胆敢伤害小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白尼桑没有因为庄子豪的态度而变色, 这样的待遇他又不是没有遇过,非常的淡定,同时跟他保证自己没有任何目的:“我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觉得她很不错,想着跟他靠近而已。”他说的是实话,他来找白以柳就是凭着一股子的感觉来的,好在结果是喜闻乐见的,他被留下了。 “你收拾吧。我走了。”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时间久了总会露出马脚的,他就等着揪他的小尾巴,他会时刻盯着他的。 “好。”知道庄子豪不会那么快信任自己,白尼桑也不纠结,只要他不做什么伤害白以柳的事,他们就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再说了,他没有理由做出伤害她的事,他们无冤无仇的,他又不是真的不长脑子的人。 不过他们防着自己也是有理由的,不过他会让他们把怀疑一点点丢掉的。 “庄先生,那个人是谁啊?”孙玲儿人虽小,但因为一直跟着白以柳,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见庄子豪脸色不是很好,想必是因为刚才那个人。 就不知道那个人是干嘛的,小姐什么时候认识这样一个人了,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狗皮膏药。”庄子豪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啊~~”孙玲儿有点懵,狗皮膏药,这是啥意思,是不是说这个人主动黏上来的,难不成他要留下来? 看着斯斯文文的,他能干嘛,估计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人吧。 这样的人小姐应该不怎么会把人留下吧。 孙玲儿在自个脑子里脑补了一番。 “庄先生,你怎么说话总说一半呢,我可猜不透里面的意思。” “小孩子家家的管那么多做什么,咋的,就那么想做管家婆呀。”庄子豪调侃了孙玲儿一句。 “对啊,做小姐的管家婆。”孙玲儿现在对白以柳崇拜的不得了。 “切~~~小丫头还是别想太多了,干活了。” “哦。”哼,不说就不说,她可以去问小姐的。 “玲儿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嘴巴噘的那么高。”陈苗苗看到高高噘着嘴的孙玲儿,好奇的上前询问道。 “没事了,干活去了。”跟她说也没用啊,他还是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啊! “哦。” 见她不愿意说,陈苗苗便没在问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白以柳的队伍也越来越壮大,她的铺子也一样越铺越大。 因为有她,白家村村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一个高度,同时带动周边村落的发展,虽然及不上白家村的变化,但这样的变化对他们来说也是欢喜的。 被一起带动的不单单是白家村这一块的,还有平阳县周边的几个不大不小的村子,很多人跟着一起喝点汤,把日子过了起来! 白以柳在这一片的名声越来越旺,都快赶上如意酒楼了! 白以柳每走一步都非常的扎实,不图快,爷不慢走,稳扎稳打的一点点渗透大明的一些角落。 别人也许喜欢从大城市攻略,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事,就从小县城开始攻略。 大城市想要去发展,遇到的事会比较多,最主要的还是大城市的很多生意都被垄断的,一旦打破其中的平衡,容易遭到反噬! 小县城虽然也有人霸权,但以她的能力还是可以制压的。 所以她才会从小县城开始攻略,一点点拿下,等有些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扎根了,想动她还得考虑一下后续的问题。 她既然能够开启铺子,她考虑的问题肯定会比较多! 走一步看三步,她每一次都是这么做的。 “小姐,这是年底各家铺子的账本需要你过目。”半年的时间,白以柳的铺子已经开了三家,而她之前提议的冰激凌铺子也被她开了起来,她还开了一家西餐厅,这家西餐厅特别受欢迎,吸引了很多富绅家的子女,里面私密性非常好。 “放着吧。我晚点再看。”白以柳还在研究手里拿个新的来的玩意,对手边一大叠的账本视而不见。 “吱吱吱~~”主人,主人,别看了,别看了,一点不好看。 “别吵。你不懂。”她觉得手里的东西跟她之前得到的东西特别的像,好像他们本该是一套的。 “庄子豪,去把简宁昊叫过来。”这东西是潘江送过来的,她要好好的查一查这其中的问题,怎么忽然就落到了她的手里。 “小姐,这支钗子能不能让我看看?”他刚才粗略的看了一下,感觉非常的熟悉,好似曾经在那里见过。 “怎么你认识?”白以柳把玩着钗子看着庄子豪。 这支钗子可不普通,他若是见过,看来这家伙还有好多事瞒着呢。不过她也不在乎。 “有点眼熟,想要看一下。”庄子豪当然知道,他这个口一开,小姐肯定又会起怀疑,不过那又如何,他对小姐的心日月可昭。 “拿去。”白以柳直接把手里的钗子递给庄子豪。 庄子豪仔细的看了看手里的钗子,终于想起来这支钗子是属于谁的。 “小姐,这支钗子来自京城。公主府。” 长公主,先帝的姐姐,平阳公主,听说当年先帝能够当上坐上皇帝的位置是她在背后鼎力相助,不然先帝不可能那么顺利当上皇帝。 她一生就生了一位郡主,嫁的并不好,后来和离了,至今疯疯癫癫的,听说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具体的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就连和离的原因都没有透露出来。 长公主最宠自己的这个唯一的女儿,对原来的女婿家重重的打压着,至今都上不来。 “这支钗子曾经轰动一时,一共是一对,是先帝专门定制了送给这个侄女的。天下独一份。” “皇家的?” “是。” “我知道了。”一对钗子,那么也就是说,她手里的另外一支跟它那么相像了。 看来原身的~~~ “小姐,京城太乱,不适合你过去。”现在小姐还小,根本不适合去那个地方,那里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我也没打算去啊。”京城的水能不深吗,那可是权利中心,一品官员都集中在那里,分这各种的党派,关系错综复杂,她本来就没打算去那个地方。 “那就好。”就不知道这钗子怎么落到了小姐的手里,这件事得让主子好好查查。 “你全当不知道这只钗子,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不清楚,懂了吗?”看来那个人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他怎么就放心将这支钗子卖给自己呢? 听出小姐话里的警告,庄子豪原本的打算立刻消失殆尽,小姐有她做事的原则,那他就在暗中盯着吧,最好不是什么坏事。 随着手里事情多起来,钗子的事就杯子忘到了脑后,不管是白以柳本身还是庄子豪就都没有再留意。 如果那个人有心,就一定会回来把钗子要回去,不要回去,只怕也是有别的事情。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三年过去了。 三年里,白以柳开铺子的速度十分的神速,可以说占据大半个大明国。 经过三年的时间,白以柳变得更加的出类拔萃,浑身的气势和气质,若是不说自己的出身,估计没人会想得到她是一个农女! “小姐,什么时候启程?”简宁昊,三年的时间,他变得更加的张扬了,一举一动都让人胆战心惊! 第1章 老头 “明天就走。”白以柳出门身边就带了简宁昊一个人。 简宁昊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简宁昊了,认识他的人估计都不敢相信他会有怎么大的变化。 三年的时间里,蜕变的不单单只有白以柳一个人,还有跟着她的那些人。 每个人在自己的领域里面发挥的越加的出色,他们最最感谢的人便是白以柳。 “是,小姐。”他们出来已经有一段时日,是该回去了。 一辆简单的马车行驶在,“吁~~”突然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马车里传来一道冷漠的女声,半晌没有听到动静后,马车的门帘被掀起,里面的人刚要出来,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快,赶紧下车,别给老子耍花样,快点。”拿着刀的粗犷男子恶声恶气的说道。 见是一位身穿青衣的女子走下马车,神情是那样的平静有淡漠,一点没有害怕的神色。 长相粗犷的男子见到女子容貌的时候怔愣了一下,然后脸上又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哇,大哥就是大哥,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是个小美人。”一伙人走上前,其中一个手里还抓着一个老头,老头的脖子里也被架了一把刀,瘦的像竹竿的男子夸张的说道。 白以柳下了马车,视线瞥了一眼,没有看到简宁昊,估计是被这些人给引开了,一时估计回不来。 正好闲来无事,就陪他们好好玩玩吧。 “哎呦,老头子已经说过了,老头子没钱,你们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啊?”老头子一脸苦哈哈的说道。 “闭嘴,现在轮不到你开口。”竹竿男子立马用力的吼了老头子一声,敢坏他们的好事,老头子不想活了。 “哎呦,真是丧天良啊,老头子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我真的没钱啊。”老头子唱作俱佳的开始了他的表演。 “臭老头,都跟你说了闭嘴,闭嘴,听不懂是吧。”竹竿男气的一巴掌招呼在老头子的脸上,很快老头的脸肿了起来。 “老四,跟他磨叽什么,不会找块布把他的嘴给堵上么。”老四真是的,这不是影响他发挥么。 “是大哥,是大哥。”竹竿男连连称是,找了半天没找到布,直接把袜子脱下来塞进了老头的嘴巴里,这下子总算是安静了。 “忙完了,你们想干什么?”白以柳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臂,靠在马车车厢上,挑眉看着他们说道。 “打劫。”粗犷男子高声说道。 “打劫啊,就这水平?”白以柳用轻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一看就不是专业的,看看他身后那些人,紧张的都开始冒汗了。 看他们这样,估计也是迫于生活吧。 “你~~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吗?”粗犷男子有点虚。 其实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强盗,都是迫不得已,要不是为因为老家闹了灾荒,逃出来了却有很多老弱病残,这么一大群人需要养活,他们不是没有试着去找活计,但是给的那边工钱根本无法养活这么多人,他们不得已只能铤而走险,干起了打劫的勾当。 “呦,听出来啦。还真就看不起你们。”做什么不好学打劫,遇上她算他们运气好,要是遇上其他的人,他们估计这会儿都已经横尸在这荒郊野外了。 “你~~” “你什么你,就你们这样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行了,拿去,赶紧把路让出来。”看他们这样,白以柳眉头微蹙,扔了五个银锭出去。 倒不是同情心泛滥,在她这里没有这个,只是有点浪费时间。 “老大,是钱,是钱,好多钱。”好几个人冲过去把地上的银锭捡起来,还特地放到嘴里咬了一下,以辨真伪。 他们本身就是求财,既然这个浑身透着冷气的姑娘这么上道,他就放她离开好了。 “姑娘,请。” 一旁被抓住的老头惊呆了,这~~还有这操作? 同样是被打劫,怎么就不一样呢,这差别是不是也太大了。 无奈嘴巴被堵住了,他就是想出声反抗都没有能力,只能拼了命的挣扎,一不小心将身上的玉葫芦露了出来。 白以柳在转身准备上马车的时候,碰巧瞥到了一眼,她记得师父曾经跟他提过,若是有什么事尽可以去找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至交好友,唯有这个人是值得信赖的。 “喂,这里是五百两,那老头我买了。”既然是师父的好友,那她就把他带走吧。 五,五百两?这可以够他们一大帮子人吃上好几年呢,跟着粗犷男的几个人,目光就像是饿了极了的狼,冒着泛着绿色的光芒,盯着他接过白以柳给的银票,拼了命的抑制住内心激动的情绪,心里更是对她充满了感激,他们终于有钱了,孩子们可以有衣服穿了,他们可以给家里改善吃食了,他们可以给老人治病了~~~ 想到这些,所有的人,包括钳制着老头的竹竿男,大伙齐齐的朝着白以柳跪下,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在他们看来眼前的女子受的起他们一跪。 他们也是心甘情愿对她一跪,以这种方式来表达他们无言的感激之情。 他们以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要不是因为他们那里闹灾荒,实在是太厉害,害得他们不得不流离失所,他们也不会带着一大家子的老男孩子到处奔波,若不是为了生存,他们又怎么会做起强盗这样子的勾当,他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攒到了足够多的零钱,安顿好家人,他们就不会再干这种事情。 他们特地选择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你是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在哪里?想着落实运气好,碰到一个容易被宰的人,他们就干一票大的,干完立即收手。 今天他们等了好长的时间,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人,没想到是个没钱的老头,以为今天就会这样了,眼前的这位看似冰冷的姑娘,居然二话不说送了他们五百两。 五百两,他们这辈子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他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强盗们,深深地望着白以柳,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谢谢姑娘对我们的恩情,非常非常的感谢,以后若是有缘,再见,姑娘,需要我们帮忙的话,我们绝对义不容辞。”粗犷的男子说完便起身,带着所有的离开了,有了这些钱,他就可以好好安顿他们的家人了。 白以柳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黑眸幽深难辨,让人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 收回目光,看了眼边上的老头,这些人都走了,他怎么还不把嘴里的臭袜子拿掉,就那么喜欢那味道? 这是什么癖好? “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嘴里的那个臭袜子给拿掉呀,你很喜欢被堵着嘴巴吗?”说完,纵身一跃上了马车! 被白以柳一提醒,老头子才想起来这件事,一脸嫌弃的拿掉嘴里的袜子,连连吐了好几口口水。 “小丫头,有没有水啊,给老人家我漱漱口呗。”老头自来熟的跟着上了马车,痞笑着看着白以柳,这个小娃娃好高深莫测哦! “拿去,下去。”白以柳随手丢了一个水囊给老头,又把他赶下马车。 老头也不生气,嘻嘻哈哈的下车漱口去了。 漱完口,坐在车辕上,“小姑娘这是去哪啊,带老头我一程呗。”说是一程,实则是打算赖上她,只是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出口。 “回家,不顺路。”白以柳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同时等待简宁昊回来! “怎么会不顺路呢,你看着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把我放到集市的地方就是顺路啦。”老头子翘着二郎腿悠哉极了。 “随你。” “我们现在就走吗?”老头眼睛一亮,笑得有些得瑟,事情成了。 “不走,等人。”白以柳淡淡的说道。 “等人,什么人啊?”老头子眼神里充满了八卦之色! “家仆!” 白以柳淡淡吐出两个字。 “哦哦。”刚刚才燃起的八卦之心,就这么被浇灭了。 他还以为有什么谈资呢,结果… 没等多久,简宁昊就回来了! 看到车辕上坐着一个陌生的老头,一颗心提了起来,同时做好准备战斗的架势! “你是谁,我家小姐呢,你把她怎么了?” 简宁昊一出现,老头子就睁开双眸看向来人,啧啧,长的还不赖,就是年纪有点大了。 “哎呦,年轻人啊,老头我什么都没干啊,你咋一上来就冤枉人呢。姑娘啊,这样的人要不得,要不得。”让你凶我,让你凶我。 “老头闭嘴。简宁昊走了。”简宁昊一回来,她就知道了,不过没有出声而已。 “是,小姐。”简宁昊坐到另一边,挥动马鞭,那儿哒哒的跑动起来! “简宁昊找一个集市让老头下车。”这个人老头不能一直跟着自己,不然都是麻烦。 她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是萧何徒弟的想法! “喂喂喂,小姑娘你不厚道啊,你看看我一个老人家,你放心我一个人上路嘛。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老头子一听直接炸了,掀开门帘一头扎了进去,不高兴的撅着嘴,像极了闹情绪的小孩子,不满的看着白以柳。 “没有。”同情心,对他不需要,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她怎么会把他留下! “哼,你要是把我丢下,我就不走了,就专门赖着你。”老头子重重的用鼻子哼了两声,十足一个童心未泯的老顽童! 白以柳睁开眼睛,冰冷的视线直直的落在老头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想要赖上我啊,也不是不可以的,来说说你能给我什么?”白养他,想得倒是挺美的! “小姑娘,你这么做就不厚道了哦,你看看老头,我穷的身无分文,我拿什么给你呀?要不这条命给你?”老头耍着无赖道。 “你确定你身无分文,不见得吧,你是老实自己给我呢?还是我自己动手?”他穷的话,其他人估计还能怎么富!撒谎都不用打草稿! 第2章 武林大会 “哎呦太没天理啦,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老天爷啊,你是不是瞎了眼了。你这女娃子好不厚道啊。”老头跳下马车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要形象的在地上耍无赖,想以此来逃脱上交钱财! “老头,你嚎得再响亮也没用,这里荒郊野外的,找不到帮手的。”她倒要看看这老头能无耻到什么地步,“他你就不用指望了,我的人,你觉得他会有同情心。”别以为他那飘来飘去的眼神他看不见,主意打到简宁昊身上去,他觉得可能嘛! “女娃子啊,你这样会嫁不出的,没人要的。”以往无往不利的无赖功对上这小丫头,却屡屡失败,小女娃子的心咋就那么狠呢,尊老爱幼,尊老爱幼,真是一点都不尊重8他这个老人家,还要搜刮他的钱财。 他那么大年纪了,攒点钱容易嘛,她怎么就狠的下心非要问他要呢! “没关系啊,我也没打算嫁人。给别人家当牛作马,我脑子抽了不成!”这里的人一定会觉得她的这个想法十分的离经叛道,甚至于可能礼法都不容,但那又如何,她不嫁人,还能强迫她嫁人呀! 就算真的要嫁,那也得找一个全心全意待她的人,不然她情愿孤身一人,最多等到一定年纪收养几个孩子,她就不信自己养的还能养出白眼狼,要真被她遇上了,那也能灭了他! 天呐,现在女娃子不得哦,会有这种想法,实在是有点惊世骇俗。 老头被她的豪言状语惊呆了,碰到对手了,这个绝对是个大高手,他竟然都没有在她手里讨到便宜,反而被她的言语给整得目瞪口呆。 这是谁家的娃子,怎么教的?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女娃子,老头我甘拜下风。老头真没多少钱,你看这些能凑活不?”老头子不甘愿的从身上左掏掏,右挠挠的,不知从身上那个地方摸出了一个黑不拉几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一片金叶子扔给白以柳。 老头觉得要是自己再耍无赖下去,这女娃子也不会有一丝的同情心,说不定还真的会动手,要是动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挡,这小女娃子8他看不透,不敢赌一把,要是输了,身上的好东西那就真的保不住了! 哎,早知道他就不在她面前干这种事了,不好对付哦! 白以柳瘪瘪嘴,一脸嫌弃的看着那薄薄的一片金叶子,臭老头真的是抠门到家了,师父说的一点没错,都这个时候居然还死守着他那点钱! 蚊子再小也是肉,一片就一片吧,总比一片都没有开得强,只要这老头还想跟着她,她就有办法从他身上把他的那些宝贝都给挖到自己手里来 ,师父说了,这老头手里的东西本身就都是他的。 他那张嘴能说,手里有点好东西就被老头给哄骗了去,师父就是不服这个! 哎,她遇上的都是怎样的奇葩老头,一个赛一个。 “钱都给了,我可以跟着了吧。”老头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觍着脸询问着白以柳! “可以,简宁昊你跟我到里面坐,让~~老头你叫什么?总不可能让我一直老头老头的叫你把吧?”老头脸皮真够厚的,就这么点钱居然还舔着脸说要跟着自己,要不是看在他是师父的好友份上,她都懒得搭理他。 “嘿嘿,我姓邵名林,好听吧。”老头对自己的名字非常的满意,乐呵呵的说道。 “还行吧。那就叫你林老头吧,你觉得怎么样?”不过一个称呼罢了,好听不好听都是给人叫的,这名字实在是普通,她没觉得哪里好听,不过也不能太打击这老头。 “我要觉得不好你可以不叫吗?”邵林委屈巴拉的看着白以柳,女娃子太不可爱了,太伤他的心了。 “不可以,我觉得林老头叫着挺亲切的。好了,时辰不早了,赶紧赶路吧。你会驾马车吧?”白以柳想到这个问题,挑着眉看了林老头一眼。 邵林,林老头重重的哼了两声,小娃子居然敢小看他,不就是驾马车,这哪有什么会不会的,这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么,他还能制服不了一匹马。 “行,那驾车的事就交给您老了。”白以柳说完,放下门帘,小声的对简宁昊说:“你可得扶好了,那老头八成不会驾车。” “小姐,要不还是我去~~”话还没说完,就被白以柳阻止了,“不用,那老头傲娇着呢,得让他吃点苦头。”驾马车看似平常,其实还是需要一定技术的,就老头那样,马儿愿意听他的才怪。 见没人关注他了,邵林这才想象了一下别人驾马车的样子,依样画葫芦照着走一变,结果就是马儿根本不搭理他,站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一下。 老头内心有些焦虑,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说自己不会吧,不行,他一定要让马儿跑起来,他的形象绝对不能毁了。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形象早就没有了,就他那撒泼打滚的无赖样,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老头纠结了一会儿,用力狠狠地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面,马儿吃痛,一下子就飞奔起来,莽撞的胡乱奔跑着。 马车里的人好在做好了准备,倒是没有被吓着,不过人却跟着东倒西歪的。 “林老头,你怎么驾的马车,怎么回事?”白以柳被晃得头昏眼花的,这人跟他有仇吧,不然怎么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她也没对他怎么样啊。 “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邵林听到不满的话,慌乱的擦了一下额头滴下来的汗,歪歪扭扭的去稳定发了疯的马儿。 整整折腾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马儿总算是被稳定下来,按照正常的速度开始行走。 “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刺激啊?”稳定了马车后,邵林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嘚瑟起来。 “刺激,还真是刺激,好玩吧,要不要我让你玩个够。”她都快吐了,好戏不是那么好看的,早知道会这样,她还不如让老头坐在车厢里呢,这样她就不用被晃得火冒三丈,说到底还是自作孽啊! “我也觉得挺刺激的,好好玩。”老顽童邵林根本没有听出白以柳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她跟他一样都觉得好玩。 白以柳直接翻了个白眼,师父你怎么交了这么一个好友啊,好无语啊!居然连她话里的意思都读不出来,单纯呢还是单蠢。 经过两个时辰的颠簸,他们终于看到了市集,在找不到城镇,她真的很想把老头一脚踹走,哪还管他是不是师父的好友。 “女娃子到了。到了。”终于见到市集了,老头终于可以美美的享受一顿美食了,这么多天的流浪,天天吃的都是坚硬如石头的干粮,他吃得都快吐了。 “我看的见,你那么兴奋做什么?”白以柳不明白他这么兴奋想要干嘛。 “吃饭啊,老头我肚子饿了。你不会想饿着我吧。”邵林眯着眼睛盯着白以柳,若是她敢回答一句是,他就不客气了,老头什么可以不在乎,唯有在吃的上面,谁敢苛待他,谁就倒霉。 “没有,找个酒楼吃饭吧。”不说老头饿了,她自己也早就饿了。荒郊野岭的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她也不想在老头面前把厨艺展现出来,就他这样的,估计会更加的赖上他。 “女娃子上道了。”邵林兴奋极了,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找了一家酒楼,将马车停靠一边,三个人要了一个大堂的位置,点了几个招牌菜,慢慢的开始享用起来。 他们坐下没多久,隔壁来了两桌客人,一桌看上去有点像是江湖人士,身上带了些许江湖气息,再加上身边还放了两把剑,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另一桌一看就知道是从家里跑出来的富家子弟,装得再像终归是假的! “小二,来两壶好酒。” “好嘞,客官稍等啊。”小二屁颠屁颠的跑去拿酒了。 “你说我们还赶得上武林大会吗?”一个长得一脸斯文的的男子露出一丝疑虑。 “从这到铭城两三天就到了,应该来得及。”这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将会云集江湖上各大高手,他们就像过去凑个热闹,争夺盟主的位置可不敢肖想。 “估计这次过去的人不会少,估计没啥位置了。”就他们三脚猫的功夫,小喽喽,过去了也没地看,早知道就早点出发了。 “怪谁啊,还不是你拖拖拉拉的,不然我们早就可以早点到,这样就能找一个好一点的位置。”被邀请参加的人都有最佳的位置,其他看客的位置都是要花钱购买的,花的钱多买的位置就好,钱少位置就差,后面甚至连位置都没有。 “我也不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人看的严,这次出来还都靠着我妹妹呢。回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挨揍么。”大概是每个少年都有一个武林梦,所以才会各种的叛逆,只为了自己的一个梦。 “那我就比你幸运多了。”他们家虽然也会阻止,但不是不讲理的,所以他还算是运气好的。 “我可羡慕你了,你娘都不逼你,我娘天天盯着我,还把表妹招到家里来,说是培养感情,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又不是小白,哄哄我娘还差不多,想骗我根本不可能,她看上的还不是我家那点钱,要是我没钱,她还会喜欢我。别扯了。”还有他没说的呢,最主要的还是他那表妹 不知检点,居然跟他堂弟抛媚眼,好在堂弟没把她当回事,还狠狠地将她羞辱了一番,这才让她消停了。 在见过了她这一面后,他更加防着她,就怕哪天她狗急跳墙,无所不用其极,他可不想被她给缠上。 “哎哎哎,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表妹呢。”马毅斌瞪了好友一眼,哪有这么诋毁自家表妹的,他表妹要是知道了,得有多伤心啊! “你们都没见识过她的另一面,见过了就不会这么说了。你以为我想诋毁,还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沈庆钦能不懂吗,不是,只是想要发泄心中的郁闷,家里人面前不行,也只能在好友面前吐槽吐槽,不然会憋出病来的! 第3章 武林大会 〔一〕 “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还是想想怎么到武林大会找一个好位置吧。”娘们的事他也不想多听,好友什么人他是了解的,能让他这般吐槽那人肯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被好友见到了,不然好友不会露出像是吃了苍蝇般难受的表情,马毅斌如是想着。 但很快转移了话题,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若是放到他身上,他的表现跟好友差不了多少。 “你有什么办法?”沈庆钦皱着眉问道。 “暂时没想到什么方法,走一步看一步吧。”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人,他也不敢直接说拿钱砸,天下之大,有钱的肯定不止他们两个,别到时候偷鸡不着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边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声,却也不算小声,坐在他们附近的几桌,都能够听到这两人的对话。 武林大会四个字快速的窜入白以柳的耳朵里,她可是记得师父的仇还没报呢,最近一年,她一直让简宁昊在查探师父曾经的仇人,只是查了这么久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好像此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坐在一旁埋头吃东西的邵林,听到了武林大会四个字,饭也不吃了,直接雀跃的抬起头看着白以柳,“女娃子,女娃子,我们去玩好不好,老头最近无聊死了。”老头即刻嚷嚷着,一脸渴望的看着白以柳。 “我家小姐没空,你要是想去就自个去,别缠着我家小姐。”简宁昊凶狠的瞪了眼邵林,就他麻烦事颇多,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 “你一边去,我在跟女娃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老实吃你的饭去。”邵林直接忽略简宁昊的不满,呵斥了他一句,笑嘻嘻的看着白以柳。 “女娃子,去嘛,去嘛,每三年的武林盛会还是挺有看头的,我们去看看嘛。”邵林就差抓着白以柳的衣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这么盛大的聚会,想必武林中人应该都想着去吧,当不成盟主,去凑个热闹也是可以的,“听你的意思,好像对武林盛会非常的了解啊。你给我说说呗。” “你要是答应我去武林大会,我就给你说一说,不答应,那就不说了。”邵林傲娇的昂着头,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说的架势看着白以柳。 白以柳淡淡的看着面前的老头,轻灵的声音溢出,“去看看就看看吧。” “耶,哦也,太棒了,终于可以去玩了,有好玩得了,有好玩的了。”老头欢呼雀跃起来,看着孩子气的他,白以柳也被他兴奋的样子感染了,对他的样子好笑又无奈,却也羡慕他的无拘无束。 “现在可以给我说说武林中事了吧。”她想借着机会从老头那边套些话,关于师父的,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些什么。 “我跟你说啊,武林中也是分帮派的,最大的要数~~~~”林老头巴拉巴拉捡着重要的部分把武林中的一些事和人说了一遍,让她有所了解。 “有么有一个叫连函的人啊,听说他非常的厉害,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啊?”老头起了这个头,白以柳立刻把刻在内心深处的这个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连函这两个字一出,林老头明显一愣,且脸色十分的难看,虽然只有短暂的一瞬间,但还是被白以柳捕捉到了,看来林老头认识这个人。 “你从哪里听来的名字,老头我没有听说过。”邵林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想了半天后,说了一句。 这个人,不适合女娃子知道,就是他出手,都不一定能够轻易拿下他,如若是好友的话,那人就不是对手了。 自从南山一别,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好友萧何了,再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是被人追杀的时候,就为了他手里的那本秘籍。 他曾经劝说过好友,这本秘籍留在手里迟早是个祸害,让他早早地处理了,结果他不听劝,过去都三年多了,他到现在找不到人。 受了重伤又中了毒,只怕是凶多吉少,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放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一定能够找到好友的。 “真的假的,可我怎么听说他在江湖上非常出名的,好像还有几个人也是呢。”其他的人或多或少老头子都说到了,就只有这个人,连个门派都没有提到,究竟是武林正道还是歪门邪道? “老头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能骗你不成。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吃饱了好赶路,可不能错过了这次武林大会。”连函,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只是这个人在三年前那次受伤之后,就闭关不出了,江湖上只有他的外称,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 这女娃子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的? 混江湖的人,一般都称呼别名,没有多少人会直接称呼其姓名的? 白以柳耸耸肩,再问下去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索性顺从老头的提议,继续吃饭赶路。 见白以柳不再缠着问下去,邵林暗暗的松了口气,女娃子看似平常的询问,却处处暗藏玄机,看她的样子和行事作风又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他现在越发的好奇她的出身了? 简宁昊见小姐答应去武林大会,估计是跟之前让自己查的那些有关,就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查这些人。 小姐是农家女,跟那些人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有仇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考虑的问题,他只要保护好小姐就行,其他的他漠不关心。 马车进入铭城地界,速度慢慢的放慢了下来,缓慢的行驶在大街上,一直来到了一家装修还不错的客栈门前停下。 马车上下来一位白发苍苍精神抖擞,面色红润,动作敏捷一点不输年轻人的老头,他伸了伸手,活动了一下筋骨,嘴里不停的抱怨着,“哎哟喂,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老头的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客栈里的小二见有客上门,立刻跑上前热情的招呼着:“客官几位啊,您是吃饭还是住宿?” “准备三间上房,在弄一些可口的饭菜送到房间。”简宁昊跟着跳下马车,对着店小二一顿吩咐。 紧接着,他的身后下来一位身着青衣怀中抱着一只白色小动物的女子。 “是是是,小的这就带您过去,里边请,里边请~·”店小二看到白以柳的刹那有点愣神,再听到一道冷哼后,后背发凉,回过神立刻招呼他们进店休息,看着穿着普通,但那气势不容忽视,只怕是那些比较低调的家世不错的千金小姐。 干他们这一行的什么人没见过,没有那眼力劲行吗? 小二热情高涨的带着白以柳几人准备上楼,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声音里透着些许跋扈,“小二快给我们准备三间上房,要快。” “呃~~~这~~”小二有些为难的看向柜台里的掌柜,“这几位客官已经定了三间上房,掌柜的,现在咱家就剩一间了,你您看?” “什么?就剩一间了,你让我们怎么住啊,我不管。今天你们一定要给我解决。”穿着一身红衣的娇美女子听到小二说还剩一间上房,指着客栈里长得肥头大耳中年发福的中年男子摆起了小姐的架子,在那里胡搅蛮缠。 “小二,我家小姐累了,还不赶紧带路。”简宁昊冷冷出身打断,让小二赶紧带路。 左右为难的掌柜听到简宁昊的声音,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不禁眼前一亮,对跟着女子进来的几位身着上等衣料制成的成衣,就知道这几人非富即贵,随机笑眯眯的说道:“几位要不跟这几位商量商量,让他们让出一间房。”左右他们都是三个人,两个女的睡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一来客人不会走了,他还能多挣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喂,听到掌柜的说了吧,你们让出一间房,我出双倍的价钱给你们。”享尽父母宠爱的女子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娇蛮无理的开口对白以柳说道。 同时,上下打量了白以柳易樊,看到她的容貌之后嫉妒不已,长得美不是她的错,引起峰哥哥的注意就是她的错,刚刚峰哥哥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呢,峰哥哥是她的,谁都不能跟她抢。 半天不见白以柳理她,红衣女子心里更加的怒火中烧,娇美的脸上堆起了怨气,对着白以柳就想发作:“你~~~” “娇娇,不得无礼!”她身旁身着蓝色衣袍的英俊男子看到女子又要发大小姐脾气,立刻出身盒尺住她。 “我~~”被兄长呵斥的红衣女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在见到哥哥的警告眼神后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安静的站在一旁生闷气。 看到她不在开口,男子看向白以柳,英俊的脸庞上扬起一抹浅笑,礼貌的向白以柳致歉:“这位姑娘还请原谅舍妹的无理莽撞,在下刘家堡刘政,这是舍妹刘娇,我身边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蓝峰,舍妹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被父母宠坏了,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不要放在心上。” “无事。”白以柳冷漠的回了一句,她身边的老头更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东瞧瞧细看看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多谢姑娘,恕在下冒昧,不知姑娘可否让出一间上房给我们,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去了好多家客栈,但都住满了客人继而寻过来。还请各位帮个忙?”名叫刘政的男子一脸真诚的向白以柳提出他的请求。 “是啊,是啊,大伙都是为了武林大会来的,我们这的客栈都已经住满人了。”掌柜也在一旁解释着。 “行吧,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这人态度还算可以,三间房是想着住的舒服点,既然都是为了武林大会来的,让一间就让一间吧。 “小二,带路吧,饿了。” “好好好,小二别愣着的,赶紧的带几位客官去他们的房间,”掌柜的听了白以柳的话立刻点头说好,这样最好了,他的银子不会跑了,掌柜的笑得无比灿烂,朝着还傻愣着的小二揣了一脚。 “哎~好嘞,几位客官这边请。”小二揉了揉被踹的地方,招呼白以柳几人上楼休息去。 第4章 武林大会〔二〕 “哥,他们这是什么态度啊?一个~~”刘娇娇看到白以柳他们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闷在肚子里的火再一次冒了出来,对着一旁的哥哥发牢骚。 “娇娇你够了,别再胡闹了,这里不是刘家堡,你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要不是他们好心让出一间房,我们今晚就得露宿街头了。”刘政十分后悔带着妹妹一起出门了,这一路上已经不知道给惹了多少的事,却总是屡教不改,家里人可以宠着惯着,在外面,谁愿意受她的气,怎么总是不长进呢! 刘政训斥完妹妹,头也不回的上楼了,这次回去他的好好说说,这脾气要是不改,将来吃亏的还是妹妹自己! “刘姑娘不要生气,阿政说的有道理,赶了几天的路还是早点回房休息休息。”身穿一身玄衣的男子在一旁用温和的语气劝说着,然后便跟上好友! 刘娇娇看着一个两个上楼的身影,愤怒的狠狠地跺了跺脚,火气冲冲的跟了上去,心里对白以柳更加的讨厌了,要不是因为她,她怎么会被兄长骂,还害得她在峰哥哥面前出丑,她最好不要让自己遇上,否则她就……哼哼! 绿水青山之间,耸立着一座如驾云霄,气势磅礴的山庄,这里便是各门各派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聚集地,威严宏伟的大门前两排武者装扮的弟子气宇轩昂的站在那里广迎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 铭城之所以出名且富裕也是因为青城山庄。 此时的青城山庄门口热闹纷呈! “空智派掌门到!”门前接待的弟子接过来人的邀请函,高声的报道! “刘家堡刘少主到!” “天山派掌门到。” “清水派宫主到。” …… 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人络绎不绝的进入青城山庄宽敞的可一次性容纳上千人的大厅中,来人们互相打着招呼联络联络感情,即便是不认识的也会聚在一起聊上一两句,一时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幽冥宫宫主到。”此话一出,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安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声音! 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所有的人忽然闭上嘴吧,齐齐的朝着门口望去! 在众人好奇又期待的目光下,只见来人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上面刻着曼陀罗花,绽放着妖艳而又诡异的光芒,不知被面具遮挡下的容颜是什么样的,从露出的下颚完美的弧线,以及性感诱人的薄唇勾着一抹邪肆的笑,不难猜出那张容颜会有多绝色。 一身黑色暗红镶边的长袍包裹着修长的身材,身上充满了邪魅魔妄的气息,让人胆战心惊的同时又禁不住诱惑的想要沉沦。 现在男子身旁的紫衣男子同样优秀,俊俏的面容,唇角微勾,浑身散发着一股妖媚之气,两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带着面具的男子,每个人身上的气势都是那么的锐不可当! 青城山庄大门口除了有邀请函的人被放了进去,其余没有邀请函的只能望而心叹! 这是绝大数人的心里想法,白以柳的马车停在距离大门不远不近刚好可以一探究竟的地方! 从第一个门派进去到最后那几个邪魅的男子进去,把每一个门派的人都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其他人大部分都是以真面目前来,只有少数的人要么易容要么带着面具,保持一钟神秘感。 神秘感是针对于外人的,看过太多的电视剧,武侠剧以及,像这样的人要么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重身份,要么就是混入的别的奸细,例如邪派的人! “女娃子你看什么呢,武林大会要开始也要再等两天,后续还有人会到,比武的时候那才叫热闹呢。”他老头子都不知道参加过多少回了,现在嘛就喜欢玩,这些年轻人可千万别被他给玩坏了,老头在心底如是想。 “你挺了解武林大会的么,看来您曾经参加过不少啊。”白以柳笑看着林老头一眼。 这老头自我感觉非常好,却不知早就爆了马甲,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呢。 “还行吧,年少不更事,现在老了。”邵林嘻嘻哈哈的说道。 “老?不老,年轻着呢。” “还行,还行,走了,走了,没啥看的了,去逛逛,找好吃的去。”在这蹲了都几个时辰了,太无聊了,还不如吃来的尽兴呢! “走吧。” 简宁昊得了白以柳的话,这才驾着马车离开了青城山庄。 就在众人不知道该开口还是不开口的时候,一道洪亮浑厚的声音从内屋传出:“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武林大会,各位一路赶来辛苦了,段某已经命人为各位准备好了厢房,各位风尘仆仆赶来想必都已经累了,屋内准备了好酒好菜以及浴水,大家今晚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各位请~~~” 身穿暗色蟒袍的中年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大家拱拳抱礼,豪迈的声音即刻打破大厅内沉重的气氛,缓和了众人因为幽冥宫宫主的到来而紧绷的情绪。 幽冥宫,在江湖上亦正亦邪,里面的人个个武功高强,一般武林中人都不愿意跟他们正面杠上,他们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过幽冥宫一向神出鬼没,平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一旦出来,定会搅得腥风血雨,让人闻风丧胆! “是是是,还是段庄主想得周到,多谢了。”青城山庄的主人段郁的话一说完,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应和着,这气氛实在是诡异的让人受不了,他只想赶紧离开。 “哈哈~~是啊,是啊,大家赶路都累了。” “对对对,这一路颠簸的我这身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差点要了老命了,我得去休息了,告辞,告辞。”一位看起来瘦骨如柴的老者开口抱怨完,急急地跟着一位山庄的下人离开了。 “我也不行了,人老了,得服老啊。经不起折腾,这位先走一步。”另一位老者也拿自己的年龄说事,说完也赶紧闪人。 “告辞。” “告辞。” “我也不跟大家客气了,昨个赶到时候客栈都住满了人,害得老子只能露宿街头,一晚上都没睡好,我得回去补觉,补觉~~” 紧接着大厅里不时的为自己找离开的理由,一会儿的功夫大厅内的人走得就剩那么几个了。 幽冥宫宫主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一个个都是怕死鬼,在心里吐槽完跟着下人转身离开了。 夜半,大家都熟睡之后,邵林悄悄的起来点了简宁昊的穴位,轻手轻脚的打开窗户,纵身一跃朝着青城山庄而去。 他刚离开眨眼的功夫,隔壁的窗户也被打开了,一双美眸里透着寒光看着早已经消失在黑夜里的林老头。 “就知道你不会老实。”白以柳说完跟着纵身一跃追了上去。 “你说这次又会花落谁家?” 银色面具男瞅了紫衣男一眼,“你很闲,可以滚了。”要不是最近一年都没有小丫头的消息,他才不会跑出来呢,什么武林大会,跟他有关吗? 当初创立幽冥宫也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罢了,顺便用江湖人的身份也方便渗入其他地方打探消息。 “哎哎,别太过分哦。”紫衣男见男子准备动手,立刻跳了起来,远离他。 “我还有更过分的呢,你要不要试试?” “你~~谁?”突然,紫衣男封然绝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直的射向窗外! “~~~~” “阁下是想要在下亲自请你出来?”封然绝下垂的手不动声色的微微用力,视线紧紧地盯着某一处,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 “臭小子,难道老头子我来你这个臭小子不该亲自请我?”暗处,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声音里含着一丝孩子气的说道。 同时双眼气鼓鼓的瞪着脸上露出惊愕表情的封然绝,来人正是非要缠着白以柳的邵林。 “呃~是您老啊,应该的应该的,嘿嘿,我这不是不知道是您老么,不怪罪,不怪罪啊~~”见到老者的一刹那,封然绝一改之前的样子,急忙点头应承着,他就怕这老头了,外表是个老人,内心十足的孩子气,他不想再次成为老者无聊时的消遣‘物’,只要回想起以前老头时不时整他的事,他就忍不住心酸,他的悲剧人生就是从遇上他开始的! “师父,你就原谅他吧,他不知道外面偷听的人会是你。”幽冥宫宫主冥幽冷冷的开口劝了一句,表面上听着是权老者不要生气,实际上在暗示老头可以做坏事。 “偷~~偷听?我~·我在那不能纳凉么。”被抓包的邵林老头面红耳赤的辩驳道,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偷听的。 在一旁听着的封然绝使劲的憋着笑,纳~~纳凉?咳咳,半夜三更,外面一片漆黑,又是秋高气爽的日子,老爷子纳得是哪门子的凉? 不过他是不会去问他的,要是惹毛了老头,恼羞成怒的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到时候受罪的人就是他,后面的日子肯定要在水深若热中度过了。 “师父说什么都行。”老顽童性子的老头只有顺着,惹毛了他,就算自己是他的徒弟,他照坑不误。 老头子聪明着呢,专挑软柿子捏,这个徒弟气场太强了,小时候还能欺负欺负,现在反过来欺负自己还差不多。 说到底其实老头就是怕徒弟,那些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臭小子别以为老头老了就看不到你在偷笑,你给我小心着点。”瞄了眼努力憋笑的封然绝,老头没好气的哼哼两声。 “咳咳~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天地良心,我那是看到您老高兴,兴奋的笑,你可不能曲解了。”封然绝没想到火一下子烧到他身上来了,干咳了两声,忍住笑出声的冲动,一脸正经的 看着老头,眼神里充满了诚恳。 “哼,老头我今天有事,就不跟你这臭小子计较了。”老头臭着一张脸凶横的瞪了封然绝一眼,转而又变成了老顽童的模样,满脸兴奋的凑到冥幽面前,语带兴奋的说道:“徒弟啊,我跟你说,师父我今天发现了一个超级好玩的女娃子,觉得跟你特别的相配,到时候给你们介绍认识认识?” 第5章 武林大会 〔三〕 “哈哈哈~~~哈哈哈~~~”这一刻封然绝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堂堂幽冥宫宫主居然落魄到还得靠老头子牵红线。 老头是不是都忘记他自个徒弟的天赋了,就他这样的,招招手就有女人主动前赴后继。 “笑,笑什么笑,给我闭嘴。”邵林见手边没有可以用来锤人的东西,直接把脚上的鞋子扔了过去,封然绝忘记了躲避,直面门面,一股子脚气味直窜鼻尖,酸爽无比。“再敢出身,我就请你吃袜子。”老头容易么,遭遇了一场绑架,还被塞了臭袜子,到现在还恶心着呢,现在么,他找到了同盟了,臭小子要是在敢啰嗦,就让他场场那酸爽的滋味,绝对让他终身难忘,以后见了他不敢在嘴贱了。 封然绝听了老头警告的话,立刻捂住嘴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样的事老头绝对干得出来,这鞋子的味道就够他喝一壶的,袜子的味道可想而知。 捂住嘴,封然绝拼命地摇着头,表示自己不会再多嘴了。 “识相点才有好果子吃。”老头转而又变得一脸和熙,这表情来回切换的无比顺畅,一点没有违和感,要不是亲眼所见,都不相信一个人还能这样自语控制的。 “听见我说的没,那女娃子可好玩了。”虽然对他没什么好言好语的,但他就是喜欢她,不然也不会死赖上她。 跟这个狐狸一样的徒弟最为相配,好像看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是徒弟吃定女娃子呢,还是女娃子吃定徒弟,哎,这戏觉对好看。 “师父你要是真喜欢可以收她为徒,其他的你就别管了。”冥幽凉凉的说道。 “哎呦,怎么能不管,你看看你都多大了,人家孩子都打酱油了,你呢,还孤家寡人一个,师父看着心疼啊。”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明明有那么好的家世,却不受家里待见,要不是遇上了他,这小子早就死在那一年的冰天雪地里。 每每想起来,他都恨不得去教训教训他那狗日的爹。 “他不要,给我呗。”封然绝忽然凑过来说了一句。 “你~~~”老头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封然绝一眼,嫌弃的摇摇头:“你玩不过人家。”这小子跟女娃子对上,肯定输的连裤衩子都没。 “老爷子不带您这么看不起我的,好歹我长得英俊潇洒,高大威猛,家世也不错,怎么就嫌弃上了呢。”封然绝自认自己也是美男子,怎么就被嫌弃的比茅坑里的石头都廉价呢。 老头老了,眼神不好了吧。 “长得只能算不赖,跟我徒弟没法比,你觉得有了我徒弟这张绝世容颜,你的还能发光发亮!”两个人的等级相差那么大,他心里就没点逼数,自恋是病,得治。 一击命中,老爷子太能打击人了,跟冥幽比相貌真是不知好歹,他那张脸妖言惑众呐。 老爷子不打击人不行是不,就不能爱护一下他那受伤的心灵。 “瞧瞧,我说的没错吧,就这点承受力,不行啊,不行啊!”那女娃子自己无论怎么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好像什么能够激起她的情绪。 “师父,时辰不早了,您是不是该走了。”看到好友对自己的求救眼神,冥幽无奈下只能让师父离开,在这么下去,被玩坏的只有好友一个人。 “我这才刚来,你就要赶我走,有你这么当徒弟的么,我咋就那么可怜呢,我~~”老头再次发挥起他那撒泼打滚的绝技,这一招百试百灵,啊不,在女娃子那边失效了的。 冥幽头疼的扶了下额头,“怎么会呢,这不是天色不早了,明天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你不需要养精蓄锐么。” “要我走也不是不行,你答应我见女娃娃,我立马就走。”老头一副好商好量的模样说道。 赶紧答应,不就去见一面么,这有什么难得,又没说干嘛。封然绝使劲的朝着冥幽使眼色,现在也只有他能将老爷子给打发走。 邵林打了个哈欠,朝着旁边的软塌走了过去,软软的躺在上面准备眯一会,“你考虑考虑,我先睡会儿。” “我答应你。”冥幽太了解他这个师父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要是让他住下了,明天这里估计都要被踩踏了。 原本还困顿不清的邵林,再听到徒弟的话后,立马变清醒一下子从软榻上窜起来,“好好好,明个我就带她来见你。我走了。”说完,人就消失不见了。 封然绝总算是送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休息了,老爷子在这里压力好大呀。 回到客栈,老头看了眼简宁昊,见他跟自己离开时候一样,这才安了安心。 这一路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却观察的十分清楚,女娃子他探过了深不可测,就跟他的徒弟一样,这个跟在女娃子身边的人,他早就认出来了,没想到他会甘愿受雇于人,这个人的名号在江湖上也是顶顶厉害的,原来这就是他消失的原因。 “行吧,那就去看看。”看他那么信誓旦旦的,估计跟他昨晚离开有关,本来她还想着用别的办法进到里面去,现在有门路干嘛不用呢。 老头熟门熟路的带着他们上了青城山庄,到了大门口拿出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给门口的守卫弟子看,门口的守卫弟子一看,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恭敬的唤来同伴,让他将来人带到比赛场地去。 人一走,这位弟子擦了擦额头上根本没有的虚汗,还好刚才没有出言不逊,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路走来,白以柳神色淡然的看着沿途的景色,他们到达比赛场地的时候,广场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了,找到自己的门派所在或坐或站。 老头穿着还是那破破烂烂的样子,跟街边的乞丐没什么差别,好多人见了纷纷掩着鼻子嫌弃的躲开,有的人则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连乞丐都放进来了,这一届不如一届啊。” “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门派的,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对于耳力极好的人来说,全都听见了,在场的又都是会武功的,怎么可能不入耳呢。有人鄙视之,有人看戏之,总之什么表情的人都有。 不过对于白以柳他们三人来说,就好似没有察觉到周围的气氛,仍然闲庭漫步的走着,而他们的方向一路朝着盟主位置那边靠近。 有眼力劲的人立刻发现了不对劲,马上组织身边还想说些什么的同伴,有的时候祸从口出,千万别口无遮拦。 封然绝他们四个闲来无事早早就来到了现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着,喝着茶,吃着小点心乐的自在。 一块小点心刚送进口中,还没咽下去就把自己给呛着了。 他狠狠地吞了口唾沫,用力的撞了一下正在闭目养神的冥幽,“老爷子来了,他还真把人给带过来,看着也不怎么样么?” 话音刚落,一道不轻不重的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但又很快移走了。 “靠,谁啊,这么厉害?”封然绝立刻扫视周围,却没有找到视线的主人。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头疼。”早知道就不让他陪着一起来,烦死了。 “你未来媳妇来了?”封然绝觉得老爷子肯定会使劲的拉郎配的,未来媳妇他也没说错呢。 “你胡说~~”八道两个字直接消失在风中,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朝着他们方向而来的某个人的身上。 即便是多年不见,她的身影只要进入他的视线,他就能一眼认出她。 曾经那么的乖戾,现在倒是平和了许多,不过眼底却多了很多连他都看不透深沉。 白以柳很快发现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抬头看了过去,只看到了银色的面具,真实的容颜被天完全遮挡住了,不过光是看着光洁的下巴,幽深的眼眸,这个人浑身透露出来的气息十分的强大,且非常的危险。 “女娃子,来来来,给你介绍下,这个是我的不孝徒儿,徒儿这就是师父说的有趣的女娃子,你觉得怎么样啊?”最后一句话老头子是贴着冥幽的耳朵说的, 冥幽淡淡的神色没有什么起伏的‘嗯’了一声。 这是给别人的感觉,真正的想法唯有他自己最为清楚。 啊不,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好友封然绝,他也听出了不同的感觉,诧异的看了眼冥幽。 难不成铁树要开花了,这感觉明显不对啊? 还是说,好友本身就认识这女孩? 长得还不错,不是那种绝世大美人却也不差,周身的气势却是不弱,面对好友的时候居然一点都不怯场,难得,难得。 “嗯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闷葫芦。糟心透顶了。”老爷子不满的坐到了一旁空着的位置上,自己坐下还不算,还把白以柳一起拉着,“女娃别理他,就是个愣头青,赶紧坐,等着看好戏。” “好。” 白以柳朝着冥幽点了下,坐到了林老头身边,简宁昊则站到了白以柳身后护着。 刚才还在众说纷纭的众人,听到穿得破烂的老头自我介绍,差点昏过去,他们刚才居然说老头是个乞丐,天呐,他们刚才脑壳是不是被门夹了,那可是幽冥宫宫主的师父啊,大家伙如坐针毡,只希望赶紧比赛,比完了赶紧撤,要是被幽冥宫的人惦记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一时间周围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氛围,直到昨日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走上已经搭建好的擂台上,大伙才缓缓地松口气,也把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他面带微笑的走到擂台正中央,浑厚的声音通过内力响彻整个广场,“呵呵~~欢迎各位前来参加这三年一选拔的武林盛会,也谢谢大家家对段某人的厚爱,推荐我做这次盟主之争的裁决人,废话段某也就不多说了,下面段某就来说一说此次盟主选拔的一些规则。” “凡是年满十五岁的武者,无论男女皆可上来竞选,比武的人走上擂台相互切磋,一旦掉下擂台视为出局,比武的规则是淘汰制首先由五十个人同台比赛,胜出的二十五人继续与后上场的二十五人比赛,当然先比赛的二十五人上台比试。每 个人比赛完之后可以还要求休息一炷香的时间进行下一轮比试,以此类推,最后站在擂台上的人即为胜出者,便是下一届的武林盟主,现在有请想竞争的盟主者上台比试!” 第6章 武林盟主 随着段庄主的比赛规则落下,一些小门小派或者是散者率先走上了擂台,等到满额五十人之后或者时间到了,比赛也就拉开了序幕。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很快擂台上站满了不少的武者,经过再三确认后由段庄主宣布比试正式开始。 前面的几轮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些小喽啰上去混个名声,真正的高手在前面是不会出手的,只会等到人越来越少,就在台上武功最高的时候才会上台。 但仍然有很多的人抱着侥幸的心理上台比试,如果能够挤进前二十名,那么以后在江湖上的地位就不一样了,有了名声,在武林上也能好混很多,有人欺负你的时候,也会掂量江湖地位不敢轻举妄动,为了这些,他们即便知道自己什么能力,依然不管不顾的上去凑个热闹。 说是选取盟主,其实也是变相的奠定武林地位,谁不想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声,走出去也倍有面子。 比赛开始后,陆陆续续有人从擂台上掉下出局,然后又有人继续补上继续比赛,就这样整整来来回回了十几轮,打得也算是难舍难分,不过还是有二十个晋级者出来了,其中恰巧就有与白以柳他们在客栈相遇的刘政和卓峰都在晋级者的名单里。 依次比赛之后,最后胜出的十个人开始抽签比赛,两人一组,获胜的再进行五人守擂赛,看谁能最后站在擂台上,谁就是盟主,实至名归! “女娃子,好看不?”邵林看得都快打瞌睡了,这比赛真是一年不如一年,糟糕透顶了,三脚猫的功夫都敢上去,这得有多大强大的心理啊。 想想他们当年,都不敢的,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了。 “差强人意。”一个个都还没简宁昊厉害呢,他们是怎么好意思上去比试的,她都替他们害臊。 “女娃子,臭小子怎么样,给你当相公如何?”邵林看不下去了,又不能离场,早知道就不来了,无趣极了。 白以柳闻言,嘴角不住的抽动一下,老头这是哪来的想法,怎么会……“脑子坏了?” “臭丫头,怎么说话的,我跟你说他有钱,武功还高,绝对是个疼人的。嫁给他不吃亏。”臭小子年纪不小了,他还等着抱徒孙呢,真是太不懂老人家的心思了,回去了,该好好教育一番。 那是亏不亏的问题吗?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老头这是从哪看出来的,怎么就想着乱点鸳鸯谱呢。 白以柳悄悄的打量了身边的银色面具男子,见他红唇紧抿,脸部冷冽,多半是被老头给气着了,自己师父又不能欺师灭祖,只能生生的忍着。 可怜,摊上这么一位老顽童师父,他操的心应该不少,默默的点根蜡烛! “林老头这是不亏的问题么,我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好吧。还有我也没打算年纪轻轻的就嫁人。”她才十四岁,嫁什么人啊,相夫教子不适合她,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呢,谈情说爱不是时候。 “你~~”林老头那叫一个气啊,一个两个的,见女娃子这边说不通,直接对着自家徒弟发飙,“长得人模人样的,却是个不中用的,人家女娃子都看不上你。哎呦,气死了老子了,气死老子了。”要不是顾念着还在比试中,他恨不得跳起来狠狠地揍他一顿。 “师父,坐好。有什么事结束了再说。”说完,略带深意的看了眼白以柳方向,小丫头几年不见变得更加伶牙俐齿了,变了好多。 “哼。”一个两个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头容易么。 别人都沉浸在精彩的比武之中,只要他们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偌大的场地上坐在后面的人都安耐不住站了起来,不想错过这一丝一毫精彩的比试,这后面上去的可都是高手之间的较量啊! 众人目不转睛的抵挡着擂台上打的难分难舍的人,几十个回合下来都没有分出胜负,照这样下去估计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就在众人猜测着需要多久的时候,突然一道犀利的掌风袭向灰衣男子,男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打下了擂台。 “武当掌门胜,下一位挑战者青城山庄庄主。”通报比赛结果的人高声的呐喊着,宣布这一轮比赛的最终结果。 倒在擂台上的灰衣男子向对方拱了拱拳,便按着受伤的地方亦步亦趋的慢慢的走下了擂台。 段庄主来到擂台上先是客气的向武当掌门拱手,“洪掌门请。” “段庄主请。”客套话说完,两人便毫不含糊的动起手来,每一招每一式都非常的干净利落,从招式的比拼到内力的比拼,内力迸发出来的声音,让大家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有些修为不高的人没有强大的内力护体,差点被震出内伤,你来我往的,每一招每一式中夹杂着浑厚的内力,打了足足有两炷香的时间才分出胜负。 “哈哈哈~~~段庄主果然武功高强,承让,承让!”武当洪掌门自知再打下去自己得不到好处,见好就收,笑着恭喜。 “洪掌门承让了。” “青城山庄段庄主胜,下一位挑战者卓峰。”报完了比赛胜利者,紧接着宣告挑战者。 “还请段庄主赐教。”卓峰一上来面色温和的对着段庄主行了一个小辈礼。 谁都没有想到,年纪轻轻的的模样竟然不声不响的打进了前十名,要知道这后面的获胜者们都是实力派啊,是一点不参假的,在这样一个年级能有这样高深的武功实属不易,只能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卓公子请。” 互道一声后,两人就互相切磋了起来,越大越激烈,众人也看得越来越激动,在心底由衷的发出感叹:这才是高手过招啊,过瘾,过瘾,太过瘾了。 一个个瞪大双眼伸长脖子看着擂台上打得平分秋色的两人。 “老头,可以离开吗?”白以柳越看越无趣,这都什么高手啊,感觉这些人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发挥出来。 “不看了,不好看么,后面的几个都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还是不错的。”林老头诧异的看着白以柳。 “不看了,不好看,还不如回去睡觉呢。”根本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她是真的不想待了。 “别呀,再看一会儿呗,这两个人不是打得挺精彩的。” 白以柳瘪瘪嘴,勉强应了一声:“好吧。” “姑娘觉得谁会胜出?”低沉而又性感的声音飘入白以柳的耳朵里,好似带着些许无尽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沉浸在他那醉人的声音里。 靠坐在椅子上,意兴阑珊的白以柳听到男子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这人是在跟她说话? 他们第一次见面吧,这个问题不应该问边上的林老头吗?干嘛来问她啊? 虽然十分的疑惑及不解,但白以柳还是礼貌的回答了一下,“关我何事。” 她又不关注武林中的事,要不是杀害老头的人事武林中人,她还真不会来观看这次的武林大会,谁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跟她这个小老百姓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赚赚小钱,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香么。 听到她那带着不屑语气的回答,冥幽勾起一抹浅笑,小丫头还是一如既往,在这点上还真变化不大。 不过她的话也没错,这武林大会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估计就是来凑热闹看看的。 “姑娘说话还真是直爽。”看来他也要实施下一步计划了,小丫头现在长大了,不一样了。 “本来就是啊。”白以柳可不知道对面的人在计划些什么。 封然绝看着主动跟人家姑娘说话的冥幽,产生了浓浓的兴趣和八卦之情,难不成真要铁树开花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他用这么温和的语气跟姑娘家说话。 封然绝好生的将白以柳打量一番,并没有看出她有什么特别之处,长相也就还能说好看,绝世美女绝对是称不上的,也就气势上面看着有些凌厉,但这样的人江湖上不多也不少。 纠结了一会儿,封然绝就不想了,继续观看擂台上的比试。 擂台上段庄主和卓峰两人依然是打得难舍难分,众人在哪里看得都开始手舞足蹈起来,高手过招就是不一样,在他们看到并且认为会被对方打到的时候,谁知对方却很快反应过来,看看的避开了那充满力量的一拳,看得他们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好像在擂台上比试的是他们自己,想象着那一拳若是打在自己身上,估计自己就完蛋了。 不死也残,起码要在床上躺上个把个月才能下地吧?嘶~~伤不起,伤不起啊! 就在段庄主多开卓峰那一掌时,哪知他竟然趁段庄主不备之时很快又从另一边打出一拳,段庄主根本来不及反应,猝不及防的被他打到了,他刚才错估了卓峰,那一掌根本就是虚晃一招,真正的后招是刚才那一拳。 被打中的段庄主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自己的身体,豪爽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卓公子好生厉害,真是英雄出少年,如此年轻就有这般高深的武功,实在是不容易,段某佩服,佩服。” 卓峰收回自己的手势,停下来抱拳道:“是段庄主承让了,晚辈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卓峰谦虚的模样博得了在场众人和高手的好感,这代表什么?这就代表他将有机会一举夺魁。 下一场比试,他若是赢了,那他就有可能是武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盟主了。 连打了那么多场比试,在最后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时候,双方彼此各休息了两炷香的时间,时间一到,最后的两人齐齐跳上擂台,向对方做拱手礼,摆开架势激烈的打斗起来,这一场比赛比跟段庄主的那场还要激烈,擂台上搭建的一些东西都被击得粉碎,有的还殃及到了周围的看客,不过大家并没有被伤到,这一场比试足足打了近一个时辰才在最后十分分出了胜负,到底还是年轻人的体力好上一些,即便是夺得武林盟主之位,仍是一副谦谦公子,荣宠不惊,笑容得体,心境稳重,这样的人是个能担负重任的人选。 输的一方虽然输了,但却也是受人敬仰的,气度非凡的宣布武林盟主:“这次比试的武林盟主已经选出,就是站在我身边的卓峰小兄弟,恭喜卓恭喜荣获武林盟主之位。” 第7章 回去 “哈哈哈,英雄出少年,恭喜卓盟主恭喜,恭喜。” “没错,没错,卓盟主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成就,真是我们这些人的楷模啊。” “恭喜恭喜,我们以后可就要仰仗卓盟主了。” “恭喜,恭喜!” “~~~~” “~~~” 比试结束,胜负一分,大家纷纷上前恭喜这位新上任的武林盟主——卓峰! “谢谢各位对卓峰的厚爱,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帮忙!”卓峰谦虚的接受 来自各方的道贺声。 “哪里,哪里~~~” “以后得请卓盟主多多照顾我们才是,大家说是不是啊。”其中某一个人大声的说道。 “是的,是的。” “''就是,就是。”那些人纷纷附和着,能跟武林盟主做朋友,得到他的仰仗,以后在江湖上行走也就能好混好多,能够来巴结的都来跟他拉近关系,要是有什么事也多了一个大靠山。 “谢谢大家这么看得起卓峰,我一定会好好地为武林尽心尽力,以报大家对卓峰的厚望。”卓峰英俊的脸上全是认真又严肃的神色,郑重的对大家承诺道。 “峰哥哥~~~”一声娇俏的声音传来,刘娇娇欢快的跑上前来兴奋的说道:“我就知道峰哥哥能够打败这些人。” “峰,恭喜恭喜。”刘政跟着上来向好友道喜。 “谢谢。”见到自己的好友,卓峰笑着说道。 不骄不躁的模样再次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如此年轻有为还拥有那么高深的武功,现今又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却仍然能够坦然自若,将来必定会前途无量。 但由始至终还有几个人门派根本没有派人上台比试,他们冷眼旁观也没有上前向新任盟主道贺。 “老头,现在可以走了吧。”虚伪,太虚伪了,她都快吐了。 就这水平也能当盟主,跟自己想象的落差太大了,白以柳有点无法接受。 “走吧,走吧。”邵林也对这届的武林大会失望透顶,这哪是比试,根本就是小孩过家家。 走到拐弯之处,白以柳停下脚步,“林老头,既然你找到了徒弟,那我们就此别过吧。” “哎哎哎,女娃子,你可不能把我丢下不管啊,那臭小子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才不要跟着他呢。我跟你走啊。”这可是他看上的徒媳妇,可不能让她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再想找可就不可能了。 “不带。你太烦了。”白以柳的话说的十分的决绝。带着老头真的是麻烦不断。她才不要呢。 “哼,不带也得带,我就赖着了。”邵林又开始发挥他那耍赖的本事,小孩子气的嘟着嘴。 站在一边的冥幽和封然绝就看着老头一个人在那里发挥,也不上前劝说,就看他能无赖到什么地步。 “简宁昊,走。”白以柳懒得看老头一眼,带着简宁昊离开了。 “不嘛不嘛,女娃子,你等等我啊,等等我。”邵林见白以柳真的把他给丢下了,大喊大叫着追了上去。 “你不去把老爷子抓回来?”封然绝看着老爷子离开的背影其实是高兴的,老爷子离开了就不会有人来荼毒他了,但这对好友来说就~~~ “追什么追,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德性。”把老头追回干嘛,自己找没趣么。 三年了,小丫头长大了,京城也安定了,是时候把人给接走了,再不接走,还不知道她的身边会出现什么人,三年的时间,从救命恩人变成了自己心底在乎的那个,这个变化是在潜移默化中进行,不知不觉间渗透了他的心,特别是这一年,收不到她任何消息的时候,他内心是恐慌的,担惊受怕的,这样的情绪来得莫名,却也让他看清了自己的心。 有的人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不动声色的把他的心给满满的占据了。 反抗,拒绝? 不是没有尝试过,然没有成功过,反而让他更加的思念她。 曾经考虑因为年龄的问题,就想着留在白家村自己照看着一些够了,可却不知道的,有些时候的一些妥协就已经有了后期的征兆。 “回去了。”不知道小丫头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是什么样的表现?他现在十分的期待呢? 出了青城山庄,白以柳直接运气轻功,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但是她的速度再快,老头子还是紧紧地紧随其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路来到原先的客栈,白以柳抿着唇,不悦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林老头,语气特别冲的质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有完没完了?” “女娃子不气,不气,老头子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跟你特别投缘。”难得发现一个好苗子,他怎么也得拐到自己手里来,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么一个根骨奇佳的人了。 “投缘?哪里投缘了,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再说了她也不算是救了他,真的是非常陌生的陌生人罢了。 “女娃子,你师承何处啊?”她的轻功一点不弱,看上去有点好友的影子,但又有不同之处,感觉上还要精妙一些,要是没有师门,他就要把人给拐了。 “我师父死了。”萧何这个名字不能轻易的说出口,即便这个人是师父的好友也一样,好友反目的例子比比皆是,而且谁也不知道他在师父事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不是跟他们串通一气就为了阻杀老头,她不想在还没有替老头报仇的前提下,把自己给暴露了。 “那我收你为徒怎么样?我很厉害的!”邵林一听,内心欣喜若狂,死了好啊,这样他就能把人给拐了。 “不怎么样,我不会再拜师的。”一人一生有一个师父足以,虽然他们只相处了十天的时间,但却非常的了解彼此。 “别啊,我真的觉得你跟我特别的投缘,你就答应了吧。要不这样,我把我那傻徒弟送你,你就答应了吧。”邵林为了让白以柳答应,连自己的大徒弟都给卖了。 “我要那么一个大活人干啥,不是,我没说要做你徒弟,实话跟你说吧,我就一农家女,只想在这世上安安稳稳的过日字,打打杀杀的不是我。”不是不适合,而是已经对这样的生活腻烦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生活,她干嘛还要去过刀尖上的生活,武林就一定太平了。 正道就一定是正的? 很多事都有两面性,有好有坏,正道的人里面也会有一群老鼠屎的,野心勃勃的人照样非常的多。 就那刚才的武林盟主大比来说,真正来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有的人根本没把武林盟主之位看在眼里,把武林盟主之位看在眼里的,都是需要得到庇护的人,自己足够强大的,都不会愿意做出依附这个决定的。 “女娃子你可不要骗我,农家女,老头我压根不信。”她的谈吐,她的风格,怎么可能出身农家,就算是拒绝他也不要拿着个来当借口啊,真当他什么不懂呀。 “我骗你作甚,我真的是农家女。”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怎么就不愿相信呢。 “他,你知道吗?”老头忽然指着简宁昊问道。 “简宁昊啊?怎么了?” “没了?”邵林堂大眼睛看着白以柳,她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啊?这语气咋就那么轻飘飘呢。 “没了,还能有什么?”她知道简宁昊不简单,至于怎么不简单她真不清楚,也不想干预,毕竟那是他个人的私事,哪天他要是需要帮助,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相助与他,谁让他是自己挑选的人呢,可不能让被人欺负了去。 “你~~你~~”哎呦,这丫头心也太大了吧,啥也不问清楚就把人招揽在身边了,她就不怕给自己招揽麻烦,危及生命安全? “您别激动,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你就不怕么?” “担心,不存在的,若是担心一开始就不会将他留下了。我既然揽下了,那么就会护着,不管是谁想要动他就得问问我这个主人是否同意。”她是个非常护短的人,她可以欺负,但决不允许别人说了不字。 “女娃子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我赖定了。”他言出必行,说跟着她就跟着她,谁都赶不走他。 “小姐要不就让他跟着吧。”幽冥宫宫主的师父他是知道的,老顽童逍遥散人,跟玉笛公子是非常好的朋友,他们从年轻时一起闯荡江湖,在江湖上非常的有名,但三年强江湖上甚传玉笛公子已经死了。 那时候他没有多想,他也只是从别人的口中知晓这两人的事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也许这是别人用来迷惑的手段。 他也不清楚,一年前过完年的一天夜里,小姐忽然找他,让他密查连函这个人,他查了近一年,丝毫没有头绪。好像江湖上根本就没有这一号人物。 然而更具体的小姐也不清楚,她也是从别人口中知晓的,她答应了那个人一定会为他手刃仇人。 这个叫连函不知是男还是女,也不知是年少还是年老,这得是大海捞针呢。 “对对对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女娃子你就让我跟着吧,我保证一定不给你惹麻烦,其实我是很厉害的。”老头皱着一张老脸,双手合十可怜巴巴的祈求着白以柳,为了再次留下,这老脸早就被丢弃在一边了。 “要跟便跟着吧,别到时候路上喊无聊,还有你要不要跟你徒弟说一声。”算了,算了,要跟便跟吧,也正好观察观察他。 “不用,不用,他巴不得我不在呢。”老头无所谓的摆摆手。 “徒儿哪有女娃子香。”邵林对自己的徒儿嫌弃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能做自己的徒弟,那就做徒媳妇好了。 白以柳无语望天,真替那位感到悲哀,居然被自己的师父嫌弃的一分不值。 “那我们明天就启程。” “没问题,没问题。”邵林欢快的点着头。 第二天白以柳他们前脚刚走,冥幽和封然绝后脚就到了,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在一柱香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你直接回去还是再去一趟幽冥宫?”铭城城门口,坐在马上的封然绝看着同样坐在马上的冥幽发问道。 “直接回。” “行,那我们就在这儿分开吧。京城见。” “京城见。” 第8章 进京 白以柳回到家里,在家好好的休息了一番,跑了大半年,真的是非常的累。 这里的交通不发达,出门装一趟真的非常的遭罪。 休息了足足有五天,白以柳才开始处理堆积起来的事物。 好在他们几个给力,大部分的都处理好的,只有少许得需要她出面! 挑选出几个重要的放在一边,到时候亲自过去看一下,看看怎么处理最为合适! 处理了一堆的事物,准备休息一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 “小姐,小姐,你赶紧出来看看,出大事了。”孙玲儿跟在白以柳身边三年,早就被她训练的面对很多事情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今个是出什么事了,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她都失了马蹄! “怎么了,不着急慢慢说。”白以柳起身打开门,看着门口急得团团转的孙玲儿,笑着说道。 “小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呀,你赶紧出去看看吧。”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这…… 要是她没有看错的话,那上面的旗帜是摄政王府的! 小姐什么时候和摄政王府有了牵扯,那是摄政王府啊,人人望而却步的地方! 虽然大家都非常的崇拜摄政王,但他的凶名在外,老百姓的心中对他还是惧意颇多! “吱吱。”七夜貂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欢快的窜到了白以柳的肩上,对着她吱吱的叫着。 去看看,去看看! 白以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脑门,“你那么激动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七夜貂傲娇的用屁股对着她,蜷缩着身子不搭理她。 白以柳不由失笑,让孙玲儿领路,一路来到大门口。 铺子外面七八个牵着高头大马的壮汉,一辆精美绝伦的马车停在他们身后,马车庞还站着一位青衣小厮。 马车的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立在那里低声私语,白以柳扫了一眼,大部分都是铺子里的熟客,估计也是被眼前的阵仗吸引了目光,这才驻足观看! 领首的男子见白以柳出来了,上前一拱手,“请问姑娘是否姓白,白姑娘?” 陌生人,谁派来的? “是。”白以柳尽管内心万般疑惑,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在下姓余,是摄政王府的管家,奉我家王爷的命令,前来接白姑娘进京。” “什么?”白以柳有点懵。 摄政王? 跟她有什么关系? 接她去王府? 她什么时候认识摄政王了? 不要瞎说,这要是被传出去,是会被砍头的,她还不没活够呢! “那个余管家是吧,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认识摄政王啊!” “姑娘若是叫白以柳,那么小的便没有弄错。” 名字是对的,那是不是同名同姓的,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名字是这个,但我真的不认识摄政王啊。”这叫什么事,她认不认识摄政王难道自己还不清楚么。 难道她在什么时候招惹到了摄政王? 白以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别的可能,这是目前为止最为贴合的一条! “姑娘是否还记得三年前曾经救过一个孩子。”王爷说了,白姑娘非常的狡猾,必须得掰开了说她才会承认,才会心甘情愿的跟他们回京城。 这会儿余管家深深地体会到了王爷的意思。 虽然第一次跟她交流,但也知道这位姑娘不好糊弄! 子钰? 他是摄政王的儿子? 可能性应该是有的,要真如此,倒是说得过去。 但也不对啊,这都过去三年了,怎么这会儿想着要见自己了,该不会是什么鸿门宴吧。 鸿门宴? 可能还是有的,都时隔三年了,再想起她这个救命恩人,有点玄乎,不能答应。 “救人啊,就过好几个,你说的是哪个啊?”不能承认,打死不能承认! 余管家一愣,他还以为会爽快的回答是,结果却是这样一个答案,有点懵,怎么跟他想像中那么不一样呢。 “这样啊,我们家小主子叫子钰,不知姑娘是否有印象?” “子钰啊,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码的,这个人怎么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 “那就对了,姑娘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收拾收拾跟小的去一趟京城!”余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主子可是说了,对待白姑娘的时候一定要委婉,千万别横,不然她会更加横! 白以柳紧紧的抿着唇,神色不明,内心十分的抗拒,她不想跟朝廷有任何的牵扯,但眼下却不得不答应。 摄政王府,整个大明都拽在他的手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要抓她易如反掌,而她也不可能抛弃如今已有的四海为家! 她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不能再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跟朝廷作对不死也残。 “我知道了,给我三天时间。”刚回来,所有堆积的事物还没有完成,即便要走也要先把事情给处理了,三天差也差不多,处理不了了,等她回来再说吧! “好的,那小的三天后再来接姑娘。告辞!”余管家朝着白以柳行了个拱手礼,带着来人暂时离开了柳食铺! 白以柳眨眨眼,摄政王府的人都这么好说话吗?好像也没有传言中那么冷血无情啊! “白姑娘,怎么回事啊?这好像是摄政王府的旗帜。”摄政王府的人一走,周围围着一些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道。 “是啊是啊,出什么事了?”摄政王啊,听说摄政王府门前的石狮子就能买下,差不多他们一个县城,旺甫里面全部都是金子打造的,金碧辉煌,极尽奢华。 “没什么事,就是救了王府的人,估计是来感谢的吧。”白以柳模棱两可的说了一下,谁让她自己现在也是云里雾里的。 “这样啊,那可就发达了。”可不就发达了,成了摄政王府的救命恩人在这县城都能横着走了,谁敢得罪她。 本来她就能力出众,这几年听说她的生意越做越大,跟如意酒楼的合作也是越来越大,可以说是人生赢家,其他的人就算想动,还得掂量一下如意酒楼背后的人。 发达,她情愿不要。 摄政王府代表了一堆的麻烦事,她本来就不想招惹麻烦,却不想麻烦总是找上门,她这什么体质啊,哎…… 没心情应付他们,随便几句话打发了他们,带着七夜貂回了书房。 三天的时间,她还是赶紧把手头的事给他们解决了。 答应了别人要去一趟摄政王府,白以柳就开始忙碌起来,把该解决的事解决,该敲打的也要再敲打一遍。 再把需要拓展的具体的情况说一下,让他们按照之前的经验继续下去就可以。 这三年,白以柳把大部分的权利都下放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们也能非常好的完成她交代下去的事。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正好让他把对接下来事情都给解决了。 在她看来,这一次情趣就是一场鸿门宴,不去不行,她手里底下有好多的人,不能因为他而给他们带去生命的危险。 这场赴约,她必须前去。 三天后,余管家如约而至。 这次前往京城摄政王府白以柳还是把简宁昊给带上了,有什么事他还能做个跑腿的。 不过他并不在明面上跟着,而是存在于暗处。 前路茫茫,白以柳心底没底,为了万无一失,她只能这么为自己留一手! 坐在宽阔又柔软的马车里,白以柳一遍遍的回顾宫廷剧里演绎的进入王府会发生的一些事情。 特别是礼仪方面,到时候也能及时应对,有时还会跟余管家聊上两句,聊一聊王府的情况。 一开始余管家还能守得住,并没有透露太多的东西,经过一两天的交涉后,白以柳不动声色套了许多话,对王府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行进了大约五天的时间,一路顺畅的来到了城门口。 一阵热闹的喧哗声,将马车里假寐的白以柳给惊醒了,掀开帘子往外瞅着,就见不远处一座巍峨的城门耸立着。 随着马车一点点临近,可以清楚的看到古朴厚重的灰褐色城墙上斑驳的印记,露出里面青色的墙砖,显示出他经受过漫长岁月的洗礼。 城门上,两个石刻大字雄厚苍劲,昭示着不容轻视的威严。 “余管家这是到了吗?”她只听说过京城,但从未曾到过京城。 “回白姑娘的话,这里就是京都翼城,再往里走上一柱香的时间就到王府了。”听见白以柳的问话,余管家立马上前答复。 白姑娘坐得马车可是王爷的专属马屁,他们的速度不是普通马匹可以比拟的,都是万里挑一的千里良驹,按照正常的路程起码还得有两天的时间才能到。 平阳县处于江南的交界处,北上,南下,距离都比较远! 白以柳了然的点点头,来了就领略一下京城的风景,也看一看所谓的高门大户究竟是什么样的。 历史上的描述跟现实肯定有些明显的诧异。 帘子被她固定在一边,来来往往的大街上,到处是阔门高阁,叫卖声此起彼伏,果然是天子脚下,它的繁华不是其他地方可以相提并论的。 余管家领着队,很快就有人将摄政王府的马车认了出来,没等马车过去就纷纷避让着,一路顺畅无比。 一旁的酒楼上,靠窗的位置坐着一名年轻的男子,此时也看到了楼下行走的马车,“去打听打听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 “是,小的这就去。”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想一想那两位的下场。”那个位置不是那么好觊觎的,他们几个的下场足够给他们敲响警钟。 他也是在杀鸡儆猴,暗示他们呢! “那是他们蠢,我们不是好好的。”男子不以为意,根本听不进好友的话。 好友无言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就…… 摄政王为什么不动他,他难道还不知道嘛,不是不想动,他是准备让小皇帝练手,看看这几年的朝堂就能够明白,他在放权,但也在警告一些人。 他呀,总是被当枪使,要不是他爹在后面擦屁股,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好什么好,你有没有把我爹的话放心上?”要不是他是自己表哥兼好友,他真的不想在搭理他! 第9章 到达 “我说你紧张什么,我又没准备真的动手,说说还不行么。”就像他说的那几个就是蠢得,不然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那个位置要真的那么好,就凭冥沧褶的能耐,要想坐上去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不就是看清了其中的本质。 而他那么做不过是为了给他添堵,谁让他小时候那么对自己的,凭什么呀。 没错,他就是小孩子脾性,做那一切并非是为了那个位置,只为了给冥沧褶添堵,他喜欢看他腹背受敌的样子。 冥沧褶其实什么都知道,不然就他做的那些事,早八百年被他给砍了,怎么可能那么逍遥又自在。 也就他这位好友兼表哥总喜欢瞎操心,还有他那位舅舅跟表哥一模一样,总觉得他这么做总有一天会被摄政王大卸八块,他们却不知自己和摄政王之间有些不能说的秘密。 冥沧褶是不可能真的对他动手的,就算是动手也会手下留情,最多就是让他在床上躺上半个月或者一个月,让他吃吃苦头,命是怎么都丢不了的。 而他内心也清楚,他现在就是小皇帝用来练手的人,这种事也只有冥沧褶做的出来。 “想都不能想,你就不能好好的么。”他真的不想再为这个表弟提心吊胆的,就怕哪天一个没看住,脑袋就搬家了。 “我还不好啊,我这还活蹦乱跳的,还能出来逛大街,喝茶聊天,怎样才算好?”陈梓昂把玩着手里的杯盅,笑眯眯的看着自家表哥穆嘉琪。 “你~~~”穆嘉琪被他气得不轻,拿起桌上的酒盅狠狠地灌了两口,“你能,你真能。” “好了,好了我听你们的还不行么。”陈梓昂语气里充满了委屈。 “你最好说话算话。”穆嘉琪凶狠的瞪了陈梓昂一眼。 不行,他的话不能相信,好不容易安稳了一年,不想再被他给破坏了,他爷爷的身体可经不起再折腾。 他的好好地看着表弟才行,不然真怕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摄政王哪是那么好挑衅的,看看那些人的下场就知道了。 “你在担心什么,我不找麻烦,也有人会找麻烦的。”冥家的那位主母最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自己的女儿到了成亲的年纪,因为摄政王跟冥家关系破裂,没人愿意娶这么一个没用处的女人回家的。 高门大户看中的就是女方家中的背景势力,能不能为自个家族带来牟利,没有好处谁愿意娶一个女人回家。 冥家的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当年闹得满城风云,很多人都不愿跟她交涉,也就后来事情慢慢淡了,这才又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但也就维持一个表面的好看罢了。 “那位现如今可着急了,不过摄政王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就怕赔了夫人又折兵。”摄政王要是愿意修复和冥家的关系,也不至于一次都没有回去。 冥家整个家族的人没有怨言吗? 有,非常的重,在知道了摄政王父亲所作所为后大失所望,收回了给予的权利,全都交到了摄政王的手里,摄政王的父亲和他那位继妻想闹腾,却没闹腾起来,就因为族长拿捏住了潘氏的软肋,潘氏的那一对儿女。 “管他呀,看戏,看戏,应该会非常的精彩。” 摄政王王府这么大的阵仗,经过的又是主街,这样的举动很快就传到了各家。 摄政王府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京城各个府邸的心,一有风吹草动就整得人心惶惶。 马车拐了两三个弯之后,四周渐渐变得安静下来,附近都是高门大户,随着一点点的走近,一座高高的门庭坐落在整条街的正中央,两边长长的院墙将整条街都霸占了,门前的两座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位列朱红大门的两侧,门匾上镶金的写着“摄政王府”四个大字,左右漆红色木柱子上一列烫金色的对联跃然而上,气势磅礴,凌厉非凡! 门前还有两列拴马的桩子,地面被打扫得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白以柳看了看地面,再看看脚上的鞋子,有种会怪异的感觉在心头蔓延,怎么到了这里,居然生出了自卑感了。 她是谁啊,现代的特工king,现在的成就也不差,但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心理呢? 真是奇了怪了。 她还处在这种心情中,余管家的声音透过门帘传了进来,“白姑娘请在车内稍等。”余管家从马车上下来,将手中的缰绳递给身后跟随的小厮,后面的人纷纷踏马下来,其中一个接过缰绳牵着马绕到了侧门进去。 门口每天轮流看守的人,在见到余管家后,蹬蹬蹬跑过来:“余管家您回来了?” “嗯,去把门开开,抬副肩舆出来,王爷请的贵客到了。”点点头,余管家淡然的吩咐着。 小厮闻言瞥了一眼外面的马车,马上转身进去,片刻的功夫,两个年轻却孔武有力的小厮抬着一副肩舆出来。 “白姑娘请下车上轿。”见肩舆抬出来了,余管家对着马车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白以柳怀抱着七叶貂下了马车,随意的看了一眼,随即坐上了肩舆。 抱着七叶貂的手慢条斯理的抚摸着它柔顺的毛发,想着自己现在的待遇,就让她想到了前世看的红楼梦里林黛玉进贾府的时候也是一路被人抬着进去的,果然皇室就是不一样,这是显摆呢,还是显摆呢,走个路都懒,那还做人干嘛。 这也不怪白以柳会这么想,没来过摄政王府自然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从正门口进到王府里面最近的会客厅光是走路就要一炷香的时间,若是王后面的主院或是别院就得还得多加一炷香。 不过乘坐肩舆进摄政王府的白以柳也算是第一个,就是皇帝来了摄政王府也得下銮驾,将全幅的依仗留在王府外面不得入内,没得法子,他就是这么豪横,不服气,憋着,这也是先帝御赐的,谁敢不尊,那是对先帝的不敬,除非是摄政王本人同意,不然谁都没那个资格做肩舆进入摄政王府,能进去的也都不是一般人,很多人即便是身份挺高的也进不去。 好在摄政王府大门口出入的人不多,没有人见到这一幕,要是见到了,肯定会惊掉下巴,在地上怎么捡都捡不起来,实在是太惊悚了,还有就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这可是连皇帝都没有的先例啊。 不过还是有人震惊到合不拢嘴,那就是摄政王府的小厮,嘴巴张的大大的,最后还是旁边的同伴帮他将下巴个合上了。 刚走没几步,就有另一名小厮脚步匆匆的来到余管家身边,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余管家挥挥手,小厮就退下了。 余管家转过头看着白以柳笑着道;“白姑娘,王爷吩咐了,今日已晚,且舟车劳顿,请姑娘先去歇息,明日再见。” 白以柳坐在肩舆上,笑了笑,点头道:“但凭王爷吩咐。”客随主便,要接见她的人是摄政王,她就一个小老百姓,难不成还要违抗王爷的命令不成。 他说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最好是不见,让她赶紧回去。 她是这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不觉得有什么,那是因为他高高在上习惯了发号施令,但她不一样,很多东西必须亲自去做,不然他们没办法理解,也没办法去实施,她提出来的很多东西都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但为了符合这里,她不得不在上面做一些改动。 见白姑娘没意见,余管家这才挥挥手,肩舆继续向前走,大概走了有一会儿,来到了一处大气庄严的院子门前停下,白以柳从肩舆上来,抬头看了眼高高的院门上三个仓劲有力的大字“沧澜院”。 沧澜院,光听名字就不一般,白以柳没有跟上余管家的脚步,站在门口若愚所思。 余管家走了两步见白姑娘没有跟上来,反而盯着院门上发呆,重新走回她的身边,询问道:“白姑娘怎么不走了,是有什么疑惑吗?” “这是给我住的?”这规格是不是有点高,瞧这院落的格局和规模,怎么都不像是客院,若说是主人家的院子她倒是挺相信的。 “这是王爷的住所,王爷吩咐下来,让白姑娘就住王爷的主院,王爷的主院很大,客房也有不少,姑娘可以随意挑选。”余管家听到刚才小厮的禀报,他眼皮直跳,这边姑娘的面子真的好大,好大,王爷的主院至今为止除了王爷和他们几个王爷的心腹能够进出以外,从来没有外人进来过,接见外面的人,王爷都是在刚才经过的那座院子里,那里是专门用来会客的。 听到余管家的回话,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面不改色的白以柳终于变了脸色,嘴角猛抽,一阵头皮发麻,住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的院子,这不就是变相的同居? 白以柳干笑一声:“那个余管家,我还是不打扰王爷了,你要不就在附近给我找个房间住就可以。我从乡下来,不懂得王府的规矩,若是冲撞了王爷就不好了。” 余管家听了白以柳的理由,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个理由找得不可谓不洽当,直接用自己的出生说事,让人找不到茬,不过即便她这么否定自己,余管家也不会答应的。 主子的决定可不是他一个管家可以擅自做主更改的,“白姑娘且稍等,容去请示一下王爷。”说完转身离去。 余管家去平阳县接白以柳,府里面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特别是默六,可以说是跟着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听说她到了,立刻从自己的药房里跑出来,知道她来了主子的主院,不想其他人那么的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眼眶。 在来主院的路上,遇上了默一,默二他们两个,互打一声招呼,匆匆朝着主院而去。 刚到院门口就听到白以柳说自己是个乡下人,不懂规矩等话,默一和默二暗暗点头,觉得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默六却是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乡下人,这个没有错,不懂规矩?呵呵,白姑娘一如既往的能说会道! 第10章 见面 见余管家真的要去禀告主子,默六有点慌,立刻上前拦住余管家:“余管家,这般匆匆的是要去哪呀?” 余管家见是默六他们几个,忙笑道:“是默六啊,我正要去主子呢,主子可在书房?” “这个我不清楚,你得去问默一和默二。”主子不出门,他不用跟着的时候,一直都在药房里待着,研制各种毒药和解药! 余管家一拍脑袋,哎,自己一着急怎么就忘了默字辈里就他一回到王府就窝在药房不出来的,“默一,主子可在书房?” “在,主子在书房有事在忙,你找主子有什么急事吗?”默一接受到默六的眼神,眼睛一眨不眨,面不改色的说道。 实际主子在书房做什么他们还真不清楚,主子关着门,他们什么也没看见。 估计多半是跟白姑娘有关的。 默一他们都是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见他问了,也不隐瞒,如实告知,“我过来是请示王爷,要不要给白姑娘换个地方住?” “不必了,主子怎么吩咐的就怎么做。”要是真去请示了,只怕会发好大一通火,他们这三年也算是看明白了,主子在面对白姑娘的事或者物的时候,就不能用平常看待人的方式来。 虽然有着一层救命之情在那里,但说真的也是可以用千金来抵的,主子却没有这么做,还时时刻刻关注着她。 那时候她还小,他们也不会想到其他方面,但随着去年年底主子收到的消息后,他一改以往的做事风格,而且还特别较真,这儿还没有缓过神,有收到她失踪的消息,居然把跟着她的龙三给甩了,跑得无影无踪。 那一刻,主子完完全全爆发了,那是他们才发觉,主子对待白姑娘的态度已经不是救命恩人这么简单了,好像是他心尖上的人,失了她连自己的魂魄也丢失了,之后就留下他们去找她了。 好在这一年京城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不然就麻烦了。 要说到麻烦也不是没有,冥家近半年来动作非常的频繁,只是他们根本没当回事。 主子的父亲上门,他们就以礼相待,让陈锦将他给打发走,一连好几次,陈锦都怕自己会暴露,以后就谎称身子不舒服,想清净清净,到底是摄政王身份,即便那人是主子的爹,也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 余管家想了想默一的话,觉得有道理,主子既然这么安排,又怎么可能会在乎她的出生呢,于是还没走到书房就折返回去找白以柳。 “不行?”白以柳皱眉,这是什么道理啊,好奇怪。 算了,不行就不行吧,谁怕谁呀! 于是便跟着余管家进了沧澜院! 沧澜院虽然是主院,但里面的布置并不是十分的华美,院中假山怪石林立,几株参天大树枝繁叶茂,除此以外几乎看不到其他的东西,有点荒凉。 院子里的景色不怎么起眼,一进门,就给人一种凌厉的压迫感,树影婆娑,近于幽暗! 靠,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莫不是进入了什么灵异的地方,住在这里真的能睡得着?不怕晚上会做噩梦呀? 怪人总喜欢做怪事! “白姑娘这边请。”余管家领着白以柳直接停在了一间正房的大门口,“姑娘这便是您的住处,姑娘暂且休息,一会儿会有人容送晚膳和洗漱用品过来的。” 白以柳点点头笑眯眯的道:“有劳余管家了,谢谢。” 见余管家没了身影,默一这才对着默六道:“这样可以了吧。”真不明白默六是怎么想的,还有就是自己怎么就那么听话呢。 “走吧。” 三个人走进书房,看到里面堆积的一些宝物,一个个嘴角微抽,主子这是想干啥?互看一眼,齐齐喊道:“主子。” “都……你们三怎么凑一块了?”本来想问是不是安排好了,见到是他们三个不免有些好奇。 “听说白姑娘来了,属下过来看看。”默六知道这话主子是针对他说的,默一和默二平时一直在他跟前,只有他十天半个月见不上一面。 “你倒是积极。”听说她来了就出来了,他想干嘛? 冥沧褶阴恻恻的瞥了默六一眼。 默六眨眨眼,怎么感觉主子好像有点不高兴,他没做什么呀? “人到了?都安排好了?”冥沧褶把玩着手里精挑细选出来的步摇,这支步摇他亲自设计的,由他监督完成的。 这支步摇整体用冰种的翡翠打造而成,配上长长的流苏,显得恬静典雅,灯光一照,似有星光流动,煞是好看! 冥沧褶对此十分满意,是那一堆东西里最能入眼的,连同盒子一起放到一边,三年不见,小丫头自己把自己养的倒是挺好的,不再是瘦瘦扁扁营养不良的样子,模样也长开了好多,让人有些移不开眼了,难怪身边会有那么多的狂蜂浪蝶围绕着。 他要是再不下手,人就要被拐跑了! 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当然要先划拉到自己的领地里,近水楼台先得月古人诚不欺我! “都安排好了。”默一和默二齐齐低头,见惯了主子手握利剑,冷厉无情,血雨厮杀的样子,现在却一脸沉静,居然用他那尊贵无比手握利剑的手去挑选女子的首饰,那感觉…… 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场面太美好不好看啊! “嗯。”淡淡出声,冥沧褶继步摇之后又拿起一双暖玉打造的镯子看了看,触手温润,晶莹剔透,毫无一丝杂质。 世人都说玉能养身体,特别是暖玉,小丫头亏损了那么多年的身体光靠她自己,表面看着养的不错,实际谁也不清楚,给她戴着刚刚好,同时还可以让默六检查一下身体。 嗯,镯子也留下,放到了步摇一起。 “怎么?你们还有事?”没听到离开的声音,冥沧褶抬头看了三人一眼。 默一便将主子这段不在府里发生的事一点点汇报给他听。 本来想着没什么大不了了,不说也没多大关系,但现在不一样,白姑娘可以说是主子放在心尖的人,说不准以后还会是王府的女主人,而且今天又是这般声势浩大,就怕那边会刁难白姑娘。 虽然他们从龙三的来信中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但并没有真正的见识过,还是担心冥家要是找她的麻烦,她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将紫芯和紫妍送过去给柳柳做丫鬟,告诉她们若是不敬柳柳,她们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冥沧褶狭长的眸子划过一抹冷厉,冷魅的声音缓缓响起。 默一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是。”主子这话够明白了,希望紫芯和紫妍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紫芯,紫妍,紫茵和紫萝四个人都不是好惹的,好多人在她们手里吃过亏,而且她们心高气傲,主子说把她们送给白姑娘,还不知道她们会怎么闹腾。 “你们说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紫芯和紫妍,那几个我觉得我们好日子到头了。”默一第一次感到无力。 “照做就是,她们闹不起风浪。”他们默字辈的只是不跟她们四个计较罢了,要是较真了,哪有她们什么事,主子又怎么会不清楚她们的为人,给白姑娘不过是…… “你跟白姑娘相处过,你就一点不担心,她们就是疯婆娘。”默一皱着眉道。 “你该担心的是她们。”主子都不一定能让白姑娘吃亏,就她们几个,呵呵…… “……”默一觉得默六真的是药房待久了,脑子没转过弯,忘记了那几个人的厉害。 “行了,我信默六的。”紫芯几个,呵……给点颜色就上房揭瓦了,看把她们能的。 “你……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起哄。”默一觉得这两个人都疯了。 “你管那么多,主子清楚还是你清楚?”默二冷冷的怼了默一一句。 好像是这样没错,他们都是主子培训出来的,还能比主子还了解,哎,是他想多了。 冥沧褶将首饰挑选完毕,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 期间余管家来过一次,冥沧褶知道白以柳的房间就被安排在自己寝室隔壁,想到时隔三年再见,就不知道小丫头能否一眼将他认出来,内心隐隐有些期待,狭长的眸子沉了沉,起身回到去到寝殿。 万恶的古代交通,坐了五天的马车,虽然那车上垫了厚厚的软垫,仍然颠簸得厉害,比她自己骑马还要难受,还摄政王府的马车,这防震做得也太差了,还没她的马车坐着舒服。 回屋没等多久就有下人送了吃食过来,简单的享用了晚餐,洗漱一番她早早就睡下了。 床上的锦被都是全新的,上好的织锦做成的被面摸起来格外的柔软舒适,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原以为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肯定睡不着的,结果刚沾到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连警惕心都忘记了。 冥沧褶推门进来的时候,白以柳毫无所察,唯有窝在白以柳脖颈睡觉的七夜貂听到动静动了动耳朵,没有察觉到危险,头一歪,蜷缩着继续睡觉。 冥沧褶是抱着试试的态度进来的,他是知道她有多敏锐,结果今天却打破了他的认知,床上的人儿一动不动睡得香甜。 想到之前走在自己身边的她,身高上明显拔高了很多,但在仍然会显得她娇小。 防止她会在中途醒过来,冥沧褶动手点了她的睡穴。坐在床沿欣赏着她的睡颜,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身躯,带给了他最为纯净的温暖,虽然对待他的态度并不是很好,但她知道那都是假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不知不觉间将她放在了心上,只要是她,他愿意用天下来换! 伸手一边描绘她着她的眉,她的挺翘的鼻子,水嫩的想让人咬上一口的粉唇,浑身忽得升起一股燥热,冥沧褶赶紧调整一下呼吸! 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直到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苦笑一声,脱了外套随手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唇角微微勾起,缓慢的钻进了白以柳的被窝,正准备将她拥进怀里时,看到窝在她脖颈间的小玩意,眉头一蹙,他都没有这么跟她亲昵过,一直畜牲凭什么? 在这一刻,冥沧褶吃起了七夜貂的醋。 第11章 乐祸 七叶貂此时就像是只炸了毛的毛,对着冥沧褶吱吱的叫唤着,你是谁,放开我家主人,你想干什么,他开始不安的扑腾着爪子,朝着冥沧褶挥舞着。 冥沧褶是谁?就这么一个小东西根本没放在眼里,修长的手指捏着七叶貂往外提溜着,另一只手立刻捏住它那努动着的嘴巴,同时眼神犀利的瞥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七叶貂感觉到危险,乌溜溜的瞳仁一缩,这个男人的气息实在是太可怕了,感觉自己要是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七叶貂只能一脸委屈吧啦的看了眼床上睡得香甜毫无知觉的主人,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主人,不是七叶貂不愿意守着主人,而是这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它扛不住啊! 见他安静了,冥沧褶松开了捏着它嘴巴的手,打开窗户,七叶貂呈抛物线轨迹扔了出去,要不是知道这是七叶貂,又是小丫头带过来的,他绝对会扒了他的皮。 修长的腿轻轻几步就来到了床榻边,往床上一跨,身子顺势躺下,重新单手搂住白以柳纤细的柳腰放入怀里。 太过纤细的身子窝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一个大孩子,冥沧褶眉头拧了拧,这身子还是太过瘦弱了,必须得好好地补补才行,嗯,明天一定要让默六给她好好地看看,看看怎么调理她的身体。 即便是分开了三年,但那熟悉的暖香袭来,冥沧褶眼皮发沉,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睡了过去。 原本他的睡眠就不好,也就在和她一起的日子里,他的睡眠是充足的,也是他那么多年来,睡得最好的日子,离开她之后,回到王府,他的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 用了两年的时间将一些蹦跶的厉害的收拾了一半,剩下的那些就留给小皇帝练手,他可以亲政了,他也该放权了。 这里温馨静谧,其他的地方却是彻夜难眠。 冥沧褶的动静不小,多番打听之下,自然也有消息流露出去,不过这些消息自然是经过他授权的,没有他的允许,白以柳的消息一丝都不会泄露出去的。 如今朝堂被他肃清了一大半,大的威胁已不存在,她的存在就算是被世人知晓了,他也能护她周全。 尚书府内 一声声清脆的声音从一座雅致的院落里传出,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有女子尖锐的声音,“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凭什么,凭什么?” 陈燕琪的贴身丫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就怕会被当成小姐的发泄对象。 外人都羡慕她可以成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其实她一点不觉得幸运,反而对陈燕琪有着颇多的怨言。 没人知道陈燕琪在家里是怎么一个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在府里要是惹她不高兴了,打骂是家常便饭,骂人的话特别难听,打人永远都是在看不见的地方。 要是可以,她真的想换一个主子或者是去做粗活也总比待在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小姐身边强的多。 还不是小姐吩咐的,摄政王府一有风吹草动就要告诉她,现在按照她的吩咐做事了,又成了她的错,人家摄政王想让谁进府还不是摄政王一句话的事,谁还能干预不成。 也不看看冥家那些人,曾经是如何对待摄政王的,如今还不是自食恶果。 “你都打听清楚了,确定吗?”陈燕琪冷静下来后,灌了几口水后,目光犀利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秋白。 “打~~打听清楚了,听说还是坐着肩舆进的王府,这待遇摄政王府开府一来第一回,这做~~做不得假。” “哪里来的人打听到了吗?”她追在他身后这么多年,他愣是没给过自己一个眼神,还以为此生都不会有人能入得了他的眼,这样她心里还好受一些,如今他却将一个女子迎进了摄政王府,这说明了什么,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而且还是坐着肩舆进去的,王府连皇帝进去都要下轿走进去,她凭什么。 不过没关系,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敢跟她抢男人,那就要做好心里准备,她倒要看看能够让他另眼相待的人究竟有多么的特别。 “没~~~没有打听到。”秋白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完蛋了,她只怕~~~ 陈燕琪一个茶盏摔了下来,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脚狠狠地朝着秋白的肩头踹了一脚。 秋白身子一趔趄,在地上滚了一圈,顾不得疼痛立刻跪好,朝着陈燕琪咚咚咚的磕头求饶,“小姐,是女婢办事不利,请小姐开恩,请小姐开恩。”要是不这么做,等待她的估计就是被人拉下去乱棍打死,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她娘还等着她呢,她必须活下去,活着回去见母亲。 “行了,起来吧,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陈燕琪本来是想着将她让人往死里打的,但想到她已经弄死了两个贴身丫鬟,她爹有点生气了,要是再把秋白弄死,估计她爹会禁自己的足,若是如此,她岂不是处于被动状态,她还要去会会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子呢,这才大发善心的放过秋白。 “奴婢谢谢小姐,谢谢小姐。”秋白像是得到了特赦令,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退了出去。 “啧啧啧,二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怎么发那么大的火气。”一道清脆的男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带了些许的幸灾乐祸。 “谁准许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陈燕琪见来人是她最讨厌的弟弟,要不是他的到来,她娘也就不会备受爹的冷落,还说娘生不出儿子。 “你以为我想过来啊,不过是想着你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是我大姐,作为弟弟收到消息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来通知你,没想到你倒是先知道了,看来你对摄政王真的是非常关心啊。”看着那一地碎裂的瓷器,陈子阳毫不遮掩眼中的幸灾乐祸表情。 “呸,要你多管闲事,我娘就生了我一个,你少在我面前提弟弟二字,你不过就是~~~”陈燕琪怒火越发的高涨,瞪着一双杏眼,恨不得上前狠狠地咬下他一口,话说到一半,就被一道女人的声音给打断了:“他不过是什么?” 陈燕琪脸色一变,见门外走进来一位四十岁左右打扮的非常庄重的中年女子。 “娘,您怎么来了?”陈燕琪虽然嚣张跋扈,但在面对自己母亲的时候就会变得小鸟依人,实则是怕的一逼,走上前就要扶着妇人。 中年女子也就是陈燕琪的母亲其夫人倒是没有拒绝,胳膊搭在女儿的手臂上,“你呀,半分没有做姐姐的样子,有你这么说弟弟的么。” “娘,可算是来了,我还不是好心,结果姐姐当成驴肝肺,还说~~我都不敢亲近她了。”陈子阳一见来人是其夫人,嘴上甜甜的叫了声娘,不忘向她告状。 其夫人瞪了眼陈子阳,“燕琪没有做姐姐的样子,你就有做弟弟的样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弯弯绕绕,大晚上的不睡觉,跑你姐这里来做什么?”这个儿子,要不是老爷亲自塞给她的,她真的不想接手。 特别是老爷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之后,她心里更加对这个便宜儿子看不上,但奈何自己嫁给老爷多年,就生了一个女儿,一开始还能恩爱,但时间长了,别人都有儿子就他没有的时候,婆母就开始给丈夫安排侍妾,就算是个庶出的也要生出一个儿子,将来好寄养到她的名下,这样陈家才不会断子绝孙。 没有给夫家生儿子,是女人一辈子的伤痛,只有生了儿子地位才算是稳固的。 明明是个烫手山芋,她却不得不将他接下来,而且还不能虐待他,想想她心里能不憋屈么。 “娘,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哪有什么弯弯绕绕的。”陈子阳噘着嘴不满极了,“我过来不过是好心给姐姐带个消息,她要是在不行动,摄政王可就是别人的了。谁知道她竟然那么不识好歹。算了算了,算我多管闲事吧。我走,不在这碍眼。” “你少往脸上贴金,你就是存着来看我笑话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陈燕琪气得脸红脖子粗。 “子阳不管你是好心还是别的,女儿家的事,你一个男子跟着瞎掺和什么,还不赶紧回去睡觉。”其夫人呵斥了一声,不悦的看着陈子阳。 “睡觉就睡觉,以后我都不管了,睡醒了找我的小桃红去。”陈子阳说完,扭头就走了出去。 “呸,没出息。”陈燕琪满目的鄙夷之色。 “他没出息你就有出息了。”其夫人瞪了女儿一眼。 “我~~我就是气不过么,我堂堂尚书府千金,凭什么不能从摄政王府大门口进去啊。”陈燕琪搂着其夫人的手臂撒娇,心里委屈极了。 “尚书千金怎么了,你爹还是尚书呢,也没这待遇。再说了,你管她是从哪里进去的,你要知道抓住摄政王的心才是正道,其他的都是虚的。”女人的地位是男人给的,男人要是不把自己的妻子当回事,她的头衔在高,那都是虚的,活得太累了。 就拿她来说不是个很好地例子么,尚书夫人的头衔好听吧,中馈也握在自己手里,可问题是男人不是自己的,外面是光鲜亮丽,可谁不知内里是什么情况,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谁也比不得谁。 以前她也看中地位,看中~~ 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正妻怎么了? 活得比谁都累,管这管那的,还落不得一个好字,她是真不希望女儿进摄政王府。 “娘这是话什么意思,是要让我做小吗?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做小的。”陈燕琪刷的放开其夫人的手臂,一脸陌生的看着其夫人。 “谁让你去当小妾了,你听懂我的话了吗?我说的是的先得到王爷的心,得不到王爷的心,就算是做了摄政王府的女主人,你又能落得什么好,她只要在王爷耳边随便吹两句枕头风,你觉得按着你的性子能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自己的女儿其夫人怎么可能不了解,就是因为了解才会这么跟她说。 得到了心,就赶紧的生一个儿子,这样自己的地位才会稳固,不然一切都是空的,到头来还不是为别人做嫁衣裳。 第12章 嘴贱 陈燕琪被她娘这么一教训,总算是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冲动了。 摄政王是谁,若是这么轻易动凡心,还会等到现在,不过是图个新鲜,时间久了还不是很快就遗忘。 她得好好计划,先跟人做朋友,在把人扼杀在摇篮里,让她自己主动离开,如此,王爷就不会怪罪到她的身上。 御书房里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底下的人汇报着摄政王府的事情。 “真的吗?真的吗?王叔终于开窍了?”小皇帝听了汇报上来的消息,欢愉极了。 这个好,这个非常好,这样他就有保护伞了,他一定要好好地跟她打好关系,这样王叔教训自己的时候他就有帮手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听到上头主子兴奋的声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您是皇帝啊,怎么还表现得这般孩子气。 再说了,那是摄政王的事,您在那高兴个什么劲,跟您有啥关系呢。 这话他也只敢在心底吐槽一番,面上却仍是一副恭敬的模样:“应该吧。不过属下没有打听出来那女子来自何方?”摄政王府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他猜测这个消息估计也是摄政王府自己故意放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管她是哪里的,只要她能镇得住王叔,什么身份一点不重要。”在小孩子的世界里,王叔冥沧褶就是那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老虎,而他就是那弱小的任他欺凌的小白兔,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同盟,而且是能够镇住那只大老虎的。 原以为这是个奢望,没成想美梦也有成真的一天,真真是不容易啊。 明天去见见? 还是再晚几天过去,这人刚来京城,不会那么快适应,到时候把人吓着了,王叔肯定揪着自己不放,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嗯,还是缓两天吧,给她点时间。他是个非常善解人意的皇帝。 明明是自己怂,还非要给自己脸上贴金,脸皮真厚。 一觉睡醒,白以柳浑身上下都觉得难受,仿佛自己被人用绳子捆了一晚上,她虽然认床,但也没这么严重,还有昨晚自己怎么好像睡得非常熟,周遭的一切都没啥感觉。 这认床还能这样的?难不成是因为这里床跟 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席梦思,所以自个才会睡得这么踏实? 坐在床上白以柳沉思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醒了醒神,这才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房间。 昨晚进来的时候,天色昏暗,再加上她也没什么欣赏的心思,只想吃饱了睡一觉,根本没怎么去留意房间里的一切。 这会儿仔细一看,这才惊觉,屋内的装饰格外的雅致舒适,紫檀木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张透明色的琉璃镜面树立在那里,两边还挂着大大的贝壳用来装饰。 这镜子边上挂上两个贝壳,这是什么装饰,看不懂。 起身走过去,动手敲了敲贝壳,忽的,贝壳裂开一条缝,一道光滑顺着缝隙透了出来,慢慢的整个贝壳平铺开来,里面赫然是鹅蛋大的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辉照射到琉璃镜子上折射出来的光,使得屋内变得更加的亮堂。 白以柳对这个有点小惊奇,哇哦了一声,朝着房间四处查看一番,发现不只有化妆台上挂着贝壳,就连床头两边的帷幔上面也悬挂着这样的贝壳,照刚才的发现,只怕这些贝壳里放的都是夜明珠了。 夜明珠啊,在现代一颗夜明珠就能拍出天价,还不是谁都能拍到了,她现在居然身处拥有好几个夜明珠的房间里,真的是应了那句‘金门鈺户神仙府’,果然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摄政王府,这里随便一样东西出去就够老百姓养活一大家子几辈人了。 摇了摇头,又触碰了一下贝壳,他自动又合上了。 打开窗户看了眼外边的天色,白以柳赶紧找出一条比较得体的衣服换上,毕竟是要去见摄政王的,不能穿的太寒酸了,免得被人鄙视或者是落人口舌。 衣服刚换好,就听到外面传来吱吱,救我,救我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求救声,白以柳一下子从窗户一跃而出,辨着方向找到了七叶貂。 小东西可怜兮兮的被缠挂在树枝上,脑袋朝下,见到白以柳来了,就像是见到了救星,吱吱个没完。 呜呜呜,主人咱们赶紧回家吧,这里的人太可怕了,特别是昨晚的男人。 白以柳一边解救七叶貂一边听着它碎碎念,当听到他说昨晚的男人,手猛地用力,一下子把七叶貂给扯疼了,发出吱的惨叫声,“对不起,对不起。” ‘主人你怎么了,我都要痛死了。’ “你刚说昨晚的男人?有人进了我房间?”这个信息有点大啊,谁会摸进她的房间?还有这里是摄政王府,她又是摄政王请来的人,谁那么大胆子,敢潜进她的房间? ‘是的,是的,那个人的气势好恐怖,我都吓死了,他还把我丢出去了,结果我把自己给缠住了。’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声音逐渐变低,甚至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到了白以柳的怀里。 气势恐怖的男人,难不成是摄政王? 应该不会吧,他就是替子钰感谢她,半夜跑到她房间里干什么? 但若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这里可是摄政王府,安全系数肯定不可能那么差。 就在白以柳神色纠结的时候,一道女声自门外响起:“白姑娘,你起来了吗?” 白以柳微微皱了下眉,若不是她感觉特别灵敏,估计听不出女子声音中那不可察觉的轻蔑。 这人是什么人,面都没见着,凭什么就对自己产生了敌意,简直是莫名其妙。 如今她在摄政王的地盘上,怎么说人家也是摄政王府的人,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装作什么都不知的回了一句:“起来了,进来吧。” 见白姑娘将门打开了,站在门口的紫芯和紫妍捧着铜盆拎着热水笑容疏离的说道:“原来白姑娘早就起来了,奴婢是王爷派来伺候姑娘的,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不敢,不敢。”使唤她们,就她们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她有手有脚的干嘛要她们啊,可不想在暗地里被她们坑了。 素未谋面,摄政王跟她有仇吗? 怎么就安排了这么两个眼高于顶的丫头过来,脑壳长包了? 见她如此识趣,紫芯和紫妍的脸色才好看了些,眼底的笑也变得真诚起来,原来是个好拿捏的软包子啊,正好可以给姐妹们玩玩。 “白姑娘先洗漱吧,到时候还要去面见王爷呢,可不能迟到了。”紫芯将铜盆放到架子上,转身拉着白以柳过去帮她洗漱。 白以柳哪敢劳驾她们帮忙,她可不想被她们搓掉一层皮。 如果她们若是要硬上,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有所顾忌,只因为这里是摄政王府,给王爷面子,将她惹祸了,管你是谁,灭你没得商量。 紫芯和紫妍还是有所顾忌的,见她洗漱都自己完成了,梳头这事她们必须亲自上了,免得见王爷的时候被王爷看出来。 白以柳见她们这会儿是安分的,便把梳头的事交给了她们。 那些繁琐的发型她不会,面见王爷还是得体一些比较好。 另一边收到消息的冥玄翼一大早就兴匆匆的来了摄政王府。 冥沧褶刚从寝室来到西厢房的膳厅坐下,一道粗犷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大哥,听说你接了一个女人进府,真的假的?”冥沧褶狭长的眸子沉了沉,就见冥玄翼一身宝蓝色云水纹孔雀罗短襟打扮大刀阔斧的走进来,看这样子,应该是刚练完武直接过来的。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满脸不情愿的沐风:“王爷不是我想来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一个两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武力值打不过,毒舌毒不过,只能任人摆布。 冥沧褶英挺得眉毛微微蹙起,冷魅不悦的声音响起:“谁让你们过来的?”三年了,好不容易把人接来了,两个人的早餐,可不能被他们给破坏了。 “大哥,你也太小气了吧,我还不能来看看未来大嫂呀。”冥玄翼个大老粗,根本没察觉到冥沧褶郁闷的心情,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开口就是大嫂大嫂。 大嫂两个字虽然叫的冥沧褶心花怒放,但是也不是他可以留下的理由。 “胡说八道什么,闭嘴。”若是被那丫头听到了,还以为他有什么不良嗜好呢。 冥玄翼不满的噘着嘴,大哥也真是的,接个女人回来不是大嫂还能是谁,谁有这样的待遇,能够用肩舆抬着进王府的,就是他这个亲弟弟都不行好不好。 难不成大嫂根本就不喜欢大哥,是大哥一个人剃头担子一头热。 想到这个,冥玄翼忽的用双手撑着下巴,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冥沧褶,像是要把他给看穿一样。 “看什么看,滚回去。”冥沧褶皱着眉凶狠的说道。 “大哥该不会是你单相思吧?”冥玄翼是真的大胆,这种话都敢当面说,就不怕被冥沧褶教训么。 冥沧褶绝对是被戳中了痛脚,可不就是单相思么,人家小姑娘啥都不知道呢。 “默一,默二,把他给我扔出去。”冥沧褶朝着外面大喊一声,随即默一和默二出现在膳厅,一左一右架着冥玄翼将他控制住。 “你们两个给我放手,哥,该不会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冥玄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说话没人当他是哑巴,可他偏偏上赶着找死。 “还不赶紧扔出去,太聒噪了。” 主子发火了,默一和默二点了冥玄翼的哑穴将他拖出了沧澜院。 “翼少爷,你先想想主子会怎么对你吧。”默一和默二有点不同情他,谁让他嘴贱的,要知道有些话心理知道就好了,没必要一定要说出来,可他倒好,非得当着主子的面揭穿,这不是不给主子脸面么,主子能绕过他。 跟着主子的都知道主子是单相思,但又怎么样呢,主子想要的还能得不到,最多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是他弟,应该不至于吧?”这时候冥玄翼也反应过来了,狠狠地抽了自己几嘴巴,让你管不住自己的嘴,这下好了,把大哥给得罪了吧。 第13章 认出 默一和默二默默的送了他两个白眼。 惹怒了主子,他才不会管是不是自己的弟弟,先出气再说。 只能说翼少爷还是太天真了,还是不了解主子啊! “喂喂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冥玄翼急得差点跳脚,这两个家伙真的是有恃无恐啊。 “翼少爷您一个体会吧,属下还有的事要忙,就不送了。”默一和默二默契的转身进了沧澜院,他们不想错过主子的精彩瞬间。 还有他们也想看看传闻中的白姑娘能否一眼就将主子给认出来。 这下应该会有非常精彩的戏码的! 府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热闹一下也挺不错的。 冥玄翼看着关上的院门,狠狠地跺了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家去了。 大哥真是的,他说什么了,承认了会怎么样。 默一和默二刚回到膳厅门口,就见紫芯和紫妍面色不佳的领着一个个子不是很矮的年轻女子走过来,跟着她们一起的还有丫鬟和婆子托着一盘盘餐食。 当初他们在平阳县的时候根本没有机会去瞧上一眼,就被主子给打发回了京城。 现在终于见到了真容,怎么说呢,容貌虽然及不上京城的千金小姐,但她的眼睛特别好看,能将人吸引住,皮肤挺白的,就是不知道哪点吸引住了主子的目光,让他如此的劳师动众。 白以柳一路走来一般观察周围的景致,一边留意着身边的紫芯和紫妍。 她们两人身上时不时会散发出不友善的信号,她不得不提防着。 走到门口的时候,紫芯和紫妍忽然停了下来,白以柳不得不被迫停下,目光朝前看去,眼前两个长相俊美的男子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眸光里充满了好奇,以及另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主子,多半是王府里的侍卫,白以柳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来了还不把人带进了,磨磨蹭蹭什么?”冥沧褶冷魅的声音从膳厅传出,透露着主人的不悦。 能够在这里这般肆无忌惮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来到现在还没有见上一面的摄政王。 紫芯可么有说是要跟摄政王一起用膳,她们这是故意的吧。 白以柳脸色黑沉一片,跟这个世界的大佬一起吃饭,不是要人命是什么? 虽然非常的不高兴,但都已经到了门口,而且对方都已经让进去了,她难不成还能抗旨不尊,这不是在挑战摄政王的权威么。 她不情不愿的走了进去。 冥沧褶见到白以柳进来,原本有些欣喜的,但在见到她穿的不是自己替她精心准备的衣服时,脸色刹那间黑了下来,目光森冷的盯着站在门口的紫芯和紫妍,看来这几个也不能留了。 四周的空气一下变得凝固,白以柳原本想要向冥沧褶行礼的动作停滞着不敢动一下,这是谁惹他不高兴了,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白以柳不由在心底暗暗吐槽着。 紫芯和紫妍被冥沧褶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喘一下。 “既然认不清现实,那就没必要存在,默一拉下去。”给她们机会,不知道把握,如此又何必再留着呢。 真以为他不知道她们是谁的人? 当初留着不过是不想麻烦,她们惹得事也是他默允的,不然默一他们怎么会放任呢。 “王爷饶命啊,王爷。”紫芯和紫妍咚咚咚用力朝着冥沧褶磕头,太过用力,额头都磕破了,很快地上留下了血迹。 “还不拉走,难不成要本王亲自动手。” “是,主子。”见主子发怒了,默一和默二速度极快的提溜着紫芯和紫妍出了膳厅。 总算是耳根清净了。 “坐。”冥沧褶面无表情的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白以柳勉强的笑了一下,选了一个距离冥沧褶最远的位置坐下。 摄政王的气场太强大,她虽然不怎么害怕,但她很清楚,在这皇权主义下,她若是不听,等待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她是救过人,但她不会做出用恩情来要挟的,时间久了,恩情也会被磨光的,人不能贪得无厌,而她本来也没想会有什么回报。 当初子钰离开的时候,她就说过了,能见面是缘分,不能见面也是缘分。 如今他们主动找上门,若是不来,就是不识好歹,就是不给摄政王府面子。 像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不会愿意被人驳面子的,所以白以柳一点不迟疑的坐下。 声音挺好听的,就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不过就子钰这样的长相,想来他的家人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不过那小孩的家庭倒是挺出乎意料的,没想到会有摄政王这样一个亲戚,那又怎么会被欺凌的~~~ 大家族~~哎~~ “子钰现在~~~”总不能这样干坐着吧,于是白以柳准备找一个话题打破这安静。 然当她的视线接触到冥沧褶的一刹那,碰的一声站了起来,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干巴巴的:“你~~你~~~” 要死了,要死了,这分明就是~~~就是~~~ 啊~~~要疯了,要疯了,还真的被她给猜中了,怎么会? 这也太玄幻了吧。 真的会有那种让人变小的功夫,还偏偏让她给遇上了。 她那时候~~~竟然那么对他,他该不会想要报复回来吧? 肯定是的呢,他是谁啊,怎么能被这么对待呢,白以柳啊白以柳,你这都什么运气啊,是幸还是不幸啊! “那个~~我~~我跟你道歉,不知者无罪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然~~~我,肯定不会那么对你的。”白以柳努力回忆当初自己有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 啊~~~为什么呀,怎么就救了这么一个大佬啊,这不是~~~ 冥沧褶舒适的靠在椅子上,努力憋着笑,欣赏着此刻炸了毛的小丫头,一如他所想的那般,只需一眼就能把他给认出来。 特别是她的反应,真的是太逗了,他变小的可嚣张,可能耐了,这会知道他的身份了,怎么就怂了呢。 “这么好认吗?”其实差别应该挺大呀,怎么她就一眼识破了,没什么惊喜么。 “啊?”白以柳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发怒的迹象,提心吊胆的心稍稍缓和一下,“一个模子刻~~刻出来的啊。”怎么可能认不出来,一大一小很容易认出来的,别说什么是亲戚,即便是亲戚也不可能有那么像的,除非是他儿子,但世人皆知,摄政王至今未娶,那么又怎么可能会有儿子。 “嗯,坐这边。”冥沧褶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让白以柳坐过去。 “不!!不了,我就坐这里,挺好的,挺好的。”坐过去,别了,压力太大了,她不想消化不良,她还没有从这个事件中缓过来呢,还是不要这么近距离接触比较好。 “若是我没记错,你胆子可不小,不过是让你坐我身边,怎么变得那么怂了。”冥沧褶语气里充满了调侃。 小丫头也会害怕?不尽然吧。 怂,能不怂么,他是摄政王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个不高兴,想砍人就砍人,她是谁,不过是底层最最普通的小老百姓,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她哪敢放肆啊。 她现在巴不得赶紧离开京城,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踏进半步,之前准备在京城开分店的,现在还是算了吧,能不见就不见,她那点钱生活还是够够的。 “那,那不是不知道王爷的身份,若是知道哪敢放肆啊!"白以柳无力的笑着说道。 能不能不要再揪着这个问题了,她现在很饿,能不能先吃饭,吃完了饭再算账不行么。 “呵~~”冥沧褶轻笑出声,她不愿意坐过来,那他就去陪她好了,反正他身边的位置就是给她的,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白以柳见冥沧褶忽然起身,也跟着动了一下,疑惑的询问道:“王爷这是?” 这饭菜都上桌好一会儿了,再不动筷都要凉了,这人究竟想干嘛?就不能痛快一点么,杀人不过头点地,一句话不就解决了。 “不是让你坐本王身边,既然不愿意过来,那本王过去如何?”冥沧褶作势跨了一步,正准备跨第二步的时候,被白以柳给制止了,“别,您别动了,我坐过去,我坐过去。”哎呦,这叫什么事啊,让堂堂摄政王坐到她身边,她哪来那么大脸,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她坐过去比较合适。 白以柳磨磨蹭蹭的最终还是坐到了冥沧褶左手边的位置,讨好的笑着说道:“那个饿了,可不可以吃饭了?”尽管心里还是怕的,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真的好饿好饿,再不祭祭她的五脏庙,她真的会被饿晕的。 “吃吧。”冥沧褶还是了解她的,今天她已经被吓得够呛了,就不耽误她吃饭了,真饿着她了,最后心疼的还不是自己,于是先动一筷子。 “哎好嘞。”哇,终于良心发现了,她终于可以吃饭了。 一见到吃的,白以柳很快把刚刚的尴尬给抛到脑后,心满意足的吃起了早餐。 第14章 公主抱 一顿饭吃得还算平安无事,过程没有白以柳想象的那么难熬。 不然她真怕自己会消化不良。 不是没跟大佬级别的人共同用餐,自己曾经的世界到底是个法治社会,不像这里一个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会掉脑袋,特别还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 哎,她这运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好,本来想当一条悠闲的咸鱼,没想到自己又把自己给坑了,而且还是那么大一个坑。 套路、套路、还是套路? “吃饱了吗?”冥沧褶看着她那变来变去的脸,撑着手肘看得有点入迷。 小丫头特别的能想,也不知道现在她又在脑补些什么? “吃饱了。”本来还想伸一筷子的被生生的卡住了,笑了笑放下筷子,看向冥沧褶道。 “把默六叫来。”冥沧褶朝着门口吩咐一声,紧接着就听到有脚步声离开。 没过一会儿,默六就背着他的专属药箱过来了。 “见过主子。”朝着冥沧褶恭敬地拱了拱手。 “给她把个脉。”冥沧褶点了下头,指了指白以柳。 “把~~把什么脉啊,我很好,不用不用。”这人怎么回事啊,他哪里看出她身体不舒服了,这几年她的身体养的很好了,简直莫名其妙么! “就你这身体,好什么,把个脉而已,坐好了。”冥沧褶狭长的眸子冷睨了她一眼。 白以柳只能被动地静止不动了。 行吧,行吧,不就把个脉,她有什么可担心的。“行吧。” 默六一直低着头,听到白姑娘那带着委屈的回答,嘴角一抽,看惯了白姑娘凶悍的一面,忽然变得乖巧伶俐,总觉得哪里不适应。 “发什么愣,还不赶紧的。”冥沧褶见默六没有动的迹象,声音略带提高了一些。 “~~是,主子。”默六被一声吼,立马回神,赶紧坐到白以柳身边给她把脉。” “悬丝诊脉。”眼见默六的手就要搭到白以柳的手腕上时,低沉邪魅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容拒绝。 默六深吸一口气,主子一碰上白姑娘就变得阴晴不定,就不能早点说么,不过他可不敢忤逆主子,从怀里掏出三根金丝,手一抖,金丝稳稳地缠绕在白以柳的手腕上,扭着头仔细的诊断着。 悬丝诊脉? 白以柳十分的好奇,这么高级的诊断法只有里才有的吧,她居然有幸在现实生活中见识到了。 悬丝诊脉诊得到底准不准啊?凭着几根金丝就能知道她身体的异样? 这又不是玄幻,什么不可能存在的都可以变得合理化。 “默六,怎么样啊?有结果了吗?”白以柳因为好奇,都忘记自己身处的环境,笑眯眯的开口就是默六,语气还是那种特别熟的那一种。 冥沧褶一张俊美的脸蛋顿时黑了下来,小丫头是什么意思,对着他的时候,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对上默六倒是用上了熟稔的语气,而且还笑得那么灿烂。 她都没有对自己这么笑过,还有,他才是那个跟她熟稔的人吧,不应该对着他笑逐颜开么。 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目光黑沉一片,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莫名的寒意:“诊个脉需要这么久,默六你的医术是不是退步了?” 默六觉得自己无辜极了,怎么总是无辜躺枪呢,他做什么了,不是好好地在给白姑娘把脉么。 主子啊,你究竟是几个意思啊。 既然把脉了,自然是要把白姑娘的身体了解透彻,这样才能对症下药,更好的替她调理身子,这才多久啊。 他好想对主子吼一声:您那么能,要不您自个来。 “好了,好了。我这下去。”算了,他还是赶紧撤吧,不然估计要被主子大卸八块了。 自己搞不定白姑娘,到头来把气撒他身上了,这都什么事么。 冥沧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白以柳。 默六见此,摸了摸鼻子,主动退出了膳厅。 一出门,就被默一和默二他们给拦住了去路。 “什么情况啊,主子这是做什么呢?” “往后你们习惯就好了,碰上白姑娘,主子就不是平时的主子,好了,我还要下去开方子呢。” “开方子?白姑娘身体不好?严重吗?”默一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调理上一脸个月就好了。”白姑娘的身体这两年被她养得还算是不错的,之前给调理过一次,现在再调理一下,一点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们紧张什么,有我在怕什么。”默六觉得他们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主子有多看重白姑娘,他们没有切身体会,他有啊。 虽然说那时候的主子还是孩子模样,但即便是孩子,他与身俱来的气场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偏偏白姑娘愣是没当一回事,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旗鼓相当。 不过现在就不好说了,毕竟之前白姑娘不知道主子的身份,眼下戳穿了,就不一定了。 “你就那么有信心?”默一总觉得默六太乐观了,主子怎么可能呢? “你们不信没关系啊,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的,我先去忙了。”信不信都要自己去验证,该说的反正他都已经说过了,说完,背着药箱挥挥手离开了。 默六离开了,膳厅里面的气氛一下变得诡异起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冥沧褶独自生着闷气,原以为白以柳会看出来,会之前一样主动询问,结果她眼珠子转来转去,愣是不吭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白以柳准备开口之际,冥沧褶先出声:“什么事让你笑的那么开心?” “啊?”白以柳有点蒙,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笑了,不对,她笑一下也要被管制?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自己想。”冥沧褶傲娇的撇开头,不搭理她。 让她自个想,想什么呀?简直是莫名其妙。 她来这里只是因为他是摄政王,不想得罪了,可不是来被人教训的。 摄政王怎么了,她又没犯事他凭什么呀,她来这里可不是来受气的。 要不是因为他是摄政王,她早就动手了,哪有什么闲工夫跟他瞎比比。 “王爷,民女家中还有要事,若您没别的事,我可以回家了吗?”白以柳语气非常的差。 “不准。”听到她说要走,冥沧褶怒火中烧, 她来了,他根本没想让她离开。 “什么不准,这里又不是我家,我留在这里干嘛。”脑壳有坑是不是,不准什么不准,她是自由的,谁也管不了她。 他跟她什么关系啊,还不准了。 “本王说不准就不准。” “摄政王了不起啊,我和你有关系,凭什么不让我回家啊。”这人也太独断独裁了吧。 “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哪也去不了。跟我去书房。”冥沧褶板着脸,站起身往外走。 白以柳不动如山,他让怎么就怎么,那她也太没面子了,再说了,那是书房,她才不去呢。 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那她就算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不去。” “白以柳。”冥沧褶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 “干嘛,我又不是你家的丫鬟,凭什么要听你的,就因为你是摄政王呀。”呸什么狗屁摄政王,要不是不知道他的功力多深厚,她早就跟他干上了,那会坐在这里跟他废话呀。 “你走不走?”冥沧褶略带警告的说道。 “不走,不去。”白以柳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说道。 冥沧褶见她冥顽不灵,话不多说,索性直接动手封了她的穴位,一把将她公主抱在怀里,抱着她去了书房。 “你干嘛,放我下来,赶紧的。”白以柳浑身不得动弹,只剩一张嘴可以说话,被动地被他抱着,而且还是公主抱,要死了,他~~~他~~~究竟想要干嘛呀! “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既然这样,本王只能自己动手了。”怎么这丫头那么轻,吃得也不算少,这肉都长到那里去了。 这么瘦弱的身子风一吹就倒,还犟嘴说自己的身体很好,这是好的征兆么。 从膳厅到书房距离不算远,四周隐藏着王府的暗卫。 一个个见到眼前的一幕,差点从隐藏的地方掉下来,这也太惊悚了吧,主子居然抱着一个女孩子,他们王府要迎来春天了,主子终于开窍了? 别说那些暗卫们震惊了,就是默一和默二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魂飞三里,这~~~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不是在吃早膳么,怎么就变成了主子抱着白姑娘了? 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 冥沧褶根本不顾白以柳的大喊大叫,反而反过来威胁道:“是不是想让我封了哑穴。嗯?” 白以柳听了瞬间就闭嘴了,这人真~~~ “这才乖。”几步路,冥沧褶抱着白以柳进了他的书房。 冥沧褶的书房很大很大,估计有一百平左右,里面摆了很多的书架,都能跟别家的藏书阁媲美了。 冥沧褶抱着白以柳来到自己的专属位置坐下后,将白以柳放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拿起一本堆积在桌上的奏折看了起来,毫不避讳白以柳。 白以柳浑身不能动弹,视线范围也就这么一点,也不知道冥沧褶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奏折刚巧放在了她一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第15章 忏悔?道歉? 白以柳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着。而她又不想看冥沧褶手里的奏折,想开口,见他那么认真又不愿意打搅他,最后只能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眯着。 闭着眼睛思索着该怎么离开摄政王府。 想要光明正大的离开,机会渺茫,唯有半夜三更,那也得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才行。 她初来摄政王府,对这里的地形还不了解,想要离开,就必须先将摄政王府的地形完全掌握,确认无误后方能实行离开的计划。 而且这个计划必须得保证万无一失,不能有丝毫的纰漏,不然离不开就算了,非常有可能被他给‘囚禁’。 想到往后会是暗无天日的日子,白以柳心底发毛。 弄不明白,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呢? 想着想着,又睁开眼开着盯着冥沧褶看。 鬼斧神工的曲线勾勒出完美的容颜,眉峰冷意,薄薄的红唇轻抿着,透露着一股坚定,专注的眸子如同天空中最璀璨、最闪耀的那颗星星,明亮诱人,还有那白皙如玉的肌肤。 之前光顾着生气没怎么仔细看,现在静下心来,才发现诱惑力不是一般般,忍不住舔舔唇,好想亲上一口。 啊呸,白以柳你在想什么呢,他是自己能够觊觎的么,小心最后尸骨无存。 就算真的要找,也要找那种听她话的小狼狗,会比较好驾驭,这个男人太强,也危险,不适合。 而且以他的身份,喜欢他都能从王府大门口排到成门口了,古代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本身就不能接受这样制度的,何苦要去参与呢。 白以柳很快就将这点心思压了下去,不该肖想的最好连想都不要想。 冥沧褶虽然视线一直落在奏折上,时不时得批阅着,但也会利用空挡,用余光扫过怀里的小丫头。 原本还气恼她要离开,这会儿见她一直看着自己发呆,心情顷刻间变得愉悦起来,嗯,不错,这是个好兆头。 以前他不怎么喜欢这张俊美的脸,现在嘛,无比庆幸他是这般的美好,起码让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白以柳神经非常的敏感,察觉到冥沧褶的视线,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刚才的那点想法,立刻闭上眼睛。 她不想跟他说话,不然肯定会被气着。 冥沧褶见她又把眼睛闭上,也不生气,将她整个身子往上提了一下,让她坐的更加舒服一些。 安静的书房里面除了冥沧褶批阅奏折的声音,就剩下白以柳绵绵的呼吸声。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合上奏折,把视线移到白以柳的身上,眼眸中带着自己都不自知的宠溺。 他第一次这么踏踏实实的抱着她,能够想象他变小的时候,她抱着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虽然意境不一样,但深有体会。 而他那时候好像还经常跟她闹别扭,两人你来我往的没给对方少受气。 想想那段经历,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见她睡得熟,冥沧褶动手解了她的穴位,免得等会醒来,浑身僵硬不舒服,到时候又得给自己摆脸色。 书房里面有一间独立的用来休息的小房间。别看房间小,里面的东西却非常的齐全,跟卧室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里是冥沧褶平时忙得不想回房间或者忙得累了的时候用来休息的。 这会儿,冥沧褶抱着白以柳走进小间,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脱下她的鞋子摆放整齐,又轻手轻脚的替她盖上了被子,看了她一会儿后,回到外间,一点点的批阅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奏折批阅到一半的时候,书房门被敲响:“主子。冥家主来了。”管家一路走来心情都是忐忑的,这会儿也不知道主子愿不愿意见。 冥家主也真是的,不知道自己不受他们家主子待见呀,为什么非得上赶着来府里呢,不是讨骂是什么。 “不见。”冥沧褶颇为烦躁的回了一句。 “是。”余管家站在门口回了一声转身去了会客厅。 他就说么,主子不会见的,冥家主偏不信邪,这不是让他白跑一趟么。 回到会客厅,冥家主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心里的怒火直接朝着端茶倒水的婆子发泄。 不过婆子也不是吃素的,谁不知道他们家主子不待见冥家主,要不是因为他是主子的爹,他都没资格踏进王府半步。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他能发号施令的么。 “冥家主,您稍等,管家很快就回来了。”婆子不卑不吭的跪在地上。 “反了天了,我是你们主子的爹,让你们做点事怎么那么磨磨唧唧的。我这都来多久了,还要多等多久。”这茶都喝了有三壶了,余管家到底有没有去禀告冥沧褶。 “奴婢知道,还请冥家主消消气,耐心等待。”主子他爹,要真把主子当回事,主子也不会那么小的时候离家从军,如今主子的地位都是主子自己拼了命得来的,现在倒是知道说是主子的爹了,以前怎么不晓得呢。 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十分可笑么,为了一个小妾,将自己的儿子扔在一边不管不问,他哪来的脸。 “冥家主这是怎么了?是王府哪里招待不周了?”余管家刚来到院子里,就听到冥家主厉呵声,这是把王府当自个家了。 “摄政王呢?他怎么说?”听见余管家的声音,冥家主一改面目可憎的一面,笑容满面的看着余管家。 “主子在忙,没空见冥家主,冥家主请回吧。”余管家语气带着疏离的气息,声音略带讽刺的说道。 “余管家,我好歹是王爷他爹,他怎么可能不见我,你是不是根本没有通报。”冥家主面色十分的差,他都来了好多次了,这次他一定要见到他。 雨燕是他的妹妹,他不能不管他妹妹。 因为他们家与王府的关系,女儿到了年龄,愣是没有人上门说亲的。 女儿都十八了,多留两年了,不能再留下去了,再留下去就成老姑娘了,那就更没人问津了。 他不能耽误女儿的一辈子。 早知道他会这么出息,当初他一定会好好对他的,如今这关系~~~ “主子说了不见,冥家主是自己走还是我让人把你扔出去。”余管家的话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有的人越是给脸面,越是会蹬鼻子上脸,只有以恶制恶才是最好的办法。 “不过是个奴才,你敢。”冥家主目光凶狠的盯着余管家,恨不得扑上去撕咬,他再怎么样也是冥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是不是太大胆了。 “来人,把冥家主请出去。”余管家说是请已经是客气的,冥凯雷要是再看多说一句话,请字就会变成扔字,不要挑战王府的威信。 “是。”门外很快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一听到脚步声,冥凯雷浑身都不好了。 “你~~~”冥凯雷没想到,余管家真的敢这么对自己。 “不用,我自己走。”见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上前,冥凯雷为了自己的脸面,立刻制止他们向前,主动走了出去。 余管家跟着走了几步就跟他们分开了,他还有很多事要忙呢,哪来那么多闲工夫。 冥凯雷被请出王府后,在门口重重的跺了跺脚,心有不甘的坐上马车离开了。 一回到府里,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立马围了上来。 “老爷怎么样,见到王爷了吗?”曾氏一脸焦急的询问道。 “对啊,爹,你见到王爷吗?”冥雨燕也是一脸焦急。 她都十八岁了,她现在都不敢出门了,一出门就会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十八岁了还待字闺中,连个上门说亲的都没有,只怕要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以前她不懂事,现在遇上嫁娶之事,她才明白以前的自己不是个东西,同时也埋怨起父亲母亲,若不是他们当初善待大哥,大哥又怎么会对他们视而不见,那么仇视他们。 “别提了,没见着。”冥凯雷听到妻子和女儿叽叽喳喳的问个没完,头都痛了。 “啊,那可怎么办呀,再有几个月,雨燕都要十九了,这么大岁数,还能找得到好的么。”其实要嫁也是可以,就是不能留在京城,但他们都在京城,女儿不嫁京城的,嫁去别处,若是被欺负了,他们鞭长莫及啊。 考虑到这个原因,她迟迟不肯替女儿相看其他城镇的男儿。 “京城是不能指望了,你抽空看看离着京城最近的城镇,有没有合适的人选,难不成你真的要把女儿留在家里成老姑娘。”冥凯雷不后悔么,后悔的,悔不当初,但如今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大儿子他根本见不到,让他怎么去提这事。 “不行,太远了。女儿要是被欺负了,我们连个忙都帮不上。”曾氏还是固执的坚持己见。 “你~~你简直是冥顽不灵。你这样会害死女儿的。” “我去见他,我去跟他忏悔,去跟他道歉。我去跟他认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不应该牵连到雨燕的身上。”曾氏为了女儿愿意做任何的妥协。“忏悔?道歉?你觉得有用吗?”他是他亲爹都不见,更何况是曾氏,那个虐待他的人,他怎么可能愿意见她。 第16章 晕倒 “那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曾氏此时此刻一脸的懊恼。 难不成真的要把女儿嫁到其他地方去? 不,不行,这个绝对不可以。 “娘,你就听爹的吧。”大哥那么恨他们,没有做专门针对他们的事,已经网开一面了,难道他们真的要把大哥给惹火了,把他们一网打尽嘛。 “不行,不可以。你放心,今年娘一定会把你嫁出去的。”别人都不愁嫁,就她的宝贝女儿,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娘,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执着了,就这几个月你能做什么呢。难道你真的要把我的名声闹得整个大明都知道,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嫁出去,是……” 曾氏一脸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目光呆滞的看着女儿,觉得在这一刻自己的女儿变得非常的陌生,这还是自己宠了这么些年的宝贝嘛。 这么多年,女儿要什么她就满足,她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个不字,没想到这个时候女儿却将一切都怪到她的身上。 当初她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们兄妹两个,他们难道甘愿当一辈子的庶出。 庶出能有什么出息,她自己本身就是,结果呢,女儿怎么可以指责她,她还不都是为了他们考虑。 “雨燕,你怎么……怎么能这么说娘呢?”说完再也承受不住,砰的一声晕倒在地上。 “娘,娘,你怎么了,怎么了?”冥雨燕吓得六神无主,“爹……” “管家,管家请大夫,快。”冥凯雷使出浑身的力气抱起曾氏回了院落,轻轻的将她放到床上,手紧紧的握着曾氏的手,忧心忡忡。 “爹……我……我不……”冥雨燕一路哭着,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 “娘,娘,是雨燕的错,你千万不要有事。”冥雨燕扑在床沿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哭有什么用,你娘就能醒过来嘛。”本来就一肚子的火,回来又被妻子和女儿围着问个不停,结果他还没怎么样,女儿倒是把曾氏给气晕了。 这会儿哭哭啼啼的,听得头都要炸了。 “爹……”冥雨燕被冥凯雷一吼,哭声逐渐变小,最后只剩下抽气声。 大概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管带着一个上了年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爷,大夫来了。” “大夫,麻烦您赶紧给拙襟看一下。”冥凯雷马上把位置腾出来,好方便大夫诊脉! 大夫提着药箱上前一步,坐在床沿的椅子上,给曾氏把脉! “大夫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冥凯雷紧张的询道。 “没什么大碍,夫人只是一时气急,一口气没喘上来,最近夫人应该还忧思过重,老夫给开两贴药吃吃。”老大夫把诊断结果告知冥凯雷。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冥凯雷郑重的道着谢。 “得劝劝夫人,不然忧思过重,不然还会发生像今天这样的事。” “好的,好的,我会规劝她的。”老大夫的话他听明白了,曾氏之所以这样,应该就是为了女儿的婚事,她的婚事一天不解决,曾氏的病就好不了。 但曾氏这个人有时候在某些是上面非常的执着,他就是相劝也难,说的多了,就会说自己不心疼女儿,不然怎么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 哎,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 白以柳醒过来的时候有点呆萌,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直到隐隐听到外面有声音, 麻溜的起来循着声音走了出来,刚准备关上门,正巧碰到有人在跟冥沧褶汇报,跨出去的脚就这样尴尬的停在那里,跨出去也不是,不跨出去也不是,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扭曲。 “主子,曾氏晕过去了。”汇报的人语气里幸灾乐祸的表现得非常的明显。 恶有恶报,这下好了,被自己的宝贝女儿给气晕过去了,让她做坏事,真是报应不爽啊! 曾氏也有今天,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俗话说得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如今,曾氏的报应终于来了,自己做的恶最终还是报应在了自己的身上! “哦,晕过去的,怎么晕的?”冥沧褶批阅的手一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被冥雨燕气的。听说是为了她的婚事。冥家主的意思是冥雨燕的年龄不小了,不能再留了,要求舍了京城的,换成附近的城镇上的。但曾氏仍然不肯松口,坚持要找京城的。冥雨燕到底是十八了,能不着急么,为了这事她也同意冥家主的,还把责任退给了曾氏,曾氏一时接受不了,急怒攻心晕了。”收到留在冥家的暗线递过来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哈哈哈大笑了一番。 被自己的女儿埋怨,曾氏该有多难过,不晕过去也会被气的够呛! “不用管他们,蹦哒不起来的。”曾氏为什么这么坚持,无非是离着近,她能够做冥雨燕坚强的后盾,女儿受了委屈,娘家可以第一时间找夫家的麻烦。 冥家虽然在名声方面非常的不好听,但跟他们合作的不少,没人会把钱往外推,但若是让他们娶冥雨燕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早在多年前,冥沧褶就曾经放过话,谁家敢娶或者敢嫁冥家,就是跟他摄政王过不去。 这话也是在隐晦的表达:想跟摄政王府作对没问题,只要能够承担的起那个结果。 摄政王的名讳早就在很多人的心里根深蒂固,怕的要死,谁敢捋虎须,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所以不管是冥雨燕还是冥易凉,没有说亲的上门。 一开始冥凯雷和曾氏也没怎么在意,而且他们也没想这么早就把女儿嫁出去,即便是定亲也不想这么早,定了亲就不能反悔,若是定了亲,日后发现 男方并没有当初媒婆说得那么好,即便是过错方是男方,女方有权提出退婚,假如男方同意退婚,反对女方仍是非常大的伤害。 考虑到这一点,曾氏迟迟不找媒婆说这事。 结果等到十七岁,她准备给女儿相看的时候,愣是没有媒婆接这档子生意。 多方打听之下,曾氏才发现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摄政王发了话,等同于断了女儿和儿子娶京城的高门大户家的女儿,也不能嫁有权有势人家的儿子。 他直接把路给封死了。 曾氏刚知道的时候气的都快七窍生烟了。 为了女儿,她不得不放下姿态,一次次的去摄政王府想要见摄政王,每次都被摄政王今日没空给打发了! 外面流言四起,害的女儿只能我在家中,不敢出门,就怕听到那些不堪的言论! “是主子。”男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人走了,还不出来。”冥沧褶瞥了眼右手边通往休息的屋子方向一眼。 开门的声音很轻很轻,但还是被他敏锐的察觉了,没有出声就是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结果一如他心中所想? “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字有没有进步。”得了这么一个消息,心情比较愉悦,为了能够跟她多相处,他直接想到了练字。 她的字自己有幸见过一回,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不过能写成那样却也是不容易。 农家想要读书写字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她能识字就是她的本事,能描绘的像样,可想而知,其中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说到写字,白以柳整个人都有些僵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的字自己知道,能把轮廓写的似模似样的,她已经尽了最大的能耐! 现在让她当着他的面写, 那不是当面出糗嘛,他是故意吧,不然她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 “还是别了,你这不还有很多没看嘛,你继续看,我去院子里走走。”白以柳小心的提议道。 既然不能立刻离开,那么她只能先让他降下戒备心,同时也是给自己观察地形的时间,等她做好了一切计划,她就可以行动。 “本王也需要劳逸结合,奏折批的有些累了,你就当是让我放松放松。”冥沧褶用平和的语气靠在椅背上看着白以柳一字一句的说道。 见自己逃不过,白以柳压下心里的不爽,站在另一边像模像样的握着笔些了起来。 结果显而易见,她还是出糗了。 手一抖,墨汁滴落,砸在本身就揉成一团的字上面,顿时乌黑一片! 不信邪的又试了好几下,好在后面变得顺畅起来,没有一开始那么歪歪扭扭。 一张纸很快就被写满,“这样可以了吗?可还行?”她平时做账都是用炭笔的,何苦让她写毛笔字,她太难了。 “你觉得呢?”三年了,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冥沧褶无力的扶了扶额头。 “挺好的呀。我挺满意的。”她是真的挺满意的。 “这你还觉得满意?明天开始每天练字一个时辰。我会亲自监督的。”收回目光,冥沧褶不容拒绝的声音响彻在白以柳耳边。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要死啦,让她这两个小时的毛笔字,就算她有武功在身,这手只怕也要废了。 “不练。”白以柳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脑子有问题才会答应他这个莫名其妙的事。 “你没得选择,不练也得练。”冥沧褶语气里充满了不容拒绝。 第17章 斗嘴 “你这是明晃晃的报复。”白以柳啪的把毛笔一放,一手撑在桌沿上,气鼓鼓的对着冥沧褶吼了一声。 把之前的小心翼翼全都抛到了脑后。 得罪就得罪了,反正之前就已经得罪了,要是她还转不过弯来,那真的是蠢毙了。 不就是在他变成孩子的时候对他比较凶恶么,那还不是为了他好,怎么的,现在恢复身份了,就要拿身份压她,行,她就奉陪到底行了吧。 “还真被你给猜中了,本王就是想要报复你。”都被人这样说了,冥沧褶就顺着她的意接茬。 这才是他认识的小丫头,之前唯唯诺诺,大气不敢吭一声的,看着真是别扭,还是这样的她看着有生气多了。 “你~~~”白以柳咬牙切齿的瞪着冥沧褶,麻蛋的,哪有这样的男人,一点没有绅士风度,不过也是,传闻不都说他阴冷暴戾,还真是没冤枉他,瞧瞧他说出来的话,是人话么。 怎么说自己救了他一命,她也没求着要他回报,他倒好,还想报复她,我累勒个去的,她遇上的都是什么人呐。 “你行,你牛,你老大,你看我会不会听你的话。”不就是想要宣战么,谁怕谁呀!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我觉得你会听得。”冥沧褶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道。 但白以柳却从这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了威胁的意味。 混蛋,大混蛋,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摄政王嘛。 除去这个,他还能用什么压自己! 白以柳不得不低头,咬咬牙,摆出专业而又标准的微笑,“民女一切遵照王爷的吩咐来。”给老娘一点时间,老娘就不伺候了。 她也不回去,直接去找老头的仇人,看他怎么把气撒到她的那些铺子上去。 冥沧褶不喜欢看她假笑的样子,还刚才的她有活力,不过话是自己放出去的,怎么也要做做样子! 冥沧褶可不知道一句话,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等到人消失不见了,他就知道什么叫焦急,什么叫六神无主,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只是现在他不知道,正在作死的路上全力前行! “既然没意见,那就从用完午膳后就开始。” “知道了。”我忍,我忍! 吃过午膳,稍作休息之后,白以柳就被冥沧褶继续逮到书房。 刚坐到位置上,一本厚厚的字帖落在了桌子上,冷魅的声音从一旁的书架传来,“照这本字帖练习。” 白以柳,翻开自己看了一眼,就被上面仔吸引了目光,字帖上的是个个笔走龙蛇,力透纸背,一笔一划都透露出一股凌厉之势。 默默的在心里点了个赞,也不知道这字是谁写的,真的是太好看了,哇,他这辈子是不可能练成这样的气势。 “这本字帖出自哪个名家之手呀?”白以柳好奇的询问冥沧褶。 “照着练就是了,说了你也不认识。”他要是告诉她,这字帖是他的字,估计小丫头会把字帖砸他脸上,要求换一本! 他怎么可能拿别人的字帖让小丫头练,他只能练他的字帖,小丫头专属的。 “你要是不说那不是更加不认识嘛?”白以柳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别磨叽,赶紧练。” “切……” 虽然内心非常的抗拒,但在冥沧褶的淫贼之下,她不得不照做。 见白以柳照着自己写的字帖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练起来,冥沧褶,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批阅奏折的语气不知不觉变得温和下来,上次才看到一些不合理的时候,还会好心的指出来,已经收到,被说的大臣们个个受宠若惊,安安全车辙说中文天下怎么会对自己如此和蔼,难不成这是要打算提拔自己! 刹那间书房哪一个在批阅奏折,一个安稳的提笔练字,时光从容,静谧安好。 练完了两个时辰的字,冥沧褶没在把白以柳拘在书房。 小丫头自由惯了,要是在不把她放出去,她估计又要炸了,虽然他很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但也要懂得适可而止! 一得到自由,白以柳就像是放飞出去的小鸟,在摄政王府闲逛了起来。 白以柳看似闲逛,其实都是有目的的,逛的时候她已经在心里开始画地图,就连暗卫的岗哨她也没有忘记画进去。 白以柳离开书房后,默六就过来了。 “她的身体怎么样?”冥沧褶批阅奏折的动作停了下来,向默六问话。 “没有大碍,之前调理过一次,白姑娘对自己的身体也挺看中的,这两年也在自个做调理的,总体来说是好的。”默六恭敬的向冥沧褶禀报着,没有一气的隐瞒。 主子对白小姐的看中,他比任何人的体会都要深刻,怎么可能去做隐瞒的事情。 “你确定?”冥沧褶还是不放心。 “确定,若是主子不放心,我也可以再给白姑娘开一副调理的养生汤,每天滋养着也是可以的。” “那就开,要用最好的药材。”小丫头的是,决不能马虎。 “是主子。” 就这样,白以柳在摄政王府住了下来。 两个人之间的拌嘴就没有停过。 这也让摄政王府的人见事到了冥沧褶不一样的一面。 他们不觉得这样的改变是不好的反而觉得整个王府变得又生气多了。 难得有一个怕王爷却还敢跟王爷对着干的人,要是以往,这人那还能在王爷面前蹦哒,早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挺无聊的,偌大的王府也被白以柳逛了个七七八八。 心里的地图也画的差不多了,但她心里用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好像被她忽略了一些。 因为这份预感,白以柳没敢轻举妄动,就怕还没离开又犯在他的手里,那下次再想跑是不可能了。 王府的戒备本身就非常的严格,她探查了好久才发现了一点缝隙,可不能让这一丝缝隙都补残存! “她人呢?”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冥沧褶的脸色有些难看,以前不觉得自己的院子大,现在却非常的讨厌,一时间连个人都找不到,还得问别人。 “回主子,白姑娘在荷花塘!”白姑娘太能躲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王爷多少次找不着人了,只要一找不到白姑娘,王爷的脸色就变得臭臭的,冷气直往外冒,像是要把人给冻死! “白姑娘,你还得我好找啊,主子在等你呢。”余管家见到白以柳就差痛哭流涕了。 白姑娘没来的时候,主子虽然也会时不时得发发火,那都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白姑娘来了之后,主子的火气越烧越旺,每次自己惹了白姑娘,白姑娘不搭理他了,主子就炮轰他们。 眼下就是,自己找不到人倒是嫌弃王府大了。 当初先帝赐府邸的时候,还不是您自个选的,现在倒是怪上他们了,他们怎么就这班可怜呢! “怎么了,我字都练完了。”白以柳不明所以,好像余管家非常着急呢! “主子找不找你在发火呢,你赶紧过去吧。”心累啊,主子没有喜欢的姑娘时,它愁,有了喜欢的姑娘,他还是愁,啥时候能到头啊! 主子啊,小的一把年纪了,折腾不起了。 “他这是做什么,脑子又抽了。”白以柳不满的嘀咕着。 余管家听到白以柳的嘀咕声,弱弱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白姑娘敢说主子,其他人试试。 “走吧。”这喜怒无常的性子,跟变成孩子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都多大的人了,乱发什么脾气! 见到了人,冥沧褶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但在撇到她怀里那个小不点的时候,又蹭蹭的冒了上来,“抱着它做什么?”语气非常不悦。 “给他找吃的。”白以柳心下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把七叶貂给带了过来。 也不知道这厮什么情况,只要她抱着七叶貂,他就开始释放冷气,有了几次经验,她就不把七叶貂往他面前带。 刚才还不是因为,余管家催的急,不然他怎么会忘记呢。 七叶貂在睡眠中也敏锐地感觉到了,那想要把自己剥皮抽筋的锐利目光,睁开眼睛,恰巧对上一抹狭长冷魅如万年冰川的眸子,顿时一惊,这次的叫唤了一声,利爪紧紧的攀附在白以柳身上,假装自己没有看到。 啊,主人,你怎么又带着我来见这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他实在是太恐怖了。 冥沧褶见七叶貂,一直攀附在白以柳胸前,脸又黑了几分,说一声一甩,七叶貂不只又被甩到了那个角落里去了,只听见一声悲惨的叫声! “以后不准再抱着畜牲。” “它有名字叫小白。我抱抱小白,你没权利干涉。”管天管地管那么多,“以前我又要干嘛?” “本王要出门,你陪本王出去用膳。” 哈,这么着急叫她过来只为了陪他出去用膳? 她干嘛要陪他出去啊,以前谁陪还是谁陪啊! “我不去。” “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还是说你想让我亲自动手。”冥沧褶想到上次的公主抱,手心都有些痒痒的。 “哼。”白以柳凶狠的哼了一声,朝着大门口走去。 去就去,长这么大她还没有怕过呢,难不成还能把她吃了不成! 第18章 众人的目光 王府门外停着两辆马车,一辆千年乌木之城的马车上雕琢着国库的花纹,花纹中间一只纤毫毕现的海东青展示盘旋似在寻找猎物一击搏杀。 马车通体黑色全车上下无意装饰,不用看,就知道这辆马车是摄政王殿下专属的,白以柳很自觉的朝着后面一辆马车走去。 “你去哪里?”上了马车,冥沧褶见白以柳还没上来,挑开帘子,就见到小丫头要去后面一辆马车,邪魅的侧颜立刻沉了下来,着实的难看,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能冰封千里。 “嗯?”白以柳停下脚步,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我去后面的马车啊。”不让她去后面的马车,咋的是准备让她和他共乘一辆还说让她走着去。 如果是前者不是不可以,若是后者,她绝对不会去的,她又不是丫鬟,凭什么? 就在她胡思乱猜的时候,冥沧褶的声音依然冷的要命,“过来。”她是什么意思,就这么不想跟他待在一起,脸色又黑了几个号色! “早说嘛,害我走了这么多的路。”虽然不怎么愿意跟他同乘一辆马车但总比走着去要好多了。 白以柳扬起一抹淡淡的笑。 “本王有说让你去后面的马车。”冥沧褶觉得自己挺冤的,他什么话都没说过,都是她自作主张的,怎么能怪他呢。 “那你也没说让我去你的马车啊。”这种事他要是不说,谁敢擅自上他的马车,这不是送上门找虐嘛。 她又不是受虐体质,她怎么可能上赶着呢。 真的是笑死人了! 冥沧褶被噎了一下,想到自己本来就板着脸,小丫头不会看出来,又发现余管家他们一脸惊诧的偷偷看着他们,催促道:“怎么那么多话,还不赶紧上来,本王饿了!” 白以柳嘴角抽抽,真是个善变的人难怪人人都怕他,“哦,来了,来了。”不想在莫名被点名,她利索的上了马车。 紫芯和紫妍被他借口拖下去之后,冥沧褶半夜三更专门去宫里要了一个宫女,只为了能够照顾好她。 作为伺候白以柳的丫鬟,见自己的主人上了摄政王的马车,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真的是人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吗?莫不是假的。 还有这位新上任的主子,她……她怎么这么厉害居然敢跟摄政王呛声,有点颠覆她的三观! 摄政王的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后面的马车迟迟不动,只因为秋玲还没有上马车,赶车的人好心的大声的提醒了一句,秋玲这才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 马车内,白以柳,看你一眼,坐在马车一侧,捧着本书看得入神的冥沧褶,眼睛波波的转动着,好似在搜寻着什么,摄政王不说话,她也不好意思开口,总得用其他的东西转移注意力,不然好无聊的。 寻找了半天,在冥沧褶,单侧的一个小柜子半开着,你也能够看到里面的书籍,只是她所处的那个位置不是很好,若是能说的话,势必会碰到摄政王的衣服,这人小心眼的很。 冥沧褶眼神看似专注在书籍上,实则一直用余光悄悄的打量着白以柳,想看看她会做些什么。 然而让他有些失望,她只是四处看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就在他觉得没啥期盼的时候,忽然察觉到她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侧,淡淡的瞥了一眼,很快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刚才他拿书的时候没有把柜门完全的关实,不过她若是来拿书势必会碰到自己,想到会触碰到自己,内心隐隐的期待起来,心跳扑通扑通的快速跳了起来! 在心里演练着,若是她真的碰到了,他要怎么做,是生气呢还是装作没有发现。 就在他内心纠结万分的时候,白以柳那却放弃了,她不想碰到冥沧褶的任何,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遍,在衣袖里捏了捏,硬硬的,圆圆的,好像有点熟悉,是什么呢? 又触手碰了碰,她知道了,是她做的棒棒糖,不看书可以吃根棒棒糖打发时间挺好的。 白以柳很快从衣袖里把棒棒糖拿了出来,把外面的包衣去掉,扔进嘴里,甜甜的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多了。 有了棒棒糖,白以柳也不觉得无聊了,一边嚼吧着棒棒糖,一边有节奏的点击着下巴。 冥沧褶见她掏出不知名的一个圆圆的秋下面还有一个他手指这么长的小棍子十分的疑惑,这又是什么东西? 好像他从来没有在京城见过,难不成又是他做出来的新奇的玩意? 这三年虽然没有在一起生活,但他对她的生意了如指掌,每一次她都能给他一个惊喜,总有不一样的东西被她整出来,就连他的如意酒楼都被比下去了。 马车大概行驶了一刻钟的时间,稳稳当当的停在如意酒楼门口。 看到如意酒楼四个字,白以柳觉得自己可以活过来了,见冥沧褶还在看书,小声地提道:“王爷到地方了。” 冥沧褶的视线从书上收回来,脸色不怎么好看,自己期待的居然没有发生,着实可气。 他一直期待着白以柳,能够主动跟他说话,现在虽然说话了,就让她一点不满意,淡淡的嗯了一声,“到地方了就下车吧。” 白以柳等的就是这句话,文员二话不说,赶忙下去了,再跟这家伙待下去,真的能让人憋死。 见她逃也似的动作,冥沧褶,本来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糟糕,深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平和,挑开帘子出去了。 冥沧褶领着白以柳,一出现在如意酒楼,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此时正是用餐时间,大厅内坐满了人,一九楼作为精神首屈一指的大酒楼,这里吃饭的人身份都不会太低,非富即贵,因此消息要比旁人更灵活一些。 昨天的确是听说,一向不近女色的摄政王,让人从大门抬了一名女子入府,心里纷纷好奇,那我姑娘长的如何?貌若天仙,竟然能被摄政王看上,和王府的戒备森严,他们想破脑袋也是得不到里面任何情形的。 他们彼此闹得心痒痒的时候,却见,摄政王领着一个毛都没长开的毛丫头走进来了,身量到摄政王的胸脖子以下,眼睛非常的灵动,透着继续狡黠,不过身上的气质还挺不错的。 这一刻,大家恍然明白,原来摄政王好这口。 一时间,某些人的心思活络起来! 才觉得好大经理的眼神,隐晦的落在白以柳身上,冥沧褶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冷沉又锐利的目光扫过大厅,那些心里无限歪歪的人,更觉得头上一盆冷水浇下,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寒意,深深打了个冷战,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乱看,以及胡乱揣测。 白以柳察觉到来自众人异样的眸光,悄悄的与冥沧褶拉开一些了距离,害人不浅啊,看看他们那隐晦的神色,这是把她当做什么了 摄政王,她可不敢肖想,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白以柳一有动作冥沧褶就察觉到了,见她拉开和自己的距离,脸色变得更加黑沉,故意放慢脚步配合她。 在白以柳看来,他肯定不喜别人围观,也不想让别人胡乱猜测,那么他一定会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非常打人脸的,冥沧褶,并没有按照她的剧本而行,反而配合着她放慢了脚步配合着。 这厮是什么意思,很喜欢被围观吗? 怎么会配合自己的步伐,她那是故意的,就为了和他分开,现在这样,那她做的岂不是很多余! 这厮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就是为了不让她好过,就像他说的要报复回来,他这是已经开始了吗? 他都几岁了,幼不幼稚啊,就不能给她一个痛快! 见他没有收敛的意思,白以柳也懒得在计较,加快步子一下子反超了冥沧褶。 他不就是想让她当靶子呢,行,她就当了,有本事就来好了,谁怕谁呀! 冥沧褶见小丫头生气了,且还反超自己,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满足的微笑。 白以柳的举动没有惹得摄政王发火,看上去好像还挺宠溺了,大家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摄政王要么不找,一找就大跌众人的眼睛,万万没想到他会喜欢这样类型的! 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陈尚书家的那位大小姐一直对摄政王垂涎三尺,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事。 就不知道这位能不能稳住,不像以前那些个不堪一击。 白以柳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送他们两字‘呵呵’。 什么尚书府的千金,要是摄政王真瞧上还能不当回事,也就她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一定会是摄政王妃,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自信,这的有多自恋啊。 默一见白以柳超过主子,本想提醒一句的,但在见到主子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整个人都僵硬了,这真的是他们的主子吗? 难怪,难怪默会那么说,对白姑娘那么恭敬,原来主子是这样的主子,不得了,不得了啊! 上了二楼,感受不到那些目光后,白以柳停下了脚步,等着冥沧褶,没法子,她不知道是哪个房间,总不能随便打开一间吧! 第19章 遇故友 冥沧褶睨了一眼白以柳,好似在说,走那么快有什么用,还不是不知道在哪里。 白以柳全当没有看到他眼神,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她是不知道,但等会不就知道了,也不知道在嘚瑟些什么。 默一目不斜视,他有点习惯了,快步上前,推开一间雅间的门,随即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到冥沧褶和白以柳都进去后,这才关上门,隔绝外面一切探究的目光。 冥沧褶来之前,余管家就已经提前吩咐人到如意酒楼定好菜,只等他们一到就可以享用。 因此,白以柳刚坐下,,就有伙计端着饭菜上来了。 一个人影有点熟悉,从门口一晃而过,复又退了回来,探出半个脑袋往屋内一看,惊喜的尖叫一声:“柳柳,真的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怎么也不来找我呀,你都不知道我快被烦哭了。” 来人特别的自来熟,根本没有察觉到周遭的空气瞬间凝结,变得寒冷无比。 白以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朝着声源处看去,正巧对上一张圆溜溜的肉脸,嘴角含笑,十分的惊喜,“是你啊,原来你是京城的。” “不会吧,柳柳,你居然忘记我说的话。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你要是来京城一定要来看我。你怎么可以忘记呢。”沈培源嘟着嘴,撅着唇,不开心了。 当初不都说好的嘛,柳柳怎么可以忘记呢,好伤心的。 “我事情那么多,一时没想起来,不好意思啊。”她是真的忘记了,虽然那时候救下他是无意之举,但人家愣是把自己当成了救命恩人,当初分开的时候,他哭得昏天暗地的,最后还是来接他的人看不下去了,一掌把他给劈晕带走了,不然,依着这家伙的哭功,能哭上一整天都不止,她真的弄不懂,一个男孩子怎么那么能哭,不怕将来娶不到媳妇呀! “那我就大方的原谅你了,你现在住哪里啊,明个我去找你玩。” 冥沧褶瞥了眼相谈甚欢的两人,好看的眉头立刻沉了下来,刚拿起来的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食不言,寝不语。”不就是个小屁孩么,有那么高兴么,怎么对他就横眉怒目的,他哪里比不上一个小屁孩! “源源,你把地址给我,明天我去找你。”难得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见到了一个曾经的熟人,让她郁闷的心情好了大半。 “好。”沈培源生怕白以柳会反悔,快速的把自家的地址报给她,抬头的瞬间却对上了冥沧褶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不自觉的从心底打了个冷战。 我的个娘嘞,这~~这~~这不是摄政王么! 刚才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大伙都在议论他,结果他还没吃饭呢,就撞上了,而且最最要命的是,柳柳居然是跟着摄政王一起来的,甚至同坐一桌,柳柳这心脏也太强大了吧,居然面不改色的跟他坐一起。 心里突突的,赶紧躬身行礼,“在下沈培源见过摄政王殿下。” 见他识时务,冥沧褶脸色这才好转一些,只是声音依旧冷得能冻死人:“出去。” 白以柳目光清冷的看了冥沧褶一眼,人家这是在自己说话,而且他也没进来,凭什么赶人呀,就因为他是摄政王。 沈培源也没想到摄政王会突然赶他,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还歹也是沈家的嫡长孙,沈家在大明屹立了百年,枝叶繁茂,就是先帝也要给三分面子。 他虽然不怎么成才,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沈家的面子上,多少应该给他些许礼遇,怎么会这般直白的赶人? 还有自己哪里惹着他了,他还不能跟柳柳说几句话? 见白以柳居然为了一个外人,用冷漠的眼神看自己,冥沧褶接受不能,白皙的俊脸变得更加的阴沉可怖:“默一。” 默一一直在边上想要当一个透明人,奈何主子不允许,这不就被点名了。 跟了主子那么多年,所有的都被白姑娘给打破了。 好不容易将白姑娘‘哄’了出来,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主子能高兴才怪! 清风刚才去点菜了,过来找少爷的时候,却见少爷在一间雅间门口站着,脸色有点难看,于是上前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就是刚刚大家都在讨论的摄政王么。 他家少爷对什么都不怎么上心,就是对吃的特别痴迷,好几次因为吃食的原因差点没命,少爷不关注,但身为少爷的贴身小厮,他必须时刻关注着,没办法,谁让他有一个这样的主子呢。 摄政王手握大明一半以上的兵权,有人曾说,若是他想造反,别人根本生不起反抗,皇室会直接将位置拱手相让,但那也只是猜测而已。 摄政王最是冷漠无情,阴鸷狠厉,半分不讲情面,凡是触怒他的人,不管身份多么的显赫,都没有一个好下场,整个朝堂也就在一年前,在他的雷霆手段之下,安静了下来,大部分的决策交由小皇帝搭理,他现在倒是过起了闲散的生活。 即便如此,世摄政王的威名仍在,没人真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眼见摄政王脸色不好看,而他家少爷居然还在那里发呆,清风心理怕的要死,恨不得跟上次一样,将他家少爷直接打晕带走,当下顾不得主仆之别,上前拉着沈培源的一条胳膊就走:“少爷,您不是饿了么,我已经点了如意酒楼的招牌菜,赶紧过去吃吧,不然就该凉了。”真真是要命了,再不走,万一被摄政王的人带下去,主子不死也会脱层皮,那自己也没有活路了。 “放手,放手,我自己会走。”沈培源被拉着难受极了,想挣脱清风的钳制,却根本没有用。 这下子,吵闹的人离开了,整个雅间变得安静下来,默一暗暗松了一口气,关上雅间门,这次他一定好好守着门,不在让人有机可乘。 窗户是打开的,七叶貂这时候从窗户外窜了进来,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白以柳的怀里,对着她一阵猛叫“主人,你出门怎么可以不带我呢,害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怪我呀,你不是在睡觉么。”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回事,睡功特别的厉害,大部分时间她见到的他一直都在睡觉。 现在找不到自己了,反倒怪自己不叫他,那也要叫得醒才行吧。 “吱~~”那好吧,我原谅你了。七叶貂傲娇的说道。 随即看到桌上那一桌的好酒好菜,眼馋极了,对着白以柳又是一阵叫唤,不过这次的就比较委婉了。 “行了,我什么时候饿着你了,这个可不是你吃的。回去给你做。”她也是个蹭吃的,可不敢将这一桌子的菜夹给小白吃。 冥沧褶够黑脸了,要是这么做了,估计都能把桌子给掀了。 “不要,不要。”七叶貂死活不同意。 “爱要不要,有本事你让他同意,这菜是他付钱。”白以柳才不惯着他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特别是不在自己的地盘,那就更要守好这里的规矩。 一听是旁边那个恐怖男人付钱,小白蹭的缩小自己的存在,安静的躺在白以柳的怀里装死。 这家伙非常的坏,他的东西就是再馋他也不吃。 这下是真的安静了,没有人伺候,所有的一切都得自己来。 白以柳一点不知道客气叫什么,反正是他拉着自己出来吃饭的,这么一桌美味佳肴不吃放着看么。 看着她大快朵颐,冥沧褶脸色恢复了一些。 “什么时候认识的沈家嫡孙?”冥沧褶觉得自己还要是不开口,她绝对不可能主动说的。 她和沈家嫡孙的事,他还真不知道,他十分好奇这两人怎么就会凑到一块的。 “一年前吧,他吃东西钱丢了,差点被打死,是我顺手救了他。后来跟了相处了几天,没想到是个吃货,后来他的家里人找来了,他愣是哭着不想走,最后是被人打晕了带走的。”想到当时的场景,白以柳不由笑出声,那家伙实在是太搞笑了,真是没看出来,居然还是京城的名门。 “以后少跟他接触。”当着他的面居然笑得那么开心,就是一个吃货,能有什么出息,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一再的交往。 “凭什么呀,那是我交友的权利。”那家伙就是一个小白,跟他说话什么的不需要考虑再三,有什么说什么,沟通起来没有障碍。 再说了,是她交友,他有什么权利干涉。 “不准。”让她跟别的男人接触,当他是死的不成。 “我才懒得管你呢。我吃好了,我可以出去走走吗?”再跟他一个空间里相处着,真的要被他给气死了,霸道专制,他想干嘛。 “做什么?”冥沧褶眉头一拧,她才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该不会是想去找沈家嫡孙吧? 白以柳真的是对他无语了,怎么又不高兴了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于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爷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出生在村子里,没什么见识,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京城,怎么也要好好地出去转转,等回去了,也好说给家里人听,到底是天子脚下,好奇也是在所难免的,还请王爷恩准!” 第20章 逛街 冥沧褶怎么可能看不出她话中的言不由衷,不过没有揭穿她,他可是和她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对她不是非常了解,却也知道的,每次她要做什么的时候,笑容就会变得特别的灿烂,他倒要看看她这次想要做什么? “真的?” “千真万确。我来没来过你还能不知道?”之前也许她还不明白,现在她全都清楚了。 她还没找他算账呢,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在她身边安排了人,这究竟是保护呢还监视。 之前她以为是子钰派来的,现在知道了子钰就是摄政王,抽他的心都有了。 但她不敢,她在这个世界还非常的弱,跟手握重兵的摄政王比起来,绝对是小巫见大巫,他想弄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双拳难敌四手,她清楚知道两者的差距,又怎么可能以卵击石,她又不是脑子抽风了。 “嗯,也好,本王也很久不曾在京城走动,闲来无事,那就陪你走走,就当是消食了。”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漱了口,淡淡一笑看着白以柳道。 想私下有小动作,哼,他绝不会让她有机会的。 白以柳简直无语极了,她能说不么,不能,不然这厮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招。 “相陪那就陪吧。”白以柳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默一见主子和白姑娘出来,正准备跟上去,却被冥沧褶给挥退了。 难得能跟小丫头逛街,而且又是在京城,他们就不需要跟着了。 默一看了一眼,停下脚步目送主子二人离去。 出了如意酒楼,白以柳对京城的繁华大街十分的感兴趣,之前在马车上看的时候,就兴趣很浓了,这会儿,看哪都觉得有趣。 不管是街店还是临时摊子,上面的东西琳琅满目,看的眼花缭乱。 古人的手工艺真的是博大精深,小巧玲珑,精致无比,而且颜色搭配非常的鲜艳却不觉得庸俗,十分的恰到好处。 冥沧褶则一直紧跟在白以柳身后,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像飞出鸟笼般自由自在的白以柳,鲜活可爱。 她在他的眼里成了一道亮丽的景色,殊不知,他们两个也成了旁人眼中的美丽景象。 摄政王带着带回来的女子出来用膳,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京城各个角落,很多人纷纷好奇那位姑娘长什么,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冷血狠戾的摄政王另眼相待。 摄政王年少出名,到如今对他前仆后继的女子不计其数,但还没有近身,就已经被他的贴身侍卫拦在了三米开外,至今为止没有一个能够近身的,世人能不好奇么。 带着好奇心和偶遇的心情,很多人都出动了。 白以柳没有察觉么,怎么可能,那么多人,她要怎么办,别人的麻烦她肯定是不会找的,要找也要找罪魁祸首冥沧褶,要不是因为他,她怎么可能被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这么参观。 气归气,但没有人跑到她面前,难不成让她主动去找别人麻烦不成,那就把自己当成名人,他们不就是想看么,那就大大方方的看。 逛了大概有半个时辰,白以柳就不逛了,不是她不想逛,而是不能逛了,自己一路上没怎么买东西,全给那家伙买了,更苦逼的是这厮竟然没带钱,买东西的钱全都是她出的,虽然钱不是很多,但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又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给花钱就花了。 再有,身为一国王爷,又是手握重兵的摄政王,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么就对街边上这些小玩意感兴趣了,难不成跟真的是绫罗绸缎穿惯了,想试试这些粗布麻衣的感觉。 也不对啊,要是没记错,他之前变小的时候,还特别嫌弃呢,这会儿倒是不介意了? 这人难不成还有双重人格,两种心性? 走着,走着,这厮忽的停下脚步,“这块络子倒是不错。”冥沧褶站停在一家小摊前,指着摊上的一块络子说道。 白以柳眼角狠狠一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块青绿色的流苏络子,见他又要准备开口,赶忙上前拦了下来,她手里已经买了一堆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这络子买了也是被扔进犄角旮旯里,好歹也是别人用心做出来的,不能再被这厮给糟蹋了,“还行,就是把跟您的身份不怎么配,真要买那就去那边吧。”她刚才看过了,那里有一家买各种络子的铺子,要真想买,那就去那里好了。 “也是,这么低劣的东西确实配不上本王的身份,要不你给本王打一个吧。”冥沧褶随即嫌弃的收回目光,歪着头看着手里提着满满一手的白以柳。 “什么?”白以柳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咬着牙瞪着已经转过身往前走的冥沧褶。 啊~~真的要疯了,这才第二天啊,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他究竟想怎样? 昨天是被逼着练字,今天又整了新花样,他这是真的开始报复了。 快步追上冥沧褶,一边小跑着一边愤愤的问道:“你真的打算恩将仇报?” “嗯。”冥沧褶淡定嗯了一声。 “你真的好意思么,好歹也是堂堂一国摄政王,你也太小鸡肚肠了吧。”白以柳不停地用言语控诉着。 这厮太不是人了,那时候她也没怎么欺负他啊,还不是他惹了自己,真想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呜呜呜~~~~她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人,太可悲了。 若是在现代,她早就开揍了,但在这里不行,倒霉,太倒霉了。 “臣女林彩蝶见过王爷。”就在白以柳狠狠地吐槽冥沧褶的时候,一道活泼娇俏的女声响起,紧接着一身大红撒花如意百褶裙的女子出现在冥沧褶的眼前,女子身体微微下蹲行了个礼,大约因为是赶得急,漂亮的瓜子脸微微泛着一层红晕。 白以柳看看女子,又看看冥沧褶,呦,不错嘛,这桃花倒是挺旺的。 “滚!”冥沧褶冷冷的吐出一个字,大长腿往前一跨,目不斜视得直接越过林彩蝶,眼神都不带瞟一眼。 走了两步,见白以柳没有跟上来,扭过头就见她一脸正准备看好戏的表情,狭长的眸子沉了沉,语气特别的冷:“还不走。” 白以柳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冥沧褶逮了个正着,不过她没有被抓到的尴尬,反而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提溜着东西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林彩蝶见摄政王竟然就这样无视自己的走了,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咬了咬唇,十分的难受。 虽然心里清楚摄政王对谁都是这副样子,但还是非常的受打击,她好歹也是林家的大小姐,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她也是要脸面的。 要是冥沧褶知道她内心的想法,肯定会嗤之以鼻,他对谁都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了,是他让她跑到他的面前自取其辱的?还不是自己犯花痴,怪得了谁! 林彩蝶的哥哥看到摄政王的那一刻就已经吓得在原地一动不敢动,见妹妹就这么上前,根本来不及反应,心更是高高的悬起,惹怒了摄政王,全家都要跟着倒霉的,家里劝解过妹妹,摄政王不是个良人,可她倒好还非得上赶着,林家的脸都被丢光了。 摄政王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他根本不敢上前一步,直到他离开,自己才感觉重新活过来了。 “妹,我们回去吧。”林雨阳小心翼翼的说道。 “哥,你怎么都不知道帮我的。”林彩蝶噘着嘴要哭不哭的看着林雨阳,委屈极了。 “我怎么帮你,那是摄政王。”就连他爹见了摄政王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他哪敢为妹妹出头啊,要是说错了话,遭罪的可是他爹。 毕竟爹每天都要上朝,天天都能见到王爷,他要想收拾爹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自己几斤几两他很清楚,不能给爹添砖加瓦,就不能给爹带去灾祸,在这一点上,他看的分明。 “哼,不理你了。”林彩蝶愤愤不平的爬上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等等我啊。”林雨阳见马车要走,着急的跳了上去。 另一边,冥沧褶走路的步子越跨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白以柳给甩开了。 白以柳跟在冥沧褶后面,见他又莫名生气,本来还好好的跟着的,见他步子越迈越大速度越来越快,索性放慢脚步,慢悠悠的走着。 等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后,一个闪身离开了。 朝着和简宁昊约定的地掠去。 本来想着没几天就能回去的,但现在这个情况,她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离开,依着那厮脑抽的样子,估计起码得一两个月。 “小姐。摄政王有没有为难你?”他一路暗中跟随,亲眼见着自家小姐进了摄政王府,这才来了跟小姐约定好的地方。 “进去说。”白以柳观察了一眼四周,没什么可疑人,赶紧闪身进了院子。 “简宁昊,你回去一趟,让他们把该做的都做起来,不要等我回去再弄了,我估摸着每个两三个月都回不去,生意不能因为我而耽搁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临门一脚,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自己的铺子就不开了,没这个道理。 “出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有些事不好说。你今天就动身。把我的话带回去就好。我走了。” “是,小姐。”简宁昊虽然十分的担心小姐,但他也知道,摄政王权大势大,不是他们能够撼动的,要是他还是曾经的那个他,他还能拼着将小姐带走,但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姐回去‘受罪’。 没错,在简宁昊看来,小姐进了摄政王就是去受罪的。 第21章 揉揉 等到冥沧褶回过神来,回头看去的时候,身后哪还有白以柳的身影,身后空荡荡的,周边的人更是躲得远远地,深怕惹怒了他。 “默一。”皱着眉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等了一个呼吸,平时很快出现的人,这会儿却是没有一个人出现,紧缩的眉头越收越紧,好看的眉头全都拢在了一块,不愉的又对着空气喊了一声:“默一。” 然而还是没有等来默一的身影,随即想到,刚才在酒楼的时候,他不允许他们跟着,此时他就是叫再多遍,也不会有人跑出来的。 手底下的人是自己挥退的,那么白以柳呢,她去哪了? 跑了? 不会,小丫头聪明着呢,不可能不声不响的就跑,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已经猜到他的人都在平阳县。 人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他怎么会没有发现呢,究竟是谁? 难道是? 不会,那丫头的不是个束手就擒的人,肯定会反抗,然而一点声响都没有,被人带走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大庭广众之下,肯定会闹出很大的动静。 被人带走的可能性排除,那么就剩一个,那就是她自己离开的。 人生地不熟的,她能去哪里? 冥沧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里,紧缩的眉头终于展开了,大跨步上前,质问道:“去哪了?” “去哪了,你还好意思问,你走那么快干嘛,急着去投胎啊。明知道我对京城不熟悉,还跑那么快,有病吧你。”白以柳没好气的开怼。 怪她去哪了,怎么不想想自己干了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冥沧褶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 “我要找地方歇歇,你要走你走好了。”白以柳气喘吁吁的找了一个石阶将手里的东西一放,一屁股坐了下去,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码的,为了赶着点时间她容易么,累死个人了。 “要不我给你~~揉揉。”冥沧褶自知理亏,走上前,讪讪的说道。 “别,千万别,您是摄政王,民女担待不起。”让他给自己捏胳膊,他没所谓,她可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她哪敢使唤他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冥沧褶看着她毫无形象的就往地上一坐,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成何体统。” “我累死了,还不能坐一下呀,你要是看不惯可以不看,又没让你看。管得真多。”哼,她就是要破坏自己的形象,就是让他知难而退,不就是报复么,其他的不能做,但她可以毁自己的形象啊,她倒是要看看,他的忍攻有多厉害。 “坐什么坐,难看死了。你还是不是姑娘家,形象都不要了。”冥沧褶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就算是跟他作对也不能拿自己的形象来当成筹码。 “不要了,命比较重要,其他的都是浮云。”为了赶过来,她一路急奔,能不累么,但又不能让人知道,她也挺不容易的好不。 “真不要形象了?”冥沧褶若是还不知她想干嘛,就不是那个威名远扬的摄政王了。 小丫头以为这样就能让他放她离开,她想多了,无论她是什么样,她都别想逃离,他可不在乎外面的流言蜚语。 再说了,他的流言蜚语也要有人敢传才能流言四起,不然那也只是被人看在眼里,做不得其他。 “我不都说过了,还问,怎么这么啰嗦啊。”白以柳白了冥沧褶一眼。 冥沧褶笑着点点头,一手操起地上的东西,一手轻轻一拽,将人整个公主抱在怀里,“这样就不累了。还有你自己说的不要形象了,所以千万别往怀里藏,你得说话算话才行。”冥沧褶看到她的动作,立刻用言语制止她。 话都是她自个说的,既然如此,他就好好地满足她,免得说他都不顾她的意愿。 ‘啊!~’白以柳猝不及防,她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猛地被腾空,势必会紧拽着某人不让自己摔倒,当察觉到他的意图,想要躲藏的时候,某个人冷血的言语再次落进耳朵里,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只能干瞪着杏眼气鼓鼓的看着冥沧褶。 “你干嘛,放我下去。” “不是你自己说累了,还说愿意不顾形象,我这不是在成全你。”冥沧褶一脸认真的解释着,“你看我抱着你是不是就不累了,不顾形象这不也是了。你难道不是吗高兴吗?” 听他的语气好像有点委屈,明明都是照着她的要求做的,咋就又生气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女人都是善变的? “你……你……”她是那个意思吗?是吗? “我要下去。放我下去。”没的话说了,真的要被气死了。 真的要完犊子了! “不放,我觉得挺好的。”这样可不就昭告天下了,就是要让小丫头和自己捆绑在一起,分不开! “冥沧褶,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动手。”要死就死吧,她真的不想忍了。,白以柳咬牙切齿的说道。 “没有啊,你可以动手的,真的。”冥沧褶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想怎么动手都行。不过得留点面子给我,回了王府你想怎样都行。” 白以柳懒得理他,闭上眼装死! 冥沧褶抱着白以柳回到如意酒楼嘛门口,默一他们都守在马车旁等着他们。 见主子大庭广众一下抱着白姑娘,一个个惊得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白姑娘受伤了? 不是去逛街嘛,这也能受伤,主子是怎么照顾白姑娘的? 一连串的问题席卷脑门,但没有一个答案! “主子白姑娘这是怎么了?”默一瞥了眼主子怀里的白姑娘,见她闭着眼睛,以为她睡着了轻声的询问冥沧褶。 “没事,就是累着了。”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属下,抱着白以柳钻进马车,上了马车,给她调整了一个姿势,仍然不放手的将白以柳抱在怀里。 一手搂着白以柳,一手悠闲的打开暗格,从见面拿出一整套茶具,优雅的替自己斟上一壶茶,骨节分明的握着茶杯放在嘴边轻轻的抿着! 上了车,白以柳实在是装不下去了,闭上眼之后,整个人的感官就会凸显,之前抱着还没有那么明显,现在几乎是整个人躺在他的大腿上,源源不断的热源从他的腿上传递到她的后背变得滚烫滚烫的,这样子,她哪还装得下去。 虽然他一边喝着差一边看书,但大部分的视线还是落在白以柳身上的,他一直知道她在装睡,就想着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见她睫毛颤颤,就知道她要装不下去了,于是嘴角带笑的调侃道:“行了,别装了,还是说你特别想我的怀抱。” 被揭穿了,白以柳也装不下去,猛地从他的怀里起来,忘记了距离她不远处还摆放着茶壶和茶杯,上面的茶水还是滚烫的,被她这么一来,砰的一声倒地,水花四溅,白以柳一个踉跄跌进冥沧褶的怀里,嘴巴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他那坚硬的下巴上,牙齿直接将自己的嘴唇给磕破了,一股铁锈味在口中弥漫,一张小脸顿时皱了起来,都是被疼得。 冥沧褶只觉得下巴处传来一阵温软,顿时身体一僵,低头时,就看到白以柳伸出她那粉色的舌头舔着嘴唇,莫名觉得口干舌燥,一股气流朝着一个地方涌去,耳尖微微染红,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慌忙的转开眼看向别处。 白以柳更是懊悔的要死,怎么就~~~啊~~她这是主动把把柄送给某人拿捏么。 怎么就磕到了他的下巴上呢,要是距离再~~~ 不想了,不想了,绝对不想象下去。 活了两世她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跟男人接触过,以前的那些兄弟,最多就是靠坐在一起,从来没有过肌肤之亲。 在感情上面其实白以柳白的就像一张纸,根本不懂情为何物! 这会儿才会觉得十分的尴尬,低着头缩着身子,躲到一边,低喃着道歉:“那个~~~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嗯。”冥沧褶没仔细听她说了什么,只是顺口就应了。 这样的一个窘境很快就打破了因为他们已经到了摄政王府门口。 马车一停,白以柳就像是利箭一般射了出去,朝着王府里奔去。 没什么比这更加尴尬的,这会儿还是不要在一起比较好。 冥沧褶也还没有从那温软中回过神,就这样让白以柳当着自己的面,兔子一般的开溜了! 一整个晚上,白以柳翻来覆去的怎么着都睡不着,第二天起来,脸上挂着大大的一对熊猫眼,秋玲看到白以柳的样子,差点笑出声,白姑娘这是失眠了? 到底是宫里出来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低着头,“白姑娘,刚才余管家来传话,王爷吩咐,让你以后负责收拾他的屋子,以及他的起居饮食。” 虽然她很不明白,但还是如实的把余管家的话给转达了。 白以柳出门的脚步猛地一顿,“你再说一遍?”是不是传错话了,她不是被请来的嘛,怎么说也是个客人嘛,居然让他负责整理房间,还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凭什么呀她又不是他家的奴婢! 第22章 闯祸 秋玲被白以柳这么盯着,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再次传达一遍余管家的话:“余~~余管家说摄政王让你以后负责他的起居饮食。”哎呀麻麻,白姑娘年纪不小,气势却非常的强势,让她不敢高声说话。 还有,余管家让她转达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想来恐怕是余管家不敢过来,这才让她转达,把她当成靶子了。 摄政王名声在外,这么多年以来,从不近女色,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听说贴身伺候的也都是暗卫,为此外面流传出来的流言蜚语更多,连喜好龙阳这样的话都说,不过碍于王爷的威名,没有被大肆的宣扬,不过也有闲言碎语流传着。 皇上听闻此事后,急得不得了,好几次都想问,却不敢轻易开口,就怕得到的答案是真的,他还真不知道要该怎么面对。 没有证实的事,都可以当做不存在,一旦证实了,尴尬也就会随之而来。 龙阳之好可是非常被人鄙视的,看不起的,觉得有伤风化,轻易没人敢动。 小皇帝还特地给摄政王送了很多的美女,各种风格都有,但是还没进门就都被扔了出去,还被罚抄,从此皇上就歇了心思,不再管摄政王家里的事。 书上不都说铁树都有一天开花了,摄政王估计是没有遇上喜欢的,这才洁身自好! 白以柳一把丢下秋玲,气冲冲的去找余管家。 余管家远远就看到了白以柳,就想躲着她,结果刚转身,人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余管家,你这是准备去哪呀?”明明看见她了,居然当做没有看到,哼,这是做贼心虚么。 “哎呀,是白姑娘啊,您去过王爷那了?”余管家装傻充愣的笑着说。 “没有,这不是过来问清楚么。秋玲刚来很多懂,你怎么就让她给我传话呢。王爷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哼,自己怕死让别人替自己,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奴才,真真是跟主子一样可恶。 “主子~~主子亲自吩咐的,小的也不清楚,要不您自个去问问。”余管家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怒气冲冲的白以柳。 他就算是猜到了也不会说的,主子好不容易亲自开口允许女子近身伺候,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再说了,这位白姑娘又是主子的救命恩人,这两人相处起来也会比较和谐,怎么说也相处过一段日子,再说了,主子待白姑娘那么特殊,说不定哪天就~~~ 他们不在乎未来女主人什么身份,只要是个女的,只要是主子喜欢的,那就够了。 像主子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已经打酱油了,只有主子还单着一个人,哎~~~ 看他小心谨慎的模样,就是想发火也发不了,到底不过是个听吩咐行事的人,就算真要算账,那也是要找罪魁祸首的人。 “他人在哪?我去找他。” “小的这就带白姑娘去主子的房间。”余管家带着走的路就是她来时路,白以柳的眉头越皱越紧,虽然她知道这是摄政王的院子,但这院子非常的大,余管家带的路怎么跟去自个房间的一模一样?难不成摄政王的房间跟她的在一起?不能吧? 带着这个疑惑,白以柳很快得到了结果。 等到了门口,白以柳看着冥沧褶的房间,又瞅了瞅自己的,“王爷的房间在我的隔壁?”她表示非常的疑惑,她居然一点不知情,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 “对啊,对啊,您的房间之前是王爷内院的另外一间书房,但是主子嫌弃光线不好,让人给清空了改成了屋居。这不赶巧您来了,就让您住了。”说到这里,余管家终于明白了主子的一番操作,这是早有预谋啊! 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只怕并非是他口中说的那般吧。不过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她也不清楚,没有证据的事自己心底清楚就行,没必要揪着。 “哦,这样啊。我知道。”点点头,迈腿走了进去。 房间非常的大,分为内室和外室,外间非常的简单,就是几件桌椅,博古架,半人左右高的花瓶,一应俱全的石青色或者是黑白色的家具,布置的十分的冷硬大气,跟主人非常的匹配。 里间,宽大的拔步床上吊着石青色的帷幔,一架象牙雕的骏马图屏风横在屋内,挡住了半间屋子,看不清里面具体的陈设。 将整个屋子看了一遍,白以柳朝着屋外喊了一声:“秋玲,进来。” 秋玲在隔壁听到白以柳的声音,匆匆跑了出来,结果刚出来就看到余管家站在隔壁房间门口,诧异了一下,笑着招呼道:“余管家好,您怎么在这,咦,白姑娘呢,奴婢刚刚听到她叫奴婢了。”跟余管家打了声招呼,四周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白以柳,觉得十分的奇怪,不是刚刚还听到叫唤声了。 “在这里。”余管家指了指他所站的位置的房间。 “这里?白姑娘怎么去这里了,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是谁的房间,白姑娘怎么跑那里去了。 “这是王爷的房间。”白姑娘不知道情有可原,她怎么也不晓得呢,就没有一次遇上过?余管家觉得心好累。 “王爷的?”秋玲不可置信的尖叫一声,这~~这~~~白姑娘和王爷居然~~~居然只有一墙之隔,难不成~~~~ 秋玲赶快将脑中想的不切实际的甩掉,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对,绝对不可能。 “秋玲,你再不?”白以柳的声音再次从房间里传出来。 “白姑娘秋玲在,只是余管家说这是王爷的房间,没有王爷的允许,任何女子皆不得入内。”秋玲大声的回道。 冥沧褶搞什么啊,不让女子进入,难不成她不算女的,可她也不是男的啊,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呀。“余管家,秋玲说的是真的吗?” “王爷一向不喜旁人谨慎伺候,特别是女子,能让姑娘进去是姑娘的福分,姑娘一定要好好把握。”赶紧把主子拿下,他们还等着抱小主子呢。 想到小主子,余管家脸上的皱纹都堆积到了一块,笑起来看得有点渗人。 白以柳听了,勉强笑了笑:“多谢余管家的提醒。”毛病怎么那么多,女子怎么了,怎么就不能让女子进屋了。 年轻女子不行,就不能安排几个婆子,总不可能连婆子都防着吧,这也太没道理了。 这福分她情愿不要,她那么多的铺子,挣得钱也够自己花销了,在家里自由自在的,才不要在这里低人一等呢。 余管家又叮嘱了几句,留下白以柳在屋子里收拾,自己则去忙别的了。 “秋玲你也下去吧。”不允许进,那只能她自个亲自动手了。 白以柳绕过屏风,里面放置着一张软塌,旁边是一个非常大的衣柜,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专门更衣用的。 屋子里收拾的井然有序的,桌面和地面也擦拭得纤尘不染,根本用不着她收拾,走了一大圈下来,她已经大致有了了解,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里,一团白色影子窜了过来,白以柳忙伸手接下。 一大清早的,小白就跑的无影无踪,这会儿估计是回来睡觉的。 这样的作息规律她已经习惯了。 瞥了眼小白身上不知从哪里沾染到的泥土,白以柳嫌弃极了,一把从怀里揪起来,把它拎得离自己远一点,“你这一早上的又去哪野了,弄的灰头土脸的,脏死了。我不是说过不准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你这是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啊。” “我找吃的去了,这里好多吃的。我~~下次注意点。”小白自知理亏,主人最不喜欢它脏兮兮的样子,而它总是在吃饱之后把主人的话给抛到脑后了。 “下次,下次,哪来那么多下次,再让我发现一次,你就别回来了,我才不要脏不拉几的你呢。”说完,吩咐秋玲准备一盆水,她得将它洗得干干净净的。 小白不敢挣扎,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白以柳。 “别这么看着我,你自己不长记性,怪得了谁。” “好哇,你这小东西原来在这,总算是让我逮着了吧。”一声怒气冲冲的粗犷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冥玄翼那张千娇百媚的绝世美颜出现在白以柳眼前。 只是来人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妩媚又风流的丹凤眼眼底簇了一团团熊熊的火苗,直勾勾的射向白以柳手里的七叶貂,白以柳一点不怀疑,要不是自己拎着小白,冥玄翼肯定已经扑上来将它给活活掐死。 小白就好像没有感觉到危险一样,还十分挑衅的瞪着冥玄翼,好似在说‘有本事你来呀,你个没用的人类。’ “这是你养的宠物?”面对白以柳的时候,冥玄翼收敛了些许气息,这个人可是大哥请回来的,听说是大哥的恩人,他不能做得太过了。 “是的,它惹着翼少爷了。”这么气势汹汹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把人给惹了。 “对,它把我辛苦得来的雕崽子给要死了,老子非扒了它的皮不可。”冥玄翼和冥沧褶几乎如出一辙的剑眉蹙起,心情极度不爽的说道。 白以柳目光凌厉的射向手里的小白,冷声问道:“你咬死了人家的雕崽子。” “没有,没有,我没有它冤枉我我咬死的是只鸡。”七叶貂频频摇头,什么雕崽子,不认识。 冥玄翼见七叶貂死不承认,更是火冒三丈,“不承认是吧,行,我这就让人把雕崽子拎过来,让你的主子告诉你是不是。” “虚妄,去把雕崽子给我拎过来。”气死他了,气死他了,他的雕崽子啊,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来的,这才还没有捂热呢,就被弄死了,目光死死地盯着小白! 第23章 特殊待遇 “吱吱……”你个坏人,不就一只鸡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七叶貂这时候还在继续火上浇油。 “你给我闭嘴吧。在敢出声我把你扔油锅里炸了。”白以柳恶狠狠的瞪了小白一眼。 这个不省心的没看到人家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居然还敢去挑衅,就一点不担心小命不保,真以为她能护着它呀。 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可以让它为所欲为的嘛。 早知道这家伙这么不安分守己,她当初就不该把它带出来。 “那个翼少爷,对不起啊,是我没把她管教好,你看看那只雕崽子多少钱,我出去跟你买了行不?”能让他这么心疼的,只怕这什么雕崽子肯定不一般,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得寻找一个解决的方式。 再贵她也得把这残局给收拾了,就是可怜了她白花花的银子,就是打水漂啊!心疼太心疼了! “花钱买?你买的起吗?你知不知道我那头白头金眼雕崽子寻了多久才得来的,几千只里都找不出一只,有钱都是买不到的宝贝,你上哪买去。”冥玄翼气的都想要骂娘了,这都什么事嘛。 白头金眼雕是他在边疆的让人一直在寻找的,寻找了六七年了,近来好不容易的来一只,匆匆的给自己送了过来。 刚到这里的几天,雕崽子一直都是奄奄的,今个看它精神挺足就把它带到了院子里让它晒会太阳,中间他有事离开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她的宝贝叼崽子,被一只白色的小貂摁在地上撕咬,见到有人来了,小貂儿立马扔下雕崽子跑了,速度非常的快,身子灵巧,他眼瞅着雕崽子没救了,弄去匆匆的追了过来,发现小貂儿竟然进了苍澜苑,还跑到了自己大哥的恩人怀里。 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是小貂儿一定是她养的。 小貂儿一点没有被抓到的窘迫,反而还挑衅自己,是的,他额头青筋直跳,想起那只叼仔子就心肝肉疼,要不是,这只小崽子被她拎在手里,他早就将这只小崽子拎过来剥皮抽筋。 原来是白头金雕,那的确是的非常的金贵,也十分的罕见,在现代她也只从书本上了解这一品种,从没有见过。 十分能够理解他的心情,换作是她,她也会为此焦心焦虑,还会跟人拼命。 他没有对自己动手应该是看在她是摄政王救命恩人的份上要不然他早就连同她一起被撕。 但若是让她把小白交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既然无法用金钱来解决,那么请问翼少爷想怎么解决?”呸肯定是不可能,他自己都说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只能用其他的东西或者别的来替换。 “很好解决,把你的貂儿给我就行。”一命换一命,非常的公平公正,冥玄翼目光将小白锁死。 “翼少爷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小白我是不可能交出去的。”雕崽子,再稀有起码还能寻到,但七叶貂世间就剩这么一只,一旦交到翼少爷手里,小白下一秒就会咽气,死的不能再死。 两人都不愿让步,僵持着,一道冷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好好的在你的院子里待着,跑这来做什么?” 白以柳扭头,就看到冥沧褶一身冷凝的走进来,神色暗沉,眉眼间似乎有着些许怒气! “大哥你回来的正好,她,就是她,她养的小貂儿咬死了我的雕崽子,你来评评理该怎么办吧。”冥玄翼正愁着不能把白以柳怎么样,见到自家大哥的时候,顿时眼睛都发亮了,大哥的救命恩人,不过是一个小小村姑,她手里根本没什么好东西,可大哥不一样啊!,她救命恩人养的小貂儿闯了祸,大哥给帮着收拾残局也是可以的。 冥沧褶本来就对七叶貂有着很大的意见,他死巴不得把它给送走或者把它扔的远远的,这会儿看小貂儿的眼神更加的深沉! 从他开口,白以柳一直观察着冥沧褶,此时见到他的眼神,心道不好。 这家伙本身就对小白十分看不上眼,这下估计真的会…… 她立刻把小白护在怀里,身体往后挪了一步,“你别想懂我的小白,我不会交出去的。” 冥沧褶好看的眉头拧的更紧了,两步上前,伸手将七叶貂从她的怀里提溜了出来,随手就把它扔进了放在边上的水盆里,“这么脏你还抱在怀里,你不是最讨厌脏嘛。” 七叶貂一对上冥沧褶就气短,缩着脖子,乖巧的窝在水里不敢往外跑,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索性头一歪,决定装死! 看到七叶貂这人性化一面,白以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面对兄弟俩时的情况天差地别,一个怂的一声不敢吭,一个把人家的雕崽子都咬死了还敢挑衅别人。 一个怕死,一个不怕死! “看看你那怂样!还不赶紧给我洗干净了。”白以柳愤愤的用手指指着它,一言难尽! 屁大点本事没有倒是给她惹了个,大麻烦,别说翼少爷生气,就是她都被它气的不轻! 心里虽然埋怨它,但也就在心底这么想想,到底舍不得。 念叨一句,走上前去帮它洗澡! 冥沧褶眉头越蹙越紧,看向缩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秋玲,“去给这只貂洗干净。” “白姑娘奴婢来,奴婢来。”被摄政王点名了,秋玲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们一个个都是有身份的,就她一个最是可怜。 见秋玲过去帮那只蠢貂洗澡,这时才将目光落到冥玄翼的身上,“你说的那只雕崽子是不是今日上午刚送来的那只?” “可不就是那只雕崽子,这可是伦副将千辛万苦才给我找到送来的,结果不到半天的时间就没了,大哥我不管,她就一农女肯定拿不出什么宝贝的,反正她是你的谁救命恩人,你得想办法赔偿我!”冥玄翼瞪着一双丹凤眼,有些瞧不上的瞥了眼白以柳,紧接着就把希望落在冥沧褶的身上。 冥沧褶淡淡的瞥了眼冥玄翼,随手朝着他丢了一块令牌,“去找肖穆要一只海东青。” “海东青?”冥玄翼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海东青,那是海东青啊,被称之为万鹰之神,性子孤傲,极难驯服,他大哥手里养了好几十只。 他垂涎海东青已经很长时间了,磨了大哥很久很久,可惜大哥就是不松口,他也曾偷偷的去偷过,但被打了个半死,要不是在最紧要关头他露出真容,肖穆那家伙肯定不会收手,自那以后,防他就像防贼一样,连靠近都不被允许。 后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想要弄一头白头金雕养养,绕是这么一个要求却也是稀有品种,好不容易的来了,却还被弄死了! 不过峰回路转,因祸得福,竟然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大哥手里的海东青,一时间喜形于色,“大哥这可是你说的,事后可不能反悔,我这就去找肖穆。”乐呵呵的拿着令牌去找肖穆,这下肖穆总不能再把他赶出来了吧。 海东青,空中霸王,没想到他的手里居然有它。 用一头海东青换一头白头金雕准时不划算,看那翼少的反应,他早就肖想海东青很久了,只是冥沧褶没有给,这下理由充足。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她的宠物闯的祸可不就要让他背。 可问题是她没让他背啊,他那么积极做什么,还不如把空中霸王给她呢。 明知他是多管闲事,自己还不能反驳,呛声,憋屈。 气鼓鼓的瞪了已经洗干净的小白。 就知道吃,就知道闯祸! “谢了。”不情不愿的对冥沧褶道了声谢。 “这个给你。”从怀里掏出一块黑漆漆的牌子递给白以柳。 黑黑的牌子巴掌大小,中间刻着不知是什么图形的藏青色纹路,看上去就有种神圣的感觉。 白以柳没有第一时间接过那块黑黑的令牌,“这是什么东西,给我做什么。”他的东西还是问清楚了再接,谁也不知道着令牌背后有着怎样的意义! “王府的通行牌。”冥沧褶并不想多做解释。 “通行牌?”白以柳心底暗暗高兴,本来她还琢磨着怎么在王府里正大光明的晃悠,有了这块牌子不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古代王侯贵族家庭里面,一般都会有类似于禁地的地方,是不被允许别人进去的,有了这牌子就不一样了,真是天助我也,对她后续要做的事,绝对是雪中送炭! “有了它我是不是可随意在府里走动?”有些话得先问清楚了,免得这块牌子没有这么大的作用,害她白高兴一场! “嗯。” “宝库也能去?”白以柳故意这么问的,就想试试这块牌子的权限有多大。 “可以,你喜欢什么就可以拿。” “那你的私库我也能去吗?”若是属于他的私库都能去的话,那这块牌子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 “怎么宝库不够你惦记,还想惦记本王的私库。”冥沧褶只觉得她是好奇才这么问的,并没有往别的上面想。 “我就问问行不行,谁说我惦记你的私库了。”宝贝她还真不惦记,不能吃,只能看,有什么用。 “可以。” “什么?”白以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本王的意思是这块牌子王府的任何一个地方都畅通无阻!”冥沧褶笑着看了她一眼说。 “你……”白以柳对他的疑惑越来越重,之前不怎么重,现在听到他的回答,心里十分的不踏实,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话刚出口,就被他给打断了,“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自然是与旁人不一样的,啰嗦什么,给你你拿着就是了。本王饿了,有点想吃你以前做的,给本王去做一些。”不耐烦的样子就好像白以柳问得问题有多蠢。 第24章 做饭 呵,每次心虚的时候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变小了如此,现在也如此。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他的厨娘,要不是看在他刚才出面的份上,让她给他做饭,做梦去吧。 以前是没办法,自己也要吃,现在他明明有厨子,却还非要她做,安得什么心呐。 “行,我这就给你做去。”记得在白家村的时候他还挺喜欢吃自己做的红烧肉,要不就给他做这个得了。 看着白以柳离开的背影,冥沧褶目光闪闪,瞥了眼还躺在水盆里老老实实装死的七叶貂,“洗不干净你就等着被扒皮抽筋。” “秋玲,洗干净了把它给本王挂出去晾干,没洗干净之前不准进屋。”小东西把小丫头的心神都给占据了,真的恨不得把它给剁吧剁吧。 三年没有吃过小丫头的手艺了,不知道是不是更加的进步了? 现在回想,还有点怀念那时候的日子呢。 果然是摄政王府,就连厨房也非常的奢华! 大致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一点不羡慕! 呜呜,其实是非常羡慕的,宽敞又明亮,里面有六七个灶台,煎炒炖煮可以同时进行。 厨房的管事早早的等在门口候着了,这位可是主子亲自让人接回来的,最最重要的是个女的。 厨房的管事是为年纪大概在四十岁上下的妇人,看到白以柳时候,眉宇间充满了笑意,眼神里都是欣慰! 这一发现白以柳觉得非常的奇怪,不明白这位妇人在欣慰些什么? “白姑娘好,老奴彭氏,大家都叫奴婢彭嬷嬷。”彭嬷嬷笑容可掬的上前对着白以柳拜了拜。 “嬷嬷可不能这么做,这不是折煞我嘛。”她有向余管家打听过府里的一些事,而她打听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因此余管家倒是没什么隐瞒的说了。 眼前之人一介绍自己,白以柳就想起了余管家曾经说到的一个人。 这个人是冥沧褶母亲的丫鬟,要不是有她护着,没了娘的摄政王在冥家的生活更加的悲催。 “不会,不会,白姑娘准备做些什么菜,奴婢让他们给您准备好。”彭嬷嬷越看白以柳越舒服,心里也老安慰了,主子在天上看着也会安慰的。 小主子都这么大了,她愁啊,就怕自己等不到主子成亲的那天,现在好了,终于有姑娘上门了。 小主子什么脾性她最是清楚,小主子可是她一手带大的,让人坐着肩與进府,已经足够表达他的心思了! 不过看白姑娘的年纪还小,只怕没往哪方面想,不过没关系,只要人在府里,终有一天小主子能够把人拿下的! 白以柳点了点头,把自己要做的几道菜所需要的食材一一报给彭嬷嬷,没过一会儿,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齐活,就等着她大显身手! 大厨师陈松平从白以柳进来就没用正眼看过,不过一个农家女,不过是运气好,她能做出什么好的菜肴。 他这个当了几十年大厨的人做的菜也没让王爷满意到哪里去,就凭她……真真是可笑! 不过这种事他没有表现在面上,不然她要是到王爷面前告自己一状,凭着她和王爷那点交情,离开的肯定是自己。 王府的待遇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好,整个厨房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有彭嬷嬷在,王爷就算在不高兴,也不会拿厨房的人撒气! 白以柳忙活开了,倒是没有看到那位大厨的眼神,若是看到了,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在古代,有点手艺的人都比较拿乔,但在绝对实力面前,他们也只有靠边的份。 随着一盘盘美味佳肴出锅,那位陈松平陈大厨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厨师都做不出这么美味的菜肴,没想到被他看不上的农家女却做出了色香味俱全光是闻,都觉的舌头不够用的。 她师承何处,怎么会做得那么香? 他刚才有看,用到的也就是厨房里的那些调料,同样的,他做菜的时候也会放,为什么不同的人用就不会不一样呢? “白姑娘好手艺啊。”本来彭嬷嬷就挺喜欢白以柳的,现在看到她做得一手好菜,对她的喜爱更上一层楼,恨不得直接就让小主子把她给娶进门。 虽然家世差了点,那有什么关系呢,小主子喜欢不就可以了! “谢嬷嬷夸赞我给您留了一些,待会儿尝尝我的手艺。”白以柳投桃报李,不过一些吃食,没什么舍不得的! “哎呀还准备了我的呀,谢谢你啊白姑娘。”彭嬷嬷没想到白姑娘居然还给她准备了吃食,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趁热吃才好吃,那我就先过去了。”白以柳将所有的装进食盒里带着离开了厨房回了沧澜院! “白姑娘你可算是来了,来来来,小的来,小的来。”余管家被冥沧褶催着来看才做得怎么样了!走到一半就见到她提着食盒过来了。 总算是做好了也不知道主子在着急些什么,主子什么好东西没有吃过,还能在乎这点吃食不成。 没有尝过的都不知道白以柳做得菜肴究竟口味如何。 曾经也有人对此嗤之以鼻,结果呢,还不是啪啪打脸,如今这生意做的不要太红火,就连京城的如意酒楼拍马都追赶不上。 余管家只是替冥沧褶打理府上的事物,对于府外的一些事了解是了解一些的,但却没有那么深厚,在有如意酒楼由楚乔负责,他倒是想把平阳县如意酒楼的很多个拿手好菜拿到其他地方去卖,但其中牵扯到分成的问题,他就望而却步了。 从他手里把银子挖走,就跟挖他的心肝没多大的区别,他就是一个守财奴,唯一能让他大方的只有冥沧褶,一个眼神一句话,他就是在心疼也会咬着牙把钱交出来,然后再自怜自艾,过不了多久重燃斗志,继续他的挣钱大业! “那就麻烦余管家了。”虽然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但有人主动要求为什么还要推辞! “不麻烦,不麻烦。”余管家接了食盒,脚下的步子生风,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沧澜院,把食盒的里的菜肴一一摆放到桌上,“桌子可以用膳了。” 摆好了,朝着还在奋笔疾书的冥沧褶喊了一声! “她呢?”冥沧褶放下笔,抬头看了一眼,却没看到想要见到的人。 “谁啊?”余管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不过两个呼吸他就想起来了,“白姑娘啊,她在后面,马上就到。” 要死了,他只顾着主子饿了,却忘了白姑娘是主子放在心尖的,没错,现在他们都看清了。 没有看清的大概就只有当事人白姑娘了! “等她一起,你下去吧。”他要和小丫头一起用膳,他们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是主子。”余管家恭敬的退出书房。 “余管家你怎么出来?”白以柳刚到门口就碰上从里面出来的余管家。 “小的还有事忙,主子等着姑娘一起用膳呢,姑娘请!”待到白以柳就去之后,余管家这才转身离去! “砰砰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又响亮的敲门声。 白以柳捂着耳朵翻了个身,吵死了,睡个觉都不能安生。 “姑娘王爷要去早朝,等着你过去更衣呢。”秋玲站在门口隔着门大声的说道。 更衣,码的,没长手啊,她没来的时候谁给他更衣的? 有钱人就是矫情! “知道了马上!”白以柳挣扎着不情不愿起身,揉了揉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又打了个哈欠,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窗户上一层青绿色的窗纱刚蒙上一层亮,看了眼屋里的沙漏,比她平时起床锻炼还要早,这才凌晨三点,天哪,早朝有这么早吗? 嘿嘿,早朝就是这么早,这个是起床的时辰,能够上朝的官员只有一半的路是可以骑马或者是做马车以及轿子的,一旦到了皇城最外围的一圈时,所有的官员只能步行进去,从大门口一路走到上朝的金銮殿得有小半个时辰,从起床到金銮殿,中间的时间跨度是非常大的,所以三点钟起床都是掐着点的。 有的人比这还要早么,所以想要当大官为家族谋福利不是那么容易的,得先有付出,才能有收获,所有的一切都是成正比的! 哎,来了这里不过几天的时间,除了第一天晚上睡了个好觉,其他的时间她被折腾的够呛,没病没灾的非要给她调理身体,她自己的身体还能不知道。 在冥沧褶压迫的眼神下,她也只能妥协,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该斩金截铁的拒绝,这样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连个觉都睡不安稳,这都是什么事! 穿好衣服打开门,秋玲已经端着洗漱用品在外面等着了。 “……走吧。”接过水盆,转身进了隔壁冥沧褶的房间。 白以柳端着水盆进去的时候,冥沧褶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坐在床头,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去,狭长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笑意,“赶紧伺候本王更衣,若是早朝迟到了,就是你的错。” 是是是,她的错。 啊呸,真是不要脸,他怎么说的出口,他早朝迟到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让他迟到的,明明是8他自己耽搁的。 白以柳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还是应了一声,“是,王爷。”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从衣柜里把他的朝服拿出来,认命的给他穿起来,这就是给自己躲懒找得借口! 古代的服饰非常的繁琐,特别是像他这样级别的,更是不容有丝毫的差错。 各个对襟盘扣做的非常的精致小巧,穿起来非常的费工夫,冥沧褶身量又高,虽然已经极力配合白以柳,但她穿起那精致繁复的超品摄政王朝服仍然费了一番功夫,特别是在扣他胸前的衣襟盘扣,从她的身后看去,就会给人一种视觉上的错觉,就好像白以柳一头扎在冥沧褶的怀里,画面太美,让人不敢看! 第25章 楚乔 好不容易给冥沧褶穿戴整齐,白以柳累得脸上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一张小脸好似蒙上了一层胭脂色,红扑扑的十分诱人,看着她这个模样,冥沧褶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随即强行将自己的目光挪开,侧着身子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回去再睡一会儿,等本王回来,带你去画舫。” “画舫?”去哪里做什么,还有他有那么好心吗?不怪白以柳在心里这么想。 有些人总是口是心非,嘴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别是什么坑吧!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以为本王会怎么的你。”冥沧褶瞥了他一眼,见她用怀疑又有些防备的目光看着自己,伸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今天有表演,本王许久未曾去过了,让你陪本王去一趟而已。”冥沧褶找了个借口,恍若镇定的走到架子旁,用盆里的水洗了两把脸,又用青盐漱了漱口,临走的时候狠狠地蹂躏了一把她的头发,好不容易被她梳通的搭理好的头发,又被他给整乱了,想要打掉那只手的时候,人已经大跨步离开了! 白以柳恶狠狠的瞪了冥沧褶的背后一眼,就说他没安好心,再有一次,她就不忍了,直接动手,管你呀的是谁! 气恼归气恼,该做的事她没有落下。 将冥沧褶的房间收拾干净后,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睡回笼觉去了。 睡醒了,白以柳也没啥事干,继续她的逃脱大计。 于是抱着小白游走在摄政王府里。 这个时辰王府的下人们早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活计,众人各司其职,没有大声喧哗,一路走着,众人见到她都会向她简单的行个礼。 众人皆知,这是他们王爷亲自让人去请回来的白姑娘,而且是建府以来第一位用肩舆抬进王府的人,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们小心对待,这样的殊荣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这地位显然是不同的。 摄政王府着实庞大,这两天她都逛了很多地方了,却也只走了其中的三分之一都没到。 中间经过一片竹林的时候,怀里的小白忽的警觉地抬起脑袋,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四处张望着。 “怎么了?”白以柳揉了揉小白的小脑袋跟着四处看了一眼。 透过竹林,就看到一道身影辗转腾飞,卷起地上的竹叶翩翩起舞,非常的好看,一看就是高手。 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白以柳抱着小白绕过竹林走过去。 “吱吱~~”不去,不去,不过去。小白抗拒着,裸露在外的小爪子拼命地挥舞着。 白以柳脚下的步子停顿了下来,疑惑的问道:“你怕那个人?” 说到怕那个人,小白觉得那是在侮辱它,他哪是害怕那个人啊,分明是害怕那只大鸟。“我怕那只大鸟。”在自家主人面前没什么面子可言,怕就是怕,没什么不能言说的。 “他倒是对你挺大方的,一共也就那么几只海东青,竟然那么痛快的给了你一只。”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羡慕之色,这个声音没有听过,估计也是冥沧褶底下的人。 能在这里练功的,这个人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低。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老子可是他亲弟弟,当初是老子不肯要,老子要是肯要,大哥早就给我了。”粗犷的声音这两天天天都能听到,十分的熟悉,可不就是被小白咬死了白头金雕的主子冥玄翼么。 “是吗?我怎么听说是你那只白头金雕被主子的恩人养的小貂儿咬死了,他才将海东青补偿给你的。”男子的声音里满是疑惑。 “呸,哪个混蛋在背后乱嚼舌根,老子养的雕崽子怎么可能被一只不知名的貂儿给要死,那是老子看上了海东青,不要那只雕崽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男子根本就不相信冥玄翼的话,谁还不知道谁啊! “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信不信老子揍你~~~”冥玄翼被踩了尾巴,直接炸了,出手就朝着对方攻击过去。 黑影飞快的向着边上一个闪身,顺手卷起漫天的竹叶划向冥玄翼。“我说你就是粗俗,君子动口不动手,本公子哪里有说错了,~~你这脾气该改改了,不然肯定会吃亏的。”封然绝黑色的身影在竹林里来回窜动,两个人打的不分上下。 白以柳听到打斗声,抱着瑟瑟发抖的小白再次走进些许看看看。 就见竹林对面一片空地上,冥玄翼毫无形象的被黑影一脚踹在屁股上,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声,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哀怨的看着出手狠绝的楚乔,这家伙怎么就那么狠心呢,什么地方不好打,偏偏是那里,好在这里没人,不然都没脸见人了。 “楚乔,你个混蛋,不会下手轻点么。还不赶紧把我拉起来。” 楚乔十分淡定的伸出手,拉了一把冥玄翼,“那也是你技不如人。” “什么我技不如人,你那是小人,小人。”大哥的人每一个好东西,好歹他也是半个主子,就不能尊重一下他么。 “我小人,呵~~” “我懒得跟你计较,我们回家了。”冥玄翼自知说不过楚乔,索性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手一抬,一只一米多的海东青落在他帮着护臂的胳膊上。 见到海东青的一刹那,小白小小的身子一颤,两眼一闭,直接扎进白以柳的怀里,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 看到海东青的那一刻,她理解小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动物天生对危险的感知十分敏锐,更何况是通灵性的七叶貂,大概是一开始就感觉到了,所以才会阻止自己过来,它本身也才会那么的抗拒。 海东青,她曾经也有过一只海东青,还是它自愿跟着自己的,只是她本人不怎么喜欢猛禽,所以没有把她带回家,仍然将它留在了它该在的地方。 安抚的摸了摸小白的脑袋,将它藏进了自己宽大的袖子里,也幸好古代的衣服袖子宽大,不然根本没有藏得地方。 “是你啊,还以为是谁呢。”冥玄翼这才打量了白以柳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大哥的口味也太奇怪了吧。”说完,带着海东青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以柳满头黑线,他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说她? “在下楚乔,见过白姑娘。”楚乔见到白以柳目光毫不避讳的先将她打量一番,待到冥玄翼离开后,朝着白以柳行了个礼。 “楚公子。”楚乔,这个人的名字她听得可多了。 大明大半的酒楼都由他经营,可说是将大明的餐饮业给垄断了,不过自己的出现,给他倒是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很多人都说,她的柳食铺若是改成高档的酒楼,估计如意酒楼的生意就会被完全被剥削。 而她无意争这些,小食铺开开就不错了,她没有伟大的宏志,要做到大明女首富等等,能挣钱就行,等到她替老头报完了仇,她就回家养老去,小日子过得不要多自由自在。 “听闻姑娘手里还有许多的方子,不知白姑娘卖不卖?”之前他一直让人带口信给她,结果都没有遇上,这次他自个遇上了,顺溜提一下。 “你出价多少?”他的传闻不少,最最让人记忆深刻的就是吝啬这一条,所以白以柳也不说卖不卖,直接就问你出多少钱,若是价格能接受,卖几个也不是不可,若是价格没法接受,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她曾经一道菜谱就卖了五百两,最低也都卖到了三百两,那就看他买菜谱究竟有多诚心了。 一谈到价格,楚乔的脸色立马变了,吝啬鬼就是吝啬鬼,“白姑娘想要什么价位呢?” “我先问的你,不应该你来回答么。”她要是说了价格,肯定会把某人给吓晕过去的,所以这价格还得他自己说,自己说的在心痛也得忍着,不然这生意就不用谈了。 “一道菜一百五十两。”楚乔在心底斟酌了几番,报出了自己的心里价位,这个价格他还十分的肉疼,觉得出得高了,但要是低于这个价格,不用想,谈得机会都不会有了。 “一百五十两,楚公子莫不是在寻我开心。我就不奉陪了,告辞。”一百五十两打发叫花子呢,他怎么不说让她免费送方子呢,怎么开得了这个口的。 “哎,白姑娘别走啊,要不咱再商量商量。做生意么,哪有一次就能成的,多谈几次不就可以了。”他会回王府为的就是她手里的房子,不然他也不会特地赶回来,人都在眼前了,怎么能让人就这么走了。 “楚公子要是诚心诚意的,这生意还能谈下去,若不是诚心的,就真的不必了。”一百五十两他还真好意思开口,她还真不差这点钱。 之前卖方子不过是因为手里没钱,现在有钱了,卖不卖都是她自身说了算。 “诚心,肯定诚心,那白姑娘觉得多少合适?”为了让酒楼更上一层楼,楚乔决定大出血一下,最多这些钱从各地的酒楼里把本省下来。 “我也不多要你的,三百两一个方子。”白以柳伸出三根手指,她这已经算是便宜了,这些菜肴一出,对整个如意酒楼的菜品也会有一个质的飞跃,那些老师傅们肯定懂得举一反三,可以将原本的那些菜肴上面做一些改动,口味上也会变得更加的入味。 三百两,这整整翻了两倍啊,楚乔有点犹豫,他心里的价位是在二百五十两左右,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杀价。 白以柳看出他的动机,直接堵了他内心的想法:“楚公子决定好了吗?我就这价格,不降的。” 第26章 簪花会 楚乔内心憋屈死了,三百两啊,贵,太贵了,跟抢钱似的。 可想到那些菜品,他又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哎呦,好纠结啊! “楚公子这两日还留在王府的话,可以慢慢考虑,等你考虑清楚了咱们再谈也是可以的。”这就是一个顶级的守财奴,想要从他手里把钱挖走,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反正这生意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她现在又不缺银子,根本不着急。 真正着急的人是他才是,但想要让他心甘情愿的掏钱,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除非这买卖直接跟冥沧褶谈,那家伙对金钱没那么看重。 楚乔觉得白以柳这个提议甚好,不用急着做决定,他可以缓一缓,好好的想想这事到底要怎么做。“三天,三天后我再来找你。” “可以。”白以柳笑了笑抱着小白离开了。 楚乔看着白以柳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是每一个人见到主子都可以这么淡定的。 这么多年来对主子前赴后继的女人不少,但她们真正看中的并非是他们家爷本身,而是摄政王妃这个头衔,可以为自己的家族带去至高的荣耀,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偏偏主子是个冷情冷心,狠辣无情的人,那些上赶着找虐的,即便是对他爱慕有家的女子,主子也照样收拾。 因此,主子在京城虽然仍有许多人心向往之,但也有人望而却步,不想步那些人的后尘。 死亡不是最最可怕的,最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那些曾经是家族倚重的,捧在手心的,就因为惹摄政王厌弃,就被家族给抛弃了,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很多人就开始反思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是不是也会如此,有了这样的认知,谁还敢妄想呢。 比起嫁给摄政王,现在拥有的才是真实的,摄政王永远那么遥不可及。 冥沧褶上朝回来就没在院子里见到白以柳,询问了下人才知道,她又去逛园子了,而且还遇上了楚乔,两个人聊了会儿天。 听到下人的回复,冥沧褶的脸色刷的变得难看起来,板着脸挥退下人,闷不吭声的坐在书房里等着白以柳回来。 她倒是挺清闲的,上次自己跟她说的事情估计已经抛到脑后了吧,她就这么不把他得话放在心上? 白以柳抱着小白回到沧澜院,院子里伺候的人一见到她,立刻朝着她跑了过去,小声的提醒道:“白姑娘,主子心情不怎么好,您自个小心点。”说完,转身就走,就怕会被主子知道到时候他就惨了。 白以柳微微皱眉,看了眼书房的方向,难道朝堂上谁给他脸色看了,应该不会,他给人脸色看还差不多,还是说哪里出事了?所以心情才会不好的。 这里若是发生天灾人祸,那就真的是毁灭性的存在,交通不便利,苦的就是老百姓。 “乖,自个回房玩去。”白以柳将小白放下来,让它自个回房,而她则转身去了小厨房,给某人拿点吃的东西进去。 虽然很不想进去,但谁让现在人在屋檐下呢,只能受着了。 敲了敲门,白以柳端着点心和茶水走近书房,就见某人浑身散发着冷气,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书,目光落在书上,就不知究竟看没看进去。 “王爷,喝点茶吃点点心再看,让眼睛休息一会儿。”放下托盘,把茶盏端起递给认真看书的某人。 “你去哪了?”冥沧褶没有放下书,用另一只手接过茶盏,放到一旁,目光在白以柳身上扫了一眼,淡漠的问道。 “逛园子啊,遇到了楚公子,聊了几句。”白以柳十分顺口的就回答了,整个王府都是他的,他想知道自己的动静,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人将今天发生的事递到他的面前,如此还不如她自己主动呢。 “你挺闲的嘛,有时间逛园子,看来我的络子你已经打好了。”冥沧褶对她的你回答挺满意的,但是他提到络子的时候,某人却是一脸迷茫,这就让他又不高兴了。 “络子,什么络子?”有这么一回事么?她怎么不记得了? “那天在大街上,你说那络子不配我的身份,不让买,我不是让你给我打一个络子,你不会是忘记了吧?”冥沧褶好心的提醒道。 她以为他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所以根本没当一回事,他~~~“你这不是为难我么,你不是知道我不会。”让她拿针线,还不如让她拿刀来的方便,她从来没有碰过针线啊,怎么可能会打络子,他不是在强人所难么,故意的吧! “你当时也没反对,不会可以学,我不介意。” “你~~~”过分了,她什么时候会针线了,这真的是要人命了。 “咚咚咚~~”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冥沧褶应了一声,目光却仍然落在白以柳身上,有种誓不罢休的架势。 “主子,白姑娘的药熬好了。”管家端着一碗浓稠的药走进书房,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低着头,赶紧将碗给递了出去。 “我不喝。”白以柳一看到那一碗乌漆嘛黑的中药,向后退了两步,她才不要吃中药呢,苦的要命。 “药放下,你可以出去了。”冥沧褶示意余管家把药放下。 精明入余管家,听了冥沧褶的话,速度非常快的把碗放下后退出了书房。 “过来。”冥沧褶朝白以柳招招手。 白以柳坚决不过去,反而更向后退了两步,她才不要喝呢。 上次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这次坚决不干。 “你是乖乖自己过来喝,还是要本王亲自喂。让本王喂得话也不是可不可以,就看你能付出什么代价。”冥沧褶盯着白以柳水嫩晶莹的粉嫩红唇,眸色一深,有些口干舌燥,狭长的眸子划过一抹流光溢彩。 不管是自己喝还是他喂,她一个都不接受,“不喝就是不喝。”白以柳瞥了一眼门口,她距离门口就差一步之遥,说完,转身就去开门,准备溜之大吉。 冥沧褶怎么可能让她成功逃脱,一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一个轻身越过,长臂一身就把白以柳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带到了椅子上,直接跌坐进他的怀里,头刚抬起,唇上一软,一个略带冰凉的唇覆盖上来,接着就是一口苦涩的汤药被喂进口中。 汤药,而且还是苦涩的汤药,白以柳拼了命的想要用舌头顶出来,但那是汤水,怎么可能如她的愿呢,越是挣扎汤药越是流的快,很快一碗苦涩的汤药喝完了。 喂完了药,冥沧褶恋恋不舍的在她的红唇上摩挲了一下,便放开了,虽然伴随着苦涩的汤药,但她的娇唇十分的可口,恨不得再继续吞噬着。 一得到自由,白以柳拼了命的扣着自己的喉咙,拼命地咳嗽着,眼泪都被她给咳出来了。 看到桌上放置的茶水,也不管这茶水原本是给谁的,端起茶杯,两三口就给喝了个干净,用力的摸了把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呜呜呜~~~ 她两辈子的初吻啊,就这么没了~~没了~~~了~~~~。 都是这个混蛋,他凭什么,喝不喝药关他什么事,要他~~~ 冥沧褶淡定的靠在椅背上,乌黑狭长的眸子落在白以柳身上扫视两眼,淡淡的回了一句,“哦。”小丫头看上去没什么料,但是味道倒是美味的,嗯,以后再找机会! “哦什么哦,也不知道以前是谁,和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现在做的跟登徒子有什么区别。”双标,她不可以那么对他,他就可以这么对她了。 “区别可大了。”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登徒子么,小丫头还没开窍啊,不过不着急,她还小,他有的是时间。“去换身衣服,到大厅等本王,一会儿陪本王去画舫。” “知道了。” 京城外十里潭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簪花会,这是大明一年一度的盛会,原本是为了皇帝的寿宴专门成立的,是普天同庆的意思,簪花会举行前一个月,来自全国各地的名怜艺人需要提前到教坊司报备,登录户籍和身份文牒,经排查没有任何问题的人,方可在簪花会上表演才艺,取得前三名的人都会获得相应的花,第一名的事象征花王的赤金牡丹花,第二名的和第三名的是兰花和杜鹃花,前三名的人可以进入教坊司学艺,教坊司是为皇帝和皇族供给歌舞艺人的,用来专门给他们表演节目的。 一个月后就是当今圣上的生辰宴。 对于这些身份底下的名怜艺人来说,绝对是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因为,每年的簪花会都会非常的热闹。 这些都是白以柳从秋玲口中知晓的。 她对大明的一些俗文并不是很清楚,也没怎么关注,听了秋玲的话发现,原来大明也有这种类似于现代的大型娱乐活动。 白以柳一路坐着马车走走转转终于来到了十里潭。 此时的十里潭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宝马香车,名媛淑女,轻裘宝带的贵公子们,到处都是人头攒动,花团锦簇,人声鼎沸。 代表身份的冥沧褶的千年沉香木制成的马车一出现在十里潭,立刻引起了轰动,不知是谁眼尖的高喊一声:“摄政王来了!” 话音落下,就像是按下了暂停键,原本热闹纷呈的景象刹那间变得寂静无声,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珠子,拼了命的盯着缓缓驶来的通体黑色的马车。 簪花会举行了十几年了,从冥沧褶坐上摄政王这个位置也有七八年了,只有在他坐上摄政王位置的第一年过来坐了坐,之后就再也不曾出现过,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朝着西边看了眼,今天的太阳正常从东边升起的,摄政王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众人十分的疑惑! 就在他们疑惑期间,大家猛然醒悟过来,慌不迭的跪下行礼:“恭迎摄政王殿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马车里传来极淡的男声,低声的声音仿佛凤尾琴上按下的重音,虽然轻,却能直达世人的心底,不容忽视。 白以柳跟冥沧褶一个车,自然也听到了外面这行礼的声音,挑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外面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绫罗绸缎的有,粗布麻衣的也有,应有尽有。 啧啧,这跟现代追星有的一拼啊,人山人海不为过,只是这里皇权至上,不像现代人人平等! 扭头看了眼冥沧褶,他那张艳冠天下的魔魅容颜上神色淡淡的,似是对这样的场景早就习以为常,也不见人起身,在白以柳看过去的时候,狭长的眸子闪动一下,“想出去?” 第27章 丽江楼 她早就想下去了,特别是刚才他用他的嘴喂自己喝药后,再跟他一个空间里,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巴不得赶紧下马车,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这样也许就会好些。 只是,这里人这么多,下车只怕希望不大,不过还是要试试的,“是,我能现在下车吗?”虽然有点招摇,但也好过跟他一个车厢待着。 “停车。”冥沧褶看了眼白以柳,淡淡吩咐一声,默一立即停车,扭头隔着车帘问道:“主子?” “下车。” 下车? 默一十分纳闷,现在虽然说已经到了十里潭,但这里不过是十里潭的外围,距离丽江楼还有一段距离,现在下车会不会有点过早了? 心里非常的疑惑,忍不住提醒一句:“主子,这里距离丽江楼还有半刻钟。” “无妨。”冥沧褶毫不在意的吩咐。 “是。”主子执意如此,他作为属下也只能听命。 白以柳才不管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车子停下后,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下去。 她一下车,立刻对上一片目光。 有疑惑,又惊讶,有愤怒,有羡慕,有嫉妒,有~~~总之什么样的眼神都有。 不过白以柳的心理承受能力非常的强大,十分淡定的看了一眼。 跟着她出来的伟岸的身影冥沧褶,目光冷冽,众人见此,收回目光立刻低头。 不过这当中总有一些不怕死的。 “王爷。”一个身穿红衣刻银丝彩蝶的陈燕琪带着丫鬟秋白满脸娇羞的从人群中走出来,眉目含情,欲语还休的样子颇为惹人怜爱。 冥沧褶眼角都不瞥她一眼,见白以柳不等自己,朝着前方走去,大跨步追了上去。 他其实非常讨厌各种宴会,要不是为了小丫头撑门面,让小丫头尽快的融入贵族圈子,他才不会带着她来参加什么狗屁簪花会。 追上白以柳之后,大手握小手,嘴角微微勾起,显得心情非常的好。 “放手。”白以柳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挣脱开,冷声呵斥道。 这么多人他这么做,不是给她挖坑么,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他这是嫌她太闲了,给她找点事做不成! 果然黑心黑肺,哪有他这么坑她的。 众人见到冥沧褶牵着白以柳的手,一个个倒抽凉气,要知道摄政王如今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之前也有传闻,但他们并没有深入去想,如今两手紧握足以说明一切。 人群中最为震惊的皆是女子,女子中最为震惊的当初刚才跟摄政王说话的陈燕琪陈大小姐。 她和他最终虽然没有成为未婚夫妻,但她的一颗心还是遗落在了他的身上,怎么都收不回来。 如今他却亲密的牵着一个低贱如丫鬟的女子的手不理会自己的走了,顿时一张脸都被气红了。 他的狠辣无情京城中传得非常的有鼻子有眼,但她不在乎,只求得能让他驻足看上一眼。然这也成了她的奢求。 她千万不要落单,要是被她遇上了,有她好看的,敢跟堂堂尚书千金抢人活得不耐烦了。 陈燕琪咬牙切齿的目送两人离去。 摄政王驾临丽江楼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丽江楼,丽江楼里的人纷纷走出来迎接冥沧褶这尊大神。 当所有人看到冥沧褶牵着白以柳的手出现时,很多人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那是真实的,并非是自己看花了眼。 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一位女子身姿纤细袅娜,举止弱柳扶风,见到冥沧褶的那一刻,眼底有着挡不住的惊艳和爱慕,只是如今的她和他都已不可能,京城第一名媛万秋水在明知不可能后,选择了嫁人。 女子不像男子,什么年纪都能娶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女子一旦过了十八还未成亲,就成了别人口中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对于冥沧褶她真的是爱而不得,爱了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一个眼神,她也只能黯然神伤的选择所嫁他人。 “见过摄政王,王爷万安。”万秋水朝着冥沧褶施了一礼。 “见过摄政王,王爷万安。”万秋水起了头,后面的人纷纷向冥沧褶行礼问安。 冥沧褶没有理会众人,拉着白以柳进了丽江楼。 丽江楼依水而建,视野非常的开阔,是观赏簪花会的最佳之地。 丽江楼属于冥沧褶名下的产业之一,不需要预定位置,只要他来就会有雅间,而且还是最好的位置。 冥沧褶的位置在三楼的雅间,雅间四周围了特殊的隔音板,坐在里面静悄悄的,完全不受外面嘈杂的声音影响。 白以柳一走进雅间,入目的便是一张大理石水天云雾屏风,窗边帘笼半卷,莹莹有波光潋滟,窗下面桌椅茶盏每一样都非常的精致,微风徐来,有股淡雅的兰花香气弥散在空气里,循着香气只见墙角有几株兰花开得正旺。 绕过屏风,里面摆放着一张舒适的软塌,略微比床小那么一号。 啧啧啧~~不愧是有钱人,就是懂得享受! “怎么样?”冥沧褶见她看得有些目不转睛,于是开口询问道。 “这丽江楼的老板倒是有心,知道睡平常的软塌不舒服,给整了这么一个软塌过来,想的倒是挺周到的。” 冥沧褶执着酒杯转圈,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是回应。 默一忍不住轻咳一声,脸微微发红,扭过头去怕被看出些什么。 白以柳不明所以的看了眼背过身的默一,目光紧接着落在冥沧褶身上:“难不成我说错了?”这软塌不是老板放的还能是谁放的?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正在白以柳疑惑间,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王爷,饭菜好了。” “端进来。”默一回头看了眼冥沧褶,见他点头,忙道,紧接着从屏风内绕了出来。 门一打开,一阵香气扑鼻而来,绕着屏风陆续进来十二位身姿曼妙,薄羽轻纱的年轻女子,每人手里捧着一碟子菜肴从外面款款而来,行动间,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盘盏放在桌面上,头低下,胸前的丰盈呼之欲出。 看到这一幕,再联想到刚才的那个不一样的软塌,白以柳瞬间明白过来,难怪这软塌要做那般大了! 被白以柳那一眼看的不自在,冥沧褶目光沉沉,“出去。” 冷魅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十二名女子身子一震,几乎控制不住脚步要膜拜下去。 带头的红色羽纱女子妩媚的眉眼划过一抹不甘,好不容易见到摄政王,怎么能就此离开呢。 雪白的贝齿紧咬着薄唇,似是受到惊吓般的小白兔,纤长的睫毛瞬间凝上两颗雷蛛,欲掉不掉的随着睫毛的颤动而动,柔软的身子微微下蹲,被精细描绘过的脸庞微仰,露出曲线般美丽的天鹅颈,声音婉转柔美:“奴婢红姬见过王爷。” 众女子见红姬做出这副姿态,纷纷效仿,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女婢绿姬,橙姬,粉姬,紫姬~~”摄政王既然已经主动允许女子跟随身边,想必以她们的姿色更容易得到摄政王的垂怜,若是被带入府中,不就成了飞上枝头做凤凰。 她们的想法是非常不错的,只是她们还没有自我介绍完,就被一声噗嗤给打断了。 上下五千年,终于知道现代职业为生的女子被称作为鸡,原来是这么来的。 哈,冥沧褶眼福不浅呐,看看,这十二个各个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各有千秋啊。 冥沧褶被白以柳那淡淡的一眼眉心蹙起,狭长的眸子寒意森然,仿若冰川雪剑,大手一挥,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滚。” 十二名女子瞬间被一股大力掀翻了出去,身上的衣衫顷刻间纷纷裂开,露出里面雪白晶莹的肌肤,恰巧让刚刚到的人一饱眼福。 “伺候本王用膳。”冰冷的声音显示着冥沧褶此时的心情究竟的多差,这小丫头就一点不担心自己被勾引,竟然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欣赏着,看热闹。 简直莫名其妙啊,这刚刚不还好好的,怎么又发脾气了,难怪世人都说他阴晴不定。 “又发什么神经,你没长手啊。”伺候他,想得挺美的,白以柳理都不理冥沧褶,自顾自的坐到一边。 “你刚刚在看什么?嗯?”她就真的一点不担心么。 “看你艳福不浅啊,啧啧,都是美女哎,好歹收一两个啊。”白以柳本身就是个在感情一片空白的人,根本不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不然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你就那么希望本王收几个女人?” “什么叫我希望,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吃不吃饭了,我都饿了。”这么多美食端上桌了,不吃等着冷掉再吃呀。 “吃吧。”一听白以柳说饿了,虽然被气得半死,但还是舍不得饿着她。 这边开吃了。 丽江楼门口目送摄政王离开后,跪在地上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站起来各自活动去了。 “表姐,你也来了。”陈燕琪见到万秋水的一刻,欢喜的跑上前挽着她的手臂,亲昵的说话。 “嗯。你在哪个雅间。”万秋水微微一笑问道。 “十二号雅间。表姐一个人还是由表姐夫一起陪着来的。” “你姐夫晚点过来,你要不要去我那坐坐。”万秋水眼底露出一抹苦涩,自己的丈夫怎么可能过来,只怕陪他的温柔小意都来不及呢。 曾经的第一才女又如何,嫁了人还不是要看夫家的脸色,要不是因为娘家厉害,她的地位岌岌可危。 原以为自己挑了个好的,毕竟当初他喜欢自己就像自己喜欢摄政王一样,想着嫁个他是个不错的选择,他一定会善待自己。 却没想到那不过是给自己的一个错觉,他是喜欢自己,可也恨她,她曾经的心意在丈夫面前从未隐瞒,可他也劝解了自己很久,告知摄政王不是她的良人,但她仍然坚持,等到不得已的时候,选择嫁给现在的丈夫,而他在得到了她之后,就每日每夜的折磨他,用摄政王来刺激她。 最可恨的便是他竟然狠心到给她下了绝子药,这一辈子她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作为一个女人,不能生儿育女是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而这些她不能对娘家人诉说,所有的苦果只能自己背负。 别人看到的不过是她光鲜亮丽的一面,谁又能见到她不堪的那一面呢。 怪就怪自己,怪不得别人。 爱而生恨,恨而生嗔。 第28章 受邀 “不了表姐,我和小姐妹约好了。”陈燕琪婉拒了万秋水的邀请。 “好。”表姐妹两个人各自去了预订的雅间。 丽江楼门口的人群慢慢的散去。 来的比较晚的丞相千金张宣兰和冥家千金冥雨燕微微听到了一些残留的言语。 “你们说的是谁?摄政王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吗?”张宣兰听了周边人的话,不解的问道。 她也是听了消息才赶过来,只是没想到事情已经结束了,只见到了摄政王的马车。 “看样子应该是的,除了她,王爷何曾对女子如此亲近过。”曾经何时,只要有女子靠近,摄政王身边的人就已经动手驱赶了,哪会像今天看到的。 虽然神色凌厉,但两个人是手拉着手进的丽江楼,这就已经足以说明事情的真实性。 回答张宣兰的事一位身穿七彩玲珑裙的陈映珍。 陈映珍是当今圣上的皇叔的嫡女,是他的堂姐,真真的金枝玉叶。 没想到就连她也来了,张宣兰赶紧上前施礼:“见过珍郡主。” “不必多礼起来吧。”陈映珍挥挥手,看向张宣兰身侧的冥雨燕,淡淡的说道:“冥小姐也来了。” “是。”冥雨燕过来这里就想着亲自面见摄政王的,爹娘出面根本没用,可她知道,要是不出面,她就真的没人愿意娶了。 不想被留在府里成为老姑娘,要是到了二十岁还没有嫁人,冥家的族规里有一条规定:但凡冥家的女儿二十未曾找到良配,就要被送到家庙里面出家。 二十岁出家,她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愿意。 因为自己的言语她娘已经被自己气晕过一次了,她也不敢在娘面前提外嫁的事,免得再把她娘给气晕过去。 正好收到消息,得知大哥来了簪花会,她便和好友张宣兰一起赶来过来。 “冥小姐是来找王爷的。”陈映珍对冥雨燕的印象还算可以。不过对于她爹娘曾经做的事十分的看不上。 也难怪摄政王会这么做,俗话说:一报还一报,老天是公平的。 若是他们曾经善待摄政王,也就不会落得今日这样的下场。 摄政王在大明可谓是一手遮天,他爹说了,若是摄政王有野心,堂弟根本坐不上那个位置。 所以说,虽然摄政王做事的一些手段十分的残忍,但不得不说他把大明治理的非常好。 因果报应呐! “是的。”她的婚事京城谁家不知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已经丢人现眼了。 此时此刻,她在想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见到大哥。 他身边的人是不会允许她靠近的,哎~~来的有点冲动了。 “从那位姑娘着手试试,也许她能帮上忙。”陈映珍建议道。 至今为止,只有她一名女子是可以靠近摄政王的,那么让她去做这个说客想必会容易一些。 “珍郡主这个办法好。只是那位姑娘一直在雅间,该如何见到人是个愁人的问题。”她要是从雅间出来,她们还能去堵她,请她帮忙当说客,要是她不出来,她们什么也做不成。 “要不我试试吧。”陈映珍主动帮忙。 “谢谢郡主,谢谢郡主。”冥雨燕连连向陈映珍道谢。 她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他爹见不到大哥,她娘连上门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唯有自己出面,可是也是困难重重。 “不必。”哪也不过是看在同为女子的份上,她也到了定亲的年龄,知道这其中有多不容易。“来人,先去打听一下王爷在做什么。” “是。” “既然也是要等,不如去我的画舫坐坐。”陈映珍向在场的几人发出邀请。 陈映珍虽然贵为郡主,但比较亲民,性格也比较温和,待人处事非常的周到,因此,在贵族圈里颇能吃得开,大家也都非常的尊重她。 难得郡主主动邀请她们去,她们哪能不识好歹的推辞她的好意呢。 “早就听说珍郡主的画舫非常的独特雅致,郡主又蕙质兰心,一直都想上去瞅瞅,奈何没有机会,今日郡主开了尊口,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说话的是户部尚书府的嫡女刘芝芝。 珍郡主的父亲是先帝的皇兄,因为先天有病,早早封王出宫立府,而且从始至终都站在了摄政王这边,因此他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反而地位非常的稳固。 在皇帝面前也十分的得脸,巴结不上摄政王,很多人就把心思动到了秦王的身上。 “你的嘴还真甜,不过我家的画舫又不是什么虎狼之地,要是真想来说一声就是,怎的还得我巴巴的请你们不成。”陈映珍嗔了一声,满眼笑意,很是亲密熟稔的样子。 “郡主的画舫怎可能是虎狼之地,只是柳妹妹肖想了许久,如意这么说罢了。郡主千万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有一女子笑嘻嘻的凑趣着。 陈映珍笑了笑,领着众人上了她家的画舫。 上了画舫没多久,出去打听的丫鬟就回来了。 “郡主,这儿王爷已经用过膳了,听说是在休息。” “冥小姐不是愁着见不到摄政王么,而且那位姑娘又得王爷看中,想来将来的身份肯定不低,若是我们在这儿相聚不请她,王爷若是知晓了会不会不高兴,再有趁此机会,冥小姐也能请那位小姐当做说客。”吏部尚书梅志良之女梅若琳大胆的提议道。 见真人,同时让人办事,真真是一举两得。 梅若琳的这个赢得了大家的赞同,这样她们想做的都能做到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 该让谁去呢?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无论谁请了人来,等同于向摄政王做了保证,必能保着那位姑娘不受损伤。 若是出一点差错,依着摄政王的脾性,绝对会殃及家里人。 大家的目光隐晦的落到陈映珍的身上,整个画舫上面唯有她出面才是最适合的。 陈映珍又不是傻的,明知摄政王的脾气还上赶着作死的,她已经让人做事的,而且也带了消息回来,其他的就不是她的事了。 她也只是说帮个忙,并没想着给自己身上惹一身骚。 她爹警告过她,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被摄政王放在心上的人,这要比得罪摄政王还要恐怖。 她爹一路跟着摄政王走来,了解的肯定比其他的人要多多了,她肯定要听爹的话。 “要不就我吧。”张宣兰作为冥雨燕的好友,在冥雨燕的请求下,只能挺身而出。 而且怎么说他们两家攀亲带故着的,最多就是被她爹教训一番。 “也可。”丞相千金这个头衔可不小,请一个农家女过来说说话,也是绰绰有余的。 “张小姐请我过去说说话?”白以柳看着手中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精致的梅花帖子,一双好看的玄月眉微微蹙起,平白无故的,对方给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下帖子这是何故? “是的,各府的小姐们都在十里潭的画舫上准备宴会,请姑娘过去一起参与。”有摄政王在一旁坐着,张宣兰的贴身丫鬟春儿紧张的小腿打颤着,站在一边恭敬道。 她是一点不感兴趣,而且那些女子们涉猎的东西她也不涉及,去了估计也没什么意思,说不定会给各种的刁难,不过人家主动邀请了,若是拒绝的话,肯定会把错放到她的身上,觉得她不识好歹,不识趣。 于是白以柳拿着帖子扭头看着冥沧褶,将手中的帖子递给他,拿他做筏子:“我听王爷的吩咐。” 冥沧褶轻轻地抿了口茶,“请你就去吧,让秋玲跟着便是。” 站在一旁已经当了很长时间背景板的秋玲终于有了存在感,从一旁上前一步,“奴婢一定照顾好白姑娘。” “嗯。”冥沧褶淡淡的应了一声,有人在暗处,再加上小丫头本身的武功就不弱,吃不了亏的。 白以柳内心虽然十分的抗拒,但现在冥沧褶发了话,即便是再不情愿,她还是随着春儿出去了。 白以柳一路跟着春儿从酒楼进入精致华美的画舫中。 画舫里众贵女言笑晏晏的讨论着什么,见到白以柳过来立刻禁声,纷纷打量起她来。 将白以柳带入画舫,春儿来到张宣兰身后,“小姐,白姑娘带来了。” 张宣兰还没有开口,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开了口,“你就是摄政王带回来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梅若琳上下打量了白以柳两眼,柳眉挑了挑,语气带着些许高高在上。 这是想干什么,想要挑衅她,拿她的身份来打压她,也不看看她吃不吃这一套。 正欲开口,张宣兰就将话头抢了过去,“梅小姐,请你好好说话。”姓梅还真够霉的,王爷能让她过来,肯定在她的周围布下了不少护着她的人,说话前就不能先动动脑子。 这个人万不能得罪的,她想害死所有人不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姑娘不要介意,不知如何称呼?”这时,陈映珍也出来打圆场,早知道就不请她上来了,人家才刚进来,就想给人家一个下马威,当人家真是那么好拿捏得。 白以柳淡淡的瞥了眼梅若琳,笑着看向与她说话的女子,不卑不吭的说道:“我姓白,你们可以称呼我为白小姐。” “巧巧,赐坐。”陈映珍笑着让自己的丫鬟看座,但说出来的话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赐坐? 能用这个的,看来这位姑娘的来头不小,应该是皇亲国戚,不然是不可能用赐这个字的。 若是皇亲国戚,有这种优越感倒是正常,本身她们的身份就不同,姿态上虽然高,但说话的语气听着还行,那就不跟她计较了。“多谢姑娘。” “什么姑娘,这位是珍郡主。”小门小户出身的就是没见识,居然尊称郡主为姑娘,真够笑死人的。 “没事,不知者无罪。我脑门上有没有刻着郡主两字。”陈映珍瞪了董明珠一眼,一个两个一怎么都不省心呢! “民女谢过郡主。”白以柳起身向陈映珍行了一礼。 “坐坐,不必拘礼。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丞相千金张宣兰,这位是……” “不麻烦郡主介绍我们自个来吧。”哪能让郡做介绍。 于是画舫上的人开启了自我介绍功能,一番介绍下来,白以柳将所有人都能对号入座了。 在冥雨燕自我介绍后,白以柳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其他的人多了一两秒,不过这一点时间,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只有当事人最为清楚! “白姑娘平时喜欢做些什么?”有人打了个头,准备引话题! 第29章 亲自面对 “我喜欢的只怕贵女们瞧不上。”白以柳神色淡淡的说道。 “怎么会呢,白小姐不妨说来听听!”某人以为白以柳看不见,翻了个白眼后,故作稀奇的让她说说。 “做生意,打架,不知这位小姐觉得如何?”白以柳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冥沧褶她动不了,这些人她真不觉得有什么。 “呵呵,挺好的,挺好的。”提问的女子尴尬的笑了笑。 冥雨燕都快急死了,她们这么问不就是在做得罪人的事嘛。 她还有事要让白小姐帮忙呢,把她得罪了,谁还能帮她。 她想开口,但总是被人抢先一步。 抿着唇,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只怕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帮自己,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哄她,继而可以看她的笑话! 呵呵,她真的是蠢,怎么就上当了呢! “这位小姐好像挺看不上的嘛。”言不由衷,表里不一。 “怎么会,怎么会呢,白小姐听差了。”女子尴尬一笑。 知道为什么还要说出来,这不是拆他的台嘛,真不会看人脸色! “就是就是,珍郡主,这般坐着也无聊,不如咱们行酒令吧。”刘芝芝提议道。 “可以,如此不旦雅致有趣,还可以用来消磨时间,此提议甚好。”陈映珍笑着点点头,第一个表示赞同,她自诩才高八斗酒令更是不在话下,刘芝芝这话一出,深得她心。 “是要行射覆吗?”存在感一直很低的曾静儿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闺阁女子还是射覆文雅一些。”女孩子嘛,还是要淑女文静的比较受欢迎! 曾静儿不着痕迹的瞥了眼白以柳,用帕子遮挡着嘴角,轻蔑的一下,“射覆于我们而言倒是挺简单的,毕竟咱们从小诗词歌赋多有涉猎,又玩惯了的,三岁孩童也能才上几回,只是白小姐……”有些为难的看向白以柳,“不知白小姐能否跟我们一起玩。” 这些女人真的闲的蛋疼,真以为她粗鄙的啥也不会,连她讽刺自己的话都听不出来,真当自己能耐极了! 这样的人妥妥一白莲花模样,看得她脚都痒了,恨不能狠狠地踹上几脚,不然真对不起她这副白莲花的做派! “射覆啊,本姑娘还真不会。就像我会的你们不会,你们会的我不会,谁也高不到哪去,别觉得自己就高人一等。若没事本姑娘就告辞了。”白以柳不想在跟他们虚与委蛇,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跟她们聊天说话,她情愿呆在冥沧褶身边,起码某人不会像她们这么啰嗦,狗眼看人低! “放肆,你可知这是谁的画舫,那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梅若琳横眉怒目的瞪着白以柳。 “本姑娘不知,也不屑与你们为伍,就你们……我还真看不上!除去家世,你们还有什么?”白以柳脸上的讽刺越发明显,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她还真不吃这一套。 最多就是夜黑风高,咱们来一场夜间偷袭,打得爹妈都不认识,这样她们是不是会害怕了。 “你……” “难道我说错了吗?没有了家世傍身你们能活着就不错了,想生活好了,痴人做梦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本来就有差距,何必勉强呢,你们不痛快,我还不痛快呢。”以后谁要是再敢递帖子,她一定不会接,不管是谁的都不接。 说完,不顾身后气鼓鼓的众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冥雨燕咬了咬唇,跟着跑了出去。 在她快要走进丽江楼的时候,终于追上了白以柳。 “白姑娘,等等我,等等我。”冥雨燕气喘吁吁的一把拉住白以柳的衣袖。 这个人她记得,叫冥雨燕,冥这个姓氏非常的特别,能跟摄政王一个姓的,只怕跟他关系匪浅啊! “不知冥小姐叫住我有什么吩咐?”白以柳对这些世家贵女没什么好脸色,板着一张脸问道。 “我……我有事想请你帮忙?”冥雨燕仍然大喘着气说。 “请我帮忙,冥小姐我就一农女,哪有什么能力帮到你。”白以柳直接用身份来堵截冥雨燕。 她要是答应了,冥沧褶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她呢。 那是他们冥家的事情,她一个外人何必要掺和进去,而且她一向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俗话说不能伤及无辜,当年某个人要是也这么想着,或者那么做了,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说到底,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白小姐,求求你了,你看同为女人,这是要是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能接受吗?”冥雨燕见白以柳神色淡淡的,只能用同为同为女人这事来博取她的同情。 要是换做是其他人,也许就会被她现在满脸苦涩的样子给说动,但那是白以柳,从来就是冷情冷心的人,能够走近她心里的人还真不多,所以,即便是冥雨燕在她的面前哭成个泪人,她也不会动一丝的恻隐之心。 “能啊,为什么不能呢。还有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女人就不能养活自己了,依附男人这种事我不屑做。”白以柳才不会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的离经叛道,这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接不接受跟她有什么关系。 每个人都是个体,每个人的想法不尽相同,为什么非要活成千篇一律呢,难不成离了男人,女人真就活不下去了。 不,活得下去。 不过这样的人比较少数罢了。 “你~~~你~~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冥雨燕满脸惊恐的看着白以柳,就像在看一只怪物。 天呐,女子若是不成亲,就京城老百姓的唾沫就能把她给喷死,羞愤难忍,这样的女子只怕世人难容吧。 “有什么可奇怪的,你的想法不代表就是我的想法。我可没打算成亲嫁人。”成亲嫁人,嫁过去给别人家当老妈子,伺候一家大小的吃喝拉撒,她才不干呢。 还有,就这里的律法她就没法接受,女子成了亲,若是受到压迫,想要和离是件十分艰难的事。 女子没有休夫的权利,只有男子有休妻的权利,哈,男人犯错,凭什么还要女人替他买单啊。 “冥小姐若无其他事,民女就告退了。”白以柳朝着冥雨燕施了一礼,转身进了丽江楼。 冥雨燕还想喊住她,但害怕听到更加离经叛道的言语,抬起的手无奈的放下了。 难道要她自个亲自去找摄政王? 他一定不会见她的,一定不会的。 要是自己不去,爹指望不上,娘也指望不上,她还能指望谁? 此时此刻她心里对爹娘的怨恨再次升温,她娘为什么就不能善待大哥呢,为什么。 她可以不把大哥当成亲生儿子,不去迫害他,不去虐待他,现在她的婚事还用愁吗? 真如世人所说,因果报应。 张宣兰在冥雨燕跟着跑出去后也跟着一起追了出来,只是她刚才被绊住了脚,没能第一时间追上。 等她到丽江楼门口的时候,就只有好友一个人站在那里,神情落寞,身上充满了悲凉之气。 “雨燕,怎么样?那位白小姐愿意帮忙吗?”张宣兰轻声的询问道。 冥雨燕摇摇头,不说话。 “没有答应啊,那可怎么办,再过几个月就是你就要十九了,这该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爹让她远嫁,娘要把她留在京城,她真的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了。 “白小姐不肯帮忙,现在只有你自己帮你自己了。要不趁着现在摄政王还在,你要不亲自去求他?”张宣兰觉得事情既然已经走到了最遭的一步,那么只有她勇往直前,亲自去找摄政王谈了,毕竟事关自己的人生大事,绝对不能草率了! “我~~我不敢啊。”她没有和大哥相处过,只听过他的很多传闻,光是听到的额这些,就已经足够让她望而却步的,让她亲自面对,她双腿都开始打颤了! “那你究竟还想不想把自己嫁出去?还是说你想去跟青灯古佛相伴。”冥家家规她曾经听好友提起过,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二十岁没嫁人就要被送家庙剃度出家,这不是轻贱她们女子么。 嫁人和与青灯古佛相伴,她肯定选择嫁人,谁愿意没有自由,吃在念佛。 “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也许你亲自去了,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既然已经没路,何不试试呢。” 冥雨燕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吐出,“好。”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她豁出去了。 “我在外面等你。”她倒是想陪着,但她也害怕啊! “嗯。” “我说你把我拖出来干什么?”冥玄翼十分不耐烦的朝着楚乔吼了一声。 “凑热闹啊,顺便做点生意。”楚乔的眼里就是钱,没有比挣钱更重要的事。 “你眼里就只有钱么,那你拉着本公子出来干嘛。”他好好地在家里练功,这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非要把他给拉出来, 一路走过来,路上全是脂粉味,熏死人了。 “带你出来玩玩啊,顺便挣点钱。憋在府里无聊啊。”也就这个莽夫好拿捏一点,其他的人都鬼精鬼精的,都不怎么愿意跟他一起。 “你还真是掉进钱眼字里了,挣钱干嘛跑这里来,一群女人叽叽歪歪的,头都要炸了。”来这种地方,还不如留在家里练功。 “我说你还歹是个贵公子,能不能有点贵公子的做派,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白瞎了这副面孔,怎么就生在了一个莽夫身上呢,实在是可惜,太可惜了。 冥玄翼不屑的看着楚乔,“做个贵公子有个屁用,能顶吃的?能顶喝的?还是能上阵杀敌?” “你还真把自己当莽夫了,现在天下太平,你怎么总是这个样子呢,小心这么下去,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楚乔对他真的是无语了,然更加唾弃自己,是自己把他拉出来的,失策了。 第30章 吻 “没人嫁不是挺好的,以为老子稀罕呀。”冥玄翼不屑的撇撇嘴,压根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楚乔眉眼转动,突然笑得一脸神秘的靠了过去,低声的询问道:“那那天的你脱口而出的欧阳小姐是谁啊?” 冥玄翼俏脸一红,警觉地盯着楚乔:“谁,你说的是谁?你听错了吧。” “我听错了,那你脸红个什么劲,我不过是好奇问问,怎么还不能说么?”难不成是这小子的心上人,不然干嘛就脸红了? “放屁,老子有什么不能说的。”跟冥沧褶如出一辙的丹凤眼妩媚的眯着,怒火冲冲的射向楚乔。 “既然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激动个什么,还是说你藏了什么小心思,嗯?”楚乔这会儿来了兴致,就想把他内心的小秘密给打探出来。 “藏什么藏,老子哪来什么秘密,你不要胡说八道。”冥玄翼就像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咪,这不是明着告诉别人有事么。 “我可没胡说,明明就是你自己表现的。” “你还说,老子不奉陪了,再见。”冥玄翼被气得够呛,扭头就走。 “哎哎哎,走什么呀,都已经到这了,我的钱还没挣到呢。”楚乔上前拦住冥玄翼的去路,都到了这儿,他怎么可能放他离开。“好了,我不提了,行不。”哼,今天暂且放过他。 要想撬开他的嘴巴不是件很难的事,他有的是办法。 “你说的,你要是敢提,看我怎么收拾你。”冥玄翼不忘放狠话。 收拾他,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楚乔在心底腹诽道。 “少爷,美人。”丽江楼外的一片竹林的一端,一位衣着华丽,脚步虚浮的男子被自家的小厮搀扶着,小厮抬头就看到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出现在眼前,摇了摇靠在自己身上的少爷。 男子听闻,眯着眼抬头看去,看清他的容颜后,眼睛猛地瞪大,舌头舔过嘴唇,色眯眯的打量着冥玄翼,越看越满意,心痒难耐,浑身变得滚烫起来,这可是极品啊,实在是太符合他的心意了,“去,找人跟着,可不能打草惊蛇,明白不。” “是,少爷,小的这就吩咐下去。”自家少爷就好这口,今日这位绝对是上等的佳品,少爷怎么可能不出手呢。 冥玄翼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这会儿只能被动地跟着楚乔陪他完成挣钱大业。 冥沧褶的位置刚好可以窥视十里潭上所有的画舫,一边品茶一边盯着白以柳登上的画舫。 茶还没喝过一盏,就见她神色不佳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眯起眼,死死地盯着冥雨燕,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 看来给冥家的教训还不够,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既然如此,不介意再敲打敲打一番。 “默二。”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门口守着的默二听见声音,推门进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给冥家找点事做,让楚乔把冥家最挣钱生意给撬了。”冥沧褶的声音冰冷异常,能瞬间把人给冻伤了。 “是,主子。”默二心里充满了疑惑,这不好好的,冥家又是哪里得罪主子了。 不过主子既然这么吩咐,那么这事就刻不容缓。 “表演什么时候开始?”冥沧褶见楼下的小丫头上楼了,收回目光开口。 “回主子未时三刻开始。” “让她们尽快。” “是。” 为了准备这场比赛,十里潭的潭水上面早就已经用竹子和木头搭建好了表演台子,人站在上面稳稳当当的,如履平地。 白以柳回到雅间,休息了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 “主子,冥小姐来了,她说想见你?”默一打开门,透过屏风将冥雨燕要见主子一事禀告给他。 “不见。”冥家的人他一个都不会见。 “是。” “冥小姐,你听到了,主子不见你,你请回吧。”冥家主来见主子,主子都晾着他不见,主子怎么可能见冥小姐呢。 “摄政王我真的有事找你,你就见我一面吧。”明明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却不能称呼他为哥哥,只能跟别人一样称呼其摄政王,大哥两个字,只能在心底叫。 “冥小姐,请你离开。”主子要是肯见怎么会不见,她这般大呼小叫又有什么用呢。 “我不走,我走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她今天已经决定豁出脸面了,就不怕被传出去,她的名声在京城里早就已经变得不堪,这样一闹,不过是增添大家的谈资罢了,她并没有多少的损失。 “冥小姐,若是你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默一再次出声警告道。 “我不管,摄政王求求你了,就见一面。”冥雨燕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屋子抱着小白的白以柳眉头蹙起,显然是被她给打扰了,本来心情就被那些贵女整得不高兴,这人还在这里叽叽歪歪,让人更加的心生讨厌,但是呢,却也能理解她的举动。 哎,这世上的女子多是不容易的。 “要不你就见一面,这样在外面吵,实在是头疼。”她倒不是要帮冥雨燕,只是这么大声的嚷嚷着,吵得脑壳疼。 “你在替她说情?”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我?帮她?怎么可能?就是嫌她太吵了。” “默一,让她进来。”冥沧褶见小丫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便让默一放人进来。 “是。”默一打开门,冥雨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冲了进去,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说。”冥沧褶声音冷得就像是万年冰川。 冥雨燕这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看自家大哥,浑身颤抖的厉害,但还是努力控制自己,“见过摄政王,王爷万福。” “不要说废话。” “我~~我~~” “说不清楚那就滚出去。” “不要,我说,我说。能不能请王爷指婚。”冥雨燕还算聪明,什么不提,主动让冥沧褶给她指婚,如此一来,婚事解决了,也不会得罪夫家。 “走吧。”冥沧褶什么话没说,就让冥雨燕离开。 冥雨燕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讪讪的闭上了嘴,乖乖的退出了雅间。 就在冥沧褶话说完后,十里潭上的表演正式开始了。 白以柳把视线投注到底下的表演上,不过只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致,昏昏欲睡。 看惯了现代高科技的舞台设计,再看这些平常直白,没有什么特色的表演,不睡觉能干嘛。 冥沧褶坐在白以柳稍微靠后点的位置,见她手支撑着下巴,以为她对底下的表演还算满意,于是时不时的对表演多了些关注。 但大部分的目光还是落在白以柳身上,不过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表演怎么可能一动不动。 内心有了疑惑,冥沧褶稍微移动身子,脸瞬间黑了下来,他好心带她出来看表演,就是担心她一直呆在府里别的难受,想着出来散散心,结果,这丫头倒好,看个表演竟然也能够睡着,直接把他给晾在了一边。 伸手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捏了一把嫩滑的小脸,“给我醒醒,不准睡,要睡回府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间,白以柳伸手拍掉在自己脸上作乱的大手,“无聊死了,不睡觉干嘛。别吵我。” “我是让你来陪我看表演的,不是带你来睡觉的。”冥沧褶不满极了,他好心带她出来,结果得到这样一个收获,这心情怎么可能好得了。 “你究竟想~~~”白以柳皱着眉,一抬头直接亲到了冥沧褶的冰凉的唇上,浑身一颤,瞌睡虫刹那间跑了个精光。 “我~~~”话还没出口,唇就被人给擒住了,牢固的双手将她的腰身紧紧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辗转吸吮着让他本身就有着巨大吸引的红唇。 “呜呜~~~~”白以柳拼命的挣扎着,越是挣扎,反而更加被紧锁着,渐渐地白以柳被带偏了,跟着沉沦。 吻得正带劲的时候,被外面喧嚣的嘈杂声给破坏了。 好不容易吻上了心心念念,让他惦念了好几天的娇唇,哪个不长眼的在这个时候闹事! 眉头紧蹙,“怎么回事?” 默一赶紧出去打听了一下马上赶回去:“回主子,镇国公家的小公子不知道被谁给打了,伤势颇重,底下哭喊的是他带来的姬妾。” “张成义?”冥沧褶的眉头更加的拧紧,对于张家的这个小儿子他颇有耳闻,整日成谜于美色,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前几年特别的放肆,在他的强制镇压下,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关于这个人的消息的,这是又出来作妖了? “是的,主子。” “人没死哭什么哭,吵死了。”冥沧褶眼里杀气重重,默一相信,张成义要是在主子面前,主子绝对会补上一脚,直接让他给死透了。 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但谁让他是主子呢~~ “是,主子。”默一默默地退了出去。 张家的人估计要倒霉了,打扰了主子的雅兴,一层皮肯定是要被扒下来的。 “我们可以走了,一点不好看,无聊死了。”白以柳原本不想开口的,实在是太尴尬了,她怎么就被某人给带偏了呢。 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还不如回去呢,起码摄政王府大,不会让她憋闷的喘不过气。 知道原因,冥沧褶也没有勉强,直接带着她返回王府。 摄政王的马车离开后,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玩起来尽兴多了。 张家的人因为摄政王发了话,没敢在这里多待,带着奄奄一息的张成义匆忙的回了张府。 人回到张府,差点把张府给炸了。 张成义,张家最小的儿子,也最得老夫人欢心,听到小孙子的噩耗,老太太直接晕了过去。 老太太晕过去了,底下的慌的一比,老太太的院子乱哄哄一片。 张旭阳本来就因为儿子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咋一下听到自己母亲晕过去了,差点背过气,又是吩咐管家请大夫去老夫人房里。 有人愁,也有人高兴! 特别是张家的大夫人,她是整个府里最不忧不急的人,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望着张成义的院子,嘴角微微上扬,显示着好心情! 该,活该,这次踢到铁板了! 第31章 张家 “夫人真的不去看看吗?”张夫人的贴身嬷嬷担心的说道。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这就是我要的啊,那孩子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真是会来事。甚好,甚好!”张夫人,名吕燕,她是被逼着嫁给张大人的,她有自己喜欢的人,但是她的丈夫横刀夺爱,生生的拆散了他们。 自己的婚事没有权利做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爹娘看中了他的能力,不顾她的想法,同意了这门婚事。 注定不幸福的婚姻,她又怎么会给他生儿育女! 同时她也恼怒父母不把她当一回事,还说什么都是为了她好,张家的人肯定会善待自己。 呵,嫁进了张家才明白什么是豺狼虎豹,那时早就已经为时已晚! 说是没有姬妾通房,难不成府里的那些女人都是老爷子的不成! 老夫人是什么人,在张府绝对的一手遮天,老爷子更是一个妻管严,老夫人说东,绝不会说西,把家里都抓在手里。 也就是儿子还没有娶嫡妻,决不允许庶出先出生,所以张府看着才会那么干净! 知道了这一切之后,她狠下心,对自己下狠手,让自己的嬷嬷出京城,去别的地方买了绝子汤的药回来,煎了喝了,让自己生不出嫡子。 没有嫡子的张府,是她对他们的报复! 可偏偏她又做得滴水不漏,让老夫人都挑不出刺,还时不时的夸赞几句。 府里新进的姬妾有了身孕,她也不吵不闹,尽显自己的大度,嘘寒问暖,请人照顾的非常好,一点没有迫害的意思,还把孩子记在她的名下! 她不能生育这一点在老夫人心里是个疙瘩,但这种事也不是她的错,老夫人只能忍气吞声着。 后来有了这一出,老夫人心里的那点疙瘩又消失得干干净净,对她的喜爱一如往昔! 她在潜移默化中,把张府给掌控住了! 只要她想,就能将张府毁于一旦! 她没那么做,不过是想要亲眼看着张府一步步衰败,这便是她的报复!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晕过去了。翠竹园已经乱成一团了,老爷在前面照顾小少爷!”张成义,张府唯一的儿子。 张老爷的姬妾不少,但生的都是女儿,女子本就不得宠,所以也懂得夹着尾巴做人! “走,咱们上翠竹园去看老夫人。”一个已经被养废了的儿子,一个是张府掌握着一切的老夫人,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的。 老夫人虽然看中张成义这个孙子,但最看重的还是她自己,她最怕的,最担心的就是死。 老爷子去世的时候,按理来说,老夫人应该是哭的肝肠寸断的,毕竟他们在京城可是有了一段佳话的。 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老夫人的确表现得伤心欲绝,一旦没有 其他人之后,她就变得害怕起来,喃喃自语着,她不想死。 原本她也不会知晓的,那天也是碰巧了,伺候老夫人的唐嬷嬷去厨房给老夫人看压惊的汤药,老夫人的汤药一向不假手他人的,而她那天进去没有唐嬷嬷通报,准备向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恰好听到了老夫人的一段话,这才恍然明白其中的很多关键。 等到张夫人到达翠竹园的时候,里面还是一阵兵荒马乱,失了主心骨,所有人做事都没头没脑,乱成了一锅粥。 唐嬷嬷在老夫人晕倒之后,就分身乏术,很多事情顾及不上,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乱哄哄的一面。 这会儿见到张夫人来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夫人,您可算是过来了,老夫人她……”唐嬷嬷一想到老夫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说话都带着哽咽。 “没事的,没事的,老夫人会没事的。我已经让明芳去请大夫了,如果大夫不行,我就去找太医。”张夫人李婉华一来,直接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没一会儿的功夫,翠竹园又恢复了往昔的模样,大家有条不紊的听从张夫人的指挥!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去请大夫的明芳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有着一撮山羊胡,身上背着个药箱的大夫走了进来! “夫人,大夫来了。” “快,麻烦态度给老夫人瞧瞧,怎么就晕过去了。”张夫人让出床沿的位置,好方便大夫把脉! “先容小的看看。”被请来的大夫,放下药箱后,坐在丫鬟才来的绣凳上,手指轻轻的搭在老夫人干枯苍老的手腕上! 老大夫把了一会儿,又换另一只手,之后捋了捋自己那一小撮的胡须,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大夫,怎么样?严重吗?”老夫人年纪到底摆在那里,牵一发而动全身。 虽然内心里希望是一回事,面上却表现得尤为紧张,深宅妇人,很多都已经练出来了。 “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不过到底年纪大了,还是不然受刺激为好。”大夫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多谢大夫。”没事就好,不然她的事就会多起来,她还想躲躲懒呢。 “我给老夫人开几副药,先就吃着。再有这样的事,老夫人的身体就会一日不如一日。夫人想必也是明白人。”大夫这么说也是有道理,年纪毕竟到了,每一次的刺激就会加速摧残老人的身体,久而久之,自然就扛不住,最后的结果~~~不说也罢,大家都是聪明人,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大夫的话我记住了,多谢大夫。”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多受刺激,人垮了命没了呗。 “唐嬷嬷送大夫出门。顺便把药带回来。” “是夫人,老奴这就去。”张夫人一贯做得好,就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对她也是赞不绝口,哪个儿媳妇能在婆婆生病的时候,亲自伺候汤药等的。 所以张夫人开口吩咐,唐嬷嬷一点没有反驳的意思,十分顺从的就答应了。 老夫人这边控制住了,张成义那边却还乱哄哄的一片。 张成义的亲身母亲石姨娘这会儿扑在儿子的床头哭得稀里哗啦的,震耳欲聋,惹得张大人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还不赶紧让开,让大夫把脉,你想害死儿子不成。”还是妻子懂事,把儿子照顾的非常好,也就这~~~这也不能怪嫡妻,这小子惯会在夫人面前哄她高兴,嘴巴特别甜,哎~~~ “姨娘,大夫来了,您赶紧让开,不然少爷~~~”石姨娘的丫鬟拉了一把石姨娘,这个时候可不是胡闹的时候,现在夫人没有过来,是因为老夫人那边也出事了,夫人去照顾老夫人了,要是夫人知道姨娘耽误大夫给少爷治病,肯定会想着法的收拾姨娘的。 谁不知道,夫人把少爷当成了宝,要是触怒了她,不管是老爷还是老夫人,都不会让姨娘有好果子吃的。 “夫人呢,她怎么没来,她就不关心少爷么。”石姨娘还不知道老夫人那边出了事,她也是刚才出去的时候听到管家来汇报的。 “姨娘。”小红一把捂住姨娘的嘴,附耳说道:“姨娘不可胡说,老夫人晕过去了,夫人去照顾老夫人了。”姨娘啊姨娘,真的想死不成,好在老爷没有听到,不然,这会儿都把姨娘扔出去了。 “什么?” “来人,把石姨娘给我拉下去。”张大人见石慧一动不动,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反而跟自个的丫鬟咬耳朵,直接命人将她拉走。 “大夫,有劳了。”要不是石姨娘挡着,那会拖到现在,女人就是麻烦。 被请来的大夫来了有一会儿了,看到之前的一幕也是挺无语的,明明伤的那么重,不应该先治伤么,结果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妇人死命的哭,脑壳都被哭疼了。 大人发火了,总算是清净了,也能安心给人治病了。 他是很不想来的,这位少爷的名声大家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不过没有实质的证据,但像这样有权势的,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还真不能得罪,哎~~~ 这会儿人被请出去了,他也只能上前探脉,检查伤势。 大夫仔细检查一番后,把事请禀报给张大人:“张大人,张少爷右腿骨折,左腿擦伤,右手擦伤,胸口被重击了几拳,这些都是外伤,痒痒就能好的。”也不知道谁下手那么重,虽不会致命,却也让张少爷吃尽了苦头,起码得在床上待上半年左右。 “那他为什么至今昏迷不醒。”要是外伤,养养就是了,可问题是回来这么久了,就没有醒来过,他怎么可能放心呢。 大夫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床上明明想着却装作没醒的张少爷,又看了看万分紧张的张老爷,于是折中的说道:“少爷再过半个时辰就能醒,张大人稍安勿躁。”话放这了,醒不醒张少爷心里应该也是明白的。 “那烦劳大夫诊治。”就知道给他惹是生非,今天什么日子,偏偏在那里惹事,听说受伤了哭闹得厉害,惹恼了摄政王,被人给赶回来的。 谁不知道摄政王是个杀身,他在的地方,一个个都要夹紧尾巴做人,他倒好,老虎头上动土,没有把他带走收拾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最近不是挺收敛的么,怎么又犯了呢! 大夫也挺辛苦,治伤的时候既不能戳穿张少爷的假寐,又不能将他给弄疼了,整个过程真的是胆战心惊,实在是太考验人了,等他完全将张少爷包扎好,用了差不多三刻钟的时间,着实费一番功夫。 将需要的外敷的伤药留了一份,还开了一分内服的方子,双管齐下,才能好得快。 “张大人,因为天气的原因,张少爷的情况要随之关注,伤口绝对不能发炎,不然容易引起其他的并发症。”老大夫临走之前再次交代一番。 “多谢大夫,好走。”张大人看着儿子的样子,心疼是真的,但也非常的恨铁不成钢。 盯着床上的儿子看了一会儿,张大人一把将儿子的贴身小厮喊了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还没问呢,也不知道儿子招惹谁? 怎么就这么的不省心呢!为了他,头发都要掉光了! 哎…… 第32章 想法 张大人从小厮的口中得知自己的儿子因为贪恋美色,欲对一长相妖孽的男子行不轨之事,然对方是个武功高强之人,儿子说了一些淫秽污耳的话,就被男子暴起胖揍了一顿,后来甩袖走人。 “你可认得此人?”张大人眉头拧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这儿子一天不惹事就不太平。 偏偏还是在簪花会上,这事还不知道王爷那边是怎么想的,若是那边追究起来,儿子只怕有的苦受了。 哎,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护着怎么行,有什么事也只能这个做父亲的受着,顶着。 小厮频频摇头,要不是他怂恿少爷,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哪敢提这事,不过那个男子他是真的没有见过。 “来人,把他带下去杖责五十,好好涨涨记性,下次还不拦着少爷,就不用留在少爷身边伺候了。”张大人头疼的招来人把小厮拖下去施行。 长相妖孽的男子? 会是谁呢? 京城称得上美男子的就那几个,儿子也都认识,不可能上赶着找死。 除了这几个之外,还会有谁呢? 张大人将京城里可能的几人都想了一遍,却没找到符合的人选。 难不成这事这么不了了之了? “老爷,夫人来了。”就在他深思的时候,身边的小厮禀报着。 张大人抬头看去,就见自己夫人带着嬷嬷款款而来。 “夫人怎么过来了,娘那边什么情况?醒了吗?”张大人是真的喜欢张夫人,就算是她冷着一张脸,也仍然舔着脸上前。 “娘没什么事,娘醒了我才过来的。成义现在怎么样了?知道是谁做的吗?”张夫人该表现得还是会表现,让人一点看不出对自己丈夫有多不喜。 “他还没醒呢,大夫说了,这次起码得在床上躺上半年。”张大人想到这个就头疼,能够遇见儿子之后会怎么闹腾。 “是该长长记性了,都多大了,做事情从不考虑后果,这次可不能再拦着我了,在这么下去可就要毁了。”张夫人不过是说说而已,她才不会真的去教训呢,巴不得毁了,就要看着张家一步步自己迈向死亡。 “我也想啊,可是你知道的,娘她~~~”哎,张家就这么一个根子,娘护得紧,他也挺想听夫人的话,让儿子收敛收敛,吸取教训,奈何家里有个惹不得老娘。 他从小在他娘的淫威之下长大的,他娘一个瞪眼,他就怂了,根本不敢提一句。 他娘就是张府的霸王,惹得她不痛快了,就说他们做儿女的不孝顺,想想也是真的憋屈。 “娘那边我再试着说说吧。”婆婆怎么可能说得通,谁要是惩罚她的宝贝金孙,家里谁的面子都不给,就连外人她都敢怼上几句,老太太的战斗力非常的强悍。 “那这事有劳夫人相劝一番了。” “我也只能尽力试试,娘你比我更加了解。”要说办法,其实她是有的,就是想不想做的问题。 她都都准弄垮张家,怎么会费心思去劝说呢。 不过劝还是要劝的,就看她怎么说了,这个说话也是非常有技巧的。 不能惹老夫人不高兴,却又实在的想要教训张成义,她早就已经想好了。 “我说你的暴脾气能不能改改,你说说你,人家又没真的动你,简单教训一下就好了,干嘛把人伤的这么重,就不怕被人找上门啊。”楚乔都快被气死了,出个门也能惹一身骚回来。 不过也只能说那家伙自个倒霉,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了这个脾气暴躁的莽夫。 别看长得花容月貌,其实就是一个粗犷不讲理的糙汉子。 “来,尽管来,老子怕他们不成。”他从小最恨的就是这张脸,怎么就长这么好看,就像个女人一样,要不然他也不会跑去找大哥,从小兵做起,一路到现在的大将军。 敢来找他要说话,他就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你最好祈祷这事主子不知道,不然,你知道的。”张家虽然不怎么显赫,但是张家那位夫人可是太后的侄女,而且那小子又记名在张夫人的名下,跟太后还是有些沾亲带故的。 太后对她这个侄女是非常宠爱的,说起来,皇上还得称呼张夫人一声表姑呢,若是张夫人开口,太后若是想要插手这事,指不定会被主子知道。 “不是,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这人大有来头,还能大过大哥?”冥玄翼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张家的人倒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张家的那位夫人却是太后的亲侄女,她若是要找麻烦,还是挺容易的。” “哦,这样啊,不过那几个人又不认识我,那就让他们找得到我再说吧。”他敢打自己的主意,八成是不认识自己,不然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给他十个胆子估计也是不敢的。 大哥的名头实在是太过响亮,没多少人敢挑衅的。 “你心里有数就行。这事能瞒着便瞒着吧。”楚乔觉得他还是找点去找白姑娘,把生意的事谈妥,赶紧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挣钱,京城的钱不怎么好挣,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还是其他的地方容易些,也好忽悠人。 “你们打算瞒着本王什么事?”一道冷魅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 楚乔和冥玄翼听到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颤,僵着身子转过去。 “主子(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要死了,要死了,也不知道主子究竟挺到了多少,他要不要老实交代呢。 完了,要是被大哥知道了,他要遭殃了! “有一会儿了。说吧,干什么好事了。”冥沧褶狭长的眸子冷冷的睨了眼冥玄翼。 “没~~没干什么事啊。”冥玄翼结巴着不承认。 “还不老实交代,等别人上门了再说来得及么。”一天不看着就知道给他闯祸,好在,这家伙才刚回京没多久,认识他的人不多,不然,这个时候张家的人早就上门了吧。 “就是把张家的那根独苗苗打了一顿。”冥玄翼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他垂涎我的美色,还言语挑衅我,还设计我,我不打他打谁啊。” “你就把他打废了?” “废了,不可能啊,也就是腿骨折了,其他的都是外伤,就是看上去比较吓人。”他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再说这里是京城,他也会思考的好不。 “做事多思考,要不是你不在京城,就凭你这张脸,能不找你的麻烦。给我滚去练拳三百遍。”换作是他,这个人就没有存在世上的必要了,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这不是留下话柄,自己给自己招祸么。 “三百遍?”冥玄翼妩媚的丹凤眼顿时瞪起,“大哥你想累死我啊。” “练还是不练?”冥沧褶语气淡淡,压迫感却十足,让冥玄翼生不出反抗之心。 他虽然脾气暴躁,但也熟读兵法,做事深谋远虑,哪里有大哥说的不动脑子了,这可是对他极大的侮辱。 “练,练。不过大哥我哪里不思考了?”不耻下问,冥玄翼这点做得非常的好。 “斩草不除根,留着就是祸患。”虽然现在认不出,难不成他一直不出府,只要出府,总有一天会有碰上的时候,别把别人总当成是傻的,被人摆一道也是有可能的。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就好比他,也不可能事事顺利,也是会遭到小人报复的,虽然不至死,但牺牲还是存在的! 好吧,大哥说的没错,在这点上他做的的确及不上大哥。 大哥教训的很对。 来了摄政王王府也有一段时日了,白以柳实在是太过无聊,离开的话题她又不敢提,就怕又被某人抓着狠狠地亲一顿。 最近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没事就逮着她亲两口,她不是没有反抗,只是不想把自己的底完全暴露出来,老头交给她的东西,她至今都没怎么施展,没有找到那个凶手,她不会轻易把自己推向危险的。 面对冥沧褶的时候,她就变得束手束脚起来,不知道被占了多少的便宜,真的是气死她了。 让她一天天闲着,她真的憋闷的要死。 如今离开摄政王府的日子估计遥遥无期,难不成要一直呆在王府里,这样她真的会发霉的。 要不还是开铺子吧,用来打发时间。铺子不需要太大,差不就行,反正也就是做小食。 白以柳本身就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 有了主意,等冥沧褶上朝后,白以柳带着秋玲出了王府。 “白小姐,您这是准备去哪?”不跟王爷说一声就这么出去真的好吗?王爷回来见不到白姑娘,肯定会不高兴的吧。 “看看。”白以柳没有说出实情,毕竟京城的铺面不是那么好买的,先看看再说吧。 “王爷知道您要出府吗?”来了这么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一件事,这位白姑娘八成会是摄政王王府未来的女主人,王爷对她真的非常的宽容,吃穿用度都是王妃的规格,也就只有白姑娘没看出来,不以为意,日子过得非常的随心所欲! “为什么要告诉他?”白以柳很奇怪秋玲为什么这么问。 “王爷要是见不到您,会不高兴的。”王爷也就在白姑娘面前收敛一些,对待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好的,一个眼神就能把人的胆给吓破了。 “那你去跟余管家说一声。”那家伙要是不高兴了,自己肯定不会好过。 虽然吧,她好像也贪恋上了,但她分的非常清楚,她总归是要离开的,而这样一个人也不是她肖想的,除却身份,最最让她在意的还是三妻四妾这一条,那么多人抢一个男人,她不屑为之。 “奴婢这就去。”秋玲见白以柳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立刻去找余管家,把她要出门的事说一声。 余管家猛地一听到,立刻招来几个侍卫,让他们在暗中跟着保护白小姐。 主子的心尖宠,主子又不在,出一丁点事也是大事,万不可疏忽了! 秋玲想想也对,京城人蛇混杂,就她们两个人不安全有人在暗地里护着也能安心一些。 白小姐的重要性不可言喻,她不敢冒险! 第33章 失落 秋玲不是一个人回到门口的,她的身后还跟着一顶轿子。 这是余管家好说歹说必须让秋玲同意带着轿子一起的,秋玲见余管家坚持,便同意先带着去见白小姐,至于她最后愿不愿意留下来,就得听她的。 她一个伺候白小姐的丫鬟,可不能替主子做主,虽然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她清楚知道白小姐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惹火了她,都得遭殃。 眼见秋玲回来就可以走了,却不料她的身后还跟着一顶轿子,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 “白小姐。”秋玲见白以柳神色欠佳,就知道肯定是因为身后跟着的那顶轿子。“白小姐,这是管家吩咐的,我~~~”这事她推拒过了,但是没有用。 “无事。”白以柳比谁都清楚,这个轿子她不坐也得坐,算了,他们也只是尽自己的本分,没必要与他们为难。 现在她有事,先就这样吧。 见白以柳没有拒绝,秋玲轻缓的舒了一口气,夹在中间最是痛苦了,好在白小姐没有为难自己,算是比较庆幸的。 虽然是坐着轿子,这顶轿子倒是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走在大街上,也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只觉得稀疏平常。 这才让白以柳的心情好了些许。 大概冥沧褶也知道自己那些车架到底有多么的招眼,这才吩咐底下的人备了这么一定非常大众的轿子。 轿子速度缓慢的在京城的各条街上经过,坐在轿子里的白以柳挑起帘子,观看着街边的商铺,看看有没有出售的,只是逛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一家是出售的。 不过也对,京城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紧俏之物,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想要在大街上碰运气,估计是行不通的,不过这里不缺牙行,在京城更是如此。 找了一家茶肆歇脚,让秋玲去打听这里所有的牙行,哪家的牙行比较公正,公平,价格也公道。 秋玲得了吩咐,立刻行动起来,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她就带着好消息回来了。 “打听的如何?”白以柳捧着茶杯,一边听说书人讲故事,一边询问回来的秋玲。 “打听到了,这里一共有五家牙行,其中两家牙行比较干净,价格也公道,另外的三家有黑幕,最喜欢欺负外来的人,太高价钱,为自己牟利。”其实这些都不是她去打听来的,反正身边跟着保护白小姐的侍卫,她直接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把白小姐的要求一说,自有人会把事情办得妥当。 “那行,先去这两家看看。”若是碰到合适的,她就得赶紧出手,这里的东西就是谁出价高谁就能第一时间得到。 京城毕竟是整个国家的经济中心,就好比现代的首都,那是人人向往的地方,都想目睹一下它的风采,更甚至能够住到皇根底下去。 一家牙行就在茶肆附近,听完了说书先生的这则故事后,白以柳带着秋玲离开了茶肆,不过将轿子留在了茶肆,几步路,根本不需要坐轿子,她还没有这么娇弱,而且也不矫情,能走自然是自己走的。 来到牙行,白以柳也不废话,直接言明来意。 管事的一听是来买铺子,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京城卖铺子的少,买铺子的多,很多外来的都想买铺子,但问题是没有人出售铺子啊。 “姑娘,实在是抱歉,咱们牙行暂时没有收到卖家托卖铺子的,要不您去别家牙行瞧瞧。”看这位姑娘的穿着,定然也不是简单的人,能在京城买铺子的都不是普通人,只是可惜,他们牙行真就没有,不然也不会将客人往门外推。 “多谢。”白以柳没多做纠结,带着秋玲转身去了另外一家。 结果得到一样的答案,这家的管事还跟她说,让她不用再跑其他的牙行了,他们这边没有的,另外几家肯定不会有,还说若是要的急,让她留下地址,到时候有了,让人去通知她。 白以柳想了想婉拒了管事的提议,最主要的是她现在住的地方是摄政王府,她不想这么招摇。 没找到,白以柳也没有了逛街的心思,直接打道回府。 皇宫里 小皇帝坐在高高的代表着神圣地位的龙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冥沧褶,“皇叔,朕还有事要请教呢,你干嘛着急着走啊。”今天好不容易找了借口把人给留下了,怎么着也要从他的口中打听到一些有趣的事。 “皇上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微臣还有事忙呢。”冥沧褶淡淡的瞥了眼上位的小皇帝。 “就是那个~~~哎呀,听说皇叔府里来了位姑娘,不知这位姑娘是谁啊?难不成是未来的皇婶?”小皇帝本来就是找的借口让冥沧褶留下来的,此时哪有什么真的有事请教,不过是想要探听一下那个王府里神秘的女子而已。 他非常的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冷心冷情的皇叔亲自把人招进府里,听说还让尚宫局赶制了好几套衣服,还带着人去了丽江楼观看簪花会的表演,这样的一个殊荣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这事早不知道被传的多么的神乎其技,有人都把那姑娘画了下来,不过这事好像被皇叔知道了,第二天那些人画的画像统统不翼而飞,还被留下了警告的字句。 摄政王出手,谁敢得罪,再没人敢执笔画‘美人’了。 本来被小皇帝留下,心情就非常的糟糕,这会儿见他有扯开话题,心情更加的不爽,但,他是皇帝,他是臣子,就得守君臣之礼,虽然他可以不守。 不过在听到他说到皇婶二字后,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变得身心愉悦起来。 “皇上心里明白就行。”这就等于变相的承认了白以柳的身份。 “哇,真的么,您这千年铁树终于开花了,朕终于能够向先皇交代了。”小皇帝一脸的庆幸,他终于不用再为皇叔的婚事提心吊胆了。 他爹临终的时候给他下了一道圣旨,一定要让皇叔找到心仪的人,不能让他的心是冰冷的。 他接到这样一道圣旨的时候,没人能够理解他的心情,那是谁,摄政王,还是他的皇叔,他的婚事他哪敢做主啊,没有皇叔亲口允诺,他什么事都做不了,不然惹得皇叔不高心了,他的日子可就水深火热了。 父皇真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挑战。 不过现在他终于可放心了,皇叔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是皇叔亲口允诺的,她便是未来的摄政王妃,她的地位谁都撼动不了。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婚事跟先皇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跟先皇交代。 “那个~~那个~~~”糟糕了,一不小心把这个话给说了出来。 “皇上。”冥沧褶眯着眼看着小皇帝。 “还不是父皇担心你,所以给朕下了一道圣旨,务必要让皇叔找到心仪的姑娘。”从他登基到现在,除了朝堂上的那些事之外,最让他牢记的就是这件事。 父皇临终最后的心愿,他怎么也要替他完成。 一秃噜嘴,就把这事给说了出来,不过现在皇叔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说了就说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皇上现在可以放心了,不过这事皇上最好不要插手,若是微臣需要会亲自开口的。”冥沧褶就怕小皇帝为了完成先帝的遗愿,下一道升职,那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他和小丫头之间现在好不容有了些许进展,可不能功亏一篑毁在皇帝的手里,到时候,他就是真的哭都没底哭去。 “朕知道了,皇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朕一定会满足皇叔的。”他爹的遗愿,他一定会好好的替他完成,能满足的他一定全力满足和配合。 他现在好想见见未来皇婶,但他知道这个要求绝对不能提,提了,他后面的日子可就郁闷了。 皇叔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算了,他还是老实点得了,迟早是会见上的,他就再等等好了。 “微臣可以告退了吗?”冥沧褶还算礼貌的询问一句。 “可,可。”他已经得到想要的,再留皇叔在这里,今天他就会有批不完的奏折,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冥沧褶刚坐上自己的坐撵,就听得底下的人回报白以柳上午干了些什么。 听到禀报的内容,冥沧褶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了。 “默一。” “属下在,主子请吩咐。” “城南街是不是还有几间闲置的铺子?”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那里好像还有好几间铺子,都是之前一块买下来的,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就搁置了。 默一回想了一下,就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 生意的事基本都是楚乔在搭理,那家伙看不上城南街那几间不大不小的铺子,也没有出租出去,就这么闲置了下来,难不成主子打算把那里的铺子送给白姑娘。 不过,依着白姑娘做生意的头脑,那些铺子应该能够发挥作用,生意定然不会差的。 城南街,虽比不上京城的宣统街,但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街道,那里的商铺玲珑满目,很多一品大员家的铺子也都开在那里。 也就楚乔那个吝啬鬼才会瞧不上那个地段,也不想想京城的铺子有多抢手,就是靠近平民窟这边的也都买不到,惯得他。 “是的,主子。”默一恭敬的回答。 “拿两间挂出去,跟牙行的说清楚,这铺子只卖给小丫头,你这就去办这事。”小丫头这会儿估计心情不怎么好。 京城的铺子一向不对外出售,真的沦落到卖铺子的,那就是真的经营不下去,亦或者被对手故意整垮,只为了得到铺子。 在京城为了自己的利益,没什么事干不出来的,鹬蚌相争,总有一方是得力! 小丫头不知道京城的一些事,光是这样跑断腿都别想买到铺子。 反正他手里有空闲的,本来打算直接送,想到那丫头的脾气,还是选择卖给她,价钱上肯定不会往高了抬,但也不会太低,丫头太聪明,就怕怀疑到他的身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默一很快闪身离去。 第34章 逃命 “白小姐,咱不气馁,过几天再来看看,说不定你运气好就给碰上了呢。”秋玲见白以柳兴致不高,于是柔声的劝解道。 “哪来那么多的好运。”虽然失落但她清楚,京城这样一个地方,可不像其他的地方,想买就能买到,比较随心一些。 这里的铺子说起来应该也是背景雄厚,背后的主家估计都是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在这些人手里的铺子,即便是荒废了,他们也不会拿出来卖的,这些都是不差钱的主。 真沦落到卖铺子为生,那这官或者生意当到头或者做到头了。 “那也不一定啊,也许您的运气就是这么好呢。”秋玲觉得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再说了,白小姐身后还有摄政王呢,她们今天的举动肯定传到王爷那边去了,王爷那么宠白小姐,肯定不可能光看着,一定会为她做些什么的。 只要是王爷想做的,估计没有做不成的。 有了王爷的支持,白小姐还担心没有铺子买吗? “承你吉言了。”收拾自己的心情,笑笑说道。 铺子的事她也不强求,能遇上就买,遇不上就不买。 钱她是不缺,之前刚卖了好几个菜谱给楚乔,手里差不多握了几千两。 就是太闲了,她觉得太过无聊了。 “白小姐,要回去了吗?”秋玲见白以柳心情好些了,这下放心多了。 “不回,去茶肆,说书先生的故事挺好听的,就当打发时间吧。”回去也是没事干,还不如听听故事。 “是。” 回到王府正朝里走着,走到一半就听到一个俏丽清脆的喝声,“表哥,你给我站住。” “老子才不呢,谁让你来的,赶紧给我回去。”墨绿色的身影一闪,冥玄翼的身影就出现在白以柳面前,妩媚风流的脸上划过一抹窘迫,看到白以柳时,眼睛忽的一亮,“喂,你看到大哥跟她他说一声,就说老子出去躲一阵子再回来。”说完,闪身朝着大门口奔去。 白以柳一脸莫名,忽的又冒出来一个火红色的身影,娇俏面容出现在白以柳视线范围里面,来人应该就是刚才那道喝声的主人,也就是让冥玄翼见之闻风而跑的欧阳文倩,“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你是?”白以柳没有回答欧阳文倩的问题,反而询问她。 “是我先问你话的,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欧阳文倩气急了,摄政王府还有这么笨手笨脚的丫鬟。 没错,欧阳文倩把白以柳当成了摄政王府的丫鬟,根本没把之前传闻中的人联想到一块。 “我?我怎么了?”这一个两个的,她招谁惹谁了。 “你~~问你话回答就是了,哪来那么多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规矩啊?”欧阳文倩因为冥玄翼的原因,本来就一肚子的怒气没出撒,白以柳的出现,正好成了她发现的对象。 “这位姑娘,你是谁啊,怎么可以这么跟白小姐说话?”秋玲刚刚在拿东西,所以慢了白以柳几步,这会儿听到欧阳文倩的话,小跑着上前挡在白以柳面前,瞪着眼睛看着她。 “白小姐?”欧阳文倩听到秋玲称呼眼前这位容貌清秀的女孩为白小姐,脑海里立刻跳出一个人,难不成眼前这位就是传闻中的主角,摄政王十分看重的姑娘,很有可能成为王府女主人的人? 要真是如此,她刚才那样的态度,要是传进摄政王的耳朵里,就是有表哥在也保不住她。 她~~~她~~~ “那个,白小姐是吧,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是王府新来的丫鬟。真是对不住。”让你嘴欠,这下好了,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 怎么办,怎么办? 要是白小姐不原谅自己,她要怎么办啊? 欧阳文倩急得团团转,冷汗直冒。 不过是个误会,她又怎么会放在心上,笑着摇了摇,好心的提醒道:“姑娘也不是有意的,没关系。你不是还要追人么,再不追只怕要追不上了。” 欧阳文倩听了白以柳的话,来不及道谢,转身一跃,朝着冥玄翼追了过去。 恋爱中的女人啊,都是盲目的! 摇摇头,白以柳带着秋玲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一对中年夫妻迎面相携而来。 中年男子有着和冥玄翼一模一样的凤眸,此时眼里蓄满了不满之色,“都跟你说了,直接把他截回去,你非要说让通报一声,结果好了,人又跑了吧。”儿子什么性子还不了解么,就他们两个根本拿捏不住,想要让儿子乖乖就范还得让大侄子出马。 今天要不是媳妇非得以礼相待,他儿子怎么可能逃得了他的手掌心,在就被他拿住了。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这不也是为了我们着想么,你也不想想褶儿的身份,虽然他是我们的侄子,但也是摄政王,那是他的书房,能说闯就能闯的么。”摄政王的书房,四周肯定布满了精兵周围,只要他们动手了,下一秒就能被扔出府邸,也就丈夫仗着自己是褶儿的小叔的身份以为可以为所欲为。 “咋就不能了,你都说了他是我侄子,怎么说我也是他小叔,他就算真的不乐意,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现在好了,顾忌这,顾忌那的,儿子跑了吧。”冥永杰无奈极了。 “没事,文倩不是去追了么,她的轻功尽得父亲真传,肯定能够追上儿子的,咱回家等着就是了。”女子讪讪的说道。 “媳妇你是不是忘记了,翼儿最怕见到文倩了,也不知道这俩孩子~~~不行,我得去看看。”说完,人影一闪,以落到了几丈之外,几个起落人就不见了。 男子一走,女子也跟着运气轻功跟了上去,真的是来不影去无踪。 她这么大个人,这两人竟然愣是没看到?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不难猜出,他们应该是那位翼少爷的父母吧。 “白小姐,你可有瞧见一对中年夫妇。”余管家气喘吁吁的出现在白以柳面前,停下脚步,歇了两口气,询问道。 “见到了,不过已经走了,他们是翼少爷的父母吧。” “可不就是,每次他们一来,翼少爷就会消失好几天。”余管家这种事说出来也没关系,所以就直接说了。 “这是何道理?”白以柳有点纳闷,竟然有人躲自己的爹娘跟躲什么瘟疫似的,从他们的表情看出,他们非常疼爱这个儿子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具体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主子的事,他一个小人知道的还真不是很多。“白姑娘今日出府可有收获?”余管家直接转移了话题。 “就那样吧。你忙去吧,我回房了。”这事不提也罢,好不容易才提起了一点精神,可不想再因为这事影响了心情。 “哎,姑娘走好。”余管家目送白以柳离开。 “表哥,你别跑,我告诉你,你是跑不掉的。”欧阳文倩一路追着冥玄翼而跑。 冥玄翼原以为没看到人肯定是把人给甩了,结果刚得意没多久,就再次听到那个让他头疼的声音。 怎么就那么的阴魂不散呢,非得追着他跑。从小到大还不够,现在她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不行,他绝对不能被她给追上,不然他一定会被缠得小命不保。 她的功力太厉害了,自己无法招架。 皱着眉头,发起十成的功力,埋头前行,说什么也要把人给甩了。 欧阳文倩追着一路过来的,明明刚才还看到表哥那抹绿色的身影,怎么这会儿却又不见了。 朝着空气中嗅了嗅,咦,居然闻不到了,表哥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没了那股留在他身上的气味了? 为了能够追到表哥,欧阳文倩想了很多种办法,最后从一个老江湖手中买到了追踪粉,这个追踪粉非常特别,只有使用人才能找到被下了追踪粉的人,其他的人根本找不到。 然而刚才接近表哥的时候,她已经把药粉洒在表哥身上的,那位老江湖说了,追踪粉四个时辰都不会消失的,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既闻不到味道,也遍寻不到痕迹呢? 买到了追踪粉她就已经试验过了,是能用的,可现在却失灵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追踪粉失效了,她再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只好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文倩,怎么样?追到你表哥了吗?”欧阳茉莉和丈夫冥永杰追着来到了欧阳文倩面前。 “小姨,我把人跟跟丢了。”欧阳文倩有些颓丧的说道。她就不明白了,表哥为什么非要躲着自己,她哪里不好了,她也没做什么事啊,干嘛一直躲着自己。 “又给他跑了,臭小子,也不知道在跑些什么。”欧阳茉莉气愤极了,儿子实在是太不省心了,还是闺女来的贴心。 回来了也不着家,就知道窝在摄政王府,把自己家都当成客栈了。 “行了,大街上呢,回去吧。” “那也只能回家了,还能怎么办。”儿子想躲,他们是找不出人来的,只有他主动出现。 “是,姨夫。”欧阳文倩也只能妥协,经历的多了,她都已经习惯了。 她就不信,表哥能够躲自己一辈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呗。 冥玄翼提着一口气直直的跑出了城,站在一个山丘上看了眼京城的方向,这下应该把人给甩了吧,千万别再出现了,心脏受不住了。 再这么跑下去,他估计命都要搭上了。 小丫头别的不行,轻功真的是厉害,有好几次都被追上了,好在自己体力好,不然被逮到了,回去免不了一顿胖揍。 娘舍不得下手,爹是非常舍得的。 而且他也不想回那个家,特别是看到大伯一家,他就来气,什么玩意么。 他爹也是的,干嘛不搬出来住,他们家又不是没有房子,干嘛非得要住在一起。 大口大口喘着气,歇了一会儿后,他还是不放心,继续赶路,他准备在城外躲上个十天半个月,以大姨的性子,表妹在家里是住不长的,只要躲过了这些日子,他还是那个风流倜傥潇洒的翼少爷。 第35章 再遇 冥沧褶回到府里,询问了下人白以柳在哪里,就过去找她去了。 这个时候,白以柳正好在厨房里忙碌着,快到饭点了,免得某人回来的时候又开始叫嚣,所以索性赶紧把饭菜做了,等有某人回来正好可以享用。 来到院子里的小厨房,冥沧褶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靠在门框上,看着屋里忙得团团转的白以柳,嘴角的笑容越阔越大,笑得非常的灿烂,好想一直这么下去,岁月静好! 厨房里做事的不只有白以柳一个人,还有几个婆子,其中一个婆子是彭嬷嬷,她被冥沧褶专门调到了他的院子里,让她跟着小丫头一起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 白以柳认真一丝不苟的做着菜肴,没有分心,更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某人。 她没有注意到不代表其他人没有看到,一开始大家还会因为摄政王冥沧褶的气场变得战战兢兢的,现在他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习惯了这样的一幕,嘴角扬起一抹笑,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全当没有看到也不去提醒白以柳! 彭嬷嬷主动靠近门口,低声的说道:“白姑娘今天心情好像有点差,小主子待会儿可要好好的哄哄。”冥沧褶是她一手带大的,对他的感情就好比亲母子一般,她不盼别的只盼着他能找到一个心爱的姑娘。 这样她也有脸下去找自己的主子。 如今见到小主子找到了自己欢喜的女孩子,她比谁都高兴! “嗯,本王都知道了。”冥沧褶语气难得温柔。 “那行,别的老奴也就不多嘴了。”彭嬷嬷这个人十分懂得进退,提醒一句就可以,其他的那便是小主子的事了。 彭嬷嬷从来都是一个非常识趣的人,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插手小主子的事请当中去。 因为主子的事情,她一度认为小主子可能会孤苦伶仃一个人这么走下去,却不想一次的意外,让他找到了能让他敞开心扉的女孩子。 这就足够了,小主子的地位够高了,不需要女方家的地位来巩固,那样的婚姻并不幸福,主子就是一个特别好的例子,如今小主子有了自己的选择,作为把小主子养育长大的她来说,没什么比这跟让人高兴的。 她没什么大的愿望,只希望小主子幸福就可以。 “嬷嬷,麻烦您去看看他回来没有,这菜久了就不好吃了。”白以柳还在灶台上忙碌着,头也没抬,直接开口吩咐。 “哎,老奴这就去。”彭嬷嬷笑着应了一声,特意朝着冥沧褶眨眨眼睛。 冥沧褶自然也听到了白以柳的话,跨进厨房的一只脚收了回来,转身去了饭厅等着。 彭嬷嬷装模作样的走了一圈又重新回到了厨房:“白姑娘,小主子回来了,可以上菜了。”她也从白姑娘那里学会了不少的菜肴,也难怪小主子另眼相待。 没人知道,小主子那张嘴究竟有多叼,不好吃的绝对不会碰一下,也就去了军营之后改善了一些,但只有她知道,那根本不是一回事,不过是为了自身不得不妥协罢了,等到恢复到原来,就会故态复萌。 后来小主子的官职一路往上升,到了摄政王的位置后,府里的厨子换了一批又一批,几乎都不能让他满意。 “回来了,那就上菜吧。”白以柳麻溜的将菜肴盛出装盘,放进食盒里,本来她打算自个提着去饭厅的,但彭嬷嬷解决不同意,非得让下面的人提,让她赶紧去饭厅等着。 白以柳无奈只能顺从彭嬷嬷,也知道某个人的心眼有的时候真的小的,跟个绣花针的针孔那么小,而且还特别喜欢记仇。 白以柳洗了把手,擦干后,就去了饭厅。 冥沧褶坐在主位上,一手撑着下巴目视着饭厅的入口处,一看到白以柳,眼底就有光芒一闪而过,嘴角微微上扬。 来了这么些时日,总算是把她养胖了一些,整个人也看着拔高了些许,这让他觉得非常的有成就感。 “过来。”冥沧褶笑意炎炎的朝着白以柳招招手,拍了拍边上的位置,示意她坐到他的身边去。 之前还会特别的抗拒,现在她已经从善如流了,越是反着来,那家伙就越是跟她作对。 “今天做什么了?”冥沧褶状似无意的提起。 白以柳楞了一下,随即说道:“没什么,就出去逛了一下,听了会儿说书。故事还挺精彩的。”说书先生说得故事都关于此时坐在她身边的这位阴晴不定的摄政王的。 虽然大家对他的传闻听了很多遍,但对他的事迹仍是赞不绝口,说书先生的故事说得非常的生动,就好似自己亲临一般。 自己想问的没有得到答案,冥沧褶就知道她不准备说,于是停止了这个话题,“是吗,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白以柳扬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直直的看着冥沧褶,才开口道:“说书先生说的是你的故事。” “咳咳~~”冥沧褶原本的期待直接变成了咳嗽声,怎么都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结果。“那他都说了些什么?” “你的丰功伟绩呗。怎么样?感觉是不是特别爽。”白以柳双手抱胸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什么意思?”有时候白以柳说的话,冥沧褶有点不理解。 啊,又说了现代的话了,“别人歌颂你是不是非常开心,老百姓的大英雄呢。” “没所谓的开不开心,保家卫国而已。”开心肯定是有点的,但更多地是一种责任。 好一个保家卫国,“吃饭吧,不然都要凉了。”这个话题要是聊下去会比较沉重,还是转移了吧。 不管在哪里,这样的人最是值得敬佩。 吃过了午饭,冥沧褶还有公事要忙,白以柳直接躲了出去。 走在街上,这儿逛逛,那儿逛逛,考察着京城地头都有哪些东西。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找到一家铺子,但是不妨碍她先做计划。 把几条主要的街道都逛了一遍,正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眼前红影一闪而过,接着又转了回来落在她的身旁,来人惊讶出声:“是你,我正好要去找你了,这下不用我再跑一趟了。” 白以柳定睛一看,眼前这位红衣姑娘不就是早上见到的那位么,她们也就说了几句话,谈不上熟悉,她找自己做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表哥早上跟你说了什么?”欧阳文倩皱着眉,有点不悦,这女孩怎么说话有点冲呢,她好像没怎么地她啊,“就是冥玄翼。” “你说他啊,没说什么啊。”提起这个白以柳想起来了,冥玄翼临走的时候告诉她,让她转告冥沧褶,他得在外面躲一阵子。 这是余管家都知道了,而且冥玄翼的父母每次出现后,冥玄翼都会消失一段时间,想必作为冥玄翼的大哥的冥沧褶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直接去厨房做饭了。 只是没想到,下午出门还会遇上她,而且还会被她突然提及,忍不住有些好奇这两人的关系。 看这两人的架势,有点水火不容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八卦一下也是可以的。 “真的没说什么?”欧阳文倩不怎么相信。 “真没说什么,而且我跟他也不熟,你觉得他会跟我说什么。还有姑娘怎么称呼啊?”冥玄翼的表妹,听说,他的母亲是武林世家欧阳家的二小姐,眼前这个红衣姑娘叫冥玄翼表哥,也就是说这位姑娘姓欧阳了,这不过是她的猜测,最好还得亲口证实,免得闹出乌龙,那可就不好了。 “你居然不认识我?”欧阳文倩一脸惊骇的看着白以柳,就像是再看稀有动物一样。 “我应该认识你吗?”若不是因为冥沧褶,她怎么可能认识她呢。 “你~~~”欧阳文倩直接被问得卡壳了。 若是她认识自己就不会问自己了,她这是被她绕晕了,脑子转不过弯了呢。 “我姓欧阳,名文倩,你可以叫我文倩小姐。” “原来你就是欧阳小姐啊。”白以柳了然的点点头,就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也难怪冥玄翼见到就逃呢。 不过她这样的性子,自己倒是挺喜欢的,这样的女孩子没有心机,也容易相处,没有坏心思,但也容易受到伤害。 “咦,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 “听冥玄翼和冥沧褶提到过几次。”但每次提到她都是暴跳如雷的状态,那时候觉得夸张了,现在么,嗯,不夸张,这位欧阳小姐英姿飒爽,非常的有范。 “真的吗?他都说了什么?”一提起冥玄翼,欧阳文倩的眼睛变得闪闪亮亮的,眸底透着精光。 白以柳觉得这姑娘的感情路只怕会非常坎坷,冥玄翼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 见白以柳不说话,欧阳文倩脸色立刻垮了下来,“他是不是说我不好的话了。” “那倒也不是,我就想问姑娘一句,真就那么喜欢冥玄翼?”白以柳就是觉得这姑娘的性子挺符合她胃口的,想听听她内心的想法。 “喜欢啊,非常喜欢,我从小就喜欢表哥了。”她从八岁开始就励志要嫁给表哥,不管表哥怎么待自己,她都不会放弃的。 “认定了不改了?”她眼神坚定,神色严肃,就知道这姑娘已经陷进去了。 “那当然,等我找到了表哥,非扒了他拜堂才行。”欧阳文倩的话说得充满了匪性。 “可姑娘不觉得你这样反而适得其反了吗?”挺喜欢她的个性的,不如帮她一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文倩眯着眼,略带不悦的说道。 “姑娘觉得这个地方适合说话吗?”大庭广众之下,难道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么。 虽然她是江湖儿女,可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世人对待女子的态度就是这样,她们这样堂而皇之的谈论,被有心人听去了,肯定会作为一个攻击的借口,大肆的宣扬一遍。 欧阳文倩看了看周围,抓了抓头发,“前面有家茶肆不如去那里坐坐。”指着不远处的茶肆提议道。 “可以,请。”欧阳文倩一个人,白以柳带着秋玲,三人朝着茶肆走了过去。 好在大家不怎么认识白以柳,不然就刚才那会儿,就会引起轰动的! 第36章 出主意 “还没请教姑娘贵姓呢?”找了一间雅间,点了一壶茶水,没人打扰之后,欧阳文倩这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对方怎么称呼呢。 “我姓白,欧阳小姐可以称呼我白姑娘。”白以柳笑笑说道。 “不知白姑娘刚才准备对我说些什么?”欧阳文倩就喜欢只来直往,坐下后,直接就开口询问,说实话一点不懂得婉转是何意。 “欧阳姑娘这样追着冥将军已经很多年了吧。”白以柳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反而用肯定的语气说。 “白姑娘怎么知道的?”欧阳文倩十分好奇。 这事也就自己人知道,旁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且她们也就今日才见过,这位白姑娘看着也不像是个爱打听的,那她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你告诉我的。”白以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她告诉白姑娘的?怎么可能,她什么时候说过了。“白姑娘说笑了吧,我们之间不过才说过几句话,而且我也没有的健忘症,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余管家说的?”她其实也很少去王府,毕竟是摄政王的地盘,跟她有过接触的也就那么几个,余管家接触的最多,白姑娘既然是府里的丫鬟,能知道这些,只有从余管家的口中知晓。 “不,就是欧阳小姐告诉我的。欧阳小姐误会了,这个告诉并非是言语上的,而是身体上的。”这么多年下来了,她难道就一点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妥之处么? “身体上的?怎么可能呢?”欧阳文倩更加听不懂了,身体也能说话? “没错,就是你和冥将军两个人从肢体上告诉我的。” “如此,白姑娘倒是说说我们用肢体说了些什么?”欧阳文倩这会儿对白以柳的话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人竟然凭着这个就能知道,不是很神奇么。 “一个喜欢,一个抗拒,我说的可对。”白以柳准备慢慢的分析给欧阳小姐听。 听了白以柳的话,欧阳文倩的脸色刷的变白了,这是被白以柳给戳中了心中那一块不被提及的地方。 其实她内心也是有感觉的,只是她一直故意忽略了,现在被人提及,可不就戳到了最痛的地方么。 “白姑娘好厉害,光凭着我和表哥之间的行为就被你看穿了。”欧阳文倩苦笑一声,好多人都没看出来,爹娘,小姨,姨夫都没有,没想到一个陌生的就接触了那么一会儿,却将她所有的一切看穿了,真的是好厉害呀。 “看来欧阳小姐自己也有所察觉,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改变一下呢,一直这样只会把人越推越远。”没有谈过恋爱的人,说起这些却变得头头是道。 “我也想啊,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她不是没想着改变,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只想这怎么牢牢地把人看住了,就怕一个转身或者眨眼,她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别人,到时候她就追悔莫及了。 她不能看到这样的事发生,所以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追着表哥,就想用自己的方式把表哥拿下。 “我跟你说,男人都非常的犯贱,你越是缠得厉害,他就越是躲着你,你要是哪天弃如敝履,不待见他的时候,他就会舔着脸上前了,求着你,哄着你。”女人太过主动了,就不值钱了。 尚若哪天女人不用睁眼瞧男人的时候,他就开始着急了,开始询问为什么? 世上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追了你那么久,都不当一回事,女人就不能选择放弃么。 女人难道就要做那个卑微的人,必须得追着男人,讨男人欢心,凭什么呀。 当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啊?会吗?”欧阳文倩满脸的疑惑,这样真的行吗?不会适得其反吗? “当然了,男人都一个德性,女人惯出来的。”男人资本都是女人惯出来的,小时候母亲,奶奶惯着,长大了娶媳妇了,媳妇惯着,久而久之就会让他以为自己多厉害,每个人都得仰仗着他。 “~~~”不过她怎么觉得白姑娘说的非常有道理呢,好像的确是女人惯出来的。 这会儿她也来劲了,虚心向白以柳讨教,“依着白姑娘的想法,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不想失去表哥,又想让他爱上自己,欧阳文倩觉得白以柳的话非常正确,她是该试着去改变,不然在这么下去,她也不知道哪天才能嫁给表哥,她不想表哥心不甘情不愿的娶自己,这样成了亲也不会幸福的。 “来,我告诉你。”白以柳在欧阳文倩的耳边轻声的把她的想法说了一通,听得欧阳文倩一愣一愣的,乖乖,原来还可以这样来,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写想到呢。 听完了白以柳的建议,眼底充满了对白以柳的崇拜之色,这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想到。 “谢谢你啊,白姑娘。” “不客气,祝你能够马到成功。”白以柳给欧阳文倩打气。 “嗯,我会的。”表哥,你等着接招吧。欧阳文倩在心底向冥玄翼宣战。 “千万不可心软知道吗?一旦心软就功亏一篑了。你也不想不成功吧。”以她对冥玄翼脑残的样子,就怕她坚持不下来,到时候达不成,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我不会的。”欧阳文倩停顿了一下回答。 “女人一旦心软了,事情就功亏一篑了。你想清楚了再做吧。”就是这一愣神,白以柳大致已经猜到结局了。 喜欢了那么多年,真的要放手去做的时候,还是会不忍心。 有时候,有些事情就必须坚持一下,半道心软事情就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最终受苦,受累的还会是她自己本身。 “好。”欧阳文倩现在还是有些举棋不定的,她要好好想想才能做出决定。“我下次还可以找你吗?” “可以啊。不过得看我是不是还在摄政王府。”让她帮忙自然是可以的,只要她还在摄政王府。 “你不是王府的丫鬟么,你替自己赎身了,那你以后要去哪里?我能去哪里找你?”欧阳文倩到现在还认为白以柳时王府的丫鬟。 “我哪里像是王府的丫鬟了,欧阳小姐为什么这么认为呢?”她自己到底哪里让她误会了,一口一个丫鬟的。 “啊?你不是吗?那?”欧阳文倩懵了,不是丫鬟那是她是谁?没听~~~等等,等等。 她之前听小姨提了那么一嘴,好像说王府来了一名女子,非常的摄政王看中。 她上下打量了白以柳一眼,难不成是她? 从穿着上好像的确不是丫鬟的,衣服非常的精致,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白姑娘是王爷请回来的那位贵客?”她的身份有点特殊,只能用贵客来形容。 白以柳笑着点了点头,“嗯。” 听到白以柳承认了自己身份,欧阳文倩瞳孔瞬间放大,竟然是真的,那她之前以及刚才~~~这要是传到摄政王的耳朵里,岂不糟糕透了。 摄政王不会对她怎么样,但肯定会拿表哥下手的,她~~~这不是把表哥给坑惨了么。她~~~ 瞧瞧她都办了什么好事,也是自己没有留个心眼,摄政王府一向没有年轻女子的,能够留在府里的肯定是经过摄政王同意的,而且王府里也就那一位。 “白~~白姑娘真是非常抱歉,我为我的行为跟你道歉。”摄政王的人她肯定要道歉的。 “没事,你不也是不知道么。”挺可爱的呢。 “你不怕王爷吗?”她第一次见王爷的时候,吓得腿直打哆嗦,头低的恨不得埋到土里去,要不是小姨在身边,她估计早就拔腿就跑了。 太~~~太吓人了! “不怕啊。”她是真的不怕冥沧褶这个人,她怕的是他手里的生杀大权。 欧阳文倩朝着白以柳竖起大拇指,十分佩服她的勇气,居然不怕摄政王,天下没人不怕摄政王的吧。“你真的好厉害哦,世人没有不怕他的。” “其实没那么夸张啦。”虽然那家伙阴晴不定了点,小心眼了点,其实真的也还好啦。不过如果不在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就更好了。 “估计也就你会这么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就是这个吧。 “也许吧。”白以柳不以为意。 “今天谢谢你了。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欧阳文倩提出了离开。 结了账,三个人朝着两个方向而去。 从外面饶了一圈又跑回来的冥玄翼躲在了默六的药房里。 某人躲得好好地,忽的大可一个喷嚏,摇摇头道:“哪个在背后议论老子。” 默六斜睨了他一眼,手上不停的摆弄着药材,“除了你爹娘和你表妹之外,谁会念叨你啊。” 冥玄翼一噎,烦躁的抓抓头:“我爹娘过来也就算了,怎么把小魔女也给带来了呢,明知道我不喜,还偏偏~~~我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儿子啊。”说起这个他就来气,他的态度还不够明显么,怎么爹娘就是看不见呢。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总是躲着欧阳小姐呢,她容貌陪你绰绰有余,哪里配不上你,让你这么的不待见。”默六只听说过欧阳文倩这个人,却未曾见过,每次欧阳文倩来摄政王府,他基本都在外面,所以,今天他还是第一次见,但对她的初次印象还是可以的。 就不明白,翼少爷究竟在害怕什么? “胡说八道什么,你敢胡咧咧,小心我揍你。”冥玄翼扬起拳头,作势要打默六。 “我可不感兴趣,爱说不说。”他很忙的,他最近新捣鼓出一种毒药,现在还差一点火候,哪有时间去管别人的事。 要不是打不过翼少爷,他才不会让翼少爷留在他的药房呢。 “你躲就躲啊,可别把我里面的药材给弄坏了。好多药材我花了很多功夫才找到的。”他这药房里的很多药材十分的稀有,可不能让着糙汉子可毁了,不得不友情提醒着。 “你~~你~~”冥玄翼被默六给气到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他的药材了,要不要这么磕碜他啊! 第37章 跟踪 “你什么你的,这么多的药材你赔不起。”在默六这个医痴的眼里,药材远远比冥玄翼重要多了。 真不知道他怎么就喜欢躲着欧阳小姐,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就不能把话说清楚了,姑娘家的追着他这么多年了,人家能等到什么时候,别到时候人家选择放弃了,他却舍不得了。 “默六,我堂堂一个大将军难道还比不上这些药材。”要不要这么贬低他,他也不差的好么。 “比不上。”默六诚恳的说道,因为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冥玄翼觉得继续跟他说话,绝对能把自己给气个半死,他就不觉得这话伤害性有多大么,“老子不跟你一般见识。”气得头晕眼花的,决定找个地方窝着。 “谁跟你一般见识了。翼少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可要老实回答。”默六忙完了手里的活,难得对一件事感兴趣。 “你要觉得这个问题能把我气着的就别问了。”冥玄翼觉得他的问题肯定不是什么好问题。 默六决定还是问一下,不然心痒难耐,非常的不舒服,“这儿也没有其他人,翼少爷你到底喜不喜欢欧阳小姐?” 冥玄翼就知道这家伙不会那么好心,瞧瞧他问的是什么问题,这让他怎么回答? 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内心是怎么想的,每次见到表妹第一想到的就是逃,内心有种焦躁,不敢确定,却又不想把人推开,总之他也非常迷茫。 默六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特别有水准,瞧瞧,平时咋呼的莽夫竟然静下心来思考问题了。 有的时候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虽然只见过欧阳小姐一面,但从她的行为上能够判断出,她是个爽朗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最容易受到伤害。 他之所以这么问,一是他本身产生了好奇,二是让翼少爷认清自己的心,不要去伤害爽朗的女孩子,这样的女孩子一旦被伤害了,再想得回对方的心是一条非常艰难险阻的道路。 她们一旦放弃了,那就是真的放弃了,放过自己也是放过别人。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冥玄翼努着嘴,凶狠的瞪了默六一眼,转身走人。 怕再待下去,还不知道默六会问出让他更加难以回答的问题。 而他尚不知,未来的日子里他有多么的痛苦,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默六看着落荒而逃的翼少爷,嘴角微微勾起,摇摇头,以后有他哭得时候。 只希望他不会破坏房间里的那些瓶瓶罐罐,那些都是他辛苦研究出来的。 书房里,冥沧褶看到下面人呈上来的折子,面色闪过冷厉嗜血,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长教训呢。他没有动他们就已经法外开恩了,他们倒好还想不开,想要蠢蠢欲动。 既然如此,那就吊着玩玩好了,就当是给生活来点调剂。 “加派人手监视,一有风吹草动就打压,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能出动多少人。”他们要是舍得起,他就好好地陪他们玩玩。 “默一,看看柳儿在哪里?”那些人会把目标放到她的身上,他得确保她是安全的。 “回主子,白姑娘出门了,还未曾回来。”默一摇摇头。 不是上午才刚出过门么,怎么又出去了,冥沧褶眉毛拧了拧,“去问问她在哪里?” “是。”默一应了一声,闪身消失不见了。 跟欧阳文倩分开后,白以柳还不打算那么快回去,最主要的就是不想面对冥沧褶。 带着秋玲又逛了一会儿街,买了一堆的小玩意,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眼珠子一转,把手里的东西交给秋玲,吩咐道:“秋玲啊,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先回府,我等会儿自个回去。” 秋玲一听哪能同意,哪有把主子扔下自己先回去的,赶紧摇头,“白姑娘,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现在我是命令你。明白。”白以柳语气非常的严肃。 秋玲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白姑娘什么样的人,她了解了些许,估计是有什么事发生,她若是留在白姑娘身边就是累赘。 “白~~奴~~奴婢知道了。”秋玲有点委屈的点点头,拎着东西三步两回头的离开了。 既然装了,那么就要装到位,捂着肚子找到了茅房,进去后她就拐了出来,绕到了茅房的对面,眼神凌厉的盯着茅房附近畏畏缩缩的几个人。 白以柳知道摄政王府的侍卫一直都有跟着自己, 只是他们躲在了暗处,现在正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 朝着暗处招了招手,很快出来几个侍卫,“白姑娘。” “我把他们引出城,你们暗中跟着,出了城再把他们拿下,问出幕后之人是谁?”她在京城可没有什么敌人,能被盯上,估计也是殃及池鱼,因为冥沧褶的缘故。就不知道这些人是谁的人。 把她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惹的,有他们受罪的时候。 “白姑娘太危险了,主子若是知道的一定不会同意。”侍卫坚决反对。 “听我的没错,我挺想知道是谁的?” 她挺想会会幕后之人的。 “是。”看到白以柳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侍卫们一个个被惊到了,真是没想到,白姑娘藏得真够深的,主子知道吗? 白以柳又重新回到茅房,感觉差不多了,就装弱脚下无力的走出来。 看着她走路的方向,跟踪她的人充满了疑惑,这不是去摄政王府的路,她这是打算去哪里,怎么看怎么像出城的路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她这是打算去哪?” “管那么多做什么,上面吩咐活捉,咱们只要付诸行动就行。”他们只负责抓人,管她是去哪里,要是出城的话,不等于是自投罗网么,这对他们抓到她的几率大大提升许多。 要是在城里面动手,还得挑选没人的地方,不然容易被发现。 “老大,你不担心有诈吗?”瘦成竹竿的男子就是觉得怪怪的,刚才明明是往摄政王府走的,怎么就去了一个茅房,还能更改路线,不回摄政王府她又能去哪呢? “就她,老子一只手就能收拾了,还怕她有诈。走了跟上去。”男子对自己非常的有信心,根本听不进自家兄弟的话。 瘦成竹竿的男子见老大生气了,只好闭嘴,他是老大,他就是小弟,不听还能咋的。 白以柳的速度不是很快,从城里到城外大概用了半个时辰,来到了一片荒凉之地后,白以柳找了一个地方休息。 跟着白以柳的人见她居然心大的在这荒芜的地方休息,这不是明晃晃的给他们机会么,立刻低声的询问:“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大哥,都准备好了。”其他的人异口同声道。 “行,准备行动。”话音刚落,他们就被几个人给围住了,”一把把利剑直直的对准他们。 六个人看到明晃晃亮得能晃花眼的刀剑,狠狠地吞了口唾沫,“兄~~兄弟,这是怎么了?” “把东西放下,你,把他们全都捆绑起来。”侍卫中的队长,用剑指着瘦竹竿男子,让他把人全都给捆了。 “大哥,我们啥事没做啊,怎~~怎么了?”带头的男子战战兢兢的询问着,难道他们跟那个女子一伙的? 她早就发现了他们,就是为了把他们引出城,一举歼灭? 不会那么倒霉吧,难不成真被瘦竹竿给说中了? “啥事没做,那你们这些东西准备用来干啥的?”侍卫队长用剑挑起一旁的麻袋,挑眉问道。 “这~这~~”带头男子想找理由却找不到。 “行了,别把别人当成傻子。” “你还不赶紧麻溜点做事。”说完了领头男子,又对着瘦竹竿说道。 瘦竹竿哪见过这种阵仗,早就吓得魂都快没了,他不都说小心有诈,偏偏老大不相信,这下好了,直接被逮个正着,也不他们会怎么处置他们,他还不想死啊! 心里再怎么嘀咕,该做的事一点不马虎,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麻绳一层又一层的将自家的兄弟们捆绑起来。 “这位~~大哥,你看这样可以不?”绑好了,低眉顺眼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道。 “呦,都好了。不错不错。”白以柳见他们那边完事了,这才拍了拍灰尘,起身走过来。 “你~~~你们是一伙的。你早就~~早就知道我们~~~”带头的男子听到白以柳的话,差点就晕过去,搞了半天人家一开始就已经洞若观火,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知道什么?哦,知道你们要抓我,这只能怪你们自己太笨,跟踪人都不会,轻而易举就被我给发现了。”白以柳嘲讽一句。 “老实交代,谁让你们来的,让你们准备把我怎么样?嗯?”白以柳一把夺下侍卫手里的剑,不轻不重的拍打在那个所谓大哥的脸颊上。 带头大哥心惊肉跳,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划花了他的脸,本来这张脸就不怎么俊逸,若是被划花了,那就更加没得看了,他刚看中了一个姑娘,若是连脸蛋都没了,他~~~~ 一想到这个,立刻求饶:“姑奶奶,求你饶了我们,我说,我说。” “来来来,本姑娘洗耳恭听。”白以柳把剑收回,s让他好好的说道说道。 “是是陈小姐让我们把你绑了,然后毁了你。让你没办法在勾引男人。”带头大哥十分没有骨气的把陈燕琪给出卖了。 哎呦真的被陈小姐给坑惨了,这哪里是瘦弱无力的姑娘家,瞧瞧她身边跟着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似的,他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呢,这不是上赶着找死么! “姑娘我都说了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们,求求你了。我们这不是没得手呢,请高抬贵手!”这个时候只能放低姿态,求得对方的原谅。 第38章 一报还一报 哈,他好意思说没得手,那要是得手了呢,姑娘家的明洁可就不保了。 那也是她本身有能力,换做其他人不就任其宰割了么。 “没得手你们想让我绕过你们,你们怎么不想想我若是毫无缚鸡之力,被你们抓住了,我的下场又会是什么,那时候你们会绕过我吗?”白以柳冷漠的言语能够将人冰冻三尺。 “你们不会的,那个时候你们得到了自己的报酬,享受还来不及,哪会去想别人会怎么样,如此,你们又凭什么让我绕过你们。犯了错就要受到相应的处罚。放心,我是不会要了你们的命的,我还不想为自己沾惹上官司。” “这些人交给你们了,不要把人弄死了就行。”白以柳吩咐一声,头也不回的回了城。 有的人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陈小姐,既然她有了这个想法,想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从来不是一个良善的人,都有人准备暗地里搞自己了,她为什么不能还回去呢。 不过现在不急,等到了晚上,她会让那位陈小姐知道什么叫老虎的胡须摸不得。 侍卫队长让其中一个人跟着白以柳回去,暗中保护着,决不能出事,同时也是让他回去把这件事汇报给主子,让主子来定夺那位幕后的陈小姐,该受到怎样的惩罚。 现在王府里谁不知道,得罪王爷还有命活,得罪白姑娘,那就真的是离死亡最近。 其他留下来的人,帮着把带头男子几兄弟带离了此处荒凉之地,来到了他们专属关押犯人的地方。 白姑娘说了要给教训,那么这个教训绝对不可能低了。 秋玲回到王府的消息,很快就被汇报给了冥沧褶,得知白以柳没有跟着一起回来,脸色立刻变得黑成一片,“把人带过来。” “是。”黑影一闪就消失了不见了。 秋玲还没走到沧澜院,就被一个黑影拎着眨眼出现在摄政王的面前。 一见到王爷黑着一张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见过王爷。” “你家主子呢,怎么没有跟着一起回来?”冥沧褶压抑着怒火没有爆发出来,就等着想听她怎么回答。 “白姑娘让奴婢先行回府,并没有告知奴婢任何事,但奴婢能够感觉到好像出事了。”秋玲匍匐在低,根本不敢抬头,王爷有多看中白姑娘,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白姑娘很有可能出事,她那里有勇气跟王爷对视。 “默一,给我查。”冥沧褶一听对着门口大吼一声。 同时一脚把挡路的秋玲踢开,大步向前行,他必须亲自出去。 最好不是他,不然他一定会扒皮抽筋,让他知道什么叫身不如死。 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她,她是他的逆鳞,动则就死! 默一哪敢耽搁,一得吩咐,立刻就去办了。 很快就得到了白以柳的下落。 “主子,白姑娘已经进城了。”默一一得到消息立刻汇报给冥沧褶听。 原本脚步匆匆往外走的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知道是谁吗?” “陈燕琪,陈小姐。”作死啊,什么人不好得罪,得罪白姑娘,那是主子的心肝宝啊。 “找死。”冥沧褶脸色阴沉的可怕,此时陈燕琪要是在这里,只怕会别吓破胆的。 默一几个压力也非常的大,大气不敢喘一下。 到了府门口,冥沧褶就在门口等着。 “怎么现在才回来。”见到白以柳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里,冥沧褶低沉语调透露着说话人的不悦。 “怎么了?找我有事?”脸色那么黑,谁惹他不高兴了?白以柳眼底充满疑惑。 “你做什么去了,为什么让丫鬟自己回来。”冥沧褶语气虽然非常的不好,但行动上却十分的暖男,牵起白以柳的手走进王府。 “没做什么,就是碰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小人,我让侍卫收拾了。不过幕后的人我决定自己来,敢找我的麻烦,我可不是吃素的,这事你就别参与了。”她都已经打算好了,这事决不允许冥沧褶插手进来。 “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等到她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再参一脚,让他们永远蹦跶不了。 而对于白以柳的要求冥沧褶一向不会拒绝,就喜欢她的张扬,但也有点小郁闷,她遇事不知道寻求自己的帮助,只想着自己能够解决。 不过不急,他会慢慢的让她学会依靠自己。 白以柳用赞赏的眼神表达对冥沧褶回答的满意,上道啊,不错不错。 难得她没有跟自己针尖对麦芒,冥沧摺郁猝的心情得到了缓解。 跟着的众人见此,纷纷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刚才还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这会不过是几句话,阴郁的心情就被哄好了。 开来以后他们得换一条大腿抱抱了,白姑娘才是那个顶尖高手呢。 “默六在府里吧?”一边走,一边询问冥沧褶默六在哪里。 “在,在他那药房里捣鼓药材。”默六一旦捣鼓起药材就是没日没夜的。 “那行,我过去找他。” “我和你一起去。”正好也去看看他那不省心的弟弟冥玄翼。 “我自个过去就行。”跟着她干嘛,他没事干了。“你不忙吗?” “忙完了。”他才不会放任小丫头和默六在一个空间里待着。 “行吧。”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拒绝。 “主子,白姑娘。你们怎么来了?”默六刚打开门,就看到主子牵着白姑娘的手走过来,立刻上前打招呼。 “找你帮忙的。”白以柳先一步开口。 “帮忙,白姑娘需要小的帮什么忙,尽管提,能帮的一定帮。”未来女主子都开口了,他哪会拒绝啊在有主子还在一边虎视眈眈呢。 “这个忙对你来说举手之劳,给我一些药,不会死人但会让人非常痛苦。我就是想给人一点教训,长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 “咦哪个不开眼的招惹您了,您等着,我这就给你拿药去。”说完转身进了药房再出来时,手里拿了好几个瓶瓶罐罐。 “白姑娘,这些药你拿着,不够你说。” “这些有什么功效,你给我介绍介绍,等我了解了,再看看要不要再拿一些。” “好嘞,您听好了,这瓶是……”默六不带喘气的把手里的五六个瓶子里装的药粉的功效,非常仔细的讲解给白以柳听。“白姑娘您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你的药不错啊。”白以柳听得可仔细了,怪不得能被称之为神医,看看他研究出来的药,真的是一个赛过一个,每一种拿出去都能让对方歇菜! “那是,你用的时候手可别抖啊,不然真的会出人命的。”默六担心她一发狠心,对方绝对不够她玩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死人是不会的但她会让她体验地狱的滋味。 哎呀,想到这个就有点兴奋,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大开杀戒了。 默六看到她眼底的兴奋,心里替那位即将遭受到折磨的人默默祈祷,希望能够挺过来,不然真的~~ 所以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想到这个,他就想到翼少爷,同样是得罪女人,也不知道以后他会遭受到怎么样的待遇。 “白姑娘,这些够不?”默六有点讨好的说道。 “够了,足够了,谢啦。”嘿嘿,陈小姐,做好惩罚的准备了吗? 夜半最适合干坏事了。 因为提前通知了冥沧褶,半夜白以柳轻松地离开了摄政王府,至于那位陈小姐,侍卫队长回来后就已经把人物关系告知。 尚书府千金,对冥沧褶充满了爱慕之情。 知道了她的存在,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干掉。 那人脑子有坑吧,冥沧褶喜不喜欢跟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她让他不要喜欢的么。 这不应该找冥沧褶么,怎么偏偏找她呢。 是觉得柿子应该朝软的捏,嗯! 白以柳离开摄政王府没一会儿,冥沧褶就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她拐个弯,他也跟着拐弯,两人就像是商量好的,齐齐的落在陈家的房顶上。 站在房顶上看着偌大的陈府,白以柳东看看西看看,那个忘记问陈小姐住那个院落了。 冥沧褶躲在暗处看着皱眉懊恼的白以柳,噗嗤发出淡淡的轻笑声,小丫头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声音虽然很轻,但还是落入了白以柳的耳朵里。 “躲躲藏藏的干嘛,就不能光明正大一点。”白以柳早就猜到了,冥沧褶怎么可能单独放她一个人出来,肯定会让人跟着的。 “找不到地了?”冥沧褶低沉的嗓音出现在白以柳身后。 “你怎么来了?”她以为最多是默一几个,没想到他亲自来了。 “我来陪你啊。”冥沧褶捏了捏长了点肉的小脸说道。 “你还是回去吧,被人发现了不好。”堂堂摄政王做这样小人行径的事,实在是太不符合他高大帅的形象了。 “那也要他们有这个能耐,走吧我带你去。”京城每家的府邸他都非常的清楚,他手里都有地图,十分轻松的就把白以柳带到了陈燕琪的院落。 此时的院落,非常的安静,只有一些小动物们发出的声音。 白以柳兜了一圈院子,把院子里的人都迷晕了,这才明晃晃的打开陈燕琪房间的门。 “你在外面待着。”一只脚刚踏进去,就停了下来转身对着冥沧褶吩咐道。 人家姑娘的闺房,他闯进去实在是不合规矩,而且内心也不想让他见到别的女人的睡姿。 一想到这个,她心底没来由的不爽,这才制止他。 冥沧褶听了她的话没有反驳,还真的乖乖的站在门口不动了,“有事你就叫我。” “嗯,你自己小心些,千万别被发现了。”毕竟是尚书府,可能也会有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不能把人给惊动了。 “放心吧,你专心做你的事去吧。”冥沧褶催促着白以柳赶紧进去,不要浪费时间。 “好。”关上门,白以柳挪步到床前,看着睡得香甜还咋吧着嘴的陈燕琪,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第39章 自食恶果 白以柳毫不怜香惜玉的将睡梦中的陈燕琪摇醒。 陈燕琪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 梦中,她看到那个贱人被一群男人给伦了,这样一个变脏了的女人,摄政王肯定不会再要她的,那么她的机会又高了几分。 敢跟她抢男人,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辣手摧花! 若是她不出现,这些事就没有了。 梦里她正洋洋得意,忽的被一记记巴掌给拍醒了。 睁开眼对上一双漆黑似墨的眼眸时,想要尖叫出声,下一秒她才发现,她居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张着嘴无声的啊啊啊…… 等她定睛看清楚来人是谁后,眼底的恐惧怎么都遮挡不住,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白以柳竟然敢夜半三更,堂而皇之的踏进尚书府,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她的院落。 她想要做什么? 难道她吩咐让人做的事被她发现了? 那些人把她给供出来了? 不,不会的! 她不能自乱阵脚,她要冷静下来! 自己给自己打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挂着笑容,看着白以柳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好似在说她这个样子是不是白以柳干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之间应该都不认识吧,擅窗尚书府被抓,可是要坐牢的。 陈燕琪以为搬出坐牢就能把白以柳给咋退。 本来应该被吓退的人,一脸无动于衷,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无声的表演着。 “我若是害怕的话,又怎么会来这里呢。”这也太小看她了,她只是不想被卷进京城的这一乱锅中而已。 她若是想要有所作为,只要牢牢的抓着摄政王冥沧褶就可以了,谁让她是摄政王的救命恩人呢? 救人一命命,当涌泉相报,以摄政王的铁血作风,不可能欠人命而不还的。 发不出声音是不是特别的难受那么你在做事的有没有想过别的。 你没有,像你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错永远是别人的。 不是第一才女的表妹嘛,就这个智商,真的堪忧啊! “呜呜……呜呜……”陈燕琪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惶恐,不安,颤抖,哆嗦,种种情绪压迫着她。 在白以柳的面前示弱,想要用这个来博得同情,那就大错特错了。 在得知事件的原委之后,白以柳,就没有打算放过陈燕琪。 敢做就要敢当,他没有出事,那是因为她自己本事大,如果换作是别人,这个时候大概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过是要把你想对我做的事还给你罢了。”用陈燕琪自己想出来的恶毒的方法来对付她,这才应该是最让她崩溃的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应该做好事情败露的准备,也要做好被人找上门的准备。 大概是太把自己当回事,觉得自家的能耐非常强大,故而一点不将别人放在哪里。 “呜呜呜……呜呜……”陈燕琪听完白以柳的话,惊恐的频频摇头,想要向白以柳求饶。 她不能,她不可以! “这时候知道害怕了,那你让人这么做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放心吧,给你准备的都是熟人,一定能够让你满足的。”白以柳嘴角的笑更加的阴鸷,这样的下场还算是便宜了她。 刚才她在院子里看过了,那个院子都有护卫,不过她和冥沧褶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撩到了,这会儿那几个人倒是派上了用处。 陈家大小姐在自己的院子里跟自己的护卫苟且,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绝对能够惊艳整个京城,那时陈家究竟是要保陈燕琪呢,还是保自己的地位! 按照这种大家族来说,地位,权势比女儿要重要多了。 再说了,陈家有不少女儿,不过其他的女儿听起来不怎么好听,庶出和嫡出的差别实在是太大,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妾氏生了儿子拼了命的去讨好嫡出夫人,若是得嫡出夫人看中,即便是庶出也会被当成嫡出对待,因为名是挂在嫡出夫人名下的,只要是在她名下的,那就是世人认可的嫡出出生,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嫡出所出! 这也是为什么看中嫡出的原因! 呜呜呜……不要,不要,放过我吧,求你了。 陈燕琪眼泪哗啦啦往下掉,很快身上的被子湿了一片,哭的梨花带雨的,真真是我见犹怜。 若白以柳是个男子,会因为她柔弱的样子给蒙蔽,可她是女子,不会为别的女人的眼泪而富有同情心! “放过你,可你又何曾放过我。”若不是她自己有本事,她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跟她说话。 承受不住的只怕早就生了轻生的念头,在名节万分重要的古代,这不是逼着女子去死么,脏了的身子,谁还会愿意娶回家。 “呜呜呜~~~”陈燕琪此时后悔极了,她不该这么莽撞出手的,她应该更加详细的调查清楚后在出手的。 “既然你那么喜欢毁人清白,那就自己好好享受吧。相信你一定能够体会到各中的乐趣的。”那么喜欢做这种事,那就自个享受吧。 冥沧褶听到里面的对话,聪明的立刻将躺在地上的几个侍卫提溜起来,打开门扔进了房间里。 “砰砰砰~~”几道声音落下,就看到房间里多了几个男人,而他们此时毫无反应。 陈燕琪看到地上的侍卫,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是谁,她~~她竟然还带了帮手,难道是她做的是已经被摄政王知晓了? 不然这些侍卫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呢? 不不不,不能让王爷知道她这一面,她~~~ 陈燕琪根本逃不出白以柳的掌心,看了她一眼后,朝着地上的侍卫走去,掏出一个玉瓶,倒出里面的药丸,分别塞进侍卫的嘴里,同时也在陈燕琪的嘴里塞了两颗。 相信这场鱼水之欢肯定会非常的热闹,就不知道尚书府是要弃了这个女儿还是保住女儿,有点期待明天尚书府的放映呢。 做完这一切,白以柳感觉差不多了,便让侍卫们清醒过来,反手把门关上。 待到里面传来男人女人娇吟的声音,白以柳冷冽一笑,不动妄念就不会自食恶果。 “开心了。”冥沧褶一点不觉得白以柳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样的她才是最为璀璨夺目的。 “那当然。回去了。明天应该会非常精彩的。”就算陈燕琪把她咬出来,她也不怕,因为她没有证据啊。 “嗯,回去了。”冥沧褶伸手搂着白以柳的腰身,几个纵跃翻出了尚书府,朝着摄政王掠去。 已经习惯了他的搂搂抱抱,白以柳生不起反抗之心,安心的让他抱着,自己窝在他的怀里看沿路夜幕下的景色。 回到摄政王府,两个人就在院子里分开了。 回到房间,白以柳倒头就睡。 早朝时间,平时白以柳早就已经醒来过去伺候冥沧褶。但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秋玲正准备去叫白以柳起床时,隔壁房间门被打开,冥沧褶见到秋玲及时制止了她的行为,挥挥手让她退下。 秋玲不敢迟疑,朝着冥沧褶福了福身就退下了。 准备去上朝的冥沧褶经过白以柳房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对于一个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的人,他对血腥味非常的敏感,嗅觉十分灵敏。 狭长的眸子一凌,打开门闯了进去。 越是靠近,血腥味越发的浓烈,冥沧褶好看的眉头越拧越紧,眼底似有暴风聚集。 等他靠近,察觉到腥味是从白以柳身上传出的,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掀开被子,只见白以柳白色的亵衣上面血迹斑斑。 冥沧褶那么多年都在军队里待着,根本不懂这是什么,面对敌军千军万马他都不皱一下眉头,但在面对白以柳的时候,他内心此时充满了恐慌,不知该如何是好,扭头朝着外面暴吼一声,“立刻把默六给本王找来。”想触碰却又瑟缩回手,反反复复好几次不着门。 园中落鸟惊飞,一道身影从树上飘远,直奔默六的药房而去。 白以柳睡得香甜,要不是被冥沧褶一声吼吓得醒过来,估计还能再睡一会儿。 睁开眼睛就看到冥沧褶脸色苍白半蹲弯着腰站在床沿,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眼底波涛汹涌漆黑一片。 嗯?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一定是眼花了,于是翻了个继续睡。 刚一翻身,白以柳浑身变得僵硬,一动不敢动,要死了,她~~~ 再次睁眼,又一次对上冥沧褶的视线,“你~~你怎么在这里?” “别乱动,乖乖躺着。”冥沧褶眉心紧蹙,大手按住白以柳不安分的身子。 “放开啦。”她不敢乱动,就怕倾巢而出,她得想办法让他赶紧离开,不然她要怎么起床去换衣服。 “不准乱动,你流血了。”冥沧褶不听白以柳的,手上的劲道又加强了几分。 “你~~”他,他是怎么知道的,她自己也才翻身的时候才发现的,还有看他神色焦急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流血?谁,谁流血了?”默六被传唤,顾不得其他的,背上他的药箱匆匆的赶了过来,刚进来就听到流血两字,急得赶紧上上前。 “你~~你怎么过来了?”白以柳怔愣几秒后,结巴的问道。 “主子让我过来的,来手给我,我给看看。”默六站到另一边,让白以柳把手伸出来,他好把脉。 “没事,没事,你们都出去吧。”这不过是女子每个月都会来葵水罢了,他们这是要闹哪样。 从默六的口里知道,估计是冥沧褶闻到了血腥味,特地让默六赶过来的。说不感动吧,真的挺谢谢他的,但这根本不用看啊。 而且现在她浑身难受,只想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肚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哎,这身子骨虽然养了三年了,但是痛经的毛病依然存在,不过比当初刚来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不行,必须得看。”冥沧褶坚决不让步。 “看什么看,那是葵水,不懂自己去翻书。”白以柳火了,直接把他们给轰了出去。 第40章 心血来潮 “咳咳咳……”默六听了白以柳的话,猛地咳了起来。 要说猛还是白姑娘最猛,瞧瞧她说的话,哪有姑娘家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姑娘的家的事。 “葵水是什么?”冥沧褶在心细也不可能知道这些,没事怎么可能去了解姑娘家的事。 要不是遇上了白以柳,这辈子他都不会知道这些的。 白以柳对上冥沧褶那一脸渴求的表情,直接拿枕头砸了过去,“滚出去。” 默六看看主子那副求知欲的表情,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咳了一下道:“那个柱子,您还是听白姑娘的话吧,属下去外面等您。”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冥沧褶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虽然还是对葵水二字非常的迷茫,看默六的样子,就知道小丫头没什么问题,“本王让秋玲过来。”才把人赶走,这会儿又得把人给叫回来,这都是什么事哦。 秋玲被冥沧褶赶走后,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躲在一旁听候拆迁。 房间里的声音那么大,她都听见了,这会儿听到王爷的话,不用他请,自个就出现了。 “王爷,白姑娘,奴婢进来了。”秋玲刚才隐约听见了葵水二字,所以备好了水,就算不是,也没关系。 默六真的挺想小的,但碍于主子的气势,他觉得小命重要,相信等会儿主子肯定会主动过来询问的,就不知道主子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他觉得自己还能活着,真的是个大奇迹了。 主子出糗的事,他好像每次他都在场,也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哎~~~ “白姑娘。你是不是很难受啊。”秋玲把水放到架子上,上前就看到白以柳额头冒着汗珠。 “疼,麻烦你去厨房给我煮一碗红糖水过来。”疼,还是好疼,每次来这个的第一天最是难熬,有时候真的非常痛恨自己是个女的。 女人怎么就那么多事,不是这疼就是那疼,还要生孩子什么的。 “好,我打了水,您自个可以吗?”秋玲有点不放心,她自己也是女子,知道女子的小日子来了有的人会非常痛苦的,所以能够感同身受! “可以,去吧。”这种事别人还真帮不了什么忙。 秋玲见白以柳没有勉强,点点头退出房间。 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王爷和另外一位好像是府里的府医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出来了,你家主子哪里不舒服了?”冥沧褶见秋玲出来了,还以为白以柳出什么事了,赶紧上前询问。 “没有没有,白姑娘让我去厨房煮红糖水。”秋玲这会儿有点尴尬,毕竟是女子的私密事,即便不是自己,但也觉得难以羞耻。 “这样啊,那就赶紧去吧。”听了秋玲的话,冥沧褶也不挡路了,直接让她去厨房煮红糖书。 人走了,这才有功夫询问默六,究竟是什么事情,小丫头好好地睡着觉还能流血。 看小丫头的样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好像还生气了? “你给本王好好说说,什么事葵水?”凉水,开水,这些他都听过,不就是能喝的水,但葵水还是第一次听见。 默六的感觉真是太准了,他才刚在心里丫丫,他家主子就询问了,因为他是大夫,各方面都会有所涉猎,自然也就会知道葵水一事。 只是,真的要站在这院落里讨论这个问题吗? “问你话呢,傻愣着干嘛,还是说连你这个自诩神医的人都不知道什么事葵水?”冥沧褶斜眼看着默六,怀疑神医二字究竟配不配他。 “主子,您真的想知道?”默六再次询问道。 “废话,不然我为何要问你。”不想知道,他又怎么会开这个口,他看起来很闲么。 “那属下说了,主子你可别生气。”别到时候他说了,主子反手给他一记重击,那他可就惨了。 “让你说就说,怎么那么多话,再不说,我让他们几个陪你练练。”默六最怕什么,冥沧褶就用这个来威胁他。 “主子,不带你这~~~好好好,说就是了。”默六哀叹一声,“葵水其实就是女人的小日子,小日子就是~~~”默六半隐晦半真实的全都说了一遍,看主子的脸色越来越黑,默六说话的声音也随着变轻,周身气压压的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滚~~~”冥沧褶直接将默六给掀翻了,满身煞气坐在亭子里。 屋里,秋玲离开后,白以柳直接躲进了内室,简单的清洗一下后,从空间里拿出姨妈巾给自己换上,除了小腹还隐隐作痛之外,浑身都觉得舒坦了。 重新躺回床上,思绪慢慢回笼,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冥沧褶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上有腥味的? 这个时候估计已经上朝去了,想问他也得等他回府了才能问。 因为身体的原因,白以柳也不去纠结这个问题,用手揉着自己的小腹,以此来减轻疼痛感。 过了好一会儿,秋玲端着冒着热气的红糖水走了进来。 “白姑娘。”白以柳人蜷缩着,从她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好似睡着了一般,走进来看到此情景,轻声的询问一声,若是没人回答,她就先把红糖水拿去温着,等白以柳醒了再端给她喝。 “端过来吧。”肚子隐隐作痛,她哪里睡得着啊,又是第一天,她一动都不想动。 “您没睡啊。”秋玲端着碗边走边说。 “难受睡不着。你不用管我,做自个的事去吧。”熬过第一天就好了,后面的日子她又生龙活虎了。 “王爷吩咐了,让奴婢寸步不离,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奴婢来做。不能碰冷水,不能吃凉的食物,也不能太操劳。”秋玲拿过空碗说道。 她刚才过来的时候,王爷忽的叫住她,询问姑娘家来了葵水该怎注意些什么事时,她羞涩的头都抬不起来,脸滚烫滚烫的,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将注意事项给说了。 她以为自己说完了,就能走了,没办法,她实在是觉得没脸呆下去了,结果,王爷将她的话总结了一遍,吩咐她怎么做时,她真的好想死一死。 王爷,奴婢是个女的,这样讨论这个事真的好吗? “他……”白以柳听了秋玲的话,原本要说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种事情即便是发生在民风开放的现代,仍然有许多的人忌讳。 在古代,女人来葵水被人视为不详,这种日子,男子一般是不会与女子亲近的。 而他,堂堂摄政王,居然毫不避讳的向秋玲,一个姑娘家询问注意事项。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人,是感性的动物,在这一刻,白以柳觉得冥沧褶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姑娘,你说什么?”白以柳说话很轻,秋玲并没有听清楚。 “没事,我再躺会儿。” “好,奴婢就在一旁守着。”秋玲搬了把凳子坐在床头,又出去拿了她一直在绣的东西,坐在一旁绣着花打发时间。 “秋玲,你还会绣花?”看到秋玲手里拿着刺绣的东西,白以柳猛然想起某人之前让她打络子,她到现在都没有动过一针,最主要的还是她根本不会。 让一个啥也不会的人刺绣,对白以柳来说比登天还难。 那个家伙肯定不会忘记这茬,等他再问起,向她讨要时,自己却拿不出来,肯定会被他再次数落的。 要不,学一下,至于能够绣成什么样就听天由命了。 “会啊,奴婢刚入宫的时候被分配到了尚宫局,奴婢一开始只会一点点,后来进了尚宫局由嬷嬷们带着学了半年,后来奴婢就被调走了,不过一些简单的奴婢还是可以的。”秋玲见白以柳兴致有点高,便讲了自己一些事。 “我不会你能教我吗?” “当然。姑娘想绣什么?”秋玲一口答应下来。 “……打络子。”白以柳犹豫了一下说道。 “络子啊,这个简单,那奴婢教姑娘打最简单的络子。”想着白以柳第一次学,就只教她最最简单的,也就是最基础的! “好啊。”有事做,能够让她忘却肚子不舒服,感受不到疼痛! 秋玲原本信心满满,觉得白以柳即便是没有学过,相信自己手把手的教,学起来应该会很快的。 结果一盏茶的时间里,她们还在一个地方纠结。 刺绣也是有起针的,白以柳一上来就在这里卡壳了。 秋玲解释得够明白,够清楚,然而一等她行动,完全变味了。 秋玲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反反复复好几回,才没有让自己爆发。 从来没发现白姑娘在刺绣上面那么的没有天赋,不,不能说是天赋,是压根就不会,解释得再多遍也是枉然! 虽然她非常的不想打击白姑娘,但照着现在的样子,白姑娘是学不会的。 别到时候因为刺绣把手给伤着了。 “白……白姑娘,要不还是別学了。”秋玲小心翼翼,轻声的说道。 “不,我就不信我学不会。”白以柳脾气一上来,那就犟得很,谁劝也没用,她就不信连一个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学什么都快的她,是不会被刺绣给难倒的。 “你先别管我,让我自己琢磨琢磨。”第一次接触,她就不信找不到门路。 不管是学什么,肯定都有一种方式方法,只要找对了,她一定可以成功的,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秋玲见白以柳跟刺绣卯上了劲,劝说的话直接被堵上了。 算了,看白姑娘的样子,只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想要继续那就继续吧! “好,姑娘若是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问我。”还能怎么滴,只能任其自由发挥呗! “好的,好的。”白以柳根本没有真的在听秋玲说话,不过是本能的回复罢了。 第41章 逼问 小日子的这几天里,白以柳跟刺绣卯上了劲,窝在房间里跟它死磕到底。 她的手指遍体鳞伤,都是一个个小的血窟窿,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是一旦用力触碰就会疼得直冒冷汗。 不过这些白以柳都忍过来了,她是那种做了就要做成功的,皇天不负苦心人,吃了那么多天的苦,白以柳还是完成了两辈子以来第一幅刺绣,虽然看上去~~嗯,有那么点糟糕,针脚线什么处理的也不甚完美,但好歹她把络子给打出来了。 白以柳抱着络子就差哈哈大笑出声了,这下总算是可以不用被刁难,可以交差了。 不过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人了,自从那天的事件后,冥沧褶就没有出现过,秋玲说忙。 但她有些怀疑,怎么可能忙到一整天不见人影,难不成那家伙躲着自己?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是不是可以提出回家了。 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白以柳所在的位置,看出去正对着冥沧褶的书房,书房进进出出都能被她一览无遗,只是这几天,那扇门就没有开启过。 “王爷还没回来?还在忙?”白以柳为蹙着眉问道。 “是的。”秋玲回答的相当顺溜。 这几天白姑娘一到晚饭时间就会询问起王爷的行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白姑娘有多想念主子,也就只有她清楚,白姑娘不过是想把手里那个在她看来惨不忍睹的络子给王爷. 她见到那个被白姑娘打好的络子,嘴角猛抽,也就白姑娘自身觉得可以,她劝过,可惜白姑娘自信度非常高,对自己的作品非常的满意,自己无论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最后她也就放弃了。 依着王爷对白姑娘的心思,白姑娘绣的再烂,他也会把白姑娘绣的东西当宝的。 “事情都办妥了吗?”白以柳准备开口之际,就听到无比熟悉的某人冷魅的声音,这会儿听到这个声音,就好似天籁一般,人一下子从软榻上窜起,扑到窗口处,“冥沧褶你回来了,我有事找你。” 前行的脚步猛地一顿,缓慢的转过头看向白以柳的方向,嘴角微抽,这丫头真的是一点形象都没有,哪有女孩子整个人挂在窗上的。 “先下去吧,晚点再汇报。”这事也不是很急,晚点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是,主子。”跟在冥沧褶身边的男子挑头看了眼白以柳,随即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原来这位就是传闻中的白姑娘啊,看着跟其他的那些姑娘的确不一样,挺活泼的。 “络子打好了?”了解了葵水是什么意思之后,又怕白以柳找自己麻烦,这三天他都是避着的,今天还是被她给逮到了。 为了不让她找自己的麻烦,冥沧褶先发制人。 白以柳一愣,随即一笑,“打好了。”嘿嘿,络子是打好了,但是就是有点丑,让她再打一个,她是不会干的,就这一个就差点废了一双手,再来一个,这手还能保住吗。 “是吗?拿来给本王看看。”冥沧褶不过是想要转移话题,没想到小丫头竟然真的打好络子了,他有点期待呢。 “秋玲,把络子呈给王爷。”白以柳对着秋玲吩咐一声。 “~~~是。”秋玲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应了一声,转身去拿白姑娘打好的络子,将络子递给摄政王后,立刻退出了房间,后续两人之间的对话她还是不要听得好,免得听到一些不该听的。 拿到秋玲递过来的络子,冥沧褶嘴角猛抽,这是络子,这丫头当他是那么好忽悠的?“这是络子?” “对啊,怎么了,不好看么。我反正已经完成了。我告诉你,你可别再找我的麻烦。”就为了这一个络子,她双手吃了多大的亏啊,流了多少的血啊,现在手指上还都是一个个小针眼呢。 他要是敢退回来,小心她糊他一脸。 “行,算你完成了。”满满的威胁语气,冥沧褶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丫头估计已经在心底想好了对策。 要是他敢说一句不好的话,她就能奋起。 “这还差不多。”白以柳对他的回答略作满意的点点头。 走上前把她从窗台子上抱了下来,“这几天可有按时吃药。”默六说了,这丫头宫寒有点严重,虽然之前给她调理身子了,但毕竟是多年遗留下来的,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过完全扭转的,药还是要按时吃。 提起喝药,白以柳整张脸都垮了,中药真的是太难喝了,之前调理身子吃药是不得已,现在不过就是来了小日子,结果又被逼着吃药,而且每天两碗,雷打不动,说什么补气血的,特别是这种时候,更要好好的补补。 三天,六碗苦涩严重的汤药,让她现在一提起来就反胃的想吐,这是在络子上打击报复她,不带着这么玩人的。 看她苦大仇深的样子,冥沧褶脸一沉,“没喝?”狭长的眸子看了眼外面的隔着房门的秋玲,小丫头不喝药竟然不上报,身体难道不想要了,好不容易补回来一些,总不能再次回到当初吧。 见冥沧褶这般不悦,白以柳就是再迟钝,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且这家伙还对自己动手动脚的,现在也是,抱着就不放手了,难道是~~ 以前从来不会往这方面想,是因为某人曾经亲口承认是要报复自己,一个要报复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而且他还特别嫌弃自己的身材呢,说什么身无二两肉,这样干煸的身材他是瞧不上的。 但近日来他所有的表现,跟他曾经说过的话明显背道而驰,让她不得不亡这方面去寻思。 应该是说她自己的内心有了些许想法,在看待某些事情上就会变换一个角度,种种事迹表明,他这家伙真的很有可能是喜、欢、自、己、 “冥沧褶,你是不是喜欢我?”有了想法,白以柳直接直白得问出口。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但周围人却不少,而且白以柳的声音不低,暗处的人和明处的几人都听到了。 一个个都竖着耳朵期待主子会怎么回答,主子喜欢白姑娘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也就当事人不清楚,现在她能够问出这个问题,是不是代表了她的心里也是有主子的,主子是不是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的心思其实表现的够明确了,小丫头居然现在才发现,发现了挺好,不过让他当着她的面承认那是不可能的,他不要面子的,还有周围那么多人,他怎么能失了摄政王的威信呢。 视线对上白以柳求知欲慢慢的大眼睛,忽的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本王像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么。” 饥不择食,他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说她很差劲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对自己搂搂要抱抱,有时还要亲亲,还是说他想要耍流氓。 “不喜欢啊,那请问你对我做的那些又是什么?”白以柳一掌击在冥沧褶胸口处,一下子脱离他的怀抱,轻轻地落到一旁的绣墩上,眼神冷冽的看着冥沧褶,如果他的回答让她不满意,之前生出的对他的那点情愫就会被她扼杀在摇篮里。 冥沧褶没想到她会说这个,直接卡壳了,眼底的闪过一丝羞捻,脸上却愈加的冷漠,要说不喜欢吧,偏偏做了这种事,要说喜欢吧,自己又有点开不了口,“那个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冥沧褶,你如果不解释清楚地话,行,现在立刻马上放我离开。从此没有丝毫干系。”白以柳怎么可能让他跑了,今个不说清楚,他就别想离开这个房间,亦或者直接放她离开。 离开二字等同于犯了冥沧褶的禁忌,一闪身来到白以柳身边,大手一揽,将人拥进自己的怀里,手臂收的紧紧地,额头抵着白以柳的额头,低吼一声:“本王不准。没本王的允许,你哪都不许去。” 白以柳在怀里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她动的越是厉害,某人的手臂收的越紧,嘞得她腰都快要断了,同样吼了回去,“说一句喜欢就那么难么,不喜欢,你凭什么对我做那些事。” “你是本王的。” “我是我自己的。”白以柳同样瞪回去,寸步不让。“还有请王爷自重,我可不想让我未来的丈夫误会。”呵,他的,哪来的脸敢说她是他的。 “未来的丈夫?”冥沧褶浑身一颤,冷魅的眼眸中满是白以柳倔强的模样,心里蓦然升腾起一股郁闷。 “废话,怎么的,我还不能给自己找个丈夫。” “谁?”她看上谁了,冥沧褶将她身边的人回忆一遍,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还是说,还有他不知道的人存在。 “什么谁?” “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他要把人找出来,大卸八块,敢跟他抢人,活得不耐烦了,岂有此理,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你管我喜欢谁,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死鸭子嘴硬,承认说一句喜欢会怎样。她就不信逼不出一句真话。“还有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有别,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周遭的人见他门起了争执,原本还想听戏的人,纷纷远离院落,免得殃及池鱼。 两个都是大爷,他们统统得罪不起。 冥沧褶被白以柳一再的推拒,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暗芒,盯着她喋喋不休,整得他心法意乱的红唇,猛地低头含住了让他甚是想念的美味。 白以柳挣扎得更加厉害了,敢情她说了那么多,他全都没有听进去,竟然还化身为兽。 略薄的唇印在温柔娇软的唇瓣上,冥沧褶眼中划过一抹绚烂至极的光华,灿烂如夜空中升腾的烟花,一点点的深入想要吸取更多,方能平缓他那焦躁的心。 第42章 喜欢 又来,每次都这样,说不过自己或者没法回答的时候,总是以吻封缄,想以此来逃脱她的责问。 白以柳这次可不会再让他得逞,用力狠狠地咬了一下,疼痛才能让人清醒。 白以柳这次绝对是下了狠手的,鲜血很快在嘴里蔓延,吃痛让冥沧褶不得离开让他流连的红唇。 “丫头。” “冥沧褶我告诉你,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信不信我废了你。”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不就是那个地方么,真把她惹急了,一脚给踢爆了,让他还敢不敢乱来。 冥沧褶轻轻地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手上带起一丝鲜红,配上那张妖艳的脸庞,透着一股邪魅之气,冷魅的说道:“那可是能让你幸福的,你舍得么。” “我又不是你妻子,幸不幸福跟我有什么关系。”哼,要是不亲口说出来,想要蒙混过关那是不可能的,想都别想。 再说了,自己也不过是对他有那么点想法,可没说非他不可。 天下男人那么多,她干嘛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着。 “丫头。”这丫头明明已经猜到了,非还要跟他唱反调。 “凶什么凶,干嘛,想跟我比谁的嗓门大。”白以柳不甘示弱的回敬回去,不就是比声音么,谁怕谁呀。 “丫头,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明白,好了,别把嗓子弄伤了。”冥沧褶伸手就要去揉白以柳的发顶,却被她灵巧的躲过了。 “我说过了,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她可不是说什么气话,下一次,她就会付诸行动的。 这丫头的倔脾气一上来,谁都没法让她改变,她这是铁了心想要逼他承认。 “亲都亲了,你觉得本王会让你嫁给别人。”对于自己的所有物,冥沧褶怎么可能让别人觊觎。 “嫁不嫁我说了算,谁说我一定要嫁人的。”呵,还在死鸭子嘴硬,行,随他便吧。 “你不嫁。”冥沧褶说的咬牙切齿的。 “冥沧褶你有意思么,让你说一句喜欢就这么难么。”有什么好别扭的,对自己喜欢的人都说不出口,凭什么还要让别人喜欢他啊。“好了,好了,我累了,你走吧。”行吧,就这样吧。白以柳不想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赶人。 “不走。”冥沧褶一动不动,大刀阔斧的坐在那里。 “有病吧你。”不走是吧,那她走。 白以柳丢下一句话,拉门准备出去,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给拽了回去,把她抱在腿上,紧紧地搂着她,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 “你又想干嘛,赶紧给我松开。”丫的,一次一次的她的腰都要断了。 “不送,你是我的,我的。”冥沧褶转眼间化身小狼狗,死命的抱着白以柳就是不撒手,内心非常的恐慌,特别是她说了那些话之后,他相信,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在羞耻和想要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没什么比媳妇更重要的。“我~~喜欢~~喜欢你。”虽然声音很轻,但他还是承认了。 白以柳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瞪大眼睛转过头想要看看他,结果某人在她的脖颈间越埋越深,不想让白以柳看到脸上的红潮。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感受到脸红是什么滋味,但心里却是甜甜的,就像是吃了蜂蜜一样。 “哈,原来堂堂摄政王也会害羞啊,难得,难得。”白以柳忍不住笑着调侃道。 “我先走了,我已经说了,你是我的,不准逃避。”冥沧褶抱着白以柳站起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逃一般的离开了。 “哈哈哈~~~”白以柳看着他逃离的背影,十分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可爱,太可爱了!以后可以多逗逗。 冥沧褶直接去找封然绝,沧澜院现在他是没法呆了,整个院子里都是丫头的嘲笑声,他怎么可能还待的下去,肯定会被嘲笑死的,那丫头就不是个懂得收敛的。 封然绝来了摄政王多天,天天出门混着,今个他心情大好,正躲在房间里捧着一本新得的精装版chungong图看得乐不可支,准备好好学习几个姿势,听说听雨阁来了两个特别美艳的,研究透了之后好好地去放松一下。 正看得起劲,门‘砰’的一声被人给踹开了,封然绝猛地从软榻上跌落到地上,手中的册子直接呈抛物线朝着门口的人掉落,冥沧褶察觉到外物的侵袭,一把将册子给抓在手里。 封然绝一看来人是冥沧褶,顿时惊呆了,这家伙不是陪着他那救命恩人,心肝宝么,他来了这么多天,愣是一次都没见过,今个怎么跑他这来了,“你~~你怎么过来了。” 冥沧褶一脸嫌弃的看了封然绝一眼,“你还会看书,天要下红雨了。”扬了扬手里的册子,语气十分的轻蔑。 “还给我。”这本精装版的chungong图他费了老大的劲才弄回来的,还没怎么看呢,可不能被他给毁了,直接冲上去抢。 冥沧褶哪会让他得逞,轻轻一挡,封然绝就被拦住了,落座翻阅,狭长的眸子露出一抹疑惑,“这是什么书?”他自认不是学富五车,但上至兵法谋略,经史子集,下至闻名奇志,野史外传他都有涉猎,但这本书封面极其精致魅惑,内容~~~嗯,引人遐想。 见他疑惑发问,封然绝眼中划过一抹流光,神秘兮兮的凑到冥沧褶身边,“这本书可是好东西,天地和合,万物衍生可全靠它呢,你要是不见识一番,一定无法参透人类生长的奥秘,这辈子你枉为人,白过了。” 封然绝的话,让冥沧褶的疑惑加深,还有这般深奥玄妙的书,他怎么就从来没有见过,更没有拜读过,这家伙莫不是又想坑他,“如此,那你倒是说说,我也好详细听听。” “这个不可言说,得自个领悟。”他还没这么没脸没皮,要是跟一个女子探讨一番,那叫别有滋味,跟一个大男人,要不得,要不得,这么深的奥秘还得自个去参透,别人帮不了的。 “是么。”冥沧褶粗略的翻看了好几页,眉毛越拧越紧,啪的合上书,随手揣进怀里充公。 封然绝顿时急眼了,他这里还没捂热呢,怎么能拱手让出呢,“这书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买到的,我还没看呢,你~~~” “嗯?”狭长的眸子扫过来,封然绝脖子一缩,很没骨气的将未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武力值不够啊,那家伙太强,为了一本书不值当。 “一会儿你自个去余管家那边领些银两。”冷魅的声音缓慢响起,封然绝面上一喜,然还没高兴多少,冥沧褶的声音再次传来:“就说你是为了万物衍生,人类生长的大事而取用。” 噗~~~ 封然绝一口老血喷出老远,这话估计也就冥沧褶这个比和尚还洁身自好的人听不出话外音,其他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他敢保证,他只要把这话说出来,余管家就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出半天,整个摄政王府都知道了,他堂堂封家大少爷因为要逛青楼特意找摄政王要银子。 虽然逛青楼于他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人不风流枉少年,但若是因为逛青楼没钱向摄政王拿钱,那他封大少的脸该往哪搁。 他就知道,就知道,冥沧褶这家伙绝对不安好心,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报复,真的是太小心眼了。 冥沧褶懒得例会他内心是怎么编排自己的,“你不是自诩十分受女子欢迎,那你来说说怎么哄女孩子高兴?”他落荒而逃了,指不定小丫头会怎么生气呢。 “啥?”封然绝一副懵逼的脸看着冥沧褶,他竟然要哄女孩子。 “问你话呢,啰嗦什么。” “不是,你不会是把你家那位给惹着了吧。”白以柳他见过一面,冷冷清清的,气势非常的足,而且还非常的有个性。 “你觉得可能吗?”冥沧褶冷眼睨了封然绝一眼。 “可能啊,怎么就不可能了。”明明那么喜欢,偏偏还耍着人家姑娘,哪个姑娘真正会喜欢这样的。 那些凑上来的,嘴上喊着喜欢的,统统都是因为他的身份,哪天他要是没有摄政王这个头衔,看看还有多少人会喜欢他。 哎,他是没找到那个能够让他安定下来的姑娘,要是让他找到了,他怎么也要把人哄着,捧着,宠着,哪会没事就找人麻烦,这跟小孩子要不到糖吃有啥区别。 “找抽。”冥沧褶被戳中要害,目露凶光瞪着封然绝。 “瞪我也没用啊,你也真是的,喜欢就说么,你不说小丫头哪会知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我跟你说,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女人的喜欢可以波涛汹涌,一心只为你,但当她的心寒了,再喜欢的东西她都能亲手毁了。” 他娘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在察觉到他爹不信守承诺,非要纳妾的时开始,他娘就开始布局了,如今回首再看封家,他爹早已没了风光,被他娘把他和他爱上妾关在一起,让他们夜夜笙歌,不疲累不准休息,十几年如一日的这般过来,他爹求饶都没有用。 想到他娘的狠厉,他每每忍不住打个寒颤。 爱可以让一个人爱到极致,也可以恨一个人到无情。 他今天已经体验过了,小丫头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所以他才会忍着羞耻说了喜欢二字,因为是第一次,他不知道丫头是怎么想的,直接逃了! “我家的事想来你也知道一二,看看我爹的下场。”其实这事他爹做得不地道,要是说了,估计他娘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他娘不会不同意,即便是有那些山盟海誓,但天下有多少人真的能够做到承诺的事。 第43章 分析 封然绝家的事他是清楚的,他娘的确是个狠人。 爱的时候全身心付出,当发现被背叛了,那是绝对的反击报复,把事情做得非常的绝情狠辣。 他在外的名声传的后狠辣无比,但比起封夫人,自认还是欠缺一些的。 “怎么,小丫头问你了?”封然绝有点好奇的问道,要不然这家伙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嗯。”冥沧褶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你怎么回答的,说了吗?”咋咧,他就说那小丫头厉害,还真敢,而且还把堂堂摄政王给吓到了,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他也有今天。 “……嗯。” 好吧,这就是一个超级闷骚的家伙,看来还得他循序渐进的诱问。“她怎么说的?” “……不知道。”冥沧褶皱着眉,有点难以启齿。 “不知道?怎么会,你都说喜欢她了,她就没一点表示?”不能吧,小丫头都看出他的心思了,怎么可能一句话不说呢。 还是说某人……根本没有给小丫头开口的机会? “该不会是你说完了就跑了吧。”封然绝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高。 “……”要不要猜得这么准,他也没说什么呀。 “你……你……你……”封然绝指着冥沧褶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天哪,真的要被他气死了,他怎么就……怎么就……跑了呢。 他还想不想抱得美人归了,哪有人这样干得。 “大哥,我真的是太服气了。你不打光棍谁打光棍,不被你气死才怪。” 人家不都想着进一步发展,好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是野怎样的存在,对方是不是也有点喜欢自己,他倒好,啥也不说,人就跑了。 嘴里么说着喜欢的话,行动上呢,这不是容易让人误会嘛。“还不赶紧回去把人哄回来,不然你就没媳妇了。” 他谁都不服就服他冥沧褶。 “不会。”哄人,他啥时候会这技能了。 “你……算了,谁让你是我兄弟呢,我就给你支支招。”封然绝捂着胸口,一脸的无奈,“其实女人啊,说难对付,也难对付,但若果摸清楚了她们的脾性,在难对付的女人也能化为绕指柔,任你施为,就好比我之前在听雨阁遇到的一个雏,那可是真正的官家小姐,张口诗词歌赋,闭嘴琴棋书画,本公子投其所好,最后还不是落入本公子的怀抱,任凭我怎么折腾……” 封然绝本来还想继续讲他的风流韵事,在对上冥沧褶那吃人的眼神后,立马收口,总结一下自己的经验:“凭着本公子多年纵横情场的经验来看,对付女人,只要记住三点就够了,第一,投其所好,她喜欢什么就送她什么,爱钱就给银票,喜欢吃的就搜罗天下美食,让厨师天天换了花样做,总之一句话,让她觉得她喜欢的就是你喜欢的。第二,嘴巴一定要甜,女人嘛,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听甜言蜜语的,但甜言蜜语也不能乱说的,分场合来说,说对了,你想要什么都能答应。”说到第二条,封然绝特意看了冥沧褶一眼,就是这副冷漠阎王的样子,难怪会把人家小丫头惹急了,而且还不会挑好听的话哄人,在这点上,必须得好好的学学! “最重要的当属第三条,就是你要明白,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她们嘴上说着不要,其实是要,嘴上说着讨厌,实则就是喜欢,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明白没?”一口气说那么,嗓子眼都开始冒烟了,希望能让某人开窍。 “那嘲笑我是几个意思?”冥沧褶突然开口询问道。 “嘲笑也要分情况的,场合不同,表达的意思也不同,具体的得你自己体会,这个我没在现场,我哪知道啊,也没办法给你分析啊。不过我倒是可以带你去个地方看看。”封然绝暗搓搓的想着。 回想刚才的情景,自己说了喜欢后,她好像没有反感,反而还笑话他害羞了,之后他就跑了,只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笑声,听上去好像不是讨厌的感觉,不是讨厌,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喜欢呢。 这么一想,冥沧褶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烟花绽放,心跳忍不住加快跳动,一向以冷面世人的容颜瞬间变得柔和下来,眼眸中划过浓浓的喜悦之情,喜欢了,爱上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不过他长这么大还真没哄过人,也没人敢让他哄的,一般遇到不服气的或者敢质疑他,敢甩脸子给他看的,基本上不是直接解决了,就会被好好地重重的收拾一番,没有其他的选择。 但如果是被哄的对象是小丫头的话,嗯,好像是件蛮不错的事情。 嗯,他刚刚就这么跑了,也没有得到小丫头的肯定,现在只是自己的猜测,到底是还是心慌的,这种事还是第一时间处理了比较好,免得错过了时间,到时候小丫头又要为难他了。 想到就立刻去做,冥沧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朝门外走去。 封然绝疑惑的眨着眼睛,不明白对方为何突然这么高兴,搔搔头,猛地想起自己的那奔精装版chungong图被带走了,心里忍不住一阵心疼,这本chungong图着实费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的,钱不是问题,最主要的是东西稀缺啊,他才看了几页啊,还有好多精彩的没有看到呢,怎么就~~~以后他还是再防着点吧,这种东西不能再白天拿出来,不然再好的东西他也守不住。 冥沧褶边走边思考着封然绝的话,要想讨好女人,就要投其所好。 他和小丫头相处过几个月,现在又相处了一段时间,要说她喜欢什么,那就是钱,看看她开了多少铺子就知道了,而且每间铺子的收益都非常的可观,其他的爱好他还真没发现。 他什么最多,那就是钱,喜欢钱,那他就砸钱。 有了主意,立刻招来余管家,让他从自己的私库里取数件古玩美玉,奇珍异宝送给小丫头。 这些珍宝要么是当年他讨伐各国得来的战利品,要么就是各国进贡的贡品,件件都造价不菲,价值连城,小丫头应该会非常欢喜吧。 冥沧褶走了以后,白以柳笑了一会儿就停下了。 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看着门外。 今个她逼着冥沧褶承认了他喜欢自己,答案已经知道了,她真正想要做什么呢?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么长久了,她又不是木头,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拿那些话来刺激她,他这种行为有点幼稚,但好像能够理解。 不都说,男人有时候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总是喜欢唱反调,明明喜欢的紧,偏偏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 冥沧褶就是这一类人,就是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把这心思放到自己身上的。 她可不觉得自己的魅力大到很久之前就已经影响到了某人。 他是说了,那她要回应吗? 她也是有点喜欢的,但让她跟他相守一生估计难,在一夫一妻的体制下,都不能完全的保证,更何况是在这三妻四妾横行的年代,一旦付出一颗真心,想要再收回来却是非常艰难的。 她也就嘴上说得溜,真让她踏出那一步她又犹豫了。 不动感情不会受伤,一旦动了感情,结局若是以分手让两人分离,心真的能够做到不痛吗? 不,因爱生恨,因恨生痴,往往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没将对方毁了,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样值得吗? 但两世为人,真的不谈一场恋爱,人生还能完整吗? 好纠结啊? 就说么,不能动感情,一旦生出一点苗头,人就会产生患得患失的情绪,一点不像那个潇洒的自己。 冥沧褶啊冥沧褶,你真的是害人不浅。 ‘咚咚咚~~’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白姑娘,小的奉王爷的命令过来给您送东西,您在吗?”余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白以柳歪头看了眼大门,懒得起身道:“进来吧。” 门被打开,余管家带头后面跟着好些个侍卫,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木托盘,木托盘上面不知放着什么东西,都被红盖头盖着。 “白姑娘,这些是王爷让小的给您送来的,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王爷说您可劲的挑。”余管家一边说一边将上面的红盖头给掀开,露出盖头下的真面目。 玉如意,暖玉,翡翠玉镯,珍珠玛瑙等,每一样都非常的精美。 “这是做什么?”这些东西她用不上啊,她平时也不怎么戴首饰,送她不是浪费么。 “白姑娘您不喜欢吗?”换做是任何一名女子见到这些东西,只怕早就跳起来了,满心欢喜的挑选起来,亦或者统统留下,到了白姑娘这里,只得了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没有欢喜只有不解。 “那倒没有,只是他送我这些干嘛,我又用不到?”白以柳一脸正经的说道,这些不过是好看一些,中看不中用啊。 余管家要是知道白以柳的心声,肯定会吐血的,这~~这怎么就中看不中用了,这些东西拿出去能够直接把人眼睛给闪瞎了,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在白以柳眼里成了不中用的东西,心痛,心痛到无以复加。 “主子吩咐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白姑娘若是有疑问可以去问主子。”主子的想法以前猜不透,现在更加猜不透了,他也不知道主子怎么突然想要送白姑娘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主子私库里的,皇上曾经看中了一把剑,磨了主子很久主子都没有松口,那里的东西谁都不能动一下。 去问冥沧褶?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呢,现在去,不去,但这些东西要是自己的退回去,那小心的家伙肯定又会不高兴,白以柳最后还是选了几样将余管家给打发了! 第44章 逛青楼 余管家有些发愁的看着几托盘的东西,主子的意思是全都让白姑娘收下,现在白姑娘只挑了两样,让就代表了他没把主子交代的事情完成,现在回去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情景。 哎,主子和白姑娘之间一天没有定下来,受罪的可就是他们这些属下了。 虽然内心十分惊恐主子见到这些东西后的反应,但余管家还是硬着头皮去见主子。 “都没选?”冥沧褶浓密的剑眉蹙起,手中的折子放下,这不符合小丫头贪财的性子啊,这么多好东西她就没有喜欢的? “选~~选了两件。”他能说那两件也是随便选的么,白姑娘真的是敷衍到了极点,没见过这样无动于衷的人。 “不收就暂且收起来吧。”小丫头习惯自力更生,这些东西若是她全要了,那就不是那个让自己刮目相看的小丫头了,也是自己听了封然绝的话有点魔怔了,怎么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一点。 眼角撇过托盘上一副细金链子七彩盘云纹桃花璎珞时,脑海中即刻浮现白以柳那纤细的脖子,如果她戴上的这副璎珞,不知会是怎样一副美景,手一指,“等等,把那副璎珞给本王拿过来。” 余管家正往外走的脚步一顿,顺着主子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顿时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快走两步上前将璎珞拿出来,双手捧着递给主子。 冥沧褶挥挥手,余管家松了一口,带着侍卫下去了。 手中细细的描绘着璎珞的形状,细滑的触感仿佛摸在小丫头滑嫩的肌肤上,封然绝说,女子往往都喜欢说反话,说不要时,内心指不定怎么喜欢呢。 小丫头虽然喜欢自力更生,但面对这些价值连城高端的东西时,肯定也会有心动的瞬间吧,若是他亲自将这七彩璎珞送过去,她会不会收下呢? 只是现在他不知道小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担心会弄巧成拙,最后暂时将璎珞放进了抽屉里,等时机到了再送过去吧。 “主子,有消息了,人躲在听雨阁。”之前没有回报完的事,因为白姑娘的原因延迟了,黑衣人先朝着冥沧褶恭敬的行了个礼,才将打听到的事做汇报。 “听雨阁?那厮也会沦落到青楼去。”哼,不是想要从新再来么,这就是他所谓的重新再来。 “~~”这让他这么回答,一般探听消息来得最快的就是青楼了,在这里很多人即便是再防范于未然,也会有些许秘密透露出去,男人么,哪个不好色,精虫一旦上脑,很多事就被抛到脑后,别人随便忽悠两句,还不是抖露个干净。 “今晚过去会会他。” “是。” 在大门口,封然绝和冥沧褶不期而遇,“这么晚你还出去?”封然绝上下打量冥沧褶一眼。 “有事?” “本来还想带你去个好地方的,后来想想就算了。你要去哪?”听雨阁的姑娘们,他要来了,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好呀。 “听雨阁。”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你去哪?”封然绝一脸的惊讶,这厮知不知道听雨阁是什么地方,他~~~他竟然要去逛青楼,他不是才刚向他的小心肝表白么,这怎么转眼就要去青楼了,他~~这是想要干嘛,刺激小丫头? “啰嗦,别挡道,让开。”他是去办事的,封然绝以为自己去干嘛的,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么。 “别啊,我跟你同路,一起啊。我跟你说今天听雨阁那个恋语花魁会登台,我已经肖想很久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拿下。”一想到那细柳翘臀,封然绝兴致不是一般的高昂。 冥沧褶这会儿看他就像是在看瘟疫一般,马上远离他几步,这厮以后有的惨了,让他风流多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也就你不懂各种滋味,枉为男人动不动。”现在不纵横一下,什么时候纵横。 他花心但不耍流氓,他不动良家妇女,最多就是逛青楼多一些,但也不是每次都那么控制不住自己的。 “闭嘴。你离我远点。”他跟他可不一样,女人与他而言就是麻烦,也就小丫头让他动了那点心思,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物种而已。 “干嘛呀,反正目的地是一个的,有必要么。”封然绝一点不怕他的脸色,厚脸皮的跟着上了马车。 “你说什么,冥沧褶来了听雨阁?知道是什么原因吗?”躲在听雨的某人收到消息手脚冰凉,难道他被发现了,如果真是这样,他现在根本逃不出去,听雨阁肯定已经被团团围住,四周布满了高手,他只要有行动,就会在顷刻间被消灭。 冥沧褶你怎么总是那么阴魂不散,大明的江山跟你有什么关系,非要横插一脚,就那小破孩懂什么治国之道,怎么就那么护着呢。 三年前被打压的他气都喘不过来,要不是他当机立断,他早就被擒拿了。 经过两年的休整,他重整旗鼓,准备重新再来,他才刚潜入京城没几天,就被盯上了,还是说两年前他能够逃脱他的追捕并不是自己的能力,而是冥沧褶故意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脊背发凉,是不是他的一举一动从来都被监视着,根本没有自由过一天,细思极恐。“一个人还是?” “两个人。属下并未察觉到其他的人。”黑衣男子跪在地上说道。 “两个人?” “是的,另外一位是封然绝,这个人主子知道的,最是喜欢逛青楼。估摸着是被他教唆来的。”黑衣人将心底的猜测说出来。 要不是封然绝,摄政王怎么会逛青楼呢,那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靠近,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主动逛青楼呢。 “让所有人都不要轻举妄动,能撤出去的赶紧慢慢的撤出去,盯着他们。”他手里能用的都被他调到了京城,绝对不能无辜折将,能保命赶紧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属下这就去办。” “小心再小心。”那是冥沧褶。 “是。”就算是摄政王,经过了两年的洗礼,他也不再是曾经的自己了。 秋玲端着新进贡的葡萄正往沧澜院而去,结果走到半道,一不小心听到了余管家和其他人在说话。 刚准备绕道而行,就听听到余管家说了青楼两个字,原本挪动的脚一下子停住,竖着耳朵仔细聆听,谁会去青楼呢? 王爷? 绝对不可能。 谁不知道王爷对女人十分的厌恶,又怎么可能去青楼呢。 不是王爷那又会是谁呢? “青楼?你们是不是听错了?”余管家听到默一的话,皱着眉看着他,主子怎么可能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莫不是听错了。 “没有主子和封公子已经出发了,而且还不让咱们跟着,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啊?”虽然他们很想跟上去,但想到主子的手段,就把这念头打压了下去。 “主子真的去了青楼。”难道是被白姑娘给气得,不至于吧,主子会不知道后果。 哪有女子能够忍受一个逛青楼的男人。 而且主子和白姑娘都还没有定下来呢,主子这么做不怕白姑娘生气? “千真万确,哪会胡说八道。” “你们暗中跟着去保护主子,就怕会出岔子。”主子武功是高,但双手难敌四拳,有人跟着他也能放心。 秋玲瞳孔瞬间放大,震惊的无以复加,差点把手里的果盘给打翻了,好在反应灵敏,及时抱进了怀里。 她怎么都没想到,居然真的是王爷,王爷这么做对得起白姑娘吗?王爷不是很喜欢白姑娘的,怎么舍得做出伤她心的事? 秋玲恍恍惚惚的端着果盘来到房门口,深深的吸了好几口气,将内心的不安压下去,脸上升腾起一抹微笑端着果盘进去,“白姑娘,这是新进贡的葡萄,你快过来尝尝。” 白以柳正趴在桌子上,不知在写些什么,抬头瞅了一眼,见是满满的一盘子颗粒饱满的水晶葡萄,添了一下嘴唇,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的,颗颗晶莹剔透,想来一定非常的好吃。 古人的产量,不管是在粮食还是其他方面都不是很高,而水果更是稀缺之物,葡萄更是首当其冲,能有这么一盘颗颗饱满晶莹剔透的绝对是个稀罕物。 这对古人来说绝对是非常精贵的东西,有钱都买不到的存在。 虽然她是不缺的,但没有会嫌多的,有好吃的干嘛不吃。 “嗯,端过来吧。”白以柳放下手中的笔,执手拿了一颗塞进嘴里,一口要下去,满嘴的汁水在口中爆浆,甜,非常的甜,好吃。 白以柳一连吃了好几颗才停下嘴,递了一颗给秋玲,却见她站着一动不动,眼神有点飘忽,心不在焉,有些奇怪哦。 “秋玲,你怎么了?”白以柳看着她问道。 “啊?”秋玲一惊,回过神来,手指不安的搅动了一下,“没,没事。” 秋玲伺候她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表情,今个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出什么事了?要不要帮忙?”以为是她家里出事了,才会让她魂不守舍的。 “没,真没事。”秋玲内心万分纠结,她要不要告诉白姑娘王爷去青楼这件事。 “没事你会是这个样子。说出来,一起解决,人多力量大。”白以柳一脸关心的看着秋玲。 秋玲见白姑娘那么关心自己,觉的自己瞒着她是不对的,白姑娘有权知道。 思索了一下,才吞吞吐吐的道:“我刚才回来的路上,听到余管家和默一他们在说话,他们~~他们说王爷去~~去了青楼。” “你说冥沧褶去了青楼?”白以柳脸上浮现温怒,问得咬牙切齿。 好,很好,才跟她表了白说喜欢她,转眼就去混青楼,他这是将她当成青楼里的女子了。 哈,还好,还好,她还没有跟他表露自己的心意,如此就不会受到伤害。 他不在,也就说她是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时机离开呢。 大家现在的关注点都在冥沧褶的身上,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不是么。 毕竟冥沧褶逛青楼太过惊悚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第45章 跑路 不过这事她还需再确认一下,“你确定听清楚了?余管家真的说的是冥沧褶去了青楼?” 秋玲见白姑娘神色冷静,暗道一声不好,如此这般波澜不惊,只怕内心里被伤透了吧,哪个女子能够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但王爷是主子,她作为丫鬟,哪有权利质问呢,咬了咬唇,“奴婢……奴婢应该……应该没有听差,余管家说的就是王爷逛青楼去了,是和封公子一起去的。” 白以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传闻不可尽信,瞧瞧,一直都对女人不屑一顾的摄政王都去逛青楼了,那些话也不过是传言罢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准备休息了。”白以柳直接将秋玲赶了出去。 “白姑娘你没事吧?”秋玲动了动脚,在走出放房门口的时候,回头看着白以柳问道。 “没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么。”白以柳扬起一张笑容满面的脸庞回道。 “嗯。” 秋玲福了福身走了出去,不过她不放心,她觉得白姑娘内心肯定被伤到了,这会儿不过是强忍着,她要在门口守着,免得她做出过激的行为。 白以柳看了眼门口,见还有人影在晃动,就知道秋玲没有离开,估摸着是担心自己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守着便守着吧,又不是只有门口一条路。 她环顾自己住的房间,虽然日子不是很长,但也有些许感情,要真的走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舍,空落落的! 不过这里始终不是她该待的地方,而且她还有事情要去做,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叹息一声,苦涩一笑,白以柳啥都没带,直接从窗户跃了出去,走过的地方没有碰上王府的侍卫,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大门口,门口守卫见到她,诧异了一下,“白姑娘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嗯,有点事,我跟余管家说过了,很快就回来。”白以柳扬起一抹笑。 “姑娘晚上不安全,还是带两个侍卫随行吧。”只要是王府的人,都知道白姑娘对主子意味着什么,她一个人这么晚了出门,着实不安全,有侍卫陪同才能放心一些。 见侍卫没有让步的打算,白以柳不想浪费时间,点头要了两个侍卫跟着一起。 只要不是冥沧褶的暗卫,区区几个侍卫她还是能够轻松对付的。 “走吧,不能耽误正事。”白以柳说完,脚步匆匆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关城门了。 每个城镇,都有一个特定的时间关城门和开城门,在京城,关城门的时间远远比其他城市的晚了一个时辰。 她要是再晚点就没法出城了。 从摄政王府到城门口差不多需要这么点时间,谁让她是走路呢。 要是有司马的话,她能够走得更快。 “白姑娘,这是去城门口的方向,您是要出城吗?”侍卫跟着白以柳走着走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停下脚步询问道。 “是的,我有东西掉落在城门外,刚才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希望还能找回来,毕竟那是我娘留给我的最后念想,决不能丢失了,也怪我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保护好,哎……”白以柳演起戏来十分的逼真,眼泪低落任谁看了都为之心疼。 侍卫见此,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母亲来开玩笑,想必这些东西对白姑娘非常非常的重要。 见他们打消了疑虑,白以柳嘴角微微翘起,非常满意,他们的表现,“我们得加快速度,赶在城门关门之前回来。” 此话一出,侍卫心中残留的那一点点的疑虑也消失不见,加快脚步跟上白以柳。 很快三个人出了城,白以柳将两个侍卫带到了偏僻一点的地方,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手掌当做刀刃,直接侍卫的后颈。 侍卫根本没有防备白以柳,晕过去的瞬间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唯一紧张的就是白姑娘怎么办,根本没有怀疑到白以柳身上,他们不觉得对他们出手的会是白以柳。 等他们彻底晕过去后,白以柳将他们挪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等明天他们就会醒来! 白以柳回头看了眼带着星光的京城方向,不屑一笑,再见了,啊不,再也不见! 转身没入黑夜之中。 在她离开的刹那,专门被派来保护她的龙影卫找了过来,只可惜他们晚了一步,人已经离开了。 “龙七,怎么办?”怎么都没想到白姑娘居然跑了,要是被主子知道了,他们几个全完了。 “把人弄醒,你去禀报主子,我看看白姑娘去了哪个方向。”他们是知道主子去了青楼,因为某人就躲在那里,主子去那里只是去会会他,亦或者是吓唬吓唬他,就像是老鼠在临死前,总是会被猫逗弄一番,让它自己吓破胆吓死。 白以柳一点不敢大意,出了城脚步不停的一路往南走,她不能回平阳县,那里是她的地方,冥沧褶若是知道她离开了,第一反应就是朝那里找人。 还有就是平阳县还有他的人呢,她如果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么,她没那么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南方是一个非常好的去处,那里人杰地灵,民风也比较开放,她在那里应该会适应的非常好,前提是某人找不到她。 听雨阁前站着好些个花娘,冥沧褶和封然绝一来就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只是摄政王的气场太强大,她们根本不敢动一下,现在见摄政王抬脚走进来,立刻眉开眼笑的迎了上去,“呦,这位爷是第一次来吧,瞅着眼生的很,难道也是奔着无双姑娘来的?” 一鼻子的刺激味道熏得冥沧褶直皱眉,英挺得眉毛拧在一块,眼中划过一抹不耐烦,封然绝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拦住了花娘们,“行了,行了,他由本公子带着,不用你们伺候,忙你们的去吧。”没眼力见的,没看到这尊大佛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居然还敢往前凑,还有瞧瞧说得什么话,什么叫瞅着眼生,摄政王还能眼生,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平时那么会说话,今个怎么就不会说话了呢。 有些人就得区别对待,这听雨楼还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晚呢。 封然绝是听雨阁的常客,门前的花娘们都认得他,见他给自己解了围,好几个花娘识趣的让开了路,但也有不长眼的,非要挑衅,自认为不怎么差的花娘捂着嘴偷笑一声,“看他的样子面嫩的很,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会不会说话,什么时候听雨阁来了这么没眼力劲的,还不拉走,怎么的想死啊。”封然绝一惊,立刻凶狠的呵斥一句。 偷偷的用余光去看冥沧褶的反应,果然一张邪魅的容颜黑了下来,隐隐有着无边的冷气倾泻而出,顿时吓了一跳,好在刚才自己反应快,先一步训斥了一声,不然这几个人的头估计都要搬家了。 那女子明显被封然绝的话吓到了,从未见过如此疾言厉色,顿时脸色发白,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服,她感觉死亡离她很近很近,如果不是这位公子先出口教训,那位被她开玩笑的公子就能让她身首异处,好可怕,太可怕了,这个人究竟是谁啊,怎么会这么恐怖呢。 “蠢,那是摄政王,他的玩笑能开么,人都没人清楚,就想着~~~今天算你命大,要不然你~~” “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来几个人,赶紧把她带走,免得惹怒了贵客。” “来了,来了。”好在这个时辰来往的客人还不多,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人就这样被带了下去。 这一幕并没有影响其他人的兴致,人一走,他们又在门口开始相看,遇到穿着体面的赶紧迎进门。 冥沧褶随着封然绝一进门,视野豁然开阔,空旷的大厅里聚了不少的人,四面楼梯上悬挂着彩带,大红色的绸布系成一朵朵团花挂在厅前木板搭建的台子是哪个,布局如同戏园子一般。 “呦,是封公子啊,您好久没来了,今儿可是专门过来看无双姑娘的?”一道声音嗲的发腻的从头顶传来,这让冥沧褶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抬眸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风姿妖娆的女子,年龄大概在三十岁上下,大花的衣裙,大红的抹胸露出半边雪山,描绘精致的五官带着天然的魅惑,手里拿着一副美人扇一摇一摆的走下来。 “是花妈妈啊,今个无双姑娘不是要登台么,本公子当然要来捧捧场。”封然绝笑得恣意,“本公子的包间还在吧?若是妈妈订给了别人,本公子可是不依的。”脸上虽然笑着,嘴里的话却带着些许威胁。 “瞧你说的,你的包间~妈妈怎么会给别人呢,一日三遍的打扫着,收拾的干净妥当就等着你来呢。”花妈妈用团扇遮面掩口而笑,魅惑天成的眼略过冥沧褶,神情刹那变得惊恐,不过很快收敛住,勉强撑住笑容,“房间准备好了,封公子这边请。”这位的玩笑不能开,不过奇了怪了,这位怎么跑来她这小小的听雨阁了,就不怕他带回去的那位姑娘闹事? 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事,还是想把这尊大佛请到屋里吧,可不能让他扫了今个来的人的兴致。 “妈妈上道啊,等会儿有哪些好货色尽管上,”封然绝说着,一个金锭子塞到了花妈妈的怀里。 收了金子,花妈妈笑得更欢,“封公子要求的那肯定照办,你且等着,保准给你准备的妥妥的。”说完,扭头喊了一声:“夏薇,带封公子去洢水厅。” 一个女子应了一声,忙上来带人去了洢水厅,不过眼睛时不时的落在冥沧褶的身上,看到那张绝美的容颜后,顿时半边身子一酥,想要假装摔跤好靠上去。 第46章 得知 冥沧褶从进来后就一直紧皱着眉头不放,一言不发,女子的动作太过明显,冥沧褶何其敏锐,见状,冷魅的眼眸撇过去,仿佛冰封雪剑凌厉的朝着夏薇直射而去,刺得夏薇心头一跳,酥软的身子顿时僵住,不敢再往前半分。 “我说你,来都来了,你享受一下呗,何必还绷着一张冰块脸,我跟你说,女子最喜欢温柔儒雅风度翩翩的男子,这样她们才觉得可以亲近,你这一天天的,又想找你搭讪的也被你给吓退了,不信你自个瞅瞅。”封然绝说着往旁边努努嘴。 冥沧褶顺着他指的方向瞥了一眼,果然有好几个女子欲言又止,要来不来的在那犹犹豫豫。 看着她们搔首弄姿的样子,冥沧褶的眉头又紧了两分,努力克制着将人扔出去的冲动。 封然绝察觉到冥沧褶的不耐烦,生怕这位爷在这里发飙,忙看了夏薇一眼,“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带路。”抬脚就朝着楼上走去。 三楼一间半合的门窗打开了一点,露出半幅清秀的相貌,“这就是传闻中的摄政王冥沧褶?”娇柔的声音透着淡淡的疑惑,直到洢水厅的们关上才撤回身子看向屋内。 “嗯,除了他,还有谁会有这样强大的气场。”屋中梨花木旁,一个满面胡须的男子给自己到了一杯清酒,慢慢的品了一口。 “不是说这位摄政王殿下从不近女色,对女人厌恶至极?”清秀男子坐到胡须男的旁边。 “不近女色,厌恶至极?”胡须男嗤笑一声,“食色性也,你见过天下有不偷腥的猫吗?”是男人都逃不过的,不过是或早或晚,不过不是说他府里来了一位么,他~~ 呵呵呵,这下估计有好戏看,不枉此行啊。 “也对,传闻多半是不可信的。”男子摇摇头,随即一笑,平凡的脸上透出几分娇媚,“如此看来,我的可能性不就大了?” “你对自己的相貌不自信。”胡须男看了他一眼,“别忘了你可是天下第一美人,如果他连你东欧看不上,那他岂会看得上这烟花之地的女子。” “你说他来听雨阁做什么呢?”男子疑惑道。 “听闻这听雨楼的无双姑娘容颜无双,我今天倒是挺想要领教一下怎么个无双法。” “不过是为了多拉几个恩客夸大其词捧出来的,岂能当真。”胡须男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不放心的叮嘱道:“别忘了父王让我们这么早过来是为了什么,千万不要惹事,莫不可因小失大。” “那是自然,我岂会跟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计较,你也太小看我了。”清秀男子略微不悦的说道。 你能明白最好。 胡须男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就不在说话,视线似有若无的飘向楼下大厅,观察起每一个进来的人,他提前来大明是有任务在身的。 冥沧褶随着封然绝进了包间,冷凝的气场这才消失,一楼却顿时一阵喧哗。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老子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老子也没有见过,什么时候京城出了这么一位美男了,看那衣着的料子,难不成是哪家来京城游玩的大家公子。” “这倒是有可能的,哪家的公子这样贵气啊,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说不定也是跟我们一样志同道合的人呢。” “得了吧,那公子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能看上你那些猥琐的玩意,你还是留着自个玩吧~~” “哎呦,几位说话可得小心着点。” “这位爷,此话怎样。” “你们外地来的吧,不认识也不奇怪,那位可是摄政王,小心你们的脑袋。”男子轻声的心有余悸的提醒。 “什~~什么?摄政王?”男子惊恐的尖叫出声。 “兄弟,兄弟,轻点声,轻点声,你可不能害我呀。”男子说完直接绕道而走,可不能再跟他们呆在一块,不然被连累了那就惨了。 摄政王可不是个善茬,惹毛了他,有的苦头吃。 坐在距离他们隔着一个桌子的男子眼神闪了闪,搂着身旁的女子笑道:“这大厅里着实有些嘈杂,风雨厅我瞅着是个好地方,你去问问妈妈,那是否还空着,咱去那里歇歇。” 女子面上一喜,娇笑一声:“公子不是特地过来看无双姐姐表演的,这个位置可是极难得的。” 男子大手往女子脸上摸了一把,“我都有美人陪伴了,还管她做什么,留着给其他人好了。” “公子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女子心花怒放,怎么都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好事落到她的头上。 自从无双来了之后,她们这些人就只能靠后,什么都紧着无双来,而无双呢还端着,都进了听雨阁了,端着有什么用,总有一天还不是要交出去,又不是大家闺秀,在这里,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谁比谁高贵。 今个晚上还不是~~就不知道会是能够得到她的初夜,今个的表演不过是个铺垫,就看谁出价高,无双就是谁的。 男子端着酒杯看似在喝酒,实则眼神却一直看着洢水厅。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在端着了,咱们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讨债的,你只这样会吓跑所有姑娘的。”封然绝看着眉头仍然紧皱,浑身冒着冷气冥沧褶,都快要哭出来了。 早知道他就不跟他同路了,看看现在他的美人都没了。 “你说什么?”冥沧褶冰冷的视线直射封然绝。 找乐子,谁跟他说自己是来找乐子的,不要把自己的意思强加到他的身上。 “说什么了,来来来笑一个,没人欠你钱。”封然绝真的快要被逼疯了,下次,下次他绝对不跟这货一起来。 一名女子得到封然绝的暗示,端了酒杯挨挨蹭蹭的靠向冥沧褶:“这位公子,奴家如琴敬您一杯。” 女子还未靠近,冥沧褶一个冷魅的眼神斜过去,顿时吓得手一抖,杯中的酒撒了一半,眼中立刻含了一丝委屈,哀怨的看着封然绝。 封然绝尴尬有无奈的笑了笑,“我这朋友第一次来,有些紧张,你先弹一首曲子助助兴。” “原来是第一次啊。”女子娇嗔一声,“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公子就习惯了。” “正巧这几日奴家新谱了一首曲子,还请两位公子不吝赐教。”媚眼斜飞,说完坐到一旁的桐木琴旁弹奏起来。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这琴棋书画可是听雨阁的四大头牌,平时难得见到,也就是我面子大,花妈妈才舍得放两个出来,你要是将人给吓跑了,可就没人过来伺候了。”封然绝压低声音道。 “~~~”有人在,冥沧褶没有跟封然绝说自己的真正的目的,只是淡淡的凶狠的瞥了他一眼,似在警告他,让他不要再多话。 “你~~~”封然绝准备还要再说话时,对上冥沧褶冷冽的眼神,堪堪闭上嘴巴,这厮太凶残,他打不过。 哼,都来青楼了,装什么清高,不对,这家伙? 这时候,封然绝有点反应过来了,冥沧褶的目的不是来找乐子的,而是~~~ 他对女子的厌恶那是真真的,不然也不会当着先帝的面将人家公主的手臂给砍了。 他从进来到现在,厌恶一直溢于言表,从来没有消失过,看来真的是他相差了,他估计有事要办,那他会不会破坏了他的计划。 “你有事?”封然绝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得懂得暗语说话。 “你说呢。”冥沧褶这才给了他一个好脸。 “还真是啊,那好吧,我错了。”封然绝这个人能屈能伸,错了就道歉,没没什么过不去的。 扭头看了眼弹琴的如琴和一边作画的如画,从腰间摸出两颗金豆子弹了出去:“弹得不错,画的也不错,这是赏你们的。” 两个金豆子在地上转了两圈,准确的落在如琴和如画的脚边,两人同时脸上挂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谢公子赏。” 声音刚落,房间里传来破空的声音,“大胆,谁敢闯进来。”封然绝还没看到人,就朝着窗户大喝一声。 “你们两个出去。”冥沧褶已经察觉到了,呵斥屋内的如画和如琴。 如画和如琴本就待得胆战心惊,这会儿听了冥沧褶的话,飞快的跑了出去。 “说。”冥沧褶气息有些不稳,他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了。 “主子,白姑娘知道您来了青楼,跑了。”龙十低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汇报着。 “往哪去了?”冥沧褶紧握拳头,唯有这样才能克制自己的怒火。 跑了,居然跑了,在他说了喜欢之后,跑了,她就不能等他回去。 “龙七去追了,具体的属下不知,属下第一时间赶来找主子了。”龙十的头越来越低,实在是周身的气压让他喘不过气来。 “回去。”冥沧褶不从正门出去,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小丫头都被他给气跑了,再不追估计很难追上。 “哎,等等我啊。”封然绝头都大了,这是还要出事的节奏啊。 顾不上这么多,跟着从窗户一跃而出,追了上去。 洢水厅里发生的事,只有隔壁的人才知道,等到人走了以后,对方才打开窗户,朝着冥沧褶他们离开的地方看着。 “看来那个女子对他特别的不一样啊,没有软肋的摄政王冥沧褶也有了软肋了,这是好事,好事。”男子端着酒杯嘴角笑得十分的邪肆。 “公子您笑什么呢,快过来陪奴家喝酒呀。”女子喝的有点多了,走路轻飘飘的,走到男子的身边直接倒向男子的怀里,一手搂着男子的脖子,一手执酒杯笑得一脸快意。 “走,喝酒。”男子笑着在女子的脸上亲了一口,搂着她步向房间中唯一的床榻。 第47章 追 冥沧褶出了听雨阁一路朝着城门口急掠而去,城门已经关上,他没有动用身份,直接从城墙上轻轻越过,并未惊扰到守城的士兵。 来到城门外,龙十几个人急得团团转,他们刚才兵分几路去查看,但是并没有查到有用的消息。 只能先回到刚才分开的地方,等待龙七和主子的到来。 等待的过程是最为煎熬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在等着他们。 “主子。”龙十几人朝着冥沧褶齐齐半跪着。 “人去了哪个方向?”在过来的途中,他已经了解了全部,气得真的很想立刻马上掉头回去抽他们一顿,将他们扔回炼狱回炉重造。 他都还没有搞定小丫头呢,结果好了,这下误会可深了,依着小丫头的性子,对他有那么一点苗头就会被她掐死,再想让她产生念头可难了,脾气倔得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回主子,不知。”龙十硬着头皮回答冥沧褶的问题。 “不知,要你们何用,不是让你们几个跟着保护的,都干什么吃的。”冥沧褶疾言厉色,脸色差的恨不得将他们给生吞活剥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龙七四个人头低的都快掉到尘埃里去了,他们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在王府的时候到处都有暗卫在,根本用不到他们,谁能想到余管家他们就在府里一点不避着把主子逛青楼一事说了出来。 气归气,人还是要找的,来回在原地打着转,站在小丫头这边想事情,若是他是小丫头他会怎么做。 按照小丫头的性子,会平阳县是不可能的,以她的聪明才智,只怕已经想到了平阳县也有他的人,要是回去的话不就等同于自投罗网,最近几年她的生意发展的还是不错的,身上又有钱,她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北方属于苦寒之地,她都已经受过那么多苦,不会再去那里过苦日子,不过苦日子,江南倒是个好去处,那里人杰地灵,山清水秀,富饶多姿的地方,那里物资丰富,商品发达,很多富绅都来自于江南这个地方。 若是小丫头,她必定会选择这个地方,于她而言这不是逃亡,而是离开后享受的地方。 “龙七,回去通知陈锦让他继续假扮本王,本王何时归他才能卸任。”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的,不管花多少的时间和精力他都会把她带回来的。 “是,主子。那主子您?”主子难道都不带人出行? “让他们三个跟着就行,其他的人继续留守京都,今晚的是不准泄露半分。” “是,属下明白。” 冥沧褶带着龙八,龙九以及龙十朝着江南方向追寻白以柳,龙七则带着冥沧褶的口语回了摄政王府。 一晚上,白以柳脚步不停歇的一直一直往前跑,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冥沧褶手里的人太多了,她不能抱有侥幸心态,觉得可以歇息一下,他不会那么快就追上来的。 一个晚上跑下来,她又累又饿又渴,天蒙蒙亮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炊烟的味道,有炊烟那就代表了有村落,那她就能扛过饥饿,扛过口渴。 “老头子饼子给你准备好了,赶紧赶路吧。晚了就占不到好地方了。”一间茅草屋里传出一道上了年纪的妇人的声音,此时她正在叮嘱自己的丈夫。 “来了,来了。”老头的声音从另外一间屋里传出,紧接着一个瘦小的老头走了出来。 “给,赶紧走吧。”老婆子将手里的饼子递给老头,催促着他。 老头将热乎乎的饼子揣进怀里,挑起院子里的担子准备出门。 “两位老人家打扰一下,我赶了半天的路,方便借口水喝吗?”白以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礼貌的敲了敲篱笆上的竹片子。 听到声音老夫妻两人同时回头,看到白以柳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邀请她进去,“方便,方便,姑娘进来吧,老婆子这就给你去倒水。” “老人家有吃的吗?我肚子也非常饿。放心我不白吃东西,我付钱。”两个老人家生活本来就不易,他们的粮食估计也只能达到温饱,她开口直接要非常的不妥。 “不要钱,不要钱,农家没啥好东西,都是不值钱的。”老夫妻两个直摇头,哪能收钱呢,又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姑娘,你先坐会儿,老婆子我这就给你去拿。”刚好她多摊了几个饼子。 “姑娘打哪来打算去哪呀?”老头子看白以柳穿的还可以,唠家常似的问道。 “去江南,跟家里人走散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老头子你怎么还没走,晚了就没好地方了。”老婆子出来看到自家老头还在,再次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走。”老头子无奈极了,老婆子就爱瞎操心,他哪次没有占到位,“姑娘,去江南还有一段距离,一个人上路小心点。”他们这个村子已经没有几乎人家了,大部分都搬到了城门脚下落脚了,他们夫妻俩舍不得这里,又加上没有儿女,去了那个地方也是被人欺负,还不如在这里待着安心,两个人的日子虽然清苦了一些,但也过得去。 “谢谢爷爷关心,我会的。”老百姓还是朴素的多,不过是萍水相逢,还不忘叮嘱自己注意安全。 “姑娘要是不着急可以留一天歇歇脚,老婆子很久没人陪着说说话了。”他一天都不在,老婆子最可怜,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一天的等着自己回来。 “嘿,你这老头说什么胡话呢,人家小姑娘都跟家人分散了,肯定着急找她,多留一天就是耽误事,我啊,你就不用操心了,走吧,走吧。”老婆婆有些不耐烦了,像是赶小鸡似的把老爷爷赶出了家门。 “小姑娘别听老头子瞎胡咧咧,我老婆子哪需要人陪啊,都这么过了几十年了,早就习惯了。”老婆婆虽然说得非常的云淡风轻,但白以柳却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寂寞。 “老奶奶你家的孩子都不回来吗?”白以柳不知道老奶奶家的情况,还以为她的子女都不在身边,也难怪会寂寞。 “~~我~·我和老头子没有孩子。”曾经有过一个,只是夭折了,之后又怀过两个,但都没有保住,为此,婆家要把她给休了,不能给婆家传宗接代,三年无所出,婆家就能把人给休弃。 不过她相公对她特别好,坚决不同意,为此与家人闹翻了,被婆家赶了出来,之后夫妻两人兜兜转转来到了这里定居落户,但因为没有孩子,被他们称之为绝户。 刚开始的时候心里会非常的不好受,也觉得对不起丈夫,甚至也动过离开的念头,但每次念头一起就别老头子给发现了,没有成功过一次。 后来在老头子的开导下,她渐渐地歇了心思。 “对不起啊,奶奶,我不知道。”白以柳心下一惊,她这是触到了别人内心最痛的地方。 在古代没有子女对女人来说就是塌了天地,三年无所出,男方就有足够的理由为女人的丈夫纳妾,这是有钱人家的做法,如果是老百姓家里,不纳妾但会将原配休弃,另择一门婚事嫁娶,只为了男方开枝散叶。 “没关系,已经习惯了。”老婆子不满褶皱的脸上扬起一抹宽慰白以柳的微笑,明明自己才是那个伤的最重的人,却反过来安慰她。 “奶奶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这个家家徒四壁,东西少的可怜。 “老了,眼睛不好使了,以前还能刺绣贴补家用,现在只能靠着老头子卖菜填饱肚子。”他们是外来的,就分到了一亩田地,现在那些田地都是她和老头子开荒出来的,好在这里谁开荒出来的土地归谁,不然他们两个的日子只怕会更加的艰难。 “奶奶的饼子做的挺好吃的。”白以柳说的是实话,老奶奶的饼子做的特别香,而且都没用什么特别的调料。 “现在也就剩这点手艺了。”娘家是个重男轻女的,虽然如此,但她也没有受到太多的苛责,平安长大了,家里父亲是厨子,手艺传男不传女,每次她都偷偷地学了,被发现了一次,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后来她就越发谨慎,虽然险些好几次被抓,但她那时已经学聪明了,让他们只能怀疑自己,却又没有把柄。 “那奶奶年轻时候做饭肯定更加的好吃。”能把一张十分简单的饼子做的这么美味,肯定在这方面下过苦工,年轻时候肯定做的更加的好。 “年轻时候我跟老头子一起出去摆摊,风雨无阻,生意倒是做的挺不错的,只是啊……哎,那些都是不好的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老奶奶提到以前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一脸的哀愁。 她从老奶奶的口中听出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意味,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生意好了,就会有觊觎的人,那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就会不择手段。 就像那时的自己,不也遇上了高家的人,只是她有自保的能力,以及反击的能力,不然她的下场也一定非常凄惨!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找软柿子来拿捏,这样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伤心啊奶奶,咱们得往前看。”白以柳宽慰老奶奶两句。 “奶奶我要走了,等我找到了家人一定来看你们。”来看的前提是没有被冥沧褶给逮住,不然还不知道要躲猫猫到什么时候! “等等,我给你装点谁带着路上喝。” “奶奶不用。” “等着,很快。”老婆婆别看年纪有点大了,身子骨还挺硬朗的,走起路来十分的爽利。 白以柳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见没有发现可疑的,快速的掏出二十两银子用碗倒扣着,这样老奶奶收碗的时候就会发现了。 老婆婆很快带着一个装满水的水囊走了出来,“姑娘这个带上,还有这几个饼子也带着,渴了饿了吃。” 第48章 追到 老奶奶的一片好心,白以柳没有拒绝,免得伤了老奶奶的一腔热情。 说到底,普通的老百姓还是善良的居多,世上的坏人之所以变坏,不是他们本质是坏的,是由很多因素造成的。 “谢谢奶奶,那我就不客气厚着脸皮接下了。”白以柳笑着说道。 “有啥好谢的,一些不值当的东西。姑娘赶路要紧,天黑了路不好走。”老奶奶握着白以柳的手非常的舍不得,但还是忍着泪水把人送走了。 哎,都是她拖累了老伴,要是他们有个孩子,孙子孙女也差不多有这么大了吧。 老奶奶收拾桌子上的碗时,觉得奇怪,碗怎么倒扣在桌上呢,拿起倒扣的碗,两个十两的银锭子出现在她面前,眼底一片震惊,揣上银子追出去的时候,哪还有白以柳的身影,她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老奶奶站在原地哀叹一身,转身回了家。 白以柳脚下生风,但她的速度哪比得上冥沧褶的速度。 她离开老奶奶家一个时辰,冥沧褶也来到了同一个地方。 想着她中间可能会歇脚,便亲自上去敲门询问。 开门的依然是老奶奶,“老人家,我跟你打听个事。”冥沧褶尽量自己看起来比较平和,免得吓到老人家。 老奶奶打开门看着门口的冥沧褶,有片刻的怔愣,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后生。 “老人家。”冥沧褶在出声叫了一声。 “哎,老婆子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后生,你有什么事吗?”老奶奶歉意的说道。 “我想问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从这里经过,大概十五六岁,大概这么高,穿着青绿色衣裙。”冥沧褶一边说话一边做手势,希望能有线索。 “见过,见过,她刚走没多久,你们是她的家人吧。”老奶奶回想了白以柳的样貌和衣着,跟冥沧褶描述的几乎不差,笑着说道。“她说跟家人走散了,说到江南跟家人汇合,这会儿追上去应该还能追上。” 老奶奶希望小姑娘平安无事,这么好的孩子老天应该善待她。 “多谢。”冥沧褶得到了有用的消息,立刻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着江南方向追去。 龙八见此,对着老奶奶说了声谢,留下了一个银锭子,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老奶奶今天被银子砸蒙头了,她这是碰上好人了。 得了这么些钱,她和老伴可以生活好久了。 白以柳可不知道冥沧褶已经追到了老奶奶家,此时她虽然还在疾步的赶路,但两条腿哪里比得过四条腿的马。 而且冥沧褶手里的马又都是日行千里的,跟普通的又有区别,所以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不过也有错过的时候,走路的人喜欢走小路,骑马的得走大路。 要想去江南,他们现在所走的方向,下一个城镇就是去江南的必经之地——西和城。 这里是一个分水岭,将两边相隔。 在这里做生意的人特别多,来来往往都是商人。 这里的客栈几乎每时每刻都是爆满的状态。 白以柳和冥沧褶他们还算运气,都找到了客栈歇脚。 白以柳是真的歇脚,走了那么久的路,脚都快要受不了了,一个字疼,酸! 休息一会儿,出门去买一匹马用来代替双腿,不然靠着双腿走到江南,这两条腿估计都要废了。 冥沧褶一行人到了西和城之后,就没有闲着,暗地里打听白以柳的下落。 不能打草惊蛇,但又想找到人,冥沧褶也是煞费了苦心。 皇天不负苦心人,还是被打听到了跟白以柳接近的人,暂时他不打算找上门,等到了晚上没有防备的时候最为合适。 那时候如果真的是她,想逃就难了,他亲自出马,怎么可能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 脾气怎么就那么倔,就不能问问他,一听到他去青楼就跑了,死刑犯都还有辩驳申诉的机会呢。 不过他是不是可以从侧面理解,小丫头的心里其实也是有他的,不然他去个青楼她的反应会那么大,二话不说,连逼问这种事都不屑做,直接将他判了死刑。 就是因为有他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大,才会那么生气,一气之下就跑了。 小丫头还真的能跑,连夜出京不说,还一路跑了这么远,这都跑到江南的必经城市西和城。 白以柳可不知道冥沧褶也已经到了西和城,此时的她稍作休息后,投身进了西和城的市集。 市集上什么都有,但是兜了一圈愣是没有看到买马的,最后向市集上的人询问后方知,这里没有马匹买卖,想要买马的话就要去杨家马场,只有他们那边才能买到马。 得到了确切的地点,白以柳又辗转方向去了杨家的马场。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招在哪里都适用,杨家马场的马的价格要比其他的地方贵很多,但这里的马都非常的健壮,都是好马。 白以柳不在乎价钱,反正她有钱,她就想马匹马用来代步,赶紧逃离冥沧褶的追捕。 那家伙~~哼~~~ 买好了马,白以柳回了客栈,之后就没有在出门。 夜深人静的时候,冥沧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白以柳下榻的客栈,白天已经打听到具体的房间,这会儿非常轻松的就找到了位置。 窗户是半掩着的,正好方便了冥沧褶进入。 虽然睡了,但白以柳的警觉性可没有丢,又是在陌生的地方,她悄悄的伸手探到枕头底下,牢牢地握住匕首,待会儿好方便出手。 她来到西和城一点没有高调啊,就买了一匹马,这也很常见的,怎么会被盯上呢? 白以柳心思百转,考虑着等会儿将来人一击毙命呢,还是打残打废了报官,如果报官的话就会把自己给暴露了,但是一击毙命的话也挺麻烦的。 重伤他? 这样的话,责任不在她,又可以给对方一个教训。 打定主意,白以柳继续假装熟睡,等待匪徒的靠近,到时候方便自己出手。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来人有任何的动作,只有一道视线深沉的落在她的身上,好似要将她给看穿一般。 这人怎么回事,来她的房间就只为了盯着她? 冥沧褶像棵松柏一样挺直的站立在距离白以柳床铺不到两米的地方,目光深深的看着床上背着他的白以柳。 见她睡得好,吃得好,所有的怒火朝着一个地方涌过去。 小丫头真的是太狼心狗肺了,她难道就一点不担心他么。 他呢,这一路担惊受怕的,害怕自己失去她,害怕找不到她,害怕她会遇上坏人,会出事,她呢~~~ 白以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都什么人啊,来了这么久就只为了看着她? 她还想要好好睡觉呢,既然你不动,那就她先动,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抽出枕头底下的匕首,一个飞身而起,朝着冥沧褶的方向刺了过去。 虽然是晚上,但是习武之人的眼睛都比较明亮,当看清对方的脸时,白以柳惊得匕首都差点握不稳,老天啊,怎么?怎么会是他啊?他~~~他~~~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是你?”白以柳的攻势不收,就算是冥沧褶又如何,照打不误。 冥沧褶没想到小丫头竟然已经醒了,时不时的避开白以柳的攻击。 “丫头,停下来,咱们好好说说话。”冥沧褶就怕自己要是动真格的会伤到她。 “没什么好说的,看招。”今天她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番。 白以柳内心里一直都无法发泄的怒火和郁闷在这一晚上全都倾巢而出,不管冥沧褶说什么,打就对了。 两个人的功力不相上下,打的难舍难分,冥沧褶顾忌的比较多,挨了好几次白以柳的打,也是在这一刻知道,小丫头真的是深藏不漏,居然拥有这么高的武功。 “冥沧褶,你丫就是个王八蛋。”打得气喘吁吁的,累死她了。 她能不累么,谁会这么不要命,不要力气的去打,这种打法当然会累着自己! “冷静了没有。”冥沧褶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让她有喘息的时间。 “冷静什么冷静,我本来就挺冷静的。”白以柳一边大喘着气,一边用凶狠的语气凶着冥沧褶。 “是是是,你很冷静,很冷静。”冥沧褶能怎么着,只能哄着呗,免得人再一次从眼前跑了。 “你来干嘛。我跟你说我不会回去的。”哼,逛青楼,真是有出息了。 “不行。必须跟我回去。”在这一点上,冥沧褶非常的坚持。 “你怎么那么烦啊,听不懂啊。我和你什么关系啊,我有我的生活,管那么多做什么。”喜欢她,根本就是骗她的,相信他有鬼。 “白以柳,你给本王听好了,本王说了喜欢你,那你只能是本王的,别总想着离开本王。你哪也不许去,只能留在本王的身边。”经过这一天一夜的追寻,他想了很多,有些话若是不说,小丫头只会一贯的逃跑,或者装糊涂,亦或者死不承认。 要想真的得到她,就得厚脸皮,而且还不能跟她反着来,跟她反着来的后果他已经亲身体验过了那滋味真的一点不好。 “我又没说喜欢你,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吗,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啊。”哼,说得比唱的好听要是真的喜欢她,怎么会在跟她表白之后就去逛青楼的,要是如此,她还真不稀罕他的喜欢,实在是太廉价了。 “丫头,你要是不喜欢我,你会生气的跑了?”冥沧褶现在手里捏着这个,觉得小丫头就是死鸭子嘴硬,在气头上,是不会将心里最深处的想法说出来的,她不说,那他就帮她说出来好了。 “谁喜欢你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作多情。”白以柳直接炸毛了,凶狠的瞪着他,她……她没有表现出来啊,他,怎么会这么说呢? 第49章 担惊受怕 “丫头,你非得要这么气本王吗?”冥沧褶对上白以柳真的非常的无奈,瞧瞧她的话,总能戳痛他。 之前还不知道是谁,逼着他承认是不是喜欢她。 他承认了吧,好了,她又给否定了。 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是错。 “我没有气你,我说的是实话。”白以柳打死也不会承认,她有点气他的,不然怎么会因为他去逛青楼把自个气得半死,最后跑了呢。 “丫头。”冥沧褶真的快被她气得吐血了。 逼问他的时候,他不回答,她怎么都不放过自己,现在轮到他逼问了,她倒好,又开始气他了,这么做有意思么。 “干嘛,半夜三更的吼什么吼,比谁嗓音大啊。”白以柳就是别扭,就是不愿承认。 其实他追上来她内心是高兴的,但这个人不老实,她就不想说了。 “没有,丫头,现在换你了,不也死鸭子嘴硬了,干嘛要互相折磨呢。承认一句怎么了,你看我不照样站在你面前。”冥沧褶索性拿自己开涮,不然他就别想抱得美人归。 冥沧褶这一番话说的好不要脸,白以柳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他还真是敢说啊。 “丫头,以前没有人宠你,爱你,现在换我宠你,爱你可好?”封然绝不是说了女人就得说好听话哄着,哄高兴了,不就都有了。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以及期盼的眼神,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白以柳啊白以柳,你从来做事果敢,怎么就在这事上面犹豫了呢。 喜欢就在一起试着相处呗,不喜欢了再分开好了,又没说现在就让你嫁给他何必矫情呢。 喜欢,就是很突然的么,要是能控制的话倒好了。 “丫头。你有什么想法尽可以提出来,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啊,两个人不就应该坦诚么。”冥沧褶见她有些异动,于是再给她添了一把火,让它烧起来,最好将小丫头的理智给烧没了,这样他成功地几率就高了。 白以柳努努嘴,有点被说动了,只是她想要的他给得起么? “丫头,你就说出来吧,我们可以一起努力不是么。”冥沧褶继续诱哄着。 “冥沧褶,你去青楼了,有没有叫女人。”这才是她真正在意的,她不想自己的男人不干不净,以前的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和以后就不行。 “没有,我去青楼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去办事的。”见她软了下来,还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冥沧褶也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 “办事,骗鬼的吧。”男人都这样,明明是逛青楼非要狡辩,说什么去办事。 “真的是去办事的。大夏的使臣提前进了大明京城,我是去探听他们行动的。”这是小皇帝登基以来第一次面对四国同庆的日子,这个日子每年在四国轮流举办,这次刚好轮到大明,又恰巧是他登基第一次面对。 去其他的国家,皇帝不需要亲自前往,他只要委派亲信前去就可以,但这次不同,他们是主场,必须要遏制那些牛鬼蛇神的动作。 “四国庆。”来了京城这么些日子,她也不是什么也没干,很多事情她也都听说了。 最近最大的盛世就是四国庆。 大周,大夏还有大陈国都会在四国庆的日子之前到达。 原来是因为四国庆的使臣提前来了。 “是的,我真的不骗你。小皇帝第一次面对,我必须得为他确保无误。”他是不可能让那些人有机可乘的。 “那好吧,这次我就相信你。要是再有下次,哼哼。”不喜欢被蒙在骨里的感觉。 “不生气了吧。还去江南吗?”见她完全软化了,冥沧褶这才敢移动身躯朝着白以柳靠过去。 “不是四国庆么,你离开真的合适?”白以柳忍不住给他翻了个大白眼。 孰轻孰重她还能分不清,好歹她也是大明的一份子,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国家沦落的。 虽然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小,但也不希望边关的老百姓再次遭受战争的侵袭,那是非常残酷的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可不是说说而已。 “明天就回京城。”冥沧褶嘴角裂开高兴极了,吊起的那颗心终于落地了,真的是好不容易啊。 还好有四国庆,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把人给哄回去么。 “行吧。”白以柳不怎么情愿的答应了。“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等四国庆结束了,我要回去一趟。”虽然没有真正的承认,但依着冥沧褶的性子,她想要再逃是不可能的,而她也不可能一直都这么躲着,难不成那些产业都不要了呀。 顺其自然最好,能处则处,不能处则不处。 “好,等事情结束了,我陪你一起回去。”虽然没有让她亲口承认,这样他也挺满足的。 “嗯。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吗?”三更半夜的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呀。 “不走,我陪你一起。”冥沧褶十分自然的走到床边,脱了鞋子躺了上去,还朝里面挪了挪位置,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过来睡吧。” 白以柳也不扭捏,她还挺困的,直接躺到了冥沧褶身边的位置,不过该警告的话还是要说,“睡觉归睡觉,不要给我乱动。” “不会。睡吧。”说完,就是像是为了让她相信,冥沧褶只是单纯的一手搂着白以柳的腰,先她一步闭上眼睡觉。 白以柳不怎么放心,睁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儿,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才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她睡着后没多久,明明已经睡着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睛,侧着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娇小的人儿。 也只有她不知道,她在王府的夜晚都是谁在他怀里的,大坏事没怎么做,但也做了一些不会让人察觉的小坏事,比如亲亲,每一次的亲吻他都控制着力道,绝不会在她的身上留下一丝的痕迹,白以柳自然是不会有所察觉的。 不过现在在外面,他不会这么做,但有一个地方还是可以享受的同时安抚他心颤的灵魂。 回去远比离开要顺利的多,也快的多。 白以柳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以为她没有出府。 唯有王府里的人闹得人心惶惶的,特别是余管家和秋玲,一个是因为王爷上青楼的话是从他这边传出去的,另一个是因为她把王爷上青楼的事没弄明白就跟白姑娘说了。 这才导致白以柳夜半跑了的事。 人跑了,谁最担惊受怕,除了当事人冥沧褶之外,就属他们两个了。 “余管家,你说王爷能把白姑娘找到吗?”秋玲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不下百遍了,但是这个问题,余管家也回答不了。 他现在也非常的苦恼,主子不说肯定有他的用意,结果让他最快的说了,好巧不巧的被秋玲听了去,害得白姑娘直接跑了。 人跑了,天大地大,找个人谈何容易啊。 “秋玲啊,你也别急,主子了解白姑娘应该能找到的,咱们耐心等着就是了。”余管家也只能嘴上说些安慰的话,内心里他也是慌得很,要是主子找不回白姑娘那该如何是好。 主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姑娘,要是这么失去了,他负荆请罪也偿还不了啊。 他从哪里赔一个白姑娘给主子啊。 老天保佑,菩萨保佑,一定一定要让主子找到白姑娘,从此以后让他顿顿吃素他都愿意。 这两天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的憋屈他自己知道,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好似充满了谴责,都在怪他多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 彭嬷嬷对他的意见最深,她是主子身边的老嬷嬷,主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其他人他还能忽略不去计较,但是来自彭嬷嬷的怒火,他只能深深的受着,被骂也是活该啊。 “要是~~要是王爷找不到白姑娘呢?”秋玲觉得希望非常的渺茫,实在是天下太大了。 如果是在大明找起来费点人力物力,要是白姑娘一气之下去了其他的国家,那就糟了,那里到底不是大明的地界,找个人没有在大明那么方便。 “没有这种可能,主子一定能够找到白姑娘的,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余管家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每次这个念头一起,就被他给遏制了,在心里拼了命的告诫自己,这种事不会发生的,主子一定可以找到白姑娘的,也许现在已经找到了,他们正在回来的路上。 人不能有坏的想法,一旦往坏处想了,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也让自己越发的担惊受怕。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再懊恼都不济于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平心态,等。 说完,余管家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秋玲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廊檐下,原本充满星星的眼睛,此时里面只有灰败,人也失去了生气。 余管家说得她都懂,可她真的非常非常的担心白姑娘走了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了,那她就是罪人,她就不该在白姑娘面前表现出异样,她在宫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还不懂什么叫情绪不能外泄的道理么。 皇宫是什么地方,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想要在那里生存下去,必须得加强自身的能力,说话举止都不能表现出一丝的差错,有一点问题就能被其他人夸大化,从而让自己跌进深渊,在想爬起来谈何容易。 她明明~~她怎么就在白姑娘面前表现出来了呢。 好像自从来到白姑娘身边后,自己变得比较随意了,没有往常的警惕心,觉得摄政王那么安全,而且她只要一心伺候好白姑娘,不用像在宫里那般小心谨慎,白姑娘的和善让她没有警惕心,没有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宫女,这是最大的忌讳,是她有点飘了。 第50章 刺杀 回来的路上,冥沧褶直接找了一辆马车,白以柳上了马车基本都是在睡觉。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她都没怎么睡好,本来可以有个好觉睡的也被冥沧褶给破坏了,后半夜之后虽然睡着了,但并没有睡几个时辰,她严重缺觉。 来到这里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没有好好的睡觉! 京城这边被瞒住了,但有的人那里没有瞒住。 他亲眼见冥沧褶从听雨阁离开,之后就有人不断的向他汇报消息,他早就让人在城外埋伏好了,就是为了重创冥沧褶。 拿不下他,给他添点堵,让他没有精力去关心其他的,给足他们时间完成任务。 不过,冥沧褶的实力不容小觑,在他的手里栽了太多的跟头,更是损失惨重,现在手里的人都是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 他忘记了,与虎谋皮的下场究竟有多惨,出卖自己的国家,跟他合作的到最后真的会放过他,真的会到手的江山拱手让人? 不是只有他才是聪明的,别人难道就是傻的。 本来睡得好好地,忽的,白以柳从冥沧褶怀里坐起,头顶直接撞在了他的下颚上,使得冥沧褶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了,不睡了?”冥沧褶一手搂着白以柳,一手揉了一下发痛的下颚,不明所以的询问道。 “你没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白以柳扭着脖子看着冥沧褶说。 “没有啊。”如果有危险他不可能感受不到。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你留意一下。”白以柳的五感比较强烈,她总觉得这路上可能会发生些不好的事。 “嗯,不会让你处于危险中的,睡吧。”小丫头为了逃离,这一天一夜肯定没有睡觉,晚上看到她的时候,就发现她的眼底一片青色,显然是没睡好的征兆。 “嗯。”这点她是相信的,虽然没有真正的见识过他的能耐,一个出行就让人退避三舍,传闻再有水分,里面真实度也是不低的。 白以柳的预感真的是非常的厉害,他们继续行进了大概三个时辰后,就碰上了偷袭他们的人,不过这些人在冥沧褶的手里没有走上几招就被打趴下了,一个个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杀,另外三个人意外的配合的好,忙着帮着处理尸体。 本来可以两天就能到达京城的,因为路上遇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刺杀,使得他们的行程一再受阻,走不了多久就会出现一波人,真的是杀红了眼。 到了京城一个叫十里坡的地方,这里的一场厮杀才是真正的惨绝人寰。 冥沧褶和白以柳两个人同时联手,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他们怎么都不相信,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是个隐藏的高手,能力一点不输冥沧褶,跟他旗鼓相当。 他们家主子再一次错判了,也对,冥沧褶身边的人,从来没有弱者,被他看上的女子又怎么会是弱的,是他们低估了他身边的人。 一尊杀神不够,他们竟然再次招惹了一尊,两尊加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有胜算。 “撤,赶紧撤。”再不撤,他们就真的全军覆没了。 “想跑,你们有问过我吗?”白以柳身影刹那间出现在黑衣人面前,二话不多说,一个甩手出去,原本准备开口的人直接被一剑封侯,死的不能再死。 “你~~”黑衣人首领咬牙切齿的瞪着白以柳。 “不服气啊,不服气给本姑娘憋着。没那个能耐就别出来丢人现眼,就你们这样的还能被称之为杀手,我都比你们觉得害臊。”都是些什么玩意,这就所谓的顶级杀手了,居然在她的手里五招都过不了,他们这也太丢自己的组织的份了。 “首领,你快走。不然你也走不了了。”来了二十号人,现在就剩四个人了,他们根本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只能试着争取一点时间让首领先行离开,也好通知主子,做下一步的部署。 “你们~~~” “首领,走啊。”黑衣人大吼一声,朝着白以柳攻了过去。 “想走,门都么有。”既然都来了,她怎么可能会放任一个活口离开的。 脚尖点地,轻易地避开攻过来的攻势,追着黑衣人首领追了过去。 这是打上她的主意了,想要用她来威胁冥沧褶,这个人的想法倒是挺好的,只可惜,脑子是长了,智商没有跟上,可怜,可怜。 对上他们两个,来的就只能在这里交代了。 白以柳很轻松就追上了黑衣人首领,连个说话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上去就是几个杀招,打的男子根本没法招架,只能节节败退,最后直接被封侯,双膝跪地,瞳孔放大,脑袋低垂,死不瞑目。 解决完了这些黑衣人,白以柳擦了擦剑上的血迹,看着散了架的马车,再看看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京城,算了,很近了,就走回去吧。 “你应该知道是谁对你下杀手吧。”这些人虽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但她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冥沧褶,而她不过是被他给连累了。 世人都喜欢拿捏软柿子,估计是从里得到了她离开的消息,想要捉拿她,用她来威胁冥沧褶,结果就是他们自己损兵折将,惨不忍睹。 “放心吧,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冥沧褶眸底全是冷意,敢把主意打到小丫头的身上,眼光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可惜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而小丫头就是自己的逆鳞,他们打他的主意,他还能留条生路给他们,让他们多蹦跶几天,打主意到小丫头身上,那就只有一条路等着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好不容易将小丫头哄到手了,他怎么容许有危险出现在她的身边。 不过最最让他刮目相看的当属他的小丫头,他一直知道小丫头在藏拙,只是没想到竟然藏得这么深。 直到她箫变剑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似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般。 武林中拿箫当武器的人很多,但箫里带剑的只有一个人,曾经轰动武林的‘箫公子’萧何。 他潇洒来去,在武功造诣上非常的强悍,就连他的师父都对那位‘箫公子’十分的崇拜,明明是好友,偏偏整得自己是个迷弟。 不过‘箫公子’已经从江湖上消失很久了,没想到居然找到了传人,这样一个传人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箫公子是你师父?”冥沧褶内心里虽然肯定了,但是嘴上还是发出了疑问。 白以柳将箫在手上打了一个漂亮的回旋,一下子收进了衣袖里,实则是藏到了空间里。 “对。”被冥沧褶发现了,是瞒不住的,要不是那些个杀手,她也不至于暴露自己的底牌,不过这也没什么,迟早是要知道的。“想必你应该也听说过。” “听过,只是他被人追杀,至今下落不明。”师父一直都在找人,只可惜怎么都没有找到。 下落不明,哪是什么下落不明啊,明明就是已经变成了一堆黄土。 “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小丫头既然是箫公子的徒弟,那她肯定知道箫公子在哪里,这样师父就可以不用再去找了。 前几年他也有让人帮着找,但是根本没有一点消息。 “知道,怎么你也找他,为了他手里的秘籍?”白以柳眯起眼睛,语气有点不友善。 “怎么会,我怎么会觊觎他手里的武功秘籍。”冥沧褶一听不好,赶紧解释,“箫公子和我师父是好友,我是替我师父问的。”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她一直以为他的师父是军营里的那些人,在加上自己的一些奇遇,才会有现在的成就。 “你也认识。”冥沧褶想知道小丫头知道他的师父是那个老顽童后会是什么反应。 “我认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认识他师父,她身边根本没有年龄相仿的,她~~~ 等等,等等,她好像想起了一件事,前不久的武林大会前,她在路上遇到了一个耍赖皮的老头,能够符合他师父年龄的只有他,难道老头子就是冥沧褶的师父? 这好像有点不靠谱啊,两个人的性子南辕北辙,怎么会成为师徒的? “想起来了吗?”看到她惊诧的表情,他猜小丫头应该是想起来了。 “他真的是你师父?”白以柳脸部都有点扭曲了,无法想象这两人竟然真的会是师徒。 “没错,那个不着调,喜欢耍无赖的就是我师父。”冥沧褶一点没有尊师重道的态度,对自己的师父直接用无赖来形容。 “那可真是~~呵呵~~”一言难尽,居然还真的是师徒,白以柳用可怜的眼神看了眼冥沧褶,也就他心大,不然就这样的师父,分分钟都想要掐死他。 冥沧褶被白以柳用可怜的眼神看着逗笑了。 他们师徒看起来的确不怎么搭,可偏偏他们自己乐在其中。 “没有师父就不会有现在的我。”很多事情都没法用言语来表达,不然也不会一直纵着老头子。 “他找我师父做什么?”她不会轻易地对任何人说出师父的下落,就让世人仍然以为他活着,这样还能震慑一下。 师父的威名,她打听过,真的可以说能够做到一呼百应! 虽然觊觎他东西的人不在少数,但还有很多人是站在他一边的。 她暂时还要保持神秘,她要找出杀害师父的凶手,等等,她是不是可以透一些消息出去,就说秘籍落到连函的手里了,用江湖上的人将他找出来。 笨,真笨,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用这招呢,借刀杀人,杀人不见血,多好啊! 她就不信,那个连函可以无动于衷! 第51章 全军覆没 冥沧褶觉得有必要替自己师父澄清一下,不然还不知道会被小丫头怎么联想。 江湖上的都知道几年前,箫公子被人围杀,他身中剧毒厮杀出重围,至今下落不明,究竟是生还是死无人知晓。 师父作为他的好友,听到消息之后就到处去找他,这么多年了,师父走遍了很多地方,就连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去找过了,但仍然没有发现踪迹,师父不相信箫公子真的会先一步离他而去,他们曾经约定好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师父不相信箫公子凶多吉少,他一直都说祸害遗千年,他还没有死,箫公子怎么可以走在他前面,他们有过约定的,谁都不能违约。” 白以柳想到师父临终前欲言又止的样子,也许就是为了那个无赖老头,只是也许考虑到一些原因最终还是没有宣之出口。 “只怕师父违约了。”都已经在一起了,白以柳没在瞒着冥沧褶。 在她刚来到这个世界几天的时间,她就遇上了箫公子,那时的他…… “师父这下不相信也难了。”终是相负了!师父再也见不到了! “丫头,上次你去参加武林大会是不是在找人。”冥沧褶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怎么知道?”等等等等,他的师父是老头,那次武林大会上老头的徒弟是那个,带着面具的男的,难道他就是冥沧褶?“你是带着面具的那个人?” “聪明。”他那么刻意的提起,相信她只要稍微一联想肯定就会猜到的。 “你才是那个藏得最深的人。”两种身份,估计都没有人能够将他们联想在一起。 她知道江湖上有一个组织亦正亦邪,正道的人闻之丧胆,邪魔外道也不敢轻易招惹。 总之跟幽冥宫的人对上,一般都会被狠狠地教训一顿! 打一顿是最轻的惩罚,有的人不服气,直接连命都丢了。 幽冥宫的人做事只凭着自己的感觉走,不要跟他讲什么江湖道义,那些不过是偏偏初出茅庐的傻小子们用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正道的同样有坏心思的人,邪魔歪道,不代表他们就没有正义之感! “还行,只是为了生存吧。”创立幽冥宫不过是给自己一条退路,如若这朝堂呆不下去,幽冥宫便是他的退路。 身在朝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在先帝圣明,没有因为自己的功绩就对他产生猜忌,觉得他功高盖主,想要谋朝篡位亦或者取而代之。 做皇帝,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位置干的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一年到头都没有一个休息的时间,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政事,很多呈上来的奏折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真不明白这种事有什么好提的,坐在那个位置都不为民请命,还不如告老还乡! “你师父现在在哪?” 这么一位老人为了自己的好友一再地奔波,其实挺惹人心疼的,这样的友谊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即使他们如今已经阴阳两隔,他们之间的那份友谊依然存在。 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从而消失不见。 “这个你可把我问倒了,师父他老人家神出鬼没的,只有他能找得到我,而我却不能找到他。”冥沧褶这话一点不假,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是他想要见师父的时候,他总是见不到,他不想见到师父的时候,师父就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不知道这是惊吓还是惊讶! “难道你们之间都没有一个联系的暗号吗?”白以柳觉得不可能,他们肯定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丫头,你懂得还真够多的。”不愧是自己看上的人,懂得还真多。 “那是你以为呀。”电视剧里不都常演吗,这很正常啊! “我不能保证,他只要看到我想他应该会出现的。” “嗯不着急,师父的事不是一朝一夕的。对了,你有听说过连函这个人吗?”林老头瞒着自己,就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到底他也是混过江湖的,应该比她了解的多一些。 连函,小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个人的。 他也只听师父提起过,师父提到这个人的时候,神态和语气都特别的不自然,说不到两句话就避开了。 这个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曾经也追问过师父,然而师父总是避重就轻的胡乱一扯。 能让师父一而再再而三避开的人,只怕这个人不简单,跟他们的关系也比较近。 “听过,但不知道。” “真的?”白以柳眼睛亮了,起码她知道这个人存在了。 “是,不过我从来没见过,只是听到过。”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这个人是存在的,那就好找。”这个人是存在的,她就能把这个人找出来,这就能为师父报仇了。 “你找这个人做什么?”难不成箫公子的死跟他有关,那么作为徒弟,小丫头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不做什么。”人都没找到,即便她想做些什么也不可能做到。“我饿了我们快回去吧。” 打斗了一场,体能消耗的厉害,她真的饿了。 师父的事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不急于一时! “好。”她不想死他便不问,她想说自然会说的。 到时候她想要怎么做,他陪着就是了。 两个人运起轻功,朝着京城进发。 而另外一边,派出去了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是活着回来的。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全完了。”费尽心思准备奋力一搏的,结果还没开始就已经全军覆没了,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好好说话,急什么。”男子听了来人的话,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全死了,没有一个活着的。”这是主子和大周合谋换来的,结果深深地打了他们的脸。 “什么,怎么会,你们居然连一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干什么吃的。”男子狠狠地将手里的杯盏摔在地上,杯盏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碎的粉粉碎,成了一堆渣渣粉末! “……”来人大气不敢喘一下,主子在盛怒中是最最可怕的。 主子在摄政王手里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的亏,总是学不乖,以为和大周合谋就能一举拿下冥沧褶。 冥沧褶要是这么容易对付,大周,大夏,大陈过又怎么会想着和他们合作呢,不过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也就只有主子傻傻的相信他们给出的承诺。 要在一年前,摄政王放过主子的时候,陈军师就跟主子说过,不要跟摄政王作对了,不会有好下场的,不管是大周还是大夏亦或者大陈,他们都不会是赢家。 无论怎么相劝,主子就是一意孤行,如今的结局一开始就是能遇见的! “冥沧褶,我跟你不死不休。”这已经不是皇位的事了,而是他个人对冥沧褶浓烈的恨意,他就像一根刺永远的,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时不时的痛一下,提醒他的愚蠢! “主子。您轻点声。”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人来人往的,被人听去了,指不定怎么添油加醋呢,到时候别被摄政王直接打上门。 “闭嘴,出去。”男子狠戾的朝男子大吼一声。 男子欲言又止,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让主子冷静冷静! “爷,那边失败了。” “预料到的事,就他,愚蠢而不自知,冥沧褶是那么好对付的话,本王何须大费周章的找人合作呢。”说话的男子有些一双狐狸眼睛,说话的时候眼睛充满了魅惑,与他对视可能很快就会被他的眼睛迷住! 冥沧褶,这个人其他三国的眼里就是一尊杀神,所向披靡,有他在的地方,就是人间炼狱,他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势必要将侵略大明的人赶出去! 在战场上他的狠劲,让很多人忌惮,不敢与他正面对上。 “主子接下来该准备怎么做?”使臣团离这里大概还有两到三天的路程,等他们到了,他们就可以与之汇合。 “什么也不做。等。”在冥沧褶的地界,只怕他已经早就知道他们一行人了,没有动手不过是因为还没有触犯到他的底,而且四国盛会在即,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的。 “是,主子。” “给我看好如玉,千万不能让她坏事。”如玉就是一个不省心的,要不是那天单独离开的时候被她撞见了,他是不可能带着她的,她来大明的目的很简单,不能一来就惹是生非。 “主子,只怕小姐不听属下的。”对于这位任性刁蛮的公主,他真的不想多说什么,总之就是一言难尽! “让人跟着她,有事立即汇报。”男子想到如玉的所作所为,要是真把她给逼急了,她什么都干的出来! “是。”男子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哥,我都快憋死了,你不是答应带我来玩的嘛。”如玉公主话一出,惹得身后刚才还提到她的男子身体都有点发颤。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就不能消停一点,这里是大明,不是大周。 她自己的脾气心里没点数嘛,出门要是跟人起了冲突,这不是明着告诉大明大周有想法吗,为什么使臣团还没到,他们找到了,这不是自己送上门给人家在自己的头顶放一块石头顶着,到时候自己砸自己。 第52章 挑人上京 他答应的?他能不答应么,被她发现了只能先把她稳住,不然她就只会坏事。 哼,要不是他挡在那里,他怎么会另辟蹊径呢,不过他也是够蠢的,明知父皇不喜欢他,还死命的往前凑,打胜仗又如何。 嘿,话题扯开了。 “不行,这两天你安分一点,好好地呆在这里,等使臣团到了,你想怎么玩都行。”朱义彬直接否决她的提议,她要是出去惹点祸,他要不要给她收拾,到时候岂不是直接暴露了。 “我不管,我不管,这是你答应我的。你不陪我我就自个去。”如玉公主听了噘着嘴吼完,转身就走。 哼,不陪就不陪,她又不是没长腿,不能自己去么。 没有哥哥在身边管制着,她玩的才会尽兴呢。 “王青,拦住她。”这丫头总是这样,蛮横不讲道理,他都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她怎么就不听呢。 这里是大明,不是大周。 “主子,属下不敢。”拦如玉公主,还不如罚他去挑水,扎马步,翻耕头呢。 “你~~没出息。”朱义彬瞪了眼王青吐槽道,起身追了出去。 不省心的只能自己看着了。 “行了,闹什么闹,陪你就是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乱来。”朱义彬不安的叮嘱着。 “知道了。”干嘛呀,她不就是去逛个街。 “也不怎么样么?还没我们大周好玩呢。”如玉逛了一圈,略带不满的说道。 “每个地方有自己的特色,你说大明不好的时候,同样也有人在说大周不好,你说话注意一点。”口无遮拦,小心隔墙有耳。 “哥,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就算真的发现了我们的身份,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是来参加四国盛宴的,谁规定不能提前来的,我仰慕大明京城的风采,想要提前过来领略一下也不行么。”如玉真的觉得自己的哥哥有点草木皆兵了。 没看出来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到了大明脑子倒是听清楚的,怎么在自己国家的时候,总是犯轴呢,“小心为上。”他不是来玩的,他是带着其他目的的,也就她傻乎乎的以为单纯的参加四国盛宴的。 京城一座外面不起眼里面却十分精致的小院中,面容清秀的男子不耐烦的拿杯盖拨弄着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将杯盖扣上:“还是没有找到一丝线索?还是说线索本身出了问题,那孩子根本不在京城。” “你也别着急,时隔十几年了,父亲也只查到了那么点消息,当年见过云氏的人在这里出现,那么云氏多半也在这里,云氏的孩子是国公爷唯一的血脉,只要找到她和孩子,国公爷必然会站在父王这一边,为父王衷心办事,还怕不能把那位来下来。” “国公爷手握重兵,底下效忠的将领不知凡几,能得他的效忠,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大助力,等同于斩断了那位的一只臂膀,还剩的那一只,只要找到弱点,不怕功不克。” “希望当年云氏生下的是个儿子,要是生的女儿找回去能顶什么用。国公爷是没有儿女,但他的那位庶弟生的不少,儿子女儿一点不少,就是都长歪了。” “国公爷也是因为看在这么多侄子侄女的份上对这个庶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他倒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还时不时的惹点祸。” “要不是他动了让国公爷认自己儿子作为国公府下一任继承人,也不会有我们现在的事。也好在父亲有先见之明,一直都在寻找云氏和她的孩子。” “慢慢找,总能找到的。” “冥沧褶那边有什么动静?” “上次青楼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但也至此一次,就算是这一次,他也没有在青楼过夜,听闻半路急匆匆的便离开了,不过倒是有个好消息,听闻他府里有一个姑娘,大家对她的态度非同一般,而冥沧褶对她也非常的不一样,流言是有,但没人敢乱传,好像有人画了那位女子的画像就被摄政王府的人警告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明着议论。” “你们行动的时候自己小心一点,冥沧褶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估摸着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这次四国盛会敢动手的,都会被他收拾的,你们注意一下四周的情况,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了。我会约束下面的人,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这才是他们来大明真正的目的,他们虽然也有野心,但是在么有把大夏拿下来的时候,其他的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 回到京城后,白以柳的生活又变回来原来的样子,不,还是有变化的,秋玲更加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而她也买到了一间京城的商铺,地段也还不错。 别人也需看不上,但是对她来说这里已经非常好了,她对自己的店非常的有信心,就算是开在犄角旮旯里,生意照样好到可以飞起来。 买到了铺子当然是要装修一番好开业。 买到铺子以后,她就已经一封信去到了平阳县老家,让人带着西餐厅的人快马加鞭的赶来京城做美食生意。 “来信了,小姐来信了。”孙玲儿最是高兴,拿到信后,兴奋的满场跑。 “玲儿过来,把信给我。”庄子豪老远就听到孙玲儿吼叫的声音,赶紧从账房里走出来,朝着孙玲儿招招手。 “来了,庄先生。给。”庄子豪现在统管平阳县所有的财务收支。 “庄先生,小姐说了什么?”孙玲儿伸长了脖子,想要去看信上的内容。 “去一边坐好了,你这样我怎么看。”庄子豪瞪了孙玲儿一眼,这才仔细的阅览起手里的信件。 “庄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吗?”孙玲儿催促道。 “你这小丫头怎么比我还着急。”庄子豪笑着说道。 “当然了我都好久没见小姐了,小姐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小姐不回来,她在京城买了一间铺子,让简宁昊带上西餐厅的人京城开铺子。”小姐啊,你这摊子是越铺越大,怎么,打算做大明首富,要把楚乔给比下去! “啊,不回来啊。那我可以去吗?”她是小姐的丫鬟,这次没能跟着一起去京城已经够憋屈的,这次说什么也要去,西餐厅的事她熟,可以去帮忙的。 “去什么去,先去把简宁昊给我找来。” “哼。”相处了几年了,大家都熟了,孙玲儿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怕庄子豪了,现在更是敢对他大眼瞪小眼,让他吃气。 一会儿的功夫,简宁昊就来到了后院。 “小姐来信了?”简宁昊自从京城回来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的,担心小姐在京城被欺负了,摄政王这个人让人看不透。 “是的,小姐让你带几个人去京城开铺子。我倒时候跟你一起去。”庄子豪把小姐寄过来的信递给简宁昊,让他自个看。 粗略的看了一下,就明白了小姐的意思。 之前小姐还不打算在京城开铺子,这才过了多久,这就改变主意了? 不过只要小姐吩咐,他们照着做就是了。 “几天你能安排好,我也好做后续的安排。”庄子豪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而且他也挺久没有回京城了,也想回去看看。 “三天足够了。”简宁昊想了想说道。 “好。” “我要去。”孙玲儿的声音适时的冒了出来! “你这丫头凑什么热闹,咱们是要办正事的,不是闹着玩。”庄子豪直接反对。 “简大叔你带我去吧,庄先生实在太坏了。”孙玲儿知道庄子豪那边行不通,直接找简宁昊撒娇。 “丫头,小姐没提到你哦,不能带你过去,等我们到了京城,我问过小姐让小姐做决定。”这么多人去京城,小姐现在又是住在摄政王府的,那间小宅子容不下那么多人,到时候肯定要重新置办新的宅子,大家都会忙起来,哪有时间照顾她呀。 “哼,你们两个大坏蛋。”孙玲儿气愤的发泄一下就跑了。 “娘,你去跟庄先生他们说说么。”庄子豪和简宁昊都不答应,孙玲儿只能去磨自个的娘亲。 “玲儿,娘觉得你简大叔说的对,他们是去京城干活的,你一个人他们肯定不会放心,去京城路途也比较远,你还是老实留在这里。等简大叔问过小姐后再说。” “娘,你怎么也帮着他们说话呀。我去京城是照顾小姐的。” “小姐不需要你照顾,她在摄政王府还能没人伺候,你就在家等着吧。” 孙玲儿最后还是听了母亲的话,没有在缠着庄子豪他们。 三天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平阳县的西餐厅早就已经成熟了,即便是调走几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庄子豪和简宁昊挑选了三男两女,被选中的人虽然非常高兴,但想到要跟家人分开,心里又有些舍不得,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能回来。 “庄先生,我们多久可以回来啊?”这还没去京城呢,,就有人想着回来的事,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他的家在这里,离开一两个月可以接受,时间久了是人都会想念的。 “你们不用太过担心,小姐说了,别选中去京城的,有家庭的后续会安排一起过去的,现在因为才刚开始,所以很多准备还没做好,最主要的就是没有那么多住的房子,大概也就两三个月吧,就能跟家人团聚的。” 庄子豪将白以柳信中的内容说了出来,小姐早就想到了,也做好了后续的安排。 话音落,立刻爆发出一片掌声,原来小姐都已经替他们考虑到了。 他们早该想到的,小姐做事一向非常的清晰明了,怎么可能不做好安排就让庄先生他们做安排呢。 哎,是他们的错,他们不该只想着自己! 第53章 醋劲大 有了这一席话,大家纷纷不做声了,自顾自的回去收拾东西,准备跟着白以柳在京城开创属于他们的地盘。 平阳县乃至隔壁好几个州府都已经被他们渗透进去,西餐作为一个特殊的饮食,喜欢的人不在少数,而且它的口味又着重,每天的生意都好到爆,让其他的酒楼眼红嫉妒却又无可奈何。 在西餐上,他们即便是想要偷师却也找不到门路,想要把人挖过去人家根本不搭理。 西餐厅里面的食物,每一道工序都有一个人掌控着,并不在一个人的手里,所以想要得到秘方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这边兴高采烈的收拾着行囊准备出发去京城。 然而京城这边也迎来了四国盛会的使臣团的到来。 “主子,使臣团明日就要进京了,主子打算亲自去迎接?”陈锦坐在椅子上,儒雅沉静的眸子看着冥沧褶。 冥沧褶狭长的眸子划过桌子上,不久前扫三国使臣团提前命人送进京城的折子,“呵,就他们还不配。”淡漠的语调不见起伏,诉说的却是一个事实。 然而最最主要的他们搞错了对象,这折子不应该送到他手里,应该送到皇帝的手里,他们这一个举动是在挑衅皇家的权威,也是对皇帝的蔑视,他们这么做无疑是给自己身上招惹是非。 虽然他的身份只是一个王爷,但地位却堪比皇帝,手中的权利也大过皇帝,但这几年他已经开始将权利还给皇帝,手里握着兵权。 而且这次来的只是三国的大臣和王爷,皇子,那就更加轮不到他出面。 这种接待使臣的事自然就是皇家的事,对于主子的答案陈锦了然于胸,问,不过是随口而已,“往年都是永亲王接待的,对于各国使臣的喜好永亲王更为熟悉,再加上今年还有新晋的两位丞相大人,相必会非常圆满的。” “把这些折子扔给小皇帝去,听他安排。你配合一下就好。”话是这么说,但现在既然他要历练小皇帝,那么有些事就要由他来做决定,要不要照往常办事,也是小皇帝的事。 若非必要,这次的四国盛会他并不想出面干预,除非遇到小皇帝没办法解决的事,那时他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是,主子。” “大周和大夏那几个有什么动静,他们提前过来的目的有查到吗?”他不关心这些,他就想知道他们提前进京的打算是什么。 “大周的九皇子朱义彬好似跟五王爷有联系,具体谈了些什么,没有探听到,不过大夏这边倒是有进展,此次裕亲王派来的两位嫡子好像是来找人的,他们将目光锁定在了陈大人府上。” 要不是派去的人是个聋哑人,估计也不会探听到这么多消息,他们防人防得很厉害。 不过防得再厉害,还是被他们探听到有用的消息。 “找人?”冥沧褶疑惑的看着陈锦,让他继续说下去。 “是的,听说是国公爷余温梁的孩子,我记得余温梁当年在跟大陈的一战中,他的妻子失踪了,而那时他的妻子已经怀孕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在寻找,只是一直未曾找到。”余温梁跟他们曾经也大过两场,这两场都以余温梁的失败而结束,至今大陈不敢对大明动一下歪脑筋,就怕会万劫不复。 如今他们自己内乱纷争不断,都猫着那个位置,没有精力发起别的野心。 “有意思,有意思,让人好好的盯着他们,有任何消息随时汇报。”不管他们想要找什么,他都不会让他们成功的,也许这个人还能牵制他们,这个人他要了! “属下已经命人十二个时辰分别跟着大周兄妹俩,和大夏兄弟俩,不过他们都有暗卫保护,无法近身跟踪。” “无妨,只要盯住他们就行,探听不到具体的,有一个方向也不是不可以。”冥沧褶轻敲着桌面,他手里的暗卫相对其他国来说的确要高出一筹,但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朱义彬是皇子,朱如玉是公主,他们又是大周皇帝宠爱的两个人,他们身边自然不缺乏高手保护,能够追踪到不被发现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如果要求近身追查,显然是做不到的。 大夏的何宏伟虽不是皇子,但却是皇亲国戚,他父亲是亲王,手底下怎么可能没有高手,而且还是嫡子,是不会允许出任何一丝差错的。 只要一手的消息掌握住了,,深究下去,还怕得不到更有用的消息。 从书房刚走出来,一道雪白的身影从他眼前掠过。 冥沧褶眉头几不可见的拧了一下,刚准备抬手将小东西挥出去,小东西就找他一步半道转了个弯,吱吱叫了两声落到了另外一处地方。 因为突然转弯,小东西落下的身子不稳,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堪堪停住,瞪着一双黑曜石办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寻找逃跑的路线,内心无比的懊恼,出个门怎么就那么倒霉的遇上了这个大坏人。 还没等它有所行动,就被人在手里,耳边响起白以柳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又把我辛苦的做的东西给吃了,你怎么就那么能吃呢,肚子这么点大,都吃到哪里去了。”三块牛排啊,愣是一块不给她留,全被它给霍霍完了,她能不生气么。 别人养的是宠物,她养的是祖宗,天天的要吃肉,一天不给吃,就得造反。 西餐厅不是那么好开的,她得先了解京城人的饮食文化,按照他们的习惯去调制各种不同口味的牛排,这样才能把生意做起来。 她之前开的那几家西餐厅也都是这样开起来的,开到哪,就迎合当地的口味,这才是真正的做美食的宗旨。 小白被白以柳提溜在手里,顿时慌乱的挥舞着爪子,试图找到一个支撑点,“吱吱。”我胃口大,那一点还不够塞牙缝的,我还饿着呢,赶紧放开我。 “你还没吃饱,那是整整三大块牛排,你是猪吗?”平时不是她喂食,她还真不怎么清楚它的食量,难道以前也这样? “吱吱”你怎么可以说我是猪,不就喜欢吃了点么,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吃你的。 “走走走,别让我看到你。”白以柳被它给气死了,这么能吃,咋养啊。 “你要吗?我送你得了。”瞥见冥沧褶,白以柳抬头询问道。 冥沧褶还没回答,七叶貂已经吱吱的抗议起来,“吱吱”不要,不要把我送给这个大坏蛋,我会没命的,你舍得么。 “我舍得。你要不要?”有啥舍不得的,她身上藏了它很多血了,尼桑久说了,它的血就是解蛊毒最好的解药,这么一个大吃货她养不起了,得找一个大款养着,眼前这位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么。 七叶貂不清楚白以柳内心真实的想法,它只知道自己要被送人了,耳朵焉了吧唧的耷拉着,好像被抛弃的小可怜,小眼神一下子变得毫无光彩。 “嗯,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养着吧。”他养和她养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在这里,再说了,自从她住进王府,好像一直都是他在养着。 “听到没,以后你归他管,要听话知道么,不要再吃那么多了,不然谁都不想养你。”白以柳对冥沧褶的回答非常满意,不过也不忘挖苦一下七叶貂。 “吱吱吱~~”不要,不要,以后我都听话,我少吃一点,少吃一点,你别把我真的送人。 七叶貂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要是反悔,我就把你扔出去,谁要你就跟谁走。”白以柳心里都快笑炸了,虽然通人性,能跟她沟通,但到底是头脑简单的动物,哪有人类阴险狡诈,这不就成功被白以柳忽悠到了。 “吱~”是我答应的,我一定做到。 白以柳这才将它抱在怀里,顺着毛安抚了它一下。 “给我。” 冥沧褶非常不爽白以柳将七叶貂抱在怀里。 “干嘛。”语气不对啊,这又是怎么了。 “你是女的。”冥沧褶心底的不悦又加深一分,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七叶貂大概是感觉到了他对它的不满,扭头从白以柳身上窜了下去,跑得无影无踪了。 “你看你又吓到它了,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女人,女人怎么了,看不起女人?”差点忘了,还好记性好,脑子转的快。 “它是公的。”冥沧褶眼睛死死的盯着七叶貂离开的方向,就好似他的眼神能够将七叶貂给射穿了。 “~~~”白以柳瞬间石化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你~~那是一只七叶貂,你也太能想了吧。”这又不是人,他有那么讲究么? 冥沧褶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什么叫它就是只七叶貂,只要是公的,管它是动物还是人,统统不可以,“那也不行,你是本王一个人的。” “呵呵~~”这人的醋劲怎么就那么大,不说动物,假如他俩成亲了,难不成不生孩子了,要是生的是个儿子,他打算怎么着,扔了还是掐死?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很认真的。”冥沧褶掰过白以柳的脸,让她认真的看着自己,他对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负责的。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来跟他抢,就算是将来的孩子也一样,生了就让底下的人去养,绝不会让她分神到孩子身上,不过若是女孩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白以柳要是知道他内心有这样的想法,肯定会满院子追着他发,儿子难道就不是他的孩子了,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就不怕伤了孩子的心,以后天天跟他变着法的抢人,小孩子一开始也许好骗,但时间久了,他就懂得如何举一反三,反过来教训他还差不多。 第54章 使臣团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白以柳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不然肯定没完没了。“对了,我可以改造这里不? 谁家的院子设计的这么诡异和压迫的,住在这里就不觉得别扭么,总觉得有股阴森森的感觉,之前不在意,是觉得本身就不会住得长久,现在不一样了,这家伙自从互诉衷肠之后,就老喜欢缠着自己,走哪跟到哪,简直就跟牛皮糖一样,想甩根本没有机会。 “行,你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按照你的喜好来。”以后她会是这里的女主人,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又怎么会反对呢。 “你说的哦,确定哦。别我到时候改了,你又反悔。”一个院子的布局跟院子的主人非常的有关联。 他十岁就进了军营,在军营长大,杀伐果断,毫不手软,多年养成的习惯加上小时候的经历,造就了冷漠,嗜血,狠戾的一面,因此他居住的地方也有点这样的气息。 他居然都不考虑一下,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心头似有什么闪过。 “不会,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需要做什么吩咐下去就是了。” “我想尝尝你说的牛排。”牛排他有听底下的人提到过,但却从来没有尝过。 “好,我去做。”本来做了他的份的,要不是小白偷吃了,这个时候就能享受牛排配大虾了。 吃过了午饭,冥沧褶带着白以柳在大厅里坐着,喝着茶。 “这是要干嘛?” “我给你定做的新衣服一会儿就会有人送过来,你试穿一下,没问题就让她们在多准备一些。” “我有衣服啊,好好地怎么想着给我做衣服。”她自己也带了衣服过来,来了之后,她住的房间的柜子也被填满了衣服,现在还做,哪穿的完呀,实在是太浪费了。 “明天有宫宴,你陪本王一同参加,过会余管家就会把人带过来。” “你说什么,你要参加宫宴把我带上算什么意思,我不去。”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会白以柳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她一个平民老百姓哪来的资格去参加宫宴,他这是想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不行,必须陪我去,你说话不算话。”冥沧褶委屈了。 “我哪里说话不算话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会同意去参加宫宴的。”他根本就是自说自话么,这种事她怎么可能答应呢。 “你答应的,前天我跟你说过的,你答应的。”那天他没有说的很清楚,只是让她陪他去参加宴会,没说是宫宴。 要是他说让她陪自己去宫宴,她肯定会一口拒绝,他就模糊了一下。 “冥沧褶,你故意的。”那天他是说了,可他没说是宫宴啊。 宫宴和平时的宴会不一样,那是去皇宫,里面的人~~~ “~~没有,你别冤枉我。”冥沧褶怎么可能承认呢,承认了不就是自打嘴巴么。 “我哪里冤枉你了,你明明就是故意的。”白以柳从椅子上挑起来,冲着冥沧褶扑了过去,然就在这个时候,余管家带着人从大门口走进来,白以柳一惊来不及收回自己的动作,还是扑到了冥沧褶的怀里,撞了个满怀。 鼻子装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疼得眼泪都要掉下了,“疼死了,怎么那么硬啊。”她的鼻子呦,真的好痛。 余管家带着京城最有名的如意馆的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轻呼声,一抬头就看到白以柳扑在主子怀里的样子,这一幕好巧不巧的还被如意馆的人看到了。 余管家满脸的尴尬,主子啊,你们就不能回房间么,有这么迫不及待么。 不管心里怎么吐槽,面上还是非常的震惊,咳嗽一声,好提醒两位主子,人已经到了。 “有没有撞疼了?”冥沧褶一手搂着白以柳纤细的腰身,一手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柔声且关心的问道。 “你说呢,自己的胸膛有多硬,心里没数啊。鼻梁都要断了。”白以柳打掉鼻尖上乱蹭的手,毛手毛脚的,才不要他假慈悲呢。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白以柳瞪了冥沧褶一眼。 “咳咳~~” 两人说着话,一阵咳嗽声响起,白以柳迅速离开冥沧褶的怀里,坐到原来的位置上,低着头假装揉着自己的鼻尖。 “进来吧。”冥沧褶假咳一声掩饰嘴角的笑容,小丫头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难得难得! “主子,如意馆送衣服来了。”余管家得到了允许,这才带着如意馆的人走进大厅。 “去给丫头看看,试试,不合适的重新改或者重新做。”冥沧褶抬了抬手,指了指白以柳方向。 白以柳住进摄政王府已经有几个月,对于她的传闻几乎没有,不过大家在内心里还是非常好奇的,都想一睹这位被摄政王放在心上的女子。 有的人为了一睹尊荣,还特地蹲守在摄政王府门口,但是蹲守了几天也不见人影出来,慢慢的大家也都放弃了。 如意馆的人在接到订单知道是给摄政王府那位姑娘做衣服的时候,都非常的兴奋,他们可以一睹这位姑娘的风采了。 不过真进了摄政王府后,她们大气不敢喘一下,就怕惹恼了王府的主人,最后导致自己小命不保。 明明一抬头就能目睹那位姑娘的尊容,但是她们却胆怯了,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上一眼。 “是。” “姑娘先试试,哪里不满意尽管提出来,小的也好改进。”说话的是如意馆的掌柜,是一位长相艳丽的中年妇女,说话的语气也是轻声细语的。 “麻烦了。”衣服都已经送过来,总不能不给面子,白以柳还是试了试。 第二天是使臣团进京面圣的日子,冥沧褶作为摄政王虽然置身事外,但是早朝还是去上了。 小皇帝毕竟是第一次,他还是要在一旁指导的。 白以柳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很久了,叹息一声,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今天晚上她还得陪着冥沧褶进宫参加宫宴。 有的人就是喜欢耍阴招,而她偏偏还被带到了沟里,迷迷糊糊间再次被忽悠了,成功把自己给卖了。 真的是混蛋加三级,她怎么就这么~~~嗯,真的是疯了。 不过答应了,她就不会退缩,不就是参加宴会么,有什么可怕的。 “秋玲,使臣团进京了吗?”电视上看过,就不知道现场的会是什么样,她想去凑个热闹瞧上一眼。 “还没,不过应该快到时辰了。”使臣团进京都是有时间点的,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大周来的是九皇子和如玉公主,他们是最先入京,皇上已经命永亲王为招待使和左相偕同礼部前去城门口迎接,姑娘想去看看?” “嗯,有那么点兴致。”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做,凑个热闹也不错。 京城的主街道此时已经被清扫出来,净水洒道,左右两边五步一岗哨站着精神抖擞的御林军,将行人隔离在两边。 左右的酒楼上,窗户纷纷别打开,里面几乎已经座无虚席,都在等着使臣团的到来,一睹使臣团的尊容。 白以柳带着秋玲和两个侍卫到街上的时候,使臣团还没过来,两名侍卫一路护送白以柳上了酒楼。 酒楼有摄政王的专属位置,这间屋子是不对外使用的,不过白以柳可不是别人,那是冥沧褶放在心上的人,来酒楼等同于他亲临,掌柜的一见到摄政王府侍卫,立刻将那间雅间开启,请白以柳入座。 大伙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使臣团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白以柳一行人。 她刚坐下,秋玲刚把窗户推开,就听到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来了,来了,快看,快看。” 霎时,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纷纷探出脑袋好奇的朝外瞅着。 白以柳也随声而动,站在窗口靠着窗框,探出脑袋向外看去。 城门口锦衣卫簇拥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四十多岁年纪,一身亲王的服饰,骑着高头大马面带微笑往前领路,左右两边两顶轿子在两边,轿帘被掀起,可以看到里面各坐着一个胡须发白的老者和一个同样在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秋玲那些人哪些你认识的?”白以柳来了京城有段时间了,但对京城的人物关系啥也不清楚,前期只顾着要跑路,谁会去关心某某大臣是谁,官位几级的。 “知道一些。骑马的是永亲王,两边轿子里的是左相和礼部尚书。”秋玲站在白以柳身边,将城门口几人的身份介绍了一遍,“这次大周来的是最受大周皇帝宠爱的如玉公主,跟天下第一美人有的一拼。” “天下第一美人?谁呀?”天下第一美人,这个名号不小哦。 “如玉公主的姐姐如心公主,不过她再也不敢来大明了。”就来了那么一次,就被摄政王给砍断了一只手,美人变成了残疾。 “为什么?”大明还有吃人的魔鬼不成。 “因为王爷,如心公主对王爷一见钟情,但王爷极其讨厌女人,她主动贴上王爷,直接被王爷一剑砍了手臂。”秋玲知道的也不全面,只是大概知道一些,她也是听别人说的。 “嗯,这的确是他的风格。”在这方面白以柳对冥沧褶还是了解的。 当初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对自己也是诸多的不爽。 “也因为这件事,让京城很多名门闺秀止步,连身为公主的如心公主,王爷都不给面子,更何况是大臣家的,虎须谁敢去捋啊。” “不懂的怜香惜玉。”现在她对冥沧褶的行为是满意的,这样洁身自好的人不多了。 “姑娘快看,来了,来了。”一辆奢华的马车出现在城门口,还有整齐的步伐! 第55章 惊吓 白姑娘能够吐槽王爷,她一个下人可不敢妄议,那可是杀头的罪。 “那你说说那个叫什么如玉的公主?”已经有了一个珠玉在前,怎么又会有一个黄雀在后呢。只怕那位称之为如心的已经成为了大周皇帝心中的弃子,不然哪有如玉公主上位的。 皇家哪来什么亲情可言,有的不过是有价值和没价值。 有价值的宠一宠又如何,不过是一些物质上的,可能够换来的好处却是多多的。 没有价值的,也会被压榨出最后的价值,等真正没了价值后就会被弃如敝履,可以冷漠到无视之。 “如玉公主和如心公主一母同胞,不过一直以来她都被如心公主压着的,因为如心公主得罪的王爷,回到大周后就失宠了,换成了现在的如玉公主。听闻如玉公主刁蛮任性,得理不饶人,姑娘您今天进宫小心一点,能避开则避开。”身份不同,就算有王爷在,也有护不到姑娘的时候,姑娘没必要跟她们起冲突,真受了委屈,自有王爷会为其讨回公道的。 “我记住你的话了。”至于到底怎么做,也就只有白以柳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那应该就是大周的九皇子了。”跟在永亲王后面并排的两匹马,骏马上各自端坐着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眉宇间一个端正,一个少有的风流倜傥,显得有点阴柔,此时马上两名男子不知在交谈些什么,隔得远,只能看到嘴巴在一动一动。 被人或许看不懂,但白以柳却看得懂,她曾经学过唇语。 都在大明的地界,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真以为自己说的别人就不懂了。 这世上能人异士多着呢,说话做事还是要谨慎为好,妄自菲薄的下场通常都不是那么好的。 两匹骏马后面是一辆奢华无比的马车,马车四周垂着粉丝色的轻纱,车上洗着浅紫色的流苏,一列列垂放着,末梢挽着玉色的珠子,珠子高高低低排列着,随着马车的晃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碎玉声。 马车的帷幔并没有挽起,看不到马车里面的情形,从外围十六名宫女护送来看,里面坐着的想必就是如今正得圣宠的如玉公主。 使臣团一个接一个的被迎进了皇城,朝着皇宫的方向缓缓驶去。 “姑娘,你觉得是大周的九皇子帅气,还是大夏的国公府的少将军帅气。”秋玲见到各色的美男,眼睛都成了星星眼,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对美男免疫,看到美男一般都是这样的表情。 “还行吧。勉强能看。”帅哥看的多了,那几个人在白以柳的眼里只能算一般,真正的美男子还是冥沧褶这样的看着更加的赏心悦目,哦还有一个人也不能忽略,那就是冥玄翼,这家伙可咸可甜,长得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姑娘,您的要求可真高。”这都勉强能看,那那些人算是真的好看。 “不是啊,是真的觉得一般。”白以柳说的是实话,好看就是好看,一般就是一般,总不能违心说好看吧。 秋玲不说话了,反正她怎么说,白姑娘都能反着来,她欣赏自己的就好。 “结束了,我们就回去吧。”也没什么好看的,跟电视剧上演的差不多就是那些,不过就是迎接的阵仗大了点,其他的没啥看头。 “对,时辰也不早了,待会儿宫里会来人给姑娘上妆的。”王爷临走的时候交代了管家的,她们现在回去休息一会儿,坐着等人过来时间刚刚好。 回到摄政王府没多久,宫里的人就来了,一行一共来了六个人。 “白姑娘,宫里的人到了,她们可以进来吗?”余管家带着宫人们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候着。 “进来吧。”白以柳已经坐在化妆台前,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身后,身上只穿了中衣。 余管家推开门,示意嬷嬷们可以进去。 在来摄政王府的时候,几位嬷嬷就已经被耳提面令过了,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就可以,别的啥都不要管,免得惹祸上身。 宫人们时刻谨记出宫前陆嬷嬷警告她们的话,低垂着头慢慢的走了进去。 “奴婢见过白姑娘。”白以柳坐在绣墩上,转过身子,看了几位嬷嬷一眼,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声:“不必多礼。劳烦几位嬷嬷了。” 几个默默听了白以柳的话,很快行动起来,各司其职。 经过一个时辰的装扮,白以柳简直就跟换个人似的,非常的好看。 “哇,白姑娘好好看啊。”不愧是宫里最有名的妆容嬷嬷,这手艺也太精湛了吧。 把白姑娘的缺点全都掩盖了下去,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你嘴甜。”还别说,这古代的化妆技术一点不比现代的差,最主要的是这里用的化妆品都是纯天然的,不加一点化学药剂,所有的都是原生态。 从来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的白以柳,这一刻也有点自恋了。 相比较于以前的那张脸,现在这张脸真的称不上好看,最多算是清秀。 “姑娘看看如何,要是觉得哪里不满意,奴婢可以帮您在调整一下。”给白以柳上妆的嬷嬷是一位年纪大概三十对左右的妇人,轻声细语的询问白以柳对妆容是否满意。 “不用了这样就很好了。”不需要调整了,这样已经够惊艳了,她不是主角,不需要做喧宾夺主的事情。 “肖嬷嬷,可是好了?”余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略带焦急。 “余管家已经好了。” “白姑娘,王爷正等着姑娘呢,姑娘好了,就随小的去前厅,准备准备要进宫了。” “他不是在宫里呢,怎的回来了?” “主子特意回来接你一起入宫。” 听了余管家的话,白以柳会心一笑,就好似吃了蜜糖一样。 “嗯,好了,可以走了。”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饰,由秋玲搀扶着出门。 冥沧褶坐在前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起身正准备亲自去看看小丫头捣鼓的怎么样了,平面就见一名女子环佩叮当的走了过来。 女子小巧的下巴,花瓣般柔美的粉唇泛着莹莹光泽,嘴角微微翘起,勾出浅浅的两个梨涡,细腻小巧的鼻子显得更加的挺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乌黑浓密的睫毛长长的翘起,眨眨眼,睫毛随之颤动,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一双眼睛莹润透彻。 女子皮肤白皙,五官被妆容很好地修饰这,身姿轻盈优雅,仿佛坠入人间的精灵,让那身上精心缝制的华服也失了色彩。 冥沧褶呼吸一滞,身子微微颤动,知道女子走近了,笑意盈盈的站定在他的面前,“傻了呀,很好看对不对。”难得在看到他愣神的样子,不过也是,就连她自己都被惊艳了一下,冥沧褶吃惊也是正常的。 冥沧褶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刚刚的不自然,淡淡的嗯了一声,上前牵着女孩的手走了两步,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脚步,从怀里掏出一方纱巾,将白以柳固定在身前给她蒙在脸上。 白以柳赶紧用手去扯,“你给我蒙这玩意做什么?”她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根本用不上这玩意。 他是真的没想到上了妆容的小丫头会有这样一面,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不上妆,这样就不会担心有人觊觎了。“把这张脸给盖住。” “你这是又吃醋了,我长得又不好看,谁会看上我呀。”说真的,这张脸真没什么起眼的地方,也就他比较特别吧,看上了自己。 “谁说的。我就觉得你好看。”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冥沧褶眼里,白以柳哪哪都好看,特别是上了妆以后,将她所有的优点都放大了,他能不发愁嘛。“不准勾搭别的男人,你是我的。” 自己的一定要牢牢地看住了,她觉得自己不好看,可男人有的时候喜欢的并非是外在的容貌,而是有趣的灵魂喜欢皮囊的只是那些纨绔子弟,随便玩玩的!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让带着就带着吧最多就是吃东西的时候碍事一点,不过宫里的东西还不一定能吃,人那么多这菜上到桌上就已经凉了,这样的菜品还有什么品味的价值。“我觉得你才是那个该戴面纱的人。” “也可以啊。”冥沧褶还真的在身上找出一块跟白以柳脸上一模一样的面纱。 见他真的准备给自己戴上,白以柳赶紧上前制止,他也不怕别人笑话。 “行了,不跟你扯了,我戴着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冥沧褶满足了,牵着白以柳的手上了低调而又奢华的摄政王的专属车架。 待到人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驶向皇宫方向,白以柳窝在冥沧褶的怀里,透过半透明的纱幔看着外面的街景。 路上的行人见是摄政王的车架,纷纷避让,不过车子驶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三四岁的孩童追着一个绣球跑了出来,默一忙就住缰绳将马头调转一个方向,突然被勒住,马儿的前蹄高高扬起,尘土飞扬周围惊呼声四起…… 马车里的人猝不及防,白以柳的身子朝着一边一歪,眼看脑袋就要磕到一旁的桌角,只来得及用手去阻拦,然而下一秒,腰间出现了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一个翻转轻松的落入滚烫的怀抱,“有没有摔疼了?” 他的座驾外面裹着一层乌木,里面全是比精钢还要坚硬的铁檀木制成的,这脑袋要是磕上去,结果可想而知,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没有,就是被吓了一跳。”实在是太突然了,不然她不可能一点反应不过来。“还好你反应快。”白以柳笑嘻嘻的捏了捏冥沧褶的脸颊,以此来缓解他担忧的心情。 第56章 进宫 “默一。怎么回事?”冥沧褶神色凛然的朝着马车外喊了一声。 “回主子,有一个孩子窜出来,主子,您和白姑娘没有伤着吧。”此时此刻默一自己都还惊魂未定呢,根本没想到会有人窜出来,而且还是个孩子。 “回去领罚。”伤着了他无伤大雅,伤到小丫头,就必须受到惩罚。 “行了,又不是他的错,我也没伤到,罚什么罚。”白以柳用力瞪了冥沧褶一眼。 怎么老喜欢动不动就罚人,再说了,这种事谁也不想的,没受伤就是万幸。 “他失责就要受到惩罚。” “你有完没完了,我说话是不是不管用。”白以柳有点生气了,怎么就那么固执呢,不懂得变通一下呢。 “管用,怎么不管用了。”冥沧褶只能软下自己的态度,不然受罚的就是他了。 小丫头狠心的很,不会因为喜欢自己就违背自己的原则。 “这还~~”差不多三个字还没出口,就被车外一道惊喜的女声给打断了:“褶哥哥,是你在里面吗?” “褶哥哥?”白以柳楞了一下,目光上下打量着冥沧褶,“哎呦喂,这褶哥哥叫得可真够亲切的?” 听到声音,冥沧褶的脸色立马黑了下来,给白以柳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悦的看了车外一眼,“怎么回事?” 马车停住,原本在地上的孩子此时稳稳的被一个年轻的女子抱在怀里,一个妇人从人群里跑了出来,接过孩子泪眼婆娑的千恩万谢后就走了。 默一这会儿见到女子,眉头都拢到一块了,怎么会是她,真够烦人的。 想要阻止女子的动作,已经来不及了,女子比他快一步掀开了车帘,满心满眼的说道:“我就知道是褶哥哥。” “姑娘,麻烦请你退下。”默一赶紧拦住女子,这人依稀记得在主子有一次打仗被伤了,被女子的父亲救了,后来主子给了她的父亲一个承诺。 只是有些人太过贪得无厌了,一次有一次的磨光了主子对他们家的那点恩情。 斗米恩升米仇,这家人就抓着这点不放。 “真的找你的,艳福不浅。”刚才虽然只是一撇,倒也看到了女子的长相,长得还不错,起码比她好看。 这人是谁?居然叫冥沧褶褶哥哥,这个称呼也太肉麻了,让她这么叫,她肯定是叫不出来的。 “胡说八道。”冥沧褶见她只是调侃自己没有生气,轻拍了几下她的屁股。 “喂。”这个地方是可以碰的么,挪了挪,想要从他的怀里离开,在她有动作的时候,被冥沧褶按了回去,“给我安分点。” “我哪里不安分了。”她不过是不想被他占便宜,怎么就成了不安分。 “褶哥哥,我是允儿,我爹可是救过你命的,现在我爹去世了,我爹让我来找你,他说你会照顾我的。” 冥沧褶大手一挥,车帘掀开,露出那张刀鞘般的魔魅俊颜,狭长的眸子冷漠的盯着外面的女子,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恩情早在去年就已经还清了。”去年他们还过来问他要了一万两呢,也是从那次之后,他们之间的那点恩情就被斩断了。 她怎么好意思再来找他,脸皮真的厚的比城墙还厚。 车帘掀开的瞬间,默一已经退到了一旁,林允儿抬头,正对上冥沧褶那淡漠如冰的眸子,心里一个激灵,但很快就被对方的俊彦给吸引了心神,去年再见之后,她就对他念念不忘,就想着用恩情来要挟,让他娶自己,但是爹爹不同意。 如今爹爹已经去了,她可以替自己做主,这次过来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一道劲气划过,林允儿直接被掀翻在地,发出一声尖叫声。 “褶哥哥。”林允儿很快爬了起来,眼底充满了泪水,控诉着冥沧褶的无情,出口的话却又是另外一番风情。 “闭嘴,这不是你能叫的。小心你的小命。”冥沧褶一点不怜香惜玉,在他的这里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区别。 “我~~”林允儿对上冥沧褶冷锐的眸子,吓得抖抖索索的牙齿都开始打架了,可怕,实在是太可怕,褶哥哥怎么会这么吓人。 “滚回你的地方去。”冥沧褶说完,直接吩咐默一走人。 徒留下林允儿在大街上哭哭泣泣。 马车里一下变得非常安静,掉根针都能够听到。 “就没什么想问的?”冥沧褶以为小丫头会主动开口问点什么,结果什么都没问。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就不会问。”别人的伤疤唯有自己揭开,才能够真正的痊愈,别人去揭只会让伤痕越来越大。 “没什么,就是当年打仗的时候遇袭受了伤被她父亲救了,在他们家住了五天,后来默一他们把我找到了,回去的时候给了报酬,结果后来他们又找了过来,我也没拒绝,然而去年他们直接来了京城,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万两,我也给了,不过同时也告诉他们恩情断了,让他们好自为之,没想到她居然又来了。真是贪得无厌的一家人。”想到自己曾经是被他们一家救得,怎么想都觉得恶心。 “还是我好吧,拿了报酬就断了。”白以柳笑着说道。 “大概也就你没心没肺。”冥沧褶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什么没心没肺呀,我那是看得透彻。”她才不要给自己招惹麻烦呢。也就他们胆大,居然还敢用恩情来所钱,他没有要了他们的命就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是,明明是个小财迷,居然还不把东西全给贪了。”那时的那些珠宝要是换成钱,生活一辈子无忧的,然而她没有那么做,只拿了当了衣服的钱,那些都给他留着了,他离开的时候全都还给了他。 也许也是这样,小丫头才会让他惦记上。 “我是喜欢钱,但那是有前提的,不是我自己的我会多要,我只要合理的,多一文我都不会拿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理想必大家都懂的。 “你呀。”冥沧褶宠溺的笑笑。 直到马车没有了踪影,林允儿才回过神来,脸上的惊恐还没来得及退去,心有余悸的怦怦直跳,她刚才差点以为她就要小命不保了,还好还好,她现在安然无恙。 不过,马车里的女子是谁? 不都说摄政王不近女色么,怎么他的马车里竟然有女人坐在里面?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虽然摄政王非常的可怕,但她必须要进到王府里面去,不然~~~ “姑娘,你没事吧?”见摄政王府的马车走远了,这才有人上前关心的询问道。 “没~~没事,谢谢。”林允儿勉强维持笑容,瑟缩的说着感谢的话。 “姑娘,你认识摄政王?”有人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了一些门道。 “我爹救过王爷一命,不过王爷已经报恩了。”林允儿有着自己的目的,绝对不能传出不好的言论,不然她更加别想进入摄政王府。 “这样啊~~”男子尾音拖得有点长,有那么点可惜。本来还想利用一下的,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不过想要扳倒冥沧褶本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汇报给主子他应该会高兴的。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驶入宫内,白以柳隔着车帘看着外面,之间处处亭台楼阁,奇花异草,一队队御林军来往有序,不时还有宫女太监匆匆走过,见到摄政王的车架都会远远的跪下行礼。 马车停下,冥沧褶牵着白以柳的手下车,“本王还有事需要处理,要先走一步,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接引嬷嬷在后面,一会儿就过来了。”说着,眼睛扫了眼秋玲,“照顾好你家主子,再像上次那样,就不用跟着出去了。”留在宫里的结果可想而知。 因着上次的事件,秋玲现在时刻不敢分神,紧紧地守在白以柳身边,这不冥沧褶一吩咐,她忙低头应着:“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白姑娘的,绝不出任何的闪失。” 白以柳见不得他用严肃的表情盯着秋玲,没看到人家小姑娘都要被吓哭了,“你有事就先忙去吧,不用管我,我哪是那么容易让人欺负的。”之前是因为不想惹麻烦,这才不想参与进去。 现在不一样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么她就不会让自己吃亏,谁要敢招惹自己,那就准备好被扒皮的准备,她从来就不是软柿子,谁想捏就能捏的,有钱有权是了不起,但现在她可是背靠大山,摄政王的威名能用为什么不用。 冥沧褶还是不怎么放心,皇宫里不长眼的多了去了,“要是又不长眼的冲撞了你,你尽管处置,有事本王自会替你善后,不必有所顾忌。” “好,知道了。走吧。”明明很忙非要出来接她,现在还要罗里吧唧的,她都说的那么清楚了。 见她一再的催促自己,冥沧褶有点不高兴,这都是替小皇帝干活,等结束了,去找他要点好处,“面纱不准摘下来。”这个一定要再说一遍。 白以柳无语,明明是那么冷漠的人,到了她这里偏偏成了个多话的大妈,见一双魔魅的眸子始终缠在自己身上,赶紧点头应下:“知道了,不会摘下来的。”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冥沧褶这次放心的离开了。 白以柳没等多久,接引嬷嬷在太监的带领下赶了过来,接引嬷嬷姓白,跟白以柳一个姓氏,是宫里的老嬷嬷,后来也不知道怎的就别冥沧褶给看中了,让她在宫里伺候皇帝的起居饮食,这次要不是因为白以柳第一次进宫,冥沧褶也不会把她从小皇帝身边给叫过来。 “姑娘。”白嬷嬷规规矩矩的向白以柳行了一个礼,神情严肃,动作一丝不苟! 第57章 宫宴 一 白以柳点点头,对于白嬷嬷这样紧守规矩且接近迂腐的状态脑袋有些发疼,最怕的就是刻板,死板的人,但这是在宫里,她还必须得遵守这里的规矩,这就是她不愿意进宫的原因,那感觉就好似将人架在火上烤一般,十分的难受。 在进宫之前,冥沧褶找了人教了她一些简单的礼仪,她虽然很不想学,但为了某个人,她还是学了。 在现代自由散漫惯了,固然要被固封起来,哪能不觉得别扭呢。 脸上挂上淡淡的微笑,“嬷嬷在宫里想必已经呆了很多年了,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冥沧褶走了她才想起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具体在皇宫的哪个位置呢。 “回姑娘的话,这里是御花园,顺着这条路过去就是通政殿,是皇家宴请或招待各国使臣的地方。”白嬷嬷双手交握,言语十分的清晰可辩。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御花园啊。”白以柳一脸了然的说道。 宫斗剧里面,御花园是宫斗的很多主战场,原来御花园长这样啊,长见识了。 皇家修建的就是不一般,信步走来,绕过前面的一丛树林,视野顿时豁然开朗,满园的鲜花一丛丛,一簇簇,姹紫嫣红,群芳争艳,园子非常的宽阔,花卉在里面不显得拥挤,一眼望去,不知道哪来的活水在园子中间聚成了一个小型的湖泊,上面荷叶碧绿,碧波荡漾,偶遇采莲的花坊穿梭而过,一条抄水回廊从湖边蔓延进去,末端是一座八角亭坐落在湖泊中央位置。 这样的景色,也难怪那些妃子们会把主战场放到这里来,既能赏花赏景,还能偶遇皇上,啧啧~~算的真的是事无巨细啊! “这地方倒是别致。”白以柳还挺喜欢的,只怕是冥沧褶觉得她会在宫里无聊,故意将自己放在御花园的吧,回头瞅了白嬷嬷一眼,“宫宴大概还有多久开始?” “回姑娘话,还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在这里刚好用来打发这一个小时,冥沧褶算得刚刚好啊。 既然都安排好了,没道理不好好的观赏一下,进宫不是那么好进的,带着秋玲白嬷嬷三人朝着湖泊中央的湖心亭走去。 “姨,你说表哥真的会在宫宴上出现?”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白以柳很快就识别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刹那间,四个人缓步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两位其中年轻的女孩白以柳见过,年长的也有过一面之缘,冥玄翼的母亲和表妹,后面跟着两个丫鬟。 “放心,他一定会来的。皇上下了旨,三品以上的官员必须全部参加,翼儿现在是从二品,他不来,褶儿也会将他给揪过来的。”冥二夫人拍了拍外甥侄女的肩膀,与冥玄翼有着几分妩媚容颜划过一抹得意,“你一会儿只管在宫宴上好好等着就是,他要是再敢跑,姨亲自收拾他。” “不要,上次您收拾了表哥,表哥看到我躲得更加厉害了。”她还没来得及用白姑娘教她方法,姨这么一收拾,就打乱她的计划,让表哥见着她躲得更加的疯狂,之前她还能和表哥说上两句话,现在连话的说不上了,表哥越来越厌弃自己了。 “你呀,男人不能惯着的,小姨站你这边的,有小姨在你放心,除非他连我这个娘都不要了。”欧阳茉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欧阳文倩,这丫头,还是没有学到当年自己的三分之一。 当年自己的丈夫也是一见到自己就跑,最后还不是被她给缠到,现在感情不要太好。 当年她追自己丈夫的时候,丈夫比儿子还要难缠,最后还不是被她追到手了,所以啊,女人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不择手段怎么了,难不成这还分男和女不成。 “小姨我知道了。”欧阳文倩嘴上答应的好好地,实际让她做起来就不一样了,她做不到小姨嘴里那样,她虽然一直嚷嚷着要让表哥好看,其实从来没有一次是付出行动的,也就打打嘴嫖罢了。 “哎,你表哥这样还是你祖父祖母的错,好好的把翼儿弄成这个样子。”每每想到这里,欧阳茉莉就痛心疾首,当年儿子刚出生身体就不好,为了儿子的身体,她和丈夫这才忍着不舍将孩子送回山庄交给父母抚养,谁知道老两口竟然把翼儿当成了姑娘家来养,偏偏等他们发现的时候,翼儿都已经五六岁了,以至于到现在他对女子都深恶痛绝,更是一气之下跑去参军,这一去就去了整整十年,要不是参军的地方是褶儿的底盘,她都不敢想象儿子会怎么样。 而这十年间,儿子回来的次数每年减少,行为举止变得非常的粗鲁,然而即便如此,文文对翼儿的心一如既往,不管翼儿怎么冷落她,她都没有放弃,她一直非常担心儿子可能会孤独终老。 时间在流逝,文文已经不小了,今年一过,来年文文就十九了,这个年纪的女孩都已经结婚生子,女孩家的青春是最不能拖的,若是翼儿一再的躲下去,自己那爱女如命的大姐和姐夫也不会答应的,指不定将文文接回去直接嫁人,如此,那她家翼儿就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事情已经不能耽搁下去了,她得想办法将他们撮合在一起,最好生米煮成熟饭,看他还敢不敢跑。 欧阳文倩不知道欧阳茉莉内心所想,听小姨提起祖父祖母,倒是想起了小时候表格穿着花裙子的样子,那时候表哥走哪就把她抱到哪,喂饭穿衣还时不时的亲亲她的小嘴,想到这个嘴角不自觉地翘起,“表哥其实还是很好的。” “其实你表哥现在也挺好的,就是看到你就变得不好意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可不能放弃啊。”欧阳茉莉生怕文文放弃,忙道。 “那当然,我是不会放弃的。”欧阳文倩一脸的坚定。 听了这么多,白以柳对她们说话的内容非常的无语,她们越是逼迫,冥玄翼反抗的更加厉害,她之前不都跟欧阳文倩说过方法了么,她怎么~~ 照她们这个方法,欧阳文倩肯定会受不小的伤害,甚至最后直接死心,而当冥玄翼醒悟的时候,再来一个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的地步,这兜来兜去的,时间都被浪费了。 “照你们这方法,冥玄翼只会被你们推得越来越远。”白以柳也是看在欧阳文倩对自己胃口的份上出声的,不然她才不会参与这种情爱之中呢。 “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欧阳文倩认出了白以柳,笑着上前打招呼。“不过你怎么带着面纱啊?”欧阳文倩非常的好奇,左看看右看看。 “脸有点肿了,所以戴面纱遮盖一下。”白以柳随便找了借口打发欧阳文倩的好奇心,总不可能告诉她,是因为某个人担心自己被别人看上,这才逼着她戴面纱的。 “这样啊,那看过大夫没?”欧阳文倩关心的问道。 “看过了,已经消了一大半了,今个不是怕冲撞了贵人这才戴的。” “文文,这位姑娘你认识?”欧阳茉莉看着欧阳文倩,文文才来京城多久,一直都追着翼儿到处跑,怎么会有时间认识穿着这样华贵服饰的女子。 当初她在摄政王府追自己宝贝儿子的时候,于白以柳有过一面之缘,此时白以柳戴着面纱她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那时候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怎么还会去注意白以柳的长相。 “小姨,她就是摄政王另眼相待的白姑娘。”摄政王府里面的人都对她非常的恭敬,就连表哥见到她也不敢放肆呢。 提到摄政王府里面现在居住的那位白姑娘,欧阳茉莉倒是知道的,最出名的就是摄政王一怒为红颜,不让人画那位白姑娘的画像,那位画了白姑娘画像的可是狠狠地被打了三十大板,这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如今见到真人,欧阳茉莉忍不住好好地打量了白以柳好几眼,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年纪虽然小,但是那一身通透的气质竟然一点不输皇亲贵胄,一点小家子气都没有,虽然戴着面纱,但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非常的水灵,如此不难看出面纱底下的容颜定然不会太差的,怪不得千年寒冰的褶儿也动了凡心。 白以柳大大方方的任欧阳茉莉打量自己,同时不卑不吭的向她行了个礼,“晚辈见过冥夫人。” 冥二夫人对白以柳的态度非常满意,她出身武林世家,性子一向直爽,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贵女们矫揉做作的样子,仿佛不哼唧几声,就不能让别人知道她有多柔弱是的,难得见到一个脾性符合自己标准的,忙笑着招呼:“好孩子,快过来让我瞅瞅。”说着自己反倒是先一步来到白以柳跟前,拉着她又打量了几眼,伸手从头上摘下一支精致的赤金如意赞插到了白以柳的头上:“第一次见面没准备什么见面礼,没什么东西可赠,你可不要嫌弃。” “怎么会。”白以柳笑得眉眼弯了弯,“二夫人手里的可都是好东西,很多不是有钱能够买到的,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嫌弃。” “你认识我?” 欧阳茉莉非常诧异,印象里她没有见过小姑娘啊,她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在王府有缘见过一面,不过当时夫人急着追翼少爷,我就没有前打扰。”当时的情景不可言说,“再有,光是您的样貌一看便知是翼少爷的令堂,自然能够认出来。” “这张小嘴真会说,不过你这点倒真没说错,翼儿长得的确像我。”在这点上,欧阳文倩十分的自豪。 第58章 攻略冥玄翼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啊,王爷呢?”欧阳文倩左右看看,见白以柳身后就只有一个嬷嬷和一个丫鬟,没有冥沧褶的身影,忍不住问道。 她虽然只去过摄政王府几次,但也是知道一些事的,听说摄政王对她非常的不一般,可以说是宠在心尖的,在整个京城都能横着走。 “文文,你找褶儿做什么?”欧阳茉莉扭头看着外甥女问道。 “我就想问问王爷表哥今天来不来,没准王爷知道表哥在哪里。”在欧阳文倩的眼里和心里就只有一个表哥冥玄翼。 “王爷忙去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么,你这样做只会把人给瞎跑。你们准备蹉跎岁月到几时?”女孩子的青春根本耗不起,没看到冥家的那位小姐如今十八了没人敢娶,最后还求到她这边来,让她帮着在冥沧褶面前说好话。 一个家世样样上乘的冥家的小姐没人敢娶是因为有一座大山压在那里,京城的这些人都是人精,没人敢冒着赔上家族的危险去娶一个无法给家族带来利益的女子的。 如果冥沧褶表现出一点在乎,那冥雨燕根本就不愁嫁,反而还要挑挑拣拣,选择其中最相乘自己的。 冥沧褶的家事她本来就不愿插手,怎么可能帮着说话,这种事不应该自己出面么。 毕竟嫁人的是她自个,这下不是好了,她自己出面求了冥沧褶,现在婚事不是有了着落,虽说嫁娶的人家低了点,但好歹也能嫁在京城,又有娘家帮衬着,料想夫家也不敢作妖。 欧阳文倩看着比冥雨燕还要大一岁,她要是仍然用这样的方式去接近冥玄翼,真的就像她所说的在蹉跎岁月。 岁月从来都是无情的,他们两人谁都消耗不起。 “可是我~~~”她害怕啊,她就怕到时候适得其反。 “你在担心,如果他一点感触都没有,那么只能说明他心里是真的没有你,如此你便也能死心了。你不想想自个,也得为你的父母想想吧,他们难道不为你发愁么,说真的,你的父母算是开明的,一直都没有阻拦你,让你做你喜欢的,但你也要懂得分寸,一味地付出得不到回报的时候,就要赶紧止损,千万被把自己搭进去,等到想后悔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这两个人之间就差了一个关口,狠狠地刺激一下,冥玄翼就能明白自己的心。 “小姑娘我是很喜欢你,但你不能这样拆台啊,我儿子~~” “冥夫人,你也希望翼少爷和文倩小姐能够在一起吧,既然如此,就一定要狠狠地刺激一下翼少爷。难道你希望他们两个一直这么蹉跎下去?”看得出来冥夫人很喜欢这位欧阳姑娘做自己的儿媳妇,亲上加亲,既然这么喜欢,怎么能让小姑娘一直这么浪费时间下去呢。 欧阳茉莉听了白以柳的话,在心里思索了一番,刚才她还在想这件事,特别是自己的姐姐和姐夫,文文的年纪毕竟已经摆在这了,姐姐要是狠了心将文文带回去,她还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躲着文文,姐姐本来就已经对儿子有意见的很,要不是看在爹娘和文文的面上,儿子早就别姐姐追杀天涯海角了。 “姑娘难道是有什么好办法?”如果真的是,试试又何妨,儿子再这么下去,她这个当娘的也不可能总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谁家的孩子不是宝啊,不能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去伤害别家的孩子,再说了这个别家的孩子还是自己的侄女,说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一个都舍不得。 “像翼少爷这样的就要狠狠地刺激他一番,不然他永远不会省悟的。长此以往,见到欧阳姑娘仍然会躲避的。”男人么都是犯贱的,当不再追着他跑的时候,他就会觉得是不是自己的魅力降低了,这个时候就会觉得患得患失。 “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姑娘不妨说说怎么办?”如果可行,那真是太好了,她现在就怕儿子娶不到媳妇。 “其实办法非常简单,就是给欧阳姑娘准备一个相亲的对象,而且这个对象样样都出色,跟翼少爷不相上下,有了对比,就会产生危机感,这样他才会去反省,才会刺激到他,才会意识到自己对欧阳姑娘究竟是什么感情,如果真的醒悟了,不用别人去说,他自己就会着急的想要把人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不让任何人染指。”冥家的人,她算是有点明白了,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一个两个,说一句喜欢怎么了,结果就会造成误会越来越大。 “那他要是不醒悟呢,那我不就~~~”这就是欧阳文倩所担心的。 “欧阳小姐,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翼少爷一辈子都不醒悟过来,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嫁人了,你知道一个女子将会承受多大的罪么,你真的能够受得住外界对你的流言蜚语,而且世人攻击的不单只有你一个,还有你的家人,你要让所有人陪着你一起被世人唾骂?”这便是这个世界对女人的苛待,不成亲的就是有罪的,像她们这样土生土长的人来说,根本受不住流言蜚语的攻击,时间长了,人都会被垮掉。 “我~~我~~”欧阳文倩被白以柳问得话都不会说了,她之前根本没有想过这么多,现在忽然被拎出来说,她一下子懵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白以柳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傻丫头一个,一味地追着冥玄翼,却根本不考虑自身,爱情里的女人都是头脑简单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一个人。 唯有被旁人点出来后,才会猛然想到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在她看来她追的这个人最终肯定会娶她的。 可有的时候事情往往是相反的,也许她成功的嫁了,可婚后一点不幸福,跟婚前一样,仍然被讨厌着,这样的婚姻不就是把自己给葬送了么。 女人啊,还是得为自己而活,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 这个问题不止把欧阳文倩给问住了,也把欧阳茉莉问住了,她也没有想过那么多,在她心里早就把文文当成了自己的儿媳妇,所以她的想法里是没有这些的,一心就想帮着文文把自己的儿子跟文文绑在一起。 “姑娘这话点醒了我,我只想着撮合他们,却忽略了很多事情。姑娘若是方便,等此次宴会结束后,咱们一起商讨一下事情走向如何?”她也是心焦,文文的年龄的确是真的不小了,她现在就想着赶紧让们两人定下来。 “小姨真的要这么做吗?”欧阳文倩还是非常的担心,要是没有刺激到表哥,又该如何收场。 “文文啊,小姨不能因为自己的儿子而耽误你,如果翼儿真的还是一根筋到底,那小姨只能忍痛割舍,小姨不能害了你啊。”儿子啊,希望你能争气点,千万别拖你老娘的后腿,为了你,老娘都豁出去了,要是这样还刺激不到,让你开窍的话,老娘就不管了,打光棍就打光棍吧,老娘认了。 “小姨我~~” “欧阳姑娘不必担心,很多事唯有试过才能知道,也会去珍惜,不然有的人总是觉得自己有挥霍的能力,这样他是根本不会怜惜的。”白以柳明白欧阳文倩的心情,喜欢一个人最怕的就是对方不喜欢自己,没有去做的时候还能骗骗自己,当真相摆在眼前的时候,总是让人难以接受,但却有不得不面对。 “是啊,文文,我们就试这一次,也许你表哥就开窍了呢,没人愿意见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跟别的男人同出同进的,男人有的时候比女人还要小气。”这个她还是比较了解的,丈夫在儿子出生后,一度狂吃儿子的醋,直到儿子被送去了爹娘那边才消停了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丈夫越来越稳重,儿子大了就不在吃醋了。 欧阳文倩咬着唇,犹豫了一会儿后最终点了点头,试一下吧,也许她就成功了。 追了表哥那么多年,她也会感到累的,要不是信念支撑着自己,她也会就会放弃了。 “等宴会结束了,咱们就试上一试,给点臭小子颜色看看。” “冥夫人,白姑娘,欧阳姑娘,时辰差不多了,该过去了。”白嬷嬷见时辰差不多了,不得不出声提醒相谈甚欢的几人。 “好的。”白以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嬷嬷,今天的宴会有什么特殊之处,需要注意些什么?”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也好应对会发生的各种状况。 “要说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这次的宴会男女不分席,男女同席。”按照以往的安排男女都需要分开的。 “这样啊,冥夫人这次是个好机会,让欧阳小姐跟翼少爷坐一起,但是欧阳小姐要变现的冷淡一些,千万不要表现的兴致高昂,而且要多看看其他的青年才俊,我可以暗中观察他的表情,到时候我们能够更加容易的找到突破口,让你们圆满的在一起,就不知道欧阳小姐能不能做到。” 白以柳的这个提议得到了冥夫人的双手赞同,这个方法非常好,在宴会上,文武百官的面,他也不能太过放肆。 “文文,小姨觉得白姑娘这个提议不错,咱们得先发现苗头,之后再来制定拿下你表哥的计划,你觉得怎么样,能不能做到?”这是欧阳茉莉担心的,文文对儿子什么样,她最清楚不过,这个提议只怕会让她觉得有点难度。 为了表哥欧阳文倩也是豁出去了,点头应了下来,“小姨,白姑娘,我听你们的安排。” 第59章 宫宴二 对于欧阳文倩的同意,白以柳多少有些意外,不过这样也好,方便她们接下来行事。 “欧阳小姐您放宽心,别那么的忧愁,为何不往好的方面去想呢。”下这样的决心,她肯定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碰上其他的事她也许可以一笑置之,但这事关她一生幸福的事,犹豫是非常正常的。 “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按照要求来做的。”她欧阳文倩敢应就敢做,小姨说过幸福是需要争取的,现在她一样在做这样的事,她不会退缩。 “别挡道,赶紧让让。” 御花园通往通政殿的路上,白以柳她们好好的走着,忽然被一道尖锐的声音破坏,只见一群女子簇拥着一名贵女疾步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女子身着金银丝鸾鸟八团喜迎五彩羽纱,女子面容秀丽,微吊着三角眼,一身妇人的装扮,都上带着赤金镶宝的首饰,耳朵上缀着两颗硕大的东珠走动的时候随之摇摆,褶褶生辉。 此女此时正满脸不耐的盯着她们。 白嬷嬷是宫里的老人,见到妇人的时候,立刻恭敬的上前行礼:“老奴见过大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听到白嬷嬷的话,白以柳几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是大公主,先帝的姐姐。 难怪有骄傲的资本。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白以柳几人纷纷向她行礼问安。 “公主这都什么人啊,随随便便都能进宫了。”大公主身边的人听到她们的自称,满目不屑。 大长公主眼睛扫过身边的宫婢,“这位是冥家二夫人,是威武将军的母亲,休得放肆。”今天的宴会允许三品以上大员的嫡系参加,冥二夫人可是威远将军的母亲,又是摄政王的小婶,这是送人头给摄政王么,蠢的愚昧不知。 “是,奴婢知错了。”宫娥低着头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显得不那么有诚意。 “冥二夫人好久不见了。” “劳大公主惦念。”冥二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句。 “这两位是?”远远她就看到她们三人了,只是没有上前罢了,刚刚也恰好有人出言,她就顺势而下,看看这两人是什么呢。 “公主不是要去通政殿么,请。”欧阳茉莉没有回答大公主的话,反而让开一条路让大公主过去。 大公主熟知冥二夫人什么性子,她既然不愿说,那她就算是再问也问不出任何东西,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去宴会的,答案到那时自然会揭晓的。 大公主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后,白以柳她们在白嬷嬷的带领下,说说笑笑的进入通政殿。 此时殿内已经有人入席了,左右两排席位按照等级一路排下来,中间宽阔的场地用来朝贺和歌舞所用。 冥沧褶一身华贵的摄政王冕服端坐在上首第一的位置,狭长的眸子大部分的时间时不时盯着通政殿入口处,当那抹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一改冰冷的神情,漾出一丝温柔,朝着白以柳招招手,“过来这边。” 冥沧褶的位置实在是显眼,就是不去刻意寻找,只要站在通政殿门口一个抬头就能看的分明,这不见到他的言行举止,走动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殿内的人随着一道冷魅低沉的嗓音响起,纷纷停止喧哗看向让摄政王另眼相待的白以柳。 大场面白以柳可没少见,这个场面根本难不倒也吓不到她,而且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跟他进宫参加宴会,势必会成为全场的焦点,谁让冥沧褶这个人本身就是大家关注的中心点呢,和他在一起的自己又怎么可能不被盯上。 虽然他的故意成分多了点,白以柳遮挡的嘴角微微勾起,他既然想做,她就敢应。 冥沧褶见白以柳不走了,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带起丝丝不悦,直直的盯着她,要是她在不主动过来自己身边,就要起身把她抱过去的架势。 白以柳见他这样,赶紧别了冥二夫人带着秋玲朝着冥沧褶走了过去,她要是再慢一拍,他绝对会亲自下来带她过去,她这风头够无两的,不想再高调了。 “时间还早,怎么过来了,御花园不好玩?”白以柳一走近,冥沧褶大掌就伸了过来,拉着白以柳的小手坐下,好歹还算顾及这是公共场合,没有把白以柳往自己怀里待带,而是让她坐在旁边紧挨着自己的位置上。 饶是这样,底下的人也一阵抽气声,这个位置~~~ 天噜啦,这个位置可是摄政王妃的位置啊,居然让她做了,那是不是就代表了她就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摄政王打算用这个方式昭告天下,要是对这位姑娘不敬就是对他不敬,那个位置那么多人肖想,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坐在那里。 如今~~ 大家心思百转,一时间看白以柳的眼神都变了。 能让摄政王那么温柔对待的就只有那位了,看摄政王的架势,是做不得假的,在心里把她列为了第二不能招惹的存在。 冲冠一幕为红颜,摄政王做过一回了,他们可不想撞上去自讨没趣,现在的日子挺好的。 白以柳对位置没什么过多的想法,也没有想过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这个位置的视线绝佳,坐在这里,大殿内的情况逃不过她的眼睛,看的清楚明白,就算是角落也一览无遗,想干坏事的人还得估量一下上方的人。 今天这个宴会最主要是为了给使臣团接风洗尘的,一会儿会有歌舞表演,这个位置欣赏的话,绝对惟妙惟肖。 “看什么呢?”冥沧褶顺着白以柳的目光所到之处看了一眼,没什么可看的,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看的这般津津有味。 “没看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位置特别好,底下谁有小动作,一准能看清。”白以柳侧着头低语道。 “这倒是。”除了皇帝那个位置之外,就属他的位置视野最佳,以前坐在这里感觉非常的无聊,现在小丫头在里,嗯,感觉有趣多了。 “尝尝,刚刚御膳房新鲜出炉的。”冥沧褶拿过一碟子梅花糕放到白以柳面前,本来他想着动手喂给她吃的,但想到这里是皇宫,那么多人,小丫头估计会不高兴,便放弃了心里的想法。 “不好吧。”这个位置有利有弊,她已经是全场的焦点了,要是再做一些举动,底下的人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呢,虽然挺好奇御膳房做的点心,但还是算了吧,等人到齐了再说吧。 “没关系,想吃就吃,管他们做什么。”冥沧褶不以为意,小丫头来了好一会儿了,肯定饿了。 “听说大周这次来的是非常得宠的如玉公主,带着公主来这里,该不会想有和亲的打算吧?”白以柳也就胡乱猜猜,找个话题聊而已,和不和亲跟她没多大关系。 “没有,不过是幌子罢了。”一手掌握的资料来看,他们不过是想要瓦解大周内部,想要挑唆他和皇帝的关系,这一路他们走错了,皇帝他能让他做着,就不会让人挑唆成功。 “哦。宴会什么时候开始?”她才刚坐下没多久就觉得无聊了,特别是底下的目光时不时有意无意的扫过来,要不是带着面纱,估计真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人观赏着。 “还要等一会儿,使臣团那边还还没好。”刚刚太监来报过了,使臣团那边出了点状况,会晚到一刻钟。 “你不是应该和皇帝一起过来么,怎么提前到了?”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么,身份越是高的人来得越晚,这才能体现自己的地位,然后在众人恭敬迎接上缓慢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再高扬着下巴说上一声‘平身’,以凸显自己的尊贵么? 这厮怎么就这么早呆在这里,难不成是为了等她? “你说为什么?”冥沧褶拿起一块梅花糕掀开面纱递到白以柳嘴边。 宴会上什么事都会发生,他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提前过来就是为了查看待会儿小丫头坐的蒲团是否被动了手脚,他不放心底下的这些人。 他的身份摆在那,不搞那些虚礼来突出自己的尊贵,谁敢小瞧了他。 白以柳一直专注的看着周围和听冥沧褶的回答上,没有注意别的,闻到一股香味习惯性的咬了一口,吃进嘴里之后才发现是冥沧褶亲自喂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震惊的眼珠子,心底一惊,梅花糕好死不死的卡在喉咙,用力的咳了几声,才把梅花糕给咽了下去。 他这是嫌弃自己还不够高调么,都说了不吃,怎么还~~~ 这下好了,真的是~~ 看看底下那群人震惊的眼神,就知道他的举动多么的惊世骇俗。 冥沧褶冰冷的眸子缓缓地扫过殿内,惊得那些人赶紧收起自己的失态,低头掩面只希望别被摄政王给惦记上。 收回目光,冥沧褶淡定的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白以柳的后背,低沉的嗓音里多了一丝气恼:“吃个东西也能刚把自己呛到,什么时候这么笨了。” 白以柳咳得厉害,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掀开面纱狠狠地灌了进去,她都要被噎死了,他还在那里说风凉话,这是谁害得,还不是他,“你要是不那么做,我会呛到么。” 可惜刚才咳得太过用力,此时眼眸中氤氲着一层水气,瞪过去的时候不像是恼火的样子,反倒像是在撒娇,平添了几分妩媚。 冥沧褶心头一痒,语气随之软了下来,“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错,要不要再喝点?”接过白以柳手里的杯子又给满上。 秋玲非常有眼力劲的向后退开了好几步,这个神色温柔,还会承认错误的男人真的是大名鼎鼎,阴晴不定,杀伐果断的摄政王么,莫不是谁假扮的吧,一再的颠覆秋玲对摄政王的认知。 第60章 宫宴三 就在秋玲尴尬不已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太监声音解救了她。 “皇上驾到~~~”随着声落,殿内的人齐刷刷的站立起来,纷纷下跪高呼万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以柳肯定也是要起来的,谁让这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呢,皇家高于一切,要是不下跪,不就让人给拿捏住把柄,到时候有的被议论了。 然而她刚准备站起来,手就被冥沧褶给拉住了,扭头朝他看了过去,只见他神色淡然的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非常的悠然自得。 等到她再回头的时候,只看见一身明黄色的人影越走越近。 小皇帝年龄大概在十一二岁,眉宇间青涩可见,头上戴着赤金镶玉飞龙玉冠,明黄色的袍子上七彩丝线绣着五爪金龙图案,明黄色绣金线的腰带上缀着一块通体白色的玉佩,离得有些远看不清上面的图腾,装束十分的简单却不失皇家的大气,大概是因为冥沧褶在场,故作深沉的一步一步走得非常的稳健,小眼神时不时会朝冥沧褶这边扫过来,看到她的时候,神色明显一愣,不过随即就恢复过来,坐到了自己的高坐上。 挥挥手:“爱卿平身。” 底下的人谢恩再次入座。 待到大家全都坐好后,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周使臣到~~” “大夏使臣到~~” “大陈使臣到~~” “云国使臣到~~” “蜀国使臣到~~” ~~随着一声声唱喏声,一列列的人依次走了进来。 使臣团也是按照各国的地位顺序进入的,走在最前面的是大周的九皇子,身着紫衣华服,神色有点倨傲,站在殿中央行了个礼道:“大周九皇子朱义彬拜见大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男子并列的是一袭浅鹅黄色霓裳的女子,女子身姿婉约,站在那里随着朱义彬的动作敛手盈盈一拜,露出十指尖尖,皓腕如雪,沙僧因如落玉“大周如玉公主拜见大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赐坐。”小皇帝陈逸杰正襟危坐,抬抬手。 朱义彬直起身子,带着如玉公主大步走向另一边首位的位置,那边早就有礼部的饮宴官在那边等候着。 大周见过了大明皇帝后,紧接着就是大夏国,大夏国来的是怡亲王的两位嫡子,一个身着墨绿色锦袍,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纷纷向前向小皇帝觐见。 一轮拜见下来花费了不少时间,来的国家还真不少,虽说是四国盛会,但每年周边一些小国也会主动前来,就为了能够为自己的国家争取一点经济合作利益,他们这些小国可以说是在四个大国里夹缝生存,若是惹得大国一个不高兴,下一秒就能将他们纳入自己的版图。 自己当家做主的感觉和寄人篱下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没人愿意做寄人篱下的人,所以他们只能尽自己的能力讨的大国的高兴和放心。 白以柳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奇怪,忍不住侧过头询问冥沧褶:“皇子的身份为什么称呼和行礼上都不一样?”身份不是皇子的她可以理解,但同样是皇子的为什么也会有区别呢?好生奇怪? 淡淡的清香袭来,冥沧褶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大手在桌子底下握住白以柳的小手把玩着,一边娓娓道来:“大周,大夏,大陈和大明四国是并列的强国,他们的皇子来到大明觐见皇帝,只需行客礼,像云国蜀国这些都是小国家,大部分都是依附各大强国的,他们见了皇帝就要行臣礼。” 冥沧褶这么一解释,白以柳立刻明白了,眼睛看过去,果然如他所说的一般,那些后面进来觐见的小国行的都是臣礼。 大周,大夏,大陈可以坐在同等的首位上,小国只能坐在丞相为首的大臣的席面上。 随着这些使臣的进入,旁边礼部人员拿着登记造册的本子一一宣读着相应使臣带来的贺礼,这是每一届四国盛会的规矩,畅读玩这些礼,有宫女太监将相应的贺礼或捧或抬的搬入通政殿一旁的殿宇内。 古代人真的好会取名字,白以柳听着那些礼品的名字,心里深深感叹着,古人的脑袋从来都是聪明绝顶的。 名字和礼品照相呼应,应景应物,两眼望过去全都是金灿灿,银闪闪,亮晶晶一片一片的,还没完全看清楚,就已经被收下去了。 一时间看得白以柳眼花缭乱的,这些都是古董啊,若是放在现代,每一件出品都是价值连城,也就在这里成了廉价的大白菜,没看到身边的冥沧褶眼睛都不抬一下,感觉这些东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爱财的小东西,瞧瞧,眼睛都快黏上去了,“喜欢,喜欢的话本王将这些全送给你。”耳边忽的响起冥沧褶低沉冷魅的声音,语气中透着一股诱惑。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白以柳不自在的挪开了一点,收回看宝贝的视线,侧着脑袋看着冥沧褶,二人坐的本来就近,这会儿冥沧褶又是略弯着身子,白以柳这么一测头,她的红唇不经意扫过冥沧褶的鼻翼,吓得她赶紧向后倒去,赶紧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人关注他们,这才低声道:“说什么呢,我就看看而已。那都是给皇帝的。”这人真的是太随心所欲了,这是给大明皇帝的,怎么到了他嘴里就成他的了,真真是一点不顾及皇帝的面子。 冥沧褶心情好极了,摸了摸被红唇擦过的鼻翼,上面还残留着她的点点温度,心里甚是可惜怎么不是擦过嘴唇,要是如此他是不是可以擒住她的红唇享受一下她的芬芳。“无妨,你喜欢就可以。” 白以柳没有察觉到冥沧褶的变化,心思都放在礼品上,这会儿听到冥沧褶的话,直接果断的回绝:“不要,我不喜欢。”他这霸道的性子绝对做得出抢夺的事,万一真的做了,明天早朝肯定有参他的折子。 这个还不是她担心的,最最担心的是,这事若是传出去,他的名声肯定会被人大做文章,为了几个死物配上自己的名声划不来,再说了,她也就觉得这些礼品好看精致,可没想着将其占为己有,她要是真想要,她可以自己花钱买。 “真的不喜欢?”冥沧褶冷魅的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怀疑,小丫头可喜欢钱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不安生,非要在京城还要开铺子。 这些礼品虽不是什么真金白银,但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比真金白银的价值不知贵重多少倍。 “我说你有完没完了,我说的话听不懂是不是。”白以柳有点生气了,她表达的难道还不够清楚,要让她说几遍他才能理解她的意思。 “好好好,我不问了。不气啊,你不是说生气对身体不好,来吃点水果,这个难得有。”见她恼火了,冥沧褶立刻就怂了,赶紧小意讨好着,将樱桃递到她的嘴边。 “樱桃,什么时候上来的?”咬了一口满嘴都是甜味好吃。 不对啊,刚才桌上可没有这玩意,怎么就这一会儿时间就有了? 白以柳疑惑的朝着其他人的桌面看了一眼,好像大家的桌子上都没有,不,有几桌的还是有的,皇帝的桌面上摆着一盘,还有就是另外三国的使臣团有。 “使臣团上来后,好吃吗?”拿着白以柳咬了一口的樱桃询问道,只要下一秒她回答好吃,这被咬了半个的樱桃就会被他吃进肚子里。 “好吃,甜。”白以柳说完,准备把冥沧褶手里那半个也吃了,结果脑袋刚一动一下,眼睁睁的看着那被她吃了半个的樱桃进了冥沧褶的嘴里。 整个人就这么僵硬在那里,夭寿哦,这人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轻浮的事,这算是间接接吻吗? “冥沧褶,你怎么把我的吃了一半的樱桃给吃了。”白以柳压着生气,手下却非常用力的掐了冥沧褶一记。 这人真的是太放肆了,一点不顾及她的感受,她今天已经成了众人的目标,他是觉得自己这个目标不够大,不够敞亮,再跟她增加点曝光度。 “我就想尝尝你吃过的。”冥沧褶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白以柳带来多大的麻烦,只要有他在那些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不足为惧。 “你~~你别再喂我了,我自己会吃。”再来一次,她就真的要把自己给埋起来了,没看到全场的视线都落到她的身上了,这人就是故意的,昭告天下让她无从反悔。 这个时候换位置还来得及么,还不如坐在下面呢。 “你想都别想。”冥沧褶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瞪了她一眼。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难不成有读心术啊,她想什么一眼就被他给看穿了。 “你说呢。” “你能。”白以柳对着冥沧褶翻了个白眼。 另外一边,在皇帝的一声令下,宴会开始了,立刻就有教坊司的人安排了歌舞表演。 琴音渺渺,曲音撩撩,舞姿翻飞,通政殿内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酒过三巡,有人就开始坐不住了,大周的九皇子朱义彬端起酒杯遥遥看向上首位置的摄政王冥沧褶:“久闻大周摄政王的威名,如雷贯耳,今日有缘得见,实在是本皇子三生有幸,本皇子敬摄政王一杯,先干为敬。” 脖子向后一仰,一杯酒下去了。 冥沧褶这会儿忙着帮白以柳剥虾,闻言侧过头,眸子沉了沉淡漠的说道:“九皇子客气了。”手一扬,一杯酒从容的喝了下去。 朱义彬跟众人一样,都非常好奇摄政王身边坐着的女子。 刚才从殿门口进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了高台上摄政王身边的女子,此女子大概就是京城传言的那位深得摄政王心的那位了。 摄政王还真的护得紧,连面都不让露,不过那双灵动的眸子倒是挺吸引人的,干净透亮,还带着一点坚毅。 第61章 打圆场 朱义彬嘴角的笑意扩大,眼睛落到了白以柳的身上:“不知王爷身边的这位姑娘是?” 朱义彬无疑是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没有一个人不好奇的,她的出身,她的名字等等,等等。 他们只知道摄政王对这位女子的看重,其他的一概不知。 “与你何干?”冥沧褶冷邪的声音不见起伏,说出来的话丝毫不带半分颜面。 不过也是,一个是王,一个是皇子,两个人的等级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冥沧褶能开口就已经算是给足了面子,让他有好话怎么可能。 朱义彬笑容僵硬,对于这个摄政王的传闻他听了很多很多,没见到本尊的时候,他觉得传言肯定是夸大其词了,然而见到之后,是他太过自信了,远比传闻中的还要孤傲,这性子着实让人欢喜不起来,却也知道对方有孤傲的资本,大明今日能够坐上四强之首,他功不可没,在大明老百姓的心中,摄政王的威望高于皇帝。 内心纵使万般不爽,却不能拉下脸给对方脸色看,脸上僵硬的笑容很快被遮掩过去,“本皇子只是好奇,好奇。” 竖起耳朵听的众人,原以为可以听到有用的消息,结果什么都没有,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不过心里也清楚,依着摄政王的性子,谁都没法从他的口中撬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九皇子难道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么。”冥沧褶冷冷的瞥了眼朱义彬,说完继续手上的动作。 场面一下子冷却了下来,所有人屏住呼吸默默地低头吃东西。 摄政王不愧是摄政王,说话做事毫不留情。 不过也有不怕死的,毕竟不是他们惹恼了摄政王大夏国怡亲王府的世子夏思泉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阴柔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抹淡淡的笑意,一出声打破了现场的尴尬境地,“为了庆祝四国盛会能够顺利进行,同时恭贺大明新帝登基之喜,我国皇帝除了预备了贺礼之外,还专门为皇帝陛下精心挑选了十二名美姬编排了一曲天外飞仙,以供大明陛下笑纳。” 说完,拍拍手,乐曲声陡变,十二名身姿袅袅,轻纱薄面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随着音乐节奏的想起,十二名歌姬身姿渐渐舒展,柔弱无骨般的动作轻盈柔美,足尖旋转间有花瓣从衣袖中飘出,伴着轻纱随风飞舞,如同九天仙女坠落凡间,再配上女子时而清纯无暇,时而柔美勾魂的眼神,在场的男子无一不心神荡漾,各个神色变得恍惚起来。 能够不受影响的在场的人里没有几个,对她们的身姿十分的淡漠,冥沧褶更是从头到尾就没有抬过一次头,看过一眼,他全部的心神都在白以柳身上。 见她吃得欢愉,他手上的动作做得更加的流畅。 不过,白以柳倒是将舞姬的表演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要真评判的话,只能说还可以。 看完了表演,她还特别有深意的瞥了眼大夏国的方向,不过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也就坐在她身边的冥沧褶察觉到了她的动作。 “看什么,那人有本王好看?”冥沧褶见不得白以柳的眼睛看别人,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眼,他还是非常的不爽。 “你好看。”这人啊,怎么醋劲就那么大呢。 “他们故意的吧。”美人计,是男人几乎都逃不过这个计谋,一勾就忘了自己是谁。 “看出来了。”冥沧褶笑着说道。 “我又不眼瞎,不过还是有很多眼瞎的。”瞧瞧底下那些个人,一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了,眼睛都不带动一下的。 “他们这是拿小皇帝没辙,就把心思动到大臣的身上去了。”大夏敢送,问题是那些人敢收吗? 小皇帝年纪小,把底下的歌舞纯粹是当成了一场表演再看,至于内心是怎么想也就只有他知道,歌舞结束了,小皇帝大手一挥,“好,有赏。” 皇帝发话了,底下的人也回过神来,同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要命了,他们居然在宴会上看入迷了,只希望皇上和摄政王都没有发现,不然回去后就要出大事情了。 底下那些看痴迷的大臣此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从进来一直默不作声的朱如玉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冥沧褶的身上,眼神里满是含羞带怯。 没想到传闻中大明的摄政王竟然长得这么好看,也难怪姐姐对他一见钟情,然而这个人脾气不好,阴晴不定,就因为姐姐碰了他的衣服一下,就被他毫不留情的斩断了一只手臂。 她也算是见识到了他的脾性,但是她还是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不自觉的就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见他对身边的女子殷勤的样子,她咬牙切齿的搅动着手里的帕子,恨不得跟她兑换一个位置,想要做那个被宠着的人。 堂堂公主怎么能被比下去呢,她一定要让冥沧褶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大明陛下,不知本公主可否献上一舞,算是给四国盛会开一个好头。”朱如玉起身朝着陈逸杰盈盈一拜,笑意连连的说道。 朱如玉虽然刁蛮任性,但是她的舞姿在四国非常的出名,这一点就连她的姐姐也比不过的。 陈逸杰今天的任务就是看各国的表演,摄政王说了只要别人不提过分的,有害本国利益的要求,他都可以答应。 大周公主主动出来说要献舞,这是给大家助兴的,既然如此,他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世人皆知,如玉公主的舞姿举世无双,朕也有点期待呢。” 朱义彬这时候拿起酒杯轻抿一口,笑道:“想要皇妹献舞也可以,只是来时父皇曾经嘱托,皇妹年岁日渐增长,着此次命本王带着一起过来,一是为了参加四国盛会,而是想要与大明结秦晋之好,不知皇上意下如何?”说话的同时,他的眼睛却看向冥沧褶。 陈逸杰神色一僵,不过很快恢复过来,目光看了一眼冥沧褶的方向。 这大周的九皇子摆明了看上了摄政王,还是让摄政王自个解决吧。 “我大明泱泱大国,青年才俊辈出,相信一定有符合公主要求的。不让九皇子说一下公主挑选夫君的要求,本王也好照着这要求找找。”冥沧褶哪会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注意,直接把自己给摘了出去。 不是想要结秦晋之好么,可以,大明的青年才俊任你选,总有一款是适合的。 如玉公主本来都做好献舞的准备了,结果被皇兄给搅黄了,再说了真正联姻的又不是她,皇兄究竟在搞什么鬼,只能在一边急得团团转。 “实不相瞒,舍妹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却非闺阁弱女子,不但容貌舞艺上乘,便是文采也颇为出众,因此能够配上皇妹的需得是世间难寻的真英雄方能匹配。”朱义彬这话摆明了就是说他们属意的是摄政王冥沧褶。 世间难寻,真英雄,当别人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么。 底下的人一下子表情就变了,一幅幅看戏的样子来回朝着大周使臣团看看,一边朝着摄政王看去。 这下子精彩了,这大周的九皇子好样的,竟然敢正面刚上摄政王。 “世间真英雄?那就多了,公主还有其他要求吗?”真英雄还会少吗?上过战场的哪个不是世间真英雄。 “摄政王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朱义彬被冥沧褶的话给气到了,一下子口无遮拦起来。 “放肆。”冥沧褶抬手就要教训他,还是白以柳眼疾手快一把给按住了,生气可以但教训就免了,人家毕竟是大周的皇子,而且远方来的是客,咱得以礼相待。 “你算什么东西。”给几分颜色就忘记自己是什么货色了,这里是大明不是大周。 朱义彬被冥沧褶训斥的脸红脖子粗,整个气场都被冥沧褶给压制了,他根本反抗不得。 其他人听到冥沧褶的话,同时浑身一震,他们怎么就忘了摄政王是如何邪性的,低着头不敢在看上首一眼。 “摄政王息怒,皇兄不是有意的。”这时候全场只有她才能解救哥哥,虽然此时此刻她面对低气压同样诚惶诚恐,但这是她的皇兄,是为了她才会被摄政王为难的,她不能坐视不理。 冥沧褶看都不看大周这边,自顾自的继续给以柳夹菜,剥虾,十分的行云流水。 众人的目光虽然都已经看不见了,但想到刚才摄政王的举止,目光里如同淬了毒一般,深深的忍着。 这场面都有点失控了,也就冥沧褶还能面不改色的给她剥虾,夹菜,饶是她在镇定也如坐针毡。 见他再次递过来一块剥好的虾仁,白以柳朝他摇摇头:“我吃饱了,不用剥了。” “真的吃饱了?”冥沧褶看着白以柳低声问道,半点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也不在乎他们怎么看。 “真的吃饱了。”白以柳放下筷子,肯定的点点头。 “本王还没吃饱。”冥沧褶邪魅的声音响起,接过秋玲递到面前的沾了水的湿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擦手上的油渍,伸手将一盘子虾放到白以柳面前,“给本王剥虾。” “啊?”白以柳愣了一下。 周围的人则因为冥沧褶的话,原本低垂的脑袋一个个再次升腾起来,目光炯炯的落在白以柳身上。 “你没听到人家公主在跟你说话么?”这么晾着人家公主不是个事啊,她感觉自己可能会消化不良的。 “听见了,那又如何。”不过也知道白以柳为什么这么说,大手一挥:“该如何如何,别扫了雅兴。” 小皇帝倒不觉的有什么,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冥沧褶,今天因为这位姐姐在,摄政王已经收敛很多了,换作以往,大周九皇子估计已经胸口吐血躺倒在地了。 难道不知道当年如玉公主的姐姐的事迹了,就因为触碰了一下他的衣角,直接被当场斩断了一只手臂,这在当时可把好多人给吓着了。 第一美人都入不了摄政王的眼,这位刁蛮的如玉公主怎么可能让摄政王另眼相待呢。 “朕听闻陈小姐也为此次的四国盛会准备了一番,既然如此,有请陈小姐上台表演一番。”小皇帝适时地出来打了圆场。 第62章 挑衅 坐在底下的陈燕琪被小皇帝点名,整个人都有些懵,要不是母亲推了她一把,她还云里雾里的。 “发什么呆呀,这是你表现的好机会,还不赶紧的。”陈燕琪的母亲瞪了女儿一眼,这个不省心的。 摄政王是指望不上了,那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被皇上亲自点名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这个傻i孩子呦。 “臣女谢皇上厚爱,容臣女下去换一下衣服。”陈燕琪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朝着上位盈盈一拜,目光若有似无的撇过摄政王的位置。 暗暗咬了咬牙,她等会儿一定要好好表现,她就不信自己比不过不知来历的女人。 “准。”小皇帝小手一挥表示同意。 陈燕琪下去换衣服的时候,舞台上继续其他的表演,用来化解大周的尴尬境地。 朱义彬满脸怒火,但在妹妹的拉扯下不甘不愿的坐下。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这么冲动。”她是刁蛮任性,但不是不长脑子,明知摄政王不把他们当回事,干嘛非要上赶着自讨没趣,再说了,这么一个凶残无情的人,父皇居然打得这个主意,这让她有点怀疑父皇对她的宠爱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单纯的喜欢还是为了利益。 “怎么你不喜欢冥沧褶?”朱义彬红着眼睛看了朱如玉一眼。 “不喜欢,那么凶残的人,谁喜欢啊。”她是真的不喜欢,再有她有喜欢的人,大明摄政王长得是好看,但好看又能怎么样,阴晴不定的,她可不敢。 “但这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这的确是真正的目的,是瞒着她的。 “什么意思,和亲的人是我?”朱如玉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后知后觉道。 “是,父皇不让告诉你。”若是告诉了她,她就会坏事的,谁敢告诉她啊。 “好,好得很。”他们可真够厉害的,居然用谎言来欺骗她,让她以为和亲的人不是她,真的另有其人,结果,这不过是父皇的虚晃一招,哈哈哈~~朱如玉啊朱如玉你最终的下场跟姐姐有什么区别,一个被放弃,一个要被远嫁和亲。 真的是好得很呐!“我明白了。” 姐姐说的一点没错,她之前还嘲笑姐姐,现在哈哈哈,她也成了一个笑话,什么宠爱,那都不过是骗人的,可笑,可笑! “妹妹,你没事吧。”朱义彬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就怕她忍不住会发飙,这个妹妹的脾气可没有她姐姐的好。 “没事,我很好。和亲的事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不就是和亲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不是要让她选摄政王么,哼,她偏不,不过现在必须先稳住自己,不然她真的担心自己承受不住,不管不顾在这里任性妄为。 “这就对了。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女子,哪能跟你堂堂大周的公主相提并论,再有,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掌握了摄政王府,还怕没有好日子过。”朱义彬见妹妹想通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这个妹妹也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 身在皇家,又有哪个是真的单纯的,勾心斗角从小看到大,这里面的门道还能真的一点不清楚,如若是,那就真的是被养费了,蠢钝如猪。 “皇兄说的是。”朱如玉盈盈一笑。 很快陈燕琪换好了舞衣,婀娜多姿的走上了舞台,先是朝着皇帝一拜,接着音乐起,她衣袖轻拂,黄纱飞扬,身姿轻轻地舒展,如同水中慢慢绽放的莲花,优雅旋转间,似有缤纷散落。 陈燕琪今天是真的豁出去了,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就想博得摄政王的青睐。 看过了刚才一场动人的让人炫目的舞蹈,这会儿的陈燕琪的独舞显得有些单调,白以柳没有要看的欲望,而且众人的目光此时也都被陈燕琪给吸引过去,她索性心安理得给冥沧褶剥虾。 刚才的表演冥沧褶都没有抬那么一眼,现在更加不会瞄上一眼,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白以柳身上,低头瞅着小丫头全神贯注的样子,脑中时不时回想起当初在白家村被哄着吃菜的情形,严重多了一抹笑意,拿起筷子夹起白以柳剥好的虾仁吃了起来。 陈燕琪虽然跳着舞,眼神却时不时的看向摄政王,见对方根本不看自己,眼中划过一抹不甘,脚下的步伐一时不查,变得凌乱了,不过好在她稳住了心神,不至于让错误继续下去。 云軿羽幰仙风举。指丹霄烟雾。行作玉京朝,趁两班鵷鹭。玲珑环佩拥霓裳,却自有、箫韶随步。含笑嘱芳筵,後会须来赴! 说得就是这般的舞姿,动静皆风流,果然不愧为大明的才女。 陈燕琪的舞蹈跳得是精彩,但在欣赏过十二美人的舞蹈之后,再看她的舞蹈就会觉得寡淡无味。 真正看她跳舞都是些年轻男子,在他们眼里,只要是长得好看的女子,他们都要欣赏一遍,不能吃看看也是可以的。 一舞结束,陈燕琪都没能令冥沧褶另眼相待,胸腔中的怒火被压抑的都快要喷洒出来了,她究竟哪里比不上了,家世什么都是一等一的。 男人得不到,那就别怪她让这个女人出丑。 “皇上,臣女献丑了。不知这位姑娘为四国盛会准备了什么?”陈燕琪的眼睛直直的看向白以柳,眼底带着一丝暗芒。 白以柳剥虾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剥虾的动作,直到把手里的虾剥完放到冥沧褶面前的碗里,擦了擦油腻的手指,按住准备为她出头的冥沧褶的手,朝他摇了摇头,这才抬头看向台上的陈燕琪。 白以柳早就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今天这场宴会,冥沧褶这么高调的把她带着一起出席,肯定会有人心有不甘,想要看她出丑,但作为二十一世纪全能king,她会怕别人对自己的挑衅。“我就给大家画一幅画吧。不知皇上是否允许?”白以柳神色淡淡的说道。 “准,准。”小皇帝本来就对她非常好奇,然而想从摄政王的嘴里撬东西出来堪比登天,这会儿她主动要求,他怎么会不同意呢,笑着就答应了下来。 “秋玲帮忙准备笔墨纸砚。”她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把东西给带了过来,一直都由秋玲保管着。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姑娘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今个肯定要被刁难。 冥沧褶十分的不悦,眉头紧锁,凌厉的眼神都能将陈燕琪给射死,谁给她的胆子,居然敢挑衅小丫头,看来该给陈家一点颜色看看了,不然真当他不敢动他们不成。 要不是念在陈老太爷功绩的份上,陈家哪里还能稳坐现在这个位置,有的人啊就是看不清形势,不自量力。 “回头我替你收拾他们。”小丫头现在不让自己出面,但不代表宴会结束不收拾他们。 “不就是一个表演么,你要相信我的实力。”想看她出丑,有点难,在没有了解对方实力的时候,就给对方先战书,是最为不明智的选择。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你的本事估计还没有真正的完全的额发挥出来。”这丫头总能给他惊喜,他有点期待她会画出怎样一副画。 “那你就等着瞧好了。”白以柳朝着冥沧褶挑了下眉,她会让挑衅她的人知道,不要随随便便对不熟悉的人做出不适合的动作和举止。 很快台下的舞台中央摆上了桌子和纸笔。 最让大家好奇的是桌上的笔不是他们平时用来写字画画的毛笔,而是一支黑不溜秋的笔,似笔又不似笔,看着好生奇怪。 “你确定要用这个来画?”桌子摆上太后,冥沧褶牵着白以柳的手来到了场中央,当他看到桌上的笔后,眉头再次紧蹙,先前他见过她用这笔写字,画画?他严重怀疑。 “对啊,你见过的,等着瞧好了。”白以柳笑笑,执起笔,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以及殿内的所有东西,包括桌椅,花卉,树木等,视线扫过后,她便闭上了眼睛,在脑海里将看到的所有回顾一遍,紧接着开始从纸的末端画了起来。 底下的人看到她这一波操作,有人不屑,有人发笑,有人看好戏,总之什么表情都有。 陈燕琪跳完之后,并没有下台,而是等着白以柳上台看她究竟要作什么一副画,当看到台上那些东西后,心里笑她愚蠢,就这些东西,能画出什么东西,也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跟她怎么比么。 她就静静地站在一边,一脸看好戏的瞧白以柳作画。 使臣团的人不怎么清楚其中有什么缘由,不过对台上白以柳手里的笔非常好奇,怎么就能在纸上画出来呢,而且都没有使用墨和颜料,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大哥,这笔好神奇啊,居然真的能够作画?” 夏思林一脸好奇的盯着白以柳手里的笔看,想要将它一探究竟,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笔。 “大明的能人很多,很正常。”夏思泉嘴上这么说,但内心里的疑惑并不比弟弟少,看来大明真得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藏得够深的。 “哥,你说我们到时候也弄点这种笔回去如何,你看写出来的跟用毛笔写出来的一样,而且干的快。”墨写完了还得等上一段时间,等干了之后方能折叠,但这个笔却不需要,这也增加了写字的效率,可以争取一些时间。 “到时候你记得去打听一下,有的话弄点回去。”弟弟这个想法说到了夏思泉的心坎上,这么好用的笔,当然要弄多点回去。 在场有这个想法的人不是只有他们兄弟两个,看到这个笔的好处的人都有这么一个想法,都想知道大明那个地方可以买到。 然而他们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笔,不过是木材经过不完全燃烧产生后产物,是白以柳为了写字方便才选用的,外面根本没得卖。 大概画了两盏茶的时间,白以柳的画完成了。 站在她身边的冥沧褶看的最为直观,从一开始的忧心到最后的满意,不愧是他看中的丫头,就是这般的与众不同,试想谁能有她这本事,居然将现场的所有人的表情都汇聚到了这副画里,妙哉妙哉! 第63章 忍 原本抱着嘲笑心态等着白以柳出糗的陈燕琪,在看到白以柳最终完成的画作时,整个人呆若木鸡,两眼无神,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 明明是要看别人出糗的,然而真正的小丑居然是她自己,那她刚才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在给她铺路,把自己给贬到了尘埃里,一文不值。 “皇上,画作已完成。”白以柳收笔一气呵成,朝着上座的小皇帝盈盈一拜,笑着说道。 “来人,把这位姑娘的画作呈上来?”小皇帝对画作非常好奇,摄政王的表现和陈小姐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究竟是怎样一幅画,能让摄政王满意,且陈小姐变色的。 最幽怨的还是他刚才差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位姑娘,摄政王至今都不曾透露过她的姓氏,这样弄得好尴尬啊! 好在他脑子转的快,不然就要闹笑话了。 “是,奴才遵命。”太监总管奉命跑下台去接白以柳的画作。 冥沧褶怎么可能让别人碰白以柳的画作,在太监没到之前就已经提前收起,阻止跑到半路的总管太监,总管太监见此回头看了皇帝一眼,见皇上点头,又匆匆回到皇帝身边。 冥沧褶一手拿着白以柳的画作,一手牵着她再次回到了他们的位置,同时将画作展示给皇帝看。 皇上一看,双眼同时瞪大,“这~~这~~这画的是在座的每一个人?” 上面的人画的清晰可见,每个人的表情也丝毫不差的被描绘出来,这画画的功底高,实在是高! 而且唯妙唯俏,没有一个人的表情逃过她的眼睛。 “妙哉,妙哉!姑娘画画的手艺了不得!”小皇帝一点吝啬对她的夸奖,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出神入化的画作! “皇上喜欢就好。”白以柳没有被夸奖的喜悦,非常平静的接受了。 “皇上,不知可否让在座的各位也欣赏一下?”不止左相一个人好奇,其他的人也都想要一睹为快。 刚才摄政王和那位陈小姐的表现大家都看在了眼里,内心早就被猫爪子挠的心痒难奈了。 究竟是怎样一幅画能够获得摄政王和皇上的肯定。 左相开了口,下面的人纷纷附和起来。 “这位姑……” “白。”冥沧褶听不得皇帝一口一个姑娘的叫,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合适嘛。 “什么?”冥沧褶的声音很轻,只有坐在边上的皇帝和白以柳听见,小皇帝没反应过来,莫名的回了一句,很快他就明白这个字的含义了,“不知白姑娘是否同意?” 哎呦,他怎么那么难呢! “皇上随意便是。”不过一幅画,她还真一点太在意。 “来人,把画作展示给各位大人瞧瞧。”摄政王选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别人想要看她出糗,然而她却直接啪啪打脸,让别人无地自容! 只能说摄政王实在是太能招蜂引蝶了,她也是受无妄之灾! “是。” 上来两个太监,一人一头拿着画作向底下展示一圈。 看过画作的每一个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这样的画作他们生平未见,就一直长得似笔不似笔黑漆漆的一根,从头画到尾,没想到会呈现出这般精彩的画作,上面的每一个人活灵活现,就好似真实的一般。 难怪会有刚才那一幕,她这是把所有人的表情都观察到了,而且还画了出来,这得有多厉害的眼力才能做到。 “妙,妙,实在是太妙了。”在座的很多人都附庸风雅,对画画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然而今天他们却见识到了另一种画风,新奇而又生动。“姑娘,这是你自创的吗?” 这样的画画方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应该是自创的? “不是,别人教我的。”这是西方传进来的,她也不过是借鉴了一下,虽然这里是古代,她可以据为己有,但她不想那么做! 这样也能给自己减少一些麻烦没看到好几个人两眼放光嘛,这是要被盯上的节奏,还是低调一点好。 “不知你的师父现在何处?”这样以为顶级大师,怎么就默默无闻呢,这样的画技一出,绝对能够惊艳四国,在闻名天下。 “师父早就不在了。”不就是一个简单的素描画而已,将所有人物结合在一起画出来罢了。 “可惜,可惜,着实可惜。”附庸风雅的男子听了白以柳的话,连连摇头表示可惜之情! 白以柳只是笑笑没在开口。 “白姑娘,这画可否赠予朕。”这会儿没人想到这茬,皇帝迫不及待的开口,想要将这幅画据为己有。 话新一落,迎接他的是冥沧褶冰冷的能够射穿人心的视线洗礼。 小皇帝为了这副画绝对是豁出去了,换作是以往他肯定妥协了,但今天有一位能够压制他的人在,他恶向胆边生,咬着牙齿顶风作案,忽略那道砸在他身上的视线,笑眯眯的看着白以柳问道。 “可……”以字还没有出口,就被冥沧褶给打断了,恶狠狠的说道:“你敢。” 她的画作,能够收藏的唯有他,其他的人都没有这个资格,他也不允许。 “不就一幅画,皇上喜欢就给了,回去我给你专门画一幅。”怎么就那么小气呢,皇上都开口了,怎么能驳了皇帝的面子,而且好还有各国来使在这里,再怎么样这点面子也是要给的。 “那也不行。”冥沧褶愣是不妥协。 白以柳懒得理他,“民女多谢皇上厚爱,这画皇上既然喜欢那就赠予皇上。” “多谢白小姐。”陈逸杰后背冷汗连连,还好,还好这副画没有被摄政王给扣下,不过作为补偿,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给,等晚会结束了,从各国送的贺礼中挑选几样赠予她,也算是投桃报李,这样摄政王应该会消气一些。 还真你看出来,摄政王也有这么吝啬的一面,一幅画也舍不得割舍,就因为这副画是白小姐作的,当真是把人给宠在心尖,看来以后他有什么是不是可以寻求白小姐的帮助。 这样一想,看白以柳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宝贝,两眼闪闪发光,亮的能够照亮整个星空! “你给我安静的坐着,不准再打画的主意。”白以柳一把拉住冥沧褶的手,让他不能动弹。 一幅画而已,再画不就有了,隔壁这般斤斤计较呢! “可是那是你画的。”冥沧褶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他只是想要把她的话留着私藏,这还做错了呀。 “行了,矫情啥,一幅画又不值什么钱,再说了是皇上要的,其他人我肯定不给的。”作为大明的最高统治者,他那点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其他的那就未必了。 “这可是你说的。别人要是求上门,你绝对不可以给他们作画。”小丫头不知道,可他太了解了。 有些人对画作如痴如醉,而且这又是一个新的画法,肯定会有人登门拜访的。 有的人为了画作,可以把很多事情给忽略的,就算是他是摄政王这一层身份在,为了画作他们也敢拿脑袋来求得。 “没……没那么夸张吧?”白以柳有些犹豫了,不知道刚才露的一手是好还是坏。 “你等着吧。”有些事只有她经历过才会相信,有些人就是这般的疯狂。 “你肯定是骗我的。”这家伙有前科之见,肯定是在危言耸听,她才不上当呢。 “那你就等着吧。”不信没关系,过几天就会见识到了。 白以柳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也想转移冥沧褶的注意力,刚刚吃的有点多,她想要出去走走消消食。 但是呢这里是皇宫,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乱走冲撞了什么人就不好了。 “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反正宴会已经进行一大半了,这个时候出去应该没太大关系,他不也说了要给皇帝历练嘛,这是个好时机。 “烦了。” “有点。”白以柳非常诚实的回道。 “那就陪本王出去走走。”摄政王一动,众人的视线皆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小皇帝先是看了眼白以柳最后朝着冥沧褶点点头,“摄政王最近辛苦了。” 欧阳文倩一个晚上都按照白以柳说的做,落座后一句话都没有搭理冥玄翼。 冥玄翼一开始还如坐针毡,见表妹不似往常,一动不动,连话都不跟自己说,眉头微微蹙起,有些不高兴,但又不好发作,毕竟是在宫宴上,不能给大哥惹麻烦。 宴会结束后,欧阳文倩窜的非常快,挽着欧阳茉莉的手臂扭头就走。 自家儿子的表现从头到尾都落到了作为母亲的欧阳茉莉的眼里。 内心里笑开了花,那位白姑娘还真够神的,文文不追着儿子,他就不适应了这是好征兆,看来接下来的事,一定可以让他清楚自己的心究竟想要什么! 这次事情若是成攻了,她一定要备上厚礼好好的答谢白姑娘一番,若不是有她,儿子和文文之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小姨,我表现的好不好?”一个晚上真的快憋死她了,要不是为了将来,她真的会忍不住破功的,不经历一回不知道忍是多么痛苦的事。 第64章 难舍难分 “好,等明个咱们就去找白姑娘,我觉得她这次的主意甚好,文文你就等着做小姨的儿媳妇吧。”这次要不是遇上了白姑娘,要是继续按照她们这般下去的话,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嗯,我听小姨的。”欧阳文倩笑得乐不可支,想要可能真的可以嫁给表哥了,脸上还出现了娇羞的状态,女孩子嘛,再粗心大意,在说到成亲事情的时候也会害羞的。 “走,咱们回家。”欧阳茉莉心情无比愉悦,真的是全身心的舒爽了。 “娘,你们说什么呢?”这还是第一次,有欧阳文倩在的情况下,冥玄翼撒腿就跑,反而还主动凑过去一脸懵的询问欧阳茉莉。 今天表妹整个很奇怪,以前只要见到自己,就会往前扑,今个冷静的过了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到他,这让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让他有点心焦,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没什么,咦,今天怎么主动过来找老娘说话?”欧阳茉莉秉持着之前白以柳的提议,语气不屑的看了眼儿子说道。 “这~~这不是有点晚了,我送你回家,不然老爹知道了,会追杀我的。”嗯,没错,他就是这个意思。 还好有爹这个挡箭牌在,不然他还真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去说服娘。 “得了,不用了,你爹在外面呢。”欧阳茉莉拒绝儿子的相送,这事既然已经做了,那就要一直坚持下去,直到儿子主动开了窍,不然不就功亏一篑,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败了。 “娘,我还是不是你儿子了。”他娘今天怎么也那么奇怪呀,平时恨不得把他和表妹撮成对,今个居然那么反常,不撮合也就罢了,都不让他送了,到底发生啥事了? “当然是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是我儿子了?”欧阳茉莉一脸莫名的看着儿子,儿子这是咋的了,怎么会问出这么傻的问题。 他要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她早就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了,哪能让他这么霍霍文文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回家,你这不就是不把我当儿子了么。”冥玄翼觉得非常委屈。 “想送啊,那送吧。”原来是这样啊,她算是看明白了,难怪那位白姑娘说男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犯贱,瞧瞧儿子表现就足够证明这一点了。 “走吧,回家。”这下,冥玄翼圆满了。 欧阳茉莉却在欧阳文倩耳边嘱咐着,让她继续保持刚才在宴会上的表现,千万不能破功,不然一切都白做了。 欧阳文倩看到了希望后,怎么可能让希望在自己的手里熄灭,当然是听小姨的,不过也不能太过,简单的两句话还是要说的,就看她怎么掌握这个度。 “一定要忍住知道吗?”欧阳茉莉鼓励道。 “放心吧小姨,我知道怎么做。” “娘,你们两个在嘀咕些什么,走了。”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欧阳茉莉不雅的朝儿子背后翻了个大白眼。 出了通政殿,冥沧褶带着白以柳穿过几个回廊,再走几步就见默二驾着摄政王府标志的乌木马车等在那里。 “我们这是要去哪?”白以柳扭头看着冥沧褶,他们就这么走了,他就不担心来使攻击小皇帝啊。 “去了就知道了。”冥沧褶二话不说,手上微微一用力,就把白以柳带上了马车。 马车驶向安定门,直奔宫外而去。 “你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各国使臣还在呢?”他也太随心所欲了吧,难怪那么多人记恨他,这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皇上不是还在么,这江山是他的,我该教的都教了,现在就要看他怎么应对了,放心吧,我留了人,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管。”对先帝的承诺他做到了,现在是该放权的时候了。 “不过也对,他要是不自己立起来,只会被人看轻,皇帝这个位置本身就不好做,就是个苦差事,不懂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做上那个位置。”那么多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怎么仍然有那么多的人前仆后继的为了那个位置而牺牲,高处不胜寒这句话可不是作假的。 “也就你敢这么说。”那个位置要是真有人那般通透,也就不会有兄弟闫墙事件发生,不会有弑父夺权这样的无情的事情再现,权利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没有多少人能够抵挡它的诱惑。 “本来就是啊,自由自在的不好么,非得挤上那个位置,既然要面对后宫女人争宠,又要面对朝堂上那么多的老奸巨猾,哪个人不为自己谋划,真正为民的有几个。”人命不值钱,才会让人不尊重,要是人命值钱了,谁让这么做,人就是私心在作祟。 “你这小嘴呦,有什么你是说不出来的。”她是真的敢说,不过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前朝和后宫往往都是相连的,党派之争也是从这个开始的。 特别是那些有了皇嗣的妃子,这个时候的争宠只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儿子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而奋斗。 这个时候有一个能力出众的外家如虎添翼,兄弟之争就此展开序幕,暗地里各种手段层次不穷,皇帝真的不知道么,不,整个皇宫都是皇帝的,后宫里发生的一切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没有太过于约束,也是他想看看儿子们能做到什么程度,帝王,都要学会何为帝王术,何为帝王心。 “你还没说究竟要带我去哪呢?”白以柳换了一个话题,这个话题不适合他们,说几句也就过了。 “不都说到了你就知道了。”冥沧褶微微低头,看着她眉眼带笑的样子,只觉得那双如同蝉翼的睫毛回来闪动着,就好比两把小刷子,直直的刷入他的心底,带起丝丝涟漪,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 “这是要搞神秘感?”白以柳眨眨眼,小脸凑近几分,脸上的笑意不减,“该不会想要搞什么浪漫吧。”古代这边能够搞有神秘感的也就是带人去一个山谷之类的,里面可能有着漫山遍野的花,在夜色下飞来些许萤火虫,那景象肯定非常的漂亮,这种情景电视剧里经常会出现,女主很容易就被吸引心神,对男主更是爱的死心塌地。 一想到这个,白以柳浑身一颤,摄政王冥沧褶也会玩这套?看着不像啊。 “怎么了?冷了?”白以柳一抖,冥沧褶还以为她冷了,立刻将她搂进怀里,用自己温暖着她。 一抱着她,淡淡的女儿香窜入鼻息之中,冥沧褶浑身一震,双眸随即落在花瓣一样柔美的娇唇上。 “不冷。”不过她没有从冥沧褶的怀里起来,反而伸出双手挂在冥沧褶的脖子上,将他的脖子往下一拉,红唇落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问了一下,找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窝着,“有点困了,眯一会儿,到了你叫我。” 冥沧褶瞳孔微缩,将白以柳的身子转了个弯,头一低,微凉的薄唇朝着肖想已久的红唇印了上去,辗转发侧。 “唔~~”白以柳被吻得猝不及防,不过也挺享受的,主动缠上他的脖子,略微昂起头,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 亲吻已经大大的无法满足冥沧褶的需求,放在白以柳腰身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虽然yw来的非常的凶猛,但他还知道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是什么地方,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 人一旦情动,有时候就会不管不顾,作为现代人,白以柳清楚知道冥沧褶在她身上作乱的手,但她并没有阻止,不是只有他会情动,她也一样会。 两个互生情愫的人,会有这样的表现也是正常的,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做过了,毕竟这里不合时宜。 里面的动静可不小,默二怎么可能察觉不到,瞬间面红耳赤,赶紧冰淇凝神,排除心中一切杂念,专心致志的驾马车,,当真是受罪,主子就不能回家再做么,能不能考虑一下他这个单身狗的心灵会不会受到伤害。 马车一路穿过大街小巷直直的驶向城外,最后还真的在一座山谷前停下,默二立刻跳下马车,躬身站在一旁,神色微红,气息也有点喘的说道:“主子,到了。” 下次,他绝对不要再跟着主子和白姑娘了,实在是太遭罪了。 半晌,车帘掀开,冥沧褶绝美如神的容颜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预愉悦,白以柳直接窝在他的怀里,她现在根本没力气自己走路了,这家伙还真的是,要是zqsd的上,她这身板估计撑不下来,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能不能把你嘴角的笑收收,看了就气。”这厮真的是,她恨不得撕咬他一顿。 冥沧褶满足的舔了舔红唇,心情顿时更加的愉悦了,低醇的声音中透着欢快,“能自己走吗?” 闻言,白以柳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叫能自己走么,他们又没有真的如何,不过是被他撩拨的腿发软而已,怎么就不能走了,愤愤的推了他一把,“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真的?”冥沧褶轻飘飘的下了马车,唇角上扬,将白以柳放在地上。 双腿一沾到地上,腿就一软,朝着地上倒去,幸亏冥沧褶眼疾手快,手一伸,就把人重新给抱了起来,“还能自己走,逞强了吧。还是本王抱着放心点。” “要你话多,谁害得。”白以柳用力的捶了一记他的胸口,要不是因为他,她能这样么。 “可是你也挺享受的,不是么。”冥沧褶附在白以柳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白以柳这下被点燃了,双手齐上阵,狠狠地在他的要上拧了两把,“闭嘴。”虽然这是事实,但这种事能说么,能么,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得! 第65章 武器 冥沧褶抱着白以柳朝前走去:“这里机关颇多,我还是抱着你方便一些。” 白以柳没在挣扎,反正反抗了也没用,如此好不如好好的老老实实呆在他的怀里,某人不嫌重,那就抱着呗。 机关多,估计是书上说的奇门遁甲,这方面她没有了解过,要是遇上了,估计得费好大得劲才能解开,睁着好奇的双眼,看着冥沧褶行动。 默二没有动,留在原地守着马车加强警戒。 一路走了没有多久,冥沧褶在一处石壁前停了下来,白以柳面露疑惑的看了过去,就见冥沧褶伸手在石壁上点了几下,石壁轰然打开了,露出一条差不多一人宽的缝隙。 冥沧褶紧了紧怀里的人儿,足尖轻点,身姿如燕迅速的从缝隙中穿过,不过眨眼的功夫,身后的石门有一次迅速的关闭,缝隙内陷入一片黑暗中。 白以柳心里一转,这里该不会是冥沧褶的秘密训练基地,是他的老巢吧。 揪着他衣领的手一紧,这人他这是~~~ 要是还看不明白,白瞎了自己一双眼睛了。 “怎么了?”冥沧褶身上的衣服一紧,他立刻察觉到了,担心的出声询问道。 “没事,什么时候到?”白以柳嘴角扬起一抹笑,虽然他看不见,但她相信他能感觉到。 “很快。”冥沧褶嘴里的很快还真的挺快的。 话音落,他们就来到了一处空旷的石门前,伸手在石门上敲了一下,立刻就有火把点燃了,四周瞬间亮堂起来。 有了光线,白以柳能把周围都看个清楚和明白,“你放我下来吧。” 这次冥沧褶非常听话的把白以柳放到了地上,手再次在石门上敲击了几下,石门顿时打开,一片金光闪闪差点把眼睛都给闪瞎了。 突来的强光刺得白以柳几乎睁不开眼睛,用手遮挡了一下,好半晌等适应了强光之后,才总算是看清了里面的物品。 绕是她曾经家财万贯,此时的她夸张的张大嘴巴,满脸震惊,扭过头看了眼冥沧褶,在瞅着屋内的满屋的宝贝,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这……这些都是你的?” 整间石室目测下来起码有千平,中间由十根石柱支撑,千平的地方被各色的宝贝塞满,无论是墙上挂着的名贵弓箭兵器,还是地上摆着的有成人高的珊瑚树,亦或是整块玛瑙抠成的莲花宫灯。 儿童脑袋般大的夜明珠,鸽子蛋大的红宝石,五颜六色的极品珍珠,还有各色的蓝宝石,啊,她居然还看到了钻石。 一个,两个,三个……整整三箱,颜色也各不相同,这些东西每一样都价值连城!都可以成为传家之宝! 之前在百家村的还觉得自己挣得不少,现在,这差距拍马牛都赶不上的。 “喜欢吗?”冥沧褶一向冷魅的声音里透着丝丝得意,各国进贡的东西,还没有她这里的来的值钱,跟他的更加不能相提并论。 富可敌国,她唯有用这四个字来这一堆的宝物,就是她都被震撼到了,换作旁人估计都已经晕过去了。 不过这些东西在珍贵,都是他用命换来的,领兵作战这么多年,好东西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藏起来了,真正交上去的不过是其中的九牛一毛 不过也对,他凭着真本事得来的,凭什么全部上交,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里只是一间,放的是各国的战利品,那边一间放的都是贡品,皇上赏赐的,这些就比较次一些。”这么多东西都是他四处征战得来的,不可能完全上交的,好东西当然要留在自己手中! “我要这个。”白以柳的目光从所有的宝物上一一略过,最后视线落在了一把古朴大气的匕首上面。 匕首通体黑褐色,上面刻着古朴的花纹,整体没有过多的坠饰,只配了一个简单的红色流苏,能被放在这里,绝对价值不菲! 近身搏斗匕首是最好的武器,主要的是匕首它小巧玲珑,藏起来比较方便,古代女子的衣服都是属于那种宽大型的袖子,藏在里面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能动手的时候直接可以一击毙命。 上前拿起匕首,微微掂量了一下,有些沉,握住匕首柄微微用力向外拉,寒光闪过,一片冷意袭来。 好匕首。 “你往地上插一下试试。”冥沧褶开口道。 白以柳依言,蹲下身,将手中的匕首轻轻往地上一插,仿佛倒入豆腐,一般一丝阻力没有的直接插入其中。 “好匕首。”白以柳眼中闪过一抹喜色,总算找到了一把趁手的武器。 “小巧玲珑,你拿着防身正好。”冥沧褶牵着白以柳的小手,将匕首插入刀鞘中,转身走出石室。 “这就走了吗?”白以柳有点疑惑。 “嗯。”本来想着现在两人的关系捅破了,想着她财迷的样子,肯定会非常喜欢的,结果却让他失望了,心情有些失落,除了这把匕首,她愣是没有看上一件东西,失败,太失败了! “怎么了?不开心了?”白以柳忽的停下脚步,一把拽住冥沧褶,接着火把的光晕看着冥沧褶。 “没有,回去吧。”冥沧褶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 “还说没有,冥沧褶老实交代。”白以柳眯起眼睛盯着冥沧褶。 冥沧褶被白以柳盯得无法,轻声的说道:“就是觉得有点失败。” “失败什么?……你还不会是因为我没有要你的东西不开心吧。”明明是疑问句,却用十分肯定的语气来说。 “……嗯。”,冥沧褶不自在的轻声嗯了一下。 “你怎么那么可爱呢。哈哈哈……”白以柳直接大笑出声,她还以为是为了什么,结果就是这样一件小事。 “你还笑,我给你东西,你一样不选,我能高兴才怪。”冥沧褶见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脸都黑了。 “没有不喜欢,只是这些东西拿了也没用啊,还不如让它们继续留在这里,我不是已经选了最适合自己的嘛,这匕首我很喜欢。”自己选的男人怎么着也要哄一下的,凑上前,双手背在后面,踮起脚尖倾身向前,红唇落到了他的薄唇上,舔了舔,正准备离开之际,冥沧褶手一伸,人就落进了他的怀里,用力吸允着让人欲罢不能的红唇。 这次没有深吻,点到即止,满足的舔了舔唇角,牵着白以柳走出石室,没走几步,耳边传来细微的击打声,再去听的时候,有什么听不到了! 白以柳没有微蹙,不过什么都没问,也没有说,全当不知道。 这里也许还真被她猜中了,是冥沧褶的秘密基地! 声音虽然若有若无,但她肯定,就在石室的隔壁,是他的秘密基地。 白以柳听到的,冥沧褶当然也听到了,见她没有主动提起,他便没有说,不是他不愿说,而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虽然小丫头会武功,但毕竟没有经历过血腥的事,知道的多了,对她也不好。 默二见冥沧褶出来了,神色一松,“主子,刚刚有人来过了。” 冥沧褶扶着白以柳上了马车,自己也紧跟着上去,落座后看向默二:“什么人?” 默二摇摇头:“从他们的打扮上看应该是死士,一刻钟前找到这里,现在被拦在外面!” 冥沧褶喝茶的动作一顿,冷邪的眸子划过一道嗜血的暗芒,“全部处理掉。” 这些人怎么就不死心呢,都不知道折损多少人了,偏偏还一如既往! 默二向后打了一个手势,驾着马车从另外一条小路离开! “有人找过来了?”白以柳侧着头看了冥沧褶一眼。 冥沧褶随手将她抱进怀里,“嗯,没事”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追踪他,处理起这些人来,他手底下的暗卫早就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 白以柳了然的点点头,她能做到这个位置,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这样的事情,我就已经习惯了且已经看淡了。 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打起盹来。 回到府里时辰已经不早了,简单的梳洗一下,白以柳就睡下了。 她睡下没多久,冥沧褶一身水汽的进来,掀开被子熟练的两人揽进怀里,闭眼睡觉! 白以柳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一个王府的人都不敢去打扰她。 一早就过来找她的欧阳茉莉和欧阳文倩,得知她还在睡觉,两人在偏厅里面等着。 屋子里一有动静,秋玲就带着洗漱的东西推门进去。 “白姑娘。”朝着床上的人喊了一声。 “嗯,洗漱吧。”白以柳在床上滚了一下,一个鲤鱼打挺,掀开帷幔穿上鞋子来到架子旁,洗脸刷牙! “姑娘,冥二夫人和欧阳小姐在偏厅等了有些时辰了。”秋玲一边给白以柳梳头发,一边把欧阳茉莉和欧阳文倩来了告知她。 “她们什么时候到的,你怎么不把我叫醒呢。”冥二夫人到底是冥沧褶的婶子,而且又是长辈,怎么能让长辈等小辈,不管在哪都行不通的! “冥二夫人知道小姐还没醒,是她不让管家来叫您起床的。说她的事不着急。” “记得了以后一定要把我叫醒。”白以柳加快手中的速度,一盏茶后,她已经坐在偏厅里,见到了冥二夫人和欧阳文倩! “夫人真是抱歉,我不知道你来了,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久等的。”白以柳笑着说道。 “无妨,多睡会儿也没什么,是我们着急了,来得早了些。”欧阳茉莉本身就是个急性子,现在发现了,当然要速战速决,早日将儿媳妇迎娶进门,来年就能抱上大胖孙子了。 “是啊,。你不要有负担,是我催着小姨一早就过来的。”欧阳文倩昨晚几乎没睡,一直在想事情,早早就起来了,还催着小姨赶紧来摄政王府! 第66章 西餐厅 “昨个可有发现什么?”白以柳哪能不清楚她们这么早上门是为了什么事。 她是不会有心里负担的,就是觉得让她们等了这么久,有点说不过去。 “有的,有的。”欧阳茉莉立刻回答。 “劳烦二夫人说来听听,咱们要好好好地计划一番。”白以柳一听就来劲了,看来她还是挺火眼晶晶的,不然这两人还不知道要蹉跎到什么时候,难不成真要折腾上好几年才能看清,那时候只怕为时已晚,后悔都无济于事,还不如现在狠下心试一次,也许就成功了,那么所有人都皆大欢喜。 “昨晚听了你的话,后来我大部分时间就一直盯着我儿子看,这不还真被我发现了一点猫腻,我跟你说他~~~”欧阳茉莉一口气将自己昨晚的发现一点不遗漏的全都说了出来,这样也好让白以柳分析分析,她们下面一步该怎么进行,怎么才能让他自己看清自己的心意,让他主动去提成亲这件事。 “昨天我忍得可辛苦了,不过我自己也有感觉到,表哥好像对我的表现挺郁闷的。”想到昨天表哥郁闷吃瘪的表情,欧阳文倩忍不住想要大笑出声,估计表哥自己都没有发现,不过这个发现还是挺好的,好在她听了白姑娘的,不然她还像个无头苍蝇一点办法都没有,仍在在你追我赶中绕着。 “那就好,这样就能方便我们行事了。”昨天她的神情一直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实在是那个位置太多人关注了,她也不能太出格,毕竟她是借着冥沧褶的身份才能坐在那里,一举一动都被所有人放大了,无论如何冥沧褶的面子还是要守的。 “白姑娘,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欧阳茉莉有点好奇,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续。 “找个人跟欧阳小姐相亲。”白以柳把自己的法子说了出来。 “相亲?啥是相亲啊?”欧阳文倩对这两字有点迷茫,相看她倒是理解,相亲是个什么意思。 白以柳舔舔唇角,笑得有点尬:“就是相看的意思。找个人跟你走的近一些,对你献殷勤,让翼少爷产生危机感,他要是来找你,跟你说那个人的坏话,你要站在那人这边,要反驳翼少爷的话,而且还不能给他好脸色,还要怼他,意思就是你现在决定不喜欢他了,觉得自己年龄大了,改为家里人考虑了,不能让他们一再的操心自己,就说自己追了表哥那么多年,仍然得不到回应,你觉得累了,想放弃了。大概的意思就是这样,其他就要看你自己怎么发挥了。” 她也只能点到为止,,事情没有一个定性的,其中也许会发生突发状况,这也要欧阳文倩自己临时变动的,但大概的意思她相信自己表达的够清楚了。 “好,就听你的,但是这个人选得好好的选选,这事先让我琢磨一下。”欧阳茉莉直接拍板,她觉得这么做甚好,儿子要是吃醋了,那么他们两人成功的几率就多了几分。 “夫人这个人选最好是那种纨绔子弟,又能说会道的,而且事先要跟他说清楚,可不能被他坏事。”他们是要成事,不是来坏事的,这个人选就是重中之重了。 “我心里有分寸,我会好好斟酌一番的,等我确定好了,还得再劳烦姑娘一次了。” “无妨,夫人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相帮。”反正都已经参一脚了,好事当然要做到底。 “那我们就不叨唠姑娘了,等确认了人选再来麻烦姑娘给出谋划策。”欧阳茉莉现在越看白以柳越欢喜,怎么就会有这么玲珑剔透的女孩子。 不过这样挺好的,褶儿总算是苦尽甘来,有这么一个人陪伴着,可以不用一个人孤独终老了。 冥家做的事,她都不想去评论,,虽然她还住在冥家,不过各自住各自的院落,他们夫妻时常不在家,也就不用去看大房的脸色,她是真不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好说,好说。”白以柳笑着说道。 送走了冥二夫人两人,她也开始忙碌起来。 平阳县过来的人都已经到了,也都安顿好了,现在就等着铺子装修完之后开张了。 不过他们来了这里也没有闲着,既然是做西餐的,首先就要先把供货商给谈下来,不然没有货源这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 这事她全权交给了他们去做,她该教的教他们了,在平阳县可以独挡一面,在京城也一样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虽然京城的高干子弟众多,权贵也多,但架不住人都有一张嘴,都喜欢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没有人不喜欢吃的,都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面对精致的美食,同样逃不过两眼放光的神态,好吃是天性,古话不也有说:民以食为天。 都已经将其称为天了,那肯定是要满足的。 她给了机会,就看他们如何把握住。 这已经是他们来京城的第五天,她也只匆匆的见了一面,把事情交代下去后,就在没有见过,今个冥沧褶正好不在,四国的盛会,他作为东道主,不在说不过去。 趁着他不在,她也能去做自己的事情。 “小姐来了,看看,怎么样?”庄子豪一见到白以柳就想得到她的夸赞。 这三年跟在她的身边,他被她的奇思妙想彻底给征服了,就那么一个小脑袋瓜,究竟是怎么想出那么多点子的,而且只要是她出手,她手里的铺子就没有一个不挣钱的。 以前觉得楚乔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已经非常厉害了,大明大半的产业都有他参与,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要是小姐和楚乔两个人在同一个时期,估计都没有楚乔什么事了,他那点本事眨眼就能被小姐给击得粉碎,瞬间化成泡沫。 “听不错的,差不多完工了,他们几个事情都谈得怎么样了?”白以柳楼上楼下的转了一圈,完全大变样了。 “谈得差不多了,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能够自己养,别人供应很容易被人阻扰,自己养的话可以起到双重保险。”跟在白以柳身边久了,都会说她那个时代的话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一点没有错,庄子豪也没有刚到她家的时候那么轻浮了,现在变得越发的成熟稳重,最主要的就是这家伙成亲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不过这样挺好的。 “这个我也想到了,只是我之前打听过,城外的庄子大都是有主的,想要在附近买一个大的庄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他能想到,她会想不到,只是她经历过买铺子的事,买庄子比买铺子还要艰难,铺子起码还有人会卖,但庄子都是收入来源,除非真的是家道中落活不下去了,才会想着卖的,不然没人会卖的。 “这倒也是,京城的庄子,方圆十里内的都捏在各家主母手里,她们是不会出手的。”各府还不都是靠着铺子和庄子吃饭的,家里养的下人多,吃饭的最多,钱花的自然也多,要是不能自给自足,就靠着那点微薄的俸禄怎么可能养得活一大家子。 所以说千万那么看不起商人,因为各家生活靠得还不是买卖,能说他们就不是商人了么? “去附近的村子打听打听,咱们买地自己圈起来建养殖场,雇佣人过来养殖,跟庄子也没多少的差别。”现代的养殖场可是非常挣钱的,除了自给自足也能供应别人,这不都是生意么。 “这个可以有。周围的荒地不值钱,全都圈了也没多少钱,但这些钱却可以改善村子里所有人的生活。”村子里买地的钱都是属于村子自有的,除了一定的金额上交衙门,其他的年底的时候分发给每家每户的,算是公中的费用。 “先去打听,要是可以的话,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一下。” “好的。” “刀叉什么都开始打造了吗?”这也是重中之重。 “带了一部分过来,新的也已经让人打造了,大概还有五天就能交货了。” “桌子,椅子,碟子盘子之类的呢,大概多久能够交货?”西餐跟中餐不一样,她完全是按照西式的风格来的,为的就是耳目一新,在京城引领风骚。 “这些时间稍微长一点,大概还要十天半个月,小姐着急开张么?”要是着急,他倒是可以催一下。 “那倒没有,我知道一个大概时间,好确定开张的日期。”新开店而且又是没有接触过的,折扣优惠肯定能够吸引人过来尝试,试吃肯定是不能少的一个环节,只有尝过味道之后,才会有人主动进店消费,不管在哪里,能占便宜这种事都是少不了的。 “你再拟定一个优惠的政策出来,这里是京城,这家西餐厅属于高档餐厅,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消费的,能够进来的人必须是我们的会员客人,而且还要分等级,卡片对应等级,相对的服务也是不一样的,进店消费起码是三十两起步。”这就是会所的制度,很多高档的会所都是会员制,不是会员的,想进去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会员带进去,不然就只能在门口望眼心叹。 “三十两起步是不是贵了?”虽说这里是京城,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松地消费三十两的,庄子豪觉得有点贵了,担心到时候铺子开张了都没有人来。 “不贵,我可是研究过的,逛一趟青楼的消费不低于这个数吧,买一件衣服不低于这个吧,一件首饰也要比这个数高,怎么就不能一顿饭消费这么多的。”这有什么,三十两真心不贵,现代有钱人的一桌饭,十几万几十万都有,这点钱小意思啦。 第67章 被拦路 听着白以柳侃侃而谈的内容,庄子豪觉得是不是这几年一直待在阳明县,都忘记了京城的出手阔绰了。 他应该相信小姐的,小姐做任何事都会先考察市场,在做一个详细的报表,分一一遍之后才会定稿的。 小姐既然敢这么说,这么定,肯定是已经做过一番调查的。 猪脑子了,怎么会说贵不贵的问题。 碰上饕餮食客,再贵他们都舍得花银子,在他们看来,满足口腹之欲远比银子重要,银子没有了可以再挣,没事没有了那就错过了,再想吃上一顿,还不知道有没有这运气! “小姐说的是,是我想左了。”庄子豪拱手道歉。 “没事,你就按照我要求的去做四张卡,青铜的,白银的,钻石的以及王者的,每一种卡的等级要求是非常严格的。”来她的西餐厅吃饭,就要遵照她店里的要求来,不然就不要来,她不差那点钱。 有钱就是任性,她就是有人性的本钱! “是,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这四种卡一听就是分身份的,就跟人有三六九等一样,这样也对,这里毕竟是京城,这样区分开也是为了保障其他人的利益! 别人不懂,他懂! 小姐坑起人来一向毫不手软,达官显贵不坑,那么还能坑谁呢! 这些人的钱最好赚了,人嘛,都是要面子的,特别是那些大臣,一个个把面子看得比钱财和命还要重要! “小姐,你真够坏的。”还好他们不是小姐的敌人,不然真的被会坑死的,而且是那种怎么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什么意思?”白以柳不明白他怎么就冒了这么一句出来! “我明白,明白,小姐放心,事情一定办得妥妥的。”小姐还跟他装糊涂,她不想说那他就不问了,心里明白就好了,有些事不需要说出来! “这些事赶紧都去落实好,我去看个黄道吉日!”现代也好,这里也罢,开张就要选吉日,这样生意才能蒸蒸日上,财源广进! “好嘞,我这就忙去了。” “走吧,我一会儿也走了,你去忙吧。”大部分的都已经落实下去的,就等着所有的东西准备就绪,选好黄道吉日西餐厅就能开张了! 这是她在异世的第三家西餐厅,这一家以后应该会成为总店,京城的是最高逼格的。 庄子豪手里的事不少,再加上白以柳刚才吩咐的那些,很快就忙的脚不沾地,不过这样的忙碌他们都非常的有干劲。 时间过得飞快,半个月很快就过去,西餐厅所有的东西也都准备就绪,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一把东风。 东风一到,一切水到渠成! 黄道吉日最终白以柳选了一个十天后,这一天宜开张! 这一天是离得最近的一天,再下去,最好的日子在一个多月后,这个时间有点长,不怎么适合。 一合计,白以柳直接拍板下来,不挑了,就这天。 黄道吉日选定了,再来张之前,西餐厅上上下下被大家打扫了一番!迎接他们铺子的开张日! 这天白以柳从铺子回去的路上,被人半路拦了下来! “喂前面的,你停一下。”女子的声音从白以柳身后传来。 一开始白以柳没有理会这个声音,仍然自顾自的向前走着。 然而这个声音却不放过她,如影随形,好似跟她们耗上了。 “白姑娘,后面那位姑娘会不会是在叫您啊?”秋玲好几次想要回头,但还是忍住了,万一不是喊她们呢,岂不是尴尬! “在这边我不认识什么人,估计不是找我的。”冥二夫人和欧阳小姐的声音也不是这样的。 不过这个声音好像有点印象,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也有可能是在逛街的时候遇上过,不过是陌生人,那就没有搭理的必要。 秋玲想了想觉得白姑娘说的没错,白姑娘如果有认识的人,她基本肯定认识,眼下估计是认错人了吧。 林允儿见白以柳没有停下脚步,只能小跑着上前将她拦了下来!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姑娘,白以柳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她一眼,“姑娘何故挡路?” 那天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你女儿却将白以柳给记住了,刚才她在街上逛的时候,恰巧看到了白以柳,这才追了上来拦住了白以柳的去路。 “你住在摄政王府。”林允儿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白以柳眼神一闪,“我好像和姑娘不认识,姑娘怎知我住在摄政王府。”眼前的女十分的陌生,她从未见过,她又是从哪得知自己主在王府的,这人这么问就不觉得有问题,不怕被怀疑。 “谁说我们不认识的?我可是见过你的。”凭什么她可以住进摄政王府?,自己就救命恩人,女儿却不能住进去。 她怎么不去想一想,冥沧褶为什么不让他住进去?还不是因为贪心不足蛇吞象,做了过分的事情,别人又怎么还会留情面,还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这已经是看在曾经的救命之恩上面,不然吕佳只怕在去年离开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一堆黄土了。 哪还轮得到她,现在在这里把白以柳给拦下来。 见过? 怎么可能? 如果她们真的见过,她不可能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不相信。”看着年纪小小的白以柳,林允儿觉得不好对付。 “这位姑娘如果我们真的见过,我又怎么可能记不得你呢?”她又不是帅气多金有权有势的男子,她把自己拦下来要做什么? 林允儿被气着了,她的存在感就那么低吗?那天那么大的动静,她就一点没有留意到,这也太欺负人了吧。“见面是没有见过,但温柔时有提醒,那一天想必姑娘一定记得。” “姑娘,你说了那么多,能不能说重点。”太浪费她的时间了,她有好多事要做呢,没有时间在这里跟她耗费。 “我是摄政王救命恩人女儿,我想见摄政王,你带我进王府。”林允儿这话说的十分的理直气壮,一点没有求人的态度。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帮她做事是白以柳的荣幸。 “姑娘想要见摄政王,那你自个去见,王府的门一直都敞开着,只要你有本事进去。”听了她的自我介绍,白以柳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救命恩人? 拿着这个当幌子,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要说救命恩人,她不也是摄政王的救命恩人么。 同样是救命恩人,咋的就有那么大的分别呢? 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怪别人,说别人的不是。 林允儿在心里白了白以柳一眼。 自己要是能够进得去,又何必把她给拦下来? “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姑娘也不愿意吗?” “这不是举手之劳的事情,那是摄政王府,我也只是上门做客的,怎么可能做主将你带进摄政王。”她已经从冥沧褶那边了解了真相,吃相可真够难看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一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这人莫不是脑子真的有病,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白以柳懒得应付她,便宜带着秋玲直接走了。 “喂,喂……”林允儿还想追上去,被暗中保护白以柳的暗卫拦住了去路,点了哑穴将人给带走了。 “姑娘你没事吧。”秋玲觉得白姑娘生气了。 “我没事啊。”不过是个糟心的玩意,还影响不到她的心情。 “那就好。”没事就好,就怕姑娘不高兴,姑娘一不开心,整个王府都要遭殃,她现在就希望白姑娘的心情每天都是舒畅的,这样他们也会跟着享福! 白以柳还没回到摄政王府,她被拦路的事就传进了冥沧褶那边! “把她给本王弄残了找个人嫁得越远越好。”冥沧褶听到林允儿拦住小丫头,手里的笔发出吧嗒一声断裂的声音,昭示着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快! “主子,她被忽悠住了,要不……”之前主子没有搭理林允儿,她就被人给忽悠了过去,欣然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这女人真的蠢得没边了,不认识的人随便忽悠两句,就掏心掏肺的全说了,见过蠢得可没见过这么蠢的。 “拿她当棋子,他一如既往的蠢。”两个都是蠢得,谁都没有聪明到哪去。 他现在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这种货色也拿来当棋子,就不怕对方被自己忽悠把他给供出来。 默一站在一边默默的听着不出声。 心里非常的赞同主子的说法,蠢人对蠢人,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 默一忽的眼睛亮了起来,“主子您刚才说要把林允儿给嫁了?” “你想说什么?”冥沧褶看着默一说道。 “两个蠢人不是挺般配的嘛,不如就让他们凑成对。”让他们自己乱起来,就没有精力一直盯着主子了。 听了默一的提议,冥沧褶若有所思,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他想算计自己,不如自己帮他一把,将他们俩凑成对,蠢人对蠢人,哎呀,想必会非常的精彩!“你这主意不错,好好办,最好闹得满城皆知。”到时候不娶也得娶,不然就是仗势欺人,欺压良家妇女! “是属下一定让他们非常的风光大嫁的。”默一非常坏心得说道。 敢算计主子和白姑娘,就先让他们尝尝崩溃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冥沧褶挥挥手让默一下去,自己则继续手上奏折批阅,以及思考着四国盛会的事。 在有三天四国盛会就要举行。 四国盛会名义上是联络感情,实则也是探查此次的能力,有经济上的,有军队上的,等等,其中的比赛就是为了见证四国能力的,今天不知道会有什么的内容出现。 按照以往的惯例,比武是不可缺的一部分,琴棋书画也是重中之重,今年不知道会不会增设新的内容! 第68章 贬低 两个人各有自己的事要做,书房里冥沧褶在批阅从小皇帝那里带回来的他还没处理的奏折,白以柳则在一边写写画画关于西餐厅的一些规则和细则,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那么一个人。 冥沧褶不提是不想给白以柳添堵,那个人在他这里早就是个死人了,根本没有提的必要。 白以柳不提是觉得冥沧褶事已经够多了,这种小事就不用烦他了,她自己就能解决。 驿馆里 自从宴会结束后,各国的人都在精心准备着四国盛会的大比。 谁都想要为自己的国家争取到第一的位置,四国的排位也会因为大比而从新排过。 “都准备得怎么样了?”宴会上受到的羞耻大辱,他一定要在四国大比上赢回来,一定要让大明吃不了兜着走,让他们看不起自己。 “回九殿下,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大周最近一段时间过得非常的憋屈,就因为宴会上的事,其他国的人看他们的目光都带着鄙夷,着实让他们浑身难受的紧。 不过也怪九皇子,明知大明摄政王的脾性,还敢提联姻的事,大公主的下场还不够显而易见,非得上赶着再一次被羞辱。 不过这些他们也只敢在心底说,明面上哪敢呐,两个都是皇帝宠着的,回到大周还不知道会怎么给他们穿小鞋呢,小心谨慎为好,不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大比就剩三天了,这几天再抓紧点训练,务必让他们要取得胜利。”大周已经一连失了好几次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拿到第一,就算是使点手段也在所不惜。 “下官明白,九殿下放心,微臣会继续督促他们的。” “本皇子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不单大周这边紧锣密鼓,其他几国也没有松懈,宴会结束后,都卯足了劲在四国的大比上,至于宴会上的事,也就成他们茶余饭后的一个笑料。 反正丢脸的是大周,又不是他们。 “哥,我查了一下,最为符合的人选是陈尚书府上那个被寄养在嫡母名下的陈家少爷陈子玉。”大费了一番周折总算是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不过到底是不是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从时间上来看,这个人最符合了,眼下就要找到云氏,要是找到了,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再查,务必要准确。”这关乎国公爷手里的那支军队的支配权,他们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放心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过毕竟是大明,动静不敢闹得太大,若是被冥沧褶察觉了,事情多半就要暴露。”夏思泉也将自己的担忧说了一下,这里是他的地盘,闹到了不好收场。 “冥沧褶不是个好对付的,让他们一定要秘密进行,小心再小心。” “嗯。” 他们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在冥沧褶的监视中,从他们踏进京城开始,同行而来的任何一个人,都有人专门看着,一有风吹草动,就已经上报到了冥沧褶那里。 不管他们口中的东西有没有用,到了冥沧褶那边没用的也能被他利用起来。 防来防去有谁真的防住了! 在四国大比前一天,白以柳还在忙着,愣是被欧阳文倩给拉着出门逛街去了。 “带你去个好地方,听说他们又进了一批特别好看的首饰。”欧阳文倩拉着白以柳一边走一边说,直奔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珍宝阁。 珍宝阁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首饰铺子。 还没进门,就见里面人头攒动,珠翠围绕,全都是各家小姐带着丫鬟在里面挑选首饰。 “哇,这也太多人了吧。”欧阳文倩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可不是。”都能赶上现代商场搞促销了。 “估计是都知道了,所以大家都出来购买。”珍宝阁的新首饰一出来,势必会被一抢而空,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红火。 欧阳文倩熟门熟路的拉着白以柳从一旁的楼梯上去。 珍宝阁分为两层,质量差一些的摆在一楼,属于大众消费的,质量好的都在二楼,专门为贵女和一些富家女子准备的。 比起一楼的热闹,二楼就显得冷清一些。 她们刚刚绕过屏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公主国色天香,这根碧玉簪最适合您了。”抬眼就看到陈燕琪拿着一根碧绿色的簪子对着身边的女子阿谀奉承,女子却娥眉微蹙,显得有些不满意,此人正是大周的如玉公主。 白以柳对肖想自己男人的女子没什么好感,装作没有看到她们,朝着另外一边架子的走去。 “白姑娘和欧阳姑娘也来了,还真够巧的。”开口的是跟白以柳有过一面之缘的陈映珍珍郡主,一见到她们主动向她们打招呼。 白以柳听到熟悉的声音扭头看了过去,只见珍郡主带着几个贵女正在挑首饰。 对这个人,白以柳不做评价,就只见了一面,还真不好说。 “听说姑娘这阵子非常忙,忙着开铺子,不知道本郡主是否有这个荣幸去参加铺子的开张之礼。”陈映珍得了家里的命令,务必要和这位白姑娘打好关系,这也是为了自家着想。 “郡主若是愿意前去,自当是欢迎的,小店肯定蓬荜生辉。” 有人上赶着给她做台面,她干嘛要拒绝,郡主的影响力还是非常大的,她怎么能不好好利用起来呢。 “那就说好了,可不能忘了。”陈映珍笑着打趣道。 “怎么会,到时候我让人给郡主下个帖子。” “这还差不多,正巧我这有两根簪子,不知道要选哪个好,你快过来帮我瞧瞧。”陈映珍说着话,手里的簪子递到白以柳眼前,让她做一个参谋。 两根簪子,一根是胭脂白玉雕琢的栀子花,通体洁白,莹莹泛光,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另外一根为赤金簪,金丝绞成荷叶的形状,中间一块晶莹剔透的粉水晶十分的抢眼,被打磨成荷花的样子,迎着光一照,流光溢彩。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难以抉择,两个都非常的好看。 白以柳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响起了朱如玉鄙夷的声音,“郡主若是拿不定主意,可以让本宫替你瞧瞧,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低贱之人,能有什么见识,没得糟蹋了这两个簪子。”朱如玉没有认出一旁的白以柳就是那天宴会上坐在冥沧褶身边的人,若是知道便不会这么说话了。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白以柳的身份是非常的低,但谁让她有身份高的摄政王撑腰呢,就这一点,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敢得罪她。 认出白以柳的几人看朱如玉的眼神都变了,有几个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她们可不想得罪这位,要是传到摄政王的耳朵里,他们家可就惨了。 人家是公主得罪了不怕,她们怕的要命。 “你们这是怎么了?”朱如玉还没有所察觉,倒是发现了她们的动作,觉得非常奇怪,不由出口询问。 陈雅琪倒是无所顾忌,当做自己没有认出白以柳,反正她已经得不到摄政王妃的位置,让如玉公主添点堵挺不错的,至少心情可以变得愉悦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估计是被公主的气场吓了一跳。公主,咱们还是去挑选首饰吧。”陈燕琪笑得十分开怀。 别人不敢出头,欧阳文倩却没这个顾虑,见不得白以柳受辱,准备站出来说话,却被白以柳给拦住了。 她没看欧阳文倩,眼睛盯着朱如玉,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听说贵先祖起势之前也是出身草莽,我虽然卑贱,但能和贵先祖有同样的出身,心里觉得是件非常荣幸的事。” 她可是了解过各国历史的,就算是没有了解过,往上推几万年,大家都是猿猴进化而来,谁又比谁高贵了? 朱家的先祖难不成生下来就是皇帝,连进化的步骤都省略了。 然而大周的史诗记载,大周的开国皇帝就是一个草莽出身,以种地为生,经历过颇多的灾难,最后带着一群人反了当时的朝廷,最后新建了如今的大周。 所以啊,在教训别人之前,先把自身的过滤一遍,免得骂到了自己祖宗身上。 在这里,对祖宗不敬都是要倒大霉的,这事要是传回大周,就不知大周的皇帝是否还能宠着这个女儿。 朱如玉顿时被白以柳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说出那么一句:“我家先祖是真命天子,琦玉草莽是为了历练,你又是个什么东西,配和我家先祖比。” 白以柳冷笑一声,“除了男女不同之外,我不觉得我和你家先祖有什么本质上的不一样,真命天子?不过是自封的,若是真的是天,还能成为先祖,如今大周就不是现在的大周。”真命天子,不过是自圆其说,给自己一个好看的名声罢了,那个真的是真命天子的。 朱如玉恶狠狠地盯着白以柳,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她怎么敢,怎么敢如此诋毁她的先祖,“你活的不耐烦了,连我的先祖都敢诋毁。” “又不是我的先祖,管我什么事,若要真怪的话也是怪你这个子孙,若是你没有出言不逊,我又怎么会诋毁呢。自作自受罢了。”她是大周的子民,要说先祖那也是大明的,跟大周扯不上一点的关系。 “好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真以为本公主不敢动你吗?”不过是一介平民,她有什么打不得的。 “公主想要仗势欺人,谁敢阻拦,不过公主也得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容不得公主放肆。”大明的底盘,就算是条龙,也得给她盘着,就得遵照大明的规矩来。 “好,好得很,今个本宫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朱如玉直接冲到白以柳面前,朝着她的脸颊袭去! 第69章 出糗 白以柳可不是坐着挨打的人,在朱如玉的掌风袭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避开了。 朱如玉没想到她会直接避开,整个重心不稳,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别人兴许就是一个看热闹,毕竟公主的热闹不是时常有的,但是陈燕琪就不同了,今天她是主动过来作为陪同的,要是公主在她面前出了事,她肯定是脱不了责任的,又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出的事。 “公主,你有没有摔伤?”陈燕琪关心的上前将朱如玉从地上拉起来。 同时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公主今天纳贤楼有楼主摆了擂台以文会友,公主若是想要教训她的话,这是个好机会。”最好两败俱伤,这样渔翁就能得利了,让摄政王看清她的真面目! 朱如玉原本还火冒三丈的模样一下子降了温,能有机会给对方难堪,她当然乐得接受,“哼,本公主不跟你计较这些,敢不敢随本公主一起到纳贤楼去看看。”此时的如玉公主就像是斗胜的公鸡,昂首着一副本公主施舍的样子看着白以柳。 白以柳冷笑一声,摇摇头:“我还要看首饰呢,没时间。”她才没兴趣陪她玩心机呢。 “你怕是不敢吧,也对小门小户出来的,怎么可能比得过我们这样的,自卑也是正常的。”朱如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道。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不敢,你能把我怎么着。”白以柳才不在乎她们怎么说,都是五谷不分的蠢货,她真的不想跟她们搭话,感觉把自己的智商也给降低了。 “你~~”哪有人直接承认的,就不怕别人笑话么,不担心别人会看清摄政王么,这不是给摄政王丢人么,怎么她反而还洋洋得意呢。 “你什么你,就你们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你们没有一个人有资格跟我比。”经历过21世纪的教育之人,还能缺那点墨水,就她们的那些以文会友的把戏,她真的懒得搭理,她虽然不会,但是唐诗却是都会的,随便拎两首出来就够她们吃一壶的,有什么好比的。 挣钱不香么,也是,这里的女人骨子里的想法就是靠男人,没了男人就好像死了一样,无趣,无趣,太无趣了。 “狂妄自大。”朱如玉被白以柳猖狂的样子再次气到想要吐血。 “那就有本事,白姑娘我听说纳贤楼这次可谓是花了大血本,要不我们也去看看。”欧阳文倩倒不是帮着朱如玉说话,而是她已经开始走白以柳给她安排的路,纳贤楼聚集了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去看看倒也不错,要是能够气到表哥,能让他幡然醒悟,不是挺好的么。 “你这是准备?”纳贤楼光听名字就知道代表了什么,文人墨客,今天肯定会非常的热闹,这欧阳小姐挺上道的,居然主动要求,不错,不错,女人就该这样,不能一味的追着男人,这样反而没有价值。 欧阳文倩笑着点点头。 “去纳贤楼也好,就是看看他们的擂台也能长点见识,正巧今个我哥给我在那边订了一间包间,要不一起过去看看吧。”一直都未出声的陈映珍看着白以柳笑着说道。 陈映珍这时候出口并非是给朱如玉台阶下,而是她看出那位白姑娘已经被欧阳小姐给说动了,不然她绝不会开这个口的,得罪公主不是什么事,毕竟这里是大明,但得罪摄政王宠在心尖的人那不是个聪明的做法,远近她还是看的分明的。 朱如玉这位公主白以柳真的不怎么放在心上,陈映珍到底是大明的人,而且又是皇亲国戚,她开了口,这点面子她还是会给的,“行,反正这首饰在这里放着不会长脚跑了,诗文会友听上去还不错,那就去看看吧,看完了擂台再来看首饰好了。” 一句话把朱如玉气个半死,自己叫她去把自己损了一遍,陈映珍邀请她去她就立马答应了,这分明就是不给她面子,怒气冲冲的带着宫婢直奔楼下,等到了纳贤楼,看她怎么时候这个贱丫头。 纳贤楼位于西大街,飞檐翘角的三层建筑,朱红色的门楣,左右各贴着一副对联:青梅煮酒邀谁醉,翠柳拂枝随风寒,红杏穿墙共客欢,白雪压梅迎春喜,春色何关庭院冷,夏荷开花池塘香,豪情当纵铁蹄寒,壮志杀敌国家安。字迹洒脱,豪放不羁。 陈映珍熟门熟路的带着白以柳一行人进了大厅直奔二楼的包间。 经过大厅的时候,就能看见一楼大厅已经摆了一个宽阔的圆台子,圆台子旁边挂着一幅彩旗:以文会友。 北边的位置一溜的桌椅,坐着无名老者,台正中间摆着一个尝尝的书案,桌案上放着两套文房四宝,一个书生在上面奋笔疾书,不知道在写些什么,书生一旁站着一名梳着双髻的小童。 大厅的另一边坐满了头戴方巾的书生,一个个异常兴奋的瞪着眼珠子看着台上的人,偶尔还会发出一丝窃窃私语声。 二楼就没有这么热切了,不过各个包间的窗户都是打开的,里面的人时不时会向外眺望几眼,有的还会点头附和,有的略微摇头。 白以柳没见过古代这种形式的擂台,不怎么明白他们究竟在做什么,“欧阳小姐可知他们在做什么?” 欧阳文倩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她练武可以,文墨就不行了,这种地方她从来没有来过,还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来这里的多半是男子,且又是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她只听过,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要不是跟着她们一起过来,这辈子估计都不会走进这样的地方。 陈映珍笑着替白以柳做了解答,“听我哥哥说,这次擂台比赛赢了的是有奖励的,只是不知道限定的是什么题材,那台子上的书生应该是上去挑战的吧。” 说话间,就见那名书生将手中的笔缓缓落下,拿起纸张吹了吹,小心的递给身旁的小童,小童拿着纸张同样小心谨慎的递给台上坐着的几名老者。 几名老者互相传阅一番,】频频点头,“好词好句,文笔脱俗,意境深远,实属佳作也,不愧是清源先生的弟子。”最后一位老者大声的将纸张上的内容朗读出来。 白以柳不会但不代表不懂,的确如老者所说的,好词好句,意境深远,不过最让她感兴趣的是老者提到的清源先生,听着名字就知道此人不凡,应该大有来头:“清源先生是谁?” “切,连清源先生都不知道,这得多孤陋寡闻。”一道鄙夷的声音传来,白以柳适时抬头看去,就见朱如玉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后面跟着陈燕琪和她的宫婢。 白以柳脑壳生疼,这个公主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怎么就盯着她不放了,她都那么不给她面子了,怎么还要上赶着自讨没趣呢,难道真的所谓骨子里就是个贱的。 懒得跟这种有病的人交涉,白以柳直接选择无视,随着陈映珍一路上了二楼。 “怎么被我说中了,果然是孤陋寡闻。”见白以柳不说话,朱如玉眼中划过一抹得意,脸上的鄙夷更深一分。 “脑子是个好使的东西,可惜你没有。”眼瞎心盲还没脑子,真不知道大周的皇帝怎么就宠了这么一个玩意,要是我自己的孩子,恨不得将她塞回去,回炉重造。 “你~~你放肆,竟敢辱骂本公主。”朱如玉顿时气红了眼。 白以柳一脸无辜样看了朱如玉一眼:“有吗?我骂你什么了?” “你骂本公主没脑子。本宫一定会禀告大明皇帝的,让他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她是公主,不信大明皇帝会偏帮一个什么也不是的贱人。 “我好想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公主你吧,你非要自己对号入座,怎能怪别人呢,那是你非要说自己没有脑子,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急着承认自己没脑子的,我算是长见识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公主此举让以柳开了眼界。”这么蠢的放出来真的好吗? “哈哈~~”朱如玉还没有说话,后面传来一道爽朗的笑声。 “放肆,谁敢笑。”朱如玉顿时被气红了脸,扭头瞪向身后之人,转眼间眼珠子瞬间瞪大,有些尴尬,没好气的大哼一声。 就见蜀国大皇子等一些达官显贵的公子们站在那里,刚出声嘲笑的人就是蜀国大皇子李沐。 “本王如果不出来,岂不是听不到这般精彩的辩论了。”李沐人一点不像蜀国人,蜀国人长得都比较粗犷,而他就比较温文儒雅,眼中含笑,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摇晃着,不看朱如玉涨红的脸蛋,转而好奇的看着白以柳:“这位姑娘不知怎么称呼,本王是否有幸邀姑娘一聚?”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其他人呢,而且都是女子,有些不方便。 但对于欧阳小姐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刺激刺激冥玄翼倒是挺不错的。 这时候陈映珍再次开口:“我还想带着白姑娘去大哥给我定的包间呢,没想到你们倒是先出来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去你们的包间吧。” 陈映珍开了口,估计里面有她的哥哥,永亲王府的世子爷,陈映珍的大哥陈逸均。 永亲王虽然被指派为接待使,但到底年龄摆在那里了,不可能陪着这些年轻的皇子公主或者是郡主,郡王到处逛,所以这个陪同的人物就交到了儿子陈逸均的身上。 陈映珍开了口,白以柳自然不会反对,还朝着欧阳文倩眨眨眼,一番分配,白以柳带着欧阳文倩跟着程陈映珍,还有陈燕琪以及朱如玉进了陈逸均几人的包间,另外一波人则去了另一个包间。 第70章 气死 他们这边相谈甚欢,另一边三楼一间包间的窗户微微敞开着,里面露出一双狭长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白以柳进屋的身影,恨不得能够将其盯出一个洞来,浑身冷气直冒,小丫头真真是该死,明知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偏偏还敢跟着一起进去吃饭,胆子越来越肥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属了他的烙印了,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放在心上,就不该让她单独留在府里,怎样也要时刻将人放在身边,这样才比较保险。 默一顺着主子的视线看了过去,默默地向后退了两步,眸中划过无奈,只要事关白姑娘的,主子的情绪波动就会非常的大,其实根本没必要,白姑娘聪明着呢,这些人根本没法在她的手里讨到便宜。 楚乔够精明狡猾吧,结果呢,还不是在白姑娘手里栽了一个大跟头,这个亏还不能向白姑娘讨要,只能之际暗自吃下。 主子明明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明白呢,白姑娘若真的想要做些什么,只怕连主子都不一定能够降得住。 见主子仍然盯着不放,无奈的咳嗽一声:“主子是不是怀疑他国使臣会借着此次盛会在朝内安插奸细?” 大明新皇帝刚继任没多久,之前不是没有过动作,不过毕竟有点遥远,手没法伸那么长,但现在不一样,他们要在京都停留一个月至一个半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做一些部署。 主子的震慑力虽然在,但总有一些人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可以从小皇帝下手,这样就能从内部瓦解大周,让他们自己内讧,而他们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大明地大物博,经济又发达,是其他各国非常羡慕的存在,如果他们也能有这样的经济,他们何愁不能发展,只可以,他们占据的地方就是没有这么多的好资源。 打仗为了什么,除了想要权利之外,更多地还是想要让自己生活好一些,好的资源人人都想抢的。 冥沧褶冷气不散,目光倒是收了回来,“安插朝堂不大可能,但是安插到各府却是非常简单的。派人盯着五品以上官员的动静。”安插什么样的人最容易,当然是女子,唯有女子不怎么让人设防。 男人嘛,不管什么年纪的,没有一个是不好色的,即便是家里有母老虎的,还不是照样在外面养了外室。 想要安插人进各府邸的,女人作为礼物最合适不过了。 “属下立刻安排下去。”默一跟着冥沧褶那么多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转眼出了纳贤楼吩咐下去,没一会儿又回到了包间。 除了上述所说的女子之外,那么眼下就是一个好时机。 许多才子喜欢聚集在纳贤楼的一个原因就是,如果能在纳贤楼的众多才子中崭露头角,就能受到超重一些清贵之流的赏识,然后收为门客,还有就是一些世家贵族,家族的子弟不成气候,为了撑门面,也会选一些小有才气的人到府上作为府上供养的幕僚。 如果这些才子们入了主子的法眼,就会受到保举,更是可以入朝为官,虽然其中的过程比较缓慢,却也是一个走仕途的机会。 将这些奸细安插到府邸,比入朝为官更加的保险,也不容易被发现,却能打探出许多的机密之事。 “既然如此,主子为何还要举行这个擂台赛呢?”默一有些不解。 冥沧褶关上窗户,走到桌子旁坐下,端起茶杯一边把玩一边说:“正大光明的给他们一个机会,本王想看看哪些人是没长脑子的。” “主子您这是准备一箭双雕。可若是他们看穿了主子的意图,不上钩怎么办?”这个不失为一个办法,但若是被看穿了呢,又该如何收场。 冥沧褶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他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总有人喜欢铤而走险,这可是难得机会啊。”擂台赛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平台,在大比前,先看看他们的一些面目,后续也好做调整。 “这里你盯着一些,本王先回。”冥沧褶浑身透着不痛快,吩咐完起身往外走。 默一真心觉得无语,主子这话说出来估计自己都不相信,他怎么就觉得自己会信呢,明明是不放心白姑娘,想要找个理由过去,话说的有点冠冕堂皇。 果然没有多久,冥沧褶带着默二从纳贤楼大门口走了进来。 摄政王谁人不晓,管事的一见是摄政王大驾光临,忙一溜烟跑过去奉承:“王爷也是来看比赛的?均世子刚到不久,王爷是和他们一间还是再开一间包间?” 冥沧褶目不斜视,冷魅的声音淡然的吩咐:“本王听说各国使臣也在这里,你带本王过去吧。” 管事的不敢违拗,忙应了一声带着,冥沧褶往上走。 陈逸均的包间在二楼上楼左转第一间,这个位置非常的好,门上面挂着珠帘,从里面看外面清晰可见,外面看里面却被珠帘折射的光芒挡住了视线,看不清楚。 此时包间门口笔直的站着两名侍卫,衣服上印着永亲王府的标志,一看就是永亲王府的府兵。 两个侍卫见摄政王来了,不敢阻拦,一个赶忙开门禀报,“禀世子爷,摄政王殿下来了。” 一群人在里面谈笑风生,听说摄政王来了,纷纷诧异,陈逸均忙站起来迎了出去:“快请~~~”话还没有说完,冥沧褶挺拔的身姿已经出现在门口。 陈逸均忙行了个礼,“不知王爷驾到,均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虽然他爹也是王爷,跟眼前这位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一个有实权,一个没有实权,最多就是有一个皇亲国戚的行头。 众人见陈逸均行了礼,其他的人也忙站起身纷纷见礼。 冥沧褶抬抬手,“不是朝堂,虚礼就免了。” 白以柳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冥沧褶,众人见了礼,也跟着似模似样的行了个礼,“王爷怎么过来了?”她以为他去忙四国大比的事情了,没想到居然来了这里,难不成也是来凑热闹的? 冥沧褶狠狠地剐了一眼白以柳,好意思问他怎么来了,自己的东西当然的自己守着,这里不乏有年轻的,要是瞧上了她,自己岂不是亏死了。 “听闻这里有诗文擂台赛,各国使臣齐聚,本王便过来看看。” 走过去看了眼站在白以柳身边的欧阳文倩,欧阳文倩赶紧让开,“王爷请~~请坐这边。”天呐,他怎么来了,表哥会不会也来,要是来了,是不是~~ 欧阳文倩有点期待,到时候更的要气气表哥。 白以柳被看得有点莫名,好好地,干嘛瞪自己啊,貌似自己没做什么呀? 冥沧褶一落座,众人也赶紧跟着坐下,朱如玉这会见到他们之间的互动,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原来她就是那天坐在摄政王边上的女子,难怪敢对自己出言不逊,不就仗着摄政王的势么。 现在见冥沧褶更是不分尊卑的挨着白以柳坐着,心里越发不痛快了,她是不喜欢冥沧褶,但也不想别人好过,不过是个平民,凭什么让摄政王另眼相待。 “王爷身为大明的摄政王,身份尊贵,怎能坐那里,该坐首位才是。”她就是要将他们给分开,她就是见不得他们好。 冥沧褶冷眼看了朱如玉一眼:“本王坐何处,需要你来多嘴?” 白以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这个如玉公主说她蠢都抬举她了,就不能闭上嘴安安静静的坐着么,不说话没人会当她是哑巴的。 每次说话,大脑总是不在线,这是打算把大周皇帝坑死不成。 朱如玉脸瞬间涨红,咬着牙,被冥沧褶堵得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跟白以柳对呛,但不敢对冥沧褶无礼。 朱义彬觉得脸上无光,暗自恼怒的瞪了妹妹一眼,之前不知道谁还在说他太冲动了,眼下呢,她又做得有多好,还不是得罪了人,而且得罪的还是摄政王的心尖宠,跟虎口拔牙有什么区别。 陈逸均看出气氛的僵持,忙上前笑着打岔:“刚才那名书生的词倒是不错,就是太过浮华了一些,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文笔又是如何?”他一开口,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又拉回到了圆台上。 白以柳隔着窗户望过去,台子上早就已经换了好几波人,现在这个是灰色长袍的书生。 白以柳刚才已经看了几场,都差强人意,这会儿也没多大兴趣,坐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磕点瓜子。 陈燕琪的弟弟陈子阳端着酒懒懒的看着外面,满脸的不屑:“叽叽歪歪的一句都听不懂,真不明白怎么还有那么多人说好,依我看,还没有听雨阁的姑娘唱的小曲好听呢。”即便有很多身份比他高的人在这里,他也仍然非常的随性,平时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不因为他们的身份而有所收敛。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还好,陈燕琪一张脸先沉了下来,家里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纨绔子弟,竟然当着摄政王的面和各国使臣的面贬低书生不如歌妓,传出去尚书府不得被全天下文的唾沫淹死,引来各国的耻笑。 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到陈子陈子阳身上,陈燕琪忙笑嗤一声:“不能喝酒就别喝酒,喝多了就开始说胡话,还不好好坐着听。”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爹怎么就把他给放出来了。 陈子阳不满陈燕琪这么说自己,摇摇头:“我才没有喝多呢,姐,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我实话实说还有错了,我就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啊。” 陈子阳没想那么多,读书上面他真的不会,一看到书,他脑袋就犯浑,还不如吃喝玩乐来得尽兴。 第71章 怼人 “平时爹让你读书你不读书,现在听不懂了怪别人学问高,等我回去跟爹好好说说,必叫先生好好督促你念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懒。”陈燕琪被弟弟的这番言论气得差点口吐白沫,有他这么说话的么,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陈子阳顿时苦着一张脸,“就会拿爹来压我,我不说了还不成么。”陈子阳不怎么服气的坐到一旁专心喝酒,不再理会他们。 李沐笑嘻嘻的看着陈燕琪,“听说陈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从小由尚书大人教导,想必学问定然是极好的,不若陈小姐也去争一争这擂主之位,不管成功与否,总能让人看看何为巾帼不让须眉。” 听到李沐的话,陈子阳一扫之前的郁闷,忙着附和道:“对对对,大皇子说得即是,大姐你文采这般好,得了爹的真传,不如你就上去跟他们比试一番,也给咱们府上争争光,你是知道我的,我对读书提不起兴致,我给你助威。” 陈燕琪听了李沐的话,顿时欣喜起来,她正想着怎么在大家面前卖弄一番,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她哪有推拒门外的道理,拿不拿得到擂主不敢说,最主要她可以上台展示她的才学,只需要让他们知道她的才华不逊于男子,压过众女子就可以了。 但是后面陈子阳的话一出来,顿时如同有块大石压在胸口,一口气结结实实的堵在里面出不来,暗暗瞪了陈子阳一眼,这个白痴,有这么说她的么,知道的是在夸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炫耀。 还说什么德爹的真传!这是想要将她架在火炉上烤吗? 她的学问是还可以,但却是在女子之中,现在纳贤楼里人才济济,万一得不到第一,拿不下擂主,岂不是连累爹爹的名声。 这次回去她定要好好跟父亲说道说道,这臭小子再不收收真的会闯下弥天大祸的。 朱如玉的气就没有顺过,如果陈燕琪能够压过白以柳,她还是非常乐意的,向陈燕琪使了个眼色,自己则稳坐一边看热闹。 不需要朱如玉暗示,陈燕琪也会这么做,目光看向旁若无人给冥沧褶精心伺候吃食的白以柳身上,抿了抿唇,脸上露出一抹友善的笑意:“不知今个我是否有这个荣幸邀请白姑娘随我一起去打擂台?” “抱歉啊,我农家出身,这么高尚文雅的我还真不行,姑娘上去打打擂台就可以了。”她怕自己去了,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冥沧褶这个人能出现在这里,只怕不单是因为她在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她还是坐着看就好了。 “白姑娘太妄自菲薄了,还是说姑娘这是瞧不上我,不愿跟我比试一番。”陈燕琪有点委屈的说道。 “哎呀,陈小姐你就别为难人家白姑娘了,她不都说自己出身农家,能认识几个大字就不错了,想要做出好的文采比登天还难吧。” 朱如玉听到白以柳自报出身,心底狠狠地鄙视了一番。 原来她是农家出身,难怪一副小家子气,登不上台面。 “这~~公主,这也不能怪白姑娘出身不好,这么说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陈燕琪和朱如玉两人一唱一和的来回挤兑着白以柳,而她呢,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看着她们拿自己的出身说事。 “两位还真是好教养。”白以柳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说出的话却让两人同时白了脸色。 “哈哈哈~~”陈子阳直接爆笑出声,眼神来回在陈燕琪和朱如玉身上扫了一圈,瞧瞧别人说话,一句话就将她们反击的哑口无言。 教养这两个字就把她们给堵死了。 一个身为尚书千金修养和教养肯定是顶好的,皇家公主的教养就更不用说了,结果她们两个偏偏在这两个字上面栽了跟头。 说得那么欢快,那么不给人面子,最后不是对方没脸,而是自己没脸,这波打脸来的实在是太极时了。 他好想问问她们疼不疼? 朱如玉和陈燕琪两个人被所有人盯着,脸皮霎时变得通红,心底更是气得半死,这个该死的姓白的,就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竟然这么恶毒。 “当本王不存在。”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嘲讽小丫头的出身,她出身农家怎么了,她碍着她们什么了,他都不嫌弃了,她们凭什么嫌弃。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陈燕琪别冥沧褶盯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 她怎么就忘了这尊大佛了,怎么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诋毁姓白的,这不是自己找抽么。 只一眼冥沧褶就收回了目光,伸手拉起白以柳:“回府。”这丫头也真是的,都被人这么说了,也不知道好好地反驳一下,就他们这样行为,直接让人处理了不就好了,何必浪费唇舌跟她们一般计较。 看了这么久,她待得也有点腻了,没有挣开冥沧褶的手,跟着他一起出去,眼睛在瞥到欧阳文倩的时候,使了个眼色,欧阳文倩赶忙跟了上去,出了纳贤楼她便和冥沧褶他们分开了。 “回来了,怎么样?白姑娘怎么说?”欧阳文倩刚进府里,欧阳茉莉那边就收到了消息,赶紧来了她的院落打听消息。 “表哥没有出现,估计摄政王有安排吧。”毕竟明天就要大比了,作为大明的威武将军,表哥估计被安排了任务。 前几年一直都是大明位列第一,四年前还是先帝当政,现今换了小皇帝上位,各国肯定蠢蠢欲动,但他们又忌惮摄政王,肯定会在暗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就等这次四国大比结束吧。” “我也这么觉得。”如果现在因为她的事影响了表哥的心情,导致大比失败,表哥不高兴外,摄政王若是查到源头是她们造成的,那就成了大明的罪人,表哥会恨死自己,更加不待见自己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再多逛一会儿?”想着她怎么也要到下午才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不是那个如玉公主和陈燕琪么,非得拿白姑娘的出身在那里一唱一和的,惹了摄政王不高兴,他就把白姑娘给带走了,白姑娘都走了,我肯定不留在那里,听他们说话别扭。” 农家出身怎么了,人家都是靠着自己本事的。 偏偏就是农家出生入了摄政王的眼,把她宠在心尖,那么多大家闺秀,哪个能够让摄政王这么做的,有什么可瞧不起白姑娘的。 很多官员家的祖辈也不一定就出身显贵,泥腿子出身的也不少,就像白姑娘之前怼如玉公主的话,大周的开国皇帝都是泥腿子出身,她的身份怎么就下贱了呢。 说她不就等于再说自己的先祖么,有这么诋毁先祖的后人,先辈们都能从棺材里跑出来训斥一番。 “白姑娘什么出身?”欧阳茉莉还真不清楚,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农家出身。小姨你说,农家出身怎么了,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往上数三代不也有农家出身的,有什么可看不起农家出身的。”估计人家白姑娘还看不上她呢,教养两字个堵得她们非常好,不是自诩是名门出身,如此怎么还会说出这番不经过大脑的话。 “那些人就是不长脑子,别生气,咱们不跟她们一般见识。”愚蠢的人才会拿出身说事,有本事的人从来不会被出身束缚。 “我也这么想的。都不想搭理她们。”她的出身不差,但同样她们也瞧不上自己。 “准备准备,咱们明天去看大比。”欧阳茉莉笑着说道。 “嗯,我要去给表哥助威。” “悠着点,别像以前一样。”欧阳茉莉提醒道。 “放心吧小姨,我知道分寸的。”助威而已,不会破坏后面要做的事的,孰轻孰重她还是知道的。 “怎么跟她们混一起了?”冥沧褶对此有点好奇。 “在珍宝阁不期而遇,怼了如玉公主,之后听说纳贤楼有以文会友的擂台赛,大家就想着去凑热闹。”她没说的是朱如玉想要挑衅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少和她们接触,不觉得都是没长脑子的,比猪还蠢嘛。”冥沧褶是真的看不上这些人,除去家世真的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 就拿陈家的那位来说,第一才女,也不知道是谁封的,就一个头衔就把自己放的高高在上的。 要是脑子里真的有墨水,就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这个头衔不得不让人怀疑其真实性! “别这么说啊,蠢也有蠢的好处,起码别人骂她的时候她是听不出来了,不觉得挺有趣的么。”白以柳抿着唇笑了起来。 冥沧褶损起人来真的非常的可恶,人家怎么说也是有点能力,怎么能说人家像猪呢,猪听到了也会不高兴的,能不能不要拿别人的笨凌驾到它的头上,它真的挺冤的。 “你就不生气。”他坐在一边都听不下去了,怎么她就没点反应。 “不生气,都说她们笨了,干嘛要跟笨的人计较,这样不就显得我也是个笨人。”跟笨蛋没什么可计较的,越是计较只会显得自己蠢。 “你这话倒也是。明天我就会要忙了,你给我好好的呆在府里,哪都不准去。”呆在府里起码安全有保障,东奔西跑的,他只会跟着提醒吊胆。 “不要,明天我去看比赛。这个对你来说不难吧。”别人进不去,她应该还是可以的。 第72章 开张 四国的比赛白以柳只过去看了两天,之后就没再过去,不是她不想去看,而是她的西餐厅要开张了。 而且还是在四国大比期间,这对她的生意是个非常不错的宣传,四国的人肯定也会被名字所吸引,从而踏进西餐厅就餐,她就不信不能狠狠地从他们身上宰上一刀。 这一天是个非常好的日子,天空还非常作美,晴空万里。 这一天白以柳醒的非常早,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一丝温度,冥沧褶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自从两人说开之后,冥沧褶这厮就再也没有回过自己的房间睡觉,每晚十分准时的前来报到,而且非要搂着她睡才行,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的,男女授受不亲,现在怎么就一点顾忌都没有了,典型的自打嘴巴,欠收拾。 一开始她是不同意的,这家伙就改变策略,趁她睡着之后再进来房间搂着一起睡。 如此,她反对又有什么用呢,结果不还是一样的,在这方明这家伙霸道的很,说不通,打不怕,结果受气的还是自己,最后索性不管了,随他去了。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习惯是个非常可怕的事情,现在每天醒来感受不到他温暖的体温,自己竟然还会觉得别扭。 扭过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沙漏,此时已经卯时三刻,也就是现代的早晨六点,今天白家西餐厅定在九点开张,满打满算还有三个小时,随即倒头继续睡觉。 她是想睡,但外面传来婢女打扫的声音,虽然声音非常的细微,但作为一个耳力充足的高手,仍然逃不过她的耳朵,睡觉的心思被打搅了,也睡不着了,翻了个身,索性下床洗漱,穿戴整齐后,直奔小厨房。 原本王府里伺候的清一色都是男子,就算有女子那也都是三十岁以上的婆子,没有一个年轻女子。 但因为白以柳的到来,除了贴身伺候她的秋玲之外,有多增了一些年轻的婢女。 小厮婢女都认得白以柳,也都清楚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虽然十分诧异她怎么起这么早,不过该有的礼节没有忘记,纷纷上前行礼,白以柳摆摆手,呼吸着这个时代的清新空气去了小厨房。 前天她在默六的药房里看到了新收上来黄芪,黄芪用来补气升阳最合适不过了,跟大米一起熬成黄芪粥早上喝,有很强的提气作用。 冥沧褶最近事情繁多,虽然身体强健,但是长此以往下去也会受不住的,必须要给他好好补补才行。 走进厨房,彭嬷嬷已经忙活开了,见白以柳来了,赶紧上前见礼,“白姑娘今个怎的这般早起?” “嬷嬷早,昨个的拿来的黄芪放哪了?”白以柳笑着道。 “在这呢,奴婢都已经准备好了。”虽然好奇,但她没有多问,黄芪的药效她是知道的。 “嗯好。”白以柳没有多话,洗过洗米准备熬粥。 粥刚熬好,冥沧褶回来了。 他一身常服坐在饭厅里等着了,“今个没去练功?”平时他起码还要再晚半个时辰回来,今个倒是挺早的。 冥沧褶无奈一笑,这丫头明知道自己肯定会收到消息,还故意这样问,分明就是想要看自己的笑话,伸手夹了一筷子放到她的碗里:“陈锦过去了。” 得,这厮又开始腹黑了,那些人要是知道了,岂不是得吐血三升。 使臣团最近有意无意的总有人上门找抽,他懒得应付了,就把陈锦给推出去。 好在还有陈锦这个分身在,不然他岂不是更加的劳心劳力,明知蹦跶不起来,为什么还要那么的乐此不疲呢。 “铺子看张不能陪你去了,不过我会给你造势的,一定让你赚的盆满钵满。”小丫头喜欢挣钱,那他就在帮着一点,反正那些人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那点钱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毛毛雨,几句话就能挣回来。 “好啊,我一定狠狠地宰他们一番。”白以柳笑得就像是偷喝了油老鼠,乐不可支。 “这个特地给你熬得,多喝一点。”白以柳盛了满满一碗黄芪粥放到冥沧褶面前。 “嗯。” 吃过了早点,白以柳收拾一番后带着秋玲去了铺子。 马车平稳的在路上行驶了一刻钟,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车外面传来秋玲的声音:“姑娘,前面人有点多,路给堵上了。”不是四国大比么,这几天不应该有这么多人才对啊,怎么今个还把路给堵上了。 白以柳掀开帘子往外瞅了一眼,果然人特别多,看着好似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马车是个庞然大物,在这里更是寸步难行,于是白以柳让默三赶着马车回去,自己和秋玲走着过去,反正也就一两百米的路程,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走进了人群听到了大家的讨论声。 “听说这家铺子是摄政王府那位姑娘开的,就连王爷都称赞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吃?” “摄政王当然还要说好吃啦,毕竟是自己人啊。”自己人开的铺子他能不赞成么,也就看得人多,真正进去的人却没几个。 “孤陋寡闻了吧,你们大概是刚来京城吧,这家铺子开业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京城了,不是谁都有资格进去消费的,最低消费都要达到五十两,试问几位敢消费吗?” “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敢消费么,不就五十两,我还真不差这点钱。”瞧不起人是吧,他穿的低调,不代表他没钱,若是真的好吃,区区五十两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男子身边的中年男子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眼,穿得这么寒酸,口出狂言,那是五十两不是五两,就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都不一定敢这么说话,“有钱啊,那就去消费啊,不是不差钱么。” “我又不是冤大头,你让我去我就去啊。”男子碎了一声就走了。 一路走来,好多人都在议论,但没有几个人是愿意进去一试的,这跟当初在平阳县开餐厅的时的现象一模一样。 不过这里起码还有人在讨论,当初那边可是冷冷清清的,最后搞了个试吃才有了人气,到后来人气爆棚,三天后,排队的人从早到晚,吃不上的还非常的惋惜,嚷嚷的隔天一定要早点去排队等等。 “姑娘,这情况估计会没生意?”秋玲听到的也不少,讨论声多,真正愿意付出行动的几乎没有。 “不会,等开张了,你就知道了。”这人啊,给点阳光就能灿烂,真正的好处还没有说呢,大家对于新鲜事物有心理抵触是非常正常的。 在这里她用的宣传方式跟平阳县的也是有区别的,在平阳县真正识字的人没有多少,所以她采取的是口口相传的办法来宣传,这里是京城,普遍都有些学识,所以采取了两种方式,平阳县的方法继续沿用,还增加了宣传单宣传,宣传单也不是那种简单的只是在上面写两个字就结束了。 她专门请了画师将做出的成品菜肴画在宣传册上,有图有真相,能够加深大家的印象从而增加人气。 这个方法还是比较有效的,人倒是吸引了不少,差就差进门用餐的人没有。 不过她一点不担心,好酒不怕巷子深,好饭不怕时间长,自有方法吸得众人的目光,霸占他们的味蕾。 白家西餐厅一共分为上下两层,一楼一般消费,二楼vip消费,一楼针对的是相对于较富裕的人家,vip的那就是贵族和皇亲国戚了。 白以柳带着秋玲没有从正门进去,直接走了后门。 后院一共有八间房间,庄子豪带来的人如今现在都住在这边,有两间厨房和一间库房,白以柳还特地雇佣了一位婆子,做一些浆洗衣服和收拾的事情,没事也可以帮着厨房择菜洗碗。 庄子豪早就已经等着了,眼瞅着时间就快到了,却没见白以柳出现,焦急在大堂里来回踱步,时不时伸长脖子向外看去。 “看什么呢?”白以柳走进大堂就看到庄子豪探着脑袋朝外看,于是上前也跟着瞥了两眼,没看出什么这才动手拍了他一下。 庄子豪没想着白以柳会从后门进来,这么一拍吓了一跳,回过神拍了拍自己:“小姐,你吓死人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白以柳眯着眼睛盯着庄子豪。 庄子豪被盯得头皮发麻,摇头示意,“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小姐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得,一点不比王爷逊色,以前他都不敢现在更加不敢了,本身能力之外,身后还有王爷那座大山呢。 “那你怕个啥。” “太突然了么。”他很想说换做小姐你,你也会怕的,不过他没有这么说。 “嗯,都准备好了吗?”刚才她已经看过一圈了,做的挺不错的。 “都准备好了,就等开张迎客了。”庄子豪对此是非常自信的,为了等这天,他准备的非常充分,回了京城,都没有去见自己的几个好兄弟。 “时间差不多了,出去吧。”白以柳看了看天色,离着开张的时辰就差一点点了。 白以柳带着众人在九点整的时候,将大门打开,先是拜了拜财神,在鞭炮声和舞龙舞狮中揭下盖住牌匾的红绸,宣布白家西餐厅正式开业! 庄子豪命人将试吃的羊排,猪排搬了上来,新鲜浓郁的香气一下子萦绕在鼻尖。 香,实在是太香了! 勾得馋虫开始泛滥,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有人经不住香气的考验,直接开口:“大兄弟,你这什么菜,咋的这么香?” 第73章 相约 “西冷猪排,炭烤羊排,要不要尝一尝,免费的。”庄子豪见问话的男子眼神紧紧的盯着面前盘子里的猪排和羊排,切了一小块从他的眼前晃过,这味道比刚才更加的诱惑人。 “免费的?确定?”男子虽然是在询问,但眼睛仍然盯着庄子豪手里的肉不放,就差饿狼扑食了。 “确定,不过只有二十个名额,先到先得,过时就没有了,不过今个进店消费的都有折扣优惠,大厅用餐的打八折,楼上vip用餐的打七折,不过也不是谁都能享受的,这个优惠也是取前十名。”庄子豪对这样的事早就已经驾轻就熟了,用免费,打折吸引宾客上门,就不信不下套的。 “大兄弟,我第一个,我第一个。”庄子豪面前的男子听到他的话之后先下手为强,这活儿看热闹的人可不少,如狼似虎的也不在少数,这味道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而且免费试吃的只有二十个名额,被占去一个就少一个,他得赶紧下手才行。 “好来,给,这是叉子你自个选一块。”庄子豪给男子递上一个干净的叉子。 猪排和羊排都已经被分割好了,大小基本一致,让他自己选也是为了让他感受何为宾至如归的感受,这样才能大大的增加进店食用的几率。 男子听了庄子豪的话,觉得浑身都非常的舒坦,“大兄弟,你真会做人。”赞美了庄子豪一句,接过他手里的叉子,学着刚才他的动作叉起一块猪排送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猪排一进入口中,整个味蕾都被激发了出来,带着一点点的辣,还能感受到猪肉的新鲜,男子细细的品味起来,妙哉,妙哉,太好吃了。 “大兄弟,来,给我安排一个大厅的位置。我去叫我几个朋友。”男子丢下一句话钻出人群,去找自己的同伴去了。 这一次来京城绝对来得值,居然碰上了这么好的事,要是他们那边也开一家这样的铺子,那该多好。 庄子豪赶紧吩咐身边的小二,不,这里统称为服务员,吩咐服务员给离开的那名男子留一个位置。 服务员1赶紧将一个预留的牌子放到了桌上,这块牌子专门替那些预定过位置的人打造的,这样也是给那些没有预定到位置想要进来的人看的,好让他们知道,并非他们不接待,而是实在是没有空余的位置,这样一来,也就避免了争吵。 不过这样预留的位置,也是有讲究的,不是想留就一直都能留着的,通常只留一炷香的时间,超过这个时间,预留的牌子就会被撤离,同时这个位置就可以提供给没有预定的客人。 庄子豪也不吆喝,就等着门口围观的群众自己主动询问,自己开口就会显得廉价,小姐说了,她要打造的是高端的饮食,那么就要端起自己的架子,让他们来‘求’自己。 “大兄弟,我来了,来了。”去而复返的男子带着两男两女挤过人群走进了大厅。 “位置留好了,我让服务员带你们过去。”庄子豪找来服务员。 “服务员这是啥?”男子十分诧异的问道,他听不懂啊,京城的人真会玩,这名字听着挺好听。 “就是小二的意思,我家主子嫌小二两字有点土,跟咱们这铺子不相称,就给另取了一个名字。这样是不是听着就舒服多了,档次也上去了。”庄子豪那张嘴多能说会道,这会儿巴巴的说的男子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可不就是么,所有铺子里的伙计不是成为小二就是成为伙计,这样一区分还真有点别致,等回去了,他也叫铺子里的人为服务员。 “大兄弟,这有什么寓意吗?”男子觉得这背后的主子特别的有头脑,走过那么多地方,怎么就这里碰上了这样的事,他得好好地讨教讨教,也让自己的铺子改变改变,兴许还能改变现状呢。 “没啥寓意,就是这样称呼方便客人也是尊重做事的伙计。本身这活做的就是伺候人的,但这个名字不适合用在这个场合,所以就叫了服务员,服务就是伺候的意思,伺候太明显了,咱们得搞一个高大上的,服务听上去是不是就会显得格外的舒心。”这一套说辞还真不是白以柳教的,是庄子豪自己琢磨的,当时听到的时候,白以柳可是狠狠夸赞过他的。 “好听,好听,好想认识你一下你家主子。”男子被庄子豪这么一说,一下子来了兴致。 “这是咱们这里的菜单,这位大哥先点菜吧。”庄子豪跳过男子的问话,相见小姐哪是那么容易的,现在还是点餐吧。 “好好好。”男子也就是随口一问,背后的老板哪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男子拿着菜单瞄了一眼,虽然上面的图画都非常的精致,菜名取得也别致,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只能再次叫住庄子豪,让他过来给他介绍介绍。“大兄弟,不如你给介绍一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挑。” “几位有什么忌口不吃的?”庄子豪先询问他们有关忌口的东西,若是没有他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推荐。 “没有忌口的,俺们都吃。”这口音一听就是从北方来的。 “行,一行五人,那就点两份羊排,一份猪排,两份鸡排,再给你们配一份沙拉,您是我们店的第一位客人,我送你们一人一刀道汤。”庄子豪的权限还是比计较大的,送一碗汤可以换来生意,何乐而不为呢。 “听你的安排,相信你推荐的一定是好的。”让他自己点就是忙点,他们肯定知道哪些好吃哪些一般。 “好嘞。服务员来,下单。”庄子豪将手里的单子交到服务员手里,让他可以交去厨房了。 “您慢用,我先忙去了。”庄子豪朝着男子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大兄弟谢谢你啊。”男子满意极了,笑着朝庄子豪点点头。 庄子豪回到来到门口的时候,免费试吃的已经快接近尾声了,接替他位置的服务员赶紧将事情报给他,同时将位置让出来。 “白姑娘可在?”陈映珍带着丫鬟走进西餐厅,朝着服务员询问道。 “郡主来了,这边请,小姐在楼上呢。”服务员领着陈映珍直接上了二楼右手边第二间雅间。 白以柳早早就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见到陈映珍赶紧迎了上去,“给郡主见礼了。” “别,要是被摄政王见到了,我吃不了兜着走的。”这位都被摄政王当众宣布了,她哪里敢接受她的礼,自己给她行礼还差不多。 “他是他,我是我,不能一概而论。”白以柳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到底没有确定名分,该有的礼仪她从来不会马虎的,也不会仗着冥沧褶的身份就耀武扬威。 “我已经点好了,就等你来了,尝尝我铺子的新吃食,包你喜欢。”陈映珍的口味还是很好打听的,她能够赏脸过来,自己就非常感激她了,毕竟现在还处于四国大比之中。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茬,她肯定不会选在这时候开业,吉日是提前定好的,不得更改,有利有弊吧,运转的好,还是可以打响名头的。 “那我可要好好尝一尝了。”陈映珍对白以柳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之所以答应原先是为了家里父亲的一句话,现在她是真心的想交这个朋友。 从自己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她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地位而阿谀奉承,甚至还有点瞧不上。 那时候她也不怎么看得上她,觉得不过是仗着摄政王的宠才会那样不可一世。 经过几次相处后,她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一直都这样,没有多大的改变。 “之前的比赛你有去看吗?”白以柳主动挑起话题,避免冷场,最适合的话题就是这两天沸沸扬扬的四国大比了。 “去了,大周和大夏好阴险狡诈,好在我们还是赢了。”比赛看得她心惊肉跳的,坐在那里非常的不安。 文比还算好,武比的时候一颗心差点从喉咙口跳出来,紧张的帕子都差点被她给搅碎了。 “一样的,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奸诈狡猾在所难免。”换做是她也会做这样的选择,这是在为自己国家荣誉而战,只是他们现在身处大明,是大明的子民,自然是为大明着想,换做大周的人,见大明赢了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默默诅咒寻常可见。 “这倒也是,只是立场不同。”陈映珍其实挺聪明的,换作是其他人是不会愿意跟自己有交集的,但她不一样,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成长环境不同,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家教不同,教养也不一样。 她可没有忘记第一次她对自己就算计上了,不过那事怎么说呢,女子在这个时代有着自己的悲哀,但也能够理解她这么做的缘由,好在后续的几次接触下来,并非是那种心机深沉之人,有时候的一些算计都是环境造就的。 “明个是武比的最后一天,是最终决胜负的日子,明天你去看吗?”陈映珍问道。 “应该会去的。”这么重要的日子,冥沧褶估计也不想她错过,铺子里有庄子豪在,她一点不担心,今个她就领导有范,事情做得面面俱到,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那我明天去找你啊。”陈映珍觉得有个人人陪着一起看,自己不会那么心焦。 “可以啊。”她没所谓,冥沧褶肯定也有要忙的,没时间陪她的,有她做伴挺好的。 第74章 加盟 开业第一天,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没什么人,大部分都以观望为主,但到了晚餐,整个餐厅里面座无虚席,到了一位难求的地步,中午享受过的人提前将晚上的位置也给定了,这才导致位置十分的紧缺。 不过有些人会有一些特殊对待。 今天的大比结束后,冥沧褶作为主办国特地邀请使臣团的几个重要的角色用餐,地点嘛当然是白以柳开的西餐厅。 白家西餐厅知道其背后的老板是谁的人并不是很多,也就那几个人罢了。 使臣团在今日比赛结束后,收到冥沧褶的邀约,一个个的反应不尽相同,都在想是不是被发现了。 冥沧褶作为大明的摄政王,亲自邀请他们,要是拒绝的话,就是他们不识好歹了,但要是去的话,十分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们。 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驿馆稍作休息,随着时间的临近,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越发的明显。 “皇兄,使臣快到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朱如玉没想那么多,觉得有人请客她干嘛不去,根本没有往深入去想。 不过也是,就她的智商怎么可能想得到那么远。 “吃吃吃,就知道吃,本皇子饿着你了不成。”朱义彬这会儿心情不是很顺,一是比赛输了,他心情不好,二就是他不明白冥沧褶此举为何。 也就她这两天东奔西跑的玩的不亦乐乎,她怎么就不会大周想想,他都怀疑父皇让她跟着一起来究竟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来拖后腿的? “你凶我做什么?比赛输了我能怎么办,再有那是大明的摄政王,他请客你能拒绝,你要是拒绝了,我怎么还会过来找你。”朱如玉也来气了。 比赛是她让他们输的吗? 自己技不如人还怪别人太强,这不是颠倒黑白么。 “你不去,我去了。”总不可能两个人都不去吧,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可不就是他们大周失了礼数,到时候回去了,父皇指不定怎么数落他们呢。 说完,朱如玉也不等朱义彬,直接带着宫婢去了摄政王离行前告知的地方。 “公主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殿下也是因为着急才会口不择言的。他的压力挺大的,咱大度一点,大气一点,不要跟殿下计较了。”朱如玉身边的大宫女小雨一边安抚着朱如玉的情绪,一边替朱义彬开脱。 “我才不生气呢,自己技不如人还怪别人。”朱如玉咕哝一句扭着头走了。 “是是是,是咱们的人自己没本事,输了就是输了,能怪谁呢。” “本来就是,自我感觉良好才会觉得自己多了不起,我就没对他们抱过希望。”跟大明都打了多少次杖了,要不是有九皇兄撑着,大周的版图估计能缩小一半。 打仗的兵都是九皇兄培养出来的,换一个人都指挥不了,父皇还想着要把兵权拿回来,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父皇脑子肯定有问题。 因为除了姐姐这样的事后,她很清楚父皇的宠爱都是有限制的,不过在自己还能得到宠爱的时候,她就要放肆的索要,刁蛮任性那又如何,好名声有什么用,还不如背上坏名声呢。 “公主谨言慎行。”哎呦,公主殿下哎喂,这些话私下说说就好了,这会儿人多嘴杂,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是要掉脑袋的。 “知道了。走吧。”她能不知道么,最后看了眼身后的房门,带着小雨走了。 “庄先生,摄政王来了?”服务员见到摄政王的车架,赶紧跑进餐厅里寻找庄子豪,这么一个大人物还得庄先生出马才行,他们都是小喽啰,应付应付其他人还行,摄政王还是算了吧! “我知道了,小姐在后院你去通知她一声。”庄子豪听到服务员的话第一时间让她去后院找白以柳。 同事自己也起身离开了书房,去门口迎接摄政王。 三年没见主子了,应该变化都挺大的。 光是从主子的一些表现上他也能才出一些大概来! 很快庄志豪领着两个服务员来到大门口,此时摄政王的车架正好停下,伟岸的身形从马车里出来。“小的恭迎摄政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听到熟悉的声音,冥沧褶朝着庄子豪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翘起,点点头,“起吧,可还有雅间,二十人。” “有的有的王爷这边请。”庄子豪连忙应道,领着冥沧褶去了白以柳特意留出来的雅间。 去通知白以柳的服务员此刻回到了大门口,继续他的工作。 白以柳在得知冥沧褶来了,嘴角笑得非常深,这人给她带生意来了,使臣团的人今个虽然可以免费吃,但也仅限今天明天开使过来用餐就得遵照这里的规矩来办事。 银子可不就哗啦啦的流进她的口袋! “王爷,请喝茶。”庄子豪亲自伺候冥沧褶用茶。 “你小子混得不错啊。”以前就是一个账房,现在可不得了,被白以柳委以重任了。 “还行,那也是王爷给的机会。”当初他可是毛遂自荐的,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现在对自己的生活非常的满意,比以前更加的精彩,跟着小姐处处有惊喜,时不时就能给你一个新想法。 楚乔要是也能有小姐这样的头脑,他打理的生意只怕会更加的红火,财就像是为他而生。 “小丫头没找你麻烦?”以小丫头的能耐,不可能那么平静的。 “还行。”小姐很聪明,从他第一天去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就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不过她没有言明,不过话里的意思却都表达出来了。 能被主子看上的人岂会是简单的人。 “这是聊上了。”白以柳推门进来,就见冥沧褶和庄子豪在说话。 “来了,过来坐。”冥沧褶朝着白以柳招招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小姐。”庄子豪心都提起来了,小姐难不成猜到了? “行了,跟你的前主子说话不是很正常,那么紧张做什么。”真以为她看不出他那点小心思,来了京城这么久,她也有自己的收获,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 “您都知道啦。”庄子豪抿着唇尴尬一笑,原来自己的底小姐早就知道了。 “知道,很早了。”只要不背叛她,不违背她的意思,其他的她懒得去管那么多,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让他保留着又能怎样呢,现在不是挺好的。 “你今天带了多少人过来?”白以柳走到冥沧褶身边的位置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询问冥沧褶。 “差不多有二十个人,把皇子公主都邀请过来了,其他的大臣本王就不管了。”这些人都没那么大的面子,要不是为了给小丫头长脸面,他怎么可能主动邀约那使臣,没把他们轰出去大明就已经非常仁慈了。 “也挺多的,这些人可都是银子啊。你说要是把铺子开到他们国家去,我挣不挣钱?”以前她觉得挣点钱花就可以了,没有那么伟大的志向成为什么女首富,但现在她的想法有点变了,如果把餐厅开到四国去,她就能满世界的跑,到时候是不是赶巧就遇上老头的那个死敌连函,到时候再找机会将他给灭杀了,最好是偷摸着干了,这样就不怕别人来报复我。 最主要的是老头没有告诉她,连函有没有徒弟,没徒弟光明正大的杀了就杀了,不怕被人报复,要是有徒弟那就只能暗搓搓的杀人,她可不想背麻烦在身上。 “钱肯定是能挣的,就是去四国不太安全。”要是她没有和自己绑在一起,那她去各国开铺子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现在他们是绑在一起的蚂蚱,自己的身份肯定会给她带去麻烦。 人啊,都喜欢捏软柿子。 在世人的眼里,他不好对付,但对付一个女子却是错错有余。 这是很多人内心真实的想法,但也有一些是例外的。 好比小丫头,谁能想到,她一个阴错阳差得到了箫公子的真传,箫公子一身的内劲有多强,看自己的师父就知道了。 那老头比起箫公子要逊色一些,可想而知小丫头现在的功力有多深,要是单拼内力,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 “为什么呀,我觉得可行。”去四国开店听又不需要亲自出马,来连锁加盟店就可以了,白白赚取加盟费不香吗。 “因为我。”这丫头是不是还没有把他划为他的一部分,居然连这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你?你怎么了?我开店跟你有什么关系?”白以柳跟冥沧褶不在一个频道上,故而两个人的想法相左了。 “怎么没有关系,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的店开到其他国家去,他们能不明白其中的意义,他们可能让你去开店吗?”冥沧褶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看,平时那么聪明的脑袋瓜子,这时候怎么就变得不聪明了。 “我没说自己开店,我让人加盟啊,加盟费话我只出技术和调配,再收每年的加盟费就可以了。”虽然铺子的所有权不是自己的,但每年还得去做一个资格的审查,下一年度是不是还要让他继续是由她说了算。 “加盟?什么意思?”怎么又冒出来他听不懂的词语,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 “加盟费意思……人来了,先不说了,回去再给你解释。”白以柳正准备给冥沧褶解释加盟费意思,听到多人的脚步声,便将这个话题给止住了。 第75章 挣钱了 “哥,今天这顿饭你怎么看?”尝过之后,夏思林意犹未尽,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美食存在。 “这是在震慑,告诉我们大明光是美食就能碾压所有国家。”夏思泉眉目深思,大明果然是人才辈出,这一顿饭比之大夏御厨都要能耐。 摄政王用心真够阴险的,比武场上已经被碾压了,场外还要再来一次,有的人当真是不能得罪,不过好在他们暂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不过却也看到了冥沧褶究竟有多么的狠辣。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想欺负大明的皇帝那是不可能的,那些想法也最好不要有,不服那就战。 只要冥沧褶出战,战场上的战绩就不用想了,他们肯定会兵败垂成,战斗失败还算好的,最担心的就是丢失城市,这才是最大的损失。 大明已经是四国版图最大的国家,现在没有战争,要是发动战争,只怕他们的版图越发的大。 “不过也不用担心,现在蠢蠢欲动的是大周,咱们暂时等着看好戏就行。不要忘记出门前父王的千叮万嘱。”父王跟冥沧褶对过阵,比他们更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连父王都要劝他们小心为上,可想而知,冥沧褶究竟有多能耐。 “放心吧,我不会正面跟他起冲突的。”他又不傻,明知不可为还偏要为之,这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么,他还是非常爱惜自己生命的,可不想在异国他乡莫名的丢了小命。 “这个人深不可测,吃亏的只会是我们。不过他也有了弱点,估计很多人都会抓住他这个弱点来攻击。不过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能让冥沧褶喜欢上且宠在手心的人,若是没有一点本事不现实,娇娇弱弱型的女子不适合他,起码得跟他一样才行,不然两个人最终也会分道扬镳。 “哥你说的是那个白姑娘。”冥沧褶对那位白姑娘照顾的可谓是无微不至。 之前在宫宴上他们离得远看得隐隐约约,但晚上这顿饭却是近距离接触,那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时刻关注着那位白姑娘,惹得在场的唯二的女子咬牙切齿,一顿饭食不知味。 就连他们身为男子都有点过了,饭不用吃都已经饱了。 “嗯,你怎么看这个人?”夏思泉捻起杯子喝了口热茶问道。 “看不透,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这是他最真实的感受,表面上看着的确是无害,说话也比较温和,但他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心底给了他危险信号。 “嗯,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很可能是个狠角色。”在这方面兄弟两人的想法达成了一致,都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稍有一个不甚,很可能损兵折将,他们来这里本身就没敢带很多的人,但来这里的人却都是手里的精英,精英培养一个着实不易,轻易损失不起。 “再来离开之前,最好不要跟对方有任何的冲突。”就怕的就是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未知的危险,一旦厮杀起来真的会得不偿失,付出惨痛的代价。 “放心吧哥,我不会的,下面的人我也会约束好的。”只要他们不参与进大周的巧言令色之中就可以。 大周来这里的目的大伙基本都心知肚明,现在大周已经失了两场,再失两场第一的位置就不是他们能够得到的,后面的四场比赛,他们势必会使一些更加不入流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大夏只要不被说动,不参与进去,就能将自己摘出去,就算是大明发难也不会有他们什么事,大明有冥沧褶在,他们根本不会去肖想第一那个位置,第二倒是可以去争一争。 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的,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不要把自己想得太好,必须正视自己的能力,该什么样就什么样,肖想不属于自己的,最后的结果很肯能没法接受哦,回去了只怕也不会被人待见。 “嗯,跟他们说清楚事态的严重性。”夏思泉对弟弟还是非常放心的,很多事他只要吩咐了,弟弟都能完成的非常好。 “混蛋,混蛋。”朱如玉回到驿站把房间里的东西能摔得都摔了,不能摔得也被她都撂倒在地。 “公主息怒,息怒。”朱如玉的贴身丫鬟小雨一再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气死她了,气色她了。 “公主难不成您喜欢摄政王?”不怪小雨会有这样的想法,若是不喜欢何必如此大动肝火,摄政王怎么对那位白姑娘都跟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喜欢他?怎么可能?”朱如玉眉头紧锁瞪了小雨一眼,“小雨,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主喜欢摄政王了。”那么凶神恶煞的一个人她怎么可能喜欢,她喜欢的人不是这样的,而且她早就有了喜欢的人。 “那公主你为什么那么生气?”不喜欢的话,为什么一回来就发脾气,这不是很奇怪么? “本公主看不惯他们不行么。”请他们吃饭却不尊重他们,她难道不能生气,这是什么道理。 “可以,当然可以。”您是公主您说了算。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看着他们那么腻歪她心里不舒坦,那么多人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太没规矩了。 “再看不惯现在都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公主您就忍忍,再有几天就能回去了。”看不惯又能怎么样?这里是大明不是大周,在别人的地方就是看不惯也得憋着。 “哼,我就是看不惯那个臭丫头,一贱民凭什么可以跟本公主坐一桌,降低了本公主的身份。” “好啦,您就不要生气了,您在这生气他们也不知道,伤的还不是您自个的身体,要是那位白姑娘知道了,只怕还会笑公主傻呢。”伺候了公主这么多年,小雨对自家主子的性子还是非常了解的,就喜欢无中生有,没事找事。 “你说的对,我干嘛要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朱如玉回过神来,觉得小雨说的一点没错,指不定他们怎么笑话她呢。 “您这样想就对了。公主今天这个什么西餐的味道怎么样?”光是闻她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大明的人还真会想,真会做,吃法也是非常新鲜的,怎么他们大周就没有呢。 “好吃,非常好吃,比御膳还要好吃。”一说到吃的,朱如玉一下子变得神采飞扬。 这种吃法非常的新鲜,味道也是极好的,也不知道这背后的老板是谁,她能不能把人挖到大周去。 “要是能把人挖到大周去多好,本公主就能经常吃了。”平时的吃法吃多了有点腻了,换种方式方法还真不错呢。 “公主您就不要做白日梦了,这是不可能的,没看到那些服务员对摄政王的态度么,估计这铺子是摄政王的。”要是不是摄政王开的,他为什么要邀请这么多人前去捧场,只有自己的铺子才会这么做吧。 “小雨怎么说话的,小心本公主抽你。”朱如玉噘着嘴,作势要动手打小雨。 “公主奴婢只是实话实说,你可不能打我。”小雨见公主作势而起,快速的向后退了两步,不让公主打到。 “你给本公主站住,站住,不准跑。”朱如玉和小雨在房间里你追我跑的追逐了一会儿,直到累了方才停歇。 白以柳不关心这些人的想法和做法,她这会儿已经将今天的营业额集中到了书房里,点了几个人一起数银子。 因为有最低消费有打折扣,但今天的营业额还是非常可观的,总的一共挣了三千多两银子,扣除成本也有近两千两的收入,不过今天是开张的日子,这个金额还算是少的,估计接下来的两三天里,营业额应该还会有所攀升。 不过五天之后就会恢复到一个正常的消费水平,一天出去成本之外能够净赚一千两是非常挣钱的。 毕竟她这里的消费高,可不是人人都能消费得起的,应该差不多这点金额。 “小姐还是京城的钱好赚。”庄子豪一边做账一边说。 “你这不是废话么,这里有钱人多啊,就算是没钱的也会打肿脸充胖子消费一两次的,男人女人都是好面子的,官位越大更加的好面子,不然觉得匹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贵女们更加喜欢攀比,除了比家世,比衣服,比首饰,吃的上面当然也是要比的,总之哪里有新鲜的她们都喜欢拿来炫耀的。 跟着一起数银子的还有两个是从平阳县跟着一起过来的,听到东家和庄先生的对话,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这不能怪他们,每次庄先生跟小姐说话,每次都会被小姐骂一顿的,而且每次庄先生都越挫越勇,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俩笑什么,有那么好笑,整理好了?”小姐不能凶,他们两个自己还是可以的。 “这次是做什么,别人笑都不可以了。”白以柳眼底充满了笑意,他怎么就学不乖呢,说话不能先过一遍脑子,这里可是他曾经的主场,比她熟悉多了,怎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平阳县的西餐厅走的平民化路线,跟京城的自然是没法比的,看看名字就不一样,一个是西餐厅,落款处写了白家,京城的直接以白家西餐厅命名,这足以说明两者之间的差距。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同样的,铺子也是可以这样区分的,这样一来,彼此不会觉得尴尬,这不是挺好的么。 第76章 遭绑架 “庄先生,你说不过东家的。”那两个服务员也不怕庄子豪,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找打。”说罢,作势要去打他们。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跟他们计较。”白以柳瘪瘪嘴说道。 “小姐,你怎么能帮着他们欺负我呢。” “我哪里欺负你了,我那是正大光明的。”白以柳一副你能那我怎么样的态度看着庄子豪。 庄子豪能怎么办,那是小姐,又是前主子放在心尖的人,在平阳县他不担心,但在这里,没看到王爷这会儿已经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他要是敢多说一句,下一刻他估计就能被扔出去。 “你是小姐你最大。”她是小姐他说了算。 “可以走了吗?”冥沧褶淡淡的看了庄子豪一眼,看着白以柳问道。 “可以了。”白以柳将账本推到庄子豪面前,拍拍手跟着冥沧褶离开了。 明天她还要去看武比的最后一场比赛,今晚得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才能以饱满的精神去观看。 今天是四国大比武比的最后决胜赛,吸引了非常多的人前来观看,有一片地方专门开放出来供给给老百姓的。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进来的人也都是需要经过层层审查的,安全的才会被允许进来观看比赛。 这场比赛事关各国的排名,大家都非常的注重结果,也怕有人浑水摸鱼。 要是进来的是敌国隐藏在暗处的奸细,到时候出事了岂不是乱套了,所以必须提前做好一切安全准备。 防患于未然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最后一场至关重要的比赛,冥沧褶就没有那么悠闲了,白以柳还在梦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出门了,带着人去现场检查所有的东西,必须要确保所有人员对的安全。 白以柳跟陈映珍已经约好了,她刚到门口陈映珍的马车刚巧也到了,她直接上了陈映珍的马车,一路朝着比武场而去。 她们两个到的时候,比武场已经人声鼎沸,热闹纷呈,周边更是有小摊贩络绎不绝的叫卖声。 别看普通民众没有知识,但他们的脑子转得一点不慢,瞧瞧,这才是有头脑的挣钱方式呢。 “白姑娘觉得今天的比赛谁会赢?”陈映珍喝着茶问道。 “应该是冥玄翼,他在军营里有个无敌的称号。”虽然跟冥沧褶比起来还差了那么点,但也是非常难得一见的良才将相,不然大明不可能这么辉煌。 “不过今天他对上的是大周出名的好战份子,估计这场比赛不会轻松。”陈映珍听家里人提起过,也听父王和哥哥说过一些。 “两个都是好战分子,就看谁能撑到最后了。”冥沧褶也说过,他们两个也交过手,冥玄翼侥胜了对手,这次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作为大明的子民,自然是希望大明赢的,这叫民族的荣誉。 时辰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比赛时间。 冥玄翼和对手相互作揖后,就开始了精彩无比的你争我夺的场面,打的不可开交,高手之间的对决一向就是眼花缭乱的,大家看的是热血沸腾,周边加油呐喊的助威声一浪高过一浪,大伙都非常的激动。 “威武将军必胜,威武将军必胜。” “罗将军必胜,罗将军必胜。” 整个比赛场全是助威这两个人的声音,一个个心潮澎湃。 “你怎么过来了?”白以柳坐的位置不是主看台,而是另外一个算是vip看台,这个位置看比赛视线最佳,也是冥沧褶特意给安排的,就是想让她高兴的。 “在那边无聊,就来这里陪你了。”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比赛场上,他不觉得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如过来陪小丫头,结果小丫头也着迷了。 这比赛有什么可看的,打来打去,杀来杀去的,没意思极了。 “哦,冥玄翼这是耍着对方玩呢。你们是不是故意的?”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可她一需一眼就看得明白。 他们这样做,就有没想过对方是什么心情,好歹尊重一下自己的对手不是。 他们不过是国家不同,使命不同,但是若是抛开这些,估计他们还能成为心心相惜的好友。 “看出来了。”冥沧褶把玩着白以柳的手指,笑着道。 小丫头果然眼力非凡,别人都没看出其中的问题,而她却察觉到了,而且非常肯定是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 “废话,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她虽然没有真正的和冥玄翼交过手,但也知道他的身手如何,对方脚步明显虚浮,冥玄翼明明可以一举就能拿下,偏偏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真的是气死人不偿命。 “白姑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陈映珍离得近,两人的对话她听了大半,但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 “有人故意耍人玩,不然这场比赛不会拖延到现在,早就已经结束了。”陈映珍这个小姑娘还可以,有点小心思但心不坏,这样的家庭出身,没办法这是没法改变的。 “你的意思是威武将军早就可以取得胜利,可他没有,还耍了对方一番。”陈映珍双眼瞬间瞪大,不可能吧,她都有看啊,怎么没有看出来? “事实就是如此,不过很快就要结束了。”白以柳朝着陈映珍使了个眼神,意思很简单,只要冥沧褶这边做出一个反应,对方就会立刻停止结束这场比赛。 “这样啊,也挺好的,我喉咙都要喊哑了。”她刚才整个人都被带到了激烈的比赛中去了,跟着所有人一起呐喊,那时候精神非常的亢奋。 “太刺激了对吧,这样才活得鲜明,每天有板有眼的多累啊。”本身对女子够苛刻的,在家要是还不能放松,在外那就别想了,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挺羡慕你的。”见过白以柳多次后,她是真的羡慕了。 什么都可以按照自己想法来,而且还有摄政王这么宠着,一点约束她,女子一旦嫁人就是相夫教子,她也到了年龄,父王和母妃已经开始给她相看,内心她是抗拒的。 自己姐姐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贵为郡主又如何,还不是要看婆婆脸色,虽然婆婆未必会做些什么,但只要她板着脸作为儿媳就有口难言。 她真的一点不想嫁人,可爹娘肯定不会愿意听自己的,女子到了年纪哪有不嫁人的,她又怎么可能逃得过命运的安排。 “羡慕我什么?”白以柳有点不明白她的话,她有什么可羡慕的。 “你比我自由,也没有人管你。”她也就是身份高了点,可在她面前,她从来没有将她当成郡主,很平常的跟自己说话。 不像其他人因为身份的问题,都喜欢阿谀奉承,话说的非常的漂亮,可那些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真当她听不出来,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这是什么想法,我那是没办法,谁不想有父母啊。”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说不嫁人多好。”陈映珍有点颓丧的说道。 “别,今天不适合谈这个,看比赛吧。”估计是家里给她在相看人家了,小姑娘不想嫁人。 别人都想嫁人,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一样了? “是,不想这个了。比赛到哪了?”陈映珍一改刚才颓丧的样子,双眼落到比赛场上的时候,眼眸中再次出现了亮光。 “马上就要结束了。”虽然有在跟陈映珍说话,但她余光一直留意着赛场上的动向,也看到冥沧褶朝着冥玄翼做了一个手势,在他的示意下,冥玄翼的进攻变得不再慵懒,而是快捷起来,经过几个,回合之后,对方还是败下了阵来! 全场发出热烈无比的欢呼声!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大周国,那边一脸的垂头丧气,朱义彬的脸色黑得比包公还黑,朝着大明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招呼众人灰溜溜的离开了比赛场地。 比赛结束了,大家陆陆续续离开了比赛场地,冥沧褶还有后续的事要忙,便没有送她回去,白以柳仍然坐着陈映珍的马车离开。 大周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呢,这次没有拿到第一,他们怎么可能甘心。 以前他们没有发现冥沧褶的弱点,现在他自己把弱点暴露出来,那就不能怪他们不利用一下。 他们来大明的目的还没有落实完成,然而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再过三天他们就要离开了,必须要将冥沧褶给调离一下,不然这次来大明就白来了,什么事都没有办成,还有什么脸面回去。 离开比赛场地的时候,朱义彬朝着一个隐蔽的地方点了点头,这是他们之前都商量好的。 唯有比赛结束后动手最方便,这个时候人多抓人比较容易,用她来威胁他是现在最好的方法。 那些人在白以柳来到比赛场地的时候就已经盯上她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底下。 看着她朝着陈映珍的马车走去,其中一个人比她们先一步到达马车,将原先永亲王府的车夫给弄晕了换成了他自己。 陈映珍两人不疑有他,直接就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走的时间长了,两人才发现了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白以柳朝着陈映珍做了嘘的动作,让她不要出声,免得打草惊蛇,现在她们要先弄明白对方是谁? 陈映珍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脸上全是慌乱,要不是白以柳在,她早就尖叫出声了。 此时她只能用眼神询问白以柳,眼下她们该怎么办! 第77章 反击 白以柳轻轻地挪到陈映珍的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抚着她,让她不要着急。 白以柳一点不担心自身的安危,她知道冥沧褶在她的身边安排了暗卫,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那边就能得到消息,同时也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救自己。 即便他赶不过来,她也不担心,毕竟她自己的能力也不小,对方这是看准了她手无缚鸡之力,到了他们手上就得任他们摆布? 就不知道对方的目标是她还是陈映珍? 白以柳用眼神询问陈映珍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陈映珍一开始非常的害怕,但在白以柳的安抚下,加速跳动的心脏已经慢慢地恢复到正常速度,看懂了对方眼里表达的意思,她忙摇头,表示没有什么不同。 得到陈映珍的答复,白以柳眼珠子和脑子同时飞快的转动起来,她今天坐陈映珍的马车是临时起意的,对方不可能连这个都知道,所以针对自己的可能性比较小,但也不排除,肯定是早就瞄准好了,只是一直在等待时机。 不管目标人物是自己还是陈映珍,首先得先确定她们现在到哪了?她也好随时做好防备,以防突击。 她们不能处于被动状态,现在马车没有要停下的迹象,周围她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人,也就是说起码现在她们暂时是安全的,那么首先她得把车夫给解决了。 用眼神示意,让陈映珍说话,询问车夫怎么还没到,这不应该啊。 陈映珍深深的吸了口气,壮着胆子一副凛然的样子说:“老何,怎么还没到啊,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车夫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捏在手里的马鞭扑通一声掉在了脚边,这~·这怎么没有晕呐,不应该啊,他们准备了上好的迷香,她们怎会是醒着的。 老何,是在叫他,那个车夫叫老何,现在他要怎么回答,他只要一张嘴,里面的人肯定会察觉,作为郡主的车夫,郡主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声音。 这会儿周围也没有他们的人,他以为事情朝着他们预期的走的,没想到半路出了岔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老何,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怎么都不回一声。”陈映珍脑子挺灵活的,主动给车夫台阶下,连原因都给找好了。 天助我也,就在男子一筹莫展的时候,马车里再次传来声音,此时听在男子的耳里简直就是天籁,天助他也! 困了就有人送上枕头,太好了,他就不用想什么法子应对过去,对方都帮他给想好了。 男子无声的清了清嗓子,稍微把声音改成四十岁左右中年男子的声音,“郡主,咳咳……嗓子有点疼。平时走的那条路堵上了,小的走了另外一条路,可能还要一会儿才能到。”男子一边说一边假装呵嗽几声,用来应应景! “这样啊,那你小心一点,回去了就去看病,可不能把病气过给我。”陈映珍在白以柳轻声的话语下,学着她的话一字一句的告诉外面的人! “多谢郡主关心,小的回去后马上就去治病。您跟白姑娘再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好。” “我们应该还没有出城,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陈映珍紧紧的拽着白以柳的衣服,恨不得全身贴上去,这样她能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 “在到达他们的目的地前把人给拿下。”只有一个人她好对付,如果人多,她还要护着陈映珍,那就麻烦大了,一分心,就容易出事。 陈映珍震惊的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她~~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拿下? 怎么拿下? 就凭她们两个吗? 她们两个都是女子,怎么可能拿得下对方。 “你听我的安排,放心吧。”她脸上都写着了,白以柳哪能不明白陈映珍想什么,不过她不相信是肯定的,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的。 但她有自己的底牌啊,因为除了身边的人知道她有身手之外,外人没有一个知道的。 估计这也是对方不怕的原因,这才赶在冥沧褶的眼皮子底下干出绑架的事。 他们就不想想后果吗? 那样的结果他们真的能承受? 哎,她都替他们心焦,不知道这个愚蠢的办法是谁想出来的,在没有比这更蠢的方式了。 “真的没问题吗?要不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等着别人来救我们吧。”陈映珍担心她们现在把对方惹急了,没把自己救出来反而更加的糟糕,那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还不如等着别人过来就她们,最多就是等待的过程会难受一些,吃一些苦头。 “与其被动地等着别人来救命,还不如咱们自己自救。放心吧,我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不给她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这位珍郡主是不会配合的。 白以柳直接拿起一旁用来喝茶的杯子,捏在手心一个用力,杯子瞬间变成了粉末。 看着白以柳的操作,陈映珍吓得愣住了,眼神变得呆滞,白以柳想要安慰两句,话还没出口,某人头一歪晕过去了。 白以柳马上将其扶住,免得她的脑袋磕在坚硬的车壁上,到时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痛欲裂。 不过晕过去了也好,这样倒也方便她做事。 “老何是吧,你家郡主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驾车去医馆。” “郡主晕过去了?真的假的,莫不是骗小人的?”男子皱眉问道,刚刚不还好好的跟他说着话么,怎么说晕就晕了,还是说她们已经发现了? “怎么会骗你的,不信你可以进来看一下情况,我告诉你,事关郡主的生命安全,你家郡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一个下人担待的起吗?”白以柳佯装严肃的教训着外面的男子。 男子听了白以柳的话,脸色非常的难看,要不是知道她们还没发现,他以为这是故意针对他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要是他不进去看一下,那就真的暴露了,但他跟原先的车夫还是有区别的,就不知道这位是否记得原来车夫的相貌,不过也不用担心,他一个人还拿捏不住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白姑娘,你稍等,我先把马车靠边停。”男子决定还是看一下为好,现在还在大街上,若是被她这么一喊,他就别想把人带出去了。 听到对方的答复,白以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到底还是上钩了,没关系,这点时间她还是等得起的,不过等会就该他哭了。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门帘被人掀起,就见白以柳揉着陈映珍的太阳穴,躺在车厢里的陈映珍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看上去还真像是不舒服。 “老何是吧,看到了吗?我没有骗你吧。”白以柳见男子没有进来只在门口看了一眼,便停止给陈映珍揉太阳穴,减轻她的痛苦,反而挪动身体朝着门口而去。 “白姑娘,你这是做什么?”男子见白以柳马上就要看尽门口,大声呵斥道。 “你不都看到了,我当然是下车找大夫啊,不然我能干嘛。”白以柳白了男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不行,你不能下车,谁知道郡主不舒服是不是你故意的,给我回去坐好。”男子怎么可能允许白以柳下车,语气饱含凶意,阻止白以柳下车。 男子一有动作,白以柳就快速出手,拽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完全拖进车厢,趁着他没防备的时候,直接点了他的穴位,掐住他的下巴,检查他的口腔,管他是死士还是暗卫,这一项检查是不能遗漏的。 男子被白以柳熟练地受罚震惊到了,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弹出。 内心非常的复杂,怎么会这样呢,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些手法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就的,她究竟是什么人? 此时男子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次他们怕是在劫难逃。 “意不意外,震不震惊?”白以柳瞥了眼男子,一脸奸笑的说道。 男子瞪着眼睛无声的说着: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啊,你们不需要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你们。做事之前都不知道要好好的打探一番么,怎么就这么着急呢,是觉得自己能力强大到无人可匹敌,还是小看了我这个人。”白以柳手掌不轻不重的拍打着男子的脸颊,侮辱性十足。 男子被点了穴位,根本不能动弹,只能任由女人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一个劲的拍打着,虽然不疼,但那种感受非常的不好,太侮辱人了! “不服气啊,不服气也没用啊,谁怕你们自己蠢呢,居然就派了你一个人,这是对自己有多自信啊。”反正这人也跑不掉了,白以柳将他扔到陈映珍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要神里充满了不屑。 男子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想说话啊,行,给你个机会。”白以柳解开一个穴位,让他能为自己辨别一下。 “你们为什么没有事?”这是他最最想不通的地方,他明明在车厢里下了迷药,两个人居然没有一个是昏迷的。 “你说这个啊,不好意思我身上带着解迷药的解药,迷药当然不会对我们造成影响。”白以柳好心的给男子做了一个解答。 “不可能。”男子不相信。 “怎么就不可能了,不知道冥沧褶身边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神医吗,他配置的解药自然是可以的。”天外有天这个道理都不懂嘛,这都是些什么人,混的太差了! 第78章 回府 男子被白以柳气得咬牙切齿,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是他们大意了,以为是个青铜,结果是个王者。 “怎么的,不服气啊,不服气也没用,自己不没本事怪得了谁。你们得为自己的愚蠢买单。”白以柳对他的表现嗤之以鼻。 自己没本事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怎么就不在自己身上找找问题呢。 同样是人,怎么就那么大差距,自己弱那就有点自知之明,不要总是做出挑衅的事不就没事了么,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么。 “你~~你~~~”男子都找不到反驳的话。 “你什么你,给我安静。”机会给过了,现在嘛,还是继续当哑巴吧,这样比较合适。 不过这马车停在这里不是个事,好吧,她又得当一回劳动力了,自己来吧。 白以柳和陈映珍被马车一带偏,暗中跟随的人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两个人一个人继续跟踪,一个人则赶紧上报上去。 这两个人要是同时出事,上面铁定会震怒的,其中一个还是王爷的心尖宠,他们的未来王妃,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暗中跟随的人一直没有现身,在没有确保马车里两人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他不能轻举妄动,他不知道马车里有没有对方的人,要是有无疑是将白姑娘和郡主送到了对方手里,任他们予取予求,一边跟踪一边留下记号,方便主子他们能够尽快追上来,同时将人给解救出去。 一路跟得好好的,忽然马车停了下来,两方好像在交涉什么,至于说了什么话他离得远听不清,但驾车的车夫的表情他还是看得非常清楚的,感觉那个人十分的不情愿,非常的纠结,过没多久,人进来车厢后就没有出来了。 他观察着四周,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同党,看了半天并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物,这才放心大胆的慢慢的靠近马车。 结果就听到白姑娘训斥对方的声音,也就是说白姑娘凭借着一己之力将对方给拿下了。 白以柳安顿好男子后,刚掀开帘子就看到一个脑袋探到眼前,伸手就一记锁喉,对方反应也非常快,瞬间躲过了白以柳的攻击,落到了一边,待看清是白以柳之后,赶紧出声阻止:“白姑娘手下留情,属下龙四。” 主子啊,你怎么都没有说白姑娘会功夫啊,刚才要不是自己躲得够快,他很有可能已经一命呼呼了。 本以为保护白姑娘是一件相对来说比较轻松的活,结果显示他的想法大错特错,没有死在对手的手里,而是命丧自己人手里,岂不是冤死了。 “龙四?”白以柳狐疑的看着他,上上下下将其打量了一番后,终于确定了这个人是冥沧褶的人。 冥沧褶手底下的人,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有个特殊的记号,就是为了防止被别人冒充,这个作为记号的存在,那些属下是不知道的,他们只以为是衣服上本身存在的,而且个人衣服上的标记都是不一样的,想要被模仿真的非常的难。 “你来的正好,驾车的事就交给你了。”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白以柳吩咐完就回到了马车里。 龙四讪讪的摸摸鼻子,认命的坐上马车赶着马车回了摄政王府。 冥沧褶在接到情报后,立刻快把加鞭冲出了皇宫,不等他有所行动,永亲王府的马车已经稳稳地停在摄政王府门口,门口的守卫见是白姑娘回来了,赶紧打开大门让马车直接进了王府。 火急火燎的冥沧褶再次收到消息,调转马头赶回王府。 真的是关心则乱,他竟然没有想起小丫头那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了,对方找上她就跟找死没区别。 “秋玲,赶紧过来帮忙。”看了眼马车里躺着一点没有要醒来迹象的陈映珍,白以柳无奈的只能喊来秋玲过来帮忙。 秋玲又找了两个丫鬟,几个人齐心协力终于将陈映珍从马车上挪了下来,“放隔壁屋,等她醒来吧。”这样的事小丫头估计第一次碰上,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白姑娘,这个人属下带下去了。”龙四扛着男子站在车边恭敬的说道。 “带走,带走,看着就烦。”白以柳挥挥手示意他赶紧带走。 这块她都快饿死了,都是那个家伙,害得她饿肚子,白以柳直奔小厨房而去。 “姑娘回来了。”彭嬷嬷在小厨房门口坐着刺绣打发时间。 “嬷嬷有什么吃的没有,好饿。”白以柳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看看有什么剩余的可以吃的。 “姑娘还没用膳?”彭嬷嬷瞪大双眼问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还没用膳,难怪一回来就来厨房找吃的。 “哎,别提了,倒霉透了。”看了一圈没什么吃的,不过还有剩余的冷饭,白以柳直接自己动手,准备昨个炒饭填填肚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彭嬷嬷紧张的问道。 “已经解决了。您别忙,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白以柳阻止想要帮忙的彭嬷嬷,打发她出去继续做自己的刺绣,昨个炒饭很方便的。 彭嬷嬷怎么可能听她的,她是奴婢,白姑娘是主子,哪有让主子自己动手的,无奈下,白以柳只能同意让彭嬷嬷帮着烧火。 一盏茶的时间,一碗香喷喷的炒饭新鲜出炉了,白以柳直接端着饭碗坐到小马扎上,一边吃一边看着彭嬷嬷刺绣。 冥沧褶既紧张又担心,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结果某人悠悠哉哉的捧着一大碗的炒饭,坐在小马扎上笑着往嘴里扒拉着米饭,时不时瞄几眼彭嬷嬷。 “王爷。”彭嬷嬷比白以柳先一步发现冥沧褶的存在,放下手里的刺绣,朝着他福了福身。 钻进炒饭里的白以柳在看到彭嬷嬷的出声后,才发现冥沧褶黑着一张脸站在大门口,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立刻扬起一抹讨好的笑,“你~~你回来了。” “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冥沧褶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好啦,我这不是好好地么,不要生气了,你还是去审审那个人是谁的人把。做不过就是那几国的人。”这么明显的针对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也就那些人举得自己能耐大着呢。 “下次不许这样了,要是他还有同伙呢,你一个人准备怎么对付。”收到消息的时候,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那些人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他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他们就是这么回报的。 呵呵,那就希望他们有能够承担他怒火的勇气,别到时候哭着喊着求饶,那时候就已经晚了。 “我又不傻,当然是探查过的,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她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怎么可能让自己深陷危险中呢。 “我知道你能力强,身手好,但有时候也会有马失前蹄的事发生。”见她还不知悔改,一副我能搞定的,冥沧褶气不打一处来,真的很想让她吃一见长一智。 “知道了,知道了。”见他脸色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的黑沉,白以柳不大情愿的回了一句。“对了,你通知永亲王府的人没?珍郡主还在这里呢?让人把她带回去吧。” “已经通知下去了,等会儿应该就有人过来了。”这事在收到消息后就已经让人给永亲王府递过去了,这会儿估计也快到了。 “嗯嗯。”说完,继续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等会儿还有要忙的吗?” “要去一趟西餐厅。”虽然她放手让庄子豪全权看着,但今天毕竟是第二天,能去看一下还是看一下吧。 “还出门?”就不能好好在府里休息,还跑来跑去的做什么。 “对~~不,不出门了。”算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也不会出什么事,庄子豪她还是非常相信的,而且还有其他几个人在,他们都是老手了,各方面都非常清楚,那她就在府里待着享清福吧。 “嗯。等会儿永亲王府的人来了你接待一下。”他要跟着一起去审一下那个被抓回来的人,他倒要看看是谁的人,胆子够大够肥呀。 “行吧,你忙你的去吧。”白以柳点着头说道。 见她真的一点事没有,冥沧褶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他要把全身的火气统统发泄到那个人身上去,不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杀人。 彭嬷嬷在一边听着,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此事还跟白姑娘有关,主子的脸色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难看了,自从和白姑娘在一起后,府里的气氛都变了,主子脸上也变温和许多,能让主子脸色大变得如今只有白姑娘一个。 “姑娘,真的没事?”彭嬷嬷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真没事,都解决了,他就是太打惊小怪了。”她怎么可能做无谓的事情,更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那就好,那就好,够吗要不要再添一点?”看来真的把她给饿极了,不然怎么会吃得这般狼吞虎咽的! “够了,够了这些刚刚好。”一碗下肚可以了,已经饿过头了,不能一下子进食太多,不然胃会承受不住的,这里又没有什么消食片之类的,她可不想活生生忍着疼痛,那滋味太过酸爽! “好。” “姑娘,你在这里呀,永亲王府的世子来接珍郡主了。”管家找了一圈,终于在小厨房里找到了白以柳,气喘吁吁的说道。 “来了,挺快的嘛,等一下,我还有一点吃完了就跟你去。”说完,赶紧把碗里剩下的全都扒拉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了下去。 第79章 安抚 “白姑娘。”永亲王府世子陈逸均一见到白以柳立刻站起身点头示意。 “让世子爷久等了。”白以柳笑着回应。 “不知小妹现在何处?”他们两个没什么话说的,陈逸均直接开门见山。 父亲收到摄政王让人送来的消息,吓得手都在抖,要不是边上都桌子挡着,只怕已经晕过去了。 映珍是父亲的老来女,他非常的宠爱,府里不是没有女孩子,但那些姨娘生的没一个入得了爹的视线,没有苛待她们已经很不错了。 从小到大映珍是被捧着长大的,父亲倾尽了许多的心血,忽然碰上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都想自己来接小妹回去。 “世子爷随我来,这会儿应该差不多醒了。”白以柳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白以柳算得还是比较准的。 陈映珍醒过来,看着陌生的屋子,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双手双脚并用从地上快速爬起来,急急的去开门,跑到一半她立刻刹车。 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她首先要弄明白这里是哪里,白姑娘又去哪了? 她之前已经晕过去了,难道她们被迫分开了? 但看这屋子的摆设又不像那么回事,被绑架了还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显然是不可能,按照正常的操作,应该先给他们一点苦头吃才对,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是说她和白姑娘被救了,这里是摄政王府? 这个可能性倒是挺大的,她之前是为什么晕过去的,努力回想了一下,陈映珍想起来了,她之所以知道会晕过去,是因为亲眼目睹一个结实的瓷杯在白姑娘的手里化成了粉末! 那是瓷杯不是豆腐,怎么可能一捏就变粉沫呢,这得有多不结实啊! 更更更不可思议还属白姑娘,没想到她身手这般了得。 好在自己没有得罪过她,不然自己的小命在她手里根本走不了一个回合里一命呜呼了! 唯一的一次是那时候刚见面,她内心瞧不上她,这才顺水推舟起了坏心情,好在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不然她现在肯定不可能这么全须全尾的! 陈映珍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满脸的心焦,想出去又不敢,难受的想哭。 就在她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她猛地打开了门。 两道熟悉的身影进入她的视线,惊喜的喊了一声:“哥,白姑娘。” “珍郡主你醒啦!”白以柳见她终于醒了,心落地了。 “白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是被人就回来的吗?”陈映珍现在有好多的疑问需要白以柳来解答! “回来有一会儿了,跟我算的差不多,你醒了。这事估计是冲着我来的,让你跟着受累了,实在是抱歉了。”如果她没有坐珍郡主的马车,她就不用跟着一起遭罪,虽然对方没有得逞但她还是处于了危险之中! “这怎么能怪你呢,只能说有些人太过分。”陈映珍是真的一点不怪白以柳,而且也是她主动邀请的,她亲自邀请的当然是跟她坐一辆车,这才能显示自己的诚意! “今天让你受惊了,先跟世子爷回去好好休息,最好喝碗安神茶压压惊,等这件事解决后,我必定登门致歉。”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该她承担的她不会逃脱的。 “哎呀,我又没事,真不用。”一开始是害怕的,不过因为有人一起,渐渐的她就不怕了,感觉还有点兴奋,只是后面就有点丢脸了,居然被白姑娘露的一手给吓晕过去了,这才是她的奇耻大辱,实在是太丢人了! 好在只有她一个人看到,不然她都没脸出门了。 “那不行,还是要上门的。”白以柳坚决不同意。 “要不这样吧,你给我一张西餐厅免费卡,这就当是你今天的补偿。”猪排鸡排太好吃了,原来还能这样吃,就是有点贵,多去几次,她的小私库经不起折腾的! “这样也行。改天我亲自给你送过去。”只要有要求就行,她可不想把这份人情欠在那里,别的她不怕就怕人情债,这个最最难还,能够用钱解决的是最好最快的方法,以后就不能再拿出来说事了,毕竟好处也给了,再说那就是对方的问题了! “这就太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可千万不要忘了。”陈映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欢天喜地的拉着哥哥离开了摄政王府。 坐上了回去的马车,陈逸均看着妹妹欲言又止。 “哥,有话你就说,别憋着。”她哥都偷看她几次了,她一直等着他开口,结果他愣是没有开口最后还是她受不住了主动开口。 “不觉得委屈?”这事可大可小,妹妹居然就这样揭过去了? “不会啊,第一今天是我主动邀约的,再有我不是平安回来了,那又何必揪着不放,父王不是让我尽量不要和白姑娘起冲突嘛,这次的事件反而让我们之间彼此了解了一下,我觉得挺好的。”陈映珍觉得还好没有跟她为敌,不然倒霉的肯定是他们。 “再有,你觉得摄政王是吃素的,对方肯定会被修理的很惨,说到底我们还赚了呢。” 陈映珍乐呵呵的说道。 陈逸均不知道该说妹妹乐观还是傻笨。 也许傻人有傻福也说不定,以摄政王对那位白小姐的宠爱程度,妹妹这样反而更加有利于府里,这不也是父亲希望的嘛! 永亲王府也就一个名字好听一些,实则一点实权都没有,跟混吃等死没多大区别,要不是这个爵位是世代沿袭的,只怕早就已经落魄了! “父王非常担心,你要想好怎么跟父王交代。”他觉得这样处理也是个办法,起码搭上了摄政王这条线,只是父王那边估计有点头疼,这个还得妹妹自己亲自出马才行。 “放心吧,父王那边我会搞定的。”父王不就是担心她受没受伤,他要是知道白姑娘的能耐,估计就不会计较了,反而还会让她好好的相处! 她也知道他们家的地位是怎样的存在。 皇亲国戚没错,但也就只有这点能拿的出手,其他的还真不行。 父王那辈夺嫡严重,而他父王又是个不喜争斗的,不然怎么可能安然活下来,还封了一个永亲王的封号,从封号就能看出先帝当初对父亲什么意思,但现在哥哥不能跟着父王一样,他要有建树,就算有了权势也影响不到皇上了,不然父王怎么可能去接吃力不讨好的活,不过其中也有摄政王的逼迫。 那是全家人都害怕的存在,不应该说没有人不怕他的,也只敢在暗地里嘀咕一下! “走吧,父王和母妃都等着呢。”陈逸均点了点陈映珍,率先走了进去。 永亲王和王妃两个人以及一个姨娘都在大厅里满心焦急的等着世子爷将郡主带回来。 要是在别得府上,那些个姨娘指不定怎么偷笑或者是说一些难听的话,但在永亲王府就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其实做姨娘的不求什么,只求一个安稳度日,有的姨娘并非自身想要去做妾的,而是家族导致的,她们有时也挺无奈的,永亲王妃也不是个喜欢磨搓人的,安分守己不要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她们在府里过得还是非常可以的,起码王妃从来不会克扣她们任何东西。 “王妃姐姐,别哭了,对眼睛不好。”方姨娘坐在王妃的下手边,一个劲的相劝着。 “是啊,王妃姐姐,郡主吉人自有天相,要是让她看到了,她该伤心了。” “是啊,是啊,摄政王不是说了没事,那就肯定没事。等着就是了。” 姨娘们一个个开始劝着王妃。 “浮儿,别哭了,眼睛都红肿了。”永亲王这会儿既担心女儿又担心老妻,这个老来女哦,真是不省心呐。 “你说究竟是谁做的,也不知道珍儿有没有被吓着?”女儿一直都在他们所有人的娇宠中长大的,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不知道有没有~·她真的非常担心。 “等回来了就知道了。”他也很想知道女儿有没有被吓着,这个问题他还真回答不出来。 “父王母妃我回来了。”陈映珍像只快了的小鸟从外面蹦了进来。 王妃一见到女儿活蹦乱跳的样子一下子冲了过去,扶着她的双肩仔细打量着她,“还好没事,还好没事。”没又受伤就好,真好,安全回来了。 “娘,我一点事都没有,好得很。”陈映珍搂着母亲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他们在收到消息的时候肯定吓了一跳,担心她会出事。 “看来是真的一点事没有,怎么脱险的?”摄政王的人来传消息的时候,他差点晕过去,要不是还有个老妻要照顾,他那时候就躺到地上去了。 “嘿嘿,那个白姑娘救了我。”陈映珍笑着说道。 “那位白姑娘?你该不会是被吓糊涂了,脑子出现幻觉了吧。”永亲王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父王你怎么说话的,谁糊涂了。”陈映珍气得直跺脚,怎么就没人相信呢,明明那位白姑娘很厉害的。 “我说的是真话,真的是人家白姑娘救了我。” “好好好,是她救了你,是她救了你。”可还不是因为她你才遭罪的嘛。不过这话永亲王没有说出来,女儿现在这么维护那位白姑娘,他要是说对方不好,女儿绝对会跟他急的。 “哼,这还差不多。”陈映珍傲娇道。 “好了好了,女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走走,赶紧去洗洗,去去霉运。”出了事,都会这么做的! 第80章 伪装被戳穿 摄政王府的牢房里,被白以柳点了穴位的男子此时双手双脚被人绑住,架在架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沾染了血迹,十分的狼狈! “招了没有?”冥沧褶坐在太师椅上悠哉的喝着茶,眼前血腥的一幕在他眼里不值一提,淡淡的瞥了眼快要晕过去的男子。 审讯的几人心神一颤,他们拷问了有一会儿,但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这个人嘴巴还挺硬的,刑也用了就是不说。 主子都开口了,他们也不能不回答,深吸一口气上前说道:“回主子,没招。” 冥沧褶眉头一皱,手里的杯子被他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没用。”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他们还能干什么,审问一个犯人竟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是不是最近都太闲了,这才让他们做事的效率变低了。 “请主子责罚。”两人双双跪地求惩罚。 “这笔账先记着,先把人给弄醒了,在好好地给本王严刑逼问。”今天必须把消息套出来,时间决不能拖下去,让对方有了防备或者是毁灭证据。 说完冥沧褶离开了囚室,回了房间换了一身衣服。 白以柳悠闲自在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秋日的太阳晒在身上刚刚好,暖暖的非常舒服,旁边还摆放了一个小茶几,上面摆着茶水和各色的点心,秋玲和另外一个新来不久的名叫许言的小女孩在一旁伺候着。 冥沧褶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温暖的画面,这样的生活才是岁月静好。 听到脚步声,白以柳微微的睁开一点眼睛,朝着冥沧褶的方向看着,“怎么样?招了吗?” 冥沧褶摇了摇头,“你倒是听悠闲地,一点不受困扰。”换作任何人只怕都缓不过神来,还得找大夫瞧上一眼方能安心。 “有什么可困扰的,人都被我抓了,担心的该是他们了。”这会儿她还没有出现,幕后的人应该比她还要着急吧。 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结果半路出了岔子,他们连真正的原因都没法查探到,这才是他们真正憋屈的吧。 “这话说的也对,我已经让人盯着大周和大夏了。”大陈他根本没当一回事,而且他们也没这个能力,而是有求于他的,在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情。 “大周的可能性比较大。”从他们来了之后,就他们跳的最欢愉,很多地方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大夏国的心思也没放在四国大比上,输还是赢他们都不在乎,好像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 “已经让他们着重盯着大周了。”他们两个的意见难得这般的一致。 “嗯,要不要帮忙审问犯人。”好像这人抓回来也有几个时辰了,他们居然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手底下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差劲了,这不应该啊,冥沧褶的人不都是高手么,一个个拉出来都能让对方闻风丧胆的。 “你~~确定?”这么血腥的事,她确定可以?冥沧褶语气中带了些许疑惑。 “怎么不相信啊。也许我一出马就搞定了。”白以柳瞪了冥沧褶一眼,这是瞧不起人啊,她的本事还很多呢,他都没见过呢。 “要不试试?”小丫头提出来了,八成她想去玩玩,要是自己阻止了,她估计也会趁他不在的时候行动的,还不如他亲自带她过去呢, 正好也让他见识见识小丫头不凡的手段是不是行得通。 “好啊,这就去。”白以柳一下子从躺椅上落到地上,兴匆匆的跑进屋子又很快跑了出来。 “好了,走吧。”白以柳催促着冥沧褶。 “啧啧啧,真惨。”来到了囚室,白以柳看到被折磨到不成人形的人,发出啧啧的声音。 手段不错,可惜像这样的手段估计是他们训练时候经常承受的,看似狼狈实则并没有伤害到他们多少。 前世她作为king的存在,那时的训练有多残酷她自己清楚,想要从一百号人里面存活下来,就必须变得冷血无情,自相残杀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不杀他对方就会来杀你,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只能牺牲别人了。 每个人都是个体,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没有人不想着自己,而去为别人付出的。 “不过你们就没察觉到问题吗?”都拷问了几个时辰了,都不懂的变通,不懂思考的吗?这真的是冥沧褶手底下的精英? “怎么说?”小丫头这么说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我问你们,你们严刑拷打他的时候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白以柳直接抛出问题让他们来回答。 “狰狞的,痛苦的。”回话的男子是最直面犯人的,犯人的表现他都有观察到。 “确定,就没有发现其他的?”观察力这么差的么,她都发现好不好。 “你发现了吗?”白以柳对着冥沧褶询问道。 “发现什么?”冥沧褶莫名的看着白以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你也没有发现,都没看到?” “丫头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感觉这丫头话里有话呀,就是不肯说清楚。 “你,再给他施刑,这次你们都睁大眼睛看清楚后再来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白以柳将手边的鞭子甩给刚才回话的男子。 男子接了鞭子朝着冥沧褶看了一眼,接受到主子不悦的神情,男子低着头,拿着鞭子狠戾的在男子的身上,一鞭一鞭又一鞭的抽在男子的身上,一声声惨叫声不断起伏。 白以柳没有错过男子脸上的表情,那些痛都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的,实际上他早就练就了一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还不至于,但痛已经麻木了,他感受不到了,甚至隐隐有些兴奋,不过他隐藏的非常好,难怪他们都没有发现,看来这是花了不少心思培养出来的,只可惜这次落到了她的手里,他们也只能认栽了。 “停,可以了。”白以柳手一伸,阻止男子继续行刑。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白以柳不看其他的人,只盯着冥沧褶看。 “那些痛都是他装出来的。”冥沧褶这次观察的非常仔细,没有错过男子任何细微的表现,终于被他发现了不同之处。 “对,那点痛对他来说就好似挠痒痒,让他感觉不过任何的威胁。”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严刑逼供了那么久却仍然一无所获的原因。 不是冥沧褶的人不强,不厉害,只是人家为了对付他,绞尽脑汁去想办法,这样的人培养的时候折损的比较多,酷刑不是什么人都能坚持下来的,就成了他们手中的王牌,比死士还要厉害的存在。 “主子。”几个人低着头有点羞愧,他们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难怪他们怎么逼问他都无动于衷,根本不受他们的威胁,原来他是有恃无恐。 “行了,知道了自己不足之处,那就好好地学学,继续专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他一直都记在心里,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存在,聪明的人大有人在,办法也一样,为了能够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是,主子教训的是。多谢姑娘赐教。”今天要不是白姑娘他们抓到了人等于没抓到,他们的威胁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也许那人还在心底指不定怎么嘲笑他们呢。 “取长补短,经历过了以后就有经验了。不过你们已经非常厉害了。”她是因为曾经经历过,不然也不会知道原来有的人真的可以狠到这个地步,不把人命当回事。 “你们还有其他人吗?有的话一起叫过来。”既然来了那就来一场免费的教学好了,就不知道等会有多少人能坚持到最后的,她有点期待呢。 冥沧褶看到她嘴角扬起的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心里替属下们默默地点了根蜡烛,兄弟们各自保重。 “有,属下这就去叫人。”说完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没过一会儿,他就带着是个人进了囚室,好在这间囚室大,不然还真没法容纳那么多人。 “都在这了?”白以柳视线一一扫过众人。 “都在了。” “很好,我现在就请大家看一出好戏,记得,千万记得不要眨眼睛,玩意错过什么就不好了。”囚室里此时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清晰可闻,所有人紧张兮兮的盯着白以柳,明明笑得非常的温和,却偏生给人一种亚历山大,喘不过气的感觉。 “啧,我们又见面了。”白以柳挺直的身躯居高临下的看着男子,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你~~”男子一见到白以柳就变得有些激动,他伪装的非常好,这些人都没有察觉,但是她一来就破坏了所有的一切。 冥沧褶的人都没有看穿自己的伪装,然而这个他们一直认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却看穿了一切,而且还来一个现场观摩,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将要大祸临头,秘密将会从他的口中被套出去。 “怎么害怕了,担心了?”白以柳笑了起来。 男子觉得这个人女人非常有毒,碰上她准没好事。 “不说话啊,没关系的,等会儿你就会主动开口交代一切的。”白以柳笑得意味不明。 男人心里不停打鼓,不知道她会用什么办法逼迫他,心里现在乱得一塌糊涂。 “我知道他们严刑逼供的那些说辞估计你都听烂了,也不想听了,今个我跟你换个问题,非常有趣的哦,你知道人的头上有多少穴位吗?”白以柳笑着平静的好像在讨论今晚吃什么一般。 第81在 冷静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除了已知的那些穴位之外,人体还有很多没有被发现的隐藏穴位,你已经领教过我的点位之术了,其实我银针是的也非常好。”白以柳素手一翻,指间便出现了五枚银针,在囚牢暗淡的光线下泛着银光,“反正都是一死,不介意让我的医术更进一步做点贡献吧。放心,我一点不会让你受很大的苦。” 白以柳笑嘻嘻的打着商量,手起针落,五枚银针已经落在男子的身上。 凄惨的叫声刺激着在场观摩的人的耳膜,好几个人偷偷地吞咽口水,要不是见多识广,这会儿只怕已经尖叫出声了。 好似这五枚银针扎得不是别人身上,而是他们自己身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男子疼痛欲绝的那种绝望。 “嘘。”修长的手指抵在红唇上,清冷的声音仿佛带着彻骨的寒意,“别喊,我喜欢安静。”白以柳回过头朝着每个人身上停留了一两秒。 “怎么样?好玩吗?这个应该会比较有感觉吧,学会了吗?”人啊,再被训练的铜墙铁骨一般,但还是有弱点的,穴位就是最好的地方,往往这也是很多人忽略的地方。 “学~~学会了。”囚室里的老大吞咽了一口口水后,战战兢兢的回道。 “别紧张,咱们是自己人,这个不会用到你们的身上,但要是做了背叛者,下场只会比现在更加的痛快十倍百倍,这些都还是小儿科。”说完,又是一根银针落下,刚才还能发出嚎叫声的人,此时只能张着嘴,表情痛苦,除了含糊的呜咽声,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冥沧褶眸子深了深,小丫头对这个好似十分的熟练,好似已经经历了上百次一样,不用看就知道落针在哪里,哪个地方能让人痛苦,能让人松了戒心。 男子此时心底无比的后悔,原以为会是最简单的活计,结果却是这般的惨无人性,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不会这么的掉以轻心,一定~~~ 这是心底再怎么后悔都没用,现在的他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他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痛楚了,自从被培养成铜墙铁骨不入的时候,他都快忘记痛苦是什么滋味了,然而在经历的时候,他根本无法承受这非人的待遇。 “感到痛了,感到难受了,感到自己错了,感到~~晚了,你的那些感到都没用了。这是你们轻敌该付出的代价,我耐心有限,不想再承受这种遭遇的话,就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兴许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白以柳很快,把他内心的想法全都在他面前戳破,让他不得不去面对,心里的压力一再的被放大,恐惧也随之而来。 男子用坚定地眼神抵抗白以柳的言语,即便痛得快要忍受不住,仍然负隅顽抗,不做出选择。 “呦呵,不错,不错,挺能坚持的。我这还只是开胃小菜,还没正式开始呢。给你机会你既然选择放弃,那就别怪我了。咱们慢慢的继续玩去,我有的是时间,就是你家主子只怕没时间了。”白以柳笑嘻嘻的说道,一点不着急。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白以柳扎针的地方越来越刁钻,同感也越来越明显,那种痛楚以百倍千倍的速度席卷全身,现在他感到全身都有蚂蚁在啃咬,麻痒麻痒的开始扭动身体,想要这份麻痒感给消除掉。 “不痛的,我知道的。”说完又是一针。 “啊~~~” “啊~~” “啊~~” 白以柳每落一针他就会发出一声比一声刺耳的尖叫,痛,实在是太痛了,不行了,他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这根本就是个魔女,是他们错了,错了。 “三十七针。再来。”手起刀落,银针再次出现在白以柳的指缝中,欲扎到男子身上时,男子迫不及待的喊叫出声,“我,我说,我说。我全都说。”什么死士的信条他都不要了,全都不要了,这不是个人,根本就是个恶魔,跟冥沧褶一样的心狠手辣。 不,她比冥沧褶还要狠,冥沧褶很多情况下会直接了当的了却性命,而她不是,她就以折磨人为乐,看他们痛苦她就开心。 “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在这阴森森的囚牢中显得非常的森冷无比,在囚室里不断地回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冥沧褶的属下们万幸白以柳不是他们的敌人,不然落在她手里的下场,浑身发颤,实在是太恐怖了,从头到脚都是寒凉的,冷彻心骨。 “肯说了啦,问题是我不想听了怎么办?”白以柳一脸认真的说道。 “不不不,你想听的想听的。我不想再被扎针了,不想扎针。”太痛苦了,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比那时候训练还要痛苦。 “没趣。”白以柳鄙视的看了眼痛苦不堪的男子,还以为多有骨气呢,结果就这! 果然期待不能过高啊。 冥沧褶被鄙视了还乐呵呵的,接下来的事他们就能完全操作了,他们不需要再留在这里了。 “丫头,你这都从哪里学来的?”萧何不可能教他这些的,按照当年师父的说法,萧何早就已经毒火攻心,只有几日方能活命,怎么可能教她这些审问犯人的方式方法,那么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三年里面的情况他也都了解,即便他们没有将消息传递给他,不可能短短三年的时间可以一蹴而就的。 她动手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应该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丫头还有秘密。 “冥沧褶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她要告诉他,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来自前年后的文明和平时代。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她即便说了,他能相信?不把她当成妖怪? 虽然他们在一起了,但感情还没有牢不可破,这种事说出来了,相信还好,要是不相信,那么就是反目成仇的局面,这不是她想好的,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没关系,那就不说。”见她神色不佳,冥沧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的身边,她是他的就好,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计的。 白以柳诧异回头深深的看着他,随即脸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等我想好了可以吗。” 等她哪天觉得可以了,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与他。 “好。”冥沧褶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牵起她的手朝着院落走去。 朱义彬左等右等愣是没有把人给等到,气得他直接砸了手里的珠串,“人呢,给本殿查。” “主子,主子不好了,出事了。”朱义彬的声音刚落,就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一路小跑进来,嘴里一个劲的喊着。 “混账,好好说话。”朱义彬本来就一身的火气没处撒,这个人直接撞到了枪口上,被狠狠地踹了一脚,摔出了两米远。 来人捂着受伤的肚子,忍着疼痛跪在地上,匍匐着说道:“主子,南岭出事了,他没有在约定的时辰将人待到地方,属下回去查探了,珍郡主的马车进了摄政王府。”这也就代表了他们这次的绑架失败了,甚至很可能暴露了自己,只怕还有麻烦等着他们。 “你说什么?”朱义彬蹭的站起来,来回的踱步。 不都安排好了,怎么会呢,不就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么,这也能办砸了,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有南岭可是父皇交到他手里唯二难得出手的高手,要是他折损了南岭,父皇还不得将他大卸八块,他还有什么脸去见父皇。 为了能够和冥沧褶抗衡,父皇花了多少心血才得到了这么几个人,这次过来的时候给他了两个,结果事情没办成,人却栽进去了。 “南岭被摄政王府的人抓走了。”男子匍匐在地抖索着身子磕磕绊绊的说道。 南岭在没有约定的时间将人带到约定的地方,他就让人暗中寻访,得到的结果就是永亲王府的马车驶进了摄政王府,得到这个消息后他马不停蹄的赶来禀报殿下。 “蠢,你们……你们……”朱义彬抖着手指指着地上跪着的人,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疯了,真的要疯了,怎么办?怎么办? 不行,他不能自乱阵脚,他应该对南岭有信心,他应该能够扛得住冥沧褶对他的严刑逼供。 他们几个人都是有针对的训练和培养出来的,为的就是用来对付冥沧褶手底下的人。 他冷静,要冷静,朱义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也许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糕。 也许这个时候,冥沧褶已经让人盯着他了,他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震惊一点,不怕不怕。 “记住什么事都没有。听懂了吗?”朱义彬警告的说道。 “是。”虽不明白主子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主子这么要求了,他照办就是了。 “下去吧,跟平时一样,千万不要露出破绽。”朱义彬现在只能以侥幸的心态来面对,一定不能自己先乱了分寸! 第82章 吓破胆 “主子,那人什么都说了。”初二兴奋的将得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冥沧褶听。 冥沧褶听了初二的话,眉头紧锁,低头深思。 得到的消息还是蛮多的,没想到大周的皇帝还会这么下血本,这是要将权利全都笼到自己手里,那朱义城呢? 大周国也就朱义城算是个能耐的,只可惜在能耐又如何,不得皇帝眼啊。 明明是他抵抗了大明的进攻,好几次守住了城池,然而在大周皇帝的眼里,这个儿子功劳太大了,功高震主了,他怕了,想尽办法想要夺走他朱义城手里的兵权,只可惜,屡屡失败。 “通知默一到默六,影一到影六来书房。”大周藏得有点深,这个消息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看来得好好地查一查大周的皇帝了。 “是,属下这就去。”初二的兴奋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这样的人,大周手里有多少? 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初二转身匆匆离开了。 冥沧褶手指敲击的桌面,一下一下又一下。 这样的人让人防不胜防,要不是小丫头,他们都没有察觉到问题所在。 现在他得探听到大周皇帝手里这样的人究竟有多少个? 至于这个人口中的几个人,他保持怀疑的态度,皇帝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的这么详细,数字可以精确到这么准确,只怕很有可能是一个幌子,就是用来迷惑别人的,让他们相信他们手里就只有这几个人。 作为暗藏的杀手锏,不可能就这么一些,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很多事情他必须做出及时的更改,有的计划他也得以最快的速度做出调整,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很快初二就将默字辈和影字辈的人统统喊到了书房。 原本宽敞的书房一下子显得有些拥挤。 “主子。”十二个人一个个神色肃穆的向冥沧褶行礼。 “都坐吧。” 待到众人坐下后,冥沧褶将初二刚才汇报上来的消息全都说了一遍,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主子,这~~这是真的吗?”审讯他们都没有参加,审讯专门有审讯组的人,他们只知道白姑娘抓到了那个绑架他的人,具体的他们还没有问审讯组的,就被初二给喊了过来。 “审讯出来的,八九不离十。”这个应该做不得假,小丫头的手段是真的厉害,别说那人承受不住,就是他光是看着头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满身。 什么样的审讯手法他没有经历过,小丫头这样的他真的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痛才是最残忍的,根本想象不到下一个下手的地方会在哪里,人体很多地方都非常的敏感。 他们以前的审讯大多以鞭刑,烙刑等方式来进行审讯审问,但很多人也照样承受不住折磨,再硬的嘴巴还不是被他们给敲开了口子得到了消息。 “知道有多少人吗?”这个才是他们关心的,什么时候大周这么心思缜密了? “从犯人的口中得知只有五个,本王不信这有这么一些,让你们过来就商讨这件事的。” “主子,要不派人前往大周秘密探寻一番。”五个?不可能?五十倒是非常的有可能? “本王正有此意。影一,这次由你带着影部的人前往大周,切记一定要秘密行事,若是察觉到不对劲,不可莽撞行事,立刻将消息传递回来,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他们能想到的冥沧褶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要不是自己暂时无法离开,他一定亲自前往大周一探究竟。 “是,属下领命。”影部的人,是冥沧褶手里最精锐的一支暗卫队,他们里面的人每一个都是能以一敌百的存在,轻易他不会动的。 “默一,你带着默字辈的人马给我加强戒备好好地监视各国来使,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禀报。”看来这次还是他有点松懈了,不然他们怎么可能有机可乘,让小丫头置身于危险之中。 这样的事情,他决不允许发生第二次,不过好在四国大比还有两天就结束了,不然他还不知道要如何的提心吊胆。 "是,主子。”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是默一他们还是影一他们都难辞其咎,要不是他们的疏忽,又怎么会发生白姑娘被抓事件,说到底还是他们大意了。 以为在大明的地盘这些人好歹会收敛一些,结果却是相反的,他们就喜欢做铤而走险的事,而且还差点就让他们成功了。 若不是白姑娘自身能力好,本事大,不然他们这些人都得以死谢罪,以求主子的原谅。 “都下去吧。”冥沧褶摇摇头,捏了捏眉心,最近因为四国大比的事,他忙里忙外的就么有停歇过,现在又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事,真的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必须得好好的想想后续该怎么做,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秋玲,王爷呢?”白以柳十分闲适的剥着坚果丢进嘴里咀嚼着,一边询问一旁伺候的秋玲。 “王爷在书房议事。” “多久了?”白以柳微微皱着眉头。 “奴婢不是很清楚。”她一直隔着白姑娘,只知道王爷在书房议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嗯,走,做饭去。”拍了拍手里的果屑,跳到地上朝着小厨房走去。 这个时辰可是不早了呢,做好晚膳差不多就可以享用了。 等到白以柳做好了晚膳,左等右等都没把冥沧褶给等来,但也没有收到他出府的消息,看了看桌上即将冷却的饭菜,“秋玲去把食盒拿过来。” 秋玲领命很快将食盒拿来递给了白以柳。 白以柳打开食盒,将桌上的菜肴全都放进食盒里,提着食盒去了书房。 这人估计忙得又忘了时间,最近一段时间他总是如此。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闹得慌。 她深深体验过这种滋味,现在她在的情况下,自然不能让他还跟以前一样,没人提醒或者有人提醒,然而某人却不当一回事,仍然我行我素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来到书房,门口有人守在那里,见是白以柳,朝她点点头,又恢复严肃的样子守在那里。 白以柳敲了敲门推开走了进去。 书房里,冥沧褶头也不回,像是没有听到敲门声,仍然奋笔疾书,直到食盒重重的放到桌上发出咚的一声,他才从纸上抬头,看向白以柳。 原本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春风化雨,笑看着白以柳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肚子不饿吗?”白以柳瞪了他一眼,指了指外面的天,让他自个去看。 “天黑了。这么快。”不知不觉夜幕降临了,他愣是没有发现,难怪小丫头不高兴了。 “对啊,事情暂时先放放,先吃饭吧。”她知道他责任重大,肩上的担子也重,但这都不是让他废寝忘食的理由。 事再多,那也得一点点来,一口气是吃不成大胖子的,事情也是分轻重缓急的,看着处理就好了。 她倒是想帮忙,但是没法解释啊,想想还是算了,做得越多暴露的就越多。 “好,听你的。”冥沧褶笑着起身,提着食盒来到一边的小桌子旁,将食盒里的饭菜一道道摆在桌面上。 “今天做这么丰盛啊。”看着所有的菜肴,冥沧褶的笑容更加深厚,而且这些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犒劳你的,最近你辛苦了。”白以柳笑着将筷子递给他,坐到一旁的位置给他布菜。 “赶紧的,再不吃就凉了。”见他还站着,白以柳催促道。 “好。”冥沧褶顺势坐在白以柳身边的位置,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同时不忘给她夹菜。 四国大比很快就落下了帷幕,这次又是大明成了四国排名第一,所有来参加比赛的,唯有大周的脸色最为难看。 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事情没有办成,自己却一再的损兵折将。 而且事情还没有完,之前绑架白以柳的事,至今他们还人心惶惶的,几天过去了,摄政王府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永亲王府也一样。 这让朱义彬十分的看不懂,永亲王府起码也要闹腾一下吧,不是说非常疼爱那位珍郡主的么。 “殿下,明天是宫宴,结束后,后天我们就可以启程会大周了。”他们现在只想着赶紧离开,这几天他们的人莫名其妙就会少了,而且查来查去根本什么都查不到,感觉失踪的非常突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显得非常的诡异。 这也是最让朱义彬忐忑不安的原因,这也是他要赶紧离开大明的原因。 这地方跟他们就是犯冲,什么破事都让他们给遇上了。 “明天什么都不做,安安分分的,待离开了再说。”他是真的怕了,他已经损失了两个父皇给他的高手了,他现在非常犯愁回去后该怎么跟父皇交代。 早知四国大比会发生这样的事,打死他都不会同意来大明的,在自己的地方不好么,吃吃喝喝玩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是殿下。”不敢了,他们真的不敢了,几乎每天都失踪一个人,而且失踪的那么莫名其妙,他们不想成为对方下一个目标! 第83章 欺人太甚 四国大比结束,皇帝再一举办了一场晚宴。 这场晚宴既是庆祝大明再一次夺得四国大比第一的排位,也是各国的送别宴。 这次的晚宴各国的都非常的老实,没有人搞什么幺蛾子。 特别是大周,安静的一点不像他们,其他国家的人好歹还开口说了两句话,只有大周全程没有开口,只是附和得笑笑。 “大周这是被你吓怕了。”白以柳从来没有尝试着把人收进她的空间里,这次她也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玩了这么一遭,结果居然还真的可以。 这也就发生了大周每天都会莫名其妙丢失一个人,而且这人还没有针对性,有侍卫,有丫鬟,有随从等。 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又毫无头绪,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自然会闹得对方人心惶惶,没有吓破胆就已经算是厉害的。 “调皮。”明明是她干的,结果成了他。 只是没想到她会将这么大一个秘密告诉自己。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他真的被吓了一大跳,同时也知道了一些事情,难怪当初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合理,原来原因出在这里,这就能解释清楚了。 “我告诉你,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你要是敢,看我怎么收拾你。”白以柳故作凶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会,永远不会。” 她的这个秘密永远都会是秘密,他不会泄露半分的。 “明天他们就要启程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坐着太无聊一直吃也吃不下,只能找话题来说。 “等他们踏出大明的地界,我会送一份大礼给他们的。”他不会让他们在大明的地盘上出事的,但出了大明,那就是他们的运气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就不知道大周的皇帝收到消息后会是怎样的表现,她有点期待呢。 “等他们离开了,我陪你出去报仇。”这里的事差不多了了,小皇帝也能独当一面了,这次他表现得非常好,他可以试着大放手了。 “好啊,只是你师父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你留下的信息?”如果老头能够出现,那她就可以从他那里打听连函这个人究竟是谁? 让她这样无头苍蝇似的找要找到猴年马月,想要报仇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呢? 老头怎么就留了这么一个难题给她呢,哎…… “没关系,我们沿路都可以留记号,他看到了一定会自己找过来的。”他留得是特殊记号,只有老头能够看明白!只要他看到了,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过来找他们的。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让你白尼桑来京城。”白尼桑手里的好东西特别多,要出门进江湖,这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以防万一是非常需要的。 “不急,最快也得半个月后。”白尼桑他是知道的,苗域当面被屠杀的唯一的幸存者! 如今成了小丫头手里的人,是小丫头一把很好的利剑,使用得当,所向无敌! 而且她手里好几个都是有故事的,带上他们没什么不可以。 “嗯,那我让他们几个一起过来。”简宁昊有自己的故事,白尼桑也一样,这次把他们带上,让他们该报仇的报仇,不能报仇的也没关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随意。”她要带谁,带多少他都不会阻止的。 “嗯,我明天让庄子豪飞鸽传书回去。”真好,终于要去闯荡江湖了,老头,你要保佑我这次能够顺顺利利大仇得报,这样你也能死得瞑目了。 “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啊,以后你最好别再喊我了。”这宴会吃着没劲,一个个都在装腔作势,看得浑身难受。 “在等会儿就能走了。”等皇帝致了辞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 “好吧,那就在等等。” 半个月很快过去,简宁昊他们几个收到庄子豪的飞鸽传书之后,将手里的事情交代清楚,连夜赶来了京城与白以柳汇合! 这半个月里冥沧褶的部署也开始启动。 算算各国的来使,这会儿差不多都已经进入他们的地界,冥沧褶手里的人纷纷在夜里给了对方一个迎头痛击,不给他们反抗的机会,让他们犹如丧家之犬逃回了自己的国都! “王爷,七殿下回来了。”朱义城身边的蓝桥一脸幸灾乐祸的跑进来。 “回来了?只怕十分狼狈吧?”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这次的四国大比他早就猜到了,也就父皇对老七期望甚高,也不想想大明有摄政王冥沧褶在,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成功,以为皇帝年纪小就好欺负了,简直是异想天开。 “王爷一猜一个准,的确非常的狼狈,看样子损失还不小,就不知道是不是跟大明有关系。”也就主子聪明,自从主子解了毒,他就将手里一半的权利交了上去,留在府里韬光养晦,吃吃喝喝玩玩,让皇帝减少对主子的戒心。 皇上到底不怎么了解主子,不然不会因为主子交了兵权就高枕无忧,他的所作所为在主子这里早就成了黑户,他做得再好也感化不了主子。 “八成跟冥沧褶有关,也就他们心大以为冥沧褶好对付,以为手里有点东西就可以对上冥沧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九弟那个性子没出事就不错了,还想靠着他去给冥沧褶添堵,人家没有把人都扣死在大明就不错了。 冥沧褶怎么可能让自己落下话柄,让他们拿捏住把柄,就算是想要灭杀他们也不会自己的地盘动手,唯有让他们出了大明,踏入大周的地界才会动手,冥沧褶一向就喜欢怎么做,这也是他的高明之处。 世人就算都知道是他干的,却苦于没有证据,这才是最最憋屈的,吃了亏还得自己打落牙齿活血吞,这得多憋屈啊。 这样也好,让九弟好好地吃一次亏,让他再狂妄自大,觉得自己什么都行。 “皇上这次估计被气得不轻。”皇上可是抱着希望去的,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那么的令人痛心,去了那么多人,能回来的就只有那几个人,侍卫丫鬟们几乎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这是大明摄政王给皇上的警告,让他知道,只要他冥沧褶想,回来的那些人未必回得来,不过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让他们回到了大周。 “活该,最近一段时间若是有人上门,就说本王身体欠安,老毛病又复发了,可能命不久矣。”他已经懒得跟他们去周旋了,大周在他们的手里迟早会败掉。 “主子哪有你这样诅咒自己的。”明明身体好的倍棒,怎么非要说自己不好,不过这几年过得挺如履薄冰的,皇帝处处打压主子,要不是主子将手里的兵权交出去了一半,不知道会把主子折磨成什么样。 同样是儿子,怎么就主子这么不受待见呢,再说了,主子的出生是主子的错吗? 说到底还不是怪皇帝自己风流,要是不强迫了身边的宫女,主子怎么可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结果倒好,还把错怪到了主子母亲的身上,一杯毒酒想要赐死她,让主子从小失去了母亲,好在皇后是个宽厚的,不然主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么多年,主子没有对皇上怎么样,还不是看在了皇后的份上,当年要不是皇后力保,主子早在很多年前没命了,怎么可能领兵打仗,一路到了现在的地位。 主子一路走来多么的辛苦,他们都看在眼里,同时替主子不值,而某些人还不领情,所以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说的一点没错。 “要是能摆脱如今的身份多好。”如今的他已经看穿了,他做得再好,同样惹来父皇的猜忌,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躲在自己的王府里吃吃喝喝。 “主子您想多了。”主子想要摆脱如今的身份难,除非大周不复存在,他可以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平凡人。 “下去吧,不用盯着他们。”他们早就不成气候了,看不清的人最后只会是自取灭亡。 “是。” “父皇。”朱义彬带着朱如玉回到皇宫,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大周的皇帝,也就是自己的父亲朱天易说。 皇帝朱天易还没受什么,贵妃蒋贵妃已经心疼的眼泪哗啦啦的流,她的宝贝儿子在宫里的时候自己可舍不得了,本来以为去大明是个便宜事,结果人好好地出去,回来的时候却成了这副鬼模样,她都心疼死了。 “蒋贵妃,好了,彬儿回来就好。其他的等会儿再说,先让他下去洗漱一下。”朱天云瞥了眼蒋贵妃,知道她心疼儿子和女儿,但也不是这样的,没看到这会儿皇后以及其他妃嫔都在么,看了像什么话。 “皇上教训的是,是臣妾不好,儿啊,还不谢谢你父皇。”蒋贵妃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赶紧擦了餐眼角,朝着皇帝福了福身。 朱义彬接收到自己母妃投过来的目光,立马跪下谢恩,带着妹妹下去了。 至于跟随一起去有一起回来的几位大臣,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皇帝皱了下眉头,挥了挥手让他们各自回府,有什么都等到明日在说。 “好了,你们也都回去吧,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 皇帝发话了,在座的谁那么没眼力劲,一个个起身离开了。 唯有蒋贵妃没有离开御书房,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蒋贵妃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皇上,你得为彬儿做主啊,你看看他都瘦了,人也变得憔悴了。” “朕知道,你且安心,待明日朕问过之后自有打算。”朱天云现在一肚子的火没处撒,蒋贵妃还一个劲的在这里多话,但这又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舍不得骂,舍不得打,只能安抚着。 “那好吧,臣妾就先告退了。”她要去看儿子,她好好地儿子出去一趟人不人鬼不鬼的,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是谁,不然她一定不会放过的。 “出来。”朱天云怒吼一声,桌子上的杯子被砸的稀巴烂,可见皇帝的火气究竟有多大。 “皇上。”一个黑衣人一下子出现在皇帝面前,屈膝跪在地上听候吩咐。 “给朕查。”朱天云揉揉眉心,头疼的要命。 看到自己最宠的儿子那个样子,朱天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恨不得将人给大卸八块。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第84章 憋屈 “娘娘您说这是他们自己把自己折腾这样的还是真的遇到了?”椒房宫里,皇后的贴身宫女鸣翠轻声说道。 “自己折腾不至于,应该是被人伏击了。”皇后虽然在后位上,握着实权,但大部分的时候她不太会用自己手里的权利,只在她觉得用的时候才用,所以宫里的各路妃嫔闹得再厉害,只要不闹出人命,特别是关于皇嗣,她基本都不会去管。 她很清楚当初皇帝为什么要娶她为后,那不过是被先帝逼的,谁让当初父亲手握大周大半的兵力,而且还跟先帝称兄道弟,作为他的女儿她的一生已经注定了。 皇上虽然不喜欢自己,但没有苛待过,他很清楚一件事,若是没有她家,他也坐不稳皇帝的位置,娶蒋贵妃和娶她的区别就在于一个能让荣登王座,一个只能陪着他做一个王爷,孰轻孰重皇帝心里非常清楚。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蒋贵妃在她面前还是非常恭敬的,有些时候不敢真的对她动手。 “娘娘的意思是大明?”鸣翠跟着自家娘娘那么多年了,自然了解自家娘娘的。 “八九不离十。冥沧褶是什么人,身在后宫的本宫都清楚,那个人就不是个好惹的。本宫要是能有这样一个皇儿那该多好。”皇后听闻过冥沧褶的身世,十分的替他惋惜,老天怎么就没有给她一个健全的儿子呢。 “娘娘。”鸣翠知道娘娘肯定是想起了二皇子,十岁的时候的天花去了,至那以后皇后就再也没有怀上过。 “本宫没事,这事只怕有的闹了。”蒋贵妃有多看中这个儿子,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谁说不是呢,这闹也只会闹到皇上那里去,咱们看着就行,就当生活无趣,蒋贵妃给增添一点乐趣好了。”这么多年了,蒋贵妃一如既往这般的闹腾,年轻时候皇帝可能还会吃这一套,年纪大了就不一样了,最近皇上已经很少去蒋贵妃那了,有些人还没有察觉到,但她们这些人却看得分明。 “就你能说会道。”自从儿子去了以后,后宫里面这种事情她已经不怎么管了,只要不闹的过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人想作那就作去吧,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的那份情给作没了。 “奴婢说的可是实话。” “行了,别扯那些了,反正跟本宫也什么关系,随她们折腾去吧。” “老七最近怎么样?”这个倒是个好的,可惜皇帝不待见,念着自己一份恩情,对她倒是挺尽心尽力的。 “王爷刚回来不久,刚才托人进宫传话了,说身体抱恙了,等身体好了再进宫来看娘娘。”鸣翠对七王爷倒是挺喜欢的,只可惜不是自家娘娘的孩子,不过挺有孝心的,就因为当年娘娘保住了他一命,至今对都非常的尊重。 “这个啊是个聪明的。”虽然没有养在自己的身边,但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也就皇上看不明白,所有的儿子里面真正能够担当大任的只有这一个,其他的都是自私自利,唯利是图的,他们中任何一个登上那个位置,大周都不会再有现在的辉煌。 如今皇帝又迷上了炼丹,整个皇宫都被弄的乌烟瘴气的,她有心想说两句,但也知道说了也没用,只怕还会遭到他的嫌弃,难呐~~~ “娘娘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难道就不怕真的到了那一天,作为皇上的皇后,怎么可能独善其身呢。 “不然呢?”她没有儿子,若是有她倒是可以争一争。 “七王爷不是~~~”鸣翠说道这个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附在皇后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他是能耐的,可惜身体不行。”要不是为了建功立业,他又怎么会将自己的身体给拖垮了,太医都已经说回天乏术了,就算争到了那个位置又如何呢? 结局一样,何必还要去折腾,还把自己的名声也给糟践了,这根本就是一桩赔本的买卖,做不得。 “这倒也是,可惜了,可惜了。”鸣翠一脸可惜的摇摇头,怎么就让七王爷给遇上了这样的事,要是没有遇上,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没什么可惜的,这都是命。”皇后看着外面的天,哀叹一声,她又何尝不是呢,本该有着更加广阔的天空,如今只能被困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娘娘,娘娘。”宫婢一脸兴奋的跑进皇后的寝殿,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两个字。 “秦岚,什么事让你这般高兴。” “娘娘刚才宫外来报,说是府上大公子夫人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皇后的娘家父亲如今不管事了,不过身体还非常硬朗,如今当家做主的是她的哥哥,去年他的大侄子成亲了,没多久侄媳妇就怀上了,这让府上高兴外了,没想到今个出生了。 “好好好,随本宫去看看送那些东西为好。”她作为皇后不能私自出宫,没法子,身份摆在那里,一动就要劳师动众的,只能赏赐东西给他们,等侄媳妇出了月子,她就能在宫里接见他们。 府上终于又有了新生儿的气息,父亲得偿所愿了,当上曾祖父了。 皇后这边刚收到消息,蒋贵妃那边也知道了。 “娘娘您要不要也赏赐一些东西过去?”蒋府贵妃娘娘的娘家赏赐她的侄子成亲的时候,皇后可是非常大手笔的给了一份体面,虽说自家娘娘的也不差,但终归是不一样的,听上去非常好听,但较了真,充其量也只是个妾罢了,不过是个有等级的,跟各个大臣府上的妾不一样罢了。 但妾也有高低之分,有贵妾,良妾。 贵妾,地位高,待遇好,本身就有一定的地位和权势,大多数情况下这样的人是由妻子这边带过去的,比如是她的妹妹。 良妾本身家里地位一般,但是良民,生了儿子后可以被抬举为贵妾。 以上两种都是不可以随意送人打发的,只有贱妾是可以随意送人打发,不需要放妾书。 蒋贵妃这会儿气息还不稳,结果就听到皇后娘家侄子大喜,这一对比,她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头顶窜,这会儿自己的宫婢还问她要不要送礼。 “送什么送,不送。”她儿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没见人来安慰安慰,不就生个孩子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是,奴婢遵旨。”宫婢福了福身便出去了。 “宣兰姐姐,娘娘怎么说?”门口等着的另一个宫婢朝里面探了一眼,询问道。 “娘娘正因为殿下的事不高兴呢,说是不送了。”这么多年皇后对娘娘其实真的很好,从来没有使过任何一个绊子。 作为皇后娘娘想要在后宫做些什么,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平时皇上都不管后宫之事,全权交给了皇后处置。 后宫能这么风平浪静,皇后的功劳不小,看看各国后宫就知道了,也就他们大周国最是太平,其他的国家都有一些不好的风声传出来。 “不送了?”其他人都送了,就她们娘娘不送,还不知道背地里又会被怎么议论了。 “不送就不送了吧,娘娘正在气头上呢,现在任何事都没有九殿下来的重要。”在她们娘娘的眼里心里,九殿下和如玉公主是最重要的,现在他们两个受了天大的委屈,而且还带着伤回来,娘娘现在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这样的事,娘娘怎么可能再去关注。 “那好吧,我知道了,要是有人来问就我就回绝了。”娘娘都说不送了,她们可不敢私自做主,替主子送东西。 “皇儿过来给母妃瞧瞧。”蒋贵妃见着自己儿子出来了,赶忙招手让他过去。 “母妃,孩儿让你担心了。”朱义彬在外和在蒋贵妃面前完全是两幅面孔,这会儿看到的脸面绝对是一副好儿子的样子。 “瘦了,瘦了,就说不让你去你非要去,这下遭罪了吧。”蒋贵妃抚摸着儿子的脸颊,看到脸上一条有点明显的伤痕,心疼的无以复加,要不是不想让儿子见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只怕她又要流泪了。 “孩儿应该听母妃的话。”是他太年轻的,以为可以万无一失,结果却被深深的上了一课,冥沧褶果然是那个让人最头疼的那个。 “你呀你呀,说了不让你逞强,你非要去,冥沧褶哪是那么容易对方的。” “母妃,儿臣知错了。”朱义彬一脸苦逼的坐在椅子上,他现在非常后悔,早知道这样真的不接这个差事。 “你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哄好你父皇,其他的有的是其他人操心。”皇后没有儿子,她的儿子登上那个位置是最有希望的,而且皇上还那么喜欢他,其他的都是浮云, 坐上了那个位置,自有为他卖命的人,根本不需要他去操心那些事,如今倒好,惹得一身骚,还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可是母妃,我怀疑这次的事是冥沧褶干的,只可惜儿臣没有证据,不然直接以影响两国邦交唯有,让父皇向大明要求赔偿。”朱义彬这人大聪明没有,小聪明还是有些的,小脑筋有时候动的还是非常快的,这不就已经想到对付他的人是谁了,只是证据不足罢了。 可就是证据不足么,不然他们也不会被吓得快马加鞭赶回大周了。 以为进了大周的地界就能相安无事,结果还没过一个晚上,半夜就被突袭,狼狈的连夜逃了回来。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这么狼狈过,去了一次大明让他经历人生中很多的第一次,此生他都不要再踏入大明半步,他跟那边绝对犯冲。 “你能想到的冥沧褶能想不到,他估计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让人在大周的地界对你们动手,也是你们自己掉以轻心,以为进去了大周就是安全的。” 人家冥沧褶带兵打仗那么多年,他能不清楚儿子的心态,只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就儿子傻傻的分不清,被袭击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不过这笔账决不能算了,要是他敢来,那就一定要从他身上扒掉一层皮不可。 “母妃儿臣也没那么差好不好。”朱义彬不满的说道。 第85章 蠢儿子 是,在大周儿子是不差,但跟冥沧褶相比,儿子根本就不配拥有名字! 在这一点上,蒋贵妃非常的有自知之明。 儿子聪明是有,但那也是有她在才能让他发挥好,一旦脱离了自己,那就等同于放飞了自我,自我感觉太良好,往往容易出事,这便是她当初为什么极力反对让他去大明。 结果,她这边努力了那么久,就快成功了,就被皇帝打乱了一切,儿子更是不听劝,觉得自己父皇委以重任了,就是他该好好表现的时候,一定要拿出一定的能力,让朝堂上的那些人都看到。 蒋贵妃知道儿子的心思后,很想抽他一顿,但已经来不及了,圣旨以下,无力回天! 皇帝是宠她,但她也明白,事关国家大事,皇帝是不会听自己的! 好比当年,明明他们两个相爱,却因为皇位,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做贵妃,好在皇后是个好的,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和皇上之间的事,同时他们也约法三章,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 后宫在皇后的治理下,一直都非常的和谐,没有闹出太多的事,很多情况下都是皇帝惹出来的,还得皇后和她帮着擦屁股。 好几次,她都深深地怀疑皇上到底爱不爱她,不然怎么会什么人都动,还是皇后点醒了她。 他是皇帝,能独宠她一个已是天大的恩赐,若是想要把他独笼在手心是不可能,会让他产生怀疑,还不如收一收放一放,如此他才会真切感受得到。 “你怎么还没吸取教训,你应该向冥沧褶看齐。”那个人没有坐上那个位置是大明的损失,若是他坐上帝位,周边各国不到十年都会成为大明的附属国,而且他一定会御驾亲征,如此,各国谁有还手之力。 “母妃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朱义彬不高兴的撇撇嘴,他都被他打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糟了这么大的罪,母妃这是不疼他了。 “我说的是事实,事实还不能说了。虽然母妃非常气恼让你受了伤,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非常厉害,运筹帷幄一切掌握在他的手中。”人家厉害怎么就不能说了,要是他能有冥沧褶的一半,她也能少操点心,问题是他没有啊,连人家的十分之一都算不上,还傻傻的上门找茬,不被虐谁被虐。 “这个我也会的。”朱义彬梗着脖子愣是不肯承认自己能力不足。 “行了,受了伤就好好休息吧,母妃先回去了。”冷静下来后,蒋贵妃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朱义彬的宫殿。 “皇上。”黑影忽的出现在朱天云身边。 “如何?”朱天云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回皇上,是大明摄政王的手笔,属下刚到那就得到了所有的消息,只怕这些都是那位摄政王特地放出来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都还没有多方打探,他想要的信息都已经主动到了他的手里,只怕那位早就猜到皇上会查,就等着他的人把消息透露出来,此举应该是为了警告吧。 “好,好得很,好一个大明的摄政王。”朱天云紧握双拳,薄唇紧抿,眼神充满了杀气。 真以为他怕了他了,他竟然敢~~竟然敢~~ “去吧。”皇上挥挥手黑衣男子退了下去,“浦公公,让朱义彬过来见朕。”他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摄政王不惜惹恼了他也要让他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是,老奴这就去。”浦公公一挥浮尘,匆匆的赶去了朱义彬的殿宇。 朱义彬还没有封王,暂时还住在他皇宫里专门皇子们居住的宫殿里。 他这两天憋屈的很,哪哪都不能去,门口的侍卫把守的非常严厉,威逼利诱的不好使。 “浦公公,父皇有说是什么事吗?”朱义彬内心有些忐忑,这都好几天了,父皇都没有召见过他,今个怎么想起要见自己了,他还没想好怎么把发生在大明的事交代一下呢。 “回殿下,老奴不知。”浦公公是真的不知道,刚才他都没有进里面,回了皇上一句就出来了。 “浦公公您是父皇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呢,您就稍微透露一点呗,也好让本殿心里有个准备不是。”朱义彬的嘴还是挺甜的,再加上他清楚浦公公在父皇心里的地位。 “回殿下,老奴真的不清楚,没骗您,不过听皇上的语气老奴觉得您做好心里准备。”浦公公跟在皇上身边都快三十年了,怎么可能不了解皇帝呢,光听声音就能辨别他的心情是好还是坏,朱义彬又是皇帝最宠的儿子,透露一点也没什么,更深层的他没说啊,这个就看九殿下能不能领会了。 “多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情不好了呗,估计父皇查到了一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 “启禀皇上七殿下到了。”浦公公走进内殿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让他进来吧。”走着也不批了,皇帝坐等儿子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朱义彬一进来礼数还是非常到位。 “起来吧。看茶。”皇帝将浦公公打发下去。 “父皇你找儿臣什么事?”朱义彬忐忑的问道。 “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朱天云还是想要了解一下儿子的办事能力是不是有所长进。 “~~~~”这让他怎么回答,什么事都没办成,还折损了好多人,朱义彬有点难以启齿。 “说。”皇上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该办的事没有一件是办成的,只怕给他的人都折损了吧。 臭小子知不知道那些人培养出来有多不容易,他费了多少的心血,费了多少的财力,他~~~ 此时此刻皇帝真的好想暴走,这就是自己一直宠着的儿子,简直是一无是处! 朱天云龙威一方放,朱义彬立刻跪在地上,低着脑袋不敢吭一声。 “朕让你说,前前后后给我说个清楚。”朱天云看到朱义彬这个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这点事都干不好,他还能指望他做什么,他现在坐着的这个位置能放心交给他? 本来他都已经想好了,等这次大比回来后,他就封太子了,结果他就是这样办事的,将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给了他表现的机会,结果他倒好,真是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父皇。”朱义彬猛地一颤,吓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发生在大明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蠢,愚蠢,冥沧褶是谁,他能看不穿你的小动作,没有提前做好部署你就行动,你这脑袋长着好看的么。”怎么生了这么蠢得儿子,为了他,他费尽心思从老七手里把兵权一点点的拿回来,他呢,尽给他拖后腿,这让他怎么放心将大周的江山交到他的手中。 他现在所有的儿子里面就只有他一个是健全的,其他的不是死就是夭折,亦或者重病缠身,老七他从来就没有指望过,能用就用,就他母亲的出身根本配不上。 朱义彬被骂得狗血淋头,头低下后就没有抬起来过。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父皇骂得抬不起头,内心戚戚焉,感觉自己真的很无能。 别人做什么都行,偏就他不行,也做不好,他本打算在父皇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结果没表现成功反而让父皇大发雷霆,把事情办得一团糟。 “父皇,儿臣让你失望了。”朱义彬最终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滚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朱天云现在一点不像见着他,见着他就来气,明明他和蒋贵妃都挺聪明的,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玩意。 “是,儿臣告退。”朱义彬颓丧着脸,无精打采的离开了。 “浦公公宣老七进宫。”眼下只能找老七试试。 “回皇上,七王爷几日前已经让人前来告假,身体抱恙了。”浦公公其实挺喜欢七王爷的,奈何皇上不喜啊,他就是有心也无能为力。 “推脱之词吧。”自从收了老七一半的兵权后,他时不时抱恙,这是对他的报复吧,报复他拿走手里的兵权。 “应该不是,传了两次太医了。” “哦,这么严重,哪个太医去看的,让他过来给朕好好的说说老七那病。”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是,老奴这就去传唤。”浦公公再次马不停蹄的去了一趟太医院,将罗太医喧到了勤政殿。 “公公,皇上找微臣何事?”罗太医战战兢兢道。 他在太医院就是个小透明,只有七王爷那边病发了,太医院的院判就打发自己过去治病! 七王爷那病都治了多久了,他们都束手无策,他哪里有什么办法,每次基本上就是走一个过场!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着召见自己,他没做什么能让人惦记的事? “为了七王爷的病?你老实说,王爷的病可有治好的可能?”浦公公轻声的问道。 “难。”罗太医低着头弯着腰,看了眼周围,给了一个字! “进去后,皇上问什么就答什么,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懂!”进入勤政殿之前,浦公公叮嘱了罗太医一句。 罗太医虽然是个透明,但他会审时度势,听了浦公公的话,了然的点点头,“多谢公公提点。” 为皇家办事,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俸禄不低,坏处就是时刻提心吊胆,就怕一个不小心丢了性命! “进去吧。”浦公公推开门领着罗太医进了内室。 “皇上,罗太医来了。” “微臣见过皇上,皇上吉祥。”罗太医小心翼翼的行了一个君臣礼,紧接着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候着。 “七王爷的病一直都是你在医治?”朱天云瞥了一眼矮不隆冬的罗太医一眼问道。 “回皇上,王爷刚得病的时候是江太医医治的,两年前才换成了微臣。”罗太医实事求是的如实以告。 “他的身体究竟有多差?”他不关心谁医治的,只关心他现在还能不能领兵打仗! 要是冥沧褶发动战争,大周能够上阵抵抗的唯有这个不受他待见的儿子,不然大周只怕要丢失好几座城池来换取安宁! 第86章 旱灾 罗太医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发问,不过还是将病情如实已告,“回皇上,七王爷他时日不多了,也就两三年的命。” “什么?”朱天云没想到老七已经病入膏肓了,居然就剩两三年的时间,难道连老天都不站在他这边。 他生了那么多的儿子,如今却没有一个可以用的,那大周的将来该何去何从? 难道要他亲自御驾亲征,不行,不行的。 “皇上微臣说的是真的,不敢有任何的欺瞒。”罗太医吓得跪在地上可劲的磕头。 这事七王爷也是知情的,这种事他哪敢信口开河。 可事实就是如此,王爷的身体早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无力回天了! “滚出去。”朱天云怒吼一声,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用来发泄内心的烦躁。 “王爷,王爷。”兰桥疾步奔走,三两步窜进了书房。 “何事?”被语言只有两三年可活得朱义城此时精神抖擞的站在书案后,行云流水的提笔作画,手上的笔没有丝毫停顿,开口问道。 “宫里传来消息刚才皇上传唤了九殿下和罗太医,具体说了什么没有打听到。”宫里一有消息递出来,兰桥立马前来禀报。 “做不过那些事,随他们去。”现在的日子挺好的,待到两三年后直接遁死。 得罪了冥沧褶不是那么容易被放过的,在大周地界被伏击,那就是冥沧褶对他们的一种警告,若是再敢随意侵犯,那便不是这般轻易放过了。 他其实是羡慕冥沧褶的,有皇帝的信任,大权在握却能平衡手中的权利,虽然人人惧怕于他,但他却是实实在在为百姓在考虑,不然他在民间的呼声不至于这么的响亮。 他和冥沧褶交手过几次,虽然每次的结局都以失败告终,但好得城池一座都没有丢失,,就是苦了边关的百姓,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最后实在是打得累了,两方一合计鸣金收兵,达成和平共处,几十年内不在侵犯。 这才经过几年,他的好父皇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如今的太平盛世都是他拼死维护下来的,如今也将快要过去了。 虽然他很想守护大周的子民,但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上面的那位不作为,他能做什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便是皇帝手中无上的权力,一道圣旨下,谁敢反抗,死一个人有什么,就怕牵连所有。 他一个人尚且可以独善其身,但王府的众人呢? 他父皇最喜欢做那种阴险狡诈的事情,背地里坑人的还少吗? 上过当,吃过亏,还会再次重蹈覆辙吗? “王爷您真的不管了吗?百姓们怎么办?”兰桥不信自家王爷能够狠得下心,他最是心系百姓了,做不出这种冷眼旁观的。 “暂时不管了吧。你们盯着大明一些,不过不要和他们起任何的冲突。”现在他们不过是在杞人忧天,大明不会主动打破这份宁静的,这是冥沧褶用汗水和血泪换来的,他清楚战争一旦发动又将会是如何的惨烈。 像他们这样曾经经历过的人,都不希望再次发动战争,一将功成万骨枯,每次战争不知道会死多少的人,太残酷了。 “是王爷。”他就知道王爷不会不管的,现在的和平是主子和摄政王冥沧褶共同努力得来的,没人愿意被破坏,不然绝对会被声讨的! “怎么样?大周的皇帝是不是被你气的不轻?”白以柳见到飞鹰的到来,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对方是不是被打击的不行。 “一起看。”冥沧褶笑着朝白以柳招招手,白以柳几步来到他的身边,坐到他的腿上,冥沧褶绽开薄薄的纸张,上面一片空白,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盒子,从中去了一点东西抹了一下,原本空白的纸上几行黑子显露无疑。 “厉害,谁弄出来的?”这个是谁想出来的,实在是太妙了,即便是被人劫走了也不用担心对方看到上面的内容。 “默四,他就喜欢捣鼓这些东西。”对于自己手底下的人,冥沧褶还是比较宽厚的,最主要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 白以柳想了想也没找到对应的人,摇摇头道:“没印象,,估计没见过。” “你是没见过,他就是个闷葫芦,平时不出来的,就喜欢捣鼓东西。”冥沧褶笑笑说道。 默四是他手里最为奇葩的一个属下,但是本事一点不小,他研究出来的很多东西都非常实用,让人防不胜防,就好比那个山洞,里面的机关全都出自于他手,能听到声音,却找不到门路,这边是他的高明之处。 “嗯,还是看看上面的内容吧。”她对默四不好奇,这样的人曾经她也曾遇到过,其实就是所谓的怪胎,他们不喜欢社交,就喜欢一个人去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这是看不上自己的儿子又想利用自己的儿子。”白以柳看了上面的内容总结了这么一句话。 “朱义城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能力强,带兵打仗也十分的有头脑,要不是因为我们是敌对的,我们应该能够成为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强强联手,所向披靡,只可惜既生瑜何生亮,总有一方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大明和大周的和平民泰都是他和他个人共同努力得来的,实在是两国的边关百姓太苦了,长久以往下去不是个办法,最后他们达成了一致鸣金硒鼓,指派人镇守边疆。 “最是无情帝王家。”白以柳心有所感的感叹一句。 “放心吧,打不起来的,大周现在最担心的是我突然发兵攻打。”大周皇帝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可有可无的儿子,不过是因为觉得他可能要攻打大周,这才想着让朱义城来抵御。 他现在是不可能攻打的,不过还是会让边关的人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一下厉害,不然即便开战他也不在怕的。 “打仗受苦的是百姓,粮草的征收会让百姓活不下去的。”打仗粮草先行,粮草从哪里来,当然是从百姓那边征收,本来老百姓的生活就已经够水深火热的,家中赋税,生活将寸步难行。 “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中,大周的皇帝就是内强中干型,要不是有朱义城撑着,他那皇帝早就当到头了。”他不当皇帝没有那个一统天下的凌云壮志,护好如今的大明子民便可以了。 “你这样说一国皇帝真的合适吗?”人家好歹是大周的皇帝,一国的领导人,要是被他听了去,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一命呜呼啊。 人家难不成不要面子的,他这么说真的好吗? “反正他也听不见,有啥关系。”就算是大周皇帝在他面前,他照样敢这样说,反倒是大周的皇帝不敢反驳说一句他的不是,谁让他凶名在外呢。 “行吧,对了,我最近准备和简宁昊出去一趟。”要不是发现了简宁昊的不对劲,估计等她再想找人的时候,人都找不着了。 那家伙怎么就忘了自己曾经给他过的承诺呢,好在她发现的及时,让她制止了他的行动。 她一直在等大周那边的消息,就怕会有什么变故,现在听冥沧褶这么一说,事情也就没那么棘手了。 “做什么去?”冥沧褶不悦极了,知道他们不会有关系,但还是不爽了,谁让简宁昊长得好看呢。 “一点私事,也就五天时间,很快回来的。”简宁昊的事她也不怎么清楚,她不会主动去强求。 “我陪你一起去。”小丫头还是要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全,跟别人一起就是不行。 “不行,我很快就回来的。”白以柳想都不想一下直接回绝了,她的事跟着也就跟着了,但这毕竟是简宁昊的事,他跟着算是怎么回事。 “那是简宁昊的事。你就别参与了。”见他脸色一下黑了下来,白以柳难得解释了一句。 “那行吧,早去早回,到时候陪你一起去找连函。”老头子怎么还没有找来,这消息都放出去那么久了,好歹给个反应不是。 “好。” “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没事了就去把事情尽快解决了,这样她也能安心的去找人报仇。 “我送你出城,路上一定要确保安全。”冥沧褶内心极其不放心,但也知道她的性子说一不二,如果他一再地强求那丫头肯定会甩脸子,要想再把她哄回来难了! “嗯,好。” 不过,事情还是有变,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 到了晚上用过晚膳后没多久,白以柳和冥沧褶在书房里一个画画一个批阅奏折,余管家飘了进来,一脸的忧愁! 冥沧褶将笔放置一旁,抬眸看向余管家:“有事?” 冥沧褶很多情况下议事都没有避着白以柳,余管家在这点上还是清楚的,点点头:“八百里急报,郴州,祁州,永州,长兴,恒德,约同,五开等地自五月份开始就未曾下雨,现已经九月了,那边地皮开裂,已有干旱的征兆。”说完,将手里的竹筒呈上。 虽然夜色将黑,但冥沧褶目力过人,很清楚的能够看清纸上的字迹,只一眼,冥沧褶薄唇紧紧抿了起来,英挺得眉毛狠狠地蹙起。 之前他就有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就让人去查了,但因为四国大比手里的人用到了这个上面,调查灾情的事便交给了管家去查。 余青管理着王府经营着王府,自有踢桃特殊有效的传递信息的办法,经商的人经常会跟民众打交道,他只要命人查一查就一目了然了。 “打听下来现在最严重的是郴州、州永、州以及长兴,另外的就是受到了轻微的波及,现在四座成真的百姓还算稳定,但有一批商人已经开始屯粮。” 话音落下,白以柳明显感觉到身边之人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白以柳握住冥沧褶的大掌捏了捏,看着余管家问道:"朝廷收到奏报没有?" 大明律例严令禁止所有的商人不得在大灾大害之时囤积各种物资,比如:药材,粮食,关乎民众生命的一旦发现,则以祸国的罪名全家连坐,不放过任何一个潜在的人。 第87章 预防准备 当地的商人嗅觉有多灵敏,这等同于是发灾难财。 人活着,肯定要吃五谷杂粮的,除非不想活下去。 朝廷收到奏报到发下大灾榜文,其中时间上就有很多的耽搁,这里交通不发达,一来一回最少也得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那些富商做屯粮的事,不过若是收到榜文后, 这些商人仍然囤积粮食,那么就能名正言顺的将他们株连全家,有的甚至还会牵连九族。 这个刑法在这个时代是非常严重的,除非那些商人真的胆大妄为,亦或者背后有人撑腰,不然都会收敛,不敢轻易触碰这一块。 没有一个人是不惜命的,特别是这些富商们,他们更加知道活着意味着什么,命没有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还会落得一个遗臭万年的名声。 其实很多时候,灾难是可以消灭的,但让灾难更加严峻的是人为的祸乱。 听到白以柳的问话,冥沧褶眼中冷芒一闪而过,勾唇讥诮道:“那些个都是蠢货,为了凸显自己的功绩,一贯喜欢欺上瞒下,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等他们将灾害报上来的时候,已经是流民四窜,盗匪横行,他们压制不住了。”在他们的可控范围了,他们是不可能冒着被杀头的罪上报的。 让他这么一说,白以柳瞬间明白了。 若是在现代,只要灾难发生了,第一时间就已经有人到达现场,开始了救灾行动。 而且各方配合,必须将灾情降到最低点,让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得到最大的保障。 大旱属于自然灾害,在灾难面前,人类是渺小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失去,但唯有生命不可失去。 这是在现代高科技的技术支持下方能成事,但在所有都落后的古代,人命在这些人眼里最不值钱。 他们怎么就不想想,失去了老百姓,不管是世家还是皇帝,他们就算能活着又如何,自己的臣民失去了,单靠世家或者富商们能撑得起来? “这样的话到时候灾情可就不好控制了。” “我进宫一趟。”这事还得先禀报给皇上,让他来定夺,他会在一旁辅助他的,正好让他历练历练,这是不可多得的难得机会,这样的事情不是经常可以碰上的,以后若是再发生有了经验应对起来就不会措手不及,亦或者惊慌失措。 “那你快去吧。”灾情刻不容缓,现在还没报上来,但从余管家报上来的了解到,灾情已经开始蔓延了,虽然不严重,但时间不等人的,从查到消息到现在起码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几天的时间就能从天堂掉落地狱。 赈灾是不可避免了,想要不引起恐慌,不让百姓流离失所,稳定百姓们的心绪,必须解决老百姓的温饱问题。 温饱不解决,就会死人,一旦死人,那么就会跟着发生各种其他的并发症,比如瘟疫等等。 “皇上,摄政王来了?”太监总管刘公公站在寝殿外敲了敲门,高声的说道。 “什么?”小皇帝刚上床没多久,一听摄政王来了,赶紧下床自己个胡乱的将衣服套在身上。 “皇上,皇上,衣服,衣服。”刘公公追着皇上帮他整理好衣服,才让他去见摄政王。 小皇帝眉头微微皱起,这个时辰,皇叔进宫是有什么事? 明天早上说不行吗? 小皇帝一脸的疑惑。 “皇叔,这么晚了见朕有什么事?”小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坐在一旁的冥沧褶问道。 “皇上这是微臣刚得到的线报,您先看看。”先让他做好心里准备,这事明早他打算让通政使上报。 小皇帝接过线报一看,吓得差点从龙椅上摔落下去,颤抖着手指着手里的线报:“皇~~皇叔这是真的?”旱灾啊,他早年看到过关于旱灾的记载。 旱灾所到之处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幸免的。 《德元纪年》记载,德元六年,郴州,祁州,河东,蝗虫从东方而来,蜚蔽天,数千里间,草木皆尽,或牛马毛幡帜皆尽,其害尤惨过于水患,后月余,井泉多干涸,人渴乏,疫死者众。 这事发生在德元年间,历经如今已有二十余年,不曾想,让他也给碰上了。 曾经他看到的时候,心情万分沉重,那一年死了好多好多人,就连京城都不能幸免,如今~~ “皇叔,我~~我该怎么做?”小皇帝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冥沧褶身上,他此时脑海里一片空白,一点概念都没有。 “明天本王会让通政使在早朝的时候将旱灾一事上报,等上报后,当务之急就是让当地的官员选出几处地势低洼,平时水草丰富的地方修建水井,以保证当地居民在极其干旱的时候也能有水喝,真到了极其干旱的时候,水必须有规则的发放,不能哄抢,这个也必须提前做好防范。还有粮食,看看哪些粮仓可开,准备在粮食不够的情况下进行赈灾,同样不得发生哄抢事件,必须听从安排。” 粮食,饮水得到控制,疫情就能得到很好的控制。 “皇叔朕听你的安排。”有了冥沧褶这一番话,小皇帝紧张担忧的心情一下子平复了不少,若是没有皇叔,这次事情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是一点经验也没有。 怎么就让他给遇上了呢,老天爷啊,你就不能让朕安安稳稳的,非得整出这些幺蛾子,这是想要干什么啊。 “皇上既然碰上了,就没有退路,迎难而上就是,提前做好一切预防,将损失降低到最低,只要按照要求办事,基本是可以得到控制的,不过皇上也有可能会发生欺上瞒下的事情,所谓天高皇帝远,很多事管不到头上,下面的人要是敷衍了事,事情就不好办了,本王打算亲自去一趟。”有他在那里镇压,那些人就不敢乱来。 “朝堂上就需要皇上自己周旋了,旱灾的事一旦爆发出来,那些朝臣肯定会争论不休,拿出你皇帝的气势压倒他们,不听得直接押进大牢,杀鸡儆猴这招百试百灵,动的那个官员最好是正一品或者是正二品的,不要管他曾经的功绩如何,只看眼下他做的是什么事,若是违背你内心想法的,大牢是个非常好的去处,不要去普通的大牢,直接送天牢,没有你的手谕或者是圣旨谁都进不去,到时候本王会留一些人在天牢那里看守,哪些是牛鬼蛇神到时候一目了然。” 趁着这次旱灾的事情,将整个朝堂一次性素干净了,他彼时要陪着小丫头去找人,朝堂上的事就得皇上自己定夺了,若是他不离开,小皇帝就不会快速的成长起来。 “好,朕会控制好朝堂的,不会让他们拿捏住。”皇叔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有了这些人,他就不怕那些大臣找自己的麻烦了。 天牢啊,呵呵,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害怕? “先就这样吧,微臣先回去了。”一时半会的,他能想到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等明日上朝后再说吧。 “皇叔辛苦了。”送走了冥沧褶,小皇帝睡意全无。 “皇上,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还有的忙呢。”刘公公听了个明白,他是老人,知道当年的大灾有多严重,那时候他虽然刚进宫没多久,但是这件事在宫里一直都被提起,他知道有多严峻,好在是摄政王,换做是其他人,皇上只怕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还会被人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刘公公真睡不着。”想着那件事,他哪里还睡得着,他现在就期盼着事情不会那么严重,亦或者立刻下几场大雨,以此来缓解一下。 “皇上您必须睡,明个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这事明个早朝一捅出来,整个朝堂都会炸锅的。 也许干旱的消息不只摄政王这边有消息了,另外有些大臣已经得到了一手的消息,只是有些人觉得事态还不算严重,便没有太过当回事,亦或者有些人宁肯放弃一些人,只为了得到一些利益。 “可朕真的没有睡意。”他现在虽然困,但就是没法闭上眼睛睡着。 “皇上老奴给您点上安神香,这样就能好好睡了。”放下帷幔,刘公公点燃安神香,在一旁守到小皇帝睡着了才下去。 冥沧褶从宫里回来的时候,白以柳已经睡了,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应对接下来突发的事情,所以她没有等冥沧褶。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已冷却,甚至她怀疑冥沧褶都没有回房睡过。 不过也能理解,他一向忧国忧民,这件事关乎老百姓民生问题,他不可能不有所行动的。 眼下最困难的便是粮食和水资源以及药材。 这些东西她倒是都能提供,就是该拿什么名目说事。 旱灾还会引起蝗灾,由于降水稀少,对于将虫卵产在土壤中的蝗虫来说,越是干旱的气候环境,对于它们的繁殖越有利,因为本身蝗虫就是一种耐干旱的生物,当土壤中的含水量在10%-20%的时候,对于蝗虫来说,是最适合存储虫卵的。 而且蝗虫的繁育能力非常的快,一般4-6周就能成虫,之后立刻进行二代繁衍,所以在干旱的时候,一只蝗虫可以最多生育5代虫卵,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惊恐的数字,所以逢旱必起蝗。 除了以上要解决的生存问题之外,蝗虫的灭杀更是重中之重,这就要有能够灭杀的药水,这个药水就难倒她了,她不会医术,在这方面没有办法帮倒忙,不过空间里应该有这种药水吧,等等试着默念灭蝗虫的药水试试,有的话就拿给默六做研究,以他的能力给足他时间应该还是可以的。 药水要研究,喷洒药水的喷壶也得研究,啊,对了,冥沧褶说默四最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找他做应该可以的,就是得有东西,空间里的东西只怕不能拿出来,药水可以倒出来用,喷壶怎么弄,还得自己画原理图,希望默四能够看得懂。 第88章 喜事 原本计划带着简宁昊去报仇的,现在这个计划职能暂时先搁浅几天了,等她把喷壶和药水教给默六和默四后再去吧。 简宁昊又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了小姐的想法后,自然也知道何为大局为重,个人的仇恨和其他千千万万的人相比,不怎么重要,再说了,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根本就不差这几天的时间,而且有小姐相助,他相信报仇指日可待。 小姐的能力他跟在身边这几年,都看在了眼里,如今的他都不是小姐的对手,他曾经的敌人又怎么可能敌得过小姐。 这几年他也看开了,但是爹娘的死总要有个交代的,不然为人子女就太不孝了。 简宁昊这边招呼打好了,白以柳一心扑在喷壶和药水上面。 每天都非常的忙碌,跟冥沧褶两个人几乎都碰不上面。 自从通政使在朝堂上说了干旱一事,京城有牵连其中的几家连夜发信出去,让地方上面赶紧想办法,别到时候乌纱帽不保。 不过他们的信件根本没有走出京城就被统统拦截了下来,这些人的一手资料冥沧褶手中,那些人跟那些人有关系,他一清二楚,早就已经派人盯着了,一般这种骚操作都会放在夜半三更,这个时候最适合干坏事了。 白以柳不关心这个,她拿着喷壶的图样和灭杀蝗虫的药水去找默六和默四。 冥沧褶在收到干旱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让默六研制能够灭杀蝗虫的药水了。 当年的事件他们虽然没有参与,但其中的惨烈也曾听老一辈的人说过,甚至德元六年还曾将这一世记载传世,冥沧褶自然知道其中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默六这边一收到冥沧褶的命令,就已经开始着手研制能够杀灭蝗虫的药。 但因为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可以说是从零开始,一点头绪都没有,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配这个药? 这个季节蝗虫倒是可以抓到一两只,他只能用它们来做实验,希望可以找出真正有用的药,能够对付它们,将它们给扼杀了。 “默六。”白以柳拿着一个玉瓶走了进来,“这个给你,你试着研究看看,是不是能够杀灭蝗虫。” “什么?”默六,猛地从一堆书里面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白以柳,似要确认她话里的真实性。 “药水,能够灭杀蝗虫的药水。”白以柳扬了扬手里的玉瓶,也不卖关子。 默六狠狠地吞了口唾沫,他正在为此事犯愁,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快,白姑娘从哪里弄来的药水啊?“哪~~~哪来的?”默六小心翼翼的,就好似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磕一下,碰一下就会碎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先试着研究,看看能不能大批量的生产出来。” 难不成要让她说这是未来的东西,还不得被当成怪物来看待,东西反正已经有了,就看他能不能研究出来了,不过她倒是蛮相信他的医术的,应该用不了几天就能研究出来。 “东西给你了,我还要去找默四,你知道他在哪里吗?”他应该知道默四在哪里的。 “默四?你找他什么事?”默六满脸疑惑的看着白以柳,那家伙比他还要宅,他好待还会出门采摘药材,他真的可以做到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不出门,就知道捣鼓他那些东西,除了主子,谁都请不动他,白姑娘找他什么事,那家伙脾气非常的不好,打扰他做事,他不管你是谁,都能喷的你体无完肤。 “有点东西需要他帮忙做出来?”外面的木匠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太招摇了,她不想被这个锅,只能让摄政王府里的人研究出来,到时候制作的时候倒是可以多叫些人,这样不会有麻烦找到自己的身上,冥沧褶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带你过去。”有他在那家伙应该会收敛一些,不然他就让默四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行。”有人带路更好了。 走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院落,院落里堆积着各种各样的木头,还有各种看不懂的东西。 “白姑娘你小心脚下,默四喜欢研究却不喜欢收拾,基本都是小厮每天过来整理一下,但又不敢懂得太过,要是默四找不着他的东西,他会动手杀人的。”之前就碰到过一次,就因为有个小厮打扫的太过干净了,让他一时找不到想要的东西,脾气一上来,提着剑直接去找小厮,那次要不是主子正好在府里,那小厮的命可就不保了,他们赶到的时候,小厮已经被砍了好几剑。 摄政王府的人即便是奴仆也必须是要会一些手脚功夫的,不然小命真的堪忧。 “默四开门。”默六敲门的声音哐哐哐的非常响亮,就怕里面的人听不见。 默四此时正在苦思冥想,既犯愁有苦恼,心情荡到了谷底,神色非常的难看。 心情本身就不好,这会儿又被哐哐的敲门声给打扰了,眼神刹那间变得杀气腾腾,蹭的从椅子上窜起,从墙上取下剑提着过去看门。 门一开,看也不看外面的人是谁,持剑攻了上去。 默六早就有了提前准备,头一歪,躲过了快如闪电的一剑。“默四,你给我住手。”默六很快就跟默四对上了,你攻我守的打了起来。 “老六,你跑我这来做什么。”默四见是老六收回了攻势,站到了一旁,不悦的斜眼看了默六一眼。 “当然是有事才来,没事我才不会来你这呢。”都没有下脚的地方,当他愿意来呀。 “说罢,什么事。”谁都敢得罪,就是默六不敢,每个人都有生病的时候,他要是把默六得罪了,以后有什么事默六绝对会报复回来的,而且会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不是我找你,是白姑娘。”默六指了指一旁冷眼旁观的白以柳道。 “白~~白姑娘?”默四心下一凌,机械式的转动身体朝着默六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站着一位白衣飘飘的女子,神情淡漠的看着他们。 “初次见面。你好,白以柳。”白以柳朝着默四点了点头。 “白姑娘,你找属下什么事?”默四心里非常的忐忑不安,啊~~怎么会是白姑娘呢,他刚刚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态度应该还可以吧。 默六,都是他,就不能早点说是白姑娘找他么,这下好了,什么形象都没有了,这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她未来摄政王的女主子啊,默六,你等着,老子要找你打架。 “冥沧褶说你喜欢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你看看这个能不能做出来?”白以柳不知道他内心的惶恐和忐忑,将手里的图纸递给默四。 默四看了眼递到眼前的图纸,眼睛一下子亮了,哇,这个东西好啊,太好了。“白姑娘这是你画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默四满是星星眼的看着白以柳,就好似发现了发宝藏一样。 “嗯,是我画的,就是随便想的,能做出来吗?” “我先研究研究,问题应该不大。”默四没有给出十分肯定的答案,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不过研究研究应该还是可以做出来的。 “行,拿这个就交给你了。”白以柳将图纸往默四怀里一塞,“有什么不懂得地方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的,好的。”默四开心极了,他又有新的东西可以研究了,捧着图纸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白姑娘,你千万不要生气,他就这样。” “不会。”脾气古怪的她又不是没见过,这算是好的了。 “你也忙你的去吧。”白以柳跟默六很快分开。 “白姑娘,白姑娘,欧阳小姐来了。”管家一见到白以柳赶忙上前禀报。 “行,我过去见见她。”难不成之前的事情已经有进展了?要是如此那就可喜可贺了。 余管家很快领着白以柳来到了用来招待客人的前厅。 “白姑娘。”欧阳文倩笑意盈盈的看着白以柳,眼底的笑都快从眼眶中飞泄而出。 “这么高兴啊,是不是成事了?”和欧阳文倩认识到现在,白以柳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么灿烂的笑容,之前的笑中带着些许苦涩,不像今日全都是喜气。 “嗯。”欧阳文倩是真的没有想到,居然真的做到了。 要不是听了白姑娘的话,她和表哥之间还不知道要蹉跎多少的岁月,更有可能两人都没法走到一起。 等各自成家后,一切都晚了。 “那就恭喜了,到时候可别忘请我去喝杯喜酒。”有情人能够终成眷属,真是可喜可贺。 “一定一定,姑姑说了我们成亲那天你是座上宾,要不是因为你,表哥根本不会那么快发现自己的心意。”想到那天表哥火急火燎的样子,欧阳文倩忍不住笑出声。 “想到什么值得你这么高兴的。”到底还是小丫头,藏不住心事哦。 “我和姑姑按照你教给我们的办法,找了一个跟我非常匹配的男子,将表哥直接给刺激到了,在得知我跟对方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表哥直接暴走了,净说对方的坏话,说家世不好,说长得不出众等等,总之就是将别人给扁得一文不值,最后姑姑就说了,这些都跟表哥没关系,只要我觉得好就可以,他那么操心干什么,不是不待见我么,等等说了好多说令表哥不堪重负的话,最后表哥就说了,要真的嫁人就只能嫁他。哎呦你都不知道他这话说完后,就被姑姑揍了一顿,还说你就别霍霍表妹了,要是真成了婚,还跟以前一样躲着,那不是害人么,不能做这样的事。最后表哥为了证明自己,亲自承诺了。明个我就要回家了,姑姑到时候会带着表哥上门提亲,我就想在走之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喜帖到时候一定会亲自送上的。”欧阳文倩喜不胜收,眉宇间充满了女儿家的羞涩和满足。 第89章 噩耗传来 “好,那我就等着欧阳姑娘的好消息了。”真好啊,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希望她能幸福,在这里找到一个喜欢的不容易,冥玄翼要是跟他父亲一样,那么欧阳文倩就真的是婚姻幸福美满,到时候再生一个孩子,人生那就真的圆满了。 “一定,这次分离,估计得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了,白姑娘自己保重。”难得遇上一个聊得来,性格上有那么讨喜的人,她真的有点舍不得。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等你嫁给了冥玄翼应该会住京城吧,到时候见面的机会又怎么会少呢。”白以柳也挺喜欢欧阳文倩的,不娇柔做作,性格爽朗,这样的人相处起来非常的舒服。 “说的也是,现在也不打仗,去边关的几率比较小,到时候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听了白以柳的话,欧阳文倩也不觉得感伤了,现在的分开为了以后的相聚。 “这样想就对了,不急,来日方长。”还是有很多见面的时间的,现在不过是暂时的分别。 “嗯,我还要收拾东西,就不打扰了,改天请你去我家玩。”欧阳文倩热烈邀请。 “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去找你哦。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地带我逛一逛。”出远门的话,去一趟也无妨。 “好啊,好啊,欢迎之至,到时候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让你玩个尽兴。”到了她那边,她一定会让白姑娘觉得宾至如归。 “好,一言为定。”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不掺任何的因素。 冥沧褶回到王府,边往里走边问:“白姑娘在何处?” “回主子,欧阳姑娘过来了,这会儿白姑娘正在前厅接待呢。”府里的小厮听到主子的询问,立刻上前一步,将自己知道的告知给主子听。 冥沧褶眉头微蹙,“欧阳文倩又来了?”之前一段时间,他每次回到府里,小丫头人就不在,最后打听之下才知道,又出去找欧阳文倩了。 也不知道欧阳文倩那里吸引了她,三天两头的往外跑,都不把他当回事,感觉有他没他没什么区别。 “小的听了一嘴,欧阳小姐好像是要回去了,翼少爷跟欧阳小姐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冥沧褶最近真的很忙,根本没工夫去管冥玄翼的事,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小的不知,只是听了那么一嘴。” “下去吧。”脚步一转,朝着前厅待客的地方而去。 送走了欧阳文倩,白以柳正准备回后院,还没走出前厅,就看到身姿挺拔的冥沧褶朝着她这边走来,脚下生风,快速的走了上去,“这么早回来了,谈得怎么样?” “就那样,那几个都是老匹夫,就会模棱两个打太极,以为这样本王就治不了他们了,异想天开,如此也好,既然不想好好地,那就让他们退位让贤好了,能人多得是,不过是苦于没有机会。”本来他没打算动得太过厉害,但现在不这么想了,有些人就是太给脸了,这才不知天高地厚。 大换血也好,这样对小皇帝来说反而是个好事,让他自己去培养属于他的心腹,以后朝堂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只为自己牟利的现状,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些人老了,要为家里小的考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么。 “现在动他们不好吧,毕竟还需要做事的人。”就算要动这些人,怎么也应该等到这次的事件过去以后,理由也充分不是么。 “不会全动,但会动几个,杀鸡儆猴,就要震慑他们一下,免得一天天的抱有侥幸心理。”就动那几个叫的最凶的,不拿他们开刀又该那谁开刀,官位越是大,震慑力就越强,就是要让他们害怕,让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没有殃及到京城,这些人就觉得高枕无忧了? 简直是异想天开,德元六年的事情他们难道就一点没有想起来,那这脑袋留着也没任何意义。 “这个我不懂,你自己把握好就是了。对了,我今天让默六去研究灭杀蝗虫的药水了,要是研究成功了,,就可以大批量的制作,到时候可以提前喷洒药物,就算是蝗虫来了也不用害怕,因为它们活不了多久的。” “还有我还去找了默四,让他帮忙把喷壶做出来,这个是用来喷洒药物的。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出来。”白以柳将自己做的事讲给冥沧褶听。 “辛苦了,现在还不是很严重,防护做到位了,相信能够度过这次的危及。” “嗯,粮食你不要担心,若是粮仓不够的话,我这边可以提供,不过你的帮我找好的理由。”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粮食,肯定会引起各路人马的关注,解释的机会就交给他了。 “现在不需要,等到需要的时候再说。”有了她的话,冥沧褶的底气就更足了。 他最担心的就是粮食还是水源,现在他已经安排人下去寻找水源打井,到时候每口井都会有人轮流把手,不是谁想使用就能使用的。 “好,水的事也很重要,多找一些地方。”水,生命之源,这是赖以生存的,不可或缺的,人可以七天不吃饭,但是不能不喝水。 “我直接调动了那边驻扎的军队,军队人数多,而且很多都是老百姓,他们的话比我们有用多了。” “对,他们可以约束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一旦暴乱了,事情解决起来就不会有诸多的限制。”最怕的就是有人在其中煽风点火,那么想要做事都没法做,错过最佳的机会。 但是事情往往总是来得那么的出其不意,这边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然而在收到水井修建好没两天,紧接着就收到了一份加急的奏报:郴州发生瘟疫! 这份奏报不单他手里有,第二日,宫里也收到了一份。 朝堂上还在为旱灾之事争论不休,听到这份奏报,那些个大臣们这才慌乱起来。 在他们的认知里,瘟疫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牛马皆亡,一座万人的城池若是遇到瘟疫,不出月余,这一座城池就会成为一座名副其实的死城,就是战争屠杀都没有这样迅速干净。 而且只要这一座城里以后一个人跑出去,所到之处必定会染上瘟疫,郴州虽远,但瘟疫的传播速度是非常迅速的,估计还没到他们反应过来,京城也可能会~~~ 那他们不就~~~ 想到这个可能性,有的大臣直接站不住了,腿软的不住的磕头请旨,要皇上下令封了郴州,严禁城的居民出城。 这些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干的事, 但也有些忠肝义胆为民的忠君之士,他们极力的反对,一旦郴州被封,必定会引起前所未有的恐慌,民心激荡,极容易产生叛乱,这样于国家不利,还会别他国利用,封城万万不可行。 于是朝堂上有一次发生了新的争吵声,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冥沧褶的身上。 “皇叔。”小皇帝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寄希望于冥沧褶的身上,现在只有他才能稳定朝堂,才能稳定人心。 冥沧褶也没想到事态会一下子变得这般严峻,原本的打算不得不提前行动起来。 “皇上,本王亲自去郴州查看情况。” 有人欢喜有人愁,对冥沧褶言辞颇多的非常的高兴,最好是死在外面不要回来,皇帝就能被他们掌控,但也有忠于摄政王的,他们极力相劝,但最后相劝无果,只好同意下来。 “你真的要去?”书房里,白以柳微皱着眉问道。 “已经定下来了,不能更改。”冥沧褶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用眼神安抚白以柳:“放心,我有分寸,不会伤到自己的,还有默六会同行。”默六可是当世神医的徒弟,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有他在应该能够尽快找出解决瘟疫的办法。 瘟疫,就是在现代,听到这两个字,还是会觉得毛骨悚然,历史上因为瘟疫而去世的人不知凡几,能够活下来的真的是老天开恩,进入疫区也就代表了九死一生。 “会死的,你不怕吗?”白以柳板着一张脸,神色严肃的问道。 “不怕,就算真的不幸~~” “闭嘴。”白以柳不想听到从他口里说出那些不吉利的话,在他出口前,快速上前,用手捂住他的嘴巴狠狠地瞪着他,两个人就这样静默了好一会。 白以柳深吸一口气,似是做下了深刻的决定,“我和你一起去。” “胡闹,你给我好好地留在府里。”冥沧褶直接抱暴起,脸色的神色变得狰狞,他一个人去就好了,那个地方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小丫头已经是他的命,他是不可能同意小丫头跟着一起去的。 “不行,我要去。”白以柳的态非常的坚决,无论冥沧褶说什么,她都不听,她既然决定了,就没有人可以改变。 “冥沧褶,不管发生什么,我希望我们一直都能在一起。”在生死面前,那些微不足道。 “丫头,我~~”冥沧褶再次被白以柳封了嘴,“我不想听其他的,我决定了就不会改。人多力量大,也许我还能帮上忙呢,别忘了我还有秘密武器啊。”白以柳忽然俏皮的眨眨眼,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 这也是两个人在一起后,她真正意义上的主动。 第90章 调虎离山 冥沧褶怎么可能错过这么一个好机会,逮着了机会,就狠狠地用力的吻着,什么瘟疫,什么旱灾,在此时此刻都不能成为干扰他的存在。 一吻结束已经是一盏茶后,湿润红肿的娇唇显得娇艳欲滴,眼眸中有星光闪过,彼此相拥着来平缓彼此的气息。 待恢复后,白以柳还没有放弃一起去郴州的想法。 “答不答应?”某人还没有完全平息,白以柳故意在他身上敏感地带扭动着身子,使得冥沧褶倒抽一口气,恨不得就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就地正法。 “答不答应?”白以柳再次开口,准备再次用这个方法袭击冥沧褶的时候,某人快速的躲了一下,减轻了些许痛苦。 “好。”现在能怎么办,小丫头打定主意这么干,他要是不答应的话,不得爆体而亡,只能妥协了。 “冥沧褶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啊?”瘟疫是件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吧。 旱灾都还没有真正的开始呢,怎么瘟疫反而先行一步了,要说其中没有猫腻,她才不相信呢。 “丫头,那么聪明做什么。”冥沧褶轻叹一声,即又宠溺的刮了一下白以柳的鼻尖,还以为自己瞒住了,结果~~~ 朝堂上那些人在听到瘟疫之后就乱了阵脚,根本不会去考虑其他的问题,也不会去想瘟疫怎么发生的。 “不是我聪明,而是我冷静,会去分析。”现代这种灾难不是没有发生过,但也不是这样来的,既然不是真正的天灾那么就是人祸了。 人祸的话是有迹可查的,只要找到真正的来源,那么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 瘟疫也许是真的,可能还没有严重,只是被人利用了起来,让它将局势给扩大了,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下面的人瞒不住了,那肯定是要上报的,一来一回的,时间上就耽误了,瘟疫扩散起来真的是以秒来计算的,形势就会变得非常的严峻,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措手不及。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还能怎么着只能宠着呗。 事情有了决定,冥沧褶和白以柳两个人积极地筹备起来。 冥沧褶大概已经猜出瘟疫是谁搞出来的,只是暂时手里还没有证据,等他找到了证据,这一次他不会再客气了,会让他们知道惹怒他后,将会面对的是什么结局。 既然他们不想消停,那他就将这把火烧起来,他不介意扩大版图,让大明更加的壮大。 有人既然动了手,只怕这一路上都不会太平,冥沧褶在心底已经做好了各种打算,临行的时候,从国库中取走了五百万两的赈灾银子,一州一百万两,平分一下根本不多,好在修身养性了几年,经济发展的不错,国库还算充盈,但这五百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不过小皇帝没有多想,钱没有了可以挣,人没有了,会影响军心,也会影响老百姓的心理,到时候造成的麻烦只怕还会源源不断,就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三日后,冥沧褶从东大营挑了五百人护送,带着白以柳还有默六启程朝着郴州出发。 骠骑营不是冥沧褶的兵,用起来不称手,所以他没有动,直接动了自己的人,东大营虽然成立的比较晚,是他从战场回来后才成立的,但是里面的人却也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为了锻炼他们,让他们更上一层楼,冥沧褶经常派任务给他们,短短几年的时间,东大营迅速成为了一支精英部队,且人数攀升到了二十万,比骠骑营多出了整整一倍,这么多的人,谁能不忌惮呢! 在古代,一项是兵权大于皇权! 冥沧褶手握兵权,还有如此强大的收兵,练兵有非常的有一套,若是他真的想要做皇帝,不管是谁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这样有能力,有实力,有名气,有霸气十足的一个臣子,坐在那个位置的人没有不忌惮的。 但先帝就是那么一个例外,他不忌惮,一点都没有觉得冥沧褶有那个心思,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冥沧褶要是有一点念头,他那个位置就别想做得安稳,他想要把人从高位拉下来,是件非常轻而易举的事情。 就是因为了解冥沧褶,相信冥沧褶,他才会在死之前任命冥沧褶为摄政王,让他辅佐幼帝登基,他清楚,在大明,唯有冥沧褶是一心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人,相信大明在他的带领下一定可以走的更长远,更辉煌。 背地里看不得冥沧褶好的人,在得知他用的是自己人之后,在府里叹息着,好在他们没有什么动作,不然也是白费功夫。 有的真的是不进棺材不掉泪,特别是本身隐藏在京城的那只‘耗子’,冥沧褶出了京城后,他就从阴暗的地方爬了出来,站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感受着照射在自己身上让他浑身舒坦的暖阳,目光却是看着城门口,嘴角勾起一抹阴狠;“冥沧褶,此次出去,再回来,只怕已经变天了。” 他从来没有将小皇帝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只要冥沧褶离开了,小皇帝就能让他随意拿捏。 一个小破孩,随便说两句好话就能被骗得他说什么都信。 “主子,人走了,下一步要怎么做?”他们一路跟随者主子,历经千险才得以回到这里。 “先什么也不做,冥沧褶这个人阴险狡诈的很,只怕他还留了人在这里,得让他们放松警惕。”现在出手太过冒失了,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冥沧褶不可能不设防,毕竟小皇帝还需要他,那么肯定会在小皇帝身边安插人手,他们必须要小心谨慎,他们已经损失不起了。 “下去吧,盯着一些就行,不要轻举妄动。”冥沧褶,你这一次前去就不要再回来了,大明迟早还是我的,哈哈哈哈~~~ 先帝,皇兄,别怪我不客气,都是你逼我的,我才是那个可以一统天下的人。 快了,他再忍忍,他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 好在在四国大比的时候趁机溜了,不然他就会暴露了。 “怎么了?是不是事情有变?”白以柳见冥沧褶看完信后眉头紧锁,满脸的肃穆,抱着小白担忧的问道。 这些天为了赶路,吃住都是在路上,说不辛苦是假的,不过想到趁着的情况,晚一日就严重一日,现在他们的心情恨不得自己有双翅膀,可以直接非到郴州,哪里还会在乎辛不辛苦这个问题。 这几日每天都会受到从灾区传过来的书信,无外乎是报告疫情和旱灾蔓延的程度,冥沧褶心里有了底,倒没有多少惊讶,今个这样眉头紧蹙还是第一次,只怕真的事情有变。 听白以柳这么一问,冥沧褶将手中信件递给她,“有士兵发现刚挖建好的水井里有问题,水井里被投了毒。” 白以柳正看着信件,闻言手一紧,“你是怀疑这个士兵换人了,不是大明的人,是敌人安排的。” 冥沧褶点点头,“若是只有郴州发现倒没什么问题,现在是蔓延到了另外四个府城,那就不是巧合,需得发人深思。” 五个地方都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必然是第一时间向他禀报,安排这一切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还是说他故意的,后续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以或者就是为了让他焦虑,用以麻痹他,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好像是故意的?”白以柳一时想不起,但她总感觉这事并非这么简单,好似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对了,京城小皇帝那边你安排人手了吗?”违和感原来是来自这里,只怕对方想要来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将冥沧褶从京城调走,对方留在京城的各方势力就可以运作起来,冥沧褶都离开了京城,等同于鞭长莫及。 “留了。我都安排好了。”小皇帝身边他不可能不留人的,他现在还处于阶段性,不可能完全的脱手。 “你回去,我觉得京城会处事。”白以柳觉得他们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不会有事的,我都安排好了。” “不,你必须回去,他们要的就是这个。你现在立刻乔装回去,反正他们认为你不在京城,那么就用其他的身份回京,你在暗能够看到所有的牛鬼蛇神。”奸细的安排肯定是日长夜久的事,这些都是暗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发动,一旦发动便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听了白以柳的话,冥沧褶马上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点,也许这就是对方所谋。 “不,我帮你把这些运送过去,我也许能够帮着默六一起将瘟疫的解药研制出来,你别耽搁了,赶紧回去。”虽然他们紧赶慢赶,但是毕竟是坐着马车,车速再快也快不到哪去,很多人都是步行的,这速度又怎么可能提升得起来。 “丫头,保重。”冥沧褶知道白以柳说的是事实,她手里的东西也许还真的能够起到作用,她比自己去郴州成功的几率高多了。 “趁着天黑你赶紧走。”好在这会儿扎营了,冥沧褶可以趁机走人,到时候她就找借口不让他们看到冥沧褶就可以了,而且她还会学冥沧褶的声音,到时候想见他自己就用声音骗过她,不过这件事必须还得有人跟她一起配合才行,不然容易穿帮。 这个人选么,当然是默六了。 “等一下,我先让默六进来一趟,之后的日子得需要他帮忙做掩护。”掀开帘子,四下找了一圈,一棵树底下看到了默六,朝着那边着急的大喊一声:“默六,赶紧来一趟。” 第91章 到郴州 就这样,原本应该去郴州的冥沧褶半路折返回了京城,白以柳仍然带着大队人马继续前行,朝着郴州进发! 冥沧褶离开后,原本坐那车的默六,此时变成了车夫,时不时的会跟白以柳交流几句,就怕她一整天闷在马车里会憋出病来! 马不停蹄的赶了半个月的路后,他们终于来到了郴州城外! 这一路上他们遇上了三次大刺杀,两次小刺杀,都被他们反败为胜,将那些杀手一个不留的留在了刺杀他们的地方,将他们钉在那里,让他们背后的主子看一看,瞧一瞧,跟冥沧褶作对的结果就是团灭,不留一个活口! 五场刺杀没一场是例外的! 同时也将冥沧褶的手下,东大营的这些兵们吓得都缩成了鹌鹑。 他们之前还曾在路上吐槽过白以柳,觉得带着她前行就是累赘。 当刺客出站后,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震惊了所有人的眼球,一个个都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出现幻觉呢! 当杀手的鲜血飞溅到他们脸上,感受到那保留的温度,这才恍然相信,那不是幻觉,那是真的,露出的那一手让他们彻底臣服。 这些将士们非常的简单,谁强他们就服谁! 手里的白银五百万两经历过这么多,一分未失,怎么摆放的仍然如此! 冥沧褶虽然离开了,但是还有一个人来了,冥沧褶作为主心骨,一旦让将士们知道了,会让他们觉得寒心。 作为冥沧褶永远的替身,陈锦义不容辞再次扮演上了。 只是这次不比以往,扮演起来难度太高了! 绝对是一个新的挑战! 主子,这样的差事以后可不可以换人了! 第一次,陈锦内心哀鸿一片! 怎么就他摊上了这事呢! 主子单身的时候没关系,独来独往惯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主子有了喜欢的人,到了时机是要娶人家的,两个人之间有着亲密的互动,让他继续扮演他怕回去会被主子抽皮扒筋! “白小姐,我们已经到了。”陈锦顶着冥沧褶的脸对着白以柳恭敬的说道。 “陈锦你现在是冥沧褶,你应该学着他的样子来叫我,千万不要露馅了。”白以柳嘴角含笑的睨了陈锦一眼,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别扭,但现在没有办法,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不能表现得生分了。 “沈姑娘您就饶了属下吧,属下不知您和主子私下是怎么相处的。”这让他怎么学,怎么学么,陈锦真的是非常的苦恼,这差事比任何的差事都要痛苦,他情愿打打杀杀或者是跟那些人唇枪舌剑,斗智斗勇,也不要扮演主子的神情,他做不到啊! 主子,你回来,你为什么要把这事交给我啊,好难啊! “那要不要我主动配合你呀?”白以柳故意朝着陈锦身边凑过去,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距离还剩一个拳头的时候,陈锦咻的一下贴在车厢壁上,后背冷汗直冒。 “沈姑娘,您别过来了。”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行了,不逗你了,我告诉你,等下了马车你可不能僵着身子,还有表现得自然一点,你要把自己当成你家主子,坏了事,你家主子肯定会好好的狠狠地收拾你的。你自己想想吧。”白以柳不过是给他一个适应的过程,之后的日子可能还会有身体的接触,比如挽个手臂啊,总之这个恩爱还是要秀的,就是为了给暗处的人看,让他们认为在郴州的人仍然是冥沧褶本人。 若是陈锦和她表现得僵硬,一次两次看不出来,时间久了谁能察觉不到,到时候这边的事还没解决,却给冥沧褶又带去麻烦,她很有可能腹背受敌。 “属下尽量,尽量。”陈锦擦了擦额头根本没有的汗水,他紧张啊,之后的日子里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还有得持续了,他这会儿就想逃了,怎么办。 “你要相信你自己,我们必须给你家主子争取时间,至于郴州这里的事情,也是可以解决的。”要是把她惹急了,最多就是问空间多要一些药水,让他们帮忙撒药就是了,至于后续的问题,就让冥沧褶去解决吧,相信他一定能够非常完美的给她找到借口。 “属下会配合的。”还能这么着,主子不在,白姑娘就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主子离开的时候就交代过了,他们随行的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服从。 “让他们把之前发下去的衣服统统穿上,这是为了他们生命安全考虑。”在冥沧褶收到线报后,这是在路上赶路的时候,让人找了东西赶制出来的,就是简单的医用防护服,时间紧迫只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 “已经通知下去了。”虽然他不怎么了解,但是还是听从白姑娘的命令,准备了这些东西,如今已经在郴州城门口了,并通知他们在进城之前一定要将衣服穿上,不听者斩。 “行,那就进城吧。”白以柳自己也将防护服给穿上。 城门已经被紧锁,不许进也不许出,闹事者直接被就地正法了。 守城的将士看到一群穿着奇奇怪怪衣服的人朝着他们这边而来,站在城楼上大声怒斥道:“来者何人,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去。” “把旗帜亮出来,他们自会开城门。”白以柳吩咐道。 “守将还不快快开门,摄政王在此,谁敢造次。”默六用浑厚的内力将声音扩大了几倍,就连城里的人都能听到这个消息。 守城的将领一听是摄政王来了,脚步匆匆的从城楼上下来,让士兵将城门打开,迎接摄政王的到来。 “末将恭迎摄政王驾临。”守将喜极而泣,有救了,有救了,摄政王来了。 在他们的眼里,摄政王就是他们的救星,再苦再难,他们都没有放弃,相信朝廷不会放弃他们,摄政王不会放弃他们。 没成想,摄政王会不顾危险亲自前来郴州。 “起来吧。” “是。” 守将领着车队进城将他们安排在知府府上,原先的知府已经被宰杀,现在的知府是冥沧褶的人,刚调过来没多久,再知道摄政王来了后,匆匆的赶回府邸,在门口等着了。 “微臣见过摄政王,王爷吉祥。” “起来吧,随我进去好好说道一下情况。”陈锦离开了白以柳,一旦进入冥沧褶这个角色,那就真的让人分辨不出谁是真,谁是假,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模仿的就跟真的一样。 “是,王爷这边请。”知府朝着白以柳点了下头,带着陈锦离开了。 白以柳淡淡一笑,陈锦啊陈锦,你这么把我遗忘真的好么,这点就学的不对了,要是你家主子肯定是先安顿我在去处理事情的,好在这里就知府一个人,不会产生什么怀疑,下次再来一次,他就得敲打敲打他了。 “白姑娘。”默六上前低低的叫了一声。 “先让他们把赈灾的银两收到库房,休息一日,明日再让人将银两分批送往其他的州府。”大家赶路都太累了,今天就让大家好好的休息一番,明日在赶路。 他们也是人,也会累,也会疲惫。 去往各州府的路上不一定就是安全的,必须得提高警惕,对方的人随时都有可能出没,没了银两,那么多的灾民安置是个非常大的问题。 “好。” “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回来。”她有空间傍身,不怕感染上,她要去了解一下现况,才能做接下来的准备。 “白姑娘你稍等属下一会儿,属下随你一块去。”他还好,想要尽快找到源头,这样就能杜绝瘟疫的泛滥。 “行,快去快回。” “他们是谁啊?穿得好奇怪啊?”街上的路人看到白以柳和默六的穿着,对他们指指点点的,特别的好奇。 “应该是跟着摄政王一起来的吧,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些个都是还没被感染到的,但是因为粮食紧缺的缘故,人都已经饿得瘦弱不堪。 “快点,快点,去慢了等会儿有没有吃的了。”一天喝上两顿稀粥,薄的都能将碗里的米粒数清楚,为了活下去,就是这么干净的粥有时候都不定能够喝上,有的人甚至一天就喝到那么一顿。 旱灾加瘟疫,让整个郴州的老百姓都成了困兽斗,艰难度日。 “我们也去看看。”这应该是朝廷在施粥吧。 “大家排好队,排好队,不要挤不要急,老人和孩子这边,其他的人那边,排好了就派粥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在一座已经显现出死气的城镇里显得特别的有精神。 白以柳和默六就站在施粥大概五米的距离看着。 “不是朝廷在派粥,这应该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吧。”瞧瞧这思想觉悟有多高,要是富商们都有这样的想法,郴州或者其他城镇的老百姓估计不会活得这么艰辛。 这是在为朝廷做贡献,等到钦差来了,一上报,那是在为自己的家族谋福利啊,上面记住了,以后的生意还能差么,真正的广开言路啊。 “问问就知道了。”默六拽住从他身边走过去的一位小哥,向他询问道:“小哥,那边施粥的是谁啊?” “那是咱们郴州林首富家的千金林大小姐,她是个大善人,自从干旱一来,她每天都会来这边施粥。不跟你们说了,去晚了就没了。” “默六把人记下了,晚点去拜访一下。”她要做事,还需要一些人配合和帮忙,这林家能够主动施粥,人品还是过关的! 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白以柳带着默六转身离开了。 又询问了几个路人,他们终于来到了隔离区,一进隔离区,白以柳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里的环境太差了,根本就不利于治病救人,反而容易引发其他的病症! 疫区必须保证卫生情况做到干净整洁,有条不紊! “默六,你去找找这里是谁在负责,这个样子不行的!” “是。”白以柳不说,默六也要去找人,这根本不是在救人,跟害人没多大区别! 第92章 意想不到 郴州这边陈锦带着人手已经开始行动起来,白以柳则配合默六指着找到瘟疫的解药。 所有人都被调动了起来,摄政王的到来,给了大家生的希望,原本一些消极面对的百姓逐渐改变自己的想法,开始变得积极起来。 同时也加强了防备,就怕敌人会在暗地里搞破坏。 白以柳留了个心眼,空间里拿出了追踪粉,撒在了她觉得必要的地方,也可能是敌人想要去的地方。 只要沾染到了追踪粉,那些人就无所遁形,他们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灭杀,找出证据,到时候就可以找对方算总账,损失了多少就让赔付多少,想赖账门都不会有,窗也不会开。 冥沧褶跟白以柳分开后,假扮成了陈锦的模样一路无阻的回到了京城,他没有回摄政王府,王府肯定被各方人马给盯着,他离开了京城,不就给了很多人一个机会,那些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一下呢。 在京城,他还有两座私宅,除了几个心腹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在这里议事万无一失,也正好看看京城会出现哪些牛鬼蛇神,到时候他便可以一网打尽。 他这边有好几种暗号,每一个暗号代表着不同的涵义。 这次他要联络的是自己最深的心腹,用得自然是只有他们知道的暗号。 暗号一出,他等着便是。 默字辈和龙字辈还有影字辈的所有人见到暗号的时候,着实蒙圈了。 默一,龙一,影一三个人齐聚到一块,围坐在桌子边商讨着。 “你们收到了吗?”默一发问道。 龙一和影一同时点头:“收到了,真的是主子吗?”主子不是已经去了郴州,怎么可能留在京城? 还是说他们的联络暗号泄露了? “这个暗号只有我们几个和主子知道,除非我们之中有人叛变不然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 “不会,我们每组六个人都是主子亲自训练的,跟着主子出生入死,不可能背叛的,那么留暗号的人肯定是主子。” “算算时间,若是主子回来了到也是有可能的。那主子为什么不回王府呢?” “主子有主子的用意,既然不是别人,那就早点去见主子,免得被收拾了。”三个人有了结果后,等到了夜半夜深人静的时候,三个人从三个地方朝着同一个地方掠去。 “属下见过主子。”默一,龙一和影一动作一致的向冥沧褶作揖。 “免了,本王离开后有何动静?”冥沧褶坐在主位身上的气势尽显无疑。 “都比较安稳,没有人闹事,不过倒是王府被好几路人马监视着,属下没有打草惊蛇,想要追踪到幕后的人。”这些人不过是小喽啰,真正的背后之人都藏得比较深,想要瓦解他们就只能等待,找到最佳时机后一记突破。 “王爷那谁去了郴州?”王爷回了京城,那白姑娘呢?这座宅子没有其他的人了。 “陈锦扮作本王继续前行。”冥沧褶有序的敲击着桌面。 “京城有任何的异动及时报过来,本王暂时不方便出面。”他必须隐藏在暗处,这样才能将所有人都看穿。 不过他们就要辛苦了,可能是不是会被抓来当壮丁。 “是,属下明白。” “主子,摄政王冥沧褶已经到了郴州,下一步该怎么做?”男子笔直的站着,眼底有些着疯狂! “到了,速度挺快的。现在郴州什么情况?”男子手指有序的敲击的桌面,心里已经开始连轴转动起来! 考虑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郴州没有大面积的出现疫瘟疫,那里的方知府倒是个有魄力的人,事情一发生,他就上报了。”真的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然郴州不可能是现在一副场景,肯定哀鸿遍野,尸体堆积如山,百姓奋起反抗了!偏偏就出了这么一个异数! “郴州不行那就换一个州城!”这一次他势必要将冥沧褶拉下神坛,要让他偿命! “是。”对啊,郴州不行那就换,就看他们有多大的能耐了! 主子果然是主子,够英明! “你们几个跟我来。”晚上等到整座城市的人都睡了,白以柳叫醒了默六几人。 “白姑娘怎么了?”默六几个睡得是大通铺,这个时候能有一个休息的地方就不错了,没人会讲究这讲究那。 “轻点声别吵醒了别人,跟我走就对了。”白以柳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默六几个也出来了。 “走。”见他们出来了,白以柳带着他们去了地方。 “白姑娘你带我们来这干什么?”这不是林家么,林家大小姐每天都有出去施粥啊,人非常的心善,百姓们对她也是赞不绝口。 而且这位林家大小姐不是这次旱灾和瘟疫才得到这个乐善好施的名称的,她这样的善举已经持续坚持了三年了,她每年都会去平民窟救急那些无家可归的人。 “我们啊都被眼前看到的蒙蔽了双眼。”林家大小姐是好的,这是公认的,但不代表林家所有人都是好的,总有一些人为了泼天的富贵出卖自己的灵魂。 林家是林大小姐的父亲当家,但林家还有一个跟林父不对付的继母所生的弟弟,为了得到所谓的林家,就跟别人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是发现了追踪粉到了林家,她也很难想象。 知道后,她没有立刻行动,而是从别人那里旁敲侧击的问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也就有了今晚的这一幕。 “林家的乐善好施是骗人的,只做给我们看的?” 默六诧异极了。 之前白姑娘不是挺看好林家的么,怎么转眼就变了。 女人是善变的说得一点没错。 “不是,林家是个大家族,一个家族不可能完全的团结,人多是非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林家二房一直都想从林家大房手里夺权,可惜他自身的能力不行,想要得到整个林家,那么他只能铤而走险。至于瘟疫跟他有没有确切的关系还得有证据,没有证据凭着胡乱猜测是不能服众的。必须找到证据。” “荣华富贵太过吸引人,让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富甲一方,安居乐业不好么,非得你争我夺的,他们还想放弃刀尖上的生活呢,他们却不懂得珍惜。 “不是,白姑娘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他们明明一直都在一起的,她怎么就对林家这般了解呢。 大房,二房的矛盾都能知道? “当然是打听来的,除了找投毒的人之外,我当然还有其他的事做。”旱灾,她可以提供 粮食和水以及灾后的一些药品,但对于毒,她真的无能为力。 空间虽然很强大,但这个毒估计它也没有办法的! “小心一点,看到地上的星星点点了吗,跟着它就能找到相关的人了。”白以柳指了指地上散发着光芒的粉末说道。 “白姑娘我们要不分开行动吧,半个时辰后如果没有任何发现就回去。”默六提议道。 “了可,两个两个一组,单人容易吃亏。”现在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他们必须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这次一起过来的人手并不是很多,冥沧褶留了一大部分人镇守京城,担心有人会钻空子,狭天子以令诸侯! “好。” 分配好人员之后,三组人朝着三个方向而去。 白以柳和默六一组,就着眼前的追踪粉一路来到了一座豪华的院落里,但这座院落比较偏僻。 这么偏僻的地方出现一座精致的宅院,这就耐人寻味了? 这里住的是什么人? 而且这栋宅院看上去时间蛮久远的,很多处地方明显有着修补的痕迹,但院子里的花出卖了它,将它衬托出不平凡! “来,是时候展现你的能力了。”白以柳将位置让开,观察着四周是否有暗卫存在! “看清楚了在行动,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只要知道他们是谁就可以,现在还不是将他们打尽的时候。 “是,白姑娘你自己小心。”默六轻手轻脚的靠近窗台下,将一根细管戳破窗户纸,用力一吹,迷烟四散,睡在床上的毫无所察,呼吸了几下彻底的昏睡过去。 静等了大概二十个呼吸,默六撬开门栓,轻松的进入屋内。 走近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目光一接触到那人,瞳孔忽的放大。 这个人居然还是他认识的,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是他们。 怎么会是他呢? “默六,怎么样?”白以柳见默六进去之后啥动静都没有,于是轻声的问了一声。 “白姑娘我们回吧。要立刻给主子传信。”事情远远出乎了他们意料之外。 难怪他总是找不到源头,原来是他们在捣鬼。 “回去再说。”白以柳察觉到默六情绪有些不稳,看来里面的人估计是他们的熟人,不然默六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只是这个熟人是谁呢? 另外的两组人无功而返,不过也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在没有惊动对方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白姑娘,我现在就要写信给主子。” “别急,你先说说你究竟看到了谁?”写信给冥沧褶那也要先让她知道一下对方是谁吧,这样才能想到应对的办法。 “苗域。我们一直以为是大周的人,没想到居然是苗域的人。”当年他们跟随主子踏入过苗域那片疆土,在那里认识了几个人,就是今天见到的其中一个。 不是说苗域不允许出来了吗? 那,他又是怎么出来的? 难不成苗域有变,苗域的族长老出事了? 那也不可能啊,要是苗域出事了,主子这边肯定能够收到消息。 “苗域,你没有看错?”如果真是苗域,那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苗域不是从来不参与四国争论的嘛,怎么这次就? 还是说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第93章 控制住 “没有看错,真真切切的,这个人我们见过好几次面。”当时的他们是易容的,但那个人并没有,而且又是在苗域他们自己的地盘。 “你飞鹰传信的时候跟冥沧褶说一声,让他通知白尼桑来郴州。”既然是苗域的,那么同样身为苗域的人白尼桑应该可以找到对应的解毒方法。 苗域人估计下的不是简单的毒,肯定是蛊毒,蛊毒有千千万,各种毒药混合在一起就会形成一种新的毒药,默六估计很难应付得来,只有找专门的人来对付才行。 对啊,他怎么忘了白姑娘手里有一个人是苗域的,“我知道了。” “你们几个轮流盯着他,不要让他发现,不管他做什么暂且都视而不见,要是被他发现了,很有可能会换另一种毒,这样我们太过被动了,防不胜防,也有可能就是他们会放弃郴州,寻找下一个目标,我们不能将事态扩大,必须控制在郴州范围以内。其他地区暂时只是旱灾,只要粮食,饮水解决,老百姓生存保障住,重建指日可待。”白以柳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们的到来,打乱了对方的布防,若是让他们离开了郴州,前往下一个州府,事态就严峻了。 好歹现在还处在可控范围内,老百姓们也比较配合,只要不被他们煽动民心,引起动乱,只要给予充足的时间,问题还是可以迎刃而解的。 听白以柳这么一分析,他们纷纷表示同意,这也是他们最担心的,“白姑娘放心我们会随时留意对方的动态。” “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每天没日没夜的做事,睡觉也只有一两个时辰,有时候更少,但在生命面前,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 任何一个国家,以人为本最重要,若是这个国家都没有人民,上面的当权者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另一边,林家小院里,那个吸入了迷烟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主子,生下有成功投了一种新毒,其他的城镇还需要投毒吗?”之前考虑到对方控制住了源头想要改变策略,没想到那人有一次成功投毒,看来冥沧褶的人也不过如此。 “不用,你不觉得看着他们变脸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么。”他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才将那一方人马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为的就是有一天为哥哥报仇。 要不是因为冥沧褶,哥哥怎么会死,而且还死的那么凄惨,为什么要那么对待哥哥。 两国交战他知道死伤是避免不了的,但没必要这么残忍吧,就不能留一个全尸,哥哥究竟是有多么罪大恶极,要收到那般非人的待遇。 自那以后,他就发誓一定要冥沧褶提头来见,给哥哥陪葬,让他也尝一尝那种痛苦的滋味。 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寻找机会,然而始终被他侥幸的逃脱了,不过他不担心,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时间,可以一点点的寻找机会。 四国大比,大周就是个愚蠢的,那么好的机会都让自己给丧失了,还折损了好些个人,也难怪被人看不起。 “是,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冥沧褶现在是瓮中捉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明明希望来临了,却又破灭了,你说他会如何?”哈哈哈,冥沧褶啊冥沧褶,你也有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这一整座城的人都将为你而陪葬。 “伤心欲绝,痛哭流涕。” “我挺期待的,这个场景可不容易见到。”男子慵懒的靠在软塌上,手里把玩着酒盅,笑得一脸阴狠。 为了能够报仇他把自己送给了老头成为蛊人,其中的痛苦心酸历程谁能体会,不过他不后悔,不然凭着自己的能力他根本无法报仇,冥沧褶真的很强,不然也不会让四国的人闻风丧胆,就是苗域这个隔绝的地方都有他的传闻,有的人也都不愿与他为敌。 不过老头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不知道自己招回去的是一头狼,一头有一天反扑的饿狼,将他狠狠地捏碎,他至今还记得老头死之前的不可置信。 为了报仇,他什么都可以忍受,因为仇恨是制成他活下去的勇气。 “主子,您没事吧。”黑衣男子感觉周身阴风阵阵,看了主子一眼,被他脸上的表情吓到了,连忙低头看着鞋子,这样的主子太恐怖了,有种毁天灭地的感觉。 “无事,下去吧,让他们小心谨慎一些。”虽然这次成功了,不代表每次都能成功,冥沧褶这个人邪乎的很,他必须保持头脑清醒才能跟他斗智斗勇。 “是。” 信件传送出去后,白以柳他们一行继续努力的救治郴州的百姓。 为了让自己的东西有名目,白以柳也是费劲了心思,等到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将东西让东大营的士兵们将喷壶和药水送往其他的四个府城。 几日之后,终于得到了好的消息,那些药送去的非常及时。 士兵们送到药的时候,蝗虫已经开始肆虐,老百姓们根本无力对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庄家被蝗虫荼毒殆尽。 在他们苦于没有办法的时候,突来的药水就像是救星,不管能不能行,试过才能知道,有了希望,老百姓们就被调动了积极性,按照士兵示范的动作,学着一起用喷壶对着空中成片成片的蝗虫喷洒药物,蝗虫一接触到药物,纷纷从空中掉落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到了效果,大家更加的积极,动力也越来越大,都不需要士兵们说什么鼓舞的话,他们都已经自己给自己做好了建设,等到灭了这一批蝗虫后,好多老百姓拥抱在一起欢呼起来,困扰了他们好几个月的旱灾,让他们对生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紧接着又有蝗虫侵袭,让他们的日子更加的苦不堪言,现在有了希望,他们怎么可能放弃呢。 士兵们还将如何食用蝗虫的方法告知老百姓,在没有粮食的情况下,只要是能够吃饱肚子的,老百姓们来者不拒,蝗虫残害了他们的庄稼,吃它们就是在给庄稼报仇,大部分的百姓都能接受,只有少数的接受不了,但在没得吃的情况下,接受不了也得接受,除非他们不想活下去。 但在士兵的教授下尝到了蝗虫的滋味后,那些不能接受的人吃得比谁都香,吃饱了有力气了,快速的跑出去将掉落在地上的蝗虫全都捡回来,这些可都是粮食啊,这样他们就能填饱肚子了。 这种事也在其他城镇同样发生,他们好像又看到了希望。 比他们后出发的,押运粮食的军队此时也已经抵达了各个城镇,由士兵看守的粮食,在各府建立施粥棚。 有了粮食,暂时缓解了百姓们的饥饿问题,自此老百姓们不在畏惧蝗虫,反而期待更多的蝗虫飞过来可以捕食。 有了吃的,有了喝的,祁州这四个府城的旱灾和蝗灾被控制住了,这个灾荒除了天气热一些,村民们竟然觉得这是过得最为轻松舒适的一年。 情况控制住了,这个消息就像是雨后的春笋拔地而起,很快传了出去,已经离开家乡的富绅收到消息后,在往回赶,毕竟祖宗的基业都在这里,若非万般无奈,没人舍得丢下。 “白姑娘好消息,好消息。”陈锦一时忘记自己扮演的角色,直接称呼白以柳为白姑娘。 “闭嘴。”白以柳直接将手里的一个肉包子弹了出去,准确无误的落在陈锦的嘴里。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隔墙有耳都忘记了。 “是,是~~” “小丫头,好消息。你猜猜是什么?”陈锦也是个会来事的,拿下嘴里的包子咬了一口,笑着坐到白以柳身边,秒变摄政王冥沧褶。 “其他州府的旱情,蝗灾控制住了。”她空间出品的东西怎么可能差,要是连这个都控住不住,这空间也就没啥用了,她其实本身就很少用空间,也就一开始的时候实在是没法子,等她挣到了钱,有能力挣钱后,空间就成了储藏室,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她藏在了空间里,这样是最保险的,也就一个储物的功能了。 “没错,控制住了,你~~默六这次表现非常好,回去了得好好奖励一番。”被白以柳瞪了一眼,陈锦立刻将好处落到了默六的身上,哎呦,他真的不行啊,主子,你赶紧过来吧,头疼,太头疼了。 这边的事情,很快传回了京城,同时到达京城的还有之前的那封飞鹰传信。 看到信上的内容,冥沧褶有点坐不住了,他必须亲自前往郴州才行,他们的目标错了,如此,小丫头就危险了。 苗域的人,他们的手段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他们的道,中了蛊毒是非常难解的。 “龙一,去西餐厅将白尼桑带过来,就说她家小姐有信给他。”看到信的最后,冥沧褶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笑了起来,小丫头当真的聪明。 “是,属下这就去。” 大概也就一柱香的时间,龙一带着白尼桑过来见冥沧褶。 白尼桑一见到冥沧褶眼神就变得犀利起来,“王爷你怎么在京城?”他不是去了郴州么,他在京城,那去郴州的是谁?小姐呢? “我家小姐呢?” “她在郴州。这是她的来信,你看一下。”冥沧褶没有因为白尼桑的态度而责难与他,反而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 白尼桑一把夺过冥沧褶手里的信纸,快速的浏览起来,看到最后,眉头都快打结了,怎么会呢,苗域的人可以随意出寨子了?“王爷这消息确定准确吗?” “应该不会有错,不过也要去了才能确定。”基本他是肯定的,不然这封信就不会传递出来! “王爷什么时候动身?”小姐收留了自己那么多年,也该是他为小姐效力的时候了。 苗域,好久没有听到了,他倒要看看苗域现在发展成什么样了! 第94章 搞事 “过几日,待本王这边的事情办完了就动身,稍后会让人通知你的,你先回去收拾一下。”冥沧褶并不惊讶白尼桑的表现,当初小丫头留人他还担心了一阵,见他并没有做出伤害小丫头的事,便由着她了。 “好,那我就等王爷的消息。”既然要去那边,那天得把东西准备一些,这些年他研究了很多的东西,苦于没有施展的余地,如今有人自动送上门来,那他就好好的试验一番,好期待那些人的反应呢。 “主子这人真没问题?”龙一对苗域的人印象并不好,他担心这个过去不是个帮手,反而给对手添了砝码。 “小丫头能把人留下说明没问题。遭殃的只怕是对方。”他没有错过刚才白尼桑眼底一闪而逝的狠厉,只怕他一直都在等机会,只要有,他就一定会为家人讨公道。 这些年这个人从来没有放弃,为什么能够一直都平心静气,多半还是跟小丫头有关,她要是开口开导一个人,从头到脚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可是领教过的,那是的他也只能生闷气,谁让她说的的确是那么一回事呢,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而且那时也不给他机会。 “他相信了吗?”再给他几日,只要将他拿下了,京城其他的交给默一他们,他一点不担心,如此,他就能心安的处理郴州那边的事情。 “还在犹豫中,不过只要再在他的耳边天两把火就能成了,不过不能急了,属下准备过两天在跟他合计合计。”那家伙应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比以往谨慎多了。 他学会了谨慎,同样的,他们也学会了小心,再添一把火,那人就会烧起来,那时也是他们拿下他们的最好时机。 “那边你盯着点,让影一过来一趟。”他们几个都不能离开,影一到时候可以被他带走,他需要吩咐影一去准备一些东西。 “是,属下这就去。” “陈锦找我做什么?他那么悠闲,老子们累死累活的。”影一本来想说主子的,但想到主子的吩咐,直接数落起陈锦,这样不会有人起疑心。 “谁知道,人家的主子欢心的紧,你别耽误了,赶紧去吧。”龙一配合影一说话。 话音一落,角落里的人影飞快的离开了。 “切~~~”两人同时出声,又互看一眼,笑了! 有的人啊迫不及待了。 这种消息有什么好传递的,真是吃饱了撑着。 “主子,主子。”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出事了?” “没有,没有,陈锦回来了。” “他回来就回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陈锦那个人神出鬼没的,来无影去无踪。 “影一去找他了,好像是陈锦找他,您说会不会是摄政王传什么消息过来了?" “也就是很久没见了,彼此叙叙旧,你们以前不也这么干的么。部署的怎么样了?”这次若是失败了,那他就再也没有东山再起之日了,所以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放心吧,主子,都准备好了。朝堂上已经有人说动小皇帝去千佛寺。那里我们的人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小皇帝一直在宫里他们根本没办法实施计划,唯有把他从宫里弄出来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了小皇帝,摄政王又不在,另外那几个人根本不足为惧,他登上那个位置轻而易举。 “还是要小心为上,冥沧褶留下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就算他不在,我们成功的几率也没有达到百分百,所以你们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冥沧褶手底下的人个个能以一敌百的存在,要想做到那个位置,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一点不能出现纰漏,不然就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再也没有办法从深渊中爬起的可能。 在这个认知上,他非常的清醒。 “属下明白。” “下去吧,仔细盯着点。”揉了揉眉心,过了那么久,终于被他找到了机会,就这都是费了老大的心力。 也不知道冥沧褶给小皇帝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他那么的听话,不管怎么忽悠愣是不肯答应,不出宫他就没有机会,皇宫里布满了冥沧褶的人马,他轻易不敢动一下心思。 好在这里还留了一个自己的暗装,这颗棋子他还真舍不得用但现在不得不用,为了自己的大业,成败就在此一举,失败了他也只能认栽了。 千佛寺,距离京城有点距离,这也是小皇帝不愿意出去的原因。 “皇上,您真的要去吗?王爷不是嘱咐了万不可离开宫里。”刘公公极力劝说着小皇帝,这也是摄政王离开时交给他的任务,千万不能让皇帝被人蛊惑了。 “刘公公,朕没那么好忽悠,但此行必须去。”那人在他耳边说的话犹言在耳,他的子民还在受苦受难,而他却在宫里享受美好的生活,千佛寺非常的灵验,若是他以真命天子的身份前去祈福,上苍必定能够感受到他的诚意,让他所想所思能够平安顺遂。 他知道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坐的不牢靠,能有今时今日靠得都是皇叔,但好歹也经历三载了,很多事不是完全的明白,但也足够明白了,只怕有些人仍然没有放弃,如此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机会呢,他相信皇叔留给他的人能够确保自己万无一失,也能将后患完全的剔除,这是彼此的一个机会。 那人想要取而代之,而他想要以绝后患,两个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可是皇上……” “刘公公朕有分寸,有些事拖的越久隐患越大,放心吧,朕会小心的。”他下了决定就不会再更改,是福是祸听天由命! 刘公公自知自己没法劝说下去,叹息一声,但心里却已经连轴转了起来。 皇上铁了心要去,那他们做奴才的就要确保主子万无一失,必要的时候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他要好好的下去敲打一番,出了宫不比在宫内,什么事都得准备妥当,吃穿用度也缺一不可。 “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启程,老奴也好下去安排。” “后日启程,不要带太多的东西,朕是去祈福的。”小皇帝吩咐道。 “哎,老奴有分寸。”就算是去祈福有些东西还是不能舍弃的,这是作为皇帝应有的排场! 皇帝出行声势肯定是浩大无比的,街道两边御林军林立,将围观的百姓们阻拦在一旁,好让皇上的马车畅通无阻的行驶着。 等到皇帝的座驾一出现,全城的百姓纷纷跪地,高呼皇帝万岁。 郴州旱灾的事根本瞒不住,早就已经传到了京城,知道皇帝要去千佛寺祈福,百姓们自然是乐见其成的,为民的皇帝谁会不喜欢! 一直到车架没有了踪迹,跪在地上的百姓这才缓缓起身。 隐在人群里的人,目送皇帝的车架离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还有一场好戏在千佛寺等着他,好侄儿,很快就能见面了,不知道见了面会不会觉得十分的惊喜呢! 本王真的是非常期待呢! “主子,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安排好了保护皇帝的人手,默一他们几个全都出现在冥沧褶的面前,主子才是那个最关键的人物。 “有人比本王还要着急呢。”冥沧褶双眼透过窗户眺望着千佛寺的方向。 两方人马都在暗处,但冥沧褶掌握的信息远比某人要多的多,他的一切几乎都在冥沧褶的掌控之中,就等着他好戏上场后来一个瓮中捉鳖,这一次他插翅难逃,他不会再给机会了。 三年前是看在先帝的面上饶了他们几个,三年后,那就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讲了。 小皇帝不是先帝,他对这些叔伯并没有太多的印象,感情更是没有,让他心软不大可能,毕竟小皇帝是冥沧褶他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小皇帝的为人。 “白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林大小姐凑到白以柳身边询问道。 白以柳来到郴州后,很快就和这里的老百姓打成了一片,同时也跟林大小姐林书雪成为了好友。 默六不得不佩服女人,这才几天,两人的关系好似认识了几十年一般,好得不得了。 “那边还有一些药没有熬,你帮我一起熬一下吧。”白以柳使唤起林书雪一点也不客气,而林书雪更是一脸的心甘情愿。 两个人配合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喂药熬药,隔离区里面染上瘟疫的病人都有了好转的趋势。 “白姑娘你说我们还能活着出郴州吗?”林书雪心底没底,虽然看上去是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但她就是没来由的觉得事情还会有变故,好似有人在背后推动一般,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从瘟疫出现后,她就产生了这个念头。 她没有告诉父母是因为这毕竟是她自己产生的一种莫名的感觉,说出来了反而会让家人跟着一起担心受怕,碰上了白姑娘,她感觉碰上了知音,自己表达的白姑娘都能明白,让她以为白姑娘是跟她一样的,但是她试探了几次结果不是。 不过能够有一个这样和她谈得来的,她还是非常满足的。 她从娘胎里就在这里,跟她曾经的世界相差太远了。 林书雪不知道的事,她的试探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她和白以柳来自不同的世界,就因为她这样一试探,反而将自己暴露给了白以柳,不过白以柳没当一回事,她能穿越,别人同样也可以,只是这个人来自更加科技发达的世界。 “会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现在不是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吗?不要杞人忧天,老天这是在考验我们呢。” “我……我总觉得还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的感觉挺准的。”林书雪说完后一直看着白以柳,就怕白以柳不相信她的话。 “嗯,心里知道就好了。有些事不是我们该参与的。”白以柳挑了挑眉道。 不错啊,这预感还挺准的! 可不就有大事要发生嘛! 第95章 袒露 林书雪听了白以柳的话,立刻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那也就是说她感觉的一点没错,的确是有人想要搞事情,只是这个人是谁呢,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一城的人啊,不把人命当命吗?太过分了吧。 她就是个平凡的人,在曾经的世界她就是个特别平凡的人,这一世投胎运气比较好成了林家的大小姐,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家人对她也特别的宠爱,就是二叔家有点闹腾,不过呢,这也是正常的,大家族么,怎么可能没有哪种龌龊的事。 就当是看戏不花钱,有时候真不看不懂二叔那么蹦跶有啥用,还不得听他爹的,干什么什么不行,吃,花绝对是一流的。 “我知道了,白姑娘我该怎么做?”她有心相帮,却不知从何帮起,能做的也就施粥这点事了。 “做好现在的事就可以,别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免得打草惊蛇。”看来这林大小姐是个可爱的人,警觉心还真够厉害的。 “我懂,放心,不就是演戏,这个我行。”在她曾经的世界,演戏她可是专业的,她是科班出身的,但是就演了两部戏,还没红呢,就一命呜呼了。 “那就看你的表演了。”她这都暴露了,都感受不到么,还是说就在她面前是这样的。 “包在我身上。”林大小姐拍着胸脯保证道。 哎呀,不就是演戏么,每天在家里都会上演的,没办法,谁让她有一个特别能演戏的堂妹呢,长得不好看,还非得上赶着跟她较劲,她都不想搭理,人就是脸皮厚的想要在她这边找存在感,而且是越挫越勇的那种,她都佩服堂妹的勇气,谁给她的? 每天给她演戏其实真的挺累的,郴州一出事,她就接着施粥的名义每天往外跑,反正她爹娘都纵着自己,她也就不担心了,不然太头疼了,就像躲个清净。 “怎么你好像对这个信手拈来啊。” “哎,别提了,我那堂妹太喜欢到我这里找存在感了,我不想搭理她就得跟她演戏,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五岁开始她就喜欢跟我较真,什么都要比,每次见了恨不得躲得远远地,但是呢,又是在一个府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没人能懂我内心的煎熬。”林书雪对着白以柳大吐苦水。 “给你提个醒,小心你二叔。”她挺喜欢林书雪的,希望能帮她一把。 林书雪闻言,脸色倏地变得有些苍白,“白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不然她怎么会提醒自己小心二叔的,难道二叔做了什么无法挽救的事? 虽然她不喜欢二叔一家,但她没有想过对他们怎么样,毕竟那是父亲的弟弟,但若是他们真的做出了危害林府的事,她爹肯定不会轻饶了他,只是是什么事呢? “有些事我没办法细说,你只要记住防着点你二叔一家就是了,你二叔的那些提议都不要轻易的去相信,不然将会是万劫不复的地狱,我当你是朋友方才提醒一句。”对胃口的朋友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找到的,她能保的肯定保一下。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会提醒我爹的,嘿嘿,我爹还是比较疼我的,我说什么他都愿意听。”曾经的她没有感受过父爱,到了这里她才体会到,她是不会允许别人破坏的。 “隐晦一点,毕竟他们是亲兄弟。” “亲兄弟怎么了?亲兄弟还有明算账的,要是想要我们全家的命,我可不答应。”林书雪有些激动的说。 “别激动,别激动,你这样我都后悔了。”白以柳用力掐了林书雪一记,让她冷静下来。 “我就是~~对不起啊。” “你这样我很担心你会打草惊蛇。”在这里都能这么激动,回去了咋整,要不将人扣在自己身边,等事情结束了再放回去? 也是她嘴欠,跟她说这个干啥,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不会,不会,我保证。”林书雪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她就是太担心她爹了。 “你确定,要不你还是留在我这得了,等事情解决了在放你回去。”白以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想听听她的意见。 “不要,我这次是失误,真的不会的,这样,你派人在暗处监视我,要是我有言语上的纰漏,就让你的人把我带走。这样可以吗?”不回家不行的,她爹会直接杀到知府府的,到时候反而更加说不清楚了。 “行,到时候你可别挣扎。”想了想白以柳还是同意将林书雪放回去,不然林家家主就得找自己了。 “你跟摄政王什么时候成亲啊?”摄政王的事不管大小总能收到多数人的关注,他有了喜欢的人,早就被风吹得各个地方都得已知晓了。 就算是她不怎么关注,也听到过不少摄政王的传闻,没想到白姑娘那么的勇猛会喜欢摄政王这样冷冰冰,嗜杀成性的人,换做是我肯定躲得远远地,她上次见过一次,丫丫的,气场太强大了,自己根本hold不住,不得不佩服白姑娘的能耐。 此时她心中燃起了熊熊八卦之心,两个人彼此喜欢,成亲是迟早的事。 “你哪来的闲情逸致居然问我这个问题?”白以柳直接给了林书雪一个大白眼,成亲?她压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能啊,做事归做事,生活还是需要一些调味剂的,不然得多单调无味啊。说说嘛,说说嘛,这里又没有别人。”林书雪用手肘撞了撞白以柳的手臂,笑得一脸八卦。 “没想过。” “什么?怎么会没想过呢。还是说你就只是玩玩,你是渣女吗?”她还是挺正义的,白姑娘这样不是奔着结婚去的,不是渣女是什么。 她是不喜欢摄政王,但人家怎么说也是个英雄,她这么消遣英雄真的好吗? “呵呵,渣女,你从哪看出我是渣女了。”白以柳眼神不善的盯着林书雪,想看看她究竟会怎么回答,渣女,真亏她说的出口,她哪里渣了,那里渣了,不考虑成亲就是渣女了,这是什么道理? “不成亲啊。”林书雪没多想回答的非常顺口。 “不成亲就是渣女,那那些三妻四妾的咋说,那岂不是渣人中的战斗机。” “好像也对,但三妻四妾本来就存在啊。” “你能接受你将来的丈夫三妻四妾?”这个好,不知道她能接受这样的婚姻? “不能,我得一个只对我好的,敢有其他的女人,直接把他阉了。”吕林书雪慷慨激昂的一通说,她的丈夫敢有其他的女人,她一定说到做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白以柳只说了这一句话。 “你~~你也这样想啊。嘿嘿,嘿嘿。不过也是,凭什么男人就能管不住下半身,可以有那么多的女人,女人怎么就不能了。女人一点不比男人差。”他们林家的很多生意都是她想出来的,不然他们林家哪来那么大的家业,瞧不起女人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时代不同,地位自然不同。” “你~~你是不是知道了。”林书雪觉得白以柳应该已经知道了。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自己暴露了很多么。” “有吗?我没觉得啊?”真的都暴露了吗?那家里人呢?他们是不是也觉得? “你家里人最多觉得你比较特别,不会想到其他的。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有心的人还是能够看出来的。”自己的父母不会有太多的想法,但是外人就不一定二楼。 “哦哦,我会注意的。”她一直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就被人看穿了,而她还傻乎乎的去试探,也不知道当时白姑娘是什么想法,会不会觉得自己特别的傻。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林书雪此时此刻觉得特别的别扭,“你有没有在心底笑话啊,试探没成功,反而把自己的底都给露了出来。”林书雪焉哒哒的问道。 “没有,其实还挺高兴的,能够遇上来自于其他地方的人,这说明咱们有缘,不然怎么就会遇上了呢。”她能穿越,别人自然也是可以。 “也是,世界如此之大,怎么就让我遇上了,这应该就是上苍的安排。”其实她还是比较寂寞的,虽然有疼爱她的家人,有花不完的银子,吃的好,穿得好,但内心总觉得与这里格格不入,每一样是自己熟悉的,没有一种归属感,总觉得这不是她的地方,不是她的家。 “其实在哪不一样,生活都是艰辛的。”她曾经的世界打打杀杀,想退根本没那么容易,有时候是真的累。 来了这里,就想过一种惬意的生活,但还是被一些事情绊住了脚步,人生总是有那么的多的意外出现,让人不的不去做,计划不过是一个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突如其来总能打一个措手不及。 “走吧,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一天忙碌下来,腰酸背痛的,现在有点想念某人了,起码他在的话会给她按摩一下,现在,只能自己忍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冥沧褶你赶紧过来吧,白尼桑来了,她就要让那些人有来无回,还得姑奶奶在这里折腾得这么累。 “已经这么晚了呀,那我先回去了,明个再来。”林书雪收拾了一下就回家去了。 林书雪一走,白以柳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怎么样?那个人有什么动静?” “白姑娘你真的跟林大小姐说了?”他们其实是反对了,这不是在提醒敌人么,而且也容易打草惊蛇。 “说了,你们今晚去一趟,看看什么情况。”她在赌,就看结果是赢还是输。 赢了,到时候林家出事她会出面保林书雪一家,若是输了,那么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死。 就算是知己,在国仇家恨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 “没敢靠得太近,从只言片语中得知他手里有了新的毒药。”陈锦将新的到了的消息告知给白以柳。 “我今晚跟你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那毒给换出来。”现在冥沧褶还没有带着白尼桑过来,她不能让新的毒药出现在郴州,他们带的那些药材维持不了多久。 第96章 到达千佛寺 “白姑娘太危险了,要不再等等?”陈锦冒不起这个风险,要是白姑娘出点什么事,那他真的要提头去见主子了。 “等不了,你家主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最主要的我们手里的药材应付不了新型的毒药,我们必须将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里。”绝对不能让新的毒药出现,否则这些天的工作全都白做了,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她是不会允许半路再出任何幺蛾子的。 “陈锦,听白姑娘的,她不做没把握的事。”默六跟白以柳接触的要多得多,他清楚白姑娘从不是个做事不考虑的人,她既然开了口,那肯定已经考虑好了方方面面。 “可还是太冒险了,等同于打草惊蛇。”陈锦仍然持反对意见。 “看似是打草惊蛇,实则非也,反而能让他们自乱阵脚,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会觉得是谁干的。”就跟大周当初一样,人失踪的毫无预兆,而且根本遍寻不到蛛丝马迹,未知的才是最最恐惧的事情,而且会一点点放大,容易自己吓自己。“换做是你们会不会害怕?”换位思考一下,侍寝不就是如此么。 “白姑娘准备怎么做?”默六一直都是站在白以柳这边的,她说什么都附和着。 “你们都不要动,就跟平时一样。我去会会那个人。”曾经的king出马,没有做不到的事。 好久没有展现自己的实力,都快忘记作为king的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肆意妄为,来去无踪,想杀她的人很多却没有多少个能够找到她,就是她站在那些人面前,他们也认不出她来,这就是她的仰仗。 “白姑娘这些你拿着,你备不时之需。”默六赶紧从身上取下好几个瓶瓶罐罐递给白以柳,那些东西都是保命的东西。 “谢了。都下去休息吧。”默六的好意白以柳收下了,至于用不用就是她的事了。 等到了子夜夜半的时候,白以柳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知府府,朝着林家掠去。 白以柳驾轻就熟的来到男子在林家的躲藏之地,看着男子大睡特睡的样子,勾唇一笑,一颗小石子直接打在男子的穴位上,将他给定住了。 快速的从空间里拿出白尼桑之前也就出来送她的保命的蛊毒,喂到了男子的嘴里。 本来没打算用这么阴毒的手段,但谁让他们愣是不让老百姓们好过呢,如此,只能将此人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白尼桑的蛊毒都是验证过的,不过她就想着控制人,同时将对方的老巢给问出来,她准备直捣黄龙,等冥沧褶过来实在是太久了。 蛊毒能不用就不用,但在必要的时候,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事只能私下做,不然不好解释东西的出处。 东西喂下去后,白以柳就将男子给弄醒了,男子茫然的睁开眼睛,看到白以柳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想要出手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只能等着眼睛凶狠的看着她,无声的询问她是谁? 白以柳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小节竹管吹了两下,原本还对着白以柳凶神恶煞的男子,神情一下变得恭顺起来。 白以柳嘴角微翘,冷冷一笑,就开始向男子套话,简直是没有费半分力气就将想要知道的全都从男子的嘴里得到了。 呵呵呵,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要不要去会会那些人,到时候直接一举拿下,这样是不是就能减轻冥沧褶的负担了? 算了,她还是不要逞能了,免得默六他们提心吊胆的,这次出来,陈锦本身就是反对的,现在这个人在自己手里,等同于把握住了一切,不担心他会出幺蛾子,她就安心的等着冥沧褶过来吧。 拿到了她想要的,再次吹响了竹管做成的一小节笛子,男子砰的一声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白以柳将现场恢复到原样,从容不迫的拿着东西离开了林府。 知府府里陈锦几个都没有睡,他们放心不下,但又不敢不听白以柳的话,只能在屋里干着急! 直到听到外面传来细微的声响,他们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总算是回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第二天一早起来,白以柳就拿着那瓶药过来找默六。 “给我留一半,其他的你拿去研究。”白以柳一走进去就将手里的瓶子抛给默六。 默六慌忙的接住白以柳抛过来的白色瓷瓶,满脸的惊诧的问道:“白姑娘你真的拿到了?” “嗯,赶紧的,这东西我还有用。”知道了他们的地方在哪里,那她也让他们尝一尝这个滋味是不是特别的酸爽。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们喜欢用这个办法来对付人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那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那是什么感受。 “哎哎,马上马上。”默六找到另一个瓶子倒出一半的液体,又将瓶子交还给白以柳。 “我要出去一趟,这几天你们自己注意一些。”打定了主意,白以柳就喜欢第一时间行动,时间不等人。 “出去,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默六一听她要出去,那怎么行,主子不在,听必须得跟着一起,得确保白姑娘的安全。 “不行,你们必须全都留守在这里,五天后我就回来了。”五天的时间足够她做很多事了。 “这……” “我一个人方便。我等会儿就出发,若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病了,不见任何人。” “可是……” “哪来那么多事,你好好研究我走了。有事你们自己先商量。”白以柳不给默六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走了。 既然要出去,当然不能用自己的脸,吃了早餐,重新回到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 就算是最为熟悉白以柳的冥沧褶在这里估计都认不出来,现在她的妥妥一个青年才俊的模样,风流潇洒又倜傥。 白以柳大白天的就以这个身份在知府府里晃悠了一会儿,还真没有人将她认出来,出了知府府,白以柳就去了郴州西北角,那个位置她到了郴州后发现有了一个漏洞,可以让人从这个地方出城,不过想要出城成功的没几个,外面就是护城河,想出去没那么容易,不过对于白以柳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姑娘呢,怎么没有见到人呢?”陈锦一个上午都没见着人,只能过来找默六,想必他可能知道。 “走了。”默六抬头看了陈锦一眼继续埋头研究。 “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走了,走去哪了,她想干什么,她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危险,她这不是添乱么。 “她没说,只说出去几天很快回来,你也知道她想做的我们是拦不住的。”他难道不担心么,不,担心,非常担心,更害怕她会有个万一,但在担心又有什么用,她要做的,他们拦不住啊,如此只能任她作为了。 “拦不住也得拦啊,你怎么能放她离开呢,她去哪了,我去追。”陈锦气得用力瞪了默六一眼,都是不省心的,怎么就不把人给拦下来呢,真的是要疯了。 “追不上的,你觉得白姑娘会这样轻易让你找到,陈锦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易容的,白姑娘做了决定离开,肯定都已经想好了完全的准备,怎么可能轻易的让我们找到。”白姑娘的变装术是非常厉害的,估计现在站在他们面前都认不出来。 “那怎么办,这里~~~” “等,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白姑娘有分寸的。也许还会有好消息传回来。”默六对白以柳有种迷之自信,总觉得这次给人一个超大的惊喜。 “你……算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找人,那就等吧。” 京城 “主子,小皇帝已经出发了。”黑衣男子恭敬的站在一边汇报道。 “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您放心吧。”所有的都是他亲自让人的安排的,这次一定不会在失败了! “嗯,不错。我们也启程吧。”好侄儿,这次本王定让你有来无回,放心,皇叔一定会让你们一家在地府团圆的,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多好啊。 男子嘴角的笑得一脸阴森可怖! “是主子。”男子领命,即可安排下去。 另外一边,冥沧褶也得到了消息,“主子。” “好戏要开场了。走,看戏去。”终于行动了,再不动,他要让他们动起来了,时间不等人,他还得赶去郴州府呢,也不知道小丫头怎么样了。 冥沧褶一行因为轻便出行,比小皇帝早到了半天。 千佛寺早早的收到了皇帝要来寺庙为郴州五府的百姓祈福,最近一段时期就开始闭寺,就为了迎接小皇帝圣驾的到来。 冥沧褶到的时候,另外一行人也到了,不过两方人马没有碰上,冥沧褶这边是等着混入小皇帝的人里面,跟着一起进寺庙,这样不容易引起关注,单独进去,肯定会被有心人留意的。 他们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多一点,小皇帝的圣驾出现在了寺庙门前。 方丈早早就让弟子在大门口守着,见着了圣驾立刻回禀。 这不小皇帝的圣驾一出现,就有和尚匆匆的跑去禅房通知方丈师父。 “师父。”千佛寺的方向此时正在禅房里与一位老者下棋! “该来的总会来,去吧。”老者似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便将方丈给打发了。 方丈朝着老者一拱手,持着佛珠离开了禅房,朝着大门而去迎接圣驾。 第97章 锦州 方丈很快带着庙里的一些僧众来到了大门口。 此时千佛寺的大门完全的打开了,就为了迎接圣驾的到来。 方丈在门口站定没多久,圣驾远远地朝着寺庙门口行驶过来。 方丈带着几个僧长老朝前迎接圣驾。 “老衲代表千佛寺上下恭迎圣上大驾光临。”方丈双手合十,心底默念着阿弥陀佛。 “免礼。”小皇帝陈逸杰从圣驾上面稳步的走了下来,朝着方丈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算是对他的回应。 千佛寺之所以出名,并非是它的香火有多鼎盛,而是因为丛林掩映间时有各路佛祖菩萨的雕像出现,山顶则伫立着这一座寺庙,寺庙非常的宽广,内设千佛供人膜拜,而且山顶还有一道天然形成的温泉,玉带将千佛寺围绕起来,没到冬日,温泉里的水热气缭绕,太阳一照远远看去整座寺庙如同仙境。 在冬日的时候,特别能够吸各方人马前来赏景,顺便跑跑温泉。 虽是寺庙,但在不远处还有一个温泉汤子,专门给人泡温泉的,也算是千佛寺另一项收入。 很快小皇帝就被方丈安置在了规格较高的禅房里,四周布下了骠骑营的人马,暗处还有暗卫轮流首守卫着,务必要确保皇帝的生命安危。 冥沧褶跟着一起住进了皇帝隔壁的一个小院,四周隐藏了很多的人,这些人除了冥沧褶自身知道外就剩默一几个知道,就是为了能够成功将对方一举拿下,永绝后患。 赶了一天的路,所有人都累了,小皇帝从一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疲惫不堪,吃了晚饭早早地休息了。 冥沧褶这边的小院还十分的亮堂,他收到了郴州送来的新的一封信件。 看到上面的内容,信纸都被她给揉捏皱了,眉头紧紧地锁死,胡来,太胡来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有多危险,凭她一个人的能力,怎么跟对方抗衡,要是被发现了,她一个人该怎么脱身,这丫头怎么就这般的胆大妄为呢。 “主子,是否郴州出事了?”默一一直陪在冥沧褶身边,感受到自家主子散发出来的戾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都安排好了吗?”本来他还想逗一逗对方,不想让对方死的那么快,现在他改变主意了,逗什么逗,小丫头太不让人省心了。 “都安排好了,就等对方动手了。”对方在布置的时候,他们也在行动,而且就跟在对方的身后,他们之所以不动那些人等得就是他们的主子出现,好直接一举拿下,省得以后也还要大费心思的去抓他。 这个人也是自己想不开,主子当初都已经放他一马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呢,非要上赶着送死不成。 不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怎么就那么喜欢钻牛角尖呢,本来这个人位置就不是他的,争了,夺了,抢了,自己就能名正言顺了? “尽快动手,没多少时间可以耽搁。”冥沧褶催促着默一他们,让他们动作加快一点。 “主子怎么了?”怎么忽然又要加急了,这已经加急一次了,难不成真的是郴州疫情和旱情又严重了? “按照本王吩咐的去做就是了。”问那么多做什么,问多了,他只会越发的气愤,等他到了郴州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小丫头一次,这次绝对绝对不会心软的。 实在是太不省心了,不知道他会担心受怕么,这么危险的事她到底想没想过后果。 “是。”默一转身出了房间,关上门猛地恍然大悟。 现在能让主子脸色闻之色变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白姑娘,难不成是白姑娘出事了? 应该不是,白姑娘若是出事了,主子不会只是生气,只怕这个时候早就不管不顾的离开了,那又会是什么事呢? 主子生气了,是白姑娘不顾自身安危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 对了,一定是这个,不然主子怎么可能动怒呢。 没错,默一这次是真相了,事情就是这样。 不省心的白姑娘独自一人去干一间动地惊天的事了。 陈逸杰是打着来千佛寺祈福的名义过来的,那么肯定要做祈福的事,这不第二天起来后,他就跟着方丈一起沐浴戒斋,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就可以举行祈福一事。 圣驾到来后,第二天寺庙大门就敞开了,普通的善男信女是可以进寺进香祈福的,不过不能去正殿了,只能去其他的几个偏殿,之前可以留下听两个时辰的禅意,现在缩减到一个时辰以内,不过大部分的老百姓都没有在这个时候来千佛寺,要是冲撞了贵人那是要杀头的,他们情愿贵人离开之后再来。 “主子什么时候动手,以免夜长梦多。”都已经把人引到了这里,虽然看起来是瓮中捉鳖,但是小皇帝手底下的人不少,他们要想一举将人干掉还是有些困难的,必须在他防卫最薄弱的时候攻击,这样成功的几率大大增大。 “祈福的那天,他要站到高台上去,那时候攻击他最为合适,他四周的防卫也是最薄弱的时候。”高台藏不住太多的人,而且离得又远,想要救人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他们手里还有一个暗棋呢,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动,这次是个好机会,就算是失败也会动起来,而且这次他被小皇帝选中跟着一起来了,简直是天助他也。 不信这次他还不能将皇帝给拉下马。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他根本不知道他走得每一步都在冥沧褶的掌控之中,不过是为了得到更有利的证据,这才没有轻易的将他给拿下。 不说这边,拿白以柳这边来说,出了郴州,她一路向西北边而去,悄无声息的愣是没让人发现,成功地让她来到了男子主子所在的城市——锦州府。 这里距离郴州骑马的话只需要一天不到的时间就能到达,两个城市离得非常近,难怪他会从这里下手,方便他就近观察,所有的消息一手掌握。 锦州府跟郴州简直是两个极端,隔得那么近,偏偏一个地方又是旱灾又是瘟疫的,这里却一片祥和,没有在老百姓的脸上看到一丝因为天气造成的苦涩。 进了城,白以柳也不着急,就像是来玩的,这里逛逛,那里看看,眼里充满了对锦州府的好奇。 这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个出来玩的,对什么都好奇的人,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去关注。 白以柳真的只是在看吗? 不,她是在观察,以玩来掩盖自己观察的目的,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晃悠到了那个背后主子居住的府邸,淡淡的瞥了眼,又若无其事的走了,围着府邸饶了一圈,心里大致已经了解了。 前面两天她在锦州府闲逛,疯狂购物,不过都是一些小吃,边吃边玩边看。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白以柳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将自己包裹其中,推开窗子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才从窗子一下子飞了出去,轻轻的落在了屋顶上,朝着夏府掠了过去,速度快的只剩下一道残影,眼神不好的估计只能感受到一阵风飘过,不会想到是人从身边过去的。 白以柳来到夏府,落在了夏府外面的一棵大树上,这棵树枝繁叶茂,刚巧把还没有完全长开的白以柳包裹其中,没人会发现树上藏着一个人! 啧啧啧,还真没看出来,普普通通的夏府,里面却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样样精致无比,里面更是设有很多的暗卫把守,若不是从那人口中得知这些,若是贸然闯进去的话,一场硬仗是不可避免的。 看到了这般严实的巡逻,白以柳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研究他们换班的时辰,用时多少,唯有把这些研究透了,在不引起这些暗卫的情况下,想进夏府就简单多了。 她要做的是一击必中,若是做不到,那么她不会轻易出手,第二次防范就会加强,想要在找破绽不说难如登天,起码会浪费她非常多的时间,然而郴州根本等不起,所以她今晚不打算进去了,先把所有的暗哨都给摸透了。 花了大半夜的时间,白以柳将夏府的防备全都吃透,看了看天色,很快就要天亮了,打更的人也要出来了,她得赶在这前面回去。 最后深深的看了后厨一眼,白以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食恶果的下场马上就要到了,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她真的好期待呢。 各位,暂且再让你们舒服一天,明天晚上将是你们的世界末日。 那些人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就这么死去吧,她可没那么好心,只是下他们的毒,她手里还有白尼桑给的好东西呢,双管齐下会是什么反应呢,是以毒攻毒还是毒上加毒,使得变成另一种新型的毒药,让他们自乱阵脚,再也没工夫来郴州捣乱。 夏府的人一夜好面,还在等着郴州的好消息,根本不知道有人已经摸到了他的巢穴,就等着给他迎头痛击,让他尝尝自己的毒是什么滋味。 “主子,出事了,有人从苗域里逃出来了。”接到线报的人立刻将这一要命的消息传给自家主子。 “你说什么?什么会,出来了几个人?”不都被控制住了么,怎么还会有人跑出来,难道说是其中有些人是装的,就为了找到合适的逃跑的机会? “逃跑的一共五个,其中三个被抓住了,另外两个进了竹林,那里有阵法,属下们不敢追。”竹林里的阵法已经有了好几百年,没人敢擅闯,而所有阵法的书都被当年那场屠杀烧毁了。 听说是跑进了竹林,男子的戾气一下子收了回来,那个地方没人敢踏足,苗域有句话叫:进竹林九死一生。 至今进过竹林的人都没有出来,那就非常明确了,肯定都死在了里面。 “看好了他们,将那三个当着所有人的面砍了,杀一儆百,有了他们血淋淋的教训,那些人就再也生不出逃跑的心思。”苗域本身就充满了危险,逃跑不是个明智之举,愚蠢而不自知。 “是主子。”男子转身下去了,事情得赶紧处理了,免得再生事端。 第98章 成功 “砰~~~”茶杯被狠狠地杂碎在地上。 男子面部狰狞,紧握的双手青筋横起,目光凶狠的恨不得此刻就将那些人给千刀万剐。 不服,凭什么不服,要不是他被苗域的人抓来,他会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 他恨,恨冥沧褶也很苗域。 因为冥沧褶害死了他惟一的哥哥,那是对他相当包容的哥哥,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他是一个被舍弃的人,唯有哥哥收留了他,给了他一个家,然而这样的幸福只享受了几年,战争让他失去了对他疼爱有加的哥哥。 他想报仇奈何他没有能力,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冥沧褶的对手,去报仇也是死路一条,只会亲者痛仇者快,他隐忍了下来,直到被苗域的那个老家伙捉走,成了他的试验品,不过却也给了他新生,让他的能力更上一层楼,有了可以报仇的本钱。 他在老头手底下忍辱负重了几年,趁着老头不备,用他研制的蛊毒反攻他,让一命呜呼,苗域从此落到了他的手里。 收服苗域里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所以他直接用毒,这样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也不怕他们会反抗自己。 结果~~ 不过没关系,他们想要逃出苗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周围都有他的人,只要守在竹林外面,不怕不能把人逮回去。 这一天白以柳没有出客栈,在房间里补眠,同时研究夏府的布防,顺便在顺手牵羊一些东西走。 有作弊器干嘛不用呢,在说了,这事也是他整出来了,怎么也要大出血一番,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死去的老百姓呢,就拿这些东西来祭奠他们的亡魂吧。 要么不干,要干就要大干一场。 睡饱喝足了,白以柳坐等天黑,月黑风高做好办事了。 等待的尤为的磨人,感觉时间过得非常的缓慢。 不过白以柳有专门打发时间的事做,不过到了差不多时间的时候,她将房间里的灯熄灭了,躺在床上静静地思考着该怎么能够轻易的将东西带走,同时将毒下到专门的人身上。 暗哨什么的她都有了头绪,唯一的就是那个背后的主人那边她没有摸到过,不知道对方的深浅,贸然出手要是一击不中,他就会有所防患,她想再对付他就难了。 临走的时候默六好像给了她几瓶东西,她还没有看过具体是什么,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将瓶子平铺在床上,接着微弱的月光辨别上面的写得字。 全部看清后,白以柳捂着嘴笑了,默六这家伙听损的这种毒都有,好玩,太好玩了! 有了保障,白以柳这下完全放下心来,没有任何担忧了! 将这些瓶子收起,静等子夜的到来! 时间一到,白以柳看样子,从窗口窜了出去,直奔夏府而去。 到了夏府外面,看准时机,溜了进去,躲过好几个巡逻的队伍,一直开到了夏伟的院子。 院子里的守卫比其他地方严多了,不过在白以柳看来还是欠了些火候的,但她没有掉以轻心。 看不起别人往往会葬送自己,在任何方面都不能小看敌人! 她一向都是这么办事的,不然哪来那个king的头衔! 白以柳屏气凝神左一闪右一藏的,很快来到夏伟的屋门前,直接上到了走廊里的横梁上,用手指沾了点水戳破一个小点,眯着眼睛巡视一圈房间,最后将视线落到了床上躺着的人身上。 眉头微皱,他就一点不担心会有人过来取他的性命,对自己的防卫就这么迷之自信? 白以柳觉得不大可能,像这样的人,不可能睡得像死猪一样,也许她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假象,太过容易得到的会让她觉得有诈。 白以柳嘴角一勾,轻巧落地转身去了库房,得制造一些动静最好能将人给引走,这样她才有机会下手,不然这么闯进去很容易被发现,也许什么都做不了。 等她将库房洗劫一空,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估计脸色黑的比包公包拯的脸还黑!就好似泼了好几层的墨汁! 七拐八拐白以柳很快找到了库房所在地,这里的守卫不多,也就门口站了两个。 银针忽的出现在指尖,用力一甩飞速的扎在守卫的睡穴上面,在两人应声倒地之前,白以柳一手一个将他们给扶住了,将人拖到墙上让他们靠着墙,装作站着的样子,让不远处巡逻经过的人暂时不引起怀疑! 将人弄晕后,从头上取下簪子,捣鼓了两三下,看似坚固的锁被她给打开了。 揣着锁直奔里面,看到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东西,白以柳两眼放光,东西真他们多,而且都是上等的好货。 这些是看得见的,好多的箱子,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白以柳这会儿赶时间,将这些东西全都收进空间,不管值不值钱收了再说,就算只能卖上几文钱她也不嫌,反正空间能装的下。 库房里能够看见的东西全都被白以柳收进了空间,紧接着她又对着墙壁一阵敲敲打打,还别说真被她给发现了暗格,里面的东西更加的珍贵,二话不说,全收了。 打劫完了库房,白以柳从空间里去出火油,倒在了库房里,等出了库房将火折子扔了进去,刹那的功夫,火势就起来了,越烧越旺! 用年轻男子的声音高喊着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呀! 声音洪亮,几乎能够直接穿透整个夏府。 巡逻的家丁听到呼救声,赶紧去了案发现场,只是他们到的时候,火将库房烧的摇摇欲坠。 兹事体大,下人们都快吓死了,有人赶紧将这件事上报! 夏伟睡得不熟,隐隐听到府里不知哪里传来的断断续续大喊大叫的声音,离得有些距离听得不真切。 不过此时是三更半夜,大家都在睡觉,只怕有事发生。 等他穿好衣服正准备开门时,外面脚步匆匆来人了,用力的敲了敲门,对着屋里的人提高说话的音量,“主子,不好了,库房着火了。” 怎么好好的库房会着火呢? 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这事只怕不寻常! “什么?”一听到库房烧了,冷静的夏伟此时根本没法静下心来思考问题,脑海里就盘旋着库房着火四个字! 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他非常的清楚。 “走,去瞧瞧。”这里面的东西都是积攒了好久才有的,他的家当都放在这里啊,要是烧毁了,他什么都没了。 夏伟脚步匆匆的去了库房。 白以柳换了一条路径直奔夏伟的房间而来,此时房门大开,不需要偷摸着进去。 走进去后,白以柳将两种蛊毒混在一起洒进了房间里桌子上的茶壶里,轻轻的晃了晃,蛊毒很快就被融化! 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世人皆以为蛊毒就必须是伴有蛊虫的,其实错了,蛊毒和蛊虫是两回事。 做完这事,白以柳趁着夏府内部混乱的时机,离开了夏府! 明天再来看看情况,要是中了毒,那她可以放心大胆的离开回郴州了! 要是没有中毒,那她会换一种身份再留一段时间,势必要让他们自食恶果才行,不然难消心头之恨! 打仗就光明正大的在战场上较量,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是小人行径! 回到客栈以后,白以柳将自己随身穿着的紧身黑衣,用内力将其震碎,像这样的证据是不应该留着的。 掀开被子直接躺了进去,闭上眼一夜好梦。 她是拍拍屁股走人了,一点烦恼都没有,将烂摊子给留下了。 夏伟赶到库房,库房已经烧的面目全非,几乎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怎么回事,不是每天都有人看守,怎么今天就起火了,查出原因了吗?”夏伟火急火燎的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回主子,这次的走水是人为的,属下查看过了,有火油的痕迹。”火油不应该味道非常大的呢,怎么这个火油味道几乎没有,要不是他小心谨慎留意着,很难发现。 “人为的?”夏伟皱着眉头不确定的问道。 他在这里一直都是好善乐施的形象,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老百姓的事,谁会找他的麻烦? 除了自己人,没人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那么这是谁所为么? “是。”属下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查,给我好好的彻查,损失了多少?”不管是谁,找出来碎尸万段! “……什么都没有了。”属下低着头将这个匪夷所思的答案告知夏伟。 “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了,没有了是什么意思,怎么个没有法? “库房里的东西都不见了。”就算是火势再大,里面的东西烧了也有一些残骸,但他看了没有遗留下任何的东西。 这就奇怪了,谁能在眨眼之间将这些东西转移地方,做得这般神不知鬼不觉! “都不见了?怎么可能?”夏伟不相信耳朵听到的直接重进库房的废墟堆里,找了一圈真如属下汇报的,一点残骸都没有留下。 “查,去,去找彭大人,让他明早不得开启城门,就说府里遭贼了,需要抓贼,免得早上城门一开,贼人趁机逃出去。”彭大人在自己这里得了那么多的好处,这次让他办点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钱到位就行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男子毫不犹豫的原身。 夏伟看着烧的漆黑一片的库房,一甩袖直接离开了,东西已经丢了,只希望明天能够将贼人给找出来,他要那点容易嘛! 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连灌了几杯后,才将自己的火气稍稍的压制了下来! 气人,气人,太气人了! 究竟是谁在跟他作对,千万不要被他逮到,不然他一定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叫天不灵叫地无门! 夏伟这边气得就差七窍生烟,白以柳那边睡得四仰八叉,形成了严重的两极分化! 查,白以柳根本不怕,因为没人可以查得到,再有也没人能够做到啊! 第99章 谁?是谁? 白以柳睡醒的时候,客栈里人心惶惶的,大伙交头接耳的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听说了吗?夏府走水了,还挺严重的。” “怎么会,那不是夏大善人家么,知道走水的原因吗?”说话的人皱着眉头问道。 “我大姑家的侄子的表姑家的儿子在夏府干活,听他说好像是有人纵火,故意的!” 那人眼珠子活络的看了眼四周,低着头轻声的说道。 这样不光彩的事,没人愿意被人天天放在嘴上说,要是被夏府的人发现了,谁知道会将他们怎么样。 大善人是大善人,但手段肯定还是有的。 而且这次还是故意纵火的,是不是可以说这大善人背后也有鲜为人知的不可告人的一些龌龊的勾当,不然这好好的怎么就烧了夏府呢。 在锦州作恶多端,仗势欺人的不在少说,怎么就没有去找他们的麻烦呢? 这值得令人深思。 “真的啊,夏大善人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呀?”不然怎么就烧了他们府上呢。 “谁知道,听说烧的还是库房呢,里面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男子再次将声音压低了说。 “什么?”坐在一桌的人惊叫出声,迎来了好几桌侧目的眼神。 “你干什么呢,这是不能向外说的,你想害死我呀。”男子沉着脸不悦的说道。 “没有,没有,就是太惊讶了,怎么会不翼而飞了,这怎么办到的。”是个人都不可能办到的吧,谁能这样无声无息的把东西带出夏府,夏府的那些家丁和护卫难道都是摆设不成,这不现实啊。 “我也纳闷呢,但夏府传出来的就是这个意思,今天城门都关了,咱们的知府大人下的命令。”这贼若是真的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那么多东西,他怎么可能还傻傻的留在城里,应该在半夜的时候就连夜逃出城了吧。 “来不及了吧,人家估计半夜就已经跑了,谁会留在城里等着被抓。”换作是他肯定早就跑了,有多远跑多远。 “谁让人家有钱呢。”就算是损失了,最多也是九牛一毛,不过被人偷了肯定会心疼的,毕竟那些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人家损失的起,挺热闹的,看看就好。” “就不知道要封城多久,我还要出远门呢?”两三天还耽误的起,时间长了肯定不行,生意好不容易谈下来的,可不能就这样黄了。 “怎么又谈了新的生意了?”这老小子心思活络,也敢闯,他们就不行了,人各有命啊! “是啊,要是没有在约定好的时间里送过去,这生意以后就难做了。”一次不按约定俗成,口碑就下来了,口碑一下来,还有谁愿意跟他做生意,他还怎么挣钱养家,他这生意也只是小本买卖,合作得老板只需一句话他以后都别想再跟他们合作了。 “这倒也是,不过应该不会太久,锦州府有钱的可不只有夏家,还有其他的人,大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夏家得罪锦州其他的富绅。” “别担心,这事最多也就关一天的城门,别忘了锦州还有一个罗家,罗家有个小霸王,让他一天不出城可以,让他好几天不出城,他就敢闯夏府找茬,那就是个混不吝的,不会顾忌那么多的。”最主要还是罗家纵着,谁让小霸王是罗老太太最宠的小孙子呢。 小霸王虽然霸道,但没有鱼肉过百姓,所以老百姓对他的印象还算可以。 白以柳一边吃早餐一边听着身边议论纷纷,嘴角不屑的勾起,冷冷一笑,想要抓人,怎么可能。 她昨天可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夏府这是准备大海捞针,这么愚蠢的办法是谁想出来的,还是说人急了就乱来了。 只是就是不知道她下的毒那人有没有喝,若是喝了这药效是不是有点差,居然还没有传出一点动静,亦或者被夏府的人掩盖了,用走水这个理由? 白以柳觉得自己真相了,要不去夏府外面兜一圈打听打听。 嗯,就这么办。 三下五除二将早餐消灭干净,擦了擦嘴角,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客栈,在街上看似闲逛的慢慢的来到夏府门前。 呦呵,这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哎,男女老少应有尽有,有的替夏府有心,有的抱着幸灾乐祸看戏的心情,总之什么表情的都有,不过这不妨碍白以柳打听消息。 兜了一圈下来,却是写无用的消息,难道那人一点事没有? 夏府里面早就乱了,只是被人镇压了,杀了还几个人才让那些人安静了下来,这才没有将夏伟中毒吐血的事情传出去。 走水这件事已经让人匪夷所思,现在主子又吐血了,简直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夏府就没有这么不顺利过,究竟是谁在暗处对夏府出手! “查,给我好好地查,是谁,究竟是谁?看看最近锦州都出现了哪些陌生人?”冥沧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苗域早就在他的手里,没人可以利用到苗域的人来做蛊毒,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呢? 好厉害的手段,居然能有这么厉害的蛊毒,要不是他被老头用毒养了那么多年,他此时早就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解毒,同时也不忘让人去查背后之人。 “是主子。”夏伟的手下立刻下去着手办理此事,若是办不好惨无人道的折磨就会加身。 夏府的人可是大家表面看到的那样,里面很多暗藏玄机,锦州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真的没有遗漏的。 不过该查的还是要查,白以柳从夏府门口回到客栈没多久,大门就被敲响了。 “谁啊?有什么事吗?”谁会来敲她的门? “公子,府衙办事,劳烦您开一下门。”小二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说道。 旁边站着的是冒充衙役的夏府的人,小二被他们身上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 “来了,稍等。”白以柳微微皱了,起身配合的打开门,打着哈欠问道:“差爷,什么事啊?” “叫什么名字,来锦州做什么的?”男子眼神森冷的看着眼前瘦瘦小小的身上没几两肉的白以柳,公事公办的问道。 “来玩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白以柳忽的瞪大眼睛,一副好奇的模样看着男子,一点没有被男子身上的气势给吓到。 “就你一个人?”就他这副弱鸡的样子,应该不是,但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对象。 “对啊,我是良民,是好人,我~~我家里人有在这里开铺子,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们。”白以柳为什么敢这么肆无忌惮,只因为锦州有她的产业。 “那你还住客栈?”有家人在这里不应该直接过来投奔他们,居然自己一个人住客栈,这是什么逻辑。 “我~~~我~~我悄悄地告诉你啊,我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被发现了,肯定要把我送回去的,我还多玩两天呢。”白以柳说着靠近‘衙役’,略带不好意思的说了原因。 “带我去找你的家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对象,如果真的有家人在这里,那么便可以排除他。 “哈,真的要去啊,那我不就要被送回去了。不要啊。可不可以不去,我把铺子名字告诉你,你看行吗?” “不行,必须去。” 白以柳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努着嘴,非常的不高兴,“那好吧。” 白以柳不情不愿的噘着嘴,带着‘衙役’朝着锦州的西餐厅走去。 “大旺叔。”在距离西餐厅就剩几步路时,白以柳飞奔着朝着西餐厅而去,见到柜台里的人,热情的叫了一声。 大旺,白家村跟白以柳出了五服的可以不用亲戚来称之。他正在柜台里收着中午的营业款,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小公子朝着他飞奔而来,这~~这~~这谁呀? 怎么叫他大旺叔啊,他全家跟着一起来了这里吗,家里没有小辈是长这样的啊。 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大旺叔,你不认识我啦,白柳啊。”白以柳将自己名字中的以字去掉了,朝着大旺叔猛眨眼睛。 大旺叔啊,你给力一点啊,千万别露馅了! 白柳?大旺叔微微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了,姓白名柳,还能有谁,不就是白以柳么,只是这丫头怎么这副打扮,眼神接触到东家身后人身上后,大旺叔立刻明白了。 “公子是你啊,你怎么这副打扮呀,我差点认不出来了,你怎么到锦州来了,东家知道吗?”大旺叔一脸欣喜转眼又变得担忧起来。 ‘衙役’的目光在大旺叔和白以柳身上来回看了几眼,见他门真的认识,就没再盘问下去。 这家西餐厅他是知道的,一来这边就吸引了很多的顾客上门,他有幸也进去过两次,那味道真的是好,难怪生意每天都能爆满,要不是开设了限客,别家的很多生意都没法做,不过还是有几家经营不下去倒闭了,不过这也不能乖别人,谁让人家做出来的东西就是那么的吸引人呢,就连简单的青菜到了他们那里也变得不一样起来,他们不挣钱还有谁能挣钱,就连他们主子也对其赞不绝口,好就是好。 “那个我……嘿嘿……”白以柳故作傻样的笑笑准备蒙混过关! “你真的偷跑出来的。”大旺叔瞪了白以柳一眼,笑着看向‘衙役’,“那个差大哥,我家公子是不是?” “没事,就是例行公事询问一下。昨个夏府不是走水了嘛,大人让我们出来……”话未完,懂得人自然懂的。 “明白,明白,您忙,您忙,我家公子就是太调皮了,东家也颇为头疼,不好意思啊!”夏府的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挺纳闷会是谁干的。 夏府在锦州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谁会跟大善人过不去! “没事了。”‘衙役’板着一张脸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公子里面请,里面请!”大旺叔乐呵呵的将白以柳请到后院去了! 第100章 唯恐生变 “东家你怎么来锦州了?”大旺叔还不知道白以柳早就不在白家村逮着了,京城都住了好几个月了。 “有点事。不要泄露了我的身份,对外宣称白公子就好。” “是,东家。”东家既然不想泄露了身份,那他肯定不会说的。 “我住在明月客栈,若是那个衙役问起来就说这边没住的地方,只能让我继续住客栈。”她不能把他们牵扯进来,所以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 那个自称衙役的人以为她就是普通人,所以根本没怎么收敛自己身上的煞气。 这种人一看就知道手里有过人命的,跟普通的衙役相差甚远,衙役可没有这么浓厚的煞气和气势,普通衙役是很容易让人分辨出来的。 那个人自己暴露了还不自知呢。 不过夏府的人倒是挺能耐的,衙门里竟然都他的人,看来知府大人收了夏府不少好处啊! 不过现在不是对付知府的时候,朝廷命官还是交给冥沧褶比较合适,名正言顺。 “明白,若是有人问起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做的。” “来都来了,把账本给我看看吧。下次你这边的账本就到年前的时候上交过去就行,我会跟庄子豪说的。”既然来了那就把账本看一下,他们就不用等到下个月把账本送到白家村。 “好嘞,您先做,我去拿。”大旺叔先给白以柳上了一壶茶,紧接着将厚厚的基本账本交给白以柳。 “你去忙吧,看完了我会放回去的。”白以柳朝着大旺叔挥挥手。 大旺叔恭敬地退了出去,他今日的收入还没有点完呢,匣子里面已经放不下了,得赶紧把这事给了了。 大旺叔一走,白以柳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看着手边的账本,账本都是她统一教学后,按照她的要求做的,这个账本除了他们几个,别人就是哪去了也没有用,他们根本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边看,一边满意的点头,账本和实际非常的符合,整个账面做的非常工整,让人挑不出错,不过白以柳还是看出了些许端倪,不过这些都在她允许之内的,粗粗就过去了。 人,没有是不贪的,就看是贪多还是贪少,若是过分了,她是不会手软的,大旺叔还算不错,没有做过分的事。 看完了账本,白以柳又在西餐厅逗留了一会儿就回了客栈。 “这一天天的是怎么回事,早上关城门,下午问讯,我们就是经过这里看天色晚了想着住一晚在赶路,结果可好,碰上了关城门,这就算了还被问从哪来到哪去,干什么盘查奸细不成。”好几个人坐在屋里大声的嚷嚷着,根本不担心会被人听了去。 白以柳经过的时候刚好被她听到了,脸上闪过一抹愧疚,要不是因为她,夏府不会让知府下令关城门,也就不会妨碍这些往来各地的百姓。 “行了,行了,别气了,就当是休息好了。” “是啊,那是夏府你能得罪的起。”他们刚来这的都听说过夏府,这夏府有多牛大伙心知肚明。 “那也不能这么做啊,东西都丢了,是那么的好找回的?”贼子既然猫准了夏府,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以安然的度过或者离开,不然怎么可能肆无忌惮的闯进夏府坐下此等大事。 “别说了,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好友一个劲的劝说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 他也气啊,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总不可能一直闭着城门,就是他们不反抗,锦州的那些富绅们会没意见。 “没必要,我就是说了,又能怎么的,做了还怕别人说呀。”敢做就要敢当,还能杀人灭口不成,再说了,夏家可是大善人,他敢做这样的事么,不担心自己的名誉扫地么。 大善人,有多少人是真心地? 不过是用大善人这个旗号做幌子,也就能骗骗那些无知的老百姓,施舍一些他们就能感激涕零,老百姓就是一把指哪打哪的好枪,民众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 历来都是得民心者的天下,夏府没有要当家主做的想法,但不妨碍他们在锦州一手遮天啊,反正天高皇帝远的,只要每年的税收正常交上去,不要有什么事发生,这里还不是知府和这些富绅们说了算。 每个州府不都一样么,男子心里就跟明镜似的,看得清楚明白。 “你呀教训吃得还不够么。”好友吃亏就吃亏在他这张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嘴上面,真的是什么都敢讲,也不想想祸从口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总做一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事,要不是他是自己的好友,男子根本不像搭理他。 好友抿着唇不说了。 “夏老爷啊,你看什么时候可以开城门啊?”知府大人一身便装偷摸着来到了夏府,这都已经一天了,要是再不开城门,锦州的那些富绅们就得找自己了,夏家的好处他是拿了不少,但是其他家的他也得到了挺多的,不能只顾夏家而枉顾其他人不是。 “急什么,怎么有人到你面前说话了?”夏伟在知府上门口,强撑着身体来到花厅见他。 “也就一两家,虽然只有一两家,但您是知道的。”知府将问题再次抛给夏伟。 拿了好处他可以给予一定的方便,城门是想关就能关的么,被捅上去了,他也是要吃瓜烙的,天下哪有什么白吃的午餐。 “那就不急,再等等。”他损失了那么多,人都没有追查到,怎么可能现在就开城门,想都别想。 “您能给个具体的时间不,这样我也好打发那些个人不是。”等等,等等,等到猴年马月,他要面对很多家主的,又不是他面对话说的真轻巧,但他又不能反驳,他还得靠着他们呢,哎,他怎么就那么难呢! “哭丧着一张脸做什么,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不管结果如何,你直接开城门好了。”夏伟想了想说道,三天已经是这老小子的期限了,再多,那些个家富绅就要闹事了,锦州不是他一家独大,不想将自己暴露了,那就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扰夏老爷休息了,告辞,告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知府赶紧溜了,人人都道夏伟是个大善人,但谁又知道这大善人是多么的令人闻风丧胆。 “老爷你那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还能吃了你不成。”师爷跟在知府大人身后,同样疾步而走。 “你懂什么,都不是省油的灯。老爷我难呐。”想他堂堂知府居然这么的憋屈,别的地方的知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呢得看各家的脸色行事,他的苦谁能替!心酸苦涩啊! “这~~”师爷跟其他人一样,都觉得夏伟是个大善人,根本没有那么可怕。 “你那是没有见过,见识过了就不会这么说了,你看看那些个家族,哪一家是简单的。”他此次都要跟这些人周旋,头也是非常疼的,好处拿了手短,不拿他们就他滚蛋,寒窗苦读数载就是为了为民请命的,结果现在呢,还是仰人鼻息,惭愧,惭愧! “那老爷你还……”这不是与虎谋皮嘛,老爷就不怕把自己给搭进去,到时候骨头都不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你以为老爷我想啊,我也难呐!”曾经满腔的抱负到了这里全都被熄灭了,为民请命,他自身都难保,哎…… 他现在只求他们安分点,不要惹过分的事,能睁一只眼就睁一只眼! “那就让他们这样为所欲为,老爷您这位置迟早会被架空的。”那不就成了那些富绅的天下了! “现在难道就没有架空吗?”衙役里面都有各家族安插的人,他的很多事情都被掌控着,他能怎么办? 反抗? 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几乎不可能做到。 师爷听了大人的话,不吭声了,现在的情况跟架空了没多大 区别,所有的动向都被监视着,大人的确是挺难的。 不过一年的时间,大人就…… 早知道还不如继续在那个小县城当县太爷呢,在那里起码有个当官的样子,看到或者听到都会让或者恭敬! 到了这里,结果反而被掐住喉咙,动弹不得! “大人我现在就希望这三天不要出别的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太难了,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怎么办呐! “主子,你怎么样?” 知府大人一走,夏伟再也坚持不住,一口浓浓的黑血从口中喷出,星星点点洒落在他的衣服上,上好的衣服被黑血腐蚀了一点点,这个毒看来真的非常的厉害。 “无碍,还能坚持。”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逼迫自己必须忍住,决不能在属下面前倒下。 “让他们进来找到我要的那几种药材。”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的手段如此之高,竟能让他中毒这般严重,原以为可以压制,看来是他小看了。 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到那几种药材,毒是解不了,但是他可以先压制住,之后再慢慢研究怎么解读。 毒要是不压制,他离死也不远了。 “属下会督促他们尽快找到药材,郴州那边主子你看是否要继续?”他又要顾着主子又要盯着郴州府,心有余而力不足。 “郴州那边应该出了状况,眼下他们也找不到好的办法,就先让他们欢快一阵吧。”郴州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将冥沧褶弄死,现在他受了伤,跟冥沧褶对上不是明智之举,只能用拖延的政策,好在冥沧褶那边还没有找到对症下药的良方,算是给自己争取到了有用的时间。 “会不会生变?”忽然停下对郴州的攻击,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察觉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无妨,你主子我的毒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被破解的。”就连苗域的那几个老不死都解不了,冥沧褶想要解毒,时间上得费不少的功夫,他对自己炼毒的能力还是非常钦佩的! 第101章 冥沧褶到来 夏伟对自己的太有信心了,觉得连苗域的人都没法解毒,冥沧褶身边的神医又怎么可能再短时间内找到解毒方法呢,依着那边现在的情形,药材短缺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没有药材,根本没法去做解毒的事,想要解毒必须得有大梁的药材以及试验品,没有这些都是没法完成的。 变数,往往就会不期然的出现,是谁都没法预料的,从而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夏府的防卫也加强了起来,不过对于已经熟悉夏府构造的白以柳来说,那点人是困不住她的,没有轻功可以飞檐走壁的时候,她都敢勇闯布满红外线一击现代一流科技的那些大佬的家,在这古代都是人为的守护,如今又有轻功和武功傍身,更加的犹如无人之境,闯进去非常的轻松。 下一次毒,某个人是记不住教训的,白以柳要的就是他心慌,就是告诉他我人就在城里,有能耐就来抓呀,没能耐就继续受罪吧。 她就是要让他尝尝郴州百姓因为他的原因饱受煎熬的苦楚,唯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何为生不如死。 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但活着的人真的非常的痛苦难耐,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折磨。 一天过去了,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风起云涌。 两天过去了,夏府人心惶惶,就在昨晚他们家主子再次加重了,身上有一次多了毒,而且还是整个院子的人都中毒了,此毒非常的罕见,就连夏伟都没有见过。 若说是蛊毒,他经验丰富,但是其他的毒,那他就比较被动了! 夏府里的人人人自危,一个晚上悄无声息的,令他们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然而这一夜却安然的过去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夏伟更是连发了好几次的火,对方白摆明了是在耍他,要是这个时候还不明白,那天就是个蠢蛋。 “查,给我查。”夏伟此时已经下不来床了,不过才两天的时间,已经将自己折腾的十分憔悴,跟之前意气奋发的他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他的那些个属下不是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好多个人都是被他控制了,才不得不听的指挥,不然他哪来的时间组建这么多人的庞大的组织,对他来说能用毒控制是最简单粗暴的,不担心他们不服,不服的结果就是死。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特别是像这些武功高强的人,他们就更加的珍惜自己的小命,落入他的手里,是他使了卑鄙的手段。 下毒是非常下流的事,这在正义之士看来,是非常不可取的,是小人行径,卑鄙无耻下流的手段。 为了达到目的,夏伟才不管是不是卑鄙下流无耻,只要好用,能用就可以了。 也就夏伟贴身的几个人是真的奉他为主,为他竭尽心力办事。 “你说要是他死了,我们是不是也没命了?”他们身上的毒还需要夏伟来解呢,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就等同于他们的命也快没了么。 他下毒的手段那么厉害,居然还有他解不了的毒,只有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拼尽全力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可问题是他现在还没死。” “他现在这个样子跟死了有区别吗?不过是早晚的事。”人高马大的英俊的中年大叔嗤了一声说道。 “你说那个神秘人会不会是冥沧褶?”另外一个人皱着眉头问道。 围坐在一起的人摇了摇头,冥沧褶是不可能的,他人还在郴州呢,昨天他们不是收到新的消息了。 “怎么就不可能了,易容啊,我怀疑在郴州的那个人是假的,真的已经来了锦州,不然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将他折磨不成人形了。”不过才三天的时间,一个高高在上,对谁都仰着鼻孔说话的人一下下变得他都不敢认了,前后的差别实在是太大的,有点恐怖! “你这话也对,但问题是时间那么紧迫我们上哪去找人。”锦州那么大,哪是这么短时间内可以把人找出来的,明天就要开城门了,他们也就剩这一晚上的时间,晚上大家都睡了,怎么盘查。 难不成将陌生人都抓起来? 这不现实啊,锦州的府衙牢房都不够这些人住的,怎么抓? “哎,那我们到底还要不要去找人?”找也是白找,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找还是要去找的,至于怎么找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找,怎么能不找,留在府里被发现了,谁知道那个丧心病狂的人会不会给他们整点新的毒,毕竟他现在饱受折磨,见他们安然无恙,心里怎么可能痛快,阴暗的觉得他们应该要跟他一样,就该受尽折磨才能让他心里好受。 “行了,行了,别说了,赶紧走吧。”磨磨蹭蹭的,到时候被一些小人状告到夏伟那边去,他们可就要遭殃了。 说完,早早地将早餐往嘴巴里塞,三下五除二的跑了。 夏府发生的事情,白以柳已经不关心了,她正包袱款款的准备溜了,这烂摊子就让夏伟自个去收拾吧,不过,在走之前,她还会在光顾一趟的,怎么也要给自己留下点弥足珍贵的印记,让他牢牢地记住有这么一个人将他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 要让他产生阴影,让他恐惧! 坏事做多了,总归会遇上鬼的。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到了第四天,城门已经完全的开启,被迫逗留在锦州的人纷纷涌向城门口,准备出城,回家的回家,去往别处的去往别处。 城门虽然打开了,但是还有派人在城门口设了一道关卡,出城的人必须出示自己的身份牌,也就是证明自己来自哪里的身份牌,相当于现代的身份证。 白以柳没有一早上的就过去凑热闹,早上出城的人肯定多,而且会乱,夏府也不会放过这最后的查询机会,一定会在城门口安排了他们的人,她要当做自己一点不着急,慢慢悠悠的就可以,中午以后就会松懈下来,那时候离开就没有那么多的阻碍了。 同时冥沧褶那边也是好消息连连,都没有他出手,那些人都被拿下了,看着远处高台上的小皇帝,欣慰的笑了,暗暗点头:小子,不错,真的长大了,懂得举一反三,都不用他出手,自己就能将一切扼杀。 既然他能够做好,那他就没有必要继续留下了,也该启程前往郴州,也不知道小丫头现在回去了没。 “默一你留在协助皇上,本王今日即刻启程。”冥沧褶留下默一是因为他沉着冷静,最适合留在京城协助皇帝处理事情。 “是。主子。”默一早就做好被留下的准备了,谁让他是默字辈的老大,也是默字辈,影字辈以及龙字辈的统领呢,哎,命苦啊。 冥沧褶跑死了三匹马终于在第八天赶到了郴州,现在的郴州仍然是不许进不许出,他到的时候正好是白天,带着所有人到了晚上后,悄悄地潜进了郴州府。 夜半,白以柳的警惕心没有放松,在这里每天睡觉都要防范着,就怕会有突发事件。 今晚也一样,忽的听到院子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来人人数还不少,白以柳睁开眼睛,瞅着窗外,慢慢的起身,来到窗口,戳破窗纸透过细小的洞眼看出去,就看到院子里好几个人在摸索着,夜色昏暗,看不清来人的脸庞。 皱着眉头,慢慢的摸到门口,轻轻地打开门栓,一点点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将门打开了一条缝,手里的银针借着月光泛着银光,看上去非常的森冷。 看准时机,用内力将银针射向来人,来人不察直接中招,同时也惊动了其他人,快速寻找地方躲起来。 “主子。”龙一快速来到冥沧褶身边,低头喊了一声。 龙一的身影一出现,白以柳立刻认了出来,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她还以为是夏伟的人,因为找不到凶手,准备对他们先下手为强,结果却是自己人。 三更半夜的鬼鬼祟祟的干嘛,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要是别人遇上了,还不得被吓晕过去。 白以柳在心底不停地腹诽了两句,站起身,刷的一下将房门整个打开,“来就来,想吓唬谁呢。”白以柳语气不好的骂了一声。 冥沧褶听到熟悉声音从暗处走了出来,“小丫头,半夜不睡觉做什么呢?”语气不悦的说道。 “谁不睡觉了,还不是被你们给吵醒了。”白以柳没好气的怼回去。 要不是因为他们,她能在这个时辰醒过来么,一来就怪她,好意思哦。“来了不能给个信号,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似的。” 院子里的声音,很快将其他的人引了过来,陈锦和默六一进院子就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在院子里。 再看白姑娘的神色,两人很快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恭敬的行礼:“属下见过主子。” “起来了,别把其他人弄醒了,你们安排一下,都下去吧。”冥沧褶点点头,吩咐下去后,牵着白以柳的手转身进了屋子。 他已经好久没有抱着自己小姑娘了,十分的想念,她不在身边,吃饭不香,睡觉不香,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要不是不得不做,他真的想要撩杆子不干了。 “放开,放开,白尼桑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人。”不是让他来的时候把白尼桑一起带过来,他自己来了,白尼桑呢? “来了,来了,他和另外一半的人留在了城外,明晚再让他们入城,人太多了,会引起麻烦的。”冥沧褶赶紧解释。 “知道了,困,不说了,我要睡了。”连连打着哈欠,白以柳眯着眼爬上床,不去管冥沧褶,这家伙会把自己收拾好的,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第二天冥沧褶早早的起来,立刻将默六和陈锦召到了院子里,向他们询问郴州现在的情况! 默六和陈锦两人将郴州的情况原原本本的说给冥沧褶听。 现在传来的都是好消息,郴州现在的情况已经控制住,默六不擅长蛊毒,能做的只是压制,现在必须对症下药,就能解老百姓于危难之中! 第102章 露馅了 冥沧褶有他要忙的,白以柳就没等他,带着人直接去了隔离区。 “以柳这边。”林书雪一见到白以柳用力的朝她挥挥手,招呼她赶紧过去。“你身体都好了吗?我想去看你,但被侍卫拦下来了。” 林书雪苦恼的说道。 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谈得来的朋友,林书雪真的很替白以柳担心,偏偏门口的守卫不让她进去,她又不好意思硬闯,到时候肯定会被抓起来,后来她就只能每天过来蹲点,询问她的情况是否有好转。 现在郴州府严重缺药材,在没有药材的供给,还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只希望这场灾难赶紧过去,还郴州一片宁静安详。 “没事了,都已经好了。”白以柳讪讪的说道,生病本身就是个借口,只为了能够顺利离开,倒是忘记了她会替自己担心害怕了。 “那就好,对了,我跟你说,药材不够了,你说这解药到底能不能研究出来,还要多久啊。”林书雪是真的非常担心,死亡不可怕,因为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最最可怕的是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咽气了,再也醒不过来。 “摄政王府的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再坚持几天就能拨云见日了。”白尼桑的本事她是亲眼见证过的,相信他一定可以将解药成功研制出来。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林书雪听了两眼放光,只要有希望就好。 “再等等,已经坚持到了现在,不差这几天了,你待会多多鼓励那些生病的老百姓。”这个问题不需要她去跟冥沧褶说,默六也会提的,他一直在跟药材打交道有多少他最清楚不过了。 “嗯嗯,我相信你。”这位可是冥沧褶钦定的人,她的话可信度是非常高的。 聊了一会儿,两个人就忙活开了。 冥沧褶这边事情了解的差不多,准备找人的时候,却被告知人早就出去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去了隔离区。 这三个让冥沧褶好看的眉头蹙起。 一听名字就知道那里危险重重,这丫头怎么尽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她就不担心自己也会感染上,实在是太让人操心了。 白以柳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吐槽的,她又不是第一次进隔离区,她来了郴州后,第一个进的地方就是隔离区,来这边慰问被感染的老百姓,尽量将他们的情绪控制下来。 隔离区的老百姓一旦暴乱起来,会带动那些健康的人群,会让他们起反抗之心,镇压的话就会又死伤,到时候又会引发新的病变,所以为了控制和预防这些事情的发生,白以柳去了隔离区就表明了身份,让他们相信,国家没有放弃他们,让他们要对生活有希望,现在他们虽然要经受病痛的折磨,但灿烂的日子不可能就此消失,只有坚持住才能见彩虹。 鼓励的话,激励的话对百姓们还是听挺有用的,让他们觉得原来还是挺重要的,他们不是拖累,他们还是可以有希望痊愈的,抱着这样的心态,隔离区才没有发生暴乱的事,反而非常的祥和,大本分的人都非常的配合,不配合的只是少数,不过那些不配合的在被几次打击后,都清楚的知道,他们要是不配合那就不用配合了,那么想死他们还是可以成全的,死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但活着却是无比的艰难。 杀鸡儆猴这一招在哪都受用,斩杀了一个人,下面的人都不敢乱来了,都变成了鹌鹑,老老实实的等待救治,配合吃药。 不过此时的冥沧褶什么都不知道,黑着一张脸在隔离区找到了白以柳,一点不怜香惜玉的拽着她的手臂,拖着往外走去。 “~~~”林书雪站在一旁只能干看着,摄政王的气势怎么又上升了几个高度了,之前还挺和气的,这是怎么了,而且他的脸色好难看啊,以柳不会有事吧。 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下,很快丢下手里的活追了上去,不管了,那是她的好友,决不能让自己的好友被欺负了。 摄政王怎么了,摄政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很快林书雪就追上了冥沧褶两人,一口气冲到他们面前,将去路给拦了下来,“你~~你给我停下。” 林书雪一下子冲的有点猛,差点刹不住车,好不容易停下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指抖抖索索的指着摄政王,气喘的厉害说不出一句话。 “你没事吧。”白以柳被林书雪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丫头怎么这么毛躁啊,还真敢哦,勇气可嘉,不错不错。 “没~~没事。”林书雪说一个字喘一下,接着继续说。 “你怎么可以那么粗鲁的对待女孩子,你之前的温柔呢,都去哪了?”林书雪为自己的好友打抱不平,喘着气梗着脖子昂首看着冥沧褶一脸凶相的质问道。 “她是谁?”冥沧褶一脸莫名的看着突然冲出来的女子,侧着头看着白以柳问道。 “你~~你~~你居然不认识我了,天呐,昨天我们还见过呢,你还跟我打了招呼,你~~你~~”林书雪差点被气吐血,这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居然问她是谁? 脑子坏了不成,昨天见过的,今天就能忘,之前怎么没见他发生这样的事。 白以柳赶紧扯了冥沧褶一下,让他闭嘴,再说下去只怕要露馅了。 他是不认识林书雪,但是陈锦假扮的冥沧褶认识,在林书雪眼里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他这个话问得的确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冥沧褶这时也反应过来了,陈锦应该是认识的,他又扮作自己的样子,应该是熟悉了,他这个反应的确让人不高兴。 “书雪别介意啊,昨天他脑子磕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白以柳尴尬的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一下。 “她是谁?”冥沧褶一脸莫名的看着突然冲出来的女子,侧着头看着白以柳问道。 “你~~你~~你居然不认识我了,天呐,昨天我们还见过呢,你还跟我打了招呼,你~~你~~”林书雪差点被气吐血,这人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居然问她是谁? 脑子坏了不成,昨天见过的,今天就能忘,之前怎么没见他发生这样的事。 白以柳赶紧扯了冥沧褶一下,让他闭嘴,再说下去只怕要露馅了。 他是不认识林书雪,但是陈锦假扮的冥沧褶认识,在林书雪眼里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他这个话问得的确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冥沧褶这时也反应过来了,陈锦应该是认识的,他又扮作自己的样子,应该是熟悉了,他这个反应的确让人不高兴。 “书雪别介意啊,昨天他脑子磕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白以柳尴尬的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一下。 林书雪瞪大眼睛看着白以柳,好似在问你觉得我会相信么,这个人的反应当她看不出来啊。 “现在不方便说。”就知道不好糊弄她,白以柳不悦的狠狠地瞪了冥沧褶一眼,好在林书雪现在是自己的好友,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圆过去。 “欧拉。”林书雪笑得意味不明,赶紧把路给让了出来。 哎呦妈呀,真是惊天的大瓜啊,原来之前的那个不是真正的摄政王,这位才是,难怪之前她总觉得怪怪的,却又不敢问白以柳。 若是两个人真的相爱,看对方的眼神肯定是充满了光的,而不是一点起伏都没有。 现在终于是弄明白了,敢情那个人是假的,还是摄政王的属下假扮的,属下怎敢觊觎主子的女人,要是表达出爱意,下一秒就可能被灭口了。 “哈哈,打扰了,我忙去了。”林书雪说完,一溜烟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还有事忙呢,忙完了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林书雪她一点不担心,那丫头是不会多嘴的。 “就那么相信她?”冥沧褶不悦极了,当初自己可没有那么容易得到她的信任,她们两个才接触了多久,小丫头竟然那么相信对方,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白以柳笑了笑,那当然不一样了,谁让她们都有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呢,而且这个秘密估计会被带进棺材板里,“嗯,她不会说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好了,你忙完了?”他刚来不应该要把所有的一切都了解一遍么,不然遇上一个认识的,他都当做不认识,那不就大条了,这个事要是传到对方的耳里又会变得不一样。 “差不多都了解了。”默六和陈锦说的非常的详细,资料他已经一手掌握了。 “了解是了解,那是片面的,就好像刚才,这里陈锦可是认识很多人的,你最好带着陈锦让他给你说一遍,免得遇上了不认识,又会出现尴尬的事。” “你陪我。”他一个大男人干嘛要让陈锦陪着,她陪着才是最香的。 “陪什么陪,陈锦认识的我可不认识,赶紧把事情处理了,我们也好早点回去。”在这里都已经消耗了一个多月了,她都没怎么休息,太累了。 白以柳一点不客气的将冥沧褶给推出了隔离区,让他来这里是处理事情的,谁要跟他儿女情长,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合适么! 冥沧褶眼睁睁的看着白以柳往隔离区深处走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这才不情愿的转身离去。 有一点她说的是对的,他的把陈锦认识的人都给记住,免得到时候碰上了再次出现刚才那样的乌龙。 “回来了。”林书雪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干嘛,干嘛,还不赶紧干活。”白以柳气恼的瞪了林书雪一眼,这丫头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怎么就那么喜欢看戏呢。 “那么凶做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林书雪一点不怕,还朝着白以柳吐了吐舌头。 “你是没说,但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当她睁眼瞎没看出来呀,呵呵~~ “我之前奇怪了,就是不敢问。”林书雪笑着说道。 “嗯?”白以柳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她。 第103章 取血 “嘿嘿就是那个人看你的眼神里没有爱慕之情。两个相爱的人,彼此的眼神一旦交汇,肯定会出现亮光和浓浓的深情,可我没在你们两个身上见到过,不过今天我倒是见到了。”这才是有情人之间才有的情愫。 她真笨,居然没有往这方面去联想,只是一味的怀疑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像传闻里说的那么的感天动地,情比坚金! 原来她早就暴露了,她之前还一直耳提面令陈锦,然而她自身也没有做到,好在她平时跟陈锦的接触不多,特别是在老百姓面前,他们见面的机会很少,都是各自忙各自的事。 林书雪因为跟自己走的近,见过陈锦几回,能够看出来说得过去,好在她不是那种八卦的人,也可以遏制自己的好奇心,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实话不能说,谎话更不能说,如今这样倒是可以说开了,“不是故意瞒你的。” “不用跟我道歉啊,你们这么做肯定有原因,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起码都是为了郴州的老百姓,这样就够了。”林书雪不觉得白以柳做错了什么,摄政王的地位非同小可,要做的事也多,有几个分身的人帮着镇压,其实也是为了百姓着想,摄政王一向是为国为民的! “还是要说的,朋友之间就该坦荡一些。”白以柳笑着说道。 “等郴州的情况解决了,我跟你去京城玩行不?”她一直想要出远门奈何她爹娘不同意,若是跟着白以柳的话,有摄政王这个活阎王在,她爹估计连话都不会说了,拒绝根本不存在,他不敢呐! “可以啊,随时欢迎。”白以柳回答的非常顺溜,都忘了她根本不是京城人士,已经把自己带入进摄政王府。 “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你帮个忙,帮我说服我爹娘。我之前就有打算去京城,奈何我爹娘他们不放心,死都不肯答应。”林书雪可怜巴巴的说道。 “行,让你冥沧褶出面,爹娘应该不会反对的。”摄政王出面会让人家觉得蓬荜生辉,祖坟冒烟了。 那是摄政王啊!不敢想的存在! “这个好,这个好。”摄政王爷出面还不是手到擒来。 冥沧褶那边找到陈锦,让他带着自己在城里走一圈,把认识他的那些人通通介绍给自己。 陈锦不知道发生了这样一件乌龙的事情,只因为是竹子,想要早点了解透彻,带着冥沧褶晃了一个下午,把他认识的那些人大部分都介绍给了主子! 得到了所有的反馈信息,冥沧褶回了知府府,去消化那些东西! 同时让陈锦去接城门外的人,让守城的士兵放行,就说是救急的一部分药材到了! 进城可不容易,而且现在也不希望他们进城。 但摄政王的人不同,他们是来救灾的。 陈锦领了命令,很快将滞留城外的人带进了城里,只是人多,知府府已经住不下的,只能将那些人临时安排在衙门住下。 白尼桑没有跟着住在衙门,跟着陈锦一起来到了知府府。 见到摄政王冥沧褶就问:“我家小姐呢,带我去见她!” “她还没回来,你在这里等她吧。”这人若是不主动开口,特别容易把他给遗忘了,特别的没有存在感。 对于白尼桑的态度,冥沧褶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给他脸色看,这人压根看不懂,就好像现在一样,他脸都是黑的,他还能凑上来,是真的一点不会看人脸色。 “不用,你告诉我小姐在哪里,我自个去找。”经过了三年,白尼桑还是那个白尼桑,但又不是那个白尼桑,有些地方一点没有改变,有的还是改变了不少的。 起码对人的时候,他已经变得敢了,但是存在感这方面还是一言难尽,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 “陈锦,你带他去。”冥沧褶抿了抿唇,吩咐陈锦将人带去隔离区。 陈锦特别好奇这个人,特非常佩服他的勇气,主子脸都黑成这样了,他愣是没有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个傻的。 “喂,你看什么呢,还不带我去见我家小姐。”白尼桑见陈锦盯着自己看,翻了个白眼催促道。 “好看呗,走吧。”陈锦没想到这个人会直接戳穿他,肉不笑皮笑了一下道。 走进了隔离区,白尼桑眉头狠狠地皱着,“这是什么破环境,我家小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这味道闻着有点熟悉啊,这不是害人么。 “这里是隔离区,瘟疫最严重的区域,比刚来的时候好很多了,之前还要差。”白姑娘来了后大刀阔斧的整顿了一下,不然哪有现在规模,估计死的人还要多,瘟疫加旱情,真的是要人命的存在。 “还要差?”白尼桑瞪大双眼有点不可置信。 “这有什么,灾荒年间这是非常正常的。”这人估计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不然不会露出这么惊讶的神情。 “行吧,先带我去见小姐,其他的等会儿再说。”先问小姐了解一下情况,不然小姐不会让他来这里的,刚才他可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属于苗域的东西,难不成是苗域的人出来了?还是有人要栽赃陷害? 跟了小姐几年,脑子这块被训练的比较活络起来。 “小姐,你瘦了。”白尼桑一见到白以柳就是来了这么一句,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正在给一个小孩子喂药的白以柳别这道熟悉的声音给惊到了,差点把药汁给打翻了,“来就来,吓人做什么。”回过头,瞪了白尼桑一眼。 “还有我哪里瘦了,别胡说。”听风就是雨,不过多久没见,瘦什么瘦,胡咧咧的。 “我哪有胡说,就是瘦了。”小姐那么小,他们这些人都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在他们看来她就是瘦了。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过来给他们看看,你有没有办法解决。”白以柳摇摇头,招呼他过去给孩子看病,希望他能找到解救的办法,她好像回去啊。 “小姐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不同。”白尼桑压着声音问道。 白以柳看了他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白尼桑心下了然,伸手搭脉在小孩子的手腕上,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不过还需要血来看一下,“小姐能放点血吗?”他研究各种毒或者是药的时候,就喜欢拿血来做研究。 “宁宝,姐姐能要一点你的血吗?这位叔叔很厉害的,可以治好宁宝的病,宁宝可以吗?”白以柳好声好气的询问着面前的小女孩。 小女孩睁着一双大大的似葡萄般嘿呦的大眼睛,看看白以柳又看看白尼桑,最后点了点头,“能不能轻点,宁宝怕疼。” “好,姐姐让叔叔轻点,一定不让宁宝疼好不好。”小姑娘很乖,就算是生病了一不哭不闹,一直都安安静静的。 “好。” 白以柳抱着宁宝,白尼桑很快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用银针戳破小女孩的指尖,没有取很多的血,就取了三滴。 “宁宝吃糖,是不是一点都不疼。”隔离区孩子还蛮多的,白以柳身上一直都会随身携带一些糖,白尼桑取血结束,立刻塞了一颗糖进宁宝的嘴里,用甜味取代疼痛感。 宁宝重重的点了下头,笑眯眯的说道:“不疼,甜的。”吃到了糖,那还能感受到那细微的疼痛感,糖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小姐我先回去了。”白尼桑取了血准备离开。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还不知道那边怎么给他安排的,她还是跟着回去一趟比较好,免得他跟冥沧褶的人杠起来。 他能把人气到吐血而不自知,还觉得对方弱不禁风,或者是小气,没意思。 回到知府府,白以柳将他的房间安排在了默六隔壁,两个人可以做个伴,也能为对方解惑,双剑合璧定能有所斩获,希望他们尽快找出应对的方法。 “这间是你的,隔壁那间是默六的,他是为神医,医术非常了得,你们两个可以互通一下,别吵架明白吗?”默六她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白尼桑,在平阳县都是她的人,有她在其中调解,后来他们相处得都挺不错的,但这里不一样,冥沧褶的人都是那种身上自带煞气的,脾气也不一定好,他真的容易得罪人。 不把他叫过来,她怕源头解决不了,郴州就会成为一座死城,那么多的人,她不忍心。 白尼桑一脸委屈的看着白以柳,“小姐,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不是我不信任你,我不想收拾烂摊子。” “好吧,我尽量!”白尼桑还是一脸无辜相! “你先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等默六回来了,我问问他,能不能共用一间房间做研究。”毕竟一开始说好了给默六的,现在白尼桑要加进去,怎么也要跟默六打声招呼,他同意了才能进去! “我无所谓啦。”不让用也没事,房间挺大的,到时候划出一小部分也不是不可以! “那行,你先休息休息,晚点过来叫你吃饭。”白以柳交代清楚后就离开了,让他有时间把房间整理一下! “回来了。”白以柳的房间里,冥沧褶坐在椅子上,一手握着书册,一手握着茶杯,看到白以柳进来,目光挪移了一下。 “嗯。给白尼桑安排住的地方。”白以柳坐到冥沧褶旁边空着的位置上,给自己倒一杯茶,咕咚两口就喝完了,又倒了一杯,接着再要倒一杯是,被冥沧褶按住了手腕,“牛嚼牡丹,浪费!” “小气。”白以柳拨开他的手,继续倒茶喝。 喜欢的人会这么觉得,不喜欢的人,就只把它当成了解渴茶水! “那小子怎么说?”冥沧褶问道。 “我没问,他取了得瘟疫女孩三滴血,给两天时间答案自然揭晓!”他不做无用功的事,取血虽不能足以说明一切,但起码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明天你随我去周边看看。”旱情管控的非常好,但他还是想亲自看看! 第104章 恶果 一大早白以柳就被冥沧褶从床上拖了起来,带着她去周边的村落走上一遭,所到之处,没有了民声怨道。 反而是对他们赞不绝口。 “辛苦了。”冥沧褶知道这其中小丫头肯定付出了不少,为了能让老百姓不惶恐,让他们能够不背井离乡,他们肯定日以继夜的研制那些可以用来对付蝗虫的药。 “还好啦。旱情稳定了,只要下一场雨就能缓解老百姓的压力!”老百姓就是看天吃饭的,雨水多,他们能够丰收雨水少,只能图一个温饱,若是闹起旱灾,那才是真正的要他们的命。 “希望能尽快来一场雨,能够湿润土地。”下雨的事是老天爷的事,不是他们人为可以解决的。 “希望如此吧。”要是在现代,可以实施人工降雨,但在这里根本做不到,谁让现在根本达不到云层呢!“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解药弄出来,其他的就是时间问题。只要把控住了,就不是难事,相信你一定可以处理的相当好。” “希望白尼桑那边有新的进展。”默六那边他了解过了,做不到解毒,如今只能压制。 白尼桑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等回去了问问进展。”要不是被他拉出来了,她早就去找白尼桑了解情况了。 昨天他拿到血了之后,一定会着手做研究的,就看里面都能查到些什么成分! “等这里的事解决了,我准备去打听连函的下落。”不把老头留下的债解决了,那颗心总是悬着的。 “说好了陪你一起的。”小皇帝让他看到了他的成长,这次他可以放心的跟小丫头一起离开了。 “小皇帝那边不用操心了?”这次见面,他有点变了,但哪里变了一时又说不上来! “他做得很好,是该让他独当一面了。我在离开之前会把一切都落实下去的。” 见他一心要跟着自己,白以柳没再说拒绝的话,要跟就跟吧! “好,不过得先去解决简宁昊的事。”哎,说起来真惭愧,本来说好了陪他去解决的,结果一拖就拖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是大仇得报了? 还是没有得报? “他没有就在京城等你?”记得她之前不是让简宁昊等她回来一起去的嘛。 “等我回去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旱情和瘟疫之事哪是那么容易就被解决的,所以我让他自己去了,不过我也跟他说了,千万不能鲁莽行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他把自己搭进去了,她远在天边,想帮也帮不上。”简宁昊对她的话还是挺言听计从的,在这一点上,她非常的信任他。 “那么大个人了,做事肯定要动脑子,他应该不会莽撞的。” “我这是这么想的,而且他还答应我了的。”要是被她知道简宁昊阳奉阴违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而让自己出事,她一定会要他好看! 两个人乔装打扮了一番走过好几个村落,看到他们的生活方式,不得不感叹一声,这便是底层劳动者的生活常态! 每个村落都有共用的两口井,每一口井都有士兵把守,前来提水的人,都不能接触水桶,所有的水都由士兵来打,这也能大大的防范了下毒的可能性! 村落有了保障,老百姓的生活有了保障,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能够活下去的笑! 没人想死,活着生活才有希望。 看过了周边的村落,冥沧褶带着白以柳回去了。 现在最严峻的就是瘟疫,若是瘟疫也解决了,那么郴州就没事了。 “我去看看白尼桑。”回来后,白以柳直接去找了白尼桑。 走进院子碰到正准备出去的默六。“今天这么早?” “白姑娘,你回来了。”默六看到白以柳惊讶出声,没想到她和主子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周边都稳定了,看完了就回来了,你这是要去哪?”白以柳挺好奇的,他平时都是天黑了才回来的,今个居然在府里。 “我今天没出去,一直和白公子一起。”在大是大非面前,默六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而且这个人又是白姑娘的人,他可不能随随便便给得罪了,因此非常的配合。 原本内心是不情愿的,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在接触后,大跌他的眼睛,内心的不情愿一下子变得狗腿起来。 不愧是白姑娘的人,都跟她一样总能给人大大的惊喜,有了他,两个人一合作,一起使劲,渐渐进入佳境,不像之前只有一个人总会走弯路。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闻言,白以柳眼睛亮了,只要他们没有各自为政就好,这也是她担心的事。 “有,有很大的进步,白公子已经找到方向了。”实在是太惊喜了,他之所以出来,就是想去看看主子和白姑娘回来没,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真的走,快带我去看看。”白以柳脚下的步子不走加快,很快就来到白尼桑的房间。 白尼桑聚精会神的一直放在手上研制的药材上,并没有发现默六带着白以柳进来。 直到白以柳出声,他才发现,“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白尼桑抬头惊讶的看过去。 “刚到,怎么样?是不是找到方法了?”这才是最为关心的事。 “差不多了,只是没想到对方这么狠。”若不是当年他带出了苗域很多重要的方子,他也不会那么快发现其中的秘密。 苗域的人已经不是爷爷那辈的人,不参与各国事,如今的苗域,哎……乌烟瘴气! 还好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放弃研究那些蛊毒,不然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研制出来! 再给他两天的时间,他就可以把解药做出来,这样郴州的百姓就有救了。 “咱先不管对方,你告诉我需要几天可以研制成功。” 这才是最为关键的,其他的暂时可以放一边。 “两天,只要再有两天我就可以成功。” 白尼桑的话白以柳没有质疑,信任的朝他点点头,“行,两天后我再来找你。希望你会给我一个超级大的好消息。” “不会让小姐失望的。”白尼桑非常肯定的说道。 他已经有思路了,现在还差一步,不过这点他一点不担心,相信今天再晚点就可以攻克了。 答应了给百尼桑两天的时间,这两天白以柳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给足他私人的空间,也禁止其他人去打扰他和默六,让他们没事都不要去那边。 当然发这话的人不是她而是冥沧褶。 他的话相当于圣旨,谁敢不从! 就这样,在大家紧张又期待的气氛中,百尼桑幸不辱命,终于成功研制出了解药。 他和默六两个人在第三天日暮的时候,从屋子里出来,虽然两人满脸疲惫,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白以柳和冥沧褶一行人早早的就候在了院子里,一见他们两人的样子,白以柳就知道成功了,“成功了?” 百尼桑和默六各自朝着自家的主子(小姐)点点头,满眼间都是欣喜。 “郴州的百姓有救了。” 冥沧褶和白以柳相视一笑,这下事情可以圆满落幕了。 解药有了,冥沧褶立刻派人将解药投入城里各大水井,并通知所有的人排队去领水,同时告诉百姓们隐患已经解除了,大家可以按安心了。 在隔离区的病患们,不出十天这都能陆陆续续回家,让有家人在隔离区的那些老百姓们做好迎接家人回去的准备。 百姓听到这一好消息,一个个手舞足蹈,恨不得竞相奔走,将这个好消息传递出去,但想到自己还在排队,只能生生的将这份一喜悦压制着,等他们打了水,走出去没多久,就开始大声的嚷嚷起来,一会儿的功夫,这个好消息传的满城皆知,同时也传进了郴州各大家族耳朵里,包括林家! 一直潜伏在林家院落的男子,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怎么会?怎么会? 他不是按照主子的吩咐把毒药投井了吗? 虽然没有更坏的消息传来,他一直以为是冥沧褶那边将消息给压了下来,亦或者被发现得早,毒没有影响很多的人。 现在突然传出这样的消息,他能不心慌吗? 这要是传到主子那里,他焉还有命,不,不会的,不会的。 就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林家二爷那边也出事了。 自从白以柳提醒过林书雪后,她就把这事说给了父亲听,当然说的是自己发现的,一开始没有说是因为念着是自己的叔叔,但如今他变本加厉,她不得不把这事告诉父亲。 林大爷对自己女儿的话没有全信,为没有不信,自己的弟弟作为大哥怎么可能不清楚呢,只是有些事他一直都没有太过放在心上罢了。 但如今连女儿都发现了,看来弟弟最近动作挺高调的,也许是该政治一下了,不然再大的林家也会因为他而败落的。 男子一收到这个消息就想着去找林二爷,结果才走到一半,就听见林家的下人在那里窃窃私语,讨论的对象就是他正要找的人林二爷。 站在一边听了一会儿,男子果断转身回院落收拾东西,趁林家人还没有来找他,走为上策! 林家家主林大爷的人到院落的时候,没有找到对方的身影,便将这一消息禀报给主子。 林大爷收到消息后,凉凉的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吩咐管家让他在大房和二房之间砌上墙,给二房从别处再开一个门,从此大房和二房彻底分开,家产也按照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分的分清楚,将属于二房的全都交到二房手中,能经营到什么样子,跟大房再没有关系。 林大爷一旦做出决定,那就是非常的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一点不犹豫。 二房还想为自己争取,林大爷根本不给他机会。 吩咐完了,林大爷带着自己的家人回了自己的院落,看都不看弟弟一眼! 在他做出那些事的时候,就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怨不得任何人! 第105章 成功 林家发生的事过了好几天白以柳才知道,最近她一直都在忙瘟疫的事情,解药已经全都下发下去了,现在就看最终的效果。 白尼桑说了,时间有点长了,见效不一定立刻就能看出来,得等上五六日。 这五六天的时间是最难挨的,没人知道效果究竟如何,只有等一个字。 白以柳的心态比较好,冥沧褶也一样但其他人就不行了,特别是那些隔离区的严重的病患,在此刻解药后,时不时的询问什么时候恢复,是不是已经没问题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等等等等的问题。 换做别人可没有这么大的耐心,上午问,下午问,今天问,明天问,问的人不心烦,听得人都要冒火了,都说要等上一段时日,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这都什么事啊。 五六天难捱的时间还是过去了,传来的自然是好的消息,白尼桑出马没有搞不定的,再加上这所谓的瘟疫本身就是人为的,只要找到了罪证下药的解药,要解他还是挺简单的。 不过这也只针对于像白尼桑这种对苗域的那些毒非常了解的情况下,这个毒就是制作出他的人都是没想到的结果,竟然会被人给解了,他一切都得希望都在此刻消亡了。 本身自己就中了严重的毒,此刻收到消息的夏伟更是气怒攻心,加重了自身的毒,人被折磨的更加的惨无人道。 “谁?是谁?究竟是谁?”夏伟口吐鲜血,浑身无力的趴在床沿,连带着眼神都变得无精打采起来,一点没有发挥出凶狠的样子。 “主子恕属下无能,没有查出对方是谁?”就连是谁害得主子中毒他都没有查出来,此时郴州的事情,他这边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只知道是冥沧褶带去的人解了毒。” “果然还是他能耐,我精心布置了这么久,竟然还是败了。”夏伟万分的不甘心,他花了那么大把的力气,现在却功亏一篑,他之前还在沾沾自喜觉得冥沧褶奈何不了他,结果狠狠地抽了一记重重的光瓜子。 冥沧褶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忌惮,自以为可以拔掉他一层皮,让他感受一下危机,让他知道在暗处有人时刻盯着他,问他索命,结果呢,哈哈哈,可笑可笑,他就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快,快,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千万不能留下任何的把柄。”那么多年在锦州的一切,因为冥沧褶他只能暂时舍弃,不过没关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冥沧褶,你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夏伟在心底暗暗发誓。 他们两个早就已经不死不休了! 现在冥沧褶胜了,那又如何,他是不会言败的!他等得起!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自身的毒解了,他的回苗域,那里才是他的大本营,冥沧褶,我等着你。 “是,主子。”男子没有多问主子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办事,如果现在不走,等那个暗中下毒的人回来,那他们就走不掉了,主子的仇也报不成了,主席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夏府的人动作非常的快,一天一夜的时间就把所有的东西打包好了,趁着夜色,他们匆匆的赶路,等到天肚泛白,整个锦州又开始新的一天。 等到日上三竿,众人觉得不对劲了,夏府在锦州重要的大街上,那里每天都有进进出出的人,以往夏府的大门早就打开了,而且很多供应给夏府蔬菜,肉类的摊贩在约定好的时间上门,后门禁闭,没有开启的打算。 几个汉子相互对视一眼,无声的询问对方: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个来到后门的人摇了摇头,“我我第一个来的,敲了半天的门,愣是没人出来开门。” “啊……不会吧,难道人都不在?” “怎么可能?主家不在,总还有下人在,管事不在也有别人啊。怎么可能都不在。” “是啊。” “正门都没开,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还不会真的走了吧?” “走?这也太突然了吧,那我们的工钱不就打水漂了。”一个月一结,白纸黑字写清楚的,现在是月中,要是真的走了,他们不就损失惨重。 本身就是老百姓,就是种地为生的,靠着这点微薄的收入养活全家人,这要是走了,接下来的可就难了。 再找一家人送货不是那么容易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换供应商的。 “哎呦,那可怎么办。” “你们看着,我翻进去看看。”这个时候有个胆大的让其他的人帮着望风,他试着翻进墙头去看个究竟! 人进去后,先把后门帮着打开,这才轻手轻脚转身进了夏府。 其他的人见状,胆大的走了进去,胆小的就在门口看着。 大概也就一柱香的时间,进去的几个人蹬蹬蹬得跑了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找着人了吗?” “没人,一个都没有,那些下人也都不见了。” “天哪,这可怎么办啊,老天啊……” “行了,赶紧走吧,哭嚎有什么用,这夏府的工钱肯定是结不到了。”看清现实后,几个人挑着自己的担子离开了夏府,赶往集市,能卖一点是一点,总比一文没有强。 留下的几人心有不甘,但他们胆子又小,连他们都放弃了,他们还能怎么办,“要不我们也走吧。” “走……吧!” 零零散散又走了几个人,最终只留下三个人在原地干瞪着眼。 “我们怎么办?”他们是三兄弟,平时都是轮着来的,今天因为他们老娘六十岁生辰了,他们准备给自个娘好好的过一个生辰,因此三兄弟一起来了城里,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哥,我们进去看看有没有值钱的,怎么也要弥补一下我们的损失。”老三脑子动的快,一下子就想到了以物抵物的想法。 “大哥,老三说得对,我们损失不起那么多。”他们跟别人不一样,他们的是猪肉,这些猪肉再拿出来卖只能低卖,但他不甘心,虽然也能挣一笔,但远远及不上夏府给的多。 “会不会被人抓起来?”老大不是不心动,而是担心被抓,一个人还好,三个人要是……那一个家就真的毁了。 “反正里面没人,谁会吃饱了去报官。” 老大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老三的决定,夏府即便没人在了,不可能把东西收的一点不留,在夏府眼里不值钱的,在他们眼里可值钱了,也许他们还能赚上一票。 三个人心里都开始期待是不是真的可以挣上一笔。 三个人将东西收进门内,探出脑袋朝着周围看了一眼,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悄悄的把门关上,之后三兄弟开始行动,三个人去了三个不同的地方。 夏伟怎么可能一个人都不留下来,下人很好打发,直接卖给人牙子就可以了,剩下的都是暗卫假扮的,收拾收拾走人就可以,宅子还是挺值钱的,夏伟怎么可能舍得放弃,留了两个暗卫在这里守着,等宅子卖出去了,他们自行回去就成! 里面一些来不及带走的东西,夏伟也不可能便宜了别人。 兄弟三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人看在了眼里。 暗处的两个人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跟着他们,想看看他们究竟会做到什么样的一个程度。 太过贪心的话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有的人就是不掉棺材不掉泪,贪心的人永远不会有好下场。 兄弟三人里面老三脑子活络,所以他跟两个哥哥比起来要贪婪的多多了。 有的人懂得适可而止,有的人贪心不足蛇吞象。 两个暗卫见兄弟三人中最小的那个贪心的样子,冷冷的笑了一下,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实在是太贪了,见着了东西就想搬,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吃得下,胃口可真够大的。 另外两个倒是不贪,拿了几样就出去了,暗卫没有阻拦,将他们两个放了出去,只将老三留了下来。 不过到底是兄弟,老大和老二怎么会同意呢,最后放弃所有的东西,将受了重伤的弟弟带回家医治。 原本不用损失那么多,却因为自身的贪婪,把自己陷进了苦海中不可自拔。 夏府的人搬走一事很快在锦州传开,同时也传到了隔壁的城镇。 在郴州的冥沧褶们听到不过是当成一个笑话唯有白以柳知道其真正的原因。 走了也好,这样他们就不用担心他再耍什么花招,这样郴州就能解放了! 这边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六天后所有的发展都是好的,让愁云惨雾的老百姓们第一次流露出了幸福的笑。 他们终于摆脱瘟疫了。 瘟疫,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每一次发生都是大面积的屠杀,要么就是整座城成了死城,要经过很长一段的时间,才敢有人在踏进这座城池,毕竟没有一个人是不惜命的。 在死亡面前,人人都变得渺小,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白以柳坐在月色下,抬头看着没什么星光的天空,呈现一片黑暗。 “在过几日。”冥沧褶搂着白以柳,动作和她一致。 “我能不能先走,我还有事呢。”也不知道简宁昊那边怎么样了,答应别人的她决不能食言。 “什么事?”冥沧褶忽的坐直身体,神色不明。 “你忘啦,当初说好了的。简宁昊那边的事。”白以柳一巴掌拍在冥沧褶的手背上,很快红了一片。 “……”冥沧褶愣了一下,他还真忘记了。 “不会吧。我们可以在京城汇合到时候在一起闯江湖,找连函。”这个人她是一定要找出来的,信守承诺是非常重要的。 冥沧褶虽然很不想让白以柳离开,但也知道她一旦下了决心,谁都不能改变她的心意,就是他都不行。 作为主子,冥沧褶很清楚,虽然不高兴,但还是点头同意了,“自己注意安全,一定不准逞能,明白吗?” 第106章 连函 “知道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们到时候京城见。” 白以柳笑着倚在冥沧褶的肩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冥沧褶转过头,捧着她的脸,狠狠地用力的亲吻着,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难舍难分! 离别在即,此时此刻,染上了一丝伤感的情怀。 再见还不知什么时候! 说是几日,谁知中间是否会发生变故,如此一来,归期就变得漫长起来! 想到这种种的因素,冥沧褶嘴下更加的用力,一把将白以柳抱到自己的腿上,让她横跨着坐着,更加有利于自己! 一吻结束,两个人都动了情,气喘吁吁的拥抱着彼此,以此来缓和两人的情绪! 白以柳走后,冥沧褶让自己投身忙碌之中,这样他就不会每天胡思乱想,把思念白以柳的欲念生生的压在心底,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才会放它们出来祸害自己! 在郴州又待上了十天左右,冥沧褶带着大部队回京复命去了,默六和白尼桑暂时留了下来,以防万一有什么突发的变故。 回到京城,冥沧褶将郴州的事件上报后就收到了来自苗域的消息。 “主子,苗域来消息了。”龙一拿着刚从飞鹰脚上取下的信件交到冥沧褶手中。 “哦?”冥沧褶一挑眉,略有期待。 打开信件,内容不多,但能够很好的表明其中的意思。 难怪,难怪,他留了那么多的暗号,老头子都没有任何消息原来去了那里,只是他去那里做什么? 难道有了新的发现? 还是说他们要找的人在苗域? 要真是如此,那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龙一通知下去,三天后,出发苗域。让默一就在京城等小丫头。”冥沧褶立刻吩咐下去,这事非同小可,不能有所耽搁,他得亲自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邵林你个死老头,你究竟想干什么?”连函恨得牙痒痒的,倒霉,真他娘的倒霉,本来以为隐姓埋名,就不会被人找到和发现,结果还是栽了跟头,偏偏遇上了萧何那个老家伙最好的好友。 邵林这家伙就是个混不吝的,被他逮到了那就是不死不休,在知道是他害了萧何之后,更是一刻都不放过他,他们两个已经整整缠斗了半年之久。 邵林胜不了自己,自己也战胜不了他,打的昏天暗地的,从江南一路打到了边关,从边关又打到了苗域,最后两个人直接困在这个竹林里,怎么都出不去,唯一的好处就是竹林里的食物倒是挺多的,时不时的会有小动物跑进来,不然他们两个就是死得最冤枉的,说起他们是怎么起的,估计会被后人给笑死。 堂堂江湖上两大高手,竟然是被饿死的,这若是还不够搞笑,那就没有搞笑的事了。 “想干什么,你说呢,当然是送你去十八层地狱,让你去跟萧何忏悔。”邵林凶狠的盯着连函。 “你明知你打不过我,还不如放我走,反正萧何也死了,你有什么可纠结的。”死都死了,还能怎么的,谁让他不肯把秘籍交出来,不然哪来这么多事。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下毒,他怎么会出事,不就几本破秘籍有什么。”邵林一点不被秘籍所吸引,他对武功不是那么痴迷,他对吃的和好玩的比较上心,有了这两样,其他的什么都可以拍到最后面,就连自己收的徒弟都比不上这两样在他心里有地位! “什么叫几本破书那是玄星决,玄星决。”听到邵林一再说秘籍是破书,连函一下子激动起来。 “那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家的吗?你家的吗?”邵林不甘示弱,咄咄相逼。 “……” “不是你家的你激动个啥。”邵林用力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放在嘴里使劲的咀嚼着,将口中的肉当成连函,拼命的咬,拼命的咬,恨不得能把他一口给咬死! “不跟你说了,越说越烦心。”都出不去,看他看的都快吐了,真是晚年不保! “你嫌我烦,我还嫌你烦呢。拿来吧。”邵林一把将刚递过去的兔肉给拿了回来,他干嘛要给他吃的,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邵林,来来来,打一架,输了,把肉给我。” “不打。”邵林不上当,没仔细的啃着芳香四溢的兔肉。 上过了那么多次当,他要是在上当,那就真的没救了,蠢得无边无际! “那你分我点吃的。”连函厚着脸皮索要食物。 要不是他受伤了,他才不问死对头要吃的。 “不给。有本事自己找去。” “你把我给饿死了,这里就剩你一个人了,没人陪你说话没人陪你斗嘴,你会不会过没几天直接疯了。”连函抓住邵林的弱点,打击着他,这样一来他就有食物了,不用饿肚子! 他的话倒是很对,自己要是把他给饿死了,虽然是给好友报仇了,但他一定也会因为失去了一个能说话的人而郁郁而终。 没有人陪他说话是一间非常恐怖的事情。 不行,不行,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算了,现在暂且放过他,等出去了,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啊,他想起一个人来,不用他动手,萧何的乖徒弟也会出手的,那时候连函估计只有叫苦连天的份,不死也残。 那丫头虽然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他还是看得出来的,那是个狠人,跟自个那个徒弟一样,都是不尊师的臭徒弟。 “行,暂时我们歇战,等出去了,连函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邵林将手里的兔肉扔给了连函。 连函微微一笑,接住了抛过来的兔肉,“出去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有能耐。”邵林的武功他是了解的,他们两个半斤八两。 说起来,他,邵林以及萧何曾经都是一块玩的,只是后来变了,他成了大魔头,而那两个成了正义之师,两方碰伤总是会打的难舍难分,死伤更是不计其数。 他们三个人的武功都不相上下,想要真正拿下对方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萧何之所以会被他暗算到,因为她觉得这是多年的交情,不管彼此是站在哪一个立场上的,见面总归还是朋友。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把连函当成了朋友,而连函则把他当成了敌人,就为了抢夺萧何手中的那一本秘籍。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啃着大肥兔子,吃的一脸的尽兴! “哎,你听说了吗?他要回来了?”就在邵林和连函所在的地方,只隔了一排密密麻麻的竹林,在那里传来一道不声不响的声音。 他? 是谁? 为什么他们提起那个他的时候,有着惊恐,害怕等等情绪呢? 什么样的人这么让他们忌惮? 邵林和连函相对一眼,从对方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彼此的想法,两个人的想法如出一辙。 他们没有一个人开口,就等着那些人自己说出来。 “你说他呀,他迟早是要回来的。”要不是为了族里的老人他们几个早就反了,可能让他作威作福! “好像听说他这次伤的可不轻。” “活该,恶事做的多了,总归是会有报应的,老天从来都是公平的,苍天可曾饶过谁。”男子颇为年轻,但头脑非常的清晰,对那个他也有诸多的了解,只怕是在外面混不好了才会回到这里。 他一回来,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他得好好的重新好好规划一下。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让对方没有翻身的机会。 “只怕我们的噩梦要来临了。”想到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男子浑身颤抖起来,可怕,这个人真的好可怕,没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未必,咱们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不管怎么样,起码现在苗域一半的人在他的手里,只要操作得当,想要打垮那位不是不可能。 只是他担心他回来后,那些被他拉拢过来的人会反水,这就难办了! 那人肯定不会轻易饶过他们的,不极尽羞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我听你的。要不要通知大家小心一些。” “不用,同时看看里面有没有叛变的人,这样我们也好做好心理预防,不让他们真正的得逞。” 苗域是他们的家乡,绝不容许不是苗域的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会不会想多了?他们应该不会傻得主动送上门吧?”自己主动投诚,真的就能被放过? 不那位只会杀鸡儆猴,就想用暴力来镇压,看看他们究竟是要听他的,还是继续跟他作对。 “人心不足蛇吞象,很多事情是没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我们先回去吧,免得到时候找不到人,把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强加到我们的头上。”那位可不会管这么多,对于他来说破坏了他立下的规矩,那就是在挑衅他,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对方! “那好吧,我先走了。”年轻男子离开没多久,暗处走出一个人。 “少爷,你怎么?” “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们想要做那就让他们做去吧,我们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少爷,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些许明目。”老者非常的激动,原来还有人活着,真好,真好。 “真的?”男子的脸色有了破裂的痕迹,脸上带着一丝焦急。“他在哪,在哪?过得好吗?” “过得挺不错的,主家对他挺好的,只是去了哪里没人知晓,但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可以了,能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苗域早就不是从前,乌烟瘴气极了。” 男子若有所思,之前他还一直盼着能够找到自己的弟弟,找到了弟弟就让人将他带回来,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既然已经离开了那就永远不要回来了,永远的,彻底的离开,过自己新的生活,忘掉在苗域所有的一切悲伤和喜悦! “这……”老者有点为难,少爷一个人怎么可能干的过那位,他手里有老怪的所有东西,任何一个扔出来都让他们避之唯恐不及! 若是没有对方的辅助,少爷一个人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第107章 苗域 “我知道您要说什么,但是弟弟现在是唯一的幸存者,世上早就没有我了。早就在那一年死在了那场杀戮中。” 所有人都以为他也死了,偏偏他命硬,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是被他生生的撑了下来,苟延残喘的活到了现在。 他活着不为别的只为了报仇,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找到了仇人,只是在他要找仇人报仇的时候,仇人被别人灭了。 可笑,可笑! 那个老家伙到气都不明白为什么吧! 也是,没有谁能够承受的住他那变态的嗜好,把人不当人,就为了研究那些蛊毒! “少爷。”老者看着死气沉沉的主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劝说。 人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他家少爷一心想死,要不是仇恨支撑着他,早几年他就已经去了。 少爷当年受的伤太严重了,即便是活了下来,也是强弩之末。 他回来了,苗域又要不太平了。 那个人能够将老家伙扳倒,可见那人肯定得了老家伙真传,要想让苗域恢复以往的状态,势必要将他给拿下! 这次回来了,他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只有把他驱逐了,苗域才能恢复以往的面貌,如今的苗域没人愿意留下来。 “我明白了。”老者这么多年一直跟在男子身边,他比谁都清楚,这样也好,大少爷估计也不想让小少爷看到他这副鬼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 若是不带着面具,根本不可能出门。 “什么味道?”男子的鼻尖忽的闻到一股香气,好像是烤肉的味道? 循着香气,朝着身后的竹林看去,味道好像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有吗?没有啊?”老者用力吸了吸,愣是没有闻到,少爷怎么就闻到了呢?好奇怪! 男子向前继续走了几步,香气忽然消失了。 “没有了。”男子喃喃自语着。 林子里的两个人早就已经远离了,要是被苗域的人发现了,他们两个可就要遭殃了,苗域的蛊毒最是可怕。 情愿跟别人大战三百回合,也不要跟苗域的对上,他们就喜欢用不入流的手段来欺负人。 “少爷,你肯定是闻错了。”这片林子是苗域的禁地,不是谁都能进去的,里面机关重重,进去里面的九死一生。 这都是流传了多年的传说,说假倒也不假,进去里面的人不是没有,大部分都没有回来,久而久之,不信也得信,没人真的舍得自己的生命。 “呼……还好,还好跑得快。”邵林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靠在一棵粗壮的竹子上喘大气。 “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连函嗤了一声,继续啃着手里没有啃完的兔肉。 这小老头手艺还行,没有条件的情况下还能烤得这么美味,嗯,之后吃饭的事都交给他吧。 “你……你想干嘛?”邵林被连函盯得头皮发麻,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算计。 “没什么,就觉得你的手艺不赖。”连函笑笑道。 “那是,我可是专门学的。”虽然吧只学了那么点皮毛,但还是非常受用的。 哎,他想小丫头的。 小丫头出手,就没有不好吃的。 “那你还真够努力的。”这小老头就好一口吃的,也不知道谁那么倒霉被他缠上了。 “废话,不努力,不得饿死了。像你吗?”邵林斜睨了连函一眼,他懂个屁,没有他,早就被饿死了。 要不是为了自己不至于孤独死,不然他肯定跟他大战三百回合,不死不休的那种! “我怎么了,不是挺好的。”不会做不也没有饿死,小老头就是笨,随便忽悠两句就乐颠颠的给他做饭吃了。 “是是是。”没有他,他能吃的饱。 “主子,郴州的事被冥沧褶解决了。” 男子收到消息马上就过来汇报了。 这个消息他拿到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原以为不会有人能够破解的,却在他们离开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就被对方轻松破解了。 对方这是故意打脸主子吗? 这个消息不报不行,报了,他们一个个都将遭殃。 回到了苗域,主子的大本营,这里有着让他们心声恐惧的那个血池! 那个地方跟十八层地狱有的一拼。 事情办砸了,就得进血池受千虫咬的惩罚! “哈哈哈哈~~~”夏伟狂笑不止,“冥沧褶,不愧是冥沧褶,也只有他能够做到。” 只是没想到他速度居然会这么快,他离开不过才多久。 那他是不是可以怀疑,袭击夏府的人就是冥沧褶本尊,其他的不过都是他的障眼法,为的不过是想要掩人耳目,让人不易察觉。 “主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主子身上的毒一点进展没有,现在的他们跟冥沧褶对上,无疑是以卵击石,没有赢得几率。 “按兵不动,修身养息。”没有受伤中毒的情况下,他都没有百分百赢的几率,现在他又中了那么罕见的毒,想要赢冥沧褶难于上青天。 这个时候是不能硬碰硬的,估计冥沧褶也不知道他是谁,不会来苗域的,苗域现在是最安全的地方。 虽然冥沧褶不知道他的大本营,甚至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但偏偏误打误撞来了苗域。 不得不说实在是太巧了。 “是。”男子没有立刻离开,等着主子的惩罚,事情没有办好,他们别想逃脱责任。 夏伟见他像根柱子一样伫立在一旁,眉头一皱,不悦道,“留着干嘛,还不赶紧吩咐下去。” “~~是。”男子悄咪咪的看了眼夏伟,见他并没有其他的吩咐,脚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主子,跟还有半天就能到达苗域了。”说起苗域,他们也是去过的,如今不知变得如何了。 “嗯。有没有小丫头的消息。”自从和小丫头分开后,小丫头一封信都没有,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 “没有。”默三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主子每天都要问一遍,他真的被问怕了。 他们现在每一个人只求白姑娘赶紧回来,这样主子才能恢复正常。 以前他们盼着主子找一个知心的人,如今知心人找到了,但太粘糊了,又让他们觉得还是回到从前吧! 主子一个人他们担心,两个人了他们还是担心。 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被念叨的白以柳这会儿悠哉悠哉的,一点不着急。 话说,她离开郴州之后,马不停蹄的去了跟简宁昊约好的地方,碰面后,两个人也不多话,直奔目的地,既然是要报仇,那就要打一个对方措手不及。 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想要将对方拿下比较容易。 趁着夜色,白以柳和简宁昊一同潜入府邸,准确的找到当初害了简宁昊的人,两人同时攻击,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们给拿下了。 对方在见到是简宁昊之后也不挣扎了,一副悉听尊便,任打任杀! 对方一点不反抗,简宁昊便失去了报仇的心思,他想要求死,他偏不成全,就要让他活着。 人死了也就解脱了,他为什么要让他这么舒服,他就要让他痛苦的活着,或者赎罪,这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小姐,帮忙废了他的武功吧。”简宁昊瞅了男子一眼,随即扭过头。 “确定?”白以柳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过还是要让他亲口承认。 “确定。就这样吧。”不过几年的不见,这人居然比他还老。呵…… 小姐说的对,这世界有时候从来都是公平的,作恶的终归会受到报应的。 白以柳一点不含糊,点了对方的穴道,直击天灵盖,不过几个呼吸,对方一身的功夫在今晚报废了,彻底成了一个普通人。 没有了武功,从此再也不能作恶了! “咳咳咳……你……你好吗?”男子用力的咳了几下,还是问出了心里想说的话。 “好,非常好。”简宁昊顿了一会儿,还是回答了男子的话。 “那就好那就好。”男子的声音有点悠远! “小姐我们走吧。”报了仇应该高兴才对,但简宁昊却高兴不起来,大概时间真的久了,久到有点忘记曾经的伤痛。 三年来,他感受到的都是大家彼此的关心,没有遇上什么不顺心的,就连仇恨也只在迷茫的时候,从内心深处钻出来,但并没有太过影响他的情绪,第二天一如往常! “怎么样?感觉如何?”报仇不过是给自己内心一个安慰,毕竟吃了那么多的苦,总得有一个宣泄的地方。 “不如何。”以为会安心关系,然而事实是毫无波澜,跟他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那就不要愁眉苦脸的,该回去了。”真的该回去了,出来也挺久了,某个家伙估计要把底下的人给逼疯了! “是。”简宁昊宠溺的看了眼白以柳。 她真的很神奇,要不是因为她,他不可能真的那么轻易的放过那个人的。 其实这样挺好的,以前的额日子还没有现在的舒坦呢,说是神仙日子都不为过。 别人要为了铺子努力,他呢,只要跟在她的身边东奔西跑一下就可以,不用为其他的发愁。 小姐从来都是个大方的人,给每个人的工钱都不低,每年还有红封,日子真的潇洒自由。 两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却被余管家告知冥沧褶不在府里去了苗域。 白以柳调转马头,不停歇的朝着苗域而去,京城到苗域不眠不休的话,四天就能赶到了。 苗域的建筑就跟现代社会的苗寨差不多,都是用木头或者是竹子搭建的! 作为两个陌生人,白以柳在进入苗域范围后,变得格外的谨慎起来! 这里可是蛊毒的总部啊,肯定会有很多的毒物横行,她必须得小心为上! “这个你拿着,小心一点。千万不要被那些东西缠上了。”白以柳这会儿狠狠地戳着小白的脑袋,让它带路,居然把她们带进了这么一个坑人的地方。 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呐! “吱吱吱。”这里很好,很好,有我在你怕什么! 他是老大,那些毒物看到他都得让行!主人根本不用怕的!小白抗议着! 第108章 仰天长啸 “吱什么吱,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再说了我们是两个物种,你不怕我怕啊。” 白以柳气死了,让它带路,结果被带到了沟里去。 这密密麻麻的毒物,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这会儿只怕早就被吓的乱蹦乱跳或者严重的一命呜呼了。 她虽然没有这个病症,但是面对这么多毒物的时候,鸡皮疙瘩同样爬满身,实在是太多了。 “吱……”小白委屈极了,明明是主人让自己带路的,现在却又成了它的错,它容易么! “怎么你还给委屈上了,我又没有说错。” “吱吱,吱吱。”好嘛,好嘛,它错了。 哎,它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主人,算了,谁让它是主动找上她,赖上她的,酸甜苦辣就得自己咽进肚子! “出去还来得及吗?”他们应该没有太过深入,应该可以撤出去吧。 “吱吱,吱吱吱,吱吱……”不可以哦,我们已经走了一大半了,走过这里就能去到它的地盘了,那里好东西可多了。 “行吧,走吧。”白以柳只能强忍着,继续在这一大堆的毒物中穿梭! 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她终于走出了那片毒物林,浑身抖了抖,赶紧带着小白撤了,等回去的时候绝对不再走这里,她到现在汗毛都是竖起来的,一根根十分的清晰。 “这又是去哪?”白以柳跟着小白指挥的线路走,越走越荒凉,感觉进了荒山野岭一般,杂草丛生的,这家伙到底带的什么路啊。 不是毒物林就是杂草丛生的荒山野地,怎么的,苗域就没有正常的路可以走了吗? “吱,吱。”我的家,我的家。小白兴奋的在她的肩头乱蹦。 它能不兴奋嘛,它已经从这里离开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它的家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你家?……就是你之前提起的那个竹林?”白以柳一开始有点疑惑,顿了一会儿,她才想起了好久之前的事,它曾经提过一嘴,说他的地盘是苗域的竹林,那里它称老二谁都不敢成老大,不然一定会成为它的食物,它最喜欢那些毒物了,送上门的食物不吃白不吃! “吱吱吱……”哇,主人你居然还记得,小白的眼里充满了惊讶。 “那是我可是你的主人。不过现在我饿了,找点吃的呗?”走了半天的路,她现在又累又饿又困,在哪片毒物林里她实在是没有食欲,又丑又臭,她担心刚吃进去就吐出来,要是这样还不如不吃呢。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主人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找吃的。 说完,小白闪电般窜了出去,眨眼就没有身影。 白以柳朝着四周看了看,就在距离她三米远的距离有一块大石头,周围有一大片空地,看着还不错,等会儿可以在这里生火,看小白能带回来什么食物。 空间里的食物虽然用之不尽,取之不尽,小白虽然是只动物,但白以柳还是觉得要防着一点,谁让小白那么灵性呢! 太过灵性的动物若是反咬自己的主人一口,有口难言,总不可能跟一只畜牲计较。 白以柳在附近捡了一些容易生火的柴火,等着小白回来! 她没有等多久,小白小小的身影居然拖着一个比她大了好几倍的兔子回来了。 “厉害,抓到了大野兔。”白以柳毫不吝啬得朝着小白竖起了大拇指,表达对它的高度赞扬! “吱吱吱……”好幸福哦,主人夸我了。 小白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着实可爱。 在等待小白的过程中,白以柳凭着多年的经验,在附近发现了一个挺大的水潭,水潭里的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潭底时不时有鱼走来走去! 鱼一点不小,这样纯天然的水潭里生长的鱼味道肯定会非常的鲜美,要是有家伙就好了,她可以熬一锅浓浓的奶白色的鱼汤了,空间是个万能的,却也不是什么都有的,吃的东西可以无尽的提供,但是有些工具就是没有,用到电的东西没有,刚才试着想要一口锅,愣是不给,她也真的挺无语的! 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白以柳拎着被咬死的兔子朝着水潭而去,开膛破肚,将里面的内脏处理干净,同时还将兔皮完美的剥离,趁着小白不在,将兔皮扔进了空间里,等她有空了 再进去看看。 做完了这些,生了火就地烧烤。 这里没有人,从空间里拿出烧烤的调料,在兔子身上涂涂刷刷,不一会儿的功夫,烤肉的香气朝着四周蔓延开。 好在这附近没什么人,要是有人,肯定能把人给吸引过来。 碰到那些饕餮吃货,她的这一只兔子甭想保住! 吃了一顿美味的烤肉,白以柳拿出帐篷搭了起来,她不准备走了,需要在这里休息一下。 一夜好眠,白以柳收了帐篷,带着小白继续前行。 “吱吱,吱吱。” 小白欢快的在白以柳的肩头蹦哒的。 “知道了,知道了。别跳了。”不就是到了它的家了嘛,至于么! “吱……”它好久没回来了。当然高兴了。 “行吧,高兴,高兴。” 她能说什么,自然是顺着它的话说。 不管是动物还是人,回到家都是这样亢奋的状态,理解,理解。 走进去没多久,小白浑身的白毛忽的竖了起来,好似发现了什么,一顿龇牙咧嘴。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就不高兴了?难不成有人侵入了它的地盘。 “吱吱吱,吱,吱吱。”有人,有人进了这里。 “估计是误闯的。他们还活着吗?”这里的危险程度,小白跟她介绍过,能够闯进这里的,本身的本事肯定不低,但是呢,想要活着出去也不轻松。 “吱……吱……”去看看,去看看。 小白在竹林里荡来荡去,白以柳眼睛时刻盯着它,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找到了地方。 当看到两个邋里邋遢的老人时,猛地一怔,两个人中一个还是她认识的。 冥沧褶留了那么的多的暗号难怪他一直没有出现,敢情是被困在了这里。 “什么人,出来?”白以柳的气息没有收敛,跟那些毒虫再次奋战了一天的邵林和连函此时早就累的精疲力尽,以为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来,结果却有了人的气息,怎么能让他们不紧张。 现在的他们根本没多少的精力可以用来抵抗。 “老头,每次见你都那么狼狈,你又干什么事了。”难怪冥沧褶会说他的师父不着调,这老头是真的非常的怎么样。 瞧瞧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要不是那张脸还能认一下,她都不敢认。 “丫头是你啊。……啊……,丫头,你怎么进来了,这里……哎呦,这可怎么办吗?”邵林见到来人是白以柳,一开始非常的高兴,然而下一秒他就开始乱吼乱叫起来,满脸的忧心。 “老头你怎么在这?”白以柳完全无视老头脸上的担忧之色,反而反问他怎么跑这地方来了。 “嘿,别提了,还不是因为他。”邵林不满的瞪了连函一眼。 “他?谁啊?”白以柳扭头看向另一个邋里邋遢的老者。,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连函。”哼哼哼,以前听都不知道死对头居然叫这个名字,这次也是死对头自己不小心泄露了,不然他还都不知道要找给好友报仇呢。 “连函?”白以柳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老者的身上。 “没错。就是他。”邵林肯定的点点头。 白以柳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连函,那么也就等同于找到了罪魁祸首,老头的仇她可以报了。 “既然你是连函,那你就准备好受死吧。”说完,白以柳直接朝着老者攻了过去。 老者在对付毒虫的时候,早就累的筋疲力尽了,这会儿被突如其来攻击,他运气内力堪堪躲过,在和白以柳过招的时候大多都处于被动状态。 “臭丫头,你究竟是谁,还有没有一点武德,一上来就开打,怎么也要自报家门吧。”连函被打的有点莫名,他根本不认识他啊,什么都不问一下,上来就开打,什么意思。 “武德?跟你这种人哪里需要讲什么武德。”白以柳手下的动作不减反增,招招要人命,每一招都是杀招。 “邵林你个死老头,改不赶紧将这个疯子给我赶走,小小年纪怎的如此恶毒。”连函大喊着邵林。 “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连你一块收拾。”老头有这样的好友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他的不幸,自己的好友跟自己的仇人在一起这么久,竟然没想给老头报仇,还能和平的跟仇人相处在一起。 若是萧老头地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从地底爬起来找老头算账。 邵林觉得自己特备委屈,他什么都没有做啊,为什么要这么凶的对他,他做错什么了。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邵林决定了,暂时不插手,随他们去。 “你~~~”连函还想说什么,在看到白以柳手持的武器后,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你是萧老头的徒弟?”这根玉笛萧老头不会离身,能够拿着象征性萧老头的东西的,看来那老头临死的时候还能把自己的武功传承下去,怎么他就那么好命呢,都快死了还能找到这么好的苗子。 “没错。”白以柳难得打得这么痛快,杀人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死了也就死了,她没打算要连函的命,萧老头都已经成了一堆黄土,她要让罪魁祸首活着,痛苦的活着,让他经历生老病死,这样的惩罚才算对得起萧老头的死。 死非常的容易,但活却是非常的艰难和困苦,他仰仗的是什么,武功,若是没有了它,他还能肆无忌惮么? 答案显然是不能的,所以人活着比死了要痛苦百倍,这样才算对得起萧老头在天之灵。 “还真是。哈哈哈哈……”连函忽的停止了手下的攻势,仰天长啸一番,到头来他还是落到了萧老头的手里,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第109章 废武功报仇 “丫头,来吧,给我个痛快。”连函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萧老头找得徒弟还真不一般,从刚才的交手来看,是个练武的好苗子,难怪萧老头会把毕生的内力统统给了她。 有了这么多年的内力支撑,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从刚才的对战中,他发现那丫头每一次的出招都非常的刁钻,招招都是杀招,要不是经验丰富,只怕早就已经是她的刀下魂! 萧老头,即便你死了,可你的徒弟还是给你长脸了! 终究还是他败了! 给他一个痛快,做梦,她怎么可能会给他一个痛快! 死了一了百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解脱了! 不,活着才是最能折磨人的。 想死,不可能她千千万要让他活着! “你想多了。死很容易活着却非常的难。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去。”白以柳走上前点了连函的穴,直接天灵盖,将他一身的武功给废了。 连函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串鲜红的血,有些刺眼! “老头这个人就交给你了,看好了。”白以柳转过身看着邵林,对着他扭动了一下手腕,警告意味十足。 “那个……丫头,误会误会。”哎呀这下解释不清了,小丫头这是连他都记恨上上了。 他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一个人在这里待着,有个伴起码不孤单,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小丫头啊! 呜呜呜……他怎么就那么倒霉了,有理说不清了。 “不用解释,懂。”白以柳不想听他废话,她还要去找冥沧褶呢,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一个个的怎么都来了这里。 “……”邵林憋屈死了,徒媳妇不理自己了怎么办,谁来救救他! “小白,能不能让你的那些小伙伴们找找冥沧褶在哪里?”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到他。 苗域有多危险,相信冥沧褶比她还要了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来这里,他们要是中了蛊毒该怎么办? 默六不在身边,这不是以卵击石嘛。 恨不得狠狠地抽他一顿,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也敢乱闯苗域。 没有小白带路,她一个人进来绝对是九死一生,这里的东西实在是太…… “丫头,我徒弟也来了?”邵林听到冥沧褶三个字,一下子窜到白以柳身边,讨好的问道。 白以柳眼神不善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带着他,跟紧了,要是丢了我不管的。” “没问题,没问题。”邵林哪敢有异议,爽快的答应了。 他们被困这里很久了,终于可以出去了,他当然不会跟白以柳唱反调,而且刚才已经得罪了人,眼下更加不可能再去得罪她,现在她是金大腿,得牢牢地抱紧了!不然他就只能留在这里,出去的日子遥遥无期! “小白,行不行?”白以柳看着一望无际的竹林,心里头烦透了! “吱……”当然行。说完,一下子跳到白以柳的肩上,抬着它的小爪子,这儿指指,那儿指指,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了竹林深处。 “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居然还有这么美的地方?小白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啊?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这里,这里有好东西,挖! “你是说这里有东西。”白以柳听懂了它的意思,用内劲砍下一根手臂粗的竹子,把它当成了开挖的工具,在小白指着的地方用力戳了下去,一下一下的挖掘着,挖了大概有六七十公分,一个檀木箱子露了出来,见到真的有东西,白以柳挖的更加的积极,又过了半个时辰,整口箱子露了出来,用力一扯,将它从地里提溜上来,箱子上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铜锁。 白以柳捏着铜锁看了一会儿,一个用力,铜锁松松垮垮的挂在上面,打开箱子,里面放了一些瓶瓶罐罐以及几本看上去淡黄的古籍! 拿起古籍稍微抖了抖,将上面的灰尘抖掉,上面的字很快显现出来! 一看书籍的名字,白以柳就猜到了这一箱子的东西是谁的,白尼桑曾经提到过,只是他也不曾见过,直说先祖不知放到了哪里! 没想到这些东西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落到了她的手里。 不过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没什么用,不过她可以把这些东西交给白尼桑,这本身就是他们家的东西,就该物归原主。 看来有些事好似命中注定一样,她收留了白尼桑,从而又得到了他们家族的东西,缘分真的妙不可言! “吱吱吱……”藏起来了,藏起来,带走,带走。 小白知道白以柳有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所以对着白以柳拼命的叫着。 “知道了,知道了。但现在不行。”这里还有两个人呢,空间这个秘密可不能暴露了。 “吱………”简单,看我的。 小白直接在邵林和连函面前转了一圈,几个呼吸之后,两个人双双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白以柳一开始还不明白,见他们晕了,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这是什么情况? 转上一两圈就能让人晕了?这是什么神级的技能啊?要不要这么厉害,比迷药好用多了! “吱……吱……”主人赶紧收起来啊。 小白见自己主人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着急的朝她吼叫一声。 “你这是什么操作啊?什么时候有这项功能了?我怎么不知道?”白以柳没有理会小白的焦躁,看着它问着。 “吱吱吱……吱吱……”最近才发现的,我也不知道原因。 不久前看到一只小可爱,它本意是想让她一起跟着主人的,结果他不愿意,他就很生气,对着她转了几圈,呼了几口她就晕了,它当时也是吓了一跳,用力拍了好几下才把小可爱给拍醒了。 估计是自己的行为吓到了她,她居然同意了,不过他不愿意了。 被吓到了才同意的,它不稀罕,后来又试了几次,最终发现生气的时候呼出的气才有这种效果,而且必须是离得近! “这样啊,那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想莫名的被你给弄晕了。”白以柳向后退了几步,有点吓人啊,这样不是随时随地都得防着它,谁知道会不会下一秒就晕了。 “吱吱,吱吱,吱~~~”你是主人,我怎么可能这么对你。小白特别委屈,主人这是要丢弃它吗? “那没办法啊,你这个实在是太歪危险了。”不是她不愿意靠近,而是结果承受不起。 “吱~~~”小白四肢一摊,委屈的耷拉着脑袋,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白以柳,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没有爱,生无可恋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这不能怪我啊,你这样太没有安全感了。还是说你是可以收放自如的。”她也没说不要它啊,它这副样子做给谁看呢。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可以的,可以的,这个本来就是靠我自己控制的,主人你放心吧,我不会把这个用在你身上的。 不过某个人身上它会试试的,是让他总是吓唬它呢,它也要让他尝尝滋味。 “你~~~确定?”白以柳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小心为上总是不错的。 “吱吱,吱吱。”主人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那~~那行吧。”白以柳暂时相信它的话,手一挥,地上的木箱子消失不见了,“好了赶紧把他们弄醒,我们还得赶路呢。”这会儿天已经慢慢黑了,得找个地方安顿,虽然有小白在,但她还得保持高度的警惕,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出现,防着总是没错的。 见主人将箱子收了,小白这才将邵林和连函给弄醒了。 “嗯?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晕了?”邵林醒了过来,用力的甩了甩头。“丫头,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里不安全,我们赶紧离开。”白以柳见他门醒了,假装自己也跟他们一样,刚刚醒来迷蒙的样子。 邵林听了白以柳的话,拽上还处于迷蒙状态的连函跟着走了,走了之后才发现他好像忘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算了,还是保命要紧。 小白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今天他们还得在这里度过。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点吃的回来。”白以柳留下一句话,带着小白离开了。 “你怎么样?”白以柳离开了,他才敢去问连函。 “死不了。”那丫头还真够狠的,说废就废,一点不含糊。“你早知道了。”连函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是。”邵林没有隐瞒,连函始终逃不过的,那丫头本身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她既然答应了萧何,那她就一定会做到,只是没想到会再这样的情况下相遇。 不过这件事这样解决也算是圆满,好友也能瞑目了。 “呵呵呵……”连函苦笑几声,他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嘛。 从他无意把自己的名字透露后,这一天终究会到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都没有走出这里。 “行了,你这样起码还活着。”不像好友都已经死了,相见得要等到他作古。 “他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他和萧何一开始是最好的朋友,后来就因为两个人的想法偏差大,越走越远,最后因为古籍的事反目成仇。 虽然没有得到秘籍,但是萧何却被自己重创,生死不明! 原以为那些古籍会随着他的死亡而销声匿迹,却不想他竟然能在临死的时候,替自己找到一个可以传承的人,替他报仇! 如今的他就是废人一个,得罪的人不少,活着就是一场灾难,这便是她的目的,让他痛苦的活着! “他一向就很好。”他和萧何也是不打不相识最终又到了一起,成了惺惺相惜的知己! 白以柳离开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见他们在说话也不管,反正某人已经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起火做烧烤,一会儿的功夫香味四溢传千里! “哼……哼……”用力的吸着鼻子,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主子,前面有人。”味道实在是太香了,这会儿大家都闻到了! 冥沧褶眉头微微蹙起,道“去看看,小心一点。 第110章 想不通 默二领命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眼前,循着香气很快找到了地方,不过他没有靠得太近,免得被对方发现了。 在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前不宜将他自己的行踪给暴露了。 而他的位置正好是白以柳背对的一面,他只看到两个邋里邋遢像乞丐一样的老者和一个姑娘,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很快便回去把自己看到的汇报给主子冥沧褶。 “没有看清楚长相?”冥沧褶怀疑老者里面有一个可能是他那不着调的师父。 之前信上不是说老头在苗域嘛。 “太暗了,而且浑身脏兮兮的,着实没有看清那几人的长相。”主子这是怀疑老爷子可能在这两个老者中? “派个人暗中跟着,看看情况!”他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 “是主子。”默二应了一声,下去挑选适合的人。 白以柳那边还不知道有人冥沧褶就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甚至还安排了人,这也算是误打误撞碰到了一起,距离相见的日子相信不会太久的! 第二天在小白的带领下他们出了竹林,朝着苗域更深入的地界走去。 暗处的人是个新人,没有见过白以柳,此时见到了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路暗中跟随着。 冥沧褶一行人也很快出了竹林,他们本身就没有深入,倒也没有遇上什么危险! 经过几天的越岭翻山,他们终于来到了苗域的最中心的外围! “吱吱,吱,吱吱!”主人,主人,好东西,好东西,就在前面第三个摊位上。 苗域的外围还是有很多人冒着危险来做生意的,富贵险中求嘛,不怕死的往往都能挣上一笔。 苗域的内围,除非得到允许,才能进去,进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需要手持内围发放的令牌,一人一令,没有令牌被抓到的话,他们不会废话,直接就地处死,不问缘由! “安静。”白以柳听得脑壳都疼了。 “吱……”小白在白以柳的肩头一摊,脑袋耷拉着,生无可恋! 白以柳很快来到摊位前面,看了看摊位上的东西,也没发现小白说的好东西,“喜欢什么自己挑。”把小白往摊位上一扔,不是有好东西嘛,自个挑去吧! 小白一个鲤鱼打挺,猛地扑向它早就已经看中的宝贝,用它那小小的肉爪紧紧的扒拉着那串珠串,使出浑身的力气将它拖到白以柳面前,讨好的朝着白以柳吱吱吱的叫着。 这是在别人看来它是在朝着自己主子叫唤,听在白以柳的耳朵里则是,主人,主人,这个就是好东西,送给你的。 小白献宝似的给白以柳投去讨好的眼神。 白以柳拿起那串珠串,仔细的将它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其中的奥秘,难怪小白会说这是好东西。“老板,我家小白看中了这个珠串,给个实惠的价格。” “姑娘好眼力,这是我这摊子上难得的好物,不多不少五百两。”摆摊的男子年龄大还在二十四五岁,看了白以柳一眼后,觉得这是个不懂行的人,肯定能够被自己狠狠地宰一刀,可以弥补这两个月的入账! “五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当我是冤大头呢。”就这玩意,五十两顶了天了,要不是其中一颗珠子暗藏玄机,五两都没人要,他好意思开口。 “姑娘,要好好说话,那你觉得多少合适?” “三十两。不卖我就走人。”白以柳报出心里的价位。 三十两,这岂止是缩水了一大半,这根本就是一刀切,三十两,他……“姑娘,三十两真不行,这生意没法做啊。” “确定不行?”白以柳也不跟他废话,最后问他一遍。 “姑娘,真……”不等男子说完,白以柳捞起摊位上的小白,抬脚就走,给脸不要脸,她又不是很稀罕那东西,有没有根本无所谓。 要不是小白说是宝贝,她才有了一点兴趣,但这个价格,她绝对不会当那个冤大头的,有人愿意那就让给别人好了。 “哎,姑娘,别走啊,卖了卖了。就你说的价。”男子见白以柳头也不回就走,赶紧松口,他已经好久没有入账了,再不把手里的囤货卖出去,他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诺,三十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白以柳递出去三十两,成功将小白看中的手串揣到了怀里,下一秒手串被收进了空间里,这个地方放任何东西都是最为保险的,任谁都没法偷去! 送走的白以柳,男子立马收了摊子准备回去了。 他家距离苗域三个时辰,他每隔十天半个月都会来这里倒卖他收回来的东西,有的时候生意好有的时候好几个月完成不了一单生意。 今天这一单已经是这几个月来唯一的入账,家里病得病,死的死,如今就剩他一个人撑着,要是他挣不到钱,家里所有人都得跟着他挨饿受冻! 如今已经进入秋天了,冬天离着也不远了,他必须要有银子进账才能给家里添置东西! “吱吱,吱吱。”主人快带上,快带上。这个可以防止被下蛊,里面的东西专门用来抑制蛊毒的,是个不可多得好东西。 这个药丸要在好几年前一起被销毁在那场凶残的屠杀中! “好,我戴,我戴,不要催啦。”这得多么的迫不及待,非要现在就让她戴上的! 不过念在它一片期待中,白以柳还是尊重了小白的提议,将珠串套在手腕上,不大不小,切割度刚刚好,好似为她量身定做的! 找了一家类似于客栈的民宿,要了两间房,付了一两银子,让他们来点好酒好菜伺候着。 吃了几天的烧烤了,嘴里都起泡了,她想吃点别的。 老板收了那么多钱,自然是给予高规格的接待,一桌菜很快被端上桌。 就在他们大快朵颐的时候,又来了一伙人,也是打尖住店的,听到熟悉的吆喝声,白以柳猛地抬头看了过去,一声“阿褶”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听到熟悉的小丫头的声音,冥沧褶立刻看了过去,看清容貌后,大步流星来到她的身边,不等邀请直接坐在她的身边。 “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冥沧褶细细的打量着白以柳,见她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放心不少。 “来了有一段日子了,就是被人带到了沟里去。”白以柳不满小白的带路,在冥沧褶问起时直接把它给卖了。 小白就在她的肩膀上爬着,听到她的话,吱的一声直接炸毛了,怒瞪着白以柳,“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在大魔头面前这么说,我会被他扒皮的。 吼完之后,动作迅速的向后一蹬,消失不见了! “回去的时候还是把它留在这里吧。”冥沧褶知道小家伙就在附近,故意这么怂恿着白以柳。 白以柳抿唇一笑,看穿冥沧褶的想法,不过没有接穿,反而配合的点点头,“嗯,我听你的。” 小白本来就没有跑远,只是躲在了一个拐角处,别人看不到它而已,这会儿听到自己主人同意大魔头的提议,快速的窜出来抗议,“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主人你怎么这么狠心呢。 你真的舍得不要我吗? 小白一下子戏精上身,在白以柳面前表演起来! 惹得白以柳哈哈大笑,好玩,太好玩了,它怎么就相信了呢,她要是不要它,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留下它,养在身边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舍得将它留下,怎么就不能用自己的小脑袋好好想想呢。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白以柳点点他的鼻子道。 小白闻言,一下子松懈下来,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刚才真的吓到它了,它真的以为主人不要自己了。 “小丫头,老头饿了,能不能吃饭了。”邵林对着白以柳和冥沧褶已经翻了好几个白眼了,他这么大一个活人,臭徒弟愣是没有看到,眼里心里全都是小丫头,这他可以不计较,但现在妨碍到他吃饭,他就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冥沧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眼邵林,邵林夹菜的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臭小子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气势更加的恐怖了。 “你们两个慢慢聊慢慢聊。”他就不该多嘴,吃不就完事了吗,现在瞧瞧,这饭菜都不香了! 嘴贱,嘴贱,下次一定要改! 吃饱后,冥沧褶就把邵林给提溜到了外面,此处没什么人,方便问话:“你怎么会来苗域?”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老头子了没有欠你的。”邵林弱弱的说道。 “问你话,老实回答就行。”冥沧褶朝着邵林一点点施加压力,让他不得不老实交代。 “无意间知道了连函我就跟他一路打着打着莫名来到了这里,闯进了苗域的竹林,直到小丫头进来我们才得以出来,不然估计一生都要被困里面了。”想到这个可能性,邵林浑身一颤,以后他再也不要来苗域了,处处都是危机,用九死一生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外面都这般的让人提心吊胆,进入内围是何其的恐怖,是不是到处都是毒物? 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毒物,邵林都能把吃进去的食物吐出来,实在是太倒胃口了! “连函?你确定?”如果真的是小丫头一直在找的人,眼下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小丫头可以为她的师父报仇了。 “有什么不确定的,小丫头和他都交过手了,你就没有发现坐在一旁的人武功被废了?” “他们交上手了?你没有帮着点?” “我也想帮,可惜没人搭理我。”不是不帮,他也挺无奈的。 “老头你撒谎了。”老头一旦撒谎就会做一个动作,而这个小动作老头自己都没有发现,而他也是偶然间发现的,所以刚才老头子回答问题的时候,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指,这么明显的动作,不就摆明了他在撒谎嘛。 他为什么要撒谎? 撒谎的理由又是什么? 他不也一心想要为好友报仇雪恨的吗? 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他愣是没有动手,为什么呢? 他着实想不通? 第111章 恶心到了 “胡……胡说什么。”邵林没想到谎言会被拆穿,拆穿他谎言的还是他的徒弟。 “你的那点小动作早就看穿了。为什么?”他自己不也一直要为好友报仇,那为什么仇人就在眼前,偏偏就放任了呢。 臭小子护着丫头了,之前介绍给他还不乐意呢,现在呢……哼哼哼…… “哎,算了,我老实跟你说了吧。我跟连函交手了好多次,一路打到了苗域,误闯进了一片偌大的竹林里,怎么都出不来,里面毒物又多,你都不知道师父我当真是九死一生。”说起这几个月的经历,老头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大吐特吐一番,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说重点。”他对老头的经历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原因。 “我和他的武功不相伯仲,我杀不死他,他也打不败我,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但竹林可不是个好地方,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里面,所以我就留着他了。不是没有帮小丫头,我根本插不上手。”邵林越说越没有底气。 他实则是担心小丫头有跟冥沧褶一样的想法,明知对方是谁,却没有手刃仇人,还跟他一起相处的不亦乐乎,还有就是他想看看小丫头学了好友的武功几成,结果就把自己给卖了早知如此,他就——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又被徒弟训斥,老脸都丢尽了! “我就是觉得呆在竹林里面太无聊了,我……” “跟我解释有什么用,丫头不怪罪才是真。”他现在也看不出丫头是生气还是没有生气。 老头办事总是那么的不靠谱,他都已经习惯了但丫头不一样,她嫉恶如仇着呢,心里指不定有着疙瘩! “我去跟她道歉总行了吧。”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唉,说多了,就是狡辩,还不如不说。 “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冥沧褶甩袖离开了。 他要去着问问小丫头,来了这里为什么不发信号弹,这样他们就能提前见面,他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一直念叨着她会不会有危险。 “你们师徒聊完了。”白以柳坐在大堂里看着街上热闹,见冥沧褶回来了,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嗯,什么时候来的苗域怎么不把信号弹发出来。”冥沧褶握住白以柳的手问道。 “信号弹?没有啊?”谁给她东西了,她得知他来了苗域连府里都没进,直接调转马头赶来苗域了。 “怎么会没有,我临走的时候都交代给他们了。”看小丫头的反应,她是真的没有信号弹,等回去看他怎么收拾他们,居然把他的话全都当成了耳旁风,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都不给她,找抽! “估计是我走的急,他们根本来不及给我。”白以柳为他们辩驳一句,那天她的确走的快,根本没给他们机会,怎么可能想的起信号弹的事! “你不用替他们狡辩,不管多着急,决不能忘了我的交代。”冥沧褶已经想好回去怎么收拾他们了。 “行了,你有完没完了,我都说了是我的问题,怎么还要较劲呢,有意思么。”白以柳怒瞪了冥沧褶一眼,怎么就说不通呢,那么喜欢惩罚人啊。 “别生气,我不惩罚他们就是了。”这丫头怎么就知道向着他们呢,他还不是为了她好。 “你怎么来苗域了,不是说这里不让外人进么?”白尼桑跟她说过,如今的苗域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苗域了,里面究竟什么情况他都不清楚,但苗域毒物盛行进入苗域一定要小心谨慎,她若不是有小白,根本不会独自前来这里,稍有一个不甚就会中毒,她不会解毒,到时候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一直又派人盯着苗域,发现了老头的踪迹,过来找他的,结果你比我先了一步,还找到了仇人。”想帮忙结果已经不用了,她已经自己做到了,感觉自己好没用,都无用武之地。 “运气,本来我还想着事情忙完后去寻找连函的,结果却在这里遇上了,不过我没有要他的命,死非常的简单,死了一了百了,活着才是最痛苦额,我废了他武功,以后就跟个普通人一样,没有任何的优势了,老头跟他感觉认识,那就让他们相伴好了。”白以柳早就想好了怎么安顿连函,最佳人选就是林老头了。 “你呀~~”这个报复心真够强的,不过谁让是老头自己作的,活该,不是嫌没人陪么,现在好了,连函他都别想甩掉了。 “什么时候回去?”她不想在这里多待,感觉不是很好,感觉跟这里非常的不搭。 “随时可以回去。”苗域的事他没打算插手,跟他没关系,守好他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不过有一个人不能放过,那就是制造郴州瘟疫事件的人。 “你说会是谁挑起了瘟疫事件。” “这个我知道,夏伟,不过是不是真名我就不知道了。”名字她是打听来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吱吱,吱吱。”小白忽的叫了起来! “一边玩去。”冥沧褶拎起小白准备甩出去时,被白以柳夺了过去。 “等等,小白你是说你感受到了那人的气息?”在锦州的时候,白以柳把小白从空间里放出来过一段时间,估计是记住了那个人的味道,或者是身上的味道。 “吱,吱。”是的,是的,这个人就在这里。他身上的味道跟这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是蛊毒的克星,对气味非常的敏感,那人身上的味道在锦州最多算是特别,一开始他也没想那么多,到了这里,他就不这么想了,难怪会觉得那个味道熟悉,原来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不是说这里的人不能出去吗?还是说有人暗地里出去了?”不然那个人怎么解释呢? “晚点找人过来问问。” “你们在讨论什么?”邵林忽的冒了出来。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小丫头你说?”邵林瞪了冥沧褶一眼,笑嘻嘻的看着白以柳问道。 “就是疑惑苗域的人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了。” “这个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不是说你被困在竹林里,你怎么知道的?”冥沧褶眼神犀利的看着老头,若是说不出一个子丑寅某,他就惨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也是偷听到的。”邵林那叫一个气啊,这是什么徒弟啊,把他当什么了。 “说,磨磨唧唧的。” “知道了,知道了。” “好像是有人杀了苗域的一个大魔头,那个人接收了大魔头的一切,现在苗域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听那个人的意思好像要把杀了大魔头的人给干掉,让苗域恢复到以前,他还说什么侥幸活下来,还说什么谁不要回来,就这么多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在被发现之前,他和连函就离开了,所以后面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去看看。” 白以柳和冥沧褶异口同声道。 哈哈哈…… 两个人继而又笑了起来,想法一模一样,心灵相通不为过。 “你们小心点,苗域里面我就不陪你们去了。”老头还想多活几年,这几个月已经被折腾的够呛了,他现在还能留在这里就不错了。 这地方以后他都不会再来了,太吓唬人了! 入夜后,白以柳和冥沧褶两人换上夜行衣,两个人沿着铁栅栏来到防守最弱的地方,仔细观察周边的情况后,两个人这才悄无声息的潜进了苗域内围,苗寨都是那种木制的或者是竹制的房子,看上去隔音效果不好,但他们有手段很好地处理了这个问题,所以他们两个所过之处并没有听到各种说话的声音,一路来到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白以柳这才把小白给放了出来。 “小白,你能不能察觉到那人?”小家伙挺厉害的,希望他能够给力一点。 小白从白以柳的怀里跳下来,跳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面,仔细的观察着和使用自己灵动的鼻子嗅着,很快他就察觉到了蛛丝马迹,小爪子一指。 “吱。”这里。 “吱。”这里。 在小白的带领下,白以柳和冥沧褶七拐八转的很快来到了一栋木屋前,这栋木屋跟其他的都不相同,颜色上看上去有点泛红,就像是染了鲜血似的,夜里看着有点恐怖。 “小白,你确定?”小白该不会是带错路了吧,怎么会有这样的房子,感觉有股腐气传出来。 “吱吱。”就是这里。 “进去吗?”白以柳扭头看着冥沧褶问道。 “来都来了,去看看。”不管有什么危险,他都会护着他的。 “去看看也行。”小白这么肯定,应该错不了,若是真的,要不要擒贼先擒王,拿下了这个人,他手底下的兵就不够瞧的了,也许那些人也不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的。要不要煽风点火一番呢? “如果真是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做?” “若真是这个人,那就没有放过的必要了。”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他死不足惜,这是他不需要付出的代价。 “好。”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能解决的赶紧解决,一劳永逸。 “小白你看看哪里没有危险,我们就哪里进去。”别人的大本营,肯定不是那么好进的,这里本身就毒物盛行,别到时候人没有解决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吱,吱吱。”跟我来。 “走,跟上。”白以柳拽着冥沧褶的手跟上小白,很快就拐进了里面,一进去,白以柳倒抽一口冷气。 没有小白带路,他们盲目乱闯的话,估计中毒不轻,这都是什么啊,实在是太恶心了,怎么就让它们满院子乱爬呢,这个也烦都要吐出来了。 “没事吧。”冥沧褶将白以柳搂进怀里,轻声的询问道。 “好恶心。”经历两世还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变态杀手都没有这样的,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第112章 回来了 见小丫头难受的紧,冥沧褶有了放弃进去的念头,“要不我们回去吧。” 白以柳一把拉住他,对着他摇摇头,“别,都已经到了这里,哪有回去的道理,先让我缓缓。” 她只是一下子没有适应,适应了就没事了。 缓冲了一会儿,又喝了两口水,压下往上冲的那股子酸涩,白以柳总算好过了些许。 “好了,我们走吧。” 冥沧褶见她稍微缓和了一下,但还是非常担心,索性一把将她搂紧怀里,让她靠着自己,不看见那些玩意就可以了。 “放开我,容易被发现的。”白以柳挣扎了几下,示意冥沧褶放开她,这样真的不好,目标太大了,太容易暴露了。 “不会,我会非常小心的。”比起抓人,他更担心小丫头,人放跑了他还能抓回来,小丫头不舒服了,他看着也难受。 “~~~”这人就是油盐不进的主,白以柳放弃反抗,索性就由着他了,“那好吧,你小心点,不要逞强。” “~~~”小丫头总是没有好话,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他开心一下,总是这么打击他真的好么。 不过有小白带路,他们没有遇上什么人,也没有遇上那些毒物。 毒物也是有感知的,知道什么对自己不利,感受到小白的存在,那些毒物恨不得把自己给藏起来,千万不要叫那坏东西给发现了,不然就成了它口中的食物。 毒物们也有着自己天生的判断力,所以很多情况下,这些都成了他们的本能,也能就他们自己一命。 “主子,苗域外围来了好多陌生人。”男子将这两天的发现禀报给夏伟。 看着主子一天天消瘦下去,他有点担心主子还能不能撑下去,不知道这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苗域里面对主子虎视眈眈的人不少,一个个都想将他取而代之,却又害怕主子手里那些毒物,所以暂时都按兵不动,若是知道主子身体不适中了毒,那些人肯定会联手,到时候主子就难了。 “查了吗?知道是那些人吗?”夏伟用力的咳嗽了几下,眉头紧蹙,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好似会有什么事发生。 “查了,查不到。”男子有愧的的低着头,发现后他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查了,但是无从查起,就好似凭空出现的。 “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查,还有冥沧褶什么动静?”夏伟怀疑的的对象就是冥沧褶,只有他的人才能做得这么的悄无声息,连他们的人都查不出来。 冥沧褶手里的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侦查和反侦察都特别的厉害,而他手里的人都是半路出来的,要么就是那些人被他用毒物控制了,替他做事不过是受制于他罢了,不一定完全的用心在做,这也是他一直担忧的地方。 这次瘟疫事件没有挑起来,这个办法只能用一次,不可能在用了,冥沧褶对此肯定有了防范。 “据探子回报冥沧褶刚回京没多久。主子您的意思是那些人是冥沧褶的人。”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呢。 “主子,你说京城的那个人真的是摄政王冥沧褶吗?”某人该不会乔装变样来了苗域吧。 “糟糕,赶紧警戒起来。冥沧褶只怕已经进入了苗域范围。”他怎么忘记了冥沧褶的狡猾属性,他能乔装打扮一次,就能有第二、第三次,他~~~ “是,主子。”男子马云愣觉不妙了,他们难不成又要被摆一道了! “吱。”这里。 白以柳抱着小白点了点它的鼻子,这小家伙真够机灵的。 屋里两人的对话他们听得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这人现下只怕不好! 白以柳指了指外面,他们还是先离开吧。 冥沧褶看懂了她的意思,带着她很快离开了这里。 回到他们住的地方,两人和衣睡了下去。 早上醒来后,白以柳把自己昨天的想法说了出来,自己出手还不如让他们苗域的人狗咬狗,这样他们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让他没有时间来算计他们! “他现在毒入心脉,没有解药最多就是苟延残喘,他得罪了苗域那么多人,不如让他们狗咬狗好了。把他中毒活不久的消息透露出去,你看行不。”白以柳一脸期待的看着冥沧褶问道。 “行,怎么不行。”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人给端了,何乐而不为呢。 冥沧褶点了点白以柳的俏鼻宠溺的说道。 这样他们也能腾出手来做其他的事,不用担心其他的。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把小白给他们留下吧。”她不想在这呆了,狗咬狗的戏码她也没兴趣看,相信冥沧褶的人一定能够善加利用的,夏伟早就已经不足为惧了! “好,听你的。” “明个我们就回去吧。”她的计划都被打乱了,她的重新好好的规划规划了。 说动身就动身,把这里的摊子甩手丢给了冥沧褶的人来处理。 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回去的时候白以柳他们才有了闲情雅致,观看沿路的风景,顺便旅游一番。 来了这里好几年了,她去的地方也不少,但都是匆匆而过,跟本没有好好地了解一番当地的一些民俗和风土人情。 朝堂稳妥,小皇帝如今能够独当一面了,冥沧褶也就闲了下来,陪着白以柳一路走走停停,足足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才回到京城,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已经进入了酷热难耐的夏天,而今回来了,却已经步入了深秋,再过不了多久,寒冬就要来袭了。 “好冷。”下马车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过,白以柳站在马车上抖了一下。 冥沧褶直接将人从车上抱了下来,从管家的手里接过大氅给白以柳披上,温柔的给她把带子系上,牵着她的手走进王府。 “最近朝堂挺安稳的,各个大臣都没有给小皇帝使绊子,小皇帝挺顺风顺水的。”管家将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一一汇报给冥沧褶听。 “嗯,本王知道了。下去吧。”冥沧褶挥挥手,管家停下脚步,目送冥沧褶和白以柳离开。 回了沧澜院,一桌热菜热饭已经上桌,冥沧褶带着白以柳净了手,亲自将其擦干,牵着她落座,往她的碗里添置饭菜。 吃饱喝足了,白以柳早早地躺在床上休息去了,而冥沧褶则去了书房,那里还有一堆的事务需要他处理。 他离开有点久了,很多的事务都堆积在了一起,处理起来还不知道要花多长的时间呢。 朝堂上的奏折他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全都拿到了皇宫,全权交由皇帝处理,除非有他实在是处理不了的,才会让人快马加鞭的送过去给他,此时桌上出现的那些奏折是小皇帝处理不了却又不是很急的,放着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现在他回来了,奏折也要开始着手处理,把该分布下去的事分不下去处理了,拖得也够久了的。 公事一忙就忙到了大半夜,冥沧褶现在在外面将身上的寒气给驱走之后,才钻进被窝将某人小人儿拥进怀里,搂着她安睡。 回了京城,白以柳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冥沧褶的身影,本来打算晚上等他再跟他提的,结果到了晚上也没等到人,也不知道那家伙忙什么去了。 问余管家他也不知道,冥沧褶居然都么有跟他说,问默一、默二他们也一个个不是摇头就说不知道。 不过看他们的神色倒也不像是骗人,骗人的话她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那冥沧褶究竟干什么去了。 冥沧褶还能干什么去,他呀,偷偷地去准备聘礼了。 他一早就猜到了小丫头的心思,京城只怕这次她呆不久的,肯定会提出要回去要求,但是他舍不得,也不放心,而且他觉得更重要的事应该是把他们两人的婚事给敲定下来,这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最近他都在忙着处理这个事情,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但内心同时也是忐忑的,不知道小丫头会不会同意。 不管她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份属于他的心意,他还是要提前准备好的,不成亲,怎么也要先把亲给定了。 整整忙碌了十天,冥沧褶终于又出现在王府里,白以柳一见到冥沧褶就狠狠地瞪了他好几眼,“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消失了这么久。”找个人找不到她能不气呢,她是很想一声不吭的直接走人,但又舍不得某人不高兴。 “去准备了一些东西,怎么有事找我?”冥沧褶当然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捏了捏她的脸解释了一句。 “我想回去了。”他们两个这样在一起名不顺言不顺的,明面上是不敢说什么,背地里还不知道被骂成什么样呢,不能因为自己害了白家村的人,女子本身就不易。 “嗯,你先回去,我晚点过去找你。”冥沧褶答应的非常爽快。 “……”白以柳一时反而有点反应不过来,她答应的是不是有点快啊,居然都没有想一下,还是说他暗地里做了些什么?“就答应了?”都不用挽留一下? “嗯,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冥沧褶揉了揉白以柳的头顶,笑着嘱咐着。 白以柳越看越觉得冥沧褶憋着大招,好生奇怪! 第113章 建学堂 虽然对冥沧褶的行为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总觉得他在憋着什么怪,但是回乡的热情让她很快就把这些给忘的一干二净! 等到白尼桑回到京城后,白以柳正好也都打包好了。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几辆马车驶出了京城! 冥沧褶亲自将白以柳送出了十里之外,等到看不到马队后,他才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 白以柳一离开,冥沧褶忙碌的那些事或者准备的东西顷刻间出现在摄政王府内。 看到那些一箱箱的东西,整个王府的人都沸腾了! 他们终于要迎来女主人了,真好,真好啊! 冥沧褶的手下们都是一群可爱的人,纷纷找来好东西‘添妆’,本来冥沧褶就已经准备了几十箱的东西准备当做彩礼,到时候直接拉到百家村去,结果,等到点数字的时候,发展整整多出了五箱。 询问了管家才知道多出来的五箱是他们准备的给他增添砝码,让他能够一次性就把人给搞定,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称呼白姑娘一声——王妃! 听了管家的话,冥沧褶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他们…… 算了这也是他们的一片心意,若是不收,他们定然会伤心的,他就替小丫头收了吧! 白以柳一离开便是半年以上,再回到白家村变化可不小! 白家村的大人都在地里劳作,只有八岁以下的孩子带着比他们还小的在村头玩耍。 看到浩浩荡荡的好几辆马车朝着村子过来,奔向告走! 村长就是被这一群孩子给拖了过来! “村长爷爷你看,好多的马车。”村长到村口的时候,马车也差不多到了! 领头的马车村长看着有些熟悉,等他定睛去看的时候,马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呀,这不是以柳嘛,她这是从京城回来了? “村长,你怎么在这?”到了白家附近,马车的速度就降了下来,掀开帘子看着熟悉的地头,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刚走出马车,就见到村长在村头,被一群半大的孩子包围着,于是上前打招呼! “以柳啊,还真是你啊。”村长乐呵呵的看着白以柳道。 刚才这帮子小子过来叫他的时候,他还以为他们皮在痒,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丫头一走就是大半年,好在这里的事情没有因为她离开而有所变化,仍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大家虽然好奇,但也清楚有些事不是他们能够知道的。 现在日子好了,他们也都清楚这是谁给他们带来的,所以他们不会傻的去破坏现在美好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在以前他们根本想都不敢想,最好的例子就是去看看那些欺负她厉害的人家 以前在村里的生活还能过得去,在村里算是排的上号的,如今呢,成了全村的破落户! 没有人可怜他们,当初他们没有落井下石,日子也会比现在好。 没有帮过白以柳的,白以柳也没有排斥他们,一开始是没有安排的,现在呢,不也都好好的。 他们非常庆幸当初帮了一把! “嗯,我回来了,村里还好吧。” “好,非常好。”怎么可能不好,现在他们白家村成了整个平阳县最富有的村子,人人羡慕呢。 “村长,我先回去,晚点过去看你们。” “好好,回吧。”村长笑着送走了白以柳。 白以柳回来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白家村。 白家的那些下人刷刷的回跑,小姐总算是回来了,一走就这么久,连封信都不给,哎…… “小姐。” “小姐。” 葛卫东他们站在大门口大声的高喊着白以柳。 “喊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耳聋,大家都还好吧。” “好,很好。非常好。” “给你们带了东西,上面都贴了字,拿自己的啊。”跟着她最近的几人每一个人都有继续,她从来不会亏待他们! “谢谢小姐。”众人万分感激的说道。 “小姐,先去休息会儿,等吃晚饭了再去叫你。” 白以柳回来后就开始忙碌起来,堆积的事务也开始一点点处理起来,好在有葛卫东他们,她也就花了几天时间就处理好了。 手里的事处理好了之后,她就去了村长家。 提前通知了村长,她过去的时候,村长一家都在,专程等着她。 “以柳来了,快进来坐,坐。”村长夫人在门口将白以柳迎进了屋子。 “婶子,这些不成敬意。”让人把东西递给村长夫人。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村长夫人客气了一句,还是接过了东西。 “村长大伯,今天来是想跟你商量个事。” 经济她是带着大家发展上去了,那么现在就要搞教育,每个孩子都应该识字,这样又出去到哪都不会受欺负。 “你说,能做到的我一定支持。”能让她开口的可能不会是什么小事。 “我准备在村里盖一间学堂,让我们村的六岁的孩子都能上学堂,不为了考取功名,只为了能够识文断字,这样我们村出去的人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不用为自己的生计发愁!”人总喜欢往高处走,小辈们会长大,会有自己的想法,不想留在这里的,会识文断字,走到哪里都不会吃亏的。 “这是好事啊,我当然支持。”这事他也一直在考虑,但是呢,没钱啊。 别看他们现在家家都住起了砖瓦房,但若是让孩子上学,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每家都有三四个孩子,念书不难,最难的是那些笔墨纸砚,这才是最大的消耗品,会增加家中的负担,这也是他迟迟不敢提的事。 今个白以柳能够提出来,想必她已经都想好了对策,他当然要予以支持,土地他可以想办法分文不收,毕竟受益的他们村上的孩子,但是建房子的钱,请夫子的钱……都是很大的开销! “只是以柳啊,一所学堂可费钱了。最主要的还是笔墨纸砚太贵了。” 好事是好事,但费钱也是事实,该说的他还是要提一下,不能不管不顾的别的别人应该的。 白以柳对村长的话非常满意,也对自己的决定不后悔,他们啊,还是那么的朴实! “这个您放心好了,我既然说了,自然这些费用我都会自己承担,每一个孩子的束脩跟外面的一样,只会低不会高。夫子的事我也已经考虑过了,就是土地得村长给我解决,其他的我一力承担!” “土地得事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一定帮你搞定。” 这点小事若是也搞不定,他这村长就白当了。 “好,土地的事就拜托村长了,等有了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我会尽快着手安排的。”现在离着开春还有好几个月,土地确认下来,她就可以动工,房子建好了,也就意味着明天开春,每家每户六岁以上的孩子都可以进学堂识文断字了。 “这事我一定尽快帮你搞定。”这么好的事,相信县太爷也会支持的,因为白以柳的关系,他在县太爷面前倒也得了几分脸面,这事八成没有过多的问题。 “好,那我就回去等您的好消息了。”白以柳说完了正事就回去了。 建学堂是件大事,隔天村长就让儿子赶着牛车去了县城,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件事办成,赶在入冬前把学堂建起来,这样的话,明天春天孩子们就可以坐进敞亮的学堂里识文断字了。 村长来的比较巧,县太爷正准备出门巡视各个村落,一听是白家村村长来了,立刻让人请他进去。 当得知他的来意,县太爷二话不说直接将土地给批了,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有人愿意出钱出力,还能成为他的功绩,他干嘛要阻扰。 村长拿着新鲜出炉的滚烫的地契,笑得特别畅快,他们白家村终于也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学堂了,以后孩子们求学也不需要跑那么远了。 回去后,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白以柳知晓,白以柳拿着那张地契,就让底下的人找到施工队,准备建学堂。 村里有点事不出半日就会闹得人尽皆知,这次知道白以柳准备在学校开设学堂,个个高兴坏了,积极努力的参与进去,有的人直接出劳力,谁家没孩子啊,他们可能不出力呢。 就这样,白家村的学堂如火如荼的建设起来了。 学堂开建没几天,村里又来人了,这次的规模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浩浩荡荡的马车整整有二十辆,而他们非常的有目的性,直奔白家而去。 白以柳不在家,跟着在地里忙活,有人见到车队是去她家的,抄近路去地里喊她,白以柳站在低头听到来人的话,有点愣神,谁会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抱着疑惑的心态,白以柳回家去了,还没到家,看到马车上的标志,整个人愣住了,来的这么快? “傻了,还不赶紧开门。”冥沧褶坐在马车里远远就看到了她,本以为某人会飞奔过来,结果走近了就不走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无奈,只能自己下车走过去。 “不是,你怎么来这么快?”白以柳以为他说的来找她,怎么这样一两个月以后,结果这才多久啊,半个月不到吧!这是她出发没多久他也出发了吧,不然怎么会就这点时间的差距。 第114章 分化世家 “傻丫头,开门。”冥沧褶捏了捏白以柳的脸颊,示意她先开门,这种事哪能站在大门口说。 “……啊,对。”白以柳看了眼冥沧褶身后浩浩荡荡的马车队,掏出钥匙开门,两人给迎进去。 至于门外冥沧褶带来的人,有人专门指挥着将东西一点点堆放到院子里。 好在白以柳当初建院子的时候地方大,不然这么多东西根本没地方。 “你这究竟是干什么,怎么带那么多东西过来。”白以柳看着一点点被搬进的箱子,捅了捅身边的冥沧...... 一时之间陷入冷场,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开始散去,张三只得让两个伙计更加卖力的吆喝,看着台上的王焕,心里也很无奈,这样的混不吝,你除了放大招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其实,他是真的不希望张东就这样的离开今晚九点半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去看看就好,也不是非要你马上结婚,有合适的就接触一下。”宋长袖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敲定了最终人选后,秋山拿着修改后的名单,忐忑不安的走进了课长办公室。 养尊处优了那么久,苏梅手无缚鸡之力,在宋孤烟的力量面前,也只有一双手到处挥舞。 他只制作出了一款大卖的独立游戏,而另外两位,却是两个3a级系列游戏的制作人,的确不在一个等级。 “他就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死在路途之中,这样既泄了愤,也不会驳了坚寿的面子。”皇甫嵩摇头苦笑说道。 他马上便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眼前的陈逸,真是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就把局长的名字报了一下,没过几分钟就来了音讯,这下他哪里还敢待在这里。 看着宋孤烟阴沉的脸色,又那么急匆匆地出去打电话,事情肯定挺麻烦。周游觉得以宋孤烟的能力,再麻烦的事情都能够解决好,只是耗费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 “那八水山和仙玄宫如何?”董啸龙更好奇仙玄宫的底细,毕竟李薇就在仙玄宫。 “呜!”‘界兽’冷冷地瞄了王兵一眼,那种顶尖强者带来的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慑瞬间蔓延王兵全身,可怕的气势笼罩在王兵身上,竟然让王兵连动都动弹不得。 “不错!这是我苦苦的研究了十几年才成功的!今天你是第一个见到这种复合异能的人!同样也将是第一个死在我复合能量刀下的第一人!”耶利狂笑着说道。 “想知道,我和他说了什么吗?”任远臻知道叶撩撩心里是怎么想的。 作为主打歌曲的并不是很多!而这次在演唱会上演唱的新歌,完全是精品当中的精品。 像是扣进了面团里一样,我的手指一点阻力都没遇到,指肚都没入了对方的肉里,他这才发出了一声惨叫,接着松开了我的脖子。 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李世民可没给他,太医诊断这个怪病需要两个月左右就能痊愈。 “臭钱?那你为什么还要为了这些臭钱,过来呢?”邓洁冷笑着说道,但是眼神却开始闪烁起来,显然已经有些被混混头子吓住。 “趁年轻,好好的吧,或者回头我给你找个工作,你现在公司名字叫什么?”我在长腿妹子旁点了支烟静静抽完,见她的情绪稍加缓和了些,我开口问道。 这老头话里虽然说着十分的简单,但是处处都透着锋芒,他在一步一步的毕竟我,让我赶紧做出决定,我看了那个老头一眼,并没有着急的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反身朝着司马倩他们走了过去。 第115章 答应 新年过完,冥沧褶也没有要回京的打算,依然,悠然自得就在白家村,跟着白以柳进进出出! 一呆就是一个多月,令白以柳头疼不已,他就这样把皇帝给丢一边了,什么事都不管真的好吗? “在想什么?”冥沧褶坐在一旁,一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出神的白以柳问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白以柳回神看了眼冥沧褶,若无其事的问道。 “跟你一起回去。”冥沧褶想也不想一下,答案脱口而出。 “我不回你就不回,...... “周局,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位跟随他多年的老下属愤慨地说,“我为了不去修围墙,已经两天没吃饱饭了!”这揭示了他们之间紧张关系的原因。 墨安亦努力地抓着时间的尾巴,日夜不停地修炼。以求多储备点灵力应付接下来的入门考试。 吩咐完仆人后,凌天策也是抱起了睡着的楚梦瑶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里有两张黄阶上品的爆裂符,还有一张玄阶的防御符,可抵挡元婴修士全力一击之下的攻击,放在身上能保命用。就当是师姐给你的见面礼了。”沈云竹语气温柔且耐心,细致地给墨安亦解释着这几个符篆的用法和功效。 那蛇妖虽然进入他身体了,但蛇妖受了重伤,没有太多妖力去维持村长的身体状况。 繁枳自认精明,可是一时半会也看不懂这些人是认真的还是在搞抽象了。 他们只是看见,在北方有太阳般耀眼的巨人生出,浑身光晕笼罩整个南安郡。 墨安亦骑着大鸟在半空来回疾驰,后面九个蛇头张着血盆大口咔嚓咔嚓不断的向她咬去,她还嫌不够刺激的从九个蛇头缝隙中穿梭而过。 心中想着,不过我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只是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切。 那蛟明显一顿一声嘶叫,在空中绞成一团,侧飞过去,掉在雪地上,只见那尾巴使劲的在自己脖子处绞,就像人用自己手捂住自己的受伤的脖子一样,却止不出血迹从那绞合处冒出,这血却没有结成冰。 温暖的笑容倾刻驱散了陆岩心头的阴霾,他眸中的冰冷渐渐隐去。 场上众人顿时哄动起来,这金天府的新娘子竟然与人有染,这下子可更加好玩了!而落于飞脸上沉得可怕,就像将要降临的暴风雨。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无用的,琳达设置的解除信号没有起作用,夏振华仍然躺在那里大声的咆哮着。 从司机大哥的描述来看,坐车的显然是傻鸟经纪人梁超杰,而梁超杰打电话的对象,正是陆思源的金主,他叫她刘姐。 洛清在沉睡中愤怒地狂吼,他明白,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脑海里的臆想,现在真实的他应该是像具尸体一样直挺挺的躺着。 至于合同中影视开发的协议,只能在苏木的前期运作出现成效之后才会进行,而这个项目考察时间是三个月,对此苏木没有表示出异议,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初露头角的新人,谁也看不到他日后的发展景象。 丁灵琳全身湿漉漉,轻贴脸颊的发丝滴着雨水,见到陆岩的瞬间,她愣住了。 黑色直升机在前方超过刘一波大概两公里的地方开始下降盘旋,尽量贴近环线的道路,周围的车辆纷纷避让。 虽然这力量极大,但他还算有点意志,在就旋转中他看清了前面的入口,立即按下身上的按钮,只见潜水服突然充气形成保护,再一看,他的身体已经被贴在入水口的网格上。如果不是这充气,恐怕龙剑飞已经被网络撕裂了。 第116章 大婚 得到了白以柳的答案,冥沧褶一道道命令从白家村发出,摄政王府整个忙碌起来。 府上终于要有女主子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卖力,力求将主子的大婚弄得天上有地上无,一定要风风光光! 一个月后,白以柳随着冥沧褶回到了京城! 不过这次,白以柳没有住进摄政王府,而是住到了她自己购买的宅子里。 冥沧褶虽然不在京城大半年,但关于他的消息就没有停歇过。 一个月前得知他即将大婚,整个京城都炸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 和尚眼中血色大作,状若疯魔,不顾一切的开始自爆法相,可在苏逆的魂鞭之下,却只是徒劳。 因为这可不是少量的财富,有人得到,富了一国。这样的事情虽然是传说,但是朱重八并不敢赌。 贺郑连头都没有转,直接向后伸出右手将对方的手腕抓住,然后轻轻一拧。 所以,这位孔少到了此地之后,便被飞鹰镇两个最强大的家族引为上宾。 这样,或许有一天,自己因为“杀”而迷茫之后,或许因为杀戮而麻木之后,那份重量会提醒自己,自己所选择的路,所选择的意志。 “真的来了!看来你们的关系,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糟糕嘛。”正在陈易声音响起的时候,林天他们那,离风一下站了起来,看着已经脸色苍白的林天说道。 以绝品道器守护身体,陆峥在这个时候悍然出手,张口一喷,一张青色的大弓浮现而出,随后他手持大弓,凝血成箭,弯弓搭箭,一箭射出。 不是贺郑瞧不起他们,不是贺郑自大,而是自信。除非有人的势达到了那个叫做肖欢的中年人那种程度,否则对付破界者以下,自己基本不会有任何顾忌。 本来,苏诚考虑到姚丽娟是第一次,打算来些情调的,可是,姚丽娟并没有给他这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关灯后,她的热情与疯狂,让苏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自从那一日远古大陆合并,他苏醒过来之后,便觉得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突然轰地一声,一道石门被打开了。出来一个长头发的黑衣男子,他一手捂着中箭的肩膀,一手握着大刀警惕地看着他们。 所以,他这次到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有些人见他面生,也只认为是外地来的富二代罢了。 低下头去诚恳道了声谢,她便抱着孩子去了后面。同时,后面的一道门被推开,从里面出来一个身披大氅,将自己从头到脚都遮的严实的人影。 就在吴科学刚碰到栾雪珠的瞬间,一股巨力从后方袭来,硬生生将吴科学的手腕给拉住。 此时万宝斋的其他伙计也被韦店长惊讶的语气吸引了过来,大家看着眼前的佛陀三相千手观音,都露出了一脸吃惊的表情。 鼻尖是他身上薄荷香夹杂着非常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但是并不刺鼻。 内心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可是身体好似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之前忙的时候还不明显,现在一空闲下来,总觉得会时不时的想起他。 “辛德瑞拉妹妹你好,我是娜塔莉,来自童话王国。夫人收留了我,我会在这里住几天。”沈清霜几步凑过去,语气柔柔的说道。 “什么意思?那个戒指……你是故意透露给我的是吗?”沈清霜惊讶。 手机再次响起,很是优雅的琴瑟合作之声,西‘门’金莲看了看,果然还是展慕华。这次,她按下了接听键“金莲……”电话里面的声音,带着积分淡淡的颓废和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