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活活烧死后,绝色通房杀疯了》 第一卷 第1章 借尸还魂成通房 云溪怎么也没想到,时清臣不仅要拿着她的方子,谋取高官厚禄,还要在迎娶高门贵女之日,将她活活烧死。 厢房内,云溪的双手被拇指粗的麻绳,牢牢地绑在床柱上。 她的两只胳膊都因拼命挣扎而脱臼,这会儿只能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无力地摊在那。 此刻,滚滚的浓烟侵入她的肺部,大火已蔓延至床榻上,火焰吞噬着她的身体,灼烧着她的肌肤。 云溪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再也无力动弹的她,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脑海中却快速地闪过一幕幕过往。 初识,时清臣只是个住在破旧祖宅的庶子,时自己陪他走过最艰难的日子,他还亲口许诺余生。 后来时清臣利用自己的现代知识,得到了家主的赏识,仅仅三年便成了少家主,也谋划了一门更好的姻缘。 这时他态度大变,说自己身份低微,当不了少家主夫人,更当不了时家未来的主母。只能留在他院子里,做个暖床的通房婢女。 就当自己想一走了之时,他却拿来一份认罪书,强行压着自己签了。并以此要挟自己,必须卖身为奴给他,否则随时将自己送进大牢。 时清臣的无数面孔,最后交织在一起,变成他声嘶力竭闯入火海的画面,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慌张与悔恨。 云溪带着满腔的愤恨,不甘地闭上了双眼。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轻飘飘地从身体里抽离出来,而后飘荡在无尽的黑暗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云溪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抽走,固定在一个地方,随后周身传来了久违的酸痛感。 她费力地睁开双眼后,脑中自然而然地多出一段原主的记忆。原主名叫赵云溪,父亲是户部的最小官职,一名检验。 虽然,她父亲只是区区九品京官,但原主也是家中嫡女。就算不能嫁入官宦人家,嫁个白身,做个正妻还是没有问题的。 就因原主不久前随母亲出门,在法华寺上香时,被太后和庸王妃相中,后来,她们派人到府上做了一番暗示。 赵云溪便立刻被她的父亲,上赶着用一顶小轿抬进庸王府,做了那臭名昭著的庸王长子,金吾卫统领顾南萧的通房! 借尸还魂到一个通房身上,让云溪气的浑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 想她堂堂商界巨鳄云氏集团的继承人,穿来这个不知名的封建社会后,身份竟然一个比一个卑贱。 这时,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走进来一个身着绿衫的小丫鬟,她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水和一盘点心。 小丫鬟在看到云溪已经醒过来后,立刻欣喜地扑到床前,紧紧攥着云溪的衣袖,声泪俱下地劝说道: “小姐,您终于醒了,可吓死紫苏了。以后可再不敢做那投湖自尽的傻事了。 您就看开些吧,虽然只是个通房,但好歹也是给王府的公子做通房。想想夫人在府上的艰难,您就认了吧。” 云溪对原主的家庭无感,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便宜娘自然也无感。她平平淡淡地道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她的眼神瞟向了放在一边的托盘,紫苏立刻会意地将托盘上的食物和水递过来。 云溪伸手接过点心,一边吃一边平静的问道:“今天是哪年哪月?” 紫苏虽然疑惑,但并没有询问,立刻回答:“今天是宣和十三年,寅虎月,初十。” 云溪心中盘算,距离她被烧死那天,原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她又喝了一口茶水,咽下口中的糕点后,继续面无表情地问紫苏: “当朝首辅时家,那个一月前大婚的时清臣,你可听说过他的消息。” 紫苏知道自家小姐自从那年灯会上,远远地瞥见过时家那位公子后,便一直在心中念念不忘,但这会儿怎么能还惦记人家,她十分不赞同地劝解道: “小姐呀,您就歇了这份心思吧,那时公子因为发明了很多奇方,现在可是全京都风头无二的青年才俊,娶的也是与他门当户对的世家嫡女。 尽管无数少女对他芳心暗许,但奈何人家专情得很,在大婚后便对外宣称,此生只得一人心,终身不再纳娶。” 云溪心中冷笑,好一个青年才俊,好一个只得一人心。渣男贱女想踩着她的尸骨,平步青云,琴瑟和鸣,做梦! 她不准备留在这个世界,所以要找到当初穿来的那个两颗扶桑树,回到现代。但是在此之前,她要做一件事,就是狠狠报复时清臣。 云溪誓要将他从云端拉入泥泞,让他重新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人。否则,这件事将成为她的心结,即使回到现代,恐怕也无法释怀。 她吃完了一盘点心后,便打发紫苏出去了,云溪重新躺回到床榻上,看起来在闭目养神,实则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削弱分化庞大的时家。 刚过午时,两个嬷嬷推开房门,带着一众丫鬟小厮前来,这些下人眼中都带着明显的鄙夷。进屋以后,就开始一言不发地为云溪梳洗打扮。 云溪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她并不在意,作为一个拥有现代灵魂的人,并不把贞操看得像古代人那样重。 对于她来说,贞操没有性命重要,而性命却没有复仇重要。她必须想办法获得大公子的宠爱,这样她才有机会得到自由出入王府的权利。 金吾卫廨署 在幽暗的地牢尽头,走出一行人,为首的男子,身着绯色束腰劲装,胸前绣着金乌化日的锦绣云纹。 顾南萧接过手属下递来的手帕,随意的擦掉脸上的血渍,斜插入鬓的剑眉微微轻蹙着,本应多情的桃花眼中,却弥漫着森森冷意。 俊美如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只因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内侍总管,锲而不舍地劝说着。 “我说小祖宗,您就别为难老奴了,太后娘娘下了死命令,让您今晚必须宠幸那位通房。 您一日不成了这桩事,老奴便要跟着您一日,何时您饮了太后娘娘赐下的这壶酒,一展雄风之后,老奴才能回去复命啊。” 第一卷 第2章 一场鱼水之欢 顾南萧闻言,胸中怒气翻涌,厌极了这种被人摆布的人生。他顿住脚步,一个眼刀扫过去。 李公公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而后又壮着胆子劝起来: “您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儿,她老人家自然都是为了您好,现在京中都在传,您已过弱冠,却从来不碰女人,不是身有隐疾,就是有龙阳之好。 您父王那位侧妃,整日上蹿下跳地四处造谣,说您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便不能承袭世子之位。您可不能由着他人糟蹋您的名声。 而且就算是一个通房,也是选的官家嫡女,断不会辱没了您。您看您要不要……” 太后祖母是在这个世上,唯一真心为他好的人,他确实不好再忤逆她老人家了。 再加上府中那位侧妃,及其两个庶子的心思,也着实让人生厌,他更不想就此如了他们的意。 思及此,顾南萧一把夺过李公公手中的那壶酒,用食指弹掉壶盖,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将酒壶往地上一摔,踏过那四分五裂的瓷片,大步向署门走去。 等李公公追到大门处,只看到一骑绝尘的背影。他立刻扯着那尖锐的嗓子,吩咐内侍: “还不快给咱家备马车,太后娘娘交代必须亲耳所闻,误了她老人家的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庸王府 云溪因为今晚要侍奉主子安寝,所以只被允许用了一碗稀饭,而后便被送来顾南萧的卧房。 她端坐在床边,从日落等到夜幕。脑中高速运转的计划,使她忽略了投湖导致的周身酸痛。 正在她认为顾南萧不会回来的时候,便听到院内丫鬟护卫们,齐齐的问安声,随后卧房门便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砰的一声大力推开。 云溪波澜不惊地起身,然后跪下行礼。却久久没听到免礼的话,于是她十分大胆地抬头与男人对视。 只见他一双上挑的桃花眼中,仿佛染上醉意似的泛起嫣红,迷离的双眸中,透着野兽一般的渴望。 男人虽然状态不对,但仍然给人一种荣耀青竹,华茂春松之感。 顾南萧俊美的外貌,让云溪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幸亏不是那些脑满肠肥之辈,这个长相,还算配得上与她一场鱼水之欢。 顾南萧经过一路的策马奔驰,此刻早已血气上涌,见到如此美艳的云溪,只觉得内心更加燥热。 他二话不说便来到近前,一把拉起地上的云溪,心中却因谣言的逼迫而怒气难消,于是便开始暴力地撕扯眼前女子的衣服。 云溪见他虽冷着一张脸,但神色中却不见猥琐邪佞之色,于是她为了自己能过得好受一点,想赌一赌男人有多少良知。 她不卑不亢地轻声开口:“奴知大人并非甘愿,但今日之事,罪不在奴。” 顾南萧先是意外她的胆大,见此女并未像旁人一样畏惧自己,更没有像那些痴女一样,用恶心又贪恋的目光看自己。 反而一派端庄闲适,落落大方,心中对她的反感,瞬间去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她刚才说的话,也确有道理。 作为官家嫡女的她,如今却变成了见不得光的通房奴婢,心中也有许多不甘吧? 两个都被操控的人,又何必彼此伤害呢?停顿了片刻,顾南萧手下的力道轻柔了许多。哑着嗓子命令道:“自己脱。” 云溪这也是头一遭,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免有些难为情。她刚磨磨蹭蹭解开前襟,就被顾南萧急切的打横抱起,仍到床榻上,随后,男人便急不可耐地附身上来。 云溪见他如毛头小子似的,只会本能地如野兽般啃咬着自己,不得不用自己那点匮乏的理论知识,试着慢慢引导他。 虽然刚开始并不顺利,但不得不说,男人这种生物,对繁衍这种事,向来都是无师自通的。很快,顾南萧便寻到了要领。 屋内也传出此起彼伏的娇喘声。直到两个时辰后,那旖旎之音才堪堪歇下。 此刻,顾南萧体内的燥热终于散去,他看着已经昏倒在床榻间的女子,又侧头看了看自己肩膀处,那两排整齐见血的牙印。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摇响床头的铃铛,唤了粗使婆子抬水进来,下人将偏房浴桶内的水注满后,又过来几个婆子,准备将床榻间的云溪,用被子裹了抬出去。 就在婆子们的手,即将触碰到云溪的身体时,被顾南萧皱眉制止了,他挥退下人后,亲自抱着云溪向浴桶走去。 顾南萧让云溪背靠着自己,两人一同坐在木桶中,他摇起一瓢瓢热水,淋在二人的身上。 刚开始时还洗得好好的,只是过了没一会儿,顾南萧那带着薄茧的大手,又不自觉地游走在云溪那锦缎般的肌肤上,没过片刻,便将人弄醒了。 云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只见二人以如此亲密的姿势在洗鸳鸯浴,立刻羞红了脸,不自在地拧动起身体,试图躲过那双四处点火的大手。 只是她的不配合,让顾南萧有些恼火,能被宠幸是她的造化。顾南萧毫不怜惜地扣住云溪的下颚,将她的脸掰转过来,低头就吻了下去。 李公公听着屋内再次响起了欢愉之声,便挥挥手,带着内侍们回宫复命去了。只是在路过顾南萧的亲随时,故意笑着摇摇头打趣道: “年轻人啊,就是口是心非,先前还不情不愿,这不就尝出滋味儿来了。” 漠羽垂首敛目,一言不发。眼前的情形他还能说什么?但凡主子能克制一点,自己也会找些辩驳之词怼回去。 一个时辰后,云溪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摇散了,口中恨恨地说了句:“狼崽子!”便再次昏了过去。 顾南萧是习武之人,自然听清了那句咒骂。一时间竟被气笑了,没想到这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副菟丝花的样子,芯儿里却是个有胆色的。 本来通房服侍过主子后,是没权利与主子同榻而眠的,奈何云溪这会儿已经晕过去了,而刚才来抬人的婆子也被顾南萧挥退。 所以,在浴桶中胡闹过后,顾南萧亲手将二人身上擦干,抱着云溪躺到新换的被褥中,沉沉睡去了。 次日一早,云溪刚睁开迷蒙的双眼,便看到精神抖擞的顾南萧,正附在她身上。 云溪不耐的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出言制止道:“不要,昨晚伤着了。” 顾南萧将她双手捉住,压在头顶。带着些薄怒的教训道:“谁许你说不的?本公子给你什么,你都必须欢喜受着,懂吗?” 第一卷 第3章 通房打了许侧妃的人 又一番云雨后,云溪眸色哀怨,隐隐含着秋水,再加上那绵软无力的样子,一看就是真的被欺负狠了。 顾南萧喉头滚动了一下,没有再胡来,他强行压下了再次升腾起来的欲火,冷声对着门外吩咐道:“漠羽,去取些……妇人用的伤药来。” 漠羽听到吩咐后,便挥手对着旁边,同样听到吩咐千羽,示意他去执行命令。 但千羽脚步踌躇了一阵,却没有行动。在漠羽投来询问的目光时,他一头雾水地虚心请教道: “主子也没说是刀伤,鞭伤,还是贯穿伤?这没法找药啊!” 漠羽看着这个刚从训练营放出来的二傻子,恨不得用眼睛在他头上盯出一个贯穿伤来,叹了一口气后,闪身便消失在原地。 漠羽寻到了一个老嬷嬷,在她那讨了一瓶药膏,交给了紫苏送进卧房。 此刻,顾南萧已经冲了个凉水澡,换好朝服出门了。 云溪命人将食物端进屋内,就在顾南萧的卧房用了早餐。她自然看见王妃派来的嬷嬷丫鬟,眼中都纷纷露出了鄙夷神色,但她仍旧视若无睹地继续用餐。 餐后也没有回她那个破旧的偏房,直接在顾南萧的床上补觉去了。她知道作为一个通房,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但她更明白,打什么底儿是什么底儿的道理。如果,她刚开始就扮演好一个卑微的奴婢,将来恐怕永远也没有机会,为自己争取平等的权利。 那几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究还是没敢质疑什么,毕竟谁不了解府上这位爷的脾气,若是没有他的默许,这个奴婢如何敢在他的屋子里造次。 顾南萧昨夜房里的事,太后已经跟皇帝打过招呼了,庸王也在听说此事后,于今日早朝,呈上了请封世子的奏折。 王妃听说这个消息后,自然是喜不自胜,胸中压抑的那口怨气,终于一吐为快。 她立刻命人将挨着顾南萧的偏院收拾出来,赏给云溪住。可怜云溪这边没等睡饱,便被紫苏唤醒,去偏院接受赏赐了。 云溪看着各色赏赐,心中毫无波澜,随手在盒子中抓了几把手串、玉镯的,赏给新拨下来的奴婢们。 两个二等丫鬟,四个三等丫鬟,两个教养嬷嬷,四个粗使婆子,以及门口的四个护卫,都得了赏赐。 因为王妃态度的转变,下人们现在本就不敢再轻慢这位通房。 而且一向不近女色的大公子,昨晚居然真的宠幸了她,听说连同今早,房里一共叫了三次水。这真是府里第一大稀奇事了。 如今又得了她这样丰厚的赏赐。心下都不禁感慨,这个只比奴才大一点的主子,出手倒是大方。 正准备继续回去补觉的云溪,却迎来了一伙不速之客,正是庸王那位得宠的许侧妃派来的下人。 两个嬷嬷,四个丫鬟。打着送赏赐的名义,实则是来刺激、嘲讽人的。 云溪认得为首的两个嬷嬷,就是她们的一番羞辱,使原主悲愤之下,投湖自尽,说她们是杀人凶手也不为过。 既然她们主动撞上来了,那便由她为原主讨回一些公道吧。 两个嬷嬷不经通传,便大摇大摆地推门进屋,趾高气扬地用鼻孔对着云溪,端得比主子还高的架子,将那些不起眼的赏赐,往妆台上一放。 而后,便故技重施地开始言语羞辱。云溪只静静地仔细听着她们所说的话。所谓言多必有失,若想找出她们的错处,必须给她们发挥的机会。 云溪的冷静,让几个骂得脸红脖子粗的人,渐渐感觉情况有些不对。 见她们的气势渐弱,云溪立刻火上浇油地回怼了几句。果然又挑起了她们的战斗欲,更加粗俗不堪的话,如倒豆子般骂了出来。 就在其他下人个个气得双目赤红,紫苏已经被气得泪流满面的时候,云溪抬手制止了她们的叫骂。唤来门口的护卫,以及院中的粗使婆子,将这六人制住,每人掌嘴三十。 在庸王府中,王妃与许侧妃向来不和,但奈何许侧妃得宠,身后又有皇后撑腰,王妃这些年在许侧妃手中,从未讨得过上风。 是故,云溪吩咐他们掌嘴时,所有人都未敢第一时间照办,云溪似乎看出了他们的顾虑,淡漠地吩咐道: “照做便是,一切后果皆由我来承担。” 听见这话,下人们便再不犹豫,立刻冲了上来,将这两个嬷嬷,四个丫鬟死死的制住,啪啪的抽起嘴巴来。 许侧妃院子里的人,整天趾高气扬,王妃院子里的人,就没有一个人不恨的,这下终于逮着了机会了。 而且还有人背锅,他们何不借机先替王妃出口气,就算王爷怪罪下来,通通推到这个通房身上便是了。 一阵巴掌过后,那些刚才还不可一世的丫鬟嬷嬷们,全都双颊肿得老高,嘴角挂着丝丝血迹。 但眼神却极度愤恨地盯着云溪,还出声威胁道:“等王爷下朝回来,定不会饶了你这小贱蹄子,府上还没人敢对许侧妃的人下手!” 云溪无视他们的吼叫,挥手命令护卫,将这六人拉到王爷的院子中,等待王爷退朝后处置。 然后唤来紫苏及两个二等丫鬟,吩咐她们跟着一起去。云溪交代紫苏等三人: “不管许侧妃说什么,都不要开口,只等王爷回府后,与王爷捡一句学了……最后再这样说……” 当这六个奴才被压去王爷的院子中后,新来的公子通房,掌括许侧妃院中下人的事,便如风一般传遍了整个王府。 许侧妃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兴奋的双眼直冒光,立刻如同抓住什么把柄般,带着下人,气势十足的向王爷的院子走去。 王妃虽然心中觉得此事甚是畅快,但不免也隐隐有些担忧,就算是一个通房奴婢,那也是他儿子房中的人,绝不能落了下风。 于是,王妃也带着一众下人,向王爷的院子赶去。 当庸王父子二人下朝回来,还没等进府门,便有小厮前来通告。 庸王听完,脸色阴沉的大跨步向主院走去,顾南萧则是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眼中的神色晦暗幽深。 第一卷 第4章 许侧妃禁足秋香苑 父子二人一进院,看到的便是面带愠色的王妃,哭成泪人的许侧妃,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奴才,以及院子中乌泱泱的下人。 顾南萧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那女人,这是惹完事就躲了,给她收拾烂摊子倒是不要紧,就是不知她吃亏了没有? 这阵仗让庸王一阵头痛,毕竟府中好久没有这样的乱子了。他刚想询问王妃是出了何事。 许侧妃便梨花带雨地扑上来,抢着说道:“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今日妾身派人去给大公子的通房送赏赐。 结果派去的下人,却被每人被打了三十个巴掌。这哪里是在打奴才的脸,分明是在打妾身的脸。 一个刚得宠的通房奴婢,也敢这样欺辱与我,这样妾身以后在王府还怎么活啊?” 庸王在看到许侧妃泪水涟涟的样子后,本就心疼得不得了。又在听完云溪的做法后,很是震怒。 本以为新来的通房是个知书达理的闺秀,没想到行事如此嚣张跋扈,竟敢出手教训他枕边的人的奴才。那个通房今日必须重罚。 顾南萧眼中闪过了然之色,他果然没有看错,那个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绵羊,实则是个尖牙利爪的小豹子。 思及此,他的手不自觉地搭在左肩上,那里现在还在丝丝拉拉地疼着,可见她不仅敢咬,还是下了死口的。 庸王的视线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目之所及都是熟悉的面孔,并没有看到哪个是新来的通房,便出声询问道:“打人的通房何在?” 这时众人的视线,齐齐聚焦在云溪从娘家带过府的丫鬟,紫苏身上。 紫苏从来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但是为了小姐,她愣是顶着极大的压力,畏畏缩缩地说道:“回……回王爷,我家小姐此刻正在……午休。” 此言一出,别说王爷、王妃、许侧妃,就连对云溪性格有些预料的顾南萧,也不禁露出诧异的神色。 就在庸王的滔天怒火降临之前,紫苏立刻嘴皮子利索地继续说道:“刚才许侧妃派去送赏赐的嬷嬷丫鬟们,送完赏赐之后,便对我家小姐辱骂了近半个时辰之久。 其间竟然说到,什么费尽心思,为了个不成事的人,安排个骚浪蹄子,也是掩耳盗铃,枉费心机。” 顾南萧一听,立刻领会了云溪的意思,这枉费心机之人,不就是暗指太后吗? 这不成事的人,不就是暗指他不能人道? 这掩耳盗铃,就是在无故传谣了。 而枉费心机,却昭示了许侧妃的野心。 果然话不在多,在精,这几顶大帽子扣下来,恐怕今日,许侧妃休想轻易蒙混过关了。 庸王在听完这些刁奴骂的话后,立刻黑沉着脸色,怒瞪许侧妃,吓得她浑身一颤,眼泪都不敢再流了。 自从入府至今,王爷还从来没用这样可怕的神情看过她,使许侧妃心中没来由的慌了起来。 她当然不明白,你可以骂一个男人,但不能骂他的娘,你甚至可以说一个男人不行,但却不能说他的儿子不能人道。 云溪让紫苏转述的这几句话,如同一把把利刃般,全部精准地插在庸王的心上,就算许侧妃再得宠,今日的事,也绝对不会轻易揭过。 见势不妙的许侧妃,眼泪立刻扑簌簌地再次落下,她抓紧雍王的衣袖,轻轻扯着,眼见着雍王的神色,似乎缓和了几分。 王妃猜道这事又要不了了之,一颗心堵得没了缝儿,她就知道,那个贱人只要一哭,王爷又会无条件地纵容。 就在许侧妃用挑衅的眼神望向王妃时,只听一旁的紫苏又说道:“我家小姐让奴婢转告王爷:刁奴狂仆,祸家之根。” 这话说得一点没错,身在公侯世家的人,看似风光,其实各个都活得如履薄冰。 因为对下人疏于管教,而导致恶奴在外逞凶,引来祸事的世家,不胜枚举。因此被仇家盯上,最后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也不在少数。 所以此话一出,王爷的脸色立即由愠怒转为狠绝,他挥手命令道:“将这六个刁奴杖杀了,尸体扔到乱葬岗去。许侧妃御下不严,扣除一年月钱,禁足秋香苑,三个月不得外出!” 吩咐完这些,庸王甩开被许侧妃挽着的手臂,大步走进屋内。 一群护卫听命行事,将六个下人打杀了,又将许侧妃架着送回了秋香院。 王妃看着许侧妃的下人被杖杀,多年以来淤积在胸口的一股浊气,如同得到释放般,别提心情有多舒畅了。 她万万没想到,那个通房死了一回后,人却变得厉害起来,若真是个得用的,以后便是给她几分颜面又如何? 顾南萧全程一句话也没说,心中也不禁有几分叹服。他将王妃亲自送回清风苑后,便由下人引着到了云溪的新院子。 院子里特别安静,下人们都轻手轻脚地伺候着。看来那女人还真的在午休,顾南萧阻止了通传,径自推门进了云溪的卧房。 见到身段柔软的可人儿,此刻正睡得双颊粉红,他的神色也不自觉的柔软了几分。谁能想到,如此千娇百媚的女子,竟有这般厉害的手段。 云溪从头至尾都没有露过面,便让许侧妃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还真有些决胜千里之外的意味呢。 要知道这些年,他母妃凭着正妻之位,与许侧妃明争暗斗,从来都没占到过便宜。今天她只是让丫鬟传了只言片语,便让许侧妃毫无还手之力。 顾南萧看着云溪颈间若隐若现的痕迹,又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他发现女人这东西,就如同毒药一般,一旦沾上,便欲罢不能。 虽然他也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克制,不可耽于此等享乐。但另一个声音又告诉自己,他只是素了太久,才要得狠了些,过一阵子便会恢复正常了。 天人交战之际,顾南萧已经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了上去,就在他即将碰到云溪红唇之时。 却听到云溪口中呢喃出三个字:“时清臣……” 顾南萧听清她唤的是谁后,脸色陡然黑沉下来,眼中的欲色也被怒火所取代。 第一卷 第5章 给本公子找其他通房过来 顾南萧听闻过,那个时清臣是素有才名的,京中不少闺阁女子,都将他视为梦中情郎。 但亲耳听到自己的女人,睡梦中却念着别的男子,心中的怒气如何也抑制不住。 他很想将床上的女人摇醒,问个清楚,但骄傲不允许他那样做,袖中的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站起身,拂袖而去了。 院中的丫鬟们见此,都一头雾水,明明大公子进来之前面色和煦,走时却脸色黑沉,仿佛被什么气狠了一般。 紫苏匆匆来到未关门的卧房前,看着还在酣睡的主子,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老娘早晚取你狗命。 为自家小姐怒其不争,平时挺端庄守礼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在公子屈尊降贵来到偏院时,说了如此粗俗不堪的话呢? 顾南萧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了自己的卧房,越想越气的他,刚躺在床榻上,鼻尖就飘来一股淡淡清香。 他烦躁地坐起身来,眼睛却不自然地瞟到了偏房的浴桶,脑中回放的都是昨晚二人旖旎的场景,那丝绸般的触感,仿佛还在指间徘徊。 顾南萧觉得自己一定是疯魔了,他就不信这个女人,能让一向定力绝佳的他,魂牵梦绕到这种地步。 他对着门口唤道:“漠羽,去将王妃之前给我准备的那些通房全叫过来,小爷我现在就要宠幸她们。 漠羽看着自家主子,这咬牙切齿地想白日宣淫的样子,愣是没敢多问一句,立刻吩咐手下去传人了。 王妃和太后二人,在顾南萧十六岁时,便开始陆续给他院子送通房婢女,一晃四年过去,他院子里的通房已经十几人了。 这些通房都被扔在最偏的院子里,平时连见到顾南萧的机会都没有。 有的人已经与顾南萧同岁,有的人因为生活太安逸,吃得身体发福。大多数人都在长久的蹉跎中,彻底地失去了期待。 只有两个曾经试图勾引顾南萧的婢女,还每天卖力地打扮自己,企图有一天能够得到大公子的宠幸。 顾南萧的手下行动特别迅速,一刻钟不到,一群环肥燕瘦的通房婢女,便被带入他的卧房中。 顾南萧一见到这群女子,心里那种熟悉的厌烦感又涌了上来。看着他们殷殷期盼的目光,想起的却是令他反感的人生。 他父王说,要想做一个他认可的世子,必须方方面面都无可指摘…… 他母妃说,作为她的儿子,在任何方面,都不能输给那个贱人生的庶子…… 顾南萧以为早就淡忘的过往,原来依旧清晰地刻印在他的脑海中。那些曾经被支配的日子,如同魔咒般在心中不断回放,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连头都没有再抬,伸手随便指了一个人说道:“你留下,剩下的人都退出去。” 被点中的通房一听,被惊喜砸得有些怔愣,但脚下却毫不迟疑地向顾南萧走去。 婢女想投怀送抱,结果刚靠近一点顾南萧,他立刻闻到迎面扑来的刺鼻脂粉味儿,让他因为云溪而昂扬起来的斗志,瞬间萎靡了下去。 他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眸中写满了贪婪的女人,断喝了一声:“站住!你也退下吧。” 见那通房不想走,顾南萧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抬步走出了书房。他坐在书案前拿起笔,准备继续设计兵器图纸,想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可是以往令他最有兴致的事,今天却完全不能融入状态。 半晌过后,顾南萧摔了玉笔,带着属下大步离开了王府,他决定暂且住到廨署去冷静冷静。 等云溪补足了觉后,听闻许侧妃被处罚的事,只淡淡地点了点头,得知顾南萧生气离府的消息,也完全不以为意。 她带着紫苏在院子中溜达,出了自己的小院门后,便直往二门处去,只是刚到二门,便被那里的护卫拦下。 果然王府的守卫比时府要严得多,过去他在时府居住时,拿着时清臣的令牌,出入府中一直是畅通无阻。 此刻她属于王府中的内宅妇人,所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束缚的就是他们这一类人。 看来要想出府,还是要从顾南萧那想办法。只是云溪一连等了三日,也不见顾南萧回府。 此时京中又传出了一则谣言,都说顾南萧是个房事有碍的,不吃药都不能成事。 又说,像这样的人都子嗣艰难,将来继就算继承了王府,也会膝下无子,庸王府恐怕要后继无人了。 在皇帝未披下请封世子的奏折前,传出这样隐秘的消息,不难猜是谁的手笔。 此消息一出,别人都可以不在意,王妃却再也坐不住了,心中十分窝火的她,将云溪唤去了清风苑。 云溪由一个嬷嬷,引着进入清风苑,只见王妃闭着眼睛躺在美人榻上,看起来闲适,实则剧烈起伏的胸腔,早已出卖了她的情绪。 云溪迟疑了一瞬,只得走到近前,跪下叩拜行礼。等了半天,却迟迟等不到王妃恕她起身的话。 自从穿来古代,最让云溪接受不了的就是给别人下跪磕头,以前在时府时,她多数时间是在时清臣的偏院居住,因为见不到什么大人物,自然也不需要给谁行大礼。 自从来到王府,动不动就要跪下磕头。每次见顾南萧要磕头,见王妃要磕头,短短几日,磕头的次数,差不多比得上过去三年了。 云溪早就猜透了王妃的心思,也没功夫与她耗着,不等允许便开口说道:“奴有办法让世子回府,但需要王妃帮忙。” 王妃一听,立刻睁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人。想到这个通房的手段,便不自禁信了三分。 与其拿她撒气,不如听听她有什么办法。王妃收起大半怒意,冷着脸问道:“既有手段,何不早说,非等京都谣言传得沸沸扬扬。” 云溪自动过滤掉她的阴阳怪气,继续说道:“王妃想办法让奴婢进入公子的书房,只需半个时辰,奴婢就能让公子主动回府。” 第一卷 第6章 杖责云溪 书房是禁地,王府的任何人,包括王爷王妃都是很少踏足的。如今这个通房要进去,也不知会不会触怒顾南萧。 王妃狐疑地看着她,见云溪神色笃定,便也觉得不妨一试,王妃派了身边的一等丫鬟,带着她去了顾南萧的书房。 一行人果然在书房外被护卫拦下,但护卫得知是王妃应允其进入后,便无法阻拦地将人放了进去。 云溪进入书房后,关上了房门,立刻来到顾南萧的桌案前,翻看起他所画的兵器图纸。 这三天时间,她已在下人处得知,顾南萧最大的爱好,便是喜欢各种兵器,并且还极善制作兵器,常常自己绘制图纸。 恰巧云溪也有这方面的爱好,并且对唐刀、秦弩等一些历史上有名的冷兵器,都有所涉猎。 凭借她过目不忘的天分,云溪开始在顾南萧所画图纸的下方,快速地绘制出一幅幅精准的草图。 半个时辰后云溪收笔,打开反锁的书房门,扬长而去。 门口的护卫立刻进入书房检查,当视线落在主子花了三个月的心血,设计的兵器图纸时。 看着被涂改的面目全非的图纸,作为一个旁观者,都吓得忍不住双股打战。护卫一刻不敢耽误,立刻向金吾卫廨署赶去。 才过去两刻钟,顾南萧便气势汹汹地赶回了府。进府后他直奔自己的书房,当他看到被勾画过的图纸时,只觉得血气直往头顶上涌,额角的青筋都控制不住地突突直跳。 他拿起桌上的砚台,狠狠地朝地上砸去,看着四分五裂的砚台,心中的怒气不减反增,他朝着门口厉喝一声:“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架过来!” 护卫得令而去,几息功夫之后,云溪是被几个护卫拖拽着进入书房的。 时隔三日未见,顾南萧心中的躁动早已退散,但见云溪平静地与自己对视,怒极反笑地冷声质问:“我的图纸是被你毁掉的?” 云溪面对暴怒的顾南萧,毫无惧色的点了点头,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个字。 顾南萧见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气得连说了三个好字,便对着护卫吩咐道:“把她压在院中给我打,打二十大板,不,打三十大板。” 云溪依旧不开口辩解,她猜到自己应该会被罚。毕竟在这个没有人权的封建社会,她对顾南萧来说,不过是个暖床的奴婢,一个玩意儿而已,但她却不会甘愿永远当个玩意儿。 她就是有意让顾南萧在罚了自己之后,才发现她的图纸是多么的精妙绝伦。 云溪想让顾南萧心生愧意,等他再来求教图纸的细节时,两相叠加在一起,才能为她换来更大的利益。 顾南萧看着云溪一声不吭地被架在长凳上,袖中的双拳紧了又紧,当板子落到她身上时,那皮肉撕裂的声音,让顾南萧不自觉地向前跨了一步。 阻止的话险些脱口而出,他在发现自己对云溪的纵容时,更加憎恨自己的心软,色厉内荏的冷声吩咐道:“打,给我重重地打!” 与他的暴怒相反,云溪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愣是一声不吭地与他对视,眼中还露出了明晃晃的失望之色。 顾南萧竟觉得无法与那双眸子对视,转身便走回了屋内,他大马金刀地坐在书案后。带着怒气地扫向桌案上的图纸,却越看眼神越凝重。 片刻过后,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正当他想吩咐护卫住手时,门外的板子声却突然停下了。 漠羽进来汇报:“主子,云溪姑娘昏过去了,您看还要继续打吗?” 顾南萧闻言,立刻走到门口,在看到云溪身下的一片嫣红后,急切地吩咐道:“找几个婆子把她抬回去,再找府医给她诊治一下。” 云溪自然是装晕的,她才不会傻傻地挨完所有板子,只要让顾南萧心生愧疚,顺便不能侍寝,便已经达到了目的。 云溪被抬走时,脸色惨白,额边的碎发都被冷汗打湿了,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血迹模糊。 看到这一幕,让顾南萧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但他却没打算跟过去,只从袖袋中拿出一瓶金创药,让漠羽给偏院送过去。 很快,府医便为云溪开了方子,然后来给顾南萧禀报了:“禀大公子,云姑娘的外伤不算太重,也并未伤及脏腑和骨骼。 只是看姑娘这脉象,不仅有些先天不足,还身有寒疾,而且似有严重的心思郁结,思虑过重之症,若不好好休养,恐对心脉有损。” 顾南萧没想到云溪的身体居然如此羸弱,难怪只打了十板子就晕了。至于心思郁结,他想起漠羽曾禀报过,云溪刚被抬进王府不久,曾因觉得屈辱投湖自尽。 想必那女人对于做他的通房,很不情愿吧。而且他在宠幸云溪后,便将人扔在王府,更是会给她引来非议。 再看看书案上的图纸,回想起云溪那失望的眼神,顾南萧的心中,竟难得的生出些许悔意。 顾南萧所脑补出的问题,正是云溪想要引导他思维的方向,所谓的心思郁结,不过是云溪提早做的准备。 她在这三天内,日夜不眠,一边在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要走的路,一边不断地回想着时清臣辜负自己,杀害自己的事。如此一来,脉象自然就心气郁结了。 云溪被打了板子后,原本想巴结她的下人,都冷了下来。此刻偏房中,只剩紫苏一人在照顾她。 紫苏用热水打湿了帕子,开始为云溪清洗伤口。当她见到那白锦缎般的肌肤,已经多处皮开肉绽时,立刻红了眼眶。 这通房果然不是人做的,说打就打。小姐就算嫁给一个白身,也不会落得这样的田地啊。 顾南萧的金疮药非常好用,既止血又止痛。云溪感觉身后的疼痛减轻后,连续三日三夜未合眼的疲惫,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很快便酣然入睡了。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午时,云溪是被生生饿醒的。迷迷糊糊刚睁眼之际,口中变唤着:“水……水……” 很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一杯水递到她唇边。 第一卷 第7章 转型成了红颜知己 云溪张开已经干裂的唇瓣,就着那双大手,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一口气喝完一盏茶后,云溪又用病恹恹的声音呢喃道:“饿……”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勺温度刚刚好的粥,递到她的唇边。 这次,彻底清醒过来的云溪,并没有马上张嘴去吃,而是努力地侧过头,顺着拿汤匙的手向上看去,果然看到冷着一张脸的顾南萧。 云溪不言不语地默然与之对视,直到顾南修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后,才轻哼了一声,将头转向床榻里侧。 云溪心中明白,此刻还不是给他好脸色的时候。不管他是基于对自己的愧疚,还是急着想让自己给他讲解图纸,都需要更恰当的时机,才好谈条件。 顾南萧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对着院外吩咐道:“去叫那个……嗯,将云溪的丫鬟叫过来,伺候她家小姐用饭。” 等紫苏接过粥碗给云溪喂饭时,顾南萧并没有从卧房出去,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桌案前,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慢慢饮了起来。 云溪不用想,也知道顾南萧想干什么,他一定是昨晚仔细看了那些图纸,这会儿一定有问题想与她讨论。 云溪昨天所画兵器的图纸,是现代的复合弓,秦朝的巨弩和宋朝的袖珍弩。只是她故意没有画完,想白嫖可没那么容易,除非拿她想要的条件来换。 当云溪连喝了两碗粥后,紫苏绞了帕子给她净面,而后又简单梳了一下发髻。没一会儿,云溪又要起来方便。 顾南萧全程都坐在桌边耐心地等着,而云溪就当他是个透明人般,完全无视他。 直到云溪折腾够了,再次被紫苏扶着趴回床上时。顾南萧才拿着她画的图纸,在床榻边坐下,似笑非笑地问道: “说说吧,让我母妃帮你进入书房,画了这些图纸引我回府,又故意不解释让我冤了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折腾,到底想得到什么?” 云溪一点也没有心思被拆穿的尴尬,也没有回答顾南萧的问题,她伸手要回图纸,开始讲解那些精巧的小零件,都是起什么作用的。 她侃侃而谈的样子熠熠生辉,与顾南萧讲述心得时,仿佛对于挨板子的事,毫无芥蒂,眼前只有志同道合的知己。 顾南萧起初内心还有些防备,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渐渐地,就开始被她所讲的内容所吸引了。 当时只粗略看了一下图纸,顾南萧就惊为天人,他自认在制作兵器方面,是极有天赋的,但在云溪的设计面前,居然显得有些不值一提。 云溪滔滔不绝地说了半个时辰,直到口渴喝水时,顾南萧才终于开口搭话。 他先是问了云溪几个精巧部件的作用,而后又阐述自己设计兵器的思路。 云溪都无保留地回答了,而且还毫不吝啬地对他的设计,做出了夸奖。这番操作,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接下来,他们如同惺惺相惜的知己般,说到兴起之处,还会相视一笑。 云溪当晚就被接去了顾南萧的卧房,接下来的五日中,二人同吃同睡,顾南萧每次下朝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院中找云溪。 他们将图纸完善出来,又将图上近半数的弓弩,都成功地打造出来。每一件都让顾南萧爱不释手。 今日下朝后,顾南萧去军械处,取回了自己定制的那把弓弩,在试射后发现,这把轻巧的弓弩,不仅射程是原来的两倍,就连威力也同样翻了一倍。 当他兴冲冲地拿着新兵器,回到府中找云溪分享时。却见云溪望着弓弩出了一会儿神,就兴致缺缺地坐到一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默默地饮着。 云溪冷淡的态度,让顾南萧瞬间想到之前,打了她板子后,小丫头对他,就是这副既疏离又排斥的样子。 顾南萧这几日,也一直在想赏她点什么,这会儿看来,云溪自己已经想好要什么了。 顾南萧走到她的对面,缓缓坐下后问道:“丫头,有什么想要的,不妨于我说说。” 云溪终于等到这句话了,她之前没说,是因为,顾南萧还没真正了解那些图纸的妙处。 而且在连日来的相处后,她已经从只能以色待人的通房婢女,转型成了红颜知己。 是个男人都无法抗拒,一位与自己志趣相投,又懂他敬他的女人。如此一来,男人会在行事上,自然而然地对其偏纵几分。 云溪见时机已经成熟,便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凄苦之色,抬头望着院墙围起来的四方天地,语气凄凉地说道: “这世间有两个我,一个守孤山,一个望沧海。一个纵酒论天下,一个煮茶忆华年。” 云溪竟然通晓词律,这让顾南萧感到意外,毕竟很少有女子读书识字,遑论引经据典,吟诗作赋。 虽然世人都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但顾南萧自小便对王府中,母妃与侧妃的争宠不厌其烦。 更是不喜那些内宅妇人,整日里只知道耍手段,争宠爱。心内无德,脏腑空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一直不愿娶妻纳妾。 但这一刻,顾南萧觉得,云溪与他曾经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她就如同一块耀眼夺目的宝石。 每换一个角度看,都会折射出不同的奇异光景。让人猜不透,她下一刻又会展现出何等绚丽的色彩。 顾南萧已不像初识般那样轻视云溪,他十分耐心地询问道:“可是觉得在府中呆得闷了?” 云溪见顾南潇如此问,对他的上道还是有几分满意的。于是点点头说道:“我自幼因代父尽孝,便一直养在老家陪伴祖母。 家乡的麦田一望无际,广阔的天空下,鸟儿可以自由自在地飞翔。” 听她这么说,顾南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提议道:“你身上的伤已经好些了,刚好今天风和日丽,我带你去郊外游玩如何?” 云溪苦涩一笑,摇了摇头,而后转头望向顾南萧,眼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期盼,她故作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可不可以给奴一块出入府门的通行令牌?” 第一卷 第8章 得到出府令牌 顾南萧闻言沉默了,京都那家女眷不是非宴会,敬香不得出门,随时随地可以出门的女眷,更是闻所未闻。 而且他总有种错觉,云溪似乎并非池中之物,一旦放出去,便会如鱼归大海,虎归林一般,一去不回。 但这个要求,是在云溪献出图纸,又被冤枉打了板子之后,提出的唯一补偿,他若回绝了,岂不失信于人。 思索了一会儿,顾南萧说道:“给你一块自由出府的令牌,也并非不可。不过你每次出府,必须带上我的亲随。” 云溪毫不犹豫地点头,立刻转悲为喜,对顾南萧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仿佛毫不介意他派人监管自己。 其实并非云溪不介意,只是她早就想到,就凭顾南萧手下的护卫、暗卫、金吾卫等各路人马。自己平日里哪怕做一点点小事,恐怕都有人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他。 别看他年纪轻轻,但他的职位若是放在现代,那就是国家特务机构的首席。 而且她将来要对付时清臣,一定会做很多事,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甚至有时还要借助他的势力,所以不如坦诚相见。 顾南萧见她肯听话,心中也满意几分,当下便吩咐漠羽,拿一块令牌过来,再派一个随身护卫,只在云溪出府时,负责随侍左右。 云溪接过令牌,将早已准备好的精铁冶炼方子,交给顾南萧,并给他讲述了各种配料比例,以及对温度的要求。 最后只是要求他,先不要将这个方子传扬出去,尤其不能交给皇上。 顾南萧虽然不知,云溪为何要防着皇上,但他也没有深做追究,因为此刻,他已经完全被这个精铁冶炼方子,给震得回不过神来。 怔愣片刻后,他竟然连一个字都没与她说,便拿着方子,火急火燎地再次出府,直奔军械厂,去找郑叔了。 云溪很满意他的反应,在顾南萧离开王府后,她立刻换了一套,以前惯常穿的鹅黄色衣衫。拿着令牌,揣着早就写好的日记,带着千羽,出了庸王府,直奔时府而去。 云溪给时府门房的小厮,塞了五两银子,让他将一封信交给风寻护卫。然后便带着千羽站到巷子对面去,遥望着时府门口。 只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见风寻跌跌撞撞地从府内冲了出来,一眼便锁定了那身鹅黄衣衫的少女。 虽然眼前的少女只有十六岁,相貌也只与主子有三分相似,但那绝无仅有的气质,却是十乘十相同,再加上信封里的字迹,信中的暗语,尽管不敢相信,但他似乎已经确定,这便是主子无疑。 风寻跑到近前后,脚步顿然一收,微红的双眼中泛着点点水光,他嘴唇几次蠕动,也不敢唤出那个名字。 最后还是云溪轻笑了一声说道:“当初花十两银子买了你,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 当年的事,只有主仆二人知晓,风寻闻言再无半点怀疑,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悸动,想要问主子。为什么变成如今这副面孔。 但顾及身边有个不认识的小护卫,便没有把话问出口。只点了点头回道:“知遇之恩,无以为报,但凡姑娘有所吩咐,风寻必竭尽全力为您达成。” 云溪欣慰地点点头道:“以后我不方便出府传信,便有千羽给你送信,如果你听到院墙外有两短一长的喜鹊声。便跃出院墙外接应。 如果你想传信给我,就来庸王府西墙这边,以同样的方式发出信号,我会让千羽去跟你接洽。” 风寻不动声色地打量一下呆头小护卫,毫不犹豫地点头应是。 交代好这些后,云溪才将袖带中的那本连夜赶工的日记,递给风寻,并交代道: “把这个亲手交到时清臣手中,就说这是你主子留在她义妹手中的,如若他再有所追问,便一概答做不知。” 风寻听到时清臣的名字,眼中控制不住的划过恨意,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他不知道主子如今是何心思,只晓得之前,主子的一颗心,都是扑在那人身上的。 风寻接过那本厚厚的日记,贴在胸前衣襟处放好,而后说道:“姑娘放心,些许小事,风寻定能办好。” 云溪满意的点点头,而后从袖中掏出两锭十两的金元宝,放入风寻手中,让他一枚留给自己,一枚交给雀儿。 风寻本意是不想要主子的钱,但自打主仆相随以来,他从不违背主子的意愿,只迟疑了片刻,便接过两锭金元宝,塞入袖袋之中。 云溪见事情已经办妥,便挥手让风浔回府,自己则毫不留恋地带着千羽,转身上了巷子口的马车。 云溪刚回到王府,就听闻顾南萧也回府了。她只微微诧异了一瞬,便毫不在意地准备回房去补觉去。 哪知自己刚退了外衫躺下,便被大步冲进房中的顾南萧,从床榻间捞起来,抱坐在腿上,发狠地吻了上来。 时府 府中一片人仰马翻,此刻正被巨大的哀痛笼罩着,因为少家主刚刚不知为何,突然吐血昏迷了。 这次情况异常凶险,连药都喂不进去,整个府中的下人们,都因时首辅黑沉的脸色,而不敢大声喧哗,来回走动时,脚步也是放得极轻。 其实真正让时首辅恼火的是,时清臣就算昏迷中,还在不断呓语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当时柳家嫡女嫁入府前,户部尚书唯一的要求,便是将时清臣院中,那个不知来历的野女人弄死,如此方可达成两家联姻。 这个提议正合了时首辅的意,因为在他的眼中,时清臣虽为庶出,但三年前陡然展现出的种种才华,愣是将京都所有世家子弟都比了下去。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以家主之名力排众议,将时清臣这个庶子记在嫡母名下,定为时家的少家主。 本来近些年,主动上门议亲的人家也有很多,奈何他们听说时清臣房中养着那样一个不知来历,又甚是亲近那女子后,便不愿联姻了。 后来经时首辅调查,那些消息竟然都是他那逆子,故意传给议亲对象的。打的就是劝退人家的心思。从那时起,时首辅便觉得,那个女人不可再留。 正好柳家愿意将嫡女嫁过来,而这唯一的要求,却也暗合时首辅的心意。两家一拍即合,决定在大婚之日,将那个野女人除掉。 第一卷 第9章 我要他身败名裂 只是让人都没想到的是,当时清臣不管不顾地冲进火海,抱出已经断了气的尸体后,便大病了一场,足足躺了月余,整个人也如同去了三魂六魄。 如今病愈才不足双掌之数,不知怎么滴,又因此事病倒,而且比之上次,竟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氏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死去活来,愤恨地攥紧了双拳,就连指甲掐进肉里,有不觉痛。 二人成亲至今,仍未圆房,为了颜面,她又不敢告知父母,只想着时间一久,时清臣便会放下那个死去的女人,知道她的好。 谁想到这身体刚养好一些,突然又毫无征兆地病倒了。而且这次还大有一病归西的架势。难道自己刚嫁过来月余,就要守寡了。 此刻,屋内已经没有别的旁人,柳氏再也维持不住惯常的端庄形象,气的面目扭曲起来。 她若不是死后重生一回,知道这个时清臣将来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权臣,又怎么会千方百计地嫁过来。 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虽品级上比时清臣的父亲低了一点,但在二品大员中,却是顶顶有实权的。 而她也素有才女之名,京都想娶她的人不计其数。万万没想到,嫁过来竟然被人这样辜负。 心中巨大的不甘和屈辱,却渐渐让她冷静下来。柳氏看着时清臣虽在病中,仍旧俊美儒雅的长相,努力平复着心绪。 柳氏打开门,将自己从柳府带来的贴身护卫唤进来。她命其中一人扶起时清臣,另一人强行掰开他的下颚。 她则走到桌边,拿起已经凉透的汤药,就给时清臣灌了进去。因为吞咽困难,汤药只灌进去一点,大半都洒在衣襟上。 柳氏只胡乱地用帕子给他擦了一下,便立刻命人继续煎药。如此反复地灌了三回,还真将汤药喝了不少。 庸王府 云溪本就臀上有伤,此刻坐在顾南萧那坚硬的大腿上,只觉有些刺痛。她试图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却被铁钳般的大手牢牢掐住腰肢。 顾南萧在听到暗卫来报,说云溪出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时府,她梦中都要呼唤时清臣的事,便一下子蹦出脑海。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之就是非常生气,心中闷闷的,堵堵的,很不痛快。 但此刻见云溪一副泫然若泣的神情,心中的火气又莫名消了三分。鉴于上次的误会,他决定有什么事,先问清楚再下定论。 于是,顾南萧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今日去时府了?” 云溪毫不犹豫地答道:“是。” 顾南萧压下心中的烦闷,继续追问:“你是去找时清臣了?” 云溪明白这是男人的占有欲发作,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给自己本就艰难的复仇之路,添上什么阻碍。 未答话之前,脸上毫不掩饰地表露出恨意,直白不讳地回道:“我不仅要找他,我还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最后再死于非命!” 顾南萧有一瞬间的怔愣,他望着云溪眸中,那两团恨不得焚尽一切的烈焰,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只是为什么呢?两个明明没有交集的人,为何会产生如此大的恩怨。顾南萧如此想着,为什么三个字,已经问了出来。 云溪毫不迟疑地答道:“因为时清臣拿着我救命恩人的方子,冒领才名,欺骗天下众人,最后还将她困于府中,活活烧死。” 顾南萧听到烧死这个词,一边回想一边搭话:“月余前,时府确实发过一场火灾,在大理寺的备案是,走水后烧死了一个贱婢。” 云溪闻言,眸中的恨意陡然大盛,再开口时,声音里如同淬了寒毒:“好一个贱婢!他们竟敢如此污蔑我义姐的身后名。” 此刻,漠羽在门口禀报道:“禀主子,时家少家主午时突然吐血晕厥,时首辅进宫求了御医,也未能让时清臣苏醒。 时家正在全京都贴榜寻访名医。时首辅承诺,谁若能救醒少家主,便赏银千两。” 顾南潇闻言,立刻转头看向怀中的女子,虽然不知她是怎么办到的,但此事必定与云溪有关,看来她说要时清臣的命,并非虚言。 云溪明白顾南萧想问什么,坦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心中的猜想。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明显是不想再提此事。 云溪从袖笼中拿出早已写好的制冰方子,交给顾南萧。 “这都是奴义姐留下的方子,时家用了无数这样的宝方,最后却杀人灭口,还冠以污名,奴实不能忍。 奴愿会将义姐留下的方子,一一献与公子,望主子不要阻我报仇。” 顾南萧原本还对云溪口中那位义姐,是否真有这样的能力,很是存疑。但是在看到那张制冰方子后,便全部消除干净了。 时家这三年发展迅猛,养幕僚,养府兵,购田产,发展裙带关系,无一不是仰仗着手中那几个一本万利的店铺。 时府的冰铺便是其中之一,以前京都的大户人家,都是冬天在冰窖储冰夏天用,实在不够了,才会在夏天高价购买一些。 自从三年前,时府在京中开了个冰铺,每到夏季之前,就开始低价出售冰块。渐渐地,便不再有人单独建库储冰了,因为那样的耗损,还不如直接买冰划算。 三年过去,京都各府几乎都不再储冰,全部都从时家冰铺购买。就连皇宫都成了他们铺子的最大主顾。 一个小小冰铺,每年给时家带来的盈利,甚至能顶上一个郡城的税银。这个信息金吾卫早就有所了解。 如此巨利的方子,云溪居然就这样轻易地交到他的手中,顾南萧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道: “你只要求我不阻你报仇,而不是让本公子帮你报仇?” 云溪毫不迟疑地点头说道:“只需公子不阻我报仇,无需公子出手相助。” 望着云溪眼中的胸有成竹,顾南萧心中早已惊涛骇浪,面对庞大的时家,就是他,也不敢说能够扳倒那个百年世家。别说她只是区区一介女流。 但是不知为何,顾南萧又莫名其妙地觉得,这句话若从云溪口中说出,便已十分天下,定了八分。这种感觉太匪夷所思了。 第一卷 第10章 不用再自称为奴 未来报复时家的事,云溪此刻不便多说,她让顾南萧按照方子中寻来硝石,要当场制冰给他看。 亲眼看到一盆水,慢慢结成冰后的冲击,远比听说要大得多,原来这就是时家冰铺的核心机密。 顾南萧沉默了一瞬后,对云溪说道:“我手中有几处位置很好的铺面,拿出一处来经营冰铺,届时给你分三成红利。” 顾南萧会给自己分红,在云溪的意料之中,两人虽然短短接触了几日,但云溪却在心中,早已推翻了外界对他的不实传言。 云溪觉得顾南萧此人,虽然不守礼法,为人霸道,但行事却颇为坦荡。也猜到他不会像时家那样,吃相那么难看。 只是分红利,可不是云溪想要达到的目的。毕竟她在这个世界不会逗留太久,离开时只将一部分银子,换作黄金带着即可。 什么田产、宅邸、玉器、珠宝,她一概带不走。既然带不走,对她来说,自然显得毫无意义了。 云溪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丝毫动心的意思,声音依旧恬淡无波地说道: “奴不仅分文不取,还有将公子手下的店铺,全都变成日进斗金的聚宝盆。只望公子能将义姐才是方子主人的事,公布于众。” 顾南萧猜到了云溪的打算,她这是想借自己的势力与时家打擂台呢。确实,这样大的利益纠葛,也唯有庸王府,才能与当朝首辅,斗得个不分伯仲。 不过就算打擂台,王府也是占了大便宜的一方。朝中自然也有能与首辅打擂台的势力,但想弄到这个方子,却是不可能的。 有哪个府上,能经得住真金白银的诱惑?每一个庞大的家族,都犹如一个鼎,鼎有三足,分别是权力、财富、和优秀的子孙后辈。 通过权利,可以拥有更多的财富,通过大量的财富,可以培养出众多优秀的子孙后辈,通过大量的优秀儿郎,可以使整个家族,获得更多的权利。 而那些渐渐没落的氏族,就是因为三足缺一,就此打破了平衡,良性循环也随之终止,再鼎盛的家族,也会走向衰败。 而庸王府,作为皇亲贵胄,虽然不像世家大族那样子孙繁茂,但顾南萧自己手下,却养着很多暗卫。 聪明如他,早就发现了皇上,总是对他父王存着隐隐的杀心。尽管他父王一再的藏拙、忍让,也从未让上面那位,打消将庸王府除之后快的心思。 这些年,若不是太后护着他们,恐怕庸王府也早就不复存在了。但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可不是大丈夫立身之法。 所以他必须早早做好准备,起码在遭遇不测的时候,能够有一搏之力。 云溪的这个方子,无疑是天降横财,如果有了大量的财富,那他的计划,将会实施得更加快速,更加完善。 其实今天给顾南萧震撼最大的,是云溪的态度。这样一个能使庞大家族,都迅速走入巅峰的方子。云溪竟然毫不在意地交到他手中。 那神色,就仿佛给出的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在提到分红时,云溪那毫无波澜的神情,绝对不是装能装出来的,可见云溪为她义姐报仇的决心。 顾南萧将云溪的身子转向自己,四目相对片刻后,认真地与她说道:“你请之事,本公子允了。 但分红之事,你虽然不肯要,我却不会不给,你若觉得三成少了,本公子便给你五成。” 云溪再次果断摇头,十分坚决地回道:“奴说了,分文不取。唯愿得公子信任,将手中店铺,全权交于奴来打理。” 顾南萧没有就分红话题分辨下去,他心中已做了决定,到时冰铺分红之时,直接将红利抬去云溪的院子便是。 云溪虽然是自己后院的女人,但他却不能心安理得地占便宜。 对于云溪说的,要将所有的铺子都放在她手中打理的事,顾南萧完全没有疑义。虽然并不是出于对云溪能力的信任,他也仍然会应允。 顾南萧手中的十几个铺面,虽然盈利都不错,却也是与冰铺无法相比的。 所以只要冰铺能开起来,其他的铺子,纵使全部不赚钱,甚至全部赔钱。但整理算下来,收入也会非常可观。 不管云溪有没有打理铺子的能力,顾南萧就全当她想打理铺子的要求,看作是奖赏之一了。 打定主意后,他笑着点头道:“好,本公子会尽快让你接手我那十几间铺子,既然如此,我的小掌柜,以后便不用再自称奴了。” 本以为云溪还要惶恐一番,没想到她立刻干脆利落地应下:“谢公子。” 顾南萧嘴角勾了勾,一双带点英气的桃花眼,涌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早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口口声声自称奴,心中却从没有一刻将他当做主子,更没有一刻觉得自己低贱。 不知为何,顾南萧从见云溪的第一眼时,就发现这个丫头,骨子里就自带一种高不可攀的气场。仿佛她是天生站在云端的人,理应接受旁人的顶礼膜拜。 这与她乡下庄子里长大的身份,极为不符,看来,应该让漠羽去查查云溪的过往。 顾南萧看着云溪明媚的笑容,觉得免她自称为奴后,她就变得异常欣喜。虽然只简简单单改了一个称呼,却让顾南萧觉得,云溪与他似乎亲近了许多。 作为云氏的继承人,云溪怎会因为这点小事便喜形于色?她之所以表现出明显的欣喜,不过就是为了给顾南萧一个正面的反馈。 就如同刚才顾南萧提分红的时候,她表现出毫不在意的神色,也是在暗示顾南萧,自己想要的并非这些。 但是,对于一个根深蒂固的封建社会产物,你跟他提人人平等,提尊重女性,只会让人耻笑,根本不会得来想要的结果。 所以,云溪只能徐徐图之,以潜移默化的形式,或利益交换的形式,不断引导顾南萧,给予自己真正想要的尊重和自由。 顾南萧环抱着怀里的人儿,用视线描摹着她妩媚的眉眼,片刻后,那道灼热的视线,定格在微张的红唇上,低头准备含住那娇艳欲滴的唇瓣。 只是没想到,他刚刚有了这个动作,便见云溪突地转身,走到妆台前坐下,一边上妆,一边说道: “公子带我出去转转吧,我想看看您手中那几个铺面。” 看着铜镜中,云溪明媚的笑容,顾南萧又压下了刚才那股怪异的感觉。如此不求回报,只一心为他做事的丫头,又怎会抗拒他的亲近呢? 第一卷 第11章 沈家表妹沈玉娇 顾南萧带着云溪坐上王府的马车,依次来到他那十几间铺子,将云溪介绍给所有铺面的掌柜,并且很顺利的完成了交接。 他看着神态自若的云溪,与掌柜们聊得有来有往,忽然觉得她说要打理铺面这事,兴许真的能成。 十几家铺子转下来,云溪觉得有些疲累了。顾南萧看出她神色中的倦意,提议在附近的如意楼用餐,顺便休息一下,然后再回府。 只是这时,漠羽身边出现一个王府的护卫,正在禀报着什么。没一会儿,漠羽便来到顾南萧身前说道:“主子,太后娘娘刚才派人去府里通传,让您进宫去说说话。” 顾南萧一听皇祖母传召,自然不敢耽搁,转头吩咐云溪:“让千羽租辆马车,先带你回府,改天我再带你去如意楼。” 云溪点头应是,顾南萧便急匆匆地让漠羽,驾上马车,往皇宫赶去。 太后最近身体每况愈下,时常需要吃药调理,故此太后一旦传召,顾南萧总是心中担忧。 此刻他正脚下生风地向慈宫赶去,只是人还没等进入殿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嬉笑之声。 他虽然没听出发笑的是谁,但是这愉悦的气氛,显然让顾南萧心头一松,看来并非祖母身体有恙。 门外早就候着的宫女,将顾南萧直接引入殿中,穿过屏风珠帘后,他便看到高坐主位的太后。 太后今日收拾得特别齐整,也没有像往常一般斜靠在榻上。面上的笑容,似乎也非常愉悦。 这时,太后也将视线投了过来。在见到顾南萧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更甚。他赶紧吩咐一旁的宫女道:“快给世子看坐。” 太后一直如此称呼顾南萧,尽管皇上还没给他册封世子,但在太后的心中,皇后塞到小儿子身边的侧妃,生的那两个庶子,又如何能与她的嫡孙相提并论? 所以在她老人家的眼中,世子的册封圣旨下与不下,顾南萧都是庸王府的世子。 而太后如此称呼,旁人自然不敢置喙什么,谁会因为这点小事,去触太后的霉头。 顾南萧行礼坐下后,同样面露喜色地问道:瞧着皇祖母气色不错,想来是有什么喜事,竟让皇祖母如此开怀?” 顾南萧这边一问,太后又是一阵轻笑,随后拉过身后给她揉肩的女子,一边摩挲着她的手,一边眼含怜惜地收说道: “可不就是喜事,自从娇娇回京以来,日日来陪着哀家,怎能叫人不心生欢喜?” 太后说完此话,便推了沈玉娇一把,眼含深意地笑着说道:“还不快去给你表哥敬杯茶。 虽是多年不见,倒也不必生疏。你们俩小时候,不是时常在哀家的慈安宫一起玩耍? 这时,顾南萧才抬眸打量起年轻女子,只见她含羞带怯地接过宫女端来的茶,朝自己这边款款而来。 女子眼下眼角下那颗殷红的泪痣,让顾南萧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开口问道:皇祖母,这位可是那沈家表妹? 太后一听,面上笑容更甚,连连说道:“是了、是了,就是你那沈家表妹沈玉娇。 祖母这次将她从沈家接来,就是想着娇娇最是柔顺体贴,甚合哀家心意。准备这几日张罗一下,便将她纳进你的院子,做个侧室吧。” 顾南萧先前面上还是陪着笑的,但听到最后,那笑容也维持不住了,他急切地拒绝道: “皇祖母,您老可别乱点鸳鸯谱,像表妹这般贵女,理应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妻,怎能纳入我的后院做妾? 再说,我自幼便定下了婚约,如何能未娶正妻,就先抬侧室进门。” 其实顾南萧并不打算成亲,只是奈何父王与母妃都不同意给他退婚。所以也只能一直拖着。 现下把那个未婚妻端出来,也不过是为了挡一挡,皇祖母乱给他塞人的心思。 虽然他的话说得很委婉,但太后岂能不懂他的搪塞之意,是故收起了笑容,沉着脸说道: “皇后母家能有什么好闺秀?也不知皇上当时是怎么受了她的蛊惑。竟又要将许氏女塞到庸王府去。 有那样一个人给你当正妻,让祖母如何能够放心。看看你父王后院那鸡飞狗跳的样子,不都是许家女惹出来的? 你要相信皇祖母才是最疼你的人,给你选的人,自然也都是极好的。” 说到这儿,太后的神色和缓了很多,带着点揶揄地说道:“你府上那个同房,不也是哀家给你挑选的?之前还百般抗拒,最近还不是欢喜得紧。” 顾南萧一想到,自打与云溪亲近后,总是黑天白日的胡来。便羞得红了耳根,面色尴尬地附和道:“皇祖母给孙儿选的,自然是最好的。” 太后一见他这神色,便开怀地笑起来,用手虚点着他说道:“你这皮猴,终于知道哀家对你的良苦用心了。 既如此,就应再听哀家一回,尽快纳娇娇入府。” 按理说,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事,顾南萧也知道自己虽不喜许氏女,但成亲也是早晚必行的。 只是不知为何,他一想到将来要与旁的女子,做如同云溪那样亲密的事,内心就十分接受不了。 于是顾南萧再次拒绝道:“孙儿知道皇祖母是为我好,但孙儿的后院,暂时真的不想再添置旁人。祖母也切莫耽误了表妹的终身大事,还是给她相看个好儿郎吧。” 太后知道他这孙儿是个犟的,也想到不会一次成功,毕竟劝他收个通房,都花了四年时间。 再加上他一再的拒绝,恐怕伤了沈娇娇的面子,将来二人留下隔阂,就不好相处了,便打发沈娇娇去侧殿休息。 待沈娇娇离开后,太后面色严肃地说道:“外面的谣言你可听说了?既然你不愿纳娇娇入府。那便尽快让你府上通房怀上子嗣吧。 但是一个通房,是绝对没有资格为你生长子的。你要使她有孕,等显怀之后,就带着她出入一些宴会。 等众人知晓你子嗣无碍后,再赐下一碗堕胎药,堕了便是。如此一来,谁还能拿你子嗣问题造谣。” 第一卷 第12章 大掌柜祁锦修 顾南萧闻言,面上瞬间笑意全无,让云溪有孕致显怀,那起码要等到胎儿五六个月大,此时再堕胎,岂不是要一尸两命?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早就发现云溪并非一般闺阁女子,在他心里。更是不再拿云溪当作低贱的侍妾看待。 再加上云溪本就是官家嫡女,给他无名无分地做个通房奴婢。已是十分委屈,又如何能为了辟谣,如此不顾人死活。 顾南萧嫌少地对皇祖母板起脸,他正色道:“皇祖母,此法万不可用。大丈夫当以功名立世,何惧区区谣言。 孙儿若真依了皇祖母的法子,恐余生都心中难安,此事,请皇祖母切莫再提。” 作为深宫之中杀出重围,登上高位的太后,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她不在乎那个通房的死活。但见顾南萧如此抗拒,也不好再提。 只当他是年少不经世事,见不得这些后宅阴私,只是太后的想法并没就此打消。顾南萧这儿说不通,这件事就交给他的母妃去做。 太后不再逼迫,顾南萧自然也不会再继续那个话题。祖孙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顾南萧向太后讨要了一盒无瑕膏,就告退离宫了。 他刚一出宫门,漠羽便上来禀报道:“云姑娘并没回府,此刻正在如意酒楼,约见一位男子。” 顾南萧闻言,脸色骤然一沉,他解下马车上的一匹马,利落地翻身骑上去,一夹马腹,快速消失在了宫门前。 云溪此刻,正在如意酒楼二层的雅间内,她对面坐着的青衫男子,眼中隐隐似有泪光闪烁。如此,倒是给他那张清冷出尘的俊脸上,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云溪那具尸体,祁锦修是亲眼见过的,所以他无比确定,云溪确实是丧生火海了。 但当他看到那熟悉的笔记,以及暗语时,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当祁锦修脚步踉跄地推开雅间的门,看到的,却是与记忆中,只有三分相似的一张绝色容颜,这让他怎么也无法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云溪自然知道这件事很匪夷所思,但风寻,雀儿和齐锦修,都是与她相处过三年的人,她自然有办法,让这些旧人认出自己。 云溪将之前在药铺抓的三副药,放在桌上,而后又要来纸笔,当着祁锦修的面,这下了一张药方。 她将两样东西缓缓推向对面,笑着说道:“老夫人的心悸之症已明显好转。所以先前那个方子也该换一换了。 这个方子药性温和,更适合长期调养,相信再过三五个月,老夫人的病情,能彻底稳住。 云溪本是不会医术的,她之所以能拿出这些方子,凭的是博闻强记,再加上家族产业涉及医药,更保留着有很多不传世的秘方。所以他这个继承人,自然是要将这些都烂熟于心的。 祁锦修拿起药方,看着那少了偏旁部首的字,以及调整过几位药材的方子,就算再想不通,也完全可以确定,眼前的女子,正是云溪无疑了。 云溪自然明白祁锦修有话想问,但她抬眸,用眼角扫了一下身后站着的千羽,示意祁锦修什么都不要问。 祁锦修是何等聪明之人,见此便明白云溪的意思,想必她如今的身份,应该是受到某种限制的。 不过他也不急于这一时,今日跑这一趟,能知道她还活着,便什么都值了。 云溪当着千羽的面,给祁锦修布置了撤离任务,让他将手中管理的时家店铺,渐渐交于二掌柜打理。 而后再将他们之前拒绝合作的,那几位人品有问题的供货商,介绍给二掌柜。如此运作月余,便彻底退出时家店铺,来庸王府的铺子做大掌柜。 祁锦修虽然认真听着云溪的计划,但眼睛却不受控制的注视着对面女子,看着女子灵动又自信张扬的水眸,他的眼底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情绪。 就在此时,雅间门被人推开,顾南萧正好将祁锦修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沉着脸走到云溪的身侧,伸手将云溪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而后自己坐在椅子上,又将云溪拉坐在怀里。 他做这些动作时,眼睛却带着怒意地盯着对面的青衫男子。明显一副宣示主权的做派。 祁锦修在刚才看到他拉扯云溪时,眼中的寒芒便不再掩饰,他全程对顾南萧回视过去,并且自始至终没有起身见礼的意思。 云溪虽然在现代没有谈过恋爱,但因为身份、地位、美貌摆在那,自然追求者无数。身边的修罗场,也是说演就演。 所以眼下是个什么状况,云溪一眼便知,为了不让顾南萧误会,她立刻抬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而后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 “这是我义姐留在时家的旧部,咱们把他挖来做大掌柜,一定会成为对付时家,最有力的一柄刀,公子切莫坏了我的复仇计划。” 云溪作为现代人,自然觉得可以在公众场合有搂抱行为,但他的这一举动,在两个男人眼中,却并非如此。 云溪猜得没错,刚才顾南萧的行为确实是有宣示主权的意味,但他的那点动作,却远不及云溪主动靠过来效果好。 所以,当云溪环上他脖子的那一刻,顾南萧的怒气便消散了九分。因此他环着云溪腰肢的手,也变的轻柔起来。 他闻着怀中女子独有的幽香,感受着耳边那温软湿热的气息,最后一丝怒气也瞬间荡然无存了。 云溪这边只忙着给顾南萧顺毛,谁也没有注意到,当云溪伸手环住顾南萧的那一刻,对面坐着的祁锦修握着杯盏的手,猛然一紧。 随后他赶紧低下头,借着饮茶的姿势,掩住了眸中那强烈的痛楚。就算他再有定力,此刻也压制不住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波动。 云溪虽然跟在时清臣身边三年,但二人却从来没有做过如此亲密的举动。刚才他们自然而然地亲近,显然说明这种身体接触,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 这代表着什么?祁锦修不愿懂,也不想懂。 云溪见顾南萧神色完全缓和下来后,便开口介绍道:“公子,这位祁先生,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他在一个月后,会来帮咱们庸王府打理店铺。 今日正式给你们介绍一下,往后店铺的所有账目,便由你们之间接洽,我就不插手了。” 第一卷 第13章 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 顾南萧很满意云溪的主动避嫌,因此再看向祁锦修时,神色也缓和下来。他提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随后端起杯摇摇一举,神色倨傲地说道: “即是云溪保举的人,定然不错。祁先生今后跟着本公子手下做事,庸王府定然不会薄待了你。” 祁锦修此刻早已调整好心态,似乎对他傲慢无礼的态度毫不介意。同样举杯回敬道: “承蒙公子、姑娘不弃,祁某自当尽心竭力。” 简单说完了正事之后,云溪便吩咐小二传菜,三人看似心无旁骛地用餐,实则各中滋味,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饭后,云溪让祁锦修多留一会儿,他与顾南萧先行离开。计划还没展开,他们私下见面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祁锦修望着雅间已经关闭的木门,眼中闪动着无数情绪,久久之后才渐渐归于平静。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内唤了一声:“云一。” 随后便有身影闪动,屋内出现一名黑衣男子,笔直地跪在他的脚边,拱手问道:“主子有何吩咐?” 祁锦修深深地勾起了嘴角,声音中带着点愉悦地吩咐道:“去通知所有人,计划暂停。” 等屋里的人影消失后,祁锦修的目光又落到云溪刚才坐过的位置,喃喃低语:“她回来了,有些事,想必更希望自己亲手解决。” 庸王府 云溪如今,已经能够自由出入书房。而且顾南萧也习惯了有人陪伴。他以前总觉得身边越静越好,现在倒是正好相反。 如果有个志趣相投的人,时刻陪在身边,哪怕二人都在各忙各的事,也能给人驱散了几分寂寥。 此刻,云溪正坐在窗边的小桌案前,那是前几天他们讨论兵器图纸时,顾南萧特意命人临时安置的。 有时,虽然需要一起画图纸,但更多的时候,是需要单独思考。而两个书桌,就刚好能够满足这种,既有距离,又能随时共语的相处方式,让人觉得非常舒适。 而云溪的性格,也不像他之前那些通房一样,整天将眼睛盯在他身上,一副如狼似虎的贪婪样子,脑中就只有床第间那点事。 说起来,云溪好似总有自己的事要忙,也从来不粘着他求疼惜。完全不像后宅那些附庸品,只能靠攀附男人才能过活。 此刻,云溪就正在写一种,名为企划书的东西。她说自己有个大计划,需要做足筹备。 顾南萧偶尔还会抬头看一眼云溪,云溪却是全神贯注的奋笔疾书,她强忍作为通房的屈辱,留在这个世界。 就是为了亲手要做一场盛大的复仇局,将那些视她性命如草芥的人,全部踩入泥泞,永世不得翻身。 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由和店铺管理权,一定要善加利用。这些店铺开张要有一定的顺序,才能够让她的连环计,一步步成功施展。 写了将近两个时辰,云溪终于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酸胀的手腕,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 她右腿自然而然的搭在左腿上,微抬着下巴,检查自己所写的企划书。 云溪这边的动作,自然吸引了顾南萧的注意。在他们皇亲贵族的礼仪中,无论男女,都不会有人将一只腿,搭到另一只腿上坐着。 但不知为何,这样不合礼法的动作,云溪做来,却是如此的赏心悦目。颇有一种自由随性,又高雅贵气的感觉。 顾南萧看着她那瓷白的肌肤,艳红的朱唇。视线一路下滑至纤瘦的蝴蝶谷,直到被锦衣遮挡住的春光,他是唯一知道那里面风光的人。 顾南萧的眸色越来越深,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他喉咙滚动了两下,声音略带嘶哑的问道:“写完了?” 云溪没有抬头,依然在看着企划书,只用鼻腔淡淡的嗯了一声。 顾南萧似是不满她这样怠慢自己,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不容置疑地命令道:“过来。” 云溪此刻才抬起头来,在对上顾南萧充满欲火的双眸时,还有什么不懂的?她放下手中的计划书,款步向顾南萧的书案走来。 顾南萧还没等人走到近前,长臂一伸,便将她抱坐在腿上。而云溪却突然抬手,拔下了顾南萧的发簪。 如锦缎般的乌发,瞬间披散下来,给顾南萧俊朗的容颜上,凭添了几分柔色。 云溪纵然见过形形色色的美男,也依然被他的俊美外貌,所冲击到愣神。顾南萧自然很满意云溪的反应,大手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云溪的青葱玉指,轻轻抚过男人的剑眉,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双唇,最后停留在喉结上,缓缓打了个圈。 云溪心中想着,刚开了荤的男人都是馋嘴的猫,如果自己总是推拒,他恐怕会去找别的通房。 如果他真是睡了别的女人,再回来碰自己,那恐怕比现在这种无爱的亲近,更让人恶心。 既然通房的身份,让她没有说不的权利,那么反抗不了的事,不如好好享受吧。 说来她也不算亏。毕竟像顾南萧颜值这么高,身材这么好,目前为止身心也非常干净的人,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都很难找了。 顾南萧本就火气上涌,如何能经得起云溪这样撩拨,当下也不再忍耐,顺势将人打横抱起,向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他将云溪放在床榻上,然后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声音带着点急迫得说道:“本想着等你再好些,今日可是你勾的我……等一会本公子尽量温柔些。” 顾南萧为自己宽衣解带,身下躺着的云溪,就那样毫不避讳的欣赏着他的身材,肆无忌惮打量着,不仅没让他觉得失礼,反而使她全身都更加燥热起来。 其实,他很喜欢云溪在床笫间放得开这一点,这丫头就像一朵热烈绽放的牡丹,既想让人将她捧在手心中呵护,又让人想狠狠的将她揉碎。 一个时辰后,云溪被折腾得如雨打娇莲般,再无一丝力气。顾南萧却不肯放过她,粗暴的将人翻个身,声音暗哑地命令道:“跪好!” 庸王长子、太后亲孙、金吾卫统领、顾南萧顾大人,最终因态度不好,被他的小通房在心中只给了六十分,也就勉强及格。 时府 听闻时清臣已经醒来,柳氏立刻匆匆忙忙的向这边赶来,她人还没等进屋子,便听见时首辅愤怒的训斥声。 第一卷 第14章 少家主也不是非你不可 柳氏虽然自从嫁给时清臣以来,就时刻感受着难堪和羞辱,但她同时也知道,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于是她赶紧抬步向屋内走去,先是给时首辅行了个万福礼,然后又面带关切地开口劝道:“父亲切莫动气,以免伤了身体,儿媳定会好好规劝夫君。” 时首辅看到柳氏进门后,便强压下几分怒气,带着点规劝地训诫道:“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天昏迷,府上最担心你的人,就是你的妻子。 她整日忙前忙后地照顾你,你若还有点良心,就应该知道,该把谁放在心上。 为父是很看好你,但你要清楚,为父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家族更不可能因为你心绪不宁,就停步不前。 一个做大事的人,怎可如此耽于儿女情长,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若再让我看到你这副样子,那这个少家主,你也不用当了。” 时清臣俊美苍白的脸上,仿佛真的因为时首辅的话,升起了浓重的悔意。他声音虚弱且无力地回道:“是,父亲,儿子谨遵您的教诲,定当尽快振作起来。” 时首辅到底还是念着他大病初愈,没有再多苛责什么,只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去了。 立在一旁的柳氏,见时清臣的视线看过来,便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接过药碗。快步走到他的床榻边坐下,舀起一勺药吹凉了,准备送入他的口中。 时清臣虚弱地侧头躲过,实则是为了掩饰眼底的厌恶。他这些天是昏迷了,并不是死了。 所以他在昏迷期间,柳氏是如何命人粗暴地对待他,并在他床前谩骂诅咒的,他都一清二楚。此刻再看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只会觉得恶心。 但他父亲说得没错。一个家族要想发展,必须靠强有力的裙带关系。更何况他这份姻亲,是牺牲了最珍爱之人的生命换来的,绝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他必须在柳氏身上,拿到更多的好处,否则就是对不起云溪的牺牲。 柳氏见他不肯给自己脸面,眼中闪过一丝恼恨,但很快又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温声细语地劝道:“夫君,还是好好用药吧,否则身子何时才能够康复?” 时清臣仿佛真的被柳氏的话打动般,转过身来,眼含感激地说道:“这些时日有劳夫人了,既然为夫已经醒了,这药就让我自己吃吧,夫人也要多多注意身体。” 话毕,他便从柳氏手中接过了药碗,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吩咐一旁的雀儿道:“你替我送夫人出门,然后让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梳洗。” 自云溪死后,时清臣便立即将云溪手下最得力的雀儿和风寻两个人,调到他的身边留用。 既是为了替云溪保护他们,还能给自己的内心添上几分慰藉。只要看着他们二人在身边,就仿佛云溪还没走远。 想到云溪,无边的苦涩又在胸腔中蔓延,时清臣从枕下拿出那本日记,继续翻看起来。 上次他只看了十页,便觉胸中气血翻涌,吐血昏迷了。 但云溪留下的这本日记,就算是阎王勾魂索命的生死簿,对他来说也有无尽的吸引力,原来云溪曾经有那么多情意,未曾来得及对他说出口。 “今日,时清臣午时突然归家,他在学院时我从来不舍得吃中饭的事,被他发现了。 他心疼地将我揽入怀中,许下此生定不相负的誓言。 我心中欢喜不已,也相信他的承诺,相信他此生定不负我……” 时清臣看着那熟悉的笔迹,透过字里行间,感受着云溪从未表达过的心意。原来云溪从那么早,就开始喜欢自己了吗? 他的思绪跟随着记忆,回到那座破旧祖宅。彼时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庶子,孤零零地住在破旧住宅,替父亲守着祠堂尽孝。 到现在他还清晰地记得,那日夜幕归家时,路上撞见了一位穿着奇装异服的女子。 她虽然脸上染了些许脏污,但是眼神却是那般的自信从容。她问自己,能否在宅中借住,她说,她会给租金的…… 时清臣想着想着,面色都柔和下来,眼睛虚望着前方,仿佛回到了过去,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但眼前的情景陡然一变,云溪那清澈的眼眸,变成了火海中绝望又愤恨的神色。 时清臣感觉自己胸内,再次气血翻涌,他快速的合上日记,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若人生只如初见……但现在晚了,一切都晚了…… 时清臣用拇指反复按压眼角,企图逼回那汹涌而来的酸涩泪意,他强迫自己振作起来。 今日父亲眼中那毫无怜悯的决绝,他岂会不懂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一定要活得风风光光的,否则更对不起云溪为他筹谋的未来。 云溪能帮他从庶子变成嫡子,最后在一众时家儿郎中,被选做少家主,他又怎可轻易地,让云溪与他的共同努力付诸东流。 今后他活着的每一日,都将是为云溪而活,相信云溪也希望他好好活着…… 庸王府 顾南萧看着再次晕倒在床榻间的云溪,神色餍足地为她拨开额前汗湿的碎发,将人抱起,向浴桶走去。 他抱着云溪,坐在温热的浴桶中,惬意地闭着眼。心中盘算着,等休沐日,带小丫头去王府的温泉庄子住两日。 这时,院子中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被拦在门外的是名女子,她大声冲着书房内喊道: “表哥,我是娇娇啊,让你的人放我进去,是姑祖母让我来府上找你的。” 一听到是沈娇娇,顾南潇瞬间皱起了眉头,自己分明已经明确地拒绝过她了,怎么这人还是追到府上来了? 想必是太后授意的,顾南萧一阵头疼,因为他十分了解,自己这位皇祖母,一旦做出决定的事,不达目的绝不回转。 他知道漠羽是绝不会将人放进来的,于是也不着急,他将云溪抱出浴桶,慢条斯理地擦干两人身上的水汽,又将云溪抱回到新换过的锦被中。 此刻云溪像个慵懒的猫儿般,悠悠转醒,但也只是皱了皱眉,便又翻身睡了过去。 顾南萧见此,宠溺地笑了笑,继续为自己穿衣衫,等他系好玉带,便推开书房门走了出去。 沈娇娇见顾南萧终于出来了,立即压下心中的不耐,小步挪到他的近前,拉长了嗓音,娇柔地唤了一声:“表哥~” 第一卷 第15章 表哥,这是我为你绣的荷包 顾南萧从小到大,见得最多的就是这样的女人,他烦透了这些女人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意。 他觉得爱慕应该是双向的,也从来不觉得,身边围着些莺莺燕燕就能够显示男子魅力。他觉得这些人,只会给他带来烦扰。 沈玉娇唤表哥,顾南萧却没有唤表妹,他声音清冷地说道:“沈小姐作为大家闺秀,怎可随意出入男子宅院,以后还是切莫来了,免得毁坏了闺中清誉。” 沈玉娇听到这么不留情面的话,仿佛毫不在乎表哥的冷淡,更没有感觉难堪,因为在她心中,表哥总是这样高高在上,从来不与任何女子亲近。 而且沈玉娇还觉得,表哥对她还是有几分耐心的。 她可是亲眼见过,曾有一位借着假意摔倒,想扑进表哥怀里的官家嫡女,被表哥毫不留情地一掌拍进湖水中。 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敢随意亲近表哥。虽然很多人都说他没有君子风度,不懂得怜香惜玉。 但表哥的做法,在沈玉娇看来,全部都是优点,是表哥不沾花惹草,且洁身自好的表现。而且就是因为表哥性子这样清冷,她才更要主动一些。 顾南萧见沈玉娇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自行抬腿就往院门外走去。在二人错身之际,他的衣袖突然被人拉住,身后也传来沈玉娇含羞带怯的话语: “表哥,这是我为你绣的荷包,里面装着大昭寺求来的平安符,娇娇愿菩萨保佑表哥平平安安。” 顾南萧回头看了一眼她捧在手心的荷包,上面竟然绣着一枝并蒂莲。看着那针脚细密的绣工,就知道绣荷包的人,花了很多心思。 并蒂莲向来都是女子送给情郎的东西,表示二人心意相通。若是寻常公子,能收到如此满含心意的物件,就算无意,也会婉言拒绝。 但这样的心思对顾南萧来说,却只会增添厌烦。他猛地抽回被拉住的衣袖,毫不留情地训斥道:“沈小姐难道不懂这荷包上绣样的寓意,怎可如此孟浪,随意将此物送过来?” 顾南萧的话,如同将沈玉娇的面皮扒下来扔在地上踩,丝毫没给她留一丝情面。但她仍然强忍着颤抖的身躯,抬起微红的眼眶看着顾南萧说道: “表哥别动怒,是娇娇不对,表哥若是不喜欢这个图案,娇娇再绣一个便是。” 顾南萧见他如此油盐不进,就连一个字都懒得再说。带着漠羽大步走出院子,他无视后面追逐呼喊的沈玉娇,骑上小厮迁过来的马,头也没回地往金吾卫廨署而去。 等沈玉娇气喘吁吁地追到门口时,只看到一个远远的背影,以及扑鼻的尘灰。气得她连连跺脚,随后,她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快步折返了回去。 顾南萧一走,沈玉娇立刻换上一副阴沉的面孔,带着两个丫鬟,就往顾南骁的书房里闯。 门口的护卫见状,立刻上来阻拦道:“沈小姐请留步,主子的书房不得随意出入。” 但沈玉娇却趾高气扬地呵斥道:“我今天到这儿来,是太后外祖母的授益,你们胆敢阻拦?” 护卫听完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阻拦的姿势,没有丝毫想退让的意思。 沈玉娇眼见着抬出太后来,他们也不肯通融,便冷哼了一声,只得向王妃的清风苑去了。 王妃此刻正在花房摆弄花草,沈玉娇是由奴婢引着过来,在见到王妃后,她一改刚才的跋扈样子,乖巧地走到近前,挽起王妃的胳膊,亲亲热热地唤了一声:“姨母。” 王妃放下手中的花剪,拉起沈玉娇的手,笑着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三年不见,娇娇竟是长成了大姑娘。 这次来京都安心住下,你和萧儿的事,太后娘娘已经与我知会过了。虽说让咱们沈家的姑娘做个侧室着实委屈,但奈何许家女是皇上赐婚。 不过你放心,等你嫁过来后,有姑母和萧儿疼你。定不会让那许家女,抢了你的风头。 而且,到底还是你和萧儿更近些,再加上他素来厌恶那许侧妃,自然也不会喜欢她们许家的姑娘。” 沈玉娇乖巧地点点头,对着身后摆摆手,丫鬟立刻捧着一个锦盒,交到一旁的嬷嬷手中。 沈玉娇献宝似的说道:“这是父亲前段时间,收到的一颗品相最好的人参,他惦记着您生完表哥后,身子一直没养好,便让我带来给您补身子用。” 一提到兄长,王妃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她拉着沈玉娇,走到一旁坐下后说道:“回去替我谢谢长兄,告诉他也顾着点儿自己的身体。” 说话间下人立刻奉上两盏清茶,王妃饮了一口茶后问道:“刚才见到你表哥了?” 提到顾南萧,沈玉娇不仅没有高兴,脸上还显出几分落寞来,她带着点儿委屈地说道: “姨母不知,刚才表哥当众落我的面子,不肯收我绣的荷包也就算了,还不让下人阻我进他的院子。” 王妃对顾南萧的反应,倒是毫不意外,她那儿子可不就是那样。若不是因此,她和太后也不用逼着他宠幸通房了。 于是,不以为意地劝道:“萧儿性子是清冷些,对于女子向来不太热络,你不也是打小就知道的。” 沈玉娇乖巧地点点头,而后又故作担忧地劝说道:“我也以为表哥是性子使然,但见他待那新来的通房,却不是这样。 想来是那个通房,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勾着表哥纵她。依我看,就应该好好管教管教才是。” 王妃听完并不是很赞同,因为她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顾南萧最讨厌别人随意碰他的东西。 小的时候还好,随着年龄渐长,他那副霸道劲儿,就越来越厉害了。而且最不喜旁人管着他。 王妃觉得,自从儿子长大后,与他越来越不亲近。此刻,更不想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通房,就让他们母子之间,再有什么不愉快。 沈玉娇见王妃的神色,明显是没有想处置那个通房的意思。便又加了一把火道: “姨母,您不知道,昨日太后外祖母想要让表哥纳我入府,表哥却说,自己房中有那个通房就够了,不想在纳任何人。 王妃闻言,脸色立刻变了,她沉下脸来问道:“萧儿当真这么说?” 第一卷 第16章 我替姨母管教这个贱婢 沈玉娇见王妃的神色终于有所变化,立刻趁热打铁地道:“千真万确啊姨母,想必定是那通房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私下对表哥说了什么。 表哥才会拒了外祖母让的提议,听说表哥要了她也没有几日,便不惜公然违背外祖母的意愿。 若是表哥再让那贱婢缠上些时日,怕是更养大了她的心思,跟表哥求个主子做,也说不定呢。” 王妃听完这些话,脸上的怒意更胜了,她当下吩咐道:“李嬷嬷,王嬷嬷,你们俩去萧儿的院子,将那个贱婢给我带过来。” 沈玉娇一看这事成了,强压下面上的得意之色,立刻站起身来,十分主动地道:“我跟着去一趟吧。正好让娇娇帮姨母看看,她是如何不懂规矩的。” 王妃点点头道:“也好,你亲自去看看。若那个通房真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回来仔细与我学了。” 沈玉娇对着王妃行了个万福礼,就是带着两个嬷嬷,气势汹汹的再次向顾南萧的院子而去。 这次有李嬷嬷和王嬷嬷跟着,又听说是奉了王妃的命令来带人。门口的护卫自然不敢再阻拦,便将她们放了进去。 沈玉娇推开书房门,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任何人,但仔细一听,屏风后,似乎有一道清浅的呼吸声。 她快步绕过屏风,就看到一个披散着头发,只穿了一件里衣的绝美女子,正躺在南萧表哥的床榻上睡觉,这一幕嫉妒得她双眼通红。 沈玉娇命令道:“将人从床上拖出来!” 两个嬷嬷听令上前,毫不客气地扯开锦被,一把扯住云溪的头发,将人从床榻上拖拽倒在地。 正熟睡的云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随后利落地翻身站起,做出防御姿势。 她见闯进来的这伙人,都是她不认识的。两个嬷嬷气势汹汹,为首的年轻女子也面色不善。 云溪没有贸然动手,而是退后两步,保持距离,十分戒备地问道:“你们是谁?” 沈玉娇在看到他脖颈间的暧昧痕迹后,更是气得失去了理智,脑中不自觉地脑补出清冷孤高的表哥,是如何与这个贱婢做亲近之事的。 而表哥平时对别的女子,连正眼都很少给人一个。现如今却不知节制白日宣淫,定是这个狐媚子勾引着表哥。 沈玉娇并没有回答云溪的问话,而是对两个嬷嬷吩咐道:“将这个贱婢拖带走,今天定要好好教她规矩。” 虽然女子没有回答云溪的话,但她也可大致猜到,能随意出入庸王府,并且在顾南萧的院子里耀武扬威的,一定不是一般角色。 而且女子唤顾南萧表哥,想必是顾南萧外家一脉的人。 尽管对她们的身份有所猜测,但当两个嬷嬷准备再次对云溪下手时,云许立刻灵巧地躲开,并顺势握住两个嬷嬷的手腕,将人摔倒在地。 各大家族的继承人,都必须自幼习武。而且云溪在习武上还很有天赋,十几年下来,散打、自由搏击、都取得过国际赛事的冠军。 祖父每年还要将她送到佣兵团,实战集训。是故,就算原主这具身体很弱,但别说摔倒这两个嬷嬷,就是将她们一击必杀,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 似乎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低贱的奴婢竟然敢反抗。沈玉娇眼看着手下人奈何不了她,便搬出王妃来压人,她怒不可遏地呵斥道: “真是翻了天了,竟然敢对王妃派来的人动手。你打的这两个嬷嬷,可是奉王妃的命令,来给你这奴才立规矩的。你竟然敢出手反抗?” 云溪一听深感不妙,这下真无法再动手对抗了。毕竟在庸王府上,她就是处于一个任人宰割的地位。 而且她觉得,以自己在顾南萧心中的分量,那人是决不会为了维护她这个暖床婢女,忤逆自己母亲的命令。 这一刻,云溪心中涌起一阵气闷,若不是复仇才刚刚开始,她真想一走了之,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然后等着日全食出现之际,便离开这里,回到原来的世界。 沈玉娇见她不敢再反抗,再次给嬷嬷使了眼色。两个嬷嬷因为刚才被云溪狠狠摔倒在地,此刻再下手时,明显带上了几分私怨。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拖拽着云溪,一路上,无数的奴婢小厮都看到了这一幕。云溪觉得自己从没有一刻这样屈辱过。 一刻钟后,云溪被带到了清风苑,两个嬷嬷将云溪拖至王妃跟前,又狠狠地在她腿窝踢了一脚,迫使她的膝盖,重重地跪在地面上。 云溪的膝盖受到猛烈撞击后,瞬间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但身体的痛苦,远不及心里的羞辱来得强烈。 当初她刚醒来,得知自己借尸还魂在一个通房身上时,就想到会遭受这样的屈辱。但真的将这些不公,加注在她身上时,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但仅仅片刻,云溪便压下了心中那些无用的感慨。今天这亏,她只能认了。等大仇得报后,她定会第一时间离开这里,绝不会有半分留恋。 沈玉娇绕过跪在地上的云溪,来到王妃跟前,义愤填膺地告起状来:“姨母,你都没有看到,这个贱婢竟然勾着表哥,白日里就做那种事。 而且,她还堂而皇之的睡在表哥的床榻上,我和两个嬷嬷过去那会儿,她正睡得打鼾呢,可见早就把自己,当成正儿八经的主子了。” 王妃虽然每次都会因为管儿子房里的事,引起母子间的不愉快,但今天这样没规矩的事,她也不能纵着了。 是故听完沈玉娇的话,她猛地拍在一旁的小几上,厉声呵斥道:“好一个认不清身份的贱婢!来人,给她立立规矩!” 沈玉娇岂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她一边伸手抚在王妃胸口帮着顺气,一边故作体贴地劝道: “姨母,切莫因为这个奴婢气坏了身子,这会儿院子里也起风了,不如您回去歇息,我来代您管教她便是。” 第一卷 第17章 公子为通房气病了王妃 王妃岂会不明白沈玉娇的心思,不过想想,上午她刚被萧儿堕了面子,如今不过处罚一个奴婢而已,就任她折腾,全当给她撒气好了。 如此想着,她便点点头,由丫鬟搀扶着回卧房小憩去了。 沈玉娇等王妃走后,就得意扬扬地来到云溪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含鄙夷地说道: “今天我就要代表哥好好管教你,让你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沈玉娇自然不会只让云溪跪着这么简单,她命人抬来一桶冰水,直接倒在云溪的身上,把人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如今虽然已接近四月,但气温仍然很低,这一桶冰水淋下来,云溪整个身体便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云溪知道院内的护卫,虽然阻止不了这个女人实行懿旨,但一定会有人去给顾南萧通风报信。只是不知顾南萧会如何做,毕竟下令的人是他母妃。 沈玉娇见云溪此刻,虽然被淋了一身冰水,但仍然未见狼狈,反而却显得娇弱美丽,这无疑更加剧了她心中的妒恨。 她又命人拿来两桶冰水,全部都淋在云溪身上。 此刻云溪从里到外没有一块干的地方,脸颊,发梢都在滴水。冷的整个人抖作一团,脸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见到云溪这副狼狈样,沈玉娇终于露出些许满意的神色。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吩咐道: “请二位嬷嬷拿着戒条,在一旁看着这个贱婢,但凡她的跪姿不标准,就劳烦你们好好惩戒。” 李嬷嬷和王嬷嬷,是自打王妃出嫁起,便从许家陪嫁过来的老人,在这庸王府中二十多年,就没被谁摔打过。 刚才被这个小小通房,狠狠的摔在地上,手腕、腰背、及后脑,现在还一抽一抽的疼。如今得了打回去的机会,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以云溪身体抖动为由,手中的戒条,狠狠的抽打在她的全身各处,后背、肩膀、手臂,甚至有一条,抽在了她的下颚处。 顾南萧带着一众护卫,踏入清风苑时,看到的便是,只穿一件湿透的里衣,跪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浸血的鞭痕。 他大步走到云溪身旁,抬脚踹翻了两个嬷嬷。而后解下自己的斗篷,给云溪披上,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对着仰倒在地,惨叫连连的两个嬷嬷说道:“告诉母妃,今后我院子里的人,无需她费神管教。” 见到顾南萧阴沉的脸色,所有人都缩起脖子,大气敢喘一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被他的怒火波及到。 云溪在被顾南萧抱入怀中那一刻,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委屈感觉。但她神色上却不显,面无表情地抬头与男人对视。 一时间,不知是应该谢他,赶来解救自己,还是该恨他,给自己惹来麻烦,才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顾南萧眼中那点心疼,对云溪来说可有可无。但今天的事,云溪一定会寻个机会,亲手报复回去。 云溪面上分明没有任何神情,口中也未说只言片语,但顾南萧就是觉得,小丫头似乎在怨他。 二人对视了片刻,云溪略显疲惫地闭上双眼。顾南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感受着怀中人颤抖的身体,终究也什么都没说,抱着她往自己院子走去。 在路过沈玉娇身侧时,顾南萧停下脚步,面色阴鸷地盯着她,话却是对身后的属下说的: “今天看守院子的人,每人去领三十鞭。以后无论奉谁的命令,都不许放人进去,尤其是什么表小姐姑小姐的,若再有下次,就不用跟着本公子了。” 沈玉娇此刻吓得,需要靠丫鬟扶着才能站立。顾南萧那种杀人般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仿佛随时会被扭断脖子。 沈玉娇在心中不停地安慰自己,她是有外祖母和姨母撑腰的人,表哥不会将她怎么样的。 就算打罚了那个贱婢,也是因着姨母的命令。表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真的厌弃自己。 此刻,表哥不过是在气头上,一会她只需伏低做小,把人哄上一哄,表哥自然就消气了。 顾南萧抱着人刚走出清风苑,便立刻吩咐道:“快去传府医,再寻两个炭火盆来。” 府医是被千羽拎着领子,飞掠进屋的。年过半百的府医,气儿还没等喘匀,就被顾南萧唤到床前,为云溪查看伤势。 片刻过后,府医禀报道:“云姑娘身上的伤势,都是些皮外伤。下颚的伤痕,也只需要连续涂抹药膏,很快就能恢复如常。 膝盖虽然有些淤青,但并没有伤到筋骨。若想好的快些,就用些活血的药酒,反复推按几次。 至于被冰水淋过的身子,老夫开上一副驱寒的方子,服下之后,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顾南萧挥挥手,示意府医赶紧去做,而他则是来到床前,亲手为云溪换下冰冷的湿衣服,而后又将云溪紧紧抱入怀中。 云溪感受着顾南萧炙热的胸膛,传来的阵阵暖意,的确驱散了她身上的冷气,却如何也驱散不了她心中的寒意。 顾南萧早就发现,云溪的状态很是不对。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情感的木偶般,眼神也直直盯在一处,完全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结合云溪刚入府时,被许侧妃派去的人羞辱后,投湖自尽过的事。顾南萧的心中,莫名升起慌乱起来。 他将人又往怀中紧了紧,思索片刻说道:“我知你今天受了委屈,母妃那边我会去知会一声,今后不让人再给你立什么规矩。” 顾南萧说完话,半天也没等到云溪的回复,他又将人抱了一会儿,便吩咐紫苏将炭盆烧得旺些,就去了清风苑。 顾南萧在王妃的屋内,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出来了。只是他前脚刚一跨出房门,屋内便传出杯盏摔碎,以及王妃的哭声。 随后屋内便冲出一个丫鬟,急火火的去传府医了,顾南萧脚下顿了顿,最后还是抬步离开了清风苑。 仅仅一会儿功夫,大公子因护着自己的通房婢女,气病了王妃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府邸。 随后,顾南萧就被庸王叫去了书房,狠狠地训斥一通。 他这边刚回到自己的院子,便有小厮前来报道:“大公子,云姑娘突然发起了高热,但此刻府医都在为王妃诊治,您看这……” 第一卷 第18章 报仇,离开,回家 顾南萧就算知道他母妃实际没生病,也不会去抢府医。不为别的,若真是那样做了,云溪此刻更会被架在火上烤了。 他吩咐漠羽,派人去府外请大夫。 半个时辰内,已经来了三波大夫,给云溪把过脉后,都纷纷摇头,表示束手无策。 但大夫们临走时,又都嘱咐过,说病人若如此连续高热下去,今晚就有性命之忧。即使挺过去了,醒来也会变得痴傻。 顾南萧倒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他当下吩咐漠羽道:“你亲自套上马车,出城去苏家那座别庄,去请苏明演,务必在今晚城门关闭之前赶回来。” 漠羽躬身应是后,一刻不敢耽搁地出了王府。 顾南萧看着小脸儿烧得通红,却依旧昏迷不醒的云溪,心绪不宁地捏了捏眉头。抬手挥退屋中的一众下人,只留紫苏在旁伺候。 紫苏在冷水盆里,打湿了一块凉帕,准备去给云溪换上时。顾南萧伸手接了过去,他走到床榻边,将云溪抱坐在怀中,亲自用凉帕为她擦拭额头降温。 也是在此刻,顾南萧才知道云溪身上有多烫,至少在他的记忆中,自己就从来没有发过这样的高热。 顾南萧耐心地为云溪擦拭了许久,她身上的温度却不减反增了,人也开始迷迷糊糊地呓语起来。 只听云溪口中不停地喃喃重复:“报仇……离开……回家……” 顾南萧听着云溪的话,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知道云溪心中,一直对于做自己通房这件事,十分在意。 但他不明白,云溪既然已经将身子都给了他,离开又能去哪呢? 宵禁之前,漠羽终于将人请来了。苏明演刚进屋,正想打趣顾南萧几句。却突然被他拽到床前,催促着赶紧把脉。 苏明演见顾南萧如此急迫,便也歇了玩笑的心思,认真地将云溪的两只手,反复切过脉后,又询问了发病前后的事。 而后便坐到一旁的桌案上,提笔写了三张方子,递给顾南萧道:“让下人拿去抓药。 三副药,按照标注的顺序,每隔一个时辰,就给病人灌下去一碗。若三副药吃下去,仍然不见好转,那基本就可以给她准备后事了。” 苏明演瞧着自己说完这句话,好友的眼中明晃晃地闪过一丝痛色,便十分好奇地问道:“你对这婢子……是动真心了?” 顾南萧看着好友戏谑的眼神,板着脸说道:什么动心不动心的,一个婢子而已,我只是觉得,毕竟是一条人命,不能眼睁睁看着罢了。” 苏明演看着他嘴硬的样子,又转头看看床上美人的绝色容颜,试探道:“既不在意,等人病好了,把她让给我如何?” 通房奴婢只是个玩物,而在他们这些世家公子间,互相赠送自己的婢子,也是一种很寻常的事,甚至有些文人墨客,还将其视为一种雅趣。 顾南萧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语气不善的道:“你托我寻的那两味药材,我这就毁了,如何?” 苏明演如同被人扼住脖子般,陡然面色一变,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摆手阻止道:“别、别,千万别毁了。我再也不打你这心尖儿的主意了。” 顾南萧皱起眉头,再次反驳道:“什么心尖儿,我说过了,只是一个婢子,不肯给人,是因为我的东西,就算毁了,也不容旁人惦记!” 苏明演见他这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不禁摇头失笑道:“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丫头倒是挺特别啊,年纪轻轻,看着也柔柔弱弱的,心里却是个刚强的。 居然只因为受了些辱,便怒火攻心至此,简直是苏某平生仅见。” 顾南萧听完病因,也不可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此刻病得这般严重,并非因为淋了冰水受寒,而是因为怒火攻心所致?” 苏明演认真地点头说道:“没错,瞧她这脉象,一直有心气郁结之症,今天这股心火发得又快又猛,将所有沉疾都勾了起来,所以才如此来势汹汹。 道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因你下午说的那点事,何至于让他愤懑至此?若非是此女性格太过刚烈,便是有你我不知之事。 顾南萧闻言想了想,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云溪不想给他做通房的事,他怎会宣传得人尽皆知。 二人说话间,第一副药已经端了上来,但紫苏却无论如何也喂不进去。 顾南萧见此,来到床榻前,将云溪抱坐起来,接过紫苏手里的药碗,先将药汤含入自己口中,而后,一口一口渡给了云溪。 紫苏见此,羞得别过了脸去,苏明演却一脸玩味地,用视线在二人脸上来回打量。 第一副药喝下去,两刻钟后,云溪的体温明显降下去不少,鼻尖也隐隐的有汗湿之意。 苏明演见状,断言道:“这就没问题了,等会把剩下的两副药喝完,明早我再给她换个方子。 顿了顿又道:“等这丫头醒了以后,你也规劝她几句,年纪轻轻,怎滴就这么大气性。” 顾南萧听说云溪没事了,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立刻吩咐漠羽,带苏明演到别院去休息。 等人走后,顾南萧竟然觉出几分疲累来。他来到桌边,为自己倒上一碗凉透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干渴了一天的嗓子,才得到些许缓解。 他一直留在云溪的卧房中,喂她喝完了剩下的两副药,见她周身的温度彻底降下来后,才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顾难消将苏明远新开的汤药,用同样的方式给云溪喂下后,才上朝去了。 等他下朝回来时,云溪已然苏醒,此刻正半靠在床榻间,对着自己的企划书勾勾写写。 顾南萧见她病得坐都坐不住,还在醒来的第一时间,急着修改自己的企划书,便想起她昨晚呓语时,不断地重复着离开的话,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丝烦躁。 他伸手夺过云溪的册子,声音微凉地问道:“这么急着报仇,是准备报完仇赶紧离开吗?” 第一卷 第19章 究竟是谁在说谎 云溪看似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惊涛骇浪,她不知道顾南萧是如何看出她的心思,但这会儿,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她与顾南萧对视片刻,最后什么都没说的,闭上了眼睛。顾南萧本来心中那点火气,在看到她如此虚弱的模样后,便也软和下来。 他坐到床榻边,将云溪揽入怀中,语气坚定地说道:“今后府上,不会再有人给你立规矩了。” 他见云溪仍然没有任何回应,默了默,他又加重语气说道:“你也别想着离开,本公子绝不允许!” 云溪此刻确实乏累得很,连续的高烧,使她浑身酸痛无力,根本没心思跟他争辩,更不会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顾南萧。 不说话,只是因为她不许自己说谎骗人,那样的她,会让自己觉得变成了时清臣。但该做的事,云溪却是不会动摇。 次日,漠羽来报,说表姑娘在出门购买首饰时,不慎从阶梯上滚落,摔劈了小腿,此刻正在王妃的院子养着。 顾南萧听闻此事,总觉得这并不是巧合。直觉告诉他,沈玉娇跌劈了腿的事,应该与云溪有关。 但云溪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两日更是一直在卧房内养病。那么到底是谁动的手呢? 漠羽观察着主子的神色,又禀报了另一件事:“禀主子,那日云姑娘在王妃院中立规矩时,属下似乎不经意间,瞥见院墙处是有一抹黑影闪过。 当时属下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没有看清,但事后手下到那个院墙下巡视了一番,果然看到一个成年男子的脚印。” 顾南萧眸中神色变幻了几许,只淡淡地吩咐道:“加强各院守卫,再有异动,第一时间禀报。 沉默了一阵后,顾南萧又吩咐道:“云溪老家那边儿的情况,尽快调查仔细,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三日后 云溪的身体已然大好,在这期间,果然没有什么表姑娘以及王妃,来给她立规矩找麻烦。 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算因祸得福吧。毕竟她还有不少正经事要做,可没有精力陪着这些无聊的女人,在后宅纠缠。 因为这场病,云溪认识了苏明演,在得知自己命悬一线时,是被他所救,云溪便一口气写了十张不传世的秘方,赠予他,苏明演看后,惊为天人。 二人竟然商量起开药铺的事,他们全程无视顾南萧的黑脸,讨论得热火朝天。 苏明演对于云溪提出的,制作中成药的想法,更是赞不绝口。他觉得这个法子真是太妙了。 如果能把中药饮片,制作成大量的成药,将为百姓省去很多就医问诊的钱。 只要说明书写得够详细,很多百姓们,就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用药。家中还可以储备一些药品在家中应急。 而且,中成药一改食用条件受限制的弊端,变得携带更方便。对于那些常年出门在外的人,如果走到荒山野岭却突然发病,拿出携带的中成药,兴许能救命。 还有一些长期服药的人,不管是蜜丸还是水丸,都要比汤药口感好得多,无疑是这类人群的福音。 总之,这一设想,无疑是福泽万民,累积无量功德的大好事。 在得到顾南萧的首肯后,苏明演决定参与进来,共同在京都东南西北四方,先开四间药铺试试。 计划定妥后,云溪在三天之内,写出了近四百张方子。而后由苏明演过目,做一些简单的调整,就准备投入量产了。 云溪对这些方子,只有两个要求:一是这些方子,要以她义姐的名义公布于世。二是这些方子,不可外传。 苏明演和顾南萧都表示没有问题,能拿出这么多方子的女子,理应受世人敬仰。而第二点,所谓卖药不卖方,更是常理。 其实云溪不是怕药方流传给百姓,或者有一天她会公开所有秘方,但现在还不行,她单纯只是不想让时家占到便宜。 三人最终敲定,成药铺会在一个月内开业。第一批中成药,先做出五十几种,价格便宜,百姓又常用的。其余的方子,等工厂落成之后,再扩大生产。 一个月后,京都有两人突然名声大噪,还有一件奇事,成为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其中一位扬名的人,便是自幼不敬父母,不怜幼弟,当上金吾卫统领后,变得更残暴狠辣的顾南萧。 但这次他出名,却不再是恶名。反之,他在这一个月期间,先后向朝廷献上了冶炼精铁的方子,设计精巧的弓弩图纸,根据简陋舆图改版的沙盘。 顾南萧所拿出的这三样东西,每次都让满朝文武举座皆惊。 而他最近不光在朝堂上有建树,还在坊间开设了一件低价成药铺,以及平价冰铺。 顾南萧献上的精铁冶炼方子,使皇帝龙心大悦。试想大燕国的士兵,都能装备上如此精良的武器。在战场上,岂不所向披靡,以一敌十。 皇上因顾南萧立下此旷世奇功,立刻驳回了庸王请封世子的折子,单独赐予世袭罔替的侯爵,以及侯府宅邸一座。 并赏下两座百亩田庄,将他的品级也提拔为正二品,就连金吾卫的权限,也放宽至可以纠察百官。 而顾南萧售出的平价冰,则博得一众官绅豪富们的好感,毕竟按照这个价钱买冰,会比往年剩下一半的银子。 但让顾南萧获得无数赞誉的,却是新开的低价成药铺。他的药品价钱便宜,使得很多看不起病的百姓,都有活下去的希望。 令很多得了慢性疾病,需要长期服药的人,也不会因病致贫,更不会再导致家里一贫如洗。 顾南萧的形象,立刻从罗刹鬼,变成了活菩萨。短短数日,不仅是京都百姓,就连整个大燕国,都在传送他的功德。 而第二位名声大噪的人,竟然是一个名为云溪的姑娘,她之所以出名,是因为顾南萧对外公布的,冶炼精铁的方子,成药铺中的所有药方,和中成药的制作方法,都是云溪姑娘奉献出来的。 也是因为这两个人名声大噪后,才引起的后面一段奇事。 这顾南萧新开张的铺中,所售卖的低价中成药,竟然与时家药铺中,所售卖的高价不传秘方的汤药,不仅名字相似,就连功效都一模一样。 这就是矛盾所在了,顾南萧对外宣称,这些中药方子,全部属于云溪姑娘所有。 而时家当初开药铺和冰铺的时候,却是自称,这些方子都是时家少家主,时清臣研发的。 如此左右矛盾的事,引得众人纷纷猜测,这些方子,到底是出于时清臣,还是出于那个神秘女子云溪。 到底是谁在说谎?到底是谁在贪天之功,愚弄大众? 第一卷 第20章 是儿子一时贪慕虚荣 京中最近热议的这样奇事,对于时家的影响,却远不止损失些钱财,招来些非议这么简单。 当初时清臣,拿出这些治病救人的旷世奇方时,众人虽然苦于药费昂贵,但仍然很感激他的恩德。 但现在,那位云溪姑娘却拿出了同样的方子,并且以超低的价格卖给百姓后,众人对时清臣的感激,立刻变成了憎恨和鄙夷。 现在整个京都城,不管是茶楼、饭馆儿、街头、巷尾,都在谩骂和鄙夷时清臣,骂他盗窃云溪姑娘的方子,骂他为人无耻至极。 当然,这些舆论肯定是云溪的人,在帮着引导。毕竟,这样的名声,才是伪君子应得的。 关于谁偷盗谁方子的事,在京都中已经闹了十天有余,但目前为止,两家都没拿出什么有力证据,来证明药方是自己的。 只不过,得到真实受益的百姓,却早已将心中的天平,倾向了云溪姑娘。 他们都认为,能创造出如此多救命良方的人,一定是慈悲众生,怜悯疾苦的高洁之人。 绝不会像时家那样,一直在利用这些方子,贪婪地索取暴利。 而顾南萧冰铺的降价,却使京城中的官绅豪富们,对时家产生很大的不满。 本以为在时家买的冰,算是便宜划算的,没想到制冰的成本,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低,以至于售卖价砍去一半,冰铺还有利润可赚。 他们本就对时家冰铺的生意,眼红得要命,现在心里更不平衡了,总是觉得这几年里,被时家无端的坑去了很多冤枉钱,平白做了许久的冤大头。 官绅与百姓们的不满与怨念,还不是最致命的。更让时家上下坐立难安的,是皇上在朝堂上那明里暗里的敲打。 皇上觉得时清臣有欺君罔上的嫌疑,并且将他献出的治国策论、官吏任免制度、律法修补条例,统统怀疑上了。皇上觉得,那些治国良策,也有可能不是出自他之手。 而且在顾南萧以云溪姑娘之名,献出精铁冶炼方子之后,更是怀疑时家,手中还什么惊世奇方,并没有拿出来献给朝廷。 退潮之后,时首辅将时清臣单独叫到书房,屏退了所有下人,让并且让护卫将院子把守起来。 时首辅双目赤红的怒瞪着时清臣,抬手就给了时清臣狠狠一记耳光。并厉声怒骂道: “你这个不成器的庶子,竟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实话,什么你发明的方子,若真是从你脑中出去的东西,又如何会流传到外面去? 还有那被火烧死的云溪,若真有如此旷世奇才,你为何不与为父早说,如此奇女子,我们应该好好保护才是,何至于让她葬身火海呀?” 时清臣闻言,神色意外地抬头望着,是父亲的神情。胸中一阵铺天盖地的悔意,仿佛要将他溺毙了。 原来他自以为的保护,自以为给云溪谋得最好出路,竟然是害死她的主要原因。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父亲原来也不是对门第出身,那般执着。反而是他自己,一直认为云溪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一定不会被家族所承认。 早知如此,他又怎么会舍得让林云溪,在临死前经历写认罪书、签卖身契等侮辱。 以至于云溪临死前,看自己最后那一眼时,都是充满了恨意。 若在听到父亲说的那句话之前,时清臣还一直觉得,他是对云溪最好的人,只不过是用错了方法。 而阶级分化,门第观念,以及父亲的古板,才是杀死云溪的真凶。 但现在,一切刚好反过来了,父亲的古板没那么坚固,门第观念也可以打破,阶级分化也可以用才华来弥补。 最后害死云溪的人,竟是以爱之名,为计深远的他。 时清臣此刻已经听不清,父亲又说了什么,只是神色麻木地,听着那些训诫的话。 最后在时首府骂累了,终于停下粗喘时。他才回过神来,缓缓的跪到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的忏悔道: “是儿子一时贪慕虚荣,将别人的功绩冠上自己的名字,但儿子却不是存心欺骗父亲,只是太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和关爱了。” 时首辅尽管已经心中已有结论,但听他亲口承认之后,仍然气得胸中如同堵了一块巨石。 此刻再看跪在面前的时清臣,只觉得他唯唯诺诺,一无是处。但又不想承认自己看错了人,故此不死心地追问道: “那些方子以及策论,真的没有一样是出自你手吗?” 时清臣神色闪烁了下,明白自己一旦说了实话,将彻底被父亲厌弃。于是他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撒谎道: “回父亲,其实准确说,很多东西都是我与云姑娘一同商讨的。尤其是那些策论、律法等,岂是她一介女流,能够懂得的?” 这些话,让时首辅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他对时清臣说出的理由深以为然。一个不知哪来的野丫头,如果能弄出点偏门秘方,还算说得过去。 但如果说她对朝政大事,也有如此高瞻远瞩的见识,他觉得完全没这个可能。 如此看来,他这个儿子,还是有资格做少家主的,毕竟那几篇策论,随便拿出一份,都是能碾压当朝一众青年才俊的。 想到这,时首辅长舒一口闷气,亲手将地上跪着的时清臣扶起,带着点警告意味地说道: “今后切莫再耍那些小心思,关系到家族发展的大事,必须与为父坦言,绝对不可再存心隐瞒。 老夫为官数十载,光论经验,也不是你这初出茅庐的小儿能比的,官场上更是风云诡谲,再庞大的家族,也会在帝王一怒间,顷刻覆灭。 你是为父最看好的家族继承人,做什么事都要前思后想,都要以家族利益为先,切不可因小失大,懂了吗?” 时清臣避开父亲殷殷期盼的眼神,虚扶着时首辅的手臂站了起来。再抬头时,眼中已蓄满了泪水,神色间也充满了孺慕之情,他声音哽咽地点头回道: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定不会再有所隐瞒,还请父亲不要对儿子失望。儿子也定当将余生,全部奉献给家族。尽己所能地,让祖辈的福音绵延下去。” 时首辅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算是将时清臣说谎的事,暂时接过去了。 随后父子二人,就方子引出的事端,及解决办法,又商量了近一个时辰,才一同从书房中出来。 第一卷 第21章 云溪,我给你抬个贵妾吧 “不和你说了。”米娜板着脸,随即,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经过刚才的生死顿悟,米娜发现她已经拥有了打破瓶颈的能力,现在米娜就准备打破这个困扰了她很久的瓶颈。 “哈哈!”冰寒子关闭了幽冥鬼界之门。冰龙的幽魂与冰夏的幽魂,相拥一起,哭泣更甚。他们不知道,下一次冰寒子开启幽冥鬼界之门的时候,将会发生什么。 “铁剑,还好吧!”奥尔还算讲义气,走到铁剑面前用没有受伤的手臂搀扶起铁剑一起向前走去。 一路纠缠一路喋喋不休,让脾气很好的她都忍不住的生气拒绝,可惜黄猛笑嘻嘻的跟个二皮脸似得,还是不死心,幸运的是她遇到了周白。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在她的身边躺下,深深地吸着她身淡淡的体香睡去。 他一身白衣,披头散发,形骸凄怆,浑身阴冷的鬼气弥漫不说,单单是看着他,便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悲伤。 “取得多了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别贪心。”二毛蛋很理智的制止了二毛蛋的贪心,回了一句。 坐在纯真袈裟上的叶真诚等人,已经被吴凡腾挪的速度给惊呆了。 “伯母,是我不好。你们别怪翼哥,要不是为了找我,翼哥也不会与你们分开这么久,要怪怪我吧,是我不好”明素馨“扑通”一声跪在地,声泪俱下。 左权身子僵在原地,听下了手里的动作,冷汗从脑门儿流了下来。 “好吧!”庆宝柯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着冷焰那眼睛,已经知道,冷焰还有其他的宝贝,到时候应该还是可以加东西的。 郑老眼眸含笑地看了韩岳一下,对着他点了点头,身形一动却是消失在了擂台之上,回到了他的位置上面。 她举起手来,将手里头还没有巴掌大的灯笼给递到夏贝贝的面前。 因为这次苏鱼舞虽然“病”得很厉害,卧榻不起,但却没上次受重伤那么凶险,苏家人当然也要劝说卫郑音冷静。而且苏鱼舞自觉才养好伤,还没上阵又病了,非常没面子,拒绝刘家送他回帝都。 “玉龙,你怎么想到了选这么个地儿。”伍十秋站在一块大石头上,一眼望去,便是那三千亩地,眼前一片绿色盎然。 “天哪,九娘竟然是公主。”听到夏大道的话,村民们都沸腾了。 轩轩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五年前生下来的这不可能作假,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灵儿好不容易把夜凰给带走了,他又岂会再去将人给找回来?给他们添麻烦? 随着蛇身不断的收缩,挤压的疼痛感已经让两头地狱使者开始怒吼起来。 我没有理她,转身躺在了床上,侧身面对着墙,泪水悄然滑落,一想到父亲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声,我便心如刀割。 男人摁不住头脑也泛蒙,忽地想起疯老头说,家里大梁上压着把剪子呢。那干脆看看去吧,即然说了,也可能有。于是转身要去找梯子去,打算去看看大梁上有没有剪子。 “阿姨,不会吧?我有点惊讶。”我局促不已,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傲雪笑了,继续手上的动作说道:“没事,你在丢下我,你就不要回来啦。因为我不会在等啦,我也会直接甩了你的。”虽然傲雪是用戏谑的口吻说的但是许辉南却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呢?除了不让我分大饼轰我,似乎没发现你有什么好吧?”夏春花低着头纳鞋底,抬头看了一眼二娘们撇撇嘴说。 他一直隐藏自己的样子,就是怕被人认出来,毕竟他不知道这次的机缘,到底能否让他成功。 过了会,凛折回来,找到之前躲藏的那棵树,解气地宰了还缠在树上的那条树蚺,剖解拿了皮后才施施然地离开。 鬼手没有住手的意思,就是赵晓晨话现在也不好使了,因为刚才他几次差点把鬼手给打死,鬼手岂能吃了这个亏? 虽说漫威宇宙一些隐藏的强大人物如得到无限手套的灭霸、天神组、生命法庭的这些存在帕奇都从未接触过,但是从一开始帕奇就从未惧怕过他们,因为到最后,帕奇觉得自己总会有超过他们的一天的。 然后是话说道了这里,虽然很煽情,但是布莱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他察觉到了些许紧张的空气。 死命的逃离了战场,史马特虽然带着枪开着车,却被一个徒步拎着武士刀的人给追的遍体鳞伤——后者则是毫发无伤。 空中的倩影随着铿锵玫瑰的动作开始舞剑,动作优雅犹如开屏的孔雀一样迷人。当铿锵玫瑰舞动的长剑对着前端轻轻一点之时,空中的倩影此时手中的长剑对着盯着自己的姜风眉心点去。 第一卷 第22章 时家父子登门 安雨晴有空间的事情不能暴露出来,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需要用到的东西陈幸运他们每样都只拿了一部分。 他都没跟她计较,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敢在这里发脾气,来质问他,指责他? 吴予凡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器官正在慢慢衰竭,以至于他都没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作息。 萧毅还是第一次看沐苒唱歌,沉浸在音乐里的沐苒宛若皎月般安静、婉约,娓娓动听的歌声更让她如同童话里的公主一样,可远观,而不会让人生出亵渎之心。 “哼,你们可以试一试,等你们从亲王屋顶下去,就会尝到亲王侍卫们的重斧的厉害。”娜梅莉亚冷笑。 “我出去给你买吃的还有‘药’,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的话就打给我。”说完陈幸运就把写着自己电话号码的便签贴在了桌面上,拿上钥匙出‘门’了。 张毅也在观察马超,这个锦马超的确长得很好看。他的手下当中高长恭第一帅,狄青第二帅,再能和马超相比的可能就是诸葛亮。 “你替我把基地管好就行了,这些事你就别操心了。”唐元并不打算跟呙居元解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两把枪出来,便移步往门外走去。 她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发上,忽然听见敲门声。她赶忙跑过去开门。只见高伟志全副武装的出现在门前。 此刻,已是日上三竿,来画廊院考试的考生们,都已经各就各位了。 孙白露从来没对她发过火,就算对别人发火,那也是一下子就过去了。 不过行动已经开始,停是停不下来了,也没法顾忌秦正浩的河套夺权行动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回到别墅时,山本纳美己经起床了,此刻正在吃着早点,三号瞥了一眼大厅的时钟,发现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不禁的摇了摇头。 竟然连次神兵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觉得唯有天罡才值得自己一战。 秦音任由他狂妄,目光淡漠地睨着他,视线正在漫不经心地分析对付他的技法。 孙白露让摊主帮忙开了,她将吸管插入进去,却也不喝,就那样捧着,一路捧去老杜家。 所以,即使谁都知道陆离身上拥有这等宝物,却也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田本周地听了的话,心中一凛,原本有些迷醉的眼神,也清醒了过来,对于有心思的人来说,酒这种东西,是醉不了人的。 他深褐色的眸子里目光清澈,肌肤白皙,笑起来时梨涡深陷,眉梢舒展开,俊朗清爽。 毕竟一个一等奇构对应一个陨落神明,神明还得乐意将遗骸交给被保护者,想达成这点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说着,故意挤出粗壮肌肉,那边原本彷徨不安的真悟,忽然有些不服气的看向他。 因为没想到桑若身上,又看着那珂和世界意识纠缠消失,遍寻不到那珂,自然一筹莫展。 巫师的豌豆船行驶在无尽蔚蓝的海天一线,远远望去仿佛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色彩鲜明地彰显着欢乐和美好。 由于锦衣老人的生命力太过强大,肉体太过坚韧,即使许易已经有了三人之力,在没有狂暴的帮助下,这一刀,还是没能将锦衣老人的头颅劈开两半,砍到半个脑袋时,被卡在他的鼻梁骨处。 声音消弭,周围都安静下来,左眼里像是进了沙子,有温热的液体从里面流了下来,顺着下巴尖,滴在了手背上。 “请选择您的目的地,未来战车将会自动行驶。”未来战车提示王千说道。 在第二季,大家会看到内心挣扎的东方旭,以及通勤局变革的开端。 安静下来,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她的脸埋在男人的胸前,感觉不到冷。 那段时间奥里少爷总是不时地沉睡不醒,醒来时说是在梦中寻找哥哥。 那么就这样吧,只要能护她周全,只要她安好,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舍弃,就没有什么是无法隐忍的。 不过,要在两千万人口的公岛,搜寻某一个特定的个体,即使以公岛的科技,难度也不下于大海捞针,但三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就这么干等着。 总结而言,若是能量充足,变形金刚的破坏力将会远比电影中更强大。 以往开个单人间都很不舍,现在总统套房连续住一个月也毫无压力,只因为她找到了一个有钱的金主爸爸。 到了天明,推窗望去,原本滂沱的雨,经了一夜,如今也转为淅沥,渐渐停了。 “老弟!我送你一句话,如果不是我说的那样,你马上走,我一分钟都不会耽误你。”听口音不是北方人。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发现自己已经摔在一旁,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但总算死里逃生。 陈幕预料到斯特兰琪不会答应,因此也不急,毕竟有求于人,耐心很重要。 刚进房间就看到顾灏负手而立,背对着门外,周身散发着一丝寒气。 乔纳森与守卫沟通了一番,得到许可后,便领着众人从监狱侧门进到内部。 此时的唐嫣光顾着聊天,把天赐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直接大家听到‘乓’的一声,同时转过头来,才看到天赐推着的车子行李箱全部都掉了下来。 第一卷 第23章 为何与前世不同 可那巨剑蒙面人却在他们身边连停都没停,直接越过钱家人朝那两个倒地挣扎的青衣卫走去。 这么一把名贵不凡的剑,艾格当然要派人看着以免被掉包,不过最终执行这一任务的却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从开始便坚持“暗黑姐妹就是预言之剑”的梅丽珊卓主动提出,自己将全程监督熔铸过程。 乡里这些年发展的还不错,以前连个像样的游乐场都没有,不过近些年不仅有了游乐场,还引入了不少外资企业,乡里可谓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管她叫同桌了,因为她已经是陈昊的同桌了,我的同桌现在是抠脚哥。 曾经修炼到仙尊境界的沈易虽然此时修为不复,但眼界还在,又怎么会被九翼黄泉狮区区玄仙境界的气势给吓到呢?且不说他是有备而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算真的遇到危险,他手中的‘天道’碎片可不是吃素的。 有道是入乡随俗吗,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因为他使用国语说的吗,不过貌似从对方的回应来看应该是听懂了把。 越听我心里越发毛,问她这苏青青不是想杀人吗?她做这些是要做什么? 士兵们早已对今日拿下城墙不抱希望,听到等待多时的撤退短号声,便像沙漠中的旅人见到水源一般,扭头不管不顾地往身后的大营跑。 一秒过后,太监便像被瞬间抽走了灵魂一般,噗通一声栽倒在椅边。 虽说如此,但划分的形式却非常简单:操控百只异形的被称为低级异种,操控百只低级异种的被成为中级异种,然后是高级异种,异种将领。 既然是皇家的寺庙,总要有些与众不同之处。这所白云庵里,就供奉着一座高约七丈,用半棵白檀香木雕刻的巨大观音。檀香原是世间罕有的大树,而这么大棵的白檀香木就更为珍稀了。 轩哥儿起先还是陪着国公夫人有说有笑,但到底是孩,见着这种场面慢慢的也拘谨起来,显然是有些害怕的。 如果发动了席卷全国的叛乱的话,势必会造成许多的民众和兵士的死亡,使得许多的家庭破散,使得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们更加的痛苦。 这一路,他们二人可算的上是尔虞我诈,王晨则是在一旁看笑话。 “咳…其实,我去会比较好,我七阶…”沐风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想出来的办法,怎么这家伙就这样把活接过去了。 抬头又看见座上看着他有些幸灾乐祸笑着的赢可,心中不由大感郁闷,幸好这套大礼并不是太长,没多久就开始例行的新王祭天仪式,待三日后再去雍城祭祖告诸先王,这才算正式礼毕。 此刻想要欢呼咆哮,可是他更清楚现在不是时候。在听到火彤的问题之后,他来不及细想为何火彤可以跨越数界和他进行精神沟通。 “哼!配合很不错,不过以为这样就可以打败我的话,你们就大错特错了,看我的烈炎噬日!”影魔手中破天锤挥动间,大片大片淳厚的火红‘色’真元凭空而现,以破天锤为中心,向四周散落了开来。 付宇看了夜凰一眼,噗嗤的笑了:“傻丫头,我有啥不放心的,开绪还是我给拉到府里来的呢”说着自己倒了酒去喝。 火彤心中惊讶那大胡子的身手,刚才居然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云之界果然藏龙卧虎无数。 这时候,其他组人同时携手登场。并肩向前找准位置,表现繁多的氏族,门阀,强权,统治,在不断割据扩张。 叶风目光锐利的盯着张俊,将扡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后,语出惊人的说道。 那本是呈给帝王的人,竟然被截胡了,可想而知皇帝该有多恼怒。 一件下品法器而已,陆川丝毫不放在心上,就任由这些人叫价了。 秋水仙跟逆命组织三首领封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秦修远跟大首领逆也是同样的情况。 张学义等人表示没问题,魏藏更是表示他会替异调局维护好大会秩序,让灵曦放心。 根据白世镜的解释,病毒灵是两种感冒药的结合体,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以后,他这位董事长可以完全确定,在所有的感冒药中,病毒灵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肚子吃饱了,酒水也喝足了,就直接在空地上随便找个空地睡过去。 凌楚玉现在的气势简直比宫里真正的公主还要强势,她让克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 学院给到他们的深蓝使团人员信息,只有名字头衔,相当的敷衍,花璨只能想法从别的渠道获取一些更有价值的内容。 这件事乃是魔门九渊魔君,当世第一古老的化道境大能,谋划的大事件,乱说话等若得罪了,这位当世最为顶尖的大人物。 但显然他的门庭不会冷落,吃过早饭后,安晴和她的经纪人前来感谢萧楠了。 如果,如果再有机会遇到其他属性的审判碎片时,还是将其收集取得,总比落入敌手要来的好。 换上一件道袍,面朝出口的方向,在金色巨柱间盘腿而坐,拿出玉骨瓶,倒一个源点进嘴里,边修炼边等待其余人。 那么在面对你无敌能够无限复苏的躯体之时,能够对你造成伤害的方法,也只有对你进行精神方面的打击了。 她怀孕能让这么多人高兴,而且,她也是真的想给顾霆深生个孩子。 “你们迟迟没有下来,我以为要放鸽子!”高承佑开始为自己找着别扭的借口。 她忍不住咬紧了牙根,只觉得胸腔里翻涌着耻辱和愤怒,隐隐有些作呕。 蒋雯这边也和邓凡再次联系上,得知宫宁答应后,邓凡报了家五星级饭店的地址,让蒋雯转告宫宁,就今天中午十二点包厢见面。 第一卷 第24章 可否见一见云溪的义妹 翼魔一击不中,并没有丝毫的停顿,带着俯冲而来的巨大惯性,冲向了萧遥。 虽说炸弹姐一度想要将这些钱藏起来,告诉刘江涛那些宝石不值钱,可是她的骄傲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这幅画是纸本设色画,纸张在岁月消磨之中,质地已经变黄变黑。 顾青辞看着武玉,微微一笑,他虽然疑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当初在黑域,虽然相处不过一段时间,却很清楚这丫头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加上他和太子武煜的关系,一直也就是把武玉当成个妹妹,任由她随便闹腾。 没人想到顾青辞的实力居然这么强,轻描淡写的一招就将贾旭直接废掉,要知道贾旭可是成名多年的二流武者,在场众人,就连庞世龙,也最多只能和贾旭算个半斤八两,这也是贾旭为什么敢轻视顾青辞的原因。 “这个……呵呵,我需要这妖核做一些东西。”云凡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这是一个炼器坊,虽然说是炼器坊,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十分简陋的茅草屋。 当初,对于娘亲,可能是发自灵魂深处的那种感情,娘亲就是娘亲,他没有任何抵触,可现在,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个父亲,他在一时之间就有些难以接受了。 “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李媛媛偷偷瞥了一眼叶默,旋即坚定地说道。 尼玛,生命繁衍这么神圣的事情,就这样被你三言两语的讲解完了? 毕竟虽说房内设施齐全,但是显然,这被褥还是要自己采购的,所以,又是到外面买了一大堆东西,当时间差不多入夜的时候,这时候的秦天也算是终于是忙完了。 雷辰无力的拍了拍额头,干脆撇过头去眼不见心不烦,却无意间看到龙千行面色凝重,正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一瞬间,陆游感觉自己全身轻飘飘的,熬夜所带来的疲惫一扫而过,反而精神百倍,神清气爽。 此时的孟起表现得有点像压上一切的赌徒,双眼微微泛红,咬着牙说道。 以前还好说一些,现在只要青叶半刻不在身边,秦天便也是不禁马上会想到她是不吃好了,是不是喝好了,今天的治疗是不是又不得中断了。 那是历经过尘世痛苦的印记,却沒有想到那是你对我今生的呼唤。 高铭见状,着急地大喊着,几发火箭弹轰然在三人周围炸开,炸点周围的丧尸被直接炸得飞了老高,然后啪嗒落在了地上。 璀璨的剑芒虚影犹如前仆后继的勇士,纷纷投入风暴的中心,希望能够阻挡住风暴的步伐。 “我们去红缨枪吃烤鱼吧?”蓝蓝在一旁提议道。高庆深感同意,简直就是物美价廉。 “吉姆大师,你是不是念错名字了?怎么会是她?就她那样……”有人指着向晚嗤之以鼻,对其明显不喜。 丁酉怔了怔,看了一眼白寒烟,随即反应过来抿唇轻笑,躬身承诺便退了出去。 ”扶疏姑娘,请上轿吧,我家大人想见你一面。”苍离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带着疏离却又不失礼貌的口吻,向白寒烟说的。 徐妙锦来北平的时候,朱棣已经领兵远征,从徐达去世,他们已经有想当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但朱棣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乔初又低头扫了她一眼,眼神非常冷漠,如结了一层冰霜,冷冰冰的说了两个字,语气里已然是不耐。 她有些意外,因为在她看来,冷老爷子断是不会让冷常林之前的事情肆意散播的,仅是为了家族荣誉他也会将说不清的事实掩埋,更何况这些不着边际的流言。 天色已经不早了,刘怀东拉着洛莹莹回到这庄园里专门为自己预留的卧室里后,也没再折腾什么巫山云雨,而是直接搂着洛莹莹的娇躯,让洛莹莹在自己怀里安然入睡。 这意外吓坏了不少人,众人纷纷远离车子旁边,身旁下一秒这车子反弹回来,殃及池鱼。 安定坤气得不行,有碍于李菊花是长辈,埋头跟安慧收拾东西走人。 “那最好!”沐悠涵立刻闪到了找了个干燥的位置有一种十分期待的看着欧阳鹏程就像是馋嘴猫看到了主人手里的红烧鱼唐僧脸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要休息了。 “吱吱!”奶糖点点头,看着补灵丹的眼神就像是猫儿见了鱼,狗狗遇上了骨头。 现在,蒙山城内却是一片寂寥,圣龙士兵日日都在街上巡查看守,以防止民众暴乱,虽然进城来没有屠杀百姓,但是最终还是影响到了蒙山人平日的生活与贸易交往,民间可说怨声四起。 “说的没错,瑞嬷嬷,你还是退下吧!”白老夫人声音低沉地道,她一向都被陆家老夫人压着一头,如今两家的矛盾已经激化,她实在不愿意再被陆家压着。 然后火焰沃玛们飞入城内,爬在火焰沃玛身上的沃玛战士和沃玛勇士们顿时跳下地来,然后火焰沃玛便又在飞起,飞回魔物的阵营中继续运输沃玛的军队。 这一刻,秦九紧盯着对面的龙斐陌上下起伏的胸膛,连眼睛都不敢移动一下,她忽然害怕,害怕看到这一刻,少爷的脸。 “罗逸,你就别再装了,我西门寒夜没想到你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你个伪君子!”西门寒夜指着罗逸骂道。 第一卷 第25章 是时候见一面了 随后欧阳飞依次打开装迫击炮与rpg发射器的箱子,将迫击炮与rpg分发给了其他战士,两挺水冷式重机枪也交给了几人。 说着,让安德鲁转身出去端来一些简单的白面包、烤饼干和时令水果。 这时大家才意识到,原来已不知觉间,到了傍晚时分,该吃饭了。 陈凯之顿时一惊,清隽的眉宇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来人怎么会是一身伤呢? 显然这梁同知很聪明,他假装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某种程度来说,算迎合了这礼教社会所谓‘犯上’的传统。 燕飞的身体状况是为了瞒天过海而故意搞出来的,他的身体本来就没事,于是马上如实回答,不让温柔为自己担心。 星辰老祖见此,脸色大变,他连忙催动紫薇帝玺,将要用魔神大刀斩破太阳真火。 身为一名作家,佛尔思有着强大的想象力,“正义”讲完的同时,她就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了相应的画面和场景,基本理解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现在毁灭者已经踏进了陷阱,那么只要引爆地底之下的2000吨高爆炸药,就可以轻松将毁灭者杀死。既然有这样的绝杀陷阱存在,大祭司也没有必要费力去追赶蜘蛛平台了。 那么问题来了,一部大体上反映南明历史的电视剧,李定国的名字要被和谐掉,而一部穿越戏说到如此地步的电视剧,李定国的名字倒不用和谐了,这反映了一种什么样的审查标准,背后又是怎样的指导思想? 歌唱到这里,餐客们一脸的痴迷,因为他们越听越觉得,这首歌唱的似乎就是他们自己的生活写照。 用元能的话,能考虑的只有他一直未曾使用过的火模式和帮助不大的风模式。 这一段时间穿裙子简直是遭罪,没办法非得把裴炎陵的心勾搭回来,我只能这样做。 白天羽听完沈千机的话,不由得浑身冷汗直冒,他心里明白,沈千机说的全是事实。 这是一招简单不能再简单的直刺,但这一剑蕴含着他所有的法力,再加上源自方舟核心的无尽能量。 萧清儿愤怒的指了指萧老,夺门而去!她不想与贪生怕死之徒有任何瓜葛。 青色的云彩之中,羽族官员法师在云彩的建筑物之间走动着,时不时的还奇奇怪怪地相互打着招呼。就好像他们还活着一样。 苏宇冷汗滴落下来,这面具人是在玩真的,真会杀他,那杀气差点让他心脏停止跳动。 自己此时已经是胜利者姿态,没有必要把事情做绝,最多,心黑点而已。 徐长青是莽夫不假,但是论身份,那也是徐达徐元帅的后人,纵然非嫡出,血统上还是对等的,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而周晓娜身上的那三道光晕,更是让人惊叹,目前能够凑出这么一套极品强化9的装备,在游戏中也就寥寥几人,无一不是令人羡慕和胆寒的存在。 今天早上刚拔的花生,因为天气太热,还没从蔸上给摘下来就让人觉得已经有些半干了晃晃花生壳,就能听到花生粒晃动的声音。本来想弄水煮花生的乐乐,刚升起的念头,因为看着半干的花生,马上就打消了。 一部电影,最耗人力和物力的当然是远景的拍摄了,远景需要想象力,需要大舞台,有了蓝茵动画的三维技术,这些远景就是手到擒来了,当然,这里面也得‘花’费动画制作人员们大量的心血和时间。 眩晕之感稍纵即逝,随着眼前景物一阵变换,一个鸟语花香,烟雾缭绕,如同仙境一般的世界呈现在夜无寐眼中。 奉敬感觉自己手上的力道一松,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如果玄机刚才真的迈了出去,奉敬实在不敢想象昊天会有怎样的反应。 锦娘脸一红,抬手就要打满儿,这妮子如今越发的大胆了,什么话也敢调侃她。 “九岁多,你不是知道了吗?”黄宵源觉得这个白发大哥很奇怪,老是问乐乐的事情,难道他对乐乐有什么企图?可是又不怎么像?之后李奇再问他什么,他就装聋作哑了。 “恭喜主子喜得贵孙。”王妈妈见王妃仍没开口,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干笑着讨好道。 冥灵殿下不屑扫了一眼三人,念头一动,施出绝学冥灵界,将三人困在他的世界,来个瓮中捉鳖。 “我说老道,你……”安盛和尚正要反驳,却是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当时便闭口不敢再说,怕是自己方才那番话当真是说错了。 曹昂见城墙上处于胶着状态,心中不免有些着急:城上的守军人多势众,没多耽搁一会,虎贲营的士兵们就会多损失一些。 “还有这些物资,蒋委员长对于杨兄的褒赏和看重,那真是没的说。”马玉名早已从戴笠的密电中得到了指示,对杨天风的态度更加亲近。 第一卷 第26章 义姐托梦告诉我的 其实心慌的何止他们几个,待他们离开之后,祝玉妍和绾绾也现出了身形,惊骇的看着四人离开的方向。 贺兰忙着手上的活计才躲掉暴晒的命运,而清梅则是因为亲事要定下了,所以才能在家养着。 贺兰一听就知道赵红梅是个没脑子的,她要是一开始只说是为了去县城打听情况,只字不提她儿子的事,吴母也不会这么大反应直接拒绝。 本来向南没要他来,但乔伊担心向南会做冲动的事,让徐连才赶紧跟着。 马远征,一路上风餐露宿,经过一月有半时间,好不容易才来到西山吕梁坝的家门口。 知道自己现在最缺什么,所以在临近中午见完面之后,马上就派人过来跟陈鹏春对接。 身着白衣圣洁,周身却冒着眼不可见,心却颤栗的怒意,手中牧天九歌如同锏,指向老鬼。 关于生平倒是还有一种说法,像那些得了仙籍或是离开所在的妖族,永远不回来的妖,生平就会停止记录,然后挪出本族记载生平的地方,放到别处去。 紫默临时想到什么又折返回来,敬业吓得赶紧垂下头,见她并非是起疑心,而是找了个羊皮兜兜装荔枝时才松了口气。 明海投资部王明亮拿着一份账单,笑吟吟地来到尹明智的办公室。 “没事!”李丽摇摇头,“没断,应该是骨裂。”然后又大口喘息了一会才平静下来,不过看得出来她很痛苦。 在乎够深真能折腾到让你无法入睡吗?不要自欺欺人了!谁会知道谁在乎过谁? 在这两个月内,梅哲哥国一片风平浪静,与反抗军的交战虽有发生,但也只是在交界处偶尔发生的零星交火,国内局势还算相对稳定。 “丹丹阿,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别客气!对了,家里二老身体还好吧,哪天我们两家约个地方一起去散散心。”秦士征恢复到作为慈祥的人父,一谈到工作就明显地严肃让人敬畏。 请不要哭,战争中,不相信脆弱的眼泪。我们只有继续战斗下去,才会对得起这些死去的英魂。 今天注定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世界各地都在争相报道出现在太行山的巨狼! 同学们又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绞尽脑汁的在老补厕所里都发生了什么,一个个讨论的老起劲儿了。 蓝蓝围着对方的身体转了两圈,“你这样不堪的废体如何能帮我做事?”蓝蓝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 “外星物品就是这样,你以后会习惯的。”蓝多多接过螺丝刀蹲下身子,继续修理着。 莫溪一下愣住,“秦木年,你居然说我在胡说八道?”这次她把称呼直接换成了秦木年,可见莫溪此时的不可置信。 邪龙不断发出惨鸣,却无能为力,它的血统再如何高贵,神通再如何强大,这具躯体也不是它的,能部分掌控已实属不易,更别提发挥出属于邪龙的真正神通了,何况它只是一滩精血当中蕴含的散碎龙魂罢了。 猩红的魔性之月越升越高,即使是亡灵大地的厚重阴云,也无法阻止那充满魔力的红色月光投射下来。 此时此刻,刘云威的心中充满了信心,唯一有些担心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剿灭闻香教会耽误多少时日了。 她嫉恨童乐郗这张脸,她不信童乐郗没有化妆,不然,凭什么她的皮肤那么的洁白无瑕? 两人驾御风术飞在半空中,回头望去,追杀他们的人己不见踪影,两人这才落地。 庚浩世没有抢到球,就又摆好防守架势,眼睛直直地盯着吴言和他手上的篮球。 “哥,有我在,想动你先从我身上跨过去!”罗飞眉头紧锁,掷地有声的说道。 “终于他妈来了一个识眼色的人。”白羽拍了一把炮哥,感激的说道。 “为什么会有那个用球砸人的任务?”这个似乎和灌篮系统什么的没有什么联系,也是无故被引来“杀身之祸”的庚浩世所无法理解的事。 这边唐舒怡和穆辰为了给童乐郗和徐陌森两人留出足够的空间,选择了出来走走,而另一边,古淰和童淼也是这样想的,也就一直待在外面没有回去。 皇甫战走了,化作流光,驾驭一道剑魄衍化出的飞鸿,如霞彩一般,飞shè而去。 十来个呼吸之后,数万里之遥的战蚁城之中,一束白光从天而降,落入一处刚刚完工没多久的大殿之中。 周衍走的是无情剑道,但实际上,他留下了一丝的情义。别人可以无情,他却做不到无义。而之所以如此,则是因为,周孤城的那个倔强的眼神,给了他很多的触动。 这个说法,不仅仅是绿豆糕惊奇,就连趴在地上的陈道临和阿德,都忍不住起了好奇心,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别动!”贝拉锵的一声双剑脱鞘,带出两条银线划过泥水手臂。 第一卷 第27章 时家少主被连砍数刀 李守德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下就被吓懵了,不管李一水如何喊叫,他都像个木偶一样,拿着树枝一动不动。 “奉太后之命?”老宫婢的眼里有些狐疑,迟疑了片刻,低声道:“随我来吧!”言罢转身走入内殿,卫子夫不敢怠慢,急急跟在后面。 这巨鸟飞落药,找来管理的土地和采药的仙童,采了一株不死仙草,登记在册,就取了仙草而去。 两人一听到s市,身躯微微一颤,就像是濒临死亡的人看到了可以救他们命的神医。 原来如此,所以那个时候元孛时不时透露出来的神力衰微,其实是为了这具身体。 阿落轻轻地从外面再弄了些树枝来,尽量不吵着他的情况下在里面添柴。 但这已经让其他五人欣喜若狂,这证明楚恒还没有突破成为神灵,他们依旧有机会战胜其。 顿时齐恒业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里都迸发出了亮眼的光芒。 那“火神”虽然没有自爆成功,但却是依然帮到了他,而且还是大大的忙,比他这么多自爆成功还要开得好。 这样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要是鬼界真给捅出什么篓子来,那长戚不可能不对此负责的。 然而这一顿饭吃得凝重,叶老夫人和叶禄生没坐多久便离去。佟霜眼看着沈芸,目光里皆是怒气,二人也吃不下饭。 “喂,你现在还没告诉我,琳琅被你掳到哪里去了?”李天启无奈只能问道。 事实上,乞力马扎罗山和嵩山的直线距离约是9191千米,但从陆地上走,得过很多山、很多河,绕来绕去,差不多就是一万两千五百公里左右。 好在,李灵一并没有煎熬多久,大约三分钟后,光芒便缓缓褪去,阿尼也轻轻的落了下来。 要说这巢屋非常高明,既能躲避猛兽侵害,又能防洪挡雨;冬暖夏凉,比山洞不知好上多少倍。 李天启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一看,果然看到卓娅的目光正望着自己。 可她深知蚩尤今非昔比,魔法颇深,又有诸多精怪相助于他,确实难以轻易胜他。 孟凡此时跟奇葩男子的动作相当的暧昧,本来就拎着奇葩男子,因为躲避断刀额缘故,身体往前一倾倒,两人直接贴在了一起。 青龙帮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样的话,余老大今天还生龙活虎地来这边转了一圈,昨晚还带着兄弟们去了沈家的寿宴上,给了沈三爷好脸‘色’看,今晚怎么就说死了呢?他们还没有收到通知的。 普通八转也就只能充一下图鉴,当一下工具人;七转再多也只能清杂兵,最多就是优秀的清洁工。 既然乔木依愿意送他回去,任索也不再折腾,他本来就打算打车带露娜回白云的。能蹭熟人的车,自然就方便很多。 起码过百头雷灵,气焰滔天的悬浮在他身后,皆是凶神恶煞的看向徐昊四人,只不过它们不曾异动。 苏云顿时心中一紧,这种怪物太强悍了,强悍到让现在的他完全无法对抗。 钟离深纳一气,血过周身,汇聚汹汹大潮,贯入右臂手腕,直冲窍穴玄关。 他咽了咽口水:“续哥你还不知道我的病是什么吧。”他紧紧地抓住楚续的左手,仿佛落水时候的救命稻草一般。 可让他们更加震惊的是,南明朗踹了一脚以后,就那样一把抓着肖子展的头,一巴掌打了过去。 所以,事情发展成了这样,面对着更为强势的钟离,陈乾是骑虎难下,不知如何应对。 南明朗想到他经历看见的那些浑身发冷,双手死死地抱住自己,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可是身子却抖得更厉害了。 虽然没有直接实锤,但是林伊人和王袍离婚,就是因为发现了王袍出轨。 偏偏就这么寸,这猎犬哪里不跑,就跑到了在花园乘凉的丽妃那儿,一下冲了过去,把丽妃吓得跌了一跤,好么,刚做稳的四个月的胎当时就滑掉了。 金莲心大口呼吸,如同死去一遍又活了回来,浑身上下汗了个湿透,难受极了。她偷瞄了一眼苍月真君,心高高提着,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更别说逃跑了。 却没一会儿,两个男生,一左一右,坐她身边,很明显是夏以沫,换座位成功。 卫安宁看着他下了,去浴室拿吹风,她抱着枕头坐在上,揉了揉后脑勺,目光在卧室里扫来扫去。 “……”陆铭清楚这种职业丈夫不靠谱,但薛芳华现在情况,以及她刚刚说的话,陆铭还是有些怀疑的态度。 孟择瞪大眼睛,刷得一下看向顾成蹊,然而对方脸色变都没变,就像叶景言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若金莲心跟随在苍月真君身边……那口味元液的泄密,就是她无疑了。可想而知,她将消息泄露出去之时,定不是心怀好意的。 卫安宁微微向她颔首,声色不动地睨向冷幽琛,心里有许多疑问,他怎么会参加这样的宴会?他在伦敦真的仅仅是一个总设计师吗? 已经叠好的那四百多只的千纸鹤里每一只都藏着这样一句简短的话,都是她随心而发的话。 “……”枫天冷只笑不语。他喜欢的人好不容易到他身边,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走。 唐未晚只好将心里的疑惑收了起来,这个时候,问霍靖廷与君威的事似乎不太合适。 论刀工,论耍勺,景清歌的确不是内行,但是说道味道了配料的讲究,主厨品尝菜肴之后,自愧不如。 因为就是如此普通的圆筒一样的物件,发动之时,有如孔雀开屏,辉煌灿烂,而就在敌人目眩神迷之际,便已魂飞魄散,这就是其名字的来历。 晋若云饰演的角色是皇帝赐给男二号璟王的王妃,璟王在朝堂上炙手可热,皇帝对其早有戒心,因此,璟王怀疑王妃是皇帝的人,对其身份百般试探。 第一卷 第28章 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 悍马、宋三立分别架起两人,直接拖到了院子的花园中,随即大步走到别墅正门口,摆开架势就准备踹门。 苏镇远见他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对自己有所提防,心里一方面暗叹其老辣,一方面又有些不喜其藏头露尾。 “你最好跟她之间没什么!”免得我一天到晚的担心你!陆启帆在心里又偷偷补了句。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没过半个月,这位爷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静,好似之前那个锋芒毕露的人根本不是欧阳云苏。 “那证明我说对了。”乔云汐的声音没有大起大落,似乎刚才的那一下的确是伤的不轻。 毕竟天无双怎么说也是天玄门的弟子,至于他回不回去,就得看玉天仙子和他自己的想法了,不过天无双在世俗界这段时间,也是体会到了白烨的真情,虽然天无双一直帮着白烨,但是白烨可是给他们提供了许多修炼资源。 被缠得死死的,她根本动弹不得,因为绑缚太紧,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抬不高。 韩羽培自然是看到了刘云欣的吃力,二话不说,挥起巨剑就朝着风爆狼砍去。 从好吃街杀到王府井,从新世界又杀回肯德基,在苏恋跳脱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有什么不愿意,所以,想到哪儿就是哪儿,为什么一定要被思维约束着自己?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以迎春中的毒威胁迎春安心的给他找药材,因为不知道哪一种药材是用来给自己配置解药哪一种药材是他真正需要的,这样一来,也就杜绝了迎春在药材上动手脚的可能。 又过去了一阵之后,天色也是就黒沉下来了,整个天空都像是被盖上了一层黑色的布料的,夜空也是没有月色和星星的,很是漆黑的。 柳怀永此言,大家一听便明白,分头逃出,杜正本和贾正义必定会联手去追柳怀永,柳怀永是想用自己的性命换他们一条生路。 “现在是应了上半句批言,下半句是坐看云起时,那我们就坐在这里等一下,看有什么情况发生没有。”刘半仙说道。 “就是沿河村我们田家的族长,无非就是手里有几个臭钱,跟尹家比起来,他所有的钱估计还及不上尹公子的零花钱。”水桃有些忿忿不平地说道。 以为婆婆会制止住凯杨的幼稚行为,殊不知,辰妈妈却跟着凯杨一起闹也怂恿佳瑜满足一下凯杨,给他一个早安吻。 吴华似乎想表达些什么,但是太狠心的话他开不了口,只希望刘冬梅日后会懂吧。 当吉乐变了一种调子时,众人精神一震,他们知道,这是皇上出来的节奏。 而近年随着考古的发现,在阿房宫遗址并没有发现火烧的痕迹,而在咸阳宫旧址反而发现了大量被火烧过的证据,所以大家都推定,当年项羽一把大火烧的是咸阳宫,而不是阿房宫。 吴谨便全力调节真气催动全身血脉,将紫金蟒的敏捷发挥到极致。夏侯昊天久攻不下,越打越心急,而吴谨则是越打越镇定。 此兽身形强壮无比,浑身尽被钢针般的火红毛发包裹,其头颅之上两只巨眼简直如同一对灯笼一般,绽放着耀眼红光。 然后夏章就看着董清晨他们一样一样的拿出各种极地野营设备,都是那种最贵的,他们科考队都舍不得装备的那种,看的他直眼晕。 早就按耐不住的彭修诚一声咆哮身上上衣一脱露出一身流线型肌肉。 众人越说越乱,也越说越邪乎,在这样的气氛下有人开始效仿之前那位男子,于是乎各种的事物——鸡蛋、烂掉的白菜、石子又或者被人吃剩的饭菜都在那时从那些百姓的手中抛出,狠狠砸向那三座牢笼。 汇聚成的巨剑散发出来的气势非常惊人,就算是金丹强者都不敢接下。 或许,自己即使找到了他,也应该先按兵不动,然后等时机成熟了,再说自己曾经找他的事情。可,可是,时机成熟?到底什么时候是时机成熟呢? 很多凡俗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只要施展一遍剑法,她都能有模有样的学会。 古风循声望去,在其身前三四十米处共有四人,赵普凡、雷宪、李慕仙、张山,不过雷宪如今好像因为受伤而昏迷不醒了,由张山半蹲搀扶着,至于对古风说话之人,正是赵普凡。 鸟扑打了一下翅膀,又说了几句话,秀香还是听不懂。鸟再次扑打了一下翅膀,使劲儿在秀香的指尖上用力一啄,疼痛感延迟了几秒才传来。 “杀机给给!”倭军虽然被这下打懵了,可是也立刻开始了反击,高射机枪和大炮马上轰响起来,向着天空中的直升机射过去。 兰家和东方家中间,一片宽大锐利,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羽翼让所有人的额头都沁出了滴滴汗珠,兰丰元还保持着投掷的姿势,眼睁睁看着自己扔出的金箭被融化又冷却,形成金块躺在承诺的手心。 第一卷 第29章 我不会让柳氏女好过 看着宋娉婷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眼神也是各色陈杂,她非常满意。 “规则如此,就像你们的试炼场是一面石墙一样,我们这里试炼前,法则与力量都要被抽走,然后以某种奇异方式储存起来。 随着白人撕心裂肺地惨叫,艾特将对方的脖颈处咬开,鲜血喷涌而出。 极具科幻感的城市并不像她想的那样辽阔无边,它的大并不体现在具体的面积上,而在于上下的高度上。 玛雅在里面做手术,外面走廊上的人,却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在隔壁的一个大房间显示器,乃至单向透明的玻璃窗,此时围拢了十多个医生。 而见吴鸣居然没反应,刘阿雷和王飞更有劲了,他们觉得这一定是吴鸣怕了他们,于是接着埋汰吴鸣,甚至连吴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种话都出来了。 当然,伊戈八成不敢亲身来地球,因为祂也是天神,而地球附近异维度藏了很多吃天神的野生魔神,比如冥神与蛇神。 本来是想扒着这样有钱的人家,让人多赔点钱,警察来了,岂不是要去警察局,说不定还得跑医院,浪费钱不说还浪费时间。 往南去之后气温越来越高,那些天元人只能脱下羽绒服,换上了单薄的衣服,绒线帽取下来了,不过一直戴着那个旅行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同样看不到天元花印。 如果这个时候吴鸣能够睁开眼,那么他一定会发现整个房间一瞬间变得耀眼,那种感觉就如同密闭的房间突然打开窗迎来了一缕阳光!但很可惜在这个美妙的时刻,吴鸣的意识已经在逐渐消散。 可滨宁城是三座城池当中最弱的,另外两城的撑住早就对滨宁城虎视眈眈了。 那仆从乃是内门弟子排行第五十一的张一火,身上也是拥有仙兽血脉的。 跟糜竺交待完毕,刘天浩再次上马离去,却不是直奔军营,而是去寻了典韦、许褚二人,毕竟军营在云中城外,他私自出城而不和自己两位心腹亲卫头子打个招呼的话,怕是会让二人紧张,也可能会让二人对自己埋怨一番。 如果一千万枚比特币砸出去,那么基本上可以宣布比特币成为废币了。 何雨水将目光放在了举报信上面,犹豫了片刻,将这封举报信看了一个真切。 反正睿王花的钱,也是王府的。而王府的钱,可是她赚回来的,铺子田产什么的都是她在打理。 出了凉州经过河套时,也是风平浪静,安然通过。匈奴人刚刚被凉州董卓和刘天浩阴了一番,都是夹了尾巴做人,不敢多惹事端。 韦奕博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怪异,既有佩服,也有惊讶,更有一丝好奇,沉婕妤他们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董卓信使对于刘天浩的话是将信将疑,但是刘天浩却是斩钉截铁,让他原话告诉董卓便是。 从到大一直过得都是公主一样的生活,被众人捧在掌心里夸赞,即便郝美丽上不了台面,但她乖巧漂亮,圈里的人也并不是很介意她的身份。 王超此时此刻真的气得不行了,这种生气,是又自责又愤怒,他不由得直接就身处拳头重重地突然很愤怒,一拳砸了下去。 “叶倾城,我和表姐的挂饰还空空如也呢?你不会厚此薄彼吧?”黄英提醒道。“哪里哪里,这不没有准备好吗,回去就给你二位制作。”叶倾城急忙应道。 “不用理他,我们的叶凡同学估计是被吓坏了,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有人嘲讽道。 皑皑积雪让老马迷途,楚帝和诸将陷入疑惑中,呼啸的寒风从他们身上吹过,飞雪挂在他们的乌发上。 滴,滴,提示音响起,楚帝眉开眼笑,抬手将楚嫣高举虚空,朗声大笑道。 不要老是是我命由我不由天,逆天之类的话,老天究竟欠你啥了? 【正一盟威天师祭酒】正六品三级法师,纯阳真元之气达到一千二百斗。 也就一秒钟的时间,王道乾他们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句话,五个彪形大汉就被刘浩然扇飞了。 等等,再等等,肯定有落单的!!一边在两三米的空中飞翔,凌霄一边寻找着目标,他不相信自己策划的计谋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帮助,这场大火一定会出现许多落单或者被火焰困住的神奇宝贝。 李海当然不明白他们两个心中所想,只是神sè凝重的步入了人形通道之中,消失了身影。 突然一颗炸弹猛的出现在郭中手里,瞬间他就拉掉了上面的扣环,而力石猛的拳头也同时挥了过来。。 深夜,城主古风的房间之内,突然间迎来了一个黑衣人,此黑衣人与古风洽谈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破窗而出,而古风房间之内的灯火,也在同一时间随之熄灭,夜,再次变得寂静无声。 “不论我们赢不赢,都要支援你们么?刚才说我蛮族脸皮厚,现在看来,人类的脸皮也不见得薄到那里去。”雷戈冷哼一声。 顾千阳像是被他三哥吓到,与阳明先生换过酒后,匆忙低下头,不敢言语,更不敢争辩。 傍晚时候的微风,总会挟带着一丝凉意,山间傍晚时候的微风尤其如此。 一瞬间,十几个宝贝龙回归一个,龙之爪施展出来,直接将迷你龙抽飞了出去。 自从进化为究极体之后,他就一直没有选择自己该修炼什么功法。以前是实力不够,所能选择的功法有所限制,现如今,这个限制却是已经消失,以他现在的力量,已经足以修行他多年前为自己准备好的功法。 幾戲和亞利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气。昌特林渐渐的停止了手中的攻势,林阎宇也怂了一口气。 第一卷 第30章 嫡女给柳氏立规矩 慧珠略微思索了一下,慢悠悠地说:“不了,你叫嬷嬷准备些水,等我沐浴完,也差不多该去给福晋请安了。”说完,便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回寝室。 “悲天悯人有的时候一点意义都没有。”陆向东好像对田蜜的感慨不怎么买账。 所以韩信在耐心的等待时机,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 晚间,胤禛给慧珠留了面子,在地下人面前当作今日并无争吵之事,一番常态的在这用了晚饭,又递了留宿的话。 “呃……!”熊丰一愣,事关神皇大人,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既然这厮要这么做,那也就由他去了,反正丢人也只是丢他自己而已,跟我熊丰可是没什么关系。 “不要这么客气!彤儿都叫我清夜姐姐的,你是她哥哥,你叫我清夜就好了。”清夜丝毫没有一点扭捏的开口,居然就这样同火凤攀谈起来了。 看到百里傲风毫不掩饰的欣赏,轮椅上的百里傲云心底一冷,双手紧紧的扣住轮椅的扶手,白晰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很少发火的他今天却怒火冲天了。 比赛还在继续,所有上场挑战的弟子,几乎都在挑战排名靠后的人,至于前十之列很少有人敢主动挑衅。 赵来财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没经过什么事情,平日里见到这些凶神恶煞的村霸,都会绕道儿走。此时看到他们来到自己家,顿时吓得面色发白。 一那刹,幽冥族的残存几人,催动源力构建光盾,但面对袭来的剑龙却显得如此脆弱,坚持着刹那裂纹密布,而后彻底碎裂。 “是很刻苦的,不过没有家族和皇家的庇护,那里现在已经成了妖间炼狱。”羲的眼神很冷,就那么冷冷的看着都尉英颉,好像在控诉他对自己的子民的不公。 “然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哥哥醒过来。”南柯睿上前拍拍项念然的肩膀,以示安慰。 浮屠世界的晦暗颜色,点缀着白骨尸山的一点一滴,林星辰迷惑在自己眼前的世界,却找不到一丝,可以摆脱的痕迹。 沈珈蓝风尘仆仆的走进了总局大楼的会诊中心,无数安保人员纷纷敬礼,整座大楼里,一片肃静威严。 “难道……?”白蛇已经被吓住了,她转头看了一眼青竹,发现青竹的脸色也凝重了不少。 正好江东军部顾宏卫将军给各地警备部下达了,配合地方警力除恶的指示。 近乎透明的火苗当中掺杂着金色的纹路,如同一个燃烧的火焰精灵一般,散发着灵动的气息。 看来,冯叔也认同我的猜测,这样一来那么取这个水火双宝就势在必行了。 病房门这才推开,就显现出男人一张焦急的脸庞,他长得人高马大,壮实的紧,一张脸尽管饱经风霜,却透着明城人少有的豪爽。 他想说什么,伊然根本没有想和他交流的意思,想在上前,黑暗霎时被灯光点亮,双眸不自觉的微眯,入目是一道令人看了就不爽的高挑身影。 唯一多了的就是犄角旮旯的蜘蛛网和不知什么动物在家具上掏的洞。 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正因为知道憋完宝会是这么个倒霉德行,所以那师徒俩才没出手的。 孟珠眯了眯眼,摸了摸怀中的枪,一把打开了车辆所有的灯光,随即推门而出,借着光亮仔细查看着四周情况。 飞艇直接发生了爆炸,在飞艇上面的赵离也是直接被巨大的冲击波击飞了出去。 吴振冬原本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被南寒漌硬生生地怼了回去,便不讲了。 这也就是石鼋法相超级能抗,幻化出来的这个法身坚硬无比,如果换成二一个防御不足,法身不够稳固的。 只听见刘大哥咳嗽了一声,那三个工人躲躲闪闪,都低下了头,没在说话,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掌管他们生命的人,所以他们不敢说什么。 这事齐庄跟奇克涵有说过,齐克涵觉得秦风家在少阳,如果还是有官员要对付秦风,就得经过江北的道台,所以到时候他也能为秦风做点什么。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地主会种田的,你是如何得知的?”君浩阑奇怪的问道。 “煞气?什么煞气?”我以前听过外婆讲煞气,是一种凶恶的气,有煞气存在的地方,风水向来不会好。 十年才成灵、百年才成形、千年才成莲、万年才有可能诞生一朵异火。 洛铩扯下斗篷,撕烂了自己的上衣,掸了掸没掉下的碎布片,唰!两张黑色肉翼绽开,嘴里吐出阵阵绿气,也就一眨眼功夫,已经从高台闪到了地面,随后慢步跑了起来。 血魔龙也意识过来,即便是心高气傲的他,也不得毕恭毕敬的朝着孤魂行了礼。 踩在的石子上,李姑娘嫩嫩的脚丫被烫得有些受不住,十指不由自主缩着,显得更加可爱了。 愤怒的情绪席卷而出,接着城墙上那聚能石突然亮了,一道刺目到无以复加的巨大光柱横扫而出。 “三位前辈,这说错了,我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来,而是为了朋友前来求剑!“木柳不擅长剑法,自然是要神剑也是没有任何地作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