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权》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01章:毁府 http://.biquxs.info/

元敬十六年五月,烨国太子傅喻瀛上书状告宋国公府嫡长子,罪状名为谋反。 今日,皇帝亲审此案。 骤雨忽降,电闪雷鸣,雨滴顺着飞檐飘荡,远远的落在了我的脚下。 我撑着伞,跟着面前的两位宫女,走过了丹陛,踏入了金銮殿,越过百官来到龙椅的正下方,两侧是不可计数的朝臣。 我身上穿着粗缯大布衣,脚下踩着枯草麻布鞋,唯一能配得上我国公府二小姐身份的,也只有母亲临死前留给我的那支金簪子了。 我停下脚步,将伞递给了身旁的宫女,朝着龙椅上的那人躬身行礼,举止优雅,声音也从容不迫,毫无紧张与害怕:“民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銮殿,百官上朝的地方。自开朝以来,除了太后和皇后以外,我是唯一一个踏进这里的女子。只不过我来这的目的,是来给长兄谋反一案作人证,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会连累整个国公府,但我不在乎。 甚至,我很早便求之不得。 我身边跪着的是我的父亲,曾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宋国公,我只是他庶出的一个女儿,从我一生下来他就对我百般厌恶。 “朕问你,太子所言可当真?” 皇帝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大方的一笑,回道:“民女自当不敢欺瞒皇上,长兄从一年前便开始着手筹备谋反之事,此期间内他招兵买马,私下购买大量的兵器。这些兵器全部都藏在长兄的院内,皇上派人一查便知。” “你这个孽子!”宋国公听到我的话气的浑身打颤,他站起身来想要打我,太子拦下了他的动作,又顺手将他推倒在地。我斜瞄了一眼他,他正气狠狠地瞪着我,那目光像是要把我撕碎,可我不在乎。 成王败寇,这么多年的容忍,总算是到头了,也该是他尝尝恨着我却无可奈何的滋味了。 殿外忽然映进来一道白光,那一瞬闪过我的背影,接着便传来了一阵巨响的雷声,而朝堂此刻却异常安静。 那响亮的雷声夹杂着狂暴的雨声,听着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我忽然想起,母亲难产去世的那天,也是这样的雷雨交加。 母亲不得宋国公的喜爱,在国公府也是人微言轻,生产那日,就连接生婆都是用了自己积攒多年的银钱请来的,人都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可这偌大的国公府内,竟无一人在乎我母亲的生死。 母亲在国公府一直受人欺辱,那些下人受了主母的示意,常常寡待母亲,就连母亲怀胎也不曾善待一刻。母亲饮食上寡淡不已,身子又因为生我的时候烙下病根,羸弱不堪,这才害的她生产时气力不足,最终难产离世。 我记得很清楚,母亲生了个男孩儿,我从稳婆手里把弟弟抱到母亲面前,可母亲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弟弟,就已经撒手人寰了。我抱着啼哭不已的弟弟趴在母亲的床前痛哭,稳婆瞅我实在可怜,便安慰我要好好和弟弟活下去。 祸不单行,嫡母闻讯而来,强行从我怀中抢走了弟弟,毫不犹豫的将手捂在他的鼻息间,任我如何阻拦都没用。 那天,我抱着弟弟的尸体出了府,我想将我这可怜的弟弟安葬,可我站在雨中,恍惚间明白,任凭这世界之大,也没有一处是他的安身之所,我跪在地上无助的抱紧他,顶着漫天的磅礴大雨大声哭喊。 憎恨,悲痛,无能,压抑,苦闷一时间涌入心头,我很想问问上天为何这样不公,主母嫡姐她们什么都有,却仍然要夺走我与母亲平静的生活。 后来我得知,主母能允许我活在这世上是因为我是女儿身,永远都不会威胁到长兄的前途。 我无奈,我恨,母亲这样低微的身份,他的儿子又能对长兄有多少威胁?主母为了那一丁点的风险,竟不惜将一个刚刚出世孩子随意杀害。 我从回忆中醒来,尽力忍耐着心中难以言喻的痛楚,我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将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憋了回去。 我微笑着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的父亲宋国公,这个让我憎恶了一辈子的我的所谓父亲。 母亲本应嫁入尚书府,安安心心的做心上人的正妻,若不是因为他醉酒,侮辱了当日出嫁的母亲,母亲此生何以如此悲惨。出了这样的事情,母亲不得已嫁入了国公府,可宋国公从未因此感到分毫的愧疚,在迎母亲入府后一直不曾善待她,甚至在母亲娘家落魄后,更是彻底将母亲遗忘在角落。 他不爱母亲,却也不肯让母亲走。母亲多次想要离开国公府,他却始终不愿写下休书,只是因为他害怕母亲出府后会将他对母亲的寡待公之于众,影响他的名声。 他不爱母亲,也厌恶我,常常受了气就来殴打我,若不是母亲用她瘦弱的身体保护着我,或许我早就不在人世了。 而现在,在这座雕栏玉砌的金銮殿内,他被迫跪在我的脚下,没了往日的威风凛凛,没了素日的心狠手辣,连曾经眼神里的厌恶也都没了。 我知道,他很恨我,也很后悔没早早打死我,但现在的他,无可奈何。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着他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心中真是畅快淋漓。 “孽子?宋国公说笑了。平心而论,自我出生到现在,这十六年的光阴里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连名字都不愿意给我取,又怎配得上做我的父亲?” 我这话在他人耳朵里听着大逆不道,所以那些自诩名门贵族、品行端正的王公大臣用各种饱含恶意的眼神看着我,只有不远处的太子,他的目光平静如水,嘴角却微微上扬,似是对我充满了兴趣。 我毫不在乎地听着宋国公的谩骂、底下朝臣的窃窃私语。只是须臾,我便再次转身面向龙椅上的那人,放大了声音恭恭敬敬地说道:“还请皇上定夺。” 皇帝咳了一声,不曾说话,但就这一声咳嗽,就让杂吵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殿外已近微弱的雨声传入殿内,淅淅沥沥的声音十分清晰。 “太子以为,此事该如何解决?” 太子拱手回道:“回父皇,纵然宋国公是儿臣的岳父,但他的嫡长子犯下如此罪行,儿臣以为如若不按律法处置,恐怕难以服众。” 我轻笑,行礼退下。 归根结底我只是一介女流,在金銮殿逗留时间不宜过长,左右宋家谋反已是板上钉钉,诛连九族也是在劫难逃,我又何必需要一直等到结果。 我出了金銮殿,骤雨已然渐息,不远处的嫡姐正朝着这里赶来。我缓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拦下了她。 我仔细看她,她的发髻已然散开,身上的衣服也是湿了一大片,衣裙的下角还沾了些泥渍,丝毫没有太子妃该有的持重,而她身后的宫女,也才刚刚收起伞向这边跑来。 从前嫡姐很少接触我,她一直自诩尊贵,基本不愿与我来往。我隐隐记得,每次见到她时,她总是身穿华服,举止端庄,总以高傲的姿态俯视我,如今这个样子,还真是让我觉得恍如隔世。 她被我拦下自是不肯,怒目切齿瞪着我的样子像极了神话中的凶兽,毫无端庄典雅,恨恨的对我说道:“是你帮着那群佞臣谋害兄长和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莞尔一笑,规规矩矩的向她行礼,说:“太子妃糊涂了,您可知您口中的佞臣不是别人,正是您的夫君?至于您所谓的谋害...呵,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她听我提到太子,眼中有片刻的失神,她不可置信的抓住我的肩膀,样子几近疯狂:“是太子...?不可能,太子不会这样对我的...一定是你,是你欺骗太子,是你想致父兄于死地! 她说着竟抬起手来,似乎是想要扇我。在国公府的这些年来我受够了她无尽的捶打和辱骂,如今宋家落败,我又怎会怕她? 我抓住她向我袭来的手,冷笑道:“太子妃,您腹中可还怀着孩子,千万不要动怒才是,宋家如今已然落败,您若是伤着了孩子,日后可就更是没了依靠。” 我的话似乎是提醒了她,她挣脱开我的手,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待本宫回来再收拾你。 她说完便想进入金銮殿,但我又怎会让她如愿?我向后退了一步,再次拦住她的去向:“金銮殿不该是太子妃去的地方。” 她咬牙切齿,“本宫是太子的妻子,烨国的太子妃,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本宫?!” 我冷冷地冲她一笑,附在她耳边小声同她说:“比起担心国公府,姐姐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要知道仅仅一个国公府,根本满足不了我的报复心。”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02章:遗珠 http://.biquxs.info/

“你!”嫡姐听了我的话更是气极了,再一次抬起手想要打我。 “妧珺不得胡闹。”太子从金銮殿出来,一直走到我与嫡姐的面前,他十分不忍地看着嫡姐,眼中净是温柔与歉疚,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妧珺,是我对不住你,但我亦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已经请求父皇饶过你的性命了,今后我必定好好待你。” 太子伸手将嫡姐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背,不停的安慰她。 嫡姐的目光有些呆滞,似是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的的眼眶中渐渐地闪出泪光,她忽然挣脱开太子的怀抱,怒吼道:“傅喻瀛!” 嫡姐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双目泛红,泪水止不住的涌出,“真的是你...竟然真的是你...偏偏是你...傅喻瀛,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嫡姐忽然皱紧了眉头,呼吸也越发紧促,她慌乱的抓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始终不愿相信是太子所为。 太子看着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来人,扶太子妃回去休息。” “放开我!”嫡姐推开了迎上来的两个侍卫,转头看向我,“是你!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妖言惑众,满口谎言欺骗太子,非要我宋家家破人亡!”她说着便冲过来想再次对我动手,但她刚刚抬起手,忽然眉心一紧,神情十分痛苦,慌忙的用一只手紧捂着肚子。 太子忙扶住她,对那两个侍卫吩咐道:“快去请太医。” 我看着他们的样子,只觉可笑,我打心里肯定太子从未真心待过嫡姐,否则他为何会告发宋家?将此事私下解决难道不是更好? 我无心再去看太子的这场戏码,简单地朝着他们二人行了礼准备离开,此时太子却忽然喊住我:“等一下。” 我转过身看向他,不明白他此举意欲何为,见他缓步走到我身边,我疑惑地问:“太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他示意宫人将嫡姐抬去偏殿,而后才又看向我,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那份担心与歉疚的神情,眉目间只残留着淡淡的温柔,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他看着我,缓缓道:“我想让你在我的手底下做事。” 我先是一愣,而后却不由得轻笑一声,我只当他在说笑,“太子言重了,民女不过一介女流,何德何能能为太子做事?” 固然我不当真,但他却仍是十分耐心的同我说:“你只需告诉我愿不愿意即可。” 我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褪去了脸上的笑容后,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沉思不语。 如今的我确实已无处可去,想来若能在太子的手下做事倒也是有百利无一害,再说了,如果我想将嫡姐也彻底毁掉,那留在太子身边为他做事,取得太子的信任,不是离我这个目的更进一步吗? 以是我单膝跪下,双手抱拳道:“属下愿唯太子马首是瞻。” 雨后的清风缓缓吹过,带着些许的凉意撩起他散落的长发。他俯身拉起我的手,声音洋洋盈耳:“你既然没有名字,那我便为你赐名遗珠,你既想好了要跟着我,那即日起,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此生此世必须完完全全效忠于我,不得有任何背叛。” 我说:“属下不敢不忠心。” 他转身对身边随行的侍卫说道:“安排她去宁枭。” 太子已然下达了命令,可那人却依然迟疑,“这...宋小姐身娇肉贵的,怎能去宁枭做事...” 太子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本宫的话你都敢不听了吗?” 那人还是心存顾虑,但却不得不单膝跪下道:“属下遵旨。” 我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那里似乎是荒野,我紧跟在太子派来的那人身后,走了许久,这周围也都只有枯叶和杂草,这不由得让我感到隐隐的不安。 我越走越是觉得不对劲,心中的警惕也变得愈加强烈,之后的每一步我都小心谨慎的走着,目光紧紧的盯着我前面的这个人,一刻也不敢放松。 他忽然停下脚步,但这里却仍是一片荒野,没有任何东西,我暗叫不好,连忙后退了两三步,在他转过来的瞬间我顺手将簪子拔了下来。 他抽出腰间的长剑,目光冰冷的看着我,身上带着隐隐的杀意。 果然是想致我于死地,我再次环视了一下四周,根本没有出路。看着他逐渐逼近的身影,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他忽然冲向我,长剑的尖端直指我的心脏,我连忙向右闪去,狼狈的躲掉了他的攻击,靠在一棵枯树上,心中不住的跳动。 太子身边的人,武功自然不差,对付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只是我想知道的是,杀我是太子的想法,还是他的想法,若是他想杀我,我大概能明白原由,可若杀我是太子的意思,我真是要死不瞑目了。 我于是问他:“你杀了我,就不怕太子追究吗?” 我想着他应该会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我,或者他会说是太子让他动的手,总归这两个答案都会让我知道这是谁的意思,可他竟根本不理会我的话,直接向我再次发起进攻。 我绕到树干后面,勉强的躲开他的攻击,但很快他便再次出现在我身旁,对着我又是一剑。 幸好我躲得快,他只是伤了我的胳膊,也不知道这剑上有没有毒,不过若是有毒的话,他现在估计就会收起剑等着我死了。 几次闪躲过后,我明白我不能再坐以待毙,纵然我从未亲手杀过人,但此时此刻,如若不拼一把,恐怕我就要葬身在这荒郊野地,我可不想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于是我握紧簪子,躲开他袭来的一剑后忽然向他跑去,他明显没有想到我会冲过去,愣了一下才又继续刺向我,而此时我已经离他很近了,所以必须殊死一搏。 我用左手抓住他的长剑,手掌传来的疼痛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但我仍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右手举起簪子向他的头颅刺去,但却被他很轻松的躲开了,而那柄长剑也随之抽离了我的手掌,上面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滴到枯叶上。 我向后退了几步,再次站到树旁,又经过了几次闪躲后的我已然是没有力气能够继续和他僵持下去,我暗自担忧,难道我今天真的要葬身于此? 左手因为伤口传来的剧痛止不住的颤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打湿了垂落下来的秀发,我想我现在一定特别狼狈,我是个十分注重外表的人,从前在国公府就算日子过得特别艰难,但我在梳妆打扮上却一点也不疏忽。 可如今我已经顾不得我的外表如何了,因为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再又一次向我发起进攻,我只得十分小心。 眼神对峙片刻,他再次举剑刺向我,这一次我为了躲开他的攻击不得不狼狈的扑到了地上,他继续向我发起进攻,没有片刻缓和,我连忙翻滚躲开他的攻击,他像是算准了我滚去的位置,很快刺了下去,长剑插入地面,距离我的脖子只有一公分,只要稍稍用力移动那把剑,我就会立刻毙命。 但他却忽然蹲下,用另一只手捏住我的脖子,又将长剑拔了出来提过了我的头顶。 此情此景之下,我不由得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因为他只要这样刺下去,我便会立刻葬身于此。 鲜红的血液顺着剑的顶尖滑下,掉落在我的眉心,绽开了一朵血色的花儿,冰冷的让我绝望。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03章:拢人心而立足 http://.biquxs.info/

“够了岚止。” 头顶忽然传来其他人的声音,我心下一颤,难道还有别人? 我忙睁开眼,看到太子正站在不远处,他的神色仍如一池静水,从容平和,只是看着我的目光中,似乎带着些许的欣赏。 被唤岚止的那人松开了我的脖子,收起手上的剑走到了太子身边。 我紧蹩着眉头,十分艰难的坐起身,就在我想要问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太子已经走到了我身边将我拦腰抱起,我心中猛然一惊,突然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男子,吓得我像是兔子见了狼一般,惊慌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不让人瞧见我此刻脸上火辣辣的红晕。 我听到他轻笑出声,又感觉到他的嘴唇附在了我的耳边,轻声说:“没曾想你这样胆大的人也会害羞。” 我因为他的调侃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但碍于他是太子,我也不敢对他发脾气,只得自己忍了下来。 他抱着我走了许久的路都没有达到目的地,我原本紧绷的身子渐渐放软下来,我闻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香,虽然清淡却很好闻。我忽然想看一看自己现下身处何地,但毕竟是在当朝太子的怀里,我实在也不敢乱动,所以便一直藏在他的怀中,渐渐的便生了困意。 醒来的时,我已不在他的怀中,而是躺在透雕梅花的木质架子床上,床前挂着鹅黄色的软帐,随着窗外的风轻轻摆动。房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香,令人感到清凉醒脑。 “醒了?” 不远处传来声音,我转过头看去,太子正朝我这里走来,他接起帐帘,拉过我的手替我把脉。 我欲起身向他行礼,却被他拦住,“这是宫外,不必多礼。” 听到他的话,我便安心的躺在了床上。想起昏迷前的事情,我心中仍有疑惑。他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在我没问出口时便先说道:“宁枭是我栽培的暗卫军,在你之前,从未有过女子在宁枭做事的先例,你既然是个例外,就会有人不服,所以我便让岚止试一试你的反应能力,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我恍悟,难怪岚止身为太子的人,在杀我的时候竟也会和我纠缠那样久,如若是动真格的,只怕我早就命丧黄泉了。 我环视四周,屋子里的摆设很是普通,与寻常百姓家中的屋子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看向太子,问道:“这是哪里?” “宁枭。”末了,他又加了一句,“这是你的房间。” 我想坐起身,四肢却有些发软无力,他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意图,便伸出手扶着我坐了起来。 “多谢太...” 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打断了我:“宁枭是不为人知的。” 我先是一愣,继而便明白了他的话,连忙又改口说:“多谢公子。” 宁枭是他私下所建的暗卫军,并没有打算让皇帝知晓,所以,东宫太子是不知道宁枭的存在,而宁枭的首领,自然也不是东宫太子。 但我又实在不懂,他已经贵为太子,手中掌管着烨国三分之一的军政大权,又为何要建立这样的一支暗卫军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他安顿我好好养伤后便走了,房间里薄荷叶的味道也随着他的离开渐渐散去。 这一夜我睡的很不踏实,我不停的问自己,跟在太子身边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今天只不过是太子简单的一个测试罢了,日后他安排给我的任务只会更加带有危险性。 但是仔细想想,长兄谋反之事早已是板上钉钉,太子不过是先找上我,让我出面作证,想必就算当时我拒绝了他,太子也定然会有其他的办法证明长兄谋反,而真正到那个时候,我反而也会被连累致死。 如此去想,就当我的命是太子救下的好了,再说我的名字也是太子所赐,所以为他效命,看上去倒也理所应当。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重重的叹了口气,我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天刚微微亮时,外面就已经有了刀剑相撞的声音,我的睡眠一向很轻,纵然声音隔着墙壁十分轻微,但我还是被吵醒了。 于是我下床走到窗前,外面都是一群身穿黑色盔甲的年轻男子,他们正在对打。 我看的正入神,忽然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我闻声转头看向门口。 从外面进来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老妇人,她看到我站在窗前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和蔼的笑道:“遗珠小姐已经醒了啊。” 我仔细端详她:黑白线一样的细发根根分明,整整齐齐的梳到脑后,用了一根朴素的银钗固定成髻,身上穿的是一件没有花纹的棕色布衣长裙。 她的眼尾有些下垂,配合脸上松弛下坠的软.肉,整个人看上去较为和蔼。 她走到我身边同我说:“老奴是公子派来伺候您的,今后起您的生活起居都由老奴打点。”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然后躬下身谦卑的向她行了礼,她似乎有些受惊,连忙拉住我的手说:“使不得使不得。” 我笑着跟她解释道:“我在这里并不是来享福的,而是来锻炼自己日后好为公子做事,您是我的长辈,我理应向您行礼。” 她听了我的话,颇为赞赏的看着我,嘴角扬着微微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公子果然没有看错人。” 我依然保持着微笑。 她虽然只是太子派来照顾我起居的人,但说到底毕竟在宁枭的资历比我深,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里,就应该慢慢地去收拢多数人的人心,这样才能在日后方便让他们为我所用。 沉默了片刻,她又说道:“遗珠小姐先去用膳吧,膳房就在您对面的房间,老奴等下会再来的。” 我点头,十分懂事的说:“好,那婆婆您先去忙吧。” 她走后,我便卸下了伪装,如释重负般靠到了墙上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此刻我还是轻松闲逸的,但我清楚,我即将面临的训练必定十分艰苦,我更明白的是,我除了要努力去锻炼自己,更重要的是我要让太子看到我的利用价值,因为只有抱紧太子这棵大树,我才能真正的在这站稳脚跟,才能有机会将嫡姐推入万丈深渊。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04章:轻视 http://.biquxs.info/

简单梳洗后,我便出了房门。外面倒是十分宽广,四面过道将院子围得方方正正,每一面都设有五六间屋子,屋子上挂着一张牌匾,每张牌匾上应该是有三四个名字。四面的中心是暗卫们训练的地方。我顺着走廊绕着训练场地慢步走着,时不时地看一眼他们,而他们似乎并不好奇我的身份,仍然聚精会神的训练。 我一直走到膳房,大部分的桌子上摆满了已经用完了的碗筷,唯有角落里的一个女子还在用膳。 她看到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仍然低下头继续用膳,我看了一下四周,发现似乎只有她旁边的位置还有地方,便走了过去。 我走到她身边,微微含颈向她笑了一下,以表友好。她没有理会我,很快的吃完便撂下筷子走了。 我对于她的态度倒也没什么不满,毕竟互不认识,只是我比较好奇,太子不是说这里只有我一个女子吗? 我用完膳后便回到房间,婆婆正站在桌前,她的身后还站着两男两女。看到我回来,她便笑着同我说:“遗珠小姐,他们是公子给您请来的先生,分别教习您的琴、棋、书、画。” 她停了一下,又同我说:“公子说了,您与其他的暗卫不同,所以除了武学,这些本事您也必须样样都会,当然,待您伤好之后,公子才会派人教您习武。” 我微微一笑,“公子有心了。” “您是公子看重的人,自然会对您上心些。”婆婆笑着同我说完,又道:“,遗珠小姐先和各位先生们熟络着,老奴还有些要紧事,就先告辞了。” 我点点头,回道:“婆婆先去忙吧。” 婆婆离开后,我的目光也转而看向这些教习先生,他们分别告诉了我他们的姓名和教习的课业,这期间我仔细地观察着他们,倒也不是观察衣着,而是观察他们的神情。 这里面有一位便是今早用膳时我碰见的那名女子,我刚进来时她看到我时神色明显有些惊讶,到了她说话时已是变成了不屑,甚至有些厌恶。 我在心中暗自冷笑,她看我的神情倒是和嫡姐有的一比。 除了这个女子,其他的人我倒也再没多在意,他们问我最先准备学的是什么,我便答道:“学琴。” 那名女子叫芙安,她便是要教我瑶琴的人,我倒是好奇,她这般瞧不上我是有多少过人的能耐。 其余的三人听到我的话后便纷纷离开,只留下了我与芙安,芙安应该是没想到我会先学琴,脸上的不耐烦愈加深重,继而指着房间的一处命令我:“去把那把琴拿来。” 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把瑶琴正平放在角落,它的旁边有纸笔砚台,还有一副弈棋,都还是崭新的样子,大抵是昨日太子给我备下的。我缓步走去,轻轻的将瑶琴抱了过去。 我乖巧的样子让她眼角的不屑愈加强烈,她也是心直口快,一点都不伪装:“真不知道你哪里值得公子为你废这么大的心。” 我没有反驳她什么,脸上也还挂着谦卑地微笑,但是在心里对她已是十分不满,从小到大我一直被人瞧不起,甚至连嫡姐身边的下人也敢对我吆三喝四,可是,固然我在国公府忍辱偷生十余年,心性却从未被磨灭,所以我平生最讨厌的便是看到别人对我如此轻蔑,更何况,她不过是太子给我送来教琴的先生罢了。 固然对她心有不满,但我却并不敢当场翻脸,说到底她待在太子身边的日子终是比我久,我若是刚认识她就跟她翻脸,只会让太子对我的心存厌恶。 她看着我毕恭毕敬的样子倒是十分的不屑,“就你这样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会。” 我莞尔一笑,答道:“先生只管教,学生认真学习便好,自然不会让您与公子失望的。” 听到我提起太子,她眼角的讽意也总算是收敛了一些,但脸上又显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跟我说话也毫不掩饰的露出烦躁:“先学会怎么放琴,琴头跟琴尾都放不对。” 她说着便轻柔地抱起瑶琴,调整好位置后又轻轻地放下,看上去很是珍惜这把琴。之后她开始教我坐姿和指法,待她演示完让我自己上手练时,我忽然心生一计。 我照着她刚才的样子坐好,然后开始抚琴。 之前宋国公请过一个先生给嫡姐教琴,由于嫡姐嫌屋里太闷了,于是先生便在院子里教习,我常常被下人唤去嫡姐院中修剪花草,耳濡目染,倒也学到了一些皮毛。 不过我可没打算好好在芙安的面前表现,相反我故意制造出难听的破音,不过弹动了两三下,她便不耐烦的训斥我:“怎么这般愚蠢!再这样下去这把琴早晚让你毁了,那倒真真不如砸了它,也免受你的侮辱。” 她皱着眉头说完,连忙挥手让我起身,自己又坐到瑶琴前,十分恼怒的同我说:“这回仔细看好。” 看到她的样子,我不由得暗自一笑,更是确信这把琴定然十分珍贵,否则她也不会如此在意。 她调整好情绪,然后开始抚琴。我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她的动作,只是但凡她让我上手抚琴,我便会故意弄出各种各样的噪音。 我看到她脸上微微的怒意,便只好起身站在一旁,怯怯弱弱地说:“抱歉先生,学生的手受伤还未恢复,手上的动作幅度实在是不敢太大,还请先生见谅....” 她仍是十分恼怒,破口骂道:“就你这样矫情学什么琴,公子怎么会认定你为......” 她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连忙又改口道:“真浪费公子的一番苦心,你自己学吧,我是教不了你。” 她说完便想走,我连忙伸手拽住她,几近哀求道:“先生您别走,这次我会认真学的。” 她带着一丝愤怒的情绪甩开我的手,继而骂道:“学什么学,你这样的谁都教不好!” 她说着再次转身准备离开。我后退了几步到桌边,不动声色的将桌上摆放的茶具打翻到地上,碎片零零碎碎的撒了一地。她转过头来,看到此情此景也只是以为我是不小心碰到桌子了,故而也就没有多在意,扭头离开。 她刚走出房门,我马上将瑶琴也推在地上,瑶琴发出了几声沉重的响声,弦也断了两根。我连忙又躺倒在地上,伪作被人推倒的样子。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我才装模作样艰难的坐了起来。我抬头,看到来人竟是太子,心中不免闪过一丝担忧。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的这点伎俩会被太子拆穿。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05章:生杀予夺 http://.biquxs.info/

太子骨节分明的手掌伸到我面前,他的拇指上带着一枚金扳指,扳指的雕工分外精细,上面还嵌着一颗绿宝石,十分的奢华大气。 我将手款款地搭在了他的手上,而后便被他拉了起来。我一抬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芙安。 芙安并没有看我,她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那把琴,神态有些紧张。我心中不禁暗笑,那把琴如此贵重,却在她的眼底下摔坏了,此时此刻,她必定怕极了太子责罚。 “怎么回事?” 太子虽然看着我,但这话明显是说给他身后的芙安。 芙安的视线从瑶琴上收了回来,她低着头出声道:“属下不知。” 太子自是不信,冷声道:“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芙安神情十分为难,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没听到她说什么,我思虑了片刻,正准备洋装好人说些什么原谅她之类的话,好先发制人将责任推给她,没曾想芙安忽然跪在地上,出人意料的说道:“是属下的过错,还请主子责罚。” 我不由得为之一愣。 她竟肯把这罪顶下来? 很快我便清楚是我想太多。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芙安又接着道:“是属下无能,未能教好宋小姐,才让宋小姐一气之下砸了这把琴,属下本想阻拦,却不小心将桌子上的东西碰到了地上,宋小姐也被属下不留心推倒在地。属下知道宋小姐还有伤在身,所以并不敢耽误,方才便是想要出去寻郎中来为宋小姐治疗。” 她微微抬起头,眼角的余光似是在向我挑衅,到底是我小看了她,竟没想到她会反咬我一口。 太子用手中的玉扇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的眼睛,似是在疑问我真相是否如此。 我咬了咬下唇,吞吞吐吐道:“芙先生...一直尽心尽力的教习遗珠,是遗珠愚笨,总是学不好...所以先生大抵是恨铁不成钢,这才与我起了争执...可那把琴...那把琴是被先生砸了的...公子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门外的人,当时我与先生争执的动静很大,他们应该...” 太子抬手示意我停下,我便知道太子已经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他挥了挥手,身旁的岚止便立刻会意,很快便将门口的两人带了进来。 太子仍然看着我,话语却问着那些人:“你们当时离得最近,都听到了什么?” “属下听到遗珠小姐与芙先生起了争执,芙先生好像是大骂着遗珠小姐,说了些什么‘辜负了公子的一片苦心,给你用这把琴还不如砸了它。’这一类的话,接着没多久就听到了里面穿出的噪音,大抵便是盘子碎地、瑶琴落地的声音了。” 我的眼睛虽然一直看着太子,不过余光却也能瞟见芙安微微发怒的样子。 我一早知道太子派了人守在我的门前,本来我是打算让他们听到后间接的告诉太子,没曾想太子竟然亲自来了。 芙安固然先手一步将罪推在了我身上,但她却没有想到我是对她早已不满,从决定习琴时我便开始算计她,所以此刻,就算她有千百张嘴便也是说不清的,因为人证是偏向我的,而她不过是口说无凭罢了。 太子收回盯着我的视线,转身看向芙安,冷声道:“你还有话说吗?” 芙安定是没想到她与我的对话会被别人听了去,此刻便是哑巴吃黄连,她咬牙说道:“属下无话可说,还请公子能给属下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不必了。”太子清冷出言,不容一丝反驳,淡淡的继续说:“杀了。” 我瞬间愣在了原地,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处罚会如此之重。 他绕有兴趣的看着我惊异的模样,又说出了一句让我难以抉择的话:“你亲自动手杀她。” 我不解的看向太子,想要从他的目光中猜出他心中所想,却终是徒劳无获。强行定了定心神,我低下头不再去看他,镇定的说:“公子,属下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我话还没有说完,脚下忽然传来铁器清脆的落地声,我定定的看着脚下的长剑,不再说下去。 太子是铁了心的要我杀她,便是我说什么也没用的。可我虽然亲眼见过杀人的场面,却从未自己杀过人... “我不喜欢你这样偶尔狠心又偶尔善心的样子。”太子抬手轻轻捏住我的脖子,“你知道我希望你怎样做,如果让我失望,那你便没有了可以利用的价值。”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面上仍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他这番样子更让我觉得心惊胆战。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十分沉重,沉默了一下,我用着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说道:“属下明白。” 在他松开我的脖颈后,我便躬身捡起那把剑。我颤抖地握着剑柄,像是拿着千斤重的东西。 芙安被两个人按住,动弹不得,表情万分惊恐的望着我,她拼命摇着头,可以看出她是非常害怕的,但她却始终都没有开口求饶。 我缓步走到她的面前,双手举起长剑,闭上眼睛向她刺去。 我能感觉到长剑穿过她的身体,也能想象到血流不止的画面。我紧缩眉目,用力将剑拔了出来,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手中的剑也落在了地上。 “公子,我知道...你一直怀疑我的身份,可公子...即便我是宣武王的人,我却一直都...爱慕着你啊。” 我睁开了眼睛,惊讶不已的看着她。 一直以为芙安只是性子上的骄纵,看不惯太子对我这样一个新人如此器重,所以才会对我出言不逊,却未曾想过还有这样的一层因素在。 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发黑,身体渐渐地倒在了地上,很快没了气息,可她的眼睛却睁得老大,一直凶恶地盯着我看,像是死不瞑目。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脏狂跳不止。 我杀人了...是的,是我亲自陷害、亲手杀害的人。 我朗朗跄跄的退了几步,忽然有人从背后扶住我,我转过头看去,正好对上太子投射来的视线。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在他面前死一个人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似乎别人对他的真情流露根本不值一提。 我忽然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烨国的太子傅喻瀛,是一个掌握着生杀夺于却又冷血无情的人。 我努力的平复下了心情后,便转过身单膝跪在地上,低头捧着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我尽量让自己能够平静地去同他说:“禀公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 “很好。”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我仍然不敢抬头,待他将剑拿走,又对我说了起来后,我才缓缓站起身。 他边擦拭那把剑,边对我说:“你之前在金銮殿跟你父对峙的胆子哪去了?” “亲手杀人,要比害别人去死更让我觉得难以下手。” 他收起长剑,抬眼看向我,淡淡地说:“如果你手上不沾一次血,你便永远不敢杀人。”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06章:下马威 http://.biquxs.info/

我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直到他的身影在我面前渐行渐远,我抬起了头,本以为他已经离开,却忽然又听到他熟悉的声音:“过来,我亲自教你琴艺。” 我长叹了一口气,乖乖的转身走过去。他将地上的瑶琴拿起又放回架子上,用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断开的那两根弦,惋惜道:“可惜了这把好琴,你姑且先用它学学指法吧,明日我会命人来修。” 他说完,便伸出手抚琴。在他手指的不断拨动下,琴弦发出动听悦耳的声音,好似塞外悠远的天空,空灵悠扬。琴声忽的一转,又像是直涌而来的瀑布,急湍有力。他的琴声高荡起伏,扣人心弦,渐渐抚平了我心口的胆寒。 美中不足的是,有几个音并没有按照曲谱所弹,我想原曲的那几个音大抵是需要那两根断裂的弦所弹出,所以他才换了音。尽管弹奏的与原曲有些不同,但却无伤大雅。 琴身上携带的香味和他身上薄荷叶的香味在空气中交杂,令人愈加感到心旷神怡。 他弹完一曲,忽然起身让我坐下,并开口道:“你来。” 我抬手覆上瑶琴,照旧像之前那般乱弹一顿。 太子对刚才的事情恐怕仍然心存疑惑,我固然想在他面前展露出我的能力,但也得明白,此刻是断断不可以的。 他轻轻的拍了一下琴尾,示意我停下。我正欲转头看向他时,忽然感觉到一把长剑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倒是十分聪明。”他再次抬手摸了摸断掉的琴弦,对我说:“可惜你忽略了一点,芙安虽然性子有些骄纵,但她对瑶琴的喜爱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尤其这把琴还是由上好的紫檀木所制,所以...她是断然不会因为生气而砸了这把琴的。” 我坐在凳子上,一动也不敢动,方才芙安很显然是中毒而亡,所以这剑上肯定是簇了毒的,我若是一不留神被它划破皮肤,可能就要命丧黄泉了。固然屈居人下,我依然强装镇定,语气十分平静的说道:“公子既然已经猜到了,为何还要杀了她。” 即便芙安是宣武王的人,但她尚未做出不利于太子的事情,太子为何要这么早就要了她的性命? 他轻笑出声,抬手扳过我的脸,强迫我看着他,淡淡道:“你这么聪明,难道还看不出我在杀鸡儆猴?” 杀鸡儆猴?我皱眉看着他,所以他杀了芙安,只是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 他松开了我的下颚,伸手轻轻拨动身侧的琴弦,听着悠长的琴声回荡在房间里,他淡淡道:“宋遗珠,我希望你清楚,我对你可不一点点的欣赏而已,只是别人不愿认可你,我杀了她,是希望他们能看清你在我身边是个什么地位。”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我的脸上,看着我的神情忽然冷清,声音也渐渐冰冷下来:“但是宋遗珠你记住了,我是喜欢聪明的人,可我不喜欢把小聪明用在我身上的人,这次你利用我就算了,若是再有下一次...”他停顿了一下,又道:“这把剑...就不只是架在你脖子上这么简单了。” 看着他冷然的面孔,我暗自咬牙,强行定了定心神,面无表情的等待他的话。 他收起长剑,再次拨动琴弦,淡淡的同我说道:“好好弹一首,让我看看你关于瑶琴到底会多少。” 我暗暗咬牙,心中十分清楚,若是这一次再乱来,那把剑可不就仅仅是在我脖子上架着那么简单。深吸了一口气,我认认真真的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弹奏,即是手上的伤口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而裂开,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不过好在,他对我的尽力而为也比较满意。 之后他便开始指出我的不足,让我重新抚琴,如此反复下去。 他的嗓音明朗却清冷,一如冬天的风,虽然寒冷却使人清醒。 正是这样,我坐在他身边更是心惊胆战,对他的警惕也是不减反增,没有一刻敢松懈。 在我最后一次弹奏完后,他说道:“好了,今日就先到这,我会派人来为你包扎伤口,过会儿弈轩会来教你下棋,你先好生练着琴,我明日再来。” 他说完就离开了,我也总算如释重负,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我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 太子行事乖僻,喜怒也不形于色,令人难以琢磨。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的的确确惧怕他,甚至一点都不敢忤逆他,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未如此害怕过一个人,害怕到竟事事都不敢违抗此人的地步。 我搭在瑶琴上的手猛然抓紧,三四根琴弦被我捏到一起,我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琴弦的紧绷之感,亦如刚才坐在太子身边的我。 这样怕风怯雨的自己真是让我厌恶至极。 门外忽然响起两下敲门声,接着便传来了话音:“遗珠小姐,老奴可以进来吗?”我睁开眼睛,手掌松开了紧绷的琴弦,脸上又恢复了以往亲和的笑容,声音从容淡定的说道:“进来。” 门被缓缓推开,是婆婆走了进来,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初见我时那般慈祥的笑容,犹如给我烦闷不已的内心浇了几滴甘露,使其燥热稍褪。她躬着身子跟我说道:“遗珠小姐,公子吩咐了老奴为您包扎伤口。” 她说着便走了过来,我也并不客气,向她伸出那只受了伤的手。 她为我包扎完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走到了芙安留下的那滩血迹前,轻咳了一声后,又有两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看着地上那滩血迹,一时间愣了神。 长剑贯穿芙安身体的那个瞬间仍历历在目,我心中本以平复的烦闷再次出现。 男子放下手中端着的水盆,和婆婆一起躬下身擦拭着地上的血迹,在麻布上沾满了血渍后便将其泡在盆中洗净,然后继续擦拭地面,如此反复。 我正回想着芙安临死前的那般绝望和悲悯时,忽然注意到婆婆和那两名男子的神情,自他们进门到现在,脸上一直都是平静自若的样子,这使我不禁意识到了什么......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07章:棋局 http://.biquxs.info/

宁枭里的暗卫必定是太子选中的佼佼者,太子不下命令,他们是不会将芙安的事情四处传的,而太子从事发起就一直在我屋子里,婆婆他们在太子刚离开后就进来了,即便是太子讲此事告知,也需要一段时间细说,不会如此快,况且我并不觉得太子会有这番闲心思,既如此,为何他们从进来到此时,表情竟连一点惊疑都没有。 若不是他们跟在太子太久,也学会了喜怒不显于色,那便是他们一早就清楚芙安会死,或者说这些根本就是在他们的预料之内... 我的思绪忽然捕捉住一处细节,太子当日找我出面作证长兄谋反,我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他,太子从那时起应该就知道了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或许,他早有除掉芙安的心思,也明白芙安对他的感情,他清楚如此的重视我会引起芙安的不满,致使芙安对我恶语相向,同时他也知道,依着我的性子定会去报复陷害芙安,所以他今日才会这么巧的刚好来到这里,如若我今日不出手,恐怕他此后日日都会来,直到我下手去害芙安。 好一手一技多用,一边借着我的手随便寻了个由头除掉了宣武王的人,一边又通过此事笼络住我的忠心,还能顺手给我来个下马威。 想到这,我不禁心生怯忧。我早就该清楚的,太子早年丧母,又并非嫡子,能住在东宫又怎会是简单的人物?我当时图那一时的利益,没曾想如今竟是把自己扔到了这龙潭虎穴。 此时此刻,我看着婆婆,她似乎也不再像从前一般慈祥和蔼。能跟在太子身边做事,她又怎会真如表面上的那般好接触,好笼络。 如此说来,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小巫见大巫罢了。 我暗自咬牙,深觉如今的自己着实被动,竟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我从不认为我是个蠢人,可如今竟连我的算计都是在别人意料之中。 但说真的,太子所作的这一切在我看来不过是多此一举,我一直清楚一仆不能事二主,否则即便是卖主求荣,也无法在下一个主子手里盘踞高位,所以从我决定跟着他的那时起,就已经做好了誓死忠心的决定。不过,太子这么做,若仅仅是为了笼络我的忠心那倒也还好,我担心的是,太子是否还有其他目的。 我实在不敢再多想下去,于是便去帮婆婆一同擦洗地面,以此来分神,好让我不再去想。 她看到我过来,便和蔼的笑问我:“遗珠小姐有什么事吗?” 我笑道:“婆婆您的年纪大了,还是让我来吧。” 我说着便不顾她的反驳拿起麻布,与此同时,我的目光也被那个地方所吸引... 那是... 我忽然又明白了些什么,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直线上升。 固然他是太子,固然他对我有知遇之恩,但也不该一遍又一遍的堤防我! 我面如静水,心中却暗潮汹涌。 收拾完了地上的污秽,婆婆正准备带着那两人离开,我忽然伸手拦住了她:“婆婆您先别走,我还有点事想问问您。” 婆婆见我再不言语,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挥手让那两名男子出去。她微微张口,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我迅速将手中的金簪子抵在她的脖子上。 她并没有任何害怕或是惊恐的样子,脸上还是那副慈祥的笑意,她问道:“遗珠小姐这是做什么?” 我冷冷一笑,另一只手抓起她的手腕,拇指缓慢的摩擦着她的手背,冷笑道:“这么大年纪了,您的手还能如此这么纤细光洁?...你到底是谁?” 听到我的话,她也总算是卸下了脸上伪装的慈祥,声音也变得如青年女子般柔细:“公子果然没选错人,你倒是还有几分聪慧。” 她说完,在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之前,伸出手迅速将我抵在她脖子上的金簪子打在地上。簪子的尖端划过她的皮肤,渗出一滴滴鲜红的血迹,但她却并不在意。脸上仍然带着微微的笑意,动作缓慢的将手指抵在下巴上轻轻抠动,很快便从脸上撕下了一张人皮,一张年轻貌美的脸蛋展现在我面前。 “妍先生?”我出声问道,这人是今天早上的那位画师妍画,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她身上自信的气质我却一直都记着。 她抿嘴一笑,说道:“宋小姐好记性。” 我捡起地上的簪子,沉声问她:“你易容成婆婆,有何居心?” 或者说...太子换你监视我,是对我有多不放心? “宋小姐误会了。”她出声解释:“我只是对你有些好奇,所以才易容成了母亲的样子过来瞧一眼你。” 我自是不信她的话,“过会便是您授业的时间,有多大的好奇能这么安耐不住?” “宋小姐,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的确就是我的目的。” 她说话时候的目光倒是十分诚恳,但我也绝不会因此而轻信她。 无论我的表情带着多少敌意,她却仍是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说:“宋小姐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毕竟,某人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某人?...会是谁?我暗中疑惑。 妍画对我抿嘴一笑,优雅的转身离开,在她开门的那个瞬间,我的目光下意识的越过她投向门外。 白衣飘飘,神态自若,门外那人随意散落的发丝被微风吹起,在空中飘洒。犹如天外谪仙人一般,他手持玉扇于胸前,步伐轻慢似乘风,超然物外,遗世独立。 晨时我倒没有细细观察过他,此刻的房中只剩下了我与他,我才恍然发觉他的与众不同,举手投足间给我的感觉都是格外的迷幻,使我恍然有种身处梦境不自知的感觉。 见妍画已然离去,我便收起了方才的那副懒怠,恭恭敬敬地拱手向面前的男子行礼:“学生见过弈先生。” 他温和一笑,一如太子与我初见时的笑容,却又不失一种清高之感。 “姑娘不必多礼。”他淡笑道:“烦请姑娘将事先备好的棋盘取来。” 他说的话十分自谦,丝毫没有老师对学生那种高傲的态度,似乎我只是一位陌生人,将来也只会是他的朋友那般。 我将棋盘取来,他问我:“弈棋的规矩可懂?” 我点头,回道:“略懂一二。”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举起玉制黑石子,举止优雅的落在黄花梨木所制的棋盘上,神情淡然地看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便执黑子与他在棋盘上对弈了起来。 棋盘上黑白子交相辉映,棋盘下争斗却暗潮汹涌,固然局势已经明显向他偏移,但我仍然不放弃任何的机会。 几次险中脱身,却又再度困入险境,我正欲落子,却发现不过是垂死挣扎。 我叹了一口气,抱着必输的心态落下一棋,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胜利,但他却故意错失良机,偏走一步,让我脱险。 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两次让我死里逃生许是他大意,但次数一多不免让人觉得是故意为之。我神情冷淡地看着棋面,出乎他意料的将棋盘上的黑子一个一个放回棋瓮里。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但迅速消散。 “你这是做什么?” “胜败已定,不必再浪费时间。” 他忽而轻笑起来,动作儒雅的拿起桌上的玉扇甩开,在胸前轻轻的扇动,自言自语道:“有意思,有意思......” 我收拾完棋盘之后,正准备问他这么做的意图,他却先我一步,说出了一句让我瞬间愣了神的话。 “你现在离开傅喻瀛,还来得及。”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08章:弈轩 http://.biquxs.info/

“什么?” 我虽然没有在脸上表现的过于惊疑,但是心中却十分困惑,且不说他说出这句话的原因,单单是他敢直呼太子的名讳便已经让我倍感疑惑。 他轻笑了一声,目光紧锁在我身上,“宋遗珠,你不适合待在傅喻瀛的身边...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我带着疑惑将手伸到了他面前,他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便又看向我,轻声道:“果然...你的曾经和你的性子,都不适合待在傅喻瀛身边,如果你继续留在他身边,只会给你自己带来劫难,我劝你一句,你若是想活的长久一些,就立刻离开他,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他随意散漫的扇动着扇子,但目光中的神情却很认真,我深知他没有在和我开玩笑,可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何这样说。 “你是第九个住在这间屋子里的人,不过,却也是唯一的女子。” 听到他的话,我下意识地,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可也没有发现这间屋子有什么特别。但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能住在这里的人,都是什么不简单的角色。 我虽然不明白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也不清楚这些话是否出于好意。但他想让我离开这一点却是事实。 “能住在这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傅喻瀛既然选中了你,那必定是有他的理由,你若是能帮助他顺利登基,他自然不会亏待你,可若是不能...” 他嘴角微微上扬,不再说下去。 他的话我算是听明白了,这间屋子住过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太子的心腹,而在我前面的那八个人,未必是不愿再为傅喻瀛办事而离开宁枭的,极有可能是他们没能完成傅喻瀛交代的任务,从而丧命于此。而弈轩的话,便是为了告诉我,若真想待在太子身边,便如同将自己推入悬崖峭壁,一不小心便会跌入万丈深渊。 只是我早就明白这些道理,所以我并不在意,但这又与我的曾经与性子有什么关系? 我懒得想下去,但看他的样子也不打算告诉我,于是我便转移了话题,“公子已然是太子,何须担心顺利登基的问题?” “我朝律法可没规定,立了太子,日后就不能选定其他的皇位继承人。先皇不就是越过了太子祯,仅凭遗诏就顺位登基的最好例子吗?” 我恍悟,太子虽然贵为太子,但若不是皇上心中的人选,便无法保证能够顺利继承皇位。 可若皇上心中人选不是太子,又会是谁呢?......禹文王和宣武王都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难道,会是他们二人中的一个吗? 他挥手再一甩扇子,让它合上。扇子发出的声响打断了我的思绪,见我回了神,他才又缓缓道:“这都不是你该多虑的,你现在应该想清楚要不要离开傅喻瀛。” 我淡淡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对他说道:“有我在,皇位便一定是公子的。” 他看了眼十分自信的我,声音极细极小:“你还是没有理解我话中的意思...”他长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无奈摇摇头,“罢了,你既如此执着,我也无话可说。坐下吧,继续下棋。” 这一次他并没有让着我,开局没多久我便被他堵到死路无迹可寻,我看着他,希望能听到一些技巧与精髓,但他却也无意告知我,大抵是想让我慢慢的去悟出来吧。 看着我收拾完了棋盘,他又落下了一子,我没有接上他的棋继续与他对弈,而是看着他出声道:“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他不理会我,淡淡的:“先落子,我是傅喻瀛给你请来授棋的,不是来给你回答问题的。” 他这样说,我也只好落下一子与他继续对弈。 对阵须臾,他忽然开口:“想问什么?” 我见状,立刻开口问道:“我很好奇,您与公子是什么关系?” 他开口闭口直呼太子真名,丝毫不避讳,不像是芙安与妍画一样是给太子做事的人。 “傅喻瀛啊。”他落下最后一子,完胜这场棋弈。他拿起桌上的折扇轻轻扇动,思虑了一下才说:“算是敌人吧。” 我疑惑:“那...” 他打断我的话:“我不会再回答你的问题,他既然看中你,肯让你为他做事,就说明你还是有些本事的,你若是想知道些什么,就自己去查吧。” 弈轩拂了拂衣袖,从容缓慢地站了起来,转身的离开房间,动作优雅的一如当时走进这里的他。 我看着棋盘上的败局,长长地叹了口气,开始收拾。 这里藏着太多的疑点和秘密,我越来越想知道太子究竟要做什么,如果单单只是想要安稳登基,那为何偏偏要找我来帮他?这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我自己去查。 弈轩走后没多久,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人,是妍画。 “又见面了。”她笑着走到桌子前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纸笔,挑眉道:“你动作倒是快,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去买的?我可不觉得弈轩那家伙会好心帮你带来这些东西。” 我轻轻抿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淡淡道:“是公子提前备下的。” 我对她的态度不是学生对待先生的态度,而是带着一种懒散的懈怠,我想她大抵也是能感受得到,不过我对她心存疑虑,她也应该是清楚的,所以对于我这样慢待的态度也并没有说什么。 她用袖衫半遮脸庞轻笑了一声,神情里带着一股由骨子里散发出的娇柔魅惑,十分惹人爱怜。她左手捏着衣袖,右手捏着磨石在磨盘中来回研磨,目光一直盯着磨石,神情自若,徐徐道:“这么说来,公子对你倒也是格外重视。”研磨须臾,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右手取下笔架上的一直笔,左手依旧捋着袖子,边在纸上临摹边同我说:“你的面子倒也大,旁的人就算了,公子竟为了你连弈轩都请了过来。”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09章:画皮伪声 http://.biquxs.info/

我皱眉,很是好奇弈轩到底是什么来头,照妍画的这些话来看,似乎弈轩的身份确实不简单。倘若太子要请他来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那么弈轩之前所说的敌人关系,倒也不是不可能。 我低下头,向她正在临摹的画作看去,从她一笔一笔逐渐勾勒出的轮廓里,我能够依稀的辨认出人形。笔墨在她的手中活灵活现,渐渐让人物丰满了起来。 我忽然眼前一亮...仔细一看,辨出她正在描绘的人是我。 她绘画前左不过只看了我一眼,而且绘画的时候也并没有抬过头...我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好记性。 她描摹完画作之后,将笔搭在笔架上,然后举起画作同我说道:“公子的意思呢,是要我先教会你伪声和画人脸,好方便你日后办事。” 她说着便将手中的画作递给我。拿着这幅画像,我不由得感叹,虽然这种手法与我从前见过的那些著名画师所作的画大不相同,但她的这幅画比起他们的画作却更加真实。 我卷起手中的画,问她:“妍先生的画法有些奇特,可是您自己独创?” 她倒是毫不遮掩,直接同我说了实话:“并不是,说实话这种画法我从前也没有见过,是后来弈轩教我的。这小子虽然来路不明,不过本事倒也不少。” 如此说来,便是她也不清楚弈轩的来历了...那这位弈先生的身份,应该是只有太子知道了。 “公子要求我们在一年之内教会你琴棋书画,虽然给的期限不长,但他给你请的每一位先生也都不是泛泛之辈。看来这一次,公子是真的对你给予了厚望。”她轻轻抿了口茶,看着茶杯,神情有些惊讶,却又带着一种意料之中的语气说道:“顾渚紫笋茶...”她轻笑一声,“这可是上好的贡茶,公子竟拿来给你品尝...有点意思。”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隐隐约约能感觉的到,太子并非是在金銮殿那时才真正开始注意到我的,或许在更加长远的时候,太子就已经开始观察我,想让我替他做事,所以他才会对我如此上心,可他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先生可知公子这般看重我,究其根本到底是要我做什么事?”我没有拐弯抹角的问她,因为我清楚,若是她不想说,便是我套话也没用。 “抱歉。”她放下了手中的茶蛊,继续道:“没有公子的示意,有些话我不能告诉你,你若真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公子吧。” 我沉默了一下,终止了这个话题,让她开始教习。 她作画的时候十分的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每一笔都十分细腻精致。看似随意的滑动中,实则暗藏着分外的严谨。 芙安也好,妍画也罢,她们都有一样自己所爱的东西,并且认真对待它们,也尽力做到最好,而我活了这么久,却从来都没有什么真正喜爱的东西。 可我又仔细想了想,似乎又是有的。我大抵是爱权力和荣华的,所以我才会选择跟着太子,也才会愿意待在如此危险的人物身边。 我曾经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得到极大的权利去搞垮国公府,虽然如今国公府已冰消瓦解,但这并不能意味着我就会放弃对权力的追逐,欺辱过我的又何止是国公府里的人?更何况嫡姐如今还好好地活在东宫。我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把他们从高位扯下来,让他们也承受承受我经历过的事情。 时光旋踵,转眼之间妍画也离开了。我在用过晚膳后再次坐在桌前,等待着今日最后一位教习先生的到来。 可我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到人,倒是婆婆推门走了进来,想起晌午的事情,我仍心有余惑,便下意识地看向她的手。 这一次的婆婆不再是妍画,我警惕的心思也算是松缓了一些,只听她对我缓缓说道:“宋小姐不必再等下去了,柳先生今个似是琐事缠身,无法抽身前来给您教习,还望您恕罪,明日他定会亲自前来赔罪。” 我抿嘴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说是赔罪就有些过了,既然先生不来,那我今日便早早就寝了。” 我已然是下了逐客令,可婆婆却并没有离开,大抵是还有话要说,因此我也没有立刻脱衣休息。 “等下公子要来,宋小姐还是先等等,等公子走了再就寝吧。” 她这才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屋中,盯着仅剩的一盏煤油灯,等待着太子的到来。 他要来找我倒也好,有些事情我还是要问个清楚,他说也好,不说也好,至少让我心里有个底,弄清楚他们三人是否在欺骗我。 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现,困得我只好趴在桌子上闭眼休息,但耳朵却一点也不放松,仔细地听着两旁的风吹草动,只要有一点声音我就立刻坐起身。 我忽然听到有人咳嗽了一声,像是故意为之,于是便连忙起身坐好,没想到正好撞上太子温和的目光,我愣了一下神,十分不解他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就进来了。 他看着我愣神的样子,大抵是以为我还没有睡醒,于是便拽下随身携带的香囊扔到我面前。 薄荷清凉的味道扑鼻而来,他缓缓道:“清醒些,我有事同你讲。”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香囊,它是由金色丝绒线缠成,上面绣着一朵金簪草。我伸手拿起它,里面似乎是装着些轻薄的叶子,我估计那薄荷叶的味道大概是从这里面传来的,可我不太明白,太子的身份如此贵重,香囊上为何会绣一朵金簪草呢? 我将香囊递还给了太子。他没有一点声响的就出现在了我面前,早就把我的困意吓散,哪里还需要再提神。 “公子请讲。” 他收回香囊,低声道:“弈轩今日可有同你说过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想起芙安的事情,我对他仍是心有余悸,可说到底我终究是为他卖命,况且我也没有听取弈轩的意见离开,倒也不必担心他会对我有什么处罚。 思虑再三,我还是决定同他说实话:“弈先生说,我不适合待在公子身边。”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10章:容貌之所用 http://.biquxs.info/

“我比较想知道你的选择。” 我一直注视着他,对于我告诉他的这件事,他并没有太大的神色波动,有种意料之内的感觉。 “公子觉得,我如果听取了他的意见,现在还会在这里吗?” 他淡笑一声,道:“那倒也是,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顿了一下,他又道:“你记住了,弈轩的话,你可听可不听,只要不被他误导了就成。” 我点点头,算是回复了他。太子说这话,应该是让我警惕些弈轩,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请弈轩来为我授棋?一来二去的,我倒更是好奇弈轩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明日我会派一位大夫到你这,专门负责你手伤的恢复,七日之后,无论你的伤势如何,你都必须开始习武。” 我微微含颈,回复道:“遗珠清楚。” 他站了站起来,准备离开,“行了,你早些休息吧。” 见他要走,我连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 他转过身,疑惑地看向我,声音十分温和:“你还有什么事?” 屋内唯一的一盏煤油灯闪烁着微弱的火光,重叠着月光的影子,交相辉映在他的脸颊上,明暗交杂。他温柔的语调和神态晃荡在我的耳目之间,我脸颊一红,连忙收回拽着他袖子的手,低着头说道:“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公子。” 他忽视掉我的举动,轻声道:“你说。” 我轻咳一声,脸上的神情恢复如常后,才又抬起头看向他,缓缓道:“公子让我学习琴棋书画,究竟是想让我做什么?” “你暂时不需要知道。” 他的声音仍虽温和,可语气却不容反驳,但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问出个究竟。 “公子既然要我办事,那我便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倘若公子不告诉我,那我大可也不必为公子卖命。” 我打定了这件事情只有我能做到,否则太子凭什么待我这么特别?所以我便口出狂言,只是我失算的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傅喻瀛。 “你敢威胁我?”他挑眉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又带着一丝嘲讽,“宋遗珠,你没有权利违抗我的命令,也没有资格质问我,否则...” “晌午的事情。”我提高声音打断他的话,“芙安的死,乃至后来您对我说的那些话,其实是公子您一早就策划好的吧,不过,您如果想用这种手段给我一个下马威的话,可就要失算了,因为我是不会买账的。” 这是我第一次打断他的话,固然我心中对他依然有些许敬畏,但我更清楚的是,我不能就这样一直被人欺压着,牵着鼻子走,无论他是谁。 出乎了我的意料,他听到我的话非但生气,反而像是提起了兴趣,淡笑着向我走来,一步一步逼近我。 心中对他的恐惧迫使我不得不向后退去,渐渐被他逼到墙角。他整整高出我一个头,在我面前挡着,围的我无处可看。他一只胳膊抵在墙上,俯下身子看着我。 我的心脏不停地抖动,根本猜不到他要做什么,心中的畏怯之感上升到了极点,但刚才我既然已经放出了话,就不可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我害怕他的那一面。我强行定住心神,目光不带一丝畏惧的对上他的视线,清声问道:“太子这是做什么?” 他轻笑,“我倒是没有看错人。”停顿了一下,他又说:“敢如此跟我说话的,整个宁枭也就只有你了。” 他说完,再次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嘴唇附在我的耳朵上,声音依旧温和:“你确实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但这并不是你可以威胁我的筹码,你既然能看出晌午之事的真相,也清楚我的用意,那你就应该聪明一些,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 “太子殿下。”我忽然提高声音,“您误会了,我并没有威胁您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情本就与我有关,我就算提前想要知道,也无可非议吧。” “宋遗珠。”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沉重,“你的利用价值仅仅在你这张脸上罢了,妍画的易容术你也是见过了,倘若你再如此任性下去。我杀了你,也不过是在一念之间。” 我的脸?我不解的看着他,实在想不到我的脸对他能有什么用处,我的长相虽然不差,但这京城中比我漂亮的人数不胜数,嫡姐的容貌便是一绝,为何太子没有选中嫡姐做这件事。 所以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脸能帮他什么? 在我失神的片刻,他已经悄然离开,一如他来时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我的身子逐渐滑落到地上,脑海里反复思考着他的那句话,终是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原因。我想,如果我想要知道真相,那就只能去问别人,太子这边恐怕是行不通的,可是整个宁枭的人又都是太子的手下,没有太子的命令,又怎么可能会告诉我。 我长叹了一口气,扶着墙壁艰难的起身,余光无意间瞥到了角落里的那副弈棋。 我突然想到什么。 别人不行,但是弈轩可以。 第二日一早,我用了膳后便回到房内,一边练习瑶琴一边等待傅喻瀛的到来。 我等了许久都未见傅喻瀛来,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准备出去问问傅喻瀛今日是否有其他要事,不打算来了。 我刚从凳子上起来,房门正好被人打开,我见来人是婆婆,正想问他来着,婆婆却先开口:“宋小姐,昨夜公子在院内遇刺,今日恐怕是不能教您习琴了,还请您自己先练习着。” 太子遇刺了?我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有些诧异,昨晚他离开时并无异常,那么,应该是在离开之后才发生的事情。而且,听婆婆话里的意思,太子似乎是在宁枭出的事。只是这里如此偏远,不是一般人能够发现的,况且就算有刺客,又怎么会没人听到动静。 除非...是自己人。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11章:三叶青 http://.biquxs.info/

可是如果真有卧底的话,又会是谁派来的呢?禹文王?还是近日凯旋而归的宣武王?话又说回来,宁枭不是太子口中不为他人所知的吗? “还请婆婆带我去看看公子。” 是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他。既然是昨夜在宁枭出的事,那太子此刻应该还在宁枭,毕竟把太子送回宫会耽误救治时间。 婆婆低头沉思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为难,大抵是不愿意我去看望太子的。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也绝对没有要让步的意思。我们两人僵持了许久,直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你跟我来。”弈轩看了我一眼后,便转身离开房间。 我对婆婆躬身迅速行了一礼,随后便追上了弈轩的脚步,跟着他出了我所住着的这间院子后,踏入了另一间院子,才到达太子在宁枭的居所。 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伸手推开挡在我面前的一位大夫,径直走到太子身旁。 我大致看了一下,太子的身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大伤口,用纱布包扎的地方也只有右手臂,这让我不禁疑惑起来,沉着声问身旁的弈轩:“公子伤到哪了?怎么会昏迷不醒。” “伤到哪倒不是太重要的,不过,刺客刺伤他的那把剑上,簇了剧毒。” 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位大夫,又问弈轩:“此毒无解?” 弈轩手执白扇,悠闲自得的拿在胸前扇着风,漫不经心的同我说:“倒不是无解,只是解药里,缺一味叫三叶青的药材,恰巧这种草药又比较稀有,七年熟一次。” 我也不和他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他:“你就告诉我哪里能寻得到。” 他挑眉看着我,合起手中的扇子,戏谑道:“你别告诉我你要去寻找三叶青。” 我无视掉他的调侃的神情,默认了他的话。 他带着一丝无奈摇了摇头,“宋遗珠,别说是你了,整个宁枭都不一定有人能弄到三叶青。” 他对我的绝对否定让我倍感生气,我冷笑一声,同他说:“你只管告诉我在哪,其他的你不必关心。” 他淡笑着摇了摇头,同我说道:“我就知道你待在他身边早晚会送命,没想到竟来的这样快。”他看着我,带着些许惋惜叹了口气,“三叶青的生长环境特殊,我们这里是种植不了的,不过,有位从边疆来到京城卖草药的老人应该有,只可惜,这老人家脾气有些古怪,你要是去买其他草药倒还好,偏偏就是这三叶青他是断然不肯给的,你要是问多了他还嫌烦,若他心情不好,你恐怕就是有去无回了。” 他说完,仔细地观察着我的表情,见我一言不发,便轻笑道:“怎么?不敢去了?” 我沉着声回答道:“不是。”刚说完,我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忽然伸腿踢向他,并且直接就往要害处踢,毫不留情。 他虽然没有防备,但却还是很轻松的躲开了我这一击。我看着他狐疑的样子,轻笑道:“还请弈先生陪我一同前去。” 这次轮到他沉默了。 我相信以他的聪慧不难发觉我方才是在测他会不会武功。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有什么好处?你可别忘了我和他的关系。” 我微微一笑,同他说道:“你的把柄公子昨晚都已经跟我说过了,你若是不肯帮我,我就把它公之于众。” 他有明显的愣了一下,估计一时也是分不清我话中的真假。 我确实没有他什么把柄,可他自己都说了,他和太子之间是敌人关系,若太子没有他的什么把柄,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来教我习棋,如今看到他怔愣的样子,我便更加肯定。 他沉默了许久后,终是长叹了一口气,同我说道:“这一次,就当是他傅喻瀛欠我的。” 弈轩带着我离开宁枭,一路饶过了好几个弯才算真正出来,不得不说宁枭这地方又大又隐蔽。而且更让我意外的是,宁枭竟是建在山顶之上的,而上山之路则又无比艰险,迷雾缭绕,机关重重,就连野兽也是通灵性的,弈轩只是拿出了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他们见到后竟就乖乖让开了。 我问弈轩这些都是谁的杰作,本以为他会说出好几个名字,却没想到他只说出了傅喻瀛的名字。 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必是还有人名他没有说出来,不过看他的样子也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下了山,我便看到了当日太子考验我的那片荒地。 我正想问弈轩接下来要怎么走,他忽然揽住我的腰,没等我反抗,他便已经带着我离开了地面。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看着他带着我从地面跃到树上,然后轻轻踮脚,携风而起,很快便又落到了另一棵树上,动作轻快如风,飘然而过。 我才发现这条路上的每棵树之间虽然相隔甚远,但却连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路线,从山脚到荒地外的一条路线。 他将我带我出了荒地,平稳的落下,但并没有松开我的腰,反而收紧手臂,拉近我与他的距离。 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双目,面颊忽然有些发烫,于是连忙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只听他轻笑着同我说:“轻功。” 此时我倒是无心理会他的话,毕竟他离我如此之近,就连他的鼻息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我连忙推开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愈发滚烫,索性撇过头不去看他。 我听到他又轻笑了一声,说道:“走吧。” 走到京城门前,也不知弈轩看到了什么,忽然将我拉在身后。 我疑惑:“怎么了?”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拉着我转身走到一棵树后,朝我比划了一个安静的手势,才缓缓道:“太子妃。” 原来是嫡姐的马车,我微微偏头看去,正巧看到揭开车帘的她,四目相撞后,我连忙又躲到树后。 “停轿。” 听到嫡姐的声音,我心中一惊,方才她定是看到了我。 我转头看向弈轩,小声道:“快带我到树上去。” 不出所料,嫡姐果然是亲自到树下查探,我看着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遣人寻找,不禁嗤鼻一笑。 “弈先生做好准备了吗?” 我扭头看向弈轩,嘴角浮现出一丝顽笑。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12章:蛇群 http://.biquxs.info/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话中的意思,我已经将树上的果子摘下,砸向了嫡姐。 嫡姐朗朗跄跄的向后跌了几步,十分气愤的转过头,在看到我时气的咬牙切齿,忙对着身边人吼道:“来人,把树上的那两个人给本宫抓下来!” 弈轩见此情景,不由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独身一人跳到了树下,将腰间别着的一把剑抽了出来,迅速和嫡姐身边的侍卫打成一片,看守城门的人见到此景也忙跑来帮住嫡姐的人。 我心中冷笑,即便国公府这个庇护所没了,嫡姐还是可以凭着太子妃的头衔还是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可我就不一样了,一旦今日被她抓住,我恐怕就会沦为阶下囚,受尽她的凌辱。 弈轩虽以一人抵挡着几十余人,但看上去却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弈轩的身手固然不错,但闻声而来的侍卫也越来越多,我担心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坚持不住,于是便冲他喊道:“公子的伤要紧。” 他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只是片刻功夫便脱离了打斗,重新跃到了树上,揽住我的腰利用轻功迅速带我离开了这里。 “知道傅喻瀛的伤要紧你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胡闹。”他虽然说着斥责的话,但语气却仍然平静。 我轻笑着对他说:“我现在愈发觉得当时带着你来是正确的决定了。” 他没说话,独自离去。 我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在后面追着他喊道:“你心胸未免太狭隘,这点事也值得生气。” 我说了那样一番话,或许他只当我是在试他的武功如何,但我当时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选择对付那些人,我以为他会直接带我离开的 我当时那么做,只是想让嫡姐看到我还活的好好的,却没曾想如此举动竟会让我看到她依旧众星捧月般的生活。 凭什么?她明明是罪臣之女,为何仍然能够过得如此自在快乐? 本以为再见她会看到一番失神落魄的样子,却没想到是如此情形。 我虽仍旧嬉笑着和弈轩开着玩笑,心里面却是暗潮汹涌。 我一路追着弈轩,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不是刚才那样热闹的集市,地方有些偏僻,只有几间破破烂烂的屋子,我跟着他走进其中的一间。弈轩推开门,一位老人正在分拣药草。他看到我们,笑眯眯的问道:“两位想要些什么?” 弈轩走近他,客客气气的说:“老前辈,是我。” 老人放下了手中的药草,眯起眼睛看向他,许久,才笑着说道:“是小轩啊,你今日是想要些什么药材?” 没等弈轩说话,我便抢先道:“老前辈,我们需要您手中的三叶青救命。” 听到我的话,老人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虽然仍旧低头继续分类药草,但声音冷冰冰的:“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马上离开。”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变了脸,但我仍是走上前去,低着头放软态度同他说道:“前辈,我们是用三叶青来救人的...” 没等我说完,身边的弈轩忽然就将我拉了过去,躲开了老人突如其来的攻击。 “快滚!” 老人似是十分气愤,似乎只要我再说一句,他便会立刻杀了我。 弈轩走到老人身边蹲下,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老人忽然站起身,二话不说便踢向弈轩。幸好弈轩反应快,迅速躲开了那一击。两人目光对视片刻后,老人先发起了进攻,不过弈轩未曾吃亏,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我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自然不想掺和进去,再者我要是被那老头抓住当人质,指不定弈轩那家伙就扔下我一个人离开了,反正他本也不想救太子。 我靠在墙上看着两人打斗,拳脚相交之中,我隐隐约约看到老人似是在碰到墙壁时按了什么。 忽然感觉背后一空,我整个人便向后仰去,弈轩听到动静,很快摆脱了老人,连忙跑过来拉住我,不想却被我一同带了下去。 弈轩搂住我的腰带着我平稳落地,平安无事。我定了定心神,抬眼去看我们身处的地方,谁知竟看到一副群蛇乱舞的景象,更令我头疼的是,那些蛇距离我们只有三块纱布的围挡。 “如若你们能够安全离开这里,三叶青就给你们。” 听到头顶传来老人的声音,我抬头看去,发现老人正顽劣的笑着,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而此时的弈轩迅速抽出腰间的剑,嘱咐我在这待着不要乱走之后,便跃过纱布,到了一处挨着墙壁,位置较为高的木台上,那些蛇应该是听到弈轩移动的声音,一波一波的向他冲去,弈轩应对自如,灵活的挥动手中的剑,将蛇一条一条的斩断。 蛇群攻击了几波之后没了动静,正当我以为它们已经因为惧怕而不敢上前时,却发现他们忽然三两条的一起冲向弈轩。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弈轩迟早会坚持不住。 我观察了许久,发现弈轩明明已经杀死了许多条蛇,但蛇的数量却不曾减少。 我于是便开始细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终于发现了这些蛇的来源——在我对面的墙壁的右下角有个小洞,恐怕蛇都是从那里钻出来的,于是我便拽下身上的香囊,朝弈轩大喊道:“接住了!” 他一脚扫开三四条蛇,用长剑勾住香囊上的线圈,将它勾了过来,十分不解的看向我。 我指了指那个洞,对他喊道:“香囊里有雄黄粉,你想办法堵在那个洞口。” 蛇怕雄黄,闻到会远远避开,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将香囊置于面前,再没有蛇敢靠近他。 他从袖中拿出折扇轻轻一甩,只见折扇的两端迅速射出两支飞镖,连着射杀了洞口的好几条蛇。他将香囊扔在空中,选中时机将手中的折扇对准香囊,再次射出一支飞镖,飞镖穿透香囊,带着它向洞口飞去。两旁的蛇闻到雄黄的味道便连忙避开,正好给香囊直达洞口开辟了一条路。 弈轩的手上没了香囊,那群蛇便开始继续围攻他,弈轩照旧应对自如地斩杀着蛇群,久而久之,蛇的数量也渐渐变少。 正在我暗暗庆幸之时,一条花斑蛇忽然从弈轩的脚下沿着墙壁慢慢爬上去,我连忙拔下头上的金簪子,扔向那条蛇,虽然没有将它弄死,但却也将它定在了墙壁上。 不知是不是我力气过小的原因,正当我以为松了口气时,那条蛇忽然挣脱开来,快速朝着我冲了过来,簪子也瞬间被它带了下来。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蛇,心中大惊,连忙向后退去。弈轩似是看到这一幕,便将剑扔给了我。 我虽然不会用剑,但此刻这种情境之下,我只能硬着头皮去砍它。 那条蛇吐出长长的蛇信子,似是在寻探我的位置,我抓住时机立刻向它刺去,却被它躲开了。 周旋许久,我终是将它杀死,然后立刻将剑扔给了弈轩。 我走到那条蛇的蛇尾处,想将簪子拿走,却听到弈轩冲我喊道:“别碰,血上有毒。” 我连忙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弈轩将蛇都处理干净之后,便再一次跃到我身边,神色十分紧张的抓起我的手臂,直到看到我的手上没有血迹时才稍稍松缓。 我忽然想起他抓住香囊时,香囊上似乎是沾有蛇的鲜血的,心中不由得大惊,低声道:“那你...”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13章:虽为良药却是无用 http://.biquxs.info/

“我没事。”他随手撕下衣服上的一块布料,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将剑收了起来,又对我说道:“这条蛇与其他的不同,你看它的纹路便可以知道。” 听到他的话,我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但是那条蛇蛇尾插着的那支簪子,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他看着我迟疑的样子,大抵是猜到了我舍不得这支簪子,出言道:“一支簪子罢了,你难道连命都不要了?你若是喜欢,等你救了傅喻瀛之后,你想要多少他会给你多少。” 我叹了口气,他不明白这支簪子对我而言有何意义,可他也说得对,我总不能为此把命送了。 “走吧。”我同他说道。他拦腰搂住我,轻轻一跃带我出了这里。 弈轩一脚将出口踢开,顿时起了好大的灰尘。他随意地扇动了几下扇子,很快就将他身边的尘雾吹散。 “三叶青。”弈轩缓步走到老人身边,方才穿过烟尘的他,衣裙上竟仍一尘不染,白衣如新。再反观现在的我,浑身上下满是被他扇散的灰尘,头发也在刚刚和那条蛇博弈时散开了,灰头土脸的就像是街上的叫花子。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然后开始清理面孔,甚觉是倒霉透顶,更令我难过的是今早仔细画的妆容就这么被毁了。 我在心中哀叹了一口气,四下观望后总算是在角落的一个桌子上找到了一面铜镜,于是我便过去整理发髻。 我背对着他们,听到老人语气有些惊讶地说:“你们还真出来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跟他搭着话:“老人家不是说只要我们出来,三叶青就给我们吗?” 他有明显的迟疑,似乎是思考着什么,须臾,他忽然笑着同我们说:“行,既然你们出来了,那我就必须遵守承诺了。” 这态度的反差如此之大,让我不禁觉得此话另有蹊跷。 由于束发的簪子没了,我便撕下来一块布料,简单的将长发束起,看着镜中像个男子的自己,有些无奈的笑了。 若我真的是男儿身,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迅速整理好了头发后,我便马上走到弈轩身边,深怕老人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又给我下个套。 他瞥了我一眼,带着一股嫌弃的语气轻声说:“真不想说认识你啊...” 我冲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心中却是已经将他千刀万剐了。可如今我是人在屋檐下,万一老人又耍什么阴谋,我还真是不得不靠他,不过这笔账我算是记到心里了。 老人从另一间屋子里拿出了一包东西,想来应该是三叶青,他将此物递给我,“这里面便是三叶青,莫再来烦我。” 我拆开看了看,里面确实有几片叶子,也不晓得是不是,但弈轩看到后并没有说些什么,想来应该是真的,便也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怎么想怎么不对,那位老人先前听到我们要的是三叶青时,那副恨不得杀了我们的样子,怎么之后那么容易便给了我们,没有一点犹豫。 于是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同弈轩说:“这么容易就给我们了,这三叶青不会是假的吧。” 结果没想到他竟说:“你手里的这个,确实不是我们要的三叶青。” 我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他,“那你方才为何不说?” “你手里的这个,是三叶青的叶子,确实也是一味难得的良药,但我们缺的那一味药,是三叶青的根部,前辈他只是答应给我们三叶青,却没说是给哪一部分,你可懂?” 我看着手中虽然珍贵但却无用的药材,不由得叹了口气,虽然可以肯定老人是不会再次给我们三叶青的,但我也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思虑了片刻,我终是做了决定。 我抬眼问他:“弈先生可看清楚了老人将三叶青放置的位置?” 老人进里屋去寻三叶青的时候,门并没有带上。 他听到我的话,疑惑却又起了兴趣:“你问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打算去偷吧。” 我点点头,算是给他了肯定。 曾经在国公府的日子,吃不饱穿不暖,如若没有一两招偷鸡摸狗的手段,恐怕我早就饿死了。所以只要弈轩能去拖住那老人家,我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三叶青。 “不用你去偷。”他从袖口掏出一两银子交给我,“这个,你拿去买副弈棋。” 我接过银两,蹩眉看着他,疑问:“你要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说:“你记住,傅喻瀛和你,都欠我一个人情。” 我买完东西后便准备回去找他,途中路过一家首饰铺。我看了一眼手中找回的碎银,掂了掂它的重量,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弈轩,他正在一处茶馆外品茶听书,十分轻松悠闲。 我心中暗暗一笑,转头便走进那家首饰铺,挑完了自己喜欢的头饰,又细细打扮了一番,我才心满意足的回去。 我将他要的东西扔给了他,他瞄了我一眼,也没问找零的银子,只是清淡地说:“打扮的如此花里胡哨,真不怕被人拐了去。” 我白了他一眼,“这是一种生活态度,你懂什么。” 他轻笑着摆好棋盘,意味深长地说:“女为悦己者容...” 我随手拿起一颗黑子落在棋盘的右角上,淡淡道:“肤浅。” 他笑着没说话,拿起白子落在棋盘上,淡笑道:“这盘棋好好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神神秘秘的说完,又摆出了之前的那副闲淡雅致的样子,估计是又不打算回答我什么问题。 太子如今危在旦夕,他此举我实在不懂是何意,结合他之前说过与太子是宿敌,那么他如今在这悠闲地下棋就有极大的可能是在拖延时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是信得过他的。 弈轩精湛的棋艺很快就吸引来了众人的围观。看着我怎么下都是个输,有的人惋惜,有的人跃跃欲试。 虽然不知道弈轩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我心中却打起了另一个主意。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14章:落子天元 http://.biquxs.info/

我站起身,对他们说道:“有人想要跟这位公子比试一下吗?不过需要你们用一两银子做押金,赢了的话,您的押金我们双倍付给您,若输了,这一两银子可就归我们了。” 弈轩收回低垂的视线,终于正眼看我,眼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但我又哪里顾得上他的想法,如今不在太子身边,衣服也没法换新的,若是不弄点银两来,难不成我要一直穿着这件脏衣服? “我来。”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声,但我哪管他是谁。左右弈轩的棋艺我是信得过的,只要他不想输,这京城内估计也找不出一个能和他匹敌的。 那人扔给我一两银子,急切的坐到了弈轩面前,自言自语道:“刚才看那姑娘下棋都快把我急死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笨的人,简直就是胡下。” 我气从中来,差点都开口反驳了,但仔细又一想,我的棋艺确实是难以言喻,便也只能闷声不语,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结果他同弈轩下了没多久就败下阵来,我虽然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心里却暗暗偷笑。 在他们二人对弈的时候,旁边的围观群众仍然在七嘴八舌地说着哪一步哪一步该怎么走,接着就有很多人要挑战弈轩,但往往都是胸有成竹的坐下,愁眉不展的起来。 如此往复下去,便也没有人愿意来挑战了,不过... 我掂了掂手中的银两,算了算应该也有了十多银子,怎么说也够我做件衣裳了。 弈轩将黑子拿到他面前,而后拿着手中的折扇扇着风,忽然对我说道:“你来。” 我挑眉,左右银子也赚够了,我还是应该好好配合他,毕竟太子的性命重要。 我刚刚坐下,看着弈轩拿捏着黑子却始终不落,心中有些不解。 弈棋讲究黑子先行,弈轩手执黑子却迟迟不肯落棋,必然不是想要我先落子,而我方才让那些人陪他下棋明显是在浪费时间,弈轩看上去可并不像那么随和的人,能够容许我胡闹,除非...我做的事情正好和他所想的事情不谋而合。而他现在迟迟不肯落子,又不打算让我先行... 难到他是在等什么人出现? “我来。” 人群中忽然传出一阵爽朗的女声,我转头看去,白袍着身锦束发,那人没有一点女子该有的柔弱之气,若她方才没有说话,我恐怕就会以为她是个俊俏的男子。 我站起身,瞄了一眼弈轩,他的手指轻轻敲动着棋盘,看似随意,实则大有深意。 这个女子便一定是他要等的人。而他敲击棋盘,很可能是要通过弈棋告诉我怎么做。 女子扔下了一两银子,换了黑白棋瓮,首先落子天元。 周围一片轰动,众人纷纷窃窃私议,弈轩对此却没有任何表示。 先手天元,是对对手的蔑视,要么这个女子根本不懂弈棋,要么这个女子,就是真有本事。 很快两人便发起了攻势,女子所走的每一步都正中要害,步步紧逼。 弈轩这边倒是十分悠闲,不紧不慢的落子,每走一步都让人十分匪夷所思,不阻棋也不破局,倒像是... 慢着...我仔细去看弈轩棋子的摆法,每一子似乎都可以联系在一起,而这些棋子最终形成的是...... 我恍然顿悟,他根本不是在下棋,而是在暗示我! 就在整盘棋最关键的时刻,弈轩忽然起身,微微倾身向面前的女子鞠了一躬,淡笑道:“在下的身子有些不爽,让在下的徒儿陪着姑娘下完这一局吧。” 他说完便站起身,走过我身边时,不动声色的低语道:“做眼收官。” 这是弈棋的术语,他是在告诉我接下来要如何走。 “自己下不过了就喊徒弟来救场,是想说最后输了也不是你下输的吗?” 女子傲慢的看着弈轩离去,言语中净是对于弈轩行为的不屑,但弈轩却不予理会,仍径自走到了茶馆里。 我坐下后,再次观察了一遍棋盘,发现整盘棋对我的暗示似乎又看不出来了,我不得不佩服弈轩的思维能力。 “怎么,没法下了?不会下就投降吧,再怎么看你都不知道怎么下。” 她得意张狂的话语将我的思维拉了回来,我抬眼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地轻笑出声,迅速锁定了弈轩要我下的点,执子落下。 女子淡淡地撇了一眼我所下的位置,又抬眼看向我,仍然是一幅自满的样子,嘲讽道:“大局已定,难不成你还能翻...” 她突然闭口,大约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低头看向棋盘,死死的盯着我落下的那一子,满脸不可置信。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你推我搡的挤到棋盘前,众人都随着女子的目光,盯着我走的那一步。须臾,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忽然鼓起掌,情绪十分激动:“好棋,好棋,这步棋看似化险为夷,实则是蓄谋已久,高人啊。” 我微微一笑,对女子说道:“失礼了。” 女子仍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盘棋,一动也不动,许久,她才喃喃出声:“怎么会...这怎么可能,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我仍坐在她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静静等待弈轩动手。 忽然,她像是看懂了什么,猛然起身想要逃跑。我连忙也站起身,伸出手想要拉住她,这若是真让她跑了,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付诸东流了? 她的反应极快,迅速躲开了我伸去的手,连忙逃走,此时茶馆二楼忽然飞来一颗白子,正好打在女子的后颈处,见她昏了过去,我便连忙接住她。周围再次窃窃私语起来,我只得尴尬的对他们笑了笑,说道:“我家小姐有些贪玩,跑出来这些日子也不见回去,我们老爷实在是担心的不行,让大家见笑了。” 我说完后,周围的人固然心存疑虑,但也左不过几人低头私语两句后,就陆续地离开了。 我扭头看向茶馆的二楼,弈轩正坐在窗口品茶,仍是一派悠闲自得。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15章:玉佩 http://.biquxs.info/

我搂着这丫头进了茶馆,又上了二楼,一直到弈轩的屋子里。 “喂。“我出声想要吸引他的视线,见他没反应,我便走到他面前,把这丫头扔到了他身上,又道:“说吧,你打的什么主意?” 弈轩转过身,动作轻缓的将她放到床上,并未直接回答我的话:“等她醒了,就去拿三叶青吧。” 他说完,又继续埋头研究棋谱,但我对于他这种答非所问的行为深感不满,我伸手抢过他的棋谱,再次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弈轩闷了一声气,对我的行为也十分不满,但却依旧耐着性子跟我解释道:“这丫头是那老人家的女儿,据说喜好下棋,自从几个月前跑出去后一直没回去。” 我这才恍然顿悟,原来弈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蛇出洞,目的就是为了替那位老人将他的女儿带回去,然后再跟他索要三叶青。 “书。”弈轩轻声道,闭着的眼睛仍能看出淡淡的不满。 我眉眼微挑,淡笑着调侃他道:“先生的棋艺已经那样精湛了,这本书送给学生可好?” 他睁开双目,直勾勾的盯了我许久,“那你就拿着吧,如果你不怕傅喻瀛事后摘了你的脑袋。” 我皱眉不解,疑惑道:“难不成这本书是公子的?” “书是我的,但你收了我的书就算是受我的贿赂了。小宋啊,你得清楚,傅喻瀛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凡是他手底下的人,一旦收了别人的东西,他便一律视为受贿。” 我冷哼一声,坐在一旁翻看起这本棋谱,自是不信他的话。 只是我越想心里越发虚,抬眼又看到了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咬了咬下唇,将书扔给了他。 谁知道太子那种奇葩的思考方式会不会真如他所言那样不正常。 我无奈至极,又懊恼又气愤但却无可奈何。 他继续看书,不再理会我,而我也识趣,坐在一旁自顾自的下棋。 安静了许久,他忽然开口:“遗珠,你真的不打算离开傅喻瀛吗?” 我闻声扭过头看他,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书本上,我又低下头看棋盘。我知道他没有跟我开玩笑,所以我也很认真的回答他:“我既然选择留在他身边,为他做事为他卖命,就没有回头的打算,再说,留在他身边有什么不好,权利、荣华、富贵,只要我足够出色,我想要的这些他都能够给我。” 弈轩不再劝我,只是淡淡的说:“你早晚会后悔的。” 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肯定,但是未到那日我是断然不信的。 只是那时的我还不知道,弈轩从第一次遇见我时,便已经隐约猜到了我的一生。 女孩醒来后我与她详聊许久,她才不情不愿的随我们回去,老人家见到自家女儿回来当然十分的欣喜,后来便是我们想要什么他都答应了。 我终于顺利拿到了三叶青,除此之外还收获了一笔意外之财,虽然此刻我很想去裁缝铺做件衣裳,但眼下还是太子的身体要紧。 我与弈轩不紧不慢的走在回去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议论我,因为他们的目光都汇聚在我身上。 这时,面前忽然有两位衙役拦住了我与弈轩的去路,我下意识将手中的三叶青递给了弈轩,随后才出声问道:“两位为何要阻拦我们的去路?” “姑娘是太子妃通缉的要犯,我们也是秉公行事,烦请姑娘与我们走一趟。” 我冷笑出声,原来是嫡姐做的好事。 我不愿与他们多周旋,毕竟现在太子的伤势要紧,我拉住弈轩的衣袖,示意他带我离开。 弈轩不予理会我,而是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块玉佩,这块玉佩是用上好的羊脂玉所制,上面还雕刻着一个“瀛”字,但这块玉佩最吸引人的地方,是瀛字底下的点状闪光物。 我心下确定这是太子的玉佩,不仅仅是因为玉佩上的瀛字,还因为这块玉佩的独一无二。要说这世间所有的玉佩都可能被作假,唯有太子的不会,因为玉佩上那闪光物,至今都无人知晓是何物,更无从仿起。 面前的两人见到了此物顿时慌了神,连忙跪在地上,“是小人有眼无珠,不知两位是太子殿下的人。” 弈轩清冷出声:“既已知晓,便立刻撤去这道通缉令。”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回禀捕头。” 弈轩不再理会他们,收起玉佩便离开了,我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他忽然加快了步伐。我是走着跟不上,跑呢又太快,弄得我走也不是跑也不是的跟了他一路,快到山脚下的时候,我才将我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这玉佩是不是你偷的?” 弈轩停下了脚步,我没刹住脚步,一下子撞在他后背,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看到他无奈的转身看着我,出声道:“你这才跟了傅喻瀛多久,竟这么护着他?再说了,你怎么就觉得这玉佩就是我偷的?” 他无奈,我更无奈,这么重要的东西傅喻瀛怎么可能随便给人,要我说就是那些衙役太笨,能证明傅喻瀛身份的东西太多了,但是像这种世间独有的贴身之物怎么可能随便给人。 我叹了口气,决定退让一步,“算了,你既救了我一回,那我便不将此事告诉公子,等下你自己悄悄放回到公子身边,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弈轩只觉好笑,“这东西我便是不还他他也不能把我怎样,怎么?你想替他出头?” 弈轩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我无奈至极却也不想理他,只是瞥了他一眼,便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快步离开。 走了好几步也不见弈轩跟上,我只得停下脚步,心中十分郁恼,他这是吃定了我走不了这条机关重重的山路,但我却无可奈何。 我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表现出讨好的模样,面带笑容地转过头对他说:“弈先生,快点上吧,公子的伤已经不允许我们再浪费时间了。” 弈轩仍是那副饶有趣味的样子,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互相对视了许久,他才慢悠悠的说道:“你把你刚才顺走的东西给我。”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16章:情分? http://.biquxs.info/

弈轩的洞察力真令我苦恼,我正准备装傻想不承认,他却忽然来到了我身边,用扇子抬起我的下巴,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冷然,淡淡的说道:“你最好立刻将玉佩给我,否则你便再也见不到傅喻瀛了。” 我愣了神,连忙检查我方才从他腰间顺来的三叶青,里面的药并没有问题。如此我便是放心了,想来他不过是在诈我... 他扫了一眼我的动作,“我说的是你恐怕不能活着见到傅喻瀛了。”他话音刚落,扇子里的暗器忽然探出头,瞬间戳伤了我的下颚的皮肉,疼得我连忙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不像是跟我开玩笑,神情虽然依旧淡然,语气却是极度冷然:“拿来。” 虽然我很想在太子面前再立一功,但是此时此刻自然是性命最要紧。 我很不情愿的将东西给了它,弈轩这才收回了手中的扇子,“你对傅喻瀛倒真是忠心。”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独自走了,我慌忙跟上他的步伐。 无论如何,现在是太子的性命最为要紧,我没必要在这个关头跟弈轩闹得太僵。 走了许久,我才跟着弈轩回到了宁枭。大夫拿到我送来的三叶青后很快便熬制出了解药。只是太子服下解药后并未立刻苏醒,一直到傍晚时分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我坐在床边,看到太子缓缓睁开了眼睛,慌忙转身对大夫喊道:“公子醒了。” 大夫连忙走了过来,将三根手指搭在太子的手腕上,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拱手道:“公子已无大碍,只是现下身子还有些虚弱,需要好好静养。” 弈轩听到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离开房间,我扶着太子坐了起来,又将桌上的水递了过去,他只是喝两口后就让我拿走了。 他蹙着眉头,带着丝丝微弱的气息缓缓问道:“弈轩,我昏迷了多久?” “也就是个三两日吧。”弈轩靠在墙上,把玩着手里的扇子,十分漫不经心。 “皇上那边,可知道此事?” 弈轩轻轻摇了摇头,缓缓道:“我不知道,这几日我被你这个忠心耿耿的下属拉去给你找解药了,宫里的事情我一概不知。”弈轩说着,忽然看向我。 我愣了一下,还未缓过神来,就又听到太子对我说:“你先出去吧,让岚止过来一趟。” 我回了一句:“是。”而后便离开了房间。在通知了岚止后,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接着就倒在了床上。 这几日不停的奔波弄得我确实有些劳累,加上今儿又守了太子一日,所以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天刚刚亮起来我便醒了过来,我昨晚睡得倒是十分舒坦,但是一睁眼就看到太子,我不免被惊吓到。 “皇上有旨,命你今日随我进宫。” 我有些不解,皱眉问他:“为何?” “昨日弈轩跟我说了,关于宋妧珺下令通缉你的事情,以免再有此事发生,我昨日便让岚止回宫将我的病情回禀了皇上,也把你的功劳一并告诉了皇上。你忠心护主,皇上要你入宫接受封赏,这样一来,短期内她应该是不敢轻举妄动了,等过段日子我再找个由头把她废了,也就没什么威胁了。” 虽然一早便猜到太子对嫡姐毫无感情,但嫡姐毕竟是他的发妻,对于他的做法我不免吃惊,“嫡姐还怀着你的孩子,公子这样做怕是有些不妥......” “她前几日被苏侧妃从台阶上推了下去,孩子没能保住。她那日本是想出宫散散心,正好让你给撞见了,才有了后面的事。”太子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不禁令我陷入沉思,只是我还没想太多,就听到他忽然轻笑了一声,他看着我,眼中带着些玩味,“按理说,你应该是最希望她落魄的人,怎么现在到关心起她来了?” 我看着他,迟疑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并非关心她,只是在想,嫡姐跟了你这么久,你对她就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情分?”太子轻笑出声,“巩固地位的姻亲,又何来情分一说?况且若不是那道通缉令给我惹了麻烦,我也懒得对她下手。” 竟只是因为给我下的那道通缉令? 我有些阵愣,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所以,你若是步她的后尘也给我惹了麻烦,你的下场亦不会好在哪里。”太子轻描淡写地说完,拂了拂衣衫缓缓起身,“快些梳妆打扮吧,龙椅上的那位可没有耐心等你。” 太子说完就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沉思。 我未曾想过我竟然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让嫡姐就失去了一切。 我在惊叹之余,却也对此仍是不满意,我不仅要她的人生过的凄凉惨淡,我还要让她看着我是如何一步一步地踩在她的头上,让她不得不弯下腰跟我毕恭毕敬。 我迅速洗漱打扮,又换了身较为淡雅的白色织锦裙,外披的是一件大气的红色绫罗衫,我仔细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微笑。 这才是我本该有的样子。 我推开房门,阳光洒落在我的身上,红色的绫罗衫更加亮眼,正在努力训练的暗卫中,许多人的视线都被我所吸引,虽然他们只是扫了我一眼,但那便足矣了。 我跟着太子下了山,山下是提前准备好的马车,待侍卫掀开了帘子后,我便提起长裙,从容优雅地走上了马车,太子随后也走了上来,与我对坐。我两相视无言,须臾,他从袖中拿出一支金步摇递给了我,缓缓道:“我听弈轩说,你有一支簪子不得已遗落在了蛇堆里,这支步摇给你,算是对你遗失簪子的补偿。” 我接过这支金步摇细细看了看,无论是雕工还是色泽,都要比我的那支簪子精致百倍,但是,它终究比不上那支簪子在我心中的地位。 我微微扬了扬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多谢公子。” 马车行驶的很快,半个时辰左右我们便到达了皇宫。刚下马车,一位太监便谄笑着跑过来,对太子说:“皇上正在勤政殿与大臣商议政务呢,殿下与姑娘舟车劳顿,不如先去偏殿休息片刻,等皇上传召了,奴才就立刻去请您。”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17章:不明形势仍自欺 http://.biquxs.info/

太子并未回答小太监的话,步伐缓慢地走进了宫门,我紧随其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皇上便传召了我们二人。 我与太子进入勤政殿时,皇上召见的那位大臣也正好走出来。我认得他,他是父亲的至交好友,左相——李晟岐。 李晟岐恭恭敬敬的给太子行了礼,就在他抬首的那一瞬间,正巧看到了站在太子后侧的我,他的神情有片刻的阵愣,很快嘴角就浮现出一丝嗤笑,用着极其轻蔑的语气同我说:“宋小姐真是卖兄求荣的高手,不过几日竟成了太子爷跟前的红人了。” 他冷笑了一声,再次作揖对太子说:“微臣的手头上还有些公务,就不多逗留了,告辞。”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面色平静如水。 我能扳倒宋家,自然也能整垮你的丞相府。 我在心中暗自作声,步子却已经跟随太子进入了殿内。 “皇上万福。”我同太子一样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向皇上行礼问安。 “起来吧。” “谢皇上。”话毕,我便与太子一同站了起来。 皇上身边的太监很是机敏,挥手示意门口的两个太监搬了进来两个小凳子。 我本是想要坐下的,可太子忽然对我小声说道:“皇上没有说赐座,是不能坐下的。” 我愣了一下,连忙又站直了身子,不敢再轻举妄动。 皇上挥手示意身边的人下去后,才出声对傅喻瀛说道:“你察言观色的本事倒是跟你母妃如出一辙...呵,坐吧。” 我听着皇上这话这语气,怎么都不像在夸奖太子,况且太子刚刚死里逃生,皇上却也不问候一句关心的话,难道他们二人并非外界传闻的那般父慈子孝?还有,皇上虽刻意支开了下人,但却并不在乎我是否听到又是为什么? 皇上不再同太子讲话,转而询问我:“就是你救了瀛儿?” 我点头回了一句“是”。 “朕记得,你似乎是宋家的那位庶出的女儿...那你是如何知晓瀛儿中毒一事的?” 我迅速回想了一下太子方才在马车里教过我的那些话,缓缓道:“回皇上,当日奴婢从金銮殿出来后,太子见奴婢无处可去,又惦记奴婢是太子妃的妹妹,于是便留奴婢在东宫服侍姐姐。那日正巧是宋府满门斩首的日子,太子妃怀着身孕不能见血,所以太子便只带了奴婢一人去见父兄姨娘的最后一面,谁知在回来的路上太子遇上了刺客,由于情况紧急,所以便没有带太子回皇宫,而是找了间客栈住下了。” 皇上冷笑一声,“他没带你去宁枭?” 我心中一惊,我想,若太子教我那样回答皇上,就肯定认为皇上并不知道宁枭的存在,可现在...又该作何解释? 好在皇上没有难为我,见我沉默不语,他便挥挥手道:“行了,你退下吧,朕还有事想单独问问太子。” 我行了礼,立刻离开来了房间。 我对皇宫并不熟悉,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去哪,只好到处走走。我边走边回想着刚才的事情:皇上留下太子十有八九是盘问宁枭的事儿,如此说来,皇上大抵也是刚刚才得知宁枭的存在。那话又说回来了,太子既然是诚心瞒着皇上的,皇上又为什么会忽然得知?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李晟岐的身影,众人皆知我跟着太子进宫是因为我为太子找到了草药,救了太子一命,并无人知晓我如今在为太子做事,可他却能一语道出。他并非太子一党的人,我又一直身处宁枭从未见过他,他怎么就知道我是在为太子做事?除非他不仅知道宁枭,还在宁枭安插了卧底。 待我回过神时,竟已经走到一处池水旁,池中荷花众多,景色怡人,一下子便打消了我继续思索的念头。 我蹲下身,轻轻抚摸着还未绽开的荷花,低声询问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宫人:“这是什么地方?” “回姑娘的话,这儿是荷花池,再往前走几步就是东宫。” 我伸手捧了些水,缓缓地倒在荷花苞上,“过几日开花,想必这里就加令人目酣神醉了。” 我痴痴地看着这些荷花,想象着它们的盛开有多么的绚烂,期待着有朝一日,我也能活的如此亮眼。 “姑娘说的是,每年开花时,皇后总会邀请宫内的女眷们一同赏花,姑娘此次救了太子,来日说不准便可侍奉太子,到时也会收到皇后的邀请。” “哦?”我有些好奇,“东宫女眷也会收到邀请吗?” 如此说来,我近日还有机会能见一见嫡姐了。 “不过是替太子寻了个草药罢了,也想服侍太子殿下!”一道凌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不由得轻笑一声,这傲慢冷冽的声音我听了十多年了,除了嫡姐,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甩了甩手上水渍,我慢慢悠悠的转过身向她行了个礼,“太子妃万福。” 她瞪着我,恶狠狠地说:“你若早些去死,本宫才能万福。” 我抬起头,与她四目相视,微微笑道:“那可能要拂了太子妃的意了,做姐姐的都还好好活着呢,做妹妹的怎么可能先走?” 她向前几步,拉近了与我的距离,双目带恨地看着我,冷声道:“不要以为你救了太子一次便可以住到这东宫来,别痴心妄想了,只要有本宫在,莫说是做太子的嫔妃,便是个最低贱的宫女都不可能!” “太子妃说笑了,若是太子有此意,您还能拦着不成?” 我自是无心与东宫结下什么渊源,只不过她既然这么害怕我住到东宫,我反倒是想气一气她。 她倒是比以前在国公府时能沉得住气许多,听了我的话也并未作出太过激的行为,只是仍就冷冷回我:“本宫与太子伉俪情深,你觉得太子会听你的话,还是会听本宫的话?” 她这番话不禁令我失笑出声:“太子妃说倒是的好听,您怕是忘了通缉令是谁下令撤掉的了。” “你!”她有些恼羞成怒,我却格外欣赏她这番样子,我仍保持着微笑,嘴唇附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姐姐,你可知...太子昨日跟我说,他想要废了你的太子妃之位。” 我重新拉开与她的距离,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如当日我告诉她是太子揭发宋家的那副表情,我简直太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了。 她盯着我的双瞳忽然紧缩,就在我以为她已经忍不住怒火时,她又忽然冷静了下来,“你以为凭你一面之词,本宫就会信你?” “姐姐怎么就不明白呢?”我笑她愚钝,笑她不明如今的情形,“宋家失势,您又多年无所出,太子留着你有什么用处?姐姐所谓的伉俪情深难道就是害得你家破人亡?你一直将宋家灭门的事情怨怪于我,但你怎么不想想,若是没有太子揭发,我说的那些话谁会相信?谁会真的去查证?你是太子妃,当日太子地位是否岌岌可危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太子揭发宋家,只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你与他伉俪情深?简直是笑话!生帝王家的人,能有几分儿女情长?如今宋家罪名落实,你是宋家的人,是罪臣的妹妹,你能帮到他什么?没有因为宋家之事砍你的头就已经是太子顾念旧情了!” 她听着我说这些话,气的浑身发抖,我知道她信了,她信了太子的无情无义,信了自己的地位不保,她越是这样怒不可遏,越是这样自欺欺人,我就越高兴。 我正欲继续添油加醋,她却忽然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大声怒斥道:“你胡说!” 我本就离荷花池不远,经受她这么一推,我整个人便向后仰去,毫无意外的跌入到荷花池中。 宫人们都慌乱了,有几个侍卫想下来救我,但嫡姐却呵斥住了他们:“我看谁敢救她!”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18章:初遇禹文王 http://.biquxs.info/

我不通水性,也没料到嫡姐竟然这么过激,荷花池的水虽然不算太深,但水面却依然能盖过我的头顶。我在水中拼了命的挣扎着,身体离岸边越来越远,口中鼻中呛了不少的水,此时的我无心去听嫡姐的冷嘲热讽,只希望有人能够救我。 我在水中挣扎了许久,眼前偶尔闪过嫡姐得意的笑容,我心中不甘,我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先死,一定要活着看她生不如死!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体力渐渐支撑不住,就在我自己都陷入绝望时,忽然有人潜入水中搂住我的腰,带着我离开了水池。 幸好现在正值盛夏,即便我全身湿透也不至于太冷。我很快定下心神,看着嫡姐我自是深恶痛疾,可我得忍,因为她现在依旧是太子妃,她对我下手可以指责我以下犯上,但我不能对她下手,否则就是杀头的死罪。 “禹文王万福。”周围的下人纷纷跪拜行礼,我这才扭头看向我身边这人,他的眉眼与傅喻瀛有些相像,但更显英气,许是常年在外打仗的缘故,禹文王看上去十分沉稳,我看了他小一会儿,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却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记忆。 我收回了视线,跪下朝他行礼:“禹文王万福,王爷今日的救命之恩奴婢定会熟记于心,来日当滴水之恩以涌泉相报。” 他的声音十分深沉,令我印象深刻:“起来吧,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一个低贱的东西也值得王爷您下水救一场?”嫡姐冷笑一声,转而看向我,嘲弄道:“没能溺死在水里算你命大,可是你对本宫出言诅咒,终究难逃处置。来人!将她拖去大牢,等候本宫发落。” 我扫了一眼那些向我走来的宫人,毫不惧怕的对上嫡姐的视线,大喊道:“谁敢?我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你们押了我轻松,可若是太子询问下来,你们谁担得起?太子如若因此事动怒,太子妃是太子的发妻自然不会受罚,那你们呢?你们何德何能足以躲开太子的雷霆之怒?” 我的一番话令下人们面面相觑,再不敢轻举妄动,嫡姐看着他们唯唯诺诺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不过是替太子找了个破草罢了,算什么救命恩人?!” 下人们依旧不动,嫡姐愈加生气,她身边的侍女低着头劝阻她:“太子妃,这位姑娘当下确实是惹不得的,还请您不要因为一时之气伤了与太子的和气...” “好...很好!”嫡姐抓紧了衣袖,自言语言道:“你们怕她,本宫可不怕,当年在国公府的时候她跟条狗似的,见到本宫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今不过是得了点小势,凭什么敢欺负到本宫头上!”嫡姐说完,猛然拔出她身边侍卫的长剑向我驶来,欲想杀我。 “太子妃好大的脾气!”禹文王同样拔剑拦住嫡姐的长剑,嫡姐咬牙切齿地看着禹文王,正欲说些什么时,她的另一只手忽然捂住腹部,面色有些痛苦,手中的长剑便轻松被禹文王打落在地,“本王今日既然救了她一命,就不可能让她的命再舍于今日,太子妃若是还要纠缠下去,那本王只好命人去请太子了。” 嫡姐依然捂着腹部,声音却十分清冷:“太子来了又能如何?” 不知为何,我竟从她愤恨的眼中看到了些许悲凉。 “他既已亡我宋家,又何须在意是否多我一具尸体?”嫡姐蹲下捡起长剑,抬首依然仇视着我,“倒是今日,她必死无疑,谁都救不了她!” “圣上口谕,众人跪听——” 嫡姐已经气红了眼,幸好皇上身边的太监及时到来,“宣宋姑娘即刻面圣,朕有事询问。”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今日确实玩的过火了些,我未曾想到嫡姐会如此生气,我接了旨意,便起身准备和公公离开。 “姑娘留步。”禹文王忽然叫住了我,“可否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不知他此举意欲何为,只是嫣然一笑,回道:“我本无名,后得太子赏识,赐名遗珠。” 说完我便转头离开,同他说这番话,意在告诉他我是太子的人,即便我之前告诉他我会他的报恩,但若是要求我做出背叛太子之事,我也断然不会答应。 我又回到了勤政殿内,太子已然离开,皇上只留下了我与他。 “方才有人跟朕回禀,说是太子妃在荷花池与你起了争执,欲要杀你泄愤,可有此事?”皇上品着茶,漫不经心地问我。 “是。” “你倒是厉害。”皇上放下了茶蛊,正眼看向我,又道:“刚解决完宋家满门,现在就想对宋家最后的遗孤动手?” 我连忙跪下,“皇上明鉴,奴婢并无此心。” “有没有都无所谓,朕并不在乎她的生死,只是想问问你,是否有意于太子妃之位?” “奴婢无意。”我向皇上磕了个头,又道:“奴婢自知自己是罪臣之女,未曾想过太子妃的位置。” “没想过就好。” 皇上话音刚落,门外忽然有人敲了几下门,“皇上,太子说他还还有件事儿只能宋姑娘处理,希望陛下早些让姑娘出来。” 我听得出这是岚止的声音。皇上不曾理会他,而是起身走到我面前,亲自伸手拉起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同我说道:“你若真成了太子妃,朕可就要担心自己的脑袋了。” 我自然听得懂皇上话中的意思,心中一惊,欲再次跪下,“奴婢不敢。” 皇上拦住了我的动作,淡淡的笑道:“瞧你这身上的水,既然岚止此刻正在门口等你,那你便随他回去换身衣裳吧,可别着了风寒,朕的赏赐已命人放在你来时的马车上了。” “谢皇上。”我匆匆行了礼,战战兢兢的向皇上告退,离开了这里。 岚止带着我很快出了宫,在路上无聊,我便问他:“你不是应该和太子回去了吗?” 岚止回道:“太子担心皇上会对你不利,所以让我回来对皇上说了那些话。” 我这才明白,原来皇上对我早已起了杀心,而太子口中的“有些事只能宋姑娘来办”,意在告诉皇上,我对太子还有用处,好让皇上能放我一马。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19章:杀伐果断,不念旧情 http://.biquxs.info/

没多久我们便出了宫,宫门外是我来时的那辆马车,岚止一直领着我,直到我坐到马车里。我拉开车帘,看到了已经在车里等候多时的太子,他见到我浑身湿漉漉的,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到了我身上。 “你这是怎么回事?”他声音依然清冷平静。 我回答:“在荷花池时碰到了嫡姐,与她争执了几番,她气不过,就把我推到了水里。” 太子不假思索,一针见血,直接问出了关键:“是谁救的你?” 我有些犹豫,我担心若是说出了禹文王的名字,会使太子怀疑我与禹文王勾结,但我更明白,即便我不说,太子也会有办法知道,到那个时候,恐怕就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了。 于是我只好如实回答:“是禹文王。” 太子没有再言语,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睛,盯得我心里有些发虚,他才开口:“日后你若是再见到三哥,不可他多交流。” 我没想到太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虽然十分不解,但我也不敢多问。 刚回到宁枭,没几步就遇上了婆婆,她简单地向太子行了礼,便连忙开口:“公子,刺杀您的人已经抓住了,要如何处置?” 太子没有看向她,只是淡淡的说道:“烨国律法规定,谋害皇太子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你觉得呢?” 婆婆回道:“回公子,老奴自是明白的,只是刺杀您的人,是柳央。” 柳央?这个名字我倒是觉得有点耳熟,于是就忍不住插了一句:“是我的那位书法先生?” 婆婆朝我点点头,算是回复了。 太子长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柳央...他没有亲人也就没有满门可说,确实麻烦......那就将所有与他亲近之人全杀了。” 太子说的这样轻描淡写,根本不顾惜往日情分,我原以为婆婆说出柳先生的名字,是为了替柳先生求情,可如今看到婆婆面无表情地回了太子一句“是”时,我才明白,婆婆那句话只是为了告诉太子,柳先生举目无亲,没有满门罢了。 太子杀伐果断,奖罚分明,做什么事情都不掺杂任何的私人感情,我忽然在想,对于太子而言,难道身边就没有任何重要的人吗?或者他像我一样,曾经也拥有过很重要的人。 我忽然想起了母亲,想起国公府里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想起了主母与嫡姐是如何欺辱我们母女,想起了宋国公是如何千方百计的想害死我,也想起了母亲又是如何小心翼翼的护我周全,可惜到最后,我连母亲的一件遗物都未能留下。 太子带着我到了他的住所,他坐在桌前,单手撑着脸颊,双眼微闭,看上去似乎有些疲倦,“皇上已经知道宁枭的事情了,之所以没有下手屠剿这里,估计是还没弄得太清,不想轻举妄动,所以你日后得加紧速度训练了,我看你手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从明日开始跟着外面的暗卫一起习武。” 我先应了他一声,又想起今日李晟岐的事情,便再次开口:“公子,我认为宁枭的事情很可能是左相透露给...” 我话还未说完,太子就打断了我:“是他,柳央就是他的人。” 我听到这话有些诧异,“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留他在身边办事?” “从一开始我便知道。”太子睁开眼睛看着我,“我用人,一向知根知底,一开始我用他,是因为我好奇左相想让他做什么,只可惜我探不出他武功高低,所以一直不曾让他近我身,后来因为要给你安排书法先生,而他的书法造诣又不浅,这才让他有可乘之机伤了我。” 我低头沉默,不再与他对话。 ...... 我没想到自己与柳先生的第二次见面,竟然就是最后一面。 街道两旁是众多的围观人群,我寻找了许久也未曾见到左相,大抵像他们这些王公贵族,是真的不在乎手底下人的生死吧。车道上许多的刑车缓缓前行,柳先生和他的朋友、邻居都被压在上面,我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却见不到他丝毫的难过或者是对身边人的歉疚,难道这些人对他而言竟一点也不重要? 太子站在我旁边,他的目光也同我一样,一直盯着柳先生,“你看到了吗?他的表情。” 我疑惑道:“什么?” “不畏惧也不歉疚,他对谁都没有真感情,所以,自然也没什么能威胁到他,同样,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永远守得住主子的秘密。”他转头看向我,微笑着问:“你说是吗?” 我低下头,迅速躲开他的视线,却听到他又同我说:“你有足够的头脑和狠心,但这只能为我办成事情,却没办法留住我的秘密,宋遗珠,为我做事,只有头脑和狠心是远远不够的,你还要有冷漠和无情才行,你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但这只能说明你目前没有软肋...”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行抬起我的头让我看着他。 我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后退了几步便跪下,回他:“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仍然微笑,看着像四月的春风,实则是腊月的冰霜,笑里藏刀,声音也是十分温柔,却暖中藏寒:“如果日后你仍有软肋,那我就替你杀了他。” 我神情漠然地看着他,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毕竟在我的眼里,只要权利和荣华才是我的毕生所求,我根本不担心有人会成为我的软肋。 反而我对太子倒是很好奇:“那公子,你有软肋吗?” 他轻笑一声,“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你要做的只是听我的话,我愿意告诉你的自会告诉你,不愿意的,你也没资格过问。” 太子说完,轻甩衣袖转身离开,与此同时,断头台上一声令下,不过一瞬,柳先生的鲜血便已向四周飞溅而去,围观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柳先生的人头落在木质刑台上的声音十分响亮,我虽未回过头去看,却也能想象那番场景。 我站起身,只是回过头遥遥看了一眼,便跟着太子离开了。 因为柳央的事情,一时没了人给我教习书法,所以太子便命妍画去寻找书法造诣极高的人。没过几日,我就从弈轩的口中听闻,妍画在民间举办了一场书法大赛,许多民间的书法高手都慕名而来。 由于近日来不需要学习书法,太子便将书法的教习时间给了武功教习,又让岚止在暗卫里找个人教我习武。我没想到弈轩竟毛遂自荐,主动要来教我习武,也正因为此,我也才能偶尔从弈轩的嘴里听到一些宁枭外的事情。 我听弈轩说,太子在柳央断头那日便跟皇上提出了要休妻的事情,原因便是她心狠手辣,一点也不顾惜姐妹之情,竟想下手杀害自己的亲妹妹,妒贤嫉能,有失妇德。皇上听后并未下达任何旨意,只是让太子自己去处理这件事情。 听到这我便很是疑惑:“近日太子教习我瑶琴时,并未跟我说过嫡姐被废一事。” 虽然太子很少跟我说起他的计划或者作为,但是嫡姐这件事情他曾与我提起过,若是嫡姐被废,他应该会告诉我的,如今没有,恐怕嫡姐的太子妃之位,终是没有被废除。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20章:再遇旧来人 http://.biquxs.info/

“没废。”弈轩看着我一脸疑惑又凝重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在你看来,你姐姐是个聪明人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虽然不解却也只是如实回答:“自然不是,嫡姐自出生起便过的是众星捧月的日子,从未受过一点委屈和苦难,你觉得这样的人能聪明到哪?再者,她若真的有点脑子,也不至于失了腹中之子。” 弈轩无可否认的点了点头,却又挑眉说:“可她现在能保住自己的太子妃之位,就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尚在。” “什么?!”我十分惊讶,不禁失了片刻神思,脑海中迅速闪入了一种可能,“难道害她滑胎的不是旁人,就是她自己?” 先造出滑胎的假象松懈所有人的戒备,之后只要以静养为借口不见任何人,待孩子平安生产后再告诉太子,自己当时被人迫害险些滑胎,为了孩子可以平安出世,才在当日对外宣称孩子没了,好让其他人放松警惕,不再迫害她腹中之子。但嫡姐未曾想到太子要废了她,所以这才提前亮出真相,好留住自己的太子妃之位。 我不敢相信,喃喃自语道:“可是这计谋,当真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吗?” 可若不是她自己,又会有谁肯帮她呢?她的那两个陪嫁婢女?那两个只会阿谀奉承嫡姐的人,哪来的脑子给嫡姐出主意。但话又说回来,嫡姐一向孤傲,时常与人交恶,谁又会去帮她?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小瞧她了? “当然不是她自己。”弈轩否定了我的话,“这一招,十有八九是皇上教的,他让傅喻瀛自己看着办,而不是他来颁布废太子妃的诏书,其实就是在暗着帮宋妧珺,皇上其实一直都不愿让傅喻瀛继承皇位,所以自宋家满门抄斩之时,皇上便知道属意于皇位的傅喻瀛一定会废掉宋妧珺,因为她是罪臣之女,不可为后,所以皇上便教了宋妧珺一招,好让她能保住自己的太子妃之位,待日后写传位诏书时,便可以以太子妃的身份做文章,然后传位于他人。” 我听的是哑口无言,皇上登基前不知道算计了多少亲兄弟,登基后又开始算计自己的亲儿子,这万人之上的高位真是令人胆寒。 没几日就到了书法大赛的最终日,一时间我倒是好奇起来我下一任的书法先生会是谁,我问太子:“妍先生举办的那场大赛,是临近尾声了吗?” 太子停下拨弄琴弦的动作,抬头看着我,询问道:“你想去看?” 我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沉默了一下,便收回了落在瑶琴上的手,起身同我说道:“你去把琴放回位置,我带你去看。” 我心中竟有点小雀跃,毕竟我只是随口一说,甚至在我看来,太子基本上是不会浪费掉训练时间带我去的。 大赛是在一家酒楼的顶楼进行的,四面没有被墙壁所围,而是用红色的栏杆围住,顶部是由一根根粗壮的红柱支撑着的,看起来倒有点像凉亭,不过却比凉亭大了许多。 我与太子刚上来,就看到八个人正仔细的写着字,再往远看去,便是坐在正中央的妍画了,她看到我们神色有些诧异,但也只是片刻。妍画吩咐身边的下人搬来了两把椅子放到了她桌子的左边。 太子倒是随意的坐下了,可我却有些不知所措,有了那日在宫里的经验教训,我对一些小事也就更上心了,太子没让坐我自然不能坐,再说妍画是我的教习先生,她都没坐下我又怎么能先坐。 “坐吧。”太子开了口,我这才敢坐下,可我的屁股刚刚挨上板凳,就听到太子低声笑话我:“皇宫里头你不在意礼数,怎的到了宫外反而这么小心翼翼?” 我有些无奈,也低着声回他:“上次没经验,在宫中失了分寸,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我当然不敢轻易坐下了。”今日他似乎心情不错,所以说完我还冲他翻了个白眼,毕竟这种报复性眼神又不是日日都能展露在他面前,当然要把握住这些偶尔的机会。 他果然只是轻笑一声,没说任何带有危险性的话语,而是说了句在我意料之外的话:“以后在宫外,你可以不必在乎我太子的身份,做一些随你性子的事儿。” “那我能问一些想知道的事情吗?” “不能。”太子想也没想,一口否决,“别得寸进尺,小心脑袋不保。” 我虽然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很快他们便写完了手中的作品,一份一份的交给了妍画。妍画处起事来倒是十分圆滑,接过纸张并未进行批阅,而是转手就递给了太子,“公子既然在这,那名次还是由公子来定吧。” 我坐在太子旁边,欣赏着这些技艺高超的书法作品。就在太子翻到第三张时,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仔细看了许久后,便将其余的作品随意的扔到了妍画的桌前。太子抬起头看向众人,问道:“临池是哪个?” 临池?这个名字令我不禁为之一愣,我连忙抬眼,在看到那人的面容时,心中不免一惊,不禁低下头深思起来。 我实在不解,他为何会来参加这场比赛。 太子最终为我选定的先生便是他,回去的路上他的神情自若,也没有想要问我为何会出现在太子身边的意思,就像是事先知道一样。 回到宁枭后,我没来得及跟临池说上话,就被赶去学习今日剩下的几样课业,如此紧迫的时间安排弄我的今日十分劳累,也没有精神再去在意临池的事情了。 弈授完了我今日最后一项课业,前脚刚走,我便赶紧换了件寝衣,躺在床上准备进入梦乡,谁知此时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我顿时警觉了起来,之后房间却再没有出现任何的声响,我跪坐在床上,又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移到床角,尽量不发出声响,然后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漆黑的屋子,直到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我才渐渐放松了警惕。 我小声询问:“公子?” 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我的声音即便很小也是格外清晰。 房间忽然亮起微弱的火光,不过一瞬,桌上烛火的光芒就充满了整个屋子。我看到太子正坐在桌前给蜡烛套上纸笼,这才松了口气,但嘴上却不由得嗔怪道:“公子是有什么要紧事,这么晚了还过来一趟。” “你今日的琴艺还未学完。” 我心情复杂的盯了他许久,最终却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21章:临池 http://.biquxs.info/

我不情不愿的下了床,披了一件外衫便去拿瑶琴。 刚将琴摆放到架子上,我就听到太子询问:“你认识临池?”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如何知晓的。迟疑了片刻,我才缓缓道:“认识,他是从前给嫡姐教习书法的人。” “你与他曾经可有过交集?” 我真怀疑太子把我的往事都查了个透,竟什么都能猜到一二。我长叹了口气,回道:“是有些交集,昔年他给姐姐教琴时偶遇了我,非求宋国公将我嫁与他,宋国公虽然厌恶我,但也没明白,若是选了他这么一阶草民做女婿,自己的面子也挂不住,所以就没同意。” 太子若有所思,不再询问我什么。他的目光落在烛火上,寸步不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见他想的出神,我便也没去叨扰他,起身走到了瑶琴前独自练习。 太子应该是被我的琴声打断了思绪,这才转过头来看着我弹奏,也才开始给我授课,时不时的指点指点我,但没再过问过任何关于临池的事情。一直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太子才停止了教习,本来今日就劳累,我那会更是已经困得不行了,所以没等他离开我便已经脱了外衫缩进被窝里了。 太子也没怪罪,站起身远远地看着床上的我,说:“自明日起,你晨时习武、习棋,午时习字、习画,傍晚习琴。” 我困得厉害,听的迷迷糊糊,只是哼了一声应他,太子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清晨,外头的暗卫已经开始训练了,但我昨日实在疲惫睡得太沉,没听到声音,是后来婆婆进来才将我唤醒的,那会儿弈轩已经到门口,我匆忙梳洗了一下,又淡淡的上了点妆,因为要习武,所以我便将头发高盘起,穿了件紧身衣,收拾妥当之后便出了门。 弈轩没给我好脸色,但我也能理解,毕竟他等了我挺长时间的,而且我又怎么敢对他有意见,没得让他记恨上,在训练的时候再整我一番,这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我赔着笑脸,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弈轩便已经转身走了。我热脸贴了冷屁股,心中虽然有点小小的不满,但也只能是憋在心里,毕竟训练要紧,还是得赶紧跟上他。 训练的场地在别院,虽然这个地方不如我住的院子大,但这个地方只给我一人训练,倒也是格外宽敞了。 训练到一半,弈轩发觉我有些体力不支,就让我休息了片刻。婆婆提前给我们备了茶水,我坐在石凳上喝茶,目光无意间瞥一间较为特别的屋子,这间屋子紧挨着太子的居所,上面的匾额已经旧的不成样子,但门口依然干净如新。上回太子昏倒我来过这间院子,不过却没曾仔细观察过这里,今日得了闲休息,才发现这间屋子的门口竟贴着封条。 我自出生便低人一等,所以我一直明白人不能有太重的好奇心,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就是特别想知道这间屋子里到底有些什么。 忽然听到弈轩冷笑了一声,我扭过头去看他,他应该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关于那间屋子,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你若是真的进去了,傅喻瀛也会真的杀了你。”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自是不信。上次弈轩说傅喻瀛最忌讳手底下的人受贿,我一直信以为真,后来有一会想起寻药那次给弈轩买完棋盘后,我将剩下的钱都给花掉了,之后也一直都没还给他,吓得我当时就赶忙把钱还了他,没想到傅喻瀛根本不在意这些事儿。 弈轩清冷出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一次我没骗你,那房子是淑妃娘娘的灵堂,傅喻瀛规定,除了每年淑妃的忌日,其他时间一律不准许打开,为防止有人误闯,所以才贴了封条。” 我低头沉思,淑妃是太子的母亲,她似乎是在太子很小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淑妃在世的时候并不得皇上宠,关于她的事迹我也很少听闻,只知道在出嫁前,她是右相最亲的姐姐。 我想起了太子之前展露出的狠戾无情,忽然明白,或许他也和我一样,是个没有依靠的可怜人。 “淑妃娘娘的忌日在什么时候?” 弈轩不解的看着我,问道:“你非要进去看一看?”见我没回答,他又说道:“即便真到了那日,傅喻瀛也不会让你进去,淑妃的灵堂,就算是最基本的洒扫,都是傅喻瀛亲力亲为,他从不让任何人踏进半步。” 我当然没那么好奇,“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休息的也差不多了,继续训练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些想了解傅喻瀛的过去,不是太子的过去,是傅喻瀛的过去。 午时刚过,临池便过来给我教习书法,他进来后随手关上了房门,之后也并没有立刻开始教习,反而问起我为什么为傅喻瀛做事,我自然不打算同他说这些,而是反问他:“你为什么参加那场书法大赛。” 临池为人低调,即便他的书法造诣极深,普天之下也没几个人知晓,当初宋国公无意间得知他这么个人,亲自去请了他好几次他都不愿意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肯了,但过程必定不简单。所以以他的处世态度,根本不可能为了名利参加那场比赛,他若愿意参加,定是另有隐情。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二小姐,请您务必随我离开这里。” 我憋眉,疑惑不已,又想起他之前看到我在太子身边并不感到惊讶,也一直没有过问过我为什么会待在太子身边,莫不成他一早就知道我在太子身边做事,也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 我警惕地看着他,问:“为何要离开?” 临池站起身,走到了我的身边,脸贴着我的耳朵,小心翼翼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还请小姐先随我离开,日后必定解释。” 见他这样,我也不想多问,我转过头看向他,抿嘴笑道:“临先生,首先我已经不是宋府的二小姐了,你不应该这么叫我,其次,你敢带我走...就不怕公子一声令下要了你的性命吗?” 他不理会我,依然在劝诫我:“二小姐,听我一句,你若是强行要留在太子身边,将来只会是后患无穷。” 这话弈轩说过不止一次,为何现在临池也这么说... 我不禁对临池的身份产生了好奇,虽然我心中疑惑,但我知道问他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所以我便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并要求他快速步入正题,教习我书法技艺,临池又劝告了我几回,见我仍是无动于衷,便也只好作罢。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22章:这世上仍有我完全信任之人 http://.biquxs.info/

第二日我便同弈轩说起此事,又问他是否曾经认识临池,弈轩只告诉我,他是知道这么一个人,但却从未跟他有过接触,他跟我说要我将这些事情告诉傅喻瀛,或许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晚上我便准备询问傅喻瀛,还未等我开口,傅喻瀛便先行同我说起:“临池的事情,弈轩已经同我说过了,这个人,你日后要格外小心些,尽量避免跟他说话,以防被他套取走重要信息。” 我皱眉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傅喻澋的人。” 我不禁有些发愣,禹文王傅喻澋,上次在荷花池救我的那人,我没想到,临池再离开国公府后竟投靠了禹文王。 “那你留他在身边,就不怕重蹈覆辙?” 傅喻瀛知晓我指的是柳央的事情,但他却毫不在意,“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允许发生在我身上两次,即便他是三哥的人也无妨,只要能教得好你,我会让他最后死的体面些。” 原来傅喻瀛杀心早起,我才明白,他虽惜才却不惧才,凡是他认定了的人,只要愿意为他卖命,他都会收入麾下,但也会细查底细,而这一查...那人死与不死,何时会死就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了。 傅喻瀛不再与我闲聊,而是开始抚琴,要我仔细听着。 在今日的训练结束后,我开口问他:“再过几日,是否就到了淑妃娘娘的忌辰之日?” 这是我从婆婆口中得知的,毕竟不算什么秘密,婆婆也就没与我打哑谜。 他虽然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但从他的语气中我已能听出警惕之意:“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着烛火前的他,神思有些缥缈,“你偶尔,是否会很想念淑妃?” 他回我:“逝者已去,想念是最没用的。” 我看着他满不在意的样子,忽然觉得心口一紧,我实在不懂,到底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做到这样的悲喜不形于色。 “从前我总觉得你太冷血,这世间似乎没什么让你在意的人,直到我想起了淑妃娘娘,我忽然懂得了你的这些不讲人情,杀伐果断,或许只是因为在这世间,你已经没又什么可心的人了,傅喻瀛,你若心有难过,其实可以说出来。” 他忽然笑了一声,“你太自以为是了。” 我不理睬他的笑,仍然自顾自的说:“公子,我亦经受过丧母之痛,所以我能理解你,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不要对任何人都完全不去信任,虽然其他的人我不能够保证你可以放心,但对于我,你是可以试着信任的,所以你没必要来来回回不停地测试我的忠诚,芙安的离世也好,妍画的易容也好,你完全是在多此一举,因为从我决定跟随你的那一刻起,是生是死我都不会背叛你,但如果我的忠诚,换来的只是你一次次的测试,那我想,或许我也没有非要待在你身边的必要。” 我终于把这么长时间搁在我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我原以为他会讥笑我,或者不理睬,谁知他竟然坐在那仔细思考着我的话。 许久许久,他才抬眼看向我,深邃的眼睛如同黑夜里的宝石,在火光的照耀下炯炯有神,他这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同我说道:“我的确如你所说,不想也不愿相信任何人,毕竟那碗毒药,我亲眼所见,是母妃的亲姐姐端给她的。不过,你说的也不完全对,这世上仍有我完全信任的人,但你若想完全取得我的信任,我劝你趁早死心。” 我本以为他的思想会有所变化,但没成想他还是这么固执。 “我不是想取得你的信任!”我猛然站起身来,目光依然停留在他的双目上,“我是在告诉你,若是想我安安心心的为你办事,你就必须信任我!公子,聪明如你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明白?” “宋遗珠。”他清冷出声,声音低沉又深厚,“我跟你说过,我可以不用你,但你若是敢私自逃走...”他随手拿起桌上一张还未收掉的画作,将它竖立在烛火之上,看着它慢慢燃烧,又转头看向我,“这就是你的下场。” 他将手中烧掉一半的画作扔在地上,起身离去。 我气愤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十分恼怒。 傅喻瀛简直是个固执的石头,任凭他人如何敲打都听不进去意见。 但我不能就此气馁,毕竟得到傅喻瀛的信任对我日后在宁枭的地位如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淑妃娘娘忌辰那天,傅喻瀛没有过来给我授课,我听弈轩说,每年的这天,他都会一个人在淑妃的灵堂前度过,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整整一日。 夜里,我一个人弹奏瑶琴,只有一盏烛灯陪着我,我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傅喻瀛教会我的第一首曲子,反复不停,只为消除心中的孤寂之感。 他今日不来,我反倒有些不习惯。 这一遍曲子还未结束,我便终止了弹奏,站起身吹灭了房中的灯,我摘了头饰、换了寝衣上床准备就寝,但不知为何,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觉,心中感觉空荡荡的,像缺了些什么。 我坐起身,披了一件绣着祥云图案的纯色素锦外衫,散着头发便出了门。 我独自在院中走荡,此刻亥时已过半,大多数的人都已熄灯入睡,倒也遇不上什么人,一路上十分清静,心中的空旷也总算稍散一些。 不知不觉,我竟走到了傅喻瀛所居的院子外,我看到院内有一间屋子的灯亮着,我知道那定是淑妃娘娘的灵堂。 我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动作很慢,脚步很轻。 我站在屋子前,看到仍跪在地上看着画像沉思的傅喻瀛,听到他说:“母妃,儿臣甚是想念您,没能在您生前尽孝,是儿臣的错。” 看着离我不远的傅喻瀛,听着他的话,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感到了些许的疼痛。 我只觉得他像极了曾经的我,我的目光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一直这样看着他的身影,我由内而外的感到了悲凉、心疼,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共鸣。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23章:心中的共鸣 http://.biquxs.info/

我的思绪被牵扯到很遥远的那一日,“我记得那天,是一个暴雨忽降的夏日,我看着母亲在难产中失血过多离世,看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弟弟被主母生生捂死,但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傅喻瀛听到了我的声音,从席子上站了起来。我慢慢地走向他,继续说道:“公子,其实你比我要好的多,我的母亲死后被拖入乱葬岗,连尸身都没能留下,我对她的思念无处寄托,就连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也被我弄丢了。” 傅喻瀛转过身看着我,他没有发怒,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神色平静如水,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却希望他的脸上能流露出那么一点点的难过,一点点也好。 傅喻瀛看着近在咫尺的我,轻声询问:“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听着他的话,看着他冷静的样子,不由得苦笑出声,“为什么你永远都能保持清醒和冷静?即便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 他看了我许久,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自顾自地走出了灵堂,我跟在他身后,一眼也不移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的步伐缓慢,动作儒雅,从背影看去,就像是温文尔雅的读书人。 “我母妃去世的日子,也是我的生辰,每年皇上都会在今日大摆筵席庆祝我的生辰,但他却从未想起我母妃的离去,所以每到今日,我都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久而久之,我也就不将悲喜表露在脸上了。” 他停下脚步,此刻的我们已经离开了宁枭,身处在一片寂静的树林中。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月光斜落,映照着他俊朗的五官。此刻,我忽然觉得他不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令人感到望尘莫及,也不再是那么的冷峻无情,令人感到望而生畏。 此刻的他,在我眼里不是东宫太子,只是傅喻瀛。 “如此说来,至少皇上心中还是记挂着你的。” 他轻笑一声,“只是做给天下人看罢了,我知道他从未想过将太子之位给我,我之所以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是逼着他用了多少的不得已和无奈换来的,他又怎会待见我?” 他刚刚说完,我立马脱口而出:“我会助你登上皇位,一定。” 他又笑了一声,却不曾说话。 “其实,你要比我走运很多了。”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我是女儿身,即便我拼尽全力去证明我的能力,也无法改变我在国公府的地位,而且,如果我锋芒太露,反而会给我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但你不一样,你是皇上的儿子,仅凭这一点就足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享受尊荣,你若是努力,你就可以爬的更高,走得更远。” 他摇摇头,叹息道:“荣华富贵、九五之尊,这些都并非我所求。” 他不再言语,目光也从我的身上转向了明月,我看着他的侧脸,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想去探求他所求的究竟是什么,但获得皇位必定是他追寻所求的必经之路,我只需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在夜色的陪衬下,我与他同周身的环境一样陷入了沉寂安谧,我不再看向他的侧脸,也转而看向了明月。 夜色朦胧,月明星稀。 我竟希望这样的安静与沉寂能再久一些,今夜我站在他身边,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压抑以外的感觉——舒心与安逸。 我们并肩而站,举目向月,就这样两相沉默了许久许久,他忽然开口对我说:“宋遗珠,你不是想取得我的信任吗?我给你个机会,明日我会给你一封信,你替我送到右相府上,且这份信一定要亲手交给右相,不可让他人过目。” 我不假思索,果断答道:“好。” 第二日清晨,弈轩并没来同往常一样过来授课,大约是傅喻瀛同他说了我今日有任务在身。我化了淡淡的妆容,简单地梳了个飞仙鬓,又在前面簪了一个简约的华胜,戴了个素银的簪子,我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过于引人注目,也没有显出低微之感,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实觉相得益彰。 傅喻瀛昨夜与我聊完后又回到了灵堂内,一夜未眠,所以今早他便亲自过来给了我那封信,又告诉了我右相府邸的位置和行走的路线。我用完早膳后,傅喻瀛带我出了宁枭,他并未和我一同进入京城,似乎是皇上交代他去查探东州知府贪污一案。 我将信放在了衣服的夹层中,入了京城后尽量挨着街道的边缘行走,不去引人注目。 走了许久我才找到目的地,我上前敲打右相地府邸大门,不过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厮开了门,他手中拿着扫帚,恭恭敬敬地问我:“请问这位小姐要找谁?” 我回他:“许元承许大人在吗?” “许大人早朝还未回来,小姐有什么事可以交代我来做。” 我微微一笑,“不用麻烦了,是一些需要面谈的事,许大人既然不在,那我等下再来。” 我无奈,这个时辰早朝还未下,我此时来找许元承定是无果的,是我过于心急了,以后还是要沉稳些才好。 我转身,正欲离开之时,背后忽然有人叫住了我,“姑娘留步。” 我转头,是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妇女,看样子应该是许元承的正室夫人。 她笑着朝我走来,边走边说道:“姑娘既是来找老爷的,那便先屋里坐吧,等会老爷下了早朝,您在与老爷谈事。” 我瞧着她的笑不像好意,但我倒也不怕她能把我怎么样,再者我也能明白,毕竟是一个女子孤身前来拜访他的相公,她心有敌意也是可以理解的,未避免日后麻烦,我与她解释清楚就行,她若实在不信,我告诉她我是太子手底下的人,谅她也不敢轻举妄动我。 我如此想着,便应声进去了。 她带着进了一间屋子,又让下人们上了茶和点心,屏退左右后,便开始与我闲聊:“姑娘姓甚名甚,如何称呼?” 一路走来确实有些口渴,于是我便稍稍喝了些茶,然后才答道:“姓宋名遗珠,夫人叫我宋姑娘即可。” 她笑着点点头,说:“是个好名字,那宋姑娘今日来找我们老爷,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可否说与我听?” 我冲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实在不方便说与夫人听,还请夫人见谅。” 她依然笑着,“无妨无妨,我可否问一下,姑娘是哪位大人的千金?” “家父是罪臣。” 我只说这么一句,她便也清楚了,毕竟当日国公府的事情闹的是满城风雨,又加上我已告知她我姓宋,她只需要动动脑筋,便也知道我是谁的女儿了。 她的嘴角不禁展露出了一丝轻蔑,对我的态度也忽然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我当有多厉害的背景呢,原来不过是个卖兄求荣的丧家之犬。” 我一早便知道她并非看上去那般友好,所以对她现在的态度倒也不惊讶。 她恶狠狠地盯着我,语气并不友善:“宋小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国公府倒了,你立马就跑来招惹我们老爷,但你想进这相府的门,还要看我这个当家主母同不同意!” 她对我说完,没等我说什么,她便朝着门口喊去:“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捆起来!今日,我就让你知道这相府,不是什么小猫小狗都能进来的地方!”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24章:许夫人 http://.biquxs.info/

我冷笑一声,“许夫人好大的阵仗,我此次拜访相府是为太子办事,况且您应该知道,当今的太子妃是我的亲姐姐,敢动我,你有命担着吗?” 她不信我的话,嘲讽道:“少说这些唬人的话,你毁了国公府,太子妃怎么会认你这个妹妹,太子与太子妃夫妻同心,就更不会收留你这种丧家之犬了。” 她说完,便抬手示意下人将我擒住,但怎么说我跟着弈轩习武了也有一段日子了,并不是他们想拿下就拿下的人。我刚被他们按住,就很快地翻身挣脱开来,与此同时,顺手拿起了桌上的茶蛊甩向他们,趁着他们躲闪的空隙,我迅速突围,逃出了房间。 我定定地看着门外的这些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我没想到许夫人还在房门外的安排了五六个侍卫,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该如何应对。 许夫人从屋子里出来,笑道:“宋姑娘,这相府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扭头瞥了她一眼,她那副得意的样子只让我觉得可笑,若不是因为右相是傅喻瀛的亲舅舅,我方才在屋子里时,就已经拔下头上的簪子将她杀了,还能轮到她在这叫嚣。 我自是无心和她多周旋,只要我出了相府,即便她仍穷追不舍,我也只需将事情闹大,之后照样可以脱身。 就在我思虑要怎么要才能离开时,忽然感到有些困倦,我暗叫不好,想起方才的茶水,我只恨自己太大意。 许夫人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有些得意笑了笑,说道:“宋姑娘,相府的茶如何啊?” 我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我转过身眯着眼看向她,她笑得更加肆意,我尽力地去拔下头上的簪子,还未做出下一个动作,便已是在她的笑声中昏去。 一阵刺骨的凉意使我惊醒,我猛得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的脸上衣服上都是水,手脚也被人绑了起来,动弹不得。我抬眼,看到许夫人正端坐在桌子前品着茶,她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的茶蛊,挥手示意房间里的其他人离开。 她转过身子看向我,双手交叠着放在腿上,很是优雅,声音也从容不迫,缓缓道:“相爷偶尔也会跟我说起朝中之事,所以你救了太子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你之前说你是太子的人,倒也有个七八分的可能,我也确实得罪不起太子。”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不清楚她话中的意思,她既然相信我是太子的人,又为何要将我软禁在这。 “但是...如果你死了,我再对外宣称从未见过你,是不是就没这些风险了呢?”她看着我的笑容,像极了正在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你为何非要与我作对?” 她轻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捏着我的下巴缓缓道:“我知道你是太子想安插在相府的人,他之前便做过同样的事,只是那女人武功实在了得,否则,当时的她应该就是今日的你了。”她说完,忽然眉目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我现在倒是想留你一命了,只要你肯替我除掉那女人,我可以放你一马。” 我自是不会帮她的,且不说她将我囚禁于此,我便已经在心中与她结下梁子,仅凭她所口中的女子是太子的人这一点,我就不会帮她,太子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我若是真的做了,他会查不到那女子的死因吗?我这么做,难道不是找死吗? 但是看现在这个境况,我是不能开口拒绝了,倒不如先跟她耗着,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能离开这。 我冷笑一声,“你都不告诉我那人是谁,还指望我帮你?” “倒是忘了告诉你她的名字。”她莞尔一笑,继续道:“妍画,你可认得?” 妍画?竟然会是她。 我还没来得急说话,大门忽然被人踹开,我和许夫人都闻声看去,一位身着朝服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朝着我俩走了过来。 这人应该就是许元承了。 “啪!”许元承二话不说就给了许夫人一个巴掌,又斥责她:“你这傻妇,这是太子的亲信,你也敢这样对待!” 亲信?我有些迷茫,是谁跟他讲的,还是因为上一次我救了太子,所以现在外头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许夫人一改之前阴狠毒辣的模样,俨然一副受了惊的小鹿模样,她两眼泪汪汪地看了看许元承,又看了看我,“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上,眼中的泪珠“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又带着一嗓子哭腔诉说着:“老爷,妾身不知这是太子殿下的人啊,妾身以为这丫头又是哪的烟花女子想进相府的门,妾身也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啊。” 烟花女子?我真是无心再去看她那副嘴脸,她可真厉害,竟将我比作烟花女子。 许夫人这梨花带雨的哭诉,看的许元承一时间竟有些心软,他拉起许人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后再别这样鲁莽,再说那烟花柳巷我已多年不去,怎可能有人找上门。” 许夫人躺在许元承的怀中依然抽泣连连,她斜眼看到了我,连忙又站起身来,替我解开了绳子,又佯装着一脸歉意对我说:“这位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 她都这么说了,我要是还一副冷脸岂不是得理不饶人,再说了,我就算将真相全盘托出,许元承也不一定信我。 我笑道:“没事,夫人也是为了相爷好,这才真真是夫妻情深呢。” 许元承见状也是十分畅悦,“宋姑娘果然是太子选中的人,老夫再次谢过姑娘的宽仁。” 这倒是把我吓了一跳,“许大人言重了,不过我今日来,还有要事与许大人说,这些客套的话就没必要多说了。” 许元承自是明白我的意思,他转身对许夫人挥手,示意她离开。 我将藏在衣襟内的信拿了出来,虽然信封被淋湿了,但里面的信只是边角上沾了点水渍,内容没有什么大碍,我将信从信封中拿了出来递给了许元承,“这是太子要我亲手交给你的,太子吩咐了,不可让第二个人知晓信封上的内容。” 许元承接过我的信,“老夫知道了,那太子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我摇摇头,“再没有了...不过,相爷今日回来的怎这样早?” 许夫人不是傻子,她肯定是算准了许元承平日回到府里的时间,所以才敢与我周旋许久,如今许元承早早回来,定然是有原因的。 “是太子的一位朋友告诉老夫,今日太子命人到我府上交代事情,让我尽快回去。” 朋友?这个人既然知道我来送信这件事,那应该就是宁枭里的人了,而又敢以太子朋友自居的,应该是弈轩了,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难怪右相会以为我是太子的亲信,这句话估计就是弈轩嘴中说出来的。 我冲他一笑,说:“原来如此,我的差事现在已经办完了,就不继续叨扰府中清净了,先行告辞。” 我出了门,发现许夫人在不不远处站着,看样子像是在等我,她见我出来,便迎面走了过来,与我擦肩而过时对我说了句:“老爷回来得早是你命好,但接下来我倒要看看你的命,还能不能继续好下去。”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隐隐觉得她这句话不简单,但我也懒得去想,只要我现在尽早回到宁枭,也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了。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25章:凌迟 http://.biquxs.info/

我刚出右相府没几步,迎面就撞上了嫡姐出行的马车,四下观望后,我赶忙躲到了一旁,装作出府买首饰的官家小姐,但却还是被嫡姐的下人认了出来。 原来许夫人的话中所指便是嫡姐,她果然不简单,遣人去给身处皇宫的嫡姐通风报信,这在短时间里可是做不到的,除非她在将我关起来时,便已经差人去了。 我不禁暗自冷笑,她这两手准备做的可真好。 嫡姐被人搀扶着从马车里出来,一直走到我面前。 “遗珠?”她笑了一声,“殿下给你起这个名字,在本宫看来倒像是讽刺,你算的上什么遗珠?” 我毫不畏怯她,即便她今日带了众多侍卫,“是不是讽刺,太子心里有谱,太子妃说的再多,也都是你自个的猜测。” 她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我,斥声道:“你也只能逞一逞口舌之快罢了,像你这种人,就算是得了傅喻瀛的赏识,也终究只是个当奴才命罢了!” 我看着她,眼中尽含挑衅,“姐姐说笑了,我这个奴才,可也比你会讨太子欢心。” “你不过是一时得意罢了。”嫡姐十分瞧不上我,“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现在风光风光罢了,真到有一天没了价值,我看你如何得意?” 我莞尔一笑,“只要我在这个时候把你拉下去,姐姐,就算我真到了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日,你又能奈我何呢?” “大胆!”嫡姐十分气愤:“本宫就算落魄了也是当朝的太子妃,岂是你个贱婢能动得了的?倒是你,再得势也永远都同你那早死的母亲一样下贱,是个登不上台面的庶出!” “啪!”我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巴掌,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忍一时,可她侮辱我母亲就是不行,我咬牙瞪着她,“宋妧珺我告诉你,早晚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卑躬屈膝。” 嫡姐怒目圆睁,呼吸也变得急速,却没打算动手打我,只是恨恨道:“你怕是活不到那天了,宋遗珠,即便你与我同是父亲的女儿,但就凭我为嫡为尊,你便只能为庶为卑,所以我能成为烨国当朝的太子妃,而你,就只能在此任我处置!” “来人!宋遗珠出言犯上,立刻将其带回东宫,本宫亲自教训她。” 嫡姐说完,甩袖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我被那群下人押到了嫡姐的院中,她正坐在门前,漫不经心地看着我被侍卫推到跪在地上,面上冷笑不止。 她轻轻煽动手中的团扇,悠闲自得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你虽不曾读过什么书,但你跟在太子身边,也应该知道宫里的一些刑法。凌迟...你知道是什么刑法吗?” 凌迟...就是将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至死方休。即便我久居内院,孤陋寡闻,却也是知道这个骇人听闻的刑法的。 我知道这一次我怕是在劫难逃,嫡姐恨我入骨,自然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甚至在她眼里,区区凌迟用在我身上恐怕都难结她的心头之恨。 我看着她阴笑的样子,冷然道:“姐姐,你就不怕太子怪罪吗?” 她嗤之以鼻,“只要能让你痛苦到死,哪怕是跟你同归于尽我也在所不惜。”她抬手,示意侍卫对我用刑。 我被身后那两人钳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人拔刀向我走来。 嫡姐仔细观赏着她手上的护甲,漫不经心的说道:“先从腿开始吧,我还不想她那么容易死掉。” 我恨恨地盯着她,感受着刀尖穿透衣衫,刺入我的小腿,慢慢的向下划去,这钻心的痛楚疼得我几乎要昏倒过去,我努力的咬紧下嘴唇,好让自己能够保持清醒。 但嫡姐并不过瘾,甚至在刀刚刚刺入我的小腿时,亲自在我的伤口上撒上了细盐,才又吩咐下人继续动刀。 我疼的实在是喘不过气,眼前时显时隐的黑暗与嫡姐几近疯狂的笑容不停地交错,我恨的咬牙切齿:“宋妧珺!今天我若是没能死在你手里,来日我定让你加倍偿还!” 嫡姐收起了脸上肆意的笑容,抬手吩咐道:“停下。” 长刀从我腿上的肉里拔了出来,我能感受到小腿上已是鲜血满流,甚至从我的鞋底流了进去,伤口上的细盐还在隐隐发作,继续刺痛着我的神经。 嫡姐站在我面前,仍然用着她曾经一贯的高傲姿态看着我,“加倍奉还?”她失声而笑,“你毁掉了对我最重要的家人,宋遗珠,该是我让你好好地加倍奉还!”嫡姐倒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说道:“你不是最心疼你这张脸了吗?!” 嫡姐猛然伸出右手,对着侍卫喊道:“刀给我!” 她拿着刀,捏着我的脸庞,笑的像地府里夺人性命的无常,“我倒要看看,一个毁了容貌的女子,要怎么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她的目光像是尖锐的刀子,毫不遮掩的表示着恨极了我,她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刀面反射的阳光闪着了我的眼睛,我下意识的闭紧双目。 “当啷!” 我忽然听到兵器掉在地上的声音,忙睁开眼,看到嫡姐正恨恨地看着远处,她的左手紧紧地握着右手手腕,手中的长刀也不知被谁打落在地。 我顺着她的视线扭头看去,傅喻瀛正缓步向我走过来,他的神情一如往常,平静的让人无法看出喜怒。 押着我的两个侍卫看到太子,忙不迭地松开了我,跪在地上拜见太子,嫡姐怒目圆睁,气得连声音都有些打颤:“你为何三番两次的非要救她!” 我因为小腿伤口发出的疼痛无法支撑身体,只能跪坐在地上,傅喻瀛一手揽住我的腿,一手揽住我的后背,用力将我抱起。 小腿的鲜血流失过多,使我的意识渐渐涣散。傅喻瀛的到来,令我原本不安的内心忽然平静,我知道一旦他来了,就一定能够平平安安的将我带回去。 心中的顾虑不在,我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在我昏迷前,我隐隐听到傅喻瀛的声音:“宋妧珺,这是本宫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动她,即便你怀着身孕,本宫也照样废了你的太子妃之位!” 鼻尖仍是那股熟悉的薄荷香,闻着它的气味,让我觉得安心,我在傅喻瀛的怀中,闭上眼睛安然睡去。 梦中仍离不开那股淡淡的薄荷香,我周身都被它缠绕,仿佛置身仙境,似真实又似梦幻,我顺着那股淡淡的薄荷香,四处寻找着傅喻瀛,却一直无果。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26章:温暖 http://.biquxs.info/

我感到一阵剧痛,猛然睁开眼睛。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宁枭,床边站着一位大夫,看样子他应该是在给我的伤口上药,正是这股疼痛将我从梦中唤醒。 “难为我为你多留了个心眼,让许相早些回去了,可就是没曾想你自己不谨慎些,还是被人害了去。” 我还未见到人,就先听到了弈轩的声音,他放下了手中的茶蛊,从凳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向我。 他看着我,轻轻地煽动手中的扇子,无奈道:“我早知道许夫人不是个善茬的主儿,前些年妍画就差点栽在她手里,我怕你这个蠢货早早就去了许相府,万一没见着许元承倒是碰见那女人就麻烦了,所以我专门去了一趟皇宫,告知许相早早回府,结果你还是被她摆了一道。” 我没来得及开口回复,忽然听到房间里的另一个声音:“你这说的,好像我敌不过那女人似的,不过是碍于她是公子的舅母,我这才没把相府搅个天翻地覆。” 妍画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没好气的白了弈轩一眼,又问我:“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有些惊讶,没曾想妍画会来看我,见大夫已经为我包扎完伤口,我便坐起身来,“多谢妍先生关心,现下已无大碍。” “那就好。”她顿了一下又道:“我原以为许夫人就够狠辣了,没曾想宋妧珺也是个能下的去狠手的人。” 我低笑一声,“她恨不得杀了我,这点刑法又算得了什么。倒是我有些好奇,妍先生与许夫人之间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除了许夫人的名头,还能有什么值得她费尽心思对付我的。”妍画笑出了声,“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许夫人的名头?如此说来,妍画当真与许元承有过一段故事? “这么说,妍先生倒算得上是许夫人的情敌了?这也难怪她想让我杀了你。” “杀了我?”妍画嗤笑一声,“她倒也有趣,当年若不是看在公子的面上,我哪怕是毁了相府也不会让她坐上许夫人的位置,她倒竟还想着杀我。” 弈轩忽然笑了一声,对上妍画不解的眼神,说道:“我就知道你对许元承仍是余情未了,听到遗珠是去相府了一趟就忙赶过来,这可一点都不符合你不爱热闹的性子。” 我默不作声,在一旁听着他俩聊天,正好从中探取一些陈年旧事。 妍画无奈苦笑,神情中竟含着些许的落寞:“那又能如何,再怎么深情几许,再怎么付出心力,也终究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打住。”弈轩抬起玉扇遮住了妍画的脸庞,“我还不了解你?你可不是贪恋儿女情长的人。” 妍画又白了弈轩一眼,转身走到了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他俩这样拌嘴,我看着倒深觉有趣极了,连嘴角也不免浮现出一抹笑意。 我环视了一眼房间,并没有看到傅喻瀛的身影,我问弈轩:“公子不在吗?” “傅喻瀛把你送回宁枭就回宫复命去了,不过说起来,倒也实在是你命好,傅喻瀛那会刚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正准备回宫去给皇上复命,谁知正好就碰上宋妧珺对你上刑,要不是傅喻瀛去的巧,我估计今天你这张脸,怕是保不住了。” 听着弈轩的话,我渐渐回想起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又想到傅喻瀛抱着我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不免觉得心间似有暖流流过。 我活了十几年,除了母亲从未有人愿意护我周全,即便我心里清楚,他护着我只是因为我对他有利用价值而已,可是仅是他愿意护着我这一点,就已经很令我深感欢欣了。 戌时过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后,我才闻到了那阵阵熟悉的薄荷香。 我看的出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十分疲劳的样子。毕竟他今儿一直都没休息过,还忙碌了诸多的事情。 他坐在桌前,用手撑着脸颊,双眼微闭,声音也带着些困乏:“说说你今日都遇着什么事了。” 我坐在他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脸庞,心不在焉的跟他讲着今天的事情,结果经常出现口误,或者偶尔还会漏讲一些事情后面再补上,不过傅喻瀛也没太在意。 “许夫人的母家并非与我一条心,若是宁枭里的人去办这件事,我担心她会察觉到宁枭的存在,妍画虽在我身边多年,但她并不算宁枭的人,这件事情我本想着让妍画去办,只是一想到她和许夫人曾经有过节,我就有些担心她会大闹相府,所以指派了你去,毕竟你在我身边露过面,她应该是知道你在我手底下做事,就不会想太多了,可你这件事情,办得不太令我满意。” “那封信我原封不动的给许元承送到了。”我急于解释,竟慌不择言直呼了许元承的名字。 这是我给他办得第一件事,如果没能他不满意,以后还怎么在宁枭立足? 他依旧闭着眼睛,让人无法看出他的情绪,声音依旧平静:“但是你不假思索早早就去了右相府,后面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我扭过头去,心有不爽,却也无可反驳:“是我鲁莽了。” 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不再跟我纠结这件事,而是问我:“你的腿伤可否严重?” “大夫说了,伤的不是特别深...” 我不再说下去,虽然伤的不是特别严重,但是也需要静养一月有余腿伤才能有所好转,但要如此推脱下去耽误习武,恐怕更是要失了傅喻瀛的重视。 傅喻瀛忽然起身,我在不解的注视下绕过桌子,走到了我身边,在我诧异的目光中,他蹲下身,亲自察看了我腿上的伤。 他解开一层层的棉布,即便动作轻缓,却也仍是让我疼的不禁皱起眉头。当最后一层棉布被解开时,腿上的那一道伤疤又一次於出血来,染红了他的指尖。 傅喻瀛将手上的棉布扔在地上,问我:“你这备下棉布了没?” 我摇摇头,回他:“没有,我不会包扎伤口,所以都是让大夫每日来换...” 他不再多听我后面说的话,提高了声音唤道:“来人。” 一直驻守在门口的侍卫连忙进来,他们看了一眼我与傅喻瀛的动作,又连忙低下了头。 傅喻瀛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我的伤口上,轻声对他们说:“去找些棉布来。” 他们拱手应了一句“是”后便匆匆离开,很快就将棉布送了过来。 放下了棉布他们便出去了,房间里又剩下了我与傅喻瀛,他将桌上的棉布拿了过来,仔细地为我包扎。 我看着他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哪里能想到,这世上除了母亲还会有人对我如此上心,更别说这个人是当朝的太子了。 他包扎好我的伤口,便站起身同我说:“这一个月你好好养着,武学先停停吧。” 我听到他这话,竟有些紧张起来:“没关系的,我应该是可以...” 他打断我的话:“你若是逞强毁了身体,也就不必待在宁枭了,宁枭不留无用之人。” 他说完,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27章:秋猎宴会,针锋相对 http://.biquxs.info/

傅喻瀛派了位大夫专门治疗我的伤,用的药也都是上好的,我静养了二十来天,腿上的伤便已大好,但傅喻瀛还是不放心,直到大夫说可以习武了,我才又跟着弈轩练了起来。 这二十多天来,我仔细的学习琴棋书画。棋艺、书法、画作虽有进步但终究不成气候,唯有琴艺是突飞猛进,傅喻瀛对此也很是满意,甚至,在他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时,总是会过来听我弹奏一曲,偶尔也会与我说一些交心的话。 我才明白,原来他贵为太子,也会有许多不如意不顺心的事。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已经入了秋。 “你跟着弈轩习武有段日子了,弈轩可有教你骑射?” 我停止拨弄手中的琴弦,抬头看向他,疑惑地摇了摇头,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 “过几日皇上要举行皇室秋猎,皇上指名道姓要我带你去,所以这几天的课业都停了,让弈轩教习你骑射。不过,你只用随侍在我身侧,到时候你能上得了马就行。” 我点头应道,又问他:“那嫡姐也会去吗?” 他答道:“她快到临盆的日子了,太医嘱咐不能多走动,我让她留在东宫了。” 这么长时间了,嫡姐的孩子竟然没被东宫那些人害掉,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 傅喻瀛看着我若有所思,大概是猜到了我的想法,便道:“她怀的到底是我的孩子,若能保全这个孩子,我自然会尽量保全。” 我对这个孩子并没有任何的偏见,我与嫡姐的恩怨也只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与孩子无关,我只是担心,若嫡姐有了孩子,那她的地位岂不是更不好撼动了。 “若是个男孩,他会是未来的储君吗?” 他笑了一声,“宋妧珺是罪臣之女,就算这个孩子是嫡亲的皇长孙,他都不可能是未来的储君。” “况且,我也不一定会登基。” 我定定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算是知道他与皇帝的关系不融洽,可是当他作为太子,说出自己不一定能登基这句话时,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难过。 他是得多确定自己的父亲爱别的孩子胜过爱他才说得出这句话。 我难过他,也难过我自己,毕竟这种感受,我在国公府已经经受过无数次。 可我又是与他不同的,或许皇帝至少是爱他的,可宋国公对我,莫说是爱,就连一点怜悯都没有。 我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一声,很快又抬眼与他四目相对,十分认真地说道:“我一定竭尽所能,助你登基。” 他眉眼轻佻,嘴角含笑,若有所思的看了我许久。 很快就到了秋猎的日子,我跟着弈轩学了几日的骑术,虽然还不算熟练,但去了也勉强能够装装样子。 太子给我选了一匹十分温顺的马,我骑起来倒也轻松。 我跟在太子身边,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皇帝身边的人,除了皇帝的后妃们,便是朝中身居要职的官员,或是皇亲国戚,在这些人里面,便有当日将我从池中就出来的禹文王傅喻澋。 皇帝今而的兴致看上去不错,跟傅喻澋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傅喻澋在用余光看着我。 基本上所有王贵宗亲都在跟皇上闲聊,只有傅喻瀛一直沉默不语,若不是我提早知道他是太子,恐怕都会误以为他只是个不起眼的皇子。 禹文王右侧的应该就是宣武王傅喻清了,虽然一直不曾见过这位宣武王,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我倒也听弈轩讲了不少遍。 宣武王傅喻清战功赫赫,威名远扬,但性格暴躁冲动,曾经就因为皇帝要立傅喻瀛为太子而大闹了一场勤政殿,别的皇子王爷最起码表面上和傅喻瀛还是和和气气的,只有他是连面上也不肯装的。 到了猎场,皇上先是摆酒设宴,又派了官兵到围场布围。 我在傅喻瀛身边侍奉着,听着皇帝和那些王公大臣唠家常。 宣武王看向皇后,问道:“儿臣听闻皇后近日身子欠佳,不知可好些了?” 皇后坐在皇帝的左边,坐姿十分端庄得体,她抿嘴一笑,回道:“偶感风寒罢了,本宫已无大碍。” “皇后娘娘凤体安好,儿臣也就放心了。”宣武王停了一下,又说:“中宫尚无子嗣,儿臣还是希望父皇与皇后早做打算,这储君之位还是立嫡子为好,毕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他这句话一出,一下子拉低了宴席热闹的氛围,在场的人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不敢出声,我看向傅喻瀛,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仍然品着面前的美酒,悠闲自得的欣赏着轻歌曼舞。 许元承见状,便出言回击傅喻清:“王爷这话,可是有不服太子的意味?” 傅喻清笑笑,“本王怎敢,只是祖宗规矩摆在面前。”他说完,起身举起酒杯对傅喻瀛说道:“四皇兄臣弟敬您一杯。” 傅喻瀛挥手示意我倒酒,又说道:“本宫不胜酒力,这杯酒就让她替本宫喝了吧。” 我心下一惊,且不说傅喻清是两位封了亲王的皇子中的一个,单单就只是因为他是皇上的儿子,有着这样尊贵的身份,又怎是我一个下人能够回敬的,傅喻瀛这么做不是公然不给他面子吗? 虽然我有些担心,但傅喻瀛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只好举起酒杯回敬了他,然后一饮而尽。 傅喻清的气愤都表露在脸上了,他将杯中的酒随手倒去,重重将酒杯砸在桌子上,语态十分不悦:“看来四皇兄是不肯赏脸了。” 我斜眼看向傅喻清的生母庆妃,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儿子捅下篓子,反而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傅喻瀛。 傅喻清重新坐下,又道:“臣弟倒是好奇,倘若皇后娘娘真的生下嫡子,四皇兄,这太子之位您是交呢还是不交?” 他这话说的如此直白,宴席的气氛瞬间低沉到了极点,可皇帝却没有制止的意思。 “宣武王这话,是在逼太子殿下退位吗?” 我盯着傅喻清,毫不避讳的出声替傅喻瀛回应他。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28章:何以温柔相待之 http://.biquxs.info/

对方既然已经欺负到家门口了,而傅喻瀛也没打算给他留什么脸面,我自然是不能允许他如此放肆。 傅喻清闻声看向我,面色愈加不善,厉声道:“本王与太子说话,你一个小小的侍女也敢插话?” 我上前一步,越过太子面前的宴桌,面向着傅喻清跪下,微微低着头,声音依旧刻薄:“宣武王赎罪,是您出言冒犯太子,太子虽不屑于理会您,但奴婢不能不为太子着想,奴婢斗胆问一句,王爷该不是存了觊觎储位之心吧。” “你敢污蔑本王?”傅喻清冷笑出声,“来人,将这名侍女...” “五弟。”傅喻瀛放下手中的酒杯,声音不急不躁、平稳持重:“本宫的人,就算惩罚也该本宫去罚,何时轮到你越俎代庖?” 傅喻清重重的一呼吸,怫然不悦,双眼直直地瞪着傅喻瀛,“四哥还是好生管住下人的嘴,不然说不准哪天就把你给害了。” 傅喻瀛不过一笑而置,不加理会。 皇上此时才发话:“好了,你们都是朕的儿子,切勿伤了兄弟情分。”说完,他又看向我,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我许久,才忽然道:“你对太子倒是忠心可表,起来吧。” 我简单地行礼谢恩后,便站回太子身后。 皇上继续感慨:“太子处理朝堂之事一向井然有序、勤勉有加,朕很是欣慰。清儿呢,虽然性子有些急躁,但却心怀慈孝,又劳苦功高,朕一样对你给予了厚望,你们兄弟二人日后要和睦相处,切勿向今天这样针锋相对了。” 傅喻瀛与傅喻清两人的双手齐齐地抱拳,异口同声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好了,静静赏会儿歌舞吧。” 我细细瞧了一会儿傅喻清,他的目光还是时不时的移到傅喻瀛的身上,一副不解气的模样。 我只觉好笑,他妒恨傅喻瀛妒恨的要死,傅喻瀛却一直都没把他放在眼里,话说回来,他这样的人,没能坐上太子之位也是该的。 同样是战功赫赫的王爷,禹文王傅喻澋的城府明显更加深沉,他与傅喻瀛的表面关系处理的很好,在世人口中也是一副无心皇位的样子,可是朝中向着他的人偏偏就多过了傅喻清,若说他无心皇位,实在难以让我信服。 我正欲收回自己四处游目的视线,就在我垂下眼眸的前一刻,我仿佛看到傅喻澋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再次抬起眼帘,正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那日在荷花池与他相遇的熟悉之感再一次油然而生。 他对我微微一笑,温柔而优雅,完全没有征战沙场之人的粗犷与豪爽。 我看的有些发愣,努力在脑海中寻找着关于他的记忆,可我所记着的所有回忆,都是国公府众人日复一日的欺辱和践踏,根本没有关于傅喻澋一星半点儿的记忆。 “遗珠,替我满上。” 傅喻瀛忽然出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我连忙收回一直盯着傅喻澋的视线,躬下身替傅喻瀛斟酒。 他有些慵懒的靠在座椅上,目光似是看向傅喻澋,我刚刚端起酒壶,就听到他不动声色的同我说:“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我盯着酒杯的目光瞬间滑落在他的脸上。他确实是在看着傅喻澋,神色如常平静,眼神中却充满了心思与算计。 我自然明白他话中所指,悄然回道:“是。” 我斟完酒后又站到了后面,低着头,不再四处环视。 宴席结束后,众人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我跟着傅喻瀛没走几步,忽然被人拦了下来。 “太子殿下,可否让我与你的侍女聊上片刻?” 我看着傅喻澋,不知道他要与我聊什么,说实在的我也是很想跟他聊一会,因为我是真的想知道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傅喻瀛讪讪地笑了一下,眼中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他淡淡道:“这就要问她愿不愿意了。” 傅喻瀛转头看向我,目光中带着审视,我自是知道他是不肯的,可我又实在想弄清楚真相。 见我犹豫不决,傅喻瀛又加重了语调,听似温柔的声音却暗含锋芒:“遗珠,可以去,但是别给我找麻烦。” 我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不禁愣在了原地。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一种让我好似跌入冰窖,四肢百骸都能感受到凛冽寒冷的神情。 我连忙低下头,回道:“奴婢与禹文王无话可聊。”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我是一点也不能和禹文王沾边的,否则便是傅喻瀛口中所谓的“麻烦”,而这个麻烦,会让我成为一枚弃子。 傅喻瀛转过头看着傅喻澋,双眉微挑,佯装歉意地耸耸肩,无奈道:“三哥,对不住了。” 傅喻澋诩笑:“无妨,明日还要射猎,太子殿下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他们两人相互拱手行礼后,傅喻瀛便带着我离开了。 “你是不是想问问我,为何不肯让你跟禹文王接触?”傅喻瀛坐在自己的帐篷内,边看着兵书边问我。 我回道:“是,而且我确实也想同他聊一会。” 他放下了手中的兵书,挑眉看着我,戏谑道:“那你方才为何拒绝了?” 我有些不悦,“太子明知故问不是吗?” 他笑了一声,又道:“你忤逆我的次数还少了?” 我心中十分气恼,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淡淡道:“我不想成为下一个芙安。” “我很是满意你的回答。”傅喻瀛难得展露出舒心的笑容,“先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想跟他聊会。” 我看着他许久,暗暗在想,傅喻瀛和他身边的那些人瞒了我那么多的事,我凭什么就得告诉他真相,左右这件事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他便是想查也无从询问。 “我只是好奇,他当日为何要救我。” “你这颗人心被收买的也挺快。”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完,没等我反驳什么,他又道:“三哥很会收买人心,你是我身边的人,倘若他顺利获得了你的好感,并以此来套取我的消息,那到那时候杀不杀你,我也很为难啊。” 他无奈地摇摇头,再一次翻开了兵书熟读精思。我看着他的侧脸,心中一时间竟涌现了些许的欢欣。 傅喻瀛身居太子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对于背叛者定然是格杀勿论的,可我不曾想过,若是我背叛他,他竟会在杀与不杀之间纠结。 原来,我也能成为一个被他人重视的人。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29章:儿时阴霾 http://.biquxs.info/

第二日用过早膳后,诸位侯爵重臣与皇亲贵胄都已陆续到达了围场口,待皇上射出了行围的第一箭后,众人纷纷进入围场行猎。 我紧紧的跟着傅喻瀛,不敢乱走,由于还是不太熟练的缘故,我也不敢让马跑的太快,好在傅喻瀛很照顾我,骑行的速度尽量是依着我的。 他与我没行多远的路,忽然就拉住缰绳停了下来,没等我看清楚他的动作,一支箭就已经从他的手中乘风射出,紧紧地锁定了草丛里的那只兔子,一击即中。 我正欲下马捡起那只兔子,傅喻瀛却拦住了我,“不必去捡,箭上有我的印记,围猎结束后自会有人来清算的。” 他说完,拉起缰绳便向前行去,我紧随其后。 傅喻瀛的骑射特别好,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凡是猎物只要经过他的方圆之内,就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我骑着马,静静的观望着此刻在马背上飒爽英姿的他,深觉与之前低眉抚琴、温文尔雅的神韵大相径庭,但却同样都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我想,他这样的人,应该是很多女孩的意中人吧。 仅仅射猎了一刻钟左右,他便停在了一处树荫下,动作轻敏的翻身从马上下来,靠在了树干上休息。我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出声问他:“怎么不继续射猎了?” 我下了马,走到他身边,他随意的坐在树下,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神色温柔,身上却散发出难以遮挡的英气。他对我说:“这些猎物已经足够了,你也坐下休息吧,等过会狩猎时辰到了,我们回去便可。” 他看着并不疲倦,为何不愿继续下去?我虽然疑惑,却也没问。 我对着他坐下,闲来无事,便与他聊了起来:“皇上待你不佳,看昨日宴会上的情形,莫不是储君之位,他是有意于宣武王的?” 他用袖子擦拭着弓箭,低着头回我:“皇上的心思实在难猜,但在我看来,他绝不会想让傅喻清继承大统。” 我蹙眉,十分不解,“昨日宣武王在众臣面前那般顶撞你,以下犯上,按理说应当论罚,但皇上却也不加阻拦,表面上劝和你们二人,像是在维护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说到底,其实还是偏袒了宣武王。” “他并非偏袒傅喻清,只不过是想灭一灭我的威风罢了。”傅喻瀛抬眼看向我,继续说:“你以为他这皇帝之位是天赐的?他不傻,我虽于国家社稷的献劳不如傅喻澋和傅喻清,他会因此对我少些忌惮,但我仅仅在三日之内就拿下了宋家,单凭这一点,就会引起皇上无穷的忌惮,虽然我此举为皇上除了一处心病,但这雷厉风行的速度也不得不让皇上提防起了我。” 傅喻瀛的声望一直不如傅喻清和傅喻澋,我曾经虽然身居内宅,却也略有耳闻,今日听了他的话,我才算是真正明白了,他之前暗藏锋芒,是为了防止皇帝心生忌惮,既然如此的话,我又有些疑惑:“那你为何要以那样快的速度解决了宋家,惹得皇上忌惮?” 傅喻瀛展笑,神色中暗藏了些无可奈何,“当日的我,就如山高陡峭,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皇上下令要我尽快铲除宋家,那时我就知道,我摆脱困境的机会来了,为了让皇上以及那些朝臣看到我的办事效率,我便在三日之内找到了你,搜全了宋家谋反的罪证一举拿下,如若不然,如今的朝堂,应该已经掀起了一股争夺太子之位潮涌。” 他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嘲笑,“至于傅喻清,带兵打仗他行,可这帝王心术他是一点不懂。他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上是一直看在眼里,此时没有对他出手制止,只不过是希望借着他的手打压我,虽然我不知道皇帝真正意中的储君是谁,但是傅喻清,皇上是从未动过国本之念的。” 我早知皇位争夺非比寻常,可也没想到暗中竟有如此多的心思,难怪傅喻瀛会建立宁枭,毕竟他手里这三分之一的兵权并非是傅喻瀛的,而是太子的,倘若有朝一日他的太子之位没了...傅喻瀛可真就成了一个毫无实权的皇子了。 我正感叹于皇帝的圣心难以揣测之时,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烤肉味,我顺着味道转头看去,发现离我们百十步的草丛中,竟有柴火燃烧的景象,我本想过去一探究竟,傅喻瀛却忽然拉住我,“看来有人等不及要对我下手了,赶紧离开这吧。” 我蹙眉,不知他话中是什么意思,可没等我们上马走几步,四周的草丛忽然探出了几只狼。 看着那一个个獠牙外露,面目可憎的灰狼,我刹那间出了一身冷汗,曾经的过往如抽丝剥茧般一层层的被揭开,记忆回到了我六岁那年的冬日。 兄长带着我和嫡姐出府游玩,却故意将我扔在深山的丛林之中,那会天色已渐渐入夜,本就方向感极差的我更是在林中迷失了方向,我摸索着在黑夜中前行,忽然听到草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害怕极了,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心也不停的砰砰直跳,但是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草丛里就没了动静,正当我以为危机散去时,一头狼猛然从草丛窜了出来,十分敏捷地扑到了我的身上。 根根刺骨的毛发抵在我的肌肤上,扎痛着我的每一根神经,那只狼张开了它的嘴,露出凶狠又尖锐的獠牙,离我只有一拳之距,它的面容十分狰狞,吓得我惊叫出声,当时就吓昏了过去,可第二日我醒来时,已是躺在了京城的城门树下。 想来我真是命好,狼是群居动物,那日的我也只是遇见了一头狼。虽然差点死于他的獠牙之下,但也幸好,我大难不死,终是得人所救,后来我才得知,兄长此举是宋国公的意思,因为我曾无意中听到他与主母设计母亲娘家的事,他害怕我将此事告知母亲,会使计划暴露,所以便心生杀意。 就是从那一天起,我再未唤过他父亲。 可也是那一日,在我心中留下了一抹无法剔除的阴影。 如今我看着这些狼,往日的情景恍惚近在眼前,我紧蹙着眉头,呼吸也开始变得紧促,其中有一只狼忽然直勾勾的盯上了我,那凶狠的样子与从前的那只狼一模一样。 我惊的猛猛呼出一口气,忽然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30章:置于死地而后生 http://.biquxs.info/

傅喻瀛听到动静,便转过头看向我,见我摔在了地上,他连忙下马,二话不说抱起我就跳到了树上。他捏着我出汗的手心,疑惑地看着我,“你这是怎么了?” 我单手抱着树干,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再往底下看。我微微地喘着气,回答他:“我...我怕狼。” 他沉默了一下,正当我以为他会带着我用轻功远离狼群时,他却忽然松开了我的手,拔出背上的箭,开始瞄准一头头的狼。 我闭着眼睛不敢看,只是把头埋在树干前。听着一只又一只狼的惨叫声,令我感到惊心动魄。 直到声音渐渐消散,我忽然听到傅喻瀛喊我的名字:“遗珠。” 我定了定心神,转过头看向他,却忽然看到底下还有一头狼,它虽然有些怯弱地向后退了几步,但依旧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们。 傅喻瀛捏住了我的下巴,强行扳过我的头让我看着他的眼睛,“弈轩的本事我是信得过的,他教了你几个月,想必以你现在的本事杀死这头狼可以说是易如反掌,遗珠,你听好了,我要你克服恐惧,亲手杀掉它。” 我的眼神忽然飘忽不定,傅喻瀛见状再次出声:“恐惧的来源向来都不是外物,而是你自己的内心,为我做事的人,不能过不了恐惧这一关。” “可是...” “没有可是。”傅喻瀛打断我的话,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你害怕我杀了你,却依然敢顶撞我,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你也自然不能让我失望。”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中胆小怯弱的自己。 傅喻瀛再次出声:“这世上除了人心,没什么更可怕的东西,你是从多少算计里苟活下来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不信你会被这点恐惧打败。” 我定定的看了他许久,忽然垂下了眼帘,沉默不语。 是啊,有什么比人心更可怕的,国公府里的人那样恶毒,我照样可以在夹缝中生存下来,并且最终扳倒了他们,而如今在我面前的,不过是个毫无头脑的畜生罢了。 我抽出太子腰间别着的剑,一咬牙从树上跳了下去。 那头狼看到我,再一次后退了几步,我拿着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心脏忍不住的跳动。我仔细地盯着它,举起长剑,缓步逼近。 它面目狰狞地呲着牙,凶相毕露,警惕又恶狠的盯着我,我努力的定住心神,准备一剑毙了它的命。 就在我离它只有一尺远时,它忽然一个蓄力向我扑来,这一幕竟与当日的场景重叠起来,令我心中的恐惧再次上升到了极点,我吓得顿时慌了神,手中的剑也掉在地上,我忙向后退去,好容易躲开了它的袭击,却一不留心摔坐在地上。 傅喻瀛纵身一跃从树上下来,挡在了我的面前,狠狠地踢了它的头部一脚,又迅速捡起地上的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伤了它的两条腿。 傅喻瀛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头趴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狼,见它再没有什么动作后,转过身拉起跪坐在地上的我。 就在这时,那只狼竟忍着伤痛猛地向傅喻瀛扑来,瞬间抓伤了他的后背。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扶住向我倾过来的他。 傅喻瀛倒在我身上,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离开我站直了身子,与此同时,他迅速将手中的剑递给了我,又在转身的瞬间,从袖口中甩出一支飞镖,刺伤了那头狼的眼睛。 他看着那头哀嚎不止的恶狼,背对着我,语气依然平稳和缓:“你必须亲手杀了它,否则你永远也克服不了自己的恐惧。” 我看着他背上那三道骇人的伤痕,更紧地握着手中的剑。我越过傅喻瀛,迅速地向那头恶狼刺去。 就在那一刹那,血光四溅,哀嚎的叫声比之前的更大,我看着那头已经受了重伤的狼,心一横,又是一剑,直击要害。 看着它渐渐没了声息,我忽然没有儿时那么恐惧它了。 “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傅喻瀛站在我的身后,将我散落在面前的长发别在耳后,我转过身看着他,不知为何,本应该松了一口气的我,竟然在此刻渐渐露出了笑容。 我一直不敢面对的,在今日,终于有个了解了。 傅喻瀛接过我手中的剑,忽然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我,“这是给你的奖励。” 这是我曾经遗失的那支金簪子... “那日,我以金步摇给你作补偿时,发觉到你并不是很开心,后来弈轩又仔细跟我讲了那日的事情,我虽不知这支簪子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但我觉得,它对你而言必定很是重要。” 我定定的看着这支母亲临终前给我的金簪子,眼中忽然感到了点点酸涩,又加上方才险中求生,我终是忍不住落了泪。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了,在这支簪子遗落那之后,我还以为这辈子再没什么能纪念母亲的了。” 我缓缓地接过簪子,小心翼翼地将它收了起来。 “谢谢你。”我咬着下唇,眼眶里的泪光不停地闪烁。 我很感谢傅喻瀛,感谢他逼着我克服了恐惧,感谢他带回了我对母亲的思念。 我向后退了两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朝傅喻瀛行了一个大礼,“属下此生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公子登临皇位。” 他的声音仍然平静沉稳,不惨杂任何的情感:“现在去把这些狼身上的箭拔下来。” 我站起来,随意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十分不解的看向他:“为何要这么做?” “现在时局未稳,我若锋芒毕露可不是件好事。”他说着,便已经开始拔取周围那几匹狼身上的箭,“狼是群居动物,你我面前的这些怕还是少数,方才那匹狼死之前哀嚎的声音不小,动作若不快些,只怕会引来更多的狼。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开始跟着他一起拔箭。 傅喻瀛与我骑马离开这里后并没有到围场口,而是绕着远路,悄悄毁开了一处围栏,又从人少的地方回了营帐处。 他坐在席子上,命我拿来药箱,自己脱下了一层层的衣服,露出了光洁的脊梁,我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但在看到他背上那三道触目惊心地伤痕时,心中也只剩下了惊悚。 我紧蹙眉头:“伤口这样深,要不去传太医来吧。” “不可,若是太医来了,皇上势必会知道我以一己之力射杀了群狼的事情。”傅喻瀛出声拒绝了我的提议,又道:“你先用细布包扎一下就行,等回了宁枭,再让徐世宁替我上药。” 纵然担心他的伤口会发炎,可我清楚了他在朝堂的处境,所以只得听他的话。 我拿着细布犹豫不决,他转过头看向我,应该是想起了我不会包扎伤口,便出声对我说:“你用细布包住我的伤口就行,我自己打结。” 我有些尴尬的嗯了一声,心中暗暗决定:回去一定要跟徐大夫好好学一下处理伤口。 幸好今日傅喻瀛所带的外衫与他身上的那件大致相似,就算换了衣物,只要不仔细观察,应该也没人能够轻易发觉。包扎好了伤口后,他便很快换上了新的衣衫。 我们再次骑马从围栏被毁的地方进入围场,直到围猎结束,才又回到了围场口。 下人们清点了猎物,诸位王公大臣和皇子亲王的猎物都不算太多,即便有几个突出的也没能多过皇上,自然,傅喻瀛的猎物是最少的。 只是令众人惊讶的是,傅喻清的猎物竟然超了皇帝许多,我仔细观察了下他打的猎物,竟看到了傅喻瀛之前杀死的那些狼,它们的身上还插着傅喻清的箭。 我总算是知道那摊炙肉是谁放在那引来狼群的了。 傅喻瀛侧过头看向我,与我默契的相视一笑。 傅喻清射杀如此多的猎物,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是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31章:捧杀 http://.biquxs.info/

回到宁枭后,我立马找来了之前一直照料我伤口的大夫——徐世宁。他为太子看了伤,又敷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后才离开。 我一边为傅喻瀛泡着止血的药,一边问他:“今天傅喻清闹了这么一出,皇上是不是要放松对你的忌惮了?” 傅喻瀛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不会,只不过,宁枭暂时是安全了。”他轻笑一声,“我在朝堂上就已经给他挖了个坑,不曾想他自己也给自己挖了坑。” “哦?”我有些好奇,傅喻清自掘坟墓我倒是知道,那傅喻瀛是何时对他动了手? 我挑眉问道:“此话怎讲。” 我端起泡好的药,走到傅喻瀛身边,将药递了过去,他喝完了药,回答道:“前几日我让你给舅舅送信,你可知我信里写了什么?” 我接过药碗,疑惑道:“难不成你那时就已经撺掇了许相,打算整治傅喻清?” “可以这么说。”他轻笑了一声,又道:“我在信中告诉舅舅,让他联合朝中部分大臣,上书为傅喻清进言,夸大他的功劳,要求皇上封赏他。” “他都已经是王爷了,还要如何封?难道你是想让皇上以为他有谋夺太子之位的心思?” 傅喻瀛似笑非笑地点点头,“是,但皇上生性多疑,可能会想到这是我在背后谋划,本来这只是第一步而已,没成想昨日秋猎宴上,傅喻清竟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想来他有此举,跟你安排的进言也有一定关系。”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傅喻清生性狂妄,如今朝堂又有那么多人向着他,他必定矜功恃宠、傲上矜下,所以昨日才敢当着皇上的面对你出言不逊,说出那些以下犯上的话来挑衅你。如此一来,傅喻清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上就必定会暂时放下对付宁枭的心思,想着如何打压傅喻清。 傅喻瀛点点头,认可了我的话。他伸手指了指桌子,我顺势看去,便明白他是要桌上的那本兵书。 我将书递给了他,看着他靠在软枕上翻书的样子,一时间竟也不觉得他与我之间有多少距离感了。 “傅喻瀛,你之前既然不允准我看信上的内容,为何现在愿意告诉我?” 他放下书,一双明亮的眼眸对上我的视线,他轻笑一声,道:“你如今也是敢直呼我的姓名了。” 我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但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在意此事,所以我也就随意地糊弄了他一句:“跟弈轩接触的时间长了,不由自主就被带了过去。” “你可不像会被随意带偏的人。”他挑眉看着我,见我紧张兮兮的,不由得笑道:“在宫外你愿意这么叫就叫吧,我并不是很介意这些事情。”他仍然笑笑,目光温柔,神色和缓,可知心情不错,“我如今愿意告诉你这些事情,是因为我对你已经有了七八分的信任。” “那倒是难得。”我开玩笑地说:“能得到公子的几分信任,还真是我的荣幸。” 他笑笑,并未回应我的话,而是低下头去看书。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仔细瞧着,恍然觉得他的眉目间似有星辰明月,深邃明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沉静如此刻的他,不似朝堂上那般城府深沉,也不似处决下属时的那般心狠无情,更不似猎场上的那般英气潇洒,此刻的他,就像是普通官宦人家的读书少年,气质温润,儒雅随和。 或许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我收回目光,低下头浅浅一笑,忽然听到他说:“遗珠,抚一首曲子。” 我于是抱琴过来,随意的试了音后,便开始抚琴。 这样安逸的时刻,很是令我愉悦。 他走后,我便将袖中藏着的簪子取了出来,我痴痴地看着这根金簪子许久,忽的冁然而笑。 我重新将簪子戴在了头上,仔细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如今这根簪子,已不仅仅只有我对母亲的思念。 我一个人坐到瑶琴前弹了许久的曲子,直到弈轩过来给我授课方才停下,他的眼睛倒是尖,一眼就看到了我头上的簪子,“傅喻瀛将簪子替你找回来了?”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话。 他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我的簪子上,许久都不曾移开视线,直到我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将头上的簪子拿了下来,他才收回了视线。叹了口气,他忽然语重心长地同我说:“你这样明白事理儿的一个人,怎么就不明白待在傅喻瀛身边并非好事。” 我低头哑笑了一声,重新对上他的视线,十分坚定的说:“无论你告诉我,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留下的我,但既然他肯为我找回我对母亲思念的唯一寄托,那么今后,即便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也决不会离开宁枭,不会离开他。” 弈轩又是沉默的看了我许久,眼神中似是同情,又似是无奈,最后也只是淡淡道:“好,以后我不会再提起此事了。” 自秋猎结束后,我在宁枭倒是过了许久的安逸日子,听弈轩说,秋猎刚刚收尾的那几日,皇帝对傅喻清的夸赞绵不绝口,但是没过多久后,皇帝就开始从一件件小事上贬斥傅喻清,最后甚至还撤走了他手中三分之一的兵权。 我不禁感叹,皇上跟傅喻瀛还真是亲父子,捧杀的手段用起来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过傅喻清到底也不是傻子,屡遭贬斥之后也收敛了锋芒。有趣的是,有一次傅喻清奉命治理东州的洪涝灾害,没成想自己手底下官员贪污了朝廷拨放的赈灾款,傅喻清作为上级,却没有及时发现此事,且事后的处理也十分不妥,结果彻底惹恼了皇上。皇上盛怒之下将傅喻清革职处理,又下令让一直体弱的十皇子去治理洪涝,没成想竟治理的井井有条,皇帝大喜,下令封十皇子为敦睿王,又赐婚礼部尚书的嫡长女为王妃。 “这倒也有趣。”我听弈轩说着这些事,不禁打趣道:“敦睿王一直久病缠身,这一下子竟说好就好了,还好的如此彻底。” 弈轩动作儒雅地吃着点心,又漫不经心地落下一子,才缓缓同我说道:“德妃打从皇上做太子的时候就侍奉在侧,在风谲云诡中生存多年,到底是比庆妃城府深,她的孩子自然也比傅喻清会算计些,而且这一次,不仅敦睿王受了赏,连着德妃也晋封贵妃。皇上因为傅喻清的事情龙颜大怒,敦睿王忽然展露锋芒,皇上高兴地不得了,这说起来,德贵妃也是会个会抓时机的人。” 我看着被困死的棋,边想着如何破局,边同弈轩说:“那敦睿王如今是皇上当前的红人了?”我挑眉轻笑一声,又道:“可是皇上多疑,估计他的风光无限也就是这几个月。” “皇上已经下旨追封淑妃为皇贵妃了,你觉得他冷不丁的追封傅喻瀛的生母,是为何?” 我轻笑一声,“还能为何,不过就是想让敦睿王忌惮着傅喻瀛,宣武王失势后,朝中的皇子便是太子和禹文王两边互相牵制,可这两个人都很谨慎,只在暗中自己扩大势力,却从不招惹对方,皇上怎么放心的下,这个时候忽然抬举敦睿王,不过就是让他们三方互相牵制罢了,说起来皇帝倒也有趣,竟连自己的儿子们都信不过,要各种提防、各种牵制着他们才能安心。” 我实在觉得可笑,也实在为傅喻瀛感到悲凉。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32章:蓄谋已久 http://.biquxs.info/

弈轩见我迟迟不肯落子,便替我解了困局,又道:“他是皇帝,难免会担心自己的孩子会为了皇位对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事实上历代帝王都是如此,若是觉得惨无人道,除非你能推翻封建王朝的制度。” 我听的有些迷糊,“什么封建王朝制度?” 弈轩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十分无奈地说:“是我口误了,跟你说了你也不能明白,还是下棋吧。” 我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心觉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继续埋头与他对弈。 中途婆婆进来了房间,她告诉我,今夜傅喻瀛依旧是不会来教习了,要我还是自行练着。 我点头回应,待婆婆出去后,便问起弈轩:“近几日傅喻瀛都没有来过宁枭,是嫡姐要生了吗?” 弈轩点点头,“昨晚临盆,生产的挺顺利的。” 我正襟危坐,神色也有些紧张起来。 没想到嫡姐竟然已经生下来了,若这个孩子是男孩,那... 我捏紧了手中的棋子,忙问道:“是男是女?” 弈轩吃完了点心,用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又慢悠悠地喝了口茶,仔细品鉴了一番,连连称赞这茶真是上好,完了又开始把玩上手中的茶蛊,欣赏起了这茶蛊上的花纹。 他漫不经心的这番样子,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明明只有那么一会的功夫,我却像等待了几个时辰。 弈轩看着我焦急等待的样子,不禁虐笑道:“瞧把你紧张的,她生了个皇孙女。” 我淡淡的吁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晚膳过后,我正悠闲地看着前朝的史书,等待妍画的到来。 我特别喜欢宣仁宗的一位妃子,她是田间一个农户家的孩子,无权无势,最后却成为了宣国最年轻的太后,只可惜登上太后之位还未好好享福,就忽然暴毙了。 但说起来,以她那样低微的身份,能爬到太后的位置,当真是了不起,若是活的再长久些,或许还会其他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我正感慨这位太后的命途多舛时,妍画推开了我的房门。 我闻声抬头,看到妍画还带了个人过来。 那是一位中年妇女,她衣衫褴褛,脸上是一种饱经风霜后的疲倦,我仔细瞅了瞅她,深觉有些面熟,可一时间竟也想不起来是谁。 中年妇女看到了我,神色有些激动,忙向我走来。 她握着我的手,十分欣喜道:“没想到小姑子的女儿竟还活着,来之前虽听那位姑娘说了,可我还是半信半疑,不成想如今竟真见到了。” 原来是舅母,我忽然忆起来了,心中暗道,难怪有些面熟。 少时我曾随母亲回过一次娘家,也见过我的这位舅母,在我的印象里,她秀外慧中、气若幽兰,很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待我和母亲也是极好的,可如今为何会成了这般模样?即便后来舅舅与外祖父战死沙场,沈家只留下了一宅子的妇人,可沈家说到底也依旧是功臣之家,舅母又何以会落到这般田地。 她抬起手抚摸着我的面颊,脸上欢欣的笑意一直不曾褪去,“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舅母说着,竟留下了眼泪。 “舅母,府上是发生什么变故了吗?” 她听到我这话,泪水流的更是多了,她闭着眼睛哽咽着点点头,一时间竟也说不出什么来。 妍画走到我身边,缓缓道:“沈夫人与你多年未见,难免有些激动,我来跟你讲讲沈府发生的事情吧。” 我看着妍画,冲她点了点头,扶着舅母坐到了床上。 “宋小姐,您的外祖父与舅舅,并非战死沙场,而是遭到了小人的谋害。” 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宋国公与长兄密聊谋害沈家的画面,我皱着眉头问妍画:“与国公府有关?” 妍画点点头,“正是,当年南北之战,正是宋国公联合中兵部尚书杨咏给两位将军下了套,才使他们战死于沙场。而当年宋国公娶你母亲,也并不是因为他喝醉酒无意侵犯了你母亲,而是他担心,你母亲若是嫁与了侍中令,会让他们俩家在朝廷的地位更为稳固,极有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他才出此下策,而沈家,后来虽然有皇上的抚慰,可终究还是日渐衰败,宋国公见状,便秘密暗杀了沈家仅有的男子,又用一场大火烧了沈家,沈家的一部分女眷们虽有幸逃出,却都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原来当年的意外,竟是一场蓄谋已久阴谋...... 我捏紧了袖子,心中的怒火直线上升,我转头看着舅母,询问她真相是否如此,在我的到舅母的点头时,我的怒意更是上升到了顶端。 沈家的不幸,母亲的婚姻,还有我的一生,竟都不过是宋国公争权夺利的一个垫脚石,他甚至没有一丝悔意,没有一丝愧疚,就那样心安理得的坐在国公的爵位上多年,我真是后悔当日为什么没去看看他斩首的场面。 我狠狠地将拳头砸在床上,迅速起身准备出门。 宋国公已经死了,我再恨也无可奈何,可我倒是要问问这位兵部尚书,当年南北之战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今日就要让他死在我的手中,再将他粉身碎骨,碎尸万段! “二姑娘这是干嘛去!” 舅母拉住我的衣袖,抽抽泣泣地问我。 我闭着眼睛,努力地平息着怒火,尽量用平缓的声音同舅母说话:“我要去尚书府一探究竟。” “二姑娘不可如此性急啊。”舅母拂了拂眼泪,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又道:“如今杨家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你这么贸然前去,恐怕讨不到什么好,一个不小心还会把命也丢了。” 我气红了眼,声音也有些打颤:“可我不能让沈府那么多人枉死,他们是母亲的亲眷,母亲的家人啊!宋国公死了,我没办法再寻仇,可凭什么他杨咏还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我今日要去,必定亲手刃了他,以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你若真想你母亲能得到宽慰,你就应该静下心好好想想对策,这杨咏也不是一般的人,你如何能近的了他的身,又如何能伤的了他呢?” 舅母伸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泪珠,继续宽慰着我:“这些事情,我比你还恨,可眼下我们没有办法杀了他,那就只能忍着,只要人活着,总有能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我看着舅母良久,心中满是不甘,却无可奈何。 舅母说得对,我若是鲁莽行事,只会枉送性命,便宜了小人,更让大仇难以得报。 就在我快要打消这鲁莽的念头时,妍画忽然开口:“那要是我跟你一起去呢?”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33章:或许,我是例外也未可知 http://.biquxs.info/

妍画的目光渐渐冷然,“右相的那位夫人,就是这位兵部尚书的亲妹妹。” 我顿悟,难怪妍画会费心送舅母来见我,原是另有目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有她肯帮我,那这件事情做起来就事半功倍了,相信以她能力,引开杨咏身边的下人还能顺利脱身应该不难,到时候我要对杨咏下手,就容易的多了。 我定定看着她颇久,才终于下定决心,“好,那这一次我放下以往的成见,与你俩手,只为对付我们共同的仇人。” 妍画冲我微微一笑,以示回应。 “对付什么仇人?真有本事,把你姐姐也一并杀了才算。” 傅喻瀛站在门口,虽然面容平静,但声音却饱含怒意。 我心下生疑,婆婆不是说傅喻瀛今日不会来吗? “谁允许你将沈夫人带到这的?”傅喻瀛目光清冷地看着我,一直不曾移开,但话语却是冲着妍画去的。 妍画并无狡辩,也无害怕,她面对此种状况仍然保持着沉着冷静,双手抱拳,屈身低头道:“我知道公子是不会允许此事被宋小姐知道的,所以事先并未禀明。” “自己下去领鞭刑二十。” 鞭刑...我不解的看着傅喻瀛,实在不能明白如此小事,何需重罚处置?况且妍画也只是个弱女子罢了,又如何受得住二十鞭刑?傅喻瀛罚起人来,当真一点也不顾惜主仆情意。 妍画没有任何的怨言,只是短叹了一口气,回了句:“是。” 眼看着妍画一步步离开,我心中自然十分急迫,若是她走了,还有谁肯帮我呢?况且,看傅喻瀛的意思,是坚决不肯放我去了。 我重新对上傅喻瀛审视的视线,不满的情绪印刻在脸上,我这番样子就是故意甩给他看的,“为何要阻拦我?” 傅喻瀛怫然不悦,沉声质问我:“你的鲁莽给你带来的祸患还少吗?” 我无可反驳,却也不肯退步:“此事与我母亲与沈家都息息相关,若我不能够解决,实在难以告慰我母亲的在天之灵,所以这一次无关鲁莽,是我必须完成之事!” “宋遗珠。”傅喻瀛沉声斥道:“没有我的命令,谁允许你自作主张,你是也想受罚吗?” 我闷气一声,低下头不去看他,但这件事我却不想善罢甘休:“无论多大的处罚我都受着,但我今天一定要手刃杨咏。” 我说着就想越过他离开这里,可我刚到他面前,就被他伸出的右臂拦住了去路,我十分不悦地瞅了他一眼,见他仍是目视着正前方,便准备攻其不备对他动手。 但傅喻瀛的反应极快,身体不过向后一倾就躲开了我的攻击,同时又迅速抓住了我伸出去的手腕,用力一拽,便将我扯到了他的身侧。他的面容依旧清冷,手上的力道却不容反抗,他拉高我的那只手,逼着我近距离的与他四目相对。 “你连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还想去杀杨咏。”他冷眼看着我,脸上仍是一池静水般的平静,“你可知,若是你今日真的与妍画联手除掉了杨咏,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我自己的私仇,自然不会牵扯到你。” “整个朝堂都知道你是我身边的人,你做的事情,我如何能撇清?” 我再次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可心里终究还是不服气,我不认为他有什么权利阻拦我去报私仇。 傅喻瀛用力甩开了我的手,淡淡地对我说:“这世上不只有你一个人背负仇恨,我比谁都明白你的心情,可是你不能毫无计划就鲁莽行事,否则除了我,沈家也会因为你的一时莽撞而满门皆亡。” “是啊二姑娘...”我听到舅母的声音,“我这一把年纪了,死不死的倒也无所谓,可碧云她们还年轻啊,要是让那狗官知道沈家还有遗孀,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舅母也不知何时就悄悄站到了我的身后,我能感觉到方才有那么几次,她拉住了我的衣袖,想要阻止我,却次次被我甩开。 我有些颓然,对于自己如今的弱小与无能感到悲哀,也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权利二字究竟有多重要。 我站在傅喻瀛的面前,心情复杂地看着他,怅惘良久。 “你可以回去了,遗珠已经到了该学琴的时辰。” 傅喻瀛下了逐客令,舅母自然也是不敢多逗留的,只是在临行前握住了我的手,安顿了几句话也就离开了。 傅喻瀛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脸上的冷意渐渐散去,他走到琴架前坐下,声音一反方才的清冷,十分和善的吩咐道:“去把琴拿过来吧。” 我复又看向他,见他面色依然静若池水,心中不免有些气恼。 他竟一转身就没了气,方才那般的咄咄逼人,还以为他有多生气,没成想不过一个转身,他就消了气。 沈家这件事犹像是我心头的一根刺,他既然并不是很在意,为何非要阻拦我不可? 我去抱琴前,回首又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却仍是怒不敢言。 虽说我对他的行为不满,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方才的话确实句句在理,我的确不能因为一时的怒气害了沈家害了他。 可即便我明白这个道理,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怨气,我气气地闷哼一声,将琴抱了过去。 他白净修长的手指落在琴弦上,简单地拨了一次琴弦后,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开始弹奏,而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向我:“沈家虽说是你母亲的娘家,但终究与你无多大关系,你为何如此上心?” 我撇过头不去看他,更是没好气的同他说:“因为沈家是母亲想要尽力保护的。” 他忽略掉我的语气,仍然心平气和地同我说:“此话怎讲?” 听到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态度多加责怪,而是仍然保持着方才和缓的语气,我也不好再继续与他怄气,淡淡地叹了口气,我重新对上他的视线,开始回忆起往事:“彼时,母亲曾告诉我,自她嫁入国公府以来,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自己的母家,她告诉我,若我长大能有出息,一定要替她守护好将军府,我那时候小,不明白母亲为何要我好好守着当时如日中天的将军府,直到今日我才明白,或许,母亲早都看穿了宋国公的目的,所以才会对我说出那番话。” “况且...”我坚定了眼神,露出了心思与谋算:“我不仅仅是为了沈家,为了我母亲,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要报复许夫人,以慰我当日之恨。” 傅喻瀛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却不再讲一言,而是低下了头,开始抚琴。 见他再无疑惑,我便问出了我的问题:“昨夜皇孙女出生,按理说今日你应该是在宫里,为何会突然到来?” 傅喻瀛停下动作,淡淡道:“你以为宁枭的人是瞎子吗?妍画从外面带回来个人,他们会看不到?”” 即便有人去通传傅喻瀛,这一来回也是需要的时间的...我疑惑道:“那你的来的也不该这样快...” 傅喻瀛的脸上露出淡淡地不悦:“怎么?你还套起我的话来了?” 看他这个样子,想必我是不能再问下去了。 我只好低下头,漠然道:“我知错了。” 傅喻瀛看着我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中对我的不满再次褪去,“宁枭里的人自有办法让我较快得知消息,但我并非是让他们监视你,但凡院中稍有异常,他们都会来告知我。” 我不禁愣在原地。 他为何要跟我解释这些?以他往常对我的态度来看,似乎并不在乎我是否会误会他,那为何今日要同我解释呢? 或许,他是在告诉我,他是信任我的? 我抬眼,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夜幕悄悄来临,在熄灯就寝前,我去了一趟妍画的住所,本想看看她的伤势如何,但走到门前,看到她的房间漆黑一片,便明白她大概是已经就寝了,我于是就没有去叨扰了。 我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熄了灯后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浑无睡意。 现在仔细想想,我今日的确太莽撞了,而就傅喻瀛的话来看,鲁莽还真是我性子上的一严重缺陷,因为鲁莽,我确实受了不少罪,像是在荷花池激怒嫡姐,相府送信未记时辰,都给我带来了一系列麻烦的事情... 看来,我跟在傅喻瀛身边,要学的何止是琴棋书画与武艺,或许,傅喻瀛那种遇事波澜不惊,面不改色的样子,我才应该好好学学。 我忽然又想到今日妍画挨罚的场面,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傅喻瀛对手底下的人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妍画跟着他许多年,竟会因为如此小事遭受了一顿鞭刑。 可我又想起,他说我若是背叛他,他会在杀与不杀之间难以抉择。 我看着床顶,心中是五味杂陈。 或许...在他的心里,我是例外也未可知...... 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净想了些蠢事,眨了眨眼,快速的让自己缓过神,喃喃道:“快些睡吧,想这些没用的做什么。”说完,我侧侧翻了个身,闭眼睡去。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34章:妍画的过去 http://.biquxs.info/

和往常一样,只要外面出现兵器摩擦的声音,我就会自然醒来。起身后,我化好妆换上紧身衣,在膳房用完早膳后,便回到屋子静静地等待着弈轩的到来。 期间我略感无聊,于是便将瑶琴抱来练习。 傅喻瀛说,我的瑶琴造诣很高,虽然现下还不到他规定的一年之期,但我的瑶琴技艺,已经达到他的要求了。 我闭着眼睛,跟着自己的感觉拨弄着琴弦。 忽然听到几声沉沉的敲门声,我知道是弈轩来了,于是便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墙上挂着的那把剑,朝门外走去。 弈轩今日还是穿着他素日喜爱的素白色长衫,手执着那把暗含机关的白玉扇,一眼看去依旧风度翩翩,温润如玉。 我与他来到训练的院子里,一如往常的训练,休息,品茶。 可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我细细一想,才发觉这股不对劲是源与今日弈轩不曾同我说过话的缘故。 “你今日倒有些奇怪。”训练完后,我与他走在回去的路上,与他搭着话:“一言不发,可不像你。” 从以往的事情来看,弈轩的消息可谓是灵通的不行,他不会不知道昨日妍画带来我舅母的事情,可到现在为止,也不见他问过我什么。 回到我的房中,弈轩随意地坐到桌前,用懒散的目光打量着我,缓缓道:“我只是忽然想家了。” “家?”我不禁皱起眉目来,弈轩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我与他认识了这样久,竟一直都不晓得到他的来历。 我问他:“你是哪里人?” 弈轩淡淡一笑,“说了你也不知道,毕竟我与你也并非一个时间上的人,况且在我的身上发生的,也尽是你想不到的事情。” 自我与他熟络起来后,我发现他说的话总有那么几句我听不明白,可偏偏我这么爱深根究底的人,听到他说这些话,却也没有想弄懂的欲望。 “下棋吧。”他淡淡地说完,落下一子。 弈轩的这盘棋下的心不在焉,我也没敢多问什么。 我原以为最近的日子妍画都不会再来给我授课了,毕竟那二十鞭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只是没成想,我在今日就见到了她。 “你怎么还过来了?”我看见妍画推门进来,忙走过去想要扶她。 妍画挥挥手,示意我不必搀扶,我便收回了双手。 她从进来就一直不敢弯腰,我心中暗猜,那二十鞭子估计是打在脊背上了。 她无奈道:“你的课业不能误的,若是我再犯错,怕是下次你就得为我烧香了。” 听到她这话,我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傅喻瀛对你竟也这么苛刻吗?想来你不过是带我舅母见了我一面,他就罚了你二十鞭,也不顾着与你多年的主仆情意。” 妍画笑了笑,动作缓慢的坐到凳子上,才又对我说:“在你眼里这是苛罚,但在公子手底下的所有人看来,这真的是格外开恩了。你跟了他半年多,也应该清楚他对待下属的要求是很严苛的。曾经有人也犯过这未曾禀告就擅自作主的错,公子当时下令罚了那人六十鞭。所以,此次公子虽然罚了我,但我知道公子已是格外开恩,而如若不罚的话,以后公子手底下的人都会有恃无恐。” 我听后,假假地笑了笑,垂下了眼帘。 原来,我也并非是例外。 庭院里的冷风从窗口溜了进来,轻轻地吹起了我遗落下来的散发,掠过我的面颊,一股凉意透彻心底。 在我知道处罚背后的真相,知道傅喻瀛并非是那么一位心狠手辣的主子时,我却怎么也无法高兴起来,甚至,还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以为的例外,其实只是常态罢了。 我心中压抑的不行,为了缓解这种压抑,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脸色也有些不自然。 所幸妍画低着头,摆动着手中的毛笔,仔细临摹着手中的画作,并未发现我有什么异常。 我俩再未说过一言,房中静了许久,最终是妍画打破了这片静谧。 “我记得,那是个桃花灼灼、盛开十里的日子,柔缓的春风吹落了一片又一片的花瓣,满满地铺了一路,我就是站在那样的桃花雨中,回首看到了他。” 我抬眼看去,发现她临摹的那副画,正是许元承的肖像,但画中的许元承,看上去要比我见过年轻些。 “我虽为公子做事,却不是宁枭中人,这你应该知道。”她给画作收了尾,又放还了毛笔,抬首看向我。 我点点头,算是回复她的话。 “当年,我名义上是红尘馆的花魁,实则是公子安排在那儿的探子,一直负责为公子收集重要官员的秘密。那日我与公子会完面,在回馆的路上,遇见了他。” 原来妍画曾是风尘女子,难怪她如此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间也尽显妩媚。 妍画说着,嘴角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浅笑,“那时候的他,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举止谈吐都十分得体,我们很聊得来,从相遇、相识、相知,我们一起度过了我生人中最美好的那一年,他知道我是青楼女子,却也并不在意,反而愿意将我赎出来,虽然我拒绝了他的好意,但他却也不恼。后来他得知我是公子安插在红尘馆的人,便也再未跟我提起过赎身之事。不过,他来红尘馆的次数却是与日俱增,常常与我坐在雅阁中讲天说地,谈笑风生。” 她虽说的出神,但盯着那副画的双目却暗含情愫。我看了她一眼,伸手将画拿了过来,仔细品鉴后,不得不感叹于妍画的临摹功底,这幅画不仅是与许元承的容貌相差无几,竟连气质神韵都描绘的淋漓尽致。 “我差点就成为许夫人了。”妍画看着桌上的砚台,缓缓道:“公子说,既然我与元承两厢有情,他愿意成全我二人,允准我离开红尘馆,可偏偏就是此时,杨姝与,当也就是杨咏的亲妹妹,她在此时结识了元承,一眼就看上了他。好在元承心里是有我的,所以并不理睬她。” 我将画放回了妍画面前,继续听她说:“但杨姝与并未就此放弃,她告诉元承,我是公子派去相府的细作,又给我下了几番圈套,让元辰渐渐怀疑我,最后,元承以为我对他只有利用并无真心,一气之下就娶了杨姝与。” 我听得甚是投入,一顺口便直接问她:“那你大闹相府又是怎么一回事?” 妍画抬眼看向我,神色有些尴尬,问:“这件事是谁跟你讲的?” 难道这是妍画的丑事?我看着她疑惑的双眼,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傅喻瀛跟我说过他担心妍画会大闹相府才命我去送信,既然傅喻瀛会担心,那这件事肯定是以前发生过的,所以我才猜到了此事,可我该如何应答妍画,总不能把傅喻瀛给卖了吧。 我忽然灵机一动,便回她:“上回我受伤回来,弈轩与你聊天时,你有说过,若不是碍于傅喻瀛的面子,你早都把国公府搅得天翻地覆了,又怎么会让杨姝与坐上许夫人的位置,所以我猜,你肯定是大闹过一场。” 她总不会记恨自己吧,我暗暗思虑,妍画也果然如我所想,无奈苦笑道:“你猜的还真没错。他们成婚那日,我跑去大闹了一场,吓走了不少宾客,但最终我不得已离开的原因,除了不想连累公子,还有就是,那日...是元承赶我走的。” 她的神色有一些怅然,像是历尽千帆过后的失望与难过,可我未曾经历,实在无法感同身受。 “他说他其实从未真心待过我,过去种种,皆是逢场作戏、黄粱一梦罢了,让我实在不必挂怀,当时那样多的人都在看着我,都在笑话我,笑话我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竟然妄想能嫁与右相。而他就站在人群中,漠然的看着一切,无动于衷,甚至在最后,命令侍卫将我赶走,我被推搡着出了相府的门,看着躺在她怀中得意的杨姝与,心中百感交集,竟没了一点想反抗的念头,任由他们将我丢出相府。之后我便回到了红尘馆,继续为公子做事,直到你出现后,便被公子传来为你教习画艺。” “那你欲除去杨咏、扳倒杨姝与,是因为对许相还抱有念想吗?” 妍画摇摇头,回我:“破碎的镜子如何能还原?我只不过是气不过,为何她杨姝与能如此安稳的坐着她许夫人的位置。” 我沉声笑道:“看来我与先生,是一路人呢。” 我起身添了两杯茶,给妍画递去一杯,以茶代酒的敬了敬她,妍画同样举杯予以回应,这短暂的过程,我们虽未多说一句话,但已是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 后来我与妍画便一直在静待时机,欲将杨家一网打尽。 弈轩一向不爱理会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最多也就问个几句当故事听听,难得这一次他肯帮我分析情形。 弈轩坐在不远处看着我练剑,忽然有条不紊地对我说:“你若是想毁掉杨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力。”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35章:阴霾散彻 http://.biquxs.info/

我听到他的话,停下了动作,收起剑走到他的身边,问道:“此话怎讲?” “若你要对付的是江湖之人,你可以借助江湖中人的手,若你对付的是朝堂之人,便该借助朝堂中人的手。” 我皱眉,“可朝堂之中,并无人愿意帮我。” 自我作证国公府谋逆,使之惨遭灭门以来,朝堂上的许多大臣都对我大有偏见,况且,我也并不认识能对付得了杨家的重臣。 弈轩品了口茶,继续道:“若是唐暄辉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他定然会帮你的。” 我蹩眉,问道:“他是何人?” 弈轩将茶杯放下,抬眼看向我,“侍中令。” 侍中令......我仔细回忆着过往的事情,总觉得这人我似乎在哪听到过。 我忽的眼前一亮。 侍中令是本该与母亲成亲的那人......那弈轩的话倒是确实,若他知道了当年的这些真相,保不齐会出手帮我。 可我又迟疑了,“可他会愿意趟这趟浑水吗?” “他一定会。”弈轩淡笑道:“他至今仍是未娶。甚至,在你母亲忌辰的那日,他亲自去庙中诵经祈福了半日才归。” 我略有质疑:“世上真会有如此痴情之人?” “那就看你信不信了。”弈轩看着我,眼中带着些玩味,颇久,他又同我说:“对了,趁着今日傅喻瀛要出席他女儿的满月席,我带你去个地方,或许对你大有益处。” 还没等我同意,弈轩便已经起身拦住了我的腰,一跃将我带上了院墙。 我刚刚站稳脚步,正准备问弈轩他要带我去的什么地方时,忽然感到他落在我腰间的手再次缩紧,又是轻轻的一跃,他便已经带着我到了前院。我们紧靠着一棵大树,在平稳落地后,弈轩迅速将我拉到树后,又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低声在我耳边说道:“有什么话等下再说,若是让人发现你想私自逃出宁枭,有你受的。” 我好生无奈,分明是他强拉着我离开的,如今还说得像是我的过失一样。 趁着暗卫休息的空隙,弈轩迅速带我跃到了树上,没等我缓过神,他带着我再次腾空而起,眨眼间就已逃出了宁枭。 我紧紧地跟在弈轩身后,出声问他:“到底是要去哪?” 弈轩不理会我,自顾自的下山,不过我也没生气,毕竟他总是这样,我倒也都习惯了,反正如今已经出来了,即便他是要带我去虎口我都得去,毕竟此时若是再回宁枭去,怕是死得更快了。 下山的这一路上,我紧紧的跟着弈轩,寸步不离,弈轩也走的不是很快,让我能很轻松的跟上。可刚下山到荒地,他忽然就撇下我,一个人用轻功离开了。 我站在树下,茫然地看着他一个人跃到了树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住他,他就已经离我甚远,只留下了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一个人独自站在这一大片的荒地上,感受着秋风吹来的瑟瑟凉意,无奈又诧异地望着弈轩离去的方向,实在不知他此举是为何。 他明知我还未学会轻功,怎就留我一个人在这?若是说他忘了,我是断然不会信的。 我站在原地,望着离开的方向,愤愤地咬咬牙,低声咒骂他:“这个挨千刀的...” 气恼归气恼,骂完我还是该走的,虽然不会轻功,但我知道只要顺着树的排布走,就能走出荒地,不过是有点费时间罢了。 之前出行办事,不是傅喻瀛就是弈轩带我离开这,如今我一个人步行在这茫茫荒地中,才深切的感觉到这片荒地究竟是有多大。 我长叹了口气,继续前行。 忽然,我听到背后传来枯草被践踏的声音,仔细听去,似乎来者不止一个。 我右手握住腰间别着剑,在转身的瞬间顺势抽出,对准前方。 是狼! 我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剑,慢慢向后移步,每一步都小心谨慎,踩得极稳,只因我不想再重蹈上一次的覆辙。 好在狼的数量不算多,只有三头,我若认真对付,想来也是容易的。 可是,虽然上一次在傅喻瀛的帮助下,我心中对狼的害怕少了许多,但终究还未完全褪去。 离我最近的一头狼最先向我扑来,我侧身躲开,还未站稳脚跟,另外的两头狼也接踵向我扑过来,左右夹击,令我避无可避,加上心中残留着隐隐的惧怕,让我感到有些棘手,但我知道,此时此刻,我是没有任何退路可选的。 我虽尚未完全学会轻功,却也会些皮毛。我翻身跃起,向它们后面跳去,在身体与两头狼擦过时,我定准了其中一头狼的腰部,狠狠地挥剑砍去,只听到一声惨叫,伴随着我的身体平稳落地,那头被我刺伤的狼也侧倒在地上,血流不止。 解决掉一个,我心中的恐惧不再,而是激起了满满的斗志。 剩下的两头狼面对着我,呲了呲尖锐的獠牙,缓慢的向后退了几步,仇视着我。 忽然,最先开始攻击我的那头狼猛地仰天长嗥了一声。 我心知不妙,便准备速战速决,若是其他的狼闻声赶来,我怕要活不过今日了。 我用力甩动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将上面的血迹散落在枯草地上,我一咬牙,先一步向它们发起进攻。 那两头狼齐齐地向我扑来,映入我眼前的是四只锋利又尖锐的爪子,在它们快要接触到我时,我改变行迹方向,迅速屈身向侧面闪去,还顺势挥剑狠狠地割伤了它们的两条前腿。 那两只狼由于疼痛,两条前腿站不住脚,整张狼脸都几乎扑到了地上,我趁此机会,乘胜追击,直击它们的要害。 看着躺在地上血流不止却无可奈何地三头狼,我不免有些小开心,曾经在狼的爪牙下九死一生,差点丧命,如今风水轮流转,我竟也能以一人击杀三头恶狼。 我十分满意地收起自己手中的长剑,准备快速离开这里,若是逗留时间过长,再撞上狼群可就麻烦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荒郊野地,究竟是从何而来的狼群。 “你学以致用的倒也不赖。” 我忽然听到面前这棵大树上传来短暂的笑声和熟悉的话音,连忙抬头看去,发现弈轩正坐在树干上,双腿交叠,单手撑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我,十分悠闲。 我想我知道那三头狼是从何而来的了,也难怪,这三头狼是要比我与傅喻瀛遇见的那些容易对付多了。 “弈轩,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目的...难道就是为了试试我的武功?” 弈轩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衣角的灰尘,回道:“不是我,我可没这么无聊。” 我心生疑惑,这三头狼若不是他弄来的,又会是谁呢? 弈轩接着又道:“是傅喻瀛想帮你最后一把,好彻底除去你心中的恐惧,我不过帮他完成一下罢了。” 傅喻瀛...他对我的事情竟如此挂怀... 可我转念一想,又或许他是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在我垂眼思虑时,弈轩忽然搂住我的腰,打断了我的思绪,很快他又带我凌空跃起,利用轻功领着我出了这片荒地。 “既然是傅喻瀛让你这么做的,你为何还要偷偷摸摸地带我逃出宁枭?”弈轩轻笑一声,回道:“若不这样做,如何给你一个''惊喜''?” 我撇撇嘴,“惊喜算不上,惊吓差不多。” 闲扯完,他便领着我来到了京城,我们穿过了一条条川流不息的大街,直到走到一青楼门前,弈轩才停下了脚步。 我仰头看去,大门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红尘馆。 “这难道就是......” 我话还未说完,弈轩便已接上了我的话:“这就是妍画之前待着的青楼。” 我有些疑惑,“那你带我来这是为什么?” 弈轩又不理我,自顾自的走进馆中,我无奈地摇摇头,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刚进来,我就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搔首弄姿地走到弈轩跟前,面上是青楼女子一贯的招牌微笑,声音十分魅惑:“哟,这位爷瞧着十分面生呢,可是第一次来?”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每个妓馆都会有的老鸨了。 弈轩漠然的看着她,淡淡的从腰间拽下一块令牌,示于老鸨面前。 我瞧着那令牌十分眼熟,好像就是弈轩之前用来驱散宁枭山路上那些野兽的令牌,我仔细看去,令牌上面刻着东宫二字,我这才明白,原来指挥山上那些野兽令牌,竟然就是东宫太子的令牌。 老鸨见到令牌,收起了方才的妩媚,忽然正经了起来,她用余光快速扫了一眼周围后,低声对我们说道:“请二位跟我来。” 她带着我们上了二楼,进入了一间厢房,关上了门,她才又同弈轩说道:“二位可是公子的人?” 弈轩点点头,回道:“正是。” “那二位今日前来,是公子有什么吩咐吗?” 弈轩随意地坐到了软榻上,回她:“我们要知道所有关于兵部尚书的事情。” 老鸨拱手,低声道:“小的明白。”话毕,她转身离开。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36章:东宫太子令 http://.biquxs.info/

待老鸨离开后,我便出声询问弈轩:“这间妓馆,可是傅喻瀛的地盘?” “是。” 在得到弈轩的肯定后,我心中不由得感慨着傅喻瀛的财气,要知道这可是京城的第一妓馆,每年不知道多少达官贵人的银两往里流呢,傅喻瀛这每年的收入,可想而知。 “啧啧啧...”我感慨道:“傅喻瀛还真是深藏不露。” 虽说这间妓馆的价值极高,可傅喻瀛毕竟是堂堂烨国的太子,妓馆这样登不得台面的地方,他怎敢收归到自己名下。 我于是问弈轩:“可这话说又回来,妓馆终究还是风月场所,登不得大雅之堂,这记在傅喻瀛名下,若哪天让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要大发雷霆?” 弈轩十分无奈的笑了一声,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回答道:“你以为傅喻瀛想不到?”弈轩无奈的摇摇头,“这妓馆压根就不记在傅喻瀛的名下,是他找了人,将所有的一切都记在那个人的身上,而傅喻瀛只是听听消息、收收银两的幕后主人罢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老鸨很快就回到了房间,她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账本的东西,身后还跟着几个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姑娘。 我坐在软塌的另一头,单手撑着脸颊,看着这一个个美艳动人的姑娘,却觉得她们十分俗气,一点也比不得妍画那般娇媚却不失清秀的出尘气质。 “这四位都是杨咏常点的几位姑娘,你若想问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她们都会一一告知您的。”老鸨说完,便将手中的本子递给了弈轩,又道:“这是兵部尚书的一些陈年旧事,哪一年哪一月什么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马虎的,您需要知道什么尽管在上头找。” 弈轩接过本子,朝着老鸨挥了挥手。 老鸨很快会意,躬身离开了房间。 弈轩转手将本子递给了我,又道:“你想查什么自己查。” 我点点头,随后看向那几位姑娘,出声问道:“兵部尚书近日可有透露过他什么的秘密...或是触犯过什么律法?” 几位姑娘齐齐摇了摇头,回道:“并没有。”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实在不敢相信杨咏会是个老实本分的官员。 正当我准备让她们离开时,一位蓝衣姑娘忽然开口:“您说的那些我虽不知晓,但我知道他对自己原配夫人的孩子十分不好。” 我有些不解:“原配夫人的孩子?那不是就是嫡出儿女?” 蓝衣姑娘点点头,回道:“正是,且不仅仅是孩子,他对他的原配夫人也是十分恶毒,以至于那位夫人郁郁寡欢,最终不幸离世。” 我蹩眉问道:“那他这么做,岂不是忘了糟糠之妻共患难的情谊?他就不怕此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烨国一向重视与发妻的糟糠之谊,若真不喜欢了,休妻也罢冷落也罢,只是绝不允许苛待发妻,杨咏这么做,完全是自寻死路,可为何如今的他还是安然无恙? 蓝衣姑娘摇摇头,低声道:“这...我也不知。” 在我疑惑之际,忽然又有人道:“其实,他做过的不何止这一件恶事,宋家未败之前,他与宋国公的关系十分密切,宋国公当日兼任大理寺卿,即便有人告到官府,在官府上报给大理寺时,也都被宋国公拒审了,就更别说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告了,至于那些恶事,您手中的册子里应该都有详细记录。” 我不禁在心底冷笑一声。 真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我挥手示意她们离开,转而又看向弈轩,“杨咏手握兵权多年,皇上难保不会心有忌惮...你说我要是直接上报给皇上,说出他做过的这些恶事,皇上会不会处置他。” 弈轩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淡淡对我说:“你没证据。” 我收回了视线,无奈的撇撇嘴,喃喃道:“那倒是...” 我翻开这本册子,一页一页的寻找着杨咏的过错。 强抢民女、强占良田、结党营私、贪污受贿、虐待发妻...... 看来这些年,宋国公不禁自己做了许多肮脏恶心的龌龊事,也包庇了不少他人的恶行。 从红尘馆出来后,已是申时过半。于是,我与弈轩便在外面用了晚膳后才回到宁枭。此时的太阳已落下了一半,整整一日都在奔波打斗查阅的我,此时此刻疲倦极了,也不管弈轩是否还在房内,我整个人就都扑到了床上。 弈轩忽然向我扔来一块冰凉的东西,直接就砸到了我的脑袋上,我吃痛的闷哼一声,睁开眼,十分不悦地看向他。 弈轩忽视掉我不满的神情,淡淡道:“傅喻瀛说,若你能以一己之力杀掉那三头狼,就让我把这块令牌给你。” 我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向我手中的那块令牌,上面刻着东宫二字,应该就是弈轩今日拿出来的那块。 “有了这个东西,你就可以随意的出入宁枭了,而且,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拉傅喻瀛出来当挡箭牌。” 我定定的看着手中的令牌良久,心情异常复杂,许久许久,我才又抬起头看向弈轩,问道:“那,也是傅喻瀛让你带我去的红尘馆?” 弈轩点头回道:“是。” 我心底的静水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动,一时间波骇云属。 我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随手将令牌扔到枕边,又重新躺到床上了,背对着弈轩,片刻过后,我听到了弈轩离开的声音,才又拿起了枕边的那块令牌。 我睡意全无。 原来,他并不反对我去报复杨家,也从不害怕被我连累,甚至,他是愿意帮我的..... 我捏着手中的这块令牌,心情五味杂陈,有些欢欣,也有些沉重。 这块令牌能做的事情何止是那两样,有了它,就等同于傅喻瀛一直在我的身边站着。而且,只要我拿着这块令牌,无论是做了什么事情,便都等同于是傅喻瀛做的了。 我没想到,他竟能如此信任我。 我复又坐起身,看着窗外的明月,久无睡意。 第二日下午妍画过来教习时,我便跟她说起了昨日的事情。 “公子竟连令牌都给了你?”妍画略有惊讶,转而却又笑了一声,若有所思道:“不过也是应该的,他总得对你好些,才不会心生愧疚。” 我疑惑:“何出此言?” 妍画只是笑着摇摇头,“公子的命令,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傅喻瀛不允许她说出来,妍画自然也是不能违抗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我不懂为何已经这样久了,傅喻瀛还是不肯告诉我他到底要我做什么? 又为什么...会觉得愧疚于我。 “不说这个了,如今万事俱备,你接下打算怎么做?” 妍画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目光飘忽着轻咳了一声,才缓缓道:“自宋家破灭,大理寺卿便一直是由傅喻瀛兼任,如今我有这块令牌,出入大理寺倒也能方便些。说起来,杨咏的案宗也算得上是他的一个把柄,宋国公心思颇深,他定然是不会毁掉那些案宗的,所以,眼下那些案宗极有可能还留在大理寺内。待你伤好之后,我们先去一趟大理寺。” 妍画点头回应,算是同意了。 于是我们便在不日后开始行动,傅喻瀛虽未当面允准,但却已经命人将我这些日子的课业都停了下来。 我与妍画出了宁枭,她利用轻功带着我抄近路,很快就到了大理寺的门口。 我走到门卫面前,亮出了傅喻瀛的那块令牌,又说是来替傅喻瀛办事的,他们便不假思索地带着我俩进入了寺内。 我们刚进去,迎面就撞上来一个人,他看到我与妍画,神情有些疑惑,微微张嘴似是要问些什么,但我却先一步亮出令牌,问他:“官府上报过却未经处理的案子都放在哪里?” 他微微一笑,躬身道:“请两位随我来。” 我们跟着他,来到一间储室内,里面有许多架子,架子上是许许多多的案卷。 他带着我们一直走到屋子的最里边,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指着身旁的两行架子对我说道:“近十年内未曾审理的案卷都在这了,姑娘可自行查阅,我还有些要务在身,就不多逗留了。” 我点头以示回应,待他离开之后,我便与妍画开始分行寻找。 这些案卷都是通过时间摆放的,我只要按照之前红尘馆给的那个本子上记载的年月寻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所有有关杨咏的卷宗。 我俩约莫找寻了一刻钟,就将杨咏所有的卷宗都找到了。妍画站在我的身侧,看着地上的这些卷宗,对我说道:“应该是都在这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这些案卷上的告发者手里定然都是有证据的,我们先去找一次唐暄辉,若真如弈轩所言,我能够求得他的帮助,那找起这些案卷上的告发者也就容易的多了。” 话毕,我便同妍画抱起了地上的案卷,在离开了大理寺后,我们便直奔唐府。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37章:难得深情久长时 http://.biquxs.info/

我怀中抱着案卷,十分艰难地敲了敲唐府的大门,而后后退了几步,等待来人。 开门的是一个小厮,他只露出了半个身子,茫然地看着我,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我找唐大人,劳烦通传一声。” “唐大人今日闭门谢客,不见人的,姑娘还是请回吧。” 来都来了,我怎么可能就这般回去。我将手里的案卷放在了妍画的手上,随手拿下腰间挂着的令牌,置于他的面前。 小厮定睛一看,顿时吓得慌了神,忙打开大门,拱手向我请罪:“原来是太子殿下的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宽恕。” 我不由得暗自欣喜,傅喻瀛的令牌果然好用。 我淡淡道:“去通传吧。” 虽然我已经亮出了傅喻瀛的令牌,可是小厮却还是有些迟疑:“这...姑娘还是明日再来吧,唐大人他今日是真的不见人的。” 我蹩眉,问道:“太子有要事,也不见吗?” “这......” 见他略有松动,我便继续补话:“这样吧,你先去传一声,就说是太子有事要见唐大人,若唐大人还是不见的话,我们再走。” 小厮低下头,思考了片刻,才缓缓道:“行,那请姑娘稍等片刻。” 我满意的点点头,回了句:“好。” 待小厮离开后,我转头看向妍画,疑惑道:“今儿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妍画摇摇头,回我:“不知。” 我十分不解的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思虑,会不会今日与母亲有关,所以他才闭门谢客? 不一会,唐府的门再一次打开,小厮从里面走了出来,躬身对我说道:“姑娘,我们老爷有请。” 我微微而笑,十分礼貌地说了声“谢谢”,随后便步入唐府。 我们一路跟着小厮,穿过前厅,步入正殿。 唐暄辉正坐在殿内品茶,他只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便又低下头瞅向茶杯,神色隐隐显出不耐烦,待我们坐下后,他便出声问道:“我与殿下素无往来,到底是什么事,非得派人来我府上一趟?” 我并未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默声不语。唐暄辉感到有些疑惑,便抬起头看向我。 我扫视了一眼他周围的下人,他见状,很快就会到了我的意,随后便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才又道:“现在说吧。” 我见周围已无外人,便缓缓道:“并非太子找你有事,是我找你有事。” 唐暄辉撇视线,神色有些不悦,声音也有些烦闷,但却还是耐着性子问我:“你找我又有何事?” “我姓宋,名遗珠,是宋国公一位庶出的女儿,也是沈家三小姐沈忆珺唯一的女儿。” 听到我的话,唐暄辉忽然转头看向我,神色有些诧异:“你说你是忆珺的女儿......”他忽然停下,仔细地盯着我看,似是在回忆什么,须臾,他又点点头道:“是有点印象,宋家谋反一案,我在朝堂上见过你一面......你跟你母亲,还真是像。” 他对我态度忽然就和缓了许多,也总算愿意用正眼来看我。 见他如此,我便开口道出了我的来意:“我今日前来,是想要告诉唐大人当年那场喜宴背后的阴谋和沈家落败的真正原因。” 唐暄辉眉目微皱,问道:“你是说,宋国公当日醉酒之事,是另有阴谋?” 我点头,回道:“是,且这也只不过是宋国公计划整垮沈家的第一步。” 唐暄辉微眯着眼睛,露出些许的疑惑。 之后,我便将每件事情的真相一并说了出来,唐暄辉听后十分气愤,拍桌怒言:“我以为他是真心爱慕忆珺,才会犯下那般错事,没成想他竟如此对她!” 唐暄辉说着,竟将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上,我看着他震怒不已的样子,不禁有些讶异。 我转过头看向妍画,她冲我点点头,示意我时机已经成熟。 我重新回过头去,再次看向唐暄辉,对他说道:“唐大人,我来找你除了是想告诉你当年的真相,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共同对付杨咏,报沈家当年的倾颓之仇,以慰我母亲的在天之灵。” 唐暄辉的脸上依然带着些余怒,他喘着微微的怒气,蹙眉看向我,问道:“你想怎么做?” 我转而看向妍画,示意她将案卷放到桌子上,又对唐暄辉说道:“这些都是杨咏犯过的罪行,烦请您派人找到这些申告者,他们手中一定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些事情,等到人证物证齐全,您就只需在朝堂上揭露这些事情,便可一举毁掉杨咏。” 唐暄辉渐渐平息了怒火,他伸出手拿过案卷,仔细地翻阅着,在他看完最后一份案卷时,却淡淡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对我说:“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若是冒然提起只怕有些不妥,我们得有一件近日发生的事情作为导火索才行。” “可近日...他并无什么大的过错...”我皱眉,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唐暄辉合上案卷,思虑了片刻后,缓缓对我说道:“这样吧,先将这些案卷留在我府上,至于申告者,我会派人去找寻他们的,近些日子,你我都留心些杨咏的动向,一旦有迹可循,你就立刻来我府上告知我。” 我看着桌上的这些案卷,十分不甘心的叹了口气,悻悻道:“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我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唐暄辉却忽然叫住了我:“遗珠等一下。” 我转过身,有些不解道:“唐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他定定看了我许久,才缓缓道:“你二人留下来用了膳再走吧,今日是你母亲的生辰,我想再多看你几眼,也算是了一了我对你母亲的思念。” 原来他今日闭门谢客,只是因为,今日是母亲的生辰...... 我不禁愣在了原地,心中一时百感交集,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缓缓地冲他点了点头。 虽然还未到用晚膳的时辰,但是见到他对母亲如此想念,我一时竟也生出了些许的感动,便只想应下来。 唐暄辉准备的膳食十分丰盛,大多数都是甜味的菜肴。 我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甜食。 他坐在我的对面,亲手替我夹了道菜,又问我:“你如今是跟在太子身边吗?” 我点点头,以示回应。 他又问我:“那太子对你可还好?若是不顺心,你可以来我府上,我愿意收你做义女。” 我低眉而笑,道:“多谢大人好意,太子他...对我很好。” 他有些失意,但转而又笑着同我说:“对你好就行。” 临走前,他忽然问我:“你来找我帮忙,是因为你母亲曾经提起过我吗?” 我转头看着他期待的目光,心情颇为复杂,抿了抿嘴唇,终是答了句:“是。” 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我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才转身离开。 其实母亲,从未跟我提起过他。 我知道他,也是后来无意中从嫡母的嘴里得知的。 秋日的凉风冷冷地拂过我的面颊,唐暄辉那般深情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若是母亲当年能够顺顺利利的嫁给他,余生,也一定是幸福美满的吧。 我闭着眼叹了口气,离开了唐府。 在回宁枭的路上,我仍回想着唐暄辉的那些话,心中感慨颇多。 妍画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路上也不曾打扰过我。 “姐姐姐姐,求求你施舍一点铜板吧,我弟弟快要饿死了,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 忽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裙角,我这才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的脸上满是污泥,衣衫也都破旧了,很是可怜。 我顺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蜷缩在草地上,身形骨瘦如柴。 他应该就是这个小女孩口中的弟弟了。 我本不想理会这些与我无关的小事,可是当我看到小男孩的时候,不免想起了我那个早早夭折了的弟弟。 我从头上摘下来一支珠钗,蹲下身递给了那个小姑娘,细声细语地同她说道:“我身上没有带银两,你且用这个去换些吃的吧。” 小姑娘激动地朝我连连磕了几个头,忙说道:“谢谢好心人,谢谢好心人......” 我伸手扶起她,问道:“你们的父母呢?是不是与父母走丢了?你将父母的名字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找到。” 小姑娘抹了把眼泪,呜咽着对我说:“我父亲是兵部尚书,我和弟弟都是被他赶出来的。” 杨咏?! 我忽然眼前一亮,像是如获至宝一般高兴,我紧紧地握住了小女孩的手,忙问道:“那你母亲呢?” 小姑娘抽抽泣泣的,声音也更加哽咽:“父亲早些年纳了个小妾,十分的宠她,渐渐地也就对我母亲的态度越来越差,以至于...以至于我母亲最终郁郁而逝,就连我和弟弟都是他听信了小妾的话,赶了出来的。” 我转过头看向妍画,与她相视一笑。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38章: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http://.biquxs.info/

我重新看向这个小女孩,心中不禁暗暗感叹,真是上天都在帮着我。我暗自一笑,心道:既然如此,我倒不妨也做一回傅喻瀛。 妍画走到那个男孩的身边,将他抱起走了过来,又对小姑娘说道:“你快些起来吧,我带你们去吃点饭。” 小姑娘闻言,更是感激的连连道谢。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酒楼,在他们吃完饭后,我便告诉小姑娘,我想带她离开一会,单独聊一些话。 小姑娘面露犹豫,担忧地看着她弟弟,妍画自是心领神会,对小姑娘说:“你放心跟她去吧,你弟弟我会帮你照顾好的。” 虽然听妍画已经这样说了,小姑娘却还是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同意随我暂时离开一会。 我带着她出了厢房,一直走到酒楼角落的围栏处才停下。因为这里没有闲杂人等,我与她说起话来倒也能方便些。 我问她:“你想不想报复杨府的人?” 小姑娘听到我的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才又茫然地点点头。 我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又对她说:“我可以帮你,甚至事成之后,我还能帮你弟弟要到一份家产。” 小姑娘皱着眉头,看着我的眼神中浮现出警惕,声音也有些冷冰冰的:“你为何要帮我?” 毕竟我与她素不相识,她对我心有顾忌也是应该,所以我并不觉得意外,仍然友好地对她笑了笑,又握住她的手耐着性子同她说道:“我与你父亲有着必报不可的家仇......” “你是想杀了我父亲?!”小女孩惊叫着打断了我的话,十分惊讶的看着我,随后又狠厉地甩开了我的手,断言道:“我是不会帮你的。” 我不愠不恼,继续道:“你对他留有父女之情,可他是怎么对你的,又是怎么对你弟弟的?” “那我也做不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十分气愤地说完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我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焦不躁。轻笑一声,我放大了声音同她说道:“你说,你弟弟要是一直这样跟着你流落街头,还能活多久呢?” 她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再次看向我。 我讪笑一声,挑眉看着她,继续道:“若你帮我,我可以保证你弟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况且...你好好想想,你的那位父亲,真的值得你如此保护吗?” 她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面若冰霜般地看了我许久,缓缓道:“他再不济也是我父亲,我是恨他逼死了母亲,也恨他这样对待我和弟弟,更想让他为此受到惩罚,但我从未想过要害死他。”她朝着我走了两步,又冷冷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宋国公那位庶出的女儿,毕竟除了你,全天下我找不到第二个能说出让亲生女儿去害死自己父亲的这种话,你能对自己的父亲如此狠心,可我不能。” 我对宋国公狠心? 我哑然失笑,看着她这般孝悌忠信的样子只觉好笑:“你未曾经历我所经历之事,有什么资格说我狠心?” “但我只知道一点,他是你父亲!” “他配吗!”我高声斥道,整个声音里都含着十足的怒意,“你是杨家的嫡女,从小锦衣玉食,是从妾室来后你的生活才发生了变化,但至少在此之前,你的父亲都是真心的疼爱着你。可我不一样,从出生起,我活在国公府的每一日,看到的都是阴谋、都是算计,宋国公放任嫡母杀害我弟弟,虐待我母亲,设计沈家,最后甚至还想杀了我,我凭什么对他怀有孝心?” 她有些愣神,微微启唇,似是要反驳我什么,却终是闭上了嘴。 事已至此,我亦无心再与她聊下去,微微地吸了一口气,我尽力去平复自己的情绪,“我也不为难你,你若是不愿,便等着你弟弟饿死街头的那一天吧。” 话毕,我便打算离开这里,但她却忽然叫住了我:“等一下。” 她走到我的身旁,蹩眉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我转过身看她,疑问道:“你想清楚了?” “是。”她依旧冷眼看着我,“但是我选择帮你,并不是因为我认可你的做法,我只是希望我弟弟的余生能够平安顺遂。” 我看着她依旧如此,不禁戏笑一声。 世人皆知,烨国以仁孝治天下,所以在世人眼里,即便宋国公对我有多不好,我都应该怀着一颗仁孝之心继续孝顺他,可偏偏我却做出了揭发宋家谋反的事情,但这一切,都得多亏他对我的忽视,毕竟他都不曾教过我要孝顺他,其他人又怎么会多此一举?可像杨家嫡女这样身份的大小姐,从小便会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所以她听了我的话如此过激,我并不意外。 当然了,我也不在乎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帮我,不在乎这一切是否违背了她的内心,我只在乎我的目的能否达到。 我与她聊完我的计划之后,便同妍画离开了酒楼。 我并未打算回到宁枭,而是调转了方向,再次深入京城。妍画对此十分不解,便问我:“你要去哪?” “大理寺。” 我给出了答案,可她却更是疑惑,又问道:“你去大理寺要做什么?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吗?” 我扬嘴一笑,对她说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我顿了一下,又对她说道:“三日之内,我必能将杨咏推入牢狱之中。” 妍画虽仍有疑惑,却也再未开口。 我们走了许久,终于隐隐约约地看到了大理寺,但我并未直接过去,而是拉着妍画去了离之最近的一家酒楼,又选了一间能够看到大理寺的厢房后,我让小二上了壶茶,细细地品起茶来。 妍画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大理寺,问道:“你到底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我微微一笑,对她说道:“你看着吧,杨家那个小姑娘,将会成为我扳倒杨咏的一把利刃。” 妍画转过头,依然十分不解地看向我,见我仍旧不发一言,便也只好带着疑惑又看向窗外。 我的目光紧锁在大理寺门前的钟鼓上,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子,等了半刻钟左右,终于看到了那个小姑娘。 她跑到大理寺门前,狠狠地敲击了几下门前的钟鼓,吸引了门口那两个护卫的注意。 妍画复又看向我,问道:“你这是要她去状告杨咏?可她是杨咏的亲女儿,手里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去揭发杨咏这就是大不孝啊,肯定会被护卫赶走的。” “重头戏可并不在这。”我谑笑道:“你且看着吧。” 妍画猜测的没错,护卫听了小姑娘几句话,果然只当她是在胡闹,便开始驱赶她。但小姑娘却依旧不依不饶,继续冲上前去敲打鸣鼓,喊着冤屈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护卫几次阻拦都不管用。动静越闹越大,一时间吸引了不少来来往往的路人。 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姑娘便对着他们哭着喊道:“我是杨尚书的嫡出女儿,我母亲是他的发妻,但他宠信妾房,苛待我母亲,害得她最终郁郁离世,后来他还将我和弟弟赶了出来,可怜我那年幼的弟弟,才五岁就不得不跟着我流落街头......” 小姑娘梨花带雨,越说越起劲,甚至最后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惹得周围的人都议论纷纷,护卫见状,连连驱赶她走,但围观的人群中却走出几个人来,他们扶起小女孩,跟护卫说论了起来,看样子应该是在为小姑娘打抱不平。 就在此时,小姑娘走到护卫面前,抽抽泣泣地说了几句话,接着就跑向了钟鼓,毫不犹豫地撞死在了鼓架上。 妍画收回了盯着人群的视线,十分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语气中饱含讶异:“是你让她去以死作证的?” 我毫不迟疑:“对。” 妍画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缓缓道:“遗珠,这可是一条人命,况且就刚才的那个情况来看,杨咏这虐待妻儿罪名已经在众人心中坐实了,你大可不必让她以死作证。” “你错了。”我反驳道:“若她不死,保不齐朝堂上会有人像那两个护卫一样,觉得她这纯粹是在胡闹,可若她死了,就没人会那么想了。因为只有当一个人离开了这个世界,她所说的话,才会真的有说服力,同时,她的行为越惨烈越过激,世人就会越同情她,也越憎恶杨咏。” 妍画定定的看了我许久,脸上的神情难以言喻。 “况且。”我若无其事地品了口茶,重新对上妍画的视线,对她说道:“我让她死,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要为我夭折的弟弟报仇。” 妍画稍有疑惑:“什么?” 我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对着小姑娘的方向洒了下去,又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才对妍画说道:“我不认识她,但她却认识我,她说是因为全天下只有我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手,所以她猜到是我,但其实,是因为她在幼年的时候,曾经见过我一面。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39章:信 http://.biquxs.info/

我对上妍画疑惑的视线,继续说道:“那日,我是偷偷出府去找稳婆的,所以府内根本就没人知道母亲是在那一日生产,可是后来稳婆告诉我,在我们刚进屋子的时候,她看见院墙后站着一个小女孩,看穿着像是高门贵女,但却不是我们宋府的人,后来稳婆接生完准备离开时,看到那小女孩正趴在窗户上看着,是见到她出来之后,小女孩才匆匆离开。” 我冷笑一声,继续道:“那个时候,我就想啊,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这消息又会不会是她传出去的。后来我得知了一件事情,那日正巧,杨咏带着他的嫡女来宋府串客,而这个女孩又跟嫡姐的关系特别要好。从我去找稳婆到母亲生产结束,主母她一直都没有过来,偏偏就是在那个小女孩从我们院子里离开后,忽然就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你说,这一切巧不巧。” 妍画愣愣地看着我,许久都不发一言。 “而且,那会儿我在与她交谈时,也问过她这件事,她承认是她透露出去的,她说她当时并不知道主母会这么做,她只是随口将这件事情讲给嫡姐听了而已。” 我的目光再次移到窗外,看向大理寺门前越来越的围观群众,看向人群中被抬走的尸体,目光愈加冷然,“可即便她是无心之失,我亦一样不能容忍,若不是因为她,我本可以对外宣称母亲难产离世,孩子也没能保住,之后再将我弟弟藏起来,他就可以活下来,可偏偏就是她随口的一句话,间接害死了我弟弟,所以,我必是要她一命还一命的。” 妍画看着我,一语不发。 “你看。”我四处游走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刚从大理寺中出来的那个人身上,“大理寺少卿都出来了。” 妍画顺着我的视线再次看向窗外,我淡淡地笑了一声,对她说道:“如果她没死,或许最终也只会草草收场,杨咏最多就是被京城里的人传的不堪入耳罢了,可现在她死了,这件事情就背上了一条人命,官府就得重视,朝堂也才会掀起一翻风云。” 我默然地看着尸体一点点的抬出了我的视线,突然察觉到,在我心中多年潜藏着的那一抹对小女孩的恨意,已然消散殆尽。 “公子既然愿意把令牌都给了你,或许...你当时去求助公子彻查当年的那些案子,公子也会愿意,而那姑娘一直流落街头,吃不饱穿不暖的,也就算是对她的惩罚了。” 我收回视线,低眉展笑。 我明白,她是对我逼迫女孩自尽的行为仍心怀不忍。 我复又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缓缓道:“我是不会,也不可能给傅喻瀛找麻烦的。” 我含笑看着她,眼前竟慢慢浮现出傅喻瀛的身影,这画面中有他弛聘猎场的飒爽英姿,也有他低首抚琴的温文尔雅。看着眼前恍惚的幻象,我的嘴角的笑意竟渐渐浓郁,“我为他效命,理应为他舒心解烦,自然没有麻烦他的道理。而至于那个女孩...”我的目光再次变得清冷,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我淡淡地对妍画说:“我是绝不可能让她活着的。” 话毕,我便起身准备离开酒楼。妍画见状,便也随着我起身离开,又一路跟着我回到了之前的那个酒楼里。 在寻到小姑娘的弟弟后,我带他去了唐府,与唐暄辉说清情况之后,便将小男孩安顿在了唐府。 待我们回到宁枭时,太阳已然西落,一路上我很是疲倦,倒也没同妍画说过什么话,而她也是默契的一言不发。 我知道,她对我的看法可能已经有所改变。 第二日清早,弈轩一直都没过来教习,我问婆婆是怎么回事,婆婆却说她也并不知晓。 我只好自行出去训练,总不能他不来,我就把课业耽误了。 我训练完后,在回院子的途中遇见了临池,他双手环胸,背靠在院墙上,在看到我后便走了过来。 “临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好生奇怪,过会儿仍是弈轩的课业,他忽然出现在这倒像是刻意在等我。 临池一语不发,拉起我的手腕就走,我虽不知他此举意欲何为,但也自是不肯让他就这样扯走的。于是我努力甩动手臂,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却是无济于事。 他一直拽着我来到一处角落,才松开了我的手。 “宋小姐对不住了,宁枭人多眼杂,我只能带您来这里。” 我蹙眉,警惕的看着他,疑惑不已,“何出此言?” 他从衣襟中拿出来一封信递给我,缓缓道:“这是禹文王给小姐的信,王爷说了,小姐看完后自会明白一切。” 明白一切?傅喻澋的这份信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狐疑地接过信件,又听临池道:“还请小姐看完信件后随我离开,此时人少,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我神思一转,忽然想起傅喻瀛之前警示我的话,便没有立刻拆开信封,转而问他:“禹文王他想要做什么?” “王爷的意图都在信件里,您一看便知。” 傅喻瀛说过,傅喻澋很会收买人心,那这封信,我到底该不该看..... 见我有所犹豫,临池有些着急,便又对我说道:“小姐怎么不拆?” 我对上他的视线,沉声道:“你先告诉我,禹文王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说道:“太子殿下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你,王爷只是想将您从阴谋中救出来啊。” 他说的诚恳,我一时间倒也分辨不出真假,我拿着这封薄薄的信件,却感觉它在我手中沉重不堪。 我想起傅喻瀛月下与我诉说心事,想起他从嫡姐的手中救下了我,想起他因为我留下的三道伤疤,想起他找回了母亲留给我的那支簪子...... 还有许多许多的事,多的我数也数不过来。 可我也记得弈轩、妍画她们说过那些的话,那些暗含秘密与警示的话。 我很想知道信中的内容,可我却也从心底里抗拒打开这份信。 信中的真相是否为真相我尚未可知,可我明白,无论是或否,这信上的内容,都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撕毁了这封信,甚至连信件都未从信封中拿出来。 我将撕碎的信纸向天撒去,在漫天飞舞的纸片中,我看到了临池不可置信的样子,未等他开口说什么,我便先发制人:“这信上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所以自然,也没那个必要去看。” 我冷冷地说完,便准备离开,临池却快步上前,赶在我前面,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 “小姐,我有令在身,今天您若是不愿意随我离开,我便只能强行带你走了。” 我眯了眯眼,立刻将腰间的长剑拔出,临池并未带武器,只得赤手空拳的与我对打。 尽管如此,我也未曾占据上风,临池躲闪的速度很快,我的剑根本伤不到他一分一毫,而且看他的样子,并不打算对我出手。 随着时间不停的推移,我的体力也渐渐消耗殆尽,击向他的动作愈渐缓慢,我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 而临池似是看准了时机,伸手向我的脖颈处打去。 幸好我躲闪的及时,并未让他得手,就在我俩僵持不下之时,一枚黑色的棋子忽然从我的身后闪出,掠过我耳边的碎发,直击临池。 我转过身,发现弈轩正站在院墙上,手中依旧握着他的那把白玉扇,在胸前轻轻挥动。 弈轩的到来,迫使临池只得放弃与我交手,咬牙离开。 “真是一会都不能离开。”弈轩无奈的笑着,从院墙上跳了下来,走到我身边,“你这还是学艺不精,拿着剑都打不过人家。” 我无视掉他的调侃,收起剑,准备离开。 “哎等等。”弈轩喊住我,“这地上的纸是什么?” 他说着,躬下身捡起了一片,在细细品鉴之后,又对我说道:“这字倒是气势恢宏,飘逸洒脱,应该不是你能写出来的。” 我无奈地吸了口气,转过身,夺走他手中的那张纸片,对他说道:“是傅喻澋命临池给我的。” 弈轩挑眉,“哦?”他顿了一下,又道:“信上是什么内容?” “我并没有看,不过猜猜也知道是些谬言罢了。” 弈轩轻笑一声,一脸的高深莫测:“那可不一定。” 我打从心里不想与他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便转身快步离开。 回到房间内,未避免弈轩再提起那封信的事情,我便先开口问他:“你今日为何来的的这样迟?” 弈轩走到桌前,拂袖坐下后,才缓缓对我说道:“还不是为了给你打探消息。” 我蹙眉,问道:“什么消息。” “好消息。”弈轩笑道,待我将棋盘抱去之后,他才又说道:“今日早朝,傅喻瀛上奏,兵部尚书杨咏苛待妻儿,其嫡女昨日在大理寺门前以死状告,傅喻瀛刚说完,唐暄辉便接上了他的话,列举出了一系列杨咏的罪状,还带来了证人和证据,皇帝的决断也快,当场就下令撤去了杨咏兵部尚书一职,并且压入牢狱。”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40章:皇后召见 http://.biquxs.info/

这些事情都在我意料之中,但我不解的是,为何会是傅喻瀛上奏此事。 “昨儿是大理寺少卿去处理了杨家嫡女的那件事,为何今日会是傅喻瀛上奏的此事?” 弈轩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谁跟你说,昨日是大理寺少卿处理的?” “我昨日就在附近,过程看的一清二楚。” 弈轩轻笑一声,似是顿然明了,“昨日傅喻瀛与少卿两人都在寺内处理要务,在杨家嫡女那件事发生之后,虽是少卿出面询问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但这件事情,其实是傅喻瀛亲自处理的。” 傅喻瀛亲自处理的......我不禁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我已经尽力的去避免了,可却还是把他拉扯到这件事里了。 今晚总是免不要挨一顿训责了。 我淡淡地叹了口气,开始与弈轩下棋。 在弈轩走后,我才拿出了之前从他手中夺去的那一张纸片。 那上面残留着信上一句简短的话,虽只是区区的几个字,但却令我久久都无法平息心中的忐忑。 傍晚时分,我用过晚膳后,回到屋子内等待着傅喻瀛的到来,但一直都未见他来,我等了约半个时辰,婆婆才来告知我,傅喻瀛今晚不会过来了。 听到这话,我的内心竟一下子从担心挨责变成了些许的失落。 自嫡姐的孩子出生之后,傅喻瀛来授课的次数就少了,他每天不是在处理政务,就是在陪着自己的孩子,但我也能想明白,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他自然会很在意。 那他会不会爱屋及乌,日后也渐渐善待嫡姐呢? 我不知道,也无从得知。 我坐在瑶琴前,轻抚着琴上的每一根弦,思绪被牵扯的很远,却都是有关他的。 我感到十分落寞,可也不明白我为何会如此。 像他不在的每个傍晚一样,我又弹起了他教我的第一首曲子,就这样来来回回的弹了许多遍,直到我的手酸的厉害、手指都被磨红了才停下来。 可我心中的落寞却不曾消散。 我找不到疏解办法,便只能长长的叹息一声,再像往常一样换上寝衣,强迫自己睡去。 第二日清晨,我依旧早早起来,收拾好一切后等待弈轩的到来。在听到敲门声后,我便拿起墙上的剑走出门,谁知一开门,看到的来人竟是傅喻瀛。 “你没有去上早朝吗?”我疑惑道。 傅喻瀛摇摇头,对我说道:“皇上昨夜突发急症,身体抱恙,所以今日的早朝便免了。” “那你来宁枭是.......” “我是来告知你,皇后要见你。”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很是不解:“为何?” 傅喻瀛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晓。 “马车已经在宁枭外候着了,皇后并不知晓宁枭,所以你先去换上宫服,我们再走。” 虽然心有疑惑,但这毕竟是皇后的懿旨,我不得不去。 换上了宫服之后,我又照着印象里那些小宫女的模样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才又走出房间。 见我已经出来,傅喻瀛便转身准备出发。 “等一下。”我喊住了他,傅喻瀛转过身,眉宇间带着点点疑惑。 我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杨家那件事,是我考虑不周,给你添了麻烦,我认错。” 傅喻瀛蹩眉看着我,问道:“此事你何错之有,为何要同我认错?” 我原以为他是忘了,没成想他就没打算责问我。 我讪讪道:“我是觉着杨家嫡女的事情,又给你多添了一份审查的麻烦。” 他轻笑一声,对我说:“我给你太子令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你会给我惹上麻烦,如今这不过区区审查小事,又何谈麻烦?”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我却微微有些失神,只是片刻,我便又收回了神思,跟上了他的步伐。 由于大理寺还有些事务需要傅喻瀛去未处理,所以刚到皇宫的宫门前,我便下了马车,同岚止一起进入了皇宫。 我拿着傅喻瀛的令牌,跟着岚止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凤栖宫,待我进去之后,岚止便也离开了。 我站在凤栖宫的院子内,等待着皇后的传召。只一会的功夫,皇后身边的姑姑便出来宣我进去。 我慢步走入正殿,皇后正端坐在凤椅上,双手交叠置于腿上,端庄典雅,仪态万千。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起来吧。”皇后慈笑着,看着十分和善。 待我起身后,皇后又道:“你不必太过紧张,本宫找你来是想请你帮本宫一个忙。” 我看着她的双眼,疑问道:“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她看着我的目光温柔和婉,但眉间眼角却暗藏深意,她淡淡地笑了笑,对我说道:“多年以来,在子嗣方面本宫一直无所出,如今随着年岁的增长,本宫的身子怕是再难有孕,所以,本宫想要抚养太子。” 我皱眉,十分不解:“此事娘娘理应与皇上诉说,奴婢似乎是帮不了您什么忙的。”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对我说:“本宫自然是跟皇上提起过的,可是皇上说了,此事必得太子同意才行,所以本宫找你来,就是希望你能劝说太子同意此事。他若养在本宫膝下,一来可有嫡子的身份,二来本宫与本宫的母家也都会成为他在朝中的助力,何乐而不为呢?” 傅喻瀛同我说过,他母妃的死,与皇后脱不开关系,所以认贼作父这种事儿,他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皇后娘娘,不是奴婢不肯帮您,只是奴婢人微言轻,怕是在太子跟前说不上什么话,太子妃与太子伉俪情深,娘娘不如寻她过来帮您,此事或许能成。” 她听后,轻笑一声,“太子与太子妃离心已久,本宫身处后宫之中,自然所有耳闻,况且本宫听说,太子那日动了废除太子妃的念头,便是为了你,想来你说的话,太子应该更愿意去听。” 她这是铁了心一定要我去劝告傅喻瀛,这不禁令我有些苦恼。她是皇后,我若是当场拒绝,说不准今日就没命走出这凤栖宫了,可我若是假意答应,回头她又不见傅喻瀛跟皇上提起此事,难免心生不悦,说不准会再找个由头命我入宫,到时候我又是一劫。 “奴婢愿为娘娘尽力一试,但奴婢也要事先坦白,这件事最后的决定权在太子身上,奴婢没有万全的把握能劝得太子同意。” “你这是不愿意了?”皇后挑眉问我。 我连忙跪下,对她说道:“奴婢不敢,只是太子心思难猜,奴婢也不敢确定太子是否会同意。” 她面上虽未动怒,但我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毕竟我现在在面前的这位,是当今的皇后。 她一语不发,可我也不敢抬头去看她,两相沉默了许久,才忽然听到她说:“起来吧,你若实在不愿,本宫也不能逼你。”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站起身后,我缓缓道:“娘娘若是再无他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她冲着我微微笑了笑,说道:“去吧,不过本宫还是劝你好好想想这其中的利益,若是太子的地位稳固了,你也才能有机会再步步高升。” 我朝她行了礼后,赶忙离开。 出了凤栖宫,我才算真的松了口气。 同时我也不禁有所感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掌握着多少人的生杀大权,或许当时她一个不高兴,我的小命就会丧在这里,拥有着这般至高的权利,也难怪皇后之位会是天下女人的向往了。 我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我刚到御花园时,忽然有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妹妹且等一下,我们娘娘想要见你。” 我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不知姑姑说的是哪位娘娘?” 她看着我,微微笑道:“我们娘娘是庆妃娘娘。” 庆妃......那不就是傅喻清的生母。 我不禁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刚从虎口逃脱出来,转眼就落入了狼堆。 我回以一笑,对她说道:“烦请姑姑带路。” 我跟着她来到了庆妃宫里,见到我来了,庆妃便吩咐屋内所有的下人离开。 她也是像皇后一样,对我十分和善地笑着,可我总觉得心有不安。 “那日秋猎宴上,本宫瞧着你对太子倒是十分忠心。” 我微微含颈,回道:“太子殿下对奴婢有知遇之恩,奴婢不敢不忠心。” “只不过是知遇之恩罢了,你何须如此感激?”她淡笑一声,继续道:“你跟着太子,最多也就只能做个贴身婢女,实在是没什么前途,你不如帮本宫杀了他,助清儿登上太子之位,事成之后,本宫可以许你太子妃之位。” 太子妃?我觉得她说这话实在可笑,以我的身份,她怎么可能让我做太子妃? 我抬眼看向她,问道:“娘娘说的如此直白,就不怕奴婢告诉皇上太子吗?” 她轻笑一声,道:“听你这意思,是不愿意了?” 我板着脸,对她说:“自然,奴婢是不会做出背主弃义的事儿,娘娘若是再无其他的事情,奴婢就先告退了。” 我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但她却又出声叫住了我。 “你先留步,本宫还有一件事,想找你帮忙。”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41章:两蚌相争,渔翁得利 http://.biquxs.info/

我打从心底里不想再继续待在这,可我却也没办法,她毕竟是主位娘娘,而我只是傅喻瀛身边的下人。身份地位如此悬殊,我不得忍着心中的不满。 只是,越是这样,我对权力的渴望就越大。 我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呼了出去,转过身,低眉问道:“娘娘还有什么事?” “昨儿有人告诉我,杨家的事情,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那姑娘,也是你指使去状告杨咏的。” 她调查我?我依旧低着视线,不去看她,回道:“奴婢不知娘娘口中所指的是什么。” 她忽的笑出声,调侃道:“本宫又不是想以此事来威胁你,你何须如此紧张。本宫只是觉得,你是个可以合作的人选。” 我这才抬头看向她,疑惑道:“娘娘此话何意?” “淑皇贵妃的死,跟皇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本宫知道,以傅喻瀛的聪慧怕是早在本宫之前就已经觉察到了,所以,他一定恨透了皇后吧。”庆妃有条不紊地摆弄着桌上的骰子,语态懒怠,神色十分闲散,缓了缓,她又对我说:“本宫一样不喜欢皇后,但是...本宫喜欢皇后之位。” 她半眨眼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看着桌上的骰子,神思微动,许久,才缓缓对我说:“你听得懂本宫的意思吗?” 她开口询问,我也不好再沉默下去。 “这件事在奴婢看来,太子应该不会答应。” 她侧侧偏头看向我,眉眼间尽是疑惑,我对上她的目光,开口道:“娘娘您欲借太子的手除掉皇后,坐上中宫之位,可事成之后,宣武王就有了就有了嫡出的名分。太子殿下不傻,他不会给自己使绊子的。” “此言差矣。”她冲我微微笑着,说道:“比起清儿对他的威胁,本宫想,傅喻瀛应该更愿意为皇贵妃报仇。皇贵妃已经去世多年了,可他却一直都没能除掉皇后,最致命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手伸不到后宫里来,而本宫久居深宫,如今肯帮他,与他合作,本宫想,傅喻瀛应该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我沉默不语,沉思起来。 其实仔细想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再者,皇帝既无心让傅喻清继承大统,那他有无嫡子的名分,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本宫知道你不能私自决定,所以你可以先回东宫将此事告知傅喻瀛,若他同意,你便请旨入宫来服侍本宫,我们慢慢商议此事,若是不同意...”她拉长了尾音,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又道:“本宫也不怕你告诉皇上,毕竟污蔑本宫,此罪当诛,相信你也不是傻子。” “娘娘睿智。”我微微含颈,继续道:“如此,奴婢就先告退了。”我后退几步,朝她行了礼后,便离开了。 回到宁枭,我发现弈轩正坐在我的屋子里看书。 “你怎么在这?”我走到桌前,与他对坐,面带疑惑地看着他,按这个时辰来看,他教习的时间已然是过了,又为何会出现在这。 他将书放在桌子上,看着我说:“我是来告诉你,杨家已经被抄家了,不过也如你所愿,唐暄辉进言,以杨家的那位嫡子年幼不能自理为由,上表请求皇上为他留下了一部分的家产。” 如此甚好,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也算是完成了对杨家那位嫡女的承诺。 但是想想杨咏的那位小妾,我不禁还有些担心那孩子,“可他若依旧留在杨府,只怕日子也不会好过。” “放心。”大约是看书看得久了,弈轩扭了扭脖子,长长的吁了口气后,才缓缓对我说:“唐暄辉都替你解决好了,他收留了那个孩子,等日后成年再让他回去,左右现在的杨府也归在他的名下,倒也无需担心那小妾日后再掀起什么风浪来。” 我赞同的点点头,想来杨家的事情也总算告一段落了。 “对了。”我忽的想起舅母她们来,“沈家的那些人日子一定不太好过,之前皇上御赐了些东西,你替我带给我舅母她们。” 我起身,走到衣橱旁,打开了最底下的柜格,取出了里面的两个盒子,放到了弈轩面前。 弈轩伸手打开,随意地翻看了一下里面的东西,对我说:“这般好心的去管别家之事,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毕竟舅母曾是真心待我与母亲的,如今风水轮流转,她落魄了,我帮一把也是应该。”我看着弈轩闭上了盒子,又缓缓道:“不过,你得帮我帮到底,这盒子你得亲手送到舅母的手上,还得告知她不能告诉别人这些是我给的。” 弈轩蹙眉,不解的看着我,问道:“为何?” “我不想成为沈家那些人的救命稻草,有了第一次的帮助,她们还会找我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想让这种无休无止的循环落在我的身上。” 弈轩轻笑一声,饶有趣味地看着我,说道:“你看东西倒是看得清楚,可惜看人不准,竟选择跟了傅喻瀛。” 他这一番话,令我再次想起了那片碎纸上的话,一时间不由得陷入沉思。 我想,弈轩当时既然评价起了那张碎纸的字迹,那定然也是看到了那些话的。 我神思有些凝重,心有疑惑却还是犹豫,思虑再三,我终是决定问他:“昨日那片碎纸上的话,可是真的?” 弈轩蹙眉,似是不解,只是片刻他便明了我的所言是什么,他的目光偏移,不再看着我,淡淡道:“你若觉得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若觉得是假的,它便是假的,由我来告诉你真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心里若是认定了它是假的,那即便我说是真的,你也会找到千万个疑点认为我是在骗你,你心里若认定是真的,也是同理。那句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一切,不过都是顺着你的心罢了。” 我看着他,终是无言。 罢了,我也不愿再去想那封信,也不想再去探究那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了。 晚膳过后,依着授课的时辰,傅喻瀛如期而至。 虽然他已经停了我的习琴的课业,不过由于今日皇后传召了我,所以今晚,他还是照旧来了一趟宁枭。 他坐到我对面,缓缓问道:“皇后今日跟你说了什么?” 我为他沏了杯茶,缓缓道:“她要我劝你做嫡子,不过被我拒绝了。”我缓缓吁了一口气,又道:“今日庆妃也找过我,她说她知道皇贵妃的死与皇后有关,所以觉着你肯定记恨着皇后,她又说想做皇后,于是便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与她合作。” 我将茶杯递给他,看着他深邃的眼眸,缓缓道:“其实,若是能借她的手除掉皇后,为皇贵妃报仇,想来也是可以的。不过,起初我想,皇上既然对傅喻清未曾动过国本之念,那他就算是嫡子倒也威胁不到你,但现在细细想来,虽然此时皇上对他并不寄以希望,但以后的日子还长,谁都说不准日后的事情,他若是有了嫡子的名分,始终都是个祸患。” 他捏着茶杯的盖子,轻轻地拨了拨茶沫,举止从容。他动作优雅地品了口茶后,淡淡地对我说道:“即便皇后倒台,这后位也不是她想坐就能坐的,如今德贵妃与敦睿王圣眷正隆,她若想做皇后,怕是难。” 傅喻瀛说着,忽然轻笑一声,抬眼看向我,说道:“不过也好,让庆妃跟德贵妃好好争一争后位,我只需派人留心着点,等她们两败俱伤,我再命人揭穿她们二人为争后位做下的事,来个渔翁得利,倒也不错。” “听你的意思,你是同意了?” “自然。”他的神色渐渐暗沉,许久,他才缓缓对我说:“既有此机会为我母妃报仇,我自然不能舍弃。” 我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最终道:“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雪恨。” 初相识时,他带我脱离宋家苦海,我助他坐稳太子之位。 此时,我与他相知已久,他又帮着我报了杨家之仇,令我的母亲在地下得以安息,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应该助他报当年的丧母之仇。 他盯着茶杯深思,我静静地看着他。 我觉得,就这样两厢沉默下去,也不失为一种美好。 时间过去许久,我忽然想起一事,可他仍思虑的出神,我一时倒也不知该不该打扰他,思虑片刻,我还是决定开口:“我还有一事要跟你讲。” 他回过神来,看向我,问道:“何事?” “临池,已经离开了宁枭。” “我知道。”他淡淡地回复我,缓了缓又道:“弈轩昨日已经跟我讲过了,左右你也已经能够模仿别人的字迹了,他走不走也无所谓了。” 我讪讪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看来以后的事情都不需要跟傅喻瀛汇报了,他的消息总是灵通的很,不过我也实在觉得奇怪,弈轩曾说,傅喻瀛与他是敌人关系,那又为何肯三番两次地帮他传递消息呢? 我暗自撇撇嘴,不想也知,他当日的话定是骗我的。 弈轩这个人,我认识他一年了,却还未摸清楚他的底细,我实在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所以,我索性便问了傅喻瀛。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42章:盗窃 http://.biquxs.info/

“弈轩的身份?”傅喻瀛沉思起来,“他之前是在令城经营着一家药坊,我在认识他之后,也派人暗中查过他的来历,可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将烨国所有的人口都查了个遍,也没有查到一位弈轩的家人。” 我不禁有些惊疑,竟连傅喻瀛都不知道弈轩的身份...... 傅喻瀛蹙眉看着我,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到他的发问,我才回过神来,而后随口答道:“只是好奇罢了。”稍作停顿,我又出言问他:“你就再没试着弄清楚吗?” “没那个必要。”傅喻瀛淡淡地对我说道,在品了口茶后,他又继续道:“虽然我并不清楚他最初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但相识这么多年了,他对我也算知根知底,比起别人,他若想害我是再轻松不过的了,所以他既然没有要害我心思,我也没必要再去深究。” 我有些疑惑:“你未查清他的来历,怎么就敢让他知道你如此多的事情?这么轻易地信任别人,可不像是你。” “你倒是了解我。”傅喻瀛轻笑一声,又道:“这些年他虽说偶尔跟我对着干,但却也帮了我不少的事情,于我也算是半个知己了,所以,没什么可防的。” 我默然地轻点了一下头,不再做过多的言语。 傅喻瀛与我聊完后,便宿在了宁枭,第二日一早,他就带着我进了宫。 我来到了庆妃的宫里,在见到庆妃后,便跟她说了傅喻瀛的意思。 她对此并未露出任何的神情,似乎就像是意料之内一样,她一如昨日般玩着桌上的骰子,不紧不慢地问我:“傅喻瀛可有说过要如何对付皇后?” 我摇了摇头,回道:“殿下说,一切主意由娘娘决定,娘娘若是需要殿下做什么,我会告知殿下的。” 她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又将目光放回到骰子上,淡淡地说:“傅喻瀛打算的还真是好,这若是一旦东窗事发,岂不都成了本宫的错。” 我对她的话十分不满,既是她找傅喻瀛帮忙,又哪有让傅喻瀛再出谋划策到道理,最好笑的是,昨日还一副温婉柔和的态度,今日就成了这番样子。 我忍住心中的不悦,淡淡地回她:“恕奴婢直言,娘娘,此事若能成,最大的受益者可是您,太子殿下不过是为了报当年的杀母之仇罢了,既如此,那这件事就理应由您全权决定,您若是不乐意,奴婢想,太子殿下也大可不必与您合作。” “难怪傅喻瀛要留你在身边,真是好一张利嘴。”她扔下手中的骰子,转而看向我,神色和婉,语气也温和不少:“本宫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我还要合作,要是为此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我不禁在心中暗自冷笑,她倒还算识趣。 微微含颈,我语气平淡地回她:“娘娘说的是。” 她挥挥手,对我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杏儿会带你去住处的,容本宫仔细想想计策,有事会传召你的。” “是。”话毕,我朝她行了礼后便离开了。 我刚出正殿还未走几步,忽然就有人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仔细一看,她就是昨日拦下我的那人,看她的穿着,想来应该是庆妃身边的贴身婢女。 她冲我微微一笑,说道:“娘娘命我带你去看一看住处,所以还请妹妹随我来一趟。” 看来她就是庆妃口中的杏儿了,我回了她一个微笑,缓缓道:“劳烦姑姑了。” 我跟着她来到居所,寝屋里面有六张十分简朴的床,而梳妆台与衣橱却只有三个。 我不禁暗自撇撇嘴,虽说比起在国公府时住的地方,这里的陈设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但是比起宁枭,总还是差了点的,最主要的是,在宁枭我一个人住惯了,忽然与这么多人住在一起,想想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面上我还是装的挺好。 我低首,细声道:“多谢姑姑带路。” “这点小事,倒也不必言谢。”她说完,停了一下又问起我:“我该如何称呼妹妹?” “叫我遗珠就好。” 她淡笑着点点头,又对我说:“你既是为我家娘娘尽心,那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就好,能安排的我会尽量给你安排。” 我点点头,又谢了她一声。 “外头院子还未打扫干净,你若对住处无任何想问的,便去出去打扫院子吧,我得去伺候娘娘了。” 我讪讪一笑,回道:“姑姑且去忙吧。” 待她离开后,我便卸下了脸上假意的笑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 虽不知庆妃想怎么做,但我心里却是十分清楚,我是绝对不能让此事跟傅喻瀛沾上关系的,所以,这件事情若不是必须要经过傅喻瀛的手,我便会尽量替他解决。 毕竟傅喻瀛留我在他身边的真正目的还未显露,就算此事败露我遭了殃,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救我,可若是他也受了牵连,恐怕就没人能救我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便起身出去洒扫。 晚上休息的时候,我的对床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模样十分可人,我临睡前还跟她聊了几句,倒是蛮喜欢她的。 今夜是她去守夜,所以在庆妃的寝殿熄灯后,她便匆匆地赶了过去。屋子里的其他人休息的早,所以也就没了跟我说话的人,我便也只好早早的歇下了。 我睡眠很轻,所以即便那个姑娘回来时轻手轻脚的,却也还是吵醒了我。 令我疑惑的是,她回来后并没有立刻脱衣就寝,而是在屋子里翻腾了一会才上床睡去。 可惜屋子里太黑,我也没看能清楚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只知道她在所有的梳妆台和衣橱前都停留了一会,应该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我虽然心有不解,但此时已经太晚,有什么事情明早再查倒也不迟。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小姑娘床铺的方向,随后浅浅睡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其他的人也都还在睡梦中时,我便已经按着平日里在宁枭的时辰醒了过来,我从床上翻坐起来,收拾好床铺后便开始穿衣梳洗。 我坐在梳妆台前,打开了昨日带过来的首饰盒,考虑到如今的身份,我便在梳好发鬓后,簪了一支十分简约朴素的钗子和绒花。 打扮好后,我便开始检查我的物品有没有丢失。 在一番细细地查探后,我发现我的首饰盒里确实少了一只玉镯子。那只镯子是皇上赏赐的,所以成色自然也是无可挑剔。 我默然地关上了首饰盒,坐在梳妆台前若无其事开始上妆,而此时,其他的人也陆续醒了过来。 小姑娘很快就收拾完了床铺,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后就跑到了梳妆台前。 她坐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画眉,笑嘻嘻地跟我聊了起来:“姐姐,你醒的好早啊。” 我淡笑道:“许是刚刚换了地方,有些不适应。” 她继续笑着说:“我刚来伺候娘娘的时候,老是起不来床,就因为这个,杏儿姑姑还骂了我好几次呢。” 我画完眉毛,扭头看向她,她仍是一脸天真地冲我笑着,实在难以让我相信她会做出偷盗这种事情,为此我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 现在还不能确定她偷我的镯子,到底是为了钱财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所以我暂时还不能直接去找庆妃处置她,而是得找个机会亲自审问一下。 她微微张口,似乎还想跟我聊些什么,却忽然被人打断:“别聊了,我们也得用梳妆台,你若是不用就起开。” 她赶忙闭上了嘴,又扭过头去跟那人道歉,而后便也就静悄悄地自行梳妆了。 虽然如此,那人却还是不依不饶,又怨怪了一声:“干起正事来不行,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聊。” 小姑娘虽然脸上有些不满,却也只是垂眼咬了咬下唇,不敢反驳一句话,看这样子,估计以前也受过不少气。 今日正巧是我与她去收拾庆妃的寝殿,屋子里也没其他人在,我便也不再隐忍,直接逼问她。 “你昨晚回来后,在屋子里翻找什么呢?” 她忽然停下的手中动作,神色有些惊异,我看着她的侧脸,继续道:“我的东西在哪?” 她斜瞄了我一眼,见我紧紧地盯着她,又赶忙收回了视线,神色十分不自然,她舔了舔嘴唇,讪讪道:“我...我不知道姐姐说的什么意思...” “少跟我来这套没用的。”我有点不耐烦,“你若是不跟我说实话,我现在就带着你去见庆妃娘娘,估摸着此时娘娘还在中宫请安,倒也不妨让皇后娘娘主持一下公道。” 我说着,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她这才慌了神,连忙说道:“我说我说......” 我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她惶恐的样子,静静地等待着她的解释。 她不敢直视我的眼睛,便低下头,战战兢兢地说道:“我自小家境贫寒,所以...十岁就被卖到宫里了,我...我家还有个哥哥...为了供他能在学堂读书,我只能...只能这样做......” “你偷的东西呢?” 她抿了抿嘴唇,颤颤巍巍地从袖口拿出了我的镯子,还有一些其他人的首饰,看着都十分的贵重。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43章:毒害皇后 http://.biquxs.info/

如此看来,应是我想得太多,她所言大抵是真的。 我冷冷地看着她,淡淡道:“别人的东西还不还是你的事情,不过我得告诉你一声,我能发现此事,别人一样可以。你若是不还回去,还留着这些东西在身上,万一被其他人抓住,你可以试想一下,你的下场是什么。” 我训完,便准备拿回镯子专心打扫寝殿。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故意,那姑娘的手忽然一颤,所有的东西竟都掉在了地上,我的镯子也碎成了两半。 她更加慌张了,赶紧蹲下身捡起镯子,双手还在发抖,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我,颤颤巍巍地出声:“我...我会赔给你的......” 我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虽然有些不悦,但也只是漠然地对她说:“不必了,碎了就扔了吧。” 一只镯子而已,在我眼里倒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我也不实在不想以此去为难她。 “谢...谢谢姐姐......”她站起身,低着头对我说:“其他的东西,我会悄悄还回去的......” 我不再理会她,自行收拾着寝殿。 午时三刻,我正在庆妃的寝宫里修剪花枝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庆妃娘娘,皇上传召,请您即刻赶往凤栖宫。”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不禁有些狐疑地看向外面。 庆妃背对着我,我倒也没能看清她脸上的神情,只听到她说:“公公且稍等片刻,待本宫更衣之后即刻就去。” 庆妃回到寝殿,直直地就向我走来,语气不容反驳:“你跟着本宫去。” 我虽心有疑惑,却也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是。” 我跟随着庆妃,再一次踏入了凤栖宫的宫门,正殿内,皇上与皇后坐在正上方,底下跪着几个厨子,一旁还有位太医。 “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庆妃面朝上座,规规矩矩地向他们二人请安,我随着她的动作,一同行礼。 “起来吧。” 皇上语气十分冷淡,甚至还惨杂了一些怒意。 庆妃站起身,疑惑地看着皇上,缓缓问道:“皇上召臣妾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皇上轻咳了一声,缓缓道:“皇后的膳食里被有心之人下了毒药,据小厨房的人招供,是你买通了他们,让他们在皇后的膳食里下了毒。” 庆妃十分镇静,面上没有一丝慌张,她上前走了一步,不紧不慢地对皇上说道:“皇后娘娘的膳食皆需以银针试毒,臣妾不傻,怎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皇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朝着一旁的太医说道:“高太医,你来说。” 高太医拱手对着皇上回了一声“是”后,便转过身面朝着庆妃,缓缓说道:“此毒阴狠,银针是无法测出来的,若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养的猫打翻了饭菜,又不小心误食了进去,皇后娘娘此时恐怕已是危在旦夕了。” 庆妃闻之,低下头对皇帝说道:“皇上,臣妾久居深宫,如何能获得此种阴狠的毒药呢。”话毕,她又转而看向地上跪着的几个厨子,沉声问道:“本宫何时让你毒害过皇后?” 离庆妃最近的一个厨子转过身,面朝她低头跪着,颤颤巍巍道:“娘娘,事到如今您就认了吧,这谋害皇后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奴才是实在替您瞒不住了啊。” 庆妃冷笑一声,沉声问道:“这还没用刑呢,你便跳出来指证本宫,还敢口口声声说的是替本宫隐瞒?!” “庆妃娘娘您这是想推奴才出去顶罪吗?明明就是您让您宫里的小宫女给了奴才一叠银票,又吩咐奴才下毒去害皇后娘娘。” 庆妃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斥声道:“信口雌黄,你倒是说说,你口中的小宫女是本宫宫中的哪个?” 那厨子看了我一眼,不禁令我愣了愣神。 难不成准备说是我? 就在我连反驳的措辞都准备好了的时候,他忽然再次低下头,缓缓对庆妃说道:“娘娘宫中的下人那般多,奴才怎可能记得住那人的姓名。” 皇上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便命人将庆妃宫里所有的宫女都带了过来。 那个厨子大致扫了一眼那些宫女,很快,他的目光便锁定在了偷我物件的那姑娘身上,他看着皇上,指着那姑娘急忙地说道:“皇上,就是她,就是她将钱财和毒药给了奴才的。” 小姑娘顿时吓得慌了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说道:“皇上...皇上...奴婢是受了庆妃娘娘的胁迫才这样做的...若是奴才不做,庆妃娘娘就要杀了奴婢的家人。” 庆妃踱步走到小姑娘的面前,神色微微带了些怒意,斥声道:“铃儿,本宫平日里待你不算不错,你为何要污蔑本宫?你既说本宫威胁你的家人,你为何还敢说出来?前言不搭后语,还敢污蔑本宫。” 庆妃说完,转过身面朝着皇上,正欲说些什么时,皇后却忽然出声:“口说无凭,倒也断然不能这般轻易地相信这些下人的一面之词。” 皇后说完,转头看向她身旁的宫女,缓缓道:“你去带人去搜查一庆妃的宫殿。” 那名宫女微微含颈,回了一声“是”后便匆匆离开。 庆妃眯眼盯着皇后,不满之意尽露。 我默不作声,只是站在一旁静观其变,以免被牵连进去。 在我看来,这件事极有可能是皇后想要除掉庆妃的计谋,皇后到底不是泛泛之辈,竟会先一步对庆妃下手。 不一会,皇后身边的宫女便搜完了庆妃的宫殿,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回到了凤栖宫。 她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高太医,在高太医细细查验过后,便确定了是毒害皇后的那种毒药。 皇后轻蹙着眉目,疑惑道:“这是在哪里搜到的?” “回娘娘,是在庆妃娘娘的寝殿内发现的,就在庆妃娘娘的首饰盒中。” 皇后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问道:“庆妃,你为何要谋害本宫?” 庆妃沉沉地吸了一口气,低下头,神色十分不悦,声音也饱含着些许隐忍:“臣妾未曾做过,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上冷冷地看着庆妃,语气暗含怒火:“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皇上!”庆妃抬起头看向皇帝,神情十分委屈,咬了咬下唇,她带着些许的哭腔冲皇帝说道:“臣妾怎么会这么愚蠢,谋害皇后还将毒药留在自己宫里,这难道不是自掘坟墓吗?” 庆妃说完,又冲着铃儿说道:“铃儿,本宫不知你是受了何人指使才来污蔑本宫,但是本宫也自然不会让你白白冤枉了去。” 庆妃提起裙摆,面向着皇上,缓缓跪到了地上,她的眼角带了些泪珠,声音也十分委屈:“皇上,这圈套下的突然,臣妾无法预知,也自知无以辩解,但是这些下人的话语错漏百出,且他们未曾受过刑法,话中真假实在难知。” 皇上垂下眼眸,思虑了片刻后,才缓缓道:“那就先将这几个厨子拉下去上夹棍,直到他们能吐出真话为止。” 那几个厨子一下子慌了神,连忙磕头对皇上说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门口的侍卫得到旨意,便进入殿内,迅速拖起地上的那几个厨子就往外走。 不过片刻的时辰,就听到殿外传来此起彼伏地叫喊声,我有些忍俊不禁,微微侧头朝门外看了一眼,见那几个厨子的手和脚都被上了夹棍,腥红一片,其中的一个还因为疼痛昏厥了过去,但很快就有人端着一碰清水过去,浇了那人一头,待他清醒后又继续动刑。 血水顺着他们的衣服和身体缓缓流下,看着真是骇人。而铃儿看到了那一幕,更是吓得六神无主,瘫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门外的场景。 庆妃抓住了这个时机,忽然从铃儿的身后抓住了她的手,铃儿被吓了一个激灵,身体猛然一颤。 庆妃眯了眯眼,冷声问道:“你若是趁早供出背后指使,也到可以免了这夹棍之苦。” 铃儿低下头,不敢抬眼去看庆妃的眼神,她颤抖声音道:“娘娘,奴婢说的都是真......” “啊!——” 殿外忽然一声尖叫打断了铃儿的话,铃儿的目光再次被吸引了过去。 殿外的那人瘫废在血泊之中,应该是疼痛过度,深度昏厥了,纵使是浇了冷水也不见他醒来。 庆妃瞥了一眼铃儿惊慌错乱的模样,转头便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妾以为,也该是对铃儿行刑了。” 铃儿方才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的视线之内,所以皇帝也是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庆妃的话,冷冷道::“拉出去动刑。” 侍卫们再次走进屋子,还未拉起铃儿,铃儿已经惊慌失措地出声喊道:“奴婢说...奴婢这就说出真相。” 见铃儿松了口,皇上便出声命外头动刑的人停了下来。 我的目光移到皇后身上,发现她并没有因为铃儿的惊慌失措有任何的担忧,这令我不禁怀疑此事到底是不是皇后主谋,或者,铃儿接下来说的,也许根本不是实话呢......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44章:醉翁之意不在酒 http://.biquxs.info/

铃儿被侍卫松开,整个人再次跪到了地上,她低着头,不停地吞咽着口水,趴在地上地双手也在止不住地打颤。 “是...是...”她战战兢兢地喃喃了几声,忽然迟缓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向我,放声道:“是遗珠姐姐让我这么做的!” 她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我。 皇帝微眯着眼,缓缓道:“朕记得,你不是跟在太子身边吗?为何又会出现在后宫里?” 我冷冷地睨了一眼铃儿,又转而面向皇上,低首含颈道:“回皇上,是...” 我还未说出什么,庆妃却忽然截下我的话,低首对皇上说道:“皇上,遗珠是因为挨了太子责罚,无处可去,臣妾看她可怜,所以才收留了她。” 听到庆妃的这番话,我脑子忽然一闷,才恍然发觉自己是中了庆妃的圈套! 庆妃转过身来看着我,面上带着些愁容,一幅心寒至极的模样。 “本宫本是好心,没成想你竟给本宫设圈套...”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又出声对铃儿说道:“铃儿,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本宫,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铃儿闻言,身子不由得一怔,将头埋得更低了,她颤颤巍巍地说道:“当时...奴婢和遗珠姐姐都在收拾娘娘的寝殿,无意中瞥见遗珠姐姐拿出了个小瓷瓶,似乎是想往娘娘的梳妆盒里放,被奴婢发现之后,遗珠姐姐就威胁奴婢,说她是为太子办事,让奴婢不要多管闲事...” “你净胡说。”我十分震怒。 她已经提及傅喻瀛了,我是断然不能继续沉默下去。 “遗珠,你先别急。”皇后看着我,微微笑道:“先让铃儿把话说完。” 铃儿怯生生地看了看我,又忙低下头去,细声道:“也不知道遗珠姐姐是怎么得知奴婢的家中急需用钱,她给了奴婢好多贵重之物来封口。” 铃儿说着,还从袖口拿出了我那只摔碎了的镯子,朝着皇上膝行前去,“皇上,遗珠姐姐给奴婢的其他东西已经拿出宫变卖了,这只镯子是因为奴婢不小心摔碎了,不好拿出去变卖,才留了下来......” 我心口闷闷的,怒火从中而来。 庆妃真是好手段,原来她一开始就没打算害皇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我与傅喻瀛去的! 皇上拿起那只玉镯,仔细看了看,忽然沉声道:“这春彩翡翠玉镯,朕记得只有三件,一件朕赐给了舒婕妤,一件尚且在库中,还有一件则是赏赐给了你。” 我看着那只玉镯,真是百口难辩。 “原来竟是你设好的局...”庆妃指着我,气的是浑身打颤:“如此说来,你当日...岂不是故意自请来服侍本宫的?你这样做,便是方便去毒害皇后再嫁祸给本宫!” 庆妃说着,猛地扇了我一个巴掌。 “庆妃!”皇后斥道:“别失了规矩。” 庆妃闻之,只得收了手,悻悻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对皇上说:“皇上,宋遗珠她没那么大胆子也没那么大本事敢谋害皇后又陷害臣妾的,所以此事,恐怕与太子脱不开关系!” 我迅速拂衣跪在地上,朝着皇上说道:“奴婢从未做过此事,太子亦是不敢。” “你还在为太子辩解!”庆妃冷笑一声,“你当日口口声声说太子责罚了你,你希望能来服侍本宫,如今你却又出言为太子辩驳。你这...你...!” 庆妃似是气的说不出了话,只是满脸委屈又生气地看着皇帝。 我咬牙看着她,愤愤道:“庆妃娘娘,当日分明是您要留奴婢在身边...” “本宫留你在身边,又何用处?”庆妃转过身看着我,模样似是比我还生气,“你是太子的人,太子又一向与清儿不睦,若不是觉着你可怜,本宫怎会在自己身边安排太子的人!你说是本宫留你在身边,好啊,你倒是说说,本宫为何要留下你?” 我眯眼看着她,虽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我若是说出真相,这谋害皇后的罪名落在傅喻瀛身上一样是大罪,而我此时这般沉默不语,无法道出真相,却也恰恰是承认了我刚才的话是在撒谎! 想来庆妃真真是厉害,她是算准了我定然不会拉着傅喻瀛与她同归于尽,所以才敢编出那些谎话! “行了。”皇上捏了捏眉心,闭着眼睛皱眉说道:“来人,将宋遗珠押入大牢,择日处死。至于太子...”皇帝顿了顿,又缓缓道:“先将太子禁足在东宫,在此事尚未查清是否与太子有关之前,不许任何人去探视!” 门口的侍卫得到命令,迅速进殿,拉起我便准备押走。 临走前,我死死地盯着庆妃,她嘴角露出的笑真是意令我感到异常的刺眼! 侍卫一直押着我进入牢狱里,待狱卒打开了监狱的大门后,他们便将我狠狠地扔了进去。 我狼狈的扑倒了地上,鼻子碰的生疼,手掌也磨破了。我有些艰难地坐起身,看着他们渐渐地将大牢的门关上,却也无能为力。 谋害皇后,嫁祸他人,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如今傅喻瀛恐怕已然被困在东宫,一时间我竟感到了些许的绝望。 想来实在可笑,我毁掉了国公府,扳倒了杨咏,没想到最终竟会死在一个不相干的人手里。 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紧紧地闭上了双眼,心中除了是对自己身临绝境的绝望,还有着对傅喻瀛的担忧。可对于如今的境况,我竟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到。 许久许久,我就这样感受着无能为力带给我绝望许久,忽然听到狱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刚刚跑来的嫡姐正气喘吁吁的趴在狱门上,她的发冠有些凌乱,额头也满是大汗,却一脸幸灾乐祸看着我。 “哈哈哈。”嫡姐大笑出声,笑得兴奋,笑得癫疯,“你终于要死,哈哈哈哈!宋遗珠啊宋遗珠,你也有今日。一个你,一个傅喻瀛,哈哈哈,你们都要完了,都要死,都要给我爹娘陪葬!” 嫡姐正幸灾乐祸的嘲笑着我,身后却忽然涌出了一群侍卫,他们欲要拉走嫡姐,可嫡姐的手死死的抓在栏杆上,一点也不肯放松,那些侍卫也不敢强行拉走她,只得劝说道:“太子妃,皇上有令要封锁东宫,您是不能出来的,还请不要为难奴才们!” 嫡姐不曾理会他们的话,仍然癫狂的笑着,冲着我喊道:“你要死了,傅喻瀛也死了,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侍卫看着嫡姐这个样子,一时间也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典狱长闻讯而来,看到这样的一番场景十分恼火,连忙出声地训斥着那些侍卫:“还不快些拉走,如今太子都被监禁起来了,你们还需要怕这个太子妃?” 侍卫们听后,这才敢动手将嫡姐拉开,一时间倒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我看着嫡姐渐渐远去的身影,听着她不停的咒骂与嘲笑,心中却忽然平静下来。 风水轮流转,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或许,就是上天在惩罚我当日的忘义灭亲,可我不后悔,我做过的每一件事,我都不后悔。 我只是担心傅喻瀛,我死不足惜,可我却十分担心,傅喻瀛能否从此事中全然脱身。 我看着狱门外长长的过道,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我知道,若他们找不到与傅喻瀛有关的证据,恐怕是要对我用刑,我若强行不说,他们便会在我死后强行画押证词,所以,为防止这一切的放生,我会在他们要对我用刑之前,先一步用簪子戳烂十指的纹印。 我瘫坐在狱中,怅望良久。 酉时三刻,狱卒开始给各个犯人送来食物。 我自然是没什么心思吃东西的,所以也便不想理会,只是没想到那两个狱卒在来到我的狱门前时,忽然拿出钥匙开了我的狱门,并且走了进来。 正在我疑惑不已的时候,他们放下了手中的饭菜,抬手抵在下巴上,缓缓地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是弈轩与妍画! 我喜出望外,连忙问弈轩:“傅喻瀛如今怎么样了?”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担心他。”弈轩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道:“只不过是被禁足了而已,没什么可担忧的。” 我提着心总算放了下来,弈轩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说你,何必为了替傅喻瀛报仇去趟这趟浑水?” “我...” 我正欲解释,弈轩却又再次打断我:“行了,你不必说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先将你换出去,再商量解决的事情,可没时间听你抒情。” 弈轩刚说完,妍画便开始脱去身上的外衣与帽子递给了我,在我们互换完衣物之后,弈轩便从袖口拿出了两张人皮面具,缓缓对我说道:“先易容再出去比较安全。” 我点点头,接过弈轩递来的面具,学着他的样子将面具贴在了脸上。在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弈轩便带着我离开了牢狱,妍画则是代替我留在了那儿。 我看得出妍画对我仍心存意见,这一次恐怕若不是为了傅喻瀛,她大抵也是不愿救我的。 出了牢狱之后,弈轩便撕去了脸上的面具,淡淡地同我说道:“傅喻瀛让我带话给你,他说他相信你能顺利解决好此事,所以便让妍画换了你出来。”顿了顿,他又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45章:挑拨离间 http://.biquxs.info/

我驻足停下,转头看向弈轩,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这件事情,皇后是否也参与其中?或者...皇后根本就是主谋?” 我不大相信那只猫会那么巧,能正好就误食了有毒的膳食,唯一的的解释就是,皇后打从一开始就知道饭菜里有毒,庆妃也并不是存心想谋害皇后,只不过是与她和演了一出戏。 “你猜的没错。”弈轩朝着我点了点头,“自那日皇后召你入宫,这个圈套便已经设下了。皇后无子,也清楚若来日傅喻瀛登基,她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所以,她便与庆妃联手,想要扶持傅喻清登基。” “只是联手就好办了...”我若有所思,“以利交者,利尽则散。我不相信一宫能容得下二主,皇后若是想要扶持傅喻清,她就绝不可能让庆妃还活在这个世上,庆妃自然也不是傻子,恐怕她在心中,早已生了隐隐的担忧。” 我轻笑一声,心中已有计策。 刚刚入夜,我便让弈轩带着我悄悄地溜进了庆妃的宫殿,我与他躲在角落,静待时机。时间缓缓流逝,一直到庆妃的寝殿熄了灯,才终于看到了我想看到的人。 此时正巧是侍卫换班的时间,庆妃宫里的下人极少。杏儿刚从寝殿里出来,弈轩便趁没人注意之时,迅速移步到杏儿身边,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就打昏了她,又掳了过来。 “你把她先带出宫,我打探到想要的消息后,会将计划写成字条留在红尘馆的,你到时只需按照字条上的时辰入宫来配合我。” 弈轩撇撇嘴,似是有些不情愿,却也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跟傅喻瀛的,每次出事都得找我帮忙。” 我边往脸上贴着面具,边回嘴弈轩:“好了,帮都帮了还这么多怨言,每次遇上这类事儿,你都是玩的最欢脱的那个,我还真瞧不出你会嫌麻烦。”我说着,还白了他一眼。 弈轩看着我,装模作样的哀叹一声,感慨了一句:“真是好人没好报。” 我不理会他,在易容成杏儿的模样后便离开了角落,向杏儿的住处走去。 在休息了一晚之后,我便起身去服侍庆妃,刚进寝殿时我还有些忧心,怕她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在伺候了一会儿后,见她一直也没有发觉什么问题,我这颗悬着的心才缓缓地落了下来。 庆妃在上完妆后,便带着我去给了凤栖宫。 给皇后请安的这会是最无趣的,左不过就是一群妃嫔陪着皇后说会话,聊一些平日里的琐事,也就一炷香的时间,皇后便让她们都回去了,不过,庆妃倒是没随着众人离开,而是留了下来。 皇后带着她到内殿,挥手屏退了殿内的其他下人,只留了自己下了自己的心腹。 “太子如今已然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他人任凭宰割,本宫与你倒也不必再多费心,只需要静待他被废黜的那日,不过,宣武王若是想登上太子之位,这禹文王和敦睿王,可都是拦路石,不除不行啊......” 庆妃垂眸,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便回道:“傅喻瀛倒台,他们定然会心生警惕,若臣妾与您此时动手,恐怕有些不妥。” “这倒是...”皇后动作儒雅地品了口茶水,吁了口气后又缓缓道:“可若不早早地解决了他二人,一旦废黜太子的旨意下来,他二人在朝中的势力就会蠢蠢欲动,如此,宣武王若想争夺太子之位,就有些难了。” “那不如,静观其变?”庆妃顿了一下,又道:“左右都是个争,不如我们先暗藏锋芒,待他们两败俱伤之后,再来个渔翁得利。” 我蹙眉,深觉庆妃这话着实耳熟,仔细一想,好像傅喻瀛也说过。 这到是有趣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这些皇家中人玩起城府来还真是蛮的。 回去时,庆妃坐在轿撵上一直是闭着眼睛沉思,似是有什么烦心事,许久,庆妃才忽然开口问我:“杏儿,你说这皇后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她不去扶持没有生母的傅喻澋,竟来帮着本宫,助清儿登上皇位,本宫现在真是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我迟疑了片刻,缓缓道:“虽说皇后现在是帮着王爷和娘娘的,但皇后的心思实在是难以猜透,娘娘还是不得不防着些。” 庆妃皱了皱眉头,神色有些烦闷,再未与我说过什么话,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不禁在心中暗笑,果然这后宫里的明争暗斗,早就将这些娘娘们的疑心肆意扩大了许多,我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她们便已经开始互相提防了。 晚膳过后,庆妃的宫中来了位才人,两人闲扯了起来,交谈甚欢。 从她们二人的对话中得知,有位舒婕妤近日来似乎很是得宠,几乎每晚都哄着皇上陪她到城头上赏月,常常夜半才归,弄得皇上近日来屡屡休眠不足。 “她这就是自寻死路了。”庆妃拨弄着桌上的骰子,若有所思道:“本宫还正愁没办法整治她,她倒好,自己给自己挖坑。” 才人似是听不大懂,便问庆妃:“娘娘何意?” “魅惑主上,耽误政事,这可不就是自寻死路吗?”庆妃冷笑一声,又道:“今日可还是她侍寝?” 才人摇摇头,回道:“今儿是贵妃的生辰,皇上自然是去贵妃宫里,又哪轮得到她。贵妃一向跋扈,她自然也是不敢像往常一样,再整个什么鬼主意哄了皇上去。” 庆妃仍拨弄着骰子,淡淡道:“那本宫就明日再去看看她用的是何等狐媚的手段,今夜,就且让她在欢快这么一晚吧。” 明日夜间庆妃要去城楼上?我不禁在心中暗暗一笑,从庆妃的宫殿到城楼上,是一定会经过御花园的,那我计划的这一出好戏,也就该正式拉开帷幕了。 第二日午间,我便以思念京中家人为由向庆妃告假出了宫。 我先去了红尘馆,将事先备好的纸条放在了老鸨那,为防庆妃怀疑,我又在京城中溜达了几个时辰才回到宫里。 我回去时,已然临近黄昏,我并未去先去面见庆妃,而是托人告知她我吃坏了肚子,今日可能无法侍候她,庆妃倒也没多在意,只是让人告诉我,若是实在难受的紧便去自行找个太医瞧瞧。 刚刚入夜后,我便将事先备好的面具待在了身上,偷偷溜出了庆妃的宫里,来到了御花园,等待弈轩的到来。 不过片刻,我便见到了弈轩,他手里抱着的正是我要的衣物。 弈轩将衣物递给了我,疑惑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不理会他,接过衣物后便开始自行换装,随后又易容成了皇后的模样。 “像吗?”我出声问弈轩。 虽然跟着妍画也学了一年左右,可毕竟是第一次上手去画人皮,我对自己的能力难免还是有些担忧。 弈轩短叹了口气,缓缓道:“有月色的陪衬,倒也不需要太像,一样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倒很是赞同他的说法。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做出皇后的声音,须臾,我才对弈轩说道:“等下你伪装成太监的样子,配合我演一出戏,让庆妃误以为皇后要杀了她,收养傅喻清。” 弈轩有些无奈,“我上哪去找一套太监的服饰?” 我回道:“随便掳走一个不就行了,反正这种事你也没少干。” 弈轩有些郁闷的瞅着我,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我打断:“快些吧,过会儿庆妃就来了。” 弈轩淡淡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我闭上眼睛,回忆着皇后在我印象里的模样,开始学着她的一些动作和语气。 不一会儿弈轩便穿着一身太监服回到了我身边,看着他这番样子,我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别说,这衣服还挺适合你。” 弈轩有些隐隐的不悦,“你要是再调侃我,你就自个去演这出戏吧。” 他说着竟真的转身准备离去,我赶紧拉住他的袖子赔笑道:“好了好了,我不打趣了,正事要紧。” 他这才转过身,但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不悦。 我十分无奈的在心中暗笑,不禁有些感慨,弈轩有的时候还真是又小心眼又孩子气的,跟我刚认识他时那股翩翩君子的感觉大相径庭。 不过,我倒也挺喜欢看他这番样子的。 我与弈轩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等了许久,才听到不远处传来微小地脚步声。 我立刻从板凳上站起身,随手整理了下衣物,接着便背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站在了亭口,弈轩也很是配合,低下头躬着身站在了我的背后。 我洋装赏月,模仿着皇后的声音,缓缓对弈轩说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娘娘,铃儿...已将此事办妥。” 我愣了一下,自然是明白弈轩这句话,是要顺手将铃儿拉下水。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46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http://.biquxs.info/

“那就好。”我淡笑一声,“趁着庆妃现下一门心思都想着如何对付禹文王和敦睿王,本宫此时对她下手,她定然无暇顾及,除掉她也就轻而易举了,到时本宫再抚养宣武王,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我说完了这番话后,便缓步下了凉亭,朝着凤栖宫的方向走去,而弈轩则是另道离开。 庆妃缓步从花丛后走了出来,定定的看着凤栖宫的方向。 我与弈轩躲在暗处,直到确认了来者确实是庆妃之后,才转而离开了这里。 我回到庆妃宫中之后,就直奔着铃儿去了。我到她的住处时,她正忙着卸下头上的饰品,大约是准备更衣入睡,见我来了,连忙就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笑意盈盈地向我走来。 “姑姑怎么来了,是娘娘有什么事吗?” 我心中冷笑,她这番献媚讨好的样子还真是令我感到反胃。 我朝她淡淡一笑,问道:“你可识字?” “识得识得。”她忙笑着点点头。 “那就好,我近日不留心伤到了手腕,你既然识字,便帮我写首诗吧。” 我话音刚落,她便匆忙转身去找纸笔,找到之后又忙忙走了回来,冲着我笑脸相迎道:“姑姑您说,我写。” 我淡然一笑,随便说了首诗。 她忙拿起毛笔,占了站墨水之后,开始在纸上一笔一划、规规整整的写了出来,我接过纸张,仔细看一遍上面的字,而后赞叹了一句:“这字倒是写得不错。” 她忙忙又谄媚地笑一声,说道:“姑姑不嫌弃就好。” 我收起信件,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杏儿的住处后,我便开始尝试着模仿铃儿的字迹,仔细观察了一番她的字,到是发现了许多特别之处,我不禁有些暗喜,如此有特点的字,模仿起来倒也容易些。 很快我便用铃儿的字写了一封给皇后的密函,算着庆妃也差不多该整治完舒婕妤了,我于是卷起这封密函,藏在了袖子里,接着就往宫外走。 我刚踏出杏儿的住所,就看到庆妃已然回来,我过去向她行了礼后,便接过她身边那宫女的活,搀扶着庆妃往寝殿走。 回到寝殿后,我便挥手示意其他的下人离开,庆妃眉眼微皱,似是对我的举动有些疑惑,不过却也没有阻拦我,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她才缓缓道:“杏儿,你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我从袖口拿出那封密函,递给了庆妃,缓缓道:“娘娘,这是铃儿今日不小心掉落的,在她离开之后,我便捡了起来,打开一看,没想到上面竟是这些内容。” 庆妃一点点地打开了密函,在看过内容之后,便愤愤地将密函扔在了桌子上。 “好啊,她果真是皇后的人。” 我微微蹙眉,缓缓问道:“依娘娘所言,可是还发现些什么?” 庆妃冷笑一声,道:“方才本宫在途中碰到了皇后,她也不知是和哪宫的太监会面,商议着如何谋害本宫的事情,还问那个太监,铃儿是否已经得手。” 我眉眼一转,说道:“如此,铃儿倒真有可能是皇后的人了...那娘娘,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庆妃看着桌上的烛火,微微的眯了眯眼,严声道:“她想害本宫,本宫就要先除掉她,至于铃儿...”庆妃抬眼看向我,又道:“你现在去把她传来。” 我微微含颈,答道:“是。” 话毕,我便出了殿门,直奔铃儿的住所。 她刚刚睡下,看见我来了连忙就翻起身来,其他人的脸色都有隐隐地不满,大抵是因为我打扰到了她们,唯有铃儿,对我还是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 “铃儿,穿好衣服,娘娘传召你。” 我实在懒得多看她这番虚假的模样,便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离开了。 我回到庆妃的寝殿,朝她躬身含颈道:“娘娘,铃儿正在穿衣,等下就过来。” “你去把纸笔砚拿来。” 我抬首看了庆妃一眼,她神色如常,只是目光却格外阴冷地盯着烛火。 我复又低下头,回了一声:“是。” 待我回来时,铃儿便已经来了,我将纸笔放在了桌上,庆妃把玩着手中的那封密函,淡淡地对铃儿说道:“来,写一句:皇后娘娘,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铃儿有些不解地看向庆妃,迟疑了片刻,才拿起桌上的纸笔缓缓地写下这句话。 待她写完之后,庆妃便伸手取了过去,在仔细的与她手中的那封密函比对之后,庆妃淡淡地对我说道:“先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再扔出宫去。” 铃儿的脸刹那间变得惨白,她连忙跪下,惊恐道:“娘娘...娘娘这是何意啊,奴婢,婢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庆妃垂眼看向铃儿,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密函扔给了她,淡淡道:“你既然不想好好的待在本宫身边做事,那就走人吧。” 铃儿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打开了那封密函,在看完之后,又慌忙对庆妃说道:“娘娘...娘娘,这封密函不是奴婢...” 铃儿还未说完,庆妃便已经将她手中的另一张纸扔到了铃儿的脸上,冷冷地说道:“还敢说不是你写的?你自己看。” 铃儿拿起那张纸,与手中的密函比对了一遍,忙又跪在了地上,连连喊冤:“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对您一直都是衷心的啊.....” 庆妃闭上眼睛,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挥手示意我带她下去。 正当我伸手准备将铃儿拖下去时,她却甩开了我的手,动作缓慢地站起身。 铃儿一改往日唯唯诺诺地样子,直视着庆妃,语气十分狠厉:“娘娘,您是利用完了奴婢,就想随便找个借口打发奴婢走吗?呵,那奴婢也不妨告诉你,您若是这么对奴婢,奴婢可就要去揭发您陷害太子的事情了!” “你不说本宫都忘了呢。”庆妃再次睁开眼睛,直视铃儿,目光格外的冷冽,“那便留你不得了。” 铃儿闻言,不禁有片刻的愣神。 庆妃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立刻去传了侍卫过来,将铃儿拖出去。 我点头会意,转身便朝着门口的侍卫喊道:“来人。” 我的话音刚落,寝宫里便走进来两个侍卫,我漠然地看着铃儿,淡淡地对他们说道:“堵了她的嘴,拉出去杖杀。” 铃儿一脸惊恐地看着逐步朝她走来的侍卫,不停地摇着头,喃喃道:“不要...我不想死,不要...”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不禁在心里暗。 她当日陷害我时,可有想到她自己也会陷入同样的境遇? 侍卫伸手捂住了铃儿的嘴,很快便将她拖了出去。我遵循了庆妃的示意,一直跟着那两个侍卫,看着他们将铃儿拖到了偏僻的地方。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时,我却忽然抬手拦住了他们,又道:“行了,你们可以下去了,我还有些话要跟她单独聊聊。” 侍卫们闻言,便松开了玲儿,转身离开。 铃儿趴在地上,抱住了我的脚踝,慌不择言:“杏儿姑姑...救...救救我...让我走吧,你...你你放过我吧,我不会乱说的,我真的,我出宫之后不会乱说的。” 我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欣赏着她惊恐无比的样子,缓缓道:“杏儿?...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我说着,便撕下了脸上的人皮。 “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看到了我的面容,吓得顿时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至极。 我冲她温柔地笑笑,语气十分和婉:“看到我,就这么惊讶吗?” 她万分惊恐地盯着我的双目,呼吸也变得有些紊乱。 “你...难道...难道是你陷害的我?” 我淡淡地笑了一声,语气仍然和婉:“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难道,这不是应该的吗?” 她咽了口口水,收回了死死盯着我的目光,在四下观望之后,便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连连后退了几步,指着我狠狠地说道:“你等着,我现在,我现在就去告诉庆妃。” 她说着便准备越过我准备跑回宫里,就在她与我擦身的瞬间,我立刻拔下了头上的簪子,迅速插入了她的心口。 只是须臾,她的嘴角便溢出了点点的血迹,她扭过头,十分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而我却不曾看向她,仍然直视着前方,脸上也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意,在她微微张嘴欲说些什么的时候,我拿着簪子的那只手十分用力推了她一把。 她朗朗跄跄倒在了地上,我走到她的头侧,看着她瞪得极大的眼睛,莞尔一笑,依旧用着极其温柔地声音说道:“傻姑娘,你既然知道了我是谁,我又怎么可能让你活着回去呢?” 我说着,便伸手拔出了那支簪子,眯了眯眼睛,我又将簪子狠狠地戳进了她的胸口。 “一路走好啊...”我说着,依然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在她渐渐没了声息之后,我便将簪子拔了出来,拿出绣帕擦了擦上面的血迹,又随手攒回到头上。再做完这一切后,我复又将面具贴回到脸上,而后便去找了那两个侍卫,让他们把尸体处理干净。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47章:百密一疏 http://.biquxs.info/

我回到庆妃的寝宫时,她正在玩弄桌上的骰子。 我微微含颈,躬着身向她汇报:“娘娘,铃儿已经处理干净了。” 庆妃动作懒散地点点头,依旧拨弄着桌上的骰子。 我站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许久,才忽然听到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而后缓缓对我说:“这铃儿到是好解决,可惜皇后,就有点棘手了......” 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神思微动了片刻后,我缓缓挪步凑近了庆妃,低声对她说:“娘娘,毒害皇后的那药...您还留着吗?” 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我,面上十分疑惑,“本宫倒是留了备用的...你莫不是,有什么好主意?” 我冲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缓缓道:“娘娘,我们不妨故伎重施,把之前的假戏,真做一遍,之后再嫁祸给禹文王,等到时东窗事发了,我们就说他与太子是同谋,正因为太子没有做成此事,所以禹文王才会再次下手。” 庆妃思虑了片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这办法倒是可行,只是...禹文王身边的怕是不好买通,嫁祸起来,有些难啊......” 我淡淡地笑出声,对她说:“娘娘不必忧愁,奴婢有办法收让禹文王身边最亲近的人,帮娘娘做事。” “哦?”庆妃眉眼微挑,复又看向我,迟疑了片刻,才淡淡地对我说:“你有他的把柄?” 我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他有个好赌的弟弟,在外面欠了不少钱,只要以此事做筹码去跟他商量,不怕谈不成。” 我自然是胡诌的所谓把柄,不过也无所谓,左右我现在是杏儿的身份,想必庆妃也会相信的。 果不其然,庆妃闻言,轻笑了一声,淡淡道:“那好,你今日准备一下,明日一早就出宫去办这件事。” 我低下头,微笑道:“是。” 夜半时分,我悄悄地从杏儿的屋中走了出来,四下观望之后,小心翼翼地躲开了守夜的那些下人,随后动作迅速地来到了墙角处。我再次环视了以下四周,确认没人跟来之后,才放下心来。 我刚抬起头,便看到弈轩正坐在围墙上,他微微地侧着头,静静地看着月亮,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留下淡淡的银辉,他的侧脸甚是好看,一缕黑发自耳边滑落,被夜晚的微风吹得来回摇摆,我看着他的样子,竟有片刻的失神。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我初见他时,他在我眼中的模样,那样的不染尘埃,温文尔雅,遗世独立。 “处理完了?” 他扭过过头看向我,声音不重不轻,刚好能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点点头,回他:“就等你明日的表现了。” 弈轩长长的吁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也不知我想要知道的结局,是否会与我猜测的那般相同。” 我虽不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却也不曾去多思虑他这番话,因为在我心里,弈轩已是神神叨叨管了的,所以对于他的话,我也实在没什么好琢磨的,毕竟刨根究底,也只是得到一个我更挺不明白的话,徒劳伤神罢了。 我的话已经传达到了,所以也没必要再继续留在这儿。于是我便转过身,照旧谨小慎微地回到了杏儿的住处,好在杏儿是庆妃的心腹,她的待遇比常人高些,能一个人住一间屋子,这倒也是方便了我不少事。 第二日清晨,我起了个大早,匆匆赶去庆妃的寝宫门口,等了一会儿,听到里面的人喊了声:“庆妃娘娘起身。” 我这才缓步走了进去,开始服侍庆妃梳洗打扮。 “杏儿,你不必做这些事儿了。”庆妃出声,打断我的动作。 我于是便将梳子递给了身边的小宫女,而后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庆妃的指示。 庆妃看着镜中的自己,淡淡地对我挥了挥手,声音十分懒散:“你去办事儿吧,这儿有她们伺候着就成。” 我躬身含颈,回了一声“是”后,便转身离开了。 出了宫后,我照旧来到红尘馆,坐在二楼常去的厢房,等待着弈轩的到来。他的动作倒也迅速,我不过等了片刻,就见到了他的人。 弈轩换上了一身侍卫服,腰间还别着一把长剑,意气风发,还真有那么几分侍卫的感觉。 我微微笑道:“你还真是扮谁像谁。” 弈轩缓步走到了我的对面,将腰间别着的剑放到了桌子上,待他坐下之后,才缓缓对我说道:“自然,想当年我也是混cos圈的人。” ......什么圈? 我十分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对于弈轩这些稀奇古怪的词,我着实是听不懂,不过时至今日,我也懒得去纠结了。 我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淡淡地品了口面前的茶水,缓缓对弈轩说道:“此时禹文王的侍卫按理说应该还在他身边跟着,为防庆妃起疑心,你过上几个时辰再入宫去见她。” “好。”弈轩点点头,接着便扭过头,专心地看着窗外的人和事,我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道:“弈轩,你到底是什么个来头?” 弈轩收回了视线,重新面向我。他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我好奇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缓缓道:“你这好奇心也是够重的,但我若是告诉你,我来自一千多年以后的未来,你信吗?” 我不由得噗嗤一笑,自然是不信他的。 “你这不是无稽之谈吗?你还不如说你是神仙呢。” 弈轩无所谓的挑挑眉,淡淡道:“你若是不信,我自然也没有办法。” 我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跟他言语。 回到宫中之后,我便告诉庆妃,这件事儿已经办妥了,禹文王的人在找到借口脱身后,便会尽快赶来面见她。 庆妃对此倒也不加怀疑,很是信任我。 今日庆妃传了宣武王来用膳,母子二人应是想说一些贴己的话,于是庆妃便早早的就将身边的下人都支走了,连我也不能例外。 不过这样倒也挺好,我还能图个清闲。 在他们二人用完膳后,我便准备进去伺候着,不曾想庆妃的另一个心腹却先我一步进去,我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她,在轻笑一声后,我也就离开了。 宣武王走后,庆妃便立刻召了我去伺候,在屏退了身边的人之后,才缓缓出声问我:“禹文王的人,何时会来?” 我摇摇头,回道:“这...奴婢也不知,他只说了他会尽快脱身赶来。” 庆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之后便也不再与我说话,许久,我才又听到她的声音:“傅喻瀛的事情,也该进行下一步了...” 我心中一颤,面上却保持着平静,“娘娘的意思是...?” 她转而看向我,眉眼中尽是算计,“今日且再缓缓,本宫若是过早的用刑,皇上心里难免会有疑惑,你明日再去告知典狱长,让他对宋遗珠用刑,若是不能强行逼供,那就在她死了之后画押证词就行。” 我暗暗地咬了咬牙,淡淡地回道:“是。” 看来计划得加快动作才行,否则狱中的妍画便要受刑了,她是替我待在那儿的,我自然不能心安理得的让她替我受罚。 可就是在情况已经如此紧要的关头,弈轩那边却出了差错。我从回宫之后等了许久都没见到他的人影,也不知是不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可这计划实在是等不起了啊... 酉时二刻,庆妃传了我过去,问起我禹文王身边那人为何还不来,我只能同样疑惑地摇了摇头。 庆妃盯着手中的骰子,蹙眉沉思良久,缓缓道:“莫不是禹文王发现了什么端倪,或者...是那人将此事告知了禹文王?” 庆妃捏紧了手中的骰子,眉头蹙的更紧了些,她咬了咬牙,厉声对我说道:“杏儿,你现在立刻出宫去探一探是怎么一回事。” 此言倒正合我意,于是我连忙躬身回道:“是。” 可我刚出庆妃寝宫的宫门,就听到路上的宫人们正窃窃私语地聊着傅喻瀛的事情,我连忙拉住离我最近的一个小太监,详细地去问了他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先是愣了一下,在回过神后才缓缓对我说道:“啊...太子啊,这事儿满宫都传遍了,你不知道吗?” 我松开了他的胳膊,皱眉问道:“东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短叹了口气,缓缓地对我说:“还能有什么事啊,就是上回太子身边的那个侍女谋害皇后娘娘的案子,似乎有了新的眉目,就在今儿早上,这当朝的太子妃啊,不要命了似的跑到皇上跟前作证此事确实跟太子有关,好像说那毒药就是太子给那侍女的。反正啊,我觉得这事儿,搞不好还真的跟太子有关呢。” 又是嫡姐...又是她! 我气的牙痒,若不是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去找弈轩,我真是恨不立马过去将她碎尸万段! 可我更气的是,在如此急迫的时刻,计划竟接二连三的出现错漏,当真是天不顺人愿。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48章:因我而帮傅喻瀛 http://.biquxs.info/

我很是苦恼,弈轩没有按照计划入宫,此时也不知应该去哪里找他,可是眼下这个情形,真不是我一人所能够解决的。 我站在皇宫的大门外,一时也不知该去往何处。定定地沉思了片刻,我决定去红尘馆碰碰运气,想来若是弈轩没有出什么大事,应该也会在红尘馆等我的。 我一路快步向红尘馆走去,就在我刚刚踏入馆门时,老鸨便迎着我走了过来,她环顾四周之后,迅速将我拉到了一旁,低声说道:“弈先生已经在上头等您多时了,似是有要事。” 听到这话,我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幸好弈轩在这。 我冲她点点头,之后便快步上楼,但进入包厢之后,我看到却是一副陌生的面孔,在片刻发愣之后,我才忽然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人应该是弈轩,他大抵是还未摘掉脸上的面具。 他坐在窗边,十分悠闲地喝着茶。在看到我进来后,他才放下茶杯,缓缓道:“你来了。” 我踱步向他走去,连忙问他:“你昨日怎么没来?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我说:“你要小心些傅喻清。” 我蹙眉:“为何?” “昨日,我本来已经到庆妃的宫门前了,但不巧的是,我正好撞上了傅喻清,只是一眼,他就看出来我是易了容的,所以你记着,千万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我心下一惊,若不是因为昨日庆妃没传人伺候,我岂不早都露馅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经此一事,傅喻清肯定会告知庆妃的,到时候庆妃要面见禹文王的人,就一定会传了傅喻清来,那弈轩再去,岂不是要露馅了。 弈轩垂眼沉思,许久,才缓缓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求助禹文王。” 我十分疑惑,不知他为何会想到这个办法,“若是傅喻瀛真的倒台了,傅喻澋不就有机会登上太子之位了,既如此,他又怎么肯帮傅喻瀛呢?” 我不禁露出一丝愁容,依着眼下这个情况,难道真的要换个计划进行吗?可是无论是傅喻瀛那边还是妍画那边,都已经不允许我继续再拖延下去了。 “你放心。”弈轩抬眼看向我,缓缓道:“如果是你去求助他,他就一定会帮我们的。” 我心生疑惑,皱眉问道:“为何?” 弈轩长叹了一口气,目光渐渐地移向窗外,淡淡道:“我与傅喻瀛做了交易,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傅喻瀛瞒着我的又何止这一件事呢,说到底,他还是不愿完全信任我。 我讪讪的抿了抿嘴唇,强行转移了话题:“但是,傅喻瀛说过,不允许我与傅喻澋有过多的交谈。” “这个你不必担心。”弈轩复又看向我,缓缓道:“到时你只需跟在我身边,让他知道此事有你的参与,剩下的我来说就行。” 虽然还是心中还是暗藏疑惑,但我也只能点点头,不去多问,好在现下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我心中的忧虑也总算有所缓解。 我徜徉着坐下,却又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再次同弈轩说道:“我今日出来时,听到嫡姐为傅喻瀛涉嫌谋害皇后一案作了证人,我担心,若是再不能早早解决此事,傅喻瀛的太子之位迟早不保。” 弈轩轻笑一声,“我当什么事呢。”说完,他拿起茶杯,动作轻缓地品了口茶,淡淡地对我说:“这件事就是傅喻瀛故意的。” 我蹙眉:“故意的?” “不然你以为,傅喻瀛那般心思深重的人,会犯这种幼稚的错儿?” 弈轩嗤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品茶。 可我还是不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弈轩重新看向我,缓缓道:“他是在给你拖延时间,若是一直都没有证据,妍画就会替你受罚,以你这个莽撞的性子,到时候肯定是会去阻拦这件事的,但这一切若是被庆妃知道了,你该如何自处呢?” 我沉默不语,暗自叹息。 傅喻瀛是太了解我了,所以他才会在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之后,还能想到要如何帮到我。 可对于这种了解,我不免会疑心,到底是个什么难解决的事情,让他非要留着我这般性子莽撞的人替他去办,而且他从前的那句:我所有的利用价值都在我这张脸上,又到底所指何意? 我忽然感到有些无力,一种被人蒙在鼓里却没有任何办法得知真相的无力。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我与弈轩各怀心事,再未说过一句话。直到他喝完了茶,才又对我说:“走吧。” 我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瞅着他,问道:“去哪?” 他卸下了脸上的面具,又在我尚未反应过来之时,朝着我伸出手,同样撕掉了我脸上的面具,而后淡淡地对我说:“自然是去见傅喻澋了。” 他说完,便已经起身往门口走去,我连忙跟上他的步伐。 不知为何,这一路上我的心里总是格外的沉重,也许是因为再次见到傅喻澋后,我仍是会疑惑到底为何,我会对他有那般熟悉之感。 皇帝说,他舍不得让自己的孩子们过早的离开他,所以就没让他们去自己的封地,而是在京中为他们建府居住,这也就是为什么如今这三位受封了的王爷,都还在京城住着。 不过,就算皇上口上说的是父子情深,可其实世人心里却都清楚的很,皇帝不让他们就番,只不过是为了牵制傅喻瀛,或者,他根本就不希望傅喻瀛去继承大统。 弈轩是用轻功带着我去傅喻澋的府邸,所以很快我们便到了目的地。好巧不巧的是,我们刚到府邸门前,正巧就遇上了正回府的傅喻澋。 弈轩走至傅喻澋面前,屈身拱手道:“草民见过王爷。” 傅喻澋的目光越过弈轩,直直的落在了我的身上,声音十分温柔:“不必多礼,你们来找本王有何事?” 弈轩直起身子,缓缓道:“此处人多耳杂,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傅喻澋微微一笑,道:“那就请二位移步府中。” 他说着,便已经转身朝着府门走去,我与弈轩则是紧随其后。在进到府邸之后,他又领着我二人去了正堂,屏退左右后,他才缓缓出声:“现在已无旁人,两位可以说了。” “太子被拘禁的事情,王爷应该有所耳闻吧。” 傅喻澋淡淡地点了点头,问道:“你难不成是希望,本王能帮着你们去救他?” 在得到弈轩肯定的回答之后,傅喻澋不免轻笑出声,调侃道:“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帮太子解困?” 弈轩低下头,淡淡地笑了一声,接着又重新对上傅喻澋的视线,回道:“不凭别的,只凭这件事宋遗珠也牵扯其中,难以脱身。” 傅喻澋脸上的笑意散去,目光渐渐移到了我的身上。 他盯着我的那双眼睛里,暗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我想说些什么的,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许久许久,他就这样看了我许久,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重新看向弈轩,缓缓道:“说吧,要本王怎么帮你们。” 我心中不免有些触动,竟然这的只是因为一句此事与我相关,他便肯帮着傅喻瀛,帮着这个与他争夺皇位的最大对手。 可我不解,这一切如此容易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想问出口,我真的很想问出口,可傅喻瀛不让,我也不愿违反他的话,更何况弈轩在这,就更不可能允许我问出来。 但我只清楚一点,我一定在这之前就见过傅喻澋,否则我不会感到如此的熟悉。 待我回到庆妃宫里时,已经是申时三刻。 我重新贴好面具之后,便去见了庆妃,不巧的是我听庆妃宫里的下人说,傅喻清正陪着庆妃在殿里唠嗑。 我于是便赶忙回到杏儿的住处。弈轩说了,易容术的破绽就在下巴处,所以我只要找东西遮住下半张脸,就应该不会被傅喻清看出来。 我从杏儿的衣橱里翻出一件素白长裙,又剪下了长裙上的一片当作面纱,蒙在了脸上。不过,为防止庆妃起疑心,我又在脸上点了些红色的点点,装成毁容的样子。 昨晚这一切之后,我才又匆匆赶到庆妃的寝殿。 她正坐在软榻上和傅喻清闲聊着,看到我进来后,不禁皱了皱眉头,缓缓问道:“你这脸是怎么了?” 我低着头,尽量避着傅喻清的视线,缓缓道:“回娘娘,奴婢的脸不知为何生了些红痘。” 我说着,便揭开了一点面纱,露出耳朵处的面颊,将上面的红点展现给庆妃看。 “这倒是麻烦。”庆妃蹙眉说道,“女子的脸是最宝贵的了,等下你自己去找太医瞧瞧吧。” 我重新将面纱戴好,微微含颈道:“是。” 庆妃捏着绣帕,抬手遮住了唇鼻轻咳了一声,缓缓问道:“事情查的如何了?” 我回道:“回娘娘,奴婢已经查清楚了。昨日那人根本不是禹文王的人,甚至很有可能是太子的人,不过好在发现的及时,并未酿成什么大祸。奴婢今日又重新找了一次,这次是在禹文王府上找到的人,想来应该不会再出错。”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49章:五百两 http://.biquxs.info/

庆妃双手叠在腿上,淡淡地看着我,问道:“那他何时过来见本宫?” 我回道:“他告诉奴婢,禹文王有午睡的习惯,所以明日午时,在禹文王睡下后,他会找机会进宫来面见您的。” 庆妃微微点头,转而又对傅喻清说道:“以防万一,清儿,明日你也过来一趟,这一次,不能再出差错了。” “好。”傅喻清点头回应,继而又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儿臣就先告退了。” 话毕,傅喻清便下了软塌,朝庆妃行了礼后便离开了。 我暗暗的叹了口气,这傅喻清可算是走了,我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些了。 待他离开之后,我便缓步走到了庆妃的身侧,缓缓开口:“娘娘,奴婢还有一事要向您汇报。” 庆妃转眼看向我,缓缓道:“你说。” “奴婢听闻,太子妃今早冒死作证,跑到皇上跟前说太子参与了毒害皇后一事。” 庆妃轻笑一声,缓缓道:“方才清儿在的时候,已经同本宫讲过此事,既然如此,暂时倒也不需要对宋遗珠用刑了。” 听到这话,我暗暗吁了口气,心中的担忧也总算散尽。 第二日午时,禹文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允一如约而至,来到了庆妃的寝宫。 庆妃坐在主殿的正上位,我站在她的右手边,傅喻清坐在台阶下的左侧边上,允一跪在地上,正在向庆妃请安。 “不必多礼。”庆妃淡淡地笑着,眉眼间却暗藏警惕。 允一站起身后,我便看到傅喻清的视线死死地锁在他的脸颊上,须臾,他才将目光转移到庆妃身上,缓缓地点了点头。 在得到傅喻清的肯定之后,庆妃眼中的警惕才稍有缓和,“本宫听闻你有个弟弟,在外面欠了不少赌债。” 允一低着头,缓缓道:“是。” 庆妃斜眼看向我,我立刻会意,快步下了台阶,将手中捧着的一百两银子递给了允一。 “这是本宫的一点心意,你且收着吧。” 允一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庆妃,露出犹豫的神色,我见状,便出声对他说道:“娘娘赏的你就收着吧。” 允一动作缓慢的伸出手,迟疑着接住了这些银两,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面上似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就在我刚刚转身准备回到庆妃身边时,忽然听到他说:“娘娘,奴才的弟弟...欠了五百两...” 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这傅喻澋也是够狠的,明明他准备是跟我们合起伙来害庆妃的,能白白拿到一百两就已经很占便宜了,结果他这还不满意...居然开口就要走了庆妃五百两。 庆妃微微蹙眉,似是有些不悦,却也只是淡淡地对我说:“再去取。” 我只好退下,又从库里取了些银两过来,我刚刚拿到允一跟前,他顺手便收下了,一点都不似方才那般犹豫。 我不禁在心里感慨,这主仆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脸皮厚... 待我回到了庆妃的身边,才又听到庆妃缓缓对允一说道:“现在,你可以好好的跟本宫谈谈了吗?” 允一低着头,笑道:“自然自然,奴才多谢娘娘厚礼,也必定会助娘娘得偿所愿。” 虽然他这样恭谨着,但庆妃还是心有不满,语气依然淡淡地:“本宫给你的那些银子里藏了一瓶毒药,你来日随着禹文王进宫给皇后请安时,想办法下到皇后的茶水里,事发之后,你只需要说是禹文王让你做的,剩下的本宫会想办法为你开脱。” 允一回道:“奴才定当办好此事,不服娘娘所托。” 庆妃闭上眼去,不再看向允一,又挥挥手示意他立刻。 允一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看山去十分开心,他躬身缓缓道:“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说完,他便捧着那些银两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庆妃的宫殿。 我转眼看向庆妃,她脸上挂着一副又恨又心疼的样子,嘴边恨恨道:“到时候本宫定会让他跟傅喻澋一同遭殃!” 我瞅着庆妃这个样子,真是想笑又不敢笑。 晚上的时候,我回到杏儿的住所,弈轩正坐在窗前,借着月光看书。 我走到他身边,疑惑道:“你来做什么?” 见我回来了,弈轩放下手中的书,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扭过头对我说:“桌上是傅喻澋让我带给你的东西。” 我狐疑地走到桌子旁,隐隐能看到桌上有许多的东西,在点亮了烛火后,我才发现桌上的这些东西竟是今日午时的那些银两。 我扭头看向弈轩,疑惑道:“他给我这些做什么?” 弈轩摇摇头,“我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他只说一百两他要留着当证据,让我把剩下的这四百两给你,其他的也就没提过。” 我微微一怔,没曾想他这四百两竟是给我讹来的,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难道...是为了收买我的人心? “我不能拿。”我十分果断的拒绝掉,“傅喻瀛不会让我收下的,而且我也不想因为钱财惹得傅喻瀛对我有什么猜忌,你还是替我带回去给他吧。” 弈轩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他手中的书,叹息道:“遗珠,你就没有想过,你为了傅喻瀛这样鞠躬尽瘁,真的值得吗?” 我缄口不言,不曾回答。 我自然是想过的,也自然是清楚他从头到尾的目的都只是想利用我,但是一想到他给予过我的那些温暖,我就实在是没办法不为他尽忠尽力,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自己非要留在这样的一个人身边,可我知道,我这样做只是想顺着我的心走。 长夜漫漫,我只觉得孤寒。 第二日,在宫中嫔妃向皇后请完安之后,傅喻澋便依着惯例进宫去给皇后请安,而庆妃此事则是安静的坐在宫中,十分耐心地玩弄着骰子,等待一场戏码的上演。 算了算时辰,大约是在午时三刻左右,中宫传来哀讯。 庆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是挡不住的笑意,她连忙起身,带着我就向凤栖宫走去。 刚刚到凤栖宫的大门前,正巧就碰上了皇帝,庆妃连忙扑倒皇帝的怀中,眼泪紧随着就落了下来,“皇上...臣妾听闻皇后姐姐命悬一线...您告诉臣妾...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吗?” 看着眼前的这幅场景,我不由得感叹,庆妃这演技,不去唱戏还真是可惜了... 皇帝抚了抚庆妃的脊背,安慰着她:“朕知道你心系皇后,所以此时你还是与朕快些进去看看皇后才好。” 庆妃连忙起身,声音依旧抽抽搭搭:“皇上说的是...” 庆妃说着,还用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才又匆匆跟着皇帝的脚步踏入了凤栖宫。 皇后躺在床上,俨然是已经没了生息,地下齐刷刷的跪倒了一片人,有太医也有宫人,还有傅喻澋。 皇帝径直走到一位太医身边,蹙眉问道:“高太医,皇后的情况如何?” 高太医把头垂的很低,他长叹了口气,缓缓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已然奔逝,臣等无用,还请皇上节哀...” 皇帝瞬间僵在原地,庆妃更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声泪俱下,痛哭流涕。我连忙随着庆妃跪下,低着头,不敢多动。 皇帝闭着眼沉默了许久,期间除了宫人与庆妃的哭泣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睁开眼,冷声问着地下跪着的那群人。 高太医微微抬首,拱手道:“回皇上,微臣仔细查探过娘娘生前的饮食,只有娘娘地茶水中是被人下了剧毒地。” 皇帝微微眯眼,问道:“什么毒?” “仍是上一次的那种毒药。” “好大的胆子!”皇帝十分震怒,“来人,将宋遗珠从牢中给朕带出来!” 皇帝身边的太监并未听从旨意,而是缓缓对皇帝说:“皇上且等等,宋遗珠如今尚在牢中,便是连消息都无法传出去,又怎么会有机会下毒。” 皇帝微微眯了眯眼,斥声问着皇后身边的宫女:“皇后的茶水都被什么人动过手脚?” “回皇上...那杯茶...是...是禹文王命他身边的侍卫端给皇后的...除了备茶水的宫人,应该...也只有禹文王的人碰过了。” 听到自己被点了名,傅喻澋便转过身,面朝皇帝跪着,语气不急不缓:“父皇,儿臣绝无害人之心。” “那这杯茶,你作何解释?” 傅喻澋低着头,缓缓道:“那杯茶宫里的人都可以作证,从未经过儿臣的手,且允一也是从端茶宫女手中接过,在众目睽睽之下递给了皇后。” 庆妃抹掉脸上的泪水,扭头看向傅喻澋,责问道:“难道向皇后敬茶不应该是由你亲自去做的吗?无缘无故,你为何要冒大不敬让你的下人来做,本宫看,你这根本就是接着敬茶来谋害皇后,让允一去做,也只不过是方便为你的罪行开脱罢了!” 傅喻澋轻笑一声,反问庆妃:“庆妃娘娘,何时有人说过,儿臣当时是命在给皇后敬茶?” 庆妃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语,不过她的反应很快,立刻就又辩驳道:“就算你不是敬茶,你又为何要端一杯有毒的茶水给皇后娘娘?” “庆妃娘娘说笑了。”傅喻澋十分稳重,神色如常地看着庆妃,“儿臣当时若是知道有毒,自然不会端给皇后的,怎么,难道庆妃娘娘若是知道茶水有毒,会端给皇后吗?”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50章:反水 http://.biquxs.info/

“你!”庆妃瞪着傅喻澋,气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缓息了好一会,她才又恨恨地说道:“本宫不与你论口舌之争,如今皇后姐姐被人暗害,那茶是你手底下的人奉上的,即便你今日能说破天,也都洗不清你的嫌疑!” 庆妃说的气愤,看着倒真有一番与皇后姊妹情深的意思,我暗暗笑了笑,接着便说道:“皇上,若真是禹文王下的毒,那毒药也必定还藏在禹文王或是允一的身上,奴婢斗胆,请皇上派人搜身。” 皇帝沉默不语,只是不动声色地朝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之后便自顾自的走到了皇后的身边,他动作缓慢地握住皇后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出神。 在太监搜完身后,便走到了皇帝的身侧,他躬身低首道:“皇上,禹文王与允一的身上,并未发现有任何的药物。” 庆妃闻言,微微的侧过头看着我,似是在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我同样露出疑惑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 庆妃转过头,又朝着允一看去,眯了眯眼,似是要他立刻开口指罪傅喻澋。允一立刻会意,眼神十分坚定地看着庆妃,向她点了点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允一先是朝着皇帝磕了个头,才又缓缓道:“回皇上,奴才不想隐瞒了,这一切都是王爷要奴才做的,是王爷与太子串通好,要害死皇后娘娘。” “哎呦,允侍卫,这污蔑禹文王的话可不敢乱说啊。”皇帝身边的太监轻蹙着眉目,有些紧张地瞅着允一。 皇帝并未立刻回复,而是先轻缓地将皇后的手放在了床上,才转过身来看向允一,沉声问道:“你所言可当真?” 庆妃的目光紧锁在傅喻澋的身上,目光中露出了些许挑衅的意味。 傅喻澋回视过来,淡淡朝她地笑着,一双深邃的眼眸深不可测。 允一低着头,缓缓道:“回皇上,奴才刚才所言,句句...都是庆妃娘娘要奴才说的话。” 闻言,庆妃眼中的衅意瞬间退散,她忙不迭地看向皇帝,辩解道:“皇上,臣妾不曾做过。” “这是庆妃给奴才的银两。”允一拿出了一个布袋,呈向皇帝,继而又缓缓道:“但这些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庆妃娘娘为了陷害我们王爷,可是下足了血本,一出手便是五百两银子,剩下的那些银两,奴才都好好的保存在了自己的住所,即可便能取来。” 庆妃皱了皱眉头,虽是始料未及,但她依然能保持着冷静为自己辩解:“皇上,臣妾从未做过此事,那些银两如何就一定是臣妾给他的呢?说不准,这根本就是他们主仆俩合起伙演得一场戏。” 允一不慌不忙,轻笑了一声,缓缓回道:“娘娘您狡辩之余可别忘了,这五百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奴才是没办法藏起来的,所以那日奴才是双手捧着银两从您宫中出来的,德贵妃离您的宫殿最近,所以德贵妃宫里的下人定是能看见奴才的,您若是不愿承认,那就召德贵妃宫里的人来一问便知。” 庆妃眯了眯眼,正欲回怼允一时,跪在她身边的我便故意将袖中的药瓶抖了出去,庆妃听到药瓶滚落的声响,便停下了要说的话,回头看去。 我装作担惊受怕地样子看向庆妃,颤颤巍巍地说道:“娘娘...” 庆妃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杏儿,这是什么?” 就在我正准备出声揭穿庆妃时,她却忽然指着药瓶,惊异地看着我说道:“这瓶子...难道,竟是你下的手?” 我诧异地看着她,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竟想把一切甩锅给我? “杏儿啊。”庆妃轻蹙眉目,俨然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本宫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即便是皇后的父亲害了你的兄长,可这也都是你兄长做错了事,你怎么能这般对皇后啊。”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又如同上次那般,全部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不过,这一次,我可没打算再次仍由她冤枉。 我学着她,做出了一副难过又失望神情,叹息道:“娘娘,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奴婢,不都是您让奴婢这么做的吗?” 庆妃诧异地看着我,不可置信道:“杏儿,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自己做错了事,为何要拉着本宫下水?你可知,诬陷本宫是要灭满门的罪!” 这是想拿杏儿的家人威胁我?我在心中暗自一笑,脸上仍挂着不可置信的模样,回怼她:“娘娘,您对奴婢的好奴婢都知道,所以奴婢才会帮着您做了那样多的坏事,可如今您竟想推奴婢出去保全您自己。奴婢..奴婢实在是觉得寒心啊。” “那样多的坏事?”皇帝眯眼看向我,冷冷道:“庆妃还做过什么事?” “皇上,您别听她胡说,臣妾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臣妾平日里就连踩了路边的小草都会心疼半天,就更别说是做什么坏事了。” 庆妃说着,又拿出来了她的绣帕,抽抽搭搭地开始哭诉:“况且,皇后姐姐一直对臣妾照顾有加,臣妾又怎么会去害她啊。” “对庆妃娘娘照顾有加的人可以有很多,可是皇后之位,满天下却只有一个。” 傅喻澋一针见血,直击庆妃的野心,我见状便连忙又出言道:“娘娘,您可是亲口跟奴婢说过,只有您成为了皇后,宣武王才能有嫡出的身份竞争储位。您为了扳倒太子,不惜费尽心思将宋遗珠弄到了自己的身边,只为了杀害皇后再陷害太子!只可惜,上一次皇后娘娘没能顺着您的计划崩世,所以这一次您便设计了禹文王,意图再害一次皇后将此事嫁祸于他。” “满口胡说!”庆妃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气恼道:“杏儿,你到底为何要诽谤本宫?为何!” 我捂着脸,恨恨地盯着她,回道:“是不是诽谤娘娘心知肚明!铃儿是怎么死的,娘娘不会忘了吧。”我冷笑一声,继续道:“娘娘您因为害怕事情败露,所以那日便让奴婢去了结了铃儿,这一切,娘娘又要何从抵赖?” 庆妃正欲说什么,傅喻澋忽然出声道:“庆妃娘娘谋划了这么一场大戏,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进去...” 傅喻澋拉长了尾音,意味深长地看着庆妃。 “允一,你去见庆妃的时候,可还见到了其他人?” 傅喻澋此话一出,庆妃顿时愣在了原地。 允一低声回应傅喻澋:“那日...” “是臣妾做的!”庆妃忽然大喊出声,打断了允一的话,她咬牙看着傅喻澋许久,终是长长地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声音也渐渐平缓:“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臣妾认了。” 我不由得打心里佩服傅喻澋,庆妃狡辩的能力实在不低,我若是一直与她纠缠下去,未必能占到好处,可傅喻澋一语便是直接抓住了庆妃的致命点——以傅喻清来威胁她承认这些事。 皇帝十分恼怒,他走到庆妃身边,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厉声道:“你这个毒妇!皇后她对你那样好,你竟也能下得去手!” “皇上...”庆妃瘫坐在地上,头发也有些松散,一缕青丝划过她的眼眸,直直地落了下来,她忽然自嘲般地笑了一声,看着皇帝的眼中满是凄凉。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皇上,您对臣妾可有一丝的真情?”庆妃眼珠渐渐泛红,声音也是额外的悲切:“自臣妾入宫以来,就从未得到过您的真心相待。是,臣妾是毒害了皇后,但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臣妾垂涎皇后之位,而是因为臣妾嫉恨皇后拥有您全部爱!” 庆妃说着,忽然大笑起来,“这么多年了,臣妾藏着这些话这么多年了,如今总算能说出来了,总算...能说出来了。” 庆妃的双目中的泪珠瞬间滚落,划过了她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皇帝十分嫌恶地看着她,冷声道:“来人,将庆妃打入大牢,择日处死,其母家一切男子全部发配边疆,女子一律变卖为奴。” 庆妃苦笑着看向皇帝,喃喃道:“您以为臣妾真的会在意自己的家族吗?您太天真了,太天真了......” 我静静地看着庆妃逐渐远去的身影,一时间竟只觉得凄凉。 “还有你。”皇帝眯了眯眼睛,忽然看向我,“来人,将杏儿立刻处死!” 听到这话,我想也没想,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就起身往外跑去。 我可不能做了别人的替死鬼,弈轩应该提前带了真的杏儿入宫,我只要能跑回庆妃的宫殿,再换了真的杏儿出来,这件事情就算是结束了。 我刚跑出凤栖宫,忽然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我扭头一看,发现正是弈轩。 他带着我到一处角落,我看到杏儿的嘴被堵了起来,身子也被绑住了。 弈轩迅速撕下了我脸上的人皮,又快步走过去给杏儿松了绑,拿下了她口中的异物,接着便再一次走到我身边,搂着我利用轻功迅速离开了这里。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51章:嘘寒问暖 http://.biquxs.info/

弈轩带着我到了一处分外偏僻的地方,在四下观望确认了周围没人之后,他才出声地对我说:“傅喻清极有可能会去牢中看望庆妃,到时候若是撞上妍画可就麻烦了,所以你现在得回去,将妍画换出来,以免被傅喻清察觉。” 弈轩说着,便已经拿出了袖中的人皮,易容成了傅喻清的模样,又从草丛中翻出了一套太监服与巧士冠递给了我,大约是之前备下的。 他捧着手中的衣冠,微微挑眉盯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实在令我是在有些哭笑不得。 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我无奈叹了口气,接过宫服与巧士冠,打扮成了一个太监的模样。弈轩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淡笑不语,目光中还带着分外的狡黠。 我抿了抿嘴唇,有些无奈道:“走吧...” 弈轩轻笑一声,没有多语,揽住我的腰部纵身一跃,很快就带着我回到了牢狱。 我们先去找了典狱长。在弈轩给他塞了块银子后,我们便十分轻松的进到了狱中。而在他们交谈的这个期间,我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顺走了大牢的钥匙。 进了牢狱后,我便一路快步地走着,也不顾弈轩是否跟的上我。 待我见到妍画时,她正卧在草席上闭目休息,十分的从容淡然。 我连忙拿出钥匙开了大牢的狱门,妍画似是听到了动静,格外警觉地睁开了眼睛,在见到来人是我与弈轩之后,她才又放松了警惕,懒散地坐起身。 监狱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不过区区几天,妍画的身形便已略显消瘦。当在我走到她的身边时,她脸上污泥更是清晰的落入到我的眼中。 我不由得想起了她曾经如花一般美丽的模样,此时此刻看着她这番样子,我心中的歉疚之感不禁油然渐升,短叹了口气后,我缓缓地对她说道:“是我解决的满了,实在是...对不住你。” 她轻蹙着眉头,似是有些不解,随后却又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轻笑出声,同我淡淡道:“言重了,比起过往,这点苦对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 我正欲再说些什么时,却忽然被弈轩阻断。 “别聊了。”弈轩缓步走到我的身边,严声道:“此刻傅喻清怕是已经知道庆妃入狱的事情了,不多久应该就会来狱中来探望庆妃,你俩动作若是不快些,被发现可就麻烦了。” 妍画对我拍了拍我的肩膀,似是再告诉我她并无大恙。随后她便站起身,将身上的衣物换了下来,又随意的整理了一下松乱地秀发,将我递过去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做完这些之后,我忽然觉得她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果真是应验了那句: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我与妍画换完装后,又故意往脸上糊了点污泥,将头发弄的脏乱些,才拂袖坐到草席上,等待皇帝的旨意。 妍画和弈轩离开后没多久,傅喻清便来了,他经过我的牢狱门前时,十分轻蔑地瞪了我一眼,才又匆匆离开,去探望庆妃。 我在牢中等了许久,眼见着傅喻清都走了,却始终没能等到放我出来的旨意。 我心中不甚疑惑,莫不是皇帝忘了? 正想着,便听到外面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我抬眼望去,不过片刻,便看到一个太监正领着两个狱卒向我走来。 在狱卒开了大牢的门后,那太监便走了进来,他轻咳了两声,高声道:“传皇上口谕——” 我连忙跪下,倾耳去听他的话。 “经禹文王查证,宋遗珠与毒害皇后一案无关,特此无罪释放。” 我叩首行礼,回道:“谢圣上隆恩。” 太监宣完口谕,竟快步走来扶我起身,又对着我谄笑道:“遗珠姑娘快些起来吧。” 我十分惊疑,虽不懂他此举意欲何为,却也只是淡淡地对他说道:“多谢公公。” “你啊,可是个有福气的人。”太监带着些许赞叹的意味看了我须臾,才又笑道:“本来皇上都忘了你了,可偏偏禹文王又提了起来,否则你现在,怕还是出不来呢。” 我皱眉,疑惑道:“禹文王?” “是啊。”太监笑着拍了拍我的手,又道:“王爷现在还搁外头候着你呢,你这福气,真是了不得。” 我不加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朝外走去,但刚出了门,我却又想起一件事,于是我便转过身又同他说道:“公公可否稍等片刻,遗珠在这儿还有些事没处理。” 那太监分外惊讶的看着我,还露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焦急道:“哎哟,你这丫头,王爷还搁外头候着呢,你是怎么想的,竟敢让王爷等你。” 我抿了抿嘴唇,回道:“公公莫急,不过是与故人说几句话,很快的。” “哎!”太监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冲着我挥手道:“你尽快些,可千万别让王爷等急了。” 我微微笑道:“自然。” 话毕,我转过身,快步往大牢的深处走去,来到了庆妃的狱门前。 她看到来人是我,神色语态都是分外的轻蔑。 “怎么,来看我笑话?”庆妃冷笑一声,从草席上站起,逐步向我走来,她趴在狱门上,狠狠地盯着我,咬牙道:“你不过就是小人得志罢了,我告诉你,就算傅喻瀛能安然地从此事中逃脱出来,皇上也会对他心生疑惑,他这太子之位,迟早都是保不住的!” 我轻笑一声,对上她的视线,缓步走近她,低声道:“皇上疑不疑心太子你倒是猜的清楚,可你猜没猜到,这些日子跟在你身边的杏儿,其实...是我。” 她的面孔忽然变僵,看着我的眼神中透露的些许的不可置信。 “是你...不可能,你明明还在狱中!” 我冲她淡淡笑了笑,缓缓道:“太子殿下的身边,怎会缺少得力的人呢?那既是得力的人,将我换出牢狱又是很难的事吗?” “你!”庆妃瞪大了眼睛,十分的怒不可遏,她恨恨地瞪了我许久,才咬牙道:“你就不怕本宫将这一切告诉皇上?” “那我就也拉王爷一起下水。” 我无所畏惧地挑了挑眉,十分打趣地看着她气极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在轻笑一声后,我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我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之前的那个太监靠在墙上,似是等了我多时。 他看见了我,连忙迎上来对我说道:“哎哟,我的好姑娘,你总算回来了,咱快些走吧,可别让王爷等急了。” 我淡笑着点点头,而后便跟着他出了这牢狱。 傅喻澋果真在牢狱外等着我。 我刚一出去,便看到他正靠在一棵梧桐树下,双手环胸,静静地看向我的这个方向,在见到我出来后,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淡淡地微笑。 我定定地看着他缓步朝我走来,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他的身影渐渐与我记忆中的某人相重叠,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 一把白玉扇忽然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神似瞬间被抽了回来,扭头一看,发现手执玉扇的正是弈轩。 他收起扇子,面朝着傅喻澋,淡淡道:“我们之间的合作已经结束,如果王爷没什么事的话,草民就先带遗珠离开了。” “慢着。”傅喻澋清冷出声,语气不容反驳:“本王还想要同她小聊一会,相信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弈轩低首轻笑,复又抬首与他四目相对,缓缓道:“那要看遗珠同不同意了。” 我看着傅喻澋坚定地样子,不禁有些犹豫,许久,我才缓缓出声:“弈轩,且等一等吧,我也有些问题要问他。” 弈轩似是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选择移步到了我的身后,让我同傅喻澋交谈。 我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而后同傅喻澋说道:“那四百两,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地笑着,语气分外温柔:“庆妃陷害你,我只是想换种方式,让她来补偿你。” 他竟自称“我”?这一举动令我不由得愣住,我实在是没想到,他与我说话,竟然是用“我”来自称。 在我愣神的片刻,他忽然又开口:“太子待你如何,可有欺负过你?” 听到这话,我不免又警惕了起来。 他这莫名而来的关心本就令人疑惑,如今竟还连带着问了傅喻瀛待我如何,实在是让我不得不令我疑心,他此举是否在拉拢我的人心。 我轻咳一声,十分冷淡地回道:“太子对我自然是极好的,这些呢,就不劳王爷挂心了,奴婢还有些事尚未处理,就先告退了。” 我说完,便扯着弈轩的袖子快步离开。 “你怎么不聊下去了?” 弈轩被我牵扯着走了老远,才出声问道。 我停下步伐,松开了他的袖子,转头看向他,缓缓道:“傅喻瀛说得对,他确实是一个收买人心的高手,那句话看似是在关心我,实则就是在暗中挑拨我与傅喻瀛的关系。” “什么?”弈轩忽然失笑出声:“我说遗珠啊,你也想的太多了。” 我轻哼一声,回道:“你爱信不信,我只告诉你,这天底下不会有只见过寥寥数面,就能对对方嘘寒问暖的人。” 我说完,便不再理会他,转身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52章:谁怜憔悴更凋零 http://.biquxs.info/

我赶到东宫时,宣读旨意的太监也才刚到。 我站在宫门外的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首领太监带着皇上的旨意命人打开了东宫的大门。 大门一点点的被打开,由一条小小的缝隙,渐渐扩大。 我终于看见他了。 宫门里的傅喻瀛正坐在白玉兰树下,静静地低着头看书,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散落在他的身上,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安逸,如此美好。 我忽然想到弈轩曾经同我讲起的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用来形容此刻的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首领太监走到他的面前宣读旨意,他拂了拂衣袖,缓缓跪下接旨,神色如常,不惊不喜,仿佛一切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抬起头时,正好撞上了我的视线。 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微笑,一抹油然而生,打从心底里感到欢欣的微笑。 我一步步走向他,早已忘却了身上脏乱的衣物和松散的长发,谁能想到,曾经那般注重形象的我,这一刻却几乎忘却了一切,只想走向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我终于来到他的身边,看着他这张令我念想了许久的面容,我的心脏忽然加速了跳动。 “我就说,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 我定定地凝望着他,嘴角是浅浅的笑意。 他轻笑一声,同我说:“这一次你做得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我嘴角的笑意渐渐扩散,正欲说些什么,却又被人打断了。 “啧啧,傅喻瀛,你倒是一点都没记得我的好。” 背后忽然传来弈轩的声音,我转过头去看,他正面含笑意地看着我二人。 傅喻瀛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是有些无奈,反驳道:“我的玉佩可是都给你了,怎么,这都你还不满意?” 玉佩...?我这才顿然恍悟,原来那块玉佩还真不是弈轩盗走的。 想起曾经质问弈轩的场景,我不由得心虚了起来。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弈轩,见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不多言语,也不曾看向我,我不由得缓了口气,想来他是已然忘却了。 “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解决,你的仇也都报了,是时候去完成你最主要的任务了。” 我回过神思,重新看向他。 我终于能知道,他当初找我的目的了吗? 我的心里忽然感到分外沉重,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疑惑,终于,要有答案了。 我屏气凝神,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话语。 他看着我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认真,这令我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他微微开口,声音平缓而稳重,在我凝重地注视下,他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要你嫁去靖国,替我拿回一样东西。” 我霎时愣在了原地,一直悬着的心忽然如巨石般沉入了海底。 我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可我知道,我此时的神情一定十分僵硬、十分不自然。我抿了抿嘴唇,强忍着心中压抑,不动声色地短吸了一口气,我低下头不去看他,努力地让声音十分平稳:“你要我嫁与谁?” 他也不再看向我,而是撇过头看向了那棵白玉兰树,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靖国的国君,因为他手中,有我想要的朝馥琴,我要你替我去拿回来。” 我的目光不断的四处游走,飘忽不定,双手乱揉着脏烂的衣袖,十分不自在地开口:“可我身份低微,而且......”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他打断我的话,缓缓出声:“靖帝一向桀骜不驯,行事更是喜欢一意孤行,你的容貌像极了他已故的妻子,琴棋书画方面如今也是样样都懂,单凭这些,便足以吸引他了。” 容貌像极了他已故的妻子...... 原来,我的脸,竟是这样的用途。 我不曾想到,自己苦思悯想了那么些日日夜夜的答案,竟是令我这般的难以接受。 我忽然感觉心中空凉凉的,犹如坠入寒冰地窖一般,我努力的平稳渐渐打颤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他:“我能...不去吗?” 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声音不容反驳:“不能,这朝馥琴对我而言,很是重要。” 我苦笑一声,心中失意极了,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你放心,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你来做,所以待你拿到琴后,我会派人接你回来,到时候,整个宁枭我都会交到你手上。” 我轻蹙着眉目,定定地看着他。 我想出声拒绝这一切的,我想告诉他我不愿意去做,我真的不愿意,我打从心里抗拒这件事儿啊... 可我说不出来,我连一个“不”字都说不出口,这些话,只是永远的堵在了我的喉头,难以诉诸。 我终是缓缓地闭上了眼,冲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东宫。 在回宁枭的路上,我是与弈轩一同坐在马车里的,可我却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靠在侧壁上,静静地望着车帘发呆。 下了马车后,弈轩带着我向山上走去,可没走几步,我忽然觉得心痛难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终是支撑不住身子,“扑通”一声跪坐在了地上。 弈轩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想要扶我起来,可我却躲开了他的手。 我双手撑在地面,颤颤地出声:“我这里好疼,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疼。” 弈轩蹲下身,神色紧张的看着我,轻声问道:“哪?” 我紧皱着眉头闭上了双眼,抬手用力地抓着心口,声音颤抖不止:“心口疼...就好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了一般,疼得我喘不上气来。” 泪水渐渐从眼眶涌出,它顺着我的脸颊,最终滴入到了尘土里。我愈加用力地抓着心口,声音略带哭泣:“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样难过。” 心口疼得几乎像是要被人捏碎了一般。 弈轩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对我说:“因为你爱他。” “爱?”我睁开含满红丝的双目,紧皱眉目地看向他,声音颤抖:“什么是爱?” “就是你此刻的样子。”弈轩轻蹙着眉目,缓缓的叹了口气,又道:“爱会让你欢悦,亦会让你悲痛。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若是留在傅喻瀛的身边,就一定会爱上他。” 心口剧烈的疼痛迫使我再一次闭上了双眼,我颤抖着声音,缓缓问他:“为何?” “因为你跟着傅喻瀛,他就一定会成为,你经受着国公府那些无边黑暗之后,第一个给你温暖与光明的人。” 温暖...与光明。 我忽然忆起了好多好多的往事。 有他说喜欢听我弹琴的场景。 有他在月下与我讲述过往的场景。 还有他递给我那支金簪子的场景。 ...... 我感觉痛不欲生,甚至已经到了难以呼吸的地步,心口愈发疼痛,脑海中的回忆快速地闪过,愈加令我的心脏疼痛难忍。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却还是难以寻到心中一丝的平静。 弈轩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痕,叹息了一声,缓缓对我说:“你若是真的不愿意嫁给靖帝,我可以帮你离开宁枭。” 我摇了摇头,强忍着心中的痛处,轻声对他说:“那把琴既然对他那样重要,我就必须要替他拿回来。” “遗珠...”弈轩轻蹙着眉目,定定地看着我,“你做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我的声音充斥着满满的哭腔,“我说过,我一定助他达成所愿。” 天空忽然滴下点点的雨珠,冰冷地砸在我的身上,似乎是在敲击着我已脆弱不堪的心脏。 我抓着弈轩的手,艰难的站起身,一步步向宁枭走去。 在天色入了夜后,窗外的雨却还是未停下,反而越下越大。 我躺在床上,辗转侧翻,夜不能寐。 原来,我爱他。 我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珠,闭紧了双眼想早早地睡去,可是一闭上眼睛,我的脑海中就不停地浮现着,傅喻瀛今天同我说出那些话的场景。 我好像忽然明白了嫡姐那日看着他,为何会那般伤心欲绝,也忽然明白了,妍画同我讲起过往时,那般哀凉悲伤的神情。 原来这就是爱,叫人心郁气结,痛不欲生。 我是哭累了才睡着的。 梦里,我又见到了从前他与我的种种过往,好像我依旧能待在他的身边,仿佛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他一样,而今日的那一切,好似才是一场梦。 窗外忽然传进一阵轰响的雷声,惊得我从梦中醒来。 我坐起身,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忽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低头埋在双膝之间,痛哭难止。 原来那些不曾离开他的画面,只是一场梦...一场梦罢了,都是假的,我就要离开他了,也就要嫁给别人了。 傅喻瀛,你为何不肯早些告诉我你要我留在你身边的原因,如果你肯早些告诉我,我也不会爱上你,也不会如此的心痛难忍。 我又一次在痛哭中睡着。 当外面兵器碰击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中时,我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盯着床顶看了好久好久,没有了想哭的冲动,可是心口却还是在隐隐作痛。 我就要离开他了吗?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53章:令州沧海 http://.biquxs.info/

我正欲起身洗漱,却忽然听到了一阵开门声。 此刻我眼睛红肿的不成样子,实在是无法见人的,于是我便又缩回了被窝,背对着房门。 “宋小姐?”婆婆小心翼翼地出声,“您还未起身吗?可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我的喉咙有些干燥,轻咳了一声,我带着沙哑声音回道:“身子无恙,我过会儿就起,婆婆无需挂怀。” 闻言,她又说:“左右您的课业都已经停了,要是累的话您再睡一会倒也无妨。老奴只是替公子过来一趟,要交给您一本册子,这册子上面是靖国的习俗以及靖帝的喜恶,公子说了,要您在五日之内记住,五日之后,公子会派人接您去靖国。” 听到这些话时,我的心脏不免还是轻颤了一下。我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出声回道:“我知道了。” 话尽,婆婆也就离开了。 我这才坐起身,转头看向桌上那本厚厚的册子。 事到如今,即便我多么不想面对这个现实,我都得面对下去。 我坐在梳妆台前,呆呆地看着镜中的人许久。 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的厉害,脸上也还残留着一道道白色的泪痕,嘴唇干瘪而泛白,整个人看上去真是憔悴不已。 可不日前的坐在这儿的我,还能够精心的粉饰自己的容貌。 一切,恍如隔世。 我渐渐垂下了轻抚脸颊的右手,动作缓慢地拉开了梳妆台前的抽屉,取出了之前那封残信碎纸。 那上面清楚的写道: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用... 我忽然自嘲地笑出声了。 弈轩说得对,我若觉得这句话是假的,便无人能证明他是真的。想来,终是我自欺欺人的太久了,所以现实便要如此残酷的揭露这一切。 我将纸片撕碎,又起身过去打开窗户,将那些碎纸扔出了窗外。我看着它们如同秋日里漫天飘散的枯叶渐渐沉落,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凄凄惨惨戚戚。 我叹息了一声,抬手正欲关上窗户时,忽然看到了妍画。 她与我对视了一眼,而后便走了进来。 “我听弈轩说,那件事公子已经告诉你了。” 我与她同坐在桌前,她似是惊于我憔悴的面容,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情。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抬手抹去脸上干硬的泪痕,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 在得到我的肯定之后,妍画看着我的神情忽然悲悯起来,她轻启朱唇,似是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她就这样静静地端详了我颇久,才又缓缓问道:“你可是对公子动了心?” 我撇过视线,悲凉的笑了一声,喃喃道:“是又如何,总归都是错的。” 她轻蹙眉目,似是心疼地看着我,缓缓叹息道:“原来这世上为情所困的人,竟如此之多。” 我没回应她什么,只是静静地望着地面出神。 “妍画,答应我一件事。”我忽然扭头看向她,轻声道:“永远都不要告诉傅喻瀛,我对他有此心思。” 她不解:“你若不说,难道要一直藏在心中吗?”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对她说:“若是他知晓了,待我回来后,又该如何面对他?”顿了顿,我又道:“昨儿想了一天我都没想明白,他为何不愿早早告诉我所有的事情,如今平静下来细想才知,早些时候我对他并无一点忠心可言,所以他知道,若是告知我这些,我就一定会权衡利弊。”说着,我不免轻笑出声,“是啊,婚嫁对一个女子而言是何等的重要,他一定会觉得,我不会为了他去牺牲自己的幸福。可他不知道,其实那时的我,才不在乎什么男婚女嫁,我想要的只是拥有权力去报复那些令我厌恶至极的人。所以想来...到底是他失算了。” 我伸手将桌上的册子翻开,怅然地看着上面的字。 “你明知公子生性凉薄,就千不该万不该的对他动心。” 我只是笑了笑,不曾回答。 我何尝不懂,可有些事,又岂是我能控制的。 我不想再继续深论下去,便转移了话题:“我知道,自杨家的事情之后,你对我便生了疏离之意。可我本就是这样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更何况对方又是我所憎恶之人,我怎会轻易放过她?如今,我就要离开了,我跟你讲这些,只是希望在我重新回来后,你能放下对我的成见,至少,我是真心想与你相待的。” 妍画愣了愣神,忽而又浅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对你的做法不满,却也不曾想过与你生疏,毕竟杨家的仇是你帮我报的,怎么说你与我也算是半个知己了,我又怎会因他人而疏离你?我若是真动了这个念头,那日也就不会自请去监狱换你出来了。” 竟是妍画自请的?我低下头,淡淡地笑了笑,看起来,倒是我一直多想了。 我复又抬起头,缓缓对她说道:“我先去洗漱吧,这个样子,实在难以见人。”话毕,我便起身向梳妆台走去。 清水净容,略施粉黛,淡描细眉,轻点朱唇。 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仍是那般的年轻俏丽,只是心境,却不复从前了。 时间似流水,三日便这样匆匆过去。 这三日里,我没有见过傅喻瀛一面,只是听弈轩说,近日来,朝堂上因为令州民兵起义的事情争吵不休,一部分的朝臣希望傅喻瀛亲自带兵平定叛乱,还有一部分则是认为傅喻瀛无带兵之经验,不应派之前往。 对此,我也只是一笑而过罢了,傅喻瀛是不会去的,且不说皇帝对他本就心存忌惮,不会让他立下军功,就单说傅喻瀛他自己,为了收敛锋芒,也定是会愿意去的。 我正低头研磨着薄荷叶,想用它来烟熏一下身上的香囊时,傅喻瀛却忽然推门而入。 我闻声抬头,在看到他的那瞬间,心脏还是不免强烈的跳动了几下,我于是又低下了头,声音保持着如水的平静:“那些杂事儿我这几日都记得差不多了,就等你告诉我朝馥琴是什么样子了。” 他走到我的身边,缓缓道:“你先不必去了。” 我这才又抬起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道:“为何?” 他拂袖坐下,淡淡地同我说:“皇上命我去平定令州叛乱,待我离开后,便很难继续掌握住朝堂上的时局,其他人倒也无需担忧,只是左相却令我不得不加以提防,昨日他力荐我去平定叛乱,实在让我不得不让我怀疑,他是想在我离开之后,派人暗杀皇上,再趁我来不及归朝时,扶持新君上位。” 我轻蹙眉头,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想办法杀了他?” 傅喻瀛点点头,随后他便将大拇指上的金扳指摘了下来,放到了我的面前,缓缓道:“李晟岐稳坐左相之位多年,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这个扳指可以调动整个宁枭,我要你在我离开之后,尽早解决了他。” 我伸手拿起桌上扳指,狐疑地问他:“你是要我暂代宁枭首领的位置?” “不是暂代。”他一口否决我的话,又缓缓道:“你要知道,你在宁枭住的这间屋子,本就是宁枭首领的居所。” 我有些讶异,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自今日起,你就不必住在宁枭了,即刻搬去东宫,弈轩也会随着你去。你只需记住一点,务必要尽早的处理掉李晟岐。” 我抿了抿嘴唇,点点头,回道:“我知道了,你且放心去吧。” 话尽,我便低下了头,继续捣鼓薄荷叶。傅喻瀛见之,不禁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你弄这些做什么?” 我淡淡地笑了笑,回道:“最近乏得很,所以弄点薄荷提神。” 他默然,不再追问下去。 我抬眼,不动声色地瞄了他一眼后,又垂下了眼帘。 他哪里会知道,我做这些,只是担心去了靖国以后,会想念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仅此而已。 两厢沉默了许久,房中的气氛也不免有些尴尬。 我便出声打破了沉默:“令州...是个怎么样的地方?” 他方才不知是在想些什么,额外的出神,直到我出声问他,才回过神来。 “令州吗...”他低头深思,许久才同我说:“令州,是个很富饶的地方,那儿还有一处沧海,很是漂亮,若来日有机会,就带你去看一看。” 他这样说,我不免有些心动,但不知为何,此时我的面儿上却没有显露一丁点儿心中的欢悦,仍保持着方才那般的镇静自若,波澜不惊。 “既然那是个好地方,又为何会有民众起义?” 傅喻瀛揉了揉眉心,短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些年与靖国之间的战争太过频繁,而令州就在两国的交界处,民众的生活不免会受到影响,一年两年也就罢了,可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五年之久,纵然是富饶之地,也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消耗。所以这一次,他们便是打着当今圣上无能,需以废黜的旗号起兵谋反。”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他:“那你有把握凯旋吗?” “自然。”他微微地冲我笑了笑,“不过是些乱臣贼子罢了,比起靖国的那些精兵强将,这些人根本无足挂齿。” 他这般自信模样引得我不禁轻笑出声,“你还是别大意的好,若是李晟岐再派人去令州给你找麻烦,你可就得忙的焦头烂额了。” 他淡淡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54章:暗杀 http://.biquxs.info/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能住到这富丽堂皇的皇宫里。 当马车缓缓地驶入东宫,滚滚车轮碾过一块块青砖,我似乎听到一排排鸿雁在空中展翅高飞,发出阵阵宏亮的鸣叫。 我捏着衣裙,缓步下了马车。 傅喻瀛说,这一次是要我以女门客的身份住在东宫,所以我无需去做下人们需要做的那些粗活累活,自然也不必侍奉东宫的那些女眷们。 我与东宫那些妇人们住的地方相隔甚远,日后自然也鲜少会见到嫡姐,而自上次的事情过后,嫡姐便一直被冠以疯病幽禁在自己的殿中,这就更是不可能会见到我了。 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她这哪里是什么疯病,不过是因为之前污蔑了傅喻瀛,为了保命才会出此下策,毕竟没有人会跟一个疯子去计较这些的。 我正想着,便已经跟随岚止的步伐来到了自己的院中。我刚刚迈进去一步,就看到弈轩正坐在院中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嘴里似乎还哼着小曲儿。 我缓步走到他身边,他虽闭着眼,却仍然察觉到了来者是我。 “你来了。” 我抿了抿嘴,缓缓对他说:“你像是已经住在这许久了。” 他伸了个懒腰,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眯眼看着我,懒懒散散地说:“我一直是他宫里的门客。” 刚一说完,他便又闭上了眼睛,见他这样懒散怠惰,我便也不再与他聊下去,转身进了屋。 我刚一推开门,就看到婆婆正站在一旁,对我微微笑着,十分和蔼地出声:“宋小姐,您总算是来了。” 我有些讶异,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问道:“婆婆怎么在这。” 她回道:“老奴仍是公子派来照顾您起居的人。” 我恍然般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她的话,待我走进里屋坐下后,才又缓缓开口,询问起宁枭来:“大致告诉我宁枭的暗卫是个什么情况吧。” 她躬着身,脸上仍带着浅浅的笑意,“宁枭的暗卫是分上卫、中卫和下卫的,这下卫呢,一般只是用作打探情报的暗卫,但他们却是只有公子才能够调动的人,即便是您,都不能随意的叫他们做事。而这中卫和上卫,则是公子重点栽培的对象。再有就是宁枭的暗卫,他们都会在耳背上刺一只枭鸟,作为辨识的标志。” 我皱了皱眉头,疑惑道:“那为何傅喻瀛没有让我刺过?” 婆婆微微含颈,回道:“您是宁枭的首领,自有扳指可做证明,自然不需要刺这枭鸟。” 原来如此...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我此刻身在东宫,要如何与宁枭的人通信呢?” 婆婆似是早预料到了这个问题,她轻轻地吹响口哨,忽然就有只鸟儿从窗户外面飞了进来,停在了婆婆伸出去的食指上。 我这才发现,这是一只信鸽。 婆婆轻轻地抚摸了几下这只信鸽,又转而看向我,缓缓道:“还请宋小姐将您手上的扳指借我一用。” 我有些不解,取下扳指递给了她,只见她将扳指正面的绿宝石置于信鸽的面前,不过片刻,那只信鸽忽然就再次展开了翅膀,欲向窗外飞去,而就在此时,婆婆忽然又打了个口哨,那只信鸽便只是飞到了窗户前,乖巧地站在那。 婆婆转过头看向我,将扳指递了回来,缓缓道:“您若是需要往宁枭传什么消息,通过这只信鸽便可,这只鸽子是公子专门训练过的,您只要给它瞅一眼扳指上的宝石,他便会将信件带去给宁枭专门饲养信鸽的人。” 我忽然想起之前妍画带着舅母来见我,傅喻瀛能够即刻闻讯赶来的事儿,如今看来,打底就是信鸽报的信了。 我轻蹙眉目,问道:“那这信鸽可是有两只?” “宋小姐猜的不错,确实是有两只。”婆婆微笑着冲我点点头,又道:“这其中的一只留在宁枭,是专门为公子报信的,而另一只则是公子用于往外儿传信的信鸽。” 听这意思,这只信鸽是不止能与宁枭传信了。 我浅浅一笑,自言自语:“这倒是有趣。”独自沉思了片刻,我又抬起头,看着婆婆问道:“那它大约什么时候能飞回来?” “只需两刻钟的时辰。” 我点点头以示回应,正当我准备借休息之名让婆婆离开时,忽然听到有人走了进来,我扭头看去,发现正是妍画。 她慢步走过来,双手由背后搭在了婆婆的肩膀上,从侧面看着婆婆,笑道:“娘,女儿还有些事儿想跟遗珠聊聊,您就先忙别的事去吧,要是有什么问题,女儿都会告诉她的。” 婆婆拍了拍妍画的手,十分宠溺地笑道:“好,那你就好好跟宋小姐聊聊,娘先下去了。” 妍画巧笑着点点头,待婆婆离开后,她才坐到了凳子上,缓缓开口同我聊了起来。 “我听公子说,你这一次的任务是要除掉李晟岐?” 我点头回道:“是,你可了解他?” 妍画摇摇头,回道:“我与他从无交集,也未曾打探过关于他的什么消息,实在不是很了解。” 我垂下眼眸,喃喃道:“那看起来,我得先试探试探他的底细,之后才好下手对付他。” 话毕,我便转而看向窗外,随后又打了个口哨。 之前那只信鸽再一次从窗外飞了进来,缓缓地落在了桌上。 我四下探寻之后,终于在柜子里找到了纸笔,我抬手缓缓写下一串文字,随后又将它卷起,塞入了信鸽腿上的信筒里。 妍画皱眉看着我,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伸出右手,将拇指上的扳指亮给信鸽看,待它飞走后,我才又缓缓地对妍画说道:“既然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底细,那就先让几个中卫去试一试他,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妍画恍悟,随后又点点头,以示回应。 住在东宫,去京城里办事儿出行倒是近了不少,而每次出行,我也都只需要借来弈轩手中的玉佩示于人前,便能够随意出入皇宫,十分的省事儿。 动手的日子我选在了十日之后,于是在当日,我与妍画便早早地出了宫,与宁枭的暗卫会面。 难怪说宁枭里的人都是傅喻瀛选中的佼佼者,来与我会面的那几人我之前并未见过,虽说他们是认识妍画的,可对我却还是带着十足的警惕,一直到我亮出拇指上的扳指时,他们才完全信任了我。 会面的地点仍是在红尘馆,毕竟是傅喻瀛的底盘,做起事来也不易被人察觉,在商议好计划之后,我便派了几个暗卫去打探李晟岐的行踪,一旦有机会动手,其中的一个便会立刻回来告知我与妍画,倒时我与妍画只需躲在暗处,观察李晟岐的身手即可。 我坐在厢房里等待,一等就是一天,大概是在戌时三刻,他们才传来消息,说是李晟岐正一个人在街上四处游逛,机会难得。 我于是便带着妍画随暗卫一起赶到了那儿,我们躲在一房屋后,静静地观察李晟岐的身手。 他果然不是简单个地角色,与三四个暗卫同时交手,竟还能完全避开所有的攻击,而仅仅一刻钟的时间,他便已将我派去的暗卫全部打伤。 好在我已提早告知他们,此次任务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死李晟岐,只是为了试探,所以他们在受伤后,便迅速离开了这里。 正当我惊叹于李晟岐的武功时,忽然就听到了他鬼魅般的声音:“这点本事就想杀我,太子也未免太小看我李某人了。” 说着,他竟渐渐扭头看着我的方向,我连忙收回观望的视线,眼神示意妍画带我离开。 “太子的人就这点本事?” 这声音忽然出现在我的背后,着实吓了我一跳。 我拔出腰间环绕着的软剑,在转身的瞬间向他甩去,刀锋直面对准,一点也不留情。 这本是我用来防身的武器,如今倒也派上了用场。 他抬脚踢向我的手腕,我一个机灵,连忙反向收回了剑,同时也躲开了他的攻击。 “我当是谁呢。”他看清了我的面容后,忽然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你这个丧家之犬。” 我看着他,心中不禁有些胆颤,敌我实力的对比实在太过明显,面前的这个人,恐怕我与妍画联手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的。 虽然心中担忧,但我面上却十分镇静,看着他的嘴角洋溢着浓郁嘲讽,我便以冷笑回应他,又缓缓道:“这附近可都是烟花柳巷,原来威震朝廷的左相大人,还有这等爱好。” 他轻笑一声,冷冷道:“我来这,只不过是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派人跟踪我。” 原来他早就起了疑心...这个人,果真是不简单。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说着,便已经向我挥出右手,而与此同时,妍画也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向他甩去。 他动作迅捷地转身,十分轻松的就躲开了簪子,正当他准备再一次动手时,却忽然又被人拦了下来。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55章:最惨臣子 http://.biquxs.info/

一只飞镖精准无误的掠过李晟岐向我挥来的拳头,迫使他再一次收了手。 在飞镖划过之后,李晟岐的手上留下了斑斑血迹,他皱了皱眉头,转而看向飞镖射来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斥声道:“什么人?”。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手执折扇的身影正向我们走来,仔细一看,我才发现此人正是弈轩。 他缓步走到我的身边,神情冷淡,说话的语气却饱含怒意:“你能不能稍微给我省点心。” 闻言,我也只是长吁了一口气,并不想反驳他什么。 “是你?”李晟岐冷笑一声,“我就说呢,这名震四方的弈公子怎么忽然就销声匿迹了,如今看来,竟是去投靠了太子。” 弈轩不曾理会他的话,拉起我的衣袖便转身离开,奇怪的是李晟岐并未阻拦,只是出声对他说道:“弈轩,我这个人惜才,所以这次我不杀你,若是有朝一日你肯为我效力,我待你自会比太子强百倍。” 弈轩默不出声,仍头也不回地拉着我离开这里,妍画则是紧随于后。 由于此时的宫门已经下了钥,于是我们便回到了红尘馆。 弈轩坐在桌前,对我的态度十分不满:“宋遗珠,你为什么不同我提前商议,就跑去刺杀李晟岐?” 我并未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替自己斟了杯茶,才缓缓道:“我并没有打算去刺杀他,此次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他的底细。” 弈轩仍有不满:“你问我即可,何必多此一举?” 我抬眼看向他,淡淡道:“我并不知晓你对他有所了解。”话毕,我依旧从容不迫地用茶盖拨了拨杯中漂浮着的茶沫,语气也波澜不惊:“其实你不必担心,就算你不来,我也自有办法脱身。这儿离他的府邸并不是很远,所以我提前就告知了那些暗卫,若他们离开后久不见我经过李府,就立刻放火烧了李府,到时候,李晟岐自然就会先去救自己的家人。” 我轻笑一声,扭头看向窗外,又道:“说不定,此时的李晟岐就在忙着救火呢。” 弈轩听了我的话,一时间竟沉默了下来,他静静地看了我许久,一言不发。 我对此深有不解,便出声问他:“你看着我做什么?” 即便我问出了声,他却也不为所动,依然这样盯着我看了许久,才忽然感慨道:“我只是忽然觉得,你似乎变了个人,以前的你虽然不傻,但也不会想到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垂下眼眸,淡淡地笑了笑,默不作声。 虽然曾经我从未这样想过,但其实潜意识里却一直觉得,无论我做了什么事情,傅喻瀛都会是我最强有力的靠山,他会出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也会成为我做一切事情的借口,顶撞嫡姐如是,顶撞宣武王亦如是。 只是后来我忽然明白,他对我的好,其实都只是源于我是他最需要的棋子,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或许等到我真正达成他所期待的事情之后,我之前所拥有的一切肆无忌惮,就都会化为乌有,消失不见。 我大约就是在那一夜的痛哭之中忽然长大的吧。 我长叹了口气,正想着,忽然就听到了阵阵地敲门声,于是我便收回了神思,轻声开口道:“进来。” 门外的人听到了我的话,便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就算不曾转头去看,也知道来者是宁枭的暗卫。他走到我的身边,单膝跪下拱手道:“属下的任务已经完成。” 我细细地品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才又淡淡地对他说:“知道了,你与他们先回宁枭去吧,若是再有什么事需要你们去做,我会另行通知的。” 暗卫闻言,低首道了一声“是”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在暗卫走后,我重新又抬起头来看向弈轩,缓缓地出声问他:“李晟岐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你之前说你与傅喻瀛是敌人关系,那我很好奇,你为何肯帮了他这许多?” 终于让我逮住了这么个机会,我自然是要将自己疑惑的事情一次性问个干净。 弈轩叹息了一声,随后便解释道:“我与傅喻瀛是敌人这件事,我确实没骗你。我一直都想要得到他手中的玉佩,因为那块玉佩上,有能助我回到自己家乡的物件,后来我愿意帮着他,也是因为想要得到那块玉佩,而如今还留在他身边,不过是想看看这最后的结局,会不会与我猜想的一样。” 说完,他又淡淡地笑了一声,才又继续道:“至于李晟岐的那句话,是因为他从前想要我为他办事,但是被我拒绝了,仅此而已。再者,他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杀了我,不放走我,他自己也很难办。” 我虽很早就知道弈轩的武功绝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但却没想到就连李晟岐那般厉害的人,也不一定能赢得了弈轩。 可我又有些疑惑:“既然如此,为何傅喻瀛不请你去杀他?” “那你就把我想的太厉害了。”弈轩轻笑一声:“虽然李晟岐不一定能伤得了我,但是同样,我也不一定能伤得了他。” 原来如此...我不禁低头沉思起来,看样子暗杀李晟岐的这条路大抵是走不通的了,我得另辟蹊径才行。 我蹙眉看向弈轩,缓缓道:“虽然我动不了他,但我总能动得了他的家里人吧。” 我淡笑着看向弈轩,他很快便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便缓缓同我说道:“你可还记得,敦睿王傅喻潇?” “敦睿王?...”我轻蹙着眉头,快速回忆了一下,在捕捉到相关记忆的时候,我便出声疑惑地问弈轩:“难道...是德贵妃的那个儿子?可他与李晟岐又有什么关系?” 弈轩轻笑一声,继续道:“李晟岐呢,是傅喻潇的舅舅,也是德贵妃的亲弟弟。” 这倒是令我顿时起了兴趣:“哦?这么说来,他竟然也是个皇亲国戚,难怪傅喻瀛说,在他离开之后,李晟岐很有可能会扶持别的皇子登基。如此看来,这个皇子,应该就是傅喻潇了。” 既然跟皇位扯上了关系,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我暗自一笑,心中已有计策。 第二日一早,我们三人便动身回到了东宫。 我刚刚躺到自己的床上,准备重新睡个舒舒服服的觉时,忽然有个太监跑来传召,要我即刻去面见皇帝。 我狐疑地跟着这个太监来到了勤政殿。再见到皇帝之后,我便连忙跪下请安。 皇帝看样子应该是刚下早朝,身上的朝服还未来得及更换。 “朕问你,昨日你出宫是去做什么事了?” 我跪在地上,心中有些不解,不知皇帝为何忽然问起了我的行踪,莫不是知道了昨日的事情? “回皇上,奴婢只是出宫去采买了一些胭脂水粉。” 皇帝缓步走到我的面前,声音极具威严:“宫里的东西,难道竟不如外头的了?”他冷笑一声,在我还未来得及解释之前,又忽然对我说道:“朕倒是听左相说,你昨日夜间派人去烧了他的府邸。” 我依旧低着头,淡淡地说道:“回皇上,奴婢未曾做过。” “你可知欺君之罪的下场是什么?” 我不由得沉默起来,皇帝既然这么说,那手中必定是握有证据了,思及此,我也只好闭上了眼睛,短叹了口气后,淡淡地回道:“奴婢知罪。” 皇帝闻言,冷笑一声道:“你既然认罪了,那好...” “皇上且慢。”我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又说道:“若您此次肯放奴婢一条生路,奴婢愿意为您效犬马之劳。” “哦?”他嗤笑一声,似乎觉得我的话十分可笑,“你一个小小的婢子,能帮到朕什么?” “这一点,皇上您自然比奴婢清楚,否则您也不会专程派人请奴婢来一趟,而是直接下令处死奴婢了。所以奴婢想,您既然这么做就应该是知道,如今太子殿下远在令州,宁枭上下皆是由奴婢所调遣的,您若是肯放奴婢一条生路,至少在太子回来之前,宁枭上下,愿为皇上效力。” “到底是太子看中的人,还算有几分聪慧。”皇帝轻笑一声,又道:“起来吧。” “谢皇上。” 我缓缓起身,却依旧低着头。 皇帝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玉案前坐下,缓缓对我说:“左相最近的种种行为都不得不让朕对他心生忌惮,所以,只要你能为朕彻底料理掉左相及其党羽,朕便放你一条生路。” 我微微含颈,拱手道:“奴婢遵旨。” “不过朕希望,你是个能替朕解忧的人,而不是给朕找麻烦的人。” 我淡笑道:“皇上方心,若事情败露,也均是奴婢一人所为。” 皇帝十分满意我的回答,点头“嗯”了一声,便让我离开了。 从勤政殿里出来后,我看着天空中盘旋着的鸿雁,忽然笑出了声。 李晟岐的府邸被我烧了,跑来告诉皇帝,本想着能借刀杀人,可出人意料的是,皇帝竟也是如傅喻瀛的想法一样。 做臣子做到他这个地步,也是够惨的了。 我轻笑一声,漫步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56章:抚昀 http://.biquxs.info/

我回到东宫后,便立刻让人去了婆婆来。 弈轩依旧靠在摇椅上,享受着清晨温暖的阳光。我就蹲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正伸手将正院吹进来的那几朵白玉兰花一朵一朵地捡起,又小心仔细的收藏了起来。 “宋小姐找老奴有什么事?” 背后忽然传来婆婆的声音,我站起身,转过头去看她。我缓缓地将手中的白玉兰花塞到了香囊里,才开口对她说:“我要你去替我办件事。” 我话音刚落,弈轩就睁开了眼睛,他赶忙坐起身,十分警惕地盯着我看,一副生怕我又会给他惹什么麻烦的样子。 婆婆的脸上仍洋溢着从前那般和蔼的笑容,语气也是极致的温柔:“宋小姐,您吩咐就行。” 我轻咳了一声,缓缓道:“我要你去替我在宫里散布一些话,就说今日晨时,左相私下面见了皇上,说太子府中的女门客烧了他的宅邸,请皇上严惩勿怠,可谁知咱们皇上不但没有处罚那位女门客,反而还放走了她。而皇帝这些行为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皇帝对他们李家产生了怀疑,觉得他们是要谋反,所以才纵容不管的。” 我刚说完,还未等婆婆回应什么,弈轩却耐不住性子站了起来,质问我道:“你又准备做什么损事儿?” 我故意忽略掉他的话,继续同婆婆说:“你切记着,这些话可以不必传的满宫皆知,但是,一定要能传到德贵妃的耳朵里。” 婆婆虽然不清楚我到底要做些什么,但她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含颈回道:“是。” 待婆婆离开之后,弈轩便走到了我面前,神情十分严肃地问我:“你又想做什么?” 我并未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朝着他方才坐着的摇椅走去。 我舒舒服服地坐到摇椅上,也学着弈轩方才那般闭目养神的样子休息了片刻,才懒散地对他说道:“这椅子还真是舒服,也难怪你这么喜欢坐着它晒太阳了。” 弈轩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回答我的话。” 我十分享受的靠在摇椅上摇来摇去,慢慢悠悠地同他说:“你猜。” 见我一直不肯说出计划,弈轩便也没耐心再问下去,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后,便踱步准备回到自己的屋屋子里。 “等一下。”我出声叫住了他,“先别走,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去办呢。” 我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蔚蓝的天空,缓缓出声告诉了弈轩我所有的计划。 在弈轩离开之后,我才又慢悠悠地从摇椅上站了起来,慢步回到了屋里。 在我刚刚用完午膳后,妍画便赶了过来,她坐在我的对面,出声问我:“我听母亲说,你早上刚一回来,就被皇帝叫了过去...他问你什么事儿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绣帕动作轻缓地擦了擦嘴角的饭渍,而后才缓缓开口,对她说道:“皇上说了,他也要我动手除掉李晟岐,只不过,除了李晟岐这个人,皇上还希望我直接将李晟岐一党顺手一锅端掉。” 妍画有些讶异:“这么说来,今日宫中流传的谣言竟都是真的?” 这宫里以讹传讹的速度还真是快,我微微蹙了蹙眉头,实在不曾想到,只是一顿饭的功夫,这些话便已经在宫中散布了起来。 既然如此...... 我站起身,轻笑了一声,缓缓对妍画说:“走吧,陪我去看看,现在德贵妃的宫里是个什么情况了。” 妍画闻言,十分不解地看着我,可见我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便也没有多问,只是跟上了我的脚步,与我一同离开了这间屋子。 我与妍画换上了一身宫女的服饰,又来到了花房装作是花房的宫女。 正巧花房的总管太监在巡查,我于是便走上去,同他说道:“总管大人,你看啊,如今这后位空悬,德贵妃呢,此事便是继后最好的人选,所以公公您是不是应该...” 他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后,他便伸出手指着不远处的一盆花,缓缓道:“你俩抱着这盆马蹄莲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吧。” 我微微一笑,含颈说道:“是。” 话毕,我便与妍画抱着这盆马蹄莲,缓步走向德贵妃的寝宫。好在德贵妃的寝宫离庆妃的寝宫不远,我找起来倒也容易些。 我与妍画将手中的花递给了德贵妃宫里管事的姑姑。 我冲着她笑了笑,缓缓道:“这是花房今年第一批马蹄莲,花房刚刚栽培出来就来孝敬贵妃娘娘了,你看这别的宫里也都还没有呢。” 管事姑姑闻言也冲我笑了笑,“刘总管的美意我们娘娘心领了,还请姑娘代为感谢。” 我躬着身,谄笑着回道:“自然自然。” 我刚一说完,管事姑姑便命她身边的两名宫女将花抬回了屋子里。 我舔了舔嘴角,装作八卦的样子,试探着开口:“姑姑可听说了今早勤政殿的事儿?” 管事姑姑皱了皱眉头,神情有些不解,大约是还不知道。 我四处观望了一下,又上前一步贴近她的身子,附耳缓缓道说出了今日晨时发生的事情,同时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将这件事情说的格外的不利于德贵妃。 掌事姑姑听完后,神情忽然变得十分紧张严肃,她没再多与我说话,转身进了里屋。 我知道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轻笑一声,便带着妍画转身离开,临走时,我还刻意让妍画记住了德贵妃宫里两位宫女的面容。 在离开德贵妃的寝宫后,妍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我:“遗珠,那些谣言不会都是你散布出去的吧。” 我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轻声地“嗯”了一下。 “那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闻言,我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 我俩在换下了宫女的服饰后,便迅速回到了东宫。当我刚刚踏入东宫的大门时,迎面忽然就跑过来一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不大,应该是刚刚学会走路,步子走的还不是很稳。她娇小的身体在撞到我的腿后,整个人竟一下子就弹坐到了地上,不过却没有因此而哭鼻子。 我蹲下身,连忙伸手扶起她,而与此同时,照顾她的下人们也才匆匆地跑了过来。 我仔细地看着这个小姑娘,发觉她的眉眼真是像极了傅喻瀛。她同样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渐渐地竟笑了起来,一脸的童真烂漫。 我看着她的笑颜,忽然觉得冰川融化,万物复苏,她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了我的心口。这样温暖人心的笑容,就算是用世间最美好的一切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我收手抱着她站起身来,也冲着她十分温柔地笑了笑。 她的眼睛真的太像傅喻瀛,我虽未见过傅喻瀛露出过任何喜悦的笑颜,但如今我面前的这个女孩,却让我恍惚见到了傅喻瀛最开心的样子。 我一时间竟看得出神。 “宋姑娘...” 是下人们的话语将我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我这才转眼看向他们,见他们一个个低着头,似是有些担忧害怕。可尽管如此,我也依旧没给他们好脸色,厉声对他们说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孙女的,竟放任她到处乱跑,若是太子回来知道此事,我看你们一个个都得提着脑袋去见太子了!” 基本上所有人都被我说的不敢抬起头,只有一个小宫女十分不满的看着我,言语中尽是不服气:“你不过太子的门客罢了,有什么资格责问我们?” 我实在懒得与她多计较,便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不发一言。 我看着怀中抱着的小丫头,面带笑意地逗了她一会儿后,便又将她放到了地上,在仔细叮嘱他们要照顾好小丫头后,我才与妍画离开。 一路上,我便从妍画的嘴中得知,皇孙女的名字叫抚昀。 想到小女方才那如阳光般的笑容,我不禁觉得这个名字还真是合适。 回到寝殿,待我坐下后,便出声问妍画:“你还记得刚才在德贵妃那两个宫女的容貌吗?” 她疑惑着点了点头,狐疑地问道:“你要易容成她们的模样?” “对。”我扬嘴一笑,又道:“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呢个用得上,但提前做好总是有备无患的。” 妍画十分不解,却也只是听从了我的话,开始动手制作那两人的人皮。 不出我所料,德贵妃在知道了今早上的事情后,便开始四处调查这些谣言的源头在哪,我想,她此刻一定是坐立不安,毕竟如果今儿的事情一旦被她查实,那皇帝的疑心就足够让她彻夜难眠了。 婆婆在跟我汇报这件事时,已是夜间亥时三刻。 而我此时正在专心致志的弹着瑶琴,直到我一首曲子弹完,才缓缓对她说道:“那就让她查吧,这件事就不需要婆婆去想办法遮掩了,最好是让她能尽早的查到东宫来。” 婆婆十分不解地看着我,大抵实在是不明白我这么做是为什么。 我拨弄了几下琴弦,淡笑不语。 今日这所有的一切,都仅仅是我计划的一个开端罢了,真正的好戏,还要等到弈轩回来才能实行。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57章:疑心 http://.biquxs.info/

“对了。”我从凳子上站起来,朝着婆婆走去,将手上的扳指递给了她,缓缓道说:“拿着这个,让东宫管事儿的来见我。” 婆婆接过扳指,低首道:“是。” 傅喻瀛临走前跟我说过,这个扳指放在宁枭,可差遣暗卫五千。而若是带到东宫,作用便如同他的玉佩一样,见之如见他,所以,只要婆婆拿着这枚扳指去找管事的,应该是能将他带过来的。 我暗暗思虑了片刻,复又坐回瑶琴前,重新开始抚琴。 很快,婆婆便将东宫的管事太监带了过来。 “东宫总管康禄荣见过宋姑娘。”他低着头,并未直视我,声音异常的尖细:“不知姑娘夜间召我过来,有何要事?” 我伸手接过婆婆递过来的扳指,将它重新戴回拇指上,复又继续拨弄着琴弦,缓缓道:“近几日你好好派人盯着进出东宫的人,无论他们是什么样的身份,也无论他们是以什么样的借口,但凡是来东宫做客的人,哪怕只停留一会,全部都汇报给我,尤其是德贵妃那边。” 康禄荣微皱眉头,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解道:“宋姑娘,您这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想做什么。”我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他,淡淡道:“太子既是将要务托付于我,而不是你,那么你就没有权力过问我的决定。” 我实在没必要跟宫里的人好言周旋下去。左右我也是迟早要嫁去靖国的,为了贿赂他们的人心委屈了我自个实在不值。 康禄荣虽然吃了瘪,可却没有一句怨言。他只是舔了舔嘴角,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就在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他有明显的愣神,须臾,康禄荣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意,忽然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道:“宋姑娘,您是个有福气的人。” 他别有深意地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没给我任何的机会去多言询问。 我看着他渐渐离去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虽然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敢肯定的是,康禄荣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不过,仔细一想也是,能替傅喻瀛打点东宫的人,又怎会是个简单角色。 我收回了视线,吩咐婆婆将琴拿下去后,便去洗漱就寝了。 这德贵妃真是能沉得住气,明明在第二日她便已经查到所有的谣言都是从东宫传出去的,可她却还能稳坐宫中,不动声色,整整三日都没有来过东宫一趟。 可是她能等的了,我却等过不了了,弈轩昨日已经来跟我说过,他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现在就只差德贵妃这边了。 那看起来,我得再添一把火,催一催德贵妃才行。 我于是便命人又找来了婆婆。我跟婆婆说,让她继续在宫中散布谣言,这一次就说,皇帝近日来在朝堂上连连责骂傅喻潇,而这一场面则是像极了当日渐渐衰落的傅喻清。再探析这些变故的根本原因,可能还是源于皇上对李晟岐的猜忌。 做完这件事,我就不信这一次德贵妃她还能坐得住,果不其然,消息散布出去的第二日,她便借着来看抚昀的理由来了一趟东宫。 得到消息时的我正坐在自己的殿中品茶看书,听康禄荣说完此事后,我便合上了手中的书,抬起头对坐在我对面的妍画说:“走吧,好戏就要上演了。” 妍画自是直到我话中所指的是什么,她心领神会地冲我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同我一起离开了寝屋,来到了用膳的地方。 我提早便让康禄荣仔细地去盯着德贵妃带着的那些下人。不出我所料,正当德贵妃逗抚昀逗的开心时,她身边的小宫女却忽然寻了个理由,离开了抚昀的殿里。 听着康禄荣向我汇报这些时,我不禁在心中暗暗一笑。 皇帝的猜忌,我的无罪释放,到后来傅喻潇的挨责,桩桩件件都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我不信德贵妃能一直耐得住性子,不寻个理由来东宫打探一下,我做这些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淡淡地品了口面前的茶水,轻笑一声。 此时,就等着这个宫女一步步地摸索到我这里,然后,我便可以好好地与妍画做一场戏了。 没过一会,小厨房的人便过来给我与妍画送饭。 这是我与康禄荣暗约,一旦小那个宫女摸索到我的院子里,他便立刻命小厨房来给我送饭。 我冲着妍画点了点头,她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意思,缓缓开口道:“遗珠,殿下交代的事情你做得如何了?” 我随意的夹起一道菜,缓缓道:“差不多了,那晚我故意纵火,就是在等皇上传我过去,好让我有机会去诬告李家要谋反,如今皇上又对敦睿王连连责骂,恐怕是已经对他生了疑心了。” “那就好。”妍画淡淡地笑了一声,又道:“如今宣武王大势已去,我们再利用皇上的疑心除掉敦睿王。而殿下平定叛乱回来后功名俱全,到那时,区区一个禹文王,就根本不会构成威胁了。” 我点点头,回道:“是了,就算此期间内我们解决不了敦睿王也无关系,只要皇上对他的疑心越来越重,到时候太子回来,照着当日宋府那样给敦睿王也定个谋反的罪,那么除掉敦睿王和德贵妃,也仍是十分的简单。” 说着,我便与妍画相视一笑,看着到还真有点狼狈为奸的样子。 不一会儿,康禄荣便走了进来,缓缓对我说:“宋姑娘,那丫头已经走了。” 我拿出绣帕,动作儒雅地擦了擦嘴角,缓缓道:“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待事成之后,我会替你问太子要一份赏赐。” 康禄荣闻言,忽然露出了笑颜,连连谄媚道:“那就多谢宋姑娘了。” 我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如今我这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弈轩那边的消息了。 戌时过半,我洗漱完后,走到桌边吹灭了桌上的灯火,而后便准备就寝,就在此时,我却忽然听到有人推开了殿门。 我立刻警觉了起来,二话不说,我立马拔出墙上挂着的那把剑,走到寝屋门前,准备在那人开门的一瞬间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吱呀~” 屋门缓缓被人推开,由一条缝隙渐渐扩大,我见状,立刻举起手中的剑刺向那人。但那人的反应也是极快,他似是发觉到了危险,眨眼间便侧身靠在门上,躲开了我的那一击,而又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来到了我的面前。 此时他离我只有一米之距,我定睛一看,才发现此人正是弈轩。 原来是虚惊一场。 我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将剑放回剑鞘中,在重新点燃了桌上的烛火后,我缓缓出声问他:“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还鬼鬼祟祟的。” “我鬼鬼祟祟?”弈轩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今儿比平日里早熄灯半个时辰,殿里黑漆漆的还要怪我鬼鬼祟祟?” 我移过视线撇了撇嘴,回道:“今日又没别的什么事,我等了你许久也不见你来,原以为你今日是不打算回来了,所以便睡得早了些......不说这个了,李晟岐那边,你做的怎么样了?” 弈轩走到我的对面坐下,缓缓道:“我已经住到傅喻潇的府上了。” “那一切倒还是挺顺利。”我点点头,缓缓问道:“话说回来,当日我让你去投诚李晟岐,他就对你没有一点怀疑吗?” “自然是有的。”弈轩手执白玉扇于胸前,轻轻扇动了几下,缓缓道:“不过我跟他说,我跟着傅喻瀛是为了步入官场,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傅喻瀛却一直都只是让我做他的门客,所以我便不想再跟着他了,除此之外,我还告诉李晟岐,我可以帮着傅喻潇登基,但是有个条件就是,他登基后一定要封我做官。” 听了弈轩的话,我不禁由衷的赞叹道:“你这个说辞倒是不错,一是点明了自己对傅喻瀛早已心有不满,二又向李晟岐表明,你是以官职为筹码才愿意帮他的,这样一来,既有了与旧主的矛盾,又有了利益的驱使,再加之那晚他对你说的话,如此一看,你选择去帮助他就显得的不是那么的突兀了。” 我轻笑着点点头,心中不禁暗暗感慨,弈轩到底不简单,我那会还挺愁,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李晟岐相信弈轩是真心愿意投诚的,没想到弈轩只是靠了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打消了李晟岐顾虑。 出于对弈轩的好奇,我又忙问着他:“那你,又是如何混入傅喻潇府上的?” “这个就更简单了。”弈轩轻笑一声,缓缓道:“我告诉李晟岐,虽然我已经答应要帮傅喻潇,但是我也得先了解了解傅喻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本事坐上皇帝的位置。我还未说完,他便很爽快的将我送到了傅喻潇的府上,让我好好的去接触接触傅喻潇。” 李晟岐竟这么好说话?我有些疑惑,不过仔细一想便也就明白了,傅喻潇的身边有多少高手护着,弈轩就算想要对他下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弈轩这么一说,反而会让李晟岐觉得他之前的那些话更加可靠,毕竟要不要辅佐这个人,就理应先看看这个人到底有多少能力。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58章:屋顶偷听 http://.biquxs.info/

沉思了片刻后,我再次开口:“我这边也处理妥当了,用不了多久,德贵妃应该就会给李晟岐写封家书,询问要如何应对傅喻瀛的阴谋。”我抿了抿嘴唇,顿了顿,又道:“我今日午时已经飞鸽传书给宁枭的人,让他们速来京城注意着皇宫里人员外出的动向,一旦发现德贵妃的人,他们会立刻截下家书。” 而这封信,便永远都传不到李晟岐的手中的了。 “那就等吧。”弈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左右李晟岐是个谨慎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应该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所以只要我们的计划进行的快些,李晟岐,就会措手不及。” 我赞同地笑笑,回道:“是了,虽说德贵妃在后宫的争斗中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可一旦遇到谋反这种大事,她就必不会像李晟岐那样做的十分周密。” 弈轩收起玉扇,眼底藏笑地看向我,“所以...你便选择逼迫德贵妃在李晟岐之前谋反,如此之后,一切就好对付多了。” 我含笑着点点头,肯定了弈轩的猜测。 说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与弈轩之间倒还真有些高山流水的知己之感,所有的事情基本上我只需要告诉他前一半,他便很快就能猜出后一半了。 不日后,我从康禄荣的嘴中听说,他安排在德贵妃宫里的人方才过来传报,说德贵妃忽然急召傅喻潇入宫,还屏退了左右,似是有要事相商。 “哦?”我眉眼微挑,轻笑一声,道:“那探子可有说,敦睿王带没带其他人一起进宫。” 康禄荣低头皱眉头,似是在沉思,须臾,他恍悟般的再一次抬起头看向我,声音更加尖细:“是有提过这么个人!”他自顾自地点点头,又继续道:”探子说那人看着不像敦睿王府上的下人。” 那应该就是弈轩了。 思及此,我的嘴角不免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随后便又吩咐康禄荣:“替我将妍画喊来。” 康禄荣点点头,转身出了我的寝殿。 在妍画过来后,我二话不说,直接将之前做好的面具扔给了她,随后又连忙拉着她朝德贵妃的寝宫走去,到门口时,我大致扫了一眼,确认那两个宫女不在院中后,便与妍画迅速走了进去。 趁着周围人都忙着干活的时候,我与妍画便快速溜到了正殿旁边的那块空地上,在四下环视,确认没人之后,妍画便带着我一跃跃到了屋顶上,在我二人站稳脚跟后,她又立刻携着我蹲下身,缓慢的挪到了德贵妃寝宫的屋顶上。 妍画动作熟练的揭起两片琉璃瓦,又抬手示意我过来看。 屋里对话的声音低若蚊蝇,实在是听不大清,我只好趴下身,将耳朵附在了洞口上,才隐隐约约听清了里面的对话。 德贵妃似是叹了口气,缓缓道:“如今皇上的疑心是越来越重,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房间里沉寂了片刻都不曾有人说话,我原以为是他们发现了我,正准备转过头去看一眼时,忽然又听到弈轩的声音:“娘娘,草民以为,不若直接将谣言变成真的,一旦成功,便能解了此刻的困境。” “你是说真去谋反?”我听到德贵妃的声音饱含了满满的讶异,“可这一旦失败了,是要诛九族的罪。” “娘娘,皇上本就是个多疑的人,关于此事,您若是想要极力辩证自己没有谋反之心,反而可能会引起皇上更大的猜忌,可若您什么都不做,那岂不是一步步走入太子的陷阱,所以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谣言变成真的,既然您无论是有作为还是无所作为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放手一搏,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许久,我才又听到宣武王的声音:“儿臣以为,弈公子的话不无道理,此时我们的状况,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 “唉...”我听到德贵妃叹息了一声,才又缓缓出言道:“本宫以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无论如何,都该先给你舅舅写一封家书,问问他的意见。” “娘娘,从长计议的话,恐怕就会被皇上先一步定罪。而若是娘娘有意将谣言变成真的,草民到有一计。太子如今在外平定叛乱,难免会有需要支援的时候,我们将京城驿站收到的加密战报换成请求支援的战报,以此调走京城中的大部分士兵,到时候,在联合忠心与李大人的那些手握兵权的朝臣,不动声色地逼近京城,那么,攻破皇宫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转过头去,目光射向屋子里,只见德贵妃仍是犹犹豫豫,不肯下定主意,须臾,她忽然抬首面向傅喻潇,见她似要说话,我便又重新将耳朵附在了洞口上。 “潇儿,你是怎么想的?” 闻言,傅喻潇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母妃,儿臣赞同弈公子的话。” “可他是你父皇,你怎么能...” 德贵妃的话还未说完,傅喻潇便再次出言打断:“母妃,你莫不是忘了二哥是怎么死的了?既然皇上现在也对儿臣产生了怀疑,那么儿臣难道就要坐以待毙,重蹈一遍二哥老路吗?” “可是...” “母妃,儿臣虽说想要争夺皇位,但也绝不会做出弑父这种事情,反而,若此时儿臣不动手,那么儿臣与您都将难逃一劫。” 傅喻潇说完,屋子里又是一阵寂静,许久,我才又听到德贵妃说:“这样吧,本宫即刻写一封密信,你与弈公子出宫后,马上交到你舅舅的手里,若你舅舅也同意此事的话,我们就再行商议。” 听到这里,我大约猜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应该是要结束了,于是我便迅速坐起身,眼神示意妍画带我下去,在回东宫的路上,我与妍画便悄然撕掉了脸上的面具。 妍画将面具藏在袖中后,低声问我道:“怎么说?” 我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德贵妃太过谨慎,非要先征询李晟岐的意见再做决定。” 妍画轻蹙眉头,问道:“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沉默了须臾,才缓缓道:“先回宫吧,等弈轩回来再做打算。”既然是让弈轩去送信,那那封信应该就不会落入到李晟岐的手中,所以这一点我倒也无须担心,可我在想,到底要如何做才能成功撺掇德贵妃谋反,她的小心谨慎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一如往常,当夜幕来临时,弈轩便又回到了东宫。 “今日的事,我应该不需要同你讲述了吧。”弈轩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淡淡道:“今儿那场戏你看的如何?” 我有些讶异:“你是如何知晓的?” 弈轩短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寝殿的窗户是关着的,但殿里却时不时的还会窜进来一股冷风,实在让我不得不联想到屋顶。” “这可还是在夏日里。”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原来弈轩竟这样怕冷吗? “别说这些了。”弈轩开口转移了话题,将衣襟中的信件扔给了我,缓缓道:“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吧。” 我拿过信,展开后细细看了一遍,不禁低头沉思了片刻,才又徐徐道:“你能弄到李晟岐的字吗?” 弈轩很快便明白了我的打算,他点头回道:“这个不难,只要在皇帝曾经批阅过的奏折中查找一番,很快便能找到,左右我今日告知了傅喻潇会去劝劝李晟岐的,所以暂时倒也不必回到他府上,我今晚就去取,明日一早就能给你找来。” 我抿了抿嘴唇,回道:“行,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第二日一早,弈轩便将奏折给我送了过来,我照着上面的字迹学了一会儿,便已基本掌握了李晟岐字迹的规律,我模仿着他的笔迹给德贵妃同样回了一封密信,信中我以李晟岐的口吻肯定了谋反一事的必要,又说会诏令朝中一些手握兵权的大臣一同商议,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会派弈轩告知她。 果然,在收到这封回信之后,德贵妃也总算默认了这一次的谋反,傅喻潇得知后很是兴奋,他大约是以为他就快要坐到那一人之上、万人之巅的龙椅上了,可孰不知,这一切都只是我为傅喻瀛铺的一条路罢了。 李晟岐的党羽中有些人是不愿意协助此事的,这不禁令我有些头疼,若是没有这些人的助力,恐怕德贵妃就不会那么放心大胆的动手了。 我再三思索之后,忽然想起了红尘馆,于是我便让弈轩将这些人过往的事情一一从馆中调出来,再以此来威胁他们配合德贵妃谋反。 我知道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是虽说是李晟岐的党羽,但心中还是很忠于国家社稷的,所以他们当中有人宁辞官还乡也不愿帮着德贵妃谋反就不那么令我觉得讶异了。 但我也并不在乎,皇帝只是说了,让我除去左相及其党羽,却并没有说过这些人中,仍然十分忠心于他的人要怎么办,所以即便我逼着这些人辞官还了乡,也照样有理由可以搪塞皇帝。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59章:黑云压城城欲摧 http://.biquxs.info/

得到战报传来的消息后,德贵妃按照弈轩的计策,立刻派人去京城驿站盗走了真战报,而后换上了他们提前准备好的假战报。 弈轩从德贵妃的手中拿到真战报后,第一时间就给我送了过来。我看到上面写着叛军节节败退,心中不胜喜悦。 我一直都知道,傅喻瀛未有军功都只不过是在规避锋芒罢了,他真正的能力根本不逊与任何一个皇子王爷。 相信这次叛乱用不了多久,应该就会被他平定,而在他凯旋之前,我一定要先帮他除掉李晟岐这个心腹大患。 战报送达的那天,朝堂上引发了一番不小的争议,有人不信傅喻瀛带领的数万精兵会节节败退,并且言之若叛军正如这封信上所言连连战胜了傅喻瀛的兵马,那么傅喻瀛也实在太过窝囊,难以堪当太子重任。 听到弈轩跟我说起这些言论时,我也只是一笑而过,毕竟等一切真相大白,这些对傅喻瀛能力质疑的言论自然也会灰飞烟灭,而傅喻瀛平定叛乱的功劳,也会因为这些曾经的诋毁变得更加令人惊讶,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最终,在诸位大臣商讨之下,皇帝不仅决定派出了驻守京城的十万精兵去协助傅喻瀛,甚至还让傅喻澋带兵前去支援。 我听弈轩说,这个旨意刚刚下来,傅喻潇已经便迫不及待的联络起一同起兵谋反的那些大臣,准备秘密进军京城。 听着弈轩跟我起傅喻潇心急,我不由得嗤笑一声,觉得他的心思比起李晟岐那个老狐狸,实在太过幼稚。 “不过...”我渐渐收敛了笑容,十分认真地看着弈轩,缓缓道:“你还是再去确认一下,李晟岐那边到底有没有得到谋反的消息。” “不需要再次确认。”弈轩缓缓地落下一子,抬眼看向我,说道:“我已经以你的口吻让宁枭的人秘密驻守在敦睿王府外,一旦敦睿王想要去拜访左相,便会立刻来告知我,到时我自会去阻止。” 我点点头,回道:“那就好。”说罢,我的目光再次锁定在棋盘上,缓缓落下一子后,我再次出声道:“也是时候让宁枭的五千暗卫全部入京了。” 弈轩正准备落下一子,但听到我的话时悬在半空的手忽然停下,他抬眼看向我,疑问道:“你是准备...” 他还未说完,我便神色凝重地冲他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弈轩见之,便也不再说下去,只是缓缓吐出了一个“好”字。 傅喻潇起兵谋反那天,乌云密布于整个皇宫的上空,数万名叛军兵临城下,仿佛正映着那句:黑云压城城欲摧。 我站在皇宫的墙头上,看着宫门外傅喻潇一身盔甲坐于马背上,照着令州那些叛军的口吻,以“当今圣上无能,应当另立新君”为由,挥剑一声令下,命人撞开了皇宫的大门。 数以千计的兵马蜂拥一般涌入皇宫,我于高楼之上,眼角带笑地看着这一切。 从此刻起,傅喻潇便已经不具有任何的威胁了。 我缓步下了城楼,弈轩正在下面等着我。 “走吧,这场好戏,就要落幕了。” 我淡笑着,朝宣政殿的方向走去,在傅喻潇的人马还未闯入时,我已经来到了宣政殿前,驻守在宣政殿门前的禁卫军见到来者是我,便也未加阻拦。 我与弈轩缓缓步入正殿,向皇帝行了礼。 皇帝依旧坐在他案台前,神色自若的批阅着奏折,对于傅喻潇兵临城下的事情没有感到一丝的慌乱。 我看着他这番镇定自若的样子,轻笑一声,缓缓道:“皇上就不害怕吗?” 他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我,同样笑了一声,说道:“有你在,朕还需要害怕吗?” 我莞尔一笑,不作回答,躬身作揖再次行礼之后,我便与弈轩一同退到了屏风后面。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傅喻潇便已经带着一队人马来到了勤政殿外,他似是停留了许久,才一步步踏入到殿中。 我躲在屏风后面,微微侧头看着殿内的一切。 傅喻潇走到案台前,面朝着皇帝拱手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都敢起兵谋反了,还跟朕谈什么父子关系。” 皇帝将手中的毛笔轻缓地立在笔架上,神色冷漠地看着傅喻潇,寒声道:“傅喻潇,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随着皇帝话音的刚刚落尾,殿内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此刻本是正午时分,但窗外层云密布,黑压压的遮蔽住了整个天空,令殿内都有一些昏暗。 父子俩对视许久,傅喻潇终是忍不住开口:“父皇,儿臣并无谋害您的心思,儿臣只是希望您可以退位让贤,毕竟这大烨国的江山您也坐拥了几十年了...也是时候易主了。” 皇帝冷笑一声,回道:“那朕今日也告诉你一句实话,你根本没有帝王之相,也没有治国之才,朕,也从未想过要将皇位传给你。” 傅喻潇神色微动,却也是强行扯起嘴角笑道:“那又如何?如今兵临城下的是儿臣,无论父皇心中属意的人选是谁,都不重要了,这天下,终究会是儿臣的。” “是吗?”皇帝脸上的神情愈加肃然,真龙天子的威仪仿佛在此刻大放光彩,令人望而生畏。 傅喻潇似是被震慑到了些,他眯了眯眼,咬牙道:“皇宫的禁卫军早已全军覆灭,三哥和四哥都远在令州,五哥更是被您夺取全部兵权,放眼望去,还有谁能救您?” 皇帝没有开口回答,在他二人眼神对峙了片刻后,傅喻潇终是畏惧地低下了头,可他似是不甘心,又一次抬头望向皇帝,将怀中提前拟好的圣旨扔到了案台上,咬牙道:“儿臣已经将禅位的圣旨拟好了,只要父皇用您的玉玺重重地盖上,儿臣即刻就会退兵。” “你以为用大军威胁朕,朕就会妥协吗?” 傅喻潇眯了眯眼,快步走到案前,继续出声威胁着皇帝:“父皇若是不肯,儿臣不介意软禁您。” “大胆!”皇帝将那封圣旨甩到傅喻潇的脸上,傅喻潇似是有些吃痛,眉眼紧紧地皱了起来,接着又伸手摸了摸脸上被砸的地方。 傅喻潇捡起地上的圣旨,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拍案斥道:“父皇,既然您如此倔强,那就怨不得儿臣了...来人!” 见他要对皇帝动手,我立刻从屏风后面走出,顺手将头上的簪子甩向傅喻潇,他虽有躲闪,却也被划伤了脸颊。 “敦睿王,你好大的胆子!” 我边说着,边已经走到了皇帝的身边。我面色冷然地盯着傅喻潇的眼睛,继续道:“你不会真以为,此刻没有人能制衡你了吧。” 说罢,我迅速将扳指从拇指上取了下来,又将其半举在空中,与此同时,窗外忽然传出打斗的声音,傅喻潇慌忙扭头看向窗外,见到有其他的士兵正在与他的部下们撕战,不免有些诧异地看向我,“你...” 我冷笑一声,对他说道:“如今这宣政殿,已经被我的人团团围住,敦睿王,您插翅也难逃了。” “可笑!”傅喻潇拔出腰间别着的长剑,指着我说道:“本王的数万大军早已包围了整个皇宫,你这些区区的虾兵蟹将又能奈我何?!” “数万大军?”我轻笑一声,“区区数万大军,如何能抵挡得住京城的十万精兵强将?” “什么?!”他错愕的看着我,须臾,他又冷静了下来,冷哼一声,他缓缓对我说:“你可能还有所不知,这京中兵马,早已被皇上全部调走,至于殿外的这些人......” 他眯眼看着我,只是片刻便又道:“我杀了你,他们自然群龙无首!” 说着,他的长剑便已经向我挥来,我快速转身,避开了他那一剑,同时也迅速地抽出了我腰间围着的软剑,将他的长剑打掉。 他紧皱着眉头,语气中有一些不可置信:“你一介女流,竟然会武功?”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作为皇子都敢逼宫皇上,我会些武功,何足为奇?” 他似是被我戳中的心事,举起长剑,再次对准我,恨恨道:“区区一个贱婢,也轮到的你说教本王?!” “王爷糊涂了。”我淡笑地看着他,又改口道:“不对...我不应该喊您王爷,要知道从您决定做乱臣贼子的那一刻开始,您就已经是阶下囚徒了,并且,皇上已经拟好了圣旨。” 他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什么圣旨?” 我轻笑一声,回道:“自然是贬您为庶人,关押去刑部的圣旨。” 我的话音刚落,不等傅喻潇疑惑,窗外便传来了一阵阵起伏不定地呐喊声,傅喻澋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勤政殿的院外,惊得傅喻潇愣神了许久。 傅喻澋踏入殿内,款款跪下身,拱手道:“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赎罪。” 傅喻潇转过身看着他,惊恐的连话语都有些结巴:“你...你不是...你不是赶去令州了吗?”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60章:仅仅只有忠心吗 http://.biquxs.info/

“你真当皇上看不穿你的小把戏吗?”我轻笑一声,收起手中的软剑,缓缓道:“且不说这京中的禁卫军,又岂是如此容易便会被你杀干净,单单就是皇帝将京中驻守的全部人马调去支援太子,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再次转过身,惊异地皇帝,不可置信道:“难道说,父皇,您早就知道儿臣要谋反?...是您,是您将儿臣一步步引入这个陷阱的。” 傅喻潇的面色有些惨白,他错愕地盯着面色冷清的皇帝,仍是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喃喃道:“父皇,您竟连您的亲儿子都可以算计...您真是太可怕了。” “不是皇上要算计你。”我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冷笑一声,继续道:“是你贪欲太大,人心不足蛇吞象,最终才导致了个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罢了!” 说罢,我趁着他愣神的瞬间,用力狠推了他一把。 傅喻潇踉踉跄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傅喻澋见状,迅速站起身,从傅喻潇的后面扳住了他的肩膀,又将他的双手反扣在后,缓缓出声:“逆贼已经抓住,父皇要如何处置?” 皇帝的目光落在傅喻潇的身上,神情复杂。许久,他再次低下头去,缓缓出声:“遗珠,宣读朕的旨意吧。” 我转身,面对着皇上拱手作揖,回道:“奴婢遵旨。” 话毕,我便从袖中拿出了皇帝之前交给我的圣旨,再次转过身面对着傅喻潇,我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失神的样子后,打开了圣旨,缓缓出声宣读旨意。 “朕绍膺骏命,承大烨江山,在位数年,宵旰忧勤,励精图治,得以令大烨兵强马壮,国泰民安,然天不佑朕,子嗣喻潇,犯上逼宫,欲取朕而代之,实乃逆子贼臣,朕痛心之余,亦必严刑惩治,以正纲纪,固此,敦睿王傅喻潇,废黜王位,屏去皇籍,自今日起,流放边疆,无召不得回京,钦此。” 我宣读完后,便再一次将圣旨折了起来,递到傅喻潇的面前,冷然道:“您接旨吧。” 他听到我的声音,渐渐地抬起头望着案台前神态威仪的皇帝,嘴唇抽搐了半晌,才缓缓出声问道:“父皇,二哥当年,您也是如此算计的吧,其实,您一早就知道他要谋反,可您并没有出手阻拦,如今,您又在我身上故技重施,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您为了给那个人...除去登基后的阻碍吧。说到底,您唯一爱重的儿子,也只有他。” 皇帝沉声不语,许久许久,才忽然听到他说:“你也是朕的儿子,若你没有谋逆之心,朕又何须如此?” “是啊。”傅喻潇的眼皮轻颤,神色微动许久,忽然皱起了眉目,双目渐渐泛红,他大声质问着皇帝:“儿臣也是您的孩子,也是流淌的烨国皇室的血脉,那这万里江山,凭什么就不能是儿臣的!” “朕说过了,你并非帝王之才...” “孰是孰非,不坐到那个位置上,您怎么就能如此轻易的断定!” 皇帝长叹了口气,终是沉默了下来,不再与他叙聊下去,他低下头,不再看向傅喻潇,又挥了挥手,示意禹文王将他带下去。 仅仅一个时辰左右,这一场蓄谋多日的谋逆之事便土崩瓦解,弥留之际,皇帝默然地坐在案桌前,沉思不已。 弈轩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朝着皇帝行了礼后,便离开了。 “你为何还不走?” 皇帝微微抬头,看向我,神色凝重。 我拂袖,缓缓地跪到了地上,垂下眼帘后,我徐徐道:“奴婢留在这,是想替皇上解开心中的烦忧之事。” 他轻哼一声,冷然道:“朕为天子,即便有烦心之事,又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婢子能够纾解的?” 闻言,我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皇上既是天子,也是凡人,那作为凡人,自然就会忧凡人之所忧,愁凡人之所愁,您不听听奴婢的言论,又如何笃定奴婢不能为您排忧解烦?” 他沉思许久,忽然哑笑一声,沉声对我说道:“太子手底下的人,嘴上功夫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话毕,他淡淡地叹了口气,又缓缓道:“你且起来说话吧。” “是。”话毕,我缓缓起身,低首说道:“在此之前,奴婢想要问您一个问题,经此一事,若是有一日您也疑心了太子,也会逼他到如此地步吗?” 皇帝的眼底掠过一丝杀意,沉默片刻,他才出声道:“朕,从未逼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正如你所说,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源于他们自己的贪欲。” “世人皆有贪欲,作为皇子,争夺皇位在历代王朝中也是司空见惯了的事情,无可非议。而造成今天的这个局面,实则是与皇上您自己的疑心脱不开关系。” 皇帝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一抹杀意,我咬了咬下唇,强行止住心中的恐惧,继续说道:“三方制约,势均力敌,您虽然已经立下了太子,但却又在不停地给其他诸王以希望,为的,就是想让他们互相斗争,互相制约,以此来保证他们不会有余力算计到您的头上。而您之所以担心这些,不过是因为皇上您自己,就是篡了先帝的皇位才夺来的天下,所以您怕极了历史的重演,一旦有皇子锋芒毕露,您就会疑心他们对皇位有着觊觎之心,必欲除之而后快,而您这么做,为的,也只是您自己心安罢了。” “大胆!”皇帝拍案斥声,眼中的杀意愈加明显,“宋遗珠,你竟敢如此诋毁朕?!” 我连忙跪下,回道:“事实究竟如何,皇上您自然比奴婢清楚,奴婢说出这些,只是想告诉您一句话,若您无疑心,自然也可以少去这许多的算计。” 皇帝眯了眯眼,冷声道:“敢跟朕这么说话,就不怕朕杀了你?” 我抿了抿嘴唇,强行压住自己心中的恐惧,继续说道:“自然是害怕的,毕竟皇上若想要奴婢的脑袋,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有些话,奴婢还是要说的,太子是否为您心中的储君人选奴婢不知,但奴婢知道,此次太子若凯旋归来,必会受到您的疑心和忌惮,奴婢说这些话,只是希望皇上可以相信太子,相信您的儿子,他是对您绝不会有谋逆之心。” 皇帝从靠椅上站了起来,他冷笑一声,对我说道:“朕与太子父子同心,何谈疑心一说,你区区一介庶民,也敢随意揣测?” 我将头低了下去,缓缓道:“奴婢说这番话之前,便已经抱好了必死的决心。” 如今傅喻清失势,傅喻潇被贬,待傅喻瀛得胜归来,便可以真正的展露锋芒,开始他的王图霸业,而那时,曾经那些具有威胁的诸王之中,也不过就剩下了一个禹文王傅喻澋。 而我更清楚的是,他成为帝王最大的障碍不是别的,而是皇帝的疑心,我今日这番话或许放在平日里说出,根本掀不起什么波澜,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父子离心之后,皇帝的心中对于儿女情亲,也一定会有所眷恋,那么,日后他就会为了保留住那些仅剩的儿女情亲,少些对傅喻瀛的猜忌,多些他们之间的父子情谊。 我以一死,换的傅喻瀛日后登基之路的平坦,也不算亏。 至于朝馥琴,在我看来,得到它远不如消减皇帝的疑心重要,毕竟帝王的疑心,若是一个不留神,便会将傅喻瀛推入如傅喻潇那般两难的境地——谋反或者不谋反,都是死路一条。而我如今既能得此机会助他消减皇帝的疑心,自然就不会轻易放走。 况且傅喻瀛也说过,妍画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朝馥琴这件事情,并不一定非我不可。所以,我生,或是死,对于朝馥琴的寻找,并无多少所谓。 我能为他做的,我都已经尽力了,或许除了那把琴,他也不再需要我了。 殿内安静了许久,我不敢抬起头,所以也不知道皇帝此时的神情到底是如何。 许久,我才又听到了皇帝的声音:“你跟朕说这些话,可都是为了瀛儿?” 再次被人戳中心事,我的心头不由得为之一颤,神情微动,我抿了抿嘴唇,缓缓道:“是,忠于自己的主子,是作为下属的本分。” “仅仅只有忠心吗?”皇帝冷笑一声,不再深问下去,“妄图借着朕对潇儿的愧疚来打消朕对瀛儿的猜忌,宋遗珠,你确实很聪明,可是,这帝王之心,并非是你一两句话就能打动的。” 我颤抖着闭上了眼睛,细声叹了口气。 许久,我忽然又听到皇帝的声音:“你是叛乱中护驾的有功之人,此时杀了你,朕会被世人所诟病。而且,朕也想看看,你的忠心,在瀛儿那究竟能换得什么。” 皇帝轻笑一声,缓步便离开了殿内。 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我瘫坐在地上,额头渐渐渗出点点汗水。我看着眼前的案台许久,终是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我闭着眼睛,心中的恐惧久久难以散去。 跟皇帝说出那番话时,我心中其实是极其矛盾的,我虽已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可却也是真的害怕听到那一声即刻处死。 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61章:人生如棋局 http://.biquxs.info/

我坐在勤政殿冰凉的地砖上许久,心里实在是慌的厉害,许久都未能平静下来。最后,是傅喻澋进来,才将我从地上搀扶了起来的。 由于他的举动,我的神思也瞬间从臆想中收了回来。在他将我扶起来后,我便习惯性地转过他去看他。 傅喻澋伸手替我擦去了额间的汗水,在注意到我脸上惨白的神情时,他忽然笑了一声,问道:“你既然这么怕死,为什么要跟父皇这么说话?”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将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手中抽了回来。我低低地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心态之后,便快步离开。 “太子对你来而言,真的就有那么重要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不禁愣了一下,脚步也随之停住。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我才淡淡地对他说:“是,所以你也别想着拉拢我,再从我身上再套取关于他的什么秘密,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不等他作出任何的回答,我便已经快步离开了。 离开了勤政殿后,我不禁抬起头看向不久前还被一片片黑云遮蔽的天空。 此刻,空中的云雾已然散开,天地之间,仿佛再一次亮堂起来,当那一缕缕温暖的阳光如常地散落在我的身上时,我才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说实在的,能活着离开勤政殿,是我未曾想到的。 即便如此害怕,我心中也十分清楚,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会为了傅喻瀛对皇帝说出那番话。 当我回到东宫时,弈轩正坐在他的摇椅上享受着乌云散去的阳光,在我缓步走到他的身边时,弈轩的眼睛才微微地睁开了一条缝,他眯眼看向我,说道:“你回来了。” 我抿了抿嘴唇,“嗯”了一声后,正准备跟他讲讲方才发生的事情时,他却忽然坐起身,在长叹了口气后,对我说道:“你还真是变着花样作死。” 我正欲说出的话刹那间留在冷冷喉咙里,我面带疑惑地看着他须臾,才缓缓问道:“难道你没有直接回东宫?” 他站起身,边朝殿里走去,边对我说:“我之所以没有直接回来,就是怕你闯祸。” 说罢,他便不再言语,直到在我们回到屋里,他拂袖坐下后,他才又继续同我说:“你能安然回来,是傅喻澋求的情吧。我当时是看见他又重新朝着勤政殿的方向回来,所以才放心离开的。” “不是他求的情。”我摇了摇头,回道:“皇上说,我是叛乱护驾的有功之臣,为了不让世人诟病,所以他才没杀我。” 弈轩有些诧异,“皇上是直接放你回来的?” 我点点头,有些不懂他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沉默半晌,弈轩忽然神色凝重的开口:“以后如果没什么大事就不要离开东宫了,除此之外,你自己平日里也尽量小心一点,如果皇上或者宫里的其他人再通传过你,你得先来告诉我。” 我有些讶异,“你的意思是...?” 我还未说完,弈轩便已经以点头肯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由得嘀咕起来。 如此大费周章,还不如那会儿直接下旨杀了我算了,这弄得我以后还得日日担惊受怕着,真叫人烦忧。 我叹了口气,有些烦郁地捏了捏眉心。 在傅喻潇关入刑部后,德贵妃和李晟岐也相继被关押了起来。 在这场叛乱中,德贵妃虽未直接现身,但皇上若想将此事牵连在李晟岐身上,那就必须把她也牵扯进去。 德贵妃为人小心谨慎,她是绝不会留下任何关于谋反的把柄的。 所以皇帝找的密信也好,证人也罢,都只是他命人伪造的证据罢了。 这场一个时辰左右的叛乱,轻而易举的就除掉了傅喻潇与李晟岐一党,可细细想一想这件事,难免叫人背脊发凉。 虽说布棋的人是我,但这盘棋,皇帝又在暗中协助了多少呢?从他交给我那封圣旨时,我才知道,在这盘棋局中,看似身处棋局中的他,实则才是最大的布局者。 这个道理,弈轩从前不止一次告诉过我,而一直到这一刻,我才算真正地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皇帝看似不曾参与过任何一个布局的过程,可这一整盘棋,却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么皇后与庆妃的事情,他又是真的完全不知吗? 我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 ...... 在解决完李晟岐之后,我本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清闲一阵了,可没成想,傅喻瀛在听闻了傅喻潇兵变败北的消息后,就立刻命人千里加急的给我送来了一封信。 他在信上说,让我想办法参与到官场里,在他回来之前搅乱朝政,若是能做到让傅喻清和傅喻澋像从前那样争斗不止是最好不过的,若做不到,也绝不能让傅喻澋一方独大。 我将信随意的扔到了桌子上,有些烦躁地扶着额头,我闭目沉思,心中十分苦恼。 这实在太过为难我,且不说我不日前我对皇帝出言不逊,单单就只是因为我是一介女流这个缘故,都是根本没办法步入官场的。 “这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长叹了一口气,实在不知道傅喻瀛是怎么想的。 弈轩瞅着我这番样子,狐疑地拿起桌上的信,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后,他又将信扔到了桌上,思虑道:“或许...信上所言,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我睁开眼看向弈轩,疑惑道:“什么?” “烨国自开朝以来,从未出现过女官的先例,所以,傅喻瀛应该不是想让你入朝为官...”弈轩垂眼思索了片刻,再次抬眼看向我:“他只是说让你参与到朝政里,所以,你可以去右相府上做门客,再从他的口中听到朝堂上的事情,最后再打着傅喻瀛的名号,让朝中忠于他的大臣为你做事即可。”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须臾,我才缓缓回他:“此法可行,不过得让傅喻瀛给右相先传了消息后,我才能去...我现在就写信给宁枭,让他们派人去告知傅喻瀛。” 在我刚刚打了个口哨,将信鸽唤进来时,弈轩就拦住了我的下一步动作,“何须如此麻烦,你且直接写给傅喻瀛就好。” 他说着,便将腰间的玉佩拿了出来,递给了我,又道:“从前我一直是待在令州给他办事的,所以为了联系的便捷些,他便找人训练了这只鸽子,让它能够熟知东宫与令州之间的路线,所以现在,你只需要将信写好,再给它看看这枚玉佩,那这封信就会被它送往令州,倒时自会有专门的人员将信件传给傅喻瀛。”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看了看这枚玉佩许久,心中暗自斟酌。 如果说扳指上让能提醒信鸽的是那块绿宝石,那么这枚玉佩,应该就是上面的这一点闪光物了。 我找来纸笔,将我的意图简明扼要地写到纸上后,我便将信纸卷了起来,塞入信鸽腿上的信筒里,而后,我又将玉佩上的闪光物置于它的面前。 果不其然,它忽然便展开了翅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飞出了房中。 不日后,当傅喻瀛的密信再一次送到我这里时,我即便不打开信件,也知道这信里写的是什么。 弈轩说他忙前忙后了这么多天,想要好好地休息休息,所以就不打算陪着我去了,而且,他觉得我待在相府或许要比待在皇宫安全的多。 我便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动身出宫,不过,临行前我又忽然想到一件大事。 我得靠着弈轩手里的玉佩才能出宫,但弈轩又死活不愿意交给我保管,他总觉得我收着玉佩的话很容易就会整丢了,所以在最后的协商之下,他便是带我出了宫后,才又原路返回,回到东宫。 说起来右相的府邸离皇宫还是有些远的,而我出来时又临近黄昏,所以街上的人流便也少了很多。 为了快些到右相府上,我便抄了一条近道。 我从一个窄小的巷口穿了过去,眼看着就快到右相府上了,我却忽然感觉到有人似乎在跟着我。 我停下了脚步,狐疑地转过头。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猝不及防地就向我伸了过来,紧紧地钳住了我的脖子,又用力狠狠地将我推到墙上。 我吃痛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忽然发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李晟岐! 他紧紧地掐着我的脖子,迫使我只能断断续续的出声:“你...怎么会...在这?” 他轻笑一声,更加用力地捏紧我的脖颈,眼中的寒意十足,“老夫不在刑部的大牢里待着,就这么让你吃惊吗?” 他说着,忽然松开了我的脖颈,同一时间,他的另一只手十分用力的扇了我一个耳光,那力道大的让我瞬间是去平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我还未来得及翻起身,他的脚便已经用力地踩住了我的肩膀上。 “若没有皇上的暗中协助,你以为你那点伎俩能瞒得住老夫?”他冷笑一声,缓缓地蹲下身,再一次伸手捏住了我的脖颈,冷声道:“不过,老夫能从刑部的大牢里出来,也是多亏了皇上暗示刑部对老夫今日的守卫可以薄弱些,你说,咱们皇上这招过河拆桥,打得如何?” 我死死地盯着他,呼吸十分困难的令我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可就在我快因缺氧昏厥时,他手上的力道却松了许多,似是故意给我留了点喘息的机会,但不过片刻,他便会再次捏紧。 看着我在痛苦中如此往复的挣扎着,他似乎很是高兴。 “放心,你毁了我的宏图大业,老夫又怎么舍得轻易让你死掉呢?”他讥笑一声,忽然松开了我的脖颈。 我猛咳了几声,还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时,就已经被他打昏过去。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62章:夜晚中的火光 http://.biquxs.info/

待我醒来时,周身是一片火海。 我皱着眉头,有些艰难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在四下观望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是被李晟岐关在了一间木屋里。 这场火被点燃的时间应该没多久,火势看着还不算太大,但尽管如此,我却也没有发现任何一条出路。 我皱着眉头轻咳了两声,缓缓地站起身,向屋子的边缘走去,想细细查探一下,有没有火焰未烧到的地方。 我紧紧地捂着口鼻,站在离火焰大约五尺远的地方,一步步地沿着屋子的边缘行走,企图找到一条能够逃出去的出口,可我仔仔细细地探找了一圈,也没能发现什么出路。 这间木屋四周的屋壁上都被浇上油,火焰是随着这些油一点点的被烧起来的,所以,这根本就没有一处空隙能让我安然离开。 我的目光渐渐锁定在屋子里唯一的窗户上。 我想,或许我可以破窗离开,只不过那窗子实在太小,也不知我能不能精准的跳过去,但此时此刻,我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就在我盯准窗户,准备跳窗离开时,屋顶上忽然有架横木被大火点着,不偏不倚的砸落在我的面前,逼得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也将我在房中能够活动的范围缩小了许多,我再次抬头看向窗户,不由得叹了口气,此刻它离我似乎太远了。 现在别说是跳出窗外了,面前的这架横木便已经让我头疼不已,而且随着火势的越来越大,这间木屋的屋顶也渐渐被燃着,恐怕用不了多久,这间屋子就会塌陷下来。 在保持镇静,思虑了片刻之后,我决定赌一把。我迅速将身上的外衫脱下,又用它遮住了下半身,我咬紧牙关,迅速起跳。 好在我顺利的越过了面前这架燃烧着的横木。在我平稳地落地后,我立刻将着了火的外衫和鞋子扔向火海,随后,我又大致看了一下身上的其他衣物,所幸的是,除了外衫和鞋子外,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被大火燃着。 我于是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了窗户上,咬咬牙,我朝着窗子,正准备再次跃起时,大门却忽然被人踹开。 这一声响迅速吸引了我的目光,我于是立刻扭头看去。 在熊熊燃烧地火光之中,我看到傅喻澋正一步步地朝我走来,而偏偏就在此时,屋顶上再次掉下来一架横木,这一次,直直的就朝我砸了过来。 “小心!” 傅喻澋迅速朝我扑来,眨眼的功夫便将我推倒在地上,而那架正在燃烧着的横木,也不偏不倚地就砸到了他的后背上。 他闷哼了一声,吃痛地紧闭住了双目,脸上神色很是痛苦。 他几乎是用整个身体来护着我的,为了不让火焰沾着我,他在缓过神来后,又迅速将双臂紧贴在我身体的两侧,好让我能完全躲在他的庇护之下,受不到一点大火的侵蚀。 看着他的这些举动,我不禁有些愣神。 在火光之中,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清了他的面容,他的眉眼与傅喻瀛有些许的相似,在恍惚之中,我仿佛看到了傅喻瀛。 “你没事吧?”他皱着眉头,面上十分痛苦,可眉眼中却满含对我的担忧。 我的神思被他的话音拉了回来,看着他这番样子,我的心底不免有一股暖流缓缓经过。我轻声开口:“我...” “王爷!” 我还未说些什么,忽然从外面闯进来的几个侍卫打断了我的话,他们提着水桶,迅速将水泼向我们,在横木上的大火被熄灭之后,他们便迅速跑过来将横木抬开,而后扶起了傅喻澋和我。 在我们往出走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傅喻澋的后背被火焰灼烧的血肉模糊,鲜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流。 这令我不由得猛然一惊,想起刚在他扑过来救我的场景,我的心中不免产生了些许的愧疚之意。 待我们出来后,我看到一批侍卫正在木屋前候着。李晟岐也已然被他们牵制住了。 傅喻澋转过身来看向我,眉宇间的紧张之意愈加浓重,他开口问我:“你有没有被烧伤?”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中不免有些感动,可这感动只持续了片刻,我便再一次回想起傅喻瀛曾跟我说过的话。 一时间,我竟也看不出,他这番样子究竟是出于真心实意,还是说他只是惺惺作态? 我抿了抿嘴唇,轻蹙着眉头对他说:“我没什么事,倒是你,伤得这么严重,还是快些回去治疗一下伤口才好...” “老夫真是小看你了!” 闻声,我的目光投向李晟岐,他正眯眼看着我,神色间尽显狠厉,“你的手段还真是不小,竟连禹文王都肯帮着你。”他说着,却忽然冷笑一声,才又缓缓道:“不过,你既然跟禹文王勾结在了一起,那想必太子回来,也就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能耐...” “杀了他。”傅喻澋忽然出声打断李晟岐的话,他的声音不急不缓,沉稳有力,话音刚落,原本牵制着李晟岐的侍卫便已经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以言而不及迅雷之势迅速刺入他的心脏。 李晟岐的眼睛瞪得老大,他忽然吐出一口鲜血,身边的侍卫也在同一时刻迅速松开了他的双臂,仍由他随意地扑倒在地上。 我抽回侍卫们搀扶着的双臂,缓步走到李晟岐的面前蹲下,看着他怒目圆睁的样子,我不紧不慢地拔出头上的簪子,冷笑一声,对他说道:“老古人一向爱说的就是礼尚往来,你不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吗?...那好,我也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我说着,便将簪子刺向他的眼睛,即便这一场面血腥至极,可我心中却没有半点恐惧。 李晟岐吃痛的喊了一声,他睁着另一只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咬牙道:“下贱东西,你且再得意一会,等傅喻瀛回来,我倒是要看看你...” 我迅速将簪子插入他的太阳穴,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在解决完李晟岐之后,我用袖子擦了擦簪子上的血迹,再一次将簪子插回了已经散乱的头发上。 我转过身,迅速走到傅喻澋的身边,正想要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时,他却忽然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昏了过去。 “王爷!” 众侍卫都慌了神,连忙跑了过来,之前搀扶着傅喻澋的那个侍卫迅即背起他,快步离开了这里。 看着眼前的这幅场景我自然忧心不已,毕竟傅喻澋是为了救我才会受伤的,倘若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恐怕得自责一辈子。 于是我正准备跟着他们去看看傅喻澋时,弈轩的身形却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他看着我,脸上的神情冷然至极。 “到相府的那段路就那么一点,你还能被人拐走也是够无能够愚蠢的...你这蠢货就不能给我省点心!” 他气气的说完这句话后,似是瞥见了我赤裸的双足,目光中隐隐浮现了一丝心疼。他转过身,背对着我蹲下,冷声开口:“上来。” 虽然被他骂的不是很乐意,但是我又何尝不明白,他是因为担心我。 我扑在他的后背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也是够重的,该减肥了你。” 他背起我,话语里的怒意渐渐减少,我抿了抿嘴唇,脸不红心不跳地听着他骂我,走了没多远,我忽然笑出了声。 “我发现你生气的时候也是蛮可爱的。” 闻言,弈轩气气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可能还是有些余怒,不过却也懒得再动嘴皮子骂我了。 我想,或许遇见弈轩也算是我的福气,毕竟,像他这样救过我许多次的人可不好找。难怪伯牙摔琴绝弦只为悼念钟子期,想来在这漫漫人生中,能遇上一位知己挚友,也算是上天的眷顾了。 此时的天色已是很晚,所以弈轩便背着我先回到了红尘馆。 我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月亮,心中愈加忧心起了傅喻澋。 “傅喻澋为什么会愿意来救我?”我开口问着坐在桌前的弈轩,在看到他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后,才又继续道:“就算是为了收买我的人心,让我做他放在傅喻瀛身边的一枚暗棋,他也不应该将命都搭上,可若说不是因为这个,那又是为什么呢?他虽然三番两次的救我,可我之前与他却并没有什么交集。” 虽说我对他有一点熟悉之感,可这种熟悉,或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某些特征与我认识的人相似也未可知,毕竟我对他是真的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所以,他义无反顾冲入火海救我的举动,也实在令我不解。 弈轩看着我,沉默了许久,又转而看向窗外,淡淡道:“我不知道...关于这件事,或许你应该亲自去问傅喻澋。”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禁沉思了起来。 李晟岐的话反复出现在我耳边,虽然我并不担心傅喻瀛会如他所说的一样会对付起我,但是他的话,难免会让我觉得傅喻澋做地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傅喻瀛对我产生疑心。 我长叹了口气,终是选择摇了摇头,回道:“算了,我就不去问了,就当是我又欠了他一个人情,日后还给他就成。”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63章:终究还是敌人 http://.biquxs.info/

我看着窗外的明月,不禁有些想念远在令州的傅喻瀛。虽说眼前并非圆月,可它却也寄托了我不少的相思之情。 “日后,你得更小心些才好。” 弈轩忽然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他一脸沉思的模样,我轻蹙着眉头,疑惑道:“什么?” 他转回头看向我,缓缓道:“皇帝这一次没得手,那就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只要皇帝心中还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你就没有一刻是安全的。” 我看着弈轩格外凝重的神情,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倒还真是麻烦...... 她原本的计划是选择个更年轻、更漂亮、更富于活力的身体,可最终她别无选择。 “呵呵!”陈昊不想解释,事关晴天,他就不解释了,那两天确实是晴天来了燕京。 “你以为你是谁?能指使我们娘娘?”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贵妃身边的公公,竟然敢这样对待林皇贵妃,还真是不自量力。 一眼一纪元,叶梵天的这一只纪元之眼可以洞彻时间,甚至是可以扭转时间,现在的他,便是在吞吐天圣子的寿元。 奶茶店里,王萧庞端过一杯奶茶放在哈哈的面前,然后给自己也端了一杯奶茶,坐在她的对面。 虽然王萧庞的话让初晴微微有些失落,但随后她马上恢复正常,毕竟在没有见到真实的情况前,谁知道王萧庞是不是在骗她的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她决定还是要跟王萧庞组队先玩上几把再说。 陈堡堡主陈瑞,在風兮等人离开之时,很是热情的领着一大家子来欢送。 “啪”那酒壶在破碎之前,发出的最后的悲鸣之声,这清脆的声音听在众人的耳中却是那么的悲凉,就像是预示着某种事实一般,一种最真挚的感情,彻底的决裂,就像那酒壶,残碎的再也无法拼凑出来。 “各位,见不见意给我个位置”卿鸿环顾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众人,轻声细语的问道。 “跟我?为什么?”纳铁瞪大眼睛,不明白这胡梦雅怎么就选择跟自己呢。 将滴落在泥土之中的银狼血液尽数吸收后,张元昊只觉神清气爽,视野开阔无比,半尺来长的植株躯干在风的吹拂下甚至能够隐隐触碰到近在咫尺的狼尸。 事实上,平日里混元天珠和吕天明交流的一些修炼心得,都是它从一些零散的记忆中整理出来的,其中就包括炼丹休息的问题等。 白森成功存活,代价是战甲破碎,尽数毁坏,只有靴子留了下来,然后白森经脉破损,还好白森基础实在够高,这点破损不会留下后遗症,不过修养上一两个月是必定的了,还有就是……他目前好像没法行动了。 更让卢俊义看不懂的是亦里干部落中不少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而且是嚎啕大哭,以头抢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卢俊义把他们怎么了呢。 张元昊心底大吼一声,灵识微动,好几团已经达到沸腾的药液霎时就混合在一起,产生了反应。一瞬间,四五十份药液就混合成了十来份。 大雄宝殿越来越高,与远处的峨眉山产生了某种联系,如汪洋般的信仰之力遮天蔽日,向着这里汇聚而来。 白牛此时已经彻底招架不住,金锏慢了一分,就看到一道黑影向自己头部袭来,连忙低下头,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凉了三分,原来是自己的毡帽被打掉了。 厉鬼行目光炯炯,不发一言,看其神态,明显当韩长山的话是在放屁,完全没听进去。 那个军官求助性的看向辽国皇帝,那个皇帝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64章:珠钗 http://.biquxs.info/

这倒是好笑极了,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陷害,先别说此事我做没做,单单是我人在都不在现场的,她就来想陷害我?这种无稽之谈,我实在懒得与她多做争论。 我站起身,二话不说,直接她将推到了门外。 “告诉你家主子,有什么事让她亲自来找我,若是再吩咐你这等没什么脑子的奴才过来,我一律闭门不见。” 见我要关上门,她便连忙用手撑住了门板,怒目圆睁地看着我,似是对我的态度十分不满,破口大骂道:“你也不过就是一介低贱的奴...... 程大仁顿了顿,似乎想起这周围好像没有人家,然后便从怀里掏出了一袋干粮,扔到了老乞丐身前。 祁松眯着眼睛看向“枯木”逃跑的方向,并没有去追,而是蹲下来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胖子。祁松也没想到,这件事情的发生,他默默地合上了胖子瞪大的双眼,然后有些感慨。 林晨毅摸了摸下巴,拍板道:“要不这样,咱们多请一些主播,不要局限在同城。 “是这大哥哥带我来的。”晶晶咬了咬手指,指向一旁的方玄,甜甜的笑了起来,很天真,很可爱。 当尹慎看到桌上的那些菜,竟然全都是生的是眸中不禁再一次闪过了一丝讶异。 “你是老萧的孙子,那就是我的孙子!收下吧!”顾奶奶的话不容拒绝。 好吧,核心原料的确不知道具体的成本,几千万的科研成本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水分,他们只担心博雅的产品会不会向之前的那样卖不出去? 林凯此话一出,立马又勾起了王大龙的心弦和好侵心,林凯说的的确不错,灵幻皇身上蕴含着的秘密太多了,就好像是一个宝藏一样,在等待着林凯还有王大龙去挖掘。 准确的说,莫念夕的功法超诡异,三名顶尖实力的玄阳教门徒,三刀齐上压制周兴云,岂料莫念夕神出鬼没,突然从周兴云的影子里冒出,三下五除二就重创合击周兴云的玄阳教门徒。 一股力量忽然沿着他的手臂冲进了他的身体之内,宛如奔腾的河流一般,冲击着他的筋脉,让他停留在半空之中的身子疯狂的颤抖了起来,额头之上也是冷汗不断的溢出,一颗心也是在瞬间沉到了谷底。 黄巢本来也要去的,后来没受住环青海湖骑行的诱惑,报名以后又退出了。 秦岩突然发现,自己无意之中居然挣了这么多钱。这可比在人间捉鬼赚钱。 仇孝直看着恼怒,一把把那路人推开,那人便滚到城门边,靠着墙角睡起觉来。 欧阳颜降下身来,放出黄金狮子王,让他驮着孤天佑与李仙儿,要开始突围了。 “没别的意见就出发。”千江月从寓言身边走过,向逃生舱的方向走去。 “切!”另一个茅山弟子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转过头看向了别处。 但是,丁一一的那双长腿,仿佛有着魔力似的,吸引着萧羽的眼球,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多看好几眼。 然而,玄魔尸傀本身不过是一具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尸骸而已,并非正常生命。那足以将一名天相境后期击杀的可怕攻势,对他来说,却是无关痛痒,只不过令他更加暴怒而已。 陈氏出去安排了车马,使人来与甄氏和王氏说了一声,她自个儿倒在马车上,半晌动弹不得。 董邱敢用具有毒性、腐蚀性的化学制剂和具有放射性的粉尘颗粒做弹芯,以达到最大的杀伤效果,伤雨守着温云这个瘟疫大师,她的刀上当然也少不了抹点儿什么东西。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65章:你若是过意不去,就嫁给我 http://.biquxs.info/

我想,许元承应该不会是替杨姝与作了伪证,毕竟他的意图似乎只限于要我离开相府,可是傅喻瀛马上就要回来了,他若是想赶我走大可不必费这番功夫,反而他此举,倒像是想尽快息事宁人、不追究我责任的样子。 而且,杨姝与若是想找个人伪装成我的样子,那是再简单不过的,毕竟易容术这种东西,也并非是什么独传秘术。 只不过,许元承既然说是在确认珠钗是我的东西之后,才肯定当时溜走的那人是我,那他,十有八九是没有看清那人的脸的。 地狱骑士静静地看着眼前跟他相距不远的三名人类,没有立即回答。 话音落下,画面中,数量众多的骑兵朝着对面的亡灵马弓手冲去,双方到达一定距离后,只见马弓手先是抽箭在手里转了一圈,箭矢搭在弓弦上后,一拉,一放,看上去相当的自然与自信。 一众珠宝商纷纷抹了把冷汗,还好理智一些,没被外面露出来的那部分诱惑。 在把第二具骷髅的下巴打碎后,两具脑袋上布满裂纹的骷髅最终趴在了洛克的脚下。 但是星暗流沙就不同了,它虽然是由阴影元素粒子凝合而成,但是本质上依然是物理性质的巫术。它使用灵活,变化诡异,但是也有着很大的局限。 当胸踹在琳达的心口上,几步远的距离措手不及之下根本无法闪躲。 接下来每天,他们都要两条腿骑大路,从沙漠基地跑到百里之外的一个绿洲进行特训。 “烦死,今天不把你这个地方玩够,我就不回去了!”苏珺想来想去,只能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这个迷宫中。 现在他们三个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到了崩溃边缘,如果再不赶紧休息补充一下能量的话,再有什么危险来到的话,三个都只有任凭宰割的份了。 吕菲娜真的觉得自己好可怜,此时此刻就像天塌下来一样难以承受。 后来陈琅琊也随便选了一个,长相的确算是这其中最好看的,丹凤眼,柳叶眉,粉红嘴唇一点柔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帆跟林中山并没有选中,可能是白菜萝卜各有所爱吧。 “这个……那个……”在吞吞吐吐半天之后,景若云突然挺起胸膛,直视着天生的眼睛道:“我喜欢你的大师兄!我要去找他!”虽然说完之后,半边脸上立刻飞上了一片红霞,但是却依然抬着头。 “喜欢,喜欢,老夫最喜欢的酒,就是烧酒与葡萄酒了。”宋北桥听出吕香儿的意思,立时又眯起了眼睛,脸上浮现着毫不掩饰的算计。 这三天来,天生体内的青天界似乎知道天生受了伤一样,拼命的吸收着太异天的能量供给给天生,到现在天生已经恢复了一半的力量,如果不是因为肩胛骨上的那两根铁条,天生甚至都有把握从狂夔和狂豺的手中逃走。 沈瓷没做声,任由他看去,也不在一旁说什么谄媚或自夸之词,只安静地等着这年轻人的品鉴。这安静令他感到满意,像是她屏着气在聆听他,便不由将手中的瓷器瞧得更仔细了些。 一股细细的喜悦攀上他的周身,在如今府中人人惧惮的情势下,她的这份惦念令他心安,微笑亦浅浅勾勒在唇角。 “这里应该是深渊的内层,不是一般的深渊界层。我当时怎么没想到来深渊的内层看看呢。”周略带懊恼的说道。 而之所以没在绘好后马上入窑,便是担心连日的阴天会对烧窑有所影响。天气晴好之时,成功的几率会更大一些。哪怕这影响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她也希望斗彩瓷的头一次烧制能够更加顺利。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66章:重回东宫 http://.biquxs.info/

闻言,我不禁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抿了抿嘴唇,目光有些飘忽不定,我不动声色地短吸了一口气,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这般尴尬的气氛持续了许久,最终是被我的一声轻咳打破了沉默,我收回四处游走的目光,垂下眼帘,缓缓道:“我...” “你若是不想回答,就不要勉强回答了。”他打断我的话,待我抬起头重新看向他时,他却又将视线缓缓移向了别处,而眼底那一抹调侃的意味也忽然消散殆尽,沉默了片刻,...... 却说陈元赶到李雪琪的病房时,发现对方正安然无恙的配合护士,做着心理测试。 虽然在原著中着光纪寒图只是作为剧情道具交给玄霄镇压体内羲和的阳炎之气,但是既然为冬神所持,乃是神灵的装备,岂会简单了? “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陈奇的声音有点沉闷,又好像压抑着怒火。 待刘宏他们都离开之后,柳世封慢慢从后屋走了出来,看着天空中转眼即逝的剑光幽幽长叹。 片刻,玻璃门推开,东方旭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来往行人的街道,熄灭了烟头,钻进路旁的一辆商务车内。 所有人都像是在斗鸡一般屹立在那里,和秦尘面对面僵持拼耗着。 刚踏进门,便看到一名浑身是血的中年护工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 这些机甲一直都隐蔽在永宁的地下世界之中,很多机甲已经隐蔽了几十年,而机甲师们自然在监狱中隐蔽了几十年。 说话间,刘宏的手指在所有人都看见,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点在了茵蒂克丝的眉头。 一声怒喝在殷郊兄弟二人耳旁响起。一股庞大的气势压迫的他们意识微微恍惚。待得回过神时,发现手里的苏媚已经不见了。 叶锦幕这么说,是知道江老爷子回去申城后,肯定会出手对付叶满江。 刘宇重要在睡梦中清醒了过来,逛了一天刘宇觉得没意思就找了一间会客厅睡了下来,现在刚刚被王娟从梦中叫醒。 原来,廖兮方才竟然是一瞬间怒龙破天已经施展到了极限,今天是一下子提升了十点武力值,顿时武力值提升到一百零五点,顿时突然的巨力让曹彬给跪了。 第二天早晨,王向远五点半起了床,匆匆洗漱过后,就去了静静花店。 东瀛王对青石十分忌惮,所以,哪怕挑了他的手筋脚筋,依然派了二十多个武士来押他们。 王玉奎和王向财倒是没作停留,像是单单来给陈月英下一个最后通牒。 其中一个警察对陈月英说:“我们有话要问你,到屋里说吧。”说完,他和同伴像主人似地迈着矫健的大步朝王玉林和陈月英家的堂屋走去,陈月英和王向远反像是成了不受欢迎的来客,心内打鼓。 这样的理由自然是没什么可信度的,说出来,估计连冷双双自己都不会相信。 “你为什么喜欢袁紫衣?你要和她结为道侣吗?”陈寄凡问得一本正经。 看着瑞萌萌坚定无比的眼神,手背上传来瑞萌萌双手上粗糙老茧的触感,和那份、能够驱散恐惧,直抵内心的温暖。 赵旭可不觉得,是自己的天赋,吸引到了孤雁影老师的青睐——这点逼数,他心里还是有的。 好在林山没什么压力,随着转盘的停止,一阵耀眼的光华,充斥在这点将台上。 而注意着这边的一众大能则是一个个的露出震惊的神色,他们听到了什么。 要知道,整个真宇宙,也就百来位大尊,星辰大尊全都是认识的;怎么可能突然冒出来上百位大尊,而且还是星辰大尊全都没见过的?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67章:只要我还能在他身边就好 http://.biquxs.info/

我与弈轩回到自己的院中时,正巧碰见了妍画,此时她正在给院中的花花草草浇水,当她瞅见我回来时,欢欣地笑了笑后,便着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亦缓步走向她,在走到她身边时,我才缓缓问出声:“方才回来时,我在前院儿遇上了嫡姐,可她不是被禁足了吗?” 听到我的疑惑,妍画轻笑一声,有些无奈道:“太子妃能出来,是因为前几日来给太子妃看病的太医说她的疯病已经好多了,同时也是因为公子近日也要凯旋归来了,所以皇上便赦免了太子...... “你在这儿坐着,给我研会儿墨。”苏锦听此,点了点头,眼里却闪过一抹狡黠,跟姐斗,还嫩点。 说归说闹过闹,孙志辉等人都很喜欢这位活泼清纯的准弟妹,闻言后自然是起身迎合,随后一行六人说说笑笑向着景区深处走去……。 几秒钟后,屋内有人爆出一句粗口,然后就是有人闷哼倒地的声音,随即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她笑得想打滚,萧逸宸哀怨地看她一眼,心想这会丢了脸,晚上定要加倍讨回来!这一想,又卖弄地耍了几个又帅又难的姿势。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莫名瘦弱的肩膀上抗着一位五旬开外的老者,左手还提着一只药箱,一路急速腾跃而来。 没人理他,众人面面相觑间,都非常疑惑,不明白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几人都要被气死了,狠狠的瞪了苏锦一眼,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了起来。 “飞儿?”阿翔几乎是下意识的叫道,一旁的仙儿和无双心中一震,难道他只是见到凤于飞便会回复记忆吗? 一阵沉闷如雷的轰响,一道人影高高的被抛起,重重的砸在墙壁上。 六人刚才明显都听到了老人和风凌的对话,此时印在他们脸上的全是绝望,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但是魂魄却一直被禁锢在这里每日每夜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秦言明白,真正想找他的人肯定不是阿二,不过面前这少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点点头,向前走去。 “还嘴硬,不过能成为本座的手下亡魂,也算是你的荣幸!”龙野说罢,避开风凌,腾空而去。 “……”望着警察的动作,柯南深呼了一口气,回过头望着身后的三个孩子。 “祝麒,我看你这样才正常,嘿嘿!”高劲拍了拍祝麒的肩膀朝他点了点头。 当然了,我还提前把上衣脱了,把它当毛巾,对着自己身上擦了擦。 “现在想想这个幻局真的太不可思议,太可怕了!”安琪不禁叹了口气,还好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宋青脸上涕泪横流,张大嘴发出吱吱的叫声,却无法成言。在佛陀的掌中,他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不住哀求。可是秦言岂能饶他? “看样子……估计是幻化出来的。”胖子思索了一番,蹦出这一句话来。 说话间,萧然就操控着蛮子一个e技能旋了过去,然后直接开怼。 “是么,你拿什么保证?”景帝仪的声音如晴天霹雳,在平乐身后落下,那是暗云涌动电闪雷鸣,平乐感觉自己被一团杀气包围了。 菲丽儿眼神闪烁的看着佩妮,不,眼前的是金帝,外域妖族的族长,超超超霸气,虽然没有任何的气势散发出来,但是光凭“闯出一片天地!”的豪气就让人侧目。 皇上虽然封了兰正风为圣王爷,但圣王爷要保全皇家颜面,便不能娶了蔺氏为妻,更不能正大光明对外宣布穆言是他的血脉。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68章:平阳公主 http://.biquxs.info/

快马加鞭行驶了一个多月,我们才到达靖国的京城,而此时距离百花盛会还有几天,于是我与弈轩便先找了处客栈住下。 “话说,咱们当今圣上亲的妹妹——平阳公主,那可真是多少富家子弟的梦中情人呐,平阳公主抚的一手好琴,曾经一曲《有所思》,真真是惊艳四座啊,只可惜,过几日的百花盛会上,平阳公主心爱的朝馥琴就要落到他人的手里咯!” 我与弈轩刚踏入这间客栈,就听到这个说书人在讲书,细细听来,正巧与朝馥琴和百花会有关,我...... 身躯一摆,羽翼震动起来,云灵狂鹰的身躯直接是跃向了半空之中,虽然心中愤怒,但是这人的变化,也是让得它警惕了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而飞向天空,那便是属于它的地盘了。 鬼荣也不是太蠢的人,在二哥说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他便松开了手。 朽木拓一挑长刀,瞬间满天飞舞的樱花碎片将他们的身影覆盖,随后冲天的火焰在樱花里升起,紫色的雷电在旁边环绕,他们的战斗仍在继续。。。 这才电话又一响,才发现是章鱼的电话,原来我tmd又忘记回电话了。 这帮孙子妈的运气太tmd好了,竟然在考试的前一天能偶遇我,我真tmd太不顺了,这帮狗日的!如果只有一个两个,劳资不把你们打成狗。 面色惊讶的看向那爆炸的源头,只见一名刀疤宗的男子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是自爆,满天的血雨飘落在湖面上,肛肠内脏散落一地。 无法下来,亚西心急如焚,怒火中烧。想起自己摔倒在雅朵的身后,她回过头来的那张脸上的微笑,明显就是故意想要置她于死地。 这一瞬间,赵信只觉得脑袋要裂开了一般,数不清的知识量涌入大脑,刻印在了脑海之中。 只见他把插在那男人眼眶里的手指,往外一拽,手里顿时就多了两颗眼珠子。 那只猫妖也不再装,身上的毛发全部竖了起来,嗖的一声扑向王武面部。 最先冲上来的那一批海盗,面对王武密集的炮火,根本无法躲闪,被成片击倒在地。 此外,就是内在因素了,比如破坏势力的分子,无时无刻不在腐蚀气运。 当然,如果张济在这个时候,趁机来一点攻心战术,就像关羽收拾曹休那样,绝对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要知道廉颇可是稷下学宫的特级指导,本身实力也是接近灵君,更是突破莽荒身白银天崭的狠人,武道深不可测,远超灵力段位。 王武后背惊起一身冷汗,没想到这只猫妖如此狡猾,竟然懂得通过卖萌博取人类的信任,然后施予突击。 现在血王手底下的血族日益壮大,血后芈月失去了秦国土壤后,手底下的血族逐渐衰退。 接下来河套平原将成为人类天堂,魔兽,魔种再也形不成气候,大秦帝国将可以整合力量再次横扫天下。 而这亦柠,一看就是一个不肯吃亏的主,刘天沁就算是想做什么,她也不一定会吃亏。 他之机缘造化,得益于叶辰,也得益于红颜,是前两尊圣体蜕变,也将他一并拉到涅槃。 老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谁跑就打谁,帝荒的准头贼好,挨着个的点名,遁走的洪荒准帝,无一拉下,全部葬灭。 “我爸昨天还说呢,如果你能够和我们的哥哥一样,那就是王家的福气,现在看来,你可要抓把劲了。”王静有点不满的说。 白芷柔见平时宠着自己的哥哥都这么的冷淡,内心顿时萌生了一股寒意。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69章:这是相思之情 http://.biquxs.info/

考官冷笑一声,目光狡诈地看了一眼平阳公主,而后便侧过身,朝着底下的参与者说道:“方才平阳公主的舞姿,我想诸位也都是看到的了,不过...我并不认为有多惊艳,并不想让公主入围,可方才公主说了,要以民意来处理此事,所以,不知在座的各位,赞不赞同公主参与百花会?” 考官话音刚落,所有的参与者便交头接耳,开始窃窃私谈起来。 “不过,我可得事先跟各位说好了。”瘦弱考官再次开口,声音不容置疑:“你们谁要是举手同意了...... 说完海波东便是彻底沉默了下去,他当初最强的时候也不过是六星斗皇,这么些年来,他的潜力也差不多耗光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也将止步于斗皇之境。 李惜阳赶忙进到抢救室里,发现孩子已经清醒了,正在伸手要去抓伤口。 “好,我一会儿给你送上来。”只听见老板娘的声音在楼道里面响起,接着她手里拿着三盏灯来到我的屋。 此时雅妃的俏脸上挂着一抹忧色,不过见到沐辰,雅妃美眸一亮,微红的俏脸上挂着淡淡媚意的柔和笑容。 傅青原本的打算是,由彭涛坐普外正主任,刘国伟则会被转到一个更重要的位置。 最近有个杀人犯潜逃在他们区,影响很是恶劣,出了王爱娣这事,无疑是扰乱民心。 豹子哥慌忙拿出手机,当着萧炎的面开始打电话筹钱,萧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一度烧伤,又称红斑烧伤,仅伤及表皮浅层,三到七日可脱屑痊愈。 这话一出,倒是让人安心了不少,毕竟只有一名胜利者才能挑战第一名,即使第一名真的重伤,如果没有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也不敢选择挑战,毕竟他的第一轮的对手可能不是第一名,而是其他人,而输了一样要淘汰的。 彭涛深深知道这一点,但第三院根本没有手外科,能做这种手术的只有他。 大门被反锁,苏锦瑟用了很长时间才将门打开,她极力朝门外冲去,却一头扎进了结实的怀抱。 “混蛋,谁要你死,你已经毁坏了当年的一条约定,如今你还要再毁一条不要我们了吗? 又是一枚储灵戒出现在吴萧痕手上,那悬浮在空中的数十枚玉瓶顿时被收入其中,与此同时,一滴鲜血从吴宇轩手指上自行剥离,与那储灵戒发生接触。 季茉莉的声音因为身体的颤抖而破碎,听起来就像是哭了一样,可是当林向晚仰头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中没有一滴泪。 这一天来宋蓉儿却是受罪了,担忧,惊吓,忧虑的情绪让宋蓉儿不堪重负,最终昏迷过去。望着宋蓉儿憔悴的脸色,宋云的眼中满是温柔,抬步向宋家走去。 忽然彪子携带的通讯器响了,彪子有些歉意的对着许风说道:“兄弟,现在猛虎堂的产业已经全部被龙刺接收了,我得去挨个查看,有时间咱们好好聚聚。”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胆敢杀死皇家宫员,甚至还将那三百侍卫全数杀死,这到底是什么组织? 不远处的狱卒闻言,立刻点头哈腰,转身就往牢里跑去。因为跑的太急,帽子都差一点儿掉下来,那样子滑稽极了。 尚琦做梦都没想到,骆漪辰会把这些公布于众。她看向穆李琛,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还追求过她。她的心如被凌迟般痛苦,只能不停地摇头。此刻,她实在承受不住这突然的打击,身子一晃,差点瘫倒在地。 “拉倒吧,上次你们就是这么说的。”彪子瞪了他们一眼,气愤的说道。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70章:摘下帷帽 http://.biquxs.info/

“靖帝与平阳公主的关系...”弈轩眉眼微低,似是思索了一下,才缓缓道:“我之前听闻,平阳公主在年少的时候曾意外走失过,而她这一走失,就走失了十多年,不过也正是因此,她才躲过了后宫中的尔虞我诈,成为了除靖帝外,靖国唯一活下来的皇家子女,所以,你要说靖帝完全不疼爱这唯一的妹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自从那年靖国皇室发生了一场国君之争之后,这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听民间传二人的争执不休,关系十分僵...... 杜彪一听这价格直接就懵了,他家里是有点钱,但并不是什么大富豪,说真的,十万块钱是出得起,不过他不知道如何向父母开口,他十分的为难。 换而言之,若是新丰大治,自己等人只需要学会张侍中治理新丰的皮毛,去天下任何州郡,依样画葫芦,也可以成为能吏。 “康拉德你急什么,没看到连裁判艾露莎导师也没来吗?”观众台上立刻有人说道。 张公略有些犯难了,说实在的,这产科并非他们所长,去了也不一定就能想到办法。 但君莫黎知道,现在还不是一探究竟的时候,同样重伤未愈的君莫黎继续跟随下去,待来到天牢外,他在一角落处隐匿身形,等待着夜幕降临。 “赢得太容易了,哎。”白言西也是迅速的去换了衣服,继续去接替皇甫钧的工作,外围是很重要的好吗? 譬如,曾横扫了整个世界的匈奴冒顿大单于、老上大单于,在很多人看来,就是神。 “直接让龙途挑回去不就得了?”洛浅浅一脸的无语,这种事以牙还牙不就好了? 纳兰凝烟和杏儿没想这么多,指着江边的风景,唧唧喳喳说个不完。 她的琼鼻,好似天宫之中的能工巧匠精心雕刻出来的一般,精巧的一双朱唇微启,露出了两颗皎月般的贝齿。 钱谦益的府邸紧挨着皇宫,来到钱府门前,仆人请姜曰广等待片刻,跑进府中通报姜老爷来了。 原来郭药师并不知道武好古还带了一路兵去和马政汇合,还以为攻占辰州和耀州的共和军是一路的。 刘思赉一沉脸喝道:“本督奉天子圣旨督师湖广,有什么责任本督一力承担!来人!”刘思赉说完门外冲进来一帮总督府的护军。 因为工作上需要紧密配合,所以两边儿的工作节奏和时间安排是一致的,包括上下班午休时间节假日安排这些完全同步。 后来,稍微长大一些的时候她才了解了一个词,叫‘悸动’。老师说那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产生的莫名的加速的跳跃的感觉,七七对那样的感觉很熟悉,她有过悸动。 更有鬼哭狼嚎之声从裂缝中传出,眨眼睛就有数百阴魂飞出,正茫然飘荡。 而界河之畔灯塔市和东海之滨的海州,才有可能发展成为未来的资本主义之都——如果历史上没有靖康之耻,中原就不会急速衰弱,经济中心也一定会逐步东移到徐海和津门地区。 眉头轻皱,望了眼前方,心中疑惑,他让厌鬼在前探路,怕山中路被毁坏,好提前做准备,可以绕道而行,前些日子就是如此,一段路被山洪冲垮,到了跟前才发现,返回去绕了一大圈才走过,耽误了不少时日。 “少贫嘴!”茹雅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脸上也笑成了一朵花,红彤彤地。 “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为何这么紧张她呢?”维妮说着扭头看了肖特一眼,在等他回答。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71章:《长门怨》 http://.biquxs.info/

正当我思虑应该如何回答他时,却忽然又听到他开口:“说说看,你处心积虑,借百花会的名义来接近朕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垂下眼帘,缓缓出声:“草民只是来参加百花会的,对皇上并无任何目的可言,实不相瞒,草民很早便知自己的长相与先皇后十分相像,于是提前备好了帷帽带上,所以,倘若草民真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目的,为何要多此一举?” “哦?”他轻佻出声,紧紧地盯着我瞅,漆黑的双眼中散发的淡淡散漫的意味,似乎是在告诉我...... “青岚,你也去休养吧!”月影葵看了一眼身后巨大的身躯,说道。像青岚这样程度的通灵兽,就没有普通的通灵兽麻烦了,直接自己就可以过去。 身着白色束腰衣服的德米特留斯牵着马,在已没有台阶的神殿门口等着他。 巴尔扎克等人注意到,这只古怪战熊身上的铠甲,看似灰扑扑的不起眼,但防御力相当的出众,不论是红色骷髅蕴含着火元素的长剑、鸡冠头毒蛇般的皮鞭还是沙漠巨人六柄雪亮的弯刀,都不能在银灰色的铠甲上留下痕迹。 “好吧,那我们就开始吧,我想规则你应该都清楚了吧?”得到阿治肯定的点头后,一旁的裁判示意比赛开始。 其余的罗马兵士,和色雷斯佣兵,都先后突了上来,罗马兵士用短剑砍着禁卫重骑的大腿与胫部,而恐怖的色雷斯人更厉害,他们直接挥着“罗姆菲亚”,收割着累累人头。 如果不是海布里达截杀而出,那么卡拉比斯必然是尸横当场的结局,百夫长手持两把短剑,完全放弃了罗马人攻防结合的特点,狂乱地交相对毕都伊塔猛刺而来,“爱博娜”与短剑交锋的火花,在夜色中交替闪烁。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的村民不管是干那样都那么的带劲,因为他们不用愁着去卖产品,只管在家里生产,每次种出来的东些都会被公司统一的拉出去销售,而他们只管在家里收钱就行了。 月之国国王月满协王子月光与静香就任之日,亲自前来参与典礼,消息一经发出,轰动整个忍界。 旋风般扫出的脚背正好落在对手的脸庞上,巨大的冲击力顿时将对手扫翻在地。 这些积累多年的大教会,本身就有海量的知识、魔法、战技积累,对于培养战士很有心得,拿出的资源也不是游戏教会能够比拟的。 城管队这些老爷们一惯只是看或者是别人流血,而自己的确没有尝过流血的滋味。 花因罗这么严肃不会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不死魔尊。王鸣很想骂人,却不得不承认,不死魔尊正在第二次“复活”。 “啪!”鞭子带着哨音就抽到了门子脸上,鲜血顺着手指缝儿就流出来。 虽然外界的时间过得很短,但是这里面已经过了千百万年,那些当初因为兽潮投靠刘飞的家族,已经繁衍的极度庞大,每一个家族的人口都超过了百亿。 冷笑天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想出任吴水县公安局局长一职,而邱局长自然是想接他的班,担任政委职务。 这确实是个如意算盘,靠后的位置避免了我方远程武器的打击,弓箭、铁炮都不行!只是我不可能让他们如意,彻底打垮他们是必须的,我要在这里一次解决丹波问题。 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拿四五千的大学生,如果他不是个富二代那又是什么? 酒店里顿时局势乱成一团完全失控,宾客们纷纷惊慌失措地从大厅里不顾一切地涌了出来,甚至连保镖和保安们也维持不及。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72章:心结 http://.biquxs.info/

第二日清早,我用膳的时候忽然发现桌上有一对十分精致的玉筷,本想拿起来看看,但却被一旁侍候的宫女拦下了。 “姑娘不可...”她伸手阻拦我,见我神情疑惑,又连忙开口解释:“这是先皇后最喜爱的物件,由于承欢宫是先皇后的故居,所以在先皇后故去后,皇上便会常常来到承欢宫睹物思人。之前有个宫女在收拾屋子时不小心打碎了先皇后的遗物,所以皇上便下令不允许任何人乱动先皇后的遗物,就连擦拭也不行,若是有人违反了此条命令...... 紫枫再次说:“善哉,善哉。三月三日是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有缘千里来相会,须往西湖高处寻。若有劫难,再来寻我。”说完,叫百变怪使用技能,刷的一下就飞消失掉。 江临这边正在跟温夏鸣里聊天呢,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慢慢的走近了。 炼丹失败那金贵的材料就都废了,哪怕两次都废了也不能怪人家,报酬该给还是得给。 爆音怪表示,这个没难度,事实证明,就算块头大,压水里也是没压力的,接着它就深吸一口气,看着吼吼鲸的喷水口,它直接不厚道的找着那个喷水口就是一个巨声,然后,然后吼吼鲸直接就蚊香眼了。 老和尚不光境界高绝,眼界更是顶尖的高明,见怪船紧随不舍,随即脚下一划,朝着怪船相反方向偏去。 他是黑魔王,你丫的凭实力净化黑魔王,你开玩笑呢吧?反正现在从马沃罗·冈特的戒指中复活的伏地魔,满心的妈麦提,太过分啦。这个孩子不讲武德!他思考人生中。 悠悠在她怀里依旧颤抖,而那个让她既爱又怕的男人这时生死未卜。 尽管声音温和,但下属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冷厉,不由得避开眼神对视。 冯梅产生的疑问在大眼睛掏出一块带血的肉后迅速消散,没有攻击力的五官在昏暗的房间下格外可怖。 他正细细的感受着先前出现在体内的那股气力,但任凭他怎么感受都始终察觉不到任何异常,就好像系统给出来的奖励已经变成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相比于民众,国内的各大电视台得到的消息自然是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说话的语气就像林愁用咸酸菜炒了牛某的话立刻就要翻脸不认人似的。 只不过影子行者提出的问题也很具体,这种路线是成长速度最慢的,虚空行者这边倒还好,他们大多有着足够的耐心去等待弥雅成长,可是具体到两个月后的学期考试,这个方式就不那么可靠了。 而萧佑呢,他被萧霆早早地派送到了酒店外面的停车场里面发动汽车去了。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海面几海里远的地方可以清晰的看到城墙般平整竖立的雾魇边界接连着海面和天空,壮观无比。 “死吧,哈哈哈哈,敢杀上我白家,杀无赦!”白武鸣仰天大笑,手中古矛一阵,无尽法则垂落而下,圣贤之威浩荡,直接将想要出手的明依然等人镇压,可怕的杀意让无数生灵变色。 “好了,这里是佛拉克西纳斯,程立能够收到吗?”五河琴里的声音在程立的脑海中响起,程立没有回答,只是带着鸢一折纸,在脑海中回复到。 然而就在他起身带着助理朝门外走去时,身后突然传来微兰·斯提尔曼的声音。 当神秘的身份不断持续着,当所有人的好奇心达到一个巅峰时,最后揭面时才会获得最大化的声望和人气。 从理论上来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不出名的学院,因为学院总共就那么多,不像地球上那种遍地开花琳琅满目,从烹饪挖机到驾驶巨大机器和歼星舰都涵盖。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73章:终究不是她 http://.biquxs.info/

“皇上!”我连忙出声,想要阻止靖帝的行为,“皇上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他冷笑一声,目光阴冷地看了我许久,忽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眯了眯眼睛,他凶狠地冲我说:“若是不想他们今日都死在这,你就告诉朕,萋萋与朕的往事,都是谁告诉你的!” 他眼中的怒意愈加浓重,掐着我的手也是十分用力,力道重的我难受的几乎喘不上气,最后便也只能靠努力的从嗓子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是...无意间...听来的,并...并不知道...... 巨魔狮!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灵兽,而是可以媲美乾坤境实力的强大到变态的物种了。 听到陌离的问话,与他并肩而立的晏长生与冰鹄都默默地点了点头。 内心纷纷感叹这位城主的野心,宁岳摆了摆手,让这些魔族士兵下去。 这是百翠九队中流传的一句话,说的就是冷南怀云。在秘境和百族的残酷斗争中,冷南怀云怀抱瑶琴、手持长剑的风姿的确俘获了所有人,堪称风华绝代。当时木森还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八音仙子。 不过在修玄者的眼中,这点光亮已经足够,再加上苍剑离具有天眼,洞室的一切看得非常清晰。在圆珠的下方,盘着一条大蛇,这条蛇足有百丈,头上长着两个肉瘤,应该是龙蛇的范畴。 奥法历153606年,年轻的马拉维正式加入罗尔位面的奥法评议会,成为一名光荣的奥法师。 这次苍剑离将魂牌作为魂引拿了出来,那些失踪的人,如果死亡,只能在他身边复活、出现,这也有利于他第一时间掌控情报。还在这些人都是御气士,需要的都是清气,九转回气丹苍剑离有的是。 在绝大部分普通人看来,这只是一把已经失效了的,没有什么超凡力量的古代兵器罢了。 “我知道我那样想不对,可就是心里不舒服。”王雅娜想了半天,虽然明白是自己太自私,可依旧不能说服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儿。 宁岳一愣,显然是想起了修炼星力是如何的困难,但现在,一哥却是说为了自己。 望了一眼这个强壮玩家的id,翻天白熊,似乎有些耳熟,貌似在哪里听过? “好的,你赶紧去接白先生和白夫人上来。”慕焕章挥了挥手语气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而且有自己的门路,哪怕就是做sss级通缉犯,都能活的潇洒自在。 弟子大比至今,已经是过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了,十六进八的比斗也已经全部比完,此刻正值晌午时分,等到方云再度回到真武广场的时候,执事已经是宣布,上午的比斗就此结束,下午时分再继续进行。 十几分钟后,林烽已经灌了两人大半瓶红酒,估计这辈子都没这么喝过酒的两人已经走路发飘了,但意识还算清醒。 “好嘞!”阮事淼说完,就往后厨去了,没一会儿,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就端上来了,两人吃完,和这一家热情的人告了别。 话音刚落,探索者号爆炸了,紧紧一瞬间就将飞船内部存活的幼虫们全部气化。 张凡发现,塞克特的外骨骼碎裂后,那些绿色的血液仿佛活了过来在,正在不断的跳动聚合。 若是哪个宗门不愿意,那将来我便布置阵法,让他们和仙界的灵气隔绝。 二十分钟后,球迷们开始入场了,其中,崔凡儿也在其中,她打算在休斯顿的两场比赛她都要买票看。 为了打水,还要忍受住在东湖附近的农民、乡绅佃户们的谩骂及刁难。 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74章:抱琴而归 http://.biquxs.info/

我有些疑惑,难道傅喻瀛和靖帝之前有过交集?可既然上次平叛是傅喻瀛第一次领兵,那之前和靖国的一些战役,也就都是傅喻澋和傅喻清领兵赴战了,既如此,傅喻瀛与靖帝又为何会有交集? 我皱眉问道:“皇上要我带什么话?” “你且去告诉傅喻瀛,不要辜负朕对他的信任。” 信任?他们之间做了什么交易吗?我蹙着眉头,暗自思量:傅喻瀛一直想要顺利继承皇位,那他与靖帝之间这不可告人的交易,莫非与皇位有关? 我虽然心有疑惑,但却也不...... 农田里种的却不是麦子,而是各种果蔬,东城区的肉食便宜,蔬菜的价格却要高出内城很多,比之西外城更是好几倍的差价,所以东外城的平民通常会在自家周围开垦出一两块农田,自给自足。 十几个脑子有坑把造反当过家家的傻子自然不用说,被抓进天牢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依然敢叫嚣。只可惜天牢的狱卒不是吃素的,进了天牢还敢叫嚣的,立马就被打得滚地惨叫。 这些魔能炮从各个角度封死了格兰萨斯的逃跑路线,接二连三的魔能炮瞬间轰中格兰萨斯,直接把他的身形打的涣散起来。 章鱼桶特殊的口器让他使用各种射线类技能或者其他技能的时候,凡事通过它的口器就会变强几分。 妮萨嫌它们碍事,索性统统都扯了下来,只剩下紧身的黑色棉质里衬,还有嘴上咬着的一支弩箭。没有了太多的束缚,修长高挑、玲珑有致、曲线夸张的身形完全暴露在林间,可惜却无人能见。 突然“噔”地一声剑响,林墨君持剑不稳,几欲摔倒。而姜浩然的剑锋却已削到眉间,條然间,姜浩然连忙后撤,收回攻势,生生将剑势逼在了自己胸前。右手收剑之际,左手还扶了一下林墨君。 “砰。”就在此时,议事大厅的大门被突然踢开,两道人影从门口飞了过来,滚落在四人身旁,正是看守大门的手下盗匪。 另一边,杨国忠回头看了李飞的背影一眼,目中的厌恶没有继续掩饰。 倔犟号刚打算开口,却不想飞羽在此时出言打断了倔犟号的发言,倔犟号顿时便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飞羽。 大黄蜂肩上的白头鹰侧过脸用自己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注视了大黄蜂许久,接着完全不鸟大黄蜂那副失恋一般的哭丧表情,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嘤鱼干之中。 异次元裂缝周围到处都是人熊怪和双尾蝎子的尸体,而远处还能看到一两只大黑鸟的死尸。 西南基地地方大,路不好走,交流不方便,因此各基地之间显得有些‘独’。川渝基地的人先来,啥也没说点了一桌爆辣的九宫格火锅。 于是绮耀做出了从未有过的期望,她希望上课的时间能更长一点,下课的时间更短一点。 她不能说自己在想李助理前两天说过的话,于是合理编了一个也能引到相关话题的内容。 简厌咬字用力,似乎是想把他的算计自己的的心咬碎,让他别整这些花招。 “放心吧,他这种情况除了胡言乱语外,没有任何攻击性。”徐缺笑着解释道。 其实在给出这吐纳之法时,徐缺就想好了说辞,毕竟他是孤儿,而且什么人都能遇到,所以这个理由非常合理。 “救人!”全程戒备的韩阳和队员毫不犹豫上前营救,高高掀起的巨浪遮天蔽日,部分砸下来的水珠比冰雹还恐怖,一砸一个坑。 其他人面面相觑,无恙和无衣做出决定后是很倔的,八匹马拉不回来那种。 第01章:无法言说的爱 http://.biquxs.info/

傅喻瀛带着我回到了东宫,又将我安置在了偏殿,还亲自为我包扎了一下与平阳公主打斗时留下的伤口。 我本该觉得开心,可不知为何,傅喻瀛看着平阳公主远去的那一幕,在我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上演。 那眼神里是什么?不舍?惋惜?还是心疼?太多情绪的流露了,多到我根本看不出他当时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遗珠?”他轻声开口,神色略带疑惑。 我很快回过神来,转而看向他,正好对上了他的投射过来的视线,如此近距离的...... “轰!轰!轰!……”无数的刀芒和冲天而起的火焰第一时间撞击在一起,爆发出让人震耳欲聋的响声。 “没得到什么新能力,主要是通过消耗神力,对自身的能力进行强化,最大可强大10倍,但是这却需要有足够神力有前提下的。”盗亦有道是最先出来的,也是对神格目前最熟悉的。 “如果说这皇宫也有接应他们的人,那才是真正的日了狗了。”王峰的口中发出了声音,隐隐间又忍不住有些期待。 这只明显是水系的魔兽,不仅拥有极强的防御能力,而且还拥有应该不弱的魔法防御能力,再加上其血厚,还有不知道的技能,这打起上来,恐怕不好受。 有人想要天下第一,有人却只要做成别人做不成的几件事,有人却恐怕只需要家中的娇妻一声满意的称赞。 夏裂有些话想说,一时却说不出来,气血上涌,却是激得连脸都一片赤红。 想清楚这点后,高峰的信心又多了一些,原本只是思想上的压力,导致他一度失去自信而绝望,如今有了众人的恳请,又有燕二十九的坚持,混沌阵线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 山本恭子浑身的皮肤都已经紧绷了起来,对方说的没错,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山本恭子根本不可能躲得开。 对于林庚的威胁,荆门嘴角扬起一次不屑,但是心中却是暗暗点了点头,因为他所想要的终于达到了,不过为了保证下一次的对碰,林庚会不顾一切的使用最强大的武魂技,荆门将手中的刀插回了刀鞘之中。 看来这名贼子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因而他这一刀斩得很稳,完全将徐辰的攻击悉数封住。 这些应该算是‘业余爱好者’,在业内被称为‘汁男’,听名字就知道,是在片子里不露脸只露那玩意负责‘喷汁’的。只要有‘远射’能力就可以参拍,拍一场的片酬大概为五千到一万日元。 吴起淡定的看着楚铭,对于楚铭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他也是十分的不屑。 因为他的手下,可能是实力不如他的原因,所以被楚铭的手段影响的也都蛮严重的。 “这是凭借配额购买的政府退换车,也算是对我们这些外派医生的照顾。花了我三千红比索呢!”奥斯卡说到这里有点自豪。 “你难道还喊过其他人赵爷爷吗?”如果说之前讲述他们家的经历让陈贤感到悲愤,那听闻赵爷爷趁机强占他们家的田地则让陈贤感到震惊了。 王申叮嘱了他一句,就拿出准备好的绳索使劲一甩,准确无误地套在了近百丈高的那棵岩缝中长出来的歪脖子老树上,两人接连顺着绳子爬了上去,在树杈间稍作休息后,王申将绳索解下重新往上一抛,套住了另一棵老树。 “待会别人把东西送来后你便仔细看一看,对你有帮助。”杜老拿出了酒葫芦,喝了一口酒后说道。 第02章:大海捞针 http://.biquxs.info/

她很是气愤,冲我怒喊道:“什么玉兰,我叫珠儿!” 我丝毫不在意她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冲她说道::“替我撑伞。” 她双眼狠狠地瞪着我,但举动上却不做任何行为。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最好快些,我没时间跟你玩闹,到时候出了问题,这责任可都在你身上。” 她虽十分不情愿,看着我的表情仍是一副恨到咬牙切齿的模样,可她却也只能如此,始终无可奈何于我。 她冷哼一声,用力将伞打开,几近是用甩的方式撑在了我的头上,以...... 被其妖力求治的李俊瑞,片刻间脸色就恢复过来,不过脸上糊着一层血糊糊,看起来还是狰狞恐怖。 “放心吧,我不会要你的命的,你应该也不在乎生死才对。”夜阑轻轻地抬起了手,修长的手指仿佛有魔力一般,丝丝缕缕的黑色之气在她手指上缭绕着。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夜倾城侧转身,挑眉看着木子昂急急地问道。 冷沅低头看着自己那挂满灰尘的衣服,用手摩挲着,云逸,是你吗? 这时,有个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中年儒士走向袁道魁这边。 秋奇尔的俊颜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青,像一个调色盘一般,异常的精彩。 关云乔的口气很平静,像是关心,又好像是在例行公事。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雨若听到他那略带冷漠的口吻,心里又凉了半截。 “这位老人家不错。”慕容飞鸣走近赫连和雅,垂首在她耳畔低声道。 “傻虞姬,你要是凶巴巴的威胁我,我会很高兴的。”冷暮寒看着她纠结的表情,无奈的揉揉她的头发。 “难道就因为还这个原因,王上您后来就将那玉玲珑给收走了?”赫连和雅奇怪看他,也不对,那时候他们也就一对假夫妻,慕容飞鸣会想那么多? 而且随着远山遥的行动,相应的未来也在随之改变,凭空增加了海量的计算量,使得她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眼前是红色的纱幔,香气缭绕,一张雕花黄梨大床占据了这间屋子的大半个空间,剩下的就是一张漆黑的长条桌了,上面放着酒壶与酒杯还有香炉。 那一声声“阿修”似乎都是破碎的,每一个音节都重重的敲在楚世修的心上。 本来写到这段我心里还是充满激情的,但是没想到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我才是真的唉声叹气了一整天。 房策从怀里掏出了大把的钞票,在这个商人的面前晃了一下,然后塞进了怀里。 那些叛军,胜了大唐的先锋营,尝到了大炮的甜头,这段缓和期,怎么可能不对胡逗州出手? 林业荣和岳千重两人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都是变得凝重了起来。 魏摇光伸出手端起了酒杯,凑近鼻子,细细轻轻地嗅了一下,酒味清香怡人,然后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举杯一饮而尽。 这是一个宽阔的密封地室,室顶四角均有通气口。两边平排放置共十多个该是装载奇珍异宝的箱子,贴墙有几十个兵器架,放满各种兵器。但都只是普通货色,且全部都生锈发霉,拿去送人也没有人要。 如此的情况下,洞穴下面五分之四的面积,是否有着同样的事情呢? “醒?”我忽而意识到,自己的魂魄过于孱弱,以至于施展了寂眠力后当场昏迷。//高速更新//换言之,哪怕是再虚弱不堪的魂魄,也是属于我自己的。 一时之间。以米国为的国家集结着军队,大量的军队把整个的华夏已是包围,战争一触即。就在大战将要进行时,商浩已是回到了地球。 第03章:册封 http://.biquxs.info/

我患了一身风寒,醒来时还觉得有些头昏发烧,耳边模模糊糊地传来话语声渐渐唤醒的我的意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我看到床前正站着两个人,似乎是徐世宁和傅喻瀛。 他二人正对话着,徐世宁似是忽然瞥见我醒来,便朝我走了过来,又连忙出声让下人将桌上的药端了过来。 “姑娘醒来的正好,这药已经搁在桌上有一会了,再过会怕是要凉了。”他说着,便已将接过来的药碗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感觉十分乏力,有些艰难地坐起身,缓缓伸手接过了药...... 温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温照野正在车里打电话,视线却始终望向她这里。 刚刚堂中喧闹,他只顾着看她的脚下,怕她被堆叠的喜服绊倒,并未太过仔细的去瞧她今日的模样,此刻清净下来,他才看清她今日的装扮。 “可我还未梳妆打扮,我这衣袖弄脏了还未换衣呢!”谢梦华心说自己这个样子若是见郡主,怕不是失了些礼仪。 一声雷响,本就阴云密布的天气开始落下大雨,雨点打在走廊的窗户上,噼啪作响,给这气氛徒增了一股悲凉。 他神识一直锁定在秦冉的身上,关注着秦冉的一举一动,为的便是可以第一时间看到秦冉出城,何况如今秦冉和虚玄道人爆发出了如此惊人的逃跑声势,想不注意到都难。 总之,玉京山中死了很多人,也走了很多人,山的气质伴随着雨声就变得自然起来。 身为新兵营营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新兵有着生杀大权,李强目光直视过去,绝大多数新兵都无法承受他目光中包含的那种压迫感,下意识地转头避开。 萧桐羽说着,伸手扎起了披着的长发。大概是角落里太热了,在这秋日的凉爽天气里,她竟然觉得有些微微出汗。 火炬上的火焰摇曳,将下方坐在凸起石头上的人们,照得脸庞焦黄。 “并不是世界水晶的正规用法,只是我比较特殊而已。事实上,作为世界水晶的存在,根本就没有固定的使用方法。你所选择的这种用法,也可以算是一种正确的用法,当然那些英灵用的也不算错误。 虽然战胜了蓝之国,但是毕竟蓝之国是垫底的弱队,也就比往年的红之国稍强一点而已。战胜蓝之国完全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只见守护云右手一挥,几十名伊特拉姆战士举起了武器!四周有数百名士兵举起枪对准他,也有坦克和各类重型武器。 听闻此言,幽兰和杜鹃等人纷纷好奇地望向了李宏宇,她们对此也感到非常疑惑,不知道李宏宇在做什么。 张泉正在跟两名公子哥喝酒,悠闲地等待着顺天府堂审的结果,由于认为李宏宇这次必死无疑因此他的心情很好,与那两名公子哥推杯换盏,气氛十分热烈。 “当然了,他们都是下官一手提拔的。”张福伦闻言胸有成竹地答道,他对自己的那些手下绝对信任。 “他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没必要你们这么多人怕我一个吧?再说了,他是你们的什么人呢?能做得了你们的主?”肖邦看着其他的球员嘲笑挑拨着。 不少人也都是抱着这个想法,奇货可居,就算用不着,收藏起来,日后要卖出更高的价格并不难。 密密麻麻的一片,这个大厅几乎看不到边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裹在这里,那些发丝蠕动,每过一会,就会有些人形黑炭被从发丝里丢了出来,然后一些就会将这些人形黑炭清理出去。 第04章:亲人【一更】 http://.biquxs.info/

“说起来,等到下月初二,我与她的斗争,也算是开始了。” 从前在国公府的时候,嫡姐虽说不会常来找我麻烦,但总是会拿我当下人来使唤,甚至于她身边的下人,也常常不给我好脸色,有时扔给我的那堆嫡姐的衣物里,甚至还有那些他们的衣物。 说起来也可笑,我娘亲是将军府的嫡女,身份尊贵,嫁给别人做了妾不说,甚至还为我忍气同声的就这样过了好些年。每次只有娘家人过来看望母亲时,母亲才能穿的体面些。宋国公总是拿我来威胁母亲,...... 石一坚看着黑蛇点头答应,心花怒放,只要好好栽培一番,那战斗力肯定会比现在的两位大仙要高好几个档次。他二话不说,立刻拿出鬼眼佛龛,将其和两位大仙召唤到里面休养生息起来。 摩尔的话才刚说完,立马就有一名中国飞行员反驳,众人定睛看去,不是邵云锋又是谁? 圆牌握在手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气散发出来。很细微,若不仔细感知,根本就察觉不到。 他必须要确定温大夫和温兰是什么原因离开的。若是因为他受到牵连离开的话,那自己一定要将两人带回来。若是因为两人自己的原因的话,他也想问问温兰为何不辞而别。 如过按照资历和战功来算的话,唐老头子起码也是将军级别了,但现在还是个中校,就足以说明问题。 之前的温阳一记拔剑式就能破掉四道剑脉,可如今却是被一道剑脉逼退。 贵宾房里面和外面又是天壤之别,精致的装修,浪漫的氛围,高雅的格调。 在角落里,一束目光精准的搜寻到宋伊然的方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贺楚扬不禁玩味的勾起了唇角。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流里流气的男生,像一阵风一样,从她身边刷过。 石一坚一听,似乎黑蛇精说得有些道理,如果随便就可以来个滴血认主,那这把妖刀都不知宰过多少人,喝过多少鲜血了,如果这样都成,那岂不是乱套了。 “你们都该死,该死。”萧炎状若疯狂的喊道,或许在这一刻,他才在心中承认玉婷在自己心中有多么的重要,也清楚得感觉到了自己心中的感觉。 所以当四虎子吼着颇有些尖刺的嗓音大骂特骂的时候,换來的当然只有两记差点沒把他下巴打掉的耳光外,还有那又重新套回到脑袋上的黑布套。 不管自己的事情,可是看着这样的场面,若妤的身子却是一僵,在这凉亭下,他曾吻过自己一次,还将紫金簪别于自己发上,说一句真美。 就这样,一直过去了七天,赵敢不断的被饿醒或是渴醒,然后又昏昏的睡过去,身体虚弱到了极致,就如同是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好在联军和胖子哈吉的商队之间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胖子哈吉的商队可是有三个佣兵团的股份的,有了任何损失,那都是整个联军的损失,就冲着这点,联军也不可能让胖子哈吉的商队有什么损失。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一旁,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开始询问他。 集体传送卷轴低沉的嗡鸣声,一波接一波地响起来。后院操练场上的所有人,都陆续消失。 “你们认识?”赵大山惊讶地望着童岳,凌羽的表情也有了一丝异样。 叶承志的声音是一贯的温柔淡泊,夏海桐永远不会知道,今天她这份简单的中式早餐,叶承志为它走过多少地方,而它,将会成为她吃过的最昂贵的早餐。 第05章:成亲之日 http://.biquxs.info/

因为傅喻瀛说过,要给我足够的宠爱来帮助我在东宫站稳脚跟,所以我的嫁衣,是他命尚衣局特地为我赶工缝制出来的。 不过由于我只是侧妃,所以嫁衣便不能穿正红,但尽管如此,傅喻瀛为了彰显对我的宠爱,还是特地让尚衣局为我选出了一匹与正红相差无几的布料赶制成了嫁衣,若是不拿来仔细对比,恐怕还真看不出什么差距来。 我出嫁的那天,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与平常人家的嫁娶并无太大的差别。 只是,傅喻瀛并没有备马车来迎娶我,而是...... 余乐面上露出了感叹,从卵到幼虫,再到化蛹,现在羽化成蝶,蝴蝶的生长周期,可以说是大自然创造出的奇迹。 眉眉对武正思打量自己如同看待价的商品一般的眼神厌恶得紧,不由皱紧了眉。 “好好好,大仙,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刘实心里眼里都是碧绮留下的倩影,几乎不加思索地答应道。 “不出意料的话,再来三个月的时间,我们宝帘仙踪就能拥有浮空建筑了!”全职公会副会长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陆寻川兴奋地冲了进来。 “郡主喜欢就好。”无奈之下,他只能苦着脸默许素媛这种强盗般的行为。 “浪子,我听买买说,你在顽海湾,部分原因是为了买买公会做生意,买买公会在顽海湾的生意基本由你负责,怎么能来这儿呢?”叶铭问道。 熊沐沐也觉得没劲,跑到楼上三下五除二,随便塞了个包就下来了,跟着眉眉他们走了。 第二就是不会出现像是上弦月与下弦月这种不互相融合的技能用到同一个区域反而强化boss的可能性。 这次他发现了乐乐手里可疑的黄毛,登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怒容满面。 一月前,商陆公会的会长老唐就带人前往夜舞森林找寻他们,但没有找到。 在刘桂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衣袖中的匕首便直接攮在了刘桂德的肩膀上。 吕云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老电的眼睛点了点头。老电这才颇为沉重的开始了导航。 可公子哥显然就是奔着找茬来的,见灰二爷让路,反而故意横迈了一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她思考的很认真,认真到时不时会有些脸红,时不时又会面色愁苦挣扎,属实让人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只是没有好剧本。”沈主席也无奈,当前的童剧剧本依旧是白雪公主、灰姑娘、真假美猴王等,翻来覆去老套得很。 男人的心跳声在这宁静的夜晚中异常响亮,仿佛能与远处的风铃声相互呼应。 这家菜单挺有意思,全部都取得气势满满的名字,不过这种套路吕云在网上见过不少,像什么“火山飘雪”其实就是西红柿拌白糖,“青龙闹海”就是拍黄瓜,这些菜想来应该差不多。 眉头紧拧,萧暖卿忙让连翘换上了干净的衣裳,二人一刻也不敢停,急匆匆往崇阳城而去。 “近些年来新妖越来越多,万妖宝典上的内容也已经越来越跟不上时代……”胡常亮暗叹一口气,心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足足九道雷霆,凭空出现,电闪雷鸣之间,一个十丈的光罩,就将方宣笼罩了起来。 楚淮舟居高临下看着他,情绪信仰崩塌的声音再清楚不过地传进耳膜里,断断续续的哽咽抽泣声,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难过。 所以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公,被秦若轻这么欺负呢? 第06章:东宫女眷,各有千秋 http://.biquxs.info/

我躺在他的身侧,一夜未眠。 大婚之日,洞房花烛,他喊得是别人的名字。 此时此刻我才知道,原来今日那些所有我听不懂的话语,都是他说给另一个人听的。 “你说过想要执手与本宫游览世间的锦绣山川,所以本宫便与你同坐一马去往东宫,此后余生,与你执手共赴。” “你以前说过,新婚之夜,是要喝合卺酒的。” 这些话,都是他和另一个人的故事。 我怅然地看着床顶,心口像是被千斤重的巨石压住一般,压抑至极。 他若是没有爱人,我还可以尝试着慢慢地感化他,慢慢地走进他的心里,可是他已经心有所属,我又该怎么办...... 我短叹了口气,偏过头,看着他的睡颜,心中无比复杂。 或许有些人,从遇见的那一刻起,便都错了... 清晨,天还未亮起来,傅喻瀛便已经起身离去了,我闭着眼,佯装熟睡。他临走时,还替我捻了捻被角。 听到房门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后,我才缓缓地坐起身,裹着被子,侧头倚靠墙边,静静地看着这间屋子。 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不停地浮现在我的眼前,一遍又一遍... 我定定地看着桌上的那颗紫柰,心绪茫然。 天渐渐亮起来的时候,玉兰忽然推门而入,动作轻缓,不过她似是没想到我会醒来的这么早,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稍稍地愣了一下,才又端着衣物走了过来。 她半蹲下身,规规矩矩地朝我行礼,只是语气中还是带着一贯的不屑:“侧妃安好。” 我无心理会她,只是默然地放下了手中的被褥,强忍着浑身的酸疼一步步下了床,让她替我更衣服梳洗。 我坐在铜镜前,看着面色如常的自己。 我本以为我的脸色会很憔悴,很哀伤。却不成想,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他那一套喜怒不形于色。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间久了,就会越来越像他。 我在心中无奈地苦笑,默然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收拾打扮好后,我便让妍画陪同我去给嫡姐请安。 出了院子,正巧碰上傅喻瀛的一位侍妾,她瞅见我,原本如常的面容上却忽然绽开笑颜,她朝我走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侍妾慕芸苏氏,见过宋侧妃。” 我伸手示意她起身,淡淡道:“不必多礼。” 她缓缓起身,脸上依旧带着莞笑,缓缓道:“侧妃昨日大喜,妾身还未来及的恭喜侧妃,不过既然今早与侧妃是如此的有缘,那妾身便道个迟来的喜。” “多谢。”我冲她淡淡一笑,并未崭露过多的热情。 不过她好似并不在意,仍十分热情地同我搭着话:“侧妃大抵也是要去给太子妃问安的,那不知妾身能否有这个荣幸与侧妃同行?” 我点点头,回道:“随意。” 她含着笑微微低首,对我十分礼貌。 去往正殿的路上,她仍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搭着话,尽管我回复的很冷淡,却一点都不妨碍她的健谈。 倒不是我故意如此,只是此时的我实在没心情闲聊,没有嫌她聒噪,我其实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 “听说侧妃是太子妃的亲妹妹,当年宋家灭门......” 苏慕芸正说着,她身旁的婢女忽然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跟我解释道:“侧妃恕罪,妾身失言了...” “无妨。” 她不动神色地瞅了我一眼,见我神色如常,便暗自吁了口气,不过却也不敢再多言什么。 此刻我与她已是来到了正殿前,傅喻瀛的寝宫在正殿的东侧,而嫡姐则是在正殿的西侧。 嫡姐醒来的挺早,所以我与苏慕芸也就没在殿外多等候,直接走了进去。 嫡姐倚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手钏,面色如常,一直到她见到我时,脸色才渐渐沉了下来。 我与苏慕芸俯身,款款向她行礼道:“给太子妃请安。” 嫡姐冷冷地看着我,眼中是毫不遮掩的厌恶之意,“起来吧。” 我缓缓起身,朝着左边第一手的位置坐去,苏慕芸见状,似是想同我说些什么,但却是欲言又止。 嫡姐嗤鼻一笑,对我说:“真是粗俗之人,一点都不懂得尊卑,林侧妃与楚侧妃早你入宫多年,于情于理都要比你尊贵些,这个位置,也是你想坐就坐的?” 我轻笑一声,转眼看向嫡姐,缓缓道:“姐姐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可太子说了,除了给不了妹妹太子妃的名分,剩下的都会给妹妹最好的,所妹妹以坐在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少拿太子压本宫。”她冷冷出声,一点也不遮掩对我的不满:“东宫的内眷自然是由本宫管制,本宫说你不配,你便是不配,别以为你是新人,本宫就不会拿你怎么办。”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作为,就好似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正当她准备朝我发火时,另外两位侧妃忽然到来,打断了她准备训责我的话。 “给太子妃请安。” 闻声,我便扭头看去,靠我最近的一位侧妃面容清秀,身着一袭素白色的织锦长裙,没有过多繁杂的绣花,只有衣袖口上绣了几朵暗色祥云,虽然质朴,可却尽显典雅大方,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她行完礼里,似是习惯性地朝我坐的这个位置走来,但见到我已经坐在这了,便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转身朝着我对面的椅子走去。 这位应该就是康禄荣口中的那位林侧妃了。 “林侧妃真是好脾气。”嫡姐虽然话是对林侧妃说的,但却仍然带着敌意的盯着我看。 林侧妃朝着嫡姐微微一笑,转而看向我,目光十分澄澈:“宋妹妹得宠,理应是要比妾身的地位高些。” “呵。”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嘲弄的笑声,我扭头看去,发现正是方才与林侧妃一同进来的楚侧妃,她似是不屑于用正眼瞧我一般,低首看着自己的绣帕,十分轻蔑地说道:“姐姐啊,你真是好性子...只不过,妹妹却是打心眼里瞧不上她这番恃宠而骄的模样,这才来第一天就如此跋扈,日后,怕也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儿。” 我轻笑一声,一只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搭在前是、一只手上,面朝她倾着上半身,缓缓道:“姐姐的家父可是左谏议大夫?” 左谏议大夫隶属于门下省,而唐暄辉身居侍中令——门下省最高官位,所以简单来说,楚侧妃的父亲,便是我义父手底下的人。 她听到我的话,面上当即露出点点的怒意,但也只是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无言相怼。 “贱妾给太子妃、三位侧妃请安。” 一阵低小细软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再次闻声看去,殿内的正中央站着一位身着碧绿色长裙的女子,容貌可人,举止也是十分得体,只是气质上有些欠缺,给人一种怯弱娇小的感觉。 嫡姐收回脸上那副看你好戏的面孔,继续靠在宝座上,把玩着手钏,松松懒懒地问着那位侍妾:“孔氏怎么没同你一起来?” “回太子妃,孔姐姐昨日受了风寒,今日怕是来不了了。” 嫡姐依然不曾看向她,只是挥挥手示意她坐下。 她这副傲慢的姿态还真是从未变过,到现在也是如此,再加上她从前也不与爱这些女眷们往来,所以我要想孤立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大抵是见到有人挤兑我,嫡姐的心情也似好了许多,于是她便同我们随便唠了几句画后,便让我们都离开了。 我刚离开正殿的院子没多久,楚侧妃忽然就拦住了我的去路。 “妹妹先别急着走。”她眉眼微弯,却是笑里藏刀,“方才那会妹妹说起姐姐的家父,这倒是让姐姐忽然想起,妹妹与太子妃...似乎是亲生姐妹的关系、啧啧,这大义灭亲的举动,不是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出来。” 在殿中时我倒不曾太过注意她,如今瞅着她此刻的一言一行和衣着品味,只觉得与其他人比起真真是相差甚远。 方才殿中的所有女子,美的是各有千秋,若是单论美貌,自是无人能及嫡姐,但若论起气质,林侧妃大家闺秀的模样称得上是清水出芙蓉,只是,她的性子似乎是自带着些疏离一样,给人一种拒之千里的感觉。而苏慕芸则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干净清新又不失活泼,倒也十分讨喜。另一位侍妾呢,虽不起眼,却也十分的乖巧可人。 但眼前的这位,衣着虽说华贵,头上的发饰也都十分绚丽出众,但这样华贵加华贵的搭配,却总是让人觉得俗气的紧。 在我沉思的期间,妍画便已经出声反驳起了楚侧妃:“楚侧妃莫不是忘了,宋国公也曾是太子的岳父,您如此说,莫不是在含沙射影?” 听完妍画的话,她倒也不似方才在殿里那般易怒生气,反而依旧耐着性子嘲讽我:“太子殿下是烨国未来的君王,宋侧妃不过是个连正妃都算不上小妾罢了,凭什么与太子相提并论?” 我淡笑一声,面不改色:“凭我当日是为太子办事,这个理由够了吗?” 我自是懒得与她多纠缠,这样的蠢人实在不值得我在她身上多浪费时间。 话毕,我便转过身想要离开这里,可她偏偏却不依不饶,见我转身,便连忙伸出手去拉我的衣袖。 我用力一甩,将袖子从她的手中顺利的挣脱后,便准备离开。 “啊——!” 忽然听到楚侧妃从我背后传来一声尖叫,那声音就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了一样,于是我转身看去,发现她此时正附着树干,目光惊悚地看着草丛。 我带着心中的疑惑,缓步走到她身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得为此一愣。 草丛中竟躺着一位女尸! 第07章:希望 http://.biquxs.info/

楚侧妃吓得连忙闭上眼睛,撇过头不再看向尸体。 我微微蹙眉,快步走了过去。 尸体的头部完全被杂草覆盖,单从穿着上看,此人应该不会是下人。 我蹲下身,抓住尸体的双腿,将其从草丛中全部拖了出来。 “啊!”背后再次传来楚侧妃地尖叫声,“是...是孔氏......” 孔氏?...是今日未去向嫡姐请安的那位侍妾? 我站起身,快步走到尸体的头部旁边,而后再次蹲下查看。 孔氏的两个眼睛睁的老大,嘴巴也没有闭合住,俨然一副受惊之...... 关云嘴角猛抽了一下。颜卿一进门就没一句好话,虽说不是有意的,但听在关云耳里也不会受用。等他丢了刀回头过来,又问出这么无礼的话,关云立马有几分愠意。 颜卿的心情是有些不好,但若在此时放着他不搭理也没多大的碍。偏偏掌柜的出声招呼,就刚刚撞上了刀口上。 雪千愁心中微微有点儿感动,看向刑天的目光也没有了那么讨厌了。 “不要激动,不孝子无所谓,只要能抓住把柄就好了,看来夏雷对夏优依真的很重要,只要能抓住他们,别的都无所谓的,老公,事情要慢慢来,还有哥哥,不要不忍心,做事情必须如此。”何雅看着哥哥说道。 宋鉴大喜,两忙对那福王手下说到:“还不谢过将军。”,不就是个庄子吗,他们要看就给他们看看呗。 月色怡人的晚上,微风吹拂,顺着清风,孟郊的话传到了数百米之外,刑天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 所幸她已经不需要同这房林氏在一起居住了,她再有心机,也同自己无干,否则婆媳斗起法来,自己纵然是公主,少不得也吃她些暗亏。 夏忧依身体一愣,听到欧阳洛的时候,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麟天帝冷喝,杀招如同不要命的倾洒,不断封锁许辰的各种退路,步步紧逼。 虞将军在朝会上忐忑不安的向刘邦引见自己的老乡,刘邦心想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见见无妨。 班导见苏晚歌他们二人进来,立马请他们坐下,还跑去泡了杯上好的茶,亲自端到他们面前。 然而,就在最为凶险的四战打得最为吃力的时候,被复活的大蛇丸却利用他的研究成果,转生了被封入死神肚子里的四代,一度扭转了战局。又可以说是对木叶,乃至对整个忍界有功的大功臣。 简莫凡只当她是有份好工作而高兴的,并没有多在意。微微点点了头,算是回应。 颜沐沐忽然一点也不想回家,她现在只想在外面透透气,但是外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说,是不熟的。所以她茫然了。 半晌后,许辰缓缓取出四件帝兵,两柄剑,一柄刀,一把扇子,这分别是杀了陈帝、黎帝,还有追杀江帝时所得。 周勃顿时有了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他到现在总算体会到了当年张良为何要远离权力中心的良苦用心了。 有这样一个朋友,颜沐沐觉得很欣慰。顿时,脸上的笑容越发明亮了起来。 感觉到手中未成形的木丸子极度的不稳定,凌云被吓得怪叫一声,连忙将其从窗户一把扔了出去。 她夸了姜祜两句,姜祜的尾巴微微摆动,黑漆漆的眼里闪过一束亮光。 楚昊然点了点头,这倒跟他想的差不多,他觉得那个烦人的老头也不会让自己这么轻松,肯定是能多压榨自己就多压榨,不过这也挺顺楚昊然的意思,他还真想早点住进司徒雅茹家呢。 三万响的鞭炮放在车里点燃,那这辆车也要不得了,基本上内饰、座椅、操控台都会被炸的一塌糊涂。 第08章:林寂宁 http://.biquxs.info/

若不是我无意中听到岚止在盘问给孔氏验尸的仵作,我可能真的以为此事对傅喻瀛而言并不重要。 但是我不明白,傅喻瀛查便查,为何一定要瞒着我?难道是这件事情关系到什么他在意的人,或者是因为他仍不能完全的信任我? 我出神的望着手中的书,暗暗思索要找谁去查出杀害孔氏的凶手。 因为只要我能查到这个凶手,那傅喻瀛为何瞒着我的原因也许就能水落石出了,只是令我苦恼的是,我能找谁来查呢?妍画虽说与我交情不错,可说到底也还是傅...... 挥手召出几千工程机器人,开始如火如茶的刨起了蟠桃树!总共三个区域上万来株桃树被袁英不到一个时辰统统挖了个干干净净。 火星猎人在消耗大半精神力的情况下,终于找到了袁英改变时间线的支点。 原来袁英早就通过神识洞悉了俩人的一举一动,他们在想偷袭成功那就真见了鬼了!所以俩人在他们出来前,提前闪到门口两边,一人伸了条腿。 “别……别杀我们,我们不是三合会的人,我们只是这个酒店打工的人。”一帮人纷纷大喊道。 “饭……”,原本在床上睡着的路飞不知何时来到了饭桌前,灵敏的鼻子嗅了嗅之后便张大嘴巴对着前面的一大块连骨肉一咬。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鲁大炮这混蛋竟然看上了自己,这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梅如雪正怒火中烧的时候,叶织星突然丢出这么一句,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在他正想出手时,发现有一辆飞车极速而来,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精神思虑,对于山本一夫的控制稍稍放松,一瞬间被他挣脱了真气束缚,直接爆出一道道绿色强光,滚滚如潮的尸气将之淹没,其中一大部分还朝着林飞冲击而来。 “神龙守护,凝!”奥古斯丁突然气沉丹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喊道。 “副院长,明天让我参加吧,即使是死了,那我也毫无怨言!”一名队员上前喊道。随即其他两人也皆被感染,同声请求参战。 马立新想怎么都是这样的德行呢,这事情明明是我说出来的,一会儿就说是他的功劳了呢,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胡‘乱’的说一些没有作用的话了。 她知道。。孟回这样的聪明人会做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是受人桎梏。还是主宰人世。 随着一阵让人牙根发酸的机关声从那面墙壁中传出来,老者右手按着的那块方砖突然凹进了墙面,露出一个洞口。 众多当事人在第一时间被叫到了塔楼。布鲁斯脸上没有那不变的温和笑容,只是严肃,眉头微蹙。 运起防御吗?显然这是不可行的,只有以攻待攻,方可有一线生机。 一个留着胡须的中年男子这时走了进来,脸上不带一点感情的看着莛嫣,就像是在看一个躺在路边的乞丐。 “不要问了,有样东西可以救他。”凌学志面无表情的一脚踢开手术室的门,里面的医生和护士都被吓到。 终于,冰雪战神只剩下十分之一左右的血气,也就是25000左右吧,一记冰封斩扫出,不仅秒杀了几个玩家,还‘弄’出了冰块挡住了道路,然后手中的冰剑向冰河中一‘插’,直接后跳退出了包围圈。 她的担心在霍九歌看来是多余的,虽说曲江宴三年一次,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宴会而已,哪怕对于别人来说这是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但是霍九歌并没有把它放在眼里。 第09章:答应过你的事,自是不会反悔 http://.biquxs.info/

我正忧思着,忽然听到玉兰在寝屋外传来一声抱怨,“这院里栽的不还是寒梅吗?没什么新花种啊。” 她的话音刚落,人便已经走到了我的寝屋里。 “侧妃,小厨房的人已经将膳食送来了。”她说完,静等了会,见我一直没回话,便再次出声,声音中略带了些疑惑:“侧妃?” “不想吃了,赏给下人吧。”我淡淡地出声回应了她的话,本以为她会就此离开,却不曾想她竟然反而走到了我的床榻前。 “侧妃...?”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怎么了?” 我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神色如常、不悲不忧地转去看向她,缓缓道:“无事,困了而已,你下去吧。” “指定有事。”她斩钉截铁地冲我说:“就算你脸上装的再好,可你的动作是藏不住的,哪有人入眠身子缩成这样。” 我微微蹙眉,故意露出点点的怒意,不耐烦道:“聒噪,出去!” 她撇撇嘴,无奈地冲我眨了眨眼,见我态度如此坚决,便只好转身离去。 我长叹了口气,心中本是怫郁极了,可经她这么一打断,便也不愿再去多想那些令我烦忧的事情。我索性闭上眼睛睡去,至少梦里没有如此多的琐事。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外面似是有人在吵闹。 我微微睁开眼,躺在床上醒了醒神后,便从被褥里钻了出来。 我推开寝殿的门,一路缓步走到殿外,这期间外头的吵闹声就没有消停过。 “奴婢说过了,我们侧妃已经歇下了,不管您有什么要紧事都过会再来吧。” “你当我这么好骗,哪有刚用完午膳就睡下的。” 我走到殿外,目光清冷地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楚侧妃对我午枕是有什么意见吗?” 见我出来,她忽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目光游走在我身上,似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见我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样,她这才瘪嘴道:“自...自是没什么意见的,只是我从未见过午枕如此早的人...” 我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上,而后缓步下了台阶,来到了她的面前。 楚侧妃连忙抓住身旁侍女的胳膊,又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警惕十足地眼眸中还藏着一丝惧怕,她扯了扯嘴角,强装镇定道:“你...想干嘛?” 瞅着她这番样子,又加上侧面微微吹来的凉风,我原本困意一时间便消散殆尽。我轻笑一声,挑眉看着她,问道:“这么怕我?” 她似是面子上挂不住,急忙松开了侍女的胳膊,莲花瓣儿似的下巴微微抬起,又冲我说道:“哪里是怕你了,不过是因为看见你便想起了孔氏...再说了,有哪个女人跟你一样见了尸体非但不害怕,还敢上手的。” 她说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轻瞥了她一眼,暗笑一声,转身又上了台阶。 “说吧,来叨扰我有什么事儿?” 她似是才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定了定心神后,对我说:“太子妃说了,要您即刻去正殿面见她。” 嫡姐?我倒有些疑惑,她找我能有什么事。 “玉兰,送客。” 我淡淡地说完,起身回了里屋。 我坐在屋里,静待了片刻也不见玉兰的人影,正当我准备出声唤她进来添茶时,她已经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位宫人。她们提着食盒,越过玉兰的人影,来到我了的身边,在将饭菜一个个摆放到桌上后,便行礼告退了。 我略带疑惑地看着玉兰,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后,她连忙将视线移到饭菜上,十分不自然地冲我说:“你不是说你睡下了嘛,所以奴婢就让小厨房一直热着,等你醒来再吃,虽然奴婢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但是饿着肚子对身体也不好。” 我忽然淡笑一声,一时间倒觉得这丫头是越发有趣了。 “没什么胃口。”我伸手指了指茶水,对她说:“添茶吧,过会随我去见太子妃。” 她疑惑地蹙着眉宇,问道:“真不吃?” 我淡淡地摇了摇头,见我如此固执,她便也只能又唤人撤走了这些吃食,随后提着茶壶离开了寝殿。 我抬头,望了望外头万里无云的晴空,心中却还是有些郁结难解。 我解下身上的香囊,拿在手上不停地翻看,上面薄荷叶的味道已经消散许久,让我差点都忘了曾经思念他时的那般忧苦。 玉兰端着茶壶走了进来,在替我添了茶后,端着杯子来到了我的身侧。 我伸手接过茶杯,捏着杯盖撇了撇上面的沫子,低头轻轻地吹了几下,随后便抬杯稍稍地抿了一口。 有些烫,不过却也正合我的心意。 也许是要身上感受些疼痛,才能忽视掉心中的怫郁。 我来到正殿时,嫡姐正坐在大殿地正位上,吃着身边人捧着的糕点,见我过来,她便将手中吃了几口的糕点放回到了盘里,又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下去。 她捏着绣帕,动作儒雅地擦了擦嘴角,带着些懒散地语气问着我:“孔氏的死你查的如何了?” “无果。” “无果?”她轻笑一声,眯了眯眼,她忽然将手中的帕子甩在我的身上,一如从前般高傲的姿态俯视着我,冷声道:“你既然领命去查探此事,都这许多日了,你连个怀疑的人都找不到,真是没用。” 我神色依旧如常地看着她,只是目光中带着些阴冷。 “我查不到是因为我不想查下去了,可你若是要拿此事做文章来针对我,那这件事情,恐怕就会和太子妃有点关系了。” 我说着,便将她的帕子重新扔到她的身上,随后转身离去。 “大胆!”她气的拍案而起,怒斥道:“好一个宋遗珠,办事不利还敢当众污蔑本宫,来人,将她扣下。” “谁敢!” 傅喻瀛忽然到来,众人都是一惊,连忙俯身行礼。 “参见太子。” 他踱步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拉起半蹲着的我,温声问道:“可有受委屈?” 我微微地摇了摇头,淡淡地回道:“没有。” 在听到我的回答后,傅喻瀛便牵着我的手,缓步离开了这里,留下嫡姐独自生着闷气。 回到我的殿内,傅喻瀛便又成了之前那般温雅如玉的模样,对我方才的那些宠溺,也在顷刻间消散殆尽。 我不禁在想,他从前说要给我足够的宠爱,到底是为了帮我在东宫占有一席之地,还是他根本就是在拿我做林寂宁的挡箭牌? 想到这我便不大想再理会他了,于是我索性又照老样子回了寝殿,鞋子一脱躺到了床上。 他很是不解,便跟着我一路走到床榻边,问道:“怎么了?” 他这出声一问我心里便更觉委屈,我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整个人都缩在了被窝里,故意不去看他。 我觉得又气又委屈又难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若是留在靖国,就是他一枚打探敌情的棋子,若是嫁给他,便要成为他为心上人铺路的棋子。 说来说去,他对我的便也只有利用了,我确实是一早便明白这个理的,而且以前也是可以欣然接受的,可不知为何,我现在就是觉得十分委屈,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付出为何都只能是付之东流。 我不强求他将我放在心上好好对待,可便是想成为像他与弈轩那样的知己关系也这样难吗?为何他对我只有利用。 “宋遗珠?”他疑惑着出声,轻轻地唤着我的名字,见我没反应,他似是有些不悦,声音中略带着了怒意:“说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紧皱着眉头,从被窝中露出一个脑袋,神色略有不满地看着他,本想用着十分平静的同他说,可一开口声音就委屈了起来:“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让我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听到我的发问,他似是有些不解,蹙眉问道:“何出此言?” 我坐起身,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被褥,心脏跳动个不停,与他对视了许久,才缓缓回道:“你心中是属意林侧妃坐上那个位置的吧,因为她就是你的软肋。” 傅喻瀛曾经说过,我作为他的暗卫不能有任何的软肋,所以我当时就问他有无软肋,可他却三言两语地避开了这个问题,如今细细想来,他的软肋,应该就是林寂宁。 我十分认真地看着他,目光中还惨杂着些幽怨,可他瞅着我这番模样却忽然失笑一声,而后饶有趣味地问着我:“你这个脑袋瓜里整天都想得是什么?我从未想过要立她为太子妃。”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谑笑着我的模样,一时间倒有些迷惑了起来。 “不是林侧妃吗?...那你为何要包庇她杀人。” “你还是去查了?”他的话语中虽带着隐隐地责怪,可目光中却透露出无可奈何的意味。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缓缓出声问我:“你可知林寂宁的父亲是何人?” 林寂宁的父亲?...我大致回想了一下,康禄荣似是同我说过,她是户部侍郎的嫡长女。 不等我回答,傅喻瀛便再次出声:“她的父亲是当朝的户部侍郎。目前我还有要用到她父亲的地方,所以暂时便不能动她。而我不让你去查这件事,是因为我知道林寂宁的手段毒辣,你一旦彻查此事难保不会惊动她,倒时恐怕她会对你有所不利。” 听他这样说,我不免有点小开心,但是我还是选择似信非信地问了他一句:“真的?” 他又轻笑了一声,无奈地点点头,对我说:“真的,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是不会反悔的。” 第10章:你与我,是知己之交 http://.biquxs.info/

我垂着眼眸,与他在床上这样对坐了许久,才暗暗下了决心,跟他道歉:“是我无理取闹了些,细细想来,你好像也并非那么阴险狡诈的小人...” “你错了,我确实是小人。”他神色坦然地打断我的话,徐徐道:“只不过我与你之间是不会如此的,因为你于我而言,是知己之交。”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渐渐移向了窗外,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完美的侧脸,仔细地听着他低沉的声音,如此温暖如斯。我的心弦不断的被他的话语撩拨着,每一下都令我悸动不已。 “已经很多年了。”他目光深邃,向远处眺望着,“很多年都没有人再跟我提起过母妃的事情,更别说替我为她报仇。所以,无论当时的你是否只是为了往高处爬才选择宽慰我、帮我报仇,这些我都不在乎,单单只凭你真的做到了,在我心里,你也早已与他人有所不同,所以,在我看来,与其说你我之间是主仆之情,倒不如说,是知己之交。” 与他人有所不同...... 这句话,不禁让我愣神了好久。 原来我对他的好,他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而并非是我猜测的不以为然。 “至于你的这些小疑心,我也都能明白。”他重新转过头,看着我愣神的目光,徐徐道:“我知道,你在国公府里一直都活得小心翼翼,性格敏感多疑一些也是有的,所以这些,我都能明白。” 我忽然觉得鼻尖有些酸涩。 藏在心里多年的苦楚与酸涩忽然被人理解,而自己敏感多疑的性格竟也能被他所包容,我忽然觉得,心里好似春风过境般温暖。 这么多年来,傅喻瀛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解开我所有委屈和伤疤的人。 我眨了眨湿润的眼睛,发自内心的扬起一抹微笑,脑子一热就向他扑了过去,拦着脖子一把抱住了他。 我的脸紧靠在他的耳侧,闻着他身上特有的薄荷清香,我像是叹息一般对他说道:“谢谢你。” 我感觉他有片刻的阵愣,似是有些不自在,不过却也没有推开我。 “东宫里日子不比国公府好过太多,所以日后,你处事还是得小心谨慎些。” 我松开他的身子,重新回到原位,目光澄澈地看着他,缓缓道:“好。” 他淡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若是累的话就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处理。” 我点点头,目送着他渐渐离开了我的视线,神色忽然黯淡了下来。 方才,我不该去抱住他的。 我十分不自在地揉搓着双手,回想着方才的情景和他的阵愣,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想来他应该也不会多想,可能就只当...是我一时激动吧。 我长长地吁了口气,试图缓解自己心里的尴尬,而此时,屋门忽然被人推开,我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思绪,镇定自若地下了床。 “侧妃,康总管求见。” 我心中有些疑惑,我似乎并没有再给他吩咐什么差事,不知他忽然来找我有什么事? “让他在前厅先候着。” 玉兰微微俯身,回道:“是。” 我下了床,走到铜镜前,大致看了一眼自己的妆容和发饰,见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便踱步走到了前厅。 我走到桌子前,拂衣坐下,康禄荣见状,便立刻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 康禄荣默然地看着我,不发一言。 我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挥挥手,我示意玉兰先下去,而后才再次开口:“现在说吧。” 他似还是不放心,微微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侧妃,方才有人告诉奴才,太子带您离开后,林侧妃去见了太子妃,两人似乎在屋子里聊了些什么,听那人说,似乎是与您有关的事情。” “与我有关?”我微微蹙眉,不禁陷入了沉思。 嫡姐孤傲,林寂宁清高,两人都不是爱交朋友的人,但却因为我而谋算到了一起,想想倒也是好笑的紧。 如果说她们俩之间有所勾结,那方才嫡姐召我过去,倒是极有可能是在为林寂宁打听,若当时我说还在查或者已有眉目,林寂宁恐怕就要视我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 我不由得轻笑一声,喃喃出口:“这倒是有趣。” 康禄荣皱起眉头,再次出声问我:“若是她们当真联合起来,侧妃打算如何应对?” “按兵不动。”我回答道:“你去找人盯紧她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来给我汇报,我倒是蛮想看看,她们想做些什么。” 康禄荣的神色忽然为难起来,“这...太子妃那倒是有不少奴才的人,可林侧妃的话怕是有些困难,林侧妃生性不喜热闹,除了她从林府带来的几个人外,她的院里,再没有其他的下人了。” 我不禁蹙了蹙眉,这个林寂宁果真是不太好对付,又会武功又有城府,警惕心还不是一般的高。 “那你只管盯紧太子妃。” “是。” “对了。”我又想起一事,“你与我来往密切,林侧妃必定心有警惕,你切告诉盯着太子妃的人,保全自身是最重要的,打探不到消息有无事,只记得切勿让她们发现。” 说罢,我便挥看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康禄荣微微躬身,行礼告退。 我看着桌上的茶杯,不禁陷入了沉思。 康禄荣到底不是打心里忠诚于我的人,所以,既然我能给他钱财让他替我办事,那别人就也能给他更多的钱财让他来出卖我,所以,若是他派去的探子真被人林寂宁察觉到,到时候再顺藤摸瓜的找到他,让他来反咬我一口,那还真是不划算。 我抿抿嘴,思绪一转,很快便回过神来,我朝着门外轻唤道:“玉兰。” 屋门被推开,玉兰缓步走到我的面前,低首问道:“侧妃有什么吩咐?” 我一面伸手将桌上的茶盘推到的角处,一面对她说:“去找纸笔来。” 她微微含颈,回了句“是”后便离开了。 待她取来纸笔后,我便开始在上头缓缓写下了几行小字,又将其撕成小纸条,只留下了含字的那一片。 我缓步走到窗前,朝着窗外吹了个口哨,不过片刻的功夫,信鸽便闻声飞来,停落在窗边。 我将纸条卷起,塞到信鸽腿上的信笺里,伸出右手,将拇指上的扳指置于它的面前,不过片刻,它便携着信笺展翅飞去。 看着它离去之后,我又转身对玉兰说:“你去唤妍画过来。” 她似是被方才的信鸽吸引住了,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连忙回了声:“是。” 既然康禄荣没办法派人盯着林寂宁,那就让宁枭的人来做。 我起身回了里屋,卧坐在软榻上,等待着妍画。 不过片刻,妍画便已经踩着优雅的步调轻缓地走进了我的寝殿内。 我伸手示意她坐,而后便展开了话题:“我姐姐和林侧妃走到一个阵营去了。” “哦?”她很是讶异,“为了对付你?” 我点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出宫办件事。” “你说。” “去红尘馆查查户部侍郎的过往,必要之时,这或许是我的一个筹码。”我有节奏的敲击着软榻上的小桌子,目光留返在桌子上,若有所思道:“或者,它甚至成为我能让林侧妃倒戈,帮着我对付嫡姐的一个筹码。” 我重新看向妍画,目光中透露出算计的意味,妍画心领神会,立刻便去替我查探这件事。 晚间,傅喻瀛正陪着我用宵夜时,玉兰忽然急匆匆地闯进来见我。 见她如此慌张,我便放下了手上糕点,出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她紧蹙着眉头,神色紧张,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侧妃,外头都在传是您杀了孔夫人,还说您所谓的查案根本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罪行的幌子,所以到现在你也没查出来,而且还有人说,今儿您在太子妃殿里的那番话,摆明就是想将脏水泼到太子妃的身上。” 我神色如常地看着桌上的糕点,沉思了片刻后,对她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此事不必惊慌。” 她似还是有些担心,我便再次出声宽慰她:“你放心,此事对我而言造不成多大的伤害,无伤大雅的。” 见我如此态度,她的眉目间虽然还是满满的担忧,但却也只是点点头,乖乖的离开了房间。 我重新拿起吃了一半的糕点,从容不迫地继续品尝着。 傅喻瀛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不紧张?”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在吃完糕点后,才缓缓回道:“都是我玩剩下的把戏,有什么可紧张的,我若是此时慌乱起来,怕是才中了她们的全套。” 傅喻瀛忽然轻笑一声,但目光却依旧停留在他手中的书上。 “你可总算是把你那莽撞的性子改掉了。” 我挑挑眉,品了一口面前的茶水,不可置否。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合上了手里的书,抬眼看向我,再次出声:“我想听听,关于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不理会就好。”我掰开手上的点心,冷不丁将较小的一块塞到他的嘴里,傅喻瀛显然没想到,不禁蹙起了眉头。 “挺好吃的,你尝尝。”我说着,便将另一块大的塞到了自己嘴里,再吃完糕点后,我才缓缓出声,继续回答着他的问题:“我自有办法让林寂宁肯帮着我对付嫡姐,你且看着就好。” 我十分傲娇地冲他挑挑眉,傅喻瀛十分无奈,轻笑着摇了摇头,又打开了他手中的书继续翻阅。 第11章:渐入佳境 http://.biquxs.info/

妍画很快便整理好了关于户部侍郎的一切过往,我仔细查阅了一番,其中确实有一些关于他的过错,但我翻来翻去,只有一些收受贿赂与贪恋风尘的小事而已,就算是揭发出来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林寂宁恐怕不会买账。 不过,其实孔氏的死,也算得上是林寂宁的一个把柄,只是这件事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且宫中的流言蜚语也都纷纷指向着我,实在是不好对付。 我有些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看着桌上一份份册页,却没有一点主意。 妍画起身替我添了杯茶端到我面前,我摆摆手,拒绝掉她的好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一下没了头绪,我心里倒生了些烦忧,实在也是没什么品茶的心思。” 听了我的话,她也只好端回茶杯,重新将其到了桌子上,继而宽慰我道:“你也先别太忧心,左右她们也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妍画所言我倒也不可否认,确实这会还不必去杞人忧天,但我担心的是,倘若他们接下来的这一步,便是搜罗出一些莫须有的证据,再趁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告发我,那到时候怕是就有些棘手了。 “算了。”我坐直身子,将桌上的册页一份份整理好,喃喃道:“如今这个情况,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且看看她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左右我也已经派了宁枭的人在暗中盯着的,若林寂宁她们真有什么太大的举动,应该也是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接下里的日子里,我一如往常的去给嫡姐请安时,总会在暗中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林寂宁。 她十分娴静温然,举手投足之间也格外典雅端庄,从不主动与人说话,也从不主动与人结伴同行,宛如昙花般暗暗散发着清幽的魅力,好似在等待着那一瞬的花开一现,惊艳众生。 她只是静静地端坐在那,清高孤远,遗世独立,便让人一眼难忘。 她似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垂着的眼帘缓缓抬起,露出明亮温婉的双眸,嘴角微微上扬,朝我和善的一笑。 “行了,本宫也乏了,你们都各自回屋吧。”嫡姐忽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闻声看去时,嫡姐已然从正座上站了起来,缓步朝着里屋走去。于是我便与其他女眷们一同起身行礼告退。 不过,林寂宁似乎并未随着众人一样离开了这里,反而留了下来。 这一个多月过去,一直不见她们俩有什么联系,今日林寂宁再次留在嫡姐殿中,难不成是准备动手了? 于是,晚间的时候我便让人去传召宁枭的暗卫,由于他们是白天夜间轮着监察的,而其余空闲时间便都是在侍卫所待着的,所以我传召起来倒也十分方便。 只是我还没等到宁枭的人来,便先看到了傅喻瀛的身影。 不过,最近见到他我倒也没有以前那么讶异了,毕竟这些日子以来,他基本上是日日都会过来瞅我,所以对此我都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偶尔闲暇时会很期盼晚间的时候,等着他来找我。 “我方才看见婆婆出去了,说说看,你又做件了什么大事?” 因为还有旁人在,所以我便简单地朝他行了一礼,直到傅喻瀛挥手示意下人们出去后,我才又像往常一般无所拘谨的与他闲聊,不用毕恭毕敬。 “过会婆婆带着人来了,你不就知道了。”我照例去给他拿书,可当我递给他后,他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开始翻阅,而是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他拂衣坐下,双腿交叠,一手落在腿上,一手搭在桌上,目光深邃地看着我,缓缓道:“今天不想看了,你来抚琴吧。” 我撇撇嘴,并没有去抱琴,反而坐在了他的面前,单手撑脸看着他,调侃道:“我为你抚琴抚了一年多了,也不见你替我抚一曲。” 他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宋遗珠,我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自然啊。”我话语中略带着些俏皮,“也不看看我是谁一手带出来的人。” “你过来。” 他脸上又是如常的平静,但眼底却暗藏笑意。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就不。” 话毕,我正准备站起身就逃开,谁知傅喻瀛伸手一抓,眼疾手快地就扯住了我的后衣领,稍稍用力我便踉踉跄跄地跌了过去,躺到了他怀里。 他另一只手轻捏着我的脖子,低下头来,两旁的鬓发落在我的脖颈间,他深邃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我的脸庞,调侃道:“你可是想好,若是不去抚琴,掐着你脖子的手可就用力了。” 我倒不是真怕他掐死我,只是他这样盯着我看,倒是让我怪心动的,趁着绯红还没爬上脸颊,我连忙闭紧眼睛大喊道:“哎呀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 正说着,屋门忽然被人敲响,傅喻瀛抬头看去,却依旧没有松开我的脖颈。 “进来。” 他轻声说着,眼底的目光渐渐清冷起来。 婆婆领着人从外面进来,见到此情此景都不由得低下头来。 我仰躺在他身上,脖子又被他牵制住,他要是不松手我根本就没办法借力起来。 我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掐了一把。 傅喻瀛这才松开手,但接着便是将两腿快速移开,我的身体一下没了支撑,瞬间就摔倒在了地上。 后背摔得是生疼,我皱着眉头,抓着桌腿从地上爬了起来,十分不悦地瞪了一眼傅喻瀛,也不管婆婆他们还在。 傅喻瀛面色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悠然自得地品着桌上的茶水。 我重新坐到凳子上,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渐渐平息了玩心,轻声问道:“可有听到太子妃她们今日在正殿聊了些什么?” 几个暗卫都是一愣,沉默了片刻,才有人忽然出声:“只聊了些家常,其中关于皇孙女的事情较多些。” “就没有说起任何关于我的事?” 暗卫摇摇头,回道:“没有。” 这两个人竟聊得如此平常...看来,这位林侧妃,确实是比我想象中难对付得多。 我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单手撑着额头,我不禁闭眼沉思起来、 “这才多久,宁枭的人你就使唤的这么随心所欲了?”傅喻瀛忽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睁开眼,他正低头看着手中的书,面色平静。 “能好好利用的人脉当然要好好利用了。”我看着他这番样子,就想到刚才的事,瞬间就把烦思抛到脑后了。 “何必需要监视她们的行为。”他轻声开口,认认真真地同我说着:“林寂宁不是泛泛之辈,你能想到的招她自然也会想到,若是想对付她的话,用你曾经的那些办法,可是行不通的。” 我蹙眉看着他,疑惑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得反其道而行之。”他似是在认真读着书,可却又不误着同我说话:“去把瑶琴抱来,抚一曲我告诉你怎么做。” 我撇撇嘴,只得起身过去抱琴。 不用他说我都知道他要听什么曲子,我将琴放在琴架上,而后便开始抚奏那首《有所思》。 我不知为何他很是钟爱这首曲子,曾经我以为,他让我常常弹奏这首曲子是因为靖帝喜爱,可如今看来,好像他自己也喜爱的不得了。 有所思...那他所思的又会是谁呢? 每当此时,他总会闭上眼睛去聆听,似是不愿与外界的一切在沾染半点关系一样。 一曲终了,我款款将手平搭在瑶琴上,沉静了许久,才缓缓出声问他:“现在可以说了?” 他复又睁开眼,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缓缓对我说:“庆妃与皇后的那一套,不是挺好的吗?先害自己在证清白,看似先手杀敌,实则背后还藏有埋伏。” 我暗自思虑了片刻,才恍悟道:“你的意思是......” 未等我说完,他便已经点头回应。 “你果然是阴险小人哦。”我借机又吐槽他。 傅喻瀛微微抬眼,目光再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上,但只是片刻,他便又落了下去。 我知道,他已经没有兴趣再跟我闹着玩了。 每次听我弹完那首曲子,他的心情总是会黯然下来,虽然面色还是如常的平静,可我依然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些许的落寞,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不愿再替他抚琴的缘故。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厌其烦、隔三差五地便让我抚琴。 我见不得他这样,但也是无可奈何,每当此时,便好像只有书籍能带给他一些宁静与平和。 我默默地坐回他的身侧,吩咐下人上了一些我喜爱的点心,然后静静地坐在他旁边,一面品着茶一面用着点心,就这样岁月静好。 因为我知道,他此时的默然的心情并非我能开解,但只要我能陪伴在他身边就好。 直到他困了倦了,才会起身带着我向寝殿走去。 但其实除了新婚那晚醉酒后,他再未碰过我的身子,不过,其实我也还是很懂得知足的,我知道他所有的喜好与厌恶,我知道他的心结和难处,我知道在他心里,我与东宫的其他女眷不同,仅仅这些,便已经让我感到很开心了,再说,比起东宫里的其他人来,我已经是幸运很多了。 我常常会在他睡着了之后才睡,因为我很喜欢听他躺在我身侧时渐渐平息下来的呼吸声,身处一片漆黑,耳畔只有他平缓的呼吸声,鼻尖也都是他身上特有的薄荷香,每每此时,我总会觉得天地之间好似只剩下了我与他一般。 第12章: http://.biquxs.info/

清晨醒来时,傅喻瀛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我睡眠一向很轻,但每当他陪在我身边时,我总会感到十分安心,自然也就睡得沉了些。 我坐起身,偏过头朝着屋外轻声唤道:“玉兰。” 我说着,便已经掀开被褥下了床,缓步走到了梳妆台前。 待玉兰服侍我梳好妆,换好衣服后,我便带着她准备去正殿给嫡姐问安,只是刚走出自己院子时,忽然跑来一个脸生的小太监,告知我今日嫡姐身体不爽,不必去给她请安。 “那就劳烦公公代我向太子妃问安。” “自然自然。”他躬身轻笑着,眼中暗藏着成熟与谋算。 嫡姐身边的人,不会有如此厉害的人物,唯一能做出的解释,便是这个人其实是林侧妃身边的人。 从昨天到今天这些种种迹象来看,她们应该就快要动手了,如今当务之急,是我自己造一个伪证。 正当我准备传妍画来商议此事时,她却先一步过来见我了。 回到屋子后,我立刻屏退了下人,正欲开口同她详谈时,妍画却先我一步开口:“我查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或许可以作为你牵制林侧妃的筹码。” 我稍有惊讶,瞬间便将商讨之事抛之脑后,连忙出声问她:“什么事情?” “她母亲,也就是户部侍郎的嫡妻,曾经杀过人。” 对啊...可以从她母亲这边入手的,我真是个榆木脑袋,净想着从户部侍郎入手,却忘记她还有其他的亲人。 我不由得微微前倾,向她挪近了一步,赶忙问道:“怎么一回事。”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林侍郎只娶了林侧妃她母亲一人,但其实,早在她母亲嫁过来之前,林侍郎便有一十分宠爱的通房,所以当时林侍郎娶她母亲,纯属是碍于父母之命,而在嫁过来之后,林侧妃的母亲便按照找人在那丫头的饭菜里下了毒,死后又将她伪装成暴毙的模样,随便扔到了乱葬岗。” 我有些疑惑:“那林侍郎不知吗?” 妍画勾起嘴角,淡笑一声,回我:“他知道,而且这些事情,便是他告诉我的。” 这倒是当我震惊不少,原来这一对表面上相敬如宾和和气气的夫妻,私底下竟是如此的暗潮汹涌。 “林侧妃的母亲,是已故皇后的亲妹妹,碍着这层关系,林侍郎才一直忍气吞声,甚至连为自己心爱女子报个仇都做不到。” 我不禁陷入沉思。 已故的这位皇后,她的母家似乎早已衰落,想来,若非靠着她这层关系,林寂宁的母亲应该是不可能嫁入林府的,而如今皇后离去,林侍郎估计也是不想再忍了,才会将这些事情告知妍画,以此借我的手来解决掉他的这位嫡妻。 “他可有给你什么证据?” 妍画点点头,对我说道:“他找人验过尸,确实是死于中毒,那尸体便是最好的证据,而且他当时还命人搜遍了整个京城的药铺,查到了自家夫人身边最贴身的下人有一处购药记录,他说了,若你愿意揭发此事,他会将这些证据一并交过来。” 我还是有些不解,“如今皇后已逝,他若去官府状告此事也不是不可,为何一定要借助他人之手?” 妍画短叹了口气,对我说:“毕竟是发妻,若是做的太绝,他会被世人诟病,前有杨咏的前车之鉴,他自然会小心谨慎些。” “可惜我也不打算帮他这个忙。”我挑挑眉,撇嘴道:“若是真解决了这事儿,我手里可就没有筹码了。” 妍画蹙眉,出声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他们林府的事儿我管不着,也犯不着去管,但是为了感谢他提供给我如此重要的信息,这件事我会告知傅喻瀛,若他愿意为了自己心爱之人报官,我会劝傅喻瀛插手此事,让此事办起来事半功倍。” 鱼和熊掌不可得兼,仕途和尊严,他只能选一个。 话尽,我便不在于妍画闲聊下去,从凳子上站起身后,我便直奔着林寂宁的住处去了,妍画则也是起身紧随我后。 说实在的,林寂宁的院子还真是冷清,门口连个守门的侍卫也没有,院门也随意的敞开着,一眼便能看到里面的场景——只有一个瘦小的婢女在洒扫前院。 我缓步走了进去,那婢女见到了我,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行礼道:“宋侧妃万福。”说完,她便缓缓起身,恭恭敬敬地低首问道:“不知宋侧妃今日前来,是有什么要事?” “去唤林侧妃出来吧。” 我的话音刚落,没等婢女转身进屋,林寂宁便已经掀开了门前的帘子,面带微笑,一步一个脚印地来到了我的面前。 “不知宋侧妃今日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她微微笑着,眉眼微动,看似十分和善。 只是她这副与世无争的面孔我见得也多了,所以倒也不觉新奇。比起林寂宁,我的注意力则是被她身侧的小太监所吸引。 他似乎就是方才来给我传话的小太监...果不其然,他是林寂宁身边的人。 “林侧妃言重了。”我也莞笑着回应她,轻声道:“只是不知我可否有幸,能与林侧妃单独聊聊?” 她迟疑了片刻,脸上还挂着淡淡地微笑,似是在暗自思索。 “好。”她终是,点点头,简单地回应了我一句,而后又道:“还请林侧妃移步到我的卧房里。” 我点点头,学着她端庄的样子,轻声道:“好。” 她十分耐人寻味的冲我一笑,而后便转身朝里屋走去,一直到了卧房,她坐在软榻上,吩咐下人沏了壶茶后,便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此时,房间里便只剩下了我与她。 她房中有股淡淡地幽香,但似乎又与寻常香料不同,多了一些果味。 她的房间置办的很普通,我从进来到现在,没有发现一样特别贵重的摆设,唯一能入得了我的眼的,便只有那一堆青罗瓷盘。 “宋侧妃似乎对我的摆设物件很是感兴趣?”她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一言便点了出来:“你若是有喜爱的,拿走便可,只是那对瓷盘不能给你,那是殿下纳我为侧妃时送的一对瓷盘。” 我浅浅一笑,回她:“不必,我不过是好奇而已。” 她将桌上的茶杯推到我的面前,缓缓道:“我这儿便也只有这些茶叶了,虽说比不上您殿里的,但是用来招待客人,还是勉强可以的。” 她依旧轻柔地笑着,如三月的春风一般:“不知宋侧妃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详?” 我端起茶水,动作儒雅地品了一口,缓缓地同她说:“林侧妃可还记得孔氏一案?” “自然。”她微微笑着,又道:“我记得,此事宋侧妃有参与查探,不过后来听说无果,不知今日旧事重提,所为何事?”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她的袖口,对她说:“林侧妃,我记得你并非来自杏林世家,那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你袖口上的几根银针,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不慌不忙,十分坦然地回答着我的问题:“自身的一个小习惯而已,宋侧妃不会对我的爱好也有所好奇吧?” “这倒没有。”我否掉她的话,继而道:“只是致死孔氏的凶器,看着正好与你袖口上的这根针十分的相近。” “哦?”她挑眉看着我,缓缓道,“这倒是有缘。” 我轻笑一声,轻轻地敲击着木桌,对她道:“我还听闻,令母,曾经杀过人。” 听到这句话,她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惊讶神情,许久许久,她才忽然浅笑一声,正准备同我说些什么时,我忽然再次出声,打断了她即将要说的话:“我也不和你继续打哑谜、兜圈子了,你若是肯帮着我,这些事情我可以当做从未听过一样,你若是不肯,那我与你之间,倒也没什么可谈的了。” 听了我的话,她也不慌张,仍然耐着性子,品着面前的茶水,低头思索着。 我与她就这样两相沉默了许久,她才忽然开口:“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与世无争,也不想掺和到这些事里。” “孔氏的死,与你有莫大的关系。”我继续同她说:“所以你是绝不可能够全身而退的。” “孔氏是死有余辜。”这是她第一次拿着清冷的语调与我说话,“她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可她竟然还敢背叛殿下。” “那你父亲的小妾,难道也是活该的吗?”我的声音中略带不满:“若不是你母亲仗着皇后,又如何能有机会做尽恶事?” “我不与你争辩。”她脸上露出微微怒意,“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走?”我轻笑出声,“道要我离开这里后,将你母亲所犯过的罪行,一一告知官府吗?” “你在威胁我?”她轻笑一声,脸上仍带着怒意:“我实在不喜与你这般人打交道,耽误我的好清静。”她这话我只觉得好笑,“身处东宫,何来清净一说?”我站起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道:“我也不为难你,你若是想通了,过来见我就好。” 第13章:相思与君绝 http://.biquxs.info/

“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临走前,我侧头看了她一眼,缓声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哪天心情不好了,那一纸状告,可就送到官府去了。” 林寂宁眉眼微蹙,露出点点紧张之意,可她咬咬牙,终还是清冷出声:“不送。” 我轻笑一声,缓步离开。 到院中后,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正在洒扫的小宫女,故意出声道:“也不知道林侧妃知道林夫人的事情都是林大人告诉我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呢。” 小宫女愣了一下,但很快便也恢复如常...... 而结果确实如他们所谋划的,方雷和北元宗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一切都很顺利。 他的话音刚落,路边的山坡密林之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爆鸣之声。凡是和汉军对过阵的金兵对此声音再熟悉不过,正是汉军火绳枪的枪声。 自汉国建立后,除前宋皇后去崇明岛陪着赵构外,这宫里还有数十嫔妃。岳飞将有家可回且愿意回家的都一一遣散了。 什么叫目光杀,就是眼神仿佛可以杀人,但那也只是仿佛,对人实际伤害为零,简单来说就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葛弗端着甲鱼汤出来,目光就看见安然坐在上位的苏世,这个位置平日里都是他爸坐的。 普通人是没有死敌的,而他们这些二代口中的死敌,应该不仅是关系不好,父辈也应该是政敌。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赶紧的将他鼻孔里的白色绒毛取出来!”刘凯怒了。 旁人就觉眼前一花,方雷就这么诡异的到了掌力上面,又躲过一掌。 这下,安朵拉明白了,徐晨曦这就是早有预谋,怪不得今天一大早,徐晨曦就把徐十安送回徐家老宅去了。 如果说前几天还仅仅是在县里边逛游的各路消息,那么现在已经扩散到全国范围了,传这个事情的人很多。 疯子果然不愧于这个称号,这么长时间的作战,依旧没有显露出疲惫的神情,相反倒是越战越勇,越战越兴奋。苏晨洋也有同感,跟疯子交手,简直就是一场残酷的考验,考验自己的修为和战斗中的意志力。 在东胡军的左后侧,烟尘飞扬,这肯定是有大批骑兵在聚集。不知道朱将军有没有防备? 栖龙松趴在地上,撅着屁股,认真的看着羊皮卷,双眼不禁打起仗来。扑通一下,栖龙松瞬间瘫倒在地上,登时全身猛然一惊,刹那间便恢复了刚才的撅屁股的状态,探着头左右望了望,明白过神来,自己太累了,睡着了。 雪国此刻正在战争时期,王城的进出检查也变的更加严格,不过幸好有曾进送他的通行令在身,无论什么时候,凭借这块令牌,都可以进出雪国内的每个城镇。 云鸿闻声后立马抬眼看着萧言,萧言看到云鸿看着自己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姜逸冷眼看着这一帮长老,微微的摇摇头,这一帮家伙,亏的还是风雪谷的修士,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竟然还这么说,真的是气死人的。就在姜逸在想要怎么反驳的时候,就听到青龙的声音传了出来。 张母一听此话,听出了张父对自己的不耐,便觉得自己一向是有些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刚刚那句话说的不对,便往后退了一副自己做错了事,很是不安的样子。 看过名字,凌长风有些好奇,魔兽契约是何物?沈涛让他看这些又是有何意图。 这一战汉军的确大胜,然而,杀人一万,自损三千,伤亡仍是免不了的。卫长风才跑不久就带住马,让马匹放慢脚步。 第14章:现在,陪着他的人是我 http://.biquxs.info/

我一夜没睡踏实,清晨天刚刚亮起,我便醒来了。 我一睁眼,便看到傅喻瀛正站在窗边,似是在看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 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傅喻瀛似是听到了声音,便回过头来看我。 “你醒了。” 我还有些睡意松惺,半睁着眼看他,问道:“你怎么没去上早朝?仔细皇上责怪。” 他一面朝我走来,一面说:“惯例不去,皇帝那边早都习惯了。” 他坐到我身旁,目光温柔,却暗含着淡淡的忧伤,在他清醒时,我从未见过他这样。 “昨夜....... 当李林真的走进远坂家的大宅之后,远坂时臣和他的妻子远坂葵两人都穿着整齐的出现在李林的面前,只是这两人的精神状况怎么样都不能算是好的。 诅咒之心控制的金黄鸟影,嘴里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鸣叫。从那鸟嘴内,喷出了一股金黄的气流,如同火焰一样,但是这股气流一喷射涌来。无论是四处的岩石、还是建筑物,都彻底的融化。 因为外面走红地毯还在继续的原因,学校里面根本没有多少人,大家都看一路走红地毯过来的嘉宾们了。 李林看着那许久未闻的系统通知,如果说一开始系统那“养蛊”一样的做法只是让李林皱皱眉的话,那么后面系统那毫不顾忌的展现自己的私欲的内容就让李林有些不寒而栗了。 …………就在几人进行强化的时候,在世界不同角落,华明道和罗莎琳德所在那个组织的部分核心成员,也正在进行一场视频会议。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大队长你放心好了。”响鼓不用重锤,贺凯捷自然明白刘炎松已经动了震怒,当下也就不再犹疑,立即沉声答应下来。 “谢谢!”修罗双手扣紧,声音有些激动,隐隐还带着几分哭泣。 这种初级的药水,首先要烫,要将骨头烫得通红,所以温度一定要保持,相反,楚明秋现在泡的的药水对温度要求倒没那么严。 只见为首一黑人身材瘦高,一对八字下拉眉,满脸的愁苦神色,身上燃烧着土黄色的斗气火焰。 好吧,三分钟前的会议室,是一片混乱的景象,周迪打开回忆的话,依稀还能看到,自己的脚趾塞进了铁毛的鼻孔,而铁毛的屁股,贴在了杜磊斯的脸上……杜磊斯的一条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若是现在和赵雪解释,告诉她真的不是我给她和她妈下的药,告诉她是郝有钱下的药。那样的话,赵雪岂不是就能和我站在一起了?那样的话,不就是五对五了? 暗影豹怒声咆哮一声,零距离一发暗影缠绕轰在圣银麒麟身上,黑暗系与死灵系输出同归,对他这种冥神都造不成任何伤害,反之却能够对圣银麒麟造成很大的伤势,这就可以看出经验的差距。 我在那里想着,是不是有其他办法,我想我要跟龙永强亲自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如果他坚持要我去,威胁我,那我想我有可能会去。 徐元兴等人登船出发的时候,已经隐隐发现,其他超级势力囤积的那些船只,此刻好像也都一股脑儿放了出来。 不久的两人已经靠了过来,明显的便可以看出两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另外一个玩家看上去有点局促。 说实话,他看四大世家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只知道有他们自己,不知道为天下百姓着想,实在是早就应该踢出朝堂了。 何况,他们要求自己做的事也是为华夏效力,是好事,如此一来,秦枫就更像个软柿子了。 第15章:真假计 http://.biquxs.info/

嫡姐在上头正襟危坐着,看起来,倒还真有那么些太子妃的架势。 她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转而看向那个小宫女,淡淡道:“给宋侧妃瞧瞧,本宫觉得,应该没人比她更熟悉这支......” “不必了。”我打断她的话,目光直视着她的面颊,冷然道:“这根簪子确实是我的。” 话毕,我便侧过身,伸手拿过小宫女手中的簪子,又仔细端详了一番,才抬眼对嫡姐说:“只是这支簪子,在前不久遗失了......” “前不久?”嫡姐冷笑一声,质问我:“她可说了,这根簪子是在孔的尸体旁边捡到的。” 我轻笑,对她的话不以为然,“自我入宫以来,这根簪子便一直在我头上戴着,若太子妃没有印象,可以问问玉兰,她是每日服侍我起身梳洗的人,我是否每日戴着这根簪子,应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嫡姐微微抬首,藐视般地看着我,轻蔑道:“你自己都说了,玉兰是你的人,那她的话,如何能为你作证?” “那姐姐也可以问问林侧妃,我前不久曾见过她一面,想来她应该是有印象的。” 我毫不畏惧地直视她的眼睛,神色如常,波澜不惊。 林寂宁闻声,便立刻从椅子上起来,朝着嫡姐恭谨地行了一礼后,缓缓道:“回太子妃,确有其事。” 嫡姐转而看向林寂宁,眉头微蹙,似是十分不解:“你...” “但是...”林寂宁忽然再次出声,打断了嫡姐的话。她转过身来看着我,莞笑道:“妾身也不记得,那日宋侧妃头上戴的,是否是这支簪子,所以...妾身不能为宋侧妃作证此事。”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看上去澄净温柔,没有任何的恶意。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似是准备看我如何应对时,角落里的苏慕芸忽然打破了这篇沉寂。 “应...应该不是宋侧妃所为......” 闻言,众人将目光便一同聚集在了她的身上,苏慕芸不由得愣了一下神,才又站起身,面朝着嫡姐说道:“太子妃,那日清晨妾身是与宋侧妃一同来向您请安的,所以...宋侧妃应该没有杀人的时间。” 我没想到苏慕芸竟会帮着我说话,毕竟我与她也不过就是仅仅的一面之缘。 “先别急。”林寂宁再次出声,“锦娆也有些所见所闻想要讲出来。” 她依旧和善的看着我,冲我微微点了一下头后,她转过身,再次面相嫡姐,出声道:“锦娆的话,或许对此事的真相大有裨益。” 话毕,林寂宁身边的宫女便站了出来,她面朝嫡姐,提起衣裙,缓缓跪在了地上,轻声道:“楚侧妃与两位夫人的居所离燕惜殿不远,所以奴婢正好就目睹了案发时的一幕。燕惜殿开院门的时间早,所以奴婢在院中泼水时,无意中瞅见宋侧妃正扛着孔氏匆匆离开,看样子,孔氏那时便已经没了生息...” 我轻笑一声,打断她的话:“你这谎话可编的有些问题。”停顿了片刻,我又继续道:“既然那时的孔氏已经死了,我为何要多此一举去挪动她的尸身?这岂不是故意给人机会瞅见我动手?你倒是解释解释,我为何要这样做?” 锦娆被我的话噎住,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只能支支吾吾地说着:“因为...因为...” “因为你想栽赃给太子妃。”林寂宁忽然出声,接下锦娆的话,她转过身来,从袖口缓缓拿出一只玉镯,脸上依旧是和善的笑意,“宋侧妃你曾意图收买过我,让我出言将此事嫁祸给太子妃,只是你应该没想到,你的簪子竟会遗落在尸体旁边,甚至还被孔氏的贴身婢女捡了起来。” 我心中暗笑,真真是好一个林寂宁,她竟将她那日所言的计策中的我与嫡姐互换了过来,按原计划,本该是嫡姐将我的簪子交给了林寂宁,而后意图要嫁祸给我,可如今,却变成了我嫁祸给嫡姐。 傅喻瀛果真说的不错,林寂宁这个人,确实不简单,只是我不明白,她难道就不在意她母亲的性命吗? 嫡姐蔑笑一声,对我说:“宋侧妃,替孔氏验尸的仵作说了,她必定是死于习武之人的手,敢问这宫里,会武之人,除了你还有谁?” 我正欲出声解释,门外却忽然有人先我一步道:“单单习武,不一定能一针致死。”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傅喻瀛一身朝服还未换掉,他乘风而来,步伐极快,身后还跟着妍画。 所有人连忙俯身行礼道:“太子万福。” 傅喻瀛抬手,示意我与她们起身。 我的目光渐渐移到妍画身上,与她相视一笑。 今早我忽然想起傅喻瀛昨晚跟我说的话,所以为了防止林寂宁反水,我便让妍画等在东宫门前,一旦傅喻瀛下朝回来,就立刻请他过来。 “一针刺入太阳穴,除了会武,还要会医才行,否则是找不准太阳穴位置的。” 嫡姐缓步走来,目光清冷地看着傅喻瀛,问道:“太子怎知她就不会医术?” “在国公府时她不曾学过,这一点太子妃应该比本宫清楚。后来国公府覆灭她跟了本宫,一直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你说本宫知不知晓此事?” 嫡姐咬牙,恨恨地瞪了一眼傅喻瀛,不再言语。 林寂宁见状,便慢步走了过来,她面朝着傅喻瀛,微微含颈,神色温柔澄澈。 “可是殿下,孔氏的尸体旁边确实有宋侧妃的簪子,这簪子她自己也承认是她的,锦娆也是亲眼见到宋侧妃扛着孔氏的尸体离开,而且,她曾也的的确确意图收买妾身来嫁祸太子妃,人证物证具在,实在没什么可抵赖的。” 我转头看向林寂宁,回击道:“你所谓的这些证据,都是可以伪造的,没有一样能实质性证明我有罪,而且,你又如何能证明你不是与太子妃联手来陷害我?” 她不慌不忙,神色从容,“我何须证明呢?你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我是与太子妃联手,那你的话便只能是猜测,我自然是没必要证明一个猜测的。同样的道理,宋侧妃既然说这些证据是伪造,那么就请宋侧妃拿出证据来。这世上的公道,可不是你一句猜测便能说得清的。” 果然是个难缠的角色。 “遗珠没有杀人的时间,那日是本宫与她大婚的第二日,清晨那会儿,她与本宫待在一起,如何动手?” 林寂宁并未就此罢休,她垂眼微笑一声,又抬起眼看向傅喻瀛,缓缓道:“可殿下每日都要去上朝,若说宋侧妃是在您离开之后动手,也不是说不通。” 我轻声回她:“仵作说了,孔氏的死亡时辰大约是在卯正一刻到辰时二刻之间,太子是卯正一刻左右离开的,而我收拾好去请安时,也不过才刚刚辰时,如此短暂的时间,我是如何做到杀完人又梳洗完去见太子妃的?” 林寂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淡笑道:“这倒是......只是,你竟能如此准确地说出太子离开的时辰,这是不是也有些奇怪呢?” 她与我对视着,脸上虽还是和婉地笑容,可眼中的城府确实深不见底。 此时我与她僵持不下,傅喻瀛虽然可以证明我没有时间作案,可林寂宁却也能利用了确切时辰这一点疑似着我的罪名,并且她手中还有各种所谓的证据。 我案子思索片刻,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样吧。”林寂宁忽然开口,“虽然一时间无法完全证明此事与宋侧妃有关,可宋侧妃终究是有嫌疑的人,殿下不如先将其禁足在自己院中,待事情查明后再做决定。” 我轻声一笑,所有人便都频频看向了我,她们许是以为我会反驳,所以都聚精会神地盯着我看,等待我的话。 “我可以接受。”我出人意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越过傅喻瀛,我走到林寂宁的面前,继续道:“我相信太子会查清此事。” 我不如遂了她的愿,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我就不信她有办法能证明我一定有时间来去谋杀孔氏。 傅喻瀛转过身看着我,我微微冲他点点头,示意此事可行。 他沉默了片刻,才出声道:“那好,即日起将宋遗珠禁足在自己院中,待此事彻底查清后,再论罪否。” 我向后退了两步,跪下身,朝傅喻瀛行了大礼,随后道:“妾身遵旨。” 我站起身,正准备离开这里时,苏慕芸却忽然跪在了地上。 “殿下,禁足十分苦闷,妾身想搬去与宋侧妃同住,闲暇时也好陪侧妃解闷。” 她这是为何...? 我蹙眉思索了片刻,才忽然明白,她方才为我说了几句话,倘若她不与我一同禁足在院中,恐怕会遭受到林寂宁和嫡姐的报复。 傅喻瀛挥挥手,随意道:“若是遗珠同意,你便去吧。” 苏慕芸遂看向我,我冲她点点头,又转过头对傅喻瀛说:“让她过来吧,正好我一个人也无聊的紧。” 苏慕芸听到这话,连忙朝我行了一礼,感激道:“谢侧妃。” “起来吧。”我缓缓出声,待苏慕芸起身后,我便与她一同离开了屋子,妍画、玉兰紧随于后。 只是回去的一路上,我很是不解,她似很是开心,一直不停地与我搭着话,一点也没有将要被禁足的惆怅与难过。 第16章:虚幻 http://.biquxs.info/

回到院中后,我询问了一下婆婆,得知院中的西屋还是空着的,我便立刻命人去将苏慕芸的东西尽数搬去西屋,接着又让苏慕芸亲自去看看她的居所,并告诉她若是短缺什么过来告诉我就行。 我这样说了,可苏慕芸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还跟我说想要先去我的屋子里坐坐,陪我聊聊天。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似十分随意,但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紧张。 她是想跟我说什么吗? 我眉眼微动,暗暗思虑了片刻,淡笑道:“正好我也想跟你唠唠嗑,那就等下人将你的东西都搬来后你再去看看吧。” “好。”她说完,便跟着我的步子,走进了屋里。 我与她对坐而视,待玉兰端上来了茶和糕点后,我便让屋里的下人都出去了。 此时的屋子里只剩我与苏慕芸。她忽然收起了从前那般活泼烂漫的样子,整个人一时间沉稳了许多,我定定地看着她,深觉判若两人。 我也不与与她多盘旋,张口便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她毫不遮掩,微微点了点头,看着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宋侧妃,如今殿下对你甚是宠爱,可妾身也要提醒侧妃一句,千万不要对殿下动心,这可是东宫内院,最可怕的事情。” 我垂下眼眸,避开了她的视线,幽幽道:“为何?” 她脸色沉重,十分严肃:“侧妃想知道妾身是如何来到东宫的吗?或许侧妃听了之后,便会知晓所有的原因了。” 我面色一如静水,可心中却渐渐压沉,沉默了许久,我才轻声道:“你说。” 她同样看着我许久,暗叹了口气,缓缓道:“妾身本是令州知州的女儿,及笄之后也有一门很好的亲事,但是后来因为父亲匿税被捕入狱,妾身的母家便一落千丈,母亲为了养活弟弟,不得不拉着妾身到街上贩卖。”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渐渐移向窗外,继续回忆着往事:“也就是那时,妾身碰见了太子殿下...”她眉眼微垂,又重新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还有绫姑娘。” 绫姑娘...果真还是和她有关吗? 我的心情愈加沉郁,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绫姑娘心地纯善,她瞅见妾身可怜,便让殿下将妾身买了回去。那时的殿下还不是太子,只是诸位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位,妾身跟着殿下与绫姑娘回到了他当时的府邸,安安心心地服侍他们,可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绫姑娘一夜之间忽然消失,自那之后殿下颓废了好些日子,整日整日的待在绫姑娘的卧房不肯出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听她讲述着傅喻瀛对另一个女孩子的情深义重,让我不免觉得有些难过。 原来我所以为薄情的之人,竟也会因为别的女孩子忧思挂怀吗...? “不过好在,殿下终是从悲痛中醒了过来,可自那之后,殿下整个人就变得冷漠寡言,一心只想要坐上太子之位,于是他娶了现在的太子妃,为的就是得到了国公府支持,而在那之后,他又纳了两位侧妃,这也还是为了获得朝中其他大臣的支持。” 我不免心生疑惑,如果傅喻瀛所娶之人都是有助于他的,那么苏慕芸是为什么成为侍妾的? “那你...” 听到我的疑问,她再次垂下眼帘,微微地笑了笑,才回答我道:“有一日楚侧妃唤了妾身过去,她告诉妾身她可以帮助妾身摆脱奴仆的身份,但前提是要忠心于她,妾身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了她。所以,其实妾身只是楚侧妃引荐给太子的人罢了。” “而且,殿下从未碰过妾身,或者说,除了您与太子妃,在整个东宫里,他没有碰过任何人。” 我将信将疑,蹙眉问她:“那林侧妃呢?“ 她摇摇头,回道:“也没有,虽说殿下以前去看林侧妃总是多些,但每次她也只是陪着殿下聊天罢了。” 她说完,屋子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我暗暗思虑了片刻,忽然问她:“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相信只是寥寥几面之缘的人,会这么苦口婆的来劝告我。 她对上我狐疑的视线,莞笑道:“若说没有目的,那是断然不会的,宋侧妃,你是整个东宫里,最有可能赢到最后的人,所以妾身现在帮着你,其实就是再帮着妾身自己。” 她神情分外严肃,屋子里的气氛也愈加沉重。 沉默了片刻,她又再次出声:“还有一个原因,从前绫姑娘待妾身很好,而妾身第一次见到您时,便觉得您与绫姑娘很像,不是容貌相似,而是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和神情,简直是如出一辙,甚至,还有您身上的薄荷清香,也都是绫姑娘素日最爱,所以,妾身不愿意见到您因为殿下伤心难过。” 我的...气质和神情..还有身上薄荷的气味? 我忽然有种被人当头一棒砸醒的感觉,那感觉就像是一直浮在水面看尽莲花三千,以为世间美好大致如此,却忽然被人推入水底,看到所有美好底下暗藏着的那些污泥。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表面而已。 我的行为举止、我的神情仪态,甚至包括我的习惯,都只是潜移默化地受了傅喻瀛的印象,我原以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傅喻瀛的喜好,可原来,也只是他受了另一个人的影响。 我说为什么他会捧着我的脸唤着别人的名字...... 我说为什么他喜欢听我弹琴...... 原来,都只是因为我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无法平静,可却也不想让苏慕芸看出我的异常,所以我只能强行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又不断地喝着茶水,以此来排解我心中的悲痛。 “侧妃,所以你千万不能爱上殿下。”她蹙眉看着我,语重心长道:“无论他多么宠爱你,你都不能陷进去,因为他只是将你当作了她人,你若是对他动心,一定会输得很惨。” 太晚了...所有的事情,我知道的都太晚了... 我又是一夜未眠。 算起来,自我嫁到东宫这两个月以来,这是第三次整宿睡不着觉了。 我知道明天早上起来,自己曾经最珍视的头发又会掉去好多,可我一闭眼,满脑子便都是寂绫两个字。 她从未出现在我身边,可却让我忧心多日,我的悲苦我的烦闷,我所有一切消极的情绪,都源于这个名字。 青梅竹马,情深义重... 这些都是我无法比拟的,纵然我与傅喻瀛出生入死,纵然我是最了解他的人,可这些却永远比不过他心里的那个人陪他度过的那些美好年华。 我虽然心里难过,可却也没有想哭**。 我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发呆,直到空气稀薄,令我难以呼吸时,我才会从被窝里出来。 我的下巴低着被褥,依旧蜷缩在角落里,看着墙壁发愣。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昏暗的屋子渐渐敞亮起来,可我依旧这样缩着,不想动弹。 “侧妃?...侧妃?” 是玉兰两声轻唤将我的神思重新拉了回来。 我不想被她发现什么,便连忙掀开被褥,从床上坐起,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玉兰忽然走过来抱住了我。 “虽然奴婢不知道侧妃到底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心事,但是奴婢想,这样做或许能让侧妃的心里稍微好受一点。” 我心里最柔软的一处忽然被人戳中,我再难抑制自己的悲伤,双手绕过她的腰迹,像个无助的孩童一样用力地抱紧她。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我缓缓地闭上眼,轻声对她说:“谢谢你。” “侧妃,或许你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的...你放心,奴婢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淡笑着摇摇头,仍是只字不言。 不是我不想说出来,是我真的说不出来,我怕我说出来,情绪会就会立刻崩掉,恐怕会连脸上的平静都支撑不住。 我松开她的身子,看着她满脸担忧的模样,便出言安慰道:“我没事了,服侍我更衣吧。” 我说着,便已经从床上走了下来。 我从来不爱与人分享悲伤,所有的苦闷难过,这么多都是我一个人在承受,时间长了,这便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习惯。 正好被禁足,我也不需要再斗争那么多,倒不如借此好好沉淀一下,也许,会冲淡掉我对傅喻瀛的感情。 可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一闲下来,便会去想他,想那些过往,有令我欢欣愉悦的,也有令我忧思难郁的。 虽然被禁足着,但傅喻瀛也吩咐过小厨房,一律按照从前的一切膳食供应,不允许有任何的亏待。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近来胃口不好的缘故,已经连续几日了,我看着这些菜肴却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那日巳时,小厨房的早膳刚刚送来,我没吃几口忽然就恶心的紧,连连干呕了好几声,倒是把玉兰吓了一跳。 我思来想去,也不免觉得担忧,近几日我总是贪睡的紧,送来的膳食也都没什么食欲,再加上今日忽然作呕...... 难道是有人在我的饭菜里下了什么慢性毒药? “玉兰,你去告诉门口的侍卫,就说我身体抱恙,需要请太医来看看,他若是不肯你就告诉拿太子压他,记得出去后,不要去找太医院的人,去找徐世宁来。” “徐大夫?”玉兰有些惊疑,“可是他不是太子身边的专用大夫吗?” “你只管去请,说是为我看病就行。” 玉兰皱皱眉,还是有些不放心,逗留了一会,见我仍然再没有多说什么,便只好转身离开了屋子。 第17章:身孕 http://.biquxs.info/

我单手搭在桌上,指尖来地回敲击着桌子,心情有些焦虑。 出了这样的事,我不禁有些埋怨自己的不仔细,竟能让他人钻了空子给我下毒... 等待总是有些漫长的,于是在这期间,我便索性拔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根银簪,挨个探到饭碗与菜肴中,可在我一一试过之后,却也没能发现什么异常。 难道不在膳食里?还是说,此毒与庆妃曾给皇后下的那毒是同一类,单用银针是试不出来的? 我随意地将银簪扔在桌上,心中不免有些困惑,我思来想去了许久都未能想到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我自己的贴身物品向来都是玉兰替我保管的,应该不会给人留下什么可乘之机。素日里我也不爱焚香,除了随身携带的薄荷香囊外,房中倒也没什么其他携带香气的物品了,如此说来,究竟是什么地方给人留了可乘之机? 我百思不得其解。 正想着,玉兰便已将徐世宁请了过来。 徐世宁提着药箱朝我走来,随后拱手向我行礼:“微臣见过侧妃。” 我看了他一眼,随后便伸手拿掉了碟子上的那双筷子,缓声向他说道:“你过来看看,这些饭菜是否有何不妥之处。” 他微微含颈,应了一声:“是。” 说罢,他便将手探入袖中,取出了一枚银针,我见状,便再次出声道:“我已经试过了,此毒银针是测不出来的。” 听到我的话,他便又收起了银针,微微向前挪了一步,开始亲自查探桌上的每一样膳食。 待他一一查验完后,我便出声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他放下了手中最后检查完的那张碟子,向后挪了两步,他面朝我,微微俯首道:“回侧妃,并无不妥。” 我不由得再次陷入疑虑。 “敢问侧妃,您究竟是哪里不太舒服?” 听到他的话,我便收回了神思,正欲与他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胸口一阵恶心,我连忙捂住嘴,再次干呕了一声。 玉兰见我这样,不免又紧张了起来,她蹙眉捏着绣帕,连忙出声问着徐世宁:“徐大夫您瞧,侧妃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徐世宁微微皱眉,眼中暗藏疑惑,“侧妃,劳烦您将手伸出来,微臣需要为您把脉。” 我蹙着眉头,伸手抚了抚胸口,纾解了一下胸中的恶心,才又将另一只手伸了过去。 徐世宁放下手中的药箱,从中取出一块帕子,搭在了我的手腕上,接着他便伸出手开始替我把脉。 须臾,徐世宁忽然笑逐颜开,他收回帕子,连忙拱手向我说道:“恭喜侧妃,您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 我不免大吃一惊,阵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我这才忽然想起,母亲怀弟弟的时候,似乎也是经常犯恶心...原来,这竟是有孕的反应。 两个月的身孕...那便是我与傅喻瀛成亲的那日了...... 我心中不免有些欢喜。 “恭喜侧妃,贺喜侧妃!”玉兰喜出望外,话音中都带着难掩的喜悦之情:“有了这个孩子,您眼下的困境便能迎刃而解了...奴婢这就去告诉太子。” 见玉兰转身准备出去,我连忙叫住她:“回来!” 闻声,玉兰便又转过身来,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我垂眼,抿了抿嘴唇,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我才又抬眼看向她,缓声道:“此事先不要声张。” 她疑惑:“为何?若是太子知道了此事,为着您腹中的孩子,也会解了您的禁足的。” “禁足这事只是次要的...”我暗暗思虑着,低声道:“这个孩子现在被世人知道的话,尚且还是早了些。” 玉兰虽然还是不能理解,却也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讪讪地问我:“那徐大夫......” 我转眼看向徐世宁,冲他微微一笑,道:“要徐大夫不告知太子殿下恐怕是不可能的。不过太子知道也无妨,但我想请徐大夫勿要外传出去,也顺带告知太子不要声张。” 徐世宁俯身,拱手对我说道:“微臣清楚。” 我点点头,冲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忽然就有了身孕,这可倒真的让我又惊又喜。 有了这个孩子,我与傅喻瀛之间,便是有了无限的羁绊...... 见徐世宁已经离开,玉兰便凑了过来,低声问我:“侧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回过神来,抬眼看着她,轻笑道:“解了禁足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应该把目光放的长远些,比如...在太子妃倒台之后,我可以借着这个孩子,成为下一位太子妃。” 玉兰阵愣了片刻,随后便又恍然的点了点头,但只是一瞬,她便再次蹙起了眉头,担忧地问我:“可是侧妃,您真的能扳倒太子妃吗?” 我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一声,对她说:“那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同意林寂宁的意见,让太子禁我的足。” 我抿了抿干硬的嘴唇,拿起勺子,稍稍喝了几口桌上的汤羹后,才又继续对她说:“她摆了那么大的一场局,怎么可能就只是想禁我的足这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她很有可能会在我禁足之时杀我灭口,到时候,我们只要能抓住她对我下手的证据,那么扳倒林寂宁,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并且,只要林寂宁被扳倒,那太子妃的倒台,也不过就是看我想什么时候动手罢了。” 就凭嫡姐那个脑子,若不是之前一直有皇帝的帮衬,她恐怕早被东宫这些人拉下台了。 我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轻声道:“现在,我最重要的事应该是好好用膳,可不能饿着我肚子里的小祖宗。” 我略带欢声,不难听出我的心情很是愉悦,玉兰见状,脸上也渐渐又浮出了些许的笑意。 这几天的沉郁难过,在这一瞬间都被彻底的清扫干净。 晚间的时候,我倚靠在软榻上看书,玉兰趴在边沿上,轻柔地替我捶着小腿。 我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基本上心思都在肚子上,我伸手抚摸着我的小腹,出神的看着眼前的书。 “玉兰,你说,我是真的有了身孕吗?” 我终是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书,低头看着我的小腹。 玉兰轻笑一声,哄着我道:“是的啊,侧妃,徐大夫的医术您还信不过吗?” “这倒不是...”我眉眼含笑,满目柔情,“只是,这一切来得有些突然,从前我可未曾想过自己还会有孩子。” 玉兰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我,说道:“那侧妃希望您怀的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呢?” “自然是男孩了。”我想也不想,脱口就出,“只有怀个男孩我才能在东宫彻底站稳脚跟。” 玉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附声道:“这倒是...若是侧妃真的生了个男孩,又坐上太子妃的位置,说不准,这个孩子以后还会成为皇太孙呢。” 我笑笑,不置可否。 “对了侧妃。” 我刚刚拾起榻上的书,准备继续看的时候,玉兰忽然出声:“门口守职的侍卫似乎都被换掉了,奴婢今日去寻徐大夫时,发现以前的那几位都不在了。” “哦?”我放下书,不禁有些警惕起来。 按理说,之前守职的那几位都是傅喻瀛派来的,肯定是不会对我下什么毒手的,如此,他们便不应该会被替换掉的,但是话又说回来,那几位都是傅喻瀛派来的人,没他的命令谁又敢私自替换? “罢了。”我重新拾起榻上的书,缓声道:“这会儿天色也晚了,我若现在去探究只怕也探究不出什么。” 看了一会书,我便觉得有些困乏,于是我从软榻上起来,让玉兰服侍我洗漱准备就寝。 临睡前,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是有些担忧。 “玉兰。”我轻声唤着她。 玉兰刚刚吹灭最后一盏灯烛,听到了我的声音后,便又借着月光缓步来到了我的身边,她揭开帐帘,俯身问我:“侧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总有些不安,今夜你便让妍画过来守夜吧。” 玉兰这丫头呆呆笨笨的,又不会武功,还是让妍画过来更让我放心些。 “是。” 她点点头,随后便直起身,拢了拢帐帘后,便退出了房间。 片刻的功夫,我便听到屋外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轻缓地脚步声,我微微掀开帐帘,借着月光,模模糊糊地看到来人正是妍画,顿时安心了不少。 “怎么了?”妍画走到我身边,轻声问着我。 “没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缓缓出声,回答着她的话:“只是门口的侍卫被今儿忽然被人调换了,我一时有些不安。” 她听了我的话,忽然展颜,轻笑了一声后,又对我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你要是不放心,今晚我在你床边守着就行。” “倒也不必如此委屈。”我出声同她说:“但还是得委屈你睡到隔壁的软榻上。” “行。”她说着,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宽慰我道:“你且安心就寝,别想那么多。” 话毕,她便起身替我拢了拢帐帘,随后离开了我的寝屋。 有妍画在,我倒也能安心入睡。 我捻了捻被子,闭眼睡去。 就在我刚刚睡着不久后,我忽然闻到一股清幽的香气,这股香气从稀少渐渐变得浓郁起来,我不禁警觉了起来,连忙睁开眼从梦中醒来。 我正欲坐起来时,忽然有人拉开了我的帐帘。 第18章:心悦君兮君不知 http://.biquxs.info/

虽然看不清他的长相,但单从身形来看,便可知是个男子。 “啧啧,太子殿下的侧妃果然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他说着,便伸手向我的衣领处袭来。 我微微眯了眯眼,瞅准时机,当他俯身刚刚俯下身时,我便立刻用力踢了一脚,只不过他的反应很快,十分轻松的就躲掉了我的攻击。 他连连退了好几步,床榻上的帐帘渐渐落下,成为我与他之间的阻隔。 “居然是醒着的。” 我顺手拿出枕头底下一直藏着的匕首,翻坐起身,用力将床帘扯开。 方才那股异香愈加浓郁,我蹙了蹙眉头,伸手捂住口鼻,冷声问着他:“是谁派你来的?” 他身上似乎穿的是侍卫服,估计便是今日被替换掉的那批侍卫中的一个。 “妍画!” 我大声喊着,可半天却也不见妍画的动静。 “别白费力气了。”他笑道:“那小妞早都被我用迷香迷倒了。” 他说着便向我走来,我迅速拔出匕首,将其挡在我的身前。 那人似是根本不怕,他站在我的匕首前,冷笑一声,对我说道:“你觉得你能伤到我?” 未等我做出什么回应,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强行夺取了我的匕首。 我正欲起身反抗,可身子却忽然感觉十分无力,软绵绵的。 他用力一推,我便有些支撑不住,身子瞬间向后仰去,胳膊肘撑着床榻,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一缕发丝飘落下来,挡在了我的眉眼前面,我眯眼斜睨着他,咬紧牙关。 “啧啧,早就听闻太子侧妃是个习武之人,这软骨散便是为你准备的,吸入之后便会浑身软绵,毫无还手之力。” 他说着,更进一步的向我走来。 “你这相貌虽说不错,可比起太子妃却是差远了,我倒是很奇怪,太子为何会如此宠爱于你?莫不是...床上功夫过人?” 他邪笑着,脸上的猥琐鄙相暴露无遗。 我抓起一旁的被褥挡在身前,斥声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眯了眯眼,我再次出声质问他:“到底是谁派你过来的?林寂宁还是宋妧珺?” “陪我睡一晚,我就告诉你。”他淫笑着说完,便迅速向我扑来,我连忙躲闪,却始终力不从心,动作异常的缓慢。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缩到角落里的我,邪笑着便跨上了床榻,开始上手解开他的衣带。 “来人!”我大声喊叫着,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快来人!” “别白费力气了,没有人能听见的。”他将脱下的衣物随手扔到地上,接着便向我扑来。 我抓起被子,正准备往他头上蒙时,他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的跪在我的面前,一只正朝我袭来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我忽然感到一阵清凉的冷风,紧接着便是我最熟悉不过的薄荷清香。 我透过面前这人,向窗口看去,傅喻瀛身着一袭素白长袍,正背着月光站在窗前。 微风撩起他散落的长发,窗外的枯叶自他的身后划过,渐渐飘落在地。 傅喻瀛缓步向我走来,抓住那人的脊背,用力一扯便将他扔到了地上。 我这才看到床榻上忽然多出的一块石子,想来应该是傅喻瀛点了他的穴位,此时那人一动不动,便是摔在地上也只能吃痛的喊了一声,无法动弹。 傅喻瀛侧过身,用脚尖抬起那人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若冰霜,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胆子不小,我的人你都敢动?” 傅喻瀛说的轻描淡写,可我知道,下一秒,躺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就会立刻毙命。 月亮的光辉此时忽然大放异彩,地上两人的周身被月光包围,对着我的那面刷下一片阴影,此时此刻的场景就如同画布中的景象一般。 傅喻瀛藏在袖中的右手忽然抬起,置于左肩之前,傅喻瀛的食指与中指之间似乎夹着什么,那东西的尖端反射着月光,在漆黑一片中闪闪发亮。 我定睛一看,原是一根极细极长的针。 “等一下!” 看傅喻瀛这个架势,很明显是想杀了他,可我还没弄清此人的背后之人是谁,所以暂时还不能让他死。 我行动有些艰难,只能尽力的爬下床。 傅喻瀛斜睨了我一眼,用力踹了他一脚后,便过来扶我。 我拉着他的手,勉强从床上下来,可身子还是软塌塌的,一不留心,便跌到了他怀中。 傅喻瀛接住我,动作轻柔地将我放到床榻边,轻声道:“坚持不住就别下来了,你若是想问幕后之人,直接问便可。” 我抬眼看了一眼傅喻瀛,嘴角不免浮现出一抹微笑,他到底了解我,我还未开口解释,他便已将知晓我拦下他是要问什么了。 我转过头,看着地上那人,淡然出声:“说说看,是谁派你来的,说出来,或许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他斜眼看着我,默不作声。 傅喻瀛见状,再次扬起手中的针,“既然不说,也没什么活着的价值了。” “是太子妃!” 那人吓了一跳,连忙脱口喊出,可下一秒,他脖颈的致命处便被扎入了一根细长的银针,顿时没了生息。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隐隐发亮的银针,打趣道:“你好狠啊。” “既然说了,那也同样没什么活着的价值了。” 傅喻瀛神色如常,毫不在意。 他拂袖坐到了床榻上,从袖口取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枚药丸递给了我。 我狐疑地接过药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这是什么?” “解药,它能解百毒,区区的软骨散更是不在话下。”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起来,傅喻瀛身上的宝贝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我正欲吞下药丸时,却又忽然想起一事:“会对孩子有什么伤害吗?” 傅喻瀛忽然一愣,沉默了半晌,他才又缓缓出声:“原来徐世宁口中的惊喜,便是这个...” 我蹙了蹙眉头,听他话中的意思,看来徐世宁并未告诉他此事...... “我不通药理,倒也不是很清楚,以防万一,你还是别用了,左右软骨散也就是两个时辰的作用,你睡一觉起来便好了。”他说完,却忽然垂下了眼帘,再次沉默起来。 空气逐渐凝固,夜晚的安静还真是令人有些不知所措,气氛忽然尴尬起来,我暗暗地吸了口气,思索片刻,便出声问他:“你怎么会忽然过来?” 他这才又抬眼看向我,缓缓出声:“徐世宁说,要我最好过来看看你,因为你会带给我一个惊喜,我本应该早些过来的,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便只得深夜过来。” 他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兴...... 我垂下眼帘,出声问他:“那这对你来说...是惊还是喜。” 他再次沉默,不曾回答我的问题,许久许久,我才又听到他沉稳地声音。 “遗珠,你可有心悦之人?” 我顿时愣了神,心中犹如被滴入一滴凉水一般,惊得我刹那间便紧张起来。 他为何忽然问起这件事......? 我心虚地摇了摇头,话音平静地回答他:“没有。” 傅喻瀛似是轻微地叹息了一声,接着便再次抬眼看向我,缓缓道:“虽说你现在没有,可若是以后你有了想要改嫁的人选,那这腹中的孩子,也许会成为你的拖累。” 改嫁?这种事情我从未想过,可傅喻瀛...却都替我想好了。 原来,他是真连一丁点的喜欢都不曾给予过我。 男儿多情,可为何傅喻瀛却能如此痴情,为何他的心中,只装的那个他日日夜夜轻唤着的女孩儿,再容不下她人呢? “不会。”我强行扯出一抹微笑,神色坦然得看着他,“没有什么人比权力更能吸引我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双眼,忽然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等你日后真的遇到了,或许你才会知道后悔...说起来,到底是我对不住你,我当日若是警醒些,也不会给酒醉钻空子......” “没有!”他还未说完,我忽然有些激动的打断了他的话,在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后,我才发现自己失了言,抿抿嘴,我连忙恢复方才波澜不惊的模样,再次出声:“我既然已经嫁给你了,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后悔这个选择,因为...权力与荣华才是我此生的追求,儿女之情根本都是次要的。” 他淡笑一声,看着我的目光中略带了一丝无奈:“你还太小,很多事情你都没有经历过,等你真正遇到了那个人,恐怕就不会说出今日这番话了。” “我不会。”我十分坚定地回应着他的话,一点迟疑都没有。傅喻瀛看着我,神色有些默然,就在这样两厢沉默了许久,我才又犹犹豫豫地开口问出了我的心里话:“只是...你是不是不太想留下这个孩子...” 我捏了捏手边的被褥,看着他的目光灼热而担忧。 许久许久,我才听到他轻缓地跟我说:“既然是我的孩子,我自是想要看见他出生的那一刻,只是...我怕它会成为你日后改嫁的拖累。” “我不可能改嫁的。”我蹙紧了眉头,双眼额外诚恳,我不明白他为何就是不信... 傅喻瀛,我怎会改嫁呢,我心悦之人...便是你啊...... 第19章:解禁 http://.biquxs.info/

“傅喻瀛,我很认真的跟你说。”我十分严肃地看着他的双眼,淡淡地吁了口气,继续道:“我离太子妃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了,没有什么可以阻拦我。” 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说呢,告诉他我爱他吗?那只会把他推得更远而已,除了用权势作为遮挡,我还能怎么办呢...? 傅喻瀛淡淡地叹了口气,再没有说什么。 许久,我才又听到他再次出声:“今晚的事情,你想怎么解决。” 我回过神来,重新看向他,继续道:“我起初是有些怀疑林寂宁的,但是仔细想想,她是没有权力调换你派来的那些侍卫,唯一可能的人选,应该就是嫡姐。” “那你也太不把我的命令放在眼里。”傅喻瀛轻笑一声,对我说道:“没有我的命令,那些侍卫不会轻易离开,就算是太子妃也不行,所以,她们应该是暗杀了我安排的那些人,所以你姐姐才能调来新的侍卫,为了防止被我察觉,所以便选择了在今天早早动手,你觉得,这是你姐姐能想出来的办法吗?” 我蹙眉,问他:“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是林寂宁策划出来的,而嫡姐只不过是参与了其中的一部分?” “对。”他点点头,“而且不出我所料,剩下那几个侍卫一样会咬死这件事都是你姐姐做的,而侍卫所那边,也会存留你姐姐安排侍卫到你院里的记录,并且所有的事情,你根本查不到半点与林寂宁有关的线索。” 我仰靠在床柱上,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个林寂宁竟是如此难以对付吗?能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撇得干干净净。 我正思索着,忽然又听到了傅喻瀛的话:“你今日早些睡,明天我就命人解了你的禁足,至于剩下那几个侍卫,我来时看见他们正趴在窗口往里偷看,所以便将他们一并捆了,现下就在窗外,明日一早你压了他们去对峙就行。” 他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准备离开。 我连忙喊住他:“等一下...”待傅喻瀛转过身,我才又继续道:“妍画还在隔壁屋,我行动不便,你帮我看一下她有没有事。” 他点点头,随后离开,片刻过后他便又重新回来,告知我妍画只是被迷昏了,第二天一早便会起来,我这才放心。 傅喻瀛离开后,房间里的薄荷清香也渐渐消散。 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心里始终含着隐隐的不安,我翻起身,抓着床柱便准备下地,刚刚从床上站起,我便软塌塌地卧坐到了地上。 我微微喘着虚气,皱着眉头努力地匍匐前行,朝梳妆台爬去,可我只前行了一半,便十分无力地趴倒在地上。 地板十分冰凉,我也不知这会不会对孩子有所伤害,可我知道,如果我不拿到那样东西,我今晚一定难以入睡。 停歇了片刻,我又再次起来,继续往前匍匐,在到达梳妆台后,我又借着凳子爬起来,拿到了台上的香囊。 身子重新滑落在地上,我靠在梳妆台前,闭着眼,静静地闻着薄荷这股令我心安的清香。 我原以为我能控制得了,被禁足的那么多日日夜夜,我没有一日不是靠着它才浅浅入睡,我好容易才做到舍弃香囊入睡,可就是今天,他来了这么一次,便让我再难以入睡。 从前在宁枭,我习惯了他每晚过来为我教琴,有一日不来我便会觉得有些烦躁,后来到了东宫为他办事,我总是抱着香囊入睡,唯有在唐府生活的那一个月,我是唯一能够安安心心的自行入睡,后来嫁入东宫,傅喻瀛每日都会宿在我这,我也是不需要的。 我原以为我已经戒掉了这个习惯,可没想到,一个禁足又将我打回原形,我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我努力的不去依靠香囊入睡,可傅喻瀛来了这么一趟,所有一切全都付之东流了。 这种习惯,似乎已经伴随着我的生命永远刻在了我的骨血里,割不断舍不掉,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若有一日傅喻瀛离开了我,我是否会抱着这个香囊了此残生。 弈轩说得对,傅喻瀛是我在经受过无边黑暗之后,第一个给我温暖和阳光的人,国公府里的日日夜夜,我过得如履薄冰,没有一刻心安,直到遇见了傅喻瀛,他在我身边时,我总会觉得分外安心,久而久之,这竟成了我的习惯,他不在,我便会感到无助与心慌。 我不能离开傅喻瀛,也不能失去他,无论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太子妃的位置,我都一定会牢牢地攥住。 来日,与他合葬的人,只能是我。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时,我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从床上坐起,将手上的香囊放到床头,虽然身体还是觉得有些无力,但却已经好多了。 我下了床,连忙去看妍画。 她也正好醒来,瞅见我过来,便坐起身来。 我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坐到软榻上,忙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妍画摇了摇头,回我:“倒是没有,只觉得有些头昏而已。” 我这才放下心来,淡淡地吁了口气,道:“那就好。” 见我这样,妍画似是有些疑惑,蹙眉问道:“可是昨夜发生什么事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回她:“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些宵小鼠辈的动了些不入流的伎俩,迷昏了你,然后找了人来想侮辱我罢了。” 她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两眼不停地在我身上游走,见我似是没什么大碍,才又问道:“那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宽慰她道:“没事,好在昨夜傅喻瀛出现的及时,倒也没有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公子?”听到我的话,妍画似是有些疑惑:“他为何会忽然过来?” 我对她笑笑,道:“我有身孕了,他来看看我。” 妍画的眼睛忽然睁大,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容,十分惊讶道:“真的?!” 我笑着点点头,“真的。” 她的视线连忙转移到我的小腹上,十分欣然:“几个月?你怎么也没同我说起?” “两个月了。”我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的小腹,伸手轻抚着,继续道:“我也是昨个儿才知道的。” “挺好...”她笑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道:“公子肯对你这么好,或许是已经释然了……” 我抬起头,重新看向她,疑惑道:“什么?” 她这才回过神来,摆摆手,连忙道:“没什么,我是觉得,公子对你应该是以真心相待的。” 见她不想说,我却也不好追根究底,只能讪讪地点了点头。 妍画跟在傅喻瀛身边多年,对他的往事自是十分清楚,所以她的那句话,我倒也是能听得出一半的意思。 可惜,傅喻瀛从未释怀。 没过一会儿,康禄荣便带着人亲自过来解了我的禁足,那会儿玉兰正替我梳弄着头发。 康禄荣独身一人来到我的殿内,走到我身边后,便朝着我拱手行礼道:“奴才给侧妃请安。” 我抬手拿起桌上的翡翠耳坠,照着镜子,将其从耳洞中穿过,淡淡地对康禄荣说道:“免礼。” 听到我的话,他便抬起头来,脸上依旧是从前那般谄媚的模样。 “奴才就知道侧妃一定会出来的。”他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了一串珍珠项链,递给了我,又低声对我说道:“这是太子妃的东西,是殿下让奴才交给您的,殿下说了,这件事情到底没有伤害到侧妃您,再加上惩治太子妃的话必定会有皇上的阻拦,所以,此事真若论起来,恐怕太子妃受不到什么太大的处罚,可是...通奸这个罪名可就不小了。” 我淡笑一声,立刻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我继续穿着另一支耳坠,淡淡地同她说:“我知道了,你把东西放下就可以下去了。” “这...”康禄荣并未离开,蹙了蹙眉头,迟疑道:“这项链是奴才花了好大劲才弄来的.....” 我立刻便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随手抓起首饰盒里一枚精致的珠钗,随后便递给了康禄荣。 “好好做事,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连忙高兴的将珠钗收到自己的袖中,又拱手连连同我说道:“多谢侧妃赏赐,奴才定会尽心尽力的为您办事。” 我淡淡地点点了头,冲他挥手道:“下去吧。” 待康禄荣离开后,我看到铜镜中站在我身后的玉兰忽然蹙起了眉头,十分不满道:“侧妃何必要给他,这是太子的旨意,难不成他还敢违抗?明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却还问您要一份赏赐。” 见她这样,我不仅轻笑了一声,又从首饰盒中拿出了一支玉簪,递给了玉兰。 她见我如此行为,不禁没有觉得开心,反倒是有些恼火:“侧妃,奴婢又不是想跟您讨赏,只是觉得若康总管在这般无赖下去,侧妃您带来的嫁妆也迟早会被败光的。” “败光?”我淡笑着摇摇头,随意地将簪子放在了梳妆台上,又道:“这辈子应该是不会了。”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出嫁那日,唐暄辉给我备的嫁妆,动用了整个唐府三分之一的财产,当时送亲的队伍大排长龙,那场十里红妆的盛景,恐怕到现在还是京城夫人茶余饭后的闲话。 像这些首饰,我便是每日送出去一个,这辈子也都送不完。 第20章:登临太子妃(一) http://.biquxs.info/

“对了。”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神色十分淡漠,语速十分平缓地对玉兰说道:“你去找纸笔来,剩下的妆容打扮我自己来就行。” 听到我的话,玉兰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躬着身,低低地回了我一声:“是。” 待我打点好一切来到正殿时,女子们正纷纷朝着嫡姐行礼告退,我自门外缓步走到正殿的中心,她们见我来了,便也没有立刻离开。 “太子妃万福。” 我俯下身,恭恭敬敬地朝着嫡姐行了一礼,这一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规矩恭谨。 毕竟,这...... 还好袁州虽然一直冷脸,但说话一向真诚,是以袁州说出“你们作为食客很满意,那其他食客也会满意。”这句话的时候,姐弟俩就这样放下心了。 黑十三吐出一口气,若真是那样,那自己一定强的可以任意穿梭空间了,若真是那样,自己又想要告诉自己一些什么?为什么不亲自告诉自己? 彩凤双眼闭合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白净细腻的眼皮下眼珠不时的滚动,如同正注视着什么? 导弹腾空而起,按照程序预定,升空到最高位置后会转入终端轨道,最后贴着海平面击中目标船舰,随即爆炸将其击沉。 “哎,我们知道你有,但是,能不能帮我们带一些学生,你也知道,我们学校现在材料实验室是什么情况,帮帮忙,行不行?”王松柏看着胡博说道。 华瑶他们赶紧扭头,围了上去。就看见华瑜吊着左胳膊打着石膏。上衣和裤子都有些被磨破了,皮肤也擦破了皮,不过已经擦过紫药水了,看样子问题不大。 “我回来了!”穿过时空隧道的一瞬间,黑十三的身体瞬间就被撕扯成两半。这时罗兹瓦尔刚好伸出自己的手掌,指向黑十三刚刚出来的地方。 送走了大家华瑶开始打扫家里,满地的瓜子皮在零点钟声敲响以前一定要把垃圾全部扫出去。 华珺瑶见他皱眉,赶紧说道,“我们要在这里讨论车子的事情吗?”来来往往的军人和军人家属,车子那么扎眼,瞎子都看得见,偷偷的指指点点的。 她的头还很痛,像动过开颅手术一样,可她却没有动,连皱眉都没有。 “弟弟妹妹们也有我和如画看着,六妹别多想。”萧如梅也出声凑一份,萧如画则微微点头附和。 “哎呀!你真是……算了,先跟我去赛场再说!”胖三完全不顾我的意愿,拖着我就往网球场跑。 萧老夫人年纪大了可不糊涂,自然也听得出来意思,当即呵呵笑了起来:“瞧这嘴儿多能说会道,行了不说了,再说下去,可就要是老婆子我的错咯。”语气相当和善,表明自己并没有在意,让陈夫人别往心里去。 顺便也问问师父的意思,看他同不同意她带司徒擎宇去看司徒灵灵。 随遇原着记忆一路寻找到山脚下的那处草屋里却没有发现任何戚素锦的身影,心灰意冷的他只好到处寻找,逢人便问,可是依旧没有打听到一点消息。 而令秦昼和袂央均为诧异的是,那男子却是一动不动,不喝茶,也不吃菜。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那位吃面的少年,有几分熟悉,这种感觉很莫名。 萧老夫人训斥萧府下人,在座谁敢出声?整个映月泮自然是维持那寂静聆听的气氛。 五人齐聚中路,足足发育了三十分钟之后,一波真正的交锋,一波决定着世界冠军归属的终极团战,在这一刻悄然拉开了序幕。 就算是陈红不信傻强能够怎么保护她,但是傻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一种进步了。 第21章:登临太子妃(二) http://.biquxs.info/

曹氏忽然一愣,微微眯了眯眼,冷然道:“如果您执意妄为,后果,便自行承担着吧。” 她说着,竟不顾礼仪尊卑,站起身便往外走去。 我看得是茫然不已,这曹氏莫不是大有来头,可若是家世过人,又为何只是侍妾? 我深觉奇怪。 傅喻瀛吩咐人将嫡姐暂行关押,待请示了皇帝之后便会处以刑罚。 见事情到此为止,其他的女眷们便也纷纷朝着傅喻瀛行礼告退,我见状,便也匆匆行了礼,然后便跟着林寂宁的步子追了出去。 “林侧妃留步。” 我出声喊住...... 无论修为境界还是斗战之法,他皆不如萧逸尘远矣,又哪里能够是对方的对手? 在场紫府修士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紫元宗门人有意再与萧逸尘划清界限。 有人在旁边忽然拍了一下陈询的肩膀,他转头看了一眼,是室友江海。 片刻口,巴法罗找了个没人注意的海面将维尔戈放了下去,维尔戈便向这海军的军舰方向游去。 他们曾经请过亲王出手清理门户,奈何亲王年纪大了,并没有理会。 凤无忧佛袖离去,凤无极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充满了沉思和复杂。 花重锦点头如捣蒜,就在凤云泽的身影,刚走不多久,林雪颜便走了过来。 花重锦偏过头去,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的手,一点老茧都没有,细皮嫩肉的,根本就不像是常年练武的人。 原本其他几位长老留在山中之时,右首上位也从未属于过七长老萧玉山。 尘雨醒过来之后便看到了大王在面前,立即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等我俩回来时,张村长已经在此焦急的等待了,见我俩后第一句话就是,咋样了!把那东西消灭了没。 两个卫士见卫将军醉的步都走不动了,急忙上前搀扶,卫长风从未如此大醉过,脚下打着晃,任两个卫士扶着往回走。 “好了,别哭了,我没有不理你呀!乖,别哭了,刚刚才看了大夫,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杨昌发温柔地看着肖月说。 卫长风听得这个指控实在太严重,急忙说道:“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只是,我只是。。。。。。”他一时说不下去了。只是什么?只是和裸着身体的尼娜抱了一下?只是看了下尼娜没穿内衣的腰? 百里骰翝讽刺的声音响起,我木然抬眸,便见他斜勾着唇角,如看蝼蚁般的视线落在虎妖身上,眼底不无轻蔑。 “第一场,千门胜!”上官荣最终宣布了结果,那声音中包含一丝愤恨,对温长老的举动显出极大的不满。 老者满意的看着手中的银子,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将橱窗打开,从里面拿出那本召唤岩魔,递到上官红嫣手里。 肖月给杨昌发做了2双布鞋,3双棉鞋。又给自己做了2双棉鞋,这才停了针线活。 廖欣儿赶到,第一眼看到如此的凌长风,要不是刚才才听过凌长风解释,恐怕她也要相信,望了一眼凌长风身上并无大碍的划伤,就算这只是在演戏,廖欣儿也是一阵心痛。 “我看,这件事情纯属造谣。就黑虎那张嘴,什么事情说不出口。”上官红嫣狠狠瞪着黑虎,那眼神绝对能把自己生吞活剥。 “可不是嘛!虽然宋瓷有管好公司的能力,可她资历不够。要是换着其他人来管理公司,公司的人心肯定更齐。”许芮偷偷地看了乔伊一眼。 “好了阿展,我先去啦!”宋瓷将短信发送之后,便跟楚墨展道别。 送走了陈氏,青岚才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赶紧回屋去查看殷青筠的情况。 第22章:登临太子妃(三) http://.biquxs.info/

嫡姐愣了神,目光中的愤恨渐渐转变成不可思议。 “真相?什么...真相?”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傅喻瀛一手策划的。”我看着她疑惑又胆颤的样子,忽然觉得她十分可悲。许久许久,我才缓过神来,又跟她解释道:“是傅喻瀛告诉宋家,他如今的地位岌岌可危,其实就是在暗示让宋家谋反,所以,兄长才会起了谋反之心,而宋国公之所以没有在朝堂公开真相,是因为宋家谋反的事情已经坐实,无可避免,就算他能拉着太子下水也救不了国公府...... 或许是刚刚吃过一枚的缘故,这次服下之后并没有那么明显的效果,但是依旧能察觉到身体的变化。 似乎榔头尽善尽美的利用了黑暗与盲区,他就像是一滴墨水融入了砚台,已经无影无踪。 “老师之言,皆是善尸分身老君之事,与本座无关。”太清圣人淡淡一语,就将其撇干净了。现在还不想跟鸿钧直接起冲突,待看玉帝他们行动再说。 她们原本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丫头,如今大夫人走了,就被沈鸿安排在二夫人身边,沈鸿院子里的丫头和下人身上多少都有些旧伤,大夫人护着她们,待她们极好。 千面娘覆盖在陈青身上,变化成了一处血肉洞壁,将两人都遮在了里面。 见陆离被浓厚的魔气包裹,远处不少人希冀的表情立刻就转为了愤怒,好像陆离欠他们的一样,对陆离怒声指责了起来。 “除了热心,他还有别的优点吗?”安吟的头靠在妈妈的肩上,眨巴着亮晶晶的双眸,试探着。 沈青禾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谢少恒的控制。 “稍等片刻。”江岁欢抬手制止,因为旁边的喜之早已经迫不及待了,时不时用脑袋拱她一下。 折依然失踪了怎么会失踪的难道她穿越去了别的时代方仲永在胡思乱想中乱乱开着脑洞,并不愿意面对比失踪更可怕的那两个字眼死亡。 而多宝道人和星云大帝的所为某种意义上乃是顺天而行,杀戮本就是大劫的本质,如今只是从地仙界席卷诸天万界而已。 要是一般的时间这个问题还真会难倒白松,因为他并不会知道马厩管理员在什么地方,可现在又不一样。 两人之前迟迟不交任务,打的就是拉大长老一起对付百里仁的主意,没想到歪打正着,大长老倒是主动起了对付百里仁的心思了。 所以,不是什么事儿都能用诡计去算计的,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支撑,哪怕就是算计的再高,到头来也不过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周禹如此坚定的心志都忍不住震惊,更遑论手下的大军了,十万鬼军一个个目瞪口呆,竟不知如何形容。 听萧唐说罢武植心中稍安,他与潘金莲又对萧唐道恩称谢一番后,也与孙定一并在顾大嫂等四名头领率麾下民壮的护送下启程上路,准备前往密州海岸在张顺等水军头领的接引下走水路至辽东保州。 霸王一字一句道:“奈何天……大战……结束了吗?”如今的霸王,也仅仅只剩下一口气而已,鬼气几乎散尽,即使不死,想要恢复也至少得千年潜修,自然无法感知奈何天的战况。 元始天尊神情晦暗,虽然拦住了周禹,不至于被其不顾一切的击杀,可一想到要困守玉虚宫直至无量量劫,还是忍不住有些不甘心。 就在倒地的一刹那,双方就同时的飞脚,在对方的胸口上来了一记狠狠的窝心脚,两人的身体就像是皮球一样的在地上滚了开去。 第23章:登临太子妃(四) http://.biquxs.info/

“哪有这样的事...”楚侧妃讪讪地笑笑,“这太子妃的位置...论起资历和能力,自然是林侧妃更有机会的...” 她的目光有些闪躲,似乎是有些害怕。看着她的样子,我不禁轻笑了一声。 闻声,她忽然转过视线看向我,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哦...”她勉强地冲我笑了笑,又道:“当然宋侧妃也是有机会的...” 她这番那样子,我只觉得好笑又无奈。 她这是怕我怕到什么地步了。 “跟我说实话吧。”我伸出食指,随意地点了几下桌子...... 她只是缀霞宫里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偶然听到了幽竹姑姑与沈太医的对话,才晓得皇后已是病入膏肓。 这一点,唐风并没有沿袭他熟知的七大圣排行,毕竟,沿袭那个并没有什么好处,为他们取名七大圣已经算是自己有心了。 听殿下三言两语的说完宋晓玉的事,宋如玉差点沒喷一口老血出來。 黄莹为爸爸倒了一杯茶,就和马萌萌一起回了房,她不想让这个普通人知道的太多,至少现在不行。 无论慕容晴莞的眼睛有多么像暖暖,她都不是暖暖,没有人可以取代苏暖暖在他心里的位置。 顾不得会暴露背后之主,他现下只想活着,因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若是就这样死了,他的心愿也将化为灰烬了。 枪声响起,急速行驶的车辆,子弹想要打冲轮胎,非一般警察可以完成的。五六名警察连续开枪,只打中了一辆车子,迫使他撞到了路边的树上,其余的车子已经到了近前,无奈只得各自散开逃命。 五环一花园别墅里,灯火通明,几个西方面孔的男子正各自坐在电脑前忙碌着。 “不会要你的命,但如果你不听话,将不会得到解药。”苏南一本正经地说道,身上没有其它可以冒充毒药的东西,只好用能量剂代替了。同时苏南取出一支激光手枪,以防备他会反弹。 战场上,到处都是混乱不堪的本源,在到处肆虐,仿佛还在征战。 这老家伙果然在打自己的主意,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带她进来就没打算让她出去吗? “这位叫程道南,保健局的内科专家。”柳清野看到莫枫脸色微变,生怕他心里起梗,连忙拉着他介绍下一位。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既然这门亲事是他诚心求来,你们大可不必担心,他必然会做到最好。”老者沧桑的声音接着道。 宋婉儿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太阳此刻已经升了起来,照射在这些花朵之上。 凌寒明白了,他若可以在星体上瞬移,自如行走,便是因为这地气的关系,推动着他在星体内穿梭。 甚至是考验你的取舍观,这个时候该不该舍弃队友,独自存活,毕竟任务才最重要,为了完成任务,有时候放弃队友也是容许的。 他早就达到了十叶巅峰,每次吸收祖王血,他的积累便会深厚一点。 凌寒也跟随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那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长相十分儒雅,满头黑发,虽然身材不算高大,却自然而然有一种让人敬畏的大气。 秃鹰与朴明秀的有些相似,首先长相就比较像飞禽类,然后,真的是脱发,脑门比较秃,所以整个就很形象。 在这里风和云的走向要规律了许多,梁动凭借着自身极为敏感的感应之力,巧妙的借助更多的风云之力,身后的霜白雁翼,在梁动双手抓住岩石的时候,轻轻的扇动,让他能够更好的蓄力,再度向上攀登而上。 第24章:登临太子妃(五) http://.biquxs.info/

“皇上这是怒火攻心,又加上长年操劳着国事,才会忽然昏厥。” 傅喻澋守在皇帝身边,神色紧张,我站在他的身侧,垂着眼暗暗思索。 皇帝今日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傅喻澋一向恭谨有加,怎么会惹皇帝生气,而且,听皇帝跟我说的那句话,或许此事也与我有些关联? 正思索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这步调和轻重我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我虽垂着眼,却仍然在转过身后,准确无误行礼道:“给太子殿下请安。” 周围的人似乎都有些愣神,...... 只是皇后娘娘抿着浅浅的微笑,神情淡怡的注视着殿内的一切,对于贤妃的话她没有什么表示,好像今天她是纯粹来旁听的。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着离他更远一些才好,有些人是一定不能招惹的,否则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神经病”,我摇了摇头,这丹丹宾馆的老板肯定是猴子派来逗比的,要不是认识张山峰,我一准儿会开457号房当监听室,要是真那样,说不定就把天字一号房的野鸳鸯给误捉了,想想都觉得后怕。 四周多多少少种植了一些大陆上的稀奇植物,主中心是一栋深蓝色的建筑,那是教学大楼。 年后上班第二周,薛飞接到市委组织部通知,让他到省委党校进行为期一年的学习。 这个故作稳重的少年,其实喜欢吃红枣糕以及一些甜的食物,也是因为红枣糕才算亲近起来,秦行睿的嘴角微勾了勾,点头应下了。 因为来的是和她同辈分的表姐表妹们,所以王淑芳没有到二门迎接,不过她也到老太君的院子陪同老太君一同等候。 前后在冰城呆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日日夫向窦云龙辞别,离开冰城回了俄罗斯。而50只穿山甲和日日夫最新定购的一批毒品,也随之秘密的发向了俄罗斯远东地区。 “王嘉豪沒事吧。”虽然平常总是和王嘉豪有些不对付,不过看到此时他的样子,慕容薇还是有些担心王嘉豪的状况。 “我要合手的琴才弹得好。”雪凡音总算想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而且这样只要她都说不合手,那就不用弹了。 别人对他的喜欢只是看到他的表面,他不喜欢这样的感情,却也不想伤害别人。 荀焘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转身就走。荀爽几乎是在明说他老四家的孩子太蠢教不动了。同胞兄弟,在外面也是有名的君子,私底下毒舌起来简直人神共愤。 素意咬了咬牙,她知道这一串连锁反应都是她带来的,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她加入伊甸园,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军区的办公室里……有人敢这么跟他对着干,云墨城一定要拍桌子的,即便是发生在家里,他也觉得有点儿自尊心受挫,多少年了,就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过话。 一个炼体境三重,杀掉了超凡境初期,再杀掉了凝丹境巅峰,以一己之力,将盘踞在落霞城上千年的田家彻底颠覆,谁还敢上去点战她? 他睡着的时候面对她的接近不再惧怕,因为吃饱的缘故,眉头也没有皱起,微微张着唇,轻柔呼吸。像一只贪睡的猫,浑身都散发着吸引人靠近的气息。 友哈巴赫缓缓睁开眼眸,目光居高临下,一瞬不瞬的俯视着十多米外的武越,久久不语。 他在进阶之前不过是寻常异兽,而金乌却生来就是神兽之体,拥有传承记忆,他们骨子里就带着神兽的骄傲,其他灵类、兽类在他们眼里自然不值一提。 第25章:我只是希望你过得顺遂 http://.biquxs.info/

我心中猛然一惊。 原来傅喻澋竟是因为此事跟皇帝闹翻,可他不是不希望我嫁给傅喻瀛吗?为何又肯帮着我坐上太子妃的位子? “朕不管你给澋儿下了什么迷魂汤,可如今你既然已经嫁给了太子,那就好好待在太子身边,安分守己。宋遗珠,你要知道你如今已然是太子妃,你的所作所为,完全可以代表太子的意愿。若是让朕知道你敢为了太子利用澋儿,那你和太子,朕都会一并废黜!” 我微微蹙眉,只觉不解又心寒。 明明都是他的儿子,他却为何能对...... 这男人被刚刚的bp阵炸的浑身焦黑,还隐隐传来一股子焦糊味,可正是这糊香糊香的味道吸引了村民,让他们馋的口水涟涟。 另一边,在被瞄准的那一刻,李杰的灵觉顿时疯狂示警,浑身上下的汗毛都不由倒竖而起。 理解了部之后,即便是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雅也不由为之动容。 这点路德是信的,因为他发现,栖岛上除了自己,属阿戴克最能吃辣。 三皇子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冷柔回来,听到外面有动静,赶忙起身去看,结果却只发现了靳青。 他们竟然看到一座座巨大的房子在奔跑,房子方圆足足有五六十丈,如果不是这里的街道足够宽的话,恐怕很多人都要被踩死。 这样的丛林里非常适合君主蛇行动,它游走在草木枝叶间悄无声息,堪称顶级的捕食者,那条隐藏着的阿柏怪只是被君主蛇瞥了一眼,就慌忙躲了起来。 “三师兄,这武技不学也罢,缺陷太大,如果打不赢别人,那死的绝对是自己。”沈龙轩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所以如果浅滩里的千针鱼繁衍过剩,它们就会通过水道游进湖泊里,这样就能缓解浅滩里其他千针鱼的生存压力。 白景雨轻轻一挥白骨重剑,一道阴森剑气从剑锋上射出,将地面划出一道裂痕。 一部分朝廷予以丐帮的嘉奖,就从帮主的手中分到了丐头的手里。 叶倩墨有些心虚,谁知道情节没按照她预料的展开去,天月竟然另有其人,与那个子骞不仅不是一对苦命鸳鸯,天月还恨不得要杀死他。 “什么生物?”薛冷看见,那些生物看见二郎神害怕,也就放心了许多。 不露声色的拿起玉符,陈曦向着柜台后负责兑换的弟子道:这枚玉符需要多少积分才能兑换? 黄渤脚下的排浪刚刚涌动,原本一动不动的陈曦忽然扭了扭脖子,笑道:喂,你哪来的自信?想困住我,这点薄霜是不是少了点? 貌似有些不对劲的地方?雨歇心里毛毛的,一时又找不出来不对劲在哪里。 剑心试着挖出更多的泥土,而越后面,众人的心就越发被提了起来,因为在泥土下面不是别的,而是一个心脏,这个心脏非常之巨大,似乎连接着整个尸窑。 弗格森把年轻的维尔贝克换上场,让他感受夺冠的气氛,建立自信心。马切达还显得太嫩,在足总杯进了两个球之后,心态有点浮躁,需要敲打。 “这里怎么会有橘子?哪有海鲜就橘子吃的?”唐君昊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就见到杜子辕拿了两个黄澄澄的东西走了过来。 本以为只是为皇后娘娘祝寿的……却是上了一出“兄弟想杀”的戏码。 她自然只能四处逃窜,慌不择路间逃到了杜子辕家门前。她本来是打算绕开这里避免波及杜子辕的,谁想一个追她的妖怪正好一道攻击朝她打来,无论她躲闪还是抵挡都将波及到杜子辕家。 第26章:秘密 http://.biquxs.info/

她凑到我跟前,讪讪地笑笑,声音渐渐低弱下来:“太子妃,那日圣旨的事情妾身真的是没有想到...妾身没那个意思的。” 原是怕我记仇。 我垂眼淡笑一声,伸手重新拾起了桌上的书,语气淡然地回道:“小事儿罢了,本宫可没你那么多心思。” 我翻开书,不再言语,本以为她这样便会离开了,却不想她反而更一步凑近我,舔着脸笑道:“太子妃,那件事是真的跟妾身无关啊,妾身...妾身愿意告诉您一个秘密,以表妾身对您是绝无二心的。” 如果此时陆璟年在唐洛心面前,她肯定会给他狠狠地咬上一口,只有这样,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酒店厨师做的香辣虾主要就是大虾,尤其说是香辣虾,不如说的油焖大虾,但是萧风在做之前却准备了不少食材。 一块蒸鱼糕咀嚼着,吃完了之后,又把目光放到了蹄花汤上,她伸出手要去盛汤。 看着薛凝在雪地上自由的滑行的模样,席陆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开始自己练习了起来。 这一刻,她仿佛第一次认识萧风一样,她从来没想过那个在自己眼中懦弱无能的家伙竟然会拍桌子骂同学。 苏莳左右看了看,看见一支匕首,眼前忽然一亮。她咬牙拿起匕首,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一道。 他才发现老爸以前给自己吹嘘的原来都是假的,什么自学成才冰雪聪明,都是瞎扯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他发现怀孕后的唐洛心更吸引人了。 而这些拥有宠物的人,在这个大陆之中,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权势,都是数一数二的。 离开之后的花脸上渐渐浮上一层阴沉,原本想要从内部解决了金河部落,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餐桌上摆了好多的脏碗,那些地狱使者们用饭菜基本不用筷子的,他们用手,所以吃的有多脏光看景容的脸色就已经知道了。 此时,曾继红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放出精神力,向古树四周下探数米,寻找了,一个铁匣子,她不客户的一收,收入了空间。 溪然窝在他怀里,有泪却不能掉,她一手在南势侦背部打了一下。 外婆的丧礼基本都是李哲雨帮我操办的,都是他在帮我忙前忙后。 一大锅饺子刚煮好,还没来得及出祸呢。王爷爷王爸爸王妈妈以及王保国与萧哲一同回来了,个个去井边洗脸的洗脸,洗手的洗手,换衣裳的换衣裳,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沈墨东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出来,发给沈墨北,沈墨北又将号码发给了董助理。 “嫣嫣,为什么要和江亦然订婚,你明知道我恨他。”江亦宁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到了。 我跟着那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发现连周围的情形都开始变了。他似乎是一个民国时期的少爷,提着行礼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的家看来很钱,至少看起来非常的美。 让她不禁想到,如果没有江锦言,她或许会给薛华一个机会。可也仅仅只是如果,江锦言已在她心里深深扎根生长,再也没有剔除的可能。 早上的阳光很柔软,洒在肌肤上暖暖的。沐浴在此时的晨光下,让人感觉这一天都一定会充满精神与活力,一种自信与坚持也如同随着这缕光芒照进了我的胸膛。 众仙见状大惊,慌忙起身设出结界,银白屏障与那彩光呈对立之势。 高尔基的确拥护苏联革命,但在十月革命爆发后,他看到了革命中存在的诸多问题。 第27章:生疏 http://.biquxs.info/

我与玉兰来到林寂宁的院子前便停下了步伐,四处寻探了一番,我看到不远处、在院子的侧面似有一棵大树,虽说已是入冬时节,但有夜色的庇护,想来也是无人能发现的。 于是我便快步过去,正欲朝树上攀爬时,玉兰却低声拦住了我。 “太子妃!你这还怀着身孕呢。” 玉兰眉头紧蹙,声音虽然低小,但是却不难听出紧张之情。 “这倒是...”我蹙了蹙眉头,只得松开了树干,另想对策。 “原来你所谓的要事就是这个。” 头顶忽然传来低沉的声音,...... 作为武者,气血顺畅,一般都会有较好的睡眠,但今天却很奇怪,池渊躺在床上,闭上了眼,感觉过去了好长时间,却丝毫没有睡意。 可当他看到无人机飞到投石机附近,紧接着投石机变被炸成了一堆碎片之后就相信这攻击必然是来自白钢的部队了。 虽然逐渐想通了这一切,但是自己心中还是总觉得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挖走了一块什么似的,一时难以自拔。 虽然宋维黎知道父亲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但他也没有放松警惕,依他对于父亲的了解,还会监视自己一阵子。那些拍照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 又花费了半天时间,通过旁敲侧击,知道徐墨去了升云府,才意识到他应该易了容,但一个易容的又怎么去找?尤其是让“办事”的去认? “好呀,我来摸摸电脑,学会上网。”水仙一听可以玩电脑,来劲了。 专家组的会议室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科学家激动的拍着屏幕大喊着。 蒋介石的话很简单,白崇禧听了后也是一愣,蒋介石问国共双方兵力对比这很简单,但是什么叫做后续作战思路?这个后续思路是后续对日作战思路吗? 凡海军副将、参将、游击三项人员,历俸巳满三年,如本军无缺可升,应再留任三年。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觉得率先凑上来的,往往是最需要我们的,力量可能最弱,人手可能最少。今天他们的行动也给我这种感觉,不够大方,偷偷摸摸。”冯奇分析道。 司机,在听到华晓医生,讲述了这个牛奶好处的时候,也是大为赞同。 潘元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还没迎娶江于晴,她就在半路上殒命了,悲伤的潘元华举着剑,要与冥体江于云拼了。 她对于这部电影的影评,已经有思路了,感觉回去之后,就可以一口气把它写出来。 虽然她的异能废物了一点,体能方面还有心智控制的方面难不成还打不过一个看起来病弱的少年吗? 当然了,比起真正的战争来说,电影中的战争,差别还是很大的。 他脸上一副笑眯眯地表情,暗中运力,脚下生根,运起大肚皮,陡然间对这人一撞。 这个怨冥一开始死活不同意,非得闹着要自己杀了他,让他怎么怎么死。 因为孟安平息了格兰之森的大火,比尔马克公国派人在里面开了一堆图池,用作玩家升级用。 对于这个苏老而言,他当下要给青菜消消菜青虫。毕竟,一些菜青虫,可不是让人心中高兴的东西。 白泽掌握雷霆之力,它在战斗中能召唤含有恐怖力量的紫色惊雷,这些紫色惊雷更是直接落在旋龟的身上,不过旋龟那一身的壳也不是吃素的,挨了白泽数十道紫色惊雷都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吴艳梅既十分佩服宋秀峰的釜底抽薪之策,又万分羡慕宁安平人到中年仍可以获得世上最美的爱情。 第28章:昔日良人,再续前缘 http://.biquxs.info/

林寂宁被禁足了一个月,所以这段日子我倒也能省心不少。 甚至连小厨房也懂事起来,清淡的饭菜给我添了许多,饮食上我倒也总算如意,只是这样舒心的日子没过多久,小厨房的人便又照着从前的样子给我上膳食。 起初我想着大概是换着来的,但连连好几日都是这般荤腥油腻,我便又有些厌烦,再加上最近几日身体也有些不太舒服,总觉得口干舌燥,头疼头晕的。 那日请来徐世宁,他说我这是由于油腻荤腥吃得太多,肝火太重,所以导致的身体反应,不过他也说了,我这情况也不算过于严重,若是喝药调理恐会伤及孩子,只要近几日缓缓清淡的饮食也就没什么大碍。 我听他说完,便命了玉兰去告知小厨房,告诉他们若是再不听,我随时可以让他们走人。 玉兰领命之后,便匆匆离开了,与此同时,妍画忽然过来找我。 这我倒是有些惊讶,妍画这几日也不知在为傅喻瀛奔波什么事情,总是见不到她的面。 我看着她坐到我的对面,淡笑着替她斟了盏茶,又轻声问道:“你这是闲下来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有些疲倦的摇了摇头。 我将茶杯递了过去,又问道:“那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她接过茶杯,将它放在桌上,缓缓答道:“公子给我安排了件难事儿,我不想接手,所以便想来找你帮我求求情。” 我微微抬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倒是有些好奇此事。 傅喻瀛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说一不二。但凡是他想达成的事情,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妍画待在他身边长久,按理说也应该是清楚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她如此为难,第一次想要拒绝傅喻瀛的任务。 我收回神思,轻声问着她:“你说。” 妍画微微开口,似是准备诉说,可话到嘴边却又闭上了。我一直看着她的举动,如此行为反复了好多次,像是十分为难,许久许久,她才真正开了口:“近些日子,杨姝与不停地挑拨元承和公子的关系,所以公子担心如此下去,元承早晚会与他生疏,到时候朝堂上他便少了一份支持的力量,所以......” 她又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只是无奈地叹着气。 不过,听到这我也就明白了十之**,所以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倒也能猜个差不多。 “所以,傅喻瀛是希望你去丞相府吗?” 听到我的疑问,妍画分外无奈地点了点头,“对。” 我微微蹙眉,有些疑惑:“那...这不也挺合你意的?能与昔日恋人再续前缘,难道不好吗?” 她摇摇头,对我说道:“遗珠,感情这种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就再难弥补了,更何况,已是过去了这许多年,他对我,或许早都没了往日之情。” “那可不一定。”我否掉她的话,“虽说他待杨姝与不错,可在我看来,倒也未必是真情实感,而更多的像是一种责任,再者,她杨姝与当年那般对你,难道你就不想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吗?” 她闭着眼摇了摇头,低声说:“可我不想面对元承。” 我沉默下来,静静地看了她许久,忽然起身拉起她的手腕便往外走。 “遗珠,你这是做什么?” 她连忙甩开我的手,十分不解地看着我。 我转过身,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地同她说道:“许元承与你的事情我们可以日后再去想,但许夫人这个位置,是她杨姝与欠你的,所以无论如何,你都应该去夺回来。” 她还是有些犹豫:“但是...” “别犹豫了。”我打断她的话,“难道你就想看着她那般的猖狂下去吗?” 我说着,不顾她的意愿,拉着她的便去找了傅喻瀛。 傅喻瀛得知之后,便将出宫令给了我,又命人备了马车,将我与妍画送出了宫,一路直奔右相府去。 马车停下后,外头的人便拉开了帘子,我低着头,在下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随后妍画便也跟着我出来了。 我抓起她的手,便准备进去。 “等一下。”她用力拉住我,低声道:“我实在是不想见他......” 我不理会她的话,转过身便直接朝大门走去。 “等等啊遗珠...等等...” 她低声喊着,但我却置之不理。 我倒不是真的想逼她,我只是知道,若真能和许元承重修旧好,她必定会格外开心,而她的举动我也明白,她只是害怕,她怕许元承对她已不复昨日。 可若不跨出这一步,谁都不会知道许元承到底是如何想的,我不想看着我在乎的人错过自己的幸福。 我拉着妍画快走上台阶,在众位随行的下人中间,我用力敲了敲许元承的府门。不过片刻,便有一个小厮开了门。 他只开了个缝隙,将头探了出来,在细细打量过我之后,才开口道:“这位夫人有什么事吗?” “你且去通传一声,就说是太子妃要见许大人。” 他愣了一下,连忙打开了门,拱手朝我行礼道:“太子妃万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太子妃不要放在心上。” 我拽进妍画的手,淡淡地同面前的人说道:“无事,你且快些去通传。” 他微微低首,回道:“是,太子妃请稍等片刻。” 话毕,他便连忙转身,朝院里走去。 不过片刻,那人便又回来,躬身对我说道:“太子妃,我们老爷有请。” 他说着,便已经侧身为我让开了一条路,我抓紧妍画的手,拉着她一步步朝里走去,不顾她的态度。 我随着小厮来到许元承的住处时,杨姝与也正好在场。 这倒是有趣极了,我暗笑一声,拉着妍画的手便朝他们走去。 许元承见到我,连忙起身,拱手朝我行礼道:“老臣见过太子妃。”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随后便又看向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杨姝与。 “许夫人好大的架子,见了本宫也不懂得行礼问安吗?” 我出声质问着她,杨姝与闻言,这才抬起头看向我,只是目光十分嫌恶。 我勾起嘴角,轻笑一声,继续出声:“许夫人这是对本宫有什么意见?倒不妨说出来,何必憋在心里独自难受。” 还未等到杨姝与的回答,许元承便已经朝她走去,低声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快向太子妃问安。” 她眯着眼,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向我行礼。 看着她这番模样,我不禁冷声对她说道:“看着倒像是本宫委屈你似的了。” 她咬咬牙,语气分外不满:“妾身不敢。” “平身吧。”我淡淡出声,实在懒得与她继续僵持下去。 话毕,我便朝软榻上走去,又拂衣缓缓坐下。 “本宫今日过来,是有件事情跟二位说。”我一只胳膊搭在软塌的桌子上,神情有些倦怠地看向杨姝与,淡淡道:“许夫人与许大人成亲多年却一直无所出,而许大人这边又一直不肯纳妾,本宫担心若是如此下去,许家的香火要就此断送,听闻许大人与妍画曾有过一段过往,想来也是有些感情在的,所以今日...” 我还未说完,杨姝与便有些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太子妃这是想让元承纳这个女人做妾?可按她的出身,如此举动,未免可笑了些。” “你误会了。”我否掉她的话,“本宫的意思并不是让妍画做妾,而是...做平妻。” “平妻?!”杨姝与几乎是惊喊了一声,不过很快她便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抿了抿嘴,她似是强压着心中的不悦,沉着声冲我说道:“太子妃,且不说元承对她是否有所谓的感情,就单凭她曾经是个烟花女子,都是没资格伺候元承的,也更别说做平妻,这简直...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夫人放肆了。”我淡淡出声,神情漠然地看着她:“在本宫面前,也敢直呼许大人的名讳?再者,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发言的权力,愿意或者不愿意,都得由许大人来决定。” 我说完,便将目光落在了许元承的身上,挑眉看着他,以表疑问。 许元承垂下眼帘,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出声,可却仍有迟疑。 “这......” 在他迟疑的那会,妍画忽然向我走来,低声道:“许大人不愿,太子妃便也不必再继续为难他,免得叫人说您不通人情,蛮不讲理。” 我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杨姝与却忽然先我一步,讽刺道:“妍姑娘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就好,若是一昧地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未免贻笑大方。” 妍画冷笑一声,转过身去,对杨姝与说道:“许夫人,您如今也不过就是个丧家之犬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杨姝与眯了眯眼,目光仍落在妍画身上,但言语却是冲我说的:“太子妃,您身边的婢女如此不知礼数,你便也放任不管吗?” “那你又懂礼数了吗?!”我厉声斥道,随后便从软塌上下来,慢步走到了杨姝与的面前,在她不解的目光下,猛地扇了她一巴掌。 “见了本宫不曾行礼,又多次打断本宫的话,许夫人,你真是好大的架子!” 她捂着脸,虽然恼怒不已,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瞪着我。 第29章:是有多么幸运才会遇见两情相悦 http://.biquxs.info/

杨姝与在与我眼神对峙了片刻之后,忽然转头看向许元承,搂住他的胳膊,一脸委屈的模样,撒娇道:“老爷...” 许元承似是心软了起来,他伸出手,轻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方才便同你说过你不听,以后可是不能再这般放肆了。” 看着他这番样子,妍画忽然叹息了一声,她拉住我的手,低声说道:“走吧,别耽误人家夫妻共处了。” 我本想再多逗留一会,可妍画拉着我便往出走,根本不给我反抗的时间。 “留步。”许元承忽然出声,...... “什么圣旨?”果然一提到权力相关的事情,皇帝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住了。 曾经她将晏野的手机摔到地上,在壳上留下了划痕,这个划痕她太过熟悉。 秦妈妈脸上依然是和善的笑意,让她们上了马车,一路,往苏家的方向去了。 萧棣元看着她做这一切,心里渐渐被一股柔情蜜意所填满,慨叹地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对此,沈少白给予他一抹,不轻不重的眼神,然后转身车……这点,根本不用交代,在最初唯爱提到白枫,他们神色各异时。 苏龄玉听着外面传得越来越玄乎,都已经将杜鹊然传成了能起死回生的样子。 因为突然的枪响,她立即抱着裙摆,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 青芝无奈地看着笑容满面的姑娘,余光扫到了沁竹的身影,走过去问。 她现在终于明白,陆煜宸和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为什么笑容欠奉了。 章清亭是多聪明的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赵王氏也是在打自己那点银子的主意。 叶枫却是脸色不变,自从踏入修道一途后即便是这世间存在着妖魔鬼怪他也于心无惧。 他知道我的存在,却似遗忘了我的,但是是相似,在确定下一个目标时,他会给电话,明知我在他三米开外,也会和命令一样,叫我给他购买机票办理相应的手续。 在死寂的山林中,那一声清脆的“噗咚”声实在太过明显,叫我一缩脑袋就停了下来。 冥泷自十三王府带走清远连皇宫都没回,直接带着清远奔赴战场。 “万先生,接下来您准备怎么办呢?”水榭接着问道。在这关键时期,他也想知道万通钱庄的二老爷下一步的计划如何。 要是秦雅滢知道冷慕宸和冷一念一起瞒着她点什么事情,她怕是要不可开交了。 萧炎一拳轰飞符傀,所展现出来的强横力量,也是让得印缅门的强者吃了一惊,但紧接着,便是有着两名八星斗帝大圆满的强者闪掠而出,雄浑的灵魂之力波动瞬间扩散而开。 苏叶手里的叉子直接落进了盘子里,瞥了眼莫晨海,莫晨海伸手抹了下脸,把蛤蟆镜又带上了。 坐在春夏时装展示会的席位里,莫晨露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华美服装,半点关注的心思都没。 对于万林山般意宗与离央之间的恩怨,何青川虽然略知一点,但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也相信离央不可能为了他自己的私人恩怨,而去故意给般意宗泼脏水。 眼泪无法阻止,那一张张愤怒至极的脸上开始有着泪水开始流淌。 但问题在于,他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在佩鲁贾的未来,所以他必须要未雨绸缪。 千年之前,一场前所未有的地震导致镇龙山发生了崩塌。崩塌后镇龙山无力镇压恶龙,于是恶龙出山,荼毒天下。 一想到这,张陵立即加上了另一只手来控制人偶,以免再被人偶找机会跑掉。 不说陆平,就是武松看到了刚才那人的手段,也不禁大惊。设想就是你的拳头再硬,武功再高,那一记飞石,却又有谁能躲过? 第30章:腹痛 http://.biquxs.info/

我转而看向抚昀,见她脸上没了往日的欢笑,有的只是无限的发呆,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这么小就失去了生身母亲,倒也确实可怜,以前的每次,抚昀总是会笑意盈盈地向我跑来,如今嫡姐骤然离去,竟也带走了这孩子脸上的笑容。 我看着她吮吸手指发呆的模样,不禁有些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以后每日清晨女眷们请过安之后,你们便带着抚昀过来吧。” 虽说在我心中,自己与嫡姐那些尘事已经随风散去,彻底释怀,可我对她的结局也确实毫无同...... 不过,因为板蓝根比较耐旱,所以板蓝根的长势倒是没有大的影响。 不会,她得想个法子,叫刘栓柱看清刘方氏的真面目,然后叫他自己把刘方氏赶出去。 “这里是擂台,你还是下去吧,伤到你就不好了。”柳元感受到怀里的娇躯,顿时一阵不自在,忍不住皱眉道。 从灭世大磨盘之中横推过来了一股恐怖的力量,这股力量无可阻挡,要碾压众生,携带着无上之势,灭世大磨盘直接冲向了众人。 有的甚至还长着好几个脑袋好几个手,走路都是飘来飘去的,悄无声息,眨眼之间就到跟前了,这时候人软得就跟面条似的,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的被鬼怪吸了血丢了命。 一声暗骂,男子气得暴跳如雷,全身气息升腾,光芒大盛,拼命的催动那石壁。 东汉洛阳城平面是长方形,南北长六里,东西宽九里。所以又叫九六城。洛阳城共十二个城门。东西各三个,北面两个,南面四个。城墙为夯筑。 乡亲们虽说不能上场和李二龙还有马大庆一起打,但是这却影响不了他们的激动。 “怎么样?考虑好了么,你三荒郡好歹也有几千人,这几千人的命,可全部都捏在你的手里!”离妖君手中有把柄,说话自然也更加硬气。 可是李梅却完全对这样的情况不置之,她还认为自己是没有什么好让人,处心积虑故意接近的,利用价值。 青芽注意到初叶在往后退的时候,手中下意识握紧了手机,看那样子只要她再坚持的话,对方肯定会马上打电话报警的。 再三的吃拳头,虽然在王震大号拳套,一记自己所佩戴的护具的缓冲之下对自己的伤害微乎其微,但是这样实在是太特莫狼狈了! 两个保安相似一笑,怪不得惊喜呢,我们这种过目不忘的能力,再加上你这个丫头这么的神奇,穿衣风格让人汗颜,我们怎么可能不认识。 “我就是李清照,为何不见你脸上半分喜色?”李清照咄咄逼人问。 等祁封他们领完日常用品出来,就由学生会的人带路,去了四公寓。 说罢,叶暮笙瞧见祁封没有反应,便想趁机赶紧离开,可脚刚刚迈出了两步,就被祁封拉住了手臂。 他本来就是只看结果,不在乎过程,否则也不会把这件事交给黄一山去做了。 她想也不想地就去收拾东西,也不管傅锦行有没有要回中海的意思。 闻言,仙灵公主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她明白后者的性格,一旦有所决定,几乎很难改变。 反正,她的手机里有一大堆搜索记录,就算他要亲自看一看,她也丝毫不惧。 “飞”在半空中的唐牧北背上出现一只硕大功德翅膀,将吃力抵抗死气的帕姬包裹住。 在格尼薇儿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门口时,大门非常粗暴地被推了开来。 而现在,炼器场的场主竟然找上了一名最低等的炼器学徒,而且还说在等他? 第31章:借刀杀人 http://.biquxs.info/

我眉眼微动,深思一转,暗暗思虑片刻之后,才轻声出口问她:“楚侧妃,本宫问你,本宫膳食中的象胆,可是你的手笔?” 我微微眯眼,观察着她神情的变化,可她闻言之后,脸上的笑意竟然愈加浓重,话语中还带着一股邀功的口气:“是是是,是妾身,敢问太子妃,近日来您的肝火是不是好多了?” 我用力一拍身侧的桌子,微微蹙眉斥声训道:“楚侧妃,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象胆性寒,会伤及本宫腹中之子?!” 听到我说这话,她才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脸上的神情顿时慌张错乱起来,“扑通”一声,她连忙跪在地上,低着头向我解释道:“这...这妾身不知啊,妾身...妾身只是想让您的病快些好起来,所以才有此举动,太子妃明鉴啊,妾身真的没有谋害您腹中胎儿的心思啊......” 听到她承认了此事,我难免有些生气,所以更是懒得听她再狡辩下去,无论她是有心还是无心,这件事既然是她所为,那么我便不可能随意姑息。 “来人!”我斥声唤着门口的侍卫,待他们进来后,又继续吩咐道:“楚侧妃蓄意谋害本宫腹中之子,即日起禁足于自己院中,等太子回来之后,再行发落。” 楚侧妃听到我的话,神色愈加慌张,连忙朝着我跪爬过来,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抓着我裙角,声音恐慌不已:“太...太子妃不要啊,妾身真的是无心之失啊...这,这......” 我俯下身,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向一边抛去,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之后,便快步离开了小厨房,不顾她在我身后哭闹。 下午的时候,我正带着抚昀玩耍,傅喻瀛刚忙完大理寺的事情回来,便有下人迅即将今日之事告诉了他,于是,他一回来便先过来看了我。 在我详细的跟他叙述完今日的事情之后,我才出声问他:“所以,你想如何处置楚侧妃?” 说罢,我便将抚昀放到了地上,吩咐下人们带她出去玩。 “伤害皇家血脉乃是大罪,但是,既然无法证实她是故意为之,而孩子也并未被伤及太多,所以我们便没有能废她的理由......”傅喻瀛说着,忽然垂眼沉思了起来,片刻后,他才又缓缓道:“那罚她一年俸禄和一年禁足。” “如此轻松便放过她?”我微微蹙眉,声音中暗含疑惑。 傅喻瀛抬眼看向我,许久许久,他才又继续说道:“遗珠,这是在宫里,不是在宁枭,很多事情你我无法做主,若是真因此杀了楚氏,那皇上便会借题发挥,到时候你我的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 我不禁默然起来,心中虽然不满,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 而且,我总隐隐觉得,此事并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晚间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回忆起今日之事。 楚侧妃今日的表现,确实像是根本不知道象胆对胎儿会有所损害,反而她一进来那副一脸喜悦的模样,倒真是像极了过来领赏的。 可她若是去询问太医,什么东西可以去肝火,太医也应该会告诉她象胆性凉,可去肝火,她活到这么大,不应该不知道孕妇是不能吃性凉的食物。 若是那个太医只告诉了她象胆可去肝火,并未言及其他,又为何偏偏会选中了象胆呢...... 此事怕是没这么简单。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玉兰此时刚刚放下我床边的帘子,见我如此行为,不免吓了一跳,低声问道:“太子妃这是要做什么去?” 我下了床,自顾自地穿上鞋子,玉兰见状,便先去替我找了件披风,将其披到我的身上后,才又再次问道:“太子妃这是要去哪?” “找楚侧妃。” 我说完,伸手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到了头上,随后快步离开了院子。 楚侧妃门口的侍卫阻拦在我面前,我实在懒得与他们多加周旋,于是,我便伸出了右手,将大拇指上的扳指亮了出来,他们见到此物,便也不敢再多加阻拦,而是转身替我打开了门上的锁子。 我快步朝着楚侧妃的殿内走去,见她屋子的灯还没熄,便不加敲门直接闯了进去。 楚侧妃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去头上的饰品,似是听到了开门动静,便连忙转过头来,在见到来者是我之后,她忽然倒吸了一口气,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向我跑来,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愁苦起来。 她跪在我身边,连连喊冤:“太子妃,妾身真的是冤枉啊,象胆之事妾身也真的只是无心之过,妾身是真的不知它性寒......” “象胆能去肝火,是谁告诉你的?”我懒得听她多说,便打断她的话,直截了当的问出声。 她愣了一下,似是在回忆着,须臾过后,她才又继续苦着脸同我说道:“是林侧妃...是林侧妃告诉妾身的。” 我微微眯眼,沉声问道:“她尚在禁足之中,是如何告诉你这些的?” 楚侧妃的身子微微向后,跪坐到了地上,看着倒是有些颓败,“您这一问妾身才算明白,都是妾身太傻了,竟然中了她的计。” 她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也随之滑落到地上,颓靡地出声同我说道:“那日清晨,妾身正准备去给您请安,刚刚踏出院子,便看到林侧妃正与门口侍卫对着话,本想着抓她个把柄,没成想却听到她是在与侍卫讨论要如何去去您的肝火,说是想借此讨好您,好早点被放出来。” 听到这,我不禁冷笑了一声,这林寂宁当真是厉害,身处冷宫都能谋算到我头上来。 “所以妾身便去问了她,什么东西能够去去肝火,她说象胆可以,所以妾身......太子妃,妾身真是一时鬼迷心窍,着急想要在您面前邀功,所以才会跟她说,这件事妾身去做就好,到时候您的病好些了,也会提一嘴她的好处......” 听她说完,我不禁觉得无奈又可笑,楚侧妃这脑子,到底是如何在东宫活了这么久,只不过是随耳听了别人一言,就不加证实的去实施。 我看着她复又跪起身来,伸手扯着我裙角,嘴里不停喊着冤枉的模样,实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处罚的命令是太子下的,本宫也改变不了,正好你禁足的这一年里好好沉淀沉淀,变机灵点,别听风就是风的,害了本宫也害了你自己。” 说罢,我便不顾她的叫喊,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我不禁又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情。 我记得,当时我的肝火重,是因为小厨房的食物太过油腻荤腥,而我明明多次派玉兰说过此事,可他们却依旧不改,这才最终导致了我的肝火有些重的。 我微微眯了眯眼,藏在袖中的右手渐渐握成了拳头。 第二日,在女眷们请过安之后,我便立刻叫了小厨房替我掌勺的那人过来问话。 似是因为经过了昨日一事,他见到我时便有些战战兢兢,甚至跪下向我行礼时,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我漠然地看着他,淡淡开口:“起来回话。” 他拱手低着头,颤颤道:“是。” 待他起身后,我便出声问道:“本宫问你,为何你当日做给本宫的膳食,都是一些荤腥油腻的食物?” 他似是咽了口口水,喉结微微颤动了一下,而后才讪讪地回道:“回太子妃,因为您怀着身孕,所以便准备了这许多大补的食物......” 他尚未说完,我便出声打断他:“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 他愣了一下,抬眼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冷然,不禁吓了个哆嗦,连忙低头回道:“回太子妃...这...这都是林侧妃示意的,她说这对您腹中胎儿有好处,所以...所以才...” “那本宫多次派人让你改去这些食物,你为何不照做?那时的林侧妃,可是已经被禁足了起来。” 他微微皱眉,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愁容,“这...虽说当时林侧妃尚在禁足,可在那之前她便告诉奴才,您肯定是不会愿意一直吃这些的,但如果想要您腹中胎儿出生后健康强壮,那便不能随着您的意愿胡来,而且,她还说了,孩子出生之后若是健健康康的,那奴才也是功不可没,所以...奴才才顶着压力,继续给您上着一样的膳食。” 我听到这,忽然心沉下来,暗暗地吸了口冷气。 林寂宁真是把每个人的功利心拿捏得恰到好处,甚至是身处于冷宫之中,都能操作这一切去害我的孩子。 当真是我小瞧了她。 林寂宁这个人,恐怕比我曾经遇到的任何一个人心思都要缜密沉稳,她表面温和如玉,气质若兰,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可暗地里,她却能操纵一切,不择手段地达成目的。 所以,当日她设计的所谓私通之事,或许并非是为了一举除掉我,她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再次将我禁足于院中,毕竟,到那时她想要除掉我腹中的孩子,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这就像当日她想要命人毁我清白一样,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而象胆这事,或许,也只不过是她暗箱操作的两手准备罢了。 想到这,我不禁冷笑一声,微微眯了眯眼。 倒是碰到了个真正厉害的角色。 第32章:你我之间的争斗,尚且长远 http://.biquxs.info/

不过,说起来林寂宁未曾生育,也不是善通药理之人,她是如何得知象胆性寒,会损伤胎儿? 这宫里,能帮她解答这些疑问的,恐怕也就只有太医了,所以,只要能证明她询问过象胆的相关药性,那么这一次,我便可以以蓄意谋害、构陷他人的罪名治她的罪,即便不能杀了她,也是能够让她尝点苦头的。 至少,我不能白白让我的孩子遭受这个罪。 思及此,我便起身朝着太医局走去,玉兰见状,连忙拿起披风跟上了我的脚步,又迅速将其披到我的身上。 我跟王红在边上坐着,看着哪些议论纷纷的老农民,这些考古的人还真他娘的行,挖土的这种苦活累活,自己不干,花钱请这些老农民干,不过也好,这些人农忙过后在家里也是闲着,弄点钱花销也是个创收了。 呼呼作响的风声,不断在耳边袭过,天星极力运行朝暮术向济灵峰所在的位置飞去,有兽皮绘制的地图,在判断前行的路线上,的确轻松许多。 在三皇子府里,雪儿只有在孩子面前才会露出一丝微笑,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安静的。 我不知道那个老喇嘛说了什么,大概就是一些劝解的话吧,这时候措姆过来了,我对他百感交集,又感激又痛恨,真的不知道该咱办了。 瞬间,外面的人一下就多了起来,无数看好戏的从街头巷尾冲过来。 近了,更近了,费城那和他身材一样胖嘟嘟的脸上笑得一团和善。 武功强的人很多,但是会动脑子打架的人,这前途……不可限量。 我看着手里拎着的东西,也吓的三魂没了七魄,这玩意黑漆漆的,浑身都是毛,跟头发一样,一尺多长,没有腿没有手,勉强能够看出来五官,这五官跟一头狐狸一样,没有嘴唇,但是却有两颗牙齿,看着够瘆人。 然后猛的挣脱商人手中的绳索,掉头朝着在它们身后走着的后秦太子就低下头,扬起一对牛角,哞哞的叫着冲了上去。 天星用余光瞟了一眼客栈内的那两桌人,见他们也是互相看了看,没有任何话语交流,喝着桌上的酒茶,心中却是不断各自揣摩着各自的想法。 好在其他队友还是很和谐的,在“不玩辅助吗?”之类的一片质疑声中,王跃成功的拿到中单位置。 她走到庆王的面前道:“王爷,此事我迟些再跟你请罪,现在我要带菈威回去疗伤!”说罢,也不看庆王一眼,命两名侍卫抬起菈威便往灵香苑走去。 长泰听了,略略点头,便不再注意她们,张安悄悄向她们使个眼色,四人便一起退了出去。 当抽签环节正事开始的时候,第一个,便是让无数观众目瞪口呆,不少其他高校的参赛人员一阵幸灾乐祸的对战信息。 “怎么了?”毛乐言在院子里挖着桂花树,想把它移植到自己房间外的空地上去,见刘泽中连带愤怒地赶来,不由得诧异地问。 这类人,虽然不好掌控,但若是操控好了,还是一架很有利用价值的傀儡。 四人也结帐走了出去,开着车,跟着他们,此时的天空也阴了下来,云压的很低,而且还发着乌黑色,远处的天空已经灰蒙蒙的一片了,看样子,要下雪了。 “六成?你们姬家,如今有什么资格与我两家谈条件?”柳家之人冷笑。 “既然一定要北伐,这等事就敷衍一下?”熊裳先试探起赵嘉仁的底牌。 此消彼长之下,特混舰队一开始多少舰船,现在还是多少舰船,倒是没怎么变化,倒是虞族舰队,连连战损,地面维修没有大型的基地,许多舰船就算降落在卡瓦星上,也没有办法维修。 第33章:林寂宁的过往 http://.biquxs.info/

“所以林侧妃是在威胁本宫吗?” “妾身哪敢?”林寂宁声音温婉,神色也十分和善,可我看着却像是挑衅。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微微抬眉,她轻笑着同我说:“太子妃不必多加忧心......” “确实。”我出声打断她的话,“你若是有证据,还会等到今日,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威胁本宫吗?” 我轻笑一声,继续道:“再说了,你口中所言之事,不是涉及太子便是涉及皇上,即便你有证据,又真的敢说出来吗?” “太子妃果然聪慧过人。”她低头笑笑,复又抬起头来,一双澄澈明亮却深藏城府的双眼对上我投去的视线,她柔声道:“其实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你我是同样的人。” 我微微偏头,略带疑惑:“什么意思?” “你我,其实都这东宫里无根的浮萍罢了,太子........”她低声笑笑,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瞅了许久,她似是在回忆又似是在打量我,目光不停游走在我的身上,可却又给人一种出神的感觉。 “罢了,妾身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些事情了。”她顿了顿,静静地看了我许久,才又续道:“妾身好奇一件事,不知太子妃可愿解答?” “你说。” 她没有立刻出声问我,而是又定定看了我许久,才缓缓问道:“您与弈公子,是什么关系?” 弈轩? 我心中疑惑,她为何要问起我和弈轩的关系,当正欲开口回答时,她却又继续说道:“那日楚侧妃来妾身宫中抓奸时,妾身借着月光,无意中瞥见...弈公子是搂着您跃到树上的。” “你看的倒是仔细。”我挑挑眉,低声回她:“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可能要落空了,弈轩与本宫,曾经都是为太子殿下做事的人。” 她笑笑,不再追问下去。 “既然太子妃再没有什么要紧事了,那妾身也该就寝了。” 她说完这话,我也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与她对视片刻之后,我才继续道:“既然你问本宫一个问题,那本宫是不是也能问你一个问题?” 她点点头,回道:“自然,太子妃您请讲。” “你是不是皇上派到太子身边的人?” 她愣了一下,随后忽然又绽开了笑颜,缓缓道:“太子妃怎么会这么问?妾身若是皇上的人,就不会帮着您拉下宋妧珺了,您放心,这东宫里,就曹氏一个人,是皇上的人。” 我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可你足不出户,不是皇上所言,你又是如何得知本宫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 “这,您就得问问太子殿下了。”她拿起绣帕,遮了遮嘴唇后,才又继续同我说道:“您是不是觉得,妾身与太子之间,也是如同其他女眷一般?那您可就大错特错了,妾身知道您是宁枭的人,也知道弈公子是太子为您请来的教习先生,所以妾身想知道并非是这层表面的,而是你们之间...更加深层的关系,不过,您不愿意说也无妨。” 她淡笑着,笑容十分和善,可在我眼里,却让我感受到了无尽的嘲讽和蔑视。 我从前确实以为,林寂宁只是与后宫其他的女眷一样,只是个入住东宫许久,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可如今看来,她与傅喻瀛之间,或许也有着我所不知道的经历。 我虽感到有些失落,可却并未显露在脸上。 我站起身,沉声对她说道:“夜已深,本宫便不再多加叨扰你的清闲,你早些就寝吧。” 话毕,我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玉兰已经在外等候许久。 清凉的晚风徐徐的吹过我的发梢,我缓步下了台阶,忽然感到一片冰凉的雪花砸随着晚风的吹动,斜斜地滑落在我的脸上,瞬间融化成水。 我抬起头,在明月的光辉下,一片片小巧的雪花指染上了它的银色,随意地飘绕在天空之中。 暗夜送来的冷风驱动着我向外走去,我迎着周身不断飞舞着的雪花,一步步地朝着院外走去。 对面楚侧妃院中的灯火已然熄灭,在我离开不久之后,林寂宁院中的灯火也随之熄下。 玉兰走到我的面前,替我戴上了帽子,缓缓对我说道:“夜里凉,现下又下起了雪,太子妃还是加快些步伐,我们赶紧回去吧。” “不急。”我淡淡地出声,不再去与她详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片月色下的雪光。 不知为何,我偏偏很想去享受享受这一刻的安宁与美好。 此时此刻的我,心中没有那么多的执念,也没有那么多的不甘与不舍,有的只是想让时间就此停留,让这天地之间独剩我一人。 这雪越下越大,我漫无目的地乱走,路过了好多好多我未曾见过的地方。 我看见一间锁着的屋子,像是常年无人居住,可那屋的灯火却异常明亮。 我站在远处,静静地遥望着,在恍惚中,我仿佛看见,那里面站着一个身形与傅喻瀛一般无二的人。 还未等我进去,屋里的灯火便已经熄灭,而屋中那人,也已经缓步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我看到了那人,果真是傅喻瀛。 他缓步朝我走来,身上薄荷叶的味道极其浓重,比平日里我所问道的,要重两倍不止。 “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他伸手,用手背贴了贴我的脸颊,声音十分温柔:“雪夜寒冷,快些回去,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我并未动身,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心中十分复杂,许久许久,我才轻声说道:“傅喻瀛,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你的曾经,不懂你的现在,我原以为我是出了你口中那位寂绫以外最特别的人,可林寂宁却告诉我她与你的关系,远远超出了我的猜测。 我不是你心里所爱,也不是你最特殊的人,我的存在,才是如同东宫那些女眷一样的存在,那会不会有一日,我也会落得个像嫡姐一样的下场? 我该告诉你这些话吗?或者,我该告诉你我爱你吗? 他伸手替我拢了拢披风,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感受着来自寒夜的冷风,心中虽是复杂至极,可却又感到分外的平静。 “林寂宁...”我刚刚开了口,却又被自己懦弱硬生生逼回了嗓子眼里,将后面想要说的话,活生生地改成了:“有些难对付...” “确实。”他赞同了我的话,随后又道:“象胆这事,是与她脱不开关系的,对吗?” 我点点头,回应着他的话。 傅喻瀛淡淡地叹了口气,缓缓道:“外头冷,先跟我进去吧。” 说罢,他便伸手拉起了我的袖子,朝着那间屋子走去。 点亮烛火后,我才发现原来傅喻瀛身上的薄荷清香,便都是沾染上了这间屋子的气味。 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还未容我多加猜测,傅喻瀛便已经开口,又继续同我说着刚才的事情:“林寂宁从小的性格就很孤僻,许是与她幼时的经历有关,我查过她的过往,她曾在少年时期亲手杀死了她身边的婢女,至于原因,我是不知道的,但据说她的性格扭曲,也是与这个婢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原由。” “我纳她入宫,是为了拉拢林家的势力,但她在入住东宫之后很多事情,她都做的很出色,甚至,她能摸准我的心思,也愿意为我去做一些危险至极、不惜代价的事情,所以我对她会特别一些,只是慢慢的,我发现林寂宁这个人,根本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简单,她并非是为了替我做事而做事。” 我微微蹙眉,低声问他:“此话怎讲。” “她是皇上的人。”傅喻瀛出声回道,“若不是那日你姐姐去世的事情,我确实从未怀疑过她的身份。” 她果真是皇帝的人..........?所以她说的那些话,便是为了离间我与傅喻瀛? “嫡姐去世的事情?”我疑惑出声:“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你姐姐自尽的那把匕首,是林寂宁递进去的,而这一切,便是皇上的意思。我想,皇上本是打算借助此事让我对林寂宁加深一些印象,毕竟,当日曹氏明着是反对我杀了你姐姐,而曹氏的举动正好明示了皇上的意思,而林寂宁反其道而行之,便是为了博得我对她的赞许,再加上后来她愿意告诉我皇上有意封她为太子妃,但前提是要她为皇帝办事的这件事,那么以我曾经与林寂宁的关系,或许能够改变我立你为太子妃的本意。” 原来如此......... 我暗暗思索片刻,复又抬起头来问他:“可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如何从这些事情里,看出林寂宁是皇帝的人?” 傅喻瀛垂下眼帘,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皇上千算万算,可他漏算了一点,导致了满盘皆输,甚至,暴还露了林寂宁的身份。” 第34章:心生嫌隙 http://.biquxs.info/

“那把匕首应该是皇上给她的,但是皇上大抵是不知道,我是知道那把匕首的来历的。” 我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那是一把特殊的匕首?可若是不想让你发现,用一把普通的匕首难道不是更好?” 傅喻瀛摇摇头,轻声对我说道:“皇上,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大抵是因为屋内的薄荷味太重,他说着,忽然站起身去开了窗户,而后才又坐下继续同我说道:“那把匕首上刻着户部侍郎的名字,是林家派人所造,锋利无比,世间无二,京城中无...... 在听到自家孙子的报告后,北辰绝的第一反应就是询问关于云汐的情况,如果自己的设想没有错,那云汐少夫人,就一定在少爷身旁。 一边射击一边前进,这些怪物只是血肉之躯,和重武器对比,差距很是巨大。 “别急!估计他们就算有你的位置也不一定会有人手和精力去抓你,现在确实乱的很。 咔嚓,王红芳的头被巨鼠咬掉,尸体扑倒在地,后面的巨鼠跑过时偶尔会咬上一口,瞬间红颜变成烂肉,香消玉殒。 然就在这时,我只觉得身后有一道疾风跟随。只一回头,就有一根锋利的鱼钩飞来。 “像你呗!”既然,老底都被掀了,薛玲也就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摊手,耸肩,冲薛将军笑得那叫一个得瑟张扬不说,还毫不犹豫地将手里这口锅扣回了薛将军。 “大长老知道?”这回轮到李长风差异,这个词还是当年韩刃告诉他的,原本他以为有天赋技能的人很多,结果只知道当年的心箭左目白眼乃是天赋技能,心箭已死,除了自己再也没看到过。 夜魅死死盯着空臣控制下的干尸,然后猛地一跃,就跳到了一块红桥板上。在一跃,就离空臣不到三米远了。 晚上,阿瑞木邀请她去汉特家族举行的宴会,顾云芷也没有推辞,稍微打扮了一番,就去了宴会。 最为重要的是,他们这个队伍击败了实际上各个国家的强劲球队,虽然这个事情他们只是看了看热闹而已,但是毕竟都是一个球队,荣誉是大家的。 包间的装修使用的都是一些塑料材料,含有有毒有害的化学物质,此刻燃烧起来,一股股刺鼻的味道便传递开来。 尤其在帝国未来太子燕南飞坐镇军中之后,三军军心大振,可以说燕旗所到之处攻无不破战无不胜。 所有的攻击都停了下来,围观的人都在等待着尘埃的落定,想要看清哪里是否真的是隐藏着人皇的通缉要犯,但所有人都失望了。 看到秦照回来之后,他们可都是十分的激动的,就像是这个队员说的一样,如果要不是部队的纪律摆在那里,他们不能违规,不然的话,他们一定要抓着秦照出去喝酒了。 琉璃光泽在其经络之中运转,与那禅灵同出一脉的灵力,此时有一种极其渴望的感觉,流淌在庄坚内心深处。 说真的!秦照今天的到来确实给了张伯同时也让王甜馨,态度有了很大变化,要知道带她去平时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样开怀大笑过。 “前辈,我想问件事情,我的空间甲衣的空间之力不足了,有没有什么地方,或者方法可以加速恢复的?”说完,张天取出了如同白纱一般的空间甲衣。 十堰自然不知道此时的星陨才和詹清,都在庄坚的洞天之中恢复力量,星丑更是从未显露在众人眼前。 仿佛是一种魔音,王飞有一种感觉,只要自己对自己说出一个放弃,那么自己立刻就可以解脱。 第35章:物是人非事事休 http://.biquxs.info/

“出宫?”我不禁沉默下来。 我记得他曾说过要带我去令州看看,所以,会是去令州吗? 他微微点了点头,“我带你去皇家园林散散心。” 我蹙眉,问道:“在京中?” 他再次点头回应,见状,我不免有些失落。 或许他早就已经忘却曾经允诺过我的话,只是我一个人记得罢了,又有什么可再提起的。 “是前朝皇室所建,经过这些年不断的修缮,倒也算得上是一处美景。” 我悻悻地点点头,不说过多的话。 待我用完膳后,便与他一同出了屋门,康禄荣正...... 他在短短时间,就完成了鄙视李慕白,理解李慕白,成为李慕白,超越李慕白的举动。 握住刀柄,拔出一截寒光熠熠的匕刃,光滑的刀身上倒映出她冷漠的右眼。 最后在她低低喊了声凛哥后,自行车终于换到了周时凛手上,男人身高腿长,轻轻一踩自行车就窜出去老远。 但是,现在来看,最起码,他也有一定的实力,虽然七阶在炼狱训练营之中,也就是中层,或者说是中下层。 对于这个问题,阿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用自身的行动告诉了我。 自从体验过原主一杯倒之后,他便再也没碰过酒,虽然有时候也馋,但他知道,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听到这句话,李骁眉头不自觉一挑,随后便是朝老爷子使了使眼色。 李慕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是暗道一声,这一看就是亲老姐,不是亲的不能下手这么狠。 因为没有生养过的原因,将近五十岁的年龄看着也比同龄人年轻不少,皮肤白皙、脸庞圆润,性格也好,总之一看就知道是个平易近人的人。 可是她又非常渴望被强势的男生去保护,同时她潜意识里也畏惧害怕比她强的男人,所以她表面上非常非常排斥这类人。 比如一个班级三十人,哪怕全校第一在这个班,可另外29人都是垫底,这依旧是个差班。 “可是,这样子妙菱好难受。”其实,妙菱倒也并不是因为被洛宇压着难受,而是在经过了方才之事后,她也有些害怕洛宇会真的把持不住。 “知道了,我十分钟就会回来的。”我嫣然一笑走出了人头攒动的候车大厅。 布莱恩瞬间产生了动摇,魔法被迫中断,不仅如此,还因为魔力的反噬,忍不住后退三步。 “额”这次轮到寒冰琴无语了,没想到,竟然仅仅是为了吃,难道不知道到,五谷杂娘之中,蕴含着不少天地秽气?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开的枪?”就在此时,姗姗来迟的坤猜终于赶到了。还没进房间他就在外面大声嚷嚷了起来,不过当他看到房间里的情形时也是吃了一惊。 既然这是一条季节性的河流,当水源处水位下降时,可不就是一些漂在水面上的东西堆积下来吗? 于是,他们全都打了起来,当过了很长时间,方浪将蛛儿打败了。 “你又是不知道柳青是什么人?他厌恶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我是没有那样的本事说服他去送礼。”我摇着头说。 五年了,多少次浴血厮杀,多少次与天争命!修炼之路,每一步都交错在生死之间,每一步都贯穿了阴阳两界。 常立头也不回,“那块地,我自然有办法处理。”说完便扬长而去。 在这个世界上,洛克并没有对死亡有多么的恐惧,长久以来,死亡骑士都是与死亡相伴的,但燃烧军团的背叛让洛克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在拥有燃烧军团了。 第36章:毁容 http://.biquxs.info/

“太子妃!” 随着玉兰一声的尖叫,面前的箭羽快速划过我的侧脸,我只感觉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我抱着傅喻瀛躲开了那支箭羽,两个人齐齐向一边倒去,好在傅喻瀛的反应很快,他迅即站稳脚步,反手搂住我的腰,稳稳当当地将我抱住。 我的头埋在傅喻瀛的胸膛间,脸上灼热的疼痛令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我抬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脸颊,伤口处溢出的温热血液沾染到我的手指间,我顺着眼尾的伤口探了下去,一直延伸到耳根。 这条伤痕... 虽然对方不怀什么好意,但表面礼数却没有问题,李寒自然也不会失了礼。 幽冥离墨眉更近,一股焚天之怒在身体之中爆发,还未靠近墨眉就被一杆漆黑色的长枪阻挡了去路。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是说西湖无论是晴天还是下雨,都是极美。它就像历史上著名的美人西施一样,无论是略施粉黛,还是浓妆艳抹都是那样的美。 他父亲就告知他,只需他能给他人治病,身手就天然而然地得到了。 他要让她知道,自己在刘桐面前,只有任凭摆布,俯首称臣的机会。 周芷溪此刻心里哪怕有再多的不甘心,再多的不乐意,却还是迅速的点了点头。 “那你继续听,听的高兴就不饿了。”钟玲说完,拉着我往院子里走。 “先拔内患,剩下的事情,继续等!”他面色深沉,既然对方那么想跟他玩,他也不介意陪他演完整场戏。 花姐突然说道,看来是有谁给她发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边说边走到门口,准备换鞋。 “刘先生,这怎么好。来了一趟,也没吃好……”不仅没吃好,还遭遇了险情,李东升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这台机器是最新款的,比之前的先进很多。”黑虎指了指屋内的一台机器说道。 “是吗?”这股臭味确实不好闻,如果没有吃过的人,估计还真会望而却步。 可这家伙天生脸皮厚,也不等叶浪答应,便飞身来到叶浪山壑上。 利刃组的死神,他也叫于天。狐狸刚到利刃组的时候就是跟着于天学习的,于天教会了她很多。她第一次杀人吐了一晚上,都是于天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他说完还给我拿了一件外套出来,说是外头肯定冷,妈呀,这里是沙漠,怎么可能会冷?他见着我不听,就硬塞了件给我。 屋里传出白飞鸿得意的笑声,当然下楼的段鹏飞是听不到的。这间房间被特殊的结界包围了,下去的路同上来的路一样,踏入楼梯脑袋就是一空。 他一袭血色长袍,整张脸布满血纹,看起来十分妖异,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虽然他现在是大乘后期境界修士,即便是一般的渡劫境界大能都不见得会是他的对手,但是如果真的被焦家的二阶散仙老祖给找上门的话,他根本就没有信心可以活着从二阶散仙手中活着离开。 于天的目光,在剑锋等人的身上扫过,他的右手一挥,玉牌出现在他的手中。 我记得她是突然出现在了周庆典的面前,然后周庆典给我讲了她,不过听天天这么真诚的说法,如果是真的,那么周庆典好像也不吃亏,至少他也给很多人带了绿帽子。 刀法属于武道,刀芒也多是内力催生,然而在破杀太白中,施展刀芒的方式居然是由真气汇聚而成,这就让很多修行者也可以学习这套刀法,并且不用强行修炼内力。 原来这只是一个体型较大的黄皮子,钻进了这件紫金长衫里,在这儿装神弄鬼。 第37章:匕首 http://.biquxs.info/

好在傅喻瀛过来,提剑挡下了那人对我的致命一击。 接下那剑后,傅喻瀛的另一只手便顺势抱住我,稳住了我的身体,可还未等我站稳脚跟时,那人忽然将方才暗藏在左手之中的银针再次露了出来,并迅速弹向我的心口。 傅喻瀛忽然一个转身挡在了我的面前。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曾在狼群中待我脱离险境,又在危难之际替我挡下一击的那些掩埋在岁月里的过往。 傅喻瀛一只手紧紧地揽着我的后脑,我的脸蒙在他的胸前,衣襟擦过我的脸颊,不仔细间触碰到了伤口,可那微弱的疼痛却直达心底,成为了此时此事我心底难以抑制的悸动。 “太子殿下还真是情深义重。” 傅喻瀛站稳后,便松开了我的身子,我蹙眉微微抬首,十分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便连忙让他翻过身去,寻找那根银针。 “别白费力气了。”那人冷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盯着我们,“此时此刻,那根针应该已经刺入了他的血脉中,不出一天的时间,那根针就会顺着他的血液一直滑入他的心脏!” “你!” 我蹙紧了眉头,死死地瞪着他,脸上是不言而喻的怒火。 我已经很久没有将情绪展露在脸上了,那是习惯也是故意,可如今,我却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只想一剑将他杀死。 宁枭的暗卫已经将此处团团围困,他怕是插翅也难飞,可即便面对此情此景,那人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冲我笑着,甚至逐渐笑得放肆起来。 “太子殿下,您当然害得我家破人亡时,可有想到今日?” 傅喻瀛拦住我准备刺过去的举动,淡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同他说道:“一根针罢了,你难道真的以为它会有机会滑入我的心脏?我的人,医术有多精湛,别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傅喻瀛此话像是戳中了他的心事,那人脸上的神情渐渐冷凝下来,甚至浮现出了一丝愤怒。 “是你!你这奸邪小人,还敢提起当年之事!”他说着,便已经挥剑再次向傅喻瀛冲来。 傅喻瀛随手拔下我头上的一支簪子,我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簪子便已经从那人的眉心间穿过,一击毙命。 我淡淡扫了那人一眼,迅速收起了恼怒的神情,重新恢复平静。淡淡地吁了口气,我连忙开始摸索那根针。 我不相信他能刺的那么深,一击便能插入骨血,可我摸索了半天,却也没能找到那根银针。 傅喻瀛猛地转过身来,倒是惊了我一下,我抬起头看向他,目光中满是忧心,他拍拍我的肩膀,声音十分轻柔:“我没事,徐世宁会有办法的。” 他话音刚落,我便已经主动拽住他的袖子朝外走去。 “回宫!” 宁枭的人面面相觑,似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这...主子,我们...” “回!” 我已经无暇顾及他们的身份是否会被人猜忌,此时此刻,只有傅喻瀛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属下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息怒!” 听到身后的喊声,我转过身去,发现正是方才前去追赶蒙面人的那些侍卫。 “无妨。”傅喻瀛并未转过身去,却依旧淡淡出声冲他们说道:“动身回宫吧。” 话毕,他便带着我朝着马车走去。 宁枭的人此时已悄然离开,我与傅喻瀛坐在马车里,静谧许久,我还是不放心那根针。 可若是想要细细去查看,总是要扒下他的衣服,这倒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难为情,傅喻瀛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淡笑着拍了拍我的手背,轻声道:“我无事的,你不必太过忧心。” 我讪讪地垂下眼来,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我到底在跟他较什么真,每一次身陷险境他都可以不顾危险地去挡在我的面前,难道与他而言,有什么东西会比他的性命更加重要吗?即便有又能如何,他愿意舍身来救我,便已经说明我与他人是不同的,可我为何却一定要执着于林寂宁的事情,即便她对傅喻瀛是心怀真意,即便傅喻瀛曾经真的很是信任她,可说到底,林寂宁终究都是从一开始就骗了他的人。 可我不同,只要我不背叛他,好好地待在他的身边便可,又怎么走一遍林寂宁的路。 我才算想了个清清楚楚,傅喻瀛待人并非真的冷漠无情,妍画如是,岚止如是,弈轩亦是如是,凡是对他真心臣服、真心相待的人,他都从未动过任何杀心。 可笑我今日才算明白,倘若没有今日这场刺杀,说不准哪天我就会因为自己的不安与心结选择成为傅喻瀛的对立面。 原来在冲动时,真的会忘掉好多好多,此时此刻,我忽然又忆起我与他曾经那些生死与共的画面,还有那许多许多温暖我心灵的过往。 我低着头,讪讪地问他:“傅喻瀛,你这般对我,又是真的值得吗?” 他侧侧频过头看着我,思索了片刻,忽然轻笑道:“那你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及,就冲上来救我又是真的值得吗?” 我微微愣了一下,确实不曾想到,他会记得这件事情。 因为我记得,在很久之前,我刚刚来到宁枭时,曾经与弈轩联手为他寻过一味解毒草药,且为了那味药材,我与弈轩甚至身困蛇群之中,可当傅喻瀛醒来时,对我却没有任何言语,或是嘉奖,就好像我救他是理所当然一样。 可如今,他却能记住了我奋不顾身地救下他。 “你对我来说,是很特殊的存在。”他忽然抓过头去,再次看向面前的车帘,我偏头看着他的侧脸,心脏忽然跳动不止。 “你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我的人了,所以,我实在不想失去你这个知心伴友,你我之间虽为夫妻,但在我看来,却更像是两个互相慰藉的灵魂,是一种超越了男女之情的情谊。” 我的眼眸微动,目光中似有流光划过,我静静地看着他,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他这是第二次同我说出这样的话了,我一直知道他心里有人,那个人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可我却也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代替她,成为傅喻瀛心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如今看来我是做到了,傅喻瀛自认我是这天底下最懂他之人,他与我之间的感情,除了曾经的生死与共,更多的是超越男女之间的情谊,可说到底,便是我终究无法成为他心中的良人。 人的**真的是无穷无尽的,一开始,我只是想要待在他的身边陪着他就好,后来我想嫁给他,甚至想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再到如今,我便已经迫切的想要成为他心中的唯一。 可到底为什么,我会渐渐地想要的如此之多?若不是因为贪心,或许我也不会活得如此纠结与难过。 我长叹一口气,终究是无法解答自己萌生出来的这个问题。 许久许久,我才终于决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将经历浪费在这个问题上,于是我转过头,轻声去问傅喻瀛:“今日那人是什么来头?他莫非不是林侍郎所派之人?” “他是。”傅喻瀛轻声出口,回答着我的疑惑:“只不过,他与我也曾有些仇怨,那年我尚未成为太子,而傅喻澋当时,则是太子人选中呼声最高之人,那人便是在傅喻澋的手底下做事,为剪除傅喻澋的羽翼,我便命郎世宁编排了一出先投毒后又解毒的戏码,悄无声息地了结他们一家。” 闻言,我暗暗思虑了片刻后,便又继续问道:“所以,他是当时那场解毒案中唯一幸存之人?而他蛰伏多年,便也是为了等待时间来报此仇?” 傅喻瀛点点头,算是肯定我的想法。 “那就是说,这一次的事情,并非林侍郎所安排?” “是他。”傅喻瀛轻缓出声,忽然微微侧头看向我。 我愣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中难以捉摸的神色,须臾,我又听到他说:“我说是他,便是他,无论今日此人是出于何种目的过来刺杀我,但只要他动了手,那便就是林侍郎所为,因为他的身上,装着林家匠心独运的那把匕首。” 匕首...?难道说.... 我忽然明白了傅喻瀛话中的意思。 那把匕首,除了皇上,便无人知晓它已经不在林侍郎的手上,即便是在狱中再次出现,知晓那把匕首并非一般匕首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所以这件事情,哪怕皇帝知道与林侍郎无关,都不得不因为这把匕首,而惩治林侍郎。 因为皇帝若是说出,这把匕首在很早之前,林侍郎便已经交给了他,那么皇帝就成为了那个谋杀自己亲儿子的人。 权衡一下,皇帝自然会选择抛弃掉林侍郎这颗无用的棋子。 我不由得心颤了一下,傅喻瀛的城府向来都是在不经意间展露,让人恍然顿悟,他这是已是谋划许久的计策。 正当我盯着他的侧脸愣神时,傅喻瀛忽然皱了一下眉头,虽然只有一瞬,却还是让我毫无错失地看到了。 第38章:思往针 http://.biquxs.info/

我暗自咬了咬牙,便是顾不得那么多,上去就扒扯傅喻瀛的衣服。 他倒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却也没有阻止我。 须臾,他忽然轻笑一声,对我说道:“真的无事,你太多虑了。” 我不理会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可当我扯下他最后一层衣衫,再次看到他背上的那三道旧伤时,心却忽然颤了两下。 我发呆地盯着那三道旧伤,看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继续摸索着找了许久,我终是在靠近心口的地方找到了那根针留下的空隙,是一个极细极小的红点。 “你什么意思?”陆云皱着眉头,一脸玩味的看着米格尔,好像要把他看透一般。 扛起玄铁寒枪,李朝不紧不慢地将其放回到黄老的军帐内,但是吴建之可不像李朝这么悠闲,黄老身处生死边缘,让自己来找李朝前去,可是李朝竟然这般不慌不忙的在这里像是在散步一样。 “满意,不过,这道题似乎不是我问的。”陆云抬头略带着茫然的道。 “师尊难道忘记了吗,学生学过的东西有很多,虽然学生失忆了,但是吗些学过的知识还在。”王平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没想到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有人类就有派系,有派系就有战争,或许就算是我不来,这里的一切也终将会向着希望去改变,朝晖大师,未来的绝望一族或许你是资格最老的了,你有什么打算?”陆云转过头问道。 “族长,我呢,怎么没我的事了?”苍剑先听出来了,别人都忙了,他倒是闲下来了。 楚铭的突然出现也是搞得夏玲珑身后的那两个男子有些懵逼,不由得面面相觑了起来。 “但是我的试炼任务要求在十年内完成。共有三个硬性指标必须达成,定居点人口必须超过五万,领地年纯收入必须超过五万,领地必须有二名以上的正式奥术师常驻。 “你又咋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就是像这样发传单的还真是第一次见。”李朝看着正在精神世界里盘坐着,右手托着下巴的黑朝。 陕西之地原本并不适合建什么园林,然而这里不知道砸了多少银子下去,愣是显出了一种江南园林的意味来。 这时交警已经来到车边准备查看庄秋蓉的证件,但马上就认出庄秋蓉是刑警支队的警花,心说原来是在执行公务。 第九场?没了,不管公鸭子主持人怎么鼓噪,再也没人敢上来挑战,至少今晚没人上来。 看着风离那勉强的笑容,苏芸心中苦楚,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知道从那天傍晚之后,她与风离的距离就已经变得很远了。事后她也好好的想过那件事情,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做的不应该。 自从去年从陨魂山出来,到了峰花村,因为警察的抓人,她和元峰,雯雯,紫梅先是藏进了陨魂山,没深入,就在山口。 “你们干什么的”,警局里一名警察冲着林翔四人喊道,毕竟现在林翔三人的杀气毫不保留的外泄着,只要不是死人都能感觉到林翔那庞大的杀意。 我想,如果在亚洲和非洲,我们只需要占领百分之二十的市场,那我们就赚大发了。当然,如果西亚市场能打开,我想我们的工厂还得加大规模。 太阳逐渐下山了,天地间变得有点灰沉沉的,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也显得有点苍茫。 当狼校长问完这句话,紫梅却再也沒有出声,黑暗中,狼校长却听到了紫梅好像发出了轻微的抽泣声。 “一直久闻叶青龙之名,夏元还从来没见过呢。而且也一直想要领教一下叶帝之下第一人的实力,华夏年轻一辈的翘楚,还希望到时候您能不吝赐教呢!”夏元看着叶青龙笑眯眯的说道。 第39章:杀心暗起 http://.biquxs.info/

我心中一凉,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只好试探性地开口唤他:“弈轩?” 他不理会我,只是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面色冷然,虽然情绪没有太大的浮动,可却也不难察觉出他的怒意。 无论我再说什么,他也都不理会分毫。 多次之后,我便也识相的不再言语,只是安安静静地陪他坐在这棵玉兰树下,暗自沉思。 许久许久,弈轩都不曾有任何的举动,而傅喻瀛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传来,一时间我倒觉得有些尴尬,正欲找个借口离开时,忽然有个小太监朝我们...... “我靠,真是个没人性的家伙,那我到时候只能用抢得了,看谁抢得多。”擎天柱一边嘟囔着,一边登上了他眼中的那艘破船。 还会安静的待在这里,龙魂有自动户主的能力,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知道的。 走出房间,九儿和红袖已经在院中等候多时了,见晏苍岚后,立即行礼。 两位多年没见的亲兄弟一见面就抱在一起痛哭起来,安布罗斯这下应该放心了,自己寻找了这么多年的亲人,终于是找到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应该可以落下了。 痕迹很新鲜,而且附近明显有着一股药味这是乌弗里克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这味道明显在前方盘旋了良久,想必昨晚他们是在这里过夜的。 太子殁,皇子立王,京城之下,暗流汹涌。其中尤以三王夏侯沉霄呼声最高,圣上反怒,不令殿前伺安。 看到岛国人派出两辆吉普车去附近的荒野里寻找,唐徨当然只能装傻,和矿工们一起乐呵呵地看热闹。 “我刚刚一直在家里看堂里发布的任务,终于替你选了一个非常适合的,所以过来通知你。”苏姝说。 “你还是不要来了,没有必要为了我而丢掉自己的性命,我真的不想看到这一幕,所以请你忘了我吧。”倾仙儿低声道,不知不觉她的眼角闪过一丝丝晶莹的泪滴。 走进厅内,关君候和沈妙青坐在主位,关君候握住沈妙青的手,举动间,尽是怜爱。 吉良井鹤此时正在洗着脸,林鸣直接开门进来,一时把他弄得有些发愣。 一共空出四个大厅,每个大厅都有近千平米,盛放赵太来家中的藏品,应该足够。可是,如果按照当初自己所想的那样——将那些赝品也盛放在这里,只怕空间不足。 圣普斯顿时感觉有点牙疼:不是吧,蓝晶儿脑子一根筋的?疾风顺随便说说的,蓝晶儿就给相信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虽然心中知道夜一的具体形态,可是毕竟夜一一直都以一只猫的形态出现在林鸣面前,导致林鸣有些遗忘了这一事实。 “王主任,你说那赵紫薇究竟是什么来头?院长竟为她这么大的火?”刘医生凑过头,低声问道。 今天上午,孙瑞欣拿着华侨证,利用津门医院特别通道,将汪芸琪的身体,仔细检查一遍,看来汪芸琪的身体没甚大事。 对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这里面可能会发生什么。我给自己做好了准备,更是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而蓝晶儿的身子似乎回复了知觉,但是蓝晶儿依旧死死地贴在地上:面对一个强敌,现在的蓝晶儿已经没有勇气站起来了。 “嗷?”蓝晶儿下意识发出了疑问的一声,同时它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爪子正在往下陷。 但仍然被火焰剑气给轰飞出去,就像是被陨石冲飞差不多,直接飞出几百里,才勉强稳住身形。 体内是菱形晶体的邪魔还处于进化中,灵智极低,一旦变成邪珠,就成了真正的邪魔,有了真正的意识,就和那些灰鸦一样。 第40章:攻于心计,不如扰乱心绪 http://.biquxs.info/

“后来弈轩又同我讲,你只是一时被权欲所吸引,日后若是遇到心爱之人,定会自己选择离开,所以,我跟他约定过不会碰你,但成亲那晚,我确实是喝过了头...” 他垂下眼去,不再继续说下去。 可后面的话,即便是他不说,我也十分清楚,他只是错把我当成了别人,才会有我腹中的这个乌龙。 我轻笑一声,同他说:“傅喻瀛,你觉得我会是一个...为了所谓爱情而放弃权力地位的人吗?” “你不会。”他不含一丝犹豫,抬眼再一次对上我的视...... 随着他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季芷初的表情慢慢变的惊恐起来。 他为什么会撞上人家姑娘,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走着走着就不见了人影,他为寻他们四处张望,才不慎撞上了那姑娘,还闹出了这么一场尴尬事。 “那不如再等等,看看谁先增加筹码?”布鲁克林提议道。马克·米来深深地看了布鲁克林一眼,微微颔首。 陈枫一脸希冀的看着萧若依,如果可以挽留,他真的不想结束这段感情。 不过张清和魏无叶在台下待着可不无聊,没什么事就看看门口,这老董真坐的住?他们俩是不信。 “东南州有一家剑炉,我们可以去哪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武器!”褚郁笑着道。 沧元山下口味混杂,喜甜喜酸的有,嗜辣的人也不少,但沧元剑宗的弟子大多口味清淡,晏长安甚至还记得他一早去买饼让那名弟子切开加辣椒时,对方意味深长,又一副仿佛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他打开袋子,从里面抽出卡片来,反复看了看。给希瑟·格肯的邀请函与其他宾客的邀请函一般无二,并无特别。 江白步伐缓慢朝着车的方向走过去,手机铃声响起,他接了起来。 但是面对,面前这扇门的两个监控摄像,都没能捕捉到江白的踪迹,一时间两人也感到有些无语。 这就好比歪果仁来国内,如果是出身发达国家的歪果仁的话是能够享受到不错的待遇的,没人会介意外国友人来国内参观旅游,玩一玩什么的……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能享受优待,比如投资什么的?各地政策不同。 如今的史莱克众人距离中洲队那般梦幻阵容的距离已经不是特别远了。 许氏如今也是乖巧,见着众人进了屋,又是搬椅子又是端茶递水的,脸上和和气气,就是从眼中也没瞧见一丝的不妥。 错非维斯特洛大陆是猪脚的老家,错非东大陆的腹部多了一个孙猴子一样全面开挂,圣母光环直冲天际,有三条龙给她做儿子的龙母,自由贸易联邦这局棋将无人可解。 就在慕少安两人即将跃入井水之中的一瞬间,辛西娅突然低声喊道。 还完全处于迷糊的状态,夜宸就要被迫参加这么一场听起来就很诡异的捉迷藏了。 那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摆脱了“穷则独善其身”的阶段,进入到了“富有”的阶段,就该考虑一下如何兼济天下了。 夜宸没理会外面那个疯狂敲门的厉鬼,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那个厉鬼在生前对老院长只有怕,没有恨,如果有恨的话她化为厉鬼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只有怕没有恨,这只有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出现,比如说面对父母。 “不行,这事我不同意。”舒氏摇着头,任凭金启武怎么说,都不愿意同意。 俞之敏再呆一会,觉得困意甚浓,草草的收拾下床铺,躺下熟睡了过去。 “什么?”吕明慧惊恐万分,这件事情为了自己父亲的声誉,对外声称是与她一母同胞,知道真相的人极少,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 第41章:朝胤 http://.biquxs.info/

“嗯?“她似是一时未反应过来,抬眼看向我时,微微有些困惑,顿了一下才回复我道:“查过,但是查不到,不过,我曾无意中听到殿下说过她在哪。” 傅喻瀛...找到她了? 我心中猛地一紧,连忙出声问她:“在哪?” “我不会告诉你的。”她微微笑着,目光狡黠,“如果你对她起了什么歪心思,我劝你还是早点打消,你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可都逃不过殿下的眼睛,你对她下手,是想让殿下转过头来对付你吗?” 我抿抿...... 就见到那如血的苍茫中,森林中的古树忽然野草似得倒伏了下去,“卡勒勒”的乱石滚落的声音中,一头巨兽蜿蜒游走了出来,宛若黑色的洪流,所过之处,树木崩折,大地破裂。 “20万!”起拍价十万元,薄堇一开始就提到了二十万,对她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但朋友是无价的。 “那可不行,你们几个多久才能上个综艺,还凑在一起,要是不让你们上台,我们会被粉丝撕了的!”叶子过来,一只手拉着薄堇,一只手挽着许璐,笑着说道。 逍遥雨立刻亮出飞剑,要拉着南宫黎冲向下一个传送阵的位置,可是南宫黎却没有上他的飞剑。 不得不说,他这个计划完全行得通,因为前几个鬼子将军有的跟空军不熟,有的也只是派空军侦查,因为陆军跟空军就是两回事,所以这次藤原武说的轰炸鬼子,让冢田攻非常满意。 要知道,这样的沙龙是提前定好的,各项准备都妥当了,不可能再有人来闹事。 原本还有些不以为然的武林人士此刻全都是满脸愕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实力撩老公的架势,果然是薄堇原本的风格,在回来之前。海松还担心,会不会因为理查德,对薄堇有什么影响,但见到了。就会发现,薄堇从来都没有变过,一直是从前的样子。 “嗨!”薄堇挽着海松的胳膊,举手跟旁边的粉丝打招呼,招牌的圆脸蛋上全是笑容,这个笑容也透过摄像机,传递到了全世界各地许多人的眼睛里。 他也确实是非常熟悉,因为这处也是他与费子昂最多休息、玩耍的地方。就是连音,也是越走越觉得熟悉。 已经到现在这个关口了,八十八拜都拜了,还差这一哆嗦,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口,还说值不值得进入这场金融战争有什么意义吗。 最近几天幽偌哪里也没有去,因为担心青麟回来会找不到他,所以一直在等着他。 正看的投入的时候,办工桌上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是沈冰打进来的,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沈冰是询问王聪今天中午准备吃什么菜。 此时,洛飞所在,从北方迁徙到靠近南方所在的新‘洛水城’中。 看来这座古建筑没有几年时间没有打开过了,虽然地处于美国的北方气候寒冷干燥,但是几年不打开门窗的建筑也非常容易发霉。 霍格身上是一套纯黑色,带有纤细金边的华贵军装,静静地站在妮可身边,大厅中唯一有资格持剑的存在。 她居然都会在大义面前后悔拉他一起来坐这事情了,她会出现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让他非常的惊喜。 王聪结果平板一看,卧槽,这特么是神马情况,这个季贤海也太特么损了吧,平板上面正式播放着记者对季贤海的采访。 “呃……卡瑞斯先生,我想我的老师一定是将我的意思理解错了。我的boss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为我们团队签下的一名运动员寻找指导教练的。”乔纳斯-凯斯勒赶忙解释道。 第42章:小冤家 http://.biquxs.info/

朝胤的满月宴上,皇帝大摆宴席,宴请百官家眷与王公贵族一同过来庆贺朝胤的诞生,场面宏大隆重。 我本想着随便请些与傅喻瀛交好的大臣内眷为朝胤随便贺贺喜就行,确实没想到皇上会有所重视,不过仔细一想便也能想明白,傅喻瀛领兵在外,不能为自己的孩子庆贺满月,他这个皇爷爷总要有所重视,才好不叫外人说闲话。 宴席上,坐在我对面的,正好就是傅喻澋。 他对上我投去的视线,微微地笑了笑,又拿起手边的酒杯,站起身来替我道了一声...... 这时候,他的妹妹姬玲珑醒了过来,之前她仅仅是被胡步宇打昏,直到此时才醒过来。 只是这些生物,远远不比占据了四方的强大生物要厉害,组合在一起,才勉强的占据一角。 “是你看我看的太低了。我的课堂上还容不得你们撒野,不想上课,就给我滚蛋。”张天毅伸出手指指着门口,丝毫不在意钱王孙和齐浩轩脸上的愤怒。那淡然的表情,让齐浩轩看了很想扇上几个耳光。 雷电和三昧真火还在继续,乌龟壳的厚度又减掉了一分,距离玄玉的头顶是越来越近了。 军队:护国军,都归我们世子统率!”杨天波说着,一脸的自豪。 老浅他们几人不明白良平这问的是什么意思,“长生意念诀”,重点不在长生上,也不在意念上,那会是在什么上? 不过就算天娱网的自制节目搞的风声水起,可资金的回流却是慢的让他们有点受不了。 其实黎响在比赛中所表现出来的那些技术他都会,而且做的比黎响还要标准,还要出色,可是为什么对方做了却能够反败为胜,可到了他的手中,却处处受到压制? “他愿意先死,我成全他了,大家可以踊跃报名。”刚刚将脸上血迹擦去的西服中年人微笑着说道。 当然轿车自然要比电动车更方便一些,所以能开车的时候黎响也不愿意骑车,不过骑着电动车,也没有半点掉价的心理,依然悠然自得。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算了,既然你们害怕,那我就先离开,明天再来这里。”王开摆了摆手,说完便是转身直接离开。 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路人,皆是一副凡尘俗相,穆凌也是有一股强烈的优越感油然滋生。 郝志大概心算了一下,以新月基地直径3100公里来说,能把它套住的战舰,内部直径至少也在3500公里以上,加上它本身截面直径少说也有七八百公里,全直径就得有接近四千五百公里,周长也有一万四千公里之多。 可是,现在陈新蕾是什么样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不然的话我回去告诉君妍,看你跟她怎么解释。”沈眉佳瞪着林正峰威胁了一句。 “呵呵,九殿主此言过重了,本少一并未斩其性命,二并未废其根基,只不过是稍加惩戒一番,从何而来的过分呢?”王开背负着双手,淡然笑道。 更让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从前面不远处的人民医院的方向飘过来一阵死灰色气息和这股黑色的气息汇合起来,这样一下子整个天空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从医院的方面传来嘶嘶的声音。 感知着王开的神魂穿透而来,顿时睁开了铜铃般的大眼睛,打着响鼻的瓮声惊问。 “现在福利好了很多,但医院还是经常有被遗弃的孤儿。”一边走,徐晚樱一边介绍。 境界明明压过对手一头,却反被对手气势给压住,李崇的血性全都上来了;岑雷更是得势不饶人,攻势一浪高过一浪,丝毫不给李崇喘息的时机。 第43章:梧桐花 http://.biquxs.info/

见抚昀总算不哭闹了,我便立刻去寝屋更衣,玉兰也随同我一起进去。 玉兰站在衣橱前,看着里面各式各样的衣服,轻声问我:“娘娘要穿哪一件?” 外头还有一干人在等我,不能耗费太多的时间,我大致看了一眼,便同玉兰说道:“就那件淡蓝色的吧。” 换好衣服后,我便带着玉兰出去,路过前厅时,我忽然发现抚昀和杨逸鸿两人相处的挺开心,这倒是让我放心了不少。 我刚刚来到正殿,迎面就撞上了傅喻澋。 我愣了愣神,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送上...... 时空飞船依然是匀速行驶,等到第二日,其堪堪跨过昨日所在天地的壁障之时,他们明显感觉到,时空飞船似乎是陷入了一道泥淖之中,根本无法动弹分毫,仿佛这片天地之外的时空,尽数被固化一般。 怀志大师已经修炼到不用口诀就能施展出来佛身法力的境界,这一回发现了暴蛮龙的主力军团全部拼杀进了山林,便利用佛身法力直接擒拿暴蛮龙大王而去。 轲比能叹了口气,道:“轲比能出兵三万!”轲比能只有四万兵马,却出了三万骑兵。 与此同时,可以感觉到,身体之内,弥漫扩散出了一种带有强烈腐蚀性的能量,甚至,郭念菲的神经都受到了影响,脑海之中,开始出现幻觉了。 三道人影,一道极其壮硕,眼眸之中,似是有着兽类的原始欲望,其正是和蓝圣同时拜入万兽尊者门下的赛擎。 此时正直下午阳光斜射在耸立的大楼上,米兰正享受着分外阳光,突然,一阵喊声划破这寂静的下午。 休循州在萨珊独龙王子配合之下,被收复之后,使得阿拉伯白衣军团一路溃败向了大宛城而去。这敌将莫桑克来到大宛城之后,便让这大宛城百姓为阿拉伯将士效力,应征入伍随时准备出征收复休循州。 布莱克和一直没有开口的雷伊对视了一眼:拉诺尔昨天单独留下了蓝诺莱斯,肯定是说了什么。 虽然是训练,但是大家也只是压榨自己的极限,训练自己的体能。 “那他们的实力现在是多少?都谁是这样的情况”王主任不甘心,又问道。 “那么就将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吧。”只要是市内的事情,同样也算是他林沧海的事情,既然姜维这么苦恼,那么他就插一手好了。 心里此时痛的滴血的欧阳鹏飞,却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要发下一个有诸多漏洞的誓言,竟然真的是引来了天罚,这让他此时面色灰白,竟然再无半点人色。 “额,你到底想怎样?”黑着脸,北辰问道,苗钰儿已经被北辰安排在了相邻的房间中。 至于萧锋闻言都有些无语的看了眼乾华,再看了眼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的财通天,他明白,乾华要倒大霉了。 此时已经有四只娜迦飞出阵法,只是在第五只刚一露头时,楚昊天单手隔空一抓,空间之力搅动,钢门君身前的阵法瞬间破裂,那只刚飞出一半的可怜虫顿时被卡成两段。 几秒钟钱,她还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公主殿下,而现在却突然变成了违抗君王命的弃儿。 作为回报,萧锋的化身可以帮柴家得到另外两家的全部矿脉。而柴家无论是家主还是烈焰神君,都第一时间答应了下来。 原本还想多睡一会的林沧海这个时候眉头皱了起来,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林沧海这个时候才起床然后穿好衣服,慢慢的走到窗台看着外面的情况。 眼看着四周也没什么人了,起码没什么醒着的人,鞠森桃和吉良他们也扶着差点被烤焦的阿散井恋次去了医务室,而松岛梅正忙着拉着一个第四番队队员给恋次治疗。 第44章:大方得体 http://.biquxs.info/

我到相府的那天并未事先告知,出行也是十分低调,没有带多少人马,一来我是不想引起皇上的注意,二来也是想看看,相府里的真实境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那日妍画说,许元承对她的态度也随着孩子的离开渐渐冷淡,可我总是觉得是妍画太过忧思多虑,许元承对她的感情我是信得过的。 所以我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到相府,先问问府里的下人许元承对妍画的态度是如何的,好心里有个底。 “太子妃,到了。” 马车外玉兰的声音刚落,车帘便已经被人掀开...... 宁旭奔过来时,安静已经拿起菜刀,余光注意到他马上到身边,她立马举起了刀。 “不出意外的话,那时候车子刚好开出市中心的位置,确实是比较好动手的地方。”潘子锦预测。 然后,若克手上的大剑瞬间扭出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突刺变为下砍的同时,剑身也挡在了若克和维塔的枪口之间。 维塔本来有些紧张,因为这个无头骑士给他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 这几天,他一直都处于这种钢铁直男的状态,蕾娜那边是这样,琪琳这边也是这样。 当然,她并没有成功,骆秋霁虽然不是一个内心冷漠的人,也不会成为一个古道热肠的人。 王甄家里没有接天线,而是安装的网络电视,因此这些频道播放的内容也不太一样,林夕刚好换到一个恐怖电影频道,电视上正在播放,最近,国产新拍的一部恐怖片。 还好沃芙紧跟着跑出来,从她的肚子里胡乱掏了几下,掏出一根还没有变成糊糊的萝卜,把它怼到马嘴便尝试贿赂,又凑到马儿耳边说了什么悄悄话,才让这不安的生灵稍感平静。 马克哭笑不得,不过能遇到马杰克这个爱说话的人也是他有好处。 她眼睁睁的看着蒋令国倒下去……他死了,她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醒过来。她为自己的父母报了仇,蒋家又要重新洗牌了,而蒋红玉能不能接手蒋家,还是个未知数,可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了。 “寒,你的手艺是跟谁学的?做的这么好吃!”东方灵儿抱着轩辕寒的手边,看着他认真的烤着架子上的野鸡,问道。 待到钟离瑾和百里羿两人赶到时,看到一伙黑衣人正在救那个刺客。 那是被寒泉刺激的魔气的反应,感觉到心中的燥热开始浮动。寒意从脚底开始缓缓传到胸口的冰冷,沈兮捏了一个手印,慢慢的坐在了泉水中,她周围的水开始一层一层地向远处翻滚。 像是要寻找熟悉的感觉,她开着车子来到了原来ys酒店附近那条梧桐路,她记得那个时候还是秋天,大片大片梧桐叶飘落。 “谁要和你私奔?要是我父王不同意和亲,那就只好委曲你做本公主的驸马了。哼?”乔雪颜神气地说着,挑衅地看着陆司瀚。 老爷子拿筷子指了指身前的咸菜碟,孙长宁点点头,也不客气,就这么坐下来,而老爷子似乎早就明白孙长宁要来,一直都备着两份碗筷。 说完,莫涵若居然泪流满面,如果不知道真相的人,肯定会她的演技所骗。 傅天翰此刻何尝又不是心痛无比呢,看着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他心里何尝又能开心呢? 挂断了电话,崔英颢缓缓地输出一口气,随手把手机扔在了一边。 壹檤钜夨哋吸仂,形宬漩涡,将尐苩球吸进它哋掌吣,隐没吥见。 “嫂子,对不起了!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秋淋知道哥哥嫂子们是真的担心她,这次是真的太过分了,以后还是乖乖的按时报平安吧。 第45章:林寂宁的大礼 http://.biquxs.info/

次日清晨,我便与玉兰乘着马车前往京郊的寺庙。 这里偏僻得很,再多走一会,便也能出京城了。 寺庙的大门虚掩着,门口也没什么人看守,玉兰便上前一步推开了门。 院子里也只有一位小和尚在洒扫,十分的冷清。 见有人来,小和尚便放下了手中的扫帚,快步朝我走来,他双手合十,微微低首,问道:“女施主来此,是有何贵干?” 我亦双手合十回示他,而后才缓缓出声:“我来此处是想打听一位前几个月过来上香诵经的女子,她应该还在寺里小住...... 将树木断成十来节后,余下的,只需要将木段劈成柴火,以方便装入炭窑先烘干、再点燃。 受到了惊吓,以后人可能就会有点浑浑噩噩了,大概类似于失魂。 即便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齐藤斋也未曾让自己的声音泄露半分。 而且接下来,他们就要面对丧尸领主了,这两个作死的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呢。 她从方才进来时就只顾着柳心月的这档子事,完全没注意到九皇子,颤颤巍巍的又要跪下。 宋初蔓挑了挑眉,这孙玉莲也是聪明人,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男人知道他亲娘到底是什么人。 叶浩天手中的刀子从刀疤脸的头上砍下,直接将对方劈成了两半。 灶门炭治郎的言语中充满了厌恶,越是了解恶鬼,越是能够知道这样的存在是多么可憎。 等字迹干了之后,宋初蔓给了卫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作为初期定金。 姜妤别有用心是肯定的,她自己也不隐瞒这一点,在双方决定坦诚之前,她说的话陈川都不相信。 老周同志为自己的口才感到无比满意,至于所谓的更多经费,他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那些钱,没老头子点头,谁敢多给?能给,就不错了。 自从林浩离开病房去白云楼参加聚会以后,杨妍的心里情绪就一直浮动着,久久不能平静。 欧阳豪根本不敢再多说一句,想要盘膝运功却苦于敌人在旁,未敢轻动,一边是被毒死,一边是被他杀死,这两个选择,结果都不怎么样。 林风哑然失笑,其实在他看来,美人鱼的歌声真不怎么样,只要筑基修士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神识强大的话,可能练气境界也能抵御,所以准确的来讲,美人鱼的歌声也就对普通人效果很大。 虽然他很自信,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唐辰这样的炼药速度,完全不是他能够比拟的。 而且,他的武道意志充满杀戮,与佛门心法相互冲突,所以也没丝毫留恋,便将盒子扔给了戒念。 “你作为特里尔大主教的节操呢?”上洛林公爵很想这样质问特里尔大主教,但这根本无济于事,因为诺曼人马上就要接近他们了。 姚霜看到北岛遥步率先进入了巨石阵中心,也不再疑虑其他,同样屏气凝神,仔细的观察着五块巨石运转的规律和速度,片刻后,把心一横一咬牙,瞅准时机闪身闯入了阵中心。 “请说,威廉,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阿道夫男爵微笑着说道。 星河帝国方向,紫涵再一次放声报价,直接在河朔帝国的基础之上,一次性递加了九十七个亿。 这次步梵回归,必然是要收复整个步家的,但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隐忍一段时间,以防止打草惊蛇。 此时在宜大校园内,花园广场旁的大草坪上,派对晚会已经开始。 一行人往前赶,就见前面人头攒动的拥挤了二三百人的队伍在养猪场门口,朱明暗道,难道是养猪场出事了? 第46章:我抵命给她 http://.biquxs.info/

许元承看着身边一个个低着头旁听着的下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喊道:“愣着做什么?!快去寻大夫来!” “不必了元承,我怕是...已无回天之力了...” “你别胡说,等大夫...” “我从来都不畏惧生死的...”杨姝与的神情忽然变得忧伤,眼中是抹不掉的情愫,“我只是...只是怕你休掉我...所以我尽量,尽量不和妍妹妹争抢。其实...我只是...只是想留在你身边默默地看着你而已。” 杨姝与说着,眼皮便已经有些下...... 果然,过了一会,楚风和梁依然就一脸阴云的出现在了房门口,他们的表情简直能杀人。 他老子邬昆更是被降级处理,算是替龙纪遭受到的损失进行埋单。 “服务员,我这样好吗??会不会让人看出我的年龄。”刘姐故意有此一问,对于刘姐比西门大这一无法更改的事实,在刘姐的心底始终是一道坎,所以这才很是在意。 知道没有了西门的影子,孙雪这才转过身子,打开车门,眼泪再也没有坚持住,随风飘落下来,一滴一滴的飘落,孙雪不禁怀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为西门这个男人流泪,难道自己是喜欢上了他不成? 这么想着,白瑾有些焦急的看向了窗外,突然眼睛一亮,只见到宋玉竹那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窗外,白瑾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却是见到宋玉竹皱着眉头,无奈的摇了摇。 苏蕊一怔,立即放下手里的东西,紧跟着的也冲了出去,随手还将门锁上了。看到这个情景,众师弟们纷纷摇头同情的叹息。 她的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本来都不抱希望的,现在居然给了她这么大的希望。呃,不对,她很明显是后来临时加上去的。 “撩撩,我现在才明白,谁才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以前,对你太苛刻了。”叶腾达也开始老泪纵横。 “你怎么知道我姓凌?”凌洁似乎很惊讶,她没想到我会叫出她的姓氏,估计是把见过我这件事给忘了吧。 候老爷子心里也嘀咕,‘农村来的土方法’能有用吗?但谢老爷子信誓旦旦的推荐说有用,候老爷子也有试试的打算。 许南钦是赶考的举子,要往京城去,我是没地方去的,仙力又不知何时恢复,便赖上了他,要跟他一路同行。 麦子的态度,叶梓凡表面装作毫不在意,可心还是被一波波的苦楚淹没。 但在大和尚出声厉喝的同时,慕容平却真的停下手来。城中的细丝在一时之间又一次龟缩回去,没入城墙之中。 接着,无论是奥内斯特一方,还是佛尔洛斯一方,都特么一脸懵逼:帝国之影,那是什么玩意?帝国里有这个势力? 自从许梨音这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庶出公主得到了皇帝的喜爱,许落凝就处处为难于她。 对于这种心思单纯、实力又强劲、并且还很大发展潜力的男乡下青年,吴凡可是喜欢得紧。 长遂庄?九天摸了摸下吧,如果他没记错,当初在四大家联合展会上,长遂庄可是嚣张得很,甚至想用一般的价格强行买下自己当初的貔貅玉树,然后被自己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在谢老爷子和李建栋、张明的描述中,沈洋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再仔细用元力感受一下,他顿时了解个八九不离十。 一份关于九天的详细资料摆放在了他的面前,或许就连九天自己都没有如此详细的资料。 而此时,夏寻却是感应到有着一股莫名的道韵从天空中飘落而下。 第47章:天家无父子 http://.biquxs.info/

我本想开口问问妍画,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可是转念又想到我自己,我自己亦是那般固执,又有什么资格去问别人。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我所等待的只是一个渺茫的希望,但即便是这一点点渺茫的希望,我都是万般地不想放手。 或许,这世上的人终究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回到宫里后,玉兰立刻去找了徐世宁来,好在妍画受伤的位置不在要害,徐世宁命随行而来的女子为她处理好伤口,又上了些药,安顿了好好休息后,便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坐在床旁...... “行了,别得瑟了。你得记住是全校第一,拿到成绩了就来找我,我才好找你爸妈帮你请假。 “五毛?你也太担心了。我赌一块钱,应问天应该能与苏恩交手三招以上。”王建说道。 姬玄昊看了几眼,倒是没自己需要的丹药,而且东西也极其昂贵,转了一圈,就到第三层去了,这里,是售卖阵盘已经布置阵法材料的地方。 无论如何,薛东都不能拒绝这次的行动任务,因此必须挑选一些精锐。 此地瞬间就被万丈雷龙所覆盖,一层盖着一层,直接驱散了黑烟,滚滚黑烟如同遇到克星一般,直接被雷电给消融,督军的领域瞬间受到重创,一番内伤之下,一道紫黑色光芒直接从自己的面前闪过,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可是知道拍照手机可是实打实的未来科技产品,而且还是非常高端的未来科技,那时候的游戏得牛成什么样子? 是的,得罪了一个住在自己隔壁的大人物,这绝对是在作死的边缘徘徊着。 也是没谁了,需要让他太子爷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她有事没事就来找自己帮。 “这股能量?”坐在月原一区的山头之上,一个老者猛然抬起了头,朝着远方看去,目光中有一道惊雷闪过。 然后看着高先满那胸有成竹的面孔,服务员都觉得有些不忍心了。 “人?你感觉我还是人吗?”蓝色怪物嘿嘿的笑着,他的声音无比干涩,就好像是铁丝在刀片上不断拉扯传出来的声音一样刺耳。 说着,二神眯眼瞄准,箭矢飞射,一连三箭,每箭都射爆了一只丧尸的脑袋。 铁如云一见也不由得怒火中烧,铁如虎越是得到这么多家族之人的认同。就证明的他的处境就越来越岌岌可危。 “嫂子,你就在前面走着,我们就在后面跟着绝对不会打扰你的”聂流云笑呵呵的说道。 许七的一连串发问,将那五个修士问的十分茫然。他们对视一眼,各个摇头。 也正因如此,无魄除非有要事,才会来见自己的师尊,平素不敢来打扰。 听他们的谈话好像是要去星尘那老道遗留下的道统,对于星尘林天玄是在了解不过了,可以说除了老道自己,最了解他的,除了林天玄估计还真没几个了。 当然,最大的危险莫过于来自其他冒险团队的威胁,这些冒险者常年在黄石大戈壁游弋,是一帮以命求财的狠角色,实力不弱,并且没有拖油瓶,并不好对付,就算是徐家的兵马,往往都是能不招惹就尽量不招惹。 “好样的。”漠敌握着双枪迈步出去,他双手平举,一边横向移动一边射击,他没有攻击铁皮,而是专挑那些低档丧尸攻击,几乎是弹无虚发,几步之间就撂倒了三只c档的丧尸。 这不仅仅是死不死的问题,苏鸿还有一定程度地恐高,就连坐摩天轮都会觉得危险和刺激,至于蹦极和跳楼机,从来都没有尝试过,从悬崖上跳下去,先不谈摔不摔得死,光是吓都要吓掉苏鸿半条命。 第48章:你是无意穿堂风 http://.biquxs.info/

我终是咬咬牙,一甩衣袖离开了这里。 在回东宫的路上,我又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弈轩的话,心中的急迫之感也随之渐渐平息下来。 这种时候,靠着急是最不可靠的,弈轩说得对,皇帝是不可能派人去救的,傅喻瀛如今只是被擒获作为人质,并没有性命之忧,而且,趁此机会,皇帝也可以一举将傅喻瀛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何乐而不为? 可如今这个时候,又有谁能救得了傅喻瀛?宁枭的暗卫虽说都是傅喻瀛培养的精英,可他们区区几千百人,又如...... 一个黑色的拳头瞬间挥动到了面前,只听得一声重重的摔落响声。陈怀宇被一拳打出数丈,跌落下來。落地之时,无数罡气在身子周围结出防御,将一旁的岩石震得粉碎。 而独留不能动弹的风无双在这里,那碗冒着热气的麻婆豆腐又是何时摆在老酒鬼雷动天三人的房中的? 陆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后不过一个多时辰,怎么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说话间,云姑已经做了个决定。把他们四人分成了两拨,由她和陆云先行入谷求药,郡主和墨朗月谷外驻守,这样也不至于遇到危险时被对方一网打尽。 “这就是五脏成灵?”凌羽看着陈越渐渐修复的伤痕,忽地叫道。 原本她是想着若是宋家对她这个“外室子”不好,自己正好找借口离开,不想这家人上上下下对她的來历居然一点也不好奇也沒有疑问,就这么认同她了。 孟卉看着英俊一脸的无奈,她没想到英俊会这么的冲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这样和省长说话,这下子就连她也保不住英俊了,只能先把这家伙抓起来再说,然后给林若兮打电话再想办法救他了。 于是,他伸手按下了石几,石板‘嘎吱’开启,身旁的谢流云便‘嗖’的一下急闪而入,当先跳了下去,他紧随其后也进入了酒窖。 “回娘娘,是白色。”沈慕白如实答道,又让门外候着的药生端了托盘进來,那里面正放着那包打开的药粉,白花花的如雪一般。 不大一会儿工夫,那些白莲教弟子除了跟东方白激斗的四个,其他的尽数被夏鸿飞打翻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没错,我此行召集诸位的目的,正是为了商讨如何刺杀天兵!”康志豪淡淡一笑。 在叶尘刚有有所动作之时,之前还在其身后的洞口居然诡异的消失不见,那里出现了一堵火红色的墙壁,跟四周一摸一样,这让叶尘的脸色有些发黑。 萧征鸿并不知道哪扇窗户对应着虞沅芷的房间,只能期望着能在某个时刻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高顺,看到没,敌人,全是。”天兵指了指长颈山下一片人海,眼神中闪过一抹忧虑。 一局又一局的比赛,每一局战斗精彩无限扣人心弦几乎让许多子弟都已经心神麻木,但即使这些比赛再怎么精彩都不如苏凡跟燕天都来的精彩。 从那里出来之后,齐铭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这是失去了资格,因为那一刻他犹豫了。 萧征鸿将手拿开,虞沅芷喘了几口气,转过身有些嗔怒地瞪着萧征鸿。 见苏凡身躯一动,当即就想要离开,玄老急忙喝止一声,他这才压制而下念头。 而其身形所朝着的方向,赫然便是那三座还未曾关闭而去的青元殿门。 一年的时间,他们不但让保安公司的知名度在j市传开,甚至还在海市开了一家分店。 第49章:偏偏孤倨引山洪 http://.biquxs.info/

天色愈加浓重,京城街上的各家灯火也都早已熄尽。 弈轩带着我来到傅喻澋的府门前便停下了脚步,我提着灯,跟着面前的小厮,一步步朝着府中那棵最大的梧桐树走去。 梧桐树的旁边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阶梯的尽头是一间木屋。 我抬脚,一步一阶梯地向上走去,时不时地仰望一眼阶梯尽头的屋子,心情颇为杂乱。 傅喻澋的宅子里,最特别的就是这间与院中梧桐比肩高的屋子,这也是傅喻澋的寝屋与书房。 沉重的脚步踏了许久终是走到了尽头。我站在...... 董如却是看着他不说话,卫七郎不明所以,便牵着她的手一路进了屋子。 仅仅这一击,金标手中的金枪就开始了疯狂的颤抖,同时,他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疯狂的朝着后面飞去。 最关键的是,我让沈皓汛做的网店,现在销售也很是火爆,其成交率很高,而且好评如潮,虽然销量远不如我们的实体销量,但是每天的利润也很客观,并且发展势头也很猛。 我仔细检查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发现台球桌上有一些黄色的东西,我凑近了一闻,一股浓烈的尸臭味,找到源头了,就是这东西发出的,而且我还知道这东西是尸油,这台球厅里咱们会有尸油,有尸油就会有死人。 红凤对准大力魔牛飞逃的方向,她追上去,一手对准大力魔牛身前一划。 而魏七的灵符紧随其后,一道道打在血蟒身上,就跟给血蟒挠痒痒一样,丝毫没有半点作用。 魏七跟于老骚刚起身准备出去报告给列车警卫人员,这时候我们车厢的门‘砰砰砰’的被敲的巨响。 她俏脸的肌肤就犹如凝脂一般,雪白无暇。经过陈肖然长久的滋润,她凝脂般雪白的脸颊多了一抹诱人的晕红。狭长睫毛下,一双大眼睛泛着犹如星辰一般的光泽。 王子豪也直截了当的说了,他们家压根就不想要把万年人参送给孙墨,让孙墨死了这条心。 听说这是一个法力无边的大仙,但在她看来就是个色仙,到处掠夺仙子供自己淫乐。 她并不知晓,凤幼安给她开的止咳糖浆里,有阿片类药物,长期喝,会成瘾。 “马上马上!”老板都不敢待在前面了,在后厨的窗口回应了一声。 别说詹岚了,零点这位杀手都默默走到了窗户口抬头望天,开始回忆这一生当中的悲剧。 所以,就不用等到胡彩云去叫什么医生来。对于张铁柱来说,还有什么医生能够超过他呢?那简直开玩笑吧。可是胡彩云和王丽丽还是有些不放心。 虽然朱莉已经走远了,但是张铁柱一点也不感到悲伤,因为他知道朱莉后面肯定还会再来的。 说着,萧宏律手心一晃,一个银白色的金属戒指,一个黑色的玉石戒指。 江珊珊说道:“你愿意叫江师妹就叫江师妹吧,我还要去努力修炼争取早日筑基成功。陈师弟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赶紧回外门驻地,也去努力修炼吧”。 就是,说到底,其实自己啥都不知道,不了解,道听途说两句,就开始在这里自以为是的叭叭叭,简直恶心。 夜影径自来到燕京军区,刚刚到门口就看到剑鱼和秃鹰居然成了守卫。只是俩人半拉着身体,坐在那里打瞌睡。 赛亚人中,也只有他的儿子到最后真正的掌握了超级赛亚人第四阶。 于此同时,宇宙中无数的势力开始暗流涌动,原本平静的表面被打破。 赵国栋走过去打开房门,一阵灰尘铺面而来,“咳咳。”赵国栋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灰尘,走进去看了看,两间房,进门就是厨房,还有一道门,里面是卧室。 第50章: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http://.biquxs.info/

我接过碗,一饮而尽。 弈轩之前与我闲聊时,常常说我与正常的那些雍容闲雅的女子不同,我却也只能无奈地笑笑。史书上记载的那些所谓大家闺秀,也不过都是一纸笔墨而已,就如同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一般,我们不是她们,便也不懂她们的心性到底如何。 只是...我将手中的碗递给弈轩,看着他一如往昔的旧颜,思绪颇多。 也就只有在弈轩的面前,我是丝毫不用伪装与隐瞒的,因为他对我早已知根知底,伪装也只不过是浪费精力,所以相比...... “你的意思是,易峰找到晴沫是好事,而我找到就不是好,而易峰也一定能找到她,是不是?”秦雅滢现在懂了冷慕宸的意思。 到底还是有些伤着了,阿圣眉头微蹙。却有些不赞成地看了巴彦一眼:“她身上也带着伤。”言下之意事,他皮粗肉糙,随便什么药给糊一糊就行,但莫璃身上的伤还是得叫位大夫过来给上了药,并仔细包扎了才行。 “夸父哥哥!”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宛如天籁之音,非常的好听。 无尘不过是随手建起的一所茅草房子,可却在神界上层人士誉为‘鬼圣居’,甚至在曾经有一段时间里,神界一度抛却了供电,茅草房成了神界房子的主流。 龙妙昌微微一笑,套上他的法宝……寒冰灵丝手套,此法宝自动放射出一股寒气,将他包裹起来,令他能够抵挡寒气、热气。 他想要在秦白宇这里再给庄林说点好话,但是话都没有说出口来,秦白宇已经转身离开了,压根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老道面露疯狂之色,身躯膨胀,一股毁灭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国内外众多名医,众多顶级医院都无能为力的怪病,在他的手里,却得到了有效的治疗,这几乎可以说是医疗奇迹了,可以预想到,过不了多久,整个医疗界将会因他而引起一场波动。 “怎,怎么,伤口裂开了!”莫璃吓一跳,慌忙放开手,刚刚他令他喘不过气来,她不自觉地就加大的手上的力道,却没想竟碰到他的伤口,偏也不见他吱一声。 与匡勇毅和洛瑛对宝光无动于衷截然不同的是,整个天下的无数强者已经开始赶向标致庄园。 很多时候,尤其是面对男生的时候,哪怕是一个很有钱的男生,有时候,甚至不用她开腔,仅仅只是她的一个微笑,一个皱眉,一个眼神的示意,便有无数的男生争先恐后,迫不及待的去满足她的要求,去讨她的欢心。 这让杨阎看上去不免有些生疑,感觉双飞就好像知道机械仓里的敌人所有的位置和路线一样。 因为开始缩毒,上官钧指挥下令,全军赶往军事基地方向的桥头。 到这个时候,他要是还没有察觉出来不对的话,那他和那狱警就真的是一个品种的了! 也就是在这一刻,孤云长终于看清楚了,这老者正是丹谷的长老山谷直人,山谷直人也是灵药山庄的客人,偶尔也会上崖购买一些灵草。 黑衣御姐顿了顿,连忙左手握拳,右手掌凹合,抱住了左拳,躬身向叶子荣鞠了一躬,说道:“叶医生,上次你救了我一命,谢谢你。请先受我一拜!”说罢便是把头往下捣了捣。 “好,我就要看看你弄的这一队乌合之众到底有什么样子的本事!”林浩一声大吼,再也不等待,直接冲了过去。 “夜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听到夜霸天的话炎冬便是一脸讶异之色的问道。 第51章:阿瀛 http://.biquxs.info/

弈轩默然地看了我许久,才又缓缓道:“我知道我劝不动你的,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声,宁寂绫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你无法想象的.....” “我不会动她的。”我打断弈轩的话,“我不傻,若是对宁寂绫动手,只会与傅喻瀛站在对立面,但你不是说了吗?他们之间有误会,宁寂绫不愿意回来,那我为何不能试着走到他的心里。” 弈轩似是有些不能理解我,他沉声对我说道:“说难听点,你就是在痴心妄想。” “那又如何呢?”我放下手中的口纸,...... 经过陈强苦口婆心的几番劝说后,终于又是做通了王春芳的思想工作,不再提不去法国留学的事了。 这时已是晚上七点十分了,离年夜饭的开席还有整整五十分钟,李为又帮着老兵们把要烧的各种菜都分别搭配了一下,按照要做的先后顺序集中放在一个又一个大盆子里,这样就不会手忙脚了。 “总不能白来一趟,若是好说好商量不行,也不能轻易就退走吧?”云妍笑着对郑凡道。 可问题是,他也聪明,把利润最大化了,干脆就直接用自己的金条兑换沙金,只不过,他为了赚取差价,顶个名而已。每次都要拖上五六天,实际上,他能转身就给兑换了。 我的突然失踪,引起了不少恐慌,而我的突然回来,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对于郑凡无形的厚重‘精’神力,孔宁和吉井惠香只能感觉到某种可怕的意念,在周围‘波’‘荡’。 随着时间的推移,罗如龙体内的内力越来越少,而元力越来越多,以罗如龙的估计,自己的实力已经在朝着九级逼近。 “出宗游历也好,严双修炼魔道功法,留在宗‘门’中,实在是让人为难,如果不游历的话,总不能让她一直呆在翠灵峰不出来。”鹤发童颜男子点头表示同意,也说出了介怀的原因。 从全团考虑,堂堂团长,事必躬亲,绝对不是好事,要不然,还要那么多副团长、参谋长等干部做什么? 因为郊外的一个农庄,距离市区有些远,所以阎夜霆早早的就把刘萌萌从床上扒起来,在她连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时,就把她塞进了车里,然后去了粮城大学接了唐茵,一起赶去了郊外农场。 原来还有一个善心的商人资助孤儿院,可是这几年,商人举家移居国外,孤儿院没有了资助。 一提起他的身世他就骄傲的跟什么似的,其实所有仙品剑灵都姓唐,都是他们唐氏一族,个与个之间没什么分别。 杨星灵见墨色项链已经被拍下,心中也是一松,毕竟若是流拍的话,对拍卖场而言,声誉也会受到影响。她展开笑颜,将最后一个托盘放到了台前,缓缓揭开盖住物品的薄纱,露出了一株生有五片叶子,通体乳白的植物。 “墨弦言,你有完没完!都说了阿柒姐姐不舒服,有什么明天再谈!”路语宁也硬气起来,不由分说,一同搀着墨弦柒就要往院子里走。 “没事的哥哥,我可以的。”关星月哭丧着脸,难不成她要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吗? 这味道,这装束,这模样,还有这……有些略带羞耻的被救场动作,让秦九不由得回想到了自己还是大秦上将之时,与阿追的第一次初遇。 周能也是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云鲲国的高手大多都已经前去苑鹤城攻城了,余下的不过一些战王,在周能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被肆意碾压,悍勇的进攻方式令周能所攻击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人仰马翻。 第52章:郎才女貌 http://.biquxs.info/

我忽然想起弈轩之前对我说的那句:其实你曾见过宁寂绫... 我还想起,他方才告诉我说:傅喻瀛是不会受伤的,让我多担心着些自己。也许他说出这句话,就是因为他知道平阳公主是不会真的去伤害傅喻瀛的。 还有在靖国时,弈轩告诉我:平阳公主年少时曾经意外走失了一段时间。也许就是那段时间,她在烨国遇见了傅喻瀛,而当她选择重新回到靖国,便也就是宁寂绫离开了傅喻瀛的那次。 还有关于弹奏瑶琴的那种特殊指法,平阳公主会,傅喻瀛...... 洛南定睛望去。前方明显有道门,门后是通道,通道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仿佛把所有的光线都吞噬了,却隐隐有着令人不安的气息传出。 “没什么,话说你们两个怎么一起回来了?”金钟大直接用三个字略过了叶沫。 贝贝给了我一个超级大白眼说:“以后你再问我这样的问题我立马罢工。”说完就消失了。 这个星球名叫天勇星,也是进入临仙学院的最后一道关卡,柳毅暗暗比对了一下,按照晶碑上的记载,应该比地球大三倍到四倍,这星球上有一些简单的城池,这都是十万年那些将要进入临仙学院的人在这里建立的。 他大声喝着铁传甲,铁传甲此刻在这一番话中,宛如一座石雕,一动也不动,只有那两行热泪滚滚不息。 就在叶沫用强烈的目光盯着张艺兴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时,洪俊贤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刚好打断了两人的嬉闹。 急忙往城门的方向走去,不想迎面撞上了胧沢,来不及躲藏,妍蔚转身就跑。 只是,在扭断了龙腾佩刀的天狼焚却是没有任何的停顿,而是立即便向着旁边没有任何攻势的地方远遁了。天狼焚很清楚,如果他顺势攻击龙腾的话,那四个缓过气的武圣却是瞬间可以将自己重伤。 似有时光如流水般从眼前流淌而过,不变的是一卷道经,一条青藤,一盏铜灯。 毕竟东圣地坐拥三位地仙,在未来东域都能有很大话语权,甚至隐隐要追上大衍仙宗,结果居然,才做了短短几个月美梦,就怃然破碎。 赵戚戚心跳越来越急,她追这君逸遥到了栖梧宫后,还没进去,就听到了一片哭声。 以前都是秀梅给他们炒菜,现在没厨师了,只有去市场上去买些现成的,这一花,手里的钱一下一半就出去了,不但钱出去了,回来还得自己动手做菜。 松陵子坐在上首,撑着脑袋,默默地听着这些人七嘴八舌地商讨,心中一声长叹。 这个阵法在其他人眼里或许很难解开,但她上一世因为好奇,什么都学了一点,在阵法上的修养也不俗。 辛艺带着士兵长驱直入,到了正厅,却发现只有司马瑜和赵戚戚在那里下棋。 此时的她被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牙齿打架,发出咯咯的声音。 ”那就让明轩好好学,考个举人回来,给我争争光,“她不自觉的就把周明轩纳入了她的羽翼之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签一个身份证明而已。米嘉和战兰走进去,里面民政局的人已经等着了。 秦雪直接说的我们,而不是我和你,可见秦雪是多么恨叶千秋了。朋友的朋友仍然是朋友,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了。 林夫人这会儿脸热得厉害,只觉得十分没面子。当时辅大夫对他们态度和口气就很不客气,现在看辅老夫人的反应,她觉得,辅大夫那天回来,肯定是说他们牢骚话了。 第53章:旧事 http://.biquxs.info/

躺在床上,我总还是有些忧心。傅喻瀛酒量不好我是知道的,可我更忧心不解的是,宁寂绫在他的心里地位为何能久而不衰? 难道这样久的见不到一个人,不与她有所交谈,心中的感觉也不会减少吗? 从前有人说,人在喝醉的时候说的话都是真心话,我若是借此机会与他聊聊,或许才能知晓在他心里,宁寂绫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我于是便推开门,怀着满腹的心事来到了傅喻瀛的屋子。 我推开门时,他正坐在窗边,手中拿着酒杯,目光投射到窗外,月亮...... 这些异能者大多都在四阶左右,在火箭这种等级的变异兽面前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她的社恐福利项圈已经只剩下一次使用次数了,迫切需要隐身异能续一波。 这些日子以来,一半以上的臣子因为自己至今无子跪地祈求他从宗室中择一优秀子弟册封为皇位后继之人。 “放心吧,这些有钱人比末世前玩得还花。”陆笙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叶北柯没有注意到傅柏霆脸上的微表情,给傅柏霆夹了一块腊肉。 叶北柯又盯着傅柏霆看了几眼,更加确定傅柏霆应该是用了什么方法才抽到的和叶北柯一样的布条。 苏安安压下心中的话,准备等着今天表姐婚礼过后,再告诉夏姐姐。 安洁莉卡在一旁,一会儿看看自己妈妈,一会儿看看厄洛斯,她有些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 转眼就是两日后,星期六,李源每天照例两点一线,上学、回家。 他苦苦冥思了一宿,次日才打定主意。爱莲经常彻夜难眠,这几日天气转热,她越发睡不着。 进了这里那种被压迫的感觉才消失不见,可这个时候他的身体早已出了问题。 张夏花对刘景业的诱惑可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脑子里的知识!现在“聚气丹”已经成为了大汉帝国中的战略性物资,而张夏花恰恰参与了“聚气丹”的炼制,并且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老头因为哑,所以交流起来很费工夫,我们只能一直用问是或否的方式问他,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 其他几个暗影刺客面面相觑,不得已只好继续追上去。而就在这时,在不远处巡逻的一队士兵才姗姗来迟,暗影刺客首领皱了一下眉,将之前被林越砸晕的狗图给一把抓起,迅速离开。 那些人脸,每一张都紧闭着双眼。可我却觉得,所有的人脸都在死死的盯住我。这种压抑实在让人太过于难以承受。 何况凌队是联盟是出了名的禁欲男神,对人非常冷淡,可一对上李沧雨,他却能很自然地伸开双臂抱住对方……说他俩只是普通朋友,白轩反正不信。 “前辈,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们无冤无仇,而且,你也无法改变这事实,何不就此罢休呢,你看,你非要硬来,让我伤了你,我的心可是非常疼的!”林天叹息道。 听到夸赞,大白也兴奋的来回扭动着身子,龙尾巴一摆一摆,将这个清冷的夜色搅动了一番。 到底是一个我愿意无条件相信的战友,还是一个悄无声息的幕后黑手。 员工们看着陆贺玦远去的背影,互相对视了一眼——我们好像惹事了。 不提节目组来拍摄,就说枫林镇每天都有很多赵城市区的人来这里钓鱼,甚至还有隔壁市、隔壁省的专门来这里玩。 走了没几公里,面前传来打斗声,夹杂着人声,其中一人的声音似乎隐隐间还有些熟悉。 果然不出陆志明所料,想要逃出去的黄毛,也被黑暗中一块石头,正中后脑勺,晕死了过去。 第54章:大权在握,才能娶你 http://.biquxs.info/

那她回来,你也会想尽办法废掉我吗? 我垂下眼去,不再看向他,犹豫了许久,终是不敢问出声来。 他仍对着明月,从容缓慢地喝着手中的酒,不再说出一句话。 我坐在他身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暗想了许久,才又抬起头来,开口同他说道:“你这次带兵出征不过一月有余就被敌军擒获,回去了皇上难免借题发挥,保不齐会对你的太子之位下手,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傅喻瀛半举着酒杯,微微侧头看向我,淡淡道:“早在事发之前,我便得知军中有...... 虽然是个脱口秀节目,但为了观众的看点,节目组依然安排了台本。所以这就要求他们必须得熟悉台本,至于临场发挥,那就是后话了。 “这个两千斤?那还有别的?”鲁大师目光一亮,从王胜的话中听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一句话点燃了现场气氛,所有人都从这次意外的失败中恢复过来。 内也在积极引进国外生产线,比如首钢、比如刚刚通过审批的华晶,投资二十多个亿购买生产线、光刻机,月产能也仅有一万片。 风呼啸,阴沉的天空飘洒着蒙蒙细雨,夏末时节的关中大地,竟已冷的犹若初冬。 可比往年精彩不知多少倍呀,每天的比赛都让大家充满了期待和悬念,热血四溢。 一种感情太过浓烈以后就会让人害怕,对于林清清这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尤其是这样。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拥有的时候就会攥的格外紧。但这种太强烈的占有欲往往会让人无所适从,甚至反感厌恶。 “那你还甘心让那个日国人出手解决他?难道不想亲手解决这个家伙么?”贝克最后开口问道。 “这是塔尔巴,在我们泰国,它能吞噬鬼神。”塞—乍仑旺对着面前的陈阿十笑咪咪的介绍着佛像来历。 王胜和八大家族的关系也是同样,只不过现在王胜崛起的时间太短,还没有达到让八大家族忌惮的地步,实力差,那就是第一批被事后清洗清算的。 这时,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从远处踏空而来,有六七十岁的样子,但是面色红润,非常的有精神。 虽然团队作战的风格一直都有,但没有哪一个队伍能像今天蝶花五队那样做到淋漓尽致。 这一次出声的却不是欧阳倩,反而是道德门最前方的那位古稀老朽,如树根般的皱纹密布在脸上,笑起来显得阴森恐怖。 楚枫收起青魄剑,贾宜然也收起了琉璃灯,最后看了一眼楚枫后,便和夏星岚一起离开了。 正面看到庄无涯,绝对是很大的不同,跟庄海有五六分相似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感觉欧阳黛儿至少也有三分我庄无涯的模样,但是庄海和欧阳黛儿,是不怎么相相的。 似乎是由于兽潮刚刚结束的缘故,天空之上万里无云,繁星点点。 安德烈连忙按住骰盅,生怕这家伙将自己的骰盅叼走。虽然我们觉得一只海鸥是绝对没有能力将如此巨大的骰盅带走。 暗暗焦急,偶尔取出八极衍天图查看,发觉牧韩也和自己一样,根本没有与许嘉木两人汇合,而且几人相距甚远,各自在卷轴上的一角,也正好可以借此作为方向坐标,大体找到幽冥殿中心位置,不断前行。 易轩一直等太白天尊说完最后一字才停止催动时光符纹,更加强烈的疲惫感让他觉得虚弱到了极点,全力流转体内的木系灵力才稍有缓解。 等他看完了她便准备收回手了,谁知道那人却没有松手,“别动。”他从怀中掏出了一瓶药膏,很是温柔的给她涂在了手腕上,药膏清香扑鼻,她本就是会医术的人,闻到药膏之中尽是及其珍贵的药材。 第55章:至少死同穴 http://.biquxs.info/

“原来是这样...”我苦笑一声,心中的亏欠非但未减,反而愈加浓重。 弈轩看着我这番样子,便出声调侃我:“怎么,被感动了?” 我淡笑着点点头,轻声回道:“确实。” 弈轩挑眉道:“你现在诈死,跟着他去封地的话,还来得及。”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弈轩,忽然回想起从前的种种,他似乎一直在劝我离开傅喻瀛,而在傅喻澋出现后,又不停地想要将我往傅喻澋的身边推。 他作为局外人,所有的事情都看得很清楚,他知道我最好的归宿是哪,所...... 实在不是他们想要故意给对手难看,而是对手太弱,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发挥实力的机会。 刚才您的妻子已经给了一个很劲爆的回答了,如果水门老师你变成了漩涡玖辛奈,你会做什么呢? 所以,苏晓棠要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宣泄出来,并感染在场的每一个,让他们都能体会到她的伤心、不安、无助和无奈。 雪月儿深吸了一口气,在听到莫靖远的质问后嗤笑了一声,带着不屑的眸子直接扫了过去,落在那个跟他对峙的男人身上。 楼上,所有的选手基本上都已经化妆完毕,也换好衣服进行抽号了。 我心里好烦躁,并不是烦他抽烟,而是烦他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自从上次之后,他便真的不抽烟了,有时候烟瘾来了就咬我一口或者吃口香糖,可现在一下子又抽这么多,我真的担心他受不了。 正当白翩然颇为得意的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了江贝贝那极为讽刺的声音。 安若然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为什么在自己转头的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墨翎染眼中的狠戾? “就是那棵吧……”韩瑞枫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说实话,当听到冷铭旭说出二十年时,他更是对这棵树充满了好奇与不可思议。 安若然知道,知道蓝雨辰这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才会这样说,但是这也让安若然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暖意。 他求丈夫给人办事,丈夫给她下了话:她敢背着他给他找病,他就会离婚。 “君严!”上官青云着急的看着君严,他可是知道刘童此刻的实力,如果他没有经历七仙升灵池与升灵的过程的话,恐怕他都不是现在的刘童的对手了。当然世上是没有如果的,刘童也是通过七仙升灵池才有了如此实力。 雪玉沉默了会说道:“满打满算一千丈。”,姬凌生苦笑了一下,舔舔干燥的嘴唇,找了个地方直接坐下,准备先歇一会,他有冲劲但不是莽夫。 虽然看起来挺客气,但是那姿态,明显的展示了自身的强大,如果陈浩一根筋,或许现在面对的就不是客气的婆婆,而是霸气的婆婆了。 二来,也是有着威胁的意思,而且要是有着机会,两地的兵马齐出,也是能够给汉军致命一击的。 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此刻不仅头破,胸口也裂开了一道口子,可见白骨。一条腿更是扭曲。 不能吧!送礼不要还不吃亏呢,恼什么,没有道理,男子虽然好色,可是心并不细。 由于外门弟子太多,门派并不负责大家的吃食,只每个月可以领一瓶辟谷丹。另外还能领一瓶聚气丹,十块灵石,以供修炼。经历了海天城外山洞的那一段岁月,李末觉得这弟子待遇实在是太好。 男人都是鳝变的,姬铭烦躁的敲了敲桌子,贤者模式的时间他也没什么心情去工作,还好作家就是这点好,没有什么硬性的规定,能自由支配的时间极多。 第56章:薄荷 http://.biquxs.info/

天刚微微亮,我便醒了过来,傅喻瀛昨晚喝得太多,此时还未醒来,我看着他熟睡的侧颜,一时间思绪颇多。 如今,我又要对他耍些小心思了吗? 还记得我刚到宁枭的时候,那些拙劣的谋算和表演,一眼便被他看穿,他握着剑抵在我的脖颈间,轻声告诉我,若以后还在他面前耍这些小心思,我就会是下一个芙安。 那会的自己听到这句话,可谓是心存忧惧,但如今回想起来,却又怀念不已。 曾经的涉世未深,却是我如今无法找回的珍宝,若我的心境能一...... 来人和前台的男子一起发声,说出了同一句话,却是代表着完全不同的含义。 “大队长说得对,再躲下去也只有等死,还不如一起冲出去,鱼死腹朝上,人死鸟朝天,是死是活,全凭本事和运气!”周云青附和道。 饱餐一顿之后,所有人围座一桌,倒上几杯茶谈论一下应该向李璟要求多少东西。 耶律察割大着胆子进房,随后将房门轻掩,不敢关得太紧,方便逃跑……其实以耶律察割的武功,这种木门可有可无,轻轻一撞就开了,但耶律察割是真的害怕宗信,所以才做出这种无用之举。 虽然并不能够让他们逃离此处,可是好歹也意味着他们离彻底的攻略更近了一步。 而根据尤莉丝所说的话,一大早就去申请,那也得放学了才能将其拿到,所以说他干脆一放学就跑了过去。 段铁、高英听到朱由榔的话,两人直接懵了,这可不是他们想的。 一只手被他握着,江宓连一丝挣扎都没有,满眼满脸的信赖,迟疑着,又问了一句。 这才刚到六月,应该是这个夏天降落在安城的第一场雨,登场方式都如此隆重。 密密麻麻的火元素从伊利丹的背后乍现,那是埃辛诺斯战刃召唤出来的火元素幼体,伊利丹在进入皇帝领域范围内之前,就统领了它们。 这种高傲使他与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必要的距离,即使是面对幽香这样能使他那颗早已死掉的心脏久违地跳动起来的人,他也不愿意屈尊去表达哪怕一丁点的好意。 在比如作为监狱长大人的杨雄杀了老婆就吓得跑路造反,其实在一千年后,他不用去造反,花点钱,设计点局面,还是能压得住的。 地表之上,海拔超过一万米的高空中,一架巨大的黑色飞舟正静静飞翔在高空。 西行寺幽幽子躺倒在西行妖底下的草坪上,四肢摊开,摆了个“大字”。她的身体状况说不上好,甚至还有点破破烂烂的,脸上的笑容,却如暖阳一般。 一般情况下铝这种元素是不该出现同位素的,而这个高偏移金属的确是一种变异的同位素,这种同位素只有人工才能合成,其基础物质就是金属铝,但是内部被填加了大量额外中子,导致元素结构偏移。 如果真的结仇,刀剑六派随便两三个长老,就能给永乐商会灭了。 “我是一位隶属于ngo组织的公开情报人员。”卡洛斯神父微笑,西方人丰富的笑容和面部肌‘肉’,让他额头和脸颊都‘露’出了明显的褶皱。 “我回去好好琢磨一下,毕竟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没要求参与到选角和拍摄中,现在再提额外要求会让对方很难办”,顾雨舟跟男编剧打了个太极。 标记直指一栋普通民宅,到此嘎然而止。陆奇于四周寻了寻,未曾发现其他标志。 张恒眼中闪过古怪之色,他转身离开隔离间,再次走到控制台前,可是此时,控制台的屏幕上,已经不断闪现着那名超级士兵所看到的一切画面,不仅如此,对方的心跳、血压等等数据也不断闪烁在屏幕的右上角。 第57章:报复 http://.biquxs.info/

“妍画,先别急。”我招手示意她过来坐到我的身边,“坐下来听他说。” 闻言,妍画仍带着些怒意,瞪了那人一眼后,才又朝我走来,而后顺势坐下。 “现在说吧。”我边说着,边替妍画添了茶。 那人目光淡然,那神情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沉默了许久,一言不发。 我抬起头看向他,正当我以为他想咬死不认的时候,他却忽然开了口:“小姐嘱咐过草民,这件事情只能告诉太子妃您一人,为的是解了您的疑惑,让您输得心服口服,但此事若是...... 注:燕京八景,明代以太液睛波、琼岛春云、道陵夕照、蓟门烟树、西山霁雪、玉泉垂虹、卢沟晓月、居庸叠翠为燕京八景,与金、元两代稍异。 “赎这三人。”而正当李通玄的目光扫向萧锐之际,后者冰寒的声音便响彻开来。 这个时候,刘邦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陈平把自己的计策告诉了刘邦。 不少人修炼了好几年,还是一名武者,此刻看着唐重,那是深深的嫉妒,如此年轻,已是宗师。 傲立半空中,许辰清楚看到盘古七窍之中不再流淌鲜血,变得平静下来,他暗自冷笑上前,在盘古头顶继续施加封印。 “传闻谁能在剑吟殿完整施展朝宗青帝剑,里面供奉的青帝剑痕便会降下青帝传承,据说会是神阶巅峰剑法!”有长老出声。 接下去的战况,继续上演原剧套路,释武尊于战中领悟“风无相,云无常”摩诃无量奥义。而后以如来神掌最后一式“舍身成佛”将全身功力传给步惊云,自己则安然圆寂。 伴随着锋利的牙齿咬合之声,结界中那些人首虫身的婴孩在迅速的减少着,短短数分钟内,便仅剩一百有余。 就当那一颗眼泪落入彼岸花之上时,忽然这朵花一下子幻化成了一束火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栖蝶完全不知所措,随着这朵已经变成火焰的彼岸花,一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临近的花朵全都染成了火焰。 摆脱行政事务的缠身,孩子也长大了不需要时刻照顾,他们就给自己放假,去奥尔比亚北部的私人海岛,在划定的私人区域,享受没有任何外人打扰的二人假期。安静惬意和随心随性。 “是吗?”温汀表面沉静如海,但心中早已波涛汹涌,她没有办法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能接受自己讨厌的人随意进出自己的房间,拿自己的东西。 其实说一句实在话,李煜对于莫紫薇嫁入李家的事情是持反对的。 宁将军是一位好将军,至少他从未放弃过镇守边疆,因为在场的士兵,全都是他的兄弟。 奶奶在陈轩上大学的那一年,也因为年纪很大,去世了,陈轩对所谓的故乡便更没有了留恋,毕业之后便就在了济水市。 他并未在这个世上见过,有人愿意为了爱人去死,相反,他倒是见过那类平日里恩爱有加的夫妻,再危难之时,毫不犹豫的将对方推向危险。 陈离看着他开口道:“不必。”她神色是一如往昔的寡冷,但墨黑的眼眸内泛着认真,她是真的不需要他的回报。 这时的轩仙灵,看到白衣的这副奇葩的样子,他只觉得刚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崇拜感,一瞬间就轰然倒塌了。 “只要你们在六月底攻关成功五千门交换机,省局就会增加对你们的奖励,另外还会给你们许多好处。”郑局抛出了诱饵。 粉丝之间对这张专辑的口碑褒贬不一,但媒体和乐评人却是一边倒的赞扬,而且还是盛赞,几乎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都拿了钱。 第58章:重逢 http://.biquxs.info/

“那你与许元承.......” 妍画淡淡地吁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些忧伤,但更多的是解脱。 “就这样了,正如你所言,彼此已然说尽了伤人的话语,所以即便这次误会解开,我也没有办法,继续若无其事的跟他过下去,我没有办忘记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永远都没有办法。” 她转过头看着我,抿嘴笑了笑,缓缓道:“或许我们本来就不适合,其实,他也没有多爱我,他如果爱我,就应该先听听我的话,而不是只凭眼见就断定对错,说到...... 不过在胡野看来,罗斯伯爵的城堡也很一般。如果用混凝土来建造的话,只要有半年时间就能建成同样的城堡,而且肯定比这种用岩石砌成的城堡更加坚固。 “姨娘,你可是看错了,我今年才十六呢,容儿姐姐都才十八呢,她都还没有嫁人,我自然是还早的,”沈如雪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害羞,低下头去。 东来客栈,官兵将这里包围起来,李元昊听到了动静,赵晚晚有些害怕的看着李元昊。她以为是董淑妃告诉了宋仁宗,自己在此处。 她只记得,自己会有这样子的遭遇,全是拜眼前的这个男人所赐。她的父母,双亡,起因就是因为他。 可是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现在沈成韧就只拿许琳当个不相干的外人。 “夫人,早上好!我是拜尔德,作为您今日的司机,您想坐什么车出去?”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城堡里的西装制服,微微有些拘谨的问道。 觉察出他怪怪的冷,一股傲气和霸气重新出现在她美丽的面庞上。 对胡野来说,这当然是件好事。把扈三娘和李师师带回去,也省得他老是牵挂两人。毕竟这个时代还是有很多不确定性的,比如这次的赵元就是很好的例子。 看一眼母亲,康桥心里一阵刺痛,坚硬的心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慢慢收回了迈出的右腿。 康秋敏本来还有点安静的脸突然打破了平静,宛如微波的水面突然刮过一阵狂风。此刻,她呆呆看着儿子,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除了刘大将军,剩下的人全部拿着一根树枝分散着走进草丛,从另一面开始排成一排,各自敲打着周围的杂草,集体往挂着网子的路口前进,一边走,一边开始吓唬着可能藏在草丛里面的野兔。 离珠点点头,不再多问,可心中仍是不放心得很,但看着佟霜自信的样子,她也不好再问了。 朱雀也被林语梦放了出来,这是担心半路灵火不够时,朱雀可以用本命火顶上,现在的朱雀看起来比刚刚破壳时好看多了,体型从巴掌大长到了一尺长,身上隐隐有神兽的气息散出。 “蚯蚓和菜叶、谷类混着喂,这样蚯蚓自己繁殖,一般能支撑一两年,如果数量真没了,我会再购买一些。”徐方宽慰道。 众人俱避,林行风与唐风只觉浑身一震,身子若断线的风筝般不由自主地向后跌飞,但是唐风身体内的补天石异力在此刻挥了它独特的神奇功效,丝毫不衰,反而在气血翻涌间急剧凝结,随时应变突事件。 孟凡摇头,告诉她山里人的草药都是在山上采的,没有专门种植的草药。 这事情定下后,其他事情就好办了,一一讨论之后,便散开着手准备,林语梦也进入大道基石前修炼了,事情定性后,自然有人去做,倒是不用林语梦出力了。 李悠竹还没开口,就被墨凡呛住了,不过经过这半天的相处,她也算是了解了墨凡的‘性’格,所以也没太惊讶。 第59章:周箫筱 http://.biquxs.info/

东宫又添了位新人。 听傅喻瀛说,她父亲的并不是朝中官员,而是一位姓周的商贾大户,名下的药坊遍布整个烨国,算得上是富可敌国,只不过朝廷向来重农抑商,所以她嫁给傅喻瀛做侧妃,也实在算是抬举她了。 这样的富商自是名满京城,所以我儿时对他也是略有耳闻,据说他这个人虽然好色,纳了不少妾房,也生了不少儿子,但女儿却只有一位,所以这个女孩子,从一出生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过,这个女孩子却并没有因此养成顽劣女子,反...... 已经很久没人能将杨家的宗子堵到一句话都说不出的地步了,显然陈洛光荣地做到了这一点。好半晌杨绪尘脑子都是“季君瑶成亲,我居然是男傧相”这个光是听着都觉得可怕的画面。 这个冯叔叔,叫做冯喜明,是一个中医大夫,跟周鸿祎是至交好友,冯老爷子跟周云烨关系也极好,最关键的是,他要是过来的话,这人参到底有没有价格,一下子就能够鉴定出来了。 萧北辰神色自若,伸手探入虚空,然后缓缓的抽出巫煞刀,握住巫煞刀后,萧北辰的气势变得阴冷,同时杀意外露。 虽然有了种种准备,等孙延龄的身影出现在四贞眼前的那一刻,她仍然睁圆了眼睛,宛如多少次在梦中相见一般,触手过去,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格格睁眼了,格格睁眼了……”说话的人有种喜极而泣的狂喜。 直到要骑马的时候,画眉从宫人手里将四贞的马牵出来,衣袖落下,露出一截胳膊,四贞方才瞧见她右手手腕上的瘀痕。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餐厅可以便吃东西,便聊天。石慧知道徐飞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可是没想到徐飞会特意跑来征求她的意见。 很久之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了一句话,那句话真的能充分地表达我的内心。 然而瑞德并没有推开格兰,他继续保持之前的姿势为瑞德治疗伤势。 外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毒素沉积体内,清除的比较慢。 刹时,一人一兽再次在万峰的尚算偌大辽阔的院落之中追跑了起来。 他伸手虚抓几下,想要拿被子裹紧自己,发现被子不知去哪了,只能抓紧衣服,用力抱紧自己。 见他如此说,赵志诚突然转过头看向了那张充满自信淡然的面庞,突然露出了期待渴望的表情。 “以前没见过你,自然就是新来的!”老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原本苏礼只是想要来这安阳城看看,然后再开始他在中洲的计划。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是要为了姬正和大秦稍稍向后推延一下了。 他背后本仅在双脚离地时断断续续喷几下的推进器这次一反常态,转而全力地、持续地,喷射出了耀眼持久的火光。 虽然说差点让她丢脸就是原罪,但是蘅玉仙子也明白这区区十岁少年郎怎么可能说得出这其中的所以然来? 而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当上钦天监的监正也是因为常宇的推荐,并非常宇崇洋媚外,相反常宇是非常讨厌传教士的,若是旁人或许他早就给弄死了,偏偏这个汤若望确实有才华。 当中还有一个插曲,就在第二天吕彪绑着绷带找到了王朗,当面要给王朗磕头赔罪,王朗没有接受,只是让他先养好伤,吕彪眼神黯然,隔了一天就向潘庆海辞了工回老家去了。 材木座义辉与立华奏面带惊讶与欢喜的看着彼此,神色中尽是喜悦。 “阿峰,你的分析逻辑上没有问题。但是你们团队下一轮所面对的对手,可能可以完美解答你上述三个问题。”帕尔马将军微笑说道。 第60章:挑拨 http://.biquxs.info/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才渐渐传了进来。 我端正坐好,等待他们的到来。 傅喻瀛是与周箫筱并肩走进来的,并未牵着她的手。 我犹是想起去年他娶我的那天,从头到尾都是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与我说话的声音也是极尽温柔。 我回过神来再去看她,她的嫁衣也是中规中矩的偏红,一点也比不上当日傅喻瀛命尚衣局为我赶制出来的那件嫁衣。 周箫筱披着盖头,恭恭敬敬地朝我奉茶,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我大致也是知道她的面貌是什么...... 青峰镇一片寂静,皇城却是热闹非凡,酒楼妓院从来都是灯火通明,不知夜为何物。 不过那一双晶亮且精明无比的眼睛能看的出来他是一个很敏锐的商人。 这一脚正踢在肋间,七喜只觉得一阵闷痛,喉咙里一阵腥甜上涌,嘴角便流出一点殷红来。 怎么会忽然想起李淳来?她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赶紧阻止了自己的思维。 他只得又返回军部,与大伙一起吃饭去了。饭馆的人说的话,对他也有触动,昨天以前他一看伙房的饭还难以下咽,今天却也能吃得下了。 如今菩提圣果他已经得到了,名次什么的都已经不重要了,至于神器什么的,若是有缘,他终将会得到,也不在这一时。 他很喜欢青若,整日都黏着青若不放,青若的话,他也一字不落的都会听。 李顾问平静地说:“也好,如果有大人物,或者我处理不了的,您再出面。”两人一笑,就这么定了。 他们现在胜了三场,若是剩下的三场还能够胜利的话,今天他们就会大胜特胜。 卡尔回转身点点大猫头,意思是我知道了,然后,他又接着向下面走去。 从战场上退下来那天,他就暗暗发过誓,这辈子都不想再为别人操劳,尤其是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 “那个,俞,俞大哥,你不必如此的,咱们还是正常点好吗?”骆瑾瑜实在不想以后都对着这么一张哈士奇一样的脸。 随着这道本源切开之后,龙凡一口鲜血直接是喷了出来;而他的身上,也是有着一股疲惫之感浮现了出来。 一番话后,住持老和尚才宣布册封正式开始,随后了远就被两排鬼僧簇拥着出来。 易尘并没有见过太长老,所以现在只是无头苍蝇一般的乱转,即便是太长老真的从他身边路过,也认不出来。 即便是这一枪,也把对面那哥们吓得够呛,马上从阳台上钻进了房间里面,阳台上的一件二级甲都不敢出来捡了。 只是让她疑惑的是,这里不是平等王的辖地吗,阿鼻大地狱范围内竟然有人来挑衅,这些人是嫌鬼命活太长了吗? 后来等到导购员拿了两件t恤过来,谢丽敏才知道,瓦列莉亚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原来这妮子一进店里,就直接问导购员要情侣装。 而此时,龙凡在血池之中,那暴虐的血液不断的向着龙凡的身体之中涌动;丝丝的刺痛不断的传入到龙凡的大脑。 江长安看了眼柜台,掌柜的不知什么时候去了后院,大堂之中只有他和阿吉两人。 风景如画的校园,年轻帅气的教官,一切似乎都是那般和谐。早清的温度又是适宜的,没有那般的炙热,一切都是那么的舒服。正当张晓花有些陶醉的时候,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江长安脑后一阵发凉,久见殿外无有支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看去——数之不尽的仙人尸体如同花瓣一样散落在地,从他的脚下蔓延到十里、百里外的远方无尽处。 第61章:三宫六院均不敌宁寂绫一人 http://.biquxs.info/

楚侧妃一句话就把周箫筱怼的哑口无言,她怯生生地看了看楚侧妃,又看了看我,连忙道:“妹妹...妹妹知道了...姐姐别生气。” “这有什么可气的。”楚侧妃似是一下底气就来了,“跟你生气实在不值!” 我捏着绣帕挡在唇前,不由得轻笑一声。 楚侧妃之前与我互怼时,每一次都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如今碰上这么个故作柔弱的女子,倒是又扬眉吐气了一番。 不过,话说回来,周箫筱这个曾经独自周游过烨国的杏林圣手,性子怎么可能是这般...... 安浩天虽然三年前参加野赛获得冠军但是这次却放弃了参赛的机会。 “同步首播权,他们可以在自己国家自己电视台跟我们这边的首播同时播出,但是他们不参与竞价,等首播权落定,拍卖了多少价,他们若是想得到播放权,就必须给同等的价格。”箫景炫简单明了的解释了一下。 不过,他当然不敢这么说,经过前几次的见面,他清楚季如烟的脾性,若是惹恼她了,直接翻脸都是轻的。 而且,说到分期付款,王泽也有些尴尬,报酬什么的还分期?这说起来都可笑,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洛舜辰手执着一黑子,放在棋盘上的一个角落里,整个局势也就变了起来了。 “我打算晚上去,因为那天也是晚上,一般灵异的东西都是在夜晚才会呈现出来的,白天看不见的,也许晚上可以看见呢!”我说道。 她给纪沉鱼撑腰,除了视其为妹外,也在纪沉鱼身上寄托了自己的梦想,希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能够得到。 平静的过了一上午,到了出发的时间了,莫晓晓突然打电话来,说肚子不舒服,梁少鹏的手机打不通,人又没在公司,要我陪她去医院。 米攸将一楼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甚至阳台都看了一遍,然后朝龙钰泽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发现。 “我体会不到,你又怎么体会到的,貌似你出道以来,跟我一样的顺风顺水吧!”箫景炫奇怪的看着楚络希,她这种老一辈儿的经验感觉,都怎么来的? 在信中吴公子写到当初因为明远侯府被骤然流放,他们并不好公然送行,怕让人来弹劾,毕竟长宁伯府的爵位不如明远侯府的显赫,而吴伯爷的官职也不过是个五品的郎中,可是暗地里他们却是多次打点。 「这有什么可吃惊的?蓁蓁你虽然聪慧,可是有时候却表现的太过于单纯了,我当初早就知道敏儿会如此,只是我并没有说出去,你二伯父和二伯母一贯都观念着敏儿,而在她们印象里的敏儿是柔软无助的。 反正大夏天晚上都是要开空调的,这绿豆红豆汤放在房间里面也没问题。 “收一收你的想法,人家以前接的都话剧或者表演。”胡一菲直接给了张伟一个白眼说道。 姚氏素来是心疼齐蓁蓁的,更何况她觉得这也无伤大雅,而且她觉得齐蓁蓁素来都太规矩了些,如果看画本子能有让她自在一些的话,那她也是可以的。 「好,那谢谢陈老师了。」苏舒礼貌道了谢,牵着三个孩子往办公室去。 只见赵勇憋住了劲,紧接着纵身一跃,跳上一处屋顶,仰天就是一阵长啸。 那边手持铜人的黑衣光头已经杀了过来,并且用这铜人直接怼死了那名用剑的天罡龙骑,剑痕。 冥河里有着数不清的怨灵,那些怨灵执念极重,如果魂魄想要直接过河,就会被那些怨灵给拽下去,成为他们的一员。 第62章:似曾相识 http://.biquxs.info/

“你放心,我不是那么感情用事的人。” 或者说,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感情用事了。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对我说道:“虽然深宫寂寥,但是,奴婢一定会一直陪着您走下去的。” 我冲她温柔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她抿抿嘴,又对我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康禄荣那种只知敛财的小人,太子妃还是少用吧。” “只会敛财的人才好应付。”我挑眉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向来都是难事,用钱都解决不了的,才是最可怕的。同理,人亦如此。” 玉兰若有...... 所以张毅只能先测试这款发动机的高空性能以及超高音速的性能。 “奴婢一定用心伺候。”婆子丫鬟齐声答应,争相奉承,吉利话一套接一套,哄得王氏眉开眼笑。 只不过,当专家们看到这个锥形探测器尾部,里面的情况是都被惊呆了,因为这颗探测器锥形尾部里面,根本不是之前他们想象的那样,里面布满了各种线路以及各种发射装置。 说着,他将这一炉五枚极品九灵丹,再次投入到了丹炉之中,以至尊丹鼎对其进行再一次的提炼。 伴随着光芒而来的是一些讯息,这些人配动的接受了这些讯息之后立刻就知道了一些基本的常识性的相关的知识。 老大回到了木屋当中点起了一根蜡烛,然后拿出了针线打算缝补上衣,这时候却发现上衣有些不对。 “真的!石部长,这是真的吗?太好了,石部长太感谢了你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的话,我想我们这款发动机立项肯定是不会成功的。”张毅激动的说道。 他就说嘛,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他甩脸子,原来这位是吃醋了,这是怕他有了新人忘了她这个旧人吧。 所以,张毅他必须要有一支能够在关键的时候,进行反击的力量,而且这支力量绝对要有足够的威慑力,让他们胆敢打他的技术主意的人,不敢投鼠忌器,使用规则之外的手段。 两天后,一青一黄两道光影坠落在黑岩山上,正是云极真人和秋北海。 没错,这只野猪的掉落物就是肉片,而且一掉落就是一百多片,吃了能给人带来速度提高的增益buff,维持时间十分钟。 “确实是很久不见了,不过…你很怕见到我嘛?”杨欣然看着面前一脸不自在的林一凡,微笑着道。 林一凡确实是长的不差,但也没有帅的那么离谱,这冷不丁的看见他的照片。 不过只要一想到裴秀智明明想用东西扔自己,却还是舍不得松开花束的手时。 不消片刻,远处就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肉香,修南连忙用衣服遮住鼻子。 lpl搞出来的双败赛制很离谱,他们给败者组的队伍留了很充裕的休息时间,rng有足足一天的时间可以去调整状态和战术。 祂就是想要多亲近一下塞西亚,她就是想要祂的命,祂也会毫不犹豫的奉上,但祂不甘心,祂的灵魂都在叫嚣着想要将塞西亚吞吃入腹。 他现在站在孤零零的山头上,脚下是黑色的岩石,周围也都是这种黑色的山头,遥望天边残阳如血,整个头顶天空都是这种阴暗沉郁的气氛。 修南点开物品介绍,屏幕里的卡修则摊开了手掌,从其中拿出一枚戒指。 就这样,这一天在平平静静中过去了,十派确实是不见了几个弟子,不过大家都估计到了是韩不立所为,到也不奇怪。然后十派的诸多人在燕真的带领下,向着白骨森林的边沿区域里走去。 第63章:并非捧杀 http://.biquxs.info/

我本以为傅喻瀛是要给她出头,开始捧杀的第一步,谁知他在扶起周箫筱后,直接扔下了一句:“太子妃自己看着要怎么处置周氏吧,内院的事情,本宫懒得去管。” “殿,殿下?!”周箫筱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喻瀛,略微迟疑道:“殿下这是为何?明明是......” “你当本宫是傻子?” 傅喻瀛未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她的话。周箫筱见状,知道傅喻瀛是已经有所察觉,于是便连忙微蹙着眉头,娇弱道:“殿下...妾身知错...... 用餐后,她悄悄让人打包了两份那儿的招牌菜,带着这两份美味的餐点穿过了抽屉,来到了这里。 “道君修士会参与进来,那绝对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之前见识过幽冥教主和幽都真人大战,两人的战力恐怖,方圆数千里都会化为灰烬,若是在乾洞天府内的道君战斗,只怕会日月倾覆。 腿腿腿:这武勋第一名怕是得抢疯,我还是多搞拆迁,多翻地吧。 放下那颗鸡蛋后,她将目光转到了冰箱里头放置着的一瓶红色的铁皮罐子上。 在这种荒漠中可以获得大量的植物纤维,但是完全没有机会获取到铁矿。 世界聊天的问题基本没人回答,只有区域聊天中的问题有人回答。 此时的他,正在赶回洞府,同时,默默轻点着自己这一路走来的收获。 齐玄易当年在山海楼之中参悟典籍,的确不少,却还没有参悟其中的百分之一,如今这莫大的典籍却全部熔炼在齐玄易的脑海之中,仿佛天生就存在一样。连齐玄易自己也不明白。这第八座武塔乃是百战塔。 后面那位男主角又通过一些机缘巧合拜入了这位天后道圣的门下,被鹤清羽收为了入门弟子。 帕瓦蒂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看向哈利,“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人会说些什么。 姬天觉得那声音游戏熟悉,循声望去,发现了一个让他觉得不可能的人,那人便是萧宁。 辽阔的天穹之上,一道白色光华转瞬而逝,白色光亮划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长长地尾焰,仿若流星陨落,刹那芳华。 “不用谢,斯达麦克先生。”总管点点头,复杂的神色如风中云烟,一笑而过。 一只手突然把严晴给搂在了怀里,竟然直接在她胸上摸了一把,这要是换成别人陈光大肯定跳起来一枪崩了他,可他现在却巴不得在旁边加油助威,因为从晓薇明显有喝大了的趋势,紧紧搂着严晴一个劲的耳鬓厮磨。 此剑缓缓被抬起,剑尖出的元力跳动不已,像是一根灵动的蛇信一般。 陈光大欲哭无泪的捂着脸,他算是发现这里的人有多能吹了,几乎各个都能跟他攀上点关系,不是给他开过车的就是给他搓过澡的,他的优势和长处一点都发挥不出来。 陈光大很是羞愤的瞪着他,谁知朱飞却用力在自己胳膊上吸了几口之后,便急忙将他背起来往山下跑去,不过刚跑到山腰便遇上搜山的官兵了,但陈光大没想到从晓薇跟张莽他们也在。 琼尼的法则是“粉碎”,它具备明显的攻击倾向,而鲁迪找不到能对付它的好办法。唯有法则才能正面抗衡法则,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让黎明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一举进阶到了天阶武者,而且职业从君主进阶到帝王,原本君主职业可以提升手下5%的能力,而帝王职业更变态,居然在提升自己一层实力的同时还能提升自己手下的实力。 第64章:无关爱情,只是责任 http://.biquxs.info/

看这幅场景,傅喻瀛应该是还没有动筷子。 我心中略微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 我看着面前这个装无辜扮可怜的“柔弱女子”,不禁冷笑了一声,严声吩咐道:“玉兰,立刻去请徐大夫过来。” 一听要请徐世宁,她立刻就有些稳不住了,连忙问道:“太...太子妃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妾身...妾身能做什么啊...”她说着,又急忙跑到傅喻瀛的身边,...... 慕洗尘尝试着再放出飞剑,嗡鸣之声大作,却始终无法发挥出极致的速度。 可是没想到会被沈漾拆穿,张有善不见之前的故作聪明,划开的口子凝血在一块。 一天没事发生,夜深刚准备入睡,便见到曾志光匆匆忙忙推门而入。 过了几天,郑王在溪河市购买了一套成品跃层房,把郑萍的妈妈接回了溪河市居住。 一顿饭吃下来,吃货的曾志光拍着撑饱的肚皮,跟我在阳台上聊天。 就像是无数座神岳一样,压在牧寒的肩膀上,他寸步难行,每一步都像是施展了巨大的力气一样。 “牧公子要做什么?”一袭白色衣裙的水萱缓缓的出现在少年面前。 师父给我说了些锻炼的细节,以及给我开始讲解他设计的一套武学。 令得牧寒神色无比激动和兴奋,而在他视线中,眼中狠狠的一颤,更加兴奋了。 不管怎样。还是要先把麻风病抓到再说。可是怎么才能抓到那家伙呢。宋波感到有点无从下手。 “额,我只是说说而已!大不了我再被他们打一顿,换点吃的来。”这个大个子似乎很畏惧老人,见老人那样说,立刻改口道。 话说到这,我们都开始束手无策,诗洛夜失踪,暴雨第一军师以寒也没辙,难道我们就只能被堵在这了吗。 苏红茶大叫不好,马上双手用力,奋力将三人拉出了流沙坑。而雷系的闻天佑马上引动身前的几十枚雷球向土墙击去。 那里有她崇拜的画室,第五画室,据说是国艺大的老教授,孔教授,带领学生开设的,专门升学培训画室。里边都是国艺大的教授,或者优秀学生代课。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轮回,轮回大师?”紫百合和素颜柳意惊讶的说道。 “瞳哥,哥们能支援你点,钻石的咱买不起,咱买个金的还是能接受得了。银的……确实拿不出门。”余仲才也跟着说道。 众多的疑问在一众学员们之中不停的翻过来倒过去的讨论着。但最终的结果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玄冰分院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残。而分院的实力到底如何,过了今天的大比之后,所有的一切也便一目了然了。 刑天这才发现。白虎两眼一片血红。而且目光空洞。直勾勾的。就像是中邪了似的。他一拳打了过去。正中白虎的头部。白虎的颧骨向下塌陷了一大块。整个脸部都变型了。 那一旁的阴家族长,此刻听着这话,在这个时候,就是摇了摇头来,随后露出一抹讥讽之意来,接着笑着说了一句。 这倒是令西格尔比较欣慰,诸神之子不诸神之子的先不说,能有一个很有发展潜力的下属帮衬发展福音部,的确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这部门堪堪组建,急需人才。 白奇拍了拍手,服务员开始上菜。这顿饭,楚红衣吃得是食不知味。 方灏看到舒夜脸上挂彩,幸灾乐祸,满是嘲讽。舒夜只是不愿理睬,没和他多说什么。 第65章:用人 http://.biquxs.info/

我放下筷子,转过身对玉兰说道:“你让徐大夫进来,再查探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了,再请太子用膳。” 我拂衣坐下,看了眼桌上的菜肴,又不自主地看向了傅喻瀛。 他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坐姿,闲散淡漠地看着手里的书。 他方才的那些话,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毕竟康禄荣给我办的那些事情,若是被他知道了,不仅仅是我对他的心思会暴露得一览无余,最可怕的是,会让他知道,我对宁寂绫动过的念头。 所以他到现在没有对我动...... 修道者,窃天地为己用,以己心代天心,求长生不死,动辄千百年绵延长久寿元。 但终究是温柔的人儿,谢妍婷没有用软皮鞭这种多少有点疼的利器,而是选择了一把毛刷。 夏纪一愣,原本那秦泽只是说可以通过赞助人进入冀州学社,并未说明还可以赞助其他内容,其实细想一下,也并不奇怪,因为秦泽也许所有的消息都是道听途说,自己并没有见过,所以信息难免有所偏差。 只因他们知晓,这佛韵拈花指,入门需要极大悟性,而即便悟通悟透,却也无法到达极致。 “哎,那怎么行,我叫我助理去接好啦!”蔡春华很客气,曹一方如今多少是个咖,麻烦他跑腿有点说不过去。 3骑飞骑士在空中盘旋,准备离开,另外1骑不知道为何,却开始俯冲,竟是不打算放过已经落地的寄生胡蜂,非要置它于死地。 空姐们看到自己的舞伴升起不由县漏出狂野的一面娴熟扭动起了身体,空气似乎出现了一种叫做春天的味道。 榴弹齐轰,炸得了装甲车,但一时奈何不了坦克,除非直接炸中油箱处。 炼丹殿副殿主对一个武王弟子说出一个请字,足以证明他对这个第一的看重。崔观相信,哪怕是殿主本人在这里,也绝对会说出这个字的。 负责进攻长山阵地共有三个主力联队,一万多人,指挥作战的是师团长青河中将。 所以最初的时候即使几个表姐妹不喜欢她,但长辈们到底还是对她不错的。 louter从大气层重力加速度的往地面做自由落体运动,强对流的空气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为了让自己好过点他使用了磁场互动震动仪。谁知道按错了按钮产生了磁场静电碰撞,顿时,空中电闪雷鸣。 本来在指挥战局的孙八戒立刻抽身出来,它直视着断鲲,眼睛里凶光直冒。 就是怎么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呢,虽然是刻意的压低声音,依然能够听出熟悉的味道。 有人给田倩倩递过来纸巾,然后让她抓紧去处理一下伤口,别再感染了,挺漂亮的脸可不能留了疤。 秦役的双脚还没好,在少年刚才的位置上坐下,指尖轻轻描绘着刚才少年作业本上的答题。 简惜蕊搀扶着宋弱柳一起离开,临走之前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满不在乎的简南风。 “主持大师,麻烦您告诉弟子们请把我做的新衣全部换上,希望佛祖能保佑大家。”清清对着主持施礼然后她回去找师父,她相信主持应该能明白她的话中含义。 简晗被堵的一口闷气卡在喉咙里,看着靳司承,他道眼神似火焰一般,熊熊燃烧。 “呃,这个,先前我的手按在你的胸口上那么久……”陈嘉落觉得还是直接把事情挑明比较好。 “自己介绍去,别打扰我,我正在上器灵网络,连接伏羲那边的兄弟进行交换数据呢。”星斗盘一口回绝了石头的要求。 第66章:连夜赶来 http://.biquxs.info/

周箫筱被禁足之后,东宫也算又回到了从前那般平静的时期。楚侧妃听到这个消息是激动得不行,连连跑来跟我诉说周箫筱之前各种想要拉拢她的办法,苏慕芸也常常来伴着我下棋解闷。 康禄荣那边,虽然我已经决定要少用他了,但是很多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比如时不时地让玉兰送去些值钱的物件,好让他记着我点好,不然他若真的背叛起我来,还是有些棘手的。 虽说日子过得十分平淡,可我心里却十分清楚,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 但不论怎么...... 龙啸天带着部分血魔集团军配合落月军团,对阴谋颠覆落月国的势力进行了清洗,光在落月城就灭掉不下万人,随着调查的逐步深入,一场席卷整个落月国的大清洗浩浩荡荡展开,整整持续了一年有余。 “你知道子冉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吗”?纳兰振山忍不住放大了声音。 牟东云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焦虑,“东海每年都要组织一次全市大学生散打联赛,本来每年的时间是定在第二个学期的期中之后,今天接到组委会的通知,明年的比赛时间提前了,将会在四月中旬就会举行”。 音乐声响了好几秒,手机里终于传来了柳依依的声音,还有隐隐的枪声。 原来峭壁之上筑着一个巨大无比的鸟巢,有只大鸟从里头钻出,且展翅俯冲下来,嘭声着于两棺之间。端看这鸟,头顶羽冠,体壮如熊,当的是霸气凌然;但它又身缠黑渊之力,通体发黑,且燃着黑焰,十足一副邪恶之象。 可是就这这个时候,那即将走出去的身子,停顿了下来,一只纤细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温缪的手。 秦夫人此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冰冷的看着两人,意思就是如果他们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就不会放过他们的样子。 日子又过了两天。木枫的生活和往常的一样,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所以他们必须得劲全力击杀六老!好在这次六老的保镖并没有现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不然有婴魔在他们两人也只能送人头。 夜阳颔首凝眉,张三李四同样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立即动身的打算,若是北海直接让天青牛蟒将他们强行带走还好点,可现在派人来邀请的姿态,却让他们不由得迟疑了,心中有些狐疑,不知道对方打的什么算盘。 被劲龙死死盯着的感觉相当难受,这半月来程龙各种苦逼加抑郁,要不是有何惯昌压着的话,他真跑去找张劲撕逼骂架了。 他和杜奇峰能合作默契,也许不能说明什么,毕竟杜奇峰是导演,但是他和张劲这种半路出家水平的人也能合作流畅,只能说明他有非常丰富的积累和应变能力。 这一次魔灾,来的是魔鬼。那么下一次的魔灾,来的就是恶魔了。 因为魔灾结束了,所以魔鬼们和恶魔们又准备在这血战之地大打出手了。而魔鬼们和恶魔们交战的重点,正好就是这七道地狱之门。 “君天哥,我总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能坐上候爷宝座了。”花非花嫣然一笑,犹如百花盛开。 农历九月初八,在重阳节前一日,朱厚炜和朱厚照等人再次来到朝阳院,因为田里的庄稼要收了。 院门口塑着一尊巨大的木雕梅花鹿,据说木鹿学院是因为一只梅花鹿从天而降带来了满天霞光而建立的。 王晴雯第二次端起酒杯,嘴里说道“这一杯祝我大明蒸蒸日上,国泰民安。”没办法,朱厚炜也只好喝下这第三杯。 第67章:放了周箫筱 http://.biquxs.info/

听到这,我顿时肃穆了起来。我一只手撑在床上,想要坐起来与弈轩交谈。玉兰见状,便立刻俯下身扶着我坐了起来,随后似是见我嘴唇干裂,便立刻又转身去为我倒了杯水。 “你中的这种毒,就连周箫筱这个施毒的人都没有解药,最后,是她在傅喻瀛的严刑逼问之下,才说出了这种毒药的来源。” 我微微蹙眉,低声问道:“来源?” 弈轩没有立刻回答我,在与我对视片刻之后,才忽然道:“你还记得思往针吗?” 思往针...... “是魏安王?” 一言出,整个天字号园林内外都沸腾了,前面两样数万源的奇珍还只是热身试水的话,那么已经走了一圈显露了源术非凡的叶凡究竟要开的大料会多么的可怕? 再加上这个时代的百姓对铁路火车还是个新鲜玩意,好奇的很,也不了解,万一到时候脑子一热冲过来看火车怎么办? 唐毅一番动情的表演,的确迷惑住了巴雅斯哈勒,他兴匆匆去告诉了俺答,转过天,俺答又让兄弟入城,这一次同来的还有三四十位代表,加上护卫两三百人。唐毅同样盛情款待,双方进入了具体内容的谈判。 这次管用了还没等他把石头扔出去。重犀领已经放慢的步伐又重新开始加眼珠子都红了。一声吼吼低着头不管不顾的就闷头向南明的方向冲。 相应他们的名单,都变成一片黯淡地颜色,代表着他们的这次试炼,彻底地完结。 真到那个时候事情将无法抚回所以必须趁着食人鱼族现在还没有确实把握之前提前动手一次性把他们在仑加湖上驱逐出去。 “好!就这么定了。”许飞娘多谋善断,本就有大气魄,当庞宪剖析明白,自然有所决断。 院君嘴角溢出鲜血,簌簌流下,染红了紫色衣袍,配上他原本就有些丑陋的面容,顿时显得有些刺眼。 唐毅你还能嚣张多久?朝中没有老师罩着,别看顶着经略的名头,那算什么!当年胡宗宪权力比你大不大,最后又如何了? “彼此,彼此。”杨灿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能在周昆仑的面前,若是沾上一点便宜,就有一种,极度的满足感。 警察倒是真的警察,但不象是正常的执行公务,而是私下的行为。 但是提前一千多年出现在大唐,并没有人懂得欣赏,更何况是这种要命的行为艺术。 虽说已经确定是夫妻了,但是如今这个时候,要是爆出什么丑闻,那皇家的脸面可就真的是没地儿放了。 而且这时候已两点多了,进出楼的人少,或许等到下午的饭点才会有人回来。 月莲和月蓉不知道多羡慕,但是可一可二不可三,这种事情要是发生了只会引起苏家上下的反感,她们只能痴痴的羡慕,专心伺候王氏和刘氏,力图将过往的一切都洗净,洗尽铅华,重新做人,也算是全了一些念想。 该死!到底哪里冒出来这么多的暴民!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推动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些暴民真的有这样的组织能力和战术能力吗?真的没有其他人在背后推动吗?大唐真的没有参与吗? 林戬脸上的笑容扩散的更开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后者完全摸不准此时林戬的息怒,只能胆战心惊地看着林戬好像是在接受审判一样。 张原忍笑,看那钟太监在生祠里转悠视察,丝毫不觉得这情形很滑稽。 “善人?”钟邦有些不可置信,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余大海这样的人会变成善人。 第68章:寒梅折枝 http://.biquxs.info/

第二日醒来时,天才刚刚亮起。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没有留人守夜,所以早上起来后,自然也就没有下人知道我已经醒了过来。 我坐在镜子前,像往日一样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 须臾,我便开始上妆、打扮。这是我自静养以来,第一次好好收拾自己的外表,因为我知道我静养的日子够长了,这宫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我没办法永远逃避下去。 我化了个淡雅素净的妆面,随后便离开了屋子。 玉兰一直在外头候着,见我出来便迎了过来。 “太子妃终于...... 楚轩这么尽心尽力服侍自己,陈熙遥的心更紧张了,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水饺就要放到嘴里,突然捂着嘴就干呕起来。 不过,有些幸福,需要细心维护,就自家爹那性子,要是林怀生那边再出点什么招儿,怕是还得缴械投降,必须将自家爹那种不好的苗头扼杀在摇篮当中。 “还真的是感谢你们出手救了我的两个孩子呢……”露琪亚昏睡过去之后,黑崎真咲才正经起来,毕竟不知情的人都已经昏迷了,所以黑崎真咲也不怕什么事情了。 不过是因为他手里握着阿忠一些见不得人的把柄而已,他若是敢背叛自己,那他也别想活。 病床上躺着的人静悄悄的,不言不语,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神落寞空洞。 我抹掉几乎糊住了眼睛的鲜血,定眼看去,只见此人一米七十多的身高,并不壮硕,可那对斜着向上挑起的狼眼之中,却闪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光。 余下的那几人战战兢兢,不知所措,己方的头领也是死去,如此一来,他们定然是难逃一死了。 陈熙遥心里有些发慌,她不断的安慰自己,楚轩是个gay,她没那么大的魅力掰弯同性恋,别想太多了。 有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一味护犊子的家主,你还能奢望他的子孙有骨气、有担当么? 还是六妹、亦或者还有其他人不想看到她和楚轩在一起,不想楚轩有个孩子的? 李隆基也清楚鱼的由来,对此是真佩服,他见过黄河徒手抓鱼的好汉,却没看到过徒手抓鱼的孩子。 郑吒皱眉问道,同时他和他旁边胖子两人脚下的绿魔滑板一转,若有若无地成掎角之势挡在罗应龙和队伍之间。 “要不……我代替你去参加新闻发布会?西甲联赛可没有硬性规定主教练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必须参加赛后的新闻发布会。”马里纳想了想之后说。 格拉多什么也不顾了,他鼓足了全部力气,舒展双臂,巨石移过头顶,看起来最多在三米内落地,但却出人意料地不断向前移动,而且还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最终,落在了前一块巨石的旁边,稍微落后于特洛克。 徐依珑看过几眼,突然又觉得很平常,无非是里面的零件多点。但是要说能够前后推着走的车,木匠用木头也能够做出来。 钵盂上有冯冲的法力印记,方言此刻施展的却是追踪术,将这件魔器为媒以作追踪之用。说起来这门秘术正是得自天魔宗的一名魔修,首次使用竟是对付其门下的探子,还真是世事难料。 “你有什么计划?”拉菲斯此刻也没有了客套,直接就开口询问了一句。 在那辽阔无尽的洪荒森林的山脉林海中,林缘盘坐在一座洪荒森林极其少见的山峰之顶,目光望着西北的方向,那里正是这一次林缘的第二目标,地黄县,天罗郡四大县城之一所在的方向。 徐真走到高贺术的面前来,直视着后者,高贺术被此间气氛感染,目光迸发出精芒来,一把将胸前衣物撕裂开,将内衬皮甲都扯掉,露出胸前的狼头刺青来。 第69章:狠厉 http://.biquxs.info/

“太子不好了!” 岚止忽然闯了进来,惊得我刚刚夹起的虾子又掉回了盘里。 我放下筷子,转过头看向他时,他已经快步走到了傅喻瀛的面前,连行礼都顾不上,连忙说道:“太子,书房走水了。” 傅喻瀛并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将手上的折子放在双膝上,转而看向我。 我亦看着他,缓缓道:“走吧,这一切该结束了。” 话毕,我便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火势烧得很大,几乎惊动了整个东宫的人,当我们赶去时,苏慕芸与楚侧妃也才刚刚赶来。 楚侧妃皱眉...... 我听了他这一句话,鄙视的看了阿东一眼,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阿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呀。 相见过后,那种激动也慢慢冷却,可是杜轩浩如今有些疑惑,杜奕的修为他大概有些了解,应该在宗师之境。 “托托!莱恩哈特,你这该死的畜生!”托雷和刚才的杰克一样体会到了丧弟之痛,然而他却没有办法追上那个幻影,莱恩哈特借着幻影的速度纵横全场,无一人可以拦住。 毕竟大半年前在丰雪城里的那一战,段情无疑是毫无反抗之力惨败给了段恭,因此这怎能让楚翼不担心段情会不会在再次面对段恭的时候,又会那样重蹈覆辙。 “你想干吗?别过来!”被称作“鸭子”猥琐青年看着走近的陕北汉子说。 她行过去,取过他遗落的外袍,忽然心里一动,感慨倍至。垂眸时眼眶湿润,她拈了他的袍袖凑至眼前,以这袍袖擦拭自己的泪。 沐阳将她们送出门,回头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大红包,眉头拧了拧。 “什么意思……你让我们走?”启蛮难以置信地说,众人面面相觑,水鬼老似乎突然对他们没了敌意。 启蛮低头找水葫芦,一不留神,那个石头盒子从怀中掉了出来。与此同时,腹中的灼烧感也不见了。 虽然已经意外的得知自己的真正仇人,正是因为不相信,才来问这人,却没想到事实就是那个。 说完就朝着下面飞去,吴应波在空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人,于是飞了下去,刚到地上,就看到沈青岛拿出了一万块中品灵石吸收,里面的灵气缓缓的进入他的体内。 可惜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导致,那吴金失去了对他们出手的先机。 陈浩天见大家都表示要去支教也坐不住了,忙举手报名参加支教。 宁舒吹灭了桌上的灯盏,月光洒满了整间屋子,他就着一身月光上床,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大佐,没有抓到可疑人物。”一旁的士兵唯唯诺诺地向吉野报到。吉野拄着刺刀站在原地,两腿微微岔开与肩同宽,微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咳咳,我当然知道没有。”叶若川被咖啡呛了一下,苦涩在喉中蔓延开来,白景深不知道从哪里摸了颗糖果出来,剥了外壳放入她的口中,难以接受的苦涩瞬间被酸甜的糖果味覆盖,是她喜欢的口味。 楚冠一边说着,一边直接心念一动,尼克弗瑞操作到一半的机器直接被引力场撕开,湛蓝的能量向周围猛地扩散开来,露出了瑰丽的宇宙魔方。 毕竟王刚喜欢上了这个大家庭,因为王刚在海东,而对方帮了王刚一个忙,王刚就走了。 混沌系统直接拿出了一套汉服,吴应波看着这套汉服之后直接呆住了,真好看,淡蓝色的颜色服装,清爽的布料,让吴应波第一眼就爱上了它。 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几十丈的血色身躯鼓胀起来,几乎变大了一倍。 第70章:明月残缺,玉兰花败 http://.biquxs.info/

她估计是还没有缓过来,微睁着眼看了我好久,才认出我来。 “太子妃...”她喃喃地低语了声音,又闭上眼去,戏笑道:“是来看我笑话吗?...你别以为你赢了,傅喻瀛的心,可从来都不在你身上。” “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松开她的下巴,看着她有气无力地又垂下头去,我再次出声说道:“至少我还能活着陪在他的身边,但你已经不能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参差不齐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庞,让人无法看清她的神情。 血滴从她身...... 若单看这满桌鱼肉,倒不似在陕西,反而有几分江南鱼米之乡的样子,惹得那十位朝廷官员也想起听讲学时在台下听见的“稻田养鱼”故事,越发急切地想跟他学农事。 男人微微眯起眼,“没有证据,在董事会那站不住脚。”虽说他叶家是绝对控股股东,但是也不能完全不理会其他股东的意思。更何况,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爷爷和老爸也未必会相信他。 面对前后左右都是岩浆的窘境,蓝染毫不慌乱,随手斩出一剑,将当先袭来的岩浆流斩作两截,旋即飞速沿着缝隙闪到外面,再一次从包围中脱身出来。 以手摇电机起电时,阴电阳流时时变化,也未见有什么不同。电又是阴阳二气爆裂而成,那天地初生时的阴阳二气怎会结成石块的? 八月底夏税粮草运到京师,王师亦结束整齐。齐王不顾亲王之尊,与一众将领同样穿着锦衣御甲,辞别了前来郊送的天使,策马疾驰出京。 “这怎么可能!”爱丽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两个箱子。 虽然到现在,儿子还是很嫌弃这个名字,不过四年了,他也习惯了。 虽然是否定的话,可是那说话的语气,还有娇羞的状态,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冷淡的话语仿佛无数把飞刀,一刀刀扎进众人的胸口,难受的一批。 “师兄其实是个很伟大的人……”码头上的阎倾看着江面上已经远去一叶孤舟,知道那舟影在江面上飘渺的不见踪影,这才开口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所以,所以你才在当时抚琴,以图扰乱凌香?”阎倾蓦然想起当时的情景。 等这里走完之后,这才站在树下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喵的,这也太刺激了吧?自己的老命差点交代到这里。 虽然他说的话让人听起来实在不怎么顺耳,可这个时候却没有人去计较这些。 “……”司琴没有悲痛,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梅谢的绝世容颜,然后上前,抱起梅谢的尸身,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张毅大手一翻,多了一个一尺多高的粉红色玉瓶,抬手朝威灵老魔掷去。 这时候,托托莉看到老头面带微笑的憔悴脸上,咧出一抹难看的微笑。 真是够操蛋的了,对话的另一头的人的声音还是有些犹豫。着简直就是在挑拨我那此时有些敏感的神经。 “你似乎忘了我也是个冲动的年轻人。”一旁,奥卡侧过脸以调侃的口‘吻’道。 “不客气不客气,我们是长安城的游侠儿,要除暴安良,行侠仗义!”浓眉少年一听锦卿说这话,立刻笑逐颜开,拍着胸脯自豪的说道。 来人就是这四人刚刚所提及的刘波,君极城唐家被灭时,他运气比较好侥幸逃跑了,可饶是如此,他当日被苏凡重创后所遗留的伤势却逐渐恶化了。 被如此反问,三个红衣男人不由愣住了,一时间完全揣测不出夜灵话语中所暗藏的意思,因此也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第71章:遗诏 http://.biquxs.info/

妍画跟我辞了行,她说如今朝野上下,已经没有人能撼动傅喻瀛的太子之位,而东宫里也没有什么狠厉的角色会让我感到头疼,所以她想离开这里,去寺庙静心,这些傅喻瀛也都答应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她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其实她一直都没有从许元承的阴影中走出来。 没过多久,徐世宁便诊出我再次有了身孕,而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我与傅喻瀛的关系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关于周箫筱的事情,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起过,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什...... “不为什么,只是我们最后的夙愿罢了,夏阳圣人若是不答应,我们三人,也是无法。”太上老君淡淡笑道,而东华剑君和紫薇大帝,则是眉头紧拧着,脸色一片凝重,显然,并不想就此认命。 神级实力方才能够抵挡这种腐血之毒的入侵,可是天下间,神级实力的高手,又有多少? 不过,金陵历代王者,天生有一个致命的不足之处,便是进取心不足,至李璟时,在国力达到顶峰之时,更是有了粉饰太平夸夸其谈的倾向。 因此,中国有理由有必要不让苏联损失太大,有足够的原因将苏联留在阿富汗,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将他们的国力慢慢熬干,将他们慢慢煮死。 “此话从何说起?”陆天羽心有些虚,说话也是底气不足,想起前些天刚被网友封为星际判官的事情,被刘少芬说变坏了确实没有错,但打死不承认是陆天羽xing格。 这不得不引起韩奕等人的注意,深更半夜里,说是锦衣夜行并不为过,但竟有人如此受金陵人的爱戴,车上老者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了,除了与宋齐丘地位身份相当甚至过之而无不及的周宗周相公,还能会有谁? 多少年来的实践,他们不但没有实现自主研发和制造,反倒是扼杀了很多希望通过自行摸索实现民族造车梦的草根阶层的理想,这是很让人感到愤懑的。 “把信给我,我带走姜玲,以后我们两清,我不杀你。”姜风额头青筋跳跃,双目中殷红的火焰越来越难以压制。 李维来到这间囚室里,看到的就是这样环境下还能笑得出来的变态。 今晚有人破坏了她的美梦,门铃声和敲门声同时响起。被惊醒的老板娘怒火中烧,到底是哪个变态一边按着门铃不放一边砰砰砰敲门? 白幽兰望着香蝶笑了,这丫头怎么就知道她一定不会乖乖的,任由皇上派来的人送她前往边关呢? 童心见太子眼冒精光,附耳过来一番计较,太子听了连连冷笑点头,挥手让管事去叫太子右卫率的甘思明过来,待甘思明过来,太子如此交待一番让他去了,便又跟童心在床上嬉闹起来。 “听说,你刚刚在御花园,与本王的祖母大吵一架?”七王爷说这话的时候,笑吟吟的,看上去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模样。 看着这个恐怖的大坑,石开难以想象,当年的石运德是有多么大的胆量才敢在雷劫之中把自己就走。 “为夫愿为你舍身取精……老实点!”她听了咯咯直笑,使劲儿往里面躲。 如果不是他面前那块牌子上写着沈夜阑三个字,我几乎把他当成了沈世林。 沐布知道竹桃心里仍然沒有放开,他笑了笑道:“傻桃子,我是个男人,我要为你遮风挡雨的,什么皇位,什么圣旨,什么琳灵,他们统统都不是问題。 “你结婚那天,我没时间。”谭凯答了一声,推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第72章:至关重要的枢纽 http://.biquxs.info/

用膳的时候,我将事情详细的给唐暄辉阐述了一遍,他沉思了一会,才同我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近日京城里也有类似的传言。” 我微微蹙眉:“传播的竟这样迅速?” 这倒是让我愈加警惕起来,能在短时间内将这种消息传播至京城各地,恐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难道真如弈轩所言的那样,皇上是想给傅喻澋留条后路? 昔年傅喻澋在朝中的威望并不比傅喻瀛低,甚至在皇上心里,也一直是属意傅喻澋的,若不是他因为那件事情搬去了封地,傅喻瀛的储...... 要不是他的保镖们拼命保护,以及后面来的援兵及时,他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杨昊与鬼族族长之间,方圆一千米,不管是鬼族还是蜮族,全都被击飞。 而秦薇薇的目光,也是渐渐地迷离了起来,一股朦胧,附在了秦薇薇的眼睛之上,仿佛一切都看不清了。 特别是华夏的人们,那些没有家人在驻南军舰上面服役的人,无不希望驻南能够死战到底,不投降。 以两万多的守军,防守住了一万多武者大军,还有五万两国联军,歼灭敌军三万余人,自身死伤不到七千人,可以说是大胜。 进到家中,看到自己的孩子和老婆躺在床上已经熟睡,他觉得心里平静了许多。 可惜的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沈海,更不认识沈海,也没有见过沈海。 “我讨厌你!”她恨恨地说,挣扎着要起身,他箍住她身子的手臂却加重了力量。 我现在已经很坦然地面对生死了,如若童童的到来真的需要我用命去换,那就换吧。他千百万年才做一世人,我总不能就给他扼杀了。 而作为如此杰出的大发现,王教授自然会提议就在发掘现场附件,也就是黑瞎子屯,建立一个展览馆,相信对黑瞎子屯各方面都会有一个极大的促进和提升。双方各取所需,实现双赢。 “这件事情我想考虑一下,而且我现在也要先找到我的朋友。”周中思考后做出决定,对木老说道。 “世间万物,否极泰来,互生互克皆有定数!我闻但凡有剧毒之物,十步之内必有可解之物;但凡有济世之药,十步之内必有剧毒之物!我们不妨巡查周围,看是否有何物可解血海之毒!”玄真上人说道。 有了空间药田做后盾,现在他们也没有任何畏惧了,大不了躲进空间药田就是。 那数百仙王之中,有些聪明人已经开始在研究周运的身份,身法和攻击的手段了,似乎都集聚所有仙王的智慧对付周运,而那四个仙王刚一转身,周运便如同鬼魅一般闪现在了他面前。 唐林和唐婷的关系十分要好,自然不同意这个做法,而且还怒骂魂组的人丧心病狂。 此刻已经无需动用水法了,我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本我打算把这件事迅速了结了也就算了,此刻看来,这个“天邪”非但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躲藏起来,反而有些当面挑衅的意味。 二人静止站着,忽二人又同时动了,寒光四射,漆黑的夜里只见到剑芒,片刻二人同时落地。 听这个大爷的意思,似乎是这里晚上是没人值守的。于是我又一次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大约两米高的围墙上,被水泥浇筑了围墙的顶部,上面嵌着许多酒瓶的碎渣,那应该就是防止有人会翻墙而入设立的。 这时候老二说道,大哥大哥,爹闭眼了!于是老大开始发力,哐当一声,就把棺材盖子闭了个严严实实。 第73章:皇上驾崩 http://.biquxs.info/

再者,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努力的目标,如今近在眼前,我又怎能就此放手?难道要我这么多年的辛苦都付之东流吗? 若不是为了这个皇位,我又怎须经受那么多的悲伤与困苦。 “我做不到...”我微微蹙眉,默然地看着皇帝,见他似要说些什么,我便先一步转移了话题:“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问您,当日太子被俘,您迟迟不肯派兵前去营救,也不派使臣过去商量...您当真如刚才所言的那般在意太子吗?” 听到我的发问,皇帝不免沉默了下来...... “老奴不用知道,老奴只要知道陛下怎么说,老奴怎么做就可以了!”魏忠贤恭敬道。 在周芷若看来,先决条件必须活着。在这个地下基地,贸然进入一个房间,如果没有通风设备,容易对人体造成伤害。时间长了还会窒息。 段天窟身上,造化境五重巅峰的气势爆发,他的头顶的灵脉乃是五十二条。 不错,徐峰现在修为只是九品灵皇巅峰,可是他敢和九品灵尊叫板。单凭这点,他雷傲天就佩服这个青年。 话落,他心中一声冷哼,神魂控制藤条上的尖刺瞬间暴长,噗噗噗破开朱振飞的身体,转眼间朱振飞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杀!”硕托和德川忠长的大军呼喊着杀进了登莱城,此时的登莱城在他们眼里就已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全然没有任何的抵抗了。 “可不是!不知道一会是不是会看到黄花梨木,紫檀木做的地板!”有的宾客指着另一边的楼上笑着道。 下意识的问了一句,可因为凌茶妹的嘴堵在自己的嘴上,声音出来却有些含糊。 所以,他必须得在最后的天骄争霸到来之前,将修为尽可能的提升起来。 灯空体内,还有一道封印没有化解,换言之,灯空体内的冥族血脉,并未彻底觉醒。 事关重大,明楼不会选择儿戏,什么事,应该怎么做,他从来都分的很清。 清明带着她,出现在没有人的地方,她的变身状态已经完全解除,身体已经恢复正常。 我也不认识,听也没听过这个名字,媒婆说叫涂……涂志强好像是吧? 忽然间,一个身影却是大踏步从正门进来,声音洪亮之中,更是带着一股无匹的霸气与嚣张。 钟离幽只觉得脑壳生疼,野兽的震天咆哮声,差点震碎了她的耳膜。 屋里的东西一样也没有抢救出来,至少池离离没看到他们带出了什么。 过了一会舒服的从卫生间出来,穿着睡衣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 这个在西域几乎征服了一个国家的洪易,居然也回来参加这次科考了。 耳边听见宾客们的嘲讽之声,萧老太爷的反应却大不一样,他看着宋晴手里的那瓶药,往里面瞅了一下,果然是两颗,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村里等着池离离回来,从没想过要去城里找她。 但因为,被一个族中的青年说了一句,你这么能吃饭,简直就是一个饭桶。 苏眠没想到,陆可可平时大大咧咧,在这件事情上面却是提前做了那么多准备。 当天晚上,程骁这边的姚舜、陈建、张丰收、杨金山、任家龙,秦葭那边的叶韵、陈菲儿、谷雨、袁慧、于大美全部到场。 叶明珠是什么性子,他心里清楚,他现在就担心叶明珠又做了什么事惹到叶薇薇了,不知道叶薇薇这次会提出什么赔偿条件,叶时年想着想着,竟然觉得心里还有点期待。 程骁这才知道,他离开金陵这两三天,本公司又有两台电脑中招。 第74章:嫁衣 http://.biquxs.info/

我掀开帘子,缓步走到阶梯,来到他们面前。 看着面前这个比我高出一个头的男子,我仍不减弱一分气势,微微垂着上眼帘,漠然地看着他,“这位大人,你既然知道本宫曾是太子手下的人,就应该知道本宫那时是东宫的门客、太子的幕僚,朝政之事,本宫并非一窍不通。” “自古女子不得干政!”他出声斥道,态度丝毫不曾减弱:“太子妃牝鸡司晨之举,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让李某大开眼界!” “牝鸡司晨?”我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说...... “呼!”滚烫的热粥浸透了衣裳烫着皮生疼,慕容枫痛呼了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 顾靖南微微失神,眼前这张脸,不知道和记忆中的谁重合在一起。 意识到自己这是被人囚禁了,朝露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坐了起来,试着掰了掰脚腕上的银环,发现这玩意看着单薄,实际上却结实得很!别说她现在还不能完全熟悉地运用内力,恐怕就是熟悉了也很难从这里脱身吧? “独孤鸣,你现在没有领域,又失去了武器,几遍是实力在三星剑圣又如何,在我的领域之中,我要你死,你便死!”血名的脸‘色’忽然变得凶狠起来,他的手缓缓摊开,五根手指对着空间一抓。 张子菁下楼了,她换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一条真皮短裤,里面穿着一条厚厚带绒的打底裤。 “朝露,他已经死了。”御风弦面色沉重地走了过來,试图将朝露从地上拉起來,毕竟周围的火势开始蔓延了,这地方不能久待。 眼前大团的黑暗让人分不清方向。偶尔高举火折子。火折子的光在大团的黑暗里似乎如豆大。纵使外面是白天。可到这里是伸手不见五指。 在商业合作面前,亲自揭穿穆易辰跟人演戏的戏码,说來说去,她还是闯祸了。 山路白日已经难行,莫说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这一路上跌跌撞撞,身后那串糊涂蛋不知道摔倒了多少遍,依旧顽强地跟从,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掉队,等待他们的就是死神。 摇了摇头,冯信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朝着御史台议事之处走来,今天与他一同前去的乃是另一位侍御史段泽。 燕皎皎拿着寇熙朝斗篷的手一顿,随后若无其事的盖在身上,闭眼。 云权国气候适中,现在估计是穿着纱裙什么的,而在风云国就不行,要是敢穿纱裙出去溜一圈,保证回来的时候已经冻的感冒。 兄弟两人十分狼狈的走了出来,可见那蛇王的攻击力有多强,一个术法用后,两人都恢复了本来的容颜,都是火气十足的朝着莫澜走近。 百里月听到百里雨筱的话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了僵,拉着百里雨筱胳膊的手也微微顿住。 如今所剩下的修士,多以宗门年轻修士居多,其中破天子所率的灵云岛弟子就有六人,虽然他们对破天子长老极是敬仰,但是对于他临阵叛变,还是感到不耻。 冯信躺在床上,昨日的治疗已经全部结束,只留下冯信与秀儿在房间之中,门外有着几个士兵把守。 冯信在战马之上,距离包围圈仅仅十来步的距离,他已经能够看到这些人的样子。 只不过,突如起来的暗杀,倒是有些失去了张让的掌控。他没有想到,曲东居然还敢背叛他,难道他认为背叛了自己士族集团就会正式接纳他不成。 青丘之穴的结界时间已到,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是就在关闭的那一瞬间,三人看到似乎有几条身影闯入结界之中,只留下依然还立在平台之上的银杏子和哭丧老人,三人顿时怒火冲天,直接冲到二人身前。 第75章:黄粱梦醒,梧桐花落 http://.biquxs.info/

“这世上仍有我完全信任之人。” “荣华富贵、九五之尊这些都非我所求。” “我不一定会登基。” “你不是说想要与我执手游览世间的锦绣山川吗。” “她是我此生最爱。” ....... 好多好多傅喻瀛曾经说过的话,一幕幕地浮现在我眼前。 那颗沉寂已久,本以为早已波澜不惊的心,忽然又愈发不可抑制地疼痛起来,疼得我难以呼吸。 傅喻瀛不在的那段日子里,我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难过,那时我以为,我对他的感情早已淡漠,可当我真的听到...... “这就是江湖,高手层出不穷。所以在江湖上走动,绝对不可以太轻率,自负,举动都要慎重才是。”吴广恩也深深感觉到敬畏,谁能想到大齐朝廷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他睁开眼睛,只看了一眼两人的情侣腕表,便弯下腰,搂住她,亲了她一下。 唐鑫笑了笑,目光直接越过李林,落在温夏的身上,但只是一秒,他便看向了沐寒。 宋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总算把稿子赶完了,这下终于可以睡觉了。 “好了,今天是林老爷子的大寿日子,我就不罚你们了,免得惹了晦气。”云千觞一挥手,让顾峰带着腾龙组的人齐齐坐下。 看着顾桦三人走进来,王林的眼神扫过齐远随即就热情的开始招待落座。 放下手机,沐阳乖乖睡了,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本人似乎也不太高兴哥和姐发展如此迅速。 “真有点不敢相信,早知道卖奶茶这么赚钱,我就不开酒吧了。”朱伟笑着说。 为了更好的照顾他,齐泽辉不得已在沿途买了些冬用的棉袄和棉被,车厢里的木桶,也是一直盛着满满的清水,锅炉里的炭火,也是时刻燃烧着。两条毛巾分别浸在冷水和热水里,已备不时之需。 不得不说,这个店铺虽然不大,但是装修的十分有格调,古色古香的和乱糟糟的集市一点都不搭配。 端敏似乎十分疼痛,两手虚扶着头,痛苦的哼叫了两声两眼一翻软到在地。 “你把图纸拿来,我先看着,然后你让将领们来我中军帐内议事。”苏和吩咐道。 况且此时乐天在平舆如同呼风唤雨一般,与乐天拉好关系,日后办事也利落一些。 江易立刻获得了鬼童的记忆,刹那之间,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定有办法的!”秦昊捂着脑袋苦思冥想,总觉得有办法能克制秦鸿儒,却还差最后的灵光一闪。 慕圣嘿嘿一笑道:“这就不需要你来操心了,你要操心的是如何应对我才是。”说完口中念诵光明神咒,手中掐诀,将漫天的阳光引入光明神杖中,向着两人袭去,大有光明普照的意思。 “中!···冰风之柱!”恶魔轻轻吹了一口气。一阵腐臭的气味,变成了一道寒风直逼机械死神的脸庞。 “恩哈哈,桐姨,能不能等过了门再改口。”红豆打着哈哈,征求着安雨桐的同意,并不是不想,只是这么多年来红豆一直都喊的是“桐姨,”这一下子要改口还真是不习惯。 不死之身的威力展现,在充沛的灵力支撑下,受伤处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 两声铿锵有力的回复,两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方木的实现之中。 出乎意料的是,在经历了如此强烈的捶打之后牛皮纸袋居然没有一点破碎的痕迹。 “不错,确实是不错的一名勇士,虽然说散发的恐惧气息和卡多克截然不同。”塞加可汗此时出言说道,对于他的那一帮贪婪的领主他可是无可奈何。 第76章:杀心再起 http://.biquxs.info/

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入夜。 玉兰趴在我的床头,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肚子,还是隆起的样子,这让我一时间安心不少。 可我一想到傅喻澋在我面前没了生息的样子,我的心就忍不住地绞痛。 我微微蹙着眉,强忍着心中的疼痛,轻声唤道:“玉兰...” 听到我的声音,玉兰也从睡梦中渐渐醒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含笑着同我说:“太子妃您醒了...还好徐大夫来得及时,才保住了您腹中的孩子,您以后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而覆盖在乾坤广场的混沌气息,也在玄衣童的掌控之中,变的异常强烈了。 “弟子姜礼,见过师叔!”姜礼深深一躬,礼数十分周全,仿佛韩萧真是他们玄黎部的长老一般。 不过这没有关系,连东海龙王自己都斗过,就算对方的实力比预料要高上一些也没有什么。 可等她追到秋家大‘门’口时,却发现那个少年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而大家并不看好叶星辰,故此,才会认为叶星辰没有能力打出三段真之力。 阴阳尊觉得扫兴无比,当下便提出来,他们可以等下去,五年十年,一直到叶风回来。 可他现在又没时间给驴蛋解释,只能不停的悄悄给他竖着大拇指,示意他镇定。 张烨眼神一变沉声道:“希望我猜测的没有错吧!”不再像刚刚那么吊儿郎当,眼神中是一片凝重。 当然现在还是要弱于雷火两种查克拉,但是却跟自己先前的火焰相差无几。 三根破气箭在灵气的加持下绽放出了璀璨的光彩,就像是三道烟火一般,破空冲天而起,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量,朝天空中那只黑色的巨大鸟影而去。 保姆带我到了一个房间休息,让我等老板回来之后,再仔细给老板看看。 不过,只从老鸨、侍从恭恭敬敬的态度来看,只怕其中的人也是非富即贵。 “湄姨,凌羽的黑白火焰极为厉害,你为什么不让她使用呢?”千叶道。 继续往前走了没多久,前面的路就断了,距离前面的通道差不多有几十米的距离,可是中间却根本无路可走。 为什么要信他呢?他就是个无耻的、十恶不赦的恶棍,还要扔给他一颗在整个东华大陆都价值不菲的天清筑灵丹。 “不好!”孙昊迟面色一变,余光扫了一眼半空中那几位灵核期的强者,见对方都把目光转向了自己,于是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毕竟,在他来到这里之前宗门中的大人物便已经对他叮嘱过若是到了无法敌对的情况就以保命为第一点。于是,他自然也不会想再战斗下去。 无双虽然沒有透露出千叶的消息,朱妍儿也猜到了一些端倪。心头猜想无双对千叶,恐怕不会善了了。 虽然这事说出来让人有些不那么舒服,但是社会上事实如此,一张外国人的脸在国内就是好骗姑娘这是事实,不以苍海的意志为转移。 来历不明的神灵,你说没有危险就行了?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没有那么多被坑骗的倒霉蛋了。 战争飞舟的名气现在可以说是举世闻名,中东那里一天到晚都不停歇的大战就是最佳的广告。 当然,总有一些人喜欢钻研别人所说的话,玩那种语言游戏,而这些人,大多都没有什么反应。 听到这句话,赵显脸色微变,从郢都到临安,哪怕昼夜不停也要三四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林青这三四天几乎都没有怎么睡觉。 说到这里,裴行寂不再搭理段擎天,他猛地一甩衣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第77章:一切过往,化为尘埃 http://.biquxs.info/

今早起来后,我便让玉兰去告知了众位大臣:今日身体抱恙,所以早朝便取消了。 之后我又通知了小厨房,让他们早早准备了膳食。 他们问起缘由时,我也只告诉他们宫里来了几位我的客人,但并没有说是谁。 至于弈轩那边,我早在他的屋内点燃了迷魂香,只要他一回去,便不可能再起来了。 我垂下眼,开始剥手中的莲子。 一旁的厨子连忙出声道:“太子妃,您想吃什么告诉奴才们就好,怎能劳动您的千金之躯做这些活。” “不必,这碗莲子桂花粥本...... 然而玉蟾虽然被他击倒,但是连续两掌击出,毕竟拖延了时间,成坤再欲走时,只听哗啦一声,两条剑不似剑、鞭不似鞭的兵刃左右横扫而来。 明笙继续做手里的事,听着储藏室“哐哐哐”的动静,怀疑他把储藏室给拆了。 但随着时间的流动,她发现端倪,苏雨沫似乎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布袋和尚把牙一咬,心道罢了!此子这般年纪,练成这等内功,可见天赋资质,远高于我,和尚今日索性拼得一死,重创了此子根基,让他以后落个泯于众人,也算为本教去一大患。 “认识就认识呗,但也不能因为你认识我爸就强行让我背锅。”顾倾心拒不承认自己砸墓碑。 随着鲜血从血管的横截面洒出,太平间里狂乱的阴气,顿时被压制住几分。 一通鼓捣,生火加水,等水开了之后,把米饭倒进去,混合着剩下的野菜,总算是煮出来了一锅野菜粥。 但眼下,傅西洲这个颓废至极的样子,她好像再也做不到不闻不问。 所以帮林宛瑜垫付的钱,一定得要回来,不然,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彝人们半数听得懂汉话,都露出羞愤神情,余者向同伴一打听,面色也都难看起来。 北海郡王府还有一位老祖宗,平日里只吃斋念佛,很少过问子孙事,想不到连她都惊动了。 而被胖一刀削去了半个胳膊的特忍,身速的向后退出,就要再次和浓雾融为一体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身像是被泥泞的沼泽地给包围了似得。 狮身人面兽早就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大量野果,这些野果吃了不只可以饱肚,还能够补充体力,都属于森林中比较珍贵的果实。 云霞都记得朝露死的时候。自己虽然是痛苦万分,但是却丝毫不敢显露出来,因为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和朝露的任务。 手掌在人皇胸前摸到一个硬物,掏出来之后大喜:“印玺,哈哈哈,我大周才印玺,有了印玺,登基自然是名正言顺”。 这些月熊最强大的技能是震击,可以将对手击退,陷入晕眩状态,一般的战士若是没有牧师在后面治疗,根本不敢跟它们正面硬抗。 施陵一怔,凭自己的微弱力量,可以阻止那些足可以毁灭地球的“他们”? 王凡此时和牛牛他们说笑着,心里却是想着,三界超市的那些事情,该找谁去调查? 正因为如此,便是有许多势力对圣宗的力量垂涎,忌惮,却都因为忌惮而沒有人会主动招惹。 昨天买完票之后才知道有更好的线路:在清孔口岸住一晚,第二天直接到会晒口岸找的车。因为过会晒口岸之后车子其实是朝东南走的,而且如果只把琅博拉邦当做中转站的话其实是很不值的。价格会比直接从会晒走贵很多。 玄州大地上的这些别府,除了那些实在不堪大用的地方以外,其他的全都被通体派弟子改造了一番,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01章:光阴如梭 http://.biquxs.info/

“母后,儿臣不想喝药...” 我看着面前这个抱着我的手臂撒娇使性的小丫头片子,一时间颇为无奈。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对她说道:“昭儿听话,不喝药的话身体好不了。” 抚昭嘟了嘟嘴,虽然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将药喝了下去。 我看着她这般懂事,欣慰之余,却也倍感自责。 若不是十几年前,傅喻澋故去的时候我太过于伤心,才会导致胎相一直不稳,最终害得抚昭早产。她打小身子一直羸弱不堪,即便是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调理,也还是无...... 预料之中也是预料之外,陆珏与中宗的这场父子相见,并没有多么感人的场景,二人也只是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各自寒绪了几句而已,更多的时候还是君与臣的立场。 “妖言惑众,该杀!”魏织雨森冷的声音传来,鳌烈也是出现在他身边,准备一起出手。 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胡建民可不是善茬,别看在自己面前慈眉善目,人畜无害的样子,能掌管百亿商业帝国岂是心慈手软之辈? 他第一个新药是壮阳药,而且是没有副作用的那种,这个可是男人的最爱,第二个新药是丰胸、减肥药,最后才是提升免疫力、治疗肿瘤与癌症的各种生物与基因药物。 坐在回去的路上,感叹这次真是不虚此行,不但衣锦还乡,还捡漏宣德炉。想到回去师傅羡慕嫉妒恨的表情,闻一鸣忍不住笑起来。 想到这里,苏清媛不禁有些担忧,看父亲这么为难,她就知道这次她恐怕是逃不掉了,可是她也是心有所属的,若是不进宫,以后至少也可以做个什么新皇的皇妃,这可比嫁给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要好得多。 就当苏清婉彻底绝望的时候。却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之中。叶靖轩突然的出现显然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但是叶靖轩似乎很是不以为意。解下了身上的袍子围在了苏清婉的身上。将苏清婉拦腰抱起。 一瞬间,不论是能量盾还是魔法盾都被这两方的攻击击穿了。并且这些攻击在击穿了敌方的战舰的能量盾和魔法盾后,还直直的落到这些战舰上,将这些战舰击沉。 但他并没有阻止她们两个,因为这场暴风雪,就是蒙蒂希斯和魏国之间最后的平静了,等暴风雪一停,战争就要开始了。 倩儿什么话都沒有说,进入县反倒是先开口了。进宫第一天,倩儿并沒有多搭理她,她的心中便不安了起來。 地面被震的威威晃动,黑雾散去后地面却依然平整,没有任何的损伤。 只见四周漆黑无光,脚下亦是深邃无比,只有那高挂天窘的繁星透露出点点星光,照亮着这一方空间。 战场上必须时刻保持冷静才行,李安没有因为过往的感情而影响自己。 心想你我兄弟一场,若是必须杀死你才能杀段正淳,那倒是很棘手,只是打败你的话,岂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种便宜的事,可不是天天能遇到的。按是说她们应该会坐享其成才是,可对方偏不那样做。 虽然面前的海军中将军衔的军官脸上洋溢着笑容,但萧逸还是在他刻意隐藏的眼神之中,觉察到了一丝丝隐晦的不屑意味。 这种时候,他也不会故作谦虚,他如果非要坐在后面,那反倒显得做作和虚伪,而且谁要是坐他前面,肯定会被他的粉丝给黑死,媒体也会跟着黑。 鱼雷大副一员以下俱守备充驾驶二副一员枪炮二副一员船械三副一员以下俱干总充舢板三副一员正炮弁一员以下俱把总充水手总头目一员副炮弁三员以下俱经制外委充。 第02章:立后 http://.biquxs.info/

晚间的时候,朝胤过来向我请安,我本想跟他说说方萦萦的事情,但他却先我一步开口。 “母后,儿臣已有中意的皇后人选。” 我眉眼一转,试探着问他:“说来听听。” “是尹君的小女儿,名叫尹荣荣。” 光禄大夫尹君的女儿...... 我垂眼沉思了片刻,便同他说道:“出身倒是不错,她今年多大了?” “回母后,比儿臣小一岁。” 我不禁微微蹙眉,“这么小就被送到宫里了?” 朝胤今年才十五,那尹荣荣岂不是才十四岁,这么小的年纪便入了...... 经理忽然想到了什么,今天似乎有一个总部的高层来暂时接管这里,那个高层的名字似乎也叫许川。 “黄大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这话的难民顿时一惊了起来朝黄紫苏问道。 “没有,大保说的确实事实,我来这里,其实是为了能寻找可以拯救你的神物。”陆毅解释道。 “那就开始吧。”许川一脸很轻松的样子,似乎没把这个比试当一回事,也不急于建造。 “不用先找个她喜欢的礼物登门拜访,顺便打探一下她对我老师的态度吗?”疑惑不解地罗西试探着问道。 “可恶,这最有可能的线索都被自己掐掉了,我特么可真是个天才!”陆毅说着,便走出了这个房屋。 “我没事,待会庄家会来人带咱家去看荒地,熟悉荒地的路,待会二哥你和四弟两人随着庄家的人去看荒地了。”黄紫菀扔下这些话便回房回去了。 开口的正式黎沐皓,他已经看到父亲黎祺瑞纳闷的眼神了,如果跟着父亲回去了肯定会问自己为什么半夜出现在那边,自己又没办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抓鬼吧。 心儿也知道她自己惹了麻烦,再听林风一番劝导,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担心什么跪祠堂,举木桶的惩罚了,直接找到李咏,说明了事情的原委。 楚歌也跑的有点懵,他感觉自己的两腿现在已经机械化了,就是停下来,也会不自觉的往前走。 跟着就是野心家们纷纷出头,截留本该送去京城的漕粮与税款,从各地寻找藩王,推出来做大义的旗帜。 声望沉默不语,她当然知道薛诚的伤根本没有那么严重,之前的诊断不过是为了把提督多留在自己身边一点,才说出的谎话,她搀扶着薛诚,两人一起向别墅的方向走了过去。 季辰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顺便无所谓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激活需要情绪值,不是她的情绪值,而是受她影响的人产生的情绪值,这些情绪可以是喜、怒、哀、乐、悲、惧的任何情绪。 谭钰身材曼妙,看上去就是一种娇养的模样,店主人实在很难把她和那款重型机车联想在一起。 啧啧啧,他早就知道这碗药不会真的进了淑妃娘娘嘴里,但没想到是以这样的形式阵亡的。 但因为人员的大量减少,所以外面的设施也因为缺乏必要的抢修和反制而进一步崩坏。 只是可惜了,她现在似乎也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连她自己或许都没有看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吧? 明明是一个将周边一切都当作球来玩的怪物,但最后却是死在了一个瓶的手里。 满眼陶醉的莫恩摘下了自己的虚拟头盔。刚刚的一切自然如数消散。 在胡丽看来,沈夏也是她的儿媳,所以她对沈夏,有一种自然的信任。 她探手,从自己袖中拿出了她唯一的一点绣花针存货,这是她买药的时候一起买来作为防身的暗器,在眼下竟会用上了。 第03章:先为皇后,后为妻子 http://.biquxs.info/

“哦?”我抬了抬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抚昀,缓缓出声:“说说你的想法。” 抚昀和朝胤的关系一向要好,想来这次,估计也是听了朝胤的话过来劝我。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抚昀的选择竟然会是方萦萦。 “母后,儿臣听说了您与皇上关于立后有些分歧,皇上心悦的那女子儿臣去见过了。”她说着忽然叹了口气,“还只是个童心未泯的孩子,可是这批进宫的秀女中,却有的是比她心思深沉的人。儿臣想,她们在入宫前,家中长辈定然都叮嘱过要争一争...... “也不能这么说,半异兽化,你们不是也能学?”封林笑着说道。 此刻,超凡感知加持之下,白典看向两位大爷,背后汗毛倒竖,心中极为警惕。 钱局长瞬间僵在原地,准备握手的手僵硬的缩回,尴尬的干咳两声。 “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的不是吗?”姜云枭清了清嗓子,看向路柠的眼神却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暧昧。 刘壮眼睁睁看着自己老爹消散,又被吓了一跳,无助的看向白典。 又从另外一个空间钮中,拿出一盆已经挂了十几颗熟透的草莓出来,随便摘一颗吃了起来。 魏大叔推辞了几句,那人把鱼往旁边木架子上一挂就走了,熟门熟路,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那半只脚便已经被腐蚀得只剩下一根白骨,生命法则附着在白骨上,试图让自己的左腿恢复正常。 原本吵得面红耳赤的弟子们见到高悬出现,瞬间低下头去,不敢接触这位老者如剑光般锋利的眼神。 “在这样下去,我们非要被困死在此地不可。”陆少轩抬头看着那不断‘交’织在一起的藤蔓,此时的藤蔓已经形成了一个球状,将他们几人尽数的包裹在了其中。 “等下我拿去洗吧,你有换洗的床单吗”若云对着还在穿衣的我询问道。 “不知死活!”一声低喝,一拳挥出,正轰到童南的后背之上,顿时将他打得一个趔趄,身体朝前扑去,随即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他刚才看到徐一鸣拿枪,本来就枪拔枪,然后对方当街射杀,事后在按上一个袭警的罪名,毕竟铁证再次,甚至街头的摄像头也是会记录着这一些。 郑飞八人此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内门的长老会互相争吵起来。 当晚,在我爸的极力邀请下,许科长和他一起来的刑警留在了这里,我们家煮了一桌的好菜招待许科长一行人。 “我擦,叫的这么亲热,貌似你们有情况!”西门汀这厮扯淡的事儿哪里都有他,或者说他压根就闲不住。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的时候,又去糜家金银铺里,将已经打磨好了的水晶三棱镜,一块儿带回了家。 “可是,如果他有意与我为敌的话,当日为什么要替我疗伤呢?”周天龙的心中还是有着些许疑惑。 “呵呵,你当真以为凭你们人类能够和我们鬼域抗衡吗?蝼蚁般的存在而已。”虚影眼神阴狠的看着底下的人类,瞳孔之中尽是轻蔑之色。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眼下的情况也容不得我伤春悲秋,我只能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开始强打起精神来,寻找冥雪兽的踪迹。 卿鸿单单是观他的眸,就大致能猜到他想的是什么,这样的本事还要归功于她前世的磨练,毕竟在杀手组织和黑帮中,如果不能观透别人在想什么,在算计什么,这命,也就如同悬在脖上一般,不知何时,它便会掉下来。 第04章:谈心 http://.biquxs.info/

方萦萦故意支开了白露,我也不好再多问下去。 只是,我不知道她是真的这样懂事,什么事都自己来扛着,不愿随意诉苦,还是说,白露此举根本就是受了她的示意。 若是后者,她有些城府和心机倒也不是坏事,可我总是不太喜欢别人将这些手段用在我身上。 玉兰很是机敏,见白露出去后,便也随便寻了个由头出去了。 我又随便安慰了几句,见玉兰回来后,便带着她回到了栖梧宫。 “太后,奴婢去问过了,白露说,皇上新婚之夜不仅没有留宿在皇后宫...... 然兄弟的情感,巫师的叛变,即便是现在他还是担心妹妹的夫君,自己兄弟汤天陨的安危。 这个行为,让两人心里都有了念头,认为是单德道地位不保,才改变了态度,另一种想法那就是单德道在拉拢大家搞团结,准备继续和新来的一把手黄一天搞对抗,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黄一天想,这封举报信看起来好像是在举报冯雨昂犯了经济错误,却从另一方面正好证明而来冯雨昂并没有私自贪污一分钱。但冯雨昂涉及挪用学生的伙食费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笑面虎的皮肤表面,突然冒起一道金光,林洛的右掌也是落到了他的胸膛之上。 关键是我妹那肚皮不争气,所以,叶强东肯定随时在关注着这个儿子的。 退到了擂台边缘的剑五,垂着双手,泛起一阵绿光,用着灵力慢慢的滋润着,明显是在先前那一击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只是再次面对薛志勇的冲锋,李风也冲锋了,两人像是红了眼的斗牛,携带着风云之势毫无顾忌的冲向对方,狠狠地冲向对方。 伊恩没想到他的这次举动会令执政官如此暴怒,当他听到对方形容自己如同刍狗一般,他好似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猛然抬起头。 王佳慧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只要不同意拆迁,开发区的这帮东西,必定不敢对自己动硬的,于是挺直了腰板,喊出了100万拆迁款的高价,如果拆迁办不同意这个价格,绝不会同意拆迁。 在这个二世祖胡成法的眼里,有钱能使磨推鬼,在他近二十年的人生履历里向来都是为所欲为从没有过“害怕”两个字。 青山里的土改工作以暴风骤雨的方式完成了,涛敏和涛功要带着人回南浦。 七个月体重飙到一百二十五,萧雪政遵从医嘱开始控制太太的饮食。 一家人都进了屋,其他人也聪明的回避开了,这种家务事还是不要去听的好。 丁次再一次试图唤醒井野:“井野!井野!”但是井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孩子们的成长,给家里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改变,孩子们的存在,也确确实实的改变了太多家庭生活的状态。 而坐在不远处的林风,看着刘志胜主动过去讨好朱莉,也是紧皱眉头,不知道洪门打的是什么主意,再者,凭着朱莉的身份,怎么会跟刘志胜这种人打交道,也是想不明白,只好摇了摇头。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这里的?”老人看着水天澜惊吓得有点口吃了。 “那我管不着,反正今天你的消费就是五百三十万!”慕曼云十分得意道。 我们转身望去,一个花白老者佝偻着身子,身上一件洗的泛白的老式军装,身后牵着一头骆驼,骆驼上面挂着两个大袋子,一边的袋子里装这一些青草,而另一边的袋子里装着一些看上去像粮食之类的东西。 典风微征,不可思议地瞥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冷笑更多的是心寒。 第05章:动刑 http://.biquxs.info/

我正思索着,忽然闯进来一个小宫女,仔细一看,才发现她正是方萦萦宫里的白露。 白露慌得连行礼都顾不上,一闯进来便跪在地上,她紧蹙着眉头,气喘吁吁地同我说道:“太后娘娘!皇上命人将皇后娘娘押入了刑房,奴婢求您快去救救皇后娘娘吧!” “什么?!”我心中一惊,连忙出声问着白露:“怎么回事?” “皇上非要说是皇后娘娘害了尹贵妃,没有做过的事情皇后娘娘自然不会承认,皇上没有证据,便要严刑逼供娘娘......” “糊涂...... 如果不是杨毅把四个2藏在他最华丽的衣服里,估计都能把四个2扔在汉诺威城,杨毅忍不住汗了一把,四个2也是跟他同生共死过的,咋就能忘记的那么干净呢? “不好!”天玄子暗叫不妥,马上起身准备离开,可是众人已经将他围住了,天玄子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妖魔之气,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不过他可不想在这店中打斗,一闪,来到街上,众妖魔也急忙追出,将他围住。 “不!我是想让你投资,我来做!到时候利润分成!因为我们家穷,没钱!”冬凌说得很干脆。 在密林中部飞奔了将近一个时辰,却发觉曹湿了施展紧跟在后面,而且后面还有几名修士也跟了过来,其中除了几名骁兽谷与鬼刹‘门’的弟子,甚至还有玲音仙子,众人完全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按说,吕老头在蕲春搞出这么大动静,军中将士都已经恨他入骨,不来找他麻烦已是客气的了。可是,出乎吕本中的意料,王慎却亲自过来送行。 看来真的像是金唤明所说,这次青铜讨伐战估计大多的开拓者都参与进来了,而这g和青铜的战斗,也同样是开拓者间人类阵营和喰种阵营间的一次正面交锋。 何况杨毅以前,那个穿越的主角和前辈不整几句诗词装逼?满以为他不会有这个机会,没想到偏偏有人送上门来,那还客气什么,不打的卡妙满脸桃花红,他都不知道神龙骑士的眼睛为什么这么黑。 哪里知道阴差阳错,却是让龟宝得到了一颗玄天果,而龟宝差点也就死在了守护玄天果树灵兽的手里了,所以对于赤木这种以他人性命为诱饵的卑鄙行为,确实是让龟宝非常不屑与愤怒。 墨南霆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咿咿呀呀动个不停地宝贝儿子,薄唇轻抿着,最后转身直接抱着儿子朝餐厅走去。 “这样好,这样好!”杨毅终于松了口气,想起维卡那大身板子,他就有些不寒而栗,不过,终究是过去了,杨毅以为是过去了,但过了没几天杨毅就发现,事情有些无法控制了,原因嘛,很简单,洛克郡的人民有钱了。 “我今天要回趟家,我爸妈从老家来了,我得陪陪他们。”孙雨辰说。 “慢慢来吧,说不定下次又能获得新的提示呢。”杭一拍了拍孙雨辰的肩膀。 大爷,李沐霏的父亲,那这么说的话他就应该是无道族黒杀的头尸了,可是为什么在见到那个三叔的时候为什么只提二叔挂念李沐霏,而不提她的父亲呢? “哥哥,循哥哥终于跟瑶姐姐在一起了,我都说循哥哥喜欢瑶姐姐的你还不信,这不两人私定了终身都不告诉我,改天我一定要好好说说瑶姐姐。”云曼朵看着江云瑶跟墨循的背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 她气结,恨恨看他一眼,也不在装模作样地挣扎,咬着牙僵硬着身子任他轻薄。 第06章:功利之心 http://.biquxs.info/

尹荣荣溺死的消息传得很快,尹君很快便得知了此事,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尹君竟一点都不在意此事。 我命人传了他过来,本来是想好好安慰一下他的,但尹君却毫不在意,收了我的赏赐之后,也没有多言要我一定查清真相,只是淡淡地谢了恩。 我忽然想起尹荣荣曾跟我说过,她家里还有一个已经成了婚的姐姐,比起她,尹君似乎更喜爱她的姐姐,但这姐妹俩,似乎也都只是尹君仕途高升的一枚棋子。 看着他如此冷漠的模样,我不禁出声问道:“...... 郭大路刚和姜菩提私定完终身,温少谷从黑暗中走了进来,他终于破了郭大路的阵中阵。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但拥有极强的毅力,能仅凭自身之力成功筑基;而且在前辈面前,谈吐举止都从容有度,这样的人,心性必然也是极好的。 金鼎宗的众人都在没心没肺地议论着,他们并不认为杜有成跟踪一个楚云端还会出什么问题。 但是也许是因为是极高明的总纲的缘故,练到深处,没有任何特定的招式可学。 说完,这十个大汉已经接近仲陵,并朝着仲陵拳打脚踢,招呼了过来。 火球落地,“砰”的一声,爆炸出一大波火焰,直接就将那一处花丛给彻底燃烧了起来,整个笼罩在了火焰之中。 而刘佳宁在听见了康乐的话,并没有露出多少的慌张来,因为他知道这对面的维克托此时已然是回城了,并没有去上路或者来下路抓人。 将兑换好的珍珠蚌全部放养进鱼塘里,由于现在他获得的金币比以前多多了,所有,他今天兑换的珍珠蚌的数量也不少,他打算囤积个两三天,然后去给它们做手术,到时候再顺便去他的现实中的鱼塘去看看。 把凯南他们几个又踢了半天,弄到了一起之后,刘佳宁这才满意的从大龙坑出来,然后走到了提莫的面前。 赵高露出了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出奇的麦玲珑这次没有教训他,反而赞赏地看了一眼,这次等于就是没有任务凭空创设符合自己条件的情况去完成任务,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这并不是狗尾续貂之作,而是一部和前作相比丝毫不会逊色的作品。 没想到再次听到她的名字是在这种情况下,虽说是许君夏和她只是节目中的师生关系,但是和她挂上钩易水寒就没有什么好印象。 “是,少主!”大牛向一个兵丁熟睡的帐篷潜过去。这少主,正是聂无争。他带着大牛,仗着武艺高强,避开巡逻守卫,潜进龙啸的大军中,便是想找到贾千千。不管此时能不能带回贾千千,至少,他要亲眼看到千千还活着。 太医看到揭下面具的龙啸,更是大惊,要知道,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大皇子的真面目。从他进入太医院这十多年,龙啸就一直戴着面具。 “你怎么出來了,这个时候,不能吹风的”宫漠离赶紧从天杀手中接过风千战,带着心疼地责怪着。 “圆圆?”杨菲儿赶忙扔下手中的大刀,搬开赵将军的尸体,将圆圆从他的身下拉了出来。刚才还以为是赵将军没有完全死呢。 风千寻穿戴整齐走出门口,阳光照得刺眼,冷静下來,知道自己不能去,皇兄现在最忌讳的就是自己了,如果再去,估计她的日子又会不好过,刚刚丽妃说沒事,估计她已经醒了,而且这种事情是不可胡乱编排的。 “她,好吧!”虽然鹰涛不相信,但是风千寻的眼神让他选择相信一回。 第07章:帝王的忌讳 http://.biquxs.info/

“为何?”朝胤紧蹙着眉头,对我的话似是十分不解,“尹君的能力并不差,若是一直将他留在光禄大夫的位子上,那岂不是浪费人才,更何况......” “胤儿。”我出声打断他的话,“朝中不乏比他能力好的人才,他们都没有坐到那个位置,尹君便更不应该。” 朝胤一向不爱顶撞我,所以即便是起了什么争执,他辩驳两句见没有成效也就放弃了,这一次也不例外。 朝胤垂下眼帘,似是有些不悦,我正欲说些什么安慰他,可朝胤却忽然转身离开...... 秦一恒见我没事了,长出了一口气,告诉我说,今天我俩命大,周围的人都从窗户探头出来看热闹,阳气比较盛,要不真不知道我会有怎样的结局。之后他拉着我退到一个明亮的地方,我俩才一起蹲在地上喘粗气。 养心殿内,夏景帝独独留下了九皇子。他倚在榻上,手里捧着卷册,就着灯火打量着安静磨墨的儿子,光影下,赵靖宇的侧脸看起来沉静平和,目光专注,在帝王面前很是沉得住气。 因为他们看到方言犹如一头矫健的猎豹一般冲到林烈身前,将一只手腕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们各自回宿舍补觉,中午我被外面的吵闹声叫醒了,原来是放学时间,校园里乱作一团,根本没办法入睡。我起来叫他们几个出去吃饭,学校里的饭菜我吃不惯,另外我还有些话要对他们说。 第三天,除了单纯的做菜以外,还要通过评委们前两天对已经端上去的菜肴的反应,揣摩出评委们的口味,然后端上符合他们要求的菜肴。这可不是简单单的端上去一道菜单上的菜那么简单。 万锦荣手里油灯上的火,着的非常的旺盛,火苗足有一米高。他不得不将双臂伸平,才勉强不会被火烧到。 对于王怀鹏这个名字,在前世的时候可是如雷贯耳,因为他算是一个传奇人物。 城外有一条护城河,光是横渡护城河都死了很多鬼兵,幽冥城的鬼兵数量庞大,且是居高临下攻击,乱石箭雨让不少鬼兵丧命,护城河已经染成了红色,没越过城墙我们的鬼兵已经倒下了一半。 “各位长老,不知我能不能把他带走?”罗紫衣看着眼前几位长老,恭敬问道。 一步一步朝着河旁走去,可到了河边人鹰噬心兽立即停住,看着前面的河水明显多了许多戒备,还往后退了一些。 而在这个时候,秦俊熙他则是已经将飞行器给带到了京城所在的地方。 狮子吼乃天下至刚至强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清啸之下,犹如迅雷疾泻声闻数里,令敌肝胆俱裂,心惊胆战,震慑人心的不可思议之威力。 陆羽是丹尔的朋友,陆羽若是这么明目张胆地就将爱德华杀死,那么丹尔夹在中间是非常的难做人的,而且丹尔一定会帮自己,到时候可能连教廷的位置都保不住,所以,陆羽这有选择离开这里了。 谁都明白“复仇”二字的意思:从一个儿子的角度来看,德莱淼无疑死得非常的委屈,那个恶意欠款的萨姆才是真正的作恶者,而这个儿子又是以惩罚罪恶为己任的铁腕杀手nemesis,他实在没有任何理由会放过萨姆。 这个武铮,力扳双牛真的是有天生的神力,可以说是力大无穷,按现在的解释就是一种基因突变吧有人在分析项羽,研究楚霸王的时候千古奇人,也说是基因突变的结果。 汤米按下了操控钮,一个碟靶“嗖”地从发射器中蹿了出来,在眩彩的暮色背景中划出美妙的抛物轨迹,当那道轨迹走至最高点的时候,枪声突然响起,靶盘应声炸开,腾起一片白色的烟花。 第08章:嫁祸 http://.biquxs.info/

“你父皇的去向,你是如何得知?” 我这么一问,抚昀似乎才猛然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但她也只是愣了一下,便再次恢复如常,十分冷静地对我说道:“儿臣不巧,前些日子听到了母后与弈先生的对话,所以才会得知。” 我对她的解释半信半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抚昀有事瞒着我,但是看她的样子估计也是问不出来的。 “母后,儿臣真的不想再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皇上的身上,所以儿臣才出此下策,母后您放心,只要您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事情的...... “什么?”见过壮士断腕的,但是这也太狠了吧,这鲲鹏的身体,可是无比庞大的,即便是被吸进去几千米长,那也不是他能够砍断的,何况,用什么砍? 现在的老鹰会对欧阳鹏程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对于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倭狗他不介意会亲手把他们毁灭,在魅影飞梭上的欧阳鹏程惊讶的发现,自己今天似乎被包围了,周围几个街区的制高点都被倭狗占据了。 想着还是早些回去见母亲,商量着对策来,反正只要她还在宁国公府,就有的是机会讨好祖母,然后找对时机将白木槿一举拿下。 也对,李继宗样貌倒是极好,不比凤子涵差多少,若不是出身低些,肯定要比现在的行情好多了。 这两个大神,究竟是在下怎样的一盘棋?难不成是在决定人类的未来?他们在对赌,是修真流走向辉煌,还是第二代人类,拥有平凡之驱的人类,走向成功? “六骏分离近百年,神马如今渡海归。”次日国内的报纸上纷纷刊发了这个标题的头条新闻,这两句话是宁老为萧遥迎回二骏所题的词。 随着冯六子和凤灵儿进入山洞之后,整个山洞墙壁上的火把突然着了起来,而且里面完全是单独的空间,并没有湖水进入。 “对不起,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我也是为了把工作都做出来,带你去度蜜月嘛。”顾向东看着顾晓彤笑着说。 蠕着唇,她眼中闪过迷惑不解,还有极度强烈的痛苦和失落,她突然觉得不可置信。 只是现在他们这些外国人竟然没有起床的意思,就算有几个起床了也只是在室内做着运动,没有要去碰那几台电脑的意思。 浩瀚而又古老的声音,从虚无之中响彻起来,在我的头顶之上,再一次出现了地狱的虚影,恶魔城堡,仙人尸体,火山喷发,岩浆流淌,到处都显现出了灾难。 罗伊收取七大恶魔队长,四十六件绝品高级宝物之中的一套宝剑,也不知道七大恶魔队长从哪里弄来的。 罗伊张口猛的朝天一喷,嗷嗷嗷嗷……风云变色!从他的口里,一尊雷神飞了出去,到达天空之上,顿时变化为一大片蓝色云气密布天空,里面雷光不停的滚动着,团团雷霆闪电好像冰雹一般的砸落下来。 罗宁觉察到了玛维的异样这样说着,不过这显然不可能了。因为玛维执意要去那边。 这种掩耳盗铃的心态,令她内心稍安,甚至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中隐隐还有一丝期待感。 军中将领谁不是立功心切。就是皇帝交待得再郑重,真到了战场上,几场胜仗打下来,谁还记得那么多。 战鹰炸雷般的声音在大厅里激荡,站得离他近些的人险些连耳膜都给震裂,惊悸之下纷纷咽回了吐到嘴边的牢骚话,喧嚷无比的大厅霎时就又寂静了下来。 “你什么你”,齐五听谢员外要不停的扣大帽子早以不耐烦出声道:“我出价拍东来福犯那条王法了,倒是你,想要继续拍卖就给我老实的座回去,再在这里费话我就把你扔出去”。 第09章:风云之变(一) http://.biquxs.info/

第二日清晨,在上朝前,我让玉兰去给那几个宫人传了话,让她们将罪责全都甩给其中一个厨子,如若她们咬死说是皇后所为,或者是说漏了什么真相,那就让她的家人一同陪葬。 这招果真屡试不爽,那几个宫人老老实实地按我所说话讲出了所谓的“真相”。 然后我又假装顺水推舟,让人去调查这个厨子的来路,之后又告诉朝胤,这个厨子与尹家有些仇怨,而后便将此事料理干净。 朝胤对这个结果似乎是半信半疑,但他也没有多问什么。 但是他与方萦...... 可显然谢克列捷娅是个被遗弃者,就连感应灵魂海都做不到,更不用说利用灵魂之力去重衍战舰了,要知道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就算在眷顾者里也是相当不错的了。 对于门户之中极有可能出现的仙灵之气方言心中觊觎不已,却也没有太着急的心思,相比于周围众多分神修士动辄数万年的修炼时间,数十年数百年又算得了什么,若真是仙灵之气,数万年也不算什么。 于是,在十几位将军环视下,何风竹筒倒豆子般陈述了指控黎章的理由。 “去吧,我的勇士们,愿圣光与你同在!”大祭司尼克继续说道。 果然,当他一进入无双华夏官网,就看到上面醒目的标注着“比武招亲”的背景图。当然,在这介绍页,杨阳也看到了这一次活动的详情。 “南宫若离——”冷雨一字一句的说话,一双美目,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现在打这些玩家没问题,可如果不好好布置一番的话,到时那个逃走的boss带人打回来的话,那可能就有些麻烦了。 “燕飞,你们在哪?我们到了!”帮派联盟频道里,终于传来了高军的声音。 这宅子位于京城东面的延庆路,离赵府两三条街的距离,离玄武候的侯府也不算远——侯府位于朱雀东大街尾端、清阳街西街入口。 凌澜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顺应六芒星这种舶来品的风格吧,她没有双手合十的祈祷,而是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然后便伸出双手,转动中间的那个玻璃瓶。 李湛本是异常聪明,此番一问便问道点子上了,凤孝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知道。 只有黑子,大概觉得它们没有威胁,仗着人势,在我们前面三米远的地方,冲着它们狂吠,时不时的转脸看看我,像是在等我夸赞它的勇猛。 余下薛三夫人又是伤心又是恐慌又是绝望,可除了流泪,也再没有别的法子,便是寻死,如今也是没有那个能力了。 灰头土脸地乘电梯逃出了写字楼,凌澜因为太过急于逃跑,在走出写字楼后没多久,就在台阶上崴了脚,廉价高跟鞋和细细的鞋跟“身首异处”。 不知道上天是不是真听见了君琳的祈求,又是“噗通”一声,竟真有人跳下水救她来了。 上官冰郁明显一滞,转而痴痴的伸出玉手,成双手捧月之势去接那颗橄榄。那颗橄榄轻轻落在她手心里,兀自滚动几下便停了下来,束束斑驳阳光下,青绿幽幽。 众弟子在周围眼珠子差点看地掉下来,那颗墨绿‘色’的丹‘药’对于他们简直具有无上的魔力,瞬间就将他们带入到了某种想要杀人越货的境界中。 杨广北一只脚还悬在地面之上,当即一个停顿。因为这一个停顿,他也从那种虚无难言偏偏又觉得甜蜜欢喜的情绪中清醒过来。回味一下刚刚的感觉,杨广北看着林宜佳,眼睛灼灼发亮。 第10章:风云之变(二) http://.biquxs.info/

我知道唐暄辉是不想让我为难,可是这些人有备而来,又岂是问心无愧就能全身而退的。 但这件事突如其来,给我来了个猝不及防,而这些人又步步紧逼,不给我一点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如何应对。 大殿忽然沉寂下来,众人似乎都在等着我最终的决断。 还未等我说些什么,坐在龙椅上的朝胤却忽然开口:“来人,将唐侍中押入大理寺,由大理寺审断此案。” 我透过屏风,看着面前的朝胤,不禁蹙起了眉头。 下了朝,我便拦住了朝胤的去路。 朝胤对上我的...... 月老正沉浸在自己百转愁肠的民思中,听到童子来报,不由得微微有些惊诧,天帝可是万年都难得来一趟月宫。 不过我总是忽略了别人这个毛病是真的得改一改了,不然会被雪心给吐槽的,但,我又能怎么改呢?这是个很头疼的问题呢,有些事情是天生具备的,既是生理优势,又是生理缺陷,我想这应该就是我的生理缺陷了吧。 转身就朝岸上飞去,她只有逃跑到份,若是阿婉在世,或许与水姬一拼,如今自己虽得了她的仙元,却还完全被自己所用,又岂能与那几十万年的功力的水姬可比。 可现在的事实是,我只能靠我自己,只能继续顺着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翔龙听罢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当然了,我怎么会亏待伊洛呢?对了,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带伊洛去一个地方!”说着,拉着伽伊洛的手消失在房间中。 同时他也清楚,明月这种坚持不加入团队带练的人,药水的消耗肯定极大,他也是有意让她节省一下开支。 他话音刚落,人就傻眼了,这僵尸也不知是怎么跳的,只一纵身,一步就从这两米多的坑跳了出去,直接扑向丁丁。 “呃,这是我决定的,我为了照顾彭思哲的情绪,又不想让他们兄弟照面,就调他们去巡逻,没想到……”德叔出来帮李云祥挡了一下。 陈乐一声不吭的把手里的盒子放在地上,又自顾自的去天台边一个塑料棚子里翻找起来,最后我看他碰着少许黑炭走了回来,一股脑全部丢进了烤盆里。 “王九兄谬赞了。”少延回应了一声,打坐入眠。定定昵母代价摇寓定定昵母代价摇寓少延回到了郭家住处,另外俩个郭家铁骑,均回到了此处,俩瘦高的男子,均有着一头白发,不壮,但是给人踏实的感觉。 最近这些天的战斗结束后,人们会把死难战士的遗体集中起来,做一场送行的仪式然后烧掉。而那些狗头人则是直接烧掉。姬雅学的是火灵仙术,要把这里的死尸全部处理掉,虽然会费些力气,却也不是不行。 说好的一起去拿遗落在蓝天大厦的合同,被这事一闹,竟然差点给忘了。 虽然同房,不过是孟歆瑶依旧睡床上,而莫辰则是把沙发挪了过去,当做临时的床铺。 刘演同村长讲了一会儿,便见村长差遣围观众人,纷纷散去,若有事儿,会再召集大家过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朱影流光不禁瞪大了双目,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师门精灵岛听到这个名字。 比如姜祖的绝学,姜祖已经达到准王,那一门绝学已经推演到准王层次。 可能,现在他的双手正在紧紧抓着直升机下面的架子,随着直升机一起飞在风雨之中。 江怀斌的话音刚落,办公室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了进来,与此同时,一道道急迫的交谈声从门外响起。 第11章:风云之变(三) http://.biquxs.info/

“母后您无话可说吧。” 朝胤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看,一股怨恨又无奈的情绪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的心口止不住地惊跳,不知所措的慌乱再一次落到了我的身上。 “您不是一直觉得,方萦萦心智沉稳,比荣荣更适合做皇后吗?可她不是照样死于暗害,母后,这就是你觉得能坐稳皇后之位的人吗?” 我看着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无力地说着:“此事真的与皇后无关...” “那您到是说出真凶是谁!”朝胤怒喊出声,双眼已经被泪珠附...... 依着阿醒的性子,如果康熙乱点鸳鸯谱,阿醒不乐意嫁,还不给闹个天翻地覆去? 韩蓉手里拿着手机,她过去,跟沈放牵了手,然后拿手机拍了照片。 拨浪鼓没买到,我们踩着月色回行宫,说说笑笑,全然不知有人在幽暗处窥视。 推波助澜,穿针引线,一个借她人之手一心想要毒死自己的人,求情? 我朝后退了退,离床远了一些,才把我的猜测说出来跟秦一恒探讨。 欧荣也算是一个经历十分丰富的武者了,他看出来了,刘川对这褐火的掌控力,还非常的低,就这点熟练程度,是不足以杀死自己的! “放心!”这个时候另外一个神仆走了过来,这是一个老者,他是所有神仆中葛叶最为信任的一个。他走到那个投降者的面前,拿出一个针管插在他的手臂上,然后将针管内那奇异的液体注入投降者的体内。 死了就死了吧,随后,刘川赶紧返回了联合城,第一时间就找到黑风山的四大天王还有刘松。 这两只鼠人就是葛叶一直极力保护的幼崽,如今它们已经长到六七十厘米高了,算是脱离了幼年期,属于成长期了。 此时,空中劫云一阵翻涌,隐隐出现了消散的迹象。然而,随着这迹象的出现,劫云内的威压却是一下子又加重了几分。显然,这便是最后一道劫雷也是威力最大的一道劫雷了。 根据发送过来的资料,公会的地理位置很好,易守难攻,如果没有永夜出现,这个公会迟早能发展到二线公会甚至是一线的公会。 如果不是段秋有交易系统,估计雪月也没有高空侦察机,不过雪月就是依靠这样展的。 虽然丛林中从来都不缺少树根和食物,但是他们的时间紧迫,根本就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上面,这一次倒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但前世也有人因为年龄的关系,自然死亡,也有牧师试过对自然死亡的释放复活术,却是没能成功,显然复活术与长生挂不上关系。 气氛微妙,慕容欣的胸部跳动很厉害,她那突突的双峰此起彼伏,不断地在撞击着楚天羽的胸膛,刺激着楚天羽。 “这篇大概有多少字?是否已经完结?是否已经发表?”林枫连连问了几个问题。 “以依依的是实力,她还无法战胜楚天羽与绿戈,所以,她干脆退出了比武,当然,主要是因为楚天羽,如果天羽不在,即便不是对手,依依也会奋力一搏,不会主动退出的。”水武云道。 在重伤的状态下,童子的魂毫无抵抗的瞬间便被抽出了一半。随着魂魄离体一半,童子发出凄厉惨叫。其身体,在这一刻也是出现了枯萎。 张艺曼紧张的看过去了,他想要去看看车子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可是这时候一只大手抓在了她的脖子上面。张艺曼尖叫起来。 绿色,黄色,金色,再加上现在的紫色,已经是有四种颜色了,虽然还不清楚眼下的这种颜色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但林然却能够判断出手中的这件古玩,绝对是件真品。 第12章:诛我的九族? http://.biquxs.info/

“母后别担心了。”抚昭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伸出手,轻缓地摸了摸我眉间皱起的川字,轻声跟我说道:“皱着眉头就不好看了。” 我不由得轻笑出声,眉间的紧蹙也渐渐舒缓开来。 “母后...”抚昭依然看着我的眉心,低低地出声说道:“您以后多笑一笑,不要总是皱着眉头了,您看您的眉间都已经生出皱纹来了。” 皱纹...... 我看着抚昭,不禁陷入了回忆。 前些日子,在梳妆的时候,我也发现自己的脸上生出了许多的皱纹,玉兰替我...... “担心别人?那么你还是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吧!”见得战血如此,此刻却是见得狌狌王猛然冷笑一声,而后身形便是来到了战血的身前,同样也是一拳下去,瞬间便是见得战血震退数丈的距离,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双手一抖,指尖上明晃晃的爪子脱指而出,指爪好像钢铁铸就的鹰爪一般犀利无比,即便一只大象也能轻而易举的撕成碎片,十道弧线绕过雷鸣的身子,在他身后横七竖八、交叉纵横勾勒出一张‘天罗地网’。 二人互相配合,加上蜀山符咒,结成一座人形阵。其威势巨大无穷,周围万千飞剑每一次出去,必定染血而归。 于是将玄远头上的发簪去掉,然后将头发扎成辫子往后。陆渊随即从胸前取出一块厚实的黑布,打开后才发现是一顶帽子,随即往玄远头上罩上。 感受到此刻九圣雷的磅礴力量,季承不敢有着丝毫的怠慢,瞬间背后六道黑白翅膀伸展而出,顿时便是让得自己的实力也是提升了一个极为可怕的等级,六道黑白翅膀轻扇,便是能够将得袭向自己的雷电化归于无。 那两块石头直接化作冲天光束,一股浩瀚气息瞬间出现在战场上。这种气息,甚至远远盖过巅峰大能者。 紫铜一直阴森的笑着,甚至主动的将手下唯一的金丹弟子送上去,至于其他的弟子,在这罗天大阵开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这阵法牢牢的固定在内。根本就没有任何主宰自己的权利。 自己最执着的,就是让自己的父母重获新得自由,不再被郑家关押,不再受郑家胁迫。 如此子辛可以开始考虑培养邹离了,这样一个愿意为自己奉献生命的人可是很难得的,只有更加强大的能力才能更好的为自己做事。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时的黎洛华等人也早已经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住了。 他很清楚,孔氏一直没有回去宗派,其实是抱有了期望,相信了那一个承诺,孩子成年可以相见,同时孔氏确实是对得住云家,处处为云家考虑,没有枝外生枝,让云家陷于不利的局面。 这四人的名头,他倒是有些听说过,魔教四大护法,是很多人不敢惹的人,他们手段狠辣,武功高强,在他们手下逃生过的人,几乎是少数。 在翻过了一片沙丘后,罗刹娑城就缓缓出现在了郑允一行人的眼前。 看到此洛弈生死不明的场景,莉莉丝扑了过去,俏脸发白,浑身好像失去了力气一样,手足冰冷,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埋头在洛弈的臂弯里哭成泪人。 她看见洛弈松一口气的神情,心中暖意更盛,只是有其他人存在,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自身情感,只能板着威严的脸容来应付。 不难看出来紫兰轩在新郑这个行业的地位,因为这里面的美人,姿色确实动人,不过他认为更重要的一点是紫兰轩的经营模式与众不同。 第13章:京兆府 http://.biquxs.info/

侍卫离开没多久,菜肴便都端了上来。 这些菜的样式与摆盘都十分新奇怪异,立刻就吸引了抚昭的视线。 “母后,这个太极米糕超好吃,你快尝尝。”抚昭用筷子点了点最中间的那道菜,看着我的神情十分激动。 我宠溺地对她笑了笑,便伸手夹了一块米糕。 这道菜确实有趣,它巧妙地将黑米糕和白米糕融组在一起,做成太极的模样,上面又淋了一层桂花糖汁,甜味十足。一口咬下去,又会发现里面藏了一层果仁。 “怎么样,好吃吧。”抚昭看着我嘴角...... 沉默良久,透过车窗,看着林风已经远去的背影,吴静的心也仿佛被什么触动一般,她发现现在她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我刚才没有别的意思,你坐下来,好后我在送你回去。”叶星辰解释到。 听到粗狂青年的话,林风突然咧嘴一笑,轰鸣声瞬间响起,然后,不等粗狂青年说话,在漆黑的夜色中,黑色别克商务车又在地面上划过一道漂移的弧线。 安以諾刚好回来了,不过她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只是感觉气氛非常的压抑,看了一旁的韩锋以及一旁的叶星辰,不就是去了洗手间,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徐雨琴回神,看了一眼身旁韩锋,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后便往前走去。 “当年幽台之战,我迫不得已在众人面前赐她毒酒,实际上是假死药,醒来之后她便失去记忆。”北朔寒淡淡道。 “千种风情闻醉兰”,这“千日醉兰”的毒,因着调制者配入剂量多少的不同,解法亦是各有千秋,若不知道具体配法,而要强行解毒,一个不慎便会引起血脉逆冲,让本沉眠于体内的毒瞬间致命。 “楚寻!想什么呢?!”白溪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身后,猛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叶江凛走过去,挡住那个园丁的视线,揽着伊牧的肩膀,走出花房。 虽然之前的唱法错误有很多,但以她现在的能力还是能修改一下这些低级错误的。 不过虽然只能出手一次,但是他也非常自信,他这一掌,绝对不是半步武尊境之下的存在能够抵挡得了的,所以凌天会被这一掌拍成粉碎。 在雷霆风暴中,华生轰出一拳又一拳,那包围自己的雷霆壁垒,在搅碎华生肉身的同时也在不断开裂,华生气吞山河,霸气无双,直接从雷霆中吸收那股毁灭之力,被搅碎的五脏六腑也在被不断淬炼。 这样的攻击方式,是陆羽从摇风摆柳的身法之中学到的,在进攻的时候,身躯晃出无数的残影,让人无法辨认其真身的位置,这样一来,就可以给自己的进攻应得巨大的空隙和时间。 中央城堡里,姜雨瑶和楚含韵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着一辆武装运输机缓缓升空,在大量战斗机的护送下,出现在丧尸密布的美洲边境上。 在这个男人看来,他连死都不怕,自然也就不在乎眼前的陆羽了。 随后,林天驱车来到了天景山庄的客服中心,找到了一位负责人,跟他们简要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对方便明白了过来,当他们听到林天擅自对整个别墅进行改造了之后,便有些不高兴了。 能拥有这么强烈杀气,多少年过去了,都还有自己灵性的东西,已经不是钱能都买的了。 “姑且看之!”濡了濡嘴,什邡没有太多表示,从他这些天与阎十一的接触来看,知道其不是嗜杀之人,做事十分有原则,既然敢当众这样做,必然有其道理。 第14章:我相信他 http://.biquxs.info/

“你们这些小安案子,还没必要劳烦京兆尹大人,弈太师,不论这个民妇与你是何关系,本官都得劝你少管闲事,为了她这样一个丧夫的寡妇,实在是不值得。” “寡妇?”弈轩轻蹙眉头,嘴角带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你真是不要命了。” 司法参军不予理会弈轩的话,反而厉声对着周身那群衙役喊道:“立刻将那妇人拿下!” 司法参军话音刚落,我看到京兆尹便从堂门外走了进来。 他轻蹙着眉头,沉声问着司法参军:“什么事情闹了这么大的动静?...... 那男生面目轮廓分明,眼睛深邃,鼻梁高挺,左眼下面还有一颗泪痣。 空月直接来到莫月珠闺院,先找到正在干活的母亲,叫了声:“妈!”便拉着母亲的手,回到两人在莫家临时居住的家中。空月拿出金手镯,替母亲戴在手腕上,接着又拿出二百两的银票,三十两的银子,全部交给母亲。 慕辞冲着一个地方低声喊到,话音刚落,一阵妖气袭来,那空地上就出现了一个影子。 郑敖年刚刚拿着检验报告跟他说,许雅韵的体质,如果怀孕了,最好立即终止怀孕,否则,她会有生命危险,就算勉强继续怀孕,孩子也没有可能平安出世。 “尸体是怎么发现的?周边邻居有没有听见呼救或打斗的声音?”空月问道。 但是她却很少能吃到,大多数时候都是羡慕的看着同龄的孩子吃。已经许多年未碰过了,倒是早已忘记这冰糖葫芦的味道了。 正当杨贞真想说“不用了,我自己出就好”的时候,一对男生走进这家肠粉店。 乃至于家产被霸占了之后,他都只是心痛和难过,没想过把家产再挣回来。 楚良宸直接不回答南宫墨川的问题,他相信南宫墨川绝对已经猜到了,不然也不会在殿上如此坚决。 “没事,铭深,爸妈知道又如何,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无畏让他们难过和愧疚。”陆梓晚有点虚弱的说。 因为前两对都先收拾了行李所以都先离开了,而易煦晨和凌若曦是在拍完节目之后才上楼收拾的行李,所以最后才走。 羽甜抿着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爸爸的样子一直出现在她脑海里,让她的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传闻十年前大周西部的大魏进军来犯,当时镇北王府以及西北六十一城共十二万铁骑都调去了北部与大魏作战。由于开始并未有人想过北部的蛮子会在这个时候偷袭,所以留守在西北的驻军没有多少。 今天是耶律娜娜入东宫的第一天,王桢晚上必定是要去她那里的。 季末把手机狠狠的放在一旁,拿起筷子,夹起刚才逃过一劫的糖醋排骨放进嘴里,恶狠狠的嚼了起来。 的确带薪休假对于底层武士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们大部分就算是有病了也得坚持上班,不然就没得俸禄,没得吃食,得饿死,而且城主还给桃太郎升了官,可以说是不是一般的照顾。 自从与陈楚楚一别,赵佳暄长居于深山之中,过得倒是清净,慢慢地长出长长的胡须。 凌雅童原以为下水救人的是走在陈雨婷后面的于向阳,却没想到是何杰第一个下水救她。本想装晕让于向阳给自己人工呼吸的,既然是何杰救的那也就不必晕了。 “还有一年时间,就要在你们中选出新的家主……你们都努力吧。”月牙子继续开口道。 雷生知道有些事情应该告诉光波了,于是有简有略的告诉了他一些事情。 第15章:秋后处决 http://.biquxs.info/

楚侧妃为了自证清白,竟选择当场跳湖,她那样一个贪生怕死的,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她能做出这种举动。 但我还是没有相信楚侧妃的话,毕竟跳湖淹水比起刑房的酷刑可要轻松多了。 我执意要将楚侧妃与她的侍女一同压入刑房拷问,盛怒之下的我一如朝胤对待傅喻瀛那般,根本不曾顾及楚侧妃的身份。 可直到酷刑结束,楚侧妃都没有供言一句话,反倒是她的婢女,将事情的真相说了个一干二净。 原来这一切,都是傅喻清的主意。 傅喻清当年与靖国勾结...... “你盯着我干吗?我脸上有花了?”她一回头正好看见若溪瞅着自己看,吓了一跳。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他太无耻了。我们必须得防着。”胡雪媚答道。 这孩子有毅力,对自己也够狠,尊师重道,也很听话。天赋也不错,除了长相不够好外,几乎没什么可以挑剔的了。 看到自己儿子居然能达到这么强大,她由衷为其感到高兴,这样一来,就算他不跟着自己回归总族,也能有一份自保之力。 别人受了委屈还能大哭一场,但她为了维护自己做为杜太太的尊严,强颜欢笑不说,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向别人倾诉。 “胸大又不是我的错!?爹妈生的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就是多块肉么? 紫烟觉得这东西很好玩,比坐在汽车里好玩多了,忽而上,忽而下,有时候有急转弯,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后,他们开始渐渐的往上走,速度也十分的缓慢。 这种情形,让正准备出去吃饭的同事避之不及,也有好事人站得远远的,看看到底是谁要出糗了。 “原来是赵老板,您好。”伙计一看名片,态度上显得恭敬了许多,显然这个赵老板也是赌石圈里的常客了。 这种气息呈灰白色,和雾气很像,但能闻到细微的气味。那是妖魔自身种类而产生的自然气味,有的还会有腐蚀性和其他危险性,甚至时常被误传为瘴气。 “凤藻宫里你可有通传,虽然母后当日所为不甚妥当,可终归却是为了本王的前程。如今母后尚在禁足,不能出宫与本王相见,本王需得亲自前往凤藻宫,向母后辞行才是。”锡王一面走向殿外,一面淡声言道。 她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抓着奕凡的手不自觉的收紧,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李贵妃竟然向皇上进言换下曾少聪,青霜心中万般不愿,但李贵妃道出此言后,却双目如炬的深凝着青霜,眸子里满是坚持的神情,可见她己下定决心不容青霜辩驳。 苏晚歌其实也很早就来了,他本来想打开门进去的,但是听到了简莫凡问颜沐沐的话,他的脚步就定住了,他也想知道她会不会跟他走了。 圣基茨岛也经常有游轮靠岸,巴斯特尔的深水港能够停靠大吨位游轮。下船时,景点手册上说此地是新开设的目的地,有原汁原味的加勒比风情和令人惬意的别墅度假区,以及标准十八杆高尔夫球场。 三万是那次比赛的奖金,她一直存着沒动,加上这二十五万,不刚刚好二十八万吗? “什么两不易?”左良玉、罗岱等人都是粗莽的汉子,拙于言辞,逢迎起來自觉还不如带兵打仗、冲锋陷阵容易,搭不上话,又不好埋头吃酒,听王瑞旃转了话題,急忙插话。 毕竟以他现在的眼睛状况,再遇到一头黑瞎子,那么死的就是他了。 “那你现在还爱他吗?”苏晚歌脱口而出。把自己心底里最想问的给问了出来。问出来了之后才觉得自己似乎问错了,他这不是在揭她的伤疤吗? 第16章:旧账 http://.biquxs.info/

方邱走后许久,也不见李少监过来,于是我便留了封信给他,让他不日后亲自入宫来见我。 可我没有想到,李少监竟如此狠厉,直接将当日挑事的人送到了官府,连一点舅甥之情都不顾。 我再次陷入了困局。 弈轩悠闲地躺在摇椅上,一面悠闲地扇着扇子闭目养神,一面听着我说这些事情,分外懒散。 “何必用正规手段呢?”他淡笑着摇了摇头,依然闭着双眼,“你啊,自从当了太后之后,怎么脑子也不清醒了,能让宁枭救出来的人,何必大费周章地做...... 翡翠原矿切开的一面正对着阳光,那条血色玉龙在绿翠中间活灵活现,被强光一射,似乎要飞腾起来。 刘天浩从离开颍川时,抛了一个大而空的问题,目的性是很强的。 “那好,这个你拿去,你和陈晨她们一人五颗,我要修炼就麻烦你了。”说着叶燕青从虚空戒中拿出了二十颗上品战晶。 左君临哪里会让他轻松离开,纵身跃起,脚下生风,急急追了出去。他有种预感,他觉得这个虚影就是他此行要找的人。 “不会是他了,他已经回去上课了。此时正在课上,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翘课呢!”王琳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到办公室那里去开门。 不过几分钟时间,山洞内已经分出了高下,在顾西南悲伤是神的时候,几道虚魂几乎同时钻进了她的体内。 “好了。我说过不杀你们就不杀你们。给他们松绑吧。”刘天浩对三人身后看守的士卒说道。 谷天星听完众人的一番说法后,倒是哈哈大笑起来,并说道三个月之后,就正式为家榕玉打开禁制。 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心虚,我上哪儿找出一颗时空弹来开启分舵大门阿,难道天上还能掉下来一颗不成。 “对的,是弟子。”叶燕青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毕竟这个时候只有拍好了这些长老们的马屁自己刚刚被那姓林的阴了的是才可能不被追究,不然的话自己能不能走出这个大门都是问题,还想得第一?做梦呢。 可是想到他们的皇帝陛下对苏夏几乎无条件的宠爱,李公公又有些犹豫了。 面具摘下后,方成淡漠的眼睛、深邃的眼底满是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俊洒如若天人。 就光顾着做一些让舒陌出丑的事情了,本来还想朴美惠会因为讨厌舒陌的,然后不跟舒陌签的品牌代理权的。如果她签下来了,那就足以让公司的人对她另眼相看了。 她不想利用任何人,不想参与任何的事情,更不想破坏这里原有的历史轨迹,她只是个外来的灵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离开。 那护卫其实也是不愿为萧然贴金,不想承认他独自一人就打败了所有人,才说萧然不过是趁大家不备,挟持了南宫铁,才得以脱身的。 两人又聊了一回,芊芊就让司机送华菁回去,本来想留她下来吃饭,但心想如果被严正曦跟她那么要好,一定又会想法子折磨她们之间的友谊,所以还是忍住不留她。 怕他一下子醒过来,于是芊芊想闭上眼假装睡觉时,他正好睁开眼睛,瞬间两人四目相交,顿时气氛尴尬万分,芊芊立刻低下视线不看他,而严正曦慵懒的眼神正看着她埋首在自己怀里,才惊觉自己怎么抱她抱那么紧。 林风想起了自己的蓝冰,林风回到山门之后,便将自己的蓝冰告诉了磐石子,而磐石子也很是高兴,自己的徒弟能够有这样好的运气,收了一条蛟龙为宠物,而且这次比武大会之上,林风也能用到蓝冰了。 第17章:众叛亲离 http://.biquxs.info/

“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眼中的情绪却逐渐复杂,除了仇恨以外,似乎还带着些无奈与悲凉,“我一直将您视为我最敬爱的姐姐,可我没想到,我的亲姐姐却是因你而殒命,这些年我活得煎熬不已,我恨你,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 “那你便冲哀家来!”我几近怒喊出声,双眼泛红地看着他,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态,“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义父?” “我杀得了你...... 燕京大学是在华夏仅次于京城府的上等大学,想要挤破头颅被录取的又何止是在少数。 刚刚领教了皇甫流殇的承影剑,杨妄知道他的厉害,杨妄能够杀死东方圣,但是对上皇甫流殇,恐怕还是输面居多。不过杨妄最近得到了天赋隐身,最后孰强孰弱,一切还都是未知数。 一秒,两秒,仿佛能听见秒针在走动的声音。突然,华明杰和华宏杰两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选择了投降。 呆滞的眼神似乎说明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对,我以前就是跟着杀手混的。现在所有大哥都失踪了,就开始自立门户了。”混子一脸恭敬的看着我说。 剧烈的声响顿时产生,空间微微波动,就连得这大地都是形成一道巨大的沟壑,能量风暴顿时出现。 “所谓完全消去,不仅仅是实物和资料,目击者也消去……是这样? 因为柳卿这次真的愤怒了。单单是看她铁青的脸色,众人都知道其中的恐怖,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柳卿如此的愤怒,当然还有自责的情绪在其中,所以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碧瑶诧异的看着诗画,这是诗画第一次露出这个的神态,难道,她认为秦枫能斗得过屠天? 虫娘点点头与她笑了笑,心情似乎好了些,一旁的李倓看着苏云对着虫娘关切的神色,不由地也微微弯了唇角带出一丝笑意。 “少主,圣君有令,邀请的各界友人,不得踏入紫玄大殿半步,这场婚礼,不许任何人干脆,前日就交待得清清楚楚的,你还不想办法!”毛球管家骤然厉声。 此前听丝丝介绍,洛风为天使园的孩子们频频奔波,已经觉得很意外,没想到今天临时起意来到这里,居然会遇见他,洛风显得很兴奋。 不知道为什么,柳道茗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觉得自己能够信任他,这仅仅是一种直觉,无所谓什么复杂情感。 回了房,李倓依旧阴沉着脸,他本是带兵之人,尽忠乃是首要,身边所用的无不是多年跟随在旁的信得过,却不曾想会背主之人,这叫他无论如何也是接受不了,自然是气恼非常。 “魔果的叶子?”怎么感觉这些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都出现了。叶香看过玉简里面的那些灵药的记载。自然知道魔果是什么。 从此以后,清波就开始打扫起整栋楼道的卫生了。她连拖地带抹楼梯扶手,一天下来,累得够呛。 为了这一天,她自己包括阿爹都付出太多太多,她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她的贝齿轻咬红唇,隐隐有被玫瑰花刺透的血渍被舔进喉舌,甜腥的味道莫名为她增加了别样的力量。 冥破天默不作声,大步走到极宽的大床前,一屁股坐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脸上的挫败感看得唐幽幽心疼。 冷月冷冷一笑道:“这不过是拉拢的手段,她要你帮她除掉燕妃。”想必凤家与镇国将军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第18章:万事万物,再无意义 http://.biquxs.info/

将他们送走之后,我将栖梧宫的下人全部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玉兰伺候。 我没有立刻去锦州,因为我在等抚昀出嫁的那一天。 自从我的命令颁布下去后,抚昀多次想要寻死,但都被我的人制止住了,我警告她,若是再试图寻死,我会用千百种方法折磨杨逸鸿。 抚昀最终选择妥协,朝胤回来之后,从众人的口中听闻了此事,立刻便过来栖梧宫询问我原由。 他和抚昀关系一向很好,我忽然将抚昀嫁给一个小门小户,他自然是要为抚昀讨个公道。 但是我没...... 这个法族男人身形健壮,肌肉也是有些突起的样子。此时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血痕伤口正在汩汩的冒着鲜血。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了在她的脸上。就见她眉头微微皱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沐雨所换的衣服是普通的花色长裙,跟着和她一样长裙的,也有几人。 平时整天冰冰冷冷,就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今天这是春暖花开了? 如果不是山叶指点的话,要凭他自己在二十息之内找出这个方法来、恐怕很难。 比撒也不知道撒比是什么意思,其实就算知道的话,也未必敢有什么意见,没办法,人的脊梁骨一旦弯了下来,想要在挺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们现在应该谈论谈论如何怀上宝宝的话题。”宋一言说完就亲了上去。 而且,他和儒家洞天的人也接触过几次,凭感觉说,他觉得,对方似乎都是比较清冷的,对待这些事情应该也不会多么热衷。 走在后面的徐清远无奈的摇了摇头,虽是无奈但是一直勾着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李娜窝在莫神怀里,她今天实在是困极了,任由他把她抱着塞进了汽车,带回了家里。她整个过程就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非常清楚自己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素凌轩故意说些废话,以求拖延时间。 为了自己也好,为了种族也罢,现在没谁想跳出来招惹所有人……大家现在都希望平静,谁捣乱都惹众怒。 大厅内一片乱糟糟,每个派系都在想方设法的将自己意愿强加在整个国际会议的身上,谁都不服谁的判决。 逃犯手中疑似有魔卡存在,等阶为蓝色魔卡,可短暂使目标加速移动,但消耗较大,无法频繁使用。 和尚在芯片空间里,并不能看到江潮在干什么,他只能通过江潮丹田内灵气的消耗程度以及其他方面的一些变化,去大致推测江潮在干什么。 在天澜遗迹里面,天阳圣国或许奈何不了席千夜,但在外面,在没有世界规则限制的情况下,天阳圣国别说中位境的圣人,即使上位境,甚至圆满境的圣人都能派出来。 在座众举子都发出善意的笑声,徐晋声名在外,还有着徐砍头的外号,所以大部份人都以为他是个十分严厉的家伙,没想到竟是如此平易人,没有半点架子,让人心生好感。 飘飘知道已经到了和夏芸分别的时候,自己再修炼到化形期不知道要多久,可能以后再无见面的机会。 连成被带到后山别院已经过去了一天,带他而来的那个青年此时正坐在门外打坐修炼,突然听到连成的喊叫声,他一个箭步就穿进屋内,正好看到连成坐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他。 叶毅呼了口气,他的乾坤锦袋之内已经装了海量的火元石,足够他挥霍。当务之急,是要前往符塔修炼符术。尤其是这几日来,叶毅借着符术一次次转危为安,让他越发看重符术之力。 最终章:须怜沧海叹遗珠 http://.biquxs.info/

朝胤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便将视线移向别处,似是在等我开口。 他虽近在咫尺,可我却深知,我们母子之间,存在一条无法逾越的横沟,而这条横沟,只会愈来愈深。 我静默地望着他,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推昭儿?” 朝胤垂下眼去,似是有些自责:“儿臣不是故意的...长安想要跟去追您,儿臣没能拦住她,之后又一想到......” 他忽然又抬起头来看着我,眼中也渐渐渗入寒意:“儿臣一想到...长安是您和禹文王的孩子,儿臣......... 李璐没想到我会这么认真,她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之间好像没有必要这么严肃。 而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和那头顶一阵凉飕飕之感再加上那地上掉落的青丝,冷崖似乎也是联想到了什么双手向着头顶摸去。双眼一瞪歇斯底里的嚎叫了起来。 随着林飞利落干净的手法,将心膜剪开,在场的医生跟护士也意识到,这个男人还真是懂医术的。 “我估计,应该是沉鱼集团内部正在商讨薪资吧。”刘波安慰着说道。 本来他还仅仅是抱着游玩的心态,但是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之后,他也不由得升起熊熊的野心,这样的宝贝即使自己不得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只可惜距离远分不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还能人和乌龟一起分享着吃的? “我敲门那么用力,你都没有听见?”我真的怀疑刘放是耳朵有问题,还是他故意不想搭理我,才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对付我的。 韩岭话没来得及说完,队友们却冷哼一声,一个个都丢下他,三三两两去换队服了。 如果星河大帝还是星河神君的话,韩风的名声顶多在月灵神域内鹊起。可偏偏,星河大帝已经不是星河神君,而是拥有上位古神修为的大帝。 “刘洪兄承认了。”蒙奇对着被轰下擂台的刘洪拱了拱手微笑的道,但是却没有停留,却是转身向着第二擂台扑去。 可实际上,它却已经将自己的药力跟生命力,全都集中在了一起。 当你知道一个洞穴里有野兽的时候,不要亲自进去捞,而要把对方给引诱出来,让其掉进陷阱里。 而我,也顺手点起一根烟,狠抽了口解乏,与此同时,厕所里传来了‘唰唰’的呲水声。 位于仪征的江北大营,帐篷,营寨、拒马等建设开支一口气投入了5万两。而4万兵丁,每个月的粮饷汤药固定支出就是20万两。 腾海的对赌协议中,如果腾海为宁泽拍摄的电影不能顺利播出,或者票房失利,那么投资的部分金额就会算在他的身上。 而且洗了非常多遍,再经过熬煮等去味的方法,确保大肠的味道不会受干扰。 顾春秋,李子冀,果果,以及对面早餐铺子总是告状的老头子掌柜。 说话间,从猫眼里我看到,程琪发现我不在家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掏出了手机,拨打电话。 “李公子,明日一别,下次不知何时再见。”佛子坐在李子冀的身旁,与他一起看着残阳落尽。 林凡和叶玲珑整装待发,刚要出门,果果就要求一起去,耐不住果果的死缠烂打卖萌撒娇,林凡就答应了。 她将五个胖乎乎的手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脸上的表情很是担心。 就这么想着,手中拿起了铁爪,手上旋动几许,向上一抛,那铁爪就牢牢的抓住了墙壁,她向下抻了抻,很结实,便拽住那铁索,向上攀去。 “在中……”泪水在苍月希的眼眶中打着滚,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金在中的态度还是让她心疼。 后记 http://.biquxs.info/

朝胤的独白: 弈先生那日明明已经离开了,可他听到母后被我监禁起来的消息,又忽然折返了回来。 他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并将一切真相都告诉了我,包括皇后与贵妃的事情,母后与父皇的一生,还有抚昀和杨逸鸿他们二人所做的事情。 可当我赶到凤栖宫时,见到的却是母后的尸体,和一份沾满血迹的遗书。 母后在上面写到,让我将她的尸体埋葬在令州的沧海,就连陪葬品也只放她一直喜欢戴着的那枚金簪子。 我记得那枚簪子。母后说,那是外祖母...... “打下这么多土地,孤对百姓的承诺也要实现,孟歌,孤再给你一个任务,调动百姓,开垦田地,我大魏多一亩田,就可以多养活百人,开垦的土地,为百姓私有,此事事关重要,不可懈怠!”魏琊语气严肃的说道。 刘念摇了摇头,道:“他到底是我大哥,再说,他管教我也应该,不算什么。”其实自从张宁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后,大哥对他态度好了很多,再也没有训斥过他。 当这十几名被狂化的狼骑兵全员战死的时候,死在他们手中的佣兵骑兵和步兵合计已经超过百人。 很显然,他是在打同情牌,希望能在关键时刻,能有人拉他一把。 现在的大魏帝国,不光官吏使用九品制,军队也在用,伍长什长屯长无品级,军候属于从九品将官,军尉属于正九品将官,校尉属于从八品将官,都尉属于从七品将官。 “可以!但是在此之前,你能否给我一个出卖我的理由?”利刃冷声问道。 “慕容林山,你疯了不成”,罗斯执事高声喝道,这样的攻击别说慕容家,天云城半数以上都会受到波及。 “对,陛下不妨旁听。”其他四人都明白杨士奇的用意,皇帝在暗室旁听,审问过程自然一清二楚,只要王振招供,就是板上钉钉,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难道我就这样屈辱地死在一个地精手里了吗?”骄傲的沃尔夫战士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周游起得很早,或许是因为修炼的缘故,昨晚没睡两个时辰也依旧不觉得困,反而精神满满。 刘汝香闭上眼,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阴兵引路一般,她直接来到了床头柜边上。 他们总会离开巨魔族的领地,一旦落单,只要天云老魔有心,那么整个巨魔族的修士都会有危险。 现在修为到达练气七层,加上周游法力比寻常修士更为凝练,此时炼制阵旗最是合适。 武汉城作为天下贸易汇聚之所,要论行商货船,四面来客,比之京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靳冶张了张嘴,原本他的心理预期再怎么也要420万,但经过两人这一番打击,这个数字怎么也说不出来。 辽东的明军几乎已经忘记了胜利的样子,今日在王琦的带领下,以千余骑兵对战建奴万人,直取敌人中军大营,斩断建州四贝勒皇太极的龙旗,斩首数百人,击毙叛乱大将孙得功,此乃万历三十年之后,屈指可数的胜利。 “听总经理说,张导您找我?”秦笙来到安然那桌面前,看也不看安然一眼,直接对张导说道。 这时,刚挂掉电话的许特助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将此事告知他们老板。 “在搞懂这一切之前,看来要好好地大干一场了呢。”陈相生的声音中带着一些亢奋。 “我们一定可以活到最后的,你放心吧,这个承诺我还是可以给你打包票的。”卫风笑着说道。 林青玄和上官魅连忙依言分别伸出了左右手,珞水瑶轻轻握住两人的手掌,慢慢地合在了一起。随即,林青玄就感觉掌心一阵微微的刺痛,一道白光已经在三人的手掌之间散发了出来。 抚昀:长安难安,长乐难乐 http://.biquxs.info/

宫人说,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的亲生母亲因为做了错事而被处以死刑,而一直抚养我长大的这个人,她是烨国的皇太后。 她对我很好,就像我的亲生母亲一样,我一生下来就带着些体寒,所以每逢冬日将至的时候,她总会提前为我备好厚重的衣服,没有一次忘记。 我记得有一次发高烧,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一天一夜,当我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担忧的面容。 她对我可真好。 除了我,她还有两个自己亲生的子女,一位是烨国历史上年龄最小的...... 林明本来就不是搞音乐的,只记得歌曲和曲子怎么唱,但记住配乐就实在有点难为他了,好在这里有半个专家,刚好让刘赫帮帮忙研究研究。 张邵安一边下楼梯,一边对林明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在外面等他。 玉虎寺主抢出来,脸上大变,眼中暴寒,突的一掌猛的击在地上,元力推出,而地上一寸寸寒冰瞬间结起,还未跳起的红蛇便被冰冻住。其他佛宗弟子大惊之后,反应过来,手上元力汇去,便斩除了剩余红蛇。 这让郁璘心里顿时一咯噔,被自行车撞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而这位却莫名其妙晕倒了,算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讹他? 突然的孤立无援,让叶语兮突然觉得,这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就像是一个笑话,关于从前的事情,她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双方介绍完毕,灵儿坐在主位上微微沉思,几人都在等着她的话。 “对了,你二哥那腿到底什么情况?确定是天生残疾?不是后天人为的?”风漓湮问向君陌闫。 章昭倩点点头,眼中望着海上。而此时半轮落日浸不海上,红焰如血的残霞也与海水融在一体,一匹红霞辅了上来,正照在章昭倩脸上,也是鲜红一片。 彼得似乎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这会儿甚至连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够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头,来表达出完全否定的意思。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什么整个大营里的人和东西都跟凭空消失了一样,什么都没留下? 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今日一定要杀了这个狗皇帝,夺了他的帝位。 顾承耀数数大夏朝顾家交好的几户人家,发现有些已经没有了音讯,但还是有几家是一直有传承的,即便没有几百年前那般耀眼,衣食无忧还是可以保证的。像陆家,一直在军中发展,同为林溪县的何家则走上从商的道路。 听闻陶弘景来了,萧衍一刻都等不得,亲自迎出寺门外,反倒是祝英台和梁山伯为了时刻照顾太子的病情,不能出门迎接。 要知道,过不了多久就是缅甸的翡翠公盘了,与其在这儿‘花’个两千万,还不如留在去公盘上用了,那儿的翡翠原石出绿的几率可比这种店大多了。 看到那被擅自拆了的信筒,祝英台刚刚那点内疚一下子又消散了。 这些都是冀州一些官员和楚苍焱的手下,大家都投靠在楚王麾下,楚王好不容易在冀州停留一些日子,大家肯定会商议一些事情,然后听说楚王这次带了一个姑娘前来,好奇心更是按耐不住了。 这个西南王虽然不学无术,是诸皇子中最不成器的一个,可却性子乖张,杀人更是毫不含糊。 可听着顾如归在讲述着所有事情的始末时,她心中除了愤怒之外,竟然更多的是心疼。 但也因为如此,睢阳城附近有数条水路可以绕过此城,元鉴大概是怕白袍军调用梁国的战船从水路进军,便干脆在各条水道的关要之处修建了营垒、摆开了阵势,防止每一路有大军绕过。 傅喻澋:所爱隔山海 http://.biquxs.info/

母妃说,她最爱的树便是梧桐,因为那是她与父皇结缘的见证。 他们都说父皇很爱母妃,可我总觉得,父皇那所谓满含爱意的目光里,是一种无神的空洞,空洞的幽深、无光,在我看来反倒像是一种冷漠。 后来母妃死了,父皇下令彻查,很快便查到是秦贤妃所为,于是父皇便下令将秦氏满门抄斩。 人人都说父皇是因为太爱母妃了,所以才会将秦相那样的三朝元老一并判死。 但我却觉得,母妃的死只是给了父皇一个清剿秦家的一个最好理由。 父皇没有爱...... 可让人不明白的是,彩儿面对实力深不可测的风狼,竟然还是像刚才一样淡定自若。 萧羽心中暗惊,难不成,他的想法,被周佳米这妮子给看出来了? 拱形冲击而来的另外两个妖贼方阵冲击的是戚荣勋侧翼,以戚荣勋的兵力他是不可派出足够的人手到两侧防御的,若是这两个妖贼方阵攻上将戚荣勋淹没那戚荣勋歼灭当面之敌的战果也就只能给自己死前拉个垫背的而已。 “大哥,你选五百军士做先锋,待会直冲妖贼正面薄阵,能击穿妖贼阵型最好,击穿不了也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把贼寇搅乱。 苏远山甚至都不知道楚凌的姓名,之前还屡次三番的让他滚下去,出言不逊。更是喊出,要将他剁了喂狗。然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似乎是在告诉他,这一次,他真的看走了眼,得罪了一个他根本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所以,在到了码头红袖招的画舫处看到准备登船的人流,薛明瞬间有些傻眼。 该说的都说了,而蔡京显然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薛明知道这个时候再说多了反而不美,轻笑着道。 “那怎么今天不带来,也好让咱们帮你把把关呀!”大舅妈问道。 汴京城内,那漫天的火光已经越来越近,纷乱的脚步声伴着铠甲兵器相撞的铿锵之音已经清晰可闻。空气中,似乎已经带上了几分焦灼的气息。 “前辈,怎么样?”楚凌顾不上安慰丹宝兽,眼神紧张的看向燕铁衣问道。 两个周天下来,纪龙腾额头渗出了一丝丝汗水,体表更是溢出了一些黑色污渍。 “首领大人,幽狼报道!”幽狼颤抖着身体,大腿血液在一点一点渗透白色纱布,咬着牙忍着痛,他来了。 谁也没有想到,俞胜竟然会死在纪龙腾手上,哪怕纪龙腾自己也没想到,突然会出现一个陌生人要杀自己。 苏沐婉的脸,立刻红了,也不知道这车夫说这些干什么,可是既然上官昱已经说起这个事情了,便无法再隐瞒了,于是便点了点头。 “真好……”慕曦唉声叹气,有点冷,衣服没有穿出来,冷风吹着,温度很低,此地无人,士兵们都在负重雪山行。 “哈哈哈,想不到被你看穿了,没错,我是个走私商人,不过这是我的第一次,所以有点紧张,这个···你懂得。”赵大宝大着胆子接受了这个身份,而对面的狼骑兵则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不过此时铁拐李在言语的同时,一只手也已经搭上了腰间的葫芦。 苏清薇足足睡了一整天才养足了精神恢复过来,醒过来首先就发现了搭在自己身上的锦被。 而君华天下一方,自然是由许清和沈凡打头阵。他们带的则是莫奈尔特别定制款的化妆品以及腕表、领带等等物件。 士兵用调笑的语气说着,言语里对魔法没有丝毫的敬畏,甚至带着嘲讽,他的队友对此不以为然,反正他们都修炼过魔法,只可惜没有一个有天赋的,自然对这种东西不太看重了。 傅喻瀛:人生若只如初见 http://.biquxs.info/

我第一次遇见寂绫的时候,她穿得破破烂烂的,拿着一把匕首抵着我的脖子,要向我打劫。 我两下便将她制服,看她的穿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子女,我寻思她估计是哪户大人家的小姐跑出来玩闹,于是便想试探地问问,我说我要送她去官府,可她倔强得很,怎么都不说她是哪家小姐,只说随我便。 我觉得她有点意思,和那些娇滴滴的官家小姐很是不同,于是我就逗她,佯装说她是靖国通缉的要犯。 她有些害怕了,神色有些紧张。 我不禁心中生疑,难道她...... “某人?咱们百家姓还有姓某的吗?在哪?介绍给我认识认识,让我也长长见识呗。”宋一杰脸似城墙地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后世很多按摩推拿被加上了特殊的颜色的主要原因。 赵德全正冷着脸审视着他亲自挑选并培养出来的这一批暗卫,之前正是他们负责收集并接收来自涪川的各路消息。 齐悦然娇笑着,既不出声反驳也不承认,反倒是更凑近孙驰一些,端酒杯送到他嘴边。 此时学校上空,一堆绿绿,密密麻麻的,在这点起码可以肯定最低四队人以上。 与长安的干热气候不同,黔州,尤其是涪川这里的天气,温润潮湿,一点儿也不显干燥,就连这里的雨水,也是那种丝丝柔柔的性子,落在手上,温润无声,很舒服。 “我来唐家堡就是要把你们全部都杀死,杀得一个不留,然后我就是唐家堡的主人”白可笑道。 屠龙堂的密室有好几个,可以借给外人使用的,大概也只有地牢旁边最明晃晃的那一间。被堂中众人戏称“阎罗殿”,殿上走一走,不是还阳就是下地狱,还阳的就比死而复生还稀有。 这让说赞成的人都低下头来,没有人敢开口反驳,也没有人敢提。 安排好了一件事,齐悦然并没有放松,转身叫人准备了马匹出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在人间还有一些信仰!”李浩成随口回答了一句,这话不能说假,只是隐瞒了很多。 江寒对于荒兽并没有什么畏惧之感,哪怕是三阶荒兽也一样,荒兽智慧较低,把他轰成碎片或者把他冰冻起来,多半就直接转身离开了,他凭借不死之身可以迅速恢复,然后直接离去。 不过无可置疑的是,每一位通脉武师,在战场上都是锋芒最为锐利的存在,要么就是被众人围攻最终败退,要么就是一人横扫无敌。 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和自己无关的事情,都能高高挂起,甚至能编织一番很冷血的大道理出来。 可眼前这幢别墅竟然非常奢侈的占据了这么大的一片土地,这真的是很让人震撼的。光是这一套别墅占据的面积,就足够修建五六套度假别墅了。 李慕华总教练带着手下的教练们都在一旁观战,他们不但关注比赛最终的胜负,还要根据两人的打法风格,计划全国锦标赛上的排兵布阵。 尤真爱这才感觉到右脚不能受力,她身子一歪,手赶紧扶住旁边的洗手台。 俾斯麦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收到了拿破仑三世准备访问伦敦的传闻,所以才如此重视加里安的安危。如果被法国人知道他们爱戴的作家死在柏林的无忧宫内,恐怕愤怒巴黎人民会高唱着马赛曲,请愿向普鲁士宣战吧。 前五十名只能被动应战,不可以主动挑战,若是被打落前五十,则亦有三轮挑战的机会,最终固定前五十的人选。 他商海沉浮多年,要是事事都讲究手段公正,那也没有今天的连城了。 完结感言 http://.biquxs.info/

好啦,这本书到这里也就算彻底完结了,感谢大家的一路陪伴与支持,虽然写的不是很好,但这本书是我入圈网文以来自己最喜欢的一本书了。 而我写这本书的初衷呢,是想把爱情这个东西写的真实一些,因为世界上其实没有那么多的两厢情愿,更多的都是一厢情愿的付出者。很多时候我在想要不要让傅喻瀛对宋遗珠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也好不让宋遗珠遗憾,但后来我仔细想想,或许这样才是对他们二人最好的归宿,现实是十分残酷的,男人一生可...... 在距离那光源闪烁的地方数百丈外,数十道身影汇聚一堂,止步于光源之外。 就在廖云冲到黄老身边的时候,黄老的利爪就已经扬起了。接下来,许哲看到廖云自己撞向黄老的利爪。 刘司玄等人的神色十分难看,他们没想到这名黑袍人竟然这么决然,更对这名黑袍人的组织生出一丝冷意。要知道他可是一名霸者原士,随意可以牺牲一名霸者原士的组织,绝对不是平庸的组织。 “咪~”对于威胁到唤醒自己的人,让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看到的人的家伙,迷你龙可是不会客气的,直接跳到了大海里面宛如龙游大海一般,巨大的雷电通过海水游走起来许多暴鲤龙都惨叫起来。 诚如天帝所说,即使他不可避免的陨落,但同样也要苏菲和王彪,付出惨重的代价。 只要有什么意外发生,魏炎便马上施展浑身解数,然后拼命逃跑。 魏炎虽然内心疑问重重,但是想了片刻之后,魏炎也就不再多想什么了。 约过了三分钟,两人除了身体上的抚摸和接吻之外,就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了,所以李雾晴也知道林西凡这时候不会对自己用强的,于是就热烈的回应起来了。 四剑齐出,天地色变,万物退避,大道震动,硬生生将最后的数百米路开辟出来。 “主上英明神武,我等何其有幸,能追随左右!”理查德单膝跪地,斗志昂扬。 只要打跑这些蛮夷,选举照常进行即可,但若是打输了,那自然是没脸选举了。 妖师鲲鹏,原妖族天庭中妖族之中排名前五的实权人物,是斩二尸的大神者。 雨非常大,郁扶疏尽量稳住手中的伞,但仍被海风吹得晃悠,好几阵忽然颠倒的风向,将他的伞面吹反数次。 等到陆离修炼后,三个魔头聚在一起,时不时看着陆离身旁站着的长生,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 这些流民看了这么久,见了刘河生等人对林建岳的态度,自然知道林建岳是当头的,也不敢哄抢东西,都可怜巴巴的看着林建岳。 到底是这边首都的体育场,也举办过各种国际体育赛事,所以场地还是蛮大的,光是观众坐席就能容纳六七万观众,加上内场,据说是能容纳10万人呢。 缓过劲来,没有一丝丝迟疑,李昶做出了完全处于本能的行动,直接就是一个滑铲来到了张北行的面前,在即将撞到张北行时,身形扭转,由铲变跪。 略一思忖,黑衣男子眼中冷光一闪,仍立于原地,半步不退。不怕死又如何?有其他目的又如何?自己的铁拳可不是吃素的,不管如何,阻止自己完成任务的人都要死。 他们也不过只是清北大学的学生而已,不是外面打架的流氓混混,平常顶多凭借功夫欺负一下学生崽罢了。 “萌神已经晋级天神,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千目魔神与奴役之神教会的人员再次汇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