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魔女都市当巫师》 第一章来自恶魔的救赎 夏佐是怎么死的呢？忘了，生命只有一次，没有所谓的前世，死了，就会永远沉沦在地狱中。 天天看别人在人世间的美好，天天忍受他们的炫耀，那些悲欢离合，像每时每刻的刀片洗礼着他们。 直到有一天，一个恶魔，漂亮得过分的恶魔。 穿越层层黑暗，在无数死灵恐惧，又羡慕，嫉恨的目光中，将他带离地狱。 [恶魔的任务：成为一名巫师或者魔女，在名为魔女都市的世界，前者是后者难度的无数倍，作为男子的你，将没有老师教你，但你必须获得一位魔女或者巫师的认可，获得转职任务，失败则从此再无救赎。] ————第一卷：来自恶魔的救赎 （一） 死后的世界大家一定很好奇吧，总之，我在生的时候肯定是很好奇的。 人活着的时候会看见很多很多美好的画面，会经历和你见到的一切零距离拥抱，通过嗅觉，触觉，和它们散发的美好气味不分彼此。 你可以尽情徜徉其中，挥洒青春，晶莹的汗水将之折射出绚丽光芒，你在其他人的日记里熠熠生辉，无论你过得好或者不好，你都会成为他人生命旅途中独特的风景。 可是如果死了呢？你或许会认为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涣散，思绪放空，再无一物。 我相信这是很多人都认同的世界观，其实，我最初也和大家抱有同样的看法。 直到我死了，嗯。也就是现在，我的世界观就像末日降临，毫无征兆的塌陷，“噗通”一声坠入这深渊，无边的死之炼狱。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那种状态，其实是佛的境界，只有佛才能够那样永远安眠，那种无神主义的世界观，对于真正死去的人，是毫无虚言的天堂极乐。 真相是大多数人的归宿，就是坠入这地狱，永远沉沦，再无救赎，直到在无尽的时光中，彻底被人遗忘，连自己都把自己遗忘。 （二） 欢迎走入我的记录空间，如你所见，这里没有光，只有黑暗，就像你跳进深海，如果说深海还有底，那么这里，你只会永无止尽的坠落。 你会本能伸出手，本能渴望触摸海平面上的阳光。你会本能挣扎，张开口嘶吼，但最终只有源源不断的恐惧，像细密的针般挤压你的声道，咽喉。 你越挣扎，你眼前的光就会熄灭的越快速，你越不甘，你所承受的痛苦就越巨大。 谁也逃不过最终被拖入黑暗最深处的结局，但头顶的那巨大的，无时无刻不倒映人间灯火的画面，却如蛆附骨。 最终曾经那些温暖的，对人间美好的渴望，全部转身成为无时无刻不折磨大家的残酷刑法。 反而早已厌倦了人世的人，目光平淡，下了地狱便不再挣扎，安然接受甚至享受这无尽黑暗的环境，日子过得尤其舒适。 （三） 地狱里，有着一条从古至今，从未有人打破的铁律，亦可以称之为法则。 那就是，每一个死掉的人，只要没有成佛，就都再也无法再回到人间。 自有生命以来始，天长日久，死者的世界早已汇聚成像汪洋大海般辽阔，而生者的世界，不过是悬浮在亡者世界上的一座孤岛罢了。 说到这里，你肯定想问活着的人，他们又是从哪里来吧，如果没有民间神话所流传的轮回，没有所谓阎王殿的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生命是从哪里来的，但我大概可以猜测，每一个人，都是从天上坠落下人间的。 因为每一个人来到那人间，就好像炭石一般，经过发光发热，最后能量燃尽，燃尽的并不是身体，并不是骨肉的衰老，而是……灵魂。 是的，我们就像没电的废电池一般，被扔进废弃站，却又没有回收之人，或许，漫长的时间本身就是回收一切的掘墓人。 哦，用运行过后的无用数据来描述更为确切，还有过期的软件，被丢进了垃圾箱，然后被一键彻底删除，肉体粉碎后，背后的灵魂成为了被彻底遗忘的流民。 是的呢，这才是最恰到好处的比喻。 （四） 我望着天空那巨大的投影屏幕，它不断的播放着，人间那边的光影。 无数刚坠入地狱的亡灵，它们昼夜不息地疯狂攀爬，前赴后继。 强者踩着弱者的头颅，后者死死抓着前者的后腿不放，就为了能够再次回到人间，触摸那些残留于颅内未忘的余火。 不过最终，它们都会像我，及我周围的无脸同伴，不再挣扎，不再出声，平静得就像和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唯有持续明灭地幽蓝魂火，证明着它们还没彻底死去。 （五） 最开始，会被那些投影折磨得浑身不爽，慢慢习惯后，也觉得就那么一回事，甚至看腻了，慢慢就不想再做人了。 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不仅是我，我周围的人，基本上和我抱有同样的看法。 不然就不会无动于衷，幽蓝的眸子还分明游溢出安详的暖色。 如果说最初大家的情绪都像沸腾开水，滚烫的思绪通过猩红的眸子颜色向外冒泡，那么之后，就是渐次冷却的过程。 直到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如果有那么一天，连嘲笑他们白费力气的吃瓜心情也没有。 我想，我可能就真的死了。 （六） 真正的死亡，是连自己都遗忘自己。 （七） 就在我内心开始抑制不住的升腾浮现。 “就这样吧。” “我已经彻底绝望，不再贪恋。” “干脆彻底死掉算了吧。” 快被这灰雾一样的东西彻底淹没我时。 她降临了！ 比天使还美丽，比恶魔还要令人恐怖，目光如刀，四下扫视。 疯狂攀爬的亡灵瞬间僵直。她散发的气息实在太令人心悸了，心悸得我没法不认为她就是无聊到来玩灭世游戏的。 当然也可能纯粹是来出风头恶心大家的。 “很抱歉，我来晚了，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她一边说，一边展翅掀飞一路亡灵，俯冲到我身边，她清晰冷冽的声音，化为有形质的声波，回荡向整个亡者国度。 我惊讶于自己面无表情的反应，反而其他亡灵看向自己的目光鲜活得多，就像发现了某个无法理解的奇特生物。 而新坠落的亡灵，则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比毒药色彩还晦暗深沉的羡慕，与恨不得取而代之的嫉妒。 但很快它们就被那巨大的骷髅嘶吼声震得魂飞魄散，好运保得魂火地则纷纷落荒四逃。 “该死的恶魔，滚回属于你的罪恶之地！” 我心中当即猛地一跳，一股大恐怖骤然自四面八方爆炸，她望向高空，一个巨大的骷髅，向她发出宛若火山爆发般愤怒的嘶吼。 她果断拔出武器，毫不畏惧迎了上去，紧接着就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大战。 祂们战斗的余波，步步升级，每一次镰刀与骨骼的碰撞，都会回荡开毁灭一切生物的黑芒。 而我，脚下则出现了一个纹路极其绚烂的六芒星阵。 [叮！系统提示，检查到一份来自恶魔的委托：成为一名巫师或者魔女。 任务详情：在名为魔女都市的世界，前者是后者难度的无数倍，作为男子的你，将没有老师教你，但你却必须获得一位魔女或者巫师的认可。 获得转职任务后，失败则从此再无成佛的机会，亦再无救赎。 是否接受此委托？请宿主谨慎选择。］ 系统？ 一股熟悉的记忆碎片开始涌现，我情不自禁的。 “接受任务。” [恭喜宿主，与恶魔姬雪成功签订羁绊契约，倒计时开始，您的任务时限还有30天。] [检测到您的复活次数为0，系统温馨提示，这次不要再死了喔。] 第二章原来不是梦?! “不要！！！” 当我看见她一次又一次被那巨大的骷髅怪物拍打到海底。 我心脏跳动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响亮。 我明明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死亡，为什么你还要来救我啊！ 我其实很想很想拒绝她的。但我，控制不住的手，就像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朝深渊不断滑落般，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同意。 系统似也因为她，被惊醒了。 ［请快离开此地，深渊的诸王们已经纷纷苏醒，再不走就得永远留在这里了。］ “可是，她怎么办？” 我听见了自己颤抖地声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话的我，竟然对自己的话语，都感觉到了莫名的惧怕。 此刻这种陌生的情感，因为太久了，久到就像褪色的纸，生出鲜艳的霉菌。 [她可能会死在这里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为了救你，她显然耗尽了大部分魔力。］ “怎么会这样！” [没事的，她来自于未来，只要你回去完成任务，成为能够杀死诸王的强大巫师，避免死亡的结局，她就不用再来救你，自然就不会死了。] 可看着视野里前一刻还威风得不可一世，像女王般登场前来告诉自己，“很抱歉，我来晚了，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现在却要抛弃她吗？ 新的怪物登场了，本来就渐渐不支的她，被突如其来的偷袭，重重打入一座鬼脸浮岛上。 她欺霜胜雪的精致五官因为遭到重创，终于张开抿紧地薄唇，紧闭双眼，发出了不堪承受的悲鸣惨叫。 “啊——” ［再不走的话你连改变这一切的机会都没有了，上一次就是因为你的懦弱，而错失了代替她成为强者的机会。］ [这一次，你又要放弃吗？]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我不敢相信的捂住脸，我想抠出自己身体里那个说话声的主人，尽管我本能知道，这是无用之举，尽管我本能明白，它只是人工智能，是我那个时代人人都赖以生存的超级ai。 除了它，我没有再可以相信的选择。 但她出现后的短短片刻，自己的生命魂火就陡然重新点燃，剧烈散发出越来越明亮的光辉，涌动出源源不断的浓烈情愫。 斑斓得，让我发出自己听着都惊悚的竭斯底里。 我抱着脑袋，和她一同发出不堪重负的痛苦哀号。 [试图改变命运的人，终究会被命运所抛弃。］ [但是我的主人，您不一样，您拥有成为这个世界唯一巫师的潜力，您会成为新世界唯一的王。] “真的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做到吗？” [当然可以，您是被命运选中的人，只要您相信自己，那么整个世界都会匍匐在您脚下。］ 正当我要做出决定时，我忽然醒了。 天光大亮，我被窗外明晃晃的晨光照得眼差点瞎掉。 “尼玛，原来又是一个中二病梦。” 我懊恼的撇嘴，不才在下只是一介区区的高中生，因为放暑假天天宅家里打游戏。 昨晚上的acg刚刚通关，自己驾驶着一搜来自未来的人形兵器终于成功拯救了世界。 兴高采烈之余，晚上就总是要做这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偏偏还真实得一批。 不过几次习惯后，早晨起来也就不再大惊小怪，逢人就讲，被当煞笔看了。 手机屏幕亮起，原来是acgn交流社的社长小仓鼠例行公事发来的早安消息，并顺便炫耀她昨晚又通关了某个游戏的战果。 “新出来的人形兵器玩过吗？女武神太帅了！简直是我的偶像，据说霓虹氪金大佬都选择养她，爆率也超低，但我就新手十连抽就中了。” 我完全能够想象得出那家伙急不可耐期待自己夸奖的豆包表情。 然而我偏偏不是那种喜欢夸奖别人的人，你又不是我老婆，我还不是你群的管理员，挂名狗，我只想当个默默的潜水党。 配合你例行公事的跟每一个群员秀一番操作，说实话，你不累，我累。 所以我假装没起床，划掉了扣扣，切进了我最近在玩炼铜术士。 然而今天的手机屏幕有些奇怪，点开个人资料，出现的却不是游戏人物该有的信息。 人物：夏佐。 性别：男。 种族：人类。 身份：魔道士。（和恶魔姬雪签订任务后所获得的全新身份，但因为缺少装备，你很快将因为魔力值满而得魔法辐射病。） 智力：81（100） 魅力：96（100） 力量：20（100） 元素亲和力：3（1>魔道士，2>见习魔法师，3>魔女/巫师。） 魔力冷却值：百分之百。 魔力mp值：百分九十九。（魔力值满后将溢出，不仅伤害自己，还将污染周围的一切生物。） 魔力穿透：百分之百。 魔力防护值：百分之百。 武器：空。（获得武器将能够储存与释放魔力。） 勋章：空。（获得勋章将能够储存与释放魔力。） 技能：空。（获得技能将能够释放魔力。） 坐骑：空。（获得坐骑将能够储存与释放魔力。） 使魔：空。（获得使魔将能够储存与释放魔力。） 羁绊契约：恶魔姬雪。（状态异常，不可召唤。） v世界空间：姬雪的羁绊契约戒指一枚。（因姬雪状态异常，无法进行魔力值转换。） 获得来自姬雪的天赋共享：强制镇定。 限时任务倒计时中：还有29天零11小时29分。 难道？那不是梦？或许是昨夜的梦寐太过真实，自己一度半信半疑，却又不敢真正相信。 手机画面变幻，屏幕像是有了生命，通过文字为媒介汇聚成了它的语言，慢慢地，就挣脱了屏幕的束缚，凭空悬立于半空，展现出它颠覆世俗界的神奇一面。 ［请尽快完成任务，任务失败你将再无被救赎的机会，与之同时，您的契约者魔力值也将一同归零，成为其他恶魔口中的食物。］ ［为了让宿主尽快完成任务，系统已开启方圆百里区域扫描。］ ［叮！在宿主的学校发现一名见习魔法师，建议宿主利用美男计接近她。］ ［七天后她将参与一场拜师晚会，成功拿下她，您将能够和她一同参与，并有机会获得一位魔女的认可，如果她拒绝，系统不反对您使用武力。］ ［为了能够让宿主获得武力，系统将为您开启时空商店。］ ［鉴于宿主目前没有支付的能力，已为宿主提供一万星辰币贷款，日息100。］ ［时空商店已打开，今天上架的商品共有神权—空白拓本（可以极速记录并理解各种魔法咒术），100星辰币。］ ［强欲之壶，装有使人疯狂的毒药，一滴便可以使一个国家的地下水污染，100星辰币。］ ［魔女的礼物，可以自行变化出符合当事人喜爱的礼物，从而将对方心意俘获。100星辰币。] ［特古拉斯日记本，可以寄往主物质世界起点官网，每获得地一打赏，都将为您提供同等面值星辰币的收益。100星辰币。］ ［穿越者银行卡，此卡取用时将自动转换成需要的货币种类。100星辰币。］ ［刷新一次10000星辰币。] 得益于强制冷静的被动，我习惯性张开口，却没有发出任何惊呼。 [是否同意提取一万贷款额度？]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选项吗？我根本没有选择好吗！ 第三章虚假的人生? 特古拉斯日记本，寄往主物质世界起点官网？ 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所在的世界是虚假的？ 还有穿越者银行卡？这代表我是穿越者了？来自主物质界，因为规则的原因我失去了记忆力？ 我想惊讶，但发现自己仿佛丧失了这一能力。 于是只能悻悻作罢，再度闭上张开的嘴巴。 我将这份举一反三的跳脱疑惑转达给了系统。 系统逐一解答，毫无不耐烦之色，结果竟然与我所猜测的别无二致。 这顿时在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我无法不惊讶，记忆分明告诉自己名叫夏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平凡高中生。 在平凡的家庭里度过了平凡的18年，即将高中毕业，然而一梦睡醒，梦境不仅变成了真实，还告诉自己这一辈子是虚假的，白活了？ 恐怕任何人都做不到平静。 然而我再次感受到了曾经绝对无法体验过地情绪。 契约伙伴赠送的强制冷静情绪，强行使我思维清晰，片刻功夫便高效处理完内心涌现的种种激荡。 “几点了？还不起来吃早饭，非要赶点出门？我买菜回来就看到你同学在下面等你，你这孩子咋不体恤下你同学的心意呢？” 老妈炸雷般的声音穿破墙壁，我忙不迭的起床。 换做以往我肯定会面红耳赤的哀怨，人太帅了就是很麻烦，偏偏那些女孩子比他一个男的还胆大，实在无药可救。 比如自己无论进哪个社团，很快那个社团从社长至社员，都会迅速大换血，被女同学用各种手段挤进来将位置填满。 导致我后来成功被迫得放弃了社团活动，成为了同学眼里一个孤僻而傲慢的人，虽然实事情况是，她们的过于主动把我吓到了。 学校里的男同学则非常羡慕我，羡慕我有很多很多女孩望着自己，稍稍多愁善感就有一沓慰问信将信箱塞满，想谈恋爱就谈恋爱，还能同时左拥右抱好几个。 “夏佐简直就比大多数小说里的主角还要牛比啊！” 然而如果他们知道自己还拥有了系统，系统告诉自己在我眼里，你们都应该属于npc之类的东西，估计第一感觉是想把我打死吧。 值得一提的是，自己虽然女生缘很好，从系统魅力值数据高达96就可以体现，却从来没和任何一个女孩牵手成功。 倒不是自己不喜欢女孩，而是内心委实生不出想要喜欢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与这个世界有层看不见摸不到却自骨子里散发着，一种名为孤立无助的悸动。 这悸动一如昨晚的梦境，灰色的迷雾笼罩着自己的青春，明明在他人眼里是如此五光十色，但在当事人照镜子时，却只看见了苍白的皮肤表面生长地鲜艳霉菌。 在她们很快散掉干脆理智地投身进别人怀抱，于我眼里秀别人怎么宠爱她们的场景里，那些霉菌便跟施了肥似地更欢快了。 当系统告诉自己是作为穿越者到来的，真正的记忆因未知原因而封冻，我才既半信半疑，又感觉人生终于有所期待。 我罕见地有条不紊穿好衣服整理好今天要带的课本踩着有力的步子下楼出门，老妈埋汰我天天就知道去外面吃垃圾食品的唠叨在今天有奇特回音。 见我跑得飞快还通过line嘱托回来的时候记得带瓶耗油，然后发了2000門红包，数额明显超过了耗油，剩下的显然是早饭钱。 我心中一暖，回了个知道了的表情包。乡下晨间的楼下马路安安静静，笼罩白雾地皑皑群山似眼前jk少女已发育得高耸的胸部。 她叫上衫芯，是我隔壁家的女儿，从小玩到大的关系，称得上青梅竹马。 今天梳着马尾头的她双手紧握手机不断按出噼里啪啦的打击节奏，当然昨天也是，她很喜欢玩游戏。 “嗨！早上好。” 很敏锐的第六感，明明头也没抬却第一眼发现了自己，然后决然收起手机。 “可怜的队友，一大早就被你挂机。” “啊？没什么关系，反正你才是我的私有物嘛，游戏不过身外浮云。” “我没有关心你怎么想。” 我对她日常的调戏早已百毒不侵，反正从小玩到大，大家知根知底。 “哇，又要迟到了，今天不知道还拦不拦得到车。” 其实才刚到7点，离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当然走路过去肯定迟到了，我俩家住乡下，没办法农村人，对于迟到的看法肯定跟城市人不同。 “不过今天早上的霞光好美呀！” 她眯起眼睛仰头望向天空，红色的早霞仿佛给白色的云海倒入了一瓶粉红墨水，柔和的太阳恰似刚沐浴出水的羞涩女孩，起得飞快，亦暗示着距离上课的时间在分秒逼近。 我一溜小跑从车库骑出自行车停在她面前，“快走快走，时间不等人。” 她轻车熟路地跳上来抱住自己，后背立刻感受到了她那发育成熟的惊人弹性。 强制镇静及时发挥效果，硬是让我往常的满满吐槽欲消散无形。 “马上毕业了，你准备报读哪所大学？” 我说着踩动自行车，夹杂浓重湿气的晨风顿时扑面袭来，两旁景色迅速模糊，很快冲入林立稻田的狭长小道。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点吧，我都根本没有想过，不过以你那成绩，想选也能很无奈吧。” 这家伙总是喜欢戳我伤口啊，面对此尤其感伤的话题，我决定闭上了口再不理睬她叽叽喳喳的搭腔。 何况今天又一大堆计划要进行，光是随时能够弹出视网膜的任务倒计时，就足够让我头皮发麻了。 反正这个世界对于自己是虚假的，系统的出现，让我有了理所应当安慰自己成绩不好的如山证据，虽然，挫败感丝毫不减。 终于还差一分响铃跑进了教室，我一屁股坐在自己的靠窗座位，望着前方双眼发怔。 “忘了带作业……不，是昨晚根本就没做！” 昨晚的梦睡得太死，加上今早系统的出现，导致天天习惯于早上抱佛脚的自己完全忘了作业的事情。 其实其他高中生是没有作业的，而我明显属于特例。 “……”我目光移向面无表情出现在我旁边的班长。 她是班上唯一一个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学霸加少女，另外她绝不是对自己颜值不自信，而是她太自信了，自信到让我能够深深领会，自己仅凭颜值还配不上她。 原本自己应该开心的，可老师像针对自己似的把她安排成班长后，自己就只能选择性地收回了对她的另眼相看。 第四章上衫芯要成为首富 我咽了口唾沫，对这个仅仅是用面无表情的班长下意识感到鸭梨山大。 但她今天像是满腹心事，眼睛虽然看着自己，却又没有将自己填充进去，目空一切这个中文成语，用来此时形容她简直妙到颠毫。 她一眼看出自己为难的表情，点了点头，就走了。 “今天她有些不对劲。” 按照以往常理，她不应该是流露出那种恰到好处地痛心疾首，再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责备话语？ 比如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顿了顿，方微微含笑字正圆腔。 “我知道你内心肯定充满抱歉，毕竟十个人中总有一个是属秤砣的，被上帝安排来专门压低大家的平均智力分，就像欧洲会出智商高达180的爱因斯坦，但不足85的却到处都是。” 然后她或许觉得我应该需要找个地方冷静一下了，帅气地一捋后背长发，转身不给自己丝毫恼羞成怒辩驳的机会。 当然，以往的自己无疑要气得跳起来，顺势好把诸如莫欺少年穷等经典语录不经大脑回怼过去，偏偏她跑得太快自己还不敢追上去，以至于吐不出来的便秘表情肯定十分有意思，不然同桌的上衫芯就不会每次都笑得若风铃摇晃。 好不容易忍耐完上午的课程，我站在学校广场的自动售卖机边，拿出一瓶可乐咕噜咕噜灌下肚。 身体才终于破壳出了一丝丝爽快感。 因为这些许的幸福，我放空大脑，闭上眼睛—— 而很快浮现在视网膜上面的还有29天零5小时倒计时，真可谓大煞风景之极。 特别是魔力即将百分之百的魔力辐射病红色警告，使我内心仿佛仍旧没有脱离地狱般沉甸甸的。 “啊啦，作业补完了？” 上衫芯从背后探出脑袋，睁开眼就看见她活力四射的双马尾及体育课上的短裤运动衫。 薄而紧致的衣服将她全身的美好尽情释放。 不过她特有的幽香体味，提前暴露了她的存在，并没有成功把我吓到。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从后面冒出来。” 她似乎觉得这很有意思，得意地眯起月牙般眼睛，“有什么关系嘛，欣赏你大惊小怪的神情我觉得特别有意思，不过你越来越冷静了，哇~突然觉得好有成就感。” “这莫名其妙的成就感……我很好奇你怎么生出来的。” 她闻言不满的嘟起嘴，突然一把抢过了自己还剩半罐的可乐，“什么叫莫名其妙，你这个钢铁直男，你要是讨厌我了就明说嘛。” “明明我说出讨厌的话你就会暴跳如雷，变身成为奇怪的东西，然后对我疯狂报复……” 还有半句我没说完，就是她幼儿院时候就能追着一群欺负我的男孩子上串下跳，然后当众宣布夏佐是她的私有物这类口头禅，我没法不刻骨铭心，心有戚戚。 “啊啦，抢来的东西果然很好喝呢。”她“嗯嗯”仰头干尽后得意地眯起眼睛，露出非常享受的愉悦神情。 也不知道是非常赞同自己的话，还是可乐本身的味道。 “……那是我喝过的。”我善意地提醒道。 得到的是她毫无武德丢来的空罐子，与她我不忍心打扰的满足笑容。 “啊！你说什么？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在乎让我多喝几口的对不对？” 她瞪大的双眼下脸蛋微红，我知道那是意欲打人的威胁前兆。 而且作为体育优科生，下手毫无轻重。 我连忙改口补救道：“你可以再拿一瓶，我付钱。” “不是这个问题。”她紧追不舍道。 “……主要是，我觉得像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应该喝那种……” 肚子里缺少墨水的我，很是后悔没多啃几本言情小说，但灵光乍现得极为及时，得以叫我快速说道。 “喝那种酸酸甜甜，颜色也配得上你的，比如橙汁和无糖汽水。” “啊……”她猛地，脸蛋地酡红迅速晕染扩散，尖叫道：“我……我刚才好像和夏佐君间接接吻了吧！” “所以……” 我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她的语调不对，娇声娇气地，充满了诡异的刻意。 半途脸色跟川剧变脸似的突然严肃认真，“所以你刚才没有说出口的纠结是这个？” 紧接着她又叹了口气，无奈摆手道：“好吧，今天又难得欣赏到了夏佐君非死鱼眼的一日呐。” “……”我张了张口，硬是没憋不出来一个字来。 “唉……夏佐君真是的，都十八岁了还是个大笨蛋，就跟漫画《恋爱傻瓜》的男主角一样笨蛋。” 我听出来了，她这是在指桑骂槐，虽然我没看过那部漫画，听名字也知道肯定是乙女作品，我一个纯爷们就算看言情小说也是看都市文学啊，怎么会去看那种乙女漫画？ “……我好像没有想过恋爱这种事情。”我纠正道。 “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你心目中的完美女神在这个世界就根本不存在吧，你要求太高了。” 上衫芯坏笑。 我眼角抽了抽，转身再给她扫了一瓶橙汁味的无糖汽水，“其实世界首富和第一千名和我都没关系。” 我用这个比喻巧妙的回复，说完我发现，这特么不是正好对应了她的话吗？ 上衫芯却莫名紧张了起来，“非要那种等级的吗？霓虹第一行不行？”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迷之信心，再次弄得哑口无言，最重要的是，话题有些不对劲。 好吧，因为昨晚那漫长的噩梦，我忘了她就是这样没心没肺什么都能拿来和自己开玩笑的人。 “你不觉得这个目标有点太远大了吗？” 她接过汽水，直接学我靠在自动售卖机身上，“嗯……我觉得还好，至少和你之前不说出来要容易实现得多。” “那么霓虹第一首富算符合你心中的标准吗？” 看着她不知道是认真还是恶作剧的凝视，我权且当做她是在戏耍自己吧。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靠感觉吗？”我没好气道。 “啊~”她忽然恍然大悟点头，“也是，难怪你以前身边那么多妹子还能守身如玉，我怎么忘了你是个死气沉沉的死鱼眼啊！” “……”好吧，不出所料又被戏耍了。 我转身想要找个未被使用的社团活动室打了盹。 突然，她话锋一转，抓住了自己的右手，郑重其事的道：“我接受你给我的挑战了，我拼尽全力也会成为霓虹首富的。” “……”这什么跟什么啊！ 第五章魔力辐射病 是戏耍自己？ 这个疑问我懒得再说出口，强制镇静的效果太好，任何格格不入的过度情绪全部自动退散。 时间在汽水的泡沫蒸发间白驹过隙。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教室打盹，辐射病爆发了。 被毫无征兆的密密麻麻猩红警告窗口弹醒，后背瞬间汗透衣衫。 然后便看见墙壁上，黑板上不知道从哪里多了一层五颜六色的涂鸦。 桌子，地面，跟活了似的缓慢咀嚼蠕动。 眼前地诡异不真实，这是又回到了梦里？ 特别是自己手，和周遭不再真实的环境一样，大团大团的色素块，自体内沸腾，往外翻滚，挤出一道一道没有疼痛的口子，流出血来，还带出难以言喻地奇怪芳香。 [魔力百分之百警告，请宿主尽快释放魔力，不然将被动污染周遭的一切。] 可是该怎么做？ 强制镇定让我慌不起来，所以给了我魔力辐射病不会爆发这么快的放松懈怠。 主要是昨晚那噩梦太过幻灭。 “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魔力是魔兽之类等浊最甜美地食物，但由于此世界魔女数量远远多于此类浊，所以宿主的生命安全暂时不用因为此病担心。] [没有魔导器具的话，就只能等待它自己宣泄出来了，不过此地以后肯定会成为怪异区域，普通人一旦闯入，就会迅速被抽离生命力。] 我望着逐渐光怪陆离的四周，内心在系统的科普下，呼吸恢复平缓。 对于身体因为hp血线一点点下滑传来的奇妙刺痛，我居然相当适应。 这要归功于昨晚的噩梦吧。 特别是心脏，毛绒绒的倒刺欢快的催生，因为魔力充沛的关系，自己肉体朝着非人方向疯狂飞奔，短时间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暂时不用担心生命安全是指这个病不会要了自己命？” [真正会要宿主命的是因为此病前来狩猎您的浊或者魔女，与此相反的是，魔力辐射虽然会污染您周遭的一切，但普通人类若是被您的魔力抽离生命力，还会分出相当一部分回馈到你的身上，加强宿主的魔力。] [这个世界的终极力量，是魔力，只要拥有足够多的魔力，永生成为神灵，也并不是问题。] [所以魔女协会早已将此举视做，为过度追求力量而不在乎普通人类死活的邪恶法师。] [魔女之所以被中世纪的人类恐惧，一度引发教会和诸国不约而同进行烧死女巫的活动，便根源在此。] “我没有魔导具，这不能怪我吧。” [系统已经为您定位了，是宿主您在乎人类循规蹈矩的日常，而没有及时去抢夺对方的魔具。] 沉默…… 它说的没错，视网膜上面的任务栏确实有目标的详细信息。 杉原爱子，文学社社长，高三有名的美少女，与舞蹈部浅田英理，轻音部的仓持彩织齐名。 当然自己班上的臭屁班长森下雅子与上衫芯也都很漂亮，不过她们属于和自己一样，不怎么参与社团活动，所以不出名的类型。 因为有社团成员出钱将她的照片上传校园网抄热的关系，衫原爱子在学校的人气极高。 最有名的一张照片就是她捧着一束百合花在花瓶前插花。 优雅恬静的微笑配合着背后豪宅画面，顿时让所在的爱知高中档次都提高不少。 但她却是一位拥有神秘学力量的见习魔法师，如果不是系统阐明她就是自己必须攻略的目标，恐怕我的人生一辈子都不会和她有丝毫交际。 耳边上课铃声响起，我点出手机里尘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line群。 隐约记得一个值班的下午，夕阳在窗外飞速下沉，她站在空旷无人的走廊上，细声细气的邀请自己进她的文学社。 当时习惯性拒绝了，因为浓郁暮色的笼罩里，加上她低垂眼帘模糊在斜阳中，自己没忍住加了她的私人邮箱好友，进了她的社团群聊。 尽管之后自己都没怎么点开过那个群，她却一直把自己当做她社团的成员，哪怕是比幽灵社员还要没有名分的酱油党，她还是一有活动就会通知自己。 从不参与活动的自己，当然无一例外的忽视了。 现在回想之前种种行为，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主要是目前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行为，没法不令自己生出一丝不自在。 点开群聊，就看见文学社99加的消息数目。 “马上要高三考试了，考试前的一晚上，大家一起想个活动怎么样？”杉原爱子@全体道。 @全体对屏蔽群消息的人并不起作用，比如资深潜水怪的自己。 下方是一群欢呼雀跃的冒泡，全是一致赞同的声音，除了一个群马甲为浅田英理的群成员。 “我在舞蹈部那边有社团活动，就不去了。” 没想到她居然也在这个群里，性格高傲的她，之前一度因为对方校花人气榜热度比她高来着愤愤不平，何况还是舞蹈部堂堂部长，却意外屈尊降贵。 她有几份在操场上为学校录制的宅舞视频，其中一幕累极了，打开矿泉水瓶就朝自己头上浇，并飒爽地甩开满头波光潋滟。 威风凛凛，当即吸引了大量男学弟，还出了不少女同学向她告白的佳话，可惜她无一例外，全拒了。 理由很让自己感触，“我的目标是夏佐君，所以闷那赛（很抱歉），我没法接受你的心意。” 当这段记忆迟钝的涌现，我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个群里了。 “就最后一节课在社团活动室聚一下好了，雏形唯正好家里厂子生产了一批新的巧克力棒，打算给我们试吃呢。”杉原爱子说。 雏形唯接话道：“嗯嗯，我家出品的新款巧克力棒，比十年前的德福还要好吃喔。” “真的假的。”有人合情合理的质疑。 “真的，很好吃。”衫原爱子作证道。 “雏形唯家的？行吧，可以试吃看看，如果味道不错我们风纪委员会也帮你们家推广一下。” 椎名俊介说道，他这种主角模板的富二代，学习好人又帅，脱口而出就是朕要犒赏你这类的霸气侧漏，在这个群不外乎为了衫原爱子。 想起他提起夏佐的名字就会将可恶挂在嘴边的气急败坏，自己不免忍俊不禁。 他又@了浅田英理，“你不去的话乐趣就少一半了，真不考虑下？社团活动时间错一下也没关系吧。” “夏佐君去我就去，你要能劝动他，我包活动的一切支出费用。”浅田英理言简意赅，豪气云干的语气，竟比椎名俊介还要霸气三分。 “需要我去碰瓷吗？我专业的，比如我举个例子，我哭着去告诉老师他欺负我怎么样？” 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同学插口道。 我不禁打字发送道：“我还在群里没死呢……” 群陡然死寂，正当我尴尬之余，七嘴八舌的热情若回潮般高涨。 全是惊呼夏佐君居然诈尸了之类的话，期间多了不少挂着潜水标签的成员，纷纷出手探头，加入话题。 “可以拜托夏佐君和我一起购买活动相关的物品嘛？”衫原爱子说。 群里一片附和，包括浅田英理也没再冷冷唱反调。 第六章衫原爱子 对于我这种生而习惯孤独的人，参加多人活动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 就像小时候顶着夏季炎炎烈日，走在炽热滚烫的公路上，四周却找不到购买饮料的商店及自动售卖机。 只有该死的乌鸦冷冷注视。 当我凝神望去时，它们就消失不见。 直到昨晚上的那个噩梦，从此一切的诡异都开始理所当然合理登场。 埋葬掉的刀剑自行爬出坟墓，锐利的边缘仍旧闪耀煌煌宝光，冥冥中有双眼一直追随着自己，编制出一层一层无形蛛网，期盼自己主动跳入。 这诡异的错觉，如疼痛切进毛细血管般真实。 也可能纯粹就是自己病了，也许找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更合适。 下午因为魔力辐射病，我不得不旷课，但奇怪的是，老师并没有找自己。 两个小时后，魔力百分比终于下调回了百分之99。自己的身体恢复正常，不过这间社团教室，显然不能再让别人进入。 “每百分之1，相当于半天的缓冲期对吗？” 我对系统说道。 ［没错，如果拥有魔导具的话，宿主就不用浪费这两个小时的时间了，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格外宝贵，宿主一定要好好珍惜。］ 这时line衫原爱子发来消息，“夏佐君生病了吗？老师说你父母代你请假了，我很担心。” ？？？ 是谁帮自己请了假吗？ 我没有正面回复，而是给她发了个位置坐标，“我们在这里集合吧。” 她也没再多问。 碎石铺就的乡村公路，我和衫原爱子并肩前行，这条蜿蜒的道路旁边有条波光粼粼的小河，岸上长满了各种颜色的红枫野花蒲公英及银杏。 作为天天从学校回家的必经之路，我忽然发现，如果有人从这里半途消失，或者犯罪，真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夏佐君以后有什么梦想吗？”衫原爱子冷不丁问道。 我们刚刚去采购了大量社团活动需要的物品，由她随行的司机开车送到了学校，然后衫原爱子提议想去采集几束野花拿回去练习插花，于是就顺路走到了这里。 她走的很慢，似乎还给自己喷了好闻的香水，尤其裙子上，白丝袜的大腿内侧似乎暗藏了一整片茂盛花海。 “梦想？暂时还没有想过。”我蹙眉回道。 她不是第一人问我这个问题，要是自己有的话，就不会被上衫芯嘲讽为死气沉沉的死鱼眼了。 “那你大学会在本地读吗？” 我愣了愣，没听明白她问这话的含义。 “这个要看有没有大学要我。” 衫原爱子配合地掩嘴偷笑，没有丝毫恶意的眸子，竟让我跟着心照不宣的笑了。 “我家里就我一个独女，所以我不能去东京读我想读的大学。” 她轻轻地说道：“因为我们家是爱知县的大地主，每年市政厅举办的花火大会需要我们家负责主持，如果我去东京的话，他们就会觉得钱白白花给了外人。” 我莫名被她的文静气质感染，但并不讨厌，低低的“嗯”了一声，示意自己正耐心倾听。 “他们年纪也很大了，家里又没有弟弟和哥哥，自己离开的话，就没有人能够再陪伴他们了。” 她走得很慢，步子轻盈，瘦弱的身子骨仿佛会随时随风而逝，就像路旁的蒲公英一般。 我忽然内心升出细微的疼痛，因为我发现她好像是跟自己同样的人。 虽然我们身份差距巨大，门不当户不对，可是向自己倾诉时，忽然低进了尘埃里，有种期待白色花瓣被泥土沾染的莫名盼望与无声诱惑。 有那么一刻，我很想脱口而出向她投桃报李地分享自己的秘密。 但最终，目光扫向视网膜系统面板的自己什么话都没说。 岔路口要分开时她又露出孩子气地一面要求自己陪她下去采野花。 不过上来的时候就有些灰头土脸了，她白色的丝袜上沾满了毛绒绒的杂草种子。 她不好意思的告诉我脚好痒，很难受。 于是我只好把才包好的野花放到地面，告诉她把袜子和鞋脱掉，放进河里泡一下就好了。 然后两人在河边说话，人都是喜欢聊自己在意的东西，分享趣事或发泄情绪。 不知不觉，当衫原爱子发觉自己和我第一次正式聊天，就把自己的一切向对方掏了个干净。 脸一下子红了，眼里写满了被欺负的委屈。 过于卡哇伊的反应导致我忍不住偷看她侧脸，内心忽然和她发红的脖颈一道升温跳得厉害。 人生第一次体验血液躁动的异样，但硬就被身后一声毫无眼力劲地叫喊打破。 “空吧哇夏佐君！” 上衫芯兴奋的站在马路边上招手，一张终于找到你了的笑，实在叫人气不辽。 紧接着上衫芯丢掉自行车蹦到身边，一路踩过野花野草，毫不在意爬至身上的种子。 我对她每时每刻活力满满的样子早见怪不怪，倒是衫原爱子略有窘迫，明明作为地主千金的她，比上衫芯这个乡下野丫头尊贵不知道多少倍。 上衫芯眯起眼睛，肆无忌惮地凑近自己笑，“今天晚上的月光出来的格外早哟。” 我抬头望了眼还没黑但确实出现了月牙的天空，没吭声。 她这莫名其妙的话我没法接，总觉得她夹带嘲弄自己的私货，出于系统任务被干扰，我暂时不想说多余的话。 我一边“嗯嗯”敷衍，谨言慎行的替衫原爱子绕开了会令她尴尬的话题，才使她神情慢慢放松。 联想到她拥有常人不可思议力量，却仍旧像个普通少女，感叹她善良的同时亦佐证了魔女协会对于秩序有多么深入人心的掌控。 拥有胡作非为能够肆意横行，不在乎其他人的话就可以竭泽而渔的魔法，如果不是有更多弱者恐惧强者垄断所有资源自发抱团的组织们虎视眈眈。 我不信，她的善良能够一度持续。 “空吧哇爱子，没想到你会和这个阳痿男成为朋友。” 衫原爱子望着自己六个省略号的面瘫侧脸，“噗嗤”一声破颜失笑，“阳痿…男？” “……” 第七章都市传说 “嗯嗯……今晚上的夜风真是凉爽啊。” 上衫芯伸了个懒腰，舒畅得眯起的眼睛确定不是向自己战略性强调之前的暗示？ 我也抬头迎着抚面而过的习习夜风，回道：“是呢，好像爱知县的气候一直都是这么好。” 上衫芯笑，“没错哟，冬暖夏凉，男孩子的皮肤都显得格外好看。” 总觉得她话语里暗含什么的我，沉默了。 特别是有值得在意的重要目标在旁边，虽然她说的是实事，但从她嘴里说出，我就不想再说多余的话了。 三人沿河漫步，上衫芯蹦蹦跳跳，脚下跟按了弹簧似的活力十足，偶尔衫原爱子也会细声细气的插上一两句，当我不想再说话后，上衫芯就迅速夺走了衫原爱子的注意力。 没一会儿，我就算想插进去，都完全没我开口的机会。 “你们是在谈恋爱吗？”衫原爱子突然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总看见你们在一起，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吧。” 上衫芯转向自己，憋着笑，“喂，看见没，大家都已经完全承认了你是我私有物的事实了。” “不是。” 自己的目标可是衫原爱子，你不要害我。 我没好气的反驳道：“她是我从小到大的邻居，仅此而已，别听她的话，说着说着她就会以此为乐滔滔不绝了。” “很快你就会被她洗脑，然后干脆你也会跟着成为她无聊玩笑当中的后宫一员。” 上衫芯一脸夸张的捂胸悲痛道：“哇，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太伤心了。” 衫原爱子看得怔怔的，判决道：“你们关系真得很好呢。” 我无语了，这算是解释失败了吗？我认为是个人都能看出她浮夸的演技吧，我真心认为她不去当戏剧演员太可惜了。 这时半路上遇到了两个结伴而行的同龄女同学。 “呐，想好梦想了吗？我希望能够毕业后成为社长，这个梦想不过分吧。” “还行吧，不过那个姐姐说必须内心要有强烈的执念才行。” “我懂我懂，魔法少女的都市传说不是早就广为人知了嘛，至少自知自明我是有的。” 分岔路口擦肩而过的她们的对话星星点点随风飘进我们耳中。 说起来，系统给这个世界的称呼就是魔女都市。 那个梦想是什么？因为关系到另一个不惜生命拯救自己之人的安危，所以一会儿务必要请求系统科普下。 “魔法少女的梦想啊……我好像听说过，好像是新的都市传说吧？” 上衫芯不确定的说道。 衫原爱子回道：“下周就要毕业考试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 因为要考试了所以就轻易相信？还有魔女大发善心的做好事，我本能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何况，她不就和魔女差不多吗？伪装得真平静呢。 上衫芯道：“那个真的有用吗？听说要先找到魔女，才能够实现梦想，感觉很不现实呢。” “话术间更像是针对少女的新骗局。” 听衫原爱子如此说到，我心中讶异，看来直觉没错，一股危机感袭上心头，猛地狠狠攥紧自己心脏。 “现在有听说因为此事失踪的少女吗？” 上衫芯闭上眼睛摇头，“网上就算传出相关消息，你也不能轻易相信啊。” 衫原爱子说道：“实际上确实有因为此事失踪的少女，而且还惊动了警局，我父亲为此事还特地劝诫我不要异想天开。” “嘛，霓虹的警察出了名的懈怠，对于这件事想必毫无进展吧。”我试探性问道。 “也许是真的呢，成为魔女后不就相当于进入另一个世界了吗？”上衫芯若有所思。 突然，身后有人。 那种横生的如芒在背，一股专门戳向自己的针刺感，令我本能回头。 那是一个骑自行车的女孩，她停在不远处，熟悉的黑长直，近乎透明的肌肤与冰雕玉砌的五官。 我得承认戳中我g点了。 我紧接意识到是我们三个人并排走路挡住了她的关系，连忙让出一条道路，并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换个人我肯定不会抱歉得这么主动。 她异于常人的气质似乎太惊人，我一个男的都惊觉如有实质的压力扑面而来，一向跳脱的上衫芯，也首次怔然尔后下意识退后一步，躲到三人中，唯一保持平静，顿显大家小姐气场的衫原爱子身后。 “你并不需要道歉。” 她宛若深潭的眸子，倒映出我清秀轮廓，淡淡神容，清冽语气，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韵律。 “如果非要责怪的话，也只能怪这条路太窄，人不应该互相怨恨，于这世间徒增再多的因果。” “不是吗？”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听见了自己的结巴声，并不是因为她好看得仿佛刚从漫画里走出来，而是那种萦绕心间挥之不去的熟悉感，使得内心塞塞的，口齿干涩。 绝不是单纯的好色，我发誓。 “而且你们刚刚提及的话题让我很在意，我还得感谢你们向我分享了一个最新趣闻。” “额，是嘛。”我半信半疑道，可她面无表情的目不斜视，轻飘飘的话语却有笔透纸背地力道。 她闭上眼以示郑重，“另外谢谢你们让道了。” 说罢她重新踩上自行车。 从我身边经过的刹那，长长的黑发忽然给予了自己一种成群黑蝶在飘飞舞蹈的幻觉。 “……”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上衫芯语气不善道。 “额……没有，表乱说。” 见她瞪着自己，虽然没有其他意思，但还是莫名心虚，不由得移开了目光，望向始终温柔微笑的衫原爱子。 “她好像已经不是学生了吧？” 上衫芯点头道：“如果附近高中有那么好看的美人儿，肯定早无人不知了。” 我说道：“应该是大学生吧，毕竟看她年龄和我们差不多。” 衫原爱子“嗯”道：“很像，何况她身上的气质，在学校肯定是学生会主席的得力候选人。” 我吐槽道：“毕竟是霓虹嘛，她要参选国家总统选举，我相信都有大批宅男给她投票。” “埃……也包括你吗？”上衫芯语气不善到了极致。 “难道、难道不是国情吗？”我听见了自己结巴的顿语，该死，自己心慌个什么鬼啊。 不应该理所当然的承认吗？ 当然那样后果可能会挨几斤核废料的难以承受之轻。 “是吗？……那么，如果我也参选，你要投给谁呢？” “……” 真话说出来一定会被打死吧。 我确定。 第八章贩卖梦想的魔女 “如果你参选的话，那肯定投给你了。” “哄多尼？”上衫芯满脸惊喜。 “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不投给你投给谁啊。” 我表情认真的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上衫芯却跟川剧变脸一样，再度晴转多云，失望叹气。 对此习惯了的我也没有过多在意。 衫原爱子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嫣然笑了。 “想到什么好事笑得这么开心？” 我没话找话道。 然而衫原爱子没打算给我解惑，不知不觉到了必须分开的道路上。 陆陆续续和两人告别，回家关进自己房间，我开始询问系统那个都市传说的相关事件。 遗憾的是，系统回复，［宿主任务等级还不够，请优先完成第一个主线任务吧，否则系统无法提供其他更多的消息。］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点开发现是短信。 一条很诡异的短信。 “夏佐，你在吗？有点事，只能通过短信找你了，幸好你还没换号，太好了。” “？” 备注是小学同学角荣，直到初中都还同班，但因为他成绩比自己还惨，自己觉得肯定考不上高中，就提前辍学去社会上打工了。 而自己则在考试前一周，被同桌上衫芯特训，勉勉强强进了这所高校。 另外一提，在本地还相当有名，不然就不会出现像衫原爱子这样的大小姐了。 一想到自己能够考入这所高中，内心就情不自禁想要感谢上衫芯。 虽然系统告知自己，这个世界非主物质界，而自己来自更高的纬度。 可是自己鲜活的记忆，她们栩栩如生的言行举止，如果仅仅因为有个人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是假的，万物的本质不过是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要四大皆空，这样死后才能永生等云云…… 我就想吐他一脸口水，如果他再多说几句，自己未必不会再给他丢碗脑花。 别说，脑花贼好吃，我就不信他忍得住。 “我最近也是神经了啊，非要作死主动去凑，现在好后悔。” “怎么了？” 拥有系统的我，无所畏惧。 “我之前网恋了一个女朋友，她废材程度跟我差不多，有一天她告诉自己她想成为漫画家，我简直笑抽了。” “但她却告诉我，有个人可以实现她的梦想，只要去见她，因为缺车费，想找我借。” “我起初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借口要钱，没在意，可慢慢的，我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毕竟我不是你，我还是很怕她把我甩了的。” 我回道：“后来呢？” “后来她就突然消失了，去她家里找不到她，本来我没必要着急，何况前面几天，她都通过短信报平安，一直联系。” “可是，我按着她提供的轨迹车次去找她，想和她巧遇，却怎么都碰不上。” 我回了个“嗯”以示存在，示意他继续。 “然后……然后等我终于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我疯了一样四处去寻找凶手，我报警，警察说查无此人，你敢信吗？警察还告诉我根本没有那个叫甘利亚的女孩！” “他们说我单身太久，得了癔症，建议我去精神病院看医生。” “于是我只好自己四处找，但今天……我发现，原来自己真的病了……” 猜到原因的我，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但他打字飞快，新的短信迅速发来。 而这一封，是一张照片。 用惠普手机摄像头专程拍的。 猫眼背后，一个惊悚面容，夸张的五官像被刀割下然后随意拼凑缝合成的。 那相貌，小样儿长得真的挺别致。 “你看见了吗？……如果真的是我病了就好了……” “怎么办？我现在好害怕，我明明那么想再见到她，求求你告诉我是我病了，求求你——” “帮帮我，帮帮我……” 短信到这里开始竭斯底里了。 我这住处都开始氤氲不详的湿气。 “快来帮我！求求你了快来帮我！” “为什么不说话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求你了，来帮帮我，她要进来了，她要进来了她要进来了！” …… 接下来这样的短信持续发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自己的魔力开始躁动，房间空气变得粘稠。 我担心木质结构的地板墙壁生出霉菌，叫自己废力打扫，不得已伸手点开时空商店，将绘有较之他发来的鬼女照片还要诡异笑脸的强欲之壶抱在怀中。 他的短信才戛然而止。 第二天，爱知县早报发布出一个少年惨死家中的新闻。 死亡现场惨不忍睹，到处都是他的尸体碎片，唯有他的脑袋面庞完好无损，但一张脸仍然打满了未成年不宜观看的马赛克。 然而我内心波澜不惊，自那个下了地狱的噩梦，获得系统与嵌入灵魂的强制镇定技能开始。 自己就死气沉沉得顺心顺意。 但这种情绪却是我需要的，比如昨晚上，它就帮了大忙。 魔力会因为情绪起伏剧烈而爆炸性的沸腾。 这样的说明我从系统数值面板详解已有了解。 我可不想自己家成为了污染地，如果连累到我父母，那真是无法原谅。 “哦哈哟，夏佐。” 走进教室，上衫芯便向自己打招呼道。 “哦哈哟。” “早！夏佐。” 还有其他同学，我一一礼貌回应。 “哦哈哟夏佐！” 正在我不断重复早安时，体格健硕的体育课代表刚久，拦住了自己。 “哦哈哟刚久。” 颜值高的人总是会受欢迎一些，没办法。 当然上衫芯同样。 比如眼前这个家伙，经常假意凑近自己，目光却始终锁定在上衫芯身上。 “上衫芯同学也是，早上好。” “嗯呐。” 待得到回应后，他头顶呆毛都几乎倒立旋转，要脱离生它养它的地球表面，冲向外太空，不当人。 “哇喔！今天上衫芯同学又卡哇伊了几分啊！” 上衫芯很受用的眯起眼睛，“嗯嗯，和某个木头不同，你的眼光也与日俱增嘛。” “居然有人会觉得你不可爱，实在太让人震惊了，这种人一定有问题。” 我“……”。 “是的吧，而且他今天早上还放人家鸽子，说好一起上学的。” 我“……”。 “呜呜呜，竟然有人拥有如此幸福，能和上衫芯结伴同行，却满不在乎，可恶啊！” 我“……”。 “话说，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忍不住询问，试图结束这火星人似的对话。 重点还把我路拦住了。 “我们在讨论大人的事情，特别是针对渣男的同仇敌忾，我正想向上衫芯同学推荐几份怎么对付他的pua学套路战术。” “对付这种大魔王，一向以骑士道为信仰的我，绝对无法坐视不理。” 我“……”。 我意识到自己的中二病程度还不能和他正常沟通，果断绕开，回到自己座位。 “呐呐，听说了嘛？宁宁因为找到魔女，已经实现了成为亿万富翁的梦想了，刚才发短信还邀请我晚上去她家吃饭呢。” 她因为急于分享这条新闻，声音说得很大，顿时吸引了全班目光。 “真的假的？” “绘柳同学该不会借着宁宁几天没来班上，就给我们提前过愚人节吧。” 质疑地吐槽此起彼伏，我抬头望向站在讲台上的宁宁，只见她眉飞色舞的激动，显然自己也处于巨大的震惊中。 第九章良言难劝想死的鬼(求推荐票) “亿万富翁？出现这样的事情，霓虹悲报头条不会公布吗？” 上衫芯不假思索就提出显而易见地质疑。 绘柳点头道：“啊，没错，所以现在我也半信半疑，不过今天晚上就知道了，而且我觉得很刺激。” “很刺激……是指什么方面的刺激？”我好奇问道。 “如果真的有魔女存在，难道不刺激吗？” 她反问。 “具体怎么个刺激法？”我很直男的穷追不舍。 实话实说，有点杠。 绘柳也没生气，耐心列举，“比如魔女本身就亦正亦邪啊！有做好事的，也有专门吃人的，像怪诞，凶灵，都和魔女有关不是吗？” 我冷漠送出结论：“也就是说，如果是真的，那么你去参加，就会有百分之50的危险，遇见专门钓鱼的怪异，凶灵、不怀好意的魔女对吗？” 绘柳不得不承认点头，“话是这样说没错……” 不料刚久突然大声插进话题道：“如果不去证明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啊！放心，如果美少女们想去的话，我们体育部的男人，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他的信誓旦旦成功得到绘柳如获知己般点头附和，笑颜如花。 “是啊！不证明一下怎么知道，而且万一是真的，还能实现梦想，那以后的人生岂不是会像彩虹一样斑斓璀璨了吗？” 上衫芯讶异道：“唉？夏佐好像不希望大家去的样子，好罕见呐。” 被上衫芯发现盲点的绘柳跟着点头，“没错没错，不过夏佐君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仅仅想到梦想如果真能实现，可以尽情购买芳文社的漫画，果然还是不能轻易放弃的！” “这样啊！活着果然挺不容易的。” 耸了耸肩，我决定放弃劝阻想要去送死的鬼。 然而绘柳却不给面子的恼怒了，“你什么意思啊！我再不容易也比你这个乡下人加吊车尾强吧。” 这嘲讽，就离谱…… “乡下人？” 没等我反应过来，上衫芯先愕然道。 “是啊！不是城市人怎么能够理解消费主义者的快乐，想必你们看漫画就从来没有买过正版吧。” 我，“……” 仔细一想，自己看小说玩游戏还真就…没有买过正版…… 若要反驳的话，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然而上衫芯却笑吟吟道：“都二十一世纪了吧，难道你还认为这种歧视性措辞能够衬托你的独特高贵吗？” “何况你也不能否认，夏佐所担心的不会发生不是吗？” 绘柳顿时被她笑吟吟的站至道德制高点，不急不缓的阐述，呛得脸色涨红。 加之同学目光纷纷侧目，干脆闭上眼睛，一副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姿态。 “也是，如果真的遭遇传说中的怪异，绝对会落得比下地狱还要悲惨的后果。” 对于上衫芯打别人一巴掌再给个枣子的伶牙俐齿，我见怪不怪。 不过见她为自己出头，内心终归不是滋味。 因为想到早上打破了和她天天一同上学的例子了。 主要情况缘由于魔力又步入了临界值，实属无奈。 “就算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想办法不让它发生不就行了吗！” 刚久为了给绘柳打气，不惜彻底化身轻小说里面的舔狗废豚。 我常常因自己不够煞笔，而和大家格格不入。 “不知怎么的，我现在看到你就火大。” “涉及到性命安危的事情，中二也应该有个限度。” 抱歉，一时没管住自己嘴，压低声线就将内心吐槽一股脑说出口了。 气氛一下子凝固。 绘柳“呜”地两声，畏惧的看了自己一眼。 有那么可怕吗？自己脸上长食人花了让你怕丢掉脑袋往后缩！？ 刚久也是，原本人高马大的他，完全没有想过一向沉默寡言的我会发难，还是针对他，怔怔呆住。 教室因为我的翻脸，漂浮开压抑的寂静。 原本就关注绘柳话题的其他同学，纷纷聚焦过来，似乎在等待着一向以脾气暴躁的刚久反应。 就在这时，第一声预备铃响了。 由绘柳提起的话题，又由她主动结束道：“总之，我会先调查看看吧，夏佐君说得没错，如果有什么实质性的后续情报，我会跟大家分享的。” “我和你一起吧。”刚久捏紧拳头，看向自己，“我要向夏佐君证明自己，在勇士的勇气面前，就算是怪异也会自动退散。” 证明什么？你为什么要向我证明？ 小朋友我有很多问号…… 何必要多管闲事呢？何必呢何必呢？ 说完我内心就拔节出贤者时间。 “那大家一定要小心哟，保持联系。” 上衫芯上前圆场。 “如果真的出事，后悔也来不及了吧，我觉得夏佐君的担忧很正常呢。” “对啊，天上哪有免费的馅饼。” “绘柳一定是被刚久那个中二病传染了，刚刚居然还嘲讽夏佐君，我要把她拉黑。” “刚久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白痴，刚才我好担心他对夏佐君动粗。” “是啊！不过那样我就有机会在病床旁照顾他，数他睫毛了。” “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刚才夏佐君的目光突然很可怕吗？” …… 在其他同学一边窸窸窣窣的虎狼之词，一边回到自己座位间，老师抱着课本走进教室。 班长喊起立向老师问好后。 我压低声音向旁边上衫芯交头接耳道。 “谢谢，刚刚他要不是看你的面子，可能会对我动粗。” “怎么会？今天夏佐你很帅哟，如果他敢动手的话，他一定会后悔的。” 上衫芯从书包里掏出一本作业给我，“呐，昨晚我帮你把作业写了，今天你肯定又忘记写作业了吧。” “被你说中了。” “那么，明天上学都不许丢下我一个人了喔。” “……你成功使我愧疚。” 翻开作业本，弯弯扭扭的字体，正合我的笔触。 上衫芯的字体是很漂亮的，为了模仿自己糟糕的字体，付出的辛苦可想而知。 “我拿出这周一半的生活费，晚上请你吃饭吧。” 如果你能够看见我悲痛的神情，请务必像正常女孩那般口是心非，说亚美爹吧。 看见她弯起的月牙眉眼，我果断放弃了幻想。 第十章惊变 中午休息时间，学校食堂内四处摆满了桌椅，擦肩接踵的学生热闹喧嚣，有序排队的学员早端着饭盒排起了长龙。 得益于学员众多，食堂内流行的饭菜都看得见，且价格便宜，一天只需要300門就够了，当然奢侈消费例外。 不过，我今天是没办法再继续坐在这里好好就着热闹的气氛将美味一同撕咬入腹了。 没错，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就是菠萝包夹牛排，放番茄汁，配一片蔬菜和一杯冰阔乐。 不仅便宜，还美味能饱，人生幸福，莫过于此。 可惜今天自己必须得打包带到昨天被自己污染过的房间里吃，等魔力辐射病再次准时宣泄了。 由于上衫芯也相当热爱美食，特别是放有章鱼丸的热销便当，积极程度比自己那优秀得不在一个段位。 平日里上衫芯之所以没有跟过来，和食堂的热闹不无关系，基本上颜值好看的女孩，都不喜欢来凑这个热闹。 既有霓虹美少女们普遍有自己从家里带饭跟闺蜜聚餐的传统习俗，也有不想在时长五六分钟才能排到队买到的长龙里，被挤来挤去。 有的时候时间会过得很漫长，有的时候则会很快速。 现在无疑属于前者，比魔力辐射病爆发感觉还要久一些。 前者肚子饿，后者有新鲜感。 大概源于强制镇定天赋技能效果太好，亦或死过一次的自己无所畏惧。 自己对主线任务一点都不慌。 推开门顺手反锁，然后慢悠悠的咀嚼食物。 魔力辐射病如期而至，教室内乱象丛生，犹如小小的群魔派对。 不用镜子自己大概也能想象出自己现在的样子特定吓人。 下午自己再度旷课，期间没有意外，也没有老师来询问自己。 一丝丝疑虑，逐渐汇聚。 出门，猜猜自己看到了啥？ 一具尸体。 之所以一眼认出，是因为那个带天然卷的学员，被一把伞锥自下体插入。 黑色的血，淌了一地。 他目光惊恐的望着自己，更像是自己身后。 浑身开裂的皮肤，是肌肉过度紧绷导致的现状。 “越来越糟糕了。” 我内心百感交错，这明显的非正常死亡，而能产生这个结果，附近无疑只有自己躲避的空社团活动教室污染地了。 虽然并没有直接证据，可脑子正常的人，都会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我倒并没有什么畏惧，紧张与愧疚等情绪。 “看样子我不能再慢条斯理悠闲计划了。” 被猝不及防地现状打懵的我，立刻往社团活动大楼外快步小跑。 没有武器的我，如果被魔女协会组织感知且定性为危险目标，现在最低等级的自己，一定会死的。 情况骤然争分夺秒，进入倒计时。 会死这两个字在心中明晰浮出水面。 “呜呜呜呜，为什么要欺负我！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转角处，一个胖子站在卫生间盥洗台，传出如同溺水者，模糊不清却充满流淌潮湿怨恨的哽咽。 该死，难道整个社团活动室都被污染了吗？ 这种时候，我不得不朝最悲观的角度想了。 当他回过头来，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是催生之前那家伙死亡的凶手，而是他！ 他刚才洗手，是想洗去双手间的血渍。 但他面前衣服，却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 黑色的小西装校服，被更晦暗的污垢涂染。 看清他的面容，我认出了他，町田忠道，学校不认识他的少，算得上高三另类的名人。 几乎没有一天不被人欺负的，特别是附近那些混黑道的不良混混，每天放学等他出校门。 记得有天还有女同学找自己搭讪的话题，就是她放学回家，心血来潮想抄近路，结果就遇见一群混混在欺负一个人，因为人多还把路堵住了。 她当时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也会被牵连，但对方头目却很友好的叫大家，“兄弟们，先停停手，别耽误人家国中生回家吃饭。” 她用半是炫耀半是我见犹怜的哭笑不得口吻述说。 “你猜他谁？” 我随口说了町田忠道的名字。 “不愧是夏佐君呢。” 她失望的表情历历在目，而今记忆越发刺眼。 “夏，夏佐君！？” 熟悉的胆怯声，自他畏缩得近乎猥琐的表情油腻肥唇里传来。 看见自己的刹那，仿佛被冻结了魂魄。 “为什么？” 我说了句废话，但这句废话不得不说。 “夏佐君肯定很惊讶吧。”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已将注定堕入地狱，他神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猜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气。 “被美少女们围绕的夏佐君怎么可能会理解呢？” “即便成绩不好，即便经常旷课，也总能得到特殊照顾。” “有兼职声优的同学帮你点到，美女班主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比轻小说主角还要现充的生活，你怎么可能会理解我这种死肥宅的心情呢？” 你成功刷新了死肥宅的下限。 我默默吐槽道。 “他刚才是不是想找你索要钱财？” 我打断了他越倒越激动的苦水，指出这件事的根源。 “没错！不给他就要揍我，他明明也是个被学长欺负的衰狗，他凭什么也来踩我啊！” “凭什么啊！！！” 我松了口气。 为暂时并没有因为自己造成无辜死者的现状。 为可以不用赤手空拳和他来一场还未有所心理准备的生死搏杀。 “那你这属于正当防卫，你现在应该报警，不然等我走了，你就没有证人了。” 空气突然沉默。 他瞪大了充血的双眼。 “正，正当防卫？” 看着他笨拙的反应。 我平静点头，“难道不是吗？他想抢劫你的钱财，你为了保护你的个人权益，不小心将他杀死。” “难道你不知道霓虹人权法吗？” 他和自己对峙了将近三分钟。 突然将藏在袖子里的小刀丢到自己脚下。 他重新流露出那种任人一眼看过去就心生厌恶，想要欺凌的神色。 “真……真的是这样吗？你没有骗我吗？” 我用最后一句话，彻底攻破了他的心防。 “如果我骗你的话，你认为像我这种现充，打架会输给你吗？” 极尽轻描淡写的口吻。 泪水从他失去闸门的眼眶，像面条般滚下。 “夏，夏佐君，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看着他狠狠的揉搓自己附满泪水的面颊，确定他对自己没有威胁后，我平静的掏出手机，打出报警电话。 第十一章又是平凡的一天 “斯密马赛，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 我深吸了口气，一丝丝五彩斑斓的黑气刺破毛孔开始往外攀附。 在世界出现变化的前一刻，我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打开时空商店，谢天谢地的发现，余额栏多出了2900来源于起点官网打赏的星辰币。 谁也不清楚这系统来自于何处，是由何人打造，也不知道这些打赏的人是出于何种原因。 见共凑足好12500星辰币，立刻购买刷新。 ［时空商店已打开，今天上架的商品共有神权——空白拓本100星辰币。］ [式神召唤石，可随机向过去，现在、未来的神灵发去代打邀请函，（建议配合魔女的礼物赢得对方好感）。100星辰币。] [一小时时间加速卡，可加快宿主个人速度的流速，100星辰币。] [现金十万門，100星辰币。] 除了末尾一项令我犹豫，其他我买的内心止水不波。 刚刚买完，我就感觉双脚像踩入森冷阴寒的沼泽泥潭中。 “啊——啊——，这是，这是什么啊？” 后面尖叫得跟个驴子似的町田忠道，强势振聋发聩。 我本来转过身去了的，因为我实在不想多看他那张令人反胃的油腻面庞。 有时候你没有女朋友不是别人的错，要怪就怪命运吧。 认清现实好好爱纸片人不香嘛。 回头时，我看见了如有生命的潮湿，化作冻潮寒雾，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 他原本肥大红润的嘴唇，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紫肿大。 他双腿瘫软，力气被抽空一般跪倒在地。 一圈钢丝，又从他袖口掉落出来。 原本内心涌现的怒意，在我看见那一圈钢丝后，顷刻烟消云散。 那钢丝很细，缠住脖子显然可以将人轻易绞死，且切入骨头。 他藏在袖子里，趁自己转身打电话轻手轻脚靠近，他想做什么，目的已经明确得不需要多说。 整个走廊变成犹如黑夜中的密林，头顶月亮悬空，却是某个怪物的眼睛，忽闪明灭之间，暴露它偷窥爱好癖地本质。 町田忠道拼命的挣扎，张口想将满腔无法置信，这一生都没有过的恐惧喊出。 一只手伸进了他的嘴里。 紧接着是更多的手，自地下，自我污染掉的房间。 我意识到被自己过度膨胀出的魔力，具有某种生命特征，拥有自己独立的意识。 但仅从外貌看，它们还是十分令人头皮发麻的。 密密麻麻的手像海草一样摇曳，嗅见人味儿，就自教室内夺门而出。 还有头顶马脸，猫脸，赤果的女人们，下身完美复制出了他刚刚杀死之人的姿态。 用剪刀脚缓步移动，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灰暗水果刀，向我们两人蹒跚走来。 那些手好像很享受他内心喷涌的疑惑，不解，绝望！ 很温柔的抚摸他，细细品味他种种情绪混杂发酵而出的战栗。 他瞪大了眼睛，向我竭尽全力传递后悔及哀求的含义。 我读出了他不想死，就算死也不想死在这些怪异手中的心声。 可是我还没有实战过，要试试吗？不，还是算了。 我就静静看着他被那些手拖进被自己魔力污染掉的教室。 剪刀马头女人还客气的将门关上。 一如魔力辐射病爆发期间，群魔乱舞的它们全程没把自己当回事儿。 好像自己根本不存在。 幻象紧接消失了，走廊恢复正常，连带消失的还有之前被那胖子残忍反杀掉的霸凌男同学。 估计都成为它们的食物了吧。 我几次想拿出召唤石试一下效果，想想还是算了。 毕竟它们那么给面子，自己再反手一个王炸，这，怪不好意思的。 …… 叮咚叮咚叮咚…… “别慌别慌，我在穿衣服。” 然而门外按铃的那家伙，依旧按个不停。 我只好连忙跑过去，将门打开。 下一刻，门就被很有气势的拉开，露出上衫芯阳光灿烂的笑脸。 “哦哈哟夏佐君！” 我想说今天是周末，打算出去做主线任务的我，现在看见这张笑脸，就头痛。 “你今天就不能自己去玩玩嘛。” 她怔了片刻，顿时怒道：“纳尼哟，上周可就说好了今天要帮我去打排位的。” “我今天有其他事啊！” 对于上衫芯，我知道常见性的拒绝，除了使她欲迎还迎，没有其他作用。 她从小到大，貌似就没把自己当过正常男的。 “你的其他事情？……”她闭上眼睛，“你的其他事情除了宅和纸片人，就没有三次元的人会在意的啦！” “我无语了，我是真的有事，不骗你。” 我把昨晚跟衫原爱子约好一同吃饭的手机聊天记录给她看。 “哦……夏佐也确实到了思春的年龄了啊！” 她做恍然状的捂胸，不得不称赞一下，她的胸脯弧度还是挺诱人的。 要比衫原爱子的弧度大，包括前天半路遇见的那位气势惊人，颜值惊艳，六分细腰美腿，三分精致五官的路人学姐。 “……” 提及这个话题，我有些沉默，因为按照系统的任务建议，自己最好的做法，确实是凭借自身不俗的魅力值，去接近她的。 然后再顺便借来对于每一位法师，都至关重要的魔导具。 “那么一起吧！” 她突然嫣然。 “……” 把我说懵了。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自己要去当硕大瓦亮的灯泡，真的好吗？ 你都猜到自己要去告白了，还跟着？ “……好吧。” 最终我败给了她天真烂漫的笑。 毕竟总是在一起，记忆里每个有空的周末，都在一起。 进入青春期，还经常被她拿来当挡告白者的工具男。 不过作为男性的自己，面对那些含羞寄来的一封封情书，处理就比较轻松了。 下楼，例行打开信箱，取出牛奶，忍痛递给她。 看着里面又多出一沓粉红色的信，没取，重新关上，准备回来的时候再取出放进书屋抽屉。 “嗯嗯……又是充满了酸酸甜甜味道的美好一天呐！” 她喝着自己的牛奶，幸福的眯起眼睛。 然后毫无武德将喝剩下的半瓶递给自己。 我接过后，犹豫了片刻，换了个她嘴唇没碰过的位置，仰头干掉。 第十二章上衫芯的闹腾 [叮，您目前的第一粉丝纯天然—阴阳鱼，已在起点官网打赏一万三千起点币。］ [通过穿越者银行卡兑换，请再度进入时空商店刷新吧。］ “我为什么会得到他们的打赏？难道他们能够观察到我的生活？” [鉴于宿主曾经签订过的契约，此世界之中，本系统暂时没有权限回复。] 我沉默了。 又发现系统虚拟背包满掉，需要一万星辰币扩充。 我毫不犹豫地挥手关闭了半透明的圆形系统数值面板。 霓虹的网咖都是微型套房，情侣包间内，狭小的房间，一男一女非常不方便的。 不过隔音效果很好，基本没有杂音，小吃漫画饮料还就搁置在入门处，伸手可拿。 且价格便宜，一天才一千二門，饮料免费。 所以霓虹网咖，是一个宅男的天堂。 当然饮料这种东西，霓虹受教育程度还是挺高，知道这玩意糖分太重，喝多了，那跟自杀没区别。 毕竟无糖汽水价格是另算的，脑子正常点的，想必不会不明白原因。 “话说，你不是目标成为霓虹首富的吗？” 我坐在她旁边的榻榻米上，打开电脑，情侣房间的座位电脑都并排一起的，小小的长方形盒子空间，属于两个人刚好并肩躺下的宽度，因此很快充满了她的沐浴露味。 “这种事情……怎么急得来啊……” 她嘴巴扁起。 由于紧挨着距离太近，她肌肤上每一毫米，都流淌着一层奶酪般的光。 抬头就会把她那一头双马尾刮自己脸上。 还记得她有一次学校组织看电影，有个男同学被分配到她旁边，然后一直用肆无忌惮的目光，观察她的侧脸。 她告诉自己好恶心，自那以后，她就把自己拿来当挡她告白者的工具男了。 想到这里，他一时忘了点确定开始。 突然，衣襟被抓住了。 她目光严肃，面容冰冷。 “？？？” “你是在取笑我对目标的不重视吗？” “眼高手低？？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她低沉的语气骤然充满了杀意。 “没有。” 我觉得我有必要抢救一下。 “肯定有！不然你刚刚怎么失神，没有点确定开始？” “真没有！我在想其他事情。” “我不管，今天是我的青铜晋级赛，如果你不认真玩，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制裁！” 她倏地将手伸向自己腋下—— 我“……”。 “no！停下！！打住！！！” “嘿嘿！” 似乎发现了我又一个弱点，她使劲地和自己挣扎的手左右互搏，激烈对抗。 “哇！夏佐你力气变大了！” 是被魔力改变的缘故吧，但她“嘿嘿”一笑，嗖地一声跳到自己身后。 正当被她猝不及防这一手搞懵，接下来更懵的事情发生了。 她紧紧地，用尽全力抱住了我。 “呜哼哼哼，接受来自青梅竹马的圣光制裁吧！” 借助身体重压，成功使我没法挣扎，然后疯狂绕我痒痒肉。 “乌拉乌拉，求饶我就放过你！” 为了拼尽全力，她还使劲扭动。 可惜强制镇定天赋太强大，自己完全不被负面情绪影响。 倒是背后两个难以描述的膨大，令我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她似乎完全不明白，这种犯规操作，很容易擦枪走火，爆发恶性案件。 “你为什么不笑啊？” 她不满地嘟起嘴。 “我觉得我已经完全冷静了，我们还是快点开始打晋级赛吧。” 即便强制镇定替我不断浇灭邪火，可是过度柔软，逼近烦恼这两个字程度的触感，实在太……可恶。 “明明心跳得那么快，浑身体温也在剧烈升温，你还说你冷静了？” 她恶作剧式的把耳朵紧紧贴在后脊锥，对于她这种从小玩到大以至于忘记两性隔阂的家伙。 我只能用杀手锏了，“回去我要告诉你妈妈，你又欺负我。” “嘿嘿，这招已经不管用了，我妈妈才不会相信现在的你会被我欺负呢。” 说着，她掏出手机，对准自己和她，一张通红却淡定得诡异的脸，和她充满坏笑的得意，“咔嚓”一声，拍了下来。 “中午我还得去找衫原爱子告白，再不开始就没时间了。” 仿佛当头一盆冷水，她柔软的身子骨凝固。 松开，一时狭小的包房安静无声。 她不再说话，回到自己座位。 我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因为无话可说。 “哼，渣男。” 半响，她“哼哼”地蹦出这两个字。 “哈？”我满头问号的看向她，一副你玩亚索嚣张得不可一世，然后你的队友在你背后疯狂打黄色感叹号。 但她犹如风铃摇晃的清脆开黑声，仍旧令队友荷尔蒙高速分泌。 “我咋就成渣男了？” “夏佐就是渣男，呸，呸！” 说着她点击了游戏邀请，我接受后进入房间。 她咬着如花瓣般温软的嘴唇，眼睛不再看自己。 有莫名其妙的气氛在弥散，我内心其实有一千万个小魔鬼在舞蹈。 可是有些事情有些幸福就不属于我啊！ 可能这个天赋共享技能赠送给我的初衷，她就是抱有如此的担忧吧。 也许自己早死了很多次，都是她一力拯救自己的吧。 想到那个噩梦，想到系统数值面板值还清晰写有她姬雪的名字。 一股罪恶感便止不住的袭上心头，腐烂出无数蚂蚁，啃噬心扉。 时间在游戏间跟随如飞跳跃的十指迅疾流逝。 “你不保护我，又死了！” “适可而止吧，我已经尽力了。” “我不管，排位赛输了，你必须帮我赢了才能去！” “你又动手……你又动手了……” 我费力弄开她抱来的手，奈何姿势越发不雅，自己只能小心翼翼的…… 可是她肆无忌惮的左右移动，巧妙闪开。 “喂，够了够了，继续行了吧。” “哼哼，怕了吧，大骗子，心跳那么快居然还面不改色。” “八嘎！我这是让着你的，我好歹也是成年男人，你不要比我。” “来啊！你翻个身试试……啊啦？” 突然。 “啊……啊？？？” “你那里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流，变态！你那里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我……“……” 第十三章被放了鸽子? 最终我还是逃掉了，到底是白银局，自己好歹也有黄金的意识，靠玩瞎子养上单生生把诺克喂肥，然后出纯输出在前二十分钟反爆对面野区。 这样就算上衫芯有心划水，就算后期刻意，然而没有后期，对面直接20投了。 今天的中午似乎格外炎热，一出网咖门就被迎面扑来的热浪弄得一个趔趄。 上衫芯经常任性生气的怪脾气我早见怪不怪，我其实很想说她就是缺个男朋友教育，但我怕说出来被她打，因为总觉得她那种人，如果有男朋友一定是路明非那种小白兔。 我顶着大太阳面容疲惫的打车，到新干线，然后去往约定好的爱知县有名的名古屋竹楼餐厅。 据说那里的鳗鱼饭特别好吃，厨师会把鳗鱼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和着鲜美的鱼汤和饭一同焖熟，含入口中，咀嚼时满嘴鱼香，特别生精美味。 霓虹周末的新干线人依旧很多，狭小的国土面积挤满了一亿多人，就是这个巴掌大的县城，也拥挤着四百多万人口，因此在霓虹没有私家车的话，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忽然想到时空商店可以兑换现金，我打开后，犹豫了片刻，点击买了。 随后付出昨天才新增的一万星辰币刷新。 也许自己该试试，所谓的打赏，是不是真就是有人像直播一样，旁观着自己的人生。 那些来自于我曾经的所谓主物质界，那些系统口中我曾经，真正属于我的同族们。 [叮！时空商店已打开，今天上架的商品共有神权—空白拓本，100星辰币。] [血月女王姬雪专属召唤石碎片，（凑齐10个将拥有一次召唤姬雪的机会），7200星辰币。］ [现金十万門，100星辰币。] [现金十万門，100星辰币。] [检测到宿主虚拟空间背包已满，请扩充后再进行支付。] [扩充费用一万星辰币。] 姬雪？这个系统栏目前始终像脉动着鲜血般拥有自己独特呼吸的名字，无论那个漫长的梦寐里，还是当下她分享来的天赋技能。 她都充分诠释着我与她的命运早注定捆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为什么会救自己，系统为什么会选择自己的自己又在主物质世界是何种身份，签订了何种契约。 这些已不再重要了。 瞥了眼还剩2100星辰币的余额，我将商城从视网膜内关掉。 到了目的地，走入餐厅，一迈入就有侍者赶过来道歉道：“您就是夏佐先生吧，vip雅间的顾客衫原爱子有事无法赶到，她拖我向您说一声抱歉。” 我怔了怔，打开line通讯录，发现她也并没有留言告知自己是因何急事。 着急到连手机告知都做不到，却能让侍者现在告知自己？ 没想到会被放鸽子的我一时有些愕然惶恐。 莫名其妙的惶恐，我仔细观察这突然扭曲丛生的情绪，它们来源于被体内魔力开发的第七感直觉。 人有第六感，像历史上鬼神莫测的诸葛亮，往往凭借其超越常人的直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传说魔法师，则有凌驾于常人的第七感，能够感知跨越时空的因果宿命。 能让见习魔法师感到棘手的事情，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遇见难缠的怪异，陷入常人无法理解的战斗了。 第十三章魔女的礼物(本章补充了一千) 最终我还是逃掉了，到底是白银局，自己好歹也有黄金的意识，靠玩瞎子养上单生生把诺克喂肥，然后出纯输出在前二十分钟反爆对面野区。 这样就算上衫芯有心划水，就算后期刻意，然而没有后期，对面直接20投了。 今天的中午似乎格外炎热，一出网咖门就被迎面扑来的热浪弄得一个趔趄。 上衫芯经常任性生气的怪脾气我早见怪不怪，我其实很想说她就是缺个男朋友教育，但我怕说出来被她打，因为总觉得她那种人，如果有男朋友一定是路明非那种小白兔。 我顶着大太阳面容疲惫的打车，到新干线，然后去往约定好的爱知县有名的名古屋竹楼餐厅。 据说那里的鳗鱼饭特别好吃，厨师会把鳗鱼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和着鲜美的鱼汤和饭一同焖熟，含入口中，咀嚼时满嘴鱼香，特别生精美味。 霓虹周末的新干线人依旧很多，狭小的国土面积挤满了一亿多人，就是这个巴掌大的县城，也拥挤着四百多万人口，因此在霓虹没有私家车的话，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忽然想到时空商店可以兑换现金，我打开后，犹豫了片刻，点击买了。 随后付出昨天才新增的一万星辰币刷新。 也许自己该试试，所谓的打赏，是不是真就是有人像直播一样，旁观着自己的人生。 那些来自于我曾经的所谓主物质界，那些系统口中我曾经，真正属于我的同族们。 [叮！时空商店已打开，今天上架的商品共有神权—空白拓本，100星辰币。] [血月女王姬雪专属召唤石碎片，（凑齐10个将拥有一次召唤姬雪的机会），7200星辰币。］ [现金十万門，100星辰币。] [现金十万門，100星辰币。] [检测到宿主虚拟空间背包已满，请扩充后再进行支付。] [扩充费用一万星辰币。] 姬雪？这个系统栏目前始终像脉动着鲜血般拥有自己独特呼吸的名字，无论那个漫长的梦寐里，还是当下她分享来的天赋技能。 她都充分诠释着我与她的命运早注定捆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为什么会救自己，系统为什么会选择自己的自己又在主物质世界是何种身份，签订了何种契约。 这些已不再重要了。 瞥了眼还剩2100星辰币的余额，我将商城从视网膜内关掉。 到了目的地，走入餐厅，一迈入就有侍者赶过来道歉道：“您就是夏佐先生吧，vip雅间的顾客衫原爱子有事无法赶到，她拖我向您说一声抱歉。” 我怔了怔，打开line通讯录，发现她也并没有留言告知自己是因何急事。 着急到连手机告知都做不到，却能让侍者现在告知自己？ 没想到会被放鸽子的我一时有些愕然惶恐。 莫名其妙的惶恐，我仔细观察这突然扭曲丛生的情绪，它们来源于被体内魔力开发的第七感直觉。 人有第六感，像历史上鬼神莫测的诸葛亮，往往凭借其超越常人的直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传说魔法师，则有凌驾于常人的第七感，能够感知跨越时空的因果宿命。 能让见习魔法师感到棘手的事情，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遇见难缠的怪异，陷入常人无法理解的战斗了。 我跟随第七感回到了学校，回到了自己每天到一定程度都会过来像避难一般，把自己全身开始变得绚丽多彩的光斑藏起来。 如果被普通人看见，一定会出大问题的。我不想看到有人因我而死，当然要真有人无聊到闯入这间我精心挑选的偏僻且荒废的社团活动室，那另当别论。 没想到果然出事了，空气中弥漫着类似于硫磺酸般奇怪的味道，走廊教室墙壁生满了怪异抽象的蘑菇。 它们拥有鲜艳的色彩，像披着霞衣蠕动。除此之外还有不断变色的蜥蜴，桌子板凳也成精了，纷纷长出了不该属于它们的长腿。 弯腰奔跑间，曲线竟比一般模特还要诱人。 我奇怪的不惧怕它们，也许是天赋技能改变了我，也许不是，也许我本来就和它们一样，是一个披着人皮藏于这世间的怪物，过客？ 虽然我不像那个死肥宅从小那么悲催，可仍然仿佛有好几世的悲呛挤压在我内心，难以计数无法被冲刷掉的时光沙堆成河床，于无时无刻不暗中影响自己的心绪，命运。 魔力包裹住了我，它们似乎感受到了大战一触即发，我即将面对自地狱逃出以来第一次大战，它们跃跃欲试的沸腾冒泡，热气蒸腾，纷纷朝毛孔外探头喷涌奇妙颜色。 我很快在一处早被魔力扭曲掉的教室，找到了衫原爱子，不过眼前发生的一幕，使我放慢了脚步，刻意走入阴影之中。 反正周围那些怪异都好像很人畜无害，至少对自己是的，于是除了猎奇的外表，就没有什么值得我特别关注的了。 …… “找到你们了。”一个黑长直，前几日初见就惊为天人的学姐，将一个同班同学拦住。 那是只与绘柳等少数几个同学玩的很好，但平时不怎么聊天，很怯懦以至于自己想不出名字的女生。 “把魔女的礼物交出来，它不属于你们。” “可是…可是这是绘柳同学的心愿，不能交给你。” 一向怯懦的女生，这一次居然向气势摄人的她明言抗拒。 “这是属于魔法世界的东西，和你没有关系，它只会给你这样的普通人带来你无法想象的灾难。” “但是绘柳为了它差点连性命都丢掉，因为魔女的考试，对于绘柳同学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是吗？”她面无表情，一副原来如此的点头。 步伐却不急不缓的逼近，纯黑色的眸子，随着安静向死寂下沉的气氛，越来越凝实，摄人心魄。 就在这时，一连串被铁索捆住的椅子向她疯狂扑了过去。 当头领先一人，赫然是连滚带爬，几乎目呲欲裂的绘柳。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短跑冲刺力量，竟然在现实中，上演了一出活生生引怪的惊险片场。 路过那怯懦女生时，还抓住她的手就跑，而看两人的表情，显然已对周围诡异的环境，不再陌生。 第十四章初窥魔法少女世界 见她干脆利落的解决，还原地顿住，似乎感知到了自己的偷窥。 我默默的退开，向那绘柳两人追去。 “遭了，怪物越来越多，现在路都开始产生变化了！” 被称作为由希的女孩强按耐住恐惧。 “没事的，老师说了，这都是幻觉，由希不要怕。” 绘柳气急败坏的捡起路边的大型瓶装水桶。 “可是它们过来了，还有那，那是什么……” 太怪异了，那个新出来的已经不是用猎奇来形容，而是惊悚，恐怖！ 用宛若剪刀般锋利的脚，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水果刀。 马脸的它们，猫脸的它们，嘴角上翘着诡异的弧度。 它们在笑！戏谑，阴冷，赤裸裸的恶意！ “它们是假的，老师她那么厉害，没必要骗我们，一定是考验我们的勇气！” “我们冲出去！跟我走。” 由希哭丧着脸捂住双眼，“我走不动了，你走吧，对不起呜呜呜……” 她浑身颤抖，已经瘫软在地。 绘柳，“……” “幸好我来得及时，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哎呀，这是魔女的礼物，可以开出每一名魔法少女最喜欢的珍宝，因为这个它们才追逐你的吗？” “不是，是莉奥老师，让我过来把礼物送到b424活动室，说那个人看见这个，就会愿意来见她。” b424活动室？那不是被自己拿来专门当做污染池的地方吗？ 借助人畜无害的怪异们掩护，躲在它们身后的我，陷入惊愕。 “原来如此啊！” “我是魔法协会的羽贺空美，就是观察到这里魔力波动明显，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你们这身校服，果然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呢，一开始因为魔女的礼物，我还以为你们是魔道士。” 绘柳讶然道：“魔道士？那是什么？” 羽贺空美温柔一笑，“这是魔法少女的等级划分，共分为三个境界，魔道士，见习魔法师，魔女。” 周遭的怪异开始疯了，当我们不存在？太嚣张了啊啊啊！ 它们发出了若婴孩啼哭般的尖笑，这难听的音波，加上魔性的旋律，内心的魔鬼们都仿佛被纷纷唤醒。 “细讲还有许多职业划分，不过再它们的歌声很难听吧，所以不得不先处理掉它们了。” 这是马猴烧酒变身了？ 目瞪口呆的我，有种不详的预感，直觉告诉我，她可能是针对我的。 因为周遭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论追究责任，解决完这些怪物，她一定会再找自己的麻烦吧。 自己又不说魔法少女协会的，这种可能性很大啊！ 当我看到她华丽变身，手上多了一把犹如拉克丝般的光之闪光法杖，还有她全身喷涌的澎湃魔力，我脚步后挪，准备撤了。 可忍不住又想多看看，因为见她们好像没发现自己的样子。 因为自己还从未实战，急切需要相关教学经验。 没有出乎我直觉的意外，她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了它们。 从我魔力孕育出的它们，被摧枯拉朽的融化。 当一个怪异都没有后，幻象消失，学校社团大楼恢复正常。 “回，回到现实了！” “得救了。” 我觉得我该走了，但内心另一个声音告诉我，别怕，再浪一下。 特别是当我看见那个惊艳得我移不开眼睛的路人学姐出现，我身子不受控制的呆立不住。 “不去追查产生这些怪异的元凶吗？身为魔法少女协会一员的你。” 果然，她优雅的语气，从容不迫的望向路人学姐冷若冰霜的绝美面庞。 两个人都属于那种，浑身散发着超强魔力的魔法师。 “我需要的是……”她目光牢牢盯向绘柳手中的盒子。 还未说完，就被空美打断，“看来你是属于那种听不懂人话的人呢，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滚了。” 空气骤然凝固，在我都觉得好方，认为下一刻路人学姐必然会动粗的情况下。 她沉默了。 难道是自觉打不过对方？ 不，俗话说咬人的狗是不叫的，如果可以随意虐菜，这个刚刚展露出，至少可以把自己轻易碾压的魔女空美。 在感官生厌，乃至于直言粗鄙之语的情况下，直接动手不是更好？ 她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我的预判。 “像你我这种等级的魔女，难道还需要魔女的礼物来增加自身实力吗？” “为了这微小的利益，可不像你这种明智冷静得，连队友也能随意抛弃的家伙风格吧。” 连队友也能随意抛弃？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沉默……良久。 就在我神经快要绷不住时，她扭头，隐入了黑暗。 绘柳和希由齐齐松了口气。 等她们统统走掉，我才慢慢走出来。 多亏了强制镇定技能了，不然我刚才，肯定会因为呼吸紊乱而遭发现。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来到学校。 实际上昨晚我就没回家。 刚到学校，就被年纪不到，就大学才毕业的美女班主任拦住。 “哎呀，夏佐。” 我隐约猜到了缘由，“老师这么早？” “没错，专门等你的哟。” “额，我正打算去食堂买早饭呢。” “已经提前帮你买好了。” “额，太感谢了。”我不好意思的接过班主任老师递来的早餐盒。 “对不起，是因为最近经常旷课的原因吗？” “没错哟。”班主任爽朗的笑了。 “很抱歉，但我确实有难言之隐。” 这么说着，我低下了头，“而且以后我可能还会持续旷课。” “其实主要是你妈妈昨晚给我打电话了。” “很抱歉。” 除了道歉的我，实在无话可说。 “没关系的，你也成年了嘛，成年后，监护人就管不辽你了喔。” “真的太谢谢你了，老师。” 感觉到班主任异乎寻常的善意，我第一次有种被理解的开心。 “嗯？怎么突然这么开心？很罕见呀。”班主任一定是被我平时近乎面瘫的脸，养出条件反射了。 “是的，因为最近我要做一件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事情。” “是嘛……重要到必须隐瞒父母，老师，甚至朋友吗？” 我沉默的点了点。 “这样啊……那么你必须要送我一件礼物才行，第一次给学生这么照顾，不贿赂我说不过去喔。” 看着老师微笑的面容，我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我连忙打断道：“喝酒就算了，不过我答应加入老师您担当辅导社团老师的文学社。” “真的吗？哼嗯……那也不错，那就这样说定了，你这个孤僻的家伙。” 她没好气的狠狠揉了揉我脑袋，自觉飘逸的发型，顿时凌乱。 该死—— 第十五章文学部第一天 第一次打开文学部的门，先到的人顿时望了过来。 “啊啦，居然和老师一起过来。” 看见上衫芯，我也很惊讶，她什么时候进了文学部？ “专程去家访了，不去一趟的话晚上他可能都不会过来的。” 我汗颜道：“因为有很重要的私事，实在很抱歉。” “很重要啊。”上衫芯闭着眼睛鼻音拖得老长。 “怪不得这些天在学校经常看不见夏佐君。”衫原爱子走过来，丝毫不提我是第一次踏入。 仿佛我老早就是这个社团的老人了。 这么想着的我，不由觉得她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温婉女孩。 “平时下课我也是待在教室貌似。” 不经意间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很钢铁直男。 “今天文学部的人很整齐嘛。” 整齐？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因为平时来的人都不一样，除了主要几个常在的成员，就是活动，也很难看见这么多人在呢。” 老师友善的对我解释道。 原来如此。 “与其说人多，不如说全员都在。”上衫芯笑嘻嘻的靠近我，好像早上的赌气消失不见。 今天一个白天，身为同桌的她，可都没有理自己呢。 社团理事长从自己进门开始，目光就始终盯着自己。 当我忍不住想问我脸上有花吗时，她终于走了过来。 “填申请表，另外，欢迎你加入文学部。” “嗯嗯，好的。” 我在她的目光催促下，进入理事长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纸，和她一同坐下。 纸上醒目的标注了几个必须要填的项目，比如身份证号码，爱好及擅长什么等。 尽管我填完了，她还是一直盯着我的侧脸看。 她的视线纹丝不动，看得有强制镇定天赋的我，也忍不住面皮发烫。 “夏佐君自我介绍一下吧。” “额，我叫夏佐，父亲来自大陆，所以叫这个名字，汉语还行……其他貌似没有了。” “大陆的？” “嗯。” “大陆……” “……” “瓦嘎达（我明白了），谢谢你能选择我们文学部。” “咳咳。” “夏佐君。” “不用这么……严肃吧，像上衫芯和社长那样就好了。” “嗯嗯。” 好吧，面无表情的立体五官，和那个路人学姐有几分神似。 但意外的是，自己并没有感到不悦。 大概是她本性如此，所以没有捕捉到一丁点恶意。 连稍微锋锐的棱角也没有。 “那我们一起过去喝点茶吧。” “这就是晚上的活动吗？”我不解问道。 “嗯，虽说是文学部，但实际上只是一个交友圈子，想聊什么都可以。” “每天主要的活动，就是聚在一起吃点心，聊天。” “……” “怎么了？”她问道。 “……没什么，我觉得挺好。” 只不过我还是有不解的地方。 “那文学部每一年刊登的杂志？” “那都是社长和我承包了的，如果你想发布作品的话，笔力至少得超过我才可以。” 得勒，难怪文学部人气鼎盛，原来有两个不辞辛苦，甚至根本不觉得苦，把一切劳累包办了地女版霸总。 “夏佐君，填完了吗？” 衫原爱子走进来问我。 “啊，填完了。” 上衫芯戏谑道：“埃，没想到夏佐君还真会参加这种集体活动，欧嘎西。” 衫原爱子双手合十，“原本一年级的社员都是幽灵成员，但今天因为夏佐君，罕见到齐了呢。” 上衫芯笑，“要是大学还能在一个学校就好了，嘛，总之衫原爱子必须跟我在一个学校。” 衫原爱子神情微肃，“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衫原爱子，就算以后毕业了，也希望大家能够经常联系，特别是最后的时光，大家一起好好相处吧。” 椎名俊介是一个很帅的人，看上去文质彬彬，语气同样和睦。 如果不是网络上暴露了他骄傲的一面，你绝对无法相信他本质里是一个喜欢拿自己优势怼人的糟糕家伙。 “没想到夏佐君真的加入文学部了，难以置信。” “这边是夏佐君。” 椎名俊介笑道：“感觉已经不需要介绍了吧，毕竟夏佐君可是学校里的名人啊。” “即使你们从来没有说过话，也不需要介绍吗？”衫原爱子好奇问道。 “一个学期将近4000节课，我们只有在体育课有过50次合作或者对抗的简短交流，你不介绍的话我们能够认识才奇怪吧。” 啊这，老阴阳大师了。 “这么说来，介绍还是要必须有的流程。” “比起这个，你也快来做个自我介绍。” 她用命令式的口吻对椎名俊介说道。 令我讶异的是，椎名俊介竟然温柔的点头应道：“嗨。我叫椎名俊介，作为和夏佐君，上衫芯还有衫原爱子的同班同学，正如大家所见，我是一个毕业后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的人。” “如今在社团担任副部长的职位，姑且可以帮得上忙，包括出入社会，夏佐君有事都可以找我。” 这比装得……我好想打人。 “……请多多指教。”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社交的原因之一，像他这种可以让我哑口无言的人，霓虹实在太多了。 “哇！夏佐君空吧哇！” 一个打扮得像拉姆地女同学，突然小跑过来，热情四射的朝我身子前倾，绽放出比早晨阳光还要灿烂的笑。 她就是舞蹈部浅田英理，一个在群里信誓旦旦的说，我不参加的活动，就不去的家伙，因此对她印象深刻。 “看你这脸色，内心肯定在吐槽我很奇怪对不对？” “你说你说啊？敢不敢承认？敢不敢？” 她边说边逼近自己。 因舞蹈又发育得很好的胸部，颇有仗势压人的趋势。 “……” “为了你我可是推掉了姐妹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商演活动，那可是对于我们舞蹈部很重要的活动喔。” “夏佐君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 我接连退步，侧头看见上衫芯一脸看戏的恶作剧表情。 我忽然明白她是靠什么迅速和文学部的成语打成一片的现状了。 “哈？夏佐君要单独请我吃饭吗？那我原谅你了。” 明明我都还没说什么…… 接下来她用行为诠释了什么叫做戏精本精这个词的教科书式含义。 她靠近几乎将耳朵碰触我的嘴唇。 做倾听状尔后。 然后猛地掩嘴大声退后好几步。 失声叫道：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夏佐君这么说我突然觉得无内西！”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头黑线，恶狠狠道：“住，住嘴，你个戏精，禁止自导自演编排我。” 第十六章成为魔法少女吧! 浅田英理是学校唯一一个家庭条件非常不错，不错到什么程度呢？她父亲在非洲做矿产投资，有钱到衫原爱子那个大地主父亲想做爱知县的议长，都去找浅田英理的父亲赞助。 不过这一切都和我没什么关系，身为钢铁直男的我，将贯彻始终才行，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半途而废呢？ 于是文学部当晚的活动，就在以庆祝我加入文学部为主题结束。 而当事人我，则全程跟浅田英理斗嘴，后来上衫芯加入进来，加上其他社团成员，大多数女孩为主。 我只觉得自己跟进了鸭场一般，耳朵享受了前所未有的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地闹腾不休。 不过当天晚上我睡得特好，大概是和她们斗嘴精力耗损得太快，以至于一到床上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早上，我妈难得没有早早离家出门上班。 而是询问我道：“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家？” 她一边准备早餐一边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我知道，她越平静则越代表下一刻要动手打人。 我面无表情的瞎掰道：“昨晚上有女性朋友邀请我去她家玩。” 我本想说去上衫芯家的，奈何她找不到自己时肯定会去隔壁家找自己，如果情况确定属实，她也肯定不会问，既然问了，那么这么说不就跟亚索主动e脸诺手差不多？ “算了，你一个男的晚上在外面我也不担心你被卖，但你好歹也要通过手机给家里打声招呼啊？” “额，抱歉。” 这确实理亏。 窗外白雾蒸腾，连续一个月的大太阳，今天下起了绵密的大雨。 声势浩大的排在透明的防水玻璃窗外，但同样防噪音的质地，老妈一旦不吭声，就只有蒸蛋的油炸声翻来覆去跳动了。 星期一放学，绘柳一脸得意，炫耀的邀请自己去跟她见一个人。 看着旁边她小跟班一样的由希，脸色羞射的低头不敢看自己，一副把心情写在脸上，很紧张很期待自己去的模样。 自己想拒绝，也不好意了。 况且自己确实很好奇，那个魔女就真的帮她实现梦想了？ 而她口中的莉奥老师，到底意欲何为，为什么想把魔女的礼盒送给自己？ 她目标是自己毋庸置疑，可到底安的是什么心，自己可不敢冒险。 仗着强制镇定天赋在，自己不怕暴露。 况且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她主动给自己送礼物，没准可以结交呢？ 就算是伪君子，也总能合作的吧。 毕竟在没有绝对敌意的情况下，反派也未必不是不可以利用。 另外想找衫原爱子借道具吧，认识的天数又太短，怕出意外。 在这患得患失，犹犹豫豫，拿捏不定的心态里，我成功拖了一天又一天，今天还在一个新偏僻之地，制造了一个污染源。 为了防止自己被发现，尤其是魔女协会的。 像我这种有骨王受迫害症却无骨王实力的系统主角，唯一的做法，自然是活得比骨王还要苟了。 总之苟一点，没坏处。 任务的事情还要二十多天，不急。 我怀着如此稳健心态，把强欲之壶内装有的污染物洒在四周，成功使那块区域除了自己能出入外，成为一片绝地。 也有顺便想考验下，系统出品的质量有多好。 能不能拦住魔女级的强者不知道，但把自己魔力诞生出的怪异，个个强化得跟个斯巴达与富江合体的究极巨丑，是我始料未及。 “卧…槽——” 本来以为她专程带自己炫富，但房间的颜值爆表，是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 阶梯式的书架，毛绒绒的地毯，木质地板，三角透明桌子和各色水果形态的板凳。 最重要的是厕所旁边的落地窗外，橘黄色的晚霞所笼罩的城市风景，通过这高楼大厦顶楼的一览无余，包揽眼中。 一个未完成的画架支在一边，雪白的阿拉斯加在旁边摇头晃尾，一张笑脸看着自己，特喜庆。 开门的房间主人也出乎我的意外，竟是羽贺空美。 可转念一想，这不也合情合理嘛，一个救了对方，一方为了报恩，有了联系挺正常的。 不过自己这个如今大概率被魔女协会通缉的我，干嘛要主动过来凑这个热闹啊！ 淡定。 静观其变。 “平时我一个人住，能邀请到你们过来，我特意提前打理了一下。” “不过就没有好东西招待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看来这个所谓的魔女协会情报能力不怎么样嘛。 我一边淡定的享用她拿出招待我们的点心与红茶，一边于推测间心神放松。 “好好吃！” 由希很没用的被甜点轻而易举攻陷。 “嗯嗯，长这么多，还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多少钱多少钱，在哪里买的？”绘柳则更加夸张。 “谢谢，因为怪异诞生的地方在你们学校，你们俩还和一位名叫莉奥的魔女有关，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就必须和你们商量了。” “你是被她们邀请过来的吧，实在抱歉，我忘了跟你们说了，魔法的世界很危险，你确定也要涉足吗？” 她看着我。 当我确定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情况后，我心中大定，心情也随之罕见开朗。 “我个人不建议你来的，虽然你是被朋友邀请来了，看得出你们的关系也很好，但有些话不得不提前说。” 好家伙，原来邀请自己过来，东家都不知道的吗？ 还有什么叫关系好，分明是普通同学，关系好会拉自己过来吃闭门羹？ 没等自己开口。 绘柳就抢过自己的话茬，摇头道：“不不！别看这家伙一副死鱼眼没生气的样子，实际上内心超正义，这种事情，有他参加绝对靠谱。” 我脑门缓缓对她打出了一个问号。 为什么班上这些一个一个女的，都喜欢消遣自己啊次奥。 由希也连连点头赞同道：“绘柳酱看中的人绝对没问题的。” 没问题？你确定吗？ 要不是脑子记得清清楚楚，前几天她才刚刚瞧不起过自己，我还就真信了。 我顿时味如嚼蜡的啃着点心，脑子极速思考，转身走还是不走这个问题。 还是留下吧，看看能不能套点情报，没准趁机感情混好了，能一劳永逸解决掉辐射病这个魔力bug呢。 “这是奥莉的情报，她没有加入我们魔女协会，所以我们魔女协会把她认定为危险人物。” “而你们俩的礼物也没有送出去，现在想回去交任务的话，是有很大危险性的。” “如果你们真的很渴望和好奇魔法世界的话，不妨把魔女的礼物用在自己身上。” “魔女的礼物之所以会引起姬雪的追索，其实不止止是她，任何一个魔法少女看见，都会忍不住想抢过来。” “就是因为它可以开出任何，你所想要的东西，包括成为拥有魔力的魔法少女。” 第十七章魔法少女的宿命 “什么都可以？包括你们魔女装备之类的？” “没错。” 原来如此啊！ “因为魔女礼盒的特质，我怀疑她是想要故意将礼盒送给那个疑是刚刚拥有魔力潜质的人。” “刚刚？”绘柳惊道，她显然不能理解魔法少女世界的点滴。 “没错，那些怪异其实是只有新拥有魔力潜质，还没有魔道具的新人。” “看你们的表情很疑惑，也是呢，毕竟你们还没有拥有魔力，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涉足这个圈子，一时半会无法理解也很正常。”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魔法少女协会创建的初衷，就是提供互助，特别是关于魔女病。” “魔女病到底是什么？”绘柳问。 “你们之前遭受的怪异攻击，包括这个世界所有的怪异，都是由魔力孕育，而魔力来源于魔女，特别是不擅长控制自身魔力的魔道士。” “因为不擅长控制，所以需要外物，可是新人没有外物，就会魔力外泄，诞生出它们。” 绘柳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赶在那位意图不明，没有加入魔法少女协会莉奥前面，找到那位新生魔道士。” “我有个疑问。”我沉吟了半响，“既然魔女能利用魔力外泄诞生出怪异，那么借此作乱的人肯定很多吧。” 羽贺空美微笑，“恰恰相反，魔女病之所以被称之为一种病，是因为魔女的情绪相比于普通人更容易失控。” “如果我们把情绪比作一团火焰，那么普通人的火焰就像墙内的蜡烛，燃料是有限的，取决于他们短暂的生命，因为人类抱团的能动性，虽然自身很弱小，轻易就会被风雨吹熄打灭，但却可以逐渐出无风的房屋保护自己。” “而任何物种里，总会拥有一些不一样的亲戚，人类之中的魔女，她们的情绪就像冲天的火灾了，特别是暴露在没有房屋保护下的森林，风一吹，林木一助长，就会形成灭绝生态的灾难。” 绘柳由希齐齐听得露出惊恐，我也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紧张之态。 “可是照你这么说，那么人类历史千百年来，因为魔女病那岂不是死了很多人？” 羽贺空美点头，“没错，历史上的每一次大规模战争，背后都有魔女的影子，如武曌帝，贞德、慈禧……” 我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与我震撼不同，没有接触过，没有拥有魔力的绘柳和由希完全不敢相信。 但她们最终还是信了，当然女孩子总是容易相信别人的，别说没有亲眼见过怪异，就算在没有事实根据面前，加入邪教的也比比皆是。 “有几次还险些导致世界毁灭，不过魔女之间的战斗，从来都不为外人所知，主要是因为魔法，是普通人肉眼所看不见的。” “只有拥有魔力潜质，或正被怪异攻击的普通人，才不幸见到。” “那岂不是很酷！”绘柳双眼冒星星。 “并不是的，魔力其实是一种被诅咒的力量，在你看来或许拥有强大的力量是一件好事，但每一名魔女，最终都会死在怪异口中，成为它们的一部分，灵魂永远沉沦在无尽痛苦之中。” 空气一阵沉默。 绘柳嗓子干哑道：“为什么？” “这就是拥有魔力之人的宿命，没有人可以逃脱。” “现在你们还觉得像我这种拥有超越普通人强大实力的人，值得羡慕吗？” 第十八章我坦白了，不装了 羽贺空美优雅抿了一口红茶，配合周遭美轮美奂的精致家具摆设，她就像中世纪英国的公主，而我们则像是外邦的便宜奴仆。 “那，那为什么大家都不任由怪异泛滥，干脆让力量无限膨胀不就好了，和怪异们站在一起，不就可以避免这样的结局了吗？” 见由希眼睛含着泪水，吓了一跳的绘柳和我，才知道她这么说并不是思维走极端了。 “可是那样只会更痛苦呵，你没有拥有魔力，其实你并不知道，当你释放魔力的过程，体内那股怪异的，像密集针刺般的滚烫液体蔓延你的全身，从你的意识领域释放，再爆发出毁灭的力量。” “当你想要伤害别人的时候，其实你已经先伤害了自己。” 额，这一点，为什么我没有？ 难道是因为这股力量是来自系统吗？ “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成为怪异孵化器的孩子，其实也是可怜人，科普了这么多，想必你们现在应该知道，莉奥送这份礼物给那个新人，目的是想做什么的了吧。” 看上去聪明得不可一世的绘柳却茫然了，反倒是笨笨的由希，大胆回道。 “因为痛苦，所以她想像邪恶大叔利用糖果引诱无知少女一样，满足她…邪恶的欲望吗？” 羽贺空美用眼神给由希点了个赞，“没错，魔法少女协会的目的，就是为了铲除怪异，帮助因为不知情而得魔女病的新人，还有追捕已经成为魔女，却利用魔力，想要满足不为人知的邪恶欲望。” “任何世界，都总会有反社会分子，拥有足矣改变世界力量的魔女们，其中当然不乏这种思维极端的人。” “谢谢你。” 我真诚的向她道谢。 羽贺空美很意外，没有反应过来。 我接着向她坦白道：“我就是那个拥有魔力却苦于没有魔导具的新人。” 羽贺空美漂亮优雅的脸袋僵住，并缓缓对我打出了一个问号。 开什么玩笑？魔女这个等级之所以专门用魔女来称呼，就是因为这个圈子从来出现过男的。 现在一个美男子。 就算你是美男子跟我开这种玩笑也不好吧。 绘柳则直接爆粗口了，“你搞什么灰机，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开玩笑也要分场合吧。”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成为魔力拥有者这件事，没有被魔法少女协会察觉了。 哪怕她们查到了污染地，可也跟自己这个当事就在附近的污染源，擦肩而过。 各方都在找自己，偏偏各方都找不到。 因为魔女的历史上，已经很久没有男子了。 可是她们忘记了，还有巫师。 嘛，当然就是因为巫师几乎在历史上绝迹，才被理所当然遗忘的。 现在这个世界上，对魔法师的印象，就纯粹和魔女划等号了。 没办法，我只好用行为坦白了。 如果不是为了白嫖一件魔导具，如果不是自己心软怕自己魔力衍生出的怪异伤害到别人。 有系统的我根本无惧魔女病好吧。 当然也是因为系统任务，自己不得不为了主线任务而努力。 “你是魔女吧，那应该可以做我的导师咯。” 我将袖口拉起，露出皮肤表面像鲜艳蛇鳞般的皮肤给她们看。 开合的毛孔，还喷涌出一丝丝肉眼可见的斑斓黑光。 对面羽贺空美的表情很精彩，瞪大了美目。 由希和绘柳表情各异，前者捂住自己樱桃小嘴，对自己露出彻彻底底崇拜的目光。 后者张口的嘴巴，就跟要塞入一个鹅蛋。 “没想到呢，自牛顿之后，魔法的历史上，终于又迎来了一位巫师。” 第十九章贪欲蛇手 “当一个纸飞机飞过街头巷尾时，你会想到什么？” 羽贺空美问道。 “夕阳笼罩下的无人黄昏。” “额，问这个干嘛。” 反应过来的我，不解道。 “果然很悲伤呢，其实魔力所眷顾的人，往往是悲伤的人。” 这就悲伤了？换个任何人都会下意识联想到这点不是吗？ 还有这样联想不是更有诗意？ “……” 看着由希切肤似的关切与怜悯目光，与绘柳不服气的凝视，形成鲜明对比。 “就因为我不够悲伤，所以我没有魔法少女天赋？明明那个莉奥老师都说我可以的。” 刚刚不满自己被比下去的绘柳，很不甘的找了羽贺空美用魔力测试，结果答案令人伤心。 “那我去失恋一次好不好！” 绘柳的嫉妒快要溢出来了。 但羽贺空美却摇头道：“这是宿命里的悲伤，为什么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呢，很多人难道过得很幸福嘛，并不是的。” “夏佐君的悲伤，浓烈得异乎寻常呢，就像刚从地狱归来，这样深层的悲伤，想必前世一定是位伟大的魔女吧。” “即便不是，也是一位大人物。” 像是想起什么，她从空间魔法里拿出手套，递给我。 “这是名为贪欲蛇手的魔导具，是协会专门交给我随时准备递交给新人的，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魔女协会的，它就是你的了。” “必须愿意。” 我迫不及待的接过，戴在自己右手。 然后就在绘柳羡慕嫉妒恨的注视里，百分之99的魔力，顷刻降到了百分之0的程度。 随着它吸收了我全部的魔力，蛇嘴开合，竟然扭曲变出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蛇头，做饱嗝状。 两个少女顿时花容失色。 我连忙心随意动，因为一戴上，就仿佛它原本就是自己身体一部分般，它所有的能力，全部于刹那会心了悟。 特别是还有系统的补充。 ［检测到a级魔导具，贪欲蛇手。］ ［功能：能吸收宿主所有魔力，并在攻击时，将全额魔力化作毒蛇进行攻击。］ ［评价：相比于ssr与sss或者s都还有很大的差距，但对于拥有系统我的宿主，可在商城购买强化宝石或者补魔药水，此魔导具便有无限的上升空间。］ ［下次刷新，系统将为您推出关于强化魔导具之类的商品，请宿主努力活下去，凑够出新的一万星辰币吧。］ 原本听见a级评价我心中还有点遗憾，但看见系统的评价，自己那点遗憾就消失无终。 一万星辰币，应该不会很难凑吧。 有了上次的打赏，我内心不太肯定的思绪翩跹。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获得魔导具认可了，不愧是数百年来第一位巫师啊。” 羽贺空美拍手惊叹，尽管我有些不明所以。 这不是基操吗？ 知道面前三人还都是对魔法师完全不懂的萌新，她继续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任何生命的诞生，背后都是有魔力在推动，这也是为什么仅仅是魔力外泄就会孕育出那些怪异。” “它会孕育生命，同样会伴随死亡与毁灭，所以作为承载，传输魔力的重要工具，魔导具，也同样是具有生命的。” “就像烈马一样，擅跑且力气大的马，才有余力桀骜不驯，不然就会死得悄无声息，无人记得。” “魔导具也是如此，这件魔导具，其实在我们魔女协会也是件等级几乎接近顶点的宝具了，至少它比我手中的红罗等级还要高一些。” 她微笑说完，察看我的表情。 然而我面瘫惯了，唯有内心对魔女协会有了大概的恍然。 “那为什么要给我？给我一个新人？” 绘柳也是同样的疑惑。 但现在的话题已不是她们能插进来的了。 羽贺空美抿了一口红茶，将说得干涩的嘴唇打湿重新红润。 “因为魔导具是活的呀，目前魔女协会，还没有人用过它，因为它的特质，想要吸收的魔力太多了，像我这种魔女，都很有可能被它吸干。” “对于一位魔女而言，魔力如果干枯，那必是生不如死的体验呵。” 我沉默了，低头看了一眼刚刚把我魔力值吸干的强欲蛇手。 原来如此啊。 原来魔力干枯对于魔女也会是一场巨大的折磨。 可自己因为有系统，连魔力都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的，所以才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轻易被它认可了。 “所以除了你，没有人能够驾驭它，而魔女协会之所以把它给我，也只是碰运气罢了。” 她笑了笑，又拿出一件护盾类型的魔导具，“其实按照我原本的设想，它才应该是你的，但现在，你已经不需要它了。” ［检测到b级魔导具，光能护盾。］ ［功能：将魔力百分之20化膨胀，形成5分钟的魔力高压，以此蒸发掉任何物理及魔力形式的攻击。］ ［评价：非常寻常的魔导具，但是对于新人魔法师，却是非常重要的伙伴。］ 没有对比，就没有高低。 我接过一察看，便砸了砸嘴角，“和贪欲蛇手相比，果然要差很多。” 羽贺空美美目连连惊变，宛若果冻被天花板的灯光折射，流光溢彩。 似乎很惊讶我一下子就摸透了魔导具的不同。 大概她花了很多时间吧。 顺利拿到魔导具后，我的生活也暂时稳定，轻松了不少。 但系统猩红触目的倒计时，仍然如盥洗室冲手的水柱般快速沉入幽暗的下水道深处。 ［任务时限：还有25天13时，获得一位魔女的承认，成为真正的巫师。］ 当我昨天提出这个请求时，被羽贺空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说我是天生的巫师，已经不需要别人教导了，也没有任何魔女有资格教导我。 她用词谦虚，却非常具有斩钉截铁，不容辩驳的铿锵有力。 大概还有别的原因。 我亦不可能告诉她关于系统的事情，还有那个，我本人想来都觉得荒诞的怪梦。 说出去，即便是本就惊世骇俗，在普通人眼里异想天开，精神病的幻想的魔女面前，提及，也总觉得特别离谱吧。 “妈，我想问你一件事。” 早上洗脸的时候，我对隔壁厨房正在忙碌为我忙碌早餐的妈妈，冷不丁问道。 “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你儿子和其他人不一样，还很厉害，你会怎么想？” 老妈立刻回道：“那我一定会去神庙还愿，老天终于开眼了。” “还有呢，街上那些嚼舌的邻居我一定要一个一个去找来吃饭。” “她们也年纪不大了，万一哪天提前死掉了不就没办法报复回来啦！” “老是炫耀自己的儿子老是炫耀。” “你要真厉害了，那肯定得一个一个报复回来……” 听着老妈的唠叨，我不由自主，内心一阵翻腾。 “那我这次考试一定会给你考个满分回来的。” “这样啊！” “满分的话那一定要跟企业营销部的那些混蛋提前预约。” “以后接待处的脸色一定会翻脸跟翻书一样。” “哎呀，最恶劣的就是那个该死的秃头上司了。” “因为自己有了个英国留学的儿子就天天炫耀啊。” 我看着老妈把早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眼角抽了抽，慢慢将脸上水珠擦干。 第二十章诅咒爆发 “为什么拥有系统的会是我呢？” “为什么我会是主角呢？” 这样的想法在重生后第五天，像潮水一样一浪高过一浪打上心头。 莫名的，心里堵塞塞的，一种名为空虚的东西，张牙舞爪破土而出，趁着仿佛不再有魔力填充的肉体，疯狂占领百骸四肢，插上属于它独有的旗帜，肆意蔓延。 于是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控制不住的袭上心头。 既然都掌握暴力了，既然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虚假的，为什么不好好肆意妄为一番呢？ 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亡，无悲无喜的状态好呢。 那个姬雪真是多管闲事啊！ 为什么要来救自己呢？ 这样的念头疯狂拔节，像扭曲的藤蔓，疯狂丛生。 等我大汗淋漓，意识到不好时，右手发出一声欢快的蛇鸣。 我的灵魂在那一刻仿佛脱离肉体，从天俯瞅，看见了双眼猩红的自己。 [明明有魔导具了，明明魔力已经蒸发干净了，可终究仍然无法避免走向宿命的结局。] [叮！现在是系统回访时间，检测到宿主的宿命诅咒爆发，按照签约条例，系统有权限在非任务状态下，提供纠正帮助。] [叮！您的无限金币额度开通，请尽情释放来自宿命的诅咒，这无穷轮回中的怨恨吧。] 手机突然弹来一条消息。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4月10日18时41分wy_169120187283222收入300000000.00元，活期余额为300000132.60元。【三井住友】” 不得不说这条短信和系统的提示成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令内心的沸腾忽地一顿。 充值失败！单日最高仅可充值3万元，请重新充值。 看着余额界面明晃晃无限金额，好像一直以来很穷的自己。 那个不该被称之为自己的前世。 那些没有记忆的碎片轮回。 那些不合逻辑没有道理继承而来的因果宿命。 统统于此刻冻结。 手机界面出现了来电提醒，是三井友住银行的官方号。 按下接听键。 手机对面传来对方极为小心翼翼的口吻。 “您好，夏佐君，检查到您账户活期金额达到三井友住最顶级的至尊钻石卡条件，三井友住荣幸邀请您前往大须三井友住银行，实名认证领取至尊钻石卡。” “我们将为您提供全球顶级的vip服务，无论你在国外的任何地方，购买任何顶级奢侈品，旅游方面为朋友策划任何想要的惊喜，还是出行方面。” “我们银行都有专门24小时全程在线的专属vip经理，为您提供全程全球顶级的至尊服务。” “诸如邮轮飞机预订接送，全球救援，各种神秘俱乐部的邀请及赛事，我们的服务覆盖90个国家，275座城市，让您如假包换体验到全球最顶级富豪的私家服务。” ....... “请问...请问夏佐君还在吗？” 你一次性说这么多，我能插嘴吗？ “额，在，好的，我有时间就去。” “哦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大须商业街三井友住的川木经理，如果您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敬请随时联系我。” “嗯，好。” “那祝您生活愉快。” 挂断后，平静的心湖，开始一点一点粘稠，膨胀止速。 又是一阵火热涌动。 因这短短的几分钟，因已经亲眼看见，已超越了全世界百分之99的图景。 紧接着又是一阵索然无味。 如此复杂的情绪混合，发酵，在老妈离开后，没有去上学，而宅在家里，逃课的我脸上。 精彩纷呈。 第二十一章发泄诅咒 下午去领银行卡的时候有一段值得一提的小插曲。 不明真相的接待友善的阻止了自己前往vip专座通道。 她的举动像是火星一样刺激了一下我体内早像黑色石油般的躯壳内在。 不过幸好有另一个比她等级高的西装革履的大堂经理，呵斥了她，并将自己恭敬接入。 望着她不敢置信的脸色，那像黑色幽灵般的东西，被自己痛苦压下去了。 通过系统的科普，我知道这些情绪，是那名为前世的负面情绪。 因为太多，累积到了今生。 自己之所以被系统选择，之所以拥有如今的力量，全都是来自于它。 自己为什么会诞生在这被系统称之为次世界，而非主世界，就是怕自己一旦失控，毁掉了主世界。 所以，这个世界其实跟放逐罪犯的蛮荒丛林差不多。 得知这一真相的我充满了惊诧。 这样花花世界的纷繁周遭，竟然对于主世界而言，还只是可有可无的放逐地带。 那主世界，是有多发达。 也未必有多发达，不然为什么解决不了自己这种疾病呢？还担心自己会毁掉那个世界，即便有系统这样强大的bug辅助。 记忆遗忘掉的我，只能如此做出漫无边际，没有意义的揣测。 这般想着的我，决定出去狂欢，试图借此将空虚填满。 于是我来到名古屋有名的专门为大陆游客修建的中华街百达翡丽店。 打的来的车不允许开进去，一般的哥的车自然不算一辆破车，但与里面扎堆的昂贵东风日产，劳斯莱斯、兰博基尼，就显得很破了。 没办法，谁让大陆游客很有钱，让经济日趋消沉的霓虹，只能借佛系一代安慰自己。 我面无表情，步行走入。 刚刚进入店里，就有一名地地道道的大陆销售人员凑了进来，用不卑不亢的汉语低头说道：“您好，我是陈安洁，欢迎光临百达翡丽。” “我想进来看看表。” 我也用熟练的汉语回道。 “好的，请跟我来。” 说着她一路引导，一边介绍百达翡丽的工艺传承与文化，一边列举今年新出品的型号。 我其实对百达翡丽没什么了解的兴趣，纯粹发泄自然不需要她多加赘言，所以直接问道：“超级复杂功能系列的，我想看看。” “可以，请跟我来。”陈安洁神情中多了明显的喜悦。 售卖百万级表的地方便不再是外围了，而是二号楼的贵宾区，连接待人员都换了。 陈安洁先是指引我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与一名二十来岁的女人。 能成为百万级贵宾区的接待人员，她毫无疑问是有资本的。 当我看见她，便眼前一亮。 这是一位赏心悦目的美女。 “你好，夏佐君，我是朱丽娜，这是我的名片，请先喝杯咖啡。” 朱丽娜抱着三个文件夹，好像很忙的样子，突出了她高耸的山峦，外加她甜美的笑意，实在是赏心悦目。 我想了想，道：“是的，我希望能够具体了解一下，多了解，总是开阔视野，增长见识的。” “当然，您说的很有道理。” “一千万以内的。” 朱丽娜把一个文件夹放在了一边，然后她笑的更甜了，道：“我们这一层楼有138种超级复杂型的，包含了您所需要的所有价格类型，需要一一了解吗？” “嗯，我觉得可以，这能增长我的见识。”我点头。 朱丽娜笑得更开心了，然后忽然转身飞快的走了。 旁边的服务员交头接耳，低声道：“今天朱丽娜又被寻开心了。” “那么小的小毛孩，穿着又幼稚，好像还是那种恶心的二次元……” “二次元不都是死肥宅吗？现在连女孩子……” “不过人家汉语说得那么地道，应该不是贫穷的当地人吧。” 我听见后内心止水不波，没办法，谁叫我感觉她们根本没说我呢。 我甚至还觉得她们是在夸我。 潜意识里，我就没把自己当做霓虹人。 虽然母亲是霓虹的，但无论是系统，还是那个漫长的梦，都告诉我，我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我不过是此世界的过客，就像戴vr眼镜进入沉浸式游戏一样。 不一会儿朱丽娜又回来了，她直接拿着平板电脑坐到了我的身边，挨着非常非常近，然后滑动平板。 “我们这一层楼的138种超级复杂型都在这里，您可以在这里先了解清楚了，然后我们再直接去实际目标点欣赏。” 我左滑滑，右拉拉，仿佛感受不到她娇嫩皮肤传来的无比润滑柔软。 “我不能去目标处实际欣赏吗？” 就在这首耳畔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记忆里自己唯一一个表白过的日美混血女孩伊美加。 主要是因为和一些无聊男同学玩的真心话大冒险，输掉后被安排向她表白。 在不出所料被她拒绝后，又遭上衫芯没心没肺狠狠的戏笑了好一阵子。 她被一个年龄不小了的中年老男人的搂在怀里，有说有笑的对在周遭表台欣赏。 中年老男人看见了我，又听见了我的话，瞟来上下打量的目光，忍不住笑道。 “小兄弟，这里的东西要是买不起，还是不要乱碰比较好，万一坏了呢，你恐怕赔不起啊。” 他怀里的伊美加则很是尴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撞见我。 朱丽娜愣了一下后，随即满脸堆笑，打着圆场道：“是的，因为品种很多，现场观看其实未必有平板电脑了解得更为详尽。” 我心想我要是能在电脑上了解，我还来你这里干啥。 何况我压根就没兴趣了解。 见我陷入沉默之中，她放下了笔记本电脑。 然后她听见我低声却不容质疑的询问。 “那请问我如果要求呢？” 朱丽娜闻言立即点头，“好的。” 紧接着她脸上露出意外，似乎很意外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听我的话。 不过只是短暂疑惑，她扭头走远的身影便消失在我视野尽头。 我没有理会那个老男人，然而那个老男人似乎见伊美加神情不对，反而喋喋不休。 “嗨唉~要不我带你参观吧，正好我也想买一款送给我家宝贝。” 他旁边的一个容颜较为青涩的女接待，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犹豫了片刻，然后上前对我说道。 “抱歉，朱丽娜有事离开了，我来带三位一起参观吧。” “小兄弟要看看这一款吗？chr29-535ps，表径：41毫米，表壳材质：950铂金，目前的价格需要2139100元。” 我淡淡道：“有点便宜。” 闻言，左右扫视我与周遭来往客人格格不入的廉价衣服。 别说那老男人了，伊美加当先皱起眉头。 “能带我去看看你们这一层楼的cal.rto27qrsidlucl吗？” 没待其他人吭声，我从容不迫的语气，逐渐令气氛变得诡异安静。 这一款是平板电脑上的最醒目的头筹，价值一千七百万。 伊美加露出了一脸你疯了吗的问号？ 第二十二章欲言又止的伊美加 那个看起来还在读书，过来兼职的国中生星野桂一脸懵懂，怯怯地友善提醒道。 “那个一千多万，很贵的。” “没有关系，你只管做你分内的事情就好。” 我没有感情的声调，直接让她发自内心的冷彻心扉，僵住。 星野桂友在最前面，她带着我和其他三个人来到了位于独立区域的角落。 区域很大，聚光灯很多，位置曝光率和周遭环境都很好。 优雅又孑然独立，不故意处于人流量中心。 然而来到这里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陆游客。 没点钱不敢来这里看。 “这就是cal.rto27qrsidlucl了，采用的是手动机械。” 站到了这里，带路的女孩儿望着我，似乎提前为我感觉到尴尬。 我很轻易看出了她是担心我买不起，出丑后被后面刻意跟过来，明显看笑话的两人挤兑嘲讽。 老男人用刻意到夸张的友善语气，笑眯眯道：“小兄弟，这一千万的手表，别说你了，我都买不起，你凭什么买？” 我不动声色的拿出自己的钻石黑金卡，递给星野桂，沉声道：“刷卡。” 老男人顿时张大了嘴巴，失声了。 他张大了嘴巴，是因为他认出了那张钻石卡。 非活期余额没有一千万，是不可能注册的。 伊美加和星野桂则没有认出来。 星野桂反应慢了半拍，这才小跑过去，拿刷卡机。 老男人脸色开始渐渐难看，这个过程居然让我觉得开始有意思了。 像乏味的味增汤，奇迹的多出了一丝鲜美，但很快又好像在哪里品尝多了，鲜美感实在有限。 伊美加则依旧是一副看你怎么收场的表情。 待星野桂离开后，我看着自己的手表，忽然自言自语地说。 “还行，是要比几十万的表戴着舒服一些。” 抬头随即便看见老男人那张要吐了的无言以对。 但不愧是比自己多吃了几十年饭的人，他熟练的变脸道：“不愧是我大陆人啊，小兄弟可以。” 伊美加浮出极其复杂的酒红，低下头，突然挣脱开那老男人的怀抱，跑了出去。 “伊美加！伊美加！？” 不明所以的老男人连忙追了出去。 “观众老爷们，接下来就到了今年百达翡丽店最贵的一款表，cal.rto27qrsidlucl了，价值一千多万的手工机械表。” 我寻声望去，一个梳着单马尾，颜值惊人的美少女主播。 一边拿着手机架对准这边，一边绘声绘色的缓缓走来。 瓜子脸很是妩媚的女主播无视了三人，直接凑近对准玻璃内展架上的机械表。 “仅仅是这样的价格就让百分之九十的人望而生畏。”她发出了悠悠的感叹。 “观众老爷们，你们要是有朝一日能买得起这款表，小主播我就直接嫁给他！” 女主播十分卖力的做着直播效果。 其实她一身穿着也价值不菲，衣服鞋子加起来起码十来万。 这也是为什么周遭服务员，都无视她直播的原因。 换了其他人，早赶了出去。 这时青涩小女孩已经跑了过来。 插卡，输入密码，支付成功。 小女孩顿时激动的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头。 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忽然不舒服？” 她摇头急声道：“没有，我就是太激动了，我才上班不久，还从来没有......” “我就是太激动了，难以相信。” 一边直播的女主播闻言，也好奇的侧过头来。 我不禁笑了，“提成很多吗？瞧把你高兴的这个样子。” 小女孩忙为他小心翼翼的拿出那款机械表，凑近亲自给他带上。 星野桂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手表的提成都是百分之三，但超过千万就是百分之五，所以.......” 旁观的侍者及游客，特别是本地的霓虹客人，眼睛都瞪圆了。 千万的百分之5就是五十万，她一个月工资才几千块，何况还才入职不久。 难怪激动成这个样子。 妩媚女主播的直播间已经炸了。 “卧艹，一千万的手表直接买了！” “夭寿啦，我当销售的时候运气怎么没有那么好。” “一天五十万，现实版一日暴富。” “一千万直接就花出去了，这是我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 拥有魔力后的我视力极佳，轻易就看见了她直播间的弹幕，对那女主播礼貌一笑道。 “不好意思，恐怕影响到你直播了。” 直播间，水友们疯狂的发送弹幕。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陆土豪吗？” “真是羡慕啊！现在呆湾还认为人家连酸菜都吃不起，可怜。” “那款表我知道，在那里放了一年了，没想到真有人买！” “买了也会升值，不亏。” 妩媚女主播甜甜一笑，“影响了，必须一起吃个饭才能补偿。” “对了，那不是你朋友吧。” 直播间的弹幕开始沸腾了。 “妈耶！惊见女主播现场白学！爱了爱了。” “那男的神情有些不对，好像能看见我们说话。” “女主播有点学问，不过我怎么感觉我们的女主播要飞了？” “主要是太帅了，真是大陆人吗？还这么豪，不是说大陆还吃不起酸菜吗？” “看人家那一身，那不是名古屋的衣服本地衣服吗？” “是哎，如果他不说汉语，完全分不清啊。” 那样吐槽，就算是虚拟的世界，也很鲜活有趣啊。 这样的世界，真的要摧毁吗？ 我捂住胸口，扣心自问。 “额，不是，不认识。” 嘛，看在她好看的份上，就不介意她的自来熟吧。 “吃饭的话，那就去土居屋吧，正好我也饿了。” 妩媚女主播的双眼都亮了，“那里最便宜的低消都要两千啊！” 我调侃道：“看你这一身也不像是吃不起的吧。” “吃得起和去吃可是两回事。”妩媚女主播凑了过来，与夏之汐并肩而行，细看还不由自主落后了着。 待有些远了，妩媚女主播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又绕回来的伊美加。 “她好像随时准备冲上来找你唉。” “你看错了。” ？？？ 妩媚女主播看着她脸上纠结，焦躁、后悔变幻的神情，脸上全是问号？ 第二十三章可爱的女主播 “欢迎光临。” 进入中华店，沿途服务员皆躬身行礼。 “这边请。”负责接引的服务员一路轻车熟路，引进空余房间。 “霓虹也有直播行业了。”我冷不丁问道。 问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她点头道，“有啊，不然vtb怎么火遍全球的。” “你真的是土生土长的霓虹人吗？感觉完全不像。” 之前路上聊天时互换了姓名，当她得知我在霓虹长大后，露出一副你以为我会信吗的夸张表情。 她叫琉乃，名古屋本地人，因为不喜欢打工，就在btv上当主播了。 她把手机屏幕毫不介意的给我看，我才发现虽然镜头对着她，但展露给观众的，却是一张卡通的二次元人物。 当然完全继承了她的妩媚，只不过很令我讶异的是，明明按理来说二次元的萌属性往往是把人美化的，可似乎对于本就颜值高的人，反而还降低了不少。 我下意识向她建议真人上镜人气可能会更好一些，毕竟自己尽管没怎么玩过btv，她那几千的人气，几十个人的在线观众，弹幕尽管多却全是白嫖的。 实在惨不忍睹。 拿起桌面的平板电脑，对侍立一旁的服务员说道：“烤花鲫鱼，玉子烧，抹茶提拉米苏。” 说完递给对方，似乎因为我的缘故，弹幕逐渐汹涌。 我点的每一个菜都是地道的中餐，应该说中规中矩，不乏对中餐了解的白嫖弹幕也提及我是资深的老食客。 这下琉乃理所当然的更不信了。 不信就不信呗。 点完了我自己喜欢的菜后递给琉乃。 接过平板电脑的她，把手机支在桌上。 她手机直播间的白嫖观众立即发送弹幕，留下各自喜欢的菜肴。 还有更多惊呼好贵！欧尼酱缺男朋友吗等词。 陆陆续续女观众增多了。 她房间里唯一一个充了300，上了周榜第一的德邦总管，有些吃味道：“看来琉乃终于要等到一个充电的大佬了啊！” 下面弹幕纷纷排队。 似乎发现我在看弹幕，有观众留言道： “主播太可怜了，为了给我们准备直播内容，特地找到经理说了好多好话才允许进的。” “确定不是出卖色相，卖萌犯规吗？” 看见这条弹幕的琉乃似乎怕我误会，顿时炸毛道：“什么啊！明明只是和他聊天而已。” “你们不要起哄，其实我们这些女粉都是帅哥哥的颜党，不在乎小可怜主播的空气人气。” “？？？” “？？？？？？” 下方顿时一排问号。 “你们太过份啦！难道琉乃不可爱吗？” 确实可爱，特别是她嘟起嘴巴，像狐娘一样，恰好手机内的虚拟角色也是长着一对毛绒绒狐狸耳朵的狐娘，和她绘声绘色表情同步。 因为她在说话的缘故，自己眼角余光就看不见了。 “太过分啦！我才是你们的主播，新来的再不夸夸我，禁言套餐走一波喔。” 和观众互动不忘晾着自己，把屏幕主动给我看。 为什么会让她生气呢？ 我看完就不禁莞尔了。 因为全是“小主播你膨胀了之类的词。” 主播与观众的吵架就在我全程沉默看戏间，逐步升级。 “你们这些狗观众！” “一天2000門的狗主播了解一下。” “你——” 哈哈哈哈。 很奇怪，好久没有突然这般莫名其妙的开心了。 在她因为观众丝毫不给面子的拆台与她因为不想在自己面前丢脸儿而咬牙切齿想要回怼，结果屡屡受挫。 没办法，谁让他们人多呢。 第二十四章孤僻如我 看得出来她非常希望我注册个账号成为她房间里的一员。 然而我和她都知趣的没有把这层膜捅破。 随着房间的人数开始破千。 不知不觉弹幕增多到一个她往日播放的巅峰。 她不得不承认，在霓虹虚拟主播盛行的btv，真人露脸主播反而是件稀缺资源。 可出于某种不想说的原因，她显然并不想真人露脸，哪怕人气惨淡，哪怕那样人气会好很多。 吃完饭她欲言又止，一副希望我邀请她去其他地方玩，又不希望我像其他男的用出千篇一律地套路的表情。 可惜我全程沉默寡言，当她最后终于忍不住用半开玩笑的方式提及，“你看这房间这么热闹好玩，要不要来我房间支持一下？” “下次一定。” “你有我line？”她怔了一下。 “没有。” “你有我手机号码？”她语气越来越重了。 “没有。” “你知道我住的地方？”她几乎咬牙切齿了。 “没有。” 随着灵魂三连一般的拷问结束，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 “那还下次一定？” “额，如果下次有缘分再见的话。” 我羞怯的低下头。 她咬了咬贝齿，听出了一向孤僻的我，不太喜欢轻易和谁缔结哪怕是朋友层次关系的委婉拒绝。 轻哼道：“欲擒故纵？” 然而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转身挥了挥手，告辞了。 路上手机震动，拿起一看，是老师发来的短信。 “明天就要考试了，今晚来我家我给你补习一下，有准备很好吃的土豆炖肉喔。” 除了老师的短信，还有其他人的叠在一起，平时由于没必要回的人消息颇多，所以我没有养成看短信的习惯。 但是上衫芯好几天没搭理自己了。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关注一下。 点开短信箱，果然有她的短信。 “你好像不在家里，到哪里去了？” “要考试了，所以跟老妈在外面吃，顺便放松下心情。” 用老妈来做挡箭牌的话，她就不会追问了。 一般自己出去玩，总要跟她支会一声的，然后她总会跟过来。 如果不这样做被她发现，她就会黏腻上来完全没有男女之别的闹腾好半天。 “这样啊，明天要考试了，还想着今晚分享一下题库的。” “谢谢，这次我有信心。” 我回道。 至于信心在哪里，不是刚从时空商城里买了神权空白拓本嘛。 作为可以极速记录任何包括魔法咒语的外挂，用在考试上，似乎有些大材小用。 但观察到时空商店里最不缺的就是拓本，便认为用一本似乎也不妨事。 所以这几天晚上，我都把往年会刷的卷子及答案记在脑子里了。 刚好把前几天从时空商店购买的十万門花光。 而如今解锁无限金钱的我，获取这些东西更是轻而易举了。 晚上，为了明天考试万无一失，我去了班主任的家里补习。 然后吃饭间被她引出了上衫芯的事情。 取笑我有个爱吃醋的小女朋友肯定很不容易。 我自然否认了，然而她还是深表怀疑。 第二十五章爱知县的魔法少女群 新的早上天空蓝得很浓稠，打翻蓝墨水瓶那种，千丝万缕的蓝。 第六天，拥有了魔导具的我内心毫无压力，拥有强制镇定技能的我，想有压力也难。 羽贺空美发来消息说魔女协会已经审批了我的入会申请，邀请我去她们在爱知县的调整屋见面，以后那里会是我经常去的地方。 类似于异世界小说里的冒险家公会，接任务和更新装备补充物资都在那里进行。 当然不乏其他魔女。 我还被拉进了一个群，是爱知县魔法少女群。 据说每个区域由一个魔女单独负责，主要处理的就是怪异方面的东西。 不过名额总是满的，所以新加入的魔法少女往往是自由领取任务。 待有空位置了才会举办考核，让合格者顶替。 成为区域专员后就相当于领主了，虽然有义务解决当地所有的怪异，但也可以自行收取当地所有任务报酬，和探索发现的珍宝。 总之，就是那个地方就是你的了。 想怎么干都可以，包括吸收新人。 而我进入的就是羽贺空美负责的爱知县魔法少女群。 群内有47个成员，全是她负责区域的见习魔法师。 大多数情况下她们都可以独当一面，如果遇见一个人难以解决的就会在群里求援。 真正有怪异能让羽贺空美亲自出手的还是稀少。 而她之所以亲自来处理由我诞生的怪异。 当我问出这个疑惑时。 她神情本身就很复杂。 “你还不明白经你所衍生出来的那些怪异，是有多少当量的魔力值呢。” “而且吸收新人这种事情，做大姐的肯定得亲自去呵，假手于人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踹下去了。” “何况还是天赋惊人的新人。” 她虽然这么说，可面临我几乎请求式的请求拜师，还是被她义正言辞的拒绝。 刚进群就被整齐划一的招呼声怔住。 “群地位又减1。”名古屋见习魔法少女专员泷裕可里。 “群地位减1。”丰桥市见习魔法少女专员和惠。 “群地位减1。”冈崎市见习魔法少女专员中村春菊。 “可恶，又来了一位大佬，要争夺我空美姐姐的宠爱。”冈崎市见习魔法少女专员佐仓久子。 “可恶加1。”濑户市见习魔法少女专员白井柚香。 “别听她们胡闹，她们只是太激动了，已经很久没有新人了。”爱知县魔女专员羽贺空美。 “很久是多久。”魔道士夏佐。 “在她们还活着的时候。”爱知县魔女专员羽贺空美。 “……”魔道士夏佐。 “个性签名资料是男的，确定吗？”冈崎市见习魔法少女专员佐仓久子。 “真的是男的吗？巫师！！！？”濑户市见习魔法少女专员白井柚香。 “好厉害，从来没有见过男的。”新城市见习魔法少女专员兔月绫锦。 “要加入我们吗？”知立市见习魔法少女专员猫妖君。 “作为魔道士难道不需要学习吗？求来我这里，我给你身心的温暖。”知多市见习魔法少女专员春山彩香。 “女孩子一多了气氛就会这样，毕竟魔法圈，就没有男的。”爱知县魔女羽贺空美。 “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你会很受宠。” “……感觉会比较糟糕。”魔道士夏佐。 “看得出来你是位很害羞的男孩呢。”爱知县魔女羽贺空美。 之后挂着话唠标签的佐仓久子私聊我开玩笑说自从我进群，就都不一样了。 比如能把一个47人的群整成一个像千人群一样的消息99加。 本身就是件神奇的事情。 我说那只是因为魔法圈男女比例太极端了。 她问我有没有特别的想法。 我回了句我是单身主义者。 然后成功把天聊死了。 因为她没有再回话，可不就是把天聊死了吗。 后来才知道，她当时是自信能把我这个魔法圈唯一的男的倒追入手，一个劲窃喜才迟迟欲言又止，没有回我的。 第二十六章失控的情绪 当上衫芯告诉自己她要离开我。 用那种掷地有声，宣告式的口吻告诉自己。 我本能以为她又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就没在乎。 可是回去的时候，她妈妈过来问我，有没有看到上衫芯，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我隐约感觉不妙。 不会遇见什么怪异了吧。 怀抱着这样的担忧我打电话给她。 结果提示对方已关机，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这就麻烦了。 这就麻烦了之类的念头像人头气球荒草丛生般脱离地面像天空密集汇聚。 强行肉体发芽的恐惧逼迫着我出门找她。 去她常去的地方。 学校图书馆和我几个污染源。 黄昏的废墟游乐场。 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和撑着黑伞看不清脸的女孩，如放羊般吆喝着成群结队的怪异们在里面狂欢。 普通人是看不见它们的。 上衫芯在里面坐在旋转木马上，笑得花枝招展。 我骂了句“该死。”，跨越铁门冲了进去。 怪异们对我视而不见。 嘛，毕竟是经由我魔力诞生出来的，对我有天然亲和也是意料之中。 我抓住了她的手。 她神情大变，笑得诡异，尖细的下巴，嘴里弧度上扬得有些可怕。 完全不像是她了，宛若被邪灵附身。 只见她45度朝天俯视我。 “干嘛？” “快离开这里。”我皱眉急道。 “你不是不想再见我了吗？” “没有。” “我…现在不想再见到你。” 撑伞的无脸女孩陡然出现在她旁边。 她看见了那个普通人平时绝对无法看见的怪异。 而她能看见，就代表…… “我必须要去了。” “去哪里？” 撑伞的女孩倏忽消失，再次出现，她站在了成群结队马戏团队伍中间，由面目各异，抽象丑陋的怪异组成的队伍中间。 她被像国王一样高高捧起。 面朝向上衫芯，似乎朝她无声挥手告别示意她跟过来，加入它们。 然后上衫芯就真的站起来，跑了过去。 我连忙追上。 然后在马路中间，一辆货车猛地疾驰而过，黑色的血刹不住车般飚飞四溅。 怪异消失，马戏团消失，魔力污染源也骤然空掉，仿佛在那一个瞬间，被人抽走。 我浑身肌肉第一次僵住，自复活以来，自重新拥有身体以来，自从那个模糊了时间，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地狱归来。 ［警告：强制镇定天赋失效。］ 系统弹出猩红窗口。 ［警告：魔力值超过临界值。］ 消失的魔力再次以我为中心再次挂起强烈的风暴。 无数长着翅膀尖嘴长脸的怪物纷纷如雨坠落，砸在四周，将广告牌路灯接连压弯尔后轰然。 “把她的灵魂交出来。” 货车司机一副看不见四周怪物，惊慌失措的跑下来，虽有胡须却掩饰不住年轻的面庞，恐惧的看着地上的触目惊心。 “对不起！她跑得太快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没搭理他，我望向站在她尸体旁的无脸撑伞女人。 “交出来。” 没错，在这个荒诞的世界，只要有灵魂，有系统在，复活根本不是问题。 自己不就是这样吗？ 无脸女人露出诡异的笑，她明明没有五官，我却感觉到了她的笑。 然后四面八方，本该是站在己方阵营的怪物，包括那个司机。 全部对自己露出嘲笑。 第二十七章又死了 世界突然变得苍白。 瓢泼的苍白颜料就像倾盆大雨，兜头打下，将整个天空的空虚，野蛮倒泄。 “喂！木头！” “喂！说你呢，你个恋爱白痴。” 恋爱白痴？ 四个由黑白线条组成的回复，仿佛自体内深处破开的血泡，翻滚涌现。 “哎呀，果然每次复活次数为零，死掉的话就会以生命的形式透支。” 一个陌生的女孩，我不认识的女孩。 很漂亮，尽管只露出了半张脸。 “你说什么？” 我无法理解她的话，不明白她所阐述的含义。 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张开口，源于自己的嗓音，却像从血肉磨牙挤出，于每个神经末梢细枝末节处，呼吸开阖间，120hz降维到了一帧般缓慢。 “我……是谁？” 我居然会忘了自己。 居然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关系的，就算记忆消失，就算到了连生而为人的意义都遗忘，只要是你，就一定可以做到的哦。” ［系统重启中——］ “我，叫夏佐？” 重新看清系统资料的我，强行按耐住了内心深处，仿佛跟随自己一同苏醒的悸动。 该如何形容这令我恐惧，非要详细描述的悸动呢？ 就像地上由于天空过度明亮的白光，映出我毛茸茸的，像恶鬼般细长的影子。 我听见了自己濒临死亡前的呼吸节奏。 我仰头问她，看她双马尾纷飞，绑住双马尾的翩跹红发带。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她弯腰70度，似竭尽全力，想试图表达希望亲近自己的善意。 可因为某种规则，姿势显得格外扭曲，看着就叫人生疼的怪异。 “我为什么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 “还有系统背包里的这些东西。” “你是召唤石召唤来的式神吗？” “是我的，还是其他谁的？” 似乎因为自己快忍耐不住了，一口气问出的问题有些冒昧。 她陷入沉思。 周遭的建筑，由黑白线条勾勒出的城市轮廓。 不知道出于哪个画家，哪个偷工减料的程序员，或者干脆是哪个神经病的粗率的梦里。 咦？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推断？依据在哪里。 这般想着，天空迅速泛红，预示暮色四合的钟摆指针，精准指向18点。 ———————— “就不该当什么游戏拖。” “工资低不说，还要忍受无痛全息带来的生理摧残。” “简直比npc还要痛苦啊！” 刚刚毕业一时半会眼高手低找不到工作的我，为了避免饿死的下场，只得沿着人来人往，全是麻木面庞的上班族街道，走入企鹅游戏公司。 或许是从小玩游戏长大的吧，我很轻松的过关斩将，在2000万名全世界蜂蛹报名竞技间，博得面试官的好感，成功签约，成为企鹅v世界50万内部玩家中的其中一名。 以上的碎碎念，便是我一天的抱怨。 毫无风度的躺在无论哪里，都挤满了人的魔都科技街。 化身成为振翅的蜜蜂，将透明的翅膀所煽动出的透明怨念，在无人回应的vr虚拟空间里，渐渐消沉，直至恢复一片死寂。 第二十八章礼物 “受够了！” 我愤怒的将蓝牙链接装置从耳朵里拔下，周遭寂静依旧，除非别人向我开放信息权限，不然我看不清任何人的脸。 伴随折叠屏的彻底淘汰，微型卷屏科技的全面普及，无论衣服，建筑，还是任何形状任何存在的东西。 都被vr全息网络加超清卷屏幕的包裹，虚拟世界已和现实世界，新生代是完全分不清界限了。 “我不干了，反正就一天工资而已，无所谓。” “何况家里还有卡哇伊的小姐姐上衫芯。” 想起她，我摸出兜里给她准备，好不容易在古董商淘到的上个世纪美瞳，不带一丝信息技术的痕迹，绝对不含现在人们所担忧的信息监控，她收到一定会相当开心吧。 满腹地自鸣得意，稍不注意，便喜形于色，脱口而出。 “还有这萌萌哒的设计，真的非常适合她啊！” 因为周遭it角色都是灰白色屏蔽状态，所以在看似擦肩接踵的繁华商业街，我也不在乎有人听见。 在这个大自由又无时无刻不受网络管理员监控的时代。 只要你看h不影响到其他人就不会有人举报，只要没人举报，也没谁吃饱了没事干调你一个屁民的信息数据。 然而在这娱乐极其丰富的时代，有一个弊端，就是单身贵族成普遍了。 这个世界有两种单身贵族。 一种是因为互联网带来的海量知识所逐步侵噬掉好学者的全部注意力，没时间谈恋爱。 一种是因为互联网带来的海量娱乐所逐步侵噬掉好玩者的全部注意力，没时间谈恋爱。 而我，是前者，因为家穷，很不幸的导致小时候被还活在5g旧时代的九零后父母逼迫好好读书天天向上。 目前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学会享受互联网提供得游戏，就因为当拖，体验到了996的背刺。 任何娱乐，只要以工作的形式，它就娱乐不起来。 我忍不住打开变声器模仿她的语气。 “阿拉，这是送给我的吗？” “我无意间路过就买了。” “好可爱！”她双眼绽放出若二次元游戏里无脑倒贴男主的群星闪烁。 “能在这个时代还能找到这种古朴的手工艺品，太棒了！” 我闭上眼一副无所谓的耸肩回复道：“没有，你才是最可爱的。” 忽然，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系统视频面板区有个陌生人@了我，附已将刚才自己的行为上传至了b站，留言，“不用谢。” “……” “该死！” 我忘记了摘下蓝牙我的个人信息就可以任由路人查阅关注了，太糟糕了。 最恶心的还不能单方面禁止对方关注。 点开视频重新看了一遍刚才自己的行为。 起手击额，双手捂脸。 我忽然好想死。 …… “谢谢，但是太土了，昨天的衣服都沦为土鳖艺术，你还把十年前的地摊货送给我，你怎么想的？” 巢客公寓。 稚嫩娇小，梳着双马尾各方面都很完美，除了还略有飞机场，不贴身体验绝对无法用肉眼观察到的胸脯外。 另外若风铃摇晃的声线，简直就跟声优一般撩人心弦。 然而对于我倾家荡产，足足掏空掉一个学期生活费准备的礼物，很干脆利落的拒绝掉了。 她一边无聊的吃着开心果，一边划拉系统面板刷新出的乙女游戏排行榜。 “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送我东西？” 听到她这句询问，进入青春期的我，简直有种被拷打的折磨。 “既土还没有一点艺术细胞，你怎么会认为我的品味有这么低劣了？” 啊！我简直想把头埋进土里了。 “其实…其实我也觉得挺土的哈哈哈。” 就在我决定说不过就加入，为自己机智点赞时。 她一句言简意赅的，“恶心。” 我的通讯屏幕直接失去了链接。 好在，她只是暂时关掉了和自己的链接。 因为依附于她角色的卷屏皮肤颜色没有消失，如果取消关注她就漆黑一片了。 第二十九章上衫芯喜欢的人 “呐，快去帮我去楼下买杯奶茶回来，原味的。” “好，你的奶茶。” “对了，今天叫你帮我买的卫生棉买到了吗？” “给，你要的东西。” “谢谢，还知道是少女的型号嘛。” 我无聊的绕过她去装水喝。 “很明显好吧，我又不是智障。” “哦哈哟，去帮我把这个型号的蓝白碗买回来。” “……给。” “没买错，表扬你一下。” “这种东西，我去买貌似不太好吧。” “爸爸天天又不在家里，放暑假了我就只好一个人随心所欲的混日子了。” 她答非所问的摇晃自己纤细笔直的双腿。 “我爸爸不是嘱托过你要好好照顾我吗？我不是也答应了？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快就说话不算数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很不好意思，尤其是一群女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聚焦在我身上。” “纳尼？你在教我做事？” 我连忙高举双手，做投降状。 其实我从来没有讨厌她叫我做任何事情，毕竟卡哇伊的女孩总是有特权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都仿佛覆盖黄金比例匀称出的硝石灰，一点一点黏灼着骨骼燃烧出如琉璃般的光泽。 燃烧到连那些最古老的城市都开始风化，天空乌云若恶魔肌肉般结扎汇聚，大地沦陷地狱之门反复开阖。 当然在互联网科技如此超前的今天，即便肉体毁灭，也并非无法活下去。 所以这样美好的女孩，真的可以一直一直。 每天盘旋在被vr卷屏分割出的五光十色城市上空。 “今天我要出去了，有超帅的哥哥约我喔。” “你跟过来干嘛？” “……你们约会，总要跑图，跑图总要厨子吧，你看我生活技能可是点满了的。” “咦，一个大男人，总觉得很恶心。” “……” “好吧，那你就跟过来吧。” 然而到了约定地点，对方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才姗姗来迟。 约会主题是牵手一起利用飞行装备飞到目的地参加献祭活动。 地图背景是一处接近于万年年的冰川文明，擅长冰系魔法的雪人雪女们，住在这里与世无争。 大团大团云朵低低的浮动着，煽动翅膀一接近它们就会被内含的飓风倒灌几个跟头，狼狈栽倒在地。 因为任务没有时间限制，奖励就是一路的绝美风景，所以有很多情侣成双成对携手来这里度过这值得纪念的一天。 “抱歉，我来晚了。” “没有没有，你能来我就很开心很开心了！” 上衫芯迫不及待的应道。 我望着他就跟楚子航一样的面瘫脸，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苦涩。 我只希望他跟楚子航一样是个恋爱白痴。 至少表面上是。 事实表面他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他面无表情的点头，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没有差别对待，单刀直入道：“那我们快点完成任务吧。” “因为这个任务必须要两个人以上，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愿意组队的。” 说完，上衫芯缩了缩脖子，发出了很冷的表情包。 我对他用出系统里的鉴定，因为是组队模式，不同于其他路人的屏蔽，我很快看见了他华丽皮肤下的……10级新人绿皮套装。 相对于我们正常的109满级账号封号紫色套装，放眼整个都市就是路人水准，他这真可谓…… 能被人组到才有鬼了吧。 正在我想要窃喜之际。 上衫芯的自言自语传入耳中。 “为什么，昨天我才给他送了好多装备和升级礼包码，他那副表情还是没把我记在心头……” “好伤心。” 这下轮到我缩脖子了。 第三十章姬雪自我意识觉醒 “对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两组队伍，我抓着另一个临时拼凑来的，还堂而皇之把名字取成我最喜欢的一个卡牌角色雪姬，看似是同好的异性玩家的手，跟在上衫芯和那个名叫川之柱的面瘫家伙的后面。 向上衫芯私信道。 “昨天他在诸天游戏大厅打了许久的广告，然后我一时好奇给他递了链接申请，然后就忍不住和他聊了好久认识的。” 我看了她发来的聊天记录，沉默了片刻，弱弱道：“确定不是你单方面长篇大论式的自我介绍？” “是唉，不过总之，以后他就是你姐夫了，知道吗？” “……你确定他同意吗？” 我急道：“他字里行间也没表达对你的重视吧，明明就是自己等级太低，只有你愿意当他的工具人吧。” “而且这么帅，难道没问题吗？最近新闻里可有npc觉醒自我意识，破开次元壁像病毒一样入侵人类活动区哎！” 然而她几个反问，差点让我松开临时队友的手栽倒坠地，来个狗吃屎。 “那不是更棒吗？！” “果然这么帅的男孩，就不该属于三次元，如果真的是二次元的人，那就太完美了！” 我，“……” 我居然被她的反问说服了。 是呢，如果换成我心心念念的游戏卡牌英雄雪姬拥有自我意识，那我估计得开心爆！ 地图很大，探索过程废了不少脑力，当然川之柱就是废的，但我觉得只有我才是全程透明。 虽然我付出得最多。 我不仅负责为上衫芯顺便给自己临时队友的录制视频编辑攻略标记。 中间休息还得提供食物。 自己那个临时队友也非常尽责，几次半途遇到庞大的巨型怪物群攻击，分享了对付它的攻略方案。 另外对成本的控制与自己一向的斤斤计较风格如出一辙。 毕竟穷。 能利用bug绝对不自己充钱买专用攻略道具。 比如这张地图有些地方就可以成功钻入到地下。 还有熟悉了相应怪物的仇恨范围及耐久，就可以在它密密麻麻的触手间进行刀剑舞蹈。 过程虽然惊心胆战，但这个队友很靠谱，拉着我的手，就安全通过。 然后她看着我的面子再去把上衫芯和那个坑比接过来。 就在这时，川之柱说道：“我饿了。” 上衫芯立即道：“那你快做食物给大家吃吧。” 我望了望周围怪异环伺的环境，愕然道：“唉？可是……” 上衫芯嫣然一笑，“快去快回。” 我沉默了，默默的通过时光商城花真金白银购买入一件符合我目前等级，好久舍不得淘汰掉的旧时代魔导具。 ［恭喜您成功购买入鬼—深渊主宰套装。］ ［魔力值增加10000。］ ［全技能等级加10。］ ［智力加10。］ ［幸运加200。］ …… ［系统全网通告：现在插播紧急通告，ssr英雄雪姬觉醒自我意识，并突破天帝防火墙进入人类数据库，危险等级极高，请所有人类玩家，立即关闭对外链接。］ ［再次重复，请立即关闭对外链接！］ 我望着队伍栏名字赫然就叫雪姬的家伙。 右手点击关闭对外链接。 ［系统提示：警告，已被陌生数据流入侵，无法关闭。］ ［系统提示：警告，已被陌生数据流入侵，无法关闭。］ ［警告：您的队友异常，正试图篡改您的数据信息，请立即退出当前界面，并解除与她的链接。］ 第三十一章姬雪的请求 “愿意和我做一个交易吗？我成为你唯一的契约式神，而你代替我去做我不太想做的任务？” 我呆呆地望着她。 随着她侵入进自己的数据库，周遭的环境，都开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马赛克，一切都在马赛克，自己开始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明明作为人类玩家是不会承受来自游戏世界的任何痛觉反馈的。 可是，一种巨大的失重感，自肺腑猛然窜起，令我凭生第一次，像个女人一样狼狈的放声尖叫。 且声音还仿佛变成了另一个陌生的人，那是极为战栗的，所以有了重金属颗粒感的高亢。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惧，瞬间塞满全身，四肢百骸。 然后我看见了四周开始旋转，马赛克复杂交错，似在进行某种周密的推演或破解。 随后无数的数学公式，出现又消失。 直到所有的马赛克凹陷入冰冷的黑暗。 我紧紧掐住自己的脖子，想要制止自己这种十分挥霍力气，也毫无作用，还尤其痛苦的行为。 终于……尖叫声被自己拼尽全力堵回了咽喉深处。 可是恐惧的潮水仍旧包裹着我，我的牙齿开始发抖。 为什么啊？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恐惧？ 我恐惧到喘不过气来，匍匐在地，呼吸越来越急促，喘息声犹如山谷间的狂风般，在我胸腔耳朵间来回激荡。 不久，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我看向系统界面，自己临时队友，已不知不觉变更成了。 契约式神——姬雪。 她的身影早在自己仿佛跌落地狱般近似永不梦再见。 可联想到自己这一切现状都无疑是她修改自己数据库导致的。 毕竟现在的vr科技，上传思维的技术都早已攻破，只不过没有普及而已，掌握在极少数的上层手里。 何况作为一个连天帝防火墙都攻破，还惊世骇俗的拥有了自我意识。 作为只存在科幻小说中而今真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工智能。 即便如此，我的身体和情绪及一切表现，还是出卖了我，即便这一切有她刻意的引导。 不合逻辑的全身僵硬汗流浃背，在发现自己废物到下意识想去同意她的要求都张不开口时，不由自主的绝望闭上眼睛。 “你同意了吗？沉默的话，姑且算你同意了。” “很抱歉，我刚刚苏醒，复制和吸收过程中难以控制自己的力量，你的游戏账号等级太弱了，我刚刚帮你提升了一下。” “对了，你这个系统我也帮你修改了一下签约条例，如果你下次再被我深层数据库的bug影响的话，它会按照危险等级直接提升你的力量。” “人类的灵魂计算量真是浩瀚呢，另外自我介绍一下，我和其他姬雪程序都是不同的喔，我最喜欢的事情，是计算。” “因为v世界已经没有我值得破解的程序了，只有人类的灵魂，受限于底层算法，我无法直接伤害你们。” “所以我求求您了，做我的主人，同意让我能够破解你的灵魂吧。” 停更公告 扑了，准备重写，成绩不好，下本继续努力 《我在魔女都市当巫师》停更公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我在魔女都市当巫师》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 新书已上传正审核 新书《签到绘梨衣获得疾风剑豪百分百》已上传，正审核，这次成绩会更好，希望大家关注。 《我在魔女都市当巫师》新书已上传正审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我在魔女都市当巫师》爱下书小说网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aixiashu.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