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一章 她大概是真的死了
“翠兰,小心“,王荣平巳经奔过去了,可还是晚了一步,青铜鼎已经重重砸在了肖翠兰的胸腔上……
生死只在一瞬间,肖翠兰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得古鼎一身,昏迷前,她听到了盗宝贼傅说坠落的声音,王荣平的呼喊声,还有战友们奔跑的喘息声,古鼎发出了深蓝色的幽光,照着前方一大片成熟的稻穗,幽兰色的光照在金黄色的稻穗上,眼睛重了影,转头看一眼旁边满身是血的盗墓贼傅说,两眼已闭,再看自己胸前的古鼎上有几个弯弯曲曲的甲骨文,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但还是记住了,终于撑不住好重的双眼,成功在王荣平到面前时闭上了。
“肖队长,肖队长,翠兰……“,快,联系救护车,王荣平心急如焚,赶紧吩咐属下联系救护车,脑子乱哄哄的,他还想这次护宝行动结束后就向翠兰求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队长,这个盗墓贼没气了!“
“通知这边安保队来领人,交给他们去处理″王荣平不想去争这份功劳,他现在只想救活肖翠兰。
肖翠兰回过神来时,她已经醒来十多天了,这些天她不是不愿回神,是她不敢相信,她巳经不在她那个熟知的世界了,她明明记得,盗宝贼企图用攀岩金钢爪勾住大树漂移逃走,被王荣平端的狙击枪击中,掉下来的瞬间手中的古鼎也飞出来了,那可是刚出土的青铜鼎,价值千万,她为了挽救古鼎飞奔去接,没想到她低估了那青铜鼎的重量,看那盗墓贼抱着轮战,以为是不重的,哎!她被那古鼎砸中了胸腔,应该是死了,但,为何不是阴曹地府,而是回到了古代,是啊,她是相信科学的,怎么可能有阴曹地府,可是这又算什么……
肖翠兰思绪又飘了,一下现代一下古代,对了她现在的名字已经不叫肖翠兰,这里的人都叫她“辛姑娘″,她巳经从一个叫“邢“的女孩那里知道了很多,这个年代大概叫大商,也不知道和历史里的商朝有没有关系,她知道的历史也不多,只是小时候爱听爷爷讲的周文王的故事,是在商朝的。
邢是是专门伺候她的女孩,称呼辛为主子,辛以为是自己姓辛,后来才知道,这里的人都不讲究姓氏,高兴叫什么叫什么,因她是辛酉年生的,天干是辛,故而叫辛,就一个字。
邢说她的母亲是这里最了不起的大祭司,她是大祭司的女儿“辛“,前不久,辛打猎时被不知名的“大虫惊”到了,从马上摔了下来,头部受了重伤,本来已经死去了,是大祭司用自己的阳寿来换辛多活二十年,可是换回来的辛不是她的孩子了。
大祭司这几天悄悄哭了几回,又多做了几场祭祀,昨晚还在床上拉着辛的手说:“娘,就要走了,娘知道,你已非娘的女儿,天下将有大劫,你乃天选之女,今后定有大任,唯盼少造杀孽,祭司一任,交于你手,望你发扬光大,护吾族得以周全……“
话未完,大祭司就闭眼了,辛呆若木鸡的看着众人把她的“母辛“放一堆木材上面,点上兽油,熊熊的烈火包围着她,十几号女巫男巫围火舞动,周边的百姓跪成一团,人头涌动的看起来有好几百人,嘴里都念叨着各种“神词″,祭祀完传来了一阵呜呜声,想来都是悼念她的“母亲“大祭司的。
祭台其实很简单,周边的众多小木屋中间选了一片空地,四周围有栅栏,立了一个一人高的台子,供的是树雕,也不知道雕的是哪路神仙,至少辛不知道,祭祀开始前,辛就被扶到了台上,在邢的提醒下,完成了她也不怎么知道的祭祀,于是便看清了下面这一切,火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粗布抺额,兽皮做衣,粗麻做线,民风朴实……
大火燃了一个时辰后,剩下的焦炭又燃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剩的那点灰,听说巫师们去找最高的悬崖洒了,这是大祭司临终的要求,祭司有权选择自己身后事的安葬方式。
辛一直都不说话,尽管,她心里有很多疑问,但,邢说了,她已经是新一任的大祭司了,她说的话就是天神说的话,每个人都要听,她得先琢磨琢磨,这个几百人的小部落,到底在商朝能有什么样的一个出路。
现代,1976年,肖翠兰受伤第28天。
王荣平已经完成护宝任务返回部队,原本他是被上级派去执行一次大型古墓挖掘的护宝行动,肖翠兰是他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也是他带了三年的特种兵,他心疼她,劝她退役,这是她退役前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没想到变成了现在这样……
某军医院重症监护室里,肖翠兰静静的躺在那里,王荣平隔着玻璃窗抺了两把眼泪,问身后的主治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道:“伤倒是慢慢会好的,但人不知能不能醒来,奇怪得很,明明伤着的是胸腔,为何迟迟不能醒来呢?“
医生像是回答又像是自问,王荣平没想这么多,经过这二十多天的心痛,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从翠兰受伤的那一瞬间,他感觉魂都随翠兰的魂飘走了,现在的他如同行尸走肉,他又往玻璃窗里面望了望道:“您就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那医生忐忑了一下才说:“我们已经调了好几个医院的神经科医生,外科医生,内科医生,和中医院的教授一起会诊过,原因都不明朗,病情非常奇怪,那中医院的教授说,胎光已去,可留可不留″
“什么意思?“最后一句,王荣平不是很明白。
“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只有生理功能,没有意识,若是……可以拔管……“再往下,那医生是不敢说了,瞧着眼前这军爷的眼神,太吓人了。
“国家的人,谁敢拔一个管试试?“王荣平手指捏得嘎嘎作响,那医生吓得表情都僵硬了,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句话:“是,是,国家的人,有功,是该好好照顾……,王荣平瞅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您辛苦了“,然后如风的一般走了,那医生还在后面望着他的背影讷讷的道:“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且说巳改名为辛的肖翠兰来到了这陌生的大商朝已二十多天了,渐渐的她也慢慢接受这个不是做梦的事实,反正都是要活着,活着就是要活得好,即然她是天选的,她就得好好做好这天选人的命格,这些天,她已经跟着其它巫女学会了祭祀的事宜,卜卦,认龟壳的裂纹吉祥否,也认识了一些简单的甲骨文,她发现了一个事情,这里的人普遍的没有数学概念,稍稍复杂一点的事情都不知道。
她也四处察看了地形,说是大商,其实周边还有大大小小几十个部落或国家,只是吾族部落太小,是属于大商管辖范围,她们临边的就有一个部落叫凤族,也归大商管,只是鸟蛋大一点城池敢叫凤都城,辛真是活久见了,其实辛不知道,凤都城只是人口少,其实方圆好几百里呢,一个部落而巳,不小了,当然,这是后话。
前不久凤都城的人听说她们吾部落的大祭司去世了,新任大祭司是个不会开口说话的大傻子,凤都城的老城主主贝让他的宝贝儿子星云历练历练,刚好从这个人口最少的吾族邻居下手,吾族的大长老得到消息,急得团团转,带领全村人聚在祭祀台等,选了十几个说得上话的长辈去辛的住处,硬要逼“辛″交出这个大祭司的位置,说辛是女流之辈,不能带兵抵抗他族,至上次受伤后也不会开口说话,经众人商量,要重新选大祭司,美其名曰:“只有受天神保佑的祭司部落,才不会被别的部落欺负″。
气得辛一掌便劈开了她前两天新做的饭桌,吓得众长老连连到退,她推门出去,看到不远处的祭台前乌央央的站满了人,看这样子是能来的都来了。
辛大步上前,往祭台中央的高台上一跳“”,衣带飘飘,无风自怒,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见长老们又追到前排来了,辛先发制人的开了金口道:“前任大祭司,我的娘亲,刚仙逝不久,神魂犹在,不曾远离,弥留前说辛便是天选之女,众长老莫不是欺我年幼,想趁外族入侵便夺我大权,半点不顾我娘亲情面,若是如此,辛便是不做这个大祭司,也要先灭了这凤都城“
“灭了凤都城?这玩笑大发了,这里谁敢夸这个海口……“底下顿时炸开了锅,议论起辛的不自量力来。
辛,天生有一副好嗓子,那可是要唱青藏高原的高音部份的,此时竟然用来镇压村民,她提高嗓子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天神巳然选了我做你们的大祭师,我也要让凤族的瞧瞧,我们吾族人不是好惹的,你们有天选之女辛,辛带来了天神的力量″
第一卷 第二章 只忌讳天神
…啊唔…“辛说完还做了个双手托着太阳的样子来。
这也是她近日琢磨出来的,这些人什么都不忌讳,只忌讳天神,既然如此,天神的名义只好让她拿来用一用了,反正天外面是月球与浩瀚星河,也没有什么真神仙。
“…啊唔…″众人也很跟着做个双手托着太阳的样子,辛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总之是说了有关天神的事时要啊唔一下。
啊唔完了众人又开始怀疑辛的的能力了。
大长头先开口道:“大祭司原是会说话的呀?怎么?这一阵子一句话不说,是瞧不起我们这群老而不死的废物吗?还是以为你娘说你是天神之女你就是天选之女了?“
众人也问道:“你凭什么以为你就是天选之女?我们还是天选之子呢″
辛看大长老一眼,这些话纯粹挑事啊,大长老头发胡子都白了,听说还不到50岁,已经是这个族里的高寿了。
辛难过的看一眼自己,大概她自己是真的死了,只剩下魂魄穿来了这儿,附在了这个叫辛的女孩身上,样子也同之前的有些不同,更美丽了些,她疑惑前大祭司怎么又知道她不是她的女儿呢,这一切,的确诡谲难辨,现在在别人的地盘,她也只能忍着心中的火气。
不管怎样,尊敬长者是她必须做的,她礼貌的像大长老点了个头,这里的规矩礼仪她一时半会儿还没学会,但她知道什么时候懂得尊重对方,她笑道:“大长老说笑了,前些日子,天神在教辛东西,辛的魂魄出到外面去学习去了,所以才是你们大家看到的样子,不过,这段时间的确辛苦各位长老了,辛在此谢过“说着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众长老一阵无语,他们倒想继续辛苦,多多辛苦,但看眼前这小姑娘,并不像之前那么好拿捏。
辛又笑道:“此次凤都城找过来,是辛的原故,前几天辛的灵魂正随天神出游,不料在凤都时,一个小子冲撞了天神,天神惩罚了他,并把他的兵器赏赐于我,凤都的人今天应该是来讨回兵器的,各位长老不必难做,天神会保佑我吾族的“兵器其实是她偷偷找人定制的,历时半个多月,直到今日才完成!
“随天神出游,这怎么可能,难道她真是天神之女?或许还真是。“众人又传来一阵议论。
没等众人议论完,直接叫邢让两个奴仆抬上了她精心设计的青铜戟,里面还加了些好材料,比起这里的兵器真是好太多,长六尺,重18斤,闪耀发光。
众人看得眼睛都直了,羡慕不巳,得到辛的允许后,纷纷上前触摸,感叹:“果然是好物,做工精良,定然是天神赐下的“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道:″大祭司果然是天选之女,能看到天神,并且得到赏赐,是从来没有过的,路芽愿意誓死追随大祭司″
一人带头,其余人也都跪拜了下去:“我等也愿意追随大祭司″
能看到天神,这句谎言连辛自己都不信,但这些人却深信不疑,这样子好,以后有什么不合规矩的地方,有什么先进的知识,一切都附上天神赐予的,倒是不怕有人怀疑了!
大长老看这势头,也只有暂闭其口了,辛接过两个奴仆手里的青铜戟,在手里舞动了几下后重重的锉在木板地上,她站得笔直的道:“辛奉天神的旨意,守护我吾族,辛不敢违背,但又怕众人不信我,故,特开祭坛问卜一卦,吉,辛则前往,凶,辛自愿交出大祭司之位,众位乡亲以为如何?“
众人无不服者,匍匐在地,大声道:“大祭司代降天神之旨,吾族子弟莫敢不从“
莫敢不从,这话也只是听听而巳,辛可不敢当真。
不多久,牛角声响起,祭坛仪式开始,辛照旧有模有样的卜着卦,龟壳早就给她自己处理过了,在现代学的一些小儿科的游戏,来到这里竟有这么大的用途,龟壳烧出来的裂纹且不论吉凶,因为裂纹上附着两个大字,是用甲骨文写成的“大吉“,众人惊奇不已,这是天神降的明旨啊,以往都要众巫师去辨认,以免大祭司因私弄假,这次上面写着大字,不是吉也是吉了。
众巫师一阵惊奇后,大长老又亲自上前看了看,熊熊烈火中飘出两个大字:“大吉“
大长老连忙放下拐杖,带头匍匐在地,口里念念有词:“天神降指,吾族有望了“,众人又跟着念了好几遍,磕了好一阵头才在大长老的带领下起来,辛很懂规矩的去扶了大长老,大长老受宠若惊的道:“老朽不敢,之前是老朽有眼无珠,不识大祭司乃天神之选,冲撞了大祭司,还望大祭司不计前嫌,原谅老朽“
大长老说着又要跪下去,辛怎么会给他再下跪的机会,一手抬着,大长老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跪下去,心悦诚服的道:“果然是天选之女,这力道,当不是凡人所能拥有,尔等以后都需听从大祭司差遣“
说话间众人从令:“为大祭司所用,吾等族人之荣“,只几百人的声音,也有蓬勃之势!
辛笑道:“长老说的那里话,天神之意岂是一般人可揣测的?既然众人也信天神选辛来护佑吾族,那辛也当仁不让″
说着又跳上高台,拔高声音对着下面众人说:“凤族欺我吾族刚逝去前任大祭司,又小瞧了辛,便想趁机作乱,以图吞并我吾族部落,为保我吾族家园,吾族只要有血性的男儿们,辛希望你们上前一步,拿起你们的武器,与辛一同,血战凤都,保我家园!″
辛单手举起了青铜戟,一群男人看着那在阳光里发出耀眼光茫的青铜戟,那里听得被一个小女孩这么叫唤:“嗷唔,嗷唔,嗷唔,血战凤都,保我家园,血战凤都,保我家园……“果然是吃野兽肉的时代,先幺喝上几声,只要有人带头,这些狼一样的勇士便站了出来嗷嗷直叫,很快三四百人的队伍就集合起来了,对于七八百人来说,能动的男人都出动了,小的看起来才七八岁,老的看起来已经快掉牙了,虽然参差不齐,但也颇有气势。
辛可不是那种什么人都用的,她看了看下面的吾族男子,倒都是有血性的,但战争,她不愿意用到老人和小孩。
辛大声的道:“保卫家园,是我们的使命,但,天神说,上苍有好生之德,不必屠戮,故,我们从来不先惹事,但事情找上门来,我们就要让他们知道,在太岁头上动土,那是找死″
一人发问:“请问大祭司,太岁是谁?″
辛一楞,这个时代还没有太岁这个神话人物,灵光一闪又道:″天神身边的神将,你等勿须多问“
那人吓了一跳,赶紧啊唔了一下,弱弱的道:“神将,那的确很厉害″
众人跟着啊唔一人,辛继续道:“凡,年岁不满十七与年岁超过三十五者,往前一步“众人不明就理,但还是照做了,经此一分,老小加起来竟有一百多人。
辛看了看又道:“天神说,上敬吾老,下护吾小,你等老弱,此次出征就不必参加了,你等且在后方守护家园,为我们做好后勤保障即可“
就这一句话,下面顿时乱哄哄的起来,老人与小孩多有不服,多有十三到十六岁的大孩子,那是一万个不服,其中就有一个挑头的道:“大祭司,大商有召令,十二岁便可从军,虽我吾族为乡野部落,那也不能坏了规矩,我等早超过十二岁,为何不能保卫家园?“
辛看他,身体幼黑,头发蓬松,的确看起来不像孩子,看起来像二十来岁,这个年代的人,的确早熟,但辛不可能把第一次发布的命令不当回事,那以后还有谁听她的呀?心里嘀咕了一下,还是不想松口,第一次发布的命令,怎么也不能朝令夕改,何况是现场改,那更是不行的。
辛问笑问男孩:“你年岁几何?叫什么名字?
男孩手拿铁叉,站得笔直,除了黑点,细看还真有的气宇轩昂的味道,他自信满满的道:“回大祭司的话,我叫翔,十五岁,可以成亲了,为何不能上战场?“
十五岁,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龄,是辛考虑不周,这个年代的十五岁男子,正是能用的生力军,不过,后方也是需要有人镇守的。
辛计上心头,便说道:“我且问你,你认为商王与天神,谁大,你听谁的?“
翔不知是坑,正直的回道:“当然是天神大,任是谁也要听天神的“
辛笑道:“即然明白,便退到一旁吧,辛的命令也是天神的旨意,众多兄弟一起血战凤都,也是要吃喝的,你们作战能力差了些,但若在后方准备粮草,会有更大的贡献!″
翔还是有一万个不服气的道:“大祭司说天神之令,翔也认了,可要说翔武力差,翔是不服,大祭司不也是只比翔大二岁而已,且还是个女流之辈,怎的就能领着我们吾族的男子作战?大祭司不是该呆在家中,只管祭祀之事,别的由长老们按排吗?“
第一卷 第三章 你就等着翔来娶你吧
她只比翔大两岁,17岁,这…辛倒是才知道自己在这里才十七岁,在现代,参军时就已经十七岁了,三年义务兵,二年队长,转特种部队也已经三年,若无意外,她只有几天满二十五岁了,与王荣平也眉来眼去三年了,还想着完成护宝行动她就转业,去好好的享受被人疼爱的生活,这下好了,活生生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辛思绪飘远了,翔便以为她无话可讲,便又加了一句:“把军权交出来,让大长老为我吾族选拔有能之人带我们去打仗,自于你嘛,留在家中卜卜卦就行了,或者嫁人也可以了“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
大长老眼睛一亮,迅速的看了过来,本该如此的,只是上一任大祭师把权力独揽了,要是翔儿能趁此机会把这几百人的军权讨回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翔这个孩子聪明勇敢,武功又高,他看向其它几位长老,众长老互相对望,眼神交涉频频点头。
但,被笑的回神的辛,又岂是泛泛之辈,怎么会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呢,她把手里的青铜戟挥舞两圈,再次重重锉在地上,大声宣战道:“你叫翔是吗?是寓意天上的雄鹰吗?其它的废话少说,你若能过的了辛这把青铜戟十招,便让你去,否则,你就乖乖的在家里面照顾老人和小孩,为我前线打仗的兄弟们筹备军粮如何?“
翔听了真是气急败坏,大祭司也太瞧不起人了,火急火燎的提着铁叉上前喝道:“就你,不需要十招,五招你就扒下了,你要真能耐,输了把军权也交出来!你敢不敢?“
辛笑了,飞身而下,站在翔的面前,大声道:“来吧,辛若输了,你的要求,辛通通答应!“
翔一听,立马战意十足,腰下的兽皮也无风自动,几个长老都盯着他,觉得胜算很大,都喜笑颜开的给他眼神鼓励,也有一群瞧不起辛的人起哄道:“翔,你下手时可轻点,若伤着大祭司,可就没有天选之女了…“
哈哈哈……又一阵无聊的嘲笑!
辛不想听废话,提着青铜戟直接压了过来,这勇猛的开场,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好在翔的反应够快,一个侧身回旋便躲开了,在场的众人自觉散开来了,祭台就留给了两人表演武术。
翔还是刚躲过一招太山压顶,就连连走了下风,辛仅用了螳螂捕蝉,横扫千军,风平浪静四招后,最后一招天雷滚滚,翔就败北了,用他的话说,刚好五招,只是败的是他而已。
众人不可置信的睁着大眼睛看着辛,辛连青铜戟都没用上,只是拿着青铜戟舞了一个花招式就插在了一旁,连翻带滚地来到翔的身旁,迅雷不及之势绕到翔的身后,一手卡住了翔的脖子,一手把住翔拿铁叉的手反叉翔自己,特种兵嘛,近身搏杀才是她最拿手的。
翔都没反应过来,还在挣扎扭动,辛又用了一点力,翔眼泪都镖出来了,辛把手松了点又问:“服,是不服?″
此时的翔那能说话,只能拼命的点头,辛放手,把翔往前一送,拿回自己的青铜戟往地上钝了钝,衣袂飘飘英姿飒爽,眼环四周的问道:“还有谁不服?来战“三五招就完事,辛还真的没打过瘾。
众长老长叹一口气,刚燃起的希望又覆灭了,翔在年轻一辈中,翔儿的武力已算是上乘,但看大祭司这架式,只怕再来三五个也不是对手,若非群起而攻之,还是算了吧,不要老是在一个小姑娘手底下丢人,互相交涉了一下眼神,都摇了摇头,罢了,大祭司如此有神力,也是吾族之福。
大长老出来打圆场,假装怒吼翔一下道:“不识好歹的东西,天选之女也是你能挑战的,还不快下去!“
翔也觉得丢人到家了,灰头土脸的往人群挤,不知想了些什么,又回过头对着辛道:“大祭司,翔都听你的,你能做翔的娘子吗?“
这个严肃的时刻,辛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大长老更是一个火大:“还不快滚下去!“
众人一阵哄笑,翔觉得,这辈子没有比现在更丢人的了,可是他还是期望辛给他一个回答,辛变了,居然不认识他了,以前辛要求他娶她,他没有答应,他不喜欢懦弱胆小爱哭的辛,但现在的辛,他很喜欢,阿娘早就叫他成亲了,现在觉得刚刚好!
辛在他的眼神里看到当年王荣平看她时的眼神,她不想叫他失望,但也不可能答应他,她微笑道:“辛喜欢英雄,你何时能打败辛,辛就答应嫁给你,不过你要抓紧一点哟,辛要是先见到了英雄,说不定就嫁了“
众人又一阵哄笑,难得刚才满脸杀气的大祭司会一本正经的说笑。
翔大声说了一句:“总有一天我会打败所有的人,包括你,你就等着翔来娶你吧!“说完掉头就走。
辛不在意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小孩子的心性大概都是这样。
大长老有些发蒙的看着辛,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他竟然一点也不了解,她何时武功变得这么高,何时人变得这么豁达,难道真如她所说,一切都是天神教导的吗?他摸着胡子点了点头,这下他可以放心的养老了。
辛才不管众人在想啥,她收回了思绪又换上了一脸的严肃,众人在她的变脸中开始紧张,也没有人再上来挑战,都等着她开口说话,辛环顾了四周,与众人眼神相碰后才道:“天神说,军纪不可不严,百姓不可不顾,形象不可不洁,故,今日能留下来的,都是天神所选来护佑我吾族的战士,要遵守天神之令“
众人互望,不是很明白,但亦不敢问。
辛又道:“今日休整,明日开拔去凤都,每人带上三天干粮,两块兽皮,长兵器一件,头发辨成细辨,束于脑后,洁净脸后,涂上巫油,腰间另配短刀一把,刻有自己名字的名牌一块,明早卯时,仍然在此祭坛集合,点名,拜过天神后即刻出发″
当天下午直至晚上,辛差不多是把这两百将士的家都走了一遍,该死的,居然是掉到这奴隶社会来,有一半多的人都是辛的直属奴隶,这到是辛没想到的,剩下的也是几大长老的奴隶,只不过几年前就被前任大祭司控制了,几大长老已只剩下一些小特权,大事上还得听辛这个大祭司的,白天那个叫翔的,原来是三长老的长孙,难怪敢带头找事。
第二天清晨,祭完天神已经是霞光万丈了,部队集合完毕,在辛的带领下浩荡荡地出发了。
吾部落的地盘其实很小,骑上好的战马半天就能跑完,只是吾部落总共也就几匹战马和十几匹拉货的老马,还真不是一般的穷,辛仅让人带了三匹战马,剩下的马要用来运送军粮。
路不好,人又多,走了一天了还没走到凤都城,辛领着众人在离凤都城边界二十里地处扎了营,说是扎营,其实就是用点木桩围了一圈,只给辛一人搭了一个简易的茅草窝棚,仅够辛和邢两个人行动,别的人都是席地而坐。
邢是辛最贴身的侍女,还比辛大两岁,辛试过她的身手,比翔还要好上一点,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辛也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当然要把邢带在身边,邢不负所望,把一切都操办得很好,辛细看了她,一头的小辨,头前还带了一个珍珠镶嵌的粉色布条抺额,小脸精致漂亮,辛觉得,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
辛望了望外面,士兵分二十人一组,燃起了火堆,吃起了野莱未与粟米做的干粮,辛也咬了一口,吃了快一个月了,她也习惯了,不再觉得那么苦涩。
夜里的星星倒是璀璨得很,若不是要去打仗,这倒是一个比较浪漫的夜晚,无声的感叹,要是王荣平也在,多好啊!没想到她竟然要在这个陌生的环境担负起这样的重任,吾族的希望啊!吾部落这么小,要怎么发展?辛觉得,除了靠打仗扩充地盘,加剧管理化农业生产,毫无其它办法!
“主子,您在想什么?″邢照辛的吩咐把外面安排好,见坐在窝棚前发呆的辛,好奇的问了问,主子的事她本不该过问,但辛很尊重她,她渐渐的感觉自己和主人能平等的说上话,尽管大祭司生气的时候也很可怕。
辛懒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在想邢儿这么漂亮,明天去凤都若遇到好的男子,抢一个来给你做男人“
“邢不敢,主人莫在说笑“邢慌张的跪了下去,难道刚才她去看了二长老的大公子鱼耳的事被主人知道了,奴隶不能自主婚嫁,若主人不指派成亲对象,那老死也是有可能的,她已经十九岁了,是有些向往男人的身子,但她不敢,她注定是要与主人共同服侍一个男人的,这是规矩。
辛好笑:“看来邢儿的确是想男人了,快起来吧,明天去凤都,抢两个好男子,你我一人一个,哈哈哈哈……“
第一卷 第四章 一挑四的活
邢摸摸胸口,主子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主子有可能猜到了,她羞红了脸,给辛到上一杯水道:“主子喝水,祝主子明日旗开得胜“
众人听见笑声都望了过来,有士兵感叹:“大祭司真乃神女,美而不妖,清雅脱俗,不知何人可以降服“
有人回:″你我这种身份,岂莫探讨,如被大祭司听了去,恐舌头不保″
众人心中一紧,赶紧聊上别的话题,明明都在一处,但这身份之别,也是云泥之别。
是啊,身份之别也是云泥之别,辛何尝不是这样想,来了一月了,连个能说话聊天的人都没有,与邢开个玩笑,还把她吓得半死,唉……
夜深风渐凉,火堆也燃尽,三三两两的吾族勇士背靠着背,也都睡了过去,这地方倒是一路平坦,不知道是现代的那个方,倒像是北方,辛醒醒睡睡的,终于熬到了天亮,胡乱擦了一把脸,又开始整顿队伍。
“报,大祭司,凤都的人过来了,离此地不足五里了“昨夜辛派出去的探子,居然现在才来回报,速度不行啊!
“什么,五里地,那以你的脚程,敌人不是很快就到了?你这个浓包,有多少人?谁带的头?“辛急得跳脚,昨夜少句嘴让人骑一匹战马前去接应。
“回大祭司,凤都的小王子星云,看队伍好长,少说也有八百人“
八百人,这可是一挑四的活呀,辛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个探子,也是对这些人都不是很了解,此仗过后,得好好的训练一支奇兵才行,辛正发愁,好死不死的,那探子还问了一句:“请问大祭司,浓包是什么?“这个他回答不出。
辛愤恨的瞅了他一眼道:“夸你送信急时,让你赶紧下去歇着″
那人有点不信的点了一下头,果然去歇着了,辛真是恨铁不成钢,但此时她需要做的是鼓舞士气,辛提足中气的吆喝起来:“兄弟们,凤族侵我土地,欺我百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可是敌强我弱,马上就是一场血战,兄弟们怕不怕?“
堂堂男子汉们,又怎的会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说怕呢:“不怕,不怕,不怕“
吾族男子们舞动着手里的刀枪,斯底里的喊着不怕,这气势让人热血沸腾,充满战意!
辛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道:“好“,觉得自己武力在翔之上的勇士站出来“
两百多人里立马出来三十几人,辛看了看道:“你们是好样的,自成一队,一会儿你们听我口令,负责近身搏杀,由你负责带队,你叫什么名字?“
辛选了个二十多岁的勇士,看起来像胸有丘貉的人,临时派选,只能靠平时的眼光了。
勇士回道:“回大祭司,奴叫路芽,是大祭司的随身士卫,最近大祭司没有叫路芽,大概不记得路芽了“路芽言语中有些幽怨。
辛有些惊讶,路芽居然是自己的侍卫长,他怎么一点印象没有,即招手让邢来解释一下。
邢悄悄给辛附耳道:“路芽为人忠勇,武力非凡,应对主子太过于热情,被老主人(前人大祭司)嫌弃,上次路遇大虫,路芽护主不利,被老主人打了五十板,扔去杂物房养伤去了,这伤刚好,就回来,但不敢近身侍奉,因主人还没免罪于他“
原来如此,辛抬眼过去道:“好好立功,辛没有忘记你“
“是“路芽好一番高兴,去指挥这三十三个人排队了,他本就是大祭司的领头侍卫,因此没有人反对他。
辛又道:“觉得自己马术还可以武力却不行的,出来三个人“
勇士们都很自觉,立即又出来十几个,辛随手点了三个人道:“你们三人骑马,一会儿,我们在前方血战,你们便在后面呐喊,给前方将士助威,把那兄弟扛的图腾摇圆一点,再在马尾上绑上几条树枝。″
“是,得令“,三人不明白是何道理,但亦不敢反抗,仅回了句得令。
辛又派了二个铜锣手和两个会口技的与三人组成一小组,让他们牵着马去了丛林后面的斜坡,命令他们,一会儿绕着这土丘跑,声势越浩大越好!
按排好几人,辛又道:“剩下的兄弟听我指令,我们兵分两路,马上退到两边丛林,邢带一队去左边,剩下的跟我到右边,弓箭手准备,拌马索准备,听到我的命令再放箭,不许提前打草惊蛇,各就各位″
辛做了个分开的手势,邢便带一队人马往左边去了。
辛派了几个人把拌马索埋在了马路上,这拌马索拌人也行呀,都是近日辛叫吾部落的大姐们用好的麻线做的,按她的要求做,比大拇指还要粗上两圈。
说时迟那时快,辛这边刚就位,凤都那边的人就过来了,远远看去,一个明黄色服饰的少年骑着马带头,左右及后面有几十匹战马的样子,大概是马上的人都是较有身份的人吧,穿的那叫一个五花八门,侍卫的衣服也有五六种。
剩下的步兵看起来衣着倒是都一样,土黄色短衫前都配一个护镜,裤子同色,看起来比辛带的人富足多了。
辛的人,为了统一服饰,穿的都是麻衣兽皮,清一色的草鞋,脖子上统一带上块刻有自己名字的名牌,发型也被辛强制统一了,辫成多条辫子一起束在脑后,脸上都涂有三种不同颜色的横线,更显出勇士们的神秘与彪悍来!
辛静静的看着那马儿跑到最后一条拌马索处,才吹了一声口哨,左右两端的人拉起了绳子用力舞动,一时间,凤都的人马,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那凤族小王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辛逮了个正着,辛快速的绑住了他,又吹了一声口哨,这次路芽听出来了,这是让他带人冲上去呢。
辛吹了一声号角,弓箭手截了凤族中路人马,这是辛事先安排好的暗号。
路芽等人专截住骑战马的,抢夺战马是辛交给他们的任务,骑上战马就顺利多了,砍瓜切菜的架式拉开,凤族的人马一下就折了不少。
后面丛林里喊打声不断,一时间,人叫声,马鸣声,助威呐喊声,铜锣声,听得吾族的人越战越猛,听得凤族的人恐惧非常,他们就是想过来找找吾族人的麻烦,多拥有几座山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有些人居然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八百多人就这样子被收拾了。
当然,挂彩的多,升天的少,辛一早就说过,放下武器者,不可再动手,不然就成了恃强凌弱的强盗了!
到底只是做下人的,主人被抓了,下面的人也没那么拼尽全力了,不败,才奇怪呢!
架式拉开不到一个时辰,就这样结束了,可怜凤族的弓箭手,都来不及拉弓,就被收拾了!
吾部落的勇士,此时都高兴坏了,收捡物资特别有劲,只是你争我夺的场面让辛不忍直视!
辛看着这个场面,糟心得很,看来,军纪也需要整顿了,这以后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多,也好,至少没那么无聊,而此时,她吹了一个集合哨,所有的人都停了下,她又做了个原地待命的手势,找了个制高点,才喊话道:“兄弟们,这场仗还没有结束,准备好你们的武器,我们应该乘胜追击,打到凤都去″
“哦哦…去凤都,去凤都“吾族勇士们挥舞中手中的武器。
辛手把青铜戟,黑色红边的披风十分飘逸,打架时收起来,骑马和鼓舞士气时都要披在身上,除了增加辨识度外,还有一些威风凛凛的感觉,也给自己提高不少战意!
辛一甩袍子,大声道:“路芽“
路芽上前答:“到“
辛吩咐道:“把你的人分成三人一组,每组带二十勇士,以后我直接听你汇报情况“
“是,大祭司“,路芽令命。
辛又道:“组名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组名,快,迅速组队“
“是“路芽迅速组队,不到一刻钟即来报告道:“回大祭司,组队完毕,共十一组,前十组每组二十三人,最后一组仅八个人,且未命名。
辛看了一下道:“剩下这八人由邢领着吧“
下面分配任务,甲组乙组负责战马,一会儿随行在前,从其它组自行调配马术好的勇士,你们负责携带战俘,挑勇猛一点的战俘用拌马索串起来,一匹马十个,把他们的衣服与你们的对换,让他们换上你们的装束,待会儿自有用途!
“是,回大祭司,收缴战马二十八匹,加上我们自己的三匹共三十一匹,留下大祭司的的战马后,还剩三十匹,只能串三百个俘虏,共四十八条拌马索,现在还剩十八条,请问大祭司,剩下的俘虏怎么办?“甲组长掰着手指头边算边问,辛听得老费劲了,这算数也得教啊。
辛也没空计较这个,继续吩咐道:“除了重伤的,其它的编入我们的队伍,不发放武器,不换衣服,容后再说。
第一卷 第五章 我娶你还不行吗
“是“,甲组长应了一声退下了,辛继续道:“丙组丁组负责打扫战场,收集清点战利品,原地负责安保任务。
戊组组织随行医官进行抢救伤员事宜,记住,不分敌我,只要是伤员尽力抢救!。
己组负责监督轻伤的战俘,以防生变。
“邢,你带的那八个勇士就专职保护你,把士伤的人数清点一遍,并且登记造册,也队伍新编的组也简单的记录一下,打完仗好进行编纂如册,赏罚记录,还有,顺便把这些个美男子,把他们给我看好了,本祭司可要拿他们换地盘的″辛笑得邪邪的。
骑战马过来的二十八个人里,有五个贵公子,除了辛捉住的凤都小王子星云,还有四个贵公子,因为穿的太显眼,一早就给射下马来了,不过都只受了轻伤。
问清楚其他四个少年的身份后,便把星云的嘴堵上了,此时正愤恨的看着她。而其它那二十三个,便是这几人的护卫,可惜刚才的血拼,死了十几个,路芽他们下手太狠了,便是留下的,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能活下来的也不足十个了。
这四个少年,正是凤都城里的几大长老的孩子,此时也都被堵了嘴,那眼神,有幽怨、有愤恨、有恐惧、复杂的很。
“别瞅了,等本祭司回来再好好欣赏你们几个“
辛想:凤族里面肯定有织布的能人,这衣服是新的,漂亮得很,这花色比76年的现代还要艳一些,很是抢眼,得把能人找出来呀,吾族的人针线活不好,就她这个大祭司有一件完整的布披风,邢还像宝贝一样的护理着……
辛掉头就换了一副冷面孔,骑上了战马,面对着整顿好的队伍道:“凤族的兄弟们,你们的小首领星云战败了,因此你们也归辛所有,只要你们真心投靠,等本祭司去凤都城抓了老城主,夺得了土地,就分给我吾族的勇士和凤族的兄弟们,让你们通通成为辛的子民,不再为奴为为卑“
凤族士兵小声议论:“什么,有土地分,这事闻所未闻″
“肯定是假的“““不会假吧,我们都被抓了,何必骗我们”
……
“但,如若半路判逃,杀无赦,我等进城后,为除后患,必是要屠杀你们的家小的,尔等若是不信,大可一试“辛拔高了声,放狠了话,看众人一会变一个脸,她也知道这话起了些效果。
辛又道:“吾族的兄弟们,我们争取去凤都城吃午饭,带好你们的武器干粮,跑起来……“
这临时拼凑的人马,在辛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开拔了,远远看去,两束破布图腾挂在那竹杆上,还真像要去打大仗的样子。
“驾,驾…“辛轻抽着身下的战马,这匹已陪了辛半个多月的枣红马,巳听得懂她的旨令了,不快不慢的跑着,后面还拉着凤都小王子星云呢。
走了不到三里路,星云口里的布就搓掉了,在后面哭爹喊娘的大骂:“啊…本公子走不动了,啊…快放开我,你个女刹神…快放开本公子……
“真是吵死了“辛停了一下马,扯过绳子,星云顺溜的跟跑到辛的马前腿旁,一把就把他提到面前来坐好,星云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他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抱了,辛在他耳边说:“别动“看他迅速红起的耳尖,辛调笑说:“小心我吃了你“然后还在他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幽兰的香浸进了星云的鼻腔,酥酥麻麻的感觉让星云无所适丛,辛调戏得程,心情舒畅,扬起了套马绳:“驾“,枣红马欢快的跑了起来,大部队并未因此而慢了脚步,星云想骂人的词竟突然说不出口,挤了半天才弱弱的挤出了三个字:“女魔头“
“哈哈哈哈哈″辛爽朗的笑了,来了这么久,这次笑得是最开心的,看来,多逗逗美男子,能取到愉悦心情的作用呀,小王子跟她一个年岁,也是情逗初开的年龄啊!逗着好玩,大概是自己太想王荣平了吧,辛想,大概是这样的。
星云听到辛这脆生生的笑声,很想转过头来看一眼她,从交手到战败,他都没看她太清楚,这不自觉的一回头,一个吻就印在了辛的脸夹上,辛条件反射的甩了他一巴掌,便利落的把他按在了马背上:“小屁孩也敢吃老娘豆腐″
星云也是猝不及防,他怎么就亲了女魔头了,但女魔头的脸好软滑,眼睛也好迷人,是他喜欢的类型,只是,被按得直不起腰来的他,第一次觉得这马背这么硬,马儿跑起来也颠的厉害,关健他的手还被挷着的,伸展不开,太难受了,他顾不得许多,果断求绕:“女魔头,你放开我,我难受……我不敢了……我娶你,你放开我,本公子负责娶你还不行吗?“
这是那儿跟那儿呀,这思维,辛也是醉了,这里的小男孩怎么说娶人跟说着玩似的,才两天就有两人说要娶她了,她是来打仗的,星云不是应该说把土地和城池给她吗?想到这儿,辛又给星云后脑勺一巴掌:“我叫你想得美“
星云难受及了:“快放了我,聘礼我出两座城池……“
辛邪邪的笑了:“城池我是会收的,至于你嘛,我回去问问我们族的姑娘有没有人能看上你,必竟,你还在长身体,暂时还看不出好坏…“
星云:“……你个魔女……“
正午时分,辛的人马就在离凤都城外二里地的地方正遇上凤族的人马,前面带头奔跑的是三个锦衣公子,看这一左一右的护卫,倒像是一主二仆,此三人和后面的一队人马有一小段距离,看起来不像是一起的。
辛听到动静时,早就扬手暂停了队伍,只待那三人越来越近,那马儿在彊绳下急急刹住了马蹄,马前蹄飞起来好高才落下来,一阵尘土飞扬,只听那二仆里的一人慌张的道:“主子,前面的路也被堵死了,您快躲在属下后面去,属下拼死也要打开缺口护主子出去“
辛一时也不能判断,只怕是计,不眨的,默默地看着对方,中间那被叫主子的人怎么那眼熟,那人转过去看后面追来的队伍,又转过来看前面停下的队伍,小兵的衣服到好像都一样,但却见前面的队伍没有为难他,他对着辛抱拳道:“在下名唤子昭,路过贵地,不知何事开罪了后面的军爷,遭到了莫名其妙的追杀,军爷可否与子昭行个方便,若今日子昭能脱险,日后必定报答大恩“
辛被那披风罩着,脸上又画了油彩,难怪子昭没认出她是女子来,倒是辛细细看来,这说话的人不正是王荣平吗?难到王荣平也穿过来了,她在现代最后闭才眼时,的确看到王荣平向她奔了过来,难道是那个时候和她一起穿过来的?只是他的头发怎么长这么长了?难道……
辛一脸的疑问,赶紧打马上前喊道:“王荣平,你怎么也来了,你改名叫子昭吗?什么人在追你?你快到我身后来″
子昭有些疑或,听这人开口便知是个姑娘,渍渍,这是那个部落的小公主,居然能带兵,听这口气,还知道他叫王,好像她叫的又不是王上……
子昭虽有疑惑,但看对方一脸的善意,他便招手让两个手下护着他到辛那转了个马头,与辛排成一排,辛一脸的激动和一肚子的话想要与这个子昭说,但见前方追过来的人马,只有容后再说了。
星云趁辛分神之际,终于直起了身子,他只一个五尺男儿,在马背上居然比辛还要矮些,一坐直就撞到了辛的鼻子,辛眼泪花花都转出来了,抑头之际,披风帽子掉了下去,一头秀发散了出来,刚停下马的,凤都这边的将军眼睛都看直了,想不到这样的环境里居然还能长出如此美人,虽然她涂了油彩,但他一眼就能瞧出她的美丽,必竟,他才是伪装的高手!
他笑着拱手道:“没想到阁下居然是个巾帼英雄,佩服佩服,但你身边这个人对在下很重要,希望姑娘能把人还给在下,在傅说感激不尽。
面前有个总想爬起来的人,辛看不清前面来人,一甩手就把这个碍眼的星云小王子扔下马去,便抬头打量了起说话的人,越打量越眼熟,又好像在那儿见过,正要说话,就听从地上爬起来的星云喊道:“傅说,救我,傅将军,本公子在这里,快来救我!“
傅说低头一看,吃了一惊道:“星云少城主?你被抓了?那你的人马呢?″
星云苦着脸看了辛一眼,埋起头不好意思说话,这还用问吗?
倒是辛一听傅说两个字,顿时一惊:“盗墓贼?“
仔细一看,还真是有点像,辛忽地腾身而起,傅说没防备辛这么突然,两人从马背上扭着滚到地上就开打,拳有力,掌带风,都在拭探对方的招式,越打越觉得是熟息的路数,辛一个没忍住问道:“盗墓贼,你怎么也穿过来了?“
第一卷 第六章 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傅说突然一楞:“你是那个女特警?你也没死?变漂亮了哟“
辛咬着后牙槽恨恨的道:“别以为油嘴滑舌,本姑娘就会绕了你,老天派我来这里,原来是有原因的“她恨啊,没有这盗宝贼傅说的出现,她就不会和王荣平分开……
傅说扬眉,心想:“饶他?他可从来没想过辛会饶过他,她们这类人都有一个毛病,追起敌人来那是不死不休,但现在都不在同一个时空了,他还是可以暂时的与她和平相处的,对于一个姑娘,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傅说也不忍心下重手的,尤其对方还是个美丽的姑娘,更是没话说……“
但见到辛攻势越来越猛,傅说也不敢掉意轻心,这娘们的武功竟比在现代时还要厉害,这力道都能同他相比了,傅说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这可是他唯一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东西。
没拿武器的辛顿时应战得有些吃力,星云小王子见状急忙喊道:“傅将军,你小心点,别伤着女魔头了,本公子已经答应娶她了″
这星云少城主还真是无处不刷存在感,成功的引来一波眼神,可别人除了有点意外,都只瞄了他一眼后继续观战。
傅说耶俞的笑了一下道:“想不到,来到这里后,你更受欢迎了“嘴是这么说,傅说是下手越来越狠,此时的辛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她给了星云一个眼刀后,迅速的看向马上的子昭,子昭竟然在走神。
“王荣平,哦,不对,子昭,还不快来帮忙?他害得我俩分别这么久,你还不过来忙我收拾收拾他!“辛边打边喊着,她忘记此时,她已不是肖翠兰的样子,其实,即使她是肖翠兰的样子,子昭也不认识她,但,辛此没时间分析思考这些。
“别喊了,我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猜应该不是你叫的那个人,要是人人都能来这个地方,那世界不乱套了,你我来这里这个意外,都是千古难逢的奇迹了“傅说有点想说服眼前的这个娘们,必竟是一个地方来的,下手他都拿捏了分寸的。
可是辛并听不进去,她摸起脚携带的短刀,拼命的挡住傅说的攻击,又大喊一声:“子昭,你还在等什么?“
子昭觉得奇怪,悄悄问旁边的属下‘树根′道:“那姑娘是在叫本王吗?“
树根道:“属下觉得那位姑娘的确是在叫主子,估计他俩人认识了同一个人,那个人刚好和主子十分相像,所以刚才那将军才追杀主子,姑娘才会救主子的。″
“你不傻嘛,本王也猜是这样的,真是有意思,本王不参战还真是对不住那个姑娘呢,看来这还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子昭说完,不顾树根的劝阻,顺手取走辛留在马上的青铜戟,迅速加入了战斗!
“你果然是他“,傅说之前只是怀疑,此时确定他便是在现代杀他的那个人,他临死前可是见他抱着抢向自己这边奔过来的。
子昭善使比较开扩的招式,善于直劈,旋风斩,横击,特别是这把重达十八斤的青铜戟,让他耍的是虎虎生威,勇猛霸气,要不是傅说这把软剑是由特殊材质制成,柔韧性及好,早就会在碰上青铜戟的时候,砍成两段了。
傅说兵器不及对方,他二人配合又十分有默契,傅说一下子就落了下风,跑了一个跃跳,借助软剑的力量,居然一下子让他翻回了马上,暂时脱离了危险,他大骂:“你俩看起来都人模狗样的,怎么尽是小人行劲,总是喜欢两个打我一个,都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了,就不能放我一码?“
辛才不和他废话呢,子昭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辛朝子昭递了个眼神,子昭会意,辛飞身向傅说攻去,傅说大惊:“还来,怎么那么不讲道理“
子昭笑得邪邪的,直朝马腿拍了过去,傅说也算是个反应快的,利落的一个翻滚,总算没那么出丑的掉下马来,可是不等他高兴,辛和子昭便攻了过了,星云更是神助攻的在那儿喊:“傅将军,你可不能输啊,本公子还等着你救命呢“
刚才看众人聚精会神的看女魔头和傅说打架,星云以为没人管他,他悄悄的往对面溜,才没几步,又被一个吾族的勇士扯住绳子把他给扯回去了,真是泪流成河啊!
傅说本来应战就吃力,这一分心,子昭的青铜戟,辛的短刀,一左一右同时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无力的把软剑穿回腰带上,闭上了眼道:“杀了我吧,反正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辛一楞,是啊,偷盗也不是死罪,他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要定他个什么罪呢?
辛还没开口,子昭就招呼他的两个手下来把傅说挷结实了,子昭吩咐道:“去问清楚,是何人派他来刺杀孤王的?“
“孤王?“辛很疑惑:“子昭,你居然是皇帝?你是那儿的皇帝?“若不是大商的皇帝的话,被追杀也是正常的。
“皇帝?,孤是大商的国王“子昭有些不理解。
“哈哈,都一样了“这个时代是还没有皇帝,辛笑得爽朗,真好啊,又见到王荣平了。
树根听吩咐,和“叶“两人把傅说架走,傅说带来的人里,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把傅将军留下,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说话的是傅说的副将彪子,彪子这个名字是傅说给他取的,原来他叫狗子,傅说告诉他,彪子显得勇猛一些。
彪子刚才细细观察了,都是凤族的兄弟,人数也不多,他这边也有两百来人,都是武器精良的好手,就算真打起来也吃不了亏,傅将军对他不错他得搏一搏!
傅说这才想起来,他带来了一支部队,看见辛,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他大喊:“那个美人,警花大姐…你在这是什么头衔?“
“废什么话,站好了“押住傅说的人还挺凶,傅说那么计较这种小人物,他继续道:“亲人了,你俩可以杀了我,但们可不能让外人来折磨我,好歹咱们才是真正的老乡,我巳找到了回去的方法,你们放了我,咱们三人一起回去?好不好,我叫你姑奶奶啦,我回去认罪伏法,好不好了?“
辛听得这信息量有点大,但必须要找傅说单独问清楚,没理彪子的威协,倒反过去向子昭说道:“他,留给我去审问,你现在的身份是大商的王吗?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一遇到王荣平,她就有点没主见,三年的依耐,她终是被宠出来的。
子昭疑惑,这个姑娘到底是从那里来,说话他怎么都不太听得懂呢?还有这个傅说,他们是一起的?疑点太多,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但看辛一脸善意,总觉得此时此刻是可以信任的,亲和的微笑道:“孤的确是大商的王,姑娘唤孤子昭即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辛一楞,大商的大王,难道他不是王荣平,又朝子昭瞅了一眼,再看看这边静待的人马,或许只是怕别人发现她们的身份,这样一想,心里轻松多了,笑咪咪的道:“嗯,子昭,我现在叫辛,名字简单,你还有两个字,羡慕啊!你居然是大商的大王,那你的兵呢?怎么会被你的子民所追杀?“
子昭苦笑:“孤从小在凤都城长大,回去继位后,不服者众,孤已许下三年不言之诺,微服私访,寻觅人才,凤都有孤的发小,所以才来到这里,哪曾想,孤最熟悉的地方还被人追杀,真是奇冤了“
傅说听完,觉得不对劲,高呼:“亲人呐,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他,你快把我放了,我有办法,咱俩一起回去“
辛听了,心里又猛跳了一下,喑想:“从小在凤都城长大?模不是又是说给众人听的?″她又瞅了啾子昭,虽然和王荣平长得一模一样,但又好像哪里不一样,难道他穿过来失忆了?
此事太过蹊跷,他得把人带回去问个明白,眼下还是先处理这些人和事再说。
辛道:“傅说,你别这那里胡说八道,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过,你带来的队伍得让我收编了,我现在要去攻打凤都城,你可愿作个内应?“
傅说听说有机会,高兴得大声道:“都听你的,在这里,你才是我傅说的亲人呐!“
辛道:“你也叫我大祭司吧,亲人亲人的,真肉嘛!″
“傅说,你这个判徒,原来你是吾族的奸细“,星云挤过去狠狠的揣了他一脚,他只是手被绑住了,不像傅说被绑的跟粽子一样,没他这么灵活。
傅说倒是没生气,他笑道:“我是不是奸细小王子你不知道吗?你都被抓住了还这么狂,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又何必迁怒于我呢“
“傅将军,你不可听那魔女的话,断送凤族百年基业呀,彪子相信将军绝非吾族的奸细!“彪子双腿夹马,又往前走了几步,急得不得了,他不相信傅将军这么好的人,会是什么吾族的奸细。
傅说又笑了笑道:“彪子,大商的大王在这里,凤族的小王子星云在这里,本将军也在这里,商王若是要给凤都城换一个城主当一当,也是名正言顺的,你的阻止只会让凤族的兄弟送命,商王要灭凤族,凤都城区区二千人马又如何抵挡得住,何况除了带出来的,凤都城此时那点守城兵能顶啥用?还不如明智一点“
傅说这话说得旁边的星云都缩起脖子来了,大商的王呀,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彪子也顿时没了底气,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道:“大商的王,有何凭证“?
第一卷 第七章 换一个城主当当
树根哪里听得别人对主子的污蔑,立刻放手傅说,从身上的行囊里翻出来一个玉印,走上前几步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大王的私印,除与圣旨上的大印一模一样以外,还多了大王的字号,你等见了大王还不跪拜吗?“
彪子也是个懂礼数的,连忙下得马来,上前细仔端祥了树根手里的小方印,再从身上拿了个带有朝庭大印的文件对比了一下,抬头去看了大商的王一眼,顿时匍匐在地:“小的有罪,冲撞了大王,小的愿戴罪立功,求大王勉罚″
彪子这一跪,两边将士也都单腿跪了下去,马上的人也如数下了马,没跪的,还真只有辛,她来了一月也慢慢适应别人跪来跪去,可她却没想过给任何人下跪,她往子昭那里看了看,笑道:“连我的人也给你下跪了,你挺威风的嘛,怎么?我也来跪你一下?“
子昭被辛说得都没反应过来,他是大商的王,跪他不是应该的吗?眼前这姑娘,怎么好像不怕他,也没什么礼数,乡野小民,难道都这样?可看这姑娘穿的可是大祭司的服式,还能带兵,气质又如此出众,怎么会如此无礼呢?
辛不知道子昭怎么想,以为是王荣平好久不见自己,然后看自己看呆了,她不好意思的抚了一下头发道:“有这么好看吗?“猛的才想起来,自己穿过来变了个样子,王荣平肯定看不出,难怪处处和她打哑迷,即然认不出自己,那他盯着的就是别人,这个色丕……“
子昭不知自己已被面前的姑娘腹诽千百遍了,就看刚才还笑得灿烂的脸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接着一声严厉的声音道:“怎么?高高在上的王,还不快叫您的子民起来,跪坏了谁帮你打仗?“
子昭吓了一跳,这个姑娘变脸太快,他都没反应过来,他尴尬的甩了甩袖袍,才对众人道:“都起来吧,孤微服在外,就勉了这些礼节“。
话是这么说的,最后却是看向辛说的,辛不跪他,他得找个台阶下才有面子。
众将士倒是喊得旁边丛林里的鸟一下子串出了好几群:“多谢大王“
众人起来了,彪子仍然没起来,他双手举起刚才从怀里掏出来的文件道:“大王,小的彪子,是凤都城老城主的侍卫长,一个月前,老城主接到朝廷里的大人物来信,要在凤都城劫杀一个大人物,故把小的调派到傅将军身边做了副将,让小的在必要时把信传给傅将军,由小的监督完成,但小的好奇心強,偷看了信的内容,内容竟然是……“
彪子也不敢说下去了,树根见主子递了个眼神,急忙从彪子手上把信传给自家主子。
子昭把信打开看了看,立马变了个气场,不似刚才那风流俊朗的富家公子,温文尔雅的气质,到像是地狱来的罗刹,满脸的杀气外放,连辛都吓了一大跳,难道这就是王者之怒吗?辛试着问:“大王这是怎么了?″
子昭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姑娘连大王都叫出囗了,想是被吓着了,他虽是大王,但现下是只能依靠眼前这姑娘了,不然,众人反起来,小命休也,想到这,连忙换上一副灿烂的笑容道:“没什么,朝中有小人作祟,孤已经习惯了,只是没想到孤都躲出来了,他们忍然不肯放过孤!″
辛想也是,一个现代人来当这里的王,处事处处与别人风格不同,当然要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她心里最孤独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呐吶的脱口而出:“没事,你还有我“说着还轻拍了一下子昭的肩膀,这是战友之间安慰对方的方式,她本来就是一米六八的大高个,此时和这一米八的商王站在一起,还真是般配。
子昭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这样说过,他们都是要他做天下的王,要他上进要他承受,要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一切,只有眼前的这个姑娘对他说:“没事,你还有我“简短而有力的六个字,他差点绷不住的想拥她入怀,勉强克制住自己排山倒海的情绪,也回了简短的几个字:“对,我还有你“,不知为何,眼前的这个姑娘能带给他力量,温暖,他无条件的相信她的一切!
傅说眼睛都睁得老大,一直在想他到底是他还是不是他,纠结得心中七上八下的。
树根在侧边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捞了捞自己的后脑勺,主子真是奇怪,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姑娘拿捏得死死的,这一天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呀,捏捏自己的脸,又捏捏叶的脸,叶也转过来看他一下,俩人震惊的程度是一样的,互相点了点头道:“可能是在做梦“,傅说看着他俩苦笑:“我也希望这是做梦“
傅说这才想着自己还被困着的,大喊道:“嗨,大祭司,我还绑着的呢“
子昭寻声望去,一挥手,便示意树根给傅说松绑,他可没忘记刚才辛姑娘答应放掉傅说的。
树根便给傅说解了绳子,边解还边说:“这是大王的金丝羽绒带,全天下就这么一条,你有幸被它绑过,偷笑吧你!“要不是他们身上没有别的绳子,也舍不得拿来绑他。
得了松绑的傅说瞅了树根一眼:“谁稀罕你,你去绑着谁,老子不舒服“说完一下就闪到辛的旁边,树根追过去问:“老子是谁?“
辛忍不住笑着抢答:“那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
“哦,如此,辛姑娘可要给孤引见才行哦,孤此行,就是为寻觅有才学的人的“听说老子很有学问,子昭很感幸趣!
辛一楞,此人不是王荣平,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傅说笑得邪邪的道:“不用大祭司引见,老子是本人惯用的字号,本人便是老子“
说着,还邪瞅了辛一眼,看我让这个假货破功!
子昭果然上道,问辛道:“果真如此?你俩认识很久了?“
星云见傅说被解了绑,自己还被困着手的,歪着身子正往这边挤过来!
辛有点失望,不知此人是像王荣平还是失忆的王荣平,心里五味陈杂,也没心思解答,向傅说飞了一个眼刀,再看着子昭淡淡的道:“他精通五行阴阳八卦,有些微末的本事,老子是他的自称,很没品的一个人“
“哦,辛姑娘的意思是,他的确有学问,只是德行不好,所以辛姑娘是很不喜欢他?“子昭想着,肯定是这样的,但还是要问一问,这世上精通五行阴阳八卦的人不多,的确算得上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人。
还没有等辛说话,星云就挤了过来,一双腿跪在子昭的脚下,扯着子昭的衣服说:“大王,您叫他们放了我吧,我知道傅将军的厉害,我说给您听,傅将军他会农桑,会祭祀,会治水,乃天下之大才也,我父把他当宝贝一样供着,军权都教给他了,大王若放了我,我回去就求父亲把傅将军送给大王您“
傅说听了,一脚踹了过去,踢得星云一个大马叉,他咬着呀道:“星云小王子,看你夸的起劲,原来是要把我给送掉呀,你都被捉住了,还不忘要把本将军送人,良心真是大大的坏,本将军决定了,为了不被你父子拿来送人,我把所有的兵权都教给辛大祭司,从此为她马首是瞻“
子昭,星云同时一楞,星云懵懵的道:“傅说,我凤族的兵马怎能由你交给外人,要交也是交给大王,你是不是恼袋坏掉了?“
对呀,要交也是交给他,子昭也歪着头去看傅说怎么讲,傅说嘿嘿的笑道:“大王的兵马,自然也包括辛大祭司的兵马,但是现在的大王又不打仗,也没有下召令,我当然是把它交给辛大祭司,大祭司又不是背判了大王,他的兵马不就是大王的兵马吗?反正大王要交给别人代管的,大祭司不就是正好的人选吗?“
子昭也笑了,没想到这个傅说不仅有鬼才,还有辨才,他是相当满意!
辛在心里嘀咕,这盗墓贼,确有两把刷子,还会农嗓,治水,她倒是没想到,真是这样,让他发挥点才能做点好事也行。
星云被说得哑口无言,可怜巴巴的看着子昭,子昭倒亲自扶他起来,解了手上的绳子道:“你父王与朝中小人合谋要来害孤,但孤看你天性纯良,故不与你计较,不过孤是打算换一个城主,你可不得耍脾气“
“是大王,以后星云就跟在大祭司身边可好?“星云知道没有后路了,但还是想在小魔女身边待着。
子昭的脸瞬间就黑,今天他太丢人了,居然比不过一个区区小姑娘,傅说的兵权要交给辛,星云也要跟着辛,他显得亳无用处一样,星云吓得直往辛那边缩,大王的气场太大,让人喘不过气来!
辛也知道,子昭伤了面子,她道:“子昭,星云年纪小,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本来是要去攻打凤都城的,看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用搞阴谋诡计了,直接开拔去凤都城吧!“
第一卷 第八章 阴沟里翻船
“好“,子昭无耐的叹了口气。
众人在辛的指挥下,大部队浩浩荡荡的进了城,由于是星云和傅说带的头,又看抓了么多外族人马,城门的士兵不防有诈,这才把人放进去,没想到刚把人放进去,脖子上就被人架上了刀剑,等老城主贝玉得到信时,辛巳带人冲进城主府,再有什么动作,也为时已晚。
贝玉气得当场吐了血,他这个败家儿子,他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看着儿子亲自带人上殿,他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用食指指着:“…你…“话没说完,就在一扶着他的两个奴才手里晕过去了。
老城主贝玉还以为晕过去就没事了,看儿子活动自由,应该会保他的,先假晕一会儿以图后计,随知道人算不如天儿算,星云急得大喊:“父王,父王……“
傅说上前道:“星云你让开,看本将军帮你把父王救回来“装晕,这招他八岁时就用过了。
傅说上前,修长的大拇指指甲掐了一下人中,这个贝玉还可以忍受,傅说又从腰上的剑柄上抽出来一根细银针,这是他开锁用的,晕了吗?插食指的甲井穴就好了,傅说还没插呢,只是在这里念叨,倒是星云在一旁急喊:“傅将军,你确定要把这么长一根针扎进我父王的指甲里?“
“对呀,这叫疼痛疗法他不痛怎么醒啊“?傅说一本正经的无说八道,辛在一旁抿嘴笑,她早就看出了老城主的把戏,只是,有人出头,她就顺手推舟了,看星云这那儿紧张得要死,调笑道:“老城主,你再不醒,傅将军可就扎下去了,要是再扎不醒,你儿子的头可就没了″
辛也不似开玩笑,话从调笑逐渐变得冰冷,星云觉得脖子上凉凉的,吓得大喊:“哎,女魔头你真的要杀我呀,你这是卸磨杀驴呀?“
辛凉凉的道:“留着你是为了威协老城主,老城主都被气死了,你也没什么价值了“。
这时,傅说正好一针扎下去,老城主贝玉是不醒都要醒了,喊了一声哎哟就破口大骂:“傅说你这个判徒,寡人平时何曾柯待于你,你怎的就生了这反骨心,还如此的对待寡人?“
傅说笑了笑道:“城主是真误会了,我这不是为了救您吗?“
“父王,救我“星云不争气的喊了一声,辛的匕首太快,他这一说活,皮上便见了血,流下来是真有点吓人,贝玉万般无奈,一拍大腿道:“你个逆子,祖宗百年基业就这样给你断送了“
不是他拿这伙人没办法,他们凤族人在盛都的也不少,即使假降,迟一些交城主印,还是可以扭转乾坤的,只可惜他的宝贝儿星云在辛的手里,辛又怎么会给他时间呢,更可恶的是,他在人群中见到了那个人一一大商的王,那人还把那竹筒拿出来,扯出那丝绢扬起?了?,看着他笑得那叫一个打脸。那可是前几天刚收到的,宫里贵人送来的信,他忽然明白,城池不是无缘无故丢的,而是那人兴师问罪来了,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吾族人的刀架在他脖子上把他带走。
“从今往后,这片土地归了辛“都没有等子昭同意,辛就在大殿上坐了主位,那威风凛凛的感觉,子昭都觉得,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辛站起来道:“本城主知道你们多有不服,但,请管好你们的小心思,自古成王败寇,你们现在,都是本城主的子民,除解除老城主的职务外,其它一切照旧,农桑,贸易要尽快报备,其他一切要务,本城主会着人按排下去,你们只需各施其职做好自己,不必害怕也不必侥幸!“
“但,如有不服,本城主手里还有几个小公子和一千多个凤族的兄弟,我相信,换这个小小的凤都城还是有余有剩的,如是换不到,那小公子们的眼睛,耳朵,总能换上几亩地,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辛不是爱威协人,只是这个时代的人讲的一个强者为尊,她不会真的狠,但说话得狠,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她可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做菩萨,那样会从狼变成狗,甚至不如狗的!
下面人本来还有些反对,这一通狠话下来,谁还敢反对,何况自己的利益好像也无损失,只是换了一个人管理,也就恭敬起来:“城主英明,城主英明“
辛以为只是一个城池,接手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是一个国家,简称凤国,做了大商的臣国后,贝玉才由国王降成城主的,难怪傅说喊星云小王子,星云叫贝玉父王。
凤国绵长八百里,共六个城池,周边无数郡县,凤都城是国都,辛之所以这次能这么轻易得程,是因为五个城主的少城主都来了,留在半路的四个公子和星云合称凤国五公子,贝玉是想吾族人少,想让孩子们趁此机会厉练厉练,那知被辛一锅端了,又刚好开屠龙同盟会,几个大长老都来了,让辛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子昭这条龙没屠到,就在辛这条阴勾里翻了船。
这一天忙下来,辛是腰酸背疼,城主的房就是舒服,都是动物皮毛垫起来的,比吾族那冷冰冰的硬床板好多了,她已经派人去接邢和路芽他们了,地盘是抢下来了,下面得种粮食了,他可不想一直吃那种硬的像石头一样苦涩大饼了,晚餐,倒是有仆人送来一只烤鸡,可是连点盐味都没有,吃得真是恶心啊!还得去找点海水蒸点盐来吃呀,不然真是受不了!那个卤(盐),看起来就不敢吃,都是毒卤,还好古人的肠胃还没进化得那么骄弱,这贵得要死的有害卤,她不吃也罢!
子昭自然得到了很好的待遇,为了不诛连星云,辛都没让他暴露身份,也是怕有不安的人,再起坏心害他,但这些子昭并不知道。
此时的子昭在自己的房间里一直跺步,不知转了多少个圈后,树根终于忍不住的问:“主子这是有什么不妥吗?“
子昭醒神,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孤知道她定是为了孤的安全着想,对,一定是这样的…“子昭想着想着就出了房门,三转两转的窜到了辛的房门前,正要敲门进去,里面就传来了辛和傅说的声音。
辛:“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傅说:“临闭眼前看见他飞奔过来,嘴里喊着你的名字″
辛:“以后不许你直呼我的名字,你和别人一样,叫我城主“
傅说:“好吧,反正你那名字土死了,我也不想叫“
辛:“废话少说,不是说有回去的办法吗?“
傅说:“我也是猜的,答案就在那方古鼎上,出事前我就打听好了的,那鼎是商朝的,值钱,来到这里我也打听了,这里正是商朝,但不知是不是我们的到来影响了什么,感觉又不是历史上的商王朝,但不管怎样,我相信只要!能找到古鼎我们就能回去“
辛:“你目前有什么线索吗?“
傅说:“听说有人在北海之州看到一方鼎,和我描述的很像,我想去看看“
辛“北海之州?需要我陪同吗?“
傅说:“不需要,你放心,找到后我会回来找你的,没有你,我也回不去“
正在这时,子昭动了一下,辛马立马移出了门问:“谁?出来″,那动作快得子昭都没反应过来。
“是孤,你二人在谈话呀,孤是不是打扰了?“子昭信步走了进去,也没顾忌什么礼仪,反正眼前这两人也不太爱行礼的样子!
眼前这两人有些奇怪,多次提到‘回去′两个字,又说商朝,到底是回那里去呢?难到他们不是大商的人,难道是井方或鬼方的?看来得多留两个心眼,这么厉害的两人若不能为大商所用,那…想到这子昭心中一惊,他可不愿再想下去!
辛和傅说见了子昭,也就停下了刚才的话题,二人也未行礼,只是微微的点了个头,就辛在嘴上问一句:“大王这么晚找辛有事?”
子昭笑道:“刚才看一黑影往这边来,孤怕你有危险,才过来看看,没想到傅将军也在啊?″不知为何,辛听出了一股子酸味。
这谎说得破绽百出,傅说也赖得揭穿他,只说:“大王有事与大祭司说,那小臣先告退了“
见辛向他点头放行,傅说正要离去,子昭突然道:“孤还有一事向傅将军请教,将军可愿替孤解惑“
傅说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道:“大王请说“
子昭盯着他看了几秒后才缓缓的道:“听星云说,将军会治水,会农桑,不知将军可愿随孤入朝为官?″
傅说一愣,接而笑道:“大王误信了,农桑,水利,傅说并不善长,要是那里修筑工事,建房盖屋,规划土地风水,我倒是能指点一二″这个他可没吹牛,学盗墓这个本事,不但要会古人的五行八卦风水考究,还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重要的是对建筑工事要吃得通,不然,即使看对也挖不对,阴阳本就互通,地底的基建机关都能了如指掌,地上面的简直就更是小菜碟,只可惜明明可以靠本事吃饭的,偏要剑走偏锋。
第一卷 第九章 各怀鬼胎
“哦,将军还有这个本事?“子昭倒没想到,他原本只是想拖住他,好让人去查查这二人的底细,没想到这个傅说还能给他这样的惊喜,目前大商最紧缺的就是懂风水的基建人才呀!这样的人才,得留住啊!
辛瞟了傅说一眼,也是,专业盗古墓的人,没这点本事哪行?她有些讽刺的扯扯嘴角道:″那是他吃饭的本事,是比较专业“
“专业?何为专业?“子昭不懂。
辛扶额,这里的人太多词不理解,说话又简短,她学了这么久,也还是没办法适应,他确定,眼前这个人不是王荣平,王荣王即使失去了记忆,也不可能不理解专业一词,如果不是王荣平,那她得小心应对,听说帝王心,海底针,伴君如伴虎,她一人单枪匹马的,还是不能任性,想到这,她突然弯腰向子昭行了个礼道:“回大王,专业是指做任何事情做到极致的好,这是我吾部落的土话″
子昭吓了一跳,赶紧扶直辛,这还是辛第一次像他行礼,说话还一本正经的,是他说错了什么了吗?大脑急转n转,也没找到原由,连道:″辛姑娘为何突然对子昭如此客气,是子昭做错了什么了吗?″
辛又扶额,忽然对一个人太恭敬也不行啊!辛尴尬的笑了笑道:“辛只是一时激动,恭喜大王觅得良才“
子昭一楞,是这样吗?他怎么有点不信,不过,面上工作还是要做的,他也向傅说拜了一拜:“不知先生可随子昭入朝,为大商出一份力?“
大王拜臣下,这是礼贤下士呀,连称呼都变了,若不是傅说惦记着回现代,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啊!
傅说何其聪明,又怎么会受他这一拜呢,本来就只是三人的会场,看他低下身子那一瞬早就瞬移到别处去了,子昭抬头时没见人影,转头才看傅说在一茶几前倒水,这尴尬不言而喻,傅说赶紧倒上一杯茶,双手递给子昭道:“能得大王欣赏,小臣受宠若惊,但小臣另有要事,恐不能入朝为官″心想:“没有要事他也不能去啊!朝堂一向勾心斗角,且是他这鸡鸣狗盗之辈能去的?“
“去北海之州?“子昭一时情急问出了口,他忘记这是他刚才在门口偷听的。
辛,傅二人心中警铃大作,都射出了一个警觉的眼神盯着子昭,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去了多少?以二人的武功居然没有察觉道,感觉背心都发凉。
子昭也感觉背心发凉,二人目光如炬盯得他毛骨悚然,这两人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他一个帝王之尊都有点承受不住!他弱弱地解释说:“孤就听到这一句,北海之州“
二人半点没动静,眼睛都没眨一下,那眼神里妥妥的写着:“信你个鬼呀“,子昭在想:“二人会不会杀人灭口,他的身份没几个人知道,早知道就带树根和树叶一起来了,以那二人的武力帮他脱身不难“
其实子昭想错了,他一个大商的王,两人杀他做什么,他们这眼神只是气质使然。
辛在心里转了一圈后微笑道:“大王不用解释,应该辛来解释,辛的母亲乃吾族部落前任的大祭司,之前传承的一方古鼎被盗,母亲临终前说:这是天神之物,一定要追回,她的灵魂才可以得以安息,现在打听到这鼎可能流落到北海之州,所以要前去探寻,傅说乃我母亲身前的大巫师,此等重任,辛想拜托他去做,还望王上应充″
辛这一说,真真假假的圆上了话,不管商王听到了多少,基本圆得过去,也顺便把傅说与自己的关系任务都罗织了一下,让傅说一听也明白,真可算上天衣无缝。
子昭拍了拍胸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脱口而出道:“原来如此,看你们两人的眼神还以为要杀孤灭口呢“
两一楞,三人互望,彼此彼此,各自都有想笑的点,各怀鬼胎的开怀大笑!三人笑爽后倒是亲近了不少!
辛道:“原来大王也是个妙人″
子昭道:“那,辛姑娘可原随子昭回盛都去?“
辛一楞:“这,太突然了,大王为何有此一问?
子昭笑道:“人生在世,难得知己,辛姑娘言辞新奇,想法奇特,子昭欣赏,自然想带你去盛都玩玩。“
辛笑道:“那盛都有什么好?辛现在可是凤都城的城主,你那盛都比我这凤都好吗?“
子昭大笑:“盛都又叫殷,只说街长就绵绵一百里,天下之最好,最奇……都会聚于此,且是区区一个凤都城可比“
傅说有些不服的瞅了瞅子昭,这个时代的房子,再好能好到那儿去,这家伙敢撩女警去后宫,苍蝇进厕所,找死!傅突然很期待,想让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男人婆去大商后宫里面“跳跳舞″,那一定很好玩,鬼使神差的就去拉辛到一边耳语,搞笑的子昭也凑着耳朵去听,可惜他听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懂,断断续续听了几个字,大概是:“古鼎可能在殷″
二人一转头,子昭放大的脸就在眼前,都吓了一大跳,两人当着大王的面说悄悄话会不会不太好,于是都红了脸。
子昭看了二人的反应好笑道:″又不是什么秘密,子昭还听不得吗?“
二人一楞,他到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他们说的很现代的。
既然都听到了,辛也不避讳,直接问道:“大王知道殷墟都在那儿吗?″
子昭一楞:“殷墟都这个名子好,盛都原名叫殷都,与阴都同音,故改成盛都,对呀,加一个墟字极好,以后孤住的那一小块就叫殷墟都了″没有,就创造一个,当大王的就是这么任性!
what?“殷墟都″这名学是这么来的吗?会不会太假,商王答非所问,二人确是真信了商朝有殷墟都这个地方。
辛与傅说对望了一眼便向子昭道:“辛愿随大王到盛都去,但大王得给辛一个差事干,辛可不做那游手好闲之人。“
其实傅说与她说:即使找到了古鼎,也需要找到穿过来的地方才可能穿回去,这个地方就叫殷墟都,是挖掘到古鼎的地方,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两人分工,傅说去北海之州寻古鼎,辛去盛都找地址,但商王子昭不可能知到这些。
商王想了一想后大笑道:“夫人一职可满意?“
做了后宫的人,就不能再兼职城主夫人,或许,凤都城以后就能真真正为大商的土地了,其实外人只指凤都城是大商的版图,却不知只是一个附属部落,财政和兵权都在人家自己的手里,不但没上供一分,有时候还哭穷从朝庭手上要钱,本是没这个道理的,无奈,人家朝庭里有人,他这个无实权的君王,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这次若是能从这辛姑娘手里把大权弄过来,再把老城主请回……
一会功夫,子昭已经想了很远……
“夫人?“做你老婆?“辛又觉得又不对,又问:“夫人是官名吗?施何职“
商王勉强憋着笑道:“老婆?辛姑娘这么年轻漂亮,成老婆婆还早着呢!夫人也算是官名“
傅说都笑死了,这话说得牛头不对马嘴!
辛却暗想:“原来夫人只是一个官名,她还以为他就是王荣平,终于装不下去了呢“
随后懒懒的问:“什么叫也算是?“
“官位不高,帮忙在孤的后宫管管奴才,现下是有些委屈了,但还是有向上的空间的“子昭看她也听不懂,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辛本也怀疑,听这么一说,她到松了口气,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不要紧,重要的才不好抽身,只是夫人这个职位名称怎么这么别扭,都怪她没把历史学好,否则就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欣然接受:“好吧,谢谢大王“
子昭邪邪的笑道:“从今往后,要叫王上,大王是外臣叫的“
傅说心里都笑翻了天了,这个两个傻子加戏精,让你害老子来这个鬼地方受罪,找个金笼子也把你们都关起来,看你们还能演多久,面上确一本正经的打趣道:“恭喜城主荣升夫人“
辛听了只觉别扭,朝他射了个飞眼道:“此夫人非彼夫人,别在那胡说八道″
子昭看向傅说问:“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傅说回笑:“一样”还顺便给子昭递了一个‘你懂’的眼神,子昭秒懂,二人大笑。
辛觉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她会不会被这二人算计了?
辛想想又道:“王上,凤都城即然现在归了辛,辛还是要按排一下才能跟你走”万一回不了现代,也不会丢失眼前的根据地,做人留一手,日后好溜走!
子昭一愣:“怎么,你还要回来做城主?“
辛奇怪的问:“不可以吗?″
子昭嘴张了好半天才说:“可以″,还以为拿个不痛不痒的夫人之位换得凤族与吾族两大部落与凤都八百里城池,女人不都向往王城高位吗?看这样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眼前这人,不好管控啊!
第一卷 第十章 孤 都听夫人的
但子昭总不能告诉她不可以,否则,她怎么会去呢?她不去盛都,他回去,盛都那些老家伙不让人发兵讨伐才怪呢,只有她去了,才能稳得住啊!
看子昭半天没说话,辛问:“怎么?王上不会是想用一个夫人的位职换我一个城主吧?我这大小是一个国家呢”辛有些怀疑,眼前这个子昭看起来和王荣平一样,二十六七的模样,笑时一脸的炫暖,让人生不起防备之心,但辛绝不相信他如此简单!
傅说玩味的看着二人,暗想:“万一回现代不成功,那这两人一定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八卦乐趣“
子昭尬笑,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可他怎么能承认呢,随即道:“哪会呢,孤是在想让星云暂代你的城主之位合不合适?”一计不成又生二计。
傅说偷笑,老奸巨猾的大王,遇上无孔不入的警花,这戏是真精彩,星云是老城主的儿子,星云代做城主,大权不又交回到老城主手里,收回了辛的兵权,还又讨好了世家大族部落,真是一箭双雕,一取几得呀!可是他面对的是辛,又怎能如愿呢?
果然,辛听了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此事不劳王上费心了,星云年纪太小,历练不够,万做不得一城之主,关系百姓民生,辛不得不慎重,辛有一侍卫长,文治武功都还行,做这个城主虽能力也有些不足,但贵在为人比较忠诚,辛走时会留下治城方略,以测不吉。”
这话厉害了,一是王上你选星云是假,还城主权是真,二是我的人可以能力差些,但是要忠心,要我在盛都被欺负了有人报仇雪恨!三还说明我这样做实则是为百姓民生作想,就是子昭是一国大王,他也无理由反驳,反而对眼前人又多了几分欣赏。
之前是心有诡计,不曾细看,此时,细看卸了巫油,洗过秀发的辛,子昭真呆住了:“秀眉无杂尾向上,桃眼翻瞄正义扬,琼鼻梁上落秀发,手撩于耳露贝齿,百姓民生启于唇,一腔热诚使君愧,床单罩身皮带扣,婀娜多姿好迷人!”
“王上,大王?”辛见商王没反应,站在那儿发呆,她就喊一声,到底是有没有听她在说话?
商王子昭回神,笑道:“孤,都听夫人的。”
“咦!”这才那儿跟那儿就喊上了,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得想办法改了这个官名,太奇怪了!
次日清晨,辛穿上了明黄色的城主服,威风禀禀的,安排好政务又换上祭祀袍,邢和路芽他们都已赶回来了,路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辛安排坐上代理城主的位置。
为了能压住那些地头蛇,辛安排星云做了副城主,星云不服,辛苦口婆心了半天,又答应放了老城主回家养老,只要不再染指城防之事,还可以住回城主府住,辛云是一万个不甘心,凭什么让那个什么奴才出身的当了城主,不过说不过又打不过辛,现在连城池都丢了,只能苦着脸答应了,做副城主和做少城主比起来,权力还更大一些。
大王要带走女魔头,星云是万万没想到的,女魔头这城主的、凳子都还没有焐热,就说要走了,这比游山玩水走得都快,他是一点留住她的办法都没有,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还好,凤都城还是女魔头的,女魔头还是城主,那她早晚总是要回来的,这点期盼让他强打起了精神。
昨日几大长老之所以没有强烈反对,让辛轻易带兵入城,那是已知道几个小公子被辛绑了,不敢露头,今日辛把城防都换了一遍,全是自己人,这才放了几位公子,几大长老心里恨得要死,也装了一个感激涕零的样子出来。又看星云做了副城主,自己的利益损失也不太大,也就暂时歇了心思,那个魔女城主,去到了盛都,自然有人收拾她,他们送信的人,昨夜就出发了。
回到城主府已经是下午申时了,这凤都衙门与城主府不远不近,离着二里地,中间还有个的大祭祀台,这一条直线倒也方便,除了祭祀台是圆型的,衙门与城主府都是坐西向东,也许是向往着太阳之神,所以喜欢东方,没有现在的南北通透这个说法,只是从全面来看,这里已然是全城的中心,四周的建筑形成天然的八卦形状,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手笔。
辛是觉得好久没这么累过了,踏踏实实的享受着邢带给她的服务,邢是练武之人,这手劲大,捏得辛那是一个酸爽,痛过后的舒适,那真是只能意会,不能言全,她一会儿就解了疲惫睡了过去。
只惜还没睡上一刻钟,傅说和子昭就前后脚的跟了进来了,傅说倒是没说什么,子昭嘴巴张好大,半天沒反应过来,跟在子昭后面的树根和叶见主人半天没动,堵着门,伸头轻问道:“主子,怎么了″
还没看清楚什么呢,就被子昭一手一头的转着丟出去了,二人摔得不知所云,问对方:″主子为什么摔咱们?″两人又答:“不知道啊!“赶紧爬起来又守回大门,这回只敢偷偷瞄要一下,不敢把头钻进去了。
且说子昭那真是刷新了三观,昨晚见时,辛姑娘把床单当浴袍,好歹也到了小腿肚,这个时代的姑娘,穷人家的那露个小腿肚没事,可这……白花花的巨萝卜,不,萝卜太丑,反正天上有的地下无,眼前的子昭鼻血横流,不自觉的抹了个满脸花,也不是没经那事的人,仍然是小鹿乱撞。
傅说先到便找了个背门的矮凳子坐了,此时正能看见子昭的脸,在心里切了一下,大热天的穿个五分裤也值得大惊小怪,要是看到上海滩里的舞女,那得惊讶成什么样?
想着又多看了辛两眼,看她穿了一套白色睡衣,把裤子剪短了些,坐在那还未成型的太师椅上,前面又多了个木凳子,双脚搭在木凳子上,邢在一旁轻柔的帮她按捏着,看样子是睡着了,这半躺半睡的慵懒样子,不正是让男人看了会容易冲动吗?对,他感觉自己也有些冲动,这坐姿实属不雅,忍不住的“康康“假咳两声。
子昭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一人,辛被咳嗽声叫醒,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揉着眼还没看清楚来人,身上就多了一块毛皮子。
辛抬眼看去,子昭把她木凳子上的兽皮都扯下来给她盖上了,她拿起一看,果然有三个大洞,这可是她费了老半天劲削了木钉钉进去的,这是使了多大的力气?忍不住问:“大王此时来我房间有事吗?你拔我的皮草干什么,你看,破了三个洞″真是有点可惜,就这么一张狐狸皮。
子昭略有些生气的道:“夫人怎么如比不庄重?还有外客在此“
辛听这话有些不懂,还别扭,说话的人还扯坏了她的孤狸皮,虽然他是大王,但他长得和王荣平一个样,她没办法向他奴颜,她也有些生气:“大王进来敲门了吗?什么叫不庄重?还有,不要叫我夫人,听了太别扭,请叫我城主,或者辛姑娘,还有这块皮草你赔给我,无故损坏,我要大王加倍赔尝!“。
辛这一通连珠炮,字正腔圆,没有一点杂质,标准的播音员口音,虽是发着火,也是压着嗓子的,子昭奇了怪了,这口音不似任何一个地方的,偏偏又都听的懂,语速那么快,那字眼还一个都没落下,他硬是听懂了,看她一身睡衣站在那,冷着个脸,又把她按着坐下去,接过她手里的皮草盖住她的腿,还是觉得小了点,吩咐邢道“去给你主子拿件披风来“
邢点点头就转进里间卧室了,刚才她听主子叫这位公子大王,公子叫主子夫人时她巳经惊呆了,主子居然做了大商王上的夫人,要知道:这大商朝在这九州之内乃第一大国,诸边小国与部落虽多,但和大商国一比真都不值一提,这堂堂天子,可娶一王后三夫人九嫔妃,配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这主子还未进宫就得登夫人高位,真是天大的造化啊,听老主子(辛的母亲)说,这夫人也算半个妻,是可以陪嫁媵妾的,这么说起来,大王也是她的夫君了,想到这里,邢感觉小脸有些滚烫,她收起思绪,快速拿了一件披风出来,这还是今早上星云让人送来的。
子昭理了理话头道:“辛儿别生气,子昭看你门未关上,所以便进来了,但女子本属阴,你不该如此暴露,何况这里还有外男呢?″说着看了傅说一眼。
傅说回敬一眼,说得你好像不是外男似的,他忘记了昨夜他让辛委屈答应做了子昭夫人的事情,男人的眼睛带上有色光时总是健忘的。
邢拿来了披风,子昭抢过来把辛围了个结实,辛赶紧在脚脖子抽出她随身配带的短刀,把披风划了两个洞露出左右手来,郁闷的问:“大王这是想热死我啊?“
第一卷 第十一章 习惯害死人
辛也反应过来了,这是在古代,刚才是有点太露了,但这披风太厚实,她是真的有点热。
子昭陪笑道:“是有点热,孤宫里还有半匹蚕丝缎子,回去刚好给你做一件睡袍,不过只能晚上悄悄穿″
“蚕丝缎子?那不是丝绸吗?这个年代就有丝绸了,那怎么还没有盐呀?″辛听话只听自己感兴趣的,这不,又脱口而出了。
“丝绸,这个名字好,对,以后就叫丝绸,但那个盐又是什么?“商王听话也只听自己感兴趣的。
……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如无旁人一般,说了好半天,没有人理的傅说又在旁边“康康“了好几声,辛终于给了句话:“傅将军,你是不是感冒了,我这有薄荷叶你要吗?″
“感冒?薄荷叶?那是什么?“子昭一脸的问号,别说子昭了,树根,叶,都是一脸的蒙圈。
辛才反应过来,现代语说多了,赶紧圆场道:“一种解毒的叶子,我看傅将军像是中暑毒了,想叫他拿点去煮水喝“
“噢!原来辛儿还懂药理?″短短的两天,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给他太多的惊喜,商王子昭是喜上眉稍,他对她的幸趣是越来越浓了!
傅说适时插话进来:“我没事,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准备走了,你得给我一匹好马,两袋盘餐“这个年代用的是贝币和铜币,又重又不方便。
“你堂堂一个大将军会没有盘餐?“辛都惊呆了。
傅说斜了一眼辛道:“别提了,前两日上头给我发了4朋币,就是20个贝壳,拿那玩意当钱,真是笑死我了“
“贝壳?“辛来这里还没经手过钱呢,怎么能是用贝壳做交易,她听都没听说过,这个时空还真奇怪!辛是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历史学的太少,虽然这是平行时空,发展也是大致一样的。
还没有等辛回话,树根就在门口嚷嚷起来了,道:“傅将军说的什么大不敬的话呢?奴才一月才两朋贝币,一百铜币才换一个贝币,八朋贝币就可换一亩好地,你两月薪俸就可买一亩好地,你怎能用那玩意形容呢?“
傅说一楞:“是这样的吗?这玩意不是到处都有得捡?″
树根语结:“你……″
商王盯了两人一眼,不得不怀疑两人的来处,连国币都不知道,想了,也用眼神问了,等着两人解释一番,今天他可带来了树根和叶,不担心这两人动武,今日白天,他已去北街调回了自己的暗卫,现在也在四周,只不过没人看见罢了。
辛暗道:习惯害死人啊,说多错多,但,作为身经百练的特警,又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眼神杀呢,她定了定神道:“大王莫怪,都怪我们吾族人喜居山间,与外界人联系不多,特别是辛和傅说,从小都是在我母亲身边长大,与世间少有接足,上一月傅将军护辛不周,才被母亲赶了出来,与辛一样不识数”说完了还特地恨了傅说一眼,又吩咐邢道:“邢儿,去吩咐管家准备一匹好马,再拿二百朋币给傅军“
好像说得通,但商王又怎么会信呢,山里之人怎么会那么博学多才,但他不打算揭穿。
邢自从拿来了披风后,就傻傻的站在一旁看着商王发呆,刚才大王从她手里拿披风时还碰到了她的手,她羞红了脸半天,只是无人注她,这会儿主子叫她,她才反应过来,自觉失态,连连点头“是,是“的跑了出去,辛感觉邢得那里有点怪怪的。
到是邢跑出去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抚到了子昭的衣袍,子昭看她一路快走的样子比较可爱,随口道:“你去盛都,可带去一侍女,就带她去吧!“
辛抬眼到:“不用大王说,辛也准备带她一同前往,对了,辛还想带一个侍卫,不知大王可允?“她早上就已派人骑快马去叫翔,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上午就能到,那小子身手好,有股狠劲,她喜欢。
商王看辛一眼,想了一下道:“可以“,转头又向傅说说道:“傅将军一路北上,山遥路远,城池众多,没有通关文谍,怕是一人难行,孤派两个侍卫带着通关文谍与你同行,护送你到北海之州,孤还希望将军早去早回,好助孤一臂之力!“
傅说惊讶,难得这大商的王为他如此作想,也好,有两个当代人随行,办事总要方便些,也不推辞,一拱手道:“那就多谢大王了″
子昭呡嘴一笑,这礼行得不伦不类的,主要是人家连站都没站起来!但经过这两天他也习惯了,这两人是真心不懂什么礼节,他豪迈的叫了一声:“禽,羽,出来!″
话音刚落,如闪电般闪来两个人,两人一身青瓦色劲装,一看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傅说与辛对望一眼,两人心里都是惊涛骇浪,以他们二人的听力,居然感受不到周边埋伏的有人。
子昭又吩咐道:“你两人还不拜见傅先生“
商王给傅说抺去了将军的称号,直接由武将变成了文人,傅说也不在乎,反正这便宜将军也没当几天,醒来时已是将军了,但见两个侍卫,心惊之余,他还是起身了,商王弄两高手给他,是保护还是暗杀?不过,地位低下的人更需要得到尊重,他得先稳住这两人,主动先施礼道:“要劳烦二位兄弟陪傅说跋山涉水了“
禽和羽本来还有些不愿意待见傅说,毕竟主子是交代二人去监视他的,但见傅说如此谦和,也就回了大礼:“禽、羽、拜见傅先生“都单腿跪了下去。
傅说连忙扶起道:“辛苦辛苦,以后都是兄弟了不必客气“
禽、羽齐回:“小人不敢“
子昭面带微笑道:“你二人带傅先生去北街,选几匹上好的马,再带上通关文碟与先生前去,一路上要尽心,到了北海之州给孤来信,孤给你们一年时间,一定要把傅先生平安带回来″这傅说不但有才,还会笼络人心,让他来对付大冢宰,肯定有希望。
“是“禽、羽二人中气十足,走神的辛都被震回神了。
这时邢回来报:“主子,给傅将军准备的东西都好了,是现在要吗?“
没等辛开口,子昭就主动吩咐道:“禽、羽,请傅先生先随这姑娘前去取物,再请先生去北城,晚上好生招待,明天一起,就直接出发去北海之州吧“
傅说挠挠头:这就走了?呆懵懵的说了句“告辞″,就随禽和羽迈出了房门,又不甘心的回头叮嘱了一句:“你要自己保重,等我回来″
这句话当然是对辛说的,说的深情款款,子昭有一瞬间都希望他不要再回来了。
辛也站起来抱拳道:“你也要保重,我等着你回来!“
子昭突觉心里犯酸,补了一句:“先生放心走吧,辛儿孤会照顾的,我们一起等你回来“
此时,傅说心里有一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还好,这美人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商王骗走的,他快些去快些回应该没事,傅说给辛取了个外号,暗暗的安慰了一下自己,浮夸的摇摆着跟邢走了,禽、羽两人紧随其后。
子昭也不好多留,也领着树根和叶回隔壁房休息了,城主府还是蛮大的,前前后后有20来间房子,辛只是随便找了一间住了下来的,商王今早有点赖皮,就要住她的隔壁,反正隔着一道墙,辛才懒得管这些,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大王。
倒是路芽被安排在老城主住过的卧室里,心都跳出来了,这待遇也太好了,软的,什么都是软的,地是软的,床是软的,凳子也是软的,还有独立洗澡的大盆,他刚才足足洗了一个时辰,才舍得来滚这个软软的卧榻,简直是上翻下翻左翻右翻,像孩子一样嬉笑不止。
星云一脚就踢开了门,把旁边仆人吓得瑟瑟发抖,星云副城主要是一个不高兴,他们皮都得刮掉一层,这些旧仆人都是深有体会的。
星云哪儿会顾及这些奴才的死活,他看着对他发蒙的路芽说:“喂,你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有脸来做代城主?说,女魔头跟你什么关系?怎么对你那么好?”
路芽这才醒过神来,感情这小子打主子的注意呢,不敢找大王的麻烦来找他的麻烦了,他好笑道:“城主是天选之女,已被大王封了夫人,我一个奴才,除了替她守住凤都城以外,还能与她有什么关系?倒是副城主这火,不该找本代城主发呀″
“你……“星云气结,好像是这个理,可他好想找个地方撒撒气,看旁边一女仆瑟瑟发抖,大喝一声:“你抖什么抖,本公子也不吃了你“
那女奴吓得匍匐在地,头都不敢抬起,星云火气更旺,还是他的女魔头好,能与他比肩,哪儿像这些女奴越看越心烦,想着一脚就踩了上去,只听那女奴惨叫一声,只怕是肋骨都被踩折了。
路芽赶紧向门外叫道:“来人,快抬下去找医士帮她看看″
第一卷 第十二章 星云 你过来
门外抖抖的来了两个奴才,不顾这女奴的惨叫,把人抬走了!
路芽气极:“副城主太欺负人了″那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他还想着让她服侍一下自己,一下就给他踩折了。
星云:“一个贱奴也值得你这样“
“你说什么?″刚从奴隶变成主人的路芽,最听不得的就是贱奴这两个字。
看到路芽眼旁青筋暴露的样子,星云挑衅的道:“怎么?想打架呀!来呀,本公子怕你呀″
路芽终于忍不住,一下就扑了过来!
辛这边刚刚睡过去,又有人来报:“城主,不好了,副城主和代理城主打起来了″
“啊!“辛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她还没走呢,两人就打起来,怎么得了。
邢连忙拿来了外衣,辛三下五除二的穿上就随那奴才匆匆出门,过了两长廊又转了几个小弯,总算来到了路芽的房间了。
人呢?这屋子空荡荡的,陈设也很旧,一看就是好久没有人住了,是谁这么缺德,让路芽住这么潮湿的屋子,两人打架难道是因为这屋子太旧了,还没容她多想,就感觉房间里多了好些人,抬头一看,全是蒙面的黑衣人,糟糕,这是被别人下套了啊:“你们是谁的人?“
明知道得不到答案,辛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来人哪会理他,一来就动手,完全不给准备时间,她转头一看,发现邢居然没跟上来,没跟来也好,免得她还要有所顾忌。
这些个人永远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是因为轻敌而送掉小命,被专门训练过的现代特种兵,是他们永远想还到的存在,近身搏杀正是辛的拿手好戏,蹬、跳、翻、转,借力打力,手捞脖子是一招一个,不到一刻钟,一屋子都倒满了人,最后一个,辛是想留一个活口的,耐何那人见任务失败,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居然自杀了。
刚出屋,就见邢前来邀功:“主子,看,有人要杀主子,奴卑都解决了″邢拍了拍手一脸的欢快,辛往脚底下一看,躺着四个壮汉,手里都拿着羽箭,这是准备关门放箭啊!
辛拍了拍胸口,也是心惊,这仇人还蛮多,把门拉开让邢瞅瞅,那一屋子的尸体起码有二十几个,个个都是脖子中刀。
邢大惊,这么多杀手,主子是怎么摆平的?心里更祟拜主子了,看来主子说她受到天神的指点,果然不是假的!
“主子,您说这里面外面都埋伏有人,是谁这么狠心,非要置主子于死地?″邢感觉后背凉凉的,这凤都城太不安全了。
“除了凤族的长老们,还会有谁。″辛想都不用想,她没有别的仇人。
“主子真聪明,那主子打算怎么办?″邢一脸求教的问道。
辛没答话,她看了看屋里屋外的尸体,两帮人穿的衣服有些不一样,外面这些肯定是来暗杀她的,可里面那些人,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他们都武功都不弱,要是在宽敞的地方,辛一个人打两个怕都有点吃力,这一个房间挤了二十几个人,剑都没办法拔,近身搏击,本来就是不如辛的,又没有武器,他们的短刀不像辛的一样是特制的,都是生铁,被辛的短刀一碰就断,打斗时都吃亏在拥挤上,如果是来杀她的,没必要派这么多高手来这么窄的地杀她,这有可能是……来杀子昭的。
她又进屋重新细看一遍,这屋子年久失修,上面还有个阁楼,只是中间木板早已断裂,仅边上一周有些健全,一眼就可望到房灯的瓦,试想这些刺客,刚才肯定都躲在房梁上。
她又扒扒这些人的衣服,发现每个人的左后肩上都有一个图腾,一个圆里有一条似蛇非蛇的云雾蛇,看起有些邪恶,看来是有组织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邢道:“刚才去报信的那个奴才呢?“
“奴卑没看到,主子怎么让他给逃脱了?“邢心想,主子的武功这么高,那奴才怎么能轻易逃走呢。
辛记住了那个图腾,呼了一口浊气,快步出了门道:“他只到了门口,我自己就进去了″那奴才长得实在太平庸了,她还真没记住。
想了想道:“走,去路芽那儿,看星云是不是真的在那里″。
邢找了个奴才带路,辛这次边走边四处看了一下,这城主房舍是多,但还真算不上大,除了几处天井种了些花草,放了几座假山,倒没什么特别,走过了两处天井,到是看到一座一排十来间房的大毫宅,原来她住的那里是耳宅,刚才去的那是另一个耳宅,她不知道,所以被那奴才带从后面走廊绕了过去了,这会倒过来往里起倒很近。
辛以为抬脚就到了,没想到穿过一间通房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大草坪,被中间一条小石子路隔成两半,周边还种了些花草做点缀,看着样子是摔跤或练武用的。对面一座独院,可能就是路芽住的地方。
辛正要抬腿,便前那大门‘乓’一声就被人撞了开了,两个少年把打着滚下台阶,然后继续缠斗,旁边一群奴才吓得瑟瑟发抖,辛定睛一看,不正是路芽和星云吗?
两人拳拳到肉,摔倒又起来,平时都是练剑的人,这拳脚功夫不怎么样啊!辛都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住手“
两人一看是城主,连忙爬起来行礼,星云不是辛的奴才,只是十指对齐弯了个腰,路芽则是行了大礼,单腿着地。[奴才也是有级别的,学武的了膝跪地,学文的弯腰九十度,(男子十指对齐向前推进,两臂伸直。女子则两手交叠放于小腹处却不能贴衣,看似简单,其实行礼时若没被及时叫起,手腕以上会特别酸),无级别的奴才无论男女都要双膝着地,低头顺眉,若行大礼时还要匍匐在地。]
辛一手提起路芽又望向星云道:“都起来吧“
然后又拍拍路芽的肩膀说:“都当代理城主了,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得改改″。
路芽傻笑:“改不改的,路芽都是主子的奴才”
辛也笑笑,懒得再讲,反正他们这辈子也无法理解什么叫平等。
邢也来见礼:“见过副城主,代理城主″
路芽和星云又还礼一番,本不用还礼的,都是看在辛城主的份上,辛看得直皱眉头,这古代的礼太多,讲句话也要等半天,直接插嘴道:“好了,都是自己人,那么多礼干什么?说说你们两为何打架?″
星云一听,抢先告状:“城主,你好好管管他,他居然敢动手打本公子,本公子除了让你打过,还没人敢这么放肆“说着说着,声音都软下去了,一脸的委屈,一连两天折了面子,少年的玻璃心真是稀碎的。
辛抬眼细看,还真打的挺惨的,一边脸都有些紫红,衣服上也都是脚印子,她放了个眼刀看向路芽,路芽也是全身的脚印子,看起来二人旗鼓相当啊。
路芽一脸苦相道:“主子,您不知道,他无故来奴才房间找事,一脚把奴才房里的女仆踩在地上,肋骨都踩折了“
“啊?肋骨都踩折了?″辛听得肉都抽了一下,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这么差,这一脚不得让人养上三五个月,一个女奴,不干活就等饿死,这太狠了些。
辛有些生气的看着星云,星云却不觉自己有错,还辩驳一番,辛都不想同他废话,也懒得骂他,从小养成的阶级观念,她改变不了,只求世上少一些他这样的恶主子。
辛向路芽道:“不管怎样,他是副城主,凤都城的人事,他比你熟,你以后还要仰赖星云,自己家兄弟你怎么能把他打成这样呢?“
星云以为辛在帮他,马上就得意起来,没想到辛话锋一转道:“星云你过来,把刚才对代城主那招对我比划一下“
星云以为城主是要指点他武功,赶紧过来还原造型,刚才这招可是被路芽打败的,他还想着辛会怎么指点的,没想到辛动都没动,身子一歪,抬腿就向他的肚子一脚踹了过去,太快了,星云都来不及反应接挡,就已经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了,痛的他是喊都喊不出来,比路芽下手狠多了。
旁边的路芽和邢都吓了一跳,妈呀,这也太狠了,感觉自己的小腹都有点痛啊!
辛收起腿来,随即理理衣袍,这袍子太长,踢个腿差点被拌倒,整理好了才看星云喘了一口气爬起来,但还是直不起腰来。
辛对路芽说道:“对于副城主这样恃强凌弱的兄弟,你刚才那样出手,他怎么会长记性,要像本城主这样,让他终身难忘″
“你个女魔头,就会欺负我,本公子不服,你们凭什么都欺负我“星云眼里转着泪花,刚才被踢了一脚都没这么委屈,可听城主这话他好委屈。
辛在袖袋里摸了一颗自己做的元胡止痛丸塞在星云嘴里,帮他把头一仰直吞了下去,药粒太大,卡得星云又转出了两滴眼泪,辛又摸出一个香囊塞在星云的手里,叮嘱道:“一天两粒,只三天就好了,剩下的留着赏人“
“这什么东西?“
第一卷 第十三章 有权欺负你
“这什么?“这女魔头,怎么这么会折磨人,难道还怕他不听话,又赏赐点毒药,星云问的有些忐忑。
“元胡止痛丸,以前我爷爷教我做的,男女皆可以服用,用于止痛活血,头痛身痛,女子癸水痛都能用,我好不容易才找齐材料做了这么几颗,送给你了,替路代城主向你赔罪“
辛云说完,还不忘叫路芽来道歉,路芽不明就理,但还是乖乖弯腰行了一礼道:“请副城主莫怪,路芽冲动了,路芽向副城主赔罪,求副城主原谅“
星云都有点搞不懂,辛城主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此时的心情复杂得很,敷衍的道:“本公子也有错,此事就此揭过吧!“
辛云笑道:“这就好“,把两人的手拉来交叠在一起又道:以后就是兄弟,好好商量着建设发展好凤都城,等着我回来“
两人一阵沉默,抽回了自己的手,路芽问道:“主子打算何时走?“
辛叹了口气:“后日辰时吧,早去早回“
路芽想了想问:“要奴才找两个高手护送主子吗?“
“不用,我已派人去接翔,我带他和邢儿一起去,邢儿做事谨慎,翔儿做个贴身侍卫也不错,王宫不是个好地方,我办完事就回来“辛想:回现代的梦,也不知能不能实现,万一回不去,这里的兄弟还在。
路芽不答话,他心里难过,主子去当了大王的夫人,还回得来吗?这让他十分怀疑。
星云同他关心的点不一样,一听说女魔头办完事能回来,高兴得疼痛都消失了不少,他追问:“那你多久能办完事?“
辛想了想到:“去看情况吧,我暂时也不知道“,起码要等傅说回来,说不定就直接穿越时空回去了,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她走进星云两步,自然的伸出双手给了他一个拥抱,还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松开,这一个动作好像做了千百遍那么自然。
路芽和邢儿都傻了,更傻的还有星云,从小长到大,别说女人,就是好兄弟,也没人这样与他相拥过。
看他们傻傻的模样,辛顿觉失态,这里不是现代,男女大防较重,她尴尬的笑了笑道:″你们要好好的,保重啊,等我回来!“
星云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女魔头太坏了,又打他又撩他还要离开他,他忍不住问:“你刚才为什么打我,现在为什么又抱我?“
辛笑道:“打你不应该吗?我是城主,有权欺负你,如你有权欺负那女奴一般,抱你这词你用错了,本城主只在同你告别,你想多了“
“哦“星云心都凉了半截,原来女魔头还是为那个女奴出气啊,什么时候,他凤族的小王子还不如一个奴才了……
路芽听说这拥抱是告别的意思,他也好想和主子告别,但他把手伸了几次也没见主子理他,他想,可能是身份不够,于是看像旁边的邢,大步夸去把邢拥得紧紧的,还兴奋的道:“邢姑娘,路芽来同你告别“,邢条件反射的挣脱了路芽,顺带飞了一脚,路芽摔出好远,把房门前那些丫鬟仆人都逗笑了,星云和辛也是大笑,感觉烦心事都跑了不少。
路芽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想不到这邢姑娘看起来那么芊瘦,却有这么大力气,果然,能在主子身边呆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刚才他可能太冲动了,姑娘家家的是不能给他一个大男人这么抱,赶紧向邢行了一礼,邢也反应过来,她一个女奴,下了代理城主的脸面,是不应该的,又赶紧拜了回去,两人不说话,你拜来我拜去,把辛都笑翻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道:“好啦好啦,不要拜了,说正事了“
两人这才停下来,星云心里舒服了好多,女魔头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他,一定是喜欢他的。
辛想起来意,语气都沉重起来:“刚才我过来时,遇到刺客了。“
“什么?遇到刺客?“路芽和星云同时大惊。
辛点点头继续道:“有个奴才来报,说你俩打架,然后故意把我带到前面的旧耳房,转眼就不见了,此人即是知道你二人打架,你俩好好想想之前都有谁知道星云来这里?″
“旧耳房?那是我父亲专门用来关犯了错的奴才的,怎么会去那里?“星云想不通,谁会这么熟悉这城主府。
两人摇头,这亳无头绪嘛!
星云和路芽沉思了半响,都摇了摇头,这亳无头绪嘛!
辛又继续道:“看样子还是两批人,一批在外放冷箭的,被邢儿宰了,另一批在屋里的被我灭了,想留个活囗都没留住。″
“不过,不用查我也知道,有一批是你们凤族的人干的,我抢了你们的地盘,不服我的大有人在,但我后天就走了,也不想追究;只是另外一批人,我怕是冲着大王去的,星云,这个案子交给你来查,查好了把结果送到盛都城去,这些人肯定是从盛都来的,大王这次回去也是危险重重啊!”
几人都表情凝重,各有心思,路芽想的是,幸好主子文武全才,不然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哪有当城主自在……
星云则是想,要尽快把凶手抓出来,要是再来害女魔头怎么办?……
辛则是想明天那么多事,还要写“治城方略“毛笔写在竹板上本来就难写,何况还是甲骨文,她也就认识那么几个卜卦的,看来,今晚就得开始写,不行,马上就得开始写,不能再耽误了,她一抬头,深呼一口气道:“事情交给你们了,我还有事忙,邢儿,带两位城主去现场,我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管众人表情如何,一阵风似的走了。
路芽和星云去了现场,发现一个尸体都没有,只有现场留了一地的血,还有打得稀烂的陈设,看得出当时一定很惨烈,还好那个跑了的奴才邢也见过,平印象给星云他们画了一画,二人也不知道像不像,但有总比没有好。
辛回来时,子昭早就在她房间的客厅等了半天,准备了好丰盛的一桌晚餐,野鸡野兔还有久违的米饭,来了一个多月,她是一粒米都没吃到过,听说这是贵族才吃得起的东西,这里都是以稷为主食,所为江山社稷由此而得名,辛也不客气,撩起袍子就开吃,足足吃了三碗白米饭,没办法,菜都不好吃。
吃饭间辛与子昭说了刺杀的事,叮嘱他小心点,子昭看她吃饭好奇怪,只见嘴动,还边吃边说,也不见饭掉出来,明明吃得很快,却硬是吃出优雅来,他品一口酒,哈一口气,以表似自己的心情畅快,刺杀那些事,这几年他也习以为常了,今天美人在侧,他暂时不想那些事,看美人这样子,想必那些人已经去阎王报告了,不需要他插手了。
辛刚放下碗筷,邢就回来了,她交待了尸体消失的诡异和处理方法,辛笑了笑道:“大王在此处,不必你我操心了“这里的水太深,她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子昭抬眼看过去,辛正在帮着奴才收桌子,牙根就没看他,他暗骂了一句:“人精″
桌子收完了,邢也按辛的要求拿来了竹片与毛笔,辛也毫不客气的用起大王来,她看着子昭笑得邪邪的道:“大王,麻烦您来代笔,今晚写一点,明天写一天,只有写完《治城方略》,辛才能跟大王走呀“
子昭疑惑:“你不会写字?“
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久前摔了头,忘记了好多字,写不来,我来说,大王来写,我正好回忆回忆″
美人的吩咐,子昭乐享,也不再追问,大方的上前坐正,反正都是席地而坐,这木凳子,用辛的话说,矮得有跟没有似的。
“《治城方略》第一条:“还地于民,开荒播种″辛在子昭后面猫着腰,也念边看子昭一笔一画的写着。这字写得跟绣花的花样一样,辛得仔细点看,且边看边看认。
“什么叫还地于民?“子昭叫这词特别新颖,民是指什么呢?他边问边转头,辛的长发掉在他的脖子上,好痒!这一转头,便吻到了辛的脸夾,这柔软让他半天没回过神来,辛也有些失神,失口叫道:“王荣平“
现代的王荣平正在做梦呢,他梦到他吻了肖翠兰,可肖翠兰已不像肖翠兰,也不叫肖翠兰,她叫辛儿,她仍然活波可爱,香一口便羞红了脖子,可还没等他高兴,有一个人把他挤出了身体,身飘飘然然的醒过来,满身是汗,看来,他是太想翠兰了。
且说这边的子昭,刚才好像做了什么香艳的事,却又没了记忆,提着笔问辛道:“你叫孤什么?什么叫还地于民?“
辛反应过来了,她又叫错了,可是眼前这人明明亲到她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他后宫美人太多,他已经百练成钢,坐怀不乱了?想到这里,辛使劲搓搓自己的脸,一抹嫌弃挂上了眉眼,看得子昭朝自己四下瞅瞅,又到处闻闻道:“怎么了?孤看你很嫌弃的样子“
第一卷 第十四章 城主出门是大事
辛白了他一眼道:“能不嫌弃吗?一个君王居然不知民是何意?民乃指百姓?百姓是谁知道吗?或许这个你也不知道吧,你们都没有姓氏″
子昭皱眉,有些不高兴的道:“你当孤就只是会吃饭的孩童吗?连百姓都不知道,孤当然知道,有土地而无公职且非奴籍的人叫百姓,剩下的就是奴才了“
这解释,辛听得有些颓废,万恶的古代皇权时代啊,她怎么才能改变这些人的命运啊,改变不了,做一点是一点吧!她心酸的叹了口气。
“怎么?孤又说得不对?“见她不答话,子昭又问。
辛心累得很,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绕个没完了,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王上,您这样边问边写,什么时候才写完?您尽管写,不明白的地方留一些空格,写完之后,我这一一解释,这样会快些“
“嗯,也是,还是辛儿考虑周道“子昭不觉有异,继续提笔开写,辛继续道:“引进稻种,鼓励栽培,培育耕牛,圈养猪,羊,鸡等家禽“
第二条:凡入军籍者,应除奴籍,给家人分发土地……
……
灯下伊人相伴,二人十分和谐,邢早叫辛吩咐到里间休息了,弯久的辛快把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子昭的身上,子昭随手把她捞到了面前,专心过度的辛已经忘了这是大王,她只觉又是在王荣平的怀抱里,子昭本觉十分疲惫,但美人入怀又让他兴奋起来,一边写字还不时摸摸小手,想想都觉得幸福,这个时代能武的女人不少,能文的可是不多见呀,能遇到一个能谈大事的姑娘,可真是如朝阳沐浴,全身炫暖,使人浑身充满了力量。
树根和叶两人早在门外打瞌睡了,平时主子从未睡这么晚过,二人朝门缝里看了看,两人手把着手,头挨着头坐在那写画,和谐得很,只好继续打瞌睡。
第二日,辛醒来时巳经辰时了,一伸懒腰旁边还有一人,条件反射的一拳打去,子昭也是防备心里及强,感觉到杀气就起来还手,三招五式后二人才同时道:“怎么是你?“
子昭的怎么是你是问:为何杀我的人是你?
辛的怎么是你是问:“怎么躺在我身边的人是你?“
听到二人的打斗声,树根和叶,早就冲进来了,邢抬着吃食走了进了来,笑着问:“主子,大王,你们起来了,快来用膳吧“
城主府有小麦饼,邢是喜爱极了。
子昭有些隐怒的问道:“辛儿为何要杀子昭?″明明昨她还投怀送抱来的“
辛有些发朦道:“我那有要杀你?是你,干嘛躺在我床上?“
“哦,原来是为此事“子昭说完后又有些奇怪:“对呀,为何孤会在辛儿床上?″他记得他昨晚写着写着就睡过去了,其它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子昭揉着头,表情有些难过。
“你……“辛气结,这话说得让她怎么回答?转过头问问张着嘴惊讶的几人,树根和叶,还有邢:“你们,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邢:“今早奴卑出来时已看到主子和大王躺在榻上了“
树根:“昨晚三更左右,奴才看到主子把夫人抱上了榻“
叶:“接着大王就上榻搂着夫人就寝了“
树根:“我还听到主子叫了好几声翠兰″
叶:“奴才以为主子做梦呢“
“翠兰?孤完全没印象啊,孤也不认识叫翠兰的人,更梦可做,这事真是有点玄乎。“子昭一头雾水,感觉这事有些莫名其妙。
辛心里大惊,难道眼前这个子昭就是王荣平,只是失忆?或者说,还有其它原因,必意她自己也是莫名其秒的来到这个代的!这个,得好好的观察观察,如果他真的是王荣平穿过来了,那么,躺在她旁边睡觉也就不奇怪了。
子昭挺不好意思的,属下都证明了是他占了辛儿的便宜,他又怎好不承认呢,只是,这件事的确诡异,回盛都一定要找大祭师卜一卦看看吉凶。
辛想了想还是给子昭一个台阶下,必竟他是大王,面子总是要的,辛微笑道:“即然是误会就算了,先吃饭,然后继续写咱俩的治城方略″
气氛有点尴尬,邢和树根、叶都退出了房门,这个时候有点不敢多话,怕事后被扁,刚才都是迫不得已才说的,夫人的那个眼神威压,比大王还要吓人些。
二人在里间默默的吃着麦饼,辛还时不时的叮嘱子昭多喝点汤,子昭有些看不懂面前这个姑娘,说她不计较,她醒来就动手打人,说她计较了,她此时又对他这般温柔,真不知道这温柔背后有没有藏着什么,但很奇怪,就算刚才她出手时,他也很安心,心里很有安全感。他又发出了炫暖的笑容,辛觉得眼前这人就是王荣平,不自觉的想对他好,又给他递上一块饼道:“多吃点,今天还要辛苦你“
子昭点点头,大口的吃着麦饼喝着汤,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个肉汤就大饼这么好吃过。
下午未时,有奴才把翔带来了辛的住处,一进门就看到一男子和辛挨得很近很近,头都快碰着头了,他心中的妒火一下就窜了出来,二话不说,大步上前就把子昭提了起来,子昭都还没弄明白,树根和叶像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又刮了出去,辛都没反应过来,刚才什么东西被扔出了,就听翔在外面喊:“大祭司,我是翔,你出来呀“
辛一听,吓了一跳,感情刚才被扔出去的是翔啊,辛赶紧出门看,翔刚从一旁的花丛起爬起来,还满头的花瓣,他倒是比以往干净了很多,也帅气了不少,虽然才十五岁,却长了快一米八的大个子,挺拔得很,辛问:“翔,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这副模样“
翔道:“我来了一个多时辰了,到了路芽哥那儿,先洗了澡,又换了衣服,才来看你,怎么样,我这衣服好看吧?“
“嗯,好看“一身短打衫,紫红色上衣摭住大腿
,黑色齐脚裤,腰上系了一匹黑布腰带,看起来精神干练。
翔听了很是高兴,但没几秒钟就黑了脸:“那里面那个男人是谁?干嘛离你那么近?他有没有欺负你“
辛一看,这小子吃醋了,这可不好,得趁早断了他的念头,拉着他的手道:“你跟我来,我告诉你″
走到门边,树根和叶就用剑挡住了翔的去路,翔立着眼望着两人,他可是知道刚才就是这两个人把他丢出去的,辛回头一看,给了树根和叶一人一个眼刀,二人弱弱的收回了手,翔总算是看清楚了这个男人:“一身银白色长袍子,束了一条禳珍珠的同色腰带,一看就非富即贵“
辛让他盘腿而坐在子昭的对面,子昭明显感觉到翔的敌意,他抬头望一望辛,辛赶紧坐下在他旁边介绍道:“王上,这就是我和您说要带到身边的的侍卫,他叫翔,十五岁,武功不错,人也机智勇猛,辛让他来给辛当侍卫,将来有一天大王要用得到他,封他做个将军当先锋也不错“然后又对翔说:“翔仔,还不快来拜见大王“
翔一听这人是大王,赶紧匍匐在地:“草民向大王问安,请恕草民不识大王之罪,冒犯了“
子昭看了看才道:“嗯,忠心护主,是个好的,起来吧“又对辛说:“你带着吧“
翔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侍卫,什么带着吧一概不知,昨日去通知他的人只说大祭司叫他快马到凤都城,吾族请几位长老继续代为掌管,掌老们一听,高兴得让他马上上路,有预感不会那么快回去,特地和啊娘告别过才走,果然,他也不敢问,只好继续磕头说:“谢谢大王,谢谢大祭司“
辛吩咐:“起来吧““邢儿,带翔仔去休息,让管家按排个好点的房间“
“是,主子“邢带着翔下去了,子昭问辛:“他叫翔仔?怎么这么奇怪的名字?″
辛笑着:“他叫翔,叫他翔仔只是因为顺口,我不喜欢叫一个字“
子昭“哦“了一下,过了这个小插曲,两人又开始写治城方略,从农桑,水利,商贸到军政,两人一直忙到深夜才算粗略的写了个大纲,辛打算先把第一条搬发下去试行,其它的带回盛都,注解完了再派人送回,反正不是一天两天能改变的。
第二天,城主出门是大事,各个小臣子都前来相送,是真的满心欢喜,这个女魔头居然才来两天就要走了,说是大王急召,众人是一点都不相信,肯定是怕大王带兵讨伐才借口逃走了,也许,他们的少城主不久就能从副城主变城主,想到这里,众人脸上的嘴又裂开了些。
辛也懒得猜众人在想什么,路芽和星云站在最前沿,碍于大王,他俩都得收敛,仅说城主一路保重云云,到是辛叮嘱了好半天,最后还特意叫那个叫彪子的副将过来,让路芽多关照一下他,彪子感激涕零的差点叫出大王两个字来,给辛一个眼神杀给吓回去了,但他暗暗发訾,一定为王上和城主守好这座城池。
辛拉过星云和路芽到一旁细语了一阵子,直到众人都有些不耐烦,她才回归队。
本来是准备马车的,但辛觉得盛都城应该什么都有,她和邢儿都愿意骑马,所以也就都选择骑马了。
在此同时,盛都城大冢宰的府坻,收到探报的信后,大冢宰把茶杯都砸碎了,咬牙切齿了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什么?全都死了?还没动手就死了?什么人做的?″
第一卷 第十五章 缩头乌龟变狼崽子了
下面送信的人面如死灰,状如筛糠,任由那滚烫的茶水砸在头上也不敢挪动丝亳,忐忑的答道:“回主子,奴才并未查到是谁出的手,但奴才亲自检查了尸体,除一个是自杀的外,另外二十五个全部死于一人之手,都是脖颈处一力致命“他想起来背都发凉,当今世上竟然有如此高手,大冢宰派去的可都是百里挑一的死士。
大冢宰站起来背着手跺步了两圈才道:“还用查吗?缩头乌龟变狼崽子了,他养的那些个死士那个不是以一敌百的好手,这次是本官轻敌了,好在,你们把尸体都收走了,也没落下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他即使回来,也不过是个傀儡,就让他多活些日子罢了。“
回主子,奴才意外得了个消息″看主子火气散了一点,那人才敢再报下一条消息。
“说“大冢宰把玩着大指母上的玉斑指,颇有兴趣的问。
那奴才又道:“就在我们的人到达的前一天,凤都城的老城主贝玉丟了城池,新城主竟然是一个女人″
“哦?“大冢宰听得也来了兴趣:“竟然是个女人?“
那奴才看大冢宰愿意听,讲得的更加卖力:“是,不仅如此,才又过了两天,这女城主便又找了个人做代理城主,这原来的少城主变成了副成主,听说这女城主要出外去寻找什么优良的稻种,今天就离开“
那大冢宰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出这事与大王有什么关系,只当是这奴才讲了几句题外话,品了品这故事后便说:“下去吧,以后这种事不必来回“
“是“那奴才乖乖的退了下去,大冢宰又把刚才的故事咀嚼了一遍,暗道:“真是有意思,贝玉那老东西居然会被一个女子夺了城主之位,他凤族的脸要往那里放?让他杀个人磨磨蹭蹭的,这下好了,成亡国奴了,也没什么用了,什么样的女子能不声不响的夺了一个国家,他也很好奇呀,凤国,彻底完了!″
三百里路,几人骑的都是好马,走的又是官道,成功赶到酉时城门落下时到达,成为当日最后一批进城的人。
城墙高耸,三丈有余,街灯热闹,行人良多,果然是盛都城,楼房皆两城,主体为土、木,副体为木、竹,毛草顶多,瓦片房少,土墙房多,纯木房少,不过,除侧面不一样,前面倒不太看得出来那个是木的那个是土的,都统一装扮过的,看得出来,负责这片领域的人用心了,古城规划得不错了。
辛只带了邢儿与翔仔,子昭除了形影不离的树根和叶,还有二十几个侍卫随行,一群人从城门起就只能牵马进城了,这会儿也走得有两理路,子昭才让众人停了下来。
辛只带了邢儿与翔仔,子昭除了形影不离的树根和叶,还有二十几个侍卫随行,一群人从城门起就只能牵马进城了,这会儿也走得有两里路,子昭才让众人停了下来。
“盛都甲等客栈“好直接的一个店名。
看到有客人,还好多,看门的小二招呼大堂里的小二一起来迎接:“一人带辛和子昭先进店去,另一人带众人去后院栓马“
子昭边走边说:“今日是乞巧节,女儿们会去乞巧,求织女保佑针织纺线的技艺能够越来越好,男子们会去放灯求姻缘“
辛末及回话,已到前台,一楼吃饭,二楼住店,前门门面不算大,但住后看去应该是很长很大的,被屏风挡摭住了,看不太清,掌柜的一看来人便问热情招呼道:“公子好久没来了,今日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辛一听就知道,子昭是这里的常客。
子昭回了个微笑道:“两间甲等房,一间乙等房,两间大通间,先在这里开桌,来上两份野味,十张麦饼,来点高汤,上一壶二春“
“好嘞,公子这边请“掌柜的亲自来按排位置,靠窗,竹子编的楼空窗板贴上细纱,还挺漂亮雅致的,隔壁也坐了一桌,四个人,看穿着造型也是非富即贵的。
辛和子昭两人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向相邻的两个方向坐下了,那些侍卫隔老远的坐一大桌。
小二热情的送上茶水,树根、叶和邢、翔也都回来了,辛招呼他们都坐了下来,小二的动作也快,很快传来了一声:“来嘞,野味两份,二春一壶,小麦饼,高汤稍后就到,几位公子小姐慢用″
辛笑道:“还有这么奇怪的酒,叫二春″
子昭给她倒上一小口道:“这是上好的稷酒,后劲有点大,你先喝一口看习不习惯″
辛品了一口道:“果然是好酒“太辛辣了,赶紧扯了一口野鸡肉塞在嘴里,满嘴是油的样子,惹得子昭抿着嘴笑,没等邢给辛梯上绣帕擦嘴,子昭就已掏出自己的帕子给辛擦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辛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小脸迅速的红了起来,正好小二又喊了一声:“来嘞,香喷喷的麦饼,有滋有味的高汤嘞“
“吃饼,吃饼,大伙都吃饼“没等众人装汤,辛就一人碗里塞一个饼,众人偷笑,夫人这是不好意思了,用饼堵他们的嘴呢“
辛赶仅转移话题道:“刚才听大王说今天是乞巧节,那是农历七月初七吗?“
子昭拿着刚给辛抹过嘴的帕子抹了抹自己的嘴角道:“什么农历七月初七?今天是武丁二年七月初七,乞巧节“
“哦,真是七月初七呀“辛有些失落,她又看一眼子昭,暗想:“你倒底是不是王荣平,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你是呢“
子昭感受到辛的眼神里有失落也有期待,他问辛:“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辛的眼睛会说话,怎么会有这么灵动的眼睛。
辛苦笑道:“没什么,我记得今天是我的生辰,有点想我娘了“儿女的生日是娘的难日,这是她小时候听爷爷说的,她一出生她娘就过逝了,到了这里也是,她刚活过来,大祭司就去世了,她注定是一个没娘疼的孩子,在现代,还有爷爷,还有王荣平…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看子昭,她无法忽视这个和王荣平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子昭看辛纠结的模样,安慰道:“原来如此,今天有我们众人陪着你一起过生辰,你开心点,是简单了些,回去后,子昭给你补上礼物“
“祝夫人生辰如意,万寿无疆“树根和叶很有默契站起来恭祝起来。
邢和翔二人看了看对方,暗道:“大祭司的生日不是九月初八吗?怎么变七月初七了?“不过这种话他们可不能当着大王的面说,说错了可就是欺君之罪,辛见状倒是坦然的问:“怎么,莫非我的生辰不是今天,而是另有时辰?“
“哦,这倒是奇怪了,连主子生辰都记不住的奴才,真是该死“子昭忽然有些生气,前两天看这个邢还有些可爱,原来这么不负责任。
邢可不知道大王对她误会这么大,只觉得大王生气很可怕,马上跪下去说:“奴卑该死,今日匆忙赶路,奴卑一时忘记了主子生辰,请主子责罚“
辛连忙叫道:“大庭广众之下,邢儿这是干嘛,快快起来“
邢怯深深的瞄了一眼大王,大王不喊起她可不敢起。
子昭慢吞吞的才吐了几个字:“起来吧,以后小心侍奉,莫让你主子伤心“
辛看了邢一眼有些生气道:“你喊我主子,你看他干嘛?“搞得自己一点面子都没有。
邢默不作声,悄悄的又坐下了,心想:大王不比你地位更高吗,奴卑敢不听他的吗?“
辛越想越不舒服,噌的一下站起来,对着子昭说:“今天我就把话放这儿了,今后我的人,不许你当着我的面凶,还有,今后不管去到那里,他们二人的调配只能由我支配,旁人不得差手,她们两的奖罚必须是我亲自过问,旁人不得差手,你要是同意,那自然是好,若是不同意,明日我带她二人逛一逛这盛都城,我们就回去了″
子昭看辛撅着小嘴冷着小脸,那字一个一个的从那嘴里蹦出来,有些莫名的可爱,一点也不觉着生气,他把她拉得坐下,又往她碗里递上一个饼道:“好好好,子昭不过是关心夫人,即然夫人这么护短,子昭以后不说他们就是了″
一旁的四个奴才真是看得傻呆,各有心思,都悄悄吃着饼不敢说话,树根和叶的三观这两天都被主子刷新得差不多了,平时那个阎王见了都怕三分的主子,自从见到夫人后,就变成了邀宠的小狗,让人不敢直视啊!罪过罪过,把主子比喻成狗了,二人抬头看一眼献媚的大王,赶紧低头喝起汤来,心里默念:没看见没看见……
邢一脸的羡慕,什么时候大王也对自己这样好啊!
只有翔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大祭司说好的等他来娶,转眼就成大王的夫人,还要在他面前秀恩爱,此时只要有一处河,他就跳下去算了,活的太憋屈了!
辛也不是个不懂好歹的人,给子昭这笑呵呵软绵绵的样子给折服了,本来就没多大个事,语气才软下来一点道:“这还差不多“
第一卷 第十六章 你们是一伙的?
可是辛心里舒服了,别人可不舒服,刚才辛拔高嗓门说的话,可被邻桌的几人是听得一清二楚,其中一个贵公子,有些看不惯,抬着酒杯就上前来道:“哟,这位公子,看你穿得如此体面,应该也是家中富足,不缺钱粮的人,怎么竟是如此惧内,难道一个奴才还不如你这个主子吗?这等悍妻留在家中做愖……?
话没说完,就见辛抬了一双美目盯着他,明明是刀光剑影,硬给他看成了闭月羞花,语气都软了下来,接着道:“不如休了,给公子我做第七房小妾……“
话没说完,就听一阵巴掌声,他想再开口,巳没办法说完全:“…谁…谁打我…?“
辛这桌都没人说话,各人吃各人的东西,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没人回答他的话,这人的脸此时已经肿得像猪头,他旁边的奴才大惊,忙问:“公子,您没事吧?“
这公子气急:“…呐看鹅像冒事妈?谁打的鹅?“此人说话嘴太痛,硬把一句:你看我像没事吗说成那样。
旁边奴才有些害怕的道:“公子,他们全部都打了“妈呀,太快了,桌上的六个人一个打完一个上,跟约好的似的,关健那速度,快得跟闪电一样,这样的身手,让他怎能不害怕!
这公子有些不信,这么多人打他,他怎么会没看见,不确定的又问那奴才道:“他们全部都打了,你看见了″
这奴才很想说他没看见,但他确时看见了,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这公子也是个横的,脸虽肿成猪头,也掩藏不了眼睛里面的杀机,他想上前踢翻翻辛他们的桌子,树根与叶就就挡在了面前,猪头公子不说话,一招手,后面就出来了十来个灰衣侍卫,衣服虽然是灰的,一看面料都是上层,其中一个带头的穿得更好一点,酱红色,比他就公子的大红色低了一个档次,上来就道:“公子,什么事啊?“
这公子也是心累,养了一群毫无默契的笨蛋,大声道:“打啊,…看不见…哎哟…本么子被…哎哟…人打了吗…哎哟?“此时说话真太疼了。
这带头的侍卫可是聪明得很,眼前这几人进门前可是带了几十个侍卫,练武的人眼睛尖的狠,那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这几个人不够看,刚才公子走过去时,他就已经悄悄派人出去搬救兵了,他家公子可是横行盛都城的,一天不打架都过不得,他得早早作准备,果然,这送信的人只怕还没到府上。
公子就被打成这样,今天晚上回去,他这顿板子又免不了,老天爷啊谁来心疼心疼他,他心里一边流着泪,脸上一边带着笑,直到公子重重的拍了一下他,他才对着树根和叶呲牙裂嘴的道:“你们哪来的狗胆,敢打我们家公子,知道我们家公子是谁吗?那可是盛都城里的无敌小霸王……
辛和子昭继续吃,这些小事有树根他们解决,辛还问子昭道:“这里的房间分甲等,乙等,大通间,不是应该叫天字号房,地字号房和普通房吗?“
子昭听了想了想道:“辛儿的想法总是那么新奇,以后我们也开家客栈,就叫天字号房和地字号房,还有普通房“
“我们?″辛想着这想法天真得很,她看着子昭,子昭看着她,“哈哈哈″两人会意的大笑起来。
辛一直注意邻桌的另两个人,明明是一桌的,这边的公子都被揍成猪头,那两人也纹丝不动,一个穿着玄色服饰,表面上在品酒,实际上在听她和子昭讲话,而另一个人则是个侍卫打扮,眼晴就像长在主子身上一样,随着这玄色服饰的公子转,子昭没转脸回去望,也知道那主仆二人肯定不简单,那二人也是如比感觉,几人心照不宣。
这边这侍卫头子喋喋不休了半天,树根和叶都只给几个人看耍猴一样的眼神,把他主子气个半死:“你跟他废什么话呀,你倒是动手啊″
那侍卫头子退回来在红衣公子耳边细语:“公子,打不过呀,他们还有好几十人在外面,都是高手“
“他有人本公子就没人了?我就不信了,在这盛都城,谁敢把我巫贤怎么样?“巫贤声音不大,言语倒是挺嚣张的狠!
“哟,巫贤,我当是谁呢?又跑这儿来欺负人了?被打成这猪头样,本公子都没认出来“一个偏偏公子走了进来,板栗红上衣黑裤头,系了一条宝石腰带,扎了个冲天马尾,手持一把青铜大宝剑,骚包的很!
“又是你,甘武,你们是一伙的?“巫贤咬呀切齿的问道。
“胡说八道些什儿?我在半路遇到你的人回府搬救兵,本公子好奇,先过来,看看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欺负我们名动盛都的,巫贤巫大公子“甘武慢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群衙役,店内的食客看了纷纷逃出了门外,私人斗殴他们还可以看热闹,公家办案他们是丝毫不敢沾
染。
“你是来帮我的?“巫贤有些怀疑的问一下!
甘武看了看道:“今夜是乞巧节,我乃城防司主部,当然要来寻察,看看是否有恶人趁机欺服外地客商,怠慢外国贵客,影响囯家邦交″说完还特意往那玄衣公子那儿看了看。
巫贤气极,这话要传到父亲耳朵里,又要挨一顿板子,他大吼道:“甘武,你别在那里胡说八道,别拿你那点屁大的权力来压本公子,今天被打伤的可是本公子,就是你爹大司马来了,本公子也不怕,即然来了,帮着抓坏人吧“
甘武笑道:“坏人?坏人不就是你吗?我倒要看看这打坏人的英雄长什么样″说着就走了过去,子昭假咳了两声,树根和叶,邢与翔,都纷纷站到了边上,留了一条路让甘武进来,子昭见了来人,嘴角抿起了笑容,站了起来,最激动的莫过于甘武,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子昭,“昭哥,你让小弟想死了,这一年多你去那儿了?“
子昭用力拥了一把甘武,拍拍他的后背,松手请他坐下后才道:“子昭乃一闲人,游山访友,到处磋磨时间,倒是武弟你又长高了,还做了城防司的主部,可是重任在肩呐“
甘武谦虚道:“这点职位也是沾了我爹大司马的光,昭哥这次来就不走了吧,你如此有才华,武弟我去求我爹举荐你当个将军,咱们两兄弟一起为大商效力如何?″
子昭笑道:“好啊,不过将军官是不是小了点,昭想做个爵爷,可否?“
甘武听子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信以为真的正经回答:“弟知道昭哥素有大才,只是,爵爷乃天子所封,别说我父亲无权过问,即使有权力,弟也希望昭哥是因为立功受封,而不是通过弟的原因,这样一不会辱没哥哥的才华,二也不会对不起辛苦在下面拼命的兄弟们,不知昭哥可赞同小弟所讲?“
子昭听了甚是欣慰,笑道:“武弟说得对,是为兄欠考虑,将军一职以是难得,再高只能靠为兄自己努力了″
辛看子昭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忽觉面前的人好陌人,不愿再听下去,把头撇过一边,刚好看到邻桌那个玄衣男子友好的向她举杯,她心情正烦,也举起酒杯一口干了,两人算是得了个点头之交。
那巫贤听甘武和子昭扯鬼谈了半天,终于盼到他的救兵来了,他的自信心一下就疯长了起来,趁大家不注意,一脚就踢翻了子昭他们的酒桌,大喊道:“你们俩果然是一伙的“有了底气,感觉嘴都没那么疼了。
甘武吓了一大跳,汤水都洒在辛的身上了,子昭连忙去查看,幸好这汤都冷了半天了,子昭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朝甘武道:“兄弟,这里交给你了,我陪辛姑娘去换身衣服″
树根他们早就和来人动起了手,翔把这两天积攒的火气全释放出来了,邢打倒了两个后,就跟在辛他们的后面,主子不太会穿衣服,需要她照顾,那天没和主子一起进城,回来时发现主子把床单穿在身上了。
甘武的手下,打架时倒都是好手,只是抓巫贤时,都是畏手畏脚的,大冢宰的儿子,他们怎么敢动手,倒是树根,找了个机会,一掌拍晕了巫贤交给那领头的侍卫道:“还不敢快送回去,晚了救不回来,大冢宰不把你刮了“
那人一听,果然住了手,主子都晕了,对方是大司马的儿子,他也惹不起,还有这说话的小子,居然知道公子是大冢宰的儿子,而且还这么猖狂,他的主子定然也不简单。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甘武也不想把事情闹大,父亲说过,能不惹大冢宰就不惹大冢宰,大王三年不说话,现在不是较劲的时候。
邻桌的玄衣公子看完戏也无心再坐,路过那领头的侍卫时说了一句话:“告诉你们老主子,想要与孤合作,献上今日桌上这位夫人″,这句话说得极轻,只钻进了这侍卫的耳朵里,旁人并无察觉,只是以甘武的敏锐力,总觉得此人不简单,派了人跟踪过去。
第一卷 第十七章 只一夜就把夫人丟了
但这人极不简单,又且会让一个普通衙役跟了去,明明上得楼去,却硬是找不到住哪间,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换好衣服的辛根本没在房间,转头就摸着手脚跟了上去,房里主仆一点没有发现,继续谈话:“主子,你刚才和那奴才说什么?“
主子:“没什么,让他有点价值,免得丢了小命“
……
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辛准备打道回府,一抬头就撞到了子昭的鼻子,子昭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抱着辛,成功在那侍卫出来查看前逃离。
回到子昭的房间,辛本来要怪子昭又趁机占她便宜,不过看子昭捂着鼻子的样子又不忍心怪罪,只问:“你怎么也过去了?“
子昭道:“以为你在换衣服,你是怎么在孤的眼皮底下溜走的?还去看野男人,孤不好看吗?“
辛奇怪的看着子昭,他凭什么总是这样子讲话,说得跟他是两口子似的。
子昭看她不说话,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知道再想什么,心里闪过一抹心疼,不知怎么的,这几日一到晚上,他就特别的想她,好似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莫明的觉得温馨。
辛看子昭,越看越像王荣平,她有点把不住自己,面前的不是商朝的大王,是王荣平,她张开手臂,想要拥抱爱人,子昭看着她有些要倒的样子,果断伸手去接,果然,辛一下子就钻进了他的怀里,接着,手就软了下来,人已经睡了过去了,子昭看着她散下来的秀发笑了笑,轻轻的把她放在了榻上,看着她易推倒的样子喃喃的道:“告诉你后劲很大,你还喝那么多,喝多了偷了人都不知道,所以叫二春“
子昭叫来了邢照顾辛,又让翔在门口守着,还给辛留了十个暗卫,自己带着其它人连夜进宫了。
大冢宰府坻,巫医仔细察看了巫贤半天,哆哆嗦嗦的才对大冢宰说:“公子没事,只是拍中了穴位,睡一觉自然会醒,只是这脸得热敷几天才会好“
大冢宰听说儿子没事,一罢手就叫巫医下去了,榻前还跪了一地的奴才,大冢宰随口道:“每人领三十板子,巫海领五十“巫海正是那带头的侍卫,听到自己要领五十板子,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为了公子,他经常挨打,但都是十板二十板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次的五十个板子,冢宰这是准备打死他呀。
众侍卫状如筛糠的被家丁拉走了,也有两个家丁来扶他,他不是甘愿的,但也没办法,死了就没有了,他怎么这么命苦,不过,他死也要做一个忠心的奴才,他把最后一条消息也供献了:“老爷,那位玄衣公子说,老爷若要找他合作,便要献上那位姑娘……“
“等等,让他回来“大冢宰一句话,巫海死里逃生了,连连磕头谢主,大冢宰可不想跟他废话,问道:“什么姑娘说清楚“
巫海把今晚巫贤与辛他们起冲突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大冢宰听了后攥紧了拳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这贪花恋色的毛病,早晚要害死他“叹了一口气又对巫海道:“你可打听到那是谁家府上的公子,那女子现下的何处?“
若是可以的话,他想送上些美女换了这个女子,在这盛都城,他这个大冢宰还是可以呼风唤雨的,让巫海带话的,那可是土方刚继位不久的大王多穆耳,只有联手他,才有可能除掉这狼崽子,趁他还没有长出獠牙,不然后患无穷,先王盘庚,有子不传,非要把位传给这个从小在外长大的狼侄子,身为三朝元老的他,就应该拨乱反正,扶小王子登基,可怜的小王子还只是八岁的娃,就这样被大冢宰惦记上了!
巫海:“奴才没见过那个公子,不过大司马的公子甘武好像认识他,看样子是个外地客商,两人还热情相拥,好像叫他昭哥“
“昭哥?甘武?这两人居然认识“那他的换人计划就不能实施了,大冢宰跺着步,又瞅瞅他不争气的小儿子巫贤,正睡得不知所云。
巫海又道:“那甘武还说,要去求大司马给那昭哥谋一个将军的职位“
“他到是好大口气,朝廷岂是他家开的,你到是说他们最后到哪儿去了,你个死奴才,说句话都说不清楚,总是答非所问“大冢宰问烦了,一脚就踢了过去,巫海被踢得歪倒下去,又连忙爬起来跪好道:“回老爷,今天乞巧节,甘武说完就寻城去了,那个公子夫人就住在盛都甲等客栈,估计今晚都不会走“。
“讲个话都大喘气,真该把你打死了了“大冢宰有些恼,这个奴才讲话不利索。
巫海连忙嗑头:“主子饶命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大冢宰看得气,这奴才一点话都不会听,我不饶你嗑头有用吗?他瞅了一巫海才道:“滚起来,去叫外面的别打了,拿着我的令牌,去调二十死士,把那女子给我劫回来,关在客房吧“
大冢宰想了想,即然是多穆耳想要的人,总不能太委屈了,先威逼利诱吧!
巫海得了命令,接过令牌,旋风似的逃了出去,等到外面叫停时,那些个兄弟早就被打完了,扒在凳子上直喘气!唉,看那女子护短的场面,他也好想去给她做奴才呀,对,把人劫回来讨好一下,让她带他去跟着多穆耳大王吧,在这大冢宰府,早晚就是个死!
且说辛睡得正香,邢也在侧榻上躺起来了,忽然间两黑影过来,邢马上追了出去,翔也跟着去了,又进来五条人影,这下暗卫出动了,几人一路从走廊打了出去,夜已过半,大部份客官都在梦乡,小部份醍的起来加固门窗,巫海是个极其聪明的奴才,调虎离山计连使了两出,这第三批人才是真正来劫辛的,巫海不知是不是出于讨好,亲自上前来抱美人,进屋前他可吹了迷香的,还有这么多高手陪同,他是一点都不怕,大摇大摆的把人抱走从正门走了,反正店家已经被刀架在脖子,等一会儿也会上西天,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邢和翔追了一路,发现对方只是想逗着他们跑路,心里暗道一声糟糕,两人迅速奔回客栈,刚好赶到救了掌柜一命,二人又顺着掌柜指的方向追去,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岔路口,纵横交错,两人都不知往哪里追,又想城主武功那么好,只怕还经折回来了,这一闹腾,没等到城主回来,到时到了天亮。
邢和翔二人急得团团转,昨夜追出去回来的死士也有几人挂了彩,邢只好帮忙包扎,那领头的心中惊涛骇浪,只一夜就把夫人丢了,大王不知要怎样惩罚他们,明知要死,还是得回宫报告,派了一个未受伤的去送信。
且说子昭,回宫才睡得一小觉,消息就不径而走,这会儿才卯时尾,戊王后就带着一大群嫔妃还有几个小公主一个小王子前来请安!
子昭看了这一群人,头都大了,还得扯着笑道:“王后这是为何?孤王刚回宫,有些疲惫,下晚些自会去看你,你一大早带这么些人来孤的宫殿,意欲何为?“
戊王后站直了身体,调整调整了身姿,才带着众人行了个问安礼:“恭迎王上回宫,给王上问安,王上身体康健否?“
“好,都平身吧!孤好得很,众爱妃不用挂怀“子昭虚扶了一下王后,众人跟着起身,王后美目一转道:“不知大王此次出游归来,可有收获?是否寻到所需人才“
提起此事,子昭就觉脑壳疼,有些不高兴的道:“王后难道不知,这朝廷总有人不想让孤当聪明人吗?能回来都是九死一生,那些被孤看中的人也死于各种刺杀,孤那里找到什么良才?“
戊王后大惊,赶紧上前扒拉子昭看看:“王上被刺杀了?伤到那里没有?“
看到王后这么惊慌和担心他,子昭也不好意再板着脸,扶正她,温柔的回了一句道:“放心,孤没事,即使受伤也早好了“
王后心里一阵回暖,还没及说什么情意浓浓的事,就听子昭说:“妌夫人,你带众人下去吧,我和王后有话说,迟些再去看你“
“是,王上“,妌夫人长了对丹凤眼,配了个鹅蛋脸,长发极腰,带上抹额,杏色长袍由肩到地,一条金丝细绳束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扶风摆柳的走了。
子昭好久没有尝到女子的滋味,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王后一阵醋味翻涌,暗道:“这骚狐狸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大王总是眼中有她“想到这儿,她也扒拉一下自己,更温柔的道:“王上,今晚来戊儿屋里,戊儿想王上了“
戊王后长的端庄,两边耳前各垂三条小发辨,又从后面辨了三条辨子盘在眉心上端的前额上。浅紫色的丝绸带上镶宝石做抹额吊坠刚好与之匹配,再配一身丝绸做的浅紫色长袍,其实比那个妌夫人更美。
第一卷 第十八章 传诏大司马
只可惜,这男人的心不在她这儿,再好看也是白搭,子昭假装没听到似的说正事道:“孤想和你说,凤都城换主人了,八百里的凤国国都被一个女子轻易就占了主城“
那可是有六个城池的国家,虽然一直是大商的附属国,明面属大商,其实大商朝庭并无实权,因此,先王叔父才把他送到那里去生活了十年,希望有一天他能真正的掌握兵权,只是叔父想不到贝玉太过狡猾,不知从何处得知他的身份,一直就没有重用,不杀他已属仁慈,那成想,被辛一下擒住五个公子,轻而易举就换得了他多年筹划不得东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话题有点沉重,戊王后的温柔一下就收了起来,她问:“什么人这么厉害,居然能没声没响的的拿下凤都城,贝玉是老了吗?凤族的贝横如今可是大司空,他且不是要联糸其它五城一起反吗?“
子昭迎戊王后到屋前厅奉茶,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着才道:“哪里是王后想的这么简单,大司空虽主管兵器,兵权在大司马手上,要调动兵马,怎么也得来问过我这个大王,孤曾许下三年不言之诺,大冢宰和大司马向来不合,又怎么轻易出兵,再说,不管谁做城主,那都是我大商的附属国,孤即使说话,也不可能派兵前往,凤都城乃通往别国的要塞,至于其它五城,老城主搭小城主,一起到凤都城开什么屠龙大会,被那新城主一锅端了“
“你知道那个屠龙大会是干什么的吗?是围杀孤的,如不是辛城主是个文武全才,拿下凤都城,孤都不知此时还在不在人世″
“哦?王上对这个新城主赞口不绝,莫非你们先前就认识?还是个女城主?王上莫非对她有意,要纳为新妃?“凭女子敏锐的直觉,王后觉得这两人已经勾搭上了。
子昭苦笑:“知子昭者,非王后莫属,凤都城对大商太重要了,孤现在却感无力,空有一个君王的名头,却什么都不能做,孤想把凤都城掌握在手里,不能武力解决,只有把城主纳入孤的王宫,孤才放心,此等女子,如是被他国得了去,天下必将大乱,王后你是不知,孤策划了十余年而不得的权柄,她仅用两天时间就得到,她救了孤一命,孤不能杀她,只好用她了“
戊王后脸色渐冷,一个男人想一个女人,会为她找千百种借口,此人未入宫,她巳感受到威胁,可王上说的话句句在理,她也拒绝不了,有些冷冷的问:“那大王准备什么份位给她,她可同意?待戊儿准备銮驾派人去接“
子昭也看出王后不高兴了,但他们之间也都是政治联姻,他都可以牺牲自己为了大商,王后又为何处处不肯相让,想到此处,他也冷起了脸:“不用了,她人已在城外,孤会前去亲自接她入宫,她本是吾族的大祭司,如今又是凤都城的城主,嫔位她自是瞧不上的,故许她夫人之位,劳烦王后着人把东边的昭华殿收拾出来,改名叫殷华殿,辛夫人来了后,就住那儿吧!″
戊王后听了脸更冷了,连宫殿名都想好了,这是有多喜欢,她无力的回了一声“诺“
事情就是这么赶巧,戊王后都准备走了,就见一侍卫匆匆来报,与王后见了礼后欲言又止,子昭想不过就是辛儿的事,反正王后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瞒的,就让那个侍卫大声说,侍卫报告道:“禀告大王,辛夫人昨夜丑时被人劫走,至今下落不明,店里掌柜的说,劫走夫人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巫贤的属下,昨夜也在现场的“
“什么“子昭大惊,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斜了戊王后一眼道:“你的好表弟,好舅舅,真是好一家子“说完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戊王后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冷如寒霜,眼里暗藏杀机,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看着子昭远去的背影,一甩袍子,回自己宫殿去了。即然是本宫不好,那就不好到底吧!
且说辛终于睡醒了,感觉头有些疼,想伸手摸头时,发现手被绑住了,她心中大惊,才仔细看了一下,果然不是在客栈,直觉告诉她,她被绑架了。
这些绑匪也太不专业了,给她绑的绳结,她都不用看就解开了,摸一摸,连她小腿上绑的刀也没卸下来,透过窗户,有侍卫在门外守着,这间房仅一张卧榻和一个柜子,没什么别的东西,抬头看一看,梁是梁,柱子是柱子,真是老天给的接云梯,辛轻松就跃上房梁,伸手揭开矛草盖子,轻轻把草盖盖好后,顺着脊梁轻脚轻手的翻了过去,这房子乃土墙矛草房,看样子是偏屋,比较简陋,一纵身就跳下来了。
这不知是个几进几出的院子,只看大院高很多,但都是盖矛草盖的,不仅如此,刚才辛在高处看了一眼,全都是盖矛草盖的,刚进城那一点琉璃瓦,应该是非常珍贵的,这些闲事辛只是过一下脑子,还好柱子特别多,穿的又是布靴子,没有一点声响,好几次遇到人都躲过了,成功的越墙而过,跳到大街上了,此时已是辰时,大冢宰家的后门亦是街道,辛混在人群里,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子昭让树根传诏大司马,调城防兵马以寻察为由围住了大冢宰府的外围,自己则带了二十死士前去拜访大冢宰,而戊王后也派遣手下盯着大冢宰府,只要那个女人出了大冢宰府,格杀勿论!
盛都城一时喑潮涌动,而掀起这股暗潮的人此时却迷路在这盛都城,岔路太多,辛根本不知往哪儿走,这里的房子一样,街道一样连大家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一样,晨时转到已时,才找了一家小店坐下来,先填饱肚子再说!
且说大司马甘盘乃是先王盘庚临终嘱托顾命大臣,接到昭令,一时悲喜交加,喜的是大王终于肯回来了,有了大王的力量加持,大冢宰不可能一直能这么嚣张跋扈下去,悲的是,大王下的第一道诏令居然是去救他刚封的夫人,夫人虽是后宫妃位,却事关前朝,君王取妻,三国来媵,娶一个夫人代表得到一个国家的支持。
大商地处中原,周边还有羌国,鬼方,巴方,井方,南境,西羌,匈奴,南蛮,朔方九个国家,还有无数个以城为守的部落,如羌族,吾族,凤族,羽族,白族……
夫人之位仅有三个,现巳有二,其中妌夫人的母国就是井方,地处西北,是大商的邻国,也是大商的屏障,如没有井方在前面挡住,那羌国和土方就可长驱直入,故妌夫人得宠,不仅是因为人长得美丽,还有不可估量的政治价值。
另一个癸夫人势虽弱一些,也是南境的巧儿公主,虽说远了一些,但两国联姻,也让朔方,南蛮不敢轻易动武。而戊王后却是当今大冢宰的姪女,原来巫族部落的公主,在子昭还是王子时,就巳是嫡妻,子昭继位后便升任王后,除掌握着大商的财政,连祭祀,征伐等大事都是有参与权的。
就是那些名不经传的嫔妃,那也是部落首领的女儿或世家大族的掌上明珠,如今这辛夫人是何来头尚且不知,被大冢宰劫走,这即使救出来也坏了名节,如何配得夫人之位?
树根看大司马磨磨蹭蹭的,也急的不行,他大胆的道:“大司马,奴才本不该多嘴,但事有轻重缓急,麻烦您快点,我家夫人可等着您救命呢“
“你家夫人?“大司马给他的头敲了一下才道:“那是大王的夫人,且还没诏告天下,此次即使救了回来,也是坏了名节的,能不能成为夫人那还两说“
树根听了也是急了,一时也不顾身份的辨护道:“大司马您可是不知,辛夫人原是吾族大祭司,数天前不仅救了陛下和属下,且在一天内就拿下凤都城,抓了五位老城主,五位少城主,还写了治城方略,成了凤都城的新城主,且她武功高,见识广,陛下对她是又喜爱又害怕,昨夜是城主醉酒,被小人劫了去,但以她的武功和机智,不用我们救也会逃出来,到时候她就回凤都城了,大王再想通过他收回凤都城及其它五城的兵权,就难了“
树根讲得太快,大司马听完了回味了半响才完全明白,惊奇的叹道:“世间竟有这样的奇女子?你一个侍卫怎知道得这么清楚,你不知道这是越矩的吗?“
树根瞬间冷汗,他虽然是王上的侍卫,但大司马有权罚他,谁叫他也只是一个兵吶,但跟了大王这么久,随机应变还是会的,随口就道:“大王怕您不去,教奴才说的“
大司马一惊:“大王还真是了解老夫“
树根看谎言过关,还皮了一下道:“大司马,辛夫人好漂亮的,大王很喜欢他“
甘盘一惊:“这也是大王教你说的?“
树根瞬间低下了头道:“这句是奴才说的“
第一卷 第十九章 主子您回来了
大司马瞅了树根一眼笑道:“走吧,老夫也想去看看你口中的奇女子长什么样″
而那个奇女子辛,此时正吃着香喷喷的葱花面,太香了,这里居然有人会赶面了,久违的香味啊,虽然盐差了点,但有醋也不错,她临走前告诉了路芽他们用海水蒸盐的方法,虽然路远,技术也不易,但她还是抱着幻想,希望路芽他们能成功,虽然不能大规模的生产,但自己吃也不错呀,可惜她不会提炼卤盐,不然也不会等到几千年后的唐朝人们才有细盐吃,真是太可怜了。
辛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总算解了这头晕晕的感觉,正要离开,就听一个声音道:“姑娘请留步“,辛转头看,不远处的桌上有个玄衣公子,她细看一下才认出来是昨晚邻桌的公子。
辛知此人不简单,顿时起了戒心,面上却和善的问:“公子叫我何事?“
玄衣公子也直爽道:“在下多穆耳,昨夜见姑娘为歹人所劫,一路追踪过去,没想对方人数太多,在下不敌,再追便没了方向,没想能在此地遇见姑娘,真是缘分不浅呀,看姑娘刚才吃面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事吧?“
“原来如此,那多谢多穆耳公子了,没什么事的话,就此别过了“辛抱了个拳头,暗想:“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说不定昨晚上就你劫的我“
多穆耳哈哈一笑道:“姑娘真是有趣,你这谢字也太没有诚意了吧“好不容易找到你,又怎么会轻易放走呢,他昨夜看着她被送进了大冢宰府坻,心想这美人来得太容易了,想今天和大冢宰商量一出英雄救美来,没想到早上去的时候被告知美人逃走了,他便一路追了过来。
辛斜眼望去,质问道:““那公子想要我如何谢?即然是没把我即时救出来,那公子救与没救还不是公子一面之词,莫非公子觉得起心动念做好事就是为图报答?“
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多穆耳就有再多的心思也不敢再想,这个姑娘不仅眼毒,嘴还毒,他尴尬的一笑道:“看来姑娘对在下成见颇深呀,在下只是出于好意,姑娘不信在下,在下也没办法,在下刚才只是想问姑娘是不是回客栈,你我同住一家客栈,只是想邀请姑娘与我一起同行“
辛感觉自己的直觉是不会错的,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但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艺高人胆大,辛很大方的道:“即然如此,那公子请,一起走吧!“
多穆耳不信的遥了遥头,这姑娘这脾气性格,真是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一路上,多穆耳问:“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辛答:“辛,就一个字“
多穆耳问:“辛姑娘成亲了?“
辛答:“没有“
多穆耳问:“昨夜见那奴才叫姑姑做夫人,还以为姑娘成亲了,那夫人是指?“
辛反问:“这里没有叫夫人的职位吗?“
多穆耳想了想道:“还真有,姑娘说话真有意思,穆耳也想邀请辛姑娘去当夫人,姑娘愿意否?“
辛又问:“夫人这个职位是不是很普通?满大街都是?“
多穆耳笑道:“一个国家只有三个夫人的位置″
辛笑道:“那你是那个国家的大王呢?″
“哈哈哈哈哈″多穆耳感觉这是他这一生中聊过最有意思话题,他真诚的看了一眼辛道:“辛姑娘若想知道,那就跟在下一起回国,自会知道“
辛抬头看了一下招牌:“盛都甲等客栈″
她也爽朗一笑道:“我不想知道,多谢公子送我回来“
“不用谢,考虑好了来甲等三号房找在下“多穆耳有些遗憾的上楼去了。
“主子您回来了,奴卑担心死了“邢看见辛进客栈,第一个就冲了过来。辛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简短的说:“我没事“,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辛巳经同邢有很深的姐妹情了。
翔也嘟着嘴过来,并不说话,看他满眼的血丝,应该是一夜未睡,辛过去拍一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翔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他从来没有发觉自己这么没用过,这两天他生出好多无力感来。
辛想这孩子肯定是急死了,再看围过来的这些侍卫,都眼巴巴的看说辛,他们只是死士,没资格和主人说话,没资格得到主子的爱怜,但他们一样是有血有肉,会羡慕的,辛感同身受,都拍拍他们的手臂道:“各位兄弟辛苦了,我没事,等见到你主子,自会向他解释,不会让你们受责罚的“
众侍卫一下跪了下来,七尺男儿的眼里,个个都转着泪花,颤声道:“谢夫人大恩,为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好,都起来吧,赶快通知你们主子,不要让他着急“辛一阵虚扶,这些侍卫是感动得眼泪飞流,一边起来一边擦眼泪,默默地退守到一边去了!
……
且说子昭赶到大冢宰府时,一路都有人在搜索逃奴,只说大冢宰府犯了错的奴卑逃跑了,子昭便想可能是辛逃走了,一边继续往大冢宰府去,一边派人回去客栈看辛有没有回客栈,想到辛武功高强,智谋出众,逃出来的机会很大,子昭就没那么着急了,边寻人边走,因此,他与大司马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大冢宰的府坻。
大王不在朝,六部官员三天才开一次朝会,今天刚好休沐,大冢宰听说昨晚损失三个人抢来的那女子,在重重包围的大冢宰府无缘无故消失了,气得摔的不是茶杯了(青铜爵),是把自己刚写的一幅好字都扯个稀烂,一块好好的丝娟就此牺牲了,正在那等着死神来到的领头侍卫巫海刚闭上眼准备承受大冢宰的窝心脚时,外面来一家丁报告道:“老爷,不好了,大司马带人包围了府坻″
“甘盘老匹夫?这小老二今天吃错药了?“大冢宰也顾不上惩罚那个侍卫了,匆匆忙忙的朝大门走去,巫海擦了擦一头的冷汗,他又从死神的手里逃过一次,一定要去找到那逃出去的姑娘,总觉得只有她才会救自己。
大冢宰府门口,大司马热泪盈眶的拜见大王子昭,所带来的士兵也跪了一地,路过的百姓不知何事,见众位兵老爷都跪了,他们也都跪了,大冢宰出来正看到这一幕,子昭叫众位卿平身,众人三呼大王万年,子昭一回头,发现大冢宰正站在他身后,他顿时觉得身体毛毛的难受,可能是大冢宰给他的阴影面积太大了。
大冢宰也是惊讶了好半天,这小狼崽子一回来就带人上门是想干嘛?心里雷起了鼓点,面上却弯了个九十度的腰道:“恭迎大王“
不用子昭叫起,他自个就起了身道:“大王回来怎不先回宫里,带大司马来,这是何意?″
子昭看了看大冢宰道:“许久不见天卿,孤王甚是挂念,这不特邀大司马一起,到你府上逛逛,天卿不会不欢迎吧?“
大冢宰是十个不信,但面上笑得那叫一个山花灿烂,故作兴奋的道:“大王光临寒舍,臣三生有幸,那有不欢迎之理,只是大司马带这些甲兵是……?“
大司马上前道:“大王与老夫同行,自是要派重兵保驾,怎么?莫不是大冢宰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心虚,故而有此一冫问?“
“笑话,我堂堂大冢宰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今天看大王的面,且不跟你计较,大王里面请“大冢宰引子昭与大司马一起往府里走,后面有树根和叶还有十来名侍卫,一路奴才跪了一地,围墙一圈好几里地,东南西北四条街他都占全了,除了正门没人敢摆东西以外,其它三个侧门都有人摆摊,一圈围下来又好几个院子,每个院子又有正房和耳房奴才房,比王宫小不了多少。
大冢宰是要领人去正堂的,子昭却以第一次参观冢宰府为由四处憔憔,大冢宰是皮笑肉不笑的陪游,幸好那女子逃走了,他的死士又都是在暗宫,这狼崽子不可怕,怕的是大司马这个死屈驴,只要一点把柄在他手里,那他是会不死不休的磨死你的。
那屋子都看得差不多了,辛的影子都没看到,大冢宰此时要还不明白大王是为那女子而来,他就是白当了一回内廷大总管,难怪多穆耳要那个女人,这是有仇恨才有干劲呐。
最后看到巫贤的屋子,巫贤刚起来穿上衣服,就听说父亲带着人往这边过来了,以为是秋后算帐,自己先找了个好跪的地方跪起来,刚看到地上的裙摆,便跪着上前捉扯起来,哭诉道:“父亲,您一定要为贤儿报仇,这次贤儿真的没有惹事,是那小子……“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拜见大王?“
声音从侧边传来,巫贤抬头看了这乌央央的一堆人,他拉着的正是昨日那个连话都没有回他的公子,大王?这两个字大可怕了,更可怕的是父亲那利刃一般的眼神,他磕头如捣捣蒜的说着:“拜见大王“
第一卷 第二十章 接夫人进宫吧
子昭看了看他笑道:“起来吧,你这把头都磕肿了,孤可当不起呀“
巫贤哪敢回话,起来悄悄的退到父亲后面去了。摸摸自己的脸,看来昨夜被揍得不冤呀,劝大王休夫人,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
子昭甩了甩袍子道:“好了,天卿的府坻孤也参观过了,不错,挺大的,孤还有事,先忙了“
大冢宰总算松了一口气道:“老臣恭送大王回宫“
子昭笑道:“还有一件事和天卿说,孤在宫外娶了一夫人,需要祭祀禀告祖宗,让他们高兴高兴,孤看了黄历,后天就是黄道吉日,麻烦天卿通知大宗佰就着手准备祭祀事宜,今日特地叫大司马来,也是一并告知此事,二位卿家都同意,孤就不用别外下昭书了!“
大司马已经震惊过一回了,反正人能逃出去,那就是有点本事的,还未入宫就和大冢宰结下死仇,看来他和大王都多了一个助力,此事,他是不会反对的,大冢宰看大司马一脸抿笑,他就怕是大司塞过去的人,看他那样子也是不知道的,即然这小狼崽喜欢美色,那他干嘛不成全,就怕他不贪花恋色,想到此处,大冢宰竟还有此喜出望外,干脆的答应道:“难得大王有心仪之人,臣一定与大宗后协商办理好此事“
这么干脆,子昭倒是没想到,还以为要费一番口水呢!想想就觉得心里高兴,拍了拍大冢宰的肩膀道:“辛苦天卿了,孤很感激你,以前孤不懂事,让两位卿家操心了“说着子昭还朝大冢宰大司马拜了拜,两人都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还礼道:“为陛下分忧,都是臣等应该做的″
“两位卿家快起……今后孤还要继续仰仗二位卿家处理朝堂之事“子昭虚扶一把,二人应了一声:“谢谢大王“,自然是起来了,心里都是各有计较。
正在此时,一侍卫匆匆上前来和树根耳语,树根又与子昭耳语一番,子昭大笑两声,笑得大司马和大冢宰莫名其妙,子昭这才对二人笑道:“天卿快准备祭祀之物吧,大司马随孤前去接夫人进宫吧“说完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大司马紧随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向盛都甲等客栈,独留巫贤在风中摇摆,他昨夜调戏了大商的新夫人,他现在还觉这只是个梦,且这个梦太可怕了。
看到子昭欢快的步伐,大冢宰更加坚信子昭是个好色成性,玩物丧志的人,他嘴角的笑忽然放大了,而在巫海的角度看非常渗人,那是大冢宰杀人前的表情,他轻轻的挪动着脚步,尽量在大冢宰发现自己之前逃离。
盛都甲等客栈门前,树根高喊了一声:“大王到“众人都让开路来,辛本就没有上楼睡觉,这一嗓子喊得她条件反射的冲了出来,子昭上前昭了个满怀,众人笑声一片,辛没有那么多虚礼,只问道:“是否找了我一夜,我没事,你辛苦了“
子昭不好意思的歪头过,昨夜他是没多睡,但也不是一点没睡,看了大司马一眼,向辛介绍道:“大司马甘盘,宫中行势复杂,以后辛儿要多多仰仗大司马才行“
辛一抱拳头道:“请大司马多多关照“
甘盘一楞,这是什么礼法,虽有些看不懂,但觉得如比甚好,不矫揉造作,回了一礼道:“夫人果然英姿飒爽,如传说中一般美丽动人“
辛学那些侍卫一样扎了一个高一点的马尾,衣服确是女儿家的,这里的女子喜欢披个头发带个布条在额头上,她不太喜欢,焐得脖子不舒,便把那抹额当发带系头发了,只是她这一打扮,不仅能凸出女子的曲线与娇美,还能让人耳目一新,感觉整个人轻松利落了不少!
辛笑笑道:“多谢大司马妙赞″说完转头直接问子昭:“大司马是来接我的吗?如果是,那就走吧!“说完自己倒先出了门口。
众人傻笑,这个夫人太有趣,邢牵来了她的枣红马,她先翻上了马,见众人压根没动,才问道:“不走吗?“
“走,走,“子昭傻楞楞的才过来,骑上树根牵来的马,与辛并列走在前面,众侍卫赶紧两边进行保护,大司马都惊呆了,这那是个女子,分明是个长得比较漂亮的公子哥,这脾气,像疆场上的人!
子昭心里想,辛儿的节奏总是那么快,让人拍马不及,他今早还未进食,还打算在盛都甲等客栈吃点东西再走,哎,只能回宫吃个晚一点的午膳了。
且说戊王后比子昭他们回宫先一步得到消息,那侍卫来报,说大王在场,大司马随行,没有机会动手,气得戊王后脸色变了又变,叫了一声随侍的奴才道:“来人,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看一看这骚孤狸长什么样子“她上午穿得轻盈,是想让王上看了开心,这会儿去见外人,只有她的王后服才能把对方镇住。
新夫人要进宫的消息在子昭的王宫里传开了,是戊王后让人特意传的话,比戊王后更生气的还有妌(j1ng)夫人,癸(gui)夫人,她们进宫第一年还是嫔妇,第二年才提的夫人,这个新夫人到底是从那儿冒出来的,一来就与她们平起平坐,两人翻箱倒柜找出最漂亮的衣裳,誓要与新夫人比美。
到了宫门外,大司马就打道回兵营了,宫殿比想象中差了些,更难与现代保留的故宫匹敌,土墙草盖,贵在整洁大方,放眼两边看不见院墙的头,这墙头草盖得倒是别致漂亮,两丈余墙高,大红木门做得威武霸气,虽不能和故宫比,但与周边建筑比还是高大上了很多。
一进宫门后,留了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面积当空地,都可以跑马了,再往里走五百米,才又看到一个院子门,辛一路跟子昭进来,这里的建筑都是大院子套小院子,院子与院子中间又留一个走廊,院子又套小院子,到处都长得一样,注意还真难分东南西北。
中间有一项最宽最大最漂亮的宫殿,所有的门和柱子都是红色的,子昭说那里是延议的地方,没有传说中的假山河流,只种了些果树花草,还有些边远的庭院里面种菜,唯一的好处就是每个院子里面都有一口井,这可解决了大大的难题。
“怎么样,喜欢吗?″子昭见辛一路走一路看,完全像没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以为她是被在偌大的王宫震惊了,得意洋洋的问了一句。
那知辛也答得干脆:“不喜欢“
“为什么?“子昭脸都黑了这回答也太伤人了!
“到处都长得一样,我怕会迷路“这是辛的心里话,一入宫门深似海,不把路弄熟了,以后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原来如此“子昭松了一口气,接着道:“这个没事,以后孤会慢慢告诉你的“。
说话简来到了一个有四个小院子的大院子,上面的字辛基本不认识,她还想着让邢告诉她,子昭就开口了:“这是孤的龙兴殿,是孤睡觉的地方,前面你刚看到那最大最红的殿叫万岁殿,六部官员议事的地方,旁边是孤的书房叫含章殿,平时在那批折子,今晚还没给你安排住处住,委屈你先住在含章殿旁的耳房里好了,明日这给你按排住到殷华殿去。“
子昭介绍得仔细,辛也听得认真,她今晚住书房里的休息间,她点了点头,子昭又道:“走吧,孤带你去看看“
两人才进含章殿,戊王后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殿来:“王上安好!″
子昭有些意外道:“戊儿,你怎么来了?“
戊王后看了一眼辛道:“听说王上带了新夫人回宫,本宫特来看看妹妹,昭华殿巳经派人打扫,晚膳前应该就可以住进去了“她才不要这个狐狸精一回来就住含章殿,玷污了王上读书的地方。
“外臣拜见王后娘娘,娘娘安好,臣暂不懂宫中礼节,请娘娘恕罪″辛弯了一下腰,胡乱行了个礼。
戊王后一脸笑容:“妹妹那里的话,都是自己人,宫中规矩颇多,明天本宫会派专业的教习姑姑教你礼仪,只是,即然进了宫,外臣一词就不能用了,你还是要自称奴家或者奴婢才好″
辛有些不明白,怎么进了宫就成为奴婢了,看着王后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这宫里的坑很多啊,这才掉了半只脚进去,毒蛇就来了,她看一眼子昭,子昭也没表示,她一下火就窜起来了,比今天被绑还生气,她不咸不淡的问子昭:“大王,把我从臣变成了奴婢,是您的想法吗?如果是,对不起,我不同意“
子昭无奈,规矩就是这样的,他道:“辛儿,这是规矩,你如不喜欢,就和妌夫人一样,称自己的名字就好了“
辛是个有原则的人,这有筹码的时候,她是宁死不屈的,她冷言道:“大王别忘了,你只是请我来玩,不是真的做你的什么夫人,别以为你和傅说框我我不知道。“早上回客栈,邢可给她解释了一遍,只是她一时放不下这个和王荣平长得一样的皮囊,也没有完成傅说交代的任务,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再看。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戊(wu)儿 快快救孤
辛与大王,乃君子协定,一、辛只用夫人之名,不会与大王成为真夫妻;二、辛与大王身份相等,在这宫中辛绝不以奴婢自居;三、这个王宫辛来去自由,如能答应以上三点,辛自留下,若不能答,那也不必折腾了,辛这就回凤都城去了“
子昭一时哑言,这话可不是他说的算,虽然只是个称呼,但这是规矩,除王后一人,其它的都是妾,在王后和大王面前,就得自称奴脾,可眼前的辛儿,天生就有一股王者之气,她又如何甘居人下,给夫人这个份位,已经是目前最高的份位了,若换着是别的女子,那是做梦都笑醒来了,他正抓耳挠腮的思索两全之法。
“啊,哈哈哈,这还是今年本宫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大王你这新夫人可真是有意思″
戊王后在想眼前人是异想天开,继续道:“妹妹,你是那来的这些奇怪的想法,成为了夫人还不成夫妻,夫人本是妾位,何来夫妻之说,还不自称奴婢,那你是想与本宫平起平坐?还是干脆让本宫让位给你啊?要随进随出,这宫里除了大王,谁有这样的权力随进随出啊,你可真是笑死本宫了“
辛也笑了,越听越笑一侣活得大声,辛道:“王后娘娘您说的都对,我的想法是有些让你们为难,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夫妻俩可以商量着看看行不行得通嘛,行辛则留下,不行辛则离去,规则是有权力的人定的,而辛,也是那有权力的人之一,辛不求改变世界,只求保住自己,辛自觉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
王后听了,脸色渐冷,斥问:“谁给妹妹这样大的胆子这样说话,你丈着谁的势力,大王的势吗?“说着望了子昭一眼。
子昭现在想不出办法,只好先坐山观虎斗,看起来她的辛夫人不像真的想走的样子,斗志满满的。
只见她双手环抱,珠唇轻启,不快不慢的道:“这个世道如此艰难,大王自己都自身难保,若非辛三番两次救他,他都不知此时在那里,辛何苦要借他的势?“
戊王后并未因此而高看辛眼,反而极尽讽刺道:“且不论妹妹救大王是真只假,就说妹妹那巴掌大的城池主人也敢来我大商抖威风,伏诛之臣,难道又想造一回反不成?″
辛笑道:“王后娘娘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过,辛却认为,吾族与凤族如今已是一家,势力大增,凤族六城皆乃交通要道,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然屏障做依托,乃兵家必争之地,造反是不敢,但好给他国让路,好像也可以“
戊王后气极:“你敢威胁大商,想一想你有几颗脑呆”
辛又道:“娘娘别动不动就拿脑呆威胁人,凤都城池虽小,但尊严尚在,即使是大商的附属国,评级别至少也能算得上大商的一等候爵,王后虽贵为最尊贵的女人,但外臣这等身份也不必向您自称奴婢吧?一个称呼换我吾族和凤族做大商的屏障,怎么算也是你们两夫妻划算吧?“
王后听了,不以为然,阴着脸道:“你以为你进来了,还出得去吗?要么乖乖的交了城池做夫人,要么,直接做奴卑算了“
“哈哈哈哈“辛一阵大笑道:“王后也不是一手摭天吧,外臣从来没担心过自己出不去“说完看了子昭一眼,子昭向征性的说了一句:“辛儿别闹了,王后同你说笑的“
“本宫乃一国王后,几时开个玩笑“,王后说完便大喝一声:“拿下“
一群侍卫突然就冲了进来包围住辛,邢和翔都在外面,不知里头何事,只在周边伺机而动。
辛只一转身,匕首就放在子昭的脖子上,这匕首晶亮反光,一看就是利器,一众侍卫都不敢动手,王后惊得嘴巴都合不拢,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会如此大胆。
辛笑笑又说:“王后,您说,外臣帮你舅舅大冢宰把王上这个眼中盯除掉,他会不会很高兴啊?“
王后由惊讶变成了害怕:“你住手,你胡说八道什么,王上可是大商的王,你伤着他你走不出这王宫的“
子昭也有些心惊,辛儿做事向来果决,威胁到她生命的事,她是真的会玩命的,他有些抖抖的说:“辛儿别玩了,这个玩笑容易弄假成真,孤的头掉了可就长不回来了“。
辛没讥讽的笑了笑道:“难道辛住手了就走得出这王宫,王后娘娘会放过外臣?“
“王后娘娘,昨夜您舅舅大冢宰派人劫了外臣去,外臣为保性命,答应替他杀了大王“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子昭感觉脖子更凉了,小声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要杀孤?″
辛小声的回:“你的王宫敌人太多,不想死就好好配合″
王后看她俩私语又道:“怎么,还在与大王商议吗?本宫还以为你够胆杀害王上,不过是仗着王上宠信你,用他作晃子,即然如此,本宫先杀了你“
“王后娘娘,外臣是同大王说,前几天大冢宰派去杀大王的人被外臣全部杀了,个个死于脖子被抹,让他摸一摸脖子够不够硬,顺便告了大冢宰的状,说昨天夜里外臣在大冢宰府又看到了当日刺客后肩上的图腾,王后如此迫不急待的想加害外臣,是不是接到大冢宰的传信要劫杀辛,所以一早就派了侍卫在外等后,辛倒想知道,在王后心中,是王上重要?还是大冢宰重要?″
王后被辛这般灵魂考问,忽然觉得不该这么冲动的惹眼前这个女刹神,即使今天勉强把她拿下,今后在王上心中她恐怕也再无位置,见到那亮得反光的匕首,戊王后的心里开始紧张,她咬着牙道:“本宫巳是王后,当然以夫君为先,你先把王上放了,咱们万事好商量!“
辛笑道:“好啊,你来做人质,换大王,你愿意吗?“
辛是要击溃戊王后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
子昭还配合的喊了一句:“戊儿,快快救孤“
戊王后的眼泪在眼框里转了转,嗯是倔强的没有掉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妹妹,本宫落在你手里还会有命吗?你不会真的杀大王的对不对?你有什么条件就直接开好了,不叫奴婢就不叫奴婢,本宫允了你就是啦,快把匕首放下“
“哈哈哈哈哈,王后娘娘这会真是大肚,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此时的我,已经是骑在虎背上能上不能下了,娘娘觉得我这匕手能轻易的放下吗?“
“那你要本宫怎样?″戊王后已经没什么耐心。
辛笑道:“看来王后娘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辛边说边解了腰上藏的爬墙索把子昭捆了个结实,当着众人的面,拉开子昭的一边肩膀的衣服,往上面用刀尖刺了个图形。
“啊…啊…″子昭惨叫了好几声,那血液流得衣服上到处都是,吓得戊王后当场就尖叫了一声,抖了抖牙才带着点哭腔说:“你疯了,竟敢对大王用刑,弓箭手,给本宫射死她“
边上的侍卫都惊呆了,这还是女人吗?天大的胆子,但他们不敢再动,以勉大王再受伤害。
这时却有个不知死活的弓箭手从外面透过窗户射了一箭,要知道子昭可是在辛的前面,箭窜过来,中箭的可是子昭,辛可是特种兵里面耳力最好的人,何况她现在正是最警觉的时候,一个转身环抱,就听一声闷响,辛的背上插了一根羽箭,辛大喊了一声:“树根,那人击杀大王,你还不去拿下“
都没等到树根,邢和翔二人已经把人给抓住了,树根一把把人拽到屋里,王后吓得“啊的一声喊出了来“刚才她气着急了命令是他下的,但当看到羽箭飞向大王的时候,她吓得魂都飞出来了,整个人腿软的不行”
子昭也是吓到了,没想到辛会为他挡箭,这会心里真是五味俱全,折腾得很,弱弱的问了一句:“辛儿没事吧?“
辛笑道:“别忘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天选之女,尔等凡人想要伤我,还不够格“
她说着一手拿着匕首架住子昭的脖子,一手反到后面把箭拔了出来,果然一点血迹都没有,这下众人更不敢对他下手了。
戊王后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女子的嚣张的打败,她此时已经没有一点脾气,她耐着性子问道:“妹妹,你说的那三个条件本宫替王上答应你,你放下匕首吧,即然你愿意救大王,你应该不会杀他的,对吧?“
辛笑道:“王后娘娘说错了,我只是不愿意他死在别人的手里“
众人扯了扯嘴角:这话不仅嚣张,还霸道。
“那你倒底要如何嘛,妹妹只要说了,本宫照办?“王后觉得没有比此时更卑微的了,看到大王白色的里衣上冒出一大片血渍,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戊王后虽然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但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对面是他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她恨却不能无视,自我安慰的想:“算了,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只怕这个女人,王上再也不会爱了,今后好好派人严密监视就行了,今天先放她一马吧!“
但辛不打算放过她,她从来都是出手必见成效的,怎么可以虎头蛇尾呢?她吩咐道:“树根,大司马应该走的不远,你骑一匹快马前去追上,就说大冢宰派人刺杀大王,证据确凿,让他立马派兵包围冢宰府,拿下大冢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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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寓意心心相印
辛并不打算放过大冢宰,仇都结下了,怎么能不见血呢,她吩咐道:“树根,大司马应该走的不远,你骑一匹快马前去追上,就说大冢宰派人刺杀大王,证据确凿,让他立马派兵包围冢宰府,拿下大冢宰“
“这…,树根很是为难,无凭无据的,夫人这是要干什么?“子昭也是满脑壳的问号。
王后更是火气蹭蹭蹭往上冒,但熄下去的战斗力又回升上来了,她都顾不得形象,拔高声音道:“妹妹怎可以如此含血喷人?还未入宫就搅得鸡飞狗跳,如此不知好歹,寒了本宫和大王的心,今后在这宫里,你当如自处?“
辛又道:“你们要证据是吧,树根,你拔开刚才这个人的肩头上,看是否有一个圆,里头团着像一条云蛇的标志?“
树根拔开那人衣服,颗然有一个辛描述的标志,众人都看了过去,算是做了个见证,那人想要咬舌自杀,可惜嘴早就给树根堵上了,他也是死士出身,最明白当被捉住要面临些什么,自杀是他们唯一的选择,所以一早就把他嘴堵上了,那死士真是欲哭无泪。
辛又道:“大冢宰府进门第三弄房子的左耳房侧旁有一个假山,那假山很漂亮,但放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到有些不伦不类,如果外臣没猜错的话,他就来自那里”这是她逃跑时发现的。
辛说的他,自然是指地上的弓箭手,不用说,此时这死士扮的弓箭手紧张的表情已经证明了辛所说的话,戊王后此时有一种胸腔里有东西要喷出来的感觉,被雷得头晕目眩的,今天绝对是她人生当中最难过的一天。
但这已经不算什么了,接下来又听辛说道:“人证也有,大冢宰勾结外国君王,有判国之嫌,此人现在正住在盛都城甲等客栈甲等三号房,树根你也见过,抓到他国国君王,也可以立大功哟“
树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对辛夫人的祟拜,得了大王一个眼神就奔出去了,却被王后的人拦住了,她恶狠狠的道:“拿下“
树根那能束手就擒,激烈的反抗起来,含章殿的院内传来了刀剑共鸣的声音。
戊王后不甘的对子昭说:“王上,您就听由这个疯女人胡说八道吗?我舅舅为了王上,不辞辛苦,没日没夜的操劳着,仅凭外人一句挑拨的话,王上就要抹杀他的功劳吗?叫放箭的是戊儿,要杀大王的是戊儿,王上下令抓戊儿吧!“
子昭看到戊王后撒泼的样子,心里的冰结得又厚了些,虽然是政治婚姻,但子昭一直对他还不错,至少,他们之间还有两个小公主,但今天,她在她舅舅和他之间选了舅舅,结合刚才的情况,这让他遍体生寒。
子昭缓缓的开口道:“孤的甲队何在?“
“在“一下大殿里就多了一群玄衣武士,把辛都吓了一大跳,他们到底是藏在那儿,如果子昭想杀他,她刚才都死了。
子昭霸气的吩咐道“送树根出去见大司马,把这个胆大包天的拉下去好好审一审,到底还有多少刺客藏在宫中!
在玄甲队的护卫下,王后的侍卫主动让开了道,王后再厉害,在他们的心里还是大王大,王后无力的往后靠了靠,幸得含章殿里柱子多,这才挡住了她,一头的钗玉,也看起来摇摇欲坠,没想到大王还藏了甲队,这就是为了防着她和舅舅吗?
子昭给辛投来个眼神,辛假装看不见,含章殿里的气氛一时间静得可怕,掉根针都能听到,主子们不动,奴才们就更不敢动了,还是子昭先开了口道:“辛儿还不放开孤,要把孤绑到什么时候?孤为了你,到现在连早膳都没用″
“你还没吃早饭,干嘛不早说呢,不在客栈吃了才回来?″辛一边给子昭解绳子一边说,心里泛着一丝小愧疚。
子昭得了松绑,赶紧活动活动肩膀道:“你还说呢,也不知是谁猴急猴急的,客栈都没让孤进去,就喊要走了。
辛一愣,她还真没想这么多!
子昭找了个地方坐起来才道:“你刚才在孤的胸前刺了什么图画,孤疼得快升天了“这心脏的地方,她居然做到只划被一点皮,想来只是想要给他留下点什么吧!
辛从袖袋里摸出两个小瓶,一边给子昭消毒一边说:“这点苦都吃不了,如何做得本姑娘的丈夫?“
那是辛用酒提练的酒精,果然又听到子昭两声闷哼,那表情包把在场的侍卫雷得七晕八素,这两个人,怎么看起来也不像刚才动刀刀的人,人家恩爱得很。
戊王后此时的表情,就像吃了一口的污秽之物,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她开始催眠自己,幻想这一定是在做梦,今天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可就是要有人破坏她的幻想,外面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奴婢妌儿,奴婢巧儿,拜见王上、王后,问王上王后安否“妌夫人、癸夫人精心打扮之后,特来看看新夫人长什么样。
戊王后哼了一声,两个贱婢早不来晚不来,偏看她下不来台时来。
子昭在那里痛的龇牙咧嘴的,勉强说道:“妌儿,巧儿也来了,自己找地方坐,这会儿孤招待不了你们“侍卫进门时,侍候的奴才们都躲远了,树根和叶又派出去了,关健是不想让那些奴才看到这样,那奴才的嘴比侍卫的可是碎多了。
二位美人起身,娉婷袅娜,婀娜多姿,子昭的眼珠都快溜出去了。
“啊…!“子昭又惨叫一声,这次是辛故意的!
吓得两个美人刚站起来又跪了下去。“大王,您这是怎么了,您受伤了“
妌夫人这一声喊得让人。心柔成水,肠揉成结,在给子昭伤口上色的辛都抖得手重了,让子昭又是一声闷哼,
“大王,是谁这么狠心伤了您呐,奴婢一定要将此人千刀万刮“癸夫人用最温柔的语言说了最恶毒的话。
子昭又一声闷哼,皱着眉道:“癸儿莫要胡说“
戊王后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了下来,众侍卫也宝刀入壳站回门外去了,一时间含章殿亮堂了不少。
含章殿的木地板刷得异常干净,妌夫人癸夫人跪爬过来,到了子昭的身旁:“大王,您怎么了,那里疼?“
辛看两位夫人这奴颜相,牙酸得很,下手又没轻没重的了,子昭一边痛着,心里还有几分高兴,辛儿为他吃醋了。
戊王后看了对面的几个戏精,调整了一下心态,专心看戏,冢宰舅舅是宫延总官,还兼管祭祀,钱粮,哪里是说抓就抓的,她倒要看看,眼前这不自量力的几个人该怎么收场!
两个夫人见大王表情的笑容僵硬,时而皱着眉头闷哼两声,连话都跟她们说不了,癸夫人直接向辛吼出来:“喂,贱婢,你弄疼大王了“
辛听了抬头警告了癸夫人一眼!
癸夫人忽觉后背凉嗖嗖的,见大王脸色也很难看,还以为大王也讨厌这个女人,更加嚣张得道:“贱婢,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珠子给挖了“
“啪″一声,癸夫人脸上五个手指印,一旁的妌夫人吓得身体本能的宿了一下,出手太快,她都没看清楚刚才是大王还是旁边这个女子出的手。
癸夫人焐着脸道:“王上,这个…“
话还没说完,就见辛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吓得马上就不敢吱声了。
辛拿匕首在嘴边哈了两口,又用衣袖擦了擦,才拿给子昭道:″大王看一看,好不好看“
子昭往那匕首里一看,果然能看到自了有点模糊的样子,随着辛手指的地方,有一个图案,一个红色的怪圈里装着一个像字又不像字的图案,子昭好奇的问:“辛儿,这是什么图案?“
辛笑道:“这叫桃心,桃心里写的是辛的简体字辛,寓意心心相印,大王已打上辛的记号,以后就是辛的人,辛会保护大王的,除辛本人外,任何人不得欺负大王您了“她就是故意的,让这些女人看看,什么才叫争宠!
“
“哦,这是辛吾族的习俗吗?简体字又是什么?还有你这匕首,不似凡物,是何材质作成?“子昭真是好惊喜,这种好的武器,若是能大批量生产,何愁天下不能统一。
辛拿回自己的匕首神叨叨的道:“辛说过,辛乃天神之女,此刀乃天神所赠,天神所赠三样神器,一是傅说手上的青龙软剑,二是那天你用来战胜傅说的青铜戟,三就是我手上这把降龙匕首,字是天上的字,辛与傅说皆来至天界,只不过是借了凡人的身体……
此次下界,只为寻回天上遗落在人间的神鼎,寻到神器我们还是会回到我们的地方去的,此话本不愿与大王说开,此乃泄露天庭秘密的重罪,怎耐,大王宫中怨气太重,辛不愿意多呆,话说开了少些尔虞我诈,辛最不喜欢勾心斗角,希望大王约束好您的后宫,辛是杀不死的,让她们别费力气了,死了一个凡人的身体还会到另一个凡人的身体里,天神之女的元神是永恒的“
子昭感叹:“原来如此,难怪辛儿总跟别人不一样。
辛这番话说下来,别人不一定信,但,子昭是深不疑,难怪她博学多才却不识字,语言怪异却句句精辟,身在乡野却气质脱俗,还有身上的穿戴,总和别人有不一样的地方但又不是很出格,想那青铜戟,他一个男人耍起来都比较费劲,那天在凤都城,偷看了她耍了一会儿,那青铜戟跟长在她身上一般,明明是又长又硬的铜疙瘩,到她手里硬是舞出柔美感来。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天神不吃东西
见众人半天没回过神来,辛又大声道:“凡今日知道辛身份的,若是透露出去,必遭天遣,或诸自己,或连累亲人,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子昭又补了一句:“今日之事,若有传出去者,死“
大殿里没有半点回音,戊王后像听了一个神话故事,还在那如梦如幻。
辛又笑着问子昭:“这个图案喜欢吗?若不喜欢辛还可以帮大王修改修改“
子昭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脖子,陪笑道:“喜欢喜欢,哈哈…“
这笑太假,众人都听出来了,好多侍卫都恨自己,今天为何要带着眼晴耳朵出门,听了这么多,看了这么大王和辛夫人的“秘密“,回头会不会被灭口啊!
妌夫人、癸夫人见大王向她俩望过来,都想挤出一个笑容,可这会儿笑比哭还难看。特别是癸夫人的脸,肿的好高,子昭见了也不忍心,他平时杀伐果断,但对于女子他还是比较心软的,想了想才招呼道:“来人,送妌夫人,癸夫人回宫,宣侍医给癸夫人看一下脸,别破相了。
癸夫人在眼睛储存的泪水一下子奔流了下来,弱弱的回了一句:“多谢大王“然后看了一眼辛就起身随侍卫回去了,妌夫人也行了个礼后勿忙退下,她算是看清楚了,那女子敢当众给大王刺字,明着来,肯定吃亏,她可不愿意给王后当马前卒,看王后那样子,今天肯定也吃了瘪,算起来,她已经占了赢面。
送走两位夫人,子昭又开始赶王后道:“王后今日也累了,先去休息,孤改日再去看你“
戊王后懒懒的站起来,话都懒得说,像斗败的公鸡,转身就走了!
子昭感觉世界都清净了不少,肚子也开始饿起来:“来人,传膳含章殿,孤今日就在书房用膳了“
书房乃圣贤之地,不宜用膳,只是子昭此时已饿的前胸贴后背,顾不得了许多了!
听说大王回宫,膳房一早就准备了,因为没听到传膳,一直都不敢离开,火上的菜还在用炭沬温着,这会儿得到大王传膳的信,都忙起来了,只是这传膳含章殿有点远,都得用青铜罩罩起来。青铜罩笨重,一人只能端一道菜!
辛可算是见到这个时代的好膳食,宫人们抬来了两个长长的茶几,铺上一层花布,整整十二道菜,一个青铜罩罩一道莱,揭开盖子后美食就出来了,四道野味,两道家禽,四道素莱,两道主食分别是白馒头、米饭。份量足,不似以前听爷爷讲的,皇帝吃饭一百零八道,一道菜只有薄薄一层,只能吃三口的那样奢侈。
辛上午吃了三碗面本不算饿,这会儿看到美食又口水直流,不是她贪吃,实在是这个时代真的没什么好吃的。
子昭虽饿,但还是十分警惕,等宫人试吃后,又等上一刻钟,见试吃的人没事才动筷子,一动筷子,两人就开始狼吞虎咽大快朵颐,一点大王和夫人的吃相都没有,惊得跪在那里捧盖的的侍厨们嘴都合不拢,当了大王的侍厨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大王这般吃相,心里默默想,大王在外吃了太多苦肯定吃不饱饭,都饿成这样了,回去一定要告诉大厨让他多费点心思给大王准备多些好吃的。
辛和子昭没空去注意这些宫人想什么,子昭专攻肉食,辛专吃素食,子昭时不时的给辛递上点肉食,一人干了三小碗饭才算是满足了,同时起筷同时放碗,倒是默契。
宫人收拾碗筷的时候,辛又多看了两眼这个碗,青铜造的,还有两个耳朵,要是能带到现代去,这可是两个值钱的宝贝,普通百姓家都是用竹子或者木头雕一个碗,有些更简便的直接用葫芦挖一个,青铜碗只有世家族、王宫才用得起呀。
“在想什么?“子昭问。
“在想你们凡界的用物太丑了,又没有好吃的″辛嘟着嘴,她现在真觉得自己来自于天界,现代,那就是天界。
“哦,那辛儿说说看,都有那些不同“子昭也想知道天界是什么样子的。
辛苦笑,想了想说:“天界和凡界一样,一样有贫穷和战争,但就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天帝统一了那里,天帝用的是白瓷碗,普通人用的是土碗,用的罩是玻璃罩,用的桌是大圆桌,吃的就更多了,数不胜数啊,最让我思念的,却只有盐和糖。“
子昭听的一愣一愣的,问道:“天神也要吃东西吗?“
辛反问:“天神不吃东西,你们祭祀的时候弄那么多供品干啥?“
子昭又道:“那你们神仙会死吗?″
辛一愣,这问题问得好啊,她也想知道她自己死了没有,她继续胡编乱造道:“有生就有死,但神仙死了,有的升去了九重天,有的变成天上的星星,有的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继续修练“如同她自己一样。
子昭很认真的点头,好有认同感,又问:“那凡人死了会去那里?“
辛看了一眼子昭,想他的问题还真多,还好她上学时偷看了不少神话杂书,不然,她还真是不能回答子昭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辛想想又道:“人死了,去地府,有的去投胎转世再为人,有的变成了鬼,有的投畜生道,变各种动物……“
子昭听了觉着有点渗人,弱的问:“那孤薨了会变成鬼吗?“
辛听了发笑道:“大王是君王,君王又叫天子,天子离开了人世就回到天上做星星,又等下一世轮回继续做天子,传说天子的本命星乃紫微星,如看到紫微星暗淡无光,就表示当朝天子不久于人世,前几日我夜观了天象,大王的紫微星越来越亮,是好兆头“
“真的吗?“子昭巳经完全相信辛,辛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二人你问我答,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申时尾了。
六部管员除天长官大冢宰主管内廷防御之外,还有地长官大司徒主管土地民生,春长官大宗伯主管声乐,礼仪,祭祀,夏官长大司马主管军队、治安,秋官长大司寇,主管司法审判,冬官长大司空主管兵器制造。
大冢宰被抓这个事一时震惊朝野,除大司马盘根巳知已外,其它朝延要员也纷纷赶至敬法殿,敬法殿是王室宗亲犯错被审判的地方,一般由王上指派大司寇所管辖官员任主审,其它六部官员只是陪审团和观摩团,正常情况由大冢宰点将内廷侍卫进行押阵,王上除自己的一百亲卫后,除下诏令大冢宰放喻办事外,基本指挥不动大冢宰。
但今日情况特殊,一切规矩都被打乱了。
经个两个时辰的审讯,那个死士终于扛不住了,交待了大冢宰藏在王宫的十数个大小头领,全都是用死士替换的,对大冢宰是最忠心不二的。
叶侍卫跟据那人提供的情报,带了二十个甲卫不声不响的各个击破,除被抓的那个外,另外的小头目也都请到了夜庭狱,好家伙,看到这第一个被打成没一块好肉,再看这烧红的烙铁,有的还挨了几下,有两个就抽了不到十鞭子就都说了,挨这几下都是怕一会儿见到主子,身上不见红说不过去。
本来这些人也不是都相互认识,个个也都死扛着不开口,交待的都是些无关大冢宰痛痒的,奈何这时树根提着巫海进来,巫海那是大冢宰的宝贝疙瘩巫贤的心腹,经常去暗室提人去帮巫贤善后,也时常替大冢宰进宫传话,还身兼数职,挂名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其实连大王的面都没见过,但这一来二去的,倒是今日被抓进来的人他都见过,众人看到心里大惊,巫海那也是知道,今日若不交待,那死已经不算什么,比死更残酷的事还等着他,他平时在别人眼里很是风光,其实大冢宰对他并不好,公子爱在外面惹事,最后受罚的都是他巫海,耐何,他就就是个奴才,反有反抗的余地,这会儿双一跪:“侍卫大哥,奴才全部交待,只一个条件,求大王赐我速死″
树根和叶见他那可怜相,又想昨夜他其实并非动手,也是个身不由己之人,便以利诱之,也不针对他一个人,而是对被抓的所有人谁说,谁交待的最快最全,在大王面前保他官位不变,免于受罚,最少的那个处以极行,众人看巫海都交待了,也不扛了,争相交待,把大冢宰这些年如何派人追杀大王,找谁帮忙,劫杀了几次,都害死了那些人,当年如何期骗先王,鱼民百姓…还有那些人藏在那儿,交代个底朝天“
树根马上用老办法,带着这些人去各个击破,幸好大司马还借了点人手给他,不然还搞不定,好家伙,老鼠拖木屑大头在后头,众人分头行动,足足抓了两百多人,王宫里一时间人心慌慌,树根也是聪明,抓起一个留下一个甲卫,除那些职位低的不计,也用了二十来人当了领头才算把内延的大权给拿过来,而这一切,连王后都不知道。
树根带人来接大王,子昭欲把辛留在含章殿内休息,派二十个暗卫把殿护得和铁桶一般,但辛不愿意,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凤都城的城主,可以作为证人出现在敬法殿,子昭也不放心辛一个人在含章殿,因此也把她带去了。
才进敬法殿院门就听到大冢宰巫甬在殿内破口大马:“甘盘小儿,你凭什么抓老夫?别忘了,你虽管天下兵马,但这盛都城的王宫还是老夫说的算“
大司马并不还口,他已经看到大王走进来了,带领一众老臣大礼跪迎子昭:“臣等叩见大王,大王万年“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传证人上殿
子昭一路进去,坐了主位,辛像奴婢一样默默的站在了一旁,此时的她,不必要高调。
戊王后也黑着脸到了敬法殿,上前就和子昭并排坐在主位,估计回去又补了一个妆,这会儿看起来无比的威严!
众臣行礼:“恭迎王上王后,问王上王后安否?“
“众卿平身吧,孤这会儿安着嗯“子昭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王后发出了几个很厚重的字眼道:“本宫安“
这会儿,大冢宰巫涌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大王这是要给他下马威呀?这不对呀,早上还好好的!
他连忙下跪呼救:“大王,臣冤枉了,您可要为臣作主呀″
子昭看了看巫涌道:“大冢宰这是怎么了,来人,快给大冢宰松绑″
侍卫令命,这才给巫涌解开绳子。众人皆不知事情头尾,只好等着大王开口。
子昭这才露出一个亲和的笑道:“请天卿稍安勿躁,辛苦各位卿家临近夕阳还前来议事,实是此事事关重大,迟则恐生变故,望众位卿家体谅″
众大臣又行一礼:“大王之事无小事,臣等不敢言苦“
子昭收了少许笑容道:“孤曾许下三年不问朝政之言,故朝廷的事皆是由大冢宰,大司马以及其它六部官员商议裁决,故今日不论朝政,只解决孤的一些疑惑便可。
孤本是去民间游历访有才之隐士,没成想,孤出门这一年多,缕缕遭到刺杀,孤虽勉强保得一命,但孤所带的有才之士基本都殒命于乱刀之下,今日,孤刚回到王宫就又遭了一番刺杀,若不是辛城主舍身相救,只怕孤已经是一具尸首了。“
子昭轻飘飘的把事情讲了讲,大臣们心里都惊天骇浪,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刺杀是怎么回事,辛城主又是何许人也,刚才大冢宰是绑着上殿的,难道大冢宰是凶手?这会都看向巫涌,巫涌背心里头冒着汗,却想着今日他不曾下令击杀大王,且往日行刺也没留下任何证据,何况这王宫里都是他的人,他便又正起了身子道:“大王不会认为是臣派人杀您的吧?″
子昭扯着笑道:“孤怎么会怀疑天卿呢?只是,这杀手是被现场抓到的,他交待了一些事对天卿名声有损,众目睽睽之下,王后也在现场,孤不得不请天卿自辨清白”
辛在一旁听,心想:“子昭这个人,面上看不出他狠,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笑面虎″
大冢宰急呼:“大王,今日臣见过大王后便去了大宗伯府上商议祭祀事谊,说臣派人刺杀大王,真是天大的冤枉“
子昭道:“天卿,别急!“
“来人,传证人上殿“
听了传令官高喊一声:“传证人上殿“,敬法殿耳房里等候的众人纷纷到了殿前,最先押进去的是在含章殿射箭刺杀的那侍卫,尽管巳为他换上新的囚服,那身上的血鞭痕依然很明显,两个侍卫刚一松手,他便如烂泥般软了下来,勉强爬起来跪好道:“参见大王,大王万年“
子昭听了这问候都觉得好笑,一个要他命的人,问候却这么真诚,厉声问道:“说,你是谁,为何要刺杀孤,受谁人指使?“
那人看了看在场的人,又看看一旁的巫涌道:“奴才小安子,早就巳经说过,受大冢宰指使“
大冢宰巫涌仔细看了看这一个奴才,再三确认他并不识此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喊冤道:“大王,臣并不认识此人,不知他背后有什么人,请大王再审此人,还臣得以清白“
众臣一听大冢宰这一点不心虚的口气,大部份都要求重审此人,一个奴才说的话,作不得证据。
子昭就知道,大冢宰是不会轻易承认的,他又道:“传后面的证人“
叶带人押解这些人证在殿门前等了半天,殿内都点上了兽油灯,这才听到传证人,这会儿这二十多个证人连同巫海、邢、翔一起进入了大殿,齐齐整整的给子昭了头,问了安,子昭这才问堂下那个小安子道:“小安子,你可认得这些人?“
小安子:“回大王,不算是认得,奴才知有他们,他们不知有奴才“
“哦,此话如何讲?“这有点出乎意料,大冢宰想抢话,被子昭手势暂停了。
小安子道:“奴才原来也是大冢宰府里的死士,三年前大冢宰把小的按排在王宫的弓箭营里,让小的有机会就射杀当时还没有继位的大王,可奴才天生心软,每每有机会便下不了手,上午有人传信,说如果再不动手,奴才妹妹的命就不保了,这才动的手,但这些人是大冢宰命巫海在这三年内按排进来的“
这话答非所问,但信息量有点大,就是说大冢宰居心不良,三年前就开始计划要杀大王了。
众臣一众议论,大冢宰更是大呼冤枉,死都不承认用过此人。
证人证词没用,后面的人就是无辜受累,所作之事也可能是屈打成招,杜撰出来的,堂堂一国冢宰,没有十全的证据,那里治得了他,堂上一时众说纷云,子昭觉得尴尬无比。
辛偷摸的走到众人前面道:“外臣凤都城城主辛拜见大王“
“这人是谁?““凤都城城主不是贝玉吗?“
“还以为她是大王的侍女呢“
“这怎么回事?“
众臣议论纷纷,子昭在心里偷笑了一下才一本正经的道:“辛卿家请起,你是对孤的这个案子有什么意见吗?“
辛学着众臣行了一礼道:“不敢,外臣是来状告大冢宰派人刺杀和掳劫外臣一事,即然今日众位大人都在,外臣就今日告了,免得以后麻烦“
戊王后狠狠的看了辛一眼,她一句话也不想说。
众大臣疑问未解,一大臣问道:“大王,堂下女子是何许人,为何冒充凤都城城主?“
子昭心想,又得解释一遍,耐着性子道:“各位卿家是不是都收到信几日了,仍是不愿相信凤都城换了城主了,孤也不敢信了,可辛城主巳经入住凤都城,贝玉撒职养老了,他的儿子星云还当上了副城主,辛城主的厉害孤就不说了,那是够孤说上三天三夜,辛城主的善良,众位爱卿应该听得出来,她没伤害凤都城的任何人,不但如此,他还连救了孤王的性命三次,今日末时,若不是辛城主舍身相救,你们此时,只怕已见到孤王的尸体!″
众臣听了,即是心惊又是佩服,不由得多看了堂上女子几眼,这女子一副男儿打扮的样子,虽是便服,衣裳也是华贵,一身暗红色上衣黑色裤子的武士服,硬是给她穿出英姿飒爽中还带点妩媚来,这种钢中带柔的美真是让男子把不住的心动,众臣的眼晴久久不能离开,戊王后是把坐椅都要抓烂了,心中烧起无数的妒火,憋了一肚子的话硬是说不出来。
子昭又道:“辛城主状告的可是我大商的冢宰,你可有什么实证?“
大冢宰抢话:“辛城主,老夫并不认识你,怎么可能派人去杀你,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么美的女子,昨夜明明在自己府上,自己怎么那么懒,没有先去看一看享用一番呢,难怪贤儿喜欢,的确长得招人疼“
辛笑道:“大冢宰说得对,你我素不相识,怎么会是派去杀我的呢,当时大王同本城主在一起,不是杀本城主的,那就是杀大王的“
辛又对子昭道:“大王,上次那二十六个刺客是来刺杀大王的,外臣已有证据,证明是大冢宰派人来杀大王,顺道杀外臣灭口!“
大冢宰一听,急道:“你血口喷人!″
子昭借机问道:“什么证据?“
辛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锦囊让侍卫程上去,子昭打开一看立即松了手,戊王后好奇的捡起来看,脸色都变了,两腿发软的把锦囊放在案桌上。
子昭看了一眼,下面这女人居然还向他眨眼睛,这是什么女人,胆子这么大。
子昭问:“不知辛城主此举是何意?“
辛一愣,这么明显大王还问,看众臣都看着自己,她也不拐弯道:“大王,此乃外臣前几天在那二十六个刺客里的其中一个刺客的后肩用小刀启出来的人皮图腾,这个图腾,那二十六个刺客的右后肩都有,但天气热不好保存,外臣烧了石灰勉强保存这一个作为证据,今日,外臣又见此人身上有这个一模一样的图腾,所以外臣就想,如果他指证的人也有此图腾的话,就能证明他们是一起的。“辛指了指小安子!
子昭这才明白,马上命令道:“来人,验身。“
不出片刻钟,侍卫回禀:“此处十一人,十人右肩有图腾,一人左肩有图腾,皆和辛城主出示人皮图腾一至。“
子昭狠狠的看了戊王后两眼,他忽然想起,王后的左肩上也有一个类似的图腾,谁能想到大热天的,辛儿居然能把人皮保存下来。
子昭对大冢宰笑道:“天卿,事到如今,您还有什么话说?如果孤猜得不错的话,您的左肩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图腾吧!“左为尊,主子纹之,右为奴,奴才纹之,人与人相识只靠标记的巫族,没想这居然成了证据。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外臣多谢大王成全
此时大司马终于看准时机上前补刀:“禀大王,臣根据辛城主转诉树侍卫的地址去找,用烟熏之法,果然在冢宰府的地道里抓了两百名死士,如此可证明辛城主,果然被大冢宰掳劫到府中,幸好辛城主智勇双全,逃出升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臣也查过了,他们的右后肩也有相同的图腾″
墙倒众人推,巫海和那十一名侍卫纷纷倒苦水,作证词,大冢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势已去的样子。
众臣听了这一堆罄竹难书的供词,纷纷上前指责:“巫涌,先王如此信任你,你却如此残害大王,你也不怕下地狱……“
子昭这会不紧不慢的说:“大司寇,你来说说,大冢宰一事依国法怎么处理?“
大司寇卢为,他此时也是汗流浃背,大冢宰是犯了事,可大冢宰的势力何止是在朝堂上,若打蛇不死,大王不会怎么样,但他这个判案的不得受连累啊,可此时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看他怎么说,谁让他是管刑法的呢,他想了想才道:“按律当废除爵位,判斩刑“
戊王后此时发了话:“大司寇,此事尚未定论,你怎能轻言?“
卢为就知道,此事没这么简单,还有王后在,大冢宰怎么能轻易倒台,他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恭敬的道:“下官敬听王后娘娘教悔“
戊王后不紧不慢的说:“仅凭一块不知从那儿弄来的皮子图腾怎能充当证据,即使此证据有用,那不过就是约束属下不严之罪,有谁能证明这是大冢宰亲自下的命令呢?“
大家都心知肚明戊王后再强行狡辩,但的确没有证据证明刺杀大王是大宰亲自下的命令。向来只有主子犯错连累奴才的,那有奴才犯错连累主子的,如没有有力证据,定大冢宰的罪是定不了的。
“这…“卢为一时语塞。
“王后“子昭狠狠的警告了戊王后一声,到了此时此刻,王后还要维护大冢宰,子昭失望极了。
大冢宰得王后点拨,马上爬起来争辨道:“对对,大王,老臣一向忠心耿耿,这些事臣也真是不知情,巫海,你来对大王说,老夫有吩咐过任何人去刺杀大王吗?“
巫海看到大冢宰就发抖,战战兢兢的道:“大王,大冢宰没有派奴才去刺杀过大王,他只派奴才去掳走劫过辛城主,这个证人有很多,大王的侍卫和辛城主自己都能证明“
巫涌这下又陷入了绝望,这件事是他太不谨慎了。
戊王后又来辩解:“巫海,你平素就窜缀着小公子到处惹事生非,你家老爷不过就是多教训了你几回。你就怀恨在心,大冢宰与辛城本不相识,又怎么会派人掳劫,说,是不是你只想为公子出气,背着老爷派人去掳劫的辛城主?″
这话厉害了!巫海一听就傻了,王后娘娘这嘴怎么这么厉害,他这要如何反驳,他只能哀求:“大王,奴才万不敢说谎,冢宰府的死士,若没有老爷的令牌,就是小公子也调动不了,何况是奴才这一小小的随从“
戊王后又抢话道:“那令牌现在何处?“
巫海答:“提了人后还给老爷了“不还他还在吗?早就被打死了!
戊王后笑道:“如此说,令牌也不在你手里,都是你一家之言,如何做得证词?大胆奴才,竟敢攀咬当朝大冢宰,立即拖出去斩了“
巫海听得连连磕头求饶:“大王绕命了,王后绕命了“两个侍卫上前来拉扯他,吓得他魂不附体。
子昭瞅了王后一眼道:“住手,这里可是大司寇的地盘,抓人的事王后说的不算吧?“
卢为赶紧上前回话道:“大王,依臣看,没有物证,这证人证司又含糊不清,倒不如今日先休庭,择日再审?“
子昭此时也无计可施,该亮的底牌都亮出来了,如果今日休庭,估计又不了了之了,但他也不能一点事都不做,正愁之际,大司马上前解围:“启奏大王,我大商从不许为官者自行豢养死士,六部官员,为保平安家宅平安,可豢养五人及以下的死士,臣在大冢宰府邸搜出死士两百余人,个个武功奇高,若非臣先用了烟熏,后又有兵马相随,还拿不下这些人,这可是判逆大罪,请王上定夺″
子昭想了想道:“大冢宰约束奴才不力,圈养死士是真,即使从未刺杀过本王,这也是形同谋反之罪,念在大冢宰对朝廷有功,且又是国舅,死罪可免,降爵三等,罚奉一年,勉除内廷事务,死士充军,其它相关奴才,立斩不赦″
子昭如此处事,大冢宰也无话可说,捡得一条命已是万幸。戊王后也不敢再多事,今日大司马可带了很多人马,搞不好连她都要翻船。
众臣也没理由反驳,又行了一礼,齐齐的道:“大王英明,大王万年!″
众侍卫上前押解这些个已判死刑的奴才,这些奴才个个面如死灰,一个个任别人拖拽,辛忽然站出来道:“大王,外臣有一个不情之情“
子昭道:“辛城主请讲“
辛闷闷不乐的道:“即然大冢宰,不,此时要叫国舅了,即然国舅老爷不承认派人掳劫外臣,那么外臣与国舅就没必有仇怨,反而与这些人是有仇怨的,就让他们就这样死了,外臣不甘心“
子昭笑道:“辛城主有何想法,直说无防“
辛假装狠厉的说:“本城主要让他们成为我的奴才,生死由我,让他们知道,有时候生,还不如死的好,敢在本城主头上动土,那是苍蝇进厕所一一找死“
这些话倒是说的霸气外露,但子昭有种忍不住想笑的冲动,众臣也是奇怪的看着辛,用刺杀自己的刺客作奴才,她是怎么想的?
子昭笑笑道:“各位卿家以为辛城主提的要求可行不?“
或许大司马明白了辛的用意,他道:“大王,反正都是一些没用的奴才,生死也无大碍,不如大王送给辛城主做个人情,还落得个两邦交好的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众臣想想也是,附和道:“臣等没有意见,任凭大王裁决“
子昭笑道:“那孤王就把这十一个奴才全送给辛城主,愿我们两家更加交好,亲上加亲“话这话时,子昭还不忘给辛递个秋波,电得辛城主差点失态,她逃过了子昭炙热的眼神后,鞠了一礼道:“外臣多谢大王成全,即然如此,外臣就告退了″
子昭还没反应过来,辛就招来邢儿和翔仔,把这十一人都押解走了,还好这些人都上了脚撩手铐,不用害怕他们反击,再说巫海又捡回了一条命,对这个辛城主是万分感激,他早就有预感要做这姑娘的奴才,果然,他的预感很准。
进宫容易出宫难,果然,辛带着这些人,没有令牌是出不了宫的,被拦在了宫墙内。
子昭派了树根尾随其后,很快跟了上来,对着辛就行了一礼道:“夫人,大王让奴才带夫人入住殷华殿,这些奴才先交由奴才训导,等都训听话了才交给夫人,以保夫人安全″
辛点了点头跟着树根走了,她想要出宫,恐怕只能偷偷摸摸的了。
敬法殿内,大冢宰被当众除去了冢宰服,换上三等爵爷的服饰,看起来黄绿相间,比那沉重的暗红色冢宰竟好看了许多,不过,那份沉重他已经习惯了,他摸了摸腰上的束带,抬头看一眼戊王后,心想:“外孙女啊,舅舅能不能再翻翻身,可就看你了“
戊王后何尝不明白舅舅的眼神,只能投以安心的眼神,子昭假装没看见这些,继续道:“宫廷防御,乃重中之重,一时没合适人选,孤暂时自领,请大司马派甘武前来相助寡人,孤封他做个御前大统领吧!″
大司马听了立即拜答:“多谢大王“
戊王后听了立即反对:“王上,此举不妥吧?“
甘武是甘盘的儿子,如是两父子一个管内廷,一个管兵马,要造反不是很容易吗?
子昭知道王后想什么,但他目前也只能赌甘盘对王叔以及和自己都是忠心的,他笑笑道:“王后最近两年是有些辛苦,这样,夫妻同心,以后,大商税务就由孤来分派,王后只管管好后宫用度便可“
“王上!“戊王后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大王这是要分她的权吗?她倒底做错了什么?
子昭看到戊王后这样子,他也觉得自己急了些,若把王后逼反了,大商的经济命脈可是保不住了,从前他并没有在意这些,可自从替辛儿写了治城方略的大纲后,他就觉得,要想国富民强,农桑,经济,都不能轻视。
他想了想道:“王后,孤并非想分你的权柄,只是大商的税收有关国政,如农桑治水,基建路况,冶炼兵器,釆挖各种矿,每一件都关乎国运,不能只由王后一人定夺,王后安心管理后宫,宫中用度仍如以往,孤不会减少一贝币,孤再封王后为商朝大祭司,主祭祀事宜及农桑管理,孤会为王后打造司母鼎,让王后名留千古,受万世敬仰,只期望王后和孤共建繁荣富强的大商王国,王后愿意吗?“
子昭边说还边深情款款把手伸到王后面前,戊王后原本很生气的,可听了子昭这一席话,她的心渐渐的软得一塌糊涂,别的没听见,只听见子招要为她打造司母鼎,让她名留千古,受万世敬仰,她款款的把手搭在子昭的手上,笑的那叫一个柔情似水:“戊儿愿意!“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幽精之魂夺舍之魄
见大王王后都站起身来,众臣又歌颂一遍:“恭喜王后,大王万年“
带头喊口号的是大司马甘盘,这里面就数他最欢,大冢宰被夺权了,大宗伯也被分走了祭祀之位,看起来轻松了,实际油水都在祭祀上。大司空贝横是贝玉的大哥,说起来,和辛城主算有仇了。大司寇今日算是得罪了王后和国舅,将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所以口号是喊得响,也都是有口无心的。
众臣以为终于结束了,可子昭又带着王后坐回去了,又丟出来一个重磅问题:“孤有意迎娶辛城主做夫人,众位卿家可有意见否?“
刚刚还是满心蜜糖的戊王后心里又发凉了,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众大臣面面相视,了然,原来辛城主不是来告状的,人家是来做夫人的,可一来就得王后和国舅,这样好吗?
见无人答话,子昭又道:“即无人反对的话,那就辛苦王后择日去神庙祭祀,为辛夫人祈福吧!“
众臣不是不想反驳,只是怕大王又挖坑在那里等着他们,今天已经心够累,左右一个女人,也翻不出大天来,也就算了,众人又拜一回:“恭喜大王喜得新妃“
“哈哈哈哈哈“这下子昭是发自内心的笑,总算把这糟心的事一并处理了!
戊王后左手掐右手,小指甲盖都折断了,也解不了心中的怒火,子昭心道,女人嘛,哄一哄就好了,主动过来牵着她那纤纤玉手道:″今晚,孤到你宫里去休息,可好?“
这突如其来的示好,戊王后又把愤怒丢到一边去了,羞答答的点了个头,让众大臣吃了一波狗粮,他们却不知,这只是子昭用来安慰王后和国舅的美男计,子昭对众臣道:“孤久不与王后相聚,想念得紧,今日先行陪王后,后日在万寿殿设宴,请各位卿家一同吃席“
众臣:“臣等多谢大王“
子昭假装舍不得放手,牵着戊王后的手出了敬法殿,众臣又一次跪拜:“恭送大王王后娘娘“
殷华殿,辛已到那里好一会儿,从敬法殿到殷华殿,七弯八拐的大概有三里路,风景大致一样,辛也没心思欣赏。
殷华殿里有六位宫女,前来拜见辛时,名字都太奇怪,辛一个也不想记住,重新给她们取了名字,分别叫春雨,夏荷,秋叶,冬雪,剩两个叫元宵,除夕,取一年四季之意,关键是好记。
殷华殿也是个小四合院,院内左墙角一棵梧桐树,树下一个石桌,几个石凳,周边些许花草,中间一条石头路,另一边也有些叫不出名字的花儿,还有几株七盘花,此时一弯新月挂树稍,倒是有几分诗情画意。两边耳房,中间正殿,一间客厅看起来足有五六十平米,算得上超大型,茶几配铺团有好几套,看着像是常招呼人客,厅后还有一间主卧,里面一张睡榻,几样简单的家具,还有个梳洗的地方,在这个时代已是难得。
辛往睡榻上一躺,赶觉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太舒服了,下面都是用兽皮垫的,软萌软萌的。
“主子,今天累了一天,奴婢给你捏捏″邢在一旁忙前忙后的侍候着。
“不用,你也忙了一天了,叫夏荷去传膳,吃了赶紧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辛横躺在榻上,眼看着蚊帐顶,上面用竹条编做的一个圈,白色的纹帐上绣了几朵野花点缀,用时可合围,不用时收到墙上扎起,那点缀的野花刚好合成一大朵彩色菊花,挺漂亮的,还有几扇山水刺绣屏风,也算是雅件了。
“诺“邢刚来一天,也学着王宫里的人把是说成诺,但辛还是有些不习惯。
王后住东宫里的长乐殿,辛的殷华殿是由西宫的昭华殿改的,两宫还是有一定距离。戊王后和子昭坐轿到了长乐殿后,子昭是又陪用膳又陪聊天的,还安慰王后道:“戊儿不必太在意辛城主,你也看到了,她并不喜欢孤,孤本就只是用这个方法软禁于她,没事也不会去强迫她,你只需正常供应她所需一切,待到日后孤拿到凤都城的实权,到时候她……“
她字还没说完,子昭就忽觉脑仁一阵刺痛,直接昏了过去,戊王后吓得大喊:“王上,王上…来人,传侍医“
正在戊王后心急如焚时,子昭忽然就醒了过来,眼晴直直的看着戊王后道:“辛夫人住那个殿?“
戊王后觉得大王有些不一样,但还是回答了:“依王上吩咐,戊儿巳叫人把昭阳殿打扫干净改名殷华殿,辛夫人巳经住进去了,戊儿还给她派了四名奴才,六名奴婢,明日正式册封后,再添十名粗使婆子。“
子昭有些紧张的道:“多谢,多谢,孤有急事寻她,来人,摆驾殷华殿“
戊王后都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子昭带着一群王人就匆匆的走了,戊王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甚至怀疑,王上被那个叫辛的妖女施了法术。嘴里喃喃的道:“王上这是怎么了?”
“依奴婢看,王上像中邪了“一丫头道出了一些真相。
“不许胡说“戊王后有些生气的道。
其实戊王后不知道,此时的大王身上多了一股来至夸时空之外的幽精之魄,而这幽精之魄正是现代王荣平的情魄。
肖翠兰当时穿越时,是魂穿,王荣平本是看不见的,他守着肖翠兰哭到救护车来,掉了不少眼泪,因此深情的泪水化作幽精之魂夺舍之魄,附在肖翠兰身上随之穿越了。直到那天肖翠兰的重生辛与子昭相遇,幽精之魂与夺舍之魄才找到了与自己契合的寄主子昭,只是夺舍之魄目前还很弱,他还支配不了子昭的感情走向,大概是刚才听到寄主想伤害辛儿的事,一时情急就与子昭合体了。
而这个子昭,因很父王过逝时自己还小,叔父便继承了王位,有些臣子怕他长大后造反,一早就死谏叔王把他仍在附属国凤国,从在吃苦受累不算,还常受人欺凌,幽精之魂早就缺失了,亦是个没得感情的人物,这次子昭的脸明显多了很多他平时没有的表情,只是众臣都不曾了解他,因此才没发现。
子昭的二魂加王荣平的一魂,刚好完成了一个独立的人格,现代的王荣平,正梦见自己当了大王,去找自己的辛夫人了。
子昭急匆匆的到了殷华殿,此时辛都准备入睡了,忽闻外面的侍者喊了一声:“大王驾到“
辛一身睡衣就迎出来了,有些惊讶的道:“王上,你这个什候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子昭神神秘秘的赶走大殿里的人,然后急急说:“翠兰,辛儿,你赶快离开这王宫,大王和王后要软禁你,时机成熟还会杀了你“
辛大惊的问道:“你是王荣平,你,你不是大王?″在这里,知道她叫翠三的除了傅说,也只有王荣平了?
子昭有些紧张的道:“我知道这是做梦,一会儿又会醒来,但是辛儿,那怕是做梦,我也不想你受到伤害“。
辛十分确定,此时此刻站在面前的就是王荣平,她对他的思念,一下就排山倒海而来,辛习惯性的伸手索抱,子昭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走过去轻轻的把她览在怀里,轻柔的摸着她的秀发道:“不管你是叫辛儿还是翠兰,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我一定会等你从我的梦里回到现实里,等你好起来的那天!“
辛藏了好久的眼泪,一下就浸失了子昭的衣襟,她有些硬咽的说:“你说你在做梦,难着我是在你的梦里?可我怎么觉得每一天都这么真实,你这个坏良心的,连做个梦都有那么多老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只爱辛儿一人″子昭捧起辛的小脸,熟练的吻了下去,而辛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一切,他们夸着时空的相恋着,太不容易了,门口偷看的邢虽然不知道主子与大王在说什么,可他俩的亲密让她尽收眼底,心里满满都是将来大王搂她在怀里的样子。
在外站岗的秋叶,冬雪跪地大喊了一声:“恭迎王后娘娘“
邢吓得直接跪倒在地,喊着王后娘娘万安,戊王后看大王慌慌张张的走了,像妖邪护体一样,侍医来了后,她便带着侍医来殷华殿,她才不会让殷华殿里的狐狸精得逞呢,瞅了瞅院里跪了一地的侍女,她也不叫起,直接冲进了大殿内。
刚才听到喊声的子昭和辛都有些小害怕和小尴尬,特别是辛,有一种偷了别人的东西一样,若不是灯光灰暗,定能看到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她行礼道:“王后娘娘安好,不知半夜到访,何事?“
戊后瞧在殿内只辛与大王,且辛只穿了一身睡衣,脑海里自补n多不可描述的场景,心里又一阵醋味翻涌,好不容易才压制作自己的情绪道:“大王过来时昏倒过去,醒来就急匆匆往你这儿来,本宫怕他身体不适,特带侍医过来瞧瞧,必竟你刚进宫,许多事不熟悉“
辛瞧着王后说得在情在理,也只有无奈的笑道:“辛苦王后娘娘了,这么晚了,您是坐下来喝些茶水再走呢,还是直接带走大王?“
子昭呆呆的看着两人说话,有些不能自主,大脑里如有两个人在吵架,一人要留在殷华殿,一人要去长乐殿,王后和辛两人眼神交锋的一番后冷冷的说:“辛城主与大王必竟还未正式祭祀,宫里人多口杂,你做主子的,还是留些脸面才是“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田姑姑 什么来头
辛有些无语,心里压了块石板般难受,看着那表情焦灼子昭,她也想,这可能真是一场梦,摸摸刚才被子昭亲过的红唇,口不由心的道:“多谢娘娘提点,恭送大王,王后娘娘“
戊王后对辛的态度还算满意,瞅了她一眼道:“妹妹果然识大体,如果今后都能这般懂事,本宫也是很好相处的“
辛半蹲的礼着礼沉默着,戊王后扶着走出殿门头都还没回过来的子昭,问旁边的侍医道:“你说,大王是不是魔怔了?“
邢恨恨的看着戊王后的背影直跺脚,嘴里叨些不干不净的话,替主子是一万个不服,而此时的辛,看看子昭恋恋不舍走了后,假装认为自己就是做梦未醒,回到卧榻,强行让自己入睡,心里默念,是做梦,是做梦……
王后等人又回到了长乐殿,苦了那侍医跟着跑了几个来回,此时还得跪在地上替大王诊脈,侍医静静摸脈,足有片刻后才对王后说:“大王心神失养,怕是要请巫医看看才行“
戊王后大怒:“胡说,大王乃真龙天子,怎会需要看巫医,你再细看,若看不好,直接拖去喂狼,留着也无甚用″要被鬼怪缠上才需要看巫医,真龙天子都有龙气,若是大王需要看巫医,且不是说明大王没有龙气,连鬼怪都要来相缠吗?这种事怎能宣扬出去。
那侍医吓得连连嗑头:“王后息怒,臣定接近全力“
侍医拿出一根削尖了的竹针,正准备往大王的十指尖刺去,看大王如此呆滞,想用疼痛疗法叫醒大王,让大王回神,那知刚伸手去捏住大王的手,就被大王一个反手擒拿道:“大胆,你竟敢对孤王用刑?“
这侍医唉哟妈叫了一声,得了,手腕脱臼了,今晚到他当值,真是倒霉,先来回跑了几里路,如今更是……侍医一言难尽的哭诉道:“大王绕命,大王绕命″。
戊后看子昭醒过神来,又惊又喜,也就饶了这侍医,她摆手道:“你先下去吧,今晚的事不许向外透露半句,不然,后果你知道“
侍医连连答应:“多谢王后,臣一定守口如瓶“说完提着他的小木箱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长乐殿。
“王上“戊王后试着轻柔的叫子昭一声。
子昭这会醒神不少,感觉心里多了很多对辛的倦恋,他又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
戊王后见大王两眼迷离,充满魅惑,那修长的手指,向上的嘴角,无一不是发出那种信号,她把殿内的人都赶走了,只留她与大王两人,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熏香,这可是是巫族特有的圣物,用来祭祀时迷惑众人用的,但在里面再加点东西,就会有崔情的效果,她此时也觉得口干舌燥,这定是明月那丫头搞的鬼。她勉强走过去掐掉,这东西闻多了可不得了。
看着子昭红透了的脸,王后心里有些小忐忑,她巳经一年多没那样服侍王上了,她准备了一些酒,又跳上一段舞,假装摔倒在子昭怀里。
红唇欲滴,依兰浓香,真正的子昭彻底被唤醒,男人,能坐怀不乱的甚少,何况是这有名有份的妻子面前,无需忍着,殿内一会儿就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
次日,殷华殿,辛伸了个懒腰,终于睡到自然醒了,昨晚那些浓情蜜意的事果然是做梦。
邢一边侍候着她梳辫子一边说:“主子,王后派来的田姑姑,巳经在外殿等了一个时辰了“
“田姑姑,什么来头?“辛是真的不知道她与这田姑姑有什么关系。
邢道:“说是明日祭祀大典,主子要去上族谱,礼节什么的都得会,田姑姑是来教主子礼节的。
“哦,让冬雪她们招呼着,我用早膳再见吧!“辛想,总不能空着肚子去学习吧。
辛吃饭,穿衣,打扮,已经很快了,但还是用了半个时辰,那田姑姑已经把要给新人留点面子的想法放弃了,见辛信步走来,那步子虽不难看,却没有一点世家女儿的羞怯,打心里就开始瞧不上,斜眼看了辛好几眼,穿着木屐鞋,拖着鱼尾裙,手与手交握在袖筒里,等着辛来给她行礼。
辛看她包得向粽子一样,站的笔直,虽然七夕已过,但还是有些小热,她这也算是一种辛苦吧,辛也不计较谁先行礼了,打招呼道:“田姑姑是吧?辛苦了“
田姑姑看了一眼辛这无礼的样子沉声道:“老奴奉王后娘娘的命令前来教导夫人,不敢言苦“
辛一听,田姑姑这语气有些不善了,她随便往茶几那儿一跪坐,端上邢递上的茶碗,慢慢的吹了几口气,品上一口才道:“那开始吧!″
田姑姑忽觉这新夫人不好打交道,但转念又想,她一个新来的人,在宫里毫无根基,她田姑姑可是司仪宫里的头等教习,正五品的女官,哪个大族士家的女儿进宫,不得给她送上些买路钱,才能少受点熬煎,今儿这位倒好,有人出钱让她多受点罪,这还没开始呢,怎能让她抖了威风。
她瞅了一眼辛道:“听说夫人来自乡野,果然是没有半点眼力劲,看夫人这穿着便知,夫人不是出生在富贵人家“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编排我家主子“没等辛答话,邢已忍不住上前喝斥,辛笑道:“邢儿,不碍事,田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你让她说“
田姑姑有持无恐,她可带来了八个整人的高手,只要她一声令下,这长得葱嫩的主仆俩,那个不乖乖像小媳妇一样听话,她继续道:“夫人这奴才,一看就要不得,一点规矩不懂,奴才替夫人先教教她规矩″
没等辛答应,田姑姑就自顾自的叫:“来人,这丫头没大不小,不懂待客之道,抢话头,先赏她二十嘴巴子,再教她规矩”
田姑姑说完,两个粗使婆子就上前想要拿住邢,人还没碰到邢,邢就一人卸了一支胳膊。
那两婆子那儿受得了这个苦,叫得那惨声参透云宵,那殿外的宫女们心里都打了个颠。
田姑姑更是嘴巴张大好半天才说:“这…这…夫人,打狗得看主人面,您竟敢纵容奴才动用私刑,王后和大王不会放过你的″她也是活久见,从未见过如此蛮横之人,心里又惊又气。
辛看了田姑姑,明明腿抖得厉害,嘴巴里还尽是硬气话,便笑道:“邢儿呀,你总是粗脚大手的,吓着田姑姑了,赶快查看一下二位宫人,有没有伤着那儿“
“诺“邢答了一句便又拉着刚才那俩婆子,就这么一扯一按一推,俩婆子叫得比刚才还惨烈些,殷华殿外梧桐树上的鸟儿都惊走了不少,邢上前一本正经的道:“回主子,奴婢检查过了,宫人身体很好,并未受伤“
田姑姑气急:“你们…你们…″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喘了一口大气才道:“夫人如此做,是一点也没把大商国放在眼里,更没把大王和王后放在眼里,奴才回去一定如实禀告,夫人彪悍,请恕奴才无才无德,教导不了!“田姑姑哼了一声,叫道:“我们走!“
田姑姑带头,几个婆子在后,小脚冒着步子,鱼尾裙显出了属于女性的优美身段,的确是道美丽的风景,但,要让辛穿上这种衣服走路,不累死她才怪!
“田姑姑,本城主还不是大商的夫人,你是奉了王后的命来羞辱本城主的吗?如果是的话,烦你转告大王和王后,大商的夫人不做也吧,麻烦大王给个出城令牌“辛在后面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田姑姑停了一下脚步,还是扭着腰走了。
邢上前拜道:“邢儿给主子惹祸了,请主子责罚“
辛淡淡的道:“你是该罚,古言有说,大鬼好抓,小鬼难缠,你和这种人计较个什么劲“
邢自知自家主子,才舍不得罚她呢,她就调皮的伸了个舌头,辛看她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也是无奈的一笑,好半天才叹气道:“我也不想呆在这宫里头,但我有些要紧事还没办完,得先留一阵子,以后你做事要注意分寸,在这深宫里,我也不能时时保着你″
“奴婢知道了″邢一边添着茶,一边回着话,辛又叨叨了一会儿,无非说些对人对事如何如何,最后说一句:“就罚你去打听一下殷墟都在哪儿“
“诺″邢弱弱的回答了一句,她边做事边走神,辛叨叨了半天,她硬是没听道,一心在想:“主子不想留,那自己怎么办?嫁给大王是唯一能脱奴籍的机会,何况大王长得那样威武挺拔,那就是她心中的爱人的模样……“
长乐殿里,明月正在受罚,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昨晚她本是想帮王后娘娘,在香妒里加了依兰草,本来已能让大王足够动情,谁知王后又给大王喝了酒,这简直是加强了好几倍的药力,大王又很久没近女色,这一夜下来,王后被折腾得半死,现在躺在这平时小睡的侧榻上,也只有张嘴骂人的力气了,但那声音已沙哑的不行。
明月是跪得一个心甘情愿,昨晚她一直在门口守着,先是听到一阵欢愉声,心中还有些小激动,后来听到的尽是惨叫声,一晚上要了七八次水,她在外面听得是心惊肉跳,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大王是沉沉的睡了过去了,王后还要处理很多政事,这会真是,罚她跪足两个时辰,自己竟是看着竹卷也睡着了。
殿外,田姑姑不顾阻拦,更是冲进了殿内,进来后也没注意看殿内的气氛,不管不顾的喊道:“王后娘娘,您要为老奴作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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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孤有个参将姓扬
刚入睡的戊王后被田姑姑的叫声给叫醒了,不仅如此,连里间的大王也被成功吵醒了。
戊王后不耐烦的问:“是谁在那里大声喧哗?″
田姑姑这才跪着爬了过来,看到戊王后勉强半坐了起来,一股余怒未消的样子,有些忐忑的道:“奴婢该死,不该吵醒王后娘娘“
戊王后看了她一眼,这田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平时做事也还算稳重,今日这般模样,大概是遇到什么要紧的事,她也没必要生气,只是不想套话,直接问:“说吧,什么事?″
田姑姑得了机会,就添油加醋的把今早的事说了一遍,说完还不够,又贬道:″王后娘娘,依奴婢看,那女子一无衣品,二无尊卑,论长相不及妌夫人,论家世也不及癸夫人,论才华和华贵更不及王后娘娘,此等乡野女子,怎能入得了大王法眼,不如娘娘依她要求,赐她一块出宫令牌,也勉了日后她碍着娘娘的眼“
戊王后听了田姑姑对辛的一顿言语贬谪,心里有种模名的痛快感,嘴角微扬,但又想田姑姑言语间竟拿自己和那两个花瓶比,便只说了一句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田姑姑有些疑惑,王后娘娘这知道了,是什么意思,田姑姑正要告退,就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道:“是田司教吧,先跪着吧,孤一会同你说话“
田姑姑抬头一看,是大王,有很久没见,大王越发的显得尊贵霸气了,她赶紧再次跪倒道:“奴婢拜见大王。”
戊王后勉强撑起身子道:“大王醒了,戊儿……“
王后还没说完,子昭就走了过去轻柔的道:“戊儿不必起身,好好休息“
戊王后羞羞答答的笑了笑,吩咐明月道:“明明,快起来给大王奉茶“
那明月跪久了脚麻,连滚带爬的到了子昭面前,那侍女煮茶送来,明月便亲自侍奉,子昭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吓得她赶紧低下头去。
子昭故意勾过她的下巴望了两眼道:“王后眼光不错,选的宫女都是及标致的“敢给他下药,他得让她体验一下男女之欢才行。
王后尴尬的笑了笑,不知大王是不是在算昨夜的帐。那依兰香,只有她们巫族的人才识得,本是调情所用,没想她昨夜一时忘记不能喝酒,她倒是百毒不侵的,但大王被掏空这一次,又得滋补好一阵子才……
果然,又听子昭讲:“这个奴才孤要了“
王后心里突然沉了下去,昨夜才欢愉过,现在要明月,是要用来气她的吗?……
“孤有个参将姓杨,对孤有大恩,孤想把明月保媒给他作为答谢,不知戊儿愿意否?“
“这“,戊王后这心里起起浮浮的可真难受,转移话题道:“王上,田司教还跪在地上,您叫她留下来做什么,先让她起吧,她年纪也不小了“
那田姑姑听了这话,投来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子昭看了那田姑姑一眼,他就是故意冷着这老太婆的,什么东西,敢来挑拨利用王后,还贬低他的夫人,他假装没听道,继续调笑道:“莫非王后是想留着明月给孤自己亨用?“
戊王那小心脏又紧起来了,勉强扯着笑道:“大王想做什么,戊儿又不会阻止,何必这样反复试探戊儿?“
“哈哈哈…戊儿真是最懂孤的人,孤疼你都来不及,那有精力顾及他人,即然戊儿同意,那孤就打铁趁热的按排了…“
子昭吹了个口哨,在外等了一早上的树根旋风式的刮进了殿里,问道:“大王,您有何事传唤奴才?“
“树侍卫,你带明月姑娘去见杨参将,就说孤给他保媒了,今晚就和明月姑娘成亲吧,明日孤要迎娶辛城主,他就不用大办了,简单些,拜个天地直接洞房吧!“子昭说得条理清晰,好似一早就预谋好的一样。
“诺,明月姑娘请吧!“树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明月总觉不妙,大呼:“娘娘,奴婢不想嫁“
子昭假装调戏道:“难不成你还想嫁给孤不成?
明月不答话,王后看明月那差红的小脸,心里涌了一股子酸味,有些生气的道:“放肆,大王赐婚,那是给你天大的面子,由不得你不从″
明月见王后也不给她撑腰,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树根上前扶起她,她还侥幸的想,若杨参将也长得像这玉树临风的树侍卫,她也认了。
树根看她花痴的眼神,心里更嘀咕了,她肯定也是这样盯着大王看,大王看不惯,才把她赏给杨参将的,那杨参将的确救过大王不假,但他长得一个大饼脸,还被射瞎过一只眼睛。
好不好看且不说,就说明月才方龄十八,那杨参将已经三十有五了,还是个狐臭方圆几十尺都能闻到的人,而且听他那些共浴的行伍兄弟调笑,他那玩意不同于常人,人肉庄里的妈妈都不让人接待,说是弄一个废一个。
树根瞅瞅明月,心里悄悄替她默哀了好一阵子,果然,当天晚上,杨参将的府里的惨叫声一夜未停,明月是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后果,她打死也不会多管王上与王后的闲事……当然,这是后话。
田姑姑跪得膝盖生疼,可王上王后硬是不叫起,两人还越聊越远,好像停不下来似的。
子昭一直站在王后榻前,时不时弯腰去调戏一下王后,借着机会又道:“戊儿现在还未与孤交接财库,等过了明日,戊儿把财库与孤交接后,孤要好好赏赐戊儿,昨晚辛苦戊儿了“
昨晚他知中了王后的情毒后,一点也没怜惜她那骄嫩的身子,她即然那么想要,他就满足她,看她下一次还敢不敢如此算计!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这女人犯起浑来,会多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王后一想到昨晚大王的战绩,身子不自觉的又战粟了一下,羞答答的让王上坐在侧榻上,子昭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戊儿,孤还是坐这边吧,孤怕等一下又忍不住,再说田司教还在呢。“
王后又羞答答的点了个头,心里却道:“近日你那里要还起得来,算你厉害。“
“传膳吧,孤饿了“子昭在一旁随便找了个地方便盘坐了下去,与戊王后相隔不远不近,二人又说了些羞人的话,完全没顾忌田司教。
二人又当着田姑姑的面吃了一餐美食,毛毛蹭蹭到了午时末了,田姑姑是又累又饿,到现在她巳经跪足了一个半时辰,这会儿哪有不明白,大王这是不喜她说的话,故意整她呢!
见大王和王后吃饱喝足后还用了茶水,田姑姑才大着胆子求饶道:“大王,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子昭再才假装看到似的道:“哟,田司教,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让你去辛夫人宫里教导她规矩吗,你还不快去“
“谢大王宽恕,奴婢这就去“,得了赦令,田姑姑也不顾双腿麻木,用尽全力的奔爬起来,又听大王交待:“辛夫人脾气不好,田姑姑受累让着一点,得罪夫人受罚,王后和孤也保不住你,你可能不知道,辛夫人除了是孤的夫人外,她还是凤国的国主,孤暂时也得敬她三分了“
“诺“田姑姑弱弱的回了一声,在宫女的搀扶下出了长乐殿,拍拍自己的胸口,妈呀,大王看着一直在笑,比王后板着脸的时候可怕多了,都是那个癸夫人,拿点贝币就让她受这么多苦,看来,她想对付辛夫人的事,暂时是不行的了,得多多问她拿点补尝才是。
辛还以为田姑姑走了后,会很快有人来兴师问罪呢,看来,也是个光响雷不下雨的主。
又饱餐了一顿辛,这会正在给《治城方略》细细解释标注,经过这几天,她认字的能力又有所提升了,大多数是象形字,拼点智慧还是可以认识的。
子昭看戊王后实在是强打着精神,也不再逗她了,假装甜蜜的说了一句:“戊儿好好休息,孤晚上再来看你“反正该罚的都罚过了。
戊王后勉强微笑着点了点头:“恭送大王“
一屋的奴才:“恭送大王“
子昭一出长乐殿,就派人通知各宗室的人,明日出席祭祀,自己则回含章殿看卷宗了。
戊王后见已看不见子昭的背影了,连忙招呼一侍女过来道:“青孪,你速派人去打听,明月被送嫁到那儿去了,如那参将人还不错的话,回头把本宫的那套白玉送与她去,怎么说她也是为了本宫“
“诺“青孪高瘦高瘦的,王后也极喜欢她,之前明月比较会讨好,王后也就多亲近一些,现在,青孪自是取代了明月的地位。
大冢宰府坻,多穆耳正被巫涌奉若上宾,巫贤作陪,府中歌妓卖力献舞,旁边仅有一个贴身士卫。
巫涌虽被降爵,但府坻并未被收走,换个名字即可,财帛底蕴尚存,在坐几人相互看看,各坏鬼胎的举着青铜碗道:“来,再干一觞″
昨日见辛被接走后,多穆耳就怕身份暴露,换了个客栈投宿,大冢宰被降爵的事还未通报,他也不曾得知,倒是那辛姑娘昨日与他一路说话的样子,让他印象极深,这样有趣的姑娘,如是能到他的王宫去,那他也不会想离开那个枯燥无味的王庭。
巫涌一想着昨日吃的哑巴亏,心里就如塞了一把糠般难受,他打了个哈哈道:“多穆耳大王,不是外臣哭诉,您真是害老夫不浅呀,前日您要的人正是我王未入宫的新妃辛夫人,这女子可了不得,刚来就抓住外臣把柄,给外臣来了个狠狠的下马威,外臣真是,十年努力付之一炬,损失惨重啊!“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祭祀1
多穆耳原本只是觉得辛有趣而巳,可谁能想到这辛姑娘,在新入宫第一天就能给一国的大冢宰下马威,这倒是让他十分意外:“哦,这么厉害,那您们的大王昭一一够喜欢她呀,一来就肯为了她开罪您这个天卿“
巫涌听了十分尴尬,不是应该说几句安慰之类的话吗?怎么还夸起敌人来,他只好陪笑着又举杯道:“来,再干一觞“
多穆耳抿嘴笑了笑,喝了一口后,又有婢女为他满上,他思量着道:“孤本就不欲与你联手,我土方与你大商中间隔了个凤族,将来大冢宰你即便成事了,也是无权把凤族的城池割让于我土方“
巫涌听到这,脸是越来越黑,多穆耳这才慢悠悠的补了一句:“不过,你大商的辛夫人,孤到是感点兴趣“
巫涌笑道:“哈哈哈哈,有美人兮,君子好逑,只是这辛夫人确有些来头“
多穆耳举杯为敬道:“愿闻其详“
巫涌收了笑容道:“听我王说,此女两日内攻占凤都城,原来凤国仅剩的六座城都让她收入囊中,不仅如此,外臣的秘探回来说,这辛城还整的这些个城主服服帖帖的,还写什么治城方略,要栽培什么稻种代替稷米,还要从军的奴才改成军籍,家属都分到土地,脱奴籍成农户……她是到了盛都城,可她那些手下正在凤都城大刀阔斧的改革…依外臣看,这个辛夫人是个思想十分怪异的女子“
多穆耳听了一沉思半响才道:“她这是要造反了,挑战士族利益,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巫涌又道:“外臣看那女子心思如发,极难掌控,劝大王还是打消对她的兴趣为好,得到未必是福啊!“
多穆哈哈一笑道:“大冢宰不觉得这样的人,才能让本王更加期待吗?“
巫涌挫败:……他不能理解,不过,只要能弄死子昭那狼崽子,合作什么他都认了,一个女子而已,他还不放在眼里。
就这样,两人开始密谋虎狼之计。
下午未时末过,田姑姑休息一阵还是摸着膝盖骨的来到了殷华殿,她回去才发现,那两个粗使婆子的手好好的,更本没伤着,气得她罚了那两人一个二十板子,收拾收拾自己,换了身衣服才又带上两个贴身的丫环过来,这次学乖了,一见到辛就行了大礼:“老奴参见夫人,上午奴才鬼迷心巧,听了癸夫人的欺瞒之言,不识夫人尊贵,冲撞了夫人,大王巳经罚过老奴了,再请夫人责罚″
辛不太敢信的愣了一下,这脸姑姑上午与下午的态度乃天壤之别,一句话就含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即赔了理还告了状,顺带告知她已被处罚过了,真真是一个会说话的真小人,对这种人,辛更加客气的堆起了笑脸,亲自前来虚扶一把道:“田姑姑快请起,上午是我这丫头太不懂事了,把姑姑气走了,我代她向您道歉“把旁边的邢看得那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主子何时向一个人如此温柔过?
田姑姑听到这里,满心欢喜,王上说辛夫人易怒,她看着也还好,起来后又行了个侧身礼道:“夫人话里的道歉,老奴万不敢受,谢谢夫人不与老奴计较,老奴不敢让夫人称老奴姑姑,王后都是叫老奴的官名田司教,夫人也叫老奴田司教就行“
辛觉与宫里人说话礼多,废话多,让人累得慌,她也不再谦让,直接道:“好,田司教,您再回来还是为明日礼仪这个事吧,时辰不早了,我们开始吧!“
田姑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辛上前来与她一起,一个愿意教,一愿意学,两个时辰后,总算是学成了,田姑姑直夸辛夫人天之聪颖一学就会,辛让邢觉给她两朋贝币,高兴得她眉飞色舞,欢喜的告辞了。
看着田姑姑消失的背影,邢才疑问道:“主子,像田姑姑这种小人,您何必对她太客气?″
辛笑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啊,且田姑姑那是小人之最尔″
邢还有咀嚼这句话,辛轻敲了敲她的头道:“别想了,去和夏菏一起传晚饍吧,盯紧点,现下的敌人太多“那癸夫人就是个按奈不住的,田姑姑也是真小人,被收拾一下就把癸夫人给卖了。
“诺“,邢也是,只见脚动,身子却不摇晃,连那田姑姑都夸赞,辛见到她的背影,心里也甜甜的笑了,有青春,就是好啊!
辛等待饭食,很是无聊,又翻起了《治城方略》,刚开始只想到个大纲,现在又想了很多细节,看来,得找子昭帮忙才行,想到子昭,她又笑了,想他写字时的样子,还有昨夜,她想得脸儿发烫,自己羞羞答答的捧着自己的脸,田司教说王上教训了她,不知是不是子昭再为她出气,想着想着,她又脑自己不争气,那不是王荣平,他是大商的王,有好多个老婆……想到这,她心烦意乱,干脆去院子里练起青铜戟来。
青铜戟是她设计的,全戟分三段,戟头身内藏暗器,打不过敌人时可偷袭,戟杆分两段,从中分开后,戟杆里还藏了两柄二指宽的细剑,戟杆分开后,按一下两头的按扣,里面便弹出剑叶来,必要时可使双剑,合并时,按扭扣死成圆戟杆,这青铜戟的密秘,连邢都不知道。从外行看只是多了几个好看的装饰扣,听说不能带大件武器入宫,她便把青铜戟分成三段藏在马背上让树根带进了宫。
树根不知是青铜戟,今早还特意给她送了过来,这会儿她在后院里耍得是虎虎生成威!听邢叫主子用饍了,她急忙又把戟变成了剑,收了起来。
次日一早,才卯时,田姑姑便带了一群侍女来请辛,八个侍女手持托盘,里面分别放着衣服,束带,鞋,盘发用的玉器,发簪,抺额,发带,胭脂水粉。
田姑亲自上手给辛换装,一个时辰后,一袭红衣的辛来到了神庙,众人上前迎接,高高的台阶看着像有七八十步,三步一持刀侍卫,庄严无比,顶阶上传来了一声:“吉时巳到,有请新夫人″
庆钟奏响,在庄严的音律里,辛一步一步的独至上了顶阶。
顶阶是一个超大的大理石平台,中间一个超大的四方火炉,炉中火烧得巨旺。众臣和宗室的人都来了,排在火炉的左右两边。
辛上了顶阶,一曲刚好奏完,又吹了几声号角,司仪又高呼:“跪迎“,呼啦啦两群人跪了下去。
众臣:“恭迎夫人″
司仪又呼:“起“
众人起身,司仪又呼:“新夫人叩拜大王”
辛抬头看了一下,炉子后面才是高大巍峨的神庙,神庙用的都是青黄瓦,木头柱子都是最好的材料。神庙又比这顶阶高了九个台阶,而子昭穿了一身大气的玄色夹红的九虫大王袍,正高高在上的站在神庙前,他面前的右下角,四方火炉的侧面,一位穿得非常华贵的宗亲担任了祭祀司仪的角色。
司仪见辛半天未跪,又皱着眉头道:“请新夫人叩拜大王“
戌王后站在大臣们的首位,正看见辛朦懂的模样,心想:“你不是要尊严吗?嫁了人还不是一样下贱,这么多人,不相信你还能不跪″
辛那儿是那么愚蠢的人,别人看她呆萌,其实她是在想:在那儿才能找到烧青瓦的人,也算走过几百里地,也只有这神庙用了瓦片,要是能大批量生产,王宫也不至于用矛草盖。
辛跪得那叫一个五体投地,她当拜庙里的菩萨了。
司仪叫辛拜了三次后就叫起了,一旁早有侍女前来搀扶,子昭款款的走下来与辛站在一起。
司仪又道:“恭请大祭司“
众人又跪了一遍,庄严的奏乐又应时响起,戊王后头带三匹彩羽冠,身着玄色祭祀服,脸上涂着油彩,左手把杵着骷髅形拐杖,右手托着一只巨大的龟壳,她款款的走到了四方火妒前,向火神鞠了一躬。
又听司仪道:“有请巫师“
人群里又走来八个人,刚好一边四个,连同祭司,刚好九人,取九九归一之意。众巫师也都是脸着油彩,身披斗篷,只是没有彩羽,头带小骨抹额,脸上也画了油彩,斗篷看起来也不贵重,斗篷上画着五颜六色的各种虫、兽,炫酷极了。
司仪又道:“请香″
又有十八个巫女前来侍香给巫师们,众巫师每人拿了三支香都虔诚地弯着腰,把香举过额头,戊王后这个祭司则拿了九支。
司仪又道:“大祭司奏事″
戊王后得令,叽里呱啦一阵咒,众巫附合,辛反正是听不懂,与众臣一样,细细看便是。
司仪又道:“请新夫人上前敬香″
辛接到侍女递过的香,也学别人对着四方火炉拜拜,司仪又道:“今日乃丁武二年辰岁七月初十,大商之王子昭欲迎夫人辛氏,恭请大祭司起卦问吉否“
戊王后送过龟壳,让大王与辛同时吹气三口,便用骷髅拐杖将龟壳放入四方火炉中。
司仪又道:“恭请大王与辛夫人共同默念誓词“
辛听了差点没反应过来什么叫默念誓词,她悄悄瞅着子昭举着香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但她就是听不清,她也假装念念有词的默念道:“求神保佑辛,早回地球村,求神佑傅说,早日寻到鼎,求神佑子昭,天下早统一,求神佑万民,年年风雨顺″
又听司仪道:“恭请大王与新夫人投香“
辛见子昭把香扔在火炉里,她也照做了。
司仪又道:“恭请大祭司投香“
戊王后也把手中的香扔进了炉火中的龟壳上。
司仪又道:“请众巫师投香“
八个巫师围着圈的边跳边把香扔进火炉。
司仪又道:“请巫女一同上台献祭祀舞“
第一卷 第三十章 祭祀2
戊王后抖起头上的彩羽,号角声又再次响起,音律变得更浓重了一点,众巫师与巫女在戊王后的带动下,跳得越来越疯狂,头发狂甩,辛时不时的在前舞动,不时还合着节拍喊上两声嗨、嗨。
辛也在子昭的邀请下一同跳了起来,可惜她跟不了节奏,衣服太长,她有些脚手不协调,好几次差点摔倒,幸得子昭拦腰搂住。
突听四方火炉里爆出了一声较大的闷响,接着就是骨头炸裂的声音,奏乐声戛然而止,众巫师马上向火炉围了过去。
祭祀司仪又道:“恭请大王查验卦纹″
子昭看了一眼火妒里龟壳上烧出的裂纹道:“孤已阅”
司仪又道:“有请宗室代表上前查验卦纹“
巫师们又为左边宗室之人让开了一条路,五位宗室代表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龟壳的裂纹,嘴角都露出了满意的笑,齐齐的点了点头,缓缓的退了下去。
司仪又道:“有请天地春夏秋冬六司属臣上前查验卦纹“
大冢宰虽昨日被降了爵位,但名誉上还是天长官,今日还是排在众臣前头,大司徒,大宗的,大司马,大司寇,大司空齐齐上前,几人时不时品头论足,最后也齐齐点了点头退回了原地。
司仪又道:“请众巫师阅卦“
众巫师再上前对照刚才,确定无误后也点点头。
司仪又道:“恭请大祭司解卦“
戊王后刚才一直都站在神庙这方的火炉前,全程看到了龟壳裂纹从吉到大吉的过程,就算她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抬头看一看辛,这个女人居然是大商的福星,她及不情愿的吐出几个厚重的音节:“天乾,主国运昌隆“
“天乾,居然是天乾“未上前观察的其它宗亲大臣,有名受邀来到这儿观礼的士族,纷纷情绪高涨议论起来,自古以来,天乾卦都是百年不遇的,它代表国家富足,天下归一,至尊无上,难道……
众人纷纷投目,多看了辛几眼,辛假装没所谓,其实心里也在突突的跳,天哪,怎么抽了个这么惹眼的卦,她羞低着头不看它处,惹得子昭大笑了起来,众人在子昭的笑声中齐齐下跪道:“恭喜大王,恭喜夫人“
“平身“子昭太开心了,动作幅度都夸张了很多,还真有君临天下的感觉!
司仪又道:“恭请大王携王后及夫人入神庙祭祀,除宗亲以外,其余人等先散,上灯戌时,长寿殿赴晏“
神庙里谈不上金碧辉煌,但也是庄严无比,足有四五米高的彩绘神仙雕像,一尊大的,好几尊小的,形态各异,生动形象,只是辛一个也不认识,这些都是那路神化人物。
神像下面,都点着许多长生灯,在大雕像下祭拜过,又去了神庙的左侧面的侧殿,里头全是大商的历代祖先牌位,又一翻仪式祭拜后又来到了神庙的右侧殿,这里也摆满牌位,只不过都是未成王的宗亲牌位和王室除王后以外的其它夫人及嫔妃之位。
又一番祭祀祷告后,由宗室大长老,就是那个主持一早上的司仪,在众宗亲的面前,亲自在那足有两尺高的,不知何和材料制成的宝删上刻下了辛的名字及生辰,地位……
午时过半,所有祭祀仪式总算完成了,众人也都作鸟兽散了,辛以小解为名,悄悄查看这神庙前后一番,其实只是看起来高大威严,后面并不宽广,仅几间厢房供平时扫舍的人用,后面一些院子种莱自给自足,再往后,居然是悬崖峭壁,这个选址也真是绝了。
辛又是乘坐轿子回到殷华殿的,一回来就把身上这层又厚又硬又裹脚的衣袍脱掉,那送衣服的人,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这衣服里放了痒痒粉,害的辛有几次差点都忍不住痒,到底是当过特种兵的人,硬生生忍住没有出丑,还好没有全换里衣,不然更不得了,看来这个王宫里,暗藏刀光剑影啊!
比辛更生气的还戊王后,回去就把茶叽上的东西摔了一地,狠狠的分咐道:“今日是谁给辛夫人备的衣服,乱棍打死扔出去喂狗“
倒霉的放药人啊,辛都不知是谁,就这样殒命了!
生气归生气,戊王后还是要去长寿殿主持准备晚晏,虽然只是用嘴吩咐些事,但戊王后也是真的累,那处抹了药油,虽然消了些肿,但走路还是摩擦的厉害,加上上午站了一上午,腰跟断了一般,表面上严肃以待,其实只为了摭挡疲惫,这会重力都靠在青孪与彩霞身上,才下得轿来。
到长寿殿里,戊王后就到后堂休息去了,一切事情交给了妌夫人和癸夫人,这二位夫人点子也不好,之前她们俩买通的明月,被大王赐嫁了,而她俩厌恶的青孪,今天当职,大眼睛看着妌夫人和癸夫人,看得两人心里直发毛。
妌夫人手持掩面扇,娇嗔的说了一句:“哟,是青孪姑娘呀,明月嫁人了,青孪姑娘可算是熬出头了“
癸夫人也笑盈盈的走过去,伸手拉着青鸾道:“以后我二人还要请姑娘多多关照才好“说着,便把自己手上的玉镯子顺到了青孪手上。
青孪心里十分不齿这二位夫人的行为,面上也不愿公开得罪两位主子,半推半就的接过了镯子,还假装抬起来看一下,做出了个十分喜欢的模样道:“那奴婢就谢过二位夫人赏了,二位夫人先歇着,奴婢这就去饍房看看“
看见青孪远去的背影,二位夫相似一笑,在心里不屑道:“还不是一路货色,装什么清高″
那知那青孪刚过转角,就轻吥了一声,这是两个什么东西,以为之前对她那些打骂,可以用一个镯子摆平,也太自以为是了,随手就把这个镯上赏给身后的奴婢:“给你做嫁妆吧!″
高兴得那奴婢连声道谢:“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青孪嘴角一斜道:“不必谢,今后帮我盯住了那两个老妖婆,本姑娘得的赏钱都分你一半“
“是,奴婢珠儿,今后就是姑娘的眼晴了“
青孪:……
夜幕降临,从王宫到长寿殿,隔几步就有侍女侍从挑提灯笼,重重叠叠的房院子里亮着的灯让这座过于简单的王宫变得多了些生气,络绎不绝的人群缓缓而入,三三两两并排慢行,都走出了贵人的气派,别有看头的还是那些世家大族的姑娘们,那玲珑的身段,走起路来的阿娜多姿,引得士族的公子们凭空多了许多期待。
长寿殿里这会巳坐满了人,二人一台,从头到尾,十二台为一路,左右两边各三各路,中间还有一个再容三路的空地上铺长了长长的地毯,一眼望去的尽头高三个台阶是大王与王后的宝座,因为今天辛是主角,所以特在大王的右也给她加了一个座位,此时的几位主角都还未到,一众宾客各自为营的互相恭维回好,朝廷好几年未办家晏,许多公子姑娘都是刚长大,第一次这装场面,兴奋不已,有不少人家是趁这次晏席,准备结个亲家的……
“大王到,戊王后到,辛夫人到“,那唱报的侍从不歇气的喊了三声,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众人齐齐整整的站了起来又跪了下去:“拜见大王,拜见王后,拜见辛夫人,大王万年,王后万安,夫人万福!“
辛在子昭的指示下入座了,众人各归各位,辛悄悄的深呼了一口气,她真的不太喜欢这种场合。
“开席“子昭霸气一坐,大手一挥,说了句开席,就听那侍从又道:“上酒水,歌舞“
一曲乐耳的仙人乐响起,古色古典的青铜钟敲出来的音律,让辛感觉自己的耳朵格外的享受,情不自禁的投入了进去,再看那飘然而来的“仙女″们惊鸿一舞,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帝王般的享受。
一曲舞尽,子昭举杯:“众卿请勿拘礼,放开吃喝,来,共同举杯,祝愿天下太平,风调雨顺,共干一觞“
辛也举起了酒杯,不是平时的两耳碗,改用三脚杯了,只见下面:两行百夫齐举盏,眉眼带笑共朝君,三呼万年一饮尽,豪气干云享太平″
受气氛感染,她也一饮而尽,子昭转头看看她,笑得一脸幸福。
一轮酒过,又上来双人剑舞,换了两轮吃喝,又说了几回祝酒词,大家士族的小姐们准备一一献舞,借此机会一展才华,盼得贵人青睐!
辛时不时的接受一下臣妇的道贺,时不时受一下子昭的照拂,也得了妌夫人癸夫人的面上祝贺,也收到了戊王后的示好一笑,自己陪笑到嘴都要彊了,以为晏会就要接近尾声,真庆幸自己没出什么大错,就听有人叫她。
她细细一看,那地毯中央,有个姑娘正看着她呢,只是这长寿殿的油灯再多,也不及现代的电灯,何况距离较远,辛只见她一头流仙髻,一身紧身绿舞衣,几条七彩飘带挽在手上,远远看去有如仙子一般,那声音幽幽的从她嘴里发出道:“辛夫人,民女听说夫人能文能武,十分得大王喜欢,今日众人都在,夫人可否应民女之邀,与民女比上一比?“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你的激将法成功了
辛也不知是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求助似的看像向子昭,子昭轻笑的小声道:“你如不喜欢,回绝了就是”
辛明了的向子昭眨了眨眼,随即对着下面的绿衣姑娘道:“姑娘的舞跳得及好,看身段模样,剑应该耍得更好,本夫人愚笨,自是不及姑娘的,就不下来献丑了″
那绿衣姑娘听了,挑衅了道:“你乃大商的夫人,却自认愚笨,凭何资格坐上这夫人之位,不如把这位置让给聪慧之人,以勉以后做出有伤国体的事情来“
子昭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来拆台的,他大呵一声:“放肆“
那姑娘的父亲连忙跑了上前拜道:“大王恕罪,小女姒(s1)晴不懂事冲撞了大王,求大王宽恕“
子昭细细一看,下面跪的是他母族那边的一个远房表亲,因善于经营,财帛丰足,会讨好戊王后,也挤身于与姚、姜、姬、妫、四大家族齐名,盛都大老爷姒(si)里。
“姒里舅舅?“子昭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必竟许多年未曾见过了。
“不敢叫大王如此叫唤,臣正是姒里,小女名唤姒晴,平时骄纵惯了,没有规矩,还请大王绕恕她的罪过“
子昭还未答话,那姒晴到是先忍不住的道:″子昭哥哥,我是晴儿呀,我们小时候见过面的,您说等我长大娶我做夫人,您怎么把最后一个夫人之位都给了这个什么都不会的蠢女人?“
众人一听,原来这里有故事啊,熊熊的八卦之心燃烧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个个聚精会神等大王发话,必竟听歌看舞的兴趣那有看大王的八卦那么浓厚。
辛也转过头去看看子昭,调笑的问道:“你到底还有多少风流债?″
子昭尴尬的笑了笑:“都怪孤长得太过俊俏,太招人疼了“
“你还要不要点脸啊?“辛随手就给子昭的手一巴掌,打得脆声声的响,大王挨打了,众人不可思议的看向辛夫人,大殿上陷入一片寂静。
辛一时也很尴尬,她真的不是故意,以前跟王荣平嘻笑惯了,一时忘了分寸。
戊王后一脸看戏的笑,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打了皇上,这下看她怎么解释。
还是那姒晴打破了这寂静,她有些心疼的道:“子昭哥哥,她打了你,她是个坏女人“
子昭看着那姒晴,笑着道:“孤不疼“,刚才他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那是八年前他在凤都城见的那个十岁的小女孩,当时他遇到困难,得到了姒里的一次资助,在他府上暂住了几天,有个大眼晴的小女孩说要嫁给他做夫人,他随口说了一句道:“那也要等你长大后才行“,他早把这事忘了,一个小女孩说的话,他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这一波恩爱秀得,是个男人都知道,大王这正享受着着辛夫人的醋意,会吃醋,才是真爱,可却给旁边的戊王后抓了把柄。
戊王后谏言道:“大王、辛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扫了大王威信,实在是该罚“
“这……“子昭一时语塞,天子之威不可犯,但他又觉辛没什么大错。
倒是辛笑了:“哈哈哈哈哈…″那爽朗的笑声穿透每一个人的耳膜,如此清脆,毫无杂念。
收了笑声,辛又道:“王后娘娘怕是误会了,我若要打大王,大王还能在此处安坐?“
接着,辛缓缓的走到了舞台中英,对着那姒晴道:“姒晴姑娘,你的激将法成功了,你是想与本夫人比文还是比武?“
辛这话题一转移,众人的兴趣也跟着转移,女人找茬的事,他们不便参与。姒里也悄悄的退到一边去了,夫人打大王都没事,那他女儿应该也没什么事。
那姒晴平日里以才女自居,在盛都城里也是榜上有名的六艺高手,她得意洋的道:“六艺全比,你可以吗?“
“六艺?“辛不知道,这个时代六艺指的什么。
姒晴朝笑道:“你果然是个村姑,连礼、乐、射、御、书、术六艺都不懂“
辛又笑道:“姒晴姑娘说得对,本夫人来自乡下,怕所知所学皆与姑娘的不同,故而有此一问“
姒晴倒意外这个回答,笑问:“哦,那依夫人看,相同了吗?“
辛笑道:“同是同了,但以本夫人看,这六艺中就有三艺不用比,而另外三艺,我看姑娘也不是对手,更不用比了“
姒晴听了这话,感觉倍受羞辱,回道:“大言不惭,夫人分明是不敢比,何必说这种让人耻笑的话来,果然是乡下来的孬种″
辛又大笑了两声道:“六艺第一艺,礼,姑娘即知有礼这个字,就知礼不可废,本夫人是乡下人,不懂礼尚可被谅解,而晴姑娘你知书达礼,却在此处高声喧哗,不懂尊卑,我贵为大商的夫人,即使你不认可,那也是王室宗亲,满朝文武见证祭祀祖先,认同了的,而你,自称民女,本夫人想请问,在大商,有那一种礼法,是说自称民的女孩可以挑战大商王朝的夫人的?“
“你……“姒晴一时哑言。
辛又道:“你乃民女,那一种礼说夫人身份不够高贵,就可以任由民女说三道四?综以上所诉,今日姑娘应身份之差,礼之一艺不配与本夫人比。″
″你…″此时的姒晴,越是想起礼节,越是觉着身份够不上,但她是如此的不甘心。
没等她开口,辛又继续说:“又说六艺之御,乃架车之术,我如今已贵为夫人,出行也好,将来上战场打扙也好,自有人为本夫人架车,自于马术,本夫人又不需要为人表演,会骑马就行,故更不需要比″
六艺去了两艺,众人都在摇头晃脑的议论纷纷,姒晴知道辛没讲完,也就耐着性子等,说到刚才的礼,她的确不比也算输了。但,如非如此,夫人又怎肯下台与她比式,王后交待的任务是小,失去最后一次成为子昭哥哥夫人的机会是大。
辛又道:“六艺之书,认字,书写篆刻,很遗感,由于我吾族的字与大商的不一样,故所学不一样,不能与你比,算本夫人输了“
“你不识字?″这到让姒晴意外了,连戊王后及一干人等都不相信的望着辛。
辛尴尬的笑笑不答这个问题,继续道:“六艺之数,本夫人地位比你高,由本夫人出题,你来作答,答对了本夫人就算你赢“
姒晴听了有些兴奋,终于在实力上打倒对手了,自信道:“夫人请问″
辛想了想道:“给你一个四方四正的九宫格,共九个格子,一到九的自然数让你选填,一个数字对应一格,你只需做到上下左右横竖对角的数字相加皆等于十五即可,不过,如此简单的题,只给你一刻钟,你做得到吗?“她就不信她当初用了一个小时才拼出来的,这个姒晴比她还聪明,何况之间她还知道中间有个五。
“横竖相加等于十五就可,竟如此简单?″姒晴都不信辛会给她这么简单的题。
辛笑笑道:“还有四角也要相等于十五,姑娘时间不多,开始吧!″
子昭命人拿来了计时香,与沙盘。一柱细香燃尽,刚好时一刻钟,随着唱报官的一声喊:“计开始“姒晴就在沙盘内演算了起来。
一时间,长寿殿内,十有八九都人都再算数,这题如此有趣,众人都精精有味的开动着大脑。
“一刻钟到“,随着唱报告官的声音,大殿里一下就嘈杂起来,多人吐槽道:“这怎么可能,如此简单的填数字,居然隐藏着万千变数,一时间顾得上头顾不上尾,顾得了左顾不了右,别说一刻钟,就再给十刻钟,姒晴姑娘也是输定了“
姒晴一脸挫败后的不甘心样,先发制人的道:“民女看夫人是在为难民女,你这个题根本就是无解之题,您问问这大殿上,有何人能解,只要有人能解,民女认输便是“
满殿的人无一人应答,纷纷认为这就是辛夫人出来为难人的无解题。
辛笑道:“本夫人也是你口中大殿上的人员之一,就由本夫人为你解答吧,这题名为九宫格,是最简单的数数起蒙题,预示着天上的月亮十五满,阴晴圆缺有定数。
“九乃至尊为天子,高坐横中竖首的顶位″
辛抹平了沙盘,快速画了个九宫格,在第一横排中间写了个九,接着又道:“五乃朝臣坐中堂“又在九的下方写了个五。
“一声号令天下应“辛又在五的下方写了个一。
“天子左右四季风调雨顺,二宫和顺吉祥″,辛又在九的左边填上四,九的右边填上五。
“朝臣不过三朝,忠勇不过七代“辛又在五的左边写上三,右边写上五。此话一出,得罪了不少朝臣,这是在质疑他们的忠心了。不过,想听结果,暂时忍了。
“一声号令,八方来归,六国来降,扫平天下,万众归心“辛念得自己都有点热血沸腾,霸气的在一的左边填上八,一的右边填上六。
“好,好一句八方来归,六国来降,众位卿家,为了夫人的这句话干一觞“。
众人举杯:“大王万年“
辛也是听烦了这句话,子昭都做些什么了,动不动就有人叫大王万年,她还继续她的话道:“姒晴姑娘算一算,是不是横竖斜角的数字相
加都等于十五?″
姒晴这会儿自信大降,倒是变得有礼节多了,终于正而八经的向辛行了一礼道:“民女受教了“
辛也受了她的礼,问道:“那其它的两项还比吗?“
姒晴正无处找回面子,此话正合她意,她又行一礼道:“请夫人赐教“
辛笑道:“赐教不敢,不过今日时辰有限,不如夫人我边唱歌,咱俩边比剑,一曲尽,定输赢如何?“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辛夫人怕是要名动天下
“听起来很精彩,这个注意不错,夫人请吧“
姒晴现在,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辛到后面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又问子昭要来了两把剑,给了姒晴一把,自己一把。
她先挽了个剑花,清了清嗓子,用了戏曲的腔调开了口:“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此声一开,余音绕梁,婉若仙乐,这只听了庆钟的人们,犹如在音乐的天地里找到了新的出路,都兴奋地问身边的人:“这是什么曲子“
剑指姒晴,平沙落雁式,姒晴大惊,都没听辛喊开始,就被迫应战,几经侧挡,才扭回了逆式,逼得辛连连后退。一身绿衣舞得美轮美奂,众看官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不愧是盛都城榜上有名的才女。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辛人随剑横翻三个三百六十度,不但逼开了姒晴的攻势,还合迫了她的歌声,相当完美,引得一众看客饱了眼福,享了耳福,紧张了心脏,还得赞叹一句:“好词句“
姒晴气得连攻十二剑,剑剑夺命,只是她平时用的是女孩用的轻剑,剑峰只有两指宽,重最不过三五斤,这会儿使用这四指宽的军剑,重达十二三斤,用起来十分费劲,刚耍了一会儿,手就酸得不得了,也不讲究什么姿势优美了。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辛假装边唱边逃命,实则是退到了一臣子的桌台前用剑挑起了酒杯,边舞剑边仰头喝一口,就是为了迎合李白诗里的酒意,姒晴发现自己又被耍
了,攻势更猛了些。
“一红一绿两钗环,英姿刹武为争夫,剑气凌厉鸣声脆,红绿交织舞更美“有士族公子已经忍不住为两位巾帼作诗一首来应此情此景了。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辛那有一直避让之理,又一个横飞斜剑,直攻姒晴前胸,姒晴怒骂了一声“卑鄙“横剑挡住了辛的剑尖,退后了好几步。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辛唱罢又挑得一酒杯,对子昭敬了敬,一口饮尽。
姒晴此时若还不知道辛是拉上她作秀的话,她就不配称之为才女了,辛夫人那有要真心与她比剑,人家只是为了完成所唱曲子里的动作戏。
姒晴不再追着辛,趁辛敬酒时,她连来了两个空翻,腾身一剑直向辛的后背刺去,正在众人一阵心惊之时,辛就向后面长眼睛似的,往前跑几步,两脚借力了子昭面前的桌沿来了个后空翻,直接翻到了姒晴的后面抬腿就是一脚,姒晴本就是全力向前刺的,辛这一脚借力打力,直摔姒晴一个大马趴,众观众都忍不住心疼姒晴两妙,心都揪起来了。
再看姒晴,两手拍得生疼不说,感觉胸都被摔平了不少,想爬起来,偏偏手疼得使不上一点力。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辛将这最后一道诗吟唱完时,她也已将地上的姒晴拉起来,用她身上的彩带将她绑了个结实,宝剑架在了姒晴的脖子上。
众人是听得如痴如醉,这会儿还在细品这歌词的意境,戊王后这会心里如吃了片生肉般难受,今天这姒晴就是她有意按排的,这会儿,不但没起什么作用,还让辛出尽了风头,妌夫人癸夫人也是咬紧后牙槽,这心里也把辛痛骂上了千百遍“。
子昭笑得是一脸的满足,天上下凡来的就是不一样,连歌声都这么好听。
姒晴扭动着身子道:“放开我“
辛收了剑替她解开了彩带笑问:“姒晴姑娘还有什么要比的吗?“
姒晴弱弱的道:“夫人大才,是姒晴自以为是,献丑了“
辛也不想安慰她,刚才比剑,她可是招招致命,只客气道:“即然如此,本夫人就回座了,这夫人之位是没有了,你去求求大王和王后,或许能封你个别的份位“
辛本是好心,姒晴听了后更气了,再也没脸站再台上了,哭着跑了出去,姒里向子昭和辛行了个无声礼,顺着女儿的脚步也出去了。
辛边看边回去坐位,想着那姒晴输了就哭,果然是还没长大。
戊王后像头败的公鸡,起身对子昭道:“大王,时辰不早了,戊儿身体不适,先退下了“
“好“子昭看了戊王后一眼,果然很累的样子,又叮嘱道:“青孪,照顾好你主子“
“诺“,青孪得令,扶戊王后又更紧一些,戊王后小声道:“你轻点”回头看了一下子昭,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点点头才走。
子昭看她走路那样子,有心于心不忍,转头问旁边的辛道:“孤知道你会一些岐黄之术,你可知道有什么女子用药?″
辛有些不解的问道:“是给王后娘娘用的吗?她怎么了?“请恕她还没有那方面的经验,看不出来。
子昭有些尴尬,这要怎么同她说呢,扯着笑道:“说了你也不懂,孤还是宣侍医为她看吧“
辛才懒得去问什么是她不懂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回话道:“本就应该去寻侍医,我又不是专业的医者,出了事我可负不起责任,请王上以后都不要把辛会医术这件事宣扬出去,以免给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孤知道了“子昭弱弱的回了一句,但辛不知道的是,在子昭的心中,她是天上下凡来的,会什么都不奇怪。
下面众人看闹事的走了,戊王后也走了,就等着大王发话,按礼,酒过三巡,大王就可以离席,以免有人酒后失德冒犯了大王,届时,是罚也不好,不罚也不好,今日大王在坐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这好戏连台,众人不觉已是深夜。
子昭也没什么再留下来的必要,站起来笑道:“众卿慢饮,孤先送辛夫人回去了“
这个时代本没有大王送夫人的道理,但今晚辛乃新妇,这一句话让在坐的男人们脑补起画面来,都掩嘴笑道:“恭送大王,恭送夫人“
待二人走后,众男子相互会意的笑了一会儿,举杯饮尽杯中酒,此时不笑待可时。
妌夫人癸夫人今晚全程当了陪衬,除了周边的人向两人举杯外,竟无一人提起妌夫人癸夫人,二人心里各种嫉妒羡慕恨,可面上还是要保持优雅,也是难得,看大王与辛夫人走后,她们俩整理衣袍也起身退席了。
主人都走光了,众人也陆续离席,一场王室晏会就此结束了,这吃什么喝什么倒无人念叨,倒是这辛夫人的九宫数数图和诗剑舞怕是很快要名动天下了。
长乐宫里,青孪为王后卸去了妆容,见王后面容憔悴,又冲来一杯野蜂蜜水道:“娘娘喝点蜜水润润喉“
戊王后接过饮了一口道:“派去打听明月的人回来没有?″
青孪眼皮一跳,还是实话说了:“回主子,宫人上午就回来了,只是奴婢看娘娘今日太忙,不敢禀报“
戊王后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未责怪青孪,青孪其实比明月更细心,只是嘴巴没有明月的甜,她又饮了一口蜂蜜水道:“说吧,那丫头怎么了“
青孪也不知那事要如何说才好,组织了语言,羞红了脸才道:“回主子,那宫人说,明月被送到东郊外的一个村桩,嫁的那个人叫独眼杨,先同大司马打过仗,后又成了大王的侍卫,那独眼扬为救大王被射瞎了眼,大王让他病养。现已是三十五岁的壮年男子,这男人不仅人老不好看,还说……“
“还说什么?“青孪说到比处说不下去,王后是听了个有头没尾。
青孪涨红了小脸,用最快的语速道:“宫人还说,前天晚上明月惨叫了一夜,昨天上吊自杀又被救了下来,昨夜又惨叫了大半缩,说是那杨参将那处过大,给弄的“
“好了,不必再说了“,青孪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戊王后何曾不是感觉污了耳朵,心想这大王歹毒起来真是无人能比,好一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青孪赶紧住了口,戊王后喘了口粗气才说:“去把本宫手饰合里的那十颗珍珠全部拿出来,拿两颗去换两个结实点的美人与剩下的八颗一并送给那杨参将,把明月换回来,送到殷华殿去当管事姑姑吧!“
“诺“青孪虽是答应,心里可震惊得很,那可是十颗通体纯白透亮的珍珠,价值千朋币还不止,为了明月,王后也是用心了。
“青孪不明白,王后为何要把明月送去殷华殿?“青孪想不通,王后花了这多钱弄明月出来送到辛娘娘那去,大王看到了不更要整死她呀。
戊王后笑道:“那辛夫人,自羽才貌双全,高高在上,其实有个至命的缺点,心太软,前日里,那大殿里的一干人她都救得,明月一个受害的小姑娘,她又怎么会伤害呢,昨日田司仪上午去给她气受,下午去假装赔个礼,听说还得了不少赏钱,就这样的人,明月在她那里才不会吃亏,放在别的地方,若被大王知道,明月就没有活路了″
青孪听了,十分感动,不自觉的跪了下去:“娘娘费心为明月谋划,奴婢替明月跪谢主子了“
戊王后有些意外青孪的举动,她一直以为青孪嫉妒明月,平时不是很特见她,看来以前都是受那明月误导了。
戊王后思索道:“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本宫替明月谋划不需要你来谢,你去告诉她,让她替本宫盯住殷华殿的一举一动,那个辛夫人怪异得很,本宫总觉她粗中有细,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神仙下凡?信她个鬼,她从小就做圣女,长大后做祭司,现在做大祭司,她都没见过神仙,谁又见过真神仙,那些鬼话也就拿来骗骗普通人。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兰林院的姜嫔到
殷华殿内,子昭正在与辛争床榻。
“嗨,王上,醒一醒“辛真是服了,子昭送他到殷华殿,趁她去洗漱之时,趁机占了她的床榻,还睡得死沉死沉的,她今晚喝酒也不少,感觉不喊醒子昭,她都没法拖动他,她叫几个丫头帮忙,没一个敢上前拖拽大王。
无论她怎么弄,子昭就像被订在榻上一样,动也不动,她气得不行,大喊:“姓子的,你在不让开点,我就把你扔出去,你就算要睡在这里,此床榻也有一半是本夫人的吧?″
今儿起了个大早,辛现在累得很,也不想计较床榻的问题,她边说边去掀子昭,子昭趁机翻了个身,辛总算逮着一块空地,马上抢占了上去,累了一天,躺下来真是舒服!
辛看着背对她的子昭开始叨道:“我知道你没睡着,今天算是你我的新婚之夜,我不会赶走你的,你放心,本夫人不傻,今夜你若不留在本夫人这里,以后在这王宫里,本夫人还要如何混下去,至少,我也要等到傅说找到神鼎才会带我回去。“
最后一句话,辛说的极为小声。
但子昭还是听见了,再也不能装睡,转过身来问道:“你要回那里去?是回的凤都城还是你所谓的天上“
子昭翻得太急,直接滚进了辛的手湾里,辛有些别扭的抽出了手道:“我去拿床皮草,初秋的夜晚有点凉“
辛起来在侧面的大木柜里拿了一床巨大的的皮草,足够覆盖两人,才又假装若无其事的上了床。
子昭还记的刚才的问题,沉声道:“你还没说你得了神鼎后要去哪儿?“
辛心里想:“我当然是想回到现代去″但这句话她不能说,她调笑的道:“唉呀,这件事还早着呢,你急什么?不是有句话叫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吗?下来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是十几年,夠得你烦的“
“那就好,那就好“子昭总算松口气,他最害怕的是,万一一觉睡醒来人就不见了!
辛看了看子昭道:“我可先说好了,睡觉就睡觉,您可不能对我有什么想法,特别是我半梦半醒间,我怕力道控制不住,伤了王上您“
子昭一本正经的发誓道:“在你没同意之前,孤绝对不会碰你……“
还没等子昭讲完,辛嗯了一声,放心的闭眼睡过去了,她入睡本来就快,何况今天如此疲累,酒劲也上头了。
子昭看了看她的睡颜,眉头舒展,面带微笑,眉秀如画,发秀如瀑,娇俏可爱,哪里像舞刀弄剑之人,分明就如那画中的精灵。
子昭边看边想:“幸好前日夜里与戊王后那一战中了毒,伤了根基,少则十天,多则三个月他再不能动作,否则,作为一个男人,面对如此的绝代佳人,又如何能把持的住,打死他也不敢发誓啊!“该死的戊王后,早晚要让她付出代价。
次日,辛醒来时子昭已经离去,子昭留有话,说有紧急军情,他去了万岁殿议事去了。
邢提醒道:“主子,按规矩,今日主子该去长乐殿给王后娘娘请安,但,大王说王后娘娘也会去参加廷议,让你择日再去“
“嗯“,辛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想她昨天晚上怎么那么放心的睡着了,子昭应该是做到了真的没有动她,但她怎么觉得还有点小失落的感觉,大概是醒来没看见子昭在一旁的原故吧。
辛刚吃好,准备到院中消消食,门房前的秋叶就匆匆前来禀报:“禀夫人,兰林院的姜嫔带了两个世妇和几个丫环前来,说是王后按排的“
“来这么多人做什么,去回了,说本夫人不需要那么多人侍候“辛大手一挥,以为事情就解决了,哪知邢上前解释道:“夫人不可,这姜嫔也是一宫小主的主位,王后娘娘这是看得起您才给您派送过来的“
“什么?一宫小主主位?本夫人怎么越听越迷糊,你给我好好讲讲“辛又倒回茶几前,干脆边喝茶边听邢讲。
邢总算有机会给夫人交个底了,总觉得夫人什么都知道又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邢道:“夫人有所不知,咱们大王在未当大王前是世子,就已经有戊世子妃和世子侧妃姜儿和世子侧妃安儿,还有几个通房丫头,当了大商的大王以后,又娶了井方的?夫人和南境的癸夫人,那些个通房丫头都加封了世妇,今天这个姜嫔妃正是当日的世子侧妃姜儿,奴婢估计那两个世妇也是从前服侍过大王的,如今夫人是一殿之主,如果把王后派过来的嫔妃赶走,夫人一定会落个不贤的罪名“
“原来如此“辛淡淡的回了一句,心想:这大商的王可真复杂,忍不住又问道:“你说王上现在有的少个妻妾?“
邢想了想说:“按礼说,大王能娶的妻子是正妻王后,侧妻夫人三个,妾妻九个,这些都是能上宗族谱的,剩下的还有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都算是大王的女人,不过,大王现在已封了多少人奴婢不知,听说现在算得上大王有名份的妻妾才有十几人,缺口还很大“
辛摸摸自己并未流汉的额头,邢居然用才有十几人,缺口还很大来形容,她忽然觉得子昭好可怜,白天要忙碌正事,晚上还要到处播种,在戊王后的权威下,只怕有多数女人是背了个大王的女人的名声而巳,一辈子,怕也见不着大王几面,难怪昨晚子昭一本正经的发誓,只怕早就被其它女人将他榨取干净了。
辛想想道:“邢儿,你与我一天到的盛都城,你为何知道这么多?″
邢笑道:“主子睡觉时,奴婢四处去打听的了″
辛听了笑道:“你这鬼机灵,依本夫人看,你更适合呆在这深宫里″
邢听了笑得一脸羞红道:“夫人即已嫁给大王,这深宫以后也是奴婢的家“
辛弱弱的道:″这殷华殿就这么大,这么多人来住在哪儿呀?“
邢很高兴的道:“主子,您可能没四处看,殷华殿不小了,除了你这大殿前后是独门独院的,您认为小之外,其实左右耳房都有十几间屋,您的后院往前横一排也有七八间,全部加起来三十几间房,足够足够的大了“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就说嘛,一国夫人怎么能住这么小的房,原来是自己没看见了。
邢连忙前去扶起辛道:“主子,奴婢带你去看看″
辛起身道:“不用看了,你不早说,早说我昨晚去争什么床榻,我另睡一处就好了“
邢只见辛嘴动,好小声,问道:“夫人,您刚才说什么?您说的太小声了,奴婢没听到“
辛尴尬的笑道:“本夫人是说,听邢儿你这么一讲,我就知道了,我原以为是别院的,原来左右两边的院子都是我的,这下本夫人赚大发了,走,接那什么姜嫔去“
邢忙道:“夫人不用去,按规矩,通传她进来即可“
辛哦了一声,这处处要讲规矩的王宫,有时候也点烦,她又坐回去了,懒洋洋的道:“那传吧″
邢才向前面的人点了个头,立马就有丫鬟会意,前去请姜嫔去了。
辛与邢闲话没两句,就见一众女子进殿来,一面就行了个大礼道:“姜嫔携世妇拜见夫人“
辛连忙起身迎了上前道:“姜姐姐快请起,辛怎么能受如此大礼“
姜嫔随辛的扶起,抬头意外的看着辛,来时有人同她说,辛夫人嚣张跋扈,才来几天,弄得整个王宫是鸡飞狗跳,整夸了大冢宰,逼退了戊王后,掌刮了癸夫人,打赢了姒晴大才女,让她小心自己的皮,她这些年不受戊王后待见,还以为这次是故意整她呢,她甚至都做好了斗争的准备,把宫里最能打和最能吵的罗世妇,孙世妇都带来了,哪曾想面前的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温柔可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哪像他们说的那样面目可憎。
辛见姜嫔半天不说话,还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自嘲道:“姜姐姐看什么呢?莫不是辛长得太美,连姜姐姐也不能自持?“
姜嫔尴尬的笑了笑道:“夫人之名声如雷贯耳,奴婢本该敬畏,耐何夫人长得与那芙蓉花一样美,奴婢欣赏得忘我,忘记了敬畏了“
辛听这话,这姜嫔也是个处事圆滑之人,仔细看了一下,这姜嫔一眼看去长得并不出众,再看的话,也是个经得看的女人,一脸和善,大眼睛,爪子脸,皮肤白晰,前面头发在顶上挽了一个发髻,后面头发扎成了马尾,一身老绿色鱼尾服,颜色不怎么配她,但仍然显得优雅。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后面都忍不住会心一笑,辛道:“姜姐姐快上前坐,春雨、秋叶,快快前来煮茶“
春雨秋叶快速的点着了兽油灯,开始茶艺,这辛夫人明明不爱喝茶,还一天到晚让她们煮,今早都煮了三回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们以前可是侍候王上的,这会儿又要侍候姜嫔,在以前,姜嫔见了她俩都得叫姐姐的,不然连王上的面都见不到呢,没想到……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双面间谍
没想到,王上把昭华殿改成殷华殿,连她们大商六绝也一并送给了辛夫人,这会儿辛夫人叫姜嫔姐姐……两人越想越担心自己的前途,可这一切,此时的辛并不知道!
二位世妇随姜嫔一起入坐,辛问道:“姜姐姐,这两位是?“
姜嫔又要站起来回话,被辛一手按了下去道:“你我皆是姐妹,无需这样客气,坐着讲就好“
姜嫔又回坐道:“谢夫人,她们俩原是奴婢兰林院的人,罗世妇,孙世妇,这两人平时在院里跋扈惯了,奴婢到夫人这里来了,怕她俩没了奴婢的照拂,早晚被打死了去,故一并带来打扰夫人了。“
姜嫔给了个眼神,罗世妇、孙世妇便起身行礼道:`奴婢罗雅,奴婢孙乔给夫人请安“
辛笑道:“行了,即然来了,都是一家人,一起坐吧“
二人道了句谢便坐下了,春雨秋叶为在座几位俸上了茶,辛正要开口,就听那孙乔道:“哟,这不是六绝之首茶道妫姑娘吗?怎么,今日居然屈尊给奴婢倒起茶来了?“
辛乍一听,这里面有故事呀,接着听春雨回笑道:“奴婢现在得夫人赐名叫春雨,请孙世妇以后莫要再叫错,至于这茶,也是为夫人所煮,孙世妇只不过沾了我家夫人的光而已,不用太激动“
“你……“孙世妇还想说什么,被姜嫔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镇住了,低下头只管悄悄喝茶,辛见这个姜嫔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以后这殷华殿,只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姜嫔陪笑道:“夫人见谅,这两个都是没什么见识的奴才,只因以前为大王暖了床,水涨船高的得了一个世妇的身价,比那些粗使的婆子好些,就自以为得了身份,不知天高地厚,还望夫人海涵“
辛品了一口茶,不接姜嫔的这茬话,她这话是说孙世妇还是说春雨有待考量,但她此时说什么,都不对,夸了夸春雨道:“春雨这茶煮得的确不错,入口微苦,转而回甘,经久不渴,唇齿留香啊“
姜嫔陪笑道:“说人说的是,若不是沾了夫人的光,奴婢的确不够资格喝到这春雨姑娘煮的茶“
辛听这话音,愿来是姜嫔与这春雨有宿怨呀,辛尴尬的笑了笑道:“既然姐姐与二位世妇都要住下来的,今后品春雨的茶,有的是机会,来人,送姜嫔和二位世妇去休息,安排两间空气好一点屋子,别委屈了姜姐姐″
“这……“姜嫔茶到嘴边,还没喝呢,这辛夫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她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嫔妾告退,等嫔妾拾掇好了再来给夫人请安。“随着姜嫔的起身,两个世妇也不甘的起来,跟在姜嫔后面,还是要出了辛的大门转个弯才能到侧院的。或许这就是身份的差别待遇吧!
“主子,您生气了?“姜嫔走后,邢看辛面色不好,上前问道。
辛边喝茶边道:“这有什么是值得本夫人生气的?只是本夫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没有时间听这些王大妈裹脚又臭又长的宫庭戏“
邢有点没听懂,想了半天才凑近一点问道:“主子,王大妈是谁?“
辛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别瞎打听,你说说春雨她们几个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六绝?″
邢摸了一下头假装生气的道:“主子,奴婢快被你敲傻了啦“
辛道:“傻了好,傻了就让大王把你许给树侍卫做侍卫夫人“
邢小脸一红道:“主子,您是不是忘了,您现在是大王的夫人,那奴婢也是大王的人了,怎能还嫁给别人呢?“
“啊…还有这事?“辛着实是吃惊不小。
邢红着小脸不说话,辛道:“春雨,你来说,怎么回事“
春雨边煮茶边到:“诺,夫人,您从娘家仅带了邢姑娘一人随嫁过来,按规矩,邢姑娘现在已是大王的邢嫔了,只待择日大王临幸后,就可以给封号了“
“原来如此“辛恍然大悟,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悲哀,这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这日子要怎么过呀,她可不愿邢儿也在这不见未来的深宫里争扎。
辛想了想道:“邢儿,大王已经有这么多女人了,我不愿你后半身凄凉而过,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会让大王放你自由,嫁一个你想嫁的人“
邢没有辛想像中的感动,反而很生气的道:“主子、您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是邢儿做错了什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辛话没说完,邢就抹着眼泪跑出去了,辛一脸无辜的对春雨道:“本夫人有说错什么话吗?“
春雨笑道:“夫人难道看不出来,邢姑娘很喜欢大王吗?只要大王一来,邢姑娘就羞羞答答的别扭起来,大王只要看她一眼她就脸红,夫人说要把她嫁给别人,她大概是急哭了吧!“
“啊!怎么连春雨都知道的事本夫人会不知道,这大王都那么多妻妾了,有什么好喜欢的呀,真是的,哎!“古代女人的思想啊!恕辛不懂!
辛又对春雨笑笑道:“哎,不管她了,她早晚会明白我是为她好,说说你们六绝是怎么回事?“
春雨笑道:“夫人见笑了,其实奴婢六人不是什么贵族人家的小姐,只是大冢宰从民间收集的六个艺人,奴婢善长煮茶,夏荷善长舞艺,秋叶文釆出众,冬雪的琵琶声也是名声在外,元宵武艺超群,自于除夕为什么与奴婢五人共称六绝,自今奴婢也不知道,三年前,奴婢六人被送进宫专职照顾大王起居,大冢宰让奴婢等人侍机让大王死于非命,可大冢宰不知道的是,奴婢等人被他找到前,其实就是大王费尽千辛万苦培养出来收集情报的暗人,所以,大冢宰目的没达到,多次派人刺杀,大王为了奴婢等人和他自己的安危,离开王宫暂避其祸,没曾想,回来时,直接连宫殿带奴婢等人一并赐给了夫人,大王对夫人真是好得没话说“
“你们几人还有这样的故事?“辛今天真是听到不少新鲜事。
“那你们与姜嫔是怎么回事?″辛继续追问。
春雨笑道:“有一段时间,大王中毒了,又不能对外公布,那姜嫔十分喜爱大王,天天来求见大王,奴婢几人轮番找理抽拒绝了她,她对奴婢等人心有介缔“
“原来如此“有些事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人想复杂了。
辛又有些不信的道:“本夫人不信,咱们主仆相处没有几天,你们怎么可能什么话都告诉我?“
春雨只笑不答,秋叶接话道:“夫人不必疑惑,大王特地交待了奴婢等人,在夫人面前不必有所隐瞒,您问什么,奴婢就说什么“
辛听到这里,说内心毫无波澜,那是假的,六个密探呀,那都是人才,全部给她了,要是子昭没这么多老婆多好啊!辛又试着问:“你们六人目前的身份只是大王的侍女吗?“
秋叶叹了口气道:“夫人,奴婢等人现只是您的贴身奴婢“
辛哈哈一笑道:“怎么?给本夫人当奴婢委屈了?“
秋叶也调皮的道:“那可不,还好我们都是带着任务来的,委屈得光荣″
“哦?要暗杀本夫人?“说了这么多,辛也多了几许信任。
春雨自己给自己增杯茶品了品道:“大冢宰传话让奴婢等人查清夫人的底细“
辛还未答话,秋叶接着道:“王后娘娘下旨让奴婢等人找到您的弱点和把柄“
春雨又接话道:“王后娘娘说,若没有把柄,诬陷一下也可以“
辛缩了一下脖子道:“唉呀,好怕怕哟,还有吗?“这王宫还真是龙潭虎穴呀!
秋叶又苦着脸道:“大王说,若夫人受到了伤害,奴婢等要提头去见″
“啊,可怜的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呀,放心,本夫人好好活,会让你们的脑袋好好的长在脖子上的″辛半真半假的开玩笑,做间谍的真心不容易特别是双面间谍,她们的话辛也就信一半一半吧。
春雨和秋叶难得统一的笑答了一句:“奴婢就感谢夫人怜悯体恤了”
辛站起身来道:“好了,闲话也扯了一堆了,本夫人去看看邢儿在哪儿″
辛刚出得殿门,就见邢独自站在梧桐树下,辛走了过去,看她眼睛红红的,问道:“哭什么呢,本夫人只是给你一个选择,你不愿意就说不愿意,有什么好哭的,你喜欢王上,他若是也喜欢你的话,你嫁就嫁吧,他巳经有那么多女人了,反正多你一个也不多“
“谢谢主子“听到这里,邢才破啼为笑,辛也只能摇了摇头,恋爱中的女子,智商都等于零了。
邢见了问:“主子,您脖子不舒服吗?奴婢给您捏一捏“
辛假笑道:“不必了,你知道那天树侍卫把那些死士送那儿去了吗?我想去看看!“
邢:“回主子,奴婢不知道,翔弟应该知道“
辛嗯了一下,心想,终于有邢儿也不知道的事了。
辛带着邢往外走,边走边问:“对了,翔呢?我两天没看到他了“
邢道:“主子放心,翔弟羡慕树侍卫和叶侍卫的武功高,进宫后就缠着两人,大概和树侍卫在一起“
辛道:“你这说了等于没说,那本夫人要到那儿去找他们?“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石渠阁
“嘿嘿″邢奸笑了笑,拿出了一个哨笛吹响了两声,没过几秒,前面忽闪忽闪的飘来了两个侍卫打扮的人,一看就是从不远处奔腾而至。
其中一人行礼道:“请问夫人,招见奴才等何事?“
“啊哈,想不到邢儿你还留了这一手,说说,怎么回事?″辛顿时觉得这个邢儿不简单,到低瞒着她做了多少事啊!
邢也不敢在卖关子,直接说道:“主子,您子仔细看看,这是那晚在客栈保护您的暗卫,那天回来的路上不是替他们向大王求他们求情了吗?大王已经把他们送给主子做暗卫了″
“哦?还有这样的惊喜,大王真是了解我呀″辛忽然觉得,以后的生活不会很枯燥了。
辛高兴的问那暗卫道:“你俩叫什么名字?知道如何去寻树侍卫吗?″
那暗卫回道:“奴才等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奴才叫甲三,他叫甲五“
“这名字也挺好的”可怜的人儿,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不过甲三甲五好歹有两个字,像她,就一个字,都不知是姓辛呢还是叫辛。
辛又问:“甲三、甲五,你俩能告诉我在那可以找到树侍卫吗?
那甲三道:“奴才这就带主子去“
甲三想到了想道:“夫人是走路还是坐轿,路程还有点远“
辛看了看这到处的墙院,好施展轻功,虽然她的轻功不算好,但不知是不是空气质量的原因,她来到这里后,总觉得身子轻盈了许多,蹦个三五米不成问题,她调皮的瞅了甲三一眼道:“本夫人想从墙上飞过去,你敢不敢?“
甲三笑道:“夫人没问题,奴才就没问题“
“好,你带路“辛吩咐了一声,把外袍扔给了邢道:“你不用跟来了“
为了方便,辛里面可穿的是自己修剪过的裙衣裙裤,反正不动手绝对看不出来这是条裤子,不过,红色,暗红色,正黑色,玄色她通通不能用了,衣服也是有规制的,只有王公大臣,甲卫,王上王后才有资格选用这些颜色,于是,她今天穿了一身鹅黄的颜色,十分打眼。
甲三皱眉问:“夫人确定要穿这一身翻墙?“
辛笑道:“没事,一会儿就变成了泥巴色,没人看得出来“
甲三不再说话,一跃上了墙,辛也一腾身,后面跟上了甲三,甲五,三人快如闪电,几个蹦跳便不见了人影,邢叹了口气,只好拿着那厚重的鱼尾服回去了。
巡逻的侍卫见了几条人影闪过,纷纷驻足查看,细细观察时,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人,都觉得自己大白天见鬼,领头的心里压着恐惧,大声道:“继续巡逻,都看仔细点“
一众侍卫:“诺“
辛几人先到了万岁殿前,刚好看到众臣散朝,这朝臣也不多,不到三十个,都是束冠于顶,一根玉簪两条飘带,身着板栗色官袍,三三两两,边走边议论的走出宫去了,看得辛脚痒,都想跟着出宫去了。
等朝臣都散去,辛和甲三、甲五才敢走近,一问侍卫,树侍卫已随大王去含章殿了,不过,叶侍卫倒是正带着人巡逻到此:“见过夫人,请问夫人是来找大王吗?大王回含章殿去了“
辛笑道:“本来是想找树侍卫的,但想来找你也一样,带夫人我去看看前日里,大王送给本夫人的那人死刑犯在那儿“
叶话不多,直接到:“夫人请“
来到一处较偏僻的院子,上面写着三个大字“石渠阁“,一进院门,就是一排房舍,再进去,就是一个宽阔的练武场,有个篮球场那么大,有几个人在里面练武,见到叶来了,都上前行了礼。
不过这个院子有点特殊,不是土墙也不是木墙,都是用石头砌成的,再往里,又一排房子。
几人到了一间屋前,这里有几个重甲士兵把守,见来人便叉上了剑,叶侍卫拿出了一块令牌,重甲士兵看了一眼便让开了路,辛几人跟着叶侍卫进了屋里,没想到这屋子里别有洞天,竟然是一条能行两人的暗道,几人跟着叶侍卫七弯八拐的到了地宫,里面宽得跟足球场似的,里头乌央央的怕有两百来人,正在观战。
那些个油灯也不知是何种材质在燃,把这里照得跟白昼一样,中间几条柱子,四边都是石牢,空地上还另围起了个圆形的围栏,围栏里有两个人在比武,众人都在喊加油,根本没注意到辛几人的到来。
辛对叶作了个禁声的动作,直至那二人比完武,才有人注意到叶几人,一领头的过来问道:“叶侍卫来了,这次主子下达了什么任务吗?″
叶侍卫道:“非也,是辛夫人前来提人,前天夜里进来的那批人在那儿?“
那人转头向辛行了个礼道:“夫人,这边请“
几人到了其中两间石牢,开了门,里面的人看了看前面几人,心里都有些忐忑,这两天他们在这里,被当成了人肉靶子,都打得鼻青脸肿的,其中一个人躲在那个墙角落,硬是不肯出来,心很好奇的进去把他拉出来,那人用双手脸捂了起来不给看,这更加重辛的好奇心,硬里要掰开看看,这个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现是翔,辛气得大声质问道:“是谁打的?“
“是谁又把你关在这里的″才十五岁的娃,被关在这黑牢里不说,是谁狠心把他打成这样,辛感觉心都碎了。
那领头的一看大事不好,立马回道:“回夫人,这小子功夫又不好,还总是要上台比武,奴才怕他被打死了,才把他关起来的“
“是吗?“辛阴沉沉的声音响起。
那领头的也不知道辛的来头,他望了叶侍卫一眼,不知这叶侍卫带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夫人来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干嘛,叶侍卫给他一个解释:“这个翔侍卫是辛夫人的贴身护卫,大王也无权处置,你擅自将他关在这黑牢里,该当何罪?“
那领头的一听,双脚一软道:“奴才冤枉,奴才不知道呀,请夫人恕罪“
辛看翔一眼问道:“你怎说?“
翔恨恨的道:“夫人别听他胡说八道,他都没把这里的兄弟当人,说是比武,他们全副武装,我们却要带脚撩手铐,施展不开只有挨打的份,若不是奴才奋力上前,他们几个早被打死了“
“哦,叶侍卫,那天带着我的人说是训练训练他们,原来是这样子训练的呀?“她真后悔,太相信树根和叶这两个侍卫了,这是王宫底下的地狱呀。
叶侍卫也行了大礼道:“请夫人责罚,怪奴才没和暗甲一说清楚”
甲三甲五也捏紧了拳头,他俩以前可没少被这个暗甲一整,这石渠阁,就是阎王殿,进得里头去,没脱几层皮,休想出来!
众人看见暗甲一和叶侍卫都被这小姑娘骂了,纷纷围上前来,外面的世界他们不知道,还没出道之前,暗甲一就是他们的主子,辛看到这些人摩拳擦掌的,这个什么暗甲一也是面服心不服的,沉着声道:“既然是比武打伤的,本夫人当然不能怪你们,但,本夫人今日也想比一比,看看,本夫人的侍卫到底输在哪儿,回去好调教调教!“
暗甲一起身假笑道:“你?夫人您别说笑了,夫人细皮嫩肉的,这里这些人不仅是比较粗犷的男子,而且,都是专门训练出来的暗卫,死士,要是伤着夫人,无人能负起这个责任“
“那就由你来吧,你若能伤了本夫人,本夫人恕你无罪“辛看出来了,得先制服这个嚣张的暗甲一才行。
叶侍卫是见过辛夫人的厉害的,但仍然是很担心道:“夫人就责罚奴才吧,千万不要去冒险,要是夫人受了伤,奴才担不起这个责任“
辛才懒得同叶废话,纵身一跳就到了围栏中央,这举动又引起了不小骚动,众人迅速围了过来,都喊着:“战、战、战“还有些众志成城的味道。
暗甲一哪里容得下这等挑衅,让人接过手上的铁鞭子,也跳进了战台:“夫人请“
暗甲一一手背在后面,他想对付这一个娇弱的小姑娘,一支手足够了,若不是叶侍卫也对她毕恭毕敬的,凭武力,她那有资格来挑战他。
辛也不与他客气,他爱让就让,反正收拾他没商量。
辛上前就往胸前虚晃一招,暗甲一身子一歪,正种辛之下鬼计,一脚踢在了暗甲一的下裆,暗甲一虽是一流高手,但也决想不到女子这般下流,当下疼得卷成了一坨,心里骂辛千万遍是,是痛得口都开不了。
辛道:“叶侍卫,胜负已分,你回去时告诉大王,就说,这个暗甲一名不符实,送到大司马那里去磨练磨练″
“是,夫人“叶侍卫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暗甲一是怎么输的。众人也是,都在想老大是怎么输掉的?
心里最爽的是甲三和甲五,夫人这一脚,真是踢到他们心坎上了,舒坦!
辛也不废话,心想,这么幽闭的环境里能训练出什么样的好人来,回头要跟子昭好好说说。
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你要怎么报答孤
暗甲一终于是爬起来了,夫人太狠了,差点让他断子绝孙了,他除了愤恨之外,也不敢说些什么,叶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辛向叶说道:“他们这十一个人,本夫人今天就要带走“
叶想了想道:“那夫人准备把人按排在那里呢?“
辛想了想道:“他们身上都有伤,先去殷华殿后院的杂物房养养,等本夫人见了大王,再送出宫去“
“出宫?″这话叶没问出口,但总觉得夫人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他挥手示意让人为这些人打开了脚镣手铐,辛出其不一的给每人嘴里塞一颗舒筋活血丸道:“给你们吃的是‘忠心丸’,吃了你们会感觉全身轻松,不过每月虽要吃一颗解药,否则就会骨头寸断而亡“
众人听了,刚开始高兴,后面就有些毛骨悚然,都倾耳听着辛夫人的下文。
辛又道:“不过不用害怕,只要你们忠心于本夫人,自然不会受那骨头寸裂之苦“
“奴才誓死追随夫人″在巫海的带领下,其余人也都跪下来,信誓旦旦的喊了口号,反正他们这种人,命如草芥,这次能活下来都是第二次生命了,别说吃了夫人的忠心丸,即便没吃,也应该效忠于她。
“不必多礼,起来走吧!“辛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潮湿得不得了。
众人换上暗甲一拿来的侍卫服,一路如护卫般随辛到了殷华殿。
辛让人给众人送去吃食,又命他们洗漱休息,一番折腾下来,又到了黄昏。
辛吃不惯宫里的配送吃食,她虽是夫人,但给的饭莱仍然是两个馒头,一碗米碗,三碗小莱一碗汤,不知是不是厨房有意的,一餐比一餐冷,还没味道,还不如在甲等客栈吃的舒服。
求人不如求己,辛让邢拿些贝币去御膳房换了些小麦粉,自己在殷华殿的小厨房亲自下厨,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做得了两碗面条,又把送过来的肉汤自己加工一番,香喷喷的端到茶几上,看着冒着热气的面条,辛滋溜的吸了一大口,那声音响彻大殿,众宫女都强忍住了口水,夫人吃面居然发出这么大声音,这是要诱惑谁呀!
辛才不管她们,继续吃一口发出一声感叹:“要是有点好盐就更美味了!“
正吃着,就听殿门外面喊:“大王驾到“
辛看着另外一碗面,心想:“哎,面又保不住了!″
子昭一路走一路问冬雪:“你们主子在干什么,为什么都不出来迎接孤“
冬雪笑道:“夫人嫌送来的膳食难吃,自己动手做了面食,正吃得欢呢“
“哦,她还有下厨这个本事“子昭倒是有些意外,更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来到了辛的面前。
辛也不和子昭客气,边吃边道:“你来了,运气真好,我刚好多煮了一碗,你有口福啦″接着把面推过去又道:“趁热吃吧,再晚来一会儿坨了就不好吃了“
子昭看面上面有些绿色的细叶子问道:“这是?“
“吃吧,我看后面有些野生的韭菜,切碎了放在面里好吃,壮阳的“
“壮阳?“子昭一听这两个字,脑子里就想起了这几日在戊王后那儿的事,脸都绿了。
辛又吃了一口,发现子昭还没动筷子,笑道:“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补肾温阳,是味养身体的好药,快吃吧,不然面坨了不好吃“。
子昭尴尬一笑,先喝了口汤:“哇“他是真的忍不住叫了起来,原本没什么滋味的肉汤,加了面条,韭菜和一些调料后,变得太美味了。
子昭先尝了一小口面条,接着忍不住也滋溜的吸起来,吃了个后来居上,比辛还先吃完碗里的面,傻傻的问:“还有吗?孤还想吃″
辛也喝完最后一口汤,吧唧嘴道:“吃个香就好了,还想吃个饱啊?下次请早!“
“唉!“子昭有些小小的失落道:“夫人也没通知为夫呀“
夏荷冬雪收干净了桌子,春雨秋叶立即上前伺候茶水,辛漱了一口水吐到一丫环送来的痰盂里,接过毛巾擦了一下脸和手才道:“去,脸皮这么厚,本夫人不认识你″
子昭看美人调笑,今早那些烦人的军国大事,也暂时放下了,趁机抓住辛的小手道:“巧目盼兮醉君王,夫人不识兮孤不依,天下纷扰兮可忘却,暂抱美人兮去烦忧!″子昭边吟唱边坐了过去,试图拉辛夫人入怀抱,可惜辛不是不懂风情,一想起子昭后宫的那一堆女人,就觉得自己该同他保持点距离。
他挤她让,他再挤,她再让,一直把辛挤到那墙角落,子昭笑道:“孤看夫人能逃到那里去?″
辛红着脸,正不知如何回答,春雨秋叶解围道:“王上,夫人脸皮薄,您先喝一觞奴婢煮的茶,让夫人喘口气,您看夫人脸都憋红了!“
“夫人脸皮薄,春雨,你是不是看走眼了?昨夜,夫人可是跟孤说,床榻有她一半,你知道半夜她怎么睡的吗?“子昭终于找到机会控诉辛昨夜的罪行了。
可话没说完,辛赶紧过来捂着他的嘴,假意甜甜糯糯的说:“王上,咱们的闺房之事,就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了嘛“辛是真的怕子说了些不着调的话出来。
“好、好,夫人放手,孤不说了,孤不说了“子昭心里美滋滋的,其实昨天晚上,是他主动把她拉来抱在怀里,谁知夫人太过热情,一直往他怀里钻,还在他的脖颈处留下许多香吻,他太享受辛主动的感觉,今天一天,他都摸了无数次脖子了,那是一种心头季动的感觉,非常奇妙!
可惜,辛不是这么想的,辛对昨夜亲人的事亳不知情,她只是记得昨晚做梦与王荣平亲热,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不雅的动作被子昭看了去,所以才想要捂住他的嘴!
子昭抓过辛的小手,拉她离自己再近一点道:“你呀,明明也喜欢孤,就是要故作矜持″
辛听这话好生尴尬,抽回小手,有些生气的道:“喂,你会不会说话呀?不会说就别说,本夫人可没请你来,听你讲这话恶心扒啦的“
“你看,你看,孤又没说什么呢就把你急的,是孤喜欢你,是孤故作矜持,是孤……“子昭一阵赔礼,房梁守护的树侍卫,差点没被这话给恶心下来,两个调情的人在一起,酸臭味特重!
子昭话还没说完,辛就忍不住笑了:“少在这里贫嘴,我有话同你说″
“什么话?说!“子昭又把辛的小手扯过来,说起来这手也是拿刀拿剑的,怎么一点都不粗糙还白白嫩嫩的呢?子昭如获珍宝,把玩的性起。
辛趁机撒娇道:“上次你不是跟我说,咱们俩开一家客栈吗?,此话还算不算数?″
子昭一楞,他啥时候说过这话?想来想去才想起,在甲等客栈时说笑说的,他望着辛的大眼睛问:“孤的王宫不好吗?你想开客栈?“
辛道:“客栈到不想开,想开个酒楼,你不是送给了本夫人十多个人吗?还有她们六绝,本夫人想弄个情报站,再培养点人才,主要是在这王宫里,的确很无聊,你看本夫人这么跳脱的性子,能乖乖的待在你的王宫里吗?要是,让我有点事做,说不定将来还能帮到你,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子昭细细的看着辛说出每一个字,朱唇轻起,诱惑无比,只昭想了想,猥琐的笑道:“孤可以答应你,但,你怎么报答孤呀?“
辛嘿嘿的笑着道:“王上,麻烦您站起来″
“呃,干什么?“子昭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站起来了。
辛又道:“转过身去“
子昭有些不明白,但还是放开辛的小手,转过身去,辛开始忍不住的笑道:“大王弯一下腰″
这下子昭不明白了,问:“孤为何要弯腰″
辛往子昭前面丢了个荷包道:“大王捡起来就是您的了″
子昭果然弯下腰去了,辛昭哈哈的笑了两声,雨点般的巴掌就落在了子昭的屁股上,打得子昭一阵莫名其妙的酸爽,他转过来拽住辛的手笑问:“夫人这是干什么?“
辛笑道:“王上不是问本夫人要如何爆打您吗?看看本夫人这顿打,您还满意否?″
子昭咬着后槽牙道:“满意,夫人别出心裁的想孤,孤哪有不满意!″
辛抛了个媚眼道:“那,大王给我出宫令牌吧!″
“好“子昭笑的贱贱的,伸手在怀里掏出了一块青铜牌给辛,交代道:“好生保管,万勿遗失,丢了可没有后补的″
辛得了令牌,马上抽出自己的小手,高兴的往怀里放道:“王上放心,我肯定看得跟命一样重要″
子昭又笑得有些贱贱的:“好,夫人的事,孤办完了,孤的事,夫人是不是得办一办呀?“
辛楞了楞问道:“什么事啊?″
“嘿嘿“子昭笑的猥琐,辛有点寒毛倒立,果然,子昭大步跨过蒲团,拦腰一把抱起,辛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扔到里间的床榻上了,外面的奴婢,看了大王的眼色,都悄悄的退了下去。
辛这下有点慌道:“大王你不会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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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七章 本夫人差点就相信了
子昭心里猛跳了一下,这个夫人太会把天聊死了,说的明明白白的还有啥意思,再说,他倒是想呢,可这一阵子他能想吗?不过,想不到别的,温存一下还是可以的,他假装正经的道:“夫人想多了,孤那是做给外人看的,王后的眼线较多,孤在你这里多留一晚上,以后那些踩低拜高的奴才见到你,也多些尊重!″
辛摸摸自己还在猛跳的胸口道:“那就好,吓死本夫人了″
子昭见她这样子可爱,又来了兴趣,今日,他硬是要尝尝这樱桃小嘴是什么味,不知为何,他突然对女人的嘴唇那么感兴趣!
辛刚下得床来,子昭故意伸一只脚过去,果然绊倒了辛,子昭趁机揽腰抱住,深情款款的道:“想让孤抱你就直说,干嘛要摔下来,万一真摔着了,孤会心疼的“
辛本来想说:“你还要不要点脸″之类的话,可是,她第一次离这么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子昭的容颜,只见他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子昭的脸越放越大,辛的口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还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子昭哪里听得这样的响声,受得这样的诱惑,捧起她的小脸,就来了一记深情的吻。
辛想躲来的,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就接受了,二人正吻的热火朝天,不能自拔,突听外面一声喊:“姜嫔娘娘到″
辛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红着脸扭过了头,扒拉一下自己的头,拍打一下自己的小脸,尴尬的望了望子昭道:“你的小老婆又来了,还不快出去招待“
“老婆?“这个称呼很奇怪,子昭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这该死的姜嫔,最喜欢坏他的好事了,见辛不答话,他便拉她过来,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道:“孤,从来没有亲过别人,以后也只亲你一人,可好?″
辛擦了擦额头、白了他一眼道:“若不是前殿还坐着一个,本夫人差点就相信了″
子昭尴尬的看了看外面道:“孤是大商的王,有些事也身不由己,夫人深明大义,应当理解“
辛不能完全理解,但也知这是这个时代的社会现像,就算是君王,也无能为力,她只能深表同情,也不再纠结这个,推着子昭道:“快出去了,姜嫔姐姐等急了″
子昭转身,顺溜的转到辛身后,轻推着她的肩道:“这里,你是主人,应当你先出去。″他实在很烦看到那个姜嫔。
辛又转回来扯着子昭出去道:“人家又不是来看我的″
二人你推我嚷的才到了前殿,见姜嫔带着两个丫头站在这那地毯中央,子昭假咳了两声,走到主位前,拉辛与他并排盘坐下来,这才慢悠悠的问:“是姜嫔啊,这么晚到夫人宫里面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白天来?″
“拜见王上,夫人,问王上安否?″这么晚过来,她当然是来看大王的,她接着道:“奴婢奉王后娘娘之命,来与夫人作个伴,不知王上在夫人这里,是嫔妾不好,又打扰了大王的好事“
姜嫔很是婢微,她见大王一次,注定要挨骂一次,但做了王上女人的她,也只有想见大王这一个执念了。
“哼“,子昭简直不知道拿这个姜嫔怎么办好,四大家族之姜氏,是大商乃至天下至今为数不多的姓氏,且家族庞大遍布九州,姜嫔可是姜汤的掌上明珠,姜汤又是盛都城里姜姓里的老大哥,地位重到不能轻易撼动,当年听了大司马的话,军队的军费紧缺,需要四大家族的支持,不得已娶了姜氏作侧妃,可这个姜氏被养的太过刁蛮,跋扈的很,所以,他一直很不喜欢!
辛算是看明白了,子昭讨厌这个姜嫔可不是因为刚才那点事,难怪戊王后把她派过来,感情是用来恶心子昭,顺带连累她的,她想了想,笑道:“辛苦姜嫔姐姐这么晚过来问安,不过,本夫人喜静,不喜欢早安晚安的这些俗礼,今夜,刚好有大王作证,以后勉了姜嫔姐姐的请安,若您有事,也不必亲至前来,让人告知邢儿就好,若本夫人有事寻你,自会派人去传,这样咱俩都是自由人,如何?“
姜嫔抬头看了看并排坐着的两人,一颗心酸溜溜的,硬找了些话来说:“这,夫人未免太过于霸道,照夫人这么说,殷华殿院子就这么大,奴婢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不是与关了禁闭一样,王上,奴婢可不依″姜嫔此时穿了件粉色的鱼尾服,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一扭一扭的往前又走近了点,喊那一声王上,尾音拖得是够长的,那是眼到、腰到、腿到、媚眼抛到君王软,腰姿扭到色鬼瘫!
幸亏子昭不是那种人,看姜嫔那个样子,还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这种香艳他是无福消受的,子昭不耐烦的道:“殷华殿,本来就是孤赐给辛夫人的,你要不愿意尊守辛夫人的规矩,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姜嫔自知,献媚又失败了,不敢再说,就是眼睛里的眼泪转着圈不肯流下来,辛看这姜嫔模样也生得不错,这眼睛里蓄着眼泪就更温婉动人了,只是他不懂得表达自己,有点作,好好的一个美人被她折腾成妖女模样。
这个时代的女人,还是入了王宫的女人,可怜可悲,辛觉得心疼,也软了口气道:“姜嫔姐姐,我这大殿,你可以随时来随时去,不需要通报我,但我里间的屋子你不可以去,若我在屋子里睡觉你也不必让人通报,在前面喝茶就是,这前前后后的院子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安静一点就行,本夫人的这些个侍卫侍女都是练武之人,让你不要到处乱走,是怕他们无意中伤到你,再说,你也可以出去走走啊,又不是把你禁足在在殷华殿,何来不自由之说?“
辛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姜嫔也无话可说,弱弱的回了一声:“诺“
辛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故,不管是任何人,来到本夫人这里,都得守本夫人的家规,给你面子是情份,不给你面子是本份,大王也不例外“
子昭正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听到提到自己,笑问:“夫人要孤尊守什么家规?″
辛斜了他一眼道:“家规一,打狗还看主人面,进了我殷华殿的,哪怕是一只狗,大王不得随意处罚怒骂,有事要先告知于我,当然,来杀本夫人的您可以帮忙处理。“
“家规二,在院子里不止住着本夫人一个,大王要去别的院,就不必来我这边让我知道,来了本夫人这里,就不要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本夫人是眼不见心不烦,大王若是做不到,那本夫人只当大王是客,好好招待便是,想让本夫人打你骂你,那是不可能了!“
这话是众人听着都觉得有毛病,树侍卫在那房梁上也在千思万想,感情大王守规,是等着被夫人打和骂呀!夫人的爱他们做奴才的真是不懂呀!
那姜嫔更是惊讶的嘴巴都张的老大,以前她泼辣,大王不喜,现在她温柔,大王还是不喜,听这个辛夫人说的什么话:“若是做不到,只当是客好好招待,让本夫人打你骂你是不可能了“感情大王被夫人打还是一种荣幸?她是一万个不理解!!
子昭正喝着春雨倒的茶呢,茶都笑喷了,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家规,的确,夫人对不够亲近的人客气得很,但是她的不客气又带着一种让人温馨的感觉,让人是有些流忘返的眷恋,他笑问:“夫人这是何解?本王不守规矩还好好招待,守了规矩,反而要挨打?″
辛笑道:“我们家乡有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客客气气是乡邻″
邢早时看大王来了,就悄悄的去了大厨房请师父给子昭加餐,此时正端着两碟糕点过来,巧不巧就听到辛说的这句话,调皮的问道:“夫人,奴婢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大家都统一看向辛,辛尴尬的笑道:“本夫人说的家乡和你说的是一个吗你就插嘴?″
子昭想:的确不是同一个,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呢!
但此处有外人,又不能明说,子昭笑着解围道:“你主子,肚有文墨,胸有丘壑,你没听过,是你见识少,少在那里拆你主子的台“
“诺,王上,这是奴婢特地去求大厨教奴婢做的,大王快尝尝好不好吃。“邢可是高兴坏了,大王第一次离她这么近,第一次同她说这么多话,她感觉自己的小脸又开始发烧了。
“是吗?你这丫头真是有心了“子昭捏了一块栗子糕递给辛,自己也捏了一块,轻咬了一口道:“果然苏软香甜,去,赏姜嫔一块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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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主子与大王串谋
“诺“邢有些小失落,她做给大王吃的,大王都分给了别人。
姜嫔得了邢送来的两块栗子糕,那里舍得吃,忙掏出一块手捐包了起来,眼泪旺旺的又行了个礼:“多谢王上“
子昭都不愿同她多说话,仅是挥了挥手让她起身。
王上没有赐坐,姜嫔本该趁机告辞,但她还想多看看大王,就默不吱声的站在那里,时不时偷着欣赏一下王上的一举一动,乐此不疲!
辛也懒得去管,若今日给了姜嫔面子,日后烦恼会更多,她可没空陷在这些婆妈的事上,看了邢一眼,这丫头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子昭,恨不得把子昭的脸盯出一个洞来,她想了想,向子昭问道:“王上,听说,本夫人带来的人也能成为您的妃嫔,你看邢儿这么喜欢你,你什么时候也把她收了呀?“
邢喜出望外,她没想到,主子这么快就向大王提起她的事了。
子昭看了一眼邢,这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感觉透着一股俗气,他有点不太喜欢,不过,夫人都问到这里了,他也只是按规矩答,想了想道:“规矩上是,夫人可选一个陪嫁的丫环随嫁,在份位上仅次你一个级别,可赐封为嫔……″
不等子昭说完,邢便急不可耐地下跪道:“谢王上恩典,奴婢一定会伺候好大王和夫人的″
子昭一时语结,他都还没说完呢,只好先叫起道:“你先起来再说,事情没你们想的这样简单″
子昭还没开始下一句,姜嫔扯着笑,不嫌事大的恭贺起来:“恭喜大王,恭喜邢嫔妹妹,喜结良缘″
辛瞅了她一眼,心想:又不是正经夫妻,那来什么良缘,这个恭喜还真是讽刺!
子昭看了看傻站着的主仆三人,这大殿上,不是盘坐的就是跪坐的,不然就是站在他们身后的,这三个人站在那里还真突兀啊,显的又凄凉又可怜,放软了声音道:“姜嫔啊,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好好保养身体,孤得空,会去看你的!″
尽管子昭的语气够温柔,但姜嫔仍然觉得没脸,不过,她本来也不是来挣脸的,能够多看大王两眼,已经足够,弱弱的答了一句:“奴婢告退“便带着她身后的丫环回去了!
碍眼的人走了,子昭又继续他没讲完的话:“邢儿啊,刚才孤的话没说完,虽然规矩上你位同嫔位,但陪嫁与直接联姻还是有区别的,没有自己的宫殿,除了有位同嫔妃的俸禄外,没有其它好处,只有你主子三年无喜,孤才能正式宠幸你,且以后你的孩子也是你主子的,若你主子不再获封,你也没有晋升的可能,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孤不可能先你主子临幸于你,可到目前为止,你主子也没有半点要跟孤白头偕老的打算,依孤看,你如此花容月貌,不要在孤这里耗费青春,不如另觅良缘,你还未正式获取封号,孤和你主子商量一下,给你一个自由的人生,可好?“
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下子昭,他的想法竟然与她不谋而合。
邢刚高兴没一会儿的小脸就塌下来了,早上主子就不要她一回,这会儿大王又说一回,是不是刚刚她没在时,主子与大王串谋,想要甩掉她这个多余的奴婢。
美其名曰让自己选夫,获得自由,他们哪会不知,她一个奴隶的身份,除了嫁给大王,还不是只有配给其它奴才,奴才生的还是奴才,她永远都脱籍无望,嫁给大王,是奴婢也是个高级的奴婢,和大王生的孩子,一出生就有高贵的血统,她才不要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奴才呢。
分析了得失利弊后,邢正儿八经的给辛和子昭行了个大礼,把两人吓了一跳,扶起她时才发现,那小脸巳是梨花带雨,哭求道:“求大王和夫人不要赶走奴婢,奴婢是夫人从娘家带来的,怎么可以独自寻欢,奴婢就是死也要同夫人死在一起,今生不离不弃,求大王收了奴婢吧!“
邢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又哭的一抽一抽的,她跟了辛这么久,辛都没有发现她有这个本事,这表情浮夸得哟!辛都为她点赞。
偏偏就人有人吃这一套,子昭最见不得美人落泪,赶紧哄道:“孤只是一个建议,邢儿不同意就不同意嘛,快起来,没人要赶走你,快不要再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邢听说哭了后不美,赶紧起来擦干眼泪,勉强扯起一个笑道:“谢谢王上恩典“
看她梨花带雨娇艳欲滴的的模样,子昭又忍不住的叮嘱几句:“孤还要提醒你,既然你做了孤的嫔妃,以后这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情况就不要有了,孤倒是可以宽容,但戊王后最见不得别人的眼泪,她要是知道了,定要罚你,说你魅惑君王,无丧哭诉,反正整治你的理由多的很,你是不知道,戊皇后的权力,有时候还大过孤的,在王宫的规矩下,孤都保不住你们,你主子她不敢动,就怕把气都撒在你身上,你今后一定要谨慎行事!″
“诺,奴婢多谢王上关心“邢的心里一阵季动,自我感觉良好,大王还是喜欢她的,怕他受到伤害,特地提醒了她,她红着脸又向子昭行礼答道。
子昭此时一堆烦心事,也不想敷衍谁,直接对邢说:“你带她们都下去休息吧!孤想与你主子单独说说话“
“诺“邢有些难过,带着春雨她们一步三回头的撤出了大殿,那能真的去休息,还是要守到殿门外,直到主子安歇后才能休息。
辛看邢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失落,思想不一样,邢要选择的这条路,注定是孤独的,但她也没办法,身处在这个时代,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女人嫁给了谁,她们自己大概也都无所谓了吧!
“唉!“辛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
子昭问:“怎么了?“
辛反问:“什么怎么了?“
子昭答:“孤问你为什么叹气?“
这要怎么答,辛喝口水想了想,转了个话题道:“我是在想,不知傅说到那里了,这去了也有七八天了,也没有信回来“
子昭笑道:“那有那么快,从凤都城到北海之州,骑最好的马也要十几天,一来一回,你收到信最快也要在二十几天后″
辛有些泄气,这个时代没有火车,飞机,太慢了点,一肚子的惆怅!
子昭看辛不说话,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有禽和羽一起,他不会有事的“
辛嗯了一声,起身往洗漱间走,她有些累了,子昭起来跟在后面,边走边摸着嘴唇,还在想刚才那个未完的吻。
辛问:”大王要不要泡一泡脚“
子昭看了看那个较新的桶子问道:“你用它来泡脚?“
辛问:”有什么不可以?″
子昭笑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奢侈“
辛边倒水也回:“这种圆形的桶,十分讲究手艺,我大商的木匠不多,你这只桶是拿来观赏的“
辛听了都有些发楞,她刚才还在想,一个洗脚桶还雕什么花,原来是艺术品!这个时代,真是要啥啥没有,伤脑筋!
辛让人抬来些热水,给子昭一条凳子道:“来,一起洗吧“
反正脚也不脏,就不浪费热水了,好费柴火,听邢叽咕时说过,殷华殿分到的柴火有限,不过这些小事,她不想同子昭说。
与美人一起洗脚呀,这是从来没享受过的,别的女人把他们的脚看的比命还重,在床上都还得藏着掖着,请他一起洗脚,这还是头一遭,子昭笑得邪魅:“好,谢谢夫人不嫌弃″
有什么好嫌弃的,辛想不明白,想现代她们做特训时,泥巴团里滚,猪粪坑里爬,这子昭也是天天有人伺候卫生的,她嫌弃他干嘛。
四只脚塞进了木桶,是有一点小,两人你踩我,我踩你,心里又冒出甜蜜的泡泡水。
辛假装无聊的问道:“听说今日朝会有紧急军情,什么情况?“
提到这个事,子昭心里又开始烦燥了,他收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道:“边关来报,羌族进犯“
辛疑问:“羌族?“五十六个民族里没有这个族,不过这个时代的民族太多,她不知道的比知道的多多了!
子昭沉声道:“夫人或许不知,这天下原来在夏朝时还没分裂,天子分九州同治,夏朝晚期,天子无能,各诸侯割据地方称王,世族造返,民族分歧,乱象丛生,我大商虽大,却也只占一个冀州,半个幽州,半个青州″
见辛听得一脸认真,子昭继续说道:“这羌族人在北边,处于益州和冀州的交界处,他的族人在益州称羌国,益州往西还有一个西羌国,平时没事,就是两国一族,若是打起仗来,又两国一族成一体,每年到冬天,越往北越冷,他们总要越过边界来抢大商百姓的东西过冬,每一年都是,长途跋涉派兵过去增援,等到春暖花开他们又跑了,等援军班师回朝,他们又开始来攻打,烦不胜烦,就这样僵持好多年,今日商议,孤准备亲自带兵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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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夫人所中乃附子之毒
辛抬头看了看子昭,有些生气的道:“你作为一个君王,怎么能擅离职守,君是君,臣是臣,文臣是文臣,武将是武将,你一个君王到前线去,倘若你出现什么闪失,国家动荡,倘若不幸落败,你又有何面目回来统领你的属臣,再说你现在,刚刚拿回一点属于自己的权利,政权尚且不稳,您此时去打仗,打赢了改变不了任何局面,打输了,您将失去一切“
子昭忽然被辛训的一愣一愣的,但又觉得辛说的句句都有道理,弱弱的道:“夫人说的极是“
辛恨铁不成钢的又看了子昭一眼道:“依本夫人看,此事尚不着急,既然年年如此,这种持久战,再拖过一年也不防事,命大司马派得力的大将亲自前去镇守,待来年春暖花开也莫要回来,来去军费耗大,不如就地取材,秋冬打仗,春夏种地,军当民使,每打下一寸土地,就播种一粒粮种,以此蚕食之法,不出三年,定解羌族之困,到时你政权稳定,腾过手来,直接灭掉羌国也无不可“
子昭听了这话,说不震惊是假的,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头,这小脑瓜子倒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样聪明,他忍不住夸道:“听夫人一席话,胜孤阅万卷书!″
辛笑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子昭苦笑:“可惜夫人说晚了,白日里,孤已把话都说出去了“
辛想了想道:“这有何难,大王派人去找大司马,让他联络众臣再开一次朝会,会上由他出面力荐大王不要御驾亲征,再说明其中的厉害关系,以大司马的号招力,众臣肯跟风,这样,您不就有台阶下了“
“好“子昭听得急动然后又有些愁眉紧锁的道:“可是,孤该派谁去说呢?总不能孤亲自前往吧?“
辛也帮看想了半天,她目前对前朝的人际关系不是十分清楚,也无人可荐,最后叹了口气道:“即然主意是本夫人出的,那就由本夫人明日里,替大王跑一趟吧!″
子昭会意的笑了,他正是这么想的,辛拍了两声巴掌,立刻有奴才前来服侍两人起身,二人又你追我让的回里屋卧室,辛也不别扭,脱了外套就往床榻上躺,子昭过来问:“孤睡那儿?“
辛指指挨着墙的那面说,还睡你昨晚的位置,子昭边爬上去边道:“明白“。
子昭这一爬不要紧,自己踩着自己的长袍,一滑脚摔在了辛的身上,真沒有你看我看你的浪漫,辛惨叫了一声,子昭连爬几次都没爬起来,最后扯掉那长袍才算利索,可是再看辛,脸色发白,头上冒汗,话都说不出来。
急得子昭四处查看:“辛儿,你怎么了?孤伤到你那里,当看到那白色里裤上一片红时,当场吓得魂都没了,喊道:“来人,快传侍医“
外殿梁上的树正在打瞌睡呢,被大王的这一声喊,直接从梁上翻滚下来,差点摔了个口吃屎,急忙在门外问:“大王,出什么事了?“
子昭急道:“快传侍医,夫人受伤了″
辛总算缓过来口气,憋着一口气道:“不用,本夫人有药,传邢儿进来,王上,你先出去吧!″
子昭不明白,为什么辛要他出去,他又急又气的向树根吼道:“还不快去请侍医“
树根吓得一出殿门就施展了轻功,夫人武功那么好,都没听到打斗,倒底是怎么受的伤?
邢本来也没走,见树侍卫急匆匆的奔出去,她连忙带着冬雪进内殿去,见了辛额头上大颗大颗掉下来的汗水,心疼得慌了手脚,一下帮忙擦汗,一下想扶辛起来,一下又让冬雪倒水,子昭看得更加着急,辛忍了忍才问道:“王…上,刚才你捡的荷包呢?那里头有止疼药″
“止疼药?″子昭边问也从自己的怀里摸出那个绿色的秀花荷包,他只当是辛送给他的香包,没想头里头竟然是止疼药。
子昭掏出一粒药丸,冬雪送来了水,邢扶起了辛,三人合力才让辛吃到了药丸,等辛吞下去后,几人静静的盯着辛,恨不得辛夫人马上就好了!
子昭十分内疚的问:“辛儿,孤不是有意的,你到底伤到那儿了?你吃的这药丸是从那儿来的,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喝了点热水,又吃了药,辛觉得好多了,免强扯着笑道:“王上,您先出去,辛先换衣服“
子昭看了那殷红的白裤子,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有些不舍的退到了外面,这种事,他多少也明白一点,只是,没见过别人如此疼痛过,难道是他刚才真的不小心……
子昭不敢再想,焦急的左右跺步,过了两刻钟,总算是等来了侍医,那侍要见礼,子昭见了,三步并着两步走过去,拽起侍医的手就往里走:”常侍医不必多礼,先替夫人把脈看看严不严重“
那侍医不敢待慢,看辛有些嘴唇发紫,怀疑是种毒,立马进行诊断,十几息过后,侍医才又点又头又摇头的,看得旁边的一众人莫名奇妙,子昭问道:“常侍医,夫人可要紧?″
常侍医立刻弯腰行礼道:“回大王,夫人中毒了,且内伤复发,又迎癸水,故疼痛不止,微臣需要查找毒源,才好配药。“
“中毒?“子昭大惊:“中何毒,因何种毒?“
“中毒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应是食物种毒!″
“胡说,若是一个时辰前,孤与夫人一起吃食,孤怎会无事?“
“去把今晚夫人吃过的用过的所有食材全部拿过来,让常侍医查验″得到子昭的吩咐,众人鱼惯而出,夺门而去!
子昭斜坐到座榻上去扶住辛,平时那么活泼一个人,此时一言不发,脸青面黑,子昭忽觉自己的心像刀割般疼痛,大脑又有两个人在吵架,一人骂:“你这王宫没有一处是安全的,“一人又回:“要你管,那是孤的夫人,孤自己去救“二人吵个没完,子昭下意识骂出:“咱都别吵了,去把那下药人抓出来千刀万刮″
辛趁趁身子,免强问:“你怎么了?″
又有气无力向常待医道:“劳烦侍医也给大王看看“
常侍医心惊,赶紧上前道:“大王能否让微臣诊断一二″
子昭大怒,吼了一人:“来人“
大殿的梁上又翻下来几个人,在外面应声道:“在“
“去把今晚做菜的,送莱的,夫人吃饭前经手菜饭的通通审一遍“
“是“
一时间,这夜里的王宫又不知多少人不得安睡了。
子昭这一天过得有够久,庭议了一早上,又敷衍了戊王后一下午,好不容易到这殷华殿放松一下,他的夫人又中毒了。
常侍医被吓得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子昭把手往他面前一伸道:“你还磨蹭什么?快诊“
常侍医诊完后,习惯性的摸了一下下巴的胡须才道:“奇迹呀,奇迹″
子昭看他一脸浮笑,问道:“何事奇迹,快快给孤说来“
常侍医一捞袍子就跪了下去,边笑还边挂着两颗眼泪道:“两年前,大王中毒,也是微臣接的诊,虽说当时是用汤药压制住了,但始终没有全部清除,如果微臣没断错的话,大王前几日还种了比较猛烈的情毒,但不知何故,大王两年前种的毒巳被解除,连大王种情毒受损的身子也可提前恢复!“
“情毒?“这两字有点让人遐想连篇,辛抬头看看子昭,一脑壳的问号!
常侍医话刚说完,邢和树带着春夏秋冬用托盘抬来了今晚辛夫人没怎么吃的饭菜,粮食紧缺的年代,辛让她们收好明日给她做早餐,这王宫一日就两餐饭食,辛有的不习惯!
子昭盯着这些难看的吃食,心想,这王宫的厨子得换了,这是给世妇的饭菜,怎么给辛儿抬来了,难怪她要自己做。
常侍医一一检查了一遍,在一道素莱上找到了一些粉末,又闻,又尝的捣鼓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夫人所中乃附子之毒,这种毒吃得少可慢性发作,中毒后会手脚抽筋,大量出汗来耗损元气,对于练武的人来说是让人慢慢损耗修为,直至五脏衰竭而亡,如吃得多,能在顷刻间毙命,但却是味治阙阴冷极的好药“
子昭看辛这不停往外冒的冷汗,着急道:“说重点“
常侍医笑道:“回大王,夫人食得不多,想是吃了这回阳草,又恰逢癸水,夫人内有旧伤,想是受到了撞击碰到了旧患,这附子毒本就有破血之功,又加上这回阳草的助功,才使得夫人刀痛如绞,十分难受,待微臣开些肉桂煮水,便能解了这附子之毒“
子昭听这常侍医说话,当真急人,为了显示他医术高明,废话一大堆,手里拿着把绿色的草,嚼了又嚼,反复观看,疑惑的问:“不知夫人这回阳草从何处得来?“
辛看了看勉强笑道:“先生说的那个是野生韭菜,不是什么回阳草!“
常侍医十分肯的道:“夫人说的这个野生韭菜的名应是您家乡的叫法,这就是回阳草,中原十分罕见,不知夫人是从何处寻得,又是如何服用如何识得?“
第一卷 第四十章 难道夫人也懂医道
辛苦笑:“这殷华殿的后院多的是,本夫人用来配面,有何不妥?″
子昭急道:“常侍医,夫人这样虚弱,你不快下方开药,你啰嗦些什么?脑袋不想要了吗?″
听子昭语气严厉,常侍医双腿一软跪道:“大王有所不知,这解毒的肉桂十分稀有,只在南蛮一带才有,宫中并无现成的药材,臣观夫人脈像,像是服用过某种镇痛之药,故,才向夫人多问几句,求大王宽恕“
“孤的王宫中居然缺此等重要的药材?“子昭再也坐不住了,一脸愁容。
“邢儿,把我闲暇时收集的那些草药拿来,让常侍医看看,有能用得上的吗?″吃下去的元胡止痛丸也有半个时辰了,辛也觉得肚子好多了。
“诺″邢麻利的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布包,里头全是辛之前在吾族釆的和在凤都城拿的,来盛都城,辛没带其它的,就带了两袋子贝币,一袋子药草和随身武器了!还悄悄穿了一件入枪不入的金丝马甲,这宝贝是那天临走时星云那小子送她的,连邢都不知道。
常侍医看了这些药材,那眼睛都放紫光了:“天萝卜,太阳葵,甜黄,肉桂,地核桃,……“他兴奋的问道:“难道夫人也懂医道,竟然收集这么多罕见药材,他拿起一小节肉桂递给一旁的邢道:“麻烦姑娘将其拿去煮一刻钟,夫下喝下后毒就解了,幸好夫人吃得不多,发现得及时,对内力没什么影响″
常侍医话太多,他说第一句话时,邢就收起药匆匆离去,常侍医是脖子跟着药材转,只差没把那柜门盯出个洞来,辛也看出他的心思,不过,收集这些药,她可没少费功夫,该吝啬时就得吝啬。
药还没来,子昭心疼的在一旁照看辛,春雨在一旁伺候水,常侍医也不再多话,静静的站在一旁思索如何开口向夫人讨要些药材,辛想了想道:“常侍医,我刚才吃了一粒元胡止痛丸,现在好多了,您不防拿一颗回去研究研究,看夫人我可吃错否?“
常侍医得了冬雪递过来的药丸,喜出望外,如获珍宝仔细端祥,有些颤抖的问:“敢问夫人,此丹药是出至那位大师之手,恕微臣浅溥,此生还没见过这么好成色的丹药呢。“
这药晶莹剔透,大指头那么大一丸,是上好的灵丹,他真舍不得打开研究。
辛捂着最笑了一下,一颗蜜丸都让常侍医如获珍宝,看来,他当年和爷爷学的那一点中医皮毛,到了这里,还是个大师级别的人啊,万一以后回不去,能造福造福这里的人也是好的,她这会儿是打心里高兴!
听她这一笑,子昭压抑的心情一下轻松多了,见她不再出汗,柔声问道:“看样子辛儿是好了许多了,笑什么?“
辛接过春雨递的水喝了一口才道:“我笑常侍医表情浮夸,竟把本夫人做的蜜丸子当成上等丹药“
常侍医一听更不得了了,双腿不自觉的跪了下去道:“微臣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夫人才是医界翘楚,难怪能收集到那么多名贵的药材,微臣肯请夫人收下微臣这个愚徒“
辛听得一口水都喷出来了,子昭和春雨急忙上前擦试,皮草上都是辛夫人的口水,子昭也是忍不住的笑:“常侍医,你胡子都白得差不多了,今年五十有七了吧?再有两年,孤都只能放你回去养老了,你要拜孤这不足二十的夫人做师父,你不怕成为天下之笑话呀,你可是我大商的第一国医,传出去有伤国体呀“
那常侍医依然执着道:“回大王,医之道,讲究悟性,夫人之医道,微臣惊为天人,这颗丸子,微臣穷尽一生也炼制不出来,夫人却说随便做的,那夫人要是肯花点心思……“
常侍医话没说完,邢和冬雪夏菏就回来了,一碗桂皮汤,药味十足,飘香了整个房间,常侍医不得不起来侍药。
辛捏着鼻子一口就喝完了,又喝了一口水漱漱吐掉,就让邢带人去了外殿,她总得给常侍医一个正面回应,见常侍医又要跪下去,辛急忙道:“常侍医,您不必如此,收徒肯定是不行的,你我身份有别,且本夫人也不是您想的什么大师,只不过小时候被我爷爷押着背诵了些汤头歌,识得一些普通药草,简单的常见病本夫人能自保,再复杂些的,连诊断也是不会的,且我现在在宫里地位未稳,身份特殊,这刚来第三天就被人下了毒,后面还不知好少风险等着本夫人,本夫人粗通药理之事,还望常侍医守口如瓶,万勿传出去“
辛夫人话都清楚成这样了,常侍医只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微臣告退″
子昭道了句:“来人,送常侍医“
又听外面有人从大殿的房梁上翻下来的声音,接着回了声:“诺“,就有人进来接走常侍医,辛十分震惊的问:“你到底在这殷华殿藏了多少人?“
子昭笑道:“除了树侍卫,全都是你的人,你忘了,回来那天送给你的暗卫,两班倒,十二个守辰守着你“
辛好惊悚,她一点都没发现,原来她时刻被人保护着,又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他们如何吃饭睡觉领响?不会我的一举一动,都彼他们看了去了?“
“哈哈哈哈哈“子昭听了这一串问题,忍不住大笑:“夫人真是天真浪漫菩萨心肠,只有夫人才会关心他们的生死,在乎他们的生活,他们应该用命保护你“
辛“切“了一声。
“人与人的生命是平等的,只是来错了时代投错了胎,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人珍惜,生命只有一次,不分贵贱,别笑得这样贱,好好回答本夫人的问题″
“生命只有一次,不分贵贱“子昭咀嚼着这句话,辛儿说话总是这样的渗透人心,让人无法忽视,他认真的答道:”辛儿不用担心,宫里专门设有侍卫用膳的地方,十二个时辰有人当值,也有睡的地方,他们换班后会各自去吃睡,发响也有地方领,你如今是他们的主子,心疼他们就私下赏一些也是可以的“
“哦“真相说出来总是那么平淡,她还以为像她以前看的小说,暗卫什么的,睡梁吃麦饼,踏雪沓无痕……
话说完了,二人相互一笑,盖上皮草,闭目当睡,想自己的事去了!
次日一早,戊王后听青孪会报了昨夜殷华宫请侍医之事,那青孪说得绘声会色的道:“娘娘您是不知,那辛夫人疼得喊声穿墙百尺,树侍卫请常侍医不用轿,为了节省时间直接提着常侍飞檐走壁,吓得常侍医在殷华殿腿软到一直跪着诊脈,大王气得让人提审了昨日经手殷华殿饭食的人,那夜庭狱一晚上鬼哭狼嚎,惨叫声不断,只是奴婢没办法再知道详细,不知那辛夫人死了没有“
戊王哼了一声,呷了一口茶道:“她怎么会死,要是死了,王宫的丧钟早就敲起来了,好歹是一国夫人,死了也是轰轰烈烈的,只是她疼成那样本宫倒是没想过,本宫亲眼见到过,羽箭射到她身上连个窟窿都没有,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对她下手?″
青孪有些心虚的道:“奴婢无能,目前还不知道消息“他派去的人,只能在殷华殿外围,昨夜仅看常侍医在殷化殿出入,其它的都是编的,她倒是不知辛夫人竟然刀枪不入,看来以后的注意一点,要提醒明月,让她别去惹那个辛夫人!
“走吧!本宫也该去看看她,多带两个人,连同要赏赐她的东西一并拿去吧!既然她病了,本宫也勉她的礼算了,也给大王一个面子“戊王后站了起来,青孪弱的回了一声诺,一招手,后面的六个侍女一人抬一样的默默跟在后面。
青孪扶着戊王后,试着道:“娘娘真是菩萨心肠,也不知道那辛夫人懂不懂感恩,大王连着在她那里过了两晚,娘娘您不担心吗?“
戊王后轻笑了笑:”本宫担心什么,别说住两晚,就是住十晚,那两个人也发生不了什么“
这个青孪自然不会明白,她和明月做的那些事,也不可能说与青孪听,一想起这事,戊王后心里就一阵烦燥,忽然不高兴的道:“本宫的事情,你少操些心,做好该做的就行了。“
“诺“青孪心里一阵莫名其妙!
凤都城内,星云与路芽二人合作还算愉快,只是仍然没追查道那些刺客的身份,星云连续给女魔头写了两封竹简,但送信的人回来报,更本送不进王宫里,星云担心女魔头的安危,决定亲自带人去盛都找女魔头辛!
路芽千万个交待,一定要保主子安全,他已安辛的交待,五城城主架空实权,好生奉扬,让星云笼络了几个小公子当副城主实行改革,今年百姓秋收稻子不用上交,全部留成谷种,明年全民种稻子,中稻的技术辛已经交待下去,就等明年开春大干一番,只是开沟引水工程浩大,具体操作,还在张榜找寻相关人才,幸好傅说将军以前留下了一些手扎,专写开渠引水的。
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或许还可以以毒攻毒
路芽与星云话别后,星云带上二十个凤都城内的顶尖高手,风尘仆仆的向盛都城赶来,一路策马扬鞭,沙尘滚滚,恨不得立刻见到他的小魔女!
傅说一路行了七天,禽、羽形影不离,一路行脚吃食,倒是把他照顾得及为周到妥贴,唯独一点,二人话太少。傅说是个嘴闲不住的人,一路叨个没完没了,幸而他所说的,在禽和羽听来都是新奇得不得了的事,也没嫌弃他啰嗦,两人还瞒着他,悄悄的派人送信回了盛都城,今日一大早,禽和羽就交待:”傅先生,今日就要过清水河了,过了河,虽是青州,但已不是我大商地界,咱们万事要小心,先生不可在语出惊人,引得旁人注意”
傅说点点头道:“好说,都听你们俩的“但,并没有将此话放在心上。
……
殷华殿内,辛肚子疼是好了,可是这古代的姨妈巾让她十分无语,动都不敢动弹一下,害怕又陋出来了,只好乖乖的坐在殿里喝水,嫌空间太大,又让人用屏风摆个隔间,准备以后无客人时,都这样摆,不会觉得空荡荡的。
子昭一早就去处理政事了,大冢宰不让管事,大司马又忙厉兵秣马,那些烦人的卷宗都送到他的含章殿来了。
戊王后到殷华殿前面,才下得轿来,就看见癸夫人,妌夫人。一人后面跟四个奴婢,二人抬的竹椅并排而走,款款而来,两人下来齐齐见礼道:“奴婢给王后娘娘请安,娘娘安否?″
戊王后瞅了两人一眼道:“安!有你二人的地方本宫能不安吗?“
二人也习惯了戊王后这般说话,都低着头等戊王后先行,心里即使把戊王后骂个千遍万遍,也不能在面上露上分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殷华殿。
“恭迎王后娘娘“大殿外院跪了一地的人,辛听说王后来了,赶紧让人把刚驾上的屏风撤了,自己则步步生莲的迎下了台阶,戊王后对这个礼还是挺满意的,可她却不知,这么走路不是因为辛是什么大家规秀要走猫步,只是辛夫人怕侧陋而已!
“几位姐姐来了,快请上坐,春雨,煮茶″几人一番客气见礼后,戊王后被辛迎上了主坐,妌夫人、癸夫人坐侧坐,可与王后同一桌,两夫人只敢站着,辛这才想起,规矩上王后是一人一桌的,连忙道赚道:“王后姐姐,是辛不懂规矩唐突了“
说完又要迎妌夫人癸夫人去下首坐,戊王后不知是发了什么慈悲,竟然说:“不必麻烦了,都坐下吧!这妫姑娘煮的茶可是及难尝到的,今日有幸,你们也尝尝吧“
“诺″二位夫心里都在嘀咕,总觉今日的王后有些怪怪的。
春雨上了一盏茶,几人都品得很认真,还真像是专门来殷华殿品茶的,见辛没喝,癸夫人特地问:“辛夫人为何不饮?″
辛在一旁陪笑道:“辛一向不爱喝茶“家乡的茶开水一冲即可,这里这个什么茶,辛也不懂,也尝过,味道特怪,总之她不喜欢。
癸夫人轻笑:“妹妹真是洒脱,在这深宫里,还有什么是自己爱和不爱的,这茶可是好东西,一般的小毒,都毒不倒经常喝茶的″
癸夫人这意有所指,引来了王后一波意味不明的眼神,妌夫人见状,适时的扫了这大殷一眼道:“妹妹真是好福气,大王对你可真没话说,你这殷华殿之前可是大王喝茶赏舞的地方,比起王后娘娘的客舍竟还宽敞了许多″
这话,辛听着怎么不像什么好话,果然,看王后的脸越来越…这古代后宫女子说话太有深度,一不小心就能掉到坑里去。
“是吗?辛失礼了,辛还不曾参观过王后姐姐的宫殿,这里与辛的城主府比,规制小了许多,倒不曾察觉已冒犯了王后姐姐,不过,这大商的后宫皆归王后姐姐所管,辛住大住小还不是由王后姐姐说的算“今日的辛诸多顾忌,言语也温柔了许多,显得格外的淑女。
戊王后抬抬眼眸:“行了,你们这是来看辛妹妹的,还是来斗嘴的?“
癸夫人翻了个白眼,赶紧用茶堵住了自己的嘴。
“听人报,妹妹昨晚上种了毒,好些了没有?是何人所下的毒,可有查出来?“戊王后淡淡的问候一句,辛可没从她脸也看出半分难过!
“辛谢谢王后姐姐关心,常侍医说这附子毒需要桂皮煮水,宫中药房稀缺这味药,幸而辛吃得少,除了不能动用内力,这条贱命,算是保住了″
戊王后往辛身上瞅瞅道:“本宫看你也不像要死的样子,这宫里也没什么让你动武之事,解药的事,本宫会派人去找,妹妹还是要注意休养!″
“诺“辛无话,轻应了一声。
戊王后给了个眼神,随侍的青孪向前招了招手,站在大殿地毯中央的侍女纷纷上前跪着将就王后,戊王后伸手拿了一个通体透亮的白玉镯子在手里看了又看比了又比才放下:“昨日,本宫巳将财库交还给王上,妹妹这又是新妇又是中毒受伤的,本宫也没什么给你“
“这一对玉镯子,还是当年在世子府,本宫与王上成亲时,先王赏赐的,今日转送于妹妹“
“这两副玉扣抹额原也是夫人份位的配饰,妌夫人,癸夫人各有一对,这对也赏给你″
“这两套衣服乃是农妇短打服,王上说你不喜欢花稍,本宫特地叫人给你连夜赶制的,希望妹妹不要嫌弃,练武时可以穿!“
“这两套是出席宴会穿搭,妹妹以后参加重要聚会,也不失国体!“
戊王后如数家珍的介绍她带来的赏赐,她递一样,邢接走一样,辛不喜不悲的行礼谢道:“谢王后娘娘恩典“
妌夫人,癸夫人掩嘴笑道:“姐姐真是周到,连夫人的练功服都想到了″
戊王后哪有不明白这二人的嘲笑和讽刺,她也不是故意待慢辛夫人,妌、癸二人来时,那可是十里红妆,举国送嫁,财库充盈,她赏赐的也是珠翠琥珀,绫罗绸缎,一有尽有。现如今,羌族滋扰边境长达数年,年年军费紧缺,辛夫人来时两手空空,还把她的舅舅整得连降三级,她是哑巴吃黄莲只有自己知道苦,昨日又把财库交给王上,亏空地方太多,自己倒贴上去不少,她这王后当的,谁苦谁知道!
王后懒得搭理二人,给了个不痛不痒的眼神让二人体会,招手间,下面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上前跪道:“奴婢拜见王后娘娘,拜见几位夫人“
众人不知何意,一溜眼的看过来,那癸夫人故作惊讶的道:“哎呦,这不是姐姐身边的明月吗?前几日听说是嫁人了,今日果然是穿了妇人的衣裳,不知王后娘娘将她带来这殷华殿是何意呀?″
明月听了这话,眼泪就在眼匡里打转,这几日她过的日子,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且那种事情,又不能拿出来讲,大王真是恨毒了她,给她找了个色魔般的人物,她这初经人事的小身板还真是享受不起呀!
戊王后一想起这事,也是郁闷得很,又狠狠的剜了癸夫人一眼,继续给辛陪笑说:“妹妹刚来宫里,许多事不曾熟悉,明月陪了本宫好几年,因前不久冒犯了大王,被大王罚到宫外去嫁人了,但明月年纪还小,经不起那大老爷的折腾,本宫也是心疼她,特来请妹妹收留她做个管事姑姑,送到别处去,若被大王知道,只怕没人保得住,本宫看大王对妹妹比较铁殊,希望能保她一命!″
戊王后刚说完,明月就眼泪婆娑的连连磕头,辛正想不通王后今日表现与前几日截然不同,原来还有后招在这里,反正她这院子里面已经够复杂了,也好,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或许还可以以毒攻毒,辛这样一想,就上前扶了明月一把,向戊王后又行一礼道:“谢王后娘娘割爱″
“哈哈……妹妹这小嘴巧得跟八哥一样,难怪大王会喜欢你“戊王后以为辛会推拒一番,没曾想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事情办得顺利,戊王后轻松的站了起来,青孪上前扶住,众人也跟着起身,王后挥手示意众人入座:”两位妹妹可再多留一会儿,本宫还有要务处理,先行一步“
“恭送王后娘娘“
众人弯腰,总算是送走这尊大佛!
一路上,青孪道:“娘娘今日太过温柔,当真是给足了那辛夫人面子“
戊王后扯着嘴角享了一声:“你懂什么,你看她那里像是个中毒的人,只怕昨夜,也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用来提醒别人莫要冒犯她,平时舞刀弄棍的人,今日裹着个小脚走路,你看她像一般人?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东西,在大王没有收服她的土地前,你我都莫要去惹她,那妌夫人,癸夫人,姜嫔,这后宫的那些个莺莺燕燕,那一个见得她受到大王疼爱的,多的是会给她使绊子的“
青孪明了,笑道:“还是娘娘高明,这就是那个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对吗?″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戊王后坐在轿里,撩着窗帘把脑呆伸了出来,打趣随行的青孪说:“就你这个脑袋,还能想到这个词,真是不容易…哈哈哈哈…“
戊王后走后,妌、癸二位夫人是对辛一阵冷嘲热讽,姜嫔又前来凑热闹,辛嫌懒得与几人斗嘴,嫌烦的使了个尿盾,到后院遇到了那个不怎么爱见人的除夕,她送给辛一摞她连夜逢制的姨妈巾,辛真是感动的两眼热泪,没有什么是比这个让她此时觉得最需要的啦,急动得拉着除夕吧叽吧叽的亲了两口脸蛋,除夕脸色非红的楞了半响,然后一个起跳飞走了……。
“伙哦,好家伙,春雨她们说不知道除夕有什么本事,看这针脚,没几人能及吧?看这轻功,真是让人望尘莫及!″辛自言自语的叨了几句,飞快的去换上这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姨妈巾。
果然不出所料,舒适的很,辛换了身男装,在腰带上系了两个钱袋子,直接往宫外去了!有了出宫令,一路畅通无阻!
姜嫔、妌夫人、癸夫几人乐此不疲的斗嘴,指桑骂槐的相互揭短,茶过三旬也不见辛夫人再出来,都觉没意思,见邢独自一人回来后便问:“你家夫人这是去出恭还是现做马桶?这么久还不回来?″
邢在一旁回道:“夫人余毒未清,今儿起来太久,实在难受,刚刚服药睡下了,睡前交待奴婢说,别慢待了二位夫人,夫人们若喜欢留下,尽情吃喝,奴婢会尽心伺候,若有事,可以自便,待她毒清了,会去拜见两位夫人的。″
二人还有何不明白,辛夫人这是不愿搭理她们,还尽情吃喝,这桌上除了茶水还有什么?
这待慢之仇二人是记下了,骂骂咧咧的离开了,临走时撂下几句话:“邢姑娘,你跟着这样的主子,趟雷火你都得挡着,只可惜呀,陪嫁的嫔还不如世妇,主人不死,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了“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邢细细咀嚼着每个字的含义,心里升起了恶魔之火,虽然还只有一丝的影子,但,注定她将与辛主子越走越远。
含章殿,这会听暗卫回报,子昭有些惊讶,停下他的刻字的刀问:“出宫了,去了那里?有人跟着吗?“
“有暗卫跟着,但不知夫人是不是知道,她一个奴婢也没一带″
“没事,派人随时注意夫人的动向与安全就可,她爱去哪里去哪里″子昭想辛肯定去找大司马为他办事去了,只是她来了月事,不应该这么劳累的,他让除夕送去的东西不知她收到没,他可是专门派人找了织室的管事问王后的月事带,让织室的织娘们加工了一早上的成果,不知道顶不顶事。
子昭心里有些小小的担心,但还是继续刻字,还有好多政事未处理好,心里一片愁怅!
辛出了宫门,便吹响了哨,甲三甲五果然出现了。
甲三问:“主子有何吩咐?“
“带路,去大司马府″辛随手丟给甲三一个钱袋:“本夫人要坐马车“。
“诺,夫人这边请″甲三引着辛边走,看都没看就把钱袋扔给甲五道:“五,去给主子顾一辆马车来″
“诺“甲五一溜烟就跑不见了!
甲三问:“主子怎不用宫中车马?“
辛:“太惹眼了,本夫人想低调一点″
……
甲三问了n个问题后。
辛:”你不是暗卫吗?怎么那么多问题?″
甲三:“怕主子无聊“
辛:“……“
“驭“
一辆马车停在辛的面前,辛边上车边问甲五:“驾车的师父呢?他放心让你把车马拉走?”
甲五:“奴才把钱袋给他,他看一眼,把马车交给奴才,不知为何跑了!“
辛的头上瞬间掉下来三条黑线:“你知道那袋里有的少贝币吗?“
甲五一本正经的答:“奴才不知“
辛心疼的道:“至少能买三辆这样的马车,他不跑,等着你把贝币要回来吗?“
甲五楞了半响才道:“那奴才去追回来了″,说着抬脚就要走,辛捶了捶胸口道:“算了,时间不早,赶紧去找到大司马,本夫人的事比较重要!“
甲三恨铁不成钢的瞅了甲五一眼,这个兄弟除了武功高外,其它办事能力真的不太行,他也爬了车头,甲五见他动手赶马,又双手抱剑,一脸冰冷的坐上另一边,甲三心中万马奔腾,好心塞!
辛撩开车帘问:“此去司马府有多远?“
甲三道:“回主子,再有两刻中,差不多可以到“
甲五看了看甲三道:“此时大司马应该在军营,不在司马府“
辛听了笑道:”小五也不傻嘛,甲三,直接去军营“
甲三:“诺,主子,去军营要半个时辰″
辛:“知道了,尽量快点吧!″
甲三又开启话唠模式:“主子,为什么他叫小五,奴才不能叫小三呢?“
“卟“辛直接笑喷。
甲三:“主子笑什么?“
辛道:“本人现在不无聊“
甲三看了看甲五问:“小五,你呢?“
甲五瞅他一眼,懒得说话。
甲三又唠:“小五这名真好听,奴才觉得,叫小三也挺好的,主子能否也叫奴才小三?″
辛假装一本正经的道:“甲三比小三好听″
甲三不服:“小三好听“
甲五插嘴:“小三“
……
甲三话唠太费时,转眼即到军营前。
高高的土墙盖毛草,楼空的围栏边站着两个士兵,一人提一把长长的钺,见来人便上前拦住:“站住,军事重地,你等何事擅闯?“
甲三举一令牌道:“我等有要事求见大司马,请速速通报″
那侍卫接过令牌看了看,便招来同伴替补,自己去禀报去了。
辛听了里面传来操练的声音,一颗心都活跃起来,异常的兴奋,她一拍甲三的肩头道:“三,你行啊,你那什令牌,为什么他会去通报?“
甲三神秘的笑一笑道:“主子这么聪明,自己猜啊!″经过几日的相处,甲三觉得辛不是主子,而是朋友,不会随便的杀戮,胆子越发的大起来,解放了些许天性。
辛笑道:“哟,学会调侃你主子了,不怕屁股开花?″
甲三趁机会自己争取利益:“主子,您也赏奴才两个字呗,你叫奴才小三,奴才就告诉您,可以否?″
“可以否?你学你主子我说话说的溜圆,却不知小三何意,小三在我家乡,代表道德败坏之意,专抢别人丈夫的坏女人,你确定还要叫小三吗?″
“卟″旁边的甲五仍不住笑出声来,几个守门的士卫纷纷朝几人望来,甲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红的像煮熟的鸭子,这一路上他不知道自己说了自己多少个小三,支支吾吾的道:“主子您不早说!“
他越这样,旁边人越觉得好笑,连一旁的士兵,脸上都浮出了丝丝笑意。
通报的人总算出来了,把令牌还给甲三道:“几位官爷里面请,大司马巡视,刚好回来“
那士兵前头带路,这一进墙里,那是无边的宽广,比她前读书的操场大好几倍,整整齐齐的站了无数的士兵,个个举着长长的钺,挥一下,喊一声,地动山摇,振奋人心!这就是远古的军队,比书里描写的场面更让人激动!
走个长长的操练队,就是无数的小帐蓬,只是这帐蓬,大概是因为技术不发达,都是由各种皮逢制在一起,什么颜色都有,又穿转了几个圈,才见到几间高高的土墙房前一排士兵站岗。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对面墙上那张简单得辛都看不懂的地图,摭住了大半面墙体,地上也是立体的石头地图,能看到比较大的山脈走向,左边有个较长较宽的案桌,估计是开会用的。
大司马站在立体的石头地图前,低着头摸着下巴探索。他身边还有两个将军模样的人也在观摩,听见辛等人进来,拱了个手出自己退下去了。
大司收起了一脸的纠结,迎了过来,一见面就打起了官腔:“原来是辛夫人,臣还以为是大王密旨,敢问夫人,今日来寻老臣有何事?这军营重地,自古女子不得擅闯!“
辛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能劳驾本夫人前来,又且是小事?女子不女子的,还不是大司马说的算“
大司马围着辛转了一圈,看她站得笔直,柔中带钢,说话也是字正腔圆,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不卑不亢,没有半点女儿家的娇羞,真乃奇女子也。
辛大大方方的由着大司马打量了一遍,让甲三甲五退至门外才道:“听大王向本夫人提起大司马多次,说先王在世时,您就已经是国之栋梁,也是唯一扶持他蹬王位的人″
大司马叹了口气:“老臣惭愧,事到如今,也没能让大王掌握主要政权,比不得辛夫人,才来几天,就大措巫涌那老匹夫的锐气“
辛道:“大司马也不用过谦,大王一路走来,若不是仰仗大司马,只怕连坐上王位的机会都没有,大冢宰虽然降爵,可仍然是未死之蛇,毒性仍在,昨夜大王与我说起王驾亲征之事,本夫人很好奇,大司马是怎样想的,竟然没有反对,难道您是见大王是那扶不起的阿斗,您便要另作打算?″
作者话:今天居然是本人的生日,早上接到一个送花的电话,高兴了好久,结果才过了一会儿,别人说打错了,我去翻了翻日历,果然是我生日,我就说嘛,是那个不开眼的会给我送花,几十年来就没收到过,原来老天都要同我开玩笑,提醒我今天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生日!
第一卷 第四十三章 夫人的确天姿聪慧
大司马一惊,厉声道:“夫人这话从何说起?那阿斗是何人?老臣为何要另作打算″
辛一楞,又说秃噜嘴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话都要注意点,强辨道:“大司马不要避重就轻的问一个小人物,您知道本夫人的意思是想问,大司马为何会同意大王亲征?“
大司马总算听明白了,有些生气的回道:“夫人这是何意,是来质问老夫吗?王后娘娘尚且没有资格如此质问老臣,你一个后宫夫人无权干涉国家大事,夫人还是请回吧,擅闯军营之罪,这次老臣就不追究了,但不可再有下一次!否则,别怪老臣反脸不认人“
辛轻笑道:“若大司马也是与那巫涌一路货色,那本夫人只好去回了王上,说他所托非人,乖乖做个不说话的王,说不定还能保得一条小命!告辞″
“慢着,夫人这是何意,说清楚再走不迟“甘盘双手环抱,眼睛溜圆的看着辛,这女子,太过狡猾。
辛冷冷的看了过去道:“本夫人不想和不忠不敬的人讲话“
“你…“大司马即是武将,也系文臣,入朝为官几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没有人敢这样给他扣屎盆子,他气的鼻子直冒气,忍了又忍才道:“夫人好生无礼,老夫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给老臣扣这样大不敬的帽子“
辛道:“大司马身为顾命重臣,乃受先王所托辅佐新王,不顾及大王的人身安危视为不忠,对本夫人言语不善,不顾忌大王的颜面视为不敬,对你这等不忠不敬之人,本夫人怎敢再说话″
大司马心里大呼冤枉了,即问:“夫人莫要信口开河,老臣何时不顾大王人生安危?″
辛见终于把话带进来了,勉强忍住笑容,淡淡的道:“大司马何必故作冤枉,大王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逃回来,大冢宰巫涌也还是死而不彊的毒虫,王后虽交财权,但整理交接都需要时间,此时大王领兵外出,刚到手的一点政权又得还回去,且听说羌族进犯,已是经年,在那边长年镇守的将军都没办法,大王去了又有什么必胜的把握?王师出动,若无必胜把握,赢了理所应当,大王虽得一时之功,回来时仍然受制于人,若输了,那士气将会大迭,王师溃败,想要进犯我大商的就不止羌族,大商周边的国家都会蠢蠢欲动,若多国有纵横联盟之意,同时从几个方向发起进攻,我大商又有多少兵马可以同时应对?又有多少百姓要陷入战火流离失所?抛开这些不说,大王出行,那些心术不正之人若趁此机会进行劫杀,若获成功,大商更换新王,也不知你对得起先王否?″
辛边讲边注意大司马的脸色,她这抑扬顿挫的连抛几个问题,只见大司马,越听越心惊,最后直接一撩袍子跪了下去,他不得不说,这丫头,句句戳重要害,他本想让大王去打一仗,挣点军功也好服众,没想过后面隐藏了这么多危机,说的他冷汗连连。
辛见火候差不多了,还没等大司马跪下去她就扶起了,换了个亲近些的口气道:“大司马不必如此,辛只是夫人之位,受不起您这顾命重臣的大礼啊!″
“刚才是老臣昏溃,不识夫人之才,险些误了大事“大司马这时真的是心悦诚服的给辛鞠了个躬。
辛沉声道:“大司大快请起,辛不才,即为人妇,帮自己的夫君是应该的,大司马不必行此大礼,辛从小就听先生说,人生从本,各安其职,若无妄动之心,亦无无妄之灾,君使相臣,相使小吏,将军不作帅,除非帅已亡,大王之能在于朝政之决策权,而非武将之军功,还望大司马能顶力相助,给大王找个台阶下,辞了这次远征“
“好一个君使相臣,相使小吏…好一句大王之能在于朝政之决策权,而非军功!老臣操心朝政这几年,活得竟不如夫人家乡先生透彻,不知夫人的先生安在?若是能请到我大商做王傅,定能帮助我大商走向繁荣“
大司马一脸的求贤若渴,辛一脸忧伤的摸了摸鼻子道:“好遗憾,先生早作古,不能为大商所用了″
“啊,那太遗憾了,幸有夫人将他的智慧传承,也是大王的福气,夫人想让老臣如何助大王,说吧!老臣定当万死不辞″大司马有些小失落。
辛笑道:“本夫就等大司马这句话呢,万死不辞倒不用,只需大司马联络偏向大王的朝臣,与他们分析利弊后,联名上书,由您呈给大王,并劝大王来纳众臣建议,大王顺杆而下,如此,必能成事!″
“好,快哉″,甘盘忍不住叫了一好,其实他心中正有主意,但没想到辛夫人竟与他不谋而合,心中实觉痛快,如此奇女子世间罕见,忍不住又夸了一句:“夫人的确天姿聪慧,大王有您在身边,老臣放心耳,哈哈哈哈哈″
“父亲,何事?笑得如此畅快?″人还未进,声音就传了进来,快步进来的正是甘武。
甘盘见儿子回来了,笑着向辛介绍道:“此乃小儿甘武,让夫人见笑了″
笑微道:“原来是甘武小将军,几日不见,将军越发威武了″
甘武见眼前这个青衣男子打扮的人有些眼熟:“您是?″
甘盘训道:“还不快拜见大王的辛夫人″′
辛夫人,这是个女子?难怪那么眼熟,这正是前几天在甲等客栈里与昭哥在一起那女子,他连忙行礼道:“小臣眼拙,没认出夫人,实在抱歉“他今日去了王宫接手统领一职才知道,原来昭哥竟然是当今大王,那天他还大言不惭的说给他求个将军之职……,现在又在军营看到辛夫人,这两个人还真会给他的心脏增加压力,看这辛夫人穿着这男装,竟也是唇红齿白,气宇轩昂,通身的气质竟不输给男子!
辛肚子不是时候的想起一声肠鸣,算时辰只怕午时已过,这饭还没着落,这父子二人假装没听到,看这样子是不打算管饭了,辛笑道:“小将军与大王乃故交,又年长于我,在外就不必如宫中一般拘束了,我还有件私事想求小将军帮忙,不知可否移步军营外,找个地方坐着商议一番?″
“这…”盘武望向父亲,大司马收到求救,出言相助道:“夫人,恕臣直言,小儿尚未婚配,与夫人在宫外同行,怕……有什么事,不如在这里说,老臣派人给夫人办了就是!″
辛听这话,瞬间就炸毛了:“大司马乃一国重臣,会说话不?还亏你一家子都是习武之人,怎还有那么多迂腐之词?论私讲,本夫人带了侍卫,穿成这样又无人认识,玷污不了小将军的名声,论公,小将军巳接受宫中统领一职,保护本夫人不是他的职责吗?“
这两父子平时都不是嘴笨的,今天在辛这里,不知是不是因为对付女子有些紧张,总是词穷得很。
甘武看父亲被落了一通,赶紧上前道:“请夫人别在说了,小臣听您吩咐就是″
“这还差不多,走吧!““大司马,告辞,大王等您的好消息哟″
办事顺利的辛心情瞬间大好,露出了女孩般纯真的笑容,撩开门帘,一束太阳光照在她身上,那美轮美奂的侧颜让这两父子都呆住了,辛适时的回头叫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甘武尴尬的笑笑,回头看了父亲一眼,匆匆跟上了辛的脚步,甘盘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里有些小遗憾,要是这个女孩是她的儿媳妇多好啊!
出了军营,甘武几番推拒下还是上了辛的马车,为了他一会儿回来方便,甲五帮他骑一匹马跟在马车后面,甲三仍然当车夫。
马车里,甘武十分紧张,他从未离一个女子这么近过,且这个女子还是当今大王的新夫人,他两手都冒了汗,心里一直雷着鼓点。
辛也看他不是很自在,笑道:“将军不必紧张,男子汉大丈夫,刀山趟得,火海去得,何必怕我这样一个女子!″
“没,没怕,夫人英姿飒爽惊为天人,小臣…是,是欢喜,欢喜的″这是甘武心里的话,太紧张了,也就蹦出来了。
“卟嗞″,不是辛修养不够好,实在是这甘武,长得浓眉大,通身的男子气派,偏要做一个小女人的娇羞,真是扭捏的太好笑了。
看到辛笑了,甘武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轻松了不少,没有刚才的紧张感了!
一路无话,辛闭目养神,甘武调整回自己平时的状态后才轻轻问了一句:“不知夫人找臣有何事要办?″
辛睁开眼睛懒洋洋的道:“在外不要叫我夫人,我叫辛,你叫我辛姑娘即可,也别总是小臣小臣的,以后我叫你武公子,你可以自称本公子或者在下,这样不易暴露身份“
甘武又施一礼:“在下受教了,那请问辛姑娘,找在下何事?″
辛笑道:“学得挺快的嘛,第一件事,你快寻个吃饭的地方,我好祭一祭这五脏庙“
“五脏庙?″甘武不明!
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三春面馆
辛又瞅瞅甘武,瞅得他一阵莫名奇妙,辛才直白的道:“本姑娘饿了,找地方吃饭!“
甘武思量一番才笑道:“夫人这个说法,真是有点意思″
辛嗯了一声道:“本夫人难得出来,找个地段繁华,食物好吃的地方停车吧!″
甘武又抬头将辛打量一番,心下嘀咕,辛夫人这么瘦,不像是爱吃之人呀,想了想道:“中城有一家三春面。不知夫人爱吃面吗?″
“不想吃,想吃稻米饭″。辛实话实说,她可是吃米饭长大的:“最好有点辣″
甘武听了,想都没想就答:“姑娘要求有点高啊!稻米产量有限,除了王宫,普通人很难买到,最好的酒楼供应的也只有小麦,小米,高粱,普通的百姓只能吃到栗米,稷(j1)米等粗粮,辣?是什么味?在下只是听人说南蛮一带的人喜食辣,但却从未尝过″
辛听了这些话,感慨颇多,在这车马不便,科技全无的时代,真是有钱无用武之地啊!这困难还真不是开一个酒楼能解决的。半响后才道:“去你说的那个三春面馆吧!“
三春面馆里,此时挤满了人,虽只卖一碗面,配菜却不少,楼上楼下都坐满了人,辛几人一进门来,便被小二请至二楼,甘武看起来与小二很是相熟,对他说道:“今日特地带朋友过来吃面,帮本公子按排一个清静点的雅间“
小二表情十分为难的道:“实在对不住,今日外地客商较多,雅间已满,只有委屈公子和几位客官坐大厅了,这二楼临窗的位置可赏景,也很不错的。“
“这……,辛姑娘,您看“辛必竟也是宫里来的夫人,听她刚才在车上点吃的,想必平时也是个讲究人,就怕她习惯外面这人多眼杂的地方,必竟是个姑娘家家的。
辛哪里会知甘武想了这许多,他二人还在讲话时她就已去撩开竹帘看街景了,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古色古香,透着几分诗情画意!直到甘武叫她,她才回头道:“就坐这儿吧,挺好的,面来快点就行!“
“好的,客官稍等,一会就到“点菜的事,甘武都干完了。
甲三甲五第一次被主子邀请上桌,心里十分的激动,甘武为尽地主之谊,细碎的介绍着这家的面如何如何好吃,甲三甲五听得不停的吞口水,辛正四处打量这房舍建筑与装修,自动屏蔽几人的话语,外面都是土墙草房,看着不怎么样,这内装饰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对她这个住过钢筋混泥土墙房的人来说,挑剔不出什么。
从里面看不出墙是什么构造的,古雅而不失华贵,算是她来到这里后看到的比较奢华的房舍了。
这二楼空间很大,多少个雅间不得而知,但这大厅就有八九张桌,一处空出来,立刻又有客人顶上,只听到小二不停的招呼:“来了,来了,客官您的面……“。
只是这越高级的地方就越是不坐高凳子,这跪坐式她是到现在也没习惯,看宫里那些妃嫔,一坐下喝茶就一两个时辰,真配服她们,等她的酒楼开张,准备全部用八仙桌配长条凳,坐起来至少能伸腿。
有人下楼就有人上楼,辛正等得不太耐烦,就见几个壮汉护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公子匆匆的走了上来,那公子穿一身大红衣服,十分的骚包,壮汉穿的都是普通的武士青衫短打,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那小二在一旁瑟瑟发抖,掌柜的都亲自上前赔礼道:“都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今日真的没有雅间了,临窗还有一张桌子,客人刚走,小二马上收拾好,请公子上坐如何?”
那红衣公子手持马鞭,转了一圈,阴冷地问道:“你看本公子像是会坐大厅的人吗?“
几个壮汉上前,刷的一声,把刀亮出来几寸,看得旁边的食客瞬间把头埋下去几许,这掌柜的也知道这都公子不好惹,继续陪笑道:“公子息怒,今天来的人都比较面生,看样子也不好惹,小的也不敢去,若公子真的要腾一个雅间,这也有一个客官,他那伙人包了三个大雅间,不如公子与他商量一番,请他让一间给公子如何?“
那红衣公子凶凶的道:“头前带路,本公子倒是要看一看,是什么样的人包下三个雅间,害得本公子与你废话这么久“
那掌柜的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路,掌柜的刚在敲门,红衣公子就一脚踢开了门,辛就看那红衣公子进去后,不知说了什么,那四个壮汉便拔刀冲了过去,不过片刻,就见冲进去的几个壮汉被丟了出来,雅间传来一阵惨叫声,急得那掌柜了连忙跑来找甘武求救:“甘大人救命了,今日大人在此,可要替小的作主啊……“
甘武看了看辛,见她没有要管闲事的样子,自己也只能婉拒:“掌柜的快派人去找就近巡逻的军爷吧,今日在下有要保护的人,且已入宫任职,这城防巡卫的事已交接他人,手上无兵,也帮不了你“
掌柜正感惆怅,只见雅间里的橙衣公子,一手把刚才进去那红衣公子的手扭在背后推着出来,一手拿着未打开的剑架在他脖子上,四个壮汉爬起来,见主人被擒,都只敢围而不敢动,气得那红衣公子骂道:“快上啊,你们几个废物,饭桶,白拿那么多粮食养你们了……“
“啊…“那红衣公子又一阵惨叫,边叫还边道:“还不快点滚去叫人帮忙,想看到本公子死吗?“
听了主子的话,一壮汉立刻跑下楼去,食客们纷纷撒退到一楼,那橙衣公子见掌柜的呆若木鸡的站在那儿发抖,喊着:“掌柜的,你还不报官,你打算站多久?“
那掌柜的不但没应,反而劝道:“这位客官公子,小的劝您快放掉这都公子,快快逃命去吧,等都公子的奴才叫来了人,只怕公子想走也走不了,他可是当今大冢宰的亲外侄,是盛都城小霸王巫坚巫公子的表弟,强龙不压地头蛇,公子还是快走吧!“
“这么严重?″橙衣公子说着还故意加重了手,笑道:“这么厉害的主,本公子若是走了,且不连累店家你“
这红衣公子听了像是找到发泄口,大骂那掌柜的道:“混账东西,平时本公子没少关照你,你竟帮着外人,回头看本公子不叫人砸了你这破面馆“
“啊…放快本公子″橙衣公子可没留情,听得气不过,又把都公子的手往后台高了两寸道:“你知道本公子平生最恨的一种人是什么人吗?那就是比本公子还嚣张的人,除了公子我的小魔女,谁人敢在本公子面前嚣张,那就是苍蝇进臭马桶,找死!“
辛本来饿得没什么心思看戏,加上她现在身份敏感,一直悄悄的坐在角落,懒得凑上去看,可听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这一回头,那个说话更嚣张的人,不是星云是谁?大步走过去再确认一遍,果然是:“星云?你怎么来了?“
星云抬头望去,激动得心咚咚乱跳:“小魔女“
他可是见过辛男妆的样子的,一眼就认了出来,下意识的松开都公子,奔上前去就给辛一个熊抱,他太激动了,自动屏敝了旁边所有人。
都公子趁机伙同手下逃走,还恶狠狠的丟下一句话道:“有本事就等着,等本公子回来收拾你“
掌柜的一屁股瘫坐下去,带着哭腔道:“完了,怕是不能善了了“
辛好不容易才把星云这八爪鱼从身上扯开道:“再没打没小的,小心本城主再收拾你“
星云一听,忙捂着自己的肚子道:“别,城主上次踢的刚刚好了几天!″
看二人聊得起劲,若无旁人,甘武适时的插了一句嘴道:“辛姑娘,这位是?”
甲三甲五也伸长脖子倾耳听,他俩比甘武更好奇两人是什么关系!
没等辛介绍,星云就自我介绍道:“在下星云,是城主的小跟班,请问几位公子如何称呼?“
“小跟班?“这是个什么关系,甘武又不明白了。
辛笑道:“小跟班乃自己人的意思,家乡话,武公子莫要在意。“
甘武没再追问,心下想辛夫人家乡民风太开放,自己人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
辛可不惯这些,她这会儿好饿,肚子又一阵鸣叫,星云笑道:“饿了吧?走,去雅间,本公子点了好多吃的,还没送来呢!“
“那个,武公子是吧?叫上那二位一起来吧!″星云招呼着这几个男的,他一眼就看出了甲三和甲五只是随从,也就不以公子相称了,怕那两人尴尬!
辛都带头走了,甘武也只好跟上,顺便吩咐了小二一句:“我们的菜上来后,送到那位公子的雅间″
“是,公子“小二刚把那雅间重新整理干净。
辛进屋见物里又是屏风又是摆件,又是壁画又是沙帘,角角落落还摆了两盆石竹,两盆紫罗兰,一条长桌,八个蒲团,左右各三,上下各一,主次分明,果然是个别致的雅间!
辛坐主位,两公子在左,两随从在右,刚才坐好,门外就已开喊:“来了,三春拆骨肉两份…″
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必须我们三人联手
“客官,您几位点的三春拆骨肉,山鸡磨菇汤、南豆尖丝、南蛮春笋干、玉带虾仁面、巳经上齐了,请各位客官慢用!“
小二退出了雅间,甲三甲五口水直流,直等主子先开动,辛看得笑靥如花,假装与甘武和星云几番见礼,这才开吃,其实她早已饥肠辘辘,一开动,就开始大快朵怡,边吃边道:“这菜名字好听,颜色俊美,只是差些好盐。″
甘武没吃过真正的好盐,他想象不出,什么样的盐才算好盐,吃边边有兴趣的看着辛。
星云从腰间摸出一个香囊般大小的布袋子递给辛,神秘兮兮的道:“城主,你看这是什么?″
辛边吃边看,伸手在袋里面捏捏,惊喜的道:“你们办到了?真是了不起!″
星云嘿嘿一笑道:“第一次没准备好,柴火用尽,仅得这两小袋,不过,路城主重新组织人去提炼,虽不能大规模生产,但,保证城主不会再缺此物“
“好,此秘法还是不要外传的好,此物仍然有毒,必须经过二次加工提纯方可使用,“辛还是要交待一下,海水煮盐看似简单,其实后面分解也是个技术活,这个时代要找那几样器皿实在不易,不能造福天下了。
“啊,城主您不早说,我已经吃了好几次了,那会不会中毒啊?“星云万没想过,原来这盐卤还不能吃!
“没事,吃得少毒不死你,只会头晕恶心,用莱菔子煮点水喝即可解毒“辛把盐块塞到自己的袖袋里,继续大快朵颐,星云这等小事,她都没放心上。
“这就好,这就好“星云一边庆幸,一边喊道:“小二,再加一个不放肉和卤的莱菔子汤“
“好嘞,三号雅间加莱菔子汤一份,不加肉不加卤“
甘武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本不该问,但实在是没忍住好奇心,问道:“不知辛姑娘那是何物?“
辛笑答:“吃面用的佐料,等弄好了,分点给你,不过,你要帮忙“
“哦,帮什么忙?姑娘尽管说,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辛:“帮我找一些上好的石头和木炭灰“
“啊,就这么简单啊?″甘武有点不信。
辛笑笑道:“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星云,即然你来了,就不能闲着,我今天邀甘武公子出来,其实是想请甘武公子帮忙盘一个好一点的店铺,宫中食物太过难吃,我想开家自己的酒楼,但食物要好吃,必须有盐,而提纯无毒的盐需要一套工具,这个工具耗费工程较大,所以必须我们三人联手,方可做到!“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甘武公子帮忙找地盘,要前庭繁华,后院隐闭,修一个大一些的地火炉,星云派人送信回去,让人在你们提取盐块的地方修上一块盐田,派马车给我送一车海沙过来,本姑娘有用“
星云不解,问:“海沙?城主拿来有什么用?″
辛看几人有一堆问题要问,急忙阻止:“你们都不要问,做什么,以后自然会知道,但是我有要求,沙子一定要是有咸味的,石头必须锻成石灰“
“好“
“好“星云甘武大概都知道问了也没结果,异口同声的回了个好。
“三号雅间,素莱菔子汤一份送到,公子请慢用“
辛看了一眼这一大碗白萝卜汤,伸碗过来到了半碗道:“本姑娘也要解解毒,最近这毒卤吃多了“
星云笑着一口饮尽,小魔女与他饮同一碗,心里格外的甜!
甘武心想,难道平时吃的卤都是有毒的,看辛姑娘什么都懂,他也喊道:“小二,再来一份不加肉不加卤的莱菔子汤″
没听到小二的回答,倒是听道一声呵骂:“里面的小子,本公子回来取你狗命了,还不滚出来受死!″
这骂太难听了,几人想都没想就冲出去了,瞧着几人走路带风的这种气势,外面的人不自觉的退了两步,那掌柜的一下跪在二班人马中间哭道:“几位公子千万别在小的店内再动武了,小的这些装饰都是出自高人之手,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啊“
都公子去而复返,楼上的宾客早逃下楼去,掌柜的欲哭无泪,小本生意本就不易,今日跑掉的人大部分都没有结帐,他跑堂的小二是多,都是些没有武功的把式,他除了哭求别无它法,看一个四十来岁的大男人哭的一行鼻涕一行泪的,两边的人都嫌恶的退后了两步,倒是没有立马打起来。
星云道:“刚才没打够,这会儿请了哪个神庙的菩萨前来保驾呀?“
都公子这次带了不少人,楼上楼下都是武士,一个冲天马尾头的骚包公子一步一声的上了二楼,也是一件暗红色长服的少年,人还没到,就先声夺人:“是哪里来的臭鱼烂虾,敢在本公子的地盘上闹事?″
众人伸长脖子望去,都像要等什么大人物登场,都公子还特意让出自己的位子,指着星云道:“表哥,就是这小子欺负我“
“咳咳″,甘武好心提醒一下巫坚,必竟都算是年青一辈里的,虽然两家大人不和,他们俩也是相互看不惯,但在大事上都还是会相互关照一下的。
巫贤寻声望去,除了看见甘武,还看见被甲三甲五护在中间的辛,他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脸,大王的新夫人,怎么出宫了?还跟了护你一卫和甘武,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是认还是不认,是留下还是逃走!
“表哥?“都公子见巫贤站在那发愣,连忙提醒他一下,心下想,难道是对方气势太强,表哥也被震住了?
巫贤正愁找不到地方下台,都公子这一提醒,他刚好下台,骂道:“本公子叫你平时少招猫逗狗的去惹人烦,你总是听不进去,还打着是我表弟的名誉到处欺男霸女,你以为本公子眼瞎呀,甘武兄弟的朋友,如此英俊温柔的公子,如不是你去先招惹他,他能出手教训你,还不快滚回去!“
众人听了这话,忍不住都想笑了!
“表哥,你是怎么了?那小子给你使了什么魔法,你要……“都公子“要“字都没说完,巫贤就给他一巴掌,打得那声是映山映水,响彻大厅,连辛都吓了一跳。
都公子折了面子,两眼泛着泪花,咬牙切齿的道:“我们走!“这上上下下的武士鱼贯而出,一下撤走了大半,剩下的,估计都是巫贤的护卫。
“哈哈“巫贤尴尬的笑了两声才道:“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还望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这么短时间里,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众人都惊呆了,掌柜的爬起来看了看,心里想,还是少东家呀,难道是他看错了?
辛在心里给巫贤点了个大大的赞,灵机一动道:“公子这道歉太没诚意了吧“
巫贤心里雷起了鼓点,他和父亲都吃个这个女人的亏,她这态度,怕是不能善了了。
有些忐忑的问:“那,姑娘觉得贤该如何?“
辛笑道:“刚才听说这是您的地盘,本姑娘可不可以理解成:这店铺是你家的?“
巫贤心下大惊,强行的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道:“莫非姑娘想要贤用这家店铺来赔罪?“
辛看了一眼甘武,甘武也与她默契,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对巫贤说道:“贤兄误会了,辛姑娘是看中这块地,但不是要强占贤兄的,付贝币,只看贤兄舍不舍得割爱?“
“这……“甘武这斯居然叫他贤兄,如此卑微,他也是头一次见,可他自己,不是一样也有点怕这个新夫人。
辛看了一眼道:“此等大事,当然要给公子时日考虑″
巫贤听了,暂时松了一口气,挤着笑容道:“多谢姑娘宽待,那,巫贤告辞了!“
当然没有人留他,巫贤阴着脸撤退了!
星云这个惹事的主角,从头到尾连一句话都插不上,老是用手去扯一扯辛的袖角,找一些存在感,辛收过自己的衣袖角,斜了他一眼道:“你去甲等客栈,先住下来吧!快点去把该办的事办好!有什么事派人去宫里找我“
“去宫里找你?此前寄了好几封信都送不进宫里去,我这才星夜兼程赶过来找你”
辛有些意外“有这等事?“
辛看了一眼甲三甲五,伸手道:“你二人谁给?”
甲五看了甲三一眼,甲三有些不舍的把令牌递给了主子。还没等辛细看,星云就一手夺了过去:“哈哈,是不是以后就能去王宫找你了?″
甲五笑道:“凭此令牌可以找到小人,要找夫人有点难″
星云有些不太高兴的看了甲五一眼,快速的把令牌塞进了腰间,几人相互看看,
辛道:“今天该办的事都办完了,我也该回宫了”主要是出来有点久,她要赶快回去换姨妈巾。
星云十分不舍:“你什么时候再出来?”
“甘武公子帮忙找到铺面我就出来,你无事的话也帮着去找找”
“好吧~”
辛与甘武出门后,抱拳道:“拜托公子费心点”
“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辛爬上了马车,甲五一甩马鞭,扬长而去,甘武站在那里,望着远去的马车,良久才默默的道了一句:“姑娘好走!”
清水河,傅说几人这下是真的遇到麻烦了!
……
第一卷 第四十六章 兄弟十一人
清水河岸前面的广饶郡,连夜爆雨,群山泥流,河道堵塞,洪水泛滥,浮尸遍野,当地郡守派人到北海之州那苦寒之地调来了一批会水的囚犯前往抢修,没曾想遇到了更大的泥石流,一下砸死了不少人,领头的兵爷为了做好上级要求的指标,已经连续十天在清水河岸边抢人了,只要是从清水河镇过去的,一律安上个私自入境的罪名,充当刑徒,帮助清理河道及道路,傅说,禽、羽也不例外的被拦住了去路。
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这次傅说是既没说话也没动手,禽和羽很快就被捉住了,那军爷说:“要么劳作修路,要么死!”
傅说穿得斯文,一脸的儒雅,那军爷倒没对他动手,说(shu1)道:“看先生是位文人雅士,这等苦力的活怕也是做不了,不如去后厨帮忙如何?你这两位手下多干些,也就可抵你的那份不足,怎样?本军爷还算公正吧?“
傅说思量,能到厨房,自己就以可多弄些好吃的,这一路什么都好,就是嘴里寡淡的狠。正要答应,禽就抢话道:“军爷,我家先生是治水的大才,把他按排在厨房里,会不会太过屈才?″禽羽二人哪会安心傅说离开他们的视线,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半真半假的验证一下傅说的智慧。
大军爷一喜,问道:“治水大才?不会是吹牛大才吧?“
傅说谦虚的道:“治水大才倒不敢自封,不过,疏通河道这种小事,在下勉力为之”
傅说要是说自己如如何厉害,这军爷倒不一定信,听他这样一说,倒是不敢小瞧了去,想了想道:“如先生真有大才,能帮忙把这工期缩短,在下定举荐先生去见郡守,给先生弄个一官半职,如何?“
羽在一旁骂道:”郡守算个什么东西,先生乃是我家主上看重之人,乃我大商的人才,且会需要去一个小小的郡守处讨官做?快快放了我们先生,否则大商的兵马,迟早踏平你这片土地!″
那军爷也是个气性大的,高声叫骂道:“尔等休要放肆,不管尔等在大商如何高贵,既然来到我朔方的地盘,又刚好到了爷的手里,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蛇你得给我卷着,由得你言语搓磨,来人了,把他送去於泥最多的地方,累死罢了!“
来了两个军爷,一人一把短钺叉在羽的肩头,往后拖拽,羽喊道:“先生,保重!羽先去了“
傅说本想借这些人的手除了二人,但听羽这么一喊,一路上二人对他的各种好历历在目,他突然就心软了,喊了一声:“慢着“
那军爷其实正等着他发话呢,给了个手势,那两小兵就停了下来,傅说挤出了一脸的贱笑,递给那军爷一袋贝币道:“军爷息怒,是在下管教无方,在下愿为军爷分忧,只是,在下也需要人手调配,他俩听惯了在下的号令,用起来也顺手些,还望军爷……“
这军爷掂了掂手上的小布袋,满意的笑道:“先生有才否,爷不知,但先生做人有一套,爷喜欢“
傅说陪着笑,那军爷分咐道:“来人,给这二人上脚镣“
傅说看这军爷一眼,欲言又止,眼前这人不好搞啊,收了好处不办事!
军爷见他脸垮下来了,笑道:“先生不用紧张,你这两个奴才武功高强,脾气比先生还大,刚才伤了爷十几个弟兄,若不是看先生是有才之人,都不敢留,这样做实属无奈,像先生这样文质彬彬,又不会武功的人才,爷不会亏待的“说完又吩咐道:“来人,带这先生去本将军的大帐,好生招待“
傅说给禽羽两个人摊一摊手,表示他也无奈得狠,看着傅说离去的背影,禽和羽狠狠的跺了跺脚,心里好惆怅,主子交待的任务,怕是要完不成了!傅先生演技真好,居然没有人瞧出他有武功,来时听树侍卫说,那可是大王与夫人联手才将他拿下的,不然也不会劳驾他们两人,要知道他俩可是大王的亲甲卫里武功最好。
殷华殿
辛回去后又到后院后面的偏院看了看那十一个她救回来的人,练武的人身体修复及快,吃药,吃饭,睡觉都跟上了节奏,仅过去一天,看起来都精神了好多,辛一走进去都齐齐上来见礼,辛交待道:“你们在此安心休养,等身体完全康复,本夫人就可以给你们下达任务了,跟着本夫人,‘有能力的吃肉,没能力的吃素,背判的吃生不如死’,这三句话,你们要牢牢记在心里,一刻不可松懈!“
这些人相互看了看,似懂非懂,有高兴,有忐忑,弱弱的回了一声:“诺″
巫海走出来道:“夫人菩萨心肠,救了奴才一命,求夫人收奴才在身边,夫人若有所遣,奴才定当万死不辞!“他在一生,从未有如此放松的过过几天生活,他很庆幸自己因祸得福!
辛看看他,慎重的道:“我很欣赏你,你虽是大冢宰的家奴,却心存大义,处事圆滑,又跟你家巫贤少爷出入过不少地方,也算是有见识的,人也比较机警,我身边巳有翔和邢了,但我有更重要的任务按排给你,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上的旧伤,听说你以前经常受伤,以后,只要你不背判我,我保证,没人敢再打你板子了!“听甲三闲碎的叨叨,她听了不少有用的信息,攻人为下,攻心为上,傲者服其狠,贱者受其尊,对于这一群自小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只要给他们足够的关心和尊重,何愁他们不会卖命,何况,她也不会需要他们的命!
巫海感动得眼泪直流,又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旁边的这十个人,也感动得满眼泪花,匍匐在地,异口同声的道:“奴才等人,誓死追随夫人,若有背判,天诛地灭,万箭穿心!“对于他们来说,任何豪情壮语都抵不上辛夫人的一番护短的话儿,堂堂男人的心尖上,最受不了这绕指柔般的语言攻击,生而为人至今,才找到了安全感和归属感,一股激流撞上心头,那是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感觉!只有发这样重的誓言,才能与之匹敌!
“都起吧!为了本夫人能记住你们,都给你们起好了名,站好队,我只说一遍“辛话刚说完,地上的人唰一下就站起来排成一排,脸上都挂着期待的笑容。
辛道:“即然是我的人,从此后都姓辛吧!巫海,你就改名叫星海吧!天上的星星的星,叫辛海就太辛苦了!“
巫海很高兴:“多谢主子赐名“
辛点头算是收到星海的致谢,接着人手一名的赐名字,分别叫:“辛南、辛北、辛木,辛水,辛金,辛火,辛土,辛诚,辛武,辛文,从此,你们兄弟十一人,要互相扶持,珍惜生命,不到万不得已,别总是死啊死啊的挂在嘴边,本夫人希望你们都活的长长久久的!″
“诺″众兄弟忍住了兴奋,铿锵有力的回了一声!
辛刚一转身,就听这些小子高兴得互相介绍:“汝有名字了,汝叫辛武……“
汝之一字,辛以为是三国时代的自称,原来是奴才与奴才之间的自称,她算是长见识了!
辛悄悄的退了出去,让他们自己无拘无束的高兴去吧!
回到床榻上,辛就开始享受精致的懒人生活,邢儿捏肩,元宵捶腿,春雨端茶,秋叶送水,冬雪弹琵琶,夏荷翩起舞,只有除夕不见人影,辛有些好奇的问:“不是说你们是六个一起的吗?怎么总是看不见除夕?且她吃饭也不见与你们一处?“
秋叶递来一碗水笑道:“除夕虽住殷华殿,却是归大王调用,夫人若不传他,他是不敢进内殿的,必竟男女有别“
“什么?你说除夕是男子?“辛一口水都喷了出来,直接就坐直了身体,旁边三人一阵乱,慌张的帮忙擦试,这句话声音太大,冬雪都停止了琵琶声,夏荷也歇了舞蹈,都围过来问:“主子,发生什么事了?是除夕冒犯您了吗?“
辛勉强稳住心神:“本夫人都见不到他,如何冒犯?只是想不到一个男子居然能长得如此精致,堪称妖孽,不怕你们不高兴,夫人我,第一次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是你们六人之中最美的,没想到本夫人这么眼拙,连雌雄都没有分清楚“辛想,如果此时有镜子,肯定是一头的黑线,今早她还反复提着那姨妈巾夸他手艺好,还巴叽巴叽亲了他脸蛋两口,难怪他使用了绝世轻功逃跑,这的确是个绝命之吻!
几个女孩都笑了,只有邢也惊讶了好半天。
“夫人不必惊讶,奴婢几人也是认识他好几个月才知道他是男子的“秋叶说话很是温柔,长得也是一颗瓜子脸,眉目传神,虽不及春雨夏荷,但也是个上等长相,辛虽不肤浅,但也是个颜值党,难得有空,也是要认真欣赏美女的,小手一挥:“夏荷、冬雪,继续!″
殷华殿里载歌载舞,含章殿里,子昭正听暗卫回禀,听着听着,心里伸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她去找大司马,去逛街,他没什么好说的,但为什么要邀请甘武那小子一起,一起走也就一起走了,为什么要一起坐马车,一起去雅间,他越想越不舒服,把手中的竹简重重的拍在书案上,一撩长袍道:“走,去殷华殿看看!″
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中元节到了
含章殿外,长寿殿戊王后的心腹青孪,常宁殿妌夫人的贴身奴婢婵娟,披香殿癸夫人的贴奴婢茉莉,齐齐的站在大殿外墙门口等着大王,子昭兴匆匆的出得门来,就被几人端着礼拦下了,都不用她们开口,子昭就知道几人是来干什么的,一肚子的火烧得更旺了,扫兴的甩着袖子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本王还有很多政务未处理完,今晚睡在含章殿,那儿也不去,转身就折回去了,回到殿内,来回跺步,心情更加郁闷,得找一个地方发泄:“来人,给孤拿酒来“
皓月当空,星辰灿烂,本该是佳人相约,耐何人生不易!
辛终于睡上一个无人拜访的好觉,子昭自说自话的醉倒在含章殿!
戊王后孤灯阅览祭祀单,后日又是中元节(鬼节,祭祀大节),宫中各处添衣添被,无一样不是她要操心之事。
婵娟,茉莉各回各殿,主人少不得都赏了慢骂与鞭打,生而为奴,就要承受主子心情不佳时的怒火!
远在朔方广饶郡边界,今夜也是难得的星空朗朗,傅说成功借尿盾脱身,在一处工棚里找到禽和羽,用腰上的软剑砍断了禽和羽的脚撩,又塞回腰上,两边相扣,竟是一条镶着宝石的腰带,禽、羽二人都惊呆了,完全忘记自己涉身险境,齐齐问道:“先生此乃何物?如心神奇!“
嘴说不算,二人是动手想拨出来再看一番,只惜不知如何打开,到是三人扭来扭去,成功吸引了外面的士兵。
“有人逃跑了“那士兵喊了一嗓子,四面八方的兵士蜂拥而来,一阵刀剑相交之后,傅说喊了一声:“你俩先走″
禽本有些犹豫,羽拉着他道:“先生本事大得很,你我二人别在成为他的拖累,走!“
禽听了羽的话,奋力突围,二人毫不犹豫的逃跑了!
禽、羽二人离开后,傅说就举手投降了,他本也没想走,找鼎的事,他正需要向本地人打听,再说,车马钱粮都在这里,他拿什么上路,不管怎么样也要讨回来再说!再说了,救一救百姓的命,说不定菩萨就真保佑他了呢!
大帐内,那领头的将军疑惑的道:“没想到先生还有这么好的武功,空着两手,也未伤到分毫,先生若誓死反抗,要逃走也很容易,为何要投降?“
傅说嘿嘿一笑:“将军多疑了,不瞒将军说,在下本是躲在清河镇外乡野里的一个乡野村夫,平时就是爱写些平空想像的奇文趣事,不知是何故传到了商王的耳朵里,派人围追堵劫,硬是要把在下抓回盛都城当官,在下也不知是祸是福,请求他们先把在下送到北海之州取圣水,其实是想借机摆脱他们的纠缠,今日借将军之手赶走了他们,也算是如了心愿,在将军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那将军静静听傅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后,分析一番道:“先生果然才智过人,本将军乃一粗人,懂不得先生说的这些托词,那两个人走了也就走了,本将军与他也没仇怨,但,先生是商朝大王都要请去的人,本将军更不能放你回去了″
傅说陪笑道:“将军说得是,在下留下来也是为了尽一点绵帛之力“
那将军看了傅说一眼,心想此人太过狡诈,他不得不防:“来人,请先生带上脚撩“
“啊?“傅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将军道:“先生文武双全,本将军不得不防“
傅说看了一眼脚上的撩铐,心想,幸亏刚才没拔剑,不然,剑被收走,他就真的走不了了。
将军看傅说一脸心事,笑着道:“先生不必惆怅,您只管动嘴,剩下的本将军叫人去办,只要先生能使我这边尽快疏通河道缩短工期,彼时,本将军一定给先生下跪陪罪!亲自为您打开这副脚撩“
傅说压根就没把这脚镣当回事,懒懒的道:“你叫那什么将军?有名字没?“
“叫什么将军都没用,这脚撩本将军暂时是不会打开的,你就乖乖在这儿写治水策略吧!“这将军说着就出了大帐,大帐里留下两个侍候的小兵,一小兵把不住嘴的道:“先生勿恼,我们达达尔将军脾气虽大了一点,但是,为人很正直,答应先生的就一定会做到!“
傅说在心下念叨:“达达尔将军,傅说记住你了“
禽羽二人在清水河镇等了两天都没等来傅说,又偷摸回去找,没想到仅仅离开了两天,道路就被修通了,那支囚徒工程队,巳不见了踪影,两人急得团团转,最后,两人一个往前继续找,一个快马回都城,一路带的兄弟都报信走完了,现在只有禽自己回去了!
中元节到了,下午末时,戊王后与子昭就领着三个夫人与宗亲们去神庙祭祀祖先,祖先们一年一度的,最盛大的上供节日,十分隆重,三生五果,香灯茶点自不可少,供桌上摆满了荤素祭品无数,祭祀庄严,祭舞狂野,辛只有一个感觉,磕头磕到腿软,喝茶喝到尿胀,好不容易折腾到酉时,才刚回宫换了衣服,又到长乐殿去参加什么“冬服会”。
北方的天,中元节一过,天气立马转凉,不到十月便会大雪纷纷,每年中元节这晚,戊王后都要举办这“冬服会″,主要是给宫人们发御寒的衣物,因此,各宫各殿的娘娘们都要来领自己宫里从大到小的宫人衣物,辛与邢到时,众人都已到了,辛瞄了一眼,只认识妌夫人,癸夫人,戊王后在后殿还未出来,其他人她都不认识。
很多人是第一次见辛,不过辛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有人投来友好的目光,也有人投来不屑的目光,但辛没在意也不必在意这些,她今日一袭红衣,轻盈且精神,鱼尾服她是穿不惯的,这是邢按她的要求做的,裙摆折叠垂吊至脚踝,两边宽,中间窄,既不蓬松又不会紧身,不穿布鞋穿布靴,也是同色系列,又套一个同色绣花拖地长坎肩,显得高端大气了很多,众人也从欣赏她人到欣赏她的衣服,议论纷纷。
辛四处瞅瞅,好像没有自己和邢的位置,妌夫人癸夫人今日倒没说难听的话,只是两人假装说话没看到辛一般,辛都笑了,这两位夫人手段这么拙劣,她都难得花心事对付!让邢先在外守着,若有事也好支援,自己则一支独秀的站在地毯中央,四处打量,这长乐殿的前厅的确要小殷华殿一点!
“王后娘娘到”,宫人一声喊,众人齐齐站了起来,或理头饰,或理衣角,找好最整齐的状态,等戊王后慢慢走到中央主座坐正后,众人才齐齐拜见:“拜见王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都落坐吧!″
众人都落坐,只有辛一人突兀的站在大殿中央,戊王后问:“妹妹是有何要事要找本宫吗?″
众人掩面而笑,辛扫了周围一眼道:“谢娘娘垂问,辛是想问,娘娘没有谴人给辛安排位置,是不是因为娘娘坐的地方太宽,想分一半给辛坐坐?“
这话真是诛心,言下之意,您不让我坐下面是想让我与你平起平坐吗?
戊王后一时语结,她还没说话,那妌夫人就跳出来讲:“辛妹妹怎可如此说话?你是新人,宫人老人一时不擦忘记按排你的位置也是有的,如此小事,你居然敢对娘娘大不敬,来人,辛夫人冒犯戊王后,拉下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戊王后也想看这个性格乖张的辛夫人如何自处,并未出声阻止!
众人也都看好戏的样子,大殿上冲上来了几名侍卫,上前就要来拖拽辛,辛哈哈大笑了一声,雷霆之势的喊了一声:“慢着“
侍卫也被震住了,愣了一下,又看看戊王后和妌夫人,二人都未示下,辛一个闪电般的速度,便到了戊王后的坐前,诡异的笑道:“辛只想问姐姐一句,这长乐殿是姐姐当家还是妌夫人当家?要是姐姐当家,姐姐这长乐殿的侍卫为何只听她差遣,若是妌夫人当家,妌夫人何时替代了姐姐做了王后,怎么众人竟不知道?“
这话厉害了,又是质问又是挑拨离间,妌夫人气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急急的喝了几口茶,才勉强稳住了心神!
戊王后被辛这速度吓得惊魂未定,辛这句句逼问她竟回答不出,但,她也甚要面子的人,正了正身子吼了一句:″来人了,把刚才那几个分不清主子号令的狗奴才一人打三十板子,看看以后还敢不敢听错“
“这……“一宫殿的人都惊呆了,今年这冬服会太特别了。
妌似有不服,站起来道:“王后姐姐,你真要让这个不知那里来的野蛮人挑拨我们之间的姐妹情吗?你看她穿的什么东西,不伦不类的……″
戊王后越听越上火,她们之间有什么姐妹情,她又有何资格与她论姐妹情!厉声道:“妌夫人不知尊卑,妄图染指本宫长乐殿的政权,办事不力,协助本宫办冬服会,竟然连坐位这等小事也解决不好,连累本宫跟着丟脸,罚奉三个月以示警戒!“
辛满意的笑了笑道:“娘娘您太可爱了,您处事如此公正,辛也不与您争位置了,辛坐您脚边就好,辛也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一撩裙摆,真的坐在了王后脚边的台阶上。
戊王后看了看她,咬着后槽牙的吩咐道:“来人,给辛夫人上坐“
眼看辛的板子打不成,还被罚了例银,妌夫人是气不打一处出,恨得肠青肝绿,心下硬是要琢磨出个好的法子,最好是能将这二人都活活气死才好!
辛的位置还没按排好,就听外面一声通传:“大王到!“
第一卷 原来开头是这样的,有兴趣的补读
科学发达了,我一直相信科学,但我的确去了那个你们未知的世界,呆了整整的21年了,21年了…
事情发生在1976盛夏。
北京某特种部队。
一名军官正在点名:“肖翠兰“
“到“
“王荣平“
“到“
“接到上级领导命令,派你二人带一支小分队到河南安阳去执行任务,此次任务为“护宝行动“。
河南省安阳市殷墟都村小屯,发现商朝大墓,由考古专家郑振香女士和考古学家陈志达先生主持挖掘,从三月开挖以来,无有效收获,原派去护宝的部队于一月前已撒回,但两位专家仍执着组织挖掘,于昨日半夜加急电报称已发现大量商朝皇室陪葬品,价值不可估量,需要派人加强守护,以防盗宝团伙趁虚而入,趁火打劫,上级领导经研究决定,让我们xx特种部派一支小分队配合当地公安联合守护,你们的任务,除了防止盗墓者盗宝团趁火打劫外,还要注意参与者和守护者们的坚守自盗,混水摸鱼!“
“是,保证完成任务“
河南安阳商朝古墓挖掘现场,方圆二里已布了防线,看挖墓的百姓明明在防线外啥都看不见,却也图热闹,常有人前来站上一会,你来我往如集市一般热闹,肖翠兰,王荣平等人已来了五天,十几人的小分队盯这么宽的地方,几人换上和当地公安一样的衣服,四处巡逻,观察。
此时天已断黑,今日的挖掘工作早就结束了,肖翠兰如往常一样,与王荣平交接班之前,要到收集墓地古物的帐篷来查看一下才放心。
感觉今晚的气氛有些诡异,风吹落叶沙沙作响,四处的蛐蛐声,叫得人心慌,巳是盛夏7月了,居然觉得这风有些不同寻常的刺骨。
肖翠兰刚到帐篷前,看守帐篷的卫兵立即向她敬了军礼,她回礼问:“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一卫兵答:“报告肖队长,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
“嗯,小心点“肖翠叮嘱道,正要离开,忽觉耳后方一个什么东西飞过去了,直觉敏锐的她立即问道:“什么人在那里?“
听到声音,周围的同志立即声援:“大家仔细察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十几秒就有几处人回到:“这边没人…“
肖翠兰正怀疑自己:“难道是我看错了?“
进帐篷查看的人出来,惊慌的道:“不好了队长,今日郑教授刚送进来的“司母辛鼎“不见了“
“什么?那鼎长什么样子?多大?“肖翠兰急得不行。
那卫兵组织了好几秒的语言才道:“有小条凳那么高,像个马槽,不过,左右两边各有一只耳,四条腿有兽纹…“
卫兵还没说完,肖翠兰已朝着刚才黑影跃过的方向追了过去。
追出防线二里地,终于听到了打斗声,刚才黑影跃过墓地开釆防护线时,被肖翠兰带来的暗哨时卫国抓个正着,只是这时卫国武力值差些,手铐没来得及拿出来就被这盗宝贼人反制了,盗宝贼用枪一路逼着他过来,走了半里路时卫国才得脱手,一路扭打到此地……肖翠兰一到,二话不说就参战,肖翠兰招招攻盗宝贼下盘,时卫国借机攻向盗宝贼侧身,盗宝贼只好弃鼎抽身。
此鼎乃青铜所铸,有些份量,盗宝贼能抱着它战这么久实属不易,此时轻松上阵,剑法如灵蛇游走,时卫国与肖翠兰联手也占不到一点上风,三人围着古鼎转战。
肖翠兰怕盗宝贼的剑损伤了古鼎,总想把他诱过去一点再打,可盗宝贼就向看穿她一样,从攻人改成攻鼎,气得肖翠兰大骂:“卑鄙无耻“
盗宝贼轻笑:“二人打我一人,谁更无耻?“
时卫国气笑:“和一个贼讲什么道理?“
肖翠兰自嘲一下道:“也是“
盗宝贼听着生气,攻式更猛了些,肖翠兰受剑伤的手,血滴得到处都是,这古鼎上也掉了不少,只是几人专心应战,没人看到此时古鼎里发出的一点深蓝色幽光。
盗宝贼不服气的说:什么贼,老子八岁就混盗墓界了,先付钱再说话,所以叫傅说,圈里也微有薄名了,就你们俩这点本事,还有一个是姑娘,能抓住我,真是…笑话″!
时卫国哼了一声道:“废话还挺多,队长,拨枪“
废话没有,两人默契的往外翻滚了一圈,趁机拔出了腰间的配枪,傅说都气笑了:“看这一丝星月之光,你眼晴自带红外线?能打得准老子?“
“手底下见真章“,辛与时卫国对看了一眼,同时开枪,傅说一个驴打滚,操起地上的古鼎作盾使用,肖翠兰与时卫国有所顾忌,再不敢开枪,但刚才的枪声已引起前来支援的王荣平等人的注意,此时已从这个方向搜寻过来,傅说知道大事不好,丢出了大盗专用的牵引索,利爪抓住了远处的一颗树,肖翠兰两人还没闹明白呢,他就连人带鼎的消失了,只留下一段越来越小的声音:“还真开枪啊,算你个老娘们够狠“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远处赶来的王荣平抱的可是狙击枪,那瞄准器可不分白天黑夜,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傅说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掉了下来。
“呀,那什么鼎掉下来了“可别摔坏了,这可是国家文物,不能有半点闪失,肖翠兰来不及思考,便飞奔过去接鼎,可惜她实在是小瞧了青铜鼎的份量,看傅说抱着鼎还能跟两人憨战,以为该是轻巧的。
遗憾的是,预估失败,鼎的重量加落下的重力……
“翠兰,小心“,王荣平巳经奔过去了,可还是晚了一步,青铜鼎已经重重砸在了肖翠兰的胸腔上……
生死只在一瞬间,肖翠兰一口血喷了出来,溅得古鼎一身,昏迷前,她听到了傅说的坠落声,王荣平的呼喊声,还有战友们奔跑的喘息声,古鼎发出了深蓝色的幽光,照着前方一大片成熟的稻穗,幽兰色的光照在金黄色的稻穗上,眼睛重了影,转头看一眼旁边满身是血的傅说,两眼已闭,再看自己胸前的古鼎上有几个弯弯曲曲的甲骨文,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但还是记住了,终于撑不住好重的双眼,成功在王荣平到面前时闭上了。
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王后都生气了
子昭急步行来,一脸挂笑,众人也齐齐见礼,偏辛那一抹红色打眼,众人落坐后就更打眼了!
子昭扫了一眼大殿,没有一个空着的坐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众人合起伙来欺负他的辛夫人呢!
子昭笑着上去与王后并坐,辛现在已是坐在他的脚边,子昭玩心大起,笑的一脸戏虑:“夫人与王后何时这么亲近,竟坐得这么近“
看他那得瑟样,辛不想换来换去的惹眼,直接起身拍拍衣群道:“王后姐姐既使不喜欢辛,也要看在大王的面子上给几分薄面嘛,不过辛身上的余毒还未清除,不经累,还请大王和王后姐姐准辛先行退下“
“哦,这样啊!要不要宣侍医?″子昭信以为真还有余毒未清,立刻站了起来。
王后不信的斜了辛一眼,中毒的人怎会有刚才那般速度。
辛急忙阻止道:“谢大王恩典,不用麻烦了,常侍医已经给过药了“
子昭看辛红光满面的,也不像余毒未清的样子,这肯定又是她找的托词,突然想起几天前她与甘武单独乘坐马车,心中很是不爽,脱口而出道:“夫人,这是还与他人有约,急忙回去应约吧?“
众人眼睛都扫到了辛身上,大王这话问得有意思得很,王后也是嘴角带着嘲讽,盯着辛掩面而笑。
辛则想不通子昭发什么神经,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其实子昭问出囗后就后悔了,正要自圆其说,可被罚了的妌夫人又找到了突破口,言语相激道:“王上,您和王后娘娘都还在,辛夫人竟敢说走,怕是也看不起这一年一度的冬服会,王上可要重重罚她,不然妌儿不依,王后姐姐刚以大不敬的由头罚了妌儿三个月月奉呢!“
子昭懒懒的看了妌夫人一眼,感情这是自己被罚,想拉旁人下水呀,看来是罚太少了,他转向辛,戏虑的问道:“辛夫人,妌儿怀疑你欺骗孤,要孤重重罚你,你可有什么话要自辨吗?“
辛看子昭讲得玩味,心道这个黑狐狸,就知道看她笑话,她也做戏的鞠躬道:“唉呀,什么都瞒不过妌姐姐的眼睛,辛其实是太在乎王上了,看见王上与姐姐们有说有笑,辛心里酸溜溜的,王上重罚本夫人吧!本夫人不该忌妒,妌姐姐罚三月月奉,您就罚我半年吧!反正这伤也是王上伤的,毒也是在王宫中的,王上给的赔尝应该不会少吧?饿不死本夫人的″
“王上,你看她污言秽语,竟敢大庭广众之人如此不要脸面,王上还不下令重罚于她“妌夫人抓到把柄,极不可耐,声音大得都失了风度,成功引来了一波眼神“
辛装疯卖傻的道:“唉哟,王上,您这夫人太能折腾,说真话也不对,说假话也不对,反正本夫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伤要您养,活要您养,死要你葬,你爱怎么罚就怎么罚吧,反正本夫人来了不到十天,已经只剩半条命了!″辛说着说着,还假装委屈了起来。
“你说什么疯话呢,小百姓家的市井之言也容你在大王面前说道,你把本宫与众姐妹置于何地啊?“戊王后本不打算说话,但这些话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哟,玩大发了,王后都生气了,辛扫了周围一眼,不乏幸灾乐祸的,她收起了那些假装,一本正经的道:“本夫人累了,先行告退“
没等王后和子昭同意,她已闪退,只留下余音一句:“拜托大王替殷华宫领了那些御寒之物,本夫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别忘了查找凶手和赔尝本夫人的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这是什么鬼,她是疯了吗?″妌夫人一阵报怨,戊王后也没忍住的道:“王上,你就由她这么嚣张跋扈吗?″
子昭嘴角正余着一抹笑呢,听了这些个言语,脸立刻垮了下来,骂道:“别以为孤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心思,一个个都见不得孤对谁稍微好一点,连个蒲团都舍不得给别人一个,一国的夫人竟无一人让位,你们倒底是为难她还是瞧不起孤?“
大王发了火,众人如履薄冰,也歇了针对谁的心思,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子昭还嫌骂不过瘾,又继道:“辛夫人是大商的夫人不假,但她还有个更重要的身份是凤族六城的总城主,地位相当于一国的王,六城虽小,却是各国通往大商的咽喉之道,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她若在孤的王宫里出了事,危极生命,各国就有何能突破她的凤都城直捣盛都,这些前朝之事孤本不欲说与你们听,但又怕你等因争风吃醋等小事而坏了孤安邦定国的大事,辛夫人性格毫爽,不拘小节,若你们不是有意冒犯她,她是不会主动招惹你们的,今日孤就下令,若有谋害辛夫人者,连坐同族九代,可听清楚了?“
长乐殿众嫔妃心中打起各自的小算盘,大多数人都想出了一个原则,今后遇到辛夫人,要么热情相待,要么绕道走开,绝对不能看戏,不能欺负不能挑衅!
辛倒是不知子昭为她做的这些,只是觉得今日自己有些不在状态,她不是说假话,看到子昭与戊王后坐成一排,她心里真是有些说不出的郁闷,既觉的别人没有错,也很难接受这样的事情,回去洗洗澡,全身放松后,去会那个生九十九个儿子来推翻大商王朝的周公去了。
一夜都是梦,周公没见到,到是梦到自己回到了现代,王荣平不会笑了,只知道工作,她已被王荣平接到家里调养,那里的自己双目紧闭的躺在王荣平的小平房里,一天又一天的,王荣平除了上班下班,就是帮助她喝流食,人工排便,没日没夜的,邻居们还嘲笑他是个傻子……
梦醒了,辛心头像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王荣平没放弃她,她也得加紧脚步找到来时的地址,她派邢去打听过,她自己也多方查找,但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人知道。
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铁木簪子
“夫人,您怎么了,这满头的汗,是做恶梦了?“邢一早就来伺候辛起床梳洗,等了有半个时辰辛才醒过来,却冒了一头的冷汗,醒过来后也是眼睛直勾勾的,好像没回魂似的。
辛听别人叫夫人这个称胃,倒也没觉得什么,反正她也没在乎这个,可是,听邢叫起来总是觉得那里有点拐扭,自从那天子昭同意她邢嫔的份位时,邢叫她就从主子变成了夫人,昨夜在长乐殿她受人冷嘲热讽时,邢也是在远处旁观,依着以前的脾气,她绝对不会如此沉得住气,显然是已经接受自己是嫔而不能随便插言的这些礼节了。
邢帮忙擦试辛一脸的汗珠,辛试着说道:“你现在也是一宫小主,位及嫔妃,这些事你不必亲自做,交给丫头们就行了,再不济还有秋叶,她梳头装扮的手艺活可不比你差呢“
邢听了后没说话,但一脸的愉悦已表达了她此时的心情,一旁的丫头端着水过来,秋叶趁机接走了邢手上的湿巾道:“邢嫔娘娘请歇着吧,夫人这儿有奴婢伺候,您可放下心来!“
邢居然没有推迟,还把手拢在袖子里道:“辛苦秋叶姑娘了″
秋叶无话,投以微笑,麻利的帮辛夫人梳了个夫人喜欢的纨绔头,搭配辛的这张脸,真是英姿飒爽,但在宫里,好像过了一点,但辛夫人做什么,反正也是在殿里,就怎么爽利怎么来。
一旁的邢递了个小小的青铜镜给辛照照,问道:“夫人还满意否?“
镜里之人实在是模糊得很,用惯了现代玻璃镜的辛,自从来到这大商时代,就不爱照镜子,但邢即然问了,她便叫人给她端来了一盆清水,好好的照一照,太久没照面了,辛看了水里这不男不女的造型,自己都笑出声来了,原来这些天她就是顶着这一头造型到处跑的,自嘲的摇了摇头,把今早做梦带来的那点沉重感都一扫而空了。
想了想给秋叶提了个要求:“这头顶的丸子发不要动,然后从后面挑出一半头发垂下,在耳背后辩上两条小麻花辫提到丸子处合围,再把王后赏的那条玉抺额带上,丸子合围处用同色丝绸带束起来就行,带子尾端放长点,在发尾往上三指处即可!“
秋叶心灵手巧,按照辛的描述又重新梳了一遍,辛再重到水前照一照,满意的嗯了一声:“嗯、以后就用这个发型,无事的话,就莫要再改动了!″
“主子长得真美“秋叶由心的夸了一句。
“是真的很美“辛看了看水里的自己笑了笑,这么一打扮,比起现代的自己,现在的自己,的确更美一些。
邢也有些被惊艳到了,辛之前的头发,要么垂下来让人觉得有些蓬松,要么固在头顶有些刚毅,现在这个发型即有女孩的柔美,又有些男子的英气,再配上辛这张可男可女的绝世美颜,真是可以再嚣张一些,还有何种男子不愿为她付出所有。
邢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挤出了一脸虚伪的笑,有了夫人这样的倾世之颜,大王什么时候才能看得到她的存在,那两位夫人说得对,陪嫁的嫔不如世妇,但如果主子死了,自己就可以顶其位置,一跃而成为夫人,恶魔之火再次在邢的心中燃烧,然而,辛对身边的人,特别是邢,那是早放下了戒备心,顶多不过是认为,邢太喜欢子昭,闹了一点思夫的小情绪,她不堪在意。
辛看到邢心不在焉的样子,找个话题道:“邢儿今年也芳华十九了,若不是你家夫人我耽误了你,怕是邢儿的孩子都可以跑了“
邢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听了这话,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辛经过这段时间,也习惯了别人替她更衣,她一边帮着理理衣服一边对邢说:“本夫人也没有理由再拘着你了,这殷华殿的左侧院即已给了姜嫔,你就住右侧院吧,红桃和梧桐都派给你使唤,你自己再挑几个粗使婆子,如今这院子有明月和春夏秋冬管着,你也轻松不少,好好练练武艺,别生疏了“
“多谢夫人“邢心里并没有多高兴,不在夫人身边伺候了,见到大王的机会也就少了,但有一点,有了自己的私密空间,她更有机会完成她心里那个冉冉升起的魔念,所以她不想拒绝。
不知怎么的,辛心里还是有一些失落,淡淡的道:“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去找人收拾院子吧,尽快搬过去!″
邢嗯了一声邢儿告退,竟真的甩着手走了,要知道这一个多月,邢把辛的一切打理得很好,但她终究是要选自己认为更好的路走的。
辛转了一圈看了看,还算满意,才十七八岁的年龄,是没必要穿得太过暮气,今日的浅粉色使她更加清新靓丽,前几日回宫时在半路买的上等锦缎,做了这一身艳而不妖,不失端庄,又显华贵的长服。
主要是昨夜收到了甲三甲五的回报,甘武和星云见面,不知使了个什么计策,竟说服巫坚参股,几人盘下了包括三春面馆在内的六家店铺,准备大干一场,所以辛今日得穿浓重一点,有好多大事要谈!
辛刚出门口,就见一队宫人抬着好几口大箱子过来,走近了看,原来是叶待卫带来的宫人,辛好奇的问:“叶侍卫送些个箱子是要去那儿?“
叶看是辛,连忙行礼:“夫人来得正好,这些是大王昨夜在长乐殿给夫人代领的御寒物,还望夫人查收,今日殿上争吵激烈,奴才完成任务还要赶过万岁殿保护大王“
争吵激烈?难道是大司马的上书计策被人识破,遭到反对?辛心里分析着这些事,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道:“抬进去吧!本夫人看看“
“诺“七口大箱子,一瞬便进了院子,抬至大殿,众宫女立刻迎了上来!
箱子打开,两箱宫人的御寒衣,三箱银炭,剩下两箱全是辛个人的,几件寒衣,寒帽,冬靴,一件兔毛皮革,别的也没有了,辛没有失望也没有欣喜的道:“衣物已查收,替本夫人谢过大王,叶侍卫就请先回吧!“
叶侍卫从怀中摸了个小盒子递给辛道:“这是王上单独给夫人的,说夫人懂的″
叶侍卫说的神秘兮兮的,待他走后,辛立刻打开来看,着实吃了一惊,这是一枚铁木簪子,头这边镶嵌了一颗幽蓝色的宝石,像眼睛里有一条银河,美得妖艳诡异,最诡异的不是这颗宝石,而是这根铁木簪子,跟现代王荣平雕来送给她的那一条一模一样。
原来那根里面有三颗麻醉针,面上的蓝色玻璃其实是一颗按钮,想到这里,辛立刻取下了那颗蓝宝石,里面果然躺着三颗毒針。
辛这下真不淡定了,那句夫人懂的?难道是指此时的子昭就是王荣平吗?还是…?“处处透着诡异。
辛心乱如麻的把簪子重新装好插在头上,吩咐明月和冬雪去处理分配的事,自己则带着秋叶重新出门了,甲三甲五早在宫门外等着,一见辛主子,便热情的迎了上去。
今日多了秋叶,甲五的话也多了起来,甲三反而嘴笨了些,看一眼秋叶就脸红一次,说起话来结结巴巴,远失平时水准,把辛笑得是前仰后倒附带拍腿,秋叶也被笑得面红耳赤,连连求绕道:“主子,您就别笑话奴婢和甲三大哥了“
好一个愉快的旅途,辛几人很快就到了三春面馆,星云几人还未到,掌柜的哭丧着个脸,辛笑道:“不管怎样生意还是要做的嘛,你若今日拿出一点绝活,让本姑娘吃好的话,我考虑一下,让您这个店保留下来,可以吗?″
“真的吗?″掌柜有些不信!
“还不快去,我家姑娘说话一言九鼎″甲五一想起那天吃的玉带虾仁面,就口水直流,秋叶看主仆几人这么随便的相处,十分不解,辛一把拉她坐下,第一次与主子坐在一起的秋叶十分拘紧!
含章殿,刚下朝的子昭正在用意念控制脑袋里吵架的两个人,今日庙堂上,大司马联合部份小臣一唱一合的给他台阶下,只是不曾想巫涌都受贬了势力还是这么大,竟还有一半势与大司马持平!
第一卷 第五十章 君臣一心
正在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子照突然头痛欲裂,脑里多出了好些关于辛与他的温馨画面,可这些记忆又让他觉得陌生,好像记忆里的人即是他又不是他,这使得子昭心情十分复杂,只想有一个爆发点,众臣的辨论让他找到了出口,大声呵斥道:“众卿勿语,请听孤一言!“
大王一怒,全场震动,两边大臣都禁了声,子昭有些不受空制的道:“论打仗,孤不及大司马,论勤政,孤不及尔等在场的任何一人,可君王有君王的职责,文臣武将更各有担当,自古文臣死于谏言,武将死于力战,众卿见过大王死于被争吵烦死的吗?孤的责任在于定国安邦,能耐显于知人善用,君使相邦,相使小吏,元帅使将军,君臣一心,精诚团结,国才能强,民才可富。一个小小的羌族就把众卿为难成这样子,彼时,孤如何收复河山,一统天下?“
子昭可是答应三年不言的,这过了年也算三个整年了,事急从权,他也管不得这许多,这不吐不快的感觉他还从未有过,可他这一通霸气的发言直接把下面的臣子们唬得是一楞一楞的,好半天都没听到回应,子昭都快怀疑自己说错话了。
却不料有老臣老泪纵横的带头喊道:“大王英明,大王万年,大王英明,大王万年,大王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大商又见曙光了!“
子昭又道:“我央央大商,地处中原,周边虽是些小国,耐何数量众多,这两日孤夜不得寐,若一个小小的羌国,我大商都要精锐尽出,行王师之怒,彼时,如若周边小国趁机合纵连横,众卿家又该如何应对??
羌族之患已是经年,我大商之忧本非羌族,而是羌族后面的羌国与北羌,羌族虽是与羌国不是一体,可也是羌国的分支,北羌地处及西之北,每到冬天,他们是无法越过高山前来接应,故,最有可能发动战争的时间刚好是夏秋二季,羌国也一样缺粮,而每年冬季羌族抢我大商边境百姓之粮,据说有一半都上交给了羌国。既然如此,如果此时大商出兵至羌族,也只是打退而巳,明年他们又会卷土重来,大商年年发兵年年征粮,大部份人力和物力都消耗在去去回回的路上,实乃非上策也!
子昭针砭时弊,句句说在点上,大司马趁机配合一问:“莫非大王有更好的退敌良策?″
是否良策,众卿姑且一听,孤以为,此次派去的大军,退敌后无需急着回来,还可往前再夺些城池,命将士们战时为兵,闲时务农,实行屯兵制,同时,派使者去羌国商议贸易之事,给他们需要的丝绸,粮食,美人,换他们的牛羊及战马,必要时,还可以用和亲之策,若能与羌国达成协议,那么北羌将被挡在羌国之外,羌族便没有了羌国的支援,羌族也容易收服些,我军每打下一寸土地,就种下一颗粮食,不用几年,连同北羌一起统治也不是不可能″
众臣听了子昭这一席话,议论纷纷,有臣子道:“大王之策,听上去乃上策无疑,只是,羌族之地本就因地处寒冷,且听说那边石头山居多,土质无法生长出粮食,故而羌人野蛮且善战,这才有边境经年之祸患,我大商之兵既使到了那里,又如何长得出粮食来呢?如果此事解决不了,那大王之计且不是纸上谈兵?“
子昭早料到他有此一问,笑答:“卿家多虑了,上次本王从辛夫人那儿得的大棚恒温农桑之策,及土壤培养之法,正是适合在西北一带种粮,本王已令辛夫人修书一封回凤都,指派农桑高人前往指导,定能让军民都可自给自足。“
那臣子不信,追着问:“有这等好事,大王为何从未提起“
子昭好一通解释,最后众臣全票通过,庭议散了,子昭回到含章殿,忽觉心神好累,叫来了树侍卫,问道:“辛夫人的投毒案查得怎样了?″
“奴才该死,到目前也没有线索″树根这几日是没日没夜的查案,硬是没有一点线索。
“回主子,禽来信了″树侍卫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怎么说的?″终于听到禽他们的消息,子昭一下来了精神。
树根递了一块丝娟给子昭,子昭急忙打开看了看,长舒了一口气:“禽、羽和傅先生已经到了清水河镇了,马上要出大商地界了,路上还算太平“
树侍卫也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有羽他们的消息了。奴才担心了好久!″
主仆二人相似一笑,这件事就算是过了,傅说是有消息了,但子昭的心病还未解决,想想到侍卫说:“你去找一个靠谱一点的巫师,孤想单独问点事情,这件事做的隐秘点,莫让王后发现了“
树根得了命令,不疑有他的办事去了,只留叶侍卫继续纹丝不动的守在边上!
三春面馆,辛今天是心无旁骛的吃了一顿美食,星云,甘武,巫贤几人会齐后,商量了酒楼如何装修整改!准备六间铺面打通,立柱加固,外墙石灰刷白,再在墙根种些苦竹,墙内安三春面馆内部结构装修,一次性把吃喝住乐都解决了,总名叫《大商世界》。
十日后
大司马派右卜辞:灵希,子闲将军,龙卫将军共领兵三千,直奔羌族与大商的边界福泉。
这些日子,辛是天天盯在《大商世界》的项目上,亲自监督建造,不但把翔、星海带出来了,就连那辛武辛文十兄弟及春雨夏荷秋叶冬雪还有元宵也一并带出来了。
星海负责管理从外新买回来的一百奴隶,翔负责按辛说的训练方法训练十兄弟以及星云一带来的二十侍卫,让他们成立一支《大商世界》的自卫队。
星云负责端庄大气总指导,家柜桌椅严格按辛画的羊皮图纸做,空间分布,物品摆放全由星云自由发挥,必竟人家曾经是王子,那欣赏能力绝对不会差。
甲三甲五带人天天烧地火,辛要烧制的东西在这个时代过于稀奇,且不知能不能成功,只放心给她最信任的人操作,这十个暗卫听了,哪怕面对熊熊大火,每天烤得汗流浃背黑不溜秋的,他们也争先去做,想以此来报答主子,只是他们始终都不明白,海沙加石灰能烧出什么来。
人多力量大,看着再有几日就能完工的《大商世界》辛是十分高兴,原来的六套大院,如今仅并成了四份,分别叫《歇脚地》专供客人吃饭,喝茶。外带听小曲,说书,服务一流。
《香闺院》文人雅士吟诗赏舞的地方,辛用来收集情报的主要地方。
《天涯楼客栈》远客睡觉的地方也解决了。
最后一片最大,叫《百姓茶房》,前厅很倒不大,只有三五张桌,二楼有小包间,给人谈事用的,但后面都是自己人的住所,不仅宽,而且又在地下建了一层,分别挖地道至其它三地的后院,情报工作站就在这下面。
辛如今弄这些,其实是对回到现代没有太大的信心,当实他是亲眼见到傅说死在眼前,自己也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即使找到傅说说的那个古鼎,也不一定能回得去,即使能回的去,她们都离开这么久了,尸体还在吗?还有还魂的机会吗?最近子昭说些话奇奇怪怪,即像子昭,又像王荣平,她都分不清谁是谁了,总觉得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透着诡异,没那么简!反正不管怎么说,她有一个处事原则,既然不能改变,那就接受,既然接受不了,那就试图改变,即使是在大商朝,她也要活的好好的!何况她现在还有机会做事业。
而此时的子昭可没他这么乐观,禽回来了,傅说失踪,羽也没下落,他都不知怎么和辛去说这件事,辛儿对他是忽冷忽热的,最近连续好几天都没回宫了,不见她去请安,戊王后都告了好几次状了,告状又有何用,王后自己都知道此刻动不得辛,且她也知道他并没有和辛儿有那一层关系,这几日辛儿不在宫里,庙堂庭议竟然讨论了一回辛夫人,众臣一番口舌之争后,子昭竟脑子一热的道:“派重兵把守城门,禁止夫人出城,软禁她于盛都,她还能做什么?″
子昭这一发话,戊王后便趁机按排自己的亲卫亲自去守城门,势要抓住辛的把柄。
总觉得这些个事,不好与辛那个小辣椒说,每次说她什么,都要被她训得无言以对,以后若有出使任务,子昭都准备派辛前往了!
想到这儿,子昭一拍大腿,对呀,一直再想派谁出使羌国为好,辛儿这口才这么好,主意又是她出的、由她去且不更有诚意!想到这,子昭的心情不由好了很多!十天前巫师替他启血问天神了,巫师说,他身体里住着另一个外来时空的他,只有得到真心爱上他的姑娘的眼泪,他身体里另一个他的灵魂才能与他合二为一,子昭第一个就想起了辛和那一根铁木簪子,或许……
子昭正想得出神,派出去的树根回来了,急匆匆的喊了一声:“主子,辛夫人还未回来,殷华殿的姜嫔还有邢姑娘…邢嫔求见″树侍卫一时不知该叫邢什么了。
“她虽位同嫔位,但必竟也没正式册封,你还是叫她姑娘吧!万一她想通了要另择良人,孤看在辛儿的面子上,会放她自由的″子昭也感概,他不知什么时候起,会对人起了尊重之心,对自由这两个字也心生向往。
“诺“树根很是高兴,若邢姑娘真得了自由身,是不是代表他这个侍卫统领也有机会了!
子昭没在意树根在想什么,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宣她二人进来吧!″
第一卷 第五十一章 争风吃醋的那点事
“姜嫔娘娘到,邢姑娘到″树侍卫一声通报,姜、邢二人看一看自己手里抬的东西,款款进了含章殿。
“奴婢姜儿,奴婢邢儿,给大王请安,大王安否?“
“是姜嫔,邢嫔啊,找孤何事啊?″人虽然叫进来了,可子昭一直在看奏章,头都没抬。
姜嫔行一礼道:“听说王上日夜操劳,奴婢给王上送一盅矛根汤,给王上清热解乏。
邢嫔也学着姜嫔的样子道:“王上,奴婢这七星茶是向夫人学来的,听夫人说,不但清热解乏,还清补呢,特请王上品尝。”
听到夫人二字,子昭终于抬起了头,看这二人是及尽所能的打扮,插了满头的花翠,浮了一脸的妆粉,看惯了辛的素雅,再看眼前这两人的画蛇添足,心中生出了几分厌恶,懒懒的道:“你们有心了“
邢以为夸她呢,忙回道:“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子昭压住了一肚子的不爽沉声道:“姜嫔,你是宫中的老人了,邢姑娘不知道规矩,你还不知道吗?谁让你擅自到含章殿来送汤水的?回去,抄写宫规一百遍,再有下次,降为世妇!“
姜嫔被骂,好像是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怜巴巴的看了看子昭,说了句奴婢告退,便下去了,剩下邢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王上为什么要罚姜嫔,一脸忐忑的不知该要如何!
子昭看看她,尽量显得温柔些的道:“邢儿啊,闲时多读些宫规,别给你主子添麻烦!“
“诺“邢有些委屈,大王这话比打她骂她更让她伤心!
“回去吧,孤还有事在忙,你也去把宫规好好抄一抄,下次再犯错,孤让你主子抄宫规″子昭边写字边赶人,他是一刻也没闲着!
长乐殿里,妌夫人,癸夫人今日又来长乐殿小坐,戊王后刚从外面回来,见二人在殿里等着,问道:“昨儿初一刚来见过,今儿又吹了什么风,让你二人再跑一回?“这两人平时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怎会跑他这里来闲坐?
妌、癸二人互望了一眼,见王后坐正了才敢说话,癸夫人道:“娘娘,昨日八月初一,那辛氏竟敢不来同娘娘请安,今日未时,姜嫔竟带着她身边那丫头邢氏去给献媚大王,那含章殿是大王处理政务的地方,就是妌儿也不敢前往,她俩竟敢犯宫规,娘娘您可得正正这股歪风邪气才行,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去打扰大王处理政务,那这后宫嫔妃何止几十人,大王还能不能专心朝政了?“
“放肆,朝政二字也是你该讲的?“戊王后越听越生气,不就是争风吃醋那点事吗?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俩成天吃了饭无事,到处惹事生非,这几日大王不是都去你俩的长宁殿,披香殿过夜了吗?怎么?还不满足?“
妌、癸二人被王后骂得苦着脸,大王是去了,但是什么也没做啊!睡着了还在喊辛儿辛儿的,让她们这内心如何平衡得了。
妌夫人想了想说:王后娘娘莫生气、奴婢二人其实也是为娘娘作想,大王是交待过不能去惹那辛氏,可没说不让王后姐姐管理后宫,我大商虽已被周边国家吞噬了不少城池,但王后娘娘仍然是普天之下最尊国的大商国母,怎能由一个小小的城主与娘娘平起平坐,就算如此,那又由得她的一个丫环来坏了规矩,此时娘娘不管,彼时,只怕这后宫里的其它人都会面服心不服……“
“够了“戊王后本来因下元节八月十五快来,要监督新粮收缴入库的事很烦脑,此时这二人又喋喋不休,她是该找个出气的地方“来人,备轿,去殷华殿″
《大商世界》的牌子总算高挂起来,还注了一排小字说明:“用膳,住店,欣赏歌舞,茶舍等一条龙服务“
开张日期定于八月初八,起发的谐音,这几日,辛在这里着重做了一件事,就是选了几个自己人做了帐房先生,给他们做了几副木制算盘,并教会了一到一百,加减乘除这些小学生知识,特意加强学习算盘口决及计账方法,还教会了用最薄的竹子编成册子用于记账,辛的这一波操作,直接让这些古人脑洞大开,那兴奋不压于发现了新大陆!
辛看这几个帐房先生,思维敏捷聪明好学,再熟悉熟悉几日便可使用,她也不多作停留,又跑到厨房边去看看地火炉的情况,已经烧了三天了,还是没什么变化,辛怎么想也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难道她以前听说的那个烧制玻璃的程序是假的?正是一筹莫展的时候,甲三来禀告说,他的兄弟们听叶讲,禽回来了。
禽回来了,那傅说会不会也回来了?到底是找到了还是出事了?辛在心里分析一番,匆匆的吩咐道:“准备车马,回宫“
殷华殿,王后带着妌夫人癸夫人浩浩荡荡的进来,吓得一众奴婢瑟瑟发抖,主事的人都在外面,前来迎接的就只有姜嫔,邢嫔和一些丫环及粗使婆子,还有几个守殿门的侍卫,见到王后怒气冲冲的样子,都匍匐在地,不敢抬头,齐声喊道:“恭迎王后娘娘、妌夫人、癸夫人“
王后压住了火道:“都起吧,你们主子呢?叫她出来见本宫″
现在这里姜嫔资格最老,回话道:“回王后娘娘话,我们夫人出宫去了“
戊王后还没说话,癸夫人就呛道:“哟,果然是姜嫔,怎么没来几天,就承认辛氏是你的主子了?“
姜嫔斜了她一眼:“在这宫里,奴婢可不是,走哪儿就是哪儿的奴才吗?”
戊王后也不想浪费时间,她还有太多事要去处理,直接阴着脸道:“殷华殿邢嫔,不守宫规,媚主邀功,未经宣听,擅自带汤水入含章殿,来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都知道殷华殿里都是有手段的人,戊王后特地调来了她的侍卫随行,戊王后的随行侍卫,那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当然,邢也不敢反抗,尽管心中十分不满,在无人撑腰的情况下他也只能束手就擒,很快被拉到了门口的梧桐树下,一张长刑桌,刑被趴着绑在了上面,板子打在肉上面的声音,吓在一旁的宫人们瑟瑟发抖,刚一两板下去,邢还勉强受着,怎么说她也是练武的,四五板下去,她只虚汗淋淋,痛呼出声,五六板下去,直大呼:“王后娘娘饶命了,奴婢知错了“
王后在殿里安坐,没见到邢这惨状,这呼救声也是听得不痛不痒,直打到第十下,邢终于是受不住,爆发了洪荒之力,挣断了绳索,与行刑的人打了起来,外面大喊一声:“王后娘娘,不好了,邢嫔造反了“
戊王后一听,吓了一跳,这刚才还在求绕的人怎的敢反抗,带着妌夫人癸夫人出门一看,只看见满身是血的邢嫔疯了一样的挡着众侍卫的围攻,不是众侍卫打不过她,实在是她是辛夫人的人,若打死了,王后娘娘倒无事,但他们只怕要倒霉了,所以互相递了递眼神,手里都留着分寸呢!
戊王后大声问道:“怎么回事?连个伤患都抓不住?不想要脑袋了?“
侍卫们正犹豫要不要下死手,巧不巧的辛赶了回来,进了院内看这架式,二话不说就动手了,说实话,她好久没打架了,手正痒痒,这王后趁她不在欺负上门了,她也不留什么情面,主仆二人配合,不到百息,就把这一院子的侍卫全部打趴在地上嗷嗷直叫。
癸夫人出生南蛮,其实也会些拳脚功夫,可是看真人斯杀这还是第一次,腿都有些发软,妌夫人就更不用说了,一直躲在戊王后后面,直到架打完了她才出来喊一嗓子:“辛妹妹这是干什么,王后娘娘在此,你这是要造反吗?″
辛这会没功夫理她,只见邢虚脱的瘫在地上,满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样子,再看一眼地上的板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狠狠的剜了一眼对面三个女人,喊了一声站在院门外呆若木鸡的甲三甲五:“你俩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把邢儿扶进侧殿去“
甲三甲五好歹也是跟着大王经历过大小数十次刺杀的人,可这会儿觉得自己的武功与辛夫人去比,简直是渣的不能再渣,惊讶的嘴久久不能合上,难怪夫人上次能从大冢宰府坻轻松逃出,这一点都不是侥幸。他二人过去扶起邢嫔,邢的丫头桃红和梧桐才忐忑的过来喊道:“主子,您怎么样了?都是奴婢的错“
辛对着戊王后道:“王后娘娘请自便,请恕辛这厢无礼了,实在是自己的妹妹身受重伤,辛忙着照顾妹妹,无闲招待王后娘娘与二位夫人″
戊王后见辛来了,本就有些心虚,不管怎么样,大王既然没有罚邢嫔,那找这个理由来打人,理由就有些牵强,何况……一想到这儿,戊王后就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一点都不得劲!气得歪歪嘴角,一言不发的走了。
那地上的侍卫连忙爬起来跟上,却被辛带回的甲一甲二拦住了去处,王后见侍卫没跟上来,回头一望,胸膛的火苗再次烧了起来:“放肆,尔等是想造反吗?“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先攻凤都六城之运城
辛回过头来看看,给甲一甲二点了个赞,远远的看着戊王后道:“辛知道王后姐姐知书达礼,绝对是受了这些奴才的挑拨,才来我殷华殿的,奴才犯罪没有连累主子的道理,他们非法入侵我殷华殿,还敢和本夫人动手,如此罔顾大商国法,还请王后娘娘秉公执法,把人交给辛发落!″
戊王后看了众侍卫一眼,也觉得这些个人回去也是丢人现眼,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辛氏爱处理就处理吧,她无所谓了!哼了一声道:“但愿妹妹时时如意″巫涌舅舅告诉她,已经与土方大王多穆耳联手,先攻凤都六城之运城,很快,这个女人就嚣张不起来了!
戊王后走后,院里的侍卫绝望的望着辛,他们就知道,惹了辛主子没好下场!辛笑着数了数,一、二、三、四……刚好有十个,转头一看,妌夫人和癸夫人还站在那没动,几个丫环也是缩在二人后面,辛看着这乱七八糟的院子,有些略带嘲讽的口气问道:“怎么,二位姐姐也犯错了?要留在殷华殿受刑?可辛也无权处理你们呀,要不,去找王上评评理″
这妌、癸二人哪里是不想动,她们可不像戊王后那么镇定,心里是就想走了,只是这腿有些不听使唤,不管有千般道理,打不过别人都是废的,同为夫人之名份,辛怎么就能这么嚣张呢?二人实在是想不通!
癸夫人堵着气的说了句:“辛妹妹,做人留一线,惹了戊王后,本夫人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妌夫人又补了句:“那天本夫人无意听到,说谁和谁要联手攻打你那弹丸之地的运城,就那几个小城,等他们吞拼你的地盘,看你还用什么来嚣张,哼!我们走“
妌夫人说了这些话,感觉自己戳中了辛的软肋一般,自信心也暴涨,带着癸夫人和一众丫环昂首挺胸的出了殷华殿!
凭着自己的直觉,辛感觉妌夫人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一阵戊王后太能忍,大冢宰又很低调,很是反常,从小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低头,难道密谋的就是要把凤都六城吞并这件事?
“不好!“辛下意识的喊了一句,甲三甲五刚好扶了邢去休息后出来,听主子喊不好,赶紧寻问:“主子,怎么了?“
辛回过神来笑笑:“没事,老规矩,一人给他们吃一颗“忠心丸″,告诉他们不忠心的后果和忠心的好处,给他们重新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辛抬头望了一眼那棵梧桐树,低头就笑道:“就姓吴吧,反正你们什么也没有了,就叫吴一到吴十吧!“
这十个侍卫听了面面相视,面露苦色,想来不是很喜欢这些个新名字,甲三也看出来了,好歹他们之前也是一个暗卫营的,向辛求情道:“主子,其它的都还好,这个吴一吴十的确不吉“
“无衣无食?“辛听了笑笑,的确不吉,那就叫吴欠吴满吧!其它的按顺序不改了,不然难记!
众侍卫这才面露喜色:“多谢夫人赐名“
甲三有些吃醋的道:“主子,奴才甲卫十人也要主子赐名!“
辛扫了一眼甲三道:“最好的名都让你们给占了,还赐啥名?没工夫陪你们瞎闹“
辛说完这句话,忽然严肃了起来,对这十人说:“你们的主子不要你们了,本夫人既给了你们新的身份,你们就要学着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别惹事生非,否则,别怪本夫人心狠手辣,但,若能…“
“算了,没空多讲,甲五,你先带他们出宫,把人交给翔,先进行思想教育,万不可动武!″
“诺″甲五二话不说,把人带走了!
甲五走后,辛招手让甲三过来耳语道:“你骑一匹快马,马上去通知星云,就说本夫人得到消息,朝中有人联合外邦要攻打凤都六城之运城,让他连夜赶往凤都城通知路芽代城主,发兵驰援运城,以防万一,叫他把自己的暗卫一并带走!″
甲三听了大惊,提起轻功,飞奔了出去……
辛把人都支走了,才看到姜嫔在那摇摇欲坠的,问道:“姜嫔,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她说的那些话,幸好比较小声,姜嫔应该是没听道的。
姜嫔站得比较远,她只是一个商人之女,也知这在宫里,她惹事找骂,就只是为刷刷存在感,证明自己还活着,戊王后派她来是收集辛夫人的情报的,可今天她亲眼目睹如此雷厉风行的辛夫人,她竟生起了些惧意,听说那个‘忠心丸’如果得不到解药,骨头寸断而亡……得罪她,只怕也一样的没好下场,心里的大石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辛看她眼神唤散,叫了她身后的丫头:“还不快扶你们主子进屋歇着!″
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感觉事情都挤在一块来了,正要去看邢,就听外头喊:“大王驾到″
辛转身便迎了出去:“你来就来了,每次都喊这么大声!″
子昭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道:“你不是应该说恭迎大王吗?″
辛笑死了,一把拉过他的胳膊肘小声道:“装什么装,这里又没外人,说,你是王荣平还是子昭?″
子昭下意识的道:“孤即是王荣平也是子昭”
辛不明白的看了看子昭,子昭本尊解释道:“这句话不是孤说的″
“这句话是我说的″
“你别理他,他是个外来的“
“翠兰,不,辛儿,你还好吗?″
……
辛实在听得迷茫得很,悄悄问旁边的树根和叶道:“你们主子这样有多久了?“
叶侍卫苦着脸道:″就从送夫人簪子的那天起“
子昭:“辛儿,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就算是在梦里,我也能保护你″
辛回头笑得有些勉强,问道:″你们两人找我何事″
子昭惊讶的问:“你怎知道我头里有两个人?″
辛道:″每个人头里都有两个人,有什么奇怪的?″
“啊?夫人头里也有两个人讲话?“子昭有些不信,他之前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辛想,哄一个人怎么这么难呢,不耐烦的道:“此事一时半会也没法和王上说清楚,邢儿受伤了,我要先进去看看她的伤势″
子昭好像忽然回神似的道:“对,孤就是为这件事而来,孤已把常侍医带来了“
辛往外看看,常侍医上前几步见礼道:“微臣见过夫人″
辛也不多作客气,把手一伸道:“常侍医,这边请″
众人到了右侧殿,邢嫔正趴在榻上哼哼,听见丫环喊道:“恭迎大王,夫人,见过常侍医“
邢的眼泪一下就溜了出来,主子把大王都请来了,她挨这顿打也不冤了,能见到王上,她死也愿意了。
辛可没这么复杂的想法,看到邢满背的伤痕,血肉模糊,她的眼泪一下就滚出来了,可怜的邢儿啊,谁让你生在这个时代,如是生在现代,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那不得是大好男儿们争抢的优物啊!想到这儿,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邢挣扎着想爬起来,辛赶紧按住她,快趴好,让常侍医给你看看。
邢泪流满面的点了点头,常侍医赶紧上前把脈,说:“这姑娘底子好,没伤到内脏,想来那打板子的侍卫也是手下留了情的,只是这皮外伤本来就重,姑娘还好似动了武,这伤囗撕裂就更重了,只怕,即使养好了也要留疤呀!″常侍医一声叹息,这女孩子身上留了疤,这侍候君王的路就断了,这大好的年华,如何过哟!
刚才那撕心裂肺的痛,也没让邢觉得这么伤心,身上要留疤痕,还是当着大王的面说的,她忍不住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辛可不懂这里面的这些弯弯绕,安慰的道:“没事,你先用常侍医的药,本夫人给你去弄一剂消炎止痒除疤的药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常侍医又发现新大陆似的追问:“夫人,这药的配方可否告知微臣?“
辛看他求知欲这么强,也并未隐瞒,笑道:“简单得很,用半碗石灰镇水小半个时辰,倒最上层的清水备用,再往清水里倒上清油,搅到成膏为止,用酒把伤口清洗干净后,控干伤囗的水份,再涂上这调好的膏,每日涂一次,直到伤口结痂后,只要期间不吃辛辣及上色的东西,保证好了之后,涂点蜂蜜,过个一年半载的,也就恢复如初了″
常侍医听的如痴如醉,众人脸上也浮起了笑容,子昭像感觉挖到宝藏似的又多瞅瞅辛两眼,看到希望后的邢连声感谢主子。
常侍想想还是有些疑惑,又问:“敢问夫人,清油与石灰乃何物?“
辛最怕这个常侍医一直问,笑道:“常侍医,这些事说起来一言难尽,您快帮邢儿写药方吧,完事了,本夫人还有要事与大王说呢“
“诺“常侍医有些遗憾,只好快速写下药方,吩咐人去侍医局取药,上药的事,辛还是亲自上手了,这个时代没有双氧水和酒精棉,一通消毒下来,邢痛得是大汗淋淋,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虽是隔着屏风,那种闷哼声也是让众人肉紧了许多,见辛出来了,子昭有些心疼的道:“辛苦夫人了,邢儿怎样了?“
辛擦了擦脸上的汗回答:“没危及生命,将养半月就能好了“看到邢儿如此难受,她心都是颤抖的,比邢还紧张!
几人呆上一会,等邢睡熟了,才退了出来,子昭随辛来到了正殿,传来晚膳饱餐了一顿,收拾完整了,二人这才谈上正题,子昭看今日伺候的奴婢都有些眼生,边看边问到:“辛儿,你把那春夏秋冬弄那儿去了?″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今晚孤在殷华殿就寢
辛心不在焉的说:“我在中城开了家茶舍,八月初八隆重开张,她们几个前去帮忙去了“
子昭调笑道:“夫人经商已违返宫规,还把我大商五绝都带走了,你让孤怎么罚你好啊?“
辛瞅了子昭一眼,喝了口茶才道:“罚本夫人的事,以后再说!听说禽回来了,说说怎么回事?“
提起禽,子昭收起了嘻皮笑脸的样子,一脸沉重的说:“孤都不知如何向你开口,傅先生失踪了!″
“什么?“尽管辛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有些吃惊,失踪比听到其它消失好不到那儿去!
“你也别急,羽一路去找了,听说被朔方广饶郡的一个守城将军捉去修行道路了“子昭也是听一些猜一些,说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心虚。
辛边想边问“那,大王,您打算怎么办?“
子昭假装开玩笑道:“其实,他走时对你含情默的,不回来也好,免得回来后又与孤争夫人你呀,所以,孤没什么打算!″
辛听了这话,把茶盏往茶上重重一钝,茶水四浅,大眼瞪向子昭,发着火的说:“你说什么胡话呢?若不是这里没电话,我都要以为是你下令让傅说失踪的了″
辛夫人这举动太吓人,新来的煮茶侍女手足无措,忐忑的擦一擦茶几,又想帮辛擦衣裳,辛正在急脾气上,没好话的道:“这煮茶的功夫得多学一学,下去吧!“
子昭没想到辛这么开不得玩笑,也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想他也是一国大王,不知怎么回事,自从遇到辛,他的大王威风都无处使用,尴尬的对站在远处随侍的奴婢说:“传话下去,今晚孤在殷华殿就寢″
看似一句简单的话,其实在宫里炸开了锅。
“大王就寝殷华殿,请各宫小主早些休息“,一句话传了下去,不一会宫灯熄了大半。各宫各殿怨声一片,只是二人也无法听见,长乐殿里,王后气得剪碎了一块上好的绸缎,白昼她刚去殷华殿罚了邢氏,夜晚大王就通传在殷华殿过夜!
若在平时,上灯时分,各宫各殿灯火通明,不论大王来与不来,她们都要准备茶水,梳上妆容,等着有可能到来的大王,最晚直到戍时一刻方可熄灯,按例,大王可每处停留一刻钟以上,至于停多久就是各凭本事了,若在何处住下,就要通传下去,让别处早些熄灯,不必再等,一晚上,最多可以走三至五处,以显示雨露均沾,恩宠常在,除初一十五注定在王后处,其他日子,后宫的嫔妃们都是伸长脖子等待,哪怕大王只坐一盏茶的功夫,也够她们高兴好久!子昭这个大王,其实过的累的很,要平衡各方关系,身体根本不是自己,他最近时常在想辛所谓的“自由“
辛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久久伴着回音的传报,一人传至一人的人声电话,有些新奇也有些惊讶,斜着眼问道:“上两次为何没有通传″
辛说着话,就有宫女前来请两人进内殿,宽衣洗漱,伺候得极尽周到,比春夏秋冬还要仔细些,眼前这种情况,辛也耐着性子,新进的宫女,她最好不要太随和,人事管理是一门学问,跟善良亲和没关系,她很小就被爷爷用医理洗过脑,君臣佐使,各有用量,不能一蹴而就。
子昭笑得邪邪的道:“那时你为新妇,有两日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孤,全宫皆知,不需通报,可惜你没把握住机会“
“原来如此“辛渐渐觉得,自己也需多了解些宫里的知识!
直到伺候两人收拾妥帖躺在了床榻上,众宫女才离去,给二人留下了两盏孤灯,内殿也宽,两盏灯也不能与现代的电灯相比,不过,两个人相处,到显得恰到好处的浪漫。
刚刚躺好,辛便继续道:“真不打算帮我?若是不帮,明日我就起程去寻他,任务完不成,只怕我只能在此世界轮回,永远也回不去啦″
“这不是更好,孤就不再害怕你离去了″子昭半躺着望着辛,刚含情脉脉的说完这句,脑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就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
辛不敢对视子昭的目光,太过炽热,歪过身子一边道:“不想帮就别废话了,睡觉!“
子昭无奈,拉过这撩人的小娘子,辛顺势又转过了身,十几日没好好看一看他,还真是有点眼馋,又慵懒的问了一句:“你帮是不帮?″
子昭看这软萌软萌的大眼睛,又听这软糯香甜的声音,这会儿都不用想,脱口而出:“帮,夫人说怎么帮?″他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那处竟是有了反应,他有些不自然的把中间的皮革又拢厚了点,他怕他忍不住扑过来,开过晕的男人,真的经不住诱惑,更别提是自己喜欢的女子。
辛见他行为怪异,开玩笑似的笑道:“怎么,让你帮个忙你就要离我远一些,一国之君,不至于这么小气吧?再说,傅说那家伙懂风水,救回来帮你把这王宫翻修翻修也是好的,堂堂大商的王宫,还不如中城三春面馆里的装横,的确差了些“
子昭意味不明的看了辛一眼,男人的需求女孩永远不懂,他还是一本正经的谈事,问辛:“你有什么良策,让孤光明正大的派人去找傅先生?″
辛想了想道:“这有何难,明日你就在大殿宣告众臣,说你今夜偶得一梦,北方有贵人,名曰‘说′,居北海之州,海外仙人,化身于囚,藏于广饶,身高八尺,样貌堂堂,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可助商君,一统天下……嘿嘿,这样说有点夸张,反正以此为谋,大王自己组织词汇去说服群臣即可“
“夫人此计甚妙“子昭不得不佩服辛的诡才!
“夫人帮孤良多,孤甚是欣赏“子昭伸着脖子,离辛的头越来越近,看她说话时,婴红的小嘴上下翻腾,口沬翻飞,在那唇上晶莹闪亮……
“早些睡吧,明日我还要去给邢儿配药,傅说的事就麻烦大王了“子昭的目光盯得辛两耳发烧,她假装打了个哈欠,忙了一天,她其实也好累,这假哈欠打完就带出了真哈欠,没过几息困意便席卷而来!
“夫人先别睡,孤还有事与夫人商议“子昭看她困顿的样子,若是平时,他也允她睡了,可今日他的有重要的事要说!
辛半闭着眼:“嗯,你说吧,我听着呢!″
“孤想让夫人帮忙出使羌国″
“嗯“
“你同意了?″
“嗯″
“还以为你会不同意呢″
“嗯“
子昭细看了一下,辛已经睡着了,子昭看她的睡相,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这是听到呢,还是没听到呢?″但已不忍心再叫醒她,点点她的小脸,轻轻的拿走两人中间的皮革,才轻轻的躺了下来。
三日后,子昭带着众臣去了神庙,请巫师占卜派人前去北海之州寻找能助他问鼎天下的贵人`说′。
占卜不假,子昭与众臣都想知道此事吉否,傅说运气不错,巫师连卜三卦,皆是大吉,众臣欢天喜地,子昭遣禽领大司马亲自路选的一百人前去北海之州寻贵人`说′的下落!
八月初八,盛都中城大商世界开业的消息不径而走,一大早,门口就围满了百姓,不时有人议论,自觉散播:“听说了吗?这大商世界的东家大有来头,一人就买断了这片城区,连之前最火的三春面馆也没能幸勉“
“是啊,听说那块地还是盛都小霸王巫贤的地盘“
“真是大手笔啊,你看这歇脚地管临时客人,天涯楼客栈又管吃又管住,听说香闺院还有听歌赏舞的地方,最绝的是,大商失踪三年之久的大商五绝集聚,香闺院位置早就订满,今日我等想进去,只怕是要下些血本……“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大商世界
“主子这是要去何处?“出了宫门,树和叶才好奇的问,今日大王穿了一身便装,还把头发好一番打理。
“你辛主子在中城开了家茶舍,听说今日开张,孤前去捧捧场″子昭摸了摸未乱的头发,这才上了马车,今日他学辛扎了个丸子头,看起来年轻英俊了许多,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点。
大冢宰府坻,今日休沐,巫涌刚用过早膳,正在饮茶,一暗卫前来报信:“回主子,果然不出主子所料,大王便装出了宫门了“
巫涌紧捏了一下手里的茶盅,阴森的道了一声“好!不枉费贤儿把中城四铺都拿出来了,没有辛夫人,的确很难在短期内再引他出王宫″
那暗卫趁机进言:“最近贤公子变了不少,能为主子分忧了“
“他哪是为我分忧,怕是又被那个来自凤都城的女人给迷住了,天天早出晚归的还没惹事,从未见他如此懂事过,“巫涌也在想,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再给贤儿添个妾也无妨,反正他们家不缺银贝珠宝,可是这尊神太大,他们巫氏一族承受不起!
暗卫不敢再接话,巫涌也不再扯闲篇,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出行?“
“回主子,奴才只看到两个侍卫和一辆马车随行,此时大概已穿过城东,正往中城赶去,奴才一直派人盯着的“
“嗯,你还算会办事,即刻去告知土方的人,让他们在中城八卦街交接处动手,无论成功与否,那里路口众多,方便撤离!对方可能有暗卫随行,让他们小心行事!“巫海气定神闲的伸伸手,有侍女忙过来添茶,他品了一口,若有所思的道:“好茶!″
“诺“那侍卫接到命令,转身便飞奔出去了!
今日的盛都城,到处锣鼓喧天,舞狮舞龙,巫贤顾了许多人,分别在东西南北四处宣传,敲一道锣喊一次话,一路喊一路向中城靠陇,准备午时在《大商世界》会合。
喧传使者乃说书先生,两声锣一段话曰道:“盛都中城,原乃三春面馆,合并周边六铺,改建巳成,名曰《大商世界》,今日开张,望众乡亲多多捧场″
锣声再响,狮舞一通,先生又道:“世界新奇,包罗万象,有一处名为《歇脚地》专为行人急时落脚,茶饭酒水,早膳晚膳,一有尽有,原三春面馆的东家主厨,饭菜滋味,优过以往。“
听到此处,闻听百姓一片羡慕之声,先生慢行脚步,行人尾随,又听两声锣鼓后,前方高声介绍道:“再一处名为《香闺院》专供文人雅士听琴赏舞,请的是大商六绝之天绝之音弄琴姑娘与大商六绝之怜舞姑娘。″
“能请到大商六绝之一已非易事,居然同时请到弄琴、怜舞二位姑娘,这东家当真厉害″百姓一片议论声,锣声又响一通,曰:“又一处名为《百姓茶房》一楼听书,二楼设有雅间,值守的非一般人也,乃大商六绝之首茶道妫水姑娘与才女雅兰姑娘。
……
最后一处更是新奇,名为《天涯楼客栈》房舍冬暖夏凉,房内物件皆非凡品,并请了大商六绝之最的武痴影子姑娘保驾护行,我们东家说了,无论是他国行商走足的,还是大商行客,入住十分安全,望众乡邻奔走相告,入住即可领长寿花茶一袋。
大街小巷如此盛事,子昭自然知晓,刚出宫门转角,他便带树根单独行走一处,只叶一人架着空车前往。
辛昨夜就巳来到了大商世界,邢的伤虽然是好些了,但走路还有些费劲,今日并未到来,不过因为她,辛倒是意外的练成了许多玻璃制品,虽然成色并不怎么好,但勉强能用!原来那天辛给邢磨研清油时剩下好多油饼,她无意的把它扔进了地火炉里,手工压制的油,本就炸不干净,油饼含油量很高,一扔进去,火势就猛了起来,火的颜色也由普通的红变成了幽蓝色,大概是温度达到了要求,居然烧出许多规则不一球液,辛趁机扒啦了几个自己想要的形状,居然都成功了,昨天看了已经的定型的玻璃制品,丑是丑了点,好在都能用。
辛今儿半夜就起来,总算把星云给她的这两小袋盐卤提纯成了细细的精盐。
她伸了一个懒腰,满意的笑了笑,外面的锣鼓声越来越近,是时候出去迎客了!
还没出后院,甲三谎忙来报:“主子,星云公子的贴身侍卫元武有急事找您“
“元武,他不是随星云回凤都城了吗?快让他进来″辛有些担心,别是辛云出什么事才好!
元武进来,慌忙见礼,不等辛问就道:“城主,奴才奉主子之命赶回来帮忙,主子让奴才转告城主,路城主巳和彪子将军领兵支缓运城,他现在得坐镇凤都城,故不能前来帮城主了,不过他又让奴才送来了两大袋盐卤“
元武招手,后面四人便抬来了两袋,辛看了看,足足有两百斤左右,这,够她一人吃半辈子了。
“好,正有需要,你这么着急见我就因这件事吗?″辛总觉得他还有其它事。
元武一拍脑袋,着急的说:“还有两件事,一是路城主带走了凤城大部份兵大马,如彼时凤都城有异,奴才担心我家主子应付不来,奴才斗胆问城主,可有什么保城之策没有″
辛沉思了一下道:“这个不难,你再多等一日,过了今日,我让翔侍卫去吾族调人马过凤都,便能解围“
“多谢城主″元武总算把这一路的担心都卸下了。
辛笑元武好可爱,继续道:“不用谢,那也是本夫人的城,你继续说第二件吧!“
元武想了想才说:“奴才等人本是昨夜回来的,昨日下午下了雨,奴才等人带着盐卤不好在雨里赶路,便耽误了,到达南城门时,城门已关闭,只好留在城外过夜,和奴才等一样被留在城外的还有一伙人,听口音是土方那边的,虽然离得远,但奴才自小耳力超于常人,隐约听到他们谋划今日要刺杀商朝大王,奴才想大王是城主的夫君,便急忙跑来相告,只是今日城里又舞龙又舞狮,人群拥挤,奴才这才来晚了,不过想来那些人和奴才等人一样,也是刚挤进来不久,不知今日大王出宫否,如是出宫,城主要不要派人接应?“
“啊!土方的人要来杀大商的王,为什么“辛知道这句话是白问,但她想不通,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甲三本来在一旁无事,主子谈事,他一般是当没听见的,可这会儿提到大王,他难免激动些,上前一把提住元武的衣服问:“知道要劫杀的位置吗?“
元武有些觉得莫名奇妙,不过之前也都认识,他回答道:“听说是在什么八卦街,好撒离!“
甲三放开元武,转而向辛求救:“主子,你要救救大王,今日他没带暗卫,一人出来的,说是想给主子惊喜……“
“什么?″辛大惊:“你怎么不早说?快,调集人手前去迎救″
……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大王遇刺
大商世界门前,聚集百姓无数,巫贤亲自主持迎宾,大商五绝亲自上阵,百十仆从严阵以待,势把今日主子交待的事办好,辛带领辛十兄弟,甲十兄弟,吴欠吴满两人,悄悄的从百姓茶房后院小门出发,一路急奔八卦街方向。
叶侍卫一路架车,还未到八卦街,就被前面的舞龙舞狮队给拦住了去路。
这绸缎做皮,竹枝做骨的耍龙队还是辛亲自指挥创作的,百姓几时见过如此好看奢侈的大制作,一段锣鼓一段舞龙一段讲解,众人都成群结队的一路追着看,导致今日中城拥堵,人山人海的,也是空前难见的盛况!被堵住的车马也是不计其数,如此热闹场景,马车上的人也愿意下来一瞧究竟!
子昭和树根早就混进了人群,子昭感叹:“这有多少年了,盛都城的繁华不假,如此热闹,累及交通还是头一次,你们夫人本事大着呢!″
树根皱眉:“如此时有他国奸细,且不是更好混入,大王难道不忧心吗?“
子昭笑道:“就怕他们不来!″大商五绝都在,那些个奸细想趁机摸鱼,可得掂量掂量着点!
树根又道:“奴才还是担心庙堂上,会有臣子以此为由为难夫人″
子昭作了个禁声手势:“此处人多,慎言“
树根答了一声“诺“时时保持警戒,忽见远处的小道里奔过一群人,远远看去,其中一人穿着奇特,好像辛主子,急忙喊道:“主子,奴才好像看到辛夫人带人从那边跑过去了″
子昭随着树根的手指望过去,是有一群人飞奔过去,他也好奇是不是辛出了什么事:“走,过去看看“
叶侍卫刚下轿,一根羽箭就射了过来,叶侍卫下意识的拔剑挡下,接下来便迎来了一拔箭潮,马车上顷刻之间便插满了箭羽,叶侍卫前后翻滚,左闪右避,施展轻功腾空而去,蜻蜓点水般飞跃上房,一个闪退竟远去了十余丈。
乱箭射来,百姓不知躲闪,闪退不急的百姓,应声倒下了好几个,有人嘶喊了一声:“杀人了,有剌客“
前面锣鼓喧天,后面人都没几个人反应过来,只顾着自己四处逃窜,只见从四面八方的商铺中冲出来十几个,穿着普通老百姓衣服的剌客,个个身背弓箭,手持大刀,领头的那人一个手势,这些人心领神会,撩开满是箭羽的马车帘四处查看:“统领,我们被骗了,车上无人“
“追“
众人如风的向叶侍卫撒退的地方追去,土方派出去的杀手,都是身经百战,若以他们土方算战力的方法,如果武学宗师是十级的话,这次来的个个都是七级以上战力,没有几个回合,便追上了叶侍卫。
叶侍卫本该往人群中央逃生而去,又顾忌无辜百姓众多,今日本该有好多寻城士兵,也不知为何,至今没看到一队士兵经过,叶侍卫只好往无人处的小巷子里逃跑,还没逃进巷子,就因跑得太急,迎头撞上了辛这一伙人,人急智短,叶以为自己被包抄了,提起剑便杀了过去。
“叶侍卫,是我“甲三与之对上,对了两招才停手。
“你们怎么来了?看见主子了吗?“叶侍卫问得着急,他怕剌客不止这一波。
“没有,听说你们有危险,便赶了过来″甲三悄声的说与叶侍卫听。
土方的首领看对方人多,且战力都不低,小声的问道:“我们主子要杀的人,可在前方队伍里?″
土方这边队伍里本就有一个是巫涌派给他们指认人的暗卫,仔细观察片刻摇了摇头道:“都不认识,“
土方一刺客生气的问:“全都不认识,是不是追错了“
“不可能,小的一直盯死了,就是这辆马车“这个带路认人的有些不服气。
“我看你就是个蠢货,让你盯人,谁叫你盯车了,真不是一般的笨……“
那领头的目测了一下前方人数,至少二十以上,不是打不过,只是没找到目标人物,没必要拼命,闷沉的吼了一声:“别吵了,撤!″
辛被甲十人护在后面,死盯前方一刻也不敢放松,凭她敏锐的直觉,前方十几人,最低战力都不在翔之下,她沉声道:“注意防守,这些人不简单,后退!赶紧找到大王要紧!″
俗话说,说谁谁到,子昭和树根一路追过来,刚转了两个弯,就看到两方人马都在边防备边往后退,正疑惑都是些什么人!
说时迟那时快,他和树根刚出现,就被土方这边巫涌派来的那个人瞧见了,不愧是做暗探的,那眼睛尖的足够称千里眼了。
这会见到来人了,兴奋的对身边的领头小声说道:“将军快看,后面墙角走过来的那两个人,正是大商的王,武丁和他的贴身护卫。“
那人看子昭那装扮,并不像大商的人,倒像是南方一带的,疑惑的问:“你确定没看错″
“绝对没错,前不久这两人都去过府坻,小的认得!“
“那还等什么,杀″土方那领头人沉沉的一声令下,十数人便提着刀剑直接杀向辛等人的后方。
辛这边突见敌人冲了上来,喊了一声:“拔剑!“哪知敌人只是提刀挡了两下,理都懒得理她们直接冲了过去,眼看这些人围着子昭与树根一阵冲杀,辛问叶:“不是来杀你的?你家主子呢?“不是她眼拙,实在是她还没看清楚,本就打起来看不清楚,何况今日子昭的装扮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叶侍卫看往前方,只见子昭左躲右闪,他手上没有武器,躲得实在吃力,好几次险情都是树根及时施救,叶侍卫边冲边道:“辛主子,是大王!″
甲三这才反应过来,大惊道:“天了,主子,大王被围起来了″
辛气急败坏,这些人大部分是见过子昭的,怎么都无动于衷,大喝一声道:“动手,救人!″
众人好像才反应过来的提着剑厮杀过去。其实辛是错怪他们了,他们这些人,辛十人过去都没什么机会见大王,见到了也是远远的以衣服辨认,不曾近看,其它人也差不多如此,今日大王穿了便服,又改变了造型,远远的没认出来也很正常。
那土方一众剌客,像疯了一样的攻向子昭,目标锁定,不与辛这边的人多做纠缠,辛本来也带了青铜戟,这会儿看子昭没有武器,只好一分为二扔一把给他,几个旋转,就进了子昭的包围中心,二人背靠着背,形成了互守互救之势,被甲十队辛十队分散了战力,这会只有五人围着子昭与辛两人。
子昭问:“你怎么来了“
辛一边厮杀一边道:“废话少说,应战!″
吴欠吴满二人想冲进去解大王之危,没想被土方一彪形大汉对战,十招不到,二人都受了重伤,几次被摔到了对面的土墙上重重的砸了下来,墙体都砸垮了半壁。两人一人吐了一口黑血,心有不甘的晕了过去!
甲一甲二放倒了两个土方的刺客,接着面对这个刚才摔伤吴欠吴满二人的大汉,两人既是甲卫,又是甲卫之首,这武力值的确不是吹的,比吴欠吴满好太多,三人战得天昏地暗,都无法抽身去帮别人。
附近的百姓都去看热闹去了,留下看家的,自看见有人要打架时都龟缩在家,闭门不出,这倒出了一副奇观,前街锣鼓喧天,后街刀剑相碰,几十人打架,还是拉开了好宽的矩离,不是偏说土方人厉害,实在是辛这边二打一都没占到什么便宜,眼见又倒下了好几人。
辛与子昭与对方战有百十回合,仍僵持不下,有些白热化状态,辛看对面又来了两人,本来对战五人就很吃力,现在要对战七个战力与他俩差不多的,还真不是一般吃力,何况对方使的还是大刀,她这两柄小剑战斗力是差了些,看来她得使点诡计才行,抽下头上的铁木簪子,轻轻一按,戳中了两个,但这种毒药起效较慢,没有立刻打倒,对方拔出肩头的针哈哈一笑:“这样的小针耐我如何?“潇洒的丢掉了!
辛却趁了这个当口喊道:“甲五,丢一把刀过来“
甲五战力不错,至今尚未挂彩,刚好飞起一脚,踢在对方的手腕上,大刀飞向天空,掉落下来,还未落地,甲五又补了一脚道:“主子接住“
“啊!“只听见一声惨叫,那刀直接飞穿其中一个土方刺客的身体,待辛接到刀时,满手的鲜血,对方中针的两人此时才觉身子发软,狠狠的问道:“针上有毒?卑鄙!“话音刚落,便倒了下去,剩下三人,其中便是那领头的,阴冷的道:“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上!“
刺客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排山倒海的杀招而来,完全不防卫自己,一时间子昭与辛节节败退,辛一个转身,把刀交给了子昭换回了青铜戟的尾柄,只听卡嚓一声,一把长两米有余的青铜戟闪着幽光,辛的气势因武器而变大了许多,那三人拼了命的想杀子昭,耐何他们的大刀经不住青铜戟的摧残,没几个回合就断成了几节,子昭的刀,辛的青铜戟同时架在了刺客领头人的脖子上!
第一卷 第五十六章 孤脑子里好像住着两个人
“住手“,辛一声喝斥,两边的人都停住了手,还剩下四个刺客,见头领被抓了,一时心中五味杂陈,犹豫之间,有三人被刀架住了脖子,只有刚才与甲一甲二打得酣畅淋漓的那个高手突出重围,逃逸而去,混迹进了人群,刹那间不见了踪影。
“押回去,狠狠的审!“在打斗中,子昭也看出来了,这些人原来就是来杀他的,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除了巫涌,还有谁能培养出这么些个厉害的死士。
子昭话音刚落,那领头的看着逃走的那个人的方向,嘴角扬起了微不可察的笑容,自己把脖子伸到子昭的刀上,身子一侧,自尽了!
众人被他这一举动惊到了,如此刚烈,反倒让人有几分惋惜,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另外三名死士突然口吐黑血,一头栽倒在地上,树根连忙上去探探脖颈的脈,有些惋惜的摇摇头对众人说:“已经断气了!“
辛上前检查了一番道:“牙里藏毒了,真是先进啊!“
子昭的眉蠕动得如两条毛毛虫,他好久没这么生气了!他让众人把受伤的同伴先送回去,其余的送到城外十里铺后的义庄,让叶去通知城防卫,封锁城门,一定不要让那个逃走的刺客出城,让御吏衙门参与调查此案,一定要查出幕后主使者来!
架打完了,吴欠吴满倒是幽幽转醒,在别人的搀扶下还是能够起来,只是受了内伤,快步行走是不行了,辛过来查看,她带来的人有十数人受了伤,甲队伤得最重的就是甲六,辛十队辛武辛文都受了刀伤,还有其它人也都受了些轻伤。辛过来分了些刀伤药,还发了些活血的丸子,说了些安慰的话,众护卫感动得泪花直转,心里暗庆自己跟对了主子!
众人视线外,巫涌派来为土方剌客指认商王武丁的那个暗探并未参战,一直躲在远处的角落里暗暗盯着两伙人血拼,眼见土方刺客落败身亡,悄悄的回大冢宰府报信去了,然而这一切,辛与子昭都不得而知。
一路上,子昭愁眉不展,辛也不知如何安慰,有些略带生气的问道:“为何要出宫,出来也就出来了,为何连暗卫都不带?″
“暗卫出宫,动静太大,怕引起王后注意,又多生事端“
辛与子昭步调一至,边走边侧目道:“不会吧,你的暗卫都是百里挑一的,怎么会出个宫墙还会让人发现?“
子昭瞅了瞅四周,有些沮丧的道:“暗卫也是要用膳的,膳房里也有王后的人“
辛抬头望了子昭一眼,心里有一股酸酸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面上光鲜亮丽的,实则过得太辛苦,他的人生,没有半分自由,两人默不着声的走了一段路,子昭才又问:“今日你的茶舍客栈开张,街上热闹非凡,车水马龙,门前定然也是门庭若市,怎会知孤有难,前来搭救?“
子昭再笨也猜到了,辛是专程前来救他的,如果他今天不出现,也许就不会有刚才的厮杀!
辛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的确收到情报,说今日有人要在八卦街刺杀你“
子昭意外的看辛一眼:“夫人的情报网已这么厉害了?这才到盛都城几天啊?“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辛笑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只是我的人出城办事,回来时刚好遇到这群人,听说是土方的人“
“什么,土方的人?你确定?“子昭想不通,土方的人为什么要杀他!
“也只是怀疑,是否确定还有待查证″辛也是部队出来的,虽然疑心重,也讲究实证!
“可惜人都死了,线索也断了,你也知道,孤现在……″子昭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愿再说下去!
辛想了想说:“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刚才中我的暗器毒针的那两个人还能救活“
“真的?″子昭有些不信。
“孤可是淬了蛇毒!″
辛头都不回的道:“铁木簪子我打开看过,你那针上淬的只是普通的蛇毒,不解毒是会死,但若施救,也能救得回来!″
“那夫人还等什么,先救人呀!″听到又有线索,子昭兴奋得声音拔高了许多,回头看看,只有辛这边没受伤的人在后面护送:“其它人呢?“
辛笑看看子昭,忽然停住了脚步,拉起了他的手假装探起脈来。
子昭多少也知道些医疗小常识,看辛此举,不解的道:“夫人还会探脈?可刚才行路较为急促,不适合探脈吧?“
探脈要准,忌呼吸急促,如行路刚至,需歇上半刻,待气息平缓,才能上手摸脈……
辛这行至路中,伸手探脈,子昭这个外行人也会心有疑虑的!
辛轻抬眼眸,瞅了子昭一人,轻拍了他的手背一下便放开了手,继续走路。
子昭感觉奇怪,连忙赶上辛的步调,只觉刚才辛的一举一动灵动异常,在他心里掀起一片涟漪,他试探的问道:“是孤刚才说错话了,还是孤有什么身体上的问题?“
辛又回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边走边道:“大王刚才也和我们在一起,怎么好像丟失了好多记忆一样“
听到这里,子昭给了辛一个不明白的眼神后,继续侧耳倾听,其实内心翻起了不小的浪潮,前面的锣鼓声越来越近,可他却觉确得处处透着诡异!
辛继续道:“你今日出门未带侍卫,刚才你安排出去的全是我的人,那两个种毒的人我是当你的面给他吃了解毒丸,伤口也处理过了,也交待叶侍卫了,让他带回去秘审,可大王好像都不记得一样″
子昭想了想是有这么一回事,有些试探的问道:“如果孤告诉你,最近孤的脑里好像住着两个人,有些决定不是孤做的,夫人相不相信?“
辛忽觉心里被什么东西抨击了一下,下识意的脱口而出道:“两个人,一个是大王自己,另外一个是不是叫王荣平的?“
子昭心中大惊,问道:“夫人怎么会知道?“
辛像失了魂似的脚下打滑,身子歪了歪,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去,子昭见状,心疼的上前挽住她问:“夫人这是吓着了?“
而此时的辛,心里五味杂陈,感觉全身虚脱,若子昭就是王荣平,她该怎么办?,如果找到回会的路,是要把子昭一起带走吗?,如果穿不回去,她决不会同那么多个后宫女人共享他一个,可是这些年的感情,她又怎么能舍得下,此事犹如剜心之痛,切肤之痒,叫人欲哭无泪,让她如何不心累!
子昭不停的摸摸她的后背以示安慰,辛脚步加急的一路向前,直到到了《百姓茶房》旁,震天响的锣鼓声才敲醒此时多愁善感的辛,她抬头看了这围成超大圈的百姓,不似一般的热闹,看来这些日子巫贤的宣传事宜做得不错。
子昭的目光总是随着辛转,仿佛这世界上,除了辛,没有什么再能入他的眼一样,恢复状态的辛看见子昭还在用一种叫“宠“的眼神看着她,还夹杂一些可怜巴巴的味道,就像谁抢走了他的心爱之物。
辛抖了抖身上突然竖起的汗毛,稍加温柔的道:“我没事,大王不用多想!″说完,带着众人从《百姓茶房》后院的小门进去了!
辛在《香闺院》二楼往里靠窗的位置按排了雅间,专门把春雨(妫水)调过来为他煮茶,冬雪(弄琴)在他这里谈唱,自己则忙自己的事去了,今日香闺院雅间爆满,这间还是辛自己留给自己和暗卫的,这间屋是堵在二楼通道,正是舞池的后面,有什么飞弹走跳的道具,也可从这儿往下,监视个什么角角落落,也是视野清晰。
前后左右的几排阁楼把这中间围成了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天井,天井上不知是用什么材料放置,居然有一道道的阳光往舞台下照射,且光彩夺目,舞台两边各有一道楼梯,其它几处也各有一道梯子,每道梯子上都站了六个穿着七彩衣的歌女。
子昭窗下有一个梯形大舞台,大商六绝之怜舞(辛宫里的夏荷)今日穿了一身薄如蝉翼的白莎裙,里间套了上好的白丝娟,显得身材玲珑剔透,与一起站在台上的四个彩虹歌女,她更显得仙气缭绕!
这大厅由八根红漆大木柱支撑,除中间设有几张八仙桌招待贵宾以外,柱子前后左右都站满了人,都等着这些仙女一展歌喉,狂舞一曲。
有人等了许久,有些不是很耐烦,不知谁喊了一声:“唱啊,跳啊,怎的,怕小爷无银钱付你吗?“
就在此时,楼阁上,子昭的雅间里,传出了悠扬的冬雪的琵琶声,不知又从何处传来一道空灵悠远的歌声。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
啊,一个枉自嗟呀
……
怜舞领起众歌女随歌起舞,柔腰反侧若无骨,脂若凝露玉手扬,仙女飞扬花雨散,轻衣薄翼彩虹飘!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元宵讨赏
一股白烟从地角几处冒起,这古人几时看过这梦幻般的场境,仙乐、仙女、仙界、美得连叫好都忘了,连平时比较粗鲁的升斗小民,都收起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怕会亵渎了这些神仙般的人物!
香闺院门口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十分醒目,让人顿时觉得,只要能走进去就能提高不少自己的身份档次,翔带了吴二吴三…吴九在门前既当迎宾又当守卫,几人是宫里当差的,那怕此时穿的是护卫的蓝色短打服饰,也掩盖不了他们那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气质,多数百姓只是瞧个热闹,并不敢真的走进这高门大院去!
里面仙乐响起,门前自然锣鼓罢休,狮舞歇气,《歇脚地》趁机送出腌萝卜条,清脆爽口,百姓争香尝味,尝了一口,纷纷叫绝,这般咸爽,从未有过。
《百姓茶房》也不甘落后,都免费请百姓纷纷尝上一小盅清茶,自有那胆大的上前接饮,众人目不转睛看着此人砸吧着嘴,摇头晃脑回味无穷的道:“唇齿留香,回味甘甜,人生百味,尽在此茶,今日品上一盅,在下不往此生也“
这人一波广告打得看热闹的百姓纷纷接饮,免费喝茶,自当大加赞赏,褒奖之词不乏夸大其意,惹得一些自持身份高贵的人声声不屑,又半信半疑的忍不住好奇之心的走了进去!
自知进不起《香闺院》,摸摸兜儿里的青铜币,转而进了吃饭的《歇脚地》,喝茶的《百姓茶房》!
众人热议,这《大商世界》的东家太贪,势要把这所有人的生意做了个遍,好在议论归议论,受好奇心驱使的人们,明知是阳谋,也甘愿去上当一回!
有两个匀穿白衣黑纹的公子带了八个黑衣劲装侍卫,一看就是有点来头的。昨夜便听到有百信议论这大商世界,便也是顶着好奇心而来,但有事担误,好像来晚了些,看这《香闺院》门前的人都已经不多。
两人正打算走,没曾想听到里面宛若仙乐一般的曲子传了出来,终是停下了脚步,拿着手下上午辛苦排队买来的号码牌子,快步走进了这个仙雾缭绕的世界,势要找出刚才唱歌的人儿。
“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
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
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啊……″
歌声停了,一曲舞尽,不知谁带头拍了几个巴掌,众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由自主的跟着拍起来,总觉得没什么语言可以形容刚才的仙乐舞曲,只有大力的拍拍手掌,才能发泄出心中难以抑制的澎湃之情!
几人拿的是贵宾牌子,接过牌子的侍从把几人领在前头的八仙桌前,二人看了看周围已没了空位,知道这张桌子是为他们留的,心里又多出了几分满意,再看看这桌子与凳子,高度契合,让人坐起来腿脚放松,伸手拿起一颗桌上的蜜枣,这个角度刚刚好,不会觉得太高或者太矮,尝了一口枣,咪着眼睛享受这种醉人的香甜,何人如此聪慧,尽做出如此香甜的蜜枣。
元宵不只担任安保工作,现在更是抬着盘子到处收赏银,这些个生客本不是第一次就喜欢多给银钱的人,耐何这收钱的丫头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比刚才那跳舞的仙女还要更胜一筹,穿的也是特制的碎花侍女服,一头长发,前额的头发都归到头顶,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边垂了两条小辫在耳前,还带了一串缨红的细碎玛瑙抺额,加上眉间一点珠红的花钿,……眉眼灵动的难以描述,真可谓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让人不忍吝啬!超额的完成了收银任务!
收了散客的赏后,这才到了贵宾席位,一个个贵公子笑得那是一个山花灿烂,恨不得把嘴裂到那耳后去,只是元宵虽然长得温柔,眉眼却自含情素,可惜她痴于练武,是个天生清冷的人,这美人无需说话,仅仅只是扬了扬眉,这些个玩世不恭世家子弟,恨不得把能拿出来的玩艺都拿出来了,不一会儿,元宵这盘里竟都是贵重的手饰珠宝,玉佩玛瑙,竟无一样是俗物!
收到那两个白衣公子处时,这两人自认也算是阅人无数的了,但,还是被惊艳到了,年轻一点的公子问道:“姑娘一会儿会上场表演吗?″
元宵听这口音,不似本地人,立即警觉了起来,扯着一抺微不可查的笑道:“本姑娘只负责收贵重物品!“
那说话的人看了一眼她盘中的珠宝,回以官方似的微笑道“嗯,本公子看出来了!“。
这里的主人肯定是个会玩弄人心的高手,把男人的这点心思把得死死的,他偏不让她得逞,伸手向站在身后的护卫讨要些一散贝,那护卫见了,明了的看了看元宵手中的盘子,果断的摸了一颗鸽蛋大小的明珠递了过去,他家主子的面子,一定要挣足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说话的公子没等护卫手里的珠子掉在盘里,便一把接住,有些生气的道:“谁让你拿这个了?″
那护卫有些委屈:“公子,这次出来匆忙,这颗珠子已经是最贵重的了″
“谁让你拿珠子了?拿些散贝壳便罢了″这白衣公子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些,听得他旁边的兄长喝进去的茶水都喷了出来,他的王弟何时变得这么小气了。
那侍卫是个眼疾手快的,打开一把扇子伸出去替白衣公子挡下了一口茶水,接着小心摸样的伺候着,还掏了两个贝币和几枚青铜币给了这白衣公子。
这白衣公子假装数了数钱,然后好似有些心疼的扔进元宵的盘里道:“唉,看姑娘也站了半天,都给你了″
他还以为元宵会说什么难听的话,连词都准备好了,谁知道元宵根本没在意,礼貌的说了声:“多谢“,抬着盘子就走了!
元宵这收赏银,实则是给后台预备节目时间,刚才是舞蹈,现在才是弄琴出来独奏,琵琶美人配仙乐,众人再次沉醉!
只是有些人独独回味刚才的歌声,比如子昭,又比如这两个白衣公子。
“王兄,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刚才唱歌的姑娘,歌声这么美,人也定是不差“
“王兄,您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这姑娘不肯出来,定是人长得极丑,故而藏之,不值得王兄期待!″
“或许吧!“
这被叫王兄的人有些失落,闷起头喝了一口茶,便站起身来道:“走,回隔壁`天涯楼客栈’″,听不到想要的声音,他没什么太大兴趣!
天涯楼天字一号房里,年轻点的白衣男子对房间四处打量后,对年纪稍长他的兄长说:“王兄,现在大商边关正在打仗,你我身为羌国王族,本不应此时离开上京,但此次游历,也让姜阳明白许多,我们真是不能坐井观天,您看大商这桌椅凳子都比我羌国的精致了许多!“
“十三年了,一直没有小妹的消息,好不容易听到,三年前有人在大商盛都城看到她,可本王前后派了十几拔人,都未找到,半月前,本王得到消息,又有人在盛都中城见到她,本王再也不能坐着等消息,像三年前一样错失与王妹见面的良机!“
姜辛与姜阳都是当今羌国王室中人,只因十三年前姜辛贪玩,十岁的他带着只有五岁的妹妹悄悄溜出宫游玩,结果,一不小心把妹妹给弄丟了。妹妹只是宫里的世妇所生,也没什么太高的地位,丟了也就丟了,父王并未因此重罚于他,但这些年,他心里的愧疚从未减轻,因此他年年出兵相助羌族,除了是想立军功稳固地位外,其实也是为了方便寻找妹妹的消息!
姜阳小姜辛四岁有余,他不太明白他王兄姜辛的这种心里路程,也没什么可安慰的话,尴尬的说了句自认为是安慰的话:“王兄也别太忧心了,自然巳经来到了盛都城的中城,想离王妹也不远了,说不定刚才我们见的那个收赏银的姑娘就是,或者,就是那个未曾露面的歌女也说不定“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姜辛想起刚才那讨赏银的姑娘眉眼,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抨击了一下,感觉十几年的谜底就要揭开了一样:“快,去把负责中城的暗人带来,本王要亲自问话“
……
子昭和树根在雅间已茶过三旬,舞也看烦了,琴也听厌了,正想起身去找辛,没想外面的琴声就停了,大部份人都被按排去雅间了,只有少数人在那听小曲了。
子昭疑惑的问春雨道:“怎么改唱小曲了?“
春雨回道:“回禀大王,此时已是午膳时辰,夫人说,用膳时不能太过嘈杂,又不能没有声,清唱小曲正合适,吵不到雅间里的食客“
子昭笑道:“你们主子倒是心思巧妙,她去了何处,怎就把孤独自扔在这里,也不怕孤降罪于她″
子昭话音刚落,门卡一声便打开了,辛同两个小二一人端了两个莱盅就进来了,一脸笑靥如花的问道:“你要降我什么罪啊?“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回宫
子昭一脸尴尬,他也就在私下说说,那儿敢真的处罚于她呀!
饭菜刚摆好,其他人便自动退出,仅留子昭与辛两人,辛兴致勃勃的介绍:“烤小鸡,什锦豆腐,鱼香肉丝,开水白莱,爆炒腰花,还有米饭一盅,大王请用!″
子昭也算是吃过天南海北的美食的人,但这莱名听了还是觉得十分新鲜,莱也十分漂亮,辛也不讲究,分了碗筷就开吃,见子昭不动筷子,边吃边说道:“难得本夫人亲自下厨做的,不吃,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子昭看辛吃饭是只见嘴动,即没掉饭也没吧唧嘴,但说是文雅,也谈不上,吃的太快,有点像饿了几天的感觉,夹一块豆腐正要入嘴,想想,还是心疼的先停下招呼道:“慢点吃,看你这么操劳,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大商的夫人饿饭了昵!“
辛连刨了好几口饭才道:“可不是饿饭了嘛,今日为了去救你,我可是早膳都没用,平时你那宫里的饭莱,不是我嫌弃,连点盐卤都带着苦味,说是难吃也不为过!“
说了几句难听话的辛继续在吃上奋斗,子昭听了这话,不自觉的顶回去:“孤的膳房,那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辛停不下嘴,给了子昭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继续吃,心里想,你是不知本姑娘这两个月都没有吃到正宗的,放盐炒的菜的那种感觉,觉得人生活得都没颜色了!
子昭终于忍不住动了筷子,辛悄悄的瞟了一眼他吃饭时的表情,不用多说,子昭巳经用行动告诉了她莱的受欢迎程度,他一边吃一边点头,只剩一个字了:“嗯嗯嗯…“
最后剩的莱已不多,辛假装同他抢一抢,看他急得把莱都扒在自己的碗里,嘴里包着一嘴,眼睛还睁大大的看着辛,眼里满满的是那句:“这些都是我的,你别抢没了“
看着这么孩子气的子昭,辛差点没忍住笑呛了出来,连忙喝一口小白莱汤压了下去才道:“大王慢慢吃,本夫人吃饱了″
没用多久,桌上就实行了三光政策,辛拉响了房间的风铃,便有小二进来收拾碗筷!
汤足饭饱,两人都打了个饱隔,而后相视一笑,子昭笑道:“说真的,夫人这莱做得的确称得上冠绝天下,难怪吵着要开酒楼!″
辛笑道:“这就满足了?就我这水平,在我的家乡,顶多算是个家常菜″
子昭十分羡慕:“夫人的家乡,是天上吗?孤也好想去看看“
辛苦笑,这事她能作主就好了,果然是说一个慌就要百十个慌言来圆。
子昭见辛脸色变了变,追问道:“怎么,连孤都没资格去天上吗?“他其实是随便说说的,但这个答案他不满意。
辛急忙解答:“不是,不是身份的问题,这种事是要看机缘的″不知道为什么,辛就是看不得子昭着急生气,说起来她也算是铁血之人,唯独在子昭面前,心软得一塌糊涂!
“那是什么机缘?“子昭明知这是个托词,还是忍不住问了下去。
问的会问,编的会编,结果就促成了一段问鼎天下的对话。
辛:“能成仙者,自是高德尊位,要有冠绝天下的功绩,解救苍生于水火的胸怀“
子昭不明,问:“比如?“
辛:“比如统一天下,让百姓勉遭战乱之苦“
子昭:“天下虽然纷乱,却唯我大商独大,也未尝做不到″
辛看了看子昭,在他的眼中看见了强烈的征服欲!站起来一本正经的道:″本夫人看好你,继续努力!″
子昭还想说点什么,辛又摇了几下风铃,片刻不到,元宵便到来了,辛问道:“午膳用了没?“
元宵见礼:“用了,多谢主子惦记″主子连用膳这种小事都要问,元宵心里暖洋洋的。
“那就好,叫上甲卫,回宫吧,邢儿伤势未好全,本夫人不放心!″
辛伸手扶起子昭,不需再多说什么,二人默契的一起走了!
大冢宰府,巫涌被气得不轻:“什么?全死了?怎么会?“,倒底是小瞧了子昭这狼崽子,没想到他这天衣无缝的计划,都被识破了,还搭进去了四间铺面,这种无力感让他颓废!
子昭与辛共乘一辆马车,元宵与树根一同架车,辛的甲卫除甲四甲六外,其余的已换了衣服暗中随行,两人在这马车里倒也惬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有几分安耐不住,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样!
子昭逃避似的半咪着眼,倒是辛自己忍不住嘴,她平时不是个多话的,但看到子昭,总忍不住想说些亲近的话,她自找了些话题道:“前两天听你说让我出使那里去干什么来的?我当时睡着了,没听到“
子昭笑道:“这天下,也只有你敢在孤面前说,睡着了,没听到“
辛大眼睛看着子昭:“你待怎的?“
子昭看辛那奶凶奶凶小模样,心中的小鹿撞得厉害,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膛,也不太明白这种情素因何而来,有一股暖流冲入心尖,瞬间传达至四肢百核,心头如被羽毛轻抚一般让人颤栗,只见对面辛的那一抹缨红的小嘴让人喉咙发紧,他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道:“孤想……“
“你想什么?“辛也看出子昭一脸的不自在,与王荣平处了三年的男女朋友,虽不曾尝男女之事,可这接吻之事可没少做,男朋友在则,她总是没办法矜持,这一问,传递到子昭的耳里却是:“你何不做点什么?“
子昭倒底是古代人,在这马车上,不是很方便,倒底还是忍住了嘴,只是捞起辛的小手仔细翻瞧,说道:“说来也奇,夫人乃练武之人,这手怎的还是这般细腻,一点握剑的老茧也没有″
辛也没舍得把手从子昭手里抽出来,把头歪过一边,闭目养神,平复那只乱撞的小鹿!
子昭想了想道:“孤想请夫人出使羌国,不知夫人愿意否“
辛点了点头道:“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傅说获救
辛想了想道:“陪同出使羌国的人选我来定,还有,给我一定的谈判权限″
“这个孤可以答应你,那明日孤就在上朝时提出来,让众臣议议″子昭想那些大臣肯定又会阻止,还是得请大司马甘盘配合一下!
辛看了看子昭:“愿来您还没搞定呀?″
“搞定?“子昭不明,什么叫搞定!
辛又秃噜嘴了,这古代语言真是很难讲,名言名句不能用,用了要追问来处,不适合当代的词语不能用,用了又要问,语言还得简短有力,她好难啊,暗叹了一口气才打着马虎眼道:“出使羌国尚未敲定人选,大王何故找我?你那些个臣子又怎么会放心本夫人去出使这么重要的任务?″
子昭又把辛的小手攥在手里捏了捏,赖皮的道:“夫人知道孤现在的处境艰难,且夫人的情况也不乐观,夫人性格潇脱,为人豪爽,又长得这么招人疼,宫中难免有人嫉妒″
“想要孤死的人在宫外,想要夫人死的却都在宫里,孤只恨自己,现在还不能保证夫人的安全,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上次你中毒一事,至今也没查到线索“
这些话说得深情款款,子昭见辛都有几分动容了,继续道:“让夫人出使羌国那么远,孤也舍不得,可夫人若此时出使羌国,首先避免在宫中惹人嫉妒再遭祸端,再有,夫人口舌如剑,学识渊博,是出使羌国的不二人选,其次,夫人若淡判成功,将大大减轻我大商边关战士的作战压力,孤知道夫人主意多,特来请教夫人,望夫人能帮孤筹谋!“
“这,你是一国的大王,来问我这个乡野村妇讨计谋,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死“辛才难得相信子昭这些鬼话,她就不信,一国的大王肚里会没点墨水,需要这样的不耻下问,分明是早安排好一切,用话匡她,刚有些感动的心又被后面这几句话压下去了!
子昭一脸陪笑:“夫人也知孤乃一国大王,除了找自己的夫人商确,也不好再往别处丟人,如今孤王能相信的,也只有夫人你了!“子昭说着还又往辛身边挪过去了点,誓将无奈进行到底,打情骂俏的功夫渐渐上手。
话听到这里,辛总觉得心里有几分说不清倒不明的不得劲,听起来是没问题,仔细想想,处处都是陋洞,子昭要找人商量,后宫还有一堆夫人和娘娘的,辛有些酸酸的道:“说得倒是好听,你也可以去找王后商量,还有什么妌夫人,癸夫人和一堆我还没见过的妃嫔,她们个个都盼着你去找她们商量呢“
辛说完才确得奇怪,她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子昭听到这冒着一股子酸味的话,心里都笑翻了,嘴上还一本正经的说:“难得孤看你性格豪迈,不似一般女子,故与你说的都是家国大事,你怎也与那些俗气的女人一样,冒着酸气?“
“你…“辛一时无哑然,不知该说些啥,拔出自己的手就往子昭身上招呼:“本夫人哪只是俗气,本妇人还是泼妇,看招“
辛虽只是一些打情骂俏的一些小动作,可子昭并不知道,以为是辛真要与他打一场,下意识的就回了手,辛差点没躲过去,大骂:“姓子的,你竟是玩真的,敢打本夫人,看招“
子昭冤枉,他是做了些什么,怎么辛就动了手,边躲边道:“孤冤死了,夫人彪悍,孤投降可好?″
“晚了“辛刚才还只是手上过招,现在是连脚也开动了,这二人武艺相当,不分上下,直打得这马车左右摇晃,树根和元宵忍不住撩开车帘问道:“大王,您和夫人这是这干什么?″
二人手抓着手,脚绞着脚正在较量,在元宵与树根的角度,那是大王在上,夫下在下,他俩像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一样,刷的一声放下了车帘子,二人都红着脖子不敢再作声,树根假装赶了一下马:“驾“,实则还放缓了马车的速度。
元宵不好意思的到处瞄一下,已离宫门不远,四周没有什么人,但远远有一处角落里有个乞丐样的人物正朝这边张望过来,元宵一脸的疑惑,什么样的乞丐敢在王宫附近乞讨,不过她的疑虑很快又被马车里的两个人的大动静给抖不见了,只剩满心的惆怅:“大王与夫人能不能顾忌一下奴才们的心情啊!“
子昭和辛被元宵和树根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样,本不想在继续,无奈这古代的衣服太宽大复杂,带子又多,辛是越想拉开越是拉不开,两人这次是真的滚在了一起,并如元宵刚才看到的一样,子昭在上,辛在下,一股荷尔蒙的味道在车里散发,冲击着两个人的大脑,辛自然的闭上了眼睛,子昭感觉异常的紧张,他试着慢慢的接近那殷红的小嘴。
差一点,就差一点,辛此刻的心里如雷战鼓,她能感受到子昭越来越近的气息!
“大王,王宫到了,是回含章殿,还是去夫人的殷华殿?“
树根一句话,瞬间让马车里的两人回神。
“去殷华殿“
“先送夫人去殷华殿“
两人居然异口同声的说去殷华殿,树根隔着车帘望了望,继续架马车,心里实在佩服这辛夫人,不奸滑,不做作,不邀宠,确把大王拿捏的死死的。
车里的两人此时正把那无处安放的眼神,死死的盯在各自的衣服上,理了又理的逃避着彼此,都有些尴尬的把头伸到车窗外面。
与此同时,北海之州的牢房里,禽和羽终于找到了傅说,二人花了不少珠宝,终于打通关系,把傅说买了出来。
本来傅说巳独自从广绕郡逃出来了,但听北海这也的海神庙有一个四方古鼎,便连夜去盗,接果回来时,不小心碰倒了神庙里的神像,惊动了守护神庙的将军,一人难敌四手,接果又被抓回狱里,还被送到了北海之州,在押送的途中,被羽看到,这才一路追了过来,这不,正在无计可施时,禽也带人来会合,二人试着用点珠宝买人,居然没有什么困难的就做到了。
只是有些可惜,北海这边有鼎的地方傅说都悄悄去看过了,北海这个小破牢还关不住他,白日坐牢睡觉,夜晚出去找鼎,遗憾的是,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那个古鼎,他要找的古鼎,正面有三个甲骨文,他找人认过,叫“司母辛″,且也比这个神庙的古鼎大上一些。
现在,即然禽和羽又找来了,他也是时候回去见辛了,看看辛有没有什么进展,主要是这一路,他还满想那个英姿飒爽的小姑娘的。
天涯楼客栈天字一号房里,姜辛与姜阳酒足饭饱后还小息了半个多时辰,派出去传话的人才回来。
下跪之人,正是刚才在王宫外围盯梢的那个扮着乞丐的人。
“小的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找小的有何吩咐?″
今天是二零二一年大年三十,最近几天实在太忙,没有及时更新,希望朋友们谅解!祝读到此章的朋友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
第一卷 第六十章 姜辛盘问小乞丐,子昭再见明月
这小乞丐第一次参见这么大的官,紧张的腿肚子都在打颤,幸而这王爷也没有叫起的意思,他跪着亦是觉着安全点!
姜辛心里着急,面上却是慢悠悠的。
“本王问你,让你打听的人现在何处?″
“回王爷话,那姑娘,她…“小乞丐也不确定那辆马车是不是进了王宫,他只见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一下,他就被大王的手下给拎走了,不敢确定那姑娘是不是进了王宫。
“她怎么了?快说!“姜辛声音阴声声的,吓得小乞丐擅声说道:“小的见那姑娘驾着一辆马车进了大商王宫了!“
“进宫了?你确定?“姜阳也忍不住在一旁追问,要是真的进了王宫,那可麻烦大了!
“小的,确定“目前这情况,小乞丐有只有肯定这个说法,才能稳得住大王的心绪。
“可打听到她在宫里的具体情况?“姜辛忽然明白,难怪这三年都打听不到她的去处,原来是一藏在大商的王宫里头。
那小乞丐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小的无能,大商王宫高手如云,小的手上,那都是些低层人士,没办法混进王宫,但小的已打听到,那姑娘驾的马车是从今日新开张的大商世界的后门出来的,但不知是否与这里的新东家有关联″
“王兄,看来我没猜错,这大商世界的东家果然是宫里的人,就不知是何等身份才敢这样大肆张扬的宣扬“辛阳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也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敢开个店铺也如此张扬,刚才他已尝过这里的饭莱,说是人间仙味也不为过。
姜辛沉思了一会儿,对着了小乞摆摆手道:“你下去吧,仔细盯着点,若她再出宫,立刻把人盯死,即时禀报!“
“诺“,小乞丐得了赦令,连滚带爬的出了天涯楼客栈天字一号房。
长乐殿,戊王后所说今日大王悄悄出宫去,存了一肚子的闷气,下午小息时,有个宫女不小心弄出了点声,就被罚打了三十大板,打得奄奄一息,还不解气,临时起意,让人把这奄奄一息的侍女,悄悄丢到殷华殿的后院,顺手行一个嫁祸之计。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人是丢到殷华殿的后院,戊王后也在来的路上,但辛与子昭还是先到了一步,能否成功,还不知道呢。
一路的折腾,辛回到殷华殿就先去后院的侧边恭房出恭,结果刚出后门就见院子角落躺着一个人,辛心下大惊,急忙上前探了探鼻息,这个全身血肉模糊的女孩,这气息都只进不出了,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细看了看女孩的脸,确定不是自己宫里人。
辛细细的帮这姑娘检查一遍,不知是何人下手,”这下手也太狠了,腰骨基本打断,背上也如邢的一样,杂乱无章的伤口,皮往外翻,血肉模糊。
辛正想叫人,却听到外墙有挪步的细碎声,她顿时心里明白了大半,又有人想把这个女孩栽赃给她。
辛假装不知,一跃便上了房,一眼扫去,两个穿暗红侍卫服的人正在翻墙出去:“原来是戊王后的人,还以为她是这宫里最不削搞小动作的人,原来是她想错了“
她操起刚才在地上捡的石子,往两个侍卫的小腿肚击去,一个倒下,一个奋力的往前跑,辛大喊一声:“那里跑?“又丟出了一颗石子,可惜那个侍卫身形太过矫健,硬是没击中,一个瞬移,去了十丈有余,辛气脑的喊了一声:“甲卫何在,抓住前面那两人″
在宫里,辛若无生命危险,甲卫是不轻易出现的,这声喊只出来了常常见面的甲三甲五,但这两人只擒住那个受伤的,另外一个,成功逃跑了!
辛也顾不得这么多,交待甲三甲五道:“你二人快把这个女孩送出宫去,我给她吃了“保险子″,暂时保得她性命,但必须尽快找医士医治,她留在宫里太危险,你们用我的车驾出宫去吧,从后门走!″
“诺“,甲三甲五也知道事态紧急,甲三扶住,甲五背上,从后门走了,辛为防不侧,一路跟了出去,直到二人的马车顺利出宫,这才返回来,想出个恭憋这么久,现在真是可以痛痛快快的拉一场了!
子昭在殷华殿前殿已经坐得不耐烦了,春雨不在,这茶也变得苦涩不堪,他不耐烦的对着这煮茶的侍女吼道:“你去看看你家主子,去了这许久,是不是掉马桶里了?“
那侍女见大王忽然发这么大火,吓得随肚子打颤的退了下去。
子昭见角落里有个总低着头的大宫女在推身旁的侍女前来侍俸,有些生气的道:“你,过来“
那小侍女忐忑的走来跪下侍候茶水,子昭不高兴的对那大宫女道:“怎么,孤使唤不动你了?″要不是辛儿说过不能乱动她宫里的人,这么没眼力劲的人他都不会喊第二遍,直接让人拉出宫去发卖了!
这大宫女忙跪下来,替换了那小侍女,麻溜的换了茶叶,重煮了一盅,子昭看她动作熟炼,样子认真,低着头许是太过害怕,也就不怪她了,还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都是你们主子宽容大度,把你们都宠坏了“
其实这大宫女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戊王后送来给辛的管事姑姑明月,因春夏秋冬都不在,邢又受了伤,姜嫔无传招就不会过前殿来,如今这殷华殿的正殿就由她操持了,刚才在后门去接应那两个送人进来的侍卫,门刚开上,就听前殿通传夫人回来了,吓得几人都来不及藏人,她匆匆前来侍奉,却发现大王也在此,即不能走又不能现面,只好装聋作哑,以图蒙混过关。
还好子昭脑子里思考的事太多,没空在意她一个小宫女的举动,明月以前是戊王后的心腹,也练就了一手煮茶的好本事,子昭接过明月的茶闻了闻,沁入心脾,嘴角扬起了满意的笑容,品上一口才夸赞道:“想不到,孤的王宫里,居然还能有人煮出能与妫水(春雨)姑娘茶艺相当的茶水来。“
明月更是不敢作声,只得又给子昭添了一盅茶,子昭边品茶边道:“抬起头来,孤看看,这些都是春雨教给你的吗?“这殿里何时有这么好茶艺的姑娘,他怎么不知!
明月那敢抬头,心里如雷战鼓,慌得不行,如是被大王认出来了,怎生是好!
她越不抬头,子昭就越想看,子昭歪过身子去,一手勾住她的下巴,明月紧张得闭上双眼,直喘粗气,千钧一发之际,就听殿外喊了一声:“恭迎王后娘娘″
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明月受刑
恭迎王后娘娘,殿外一声喊,子昭立即恢复了冰冷傲慢的坐姿,明月暗暗拍拍胸口,庆幸躲过了一劫,见戊王后来了,连忙跪伏在地。
戊王后本来是来殷华殿找事的,这会见大王在这里,心气都掉了大半,懒懒的说:“你们起来,上前侍候吧!″
子昭整理好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才假笑道问:“王后此时来殷华殿,是有事吗?″
戊王后按住自己一肚子的火气,放柔了声音,这才见了礼道:“拜见王上,这殷华殿,王上来得,怎么?臣妾还来不得了?″
子昭看着戊王后一脸的假笑,还吊着噪子阴阳怪气的,心里恶心得不行,面上也与戊王后一样,总是要做些面上工夫,也假笑道:“看戊儿说的这是什么话,整个大商的后宫都是戊儿的天下,有何处去不得?“
戊王后抬眸看了看子昭,不知是不是太假,她觉得有的恶心,气血翻涌,看看旁边的奉茶宫女,狠狠的骂道:“你是死人啊?半天也奉不上一盏茶“
明月见戊后发火,连忙倒了一盅茶给她道:“王后娘娘请用茶“
戊王后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一口喷得明月满脸都是,气得破口大骂:“什么破茶,如此拙劣的茶艺也敢在本宫面前展露,来人了,把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拉到外面去打二十大板,再发卖到宫外去“
殿外随王后来的侍卫得了命令,冲进了殿内,见到大王在则,行了个礼不敢妄动,子昭也适时阻止:“慢“
子昭也不是很明白王后唱的是那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特意过来我茬的。
戊王后气得肝疼,眼泪花花在眼框里打转,十万分委屈的问道:“王上,难道,臣妾现在在王上眼里,连处置一个宫女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子昭看了看戊王后,耐着性子说道:“戊儿想处理谁,孤当然不会干涉,但戊儿是一国王后,做事得有分寸,这宫女是侍候辛夫人的,她煮的茶你不喜,换一个人煮就是了,没必要又打又卖的,孤答应过她,她宫里的人,就算是犯了十恶不赦之罪,也要由她自己处理,戊儿就卖个人情给孤,就饶了她吧!“
这夫妻二人当着明月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她的生死,可怜明月此时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即不敢求大王也不敢求王后,即怕王后真打她,又怕大王认出她来!
本来也没多大事,王上求情,戊王后理当退让饶了这宫女,耐何子昭说这话无疑是火上焦油,大眼睛鼓着子昭,边流泪边吼道:“来人,拉下去打“
明月是悄悄的不敢吱声,被打二十板总比丟命强,被几个侍卫像提小鸡一样的提出了殷华殿!
辛刚才在恭房一阵舒畅后,这才慢悠悠的出来。
刚出来便见一小侍女在那院子里急得转圈圈,辛问:“青禾,你在那干嘛?“
青禾正是刚才被子昭遣出去找辛的小侍女,此时见了辛,差点都要哭出来了:“主子,你到哪儿去了?刚才大王让奴婢来找您,奴婢没找见,急忙回去复命,还没到正殿,又听王后娘娘来了,奴婢没敢上前,在远处张望,不知因为什么,王后娘娘与大王较起真来,这会要打明月姑姑板子,主子您快去救一救明月姑姑吧″
“啊…!“
这青禾说得太快,辛都没未反应过来,就听见前院传来了,那喊到紫天云里的惨叫声,她也不再问青禾,反正是王后又到她宫里打人就是了。
子昭也是心气难平,这会儿也发了火:“王后,你当真要做得这么绝吗,以前的戊儿虽然刁蛮,但绝不会这么残忍,你最近是怎么了?总是来找辛儿的麻烦,你当真以为孤不敢废了你这个王后吗?“
废王后,子昭此时还做不到,不管怎样,在大商的政绩上,戊王后还是有功于社稷的,未犯大错的王后,他是无权憾动,但这句话足以让戊王后心里的创伤又深一些!
辛没直接从后殿进,她知道进去又要各种见礼,还得求情,等讲完了,明月半条命也没了,直接几个纵跳绕到了前院,仍然是梧桐树下,惨叫声十分慎人,此时明月已挨了五六板子。
“住手!“辛大喊一声,打人的两个侍卫应声而停,梧桐树下,明月趴在刑凳上,地上流了一滩血十分醒目,辛心里狂跳,这是打着那儿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那行刑的两个侍卫看着辛那杀人的眼神,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再看凳子下这一滩血,二人也十分疑惑,这明月他们是认识的,虽然以前霸道了一点,但终归是个女孩子,他们下手也是留着情面的,怎的流了这么多血,糟糕,要是把人打死了,他俩还活得成?顿时吓出了满头的汗!
“来人,传侍医,快,快“辛见明月看她,眼神绝望的昏了过去,急得她一塌糊涂!
应声而来的是树根和元宵,刚才二人在邢的前厅用茶,看望邢的伤势,没多久就听前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二人便出来看了看,早就在侧门那里等候主子的招唤了!
得到命令,树根便熟练的用上轻功,前去侍医馆传侍医,这回传的还是常侍医,二人一路讨论,这短短一月之内,殷华殿都传了好几回侍医了,难道是风水不好?
一侍卫悄悄到前殿禀告:“回主子,刑罚未完,辛夫人前来阻止,请问主子,是否继续?″
辛护奴才的本领戊王后是知道的,打,怕是打不成了,何况她也不是想打人,她只是想没事欺负期负辛的奴才,恶心恶心她!
“不用了,扶本宫出去看看“戊王后起身,她身后的青孪连忙过来搀扶。
跟王后也有好几年了,青孪也奇怪,王后近几日像变了个人似的,情绪起落夸度过大,搞得长乐宫里面的人都人心慌慌的,她近日一句话都不敢多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小命不保!
邢不敢出来,但也撑着身子在小院里听个究竟,这戊王后一再来欺负她家主子,真应该想个法子好好收拾收拾她!
王后走前,子昭也只好跟了出来,王后与辛儿脾气都不太好,他得出来瞧着点!
王后和子昭刚出来还未开口,辛连礼都不见,辛就咬牙切齿的问:“王上,您曾答应过我,不动我宫里的奴才,你打了也就打了,怎么还专挑明月来打,明月是王后娘娘送给我的管家姑姑,您当着王后姐姐的面把她打伤了,您这让本夫人颜面何存啊?“
子昭听得一头雾水:“明月?“
戊王后更是心惊:“怎么会是明月?″
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戊王后有喜
辛假装不知是戊王后下的令,故意对子昭说:“怎么?难道不是大王下令打的?王后娘娘把明月送过来就是要本夫人保护她,怎么会舍得下令打她伤她?除了大王,还有谁敢在本夫人宫里胡作非为?“
子昭用冰冷的看了戊王后一眼,便冷冷的道:“夫人顶聪明,但你猜错了,还真不是孤下令打的“
随着子昭的眼神,辛看像了戊王后,假装惊讶的道:“呀,难道真的王后娘娘下的令?“
戊王后在刚才听到被打的人是明月时,她就已经急步下了台阶,让青孪扒开趴在刑凳上侍女,仔细瞧了瞧,的确是明月,又看见地上的那一摊血,心中悲愤交加,气血翻涌,此时又听见辛的质问,她内心复杂,竟有要涌吐之势,打了几个干呕后,没来得及等侍女拿来痰盂,就在梧桐树下吐了起来,急得身边侍女手忙脚乱。
青孪吩咐旁边侍女:“你,去打水,你去把此处污秽处理掉″
子昭与辛见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好歹是一国王后,子昭也是急了,三步并着两步的上前扶住王后,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问:“王后这是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吗?“
戊王后那里回得了话,接过青孪递过的面巾抚了抚脸,又用了些水漱了漱口,挨头便看到扶着他的人是大王,此时的子昭还深情款款的问:“王后好些了吗?″
戊王后心想:有两年了吧,子昭对她都是应付差事般的假装关心,这样略带焦急的眼神,真诚的问候,还是头一次!她一时五味杂陈,眼泪花花直转,但这儿是殷华殿,她不能哭,有些哭腔的道:“多谢王上关心,戊儿没事!“
辛本想上前问候的,但看梧桐树下的两人一直秀恩爱,她有些牙酸,便吩咐人把明月抬到侍女房去了。
子昭扶着戊王后,跟着辛进了姜嫔的院子,侍女房要从姜嫔院子的侧门进去。
众人进了姜嫔的院子,姜嫔不得不出来迎接,何况刚才她就已经在这门边听了许久。搬来殷华殿这么久了,她院子里第一次迎来这么多贵人,她连忙带着一众婢女跪地参拜:“恭迎王上,王后娘娘,拜见夫人,见过青孪姑娘“
辛都没看她,直接让人抬着明月去了侍女房,有子昭和戊王后在,叫起这种事还轮不到她。
子昭倒是看了姜嫔一眼,见他瘦了许多,随口道:“起来吧!最近清减不少,跟上吧,一会侍医来了,孤让他也给你瞧瞧“
戊王后见子昭与姜嫔说了这许多话,下意识的一个眼刀飞向姜嫔,姜嫔刚爬起来准备道谢,一抬头就看到戊王后扭着脖子恨着她,吓得连退了好几步!待二人走了好几米,才碎着步子跟在后面。
明月身份也算是个管家姑姑,单独住一间小屋子,此时众人都在明月的床榻前站立,这幽暗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姜嫔让侍女点上了两盏兽油灯,戊王后在一旁悄悄抹起了眼泪,辛看到有些生气的道:“王后娘娘即然如此伤心,又何必总是下令伤人呢“
王后有些尴尬,吸着鼻音道:“明月把茶煮得很苦,又把头埋得很低,本宫没认出是她,一生气就……“
辛听了更是生气:“若主子生气便可以要了奴才们的半条性命,这人活着与动物有何区别?
“你…“辛竞敢当着这么多人拐着弯的骂她残忍如畜生,戊王后气得一阵天玄地转,晕了过去,子昭眼疾手快的接住,急喊道:“王后,王后……″
辛心中一惊,这女人怎么这样小气,她也没说什么太难听的话呀,众人都斜了辛一眼,这下夫人可闯大祸了。
辛倒没那么慌张,气晕了而已,她趁子昭不备,上前往戊王后人中上重重掐了几下,戊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悠悠转醒,这时,外面的树根匆匆进来报道:“主子,常侍医到“
常侍医正要见礼,子昭忙道:“别多礼了,赶快来给王后看看“
常侍医一脸疑问:“王后?不是说是明月姑娘受伤了吗?“不过他不敢问!
侍女搬来了唯一的一张矮凳子,戊王后有些萎靡不振的坐上去,全身的重力都靠在,站在她身侧的子昭身上,侍女拿来蒲团,常侍医这才跪在上面替戊后诊脈。
众人看常侍医再三斟酌,那脸上先是皱眉,又现喜色,接着又见皱眉……。
子昭与辛看得心下一阵纠结,王后这到底是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常侍医回禀道:“恭喜大王,王后娘娘这是有喜了,因有孕造成的情绪不稳,虚火上窜,待小臣煎一服汤药给娘娘服下,便无大碍了!″
“什么?常侍医,你再说一遍,本宫真的有喜了?“还没等辛与子昭反应过来,戊王后自己就先惊喜若狂起来!
常侍医笑道:“恭喜王后娘娘,巳有一月有余,胎像尚未做稳,娘娘千万要稳住自己的情绪,安心休养,以免出现万一“
“好,好,青孪,来,替本宫重重赏赐常侍医″戊王后说不出的高兴,摸摸自己的肚子,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起身走过来拉着子昭的手,温柔的道:“王上,戊儿终于有您的骨肉了,您高兴吗?″
“当然高兴“子昭不假思索的说道。
不管怎样,王后生的就是嫡子嫡女,子昭总算是后继有人了,眉开眼笑的叫青孪:“青孪,去准备轿子,让你主子早些回去休息″
青孪刚给常侍医拿了一个装着两颗蓝珠的荷包,听了大王的叫唤,她转过声回答了一声:“诺“便出门去了。
戊王后则一脸娇羞的倒来靠着子昭,子昭不得不伸手揽着她的香肩,二人沉醉在此刻的幸福中,完全忘记了床榻上受伤的明月,辛见常侍医在一旁捏手里的荷包,走上去悄声道:“常侍医,明月受的明明是板子,怎的流了那么多血,麻烦您快帮忙看看忘么回事?″
常侍医细看了看,原来那床榻上还趴着一个人呢,此时已是夕阳初下,这侍女房基本没有光线,两盏兽油灯也没多亮,刚才那么多人围住戊王后,他竟没有瞧见床榻上还有一个人!
“这…这…“常侍医大惊,这了半天,引得子昭与王后侧目,齐声问:“常侍医,明月这是怎么了?“
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明月小产
“听侍卫说没打几板子,怎么会伤得这样重?″戊王后为减少自己内心的愧疚,硬是加上些减勉罪孽的话!
常侍医擦擦额头上的汗,不知该不该说,他记得这明月姑娘并未嫁人,怎么会有喜呢?如果说是大王的孩子,那眼下胎儿已保不住,他这医官,怕是要做到头了,如不是大王的,那明月怕是也保不住了,常侍医一下子焦虑得说不出话来。
但子昭不会等太久,耐着性子道:“常侍医,有什么你就直说,孤不会降罪于你“
得了特赦令,常侍医才忐忑的说:“回禀大王,明月姑娘她,小产了!“
“小产?″王后倒退了两步,她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没想到明月才嫁过去几天,竟然也怀上了身孕了!
常侍医继续道:“小臣仔细擦看了几遍,确定是小产无疑,幸好胎儿仅月余,伤害不是特别大,只是姑娘又受了板伤,调理起来比较麻烦“
王后感觉自己的情绪波动很大,为了自己不影响自己的胎儿,她拼命的控制情绪道:“常侍医尽力医治吧,今天的事是意外,希望常侍医别往外传″
戊王后这话即是讲给常侍医听的,也是讲给众人听的!
“诺“常侍医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子昭一边扶着戊王后,一边偷偷的看一看辛脸上的表情,心想,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辛一定会很生气吧,但他此时也无暇顾及她了!
今日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辛起太早,是有些疲惫,见子昭看过来,她也趁机过去招呼道:“恭喜王后娘娘喜怀龙种,今日种种皆是意外,辛希望娘娘慈悲,原谅这一切,不如让大王先送娘娘回宫休养“
“也好,孤正有此意“子昭说着就伸手去抚戊王后。
戊王后本也不想再留下,顺水推舟的起来道:“明月就拜托夫人照顾吧,本宫也乏了!“
子昭不舍的看了辛两眼,扶着戊王后出了明月的房间,众间齐齐的喊了句:“恭喜大王,王后!“
辛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有点觉得不好处理她和子昭的感情,现在王后怀孕了,正好断了她一切的念想,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那些没必要的思绪,对着常医道:“常侍医,依本夫人看,明月的外伤就用外用药吧,内服三天清宫的方剂,然后再开一些补养的方剂,您看可以吗?“
常侍医听了一边点头一边道:“夫人的方法的确可行,刚才小臣还在想,明月姑娘有外伤,如使用外伤愈合一类的药必然伤其她此时的阴寒之体,若用调养之类的方剂,伤口又不易愈合,依夫人之计,这外敷内服,各治各病,自然可保无虞,但这外敷之药若浸入骨头,明月姑娘只怕也是要落下病根的“
辛想想道:“用烈酒清洗伤口,上点金创药粉,会减少伤口化脓的机会,且也不会风寒入体,只是明月又要受苦了!″
常侍医点了点头道:“就按夫人说的办吧,长痛不如短痛,此时吃苦总比以后吃苦好!“
“嗯,那就这样吧!您开个方剂出来就去王后娘娘那儿侍候吧,剩下的本夫人自己动手吧!“辛只是没学全把派一项,其它的她基本是可以自己解决的,再说明月是个女子,又伤到那些个地方,自然不方便让常侍医上手。
“多些夫人体谅″,常侍医在心底里是真的十分感激辛夫人,今天这些棘手的事情,辛夫人三两句话就解决了,还让他得了两颗蓝珠,他快速的收拾好道:“夫人放心,小臣会遣药童送药过来的,这就告退了“今日药箱里也带了药,但都是棍伤一类的,妇人用药类,要返回侍医馆才能再取!
“也好“辛送走了常侍医,招呼来姜嫔与元宵丶青禾几人帮忙,又剪开了明月的衣服,用温热的酒冲洗了明月的伤口,果然,没坚持住几秒,明月就被痛醒过来,姜嫔在一旁边流泪边安慰道:“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没有什么比让女人失去孩子更让人痛苦的事!
尽管辛用了最快的速度,上药也持续了五分钟,还给她用了月事一带子又耽误了一点时间,明月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总算是熬过来了!
辛很心疼,也很无奈,也没太多安慰,只说:“你好好休养,不用想太多,其它的事有我“
很简短的一句话,明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就在未时末,她还在帮着王后娘娘害这个为她忙前忙后的人。
她带着哭腔道:“夫人,奴婢不值得让您这样受累,奴婢命贱,这一切都是该受的!“
“傻明月,你说什么呢?进了我殷华殿的人,那就是我的家人,家人有难,本夫人怎能袖手旁观,你只管养着,青禾留下来照顾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熬药”
辛让人拿了一床被单给明月盖上,匆忙的走了,姜嫔连忙追出来喊道:“夫人“
辛停下来问:“姜嫔姐姐,你有何事?“
姜嫔很惆怅,她最近很不舒服,也让传侍医看看,辛是一宫之主,她得向她报备,但看辛一脸疲惫的样子,她忽然有些开不了口了,好像辛更应该找侍医看看。
辛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脸色也十分菜色,关心道:“你也要注意身体“
姜嫔内心闪过一丝波澜,真诚的道谢道:“多谢夫人关心“
辛摸摸袖袋,翻出一个小荷包递过去道:“我看你脸色不好,里面是十粒八珍丸,你一天吃一粒,调理调理,别让人觉得本夫人亏待了你″
姜嫔接过荷包,哽咽道:“多谢夫人赏赐,奴婢看夫人脸色疲惫,别太操劳才好“
“嗯,本夫人知道了,回去歇着吧!辛摆摆手的匆忙走了,姜嫔身边的丫头奇怪的道:“主子,辛夫人说话的语气怎么像个大老爷们,做一件好事说得这么奇怪!“
姜嫔苦笑:“你懂什么,在这宫里,像夫人活得这么自在的人,怕是找不出来了!″
辛忙前忙后的,转眼十天过去了,今日给邢上了最后一次药,明月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戊王后那儿她去看望过两次,戊王沉静在自己的喜悦里,对她是和颜悦色的,连把宫女仍她后院的事都忘记了!
而此时的傅说,已经来到中城的大商世界!
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傅说遇到巫贤
傅说一行人马不停蹄赶了十多天路,终于是来到了大商都城,盛都城。
到了盛都城本应该去住驿管的,但傅说一进城就开始吐糟大商的都城健筑:“没想到,传说中的大商,居然会是这个样子,这房屋建造,一点格居都没有,连城墙都这么矮小”
禽和羽心中十分气脑这个口不择言的傅先生了,他竟然这样说他们的盛都城,禽带笑的警告道:“傅先生,还望口下留德″
傅说看了看禽这不服气的样子,不再多言,这小子平时没少照顾他,他懒得跟他计较。
一百来人进城,且服侍统一为墨泥黑的武士上袍,一看就是有大人物进城,一入进门,各方势立派的耳朵就已前去通风报信。
傅说边走边说道:“你家先生我饿了,你等准备按排我往何处用膳呀?″进了城,傅说也只能下马走,禽和羽与他并排走着,算是严格保护了!
听傅说这么说,禽也觉得是到了用膳时间,而且这么多人太过招摇,他们吩咐这些侍卫道:“留四个人下来保护先生即可,其他人的使名已完成,先回军营报道吧!“
那些侍卫走了后,禽本想带傅说去主子常去的甲等客栈用膳的,没想到傅说东看看西走走,更是不听招呼,到了八卦街时听几个街边喝茶的百姓议论一家新开的店,说得很大声,傅说便也坐下要了一碗茶,继续听那几个公子议论。
“听说最近新开张的那家“大商世界“东西特好吃,你没去过了没有?“
“没有去,那地方贵死个人,在下一小老二,怎去得起″
“什么大商世界?世界是何物,在下听都没听说过“
“在下到是有幸在朋友的邀请下去过一回,不过只到了那个叫“歇脚地”的地方的地方用了一次饭食,那滋味,那叫一个美呀,的确是与外面大不同“
还没等其它人好奇的问,傅说就先好奇的问:“怎么个不同法?“
傅说没头没尾的插上一嘴,还一囗的外地口音,那几个公子瞬间都看着他不再说话。
傅说见几人一脸的盘问,便从腰间挂袋里拿出几个贝币往桌上一放道:“哈哈,在下是个爱吃的,刚才所您说起那家店,想请问您怎么走?“
那说话的人见了这几个贝币,眼睛都亮了,一个贝币可以换一百个青铜币呀,他今天发财了,热情洋溢的道:“好说好说,小的这就带公子去″
傅说满意的浮起了嘴角的笑容,一行人没多久便来到了大商世界,一进“歇脚地”的门,便闻到了久违的味道,盐香酥辣的味道扑鼻而来!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吃得十分满意的傅就近去了天涯楼客栈休息,本来就十分疑惑的他,见到这一张雕花大床,就更肯定他的想法了,死活要见东家,偏偏辛又不在,巫贤刚好在,他反正也算半个东家,便前去见了傅说,没曾想,傅说问啥,他啥都回答不出来,气得傅说骂他是个冒牌货。
巫坚虽说当了东家做了商人,可那士族公子的脾气总是改不了的,一时火起,问道:“你说此话乃何意?你敢再说一遍否?“
傅说往那大床上一滚道:“再说一遍你又敢如何?假货,赶紧把正真的东家叫来,否则,本公子住店可是不给钱的″
巫贤气急,他见过霸道的,还没见过如此霸道的,还真是与辛夫人有得一比,不过他巫贤可不是吃素的,他只大喊了一声:“来人“
辛留下来的都是好手,辛武辛文听到招令,离刻带人从几个地方赶过来!
“哈哈哈…“傅说看见这屋里一下多了十来个人,他狂笑不过。
“你为何发笑?″巫贤不解!
不仅巫贤不解,就连禽和羽也不解,先生一向稳重,为何到了盛都城反而要找事。
“没什么,看来是我误会了,这间店铺果然是你的,不过,你还是要告诉我这盏玻璃灯是何人所作″傅说拿起床头的一盏玻璃灯问道!
巫坚看见傅说拿着了玻璃灯在手上晃来晃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辛夫人说这水晶琉璃灯这世上只有两盏,都放在天字一号房和天字二号房子,这东西可是易碎品,经不起他这么晃荡,巫坚倒底也是大家族出来的,定了定神道:“真是个没见识的,什么玻璃,这叫水晶琉璃盏,这世人仅有两盏,本公子劝你轻拿轻放,否则你赔不起!“
“傅说跳皮的摇了摇,那玻璃灯晃得更厉害了,笑道:“公子叫了这些个人,吓着在下了,在下手抖的厉害!″
禽和羽虽默不作声,但这一旁也是听笑了。
巫坚也怕圣物毁在他手里,帮摆手叫众人道:“都散开些“
“客官到底要什么“巫贤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要见客栈真正的东家,我知道,她不会随随便便的给别人打工!“傅说肯定的道,既然都到她的地盘,他一刻都不想等,马上要见到人!
“好!”为了这个琉璃盏,巫贤不得不妥协,吩咐道:“辛文,你去找甲五,他轻功好,让他快点去把你们主子请来″
“子昭原以为在朝上说派人出使羌国,会有人爭先恐后的举荐能人,谁知道,巳连续三次朝会都是在论此事,众臣都说要推迟到明天开春,天气暖和才肯派人前往!主要是渐渐入冬,北方一带越走越冷,这一路行程不易,没有人愿意去承担这个风险!更何况羌人出名的凶悍,还曾传出了有吃外乡人的习俗,众大臣都不愿把人送去这虎狼之地!等到来年春夏,派军随行才去走这一遭!
散朝后,子昭心中欲闷,只有在含章殿看奏章,秋收已然到了,但很多地方却报告今年粮食欠收,特别是大冢宰的官辖之地,不但说欠收,还说灾民众多,需要开仓济粮,然而,去往羌族的军队带走大倍份充作军粮,国库也无多少存粮,如今王后有孕,胎像坐稳前都不敢让她参加朝会,怕她太操劳影响心情。
这满朝文武大臣,离心离得,不堪大用,仅一个大司马甘盘向着自己,也是孤堂难鸣!子昭真是满心的愁闷没人诉说,紧了紧手里的奏章,决定往殷华殿去走一走,辛夫人的脑袋里都只智慧,他得过去开开窍:“树根,走,去辛人那儿去看一看“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辛与傅说共舞
"回主子,刚才叶来报过了,辛主子匆匆出宫去了,想是有什么急事"
"又出宫去了?会有什么事呢?"子昭听说辛出宫去了,又像缺了主心骨似的六神无主。
树根又回禀道:"回主子,禽和羽巳经回来了?″"在那儿?快,快传他俩来见?″总算是有件让人高兴的事,子昭像见到曙光一样期待!
"回主子,他俩还在陪傅先生在"大商世界″用膳,只是遣人回来传话"树根又幽幽的外了一句。
树根刚坐回去又站起来,边走边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啊?"
树根赶紧根上,主子没问他那敢打扰呀!
辛接到甲五的报信,马车都没用,与甲五元宵直接骑马前行,因要去见外人,特地换了一身士家公子的装扮,她们刚到大商世界的后门,就看到东张西望的翔。
见辛与甲五下马,翔立马上前迎接:"东家,您总算来了!″自从开了这酒楼,辛就让人在外面只叫她东家,以掩人耳目。
辛把马鞭递给了翔问道:"人在那里?"
翔忙前头带路:"他说没节目太难等,去了香闺院的大厅,东家,翔不明白,什么叫节目?"
"节目都不知道?你每天要做的事就是你每天的节目,他那是闲的″辛一边说一边大步急行,直接从后门隧道进了香闺院的一号雅间,出了一号雅间的门向右下了楼梯,才来到了香闺院的一楼大厅。
刚下楼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忙走过去看!
夏荷等人见辛来了,立刻来见礼,辛问:"何事吵嚷?″
夏荷一脸的彊笑道:"主子,这两位客官连续十天来关照咱香闺院的生意,可他们要听开张那天的明月曲,奴婢几人轮流给他唱了,他都不满意,不满意又不另点曲子,又不开雅间,这歌唱了一遍又一遍,别的客官都有意见了,走了好多客人″
辛扫了一眼这大厅,的确没几个人了,很清晰的看到两桌,一桌是夏荷指着的这两主两仆,正是羌国的小子姜阳与羌国的战王姜辛,后面站了两人的随从,另一桌辛认识,正是傅说和禽、羽,背后还站了四名护卫!
辛与傅说二人眼神相碰后,傅说扯出了一个了然的笑:"我就知道你"
辛也看到了他,回道:"你通知我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不过,你看到了,我先处理这边的事″
傅说点头,问道:"要帮忙吗?″
辛笑:"暂时不需要″
众人看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就像多年老友,好生羡慕这种感情,姜辛姜阳更是来了兴趣,心下想:"这两人的谈话方式__有点意思"
辛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二位客官好,你二人那天听的曲子,实是在下为开业献唱的,还请公子恕罪,在下非歌女,不能为客官献唱了"
姜辛看辛唇红齿白,清雅脱俗,仿佛如画中跳出的仙童,说话也是婉转优扬,仿佛他说什么都得依了似的,下意识的道:"并非在下有意为难,实在是那一曲余音绕梁,在下那天到时只听到尾音,实未尽兴,在下乃爱音律之人,知音难求,良师更是难得,非是请献,还望公子不吝再歌一曲,辛乃求赐也!"
姜辛咬文嚼字的,辛大部份没听懂,但这最后一句却听懂了,惊呀的问:"公子名讳也叫辛?″
姜辛听了不明,什么也叫辛?但他没太多疑,回道:"在下姜辛,冒昧请教公子尊名?"
辛笑道:"巧了,在下也叫辛,但公子好命,多个姜字为姓,在下都不知在下的辛字是姓还是名还是字"
姜辛听了发笑:"公子怎能如此说话,天下间只一字为名者众,有姓者寡,不必如此自轻″
辛好久没听这么能入耳的话了,一高兴便道:"公子好胸怀,为你这句话,也为你我同名,若是不嫌,在下便唱上一曲又何妨″
辛话是这么说,她却向傅说看了过去,也要争取一下他的意见!
傅说做个请势,笑道:"洗耳恭听!"
姜辛也站起来道:"辛兄,请″
姜阳自辛进来的那一刻起,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嘴角至下而上,挂着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笑容!
辛拔了元宵的剑,喊一声台上的冬雪道:"冬雪,谈一首明月曲"
"是,主子"
辛一纵上了台,冬雪见到提剑的辛,自动让道至舞台侧边去。
琴声前奏响起,辛就来了个开场剑舞,边舞边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剑气声声响,灵而有力,耍的傅说一个没忍住,也上了台!他的软剑一声脆响,利刃出鞘,冬雪见势,立刻改变了琴音的风格,万马奔腾的琴音让两人战意十足,两人也把明月曲词改成了李白的"将进酒"
…………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好"观众见二人剑剑生威,心中澎湃的喊出声来!
生我来此必有用,亲人失散还复来。
傅说豪迈,喊出了心中所想,二人两个转身,剑花挽得十分优美!
此时的看客中,多了一个贵人,那正是穿着便衣的子昭,他看了半天,才看到台上的是两个男人在边吟诗也舞剑,就是他这个大商的王,也没见过如此特别的演出,不愿吵任何一人的找张空桌坐了下来,静静的欣赏!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辛可没傅说这样好的文彩,边舞剑还能边改诗!两人双剑相碰,火花四射,打得是难分难解!
…………
君请我,我自往,
君不请,当自留!
给君一席面,奉献百年春!
傅说看向台下的子昭,别以为换了便衣他就不认识了!这诗词就改给他听的!
………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将进酒被傅说改得乱七八糟,她差点接不下来。
…………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从外面进来一个护卫模样的人,在姜辛耳边一阵耳语,随着那护卫手指的方向,姜辛看向了舞台左边楼梯上的元宵,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台上精彩的双人剑舞也没法让他再看过去。
姜辛站起来往楼梯边慢慢的走了过去!
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齐聚香闺院
"当"的一声,冬雪的琴音戛然而止,辛手中的剑也应声断成了两截,快走近元宵的姜辛也吓了一跳,醒过神来,终是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唐突,止住了冲动的脚步。
这一曲成功吸引来不少听众,台下响成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剑断在了琴音的点子上,辛把断剑扔向了元宵的剑鞘,"刷″的一声,剑入了鞘,这一动作太过顺溜,竟然没人发现。
傅说把软剑扣回了腰上,与辛相似一笑,下了台来,往姜辛这边一瞅,见子昭也来了,快步跑过去道:"您怎么也来了?"说起来她好几天没见到子昭了!
子昭看到一个男人走下台来对他笑的那么烂灿,定睛一看,原来是辛,子昭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怎么会是你?他们有什么资格看你舞剑?"
别怪子昭此时才看清辛,他所在的地方刚好背光,但他这话一出,几乎所有的看官都看了过来,弄得辛满脸尴尬的!
辛拱手致歉道:"众位客官继续欣赏歌舞,家兄礼教森严,见不得小弟委屈,见谅,见谅哈″
"冬雪,按排歌舞继续!″
傅说听了这话,捂着嘴一阵偷笑,这个介绍,十分绝了!他走过来给子昭见了一礼,嘻笑道:"家兄,好久不见!"
子昭看见傅说,想起他与辛在台上那一阵缠绵悱恻的剑舞,他就一阵心烦,冷冷的道:"傅先生即然已到了都城,就该住在驿站,到此闲逛,不符合规矩吧?"
辛一听,子昭吃错药了吧,这里到处是耳朵,说话也没个分寸,狠狠的瞅了二人一眼。大声道:"元宵,带他二人去三号雅间,本公子一会就到″
"是,主子″,元宵答应了一声,走过来装模做样的道:"两位公子请"
二人走后,辛才换上了一副笑颜道:"姜辛公子,小姜公子,歌在下也唱完了,在下还有事,两位公子是要去雅间听曲呢还是继续在大厅欣赏歌舞?"
姜辛笑道:"多谢公子献艺,公子有事先请,但本公子有个小请求,不知公子可否成全?″
辛心里警惕了一下,但仍带着笑道:"公子但说无妨″
姜辛激动得急忙组织合适的语言:"是这样,辛公子,在下,在下想请您身边那个叫元宵的护卫说说话,您看可以吗?″
"啊?"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再看姜辛一脸恳求的眼神,想了想说道:"元宵虽是我的护卫,但她的人格是自由的,姜公子的话在下会帮你传达,但元宵来不来,在下不敢保证"
姜辛尴尬的回了句:"多谢"
他想过辛会拒绝,却没想过拒绝的理由这么特别而婉转!
辛向他和姜阳点一下头,说了句"回见"便上了楼!
辛走了,姜阳收回了神思向姜辛说:"王兄,姜阳发现了个秘密″
姜辛懒懒的问:"你还能发现什么密秘?"
姜阳神秘一笑道:"辛公子是个女子″
"扑"姜辛刚喝进口的茶呛了出来,他想不出那个刚柔并进的白玉公子打扮成女子会是什么样子。
"你别口不择言,小心祸从囗出″姜辛看了周围,倒是没人注意,扫了一眼姜阳,重新坐了下去!
香闺院三号雅间,子昭和傅说两人唠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二人的主题都是围着辛转的。
子昭开门见山的道:"先生不辞辛苦,不知事情办妥了否?″
傅说笑道:"这个好像不是大王想关心的事吧?"
子昭笑道:"孤只是顺便问一问,听说先生精通建筑,水利,还会奇门遁甲,孤想请先生为傅(师),不知先生如何想的?″
傅说只笑不答,子昭一脸疑问,他都亲自来接,这个面子够大了吧?
辛推门进来,傅说和子昭齐齐站了起来,辛一口的白牙瞬间露了出来,向上弯弯的嘴角展露出她现在的好心情,此处没有外人,她放松了不少,嘻笑道:"你二人这是干嘛?我又不是老虎,快坐下!"
傅说先坐,玩笑道:"胜似老虎″
子昭坐下,心里想:"不知为何,他怎的也有些怕她"
辛看了一旁站得笔直的元宵笑道:"还是咱们元宵魅力大,下面那位姜公子找你说会儿话,去不?"
元宵无辜的大眼睛瞅了瞅辛道:"主子莫要说笑,奴婢惶恐得很″
辛收住了笑容道:"谁和你开玩笑?那人不似简单的人物,你去查一查他的底细!"
元宵不是很想动,她看眼前的傅先生好有男人味,想多站一会儿,大着胆子道:"主子可否派其他人?奴婢不善言辞,怕完不成任务”
辛惊讶了一下,第一次有奴婢反驳她,她细细的看了看元宵,发现她的眼神时不时的飘向傅说,再看傅说,一身白衣胜雪,头发也弄得好骚包,浓眉大眼,像现代书里描写的大侠,难怪元宵这丫头会着迷,这个时代这种白绸缎得多难找呀,这么会抢眼!
辛明白了几分,也不明说,只道:"唉,刚才你的剑断了,那公子说有柄好剑,让你去看看合不合用……"辛还没说完,元宵开门一闪便不见了!
辛看着傅说笑道:"看来你还不如一把剑"
"什么?"傅说一头雾水!
辛神秘的笑了笑,找个地方坐起来道:"没什么!说说你有什么收获?″
傅说两手一摊:"白跑了"
辛有些失望的道:"你说,是真有其事吗?既使有,上那儿去找?"
"有,你要信我"就是寻遍天下,他也要找到那司母辛鼎,若不是子昭在,他想告诉她,只要有神庙的地方,都有可能找到!
"不信也没办法,这是我现在唯一活下去的动力"说着说着,辛有一点沮丧!
子昭看两人这架式,把他当透明的了,心中有些气脑,沉沉的向辛说了句:"孤王还在此,夫人不必绝望,孤这大好的河山任夫人遨游,怎的就活不下去了?″
辛扫了子昭一眼,这个让她更绝望,夫人多还不说,都有好几个孩子了,还有怀着孕的!他怎么会明白她这个现代人的想法!
辛这一眼太复杂,子昭看不懂,但傅说不是个笨的,他接了话去道:"多谢大王这段时间对辛儿的照拂,不瞒您说,在下这次回来就是来带走她的″
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我俩不属于这里
"什么叫就带走她,先生能否把话说清楚?″子昭一脑子的问号,这两人说话太跳跃,他搞不懂,不过这字面意思让他突然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有些喘不过气来!
傅说给了辛一个寻问的眼神,辛点了点头,她不是真想与傅说离开,但,她想彻底离开王宫,那里头水太深,她很累!
傅说会意,接着道:″您哪儿没有辛儿要的东西,她继续留在你的王宫毫无意义,我俩也不会让大王失了面子,您回宫后只需宣称辛夫人辞世即可!"
辛点了点头:"这个办法不错,大王若同意,大商世界也归大王所有,这个商号一天的收入就有两百朋币,足够大王做私下做些事情稳固政权了″
子昭气急:"你,真的要走?”
辛苦笑:"大王知道的,我俩不属于这里"
子昭太过失望,脸色铁青,良久不发一言。
辛与傅说都被他这种气场弄得心里老难过了,说实在的,要是子昭威协他俩,他俩心里反而没什么负担,子昭好歹是一国之王,若要强留一个人什么的,完全做得到!但她俩要逃走,也是可以的!她连用辣子粉做的催泪丸都准备好了!
可现在,二人都像欠子昭很多一样,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作为这个时代的君王,他对他俩算宽容了!
辛试着说:"要不,本夫人替你跑一趟羌国后再走?"
子昭面无表情的道:"那要等到明年开春去"
"哪,我再多住几个月,明年开春,帮您出使羌国后走才"辛想都没想,话赶话的就说到这里了!
辛的话说完,子昭才有点期盼的向辛望过来,这回该傅说脸黑了,对着辛凶道:"老妹,你这是耍着我玩呐?想一出是一出,我不同意!″
辛抬眼瞟了过去:"我做事需要你同意吗?"
傅说一下就没了底气:"好像不需要″,他的确身份不正!
子昭也看不懂两人这时好时坏的关系是什么意思,但两人不合他就很高兴,又兴致勃勃的劝留道:"孤知道,你二人都是那天上的神仙,那是带着任务来的,反正你们在凡间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就安心住下来,孤帮着你们二人找且不是更快?″找不找的先把人留下来再说!
傅说一头雾水的问辛:"你给他乱七八糟说了些啥?″什么神仙凡人的,这是个现代人说的话吗?
辛也愣了愣才想起与子昭说过自己和傅说是来至天上的神仙,没想到她随口说来掩盖金丝缕衣的一个谎言,子昭却放在心上了,难怪对她那么规矩和尊重,这仰慕神仙是这古代人的惯性,连子昭这个一国君王也不能免俗!
看傅说哪一脸寻问,辛灵机一动,给傅说使了个眼色道:"师兄,你就不用瞒着了,我已经把我们的身份都说给大王听了,我们乃天上的神兵,被派下凡找天上遗失的‘九龙神鼎′,反正现在神鼎没找到,师兄就先留下来帮帮大王好啦″
傅说听了这段话,细细的品了品,心想,这公家的人都这么会编吗?比他这个大盗还能吹,想了想装模作样的道:"就师妹爱多管事,这凡间处处浊气,你我法力尽失,如今与凡人无异,留下来又能帮大王做什么呢?"
辛听的小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妈的,不愧是大盗,比她还能吹!大眼晴瞪着傅说:"废话这么多,留不留一句话的事!"
傅说挠挠头,暗骂:"走也是你,留也是你,你倒底要让老子怎么做?
再看辛那水旺旺的大眼睛,一看就是:"你敢说不留试试看″
"好好好,天上人间,师兄都犟不过你,你说咋的就咋的"傅说有些小堵气,这个时代里,只有他俩是同时代的人,他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
辛看傅说那扭捏的样子笑道:"分明是都已同意了,还矫情什么?″
"哈哈哈,这就对了″子昭虽听二人谈话一知半解,但傅说同意留下来,他还是听的,一时激动就开始倒苦水:"先生不知,孤王如今在朝廷举步唯艰,上两个月黄河水泛滥,好多地方的稷米颗粒无收,如今新粮欠收,各地多了很多灾民都往各城各郡蔓延,除了饥荒,还有瘟疫,国库粮仓告急还兼缺医少药,眼下快要入冬,大冢宰被降爵后天天称病在家,朝上几位天卿因职责不同,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今年的日子,孤是如热锅中的蚂蚁,不知如何自处,为天下百姓计,还望先生与夫人伸出援手,献计献策!"
"有这么严重吗?"辛的大商世界也开张十来天了,并未看见周也有什么乞丐之类的!
"是真是假,问傅先生便知,先生一路行来,想是心中有数吧?"子昭看着傅说,他也想听一听真话。
傅说懒懒的撑了撑腰道:"想知道真假,出城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辛恨了他一眼,能不能别卖关子,不过她也好久没出城了,是该出去看一看了!
"翔仔,去帮我们准备些肉饼和水,再准备几匹马,一会儿我们要出城去,顺便再去看看元宵,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诺",门外的翔得了命令,急步而去!
子昭哑然,这都没问问他就决定出城了?他没带几个护卫呀,一国大王出行,危险还是比较大的,他抬头看看准备出发的傅说和辛,只能毫无顾忌的相信他们了!
姜辛与姜阳在下面大厅喝了最好一口茶,正想起身离开,抬头就见元宵一个纵跳就从二楼飞了下来,到了两人面前,伸手向二人道:"拿来!"
"什么?″姜辛不是很明白她要什么?
"主子说,你送我剑"元宵是武痴,说话比较简洁!
"哈哈哈…"姜阳一阵发笑,这姑娘没头没尾的要什么剑啊?
"何事发笑?"元宵边问,断剑已架在了辛阳的脖子上。
这剑快得,连姜辛这样久经战场的人也惊到了:"姑娘好剑法"
辛阳也吓了一跳:"姑娘有话好好说″
第一卷 第六十八章 出城
元宵收回了断剑道:"少嘻皮笑脸"
姜辛急忙道:"在下是有一柄青锋剑,但在隔壁客栈,姑娘若真想要,可否同在下去取"
"王兄,那可是你花三年练制的神兵利刃,你怎的舍得给她?"姜阳心想,还没确定身份呢,咋就开始这么大方,就那把剑,他向王兄讨要了好几回了,王兄从未想过要给他,这心眼偏到姥姥家去了!
"住口,从今往后,为兄有更重要的要守护"姜辛含情脉脉的望向元宵,元宵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但她对好剑的痴迷很快战胜了理智,瞅了一眼辛阳才看向姜辛道:"很贵重吗?先看剑,合适,我买!"
姜辛笑笑伸手让道道:"请!"
元宵随姜辛姜阳去了天涯楼客栈,翔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与此同时,远在五百里外的运城,星云与路芽巳连续苦战了半月,星云这边有备而去,粮草充沛,把辛城主交待的,石头计石灰计,只要能守住城,什么下三烂的招数都用,总算打退了多穆耳的大军。
进不了城,眼见天气渐冷,补给不足,多穆耳本就不想再打下去,这些天是坚持等大商盛都城的消息,上午一支带信的羽剪不偏不倚向他飞来,却又只是擦身而过,他拔起剪鸣锣收兵,回到帐篷一看,上面两行小字:"辛夫人出手,任务失败!城内有数倍敌军,撒!″
多木耳一撑拍在茶几上,茶几应声而碎,侍卫急喊了一声大王,多木耳手上有木纤入手,几处破了点皮,侍卫一边帮着包扎一边道:"大王请保重"
多穆耳有些难过的出了口气道:"是本王轻敌了,小瞧了那个小女子″
"传令下去,拔营,退兵"
多穆耳千般不愿,还是只好收兵回城,运城一战,暂时宣告结束!
战事刚一结束,路芽便回了盛都城,星云更是,马不停蹄的向盛都城赶来!
辛迟迟等不来元宵,便让翔替代了她,又带上甲卫随行,她与傅说一人一边的把子昭保护在中间,一行人换成了商队摸样出了城!
出了城,人烟渐渐稀少起来,周边荒草丛生,没什么种庄稼的地方,看得辛与傅说一阵心疼,二人带头停下马来。
子昭问:"怎么,这地方有何特别之处吗?″
"下来走走就知道了″辛与傅说默契的说了同一句话!
子昭不知他俩要干啥,只是默默的跟了过去,辛拿了肉饼分给他道:"午膳就这样解决吧,时间紧任务重″
傅说不用辛给,自己就抢了一块,几人边走边看,时不时嚼上一口饼,喝上一口水,走了约两刻钟,总算到了一个地势稍高的地方,一眼望去,山河千里,除树林深处,其余全是荒草。
子昭得意的道,看孤这千里沃土,若再从别地迁些百姓过来,定然又是一座热闹的城池!
"还沃土,草都长这么深了还叫沃土?"傅说一声笑话,子昭脸都塌拉下来了!
辛蹲下来扒拉扒拉这些草道:"还好还好,也不全是草,有毛香,鹅儿莱,茅针,半夏,还有些野生土豆"
傅说也往前四处查看查看,这远处看荒草连天的,走进看也不是一无事处,自言自语的道:"祸!这能充饥的还真不少,花生,野蚕豆,鱼腥草,野勤菜,蒲公英,车前草,除了吃的还有些野棉花"
子昭跟在辛后面,他满脸的疑问:"夫人说的这些,孤怎么都没听说过,难道这些草可以食用?″
辛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回道:"大王不知,这有些可做药草,有些可做辅食,守着这诺大的宝藏,怎么还能饿着人呢?"这个时代的人口不多,地大物博,只要人勤快,这粮食丰足得很!
"傅说,傅说,你快过来看看″辛发现下面有一大片野生香麦!
"夫人叫唤什么?”子昭不明,有事不是先叫身边的他吗?
"大王,前面是一片野生香麦,我太兴奋了"辛高兴的往前去,傅说闻声过来,众侍卫与子昭一样一头雾水,远远的,一人扯一把荒草在嘴里嚼一嚼:"呸,苦儿吧叽的,怎么吃?″
傅说闻声过来,看了这一片已成熟的野生香麦,心里也是欢喜得紧,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笑道:"除了这片香麦,其它的也都是宝,走,到下面树林看看,里面肯定也有好东西。
子昭懵叉叉的跟了一路,虽是不懂,但看两人高兴的模样,大概猜得一二,也扬起了久违的笑容,不过听说二人要到前面林间,急忙阻止:"下面不能去″
"为什么?"辛与傅说异口同声的问!
"你们所看到的这一片森林,那是士家大族们的猎场,这两年里面有一只吃人的野兽,几大士族送进去许多猎人,无一生还,故已封闭良久″
原来如此,听子昭这么一说,辛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一片这么荒凉了!
"那没事,你们几个,保护大王,我同傅先生下去看看"辛一边说一边,一边往前面的马匹走去,为防万一,她要把她的青铜戟带上!
"这,孤与你们一同前往"里面那么危险,他可不放心!
"大王就留在此处吧,我们去去就回"辛一扬手,众甲卫就围住了子昭道:"请大王在此处休息"
"你等要反呀?敢围困孤″虽然知道他们是好心,但子昭心里仍然不是很舒服,君王最怕的是权威受到了挑战!
"奴才不敢"嘴上说不敢,但众人还是一动不动!
子昭只好妥协,急道:"那里面有吃人的野兽,你们分几个人去保护你们主子"
子昭刚说完话,翔就飞奔而去,保护辛才是他的职责!
甲三甲五说了句:"你等继续保护大王,我二人去寻辛主子″
话音落时,甲三甲五便远去了好几丈,追上了翔的脚步。
辛把双剑合并成戟后,一路打着早丛走,打草惊蛇,也惊了其他动物,不远处就连窜过几只山鸡野兔,还有一只鹿!
越往深处走,偶尔见几条蛇,不过辛身上有雄黄药包,那些蛇倒不敢前来!
让二人惊喜的是,这一路扒草行动,收获了不少蘑菇,还有一棵百来岁的人参,辛把外袍一脱,全部用来装蘑菇了,两人正眉飞色舞时,一声如洪钟般的声音朝这边袭了过来:"噢…嗯″
傅说大惊失色:"糟了,是老虎!"
"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喜税
一声虎啸,林子里一阵扑腾的声音,几息间,辛就看到一只白皮黑纹的东北虎慢步而来,大概是林里动物较多,它虽张着血盆大口,流着口水,但一副不急不燥的模样!
辛和傅说一人一边做足架式,紧紧盯着那信步阑山的老虎,赶过来的翔和甲三甲五吓得冷汗淋漓,与辛和傅说形成了犄角之势。
一步两步三步……林间几人凝神屏气,一动都不敢动,握兵器的手都出满了冷汗,突然,"轰"的一声,老虎一脚踩空,掉进了猎人的陷井里!
这太意外了,辛一行人想都没想过前面会有个陷井。
井下传来一阵虎吟,隔好远都听得见老虎上窜下跳的动静。
正当辛几人慢慢靠近陷井时,就听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进了进了,最后一只大虫也掉进陷井里了"
随着声音,跑过来了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脏兮兮的,看他们手提木叉,身着青布短打的破衫,一身的木叶子和干草,想是刚才躲在草丛里的时候蹭到的!
几个少年高兴着跑出来,便见辛这边五人手握兵器,吓得停住了脚步不敢往前,一副警惕的模样盯着对面的人。
见是几个小少年,傅说放松了不少,嘻笑道:"我说这里怎么会有陷井,这是你们挖的?″
那三个少年十分忐忑,有个胆子大一点的回答道:"这大虫,是我们猎到的″
"大虫,他们称老虎为大虫,哈哈哈,莫不是跟井阳岗上那一只是同一只?″傅说开了句别人听不懂的玩笑,除了他自己,没人跟着笑出来!
那几个少年皱眉皱脑的望着他,倒是那只虎像听懂了一样,不满自己是大虫的名号,发疯般的嘶吼着,眼看就要跳出陷井了,一直往几个少年那边爬,吓得三少年一阵猛叉,好不容易跳上来的老虎,被叉伤了一只虎掌,一阵哀嚎从陷井里传来,震得树林里的其它野兽东奔西跑,一群飞鸟窜出了树林,远在上方野香麦地的子昭都猜到了树林里有事发生!
子昭听到了虎啸,急道:"糟了,夫人和先生遇到了吃人的野兽"
子昭正在想让谁前去支援,没想这次的刺杀来得这么晚,他都以为今日不用打架了,没想到来了一群紧身黑衣蒙面人,没有一句话,上来就开战,招招是杀招,禽、羽两人护在子昭左右,大喊:"来吧,老子好久没打架了″
跟着傅先生这么久,这句老子喊出来感觉挺舒畅的!
子昭啐了一口,骂道:"没完了是吧?杀了孤,又有谁做君王比孤做的更好?″
手下都加入战斗,说归说,打还是要打的!
提着他的天子剑,一个纵跳飞身而下,直接毙命了一人!
子昭一群人与黑衣人较量之时,辛正在与那三个少年交涉。
老虎吼得太凶,辛把随身带的肉饼扔了几块下去,没多久,老虎的声音便小了不少,辛知道傅说腰上长期都是系有攀爬绳的,辛也带了一条,二人一商量,做个两个套丟了下去,合五人之力,总算是把老虎拉上来了!
折腾了半响,老虎也是累了,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傅说瞧了瞧在地上瘫气的老虎,看了看这个个头道:"这虎还不足周岁,应该还可以驯养的!″
那三个少年异口同声的喊道:"把大虫还给我们!″
"之前这里的三只都被我们猎走了,这是最后一只"一个少年想了想补充道。
辛问:"你们什么都没有,怎么带走?″
"我们有笼子″一少年答道!
"东北虎",在现代可是快灭绝的物种,看这小可爱,辛还真有点舍不得!
辛又问:"你们带走它准备怎么办?″
那少年想想答道:"剥皮换贝币,之前也是这么干的″
"剥皮?″辛听了觉着好残忍。
那老虎像是听懂一样,朝着了几个少年啸了几声,那虎眼透着几分悲凉。
辛又从怀里掏了几块肉饼扔给小老虎,老虎嗅了嗅,抬头眼泪旺旺的望了望辛,并没去吃饼,想来它并不饿。
辛实在受不了这小可爱的眼神,在腰上掏了一个较小的包扔给那少年!
那几个少年一直盯着老虎嘴下的肉饼口水直流,那味道太香了,本来就很饿,这会馋虫都勾起来了!
直到辛的钱袋砸在身上,少年们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袋里的贝币,又看看老虎口下的肉饼!
辛笑了笑,问翔道:"还有饼吗?″
"还有两个″翔边说边把肉饼递了过去,辛再扫了一眼甲三甲五,二人懂事的把身上的肉饼也都交了出来!
辛丟过去一摞饼,几人喜笑颜开的磕头道:"多谢公子,这大虫归你们了,笼子在前方树林,也一并给你们用了″
三少年拿了贝币和肉饼,边走边说道:"乡亲们有救了″
"等等"辛听了三人的对话,叫住了他们!
几人以为辛要反悔,都很紧张。
辛问:"你们刚才说的乡亲们,你们打猎还带着乡亲们?这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那年纪稍大一点的少年见辛等人并无恶意,便打开了话匣子道:"回公子话,我名唤大虎,我旁边是我两个好兄弟林木和小石头…"
"噗"傅说没忍住笑出声来,吓那少年一跳,几人望了过来,傅说笑道:"你名叫大虎,看见老虎却唤大虫,我实在没忍住…哈哈哈…"
辛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傅说两眼,对那少年道:"大虎,你别听他废话,继续说"
"诺"
大虎答应了一声继续道:"我和我两个兄弟还有十里外的那个破房里的乡亲们,大部份都是从邻郡朝歌过来的,今年早时大旱,后又大雨,地里本来就欠收成,谁知大王又娶夫人,要缴纳什么"喜税",乡亲们活不下去了,一路往这盛都城逃了过来,可城门守卫也不让我等进城乞讨,只好大着胆子来这边围猎,哎!这片林子原是不许人进去的,我们三个是悄悄的从你们说的老虎窝那边进来的,好不容易抓了三只老虎剥了皮,也没换回多少食物"
"什么?居然还有种税叫"喜税"。
第一卷 第七十章 傅说驯虎
"上下五千年也没听说过呀!"傅说感觉这些庸官为了敛财,想出的招都刷新了他的三观。
没想到,一个假成亲都能把老百姓害这么惨,还有什么是她还不知道的,万恶的古代社会,她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
辛此时不知用什么话才可以安慰这三个少年,只淡淡的说:"今日给你们的贝币,足够一百人吃上个十来天的,你们坚持坚持,朝廷肯定会有对应之策的"
那少年听了这话十分泄气的道:"公子不用宽慰我等,朝廷哪会管我等升斗小民,公子若真想帮小的,还不如帮我兄弟三人寻一个活儿干!"
"这个好办,你们先回去,收拾好了到盛都中城大商世界那里去找他,他会给你们按排事情的"辛指向翔,翔也应声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你们了"
三个少年又万般感恩的跪了一回,辛摆着手往外赶道:"你们先走吧,这不是讲礼的地方"
大虎几人离开前,还是把笼子抬了过来,不过看起来不太结实,辛正在考虑怎样把笼子加固一下,甲九一路喊了过来!
"主子,老五,老三,你们在哪儿?″
刚刚还比较安静的老虎听到了有人叫喊,突然爬起来发力,一边嘶吼一边左右跳动,想摆脱这绳子的束缚,吓得辛赶紧与傅说扯一股绳子,拿笼子的翔也赶紧来帮甲三甲五的忙!
虎从一边扯,人从一边扯,越扯越紧,眼看老虎闭了声,那绳子是勒着老虎的脖子了,辛赶紧下令:"松一点,松一点"
没想到得一点松快的老虎倒从辛这边跳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傅说下意识的抱着辛转了个方向,眼看那老虎的双掌就要拍下来了,幸得甲九即时赶来,远远的射了一箭,老虎的前肘跨受了伤,一个翻滚掉了下来,拖得甲三甲五、翔三人都去了好几尺远,被绳子绕着的辛与傅说就更不能幸勉!
二人一同躺在了地上,身压着身,嘴挨着嘴,傅说是亲了个满嘴香,只可惜两人来不及尴尬,就被老虎的叫声给分开了,目前最首要的是制服这只老虎!
辛一个翻身爬了起来,就看到甲九的第二只箭又要向老虎射来:"住手!留活的"
听辛一声号令,甲九及时停了手,他不明白夫人留着这吃人的野兽干什么,但他有比这更急的事,不等辛问他,他就禀报道:"主子,大王遭到了刺杀,那伙人武功高强,连甲一都受了伤,主子救救大王吧!"
"啊!那你快去帮忙,我们随后就到!″
"诺"甲九应答之中已奔去好远,
听说子昭有难,辛的心忽然猛烈的收缩了几下,她捂着胸口吩咐道:"快把老虎装进笼子里"
"慢"傅说喊停一声,辛见他走向老虎,一阵的呜哩哇啦,那老虎的声音居然温顺了很多,傅说试着把绳子从虎脖子拉下来笼在老虎两个受伤的前腿处,这样拖拽才不会让老虎被勒死!
众人凝神屏气不敢有任何动静,傅说一边轻抚一边讲着众人听不懂的话,居然真的把老虎系结实了!
几人在心里替傅先生捏了一把冷汗后又默默的伸了个大母指!
辛整个人都觉得腿在发软,他娘的,这两个老爷们太让人操心了!
傅说心里也松了一大口气,说实话,若不是这只老虎双腿都受了伤,他也没把握驯服。
傅说道:"你们先去救人,我随后便到"
甲三甲五也想留下来保护主子,但辛接过绳子也让他俩先走,两人犹豫了片刻,还是飞奔而去!
傅说赶着老虎追了过去,那虎腿虽伤了几个眼,虎威犹在,追着甲三甲五的后面跑,吓得二人用尽平生最快速度,傅说都差点跟不上!
辛在后面边跑边问:"你怎么还会与老虎交流?"
傅说喘着气说:"小时候贪玩,去了动物园偷老虎玩,在老虎窝里睡了几天!"
辛跑得气喘嘘嘘的道:"胡说八道"
这丛林里人跑起来本来就比老虎累,又何况还一路的上坡,两人真是累惨了!
傅说喘着笑道:"其实是我被抓到了马戏团去了几年,那里有一只演出的老虎与我很要好"
"这句话还靠点谱"辛抬头看,离子昭不远了,都能听到打斗声了!
傅说头也不回的问:"我什么时候不靠谱了?"
"不知道"!
辛话刚说完,就冲了过去,二十几人一起展开肉博战,辛心疼死这片野香麦了!
还没等辛接上敌人,傅说就高喊了一声:"老虎来了,让开!″
两边人马都没有停下来的,开玩笑,没有头的命令,谁停下那就是个死!
傅说原本带老虎来帮忙,这下成负担了,还要喊着一点,不然伤着自己人!
那老虎见有人打架,刀光剑影的兴奋得很,子昭一个没扯住,它一纵扑倒了一个黑衣人,一口咬下去,瞬间就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两方的人都被惊到了,这被刀刺伤,对他们这些练武的人来说,也就是闷哼一声,实在忍不住的也就是大喊一声,像这样叫的如此惨烈的还没有听过,纷纷回头查看,天呐这还了得!
一人拉着一只不知名的野兽横冲直撞,专逮那黑衣服的人扑倒,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吓得那黑衣人吹号撤退!
死不可怕这种死太残忍了,就是他们是死士,也不能接受!
其实他们哪儿知道,这只老虎单纯讨厌黑色而巳!
傅说拉得大汗淋漓,胆子大的翔也前来帮手,在傅说的一阵兽语下,老虎总算是安静的趴在了地上!
子昭虽是惊奇,却不敢靠得太近,远远的道:"傅先生果然神人也,连百兽之王都要听先生的召唤″
傅说有些惊讶:"大王识得老虎?″总算有人不叫老虎大虫了!
子昭笑道:"小时候王叔猎到过,且古籍也有记载"
"嗯不错,是个有见识的君王"傅说夸了一句,子昭听了,反应好半天才笑了起来:"先生说这是哪里话?"
众人面带笑颜的听得有滋有味,辛悄悄叫来甲三甲五去丛林把箱子搬过来装老虎!
傅说蹲在老虎的一旁给他顺毛,给侧面的子昭一个斜眼道:"大王,在下找到了救助饥民的良策,但,你得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第一卷 第七十一章 傅说的条件
"傅先生请说,只要孤能做得到,定然是全力以赴",看着眼前的老虎,没有人再比子昭更相信傅说就是神仙了!
辛一个眼神飘过去,好似问傅说:你想干什么?
傅说回了个:就不告诉你的表情!
"主子,笼子来了"甲三甲五拖着个简陋的木笼子走了过来。
"走,先回去再说"傅说打着招呼,又一阵兽语,那老虎竟然自己走进了笼子,众人除了对傅说由衷的佩服外,心中也多了几许安全感,开玩笑,吃人的野兽呢,不怕才怪!
一众人带着一只虎轰轰烈烈的进了城,一路上的百姓是即惊奇又害怕,一群爱热闹的远远的一直跟着,直到傅说等人把老虎笼子抬进了大商世界,这事才算罢休,不过,从此后"大商世界″这家吃喝玩乐一体的大酒楼算是出了名,扎了根了,这可比那舞龙舞师的有说头多了!
"歇脚地"的甲字一号包间里,子昭已坐着等了有一小会儿,辛和傅处理好的老虎伤后才来与子昭会合,这边的掌柜是以前三春面馆的老板二雄,这会儿远远看到东家进了包间,立刻招呼人上菜!
今天的菜特别,都是几人在山上时辛顺手拔的,回来指点了一下后面的厨师,厨师按辛的要求做的,莱一上桌,子昭就闻着香味吞口水,君臣礼让一番后,傅说当了试菜员,第一口夹了一颗脆皮花生,尝了尝道:"差了点火候,再有个十五秒,保证更好吃″
话是这么说,傅说却没讲什么客气,一口接一口的边说也道:"大王吃莱,别客气!"
十五秒是何物,子昭听不懂,他试着夹了一粒花生进嘴里,"嘎绷"一声,唇齿留香,试着嚼了一会儿,那香味在嘴里四处溜达,子昭咪起眼睛享受着这个过程,吞下去才问:"这是何物?怎会如此之香?"
辛看了半天,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一一介绍起来:"大王您吃的这道莱我们那儿叫脆皮花生,还是今天在野外与您一同採的"
"那黑呼呼硬帮帮的那个?"子昭时分惊讶,就是几人说话时,他对那老虎也有些犯怵,见辛拔草,觉得好玩,边讲话边拔,也拔了许多,没想到果实会长这个样子!
"对,外面那层只是壳,里面才是这样子的″辛边解释继续介绍道:"看这道还可以现煮现吃"
"[鸡汤火锅]不过只是装一点给大王尝一下,看这个叫野勤菜、和我家乡的芹菜味有些像,但味道比那个鲜美!把个野勤菜放入鸡汤火锅里煮煮,特别好吃,大王试试看!
傅说见辛一直给子昭布莱,都不管他,他心里酸酸的道:"你与大王说这多么干嘛,大王又没吃过真正的芹莱,怎么对比?″
"哈哈,本夫人太激动了,竟然忘了″
子昭笑道:"夫人随便讲,只要是夫人讲的,孤王都爱听″
傅说听了这话,一口牙都酸了,给子昭倒了盅酒道:"吃花生不喝酒那行了?″
子昭接过,三人碰了一盅!
辛笑了笑又道:"大王你看,还有这个野生蘑菇汤,凉伴鱼星草,炒香麦,干闷土豆,茅香粑粑……都是今日在野外採回来的,大王不要多吃,尝尝即可"
子昭也是聪明人,总算是尝出点味来,开门见山的问:"夫人的意思是,今日孤与你们同见的那堆野草都能吃?"
"大部分能吃"辛点答道。
子昭心中一下开朗了许多,笑问道:"想必先生想的计策与夫人所做的事情差不多吧?"
傅说笑道:"计策是大致相同,可如何施行得要人去做吧?夫人如今的身份,参政权不在大商庙堂,她要帮大王,还得靠我这个便谊师兄,大王若要请在下高就,需搭三丈高台,迎在下为相!"
"为相?便谊师兄?何解?"子昭觉得这些个词语似懂非懂的!
辛看了一眼子昭,帮着解释道:"大王,我师兄的意思是,他要入朝为官,必须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并且您要为他搭建三丈高的台子,带领您的文武百管及六部天卿拜他为相″
子昭听了后细细品了品其中的意思道:"先生刚到商朝,就想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确是有远大抱负,但本朝官职只有六部天卿,本无丞相一职,且这六位天卿的地位都世袭往替,不犯大错,就是孤也是不能撼动的,还有,孤也不明白,为何要三丈高台?″
辛听子昭这个回答,再看看傅说的脸色,果然都黑得透透的了,只见他夹起一颗花生扔在嘴里,嚼了嚼,抿了一口酒才懒洋洋的道:"哪,大王打算怎么安置在下?"
子昭早就想好了,随口答道:"孤拜先生为傅,也就是孤的老师,专门为孤出谋划策,除了孤,您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指派,先生以为如何?"
傅说想都没想就回答:"不如何,一个没实权的老师,要了何用?一个名声好听一点的奴才而已,还是等大王您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这……是孤说错了什么了吗?"子昭见傅说的态度越来越差,心里有几分着急,必竟他得罪的可是神仙呀!
辛看了看子昭都急死了,都恨不得帮他做决定,连珠炮般的字眼一下就炸开了:"大王,想是刚才本夫人没解释清楚,大王如今的身份虽然高贵,但手中却没实权,您既憾动不了六部天卿的地位,就该听我师兄的,在六部之上再设丞相之位"
子昭听了这话有点意思,给辛夹了一条蘑菇道:"请夫人赐教″
辛继续道:"设立丞相一职,可监察百官,对您和六部天卿有着承上启下的作用,平衡各方政权,协助和建议大王处理天下大事,一、避免大王大权旁落,二、可以趁机收回中心政权,三、遇大事不决只需丞相与大王共商一致同意即可,四,也减轻大王的工作负担,大王才有闲暇思考天一归一之大局″
"话虽如此,六部诸卿又怎么让此计策轻易得逞?"子昭边听边思考,此事要想办成困难重重!
辛真是有点恨铁不成钢,越说越气,把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直接站起来道:"之所以让大王筑台迎接师兄,那是只有师兄在众臣前得到大王的足够重视与礼遇,才能够有足够的威望震慑那些朝臣元老!。
大王可趁此次赈灾之机来推举我师兄做这无米之崔,在困难面前百官自然需要一个"英雄",大王此时去说应该不会受到太多阻难,更何况还有上次大王的神仙托"梦″做铺垫,今日师兄又驯服了百兽之王老虎,大王只需派人大肆宣传师兄的神迹,请百官前来拜请,应该是可行之计!
此计若成,实权就相当于回到大王的手里,到时在朝上大王与师兄互相配合,想要肃清朝政蛀虫,也是易如反掌!″
听了辛这一大席话,不只是子昭震惊,张连傅说也是惊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辛的想法与他这么不谋而合,没等子昭开口,傅说接着道:"只有在下有了权力,才能……
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神仙降凡尘
傅说还没说完,子昭这才反应过来似的道:"听夫人这一席谈话,子昭受益不少″
"那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被人打断话的傅说有些不爽!
"先生高见,夫人虽非君子,却胜过君子,孤却有听夫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子昭听了不仅不气,反而高兴,举杯与傅说同饮,辛把慷慨激扬的话都说完了,也坐下来吃一口莱抿一口酒,听二人说话!
傅说酸酸的道:"辛儿的确比我有政治眼光,虽然只是嘴把式,但我同样佩服,大王还是请辛儿为相吧!″
辛听傅说这酸溜溜的感觉,夹一口凉伴鱼腥草给他道:"师兄吃一口鱼腥草,通通三焦败败火,牙就不酸了″
子昭也跟着夹了一口鱼腥草,吃到嘴里,一股鱼腥味窜入整个口腔,"天啦!″
这一声喊得子昭自己都楞住了,完全是急性感叹词,可多嚼两口,又觉着多了些爽脆清甜的味道。
辛帮忙喂了子昭一口稻米饭说:"吃这个一定要吃一口米饭,才能尝出其中滋味″
子昭笑着吃了几口才道:"还真是这样,初尝味臭,再尝味甘,其味厚重中带点甘甜,让人留连忘返″
辛好有成就感,今日的菜只有这一小碟凉拌鱼腥草是她亲自上手的,笑道:″古往今来,唯大王能把这鱼腥草品得这样精准,相信老百姓一样也会喜欢吃的"
此话倒是提醒了子昭,就着刚才的话,他举酒为敬,对傅说道:"夫人都如此厉害,作为师兄的傅先生定然更胜一筹,明日朝会,孤就把筑高台迎丞相一事作为重要廷议,还请先生暂住辛儿这客栈静候佳音″
"好,为了天下百姓,我们共进此觞!″
"共进此觞!″在辛的提议下,三人豪气干云的碰了碰青铜碗,见子昭一口闷下,辛与傅说又说了句现代语:″干杯″,这才一饮而尽!
长乐殿,戊王后正在发火:"养你们这帮废物,连个丫头都看不住,找了这十来天也没个下落,那丫头若是死了也罢,若是活着,定会成为那贱人对付本宫的一把利剑,继续去找,本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底下跪了一个死士模样的人冷汗淋淋,战战兢兢的答道:"主子莫要担心,奴才那天送去时,明月姑娘就说那丫头巳经活不成了,想必早巳死透了,说不定让辛夫人丢到城外去了,奴才这就去找!"
"胡说,那日本宫刚到殷华殿不到片刻,辛夫人就已赶到,一路不曾见她离开过,本宫虽沉浸在有身孕的喜悦中,但一刻也没放松对殷华殿的监视,从未见里面有受伤的人出来过,本宫还派田姑姑以替本宫探望明月和邢嫔为名,细细的搜查过殷华殿,都说没有,只有她的内殿旁人去不得,这几日你注意监察,有机会潜入她的内殿探一探!
"诺"得到戊王后的放行,黑衣人立刻消失不见了!
"娘娘,大冢宰让人送信来给娘娘了″,青孪也不敢这个时候惹娘娘,传信都做得小心翼翼的!
"你出去守着吧!″
戊王后边拆竹筒边赶走了青孪,不是青孪不忠心,而是她太过正义,没有明月圆滑,有些事不让她知道比较好!
戊王后特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慢慢的看,竹筒里的白娟上就一句话:"运城计划失败,今日刺杀失手,小心行事!″
戊王后紧紧手,胸中一口闷气不知要从何处发出,一口甜腥上窜咽喉,她勉强喊了一声:"来人"
等青孪冲进来时,戊王后已一口污秽喷在了茶几下。
"娘娘,您怎么了?″
青孪边扶起戊王后边叫门外侍女前来伺候,戊王后漱了几口水后,便把手里的白娟塞到袖袍里,换了一身衣服,才去里间躺了起来,又把青孪赶了出去,一人躺下,把白捐又扯出来看看,自言自语的道:"她哪来那么好的运气,难道真的是天神下凡!″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继续自言自语的道:"你若是天神,本宫便是那补天的女娲娘娘,让你再得意一阵子吧,等本宫的王子出世,再收拾你!″
三天后,大虎,林木,小石头三人带着十来个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同村兄弟一起进了这盛都城。
一进城就听见百姓口若悬河的宣传着一件事,上天派来了一个叫"傅说"的神仙,可以驯服山中野兽之王--虎。
那东南西北四街的说书先生都差不多说着同样的内容:"所谓傅,人师也,那人即敢用傅作姓氏,自是神仙无疑,传说这姓傅的仙人、本是居住在北海外的仙岛,因前些日子黄河一带忽发大水,淹没了不少庄稼,河道於堵,山洪爆发,道路受阻,不少行人受阻,进退两难,各郡县皆派人抢修,耐何敌不过大雨的攻击,久战无果,这傅神仙悲天悯人,特从海外飞到黄河广绕郡,施仙法,出良策,仅两日便使黄河之水下流,洪水退去,道路畅通无阻……"
城里的孩童还传唱起一首歌谣:"子鼠灾荒年,洪水猛冲田,神仙降凡尘,只为救万民,大王娶夫人,辛苦种田人,喜税交不齐,讨饭到都城,天将祥瑞虎,丞相驾入宫,百官齐拜请,赐食解饥荒!"
翔接到一众少年,又领着回去前日相见那片地,按辛的要求,只要是能吃的能入药的通通釆回来,土豆香麦都能当主食,其它的或入菜,或入药,总是有价值的,还顺便把土翻上一翻……
要说此时最热闹的,还是大商的朝堂之上!
万岁殿,十二根擎天柱高一丈五六,十二条金龙盘在十二根擎天柱上,十二条大梁上所雕金凤诩诩如生,子昭身着黑绸缎打底的五兽图腾大王服饰,头带珠帘帽,在有三台阶梯上的大王宝坐上一派威严,在场的六部天卿与各衙小官,绝对想不出他们面前一脸严肃的大王,在辛夫人的面前时是怎样的小心翼翼!
子昭沉沉的开口道:"关于立丞相于六卿之上这个事已廷议三天,眼下城中难民日盛,盛都城可是商朝的国都,连盛都城里都有这么多难民,其它城池郡县定然只会更多,三天前孤就下旨,无论天下何人能解此次百城饥荒,能善水利保民田无忧,能为天下万民谋福利,孤就筑台拜相,你等可有比傅先生更好的计谋?"
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卢为被贬
"回禀大王,此时国库空虚,粮库空虚,又恰逢边关战争不断,物资消耗日盛,此时渐渐入冬,臣等并无良策,若傅先生真有救济天下的良策,臣愿意跟随大王拜请为相"大司马甘盘带了个头,众臣有大半都跟着说:臣等也愿意跟随大王拜请傅先生为相!
自古朝堂都有派别,此时,大司空贝横,大司寇卢为齐齐上前,大司空贝横枪先开口道:"启奏大王,臣等认为,傅先生若真为天下计,就该把计策献出来,一事未成便贪图富贵,如此小人行径,不值得拜为臣相,给一小耕臣‘主管农业生产′之位足以!"
这话听得子昭心中一阵火起,但好似有几分道理,拜相的真正目的不能在此处明说,他只有看向大司马,大司马接到子昭的求助的眼神,会意的上前道:"大司空乃主管兵器之事,整日里除了研究刀具,何时管起这粮响之事,照您的说法,您为天下计,做一个铸刀剑的匠人且不是更合适″
"你,你这是答非所问!″大司空贝横的口才显然并不是很好,只能气得歪头甩袖袍,趁机向大司寇求救!
大司寇卢为道:"启奏大王,据臣所知,那傅说并非传说中那样的神人,此人乃筑墙之奴也,曾在北海一带做个囚徒,别说举以为相,就是踏进这间万岁殿,也是没有资格的,依臣看,此事还是等大冢宰上朝再加论处吧!"
大司寇卢为一言,直接推翻了子昭所布之局,禽和羽在北海之州囨土监狱里提走傅说之事极为隐秘,卢为怎会知晓?
子昭心中翻起涛天怒火,强行压着道:"大司寇有何证据证明傅先生乃筑墙之奴?″
大司寇也是个直人,想也没想就道:"旬日以前,大冢宰让臣派人跟着大王的侍臣禽和羽,想看看大王梦中之人是出自何处,没曾想大王居然千里迢迢请了个囚徒回来,如今还要拜此人为相,臣认为万万不可!″
此言一出,朝堂上议论纷纷,连刚才跟着大司徒的一些大臣都纷纷倒口:"大司寇言之有理,臣等附议!"
此时的子昭,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了,要是眼神能杀人,万岁殿这些人都死上千万遍了!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用沉而厚重的声音道:"大司寇主管盛都王庭律法,何时有权调人专查孤的侍臣之动向?此次傅先生从北海之州囨土监狱里出来之事乃绝密,除孤的人以外,大司寇是唯一知道傅先生行踪的人,这么说,三日前城外刺杀傅先生于孤的刺客也是你派的了?"
什么?大王遭到剌杀?这么大件事众臣怎么不知,众臣相互眼神寻问,大司寇冷汗淋淋,一下就跪了下去:"大王,臣冤枉了,臣怎么敢做此种灭族之祸,大王明察"
卢为心里翻腾得厉害,他不过是按大冢宰吩咐的说罢了,怎么就把话题扯到这里来了?何况什么刺杀,他并不知情!
其实子昭也知道刺杀非他所为,但这个卢为长久以来就是大冢宰的一条狗,别看他地位不及三公,是六部天卿中官职最小的,但因他分管法律,擅长罗织罪名,无中生有,与大冢宰一唱一合,这满朝文武还真是有些惧怕他,平时都卖他三分薄面,今日他就是要打掉这个恶犬,以正威仪!
子昭看都懒得看跪在地上的卢为,对众臣道:"孤至从上位,不足三载,以遭到大大小小三十几次的刺杀,孤至今不明,倒底是你们当中的那些人所为,孤王只一个要求,前事可以一笔勾消,但众臣必须陪同孤前去拜请傅先生为相!
理由孤前两次廷议已说明,今日补充一点,傅先生入狱是因修善黄河水有功却不愿为官故而被迫入狱,先生本可以自行离去,是算到孤会派人去请,因而滞留,算不得污点!三日前,孤亲眼目睹傅先生一人一虎杀退刺客,也听过先生谋略,我大商之兴衰,今系傅先生一人之计,拜先生为相,孤甘之如饴,孤决心已下,若有再有阻挠者,请大司马代为行律法之责,请进刑狱司里,先审一审,倒底是如何参与谋杀孤的!"
众臣听了吓了一跳,进刑狱司,那是不死也要脱成皮的地方,大司马本就掌了天下兵马,如今内庭司也巳回到了大王手里,大冢宰肯定想不到他称病不朝,想让大王无人可用,大王却趁机架空了他。
除了六部天卿,其它小臣若不是有专项廷议需要提来问话,其本是摆着凑人数的,此时大司马甘盘又带头喊道:"臣等愿跟随大王拜请傅先生为相,甘之如饴!″
"臣等附议"这下没落空一个,几个不想跪的臣子,都觉着自己站着太突兀,也跟着一并跪了下去。
子昭看了看这副场景,这还是他登上王位以来第一次在廷议时,众臣跪得这么整齐,他心情大好。
"都平身吧!″
众臣悄咪咪的起来,只有大司寇还不敢起身,子昭看向他说:"大司寇卢为,越俎代庖,私派密探探听孤王之事,泄露机密,置孤多次于危险之中,身为刑狱司总管事,对孤遭到多次刺杀置若罔闻,三年来并未抓到一个真正的幕后凶手,毫无建树,今降为狱吏,以观后效,来人,为卢狱吏脱去朝服,请出大殿!″
卢为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任由侍卫拉他起来,为其扯下朝服,透出一身雪白的里衫,精神幌忽的被请出了大殿!
子昭一招杀鸡敬猴,让那些望风而行的人缩了缩脖子,这次,大王是来真的,他散发出来的气势再也不是以前的谦逊,而是唯我独尊的王者之气!
众人还想听大王说点什么,子昭却不愿再议,直接宣告:"三日后,在盛都城最宽广和最热闹的八卦街筑台拜相,今日庭会到此为止,散!″
八卦街上,管工事的尹人小官,纠着一帮匠人训话:"尔等听清楚了,此台需高三丈有余,前后是高台,左右是斜梯,中间支木结实,铺上木板,开边斜梯力求平坦,铺上地毯后美观大方,前后高墙用红布摭掩即可……三天之内,必须完成……"
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子昭喂戊王后吃粥
歇脚地,一个内官模样的人前来宣旨!
傅说与辛刚刚忙完回来吃晚饭,包间巳满,他两人特地在大厅随便坐着吃点,众食客看有宫里来的内侍,手持佛尖,一身不好相与的气息,怕事之人埋头吃饭,好事之人交头接耳的好奇。
掌柜见来人不寻常,忐忑的问:"请问官家这是找谁"
那内侍尖着嗓子问:"请问傅先生可是在此用膳?"
"正是,官家这边请"掌柜二雄直接把人带到辛与傅说的桌前,这内宫看见辛身着公子服饰与男子坐在一起吃饭,心中大惊,都不知该如何称呼,是打招呼还是假装不认识!
辛见那内侍官一脸纠结,大概猜得出什么原因,他们虽没正式讲个话见过面,但辛有时会去含章殿窜窜门,也是有见过的,这内侍官认出她来也不奇怪!
"黄内侍,不必纠结,本公子所作之所有事宜,大王全都知晓,您不要外传即可"
这姓黄的内侍官听了辛夫人的话,心里放松了许多,他听说这夫人性格彪悍,行为如男子一般,今日一看,果然如此,但这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内侍官所能管的,仅仅点点头算是回应。
辛也不与他计较,这个时代的内侍官并不多,只有那些因过错而受刑者且长相清秀,年纪不大,又有保举的小黄门,才可以进宫,专司前朝后宫传话之用,管理一些新进的奴才而已,没什么职权!
黄内侍对傅说笑道:"想必这位贵人便是傅先生!"
傅说对这黄内侍的第一印象,并不喜欢,圆圆的脸上一堆横肉,笑得太假,黑色的绸缎内侍袍低调而华贵,配上他,一看此人就不是良善之人,他仅抬头问一句:"何事?"
黄内侍见傅说高冷,心想,圣人大概都是这样的性格,小心翼翼的说道:"小的给圣人道喜,大王有旨宣召贵人"
按理,傅说是要起来跪接的,但他看这四周的人,子昭也没在,干脆也懒得起来,又吐了两个字:"念吧!″
"这……″黄内侍见傅说动都不动,心中很是上火,但一想到明日连大王也要来拜他,自己这点委屈也不算什么了,打开黄卷念道:"兹有圣人傅说,通水利,版筑护路,懂农事,制粮种、解万民于水火,正是商朝武丁子昭大王梦得之圣人也,旬月前特遣使者前去北海之州相迎,心诚之至,今圣人既驾临盛都城,孤当与百官筑台朝拜,举以为相,以行国之大治,请圣人沐浴更衣准备,孤于明日辰时三刻,带领百官前来迎接,届时,在八卦街为圣人授以丞相玺印,以供百姓儋仰,后世传记!"
傅说听了这内容,还是较为满意的,看了辛一眼道:"替师兄赏赏他″
辛站起接过黄内侍的黄绢,递上了一个鼓鼓的钱袋,里面足有一百青铜币和几朋贝币,道了一句:"黄内侍辛苦了,一起用膳吧!"
"不敢,不敢!″黄内侍接过钱袋,好似被人追般逃出歇脚地,妈呀,圣人接旨夫人赏钱,还要邀他一个内侍一起同桌用膳,夫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了,这么不符合规矩的话她是怎么那么自然的说出来的?他赶紧打开袋子看看:"哟,夫人出手阔绰呀"这都是他三个月的奉禄了。
"再多钱币,又且能堵住我黄内侍的嘴″黄内侍爬上了外面的马车,喊了一声:"走,回宫,直接去长寿殿"他得快点把辛夫人如何伤风败俗的事报告给主子!
黄内侍走了,歇脚地却热闹了起来,人都远远的看着傅说与辛两人,又是点头又是笑,搞得两人怪不好意思的。
这几日,傅说与辛带领城外两百多难民,把方圆十里能吃的食物都采收了,收得最多的竟是野生土豆,那些难民百姓亲切的称之为地蛋的,也能生吃,很是方便,再有就是那些香麦,煮来吃很是饱肚,辛专门还教会了大虎几人那些野莱的吃法,让他们将此法传了下去,有能吃的东西,总好过饿着肚子……
长寿殿,此时已是灯火通明,没等来黄内侍的报信,子昭倒是早早过来了,这拜丞相的大事,他得好好同戊王后通通气!
"戊儿,听说你又吐了,好些了吗?"子昭半真半假的关心着,怎么说也是他的骨肉。
"多谢大王关心,戊儿已做个两回娘亲,大王不必太多担心"戊王后递给子昭一盅燕窝粥道:"青孪做的冰糖燕窝粥,臣妾尝了十分爽口,大王也尝尝"
子昭看了看那晶莹剔透,细如发丝的燕窝,一看就厨艺不凡,但他只是看了看,并不想吃,端起燕窝坐过戊王后那边道:"这燕窝十分稀有,还是给夫吃吧,来,孤来喂戊儿"
戊王后看着子昭递过来的燕窝,不自觉的张开了口,吞了一口滑溜溜的汤水,却感觉喉咙发硬,就是以前在世子府,她怀大公主的时候,大王也不曾如此细心过。
子昭一口接一口的喂,戊王后一口接一口的吃,一小盅燕窝,马上就见了底,青孪笑咪咪的接过子昭手里的小盅,一脸笑意的退了出去,大王喂娘娘吃东西的样子,太迷人了!
子昭还温柔的替戊王后擦了擦嘴角道:"难得看见戊儿这么娇艳可人,乖乖的任孤摆弄,等到明年夏天,孤派人给你去找些血燕,到时候孤的小王子也快出世了,刚好给你补补身子″
或许子昭给戊王后的关爱一直太少,让她如此容易感动,她反手捏住子昭的手,一边抚摸一边道:"大王今日如此表现,是有些什么特别的事吗?"
"哈哈,戊儿总是那么了解孤″
"这些日子,粮荒闹得孤多夜无眠,如今朝上,又都不与孤同心,孤依靠的戊儿,此时又身怀有孕,边关前几日又传来恶耗,首战失利″
"这…"戊王后听得激动,一阵紧张,手把子昭都抓疼了,没想到她才半月不上朝,如今的朝堂这样风雨飘摇!
"戊儿别激动,孤已寻得解决之法,今日高兴,特来与戊儿分享"子昭帮着抚摸戊儿的后背,希望她能好过一些。
子昭也没什么经验,弄得戊王后更不舒服,她拿推开昭的手道:″大王,找到了什么解决之法?″
第一卷 第七十五章 子昭留宿长寿殿
"啊,这不是上次孤得梦圣人,还专门占卜了一卦元享利贞,利于公候吗?遣去的使臣回来了,这位圣人真的是了不起,曾在广饶郡帮助过那儿的郡守疏导流沙,通河渠,道路,在他的指挥下仅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当地的大官用坐牢迫使他当官他也不肯就范,只愿做个散漫的神仙,幸得他的师妹在我们大商,他这才肯到大商来,只是,非三公之上的职位,怕是留不住他"
子昭边想边说,说得极慢,怕会影响戊王后的情绪!
"非三公之上留不住,那他想做什么?想将大王的王位取而代之吗?″戊王后早就听说傅说到盛都城了,这几日城里那闹得沸沸扬扬的公众人物,她又且会不知,只是大王最近总是慢慢的分摊掉她手中的权力,她隐约的觉得大王的心并不像大王的人一样离他那么近!
"戊儿这话严重了,傅先生是有治国大才的人,孤王不用,难到留给别的国家去用?前日孤出城去看他,又遭到了剌杀,他一人一虎竟把那些刺客吓退大半,否则,孤王这次可能就…孤看他也无意留在大商,只想带妹妹回去,戊儿,你绝对想不到这傅先生的师妹竟然是辛夫人,眼下边关战况不好,孤王想派辛夫人出使羌国,如就这么放傅先生走了,不知派谁去出使羌国,还有眼下这困粮之季,谁又能为孤献计献策呢?"
戊王后边听心中也边盘算着利弊得失,必竟这大商天下也有她的一半,如若都是人才,留下也无防,只是没想到大王留下辛夫人是为了让她出使羌国,看来大王也没多爱她嘛,早知如此,她还费那个劲,让巫湧舅舅派人去劫杀她干啥,她没杀了,差点把大王误伤了!没想到舅舅连她都骗,明里说替他暗杀辛夫人,实际却是去剌杀大王的!
"戊儿在想什么?"看一脸发呆的戊王后,子昭都不知他说的话王后听到了没有!
被叫回神的戊王后笑道:"大王带回来的消息让人震惊,一下没回过神来,没想到辛夫人还有这样一个圣人师兄,师兄师妹没有血缘关系,他凭什么要带走你的夫人?难道傅圣人喜欢大王的辛夫人?″
子昭听了这话楞了半天,这女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他们不是讲国家大事吗?怎么又扯到儿女私情来,子昭一时都不知如何回答了,想了想道:"孤看不出他俩感情如何,但两人都是人才,孤一定要想办法留住才行!"
戊王后心想,大王关心江山是比关心女人更上心,即然大家都是棋子,从今往后,她也不必为难她了,这段时间她也看出来了,这辛夫人的性格如男子一般爽快,没有要和她争宠的意思,倒是那妌夫人,大王最近可在她那里歇了好几个晚上!
"戊儿怎么又走神了?是不是很累啊?孤扶你去休息"说话总得不到回应,子昭有些许不自在。
"臣妾没事,这些小事有青孪她们做,大王累了一天应早些回去休息才是",戊王后想,她如今怀了孕,也不能为大王侍寝,大王反正不会留宿,不如让他先走,她还等着黄内侍的消息呢!
"戊儿如今有了孤的骨肉,还操持着这若大的后宫,孤亲自照顾戊儿才能表达孤的谢意,今晚孤就不走了,就留在戊儿这里过夜了"
子昭温柔的抚摸戊王后的手背,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她心间突感一颗温热的种子破冰而出,或许女人追求的尊贵,从来都只有丈夫能给,而非天下人,她含羞的道:"大王,您最近变了很多,变得臣妾都快不认识了″。
"是么?孤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话是这样说,可子昭总觉得这话是他心里的另一个人的想法!
"嗯"戊王后娇羞的点了点头,完全沉静在子昭的糖衣炮弹里,她只知道,现在他提的一切合理的要求,她此时都能答应,不为什么,只想他高兴而已,她想想说:"舅舅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他即不愿帮大王,大王是该找个帮手,即然大王觉得傅先生真有治国之才,那拜为丞相就拜吧,这世袭的六部天卿,也是时候有人制横了"
"戊儿,原来你都知道了,你真是深得孤王的心"子昭心中着实有几分动容,没想到他还不知如何开口劝说戊王后,戊王后就巳同意了,作为一国之后,她的确无愧于大商!
"看大王说的,臣妾好歹也是一国之王后,这已闹得满城风雨之事,且有不知之理!″戊王后自然的依畏在子昭的怀里,她从来没有此刻这样幸福满足过,多么希望时间能停住,让她多享受享受这片刻的温存!
"戊儿放心,孤不是薄情之人,戊儿为大商所作的一切,孤都记在心里,孤已传旨下去,要人寻找最好的铸鼎匠人为戊儿铸一个鼎,到时候再雕刻上司母二字,专给戊儿祭祀所用,让后人留传千古,记住你的功绩!"子昭也觉得,这些年对王后亏欠不少,只要能安下她的心办好眼下这利国利民的好事,铸一个鼎又算得了什么!
铸鼎,那可是君主专享的事,她虽贵为王后,却前无先例可寻,看来大王是真心的对她好啊!
戊王后内心一阵抽动,又在子昭怀中假装扭捏了一下:"多谢大王,大王对戊儿真好"
子昭这会瞧着戊王后也是少有的温柔,低着头轻吻了她的额头,轻声道:"你是孤的王后,孤不对你好对谁好?″
"大王今晚的嘴肯定特别的甜"戊王后柔情蜜意的看着子昭道!
"怎么甜了?"子昭明知故问!
"尽说好听的话!"戊王后抛了一个眉眼!
"别给孤翻白眼了,咱们早些去休息吧!″子昭忽然想起辛的那句:"别给本夫人翻白眼,你那套没用"唉,他最近连说话都有些辛夫人的风格!
幸好戊王后嘴里没水,不然非喷出来不可,大王怎可将她含情脉脉的眼神叫作翻白眼呢!
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明日清晨,臣妾陪大王前去拜相台吧!″
第一卷 第七十六章 姜辛认亲
黄内侍在长乐殿门口等了一个时辰,仅等来了一句传召:"大王就寝长乐殿!″气得他跺着脚走了!
常宁殿,妌夫人缴着手里的帕子,听到大王就寝长寿殿,心里醋味翻腾,在心里暗想道:"贱人好手段,肚子不空了还要留着大王,看来更不能让她的那块肉来到这世上,否则以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
妌夫人叫来心腹梅香耳语一番,梅香点了点头下去了,八月末的夜空,没有月亮挂树稍,星星却也一样让人着迷,喜欢在树枝上呆着的除夕看到从常宁殿出来的那条黑影,如鬼魅般的身影窜了过去……
今夜注定不是个太平的夜晚,披香殿的癸夫人,把茶几上的东西砸了一遍又一遍,也不怕有人听到的大骂道:"一个又一个的狐媚子都好有手段,一个勾得大王总往宫外跑,一个总能钻空子,让大王往她那儿跑,最可恶的是那个老妖婆,种子都种到肚里去了,也不知扯着大王在哪里就寝,她还能做些什么?"
"夫人,您小声些,小心隔墙有耳″,癸夫人的心腹`如才’忐忑的劝说着主子。
"小声些?如才,你难道不知,你夫人这里,别说有人耳,就连猫耳狗耳也见不着吗?想我堂堂的巧儿公主,凭什么要呆在这儿等死?辛夫人都能出去,本夫人为什么不能出去?如才,你去收拾行礼,明日我就离开这个没有一点人气,到处是死矩规的破牢笼"
如才等主子发泄完了才回道:"主子,我们没有出宫令牌,出不去"
"出不去?你见那辛夫人走过几次正门,就那点宫墙,还拦得主本夫人?"癸夫人本来已经心死了,这辈子就老死后宫算了,可是,当她看见辛夫人活得那样潇洒自在的时候,她这才忍不住了,她从小习武,向往着自由的江湖生活,却在这里过着规规矩矩的日子,凭什么辛夫人可以,她不可以?她也是时候为自己做些什么了!
"可是奴婢不会武功,出不去"如才又小心翼翼的说到!
"笨死你得了,少废话,先去收拾好,明早本夫人捎你出去!"说干就干,癸夫人现在有几分兴奋!
同样不安静的还有大商世界众人。
姜辛通过几番查证,终于确认了元宵就是他当年丟失的王妹,可当把元宵又叫到面前来时,却不知如何开囗。
元宵看着一脸难言的姜辛道:"客官三番两次叫本姑娘来究竟有何事?歌也唱过了,剑也比过了,酒也喝过了,两个大男人,大半夜的叫本姑娘过来,不会改睡觉了吧?″
"噗″旁边的姜阳听了这话,一口茶呛得喷出老远,这王妹说话怎的这么粗鲁,不过,还真像他们姜国人的直性子!
姜辛哈哈的笑了两声道:"元宵姑娘误会了,今晚让你过来,实则是将此剑相赠"
"青锋剑?你不是舍不得吗?我又打不过你″元宵在盛都城都少有敌手,没想到会败给一个看起来文绉绉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呢,都不敢同辛主子去讲,怕被笑话!
"不用打过我,喜欢就拿着"姜辛奉上了剑,元宵确不敢接,疑惑的道:"你是不是对本姑有什么想法,本姑娘虽然也喜欢你,但决不会是一把剑就可以收买的″辛主子说,她可是无价之宝!
姜阳擦了擦嘴道:"王兄,你就告诉她,她就是你找了十三年的影子王妹不就完了,堂堂战王磨磨唧唧的,真不像平时的王兄!"
"什么,影子、王妹?"元宵心中戈登了一下,她记忆深处一直残留着四个字:"影子妹妹",这也是她出道后要用影子这个名的原因。
忆起往事,姜辛比元宵清晰了很多,他永远忘不了,一转眼,影子妹妹就消失在人群中的那种感觉!他在城里喊了三天三夜的影子妹妹,后来两天都下着大雨,又累又饿的他倒在了王宫门口,还是宫中侍卫将他抬回去的,从那时起,他就发誓,找不到影子妹妹,绝不回京都!
看了姜辛眼中转着的泪花作不得假,元宵觉十分疑惑,再看此人长相,是有几分像记忆中的兄长,幸福来得太忽然,她站着一动不动,感觉血液都快凝固了!
姜辛走向她道:"你记得前日我与你比剑专挑你的肩头吗?因为我们姜氏王族的孩童,只要生下来满一周岁时,都要刺上王族的图腾,以防战乱失守,寻人有记,王子的是两条蛟龙入海图,公主则只是纹水波记,王后所出才能在加一条鲤鱼,影子妹妹的母妃只是世妇,故而仅纹了三条水波纹,你身上刚好有三条水波纹,确是我的影子妹妹无疑了"
"你等着,你等着别动啊!"元宵像想起了什么,拔腿就跑,姜阳奇怪的道:"王兄,王妹怎么就跑了?″
姜辛还傻傻的在那站着,妹妹说要让他等着,他就得等着,看着前方木呐的回答姜辛道:"她大概是一时难以接受吧!″
元宵几个跑跳,便来到了辛的房间。
辛正脱衣入睡,她今天白日去城外指挥收割野生粮食,晚上回来又与傅说同去帮老虎换药,那老虎被傅说起了个名叫`猛哥′,害得她叫一回名字就想笑一回,换好猛哥的药又去换那日叫甲三甲五送来的那姑娘的药,那姑娘命大,活是活下来来,没有个半年是不能康复了,每见辛一次就流着泪感恩一次,辛这是又医身又医心,异常的累,这才亥时不到,她便想睡觉了!
"主子,主子"元宵边跑进来边喊,喊得异常的急,把辛的疲倦都喊走了大半!
"怎么了,怎么了,慢慢说"见到冲进来的元宵,辛感觉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元宵还没禀报,就见秋叶还在一旁伺候,就喊道:"秋叶姐姐,你先出去,我有要事单独找主子"
秋叶用眼神寻问了一下辛主子,辛配合的道:"下去休息吧,我这没什么事了"
秋叶疑惑的看了一眼元宵,倒着退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秋叶一走,辛就迫不及待的问,元宵这姑娘一向稳重,没有紧急的事她不会这么慌张!
元宵连忙拔开肩头给辛看道:"主子,快帮奴婢看看,奴婢这肩头上有什么记号没有?"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辛想挑战羌国战王
辛心里有些疑惑,手却快速的拔开元宵的肩头,灯光不是很亮,她拉着元宵的衣领道:"过来一些″
"好像有几条线虫一样的线条?"辛仔细看了下,是有点像当年生物书上标注的那种线虫。
"线虫?那是什么?主子别吓奴婢呀"肩头有虫,就是武功高强的元宵也害怕那些又软又小的活物,想起那扭动的场面,特别恶心!
"说了你也不懂"辛反复摩擦一下道:"还真是刺上去的,你们这六绝都有这个纹身吗?″
"主子,您再看看这个纹饰是不是三条弯弯曲曲像水一样的,蓝色的?″
辛在看了看道:"是三条,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像水波纹呢!"
"完了!"元宵一弄好衣服,一屁股坐在辛的床榻上,也不讲什么规矩。
辛看元宵这样子,嘴角都上扬了,这丫头跟着她这些日子,是活得越来越自在了!
"你倒底怎么了,一进来就神神叨叨的看纹身,有什么讲究吗?″辛看元宵一脸纠结,再不主动发问,怕是要把这姑娘憋坏了!
"主子,这几日总是叫奴婢说话的那两个外地客商,其中那个叫姜辛的说奴婢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您说可信不可信?"
"啊,有这样的事?″辛想过千种那两人来盛都城的目的,唯独没有想是来找妹妹这一条!
"奴婢本也不信,可他说我是他的影子妹妹,这四个字是奴婢有记忆以来最残缺不全却又很深刻的记忆,他还说奴婢肩头有他们姜家王朝特有的水波纹"元宵摸一摸肩后头这并没有什么感觉的水波纹,心里想,原来她在这世上还有家人,内心有些许小波动!
"姜家王朝?他们是羌国王室中人?"这段日子,她可没少收集这个世界的大小国都的资料,既然暂时走不了,那她就必须知己知彼,无论是现代还是这大商,她注定平凡不了!
"羌国?好像是,听那个叫姜阳的叫他战王″元宵还没反应过来!
"战王,居然是他!″前几日收集诸国情报时,专门提才到诸国好战者诸将名单,其中一个就是羌国的战王,战无不胜,只是没有知道他的名字就叫姜辛,不行,她得趁机会会此人,摸摸底!
辛又把衣穿上了,扯着还在发呆的元宵道:"走,我陪你去见他,问问就清楚了"
元宵傻呼的跟着辛出来了,转头吓了一大跳:"主子,你拿青铜戟做何?″
"打架"辛边走边说!
"跟谁打?"元宵好奇的问!:
"姜辛″转了个弯,穿过走廊。
"主子,您打不过他的″元宵连忙跟上。
"你怎么知道?"辛回头斜了元宵一眼,元宵也太小看她了!
"奴婢与他交过手,奴婢也打不过他"
辛有些意外,看来她还是小看了他了,不过,她更要去检测一下自己的武功在这个时代算得上几品,她笑了笑,两个起跳就进了天涯楼,转眼便来了天字一号房!
姜辛还站在原地望着,这门也是没关,辛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这才抬脚进去!
还没等姜辛开口,姜阳就一个弹跳从床榻上窜了过来,那速度说有如鬼魅般也不为过!
"王、兄长,我就说她是女子吧,您还不信。看到了吧!"姜阳拍拍胸口,他差点喊错了!
"原来是辛姑娘,失敬!"姜辛倒没多少惊喜,男也罢,女也罢,于他来讲,无异!
辛瞅了一眼垂下的长发,走得太急,她竟然忘了!
"主子,您怎跑得这样快?″元宵有些气喘的跟了过来!
辛没搭元宵的话,问姜辛道:"公子确定元宵就是你妹妹?"
"证据确凿,确定无疑!"姜辛眼都没眨一下就回答了!
"公子想要带走她?"辛直接了当的问。
"如果她愿意的话,自然是要带走"姜辛也不想来硬的,必竟在盛都城他没什么后继力量!
"她是我的人"奴隶社会,恢复人权得主人同意!
"呐,姑娘如何才肯放人?"姜辛就知道,这手把重戟的人,绝对没那么好讲活!
"那也简单,只需你答应我三个条件!"
元宵听了这话,拽了拽辛的胳膊,悄声问道:"主子这是要把奴婢卖了吗?″
辛笑着悄声回道:"去当公主不好吗?"
元宵嘟着嘴道:"当公主那有跟着主子逍遥自在!"
"好,我知道了,等会回去再说″辛看着姜辛向上的嘴角,她猜这人听力是极好的!
倒是姜阳看着辛的一举一动,甚是着迷,头一直跟着辛的摆动而摆动,至于说什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眼里此时正在不停的冒爱心泡泡一一辛姑娘的魅力好特别!
姜辛见主仆俩不再说话,这才道:"姑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在下能办到,一定全力以赴"那怕是要两座城池,他也要把王妹换回来!
"第一个条件,你同本姑娘打一架″辛动了一下青铜戟,那戟在她手中转起了圈圈。
"就这么简单?"姜辛有点不信!
"不简单,本姑娘赢了,要多加一个条件,本姑娘输了,才会告诉你下一个条件"辛这段时间和甲十卫吴十兄弟通通都较量过了,取长补短的练就了自己的一套,还没找到人试招呢!
"没想到辛姑娘乃是女中豪杰之流,何时比,在下奉陪″爱战斗的人,他喜欢,直到此时,姜辛才真正的打量起辛来!
"此时街上无人,正适合比武,姜公子请吧!″辛说了这话,给姜辛让了一条出门的路。
"正好,在下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他转了一下手里的青峰剑,一脸霸气的往外走去!
大商世间门囗,两排街灯熄了大半,星光倒是璀璨的很,元宵和姜阳自然跟了下去,跟下去的还有暗中保护辛的甲十卫和保护姜辛姜阳的羌国暗卫。
辛看了看姜辛的青峰剑道:"本姑娘也不让你在兵器上吃亏"她迅速把青铜戟分解成两柄长剑"
姜辛看了吃了一惊,这兵器好生神奇,但这让他的战意更足,更不敢小看对手:"来吧,让在下领略领略姑娘的高招"
"
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 姜辛与辛姑娘比武
"堂堂战王,无需谦虚"辛直接点出姜辛的身份,她希望他能全力以赴,不要敷衍她!
"你知道本王?看来姑娘的确不是简单的行商者"姜辛心里,直到此刻才对眼前的人警惕起来!
"废话少说,赢了本姑娘,你就知道谁是谁了″
辛提着双剑攻了过去,上虚下实,左虚右实,声东击西,一上去就使出了十八连环双绝剑,也就是姜辛体力好,前后左右的空翻一个连一个,生生的躲开辛这十八连环双绝剑!
"姑娘的剑的确耍的好看"躲过第一波攻击的姜辛说了句轻蔑的话。
"战王的筋斗翻得也不错″一波摸底,辛也大概知道姜辛的斤两,此人耐力和重力都比她强,她想要取胜,用剑肯定是不行的,又复恢了她的青铜戟!
"怎么,这么快,姑娘就要靠兵器取胜了?"姜辛的话有些刺耳!
辛轻笑道:"人贵自知嘛,战王可不要轻敌哟!"
"姑娘请赐教"姜辛话刚说完,就攻了过来,不偏不倚,一剑就刺到了辛的胸膛前来,剑太快,辛来不及反应,直接斜着青铜戟的戟身抵挡。
姜辛的剑尖刺着溜滑的青铜戟一路剑花,他才不给辛有一点喘息之机,只想速战速决,打得辛是连翻筋斗让剑的机会都没有,距离太近,青铜戟发挥不了作用,姜辛必是看到了一点才先攻了过来。
辛是把青铜戟当风扇一样的挡在身前,脚却一直在后退,姜辛看前面攻不进,一个闪避绕到了辛的后面,辛忙回头防守,姜辛一个直刺,速度快到辛都是下意识作出反应,青铜戟又一个斜挡,再次完美的躲过姜辛往肚子上的一击。
剑戟相博,再次产生了火花,只听"叮″一声轻响,青峰剑凑巧的滑进了青同戟的接逢里,一时没有顺利的拔出来,倒给辛一个空档,抬腿就是一脚,踢到了姜辛的关健之处,没待姜辛缓过来,辛又把着青铜戟一个空翻双腿后踢,正好踢到了姜辛的胸膛,两脚惯性及大,硬是把青峰剑倒拔了出去!
只是辛这两下,直把久经沙场的战王都踢开好远不说,那种女人不懂的痛袭遍战王全身,让姜辛痉挛的缩在一起,又羞耻又难堪。
姜阳在一旁看得连忙捂住了眼晴,他可不敢见王兄这最出丑的一面!
元宵赶紧跑过去扶起姜辛,心疼的她忙问:"您伤着那儿呀?要不要紧?"
姜辛脸红红的说:"没事",妹妹关心他他高兴,不过伤在那个地方,他不好开囗说!
辛本想踢姜辛肚子来的,搏斗之中有误差,她真不是故意的,她也走过去挠挠头,尴尬的说:"我说不是故意的,您相信吧?″
姜辛缓过那口气道:"这武还要比下去吗?″
"不比了,算平手,可以吗?″辛大言不惭的问道。
姜辛忍着痛道:"不比你能告诉我下一个条件是什么吗?″为了妹妹,他死也要豁出去的!
"我说我说″,看元宵那样,辛也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其实这一架打得没什么太大必要,战场上生死相搏,这个人比武又怎能看出姜辛的实力!她感觉刚才姜辛没有尽全力,不是不想赢她,大概看在元宵的面子上也不敢真的伤害她!
"好"姜辛只回答了一个字,在元宵的掺扶下走回客房,辛也只好跟了过去!
到了客房,姜辛寻了个坐处才觉得松快一点,但是还是隐隐作痛,心下有些担心会不会废了,脸色难看得很!
辛摸出个小瓶给他道:"川穹行气散,吃了它,明日就好了,我当时没有用全力,应该没伤得太厉害!″
姜辛皱着眉头看着她:这什么女人,行事怎么这么粗鲁,但他还是接过药瓶问:"真的有用吗?″闻了一闻,一股药香扑鼻,凭经验判断没有毒!
"当然有用了,凡伤者,服下皆愈,我们那儿叫白药的,我改良了配方和名字,更有效果"辛耐心的给姜辛解释一遍,以消出他的疑虑!
元宵送来了水,姜辛想都没想就一囗吞了!
姜阳这才反应过来道:"兄长,你就这么吃了,也不怕他下毒?"
姜辛反问:"你不相信她?"
姜阳看了看辛,不得了,他居然看到美人给他抛媚眼了,喃喃的道:"相信",天知道,辛只是随便看了他一眼!
姜辛回道:"我也相信她″
辛尴尬的道:"时辰不早了,那您二位早些休息″
姜辛皱眉,这女人怎么说话做事没头没尾的?他暗幽幽的开口道:"等等,你说的条件倒底是什么?"
辛干笑了一下,她还没想好呢,现在脑里搜了搜信息后道:"第二个条件,给件信物吧!有机会,想去你们羌国玩一玩″
"就这个?"姜辛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不是应该问他要些金玉奇珍之类的吗?
"给不给痛快点,每次都反问一遍,您这听力有问题吗?"打完架她更累了,要赶回去睡觉觉!
姜辛在胸袋里掏了一块骨雕玉牌递给辛道:"这是羌国战王府的腰牌,欢迎姑娘随时来作客"
辛拿在手上观摩了一下,镂空骨雕中间镶了一块玉,玉上面一个大大的战字,反过来另一边是一个王字,有趣的是这个王还可以翻转!
姜阳看到了后急道:"王兄,您这是…″
收到姜辛的眼神杀,姜阳不敢再继续多说,但辛能猜出,这块玉肯定是个宝贝,很开心的笑纳了!
"最后一个条件是?"姜辛继续追问。
"还没想好,以后再告诉你″辛打着哈欠,她真的想回去了。
"好″姜辛见她两眼闪着泪花,心下猛烈跳动了一下,他压住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把青峰剑递给元宵道:"王妹,明日为兄就回去了,这把剑你拿着,城门守卫基本都见过,什么时候想回家,保你一路畅通无阻!"
元宵接过剑,心里忽来一阵酸楚,硬着嗓着喊了一声"剑哥哥"这是她心里忽然记起的一个词,这一声剑哥哥,喊来旁边的辛立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喊得姜辛是眼泪汪汪,问道:"影子妹妹,你想起来了?"
第一卷 第七十九章 傅说拜相
"剑哥哥……嗯嗯嗯……"元宵一下扑到姜心的怀里大哭了起来,姜辛也是把人抱得紧紧的,泣不成声,十三年的日夜思念,没有什么语言能描述他此刻的心情!他原本叫姜一剑,找妹妹太辛苦才改名姜辛,为的是时刻提醒自己无论多么辛苦,一定要找到妹妹,存封了十三年的"剑哥哥"三个字,敲碎了这个铁血战王的心中防守,硬是把钢铁变成了绕指柔!
辛最见不得这种感人的场面,再看下去,估计今晚又该她睡不着了,弱弱的说了句:"你们慢慢叙,我先回去了"也不管有没有人答应,她自己就走了!
姜阳也觉得自己多余,追着辛出去道:"辛姑娘,我送你″
辛看了他一眼道:"多谢,不必!"下了楼,几个转身就不见了!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宫外都闹热得紧。
长寿殿,卯时刚到,青孪就在门口叫起,戊王后甜蜜的依畏在子昭的怀里舍不得起,子昭哄道:"要不戊儿再睡会,孤今日要带领百官出城拜相,万不能迟到″
戊王后勉强趁起来道:"臣妾还是陪大王去吧!″
"那你等会儿在八卦街等着,不用辛苦去游街了"子昭一边穿衣一边说。
"好",戊王后摇铃,青孪便带着两个宫女进来侍候着!
"那孤先去万岁殿与众臣会合吧!″有了宫女的帮助,子昭很快完成了洗漱。
"大王慢些走"戊王后还穿着里衣,也就不出去送了!
子昭出了里殿,树根和叶端着外衣在正殿等着呢,今天是去拜相,要穿朝服戴王冠……
今日要在八卦街拜相的事,早就在盛都城传得家喻户晓了,许多百姓一早就沿街等候。
辰时三刻,子昭带众臣到大商世界门口接傅说同乘一车,马车披着红绸十分喜庆,前面的侍卫鸣罗开道,甘武亲带两队甲卫护在马车的左右两边,众甲卫一路走一路挡住拥挤的百姓,把众臣护在中间,树根看这人满为患的长街,怕有些什么变故,敲一声罗喊一声话:"大王驾到,百姓下跪!"
这一声喊十分有效,听到的纷纷跪下,没听到的见别人跪也跟着跪下了,就是有点小动作的歹人,如此威严之下也歇了心思!倒是这大商世界之名,从今往后,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八卦街,四面八方的百姓将路堵得水泄不通,这可是大商有史以来的新鲜事,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那个不想一睹这大人物的风釆,城防司早就派了两队人马在此围成一个圈,把百姓济在了圈外面,尽管人还没来到,仍然有太多人想往前挤。
鸣罗声传来,众人翘首以盼,大王驾到,百姓下跪,树根喊了一路,仍然中气十足,车驾来到离高台不远的地方,子昭与傅说一同下车,车下瞬间安静了下来,众臣在后面也是低头弯腰。
今日的傅说,上身穿菊色小花纹短衣,褐色小花纹交领右衽,衣长及臀,袖长及腕,袖口窄小;下身搭酱黄透黑长裙,灰色腰宽腰带上系一条简单的黑色圆绳,系成蝴蝶结样,系起来显得高贵大方得体。
子昭仍是头顶珠帘冠,脚踏四方靴,上身着黑色九龙袍,大宽袖口,五寸宽的腰带下压着两条大红黑边带花的对襟,中间一条棕黑色如剑形的长批上秀着一条飞龙,里面灰色的折叠裙一直盖到脚面,不抬脚便看不到五色的四方祥云靴。
二人这身行头一看都是价值连城,那胆大的百姓悄悄的抬头远远看去,也够回去吹上一阵子的了,一国天子,那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便见的!
此等大事,至有大宗伯派司礼官早早随侍,一切就绪,司仪官便扯着嗓子喊:"请傅圣人上台受礼"
"宣读拜相表″
"今有圣人傅说,入梦我王,占卦元享利贞大吉之兆,派遣使臣寻之,果有其人,修路利水,制粮于民,山间猎虎,忠勇救君,无人匹敌,说之言论,精辟深刻,观天下之大局,如行囊藏物,如数家珍,今我王子昭,大商之君武丁赏圣之雄才伟略,特领群臣致此,恭请圣人为相,特此以告天下,后世铭记史册!"
请圣人更衣接印!
请大王上台为臣相赐冠!
"大王赐冠,福禄江山″
"大王赐官服,百姓得贤相!"
"大王赐带,福禄后代"
"大王赐门道(腰下对襟),江山永牢靠"
"大王赐大巾,君臣同一心!
子昭在司礼官的提醒下,在侍者的协阻下硬是给傅说穿了一回衣服,这待遇,他坐王位时都没享受过!
"请大王赐丞相印"
"请大王带领群臣拜相"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礼成!"
"请丞相向大王行君臣之礼"
傅说自从站上了这高台,身子就紧绷绷的无法放松,要求是他自己提的,大王也办到了,他却没有得到权力的喜悦,看这满地跪着的人,这都是责任!说好不入朝堂,他是怎么走进这浑水里头的?
"丞相,丞相,该您向大王行臣子之礼了”
司礼官见傅说半天不动,上前悄悄提醒了一下。
"哦,不好意思,我、本官还没反应过来″
那司礼官抹了抹额头的汗,这新臣相以然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没想到他这么平易近人的同他说话。
"臣叩见大王″,官礼什么的,傅说也没学过,他看众人都是双腿下跪头埋得老低,他也照做了!
"爱卿快快请起"子昭万想不到,傅说会给他行如此大礼。
众臣看了也纷纷点头称道:"没想到丞相如此谦卑,大王没有看错人"
子昭扶起傅说道:"你我君臣,不必行如此大礼"
"啊?"傅说一脑门黑线,不用跪你早说嘛!
台下众人见大王与傅说都站了起来,朝拜道:"恭喜大王,恭喜丞相大人"
傅说与子昭往这三丈多高的台下一看,百姓与大臣跪成一片,这居高临下的感觉让子昭心胸开扩了不少,他笑着拍了拍傅说的肩膀道:"爱卿果然有远见,让孤明白了什么叫君临天下″
第一卷 第八十章 戊王后中毒
傅说叹道:"大商周边诸国,如同这圈外的百姓,随时都有冲进来的可能,大王的任务重啊,内安百姓,外收山河,要君临天下,一统江山,那有那么容易!"
子昭笑道:"孤这不是有了丞相了吗?以丞相之才,收服天下不是早晚的事吗?"
傅说笑道:"大王还真是看得起臣,即便臣有那样大的本事,到时候功高盖主,大王又该绞杀臣了″
子昭楞了一下才道:"孤是那样的人吗?″
傅说笑道:"以后的事谁知道的呢!″
二人说完,总觉那里有点怪怪的,相互对视了片刻,会意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十天后,新丞相府完工,傅说终于从大商世界搬出去了,相府建在了城北,离大商世界两条街而已,每日上朝都要途经大商世界,只为了吃一顿好的早膳。
新丞相傅说混得风生水起,一上来就献计献策,在辛的协助下,收得可再种粮食蔬菜种子共计三十几种,药草两百来种,其中地蛋(土豆),小麦,香麦,稻,高粱,豆类为主要培育对象,派小耕官,牛官,马官,协同当地郡守,镇里的大小属官共同勘察土地,何种土质种何种粮食蔬菜,斟酌选用,派代表学习传播,近快改善土质,临山之地,选用能食野果,区分可食与有毒蘑菇,草多之地,开荒种粮!临田之地,抓黄膳泥鳅,捡马蹄(田里的一种水果),临河之地织网捕鱼,水中生物,一并教会烹食……
民以食为天,看起来是些许小事,在百姓那里却是大事,令到之地,无不欢腾的忙活着!傅丞相乃圣人也,成为百姓心中的佳话,同时也传入了周边各国的国都,一时话题热门,全天下都在思考同样一件事,傅圣人从何而来?
因此受益的,还有辛,这些天她的人都去採摘野绵花去了,现在后院的一间屋里装得全是绵花,看来去羌国出使,做点绵衣绵裤可派上用场。
只可惜了,她也不会这种绵花的技术,釆摘这些天,能看到的都摘了,也只够自己人用!
邢和明月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特别是邢,经过这次的伤,已没有之前那么醉心于后宫了,跟着辛出来后,也开心了许多!
大商世界的事,辛也可以放心教给翔和巫海。最苦的是巫坚,不知因何事,父亲把他锁在家中巳半月有余,这会儿正想方设法的逃呢!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星云回来了,那个吃货,一来就把歇脚地的掌柜位置给抢了,把二雄变成了二掌柜!
傅说搬走后,猛哥就跟着辛,快天亮时才敢牵着它出去溜达一下,平时怕他吓着别人,每天给他两只兔子肉,猛哥变乖了很多,怕它长太大不好控制,辛给它吃了些停止生长的药!
感觉自己再不好就再也好不了的大冢宰终于上朝了,但似乎是来晚了一些,上朝到下朝子昭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他决定鱼死网破一回,回去就酝酿着一个大招呢!
已到了九月末,一切都好像很平淡,没什么大事发生。这大概是爆风雨的前奏!
九月二十八,又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长寿殿里,戊王后忽然腹痛不止,一会儿来了好几个侍医,子昭也匆匆赶了过去!
一群侍医会诊后束手无策,通通跪在地上求大王绕命,戊王后一头的虚汗,痛到一声一声的喊,也顾不得什么王后的矜持了!
子昭急得大骂:"平时养你们都白养了,还不快想想办法"
常侍医忐忑的道:"娘娘这是中毒了,可是不知中了何毒,臣等并无解毒之法,依小臣看,辛夫人见多识广,医术高超,若请她来看看,或许有救!″
常侍医原本答应过辛夫人不暴露她会医术之事,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了,他也只好……
"树侍卫,今日辛夫人可有回宫?″子昭听了急忙打听辛的消息。
"回大王,下午申时,辛夫人就回宫了″辛的一举一动,树根都派人监视着,就怕大王随时会寻问!
"速速去请夫人来"子昭急忙吩咐。
"诺",树根应答一声,转眼便不见了!
殷华殿里,邢进里殿来叫睡得正香的辛,一边喊一边摇:"主子,主子,您醒醒"
辛半睡半醒的道:"大半夜的,什么事儿?″
"主子快起来,王后娘娘很了急症,宫里都乱成一团了!"邢急急的崔促,害怕辛起晚了似的。
"她病了有待医,关我何事,睡觉!"辛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主子,王后娘娘是主母,您是侍妾,主母病了,侍妾要前去侍候才行,大王都好久没来殷华殿了,您不去趁机陋陋面怎么行?"
"邢儿!"辛听了邢一番叨叨,气得瞌睡都醒了大半:"以后别在本夫人面前提什么主母小妾的,我最听不得这个″
辛话刚说完,就听树根在门外道:"辛主子,大王急召″
"不去!"辛正在气头上,凭什么她要作为小妾去伺候人,打死也不干,她可是个现代人!
"辛主子,王后中毒了,侍医们束手无策,大王请您去帮看看能不能救!″树根也算知道辛夫人的脾气,吃软不吃硬!
"啊,这么严重啊?"辛的瞌睡是彻底吓醒了,提上外衣就冲出来:"走吧″
辛边走边盘头,穿衣服,出得大门便已收拾妥当,邢收好了辛常用的药包跟了上来:"主子,等等邢"
辛转脸过去,邢已跟了过来,辛接过药包道:"还是你想得周道,你回去吧,大半夜的露水重,你身子刚好,注意保养"
"主子……"邢还想说点什么,树根巳经提着辛施展轻功而去!
"放手,放手…"树根一路提着辛脖子后的衣领,差点没把辛勒死!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得了口气喘,辛气得现代上海话都標出来了:"浓固是杀一家救一家,浓晓得吧?
树根当然是听不懂的,只一脸着急的道:"夫人里面请!"
辛看他一眼,摸着脖子进殿去了!
见辛进来,众人赶紧让路,戊王后脸色煞白的在那儿哼哼,那侍女刚擦干的汗又冒了出来!
辛也不管别人见礼的事,直接问道:"你等已确诊娘娘是中毒吗?″
"是,是"众侍医连忙回答!
"能确定中毒多久了吗?″辛边摸头上的簪子边问道!
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 辛替王后解毒
大概有两个时辰了"常侍医肯定的回答。
"众臣回避吧,留大王和侍女在侧即可″辛像主人一样下令,众臣看到子昭赶人的手势,逃似的往外退去。
"青孪,这包是甘草,分两份,拿一份马上熬一碗浓浓的甘草水来″
"树根,去找两根鸡毛过来"
"大王,您来扶住王后娘娘″
"你,把油灯挪过来照着我这边!"
辛一口气吩咐了众人,没人敢不听指挥,连子昭都忙来把王后扶坐在自己的面前,辛把铁木簪子打开,里面有三根细小到比牙签还细很多的竹针。
戊王后大惊:"你要干什么?"
辛一边放在灯上烤烤又用点点油搓搓又烤烤,最后用酒反复擦试,叹气道:"有机会再去弄根银的,这个太随便了"
辛拿过王后的纤纤玉手道:"娘娘不要动,我只有三根针,断在肉里就再没有救你命的了"
戊王后此时肚里痛得她直咬牙,这几根小针再痛或许也痛不到那儿去了,她勉强的点了点头。
"右手合谷,双脚足三里″,辛边说边快速的把竹针灸进这三个穴位里,戊王后一阵酸麻,顿时觉得这肚里轻松了不少!
戊王后也算是巫医一脈,对药草也是识得一二的,可这刺腿治肚的手法还是头一次见,有气无力的问道:"夫人这是什么治法?本宫肚痛,为何要刺这膝眼下侧?是何道理?"
"我们老家有句话叫肚腹三里留,说是如果是肚子疼得厉害呢,就要针刺足三里穴位,自然可以暂时止疼,再寻求病痛的原因,加以解救″辛看戊王后都痛成这样了求知欲还这么强,也耐着性子给她解释解释!
戊王后听的是是而非的道:"虽然本宫没听懂,但还是要谢谢你"
"请王后娘娘暂时别说话,侍医说您是中毒了,这竹针只能止痛片刻,还要清出毒素才行″辛真怕她又啰啰嗦嗦问下去!
树根找来了一把鸡毛,进殿却看见一众侍医把耳朵贴墙壁上,问道:"你等这是作何?敢听娘娘的壁角,都活腻啦?″
吓得一众侍医忙弯腰道:"我等好奇夫人的医术,想打探一二,树侍卫……”
侍医们还没讲完,就听辛在喊:"树侍卫,还不快把鸡毛拿来,磨蹭什么?"
树根瞅了众侍医一眼,抬脚就进去了!
看到树侍卫一身的鸡毛,笑道:"仅要两匹鸡毛,你这战况是多激烈啊?"
子昭也抬头看了看,绷着脸道:"甚是滑稽″
树根脸红红的把鸡毛递了过去,长这么大他还没出过这样的糗,心想:"死鸡,看明日我不好好收拾你!”
辛从中选了两条最大的,剩下的塞回给树根道:"剩下了拿去做个键子"
"键子是何物?"树根不明白!
"笨死你得了,先收着吧,明日来找我,我给你做″现在辛那有空说这个!
子昭也不明白,他也想问,但他知道不合时宜!
辛拔了戊王后的竹针,擦了点酒消消毒,这如果是银针,这毒都解大半了,但这竹针,也只能缓解一下疼痛。
果然,针刚拔出,戊王后又开始大疼了起来,辛见她喊疼之机,把鸡毛倒着塞到她嘴里,伸到喉咙处轻搅一阵,戊王后果然大吐了起来,一股恶臭从痰盂里喷了出来,辛都被臭得弹开了好远!
苦了子昭把鼻子埋在戊王后的后背,戊王后被自己臭到又吐了一回,只有那两个陪同的侍女不敢有嫌臭之举,一人抬水,一人抚面,不用片刻就把一切弄干干净净!
辛交待道:"痰盂先不要抬走,去找根棍子来″
辛扯了块衣襟挡住了鼻子,扒拉一下痰盂里的污秽之物,没什么可看的,可那气味,她如没猜错的话是种了"乌头"之毒,乌头产至云贵川三省,想来,最值得怀疑的定是那个方向来的癸夫人了!
"抬出去倒了吧″辛吩咐侍女道。
戊王后吐了后是轻松了不少,肚子也没痛得那么厉害,但她不是十分胆心的问道:"我的孩子没事吧?"
子昭也接着问,可查道是种什么毒?
辛想了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娘娘的保胎药大概被人换成了乌头熬的汤"
"乌头?″这个名字众人听都没听过!
辛沉了一下眉头道:"乌头能治病,但也有大毒,生乌头更是会毒死人,生长在南疆一带,幸好娘娘吃的乌头沕,可能是份量不够,加之可能收藏日子太久,药性已退大半,娘娘虽腹痛不止,救得急时,也算捡条小命,至于胎儿有没有事,要听听侍医们的诊断!″
戊王后听了心中起起伏伏,扯着辛的衣襟哭着道:"救夫人一定要救救本宫的孩儿!"
辛看她这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打脈的手法不过关,她也不知道孩子倒底是如何了,正为难之际,青孪便进来了:"辛夫人,甘草汤,按您的要求熬好了!"
"好,快给王后娘娘喝下去,甘草汤解百毒,尤其解乌头毒效果还不错,反正已吐出来了,余毒应不打紧"辛边抬药来试试温度边解释道!
戊王后接过碗,一口气便把甘草汤喝了,她没想到的是这药竟然是甜的!
药下了腹一刻钟,辛又给戊王后的小手指甲井处放了几滴血,见血由黑转红,辛这才放下心来来,给戊王后盖上被子,才招呼道:"常侍医,您带众医官来替娘娘诊脈吧!″
听到招唤,一直等招见的常太医带着众医官便急步进了内殿!
常侍医跪在地上给戊王后细细搭脈,约莫片刻又换一个医官,六个医官一轮下来,一刻钟一过去了,几人叽里咕噜的悄悄说了半天,子昭终于忍不着问:"诊了这半天脈,可有看出什么?"
众臣管支支唔唔,推推堂堂,一人一句的说:"辛夫人医术高明"
"辛夫人神人也,有起死回生之术″
"辛夫人妙手回春,臣等佩服!″
只招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名堂,生气的道:"孤问的是,王后现在情况到底如何?孤的孩儿保不保得住,你等废那么多话干什么,快说!″
第一卷 第八十二章 辛教常侍医等人穴位经
众医官都推举常侍医上前回话,常侍医也不再推迟,回禀道:"回大王话,小臣等汇诊过后,可以断定娘娘毒素巳解,胎儿也还算安稳,只是有些气虚,喝些参汤便能缓解!"
"好,太好了″子昭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直紧绷的身子都松快了不少,起身放下戊王后,让她半躺在床榻上道:"戊儿,你没事了,孩子也保住了,咱们要好好感谢辛儿才是!
戊王后免强扯出了一个笑,她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她一直想除去的人救了她!
不等戊王后出言感谢,辛就说道:"娘娘好好休养,此时不要多言为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想说的,过几日精神好些,妹妹再来陪您讲"
戊王后也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也就笑笑点了点头。
折腾这一晚上,这时都三更天了,辛刚告辞出殿门,妌夫人带了姜嫔,和几个世妇前来给王后侍疾,和辛来了一个完美的错过!
子昭看见这一堆人头就疼,看了看环肥燕瘦的众嫔妃道:"即然你们都来了,王后这儿就辛苦你们照看了,孤明日还有朝会,先去休息了"
时间太晚,众嫔妃也不敢说什么留大王的话,收拾得漂漂亮亮的,紧赶慢赶来见大王,就听大王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们唯一能同子昭讲的就是:"恭送大王!"
戊王后看到众人的到来,并未有几分高兴,三更半夜来看他这个生病的王后,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好像要参加选美似的,这一大群的人没有一个是有用的,倒还把她的大王给赶跑了!
不过既然都来了她是要在心里点一下名的,不喜欢是一回事,她们也要做好侍妾的本分!
戊王后扫了一眼众人,假装客气道:"半夜三更的,有劳妹妹们过来侍疾,辛苦了!″
众侍妾答:"不辛苦,只要王后娘娘安好,这些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
戊王后也不再搭话茬,幽幽的问妌夫人道:"怎么不见癸夫人,怎么,她也病得起不来了?″
妌夫人赶紧行礼回道:"正要回禀娘娘,今夜贱妾去找巧儿妹妹一起过来给娘娘侍疾,没想到她殿里的人说,巧儿妹妹白时就偷出宫去了,还未回来,贱妾派人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只好独自带着她们几个前来了,今夜好生奇怪,好像连辛夫人也没在殷华殿里"
戊王后听了半天,瞅了妌夫人一眼,厉声问道:"怎么你也想像她俩一样,跑出宫去?
"不敢!"妌夫人吓了一大跳,弱弱的回了一句,心里想梅香那个该死的奴婢明明说得手了,看王后这样子,那里像是刚掉胎的样子,吼人还是中气十足的。
树根刚送辛走到前面转弯处,常侍医便带着众医官追了上来,远远便喊道:"辛夫人,等等,臣等有事寻问夫人″
辛停下脚步,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问王后的事,但还是礼貌的问了句:″何事?″
"臣其实就是想问,夫人针刺那什么里的事?"常侍医等人在外面听得一知半解的,更增强了他们的好奇心,今天晚上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怕是以后都睡不着啦!
一众医官连连点头,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大人了,求知欲还那么浓,如果是年轻一点的,这大半夜的,辛也就拒绝了,可看众人拿着的火把,也能把他们那几根花白的胡须照出来,只好耐着性子道:"祖传口诀,本夫人只说一遍,望尔等记好"
众医官大喜,连忙称好,辛背着口决道:"肚腹三里留,腰背委中求,头项寻列缺,面口合谷收。就是说,如果出现有肚子疼腹疼,一般这个时候我们可以选择足三里穴位。一般如果出现腰背疼痛,我们可以选择委中穴,如果出现有头项脖子的疼痛,我们一般可以选择列缺穴,而出现有面口的部位不舒服疼痛,可以选择百会穴,同时像我们平常的一些痛点直接就叫做阿是穴,这个也有一定的止痛作用。但一般可以通过按摩或者是针灸这些穴位,起到止痛的作用。″
心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众医官大眼瞪小眼的问:"何为足三里,为何委中穴?夫人说这些术语,臣等闻所未闻呀"
"这……哪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改天,改天本夫人一定给你们好好的讲一讲这个经络和穴位″
辛有点楞,难道这个时代了他们还没有穴位和针灸这样的说法吗?
"好,那夫人慢走!″众医官有些尴尬,既让别人讲,自己却听不懂,医道一门,博大精深啊!
不过这件事倒让辛有一个新的想法,开医馆比开酒楼必要的多,要想国富民强,就得多培养些医者,培养些药草,在战场上,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辛刚告别了众位医官,子昭却追了上来,死活要送辛回去,最后又赖着脸皮的睡在辛的屋里,辛也懒得管他,反正只是在一起睡觉而已又不是没睡过,她上了床便呼呼大睡,苦了多日不开荤的子昭,看着美人的睡姿一夜无眠。
子昭到卯时就去上朝了,现在有傅说天天在那里叨叨,他上朝也轻松些!
今日上朝第一件大事,羌国破天荒的主动出击,越过羌族主动攻城,边关战报十万火急,望大王派兵增援!
只着昭心急如焚,问道:"众卿家可有平敌之策?″
傅说刚来,对各国军事不甚了解,暂时只是侧着耳朵听,大司马也是一筹莫的道:"今年增兵已比往年多了两起,此时再从哪里调兵过去?北方已然入冬,这里天气也骤然变冷,有些地方河面已经结冰,此时绝对不是派兵的最佳时机"
大冢宰巫湧一改往日的沉默道:"臣有一计,先王之子与太妃的封地西周兵马与粮草都较丰足,可抽调兵马两千,从朝歌过黎芦到羌国比较近,若我军直插羌国腹地,羌国大军必然回撤救援,彼时,边城之危自解!
只招听了颇感兴趣,问道:"天卿看这个事要脈谁去说服…
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傅说之计
子昭听了大冢宰巫涌的提议颇感兴趣,问道:"西昌王尚小,周太妃也不善练兵,这五千兵马从何而来?"
巫涌又禀道:"西昌王虽年仅八岁,但西昌土地肥沃,周太妃善理农事,连续三年稷米收成比别处都多了几成,边国小民都涌进了西崎城内,三年属民增加了三倍,已是大商第二大都城,现在刚好入冬,农户闲置,若此时征兵,加上之前西昌王带走了二千守城兵,凑足五千兵马,勉力能行"
大司马甘盘听了,马上反驳道:"臣认为大冢宰之计并不妥当,二千守城兵名约守城,自是不能轻易调离城池,剩下三千人马,皆要从农户中抽取,据臣所知,西崎城的人鱼龙混杂,多国民众皆有,若急征新军,一是不能直接上战场,二也保不齐招到他国细作,三,今年粮食本就紧张,战争如不能按原计划打完,就会严重影响来年春耕,得不尝失,四,最重要的是,即使以上条件都不存在,西昌王又如何肯出兵呢?"
子昭听了二人辨驳,都有几分道理,抬眼看不说话的傅说问:"丞相有什么意见吗?"
傅说摸了摸鼻子道:"回大王,臣在想几个问题,一,据大司马说,羌国往年并无主动帮羌族攻打我大商的先例,今年为何要这么做?
二、西昌王为何可以患养这么多私兵,若有心之人加以鼓动,随时都可以成为大商的另一个威胁!"
子昭不是很明白,众臣也议论纷纷,子昭问:"丞相这是何意?″
傅说想想道:"大王,天下合一才有皇帝,继而有王,大商既未统一天下,又何来二王分治之理,大王既然继位大商,西昌王就该自降为郡王,郡王乃一等爵位,私兵只许五百以类,城池该由大王派兵镇守,秽末需上供粮食以充国库。如是这样,大王可向西昌调走守城兵一千五百,再派一个将领过去征收新兵充当新的守城军,军权直接归大王统领,既防叛乱,又不失之前布局,还能抽出一千五百老兵增缓边关,一去一来,大王手中便多了三千兵马,无论是内忧外患,也有一博之力了!″
子昭听了这话,如提壶灌顶,大笑道:"丞相不愧有治天下之大材,随便几句话,便让孤感觉到海岸河清,此计甚好!″
大冢宰心头大惊,马上荐言道:"起奏大王,臣觉着丞相之言不可行,臣认为,大王已继位三年,西昌王是先王唯一的血脈,这个西昌王也做了三年,西昌王这几年都并无过错,若此时降爵,定会引起西昌百姓的反对,引起不必要的内乱,丞相此计万不可行",开玩笑,他这些年辛苦扶持西崎城,只盼弄死子昭,他便带领群城奉西昌王为大王,国都直接建在西崎,他的子桐大王都不用过这盛都城来!
"这的确也是一个问题,这都过去三年了,此时若无正当理由,的确不好操办这件事!"众臣议论纷纷。
子昭皱着眉头又看着傅说,傅说不慌不忙的道:"这有什么不好操办?一山难容二虎,一国不容两王,西昌王仅八岁,操持这大小事务的必定另有其人,大王继位三年,连番遭到刺杀,至今没有抓到幕后真凶,难道他西昌王就不值得怀疑吗?大王若不幸遇害,得益的难道不是西昌王及他背后的人吗?凭此一条理由,足够让西昌王降下爵位,只有彻底消灭那些贼心不死的人的希望,大王才可能安享太平,只有大王平安,大商城得以安宁,众臣一心,才能抵御外敌侵扰,何况现在,的确需要他西昌王出力的时候了,郡王只是头衔小了点,并没有实际分走西昌王什么,百姓的利益没有受到损失,又怎么会关心谁是他们的大王?,因此,臣还是觉得臣的计策可行!″
"臣也觉得丞相大人的计策可行,臣附议"大司马甘盘,适时的出来助攻一下!
"臣等也附议″,甘盘带头,大半老臣都同意傅说的看法。
子昭哈哈的笑了两声,心里高兴极了,笑道:"难得众臣想法一致,孤心甚慰,那接下来该派谁去接收西崎城的兵马?又派谁到西崎城征练新兵呢?″
大冢宰刚掉下去的心又活回来了,立马道:"起奏大王,小儿巫贤,今年二十有三,从小习文练武,至今尚无差事在身,不知大王可否给小儿一个机会让他锻炼锻!″
"这……"子昭一时语塞,巫贤那个货他是见过的,一个混混,没看出有什么大用,整天仗势欺人……
"大家宰就不要任人唯亲了吧!你家巫贤公子如何暂且不论,无论是去训练新兵还是接收老兵,都得有战场经验,还要有些军功及品绩,这件事是绝对不适合他的,依本相看,具体人选还是请大司马在军中选拔吧,拟定名单后,再拿上来廷议″傅说一席话说的众臣称是。
子昭笑道:"丞相之计甚好,这件事就交给大司马去办吧!″
大司马甘盘喜出望外,立即领命道:"大王请放心,臣下朝后,立即着手办妥此事!"
子昭道:"有劳卿家了″
子昭客有些累,捂着嘴打了一下哈欠,又问众臣:"今日可还有要事要奏?”
傅说大步上前道:"臣有本起启奏″
子昭倒没想到傅说还能主动奏请,他通常都只是解决问题似的回答,好奇的道:"丞相请讲″
傅说道:"臣观这盛都城的布局及王宫布局极差,不旺王嗣,有分龙断水之象,不利天下统一,就这万岁殿的名字也含凶象,若大王有一统天下之决心,便要有能撑起天下的宫殿和都城,臣准备明年春耕后,重盖王宫,扩建都城,引进群商,通商贸易诸国,以经济治横其内,再兵谋其城,以蚕食之法,吞并他国,统一天下,不知道大王有没有这个决心和勇气,与臣一起共谋天下?″
第一卷 第八十四章 傅说戏说辛夫人
子昭听了,虽有些兴奋,但实在累极了,这共谋天下之事,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直接回道:"丞相说的有一定道理,昨晚王后中毒,肚子疼闹到半夜,幸得辛夫人施以援手,才得活命,想是这王宫风水也不好,孤接二连三的出事,有人为也可能有风水问题,只是孤昨夜未曾休息,现在累极了,丞相刚才所说,拜托丞相写出一个规划及构想,改日专请大司徒详议此事,今日就散了如何?"
子昭都这样讲了,傅说也只好回道:"臣知道了,大王好些回去休息,臣等告退"
"臣等告退″,还没等子昭说散,傅说便带着众臣退下去了,子昭笑了笑,对身边的黄内侍说道:"孤着实是困了,但也没有要赶丞相跑这么快的意思呀!″
黄内侍奉成的道:"那是丞相心疼大王!”
子昭看了一眼黄内侍道:"就你会说话!″随后又想,两个大男人,互相心疼个啥!这个黄内侍太不会说话了!
傅说出得万岁殿,众臣都与他寒暄告辞,只有巫涌恨恨的看他几眼,甩着袖袍走的!
傅说不在意的笑了笑,慢悠悠的走在后面,远远的他看到一个人儿在前面站着等人,走进一看不是辛夫人又是谁。
他皮皮的笑道:"夫人莫不是在此地等我?″
辛瞅了他一眼道:"如今在天下还有几人担得起本夫人的等啊?″
傅说哈哈一笑:"那臣且不是太荣幸了?"
辛一本正经的道:"说正事啊不要开玩笑了"
傅说道:"这里人多眼杂,出宫去说呗!″
辛抬眼道:"王后娘娘昨晚中毒了,我今晚还不能离宫,万一找我找不到麻烦!″
傅说低头摸摸鼻子道:"你这个夫人当的够累的,要不跟大王说一声,转来给我当夫人算了,本相每天给你按摩,让你轻松些!″
″傅说你找抽是不是?说话没轻没重的!”
辛真是和他说不上几句正经话!
"来啊,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傅说说着说着就攻了过去。
辛想不到傅说来真的,竟被他推得退去了好远!
"看招″惹得辛火起,二人干脆就打起来了!
这你追我打,你来我往,竟从宫里打到了宫外!看的那守门的侍卫是搓了又搓眼睛,一个是大王的辛夫人,一个是刚封的丞相,这两个人打起架来,有谁敢来劝解啊?
辛边打边问:"你发什么羊癫疯?”
傅说也是手脚不闲的道:"我今天建议大王重新修建王宫,扩建城池″
辛骂道:"你疯了,劳民伤财的想干啥?″
傅说道:”我没疯,说不定那个地址和古鼎都埋在这座城的哪个地方,不大肆翻修改建,如何能找的出来,这里在怎么好,它也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家"
"那为了你要回家,你就破坏别人的家呀?″辛气不过,攻得更猛,合城改建,这是要多大的工程啊!
"让我不找古鼎也可以,咱俩隐居山林去,你当我的夫人,我捕鱼打猎咱俩天天吃山珍海味,如何?″傅说出掌绵柔,根本是在跟辛闹着玩,哪有真的要打她的意思!
辛停了手:"不打了,出掌像棉花一样,都走了这么远了,要说什么快说吧没人听见!″
傅说笑道:"我都说完了,你做我夫人说了三遍了″
辛抬头细细看了看傅说道:"不错,穿上官服是像个人样,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是我喜欢的类型,就是有一点,脸皮太厚!″
傅说转了一圈道:"看,我比子昭那小子强多了吧,你看他有那么多个妃嫔,我只要你一个,一心一意……"
"打住打住,你老实说是不是爱上我了?”辛性子直,不喜欢拐弯抹角!
傅说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道:"被你看出来了,你看这个世界,唯一能跟我思想维度一样的也只有你了,我还有的选择吗?"
辛想了想一本正经的道:"你又要惦记着回去,我们要成功回去了就是敌对的,我也有我爱的人,要是回不去,我有可能选择你,就像你说的,我也没得选择!"
"就是嘛,所以,咱俩先谈个恋爱,如何?″傅说突然笑得邪邪的!
辛看了这个笑容,打了一个激灵,摸摸自己的双臂道:"你还是不要这样笑,太可怕了″
傅说好尴尬的收回了笑容,弱弱的问道:"那你答应了?″
"答应个鬼啊?是谁骗我给别人当夫人的?这笔账我还没找你算呢″辛忽然想起这茬,王荣平的魂好像还附在子昭身上,她该怎么办啊?
"我还不知道你,就凭那小子,你不愿意,他能睡得上你?你别告诉我你已经被他睡了,我是不相信的!″傅说很坚信自己的想法!
辛看了他两眼,想不到傅说这么了解她,辛堵气的说:"他是睡不到我,但我可以睡他!"
傅说恨了她两大眼:我信你个鬼,好歹是个姑娘家,一点都不矜持!怎么办他就喜欢这种不矜持的!用连他都基本听不到的声音道:"你睡了他,我也不嫌弃,因为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
辛听不见,没好气的问:"你说什么,大声点″
傅说看她不耐烦,大概也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哎,他暗悠悠的觉得心有点疼,都怪自己当初有点神经病,看什么宫斗戏,看得自己现在孤独了都没人管!
"你这人说话怎么只说半截,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辛最烦别人说话又小声又弯酸,她喜欢直性子的人!
"没什么,走了,你回去休息吧!″傅说有些失落,吹了一声口哨,远处的马车就过来接他了,把辛一个人丟在了半路上!
辛懒兮兮的往回走,走快都怕踩死蚂蚁子,话没说透的感觉真是难受,她原本是想说一个关于羌国主动挑战边关失利的消息是假的,不知怎么讲了半天,一句正事话都没有讲到!
子昭还没到含章殿,还在轿子上打瞌睡,就听树根前来禀报:"大王,不好了,丞相与辛夫人打起来了!″
第一卷 第八十五章 辛与子昭一同乘轿话家常
"什么?因为何事打起来的?″子昭瞌睡都吓醒了!
"不知,听说已从宫里打到宫外了"树根如实禀报。
"没人阻止?″子昭奇怪的问,这一宫的侍卫都是死人啊!
"都不敢了"树根弱的回答,谁敢触这个霉头!
"掉头去宫门口",子昭让轿子掉头!
轿夫们刚掉了个头,子昭又等不及了,叫了一声"停",便下轿道:"你们慢慢后面来,孤先前去看看!
子昭与树根一路轻功,没半刻便到了宫门口,子昭停下来问树根道:"你说等会见到夫人与丞相,孤是帮夫人还是帮丞相?"
"帮夫人吧,夫人肯定打不过丞相"树根可是见过他们打过一架的!
子昭道:"那把丞相得罪了怎么办?″
"那还是帮丞相吧″树根想着,丞相还要留着帮大王治理大商的!
"得罪夫人,那孤且不是又吃不道好吃的了",子昭暗暗的想。
"算了,孤不去了,他俩都是神仙,又是师兄妹,不会真的伤到对方的,孤操这心何用?补觉去″子昭想想就往回走!
"大王,您看辛夫人回来了,看样子是受伤了,走得好慢了!"树根看见辛在远处低着头走路,走得及慢,辛夫人平日里走路都是仰首挺胸且带风的,哪会像现在一样萎靡不振!
"啊,受伤了?"子昭随树根指的风向望去,多少还是有些意外,在他心中,辛就是那千年的老铁树,硬朗着呢,怎么可能会受伤?!
他三步并着两步的快步过去接辛。
"夫人,你受伤了?伤在那儿啊?丞相打的?你们俩因为打起来的?孤听了都快急时了。轿子都没坐,一路跑着过来!"子招是又好奇又心急,见到辛就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还轻轻的去搀扶辛!
辛抬头看了子昭,她愣了一下,也不知为什么,下意识的道:"王荣平,你一下问这么多,我先回那一个?"
子昭恼子嗡嗡响,他又听道这个名字了,自从那天听到王后有孕后,他常去看王后,觉得老壳里清净了许多天,辛这一声喊,又把那个不知是住在心里的还是住在脑里的家伙又喊出来了,霸占着他的大脑,他不自觉的朝辛抛眉眼,喃喃的道:"走,离他远点,不,不是,离我远点,不不……唉呀,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女人太多,我知道,你不喜欢,你离开他,不,离开我……″
子昭忽然抱着自己的头扯来扯去,表现的十分痛苦,树根大惊,急问道:“主子,您怎么了?"又转头问辛道:"辛主子,您医术这么好,您看看大王怎么了?″
辛也不知怎么办,上前都不知道是喊王荣平还是喊子昭,她猜得不错,王荣平的魂魄寄在了子昭的身体里,她想了想上去一抱抱紧子昭,在他的耳也悄声道:"王荣平,我知道是你,但你现在只是一缕残魂,子昭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伤害他,你能回我们的年代去更好,不能去就乖乖的等着,我和傅说已经抓紧时间在寻能回去的办法,你安心些,我一定想办法带你走!″
果然,子昭瞬间安静了许多,回了她一个有力的抱抱,片刻后便松手了,醒过神来的子昭,或许是觉得自己刚才失态了,他摆弄一下自己的头发才道:"刚才孤是不是又失态了?"
"不要紧",辛赶紧安慰道!她望了一眼树根道:"大王患了离魂症,本夫人手里暂时没有药治疗,树侍卫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千万别对任何人说起,若是泄露出去,本夫人拿你是问!″
"夫人请放心,奴才就是把命丟了,也不会透露一丝有关此事的点滴″,树根看辛夫人威胁人不带惩罚的话语,这未知的惩罚好像更可怕一些!
辛让树根招呼来轿子,她亲自送子昭回龙兴殿休息,看这样子有些不放心!
上了轿子,子昭又纠着刚才那些问题不放,又问一遍,还到处查看道:"夫人那里受了伤?,没有伤口,是不是内伤?″
"我没事,大王不用担心,丞相和我切磋武艺,打来打去都是平手没有意思,然后他就走了,我一个人无聊走的慢些,没什么大事,让大王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辛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免得子昭胡思乱想。
"那就好,孤平时见你与丞相关系及好,如不是他牵线让你嫁给孤,孤会以为你们就是一对!″子昭心底,其实是有些醋意的!
"大王,我"嫁"与您本就是权宜之计,又没真有夫妻之实,就是丞相看中我,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大王休掉我,废除我,或者赐"死″我,难不成我这花容月貌的,还要与一群女人争抢你,夜夜守空房等你一辈子?″
"你…你…″子昭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他竟然无法反驳,你了半天后赖皮的抓起辛的手,急着宣誓主权道:"孤不管什么权宜之计不权宜之计,你既已嫁给孤,那便是孤的人了,别忘了,我们可是拜过天神的,天地作证,且能你说不算就不算?"
辛连忙把手抽开道:"之前嘛,本人还想将就将就,可您自己数数,我才来了不到三个月,我院里的人,一个没好又伤一个,不知那日,便打到本夫人身上来了,还有,您那世妇嫔妃的不算,除了我,还有两个夫人一个王后,您此时的王后还怀着孩子呢!怎么?您是金钢不坏之身,还是一夜七次郎啊?还是您本来娶她们就是用来当做花瓶欣赏的?″
"什么金钢之身,什么郎啊什么花瓶,夫人说的这些与孤有何干系?″子昭听辛数落得太快,别的都没听见,就听见这几个新名词,但听这语气,定不是什么好话!
辛看了看子昭这个古人,泄气道:"算了,我与你这古人说这些干嘛,你又听不懂"
子昭也不再问,想也不是什么好词,又一次抓住辛的手,连身子都带着靠了过去道:"夫人不要有其它想法,孤王才是你的夫君!″
"起开,起开!"辛真是见不惯子昭一脸的赖皮相!
"夫人别动,孤昨夜一夜未眠,实在困极了"子昭卷着身子靠着辛,不等辛再回话,鼾声已经响起!
第一卷 第八十六章 癸夫人被绑
辛见他两眼发黑,一脸卷容,实在也不忍心吵醒他,等他睡熟了点,才扒开帘子招手让树根过来,轿子停了下来,树根轻轻的托着大王,代替了辛的位置,辛交代道:"等大王醒来就告诉他,我收到情报,有人制造了假的边关战败消息往宫里送,不知有何阴谋,让他派人查一查!
"诺",树根恭敬的回答,刚才大王与夫人说的那些,他就当没听到,不过夫的的想法的确好奇特,说的那些话,跟那说书的有得一比!
辛哪里会知树根这会儿想了这许多,她下了轿子便往殷华殿方向走去!
辛昨天晚上也没睡多少觉,早上又去看了一趟戊王后才来见傅说的,真是有点累了,必竟现这这个身体也才十七岁!所以,这一回到殷华殿就去补觉去了,却不知有关她与傅说的流言却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
"什么,辛夫人与丞相眉来眼去的啊?"
"辛夫人勾引丞相大人不成功反被丞相大人收拾了,受了很重的内伤″
"辛夫人勾引丞相不成功,恼羞成怒,与丞相大大出手″
"辛夫人刚勾引完丞相,转而又投进了大王的怀抱!″
"辛夫人与大王同乘被大王半路丢下了轿,一进殷华殿就躲进内殿大哭″
……
才半天功夫,戊王后就收到多个版本的小报告,此时的黄内侍正在戊王后面前添油加醋的说:"娘娘,您是不知道,奴才那日去那个叫大商世界的酒楼去宣旨,亲眼目睹了那个辛夫人与丞相大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同用膳,还有说有笑,举止亲密,连同给奴才的赏,都是辛夫人替丞相给的,您看,这是辛夫人当时赏给奴才的绣袋"
青孪接过绣袋转递给戊王后,戊王后看了看那绣着两朵野花的绣袋道:"果然是秋叶的针脚″,又捏捏袋里轻漂漂的贝币道:"这里就是辛夫人赏给你的?″
看着跪在茶几边的黄内侍,半躺在小木榻上的戊王后有些不相信辛夫人会是那么小气的人!
"回娘娘,正是,奴才都不曾打开过,这是要作为证据程给娘娘的,奴才不敢妄动″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戊王后把那小袋递给了青孪,交待道:"收起来吧!″
青孪收到戊王后的眼神,拿了两粒珍珠赏给了黄内侍。
黄内侍得了赏,咪着眼睛又给戊王后磕了头才退下!
等黄内侍走后,戊王后才对青孪道:"烧了吧,一个赏人的钱袋说明不了什么!″
青孪拿了里面的五个贝币,才把那秀袋仍在那炭火里,边放贝币边说:"娘娘,这黄内侍太贪了,奴才听说,辛夫人给的可是满满的秀袋呢″
戊王后低着眼眸道:"一个没根的人,你与他计较什么,哪日触到主子们的霉头,打死了丟出去,那些个脏物还不是要留在这宫里!″
"诺"青孪小心翼翼的回答着,怕这个主子又莫名其妙的生气!
戊王后想了想道:"辛夫人那儿不必盯着了,那个丫头这么久都没消息,想是已经死了,辛夫人昨夜肯救本宫性命,想也是个心胸豁达的女子,大王有这样的女子在身边,于国来讲,并非坏事,你传令下去,让宫里人都闭紧嘴巴,今日之事,不要再议论,有违此令者,杖毙!也算是本宫还了她昨夜的救命之恩!″
"诺",青孪赶紧退下去传令去了!
大商王宫少了位癸夫人,子昭都不曾查觉,王后娘娘直到现在才想起这件事,让青孪顺便去给大王说一声!
子昭一觉睡醒,已是申时二刻了,肚子饿的咕咕叫,正在大快朵颐,听癸夫人出宫的已经过去一天了的消息,差点被一口饭噎死!
喝了几口汤才缓过来,立马传昭甘武带一百宫卫配合城防司寻人,一时间,盛都城就像变了天,大队官兵正挨家挨户查找线索,子昭派人叫上了辛陪他一起出宫,希望能近快找到人,那可是巧儿公主,若莫名其妙的丢失了,南蛮国一找他要人,那要怎么办,若搞不好,大战就可能因此而爆发!
谁都想不到,癸夫人现在正在接受她这一生中最痛的考验!
事情要从昨日说起,癸夫人昨日刚出宫不久,就听人说大商世的膳食美味绝伦,歌舞比宫中还美,因此一路打听到歇脚地,点了些南蛮莱色,居然吃到了,开心得不得了,吃到一半,就有一个偏偏公子同她一起拼桌。
她出来时为了方便行事,也是做男子打扮,这时有人同他拼桌,她也不好拒绝,正打算离开,却听那公子道:"公子打扰了!″
癸夫人抬头一看:天啦,她心中的男神形象啊,随即又坐下来,那男人与她聊了一个把时辰,二人十分开心,男子说有个地方比这大商世界好玩得多,难得今日有缘遇到公子,一起去如何?
结果,癸夫人以为别人没认出她是女儿妆,便大摇大摆的跟人家去了,一杯酒下肚,醒来时发现自己就被绑在柱子上,皮鞭占水等着她!
她发现自己被绑架了,大骂道:"大胆老妖婆,你知道本公主是谁吗?还不快放我下来,否则我要你老命!"
"嘿,你在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已经落在老娘手里了,还不知道求饶,还说这些个触霉头的话,看来不修理修理你,你是不知道,鬼东哥吃几碗饭!″这浓妆艳沫提着皮鞭的老女人,一看就是干人肉生意的!
癸夫人道:"你敢绑我,与我一起来的公子呢?你们把他绑到何处?不就是要钱吗?说,要多少?本公主有的是钱,我连那位公子的一起给了!"
这老妈子哈哈哈的笑了几声道:"哟,公主?你笑死个人了,你要是公主,我便是那太后娘娘,我大商谁不知道,大王年轻,大公主五岁,小公主三岁,何时生了你这么个大的公主,就是先王,也只留下一个八岁的西昌王,看你年纪不大,胆子不小,竟敢冒充我们大商的公主。
说,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家中都有何人?
我们也是道中人,讲规矩的,看你也是富贵人家的,只要你拿的出地址,我便叫你家里人拿赎金来赎你,否则……"
第一卷 第八十七章 众人出宫寻癸夫人
"否则,否则你想怎么样?″癸夫人看着那老婆子手里的皮鞭,心中有些害怕,但她还是要问清楚她最参的下场是什么!
"怎么样?呵呵哈……″那老婆子阴深深的笑了两声,她旁边两个穿灰色短打衫的壮士也跟着嘿嘿嘿的一脸淫笑!
"啪,啪!"这老婆子抬手就给癸夫人两鞭子!
"啊!啊!…"癸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罪,那叫声都喊到云霄你去了!
"小姑娘,老生劝你识相一点,赶快交代,免受这皮肉之苦"这老婆子两手揪着鞭子,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癸夫人!
癸夫夫真是又气又疼又寒怕,早知道她就带两个侍卫出来了,没想到,堂堂天子脚下也会这么乱!
她歇斯底里的喊到:"我昨日来你们店里,身上那么多珠宝,钱你们拿了,还要祸害我的人,还讲不讲江湖道义?″
"呵呵,你别黄口白牙的诬赖人,与你来的人,那可只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你卖给我们,老娘买你还花了五朋贝币,看你像有钱人家的小姐,才没祸害你,只要你让你家里人出十朋贝币,我也就发发善心放了你,否则,今夜就是你的新婚之夜"这老婆子为了办事顺畅一点,也算是说得仔细!
癸夫人总算是听明白了,同她一起来的人把她身上的财宝拿走了,还把她给卖了:"这可恶的贼子,让我抓到他,看我不把她大卸八块!″
"你说什么?″癸夫人下意识说的话,成功让那老太婆大怒,抬手又给她两鞭子!
癸夫人咬着牙骂道:"老妖婆,你凭什么又打我,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我可是大商王上的癸夫人,你赶快放了本夫人,本夫人还能饶你一命,否则要把你车裂至死!″
老太婆眉眼一横,看来你是冥顽不灵了,先说是公主,这会儿又成了大商的夫人,敢拿我老婆子开涮,看来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牛二,马三,这里就教给你们俩了,别伤着脸了……
大商世界,辛把见过癸夫人的人都派出去找人了,子昭是心急如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辛找来一张白娟,画了一张癸夫人的简笔人像给子昭看看。
子昭接过看了看道:"想不到夫人还有此项才艺"
辛问:"大王看看像不像癸夫人?″
"像!″子昭点点头。
那好,走,咱俩拿着画像去找,这样可能更容易找到一些线索!
"好!"子昭此时已六神无主,辛说什么便是什么!
出了大商世界门口,辛忽然想起了什么,便拿着这画像又折回歇脚的,还没进殿,就遇到二雄从外面回来。
"东家,好久没看到您了,用过膳了没,小的去给您弄一桌可好?″二雄十分殷勤,至从得到东家的照拂,就再也没有地痞流氓敢上来找他的麻烦了,生意做的十分轻松!
"用膳暂时不必,你看这人你可曾见过?″辛把画像递给二雄看了看!二雄有个过目不望的本事!
二雄认真看了看道:"这人是有点眼熟″
子昭眼晴一亮道:"说清楚″
二雄想了想道:"昨日一位公子前来吃饭,结帐时用的是一枚极其贵重的簪子,因此小的多看了他两眼,细看之下,是有点与画中女子相似,难道他本就是像东家一样女扮男装″
"你赶紧将簪子拿出来我看看″辛吩咐道!
"诺"二雄连忙进柜枱,在里间的柜子里把簪子拿了出来。
刚走到门边,一个冒失鬼跟他迎面撞来,二雄连忙陪罪道:"不好意思,客官,有没有撞到那儿″
二雄的这句问候本来是句客气话,谁知那人脾气大的不得了:"怎么?撞到本公子,说句不好意思就行了?″
二雄急着向东家复命,有些不耐烦的道:"公子想怎样?″
"怎样,本公子好说话,跪下来给本公子磕十个响头,再把手上的这支簪花赔给我便可!"
那公子眼神嚣张,一副混混模样!
"这……"别的还行,在这簪子东家点名要,那怎么可以!
"二雄,你磨磨蹭蹭的干嘛?″辛和子昭远远的看到二雄被为难,急步走了过来!
"哟,你的主子过来了!″那公子轻蔑一笑。
辛不太在意的瞅一眼这说话的人,上身穿深红色镶边交衽衣,下身配黑色折叠裙,一条三寸宽的诱花镶边带玉的腰带,两小袖口还扎了飘带,风流中带些不羁,一看就是有些拳脚功夫的地痞流氓!
"如此小人物你也应付不过来,难怪要被星云夺了掌柜之位″,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看二雄,先前,心还觉得他委屈了,这会儿,看他确实能力有所欠缺!
那公子看辛都不搭理他,对着二雄道:"磕头就算了,这个本公子拿走了",说着就伸手抢二雄手上的簪花!
辛看势不对,眼疾手快的把簪子抢在手里。
红衣公子大怒,见辛是个男子模样打扮,却白白嫩嫩的,自认为她没多少武功,恶狠狠的道:"小白脸,想与本公子抢东西,也不掂量掂量″
说着话,便向辛使了个擒拿手,都没有等辛动手,子昭便迈过辛,一把就扣住了那混混公子的手腕,他正愁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在下刚好,那混混不过与他过了十招,就跪地求饶了:"大爷饶命了!本公子不敢了"
"大爷?还敢在我面前称本公子?"子昭又补了两脚!
辛拿着簪子递上去问:"簪子你还要不要?"
"不要了,小的再也不要了”这混混公子自认为自己也算个一流高手,想不通怎么就会这么不堪一击!
子昭接过簪子一看,果然是宫中之物,上个月才给她的发簪,找巧儿要紧,那个混混他暂时就不计较了,松了脚道:"趁现在,滚!"
那混混得了赦令,抱着一只受伤的肩膀跑了!
子昭忙问二雄:”昨日,给你簪子的那个姑娘,去哪儿了?你可知?"
二雄想了想道:"去哪儿小的不知,但正是和刚才那位抢发簪的公子一起出的门!"
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找到癸夫人
辛听了这话,恨恨的瞅了二雄一眼,骂道:"说话总是大喘气,这个月薪奉没有啦!″
话辛刚落,便追子昭而去,子昭一听到与那个混混有关,提着轻功就追了过去,只留下二雄在原地抓头发,想不通,他做错了什么了?薪奉怎么就被扣了?东家同他开玩笑的吧?!
才追出不到两个弯,那小混混公子便被子昭与辛二人抓住了,辛的小匕首瞬间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小混混公子求饶道:"二位大侠,大英雄,好汉,就饶过小的一命吧!小的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辛手一动,那人脖子便出了些血,刺痛感瞬间袭来,混混公子却不敢再说话,今天算是遇到狠人了!
辛把丝绸上的画像让子昭打开给他看:"说,这姑娘现在在那儿?″
混混公子看了后大惊,慌乱的眼神四处躲闪,急道:"什么姑娘,小的不知道!"
"信不信本夫人马上杀了你″辛匕首又抵进去了些。
混混公子一惊,暗骂道:"妈的,怎么是个女的,″他一向眼光极好,怎么没看出来!忍着剧痛道:"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打死也是不能说,买那姑娘后面的人,更是他惹不起的,他死就死自己,要是连累了后面的人,那可是要生不如死的!
"哼,还算有点骨气!看来你后面的人来头不小,不过本夫人不会杀了你,我会用我这把小刀,一块一块的把你的肉挖下来,直到挖够三千六百块,到时候,你所有的皮都被我挖掉了,整个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我再往上面撒一点卤水……"
"我说,我说,求大侠不要再说了″那混混也算是狠辣之辈,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惊悚的死法,他听得五脏俱惊,手脚发软!这时看辛,如同看到恶魔一般,不似刚才那样迷人!
子昭也是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话是从辛儿嘴里出来的,这种狠辣,男子犹恐不及,她却如数家珍一般脸不红筋不涨,好像这个事情已经做了千百遍似的!
"算你识相,带路",辛冷冰冰的声音与平时判若两人,子昭被这种气势压得也不敢多话!
辛单手掏出个五寸竹笛,吹了两声,不到片刻,甲三甲五便赶着马车过来了!
甲一甲二也跟了过来,几人浩浩荡荡的一路奔驰,一刻钟便到了城南的一处地下赌庄。
众人见有生人进来,都停顿了一下,对这带头的混混都叫一声九爷!脸上都浮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有个看起来地位稍高的人调笑道:"哟,公子九,运气不错嘛,连续两日都有客人来,一会出来了要请我们喝酒哦″
辛的匕首一直抵着公子九的腰,公子九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一定,一定″
众人忙赌钱,也没人注意观察他,几人顺利的进了里间,过了一个长长的通道后,里面才别有洞天,亭台楼阁,竟比大商世界要精致得多,难怪,辛此时才想通,为何大商世界开张那么久,却很少接待到世家大族的公子,难怪!人都到这里来了,和这里一比,大商世界就是个清水衙门,除了吃的上面占点便宜,其它的生意好像都平平淡淡,不好不坏!
这到处是人,要怎么找,万一打起来,他们逃出去都不知道怎么逃!
辛招手让甲五过来,在耳边交待了几句,甲五便悄悄的溜了出去!
公子九东瞅西瞧,应付了几波客人,才安全的把人带到后院辟静的地方,指着那假山上后面的石门道:"我上午走时,她就被关在这里!″
"怎么打开?″辛冷冷的问!
公子九不太情愿的走过去,按下石门侧边的一块不启眼的小石头,那石门便发出很大声音的往左右两边开!
辛看了看,留甲一甲二看门,自己与甲三,子昭还有公子九一块进去。
进去后是一个天然的石洞,还有上下两层加工过的石屋,有一间石屋里传出了女人的呼喊声!
辛一个自创的折梅手,公子九脱臼了一只手,又听公子九大喊一声,脚踝也脱臼了,辛道:"为了防止你逃跑,委屈一下,好好配合,我就给你接回去!″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本公子都乖乖听话了,你还要弄断我的手脚?″公子又气又疼的喊道!
"闭嘴,再喊全给你弄折了"辛适时吼了一声!
公子九乖乖的闭着嘴,拖着好的脚找了个石凳子坐下,悄悄的瞅了一眼辛,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会这么狠辣!
甲三也一样的心有余季,突然觉得要从新认识认识夫人了,看来平时的自己太过放肆了些!
子昭更是觉得肉酸酸的,虽然也有罚过下人,那都是别人动手,且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执行,现在亲眼见到,有些气血翻涌!他先前往有叫声的地方查看!
石屋里的人听到刚才公子九杀猪般的叫声,都放下手里的事出来,上下两层,一眼看得到的有八间,还有看不到的。
好家伙,刚才这石厅还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这会出来十几个彪形大汉,这冷兮兮的石屋里,居然还光着胳膊,仅穿一个青色坎间和练功裤,腰上都系青色绸带,辛看了看他们手臂上的肌肉,都是练外家功夫的高手,这地方窄小,打起架来她们恐要吃亏!
这些彪形大汉只是围而不攻,并不说话,直到一个穿得妖里妖气的中年婆子从里间走了出来,她拣着兰花指走着小碎步,甩着紫粉色的手帕,一身五颜六色的花布衣,一摇三摆的走了过来,近了,把手里的帕子攥在手里绞了绞,打量着辛几人片刻才道:"哟,公子九,你敢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这些人你弄进来干嘛?"
公子久此时拖着一只脚坐在那石凳子上,苦着脸道:"花婆子,你快把昨日那姑娘放了吧,他的家里人找上门来了″
那花婆子看了一眼子昭等人后并不在意,只与那公子九道:"公子九,道上的规矩你懂的,你真要破坏规矩?,难到你不知道后果吗?″
公子九道:"你快别吓我了,你那些小技俩与这二位大侠比,那就是个屁!″反正都惹毛了,都要死,他先发发牢骚先!
花婆子笑道:"我花婆子做事,向来讲规矩!你们既然是那丫头的家人,好,把那丫头的钱出了,十朋贝币,你们三人一人十朋,共四十朋贝币,交钱走人!″
"哈哈哈……"辛大笑了几声!
花婆子被笑得莫名其妙!
辛笑道:"要别的没有,要财宝贝币,有的是!″
辛说完,从腰上解了一个秀袋丢了过去,那花婆子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里面居然有一颗东珠及好几块玉坠子,这,价值千朋贝币了!
第一卷 第八十九章 花婆子昏迷被捕
花婆子十分满意,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把癸夫人从石屋里架出来扔给了辛,子昭连忙伸手去接,只见癸夫人身上伤痕累累,青衫上血渍斑斑,面色非红,眼泪婆娑,神智昏聩,软如烂泥,一点撑力都没有,哪里是往日精神活泼,霸道强硬的巧儿公主,子昭把人打横抱起,狠狠的道:"咱们走!″。
天子脚下,敢这样草菅人命,他出去马上得盘点了这个点方!
"慢着"花婆子一声喊!
辛本也还没打算走,她也觉得不会轻易的走掉,周身的冷气凑发,阴冷的问道:"怎么?那多么好宝贝还买不了我们几人的小命啊?″
那花婆子嘿嘿一笑道:"江湖人江湖规矩,说放你们走,绝不是假话,但,你等既然知道我等的秘密的交易地点,你们几个的眼珠子就得留下来"
辛都气笑了,算算时间,甲五带的人也快到了,辛想再斗斗嘴拖上片刻,冷笑道:"呵!照您这么说,只留下眼睛哪儿够啊,我等还会说出路线图,是不是连舌头也要留下?我等会用手把名字写下来,是否连手也要留下?″
那花婆子楞了半响才道:"好像是这么个理,你这假小子倒是比我这老婆子还想的周全,这样,等一下挖你眼晴时候我让他们下手快一点!或者,你考虑留下来伺候男人的话,老婆子也可以不弄坏你这漂亮的小脸蛋!″
辛笑道:"你老眼晴还挺毒的,我这模样你也能瞧出我是个女的?,但你看我哪里长得像是会伺候男人的主″
"嘿嘿,男人那有长得像你这样俊俏的,不会伺候男人也不要紧,来,到花婆子这儿来,花婆子讨你做儿媳妇,我那儿子可会伺候人了,决不会让那些个坏男人来祸祸你″花婆子看了一辈子的女子,觉得眼前的女孩眉间带些英气,柔中带钢,不妖艳不俗气,还爽快,是她喜欢的类型,配她的儿子刚刚好!
还没等辛回话,子昭就再也忍不住了,远远的一口:"呸,你这老毒妇,敢打我夫人的注意,今日若能出去,定将你挫骨扬灰!″子昭抱着癸夫人,也只有动嘴的份!
"原来你已经嫁了人,实在是可惜,那算你倒大霉了"花婆子一阵心疼,怒着吩咐道:"动手,还等什么?把她们的眼睛挖出来,舌头剪了,双手砍了,留口气丢出去!″
老婆子这一声喊,除了原有的十来个彪形大汉外,又跳出了十几个拿鞭子和拿刀的人!二话不说就开始过来抓人!
辛心头大惊,难怪老太婆这么有底气,原来在里面藏着这么多人,看来只能智取,不能硬来了!
辛等人那有乖乖的挨抓的,再打不过也要还手,甲三吹了个口哨,甲一甲二就进来帮手,子昭抱着一个人,着实辛苦,只有逃命之力,没有还手之可能,辛与甲一甲二甲三把子昭和癸夫人护在中间,背对背的转着圈子迎敌,空间太窄,一时间两边都占不到便宜!
那个用鞭子男子十分灵活,见辛手上只有一把匕首,挡不往他的鞭子,就一整乱舞,连续击出了十几鞭子,辛在有限地方全力避让,还是挨了两鞭子,一鞭打在肩头,一′鞭打在小腿上,"啊″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几人都在全力博斗,也没人顾得上辛,辛感觉战斗的细胞瞬间被激活,看子昭已退到甲一的后面去,她便能抽身,主动冲过去抢这用鞭的人,手腕又挨了一鞭子才抢到。
"奶奶的,你敢一再伤你姑奶奶,敢挖你姑奶奶的眼睛,姑奶奶让你尝一下眼睛看不见的滋味!
辛一手扬鞭,一手把着小刀插到腰带上!那鞭像有灵魂似的,卷成一个圈,把刚才使鞭子的人捞了过来,辛一把抓住他,扯下腰带上防身的石灰秀袋往他眼上按!
才按了两下,就听那大汉杀猪般的叫声,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同伙飞起一脚踹向辛,辛及时一个扭腰闪避,那大汉没收住脚,踹到了一正向辛砍过来的同伙的大刀,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踹向辛的那只脚被对面来的大刀砍掉下来了,那砍错人的同伙大汉楞了片刻,辛趁机用鞭捞个来,闪电般的拔出腰上的小刀把那人脖子抹了!
这鞭不知是什么才质,韧性十分的好,辛欢喜的笑纳了!
辛把石灰粉去回那敌人最多的地多,一鞭抽开了小绣袋,好奇的人儿还挨眼去看,一下辣翻好几个大汉的眼睛,鬼哭狼嚎的!
与此同时,甲一人打倒下去两个,甲三刺伤两个,甲二没伤到人,但一人力战五人,自己也没受伤,子昭左右躲逃,时不时的用脚踢倒一个。
几人打成一片不可开交,花婆子见这些人这么强悍,偷偷的从一边溜了过去,到公子九面前时,咬牙切齿的像他使了两个眼刀,看他脚手都废了,也没管他,自己往石门那儿跑去!
"老妖婆,还想自己跑″,公子九暗骂一声,弯腰捡了刚才不知被谁砍飞过来的脚,狠狠的向花婆子的后脑勺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响,花婆子一扑爬摔在了石门上,晕过去前还看到了那只血淋淋的男人脚!
看到晕过去的花婆子,公子九解气的骂了一句:"看你还跑,还威胁本公子,老妖婆!′
花婆子倒下了,剩下的这些人斗志都不高了,甲五适时的带人冲了进来,甘武带着甲卫,城防司田都尉也带着人赶了过来!
一时间,整个堵场的,花坊的,石屋的,不到一刻钟,无一幸勉的被抓了起来!
"拜见大王,拜见夫人,臣等救架来迟,大王宽恕″已到了大门口,收拾好坏人的甘武和田都尉一起出来护驾回宫,顺便说几句哈话!
"全带回去刑部衙门,通知大司寇,孤明日就要结果″子昭咬牙切齿,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诺"
这件事只能由甘武和树根去办,那城防司的田都慰,也只有押送犯人的份,尽管和此,辛不是不太相信这伙人,又交待一番道:"武统领,派人协同押送这些人,今晚先不要审,把甲卫留在那看守,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进去,天大的事,都留在明天公审!这些人里,有好些都是世家公子,今晚来的人里,肯定有你开罪不起的,让大王给你下道书面召令,可以帮你省去点麻烦!"
第一卷 第九十章 子昭替癸夫人解毒
”还是夫人思虑周详,先回宫,孤立刻就下召令"大印在王宫,现在也没办法!
癸夫人已在马车上等半天了,看样子挺严重,要快些回宫医治。
临走前,辛想起了公子九,走到那一堆被绳子串着的嫌疑人里头,找了半天才找到把头埋得低低的公子九,一把抓住他道:"你,跟我走″
众人又听到几声惨叫,辛帮公子九接好了手脚,叫来树根道:"他由你亲自押送,他是重要证人,不要他接触外人!明日本夫人亲自来审″
"诺",树根瞬间把公子九棒成粽子!
"让他与我们同坐吧,他刚接好手脚,不宜走路″辛爬上马车,见车厢宽广,也就发一回善心,关健是见癸夫人悠悠转醒后,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子昭身上,她十分的不痛快,多个人不那么尴尬!
子昭没说话,树根也只好把公子九扔进去!
心中暗暗不服,他都未与大王和夫人同乘过,这个囚犯平什么?下手便重了些!
辛见有东西飞进马车,下意识的去接,接果那公子九直接压着她受伤的手腕!
"啊哟!″辛痛得喊了一句!
子昭急忙问:"你受伤了?"
"没事″辛拉公子九同她坐一起,看都不愿去看对面那二人,那癸夫人也不顾忌些,这会儿居然嗯嗯的叫起来,眼睛都未睁开,只一个劲的往子昭怀里钻,嘴竟伸在子昭的脖颈处缠绵起来!
辛忍不住的干咳两声道:"注意点形象,还有外人!″
辛不说还好,这样一说,公子九更是寻声看去,开玩笑,那种声音,那个男人不好奇!
"巧儿,巧儿,你怎么了?"
"怎么会这么烫?你忍一下,马上到宫里那″
"树根,快一点!″
子昭看怀里的癸夫人意乱情迷,更本分不清自己在那儿,两支手到处乱抓!
抓到了不该抓的地方,子昭是说不出的尴尬,忙把她的手腕扯过来扣住,子昭再笨也猜到一二,对辛说道:"辛儿,巧儿看样子是种了那种药,你快想想办法!″
"那种药?那是那种药?"请恕她辛夫人没有经验!
公子九没忍住的多嘴道:"她八成是种了花婆子的迷情逍遥散"
"逍遥散?这可是好东西,妇女专用″辛的记忆里,现代《汤头歌》里,逍遥散是专治妇女月经不调,肝火太旺,内分泌不正常等疾病,行内有话说:"女用四物汤,百病跑精光,女用逍遥散,容颜老得慢!"
子昭猜想着问公子九:"是情毒吗?可有解药?″
公子九像看白痴一样看看辛,才对子昭讲:"是迷情逍遥散,没有解药,只能男子做药引,你懂的!"
"你懂的?"辛有些似懂非懂!
子昭听到这个"你懂的″三个字,不自觉的收了收两腿,辛刚好看他到这个动作,好似明白了什么,心猛的狂跳了两下,脸迅速的痱红至耳根。
这马车里光线不好,但辛的别扭却没有逃过公子九的眼睛,他笑道:"他口囗声声叫你夫人,都是过来人了,别扭个什么劲?怎么?你不会对这些事还没有经验吧?"
辛的脸更红了,公子九看向子昭道:"难着是你不行?所以才一个要逃跑,一个没经验?″
树根在外听得肉都紧起来,果然,公子九被车里的两人一人一只手拽起来丢到马车外面去了,打得公子九眼冒金星!
吓得树根一个急刹车,甘武连忙上前寻问:"树侍卫,请问发生何事了?"
没等树侍卫回答,就见辛撩开马车帘子出来了,看到地上扭来扭去的公子九道:"他话太多,找个东西塞住嘴,绑在车相后面吧,我骑马跟着!"
"诺"
甘武主动下马,把马让给了辛,自己则同树根一起赶马车,可是刚坐上去,就听里头嗯…的声音,听得他这毛头小伙一阵尿意,他私下觉得,此时该堵住嘴巴的应该是里头那位癸夫人!
烦脑的不止甘武一个,还有树根,他扬起马鞭一阵猛抽,可怜的马儿受了不白之冤,只能拼命的往前跑了!
众人回到宫时,已是上灯时分,天已黑尽。
疲惫的躺在床榻上,由邢帮着处理鞭伤,抽在身上的倒没事,她穿了星云给她那个刀枪不入的金蚕丝背心,但手臂、手腕处都巳经红肿,幸好那人鞭子使得不好,力道不大,否则她这手怕是要废了!
邢小心翼翼的给辛上着膏药,问道:"主子,您伤得这么重,大王怎么不来看您呀,大王也太不心疼夫人了!"
"不要乱说,大王昨夜因王后娘娘中毒一事一夜未眠,下午又马不停蹄的去找癸夫人,还在那虎狼之地打了一架,且癸夫人受了重伤,大王这会应该在整救他吧!"辛把整救二字说得及重!
此刻子昭的确不负辛之所想,正在给癸夫人解情毒,那羞人的声音让那退避三舍的奴才都听得心猿意马,子昭更是顶不住一泄千里,完事了才叫管事的姑姑去给癸夫人上药!
对于巧儿公主,子昭并没有多少喜欢,不过是稳定江山的一小颗棋子而已,今日也是情非得已,他得好好的洗个澡去去晦气!
临走前训话道:"癸夫人无令出宫,识人不明,卷入事非,本该治罪降位,以罚其过,但,念及初犯,又受了伤,罚其禁足一月,待伤养好后,罚抄宫规百遍,以示惩戒″不顾刚才的欢愉,该罚的绝不手软,史上伺候完大王还被罚的,大概也只有他癸夫人一个了!
盛都城刑部衙门,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姜家,雷家,吕家,许家,申家,妫家,有些头面的人家,基本是来齐了!
这姜家,吕家,都是世袭的三等爵位,虽然如今已不如过去,但在小民眼里也是惹不起的大人物,许家和申家都有一个在宫里做世妇的姑娘,虽没什么政权,但家里的土地辽阔,门人众多,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
其它人家,或大或小都在盛都城有些官职,这会儿,能说得上话,自认有点脸面的都挤在了大堂上!一副你不放人我不绕你的架式!
…
第一卷 第九十一章 公审前的一夜
邢部主官商赞此时正带着众人来刑部大牢与甘武商量,让这些长辈来见一见牢里的公子们。
那些个公子哥,平日里都没吃过什么苦,这会儿可是吓坏了!见到亲人来了,隔牢门就大喊:
"爹
爷爷
叔……
快救我们出去″
鬼哭狼嚎,热闹的很!
商赞道:"甘武小公子,您看这场诸位,也是上都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的公子并非坏人,这么多,放掉几个不关事的,上头也不知道,以后大家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您看…″
"是啊是啊!″
"甘武小公子年纪轻轻就当了统领,我们几家的女儿都倾慕于你……″
"好好好,大家都别说了,大王召令,诸位跪接!″甘武只好拿出杀手锏!
众人一楞,大王竟然给他们下召令,莫名其妙的就跪了!
甘武看这招果然管用,嘴角含笑的念道:"孤知尔等今夜定闯刑部大牢,故特召王令,令到之时,与案件无关的任何人不得在刑部大牢逗留,牢中之人是否有罪,待到明日公审自见分晓,为防窜供,今夜不得见任何外人,有违令者,连坐全族!″
众人听完这道王令,急得直掉眼泪,这可怎么办哟!
甘武看众人这样,于心不忍,多句嘴道:"今日案件,牵扯甚广,大王已然严令,好在辛夫人替诸公子求了情面,今晚暂不动刑,但待到明日,就不好说了,如今这朝上,已然是傅丞相作主,可能让大王上心的那可是辛夫人,诸位不如去拜会此二位大人物,可能会有转机!"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由姜家的一个长者带头问:"这丞相我等知道,这辛夫人是那一位娘娘,她有这么大本事,我等为何从未听闻?″
甘武笑道:"办法,甘某已经告诉诸位老爷,其它的请恕甘某职责在身,不便透路,各位请吧,再不走,这连坐之罪你我都吃罪不起!"
众人一窝蜂的挤出刑剖大牢,四处去托关系去了!
亥时初,按理,大部份妃嫔都入睡了,无论是炭火还是兽油,都是有分配及限制的,地位越低,得到的就越少,故没什么事的话,早早睡下还省一些兽油和炭火!
可今夜,宫中太多人睡不着,姜嫔带着几个辛从未见过的世妇登门拜见,辛算是披着衣服起来接待!不仅是素颜,头发都是垂在后面的,招呼几人坐下才懒懒的问:"诸位姐姐深夜造访是有何事吗?″
几人支支吾吾的,姜嫔带了个头道:"夫人身份尊贵,奴婢等不敢尊姐姐这个称呼,这是许世妇和申世妇,奴婢几人拜见夫人”
姜嫔说着就跪了下去,两位世位也跪来齐整,都眼泪旺旺的看着辛!
辛忽然一拍脑袋,大概猜到这三人深更半夜来找她的目的了。
"你们先起来吧!"她让邢虚扶几人一把,想了想才道:"如果是为了今日你们族兄被抓一事,怕是找错人了,本夫人在后宫大不过王后娘娘,在前殿又无官无职,帮不了你们了″
姜嫔苦笑道:"夫人之聪慧果然无人能及,奴婢等人还未说,夫人已猜到奴婢等人的来意,叫奴婢惭愧,只求夫人指条明路,若是奴婢等人的族兄们能度过此次难关,家中长辈已带话,盛都城八大士族的势力,以后都归夫人调遣!
辛听了这话,心头一亮,八大士族的势力,那可是撑握着盛都城的经济命脉,这买卖划的来呀!脸上却浮现犹豫之色,三人见了连忙咚咚咚的瞌了几个头道:"请夫人指点迷津″
"这…"辛假露为难之色道:"本夫人倒是有一计可保你们的族兄平安,但不知你们的母族愿意配合否?″
三人听到有希望,高兴的忙道:"夫人说说看,只要力所能及,一定昭办"
"不瞒诸位,此次案件设及他国公主在我盛都城被拐卖,差点因此而丧命,有损两国邦交,说严重些是要连坐全族的,今日当场抓到的,怕是一个也不能幸免″看三人如此期待,辛故意把事情夸大了些!
"啊!这么严重?"三人皆张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听说我族兄只是去赌钱而已!″
辛看几人着急样子,又加了一把火道:"你们几人认为,大王会亲自出宫,抓几个赌博的士族贵公子玩耍?不管是不是去赌博!此次都算是扯上瓜葛了,平时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做的那些阴暗勾挡的事还少吗?你觉得大王不会趁机把这水搅浑?有罪没罪又不是你们说的算!″
辛一阵有理有据的胡说八道,吓的三个人求道:"夫人,您快点说您的办法!时不待我求夫人指点迷津!"
辛等的就是这样的句话,看火候到了,装着一本正经的道:"要想给你们的族兄脱罪,那就要找到其他人的罪证,你们捎话回去,让你们家里人赶紧收集这盛都城那些,你们平时最怕的那些人的黑恶势力的证据,总之要力证你们的族兄与他们没有关系,或者是受他们胁迫的,如果能找到这些黑暗势力后面的人,一网打尽,那你们家族不但无罪,反而还有功,最差也是将功补过,但条件有点苛刻,证据必须在明天公审之前交给傅丞相,否则,就算把你们的族兄救回来,可能也会被打的只剩半条命!″
找证据哪有那么容易,辛这不过是逼他们把原有的秘密说出来罢了!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辛都是最恨这种丧尽天良的人,她们当特种兵的,除强扶弱就是他们的使命!
姜嫔他们哪知道,辛夫人有这么深的心思,听到这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消息,连声道谢后就告辞了,兵贵神速的道理,几人还是知道的!
戊王后的消息本是最灵通的,但今日的八卦主题都是癸夫人回宫后如何勾引大王,二人做那个事搞得一个宫里都知道了,气的戊王后又大发雷霆,她一直怀疑那天那药,就是癸夫人从南蛮带来的,现在她这样恬不知耻,更是让戊王后心气难平,那些奴才更不敢把士族公子都抓到刑部这个事说给王后娘娘听,其中牵连甚广,若娘为此操心伤了胎气,她们吃罪不起!
凌晨寅时尾,北街丞相府门外挤满了人,在还是丞相府修建入住到现在,看到人最多的一天!
第一卷 第九十二章 傅说收礼
傅说在现代那是盗墓的,那都是快天亮时才干活的人,昼夜分明之际,公鸡打鸣,朝阳初起,再厉害的精怪鬼魅都得躲起来,而此时盗墓,最合适不过,即无人扰又无鬼惊,年长日久,得了个寅时便醒的毛病,这下好了,穿到了这古王都当丞相,这寅时起床,卯时上朝,当真是没有人比他更适应了,也不会你之前一样,醒早了无聊!
"相爷,相爷,不好了……!″,相府的管家赢四一路的喊了过来!
傅说不喜人伺候,自己刚穿戴好才出来,出了房间门,就看到蠃四一路小跑进来!
傅说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漱口水漱了一下口,擦了一把脸,才懒洋洋的问道:"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外面天都还没亮透吧?"
这赢四管家,大概是个贪吃的货,一眼看去肥头大耳,膀大腰粗,穿起这相府管家服的派头,比傅说更像个大人物,他圆圆的脸上浅浅的胡渣,露出一口大白牙道:"相爷莫怪奴才胆小,奴才听值夜的门卫讲,外面来了一大群人,举着火把,拿了好多礼物与竹简,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面见相爷!″
傅说听了后,想了想,有些惊讶后,浅浅一笑道:"这些古人也不笨,知道这个时候来找本相,走,出去看看!″
"丞相,丞相,您可要救救我们家的公子,他们可甚冤枉的呀!″傅说刚出来大门,外面的众人便跪了下去!
傅说喊道:"大家静一静,听本相说一句,你们所托之事,本相已然知晓,但事情的始末本相也未可知,你们拦着本相也是无用,本相要赶去早朝!
这一众的贵人里,有个长者上前禀告道:″相爷误会了,小人等人正是不敢耽误相爷早朝,因而特地提早了一个时辰赶来,这些是盛都城有名望的老爷们收集的,盛都城各方邪恶势力的证据,诸公拜请丞相收下,替百姓们申冤,还盛都城的百姓一个公道,另有一点散碎礼物赠与相爷,让相爷帮忙打点差爷们,有罪的暂皆不论,望相爷一定要秉公执法,搭救搭救无辜受累的诸公子们!″
"证据?"这到是傅说没想到的,他好奇的问道:"各位盛都城的大老爷们都是怎么想的?有证据不是应送往大司寇那里或刑部衙门,送到本相这里来干什么?″
那长者走到傅说面前小声道:"不瞒丞相说,昨夜,我等为搭救自家公子爷,特到宫里走了门路,辛夫人传话,让我等连夜把所知恶人的证据送您府上,说这样能将功补过,我们的公子,或可获救!″
"原来如此",辛夫人还是真会帮肋他,看来,这自一个地方来的人,还是多少有点交情的嘛!
傅说看了看这一车车的礼物道:"好,即然是辛夫人转托,那本相知道了,这些物件本相全收了,你等回去等候佳音吧!″
众人楞了一下,行礼退下,纷纷上了自家的马车走了,马车都走了好远了,还有人没回过神来,姜家管家和老爷在车上就闲聊了一路。
姜管家道:"老爷,没想到,大王这礼贤下士请来的这个丞相也不个如此,见到那堆成小山般的礼物,推都没有推拒一下,直接就收走了!″
姜老爷骂道:"闭嘴,丞相即然敢当众收礼物,想必已有应对之策,公子或许可保得住,要是不收礼,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诺,不过,小的还是有些担心,大商已经有一个大冢宰祸害百姓了,如丞相与他们也是一丘之貉,那百姓还有什么活路?″姜管家有些沮丧!
"我说你一个小小的管家,操那些心做什么?出去与周五一同赶车!"
"诺"姜管家无力的爬了出去,姜老爷说的也对,这大商变成什么样,也不会委屈到他这样一个小人物!
"礼物登记造册,送到国库去!这卷宗证据装在马车上,本相在路上读,为防不测,让辛家十兄弟护送本相上朝",自从傅说搬到丞相府后,辛就让辛十兄弟去丞相府保护他,仅留了巫海在大商世界帮忙!
辰时三刻,万岁殿里,众臣刚议完昨日派人去西崎派达王令将西昌王降爵位一事,一时半刻找不到合适的人,大司马甘盘自荐去了西崎,一时竟无人反对!
子昭按昭惯例寻问:"众爱卿可还有事起奏?"
"启奏大王,臣有本启奏!″傅说不慌不忙的上前道。
"爱卿请说″子昭与其互对一下眼神,上朝前两人就已派心腹互通有无了,这会儿配合唱双簧呢!
"昨日大王与辛夫人为救无辜受难少女,误入贼祸,遭到劫杀一事,误抓了不少贪玩的士族公子,臣认为,为了公平起见,请大王与众臣移步行部大堂公审此案,堂堂大商之王,竟遭此难,应该把这些黑恶势利一锅端掉,还我大商百姓得以清静之所!″傅说为保癸夫人名节,把癸天人叫受难的少女!
傅说此言一出,群臣立马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相互打听!几个知道的大臣急忙跪下道:"臣等无能,没有保护好大王,臣等万死难以赎其罪!″众臣也纷纷跟着跪下!
子招还未开言,傅说就笑道:"尔等是大王的臣子,又不是大王的侍卫,怎么就扯到没保护好大王,难赎其罪这之类的话了?"
子招听了也觉得好笑,这些老臣动不动就跪,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心生无力感!也只有丞相,敢在朝堂上说这样的话,他赶紧圆场道:"丞相说的对,爱卿们的职责是对江山出谋划策,又不是用于保护孤的,以后这些没必要的礼节该省就省了,少耽误点时辰!"每一次朝会,废话总比正事多,耽误了他不少瞌睡,他也是烦透了!
"诺″众臣看了丞相一眼,心里总有一些想不通,自从丞相来了,什么都好,就有一点,拍大王的马屁总会拍在马腿上!
看到这些大臣这个滑稽的样子,子招心情好了很多,走下宝座道:"走,咱们跟随丞相,大司寇,去刑部衙门走一走,看看热闹!″
第一卷 第九十三章 刑部衙门事变
刑部衙门前,早已人山人海,除了这些嫌疑犯的家属们,还有好多人是闻风而来看热闹的,公审的案子,那肯定是比天还大的案子,过堂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物,既不能用刑,还得问出事情的始末,最是考人智慧的,那老百姓最喜欢这些茶余饭后的话题了!早早就集结在这里!
而这些人里面,还有辛和她找到的证人!傅说上朝前,可是拉了一马车的竹简给她,让她在公审前理出来,她可是把邢和秋叶都叫来帮忙,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内搞定了!
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来到了刑部衙门附近就停下了,前头百姓太多,只好步行而去!
衙内大堂上,商赞跪迎了大王和一众高官,今日,由于大司寇被贬,主审就由他和丞相傅说共同审理此案,大王和众大臣都是旁听,还有外面那一众百姓,卢为坐在堂上是如坐针毡,别说审案,连大气都不敢喘!
傅说看他那样,也不指望了,直接拍了惊堂木喊道:"带罪犯花婆子,公子九″
花婆子经过昨日的牢狱之灾,今日头晕脑胀,身带脚撩手铐,唇色发白,不似昨日那么嚣张,公子九只带了木手铐,未带脚撩,二人被带上堂时,远远的就听见有人说,那是我们家姜九儿公子!
傅说问:"堂下所跪何人,家住何处,从实招来?"
公子九倒是听话:"回禀大人,小的叫姜九儿,是东城姜氏布庄的主人,姜寿之第九子″
花婆子看了看众人,知道今日是跑不脱了,弱弱的道:"奴家叫花婆子,从小就与亲人失散,寄身在城南赌坊里间的花坊里做妈妈,负责教导新人!″
傅说直接问道:"公子九,本相不会拐弯抹角,问你话直接答,争取宽大处理!″
"诺",公子九本没打算隐瞒!
"本相问你,你即是姜氏布庄庄主之子,家中也还算殷实,怎会做起这买卖人口的勾当?″
"回大人,小的本不是坏人,一次与几个友吃酒,回家晚了些,因酒醉走错了方向,被人拉到了城南赌坊,第二日起来,身边睡了个光身子的舞姬,就是这个花婆子,说那是她家的头牌,要我赔十万贝币,小的只是一个庶子,那有这么多钱,她们收刮了我身上所有的财宝后,还逼我签了一张欠条,威胁到,每月至少为她的花坊寻到一位歌女,否则就将我醉酒呷妓欠钱的事告诉我家里人,还要一日杀掉小的家中一位亲人,小的一时害怕,不得不照她的话去做,抓不到人,只要到城外头去找些讨饭的女子充数,每每不和花婆子的意,把小的是打得遍体鳞伤。"
公子九边说边把上衣扒开,果然露出了深深鞭痕印子,新旧交错,惨不忍睹,他接着说:"前日小的到大商世界去吃饭,远远看到一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公子,看起来非富即贵,本想与他结交一番,鹆他些贝币,小的没什么经验,便把他带到花坊找花婆子帮忙,没想到花婆子一眼就看出这公子是女子所扮,给她下了迷药,还逼着小的完成了这次交易,破天荒的还赏了小的五个币贝,小的一高兴,便又去了大商世界,接下来的事……"
"你血口喷人,我花婆子什么时候逼过你,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没等公子九说完,花婆子越听越气的插了句嘴!
"住口,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傅说一拍惊木板,花婆子就老实了!
傅说接着问:"公子九,你说你是受害者,有谁可以证明?"
"回禀大人,这件事因为怕家里知道,并未告诉任何,若说要有谁证明,只有这花婆子和昨夜被关在这里的那些士族公子,和小的这一身的伤了″公子九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把底兜了个干干净净,在堂上不死,他回家去阿爹也不会饶了他的!。
"将昨日抓到的大牢的人,通通带上堂来!"
傅说吩咐了一声,才一会儿刑部大堂就人满为患,为策安全,甘武的甲卫早早就来维持秩序,刑部衙门前三条通道挤满了好热闹的老百姓,甘武今日带了两百甲卫,保证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圈,昨日抓来的一众赌鬼混混公子,纷纷跪倒在地,大呼小的冤枉。
傅说今日特带了两个笔法厉害的高手记录,加上刑部的师爷,紧用一刻钟,一众嫌疑犯的身份基本搞清!
案件审了一个时辰后,头绪基本理清了,花婆子是这个赌窝淫窝中的一个掌柜而已,后面的老大是谁,无从得知,待到明日再审,公子九虽是受害者,亦是害人者,看在姜家太公是世袭的护国候,此次又提拱了大量的幕后黑手的线索,故从轻处罚,充军三年!
有八位士族家公子参加赌博,且平时也是品格不端,也判充军三年,鉴于他们有悔过之心,暂时不上前线,先参加新兵训练!
有五位士族公子呷妓,在此时代不算什么,罚在家里闭门思过一年,罚贝币百朋!
其它那些打手皆无来处,有几个昨日已被打得半残,今夜刑审,不交待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有十多个却是一动不动,如木偶一般,傅说正要宣判,此时一阵丝竹音响起,这十几个光着手臂只穿坎肩和练功裤的大汉突然集体起来向子昭方向攻去,那手上的木制锁瞬间散成几块,脚撩也绑不住他们,节奏有声的向子昭走去!
在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众人,那些文官吓得脸色巨变,此处较窄,躲都没地方躲,那些百姓听到官兵的拔剑声,顷刻间便作了鸟兽散,只剩那些士族公子的家人们还在那外面急得团团转!
辛看势不对,提了一口气,便穿过了甲卫,甲卫都认得辛夫人,忙阻止道:"夫人,此处危险,请夫人暂时离开!″
"让开,本夫人没功夫给你扯",辛边说边摸出了一块牌子……
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辛夫人为救壮汉中毒标
辛也不废话,那出宫的牌子也是万能的,往几人跟前一亮,众人不敢反抗只好由她进去!
辛听那丝竹声,就觉得有异,把平时通风报信的小竹笛子也拿出来,吹了一首与这丝竹声相左的曲子,也不知是什么调,反正对方吹高她就吹低,如此论调,那些壮汉果然手脚乱舞很不协调,众甲卫趁此机会,一阵乱剑,这些个表情木讷的壮汉,就倒在了血泊中,还是辛喊得快,留一个活口…
忽然,从外面的人群中飞进来了两把暗器,同时向辛与那个唯一站着不动的壮汉射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辛飞身向那壮汉,两镖一起受了,尽管她穿了金蚕丝软甲,还是被射得飞出去好远,子昭和傅说见状毫不犹豫的飞身向前去接,一左一右的撞了过来,两人都摔在了案桌前,不过,辛也正好弹在他们两身上,保护了后背受伤!
场面一度混乱,丝竹声消失,人群里有几个人从几个方向逃窜,甘武吩咐了一声:"快追,一个也不要放过″。甲卫立刻分三了波向三个方向追去!
众人定睛一看,整个刑部大堂,桌案乱七八糟,别的倒没什么,那公子九为救子昭挨了一掌,此时奄奄一息!
花婆子中了毒标,已然昏迷,辛中了两支毒标,还好,没穿透她的软甲,只是震得胸口隐隐作痛!一手扶着胸口,半天都起不来!
刑部衙门的侍卫正在七手八脚的清理尸体!
不到半刻钟,刑部衙门门口,齐齐整整的摆着十来具尸体!
这件事大了,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刺杀大王,这是挑战大商国的威严,大司马甘盘立刻传递令,全城戒严,绝不把一个贼人放出城门!
傅说心痛的想要去为辛柔柔受伤的胸,被子昭发现,一个巴掌打来,子昭也想伸手去关心关心,傅说又一个巴掌击打过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大王又跟丞相打了起来,虽然两人都没起得身来,只是绕着辛夫人,你一巴掌我一巴掌的打来打去,但这巴掌声足以吸引众人的眼球!
辛刚才被震得晕兜兜的,听到这打来打去的声音,嘟了一句:"你二人在发什么神经"
辛发现自己压住了大王和傅说一人一支手,勉强撑坐了起来,这二人一人一巴掌,"啪″,两人都傻了,好巧的,都拍在辛的两边脸夹上,辛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众人看得顿时觉得脸疼,见辛夫人瞬间露出的杀气,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辛脸上先是一阵木呐,转而火烧火燎的,伸手摸一摸,挺对称的肿了起来,辛那火蹭蹭蹭的往上冒,站起来,使着最狠的眼刀,做着最温柔的动作,把两人拉了起来,弄得子昭和傅说两人一时不知所措,异口同声略显尴尬的道:"夫人,那个,脸疼吗?″
"不疼",辛咬牙温柔的道:"你们俩转过去″
子昭和傅说听话的转了过去,面对着大门,众人赶紧让到两边上,只有那个未倒的大汉还环抱着双手杵在前面,两人不知所措的对视了一眼,辛道:"再往前站一点"
子昭和傅说又往前一点,索性研究一下这个木讷的壮汉是怎么回事。
辛摸了摸发烫且开始疼痛的脸,比了比离傅说与子昭刚好一脚的距离,她两手提着袍子,露出了穿着练功裤的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个连环脚,子昭与傅说连同那个壮汉飞出一米多远,要是再用劲一点,就该飞到外面去了!
子昭与傅说,那是什么人物,一个是当今丞相,一个是当今大王,这二人这一趴,众人都跟着趴了下来,丝毫不敢怠慢!
子昭心中满是怒火的爬起来,看到傅说一嘴触在那壮汉的脸上,那壮汉倒没什么反应,看到傅说一边擦嘴一边作呕,心情好多了,再看众人跪在地上都埋着头,根本不敢看他,他理了理衣服才道:"都起来吧,商赞,你协同甘统领把人先带往大牢关起来,众位卿家,今日就先散了吧!″
众臣得了赦令,忙道一句:"臣等告辞",瞬间作了鸟兽散,今日之种种惊吓和见闻,众臣还犹如做梦一般,丞相审案,失魂壮汉刺杀大王,最刺激的是,辛夫人脚踢丞相,拳打大王,做了一辈子的男人和臣子,还是头一次见这个新鲜事!
众臣走了,那些士族公子们的家属们可还没走,还巴巴的等着你们放公子出来,但看今天这情况,好像没什么希望了,但还是坚定地站在那里守着!都是各府的管事们,今日的差就是守在这刑部衙门!
子昭回过身看了看辛,看她两脸蛋红得透亮透亮的,又心疼又好笑又好气的问:"夫人可解了气?为夫的面子,在众臣面前,可算是折完了!″
辛给他一个刀眼:"你看本夫人这貌美如花的脸,大王觉得解气了没?″
傅说在一旁笑道:"我们打你的脸,你踢我们屁股,夫人可真会给自己找脸哦!″
"傅说,你找抽是不是?″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禀大王、丞相,这个叫姜九儿的公子中了掌,受了内伤,若关回石牢,恐渡不过今晚,还有这个花婆子中了有毒的暗器,恐怕也难过今晚,还有这个壮汉,连眼都不会眨,关起来恐怕也问不出什么来,请问这三人怎么处理?″
甘武的问话,打断了三人的相互调侃,两大男人竟然一致向辛,等待回答,辛奇怪的道:"你二人着我干嘛?你们一人是大王一人是丞相,难不成这等小事还要本夫人出手?″
子昭笑道:"夫人最擅长处理这些小事″
傅说也笑道:"就是因为是小事所以才要夫人出马。"
辛听这二人的话,是即想要她干活,又不想说好话给她听,她求助一般的看着甘武问:"甘统领,您认为呢?"
甘武不苟言笑的道:"小臣也想听听夫人的高见"
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辛夫人施救花婆子
辛咬着牙看着几位就像赖皮狗一样,她看着子昭说:"想要本夫人帮忙也行,给本夫人封一个一官半职,本夫人就给你干活!"逗鸡还要半碗米,哪有白水沾干盐。
傅说笑道:"你还真是会趁火打劫”
子昭却道:"夫人可想好要什么官位?″她天资聪慧,且有胆识谋略,一直放在后宫的确可惜了!
"本夫人也不知你这大商的官爵制度,反正我要一个手下有些兵,可以管些闲事,又不受别人约束的这么一个官",逮着机会,辛把一股脑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哈哈哈,夫人这个想法真是别出心裁,孤都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官位"子昭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搜到合适的职位!
"夫人再罗嗦下去,地上那两个该要死掉了,你救还是不救?″傅说看了看旁边的花婆子,以这个时代的医术怕是救不回来了,他想看看辛还有没有办法!
辛听了这话,才往旁过定睛一看,天哪,那花婆子的脸都快黑了,公子九也好不了多少,靠在那柱子旁直喘着气,嘴角还有一丝黑血,辛也顾不得什么了,连忙给公子九塞了一颗三七丸,又叫人先把花婆子绑在柱子上,她好施救,辛忙了一头的汗,她此时觉得,封她一个侍医做做最合适,天天都在治病救人!
还好辛有一把锋利的匕首,否则还真没办法!
花婆子的伤在离心脏半寸,她也不知这是什么毒,先让人熬了半碗甘草汤喂下去,又让甲五施着轻功去大商世界取酒和棉花。
还有她特制竹筒拔罐器,期间她又去检查了那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的壮汉,她在现代时,在一本古书里看到过,有人会用药制的竹针刺百会穴学和风池风府三个穴位,达到控制人神魂的作用,不知是不是真的!
辛四处寻摸,果然,百会穴上有一根竹针,她用力一拨便出来了,竹针都发黑,且带此白色的浆,太恶心了,大概是痛了,双手反射性的乱打,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抓住他的双手"辛喊了一声,便有两个侍卫过来帮忙,子昭与傅说还有甘武,三人如看戏般看得津津有味!
再看那人后脑下风池风府两穴,果然也有两根竹针,可却巳经与肉长在了一起,根本没处下手!
这个时代没有工具,辛是想了很多办法也没能把竹针弄出来,正在着急之际,那壮汉却悠悠转醒,看了四周一下,便勉强坐了起来,那两侍兵吓得把他的手抓得更紧,辛连忙让人先放开他,然后严阵以待,看他做些什么!
他机械般的望向绑在柱子上的花婆子,情绪激动的指着她,断断续续的说出几个字来:"就是她,花婆子,还有…大冢宰……害我……″
"噗!"壮汉一口血喷了出来,鼓着大眼睛,直直的倒了下去,吓得众人半天没反应过来,辛连忙上前查看:"死了!″
这有点出乎意料,线索又断了,辛问道:"你们听到他说大冢宰几个字了?"
"好像听到了″傅说听力不是很差!子昭与甘武齐齐点头,想不到救了老半天,就得这么一条线索,还来个死无对证!
辛一阵依虚,叹其又是一个受害者!一个嫌犯还没开始审问,就死的死,伤的伤,中的中毒!
"主子,您要的东西都拿来了″甲五抱着一包东西,有些气喘的说着话!
花婆子已经深度昏迷,辛也没有把握能救活,只能尽力一试了!
辛在刀上喷了洒,又用火烧了烧刀子,自嘲道:"原来后世的烧刀子酒就是这么来的"
几人都紧张的望着她,没人答话!
辛没办法,只能把刀拔了,辛好刀子入得不是特别深,辛一手拨刀,一手用绵花堵住伤口,防此血喷出来,给花婆子含上参片后,才把那块黑肉给挖掉,许是太痛,花婆子竟然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被绑在柱子上的花婆子一阵胆寒,再看辛手上那满是黑血就刀,一股钻心的痛从伤口袭来,花婆子哭喊着问:″你要干么?″
"干什么?上刑啊,你看不见?″
辛一边说一边熟练的给她的匕首消毒后,又拿在花婆子眼前晃了晃道:"别装死,把你后面的人说出来,就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我在你身上挖满洞,再弄点吸血鬼(活的水蛭)放上去,你看如何?
花婆子听得头皮发麻,但是为了她的所爱,她咬牙挺着道:"我花婆子贱命一条,你要就拿去,奴家已说过,是自己做下的恶事自己认,没有什么人指使得动我花婆子!″
花婆子此时有些虚弱,说话都费着劲,辛又有的心疼的给她强塞了一颗独参丸,要不是关健人物,她真不想浪费这宝贝救这坏透顶的老婆子!
辛手上救着人,嘴上却说着万恶的话道:″万蚁钻心丸,若没有解药,七日后,如同万蚁钻心一般痛痒难当,且我在里头还加了人参,吊着气,死又死不去,那种滋味呀,光想想我都觉得难受″
花婆子吓没吓到不知道,倒把在场的人吓得一身鸡皮疙瘩,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都一致在想:"以后千万不能惹这个辛夫人,看起来貌美如花,心肠比起那五步蛇还要毒些!″
辛一心想从花婆子嘴里问出点什么,也不管众人怎么想,继续道:"可惜呀,这毒药最大的缺点就是,还要七天时间才起效,我还得保你七天命,不行,我得先做点什么出出气!″
"小五,去给本夫人在后衙那水缸脚下的於泥里抓些吸血鬼来″
"诺″甲五跑得飞快!
辛用筷子夹上绵花,浇上稷酒,点着火,快速的扯开花婆子伤口上那以浸满黑血的绵花,火进竹罐,迅速盖上伤口!
"啊…″这个没有人会制麻药的年代,花婆子是真的在受刑,这叫喊声喊得辛自己的肉都是发紧的!
树根今日一直是协同商赞看护犯人,以防有人趁机调包或救援,这会大牢里都派了自己人看护,放心的出来向大王交差,一入侧边的小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 辛夫人真解毒假用刑
树根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辛夫人在施刑,且这手段残忍了些,那花婆子被绑在刑部大堂侧边的顶梁木柱上,左边的上衣被划破了个洞,在洞上盖了个不知是什么东西,但看那衣服上的斑斑血迹,想都想得道里面是有伤口的……树根越想越觉得这辛夫人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以后对他还是要注意一些!
辛连拔了三四回的罐,黑血都拔得差不多了,花婆子的脸色是从紫黑变成了苍白了,想是失血过多的缘故,辛假装恶狠狠的道:"说不说,不说本夫人又要动手了!″
花婆子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痛,她心想,血这么流,她也快活不成了,再坚持坚持,就一死白了了,面前的姑娘还是嫩了些,失血多了会死人她都不知道,以为我花婆子会怕死吗?
她眨了眨眼,眨掉从额头上掉到睫毛上的汗珠,咬着牙,虚弱的道:"夫人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来,老婆子一一应着就是了!″
″倒是个有骨气的″辛是由衷的佩服她这种宁死不屈的性格,可惜是跟错了人,走错了路了!
"主子,您要的`吸血鬼′来了,甲五抬着一个青铜碗,里面黑漆漆的装了几十条水姪,动来动去的肉麻极了!
辛看着就肉麻,她也不想接,挺恶心的,但她却不能露怯,吩咐甲五道:"端给她看看,再不说,我就把这东西从她这伤口放进去,保证万蚁钻心毒没发作前,她就能享受吸血鬼爬到经络里的快乐!″
"你这个毒妇!″花婆子一生没下过田,最怕这又黑又丑还恶心巴啦的东西,一想到这东西在她身上爬,她就遍生恐怖!
子昭看到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股恶心涌上心头,论起刑讯逼供,他见过,男人见点血腥也没有太难受,只是这……
傅说笑道:"大王,咱们先到大牢里去看看!″
子昭道:"也好!″
才走了两步,子昭就问:"爱卿,你这师妹平时也没看出这么狠辣呀,这种刑罚,她是如何想到的?″
"哈哈哈…"傅说忍不住的笑了几声!
"丞相为何发笑?″子昭一点也没明白这笑是何意!
傅说叹了口气说"没什么,臣是笑大王太不了解辛儿了,她其实是在帮花婆子解毒,先挖出有毒的小刀和周围已浸毒的烂肉,再用竹罐把毒血吸出,最后用水姪,就是那个黑漆漆,辛儿叫它吸血鬼的虫子把清不干净的毒血清掉,之后再用绵花填充式填补伤口,这毒才算是解了″
子昭这下才算真正的明了,松了一口气,好奇的问道:"这么说,那颗万蚁钻心丸也是假的了?″
傅说笑着看了一眼这个白痴大王,还是很有耐心的给他解释道:"当然是假的了,这万蚁钻心丸那有那么容易做出来"以她在现代的身份,她那会去做万蚁钻心丸,只怕是专门去抓制做"万蚁钻心丸″的人!
"这么说来,这万蚁钻心丸是真有其药,丞相也知道?"子昭的关注点一下就被好奇心给带跑了!
傅说遇到了好奇宝宝大王,又开始学辛当大话王:"此药在我们天上乃是禁药,这凡间嘛,应该是找不到材料的……"
两人一路畅聊到刑部大牢,又绘声绘色的把辛夫人如何用刑的手段说了一遍,结合听道外面那传进来花婆子那惊恐的叫喊声,那还没受过刑的众人都跪倒在地:"我等愿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大王别让那辛夫人在我们身上也用如此酷刑……"
这酷刑,连那些狱吏都听得毛骨悚然!
最遭罪的要算甲五,辛命令他把那恶心的吸血鬼用筷子一只一只的夹去放在花婆子的伤口上,那虫子一见了血,拼了命的往里钻,只见那伤口上的虫子一阵吸附,花婆子在惊惧中吓得晕了过去!
此番场景,常行走在刀尖上的小五都跑出去吐了,那些远处的侍卫也是一阵气血翻涌,辛可半点也不敢放松,见伤口血变红色,那些水姪也一动不动,便用了点酒把它们冲洗开来,忍着恶心把它们夹丟在了地上,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是够恶心的,好强的毒性,吸血鬼都被毒死了"
酒洗伤口,花婆子再次被痛醒了过来,辛边给她上药边问:"怎么样,花婆子,这里不能继续挖了,你会死的,我们包扎好后接着挖另一边,继续游戏,怎么样?"
花婆子全身颤抖的求道:"夫人,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辛麻利的给她包扎好伤口道:"那怎么行,本夫人最珍贵的‘万蚁钻心丸`都用上了,怎么能让你轻易死掉了呢!"
花婆子欲哭无泪的道:"夫人,奴家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拦了您老人家的大驾,只要您给奴家一个痛快的死法,奴家就告诉你奴家这一辈子所得的财宝藏于何处,如何?″
辛都觉得好笑,这个老婆子要死了还记得财宝,的确是个贪财的。
辛包扎好了,又把小腿边上的匕首又拿出来擦了又擦,笑得十分邪魅,花婆子的心又提起来了一点!
辛道:"花婆子,本夫人没时间跟你耗,再不说出你幕后之人,我就把你丟给刑狱里的用刑高手,他们要是知道本夫人这个方法,用起来肯定比我还上手"
看花婆子一脸的愤恨,辛继续道:“其实你说不说本夫人都知道,你的幕后之人就是大冢宰巫涌″
"你怎么知道?"花婆子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辛那里知道,不过是那壮汉临死前说了大冢宰几个字,她瞎猜的罢了,没想到还是个意外收获。
辛灵激一动继续诈道:"本夫人什么不知道?大冢宰一心支持西昌王,四处搜刮财宝就是为了让西昌王招兵买马用的,可西昌王才八岁,他要这些兵马做什么?掌权的自然是周太后,周太后年轻守寡,自然是要找可以依附之人,大冢宰倾慕周太后,想抬举西昌王做大王,以此做一个携天子令诸侯的权臣,你不过是他在这条路上找的鹰犬而已,何必为他遭这么大罪?
第一卷 第九十七章 花婆子招了
辛又把刀放些酒点火烧起来。多做了一遍消毒工作,继续道:"你们把那些不听话的壮汉做成了药人,我顺手救了几个下来,不就是百会穴,风池穴、风府穴的几支破竹针吗?此等小儿科都是本夫人玩剩下的,他们已经清醒过来,哭着喊着自动交待你们是如何残害他们的!″
辛用手在花婆子的在也胸口上量了量,细细低语:"接下来,本夫人是挖这里好呢,还是挖这里好呢?"
花婆子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心里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辛接着厉声道:"你以为没了你花婆子的证词,我们就指证不了巫涌吗?不过是你愿意受着,我就陪你玩玩游戏而已,本夫人就喜欢听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像听天上的仙曲一样美妙,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说是不说,不说本夫人就要动手了!"
辛假装把匕首划过舌头,一副魔头的样子展现的淋漓尽致,那花婆子先是气得大骂了几声:"你这个女魔头,世上怎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后又流着眼泪像是回忆着什么美好,笑过之后又恨恨的说:"原来奴家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马前卒,大势已去,奴家不说又能如何呢,花婆子招了……″
子昭和傅说刚好又从刑部大牢走了回来,好巧的就听到了辛夫人的精彩演讲,子昭好奇的问道:"夫人,你说的那些是真的吗?你是如何知晓的?"说的像亲眼所见一样!
辛神秘一笑道:"这要感谢丞相大清早的给本夫送来了一车的检举竹简,我和秋叶,邢儿三人读了半早上呢!″刚才那些话,其实些她连结诸多疑点猜的!
"哦,还有这等事,孤怎会不知?″子昭觉得他这个大王当得有些失败!
"此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走,本夫人也饿了,到歇脚地去,边走边说吧!″
子昭往外面的石钟上看了看,太阳照在那上面,影子针正指着午字末端,没想到,现在已经午时末了,忽觉自己的肚子也饿的厉害!
"甲五,树根,配合商卿,甘统领一起,将一干人等的供词记录在案,至于公子九,通知他家人前来抬回去养伤,即然救了孤一命,就将功折罪免罚了!
"诺!"
两个时辰后,歇脚院的内用包间里传出来了大笑的声音,傅说、子昭、辛三人相谈甚欢,由其是讲到今日如何真救人假用刑的那一段,听得守在门的元宵愤愤不平的冲进来道:"主子,今日让您带奴婢去您不带,非让奴婢带她们用什么绵花弄什么绵线,这时侯又讲得这么大声,把奴婢的好奇心都勾起来了,还咋做事嘛?这种事您不叫我去,叫甲五那怂货去,不吐才怪呢!"
三人看元宵莫名其妙的冲进来,牢骚满腹的样子,红着小脸嘟着嘴,鬓角两边的小辫子与青丝齐到胸前,配上额头上一道薄薄的齐刘海,明明是又柔弱又美丽又可爱又娇憨的美少女模样,非要说出那么霸道的话,直叫三人愣了半响才开怀大笑!
"主子,你们笑什么?″元宵有点不明白主子们的想法!
子昭收起了裂开的大嘴,假装生气道:"影子,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哈!″
元宵楞了楞才反应过来是大王在说她,她看了看辛还一脸的笑意,促狭的道:"回大王,奴婢叫元宵,大王莫要再叫错了,奴婢现在在守夫人的规矩,夫人说,每个人都是受造化之神表章过的英雄,不应该在尊卑面前失了心志!"
"元宵,自家人可以说,在外人面前不可胡闹,和这个时代比起来,你我太渺小了,改变不了什么!"
辛怕元宵学她的思想疯癫下去,早晚会吃亏,说话语气重了些!
"诺,主子莫生气,元宵知道错了!″
子昭听了元宵前面讲的话,细细咀嚼和品味了半响,这思想境界是有点超凡脱俗的味道,他想了想问元宵道:"元宵一名,这是个什么物件的称呼还是有何深意?你辛主子教你莫在尊卑前失了心智,可是让你为人高洁,怎的?孤看你欣喜若狂的是,欣赏你辛主子整人的手段啊!没想到你们主仆倒是都能下得去手!″
傅说看了看子昭,喝一口酒,往嘴里送了一口莱,才帮忙解释道:"元宵是上元节正月十五,不是什么物件!"
倒是辛,听了子昭后面的话就有点不乐意了,提高了声音道:"大王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能下得去手,常言道,做人要心中有佛,手中有刀,走心时不留余力,拔刀时不留余地,您乃天子,人中之龙,说话做事更需考虑分寸,您这样说本夫人,真真的叫人生气!″
子昭也没想到他随口的一句话,辛夫人会如此生气,陪笑道:"夫人莫气,有夫人在身边提点,孤自然没太多顾忌,夫人所说的佛,是比神仙更高地位的大人物吗?不过他说的话的确有道理,是孤见识浅薄,说错话了!″
傅说看子昭一脸受气包的样子,心想这古代的大王也没传说中的威风嘛!趁机调侃道:"师妹,别动不动就对大王这么凶嘛,你这样触怒龙颜,是要杀头的!"
辛也觉得自己刚才激动了些,抬头看了看元宵那无辜的小眼神,都是这家伙惹的事,厉声向她道:"都是本夫人把你惯坏了,不要杵在这里了,罚你再去做一袋绵线!″
元宵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的回了个"诺″,下去了!
元宵走了,辛起身对子昭道:"别以为嘴甜两句就没事了,我要的官,你快点想想给我个什么职位,看我一天忙忙碌碌的,连薪俸都没有,吃的比鸡少,干的比牛多,还说我的心黑,我比窦娥还冤!走,回宫了!累死本夫人了!″
辛说完就往外走,傅说与子昭也起身跟了出去,子昭问傅说道:"丞相,你说辛儿是怎么了,就今日就对孤发了好几次火!″
傅说皱了皱眉道:"听说她昨日受了外伤,今日又受了内伤,大王不懂关心她,她心情自然不好!″
"是孤照顾不周,戊王后有孕,又中毒,辛儿帮了不少忙,是辛苦她了,待孤回宫再请侍医给她看看!"看着辛的背影,子昭心里划过一丝心疼!
傅说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道:"大王若照顾不来,不如给辛儿换个身份,如何?″
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辛夫人想当官
子昭一时未明,疑惑的问道:"什么身份?″
傅说幽幽的道:"丞相夫人的身份"
子昭停住了脚步,有些生气的道:"丞相,此话言重了"
子昭看了辛远去的背影道:"她的身份以昭告天下,丞相就死了这份心吧!″
"哈哈哈……"
"丞相笑什么?″
"大王太天真了,在我们的世界里,一个男人一生只许有一位夫人,连通房都不能有,你认为辛儿是你用一个夫人的名头锁得住的?″傅说自认为,凭身份他比不过子昭,要比专一,他赢定了!
"还有这样的规矩,从未听辛儿提过"子昭有些意外,在大商,只有奴才才只许讨一个娘子,那是因为资源分配的问题,普通人家,若有条件,陪嫁丫环也是有的!
"大王位高权重,辛儿或许会另眼相看也不一定,要不,咱们君臣公平竞争,您看如何?″傅说趁机提出了要求!
"她已经是孤的夫人了,孤为何要与你公平竞争?″子昭也不上当,谨守阵地!
傅说看到辛已走不见影了,往前边走边说:"大王,她现在还是姑娘,没没成为真正的夫人吧?只要还是姑娘,臣就有机会不是吗?″
傅说把话说成这样了,子昭一时竟无言以对,对群臣而言,他高高在上,铁血手腕,刚坐朝堂没多久,贬大冢宰,废大司寇,收紧财库大权,筑台拜相,还要准备架空西昌王的兵权,但对傅丞相和辛夫人来说,他就是一个只会投机取巧的大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嘿,您杵在那干什么,不和我一块儿走吗?″辛到了马车前,回头一看,子昭和傅说都没有跟来,她又跑回来喊,人多眼杂,她不便喊他大王,就嘿的喊了一声!这一声没名字的叫喊,引来了许多目光,子昭笑着快步走了过去:"为夫这就来了″故意大声的说给傅说听见!
傅说笑了笑,低语了一句:"幼稚"
辛问:"师兄,你要回刑部,还是去丞相府,还是去六部衙司?″
傅说想了想道:″我想先去看看猛哥,一会去刑部衙门,你和大王先回宫,去叫个侍医看看你的伤势,调养调养,莫要太拼了,没人给你发工资″
"嗯,知道了,″辛瞅瞅四周无人,小声交侍傅说道:"你明天在朝上说三件事,一是检举大冢宰勾结西昌王暗中增加税收,倒卖人口,训练杀手,刺杀大王,还暗中招兵买马,只要大冢宰定了罪,西昌王降爵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二,大司马此时不能离京,之前边关战败的消息是假的,大冢宰即然能提出西崎出兵之事,想必西崎私下肯定不肯两千兵马,光派人去传个王命肯定是行不通,应把大冢宰之事解决后,才再明面上提派人西出之事,现在假意派兵马前往边关增援,实则是转道去西崎夺权,控制西崎城防,这样,之前的计策才能实施!
三,要提一提本夫人的功劳,给本夫人弄个官做做,不然让我帮大司马练兵也行,这个我在行″
"好,我知道了,你们快走吧!″傅说心里有些不舒服,辛当着子昭的面说这些,显得他一点用也没有!
子昭一肚子的疑惑,跟着辛上了马车,赶车的是及时赶回来的树根和没外出的甲三!
一路上,子昭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眼前的姑娘给他太多惊奇,可惜身为女子,不然丞相之职那里轮得到傅说,又幸好,这样厉害的角色,是他的人,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拉过辛的小手道:"夫人的伤可好点?″
″死不了!"一说起伤就来气,昨日受的伤,今日今时才问,也太没诚意了!
子昭想辛是一位很好的医者,况且她刀抢不入,应该没什么大事,听她这话以为她是因为昨日吃癸夫人的醋,还暗自窃喜,解释道:"昨日之事,孤也没办法,孤也算癸夫人的夫君,为她解情毒理所应当,其实,若非国家邦交,孤又何必这么委屈自己,辛儿,你应该理解孤才是!″
辛抽回手,抬起头瞅了子昭两眼,无耐的叹口气,在现代,这种人就是人渣,用女人的幸福来稳固政权邦交,还不好好的对人家,可在这个年代,作为君王的他在婚姻这块,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什么美好的爱情,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奢侈品!
子昭又把那抽出去的小手捞回来,一下就扣住了辛受伤的手腕,疼得辛"哎哟″的喊了一声,那红红的鞭印就露了出来!
子昭急道:″怎么,你真受伤了,你不是刀剑不入的吗?″
"是哦,我是神仙,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不是嫁了凡人就变凡人了吗?要不,你明天给我个官做,去掉我这夫人的头衔吧?反正你夫人多,有没有我都行"辛趁机提了提这茬事!
子昭听了这话,半天没反应过来,半个时辰之内,辛和傅说都来给他讲这个事,他心里滋溜滋溜的冒起了酸泡泡,十分难受,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他不敢想象没有辛儿的日子他将怎么过!
辛索性把胳膊把腿的伤都露了出来道:"你看,我也不是铁打的,后宫太危险,不适合我,你看邢儿和明月的那个下场……"
"别再说了,都是孤不好,明年,明年您替孤出使羌国回来,孤找个借口还你自由,可好!″子昭痛心疾首,先使个缓兵之策,他一定要在明年初夏到来之季,让辛儿爱上他!
"好!″辛也看出子昭的不高兴,她弱的回了一声,靠着轿沿闭上了眼睛,不知为何,子昭这么爽快的答应,她心中竟没有半点高兴,尽是难过和不舍!
披香殿,癸夫人昨日受伤本就严重,又中了情毒,情毒虽然解了,却因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而发烧,一天一夜了都没醒过来,下人们早时以为只是睡着了,等发现时,耳朵都烧红了,群医束手无策,戊王后得了消息,又让披香殿的姑姑去宫门外候着,只要辛夫人一回宫,马上请到披香殿来!
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黄姑姑被罚浣衣局
辛的车马刚进宫门,披香殿的黄姑姑就带着人拦下了马车,树根"驭″了一声,那马儿才停了下来,问这拦马之人道:"何事拦下车驾,可知里面坐的何人?"
黄姑姑忙见礼道:"见过树侍卫,奴婢乃披香殿的管事黄姑姑,奉王后娘娘之命,在此等候辛夫人,我家癸夫人病重,群医束手无策,请辛夫人前去搭救″
"夫人……"树根才喊了一声,辛就在轿子里头不耐烦的道:"让她回了王后娘娘,本夫人既不是神医,也没领侍医的薪奉,别一点小事就来麻烦我"这个要救,那个要救,养那一帮子侍医干什么吃的,也没人给她药钱!刚刚小睡了一会儿,这会儿困意正浓,口气有些不善!
子昭也奇怪,这群侍医是干什么吃的,干啥啥不行,也一肚子的火。
那黄姑姑听了这话,又急又气,口不择言的道:"辛夫人好大脾气,连王后娘娘的话都敢回绝,我们夫人乃南蛮公主,身份高贵,让您去看疾,那是王后娘娘高抬您了,奴婢劝娘娘快些去,莫要耽搁了,若我们娘娘有什么好歹,大王和娘娘怪罪下来,怕夫人吃罪不起!″
黄姑姑这嚣张模样,正随了癸夫人,这话听的树根和甲三都恨不得跳下车去拍她两巴掌!
辛是气得彻底没困意了,瞅着子昭问:"本夫人就不明白了,她是夫人,我也是夫人,她受了伤,我也受了伤,她是一国公主,我还是一国主公呢!咋的,就因为昨天你睡了她,她就比我高贵了?"
"噗!″明明是很严肃的时刻,可辛夫人这个表达方式,树根和甲三都不厚道的笑了!
子昭也是没想到,这夫人的侧重点就是跟别人不一呢,看她那无辜的大眼,有些气脑样子,实在是让人又心疼又爱怜,他拔开车帘,难得发一回脾气的道:"把这个踩高拜低,连话都不会说的奴才送到浣衣局去,让她多用水洗洗脑子!″
那黄姑姑见到大王本就吓了一跳,又听要把她罚到浣衣局,跪倒在地哭求道:"大王绕了奴婢吧,是奴婢急糊涂了,口不择言,癸夫人高热一天一夜了,侍医们实在是没办法才想来求夫人的,大王要罚奴婢,奴婢不敢有怨言,只求大王让奴婢侍候到娘娘好起来再罚奴婢吧!″
黄姑姑心中十分后悔,来时王后娘娘已交待她,辛夫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让她态度谦和些,她又一时没管住嘴,都怪她平时对那些个不入流世妇强势惯了!
子昭耳根子软,见黄姑姑这样,倒是个忠心的,正想罚她点别的算了,倒是辛先发了话道:"大王这个惩罚,本夫人倒是喜欢,劳动不分贵贱,倒也没辱没了这位姑姑!树侍卫,快去办差吧!看她这么忠心的份上,我替她去看她主子了"
"诺"树根应了一声,跳下马车,把摊软在地上的黄姑姑,像提小鸡一样提走了!
"甲三,直接去披香院!"辛也没管子昭怎么想,直接做主了!
甲三答应了一声,扯动疆绳让马儿走起来,毕竟是在宫里,不能疾行!
"没想到夫人也是睚眦必报的″子昭在心里笑了笑,这黄姑姑是做梦也想不到,传一回话会传到浣衣局去!
"怎么?你又舍不得?又没骂她又没打她板子,洗衣服而已,她不是嫌弃我身份不够高贵吗?让她去体验体验劳动人民的艰辛!"谁让她是一个现代人的思想,最见不得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
″夫人怎么能这样说话,一个老婆子孤舍不得什么,你爱罚谁便罚谁,宫人有的是,孤是心疼夫人,受了伤就回去养着,癸夫人那里有侍医,实在求不活,那也是她的命,与夫人无关!″
子昭又轻抚她的小手,说情话他也不善长,想了半天也就冒出这两句话!
辛又抽出自己的手,她就不明白了,这手有什么好摸的,摸得痒麻痒麻的,扯到膀子上的伤口疼!
"听你这么说来,我就是个见死不救的人,为了挽回我的名声,不救还不行了?一群只会道德绑架的人,懒得同你们说!″辛嘟着小嘴,决定闭目养神!
子昭心中甚是愉悦,辛夫人说话,明明都是些堵气、霸道、训斥的话,怎么听起来就是那么舒适和搞呢,他忍不住打趣道:"每次夫人都说懒得同孤说,却每次都像大巫师念咒语,一念就是好几个时辰!″
"你…本夫人有念那么久吗?念咒念的也是清心咒,你子细听着便是了!″辛又没忍住回嘴!
"诺,仅尊夫人之命″子昭假装做了个礼,随后开怀大笑了起来!
辛一个盹没打完,树根就回来了,刚好赶至甲三赶车到达披香殿!
甲三笑了笑,一路听大王与夫人斗嘴,实在是有趣,可惜,披香殿到了,他有些不舍的下了车,放下脚凳才道:"大王,夫人,披香殿到了"
辛刚下得轿来,树根就回禀道:"夫人,那老婆子让我丟进了浣衣局最偏的院子,看她还敢不敢口不择眼"
辛瞧他那邀功的模样,笑道:"如此大功,本夫人该有赏,这样吧,你去我殷华殿看看,有喜欢的侍女就告诉我,本夫人作主赏给你了!"
惊喜来得有点触不及防,树根半天没反应过来,呐呐的回一句:"多谢夫人"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悄悄问甲三道:"兄弟,刚才夫人说赏我什么?″
甲三吃味的道:"赏你小娘子,你不要可以转赠兄弟我″夫人偏心都偏到姥姥家去了!
树根:"……"
披香殿,辛头一次来,这殿居然没有围墙,还连接花园,不远处好像还有池堂,难怪叫披香殿,这外头花鸟树木一有尽有,楼台亭阁一样不少,来了三个月了,辛才知道王宫原来这么美!看来这癸夫人也是子昭的心头好呀!
辛自认不是有什么嫉妒心的人,都忍不住牙酸了一把道:″难怪那黄姑姑瞧不起本夫人,看看人家这格局,再看看我那殷华殿的格局,一棵梧桐树,真是云泥之别呀!″
第一卷 第一百章 辛夫人勉力救巧儿公主
子昭看了看,十分不明白的说:"夫人此话何意,你那儿可是孤最爱的清净之地,不但是独门独院,且配了相应的杂物房,侍女房,侧院,后院,执勤侍卫,还有独立的厨房,会客大殿,练功的院子,连王后都享受不到,因为路远,也不用一天到晚给王后请安,不用与这诸多嫔妃勾心斗角,要说云泥之别,也是夫人在云端,别人在泥里吧!"
"是吗?有这么好?能比这漂亮的大花园?″辛有些不明白了,难到子昭说的那些披香园没有吗?
树根都看不下去了,辛夫人如此不惜大王的好,他忍不住帮嘴道:"夫人,这披香院外面看似很好,其实比您住的那里可差太多,别的不说,只说您那儿就有两口独立的井,热天里,一口空井可以冷藏些食物,一口井水足够娘娘生活用度与洗浴,没有人争抢,这花园看似又大又好,其实它周边住了要几位嫔贵人,和十几位御妻,她们共用一口井,打水都要排队,春天潮湿,夏天多蚊,没有独立的私人空间,进殿后一个天井,四面房屋虽多,却每间都住了世妇和御妻,资源有限,口舌颇多,哪有夫人您活的自在逍遥啊!"
"原来如此,看来是本夫人错怪大王了!″辛听树根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自己的待遇好些,她那里虽然也住了姜嫔和两位世妇,她都让人不要打扰她,也没那么麻烦!
"恭迎大王,恭迎辛夫人"得到消息的侍医连同众来侍疾的众嫔妃齐齐的迎了出来,子昭话都没说,仅把手一抬,众人便退至两边,让出了一条路,众人静悄悄的跟在后面,这么久以来,辛第一次感觉到子昭的威严,也静静的跟在他后面走着,子昭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来扶着辛道:"夫人慢些走,有门槛,小心又伤着脚了!"那低头弯腰的样子,惹得众人侧目,也没听说大王与辛夫人有多恩爱,怎么就宠爱成这个样子,走路还怕踢着门槛!
大庭广众之下,辛有些尴尬的道:"别以为对本夫人好些,就不用给诊费!"她实在词穷得不知如何是好,趁机告诉众人,别想动不动就打她的秋风,大王请她,也是要尊重礼让还要给诊费的!
众人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这辛夫人实在胆大,敢与大王要诊费,不知死活!
"好!只要辛儿治好癸夫人,孤答应你一个条件,诊费嘛,让侍医局出,谁让他们那么无能!″
子昭挽着辛来到了癸夫人的床榻前,扫一眼众侍医那不成器的样子,放出去许多眼刀,吓得众侍医大气都不敢出!
辛让众人回避,仅让子昭与侍女留下帮忙,她拔开了癸夫人的衣衫一看,还真是惨不忍睹,纵横交错的鞭上,打得重的已经结枷了,不过也上有些白色的浓,一看就是发炎了,这个年代,没有退烧药,没有青霉素,高烧这么厉害,没两天就没命了,她皱着眉头问道:"昨日为什么不上药?″
侍女们都望着大王,不敢说话,子昭很冤枉的道:"昨日孤走时,她还好好的″叫得那么大声,欢愉!也不像受重伤的人,再说,他把灯都吹了,更本没看清楚她受伤多厉害,之前那狼狈样完全被子昭忘干净了!
辛也不想再追究这些,心一横道:"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去叫前面的侍医找些鲜的青草皮(板篮根)与大青叶煮些水来,水开一刻钟即可,让树侍卫带一个侍医去采,本夫人看见出城二里地,那野地里有″好多药名与现代不符合,她也只知道这两种适用的,板篮根清热,大青叶消炎,两个绝配,希望能把高烧退下来先!
"诺"侍女得信,马上出门宣令去了!
"你俩人,一人不停的给夫人换头上的毛巾,一人多喂些水下去,只要夫人能上两次小厕,温度自会降下来一些!″又俩侍女得了令,马上忙了起来!
又一个小侍女替补上前听用,辛又吩咐道:"你,去多叫些人,打点那种又白又密,像布一样的蜘蛛网来,越多越好,最好保持原样拿回来,找几条宽一点的竹片子片回来,这边多是土墙房,去些破房子找,冷宫大概也会有,要快!"
"诺″又一小宫女得令!
子昭看了半天,也不知何意,问道:"孤做些什么好?″
辛把刀拿出来,消消毒道:"等着,一会儿蜘蛛网到了,你帮忙抓住癸夫人的手,她也要吃点小苦,才能熬过去!″
子昭看了辛那寒光闪闪的刀,想起早上的花婆子,他在心底里心疼癸夫人几秒!
一切就绪,后宫众人和侍医在近大殿里一直站着,就看跑出跑进拿东西的众人,都好奇辛夫人这次又该好何医治!
辛边用竹针边叹息,不知何时才找到银子打一副银针!按理,商朝虽不用银子当货币,但应该已经有银子了,她怎么连个银饰也没见着,反而黄金玉饰倒挺普遍,会不会她来的这个大商朝本就不是历史上远古时代的大商朝?
反正一切成迷,她也只能想眼下的事情,竹针浸过药油后又烤了烤,即有解毒作用又不易折断,这是辛这两天用出来的经验!
合谷,风池、风府三个穴位灸上竹针,等侍卫们寻蜘蛛网来!
差不多过了两刻钟,几个侍女才有些嫌弃的举着蜘蛛网过来,人多力量大,还真找了不少!
辛迅速的拔了针,引流消毒后,用蜘蛛网铺满了伤口,癸夫人只是皱着眉动了功,并未醒来,辛给她穿了穿薄薄的单衣,盖长皮草才算完事!有些惋惜的说:"没处理及时,只怕要留些疤痕了!″
"子昭有些心疼的问道:"没有办法恢复了吗?″
辛边收拾东西边看了子昭一眼道:"你嫌弃了?"
"几条疤就接受不了,那你宫里的娘娘们生了孩子后,肚子上全是皱,你是不是就从此不宠幸了?"辛也好奇,这是不是他一个人娶这么多老婆的原因?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一章 辛夫人累倒
"夫人今日说话怎么总是夹枪带棒的,孤有什么好嫌弃的,晚上灯一吹,孤连容貌都未欣赏,那儿看见她那里有疤无疤,只是女子向来都爱美,她这伤都在前面,孤怕她醒过来受不了!″子昭在辛面前,总是显得很委屈!
"吹了灯的?黑灯瞎火的?″辛有些不相信,难道他就一点也不好奇……
子昭看出她在想什么了一样,笑得邪邪的,凑过来悄悄在辛耳边道:"别人孤不屑看,也不想好奇,等辛儿愿意的那天,孤让人多撑几盏灯,一定看个清楚,慢慢的欣赏!″
辛听得头皮麻了麻,脸迅速的红了起来,一巴掌给子昭拍了过来,子昭一个不防,退了好几步远,树根正好赶进殿来接到!
"大王,您这是?″树根看着神色不对的辛夫人,心里猜想,大王又给夫人凑了,唉!这苦命的大王啊!″
子昭尴尬的给树根两个眼刀,像是在说:"这你还看不出来,问什么问?″
树根吓得立刻说正事,把手上的一包药草递过去道:"夫人看看,是不是这两位药?"
辛接过来看了看闻了闻又尝了尝才道:"没错,赶紧让侍医守着熬,半刻钟即好!″
"诺″
树根出去了,辛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大王没摔着吧?″
子昭也没生她气,邪邪的笑道:"夫人心疼孤吗?″
辛抬眼瞅瞅子昭那猥琐的样子,真是无时无刻不在释放荷尔蒙,她必须跳过这个话题,她摸摸自己发烫的耳朵道:"癸夫人想要恢复如初,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说到正事,子昭又一副禁欲模式,换脸比翻书还快!
辛叹息到:"这里没有麻药,要是有麻药,把肉皮磨平,再上些地榆白及浸育涂抺,半月后自然好得像新换了一张皮一样,可是这里一没消炎药,二没手木台,三没麻药,这个方法行不通!″辛说得头头是道,她其实只在书上见过,并未实施过!
子昭似懂非懂,知道第一种不行又问:"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倒简单:"用七白散和玉容散两相结合,等伤口脱疤后,连续使用一月,基本可以全愈!″
"那何不用第二种?″子昭听说有希望,眼神都亮了许多!
"何不用第二种?说得简单,比第一种还难,这一共十二位中药看似不多,可惜你们这里的药名与我家乡的药名大部份不同,我至今也不知道,我要用的药在这里叫什么名字!″辛也是无耐得很,自古缺的都不是良医,而是良药!
"这……唉!也只有等夫人以后找到这药草再说吧!″总算也不是全无希望!
"也只好如此!″辛整理完,插回匕首,一个急起身,此字刚说完,就直直的往下倒!
"辛儿,辛儿″子昭眼疾手快的接了个满怀,侍女们也一阵着急,帮忙喊着辛夫人……
子昭急得大喊:"侍医,侍医…"
外面的侍医们听到大王喊这么急,也不讲什么忌讳,一窝蜂的涌进了癸夫人的房间,见大王抱着辛夫人,忙问:"大王,何事谎张?″
"你等杵在那做甚,还不上前看看辛夫人为何会昏倒?″
子昭又急又气。若不是这群庸医没本事,那会让他的辛儿这么辛劳!
众伺医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子昭靠窗寻了个坐处,把辛紧紧的搂在怀里,只放出一只手来给常侍医诊脈!
常侍医为将就高度,又跪了下去……
床上一个未醒,手中又昏倒一个,长寿宫那位也还没好全,莫不是如丞相所说,这王宫与他五行不合,八字相冲?子昭心想,明日就要把改建王宫之事提议程!
常侍医诊断片刻道:"回禀大王,辛夫人身上有伤,又日夜劳累,体力一日不支才晕了过去,夫人是练武之人,身体底子好,休息两天便没事了!″
听道这里,子昭更气:"都是你们这群庸医,这也治不好,那也治不好,活活的把夫人累倒了"
"臣等无能,求大王宽恕!"众侍医跪倒在地!
大商臣子,轻易不下跪,最近这些侍医连番受挫,感觉骨头都软了许多,为了保命,动不动就得跪着!。
"哈,你们的膝盖倒是软,别的臣子都是求大王责罚,就你们几个天天求大王宽恕,没本事还特别孬种,爱跪就跪,跪到辛夫人醒来为止″
"臣等受命,多谢大王宽待!″几个侍医匍匐在地,看的子昭一阵心烦,怒道:"跪到外面去,别在儿惹眼!"
众侍医抺着额头上的细汗,连滚带爬的出了癸夫人的内阁!
"你怎么还不滚?"见常侍医还在,子昭有些意外!
常侍医陪笑:"小臣要救醒夫人呀!″
子昭楞了一下,他都气糊涂了,沉声道:"还不快些″
常侍医绕到辛的正面,快速的往辛脸上的人中掐去,才一下,就把辛掐醒了过来,反射性的一巴掌,同时扇到了两个人,那一声脆响,扇得常侍医眼冒金星!子昭也红了半也脸!
"谁,谁敢掐我?″辛从子昭怀里弹跳了起来,这四下打量着屋里的人的惊讶的盯着她,没人敢讲话!
辛夫人太彪悍,连大王都敢打,那些是女的简直不敢看,把头埋得低低的,这种大事,怕被灭口!
"我,我怎么了吗?正做美梦,就有人掐我!"辛摸摸有些生疼的人中和脸夹,好像明白自己好像做什么坏事了!
"夫人还真是君子报仇,一天不晚了,看孤的脸,现在与你可还相配?″还以为昏过去了,急得他六神无主,原来人家在做美梦!子昭顿觉头上掉下三条黑线!
"夫人,药熬来了!"抬着药闯进来的树根,打破了这份尴尬。
"嗯,我看看"辛试了一下味道和温度,刚好:"喂半碗进去即可"
"每日三次,连喂两天,生冷酸涩的食物一律禁食,豆类也别吃,弄点骨头汤熬些粥,放点精盐即可,这地方常通通风,炭拿到外面点,多吃些叶子莱,有助恢复!″辛又对一众侍女分咐道!
″诺!"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二章 子昭心烦
此时这屋有四个侍女,一个胆大的走过来问:"敢问夫人,精盐是何物?″
辛这才想起,现在的王宫里用的都还是盐卤,没有精盐,她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几十克盐都拿出来递给那侍女道:"放少许就可,多了咸,不能吃!″
"多谢夫人!″
"你叫什么名字?″辛多句嘴问!
"回夫人,奴婢叫茉莉″
"茉莉,我看众多侍女,就你机灵些,你们的管事姑姑被罚去浣衣局了,你就先顶了她的差事,等你主子醒来再作定夺!"
"诺"茉莉喜上眉稍,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什么闲事夫人都要管,不累倒才怪!”子昭有些心疼的骂道。
"好了,一切都按排好了,本夫人要回去补觉去,太困了″辛有些乏力,大概快来月事了,她有些宫寒,得提前养着,省得肚子又痛!她边想的边往外走,反正也没人要留她!
子昭起身跟在后面,出了内室,这殿里一堆嫔妾世妇,还有御妻,连妌夫人也来了,又是一番繁琐的见礼,辛揉揉太阳穴道:"病人需静养,你们无事的话就先回吧!″
众佳人眼睛都盯在大王身上,都没人答辛的话,看到一众五颜六色的佳丽,辛嫌恶的迈着步子出去了!
子昭却被围在了中间,太久没见大王的众人,就是讨人嫌也凑上去留个印象分,那声声柔腻的"大王″两字喊得辛身上的肉是又酸又紧,谁说男人三妻四妾就幸(性)福,完全是胡扯嘛,她若是子昭,她都要崩溃了!
辛出了大殿,见常侍医和众人还在外头站着,外面的光足一些,还能看出常侍医一边脸夹上的红印,她有尴尬的道:"对不住了常侍医,本夫人手欠了些,这样吧,大王让你们侍医局出的诊费就不用给了,当是本夫人赔礼了!″
众侍医你看我我看你,心下想,大王的一句气话也没说个数,辛夫人却当真了!
"怎么,这还不行啊?看本夫人脸也肿了,人中也掐起印了,还来替你们收拾烂摊子,这态度有点差强人意啊!下次别来烦本夫人了"辛打了个哈欠,抬脚就要走了,若不是太累,她都想逛一逛这漂亮的大花园!
"臣等不敢,夫人请留步"常侍医看大王没跟来,敢紧前来向辛夫人取经!
辛回头看了一眼道:"别问,本夫人知道你想问什么,别的没空讲,只跟你们说,那又细又密像白布一样干净的蜘蛛网是天下间最好的止血止痛防止伤口化脓腐烂的好药!只可惜不好收集,又易感染,可遇而不可求,只用于急性的小伤口处理!″
"多谢娘娘讲解,臣等受教了″这些侍医是心悦诚服地行了个大礼!
"你们又缠着夫人讲药经了?夫人身体不适,实在想学,找时间,备点礼,你们侍医局专门请夫人去给你们好好讲讲,一群井底之蛙,不知是如何来到我大商的侍医局的,孤有理由怀疑,你们都是他国派来祸害我大商王室的细作″刚从胭脂群里逃出来的子昭,终于找到个骂人出气的地。
"臣等冤枉″
"臣等绝对不是他国细作"
"臣等皆是文职小臣,也没有那些个细作该有的本事”
众侍医是真急了,所谓君无戏言,大王怎么会信口雌黄的冤枉他们!
"你们还需要什么本事,什么都不会就是最大的本事!作为侍医医不了病,不是害人是什么!″
"大王息怒,臣等惶恐!"众侍医又跪了一回!
"哼!″子昭再不想看到这些人,扶着辛上了马车,"树根,甲三,送夫人回殷华殿″
当天夜里,子昭去找了妌夫人,原因无它,就是心烦,两人在床榻上躺着,子昭并未有什么动作,合衣而睡,双手抱着头,懒懒的道:"妌儿,你说辛夫人为何不喜欢孤?真是是因为孤的女人多吗?可是这若大的江山,若没有后宫,没有子嗣,那里压得住群臣,镇得住外邦呢?"
"王上为何如此说,大王乃人中之龙,一国之主,臣妾夜夜翘首以盼,不识好歹的是那辛夫人,大王何故为她伤情!"妌夫人一夸一贬的以为是安慰了子昭,那知子昭根本不领情,厉声回道:"以后莫要在孤面前说辛儿的坏话,是孤配不上她!″
"王上!″妌夫人委屈极了,她不过是顺嘴一说,那里就说了辛夫人的坏话了?
"嗯…?"子昭不高兴的拔高了后鼻音!
"王上,要不,让妌儿伺候您,咱俩做一做留子嗣的趣事,如何?"妌夫人一身媚功,八抓鱼似的粘了上来,要放在从前,子昭是最喜欢这小妖精的活的,但现在…,不知为什么,自从和辛儿认识后,他竟对别的女人提不起什么兴趣!
见子昭没出声,妌夫人以为他默许了,那小嘴吧唧吧唧的故意亲得几处响声,子昭终于忍受不了,嫌恶的拔开她的头,暗幽幽的道:"王后怀着身孕,还有人下毒,巧儿又遭人残害,辛儿为救巧儿受了重伤,孤心里烦,没心情弄这个事,后宫如此多事,前朝也不安稳,孤弄那么多子嗣出来干什么?″
妌夫人一身的种火瞬间的烟灭,躺好盖上被单才道:"臣妾知道了″,眼泪悄悄的划过了脸夹,手在被单里攥紧了拳头,"没心情弄这个事?昨日与巧儿公主办的这个事,不是弄得满宫皆知吗?到她这儿就没心情……
大王个个都提到了,唯独没有提到她,人在她这儿,心却在别处,还要给她挂一个后宫宠妃的名头,让她在这宫里如履薄冰,生怕惹了那个妒妇的眼,给她使拌子!
"太晚了,安歇吧!”子昭假装没听见妌儿的不高兴,放下手,转了个背对着妌夫人,想着想着事情,便真的入睡了!
梦里,子昭去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一个四壁皆白的房子里,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正守着一个躺在奇怪榻上的女人,他走进一看,天啦!那个女人竟然是她的辛夫人。
"辛儿,辛儿…″子昭一下喊了好几遍,也不见辛儿醒来,只见两个穿白衣服的人,进来又出去,而辛夫人的身上插满了奇怪的东西!
"辛儿,辛儿……"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章 众臣弹劾大冢宰
"辛儿,辛儿……″子昭一阵急促的叫喊声,满头是汗的醒过来!
"王上,王上,该上朝了!″妌夫人一阵轻唤,唤醒了正在做梦的子昭!
子昭瞧着外面的光,糟了,早朝迟到了!
"树根,快,取朝服来"他没空去龙兴殿换朝服了!
门外的树根应声道:"早知到大王要得急,奴才已取来在外等候多时了!"
子昭一边走一边伸手穿妌夫人追在后面穿的中衣,到外殿时就让树侍候!三下五除二穿上朝服,坐上马车飞驰而去,留下妌夫人一声长叹,这凤榻寂寞的日子她将要怎么过下去!
回到屋里,一阵思索,妌夫人遣走了下人,一个黑衣女子至梁而下,妌夫人连头都没转的道:
"换衣,你回一趟母国吧!把这里的情况诉王兄,如今羌国对大商虎视耽耽,让王兄再添一把柴火,没收到本公主的信,绝不可出兵,本公主若再不争,只怕这后宫,越来越没本公主什么事了,别说只是个夫人,就是王后娘娘,这凤榻孤寒,又无子嗣傍身,将来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诺,公主放心,奴婢会联落城里的暗庄派人送奴婢回去的,誓死完成公主所交待的任务″
″下去吧,即刻起程,包袱本宫都帮你准备好了,回到井方替我问候王嫂!″
"诺″黑衣锦服的女子换了身侍女装,拿着妌夫人给的珠宝,拿出釆买胭脂水粉的宫牌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妌夫人长长的舒了一囗气,换衣是她从井方带来的贴人暗探,伪装技巧及好,三年来未曾暴露。
最近大王对她态度及其敷衍,她得让大王明白,这后宫缺了她这井方的雁儿公主,如同天下缺了一角,让人不可忽视!
万岁殿上,并未因子朝迟到之事而掀起任何波澜,昨日之事,才是今日大殿上的论点!
多家小臣的公子还在刑部关押,他们现在是能低调就低调些,大王未到,丞相就先给他们敲警钟,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冢宰已是强弩之末,若主动参奏,才能将功折罪!
要说这大冢宰巫涌,昨日就悄悄溜走,没在刑部参审,直到辛夫人审花婆子时,他才又回来,随众人走后,今天就称病没来上朝,但这次是真病了!
巫涌昨日去到刑部看到了花婆子,他就知道天要榻了,不惜悄悄溜走,废掉他所有的棋子,起用药人,博杀子昭,又让他随身的暗卫暗杀辛与花婆子,很可惜,他溜走又溜回是无人注意,但也是前功尽弃,本来以为花婆子死定了,谁知下午又传来消息,花婆子不但没死,还招了,连那些士族公子一人知道一点的拼凑起来也是条大消息!
巫涌当场就气得吐了血,缓过来后,就收拾东西带着巫贤逃走,想去西崎投靠周太后,谁知四个城门皆是重兵把守,任何人不许出城,只好打道回府!
既然走不了了,巫涌想做最后一博,调集盛都城东南西北的人手,准备天黑后去杀证人,计划火烧刑部大牢,只要没有证人,又有戊王后作保,他大不了辞官养老,子昭小儿还能把他怎么样?
谁知这一切还没付诸行动,大冢宰府就被大重马派重命包围,说有人看见刺客跑进了大冢宰府,不由分说的就举兵进去搜缴,除大冢宰府报得出名的家丁外,通通抓了起来,巫涌最后的三十个可用的武士,无一幸免!
巫涌当场气得用手指着大门方向,你你你…的倒下了,大司马还帮忙传召侍医了,只惜,侍医赶到时,也没人能救,个个都是摇头叹气,大冢宰是惊怒交加,血气上涌,伤了脏腑,头里血管裂开,受污血感染,脑子浑浊不堪,经络受潮,即使救回来,也是半身不遂,口眼歪斜,做不回正常人了!
大冢宰真病的消息传回朝堂,众朝臣是纷纷落井下石,还没等傅说牵头,就有一小尹使道:"启奏大王,臣上告大冢宰巫海,为聚钱财,草菅人命,设局害人,倒卖人口,逼良为娼!”
子昭总算等来了告状的苦主了,一本正经的道:"爱卿说的这些,可有凭证?你一尹吏小臣上告当今六部之首的天卿大臣,若无实证,反成污告,轻则丢官弃甲,重则连累亲族,孤再问你一次,卿家可是要弹劾上告大冢宰巫涌?″
"回禀大王,小臣有实证,受害的百姓无数不算,单士族公子就有十几位,除前日被爪的几人,还有当天没去的几位士族公子联名上告,小臣乃刑部尹吏,大司寇一职如今空缺,由小臣雷虎暂管差事,故越级上告大王!"雷虎递上众人证词,由黄内侍接过递给了子昭,子昭看了片刻,气得大骂:"且有此理,堂堂大商的六部天卿,净做些下作之事,取不义之财,来人啊,传证人上殿!″
"传证人上殿″黄内侍到殿外一声喊,几百步开外的台阶下就有十几个提着裙摆的士族公子往上走来……!
证人未到,傅说又道:"启奏大王,经昨夜突审,花婆子交待,如城南堵妓两用的娼馆全城共八家,训练药人大概有一百来人,被残害的女子不计其数,被设局骗得均家荡产的外地男子,选身子精壮的做成药人,一般的收为打手,据士族公子们的信息拼凑,臣大胆推测,这些不义之财都去往了西崎!″
"西崎?那是西昌王的地界,丞相是说,大冢宰与西昌王勾结?″子昭攥紧了拳头,如此,他连番遭到刺杀就说得通了!
"回大王,西昌王只八岁小娃,这一切,只怕是周太妃……"
听傅说的陈述,众大臣跟风告状,连从不说话的大司空贝横也告了一个阴状:"启奏大王,大冢宰半年前让臣打了两千把越,当时大王不在,大司马也未领到到兵器,臣一直想同大王说说,苦于大冢宰大权在握,臣没有机会,今日既然有大王与丞相作主,臣也要弹劾大冢宰,他还欠臣的兵器治作费用一千朋贝币!"
"什么,两千把越,那不正好是西昌王的那两千兵人手一把吗?″众臣心中大惊,周太妃与大冢宰这是想谋反呀!
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周太妃的想法
子昭知道大冢宰不喜他,没想到他是打的这个主意,如此贪婪的人,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大王,臣还有下情禀报"昨日辛交待的傅说还没讲完!
"说"
"臣未上任前,在盛都城外救了些百姓,据他们所说,凡是大冢宰的属地,百姓苦不堪言,三月前大王接辛夫人进宫,就有百姓因此被增收名为"喜税″的一项重脱,城外有两百多户人家是因被喜税压得家破人亡而逃难至此的,臣这里有他们的联名上告书″子昭趁机再告一状!
"什么,喜税?孤王何时下令收过喜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丞相既知,为何不早些禀报于孤?″子昭自问长这么大,还没听那本史书上有"喜税"一词,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大冢宰乃两朝重臣,臣怎么能听信一群流民之言就告大冢宰黑状,自然是要查实的!在查实的过程中,臣还意外得到一个消息,今年羌国战王外出,羌国更本无人带领重兵,别说主动攻打大商,只怕我等追过去打,他们也未必会派援兵援助羌族″
"此话当真?″傅说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子昭都有些接受无能!
"千真万确,但消息来源,请恕臣要保密"他总不。能当着众朝臣的面告诉子昭,这条消息是辛儿提供给他的吧!
"此等军国大事,到底是谁的手伸这么长,这是要把我们大商置于死地呀!″众臣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放假消息的人大卸八块!
"诸多消息连在一起,臣大胆猜一下,如果此计计谋得逞,大司马带兵挥师边关增缓!按大冢宰之义又让西崎出兵,此时盛京城城防空虚,而西崎的兵并未去羌国,而是直逼盛都城,那么最得益的,众位该想得到是谁吧?″
经傅说如此分析,众人心里都依嘘了一把,一小臣说出了心里的想法:"若果真如丞相所说,且不是,西崎之兵取缔盛都城城防,架空大王,甚至是逼大王退位,扶西昌王上位,一切皆有可能……?″
众臣吵得沸沸扬扬,子昭一口气传了众多证人,又在万岁殿审了一遍案子,大冢宰巫涌是被抬上了大殿的,一直审到午间,众臣都只得子昭赏些糕点充饥,至到下午申时,才算是把案件理清。
事实清楚明了:"大冢宰巫涌勾结周太妃多次谋害大王,偷收百姓重税,倒卖人口,铸造兵器,为西昌王招兵买马,筹集粮饷,有谋反之嫌,本该重罪斩于街市,但因戊王后身怀六甲,容易受惊,且大冢宰乃两朝老臣,有功于前朝,且如今身换奇症,已非常人,故贬为平民。遣返回乡,没收盛都城之一切家产及土地,还大商百姓一份安定!″
西崎
周太妃今年才二十七岁,风华正茂,她正替八岁的西昌王批改着政务,心腹清风进她的凤仪宫来禀报:"娘娘,大冢宰事败了!″
"哦!说来听听!″周太妃并没有生气和惊讶,心平气和得很!
"听盛都城的探子传信来说,大冢宰得了风疾,口眼歪斜,半身不遂,那些大臣趁机告黑状,说他贪谋钱粮,私铸兵器,与娘娘勾结多次刺杀大王,罪名条条,当今王后都未出面保他,如今已被贬成平民,没收一切家产,大王要派人来西崎降小王爷的爵,娘娘,我们该怎么办?″清风听到此消息十分着急,马不停蹄的跑来告诉太妃娘娘!
"怎么办?静观其变呗!″周太妃并未放下手中的笔,这若大的西崎,她一个深宫女人来管,有些力不从心!
"娘娘,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大冢宰连累您吗?″清风都替周太妃着急!
"有什么好着急的,无凭无证的,凭猜想,大王还不能拿哀家怎么样!那些事情都是巫涌做的,哀家即没有出人也没有力,不过是仰仗他帮忙建设西崎吧!从头到尾都是他自己的野心害了他,还想打哀家的注意,也不看自己多大岁数了,如今他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
"可是那些兵器钱粮的确都到我们西崎来了,您不怕大王降罪吗?″清风弄不明白,太妃为什么这么镇定!
"你瞎操什么心,兵器钱粮都给士兵用,又不是哀家私吞了,他若降爵于王儿,自会带走一些兵马,哀家帮他把这些兵马养肥了,百姓带富了,他哪里会降罪于哀家,要说哀家残害他,哀家并没有做这些事,他派个人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弹骇一国的太妃,没有实证,他也不能轻易对我怎么样!″周太妃早就想通了,他是先帝的宠妃,他的儿子不继承王位,并不代表没有资格继承王位,不逼她相安无事,若逼得她无路可退,她就准备鱼死网破!
"就算只是王爷降爵,奴才心里还是不服气!″
清风捏紧拳头,若太妃需要他,只需一声令他,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傻瓜,哀家要那些个权利干啥?累死累活也讨不到好处,睡不过三尺,吃不过两碗,哀家早巴不得他降爵了,收走一些兵士。拿走一些土地,就不会老是有大臣拿我们做幌子,且哀家也要低调行事,才能与你有长久的鱼水之欢啊!站在高处,谁都盯得紧紧的,还有什么享乐的机会?"
周太妃抛出一个眉眼,看得清风一阵发紧,他小周太妃五个年头,一直跟在太妃身边,周太妃非貌若天仙,又有韵味,自从三年前来到西崎封地,太妃就主动的勾他入怀!
清风这个名也是太妃起的,太妃说看到他,便有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心底春意昂扬,自从那次许他吃了禁果后,他便下定决,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是周太妃的人,甘做她的裙下之臣!
"太妃为奴才做得太多了"清风缴着腿不自然的向周太妃走来,周太妃收到信号,吩咐巳经隔了好远的宫女道:"你们下去吧!不许任何人进来″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癸夫人醒来
累了一大半天了,周太妃也想放松放松!
清风大喜,走过去蹬下来就自然的靠在周太妃身旁,手脚都开始不安分起来,荷尔蒙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大殿,受不了挑逗的周太妃从被动变成了主动,一会儿,丝迷之声就在殿内响起,情到深处,周太妃凑到清风的耳边动情的道:"为了咱们的将来,你提前做好大王派兵来换城防的准备,宝贝,你能给哀家的,远比那风霜血雨的江山好得多,为了你,哀家愿意低调平凡不惹眼,也愿意维持这份尊荣″,她已是太妃,身份无法改变,但她可以不那么张扬,只求凤榻不寒!
"诺,此生有太妃,清风之幸,清风爱死您了"
清风更加卖力,弄得汗流浃背,恨不得在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至从大冢宰之案过后,大商的官员配备里就有了几个肥缺,经廷议几次,最后大王乾纲独断,大司马甘盘调任新的大冢辛,大司马的兵权交还子昭,辛夫人充当军医,挂职京都守备军总教头,这是她向子昭讨来做的,反正没什么实权,傅说兼职大司寇之位,统管军机六部!
经过这场人员的调动,下面的小臣老实多了,如今朝堂已然是新大冢宰甘盘,丞相傅说,大王子昭三足鼎立的场面,但好在这三个人都是一条心的!
戊王后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手里只剩下王室封地里的农作权财政与逢年过节的祭祀权及后宫的管理权,但她现在身怀六甲,也顾不得这许多,只有等孩子出生再说!
癸夫人醒来几天了,听茉莉讲了这些天宫里发生的一些事,也没什么反应,唯独听到花婆子要被斩于东市时,脸上才出现点激动的表情:"那个老妖妇,本宫要把她千刀万剐″
茉莉有些心痛的道:"主子别激动,辛夫人说您要好好静养″
"辛夫人,关她何事?″癸夫人不明白,她激不激动关辛夫人什么事!
"回夫人,您那日外出,落日贼人之手,是辛夫人和大王冒着生命危险去把您救回来的,因此辛夫人还受了重伤,之后您接连两天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群医束手无策,辛夫人拖着伤前来救您,累得都晕了过去,还是常侍医来救醒的!″茉莉受了辛夫人的恩惠,适时把辛夫人的好都说给了癸夫人听!
"她,一个乡下来的,还会医术?这么说,本夫人还得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了?″癸夫人可没忘记,因为辛夫人,害她被罚了三个月月钱,在宫外,财宝又被骗走,这下真是捉襟见肘了!
"奴婢不敢说谎,不仅如此,听说辛夫人还帮您教训了那老妖妇!″茉莉觉得,一定要把她家主子对辛夫不好的印象给扳回来,假装停住卖了一个关子″
癸夫人果然没经住诱惑,追问道:"怎么教训的?″嘴巴这样问,心里却想,还能怎么教训,无非就是打几拳,踢几脚,再狠一点,打几鞭子!
"奴婢听说,辛夫人一想到那老妖妇对您下那样的狠手,她便用了一把小刀,在那老妖妇的心脏处挖了个洞,然后把吸血鬼放进她那伤口里,老妖婆痛晕过去了,她又用酒浇在伤口上,老妖婆又痛醒来,如此反复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了″茉莉绘声绘色说着,这些都是他从别的侍卫那里听来的!
"这么狠?本夫人倒是小瞧了她,行了,别说她了,怪恶心的!″这女人太狠,还是不与她为敌为好,这是癸夫人刚想明白的。
"诺″茉莉有些失落,主子还是不愿感恩辛夫人为她做的一切!
"黄姑姑呢?这两天怎么没看见她呀?″癸夫人随口一问!
"回主子,黄姑姑口不择言,冲撞了王驾,被罚去了浣衣局,大王让奴婢顶了黄姑姑的差事!″茉莉越说越小声,生怕主子怪罪!也不敢说这差事是辛夫人叫做的,怕主子更不高兴!
"知道了,等本宫行动自由了,再去求大王放她回来吧!你下去吧,本宫要休息一会儿!″癸夫人一肚子的惆怅,出个宫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晚上,大王是边骂她边折磨她,半点也没有令香惜玉,大概是嫌弃她了!
"诺!″
辛这几天可高兴了,大商世界生意爆棚,她分到了好多贝币,大商世界的地皮原本是巫贤的产业,巫涌被抄家之后,这块地就归她所有了,子昭说是补给她之前七夕的礼物,也算是感谢她这几个月来的帮助!
不过,辛觉得巫贤还没坏透,自从遇到她,变了很多!再次被牵连,罚去边关充军,辛还是替他求了求情,不送去边关了,在京城守备队先锻炼锻,别早早的去把命给丢了,巫贤是十二万分感激他遇到这个当时让他肿成猪头的女人!
傅说与子昭二人排出万难,给她要得了一个军医加守备军教头的职位,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好歹她又做回了军人,她准备没回现代前大干一场,宫中的生活实在无趣,她就不是那种做得了淑女的人!
终于把女人那几天的"好事″做完了,辛迫不及待的拿出她的青铜戟出宫了,离上次去军营,已经过去快两个多月了!为了充场面,甲十人,吴十人都随行了,还带上了那只叫"猛哥"的老虎,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训练,猛哥已经彻底变成了家禽,跟辛还特别亲!
子昭今日得到消息,辛夫人要去军营,他特意在早朝一结束就赶往军营阅兵,为的是给辛夫人撑撑场子,别让这小娘们被那些兵撇子给欺负了,虽说她武功不差,可毕竟那些都是到战场上厮杀过的高手,可不会给王族什么面子,他们的心中只有多马(将军)和大司马!
可是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个时辰!
西城外五里的守备军营里,多马官前几天就接到王令说要派新的多服(教练)下来,翘首以盼好几天,都没见人来,今日他守了半个小时辰,实在等不了啦,刚回去让士兵操练,就接到通报,新的多服(教练的古代官名)大人到!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辛夫人大战多马大人
多马大人马上摔兵出营迎接,谁知在军营大门口见一个俊秀的少年牵着一只老虎,后面跟了二十个甲卫偏偏而来!
"新的多服大人,难道就是小兄弟你?本官久候多时了,没想到王令之下,给了本官这么大的‘惊喜′″这多马官看辛单薄矮小,说话极尽嘲讽,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期待!
"放肆,此乃大王的辛夫人,还快快行礼″甲三很是聪明,军营里,辛的官职不如这多马大人高,可论王庭身份,这多马大人可就不是低一星半点了!
"什么,您是辛夫人,不是多服大人?不知是辛夫人驾到,末将失礼了″!多马大人心中惊惧,他前两日进城去听大司马甘盘交待调职之事,可是听说这辛夫人狠辣得很……她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简简单单的长衣武士服!
还没等辛说话,这多马大人又问:"不知夫人来这军营重地,有何要事?″
甲三又抢着回答:"多马大人,辛夫人便是新来的多服大人,您快前面带路吧!″
多马大人听了这话,半天没反应过来,左右扫了几眼才惊讶的道:"这位兄弟,您这和本官开玩笑的吧?这可是三千守备军,大王给末将派一位夫人来做多服?″
甲三听了这话就很不舒服,大声质问道:"怎么?大王之令,您敢质疑?″
多马大人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不是…这…″大王为了讨夫人欢心,真是江山都不顾了!
辛听了半天也不是很明白,问甲三道:"三,什么多马多服的,本夫人怎么不明白呢?”
甲三给了那多马大人一个眼刀,才回头给辛解释道:"夫人,这是大商的武官官名的称呼,如您说的穆桂英挂帅的那个故事里面的元帅一职,在大商就叫大司马,将军就叫多马,教练就叫多服,下面的小官还有射,卫,犬,多犬,等,与您说的班长,什么长的差不多意思!″
"哦,原来如此″辛低语了一声,随后笑着道:"这位多马将军,此职位是本夫人求了大王和丞相才得到的,欠了好大个人情!成不成的,你让本夫人进去,本夫人从小就喜欢金戈铁马,不做实事,挂个职也可以!″
"末将劝夫人带着您的大猫回宫,安心绣绣花什么的,这里全是男子,不适合夫人闲逛,若是将士们一个不小心,操练时伤了夫人,末将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多马大人虽然看起来恭敬,其实言语多有冒犯。他听了辛夫人的话,更是瞧不起这个女的人,把这么大的事当儿戏,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精!
"大猫,你管本夫人的猛哥叫大猫?”辛笑出了声,大猫这个称呼好别致!
"多马将军,你也不要劝本夫人了,军营,就是以武为尊的地方,本夫人既然是要来当师父,自然是要有些防身的功夫,本夫人和你说的这只大猫,你挑一个挑战,若我们输了,立刻转身就走,若你输了,就快点执行王命,交接工作吧!"
一人一虎,迎风而立,是有些肃杀的气质!但是这个多马大人,可是跟大司马上过几次战场的,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姑娘跟一只宠物,没什么可战性,但是,为了劝夫人回头,他就接了这张战帖,多话没有,直接让路道:"夫人请!"
"都先停下,新来的多服大人要与多马大人比式武功,你等围圈筑台,观模学习″多马大人的副将一路开道,迎辛夫人进军营,很快,最前面的这些兵围出了一个方圆十丈的空地,把两人一虎围在了中间!
"多马将军是选大猫呢还是选本夫人一战呢?″辛扬着下巴,做了个高姿态看向多马大人!
"一块上吧,选谁都像是末将欺负人似的″多马大人自信满的拿了一把一丈长的戉。
众士兵眼都不眨的看着这两人一虎剑拔弩张的样子悄悄议论道:"多马大人那么强悍,新来的多服大人会是对手吗?″
"我看有点悬,瘦的跟猴似的,不过他那只有点像猫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看起来挺凶的!"
"行不行的看看就知道了,人不可貌相,能被王上派下来的多服,我不相信有多差!″
众人议论纷纷,辛带来的二十甲卫倒对主子信心满满,在里圈站的笔直的盯着前方!
辛让甲三拿来了她的两柄青铜剑,卡擦两声合成了一把青铜戟,看起来比多马大人手上的戉(yue`)威风多了,她笑道:"多马将军,要不要换兵器?不要让别人以为本夫人在兵器上打压你!″
"不用了,夫人出手吧,莫要再废话了!"多马大人迎风而立,战意昂扬!
"甲三,过来带猛哥下去,兵戎相见,别伤着它了!″她见猛哥一脸狠劲,要伺机而动的样子,他怕多马大人杀了它,更怕它伤了多马大人!
甲三飞快的牵走了猛哥,还丢了随身带的两块肉给它吃,免得它野性爆发!
多马大人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也只好由着辛夫人啦,既然只有夫人一个人,他收着点就是了!
辛才不管这么多,他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立威,最好是多马将军轻敌,她赢得轻松些更好!
辛喊了一声:"呀…"提着青铜戟就冲了过来!
这种兵器,适合大刀阔斧,大开大合!
直刺,横劈,斜当,扫盘腿,军营里的练习,从古到今都差不多,古代的就更简单了些,二人你来我往,占了十来个回合,戉的杆是木的,只有尖上有个奇怪的铁片,重量哪能跟辛这全青铜的比,如辛所说,多马大人是输在兵器上!
辛两把着青铜戟,一个下劈,多马大人马步结实,臂力惊人,把戉举过头顶用来挡这一戟棍的,只听咔嚓一声,戉柄断成两节,他已经躲得够快的,戟柄还是压在他身上,他一时不敌,一个侧身单腿跪了下去,他想拔开肩上的青铜戟,没想到重若千金,辛把戟柄收回了点,戟头的月牙刀架在了多马大人的脖子上问:"多马将军,本夫人赢了,你服是不服?″
"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七章 多服驾到
"末将输了,末将有眼睛不识金镶玉,此前多有冒犯,望多服大人海函″多马大人是做梦也想不到辛夫人会这么厉害,先前还想让着她,交手后,他真是全力以赴的!没想到一个女娃子,臂力这么惊人,看她这根青铜戟,少说也有二十来斤,耍的溜圆的!
"即叫了本夫人多服,那就是承认本夫人的职位了,那,集合士兵,宣布吧!"
辛收回青铜戟,长衣飘飘,英姿飒爽,众士兵看得欣赏不已,连多马大人都能拿下,也不是个软弱可欺的!
集合的哨声响起,鼓点声声雷在了辛的心坎上,片刻便集合了一千来人,人群分开后,才发现前面还有个大大的点将台,多马带着辛上了台,辛只见多马一个手令,下面立刻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回音:"哈、哈、哈,″
三声口令喊得齐整,一人一把两米左右长的戉,只听多马大人喊了一声:"收"
唰的一声,整齐有力的收戉声,一排排齐齐整整士兵,身边都立着一支过头顶一点的戊!
多马还来不及介绍辛,就听大营门口那边一声高喊:"大王驾到″
众人立马转头侧目,目光跟着子昭直到了前面的点将台,大王上任三年,还从来没有来阅过兵,今日子昭一身铠甲夹带披风,头发也不是往日披下来的,而是束到头顶,头带玉冠,要跨宝剑,显得威风凛凛!
多马大人上前单脚跪地道:"末将参见大王"
多马大人第一次见大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祝福语,就干巴巴的一句话!
"多马大人辛苦了,请起吧!"
"众将士辛苦了,都请起吧!″
子昭提高了声音,看着这跟着多马官一起下跪的士兵,整整齐齐,乌泱泱的看不到头,心里十分安慰,如今军权在自己的手里,这些都是自己的兵啊!
"多谢大王,为大商江山我等万死不辞,不敢言苦!″
多马大人带头,下面的士兵跟着喊了起来,这千人之音,气概山河,让人热血沸腾,满眼都是江山的美好!
"好,不愧是我大商的好男儿,孤在此,替大商的百姓感谢你们,今日,孤来的匆忙,只带了些贝币,算是孤一点小小的心意,国库紧张,这还是你们的辛夫人和丞相大人共同捐赠的,不多,一人一朋币″子昭一是来给辛撑面子,二是来收买人心,用的贝币确是十日前,傅说送到宫里未入库的那批珠宝和辛前几日送给他充国库的"商税"!
一人一朋贝币,能换五百个青铜币,够家里买上半年的粮食了,可把一众士兵高兴坏了!
"多谢大王赏赐,大王万福,大王万福!″众人这声音洪亮得比刚才又高了几许!
子昭拉过辛介绍道:"众将士不必言谢,这是你们新来的多服大人,也就是孤的辛夫人,为你们谋的福利"
"众兄弟好!″辛一出口,就开始攀交情!
"多服大人好!″众将士也只会这一句!
"以后,就由本多服来操练你们了,兄弟们可服气?″辛总觉得这个本多服有点怪怪的意思!
"服!服!服!"开玩笑,大王撑腰,币贝开道,战绩助威,谁敢不服?只是嘴服心不服,能不能降服还要到以后再说!
子昭又道:"辛夫人武功自不用说,训练人的手段更是了得,孤特请她不辞辛苦,前来指点众将士了解些新奇的锻炼方法,另外,辛夫人医术了得,尤其是外伤这一块十分善长,她除了指点你们日常训练,还要指点众军医的医术,会非常忙碌,众将士要做到令行禁止,不要让她分心,一个月后,孤会再来检阅,操练水准达到夫人要求者,再奖一朋币,若得夫人提名加入她要求的小分队者,另赏十朋币,名额二百名,希望众将士勇于争先,成为我大商朝军队里的英雄中的英雄!″
这也是辛苦求了半天,说要组建一支特别行动队,他也不懂是什么队,反正给他两百人就是,多了,怕她造反,两百人在怎么厉害,也翻不出大天来!
众士兵此时的内心激情无比,没能去前线打仗,每天就是练刺杀,单调的想死,没想到,这个辛夫人能带来如此多的花样,不但有趣,还有贝币赏,自认不凡的小兵们都跃跃欲试!
子昭见火拱得差不多了,才吩咐台下等待的树根道:"让人把贝币抬过来,犒赏三军″
"噢噢…"下面的士兵一阵欢呼,子昭和辛二人相视一笑,心情好了不少!
"回大王,守备军平民队一千人已集结完毕,但王师所管辖的士族子弟兵,贵族子弟兵,宗族子弟兵,子族子弟兵各五百人,由于大司马调职,无人管束,今日都没在营中,士族中的有些被罚过来的公子哥儿带头闹事,他们的多马官也管不了,今日几支人马去西山打猎比赛去了!″多马官小心翼翼的告着王师贵族的黑状!
"岂有此理,竟然如此胆大,去,派人去报信,孤就在这儿等着!看他们是要造反不成!″
"诺″多马得令,正要前去,就听辛一声:"慢着!″
多马大人问:"多服大人有何吩咐?″
辛道:"你等一下,我与大王说几句话"
多马站到一边,心想这辛夫人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大王,依我看,先不用去叫人回来,大王才掌管兵权,此间,肯定有不服的将领,他们无令出营本就是给您一个下马威,此时您还要坐等他们前来,人来了后,您是赏还是罚?罚,您并未提前通报,法不责众,罚带头的几个,也是得罪士族宗族,得不偿失;赏,也是不行的,如此不尊重大王,就更赏不得了!″辛拉过子昭在一旁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依夫人看,要怎么办?"听辛说起来也有几分道理,子昭顺便问一问意见!
"今日先回宫,书面下达王令,约定日子来阅兵,重新搬布新军规,之前既往不咎,之后若再犯,必重罚!一代表大王宽容大度,二代表大王令行禁止,只有钢中带柔,恩威并施,才能收服枭雄,获得军心!″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姜辛回宫
"今日先回宫,书面下达王令,约定日子来阅兵,重新搬布新军规,之前既往不咎,之后若再犯,必重罚!一代表大王宽容大度,二代表大王令行禁止,只有钢中带柔,恩威并施,才能收服枭雄,获得军心!″单纯的只是想把自己的想法一吐为快,倒是让子昭又多看了她两眼。
子昭笑道:"夫人把孤所想的都说了做了,孤做什么?你这算是在训夫吗?″
"嗯?″辛脑里混沌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答的什么文不对题的?
她反问道:"训夫?说个意见叫训夫,顶多叫谏言"
"谏言?若孤不采纳呢?″子昭笑得有点像地痞流氓,贱贱的看着辛!
辛又觉得头皮发麻了,这个家伙能不能分些场合,一句正经话,给他说得跟调情是的,她有些赌气的戳了戳手中的青铜戟,点将台的木板被敲得咚咚响,沉沉的道:"那我就驯夫,向驯猛哥一样,驯到服为止″说着,还看了一眼侧边台下甲三牵着的那只老虎!
子昭顺着辛的眼神看过去,那只老虎正张着大嘴流着口水看着他,看起来温顺及了,没有当时的野性了,他不自觉地抖了抖自己的身子,是什么样的雷霆手段,才使的这么凶残的畜牲都乖的跟一只猫似的,果断迈开这个话题。
子昭信步走回到点将台中间去,吩咐已经叫人把币贝拉过来的树根:"先给这里的将士发响吧,交给多马官办,你随孤先回宫吧!″
"诺"树根和多马大人齐声答道!
"辛儿跟孤一起回宫吗?″子昭知她不会走,随口一问!
"大王先行,本夫人安顿好之后再回″辛果然要留下来,如果太晚,她可以回大商世界去住,反正也没多远!
"好,你等保护好夫人,休要让她受伤!″子昭本能的向下面的二十甲卫吩咐一声,下面的士兵不知,竟齐齐的答道:"我等誓死保卫夫人"
开玩笑,别说大王发话了,大王不发话,他们也不敢伤害夫人,再说了,财神爷,谁舍得伤害!
子招收到一个意外的回答,看了一眼辛,嘟囔了一句:"得,兵又成你的了"
子昭再也不说别的,有些郁闷的走了,这个辛夫人,每次有什么天大的难题,在她这里都不是事,搞得他这个当王的人,一看到她就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偏偏又喜欢她喜欢的紧!
子昭叹了一口,上了马车,自言自语的道:"她要是哪天也像妌夫人那样温柔似水的来缠孤,该多好啊!″
赶车的树根以为是同他讲,在车外回道:"大王说的是辛人吧?辛夫人若是像妌夫人那样,大王还会喜欢吗?″
是啊,如果是那样,怕他也是喜欢不起来的,子昭一时不知该怎么想才对,只得找树根出气,骂道:"你小子,孤说正事你听不见,感慨一句闲语,你耳力好得很,最近很闲是不是?″
"大王,奴才真是冤枉啊!"树根心中叫苦连天,他决定,以后一定要在辛夫人面前多说说大王的好话……
子昭走了,辛又让甲五提来一大袋珠宝和贝币,竟然比子招拿来的还要多,多马大人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妈的,他们当从军的人何时见过这些好东西!
辛见他那样,笑道:"多马大人可以选一样喜欢的送与你家夫人,其它的不能动,本夫人要你拿它釆购木料,绳索,沙子,布袋,剩下的打两百把剑,两百把铁勾,若是不够,本夫人再添,但要买好的,不许贪污,本夫人可有十几个账房先生,你做不了假的!″
多马听了心里一惊,这个夫人会读心术,他想什么她都知道,且这也太有钱了吧?出手这么阔绰,他严重怀疑大王是不是看上她的财宝才半路娶了她的,收起心思,他一本正经的问:"夫人要釆买这些东西何用?″
"这个你不必问,本夫人也不想解释,到时候你们自会知道,本夫人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这些用途产生效益后,我多服大人是要找大王报账的!″辛自信满满的说道!
多马大人立刻推翻心中所想,辛的形象就因为这两句话,在多马大人心中瞬间崩塌了大半!弱弱的道了一声:"诺"
"甲五,把釆买单给多马大人,让多马大人挑一样喜欢的宝贝″辛说得爽快,反正这些都是营业额外客人的打赏,功劳最大的是收赏钱的元宵,说起来也几天没看到她了,在军营里没有女将,明日她就去把邢与元宵带进来打下手!
还好,还给他拿一样,辛夫人也不算太小气,这样想的多马大人又重新拾回了笑脸!
一切进行的如火如荼,辛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遥远的九国,几乎无不在谈论她辛夫人的!
先说羌国,姜辛回去后便去了王宫,羌王姜战十分激动,这些年,儿子都没有主动回过王宫,不是去打仗,就是去找影儿,十三年了,他们父子之间因为这事吵了无数回!
羌王心中激动,面上却冷得很,生硬的问道:"终于舍得回来了?你的影子妹妹找到了?″
姜辛此来本就是告诉父王,他找到妹妹了,但听父王这么一说,他却开不了口!
羌王看儿子不说话,又劝骂道:"早就跟你说过,叫你早些放下,回来打理江山,她一个世妇所生,丢了也就丢了,活下来找回来又如何,做公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成为为国家联姻的棋子,说不定在外面,得了一户好人家,将来还能嫁一个好夫婿,你就少操些心!″
女儿已经不在了,羌王不想看到儿子这个样子,能劝就劝吧!他最近心脏不好,不知还能活多久,这个江山,早晚属于他这个战功赫赫的嫡子的。
"父王,影子王妹找到了″姜辛刚把这句话说出来,眼泪就流了出来,这些年,他总算对父王有一个交代了,他不相信,父王这么好的人,会薄情寡义到不想自己的孩子,他肯定是怕自己伤心,才故意那样说的!
"什么?找到了?真的?″羌王不相自己所听到的,好半天才来了个三连问!
"真的,父王,儿臣终于找到王妹了"姜辛跪在姜战的面前,几度哽咽,泣不成声!
"辛儿!"受姜辛影响,羌王也是老泪纵横,他扶起儿子,哽咽的问道:"她在那里?″
第一卷 第一百零九章 一个小小的夫人而已
姜辛顺着羌王的手起来,抹了抹眼泪说:"父王莫担心,王妹如今在大商的盛都城,儿臣看她过得潇洒肆意,不像受委屈的样子!″
"怎么,你没把她带回来?"羌王以为儿子这么执着,会第一时间把人带回来的!
"回父王,王妹具体情况,儿臣不敢细问,也不知父王愿不愿意让她回来,她现在的卖身契还在她主人手里,儿臣在大商的人手不够,不敢硬来!″那个女人他后来调查过,竟然是大商王的辛夫人,且那个大商世界高手如云,若硬来,只怕他这个羌国战神也得折在里面!
"什么?她居然被卖身为奴?你既找到她,赎回来就是,为何还留她在那里受苦?"堂堂羌国的公主,竟然为奴为婢,这些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叫他这个做父亲的,如何不心痛!
"回父王,王妹如今的主子是商王的第三个夫人,儿臣打听了一番,此女子身份很是神秘,也没听说有何靠山和背景,连盛都城的百姓都不知有这样一个夫人,不过,她与别人不同,不但能自由出入王宫,还在盛都城内做起了生意,能文能武就不说了,却制得一手好盐,在盛都城有一定势力,王妹是她的贴身侍卫,身价不菲,儿臣用财宝难以打动她!″姜辛不自觉的夸了辛一把!
"一个小小的夫人而已,她的奴婢还很值钱不成?怎么,你一个堂堂的羌国战王,就这样把妹妹丢那里了?″羌王越说越激动,给夫人当侍卫,那是女娃干的活吗?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才能练成绝技,成为一国夫人的贴身侍卫!
姜辛被羌王指责得脑子嗡嗡作响:"父王不是不喜欢王妹吗?儿臣总要先回来与您来商议,接王妹回国,也要风光些,将来王妹出嫁才有面子嘛!″
"你呀!″羌王无语,反正人也没回来,他叹了口气问道:"对方不要珠宝,有什么条件吗?"
"有两个条件,一是要一个信物,将来要到我们羌国来作客,二是来了后再说第二个条件″姜辛也没隐瞒,二个条件都说了,只是两人比武的事他不想说,如若父王知道他被一个女人伤了,不知又会怎么说他!
"此条件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不知以后,她会要求你做什么难于上青天的事!"羌王老谋深算,不会简单的去想一个人。
"儿臣觉得,她不会"姜辛想起辛的样子,嘴角自然向上,笃定了她的善良,心中还划过一抺异样!
羌王看姜辛如此,摸着胡须说:"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们杀伐果断的战王如此信任,放松了警惕!″看来,这个女人不可小觑,前不久就听有传闻,大商的辛夫人九宫数数图独步天下,他想左右不过是一介女流,可现在看儿子这个样子,他莫名的多了一些担心!
土方,多穆耳大王听了暗探的回禀,心中更是向往那个与他曾经擦肩而过的女人!他坐在茶几前,一手靠膝盖上,手指不停的搓动,一手端着茶碗,下意识的抿了一口,旁边跪坐了两个妖里妖气的女子,拉长了声调道:"大王,一个异族女子,不值得大王劳心费神,大王晚上还是留在臣妾这里,艳姬和娇娘会把大王伺候舒舒服服的!″
"滚下去!"被打乱思绪的多穆耳一声怒吼,凭这种货色也配提她!
前一刻还宁静祥和的大王,后一刻便行雷廷之怒,两个女子也是吓得不轻,连告别大王的话都没说,就提着裙摆逃似的跑了。
"这些内侍官都是瞎的吗?连这种俗不可耐的九流货色也敢招进宫来?回头赏他二十大板,看他下次还敢不敢敷衍了事!″多穆阴沉沉的对旁边的多安说道,他受够了这些个多管闲事内侍官,天天把他当种子般对待,要子嗣比他的身体还重要吗?
"诺"多安弱的回答了一声,默默的心疼那内侍官片刻,自从从盛都城回来,大王已经是第三次下令责打内侍官了!
"多安,你说本大王该如何做,才能把那辛当家的弄到身边来?那样惊才绝学的女子,本王实在不甘心她便宜了那个没种的商娃子!"
多穆耳满脑子都是暗探报来的消息:
"辛夫人剑舞赢拟晴"
"辛夫人九宫数数难众人″
"辛夫人创建大商世界″
"辛夫人收野菜制粮救流民"
"辛夫人审犯人,吸血鬼救人……″
多安看大王走神的样子,并未及时回话,他一个小小的贴身侍卫,还能想出什么能动摇天下的大绝招!
一晃日子来到了十月十五下元节,白日子昭带领后宫众人及群臣去神庙祭祀,傍晚又在长乐宫设下家晏,后宫的娘娘们有点身份的都来了,竟比上一次八月十五中元节来的人还要多!
这几日比较冷,前两日还下了一场大雪,嫔妃们都把斗篷穿了起来,因为是祭祀先人的日子,都穿的是素服,跳的也是比较怀古的祭祀舞!
子昭与王后娘娘仍然在上位坐着,各嫔妃也只能遥遥举杯,共干一觴(shang)!
这次倒是没人敢为难辛,在妌夫人癸夫人对面给她设了个雅坐,临坐的是姜嫔和几个不熟的嫔妃世妇,但她的上坐却多了两个小女孩和一个世妇模样的人,按理不应该坐辛的上首!
辛好奇的看了过去,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两女孩,那两个女孩圆溜溜的大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眨几下,也向她看过来,圆嘟嘟的小脸蛋,头发两耳编了小辨子,随其它头发散了下来,额头上一个粉色镶珍珠的抺额,两女孩都一样打扮,可爱极了!
辛天生就喜软萌软萌的小孩,不自觉的伸开双臂,向小的那一个,看起有两三岁的女孩道:"嘿,小天使,过来,姐姐抱抱!″
那世妇看到辛这动作,嘴巴都惊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唐突的人!
那小孩纹丝不动,不是很明白的看着辛,倒是她旁边较大点的小女孩发话了:"辛夫人,您很喜欢我王妹吗?她不喜欢陌生人,请夫人莫怪!″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哦,小可爱
"哈哈,小可爱,你认识本夫人,你是谁?快快招来!″见到小孩子,辛说话就轻快欢乐得多!
"我乃安平公主子乐,她是我王妹子环,还未有封号,你是我父王的夫人,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见礼?″安平公主奶声奶气的向辛说道!
辛真是一颗心都萌化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相信的问道:"你说上面坐的是你的父王和母后?″
"大胆,王室血脈,且容你质疑″安平公主板着小脸,一副不容侵犯的样子,看得辛哭笑不得,一本正经的行了礼道:"是本夫人嘴笨不会说话,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的绕过本夫人这一回,可好?″
"你胡说八道,明明你是大人,本公主是小人,如何饶你?″安平公主把小手环抱,嘟着小嘴,辛强忍着笑,问道:"那公主要如何处罚我这个大人呢?"
"这个……″安平公主抓头捞耳的一时想不到答案,必竟只是一个五岁的萌娃,能对答这么多已经了不起了!
这两人的互动,早让这一周围的人盯着看上了,众人都忍住了笑的冲动,子昭看安平公主答不上来,在上面帮腔道:"辛夫人冒犯了我们可爱的安平公主,罚她送一样礼物给公主赔礼如何?″
"好,儿臣就听父王的,辛夫人,你就快送本公主礼物,本公主收到礼物就原谅你了"安平公主小手一摊就要礼物,在子昭和王后的带头下,众人终于崩不住笑了起来,大殿上沉闷的气氛被爽朗的笑声一扫而空!
众人倒是笑了,却是为难了辛,她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只有腰上缠着的那根从南城赌坊后面抢来的那根小皮鞭,只好解下来递上道:"公主,本夫人今日来得匆忙,只有一只软鞭,送给公主玩,明日,我再给公主做一支陀螺,它就可派上用场了″
"陀螺是何物,好玩吗?″听到有玩的,公主的兴趣十分浓厚!
辛:……
第二日,辛用她的匕首削了一早上,才做出了一个陀螺,又让人带她去了公主的安平殿,手把手的教着安平公主玩了一下午,还送了两个用棉花填充的布娃娃,两个小公主一人一个,忙了一天才回到了殷华宫。
辛高兴着高兴着就惆怅了,没想到子昭都有一个三岁一个五岁的孩子,再加上王后娘娘这一胎,都三个了,将来还有妌夫人,癸夫人,还有一大堆人争着为他生孩子。看来,无论他是不是王荣平她都不能心软,身子已经脏的不行了,她实在无法与这么多女人共事一夫!
子昭昨夜又歇在戊王后的长寿殿,戊王后的舅舅巫涌被遣回巫族,王后竟然没哭没闹也没求情,子昭怕她闷在心里想不开,对胎儿不利,连续几日都歇在了长寿殿。
今日下午叶侍卫来报,辛夫人又去给安平公主送亲手做的陀螺,还有布偶,与两小公主玩了一下午,心情十分好!子昭听了心情大好,暗自猜想,辛夫人如此讨好公主,莫不是想他了又不好意思说,故而递了一个信号,想到此,子昭嘴角的幅度又增大了许多!
"走,传膳殷华殿,孤要与辛夫人共进晚膳″
子昭边与树根讲,边大步流星的往含章殿外外走去!
辛昨日在长寿殿的宴会就没吃好,今日又与公主疯玩了一天也没吃好,加上心情郁闷,傅说又传信来说约她到歇脚地吃饭,便换了便装,带着元宵匆匆忙忙出宫去了,留邢看家,邢自从上次挨打后,就变得沉默了不少,腰背的疤还没消干净,自卑了不少,辛看到她就会觉得空气都疑重了很多!
辛前脚走,子昭后脚到,两人来了个完美的错过,可子昭已经说了传膳殷华殿,不得不留下来用膳,郁闷的不止一星半点。
邢主动上前伺候,子昭干脆传姜嫔一起来吃饭,心情不好的喝了许多酒,最后竟神差鬼使的歇在姜嫔院子里。
内侍官那一句:"大王歇在殷华殿姜嫔院子里″后宫一下就炸开了锅!
"娘娘,大王今晚歇在了姜嫔的院子了″青孪日常汇报的说了一句话!
"哦,这倒叫人意外!辛夫人呢?″戊王后半躺在床上,她也准备就寝了。
"不知道,听说大王去殷华殿用膳,不知何故,用完膳后就去了姜嫔的院子,然后就传话,大王就寝姜嫔院子了。″青孪一字不增减的说了殷华殿的情况!
"呵呵,那姜嫔还想老蚌生珠,野心不小啊,上次明月受伤时,本宫看她面黄肌瘦,老态龙钟,短短一个月,昨日见她,白白嫩嫩的,像是年轻了好几岁,难不曾在辛夫人那儿讨得了什么仙丹,可惜这辛夫也是自作自受,大王歇在姜嫔处,明日看她那脸往那儿放!″戊王后竟然有一种辛夫人吃鳖她就高兴的感觉!
青孪静静的听着戊王后吐糟,她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戊王后看了看她那样子,就觉得没劲,要是明月在就好了,她暗暗叹了口气才道:"青孪,明日你去殷华殿看看明月吧,顺便问问殷华殿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把她接回来吧,大王既已知道她在那儿,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应该不会再怪罪她了"
"诺″青孪总算是简简单单的答了一个字!
戊王后闷着气道:"你到外面守着吧,本宫歇息了!"
"诺"青孪知道娘娘不高兴,故意罚她守夜,但她真的嘴太笨,不知怎么哄娘娘开心,她也是皱着眉头,一脸的惆怅!
辛来到歇脚地,雅间里只有她与傅说,元宵一回到大商世界,就如那脱缰的野马,到处乱跑,根本不管辛主子的死活,反正是自己的地盘,出不了事!
傅说与辛两个现代人,毫无拘束,小菜一摆,小酒一喝,如同两个多年的老友,无话不谈!
辛道:"你知道昨晚我看见谁了?″
傅说呷一口酒问:"谁?难不成你那边的同事也穿越过来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双魂共主
辛一脚踏在条凳上,她好久没什么放松了,在傅说面前,她没有那么拘束,笑道:"你想什么呢?要有人能穿过来,我不拉着他穿回去了,还来陪你喝什么酒?"
"那你见到谁了,把你惊讶成这个样子?"傅说举起酒碗与辛碰了一下,感情都在酒里头!
辛有些难过,猛的灌了一口,辣得她皱着眉头,砸吧着嘴,狠狠的往嘴里夹了两口莱!
傅说看她情绪不对,停顿住了酒碗问:"这不像你呀,什么大不了的事把你烦成这样?是不是那姓子的欺负你了?跟师兄说,师兄给你出头!"
傅说半开玩笑半说真的说,心里想,要是子昭敢强迫辛,他就半夜潜进宫去把他扇了!
"这里又没外人,还师兄师兄的?你是谁师兄,充什么大尾巴狼呢?″辛扫了傅说一眼,她可没有个盗贼师兄!
傅说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了:"哎,肖翠兰,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呢,若大的世界,只有咱俩学的是孔孟之道,你说,我不是你师兄是什么?"
"你叫我什么?"辛怀疑的问一句,三个多月了,她都快记不起自己叫肖翠兰了!
傅说楞了一下,他也是下意识的直呼肖翠兰的大名,不好意思的道:"别生气,我不是故意叫你大名的,我只想提醒你,咱俩才是一个国度的!″
辛也想了一下,觉得自己也确实激动了点,盗宝贼基实对自己挺不错的,说的也有道理,她呷了口酒问:"盗宝贼,你说我们还回得去那个世界吗,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咽气的,你都已经死了,还回得去吗?"
"胡说,我还看道你上司来你身旁嚎啕大哭,要死也是你死了"傅说不想承认自己已死,他怕若没有了希望,就会崩溃,做什么丞相他更本没兴趣,只希望这只是一个长长的梦而已!
"我怕咱俩这里忙活了半天,回去时只剩魂魄了″辛又自己倒酒自己灌自己喝,喝的太急,已显几分醉意!
傅说看着她这个样子有几分心疼,也喝了一大口,咂着嘴道:"你在我心中,那就是一个巾帼英雄,从来都是英姿飒爽,何时见你这么萎靡不振过,你到底是看见了谁?这么受打击,难道是姓子的又找了相好了?,不应该呀,他已经那么多相好了,你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吃醋吧?″
"呵呵,你说的对,我不会为这种事吃醋,你知道吗?昨晚上我看见了安平公主子乐和小公主子环,都是子昭与王后娘娘生的,王后娘娘又怀了,妌夫人,癸夫人,还有无数的世妇抢着要给他生孩子……"辛放下了脚,趴在了桌上,她边说边觉得这酒有点上头!
原来她吃醋了,傅说心中一阵难过,趁辛半醉,大胆的问出心中所想:"你为他吃醋了?你爱上他了?你已把自己交给他了吗?″
辛是酒醉心明白,软软的回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不是我爱他,是我男朋友王荣平的一半魂魄不知为何随我过来,附在他身上了,我不知怎么办?″
"什么?你说是两魂共一体?″傅说万万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
"你知道?"听傅说知道是什么原因,辛酒都惊醒了大半!
"你知道的,我们盗墓的,要懂阴阳八卦,更离不开那些神鬼禁忌,好多传说我们虽不曾遇到,但不代表它不存在……″傅说想说些铺垫再解释,辛容易懂些,没想到辛不耐烦的道:"说重点!"
看辛性急的那样,傅说尽量以自己以为简单的方式讲述:"简单点说,人可以由三部份组成,肉体,元神,三魂七魄,肉体不用讲,元神是强大的精神力的聚集,一般普通人是没有元神的,有元神的人通常也不会觉醒,顶多是比普通人聪明点,有某个方便的天赋而已!只有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元神才会觉醒,但大部分人的元神觉醒后都是及时逃离本体,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很多人受过重伤后,各方面的机能都不如以前!
但也有一些人的元神觉醒,不会离开本体,反而会发挥原有的天赋…"
"可是你说这些跟我说的有什么关系?″辛急不可耐的问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傅说看她插嘴,又往嘴里送了一口菜,说龙门阵,就是要边吃酒边吃菜说起来才有意思!
"你说!"辛耐着性子的听,我不是因为王荣平的事,他根本不相信傅说说的这些,如天方夜谭一般!
傅说咽下嘴里的菜继续道:"当年我师父说过,古董在大部分人手里是没有用的,还有可能产生阴郁之气,造成家里的人病痛不断,只有到了当年的主人用过的手里,它就是一把开启时空之门的钥匙″
"怎么又扯到古董和时空之门了?"傅说成功的勾起了辛的好奇心!
傅说抬眼看了看辛继续道:"稍安勿躁听我说,话说是每个人死后都会留下一股精气神,但大部分精气神会在短时间内溃散,只有强大的精气神,内含某一种生前修炼的天赋形成的精气神才能经得住日月精华和血雨风霜而不溃散,直到魂魄轮回到另一个新生的肉体之上,元神又刚好离得不远才会归位。
如果一个有元神的人在面临生死关头时,元神就会觉醒,而这时若有刚好有之前滋养过此原神的器皿,那么,元神就会带着魂魄躲进器皿里,此时的器皿便会带着魂魄穿越时空之门,回到器皿崭新的时候,元神会带着魂魄回到还未形成精神力的本体里去,由于时空的变动会影响之前人的生命力,所以后来的魂魄会容解之前的魂魄成为另外一个人,但还有一种情况是双魂共主的″
"什么情况?″辛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
傅说又抿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才继续说:"这个又得先讲讲人的三魂七魄是怎么回事″
傅说嘴里还在嘎嘣的嚼着菜,卖了一个关子,看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才继续说道:
"人有三魂,分胎光,爽灵,幽精″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二章 傅说解惑
人的三魂,胎光,爽灵、幽精,每魂又分三曲,一曲胎光离本体,恶梦缠身两世人,二曲胎光离本体,躺在床上如死人,三曲胎光离本体,神仙难救无魂人!
一曲爽灵离本体,十倍努力不如人,二曲爽灵离本体,七岁智力难成人,三曲爽灵离本体,自闭无话绝世人。
一曲幽精离本体,悲悲切切愁断魂,二曲幽精离本体,情爱之事难动人,三曲幽精离本体,此生不会再爱人。
"胎光,是人的三魂中决定生死的魂魄,如果一个人的胎光全不在了,基本可以断定死亡了,没有了胎光,就没有了自主意识,即使活着,也跟植物一样,没有大脑神经!”
"爽灵,是决定人的智慧的,爽灵良好时人非常聪明,一点就通一读就会!但人类大部分都只有两曲爽灵,因为爽灵很小气,大部分人会在从小到大的过程中会被吓得躲起来一曲爽灵,这就是有些人会急中生智,有些人会惊吓后笨挫的原因"
"接下来说的是幽精之魂,幽精之魂是专管人体的情感的,它是三魂中最容易出走,却最不容易找回的,还是容易上错身的一道游魂!
幽精之魂一曲两曲溜走只会让人对情爱之事不容易动心,若三曲行成一个整体溜出去,它便会找到一个完全丟失幽精的人附体,这样就造成了双魂一体的局面,若是新主人认可这个魂魄还好一些,如是不认可,各行各事,就容易让人看起来那个人精神分裂症,神精病之类的!″
傅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辛听得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如痴如醉的想着,好半天才问:"那你说王荣平的魂魄怎么会来到这个这个时空,并且附在大王身上呢?
傅说想了想说:"听我师父说,人死时,凡人不能把眼泪哭在死人身上,否则幽精之魂就会被带走,成为了行尸走肉的失魂人,我们穿过来的那天,我最后看到你男朋友在你身边哭的那么伤心,肯定是他的眼泪掉在你身上,他的幽精之魂顺着你一道来到这个时空,上次我们三人在凤都城外相遇时,我亲眼看到你身上,一个宝蓝石一样的东西飘到大王身上就不见了,当时我以为是我眼花了就没说,现在想来,怕就是那个时候,你男朋友的魂魄就进入了大王的身体里面,这才形成了双魂供体的局面!″
"那,这该要怎么办才好?″辛看傅说说了这么多,以为他有办法!
"这个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也没有半法,反正他只是一缕魂魄,又伤害不了大王,你就不用管他了,不如离开他,咱俩在一起算了″傅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你说什么酒话呢,离开他也不能找你呀,你不说要找什么时空之鼎让我回去吗?"辛听到傅说没办法,又往碗里倒些酒:"抽刀断水水更流,喝酒解愁愁更愁,酒意上了头!″
傅说看她两眼迷离,双夹红晕,在油灯下面,更有一种朦胧的美,头靠在手上,嘟着小嘴与他说话的样子与平时干练的辛截然不同,给傅说一种耳目一新怦然心动的感觉,也不要怪他吞口水,他也是个男人!
傅说伸手帮她把下巴托正,言不由衷的道:"少喝点,喝多了伤身"
傅说嘴上关心,心里头却道:"老大呀,你不喝醉,我那有机会,不是想把你怎么样,好好欣赏你赏你也是好的,你知道我喜欢你这种,雷厉风行的作风,以杀之名的善良,更喜欢你现在静静趴在桌上的美,平时,都不敢多看你一眼,别人,我又看不上!″
辛是酒劲上头都制止不了她问问题,她换了个姿势,换了一只手捧着自己的下巴道:"你少管我,我又不是你夫人,别以为本姑娘醉了,你还没说什么时候回,回现代去?"
辛勉强睁着眼睛,舌头有点不听话,但她就是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她在这里天天这么忙,只是因为太寂寞,不能安下心来,才让自己忙起来,她想知道未来她将如何做!
傅说叹了一口气道:"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也不知道何时回得去,还能不能回去,我已与大王商议,经过廷议,明年三月动工,我巳去堪察地方,从离南城二十里的商丘一直修到王宫,新建翻修都要动土,我就不信翻不出来″
辛已经在听得最后一句话后沉沉的睡了过去,傅说问了一声门外的人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门外面的侍卫是辛文辛武,二人答道:"回丞相,已到子时,氶相回府吗?″
"太晚,不回了,去天涯楼开个天字号房吧,另外,叫元宵姑娘来背她主子回去!"
傅说想,还是别让人误会了的好,他不想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主要是怕辛受到伤害,但嘴巴却不自觉的,伸到那红嘟嘟的小脸上蜻蜓点水的啄了一下,有便宜占,不赞白不占,谁让她此时看起来那么岁月静好呢!″
"啪″,睡梦中的辛大概以为自己被蚊子咬了吧,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打完又继续睡,嘴角还流出了细细的口水沫,这个没有纸巾的年代,傅说有些不舍的用自己的袖袍给辛擦了擦掉线如珠的口水,随后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笑道:"是谁说的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分明只有一股酒气,不过,我更喜欢!″,
若是不能回去,我定然要想办法与你相守今生,怪只怪我爱开玩笑,把你送进这牢笼,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
傅说小声的自言自语着,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做到!。
第二日,辛在大商世界自己的房间醒来,吃了些早餐就直接去了军营,前两日子昭来犒劳了王师之将士,本来以为会生些波澜,谁知众家主都送来了信,一切听从辛夫人安排,子昭当然不知道这些,辛也觉得太过顺利的些,不过,没人反对就好,辛很乐意人人都仅守军规!
跑木桩,爬网套,翻墙板,拖沙袋,还有基它增强体能训练的也一并弄了,将士们没因辛苦而有情绪,反而因生活多了乐趣而乐此不疲!辛看着将士们努力拚博的样子,在宫中那点郁闷之气一扫而空,连元宵和邢都感觉,这才是有激情的生活!
子昭今日出了姜嫔的院子,又去找了辛一回,发现她竟然一言未归,心中的怒火一下就顶了出来:"树根,立马去找到辛夫人,让她快点滚回宫来,否则,她就等着替她宫里的人收尸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王丞相逛花园
子昭今日出了姜嫔的院子,又去找了辛一回,发现她竟然一夜未归,心中的怒火一下就顶了出来:"树根,立马去找到辛夫人,让她快点滚回宫来,否则,她就等着替她宫里的人收尸了!″
子昭发完这句狠话就去上朝了,姜嫔那声"恭送大王"几个字喊得隔外的欢快,大王昨夜去她屋里坐坐本来是为了气辛夫人的,结果等着等着就醉倒了,她只是在床前守了一夜,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头已经很满足了,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今日看外头天气,都比往日明亮了一些,一扫之前的阴郁之气,她突然想去花园走走……
最近朝堂,接着议了好几次,倒底派去西岐去下达西昌王降爵的王令,今日再议,终于敲定了人选,由子族里的多马官姬良带子族五百人前去换防,为防万一,再带五百守备军随行,若遇反制,也有个抵抗的。
但没曾想,王令还没出万岁殿,就有传阅官通报,西昌急奏!
话音刚落,一个背插小旗的传令兵已进入万岁殿,单脚一跪道:"报,周太妃手书,令小将快马加鞭呈递大王″
在众臣的好奇下,黄内侍下来拿走传令兵举过头顶的竹筒,上了火漆,打开后,里面是一封帛书,子昭看了看后,递给黄内侍,吩咐道:"念!"
黄内侍展开帛书念道:
"恭请贤姪大王圣览,三年未见,大王安康否?哀家很是挂念!
哀家与西昌王皆好,大王请勿挂念!
今上书大王,只因日前被大冢宰以西昌王性命相要挟,不敢伸张,由得他祸害百姓,哀家心中有愧!
如今,大王行雷庭手段,已替哀家除了那奸佞小人,哀家与王儿遥望盛都,齐首叩拜,不胜感激!
为表谢意和之前的瞒报之罪,西昌王自请降爵,卸兵甲一千五百人,并配还戉一千五百把,甲一千五百副,捐粮一千五百担,珠宝十箱,百姓千户及所属田庄地产,奴隶三百人,特奏请大王派使臣前来交接!
……
众臣听了,深吸一口气之后各抒己见,一片嘈杂,最后还是傅说道:"启奏大王,即然周太妃主动上国书示好,那也省去了很多麻烦,原订的子族五百人依然前去,守备军五百人就不必前往了,依臣看,不如去掉西昌王之封号,改封贤王即可!″
子昭听了也觉得可以,便问众臣:"众卿觉得如何?″
众臣交头接耳的秘语一番才统一口径道:"臣等附议…”
……
又处理了一些日常奏报,差不多已是已时三刻才下朝,众臣都走了,傅说出了万岁殿大门,就听树根在后面喊道:"丞相请留步,大王有请!″
没等傅说抬脚,子昭就已经出来了,做了个请的手势,与傅说两人边走边说道:"到花园走走,丞相还未到孤这王宫的花园走过,既要重造,你也看看,哪些样子需要保留的,哪些需要去除的。”
傅说也随意的看了看,前面真没什么看头,除了宫墙便是宫墙,与子昭拼排走着,绕过龙兴殿,就看到了亭台楼阁,假山池水,还有满地的黄草,离十几步就有个石桌围几个石凳!
草地上稀稀啦啦的一品红,很是显眼,再往前走,偶尔还有几株海堂,腊梅,傅说笑道:"想不到这王宫还有这样一个好地方”
"丞相也觉得好?″子昭倒没想到这花园能入丞相的法眼,自从认识傅说之后,听他说完话,子昭常常觉得自己才是从乡下来的!
"你这王宫,亮眼的地方不多,这里勉强算是一处!″傅说随囗一说,因为辛的原因,他没办法对情敌阿谀奉承。
"哎,丞相说话,从来不给孤留面子″子昭也是服了傅说说话的方式,与辛儿有一比,大概是同一个地方来得的关系吧!
"臣想请问大王,您要的是面子还是江山?″
傅说边问边甩甩袖子,现在穿的是朝服,宽大的袖子甩来甩去的,还有一点好玩!
"丞相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们师兄妹还真是如出一辙,辛儿就问孤是要面子还是要夫人,丞相就问孤是要面子还是要江山,孤想说,面子也要,夫人也要,江山也要,这有什么冲突吗?″子昭想不通,要面子与要江山有什么关系!
傅说看了一眼子昭,子昭倒没与他对视,只是有些郁闷的迈着步子,保持与傅说一个步调,后面跟着黄内侍和树根!
傅说无意间看那黄内侍一眼,只见他不知为何心虚的往别处看去!傅说心下便生了芥蒂之心!
子昭等半天没听傅说回话,问道:"丞相为何不语?难道孤问得不对吗?"
傅说收起其它心思才道:"臣说话不好听,又觉得大王问得好,又改不了这说话不好听的毛病,再想,为了保住这颗项上人头,是不是该辞官回乡呢"
子昭一听,急了,堵着一口气道:"丞相非要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吗?动不动就用出走来威胁孤,那是女人干的事!″
"花园也逛得差不多了,臣想先回去了"傅说不想正面回答子昭的问题!
"也好,今日就游到这里吧,再往前,便是后宫嫔妃的地盘了″子昭也不想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弄得君臣不和!
"那臣告退了″傅说抬了抬手,作了个宫礼!
"孤还想问一问丞相,昨夜可曾见到辛夫人?"绕了半天,子昭还是问出了口!
"大王请臣来逛花园是假,打听夫人下落是真吧?″傅说不答反问!
子昭看傅说那神情,不用问,他都猜到了昨夜他们见过,有些不甘心的说:"我相信辛儿,你再觊觎也没用!"
"哈哈哈,拭目以待呗!"傅说想起他昨晚轻啄了辛的脸蛋,好像已经得到她的人似的,开心得很!
"丞相别忘了,你已是大商的臣子,诱惑后宫嫔妃可是大罪!″子昭只能用王权扳回些面子了,面对笑的那么开心的傅说,他真不敢想像,昨夜他们都干了些什么!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殷华殿断粮
"大王别威胁臣,臣来做丞相就是为了师妹,若她心甘情愿倒也罢了,若大王用强权逼迫,只怕臣还没怎么样,夫人就先没命了,若您能把我们两个都杀了,那就太好了,我们也不用找什么神鼎,直接升天好了!″
傅说说的是真话,他想,说不定他们死了魂魄真的就可以回去了,但,若没有人加害!还真没有勇气去死!
子昭被傅说堵了一口气,不高兴的吩咐道:"树侍卫,送丞相出宫,顺便去问问,早上叫你派人去办的事办好了没!"
"诺″树根作了个请的手势,傅说也不推辞,拱着手退下,转身就走了,这王宫不大也不小,方园也有好几里,没人带路,怕是一时走不出去!
姜嫔来到后宫嫔妃们爱逛的那个花园,遇到几个无聊的嫔位妃子,为作晚大王留宿的事情奚落了她一顿,好好的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姜嫔气匆匆的往回走,子昭也有什没什么好心情,边走边想事情,也走神了,只听哎哟一声,两个人撞了个满怀,姜嫔抬头,马上行礼道:"奴婢万死,大王恕罪"
子昭看了她就更不高兴了,谁让她昨擅自让人传话,说他留在了她院子里过夜,为了安抚人心,他还得到后宫各处去转转,简直耽误时间!多话没有,直接道:"姜嫔失礼,罚闭门思过一月″,说完甩着袖袍扬长而去,独留下姜嫔在寒风中,默默的流着眼泪,这辈子,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辛今日在守备营里看士兵们做俯卧撑比赛,在她的代领下,大家都在喊着加油加油,明明是冬日,竟然有热火朝天的感觉!
"禀报多服大人,外面有宫里的人来求见!″一个轮值守门的士兵前来通报。
"是谁?"辛眼睛都没有离开比赛现场,随口问了一句!
"说是宫里的叶侍卫,说什么多服大人再不回宫,谁要死了来的?小的没记住!″那士兵看起来就不怎么聪明!
辛招呼多马大人过来道:"这里交给大人了,本多服先回宫了!
"好,多服大人慢走"多马大人拱手相送。
"元宵,我们走!”辛喊了一声,就风风火火的赶出了守备营!
辛边走边想,宫里又出了什么事了?难道皇后娘娘又去她的殷华殿里打人了?不应该,好歹前不久她还救了王后娘娘一命。
想着想着就看到了叶侍卫牵着一匹棕黑俊马站在那营外面,二话不多说,辛直接上了小兵准备好的枣红马,向叶道:"回宫再细说!″子昭都叫人传话了,那肯定是十万火急。
"驾"!元宵与辛都骑着马儿飞奔了出去!
叶侍卫还没反应过来这两穿盔甲的两人是谁,两匹马就已经跑去了好远,不要怪叶迟钝了,实在是他见辛夫人的面本就不多,又每次都离得好远,加上没有见过辛这个装扮,是有点认不出来!
还是那军营前的守兵多了句嘴道:"大人,多服大人已经走了,您还有什么事吗?叶这才翻上了马,拍马追去!
辛是马不停蹄的往宫里赶,中午饭都没吃,到了宫门口又换了马车,脱了甲胄才能进去,到了殷华殿门口,急哈哈的往里冲,进门就问:"是谁要死了?谁又来本夫人殿里打人了?"
众宫人一头雾水,只吓得跪在当场,不敢说话,邢闻声而出,见到辛这样,有些不解的问:"主子回来了,您这是怎么了,一头的汗″
辛着急的问:"不是大王派叶侍卫去告知本夫人,说我宫里的人要死了吗?倒底是谁受伤了?"
邢再才笑起来道:"夫人误会了,那传话的人没传好,是昨晚大王来与夫人一起用膳,夫人不在,他说去姜嫔处坐坐,大概是吃醉酒了,就歇在那里了,早上再来看夫人,夫人还是未回,想是有些脑怒,说了句狠话,那是盼着夫人早些回来吧!"
"真的没别的事了?″辛才不相信一国之君会那么无聊,没事逗着她好玩!
邢搜肠刮肚的想了想道:"若说有事,就是刚刚黄内侍来传,姜嫔在花园失礼于大王,罚禁足一个月"
"就这个?″姜嫔那性子,终日在小院里足不出户,禁足一月与没罚有何区别!辛终于相信了,她殿里没有人受伤,更没有人要死!
"就这个″邢肯定的回了一句!
辛挠挠头,太他妈气人了,她正在看比赛呢!一脚踢飞旁边跪着的一小侍女放在身旁的掃子,才缓解了一下心中的郁闷!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那小侍女吓得瑟瑟发抖,直呼饶命!
辛再才正眼看过去,一院子的奴才婢女都还跪伏在地上,她是又生气又觉得她们可怜的道:"都起来干活了,大冬天的跪在地上干什么?说了多少次,见倒本夫人不要下跪,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倒底有什么好怕的!″
"诺"这些侍从只敢回一个字,回完话后就敬开,又开始各做各事,辛真是没办法与她们生出亲近感来,怪只怪这万恶的年代吧!她深深的体会到,这就是个权力至上的时代!
"传膳吧!本夫人饿了"辛大步流星的往里头走,气不气的暂不管,先祭一祭五脏庙再说!
邢跟了进去道:"回夫人,今日宫里的御膳房没送食材过来,昨日剩的食材,中午巳用完了,传膳要到御膳房去,夫人怕是要等上一会儿!″
"什么?你不是说没什么事吗?都断粮响了还不叫大事?难怪他说,我宫里的人都要死了,感情这是要打算饿死你们呀!″辛气得脑袋嗡嗡响,不知这子昭犯的什么毛病!
邢半天才反应过来,想想陪笑道:"奴婢还以为是御膳房一时不察所致,听夫人这么说,八成是大王吩咐下去的,依奴婢看,夫人可以从外面釆买回来,饿不死奴婢等人的,大王这计策成不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先去御膳房传膳吧,等本夫人吃饱喝足了再去找他算帐!″辛自己倒了口凉白开喝了,不顶饱!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方大厨受刑
"诺″,邢招了招手,远处一个小侍女端着一小碟糕点上前来,邢亲自奉上道:"这是奴婢新学做的花生糕,只有这几块,夫人先吃着垫垫肚,奴婢盯着膳房给娘娘做好吃的去!″
邢说着又交待身边奴婢:"照顾好夫人″
"诺"那侍女答应后就跪坐下来煮茶。
待邢走半天,辛都还在回味邢刚才的一举一动,总觉得自己像个客人,邢才像这殷华殿的主人,她莞尔一笑,有个人持家也好!
叶跟辛到了宫门口,就直接去含章殿找大王了,子昭刚午睡了不到两刻钟,就一个激灵坐起来了,他今日见不到辛,是觉也睡不踏实,刚好叶侍卫来了,他索信也不睡了,隔着耳房的门就问:"是夫人回来了吗?"
"是的,大王"叶如实回话!
"那她有说什么气话吗?″子昭好奇,怎么回来得这么顺利!
"回大王,夫人没与奴才说上话,快马加鞭马回来的!"叶很是气脑,自己并不称职!
"她还是挺在乎那一宫的奴才的,如此再好不过了,再找不到她的软肋,孤都快没脸活下去了″子昭起身出来,让内侍给他穿上衣服,就往殷华殿走去,今日一定要去杀杀这女人的威风不可!动不动就在外过夜,一点没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
邢来到了御膳房,膳房都差不多收火了,大厨方贺,正在靠着墙打盹,几个小侍从在一边吃着从各宫收回来的残庚剩饭,这方大厨肥头大耳,横眉怒肉,一看就是捡得封皮当圣纸的那种人!
"方大厨午安吶!″邢一声问好,吵醒了这个打盹还吊着脸子的人,就像别人欠他贝币不还似的!
"哟,邢姑娘,是那股风把您老人家吹到这里来了,小厨房里不是吃得挺滋润的吗?″方大厨咪着眼睛说话,可没有要起身的打算!
"废话少说,我们夫人传膳″邢懒得与他周旋,往方大厨身上丢两串青铜币,直接道明来意!
"哟,真是不巧了,大王限了严令,没有他老人家的吩咐,从今儿起,你们殷华殿的莱不送,你们殷华殿的饭,更没得送,给钱也不好使!″方大厨丟还邢那两串青铜币,继续把腿抬到另一张木庄凳子上抖着,靠着墙闭目,继续养着神!
"哪好,即然是大王下令,麻烦您再告诉大王,以后御膳房的精盐也没有了,因为制盐的人都要被他给饿死了″邢气得比当日受刑还要气,这大王不念好也罢了,一个厨子也敢在她面前这般颜色!
"什么?"方贺一下就跳了起来,他是从来不知大王每次让叶侍卫拿回来的盐是辛夫人制的,现在各宫小主都吃惯了精盐,若是没有了供应,他这个做菜的不成为那个最倒霉的人吗?
"哼!"邢也不解释,冷哼了一声!
方贺陪着笑道:"今早大王确实叫人传话,不能给殷华殿一粒米粮,方某实难为人,要不邢姑娘去让夫人好好哄哄大王,或许今晚就能解除禁令吃到晚饭了呢!″
"好,算你狠!″邢气呼呼的走了,方大厨是御厨总管,要真有心,弄点吃的私下给了,谁又能说他些什么,分明是看殷华殿经常遭难,有意为难!
邢前脚刚到殷华殿与辛说没传到膳的事,还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顿方大厨的不是,子昭后脚就倒了殷华殿,刚听前院喊:"大王到"
辛就给邢一个眼神道:"看本夫人的,你配合着点!"
还没等邢反应过来,辛就做好准备不偏不倚的就倒来靠着邢,邢差点没接住,远处的侍女不知何故,赶紧小跑过来,众人一阵喊:"夫人,夫人,您怎么了,您不要吓奴婢呀……"
子昭进殿,刚好看到这一幕,连忙奔上前去,也急喊道:"辛儿,辛儿,快,传侍医!″
辛觉着演得差不多了,悠悠转醒,假装道:"大王,您怎么来了,我这是怎么了?″
子昭那儿知道她是怎么了,一手扶起,掺到一旁的小榻上半靠着,才厉声问:"邢嫔,你是怎么照顾你家主子呢?怎么会晕倒这么严重呢?″
邢那知道主子为什么会晕倒,说话也没说清楚,她都不知该怎么个配合法!
辛看看邢那委屈的样子,心想这丫头也是个笨的,答个话还吞吞吐吐的,她假装气若游丝的道:"大王不要怪邢儿,想是臣早上练兵消耗过大,又一路急奔回宫,已过了午膳时间,那方大厨不给传膳不说,还污蔑是大王下了严令,不给我们殷华殿一粒米粮,臣大概是又气又急,又累又饿,才晕过去的,不用叫侍医,给臣来口吃的就行!″
自从辛得了个多服官,再也不在子昭面前称臣妾或本夫人了,直接用臣或我代替,她自觉得少了很多别扭。
子昭本是风风火火来训人的,一路上就想好要用奴婢怎么威胁辛,最好让她禁止出宫三个月,他好天天与她培养一些感情,谁知看到辛现在的样子,那些念头,此刻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气鼓鼓的喊道:″快传方贺给夫人做些好吃的,做好了赏二十大板,做不好赏一百板子,看他还敢不敢阳奉阴违,破坏孤和夫人的感情!”
子昭郁闷啊,一国大王做成他这样,也够憋屈的,方贺啊方贺,孤之过,只好你来扛了,要是让丞相知道孤下令把夫人饿晕了,指不定改天二人一商量,便回天上去了,再不济去别的国家,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可怜那方贺大厨,巴巴的做了三莱一汤,还是忍受了屁股开花,早知道刚才随便做些糊弄一下邢,还倒得了些钱币人情,他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后宫那么多人走路都绕过殷华殿了,趴在那榻上喘着粗气骂道:"是那个兔崽子说的,辛夫人不受宠……又是那个先人说的,当君王的说话都是一言九鼎,不会食言而肥……″
辛三下五除二的把这份量不大的三莱一汤吃了个精光,看到子昭那扬起的嘴角,她觉得是时候展现一下女人的绝技___欲拒还迎!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子昭与辛夫人斗嘴
辛让人收了碗筷,就假装道:"邢儿啊,你让这殷华宫凡是认了我为主子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收拾收拾,跟我出宫去!″
"啊?″邢以为听错了,不知夫人这又唱的那一出!
子昭更是着急,问道:"夫人刚回来,为何事又要出宫?出宫就出宫,你把奴才都带走为什么?"
"大王,臣这时常要去练兵,三天两头不在这宫里头,臣想了想,以其让她们在臣不在是被欺负到饭都吃不饱,还不如带她们出去,大商世界好歹赏她们一口饭吃!"辛不温不火的说着这堵气的话!
子昭真是有些自作自受的感觉,想了想才陪笑道:"夫人干嘛这么小气,孤不是下令责打了那方大厨了吗?,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们殷华殿的人了″
辛看了子昭一眼才拔高声音道:"你以为我傻呀,没人指使,那方大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过是个可怜的替罪羊罢了"
“夫人,别生气了”子昭边说边向邢打手势,让她下去,邢稍稍曲膝行了个告退礼,便下去了,辛也没喊住她。
见邢走远了,周围都没什么重要的人,子昭才继续说:"是,是孤下的令,让御膳房暂停了殷华殿的食物供应,可是你呢?自从入了宫,三天两头不在自己的寝殿里,你比孤这个大王还要忙,见到孤还臣呀臣的,你的奴才罚又罚不得,打又打不得,饿两饨饭稍加惩罚,就这么委屈了?你现在还是孤的夫人,常常夜不归宿也罢了,还去见你师兄,他也是个男人,让人传出闲话,你让孤脸往那儿放?倒时候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又要让孤如何处罚你?″
子昭这一肚子的苦水憋了好久,终于吐出来了,自觉得是痛快了不少!
辛看子昭口若悬河的说了这么多,心里也是惊讶,这大王是受了多少委屈?让他一个古代人,竟说出这么多大白话!
辛想了想,自己虽不曾犯错,但却犯了很多宫规,与这个皇宫格不入,子昭给她的特权已足够多了,连戊王后都睁只睁闭只眼,于其她后宫嫔妃而言,她怕是够关冷宫好几回了,心里竟生出了几分愧疚!不知该说什么好!
子昭见她不说话,以为被自己吓到了,又把声音放柔了点说:"辛儿知道的,孤就是太在乎你了,急则生乱,口气重了些,只要你以后……″
"大王不必说这么多,我都懂,以后我尽量晚上回宫过夜,但大王答应过我的,明年替你出使羌国后,你便给我休书一封,还我自由!″
没等子昭说完,辛就把自己的想法说明白了,倒给子昭更重的压力,听辛这么么来,人在宫里,心都飞走了,禁足又有何用,他叹了口气说:。
"你与你师兄不愧是同一个地方来的,动不动就拿离开来威胁孤,你听过从古至今,有那个大王休夫人的?你要自由?你现在还不够自由?想去那儿去那儿,连夜不归缩这样的事也是经常的,前朝后宫,孤那一次事情没听你的,这天下还有比你更自由的人吗?”
子昭越说越觉得委屈,连那摆弄茶的侍女都忍不住抬眼,刚好与他对视,气得子昭骂了一句:"滚下去",吓得那侍女三魂不见两魂,爬出了几步才起来跑开,天妈呀,大王的眼神太可怕!
可这一出在辛这里,感觉子昭那里像大王,分明是个受了气的小媳妇,郁闷的道:"你吼她做什么,看把人吓成什么样,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子昭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恶狠狠的道:"她竟敢直视孤,说明刚才很认真的再听孤说话,若是在别的宫里,孤拔了她的舌头,挖了她的眼珠,塞住她的耳朵……″
"噫!″辛听得打了个冷颤,心里更加坚定自己要离王宫的决心,君王一怒,浮尸万里,腰斩车裂,由不得己!
"怎么?辛儿冷啊?"子昭看见辛身子颤了颤,也觉是这殷华殿的前殿太大,过于空旷,用小指曲起在嘴里打了个哨子!
"大王,何事?″树根不知原是在那儿值事,仅几息功夫就赶到了。
"夫人这殿中清冷,你去大司徒那里,让他调派好一点的木工过来,把这大殿隔一个小厅出来,再多放两盆炭火,夫人坐着舒服些”
"诺″树根应声正要离开,子昭又道:"还有,再去布库选些质地柔软保暖的布去织房给辛夫人做几身新衣服,袖子不用太宽大,衣服仿男子服饰加点女子的花纹和点缀物样设计做出来,就说做好了孤重重有赏,若辛夫人穿着好看了,以后后宫的衣服就弃掉之前的鱼尾服,改穿夫人之种款式的,还有…没有了,先去把这些办了吧,你亲自去",子昭想,总她一个人例外不好,全宫都将就她吧!
树根愣了愣才出了殷华殿的大门,心想大王不是过来收拾夫人的吗?怎么倒像是来献殷勤的?这辛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人,心里更加重视起来!
辛看子昭一会儿一个嘴脸,时而横目冷对,时而柔情似水,时而委屈求全,时而犹如恶魔,时而又一脸灿烂,比如现在,他就像邀功的小孩,笑着问道:"怎样,看孤如此为你着想,是不是欢喜坏了?"辛只觉着像看了一出大戏,一个人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有这么多丰富的表情!
辛想自己就三个表情,开心、严肃和生气!
"夫人,你说话嘛,你沉默不语,孤心里发慌″,子昭又让人把火盆端近了些,亲自抓辛的小手来在自己的手里搓着,这手指修长,只比他的短些,但是透白透透亮的,天天练武的人,也不知是如何保养成这样的,只是有些冰凉!
"你一直搓我的手干嘛,我不冷,皮都快给你搓下来了″辛抽出了手,她不想留给子昭一点好感,免得倒时候他舍不得给休书,她都忘了子昭刚才就与她说,自古君王不休妻的话了!
子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嘲道:″孤每天要篆字,还要练武,手掌自然是有些茧,不过,这后宫,敢嫌弃孤的手粗糙的也就夫人你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癸夫人的难言之隐
"您说得对,您是大王,她们痛也得乖乖忍着,就是本夫人忍不了!″一听到子昭提别的女人,辛莫名的一股醋意袭来!
子昭看辛使小性子的小脸,可爱呆萌又夹杂一丝英气,越看越喜欢,心里又多了几分喜悦,耐心的解释道:"孤对天发誓,孤就主动拉过辛儿一个人的小手,其她人的,孤看都没仔细看过″
"那您是还想仔细看了?″辛说着说着突然拔高了声音!
"哪儿会呢,孤之前不去看,之后更无需去看,看辛儿一人的足以″子昭说完这话,自己都想不到这闷骚的话是自己说的,看来又是身体里的另一位在搞鬼,不过,这话听起来也不错,他也是这么想的!
"这还差不多!″辛下意就说出了这句话,还把自己的手又看了一遍,还别说,真注意起来,她这双手的确好美,那手如同现代年画中那散财童子的手,手腕圆润,手指视若无骨,修长与圆润这两个不搭调的词都能兼容的用来形容这只手,指力还是别人意强不到的强撼,把美和强结合在一起,叫人看了就有想握住的冲动,难怪子昭总是想抓她的手去摸摸,她此时都在左手抓右手细细的品,只可惜,都是自己的手,自己品不出什么感觉来!
辛也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心意,只需子昭几句甜言蜜语,她就有些心猿意马,再多的计谋也使不上劲,大概是这个如花一般的年龄,总是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向往!
"好了,夫人安心养着,孤的奏章还没批完,晚上再过来陪夫人,夫人今夜切不可再出宫了!″孤感觉再呆下去,他就会开始想些有的没的,现在火候不到,他怕适得其反!
辛假模假样的送子昭出大门,子昭倍受感动,上轿前还问了一句:"夫人如此不舍得孤,教孤如何安心批阅奏章,何不与孤同往?″
"多谢大王美意,今天天气不错,我想去花园走走,大王先去忙吧!″辛说完,还给了一个甜蜜的微笑!
子昭稍许失落后交待了跟出来的邢道:"好好照顾你主子″
"诺″,邢嘴上回着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大王总这么无视于她,她心里真的好酸!
待子昭走后,辛真的就去癸夫人那边的花园游玩了,慢慢悠悠一路游过去,走到癸夫人那边都申时了。
辛去到花园时,见到她的人,远远就跑了个精光,辛一头雾水的问身边的邢道:"怎么见到我全跑了,本夫人很恐怖吗?"
邢也不是很清楚,只好摇了摇头。
即已来到了癸夫的披香殿门前,索性就进去看看,癸夫人正在发火,丫环们都躲在一旁瑟瑟发抖,辛看无人通报就带着邢直闯进了癸夫人的前厅,见一奴婢跪在那里,一头的茶渣子,地上倒着茶碗,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辛仅仅看了那奴婢一眼,便上前去与气得歪过头去的癸夫人打招呼:"姐姐这是怎么了?您身体未痊愈,怎么能发这么大的火?″
听到辛说话,癸夫人和跪着的奴婢同时抬眼望去,癸夫人没好话的道:"哟,是那股妖风把您辛夫人吹到我这里来了"
辛陪笑道:"姐姐说那里话,辛好像没什么地方得罪姐姐吧,怎么说话如此生份?″
邢也在后面攥紧了拳头,主子也是,明明癸夫人不喜欢她,非要往里凑!
癸夫人还未开口,倒是那跪着的奴婢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哭诉道:"
辛夫人,求您向大王求求情绕了我们家夫人吧,夫人性子天生跳脱,如今整日关在这屋子里都闷坏了,我家夫人是蜀地的公主,自小无辣不欢,可辣椒在盛都可是稀有之物,平时夫人要花大把币贝给那方大厨才能弄到一点,至中元节王后娘娘因为辛夫人您罚了我家夫人三个月月奉,生活本来就拮据,加上夫人逃出王宫时把值钱的都带上,却又被骗子骗了,如今那方大厨看我家主子落难,别说辣椒供应断了,就连内侍给我们的茶也是各种配茶的茶沬子,主子生着病,食不下咽,还不能出去…"
说话的侍女正是茉莉,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辛皱眉,夫人之月奉与三公同等,怎么拮据如此,问道:"茉莉,你说的可是实话?″
茉莉抽泣的还没及回答,癸夫人就十分尴尬的骂”道:"死丫头,滚出去!本夫人要你多嘴!″
茉莉不甘心的道:"辛夫人,奴婢说的句句是实话,只求您让大王把扣走的三个月月奉还给我家夫人,夫人就能好好的生活下去″
辛不明的问:"本夫人记得当初扣的是妌姐姐的月奉,怎么扣的是姐姐您的?″
癸夫人不想说话,茉莉替主子答道:
"”夫人有所不知,当时夫人提前离席,我家夫人替妌夫人求情,大王不允,连累我家夫人一块儿受罚了!″
"就算如此,夫人之月奉与三公同,怎就只够你买辣椒?"辛真的明白,这钱是怎么花完的!
茉莉继续道:"夫人有所不知,三公朝臣有自己的封地,还有下属官员给的给(ji)养,根本不会靠这微薄的十朋月奉,加上我家夫人平时手散,打赏下人大方,再添些新衣,七七八八下来,月月捉襟见肘,以前,夫人的母国还送些财宝过来贴补,可夫人三年无子嗣,母国也不管了,夫人若不是在宫里过不下去了,又怎么会想到逃去宫外……"
看苿莉滴不成声,癸夫人也不停的抺眼泪,她知道辛夫人本事大,却开不了口求她,就由着茉莉替她说出来!
辛出于职业本能的问了茉莉一句:"你个小头怎么知道这些?″
茉莉忙解释道:"回夫人,奴婢是罪臣之后,家道中落前也曾是父母的掌中宝,幼年家中都有先生教学,奴婢与哥们同学,故知道一些"
"哎,可惜了,你主子也不错,好好跟着她做个女官也不错!″辛替古人叹息了一下命运之不公!
茉莉看了一还在抽泣的癸夫人,弱弱的回了一声"诺″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传膳披香殿
"起来吧,地上怪凉的,与邢儿一起去传膳吧!″
辛趁机叫茉莉起来,又笑着对癸夫人说道:"妹妹今儿在姐姐这儿传饭,姐姐不介意吧?介意我也赖上了!″
"邢儿,你去告诉膳房,把本夫人的膳食一并传到披香殿,还有,说本夫人喜辣,今晚主勺的可能不是方大厨,告诉他,做的好本夫人有赏,不好好做,让他看看方大厨的下场!″
辛想,那里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小人,既然威胁有用的话,就不要讲什么客气了!
"诺″,邢得了令,带着茉莉下去了!
茉莉十分羡慕邢,一路追着讲:"邢姐姐您们夫人好厉害,您也好威风呀!"
邢扬了扬嘴角并不答话,这没什么好讲的,只是又把脚步加快了些,茉莉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癸夫人与辛一时无话,癸夫人想了想才问:"听夫人说方大厨的下场,方大厨怎么了?″
"没什么,做莱好吃,赏了他二十大板″辛心想这个方大厨这么坏,二十大板都打少了!
"呵呵,我就说妹妹说话气人,别人还不信,瞧您说的,做得好吃赏二十板子,不好吃您打算赏多少板子?″癸夫人心里如吞了个屎壳郎般难受!
"哈哈,癸姐姐,辛从来没想到要气您,那方大厨阳奉阴违的扣我殷华殿的膳食,辛刚来时吃得还不如世妇,后来也没去他那儿吃,只给些贝币让他带些莱我们自己做,今日,他居然连菜都不卖给我们,饿得妹妹我都晕过去了,大王刚好来遇到,本赏了他一百大板,想着好歹是一条人命,赏二十板子让他涨点教训便是了″
"妹妹居然过这样的日子,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癸夫人本是半信半疑的,但辛全无说谎的表情,心里倒有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骂道:
"那方大厨踩低拜高的,又贪财又可恶,二十板子实在打的太少,只是,也只有妹妹能让大王为你出头,大王从来未管过本夫人吃什么?"
癸夫人心酸也不是因为吃醋,实在是,在这世上,大王已然成为了她全部的依靠,如今的局面,让她觉得有些凄凉!
辛也不知好何劝慰,默默无语,自己给自己倒一口凉白开,癸夫人这才叫人把厅里收拾了,重新准备些开水,尴尬的笑了笑:"如今我这殿里,拿不出好茶来招呼妹妹了,想妹妹那里有春雨和明月两个烹茶高手,我这儿既便有好茶,怕妹妹也里瞧不上的"
辛陪笑道:"姐姐不用羡慕,辛不喝茶,您这儿缺什么,派个人去找大王讨要,男人都是无心之物,您不说,他又怎会知道呢?"
"那妹妹可要教教我,这开口要东西之事,我可一点经验也没有″癸夫人也知是这个理,耐何她从小就是别人争着抢着要给她,让她去开口要东西,她还真不会!
辛笑道:"这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这样吧,一会儿你就看着,我怎样帮姐姐把三个月月奉讨回来吧!"
癸夫人不信的看了辛两眼,这是在向她炫耀呢,还是真心想帮她!
其实辛想着,她那会什么技巧,只是随口一说,看癸夫人这么可怜,又是因为自己,理当帮她把月钱讨回来,她吹了个口哨,甲五一会儿就来到了面前:"主子,何事叫得这么急″
"你速去请大王来披香殿用膳,就说本夫人在这里"
辛刚吩咐完,甲五就不见了,那速度说快如疾风也不为过,看得癸夫人一阵惊叹:"妹妹这是从娘家带来的侍卫吧,这么强憾!″
辛尴尬的笑了两声:″哈哈,他轻功比较好,传话快一些"辛没解释甲五的身份,同样都是夫人,怕影响不好!"
"有娘家人陪着真好,我就带了一个陪嫁丫头和一个奶娘,陪嫁丫头水土不服,来了后病了好久,去年病死了,奶娘前几日又被大王罚去浣衣局了,我这被禁着足,连去看她一眼都做不到″癸夫人说起这些伤心事,又抹起了眼泪!
辛听了心中不是个滋味,这思乡念旧之愁,没有人比她更能体会其中滋味,何况这黄姑姑远没有那方大厨坏,磨了这几天,应该也算教训了,便道:"姐姐不用发愁,一会我求求大王,让他把黄姑姑放出来吧!″
癸夫人听到这里,眼泪婆娑的起来行礼:"妹妹大恩,巧儿铭记于心!"她万没想到辛夫人是如此善良之人,之前真的是她心胸狭窄了!
辛忙去虚扶一把:"自家姐妹,不要这样客气!″
癸夫人刚把眼泪擦干,就听外面传膳的到了,邢进来就高兴的道:"主子,做了一道您说的宫爆鸡丁,其它的还有,鱼香肉丝,还有骨头汤,薄饼,米饭,还有您最喜爱的蒜蓉青菜!"
辛面思索道:"大王要来用膳,你再跑一趟,让他们做点手擀面过来,用骨头汤加点白菜虾米,再放点鱼丸姜丝,小葱,把面单独做好放一旁,一并送过来,等大王吃的时候才放入汤里,免得坨了"
辛可是知道,子昭喜欢吃面,还有这七星鱼丸汤!
"诺″,大王要来吃饭,邢挺意外的,但又跑回了御膳房,御膳房离殷华殿比较远,可离披香殿还是挺近的。
光听这些菜名,癸夫人就流口水,难怪这辛夫人成天往外跑,皮肤还这么水润,原来人家这么会吃,感情刚诉的那些苦,都是说来安慰她的,真真的是个顶会气人的货,你还不能说她什么!
"姐姐一会儿少贪嘴吃辣,身上还有伤,保养一下恢复的快一些″辛作为医者,她应该交代一下!
只惜这会儿癸夫人正在看着那些盖着的莱出神,压根没听到辛说什么!
含章殿前园,甲五顺利的见到了树根并说明来意,子昭正伸着懒腰从里头走了出来,惊讶的问:"甲五,你怎么来了?"
"回大王,辛夫人请您到披香殿用膳,夫人说在披香殿等大王″甲五又重新说了一遍这句话!
"哦,是有什么事吗?″子昭本也是打算去与辛一起用膳的,但要去披香殿用,她又打什鬼主意!
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子昭披香殿用膳
"奴才不知"
甲五如实回答。
"走吧!″
子昭出了含章殿的正门就上了马车,不到片刻便到了披香殿!
"大王驾道″,树根这一声喊,癸夫人便带着披香殿众人一起到殿外迎接,嫔妾,世妇一大群人,辛跟了出去,都没看见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行完礼后,齐齐喊了一声:"恭迎大王″,就散开到两边,子照看都没看她们就往里走了,一群人眼巴巴的看着大王消失的身影,心酸酸的各自回屋了!
辛躲在角落里,子昭自然也没看到她,看着癸夫人殷勤的一路尾随,小心翼翼的样子卑微到了极点,心想自己若是过上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去死了,全身鸡皮疙瘩都立起来!
子昭进癸夫人的前厅,往那主位上一坐,小侍女便先奉上了茶,子昭喝了一口便喷了出来,实在是难以下咽,吼道:"是谁如此大胆,敢拿这样苦涩难咽的东西来糊弄孤"
那奉茶的小侍女马上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癸夫人急忙去换了一碗水递给子昭道:"王上消消气,巧儿这里只有这等粗茶,王上喝碗水漱漱口″
子昭本来想发火的,想着辛邀请他来的,硬生生的把胸膛起伏不平的火压了下去,叫那侍女道:"你下去吧,烹茶的手艺再学学″
那小侍女得了赦令,急忙倒着退了出去,生怕走慢了,大王又反悔!
"辛夫人呢?不是她让孤来用膳,这会儿人在那里去了?″心想,不会是甲五骗他的吧!
辛听到叫她,再也不装了,从门角角走了出来,说实话,她是被子昭这随心所欲的耀武扬威给吓着了!
"大王来得好快,饿了吗?我们吃饭吧″辛让人抬来吃饭的长桌,摆好了菜饭,就等子昭下来坐了!
癸夫人见辛一副主人的样子,心中憋着一口气,又不知该如何发作,只有假意去扶子昭,子昭一副不耐烦的样,看得辛鬼火重,叫道:“巧儿姐姐过来坐,莫要管他,年纪轻轻的又不是老的走动,扶他干啥?"
癸夫人听了这话都替辛捏一把汗,这话太大逆不道了!
只见子昭自己就过来坐了主位,有些意有所指的到:"辛儿说孤年纪轻轻不用扶,这话不全对,孤不但不用扶,晚上还能干点力气活,辛儿要不要试一下?"
癸夫人也是过来人,听了这话脸都烧的慌,辛夫人与大王的感情这么深厚吗?说这种话都完全不用避讳有她人的?
辛倒是从头到尾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坐在子昭右下首,为了方便与他说话,又坐近了些才道:"大晚上的有什么力气活可干,这王宫里既不用背山,也不用刨土,莫非你每晚还得做一两百个俯卧撑才睡觉?″。
癸夫人不敢相信的看向辛,这辛夫人原来是这种人,她一边给子昭布菜一边想着,接着又看子昭对着辛笑的坏坏的道:"如果是辛儿你的话,孤自少三百个起,只不知道辛儿行不行?"
子昭这句话说完,癸夫人拿勺的手抖了抖,原来大王说话这么没底线的,偏偏辛夫人又来了一句:"别吹牛,做俯卧撑,本夫人还没怕过谁,有种,吃了饭,咱俩比比″
"噗!″这次轮到子昭不淡定了,一口汤都喷了出来,癸夫人急忙帮着擦试,子昭用手挡开了她,问辛夫人道:"此话当真?″
辛抬头看看子昭那奇怪的小眼神道:"本夫人什么时候说过假话,要不现在就比,巧儿姐姐作证″
"咳咳…"这回轮到癸夫人不淡定了,一口口水把自己呛得脸都憋红了,心里把辛骂了千百遍了,还要不要点脸?你俩做那种事还拉上本公主干嘛,本公主可没那个嗜好!
"主子,手擀面来了"邢和茉莉的到来打断了辛与子昭的谈话,辛下午吃得晚,其实还很饱,也就吃了一碗面条。
邢也被叫住坐在子昭对面,虽然离远了些,但能正面看到子昭,很是开心!
只有癸夫人一餐饭用得酸溜溜的,她给大王布菜,大王给辛夫人布菜,辛夫人给邢嫔布莱,只有她,就像是多余的。
晚膳用完哔,子昭就想走了,辛急忙道:"大王,辛想向您讨个人情″
"讨什么人情?″子昭饶有兴致的问,让这女人开口可不容易!
"上次大王当着众人说,辛救回巧儿姐姐,您答应我一个条件,今日就对现了吧!″辛也是临时想起有这一茬事!
子昭一愣,想了想才道:"好像有这么回事,说吧,你想干什么?″他就说,辛儿忽然请他来这里吃饭肯定有阴谋,在这儿等着呢!
"反正是因为巧儿姐姐得的,就还给巧儿姐姐吧,酬谢她今晚为大王布菜"辛找了个很拙劣的借口。
"说吧,别卖关子了"子昭暗骂,这女人,为了别人竟然学得这么磨叽!
"我听说中元节时,大王罚了巧儿姐姐三个月月俸,此时都是因为我,请大王看在辛儿面子上免罚了吧!″辛想着,先把大头给说了!
子昭听了想了想道:"准,明日孤让叶去落实″
"今儿辛才听巧儿姐姐说,那黄姑姑是巧儿姐姐的奶妈,如今巧儿姐姐尚未完全康复,大王就勉了她的罪吧,放出来专职照顾姐姐,其它事不管就是了"辛想着,要把路给堵死了,要是出来再做姑姑,茉莉只怕会受影响!
"这个孤也依你,明日,孤让树根亲自去把黄姑姑放出来",子昭盯着辛那蠕动的红唇,就想知道她倒底还有什么要求!
"还有那个方大厨,贪得无厌,我来王宫这几个月,每一餐膳食都是用贝币买的,大王是没有安排我的伙食吗?除此之外,他还贪墨了巧儿姐姐贝币,害得巧儿姐姐辣椒都吃不上,那茶叶您也看到了,连沫都是最差的,此人中饱私囊,乃宫中蛀虫,我知道他是王后娘娘的亲戚,所以一直忍着,但如今忍无可忍大板轻了些,辛认为应该贬出宫去发卖,大王以为如何?"
子昭想了想道:"准,明日孤亲自奏报王后,请她查办,后宫是王后娘娘作主!,不过你倒底还有多少要求,一次性说完可好?″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章 辛大话元神补魂
"嘿嘿"辛不厚道的笑了笑才道:"还是大王了解我,我就是贪得无厌的那种女人"
"嗯,说吧!孤听着呢″子昭面上不温不火,看不出高兴与否,听这鼻音,辛知道他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也没什么大事了,只是有个医嘱…"
"等等,你说什么?遗嘱?"没等辛说完,子昭就截住了话,他心里大惊,他就说没好事,遗嘱都准备好了!
"嘿,大王,容本夫人把话说完可以吗?″辛最讨厌说话有半截没说完!
"不要说了,孤不想听″子昭脑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歌声:"把所有的悲伤留给自己,把你的爱带走…"气得他大骂:"唱的何种歌曲,如此怪异,吵得孤头疼!"
癸夫人见子昭正看向自己,连忙解释道:"巧儿没有听见有人唱歌!″
辛想到傅说说的双魂共主的事,吼道:"王荣平,滚回去,老娘没叫你,不许出来!″
癸夫人见两人说话奇奇怪怪,吓得汗毛倒立,她是南蛮人,常听说鬼上身之类的事,看这二人这样,好像…,她看一眼大殿,好像灯光都昏暗的好多,此时一个侍女正来给她加水,那放大的投影差点让她喊出声来,她颤抖的分咐侍女道:"再拿两盏油灯来″亮一点安全感重一些!
子昭经过辛这么一吼,果然觉得脑里的歌声停止了,脑里轻松了不少!
辛看子昭脸色好些才问:"大王没事吧?"
子昭好奇的问:"夫人刚才说什么,孤怎么觉着这句话好生熟悉″
癸夫人死盯着两人的嘴,若他们再说什么奇怪的话,她就得跑出去了……
辛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脑里灵光一闪便道:"本夫人观大王印堂发黑,应该是失魂所致,又观大王两眼光焦强度与别人不同,强大了许多,必是元神补魂之妙,只是大王乃一国之君,元神过于强大,本体镇魂有些压不住,偶尔出现妄语,让外人难以理解,其实并无大碍,你俩本是一体,只是还没有兼容,这个要静待时机,大王可耐心等等,本夫人刚才已念了咒语暂时封住大王的元神,定会寻找到办法让大王神魂合一的"
子昭与辛夫人两人听得似懂非懂,只觉得辛乃非常人,样样都懂,那崇拜的眼神走得一波,却没人质疑辛其实是胡编乱造,给子昭的一些心里安慰罢了,甚至连辛自己都怀疑,这话是她信口拈来的吗?说得她自己都当真了!
"原来如此,还好孤身边有夫人这样的高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子昭高兴的点了点头又道:"既然夫人立此大功,说吧还有什么要求,孤一并答应了!"
辛陪笑:"我哪有什么要求,不过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巧儿姐姐还病着,不能关在屋子里闷坏了,解了她的禁足吧!王后娘娘那儿,哎,算了、等姐姐把孩子生了,再处理宫里这些个贪得无厌蛀虫吧"
"这个小事你不说,孤也打算着呢,巧儿是调皮了些,不过,因为这些事,才把巫涌连根拔起,她也算是有功于朝廷,明日孤让叶侍卫去孤的私库拿些财帛过来赏给巧儿吧,禁足也解了,不知她私下给你何好处,让你这么帮她?″
"辛与大王也算同生共死几好回了,大王怎么把辛说得这么俗气,既然事情都办妥了,辛就回去了,辛就不打扰大王巡视后宫了″辛起身行个礼就算是告辞了!
"妹妹慢走"癸夫人欢送着,有辛在,她一句话都插不进,二人明明是说她的事,却把她当隐形人一般,当真是又气人又伤自尊,多看到一幕心就多酸一分!
"姐姐别送,外头风大"辛大步溜星的窜过走廊,进入大厅才出了殿门,邢不舍的看了子昭一眼,跟着辛走了。
叶在披香殿的马车前候着!
"夫人,请上车,大王让奴才在此等夫人"叶恭敬的放下移动木梯。
"怎么是你,树侍卫呢?″辛没叫马车,这马车是子昭的。
"回夫人,树侍卫与奴才换班,要过一个时辰才回来”,叶的话少一下,人看起来比较沉闷!
辛刚爬上去,子昭就跟在后面来了,看子昭这样子,今天晚上肯定赖上她了,她心里矛盾重重,不想说话,闭目养神!
有邢在,子昭也赖得说话,也闭目养神,便宜了邢,终于可以大大方方认认真真的看大王一回:"大王有些弯卷的头发垂在胸前,一条两指宽的土黄色的丝绸带子穿过一块古玉,做成抹额,古玉正置额头中央,绸缎子系住后面的一小部份头发,丝绸系了个很仙的蝴蝶结,显得十分飘逸!
剑眉浓密而不见杂毛,闭上了也能感受到那双深邃的眼睛,五官菱角分明,没有一点赘肉,鼻子高而挺,嘴唇厚薄适中,嘴和鼻子的宽度配合的刚刚好,比古铜色更白一点肤色,看起来更高贵……
子昭像是感受到邢炙热的眼神,猛然睁开了眼睛,吓得邢立马坐直了起来,还把头低了下去,邢那急促声与谎乱都被子昭看在了眼底,这个女人胆子不小,气质也变了不少,不似刚进宫时看着那么俗气了!
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刚才可是把头伸过去,仔细看子昭的,仔细到看到子昭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正无处安放自己时,叶在外轻唤:"大王,殷华殿到了!"
刚才还闭着眼的辛,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马车里的气氛她依稀能感觉一二,这个邢儿呀,总是想在一棵树上吊死!
看到窜出去的辛,子昭一脸的懵,这人怎么变脸比变天还快,他又怎么了嘛!
殷华殿,辛与子昭各自洗漱好后,最终又躺在了一张床上,辛有些不耐烦的道:″大王,殷华殿房间这么多,你干嘛非与我挤在一起?再不济还可以去姜嫔与邢儿处,还有那孙世妇、罗世妇,整日活得跟隐形人一样″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子昭歇在殷华殿
"你这个女人,别的嫔妃磕头作揖的想着法让孤过去临幸她们,你怎的这么无情的总想把孤往外赶?孤对你还不够好吗?″子昭边说边拉被子把自己盖住边说,辛儿用这个叫绵花的东西缝的这个被子特别舒服,正适合这大冬天盖!
"大王说话怎能出耳反耳,您明明答应过我明年放我得自由,何必要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呢?
辛半靠在床上,心里想王荣平说的那句:"人至贱而无敌″,子昭的脸皮太厚,他要怎么破?
"夫人此话不对,是你自己要走,不是孤要放你走,孤在想,夫人能不走是最好,什么也不干,一起歇息也暖和呀!″子昭边说边凑了过来!
"大王离远些,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昭吗?″辛真怕子昭挨着她,她的心很坚定,身体却不那么老实,渴望亲近!
"孤是大王,辛儿是夫人,行的是人伦之礼,何来不亲之说?"子昭说着,半靠得比辛还高些,居高临下的给辛放大了一张俊脸!
辛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子昭故意绕过她身手拿辛床头边的水碗,辛的心猛烈的跳动,紧张得她抓紧了靠着的枕头,子昭感受到了这一切,觉得时机刚好,回过身来,捉着那无处可逃的小嘴,好一番逗弄……
辛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隔靴挠痒的感觉,他要逃离这个充满荷尔蒙的地方,她越争扎,子昭越起兴,两人进行到快最后一步了,辛忽想起子昭那一宫的嫔妃,一个激灵回了神,下意意的膝盖一顶,顺手再给两个巴掌!
子昭的肚痛还没还缓过来,脸上又迎来了火辣辣的痛,立时战意全无,比浇冷水都管用!
辛打完了后悔不已,这可是个王权当道的的时代,哭丧着脸道:"我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谁让你强来,不顾我的意愿,我这是条件反射!″
子昭那里懂什么条件反射,委屈的道:"孤哪有不顾你的意愿,不是你自己说的,今晚要同孤比做俯卧撑的?″
"啊?″辛脑袋里闪出无数个问号,做俯卧撑还有这个讲究?
"不管怎样,是我不对,大王罚我吧,罚我今晚睡柴房,怎样?那里很冷的,我甘愿受罚″
辛那一脸如孩童认错的样子,像极了他十七岁时见到的那个小姑娘……
"算了,睡吧,孤不敢再动你了,看你把你夫君打成这样,明日如何早朝?″子昭摸摸脸,好对称,两边都肿起来了!
"你不怪我?″辛自己都觉得惭愧,一国的大王对她忍让太多了,可她真的不想把自己交给这样一副"残躯″
"哎!让别人知道了夫人殴打了孤那还了得,哪里是罚关柴房那么简单,那是要车裂的"子昭不是吓辛,一国之君的尊严不容贱踏!
辛听了打了个冷战,这个刑罚太恐布了,她陪笑的道:"本夫人现在自杀还来不来的及?″
子昭别过脸去,堵气道:"来不及了,除非你主动亲孤一下"
辛看了那红肿的脸,为了活命,拼了,小心翼翼的伸嘴过去,子昭一转头,趁机又捉住小嘴亲了一回,这回辛没敢反抗,心里想,当弥补他当弥补他……
子昭吻得心醉神移,一会轻唤翠兰,一会轻唤辛儿,直到自己换气不过来才松开。
辛的吻技,那是在现代时就与王荣平练得滚瓜烂熟,得心应嘴,刚开始还被动,直到听到那声翠兰,她便控制不住自己去回应,让吻技生涩的子昭好一番享受……
结束这甜蜜之吻的辛,拍拍自己还在猛烈收缩的心,还好子昭没有下一步的举动,不然她刚刚就……
子昭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道:"孤就是立马死也值得了″他从来不知,接吻是这么让人身心舒畅妙不可言的事,十万分满意的躺了下来,闭上眼扬起了微笑,明明只是接了个吻,他怎么那么累呢?一会儿便想起了匀称的呼吸声,只留下辛在一旁风中凌乱!
天哪,刚才倒底是子昭在亲她,还是在王荣平在亲她,还是两人都亲了她,她摸摸自己还在发烫的脸蛋,自己都不知自己这叫什么无耻的行为!
扫一眼子昭红红的脸,为了明天别让人看出来,她还得叠手叠脚的给子昭上药……
从那之后,子昭隔三茬五就要来辛这里亲亲一番,但每次一吻结束后就沉沉的睡过去,辛大概也猜出了什么,反正子昭说他的嘴没亲过别人,那她只当亲她的人是王荣平了!
一个月后,除夕之夜,癸夫人在晚晏上频频打呕,想吐,回披香殿后传了侍医,诊断结果,已孕一个多月,新年添喜事,癸夫人得了很多赏赐,子昭也眉头舒展,虽然两次弄得都有些不情愿,但得了两个娃,他倒是乐意接受得很,免得那帮大臣天天在耳边叨叨!
戊王后身子重,可能是中过毒的关系,她自觉比怀大公主二公主时候难过得多,手中好多事,都是托给妌夫人和癸夫人,如今癸夫人又有了身孕,只好请了辛一起帮忙,今年的祭祀都是辛与妌夫人共同完成的,从初一到十五,天天轮祭先人,辛是累得不得了,用时之长,祭祀之广,祭祀之繁锁,让辛大开眼界,唯一的好处,就是比较受人尊敬!
上元节(元宵)一过,众人都开始忙了起来,傅说已亲自骑马在大商属地的黄河两岸走一圈,大禹治水后,黄河比以前好多了,只是缺了维护,他奏请子昭,派精兵代替百姓去治水,众臣皆不同意,认为治水一事归工部管,乃大司徒尹之的事,此议又拖了好几天!!
眼看春雨就要来,各地的地方官急得不行,朝堂诸事,令子昭头疼不已!
辛现在是再忙也得在宫里过夜,她身兼多职,每天醒来就忙,半夜才睡,体力消耗过大,每餐是一碗肉汤,几块骨头,一碗疏菜,外加两大碗饭,也没见长肉,不过到是挺拔英气了不少!
辛的大商世界,生意好得不用说,倒是大商六绝打听了不少好消息…。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辛夫人戊王后各有心思
辛的大商世界,生意好得不用说,倒是大商六绝打听了不少好消息…。
一、"羌国姜战的王后得了一种怪疾,天寒地冻的,吃补的,烂嘴,牙疼,吃凉的肚疼,宫寒,时而睡不了觉脾气急,时而周身无力像伤了元气,肚子长肉是一天比一天多,如孕妇四到五月一般,口气臭不可闻,主要是这里不痛那里痛,从没有个舒服的时候……宫中群医束手无策,现在广召天下民间神医!″
二丶"井方的密司局最近在羌国王都活动平凡,怀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秘!
三、土方的大王三个月内赐死三个后宫嫔妃,被人怀疑得了疯魔之症,遭朝臣非意!
这些信息都是春雨她们几个从不同外地客商闲聊的只字片语中拼凑而成,为探虚实,辛把辛字开头的十个暗卫全派出去了。
辛南、辛北、去往土方;
辛金、辛木、辛水、辛火、辛土五兄弟前往边关与羌族,探听军情与羌王宫之动向;
辛文辛武与辛诚去井方去查明事情的真相。
这十个人是辛当时从王宫救出来的,之前本就是前大冢宰巫涌的间者,有一定的良好基础,加之这两个月就在傅说那里学了些"鸡鸣狗盗″的本事,又跟辛到了军营训练了一阵子,从智谋到战斗力都提高了不少!
今日,辛把十人都喊到了军营大帐里,这里说话隐闭些,分咐好众人后道:"这里有三只鸽子,是傅丞相精心培养的信鸽,你们若用紧急军情,可用我教你们的简体字写在丝绸上,绑于信鸽的脚上,此字体只有你们十人与本夫人、傅丞相,大王几人识得,即使落入他人手里也无碍,只是非重大事情不得乱用,一、信鸽只有三只,二、培养时间过于仓促,不一能飞回来,他只是你们以防万一的最后希望!
为策不吉,每队给你们十个勇士,都是本夫人自己的班底,你们日前在大商世界也见个面,就不重复介绍了。
贝币,战马,行囊,兵器,精盐,都给你们准备好,每人棉背心一件,保暖抗揍。
"来,干了这杯酒,就出发吧!″
"干…″
众人在辛的豪迈声中,举着酒碗一饮而尽!
辛一口干尽道:"最后交待一句,你们都是我精心培养的将士,命都很金贵,万一被俘虏,保命要紧,就说是大商世界的主人派你们去打探走货的途径,若你们被俘,我愿意一袋精盐作为赎金赎你们的性命,有你们身上的盐袋做证,或可救你们一命!″
"多谢主子,奴才等万死不辞!″
"吉时巳到,出发吧!″辛近日被祭祀影响,也学会选用吉时了!
一群人穿了便装,出了营门上了马就一路奔腾而去!
多马大人见众多不穿军服的人出营,特地来问辛道:"多服大人,不知你派这些个兵乔装打扮出门何事?"
"哦,这些都是大王派给我的暗卫,不是这营里的兄弟,本多服嫌弃他们烦,把他们赶回去了"
辛说得云淡风清的,多马官听得心惊不已,好家伙,一个夫人而已,大王竟派了几十个暗卫,连忙跑去清查士兵,会不会是辛夫人把兵士给放跑出去了。
等多马官查完,更是心惊,走了那么多人,他的兵马不但没少,辛带来的人还有十个,难怪要请走,搁谁也受不了有这么多人的监视,大王太爱这位夫人了,看来,他以后得更加尊重一些才是,别哪天不小心被吹了枕头风,怕是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长寿殿,戊王后寝殿,平时戊王后都喜欢去长乐殿,在那里办公,宽敞明亮些,常常举办晏会也是去长乐殿,自从有了身孕,她便长住长寿殿,这里空间小,冬天里暖和些,别看年已经过了,天气还没真正的暖和起来!
戊王后坐在炕上,靠在一旁茶几上,双脚放在炕下踏在凳子上,十分自在的说:"这辛夫人可惜身为女子,若是男子,只怕她能改变这个世界,你看她的心思,看似单纯善良,实则细思及恐,短短几个月,他把这前朝后宫的人心都牢牢的抓在手里,利用这些人情,她居然做了三千守备军的总多服,大王说是挂职,你觉得辛夫人那样的人,会真的只是挂一个职那么简单?″
"娘娘既然如此顾忌,不如让奴婢去结果了辛夫人……″今日当职的是戊王后从巫族带来的贴身
姑姑,其实是戊王后生母的陪嫁丫环`那花′,才三十多岁,武功奇高,性格彪悍,受巫族文化与大商文化的熏陶年常日久,仍然没有改变她嗜杀的本性,戊王后好多事也是让她办的,只是他长相与人不同,眉骨高耸,眼窝内陷,鼻子挺拔,头发弯曲,容易被人认出来,平时都只让她做暗卫,非生命危险不得出,而今明月郁郁寡欢,不如以前亲近,青孪又是一个善良的性子,只好让那花临时充当倾诉的垃圾桶。
戊王后轻摇了一下头道:"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本宫现在,安心休养到王儿出生再说,大王不说要她出使到羌国吗?回来的路上遇到什么强盗之类的,死于非命,才是她最完美的结局!″
那花不说话,小主人说暂时不杀,自有她的道理!
戊王后的母亲本是鬼方的庶出公主,嫁到了巫族后才生了她戊王后,其实她叫巫梅,当了王后之后赐尊号戊,都没人知道她巫梅这个名字,巫族败了,舅舅巫海用她与大商联姻,以搏富贵,舅舅其实是鬼方的庶出王子公子涌,与戊王后的母亲一奶同胞,只因犯了大错被贬出宫,去巫族投奔了戊王后的母亲,改名巫涌。
不久后,戊王后的母亲染病去世,戊王后便只能依仗于舅舅巫涌,巫涌也是受过高等教育能人,算得上才华横益,又因戊王后的关系,得先王盘根重用,因而总想报答先王的知遇之恩,因此执念才犯下了之前种种的弥天大错!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三章 糟粕之战
鬼方现在的大王,是在鬼方王权斗争中的人生赢家棚伯,以前特别喜欢戊王后的母亲,想是爱屋及乌吧,现在也因戊王后的关系,暂停了对大商的征伐,商王子昭也是因戊王后这一功劳,故对她比较宽仁。
"看她也是个有心人,这炕,这靠手的物件都做得精细,还有这背心,这个年,本宫都没觉得怎么冷就过了,本宫如今拖着这身子,卦上说不利去杀气较重的府邸,也没得去她殿里看一眼,不知大王叫了工匠把那里改成何等样子″戊王后是又想杀辛又舍不得辛,再先观察观察!
"此人小恩小惠,惯会收买人心,娘娘莫要因小失大,更要多加防范,别忘了舅老爷栽在她身上的事!″那花在一旁劝说道!
″姑姑说的对,本宫从未小瞧过她,不过此事也怪舅舅贪得无厌,他若好好的,本宫的面子大王多少也要给点,朝堂党羽不少,保他也是足够,可你看他如今那样,留下对本宫有何益处,还不如大义灭亲,将来我的王儿才不会有被母族撒肘,虽然大王还未有王儿,但后宫宾妃众多,大王年轻力盛,过几年肯定少不了,如今癸夫人也怀上了,但愿本宫这胎能顺利产下王儿吧!″
王后边说话边摸着右手小指与无名指手上漂亮的骨雕护甲,爱不释手,这仍然是辛夫人送给她的新春贺礼,辛夫人说孕中不要涂扣丹,对胎儿不好,这乳白色的镂空护甲不仅美观,还对两边的甲井穴起到按摩的作用,对身体大有益处!
戊王后想着想着,狠狠的打一冷颤,这辛夫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渗透到每一个人的心里,等她为大商办完事,真的留她不得了……
被惦记上的辛毫无知觉,今日已是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她带着百姓前去翻去年向子昭讨过来的那些城外的荒地,先埋点土豆种下去,等土豆苗长出来时就可以在行矩间撒下辣椒种,土豆熟了,就在种过土豆的松土上点上白菜……反正不能让土空着,让人闲着!
年前就让人收大粪,猪屎牛屎狗屎马屎人屎,混合收,一贝币一车,十个青铜币一担,可高兴死那些可流浪的人们,盛都城成立了一帮担粪捡粪的人,一时间城里城外的街道干净得一尘不染,可把管街道的小官乐坏了:"什么人这么傻,出钱买屎,哈哈哈……″
也把巡逻的官兵愁坏了,三天两头有人为抢屎打架…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人也罢了,连狗吃屎都得过抢……
这件事被人吵到朝堂上,众大臣面面相视,议道:"天下间竟有如此荒唐之事,何人如此缺德,尽使财帛让人争相抢屎,抢屎乃抢死之同音,这是有人要坏我大商之根基呀"
"是呀是呀,此人心思歹毒,如不抓出此人斩于东市,若此事流传出去,岂不是让我们大商的名声遗臭万年,成为诸国笑柄″一些大臣也跟风说到!
子昭也想不通这收粪之人作何想,想傅说见多识广,问道:"丞相,你来说说,这收粪之人意欲何为呀?"
傅说想着发笑道:"本相一直在想,大商地大物博,人口又不多,怎会还有流民四处讨饭,岂不知,原来是众大臣皆不知屎有何用,哈哈哈……"傅说忽然想起前世一本里写的,大街上,猪屎臭,狗屎臭,屎臭屎臭死死臭…
子昭听了也是好奇,问道:"那丞相你来说说那糟粕之物有何用途?″
傅说忍住笑说:"大王,这糟粕之物学名又名混元金斗,小名屎、大便,八儿,粑粑,医学名叫糟粕,道家以其做驱鬼和破坏法术之用,医家可用来入药,如蝙蝠屎叫夜金沙,蜜蜂屎叫蜂糖,马屎叫马驳等举不胜举,其它无用途的屎最大的用途则是用来施肥,屎里含有机生物,能使贫脊的土地上长出更好更多的庄嫁来……"
众臣听了,如打开扇新世界的大门,频频点头道:"丞相真是博学多才,如此阿扎之物,都能让您说出这么多学问!"
子昭听了问道:"怎么?听你等这口气,是不服丞相所讲,你们可有新的见解?″
"臣等不敢,臣等受教于丞相,回府后就传令下去,今年的庄稼必须盖屎"大宗伯子严一本正经的带头说道!
"哈哈哈……"听到那个必须盖屎,傅说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丞相为何发笑?″子昭一脸疑问!
"回大王,臣笑大宗伯那句必须盖屎,实则不雅,这里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施肥,施肥十分讲究,施多了,种子会坏掉,施少了,种子长不出来或者苗细不结果实!
有些肥要施在底下,如地蛋(土豆)要先开浅沟,施干肥,干肥也有讲究,先烧草灰与各种粪一起拌均,才均铺在浅勾,摆上有芽的地蛋盖上土才算完工,再说点白莱又不一样,先掏松土,傻上菜子浇少许粪水湿了土面即可,等菜长到五寸高时,再往根部浇些粪水,长出来的莱清甜可口,若没施肥长出来的菜便带些苦味″为了帮辛去掉这个祸国殃民的帽子,傅说搜肠刮肚,把前世被抓去做免费劳力的那点经验都讲到位了!
"哦,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学问?″子昭也是第一次听这么深奥的事,他们每年有有农桑祭祀活动,高贵的大王与王后也是要去劳作两三天的,但下面人把活得干完了,他们看到的都是快做完的那一点,以为做农活还不如练武打仗辛苦,反正收成不好又有国家救济,还有大祭司帮忙求雨!″
众臣也明了的纷纷点头,议论!
"丞相竟然对农事也这样深有考研,孤果然没看错丞相,果乃大商之栋梁之才也!"
"哈哈哈,丞相真乃人才也,众爱卿,孤看今年的农桑,就按丞相的法子试上一试,具体操作你们下去细究,希望今天秋天,不再有人因缺粮而饿死!″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傅丞相约邢嫔谈话
"大王英明,辛苦丞相,臣等恭听垂训!″众臣听说粮食有增,是心悦诚服的想要跟丞相学习的。
这个时代,上了三公六卿的大臣都是有自己封地的,为朝廷办事也是义务,领的奉禄及少,有时候犯了错或者朝廷要用什么大钱国库亏空的时,他们除了平时上供的税外,还得往上添,看起来家大业大,也就平民威风那么一点,比奴隶多了那么一点人权。
平时小事都自己处理了,只有大家都举旗不定的事,或者有关军、农丶贸易三种大事,才会廷议,以前三五天才一议,自从傅说来了,改成六日一休,可把这些官老爷们都累坏了,不过,也没人敢叫苦!
大家的日子都忙得红红火火,有滋有味,大商全民正在随天气的转暖而准备大干一场。
傅说找到了辛商量栽种培训的事,辛直接让星云拿一套她之前就让人刻好的"农事祥记"给傅说,自从去年子昭提了要避嫌之事,辛就有意无意的躲着傅说,这让傅说很脑火,找不到辛,那就从她身边的人下手!
邢这一阵子,可谓是天天的又高兴又心酸。
高兴的是自从戊王后怀孕后,好久没有人找殷华殿的麻烦,辛主子外来外去,殷华殿基本是她当家,大王时不时的会来殷华殿坐上一会儿,春雨和明月都不在,她现在的茶艺已是殷华殿最好的,大王时不时的还会与她交谈一会儿,问起辛主子小时候的事!
心酸的是大王次与她谈论的都是辛主子,辛主子来了,大王就在她面前对辛主子各种的关心和问候,偏偏辛主子还不高兴,每次都对大王一顿训斥,看得她心里很不舒服,她恨不得替大王挨骂!
"邢嫔姐姐,您又走神了,想的是大王还是大王?"邢的贴身丫环雨蝶,在邢受伤时就日夜不停的照顾她,她很感动,就让雨蝶称她为姐姐,雨碟喜欢在前面加邢嫔两个字,听得邢是十分受用!
"你这死丫头,惯会打趣本姑娘!"邢虽这样说,却是一脸的笑意。
"婢子不敢"雨蝶假装害怕,然后又眉开眼笑的道:"刚才有个眼生的侍卫来,让奴婢把这个交给姑娘"
邢接过一看,竹筒里一片竹笺,上面是甲骨文:"申时"
"什么意思?"这没头没尾的,邢也领悟不到!
"那侍卫说,让姑娘去什么大商世界茶房,说完就走了,说太快,叫什茶房,婢子没记住″雨蝶也是老实得很!
邢本在此时没啥事,正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托着下巴想事情,这一句话把她惊得不行,第一个反应:"今日辛主子一大早就出去了,难道出了什么事了?″
邢边想边着急起来,赶紧换上便衣匆忙出宫。
邢是辛的心腹是宫里人公认的,因此她出宫竟没人阻拦!
邢到了大商世界,看这里一切如常,并没有听说辛有什么不测的消息,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建大商世界时,邢正值受伤养病期间,所以这里的人对她不是很熟,只知道她是主子身边的人,她说要到百姓茶房一号雅间时,那小茶童还一味的阻拦,说此雅间巳被贵客包了,直到一个侍卫现打扮的人现身说:"你来的好快"
邢莫名的觉着奇怪,这人说话时好像认识她八百年一样,她莫名的就跟着他到了雅间,这才开口问:"要见本姑娘的是你?本姑娘并不认识你,你有何事?"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在凤都城城主府,在下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在下正是与丞相一起出走北海之州的侍卫羽″,羽对面前的邢姑娘极为好感,故多说了许多话。
"你是大王身边的人?″邢试着问一下,心想,大王找她怎么不去殷华殿或宣她去含章殿,绕这么个大圈干什么?
没等邢胡思乱想的想完,羽侍卫又说:"在下已被大王赏赐给傅丞相,以后都是丞相府的属官。″
"是丞相约的奴婢?"听到是丞相,邢自称都变了,有点想不通,丞相找她做什么。
"请姑娘稍待片刻,丞相一会便到″羽说完,退出了房门,心蹦蹦跳个不停,刚才看邢脸上那丰富多彩的表情,不知为何,他觉得好美,刚才说了几句话,看似轻松,实则他是故着轻松,当初他与其它侍卫奉大王之命监视辛夫人时,他其实大半时间都是盯着邢,没想到事隔半年,邢看上去更加美丽诱人了″
没让邢等多久,傅说便进门来了,一身贵公子的派头,邢其实也见过傅说几次,但都没有单独说过话,今日不知约她有何事,她内心一阵忐忑!
"敢问丞相找奴婢有何事?”邢忐忑的问了一句!
她站着,傅说坐着,本来地位就不平等。
"邢姑娘不必紧张,本相今日是有事相问,你不必拘束,请坐”傅说看她一点都不自然,声音都放轻了些!
″奴婢不敢,丞相有话请快些问,奴婢赶着回宫呢!″辛主子不回宫,大王闹成那样,要是她不回宫,那是要吃板子受罪的。
"无事,一会让羽送姑娘回去″傅说适实的安慰一句。
"羽?刚才那油头滑面的家伙,作为侍卫,怎么能笑成那样呢?"邢在心里默默的想一遍丞相大人提到的羽侍卫。
傅说也不废话,直接道:"前两日,有个叫鱼耳的公子前来寻姑娘,被本相给拦下了,他来自美丽的吾族部落,你可认识?"
"鱼耳哥哥″邢踉跄了一步,鱼耳是吾族二长老的大公子,她从小就喜欢他,只因为她是奴婢,鱼耳公子娶了其它女子,与她只能偷偷摸摸的亲亲抱抱,也没做别的,但这已经大大的违反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辛主子像变了个人,带来的世界观与她的十分相同,她也不想与别的女人去争一个男人,但是,大王才是他唯一脱奴籍的机会,而鱼耳即使再娶她,她也是个妾,同样是妾,妾与妾之间的身份确天差地别……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五章 邢与除夕的心事
邢自从知道辛主子是大王的夫人后,就像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立马放弃了那个身份小得不能再小的青梅竹马____鱼耳公子,并且早把他忘到九宵云外去了,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傅说给邢足够的时间去思考,也不打扰她,自顾自己的倒杯凉白开喝着!这一阵子辛儿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彻底激起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斗志,他调查了辛身边的一圈人后,发现只有这个邢可以利用。
眼前这个女人,有点小武功,有点小聪明,有点小俗气,还有一点小野心,有点坏,又不够狠,最好管控了。
鱼耳是傅说专门找人去凤都城骗来的,现在正被他带在门外候着与邢见面呢!
"怎么样,邢姑娘是认识还是不认识这个叫鱼耳的公子?″看邢那调色盘一样的脸,她故意问了这样一句话!
"不认…识…不不…认识"在丞相傅说的强大气压下,邢说话都不利索了!
傅说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吩咐门外的羽道:"羽侍卫,请多耳公子进来"
"诺",羽在门外回答了一声,不一会儿,开门送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进来。
这男子两耳旁的头发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英气逼人,上身紧身打猎装,半块虎皮从右肩斜到左跨,腰上束了棕色的布条,下搭一条灰棕色的裤裙,脚下一双草鞋,格外的醒目!
"邢儿",男子进来,一就看到了邢,自动忽略了丞相傅说。
"鱼耳哥?你怎么来了?″邢喃喃的开口。
"吾接到邢儿的信,高兴万分,离马就赶来了,靴子都走破了,不得已买了双草鞋穿上″看着邢盯着他的脚看,鱼耳笑着解释了一番!
"呵呵呵,恭喜鱼耳公子觅得佳人″傅说是时候找找存在感了!
"丞相?小人拜见丞相,多谢丞相为小的寻觅邢儿,小人给丞相磕头″鱼耳双膝着地,行了大礼,他本是吾族的公子,但吾族太小,与大商的丞相一比,啥都不是。
邢盯了傅说一眼,她再不明白这是傅丞相的一个圈套,她就是个傻子,但她没有力量去抗击这样一个人,只能死死的咬着嘴皮子,才能避免她想脱口而出的脏话:$*%
傅说哪里看不清邢眼里隐藏的怒火,但又能怎么样,一个小小的奴婢而已,他不放在眼里:"好了,即然是认识了,鱼耳公主先出去吧!我与邢姑娘说会儿话,一会儿你们想见再见!"
邢终于在酉时末赶回了殷华殿,一路上心中在计算着得失,傅说威胁她了,如果她不帮忙,就把鱼耳哥送到大王面前任大王处理了,丞相说:"知道她的一切,过去和想法。"
也不是她舍不得鱼儿哥,她只是怕大王从此嫌弃她,其实丞相要她做的事不难,盯住夫人与大王的一举一动,随时告诉他,想办法挑拨大王与夫人的关系…"邢紧张害怕之余,心中竟然有一点盼望大王与夫人最好吵得两相生厌!有人助她完成一个梦,再好不过了!
辛今日早上带人去开荒,讲了些步骤,用不习惯那青铜做的工具,必须要尽快找到铁矿,她心烦的又跑到军营一趟,练了一会兵就回来了,这来来回回骑马的时间比干活的时间还多,这一天下来,她感觉比子昭和傅说两个人都要忙一些!
好久没有除夕的消息了,这会儿他正在含章殿与子昭会面呢。
"这么久,你到那儿去了?″子昭直接了当的问。
"要你管?还真把小王当你的随从了?″除夕一身锦段华服,不细看,都以为是一极美的女子!
子昭倒杯酒递给他道:"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吧,这次你来给我些什么消息?"
"帮你跑了几趟,累死本王了,第一,上次在八卦街剌杀你幕后主使是土方的大王多穆耳,他看上你的辛夫人了,巫涌与他勾结,杀掉你,换辛夫人!"除夕说得云淡风清,子昭却手指发紧,想起当时辛让人去甲等客栈找人证,难道那个时候他们便认识了?
除夕继续说:"你那夫人就是个妖精……转世"他忽然想起那天辛夫主动吻他脸夹的样子,脸都红了起来,他明明已二十五岁,夫人却叫她小妹妹。
"怎么说话呢?别以为孤不敢骂你″说辛夫人是妖精转世,怎么不对他下口,子昭暗暗的想着。
"她见你一面,你带回来做夫人,见多穆耳一面,多穆耳回去就风魔了,已经杀了三个嫔妃了,见大冢宰一面,大冢宰失去了几十年打下的根基,就这样的人,她不是妖精是什么?″除夕都没说还有他这朔方的九王子公子阴也为她一吻失了魂,跑出去躲了这么久,才勉强把那心中的小火苗掐掉!
"唉,你说的不够多,她创办大商世界充盈了孤的国裤,觅野菜食材救了无数百姓,妙手回春救了宫中数人,更是为孤举荐丞相,拔出奸臣,训练奇兵,教百姓耕种粮食,提练精盐……她正在孤心中塑造了神的形像……″不忍亵渎,子昭想要是其她妃嫔,他作为一个男人,是不会特意去克制住的"
"小王不在,她居然做了这么多事?″他好像错过了她好多的精彩。
子昭含笑点了点头,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辛儿已为他做了这么多,他的内心极尽疯狂的想,辛儿一定是太爱他才为他做了这么多的。
"啊嚏!”辛心有感应似的在殷华殿打起了喷嚏,自言自语的道:"春天来了,鼻炎犯了″
含章殿,作为一个有好奇心的男人,公子阴问子昭道:"怎样,她与别人是否不同些?可是连吻都是甜得如蜜一样?″
子昭看了他一脸油滑样子道:"这个也该你问?自己找个女人体验去!"
公子阴一愣,八卦的笑问:"你别不会是现在还没得到她吧?″!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子昭的承诺
子昭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大声道:"她愿意,孤还不愿意呢,后宫那么多花枝招展的孤都宠不过来,还宠她一个素面朝天的?″
子昭边说着言不由心的话,边想着辛的一频一笑,嘴角的弧度忍不住的向上扬!
公子阴还真是有些意外,不知为何,心情舒畅了许多,笑道:"别在这儿自欺欺人了,您那块脸已经出卖了您,不过讲真的,别以为人在宫里就高枕无忧了,还是早些下手,别等成为别人的人,那时候才来后悔!”
公子阴是警告子昭也是警告自己,他找了无数女人试过去亲他的脸一下,每亲一次,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脸皮搓破,根本没有他想要的辛夫人亲他的那种感觉,而是一种油滑恶心的脂粉味。
"别尽扯孤的宫纬之事,说正事,刚才你说了一,二呢?”子昭果断转入正题。
公子阴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聊,变回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道:"我上次回来还没见上昭兄您,倒是看见妌夫人身边的一个奴婢鬼鬼祟祟的在半夜出门,我好奇的跟了过去,见有两个奴婢一起耳语,太远实在听不清。
我盯了她三天,看她第三天晚上跃墙出宫,轻功好生了得,我便好奇的跟了出去,一跟便跟到了井方王宫,那王宫守卫森严,我进不去,只好回来了!"
"你是说王后的毒是妌夫人下的?可辛夫人说那毒来到南蛮之地"子昭也不解,抓进大牢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审都没审,好几宗事都成为悬案,辛儿中毒,戊王后中毒,至今都未找到幕后黑手,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宫中织了张网……″
"本王可没有说,要怪也怪您这王宫管理太差,随随便便不见了一个人也没人察觉,那女子走了三个月了,您有听到上报吗?"公子阴恨铁不成钢的瞅了瞅子昭。
"一个奴隶的生死,孤怎么会去在意,不过,你倒是提醒了孤一回,当初请辛夫人回来是协助戊王后打理后宫的,她怎么一直想往宫外跑?"子昭一直想不通,辛一个女子,怎么那么喜欢往外跑,尽干些男儿当自强的事!
"您这王宫看起来海晏河清,实在风云暗涌,就夫人那样的聪明人,若不是有别样目的,怕是来都不愿意来"公子阴一副旁观者清的样子!
"找鼎″子昭忽然想起了这荐子事,恍然大悟!
"找鼎?″公子阴完全没听懂!
"不瞒子阴"辛夫人实非凡人,乃神女也,与丞相傅说一同下入凡界,只因天上失落了一只"九龙鼎",二人专程下凡寻鼎的,神鼎乃祭祀所用,孤想,她定是以为神鼎可能在盛都城,才留了下来,现在想来,丞相要翻宫殿,扩建王宫,改造盛都城面貌,怕也是为了翻找神鼎!
公子阴完全愣住,好半天都没找到北,片刻后才来了一句:"原来如此!"
难怪那么多女人都吻不出那种感觉,原来辛夫人是‘神女’,才如此与众不同!",公子阴像是得到了关健性答案,丝毫不怀疑子昭这话的真假。
子昭只当公子阴明白了,继续道:"据孤翻阅了我大商的史料记载,并未有一只叫"九龙鼎"的物件,大概是不在我大商,子阴,你游历诸国,可有听说过?"
"啊?”公子阴还在想被神女献吻的光荣事件,脑壳咔顿了起来!
子昭又不耐其烦的说了一遍,公子阴才道:"您都说是神器了,怎的这么容易让子阴听说″
"也是,孤想得太简单了,算了,不说这件事了,万望子阴保密辛夫人与丞相真实身份一事”子昭郑重的交代一下,别走透了风声!
"昭兄放心了,自从七年前您在凤都边城救了小王一命,并让小王改名子阴,小王就生死是您的人了,您交代的事,子阴愿用生命守护″
公子阴捸着机会,又表了一回忠心。
"别贫嘴了,有朝一日,你返回朔方坐了王位,你我或许还是敌人,别天天给孤吃迷心丸,让孤到时候防不胜防″子昭也给公子阴明心见性一回!
"昭兄这就没意思了,子阴与您说话,从来占不了一回便宜,就算子阴真有一日做了朔方的大王,也不敢与昭兄为敌。
何况,您知子阴上有八位兄长,子阴要坐上大王之位,谈何容易,子阴也不稀罕那什么破王位,与昭兄的大商比,朔方就是个鸡棚那么大,有什么好争的。
子阴只是恨当年的公子阴才十七岁,他们竟然不顾手足之情千里追杀,害得这些年我这个朔方的公子子阴,堂堂的安定王居然要躲躲藏藏的过日子,若不卷土回去拿回子阴失去的一切,做人将有何意?实不甘心也!
只希望昭兄信守承诺,子阴为昭兄奔跑十年,昭兄借子阴兵马,一血前耻!"
大概是讲到心痛处吧,公子阴不似刚才的如花美眷阳光少年而是阴冰的地狱之花,一抹樱红的小嘴扯起恶魔般的邪笑,子昭看了都在心里悄悄打了个颤,此人乃仙人脸,恶魔心,仇恨的种子种的太深,以后得慎用了!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岂可失言而肥,你我可是击掌为誓的,如三年后你还有上位的时机,定助你两千甲兵"。
子昭拍着胸口说的话,公子阴深信不疑,又恢复了那张男女通吃,迷死万人的笑颜,子昭如不是知他是男人,此时就想一亲芳泽!
………
转眼到了三月三,南蛮这边的祭祀节,南蛮王听说女儿有孕了,占卜卦示,天降"紫微星″,可能是将来的天下共主,高兴得特遣使臣带着两车上土特产前去大商看望。
羌族战王姜辛得了消息,辛夫人带民劳作,精通农事,与父王商义后,决定带了些战马、牛羊送往大商,上呈国书,希望能接回本国公主元宵,并请辛夫人赐下农事之秘,现也在赶往大商的徒,估计再有半月,就能到达大商盛都城!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战王去了万岁殿
西昌王降爵后,兵马交接花了些时日,现在由子族多马官姬良,继续留在西崎帮周太妃守卫城池,子佑(原子族的嫡系)带二千兵马返回盛都,再有半月,也应该到盛都城了!
天下各国,无不忙着春耕之事,而一班姓族群,正值春季农忙之时,成立了一个名叫"偃″的派别,广收天下门徒,主要研究各种木制器具,用于农用与军事,却没人想过,这后面的宗师会是一个名叫翠兰的小姑娘!
辛自从那天农忙回来后,就琢磨怎样改良生产工具和武器,她虽然不懂木工,但画“简易图”却画得极好,这都归功于小学初中上的美术兴趣班,当兵后又学作图,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把自己见过的农用品与简易的军用品做出来。
在挑选人才的过程中,她记得以前有个鲁班是搞木工出名的,找不到姓鲁的,但确有一个姓班的木工活做得极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辛在花贝币时显得特别大方,很快便创造一个偃派,招收了多国的木工精英,名为偃师。
这个派别创建两月有余,尽有从九州大陆各国赶来的偃师数百名,辛经挑选,只留了二百人,只需他们学会木工之新技再分往各地便是了!
三月二十,羌国战王姜辛抵达盛都城,递上了国书,子昭派遣大宗伯迎接姜辛去盛都城驿站,第二天便被召进了万岁殿。
"本王乃羌国战王公子辛,拜见商朝大王,久闻大王英武不凡,神思以久,今日一见,果与传说一般无二,更显伟岸!″战王大概是因有事来求,恭敬话说了许多。
子昭听公子辛一阵恭维,心情舒畅不少,听闻这个姜王是个冷面冷心的活阎王,今日一见,也不尽然,笑答:"战王一路旅途劳累,甚是辛苦,不知战王正值农耕时节,来我大商有何要事?″国书是羌王所写,只言战王姜辛前来拜见。
“回商大王,外臣有一王妹从小流落在外,经多番查找,得知王妹正在大商王宫,此次前来,是专程接王妹回宫的,还望商大王能割爱,让王妹与外臣一起回去,以全我父王的思念之情,外臣此次带了俊马五百匹,耕牛三百头,绵羊两百只作为谢礼“,姜辛直接道明来意。
“哦,那不知孤宫中何人是战王要找的王妹呢?“,如此重视,定韭寻常人也!子昭神思片刻,已把宫中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就是没搜索出线索,他认为符合条件的!众臣也是议论纷纷。
公子辛想了一下才缓缓的道:“有人在宫外见到王妹后跟至宫门口,后经长达半年的调查才得知,外臣的王妹正是辛夫人手下的侍女之一,元宵姑娘。“
“元宵姑娘,一个奴婢?没听说过……“众大臣面面相视,一个奴婢换这多么牛马羊群,众臣倒是十分乐意.没人提出意见,只等听下文。
“元宵?“子昭倒是没想到,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向下扫了一圈,也没人回应,只看傅说有话要说的样子,问道:“傅爱卿,您对此事有何看法吗?”
傅说一向喜欢被动说话,但只要子昭问话,他一定会给一个中肯的答案,傅说手持朝(hu)笏,向前一礼道:“回禀大王,此事经胃分明,简单明了,虽是两国之事,但,众国周知,奴隶生死,全由主人,此事,应传辛夫人到庭,听取她的意见,再做计较!”
子昭点头,丞相的回答,总能回到他的心坎上,他笑道:“战王请稍等”
“传辛夫人上殿“
子昭一声传唤,一会儿辛的殷华殿就收到了消息,辛在后院弄新釆的草药,听到传报,放下手里的话,换了一身较正式的衣服,这才坐着小轿出门。
万岁殿
姜辛看了看傅说道:“久仰丞相大名,如雷贯耳,商大王愿为您增设天卿之外的执政权,想必傅丞相是文武皆通,胸怀天下之志了?”
傅说抬眼斜了姜辛一眼,半天才打着哈哈道:“不敢不敢,本相文比不得大王,武比不得战王您,天下之志乃天下共主所有,本相不敢拥有,不过是,国之有难匹夫有责,本相虽文不成武不就,但却能修桥筑坝,改善土质,广积良田,通商贸易,能使国富民强,外有大司马外练强兵,内有我傅说增加国力,上有我王之贤明,下有百姓之努力,君臣百姓,上下一心,不说一统山河,外御强敌是绰绰有余!“
“好,丞相说得是,君臣上下一心,不愁国富民强“,子昭一声夸奖,众臣齐贺:
“大王英明神武,丞相智慧无双,大商君臣同心,何愁国富民强!”
“好、好、好“子昭连说三个好子,看得姜辛好一阵不自在,他不过随口一问,怎就引得他们君臣演了一场君臣同心的戏码!
“战王一路风尘仆仆,孤,今夜就在万岁殿设晏为战王接风洗尘,愿你我两国长久交好,如何?”子昭按国礼,准备接侍姜辛一回,若姜辛能因他王妹之事答应与大商休战,那也值得被他待若上宾!
”那就多谢商大王款待,外臣也正有此意”姜辛找到妹妹后,战意已退,如今他战功累累,羌国要让他死的人很多,他得回朝堂尽快肃清党羽,想到此,他又想起母亲的病……
”辛夫人到“,传报官一声喊,辛双手交叠在前,穿着子昭专门为她订制的衣袍,落落大方,款款而来,半束青丝挽于头顶,一根铁木簪子和一根玉簪子一边插上,两支绿耳坠一摇一摆的,多了几分妩眉动人!
众臣见了一阵依虚,几个月不见,辛夫人是越来越娇俏了,如一朵熟透的海堂花!
“臣妾参见大王”,辛款款行了一礼,子昭有些意外,辛儿来了半年有余,还是第一次向他自称臣妾!
“夫人快快免礼”子昭有几分急动,姜辛与傅说也看了过来,这女人,穿了女儿装,更加妩媚动人了!
“不知大王唤臣妾上朝何事?”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辛夫人上朝
姜辛与傅说也看了过来,这女人,穿了女儿装,更加妩媚动人了!
“不知大王唤臣妾上朝何事?”辛一声柔中带刚的语气,立刻吸引了众臣的目光。
“夫人旁边的是羌国战王公子辛,前来寻找失散多年的羌国小公主,经查证,羌国的小公主正是夫人身边的元宵,现如今,羌王已得知此事,特派战王前来接走小公主,但,元宵公主乃夫人的随侍,孤想听听夫人的意见”
子昭说话语气轻柔了许多,辛不觉得,一直以为子昭说话便是如此,子昭自己也不觉,只要见到辛儿,他心情就莫明的好,可殿上的一众大臣汗毛倒坚,有少许的不适应……
辛没立即回子昭的话,倒是看向姜辛道:“这位想必就是威震九州的羌国战王了,久仰久仰“辛假装不认识姜辛,还是用第一次见面的语气。
姜辛愣了一下,马上便反应过来,他是敌国大将,辛夫人不愿与他扯上关系也属正常的,随即笑道:“听闻商大王的新夫人文武全才,貌赛嫦娥,小王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荣耀之极,夫人果然不负盛名“看到他回想多次的女人,姜辛说话都轻快了许多。
“多谢战王妙赞,言归正传吧,想要羌国公主,本夫人只有一个条件,若战王做得到,公主又愿意跟您走的话,本夫人乐意成全!“辛一本正经的谈着条件,众臣投来好奇的目光。
战王见辛夫人口吐莲花,一阵芳香飘了过来,投以温柔的笑道:”夫人请讲,只要小王能做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不用战王上刀山下火海,两国之交,不必说得与江湖草莽之义气承诺一般,只要羌国将羌族地盘交出,由我大商接管,并承诺从此后不再骚扰我大商边关,即可接回公主“辛边讲边扫了众臣一眼,看众人的反应!
众臣立刻投来了一个佩服的眼神,看来丞相叫辛夫人来,自有道理。
姜辛意外的看了辛一眼,心下从没想过这辛夫人会有如此野心,想了想才道:“辛夫人好野心,羌族虽不大,也有城池三座,且如今也不归我羌国管,此事小王办不到,另说一个条件吧!”
”哈哈哈”辛干笑了两声才道:“天下谁不知羌族乃是羌国的臣属,战王帮助羌族追击我大商之军队也不是一次两次,此事且不细论,当着我王在此,本夫人可以承诺,若羌族城池归我大商,那我大商愿把此三座城池贡献出来作两国贸易之地,我大商愿意将我们的粮食、布匹、精盐…等重要之物去换取羌国的牛、马、羊…等物,让两国互通有无,解决两国人民经商之困,可互协议,凡能将本国土特产运往此处贸易的,不管是其它城邦还是族群或是小国,一概不收商税,在合法的物价下自由贸易!不知本夫人这个说法,战王可动心?”
“啊,这…”,
还未等战王答话,众臣先议论起来了:
“辛夫人怎能白白让出三座城池给他国贸易.还不收商税“
“辛夫人怎可替大王作主,作如此草率的决定?“
……众臣议论纷纷,好像羌族这三座城池已尽归大商,现在是辛夫人要卖国求荣一样。
子昭、姜辛、傅说三人正在思考辛提出的条件的利弊得失,就见有一小臣持笏上前道:“启奏大王,小臣认为辛夫人此举不妥,三城拱手让出来做贸易,且还不上商税,若如此行径,若大商其它属民见样学样,拒不上税,引起民乱,且不是坏了我大商几百年根基,辛夫人此举,小臣认为,与卖国无异,望大王施以重刑才是“
“什么?“
辛听得有什怀疑自己的耳朵,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有几个臣子看大王不说话,又出来请求道:“大王,辛夫人乃一妇人,不该干涉朝廷大计,更不应私自说献出三座城池这样的荒诞之言。大王应按后宫规,严惩不贷,以正天下视听”
.“哈哈哈哈……“姜辛一声长笑,那些说话的小声面面相视,难道自己说错了?一个小政务官厉声发问:“战王在我大商朝上,为何无故发笑?难道羌国的朝堂上,都是些没规臣的人?“
众臣朝姜辛望过去,他们也想知道。
姜辛看向辛夫人,他都替她委屈,如此惊世才华,却让这些蠢人这样糟蹋,转而对那几个小臣道:“难道不好笑吗?城池还在羌族,你等就急着给辛夫人定卖国涉政之罪,小王是高兴,大商的臣子为了讨好于小王,宁愿牺牲辛夫人,也是煞费苦心了,就不知商大王上不上当,会不会如尔等一样蠢!如若也如你等一样不识数,本王倒是可以打下那三座城池来换你们的夫人,如何?”
姜辛一阵笑骂,子昭听得极不是滋味,敢打他辛儿的注意,他高声道:“战王,此乃朝堂,休要玩笑,言重了”
姜辛也知自己说错话了,向辛鞠了一躬,以示道歉,辛点了点头以示原谅。
子昭看两人如此默契,心中忽然烧起了妒火,又看几个小臣气得面呈怒潮,几人持笏再拜,还未开口,又被他怒声道:“众爱卿休要再言,退回去“
几个小臣狠狠的剜了战王和辛夫人一眼,退回了原位。
子昭看这一众的朝臣,不是不说话的,就是乱说话的,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火种,才清清嗓子道:“丞相,孤觉着辛夫人提议甚好,丞相可还有补充?”
傅说看了半天戏,心中万千波澜,一是古代这男尊女婢的现象太严重,随时能扣几顶大帽子,二是,他之前也是小看了辛的格局,现在看来,这女人是那种给她一根杠杆就能撬动整个地球的人,可惜,身为女子,确来到了这万恶的古代,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她太光彩夺目,好让人担心……
”丞相?”子昭看傅说半天不言,以为他不曾听到,又再叫了一遍。
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女爵爷发怒
傅说听到叫唤,回神后才随口道:“回禀大王,夫人之提议,实为天下百姓所求,本相虽是男子,所思所想也不及夫人之一二,此策即解决了边关多年之兵困,也解决了羌族之贫脊,更能让羌国与我大商共同休战,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臣并无议异”
傅说这样一说,众臣也觉得此提议甚好,一时各怀心思,不敢再进言语,静静的看几个大人物议事!
子昭也懒得再问众臣,怕又问出个不同的意见来,直接问姜辛道:“战王,您意见如何?”
战王抬头看看子昭道:“外臣也觉着此提议甚好,但,也是要回羌国禀明父王,商议后再作决定,最好是商大王能派使臣前往与我父王于朝上商讨,倒时外臣再从中斡旋,此计可成”
“好,看来战王也不只懂好勇斗狠,也是胸有山河,内有乾坤之人,令孤从今而后,不敢轻视也”,子昭是真心的说了句奉承的话。
“多谢商大王妙赞,外臣乃一介武夫,不足道哉!倒是商大王如今多了傅丞相、辛夫人这两只臂膀,驰骋天下,指日可待,他日若能成天下共主,还望能放我羌国一码”战王虽不愿这样想,但他却有一种感觉,从今而后,商王子昭可能是他要面对的最强敌人!
“哈哈哈哈哈哈,战王言重了,还请偏殿休息,酉时开晏,到时,战王便可见到元宵公主了”子昭听了战王这马屁之言,甚是开心。
“多谢商大王成全,外臣告退“
姜辛说完便随黄内侍与他带来的侍卫一同下去了。
“大王若无事,臣妾也告退了”辛自觉没自己什么事,准备告退了。
“夫人请留步,孤还有事与你及众臣相商“子昭想趁此机会,把该提的都提一提。
“大王有何事?还请快些讲,本夫人的事情还多着,不便久留。”辛是感觉在这朝堂上有一股压力,让她很不自在,她想快点回去!
此话一出,有小臣很不服气,他得大宗伯的眼神,持笏上前道:“夫人怎能如此不识礼数,大王传您问话,那是您天大的福份,这朝堂除王后娘娘外,您是后宫里唯一踏入此地的,本该千恩万谢,怎的还如此焦躁?胆敢催促大王?”
辛有些发蒙的看着那小官口若悬河,心下烦透了,怎么那儿那儿都有这些人,问道:“请问这位臣官,官至几品,是何爵位?”
那小臣也是一愣,这夫人好厉害,不答反问,他还不得不答,即道:“回夫人,小臣乃是掌管礼仪的微末小官,从六品,尚无爵位”
“嗯,很不错,尽职尽责”辛夸了那小臣一句。
那小臣原以为辛夫人要责怪他,谁知还夸了他,倒教他不好再责怪,只说:“多谢夫人美言“
辛也不多理他,便向子昭进言道:“大王这朝堂品级不一,说话没有次序,乱哄哄的,像个菜市场,本夫人说一句话被打断两回,心中实在不爽,但又无理由责怪任何人,只气朝堂如此纷乱,一件小事多时不能解决,大事何时决策?
依本夫人看,大王当设立谏言官,所有不妥之事,先由众臣商议后,由谏言官代言六部天卿以下所有小臣的意思,众小臣如有不同意见,可以书面上程奏章,大王择日回复,这样既节省了时间,也不至于在朝堂上品极不分,还能急事缓办,三思而后行不致出错,如若还是现在这样自由发言,众多臣子你一言我一语,天下之大事何其多,怎能快速解决?”
“你…”那小臣还没出口,就被傅说狠狠的一剜了一眼,不敢再吭声。
辛继续道:”小臣参与朝会,乃是让其知道事情始末,办事好有依据,大王如有寻问之事,便于提名查问,唯此作用尔,望大王能釆纳本夫人意见!”
那小臣刚才还感激辛夫人美言,听了这辛这些话,不仅是他,其他大臣也纷纷反对:”大王,此时万万不可,小臣认为辛夫人干政本就不该,现在还教大王如何坐堂,若传扬出去,丢的是大商的脸面,小臣认为,大王应立刻把夫人逐出朝堂,罚跪神庙,抄录宫规百遍,降为世妇以示惩戒”
子昭恨死这些个多嘴多舌的小臣了,辛儿说得对,就该禁止他们在朝堂上发言,正事不议,尽找别人的茬,他力排众议的道:“众位爱卿先退下,今日是孤请夫人上朝,没有责罚的道理,孤也觉得辛夫人的提议不错,众卿不如考虑考虑!“
“臣等勿需考虑,辛夫人屡次犯上,大王若不稍加处罚,她今后更会在前朝后宫作威作福,如此祸乱朝纲的妖女,大王若还要包庇,臣等便脱去朝服,从此罢朝,以勉看到大王受一个女子摆布,痛心疾首”,一小臣带头,居然有十数人一起奏拜:“臣等附议,大王圣裁”
连大宗伯子房也持笏上前道:“臣附议“,见大宗伯上前,有些举棋不定者也持笏上前道:“臣等附议,大王圣裁”
子昭差点气得吐血,这是要,要挟他,大宗伯乃宗亲之首,他若执意如此,这件事就有一点棘手了!
傅说也一脸看戏的看着辛,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如何翻身,只有到了最后,他才有英雄救美的机会。
辛看子昭那一脸便秘的表情,气得大声说道:“大王不必为难,江山代有人才出,即然大宗伯觉得当够了宗族之首,本夫人相信,有的是才华横溢的其它族兄愿意取而代之,如今兵马都在大王手上,大王已是一国天子,怎能再受威胁,事事听从别人之意,自己毫无主见,何时才能成为天下共主?本夫人只是提议,并无越权,又何罪之有?
至于下面这些小臣,他们威胁大王,已是犯上,既口口声声说本夫人不懂礼仪,那他们就更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乃贵为夫人,品及与三公无异,我乃凤都城城主,可以作为属臣参加朝会,城主爵位与西昌贤王同等级别,此等小臣见到我应行大礼,叫一声爵爷,更无权越级参本爵爷,此乃犯上之罪,连自己位置几何都弄不清的臣子,既然想摆朝,大王换一批新人又何妨?“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章 决定
傅说听了眼睛一亮,他知道辛嘴巴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这个擦边球打得漂亮。
子昭更是笑了,辛儿杀人不用刀,这诸心的话用得他自愧不如。
辛儿说的对,他现在已经大权在握,不用受这些老家伙的摆布了。
“诸位爱卿以为夫人说得如何?在不在理?“子昭故意问了这么一句,众臣面面相聚,这让他们怎么答。
傅说持笏上前道:“夫人说的自然有理,但朝堂还是有许多同僚不明夫人之身份,今日夫人既然已言明,往后,还望众同僚谨守自己身份,不要妄加冒犯即可!“
众臣听丞相这么一说,倒有一些不好意思,也客气的道:“大王英明,丞相豁达,是臣等妄言了“
辛扫了众臣一眼,心下道:不是应该向她说对不起吗?“不过又想想,算了,这堆老男人没有一个人能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
“诸位爱聊,孤有意请辛夫人出使羌国,不知各位卿家意下如何?”子昭想,耽误了半天,总算把正事说了。
“辛夫人出使羌国?“子昭此话一出,众臣立刻议论纷纷。
大宗伯眼睛一亮,心下暗喜,正愁不知如何对付这辛夫人,若是辛夫人出使羌国,不说去的路上,九死一生,就算她有命回,他也让她没命进宫。
大宗伯露出抹狠厉,他作为一族之长,该保家族百年荣誉,自从这辛夫人到了大商,屡屡犯上,行事作风不是女儿家,更无规矩可谈,这些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大王还总是听她的,长久以往,只怕这大商江山,早晚会被她收入囊中,大王也只当一个傀儡大王罢了。
别问大宗伯是如何知道这些,当初,辛夫人在敬法殿救走的十一个人里,那个叫小安子的正是他安排在原大冢宰巫涌府邸的细作,那可是家生奴才,忠诚得很,被辛夫人改名叫辛武后,依然把能打听到的消息如数传入大宗伯府,正是因为知道这女人的强悍,才生出除之而后快的心理,大商的江山,绝对由不得一个女人来指挥!
思量到此,大宗伯已静静的听了半天,诸位同僚各抒己见,都是同意辛夫人出使羌国的,他也持笏上前道:“回禀大王,辛夫人口才天下无双,身份又高贵无比,能文能武,又与元宵公主有主仆之谊,的确是最适合出使上羌国的人选,臣附议“。
“臣等附议!“
有大宗伯带头,还有些犹豫的小臣也一起同意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不选到他们就好!那蛮荒之地,他们连去看风景的想法都没有。
子昭很是高兴,笑道:“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
“启奏大王,臣觉着不妥。”
傅说想了半天,他其实也没想出哪里不妥,就是不想辛儿去受这个危险,还要忍受着与她分开几个月,心中有些隐隐作痛。
“噢,那丞相说说,有何不妥?”子昭很奇怪,这还是丞相第一次主动提出反对意见。
“回禀大王,辛夫人乃一女子,此去山遥路远,盗贼横行……”
傅说编着编着也编不下去了,他也不擅长编故事,就辛那样的人,盗贼什么的根本拦不住她!
“这个丞相不用担心,孤会派副使同去,也会有甲卫随行,不会委屈夫人的“子昭以为丞相担心什么,原来是为这个!
“那,臣请为副使,与辛夫人同去羌国,请大王允准”,傅说实在不忍与辛分离。
“丞相稍安,辛夫人的安全孤一定会作为重点考虑,但丞相还有更重的责任,城建工作已准备得差不多了,需要丞相的图纸才能建造,这黄河堵堤还需要丞相亲自带军前去指挥,孤哪里能离得开丞相?”别说有这些大事,就是没有这些事,子昭又怎会让二人单独同行培养感情呢!
众臣也默契的道:“恭请丞相留下,大商的百姓还需要您”
辛看向傅说,见他一脸的纠结,劝道:“丞相有自己的‘大事‘要办,别忘了您改建城防是为了什么,把工作交给别人,您真的放心吗?“
经辛这一提醒,傅说才想起要寻青铜鼎与阴墟都旧址之事,这才道:“即是如此,本相也只有提前祝夫人马到功成了”
“借丞相吉言!“
二人眼神交涉,达成协议!
“好好好,此事终于告一段落,散朝!”
子昭终于逮到机会宣布散朝了,今天朝会足足多拖了一个时辰,那些站着的老臣不累,他坐着的都累了!
辛回到殷华殿,元宵还在后院帮她翻晒药草,她走进去就打趣道:“哟,我们的小公主,今天怎么这样勤快呀?”
“主子,您回来了,您又打趣奴婢,好像奴婢平时很懒似的”元宵这一回头,长至腰间的乌发轻散开来,灵动的眼睛看着辛,那笑容洒脱可爱,辛不是个男人都看呆了。
“唉,本夫人真的是舍不得你,可是你大哥战王姜辛来接你了,这次是奉了你父王之命,两国已经交涉好,看来你是不走不行了”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山高水长的,又不比现在有火车,这今后要见上一面怕是难了。
“什么,我王兄来了,在那里?”元宵没听到重点,满心欢是王兄的到来。
“唉,看来你王兄还是比我这个主子重要得多,他就在宫里,你赶快梳洗打扮,晚上赴大王给他准备的接风晏,就能看到他了。”
辛有些许失落,她是真的很喜欢,很舍不得元宵。
“哦,主子,您不高兴啊?“元宵也觉察出主子的低沉!
“你找到家,本夫人当然为你高兴,但,终归再难见面,心中实有不舍”,辛拉过元宵的手,手面光洁,手掌里有些练剑留下的老茧。
“主子莫要伤感,奴婢也没打算去当什么公主,大不了我跟王兄回去,与父王见上一面后再偷跑回来,左右不过与主子分别三个月”元宵单纯的想着这个事。
“哈哈,公主这想法不错,本夫人争取与你同去,再带你回来,哈哈……“辛想着若真能这样就好了,可惜身份高的同时,也失去很多自由,这话也只能说来安慰安慰自己罢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宫晏
常宁殿,妌夫人品了一口茶水,对身边的奴婵娟道:“去把本夫人那件紫红色的袍子拿来,今晚穿呀,如今王后娘娘与癸夫人都身怀六甲,今晚能举杯敬酒的,怕也只有本夫人了”
“主子,不是还有辛夫人吗?她又没有身孕”婵娟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唉,你不说,本夫人都快忘记宫中还有这号人物,你说她来了这宫中也半年有余了,怎么还是那样不声不响的,大王也没少去她那儿,也没听见她肚子里有信,也不见她四处窜门,动不动就往宫外跑,你说她图个啥?“,
婵娟想了想道:“主子,您说会不会是辛夫人中的附子之毒未全解,才导致她不孕的,或者,大王也只是去她那里坐一坐,并未碰她?”
“上元节宫中晏会时,本夫人还近距离瞧过她,虽然累一点,但不像中毒未解的样子,只怕是大王待她也如待本夫人这般,只是表面风光,终究还是没斗过戊王后这老妖妇”,
妌夫人两眼狠厉,心中十分怨怼,凭什么,她那里不如戊王后和癸夫人了!
婵娟看着主人又在发这种无名之火,退致一侧,分咐地位更低的宫女去取夫人的袍子来。
戊王后顶着已经八个多月的大肚子,还在亲自检察晚晏的菜式及舞躌出场顺序等安排,还有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累得她扶腰喘气,感受着肚子里的小王子东一脚西一脚的踢踹着她,戊王后幸福的笑了笑,仿佛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下午未时,妌夫人前来帮忙,给戊王后分担一些细节,申时,辛与癸夫人先后赶到,虽然都是宫人们在忙,但戊王后也是操碎了心,几人见面,都没顾得上斗嘴,还出奇的默契,顺利的准备好一切。
申时末,各大臣纷纷赶来,白日的朝堂已变成了可以坐着饮晏的晏会场,龙椅空置,在龙椅下重新布置了两个主座。
酉时三刻,众臣都已入座,子昭与戊王后才携手款款而来。
一阵客气后,晏会总算开始了,众臣陪座,子昭与戊王后一如既往的坐主座,战王姜辛左边首座,傅说陪坐,今日特意把元宵按排与姜辛同坐,卡在傅说与姜辛中间,可把她高兴坏了,喜欢的爱的都看到了。
右边的首座坐着妌夫人与癸夫人,辛坐首二,刚好与傅说对面,傅说招招手,辛干脆过来同他同席,也好说些话。
下面都是六部官员同他们的妻子或儿女,晏席嘛,一个官员可以带一至两个至亲一起,大家交流交流,很可能又有和亲的机会。
编钟响起,一群少女踏舞而来,短装短袖露脐圆领青篮色小衣绣红花套同色裙裤,长长的腰带十分飘逸,随着节拍起跳,古雅柔美的舞风让众人沉迷……
一曲舞尽,厨子抬上了四只烤全羊,还上了些小菜,众臣举杯,一阵欢腾。
子昭道:“战王远到而来,不用客气,随便吃喝”
“大王爽快,外臣借花献神,敬商大王”姜辛举杯。
“来,为战王寻得王妹,共干一觞“子昭举杯,众臣齐饮。
“元宵公主,你这颗苍海遗珠落在我大商,藏得这么好,为今天公主重拾荣光,孤敬你一觞,感谢你这些年为孤还有夫人做的一切,愿你回到母国,也能念着大商一些好,让我们大商与羌国百年好合“
子昭举杯相敬,元宵慌忙起身,想好千言万语,紧张得忘了个干干净净,急言道:”多谢大王,一切都在酒里了,干”
元宵说完,一口喝尽杯中酒,惹得众人大笑,子昭夸了一句:”公主乃巾帼不让须眉的真英雄也,“也一口饮尽。
“哈哈哈……“子昭爽朗的笑了一波后,也向姜辛介绍起几位夫人来。
“战王有所不知,王后下首的这两位是孤的妌夫人和癸夫人两位,妌夫人乃井方公主,癸夫人是南蛮公主,也都是不让须眉之辈”
子昭骄傲的介绍着两人,妌夫人癸夫人也没想到会被大王提名,激动的连忙向姜辛举杯,姜辛仅抬一抬杯子做个样子,一口饮尽,并没说话,于他来讲,这个介绍都是多余的!
辛嘴不停歇的吃着宫女为她奉上的片好的羊肉,她赶紧弄了点五香竦子粉洒上,中午打听到今日晚晏有烤全羊,她特意备了一点,果然派上了用途。
傅说看了,把她手里的竹筒夺了过来,边往自己这边的羊肉上抖麻辣烫五香粉边道:“大庭广众之下吃独食,好意思吗?“
.辛又一手夺回来,她还没弄好呢,答道:“你不怕我下毒啊?”
看辛抖得差不多了,傅说又抢了过去继续抖,嘴角上扬的道:“若是被你毒死的,我也心甘情愿!“
虽然他俩的话说得小声别人听不到,但两人的互动早就引来了几波目光,特别是一边的元宵和姜心,那心中早已泛起了酸泡泡。
姜辛眼馋的道:“辛夫人那是什么好吃的,可否也给小王来一点尝一尝?”
辛笑道:”让公主给你弄,她有的”
元宵傻看着傅说半天,竟然没想到自己也有,听辛这么讲,才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小竹筒,竹筒周边还用绣花的布镶了起来,拿在手里十分漂亮,竹盖上有儿个细洞,刚好可以抖五香麻辣粉。
元宵给姜辛洒上一点五香粉后道:“王兄请慢用”
“王妹客气了“,姜辛答话后,急忙夹一块在嘴里,哇!那滋溜的烤肉汁拌上这加了精盐的五香麻辣粉,感觉口腔整个味雷都被激活了,不自觉的叫了一声:“此乃何物,实在太好吃了!“
众人好奇的眼神走得一波,见辛坐在丞相旁也不忌讳一些,心下鄙视不止。
辛夫人与傅说你来我往的抢夺竹筒,在众臣的视觉看来就是当众调情,都向子昭投去同情的目光。
看几人在下面吃得眉开眼笑,子昭心中醋味十足,直接走了过来道:“夫人豪爽,不懂规矩,战王莫怪”
子昭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几人齐齐抬头看了子昭一眼,大王过来,他们理当站起来回话,偏偏大王又蹲了下去……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比武
戊王后挺着大肚子,举着水酒,频频的招呼众臣,见子昭此举,心中五味杂陈,看着辛这个方向道:“本宫以水代酒敬战王和公主一杯。“
子昭听了,连忙让开,让戊王后与姜辛,元宵客气去,他直接抢走傅说手上的竹筒道:“丞相,这不明之物,孤就没收了”
傅说苦笑,大王这醋吃得也太明显了。
辛还没吃够呢,问道:“大王,凭何没收?”
“孤说错了,是征收,连夫人一起,征收!”子昭说着,一把扯起辛,连同她坐的蒲团一起拿到主坐,让辛坐在他的左手边。
众臣都知大王这是吃醋了,不过都落得看笑话,也没人敢管,都各自遥遥举杯,敬一敬战王、元宵公主与丞相,其它的就当没看见。
最难受的是妌夫人,最忙的是她,最受冷落的也是她,咬碎一口银牙,大口罐着自己酒。
戊王后看了也只是无奈的摇一摇头,作为王的女人,早就要做好了承受孤独的准备,可当那个人那些事在眼前时,那冰冷的心,也会激起些希望的火苗……
辛不自在的坐在子昭旁边,子昭把她拉过来后,竟若无其事的又与众臣举杯,各种问候臣子家的子女婚嫁大事,高兴得一众小臣连连感恩,被天子提过的姻缘,那都是好烟缘,在辛看来,此时的子昭看起来就像个居委会大妈,欲盖弥彰着好多事。
最高兴的莫过于元宵,辛夫人走后,她终于可以拉着傅说问东问西的,可惜傅说一副兴趣全无的样子。
还有姜辛,终于可以这么近距离看到辛夫人,辛一脸无聊的样子,懒懒的看过来,举杯相敬道:“来,走一个,恭喜你找到王妹!”
“走一个?“姜辛不明,但看她喝,他也喝,二人就这样自斟自饮,看一眼对方便喝一杯,像极了老友,一眸一笑都好像懂,话都在酒里。
等傅说与子昭反应过来时,辛基本醉了!
同样有些醉的还有元宵,元宵不记得自己已是公主,下意识的关心起辛来,隔着姜辛就喊道:“主子,你醉了,哈哈哈…”
姜辛连忙扶住元宵道:“王妹,你醉了,不要再喝了!“
元宵站起来,一个纵跳到了辛后面,一把扶起辛道:”主子,您醉了,元宵扶您去休息!“
辛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道:“胡说,本夫人怎么会醉呢,分明是公主醉了!“
“公主,谁是公主?“
元宵四处瞅瞅,辛拍了她的肩一下道:“你是公主了,羌国的公主,本夫人不再是你的主子了!”
两个有点疯的女人迎得了好几波眼神,看得最清楚的是身边这三个男神。
子昭--威严中带点霸气,姜辛--霸气中更显俊朗,傅说--有点霸气,有点俊朗还带点邪魅!
子昭也不好起身去扶,想让树根把人弄走,没想到元宵却闹了起来,她兴奋的道:“对呀,本姑娘是公主了,不是主子的奴婢了,对,我要与主子比武!”
元宵说着,一把扯过辛,二人就扭打到了舞池中央,吓得那正收烤架的众厨子一阵龙卷风似的跑了。
元宵大喊一声:”来呀,今日众人都在,若奴婢,不本公主,若本公主赢了,主子夫人不可以再喜欢丞相了,丞相是本公主的了!”
这大胆的表白顿时激起了众人的好奇心,人人燃起了八卦之火,最得意的莫过于妌夫人,戊王后,嘴角嘲笑不止,心中自鸣得意,看你辛夫人生了八张巧嘴,要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解释这与丞相有染之事!
辛有点蒙圈,酒意上头的她也细想不了,本能的回答:“凭何,本夫人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要你管!“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羌国的公主和大王的夫人为丞相打起来了,这这……
元宵一掌推了过去道:”凭夫人打不过本公主,谁赢谁说话!“
元宵虽醉,但从小练功,步伐仍然稳健,一掌推过去,气吞山河,再看辛夫人,明显醉了,步伐虚浮,站似不稳。
说来也许是赶巧,元宵推过去时,辛两腿一软,往下蹬去,完美躲过元宵的攻击。
元宵又往前一踢,辛往地上连续两个翻滚滚来到傅说的桌前,傅说愁眉深锁,正襟危坐的在看着辛两眼,又不自然的把头移开,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辛隔着茶几伸手到傅说腰上捞了一把,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傅说看向腰部时,他身上的腰带已被辛拿在手里。
众人细看,原来是一柄软剑。
“哦!“众人松了口气,以为辛夫人扯开了丞相的腰带了,心脏都跟着抽动了几下!
看到辛的举动,元宵气得两个空翻就到了树根眼前,一把抢了树根的剑,树根正要上前,被子昭一个眼神制止了。
辛和元宵得了趁手的兵器,两人前翻后滚,左刺右刁,花剑十八般,般般如锦锻,每次都是元宵要刺着辛了,总是被辛巧妙的躲过去了,两人越打越嗨,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如一场排列有序的剑舞表演,十分精彩。
一刻已过,仍未分处胜负,但众人都看出来了,辛夫人明显更醉一些,若是平时,怕羌国公主讨不到什么便宜。
酒劲在运动中加速发作,元宵也觉不太稳当,最后两人竟然同时把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二人面面相视,好似老友相会,顺手把剑丢给了树根和傅说,竟然相拥大笑了起来。
看得众人是云里雾里,不知何意,这丞相,她俩是争还是不争?
几个男人心中各有想法,脸色都不太好看,眼看事情要结束了,终于有人又忍不住跳出来了,一管礼仪的小臣起来道:“大王,辛夫人举止失态,言语轻浮,丢尽了我大商之颜面,不配为我大商之夫人,应废去尊位,贬为御妻,关进冷宫,以示惩戒!
“什么?废我!好耶,好耶,元宵,本夫人,不,本姑娘同你一起去羌国,去大草原上骑马奔驰,那是我一生的梦想!”辛想着那蓝蓝的天空,一脸向往的样子。
姜心听到这里,忽觉心脏急跳了几下,倒是子昭听了气得袖袍里的拳头握紧放开都有几次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良机
辛自己抢了话头,才懒得管别人怎么想,她豪气干云的把手搭在元宵肩上,二人手把手的挽着肩到了傅说的面前,二话不说就高高坐了下去,吓得傅说连忙让坐,移步过去与姜辛同坐,把这张桌子让给两人。
辛与元宵刚才还处处杀招,此时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又你一杯我一杯的开始豪饮,子昭不得不叫人把二人的酒换成了水,又让女侍在旁也照顾着。
那无人搭理的小臣四处眼神求助,终于有一个平时比较要好的同僚前来帮腔道:“大王,我大商乃礼仪之帮,辛夫人如此不识大体,此刻就应该丢进夜庭去,大王不该如此姑息,寒了其她娘娘的心呀!”
子昭恨不得把面前的酒樽摔到他脸上,只是离得太远,对方也看不到,还继续在那里喊道:“大王啊,国礼不可废,宫规不可废呀,今日若不处罚辛夫人,大王将要被天下人耻笑呀!“
妌夫人癸夫人一脸看好戏的看着辛,辛却不自知的继续喝。
子昭问姜辛道:“战王可觉得孤的辛大人越礼?“
“辛夫人豪气干云,乃女中豪杰,在我何羌国,此中性格的女子最是招人喜欢,夫人乃外臣王妹的主子,在我们羌国地位形同王后,何来失礼一说,非说失礼也是王妹失礼在先,请商大王看在臣妹天真无邪的份上,也看在两个相交的份上卖外臣一个面子免罚吧!”
“大王……不可…“眼看子昭不买帐,那小臣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
戊王后必竟是王后,还是要顾忌一下大商的面子,她假装无事的道:“来,本宫以水带酒敬战王一杯!“
子昭趁机叫道:“来,上歌舞”
一群紧身红衣的乐女飘然而来,衣带飘飘,发髻高耸,一个个状如仙女,眉间细钿美轮美奂,一带头乐女手抱琵琶,边弹边唱边跳,远处还有一个乐师以埙助之。
那手抱琵琶的乐女时而在前,时而又被众乐女围绕在中,那些乐女腰肢柔软,一个个头脚向下,肚子向上,像坐拱桥,众仙女如此围了一圈,中间抱琵琶的乐女就更显得优美,整体像及了盛开的花朵,看得众人如痴如醉,暂时把那搞事情的小臣忘了,连两个醉鬼元宵和辛夫人的眼神都被吸引了过来,子昭也缓解了些许尴尬。
姜辛向傅说举杯道:“想不到傅丞相这么招我王妹喜欢,待小王回去向父王禀明,允了这桩婚事如何?“
“哈哈,别,公主金枝玉叶,本相还是不要玷污了的好“傅说喝了一口酒,毫不心软的回绝了一庄美事。
“怎么?莫非傅臣相已心有所属?”姜辛意有所指的看了辛一眼。
“哈哈,本相这般年龄,有个中意的女子实属正常,我们大王只比本相大半岁,我大商的大公主都已经五岁有余了“傅说一点都不忌讳,实话实说。
“既然臣相不喜王妹,还望早些与她说清楚,此去山遥路远,若她相思成疾,小王该如何是好?“
姜辛看了看元宵,他真有些担心,相思这几个字,他也是最近这几个月才体会到的,辛当家这个小骗子,说好要去羌国看他的,害他左盼右盼,这大商的夫人,他要用什么办法才骗得走?
“战王说笑了,令妹从未向本相表达过什么,本相又何必提前伤她自尊呢?令妹如花美眷,该寻找更好的,本相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不勉强了,不怕与你说,本相今生择一人而弃天下,只为她一生安好!“
傅说也意有所指的看向辛,他不怕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
子昭频频向辛这边看过来,辛与元宵已经是趴在桌子上看戏了,他连忙招手让人把二人扶了下去。
姜辛早就捕捉到子昭眼里的担忧和愤怒,他又敬了傅说一樽酒,看了辛远去的背影,满眼戏虑的对傅说道:“丞相之心事,小王不知,但小王劝戒丞相,有些人有些事不该妄想,九州虽大,犯上之事若是做了,便再难寻安身之所!“
傅说一口饮尽,笑得极尽诡异的道:“天外有天,这个世界,我从未看好!“
姜辛听得是懂非懂,打着哈哈道:”不管怎样,若有朝一日丞相落难,大可以去羌国寻找小王,念你我今日相聚的这点缘份,小王定保丞相一命!“
这话有些让人生气,但傅说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人,他哈哈一笑道:“多谢战王高义,有你这句话,他日本相助我王马踏天下时,定让羌国走到最后,多活几年!“
傅说记得当年师父说起过,大商丁武统一江山时,羌国是最后一个被收服的小国,怪只怪他当年没怎么认真听师父讲话,对这大商也是一知半解的,不过这句话,他可以说得毫无心里压力!
姜辛见王妹与辛夫人都先走了,本来就没什么兴致了,舞也没什么看头,酒也喝得够多了,虽说是给他的接风晏,可他除了客气再客气之外,实在是没什么要与别人说的,他这一生最烦的就是这种无聊的宴会。
姜辛斗嘴又斗不过傅说,干脆起来告辞了:“商大王请见谅,外臣已醉,先行告退,大王,王后请慢用,各位大人请慢用,丞相慢用!“
姜辛说完,忙招手下把他扶起来,也不管子昭回不回话,自己就假装走都走不稳的样子走了。
姜辛走了,众人也找借口散了,子昭扶着戊王后先走了,一场晏会,又这样早早宣告结束了。
子昭把王后送回宫,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走了,今日辛醉了,他是有些担心的,急急的往殷华殿赶。
殷华殿,子昭到时,辛已然睡得十分香甜,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还时还时的撅着小嘴,子昭正中下怀,爬上了床榻,摸索着上前,赶走了宫人,心中大喜,真是天赐良机,看来今晚大事可成,他激动的把辛揽入怀中,再慢慢的品尝她的小嘴……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门槛受罚
辛正梦到在啃苏州周庄的万三猪蹄呢,谁知来了一个老男人总是同她抢,抢便抢了,连她吃到嘴里的也要来抢,恶不恶心,气得她挥手便是一拳,看他还敢不敢抢!
辛夫人拳法精准,刚探得丁香小舌的子昭鼻子忽挨了一搼,直接被揍得滚下了床榻,没忍住啊的喊了一声,伸手一摸,鼻血糊了一脸,子昭此时的心情,用言语难以描述,十万点爆击加…
再看榻上的辛,闭作眼还在挥拳叨着:“看你还这么恶心不,老男人……抢人家嘴里的吃食!“
“啊…”,子昭内心狂喊了一声!
“主子,有事吗?”听到喊叫的树根迅速到了门外。
“没事”,子昭摸着好像已肿起来鼻子沉声道。
“回禀主子,披香殿刚刚来人禀报,癸夫人腹痛不止,请大王过去看看!”树根又补了一句。
“刚才怎么不早说?”
早说他或许就不挨揍了,子昭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抱着衣服出来了。
“大王?”在油灯下,子昭的白寝衣上全都是鼻血。
子昭真是不想解释,“啊…“内心又嚎叫了一回。
还好侍女都只能在三米开外站岗,晚上油灯昏暗,侍女也不得随意打量主子,所以,除了树根,就没别人看见了,否则此时的子昭,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
“主子,奴才弄点水给您洗洗吧!”
“不用,就这样过去,一会配合一点,记住,孤的伤不是在殷华殿弄的“
“诺“,树根弱弱的应了一句,主子太惨了,每回来辛夫人这里总是要受点伤才回去。
看子主子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护着辛夫人,树根又告诉自己一遍,这王宫里,最不能得罪的是辛夫人。
子昭捂着脸进了马车,一会便来到了披香殿的门口,刚听到一个侍从喊:“大王驾到!“
众人便飞快的迎了出来,可还没出大殿,就见一个人影飞了过来,众人定晴一看,唉哟妈呀,个个吓的是魂飞魄散,大王摔了个大马趴,一抬头,满脸是血,鼻子也肿了!
众人连忙扶起大王,个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到大王这副尊荣,会不会被灭口啊?
树根心脏也跟着紧了一下,他都没看到大王是怎么摔过去的,哎哟妈呀,为了保护辛夫人,大王这是拼了老命了,他连忙上前喊道:“侍医,侍医在那儿,快,大王受伤了!”
屋里的常侍医听了,急急的跑了出来,还没看见大王伤在何处,就听子昭大骂:“这什么破门槛,来人,把这块害孤摔倒的烂木头卸去碎尸万段,油烹火烧了!”
傅说这咬牙切齿的狠劲,这是罚一段不会说话的木头,要是罚的是一个人,这是何其的狠毒!众人是又诧异又惊慌,害怕自己被大王牵怒了,眼睁睁的看着无辜的门槛被几个宫人几下就卸走了!
子昭看着那门槛被卸走,气好像才消了下去,又若无事一般,大步流星的走过了前殿,到了癸夫人的客厅。
众人颤颤巍巍不敢说话,紧随其后,不一会儿,癸夫人的客厅里挤满了人。
“除了侍医和宫女,其他人都回去吧!”,子昭沉沉的发了话,众嫔妃得了赦令,齐齐道:“嫔妾告退,”话音刚落,便做了鸟兽散!
癸夫人靠在平时小息的软榻上捂着肚子,听到大王来了,疼痛都松了一半,可这会儿看到大王的样子,吓得不轻,忐忑的问道:“王上,您这是怎么了?”
已有侍女抬来了温水,常侍医亲自上前伺候,待把大王的脸擦干净才轻轻摸了摸,心中大惊,这那是摔的,分明是打的,可见大王大眼晴看着他,大有你敢说实话后果自负的那种感觉。
常侍医心中狂跳了几下才,又去探探大王的脉,见没什么大事,心绪才渐渐平复的道:“还好,骨头没有断,抹点骨伤膏,过几天就好了!“
子昭听了这个结果才满意的道:“辛苦常侍医了,孤没事,不知癸夫人如何了?”
“巧儿没事,大王怎么会弄成这样?“不等常待医回答,癸夫人就担心的问道。
子昭起身移步到榻前,侍女送来凳子,子昭坐上才道:“听说巧儿腹痛不止,孤十分着急,过来太急,拌到你前殿的门槛,摔了一跤,巧儿不用担心,孤已经命人把那门槛卸掉了焚烧以治其罪了。”
“都是巧儿的错,要不是巧儿,大王就不会……”
看到子昭肿起来的鼻子,癸夫人心中十分愧疚,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
“孤没事,巧儿养胎要紧,莫要伤心。“子昭紧了紧癸夫人的小手以示安慰。
“回大王,夫人并无大碍,只是今日宴席上喝的水有些许凉,有些肠胃不适,加上夫人六甲在身,孕期已五月有余,正是胎动上劲之时,夫人乃头次得孕,不明所以,有些害怕紧张,导致宫缩阵痛,现已知道事情始末,身子肌理放松,腹痛自然缓解,待小臣开些和胃保胎之药膳,定保夫人无恙。”
常侍医说得头头是道,子昭听得频频点头,高兴的道:“常侍医术高明,孤自然是信得过的,这阵子爱卿在王后娘娘与癸夫人之间来回跑,甚是辛苦,树侍卫,看赏!“
树根被子昭招唤上前,主子也没说赏什么,赏多少,随手摸了一把,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他在殷华殿后院偷拿的一点药草,本也是大王吩咐要取点样本给侍医局去研究的,这下索信都给了常侍医了,美其名曰:“大王知常大人喜欢专研药草,特地让在下收集样本送与大人,就当奖励,如大人还有别的要求,就趁现在向大王禀明”
子昭看了树侍卫一眼,这家伙,真是学得圆滑了许多!
常侍医看了这一小包草药,有白僵蚕,石菖蒲,生地,紫草,连翘……都是难得一见的好药,高兴得急忙感谢道:“小臣叩谢大王恩点,小臣得这些宝贝,剩过珠宝翠玉,多谢大王体贴微臣……”
常侍医太过高兴,说到后面语无伦次,他是有半年多没得赏,常挨批斗,今日能得这么多药草标本,让他如何不兴奋!。
子昭再也听不下去那些奉承之言,直接赶人道:”爱卿不必客气,明日孤会拨点贝币给侍医局作研究药理的经费,现下孤与夫人都无事,爱卿就早些下去歇着吧,明日再送药膳过来,再给夫人请平安脉“
“微臣再谢大王,微臣告退!“,常侍医也知道自己说太多,带着两个侍医局的小徒弟走了。
殷华殿,辛起了个大早,醒来便看到床下有些血渍,大声喊道:“来人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真被人打了
殷华殿,辛起了个大早,醒来便看到床下有些血渍,大声喊道:“来人了!”
邢和青禾在外殿摆弄早点,听到主子叫唤,快步走了进来,邢问道:“主子,何事如此惊慌?“
“惊慌?那没有,就是看这床边有血渍,问一问是怎么回事?”
辛一边问,青禾一边侍候她穿上外衣,今日穿的暗黄色打底色红色蒲公英样花纹,很是抢眼别致,这是织殿送来的新衣,昨天为了不想与元宵抢风头则没有穿,今日,她要陪元宵一起,与姜辛出宫走走,春天都快要过了,她也该穿亮色一些了。
“啊,这,奴婢也不知晓“,邢是真的不知道,昨晚上夫上入睡后她就睡了,连大王来过她都不知晓。
青禾边给辛理衣襟边道:“主子,大王昨晚来过,会不会是大王的?”
”啊,是吗?大王来过,本夫人怎么不知道?”辛边理袖口边问。
“主子,奴婢今日听人说,大王昨夜摔在披香殿,把鼻子摔肿了,因此特停朝三天,想是大王昨夜想来找夫人诊治,见夫人已入睡,不忍吵醒,又鼻血不止,才留了些血渍在此吧?“邢想当然的猜想一番。
辛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撸了一把脸,坐着等青禾帮忙挽发髻,嘴不闲着的道:“伤得这么严重,你们说本夫人是不是要主动去慰问一下?”
青禾不敢接话,专心的梳头发,主子的头发还很整齐,只需要打理一下发尾即可。
邢想了想道:“如果主子不想去,奴婢可以带劳!”
辛抬头看了邢一眼,她真是不放过任何见大王的机会,辛忽觉心中不是很好受。
辛被收拾得妥贴,抬腿就往外走:“叫人收拾干净,本夫人先打打牙祭再做计较”
辛把用膳叫作用饭、打牙祭,祭五脏庙,青禾早就听习惯了,赶紧扶着辛主子那飘逸的裙摆跟着出去了。
邢跟了出来,见主子不正面回自己的话,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赶紧补救:“主子,奴婢没想别的,真的只是想替主子分忧!”
辛刚找了个地方坐下,还不及说话,就听有宫人报:“大王到!“
辛连忙站起来迎接,移开屏风,就见大王一身黑衣紧身武士装束,精神抖擞的踏步而来,最明显的是腰带,华贵显眼,三颗三角形白得透亮的石头镶嵌在皮带上。
再往上看,肿着的鼻梁稍微有点影响这张俊脸,但也显特别。
“大王万福金安!”
邢早早的端着礼迎接,声音洪亮,引得子昭侧目,见邢中规中矩的发髻,一身绿色的衣裙,淑女中带点活波,两条柳叶眉弯得如新月一般,白皙的脸,挺拔的鼻梁,一抹樱桃小嘴,真要用美来形容的话,比辛儿还要好看一分,只是美则美矣,像个没有灵魂的仙女,他无霞欣赏,只淡淡的玩笑了一句:”邢嫔近来可好,你主子有没有欺负你呀?”
邢听到子昭的问候,激动万分,急忙招呼大王就坐,辛刚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让青禾把吃食端了上来。
又听邢银铃般的笑了几声才道:”王上真会说笑,主子对邢儿关怀备至,又怎么会欺负邢儿呢?”说着还特意看了辛一眼!
辛都懒得理两人,自己接过青禾递的湿巾擦一擦手,准备开吃。
子昭看辛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再看邢得意的样子,他心里十分不爽,慢悠悠的对邢道:“你主子宠你,孤素来知晓,但你也要守些规矩,以后不管在孤面前还是在王后面前,都不可自称邢儿,要是被别人抓住把柄,又会扣给你辛主子一个管教不严之罪,到时候,就算孤不责罚,也有后宫众嫔妃来找茬,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子昭本是想敲打敲打邢,也让辛重视他一些,结果听在邢的耳里:”这是大我怕自己吃亏才告诫自己的,这浓浓的关心,是不是意味着大王也喜欢自己?“
子昭看邢速度红起来的小脸,得,他又是对牛弹琴了,赶紧换一个对象说话:“夫人,今日怎的穿很跟花蝴蝶一样?“
“呵呵,有吗?大王用过早膳吗?没用一起用!“,辛抬起一碗青菜粥,咕噜两口喝个干净!
“夫人怎么吃得这样清淡?“
子昭看茶几上仅一碗清粥,两个馒头,等他说完辛都吃完了。
”让大王笑话了,昨夜宿醉,吃清淡一点,您若还没用,我让青禾再去传”
辛接过青禾给的手娟擦擦嘴,打了个手势,粗使侍女就过来收得一干二净。
前后不过五分钟,辛已完成了早膳,子昭看这速度,惊讶了半天才道:“孤已用过早膳,夫人用得这么急是有事吗?”
“有啊,元宵昨夜已随她王兄姜辛出宫,大王既已派我出使羌国,我便要出宫去采买一些路上的用品,顺便尽一下地主之宜,带着战王游一游这盛都城”,辛毫无隐瞒的说了实话。
”夫人同战王一起去?孤也要去“,子昭一想起昨夜他俩像老友一般喝酒,他就来气,又摸摸自己还有些肿痛的梁,“丝…“的吸了一口气!
辛看到有些不忍,叫邢道:“去后院墙角给大王倒点药酒来“
”诺“,邢收回了痴迷的眼神,向后院走去…
辛伸手摸了摸子昭的鼻梁,收回了手想了想才奇怪的道:“听说你昨晚摔在披香殿,怎么摔的,不摔着头也不摔着突出的鼻尖和脸夹,倒反而摔着这鼻中部份,我摸着不像是摔的,倒像是被人打的!”
“噗!“子昭一口茶还没吞下去,喷了辛一身。
青禾赶紧用湿毛巾帮忙擦试,耐何越擦越花。
“唉呀,人家刚换的新衣服!大王这么激动,难不成真被人打了?谁这么大胆子,告诉本夫人,本夫人替你报仇!“辛半开玩笑的站了起来,这衣服浅了茶渍,是穿不出去了!
“夫人穿这衣服太花,配不上夫人的气质,孤帮夫人选一套,顺便告诉夫人,到底是谁那么大胆敢打伤孤……”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换衣服
辛听子昭这话怎么还带点威胁性,快速的想着是怎么回事?
子昭边说边动手,说得咬牙切齿的,把一脸疑惑的辛强行扯进了内殿,吓得一旁的青禾连忙跟了过去,子昭放下了帘子道:“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邢兴匆匆的端着一小半碗药酒过来,却看见大王和主子又进了内殿,又气又酸的道:“大白天的,他们进内殿干什么?”
被子昭拦在外殿的青禾一脸无辜的道:“大王说主子衣饰不好看,要亲自挑选!”
“借口,挑衣服干嘛把你拦在门外?”邢气得把酒往茶几上高高放去,浅得茶几满桌都是,青禾得罪不起,赶紧拿来抹布收拾干净!
辛进了内殿,子昭直接把她扔在床上,一个老鹰扑食……
“嘿嘿嘿,你在干啥?“辛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反抗得有点晚,她已经莫名其妙的被子昭啄了两口,习惯性的出拳,子昭早就准备好,顺利的躲了开来。
“孤在惩罚伤孤的凶手呀,场景再现,看看夫人出拳的角度,是不是刚好可以打伤孤的鼻梁?”
“我打伤的?”辛忽然记起了昨夜的梦,拼命的反抗道:”你就是昨夜在梦里与我抢食的老男人?”
“老男人?孤那儿老了,今日孤就让夫人看看孤老不老!“
子昭双手按住辛的两只手腕,两膝盖锁住了辛的两腿弯发力之处,一个仰青蛙式,一个趴青蛙式,这暧昧的气息直叫辛受不了,耐何她本就是女子,力量本就不能与子昭相提并论,何况现在还处于劣势,身子发软,简直是一动不能动。
辛滴溜溜的转着大眼睛,索性不反抗了,挑衅的问道:“怎么,大王喜欢这具身体啊?拿去吧,本仙人另寻一具更漂亮的,来,放手,本夫人为大王宽衣!”
这话说得,子昭听了性趣全无,松了一只手弹了弹她的脑袋瓜道:“你呀,从里到外都是汉子,孤该拿你怎么办呀?”
”这不就是了,大王喜欢温柔的,又何必到我这儿浪费表情?“虽然这一切都是辛故意作的,但听了这句话,辛还是有几分心酸,哪个女孩子愿意被别人说成是汉子?何况还是……
“孤就是喜欢汉子,特别是女汉子,喜欢为辛儿浪费表情,浪费多少都可以!“子昭伸手去拉辛的腰带,那种你就等着我把你吃了的表情,让辛奋起反抗…
“辛儿,你最好不要动,孤只是帮你换外衣,咱们一起出宫……”子昭喘着粗气的安慰着辛。
辛大眼睛愁着他,一脸你慌鬼的表情。
子昭压下心中的熊熊大火,沉声道:“辛儿,你别动,孤不想做什么,就想静静的看着你,你知道你动起来会更有诱惑力吗?“
辛果然不敢动了,前世出任务时,没有战友把她当女的,荤段子可没少讲,她大概是听明白了几分!
“辛儿出使羌国,孤会有几个月看不到辛儿,会想辛儿,孤要仔细看看辛儿,把辛儿刻在心里“,子昭越说越动情,正想低下头去做点什么,就听邢在外喊道:“主子,大王的药酒已温好,趁热用才好“
邢在外听里面频频传来动静,晚上也罢了,大白天的,她还坐在这儿呢,心里实在有些承受不了,鼓足了勇气温酒送去!
辛像得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喊道:“进来!”
被打断的子昭在心里哀嚎不止,不得不翻身爬起在床榻前的凳子上坐好!
邢进来看到主子外衣已经散开了,大王的脸阴郁得吓人,她有些胆怯的问:“大王,让奴婢给您上药可好?“
子昭瞅了一眼这个碍事的女人道:“还是让你主子来吧!“
辛见子昭真的生气了,只好拿起自制的棉签给子昭轻擦起来,子昭又故意把身子贴她更近些,气得邢两个手都在衣袖里掐了起来,这两个人能不能不要在她面前秀恩爱呀,太刺激人了!
好不容易等药酒吸收好了,子昭也觉得鼻子没那么痛了,才命令邢道:“给你主子换衣服,换好看一点,孤与她要去见羌国的战王!”
“诺”,邢一边在一旁的柜里翻找衣服,一边在想大王如此对她倒底是何意,按理,穿衣这种事已不需要她这个身份来做了,可是大王吩咐的也没问题,难道大王是想要让她先讨好夫人才……
子昭和辛倒是不知邢能想这么多,只是见她随手拿起一杏色打底,面上点缀着银杏叶的衣裙,衣裙轻柔,给辛穿上倒是刚好合身,只是裙摆不过膝,还是尖叶片的,下面一条同色裤子,裤脚收了口,配上红色皮靴,还有些紧身效果,一下突出了辛的女人之美,子昭看了,出于男性视角的吞了吞口水,只道了一句:“重新选一身,这身衣服不许穿出去!”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又轻又溥,还有这裤子,我好喜欢,打起架来也方便!”辛又伸胳膊又伸腿的,自觉十分柔软舒适,袖口也是收口的,腰带也加宽了几寸,整个腰都被束起来了,显得人更加的玲珑精致,行动起来也十分方便。
这件衣服还是星云送给她的,她一直没打开看过,怎么没早点发现,这小鬼头眼光还是挺不错的嘛!
”太露,不适合外出,“子昭直接发表意见!
“哪儿露了?又没露胳膊又没露腿的!”
辛才不管这两人的意见,别以为她没在他们的眼里看到惊艳两个字,就是嫌她穿的太好看了。
子昭跺了跺脚,赶紧吩咐邢:“快给你主子拿件披风。”
既然不愿意换衣裙,披件披风也可摭挡一二。
邢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赶紧拿了一件酱黄色的薄披风送到大王手中。
子昭接了披风追了出去,辛已经坐在马车上等了!
子昭上了马车,把披风递了过去道:“辛儿,披件披风吧,你这样穿出去,孤怕你被别人勾走了,“
“大王,本夫人发现您最近越来最不要脸,您知道吗?”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原来如此
辛把披风接过放一边,她实在觉得子昭不需要多此一举,一边说要放她走,一边又对她百般的暧昧,最气人的是,她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感觉!
“孤在你面前还有脸吗?辛儿看看,这半年多以来,孤的脸受了多少次伤?“
子昭一脸无辜的看着辛,这哪是个帝王,分明就是个无赖!
树根在外握彊绳的手又抖了抖,辛夫人骂大王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可大王在辛夫人哪里的确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辛也自知,自己在这个时代得到的优侍太多,她的确应该收敛一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得到子昭的专宠并不是好事,说不定已经开始风云暗起,暗箭深藏了,她只希望,从羌国回来,这一切都能结束,傅说能帮助她找到回家的路,他们三个人能一起穿回原来的世界……
“辛儿,你怎么了?”,子昭握住辛的小手,发现她的手里满是手汗。
“大王,您不要逼我,给我点时间,或许,我出使羌国回来,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一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辛就感觉到有些心累!
“好!辛儿放宽心,孤都依你!”
子昭紧握辛的小手,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让辛儿爱上他,他发惊奇的发现,他有时候想拉辛儿靠着他一起睡,辛儿也慢慢的接受了!
长寿殿,戊王后听闻大王受伤停朝三天的事情,急急的去龙兴殿看望,结果被告知大王带伤出宫去陪羌国战王了,一团火堵在心口无处发泄,让人抬着她去了披香殿。
披香殿内还有妌夫人带着几个嫔妾来看望癸夫人,见戊王后来了,众人又如往常一样分成两排就坐,主位留给了戊王后,妌夫人癸夫人一边一个首位,下坐的都是自己宫里的嫔妾和世妇。
“奴婢给王后娘娘请安“,众嫔妃端着礼,齐齐朝拜,戊王后一挥手道:“都坐吧!”
见众人坐下后,戊王后才悠悠开口问癸夫人道:“听说妹妹昨夜身体不适,可好些了?“
“回王后娘娘,侍医说只是昨日吃了凉水,引起肠胃不合,现已无事,多谢王后娘娘关怀,”刚坐下的癸夫人又奋力起来回话。
“妹妹如今也是身怀龙种的人,吃用都不能随便,坐着回话吧,不用起来,看着就觉得辛苦“戊王后适时的关心一句!
“多谢王后娘娘,要说辛苦,巧儿那有王后娘娘辛苦,娘娘只有余月便要临盆,还是多多休息才好,”
癸夫人扶着肚子,费劲的坐下了,主坐要高些,且有靠处,即使是孕妇,也还算舒适,下面的陪坐都是跪坐式,于孕妇而讲,还不如扶腰站着舒服。
“青孪,去查一下昨夜为癸夫人添水的奴婢是谁,水凉不凉都不知道,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发卖出宫吧!”
“诺〞
这两主仆,一个云淡风轻的决定着别人的生死,一个云淡风轻的答应去处理别人的生死,可怜那不知名姓的小宫女,二十板后不知是死是活,还得被卖到宫外,听得在场的宫女身子发紧,立刻打起十二般精神,万不敢出一点错处!
戊王后喝着宫人送来的温开水,慢悠悠的开了口:“听说大王昨夜是在妹妹宫里受的伤?
癸夫人说好不再站起来回话的,耐何戊王后甩的这锅太大,她只要又站起来回话:“回禀王后娘娘,大王说是拌着妾宫里的前殿门槛摔的跤,大王已经让人把那碍事的门槛卸去受了极刑了”
“呵呵“
戊王后忍不住冷笑了两声,心下想:大王的武功何其的高,也来过披香殿不下百次,走那儿还有树根跟着,拌门槛摔跤的这种拙劣伎俩也有人信。
听到王后的冷笑声,众嫔妾大气都不敢出,殿内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癸夫人这边的一个嫔妾大着胆子的道:“禀王后娘娘,大王昨夜是从辛夫人那儿来的,怕是那辛夫人把大王折腾得太厉害,大王才眼晕摔着的!”
戊王后抬头看了这嫔妾一眼,这不是周家一脉的上嫔昭训吗?
这些人是好久没有冒出头来了,看样子是被逼急了呀!
九嫔也分等级,三个上嫔品同三卿,六个下嫔品同六卿,周嫔排在上嫔第二位,下人称昭训娘娘,姜嫔顺位第一,下人称光(you)猷娘娘,如今后宫九嫔,其实只有上嫔只有姜、周二人,下嫔三人而已,上下嫔位仍有四处乃是玄空而置的。
戊王后哪会不知道周嫔心中那些弯弯绕,虽说她猜得也不错,大王肯定是在殷华殿受了伤,伤重不掩,为了护住辛夫人,才跑到披香殿来给众人演一出戏,但周嫔的说词也太牵强一点,左右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挑拨离间一番。
戊王后半靠在靠手的手椅上,手摆弄着护甲,心里也在醋着,辛夫人何德何能,能得大王如此庇护,这半年来,大王的脸,常常受伤,可大王护得滴水不陋,她这口气总是无处去出,这次,定要这个妖女死在回来的路上!
那周嫔看戊王后半天不说话,也不知自己说得对与不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再进言:“王后娘娘明鉴,那辛夫人专宠霸道,进宫半年多了,怕是连妾这几人都没认全,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妖术,才让大王那么神魂颠,自从她来后,大王在后宫连转一转,坐一坐的心思都没有,别说留宿了,除了在宫晏上能远远的见到大王之外,妾这些人,平素是连大王的影子都见不着,娘娘可要管上一管才好,莫让她辛夫人一家独大,伤了众姐妹的心!“
戊王后眉头深锁,青孪递来了蜜糖水,戊王后喝了两口才幽幽的道:“昨夜王上同本宫说,辛夫人将以大商使臣的身份前往羌国,羌国荒凉,山高水险,听说还有食人恶俗,众臣无一人敢往,大王屈尊任由那辛氏刁蛮霸道,不过是让她成为两国交好的工具,此等酸醋,不必去吃!“
“原来如此!“众嫔妾通通解惑,她们就说嘛,大王哪会无缘无故的专宠一个人!
“听王后姐姐这么说,辛夫人是回不来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也想去
“听王后姐姐这么说,辛夫人是回不来了?!“
妌夫人幽幽的开口,是在问,也是在肯定,看来,大王的爱,对谁都是有目的的,这个男人的心,果然与他的脸一样冷,此时,她倒是有几分同情辛夫人了!
“这话本宫可不敢说,这一路盗贼横行,又要穿过正在打仗的羌族,回不回得来,谁清楚呢!”
众嫔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在心中啊,都舒了一口气,这宫中日子太乏味,只要有人过不好,就值得让她们开心!。
戊王后缓缓的站起来,又道一句:“大家都散了吧!本宫也乏了”
大商世界门前,众人齐聚一堂,辛、子昭、元宵、姜辛、星云、还有辛的甲卫,姜辛的暗卫,子昭的护卫,星云的死士,凑在一起,很是隆重。
“这么多人,这么多辆马车逛街有点吓人,以本姑娘看,留下一辆大马车,一辆小马车,每人带两个护卫,护卫坐车里,咱们几个做一回侍卫,边游边看边买,回来时再坐马车回来,怎么样?”辛提了一个实用的建议。
”不行不行,奴才等人可不敢坐在车里!”树根听了,立马反对,开玩笑,天下最尊贵的几人为他们架车,会折寿了,不仅是树根,就是其它人的护卫也是摇头如捣蒜的不同意!
“依本相看,我们这些人个个都有武功,真遇到什么事也应付得过来,不必搞得这么隆重,每人带一个侍卫。一共十人,不多不少,游街刚好!〞傅说在一旁建议!
“好,就这样决定了,反正甘武他们的人已换了便衣跟在后面,有什么事也不怕”,辛分析利敝道。
众人都点点头,护卫们也没也没办法,除了子昭的随侍树根,辛挑了甲一跟随行,又派了甲五跟着元宵,但被元宵拒绝了,甲五的武功还不如她,要来做什么?。
姜辛给元宵两人带上自家侍卫姜文.姜武两人。
星云则带的是原家生奴才贝奴。
傅说也把禽留在身边。
其它人都在后面远远盯着,已防不侧!
一行十人,浩浩荡荡的逛街去了。
中街已是盛都城最繁华的地方,众人走了一里路了,也没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只见人头涌动,太吵,说话也听不到,几个护卫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虽是初识,却很默契。
辛在这阳光灿烂的日子披了个醒木的披风,一路引来了不少目光,害得几个护卫紧张兮兮的。
“主子,主子,等一等“,一人在后面使劲追着喊。
几人回头,只见一个偏偏公子往他们的方向奔跑而来,辛定睛看去,有些惊讶的问道:“星海,你跑这么急,是店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星海就是原来在巫贤手下老被巫涌罚打板子的巫海,辛为他改名为星海。
星海是个会专营的,自从来了大商世界,就解放了天性,在香闺院中做了二掌柜,没人欺压虐待,这阵子长了不少肉,原来皮包骨的他,如今长帅了不少,之前的人际关系也没废,网来了许多士族公子,给大商世界增添了不少业绩,辛对他的表现还是满意的。
今日星海出去釆卖回来后,听店里的人说,有许多贵客到访,一起上街去了,他大概猜得出是些什么人,又怎能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呢!
“见过各位公子“,星海知道在外不能暴露身份,一律以公子称呼。
“主子别惊慌,店里没有什么事,就是听说几位贵人来逛街,奴才担心您们这些贵人平时都没有出来玩过,不知道哪里有好玩的地方,奴才愿给各位主子带路“,星运一身酱紫色暗纹武士衣,在这以黑为贵的大商,也是自动降了档次的!
“好,我们正不知往那里游玩呢!”见到星海,辛倒是很高兴的。
几人也点了点头,有星海带路,不一会就走出那嘈杂的地方。
星海边走边介绍道:“盛都城分东南西北门出城,其中,中城因离城东的王宫最近,故最繁华热热闹,城北住的都是大小官员及各种处理政务的机要之地。
因此,虽繁华,然并不热闹,城西住的都是盛都城的士家贵族。
所以,最好的戏院,最好的说书先生,最好的私塾,最好的玉器店,最好的布匹店,最好的粮米店,最好玩最好看的都在城西。
然,盛都城最杂最乱最脏的地方是城南,最大的奴隶场,堵场,最贱的娼地,都在城南,城南住着最低下的平民和乞丐,乞丐白日去中城讨饭,夜晚回城南睡觉。
中城是外地客商云集之地,此地鱼龙混杂,最大的稀有草药和丹药拍卖场,最大的赌石场和最大的斗牛场都在中城……’
有了星云做向导,几人的心里总算有个普。
“本姑娘想去斗牛场看看,不知几位公子意下如何?”前世今生,辛都还没看过斗牛,好奇得很。
”不要了吧,主子,好血腥的,”星海善意的提醒一下。
元宵也一阵肉紧,她当初就是被她的上上个主子从斗牛场买的,在最后一次逃跑中才被大王的属下救了,近些年过得不错,记忆尘封,她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一段血仇。
“斗牛有什么好血腥的,说得这么恐怖,本姑娘就更想去看看了。”辛的好奇心成功被唤醒。
“剑哥哥,元宵也想去看看“,说不定还能遇到七年前的那个恶人……
面对王妹的请求,姜辛就一个字:”好”
客人都发话了,子昭这个主人也只好点头,反正她的夫人那招吸血鬼刑法都用了,应该没有什么血胜的事是让她害怕的。
同样感兴趣的还有傅说,红布斗牛,他已好多年没看了,没想到这个时代有斗牛,他一脸的期待!
只有星云不自觉的扯址嘴角,心道:“不愧是她心中的魔女,这爱好,果然与一般女子不同!”
辛摸摸腰上别着的鞭子,这里山少,这根雷公鞭还是子昭为了,还她为公主弄玩具的人情,让树根从库房拿来的,听说是别国敬献的,不知道一会儿的斗牛用不用得上鞭子,是别人斗呢,还是她们也可以进场,期待值加n的辛崔促道:“别废话了,快走!”
一行人走马欢花的看一下街道,大道上只有商铺,小道上反而人多,卖啥的都有,叫唤换东西的人,好像约好的一般,你方喊罢我方起,互不冲突,听起来像及了一首乐章!
众人大概走了两刻中,就来了了一个大大的帐篷前。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仇人再现
花里胡哨的帐篷周围每隔两步就有一个持大刀的黑脸汉子站岗,守得密不透风。
星海前去交涉,买了几张号牌,一行人才得进去。
刚一进去,一股杂乱的味道扑鼻而来,人头涌动,起码至少有两百人以上围着一个圈,正在喊些辛他们听不懂的话,经星海介绍,翻译过来就是:“加油加油”的意思。
几人买的都是一等号牌,一个小撕带着几人穿过层层人群,到了后方的的台阶上,有专门的茶位就坐。
好家伙,大概是头号坐牌太贵,周边没有几人,看上去都是些非富即贵公子,此时全都盯着下方的好戏,完全没有注意辛一行人的到来,这十人往上一坐,这地方立刻没显那么空旷了。
辛得了个中间的位置,三个男神把她与元宵围在中间,侍卫围了个半圆,随时注意周遭动静,一点也不敢放松。
辛定睛一看,好家伙,围栏下方是一个半人多高的台阶,那两百来来人都是人挤人的围在那下面的栏杆前,栏杆后有台阶前低后高,不影响后面人的观感!
栏杆下又有一个半人多高的凹地,看起来很平整,墙边还有些稷草,应该是特意修建的,辛一眼看去,只看到人,没看到牛,倒人有两个人在中间扭打起来……
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其中一人被打倒在地,身子卷成一团,奄奄一息,上面众人,不但没有同情之心,还在兴奋的喊着:“打死他,打死他!“
此时只见左上角出来个三十多岁的人,他一身浆红色的粗衣麻布,一条腰带在腰上随便系缠了几下便吊在两边,这般平常的打扮,丝毫没有影响他脸上的霸气,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
只听那人高声喊到:“斗败牛娃一名,起拍二十铜币,有人出价否!“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我出40铜币,买生!“人群中有人喊道。
“我出一百铜币买死!“又另一人喊道。
那喊买生的人恨恨的瞅了那喊买死的人一眼,不甘的道:”我出一百五十铜币再买生!“
“本公子再出两贝币买他立死!“那说买死的人又竞争了一回,还拽兮兮的补了一句:“别与本公子争,你争不过,就你那两个小钱留着回家给孩子买蜜饯吃吧!’
那买生的公子摸摸袋里的两个贝币,他是无法再往上加钱了,两个贝币兑二百青铜币,两月的开销不止,他没有实力做一个好人!一脸愁容。
正在这公子犹豫之时,那叫买马奴的人大叫道:“两贝币买立死,还有人买生否?“
那人连问了几息没人答,就喊道:“两个贝币买死,动手!”
元宵忽然回过神来大喊道:“五百铜币,买生!”
“啊!“可惜喊晚了,下面那打赢的奴隶向躺在地上的奴隶重拳出击,仅一拳,那卷缩在地上的奴隶便脑浆并列,再无生机!
只听那管事的看了过来道:“姑娘说晚了,下次请早。“说完又接着按排下一轮比赛,元宵这点小插曲,根本没人在意。
“太残忍了!”辛惊得立刻站起来,问道:“不是斗牛吗?怎么会是斗欧?”傅说也一脑袋疑问!
星海连忙解释道:“主子,斗牛就是这些爱玩的公子们把自家强壮如牛的奴隶带来打擂。
然后输的一方奴隶任由这里的管事者发卖,最后的成交价是生,输的奴隶还有生还的可能,如是最后成交价是死,就任由赢的一方将其打死。
而赢的一方不但能赢得输的一方的卖身币,还有另外的奖金,而所胃奖金,其实就是这些赌牛者事先共投的贝币,五贝币或十贝市一个人头,每次十人参加。办这个场子的庄家抽一层奖金,外加收取门票费来获利。
其实今天所能站到最后一个的,才是真正能活着的人,刚才主子看着残忍,实则是那个出拳人心存善意,让那被买死者少一些痛苦罢了,只是他,等一会儿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如此残忍,怎还能让这个游戏留存下来,难道这些人一点人性都没有吗?这里的地方官都没人管吗?”
辛话刚说完,又有一个奴隶被打倒在地,有人大声说:“这个奴隶这么强,怕不是奴隶,是训练过的护卫一类的吧?“
“谁家愿意把辛苦训练的护卫拿来这么糟蹋?“
“那不一定,为了赢,不择手段的也是有的,反正都是贱命一条”
“这是犯规,你看他连打倒了6个了,别人连他身都进不了,看来今天活下来的是他了!”
………
“安静,莫吵!今日第六个斗败牛娃,起拍价二十铜币,有人出价否?”
“本姑娘出价,五十贝币!“
“哇,五十个贝币买个要死的奴隶,这是谁这么大方?”
众人随声望去,元宵在那高台处站着喊价,一身迅白的武士服很是抢眼,那管事的也是惊到了,不相信的再问一遍:“姑娘可说的是五十贝币,不是五十青铜币?“
众人也静静的望过来,十分专注的听着元宵的回答,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元宵伸手向辛道:“主子,拿钱!”
辛与周边几位也擦觉了元宵的不对,眼睛红红的,一脸沉怒,但心还是掏了钱袋给她。
元宵摸了摸里面,两个珍珠,她提着钱带道:“我这里有两颗东珠,一颗足抵一百贝币,本好娘买死,但,买的不是他,而是你!“
元宵怒目相对,霸气颐指,众观众哗然,那管事半天再反应过来:“原来是来砸场子的,石某自问没有得罪过姑娘,不知是何事惹得姑娘不痛快了,姑娘说了,也让石某死个明白!“
这自称姓石的管事本想说来砸场子是找死,后看这一群人者衣看不凡,穿黑色绸缎布料的好几人,他好歹也是跑江湖几十年,看人的本领还是有一点,因而想着,看能不能大事化小。
谁知元宵道:“也不怕说与你听,七年前,羌族边城,你追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三天三夜,你可还记得?”
那姓石的管事心里一惊,大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小杂种,本大爷还当是什么贵客呢,穿得再漂亮,山鸡又怎么能变凤凰呢?
“你等还杵着做甚,立刻拿下这些冒牌货!”
石管事一声令下,不相关的众人立刻向外奔去,做了鸟兽散,外围的提刀黑汉子与里面的打手瞬间围了过来……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章 面见候虎
“你等还杵着做甚,立刻拿下这些冒牌货!”
石管事一声令下,不相关的众人立刻向外奔去,做了鸟兽散,外围的提刀黑汉子与里面的打手瞬间围了过来……
元宵恨恨的对姜辛说了一声:“王兄,当年,就是他掳走的影子……“
话不用多,元宵一句话就,在场各位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恩怨。
“该死!”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战王姜辛,不等敌人动起来,他就先动起了手,一个弹跳,一膝盖顶倒一个附近的敌人,夺了一把大刀,开始了他疯狂的猎杀……
场面一度失控,辛这里可是有十个高手,这里的三十多个打手亦不是对手,如面对普通人,他们或许能以一敌几,但遇上的可是战场上的长胜将军战王和这些特别训过的护卫死士们。
辛也不是吃素的,一条雷公鞭甩得虎虎生风,时不时听到有敌人痛苦的叫喊一声。
傅说的软剑是随身当外腰带的,大指轻按,一柄剑立马就弹了出来,众人都护着子昭,子昭道:“去外面叫甘武他们进来!“
其实不用人去叫,甘武他们就冲进来了,他们本来就离得不远,见大王等人进了这个帐篷,就在对面马路严密监视,忽然看到众人往外涌,拿刀的黑汉又往里冲,大王等人又没出来,甘武赶紧带着宫里的大内侍卫冲了进去。
王宫里的侍卫,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冲进去后一顿砍瓜切菜,不用一刻钟便结束了战斗,那些大汉与打手已身死,只留下那上位没跑脱的公子们和奴隶们。
那姓石的管事被抓后面如死灰,跪地求饶道:“影子姑娘,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您的名声,小的早有耳闻,也没有去抓您,您就看在这些年我们相安无事的份上,绕了小的一命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元宵懒得跟他废话,狠狠的往他身上招呼了几脚。
仇人抓到了,她恨不得一剑串了他,面向姜辛道:”剑哥哥,您说,要他怎么死才能消除影子这些年的心头之恨!”
姜辛问:“王妹确定是他?”
元宵十分肯定得到:“影子肯定,虽然她的相貌略有苍老,但,他下巴夹的这颗焐子,影子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姜辛虽恨,但也没忘记现在是在大商的土地上,他向子昭和辛行了一礼道:“此贼与外臣不共戴天,还请商大王交与外臣处置。”
“商大王?”那石姓管事的听闻商大王在此,面如死灰,只见他牙关紧闭,两眼一白倒了下去。
星海连忙查看,再三确定才遗憾的道:“回各位主子,这管事的服毒自尽了!”
”又是牙里藏毒,好狠的角色!”辛由衷的说了一句,到死都不眨一下眼的,的确狠!
元宵放不下心头之恨,提剑去把这石姓尸体插了七八个窟,边流泪边骂道:“你这个恶毒的烂人,让你死的太便宜,本娘曾说过总有一天要把你的肉拿去喂狗,你没想到此事成真吧!”元宵想去过去,心痛的不能自拔,姜辛在一旁连连安慰。
辛从来没看过如此模样的元宵,想她过去肯定是有一段不堪的回忆。
子昭吩咐甘武道:“甘统领,稍后把这具尸体拿去喂狗,“
辛看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心想:如此坏了心肠的人,喂狗狗都不一定吃。
几人正要出去,就听下面竞技场里的那个奴隶高喊着:“大王,奴才要见大王,奴才有重要机密禀告……”
子昭喊着道:“带上来。”
转眼,竞技场里面的奴那个奴隶被带了上来,众人一看,此人竟然戴着脚镣,辛惊喜的发现,这脚镣居然是用铁打造的。
子昭问:“你找孤何事?”
“回禀大王,奴才叫侯虎,奴才要说的事很是机密,大王能否并退左右?”
子昭看了众人一眼,姜辛识趣的带着元宵回避去了。星海星云也自动退出数丈。
辛与傅说不愿走,怕子昭再遇危险,此竟这个人的蛮力,他们二人刚才见识过了,若无人保护,子明恐怕不敌!
子昭道:“说吧,这里没有外人,这是辛夫人,这位是丞相”
候虎瞅了瞅四周,见连侍卫都退了好远才道:“奴才是前大冢宰巫勇派遣到土方的暗探,因犯事被发配到孤竹服刑,奴才参与挖掘山矿。
经过长达两年,奴才才发现我们挖的新型矿石,经提炼,可炼成铁,正是奴才脚上刑具的材质。
奴才脚带铐,冒死逃回大商,千难万险才走到盛都城,不料前大冢宰已被贬逐,奴才便被官兵抓来卖至此处,幸得苍天有眼,奴才今日才得见大王!
奴才是特来告知大王,青州境内朔方也发现相同材质的矿石,这些小国得此秘术,半年前就开始:大兴刀兵,奴才恐战事即将爆发,望大王提早准备,奴才今日能把信道,今日死也值了!”
子昭看候虎虽然衣衫褴褛,一头蓬发,满脸沧桑,但也遮不住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英姿挺拔的身子,一个国字脸邻角分明,一看就是个忠勇之人。
“侯虎,你来的原主子巫涌已被贬逐,你暂且在孤身边做个侍卫,可好?”子昭稍加考量,便给候虎安排了去处。
候虎听了大喜,连忙大礼参拜:“叩谢主子恩典!”
子昭又吩咐道:“树侍卫,拔出利剑,帮侯侍卫除掉脚镣。”
树根抽出青铜剑,往侯虎的脚镣上砍去,叮叮当当连砍了数十下,火花并进,但脚镣并无太大损伤。除了辛与傅说,其他人都一脸惊讶。
辛对傅说笑道:“傅臣相,该你表演绝技的时候了。”
傅说哀怨的看了辛一眼,心想:“能不能不要揭我的短?“
但还是快速的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在剑柄的顶端拔出了一根银签,仅用几息,“咔嚓”一声,候虎的铁链便被打开了,子昭看了看,惊讶的道:“想不到丞相还有此等本事!“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辛夫人夸人
辛对傅说笑道:“傅臣相,该你表演绝技的时候了。”
傅说哀怨的看了辛一眼,心想:“能不能不要揭我的短?“
但还是快速的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在剑柄的顶端拔出了一根银签,仅用几息,“咔嚓”一声,候虎的铁链便被打开了,子昭看了看,惊讶的道:“想不到丞相还有此等本事!“
“多谢丞相大人为小的解了这脑人的累赘,小的再次拜谢“。候虎拜了拜傅说便退了下去,看着候虎的背影,傅说苦笑:“臣这等微末小技,不值得大王欣赏!”
“丞相不必过谦,孤知道丞相素有大才!“子昭适时的恭维起来。
辛白了傅说一眼,弯腰捡起铁链,心下道:“明明是鸡鸣狗盗之技,还要说成微末小技。“
傅说接过铁链看看道:“这铸造师傅厉害呀,看这铁链的做工,一点都不输给现代工艺”
这句话只有辛听懂了,仔细查看一下铁链后也点了点头。
子昭斜着身子伸着脑袋过来轻声问:”敢问丞相,现代工艺是何许人也,既然铸造技艺超群,何不请他到大商铸造司当个当家师傅?”
“这…“傅说一时口快,竟忘记还有一个听不懂的。
辛看了傅说一眼,那种说话小心点的眼神表达清楚,傅说回了个无奈的白眼,辛扯着笑对子昭道:“大王不必再言了,现代与工艺是两个人,不过已辞世多年,不在人间,傅丞相也无法请回来了!”
“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子昭有些遗憾。
傅说看事情也处理差不多了,说道:“大王,我们出去吧,战王还在前面等着呢!“
“好”,子昭拿过辛手里的鉄链,看了看便递给了树根,十几斤的东西,辛却拿着那么久,他真有几分心疼。
路过围栏,子昭算想抓住辛的小手,怕她掉下那坑里去,但辛好像不领情,几次甩开了子昭的手,傅说在后面看得一阵愉悦,看来邢嫔没有骗他,这两人直今都没真正的圆房。
姜辛远远就看到子昭的样子,觉得奇怪,问元宵道:“王妹,商大王与辛夫人感情如何?王兄怎么看辛夫人不太待见商大王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王那么多妻妾,我们夫人只喜欢一夫一妻,当然不待见他,听那些宫女讲,她俩半夜从来不叫水,现在还没圆房呢,大王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出去。“
元宵与姜辛说话,觉得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也没有要防着王兄,竹竿到豆子一溜烟的全说了。
”我刚才还在想商大王怎么会摔着鼻子,原来是夫人打的,”
姜辛轻笑出声,笑声未此,子昭一行人就到了面前。
“战王何事笑得这么开心?”子昭随口一问。
“哈哈哈哈,“战王心情太好,干脆就放声大笑了一回,别有深意的看了辛夫人一眼才道:“刚才王妹说傅丞相帅到了天际,我问她此话何意,王妹说,是夫常夸美男用的词汇,外臣笑夫人欲达,外臣孟浪了,实在对不住!”
元宵一愣,王兄刚才是在说这个吗?
傅说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倒是子昭有些生气的问:”夫人到处夸男人啊……,怎就没听到夸过孤呢?”
“大王这话可真的是冤枉死本夫人了,天下三个最有型的男人都被本夫人看见了,本夫人还要去夸谁呀?“辛连忙解释,她可不想子昭在外人面前闹出点什么?
“什么?三个?不该只是孤个吗?”知道此时的委屈更比刚才,刚才是听别人说的,现在是听辛亲口说的,感觉男人的面子次次都丢光了!
“大王还讲不讲点道理,当着丞相和战王,您就不要这么自恋了好吧?大王威武霸气,丞相这个…,战王….这个……都各有千秋,时辰不早了,回去吧!“辛不善长夸奖别人的外貌,让他讲他也讲不出来,反正觉得都挺好,懒得同他们争,抬脚就往前走了。
留三个男人独自在风中摇摆,几人都问元宵:”夫人的这个代表什么?”
元宵摇头,夫人语言奇怪,有些时候她实在不能理解!
子昭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先跟上去,边走边道:“孤今日,就游到此吧,战王和丞相若还想游玩,请自便,明日孤会派人专伺战王游览观光我大商都城,战王若尽兴,还请早点归国,为羌国与大商两国和平做点作备!“
“外臣恭送商大王,”战王见四下都是大商王宫里的人,也端着礼送了送子昭。
大司伯的府邸,一小撕上前报道:“老爷老爷不好了。“
“急什么,慢慢讲!”
“诺,老爷,中城斗牛场被一群官兵带人砸了,
”啊,谁人的兵敢管斗牛场,赶快,拿上老夫的拜贴,让城防司出面镇压一下。“
”老爷,恐怕不行,听周边的的百姓说,是宫里人”
“宫里人?”大司伯无语了,难道子昭小儿连这么小一个生意也要管吗?
大司伯的打死也想不到,这只是他的手下惹出来的一个祸端。
十天后,姜辛本打算走,后听说辛会作为使者出使羌国,又留下来等着,想着这一路少说也得要一个月,能与辛夫人好好陪养陪养感情!
恰逢这个时候,南蛮使者也到了,可把癸夫人高兴坏了,母国不仅送来钱娘,还送来了两个娘娘专门照顾她及腹中的龙胎。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南蛮来人
披香殿,癸夫人的母国送来的娘娘(南蛮宫中有些生活经验丰富的老宫人的称呼),癸夫人与使者已禀报过子昭,也拜见过王后娘娘,今日正式入住披香殿。
“老奴云娘“
“老奴云尝”
“参见夫人”两老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人换上大商服饰,神彩奕奕,自从过年前子昭下了王令,现在宫中服饰宽松舒适,合宫上下,都较欢喜。
“云娘姑姑,云尝姑姑快快起来,辛苦二位姑姑长途跋涉千里奔波,巧儿真是感激涕零,无法言表!”
癸夫人大着肚子也低下身子去扶,吓得云娘云尝赶紧反扶癸夫人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奴两人怎么受得起夫人搀扶,夫人身份贵重,又有龙孕在身,此举乃折奴婢二人之寿也!“
主仆三人,一番礼让,癸夫这才上坐,云娘云尝站着答话。
“二姑姑此番来前,见巧儿父王,母后可好?“,
癸夫人问出心中所想,云娘也实情禀报:“回夫人,大王与王后一切好着呢,听说夫人您喜得身孕,三月三日大祭时,大王还特意带领群臣为夫人祭告天地,祈福问卦,卦曰:龙腾九州,万里归一,大王说,您这一胎若是小王子,定是将来天下的共主,特派奴婢二人前来保护小主子,肃清前路!“
“肃清前路?”癸夫人不是很明白。
“回夫人,我王听说,商大王半年前娶了一夫人,文治武功卓越,深得商大王喜欢,我王特为此人占上一卦,卦上显示:“女主兴商,邢克后宫,此女将是夫人与小王子一生的阻拦,必除之!”云娘说着,眼里闪过一抹狠劲。
”云娘可有听错?辛夫人可是巧儿的救命恩人,此事万万不可!”癸夫人,虽然刁蛮任性,可她却不想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这……“云娘面路为难色,看了云尝一眼,见云尝点了点头,才配合的说了一句:“奴婢谨遵夫人吩咐!“
………
一阵家长里短之后,时至午时,癸夫人已觉困乏,进屋小睡,云尝、云娘才轻轻退至外殿,看四下无人,云娘才小声问道:“姐姐为何会同意夫人的不杀之令?”
“妹妹不急,大王是命我俩在夫人生完了王子后再动手,万一夫人生了公主,命运就完全不同,还得靠这辛夫人帮衬,你我二人只能先行蛰伏,静待时机”,云尝十分冷静,一看就是云娘的智囊。
“姐姐的意思是……?“云娘不是完全明白。
“你我奉的是大王令,不必叨扰夫人,如是王子出生,你我二人悄悄……”云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云娘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
长寿殿
“最近大王都在做些什么?本宫好几天没看到他人了“,戊王后扶着大肚子,这肚子是越来越沉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腿也肿胀了不少,特别是这个,腰骶骨,哪怕是靠着辛夫人送来的棉花枕头,也减轻不了半点酸痛感!这肚子大得有点吓人,不似以前怀大公主和二公主死的那么轻便!
“回主子,最近大王基本在含章殿,听说常常忙到半夜,奴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青孪给戊王后轻摇蒲扇,大概是怀孕之人,才四月上旬,戊王后就已身感潮热。
“大王最近在后宫走动不多,也没听说去了辛夫人那里,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戊王后皱着眉头,她实在太难受了。
“回主子,奴婢听说,前些日子大王和辛夫人一起出宫,又遇到一些案子,辛夫人与傅大人一起调查,两人走得太近,大王有些不太高兴,怕有十来天没去她殿里留宿了!”,青孪仔细回想,她得到的消息也就这么多了!
”那辛夫人也是个能作的,她才貌虽有,却太过于要强,大王对他也是多加忍让,如今他要远去羌国,大王只怕是装也装不住了,若是真喜欢她,怎会舍得她去送命?“戊王自以为自己高明,分析的头头是道。
此时的辛正忙着在大商世界收拾路上所需的一切用品,忙得不亦乐乎。
傅说与姜辛,这几天是尾随前尾随后,商待王赌气不见辛夫人,他俩落得高兴,别说做什么,只要能看见辛夫人那灵动的模样,已是心满意足,二人都知道对方是何意图,面上落落大方,暗地里却较着劲呢。
最高兴的乃是元宵,她可是借着辛夫人的光,可以天天看着丞相那冰山下的笑脸,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傅丞相、王兄和大王,都是那种高冷的脸,平时不苟言笑,高高在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只要见到辛夫人,一个一个跟卖笑似的,她有时候看得牙疼,不过倒是很愿意看到傅丞相笑的样子。
傅说与姜辛一前一后来到大商世界的后院,看见辛夫人这里可真有不少好东西。
晒得有药草,干粮……
傅说倒是常见,姜辛可是第一次见,惊奇的问道:“难道夫人董奇黄之术?”
辛头都不回的在整理,答道:“懂,不敢说,略之一二……”
“王兄是不知,辛姐姐有多厉害,之前宫中几庄疑难杂症,群医束手无策,都是辛姐姐出手相助,才得治愈,”
元宵恢复了羌国公主的身份,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叫辛主子,干脆就认了辛做姐姐,两人以姐妹相称才有几日。
“如此说来,小王倒是失敬了,夫人医术如此之高,到时去了羌国,还请为我母后诊治一番。“姜辛真是意外收获惊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战王听得起元宵妹妹在那里夸大其词,本夫人只会捣弄些草药,哪里配给王后娘娘看病?!“
辛很满意面前药材的干爽度,再晒下午一个太阳,完全可以收装了,说着话转身向歇脚地走去,吃午饭的时间到了!
两个蹭饭客,傅说与姜辛赶紧跟上,姜辛又道:”夫人不必过谦,病者不分身份贵贱,夫人乃大善之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对吧?”
辛侧眼看了姜辛一眼,笑道:“战王看错了,本夫人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善心!”
姜辛还想夸什么,可辛夫人总不愿意正面说话,元宵也见到王兄的为难,连忙解围:“王兄何必如此着急,辛姐姐一向热心,到时候看到母后,无需王兄哀求,辛姐姐就自己心软去救人了。”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伺候穿衣
姜辛还想夸什么,可辛夫人从不愿意正面搭话,元宵也见到王兄的为难,连忙解围道:“王兄何必如此着急,辛姐姐一向热心,到时候看到母后,无需王兄哀求,辛姐姐就自己心软去救人了。”
辛回眸一笑:“就妹妹你最了解本夫人是吧?”
“本相也了解你!”半天插不上嘴傅说暗幽幽的来这么一句。
这话说得,无人应答,傅说也不尴尬,在辛夫人面前他没脸已经成为习惯了,大王都不要脸,他的脸算什么?
……
四月初五,子昭又带领众臣祭拜神庙,为辛夫人出便羌国问卦,卦象显,吉凶纠缠,善者得福,众臣心中默哀,在他们的心里,辛夫人牙根就不是一个善者。
黄道吉日,选在四月初八。
当天夜里,子昭终于低下高贵的头颅来到了殷华殿,殷华殿内,天气渐热,已熄了炉火。
辛正在完成最后一针手织绵线毛衣,就看子昭没经过通报就直接进来了,辛一抬头,吓了一跳:“大王您怎么来了?“
“瞧夫人说的,孤不来找夫人,夫人也不去看孤,孤已经有一旬日(十天)不曾见到夫人了“,子昭在青禾的招呼下,坐在了辛的身边,话说的有些委屈。
“大王忙,本夫人也忙!“
辛收了针脚,站起身来,越看越觉得不错,虽然只是一件背心,透白中带点是点点缀,挺特别的,这可是她第一次展示手艺,效果还行:“来看看,这件鸡心领的背心织好了,大王来得刚好,快换上给本夫人看看”
“给孤的?鸡心领?这名字好生有趣,”子昭接过衣服,心中攒了十天的火气瞬间化为乌有了,这可是新夫人第一次送她东西,而且是亲手织的。
子昭兴致勃勃的左右翻腾,又摸又看,软绵绵的十分舒适,半天才问:“夫人,这鸡心领如何穿戴?孤看着有些小呀!“
辛笑道:“走,到内殿,穿给本夫人看看!”
“好!”子昭嘴巴都快笑得裂在耳朵后面去了,辛推着他向前走,童趣无限。
难得见大王来找夫人,青禾没跟进去伺候,望着内殿的风向,笑得傻傻的。
“青禾妹妹这般高兴,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邢嫔听说大王来了,赶紧打扮一番,过来看看。
“邢嫔娘娘说笑了,大王与主子恩爱有加,青禾为主子高兴”,不知为何,青禾不是很喜欢邢嫔,说话虽是带笑,却听出一丝不善。
邢嫔的手在袖里紧了紧才笑道:“主子与大王又在里面?“
”是呢,主子哄人的功夫真好,也没见她说几句话,就把一脸怒气沉沉的大王逗得满脸的喜气,这会正在内殿说悄悄话呢!“
青禾又多嘴炫耀,好像是自己得势一般高兴,气得邢在心里把她恨了个半死,她做梦也想不到,因为她今晚的话,将来会死在邢嫔的手上……
殿内的辛,一脸辛奋的给子昭除去了两层后重的上衣袍子,把子昭看得一愣一愣的,辛夫人伺候解衣,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久久未动的小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当了几个孩儿的爹了,头一次脸红心跳,不是害怕,而是那种说不明道不出的味道。
一股热流划过心尖,子昭感觉热汗瞬出,干脆自己除去了第三层衣袍!
“够了够了,别再解了,再解就走光了,里面得穿一件打底,不然不舒服“,辛忙接过这第三层衣服,不得不感叹,锦段虽然舒适却不够保暖。
“把头低下一点,本夫人可没有你高“,辛举着这坎肩毛衣,子昭低头接受。
子昭之前也曾偷得芳香,却不如今日这般让人心动,香肩玉颈离得如此之近,让他的气流也变得不是很顺畅了,为了不惹怒辛夫人,他是两手掐着肉的咬牙忍受,腿大概已经被自己掐紫了,偏这个穿衣的辛夫人,磨磨蹭蹭慢慢吞吞,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商大王从未擦觉,天地之间竟还有如此微妙之情动触感,让人如沐春风,心下神往。
辛不觉得有什么异常,迅速的把坎肩毛衣理好,棉花籽无法除去,白衣上有点点黑色,还很有趣味。辛感觉子昭穿这毛衣很贴身很适合很满意,笑问:“大王可满意?”
“满意,十分满意“,他很满意今日的辛儿,有点后悔让她出使羌国,好多日子看不见,这该怎么过呀!
“来,现在只穿一件外袍看看”。
子昭此刻脸上只有幸福,辛儿说什么是什么,他的脑袋随着辛的一举一动而转,他的人如同提线木偶,思想有些空白。
回过神的子昭有些明白傅丞相所讲:”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什么感觉了,若不是为了江山社稷,他从此刻开始,就只想:天地之间只有他和辛儿,做什么吃什么玩什么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辛儿在他身边,他能时刻看着辛儿,拥着辛儿!
“看吧,少穿了两件衣袍,大王是不是觉得轻松了很多?”,给子昭穿好衣服的辛,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
“是,辛苦辛儿了,”
辛这抬头,才仔细看了看子昭,心中吐槽:“这个没见识的。一件粗制的毛线衣也能把他高兴成这样,她只不过是拿他练手而已”
子昭穿好衣服是匆匆告辞,他不想继续呆下去了,诱惑太大,过两日辛儿就要出使羌国了,万不能在此时闹什么不愉快,回宫的路上,直接跳进了花园的湖中,吓得树根大喊:“主子,四月初的水还很冷,快快上来别着了凉!“
过了有半刻中,子昭便急着爬上岸道:“糟了,孤倒是舒畅了许多,夫人给的新衣也湿透了“,树根赶紧把他拉了上来。
回去后,辛千辛万苦织出来的棉坎肩一扭成了一坨,根本不能再穿,子昭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夜无眠!
四月初八,辛带着他精心训练的两百士兵,与众臣选定的副使臣尹平,还有她自己准备的一些急用物品,及朝庭送与羌国的邦交礼物,还有姜辛元宵一行人从北门浩浩荡荡的,准备出发!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送行
众臣前来相送,子昭与傅更是与辛说个没完没了。
当住众臣,子昭也不便过分,叮嘱了一大堆路上的注意事项后,含情脉脉的道了一句:“辛儿,前些日子是孤心眼太小,孤错了,此去千山万水,孤就道一句,早点平安归来!“
“大王请放心,辛儿绝不辜负自己肩上的使命,与羌国合作,为了大商,也为了我凤都城,大王就等着本夫人的好消息吧!”
这话辛说给子昭听,其实也是说给众臣听的。
傅说再也等不下去,也不管群臣异样的眼光,直接把辛拉过稍远些的地方才小声道:“此去羌国,你万般小心,别为了那个男人的大业而把命都给搭进去,我不怕与你说,你要是敢不回来,或出了任何事,我就敢用这个天下给你陪葬,我知道辛儿心地善良,所以你一定要千倍万倍的小心,否则,众人就跟着你遭殃了……”
辛听这话,不惊讶是假的,不说平时看起来痞坏痞坏的,还从未见他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过话,虽然听起来血腥,但却十分霸气,比子昭说的那句等你平安归来,有力度多了!
辛第一次认真的看了傅说几眼,说实话,论好看,他真的要比子昭强上那么一点,以前还差那么点气质,做几个月丞相以来,这气质也提上来了,格局也开阔起来了,那股男人的狠劲也出来了,或许,是她从未认真的了解过眼前的男人吧,她收起心里的丁点季动,笑道:“瞧你说的,认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还有如此霸气侧漏的一面,如…”
如此次能平安归来,且我们还回不去,我便试着接纳你,这句话,辛没说出来,在心里一闪而过。
“你难得夸我一回,我接受了,说吧,如什么?只要是你交代的,我一并办了,那怕是帮你照顾他!”
“刚夸你两句,又原形毕露了“,辛见傅说又笑得痞痞的,刚刚心里的那点念头又被击碎了。
子昭本欲跟过去,耐何被众臣绊住了脚,边与众人客气,余波一直往辛夫人那边扫去,见傅说边说边把脸转过来扫他几眼,心想辛夫人大概是交待丞相要如何顾忌江山,心里默默的感动一波。
众臣前来相送,相送副使尹平,虽然只是一个小史臣,但在朝中也有党羽,面上是大宗伯管辖,其实是大司徒的人,大司徒平时低调,但其实力比大宗伯不遑多让,是以,尹平愿意赴“死”,众臣还是比较感动的!
送别接近尾声,有欢欣鼓舞的,有垂头丧气的,傅说与子昭就是,看着看着跟掉魂一样,一脸的苦笑!
正在此时,黄内侍与叶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老远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大王,王后娘娘发动了,情况不太好,奴才恭请大王回宫。”
“什么,王后发动了,稳婆,侍医,姑姑可都有到位?”子昭急得一下都忘了大事了,连忙与众臣道别,就要前去。
“王荣平!”辛试着喊了一句。
果不其然,子昭停住脚步,转过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急得那黄内侍道:“大王,王后娘娘可等您呢?”有些不耐烦的瞅了瞅辛夫人。
“等着我回来,我一定找到解决的方法!去吧!”辛有些不舍,挥手告别,子昭片刻才回过神来,见辛夫人一直向自己挥手,才道了一句:“夫人保重“有些不舍的上了马,黄内侍与树根还有叶也各上了一匹马,子昭向辛抱拳示意,道了一声:”夫人保重“!
“驾”“驾”,赶马声响彻云宵,四匹俊马绝尘而去。
大王走了,众臣也只是遥望着,让出了一条道来,辛也翻上了马,众人跟随,只听辛在前面喊了一声:“出发!“
连同姜辛他们的一起,六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向北出发了!
人走了,众臣散了,傅说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上了马车回了相府,一路所思所想都是怎么样能快一点动工,黄道吉日在四月二十二日,到时候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线索回现代。
长寿宫,外殿挤满了人,皇后要生产了,三夫人,九嫔妃,二十七世妇,只要有位的。通通不敢懈怠。一溜烟全到了长寿宫外殿,等着通传。
要说这戊王后,按说还不足月。少说也还有半个月才能生产,就是因为前天晚上,大王跳溏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她心中就有些气,大王竟可以为了辛夫人做成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嫉妒羡慕。
昨晚半夜就开始肚子隐隐作痛,没想今日上午,一阵一阵的疼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龙凤胎
.听这话有据有理,众人不由看了过去,原来是妌夫人在劝说大王,大为赞赏,附和道:“夫人说的有理,大王只需在此以声助威,王后娘娘得龙气庇佑,定能顺利生产!”
子昭想想也是,就不硬闯了,隔着帘子喊道:“戊儿,你辛苦了,你要撑住,孤与你同在!
戊儿,你听到没有,孤找到铁了,也有凑足了足够的青铜,其他材料也都差不多了,可以开始给你打造司母鼎了。
戊儿,你听到没有,孤与你同在,你要撑住啊,你是一国之母,你肩上责任重大,你还有子乐,子环,她们还需要母后,戊儿要坚强起来……“
子昭喊得声情并茂,众嫔妃无不感动,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受苦受难生孩子的人,在大王的带领人,众人都默默祈祷了起来!。
“啊…“戊王后就来了一波惨叫,本已奄奄一息,无力再生,没曾想,听到子昭的声呼唤,她竟然重新凝聚起来力气:“呀…!“不玩后用尽力气,半昏了过去!
“生了生了…”里一阵欢呼。
只是欢呼没几声,众人就一阵惊惧,这刚出生的小公主已经没气了。
“啊……“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戊王后又惨叫起来,稳婆赶紧上前察看,下得大喊:“哎天妈呀!”
戊王后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在戊王后的惨叫声中,一声细细的婴儿叫声响起:“万…万…万…”,孩子哭了,戊王后眼角挂着泪,累极了的睡了过去。
“是小王子”,两稳婆查看了一下,喜及而泣,活着的小王子,总算有一个交差的,这条老命或许可以保住。
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外面的众人总算欢喜起来,特别是常侍医几人,至戊王后中毒后,脉向一直很诡异,吉凶祸福难以测评,现在终于是一颗心落在肚子里了!
“快,抱来给孤看看!”
隔着帘子,子昭性急了起来!
一个稳婆把包好的小王子送了出来,扯着笑道:“恭喜大王,是小王子”
“恭喜大王,喜得龙子“,众人齐齐道贺,
子昭拔开包头祆子,看了一下,心下大安,终于后继有人了,高兴的喊道:“赏,长寿宫上下,通通赏三个月月俸,稳婆常十棚贝币,医女留侍医局任用!”
子昭太高兴了,都没有看到稳婆难看的脸色。
“大王饶命了“另一个稳婆也抱着一个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子昭疑惑,他手上已经抱了一个孩子,怎么还有一个?
那稳婆连忙跪下道:“回大王,王后娘娘怀的是龙凤胎,可是三公主她…“
“龙凤胎?”这可是百年难遇啊,子昭着是一惊,沉声问道:“三公主如何了?“看着稳婆如此模样,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回大王,三公主出世时就已经是薨了的”,那稳婆跪在地下,匍匐着不敢抬头。
“常侍医,你来说说“,子昭这大起大落的情绪啊,刚才心里有多开心,此时心里就有多惆怅,王室子女单薄,多几个公主也好,诸国杂乱,以后若要联姻,也方便些!
常侍医不知大王已想了这许多,他也是现在才想通,王后娘娘的脉为什么时涩时滑,原来是双胎伴有死胎的缘故,想清楚了,他说话也有底气多了,但毕竟公主没了小命,他只能显得悲伤,半做哭泣的道:“大王节哀,自王后娘娘中毒以来,脉象就时涩时滑,娘娘怀有双胎,却因中毒之故,微臣检查不出,微臣记得,王后中毒那夜疼痛十分异常,想是小公主在那时已经夭于腹中,微臣也是第一次遇到此种情况,无经验和古籍可以查考,故失偏颇,还请大王问罪!“
子昭看常侍医,声泪俱下,有理有据,想着总算是保了他的长子,也算功劳一件,故也没多加为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才道:“爱卿不必自责。孤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能保住小王子已经很不错了,但毕竟此事是爱卿没有早些发现,功过相抵,此次就不奖励你们侍医局了!“
“微臣多谢大王恩典“,常侍医的腰弯的直有九十度直角,功劳什么都不敢想,没有揽上罪责已经高兴万分。
“起来吧”,子昭把小王子还给稳婆姑姑,才叫了黄内侍颁发王令:“宣昭大宗伯处理三公主后事,公主即然是在肚内夭亡,那就不必大祭,骨灰仍然放进神庙宗亲殿供奉,赐名长乐,愿她在天上能得长乐无极!“
“诺!”黄内侍带着抱有三公主的稳婆下去了。
戊王后醒来后,知道自己生了龙凤胎本是万分高兴,又忽闻三公主的恶耗,悲喜交加,竟然一口血喷了出来,又急急了常待医。
子昭得了消息,急急又跑了过去,等常侍医出来后才悄悄问:“常爱卿,王后如何了?”
“回大王,王后本就因生产,血气虚弱,如今又因小王子与公主的事悲喜交加,如此内耗,已经伤了肺腑和心脉,恐以后……”常侍医也不敢再说,停顿着等了半天,不敢再说!
子昭急死了,直接问:“快说,如何了?”
“恐怕以后,寿夭不治,微臣有罪,微臣请罚!“常侍医又跪了,他实在是拿心脏上的病没什么办法。
子昭暴怒:“请罚请罚,还能罚你干啥?去充军?孤要让你治好王后,她还那么年轻,她才二十有三,你告诉孤,寿夭不治?”
常侍医低着头,一声不吭,王后的病就算辛夫人在场也是没办法的,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你的罚先记着,以后一并罚,你最好是好好研究一下如何给王后调养,若王后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侍医局就下去给她陪葬吧!”
子昭一甩袖袍进了内殿,心情不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戊王后,扯着个笑自己都觉得难受,没说几句话就回了含章殿。
四月二十二日,傅说终于迎来动工的日子,高兴万分,早早就在城外等着吉时动土。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邢嫔劝酒
四月二十二日,傅说终于迎来动工的日子,高兴万分,早早就在城外等着吉时动土。
为了不太打扰百姓生活,傅说决定先南门修建二十里,然后把百姓迁过去后才对都城进行翻修,势要把每寸土地都摸遍,他记得,当时去盗那鼎时,是大鼎里有个小鼎,看样子是子母鼎,他盗的是子鼎,才一百来斤重,小巧玲珑。
那个大鼎怕有两千多斤重,不知是否要大小鼎都找到,还是只用找一只小鼎就能打开时空之门。
大鼎肯定容易找些,这天下也没有几只,可这小鼎是每个神庙与祭祀台都有,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这个地方找到,内心还是有些忐忑,必竟是大工程。
此城要建好,最快也得三年,若还是找不到司母鼎,回去的希望就渺茫了!傅说一阵惆怅。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辛夫人已经走了一个来月了,大商也进入了初夏,众嫔妃莺莺燕燕的,胖瘦环肥皆有,在花园里聊得十分畅快。
至从辛走后,子昭就将自己忙起来,到了晚上,又恢复从前的制度,每个地方坐上三刻钟,虽不做什么,明面上也算雨露均沾了。
五月初八,戊王后出了月子,众嫔妃前来祝贺,子昭也来了,本是高兴的事,可小王子连烧数日,没有人敢面露喜色,常侍医是舍了身家性命,大着胆子的把辛留下的退烧配方熬成药让奶娘吃了,再将奶汁喂给小王子,这才勉强逃过一劫,小王子虽退去了烧,可先天不足,养活及难,常太医是在心中把辛夫人念了个遍,巴不得辛夫人快去快回,能回来想到办法救小王子一命。
几天几夜的操心,子昭与戊王后都十分疲惫,子昭记得辛夫人院里酿了果子酒,他想去尝一点。
邢因得了嫔位,不能跟辛夫人去羌国,先前还有几分高兴,想着大王来殷华殿时,她能单独伺候伺候,没想到辛夫人走后,大王一次都没来过殷华殿,且她也不能出宫去守备营练兵,之前跟着新夫人狐假虎威一把,这下才知道没有夫人,自己是多么的势单力薄,无聊的天天在后院练大刀。
之前他一直是用剑的,最近他心中有气,找叶待卫要了一把刀,天天在后院耍着撒气,刀到院墙的时候,一个没忍住,一刀下去,三个土罐子碎了,这还是辛夫人亲手做的。
砍了才想起来,糟糕,不但土罐是夫人亲手做的,而且里面还有果刺梨酒,后悔了半刻,见四下无人,又骂道:“就砍你,就砍你,砍碎你,谁让你什么都会,谁让你处处出风头,谁让你四处招人恨,谁让你自己不吃还不许别人吃……“
邢正砍得起劲,就听宫女一路喊过来:“邢嫔姐姐,您怎么在这儿呀,大王来了,找您说话呢,说要喝夫人之前的果子酒!“
“哎呀,这这……“那宫女一脸的惊讶,微弱的灯光下,依稀看到墙角散了一地的刺梨,还有一股一股香甜的酒味直冲鼻腔而来!
邢嫔眼里闪过一道厉光,阴深深的道:“今日之事,你最好当没看见,否则……“
邢嫔没再继续往下说,只是眼睛扫一扫她手里握着的大刀,那宫女吓得魂不附体,迟钝了两秒才忐忑得道:“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大王……“
“大王哪里我会去照顾,你就不用去了……“邢抢了那宫女的话,那宫女颠声道:“诺,奴婢告退!“
“拿去放好“,邢把刀递给那宫女,宫女接过这沉甸甸的刀,差点往前一扑爬,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脚下生风的走了,邢看了她的表现颇为满意,笑了笑,拿起另外一坛酒往内殿走去,这本来是她打算用来鱼目混珠的,没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场,她从腰间拿出了一包药粉,四处看了看没人,这才撒了进去。
殷华殿前厅,子昭其实已在别处喝得半醉,但还是没有过足酒饮,他是一国之君,不能豪饮误事,想着辛儿说的果子酒不人,便想再过一把酒饮!
邢嫔笑得甜甜的把酒送了过来,见到子昭使参拜道:“奴婢恭迎大王,大王万福金安!”
“万福金万,好!拿酒来,”来到殷华殿,点点滴滴都是辛夫人的影子,酒不醉人人自醉,子昭此时的心里,全是他的辛儿,一个从来不会给他请安,更不会说万福金安的辛儿。
邢亲自给子昭倒酒:“大王,您试试夫人亲手酿的酒如何?“
“好!“子昭抬起酒碗,美美的喝上了一大后,砸了砸舌头后才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大王,夫人说,要多尝几口才尝得出其中的滋味“,邢又给子昭满上。
三杯酒下肚,十分愁肠苦,目前现尹人,辗转去何方,倩影随波转,恋谁谁是尹,轻撩衣退尽,终与尹同席……
子昭已醉,尹人难分,稀里糊涂,上了香纬……
第二天早辰,子昭醒来,嘴角还带着笑,总算与辛儿已成夫妻之实,看在家具床缦都变得亲切了起来,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夫人不是去了羌国,何时回来的?
子昭心中忐忑的反脸一看,邢正雨露含羞的望着他,笑得一脸幸福:“大王,您醒了,让奴婢来伺候您穿衣!”
邢说着就要动手,子昭下意识的一个弹跳下了床,赶紧自己穿了里衣才道:“怎么会是你,你如何敢躺在夫人的榻上?“
“大王,是您昨夜换奴婢前来伺候的!“邢一脸委屈。
子昭心中一股怒意,可看那床单上的一抹殷红,又勉强忍了这口气。
抱着衣裳就出了内殿,喊道:“树根”
树根一个翻身,从梁上跳了下来,大王这唤也太急了点。
“主子早?”树根学着辛夫人的问候方式问候了子昭。
”自从见了你辛主子后,你越发的不守规矩,说,昨夜为何不送孤回龙兴殿?“
“主子,您的床纬之事,奴才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管啊!“树根一脸苦笑,他还没气自己守夜时所听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乐章,大王倒怪起他来了,辛夫人说的对,生而为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回去再收拾你,去,让人把里头这床榻撤了烧火,重新送张更宽点的来,另外,让人熬一碗避子汤送来给邢嫔,让她搬出殷华殿,去妌夫人的常宁殿住吧,那里宽敞!”子昭沉沉的指派着,穿好衣服,面无表情的出了殷华殿。
第一卷 一百四十七章 辛到羌国
子昭负气走了,邢嫔连出来恭送的勇气都没有,默默的流了一阵眼泪,不多一会儿,黄内侍便台来了一碗苦药,邢嫔及不情愿的含泪喝下去了,暗自问自己,到底何时,她才能有自己的孩儿?
妌夫人想都没有想过,大王回来后,临幸戊王后,临幸癸夫人,现在居然临幸了邢嫔这↑下贱的婢女,为何偏偏不临幸她,这也就算了,还要把这贱婢往她这里送,目的何在?
有战王姜辛带头,又有护卫随行,辛一众行人,一路还算顺利,除了遇到几场大雨,遇到两帮小毛贼外,一路畅通。
辛叫偃师做的油纸伞,两百侍卫人手一把,前面装了青铜彪,伞柄都是苦竹用火烤过渗过油的,防水耐磨结实,代替了笨重的青铜剑,大大减轻了众持卫上路的负担,不用时可以背在身上,让人爱不择手。
路上遇到的两帮小毛贼,大部份人都没出手,贼人就被打趴下了,辛都觉得,都不值得一提,可能是一路太顺利,纯碎是上天假装给自己一些小障碍,表示她也是要经验劫难的,只是给得太不走心了!
姜辛一路上,有机会就与辛腻在一起,除了欣赏美女外,还听了不少新鲜事,最快乐的事,还饱了口福。
辛定做了好几个袖珍级别的青铜烤炉,那小烧烤,直接就在马车里,边走也弄烧烤,让几百人啧啧称奇!
到了北边冷一些,还可以做手炉!一路上没少就地取柴生大火堆,炭也够用!
姜辛看着美人、赏美景、吃着美食,人生三大乐事,姜辛觉得,这辈子是值得了!
但还有一个人最不高兴,那就是一起来的副使臣尹平,路上多次数落辛夫人:不顾廉耻,丢尽大商颜面,与敌国王爷牵扯不清,回朝后一定要上奏大王,定辛夫人一个不洁之罪!
辛夫人每次都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总是淡淡的道:“尹大人言重了,一起吃东西而已,您不嫌弃就过来也吃点!“
“哼,微臣不耻,羞于启口,几百众眼睛,微臣可不想晚节不保!”
一个月来,尹平这句话都说了无数次了,最惨的还不是他,是他带的那些奴才,辛夫人这边的人吃的津津有味,少是少了一点,好歹也是人手一份,那十里飘香的味道,从前面串到后面,尹平的奴才就只有吞口水的份,吃着干粮,喝着冷水,眼瞅着辛夫人与战王,元宵公主这边热火朝天,不是新夫人不分给他们,而是主人都没吃,他们也不敢吃!
五月十三日,姜辛带着辛一众人到了羌国都城羌县,比原计划早到了十来天,他本还还在路上磨蹭一下,与辛夫人多处一处的,但接到消息,她的母后病重,所以只好加快了步乏回到了羌县。
羌国其实人口特少,只有500多军队,二千来户常住人口,由于他们是游牧民族,都城也是游动的,羌县作为羌国的都城,也只是近二十年来的事,若不是战王坚持找妹妹,恐怕早就游远了。
但是,正是这500多人的军队,使得大商的二千多大军次次无功而返,原因无它,他们的战马好,武器强,体格建硕,又善于长途奔袭,就跟现在说的那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简直是最早的游击战,所以以少胜多不足为。
可是这些辛想得到,大商的武将们却想不到,大概是眼界问题。
从羌族过来后,城门这个东西就不存在了,只有大帐篷跟小帐篷之分,一路的辽阔草原,虽然风沙有点大,也有点冷,但辛还是感觉挺新奇的,毕竟前世没有到过草原,她一直以为羌国是往东北哈尔滨方向走的,所以备了厚厚的棉衣,其实他想错了,并不是,看这样子是往新疆方向走的!
现在她带的种子估计也没什么用了,早知道就放在羌族了,那里好歹还有点地,种点啥都好种,看来以种子和耕种技术作为谈判条件这条路行不通啊,还没有进宫,心就开始惆怅,看来这场口水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打,难怪众大臣都不来。
羌国对接待大商使臣,谈不上隆重,但考虑到辛他们住不惯帐篷,天地让人现做了泥巴房,从天花板到墙面到地下铺的都是皮子,房子虽矮,住进去却很温辛,也不如想象中那么冷。
当天夜里,战王,就骑马进了王宫,而辛也没出去,元宵公主还没有接召,暂时与辛一起住。
第二天一早,姜辛便来接辛与元宵进宫,是姜辛求得羌国大王羌战的首定,请辛使臣特来为王后珠姬看病。
羌王后病体已久,耐何他们王族只有祭师,没有医士,且,中原药草难寻,中原医士难请,导至榜文发了半年,仍然没有人前来问诊,是以,昨夜羌王一听新来的使臣会看病,多一句也没问,直接同意了,若不是说,使者一路奔波,需要休息,恨不得昨晚就请了过来!
羌国王庭大帐,一眼望去,周边无数小帐篷护着一个大帐篷,大帐上方还飘起了美王朝的图腾羊角人,红地毯绵绵数十数,五六米的宽度,很是大气,全部是羊毛染制而成,脱掉马靴,赤脚走在上面,非常的松软,听羌辛介绍说,下面有石子路,是专门为了迎接大商使臣才铺的。
王庭大帐里,一目了然。几张木制的长凳子,人们分成两排席地而坐,见到姜辛带着大商使者到,都纷纷站起来迎接,单手在前,深深鞠了个躬,与现在的绅士行礼请舞的样子差不多。
羌王用生硬的汉语道:“欢迎大商朝美丽的使来访”
辛还了一礼道:“很高兴来到贵国,愿我们两国永远获得和平,祝天可汗与天同寿!“
“与天同寿,使者这个祝福很是特别,本可汗喜欢,可本汗的大妃病危,听说辛使者会医术,还请辛使者可以救本汗的大妃一命,本汗愿意在有生之年不与大商交恶,以换取大妃一命,辛使者觉得如何?“羌王已是急得无法,为了爱人先示弱了!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阿吉瑞
“大王言重了,外臣只是懂些微末小技,不值得大王用江山作条件,救人之事外臣定当竭尽全力,但这只是外臣私人与羌国与战王与元宵公主的个人情意,福祸与大商无关,还请大王不可以此事而定国策”,
辛太过正义,没想过以战王母后的病作为要挟,再说也没有看到病人,谁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使臣大人,不仅人美,心也美,寡人欣赏,即如此,还请使臣大人先替寡人的大妃诊治一番,明日,咱们再商讨国事,如何?”姜战不愧是一国大王,脑子转得特快,一点亏都不肯吃!
辛不设访的惊讶了一下,这羌王还真是能不吃亏便不吃亏!
“行吧,那大王请带路吧,见王后娘娘要紧“,辛也想趁机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王后娘娘,那是大商的叫法吧,使臣大人叫大妃便可“羌王纠正了辛的叫法。
羌王后的庭帐还在王庭大殿后左方向,很快,羌王带着辛和姜辛,还有两位侍从跟随。
羌王后大帐,羌王后半躺在虎皮椅子上,没什么精神,见羌王进来后,才勉强撑起身子道:“妾,拜见大王!”
“大妃不必起来,快躺好,你是想要夫君我心疼死吗?王儿引来了大商朝的神医,定能把大妃治好的!”,羌王深情款款,完全不顾及有外人在场,秀了一番恩爱。
“儿臣参见母妃,母妃,这是孩儿在大商认识的朋友辛姑娘,她医术卓越,定能治好母妃!“
姜辛给辛留了一条光,让他母妃足可以见到辛!
辛还在一阵蒙圈,这两个羌国男人,一个就介绍她是神医!一个就说医术卓越,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美丽的阿吉瑞,辛苦你了!“辛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大妃叫美丽的阿吉瑞,寻声望去,一位看起来三十来岁的美妇,美目传神,皮肤白皙,发长及腰,娥眉未化,朱唇未点,却也美得惊为天人,只惜唇色惨淡,面色滔白,只能算得上一个病美人。
难怪姜辛长得如此帅气,感情有母亲的好基因,她寻思着看了过去,正好姜辛也抬头看了过来,眼神相碰,互为问寻,姜辛也算聪明,离马解释道:”我母妃说,你是个好姑娘,你不是只有一个字吗?小王觉着,干跪以后就叫辛瑞,小名就叫阿吉瑞,可否?”
”辛瑞,阿吉瑞,尚可,反正一个称呼而已,战王喜欢,叫就是了!”辛在心中想,辛瑞,她以后是不是就一直叫这个名呢!
“阿吉瑞,快,帮本汗的大妃看看吧!”,姜辛与辛叽叽喳喳的讲话,急死一旁的羌王了。
辛这才走进了些给大妃查脉,不是不急不躁要拖时间,实在是刚才走的太急,这打脉讲究的是心平气和,虽然她已在常侍医的讲解下修得此术,但毕竟尚不熟练,还要配合看舌苔,翻眼皮,问二便等等综合检查才等得出结论!
一阵探查后,辛问:“请问大妃,是否时而不思饮食,时而燥热难耐,时而冷入骨髓,时而有气无力,上焦口鼻生疮,下焦肚内冷痛,中焦常常不适,风寒署湿皆有?吃冷肚疼,吃辣胃疼,吃寒发冷,吃热上火,吃也难受,不吃也难受?“
“阿吉瑞,您说慢些!”大妃有气无力的提出意见。
辛说得太快,别说大妃和羌王,就是这个长期外出的战王也只听个半懂!
辛只好耐着性子一句一句的问,姜辛顺便做了个翻译官,一通寻问后,羌王后才笑着说:“美丽的阿吉瑞,您是天神下凡吗,您什么都知道,您是天神派来整救珠姬的吗?我美丽的阿吉瑞!“
羌王后听了辛的一番描述,简直与自身状况一模一样,高兴得不得了,勉强撑起来坐正!
羌王一听王后说辛检查的对,仿佛看到了希望,两个眼睛都亮起来了,赶紧拍着马屁说:“美丽的阿吉瑞,大妃说您是天神下凡,求您救救我可怜的珠姬,你就是我们羌国的救星-!“
“阿吉瑞,姜辛求您了,救救我母妃!“姜辛见辛半天不讲话,还以为她不愿意救,也给她行了大礼,求字都说出来了!
其实辛是正在思考,如此怪异的病,他曾经在一本名叫《国医指南》的医书里面见过,需要用六合汤调理,可是这里面缺了一位醋,酿造醋需要时间,她正想该怎么办呢?
元宵从头到尾没有讲话的机会,众人似乎都忽视了她的存在一般,或许这是她做暗卫的习惯,让人忽视,这是她的优点,以至于她开口时才有人注意到她。
元宵也扯扯辛的衣服央求道:“辛姐姐,求求你了,她也算是我的母妃,你救一救她吧!”
辛真是无语,她什么时候说不救了?可是若没有醋,效果将会大打折扣,羌王后身体虚弱,拖不得了!她想了想道:“大妃娘娘长期经受疾病的煎熬,已经五脏衰竭,想要调养,必须是千年人参,若有的话,外臣也才有七分把握!“
“有,有,“羌王激动的连连说有,身边近侍也是个懂事的,大王刚说有,他已经飞快的去找了。
辛想,有千年人参吊着命,多活一阵子,等醋弄好应该没问题,只是又不得已要到这里多待一阵子了。
趁着侍卫去拿药的这个空档,羌王问:“阿吉瑞,请问这位美丽的天使是……?”感觉做他的战王妃媳妇刚刚好。
“回禀父王,这就是儿臣。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影子王妹呀!“
姜辛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都急着母妃的事,竟然把王妹给忘记介绍了。
“影儿?“羌王试着叫了一声。
“回父王,我现在叫元宵,元宵拜见父王,拜见母妃,拜见王兄!”
元宵这一长串的拜见,彬彬有礼,在羌王后心中留下了十分好的印象!
“过来,过来…让父王好好看看”羌王说好不激动的,结果还是老泪纵横。
对于父王母后,元宵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和记忆,十分的陌生,但始终是自己的爹,看到父王眼泪哗哗在眼中打转,元宵的眼泪便忍不住的往下掉。
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姜辛捂鼻子
“父王!“
“影儿!”
羌王与元宵父女泣不成声,也引得一旁的众人悄悄的抹起了眼沮,大妃也假装在眼角擦一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小声抽咽,只是元宵这边情节太动人,没人注意到她。
姜辛也走过去,三人抱成一团放声大哭,两个男人的声音那是嗷嗷嗷的,反而是元宵先试干眼泪劝道:“父王,王兄莫要伤心,元宵不是好好的吗?母妃还病着,别被孩儿影响了才是!”说得羌王后一阵感动,真的济出了几滴眼目泪,又惹得羌王来抚慰一番:“珠儿别太激动,身子是仅要的!”
“都是孩儿不好,惹得母妃无顾伤心!”,元宵边说边蹲在地上,靠着椅子,依偎在羌王后身边,两眼泪刷刷的掉了下,二人演了一出母女情深的戏码,若不是辛知道这个不是元宵的亲娘,她都要相信了!
此时的辛站在一边看得堂目结舌,我滴个乖乖,原来元宵还有么个演戏天赋!回大商后,她一定要问一问子昭,这暗卫除了教武功还都教些什么?
“好孩子!“羌王伸手摸摸元宵的头又道:“你额吉因为过于思念你,几年前便以仙逝了,孩子,你千万不要悲伤,你还有父王,父王以后就是你的依靠。”听元宵说的一口汉话,羌王心里面十分难受,影子走丢时太小,竟然把母语都忘了。
元宵本已为不会再真伤心了,在回来的这一路上,王兄就给他说过了她母亲的事,耐何她自己没什么印象,难过是肯定的,伤心就谈不上,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但此时此刻,听父王说起时,她才觉得自己有多难过,多委屈,心里面像压着千斤石头,眼泪直直的往下流,直接冲着刚才挤出来的那点眼泪花子,一点要收住的感觉都没有。
刚刚还安慰羌王的元宵,又没被羌王和羌王后给安慰了半天。
人家一家演的是团圆戏,辛这个外人只有看的份,完全插不上去嘴,默默的在一旁想:自己要是有机会回现代去,见到那些亲人朋友什么的,是不是也会这样忍不住的大哭?
帐篷里一时间气氛压抑,侍女侍从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羌国的内侍把千年人参人参拿来,大家才松一口气。
大侍从进门就喊到:“大王,找到了,找到了,这是前些年战王……战王送来的!“那侍卫本想说是战王的手下带下去抢来的,但看辛这个外使臣在,临时改了口。
“好,太好了!“羌王一脸高兴。
打开木合子,里面躺着一根黄的发亮,须子特长,及像小人的人生。
人参,辛见过,千年人参,辛还是第一次见,美,好美,一看就是参中极品,没有一千年也有八百年,特别是那参香,远远的就闻得见!
“啊吉瑞,您看一看,此参可能用?”羌王把合子递给的姜辛,将辛又转程给辛,辛拿起来在手里摸了摸,明明爱不释手,还假装看了看,闻了闻才道:“此参虽不足千年,但也能用。”
“啊,没有千年?那药效会不会不足?”羌王担心的问。
“大王不必担心,效果虽不是特别明显,但也差不到哪去!“,辛的心里暗跳了几下,谎还是不要经常说,幸好没有人认识这人参到底是一千年还是几百年,要是来个人计较一下,那就丟人了,她真的只是故作高深的随便说了一句!她哪里认识什么千年人参。
“如此甚好,阿吉瑞费心了“,羌王觉得阿吉瑞这个名,比辛好叫多了,叫辛有点像叫自己儿子,叫使臣大人又不显得亲近!
辛弄了点参须让人先煎汤给王后提气,便拿着人生告辞回那个临时驿站,元宵公主则以侍疾之名留在了王庭大帐。
羌辛以看守千年人参为名,看着阿吉瑞配药之,终于得单独的与辛一起走了。
辛走在前,羌辛故意落下两步,看前面辛的背影,使者服让她从前面看起来,威武霸气,却在后面勾话出那与男子不同的线条美,羌辛在后面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出了王庭大帐,辛穿了皮靴后就不记得了路,请恕她没有方向感,到处都是帐篷像迷宫一样。
回头喊一声:“战王,瞅啥呢?要走就快点。!”
“好!“姜辛赶紧用手捂住鼻子,天神啊,他也不知刚才在想什么?本来就很有画面感,阿吉瑞还要给她来个美人回眸,简直受不了这视觉冲击,感觉一股暖流正从鼻腔冲出来!
偏偏辛看到他怪异的样子还追着问:“你鼻子怎么了?”
“没,没什么!”姜辛慌张得吞吞吐吐。
辛更加好奇,上前就伸手去拉开姜辛的手,姜辛又怎么会给她拿呢,一下就迈开了身子,死不撒手。
心的好奇心更加重了,今天没有仔细看过姜辛,难道他脸上长了个什么奇怪的东西怕她笑话?想着就更加要得手了。
辛与姜辛两人莫名其妙的就在王庭外一路追大起来,引来一众羌国贵族驻足欢看,远远看去郎才女貌,欢喜追戏,有如神仙伴侣,姜辛和辛二人确不知,二人的无意打闹,竟然同时惹眼了许的人。
先说战王姜辛,那可是羌族的英雄,羌族的姑娘们心中的王子,无不是以战王为标准,没机会的也就不说了,那些有点权力的贵女们,对战王姜辛那早已俯视耽耽,听说战王昨夜到了,今日姑娘们早就穿的花枝招展,故意出来招摇过市,都盼能一睹战王姜辛的风采。
众贵女没曾想,居然有个美丽的女子与战王一起嬉戏打闹,简直是让她们妒忌的发狂,草原上的姑娘,可不像大商朝那样温顺,他们可是有什么说什么,而且异常团结,就算几个女子共一个丈夫,也不会像商朝女人一样争得你死我活,谁做正位由夫君定,剩下的排名那可都是打出来的。
姜辛终是缠不过辛,一方便他一只手捂着鼻子,一方面,论拳脚功夫,他所学还真不及辛,且不说现代武学如何,特种兵那可专门练的是近身搏杀,姜辛能与她过上二三十招,已经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其实姜辛的鼻血也只是象征性的流了一下,擦得鼻头上一点点而已,辛把人抓住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有些失望的道:“流鼻血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我小时候经常流,应该是这两天赶路熬夜,然后这边的天气炎热干燥,故而上火流鼻血,待会儿到到我那里,煮点夏枯草茶给你喝就好了”
“那可又要辛苦阿吉瑞“。姜辛笑得好开心。
“阿吉瑞,这个名字我喜欢!“辛也笑等甜甜的,前世肖翠兰这个名都没阿吉瑞好听!
“嘿!你就是我们大王子带回来的姑娘吗?我要与你比武”
辛闻声望去,一个像蒙古姑娘样的小姑娘上来就要向她挑战,这是什么礼节或规矩吗,抬眼望向姜辛,妥妥的寻问。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章 阿丝达
辛闻声望去,一个像蒙族姑娘样的小姑娘,浓眉大眼,齐刘海两边都吊着小辫子,圆圆的脸还未退去婴儿肥,脸上的苹果肌还粉嫩粉嫩的,看着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上来就要向她下挑战书,辛颇为头疼。
这是什么礼节或规矩,还是你惹的桃花债?辛抬眼向姜辛望去,妥妥的寻问!
在姜辛看来,辛这是吃醋的表现,大庭广众之下给他抛媚眼呢,他都自觉不好意思,转头向旁边的小女孩道:“阿丝达,你不在家陪你额吉学织布,跑来这里做什么?这位可是大商朝的使者大人,你不可造次!“
那小姑娘有些不信的道:“使者大人?使者大人怎么会与你疯跑,大王子别骗阿丝达了,阿丝达都及笄了,可以做大王子妃了,谁要与阿丝达抢大王子,就请先过了阿丝达手上这把弯刀。”
辛十分无语,她这是莫名其妙就惹了桃花债呀,想离开又找不到路,简直是……,难受的她直挠脑袋。
姜辛见阿吉瑞不耐烦,又见阿丝达步步紧逼,劝道:“阿丝达,快别闹了,莫要在使者大人面前闹了笑话!快回去跟你额吉学织布,等本王有空再去看望你额吉”
“不,学防商人那布,怎有耍我手上的弯刀痛快,使臣大人这么漂亮,如今日不与她一战,大王子就不会看到她的不足,总是对着她放小星星,阿丝达心中不痛快!“
辛听这话一楞,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倒是毫爽,看她手里的弯刀还不错,顿时起了心思,见姜辛又再来劝阿丝达,她连忙制止,用手把姜辛迈在身后,饶有趣味的笑着问阿丝达:
“阿丝达姑娘好,初次见面,你也不友好一点,本好娘此时可是代表大商,你确定要与我一战吗?”辛直接抬上自己的身份,看阿丝达如何反应。
“不,我仅代表自己与你决战,若你输了,立刻滚回你的大商,莫要再与大王子纠缠!“阿丝达霸气十足。
“哈哈哈哈,姑娘口气未免太大了些!“辛一阵狂笑,先刺激刺激这个小丫头。
“放肆,阿丝达快回去!“姜心在一旁急死了,与辛夫人过招,连他都讨不到便宜,何况是阿丝达!。
可是阿丝达哪里会领姜辛这种情,何况她也领会不到,她也狂傲的道:“就你,长得跟那太阳花似的,本姑娘没放在眼里。”
辛看这单纯的傻姑娘一眼,继续引诱道:“阿达丝姑娘倒是有自信,那好,本姑娘输了就马上起程回大商,你输了怎么办?”
“笑话,本姑娘会输?若本姑娘输了,心甘情愿把大王子让给你!“阿达丝牛气轰轰的,一点也没把眼前的大商使者放在眼里。
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姜辛,笑得邪邪的道:“这,本姑娘太吃亏了吧,大王子本来就是我这边的,输赢对本姑娘都没多大意义,但阿丝姑娘的这把弯刀不错,如若本姑娘侥幸赢了,还请姑娘把这把刀补偿给我,如何?”
阿丝达紧了紧手里的弯刀,有点舍不得,这可是她啊爸从外面买回来的,听说是从一座叫孤竹的孤岛上买回来的,精铁与特殊材料制成,削铁如泥,光华如镜!
“怎么?阿丝达姑娘怕打不过我?“辛又刺激了一句。
“哼,本姑娘会怕你,请!”阿丝达还是很讲武德的,没有立马提弯刀砍过来!。
辛抽出腰上的鞭子,两个女侠,衣袂飘飘,无风自动,众看官慢慢的围了,姜辛是又气又急又兴奋,两个女孩为他打架呀。试问哪个男人不激动,特别其中的一个女孩还是自己喜欢的,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兴奋!
姜辛摸出随身携带的乐器埙,吹上一曲沙场军乐,给二位女侠又增加了一些战意,既然劝不住,就让他们打得酣畅淋漓才好!
还真别说,辛真的是有点小看眼前这个还能称之为小不点的女孩,那弯刀耍的是虎虎生风,上中下一堵刀墙,耍的密不透风,辛的鞭子始终是植物的,遇上又重又快的刀,没几下就砍得只剩手柄,只听当的一声,辛可是胸前正面中了一刀,吓得姜辛埙都掉了,忙跑过来想寻问。
阿丝达也是惊住了,她可不想真的要了辛的命,他只是力耍的太快没收住,这可是她刚从中原的高手师父那里新学的一套落雁刀,自己都没想过威力这么大!
阿丝达走神之际,辛趁机抽出脚上的匕首再攻过去,一寸长一寸强,今日辛没有带武器,有些吃亏。
阿丝达的弯刀又一次袭来,心直接用她的防身匕首迎接,两刀相碰,强强对决,火花四射。
辛也不肯放手,阿丝达更想一招制敌,因为他脑子乱得得狠,辛用了一个巧劲,小刀划大刀,一路滑到底,吓得阿丝达赶紧放手。
辛趁机夺了弯刀,两手一换,弯刀像长了眼睛似的架在了原主人的脖了。
阿丝达耳边传来了辛凉薄的声音:“你输了,此刀归本姑娘所有了。
“怎么会?”阿丝达有些不信的道:“你明明是受了伤的,怎么还能打败我?”
“忘记告诉你了,本姑娘练的是金钟铁布衫,刀枪不入。”辛得了弯刀,摸了摸胸膛,按操了一句:“真她妈的痛!”若不是她一直穿着星云送给她的金蚕丝背心,今天这小命恐怕是丢在这里了,但表面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真是心里苦的一逼。
“你赢了,本姑娘说话算话,刀是你的了,“阿丝达说完,不情愿的看了心一眼,辛拿走了她脖子上的刀,她不舍得看了一眼姜辛道:“做不成大王子的大妃,做一个侧妃也可以,大王子是跑不掉的!“
阿丝达说完也不管姜辛怎么想,飞快的跑开了,跑了好远,回头看没有人再看她了,她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眼泪哗哗的流个不停,她亲手输掉了啊爸送她的弯刀,还有她从小仰慕的大王子哥哥-……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辛夫人气吐血?
阿丝达一边哭一边想,明明她是砍中那大商使者的,衣服都砍破了,怎么可能没有伤到肉,难道这世界上真有一种武功叫金钟罩铁布衫吗?金钟罩铁布衫又是个什么玩意?一大串问题困扰着阿丝达,她决定去找人分析分析这个事!
辛捂着胸膛,一路疼得她钻心,看来,这武功和武器都必须得最好呀!如不是穿了金蚕丝背心,今天她必死无疑!
姜辛有些不放心的问:“阿吉瑞,你没事吧?阿丝达的弯刀从没人扛得住,你确定你没事?“
“快走吧,废话那么多!”辛有些生气,她今天这伤受得真冤,都是姜辛害的。
姜辛从未受父王以外的人吼过,辛这莫名的一声吼,他好慢天才反应过来,心脏猛烈的收缩了几下,这是生气还是心动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下意识的赶紧跑上去扶着,辛难受的紧,也没有拒绝!
只是两人这一路掺扶着走,又引来了不少议论的目光,刚刚到了驿站门口,就见急匆匆冲出来的副使者尹平。
尹平的住处,离辛的并不远,也就是隔了两个院子,今早等至晨时,也没见人来叫他,就是几个羌国的女奴送来了一些牛羊肉和奶酪之类的,他别说吃了,光闻到那个味都难受,心情更加的郁闷。
辛带来的两百人都是自己训练出来的人马,伊平虽然是副使,那怕辛这个正使不在了,也不会听他的,况且,他们人多,只能到王庭外十里扎营,辛仅带了星云与青禾在身边!
“嘿嘿,我说辛大人,好歹你也算个女人吧,也是代表我大商朝,大庭广众之下与外男拉拉扯扯,简直丢尽了我大商朝的脸……”
尹平远远看到姜辛与辛换着手走过来,疾步过来,气得一边跺脚一边说话,还时不时朝大商朝方向拱了拱手,好像这样才能显示他尹平对大商的忠诚,他还没讲骂完就听“噗“的一声。
“噗!”辛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出来,差点喷在尹平身上。
尹平同时和姜辛吓了一大跳,姜辛赶紧拿出绣帕去帮辛擦擦嘴,尹平惊得张大了嘴巴,问后面的两个随身护卫道:“辛大人她这是怎么了?“
那俩护卫齐答:“好像是被大人您气吐血了?”
“不会吧,她就这么点气量?“尹平在心里滴估,想想自己说的话也不算重吧!
辛甩开姜心的手,自己擦了擦,淤血吐了,她觉得轻松多了,走进尹平近点才说道:“尹大人口舌如剑,本使成功被您气着了,您还有事没有?没有的话请让开,本使要进入服药了!”
尹平一时语结,被辛吼得自己要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傻傻的让到了一边,待辛与战王进了屋,他才后知后觉的问那两个护卫道:”这么凶的女人,你们确定是被本大人气到的?不是受了什么伤或是有什么隐疾之类的?”
那两侍卫眼神交换一眼,又恭敬的道:”辛大人刚来这边,应不可能受什么伤,应该也是太在乎名誉,才会被大人气到的!”
“是这样的吗?她那种人会在乎名誉?“尹平有点不信的嘀咕,边嘀咕边跟着进了辛的院子!
辛一进屋,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喘几口大气,青禾与星云连忙上来问候。
青禾:“主子,您怎么了?”
星云:”女魔头,你怎么了?”
“水“辛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一早上,早餐也没吃,还打架费体力,还吐了血,她胃本来就不太好,这会儿是又饿又晕又疼,一句多活也没有!
“诺”青禾赶紧去倒水,辛摸出了一个比手母指还大两圈的银白色小瓶子,说是玻璃瓶还算不上,此时叫琉璃瓶,这是辛第二次烧玻璃是得到的成品,可惜技术有限,配比拿不准确,烧出来的东西好坏不一不说,成品还非常少,太浪费资源,她决定不公开这一秘密,所以,此刻辛手上的小瓶子也算是价值连城。
接过青禾的水,辛倒出了点白药一口吞下!这个白药又叫还魂丹,多重的内伤,只要一口气就能救,她刚才吐出了瘀血,应该过几天就能回复!
星云见辛缓过来一点才问:“女魔头,平时你那么厉害,是谁把你伤到伤成这样?说,是不是他?“
星云厉眼看向战王姜辛,试想能伤到女魔头的也只有他羌国的战王了!
姜辛一脸无辜:他都要冤死了,他怎么会想到辛会输给了阿丝达?但他又看星云这个大男孩,竟敢直呼阿吉瑞女魔头,难道她们的关系……?
姜辛带着疑问斜眼看向星云,问辛道:”阿吉瑞,你的属下都是这么没礼貌的吗?“
“啊吉瑞,阿吉瑞是谁?”星云太走心了,追着着问。
辛苦笑了一下,星云除了年龄小点,还真是无微不至,想想今天要不是他给的至宝金缠丝背心,她又死一次了,算一算这件至宝都已经救了她三次了,听说天下间就此一件,光抽金蚕的丝都抽了十几年……各种特殊材料,工艺复杂得世间难寻,且做这件宝衣的一人已经仙逝了,不知何人所制!想到这里,她扯着一抹笑对星云说:”以后你也叫我阿吉瑞吧,别叫我女魔头了,我挺喜欢这个名字的!“
星云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厉眼扫向姜辛.那句属下,真的惹怒了他!
辛笑了笑星云的少年心性,对羌辛说:“星云他不是我属下,他是我弟弟,还是凤都城的副城主!“
“哦!”星云和姜辛同时对这个介绍很惊讶!
姜辛递了一波讨好的眼神,暗道:原来是小舅哥呀!
星云哀怨的看了辛一眼,再对上姜辛,那一种我当了弟弟也轮不到你的感觉,辛见两人这样别有深意的眼神较量,心也是醉了。心想你们这一大一小的在干嘛?想干嘛?难道不知道我是别人的夫人吗?
辛大眼睛瞪过去,三人刀光剑影的眼神走得一波,看得一旁的青禾大气都不敢喘,平时见星云哥哥那么温柔,这会儿怎么这么吓人,像夫人养的猛哥,让人心生畏惧!
正在此时,副使尹平走了进来,正要开口,辛离马手指过去道:“是尹大人,说话太气人了,气得本姑娘都吐血了!“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水性杨花
“你,你,你这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妇人,还倒打一耙,本官还能气倒你?明明已经有了我们大商朝的大王了,还左拥右抱的?还自称本姑娘,你要不要点脸?“
尹平本来是过来问一下辛进见羌王的事,为何召见使臣没有带上他,结果一进门就被气到了,见星云与姜辛一人站一边,辛坐在中间的皮毛凳子上,活脱脱的一个女王架势,让他怎么看得惯。
星云气得立马要去揍尹平,被辛一把拉住,她慢慢的站起笑道:“水性杨花?尹大人这个词用得好,可是你并不知道真正的水性杨花是什么样的吧?看,本使给你表演一回!“
辛把手往两边一伸,姜辛和星云默契的一人扶了一只手,辛慢慢的上了凳子,把手抽出来搭在二人肩上,笑道:“尹大人您看,这才叫左拥右抱”说着还把手带了一带,姜辛和辛云离她更近了!星云脸白,肉眼所见的红到耳朵后面。
姜辛稍黑了些,他假咳了两声掩盖自己的不自在,从小长这么大,除了元宵妹妹,第一次有女人离他这么近,还是有肢体接触的,这让战王姜辛的身体极度不适,全身都绷紧了起来,辛也感觉到了,赶紧把手放松了一些。
尹平简直气得眼睛爆凸,青筋暴露,脸直接红成了猪肝色,指着辛你你你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缓了一阵才说:“世上怎么有你这种女人,你看你衣衫不整,男色不避,本官书信给大王,休了你这个这个…贱妇……”
啪啪!的两声,尹平还没骂完,星云和辛同是扇了过去,一人一边,打得非常默契,也打的对称,姜辛刚才走神去了,没未听到尹平那不堪入耳的言语!
“你,今日之耻,下官记住了!”尹平看了一眼战王那杀人的眼神,不敢再多说,狠狠的瞅了身边的两个侍卫一眼,跺着脚走了!
“两个没用的东西”,尹平摸着自己的脸,冲着身边的护卫骂骂咧咧,今日之耻,他一定要报!
尹平走后,辛跳下来就大呼:”青禾,上吃的,今日体力消耗过大,阿吉瑞我饿了”
“阿吉瑞?夫人这个辛名字真好听!可是夫人,您的衣衫怎么弄的,破成这样.奴婢觉着您应该先上里屋去把衣衫换了“青禾总算看清楚了,夫人这个花里胡哨的使者服破了个洞,只是洞不大,颜色又多,不注意看都看不出来!
辛笑道:“也好,青禾,你赶紧先摆上吃的,我随后就出来“
“诺”,青禾赶紧把羌国奴婢送来的东西摆了过来,居然没什么器皿之类,都是中原才有的袖针篾盆。
姜辛与星云,各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两人大眼瞪小眼,拼了一波眼刀后,才见辛换了一身桃色的上下套的衣裙出来,除去官靴,穿了些轻便的绣花布鞋出来,青春靓丽了好多。
星云眼里直冒小星星,又喊道:“女魔头,你穿这身衣裙,变小了好多,好好看呀,没那么凶了!”
辛边理头发也往桌前一坐,夹着一块羊手就往嘴里送,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汤才道:“本来我就只有十八岁,能有多老?“
星云看她满嘴的油道:“穿再好看,还是那么粗鲁!”
“嘿,你这小崽子,欠揍是不是?本姑娘今天受了伤,懒得与你计较,看我伤好了不收拾你那欠嘴”辛想要狠狠的给他两巴掌。
“嘿,女魔头,你要怎么收拾我的嘴?嘴对嘴的收拾啊?”离开了大商,星云说话越来越没顾忌了!
“噗“,辛一口汤都喷了出来,还好让的快,不然才全喷在对面姜辛身上,还有满桌子的菜肴,靠在下全喷在星云身上了,星云大叫起来:“嗨,女魔头,小爷今天才换的衣裳!“
辛擦了擦嘴才骂道:“噫!你个小崽子,你毛长齐了没有你就嘴对嘴,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心抬手一用力,巴掌还没落下来,又疼得捂着胸口,眉头都深锁了起来,星云看得急白了脸道:“女魔头你受伤了,你不要气生气了。我不讲就是了,我看你衣衫也破了,还受这么重的伤,快吃点,好好休息!”,见惯了活蹦乱跳的辛,星云忍受不了辛呲牙裂嘴很痛的样子。
“你们不是姐弟吗?”姜辛在一旁被忽视了半天,辛与星云的互动让他心里酸得厉害!
星云回:“不是亲的”
辛回:”胜似亲的”
“尹大人说得对,阿吉瑞不应该与别的男子太过亲近“,姜辛莫名其妙的说了这句话!
星云听了这话十分刺耳,这话分明就是针对他说的,他都快气笑了,阴阳怪气的说:”战王您说得对,女魔头不识与外男接触,这里就你一个外男,若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赶紧走吧!“
星云暗暗腹诽姜辛:“不应该与别的男子太过亲近,刚才女魔搭你肩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想不到堂堂战王,也是尹平之流,如此俗气之话也是出自您的口中”,辛继续吃继续讲,丝毫不顾到十形象之内的!
姜辛一时没话好讲,尴尬的不得了,他就说了一句:”小本是来请阿吉瑞帮我大记吃药的。“”
辛瞅那他一腿,粗鲁啊又不失优雅的吃完了这一餐,抬腿就往了后面去了,不一回儿丢出了几挤药道:”六合汤,先吃六剂吧,一天一剂煎水喝,六碗水煎二碗水分三次喝,禁食生冷酸涩…”
姜辛提着药包不舍的走了,他得想个办法,把星云那小子弄走,别看他年纪小,可会来事了,说话谁骂骂咧咧的,阿吉瑞那样的人偏就喜欢星云这样的,你看她像护犊子一样护着星云……
十天后……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尹平告状
大商王宫,辛夫人不在,王荣平的情魄彻底沉寂,子昭灰复了那对感情无所谓的态度,自从睡过了邢之后,他像开了窍一样,天天就想着女人的身子,一时间里,子昭如孔雀开屏四处招摇,后宫里的女子们这段时间里多多少少都沾了一点雨露之恩,特别是有些从未得过宠幸的世妇嫔妃,终于沐浴王恩,连连给家族捎信,盛都城里的八大士族因此悄悄的攀比了起来,而这些都是子昭那颗躁动的心给惹的。
戊王后自从生了孩子后,没休息好,为大王子的事日夜操心,因为孩子老生病,子昭到现在都还没给他赐一个名字,还不如那个生出来就死掉的公主,戊王后伺候不了子昭,儿子总是生病又惹子昭生厌,每次都是白天来看一下小王子就走了。
后宫那些个莺莺燕燕的嫔妃和世妇,一下子多了好几个,来拜戊王后也勤了些,一个个顾名思义是来看王子跟王后娘娘,其实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现戊王后的眼,直气的戊王后悄悄的下令,除鬼夫人和妌夫人以外,其他的,管他睡了还是没睡,通通送点避子汤过去:“就说本号赏给他们的补药“
戊王后这一波骚操作,直接导致后来子昭夜夜耕耘,毫无收获,中兴的武丁王朝,六十一个老婆的天子之尊,也仅存几位公主和三位王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含章殿,子昭问子根:“辛夫人如今到那儿了?”
子根:“回主子,听探子传回的消息,算算时间,辛主子现在应该已经到了羌国有十余日了。“
“还有别的消息吗?”子昭头也不抬的问,他正在整理竹简,自从辛走后,傅丞相白日监督修建城池,夜晚熬更撰写文章,多理出了许多文字语言及治理天下的道理,说是在天上的一本《三国演义与孙子兵法》的书里学到的,用极简易的文字概述下来让人送给子昭,子昭看得颇感兴趣,日夜拜读!重点又再撰写下来,成为简中之简精中之精的《三篇书,为了记念傅说,子昭决定,仍书傅说之名,让他流于后世!
子昭想:傅说看样子是打算找到他的神鼎要走人了,最后留点东西给他,幸好他知道大商没有丞相要的神鼎,丞相要找就找,反正他正想把王宫扩建一下,看丞相对各宫匠的要求,他相信他是最专业的。
“出使羌国的副使大人尹平到是送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信”子根磨磨蹭蹭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不是他不想给,实在是内容不堪入眼,他看得都想放火烧掉了!
“哦,你不早说?快,念给孤听听“,有辛一行人的消息,子昭很是高兴,心里如同平静湖水,丢下了一块石头,水波荡漾!
“大王,您还是自己看吧,奴才认字少,读不全!”子根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语气都弱了很多。
“你认字少?”子昭白了他一眼,从小就是他的伴读,认字少,哄鬼呢:“拿过来,孤看看,是不是有夫人捎给孤的情书,你不好意思读”
树根忍不住的扯扯嘴角,大王的自恋他不懂,麻溜的把羊皮纸递过去!
子昭兴奋的打开一看,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只见信上字并不多:“微臣以险衅,副使者尹平启奏大王,去往羌国一路太平,唯遇几个小毛贼不为虑耳,大商侍卫神勇,顺间除之,已平安到达羌国,本无要事敢烦我王,实则是辛夫人,拥兵自重,不守妇礼,与人斯混,坏我大商名声,食不忌礼,秽乱驿管,将其男子,左右拥之,不乏侍卫星云,羌国战王,无疑已是她裙下之臣,臣屡屡教化,夫人不守其礼,反将微臣一顿耳括,何其扫微臣之面,大王之面,恕微臣不能忍,密告大王,建言处之,不光是为大王与微臣之颜面,更是因她时常出入羌国王庭,却不带上微臣,实乃有通国叛敌之嫌,望我王以大局为重,极速回令,微臣当取其首,暂代其位,定能完成大王交给的使臣大业!”
“砰“的一声,子昭气得一掌把书台震得开了之缝,竹简撒了一地,吓得子根后退了两三步!
“竖子怎敢开口”,子昭把信柔成了一团,围着书桌转了几个圈圈,才又骂道:“尹平是猪老壳吗?夫人冰清玉洁,与寡人同床共枕也未越矩半分,怎能由他污蔑了去,丞相与孤尚不能打动夫人,那乳臭未干的小子与那乌漆抹黑的姜辛,夫人会看得上,真是笑死人了!”
子昭嘴上这么说,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也不踏实,那姜辛夫人是夸过的,帅出天际了,烦燥的又围着书桌子转了几个圈圈。
树根在一旁劝道:“大王莫急,定是那尹平惹了辛主子不快,辛主子忍不了他胡说八道才收拾他的,他肯定因为不服辛主子,这才栽赃陷害辛主子,想让大王您下令处决辛主子,好让他取而代之辛主子的正使之位,正应了辛主子那句话,‘这如意算盘打的好’,他那里知道,夫人带去的人都是自己的,大王也命令不了,说到判国之事,更是子虚乌有,夫人乃天上神女,何须背判大商!”
“对,你说得对,想不到树侍卫比孤还要了解夫人!”子昭说着,别有深意的看树根一眼!看得树根打了一哆嗦,赶紧陪笑道:“奴才是大王的眼睛,耳朵,奴才自当尽心尽力关心大王所关心的一切人和事,奴才不敢怠慢也不敢越矩,奴才……“
“行了行了,别奴才奴才的了,孤什么时候把你当个奴才看?只不过是随便问了一句!“子昭心里憋着火啊,辛把这合宫上下打点得和和气气的,唯独与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算来算去他们都只像是兄弟朋友,没有半点夫妻情分!
树根果断闭嘴,见子昭还是来回晃悠,弱弱地提议道:“不如大王给辛主子写一封信,问一下情况如何?奴才相信辛主子绝对不会骗主子的!”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建交之争
子昭想了想,提笔在丝娟上写道:“副使臣尹平阅览,爱卿所书之事,孤己知晓,夫人尚武,与兵卫亲如兄弟,曾任多服,见千百士兵赤裸上身而无动于衷,不会看上你所说的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夫人于孤,乃政治之用,若无实垂,暂不与计较,待她完成任务返回王宫再议。
叛国之事,绝无可能,她的师兄傅丞相还在我大商,位高权重,孤相信他绝不会放弃一个大国去投靠一个小国,因而,孤绝对放心夫人,爱卿当听夫人之令,一切以夫人为主,主动帮夫人挡掉那些妄想之人,回来后,孤记爱卿一功,如爱卿得罪了夫人,受伤的总是爱卿自己,山遥路远,孤也无能为力,爱卿多多保重!“
写完尹平的信,子昭心情好了许多,又换一块好一些的黄娟给辛写道:“夫人台鉴,夫君收到了尹平送来的告状信,说夫人芳心另许,还不止许了一人,让夫君好生难过,夫君知夫人倾国倾城,哪个大丈夫不想多看两眼,心中虽酸,亦然接受,然,夫君虽是一国大王,拥女无数,实则只为大商之后代传承,心之所悦,仅夫人一人耳,夫君日盼夜盼,盼夫人早些归来,那些妄图夫人之不良人,夫人应拳脚相向,不,拳脚相向他们都不配,夫人应多听尹使之言,远离远离再远离,夫君虽隔千山万水,亦能感夫人之一频一笑,夫人若自许他人,夫君便亲自领兵,把那人捉来千刀万剐,以解心之怒潮,望夫人珍之重之,不要连累他人!……“
子昭写完信,通身舒畅,怒意全无,心中全是甜言蜜意,自己也不理解自己这是什么行为!
只是笑得甜甜的道:“树根,八百里加急,给夫人和尹平送去!”
“诺”,树根实难以琢磨主子这变化无常的情绪是从何而来,赶紧拿着书信,一溜烟的消失了!
羌国王庭
羌国王后珠姬在辛的调理下日见康复,仅半月就又变回唇红齿白的样子,黑眼圈也消失了,化上点淡妆,更加的美丽迷人了!
今日六月初八,羌王为感激辛这半月来的辛苦问诊,联落了本国的重要人物,一起正式欢迎大商的使臣,特别设了晚晏。
羌国的晚晏乃篝火形式,左右两边上坐王公大臣,下坐公子贵女,中间坐羌王.羌王后.姜辛,元有及辛五人,众人围大大圈,圈的最中心烧着熊熊大火,中间有一个环形舞池,很快男男女女的百姓,便上来献舞,埙声响起,鼓声阵阵,让辛想起了那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来,阿吉瑞,副使大人,烈位族兄,共同举杯,欢迎大商美丽的使者阿吉瑞!“羌王举杯,无不欢畅。
台尹平被安排在辛的下首,十分不服气,十不时的往辛这力边望过来,见羌王向他举杯,倍感荣信,连忙举爵,一口饮尽,马奶的辛味直往他头上串,差点没吐出来,直呛得眼泪横流!
辛瞟了他一眼,扯着嘴角笑了笑:“马奶酒这么好的东西,尹平竟然不懂享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羌王向辛道:“阿吉瑞为两国之友谊,千辛万苦,拔山涉水,来到我羌国,实为为两国百姓之生计,就请直说商大王是何意图吧!”
辛笑答:“羌族年年骚扰我大商边关,经久不退,我王怜惜两国百姓战乱之苦,特派本使出使贵国,以建邦交,息战火,未免这生灵涂炭,本使特代我王请求贵国让出羌族三城。”
辛此言一出,纵坐哗然。
“这怎么能行?”
“这怎么可能?”
“大王,万万不可!”
羌王沉寂半晌,一挥手让跳舞的退了下去,慢悠悠的道:“阿吉瑞,此言是否太过?”
辛一本正经的道:“请大王听我下言,贵国与羌族绵绵三百里之距,既是族兄弟,也是友邻,贵国虽辽阔,能畜羊马,却不能耕农事,每年冬季天寒地冻之时,便是贵国缺粮之时,贵国之粮响供应多来自羌族。
然,羌族之土地贫脊只得向我大商边关掠夺,然我大商之边关兵将为保我大商之土地,百姓之利益,必然拼死一搏,如此循环往,复两国皆伤。如若贵国肯将羌族三城相让,本使便上奏我王,为羌族提供最好的粮种,派遣能改善土质的农事高人,协助改善羌族土地质量,增加粮食收成,增种粮食种类,以求土地粮食收益最大化。”
“其二,互通贸易,我大商愿与贵国签订互通贸易条款,向三城输送粮食、布匹、工艺品…,贵国可以输送牛羊马匹,互惠互市,互通有无,若能达成此条件,我大商承诺永不收取贵国贸易之税,每年再向贵国提供一成盈利作为与贵国长久邦交之诚意,如何?。”
众臣听完辛的发言,又再次议论纷纷,有臣子谏言:“此计万万不可行!”
羌王问:“族兄有何高见?”
“大王,大商狼子野心,仅凭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粮响之计就想吞并我族三座城池,其心可诛。依臣之见,大商应把边境三城送予我国,以彰显建交之诚意。”
羌王听了甚为满意,笑对辛说:“阿吉瑞之言不无道理,但改善羌族之土地必然不会在短时之内有所成效,不如依我族兄之言,阿吉瑞上奏商大王,将边境三城送予我羌国,如此,既解决了羌族的粮响之困,又与我羌国建立了邦交,有我羌国镇守边关,羌族自不会再去攻打大商,此计两全,阿吉瑞看如何?”
辛听了仰头大笑:“哈哈哈哈…”
“大王味口真大!“辛知此事今日怕是谈不成了。
大商副使尹平听了羌王的话站起来道:“大王此话差矣,想我泱泱大商带着粮种、农事好手与诚意远道而来,建交事大,莫要信口开河,三两句话便想要我大商三座城池,外臣请问羌国何德何能,怎敢一开张口要我三座池”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刀戟相向
尹平话音刚落,对面的一羌国大臣立即反驳:“你一个小小的副使,有什么资格与我王对话,若不是看在正使大人救了我们大妃的份上,你以为你有资格与我等同席?三座城池算什么?我们大羌的精兵神勇无敌,早晚踏平中原!”
身份的确是尹平的短板,刚才一时性急质问羌王,他的确没有资格,一时尴尬无比。
辛立即回应道:“贵国虽不大,倒也是人才济济,这位大人说的话听起来有道理,可似乎也没有道理,我们副使大人地位再低,也是受我王武丁之派遣,所言之事,只要本使不反对,便是代表我王武丁之言,由此论断,大人是否也没有资格与本使说话?
再言,贵国的精兵神勇,本使承认,可贵国的人口稀少,土地贫脊也是事实,比人口,就算你们全民皆兵也不是我大商的对手,天下皆知,我大商的人口是你们所有小国加起来的数倍,若我们举全国之力,别说对付贵国,就是九国联盟,我大商也有万全之策!”
众人听辛之言,直皱眉头,羌王姜战也听得心头火起,沉声问道:“阿吉瑞是否言过其实,我大羌的弯刀所向披靡,我大羌的战马无人能敌,我大羌的勇士不惧生死,还有我大羌的战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若合纵他国,商朝再大,也一样要被瓜分抢占,何足惧哉!”
“好!就是!大王神武!”羌王的话引起了羌国臣子的共鸣,姜辛也得意样样的看着辛,那眼神直道:“这下看你怎么回!”
“哈哈哈哈,大王好口才,好想法,只是不知羌王可有想过,世界到底有多大?你们占了多少土地抢了多少奴隶才算是尽头,您只想九国合纵瓜分我大商,且不论能否合纵得以成功,即算合纵成功打败我大商又如何?到时,你们这些小国与小国之间谁又肯为谁低头?斗来斗去,战争百年能平乎?以如今平均寿数三十有八来算,人间战火又不知要持续几代人方能罢停,我王也是怕以战伐国使天下百姓生灵涂炭,才对骚扰边关的小国,一忍再忍,并非真是怕了你们,而是真正的天下仁义之主所想所思皆为百姓!”
“什么所思所想皆为百姓,那不过是胆小鬼的借口,如今天下强者为尊,谁会奉行什么狗屁仁义之主,使者大人此话毫无说服力!”
一羌国武将听不得辛这妇人之仁,立马站起来反驳!
羌王无言,辛说的不无道理,那武将说的也是道理,他望向辛,看她还有何话可说!
辛轻笑道:“好,本使也不能免强贵国一个小国之武将,能听得懂我朝大王的大格局思想,就先说贵国的弯刀,也未必有贵国大王口中的精良,本使这里有把普通的青铜戟,正想试试贵国这边的弯刀,是否如大王所说的一样锋利,不知大王可允一试!”
因露天设晏,辛是可带上简易的兵器防身的,星云作为侍卫站在辛的后面,立马给辛递上了两把青铜剑,辛两剑对缝插入,只听咔嚓一声,一把威风凛凛青铜战戟由然而生,特别是戟首下端镶了三颗晶莹剔透的白石头,让这青铜戟看起来更加的特别。
其实这三颗白石头就是子昭腰带上的那三颗,这哪是白石头,这分明是三个原始钻石,这可是金刚钻呀,配衣服上多浪费,辛是死皮赖脸的向子昭要了过来,又找了工匠把它镶在青铜戟上,就算那个弯刀是加了现代好钢,她也能给他折断。
没等羌王下令,那武将便又跳了出来道:“使者大人休要狂言,末将的斩龙刀,战王的青峰戟都可与你一战!”
辛笑:“若大王允许,本使愿意一试!”
“可!伏魔将军手下留情,别伤着了阿吉瑞,怎么说她也是大妃的救命恩人!“
羌王特意交待了一句,他就不信辛那一把普通的青铜戟能有何妙用,别说伏魔将军力大无穷,凭武力就可力压阿吉瑞,就说他的斩龙刀那是特意用玄铁打造,无坚不摧,青铜打造的武器较脆,根本不能与它正面相碰,在一定的力与速度之下,很容易断缺的!
“本使乃小女子也,的确需要请将军承让,不过既然比的是武器,就不用做人身攻击了吧?兵器相碰便知结果!”辛可得提醒提醒那嗜杀成性杀的将军,如今她可没有穿盔甲戴头盔,再说她也代表不了大商武力值!既然叫伏魔将军,肯定功夫不会差!。
那伏魔将军提着斩龙刀上前,不愧叫斩龙刀,看刀叶就足有80公分左右长,刀柄溜黑透亮,一看就是把重型大刀,重量不在她的青铜戟之下,有点像我们现在砍柴的弯刀,又要比弯刀微弯一点。
伏魔将军见提着青铜戟走过来的辛道:“使臣大人,末将近一点看您美得像天上的女娲娘娘,大商的王怎么舍得让您千里奔波,不如您放下手里的戟来做末将的夫人,末将进了温柔乡,就不再想去攻打大商了,如何?”
伏魔将军真是狡诈,先用言语激怒辛,他可是私下听战王提起过此女的厉害的,并没有轻视之心。
众人听了一阵大笑,辛也扯了扯嘴角道:“将军废话少说,开始吧!”想激怒她可没那么容易。
”使臣大人请!”伏魔将军收起了嘻笑,扎紧袍子就出刀了。
此战以兵器为主,故而二人都没有向对方攻击,仅是一刀一戟的相碰抵挡,但同样考臂力,下盘之力,旋转时的,速度及爆发力!
两人疯狂的舞刀舞戟,羌王已示意让人雷鼓助兴,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的刀戟相碰,火花四射,围着篝火大战了三百回合,看得众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两人名为比兵器,实为在试探对方的武功路数,这一仗打得是酣畅淋漓!
众人也看的十分入味,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优美的武姿,让人啧啧生奇!终归女生的体力要差一些,辛不想再把体力消耗下去,快刀斩乱麻,反手一扣,将伏魔将军的弯刀扣在她的金刚钻上面,使劲往前一拉,只听到刺耳的一声长啸。伏魔将军的弯刀被斜斜的切成了两半,众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尹平之计
“多谢伏魔将军承让”,辛收起了青铜戟,礼貌性的说了一句。
伏魔将军不敢相信的举起手上的断刀,恼羞成怒的向辛刺了过来,辛正要面向羌王禀报,忽觉后背杀气袭来,千钧一发之际。
辛云大喊:“女魔头小心!”
姜辛:“阿吉瑞小心!”
羌国:“伏魔将军不可!“
众人只听嘶拉一身长啸,叮当一声脆响,伏魔将军的断剑再次断成两截,就刚才的瞬息之间,伏魔将军举刀刺过来时,辛头也不回的一个侧身旋转,完美避过伏魔将军刺过来的尖锐的断刀,一个回马枪,金钢石再次扣住伏魔将军的断刀,嘶拉一声后,叮当一声脆响,斩龙刀再次变成了秃头刀!
“唉!“伏魔将军一声长叹,扔下手里的刀,向羌王行礼道:“臣死罪,请大王责罚!”
众人见辛躲过一劫,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若使臣大人被杀,那大商朝即使是为了面子,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见辛捡回了一条小命,羌王长舒了一口气,看了看伏魔将军,吩咐侍卫道:“寡人看伏魔将军醉态十足,来人,送将军下去休息!”羌王知道伏魔将军爱面子,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让人把他送了下去!
待两个侍卫把伏魔将军请下去了,羌王才对辛笑道:”让阿吉瑞见笑了,伏魔将军醉了,不知礼数,没吓着阿吉瑞吧?”
辛笑了,羌王这大王怕不是甩锅甩出来的吧,不过,她作为大商朝之使臣代表,看破不说破,她也扯着笑道:”将军醉了没关系,刀没醉就行,本使的戟也代表大商之戟,贵国之弯刀代表不了天下第一,也无法踏平中原,大王是否考虑外臣提出的条件?“
“哈哈哈哈,阿吉瑞真是真性子,今夜是寡人的大妃要感谢阿吉瑞的救命之恩,暂不谈国事,不谈国事哈!“羌王老奸巨猾,看形势不利,立马又改口了!
“哈哈哈哈,大王说啥是啥,反正外臣已到了羌国之界,只能听大王您的安排,只是大妃之病缺一位奇药才能彻底治愈,若外臣迟迟不能完成我王交代的任务,反不回大商寻药,那,后果便与外臣无关了!“辛云淡风轻的说着威胁人的话,气得羌国脸都绿了,说好的这只是我们私人间的感情呢?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
“阿吉瑞这是威胁寡人了?“羌王沉声问道。
辛见羌王发怒了,处变不惊的道:“大王误会了,外臣本来以为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大王会接着,故带了好几车粮种过来,可如今草原上种不了庄稼,羌族又不肯相让,这本可在今秋能增收上万担粮食的种子,只得又运回大商,若大王迟迟不肯提议和之事,外臣只好把这些种子就地处理了,这损失了着实让人心疼,但再心疼也抵不过心疼大妃,大妃本还有数十年寿命,若错过最佳服药时间,只怕最多不过三年,便又要与天神相会了!”
“这,数十年寿命?你敢保证?“羌王惊喜的追问到,今年大妃已四十有三,如再活数十年,那不得长命百岁,那若请阿吉瑞帮忙调理,他是否也能长命百岁呢,甚至是长生不老?
羌王想得有点多,辛看出他的意思,含糊其词的道:“长命百岁算什么?自古就有喊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吗?不管是大妃娘娘,还是什么人,只要是保养的好,千岁有点夸张,但是人活百岁绝对不是梦!”
羌王在心里盘算片刻,笑着说道:“阿吉瑞,兹事体大,今日就议到此,待寡人与众臣商议过后,再回复你”
辛道:“行,即是如此,外臣就静候佳音了”
又过了三日,在姜辛的劝说下,羌王也决定把羌族三城让给大商,可就这这时,尹平却来求见羌王。
羌国王庭大帐。
尹平见礼:“外臣参拜大王!”
“副使大人快请起吧,请问副使大人单独进见寡人有何要事?“羌王有些不明所以。
尹平鼓足了勇气道:“回大王,外臣前来,想与大王交易一事!”
羌王有些惊讶,随即道:“哦!副使请明言“
“外臣有一小事,如若羌王能答应,外臣愿劝我王放弃羌族三城,停战以示邦交之诚意!“尹平想着,建交的目的是停战,只要不打仗了,大王应该能答应所有的条件。
羌王都在心里笑了,但怪此人只能做个副使,的确蠢的一批,到底是谁攻打谁?他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不是他羌国要求停战,而是大商要求停战!但羌王还是假装问一问道:“不知副使作何打算?需要交易什么?“
”外臣想要大王把口中的阿吉瑞永远留在草原!”尹平厚颜无耻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羌王笑得有些得意,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正愁怎么把辛留下呢!
“大王……?”尹平被笑得愣得一圈。
“成交!”羌王笑得邪邪的,又不是他羌国与大商打仗,停不停战的笑得邪邪的!
“真的吗?”尹平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羌王笑得一脸和善:“爱卿放心吧,你现在就可以去给你们的商大王写信,等寡人消息!”
“外臣告辞!”尹平喜笑颜开,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姜辛在帐篷外迎接着道:“副使大人好|”
尹平见到姜辛,尴尬的点了点头,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溜烟的跑了!
六月十五,皓月当空,群星闪耀,元宵终于搞定宫中一切事宜,得空来与辛姐姐参加羌国百姓自主的篝火晚会,其实这种晚会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有,载歌载舞,并无男女大防,十分适合辛这个现代人,来这里快一个月了,辛已经玩的乐不思蜀了!
阿丝达带着几个贵女也来了,主要是来看姜辛的,姜辛又是来看辛的,辛围着元宵和星云,众人手拉手的围着火堆跳的十分嗨!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驿站起火
“阿吉瑞,我为之前的事向你道嫌,听说你把伏魔将军都打败了,想必那日是你让着阿丝达的吧?”
阿丝达举着酒碗,找了个借口过来敬酒,旁边的几位贵女也吐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道:”敬美丽的阿吉瑞!”
辛看都是一些单纯的小姑娘,不疑有她,举杯示意,一口饮尽道:“不打不相识,阿丝达姑娘不必客气!“
阿丝达见辛这么友好是开心了,笑得没心没肺,赶紧坐下来挤在姜辛与辛之间,伸手挽上姜辛的胳膊,笑眯眯的道:“大王子哥哥,阿吉瑞已经原谅阿丝达了,是不是就可以做大王子哥哥的侧妃了呢?“
姜辛有些嫌恶地扒开阿丝达的手,再往辛这边看,辛被几位贵女敬了好几杯了,有一个闺女还扯着嘴角,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辛没有注意,姜辛却看了个清楚,即时大声吼道:“你们过去跳舞吧,阿吉瑞是尊贵的客人,别再打扰了!“
几个贵女被姜辛吼了一声,有些怯怯的走了,反正羌王交给她们的任务已完成,刚才倒酒的侍女,正是她们找来的,中了大王给的千年醉,没有解药,休想醒过来!
星云见辛有些不对劲,回头看她都迟钝了很多!忙上前扶住,只见辛一下子就倒来靠着他,气若游丝的道:”星云,带我走,酒里有迷药!“
星云大惊,再看周围,忽觉有好多双眼睛盯着他们,姜辛被阿丝达缠着,元宵被几个贵公子缠着,都没往这边看过来,青禾不知何处去了,舞乐声掩住了一切杂响,星云扶着辛悄悄的退出了人群!
才挤出了人群,就见青禾在远处的一帐篷底下昏睡了,想是被人打晕了,可星云见地上斜照的影子,后面一直有人跟着,他顾不得青禾,先扛起已软下的辛往驿站奔去!
驿站里,尹平接到了大王送来的信,气得七窍生烟,叫他听辛夫人的,原来辛的师兄是傅说丞相,原来辛夫人这么器张是有靠山的,那他就更不能让她回去了.他跺着步出了院门,照辛这边走来,不知为什么来,反正心烦,先过来瞧瞧。
出了大门的尹平恰好见星云扛着一人,左顾右盼,像做贼一样进了辛的院子,他好奇的跟了上去,只见星云把人往榻上一放,便使劲的摇晃道:“女魔头,女魔头,你怎么了,我要如何救你?”
摇了半天,辛毫无反应,驿站里出奇的安静,今夜的人都不知道去了何方,连个侍女都没有。
星云正是着急,忽来了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进来就星云打了起来,房间不够宽敞,没有一个讨到便宜,其中一个大声道:“我们要的不是你,别多管闲事,饶你一命!”
几人刀法不错,星云又要护着辛,对应的有些吃力,只听尹平在后面一声大喝:”什么人?胆敢在驿馆放肆,这是要挑起两国战争吗?”
尹平的吼声显然没有人理睬,只听他喊了一声:“落叶,飞花,上”
他的随身侍卫落叶,飞花本是抱剑看戏,听到主人的吩咐,旋风似的进去帮忙,一下子一对五变成了三对五,八个人便从房间扭打到外面来了,尹平大喊:“来人哪,来人哪!”
可是人都好像被清走了一样,根本没有多余的人回答,到是有一个黑衣人,一下子转过来剑搭在他的脖子上,吓得他面如死灰,再不敢多说一句,只听那人在耳边小声道:“副使大人,别忘了你与我家主子的约定,你确定要喊人吗?”
尹平一下明白了,呆若木鸡的不再动,半响才喊了一声:“落叶,飞花,快来救我!”
落叶飞花抽身过来,那黑衣人趁机撤走,尹平又喊:“星云侍卫,你快追出去别让人跑了,这里有本使照看”
星云见落叶飞花又缠上三个黑衣人在打,还好像占了上风,他瞬间踢倒自己面前的对手,上前狠狠的刺了两剑后道:“尹大人,这里就给你了,”然后追着刚才撤走的那个人去了!“
姜辛见辛和星云不见了,刻刻追了过来,悄悄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也想知道,父王派这些人到底要干嘛?
落叶,飞花两人的武功真是不俗,硬是把三个侍卫逼得直退到院子外面来,一人抬头恍然看见站在墙头上的姜辛,赶紧通知另二人撤退,主子可是分咐过的,此事不得让大王子知晓!。
本来见到人退了,落叶,飞花都打算回来了,谁知尹平下令道:“追,没追出两里地不要回来!“
这命令下得有点奇怪,但是奴才没有资格追问,落叶、飞花只好追着三个黑衣人一路打着过去。
姜辛本来想进去看看辛的,却见尹平鬼鬼祟祟的进了辛的房间,不过片刻便出来了!姜辛不知道辛是昏迷的,放心大胆的在那里旁观,想看看这个尹平到底有什么计划!
只见尹平走后,辛的房间突然起了熊熊大火,半天也没见辛出来,姜辛这才反应过来,阿吉瑞刚才没参加战斗,急急的冲了进去,只看到火势冲天,医馆里的羊毛毯子已经燃得没有多少了,大火烧到了榻上,可塌上的人依然一动不动,姜辛急着去抢人,来不及心疼来不及观看,把床上的人抱在怀里,再看周边已经是一片火海,毫无出路,姜辛用尽全身的力量,使出洪荒之力,施展轻功窜出房顶,几个纵跳,逃出生天,见四周无人,背着辛跑向十里外的一处湖畔!
湖畔不远处有个土丘,土丘下有一扇门,但被青青的草掩住了,姜辛看四下无人,辛苦的扶起辛,腾出一个手,拿出火折子,点上门上插着的火把,轰隆一声,石门开了……!
星云追出二里地,跟丢了黑衣人,忽然找不到了方向,转了好半天才转回晏会的地方,众人都好像散的差不多了,也没有见到元宵,也没有看到姜辛,倒是青禾还躺在那帐篷底下,青青草深,月光翡翠,往地上披了一层纱衣,不注意都没有看到那里有个人。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辛主子失踪了
“青禾,青禾,快醒醒,醒醒!“
在星云的剧烈摇晃下,青禾慢悠悠的睁开了眼,定睛一看,是星云哥哥,眼里直冒小星星,问道:“星云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星云总算心里松了口气,沉声道:“你主子出事了,快站起来看看能不能走,能走就走吧!”
“主子出事了?”青禾大惊,一咕噜就爬起来,还蹦跳了两下之后才道:“检查过了,青禾没事,可以走!”
“好”,星云话不多说,扶起青禾,快步向驿站疾行而去!
救火了,救火了,尹平没想到,草原风大,驿站全是易燃物,又没有水,不到半个时辰,就烧得只剩几堵乌黑的土墙屹立在月光下,幸好是土墙隔着,如是帐篷,不知道得烧去多宽!
当众人赶来时,都只剩一点余烟了,没有大的建筑材料,渣都不多,还好,只见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伤亡不大。
可是,使者人呢?
等众人散去,还没有看到辛的影子,星云和青禾在废墟里扒了了半天,最后像疯了一样的抱着两具尸体大哭,哭了半天才注意,是两具男尸。
“嘿,别哭了,这不是女魔头”,星云最先发现。
”啊!“青禾吓得赶紧放手:“那辛主子到那里去了?“
星云也想知道女魔头到那里去了?
星云和青禾面面相觑,疑问丛生!
青禾问:“这两人是主子杀的?“
星云想了想道:“我只杀了一个,这里多了一具尸体,肯定是女魔头杀的!”
青禾:“你是说主子可能没事?”
星云:”女魔头武功又高,医术又好,肯定是逃脱了!”
青禾:”可是主子能去那儿呢?她怎么不出来,她为什么不带武器?”
星云听青禾说,才注意到尸体前方墙也立着的青铜戟,虽然此刻黑了点,但仍然一眼能看出来是女魔头的青铜戟,心中暗惊,女魔头可能真的被掳走了,但见青禾那可怜样,又安尉道:“别急,弯刀不见了,女魔头肯定是去追贼人去了,天亮准回来!”
“嗯”,青禾勉强应了一声,其实,她巳经看到地上那把被烧黑的弯刀,她也不想让星云哥哥担心!
天刚微亮,羌王就收到了驿站起火的消息,立马派人前来查看,正好遇到了姜辛返回来,星云和青禾出去寻找辛主子。
那官兵见了姜辛赶紧叩拜:”战王“
姜辛虚抚一把道:“多将军辛苦了,此处本王已查过,死了一个侍卫,大商的正使辛大人不幸葬身火海了,回去如实报告大王就是了,这里的后事本王会全权处理!”
”可是,属下还没去查看呢!”辛大人葬身火海,这可不是件小事,这姓多的将军想亲自去查看真伪。
姜辛厉眼瞪了过去,厉声问道:“怎么?多将军不信本王的话?”
“不敢不敢!”战王眼神太吓人,那将军打消了查看的打算,但还是撑着头去看,远远看见,白布没盖到的,焦炭一样两双脚,确实是死了两个人!
“夫人啊,您怎么就这么走了,这叫微臣如何向我王交待啊,痛哉痛哉……“
那多将军本来是不信的,看到从远处赶过来的尹平哭得稀里哗啦,肝肠寸断的样子,也信以为真,向姜辛道:“属下这就去回禀大王”,转身带着一众士兵走了!
落叶、飞花看主子哭得这么伤心,扯了扯嘴角,落叶悄声道:“平时大人那么厌恶辛大人,怎么哭得跟死了爹娘一样伤心?”
飞花回道:“你懂什么?爱而不得谓之恨,辛大人那么美丽,谁能真的厌恶她?”
落叶:“嘘!小心惹祸上身!“
二人话声刚落,就见羌国战王人已过来,吓得赶紧让到一旁。
姜辛见尹平用手绢频频擦拭眼泪,过来嘲笑道:“尹大人,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浪费你那几滴眼泪呢?谋杀使臣,可是重罪!“
尹平心中大惊,强行压下恐惧才道:“战王说什么,下官怎么听不懂?”
姜辛厉眼看过去,扯着笑道:”本王知道你听得懂,听着,你想要脱罪,就按本王说的做,不然,本王此刻就可以用你的头祭奠阿吉瑞!”
落叶、飞花见战王不善,立马就护了过来,他俩正想讨教所谓战王的武功倒底有多高强!
姜辛见状,拍了拍手,周边那些做事的兵士立马围了过来,落叶、飞花紧握手中的剑,随时准备战斗,他们可是大宗伯培养的死士,从不畏惧死亡,护主就是他们俩活着的使命!
但是,尹平怕了,自己做的事心中有数,不占理,死也是白死,他举手示意落叶飞花退下,姜辛也让人退下,尹平无奈的道:“战王请言明吧!”
姜辛道:“辛大人力劝大王授以大商三城作为通商之用,因意外葬身火海,羌王为感谢其为两国邦交所做的项献,仍然献上国书及辛大人所定条约,辛大人葬于草原以作记念!你明日就动身回去吧,国书交由我国使者随后送上!“
“下官明白,多谢战王宽佑。“不用死,还能拿走三座城池,尹平转惧为喜。
“你记住,你欠本王一条命一个人情,它日若有需求,还是要来找你讨要的!”没等尹平高兴,姜辛又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这……好,下官记住了!“
尹平无奈的的答应,心下想:“等回到大商,你又有什么办法奈何我尹平呢?“
……
羌王本就有意把羌族让给大商去养活,解决了民生,他还能每年分点商税作为战资,怎么想都划得来,再说阿吉瑞死了,此时不妥协就要继续打仗,看到阿吉瑞的兵器,他忽觉此时打仗只会是两败俱伤。
在姜辛的力劝下,羌国让人理了之前阿吉瑞送来的条约,紧急开了上层会议,以大商使臣逝世为由,为阻止战争,只能按之前使臣大人所提出条件,且此条件对本国有利,故,经众臣同意后,在羊皮纸上写上国书,加盖大印,派了使臣火速送往大商交接!
星云与青禾寻遍了方圆数十里地,几次路过辛所在的小土坡,就是没有发现。三天了,两人眼睛都没有合一下,终于倒在一块草地上睡下了。
二人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当回到驿站时,驿站已经变成了马棚,尹平已带人先回大商去了!
急得星云带着青禾骑着快马往十里外的侍卫营去报信!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阿吉瑞醒来
星云与青禾在草地上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居然抱在了一起,相互愣了一下赶紧分开,星云赶紧捂嘴干咳两声以掩尴尬,青禾立刻爬起来拍拍衣裙,不敢直视星云,只偷偷喵上一眼,见星云侧目过来,赶紧目视前方故作镇定星云悄悄侧目看一眼青禾,早霞射在她的侧脸,娇美异常,他赶紧在心中呸了自己两口,论美丽,谁又能与她的女魔头比肩,赶紧话道:“我们先回驿站看看吧,说不定女魔头已经逃回去了!”
青禾羞羞答答的不敢直视星云,连礼节都忘了,万千语言化成了一声温柔的鼻音,青禾点头轻应了一声:“嗯”
星云看她这样子有些别扭,大步流星的走在了前头,青禾有些蒙叉叉的提着群摆赶紧跟了上去!
等二人回到驿站时,驿站已经变成了马棚,几个马奴在那里伺候马儿的鬃毛,乌黑的土墙上已经搭起了新的拴马桩子,完全看不出有驿站的影子,问了周围的人才知道,尹平已带人先回大商去了,急得星云带着青禾骑着快马往十里外的侍卫营去报信!
侍卫营里,除了辛的铁杆奴隶二十人和自愿留十的十五人,其他人已被尹平糊弄着正在回大商的路上!
辛云去时,甲十卫立刻围了过来,他们打死也不信辛主子会葬身火海,吴十兄弟也围过了来,势要找到辛主子,那些自愿留下的守备营精兵,也换了装束,三十多人打扮成大羌的平民百姓,分四波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从外围搜往中间,挨家挨户细细盘查,有了辛之前交给星云的骨雕战王玉牌,办事果然顺利多了,一般人都不会阻拦。
离驿站十里外的深潭旁边,水草肥美,很多人喜欢把马儿赶到这一带来放.牧,但三三两两的牧马人,没一个人想到,就在前面的小土坡里,修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小宫殿。
辛睡了三天,姜辛送来了解药,辛已经醒了,但身体还很虚弱,头发基本烧没了,半边脸都受了伤,青铜镜没有玻璃镜子那么清楚,照起来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即使辛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容貌,此时也难以接受,沮丧的坐在床头,斜眼看了一下这些与大商世界里十分相似的家具,辛一时不明白自己此时到底在那里,再看一看一旁的六个羌国侍女,她顿时明白了自己还在羌国,只是这里全是油灯,她竟不知是白昼还是夜晚!
辛此时一点力都没有,她怀疑她又中了一种叫十香软筋散的毒,伸手摸一下,匕首也不见了,衣服也换过了,换的是羌国人的衣服,辛心中的急与烦无人能懂!
就在此时,只听轰降一声,姜辛推门进来了,看见坐着呆滞的辛道:“阿吉瑞醒了?你可把本王吓死了!”
辛转过头去看了是姜辛,见他眼里深情款款,不信的又拿起手上的青铜镜照了照自己现在的丑样,自己都嫌恶的把镜子丢到一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战王可以解惑吗?“
姜辛过来坐到辛的床前,思量着道:“都是本王不好,给你惹了桃花债,你中了乌耳吉的‘千年醉’不省人事,又被你们那个坏心肠的尹大人放了一把火,幸亏本王回来的快,才把你背出来,可是你中了毒,本王为了给你找解药,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
本王已经求得父王首肯,按你的要求把羌族三座城池让给大商做通商之用,条款合约都已加盖国印,遣使者快马去往大商面见商大王”
尹副使已先行返回大商,粮种和匠人也留下送往羌族,阿吉瑞好好养伤,伤好了再说。“
羌辛说的明白,辛也听得明白,即然事情都这样了,也算最好结果了,辛苦笑:“我这个鬼样子,一时半会儿养不好,你还是把解药给我,我回去的路上边走边养吧!”
“阿吉瑞,你不用再着急了,在世人眼里,你三天前就已葬身在了驿站的那场大火里,世上已经没有辛夫人这号人了,你的属下已装殓的的骨灰送回大商了”姜辛给辛拢了拢被子!
“什么?”辛不太相信!
“这一切是你搞的鬼对不对?“离姜辛很近,尽管辛很无力,扔然凭气魄一把抓住姜辛的衣领,发狠的质问!
姜辛看辛摇摇欲坠的样子,一侧身过去让辛靠在自己身上,任由她那并没有多少力气的小手抓住他的衣领,这是一种享受。
“阿吉瑞,你不要这样想本王,本王没你想的那样坏,是你们的副使大人要你的命,本王恰巧谢这个机会留下你而以,这么久了,阿吉瑞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本王对你的心思吧?”姜辛很坦白,没有隐瞒太多,唯一隐瞒了父王参与了千年醉一事!
辛用尽全身的力气,也逃不脱姜辛手弯的禁固,她有些无力的说道:“我以为战王是君子,欣赏一个人不会想着占有,如我也欣赏战王,却从未想过要占有你!“
“哈哈…”看着辛这一本正经的说笑,姜辛心情愉悦了许多,他笑道:“以前,本王知道没机会,当然要自持身份,如今,我可以拥有得到你的机会,没理由不争取,敢问世上那个男儿面对心爱之人时能把持得住,一点心思不动?现在这大好的机会,我们互相占有如何?”
姜辛说着,就把那头往下低去,辛连忙放开衣领,改成死死的抵住姜辛的下巴,压住心里的慌乱与无助,镇定的道:“我以为爱一个人是在彼此尊重的基础上,也以为战王可以珍重我,没想到,你也如此俗不可耐,只是原始的欲望而已,这也罢了,如今我这副尊容你也下得去口?”
姜辛成功被辛气到,一肚子火不知往何处发,该死的,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情,那怕她现在并不好看,他仍然有原始的冲动,但她居然说他俗不可耐,原始欲望,他真是心烦意乱加热火焚身,她越这样讲,他越想把她扑倒,可理智告诉他,如果他这样做了,阿吉瑞肯定会瞧不起他,并且不会再理他!
“来人,好好照顾王妃,如有闪失,小心你们的皮!“
“是!”远处的侍女连忙过来两个扶住辛,姜辛扯着笑道:“阿吉瑞好好休养,本王还有事未处理完,晚上再来看你!”
姜辛说完,转身就从洞口的另一边出来,急急的跑到了水潭处,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第一卷 第一六十章 子昭读信
姜辛说完,转身就从洞口的另一边出来,急急的跑到了水潭处,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嘶!"冷水浸得姜辛一个舒爽,也刺痛了他为救辛时被烈焰灼伤的手!
元宵迷迷糊糊的刚醒过来,她父王是真舍得,为了完成个计划,连她都让人下了千年醉,本来只想让她当时晕一会儿,等辛被捉住就给她解药,就怕她搞破坏。
后来尹副使大绝了,直接把人给烧没了,怕她醒来闹,就想晚两天叫醒她,这几天事多,解药差一点就没及时送过来。
“影儿,好些了吗?”羌王关心的问,平白无故的让元宵受这几天罪,羌王心中有些亏欠!
"父王,我没事,您还是叫女儿元宵吧,影子已是过去式了,女儿不想再想起过去……"元宵比较喜欢辛姐姐给她起的名字,喜庆!
"好,宵儿,那你好好休息,给你下药那妒妇,父王已让人丟去喂狼了,你就不用亲自报仇了!"羌王的确处理了那倒酒的小贱婢,任务完成不好的都得死!不是他心狠,只是总要给大众一个交待,牺牲一个小奴隶不算什么!
"谢谢父王,女儿没事!"
元宵总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她不会蠢到直接去问父王!
羌王交待了一番侍女要如何照顾好元宵后便走了,完美的错过了星云的来访!
按理星云是见不着元宵的,可是他翻遍了这座游牧小城,也没找到辛的影子,想着人会不会被藏在了羌国王庭里,拿着战王的骨雕玉牌,还真的无人阻拦的进来了,打听到元宵的住处,特意找她来帮帮忙!
接到星云的拜见,元宵很是意外,快速的传见了!!
"星云拜见元宵公主!"星云是第一次正式大礼拜见元宵。
"星云快快免礼,你此来是辛姐姐有事相托吗?"元宵见星云如此见外,肯定是辛姐姐有大事找她帮忙,难道是要她去当说客说服父王吗?…
"公主难道没听说?"星云有些奇怪,元宵是暗卫出身,怎么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
“星云,是不是发生了什事了?我刚醒,什么都不知道!”元宵总觉得刚才父王怪怪的,星云也怪怪的,肯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唉!难怪,你是不是也中毒了?"星云猜想着问。
"中毒?父王说我中了药,下药的人已被他杀了,难道辛姐姐也中了药,中的什么药,可有解毒了?"元宵问得有些着急。
星云皱了皱眉,看了远处的侍女两眼,元宵明了的把人打发出去,星云半响才组织好语言道:“女魔头失踪三天了,失踪前已经昏迷,我原来想她那么厉害,肯定是醒过来追凶手去了,可是,如果也与你中一样的毒却没解药,只怕还没醒,又或者醒了,被关在某处,这周围十五里我都已让搜过了,现在只差王庭大帐没有找过了!"
"星云,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可是怀疑是我父王?”元宵十分敏锐,问题也很直接!
"公主,星云不是有意这么想,实在是事情来的太蹊跷,女魔头刚中毒,马上就有人来刺杀,青禾被人打晕在路上,驿站里的守卫兵一个都不在,连奴婢都没有一个,来了一群人想要带走女魔头,我双拳难敌四手,尹大人带人来帮忙,我一路追凶手没追到,等我回来时,驿站被大火陇罩着,等火灭了,只找到了两具男尸,我们都以为女魔头逃出去了,可我和青禾找了两天也没找到,回来时,竟然听说您父王宣告女魔头被大火烧死,打发尹副使把侍卫都带回了大商,现在女魔头在世人眼中巳经是个死人了,……星云实在是没办法才来找公主……”
"原来如此!星云,你先回去继续找,王庭这里我来打听,要是真在王庭反而安全,辛姐姐还要为大妃配药,父王应该不会为难她,我看王兄那么喜欢辛姐姐,肯定也会护着辛姐姐的,最怕她是被外人给劫持了”元宵权衡利弊的分析情况,她也不知道父王为什么会这样做。
"好,那就辛苦公主打听女魔头下落,有消息派人在十里外寒潭边的土丘东侧的祭祀处告知,青禾会一直守在那里等消息!星云这就告辞了!……”
大商王宫,含章殿,子昭忽感眼皮沉重,打个了瞌睡,梦见辛一路遭人追杀,直呼他救命,他还正想去帮忙,就听有人叫:"大王,大王,"他一身冷汗的醒了过来,只见树根正在轻唤他:"大王,大王……"
子昭摸了摸头顶的汗才问道:“何事叫唤!”
树根:“回大王,是丞相急见!”
“快请!丞相这么急着见孤,肯定有要事"
子昭担心,扩建王宫的事出了批陋!
"大王!"
傅说进殿来后,阴沉着脸吐出了两个字。听得子昭心下都陋了一拍,急问:"丞相,这是出了何事?”
傅说皱眉道:“臣收到飞鸽传说,我师妹失踪了!”
子昭犹如五雷轰顶,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半响才道:"丞相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这时又听外面叶急匆匆来报:"大王,飞鸽传书!"
"快拿过来!"子昭大喊一声,他仅一只信鸽,宝贝得跟命似的,这次只按插了一个内线随着去,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用这只信合鸽的!!
子昭接过一小布条,只见上面写到:“火焚驿站,夫人重伤昏迷失踪!”
看完字条的子昭双腿如同灌铅,全身软的如泥,心下慌的你破了个大洞,到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书桌下的台阶上,整个人都在发抖,第一次体会什么叫真正的‘着急、担心、焦虑!"
“丞相有什么关于救夫人的妙计吗?”子昭弱弱的问了傅说一句,他此刻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空,正缺一个出主意的!
"臣想带人亲自去救,望大王准奏!”傅说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不行,工程一事还要仰仗丞相,要去也是孤去……”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亚奴
子昭一向以江山为重,他竟不知为了辛儿,他还能无视江山,说出了那句最不该他说出口的话,树根和叶吓得马上大礼参拜子昭道:
"大王万万不可,您费尽千辛万苦,刚刚稳定局面,万不可此时离开,还是让奴才二人前去接应夫人,奴才二人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会先把夫人送回来的!"
子昭刚才着急了,此时想了想,以自己的身份的确不该单独出去寻辛,论武功,叶和树根二人出手,此他还有剩算!
想到此,子昭便道:“即如此,你俩带上二十甲卫,挑最好的战马,今日连夜出发吧!”
“诺!”叶、树根得了命令,急急的退了出去!
傅说瞅了瞅子昭,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想亲自前往,又怕辛回来说他不负责任,她若真死了,可能就穿回去了,她若没死,早晚会回来的,只是他的心,怎么这么难受?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难道这就是担心一个人的感觉吗?
"大王既然如此安排,那臣就先告退了!"
傅说辞过子昭,匆匆的出了王宫,禽,羽一路随行,几人很快就到了大商世界。
翔正在内院练武,见到了傅说带着禽、羽进了内院,很是惊讶,收起手中的大刀递给一旁的下人,连忙伏身参拜道"拜见丞相大人,可是有什么事吩咐小的吗?"
傅说伸手抚他起来道:"你辛主子在羌国失踪了,大王已派人前去寻找了,但本相仍然担心,你立刻骑一匹快马回凤都报信,让路城主派人前往一起寻找,好多一些保障,本相不担心她失踪,以她的本事吃不了亏,但担心她回来时遭到暗杀,你们要派人在她可能走过的路口蹬守……!"
"翔侍卫,翔侍卫!"傅说边说边见翔两眼迷离,发愣走神,叫了两声翔才回过神来,十分不愿意相信的道:"丞相刚才说城主失踪了,不可能吧?"
"本相也希望这事是假的,可前方传来的消息的确如此……"傅说此觉着好无力!
"丞相保重,翔这就起程回凤都!"翔反应过来辛城主真的失踪了,现在是心急如焚!到各个档口通知大商五绝,耽误了小半个时辰后,立即上了路,而子昭和傅说竟在同时不同处饮起了小酒,回忆起他们心中的辛儿的点点滴滴!
第二日,子昭的担心更胜昨日,干脆去亲自卜卦,当了一回祭司,只是这些都是他的个人行为,并没有大臣随行,守着龟壳烧裂开,直到卜了一个吉卦,心中才舒坦了些!
凤都城,翔赶了一夜的路,总算在晨时见到了路芽城主!
路芽听说辛出事了,立马点了三百兵给翔,让他务必把辛城主找回来!
翔第一次带这么多兵,有些兴奋,不过这三百士兵还有个头,就是以前傅说的副将彪子,多了一员猛将!
辛今日觉着身子没有昨夜那么软了,但仍然动不了内力,趁着姜辛没在,想逃出去,刚站了起来,就一女奴来伺候道:"王妃,战王爷说您需要多休息!"
辛瞅了这女奴一眼,沉沉的道:"别叫我王妃,我不是!"
"亚奴不敢!"那满头小辨的女孩,瞅着只有十五六岁,颤颤巍巍十分害怕辛!
辛比较心软,软下声音来问道:"你可见我的小刀和我的衣服在哪里吗?″
“知道,知道!"
大司马一惊,厉声道:"夫人这话从何说起?那阿斗是何人?老臣为何要另作打算″
辛一楞,又说秃噜嘴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话都要注意点,强辨道:"大司马不要避重就轻的问一个小人物,您知道本夫人的意思是想问,大司马为何会同意大王亲征?"
大司马总算听明白了,有些生气的回道:"夫人这是何意,是来质问老夫吗?王后娘娘尚且没有资格如此质问老臣,你一个后宫夫人无权干涉国家大事,夫人还是请回吧,擅闯军营之罪,这次老臣就不追究了,但不可再有下一次!否则,别怪老臣反脸不认人"
辛轻笑道:"若大司马也是与那巫涌一路货色,那本夫人只好去回了王上,说他所托非人,乖乖做个不说话的王,说不定还能保得一条小命!告辞″
"慢着,夫人这是何意,说清楚再走不迟"甘盘双手环抱,眼睛溜圆的看着辛,这女子,太过狡猾。
辛冷冷的看了过去道:"本夫人不想和不忠不敬的人讲话"
"你…"大司马即是武将,也系文臣,入朝为官几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没有人敢这样给他扣屎盆子,他气的鼻子直冒气,忍了又忍才道:"夫人好生无礼,老夫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给老臣扣这样大不敬的帽子"
辛道:"大司马身为顾命重臣,乃受先王所托辅佐新王,不顾及大王的人身安危视为不忠,对本夫人言语不善,不顾忌大王的颜面视为不敬,对你这等不忠不敬之人,本夫人怎敢再说话″
大司马心里大呼冤枉了,即问:"夫人莫要信口开河,老臣何时不顾大王人生安危?″
辛见终于把话带进来了,勉强忍住笑容,淡淡的道:"大司马何必故作冤枉,大王好不容易九死一生才逃回来,大冢宰巫涌也还是死而不彊的毒虫,王后虽交财权,但整理交接都需要时间,此时大王领兵外出,刚到手的一点政权又得还回去,且听说羌族进犯,已是经年,在那边长年镇守的将军都没办法,大王去了又有什么必胜的把握?王师出动,若无必胜把握,赢了理所应当,大王虽得一时之功,回来时仍然受制于人,若输了,那士气将会大迭,王师溃败,想要进犯我大商的就不止羌族,大商周边的国家都会蠢蠢欲动,若多国有纵横联盟之意,同时从几个方向发起进攻,我大商又有多少兵马可以同时应对?又有多少百姓要陷入战火流离失所?抛开这些不说,大王出行,那些心术不正之人若趁此机会进行劫杀,若获成功,大商更换新王,也不知你对得起先王否?″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亚奴的条件
亚奴拿着匕首,叽哩轱辘的同女奴啰嗦了半天,最后还委屈的流了几嘀眼泪,女奴这才放她出去,只见亚奴在洞口不远处太阳最大的地方举着匕首,才没多久,汗水就将亚奴的衣衫打湿,亚奴开始后悔主动与王妃攀谈,果然,有权有势的人都是一样黑心肝的人。
元宵巳经把羌国王庭翻了个底朝天,帐篷都长一个样,一眼望去也没什么藏人的地方,她决定悄悄跟着王兄去看看!
星云因为与元宵约好,有消息去祭祀台见面,于是与青禾爬到了祭祀台最高处,也许是天神无人敢冒犯,所以祭祀台上除了挂了一些已经风干许久的血祭骨头和一些黑色布条与一些香灰之类,倒也没别的什东西,只是青禾心里还是有些犯怵,紧紧的抓住星云不肯撒手,她实在不敢一个人待在这祭祀台等元宵公主,公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
星云要松手,青禾不给,两人拉扯之际,忽觉一道光像他射过来,他随之望去,只见土丘下,寒潭边,一个小人儿举着个什么东西,光就是从那里折射而来,会折射出光来的,倒底是个什么东西,星云受好奇心趋使下飞奔而下,青禾紧随其后。
片刻不到,星云就来到了亚奴面前,看到亚奴摇摇欲坠的举着刀,汗珠流满了所有暴露的皮肤表层,但这些不该他心疼,他一把夺下亚奴的刀,抓住她的衣领问道:"说,刀的主人在那儿?"
亚奴放下已经有些僵硬麻木的手,软绵绵的说:"在后面的洞里,守卫森严,你一人救不了!”亚奴忽然明了,王妃在利用她!
"这个不用你操心!”星云松开了手,看向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青禾道:“去前面通知吴家兄弟过来救人,女魔头我到了!”
"诺"青禾还没喘上一口气,又要向前奔跑两里地!
星云按亚奴指的方向慢慢的摸向洞囗,果然见洞口外有人站岗,且洞口开的不够宽大,最多只能过一人。
看来,想要一人先去见女魔头是有点困难,不知女魔头现在是什么情况,星云只好又摸回来,见还站在那望着她的亚奴道:"小爷问你,小刀的主人现在如何了?是醒是睡?”
亚奴看见星云凶她,没好气的道:"公子若是答应带奴婢离开,奴婢就告诉你!”
“找死!”星云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了,立马把匕首抵上了亚奴的脖子!
“公子爷杀吧,反正奴婢也活够了!”亚奴在堵这公子爷的心,她在星云的脸上看到了焦急!
"好,你赢了,若能顺利出城,带上你!"星云放下刀狠狠地剜了她两眼,这小死丫头性子还挺倔!
亚奴正喜上眉稍,眼角余光却瞟到远处的战王正带着两个手下从这边走来,她忙扯着星云道:“战王来了,快躲起来!”
星云莫名其妙的就给她拉走了,心里在想,最近这些女孩子怎么都这么不矜持,谁都想来捏他两把,除了女魔头其他人他都反感,到了一个草丛旁,算是安全的地方,星动赶紧嫌恶的甩开亚奴的手,堂堂小王子被一个女奴拉了手十分不爽!
亚奴没在意这么多,边看战王进洞府边道:"你主子已经醒了,受了点小伤,不碍事!"
星云听了暗喜,女魔头醒着的就好办了!
就在这时,星云看到元宵轻手轻脚的跟在战王后面,看来战王并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踪!
星云连忙窜过去,一把扯住元宵!
"星云?”元宵下意识出手,三招过后才看清,原来是星云!
"公主,女魔头被关在里面,守卫森严,您能否去引开战王,星云去救女魔头出来!”公主星羌国的公主,星云都是在赌元宵对辛的情份!
元宵倒是没想那么多,爽快的道:"好,本公主这就去!″
姜辛进得洞去,见今日的阿吉瑞收拾打扮后格外的漂亮,就是脸上还有一点伤痕,也不影响她气质出众,宛若桃李!
“阿吉瑞今日好美,你是特地为本王打扮的吗?"
"没想到战王这么铁血的人,也学会恭维了!"辛转着手里的空茶碗,敷衍着姜辛!
"阿吉瑞不信本王说的话?难道阿吉瑞要我把心掏给你看啊?”姜辛背着手下教给他的土味情话。
辛听了胃里一阵翻腾,同样一句话,怎么让姜辛说出来后,听得这么让人恶心!
"行了,战王别说了,你不适合说这样的话,听起来怪别扭的!”辛直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也不管战王心里有多又自受!
"王兄,王兄,你在那里?……"姜辛正尴尬之际,元宵在外面喊得三摇地动
第一卷 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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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爵爷驯夫记》第一卷 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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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元宵使计
"那不行,那上头是祭祀台,周围的吵都不可以让马儿吃了去!万一触怒了天神可不得了!”姜辛急急阻止。
若不是元宵经过辛姐姐的洗脑,她是绝对不敢冒犯天神,甚至不敢对天神不敬的,可此时的她哪有那么好糊弄,她笑的人畜无害的道:"哪有王兄说的这么严重,辛姐姐说过,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么多草,我的‘追风'吃一顿又看不出来,过几天就长回来了,天神不会怪罪的!”
元宵说着就去前面把马牵了过来,吓得姜辛急忙道:"王妹,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还是去比马术吧,为兄知道有个地方的水草更肥美,这就带王妹去!"
"好啊!"奸计得逞的元宵笑得没心没肺的,姜辛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头,笑道:"你呀你!”真是会耽误事!
后半句姜辛没说出来。
"驾!驾!”
两声驭马声,一阵马蹄响,姜辛和元宵的背影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星云见战王走了,摸着就进那有青草掩护的石门,门上还有古老的两个刻字:"禁地!”,或许正是这两个字,当地的原住民才只能在寒潭周围,不敢到这土丘边来牧马。
这个出进口没人守着,有亚奴的帮忙,很快找到了机关,进了门空了一间石屋,空档档暗沉沉的石屋好像没有什么进口,一看就是尘封多年的储藏室,亚奴熟练的又打开一道机关,一个仅够一人过的石缝映入眼帘,星云透过里间射出来的油灯之光望了过去,只见辛半躺在那床榻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正在发呆!
“哔哩哔哩!”星云小声的发了个暗号,辛的听觉一向敏锐,立马随声转过去,远处的女奴也望了过去,亚奴连忙出现挡住星云,但辛刚才就已看到了星云的侧脸。
女奴上前质问亚奴道:"你现在胆敢回来,离天黑还着早呢!"
亚奴忐忑的道:“主子让我进来带夫人出去晒晒太阳,他在门囗等着呢!”
姜辛的确刚出去,女奴有些怀疑亚奴确又没证据,只好让了路,女奴一招手,四个牛高马大的侍卫不知是从那儿出来的,通通尾随着辛一起出了那道密室之门!
几天没见阳光了,下午未时的阳光直射了下来,辛的眼睛几乎睁不开,好半天才适应过来!
出了门的女奴没看到战王本人,反而见远处走来了许多陌生人,惊觉不妙,忙招呼后面的侍卫道:"快,把王妃送回去!”
女奴话音刚毕,几个侍卫就过来挡住辛的去路。
辛那乖乖的等着被抓回去,虽然力气尚未恢复,可这动作速度并不影响,一个侧身速转便到了星云后面,远处的吴欠吴满带着八个辛赐姓的吴氏兄弟飞奔而来,一下就把辛和辛云保护在了中间!
辛小声对星云说:"我药力未退,全身软绵,你背着我去找匹马吧,这里交给他们没问题!”
还没等星云反应过来,双方便已交战,大白天的,那女奴用本土话"叽里咕噜的喊了几句,周围的牧马人瞬间就围了过来,辛暗道:“糟糕,姜辛还留了这一手,”见足围有二十来人,她们被反包围了!”
星云左右护着辛与亚奴,一个无法出手,一个不会武功,其它人自顾不霞,一时间,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星云一脚踢飞了一个,踢飞起前还抢了他的弯刀,正值空档时,辛用尽了全身力气跳上了他的背,差点把辛云扑倒在地,幸而有弯刀撑住!。
星云没及细细体验香气入香,就被秀发扫了一脸,舒舒麻麻的感觉差点让他失神,一把弯瞬间砍了过来,辛忙用小刀抵挡,幸好星云及时反应过来,退了两步,吴欠吴满又及时过来援手,才有惊无险!
"快走,速战速决!"幸大喊了一声!
星云根本腾不出手来理辛,辛只好用脚盘在他的腰上,手死死勒住他的脖子,勒得星云不把她往上提。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羌国侍卫向星云的后背刺来,千钧一发之际,亚奴下意识的挡了过去!
"啊!噗嗤!"
那侍卫手起刀落,把亚奴捅了个对穿,只听亚奴惨叫一声,在抽刀的瞬间又喷出了一口浓血,逃过一劫的星云心中忐忑,他十分对不起这个刚认识,还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婢女!
"亚奴!”
辛的心一阵被敲了般的疼,她嘶声力竭的喊了一声,仿佛恢复了五成力气,连忙从星云身上跳下来,对付这些人,五成的力气就够了!
星云把从亚奴那里的匕首递给了辛,星在星云的护卫下,蹲下去扶起仅剩一口气亚奴,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大滴大滴的滴在了亚奴的脸上,亚奴勉强睁开了眼睛,撑着一口气道:"奴婢不叫亚奴……奴婢叫秦双儿…住商丘…走马…街,噗嗤…"亚奴又吐了一口血!
辛看了亚奴胸口前已被全部染红的衣服,心肺都穿了,就是在现代也没救了,她只好无力的又喊了一声:"亚奴,撑住,我带你回商丘去!"
亚奴没办法呼吸的鼓着大眼,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勉强眨一眨眼点了点头,扯着一抹笑永远的倒了下!,辛见再也醒不过来的亚奴,短短的两天,她的一颦一笑,全在辛的脑袋里风电一样的闪了出来!
辛放下了亚奴的尸体,忽全身气质皆变,就像是地狱来的修罗!
"杀!”这些人成功地唤起了辛野兽的一面!
那些羌族侍卫本来就不敢真的杀了辛,又遇上此时的辛暴虑不堪,简直就是把自己的脑袋送去给辛坎!辛就一把匕首,还砍瓜切菜的抹了不少羌国侍卫的脖子。
星云少了两个累赘,手脚连环了不少,这一会儿就伤了四五个!!
吴欠吴满加上另八个死士,也打开一条缺口,冲出去的人赶紧去牵马。
姜辛和元宵刚走到一半,忽听远处的埙声,这埙声只有他听得到,内容:“王妃有难!,速救!”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解药
姜辛和元宵刚走到一半,忽听远处的埙声,这埙声只有他听得到,内容:“王妃有难!,速救!”
姜辛二话不说,调转马头,马鞭一响,一声“驾”,马儿惊慌的扬蹄奔跑,等元宵反应过来,只见姜辛马屁股后面的一溜扬尘,心中暗道:“糟了!”她也随姜辛追了过去!
辛爬上了一匹烈马,左右摇摆不定,差点摔下马来。
星云正与四人同时交手,弯刀从四个方向同时砍了过来,星云无路可退,只向上一个螺旋转身,脚踩脚的施展轻功,踏着几人的头飞奔而去,几个纵跳便上了马背,一把抓过辛手上的彊绳,双腿一夹,那马儿撒欢的跑了起来!
从星云见到了辛,马上就一年了,辛长高了一点,星云却长高了大半个头,去年没有辛高,今年到是比辛还要高上那么一点点,女魔头的头发总是向他飘来,他只好贴紧辛,把头从侧边伸出去看路。
辛此时一边担心后面的追兵,一边想:为什么星云双腿一夹马儿就跑的欢快,她夹就不行,难道这是一匹母马,也能认识男女?被星元的帅给迷倒了吗?
辛不信的伸手撸一撸马的鬃毛,这匹枣红马果然把头摇摆了几下,哼了几声马鼻音,直惹得星云在她后面边抖彊绳边笑,惹的辛一阵不痛快。
论马术,他们那儿是这些羌国侍卫的对手,很快就被追上来了,辛看一看后面的吴十兄弟,已经没剩几个了,心中又悲又怒,摸出一块手帕给星云道:“快,借点童子尿!”
“啊!”星云差点以为听错了!
“快点,磨蹭什么,敌人快追上来了,本城主此时全身都没力气,需要解药!“辛快速的解释着!
“这…”尿如何做得解药,再说,如此情况,他要怎么拉出来?
“快点呀,本城主又没有看你,一个男孩子磨磨蹭蹭的,放快点!你再慢,我们大家的小命要交代在这里了!”辛顾不得星云的情绪,此时小命要紧,她倒是不会死,可是这些人可能会都要死!
”这,这也太不方便了!“别说拉不出,拉出来也收不住啊!星云十分别扭。
辛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把匕首递过去道:”割一个洞,挠出来拉就是了!”
”啊!…”星云一声狼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这样的话她都说得出,这样的事她都想得到!
“快,没有时间了!“辛接过星云的疆绳,看吴满吴欠和其它兄弟在马背上的战斗力极差,好几个人都受了伤,急着大喊!
“天呐,谁来救救我吧!”
在马背上割裤子洞拉尿,这得多惊险,多刺激,最主要的是女魔头还坐在他前面,可是回头看了看受了伤的无氏兄弟,正在拼命的战斗着护着他们,哪有空来看他在干什么?要说战斗力,这里就属女魔头的战力最高了,他万般不情愿的挤出几滴尿,递给这个前面正在赶马的女魔头,暗暗问候了那个下药人的祖宗十八代n回!
辛接过手帕,放在鼻子捂了捂,深吸了几大口气:“哎哟,我的妈呀!咳咳咳咳…真是骚气十足!”但是十分管用,辛瞬间就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元气满满,战斗力又回来了!
正在此时,青禾赶着一辆马车前来接应,星云看到急死了,骂道:”你又不会武功你来干嘛?“
“我来给主子送兵器!这个她用惯了的!”说着,青禾费力的从车厢里面拉出那把已被烧得乌黑的青铜戟,好在已经被青禾擦干净了,金刚钻还在!
“来得正好!”辛直接跳下马接过青龙戟,立刻冲杀了过去。
都骑在马上,他那青铜戟差不多两米长,几个盘腿横扫,一下子马儿都翻倒在地,一群人被摔得七荤八素。
辛喊了一声:“走!”
众人打马上前,一路驰骋。
眼看就要逃离狼窝了,姜辛却在此时赶道,远远的就喊道:“夫人,你就这样走了吗?“
辛停下后才把马儿掉回头,众人跟着辛转了个方向。
这下两帮人齐聚准备pk斗殴了的阵型都摆出来了。
辛厉声问道:“战王想我如何?“
“夫人这话问的妙,都当了两天王妃了,怎能说走就走,就算你走回大商去,商代王还要你吗?”姜辛这会儿本性毕露,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出来了!
“闭上你那肮脏的嘴,凭你也配说女魔头的不是”星云简直听不下去,一阵暴怒!
“哈哈哈哈!“姜辛一阵狂笑后道:”我倒是忘了还有你这块狗皮膏药喜欢贴着我家王妃!”
“够了,别在那里说风凉话!什么狗屁王妃,本姑娘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谁爱当谁当去。今天我们俩这一仗是避免不了,打吧!老规矩,谁赢了听谁的!”辛此刻充满了战意,霸气侧漏,连手上的青铜戟都好似有了生命,威风凛凛的!
“杀鸡焉用牛刀?小爷来会会你!“星云说着提着剑冲了过去,被辛喊了回去:“回来,就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不够看!“
“哈哈哈哈”,羌国的侍卫笑得毫无下限。
星云狠狠的剜了辛一眼道:“女猫头哪有长他人志气,自己灭自己威风的?
不等辛开口,姜辛便道:“行了,别废话了,夫人说战,便战吧!刚好我这把新定制的破云刀还没有使用过,这就和夫人过过招!”
姜辛从马背上抽出了一柄刀叶宽一尺,刀身直径长一米,刀柄长半米的刀,的确有点吓人。
“这便是破云刀?本姑娘看像砍柴刀。”辛这大话说得不腰疼。
“是不是砍柴刀,夫人试了就知道了!“姜辛提着刀拍马冲了上去!
马上战斗,辛还是第一次,可是她不能输,力敌不行,只能智取了!
两个主子打架,两帮奴才在一旁虎视眈眈,姜辛和辛转眼已战了三十个回合,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横批侧挡,直刺斜让,刀子相碰,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元宵总算是赶上来了,没办法,他的马跟战王的一比还是差很多。
元宵眼看辛姐姐落了下风,心里万分着急,手里多出了一颗珠子,对着姜辛的马屁股弹了出去。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决战姜辛
“嘶嘶…萧萧…”姜辛的马被元宵的珠子弹中,疼得一阵乱踏,辛趁机拍了一下马前腿,姜辛一个翻滚掉了下来,辛的青铜戟快速的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姜辛此时单脚跪地,如现代求婚一般的姿势,抬头看着辛不服的道:“阿吉瑞不觉得这样卑鄙了一点吗?”
辛轻笑道:“战王好歹也是打过几场胜仗的人,怎么会不明白,兵不厌诈?不管是什么阴谋诡计,那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领教了!“姜辛说完,转动脖子,试图从辛的戟下逃脱,他自我断定,辛不会杀他!
的确,他猜准了,辛是不会杀他,所以在他的逃窜下,辛显得有点畏手畏尾!
”主子,接着,百宝袋!“青禾虽不会武功,可为了主子也是拼了,用尽了洪荒之力,丢给了辛平时用的百宝腰带,因为前几日要出入羌国王庭,特地把腰带给了青禾保管,青禾眼见主子又落了下方,想着百宝袋应该对她有帮助,不管不顾的丢了过来!
可惜力气不够丢到了半中央,辛赶紧伸青铜子去接住,一拉一扯一扣,完美的把腰带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姜辛也趁机拍了辛的马腿,可辛的马像人一样懂事,一个双腿高起前踢,姜辛被逼得退了好几步!
辛高兴得大笑:“哈哈哈哈,马都不帮你!“
姜辛看自起的宝马战魂已经翻滚起来朝他走了,立刻翻身上马!
辛提着青铜戟迎了过来,两人又大战了几十回合,辛想着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喊一声,星云,你们先走,本城主随后就来!
星云看这个情况,也知道拖久了于他们不利,这边有好几个伤兵,他大喊:“你们几个先去与其他人会合!小爷留下来断后!”
吴氏兄弟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不舍的,跳上青乐的马车,在青禾的哀怨声当中赶着马走了。
羌国的侍卫没得到姜心的命令,只能待着不动,看着远走的那些人,捶胸顿足!
元宵手提青铜剑骑在马上威风凛凛,也是想随时加入战斗的,她的使命,就是保夫人安全,其实没人知道,他并不是姜辛的妹妹,姜辛的妹妹早在三年前就死了,他是大王从小培养的间谍+死士,三年前大王登上王位,需要更多的人护卫,盛都城里的影子被他收卖进宫,可惜在一次保护大王的过程中被杀死了.
死了后才被发现她肩上的印记,经查实,这可是战国王宫特有的印记,商大王想着这是个机会,这才把长得像影子的她提出来顶替影子的位置,还在肩头上纹了一个与影子一模一样的纹身,故意把影子的消息放了出去,姜辛果然上当前来!
子昭把她赐给辛夫人,原本是用来打听夫人的一举一动的,怕夫人有对大商不利的举动,没想到还没有开始实施计划,便意外遇到羌国战王姜辛,子昭就将计就计,让她保护夫人出使羌国,一切以夫人的安危为主。可惜她左防右防,那天她还是被人下了药!
元宵感念辛夫人,在辛夫人没给她赐名之前,她就是暗甲一号,连个名字都没有,自从跟了辛夫人之后,她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元宵收起心思,仔细的盯着姜辛与辛主子的战况。
只见辛主子的青铜戟的倒钩卡住了姜辛的弯刀,辛趁机把戟一侧,只听斯拉一声后,叮当一声脆响,姜辛的弯刀被青铜戟上的金刚石一分为二,辛的青铜戟再次架在了姜辛的脖子上。
羌国的侍卫倒吸了一口冷气,通通喊了一声:“战王!”,堂堂战王连输两次,是他们想不到的!
姜辛实在有些郁闷,心中堵着一口气问道:“你真的这么想离开我?商大王被奸臣糊弄,你回去必定九死一生,你留下来,本王发誓,今生只娶你一人足已,你又何必回大商去跟众多女人争一个不属于你的男人呢?“
”这个就不劳战王操心了,感情的事若非两厢情愿,一生一世就是禁锢,本夫人实在是对不起你,生得让你欢喜了!”
辛一本正经的自我夸赞,星云在一旁都听得想笑,嘲弄道:“战王有那么高的情操,何必做一些强人所难的下作之事,明明两次败北了,还有那么多废话,真是枉担战王之名!”
姜辛听了生气,可星云说的还挺在理的,他今天真的是丢尽了颜面,虽然是辛耍的小鬼计,但他不得不承认是他自己不够谨慎,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走吧!”
辛看见远处赶来的羌国士兵,她不敢轻易的相信姜辛,这是一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小人,男人对女人执着起来,他们连自己都骗!
辛悄悄的摸出一颗丸子,这是她用麻皮提练出来的,虽然不及华佗的麻费散,但使人暂时麻醉还是可以的!
辛又把青铜戟的倒钩轻轻往前拉一下,只听姜辛啊了一小声,辛趁机把药弹进他嘴里,姜辛是一个不小心就吞了进去!
姜辛摸着被刺破皮的脖子上的血液,有些惊慌的问:“阿吉瑞,你给我吃了什么?”他高估了他在阿吉瑞心中的位置。
“没有什么,一颗小毒药而已,以彼之道还之彼身!其它的不多说,只要你送我们出羌国的边界,我立即给你解药!“辛收回了青铜戟,说的云淡风轻。
“如果我不去,阿吉瑞是不是真的要杀死我?“
姜辛伤心的不是中毒,而是辛的心中没有他。
“死倒是不会,你会全身瘫痪,意志清楚,连行尸走肉都当不成!”辛一本正经的说了说麻醉的效果。
“那还不如死了呢!“姜辛刚说完就发现自己的身子僵硬的动不了,心中顿时大惊!
辛赶紧趁机把他捞过来提到马背上,对着姜国的侍兵喊道:“想要你们的战王活着回来,最好不要跟过来!“
大王子在人家的手上,他们这些人怎么敢轻举妄动?得赶紧让人把信送去给大王和大妃去才行。
辛看无人阻拦,喊了一声:“星云,走!“然后拍着马,向青禾她们走时的方向追去了!
星云此刻并没有半分逃脱的高兴,心中郁闷只增不减,原来女魔头是什么人都往怀里抱的,看着趴在女魔头前面的姜辛,他发现那个马背前面的位置,再也不属于他一个人了,该死的坏女人,你怎么那么花心?我又怎么会喜欢那么花心的你?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战王被掳
星云此刻并没有半分逃脱的高兴,心中郁闷只增不减,原来女魔头是什么人都往怀里抱的,看着趴在女魔头前面的姜辛,他发现那个马背前面的位置,再也不属于他一个人了,该死的坏女人,你怎么那么花心?我又怎么会喜欢那么花心的你?
星云一脸阴云,夹紧马腹,摆动缰绳,朝着辛追了上去!
元宵怕这些羌国士兵追去,便交代道:“你们回去吧,王兄本公主会带回来的!”
“诺!“
元宵打马追了上去!
羌国王庭,姜战接到消息后大惊:“什么,阿吉瑞竟然没有死,王儿也太不懂事了,这么大的事也不与寡人商量!“
那禀报的侍卫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大王插了一嘴,忐忑的又继续道:“回大王,战王受了使者大人的鬼计,中了毒,被使者大人掳了去!”
“啊!你怎么不早说?有没有派人去救?”姜辛被掳,姜战心中大惊,姜辛不只是他的王儿,更是羌国人民心中的战神,战神怎么能败呢?
“回大王,元宵公主已经前去搭救了,奴才特地回来禀报,请问大王,追捕使者大人,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那侍卫想,辛使者始终是大商的人,生死还是听一下大王的决策!
“派两百精兵前去追捕,尽量抓活的!还有,务必要保护战王和公主的安全!”
姜战一边吩咐一边想,阿吉瑞现在还不能死,大妃的病还需要她调理,自己也想要长生不老药,最主要是现在战王中了毒,要是远远的把人射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诺!”报告侍卫得令赶紧退了下去。
辛和星云追上了青禾他们,一口气跑了几十里,颠得姜辛哗啦吐个不停,辛终是不忍,停下来到:“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人还会吐,真是奇了怪了”
辛招来星云把他抱下去丢进了马车,让青禾帮他擦了擦脸,看他一脸委屈,真是让人心疼。
姜辛大眼晴闪着泪花看向辛,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被担在马背上是多么的受罪,五脏六腑都快被颠散了,偏偏自己连手指头都使不出一点点力气,那软筋散还多少能做些动作,这个不知道是什么药的,让他眨眼皮都费劲,此刻他也发不出声,舌头都是僵的,心中第一次充满了恐惧。
辛算算时间,药效只怕坚持不了多久,让人拿着绳子,又把姜辛捆个结实!姜辛在心里把辛骂了十万遍,他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要捆起来,真是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都不假!偏偏他就是恨不起这个毒妇来,刚才趴在她前面,难受归难受,一想她就坐在身后,好像受所有的罪值得似的!
反正都停下来,看后面也没有追兵,辛索性将侍卫都叫了出来,该看伤的看伤,该包扎的包扎,顺便用了一点干粮!
“辛姐姐!“元宵也追了过来,还带来了去找辛的其他侍卫。
“多服!”
“主子!“
回来的人参差不齐,有的是辛手底下的奴隶,有的却是之前军营里挑出来的勇士,故叫法也不统一。
“都回来就好!”,辛心中稍安,虽然剩的人不多,但都是很厉害的勇士。
“元宵,老姐我对不起你了,为了逃命绑了你的王兄,你到底怎么想的?“
辛一边道歉一边问,心中暗自衡量,人家是亲兄妹,她们是便宜姐妹,若是元宵为难,还真是有点麻烦。
元宵好想告诉辛,她不是什么公主,但看战王看着她有话要说的样子,她尽量的表现出很在乎姜辛的样子道:“辛姐姐,看着我们主卜一场的份上,也看在王兄真心爱你的份上,你就把他交给我吧,我让你们走,可以吗?妹妹求辛姐姐了!”
元宵说着就跪了下去,辛此时心乱如麻,虽然元宵一开始是她的人,但此时此刻她不敢断定,一手扶起元宵道:“妹妹先起来再说!“
元宵含泪起来,赶紧到马车旁问道:“王兄,你怎么样了?我这就求辛姐姐给你解药!“
“辛姐姐,你看王兄话都说不了,你快点给他解药吧,元宵带她走好不好?”
元宵擦着眼下并不存在的泪,一个小妹妹在为大哥哥求情的状态演得淋漓尽致,感动的姜辛挤出了一汪眼泪,这个妹妹他没有白疼,没有白白辛苦的寻找了她十几年!
辛有些失望,亲兄妹到底就是亲兄妹,她怎么能奢望元宵会向着她呢,星云赶紧上来拉过辛走远了一些才道:“女魔头,我觉得你应该相信元宵公主,你能出来,多亏她用计引走了战王,否则我无法短时间内把你救出来!”
辛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元宵一眼,没想到她能如此心深情厚意,既然如此,她就把姜辛交给元宵,少了一个累赘,她还跑得快些。
元宵假装嘤嘤哭泣,待到辛走过来便带着哭腔道:“辛姐姐既然不愿意把人给元宵,那可否与元宵一战,若是元宵输了,是自己没本事救王兄,若是侥幸赢了,还望姐姐能把王兄交于元宵带回去!”
辛倍受感动,扯着笑道:“你我姐妹情谊深厚,我实不想伤了感情,比试就不必了,今日我就卖你一个人情,就把战王交给你了!“
“驾!驾!”远处有万马奔腾的声音传来,心向远处看去,隐隐有一群羌国士兵,骑着战马,甩着弯刀冲了过来!
“快,上马,走!驾!“辛一声令下,众人齐齐上马,元宵贡献了自己的“追风”,改与姜辛趁马车,辛让星云带上青禾,其他人或一人骑一匹马,或两人骑一匹马,迅速地向远处逃去。
辛走前又丢了一颗皮麻丸给元宵道:“给他吃了,两天后毒自然就解了!”
元宵接过药丸,忙给姜辛喂了进去,姜辛投来一波感激的眼神,他实在不想这样子遭罪下去了,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本来再有半个时辰,他就可以活动自如了,现在因为加重药量,他得多难受两天!
说时迟那时快,辛几人走了前后不到五分钟,羌国的司南将军便带兵赶了过来!
第一卷 道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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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爵爷驯夫记》第一卷 道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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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戊王后病重
“战王!“
“公主!“
司南带了二百士兵前来,只见到元宵的马车,元宵也不废话,撩开帘子露出瘫躺在车里的战王,众将士及时过来参拜。
“您是?”元宵并不认识城防司的司南将军。
“末将司南拜见公主,公主没见过司南,上次公主銮驾回朝日,末将在城门口见过公主“司南笑得一脸满足,能再见到他想了快月余的公主,说不出的高兴。
“城门口?“
元宵暗自想了想有没这回事,才想起刚进入宽广的草原前,有两座不太高却绵延几十里的大山中间的两座山前筑起了一道墙,原来那就是城门?进来后十几里的地方都没人家,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至于那里见到的人就更没放在心上了,不过现在不得不放在心的道:“司南将军来得正好!我王兄伤得不轻,快护送我们回去吧!“
“什么,战王受伤了?”司南吓得不轻,战王乃是他的偶像,怎可能会受伤!急忙上前查看,发现姜辛向他眨着眼眨着眼便晕了过去,更是大喊了几声战王后问元宵道:“请问公主,究竟是何人,能伤战王如此?未将这就去会会他!”
元宵看这司南将军一身铠甲,看行头就挺贵的,应该是那个贵族子弟,长得虎头虎脑的,憨实可爱,她下意识的露了个笑颜道:“谁会伤得了王兄,他是被别人暗算下了毒,要快些回去找巫医才行!“
司南见元宵这甜甜的笑,魂都快掉了,口水不自觉的往下流,他擦了擦嘴巴才觉醒道:“来人,牛伍,你带左队前去追击敌人,剩下的勇士同本将军一起护送战王与公主回宫!“
……
大商王宫,七月七日,白昼,含章殿,子昭大怒:“说什么,夫人又失踪了?什么叫夫人又失踪了?“
八百里加急赶回来的信使道:“大王饶命,奴才不知,奴才只是边城的一名传令官!“
这小兵第一次见大王本就已经够害怕了,见大王发火,又两随发软,直接单腿跪变成双腿跪,整个人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子昭看到也是怪可怜,挥手让新进侍卫候虎把他扶了下去,他又细细看一遍这封信:“奴才寻夫人三日,得救,后遭追捕,奴才重伤,夫人下落不明!“
子昭看完又不自觉的拍了书桌一掌,为了防此大王又损坏东西,大司徒的制造办硬是去寻了一方千年的金丝楠木的老树根给大开雕了个书桌,不然,大王这一天拍掉一张书桌,实在是供应不上。
候虎回来后上前安慰道:“大王别太着急,奴才观夫人面相乃长寿旺夫之相,虽有小灾难,也会逢凶化吉的!”
子昭听了有些意外的问道:“候侍卫还会这相面之术?“
候虎笑着抓了抓头,他哪里会呀?他纯粹是随口安慰一下大王,转了两下轱辘眼才道:“奴才干的是细作的活,什么都得会一点,相面之术奴才虽不精通,但长期在外行走,看人还是能看准一二的!”
“嗯,你说得对,夫人也不是短寿之人!”子昭心下稍安,他突然想起来,辛夫人是神女,就算有什么危险也能化解!
“对对对”候虎一阵附和,哎呀妈呀,马屁不能随便拍呀!
”大王,大王,不好了!”黄内侍从外头回来慌慌张张的,一路的喊着进来!
“黄内侍,你这也是老人了,怎么这么不成体统,到底什么事这么慌张?“
子昭心里刚缓过劲来,又遇到这么个咋咋呼呼的黄内侍,开口就训斥了几句。
黄内侍连忙跪下道:“大王恕罪,不是奴才着急,是癸夫人发动了,前来情大王过去助阵!”
子昭听完愣了一下,生孩子的事的确比较急,但辛儿的事让他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舒服,便把气撒在黄内侍身上:“生孩子又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你个奴才急什么?孤去了就能帮着生呀?“
黄内侍都被训愣了,感情大王不喜欢癸夫人啊!他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蹄子上了,明明不是他来报信的还抢着来,真是冤枉死了!
子昭话是这么说,脚已经大步迈了出去,候虎又带侍卫随行,黄内侍没搞清楚状况的赶紧爬起来跟了上去!
戊王后现在已憔悴的不成样子,此时是勉强撑着身子到披香殿来,花粉都庶不住她的疲惫,宫里大部分事情已经交给妌夫人去处理里了。
披香殿里,众人守到半夜也没见癸夫人生,戊王后又接到大王子不好的消息,急忙的赶回宫去,又带去了卜侍医。
卜侍医医术与常侍医旗鼓相当,只是不够圆滑,又没有好的背景?只好屈居于常侍医之下,本来以为为皇后办事能暂露斗角,没曾想,小王子,已经奄奄一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吓得他颤颤巍巍的跪在了小王子的榻前道:“回…王后…娘娘…小王子他…”
卜侍医太紧张了,一句话分三句说,急得王后大声问道:“我的王儿怎么了?你倒是说句完整的话呀?”
“小王子他,恐怕熬不过今晚了!”卜侍医大出一口气,总算把这句话说完了。
“噗…“王后急得一口血喷了出了,抓着小王子的手喊了一声:“王儿呀!”便晕了过去!
“王后娘娘,王后娘娘!”一群宫女急得大呼小叫的去把戊王后扶起来,青孪让王后靠在自己的肩头,紧斜了那卜侍医一眼,那卜侍医急忙跪走起步便爬了过来急救!
“快,快去通知大王!”青孪吩咐了一侍女!
披香殿前殿,子昭听到里间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尖叫声,已经从开始的满不在乎变成了急步转圈圈,一个时辰招了三次稳婆问话:“这么久,为何还没有生出来!再生不出来,孤摘了你们的脑呆!”
那稳婆十分无辜的晚地求绕,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夫人子宫口只开了五厘,暂时还生不出来!
“啊…啊…”稳婆还没说完,癸夫人在里面叫得惨绝人寰,就像被上了酷刑一样的叫,让人毛骨悚然。
子昭听了怒气更重的道:“夫人喊叫成这样,你们是龙聋了吗?回点滚进去想办法!”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迷路
子昭虽是天子,平时却很少发脾气,顶多是脸色阴沉一点,如今这雷霆之怒,让在场的侍医,嫔妃,无不是全身崩紧,半点不敢放松,尤其是稳婆,擦试着头上大颗大颗掉下来的汗珠,急答了三声:“诺,诺,诺!”
然后连滚带爬的进去了癸夫人的内阁,见到里面的另一位稳婆没有惊谎之色,这才松了一口气!给王室干活,真不是人做的,连生孩子这种事也要催促。
这孙,崔二人做稳婆多年,其实有一定的经验,这癸夫人是第一胎,阵痛难免长了一点,子宫口开到八厘九厘,孩子才出得来,看这样子,少说也还要两个时辰。
孙稳婆刚才出去答话,崔稳婆一直在里面候着,不敢有丝毫大意,大王的声音那么大,崔稳婆也听见了,要让癸夫人马上生出来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开剪,可这一但剪开便有大出血的风险,即是侥幸过了,这以后再侍候大王就……
崔稳婆看孙稳婆的眼神,孙稳婆懂!但她做不了这种事,拼命的摇头,癸夫人时不时的一声一声的哼着,时大时小,正在二人犹豫不决之时,就听前殿一个宫人急喊:“大王,不好了,大王子病重,王后娘娘晕过去了!“
”啊!”子昭忽觉脑呆翁翁作响,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烦心的事怎么一件接着一件,可天塌下来,他这个高个子得顶着,瞬间回神道:“留两名侍医侍候,其他的跟孤去王后宫里看看!”反正接生就是稳婆的事,侍医也只是防个万一。
一众嫔妃,侍医随子昭鱼贯而出的往长寿宫去,只留常侍医带个小医徒留守,还有披香殿本宫的嫔妃也没去,但到底是清净了好多,不知是不是因为大王走了,癸夫人叫得没那么惨了,孙稳婆大胆的进言道:“夫人才坚持一下,很快就生了,若侍坚持不住,奴婢这一剪刀下去,夫人的一生就毁了!”
“孙么么,千万不能剪,本夫人能忍……啊…”
癸夫人一浪接一浪的叫着,自觉肚子坠得厉害,感觉肠子都快扭在了一起,但她得咬着牙的挺着,茉莉焦急的在旁边给她擦着额上一波又一波的汗水,默默的想着,这女人生孩子也太遭罪了!
癸夫人的母国派来的云娘云尝其实早就准备好崔生之药,南蛮王后特地寻来的,可刚才大王一直在,她二人不敢送过来,怕被当成细作给杀了,此时看大王不在,连忙把药端进来,让癸夫人喝了!
辛与星云众人这一路,先是遭到羌国士兵迫杀,好不容易逃出去羌国边界,又遭到了好几波不明身份的追杀,辛决定绕路而行!
“主子,我们迷路了,这片林子太大,都走了三天了,出不去怎么办?我们走得太急,干粮都吃光了,”吴欠有些着急的向辛说道。
辛也有些口干舌燥,不能再往前走了,抬头望着天上的星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星星点点的洒落在地下的枯叶上,辛有些惆怅,如果记得不错的话,今日是七月初七,这里的第二个生日,记得去年是子昭给她过的,闲暇下来还真有点想他。
“生火吧,今日在这里歇下,明日天亮再走“
辛叹了口气,就算她是现代人,也没办法改变现在的处境。
众人刚坐下,就听到地上的树叶有声响,举着火把看去,我的妈耶。四面八方,各种颜色,粗细不一的蛇群向他们爬来,就算众人都是铁血军人,也不怕什么蛇之类的,但仍然是,寒毛尽竖,恶心到不行,辛屏住呼吸,死死的拉住星云,众人都辛护在中间!
青禾眼见此情此景哪里受得了,尖叫声不绝于耳,只听辛喊了一声“杀!“,众人一顿狂刀乱舞,没几下就把群蛇砍得七零八落,那被砍断的时候仍然在地上蠕动,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特别是青禾,一条断蛇跳到她的肩上又滑到她的胸前,她不自觉的伸手去接,那冰冰凉凉溜滑的蛇尾残肢,还在手中蠕动,青禾慌忙的丢开,又一次的尖叫后,看到旁边的星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纵跳上了星云的背上,任其怎么翻甩都不下来。
好一阵人蛇大战,终于是安静了下来,还好没有人受伤,他们身上都有辛做的雄黄药包,那些蛇攻击并不是很猛!
辛提起的心又放松了起来,她这个生日可真是过得特别。
“烤蛇肉吃吧!”辛淡淡的说道。
虽然除了青禾以外,众人都不怕蛇,但要把他们整来吃也是够恶心的,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让谁动手,辛看了一眼众人道:“怎么,你们肚子不饿啊?取蛇胆退蛇皮,拔蛇牙,蛇牙给都给我,蛇胆每人给我吞一个,快点动手,不动手的等着饿死吧!”
有了辛的强制命令,众人忍着恶心,总算是把所有的蛇都整好了。
辛去加火,发现火旁边有一些长得有些奇特的草,被这火一烤,还有一股很奇怪的辛味。
辛让青禾拿着火把,青禾不情愿的从星云身上下来,星云嫌恶的拍了拍自己的衣饰,青禾得程的向他吐了个舌头,气得星云喊道:“你这丫头仗着女魔头的势,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敢戏弄本公子了?“
辛笑骂道:“青禾,赶紧过来,哪那么多废话,等星云再长大一点,我就把你许给他,看他还敢不敢凶你!”
青禾害羞的看了星云一眼,连忙去给辛主子举火把,星云在后面气得吐了一大口气,狠狠的跺了地面几脚,直看得众侍卫大笑了一波。
辛细细看那那有些细腾的草,慢慢的拉了起来,足足都有好几米长,看这样子,真是好东西,如果她看的不错的话,这个东西叫引龙草,又叫九仙草,清热解表解毒都比较好,蛇最喜欢这种味道,大概是刚才火把地面的引龙草都烤出味道来了,周边的大小蛇群闻到了味道,也就爬了过来!
本来引龙草也不是什么太名贵的药草,但像这样生于山林,又长得这么长的却很少,算是引龙草中的大王了。
大商王宫长寿殿,戊王后在卜侍医的救活下醒了过来,子昭也刚好赶到!
…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邢嫔求情
“戊儿,你好些了吗?“子昭向坐在小王子的床尾,已醒过来的王后柔声问道。
“王上……“戊王后见了子昭,一时万千感慨,泣不成声。
”戊儿莫要着急,万事有孤呢!“子昭给戊王后倚着身子,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这些天心烦的是一庄接着一庄,他已经拿出了十万分的耐心了。
戊王后听了却哭得更凶,子昭只好让众太医先给小王子诊脉!戊王后这才忍住了哭声。
众侍医通通诊了一遍,相互摇头,全都趴在地上不敢说话,子昭一看更急了,沉怒道:“小王子倒底怎么样了,说!“
众待医全身颤抖,无人一言,子昭气得招了个手让青孪接住王后,起来就给最前面的侍医狠狠的踢了两脚,骂道:“即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来人了,拉出去……!“
”大王,臣等有罪,小王子他薨了啊!”子昭还没说完,下面的众侍医就在他的盛怒下道出了真相,子昭身子一僵,倒退了两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睛猩红的吓人,大呼一声道:“你等本事,敢再说一遍否?“
“大王饶命…“众侍医此时像几只待宰的羔羊,做最后的争扎!
一屋子的人跪倒在地,戊王后木然的把小王子的尸体抓来抱在手上,端正的坐在榻上,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却没有声音,呐喊声已不足以表达她此时的绝望,她只一个劲的把尸体抱得紧紧的,生怕别人给她抢了去!青孪跪倒在一旁,眼泪长流,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子昭哽咽了半天,才慢悠悠的道:“来人了,卜侍医无才无能,拉出去杖毙,其余各仗五十.罚俸半年!“
“大王饶命了,大王饶命!”五十板会要人命的,这些侍医都非习武之人,别说五十板,就是三十板也难活回来,这与赐死有什么区别!
任其众侍医嚎叫,子昭也无动于衷,狠狠的发话:“拉下去!“
门外侍卫进来,得了两次命令,有不忍者也只微皱眉头,一人提一个的把人提了出去!
那卜侍医边走边大喊:“大王,您饶了他们吧,五十板是会打死人的,罚微臣一个人就好了,微臣反正都要死,打微臣五百板子,饶微臣的这些同僚一命吧,全都打死了,以后谁给各位娘娘看病呐!”
众侍卫也心有不忍,硬是容得卜侍医喊完才往前面拖拽。外面一阵随子昭来的侍卫嫔妃,大概也听出大王是要打死这些侍医,只惜众嫔皆胆小,无一人敢上前奴阻,候虎心有动容,可也不敢进王后娘娘的内殿,正在着急之际,见一邢嫔娘娘扯着妌夫人道:”夫人,五十板会打死人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里只有夫人有资格前去相劝大王,夫人何不前去劝说大王,事后大王肯定夸夫人识大体,更加怜爱夫人!”
“你这小贱婢,又欠收拾了,三天不打你你都不消停,去吧,这么大的功劳,本夫人让给你,请大王好好的疼爱你!“
妌夫人狠狠的剜了一眼,悄声的骂着邢嫔,边骂还边把邢扯到前面去,推得她一个马趴摔在门坎处,众嫔妃还不及想她怎么回事,就听外面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子昭正在劝王后放下手里已死去的王儿,就见邢摔了进来,怒问:”何人这么冒失?”
邢头都不敢抬的回道:”大王,奴婢是替夫人来求大王手下留情,那些侍医非练武之人,五十板肯定会要了命的,奴婢乃练武之人,上次挨了十板,到现在也没恢复完整!”
子昭细看了一下,认出说话的是邢嫔,阴沉沉的问:“夫人?那个夫人?那个夫人需要你来逞英雄?”这个邢是一点也不安分,哪儿哪儿都有她……
子昭这三连问,吓得邢嫔连连磕头道:“辛夫人虽然还未归来,但已把侍医局的侍医们看成了徒弟,若是夫人回来看到自已的徒弟都被大王赐死了,肯定会十分难过,奴才斗胆求大王口下留情,夫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大王看在远在她国的辛夫人的面上,饶了她这些医徒们吧!”
邢怕大王不给讲完,极快的讲完了这段话,磕头如捣蒜的等着大王的雷霆之怒!
提到辛,子昭好似回过了神,辛儿最是护短,若是回来看到她的小徒弟们都是非死既残,只怕也不肯善罢甘休,随口吩咐了一直站在角落的黄内侍一句道:“让人停了吧!让他们在外跪到天亮再滚回去!“
邢急忙叩谢大王,悄悄的跪到一旁去!
黄内侍总算是有机会传话了,赶紧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快步奔到前殿外,众侍卫举着火把,那打板子声落下一次,就听惨叫一声,就这一会儿,每人都受了十余板子,早就皮开肉绽了,真是一声叫得比一声惨!
“住手!“
黄内侍这一声住手,众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这待卫是打什么人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打的是救死扶伤的侍医,他们真是心有不忍。
“大王有令,免了各位侍医大人的板子,罚跪至天亮方可离去”黄内侍手把佛系,带了几许威严!
“敢问大人,大王因何放过尔等啊?”五个侍医护着屁股艰难的跪了下去!
黄内侍本不想说,但又想着侍医还是别轻易得罪了,耐着性子道:“邢嫔向大王提及你等乃辛夫人之爱徒,看在辛夫人正远在他国为大商效力的份上,特地饶尔等一命,还不快快谢恩!”
几人听了齐齐拜道:“多谢大王饶命之恩,多谢辛夫人的避护之恩!“
黄侍卫刚走出去,戊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歇斯底里的喊道:”原来你们都是辛贱人的徒弟,原来你们是故意不治好本宫的王儿的,那贱人都失踪了,怎还会有如此的魅力?远隔千里,也要害死本宫的王儿,我的王儿呀……!”
戊王后像是找到了小王子会死的理由,喊得肝肠寸断,连带外面的人也声泪惧下,只是这哭归哭,个个心里都在想这偌大的信息量!辛夫人失踪,小王子夭折,这一庄庄一件的,透着诡异!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子昭赐名
这想法不止是众嫔妃,连带子昭也是,辛儿失踪的事是绝密,戊王后是怎么知道的?侍医可能医术不精是真,怎的就扯到受辛夫人之意害死小王子,小王子出世时,辛儿已经走了!
子昭想着想着,头痛欲裂,直抱着头蹲了下去,返回来的黄内侍大惊,急呼道:“大王,大王您怎么了,快传卜侍医!“
戊王后终于反应过来,忙放下手中王儿的尸体,连忙帮着去扶子昭,一时间人仰马翻,外面的嫔妃也涌了进来,刚刚跪下的去的卜侍医又被喊回了内殿,卜侍医忙找出刚才未带走的竹针,替大王扎上头顶几个要穴,再把人中,合谷都掐一掐,子昭总算缓过神来,见众人都围着他转,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看向卜侍医,刚才还要打别人板子,现在又等别人施救,感觉威严尽失,软软的说一句:“孤没事,你下去吧,让你的人起来,都不用跪了!“
卜侍医得了赦令,磕了个头,一瘸一拐的走了,这一个晚上那小心脏是腾云驾雾一般,没有落在一点实处。
戊王后以为大王是伤心过度,反而安慰起子昭来:“大王莫要太伤心,是臣妾福薄,好在臣妾还年轻,加上大王的后宫充盈,王儿早晚会有的,说不定一会儿巧儿妹妹就会为大王添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王子!“
子昭好似才回神似的,扒开了戊王后的手,上前去看看静静躺在床上的小王,瘦骨嶙峋的,尽管眼睛已经闭上了,还是能看见了凹下去了许多,这个孩子从出世的那天他就没看好,终归还是离他而去,心里突然有一块沉重的大石板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泪水悄悄的滑落过脸夹。他抹了抹眼泪,转过身来故作坚强的对外喊道:“候虎,去通知大宗伯,小王薨了,让他立刻前来处理后事!“
“诺!”
侯虎刚出去,就有披香殿的人前来报喜:“恭喜大王,贺喜大王,癸夫人喜得龙子,母子平安!“
那报信的侍女不知小王子薨了,喜笑颜开地等着大王说赏,结果迎来戊王后的两个眼刀,忽觉这一屋子的人都跪倒了,就她一个人站着十分突兀,紧跪下去趴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嘀咕这不是好事吗?怎么那么可怕?
子昭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一件令人高兴的事了,对戊王后道:“王后好生休养,切莫太累,王儿的事有大宗伯处理!孤去看看巧儿!明日再来看王后!”
戊王后心中悲愤,真是一死一生,莫不是她的王儿,投到那个贱人的肚子里面去了?此时此刻,只好憋出一个难看的笑道:“恭喜大王喜得龙子,恭送大王!“
子昭见戊王后憔悴的样子,实不忍心,把他拉在怀里抱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后背,摸了摸她的头道:“王后勿忧,你还有孤,我们还会有王儿的,来日方长,先把身体养好”然后在戊王后的额叭唧了一口,转身便走了!
戊王后摸着自己的额头,她与大王还会有王儿吗?再看一下床上躺着的小王子尸体,又开始嘤嘤哭泣了起来!
青孪忙着学大王一样安慰戊王后,众嫔妃纷纷上前请安,道一句王后娘娘节哀云云之言,也随着大王出了长寿殿。
外头的鸟儿叫的欢得很,朝阳露出了半个身子,透过远处的几棵松柏,霞光四射!天亮了,一切显得欣欣向荣,淹没了长寿宫里的哀哀泣泣,再回头看,还是那个富丽堂皇的宫殿,但众嫔妃可不敢多呆,脚下生风的有多快走多快,恨不得飞一般的离开这个地方!
众人都很疲劳,到了披香殿也是强打着精神道了个喜,子昭看见这孩子比以往其它时候出生的王子公主都要漂亮些,发质茂密,小脸白皙饱满,一点都不像刚生出来的婴儿皱巴巴的,还睁着这两只大眼睛看他滴溜溜的转,看的子昭十分高兴,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丧子之痛也得到缓解,马上就赐了一个名字:“曜,子曜!”代表日月生辉,带来光明!
“恭喜大王,恭喜子曜殿下!”,众嫔妃酸酸的倒了个喜,十分羡慕嫉妒恨!
“好,今日在场的都有赏!黄侍卫,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办不好孤拿你是问!”
“诺!“黄内侍又心虚了一把,听大王说上半句就想有好处了,听下半句,是心都凉了一半,不知从何时起,大王有些不太待见他了!
未知森林里,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众人也都醒了过来,辛看了看伞尖上的露水,张嘴去接了两滴在嘴里,润了润嘴皮才道:”从这边走吧,看太阳出来的方向,从这边走应能出去!”
众人都很惆怅,昨夜吞了蛇胆,今日口没这渴了,也学着辛润一润嘴唇,跟着辛的脚步走了,红天不负有心人,四个时辰之后,众人总算走出这片绿林,这一路上人困马乏,但也有不少收茯,采了许多灵芝和其他珍贵药材,也釆了许多磨菇,打了好多山鸡和野兔。
刚出了山林,烈阳正浓,远处有一个小村子,看几来有十几户人家的样子,辛带众人走了过去,先找个住处休整两天,打听一下自己倒底在那个角落,离大商还有多远的路!
这村子座落在三脚下,周边都是森林,仅一条小路通过,像是被人从森林里专门圈出来的地盘,很规整,很干净,很富有情画意。房子都是木头搭建的,居然还有两层小楼,屋顶盖的都是茅草和松叶,看起来十分世外!
见有提刀剑戟,牵着高头大马的众位大汉,村头的一小娃吓来哇哇大叫,其他人起了连锁反应,埙一声一响,一会儿聚集了几十个男村民提着各式各样的自卫武器出来拦住辛她们,妇人们抱着自家娃躲进了房子里,又好奇的伸头,悄悄的望向前面。
一白头长者一手杵着拐棍,一手叉着腰,在前头喊道:“敢问来者何人,因何擅闯我迷雾村?“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迷雾村
一白头长者一手杵着拐杖,一手叉着腰,在前头喊道:“敢问来者何人,因何擅闯我迷雾村?“
“这位尊者好,我等非是强闯,只因招坏人追杀,逃至此处迷了路,已在这片森林里转了三天,疲惫至极,见此处有人居住,特来借宿,若有打扰之处,还请尊者见谅,行个方便!“
辛自从羌国出逃以来,换了一身的男装,加上脸上的疤,又压低了嗓子,虽不至凶神恶煞,倒也无外人怀疑她是女儿身,看她一半头发刚长出寸许,像道上的流氓混混,众村民紧张的看着他,等长者发话!
那白头长者看了看这群人衣衫褴褛,又穿他国服饰,不像什么好人,拿不定主意的看旁边的青年一眼,青年上前道:“你们这许多大汉,看起来也是习武之人,不追杀他人就好,怎会被人追?莫不是追杀他人才误入这迷雾森林的?”
众村民一听这些人才是坏人,更紧张了,提着各种武器喊:“滚出去,滚出去!”
辛有些气恼,这些人怎么不讲道理?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尊者误会了,我们是从羌族那边逃过来的,在下出外行商,带了家卜和护卫,不料遇到两国争战,误以为是敌军,才被军队追杀的,一路跑了几天几夜,又误入了这迷雾森林,还望尊者行个方便,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倒没什么,就是可怜了我这妹妹,这几天跟着我们吃苦受累,身体不适,想借贵宝地修整一下!”
辛刚说完,青禾就出来盈盈一拜,娇憨可爱,我见犹怜,后面的男村民马上就有人心软,劝道:“族长,小的看他们不像坏人,要不就让他们休息一下?”
正在这时,突闻一男孩从远处跑来,边跑边喊:”爷爷,爷爷,不好了,我父亲又犯病了!“
众人随眼看去,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一路跑着过来,长者有些着急的道:“徐汉,徐马,赶紧去看看你大哥!“
那叫徐汉徐马的也是着急,抱起小男,快步回去了,青禾灵机一动道:“这位尊者家中可是有病人,我家主人可是出了名的圣手回春,此行也是为贩卖药材,您何不让我家主人去帮着瞧一瞧?“
白发长者一听这队武里居然有医者,果然喜出望外,抬眼看去,问青禾道:“敢问这位姑娘的主人是?”
青禾赶紧抓着辛介绍道:“这正是我家主人!”
长者不明问道:“这不是你哥哥吗?”他刚才明明听这小伙子叫妹妹的!
辛婉尔一笑道:“尊者见笑,在下喜欢青禾,早就认她做妹妹了,可这妹妹改不了口!“
长者再仔细看辛,觉得小伙子确实比后面的大汉好看多了,说话声音也好听,有一种让人深信不疑的感觉,还想再确认一遍的问道:“小伙子,你真的会医术?”
“略知一二,若尊者不嫌弃的话,在下倒是可以帮忙看看!”辛行着礼说话,极尽谦卑,众村民顿时放松了不少!
长者心中大喜,露出了个慈祥的笑容道:”吾乃迷雾村村长徐又高,敢问医者何名啊?”
徐又高,辛终于听到三个字的名字了,连忙道:“在下姓辛,名瑞,尊者直呼在下辛瑞即可!”
辛想介绍自己叫辛,总感觉一个字不好叫,还是叫辛瑞比较顺口。
”原来是辛医家,这边请!“长者忙叫众人给辛让路,还吩咐道:”大家带这些壮士下去休息,好好招待!“
这些村民朴实无华,衣服也是奇形怪状,大概本身就是以挡身体为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格,颜色也是五花八门,都比较偏暗色!但乍一看去,还好像挺一致的,反正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村的人。
辛也吩咐道:“星云,你带他们去借村民们的地生个火,把马背上的米拿来煮粥,把鸡跟蘑菇给炖了吧!”
“知道了!“星云看了一眼辛,没人跟他争抢女魔头的时候,真是怎么看怎么爽,心里舒畅得很,说话都温柔了很多,又让旁边的青禾看的眼里冒出了许多小星是。
众人听了两位领头人这么高兴,都热情的把吴欠吴满他们拥了下去,还帮着把这仅剩的几匹马给牵了下去喂食了。
众人都走了,就青禾还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星云离去的背影,与徐又高一同走了好几步的辛,不得不回头来喊她一句:“青禾,带上药包,跟上!“
……
战王终于灰复完好了,说好只两天的,足足躺了十来天,他是不知元宵悄悄给他加了料,他才睡了这么久,现在起来耍剑都还觉得脚麻手麻,后遗症够重的了,羌王气得不守信用,又派兵去滋扰边关,战王中毒,带队的正是与辛比武的伏魔将军,他正一口气没地方出,听大王说要他带人骚扰大商边关,正中下怀,高兴的挑了精兵五百,连夜出发!
可他万万没想到,今年的大商士兵根本没有撤走,战斗力也比往年提升了好多,加上多了很多奇形怪状的武器,他一点都没讨到便宜,不仅如此,前来救援辛的三百凤族勇士,是翔亲带的队,一路找到了羌族境内,竟跟伏地魔将军他们打了个遭遇战。
羌国的伏魔大将军打不过大商的两千守卫军,想要越小道去大商的涞源郡偷袭,翔的目的很简单,从正面走肯定过不去,找了当地人带路,越小道去羌族找辛城主,万万没想到,两帮人竟然在离涞源郡三十里地处打起来了!
伏魔将军在草源作战还行,在山地作站,还真不是翔这帮人的对手,何况他们手里还有特制金钢绳爪,还有辛教他们做的辣辣草催泪火把,点燃往敌方阵营一丢,翔他们一会儿就开始砍瓜切菜了,伏地魔将军被翔一铁叉子叉掉了小命,众羌国小兵见无首领,四处逃窜!羌国姜战的扰民计划就此终结,还白白损失了一员大将!
战报送到两边王宫时,无不让人震惊,羌国姜战叹了一声道:“没想到,短短一年,大商竟然强壮至此,真是不可小觑,可惜了寡人的伏魔大将军!“
大商子昭以为是辛夫人为国立功,特地在朝堂上嘉奖,骂羌国不讲道德云云,正直此时,万岁殿外来人禀报:“尹副使者回宫,羌国使者进见!”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尹平回宫
这话要从一年一度的中元节说起。
去年的中元节辛是在大商的长乐宫过的,当时因坐席之事还倍受侮辱,仅过一年,她已经在大商王宫里声名鹊起,只是她仍然不知道中元节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商意味着什么!
中元节是夏季过度到冬季的一个承上启下的节日,不仅后宫要发寒衣,前朝也是热闹得紧,今年又值小王子之丧礼,各地的地方诸候伯这种子族外放的爵爷,都纷纷前来参加宫中大祭。
除此之外,各伯爵候爵也要参加朝会报告,报告这一年粮食的预估产量,约定今岁能上供的数量,以及边关的周边诸国战况,大商边界的郡县被他国滋扰的程度,中报兵力补曾调度,兵器补给云云……
七月十六,众臣在万岁殿各种热议,最高兴的事莫过于今年的粮食产量看起来纷纷倍增,各伯爵侯爵笑得见牙不见眼!子昭又为傅丞相和辛夫人打了一波功劳广告,虽没有见到辛夫人,但个个地方官心里都充满了感激,他们这些地方官呀,表面上都是爵爷,其实各自的封地各有不同,也就名声好听些,百姓曰达官贵人尔,其实并没有领朝廷奉禄,而且要年年向朝廷上贡,还要自己准备兵勇战甲守卫边关,有点什么事情都要先与朝廷商量,否则形同造反,处处受着节制,特别在粮食上面,有时候自己没有只能盘剥百姓,成为了鱼肉乡里的地方官,背着一世的骂名!
总之就是好人难做!但辛夫人带来这些福利,解决了他们为粮食发愁的后顾之忧,所以,相比以往大朝会而言,众伯爵心中都轻松了不少!
说到戍边之事时,忠勇伯子燕提到鬼方与羌族大商之三不管地带,离大商涞源郡三十里地的一片山林里,发生现了几十具羌国兵士的尸体和一把奇怪的武器,让随身护卫“止戈”献上一把‘攀岩爪‘。
子昭惊喜的发现这把攀岩爪与辛儿用的那一把一模一样,误以为就是辛的作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欣慰的道:“这正是孤的辛夫人所用的攀岩爪,好一个羌国无德,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竟然派兵悄悄穿越那片原始古林,想从我大商的腹地涞源县进行偷袭,真是狼子野心,其心险恶,若不是孤有一个好夫人,善兵伐谋,此奸计还真被他们得逞了!”
听大王如此肯定是辛夫人,众臣不解,有大臣问道:“大王,辛夫人不是去了羌国谈判吗?怎会出现在那三不管的地带?”
子昭具实相告道:“不瞒众爱卿,当初是孤力荐夫人出使羌国,如今夫人出事,孤是无颜将此事提起,但,爱卿即然问了,孤也只好具实相告,半月前,孤就收到了密报,辛夫人为我大商之长久制安,力敌羌国伏魔将军,为大商争得羌族三城的使用权,怎耐羌王无耻,密秘将夫人扣押,遣副使尹平回大商,可辛夫人怎是平凡之辈,自是拼死逃出,因遭羌国大军追杀而失踪,夫人大概也是因此而误入了原始古林,这才阻止了羌国的阴谋!孤本想等尹副使回来后问一问情况再与众臣商议伐羌大计,不料竟有夫人消息,孤也就顺便道说与众爱卿听吧!”
众臣听了,十分佩服辛夫人之谋,只有大宗伯悄悄冒了冷汗,原来这一切大王都知道,他得赶紧传信与尹平才是……
“可惜辛夫人乃女子,若为男子,定然可以为大王征伐天下!”忠勇伯出真心之言,他是头一次佩服一个女子!
“哈哈,忠勇伯说的是啊,万千男儿都给夫人比下去了,可惜却身为女子,上天不公啊!“受古代思想荼毒的子昭也在可惜辛儿不是男儿身。
一直没说话的傅说听了这两人的叹气,心中时代的症结又出来了,容不得谁说她这个唯一来至现代的女人半点不好,沉沉的道:“那又怎么样,臣想请问大王和在场的各位大臣,报国之志可分男女否?辛夫人为大商出使羌国用的可是女子身份否?即然她已在为大商默默的奉献了这么多,又何必计较辛夫人是男子还是女子?”
忠勇伯听傅丞相这声音带着些许不高兴,笑问:“怎么,丞相大人对本爵爷说的话有意见?”
傅说看了看他还未及答话,就听内侍官传话道:“尹副使者回宫,羌国使者觐见!”
“噢!快快传来!“子昭有些意外,这两个人够快的,不到二十天竟然回来了。
”传,羌国使者觐见!“
“传,尹副使见驾!“
黄内侍快步到殿外高喊一声,迎客的编钟声响起,一曲尽,尹平与那羌国使者刚好进了万岁殿,分别走了三十六梯,七十二梯,一百零八梯的三重台阶,由黄内侍引进,进殿还要脱靴,此种礼仪,让刚开始一脸鄙夷随性的的羌国使者心有余悸,不得不想进去之后如何完美措词!顺便正正衣冠整整仪容,不能折了羌国的面子。
大商的众臣很礼貌,迎接式的目光把二人送到子昭面前,并没有像看西洋镜一样盯着他这个长得比较健硕的他国人看,这点让羌国使者在心里又记下了一笔小见闻,回去一定要说与姜战大王听!
“拜见大王,臣,尹平,完成赴羌使命,前来交令!”尹平经久未见子昭,行了大礼,子昭急忙招呼:“尹副辛苦了,快快起来,孤正有话要问你呢!”
“多谢大王,大王问话,微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尹平起身,站到一旁候着,旁边的羌国使者用羌国礼节参见了子昭,用那蹩脚的汉话道:“羌国使者达努参见商大王,刚才贵国的音律达努很喜欢,多谢商大王的神曲款待,愿商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岁千岁千千岁,好!这个祝福孤喜欢,看来达努使者很会说话,一定会给孤带来好消息的吧?”子昭心里虽是满满的戒备,却笑得一脸的祥和。
达努也没想到商大王是这样的,心中一下放松了不少,回话道:“回禀商大王,我王同意贵国正使辛夫人的提议,割让羌国三城于大商用于诸国贸易之用,详尽方案已写成国书交达努带来!”
达努说完手举封存好的羊皮卷,递给了黄内侍,呈给了商大王子昭,只是偷瞧商大王看了半天的羊皮卷,也瞧不出喜怒,心中竟生出了心慌之感…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辛夫人的死讯
达努说完手举封存好的羊皮卷,递给了黄内侍,呈给了商大王子昭,只是偷瞧商大王看了半天的羊皮卷,也瞧不出喜怒,心中竟生出了心慌之感…
众臣屏住呼吸,都在等大王发话,子昭细细看完条款后心中颇为满意,他的夫人果然厉害,这么苛刻的条件,对方大王居然能同意,只惜明面答应,背地里却加害辛儿,不可信也,心中想着,面上却是笑道:”达努使者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甚是辛苦,只是不知孤的夫人何在呀?怎不见与尔等一起入宫?“
达努心中戈登一下,这商大王是话中有话呀,一般使者出访,都是走一路歇一路,搞得出使的任务尽人皆知,老百姓知道要谈判暂时不打仗了,民生会稳定许多,这次达努与尹平一前一后,可达努仅用三天就追上了尹平,尹平怕晚回受朝廷怪罪,也是轻装简行,一路跟着达努狂奔,这才把一个多月的路程缩短至二十天不到就走完了!
但商大王是如何知道他们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明明与辛使者滞留的时间加起来也差不多,他们已是日夜兼程,难道还有比他们脚程更快的信使,最奇怪的是,他的夫人不应该问尹副使吗?问他做什么?……
“达努使者,孤问你话呢,可曾听到?“子昭见达努不回话,声音又高了些许,达努公然走神,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达努回过神来,忙道:”商大王恕罪,达努汉话不精,懂得慢,这大王问的夫人是何人,达努一时没反应过来?“
子昭不信的望了达努一眼,想一想自己的话才笑道:“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是孤没说清楚,原派到贵国去的正使大人正是孤的辛夫人,辛夫人好武、善言、喜远行,故遣为使,孤看这易城条款不错,甚是欣慰,就不知这安邦功臣辛夫人如今何在呀?孤很想立刻见到她!”
达努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若由他开口告知,本是很容易的事,但看到此时笑颜如花的商大王,要告诉他夫人的死讯,还是被烧死的,这话有些难以启口,他不得不看尹平两眼,才沉重的道:“对不起商大王,您的夫人已被羌国驿站的火神带走了,具体原因,只有尹副史知道,据察,当时只有尹副史一人在正使大人身旁,我王请达努代言:‘请商大王节哀,辛正使救了大妃一命,寡人将她葬在草原,记载千秋!……“
”够了,别在说了,孤不信,孤的夫人啊!……“子昭只知辛儿逃出,却不想是从大火里逃出,有没有烧伤,有没有熏到,他忽感心中千斤重力,刚才突然站起来,差点都没站稳,又瘫软的坐了下去!
商大王情绪这么急动,达努是没想过,听闻商大王的妃嫔多如牛毛,正妻却只有一位,他又不是死正妻,哭的这么伤心干嘛?达努是理解不了的,只好无辜的瞪着眼不再说话!
子昭的情绪大概引出了王荣平的情魂,一股剧烈的头疼,疼得他差点在众臣面前喊出声来,他用牙关死死的打手咬着,众臣还以为他是太伤心了,此时是交头接耳的议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之词,适才才听大王说辛夫人替大商破出大羌之阴谋,这会又听羌国使臣说夫人已葬身火海,两人都不是可以说谎的身份,此时都不知道该信谁了!
傅说心中怒火翻腾,可他却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他本就站在前排,此时一邪眼就能看到尹平,转了个身向他沉声问道:“既然达努大人说不清楚,那就由尹大人说说,辛夫人是如何被人害死的!这件事尹大人是否知情或者参与?”
傅说的话带着威严,眼里飞着眼刀,看得尹平心中大惊,惊慌的反驳道:“丞相莫要血口喷人,不是下官放的火!“
这人一慌起来,就口不择言,尹平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众臣都不是傻子,一波疑问的眼神扫了过来。
子昭身驱一震,一股威严迎面扑来,尹平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真是糟糕,看着众人都望着他,他又忐忑的解释道:“下官不敢欺瞒大王和丞相,辛夫人武功那么高,下官那里能放火把她烧死?“
咳咳咳,大宗伯适时的咳了几声,他直替尹平捏了一把汗,他这是越描越黑呀!果然,大王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尹平,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尹平听到大宗伯的提醒,一声也不敢再多说,傅说扯着一抹喋血的笑道:“本相好像没提到放火的事吧,也没有在讨论尹大人能不能把武功高强的辛夫人给害死!尹大人如此口不择言,难到是心虚不成?“
“大王,微臣冤枉了,微臣千辛万苦,几经奔波,为大商讨得这三城之地,微臣不求大王奖赏,也不能让丞相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微臣冤死呀!“
尹平眼泪滂沱的跪了下去,看得众臣一阵心酸。
在大宗伯的眼神指示下,一地方小官上前插言道:”启奏大王,依小臣看,尹大人不过是知道辛夫人如何逝去的当事人,情绪激动说错话而已,怎就变成了害死辛夫人,同为使臣,在他国应相互照看,怎可能互相伤害,小臣认为尹大人没有伤害夫人的动机,还请大王明鉴!”
子昭看了一眼这说话的人,这不是二十年前犯了错被先王贬去戍边的子茂吗?封地不大,爵位不高,胆子倒不小,一个卫爵,仅比一七品郡首地位高些,怎敢在这万岁殿多言,子昭十分不高兴,没有与六卿勾结的卫爵,那来这么大的胆子,子昭目光如炬扫向众人,众臣都站得笔直,生怕大王看到槽点。
子昭慢幽幽的收回眼刀,才沉声道:“子茂似乎有些忘了规矩,看在你长途跋涉回宫的份上,孤就不与你计较,但请你记住你的身份,何事该你说,何事不该你说!”
“诺!“子茂弱的回了一句,他那有不知这个理,他的目的也就抛出个疑惑,该不该他说这个问题都说出来了。
子昭懒得理尹平,继而问羌国使臣达努道:“达努使者,请问我堂堂大商的使臣大人在贵国香消玉损,难道贵国的姜战王没有给个交待吗?”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证人
子昭懒得理尹平,继而问羌国使臣达努道:“达努使者,请问我堂堂大商的使臣大人在贵国香消玉殒.,难道贵国的姜战王没有给个交待吗?”
达努看商大王一脸沉怒,忙解释道:“商大王此话过于严重,达努惶恐,正使大人辛虽是在我羌国而逝,却不是我羌国的任何一人所害。
据查,当天晚上,正使大人辛与我羌国的元宵公主在篝火晚会上喝酒,正使大人辛醉酒,由她的贴身侍卫星云送回,这时驿站空无一人,只有尹大人带着他的卜从落叶、飞花在场。
片刻不到,就来了不明身份的蒙面杀手,尹大人与落叶飞花却只是看戏,星云侍卫一人力战八人,十分勇猛,终于把杀手逼出了正使大人辛的房间,这时,尹大人吩咐落叶飞花帮忙对付蒙面杀手,一杀手前来与尹大人耳语一番,便撤出了驿站,尹大人遣星云与落叶飞花前去追蒙面杀手,只独留自己看守已是熟睡的正使大人辛!
达怒说到这里,语句忽然变慢,若有所指的看向尹平,尹平汗如瀑布,心中起了万丈惊雷,这大努如亲眼所见一般,他此时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众人心中也是惊雷炸起,达怒这番叙述是意有所指!
达努继续说道:“之后,不到片刻,驿站就起了熊熊大火,等众人前去施救时,正使大人辛已葬身火海,但奇怪的是,你们大商的副使尹大人确毫发无损,不知是如何从那场大火里面逃脱的!”
达努这话说完,众人心中已有了计较,只是这达努乃外族使臣,无人帮腔,众臣都看子昭大王怎么处理,尹平连呼冤枉,瘫软在地,指着达努就会几个字:“你为何要陷害本使?”
达努给他递了个你蠢的眼神,尹平仔细想了想这前前后后的事,他不知是在那一步就被羌国算计了!
子昭忍住了滔天的怒火问:“达努使者说的这一些有何凭据?“
达努又递上了一片羊皮卷道:”这是我王多派遣大臣亲自调查的案子卷宗,里面完整的记录了这件事的起因和经过,如不是此事牵扯两国邦交,我王不会因为一庄起火的小事而大动干戈,望商大王明察!”
黄内侍再接过达努的羊皮卷呈了上去,子昭看着看着,气得手指关节捏得咯咯脆响,不停的往尹平身上飞眼刀,众臣好像明白了什么真相似的又往尹平身上扫去!
子昭看后道:“黄内侍,读给尹大人听!“
黄内侍接过羊皮卷读道:
“大羌新主二十三年辛月已日亥时,大商使者所住驿站走水事件真相:人为纵火,疑犯尹平,因是他国使臣,遣返!
证人一:羌王姜战!
证词:事发前两日向寡人提出永留大商使者辛在羌国,愿说服商大王放弃三城之事,寡人未允,并派人暗中保护辛,暗人亲眼瞧到整件事的过程,因不疑尹大人会放火,故未敢再前,为救火,重伤,仍未救出使者辛!”
证人二:羌国暗人。
证词:……
证人三:使者辛的侍女,桃子!
证词:……
种种迹象表明,大商副使尹平乃纵火凶犯,是直接害死使者辛的凶手,请商大王裁决!”
“臣冤枉了,大王!“,黄内侍读完案宗,尹平是从头凉到脚,只会大呼冤枉了!
尹平冤不冤的,子昭心中有数,可手指得往里头掰,他也不能让羌国占了上方,随即道:“达努使者,汝说的这些这都是贵国的一家之言,不足为信!”
达努又道:“商大王容禀,除我王之外,另外两位证人达努已经带来!能否请商大王传见对质!“
子昭又向尹平飞了一个眼刀,这个连做坏人都做不好的家伙是如何被众臣推举成副使的?
“带上来吧!“子昭有些不甘的说到,大商的脸算是让尹平丢尽了!
黄内侍出外一声长喊:“传证人上殿!”
不一会儿,一个大商王宫侍女模样的人和一个头带黑色斗笠的羌国侍卫便被带到子昭面前。
一番见礼后,子昭命殷华殿的宫人前来指认宫女桃子,果然,是殷华殿的桃子没错,因与青禾关系比较要好,被辛夫人一同带去给青禾打下手的。
桃子生性胆小,到了这威严的大殿面见天子与群臣,一路腿哆嗦的不行,据她忐忑的回忆,她当天因肚子不爽利总跑恭房,没有与辛夫人一起外出,回来时发现驿站一个人都没有,她特害怕,正要跑出去,就听见有人急步前来,却没有主子的声音,她害怕的躲进了木柜里,结果就听到外面一阵火拼,她害怕得不敢出来,直到一切都很安静的时候才爬出来,出来时只见四处都着了火,辛主子确躺在床上,她急得大呼救命,这时就被人打晕了,醒来时已经在别的地方了!
羌国侍卫摘下斗笠,一脸的烧伤还没好完,面容狰狞,他回忆说,当时羌国派了他和另一个暗卫暗中盯紧尹大人的行动,当看到尹大人从正使大人房间跑出来后本就想去追的,但见里面燃起了熊熊烈火,救人要紧,他和另一个暗卫同时进去救人,他救桃子,为了她不反抗才把她打晕的,另一个暗卫救正使大人辛,可当时正使大人已经被烧伤了,他只好让那个暗卫背起正使大人辛先走,他则抱着桃子逃走,由于火势大大,他也被大火灼伤了,原以为正使大人辛和那位同事都逃出去了,后来才知道,二人皆逝于那场大火!
二人证词说完,众人依虚,万岁殿的气氛一下沉重很多,几人说的话出入都不大,再看这烧伤的侍卫,也不像说假话的样。
其实这羌国侍卫还真说了一些假话,因他亲眼见到的是战王姜辛打晕了桃子,抱着辛想逃出火海,但使不上力,另一个暗卫是把自己给大王子当了塌脚石,助大王子飞出火海,自己却因火势太大逃不出去而被活活被烧死,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星云他们发现两据男尸的原因!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辛瑞辞行
事情已经这么明显,子昭也不能太过偏帮尹平,一时不知如何处理,看向傅说求教,傅说也不知再想什么想得出神,好半天才看到他递的眼神!
傅说面无表情的举着笏板道:“启奏大王,今日午时已过,不如明日再审如何?”
子昭听了,正合心意的道:“丞相说得对,今日乃朝会,是不宜来审这件案子,丞相现在即然兼管大司冦一职,此事就交给丞相来办,关系到两国邦交,丞相务必要公平公正,别让达努使者看了笑话才好!”
“诺,臣定然竭尽全力还尹大人公道“
傅说边承诺,边看向尹平,还扯了一抹笑,只是这笑让尹平后脊发凉,他怎么觉得傅丞相的笑有些不怀好意呢?
子昭甚是欣慰,丞相真乃神人也,总是能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站起爽快的宣布:
“丞相办事,孤总是很放心,把相关人员先送去关押起来,隔日再审,大司伯接待一下达努使者,今日就散朝吧!”
”散朝!“
随着黄内侍这响亮的一嗓子,今日朝会就算结束了,就算有人还未曾开口,也只能私下去含章殿找大王另议了!
子昭下朝后就不喜欢黄内侍伺候,总觉得一个阉人伺候自己怪怪的,还是喜欢候虎这种粗犷的大老爷们留在身边,喊做什么事都跑得快一些,那个去了势的黄内侍唠叨得很,他很不爱听!
黄内侍可不知道子昭大王是这么想他的,他此刻已跑道戊王后处去作报告了,今日朝会的内容,他是一个字也没陋掉的说给戊王后听!
戊王后半躺在外殿的小榻上,不到八月的天,她已经让人烧了火盆子,自从生了孩子后,有怕冷得厉害!
她这几日还有些咳受,小绣帕捂着嘴,有时候还吐两口血,心中有些凄凉,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幽幽的开口道:
“当初说她是大商的福星,本宫就觉得那卦纹有些蹊跷,这妖女刀枪不入,火烧不死,让个卦相变吉想也不是难事,一股的狐媚劲惯会收买人心,都失踪了还能影响这整个朝局!“
“谁说不是呢!“黄内侍跟戊王后是一派的,古板的他对那个辛夫人也是不喜!
散朝后的子昭留下傅说一起品茶,二人闲话一下共同思念的人儿,相互比较相互妒嫉又相互怜惜,相似一笑,一口茶尽,苦得眉头微皱,一切尽在不言中!
被众人牵挂着的辛带着众将士在迷雾村一待就是十天。
迷雾村里没有医士只有巫师的地了,这是一个古老的族群,听老村长说,他们是蚩尤族和九黎族的合并,蚩尤战败后,他们的族群基本灭种,当时投靠过来的部分九黎族也惨遭屠杀,千年以前,他们的祖先带他们的族人逃进了这座荒无人烟的大山里,除半月下一次山易物以外,基本上没出过村,且除了武功好的那几个特定人选,有的人一辈子也都没出过村!
眼前就这十几户人家,其实古山洞里还有几百户村民,山洞的另一边还有个天然的大天井,只是被周边的丛林挡住了,轻易不被发现,阳光秀过树叶洒了下来,照在五颜六色的小溪里,小溪两边那五颜六色的毒磨菇长是可真好看,真是别外洞天,美轮美奂!
村上的人因为长期生活在这阴暗潮湿的深山里,才会长湿症,得各种皮肤病。
特别是徐又高村长的大儿子徐羊(徐痒),湿在经络,全身奇痒又不知痒在何处,每次发作像疯了一样到处蹭,一个又一个的空翻,恨不得累完全身力气就能解掉身上的痒一样!
山里啥都不多,就是蝉多,蝉蜕也多,辛用了这追风的好药,佐以防风……之类的草药,现捏泥巴烧了一个大土锅,每天熬上一大锅热烫,不仅让徐羊泡一泡,还让众人也分些去洗一洗。
除此之外,还找了柴胡、白芍、贝母、当归、丹皮、陈皮、青皮、泽泻、香附、山桅子、这些能就地取材的,能扫陈年老湿气的中草药煮水给这些村民们喝,仅十天的时间,徐羊的病基本好得差不多了,以前是一天无数小痒,三天一次大痒,这十天来,他活得无比的轻松,辛自然就成了他们的大恩人了,众侍卫也跟着被好吃好喝的候着,可招村里的姑娘喜欢了!
可是,再喜欢,辛的侍卫也不可能一直呆在这深山老林,这么多人,早晚把他们村吃穷了!
这天下午,辛特地来找老村长辞行!
见了老村长,辛开门见山的道:“徐老,辛瑞打扰了这么久,明日准备离开了,还望徐老派个人给辛瑞等人带路!“
徐老老泪纵横,他是多么的舍不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经过这十几天的休养,这孩子脸上的伤痕退去,只留下一个红印,还挺帅气的!
“老朽知道你早晚要走,留是留不住的,只是我家姪女丑丑很喜欢你,你能不能把她带走,老朽知道你中意的是青禾姑娘,我家丑丑不要身份,就给你做个陪房如何?“
“徐老,您这,这太严重了,您的姪女怎能给在下做陪房呢,不行,这绝对不行!”
辛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连忙站了起来,连连摆手,别说她娶不了,就是娶得了,也不能娶,这十天她见的女孩多如牛毛,她那知道丑丑是谁,都叫丑丑了,是不是长得特别丑?
徐村长还以为辛顾忌的是丑丑的名份问题,急忙解释道:“我们本族不能通婚,男子成年下山或抢或买婢女上来充当妻妾,女子成年若不舍得送下山去,就只能在山中老死,丑丑的爹娘逝得早,老朽想为她寻一可靠的良人,老朽观公子乃非池中之物,他日娶妻一人,定也有几房妾室,老朽不敢妄想公子独宠丑丑一人,给她个依靠即可,老朽相信公子的为人,定不会亏待我家丑丑!”
”不行不行!”
辛耐着性子听完徐村长的话,拼命的摇头。
这徐村长观她非池中之物,连性别都没看出来还观她乃池中之物,乃笑话也!
徐村长一听辛拒绝得干脆,顿时觉得老脸无光,站起来把手扙往地上重重的敲了敲,沉怒的问道:
“怎么?辛公子这是瞧不起老朽家的丑丑?这还没走出迷雾村呢!这山,你们是不想下去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保媒
“怎么?辛公子这是瞧不起老朽家的丑丑?这还没走出迷雾村呢!这山,你们是不想下去了?”
“哈哈…“
辛尴尬的笑了两声,接着道:“徐老您误会了,辛瑞怎么敢嫌弃丑丑姑娘,她不赚弃在下粗鄙就好!只是,在下因待这众多属下为兄弟,他们才肯为在下卖命,若是在下一个人独自享用美色,众兄弟也都是青春萌动的人,要是嫉妒起来,这面合心不合的恐不好管理,不如在下认丑丑姑娘为妹妹,带出大山,它日定为妹妹寻一良配做正室夫人,徐老您看如何?“
徐又高看看辛,摸着白胡须原地转了两圈,正在辛忐忑之际,他才缓缓的说道:“辛公子说的也在理上,的确是老朽考虑不周!“
辛听了大喜,忙作揖道:“辛瑞多谢徐老成全!”
徐又高伸手扶住辛道:“老朽不敢受公子如此大礼,老朽还要感谢公子才是!“
“感谢我!”
辛一时不明徐又高何意,心下起了疑问!
不待辛多想,徐又高便朝里屋喊道:“丑丑,出来吧!”
“来了!”
辛寻声望去,只见一盈盈少女从里屋款款而出,一身轻沙绿衣,小绣花鞋,两耳头上扎了两个发髻,各垂掉一指秀发,后面的头发可以从腰侧见飘逸过来,就这么一打眼,就是辛都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小中分、齐刘海、一字眉、杏眼、琼鼻、樱桃嘴,饱满的瓜子脸,美女,一等一的美女,还是带一点英气的美女,丑丑这个名字,真是颠覆了她的想象!“
“辛公子,辛公子!”
徐又高连叫了两声辛,辛才发现自己的失礼之处,她此时可是男人扮相,不该盯着人家女孩子这样看。
只见丑丑扶袖掩面,像是羞红了脸,辛忙着作揖:“见过丑丑姑娘!”
徐又高见状,十分满意辛的表现,随即大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我们丑丑还不是一般的美人,辛公子不必尴尬!“
真是的,本来不尴尬,经徐又高这么一说,还真让人有些尴尬,辛尴尬的笑了几声。
丑丑见盈盈一拜,如黄鹂鸟般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发出:“丑丑见过辛公子!“
“哈哈,丑丑姑娘不必多礼!”
此刻的辛,手忙脚乱,本该去扶美人,又觉得自己不适合,这手刚手碰到丑丑的袖口又抽了回来,这一来二去的,把徐又高看得是笑声四起:“哈哈哈哈……”
辛真是尴尬的要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事情怎么给她越搞越糟!
徐又高只当辛公子是害羞了,随即吩咐丑丑道:“丑丑,去把你那些小姐妹们一起叫过来,通知那星云公子集合队伍,就说辛公子给他们保媒!“
“是,伯父!”丑丑得了信,向辛斜首一礼,脚步轻快的奔出门外去!
只剩辛云里雾里的搞不清楚情况,问道:“徐老,这是何意?“
徐又高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辛又陪同他一起坐了下来,山中都是木头凳子,做工还不错!
“辛公子不是说,汝不能独亨美人,老朽决定了,给公子的兄弟们一人配一个娘子,这样你的兄弟们就不会妒嫉你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公子走南闯北的也多谢人手!“
徐又高摸着胡须,一张仙风骨的老脸上,竟然让辛看到了十分猥琐的笑,这老狐狸,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这,徐老这玩笑开大了,在下这支队伍有二十几人,这得配二十几个姑娘,辛瑞何得何能敢收如此大礼,再说,姑娘们在山中长大,单纯善良,我们这些糙老爷们,一出门就是大半年不回家,不能把他们留在家里受罪了,再说辛瑞这一路还在逃难,如何保得住这么多柔弱的姑娘?”
辛擦了擦额头的汗,徐又高这不是拿她开涮吗?带一个出去她都勉强,还带一堆出去,怎么得了!
徐老知道辛的顾虑,又言辞恳切的道:”辛公子不必想着为难,我们蚩尤族虽己在世上消失千年之久,但我们仍然有练武的习惯!
为了抵御山中潮湿之气,我们这里人,人人习武,特别是女儿家,更是阴寒之体,更需要练功以助阳,更是怕下山嫁人后被夫家欺负,所以个个的伸手都不在公子那些侍卫之下。
这些天公子帮着治病救人,您是不知道您那些兄弟与我们村上的那些姑娘打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不怕公子笑话,除了星云小公子以外,其他人的武功,真是不值一提,我们村的姑娘嫁过去,保护丈夫是她们的责任,不会让你那些兄弟受欺负的!”
“这…这…“
辛一时语塞,这话让她怎么接?个个武功奇高,那岂不是徐老不放行,她们就一个都走不了,主要还不知道路,这些小兔崽子,瞒着她惹了这么多祸事,难怪她看刚才那个丑丑眉间带着几许英气,走路步伐轻盈,原来是一个练家子啊!
辛正在思索,就听外面传来丑丑的声音:“大伯,队伍已集齐!”
“走,公子,我们出去看看!“
辛连忙过来扶起徐又高往外走去!
徐又高的房子是靠山镶嵌的,里头多宽不知,外面就看到一平排三间房,她们刚才在中间客舍谈话,此时出来,这没有围拦的园子连接了好几户人家,站了这几十个人,还是很空旷!
丑丑站在了一边,她的侧也站了两排如花似玉的姑娘,大概是今日知道是集体相亲,个个都把自己压箱底的衣服翻出来了,穿的那叫一个色彩缤纷!
星云带着青禾到前面来问辛道:“公子,集合兄弟们有事吗?“
辛看了一眼美女旁边的这两排“兄弟”,个个的眼睛都往美女这边瞟,笑得是见牙不见眼,你推我攘是一点纪律都没有。
辛皱着眉望一眼星云道:“给他们配夫人,你也挑一个吧!“
星云望了一眼这两排美女,平时都挺素,今天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这整的是哪一出?配夫人?这是真的吗?女魔头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星云不信的回望了一眼辛,辛无奈的嘟了嘟嘴,把头垂了下去,她是第一次感觉那么的无力,还好,看样子这兄弟们都挺高兴的,就是不知道等一下笑不笑得出来!
徐村长则与辛不同,眉开眼笑,像是遇到百年庆典,一字一句的高声道:“迷雾村的姑娘们,你们有福气了,这边的汉子们,都是你们可以成亲的对象,赶快去牵上你们中意的夫君,老朽与辛公子为你们人保媒,选好夫君,你们就可以下山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选夫
徐村长则与辛不同,眉开眼笑,像是遇到百年庆典,一字一句的高声道:“迷雾村的姑娘们,你们有福气了,这边的汉子们,都是你们可以成亲的对象,赶快去牵上你们中意的夫君,老朽与辛公子为你们人保媒,选好夫君,你们就可以下山了!”
还遗留着千年以前母系习俗的姑娘们,可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娇羞,“哇”的一声欢呼声后,统统涌向侧边的侍卫们,一个个找到自己中意的汉子,主动牵起手来,弄得一个个护卫面红耳赤的。
有人心花怒放,有人也不是十分喜这亲密,有护卫连连闪躲,连呼救命,徐又高笑颜如花,辛则一本正经的吼道:“站好了,姑娘看中你是你的福气,敢吱声,就留下来别走了!“
辛这一声吼,场面立刻安静下了,护卫们立刻调整站姿,抬头、挺胸、收腹、目不斜视,挺拔而严峻。
姑娘们没看见过这样的辛公子,更没见过这些汉子正经起来的样子,心中有些忐忑的挤在未来夫君身旁的空隙里,显得有些委屈!
也没那么顺利的看中谁就是谁,有几对出了问题,两三个姑娘围着一个侍卫,你推我攘的大大出手。
“住手!”
徐老心中高兴,喊人都和蔼了许多!
辛一看,吴欠吴满比较抢手,再一细看,这是僧多肉少啊,三十二个姑娘,二十五个侍卫。
姑娘们还算听话,都停下手来,辛看得嘴角扯了一扯,不是说武功高强吗?怎么有人在扯头发?
徐老向辛道:“这些姑娘都是到了出嫁年龄双亲不在的,最大的年方十九,最小的已满十四,公子一并带走吧!“
辛眉头微动,心中暗想!“十四岁,这么小,在现代,十四岁还叫幼女,看这些笑得天真无邪的女孩子们,“心中一片酸楚,又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回这万恶的古代!
辛还是有些疑惑,怎么会有这么多孤女,问道:“敢问徐老,为何会有这么多孤女?“
辛提起此事,徐又高的笑容立刻疆住了,沉思半响才道:“这山中多有凶禽猛兽,更有毒虫毒蚁,男子出门打猎常常损失一二,山上的妇人多是从山下或卖或换回来的婢女,山中阴冷潮湿,不习惯山中生活的外来女们,大多在生完孩子几年后,就会病逝,这也是老朽想把这些闺女送下山的原故!”
“原来如此,难怪在下带众兄弟走山林里走了三天也没见什么大型动物,原来都被徐老的族人缴杀了!“
辛这才想起,十天前她们越过那片深林过于顺利了!
徐又高垂头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这周边的山林绵绵三百里,野兽怎能除尽,只不过是你们人多,又生了火,加上近几天天气湿润,你们才碰巧没遇到罢了,公子别看这小小的迷雾村,方圆十里都有机关和陷阱。
这山的顶上有一片土地,有一片不长树的空地,泥土黄色松软,日出日落皆照,竟长出一种花,此花有致幻作用,我们叫它“阳迷”,用阳迷做的火把,专门用来对付这些猛兽……“
阳迷,辛对这个花很有兴趣:“徐老,这个花…”
徐老很善解人意,听到辛的话,立刻给丑丑一个眼神,只见丑丑进屋去,不一会儿拿了一躲干花出来,还分咐大家捂住鼻子。
辛细看了一下这花,心中十分惊讶,原来几千年前的世界就已经有野生樱粟了,只是不知如何灭绝,又是如何传到外国的……
“公子若是用得上,这一株就给公子带走吧!”
徐老见辛拿着干花发呆,以为他想要又不好意思开口。
“那就多谢徐老了!”
辛不客气的把花包好递给了青禾,这才笑问各位美女道:“各位姑娘可选好了?“
“选好了“,话虽这样说,其实还是几个女孩围着一个侍卫!
辛一下字就严肃了起来,板着脸道:“徐老让本公子把你们都带下山去,本公子自不好驳徐老面子,可本公子也有自己的规矩,能守规矩者,方能随我下山,这一点,也希望徐老可以答应在下!”
“哪是自然,辛公子已经答应老朽这么多要求,老朽也不能一点不识数!”
徐又高干笑着摸摸胡须,暗思着眼前这气宇轩昂的少年,为何办事这么老练,让人挑不出话来!
辛宣布道:“第一,年方未满十六岁者,不可婚配,所以,未满十六的姑娘站出来,本公子另有安排!“
“啊!“
姑娘们一阵议论,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来了六个姑娘!
辛继续道:“第二,多人选中一人的,就地比武,胜者配,姑娘们请与自己选中的勇士比武,赢的下山,输的站一边去!现在自由对战,开始吧!”
辛一声令下,姑娘和勇士就展开了对战之势,可是谁也不肯先动手!
辛又添了一把伙:“兄弟们,上,别给本公子丢人,打输的留下来当上门女婿!“
本来这些护卫还想留点面子给姑娘们,听辛这一声威胁,半点也不敢留情,奋力反抗!
高手过招其实不要多久,且比的都是拳脚功夫,点到为止,一柱香不到,结果就出来了,仅有四个姑娘胜了辛的四个护卫!
辛面对这样的结果,面向徐又高笑道:“徐老,这就是您说的比我侍卫都强的姑娘们?”
徐又高老脸一红,原来平时这些人都是在装腔作势的,尴尬的笑了笑,又厚着脸皮道:“人已经交给公子,公子带走吧,老朽是管不了这些年轻人了!“
辛笑着道:“徐老,强扭的瓜不甜,除我那没胜过姑娘的四个兄弟以外,其他人在下要问问他们的意见,我的兄弟们个个都发过誓,一生只娶一位娘子,在下不想做那拉郎配的事情,必竟,这可是关系他们一生的幸福!”
“这…”徐又高不高兴,但又一时无言反驳,老脸急成了猪肝色,不停的给旁边的丑丑使眼色!
周边早围了一群村民,这些当哥哥的听到妹妹们的婚事不那么顺利,群起激愤的道:“辛公子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我们的妹子倒底那里配不起你的那些兄弟了?”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宝物
“是啊是啊!”一个村民带头,其于村民皆附和,一副要过来讨公道的样子。
辛还未开口,吴欠吴满与众兄弟一通眼神交涉后道:“公子不用为难,我等愿意娶……”
”对,公子,其实属下挺喜欢草草的!“
”公子,属下也喜欢兔兔,望公子成全!“
“属下愿惹娶,请公子成全!“
一人带头,全部都跪了下去,辛真是觉得打脸啊,她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群人能讨上老婆已经不易,怎么会挑三拣四呢?何况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害她费尽心思白操心半天!
没等辛同意,倒是徐又高激动得边笑边道:“好,好,都起来,都起来!“
辛只好尴尬的叫了声起来。
除了那不满十六岁的六个幼女,还单了一个没对象的美女,跑过来牵着星云的手道:”星云哥哥,你娶芽芽吧!”
“唉哟喂!”星云嫌恶的甩了甩手!
“走了走了,你连我都打不过,我家里还有个女魔头,她彪悍的很,你要跟了我,回去定被她打死去!“
星云边说边看向辛,青禾在一旁忍不住的捂着嘴笑,星云哥拒绝人都这么有趣!
辛还没开口,那叫芽芽的女孩就放声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耍着赖的喊道:“族长爷爷,没人要芽芽了,芽芽下不了山了!嗯…哇…”
这哭声真是气盖山河,一会儿把山洞里的人都引出来了不少。
徐又高假装上前去劝,可好像没什么效果。
辛从没有见过一个大姑娘这么没羞没躁的坐在地上哭,看着星云委屈的道:“要不,你把她娶了得了?“
星云听了这话,回头狠狠的扫了辛一眼道:“要娶你娶,别找本公子!”
辛尴尬的对众人一笑,咬着后槽牙看着星云道:”你知道本公子娶不的…“眼睛还下意识的往星云的下面瞟。
星云顿时小脸一红,腹诽道,女魔头坏得很,那目光简直是勾魂夺魄还带些引诱,这话都能说得出来,不知羞,他结结巴巴的回道:”是,你不能娶,不是还有翔,还有路芽,还有那么多人可以娶她…“
”真的!“
“天妈,吓死人了!“
星云刚说完,芽芽就爬起来问道,吓了正在走神的星云一大跳!
“想不到还有那么多人可以供芽芽选择,星云公子,芽芽不嫁你了!“
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芽芽,一下又笑靥如花的与星云说话,连辛这个自认为情绪变化快的人,都难有这样的把控能力,真是天生的好演员呀!
”好了,既然如此,事情也算圆满解决了!”
辛都快拜服这一村的人了!
“多谢公子成全“
“多谢辛公子成全!”
这几十人齐齐拜谢,辛还有点不习怪,勉强挤出个笑容道:“你们先别谢的太早,我刚才的第三个条件还没说!“
辛此话一出,众人的心又开始紧了。
在众人的期盼中,辛才幽幽的道:“虽然这些兄弟本公子都不曾薄待,但走出了这道山门,他们还是奴才,你们嫁给他们身份也高不了,从今往后也不能再以蚩尤族自居,为了减掉不必要的麻烦,你们与他们一样都是华夏族,是辛的奴隶,一生一世要被辛差遣,你们可做得到?“
“这……!“
众位姑娘一时没了主意,都看向族长!
徐又高叹了一口气才说:“罢了,在世人眼中,蚩尤族早就不存在这个世上了,从今往后,我们都是华夏族,好歹,也保住了一丝血脈,是什么族,已经不重要了!“
“至于是不是奴隶,世道艰难,能活着就是万幸,老朽相信,辛公子不会薄待他们的!“
徐又高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相信又如何?她们别无选择,这么多姐妹在一起,至少比送下山去再不知去向的好!
”既然如此,在下也没别的什么要求了,你们各自去收拾行囊,明早起程吧!”
辛吩咐了下去,众人很快做了鸟兽散,只剩那几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女在旁边抹眼泪。
辛看了看笑道:“你们也去收拾吧,明天随我一同下山,过两年长大一点,再给你们找夫君吧!“
“多谢辛公子!”
几人破泣为笑,刚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就不见了人影。
“青禾,去把珍珠帽拿来!“
“诺!“
青禾应声而去,丑丑扶着徐又高,带着辛又进了屋里,这村里没有外面柯刻的奴隶制,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几人座下后,丑丑才端来茶水,这里的木碗木碟,竹碗竹杯都雕得极漂亮!
事情解决了,徐又高就像邻家的老爷爷一样笑得和蔼可亲,叫丑丑道:“端上来!”
像早就准备好的,丑丑端来了一大托盘礼物,徐又高先给辛拿了一张保存得特别好的羊皮卷,颤抖着手打开介绍道:“公子,这是一张古地图,是蚩尤族几代人游访列国得来的,十分不易,公子既然是纵马天下的人,此图交给公子,也算是物有所用!”
辛接过地图,心跳加速,这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东西,地图在现代世界是非常容易得到小物,但在此时的古国,可是无家之宝呀!
徐又高继续讲解道:”从这里往西三百里,是鬼方的地界,他们不是华夏人种,高鼻梁,蓝眼睛,白皮肤,黄头发,高大威猛,十分可怖,公子出去后万不可前往贸易,他们的武器十分厉害,都是玄铁打造!”
“外国人?“辛心中大惊,难道是时空错乱了?这个时代,隔着**大海,外国人怎么到华夏来的?
“外国人?可以这么说,这数千年来,不论族别冲突有多么的严重,但好歹都是一类人种,他们就不是人,他们杀人如麻,手段残忍,常常到周边抢他族的婴孩去烤着吃,已非人类之所为!”
徐又高说得咬牙切齿,就如亲眼所见。
辛却听的肝胆俱裂,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群鬼魅赶出华下,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徐又高又拿出第二件宝物,是一块石头,直接递给了辛,辛细细观察这个只有一只大钢钵大的物体,看起来有点像锡石又不太像,面上坑坑洼洼极不规则,拿在手里比石头重,比铁块轻,偶尔从里面闪出几丝蓝光,她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元神与转世者
徐又高介绍道:”这块石头是天外之物,听老族长说,几千年前,天破了个大洞,从天外飞来好多石头使不周山倾斜,海水泛滥,几乎灭掉整个人类。
大灾过后,老朽的祖仙偶然捡到了几块天外奇石,这奇石平时平平无奇,只作祭祀之用。
千年以前,祖辈就在祭祀中预言,当此石发出幽蓝之光时,就是天下共主到来之时,至从公子来了我迷雾村后,此石却频频从里头透出幽蓝的光,这是千年都没出现过的,老朽想,公子大概是与这奇石有缘,就赠与公子带走吧,若它日真有天下共主出现,就请公子自行处置吧!“
徐又高很想说辛瑞可能就是这天下共主,他之所以愿意把这么多女孩送与辛瑞一同下山,就是希望有一天,能为他们蚩尤族人谋一条出路,别以为他不知道,普通的贸易之人,怎能有如此的能力培养出比他蚩尤族武功还高的护卫来,既然辛瑞不愿意明说,他也就假装不知道了!
“不周山,陨石,神话故事?”
辛有些蒙圈,原来有些远古的传说也不是空穴来风!几千年前的人类大概是遇到了小小的陨石雨,才有那个神话般的传说,没想到这么大一块石头,经过数量与力量相接合差点要了地球人的命。
辛爱不释手的摸着这石头,虽说不知道拿来有什么用?但是这种天外来物,傅说肯定会喜欢,可以当礼物送给他!
辛想到这里,忽然又想,傅说的礼物有了,不知给子昭和王荣平带点什么才好,还有子昭与王荣平的魂魄倒底是合一了没有?
徐又高见辛摸着石头不肯撒手,且辛抚一遍,幽蓝光就射出来一次,徐又高更肯定辛就是天下共主的想法,临时决定,明天让徐汉徐马两兄弟保护辛回去!
徐又高与辛各自想事,半响不曾说话,丑丑与星云静静的站在一旁,闲不住的打量一下对方!
星云心惊:“世上竟然还有比女魔头更好看的女子!”赶紧摇了摇头,暗自告诉自己,好看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副皮囊,怎么比得上他的女魔头多才多艺,魅力十足,心定之后,又开始静静的辛赏侧面坐着的辛!
丑丑同样惊住了,她此时才算真正的正眼看星云几眼:“剑眉星眸,鼻型挺拔,嘴角含春,小美人头发际,部份头发束于脑后,发尾从耳后出,此时侧身过去,鬓角几缕头发,让他的侧颜看起来轮角分明,俊朗挺拔,真是少女心中的王子模样!“
丑丑同样摇摇头,可惜了,大伯指定她嫁给辛公子,她真不明白,星云也是公子,干嘛让她嫁给辛公子这只猴,除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和一点医技,她真没看出来辛公子比星云公子强在何处!
四人各存心事,房间安静得掉颗针都能听见,徐汉徐马二人外出回来了,才打破这份宁静,礼还没见完,就见青禾端着个竹盘过来,上面一顶珍珠帽十分漂亮。
“公子,奴婢把珍珠帽拿来了!”
青禾往前一站,徐汉徐马眼睛都直了,这珍珠帽少说也得两三百粒珍珠,一粒珠子就要两百左右青铜币,这就是一堆贝币呀!
这样好看的帽子,丑丑这样清高的美女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徐又高直接站起来问道:”辛公子,您这是…?”
辛把珍珠帽双手替给了徐又高道:“徐老,在下因遇到歹人,财物尽毁,仅剩这顶珍珠帽,徐老若不嫌少,留给村里的男儿们娶媳妇用吧!“
辛心里的暗道:”羌王战王是真舍得给她花钱,若没这顶珍珠帽,她还真没什么贵重礼物可以回赠给徐老的!”
”这,太贵重了,你们这么多人上路,留着自己用吧!”
徐又高礼貌推让,辛又劝道:
“这个徐老不用担心,这一路植被丰富,到处都是吃的,饿不着,财物放在身上,反而招惹祸患,徐老让人拆散它,分给乡亲们吧!”
徐老也不再多讲,让丑丑端了下去。
事情也办完了,辛正准备告辞,忽想起王荣平的事。
辛让星云与青禾先出去,才小声问徐老道:“请问徐老,听说您也曾是蚩尤族的大祭师,请问可知世间可有双魂共体之说?”
徐又高眼皮一跳,忽然严肃的道:”不知辛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辛道:“不瞒徐老,在下有个很重要的兄弟,他失去了幽精之魂,就是人们常说的魂不守舍里的情魂,刚好我另一个朋友逝世了,在下朋友的幽精之魂,正巧寄在了在下这个活着的兄弟身上,一个失了情魂,一个只剩情魂,请问徐老,如何能将我朋友的情魂驱赶出我兄弟的身体?”
徐又高眉头皱得老高,半响才道:”老朽且不问公子如何得知您这朋友、兄弟双魂共体了,只问公子您是想他们活还是想他们死?“
辛急道:“即然都是兄弟、朋友,自然都要活着!“
徐又高想想才道:“老朽曾听先师说过,人有元神,即然你这朋友能进你兄弟的身,你有没想过二人本就是同一人?”
辛道:“在下不明,请徐老明示!“
徐又高摸着胡须道:”相传,上古大智慧的先贤们,离世时会有元神留于世间,元神经千年而舒醒,醒后会离开寄居人的身体,去寻找自己的灵魂转世,转世者的情魂会因元神的强大而自行离去,元神便代替情魂住入转世者的身体,但却不能合体,除非…“
“除非什么?”辛继续问道。
“除非有人同时爱上元神与转世者,并为他们流下真爱之泪,才能使二者的神魂合一,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但是这种机会等于没有,相隔千年,凡人怎能做到?“
徐又高说完,自己都觉得这个传说有误,不信的摇了摇头!
辛听了却在心里暗自思量,也不是没有办法,但还是不太甘心的问道:“如果没有真爱之泪,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徐又高垂下眼眸,沉重的说道:“若是这样,二人争斗,直至一方魂散,阳世三载即毙!”
辛听了心头一惊,忙问:”徐老可说的是…在下的朋友与兄弟只有三年时间可活?”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章 用刑
辛听了心头一惊,忙问:”徐老可说的是…在下的朋友与兄弟只有三年时间可活?”
徐又高皱了彼眉回答道:“这只是传说,或许不灵验,命数在天,辛公子不必太过伤感!”
“在下也只能这么想了!”
辛没再追问,有些意兴阑珊的告辞了。
第二日,在徐汉徐马的带领下,辛与星云带着侍卫与姑娘们终于踏上了归途!
大商王宫披香殿。
云尝云娘收到辛夫人被火烧死的消息比别人晚别人几天,必竟大王并没有放出任何消息,这消息还是从长寿宫传过来的。
癸夫人的侍女苿莉有几分悲伤,在这宫里,只有辛夫人对她好些,她对癸夫人道:“想不到辛夫人会逝得这么惨,想她那样好的人,怎会如此的不幸!“
癸夫人也有些伤感的道:“其实辛妹妹人也没那么讨厌,本宫还欠着她人情呢,就此走了,本宫还真有些不舍得!”
云尝不是很喜欢苿莉,嫌她性子软弱,此时听她说话,感觉耳朵都不舒服,莫名的朝茉莉飞去两个眼刀,看得茉莉不自然的哆嗦!
云娘则直接开口道:“苿莉,夫人还未出月,你讲这些事犯忌讳合适吗?还不快点出去,以后夫人的事你不要管了,夫人不喊你就不要再进来!”
“诺!”
茉莉心惊胆战的退了出去,自从这两个云么么来了后,她的日子是一天也不好过,癸夫人的娘家人,她一个也得罪不起!
茉莉出去后,云娘云尝笑着对癸夫人说:“想不到上天都帮着咱们小殿下,如今辛夫人一死,我们姐妹对我王也算有一个交待了!”
癸夫人听了勉强扯了个笑,不再去看云尝云娘!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她的心思谁能懂啊!
刑部大牢,被关了三天的尹平没受一点伤害,大宗伯的打点让他如在自家房里一般的自在,心里暗自高兴,大王还是不敢把他怎么样,大宗伯一定不会不管他的!
傅说一边要忙着监工改造和扩修都城,一边派禽和羽调查尹平的底细,他不相信,尹平在没人做靠山的情况下,敢擅自谋害子昭的夫人!
禽和羽不愧曾经是子昭身边的人,那办事能力杠杠的,顺藤摸瓜,不难查出尹平就是大宗伯的人!
“原来是你呀?“
傅说听了禽汇报的情况,自言自语的接着说:“平时看你不声不响,四处打哈哈,原来是咬人的狗不叫呀!”
傅说边骂着大宗伯,边放下手里的娟图,带着禽和羽去了刑部牢房!
“哟,伙食不错嘛!“
赶到牢房的傅说看见尹平正在牢中享用美食,食盒精致,绝不是牢里提供的饭菜!
见到傅说的到来,尹平还是有几分慌张的,连忙用袖子抹了抹嘴才道:“拜见丞相,不知丞相今日过来,是想问下官什么?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傅说哈哈一笑道:”尹大人倒是识趣,可惜,本相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不需要伊大人再说一遍,今天本相来,纯粹就是告诉伊大您,您惹了不该惹的人,要倒大霉了!”
”不该惹的人?谁?”
尹平想来想去,在这大商朝中,他还没有真正的得罪过谁!
傅说扯着嘴角一笑道:“很快尹大人就知道了!”
”来人,把尹大人带到刑房去!”
傅说一声吩咐,外面俩牢房侍卫就来把尹平拖到隔壁房绑起来。
手脚都被挷起来的尹平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道:“丞相,你想对下官动用私刑?”
傅说笑问旁边的禽和羽道:“禽,大商律法本相不是很熟,你来说说,本相审尹大人算动用私刑吗?”
禽答:“回主子,不算!”
羽补充:“丞相身兼大司冦一职,并且是大王指派唯一主审尹大人的大臣,不算动用私刑!“
”啊,这样啊!“傅说故意惋惜一声,接着又道:“尹大人,本相身为司冦,怎会做那枉法之事?”
尹平眼中闪过不甘,又喊道:“刑不上大夫,丞相可不能把下官屈打成招呀!”
傅说把脑袋歪响一下,几夜都没睡好,脖子还真酸,要来了一把凳子坐上,才又问禽和羽道:“尹大人官至几品,可上刑乎?“
禽答:“回主子,据奴才所知,尹大人官至四品小尹,所管属礼部,不在三公六卿之内,可以用刑!”
尹平绝望的望着傅说做最后的争扎道:“丞相要问什么,下官照实说就是了,不必动刑了吧,今后我们还在同朝为官,如此生份不太好吧?”
傅说想了想道:“也是,那本相就不亲自动手了!”
“多谢丞相大人!“
尹平以为得救,正高兴呢,没想道傅说对禽道:“去,先给尹大人来点开胃菜,小皮鞭蘸水!”
“诺!”
牢房士卫赶紧配合的抬来半只水!
不一会儿,尹平的闷哼声就改成了惨叫声,傅说可交待过禽,要用内力打,要保证鞭鞭到骨,面上却不留痕迹。
尹平是还没挨上三十鞭,就晕了过去!
“泼醒!“
听着尹平的惨叫,傅说并没有解气,一想到辛差点被他烧死在大火里,就觉得这几鞭子不算什么!
两瓢水下去,尹平幽幽转醒,含恨的问道:“丞相倒底想要什么?”
傅说站了起来,走进尹平轻声道:“你放火烧辛夫人时有没有想过今日之景像?”
尹平恍然大悟,这才想起傅说是辛夫人的后盾,气得大声道:“原来丞相是在为辛天人报仇,此事非下官所为,想不到丞相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您这是要屈打成招,屈死下官吗?大王和群臣都会为下官做主的!“
傅说不想听他说废话,直接道:“希望尹大人一直能保持这样的态度,禽,上第二道菜老虎櫈!”
“诺!“
在禽羽的帮助下,尹平又体验了一把傅说从现代里学来的大清十大酷刑之一,不说叫声成什么样了,就说这语气都软了不少!
“丞相,下官错了,求您给下官一个痛快吧!“
尹平实在受不了了,听听禽给他用刑时是怎么说:”尹大人这就受不了,丞相说请尹大人吃十道大菜,这才第二道,慢慢熬吧!”
傅说狠狠的道:“尹大人想要一个痛快?当初放火时怎么不想一想被火烧死的人有多么的不痛快!”
尹平看傅说这样是决记不会放过他了,索性破口大骂:”对,辛夫人被火烧死了,傅丞相难过什么?难道傅丞相与那妖妇也有染不成,你知道那妖妇,勾搭侍卫,勾搭战王,还勾搭……”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一章 彪子来了
尹平看傅说这样是决记不会放过他了,索性破口大骂:”对,辛夫人被火烧死了,傅丞相难过什么?难道傅丞相与那妖妇也有染不成,你知道那妖妇,勾搭侍卫,勾搭战王,还勾搭……“
傅说那里受得了辛被尹平这样污辱,气得脱了一只靴子,把那又臭又长的裹脚布塞在尹平的嘴里,呛得尹平眼泪直流,心里那个恶心,简直无法描述。
傅说也没什么心思再看尹平受罪了,他给禽交待了一下:“让尹平把这些年给大宗伯做的事都交待一下,尹平自己名下的产业什么的也交待一下,四肢和脸蛋给他保留完好,其他的不管,留口气就行了。
傅说讲完,穿上靴子就带着羽走了!
尹平没熬过第三道“烤火背”酷刑,哭着喊着求禽给他一条生路,该交代的事交代得干干净净,一个字都不敢私藏。
禽也是死士出生,就是他心肠这么硬的人,都觉着丞相的手段太残忍了些,也越来越担心自己若那天犯了丞相的忌讳,会不会死得不那么痛快!
第二天,大商王宫含章殿里,子昭看了傅说亲自送来的卷宗,十分生气,原以为一直害他的是巫涌,没想到,一年前送信给凤都贝玉下达暗杀命令的原来是大宗伯,他可藏得真深啊!
可此时此刻牵扯朝廷内政,羌国使臣达怒还在盛都城,就辛一案,决不能以本国人自相残杀而结案!
再有就是,大宗伯虽是只管着礼部,其在朝上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城外的军营里,有一半的兵力都来自士族,对外调兵,子昭拥有大权。
可对内用兵,大宗伯可是有联合族老撤换子昭这个大王的权力的。
除了这些宗室的小股力量,还有三公未出,每公府上五百府兵。
虽说先王盘根已经颁发“废除三公参政只留爵位,六卿辅政九衙办公”的昭令,但若逼急了,子昭手里的这八百甲卫,一千守城军,只怕还没来得及联合就被大宗伯的守城军与府兵奸灭了!
傅说出了一计,子昭眉开眼笑的道:”此计甚妙,幸好孤未与丞相为敌,否则下场只怕也很惨!“
傅说笑道:“都是某人驯兄有道,大王不必夸奖臣!”
子昭当然知道傅说所说的是何人,醋了傅说一眼道:“丞相说错了,是驯夫有道!”
傅说偷笑:“臣虽觊觎师妹已久,但,还不敢冠以夫之名,莫非大王是想拱手相让不成?“
“你!“子昭一时语塞,气得脸红筋胀,一旁的候虎恨不得把耳朵堵住,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子昭缓了一口气才道:“辛儿连孤这商王的夫人都不做,会去做你这丞相府的小妾?最近孤可是听闻了丞相的一庄喜事呀,丞相夫人与两位小公子,不日将抵达盛都城呢!”
“what?“
这个大新闻,直接让傅说暴英文,他什么时候有夫人还有儿子的,他怎么不知道?
“瓦特?这是尊夫人的名讳吗?真是好听呀!”子昭不嫌事大的夸赞了傅说还未见面的便宜夫人。
傅说无语的道:“大王,什么招都好使,您这一招不好使呀,臣与师妹同时来到大商,她可知道臣是黄金单身汉加钻石王老五的!”
傅说是激动得连连爆出现代语,听得子昭一脑壳的问号,不过他可看出来,傅丞相可不喜欢有什么夫人到来。
子昭朝傅说得意的笑道:“丞相没有夫人和孩子,丞相还没有父母吗?为了丞相不思念家人,孤可是连丞相的父母兄弟都接来了,还是丞相当时身边的小将彪子亲自护送前来的!“
“啊!这么神奇的吗?还有父母兄弟?“傅说一阵头疼,他得马上回府,去问一问禽和羽,看他们俩知不知道这些事!
对于傅说这一会儿的胡言乱语,子昭懒得计较,反正看到丞相抓狂,他就很高兴!
傅说拱了拱手,说了声告辞,急匆匆的走了!
”哈哈哈哈,幸好上次孤找巫师起水时,顺便替丞相起了一碗,这才知道,原来我们三个人都是有宿命纠缠的人。
不同的是,傅丞相现在已不是原来的傅说,只是占用傅说身体的一个灵魂而已”
候虎看着说得一脸兴奋的大王,其实一句也没听懂,只好扯着笑点着头的配合着大王。
子昭不管傅说是人还是灵魂借体,他需要的是能够拯救大商的人才,需要的是这个灵魂的才华,但不管傅说是人还是灵魂,都不能跟他争抢辛儿。
子昭暗暗的想着:“是人就有出处,公子阴还真是,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惊喜!丞相家人那么隐密的地方也被他找到了!”
没有天下第一暗探公子阴,子昭很多事情都很难得知真相。
可惜了,子昭与公子阴的十年之约只剩两年了!
达努等不来商大王的招见,特地到大商世界等傅丞相,他听说傅丞相喜欢来这里用膳。
大商世界的正主们都走了,现在是春雨、夏荷、秋叶、冬雪在打理,虽然都是姑娘家,但并不影响大商世界的好生意!
可惜达努并没有见到傅说,尝了尝大商世界的美食就回驿站了,他还是喜欢自己家乡的美食,对这大商世界所谓的美食没感什么兴趣。
傅说是恨不得有分身之术,建城不难,修地下水道就有点费劲,没有钢筋,水泥板也倒不成,只能一块一块的找石板来铺,他觉得自己太苛刻,可是好歹也是百年大计,也不由得他乱整,就拉石头这一项活就特别不好搞,不知道子昭派人去寻铁矿寻到没有,要是寻到的话就太好了!
从郊外回城的傅说,刚到城门前,就看到守城门的人正在拦着一马辆车不给进,几人吵了半天还扭打了起来,几个守城兵围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武士和一个女人。
傅说的马被挡在后面,不得不下马来问怎么回事!
傅说天天出出进进,守城兵看了立马行礼,傅说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事,就看那个武士模样的人朝他喊:“傅将军,哦不,傅丞相,下官终于找到您了!“
傅说抬头一看,这不是他在凤都城的副将彪子吗?
傅说顿时心里冷汗直流,子昭果然没有骗他,彪子真的来了,那,这旁边的这个女的是…?
傅说不由自主的想着,正不知道如何自处时,马车里两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把头探了出来,正在那里奶声奶气的喊:“阿娘,快点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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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头疼
傅说不由自主的想着,正不知道如何自处时,马车里两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把头探了出来,正在那里奶声奶气的喊道:“阿娘,快点过来呀!”
妇女不敢抬头看人们叫丞相的大官,只是跟着接她们的彪子小将军行了个礼,听到孩子的叫唤,马上回到了马车前,里头又探出一个老翁的头,问妇女道:”儿媳妇,怎么回事,为何不让过?“
妇人微笑道:”爹爹不用担心,彪子将军会解决的!“
傅说看这妇人,一条灰白交织的麻绳抹额,两条长长的辫子搭在面前,浅板栗红的交颈短衣系了一条泥巴色的腰带,配了条泥巴色的裤子,衣长只挡住屁股,看起来十分干练!
傅说心里五味杂陈,他用手势止住彪子说话,只向守城兵道:“这是本相的家人,还有什没疑虑吗?“
“不敢,不敢,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丞相请,丞相请!”
那守城兵那而敢管丞相的家人,只求他们快点离开。
傅说收起笑容,对彪子说:“走,回去再细细道来!”
傅说领着彪子和那车里的五人一同去了丞相府,让管家赢四先用贵客之礼把他们安排住了下来。
傅说让管家赢四带了彪子到了他的书房谈话!
丞相府中少有女眷,傅说也不喜他人贴身伺候,煮茶的事还是他亲自来,彪子看到傅说亲自给他煮茶,十分感动,在傅说的邀请下坐在了下首。
傅说明知故问:“你带来的都是什么人?何故来投奔本相,路城主对你不好吗?”
彪子疑问道:“丞相您居然不识夫人?不是您托人稍口信给下官说,您到盛京一年有余,十分思念夫人与公子,让下官连同老太爷一起接来盛都团圆吗?”
傅说心下明了,都是大王子昭搞的鬼,他忽然有些头疼,敷衍的道:“啊,是是是,最近本相……操劳太甚,记性不好,……啊,头有点疼……!”
傅说一句话没说完,突然抱着头疼晕了过去。
“来人,快来人了,丞相晕过去了…!“
赢四听道呼喊,第一个冲了进来,见傅说倒在这一边,以为是彪子害的,忙叫冲进来的侍卫把彪子绑了!
傅说不醒,彪子就是生了八张嘴也没用,只好束手就擒,赢四叫人把彪子关到了柴房,等丞相醒来再说。
赢四叫人把傅丞相抬回丞相卧室的床榻上,才让人快马去宫里请侍医!
丞相府的府兵按赢四吩咐,把随丞相来的那几个人一并看管起来!
还没等宫里的侍医到来,傅说就先醒来,看到了身边焦急等待的赢四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彪子呢?”
赢四惊喜的道:“老爷您醒了,跟您一起的那个人害得您晕了过去,奴才已经让人把他和那些一起来的人都关起来了,老爷,你看要怎么处置?”
傅说愣了愣才道:“胡说,彪子是本相的属下,怎么会害本相,分明是本相来了这么久,你还没把吃的送过来,本相饿晕了!”
嬴四听了大惊,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喊道:“奴才冤枉了,老爷一月也没有两天回府上用膳,现在已是未时,奴才以为老爷在别处用过了!”
傅说斜了嬴四两眼道:“本相吃没吃你不会问呀?本相要你这个管家何用?看看你这长相,是不是连本相那一份也一起吃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叫人备膳!”
赢四说完连滚带爬的准备逃出门去,他昨天可是听羽回来说丞相整治尹平的那些刑法,真是骇人听闻,一想起来就汗毛倒立!
“回来!”
傅说一声喊,赢四又连滚带爬的回哭诉道:”老爷饶命了,奴才以后一定早晚三遍问候周到,再也不敢偷懒了!”
傅说一阵莫名其妙,怒道:“你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一年来,本相何时惩罚过下人?即然你皮子这么痒,那就自己下去领五十板子吧!”
”老爷饶命了,老爷饶命,五十板子会打死人的!“赢四想着要被打板子,就一阵肉紧!
“你肉那么厚,怎么那么容易被打死?“
傅说看赢四那肉墩墩的可爱模样,忽然就想逗逗他。
“会的会的,老爷您就饶了奴才吧,奴才要被打死了打伤了,就没有人给你看家护院了!“
赢四磕头如捣蒜的,一身肥肉一晃一晃的,看得傅说心情好了不少,他憋着笑,好半天才道:“起来吧,这次就姑且饶过你,下次再犯,就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赢四听了这话,泄气的道:“那老爷还是打奴才五十板子吧,饿饭实在太难受了!〞
“快点起来,少在那里贫嘴了,赶紧去准备一桌饭菜,把几位贵客请来与本相一起用膳,下次用点脑,不要用脚趾头想事情!“
傅说靠着床榻,他是真的有点饿得发软了!
半个时辰后,彪子和其他人都被请到了客厅用膳,一行几人都十分的局促,这些贵人一会儿抓他们,一会儿关他们,一会儿又请他们用膳,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刚坐好,傅说就来了,众人又重新站起来给他行了一回礼。
本来女子就不能上席,妇人拉着两个孩子,怎么都不肯坐上去,说是不敢与丞相同席。
还是那个老爷子先急动的喊出来:“悦儿!怎么是你!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回家看望我和你母亲?“
老爷子一个三连问,妇人便抬头细看,刚才她就觉得这个气宇轩阳的丞相的身影与他的夫君相似,只是傅说官太大,她不敢认罢了,他的丈夫只不过是一介武夫,怎么可能做得了大商的丞相!”
“老爷,真的是老爷您啊,我是惠英呀!“
“快,犬儿,二蛋,快来叫爹爹!“
妇人一阵激动,眼睛里蓄满了盈盈泪水,五年了,她夫君傅说一走就是五年,走的时候二蛋还在肚子里,现在都是四岁多的娃了!
“孩儿犬儿,孩儿二蛋,拜见爹爹!“
为了这一天,惠英教了两个四五岁的娃说这句话,不下百遍!
傅说有些尴尬,他一个都不认识,特别是这个便宜个爹要怎么叫,还没等他反应,脑壳又如针刺般的痛了起来,他使劲拽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拍了自己的头几下,忽觉脑子里涌来了一股信息,好像是身体本身的原主还残留着什么愿望,要和他抢出镜的机会。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认亲
.傅说使劲拽着自己的头发,用力拍了自己的头几下,忽觉脑子里涌来了一股信息,好像是身体本身的原主还残留着什么愿望,要和他抢出镜的机会。
大概持继了五分钟,傅说成功接收了身体原主的记忆,原来,他爹叫傅友,大哥叫傅言,他叫傅说。
这个看起来精明能干,圆圆大盘脸的妇人是他的老婆莲惠英,两人从小是娃娃亲,姑娘长到十六就与他结婚了,现在才二十五岁的原主,就已经有一个四岁多一个五岁多的儿子了。
傅说只知原主的记忆里大儿子叫犬儿,今日才第一次知道小儿子叫二蛋,这名字取得,真是一言难尽!
众人正盯着这发呆的傅丞相,忽闻门外一声迎客令:“侍医局医令常侍医到!”
傅说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赢四连忙出去把常侍医迎了进来,彪子忙带着众人让到了一边!
“下官拜见丞相大人!”
常待医一脸笑容,扫了一眼旁边的一群人,也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傅说忙道:“常侍医请坐,怎么敢劳动侍医令您亲自前来?”
常侍医继续站着回话道:“能为丞相大人出诊,是下官的荣幸,大王听说丞相犯了头疾,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下官为丞相用最好的药,大王对丞相真是关心呀!“
“哦,大王还说什么了?“
傅说心中还在怪子昭擅自把他的家人接回来,语气都沉沉的!
常侍医以为傅说痛得厉害,忙道:“大王只说,丞相可能遇到了头疼的事,操劳过甚,让下官好好帮丞相调理调理!”
常侍医边说边从小木箱里拿出手枕,请傅说把手放在手枕上,认真的诊起脉来,片刻之后,常侍医面露惊讶之色道:“丞相身体健硕,并无任何不妥,想是久未进食,饿的,饱餐一饨即可!”
傅说一愣:“没病?”那他两次痛不欲生,难道只是因为原主那一丝残留的灵魂之力吗?
赢四也不相信傅说没病,急着追问:“常侍医还是再好好看一看吧,刚才我家丞相都晕过去了!“
常侍医边收括东西边道:“下官真的不敢撒谎,丞相非但没病,身体还比一般人都好,吃两碗饭就好了!“
赢四还想再说什么,傅说便打断了他,笑道:“虽说本相没什么病,但常侍医回去可不能这样与大王说,不然本相岂不是落下欺君之罪的把柄!“
“这,那下官应该怎么回话?请丞相明示!”
常侍医知道丞相与辛夫人关系甚好,看在辛夫人的面子上,他能帮也要帮啊,何况这丞相本身也是不好惹的样子!
傅说想了想道:“你就说本相心有郁结,头疼之事甚广,导致心肾不交,气血上涌,因而昏迷,幸得天神保佑,已无大碍,请君勿忧!”
“诺!下官告辞!“常侍医心中不可谓不震惊,傅丞相这杏林术语比他说得还溜!
“管家,去送送常侍医!”
傅说也没留常侍医用膳,毕竟他这里还有一大堆人和事未解决,就让赢四把他打发走了!
常待医知道自己官职比丞相小了很多,是不配同桌同膳的,倒也没有多心。
出了丞相府,常侍医颠了颠手上沉甸甸的青铜币,怕是有两个贝币还多,看来丞相府也没那么小气。只是想起那一桌摆好的饭菜,心里暗道丞相也甚是辛苦,守着这一桌子的菜饿晕了,这得忙成什么样子?回去定要好好与大王说说,傅丞相为大商真是操碎了心!”
傅说真是饿了,好久没有辛的消息了,担心她已经担心到食不知味了,大王以为辛是神仙下凡,放心大胆的吃吃喝喝,还夸他的辛有多么神勇,只有傅说自己知道,他们除了来自现代的灵魂,也是有血有肉会痛的,一想到辛是从火场逃出去的,他的心就一阵一阵瞅着疼,但现在他知身体也是需要能量的,想不想吃他都要好好的吃饭才行。
想到这里,傅说大手一挥道:“都别愣着了,快过来吃饭,本相都快饿死了,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
傅说说完,也不等众人坐过来,就先大快朵颐了!
众人拘束的陪着傅说用了一餐饭,一桌子的菜大半是被傅说造没的!吃完了,他抹抹嘴对赢四道:“丞相府缺钱还是咋的?有几个人数不清楚啊?这点菜怎么够吃啊?“
赢四被骂得一愣一愣的,手不自然的去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天犯两回错,屁股怕是保不住了!关键他是没想到,丞相今天这么能吃,平时一碗饭扒拉半天也没造完呀!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老太爷,二爷,大公子和小公子,这位……这位是大公子和小公子的奶妈,以后你要尽心尽力的伺候!”
傅说想了想,他绝不能承认莲惠英是她的老婆,不然,辛回来他要如何交待,要不是为了报答这副皮囊之恩,他是一个也不想认!
“奴才赢四见过老太爷,二爷,大公子,小公子,奶妈!“
赢四有些懵,丞相何时多出了这么多亲人,但是,丞相的话他不敢质疑!
他不质疑,众人倒是替莲惠英不服,但傅说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继续对赢四说:“这位是彪子将军,你先带他下去休息,再去准备一桌饭菜,孩子们都没有吃饱!”
”诺!“
赢四带着彪子下去了,傅说让人收括干净,就把伺候的人都赶走了,只留下他们一家人。
莲惠英早就泪流满面,傅友紧握着拳头嘎嘎咋响,憋了半天才道:“悦儿呀,惠英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呀,你不在的这几年里,你母亲和你大嫂相继去世,这一家人都是她一个人在劳碌照顾呀,如今你好了,当了大商的丞相,你居然忘记了你的结发妻子,连个名分都没有,直接变成了奶妈,你的良心何在呀?悦儿呀,做人不能忘本呀……“
“够了!”
傅说猛的喊了一声,他实在不想听这个便宜父亲再唠叨下去了,再说下去,他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傅言即时补刀:“兄弟呀,你变了……!”
“住口!”
傅说觉得此时必须打断他们的唠叨!
傅说这暴戾的一声,果然让三个大人都闭紧了嘴,到是把两个小孩吓得哇哇大哭,哭得傅说一时间六神无主!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赏名
莲惠英急忙安慰,可两个小孩边哭边道:“啊娘,我不要爹爹了,爹爹好凶,我们怕怕……嘤嘤嘤嘤…”
莲惠英心中苦处,一手挽一个孩子,母子三人哭成一团,傅友冷眼看着傅说,傅言瞅了一眼傅说便把脖子缩了回去,傅说的眼神太渗人,兄弟已不是以前的兄弟,傅言把即将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傅说勉强听了几分钟就听不下去了,换了一个笑容蹲了下,哄着两小孩道:“犬儿,二蛋,来,到爹爹这里来,爹爹有好玩的!“
小孩玩心大,一听有好玩的,受好奇心驱使,转过来看着傅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傅说心都化了。
傅说还在现代时就曾经有梦想过结婚生子,可是他是一个盗贼,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娶妻生子也只能想想,如今看了两个白白嫩嫩,与自己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小宝贝,心肠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来人!”
“去书房把本相的模具拿来!“
傅说咐吩了一声,外面的侍从应声而去。
傅说张开双臂,来了一个索抱之势,犬儿,二蛋,得了莲惠英的眼神许可,忐忑的向傅说走来!
“唉,乖宝贝,啵唧啵唧!”
傅说一手捞一个抱在怀里,看着两个粉嫩嫩的小娃娃,咸猪嘴一口一个大亲亲。
犬儿和二蛋摸着被爹爹亲过的地方,半天没回过神来,这待遇,第一次享受啊!有爹爹的感觉真好,只是爹爹的嘴好像有点臭啊。
犬儿和二蛋懵懵懂懂的看着傅说,用袖子把脸蛋擦了好几遍,那小样子直把众人逗得气消了大半!
傅说笑道:“犬儿还勉强能听,二蛋这名字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爹爹给你们一人起一个新名字好不好?“
“好!“
两个小孩奶声奶气的回答,傅说简直被萌化了,心里一片温热,瞬间把两个小宝贝爱了。
那让爹爹好好想想:”犬儿是大公子,就叫傅兴,以后兴旺家族的大业就交给你了!公子兴,犬儿喜欢吗?“
“喜欢,兴儿谢过爹爹!”
傅说摸着故作老成的傅兴,笑容又张开了几分,想了又想才道:“二蛋嘛,就叫傅坚,取坚强果敢之意,以后你就是我们傅家坚强的后盾,人称公子坚,可好?”
傅坚那里懂得好不好,只傅兴与他耳语一番,便见他从傅说的怀里跑了下来,磕头作揖的道:“坚儿谢谢爹爹赏名!”
那软萌软萌的小样子,逗得众人直乐,莲惠英也过来拜道:“民妇谢过丞相替小儿起名!”
莲惠英是真心实意拜谢,可众人听的心里不是滋味,心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重感!
幸而侍从来得快,拿来了傅说书房里的木手枪模具,刚好两把。
傅说做来怀念现代生活的,本来打算自己一把,送一把给辛的,这下便宜了他这两个便宜儿子了。
两小孩见到这手枪玩具,甚是喜欢,一个劲的摇晃着看。
傅说见赢四回来了,吩咐道:“把二位小公子带下去玩,给整两套好点的衣服,记住,他们今后就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傅兴,二公子叫傅坚,是本相的儿子,不许怠慢了!”
“诺!“
赢四那哪里敢怠慢丞相府的公子,扯着一脸的菊花笑来抱两个公子!
傅说看不下去的说了句:“贏四,你那个笑容得练一下,笑成那样吓着我儿子了!“
赢四的笑容立马僵在那里,丞相的要求是越来越高了。
两个小孩倒是聪明,主动到赢四的臂弯里来,奶萌奶萌的道:“管家叔叔,走啊!”
“哎!”赢四又扯着他的菊花笑,把两个小公子捞在怀里,快步的离开!
只剩下四个大人了,傅说让人把门关了,表情凝重的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们可能难以接受,但是它就是事实,希望你们牢牢的记住,本相只说一遍!”
三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说,都点了点头!
傅说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对傅友道:“你的儿子在一年前就死了,现在的我是天界的一个梁上君子,借了你儿子的皮囊在凡间出任务,只为帮助大王武丁一统天下,大王好心让人把你们接来丞相府,但本相只能替已故的傅说认爹,认兄弟,认孩子,却不能认夫人,仙凡不能相恋,况且霸占他人之妻也不是我一个上仙所为,故此与你们说清楚!”
傅说的一段话,傅友,傅言,莲惠英,都被雷雷得外焦里嫩,信息量太大,半天没反应过来!
傅说继续道:“孩子需要娘亲,本相不会赶夫人出府的,该有的待遇,一样不会少了你们,但,不能借着本相的名头在外为非作歹,在内管东管西!”
“这…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傅友老泪纵横。
傅言嘴张了好大,好半天才道:“啊!原来您已不是我兄弟了,我…我…小人冒犯了!”
没见过大世面的傅言,瞬间怂了下来!
傅友抹了几把泪才道:“即然丞相不承认老汉这个爹,老汉呆在这丞相府何益?老汉这就告辞了!“
傅友说着就要走,傅言急忙拉住道:“爹,丞相不是不认您,他只是说不能违犯天界的规矩娶惠英为妻,爹,您长途跋涉,好不容易到了这里,要走也得休息好再走啊!“
傅言过怕了穷日子,好不容易来个这么豪华的地方,他才不能说走就走!
莲惠英一直不说话,低眉顺眼,眼泪滂沱,丈夫已故一年多的消息,让她迟迟不能缓过神来!现在的她感觉天塌了,卑微到了极点!
傅说从来不会哄女人,眼前的这个女人只能让他同情,没有半点别的欲望,他叹了口气,真不是一般的心烦!
大概是有记忆的愿因,傅说也不能看着他们这样就不管了,好半天才生硬的叫了傅友一声:”爹!”
“唉!“傅友叹了一口气,看到与儿子长得一模一样,却又比儿子气质出众的傅说,傅友有一种无力感!。
“爹,你老别生气了,既然大王让人把你们接了过来,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呐,孩儿贵为氶相,除正妻以外,还能娶两房侧夫人,孩子他娘以后就做如夫人吧!协助赢四管理丞相府内务!您看如何?“
傅说喊过第一声爹,第二声爹通畅多了,他也适当的做了让步,心中暗想,大王的奸计得逞了,的确让他头疼不已!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冰糖血燕粥
傅友心中虽认定傅说就是他儿子,但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儿大字不识一个,之前的一切疑问,听傅说解释了后,反而一切都想通了,只是不能接受小儿子已经离世的事实,如今傅说给一个台阶下,他也就就坡下驴的点了点头!
丞相府的事情顺利解决,一切忙碌的事情,傅说都交给赢四去做,肉嘟嘟的赢管家,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子昭在宫中收到了丞相府的祥细消息,对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候虎道:“孤一看丞相,就知道他是那种心软之人,怎么可能把人拒之门外,那妇人他许了如夫人之位吗?好,孤这就大张旗鼓的给他落实,让他退无可退,等辛儿回来,看他拿什么脸与孤一争高下!“
候虎一脸朦的听着大王与他说话,不知作何回答,子昭讲得兴奋,提笔写了王令,让黄内侍去了丞相府传王令。
王令到达丞相府时,众人又惊又喜的前来接令,傅说不在府内,黄内侍终于在丞相府威风了一回,赢四一路陪笑的送走黄内侍。
赢四一想着刚才赏给黄内侍的两袋青铜币,想着就肉疼,偌大一个丞相府,收入单一,丞相还把大部分贝币都花在了大商世界里,现在府里又增加了这么多人,丞相府是捉襟见肘,可气的是黄内侍还嫌钱少,没给个好脸色,扭着屁股走了。
当天夜里,赢四顶着屁股挨板子的风险向傅说诉说道:“老爷,按您的吩咐,奴才整理帐册,准备交与如夫人,可是,府中存余不足开支到下个月,请问老爷可有其它进项?“
傅说有些吃惊的抬头看了看赢四,问道:“你是说,这么大个丞相府,没钱了吗?“
赢四苦着脸道:“老爷,自从您搬进丞相府,大王派了两百府兵给您,却只给您拿了半年的粮响,老爷花钱大方不说,还日日去那大商世界,要不是上次您把那些贵族们送的礼都上缴国库时,奴才悄悄留了两件,日子早就顶不住了,奴才本以为勉强可以支撑到老爷封地的新粮供给,没曾想府里一下添了数位贵人,奴才真是撕扯不开了!“
赢四有些委屈,越讲越难过,眼睛湿润了起来。
傅说总算听明白了怎么回事,笑道:“为了这点小事,你哭什么?现在账上还有多少盈余?”
赢四回了一眼傅说,暗想丞相真是心大,憋憋屈屈的道:“仅两朋贝币,一千青铜币,还有今日大王赏给如夫人的珠宝首饰十件,锦缎十匹!“
“大王赏如夫人?“
傅说边问边想,子昭又打什么鬼主意!
“回老爷,今日大王下王令到府里,说丞相劳苦功高,特封公子的奶娘为丞相的如夫人,享四品俸禄!”
赢四一脑壳的头疼,这个如夫人他不是很喜欢,配不了他家英俊潇洒的丞相!
傅说轻笑了一声,暗笑大王与他较劲的方式特别的幼稚,不过,如夫人有俸禄,于他来讲最好不过了!
“既然大王这么给面子,嬴四,替本相下贴子,大王赏本相如夫人之喜,本相请众同膫饮宴!“
傅说大笔一挥,一会儿在又宽又薄的竹筏上写下无数的请贴!
赢四忧心的道:“老爷,府中所剩贝币,不足以承办宴席!”
傅说道:“不用大办,上次辛夫人派人送来的大栆,银耳,冰糖,熬上一锅,每人来一小盅即可!”
“这……”赢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说看赢四吞吞吐吐,急道:“这什么这,银耳捣碎,熬至拉丝状,再加上冰糖熬一刻钟,红枣洗尽,银耳出锅后分装,每一蛊上放一粒红枣即可,对外宣称冰糖血燕粥!”
赢四听了瞬间刷新了自己对丞相的认知,丞相真是越来越腹黑了,赶紧抱着桌上的请贴办事去了。
果不出傅说意料,收到请帖的来,没收到请帖的也来,第二天,丞相府门庭若市,不管众人吃到的是什么,该送的礼都送了,把嬴四的嘴都乐歪了!
众人心知肚明,丞相这待客之道,这哪是吃席,就是找个由头向他们讨东西,可是他们只好故作不知。
新城建设,人人都想要最好的那一段地盘,此时有机会讨好丞相,都觉得这亏吃得很值,大部分人把自己看家的宝贝都献出来了!
子昭听了后,也只骂一句老奸巨猾,心里却想着辛说的那一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真乃仙人之名句也!
一直受冷落的羌国使臣达努,总算在半月后再一次被商大王召见。
就在这期间,傅说得了子昭许可,让人按尹平所供,以拆迁修城为名,暗暗的把大宗伯的地下势力的人全部换成自己人,以免倒时候逼狗跳墙。
一切都解决的差不多了,这才再次公审尹平,此时尹平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但那种痛,是永远也忘不掉,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被傅说训得是,让他说什么他说什么,一点都不敢有反抗。
最后诸多证据证明,尹平没有理由放火烧死辛夫人,这起事故定为意外起火。
子昭要求,羌国除奉上这三个城池以外,还得还一个人回来,为两国邦交稳定,联姻是最好的办法,希望羌国考虑送一个公主过来和亲!
达努不能作主,急急返回羌国,两国建交之事,再一次搁浅。
子昭这么做,一是使用缓兵之计,希望等到辛回来知道详情再做处理,二是希望把元宵要回来,元宵去了这么久,应该也打听到一点羌国的内部消息回来了!
元宵在羌国倒是混得风生水起,羌国的司南将军对她十分爱慕,她就利用司南将军的职务之便,把羌国的军事城防弄的清清楚楚。
战王姜辛好过来以后,没日没夜的自己打戟,他也要打一把能与辛的青铜戟媲美的武器,下一次再见到辛,他一定要把她拿下,放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以报他对她的思念之仇!
辛一群人倒是幸运,有了古地图,又有徐汉徐马帮助认图,他们走了一条荒无人烟的羊肠小道,每天吃着山货“石板烧!”
一群人过着神仙一般快乐的日子。
过了一月,终于走到了大路,丑丑拿出了徐又高让她带出来防身的珍珠帽,添了几匹马,一路奔驰,才几天就赶到了大商盛都城的大商世界。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回家
过了一月,辛等人终于走到了大路,丑丑拿出了徐又高让她带出来防身的珍珠帽,添了几匹马,一路奔驰,才几天就赶到了大商盛都城的大商世界。
人困马乏,辛赶紧让人把后院加几个大通铺,让那守卫营里的兄弟先泡个澡,放松放松,再好好休息一下,大商世界的客栈今夜也不住外人,全给众人休息了!
众侍卫一路与姑娘们你浓我浓,感情也培养得差不多了,辛正头疼该怎么办呢!
歇脚地今晚多了这几十个人的饭菜,把歇脚地的二掌柜二雄和后厨的厨子们忙惨了!
这些天忙着赶路,辛都是忙着探讨吃,探讨路线,探讨大商的敌人,都没顾得上跟丑丑说上话,反而是丑丑在星云的怂恿下,有意无意的来讨好一下辛,但辛实在又累又忙,每每见到丑丑只是扯着一个微笑,没与她说上话。
“今日八月十四,明日就八月十五了,中秋节,转眼,我已来这里一年多了!“
吃饱喝足洗换好穿上女装的辛,在后院边上这栋二楼的阳台上,朝着远方眺望,自言自语的感叹着。
辛忽然多愁善感起来:“这里的月亮很圆,这里的星星很亮,这里的蓝天很蓝,这里的人很淳朴,这里的坏人很坏……
这里的王荣平时醒时睡,也不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王荣平有没有在子昭的体内醒过来,有没有想她!子昭有没有被他同化?“
“主子,您在这里呢?丑丑姑娘找您!”
青禾四处寻辛夫人不见,原来是躲在阳台。
“让她进来吧,是时候让她知道了!”
“诺!“
辛提着了裙摆,转进了屋,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了起来。
青禾去门外把丑丑引了进来,丑丑仅看了辛一眼,端在手上竹托盘上的青铜碗不自觉的滚到了地上,吓得她赶仅拾起来,行了一个礼便转出门去,站在墙角,老半天心里还蹦蹦的跳个不停。
青禾得了辛的眼神指示,马上追出门去道:“丑丑姑娘不必慌乱,主子请您进去呢!”
丑丑深吸几口气,把托盘放替给青禾,才重新端着礼走了进去。
这一路走来,丑丑见雷厉风行的辛,其实颇有好感,特别是星云对她爱搭不理,她就把目标转向辛了,反正这也是族长所期望的,可刚才她看到的是什么?辛公子竟然是一个女人,她是有多瞎才没有发现?
丑丑行着礼,却一时不知道该叫个啥,嘴动了半天,硬是没有发出声音。
辛挤出一抹笑道:”坐吧!“
丑丑半坐在青禾递过来的软凳上。
丑丑虽长得美,却是自视高傲,这一路把青禾呼来唤去,辛很是不爽,所以对她还停留在看美人的心态上。
青禾伺候周到,连忙给两人端来了茶水。
丑丑时不时的抬眼看一眼辛,又把头低了下去,完全是小媳妇看郎君,羞答答的又忍不住好奇心。
辛笑道:“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
辛特意起身在丑丑面前转了一圈。
丑丑看到的辛,前额上的头发往后卷了两个筒固定住,两边鬓角上各上各插一根精致的木雕发簪,这发簪与姑娘的不同,上面都镶满了吊坠,这是妇人所用。
辛只是从一个男人发饰换了一个女人发饰,从男袍换成女袍,样貌并没有变,还是一样的中性眉毛,双眼皮大眼睛琼鼻梁,一样的不尖不宽的两腮,做男人英俊潇洒,做女人端庄秀丽,不是十分美丽,却是十分耐看!
辛见丑丑看着她发呆,笑道:“怎么?做男人没把丑丑姑娘迷倒,做女人倒让丑丑姑娘看呆了?“
辛这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脸的一边还露出来了一个浅浅的酒窝。
丑丑内心暗叹,难怪星云公子一直不理自己,原来自己才是最大的小丑,心中竟生出了要与辛一比高下的感觉,更仔细的打量起辛来!
青禾见丑丑仍不说话,陪笑道:“主子已经几个月不曾开怀畅笑了,还是回家好啊,大王在宫中肯定万般思念主子呢!”
“嗯,本夫人也思念他呀,哈哈!”
三个月不曾用本夫人这个称谓了,辛想想都好笑,本夫人这个自称在此时竟莫名的有点好听。
丑丑一脸疑问的看着这主仆二人互动,心里的结千千万了,到底什么情况?
辛也不再逗她了,直言道:“即然已到地方,本夫人也不瞒丑丑姑娘了,本夫人乃商大王武丁的三夫人,名辛,宫里人叫辛夫人,此次代大王出使羌王,回城途中,路遇袭匪,误进了你们的迷雾村,出门在外,为掩饰身份不得已换了扮相,还请丑丑姑娘勿怪!“
丑丑终于开口道:“丑丑不敢!“
辛见她这不温不火的态度就来气:”本夫人也不跟你客气,当初带你们出村时就与徐老说过,一旦走出那个村,你们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从今往后你就叫我主子吧,本夫人看你挺喜欢星云的,如果你有能耐让他也喜欢你的话,本夫人就替你做主了!”
“真的?夫人不会与丑丑争星云公子?”
丑丑别的没听道,最后一句倒听得清楚!
青禾终于是忍不下去了,插了句嘴道:“丑丑姑娘,以后对夫人要尊重些,不能再叫夫人,要叫主子,主子已经是大王的夫人,怎么可能跟你去争星云哥哥……要争也是我跟你争!”
最后一句青禾没敢说,但是她有点气主子,他喜欢星云哥哥那么久,主子硬是没看出来,这个怪里怪气的丑丑一来,主子就看出来喜欢星云哥哥…
丑丑本就没看得起青禾,抬着大眼睛向青禾放了一个眼刀,青禾竟被她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一步,两人的小动作怎么逃得出辛的法眼,辛沉沉的道:
“既然入了本夫人的门,就得守我的规矩,看在徐老的面上,本夫人不会亏待了你们,但也不会放纵你们。
丑丑你记住,青禾是本夫人身边的人,而且她不会武功,你不许欺负她。
还有,青禾认识星云在前,你认识星云在后,星云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你们俩不许为了个男人而争的头破血流,比星云优秀的公子到处都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诺!”
青禾与丑丑相互对望了一眼,齐齐的答应了辛!
第二日中秋节,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什么中秋节的概念,盛都城一如往常,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丞相府傅说,含章殿子昭,两人同时收到了辛夫人回到大商世界的消息,两个男人兴奋的各种梳洗打扮,只盼辛这个美人的美目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
傅说想立刻见到辛的人。
子昭想立刻把辛接进宫来,就怕傅说先见了辛,就在此时,青孪前来报信,戊王后病重,求见大王!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七章 傅说大战辛夫人
子昭想立刻把辛接进宫来,生怕傅说先去见了辛,就在此时,青孪前来含章殿报信,戊王后病重!
子昭叹了口气,派候虎前去接辛进宫,自己则先往长寿殿去了。
戊王后本来身子就弱,昨夜她就收到辛回来的消息,本来就够郁闷的了,今早又收到消息,说派去劫杀的人无一幸勉的被一群神秘人杀了!
戊王后当场就气得吐了血,心中不甘的晕倒过去,甚至在晕的前一刻,她都能想到辛代替她坐上王后宝座的那一刻,辛夫人这个女人野心太大,口口声声要大王江山一统,如是让她当上王后,即将生灵涂炭,戊王后实不放心天下百姓受苦。
子昭到来时,戊王后身上已插满了多处竹签,但仍没有醒来的迹象,众侍医见了大王,一如既往的磕头求饶。
子昭倒也没生什么大气,只是狡洁的转了转眼球道:“求孤还不如去求你们的师傅,要是治不好王后,你们侍医局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众侍医都在想自己的师父是谁,现在在哪里?要怎么去求?
子昭看众人呆傻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可此时他身边连个懂他的人都没有。
还是常侍医率先开了口道:“大王,不是微臣等不尽心,实在是王后娘娘,气血亏损在先,忧伤动气在后,肝不藏魂,脾不摄血,心肾不交,五藏不合,难继天命,若辛夫人在,或许有一线希望,只惜如今辛夫人她……“
子昭听了半天,也不是很明白那些医学术语,骂道:“一群庸医,说了一堆废话,一句有用的都没有,你们师傅已经回到盛都城的大商世界了,还不赶快去求她,问一问她有没有办法!“
子昭一是真的想要辛过来帮忙看看戊王后,再也是想多几个人去看着辛,免得让傅说占了便宜去。
常侍医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叩头:“多谢大王指点,微臣等这就去求辛人”
子昭差点骂这群人是猪了,总算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了。
子昭吩咐了一声黄内侍:“让人骑快马带几位侍医去大商世界求辛夫给王后瞧病!”
“诺!”
黄内侍答应了一声,心中暗想,真是造孽啊,戊王后派人截杀辛夫人不成,自己的人死了个干净不说,戊王后自己还气的晕了过去,讽刺的是,大王竟然叫侍医们去求辛夫人回来救王后娘娘……
戊王后昏迷不醒,只昭本来也很着急,可一想到马上要见到辛夫人了,他莫名的心安了不少,暗自想:“神仙的法门多,救王后应该不在话下。
就在此时,同样收到边城消息的还有大宗伯。
大宗伯与其他宗亲商量,辛夫人彪悍,戊王后病弱,若让辛夫人带着功绩回来,如果戊王后去逝,以大王对辛夫人的宠爱程度来看,十有**会成为下一任王后,且不说他们的利益受不受损,大王虽然精明能干,可唯独是个喜欢听女人话的耙耳朵,若是辛夫人做了王后,怕是离女人当政的日子不远了。
众族人一商议,先后派了三波武功高前的暗人前去拦截辛夫人回城,可惜三波人无一生还,总觉得整件事透着诡异!
大宗伯最近的各项收入莫名其妙的少了很多,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而且回来报账的,多了几个生面孔,可是又是由老面孔带上来的,他也就没想那么多!
大宗伯最气的是一下子折掉了几十个练家子,他心口气的生疼,这可是家族里的所有顶尖的精英,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干掉了,这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
大宗伯气得一桌子的东西摔了个稀巴烂,他从来没把这个小小的辛夫人放在眼里,没想到她这么难搞,不声不响的干掉他这么多人,还平平安安的回到了盛都城,幸好尹平死都没有招,不然就麻烦大了。
大宗伯不知道尹平没招的真相,更不知道,他派去的那三帮人并非死于辛的手,一帮落在树根和叶的手里。
还有两帮遇上翔他们,他们看到翔以为就是辛的人,二话不说就开战,翔当时就带了十几个人打前哨,大宗伯派去的这些人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一声口哨,他们就被反包了,虽然翔这边也有死伤,但架不住翔的人多,好虎难架群狼,大宗伯的人终是被杀的一干二净,跑脱一个半个的报信,那也是翔故意放走的。
翔与树根带队的两帮人终于在羌国境内碰上了,为争一个客栈差点打起来。
还好,叶与树根与翔虽然没怎么讲过话,但在大商世界时,也曾有过数面之缘,在凤都城的时候,两人还联手摔过翔,算起来都是半个自己人。
巧不巧这家客栈的老板,居然是辛之前派来的辛氏兄弟,辛到了羌国时就第一时间联系他们了,暂时没什么事,就让他们开个小客栈继续呆着,继续打听消息,辛顺利逃脱,前往盛都城的消息,辛氏兄弟是知道的,众人一合计,既然夫人也回去,他们也要赶紧回盛都城交差才行,为策安全,两帮人合成一股往大商的盛都城赶了过来!
今日一早,辛就起来在大商世界的后院子里练练戟,这个戟已经黑了,她想把重新打造才行,想起上次候虎留下的那一条链子,加点东西打一个新的戟应该可以。
傅说进了院子,见辛正在练武,一时来了兴至,抽出腰上的软剑,就拼杀了上去,辛看到是傅说,心里很是高兴,把戟拆成了两把剑,与傅说对打了起来。
“看剑!”
辛眉开眼笑的双剑耍了过去。
傅说一个四两拨千斤,成功的驳开了辛的攻击。
辛挽了几个剑花,瞬间刺出了好几剑。
三剑相碰,叮当声不绝于耳。
两人好久没打架,大战三百回合,打了个酣畅淋漓也不肯罢休。
丑丑从外面进来,见青禾在一旁手舞足蹈急得不行,一脸便秘的不知道在干嘛,随着叮当声再次传来,丑丑看到一个潇洒英俊的公子正在大战辛主子,辛主子虽动作优美,屡次凶险的剑招都被她一一化解,但明显的,辛主子顶多能跟对面的男子打个平手。
丑丑,瞅了一眼不会武功的青禾,摇了摇头,二话不说的提剑上去帮辛主子的忙。
傅说也不知道哪来的野丫头,对丑丑出招毫不客气,辛见丑丑加入战斗,她也想看看这个丫头的战力如何,自己便停了下来,在旁边说:“丑丑,你先打着,本夫人累了,先歇一会儿!”
丑丑听辛说话,仅瞬间的分神,傅说的剑就架在她的脖子上了。
傅说见她长得漂亮,调戏道:“哪里来的小娘子?是看本公子长得帅气,特来调戏吗?“
辛在一旁呵呵直笑,也开玩笑的道:“哎,盗墓贼,好久没听到你这么油嘴滑舌了,我们家丑丑长得还可以吧,介绍给你做丞相夫人如何?“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爱情的酸臭味
辛在一旁呵呵直笑,也开玩笑的道:“哎,盗墓贼,好久没听到你这么油嘴滑舌了,我们家丑丑长得还可以吧,介绍给你做丞相夫人如何?“
丑丑见二人认识,转头打量一下傅说,轻骂了句:“无耻!“
傅说收起软剑,看都没多看丑丑一眼,直接就朝奔辛过去,见辛坐那石凳子上,他不客气的一屁股就挤了上去,辛也没觉得有什么,冒一冒屁股让他与她坐在一起。
傅说就像没有听见丑丑说话一样,直接跳了个话题道:“你就会打趣我,你这一路辛苦了,有没有想我啊?”
辛看了一眼丑丑道:“丑丑,你来找我有事情吗?”有外人在,辛不想说!
“回主子,姐妹们托丑丑问问,主子将如何安排她们!”
丑丑边说边看辛和傅说,不是很明白辛已为人妇为何这样随意,内心有一丝不耻又有一丝羡慕,两种感情交织在一起,那种复杂的目光让辛很是不爽!
辛想了想回道:“你去与你那些小姐妹说,等本夫人得空,选个良辰吉日替她们举行成亲大礼,不过有个条件,本夫人需要一支娘子军,她们必须无条件参加,若能在三月内完成本夫人的训练,年前可以考虑让她们如愿!”
“诺!“
丑丑听说还要训练,又瞟了一眼傅说,心里想眼前这个男人武功那么高,主子却能和他打一个平手,她的姐妹们,怕是要吃苦了!
“丑丑,这位是大商朝的傅丞相,以后你看人,不要用那种奇奇怪怪的眼神,我与丞相是很好的朋友,亲如兄妹,你来见过丞相后,就下去忙你的事吧,这里有青禾伺候就够了!”
辛有一种感觉,丑丑是被宠坏的大小姐,需要被磨练磨练。
“诺“
“丑丑见过丞相大人,之前是丑丑无礼,请臣相海涵!“
傅说还是一副轻浮的浪荡样道:“不必多礼,对于美人的质疑,本相一向不会那么计较,你下去吧,我与你主子有话说!“
“诺”
丑丑心有不甘的出去了,就这么一会儿,她就变成了奴婢,凭什么她是奴婢,她得去找星云公子,她不要做奴婢……
辛与傅说会心一笑,老友相逢的感觉甚好!
辛起身向傅说道:“你跟我来,我有好东西送你!“
“送我东西?”傅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要啊?”辛洋溢着一脸的笑道。
“要要要,你给的,我有拒绝的理由吗?”
傅说屁颠屁颠的跟在辛的后面,就像得了糖的小孩子,心中的幸福与满足不言而谕!
青禾跟在后面叹了一口又一口的冷气,夫人总是这样毫不避讳,把她这做下人的紧张的要死,要是被人告到大王那里,她们的小屁股就先保不住了。
到了辛的小客厅,傅说按压着往里间走的冲动,伸长脖子等着,辛从那道小门出来!
辛进房间顺便换了套衣,之前练武的衣服都湿了。
傅说等了半天,才见辛容光焕发的走出来,眼里流光狡洁,怀里抱着一块石头,与辛这身青绿长裙却不违合。
辛把蚩尤族族长徐又高送给她的那块陨石,递到傅说的面前,一脸高兴的道:“看看,我可搬了上千里路,特地拿来送给你的,开心吧?“
说实话,傅说并没有太大惊喜,他想着辛会给他带点好玩的好吃的或者定情信物啥的,没想到送一块石头。
傅说扯着笑摸了摸那石头道:“陨石,这里又没有科研人员,你拿这块破石头给我干嘛?“
辛听这话就不是很乐意,拔高嗓子道:“嗨,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要不是知道你对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感兴趣,老娘要抱那么远?不要就算了,气死我了!”
“要要要,你别生气嘛,你给的别说是一块石头,就是一坨屎,我都把她当宝贝供着好吧?“
傅说看辛去抱埙石,他连忙出手阻止。
辛听了这话,转怒为笑道:“都当了大商的丞相,说话还是那么粗鲁,屎啊尿啊都被你说出来了!”
“嘿嘿…“傅说偷笑了两声,自从来到了大商,他说话已经文明了好多!
“翠兰,你快看,它怎么冒蓝光呀?“
辛看了看,是因为她和傅说的手同时搭在了这块陨石上,陨石才冒出幽蓝色的光。
辛之前在迷雾村也见过这个石头透出丝丝幽蓝色的光,但却没有现在这么强烈。
两人同时收回了手,陨石里的光就弱了很多!
辛和傅说对望一下,会意的再次把手伸到了陨石上面,发现幽蓝色的光度又强了一些。
两人面上不说,心中都充满了疑问,正在此时,青禾在门外禀报:“禀主子,候侍卫求见!”
“候侍卫?谁啊?”
侯虎被提成侍卫的事,辛没不知道!
“回主子,是大王派来接主子回宫的候虎候侍卫!”青禾听侯虎介绍身份,又替候虎传了一遍话!
辛问了又问,不过是拖时间,她好把桌上的陨石包好递给傅说,陨石的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
辛在茶几的另一边坐了起来,吐气如兰的喊了一句:“进来吧!”
候虎听到可以进去了,性急了一点,抬脚就踩到了青禾的裙摆,青禾也不知道,她先要走前去给侯府开门,这一抬脚就摔了个恶狗扑食。
落地的那一刹那,候虎本能反应的伸手一捞,青禾轻得像小鸡仔一样,一个卧式旋转就转到他的怀里。
不会武功的青禾头晕目眩,这一抬头就顶着了候虎的下巴,青禾不好意思的赶紧让开,没想到,候虎的手太紧,青禾扯了半天也没扯开。
人急智短,青禾居然不知道喊,侯虎也不知道放,姑娘的身子柔软,姑娘的气味芳香,他娘的候虎脑袋一时锈斗了,直到青禾自卫式的咬了一口铁手肘,候虎才反射似的松手,二人相互对望,脸红成一坨,此时无声胜有声!
辛以为外面的人没听见,又喊了一声:“进来!”
青禾与候虎,再不讲其它,同时推门而入!
一个小门两人挤,搞不清楚谁让谁,你让我也让,你进我也进,辛在那里问:“你二人在搞什么鬼,青禾,让候侍卫先进来!”
青禾红着脸退了出去,候虎的脖子随着她的身影望了过去,辛叹气的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她闻到爱情的酸臭味有点多,这二人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有救
青禾红着脸退了出去,候虎的脖子随着她的身影望了过去,辛叹气的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她闻到爱情的酸臭味有点多,这二人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候虎转过头才一本正经的行了一礼:“见过辛夫人,见过丞相大人!”
”不必多礼,候侍卫有什么事,说吧!“辛开门见山的说道。
候虎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傅说,大王说的不错,丞相果然先到了辛夫人这里,丞相还真是大胆,竟然敢同辛夫人单独呆在一起,他回去后是要照实向大王禀明呢,还是给他们俩隐瞒一下?
候虎边想边转向辛道:“回辛夫人话,戊王后病危,大王无暇前来,特让奴才先来接夫人回宫!”
“王后娘娘病危?什么病?”
辛想起她走时王后娘娘正值生产,她回时戊王后就病危,总觉得跟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候虎还没来得及说话,傅说就插嘴道:“还能是什么病,抑郁成疾,气血不归,六府失和!用现代话说,功能性贫血!”
“怎么会这样,她可是王后娘娘呀,有谁能让她抑郁?“辛丝毫不怀疑傅说讲的话,倒是有点想不通王后为何得此病?
“你外出这一段时间,宫里宫外都甚是热闹,王后生了一对龙凤胎,公主一出生就夭折了,王子也仅多活了一个多月,倒是大王子刚逝去,癸夫人就生了个又白又胖的小王子,叫王后怎能不抑郁?”
傅说品着辛倒的茶水,慢悠悠的倒出了宫中的八卦。
“唉!“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古代的出生率低,死亡率高,人口严重不足,若大的华夏,人口竟然不足一千万人,仅是现代的一个大城市的人口,让人着急呀!
傅说见辛叹气,又接着道:“别叹气了,讲件本相的八卦新闻给你听!“
辛看了看候虎,问傅说道:”你确定你的私事要说与第三人听?”
傅说本想说这不是什么秘密,但也觉得他和辛说话,面前站一个外男不太好,随即问候虎:“大王叫候侍卫来接夫人,有规定时限吗?”
”这倒没有!”
侯虎有些木讷的回答道,他刚才还走神了,辛夫人和丞相与大王说的话,都有些奇奇怪怪的,候虎不是很明白,他的身份也不应该去追问,只好压住心中的好奇。
傅说也知道候虎一脑壳的疑问,偏偏他也不想给人解答疑惑,只吩咐了一句:“既然如此,候侍卫到外面去等着吧,本相与夫人有些话要讲!“
”这…”这不符合礼节吧?
候虎本来想这样说的,但看丞相那杀人的眼神,他只好退出门外去了,还好青禾在门外站着,候虎总算不那么无聊了。
傅说与辛在里面聊得火得很。
辛把这一路的所见所闻都给傅说说了一遍,傅说也把他如何得了这具身体的原主记忆,子照如何把他的爹他的兄长,他的老婆孩子都找回来了……也老实的向辛交待了!
侯虎与青禾在门外东一句西一句的搭起了话茬子,两人居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候虎这个二十多岁的老男人,居然头一次觉得春心荡漾。
辛对于傅说的无奈表示理解,笑道:“也好,如果我们成功的找到回去的路,至少你还留了两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
傅说不敢相信的反问辛道:”你不怪我?”
辛笑答:“我有什么资格怪你?”
傅说听了这句话,很不乐意的道:“我说你有资格,你就有资格,你不高兴可以说出来!”
辛不想就这个话题与傅说纠缠一直下去,问道:“回现代去的线索有了吗?”
傅说:“哪有那么容易?再过一年半载都不一定找得到,你要作好思想准备呀!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人都聊了一个多时辰了。
到了吃饭的时辰,青禾又让人把饭菜送到屋里让辛天人与傅丞相一起用。
候虎看在眼里,本不是很高兴,替大王十分不值,可当他看到青禾用竹碗给他端来了一只烧鸡,候虎的眼里立刻冒出爱心泡泡,就这样把新夫人的事忘到一边天去了。
吃着鸡块,看着美女,候虎从来没觉得人生这么畅意过,眼里冒出的小火苗,都快把青禾给烧着了!
青禾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发烧的小脸,又抬头悄悄瞄一下候虎,就在这时,余光发现对面走来了好几个人。
青禾收起刚才的娇羞的模样,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常侍医带着两个辛并不熟的太医一起前来拜访辛。
辛刚好吃完饭,抹了抹嘴,常侍医几人就进来了,一骨碌全都跪倒在地:“求师傅给条活路!”
师傅都叫上了,辛感觉到事态的严重,立刻跟随常侍医他们进了宫!
辛这一次出去最大的收获,就是走山林小路的时候,得了不少好药材,特别是补气补血的,其中居然得了一株千年的:“鸡血藤!”
刚好可以救治王后娘娘的血亏之症!
傅说看着辛的背影,心中万般不舍,辛这个女人太过于博爱,在这深宫里,早晚会吃亏的,眼下没有任何能回现代去的线索,他得尽快把人从宫里捞出来才行啊!
长寿殿大厅,子昭已经在此来回跺步上百圈了,戊王后还未醒来,他又没办法离开,这些剩下的小侍医,已经足足跪两个时辰了!
黄内侍在殿恭候多时,看见辛夫人一众疾步而来,喜出望外,人还没到跟前,他就已经向内通传:“辛夫人到,常侍医等人到!“
子昭听闻,快步迎了出来,刚见到人群中的一抹绿,他马上冲了过去,当众给辛夫人一个大大的熊抱。
子昭不知是思念辛还是害怕戊王后离去,他紧紧的拥着辛不肯撒手,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众人见此场景,目瞪口呆却不敢言语,直到辛觉得透不过气才使力挣脱,连忙行礼道:“大王,王后娘娘现在何处,先救人再说其它!”
子昭这才想起正事,急忙把辛引进内殿,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竟然如此的失礼。
辛刚一进大殿,众多嫔妃便围绕了过来,却被子昭凌厉的眼神给吓退了。
辛也没空去与公人客气,急步进了内殿,只见戊王后静静的躺在床上,看起来瘦骨嶙峋的,几个侍女在一旁无声的抽泣!
辛去把戊王后的脉,脉绝之象,辛连忙去查大脚趾与二脚趾趾骨中间的太冲穴,还好还好,胃脉未绝,有救!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章 白石
辛查探了戊王后的脉,果真乃脉绝之象,辛大惊,急忙去查大脚趾与二脚趾趾骨中间的太冲穴,还好还好,胃脉未绝,有救!
”怎么样?王后有救吗?”
子昭朝着辛弯腰下来,急急的在后面问!
“不敢保证,走开些,别挡着我!“.
辛站起来,差点杵着子昭的下巴。
子昭伸手扶了一下辛,不敢再问,向众人吩咐道:“都听辛夫人的,好好配合!”
“诺!“
众人抬眼悄悄瞅着现在的大王,只见现在的大王事事都小心翼翼的,有点像小媳妇,不知道是担心王后的病情还是害怕辛夫人,总觉得不像平时冷冰冰的大王。
“常侍医,让人先去煎一碗四物汤过来!”
辛边忙着让人把她带来的药打开,边吩咐常侍医先用四物汤给戊王后回阳。
常侍医一愣,怯生生的上前问道:“敢问辛夫人,何为四物汤?”
子昭见常侍医如此无知,急急骂道:“真是废物,堂堂的侍医令,居然不知道四物汤为何物?”
”微臣有罪!”大王的脸黑得太快,常侍吓得赶紧认错。
辛这才反应过来,四物汤这个汤头歌诀商朝还没写出来,忙解释道:“大熟地三钱,当归三钱,白芍三钱,川芎一钱五分,之前本夫人与你们勾通过药名统一的事,不会再抓错了吧?“
“多谢夫人指点,微臣谨记,这就去煎药!”
常侍医抹着额头的汗,感觉在宫里当差真的太难了。
辛又交代道:”慢,熟地先用烈酒蒸片刻,当归也用酒炒一下,大火烧开,小火熬两刻半钟就赶紧端过来!”
“诺!“
常待医对辛夫人是感激涕零,得到了指令,急忙去侍医局抓药。
“傅虎,你用轻功带他去,等他慢悠悠的来回,不知又要多久!“
子昭见辛还在忙碌,戊王后还未醒来,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诺!“
候虎手把宝剑一抱拳,准备去拎常侍医去了!
“站住!”
辛突然拔高嗓子喊了一声,子昭、候虎、常侍医都愣住了!
辛上前摸了摸候虎的剑穗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辛伸手一扯道:“侯侍卫的剑穗本夫人征用了,去吧!“
候虎不舍得看一眼那个剑穗,却不敢说什么,伸手拎着常侍医往外去了!
子昭不明的问:“夫人拿候侍卫这个白石剑穗干啥?“
“什么?白石?你们管银子叫白石?”
辛不淡定了,候虎的这块银子是一块没提炼过的不规则的自然银,用丝线绑起来变成吊坠做剑穗,好是挺好看的,就是有点浪费材料。
辛来大商一年多了,就想找块银子打一套银针,问了多少人都说不知道,原来叫白石!辛心里真是无力吐槽这古人的直白!
”银子?白石叫银子,有什么用吗?孤的私库里还有两块大这样的白石,是前任大冢宰送的,孤看它长得也不漂亮,也没什么用,一直放在私库,夫人若是有用,孤叫人拿给你可好?”
子昭难得遇到辛有想要的东西东,赶紧出来献媚!
辛连瞅了子昭几眼,那复杂的心情无以言表,她不止一次问子昭见过银子没有,这家伙硬是说没见过,原来私库里有两大块!
“那还不快点拿来,这东西可以救王后娘娘的命,大王快点叫人送给傅丞相去,就说本夫人要他在两个时辰内帮我打一套银针!本夫人等着救命呢!”
辛是个急性子,越急的事说话越快!子昭仔细侧着耳朵听,总算听明白她说什么了,立马交待黄内侍去办!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辛什么工具都没有,看着戊王后昏迷着,心里比别人还着急,四物汤一时半刻还好不了,看戊王后这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她不舍得在口袋里摸出最后一块冰糖,让人端来了温开水,把冰糖放了进去,又放了点点盐,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先给戊王后喂点盐糖水,要是有椰子、有葡萄糖就好了!
来了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古代,吃块糖都特别难,上次找到一点点甘蔗,提了一点点庶糖,熬好久才得了几块冰糖,大部分都送给傅说去了,她留了一点点,幸好她不爱吃糖,不然早就没有了,今天这块糖本来是打算送给小公主的,只好先给戊王后用了,也没有人会培植甘蔗,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找得到,再吃到甜甜的味道。
还好还有麦芽糖,不然这个世界都是苦的。
弄好糖盐水,辛先试了一口温度,感觉可以,才用小木勺一勺一勺的喂给戊王后喝!
戊王后吞咽不好,半碗糖盐水喂了好久。
还好到后面,戊王后虽然未醒过来,被青孪扶起来后,戊王后下意识的能慢慢吞咽一点!
糖盐水喂完,四物汤也来了,辛又给戊王后喂了半碗四物汤!
青孪看辛夫人如此细心的照顾自己的主子,感动的热泪盈眶,心里暗暗发誓,等主子好了,一定劝主子不要对付辛夫人了!
子昭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辛的一举一动,一种让人恬静的美好由然而生,或许,此生此世。他想要的,不过就是这种简单的生活而已!
子昭想了想,连忙甩了甩头,这个想法太可怕了,他可是要担负起天下责任的人,没有资格儿女情长!
可是这种想法只在子昭的大脑里过了不到片刻,辛的身影又像吸铁石似的,紧紧的吸住了子昭的眼睛。
众人又等了一个时辰,站得腿都酸麻了。
大王没坐,她们谁也不敢坐。
大公主安平,小公主子环,在嬷嬷的带领下也来了好一会儿了,见辛夫人一直忙碌,父王很认真的在观察辛夫人救治母后的过程,她们也不敢吭声。
又过了半个时辰,戊王后的手指动了,有悠悠转醒的迹象,看得众侍女心里一阵激动,也是辛苦青孪了,一直给王后当靠垫,辛没有办法,只能给戊王后按摩按摩穴位。
终于,傅说亲自把银针送来了,王后的寝宫,外男是不可以来的,但丞相说,不让进,银针也不用给了,没办法,子昭只能咬牙切齿的叫他进来。
第一卷 第一九十一章 辛讨回邢嫔
“让他进来!”
子昭一声喊,众人让了一条路。
傅说大摇大摆的进了长寿殿,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代规矩森严,他就不冲进戊王后的卧室里了。
辛倒是没那么多规矩,接到傅说的银针,十分开心,可一看这银针就不像刚倒模的,问道:“你早就有了?为什么不给我?”
傅说好气又好笑的道:”夫人,我一直都有,是你没问我要呀,你今天救这个明天救那个,还真把自己当神使了?一点都不爱自己,奔波劳碌几千里,有人拿你不当人使唤呐!“
”你!“辛一时语结,她想说什么,可是傅说也是为她好!。
“那你帮我打造了没有,你不会拿着这几根银针就想换走我那么多银子吧?”
辛关心的重点还是她的银子!
“唉,你这个小财迷,你讲点理好不好?你那个银子都没有提炼过,模具也没有,你就给我两个时辰,专业的都做不到好吧?本相又不会变魔术!“傅说一脸的瞒怨!
辛和傅说的对话虽然简单明了,但二人的互动让旁边的众人看起来就十分爱昧。
子昭在内阁等了半天不见辛进去,只好亲自出来叫道:“辛儿,你快看看王后这是怎么了?”
辛应声急忙转进去看戊王后,见王后娘娘看起来要醒又醒不来,似乎在做噩梦的样子,手把床边的被单抓的紧紧的!青孪在戊王后身后紧张得虚汗直流!
辛迅速的把银针消了消毒,劳宫、合谷、后溪、列缺、各下一针,风池、风府、百会、各下一针,人中,气海、关元、涌泉、各下一针,银针下去不到片刻,戊王后就悠悠转醒,此时的辛却已是大汗淋漓,瘫倒在一旁!
辛是练武之人,银针是精巧之物,辛必须卸掉手上的大部分力气,以气入针,慢慢炙进,不耗体力却很耗内力,而辛并没有多少内力底子,这一轮针下来,她感觉比打了一场架还要累!
“戊儿,辛儿!”
子昭见王后转醒,却见辛累极欲倒,要叫谁都不是,王后有青孪扶着,子昭便先去扶着辛!
戊王后睁眼,见辛依靠在大王身上,一口甜腥又往外冒,侍女见状,急忙搬来痰盂,戊王后知道刚才半睡半醒时是辛救了她的命,她心情复杂的很,硬生生的把这口血咽了回去!
辛喘了口气连忙站起来问:“王后娘娘,您感觉好些了没?”
戊王后无力的点了点头,辛又过去探了探脉,与侍医们多次交流后的辛,现在诊脉也算是个中高手了!
辛反复手诊后,眉头微微皱起,施针前还好好的,此时,王后为什么血气上涌呢?
”辛儿,王后如何了?”
子昭见辛皱起眉头,担心的追问道。
辛也找不到什么措辞,她想不出王后为什么醒来就气成这样,只好劝道:“王后娘娘气血上涌,内有心结,凡事要想开些才好!“
戊王后无力的看着辛眨了眨眼,算是答应了。
辛也累了,叫来常侍医等人交代一系列为王后娘娘调养的后续工作!自己也告辞,准备回自己的殷华殿了!
辛刚一出来,众嫔妃就围了上去,前不久才说辛夫人被烧死了,此时看见活着的辛夫人,有嫉妒眼红的,也有真心是喜极而泣的,邢就是其中之一。
邢见到辛出来了,当着众人的面就下了一个大礼:“主子,您怎么才回来,担心死奴婢了……!”
辛连忙扶起道:“邢儿,好久不见了,有什么话回去说吧!”
“辛夫人安好!“妌夫人即时出面。
“妌夫人安好!”辛乐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辛夫人有所不知,夫人外出期间,你的好奴才已经献身大王,现在与妌儿住在一起呢!她若要去辛夫人的宫里,也要先向本夫人报备才妥吧!”
妌夫人此刻已是大商王宫的实际管理者,她才不惧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就是想恶心恶心邢嫔的同时,再挑拨挑拨她们俩的关系!
妌夫人说的高兴,完全忘记大王和丞相众嫔妃都还在这里,子昭刚从内阁出来,就听妌夫人在那里说,话是说的没错,态度就有问题了,他心里对妌夫人又多了几分不满。
傅说倒是没在意,这种小事,他相信辛会处理好的。
果然,辛见子昭过来,就摇摇欲坠的往他身上倒,子昭马上伸手接住,问道:“辛儿是不是累着了,让常侍医给你瞧瞧可好?!”
“大王,辛儿是有些乏了,常侍医的那个医术,还是不要让他折磨辛儿了,我院子里本来就没几个人,你又把邢儿调走了,我不管,你把我的邢儿还回来!”
听辛这一席话,傅说这一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堂堂的现代女特警,什么时候堕落成这样子了?
子昭哪儿见过如此模样的辛,他基本上是下意识的作答:“好好好,邢嫔,还不赶快回去收拾东西,搬回殷华殿好好伺候你主子!伺候不好,孤拿你试问!“
“诺,多谢大王,多谢夫人!“
邢能回殷华殿了,别提有多高兴了,奔跑式的转回妌夫人的宫殿去了。
就妌夫人气得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也学着辛嗲嗲的跟子昭道:
“大王,邢嫔与臣妾相处甚好,臣妾舍不得邢嫔,能否把邢嫔留给臣妾?“
辛见妌夫人妖气十足,也没兴趣再逗她玩,站直了拍了拍衣服,一本正经的道:”那就多谢大王体恤了!“
子昭看都没看妌夫人一眼,柔声对辛道:”辛儿怎的跟孤如此生份,我还要替王后,替百姓感谢辛儿不辞辛苦的帮忙!“
对于辛所做的一切,子昭都无语言表了,他想用他的后半生好好的宠爱这个女人。
子昭那宠溺的眼神,看得这长寿殿的一众女人十分的羡慕嫉妒恨!气得妌夫人直跺脚呀!
辛也不太习惯这种赤裸裸的眼神表白,她假装没有看到,转头去看到傅说还没走,笑得眉毛弯弯的道:“傅丞相,要不要去本夫人宫里坐一坐呀?“
“好啊!”
辛随便问一问,傅说也答得爽快!
二人倒是把一众嫔妃的三观都刷新了:“啧啧啧,丞相和夫人怎么那么大胆子?”
辛听众人议论,好像也觉得不妥,笑眯眯的望着气得直放眼刀的子昭道:”大王,我们三人难得一起说话,一起走吧,到我宫里去坐坐,我给你们喝,我酿的刺梨酒!”
一想起那个刺梨酒,子昭就来气,要不是喝辛的刺梨酒,他怎么会稀里糊涂地把邢给睡了。
此时这么多人,子昭也是要面子的,沉沉的道了一声:“走吧!“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二章 傅说的现代身份
此时这么多人,子昭也是要面子的,沉沉的道了一声:“走吧!“
辛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边向傅招手,边往前走。
子昭一把捉住辛的小手,吩咐旁边的候侍卫道:“快去准备马车!也给傅丞相准备一顶小轿!”
“诺!“
候虎得了命令,出得长寿宫的大门,吹了一个口哨,侧边的巷子里就缓缓走出来了大王的马车!
子昭拽的辛很紧,生怕一放手就丢了似的,扯得辛一点都不舒,几次甩手都没甩开!
辛很被动的跟着子昭上了马车,子昭才把手松开,辛摸摸手腕,暗道:“子昭的手劲还真大!“
马车正要启动,傅说也跟着要上去,候虎立马拦截道:“丞相请稍等,您的轿子马上就到!“
傅说道:“轿子太慢,本相性子急,不等了,同大王一起走!“
“那怎么行?“
侯虎提剑相拦:“丞相,请别让候虎为难!“
“候侍卫这是想让本相为难喽,听说候侍卫武功奇高,本相早就想与你切磋切磋,今日即然是互不相让,那就一较高下吧!“
傅说今天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正愁无处发泄,这会儿有个高手过招,晚点去殷华殿又何妨!
子昭知道傅说在外面闹,他也不想多做计较,除了在辛儿这上面丞相与他较着劲,对于天下,丞相还真算得上是个贤臣!
子昭让车夫赶马走人,独留傅说与候虎在那儿约架!
候虎面对的是大商丞相,刚开始的时候还想着要让着点,别伤着丞相后吃不完兜着走,那知傅丞相不担能提笔安天下,还能动武定乾坤!
侯虎自认为武功在大商乃至天下,都属于上乘高手,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傅丞相的剑如灵蛇游走,如闪电奔腾,他是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短短三十几招,傅说的剑就架在侯虎的脖子上,他收回软剑道:“你们的辛夫人还能陪本丞相过个两三百招,就你这点战力如何保护你们的大王?不如到兵营去再练两年!“
候虎被骂得有如千只蚂蚁在脸上爬,脸痒的不行,只好鞠着躬,不敢说话!
也难怪候虎这么难受,他可是前任大冢宰巫涌一手提拔出来最优秀的武间谍。
要论单打独斗,没几个人干得过候虎,只可惜候虎不知道,他之前面对的都是同类人,与军队的铁血军魂相比,还是要差一些!
傅说看候虎太难过,也觉得自己讲话太过,自夸试的道:”你也别太难过,天下除了辛夫人,也没几个人是本相的对手,你能接本相三十多招,以是上乘之姿了!”
一想起这身武功,傅说的思绪就飘远了!
其实连辛都不知道,傅说从小就流浪在外,被抓去过马戏团,投靠过少林寺,后来是一个国际大盗去少林寺盗舍利子,竟然被打扫卫生的傅说发现了。
也许是此大盗觉得傅说很有悟性,居然连他一并抓走了。
傅说吃了整整八年的苦,他受过的训练比特种兵还要特种兵,终于被培养成国际的顶尖大盗,若不是被王荣平偷袭,那些护宝队的人想抓到他傅说,谈何容易?……
因为是要与文物打交道,傅说不仅要博古通今,还要阴阳五行;山、医、相、卜、术、无一不精,最后还要会道家内功,因为只有内功深厚的人,才能够在攀高的时候飞檐走壁,如履平地。
可惜,这么厉害的傅说,在辛的眼中始终只是一个盗宝贼……“
傅说走神片刻,以至候虎与他说什么他都没听见,转头几个跳跃,追着子昭的马车去了!
子昭上了马车后,就眼都不眨的盯着辛,生怕一个不注意,人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辛都是脸皮比较厚的那一种人,面对子昭如此灼热的目光,她也有些扛不住,羞涩的把头偏向了一侧。
辛这一侧,那烧伤的疤就若有若无的显了出来,子昭急忙掀开窗帘想要看清楚辛的脸怎么回事!
没曾想,刚掀开帘子,傅说的大脸一下就从窗外伸了进来。
也不知道傅说练的是啥功,窗口这么小,就看他顺溜的就进来了,把一向非常镇定的辛和子昭都吓得心口直跳!
“傅说,你好歹是堂堂的丞相,怎的如此行径,狗改不了吃屎!“
辛吓急了,一想到曾经是盗宝贼的辛,就口不择言的骂道!
子昭本来想说些什么,发现他要说的话比起辛的来,也没必要说了。
子昭的车架本来就宽敞,坐位像张小塌似的,千古不变的坐法,辛坐中间,两个男人一人坐一边。
傅说笑得邪邪的道:“想不到,屎之一词,也能从你这个樱桃小嘴里蹦出来!“
“切,说得你多高雅似的!”
辛与傅说讲惯了,一说一合醋死子昭了。
子昭冷笑道:“丞相在宫中不给孤留点面子也罢了,也不给辛儿留点面子,这合宫上下的人都看到丞相对辛儿如此纠缠,丞相叫辛儿以后在宫里如何自处?”
辛一脸感兴趣的望着傅说,等答案,好似子昭说的话与她无关似的!
傅说懒懒的靠着窗道:“这不是更好,大王把夫人休了,做丞相夫人就好了!“
今天的傅说没有穿官服,此时的落日余晖透进小轿,洒在他鬓旁的碎发上,显得整个人放荡不羁,有点痞子的样子,辛扯着嘴角发笑。
子昭哪见得这一幕,抬眼叽笑道:“傅丞相家里那位如夫人还好吧?夕阳已下,丞相此时不回家,不怕如夫人的家法吗?“
傅说呵呵一笑道:“大王还是管好你后宫的那些莺莺燕燕吧!这不逢年也不逢节的,也未有外国联姻,听说大王的后又增加了十几个嫔妃的封号,大王要保重身体啊,虽然我师妹懂些小小的医术,但也治不了大王这腹下中空之症呀!”
这话严重了,多了十几个嫔妃封号,这是睡一个封一个也睡了十几个呀,辛不信的睁着大眼睛打量着子昭,她走了这短短三个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子昭一下子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心头乱成一团,心虚的向辛解释道:“王后病重,孤这不是为了给王后冲喜,才分封后宫的,辛儿千万别放在心上!“
辛说不清此时心里是啥滋味,只道渣男好口才,睡美人还找了个绝佳的借口,叫她说什么好呢?
就在此时,车夫喊道:“大王,夫人,殷华殿到了!“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脸上的疤
就在此时,车夫喊道:“大王,夫人,殷华殿到了!“
车夫放下脚梯,子昭先出来,辛紧随其后,等傅说出来时,把那车夫吓得呆了半响,直至傅说已跳下了车,他才反应过来:
“妈也,太吓人了,傅丞相是鬼魅变的吗?不对,听说傅丞相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行径,看来传言不虚啊!“
傅说并不知道车夫已把他的形象升级成神仙级别了,刚下车就看到一路跟着奔跑过来的候虎向子昭揖礼道:“大王,丞相他……!”
子昭抬手止住了候虎的话头,候虎望了丞相一眼,懂事的退到了一旁!
“大王驾到!“
殷华殿的梧桐树下,一群奴才聚在一起,两人下棋,众人观看,正热闹的不得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大王驾到,众人下意识的通通跪倒,桌上的象棋还摆着,看样子,刚才下棋的人正在厮杀至白热化状态。
“快起来,快起来。本夫人宫里的奴才,腿不要那么软嘛,动不动就跪!“
辛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疼奴才!
众人一看是辛夫人回来了,激动的马上蹦跳起来:“夫人,您回来了?奴才们想死夫人了!“
殷华殿内的侍女、内侍们一激动,自动忽视了大王还有丞相的存在。
众人七嘴八舌,七手八脚的,或拉扯,或说话,见到死而复生的辛夫人,众奴才说不出的激动,都要模模辛是人是鬼!
“主子,您清减了,这一路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主子,您的头发怎么只有半打,这么短?头发呢?是不是羌国的人欺负主子了?”
“主子,你脸上怎么有这么大一块疤?您受伤了吗?怎么受的伤?“
……
“放肆!“
子昭终于忍不住看这一群奴才在他面前把那脏兮兮油腻腻的手往辛身上招呼!
大王就是大王,仅是轻斥了一声,众人立即反应过来,匍匐在地,颤巍巍的道:“奴才有罪!”他们怎么一高兴就忘了,还有大王这个大杀器在场,不能那么不顾礼仪!
辛刚才还蛮高兴的,此刻看到全部的人匍匐在她脚下,她一点享受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些愤怒的向子昭道:“大王,这是干什么?到了我宫里,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你看把他们吓的!“
傅说抿着嘴偷笑,想不到都过了一年多了,辛还是适应不了古代的这些繁琐礼仪!
“都起来吧!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离夫人远些!“
子昭嫌恶的护在辛身旁,生怕再有人又去摸他的辛夫人!
“主子,您回来了?“
“奴婢拜见大王,拜见傅丞相!“
青禾进了宫,就先到殷华殿来打理,众人没见辛夫人,都没搭理青禾,青禾也懒得解释,一直在内殿给辛整理床铺,听到辛的声音,才匆忙赶了出来!
子昭和傅说同时抬眼看了一眼青禾,就径自往里头走了,青禾一个小丫头,值不得他两个大人物费心说什么!
只辛吩咐道:“青禾,快去传膳,回来时,再去后院的墙根底下,把本夫人泡的刺梨酒抬一罐出来给大王和丞相品尝!“
“诺!”青禾笑颜如花,转头就往后面去了。
后面的候虎见到了青禾,不自觉的就跟了过去,他不知怎的,又心猿意马起来了!
进了宫的青禾,换了一身宫装,上身浅蓝色交颈衫配紫色裙摆。两个对称的发髻插了两个圆木发簪,浅蓝色的抹额配上微卷的长发,好看极了,候虎被迷的神魂颠倒!
辛在后面笑道:“候侍卫,我们家青禾不会武功,那坛酒还是蛮重的,你去帮她搬一搬吧!“
“诺!“
得了辛夫人的派遣,侯虎是眉飞色舞的跟着青禾屁股后面去了,看得辛心里一阵甜蜜蜜的。
十斤不到的小坛子,青禾怎么会搬不动呢?只是辛有意促成这对佳侣,也不知道为啥,看到别人幸福,辛就莫名的开心!
辛进殿后,见子昭与傅说在茶几旁正襟危坐,直溜溜的盯着她走来的方向!
辛一路走到茶几旁,傅说与子昭的视线都没离开过她!
辛打趣的道:“本夫人知道你二人眼睛漂亮,但也不用一直盯着本夫人看,本夫人长得好看,全世界都知道,不用看得这么肉麻!”
傅说与子昭被辛这么直白的一说,纷纷的收回了目光,转而盯着煮茶侍女的手,就等着喝茶一般。
傅说的眼晴细而长,虽是丹凤眼,也是特别好看的那种,且整个人的气质,高贵中带痞气,有一种放荡不羁的喜感!但若是生起气来,侧是满眼杀气,也会让人望而生畏!
子昭的眼睛则刚好与傅说相反,剑眉之下,一对又大又圆的眸子,时而多情,时而清冷,时而狡洁,喜怒哀乐皆能从那眼里看到,算得上真正的心灵窗户,生气起来,鼓着大眼睛也是挺吓人的!
两个男人终于端到第一碗,同时先递给了辛,辛是一个也不辜负,左手一碗,右手一碗,大口饮尽,说实话,她今天累了一天,茶水都没喝到一口,真是太渴了!
子昭和傅说看着这个小女人,莫名的觉得心疼。
煮茶的侍女很懂眼色,没等大王吩咐,又添了两个茶碗,三人举碗,以茶代酒,共干一觞!
子昭先开口道:“辛儿,快给孤说一说,你的头发怎么回事?脸为什么受伤了?身上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一并说给孤听,孤要把那些伤害辛儿的人碎尸万段!”
子昭边说边去拔弄辛的头发,此时殿内已燃起了兽油灯,其实子昭看的并不明显,但有这么大一块影子,肯定的是,辛一定受伤不轻,.子昭越想就觉得心越疼,拔着辛儿头发的手变得轻柔了许多,傅说吃了一大口狗粮,心里酸的不要不要的。
辛吞了口里的余茶道:“听说是尹副史放的火,怎么?你们两个管理天下的家伙,不会这点小事还没查出来吧?”
傅说一把扯过辛偏向他一点道:“师妹,放火烧你的尹副使,师兄已经替你收拾过了,你若还想报仇,随时去刑部大牢提他!这王宫里不安全,师兄劝你辞了这夫人之位,远离这是非之地!”
子昭楞了楞,又把辛扯了过去道:“傅丞相,孤敬汝有治国之大才,处处优待于汝,自问没有得罪丞相的地方,丞相怎可当着孤王之面,说出此种大逆不道的挑拨之言?请问在丞相心中,孤到底是什么人?”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朔方九王子
子昭自问没有得罪丞相的地方,丞相怎可当着孤王之面,说出此种大逆不道的挑拨之言?请问在丞相心中,孤到底是什么人?”
傅说抬眼轻笑:”您自然是大商的王,那又怎么样?您有江山有美人,失去了辛儿只是失去了一个美人,而我傅说,失去了师妹,就是失去了全部。在我傅说的眼里,大王的威胁根本没什么用,若是我真能死了,或许也就回去了,于我傅说来讲并没什么损失!大王要是不怕天下人耻笑,耻笑您为了一个女人把大商的丞相给杀了,傅说随时引颈!“
“你…,油嘴滑舌,牙尖嘴利!”子昭气结,遇到一个不怕死的,还能拿他怎么办?子昭这个大王的生杀大权,在傅说与你辛这里,丝毫不起作用!
辛咂吧着回甘的嘴,奶凶奶凶的道:
“好了,你们两个人,现在是怎么回事?”
“傅丞相,当初不是你要让来我当夫人的吗?现在天天发什么疯?”
“大王,不是您说,我从羌国回来就放我自由的,怎么又说话不算话?“
辛一个三连问,两个男人顿时哑口。
青禾与候虎从外面而来,膳房送来了六菜,两个汤,一个青菜汤是青禾叫人另加的,里头放了点肉,还放了几根粗面条,青禾知道这是辛主子喜欢吃的。
另一个肉骨头汤和其它菜,都是今年新出来的时蔬,一切按辛以前的要求,荤素搭配做的还是很可以的!
要是在别处用膳,子昭是要受黄内侍监管的,每种莱不能吃超过多少,但是在殷华殿,从来没有过这种规矩,子昭也从来不带黄内侍到殷华殿,少了啰嗦的人就少了好多麻烦。
菜一上桌,辛就开始狼吞虎咽,边吃边道:“师兄,请动筷,咱俩先给大王试试毒!”
辛劳累了一天,真是累了!
傅说心中一喜,朝着子昭面前的片羊肉动了筷,尝了一口道:“嗯,果然是宫廷御膳,有点吃头!“
辛边嚼边道:“是吧?这蘸料是我教他们做的,三个月没吃到了,在路上时,我口水都馋出来好几回!“
说是试菜,傅说与辛一唱一和,边吃边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没有请子昭一起吃,气得子昭脸都黑了!
傅说纯粹是没有身份说话,他反正是客人。
辛只是单纯的吃忘记了!
正在子昭要发作之际,辛把青菜汤里的两条面条都加到子昭面前的碗里,笑眯眯的道:“我记得大王最喜欢吃这种高汤青菜面,大王尝一尝!“
子昭转怒为喜了,向傅说抛去一个得意的小眼神!故意滋溜一声,把那面条吸的发出了响声。
傅说看子昭一点都不像一国之王,倒像是一个向他炫耀的小孩子。
傅说开始还在心里笑子昭幼稚,但见辛笑眯眯的往子昭碗里挟了好几次面条后,他再也不淡定了,把碗伸在辛的面前,赌气的道:“本相也要尝尝面条!”
旁边的侍女马上要来给傅说布莱,被傅说一个眼神杀,吓的退了回去!
辛在青菜汤里捞了半天,也没再捞出一条面,尴尬地笑了笑道:“面条没有了,喝点汤吧!“
辛给傅说盛了一点汤,傅说一口饮尽,还吧唧了一下嘴道:“师妹亲手盛的汤,喝起来味道就是不一样!“
子昭听了,直接把手里的碗重重的敲在桌上,来发泄自己对傅说的不满!
辛看着子昭与傅说二人那眼神里的刀光剑影,尴尬的笑了笑道:“青禾,本夫人让你拿的刺梨酒呢?怎么还不拿来?给大王满上!”
青禾与侯虎正在后面眉来眼去,居然忘记了报告刺梨酒已经没有的事情。
“回主子,奴婢刚才怕影响主子食欲,才不敢说,主子的刺梨酒全部不见了!“
青禾刚才走神了,心中忐忑,说话都有点急!
“什么,你再说一遍?“
辛有点不敢相信,谁这么大胆敢把她的酒全抱走了!
“回主子,刺梨酒的确全不见了!“
看到主子不高兴,青禾更忐忑了!
“哎呀,是哪个天杀的敢来偷本夫人的酒啊?本夫人一口还没尝呢!“
辛是一口气没吞下去,捶胸顿足的!
“辛儿别心疼了,你那个刺梨酒也不好喝,上次孤喝了几口,头疼了好几天!“
子昭自从那次莫名其妙的睡了邢嫔后,对辛的刺梨酒那是深恶痛绝,刚才是不好说,怕辛多心,现在没有了正好!
“不可能,本夫人的刺梨酒,那是家传的手艺,怎么可能难喝?喝完还头疼?大王这是一次喝了很多吗?不会是本夫人的刺梨酒太好喝了,被大王藏起来了吧?“听子昭这样说话,辛不得不怀疑,毕竟只有子昭说喝过刺梨酒,这是唯一的线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殷华殿的大梁上,响起了爽朗的笑声,众人抬头看去,只见梁上有一个影子。
只见那黑影从梁而降,一个曜子翻身,稳稳的站在三人面前,穿了一身面料上层的泥色交颈长套衫的除夕,一脸笑容的向子昭打招呼道:“大王别怪我,小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特来为夫人正名!”
“正名,正什么名?”子昭觉得公子阴的话里有话。
“大王,您不打算向夫人他们介绍一下小的吗?也不赐坐。小的故事这么长,站着讲累!”公子阴一个放荡不羁的样子,奶萌奶萌的向辛眨着大眼晴。
辛还是第三次见到除夕,觉得这家伙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跟子昭说话也没个正形,看子昭那一脸便秘的样子,就知道他拿除夕也是没招的!
“上座,加樽!“辛代子朝吩咐。
一旁的侍女得了令,马上在辛的对面给公子阴加了个蒲团,奉上竹碗与竹筷!
子昭阴着脸慢悠悠的介绍道:“朔方的九王子公子阴,脸皮厚得很,丞相和夫人莫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他今年已二十有五!“
”啧啧啧,除夕,噢,不,公子阴,你居然以二十有五了,你竟然是朔风的九王子,你怎么保养的,快告与本夫人知!”辛看到只有十五六岁面容的公子阴,激动得来了个三连问!
公子阴得意的笑了笑道:“夫人不必太激动,小的还是先把夫人刺梨酒的事说个清楚再说别的吧,免得大王冤枉了夫人!”
第一卷 各位大大端午节好
星瑞因为手机出了故障,这两天写不了章评,非常卡,也没办法回访各位大大。
有时点半天写一个两个的,对其他没点到回访的大大说声抱歉!
已经重新购买了手机,大概两天就到了,到时候一定补上!
在这里,星瑞借五月端午之际,重点感谢一直坚持不懈支持我的老友大大们:
“倍浩淞、安宁与列、荒草一山、纵横宋未、迷芒半辈子、星空圆光,多木一、余元杰、死在心里、孤雁横空、瑶湖居士、靓丽天使凯莉、这十二位大大,无论星瑞在什么情况下,他们都一如既往的支持,星瑞万分感谢,铭记在心,祝各位大大节日快乐!新书大火!
特别提出来感谢的四位大大:
“第一位是推背老人,他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来星瑞的书圈了,但他是星瑞这本书的第一个支持者!
第二位是多木一大大,他是我知道的真心看星瑞小说的并且给星瑞写过长评的大大,且给本书提了很多意见,虽然他现在因为工作很忙,没有空来星瑞书圈,但星瑞希望多木一大大有一天能看到这段话,星瑞真的很感谢大大的支持与鼓励!
第三位是倍浩淞大大,倍浩淞大大是个幽默诙谐的人,文笔也特别好,因不愿与我们这些俗人同流合污,作品至今未签约上架,但这不影响它的质量……星瑞非常感谢大大为我的圈作了那么多精典的评论,感觉看大大的评论比看星瑞的小说还精彩!
第四位是俺就是豆豆,虽然豆豆大大并没有来过星瑞的书圈几次,甚至有可能已经忘了星瑞的存在,但星瑞仍然非常感谢她,圈里的好多大大都是豆豆大大的粉丝!”
以上四位大大在星瑞写作的成长过程长中,给了星瑞很大的心灵上的帮助,祝他们节日快乐,万事如意,功成名就!
还有后面来的让人印象深刻的大大:
“吴青山大大以鼓励人心为评语,天天干劲十足,是值得我辈学习之楷模!
龙神冕下大大,美术生,笔法老练,一点都不像学生,因要高考好久没来了!
咖啡杯里的茶茶大大,总是悄悄来,悄悄走,捧场送小票,一声不吭,悄悄的支持星瑞,非常感谢!
深秋处大大,漂亮的川妹子,非常幽默,评语也写得不错。
念雪独渡大大,出手大方,只是老是不写评语,我找不到她,星瑞还欠她的没还!
风一样自由行走大大,如同他的名字一样,不知何时来,不知何时走,忽冷忽热,但他的作品还是很好看的。
翰墨横天大大,一位从来只会送花花和心心的大大,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妹子!”
剩下的还有这些可爱的大大们:“sui隋逍遥、灰色de雨,闲云了了,若水三秋、安慕败、无敌旋风威老大、妖月七少、木末槿花、暴走的麻雀、远方的云朵、育百师、青帝大人、虞小姐、殒谷谷主,辰出酆、恋青慕白、念鱼儿、为忆长安烂慢开、微微一笑很凄凉、我有话讲、梦云西儿……”
还有各位不知名的书友,以及可能陋写的大大,及只有数字没有名字的书友们!
星瑞借端午节之际,向以上的各位大大以及正在看书的各位粉丝们和可能写陋名字的大大们道一声:“端午节快乐,星瑞祝各位写作的近日成神,看书的爱情美满,所有看到此篇文章的人,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事事顺心、一生和美!”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关于刺梨酒的那些事
公子阴得意的笑了笑道:“夫人不必太激动,小的还是先把夫人刺梨酒的事说个清楚再说别的吧,免得大王冤枉了夫人!”
“好吧,阴公子请讲,你要怎样证明本夫人的酒好?!“
辛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公子阴嘿嘿一笑,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葫芦递给子昭道:“大王先尝一尝这个酒!”
只知道半信半疑的接过葫芦,葫芦盖子刚刚一打开,酒气芳香四溢,瞬间洒满了大殿的每个角落,连那些不会喝酒的侍女们,都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必竟是外来的酒,辛多了个心眼,一把抢了子昭的酒葫芦道:“如此好酒,倒像是本夫人酿的那一罐,我先尝尝!“
子昭那会不知辛的用意,心中似羽毛轻抚,面露潮红,他假装抚汗,以掩其面,四人观之,无人看他,都盯着辛细品香醇!
众人观辛抿了一口,咂吧了几下嘴,长舒一口气,一种爽感油然而生,恨不得都来品上一品!
时过片刻,辛无事,才将酒递给了子昭:”嗯,正是本夫人酿的刺梨酒,味道很纯厚,大王尝尝!“
子昭都要接到辛递过来的酒葫芦了,傅说递了一个碗过来了,辛无奈的给他倒上小半碗。
子昭喵子傅说一眼,才轻轻的品了一口,懒洋洋的身体立马就变得正襟危坐起来,连喝了三大口后,才略显激动的问公子阴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
子昭这辈子都没喝过如此丝滑香纯的酒!
公子阴也不在卖关子,不知又从哪儿弄了把折扇出来,轻轻扇了扇才道:”这事情很简单,上次大王您喝的根本不是什么刺梨酒,而是邢嫔娘娘加了料的酒,小的本想来已经前来救大王的,到了门口后,听见大王在内殿兴致正高,不便打扰,只好离开了!”
辛听公子阴的话,有些云山雾罩,似懂非懂!
子昭却觉脸上一热,对公子音沉声道:“叫你说这个酒的来处,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若子昭此时还不知道是邢搞的鬼,那么他就是猪了,可是那又怎么样,辛护短护得不讲道理,还是不提为好,再讲下去他又变成他的错了。
傅说喝酒,不发表意见!时不时抬眼看几人一眼。
公子阴偷偷瞄了辛几眼,心想这傻夫人怎么受伤了,伤到脸上也不知道摭起来,一个无所谓的样子。
公子阴收回思绪道:“大王,此酒正是辛夫人酿的什么梨什酒呀!“
“刺梨酒!“辛添了一句嘴!
公子阴继续道:“那日小的路过殷华殿,闻到一阵酒香,顺着气味找到后院,小的飞身上了房顶,见邢娘娘正在耍刀,嘴里念念有词的砸烂了三坛酒,后来一个小丫头前来唤她,她抱了一坛小酒,还往酒里酒了些东西,当时因太远也没多想,急着去抢救那满院香的酒,结果三罐坛底里的酒加起来也仅装两小葫芦,小的嘴馋没忍住,仅留了一壶给大王尝尝!”
“哼哼.公子阴,你是越来越滑头了,事隔多日,您若是想把酒留给孤早就给了,何必等到今日,说,今日来此说这件事有什么目的?”
只子知道公子阴这个人,没有一件事是没有目的!
“哈哈哈哈…还是大王了解小的!其实是留给大王没错,但小的也想让辛夫人尝尝,必竞夫人辛苦了那么久!怎么说辛夫人也算我公子阴的半个主子,小的当然得维护夫人的利益了!”
公子阴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哼哼!“子昭又喝了两口,要后鼻音哼了两声,气氛一时变得尴尬。
听了半天心,辛算是弄清楚了,邢给大王下药,然后把大王xxoo了,所以大王才罚她去妌夫人的常宁殿的!心中有些后悔把她讨要回来!
想人人就来了,邢嫔一脸妩媚地从外而来,老远就笑着打招呼:“奴婢拜见大王、见过丞相,主子……“
在座的几人正讲到邢嫔的事,都只抬眼看了看邢嫔,又望向辛,看她怎么解决。
辛此时的心里也不好受,只闯幸了一后宫的女人,辛都无所谓,反正这个朝代,子昭是大王,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但邢嫔这种做法确实让她不耻。
辛想了想问道:“邢,本夫人的刺梨酒呢?”
辛想,只要邢给她说一句实话,她就不计较了。
那知辛想错了,邢嫔一个不认账的道:“主子见谅,邢儿被大王调往了常宁店,殷华殿中的事物一点不知呀,请夫人恕罪。!”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辛夫人发怒
殿门外的侍卫听到了大王的呼唤连忙冲了进来,见辛那利刄一般的眼神又驻足不前!
邢嫔完全是没搞清楚情况,只得下了大礼,跪在台阶下呼喊道:"大王,奴婢冤枉了!″
“冤枉,冤不冤枉你心下不明吗?你主子辛苦酿的酒,你为何打碎,碎了也就罢了,你给孤喝的是什么?″子昭也很委屈,他得借这件事让辛明白他的苦衷!
原来是为这件事,邢一下摊软在地,她读过宫规,这件事可大可小,心中一下就想到红雨,那个看到一地果酒的小侍女,邢暗暗在心下把人记恨上了。
子昭没给邢狡辩的机会,直接下令到:“邢嫔欺君罔上,背主说谎,其心可诸,立刻拉出去杖毙了!”
邢嫔心下大惊,忙求道:“大王饶命,奴婢知错了,那果酒是奴婢练武时不小心打翻的,求大王饶过奴婢一命吧!"
子昭气急道:"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现在你还认为是果子酒的事吗?你给孤下药了,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邢嫔那会不知道,向大王下药乃重罪,罪及家族,该腰斩车裂,可她就自己一个人,不会牵连别人,只是如此就死掉啦,真是好不甘心啊!
邢知道求大王没用,跪着爬到辛的面前求道:“主子相信奴婢,奴婢没有给大王下药!主子求求大王,饶奴婢一命吧!”?。
子昭看邢那样,立刻下令道:"别听她废话,拉出去!孤一刻都不想见到她!"
辛的脑子很乱,现代人的她本就是个执法者,邢真的做错了事,她也不能偏袒,但此罪也不致死,何况还用那么残忍的手法!
邢见辛在思索,半天没吱声,侍卫已经来拉扯她了,她急得眼泪直掉的喊道:"傅丞相,救救奴婢,您劝劝大王,大王一定会听您的!"
邢这话喊得子昭、公子阴、连辛都齐齐的向傅说看过来,几人的眼神各种复杂和猜疑!
傅说在心中暗骂了一句:“猪队友!",药是他给邢嫔的不错,也只是想成全她而已,现在怎么连累他了?
傅说喝一口酒掩饰自己的尴尬道:"邢嫔娘娘请慎言,说话也不看场合,本相与您非亲非故,此时为您求情,若非大圣明,岂不是会认你乃受本相指使,若本相不为你求情,你又当众求了本相,让本相好生难做人啊!”
傅说这油滑的解释,子昭就更怀疑他了,大眼眸盯着傅说,想从他眼里辨出真假来!
傅说气定神闲的道:"大王不用这样看着臣,此事乃宫廷内务,关乎大王之事,臣尽管执了司寇一职,也不会过问的,按大王的意思办即可!″
看傅说一点不谎的样子,子昭这才满意的收回了那猜忌的眼神,见停在一旁等结果的侍卫,子昭又吼了一句道:"怎么,殷华殿的侍卫孤已经指使不动了吗?还不赶紧拉下去!"
那两个侍卫吓得心惊胆颤,即忙上前拽住邢嫔。
邢嫔一想着上次被打板子的事,全身发抖,她两下就挣脱了侍卫的束缚,上前抱住辛的大腿哭诉道:"主子,奴婢知错了,不该失手打坏主子的酒,不该奢求大王的爱,不该生到这个万恶的社会!求主子让大王不要打奴婢板子,赏奴婢一根绳子,奴婢自行了断吧!奴婢受不那板子之苦了,上次的板子伤,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嗯嗯嗯……”
邢嫔这一声一声的哭诉,别人倒不觉得有什么,她一个奴婢,做这些就是妄想,但让辛听得很不是滋味,特别是那句:“不该生到这万恶的社会!″
此时辛有些内疚,是她告诉邢要敢于追求真爱,是她告诉邢人生而平等,是她让邢对生活有太多的期许,而这些思想本身就与这个时代的规制背道而驰,……
"你们见下去吧!"辛命令前来抓邢嫔的侍卫道。
两侍卫下意识的看向大王,子昭挥动了一下手,两个侍卫就退出殿外了!
子昭也不是真的想要邢死,他只是想让辛知道他的决心!
辛终于幽幽的开了口:"大王,本夫人出门为大商的事情奔波劳碌,九死一生,您就是这样迎接本夫人哒?本夫人一来就马不停蹄的帮您去救王后,好不容易回到宫里歇口气,您这喊打喊杀的,吓唬谁呢?″
傅说听了这话,抬眼看了看辛,心道:“这娘们吵起架来厉害呀!"
公子辛只觉这话新奇,一脸感兴趣的听着。
子昭心里顿时不高兴了,反驳道:"夫人如此说话有失公允,功是功,过是过,夫人有功自然要赏,奴婢犯错自要受罚,孤乃一国之君,且能出尔反尔?"
本来不想杀的,为了面子,子昭是不得不下杀心了。
辛听了不气反笑道:"公允,这个时代的人,有人生来就高高在上,有人生来就是奴婢,那里来的公允?要真有公允,大王趁着酒兴,睡了自己的嫔妃,不封赏倒也罢了?还要杖杀,公理何在?"
“叭、叭!"两声响!
子昭气得抬手操起桌上的木碗向辛咂了过去,辛下意识的偏头躲过!
子昭生着闷气,气的无言以对,气辛每次都为了这个邢嫔与他顶嘴,还顶得他心中有火难舒!刚才完全是下意识行为!
辛几时受过如此侮辱,袖袍一挥,把桌上的杯碗盘碟全部一扫而空的摔在地上,完全不计后果!
这一波操作,让殷华殿内的人惊得下巴都合不拢,敢在大王面前发这么大脾气,而且还当着外人!辛夫这份胆子无人能及呀!
辛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可此时反悔已经来不及,她随心的说了一句:“姓子的,你敢拿碗砸本姑娘,好,你与你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慢慢过吧!本姑娘就不奉陪了!"
辛说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溜烟的向殿外奔了出去!
出来吐了一口浊气的辛想了想,心道:“本夫人为什么要走,要走也是他们走,这是她的宫殿呀,这一天天的事多,气糊涂了!”
辛想是这样想,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她此时回去且不掉价,招手叫来了两个追出来侍候的侍女耳语一番,然后饶到殷华殿的后院去了!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眠之夜
子昭愣在当场,这些年当大王虽说也硬气不起来,但,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如此丧失体面的事,子昭还是头一次遇到,此刻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青禾与候虎两人悄悄在后面眉来眼去,大脑自动屏蔽了所有人,更本不知道发生何事,直到辛已出殿外,青禾才后知后觉的追了出去!
傅说憋着一脸的坏笑道:"看来,大王忙着处理家务事,也没心事给臣讲国之大事,臣就告辞了,哦,顺便告知大王,大宗伯的地下势力巳经被臣瓦解,可以动手了,后日,在万岁殿上,臣就会当众请奏,到时还请大王能大义灭亲呀!”
子昭此时想的都是辛儿的事,脑袋翁翁的发响,无力的点了点头。
傅说不再多话,嘛溜的走了!
公子阴也向子昭道:"大王保重,小的也先撤了,有事通知小的!”
没等子昭说话,公子阴也一溜烟的不见了,这么有趣的夫人,他得去盯着!
众宫人早就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邢嫔更是全身发彊,害怕到一点力都使不出来,直接摊在地上!
候虎十分局促,他不知道如何替大王解忧,安静的站在子昭的一侧,等待子昭的随时命令。
子昭看了一眼邢,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祸水,但肯定是打不得了,算了,还是等辛儿自己处置吧!
子昭起身弹了弹跳在身上的莱沫,幸而是黑色绣九兽的袍子,看也看不出来。
“都起来吧,把这里收拾收拾!”子昭无喜不怒的吩咐着宫人们。
邢嫔正腿麻得起不来,见子昭向她走来,她心中忐忑,起也不是,跪也不是,略显尴尬,弱弱的喊了一声:“大王!”
子昭幽幽的开口道:“你就跪到你主子回来再说吧!”然后,一甩袖袍寻辛而去!
傅说追出殿外好远,也不见辛的身影,心道:“这家伙轻功何时变得如此之好,竟然连我都追不上!”
傅说心想,辛能去的,除了大商世界也没别的地方了,提着轻功劲至往宫外追去!
公子阴也没找到辛,也往宫外的大商世界追去了,一出宫门就见到了傅说,死皮赖脸的蹭上傅说的轿子一起走了!
子昭比旁人都聪明些,一路的问宫人:“有没有见到辛夫人?”
众宫人皆回:“回禀大王,奴才等未见到夫人!”
候虎一路跟随子昭,到了不远处,见青禾提了一个青铜镫(灯),左盼右顾,在焦急的这找寻着辛夫人!
子昭到青禾跟前就问:"夫人呢?″
青禾差点都要哭出来了,颤声道:“奴婢不知!”
子昭好惆怅,这一天天的不消停!
子昭对青禾道:“你先回去吧,孤会找到你主子的!″
“诺!”青禾行了个侧身礼,看向候虎一眼,不舍的回了殷华殿!
辛其实并未出去,她让那小侍女悄悄到后面去给她开门,她绕从殷华殿后院小门进去,上了个恭房,顺便到净房洗了个澡,整个人神清气爽,总算解了一天的疲乏。
辛叠手叠脚的绕过了宫人,进入了内殿睡觉了,好久没有躺在这张舒服的榻上,放松的晒了个大字,不一会儿就呼吸匀称的睡着了!
青禾回到殿里,见邢还在那儿跪着,眼泪婆娑的,便上前去扶:“邢嫔娘娘快起来吧,地上凉!”
那知邢一甩手,差点让青禾摔下台阶去,幸好红雨刚好过来,便把青禾给扶住了。
红雨本来挺怕邢的,可此时她也忍不住抱怨两句:“邢嫔娘娘也真是的,就会欺服我们这些奴婢!”
邢心下正烦,一看是红雨,更是生气,可邢却是个理智的人,垂着泪道:“大王罚跪,邢也不敢起,青禾妹妹无碍吧?”
青禾摇了摇头,惊魂未定的与红雨一同离开,再去找夫人!
邢却在心下把两个人又恨了一遍,瞧不起她的人,早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长寿殿里,戊王后醒了吃了药,喝了粥,接受众嫔妃和小公主们的问候后又睡过去了,众嫔妃纷纷散去!
姜嫔回到了殷华殿后,正要去拜见辛,被她院里的孙世妇拉了回去。
孙世妇把刚才听到流言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姜嫔直接石化当场:“妈也,知道辛夫人脾气大,常与大王干架,但这次有点猛得过头了!”
孙世妇得意的笑道:“大商有明令,浪费粮食,摔食具者,男的仗三十,允军!女的鞭三十,为贱奴,专司恭桶!!辛夫人这下惨了!″
姜嫔瞅了孙世妇一眼道:“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夫人平时对你不好吗?我们都是一个院的,夫人若有事,你我如何能撇了关系?"
“走,出去帮着找夫人去!”
孙世妇本来就是个大嘴巴,又与姜嫔一起出来找人,一路找一路喊:“夫人,辛夫人,您在那里……”
这一嗓子不要紧,全宫都听到辛夫人不见了,虽然多数嫔妃是看笑话的,但也跟着瞎起哄的四处找人!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只有辛独自睡的香香的!
傅说和公子阴到了大商世界没有看到辛,二人彼此也不承认是来找辛夫人的,竟然像认识的老友一样喝起酒来,傅说半醉后就谈到政治、梦想、建筑…公子阴又好奇又欣赏,二人边喝边说,最终趴在桌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子昭与候虎让找了半夜,一无所获,问了好几次宫门口的侍卫,都没见到辛夫人出宫,子昭心里终于开始紧张起来!
癸夫人这边的云娘云尝听闻辛夫人来了心中大惊,正计划着怎么除去这个南蛮大王交代必杀的死敌,就听到辛夫人再次失踪的消息,二人告奋勇报癸夫人,要帮助出去找辛夫人。
癸夫人一时忘了,云娘云尝的使命就是来杀了辛夫人的,笑道:"好,那就有劳二位么么了,辛夫人可是立了大功的人,若你们能找到辛夫人,大王肯定很高兴!一定会重重赏你们的!"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八章 刺杀
披香殿,云娘、云尝得了癸夫人的允许,出门帮着寻找辛夫人,刚背过癸夫人,两人便露出了隐藏已久的杀气。
子昭在宫中找不到辛,带上候虎,二人骑上了快马追去了大商世界!
子昭到时,不顾众人阻拦,强行搜了大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在香闺院里的一雅间里找到醉倒在桌上的傅说和公子阴,强行的整醒两人!
候虎托着傅说和公子阴的头,子昭强行问话:“你二人何故醉在一起,可曾见到辛夫人?”
公子阴醉眼朦胧,下意识的回答:“一抹殷红醉除夕,夫人不知阴何人!”
子昭偏着头问候虎:"他此言何意?”
候虎摇头道:“奴才不知!”
子昭用力捏了捏公子阴那粉嫩的小脸,再次问道:“阴可曾见过辛夫人?”
公子阴吃痛道:"夫人常入梦,今日怎变了模样?不妙,不妙!”
子昭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竟然觊觎他的辛儿,暗道:“明日就让你滚到鬼方去打听情报!”
“候虎,把他给我仍到院子里面去凉快凉快!″子昭皱眉头,一脸的不爽!
候虎一手提着公子阴,开门就往后院去,不一会儿就拍拍手回来了。
傅说没有公子阴醉得厉害,这会儿有几分清醒,喃喃的道了一句:“大王勿急,只要本相不死,夫人就休想回天上去!”说完,又倒回桌上继续睡了!
子昭见傅说不知辛的下落,带着候虎又急匆匆的返回殷华殿,一路都在想傅说那句:"只要本相不死,夫人休想回天上去,这倒底是什么意思!辛又不在大商世界又去了那里?”
子昭走后,一直躲在暗出的羽走了出来道:“主子,大王走了!”
听了羽的禀报,傅说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自言自语的道:“这死丫头,倒底去了何处?”
"公子阴呢?被仍去那儿了?”傅说问羽道!
"回主子,后院,辛夫人常练武的地方!″
傅说心想,子昭还是不够狠,若是他,少说也打掉他几颗牙,不过,这小时将来还有大用,目前还不能动!
傅说垂眸转了转眼睛,抬眸对羽道:“去把他扛到客栈住一宿吧,酒后睡凉地方最是伤身!”
羽不明,丞相为何要关心那个不知廉耻的家伙,问道:"丞相还要去寻辛夫人吗?"
傅说伸了个懒腰道:“不了,回去睡觉,本相不信她不要她这老窝了!”
云娘云尝本来是想悄悄混进辛的内殿,等辛回来时再来个出其不意的偷袭!那知殷华的人大部份人都出去找辛主子了,防守松散,云娘云尝很轻松的就进了辛的内殿!
辛是个警觉的人,睡觉也十分警醒,她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心道:"这些小笨蛋,终于知道进来找我了!″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云娘云尝大喜,拿着事先准备的匕首直直的朝辛的胸口刺来!
辛感觉到杀气,连忙睁开了睁睛,还没来得及细看,尖刀已经到了胸前,她连忙一把握住,可躺起的人对付两个站起的人毫无优势可言,辛卯足劲的抵抗,丝毫没有多余的气喊人来帮忙!
尽管辛手脚并用,也是命在旦昔,手已被匕首划破,刀尖已入胸堂半分,巨痛让辛的头顶冒出一茬又一茬的冷汗,云尝云娘二人合力,辛只要松气呼救,这利刃立刻就能要了她的小命,心中暗骂:"这大殿上的人都是死的吗?竟无一人到内殿来寻她!"
辛力竭了,刀刃又深入一分!辛痛得眼泪顺着脸来留在了耳朵里,都快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了,默默的在心里念道:“王荣平,或许本姑娘死后又能见到你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子昭从外而来,他的听觉向来灵敏,又好似有人呼他王荣平,他向换了魂似的往内殿冲去!
辛啊的喊了一声,更大的疼痛并未随之来,只见子昭,不,此时这个人是王荣平,他一的一拳一脚都是现代招式,很快与云尝、云娘纠缠在一起!
云娘、云尝自知不敌,夺门而出,朝着后院逃窜而去,子昭大喊:"快来人了,抓刺客!"
殷华殿值勤的侍卫都在大殿外门,等听到命令赶过来时,云尝云娘早就施展轻功,跳墙而逃!
候虎一路追去,见云尝云娘往奴婢房逃去,很是担心青禾,便先去青禾的院前守着,可惜这两人竞然没追过去。
子昭见辛满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也顾不上追刺客了,仅命令侍卫道:“追!”
外面跪着的邢两腿酸麻,刚才大王进来也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正寻思着怎么度过这慢慢长夜,若跪到明天早上,再两条腿怕是要废了!此时听到大王喊抓刺客,她的心一下就纠了起来,也顾不得许多,连忙爬起来帮忙抓刺客!
云娘云尝见众侍卫追来,不敢顺着大道跑,两人一跃进了姜嫔的院子,躲进了姜嫔的恭房。
姜嫔正在方便,忽被两个人闯了进来,她还未看清楚来人,就被云娘云尝给捂住了口鼻!
邢追得最快,正好见云娘云尝进入姜嫔的恭房,她四下看也没找到合适的武器,只有恭房外有两个空桶,一手操一个的站在恭房外等候,众侍卫悄悄跟了过来,众人打了眼色,并住呼吸!
带头的侍卫假说:“这里没有,追…”
片刻后,云尝听外面无声,一掌劈晕了姜嫔,才与云娘一起探头探脑的出来。
邢劈头就给云娘、云尝一人一桶,这大概是两个旧桶,一下劈成几块,云娘、云尝顿时感觉天昏地暗,还没来得及定神,就被数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此刻被王荣平魂占的子昭,又心疼又生气的道:“你还是那么不爱惜自己,这里缺医少药的,你受这么重的伤,叫我怎么办?”
子昭一边解开辛受伤那处的衣服,一边把衣服拿来堵住伤口,不知是伤着那条血管,血止都止不住的流!
辛先是剧痛,这会儿血流多了,是剧晕,晕倒前勉强说了一句话:“大王,辛此乃大难,普通人怕是不行,可请傅丞相救我!”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傅说救辛
辛先是剧痛,这会儿血流多了,是剧晕,晕倒前勉强说了一句话:“大王,辛此乃大难,普通人怕是不行,可请傅丞相救我!”
辛夫人晕倒,子昭大惊,大喊:“快,来人了,快传侍医,去请傅丞相!”
候虎不见刺客过来,只好先反回前殿,只听子昭一声喊,候虎连忙领了差事,前去大商世界接傅丞相。
青禾与红雨刚好回来,一听主子受伤,一路小跑进了内殿,只见辛夫人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大王满手是血的在摆弄辛夫人,顿时大惊失色,远远的几步跨到床榻,跪倒在前,两眼泪花的问:“大王,主子她……?”
子昭吩咐青禾道:“别哭了,去弄点烈酒来……”
青禾与红雨两人立刻出了内殿,去找烈酒去了,酒在宫里可是禁忌之物,是贵族之物,除晏会以外,个人不可私藏,除王后娘娘处有,就只一殷华殿有酒。
辛夫人会酿酒,又与侍医令相熟,时不时的会弄一点在殷华殿藏起来,只是现在殿内是一滴酒也不剩了,青禾与红雨只好连夜去尚膳房讨酒!
两人刚出大殿门,就见邢等人押着云尝云娘从姜嫔院子里出来。
邢见了红雨与青禾,便问:“二位妹妹这是要去那里,夫人怎样了,可有受伤?”
红雨虽不喜邢嫔,还是老实回答道:"回邢嫔姐姐,夫人受了重伤,派奴婢二人前去讨要些烈酒,还要去请侍医令!"
邢哦了一声道:“那二位妹妹快些去吧!”
红雨得了赦令,立马拉着青禾向前快步跑去!
青禾不解的问:"妹妹为何如此怕邢嫔?"
红雨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邢,一副紧张的模样小声的道:“姐姐快别问了,赶快走!"
红雨越是这样,青禾越是好奇,两人一路走一路讲上了,红雨见邢嫔也没根上来,便放心大胆的说起了邢嫔的坏话!
邢嫔本来要回殷华殿去继续跪的,转念一想,青禾与红雨都不会轻功,走得一定很慢,便追了上来,想着让二人去找烈酒,她去找侍医令,快一些!
邢武功比不了辛夫人,轻功却很不错!
邢刚追过来,离二人还有三米之处,便听到红雨说她的坏话,她就更肯定今夜是红雨在大王面前告了她的黑状。
邢嫔怒从心来,恶从胆生,她摸出一枚石彪,毫不犹豫地向红雨的背心射去,红雨应彪倒下,吓得青禾大喊大叫起来!
周围寻察的士兵应声而来,邢嫔一下清醒了不少,她刚才真的只是一时起了杀心,此时有些后悔,快速的隐藏了自己,几个纵跳越墙而走,一口气窜回了殷华殿,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原处,就如从未离开过一般!
青禾哭着扶起了红雨,红雨忍着剧痛坐了起来,靠在了青禾的身上!
石头彪没过了红雨的肌肉,击进了她的心脏,剧痛让她两眼泪花,眼直直的盯着青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红雨嘴里冒出了鲜血,血流到了下巴,染红的衣襟,一手死死的抓住青禾,一手抓进了泥土,身体扭动了几下后就撤底松软了!
众巡逻兵到达时,只见青禾抱着红雨放声哭泣,在青铜灯的微光下,一身都是血的青禾显得异常的恐怖!
红雨躺下了,但她后背伤口的血却染了青禾一身。
那巡逻兵的头子见了,不分青红皂就下令道:“来人了,把这个杀人凶手带走!”
已经吓傻的青禾,连狡辩都没狡辩就被巡逻兵押走了,也不怪青禾失神,任谁在半夜三更见到自己的同伴,冒名其妙的死在自己面前,也是会被吓傻的!
子昭受王荣平的情魂影响,此刻给辛包扎得像模像样的!
云娘、云尝子昭是见过的,但他想破头也想不通癸夫派这两人杀辛儿的理由。
此时,子昭最急的是救活辛夫人,这些人他都暂不追究!吩咐道:“先把人关起来,择日再审!”
“诺!”
众侍卫瞬间就把云娘,云尝押了下去!
子昭看了看在一旁捶腿的邢嫔,沉声道:“起来吧!进去照顾你主子先!”
“奴婢多谢大王开恩!”邢嫔重重的磕了个头,眼泪旺旺的爬了起来!
子昭懒得多看邢嫔一眼,转身往殿外走去,在殷华殿的院门口来回跺步,翘首以盼。
青禾她们的烈酒没有到,傅说倒是先到了,他自备了烈酒!
大致情况,傅说已经听候虎说过了,时间就是生命,傅说也不与子昭多说,二人眼神相会,就算打了招呼,一前一后的进殷华殿,候虎紧随其后!
傅说见到了辛的伤,看了子昭一眼道:“包得很专业嘛!”
子昭面无表情的道:"没清创工具,你可有办法!”
傅说听道这句现代话,心头大惊,问道:“你不是他,你是他?”
邢听得一头雾水,确看子昭点点头道:“我出来太久,魂魄虚弱,又要沉睡了,辛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傅说还未来得及问什么,就看子昭累极的在辛的脚边坐了下去,一声闷响的横躺着晕在床榻上!
傅说对邢说:“你出去守着门帮本相护法,本相要救他们二人,没有本相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
邢心中就是有万千不解,也只好去门外与候虎一同守着。
内庭总管甘武接到殷华殿侍女被杀一案,立刻前来报告子昭,候虎与邢阻止不让,甘武只得在外等候!
傅说在内殿眼见子昭悠悠转醒,又给他的后枕穴一个掌劈,子昭又重新沉睡了下去!
傅说解开了辛包伤口的白绸,残不忍睹,心中纠着痛,狠着心肠用烈酒浇上辛的伤口,只见昏迷的辛眉头深皱,似醒非醒!
傅说拔出腰剑的剑,取出剑柄里的金针,扯了几条发绞成细线,穿针而过,认真的为辛逄上伤口!
想是没有麻药,傅说才缝到一半,辛就痛了醒来,弱弱的道:“傅说,你个死人,你不会用麻药吗?疼死老娘了!”
第一卷 第二百章 痛
傅说见辛醒了,并未停手,反而加快了缝针的速度,嘴上骂道:“知道疼了吧,忍着点,这个时代本相在那儿给你找麻药去!”
傅说心中还是很佩服辛的,不打麻药缝针,她的叫声都不尖锐,反而有一种让人听到会冲动的感觉,傅说忍不住的道:"闭嘴!你的叫声太引人遐想了,小心本相手抖!″
"啊…啊…,傅说,你他娘的快停手,我有麻药,我有!"辛痛得得心里直骂娘,真他妈太痛了!
“啊,你有,你有你不早说,在那?”傅说也是急晕头了!
“老娘都痛晕了,怎么说?在我腰间的木瓶子里!”辛气得猛爆粗口,难得两个现代人说几句现代语,爽得可以缓解疼痛了!
"还有力气喊,看来并无大碍!″傅说边说边迅速往辛的腰带上摸去,一个拇子大的小木瓶里面装着一些绿幽幽的液体。
"这个怎么用?"傅说没见过樱粟花提的汁,他也不知道如何用!
“别闻,抺点在我伤口,放在我鼻下让我闻闻!”辛急忙喊道。
傅说听辛的话照做,手脚麻利的往伤口上倒了一点,又放在辛的鼻下让她闻一闻,仅过十几秒,辛就在傅说的唠叨下睡着了。
可是傅说却是忍了一头的汗,强行收起了他的心猿意马。
傅说边缝线边包扎,边自言自语的对辛道:“唉,在如此礼法森严的旧时代,今日本相救了你,看过和摸过你这么多地方,你注定要成为本相的人了!"
门口的候虎与邢嫔听了傅说这些背礼之言,面面相似,不知如何是好!主子们的事,他们只能当听不见了!
傅说给辛收拾完了,这才喊醒子昭。
子昭转醒,见到傅说也在,竟然问道:“丞相为何在此?”
傅说边用酒洗手边道:“大王竟然不知,刺客把大王打晕了,辛夫人为救大王受了重伤。”
子昭惊讶的道:“竟有此事,辛儿何时回来的?”
傅说擦了擦手喊道:“侯侍卫,进来!”
侯虎听到命令,掀开帘子,转身进了内殿,面见大王道:“大王,您醒了!夫人好些了吗?甘统领有急事在外等候大王召见。”
子昭拍了拍自己晕晕的头,见辛巳入睡,便随侯虎出了内殿,临走前不忘了把傅说也拉上。
刑嫔见几人出来,连忙行了个礼,傅说与子昭同时道:“进去照顾你主子!”
“诺!”
邢嫔急忙带着两个侍女进入内殿,傅说又交代道:“准备水,准备粥,不要吵醒夫人,夫人若是醒了,就多给她喝点盐糖水,吃点粥。”
子昭忙问傅说:“辛儿的伤要紧吗!”
傅说斜了子昭一眼道:“夫人失血过多,勉强保住小命,大王最好让侍医令开些补血与修复肌理的药给她吃。”
"这么严重?真是辛苦丞相了!″
子昭这才反应过来,傅丞相何时又懂医道?但转令一想。傅丞相与辛夫人乃师兄妹的关系,那么,辛儿会的傅丞相会也不奇怪了,也不纠结此事!
子昭转而问侯虎道:“谁人去传的侍医令,为何到现在不见归来?″
听了大王问话,一旁等待的甘武立刻上前回话:“大王!臣正是为此事而来,殷华殿的婢女青禾因涉嫌杀害殷华殿婢女红雨一案,被巡逻的侍卫抓走了,此事涉及殷华殿,微臣不敢擅自作主,特来请大王令。”
“不可能,青禾那丫头胆小如鼠,且手无缚鸡之力,怎可能杀人,甘统领肯定搞错了!”侯虎听了甘武的话,事关青禾,心急如焚的反驳道。
子昭眉头紧锁,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了想才道:“暂且关押,等辛夫人醒后再作处理!先不必用刑!”
“诺!”甘武得了令,便退了出去!
傅说向子昭道:“天已渐亮,臣十分困乏,师妹伤重,本相就在此地小憩一下!”傅说故意把师妹两字的音咬得很重。
王荣平的情魂已在子昭身上沉睡过去,此时失去情魂的子昭灰复了清冷,也无甚醋意,大度的道:“丞相请自便,孤也十分困乏,先回去休整一番,辰时还要去看戊王后。”
傅说无语,这古代的帝王果真是薄情寡义,难怪能心无波澜的宠幸三宫六院!
傅说也不管,得子昭允许,抬头看一看昨夜公子阴跳下来的地,真是个好睡处,傅说施展轻功,一跃而上。
很快,殷华殿的横梁上就传来了响彻大殿的呼噜声!
众人折腾一夜,清晨才得入眠,可也有人是真担心得无法入睡!
披香殿,云娘云尝一夜未归,小王子哭个不停。癸夫人是又担心又闹心,她忽然想到云娘云尝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候说的话,心中惊惧,手抚娇儿也难安其心。
辛一觉睡了十几个时辰,把殷华殿的众人都吓坏了。子昭再来到殷华殿时又罚跪了一地的侍医,众侍医大呼冤枉,说:“辛夫人乃中毒所致啊!”
子昭听了气得大喊:“来人!把这些没用的东西拉出去狠狠的打!连自己的主子都救不了,辛儿明明是受伤,他们却能看成中毒,真乃庸医是也”
几板之下去,殷华殿的院内惨叫声一片。
这鬼哭狼嚎的声音,硬是把在睡梦中的辛活活吵醒,辛睁眼就问:“前殿何人叫的如此凄惨?”在一旁打着瞌睡的刑嫔听到辛主子的声音,高兴的大叫:“大王,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子昭看着被打板子的众侍医心里正解气,这些庸医早就该打了!辛夫人醒来的消息传到前院,子昭便叫停,对众侍医说:“还不滚进来看看你们的师傅如何?
众侍医得了赦令,连滚带爬的跟着进去了!
辛醒来了,这些侍医哭得比死了亲爹还惨,常侍医扶着腰道:“夫人,您再不醒来,微臣就见不到夫人了……”
辛勉强坐起来,见傅说就在人群后,忍着疼痛故意笑道:“你们这么多男人,挤在本夫人的闺房是想干嘛?”
众人一听这话,悄悄的抬眼看一眼一脸阴郁的大王!都直打哆嗦。
子昭黑着脸道:“夫人还能说笑,想来是没事,你们都滚出去吧!”
众侍医得放行令,年滚带爬的往外狼狈逃窜……
屋里只剩邢嫔,傅说,子昭,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
傅说道:“既然已醒,本相就要去为你报仇雪恨了!"
"报仇,报什么仇?!”辛一时有些朦擦擦的!"
第一卷 第二百零一章 子昭发怒
“报仇,报什么仇?!”辛一时有些朦擦擦的!
傅说忽然笑得阴森森的道:“本相在盛都城收绞了二十间商铺,各行各业皆有,都是大宗伯贡献的,全数上绞给大王,唯独留了一对象牙做的钩子,本相听说大王已抓到刺客,想拿这对象牙钩去钩人玩玩,也给她们弄两个洞出来,算是给夫人陪罪了!”
“咦!”辛觉得伤口又痛了,傅说这手段,毒呀!
邢听了傅说的话,身子莫名的抖了抖,赶紧逃似的退了出去,正好要为辛去准备吃的!
傅说又问子昭道:“不知大王可愿把人交给臣来审?”
子昭抬眼道:“这等案子本就是丞相的这个代司寇的职责!”
"多谢!″傅说言语简洁的道。
子昭皱眉,傅说那里都好,就这个礼数不周的问题让他一直没好感,不过,为了利用傅说的才华,他忍,他虽是大王,傅说却是天外之人,身份地位也还算高,他这个大王也不算吃亏,这样一想,子昭释怀多了!
"甘武护宫不利,让他帮丞相打打下手,将功折罪吧!”子昭道。
辛一声长叹,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恨本夫人,居然直接到殷华殿来刺杀,傅师兄一定要找出幕后主使,本夫人倒要看看,是谁人如此阴毒,想要害我如花美女性命!
傅说看辛声音虽不大,也激动的牵引伤口,疼得她眼泪直流,看她一手擦眼泪,一手捂伤口的样子,十分滑稽,笑道:“夫人不要激动,小心伤口,本相现在就去找甘统领带路,去夜庭狱会会看,是那路小鬼在作怪!"
"有劳师兄了!”辛调皮的向傅说眨了眨眼睛!
傅说邪魅一笑,向子昭行了个告退礼,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留下辛是边痛边笑道:"这个家伙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旁的子昭见四下无人了才慢悠悠的坐在辛的床榻前,静静看了辛好一会儿,才找回一点爱的感觉。
辛与子昭四目对望,脸慢慢的烧了起来,笑问道:“大王,您如此盯着臣妾,是想干什么?”
子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辛平时就不是一个会撒娇的人,此时这番做作,让人看得搞笑。
“夫人这话真能让人浮想连篇,如此重伤之时才来勾搭于孤,早些时候干嘛去了?”
辛收回那假假的笑道:“哼,就知道你是一个不懂风情的男人!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子昭愣了愣道:“孤回想过往,的确如此!即然夫人如此说,孤倒是要请教夫人,何为风情?孤为何要懂!″
辛抬眼望一眼子昭道:“想知道?按本夫的做!大王可以吗?”
子昭好奇:"夫人要孤如何做?”
辛忽然捂着伤口,声音慵懒的道:"大王,辛儿饿了!”
“啊!”子昭忽觉脑子转不过来,跟不上辛的节奏,愣了几秒才道:"来人,传膳!"
子昭刚喊完,邢刚好端粥回来,急忙答道:"大王,此乃黄米粥,补脾补血,正适合夫人享用!”
子昭看了一眼道:"快,喂给夫人吃!”
邢应声过去,还没说话呢,辛就道:"大王,辛儿不要邢喂,要大王喂!”
刚醒过来的辛还以为子昭此时还是王荣平的情魂所在,对他百般勾搭!
也难怪辛,出门三个多月,别说见子昭这副皮囊,就连个字也没见着,思念之情泛滥于心,温柔之言不绝于耳,就是这冷心冷情的子昭,心里都有些蠢蠢欲动了。
子昭接过邢嫔手里的粥,轻轻的坐了过去。
辛很主动的张嘴:“啊!”
子昭挖了一勺粥送进辛的嘴里!
辛一口吞下,吧叽一下嘴道:"大王,喂多了,擦嘴!”
邢在一旁连忙递上绣帕,心中十分羡慕,愿来大王是可以这般温柔的!
子昭还是第一次伺候人用膳,看着这眨着大眼睛故作萌妹的辛,竟然在心中生起一丝异样,这恐怕是那个该死的情魂沉睡后,他独自生出来的情愫!
子昭轻轻的帮辛擦试着嘴角,越擦越觉得有趣,反复擦试了一番,把辛原本有些惨白的嘴唇揉得有些殷红,娇艳玉滴的模样,看得子昭下意识的直吞口水!
辛等不及子昭来喂,把嘴伸到碗口,一咕噜的喝了起来,她玩起了嘴上功夫,居然用嘴叨着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又伸着头道:“大王,擦嘴呀!”
子昭已被辛的一系列迷惑行为震惊到了,以至于辛说什么便做什么,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看得邢嫔羡慕不已,让她忘记了自之现在的身份,也学着辛道:"大王,邢儿也想大王投喂!”
辛听了,差点没把吃进去的粥吐出来,邢嫔也是个练武之人,此等魅惑之事不适合她,不像辛这个现代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学个什么邀宠的事,还不是小莱一蹀。
"啪啪两声!”
邢嫔瞬间清醒了过来,大王这是厌弃她呀!
最气人的是,子昭打完还说:“布!”
邢嫔捂着脸还得递上布,子昭擦了擦手就扔在了邢嫔身上道:“连人带布滚出去,让别人进来伺候!”
邢嫔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失魂落魄的转了出去!
子昭转过头,像换了个人似的问辛道:"夫人可有吃饱,再来一碗如何?”
辛看了子昭这一系列行为都迷惑了,渣男原来是这样练成的!
辛本是个正义的人,此时气得伤口扯着疼,尽管如此,她还是勉强扯着假笑道:“大王,您请转过去!”
子昭不明但亦照办。
辛又道:“过来点!”
子昭回头看看,后背又离辛近了一点!
辛一手扒着床头一手捂着伤口,提起右脚使尽往前踢去!
"啊!″辛因用力过猛,伤囗痛得无法呼吸,再看子昭,一个饿狗扑食摔在新进来伺候的侍女面前!
吓得那侍女面无血色,立刻跪趴在地,丝毫不敢把头抬气来!
子昭恼羞成怒的踢了那个侍女一脚,守在门外的候虎下意识伸手去接,只看侍女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落在他的怀里。
候一个重力不稳,与那小侍女摔在一处!
候虎急忙爬起来,还没及拉起那侍女,就见她口吐鲜血,头冒汗珠,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在没有了生机!
候虎大惊,隔着门帘禀报道:"大王,她死了!"
第一卷 第二百零二章 踢孤的龙腚
候虎大惊,隔着门帘禀报道:"大王,她死了!"
子昭心中一惊,赶紧悄悄偷看辛一眼,一个奴婢,死了也就死了,但不知为何,他见到辛那杀人般的眼神后,心里慌得不行!
孤是大王孤怕谁,子昭这样想了一下之后,全身都轻松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冰冰的向外传话道:“一个奴婢死了也就死了,值得你大呼小叫的,拉下去埋了就是了!”
得到子昭的命令,候虎惋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小侍女尸体,招手叫来了两个殿内值勤的侍卫,把小侍女的尸体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其它的当值侍女,赶紧上来把木地板一阵打扫,不到一刻钟,殷华殿里就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安静,众宫人大气都不敢出,安静得连颗针掉了都听得见!
辛是第一次看到了子昭的冷漠和狠毒,跟他之前认识的子昭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人让她感觉陌生,害怕,生起了警惕之心。
子昭原本以为辛会大喊大叫的骂他,指责他,像以前一样训导他,没想到此时的辛出奇的安静,完全没有想要说他的样子!这让他更加忐忑,他竟然忘记自己在辛面前,自己才是大王。
子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忐忑的对辛说道:“孤不是故意要她死的,夫人相信吗?”
辛继续不说话,手继续捂着伤口,半靠在床榻上,大眼睛盯子昭,辛的眼神太犀利,让子昭看得心里发毛,他认识的辛很正义,敢怒敢言,绝不会像现在一样安静!
"夫人刚才太过份了,踢孤的龙腚,让孤在下人面前出丑,她不死,死的便是你,你知道吗?大商的律法不容贱踏!"子昭给自己出脚杀人找了个完美的借囗。
辛继续一言不发!她此时的内心倒底是怎样的波澜,子昭不得而知!
“夫人,你别这样看着孤,孤为了保护夫人,有些事不得以而为之……”
辛听着子昭在那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时不时的皱一皱眉头!
子昭看她小脸苍白,额头冒汗,便坐在床沿边为她擦试,只见辛放下来的长发已及腰间,浅绿色的交颈长里衣,把辛衬托的很好。白白的脖颈,圆圆的耳垂……
子昭擦试完后,轻轻的抚了抚辛的额边碎发,辛右额右眼及耳旁都留下了烧伤的印子,连成了一块地图形状的红印子,竟然让辛有一种妩媚的美,子昭看得两眼迷离,吐气如兰的柔声道:
“辛儿受苦了,这么大块疤都是被大火灼伤的吧,辛儿为大商做了这么多,孤一定不会亏待辛儿的!”
辛被子昭摸得肌肉迅速缩紧,伤口更痛了,一想到刚才那无辜的小侍女,她就感觉自己此时若是说子昭一句好,都是在犯罪!
辛冷冷的道:“大王说完了吗?说完请出去,臣妾身心俱疲,要休息了!"
子昭听了辛这话,心里哇凉哇凉的,辛儿这是半点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不就杀了个小侍女吗?犯得着吗?前脚还让她投喂,后脚就冷得像冰雕,女人真是多变的动物!
子昭无奈的站了起来,不死心的问道:“夫人不是刚睡醒来吗?躺久了伤元气,让孤在这里陪夫人解闷如何?”
辛也无语,她此时是真的没精神应付子昭,这个男人即不能得罪,又不能纵容,若是她没受伤,就狠狠的修理他一顿,可现在伤重的她,只能见装聋作哑了!
辛有些力不从心的道:“本夫人失血过多,青禾那里有一支千年鸡血腾,麻烦大王去拿来交给常侍医,让他熬来给本夫人吃!”
“对了,青禾呢,本夫人怎么没见到她?”辛有些奇怪,平时青禾都是对她寸步不离的,辛醒来好半天了也没见到青禾!
"青禾涉嫌杀人,被甘武关到夜庭狱去了!”
子昭昨天听甘武禀告后,至今还未下令审人呢!
"什么?青禾杀人,净胡说八道,她那胆子小的连杀鸡都不会,况且她手无缚鸡之力,这里连把好的刀具都没有,她用什么杀的?!"
辛激动的拔高声音分贝,伤口被她的音婆挣得生疼,辛死命的压着伤口,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
子昭见状,心有不忍,轻扶着她的肩道:“辛儿别激动!对伤口不好,孤也不相信那小丫头会杀人,但即然涉及人命,总要调查清楚的,孤巳下令,不让动刑,夫人放心好了!”
“放心,我放什么心?夜庭狱那么阴暗潮湿的地方,青禾肯定是睡不好的!……”
青禾即乖巧懂事,又活泼可爱,两种不同的性格都在一个人身上体现,正是辛喜欢的那种女孩子,这一路,青禾陪辛爬山涉水,受尽苦楚,没想到回宫的第一天就被抓了,辛真的好心痛,也不知道没有了她的保护,那丫头在夜庭狱受了多少苦?
子昭见辛对一个丫头如此上心,对自己却时冷时热,心里委屈的不行,感觉自己还不如这个丫头,有些生气的道:“一个丫头也值得夫人如此上心,连睡觉能不能睡好这样的事情夫人也要管,却对我这个大王常常训斥和冷落,夫人是不是与那个丫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关系?”
“你你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厚颜无耻!”辛恨不得把子昭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脑水还是什么,竟说出这样不堪的话来!。
子昭看辛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也不敢再刺激她,只用鼻子哼了一声就往外面走了!
一会儿进来了两个侍女。
两个侍女恭恭敬敬的道:"奴婢灵珠,金珠拜见夫人,夫人万安,奴婢二人是大王从龙兴殿调过来专门伺候夫人的,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二人去做!″
辛瞧了两人几眼,金珠,灵仙两人匀属姿色上成,骨格柔美之人,但看身段与气质,八成练是武之人,辛试探着问:“你二人可会武功?”
二人对看一眼,心头大惊,忐忑的道:"夫人眼光独到,奴婢二人从小练武,身子已练直柔弱无骨的竟界,没曾想会被夫人一眼看穿!″
第一卷 作者感言
《女爵爷驯夫记》写到现在将近五十万字了,男女主的感情都还是不冷不热的,自我感觉与大人物比情商有点费脑子!
有很多小说里通常把皇帝写得傻出天际,让心爱的人吃很多苦受很多罪,可是我总是在想,做事先做人,如果皇帝没有足够高的情商,那他肯定是个昏君!
君王对于感情,不是不懂和不会,也不会因为多喜欢谁一点就偏听偏信,他应该是只从未想过要去在乎一个女人!
君王的妻妾对于君王自己来说,只有可......
《女爵爷驯夫记》第一卷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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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三章 傅说审云娘云尝
金珠,灵珠相互对看了一眼,心头大惊,忐忑的道:"夫人眼光独到,奴婢二人从小练武,身子已练至柔弱无骨的竟界,没曾想会被夫人一眼看穿!大王命奴婢二人照顾夫人的饮食和负责夫人的安全!″
辛比较累,软绵绵的道:“起来吧,即然来了殷华殿,就好好干,本夫人不会亏待你们俩的!”
“诺!”
金珠、灵珠起身,见辛难过的样子,便忙着去照顾,辛也不推托,任由两人摆弄!
金珠灵珠很会照顾辛,一会弄这个,一会弄那个,吃的喝的,净脸净身,扶上恭桶…两人都做得得心应手,辛虽是深受重伤,过的却是比之前舒适很多,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夜庭狱,傅说与子昭一前一后的到来,把夜庭狱的狱管吓了个半死,这阴森恐怖的地方,何时来过这么两尊大神,从狱卒到狱管,没有一个心里不忐忑的,齐齐的站成两排。
傅说先到,也不与众人多话,直接问:“前日夜里刺杀辛夫人的刺客在那里?”
狱管头前带路,甘武再领着傅说,通过一个长而窄长的地下阶梯通道,大概进去五十米左右,才见到真正的夜庭狱!
傅说边走边点头,这些古人还算聪明,知道先挖十几米的大深坑,再从一则引条进路,再从另一边引条出路,顶盖都是楼空木架封死的,还又在上面建了一层屋子,从表面更本看不出来是大商王宫最恐怖的牢房!
夜庭狱其实不大,也就八个深坑组成的八间牢房,有一间是刑房,一间是提审房,还有两间贵族牢房,剩下的四间房里,一房关着青禾,另一房关着云尝云娘!
青禾有大王交代,不用动刑,除了着急害怕精神上差了一点,别的还好。
云娘云尝就惨了,因二人会武,一开始就挷在刑房打了一顿,甘武亲自动的手,二人都被卸掉了胳膊,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傅说顺利的见到了云娘云尝,见二人蓬头垢面的躺在一些干草上,身子时不时地抖了抖,大概是地面过于阴冷,二个人冻着了!
听见有来人,云娘云尝瞬间坐了起来,心都提到嗓子眼,她们现在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娘云尝原本藏在嘴里的毒药一早就被那些侍卫强行从她们的嘴里扣走,石匕首也被拿走了,前夜被卸了膀子时,二人试图咬舌自尽,可惜血都咬出来了,还是没有达到能死的效果,二人内心狂骂那个咬舌而亡的前辈,咬舌自尽,难度不亚于练上层武功……
傅说观察了二人半响才道:“你二人认识我吗?”
云娘云尝摇头。
傅说斜了二人一眼道:"很快就会知道了”
不等云娘云尝反应过来,傅说就吩咐狱卒道:“把她俩送到刑房去。”
几个狱卒向拉死狗一样的把云娘云尝拉去刑房绑了起来!
傅说向云娘云尝介绍道:“本相乃傅说,与你二人所刺杀的辛夫人是师兄妹的关系,说说吧,你俩与辛夫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丞相要杀要剐随便,何必问那么多废话!”云娘强制压下心中的恐惧,直视着子昭道。
“好,真好,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傅说嘲弄的道!
"甘武,收缴的石匕首呢,给本相拿来!”
……(此处用刑太残忍,省略五百字)
子昭来到夜庭狱时,只见云尝被白色的象牙勾勾住了琵琶骨,云娘被石匕首剥掉了右则胸骨,二人奄奄一息,脑袋往下垂,十分恐怖!
尽管子昭也算是心狠手辣之人,但见眼前这一幕也是头皮发麻,责问傅说道:"这二人皆是女子,丞相为何心狠至此!"
傅说惊讶的看一眼子昭道:"大王怎么如此妇人之仁,别忘了,你的辛夫人,我的师妹还躺在病榻上日夜受罪,这两个妖妇,死也不肯交代幕后主使,臣不得已才施以雷庭手段!
子昭道:"丞相审案是假,公报私仇是真,孤不相信,以丞相的智慧,会不知道这二人就是癸夫人的母国南蛮国来的么么!”
傅说道:“大王真是冤枉臣了,大王的后宫来了什么人,本相怎么会知道?”
子昭看了傅说,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点什么,始终没有!傅说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子昭尽无言以对,想了想才道:“这两人好歹也是南蛮的人,审到这里就算了吧,别把人审死了。”
子昭说完,不等傅说答话,便独自把青禾提走了!
披香殿,癸夫人听说云娘云尝被抓了,急得团团转,想了想吩咐道:"给本夫人准备鸾舆,本夫人亲自去夜庭狱看看!″
第一卷 第二百零四章 青禾之死
披香殿,癸夫人听说云娘云尝被抓了,急得团团转,想了想吩咐道:"给本夫人准备鸾舆,本夫人要亲自去夜庭狱看看!″
长寿殿,戊王后刚刚醒,又听辛夫人受伤的事,不知是感谢辛的救命之恩呢,还是庆祝辛又被刺伤了,她也疑惑这宫里,除了她还会有还谁想要辛氏的性命!
青孪在一旁给戊王后喂着八珍汤,戊王后喝两口含一片蜜炙甘草道:“这辛氏是真巧,这一根树枝都让她弄得这么好吃!”
“本宫也是想不通,这辛氏是聪明还是傻,说她傻吧,争强好胜的样子,恨不得去打天下,说她聪明吧,她也敌我不分,逢人便救!尽做烂好人,搞得本宫以后都不知道如何相待才好!"
青孪笑答道:"娘娘又说笑了,娘娘可不是辛夫人的敌人,娘娘乃堂堂大商的国母,这王宫的主人,辛夫人救娘娘是做妾婢的本分,娘娘何必太在意她!″
戊王后意外的看了青孪一眼,戏言道:“青孪,本宫病重期间,你收了那辛夫人多少好处,别以为本宫听不出来,你这明着是夸本宫,实则在相帮那辛氏,想让本宫放过她,别忘了是她那些徒子徒孙害死本公子小王子的!″
青孪听了,吓得立马跪地道:“娘娘言重了,青孪不敢!”
戊王后叹了一囗气道:“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别把本宫的药洒了!”
“诺!”
青孪起身,继续喂戊王后汤药,见戊王后没生气了,又进言道:"其实那辛夫人也挺可怜的,奴婢听说她到现在都还未与大王圆房,大王对她也不是真正的好,辛夫人身受重伤也未能让大王心疼,今早,大王更是一脚便踢死殷华殿一名宫女,怒气冲冲离开的!″
戊王后听了有些意外:"哦!有这事?就她那个性格,本宫就知道早晚会惹大王不快!唉!先不管了,看在她救本宫一命的份上,只要她没有危害大局利益,本宫就先放她一马!”
青孪听了高兴,心里想:“辛夫人,奴婢也只能帮你到此了!”
戊王后接过青孪的碗,皱着眉头一口饮尽八珍汤道:“你还别说,辛氏这汤药是比那侍医局开的管用一些,本宫感觉这气血是顺畅了不少呢!″
青孪看着高兴,又进言道:“看来这辛夫人不但不能杀,还得让她活着,娘娘这身体以后还要让辛夫人来调理呢!”
戊王后看了青孪一眼打趣道:“看来辛氏给你喂了迷心丸了,一口一个辛夫人,本宫都说了,从今往后不与她为难了!"
青孪看戊王也没生气,笑道:“奴婢就知道,在这深宫里,就属娘娘您最善良了!”
戊王笑道:“你这个丫头,最近与明月合好了,与她学得油嘴滑舌的!”
戊王后笑了笑青孪后,忽然严肃起来道:
"本宫其实只是见不惯辛氏那些不拘小节的行为,但她一直不同大王圆房这个事,本宫是真担心呀!这女人啊,如不愿意伺候她的男人,必定是另有所爱或包藏祸心!这也是本宫想除掉她的真正原因,大王虽然没跟她有男女之实,可朝中事务,屡屡让她插手,本宫是怕大王真正的爱上她,等本宫弃世后,这前朝后宫便成了她的天下,她那个人明着不喜大王,实则是嫌弃大王嫔妃众多,想一人独宠而已!如真让她得逞,后宫这些妃嫔的余生将要怎么过下去!”
青孪听了泪目,急忙安慰道:“娘娘别说这些丧气话,娘娘一定会千秋鼎盛的!”
“本宫的身子本宫知道,就是仙草仙药也是最多续些日子罢了,那有什么千秋鼎盛!"戊王后在半醒半睡中,听过常侍医与大王说过她的病情!这次若不是辛氏,她估计都醒不过来了!
青孪急忙安慰道:“娘娘别这样想,辛夫人不是神女吗?她都拥有不死之身,给娘娘的药一定也是仙药,娘娘肯定会长寿无极的!”
戊王后轻笑道:“也只有你们相信她的鬼话,她要是神女,事事未卜先知,怎么会一再受伤,能在身上留下伤痕,神女的谣言便不攻之破了!”
“这……”青孪一时语塞。
癸夫人到了夜庭狱,送了不少贝币,终于见到了云娘、云尝,可当看到云娘、云尝的样子,吓得差点没有背过气去,主仆三人哭成一团,云娘、云尝哽咽道:"是奴婢对不起主子,主子不用心疼奴婢!″
癸夫人大骂:“就算是你二人的错,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如此狠毒,本夫人这就去找大王讨个公道,何故欺我如此,难道是我南蛮国无人吗?”
"夫人千万不可动怒……”云娘、云尝还未说完,癸夫人就已甩着袖袍冲出夜庭狱……
殷华殿,子昭带回青禾,吓得邢两腿发软,生怕青禾把红雨与她说的那些事告诉大王,邢时时刻刻监察着青禾的动向!
青禾回来后,一直在后厨帮忙煎药,候虎高兴得手舞足蹈,也向大王讨了个添柴看药的活计,跟在青禾后面忙前忙后。
常侍医端走了药,厨房里只剩候虎与青禾,候虎问青禾:“青禾姑娘,这两天在夜庭狱受苦了!那些狱卒有没有欺服你!”
终于有人问青禾这两天的事了,青禾一下情绪崩溃的向候虎扑去,双手搂着候虎的腰,脸埋在候虎的胸膛上嘤嘤哭啼,青禾太需要发泄情绪了!
候虎第一次被女子这么抱着,一时手足无措,从脸到脖子再到耳朵,无一不是喝了十斤烈酒的感觉,又烫又晕,候虎不自觉的拍拍青禾的后背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候虎是真的很心疼青禾,一个小姑娘被独自关在夜庭狱那样的鬼地方,不害怕才怪呢!
青禾抽泣道:“候大哥,您是不知道那个地牢有多可怕,刺杀夫人的那两个刺客叫得有多么的吓人,吓死我了,嘤嘤嘤嘤……”
“不怕不怕,都过去了,你还有侯大哥我呢,以后候虎会好好照顾青禾姑娘的!”候虎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说出来的话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双手圈得青禾更紧了一些!
青禾被候虎的铁臂勒得难受,挣脱了候虎的臂弯,红着脸道:“候大哥,青禾失礼了!”
候虎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脑袋都浆糊了,想了想问道:"听甘统领说,青禾姑娘是因为红雨被杀才被抓起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禾的泪水又顺着脸颊滚了下来,情绪激动的道:"红雨她死了,她是被人杀死的,她就死在奴婢的手弯里,她死前对奴婢说……”
“啊……”青禾话未说完,就倒在了地上!
候虎大惊:“青禾姑娘,青禾姑娘……”
青禾亳无反应,候虎把人扶起一看,地上一摊的血,不知是什么东西刺进了青禾的太阳穴,血流不止!
候虎方寸大乱,连忙抱起青禾,一路跑一路喊:"辛夫人救命了,辛夫人救命了……”
第一卷 第二百零五章 青禾之死(2)
候虎方寸大乱,慌忙抱起青禾,一路跑一路喊:"辛夫人救命了,辛夫人救命了……”
常侍医端来汤药,金珠、银珠接过,子昭默默的接了过来,辛喝着子昭喂的汤药有些别扭,必竟一个半时辰前两人刚闹了不余快!
常侍医退了出去,金珠灵珠在一旁偷笑,好生羡慕大王对辛夫人的疼爱!
辛嫌这药难喝,一把抢过了子昭的药碗,一口干了!
辛这药才喝到喉咙里还未来得及吞完,就听候虎一路喊着过来,差点没把药喷出来,子昭是边帮忙擦嘴边大声问道:“是谁在外大呼小叫,没有一点规矩了?”
没等有人回答,候虎就抱着青禾冲了进了内殿来,大喊道:“夫人,您快看看青禾,青禾她被人剌杀了!”
“刺杀?”子昭与辛同时大惊!
辛条件反射的坐正、抬腿、下床、一气喝成,只是刚站直就痛得连来了两个深呼吸,又坐了下去!
子昭忙扶着辛道:“夫人还受着伤呢,如何能动?常侍医,还不滚进来!”
常侍医真是冤枉的紧,上午打的屁股到现在还疼,听到候侍卫喊的时候他就跟了上来,只是未经批准他也不敢进去了!这会儿连忙扶着腰进去!
常侍医见候虎还抱着青禾,而青禾四肢发软,毫无动静,只听滴嗒声响,常侍医寻声望去,候虎的衣袍上满是鲜血,血滴在木地板上滴答作响!
金珠灵珠自觉的搬来了凳子,候虎这才扶着青禾就坐,可惜青禾像没有骨头一样软,根本坐不住,候虎只能把身子给青禾当靠背,让青禾全身都靠着他。
候虎想反正青禾也是他的人,他也不怕向大王请下这庄婚事!也就不顾忌男女之忌了!
常侍医见状心惊,忙走近去,翻了翻青禾的眼皮,把一把脉,再把食指往青禾的鼻口一放,吓得倒退了好几步,理理衣袍又跪下去了。
常侍医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受了板伤的腰和屁股跪着太疼了,他忙着呲牙裂嘴,有一万句骂人的话从心里奔腾而过,他常富贵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被选进这商王宫当差。
在外人看来,常侍医是多么风光无限,却不知,侍医跟巫医的待遇大不相同,巫医那是备受尊重,侍医就跟那个后娘养的是的,只能看些小病小痛。若不是辛夫人不太信巫医,喜欢找侍医瞧病,他们寺医局现在还是默默无闻的。
可也是巧了,今年不知倒了什么霉,尽让他碰到这些要死不活的症……
辛是着急得很,问道:“常侍医,你这又跪下是什么意思?青禾怎么样了?”常侍医的腿除了给大王跪下软一点外,给别人跪还是很困难的。
常侍医颤抖的回道:“回夫人,青禾姑娘她……她没气了!”常侍医只差没哭出来了,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臀部。
辛犹如晴天霹雳,不信的勉强爬起来,子昭也很吃惊,看来这王宫真的不安全,三天两条人命,还有一个夫人受重伤,心里暗想:“大宗伯,这是你逼孤的!孤原本只是考虑要不要换一个族长,这下就不只换族长那么简单了。"
子昭握紧的拳头,见辛快要倒下来了才伸手扶住,候虎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辛的身上,他希望能从辛夫人嘴里听到:“还有救!”三个字!
辛如同常侍医检查的一样再来一遍,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终于像决堤的水一样奔泪而下,辛喃喃的道:“不会的,你不会死的!”
辛疯狂的到处检查,最后看到青禾的头发边湿漉漉的血,顺着伤口看去,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扎进了青禾的太阳穴!
她急忙叫金珠在她的靴有子里拿出她的匕首,轻轻在青禾的伤口处划了一圈,一颗母指大小的血石彪就露了出来!
太阳穴种彪,即便是现代也没救了,辛看到这块石头傻傻的,好像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这宫里太危险了,居然有这样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高手出现,这小石子,若非内力高强,绝对不可能射去这么深,这都能赶上里的飞叶如剑了!
辛将血石彪擦干净递给子昭道:“你的王宫里,还有一处安生之地没有?就是我也没有这杀人于无形的能耐,大王说说看,这宫里那里还有这种飞叶如剑的高手?”
辛伤心是伤心,但此刻她更想报仇,到底是什么人?杀她也罢了,竟敢杀她身边的人,抓到了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心又不舍得摸一摸青禾的脸,嚎啕大哭了起来!。
辛这一哭泣,候虎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也嗷嗷的放声大哭!
这辛儿哭倒也罢了,各种伤心事,自己又受了重伤,还死了两个贴身奴婢,可这候虎哭起来是为哪样啊?这大男人哭起来还真丑!
辛和候虎这么一哭,灵珠金珠也纷纷落泪,虽然还没有跟青禾见过面,难能得主子这样伤心落泪的,肯定是个极讨人喜欢的可人儿。
殷华殿内哭声震天,殷华殿外谣言四起,说辛夫人因不得宠竟然哭以博大王同情,十分的不要脸!
了昭也是发蒙了半天,尽管他是大王,有睥睨天下的气势,有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没找到办法安慰眼前这个小女人!
“候虎,别嚎了。赶紧把人送去,通知刑部的人记录在案后再火化吧!”子昭只有先从候虎着手!
候虎总算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忙收起眼泪道:“请大王恕罪,奴才失礼了。”
“大王,大王能否把青禾姑娘的尸体赏给奴才,奴才想在城外给她寻一处安生之所!”
子昭看了看看候虎,又看看辛,辛擦擦眼泪道:“候侍卫,你与我说说,青禾是如何受彪的!”
候虎回忆了一下细节辛大致说了一便,辛连忙抓重点道:“候侍卫是说,你二人在厨房说话,有人隔着门缝把石彪射向青禾的?”
“诺,夫人,这有什么问题吗?”候虎不理解!
“没事,先去办事吧!”辛心中暗惊,莫非是自己人干的?
候虎眼巴巴的望子昭等答案,子昭承诺道:“等案子结之后,你再去刑部领人吧!你乃唯一在现场之人,需配合调查,就莫要出宫了,让黄内侍去通知丞相即可!”
第一卷 第二百零六章 子昭被打
候虎眼巴巴的望子昭等答案,子昭承诺道:“等午作查验过后,你再去刑部领人吧!你乃唯一在现场之人,需配合调查,就莫要出宫了,让黄内侍去通知丞相,你去石渠阁调暗甲一前来接替你,你先休整几日,配合甘统领把凶手抓住,再来伴孤吧!”
“诺,多谢大王体恤奴才!”
候虎揖了一礼,抱着青禾的尸体出去了……
辛擦干了眼泪,想反回床塌,但刚才豪迈的哭了半天后,伤口牵扯着疼得厉害!本来不关脚的事,大概是失血过多,又睡得太久,站这么一会儿就感觉两脚发虚,护着伤口,弯腰驼背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子昭大手一揽,直接给辛来了个公主抱,这抱来得触不及防,辛下意识的反抗!
辛反抗无效,子昭的手看似没用多少力,辛却确感觉如铁臂一般,让她动都动弹不得!
子昭大步走向床榻,自己坐了下去,辛在他的怀里,看到他放大的脸……
子昭耳力过人,他此刻能听到辛心潮彭拜的声音,那是一种爱,他不自觉地放大了笑容,他没有爱人的能力了,但有人爱他,他还是挺开心的!
金珠、灵珠二人都是将近二十岁的大姑娘了,看到两个主子在他们面前秀恩爱,脸烧的实在受不,静静的退出了内殿!
“放我下来!”辛不自在的说道。
辛清楚的知道,此时的子昭就是子昭,不是受王荣平情魂影响的子昭!
“怎么,上午对孤百般引诱,要喂粥,要擦嘴,现在又这么抗拒,夫人这是欲拒还迎吗?”
辛腹诽:“……上午以为你是我男朋友王荣平,待遇当然不一样了!"
"红唇摇曳,夫人果然想勾引孤!″子昭见辛那小嘴一动一动的甚是诱人,边说边就弯了下去!
好地方,好角度,下吻即准!
大概是禁顾得太久,辛有那么瞬间的失神……
内殿的空气似乎都升了温,子昭已不满足于嘴上这点甜头,轻轻的把辛放上了床榻……(此处省略两百字)
反应过来的辛下意识的给了子昭一巴掌,“啪”的一声打的映山映水,随后因用力过猛扯着伤口,疼得大叫了起来!
自知又打了大王的辛夸张的边“哎呦,哎呦!”的叫着,边数落子昭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臣妾一伤未好又接一伤,伤得如此之重,大王您怎忍心此时伤辛儿呀,唔唔唔……,
除去这些,辛这间屋子今日连死了两人,悔气得不得了,辛儿要找法师来打扫干净?唔唔唔……
本夫人如此伤心之时,大王怎能生出这种心思……”
辛声声哭诉,句句在理,子昭本想发的火竟被这哭诉声闹得跟自己错了似的,捂着脸夹委屈的道:"夫人莫要再哭了,夫人在理,是孤考虑不周,孤三月未见夫人,想念得紧,一时没忍住!”
辛也就找个台阶下,抽泣了两声便不哭了!
子昭看心这梨花带雨的小脸在青铜灯下十分蠢萌,哪里像平时那舞枪弄棒的女霸王辛夫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子昭替辛试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夫人这动不动就打人的毛病能否改之,孤怕是这天下最窝囊的大王了,明日孤还要上朝,夫人让孤如何见人?”
辛抬头看了看子昭,左边脸是有些肿,她伸手抚了抚,往上轻轻的吹了一口气,问子昭道:“还疼吗?大王不用着急,您的脸黑看不出来。"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袭上了子昭的心头,他已经听不清辛在说什么了,喃喃的道:"不疼!″
辛好久没离这副装着子昭与王荣平两个人的魂这么近了,剑眉星目,明亮而柔情,大双眼皮底下,眸子里有她的影子……
辛伸手扶了扶子昭的长发道:“短发的你好看,长发的你更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更好看………”
子昭乃大王之尊,从未有人敢如此抚摸他的龙颜,没想到被女子抚摸眉眼,是如此的让人享受,心中的颤栗又多了几许,暗骂道:“小妖精,一边说不能这不能那,又如此这般勾引孤,你真是这王宫里最坏的女人!不过,孤喜欢!″
子昭将就辛抬手费劲,主动离她近一些,闭上眼晴,等着辛新一轮的扶摸。
辛揪着子昭的眼皮道:“怎么?还享受上了?”
子昭抬眼,笑得有些许猥琐,伸手拉过辛的小手,紧紧的握在自己手里道:“夫人一边说要抛弃孤,一边又勾引着孤,一边为孤出使他国立下大立功,一边又对孤动手动脚,以下犯上,孤对夫人是又爱又恨,不知该如何去处置于夫人,夫人可否告知解决之道?”
辛听了马上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处置?本夫人犯了何错就要处置?在我们神界,打是亲,骂是爱,纠纠掐掐谈恋爱,我与大王情到深处,动手动脚是难免的,大王若不喜欢,离刻写合离书,放妻书,放妾书便是,不必安一个以上犯下的罪名给本姑娘吧?”
辛是个急脾气,生气的时候语速极快,子昭是听得个半懂,找了自认为重点的几个字问道:"何为恋爱,什么叫合离?请恕孤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
辛:……
辛一时语塞,想了半天才道:“今日之气氛不适合谈论此话题,改日再说与大王听,不过,有个重要的事,倒让我想了起来!"
“什么事?”说到正经的事。子昭马上严肃起来。
辛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道:“此次去羌国,遇到了几件事必须同大王汇报一下。
一,羌国的武器精良,且由精铁打造,我们必须在武器上加快步伐,否则战争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依我看,羌王倒不足挂齿,但姜辛野心不小,得多加的防才是。
二、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千年之的蚩尤族与九黎族的后,在辛的劝导下,他们愿意归顺大商,成为华夏族。
三、鬼方已开始逐鹿中原,建议大王联合周边诸国,讨伐鬼方……″
第一卷 第二百零七章 子昭之怒
“夫人辛苦了,夫人身受重伤还要为孤的江山操心,孤真是惭愧,要不,夫人再打孤几下,出出心中的恶气,早日好起来,孤现在在朝政上,是一天也离不开夫人的提点的!”
子昭听了辛那些汇报,心中有了计较,但却不想在此时说,很是破坏气氛,所以便转了个话题!
辛听了这肉麻的话,居然有些心头热热的,但嘴上却说:"谁让你说这些了,聊跑题了!别不把本夫人的话当话,我可是一本正经的在和你说你的江山之危!”
子昭看着辛,无奈的笑了笑,摸了摸辛的头道:“你呀,时而变幻莫测,孤真是搞不懂你!”
辛这具身体,倒底是情窦初开的年龄,没什么抵抗力,子昭的手自带电流,辛即享受又别扭的拔开子昭的手道:"别动手动脚的,本夫伤口疼,才百日不见,大王已学会撩拨女人了,这段时间没少实践吧?”
子昭听了这话,忽想起这几个月的放荡行为,也不知为何,他是大王,这些本来也正常,可让辛就这样说出来让他感觉特别的羞耻。
子昭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给辛放了两个眼刀后理理衣袍站了起来,无处安放的手背在后面,一本正经的站在了辛的面前,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辛也觉自己说错话了,子昭好歹是大王之尊,她不应该说这些的,但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她冷着脸道:"大王若无事的话,先回去吧,辛想休息了!”
子昭看了辛一眼,心中有气,也不知何处发泄,沉声道:“那,夫人好生休养,孤先回含章殿做事,夫人今日提供的强国之策,明日早朝,孤会提出来与众卿商议的。”
辛点了点头,子昭背着手大步流星的出了殷华殿!
金珠、灵珠见大王走了,连忙进来伺候,一边扶辛躺下一边道:“大王对夫人真好,夫人都这样对大王了,大王都未惩罚夫人。”
辛随口道:“本夫人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能怎么处罚?”
金珠、灵珠笑而不答,大王可从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但她俩又如何敢说!
辛见金珠、灵珠那神秘的笑容,问道“在你们心中,你们的大王平时是什么样的?”
灵珠笑答:“夫人见谅?奴婢可不敢编排大王!。”
金珠可比较实在的道:“大王平时威严,众嫔妃多数是不敢直视大王的,平时大王到某位嫔妃宫里喝上一盅茶,都够某位嫔高兴好久,那里敢向夫人这样与大王说话,还把大王走!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辛笑而不语,原来这才是子昭的人设,看来,子昭忍她很久了,难怪要踢死她殿里的宫女,想到这,辛的心情一下就沉重起来,来大商一年了,她失去了亚奴,青禾,还有那个不知名的丫头,真是心如刀绞,看来她还是不够强大呀。
辛摸摸胸囗的伤,来了王宫一年了,她第一次脱下金蚕丝软甲睡觉,就这么巧的被刺了,她都要怀疑刺客长了千里眼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辛默默的想着……
“癸夫人,癸夫人,您不能进去,我家主子在休息……大王没在此处……”
外殿侍女的话还没说完,前来寻大王子昭的癸夫人就冲进了殷华殿辛的卧房!
辛正想让金珠出去看看,就看到癸夫人带着茉莉进来了,刚刚躺下的辛又在灵珠的搀扶下爬坐了起来。
辛扯着笑道:“癸姐姐好啊,好久不见了,金珠、灵珠,快看座!”
癸夫人见大王果然不在,扯着笑道:“辛妹妹,听说你受伤了,好些了吗?”
辛答道:“承蒙姐姐挂怀,辛好多了!”
癸夫人苦笑道:“那就好,辛妹妹好生休养,本宫改日再来看妹妹!”
癸夫人不等辛回话,作了个揖,匆匆退了出去,留下辛和金珠、灵珠一脸问号!
茉莉一脸尴尬的,也跟着行了礼,匆匆跟着癸夫人离开了殷华殿。
金珠骂道:“这癸夫人什么毛病,来探望主子也不带伴手礼,不坐片刻便离开,抽的什么风?”
辛不在意躺了回去,喃喃的道:“她那里是来看我的,分明是来寻大王的!”
金珠、灵珠:"……!”
含章殿,子昭刚刚坐下来,一盅茶还未下肚,就听侍卫说暗甲一到!
子昭刚安排好暗甲一值岗,就听门外的侍卫传报:“大王,癸夫人求见!”
“她还有脸来,让她进来!”子昭心中有气,这癸夫人的两个奴婢一起刺杀辛儿,要怎么处置她这个主人才好!
癸夫人一进含章殿便行了大礼,哭诉道:“大王,求您放了云娘、云尝吧!千错万错都是巧儿的错!”
"放了?夫人不会是与孤说笑吧?孤是这大商的王,怎能是非不分,姑息养奸,只为寻私?”
子昭真想拿个锤子敲开癸夫人的脑袋看看她是怎么想的,才会来替那两个杀人犯求情。
"大王,巧儿知道云娘云尝必死无疑,只求大王别再让丞相折磨她们了?巧儿小时都是由两位姑姑照顾,感情十分深厚,两位姑姑也是为了巧儿才去刺杀辛夫人的,巧儿愿意与两位姑姑同罪!”癸夫人哀求道。
“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子昭爆怒道,这个蠢女人,本来想看在小王子子曜的面上为她脱罪,她到好,自己承认了!
癸夫人继续哭道:"大王,都是因我父王算出辛夫人刑克子曜,才派二位姑姑前来刺杀辛夫人,巧儿明知两位姑姑有杀心,还让其出殿门,都是巧儿的错,求大王慈悲,让云娘云尝速死吧,别再让她们遭罪了!”
子昭气得发抖,心中暗道:"云娘云尝原来是南蛮大王所遣,意在杀害他的智多星辛儿,这且不是要断他武丁(子昭)的左膀右臂吗?找了这么一个拙劣的借口!"
“来人,癸夫人包藏祸心,德不配位,送回披香殿禁足三月,小王子曜送去长寿殿暂由戊王后代管!”癸夫人一席话,成功挑起子昭的滔天怒火。
“大王,大王不可………”
第一卷 第二百零八章 长寿宫孝己
听到要被带走儿子子曜的癸夫人,神魂惧惊,万没想过大王会打子曜的主意,跪倒在含章殿,任外来的侍卫拉扯也不肯走,拼命的喊着,求着:“大王,巧儿求您了,求您不要让人带走曜儿,您放过云娘云尝吧,巧儿愿意被禁足,禁多久都可以,求求大王别带走子曜,巧儿没有子曜不能活啊!”
“还不快带走,楞着干什么?”
子昭狠狠的柔了柔太阳穴,这宫里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麻烦,若不是为了制衡江山,他何必找这些刁妇,还不如玩弄个奴婢好些,想起这些,子昭又想起辛那句:“怕是这些日子大王没少实践……”
子昭身子忽然打了个冷战,也不知为何,他对这个辛夫人总是有一种惧怕感和依耐感,她说的话,他总是一个字也不敢忘记!
癸夫人被两个侍卫强行扭送回披香殿,含章殿一下安静了许多!
子昭刚盘坐回书案,甘武便进殿禀告:"禀大王,奴才无能,搜遍全宫,也没找到刺杀青禾姑娘的一点线索,请大王责罚!″
子昭眉头深锁,思量许久也未发话,没有许可,甘武也不敢起身,一年之前与子昭大王在民间称兄道弟,可自从入了这商王宫,宫里频频出事,大王虽未责罚,但对他的太态也不如从前,甘武心中雷起战鼓,汗如雨下,大王冷脸沉思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片刻后,子昭才道:“找不到,就容后再查,你多派点人手,把殷华殿的侍卫都撤换掉,辛夫人未康复前,任何人不得前往探望!除金珠、灵珠外,所有侍女撤走,从万岁殿,龙兴殿里挑选甲等侍女前去殷华殿伺候,再去女奴所看看,再给她选十个粗使丫头!”
“诺,奴才这就去办!”
甘武心中惧惊,辛夫人这待遇,快赶上王后娘娘了!
上灯时分,戊王后醒了过来,青孪前来喂药,戊王后苦笑:“本宫如今吃药到是比吃饭多!”
青孪陪笑:“辛夫人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娘娘再坚持坚持,一定会恢复如初的!”
戊王后笑道:“又提你的辛夫人,说起她,本宫倒是想起问了,今年各地的粮食收成如何?本宫官辖之地,可有匹陋?”
提到此事,青孪笑开了,满心欢喜的道:“娘娘不用担心,今岁岁初,是辛夫人与丞相一起教授翻土,播种,施肥,还发明了牛梨,土质得到了改善,各地的庄稼都长得不错,因娘娘病重,没有参加今岁的大朝会,但据娘娘管辖的盛都八郡的郡首报告,今岁的粮食产量预计是往年的三倍,百姓今岁能过一个丰收的好年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看来这辛氏的确有点用,唉,本宫是不是想得太狭隘了,光想着她对后宫的危害,没考虑她对百姓的贡献,若真是把她杀了,你说本宫离世后会不会下地狱呀?”戊王后有种番然悔悟的感觉!
青孪笑道:“娘娘如此善良,即使千秋后也只会上天当神仙!那里会下地狱?。”
戊王后被青孪夸得满眼欢喜,直道:"就你那小嘴儿甜!”
“五万五万……”忽然,一声声婴儿的哭泣传入长寿殿内殿。
戊王后忙道:“青孪,你赶紧出去看看何处传来的奶娃声!”
青孪应声出内殿,不一会儿手抱一个婴儿进了内殿。
“五万五万……”
戊王后惊讶的问:“这是……”
青孪一边摇哄着手里的婴儿,一边开心的笑道:“回娘娘,癸夫人犯了宫规,被大王罚了禁足,大王说她德不配位,行为不端,不配养育小王子,从今往后,娘娘便是小王子的亲啊娘!”
戊王后听了青孪的话,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喃喃的问:“青孪,你再说一遍,你说的可是真的?”
青孪又复述一遍道:“娘娘,这是真的,是暗一亲自把子曜王子送过来的!”
“天啊,这竟是真的,大王真是心疼本宫,快,抱过来给本宫看看!”戊王后一扫之前的抑郁,病都好了大半!。
戊王后伸手,小王子居然停止了哭声,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戊王后,还伸着小舌头渡着口水,又白又嫩的小脸蛋掐得出水来,一个小小的悬胆鼻把整张小脸称得十分精致可爱,萌化了戊王后一颗冰冷已久的心!
"哦……哦……哦……,孝己,看,娘亲,娘亲抱抱,孝己,你知道娘亲多想你吗?………!"戊王后抱到小王子的那一瞬间,忽然疯魔,把自己对儿子的思念,通通转稼到子曜小王子的身上。
青孪听了大惊,连忙轻唤道:“娘娘,娘娘,这是子曜小王子,不是叫孝己小王子!”
戊王后被青孪唤醒,她一时接受不了,两眼泪花,孝己这个名是她为她已逝的小王子起的名,还来不及告诉大王,孝己就已离开了这尘世……
“噢啊,嘿哈……”子曜小婴儿居然张开无牙的小嘴发出了一声嘤儿笑,硬是让伤心的戊王后破泣为笑!
戊王后笑了笑对小嘤儿道:“我儿殒落之时,正是汝降生之时,莫非汝乃我儿所投之胎?如今大王又将汝送来,看来,本宫与汝缘分不浅,罢了,孝己一名就便宜你这小家伙了!”
青孪正想说点啥,又听戊王后道:"传本宫令羽,从今往后,大商王宫里只有孝己小王子,再无子曜小王子!”
“诺,青孪恭喜娘娘!欢迎孝己小王子加入长寿宫!”
青孪也知戊王后再无生育之能,如今这孝己小王子来得正是时候,辛夫人说心病还须心药医,也许,孝己小王子还真是戊王后的一剂心药!
…………
傅说并未接到黄侍卫传来的消息,他从王宫出来后便派人去抄了大宗伯子言在大商的各个地下老巢,根本没有时间回丞相府!
第二日一早,城门刚开,就来了一队兵马,约有三百来人,吓来城卫守兵急忙拉下城门,放出烟火信号,严阵以待!
自从上次大朝会改革之后,小朝会改成五日一聚,今日刚好是朝会之日,众臣卯时初动身,卯时末便已在万岁殿集齐,点卯刚结束,就听外面有人来报:“报,城南门前集结了大量的外来军队,请大王快快定夺!”
第一卷 第二百零九章 新起战事
……“报,城南门前集结了大量的外来不明身份的敌军,请大王快快定夺!”
“什么?”
此言一出,万岁殿众人大惊,什么人,怎能无声无息的就来到了盛都城的脚下!
子昭迅速站了起来,与傅说对视了一眼,霸气的问禀报者:“敌军有多少人?可有看清主将是何人?”
下面的人回禀:“禀大王,微臣不知,狼烟既起,人数肯定少不了!"
子昭气骂:“是谁主管城门,连敌人都搞不清楚就点了狼烟,守备军是在做甚,三千人驻守在城外五里,连敌人打过来都没发现?”
众臣心中波涛汹涌,暗自揣度,莫非城外三千守备军已经沦陷……简直是不敢再想!
下面禀告的人瑟瑟发抖,不敢再言。
子昭抽了两囗冷气才稳了稳心神问:“敌人身份,人数尚不明确,狼烟一起,城外如何不知,城内百姓肯定乱成一团,眼下众卿可有平敌安民之良策?”
众臣七嘴八舌的议论,拿不定主意,新任大冢宰甘盘持笏上前道:“大王莫急,敌军即能越过我军防线而不被发现,人数不可能众,狼烟即起,城外守备军必能及时赶到,只要守城将士能死守不出,应无大碍,臣这就请命前往城内安抚百姓!”
“好,准了!传孤召令,让城防司的人配合天卿安抚百姓!”
“黄内侍,传孤召令于候虎,让他带人协助大冢宰前去抚民!让甘武死守王宫!”
子昭觉得甘盘提义不错,时不待我,马上执行!
“诺!”
甘盘,黄内侍齐齐退出了内殿!
傅说持笏道:“大王,臣有下情要启奏!”
子昭抬眼,看不懂傅说在想什么,难道今日有战事,他还要继续昨日之计划?轻启薄唇道:"丞相请说!"
傅说持笏上前道:“启奏大王,臣前些日子接手辛夫人在羌国遇刺一案,案子已清,特来向大王交差!"
原来是说这事,子昭挺意外的:“有劳丞相了,今日新起战事,此事是否改日再议?”
“回禀大王,大王有所不知,今日之事,正与新起战事有关?”傅说不慌不忙的说道。
傅说此言一出,万岁殿又一波交头接耳的热议!
子昭都没想出傅说是什么套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傅说道:"丞相知道今日之事?”
“臣不知,臣猜的!”傅说继续卖着关子。
子昭惊讶:“猜的?”
众臣不敢多话,连子昭也给说朦了,傅说做事一向谨慎,不会随便说出这种话来的!
傅说继续道:“大王与众同僚难道没发现,今日朝会上少了一个人吗?”
“少人?”众臣一阵环顾!
众臣平时都只敢平视,非大王问寻不得与大王对视,不得左顾右盼,不得交头接耳,有事论议也只相邻的人,刚才又有重臣出去,还真没注意是少了谁。
大殿内油灯虽不至昏暗,到底是不如现代的电灯一样明亮,子昭细看了半响才问:“大宗伯子言何在?”
众臣纷纷摇头,只一个礼部小吏上前回道:“回禀大王,大宗伯告了病假,在家休养!”
“有这等事,孤为何不知?”子昭暗骂,子言这老匹夫,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了!
那小吏又道:“回禀大王,微臣乃大宗伯之作册(管理行政档案的)知无,昨日大宗伯便遣人告知微臣,于今晨将告假之骨面(刻有文字的骨头,内似现在的请假条)交与黄内侍转呈大王,想是黄内侍被大王派遣外出,还未来得及告知大王!″
“原来如此,你退下吧!”
子昭唤退那作册小官,又对傅说道:“丞相无需卖关子,今日战事与大宗伯有何关系,请快快道来!”
傅说见众臣兴趣已至,便不再东拉西扯,娓娓道来:“大王有所不知,一月前,臣受大王命,查辛夫在羌国遇难一案,据凶手尹平交待,他是因辛夫人行为放荡,为保全大王颜面,不得已才要杀辛夫人。
臣觉得此杀人动机并不成立,一个小小的副使越级放火烧死自己的上差,怎么说都说不通,可尹平又据不交待幕后之人,臣又不能屈打成招,于是,便派人查了尹平的过往!”
众臣听了傅说那句又不能屈打成招,都在心里暗暗的呸了一口,盛都城就那么大,傅说用刑的那点事,早就传的街头巷尾皆知,据说那尹平的叫喊声,已经穿过了三条街,夸是夸张了一点,但足以震撼人心,原来文质彬彬的傅丞相,才是这大商的恶魔,只不过在百姓眼里,一心为百姓谋福利的丞相,那打的一定是坏人,该打!口口传颂的都是傅说的美德!
子昭也在心里狠狠的恶心了一把,也只有傅说能这样子大言不惭,云淡风轻的说那句臣不能屈打成招,若不是子昭看见过云娘云尝所受的酷刑,他都差点相信了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傅丞相了!
傅说倒没去在意众人的想法,他继续道:“臣查到一件稀奇的事,尹平原来是六部衙司兵部的一个小文官,且直属上差是大司马,如今大司马一职由大王兼管,尹平办事交差应上呈大王,可这位尹副使,即不向大王报备,也不向前主子原任大司马甘盘报备,反而,无论大小事都向与他无甚关联的大宗伯报备。”
傅说此言一出,朝臣们又诸多猜想……
"于是,臣顺藤摸瓜,居然查到了大宗伯几件了不得的大事。”傅说继续给满脸震惊的众朝臣放雷。
子昭配合的问道:“丞相快说,哪几件大事?”
傅说接着道:“一丶大王当年在外游历之时,遇到几帮杀手,其中,有一件案子,就是朝中有人借当年凤都城城主贝玉之手来劫杀大王,授意之人,便是大宗伯!”
众臣再次哗然,大宗伯的那些党羽额头上纷纷渗出汗珠……
子昭激动的道:“丞相,此事不可乱说,丞相可有证据?”
“有!”傅说不紧不慢的道:“当年拿着大宗伯信物前去传信的人正是尹平,还有当时贝玉派去刺杀大王,偷看了信件的彪子,以及凤都城少城主星云皆可到庭作证!”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章 大宗伯
“有!”傅说不紧不慢的道:“当年拿着大宗伯信物前去传信的人正是尹平,还有当时贝玉派去刺杀大王,偷看了信件的彪子,以及凤都城少城主星云皆可到庭作证!”
子昭听后,立刻道:“传尹平,星云小王子,彪子将军上殿!”
随着内侍的一声传唤,就在外等候的星云和彪子,尹王一起被带进了大殿!
一番审问候,追件阵年旧案总算是水落石出了。
“没错,此时孤也可以作证,一年以前,的确发生过此事,孤当事被凤都城的将军带人追杀,幸得辛夫人相救,此事还犹如昨日发生一般……只要彪子将军能证明当年传信之人是尹平,那尹平的证言便可信。″
讲起这些,子昭记起了他一年前在凤都城郊外仓皇逃命时,见到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辛大祭司……
傅说继续道:“第二,因三月前城南斗奴一案也与大宗伯有关,臣便查到前任大冢宰巫涌竟然与大宗伯一直以来相互勾接,为了自身利益狼狈为奸,拐卖儿童妇女,倒卖奴隶,私增税项,强占土地,逼农为奴,开设用奴隶允当牲畜的斗牛场,宗宗件件手段残忍,皆因两次大案都被辛夫人侦破,又因大王支持辛夫人提出的利民新政有损大宗伯利益利,便以尹平副使为眼,趁辛夫人归国之际,一路劫杀辛夫人!”
“丞相血口喷人,丞相所说这些只不过是丞相的猜相,大宗伯管理礼部,一向只做些接待外宾的工作和宫中一切礼乐,又怎会与那些倒换奴婢的下贱之人把上关糸!莫非丞相是看大宗伯不在,才有意构陷!”一个忠于大忠伯的小官,十分不服气的上前顶撞!
众臣听得云山雾罩,各自都有道理,继续观望,子昭着也仔细听着。
傅说瞅了一眼那小官,如未听到般未回他的话,继续道:“大王,这大宗伯之事一再爆露,各种劣迹斑斑,至上月起,大宗伯的地下势力已被大王借给臣的护城军所代替,就在五天前,臣的人就查觉大宗伯身边的近侍频繁出入守卫军的士族营!
三天前,臣终于查到,南城门之守门将领元七被临时换掉。
二天前,臣出城去堪查工地时,就差点没进得来,原因,因本相未穿官服,新任的城门将领并不认得臣,城楼上全都是新面孔。
昨日臣出去时,遇到了反回大商的叶侍卫与树侍卫带了些人手,大概有五百多人,一部份,是大王派去暗中寻找辛夫人的,一部份是辛夫人带去羌国的,还有一部分是凤都城派去寻找幸福人下落的,这些人本该分或三股,一股回宫复命,一股返回凤都,一股回到军营,可惜,该回军营的回不去,该回宫复命的也进不来,该回凤都城的,要来找主子!,故今日一早全部集结在南城门!”
傅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下来。子昭急忙问:“丞相可说是真,你怎么知道的,有些与大宗伯有何关系。?”
傅说继续道:“不瞒大王,臣昨天晚上就堵在了南城城外面,于今早上寅时,绕了大半个圈,才从北城门进来的,如果臣猜的不错,守备军里的贵族兵,只怕已经被控制住了,只是一个幌子,城外的人进不来,得百姓生乱,此时的大宗伯只怕正带人从王宫走来,美其名曰前来救驾!"
傅说其实是翻墙进城的,为了布置一些事情,他哪有空走北城门,只是有些事不能说罢了。
傅说话刚讲完,就听大殿一阵骚动。
一阵山摇地动的脚步声传来,一群穿着不一样兵饰服了重甲兵瞬间把整个大殿给包围了,个个手持五尺长的钺,威风凛凛!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飘来,大宗伯一身肃穆之气的走进大殿,远远就道:“大王受惊了,臣救驾来迟!”
这废话说完也没见大宗伯要有行礼的意思。
此时此刻,子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宗伯这是来赶他下台的!
子昭顾做镇定道:“天卿,究竟是发生何事,带甲士上殿,可是重罪,形同谋反,天卿可要给个合理的解释呀!″
大宗伯又笑道:“哈哈哈,大王,江山本来就是子氏一族的,这王位子昭坐得,子言也坐得,今日有外敌侵入我盛都城,不如大王下召,让子言坐上这王位,替大王您挡灾如何?”
子昭慢慢走下台阶,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大宗伯子言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他带来的兵士急忙围了过来,把大宗拍护在中间,长钺指向子昭。
就在这时,大司忽然上前骂道:“大胆子言,你今日抽的何种妖风,竟然敢犯上作乱,你难道不怕那腰斩车裂之苦吗?”
第一卷 今日中考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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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爵爷驯夫记》第一卷 今日中考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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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厚颜无耻
就在这时,大司徒忽然上前骂道:“大胆子言,你今日抽的何种妖风,竟然敢犯上作乱,你难道不怕那腰斩车裂之苦吗?”
子言又哈哈一笑,今日的他,特地穿了一件黑色锦缎的百兽绣袍,自我感觉威风凛凛!
子言三十几岁,真实身份是先王的胞弟,算起来是子昭的亲叔叔。
这先王盘根也不知出于何意,这王位是不传子不传弟,偏偏传给从小流落在外的亲侄子,让人都差点怀疑子昭的真实出身了。
子昭这便宜大王不好当,之前他选择当傀儡大王,可仍然逃避不了被追杀的命运,现在他来坐王位,依然还有人对他的王位虎视眈眈。
大宗伯子言笑道:"大司徒多虑了,吾乃大丈夫伟男子是也,何惧那小小刑罚,何况,今日臣是来保护大王的,何罪之有?"
"你,厚颜无耻!……”大司徒未说完,大宗伯一个眼神,便有侍卫把钺架在了群臣的脖子上!
大宗伯笑骂:“姬佑啊姬佑,你虽在六卿之列,贵为大司徒,却只管民生土地,这军政之事,你还没有发言权!”
大司徒一脸通红,子言这是骂他位置不高,士可忍孰不可忍,不顾钺戟加身,一身正气的道:“国之有难,匹夫有责,王之有难,臣甘替死!大宗伯今日与大王为难,便是与天下人为难,我姬佑纵然身死,又何足道哉,发一言能劝住子言迷途知返,换取大王安好!姬佑就是粉身碎骨也值了!”
大宗伯又哈哈一笑道:“原不知姬佑兄对子言如此之好,对大王如此之忠,可惜姬佑兄也不知劝劝大王,早些写下让贤诏书,交出龙纹钺,省得子言在这里浪费口水!″
子昭看那侍兵都把钺架在了傅说的脖子上了,傅说还一脸平常的在那里看戏,狠狠的剜了他几眼,傅说看了,只是嘴角微翘,并没有说什么!
大宗伯转向子昭道:"大王,怎样,你可曾想好?臣耐心有限,若是时间太长,臣担心那些护卫小公主小王子和六宫嫔妃的人手抖,一个不小心,割了那个公主子耳朵或者做了什么,臣就不好向您交差了!”
子昭气得不行,大声呵道:“大宗伯,孤看在您是孤亲叔叔的面上,您若迷途知返,今日之事孤自当没有发生,若是大宗伯执迷不悟,伤了孤之子嗣,就算您是一族之长,只怕也不得善终!”
“呵呵呵!”
大宗伯冷笑了几声道:“子昭小儿,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亲叔叔,怎不知退位让贤,你何得何能?不过一乡野玩童,何以享帝王之尊?叔叔我本念你请得傅丞相相助,这一年来,修桥补路,建坝筑堤,清缴逆臣,教种五谷,无一不是造福天下之好事,我本已放弃除你之念,想真心辅佐于你子昭,可是你是怎么对我这个亲叔叔的?
大王就只听那个妖妃辛氏的,抄了你亲叔叔的斗牛场,抄收了也就抄收了,可是你居然听那个妖妇的,关闭所有的斗牛场,维护奴隶生命权谊,土地也分给那些难民,连赌场也关了,要弄什么全奴皆兵,你置我王室之利益何在?士族之利益何在?商人(大商农民)之利益何在?我乃子族之族长,绝不允许祖宗的江山落在一个不顾子族利益,不顾士族利益,只听一个妖妃之言的昏君手中!”
大宗伯子言,越说越义正严词,慷慨激扬!
众臣一听,好似还有点道理,可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在那里观望!
众臣虽然脖子都被钺勾住了,依然相信无论谁胜谁败,也不会杀他们的!
以武为尊的年代,都是靠实力说话!
听到此时,傅说终于发话了:“天书上说,坏人死于话多,这句话是一句都不假呀!”
子昭道:“丞相,你有什么高招就快点吧,省得孤这罪名越来越多,堂堂丞相,一点正形都没有!”
众臣的心里:……
"哈哈哈,傅丞相也是兵戈加身,大王以为傅丞相还能为您做些什么?大王放心,傅丞相有才有德,大王让位之后,子言会继续启用丞相的!"
傅说嘿嘿一笑,拔开了那士兵的钺戟,对大宗伯道:“大宗伯威武,历朝都有能人觊觎大王之位,本相原不想参合进来,可是本相竟从未发现大宗伯如此欣赏傅说,已经在大宗伯进殿前,就把大宗伯的罪恶向众臣说了个干干净净,为避免以后被清算后帐,本相还是得罪的彻底一些吧!”
"丞相此话何意?莫不是近酒不吃吃罚酒的意思?"大宗伯看傅说不服他讲,立马就变了脸色!
傅说也看了半天戏了,懒得再同大宗伯费话!
傅说撅起食指与拇指伸进嘴里,打了一声响哨,嘿嘿一笑道:“本丞相——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吃!”
大宗伯看傅说无归降之意,便一声令下道:“今日我子言以王室宗亲,子族族长之身份,废除这祸我江山、独宠妖妇,不顾我士族利益之祸首子昭!愿拥子言为王者,言自当以礼相待,若有不识时务者,立斩不赦!”
众臣被钺戟相加,心有余悸,不敢发话,仅有一忠心小臣开口骂道:“大宗伯厚颜无耻………”
此人话未说完,只听"啊"的一声,便见人头落地,那头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滚至一小臣脚边,吓得那小臣啊的一声昏倒在地。
众臣更是面露惊恐,吓得龟缩在地,不敢再言。
就在此时,只听一阵咻咻声传来,大殿的四面八方竟飞来一阵箭雨。
还未等大宗伯等人反应过来,一阵惨叫声响彻大殿,众臣只见那些拿钺的逆党纷纷躺在脚下,各种哀嚎!
傅说以闪电之速度抽出腰上的软剑,砍瓜切菜的打倒了好几个,仅几个回合,软剑便已架在大宗伯子言的颈上,子言见傅说这寒光闪闪的软剑,自己败得有些太窝囊了。
子昭一直闻风不动,这战斗结束只在须臾之间,他都来不及出手,就见树根和叶带着二十来个人冲向殿内,各个手持弓弩,如神兵天降,惊的众臣合不拢嘴。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二章 狼烟之计
子昭一直闻风不动,这战斗结束只在须臾之间,他都来不及出手,就见树根和叶带着二十来个人冲向殿内,个个手持弓弩,如神兵天降,惊的众臣合不拢嘴。
万岁殿上的叛逆者瞬间又被后面冲上来的十几人架上了剑戟,叶与树根向前问道:“大王,奴才等护驾来迟,大王没事吧。”
子昭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吐了一口浊气道:“孤没事,你们怎么来了?”
没等叶侍卫答话,大宗伯子言就语无伦次的喊道:“怎么会?不可能,本族长可是在外面布署了五百兵力,你们是从那里进来的?”
树根笑道:“多亏了丞相神机妙算,早就算出大宗伯你图谋不轨,昨日夜里便让我等悄悄越墙入城回宫,以防不测,果然,还是大宗伯您有魄力,说反就反!”
大宗伯哀嚎道:“你个狗奴才说谎,就凭你区区三十来人,是如何把本簇长的五百人挡在门外的,且没听到任何打斗声!"
树根笑道:“本来嘛,大宗伯使用狼烟之计调走大司徒,猜想大王也能看穿您的拙劣计俩,您的连环计就是掉走善于用兵的大宗宰,以大宗伯之身份骗过甘统领,大摇大摆的进入了万岁殿,想学古人携天子以令诸侯,可惜,众人都不是傻子,怎会乖乖的钻进您所设的圈套呢?”
“树侍卫,别在卖弄,上话短说!”子昭也是个性急的。
大宗伯气得不顾脖子上的剑,双手挠头,面目狰狞,痛苦不堪,傅说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弯处,大宗伯啊的一声跪了下去,树根和叶急忙帮助把人困起来!
大宗伯气得有些神智失常,双手双脚已经被绑起来的他,忍然挣扎着站了起来,眼睁直勾的盯着树根问:“死奴才,大话精,你休想编造谎言骗本族长,快说,本族长的五精兵呢?”
树根正要禀报,傅说扣回软剑道:“让本相来告诉你吧,大宗伯以为你您自己是怎么凑到这些人的?
大宗伯虽贵为王室宗族之长,却不撑兵权,能调动之兵无非是宗族私兵五百,守备军里的王室子弟兵五百,您自己以赌场,娼所,奴隶场为名为自己悄悄训练的死士差不多也能凑五百人!
让本相来猜猜,大宗伯是怎样分配这些人手的!″
傅说一手环抱另一手肘,额头稍低,一手的食指与拇指自然张开,托着下巴,朝着大宗伯脸上打量了几眼,状若思考的道:
“王室子弟守备五百人自不会进城,用来防止士族的五百守备军救援,其它守备军是大王直属,未得王令,自不敢善动,何况不足万步之路,派个人打听打听,就知狼烟之事非外敌入侵,自然只会观望等消息。
王室宗族五百人,自不会随大宗伯反了大王,但也不会不听族长之言,大宗伯要想让宗室私兵认可您造反这件事,必先是等您自己先坐上王位,而您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集中在城门囗,以防守备军进城接应!
王宫侍卫虽有上千,但极为分散,且是三班轮倒,故而,大宗伯只虽骗过宫门口的众侍卫,就可直冲万岁殿,擒住众臣,携天子以令诸侯,计划周详。
若不出所料,大宗伯逼大王下诏,退位让您这位贤,交出统管全军的龙文越,您就顺利征服宗室私兵,接官守备兵,狼烟计划就圆满成功了。
可大宗伯没想到的是,你以百姓充当敌军的狼烟斗划,被大王一眼看穿,并未拿出龙纹钺来号令三军,您连抢夺的机会都没有。
宗室私兵无调出动,这会儿想必已被大冢宰带人拿下了。
最后这五百死士为何没有动静,这个就比较费劲了,本相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把大宗伯的那些死士换成了自己人,大宗伯这一个月以来,去了何处,见了何人,谋划何事,本相是一清二楚。
除大宗伯带进来的这几十人是您自己的人以为,其它的“逆贼”,都是大王的人!
怎么样,大宗伯,本相说的够详尽了吧?″
大宗伯子言此时双腿一软,摊在了地上,呐呐的道:“天要亡我子言,即生子言,因何再降丞相,子言欣赏丞相,丞相负子言也!”
傅说笑道:“天地之初,阴阳有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由五行横定,相生相克,自然规律,大宗伯不必太过感怀!”
“丞相好口才,等孤闲暇时,岂要与丞相讨论这阴阳五行之道!”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万岁殿外
辛被金珠灵珠一路抬至万岁殿不远处,几人听道了重重的脚步声,在一转角处停下来,悄悄的向万岁殿这边张望,只见有好几百手持长钺的人围住了万岁殿。
“主子,这些看起来不是宫里的侍卫!”金珠分析道。
“当然不是,宫中侍卫都是披甲使剑的,这些人一看就是兵甲!”辛边张望边回答道!
“主子,您说这会不会是城外的守军!”灵珠也跟着分析道。
“不像,军袍不对,除了武器一样,都穿的不尽相同,应该是那里的私军!”辛继续推理道。
“夫人,您等在望什么呢?”两个跑在鸾舆后面的轿夫好奇的过来问。
“没什么,你们把鸾舆送回去吧!本夫人不需要了。”辛挥了挥了,两轿夫便把鸾舆抬走了。
见着了两名轿夫远去的背影,金珠后知后觉的问:“主子还受着伤呢,一会儿怎么回去?”
辛眼也不眨的盯着远处的万岁殿,随口答了句:“无防!”
辛说话之际,只见几名侍卫押着大宗伯和尹平出来,正向她们这个方向走来。
几人越走越近,一同过来的还有星云和彪子!只是那两人就停留在梯墙旁边不再往前,像是有意在等谁一般!
押解大宗伯和尹平的侍卫见了辛,只稍微点头示意,并未故做停留,辛便喊了一声:“站住!”
几人立刻警觉起来,为首一人问道:“这位娘娘,此二人乃朝庭重犯,大王让我等押往夜庭狱,还请娘娘走远些,莫要让他们伤着娘娘!”
尹平抬头看了是辛,恨不得把头埋在地底下去,再也不想看这个鬼魅女人一眼,连大火都烧不死的太可怕了。
大宋伯抬眼射了一个眼刀,低头悄声道:“快走!"
没等辛说话,那些押解大宗的人想强行通过,辛便喊了一声:“金珠灵珠,拿下这几个冒牌货!”
金珠灵珠也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就与对方侍卫动起手来。
果然,大宗伯与尹平手上的绳子瞬间脱落,一起向辛攻了过来!
要是在平时,再来两个尹平辛也手到擒来,可她此时重伤未愈。万般无奈的喊了一声:“救命了,救命了!”
星云本来耳力就好,何况是听到辛的声音,就在辛喊第二便时,星云便锁定了辛的方位,连同彪子一起,远远看到一群人扭打在一起,连忙飞身过去施救。
此时,不止星云和彪子,万岁殿前的那一群人,瞬间往辛这边望来!
也不知为何,这看起来不像皇宫侍位的一群人,瞬间分成了两拔,互相打了起来。
宫墙外的甘武,也带人冲了进来,三波人扭打在一起,十分壮观!
万岁殿外的侍卫们手持宝剑,死守宫门,一人进殿报告:“启禀大王,外面打起来了,奴才听到前面的呼救声,好像是辛夫人的!”
众臣大惊失色,今天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倒是子昭与傅说两人,几乎是同时向殿外奔去。……
金珠灵珠武功虽高,可因要保护夫人,束手束脚,虽然一人抢了一把钺,可这东西重的要死,又方便近身搏击,金珠灵珠真的是使不惯,加上对方人多势众,又是一群亡命之徒,二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大宗伯与尹平两人也发现辛的异样,一向武功高强的辛夫人,今日居然只闪躲,不出手,难道前两日传闻是真,辛夫人身受重伤,根本动不了手?
尹平心中如此想,也如此做了,抢了身边侍卫的一把剑,便向辛冲杀过来道,边打边问道:“辛夫人一向神勇,今日怎么如此畏首畏尾!”
“尹副使,就凭你还不配同本夫人动手。”辛是输人不输阵,护住伤口,尽力躲避!
大宗伯攻过来道:“他不配,那老夫呢?”
辛笑道:“就您这三脚猫功夫,还是不要过来献丑了。”
辛发现大宗伯是招式有余,力气不足,手脚分明软而无力,明显的花架子,她是环抱双手,仅一条无影腿已是够应付他了!
大宗伯的各种攻击辛是躲过去了,但尹平的剑辛看到却躲不过去,只见星云远远的跑来,飞起就是一脚,刚好踢飞尹平的剑!
彪子也眼上来参加了战斗,一时间风向逆转,大宗伯等人通通占了下风,眼看就要被擒住了,又有几个大宗伯的人摆脱了万岁殿前的群架,拼死相大宗伯的方向赶来!
几人身手都不错,星云只管护着辛,彪子也没讨到便宜,其中两人大喊:“族长,快走,如才誓死保护族长!”
大宗伯与尹平也不恋战,拼命的向外逃窜,在逃的过程中,看到一阵旋风向他二人转过来,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二人的脖子上就已架上了剑,膝盖骨一疼,直接跪倒在地,地面的石头,磕得两人张牙裂嘴,转头一看,子昭和傅说一人一剑架住他们的脖子,一脚踩着他们的小腿,一手扭住他们的胳膊,左一右动作一致,十分默契!!
这次的大宗伯才是真的惊了,他预留的退路彻底毁了,热死灰的再不反抗!
“住手!”子昭一声大喊,内力扩散开来,众人便停下了打斗!都朝大宗伯这个方向望过来。
叶亲自上前又把大宗伯困个结实,傅说不放心,接过绳索困了个绑猪扣,更亲自将子昭剑下的尹平一并绑了,叶在一旁尴尬的大手无处安放。
子昭又道:“大宗伯午逆犯上,罪不可赦,你等若能放下武器,且发下重誓,永不判商,永不负孤,孤就免了你们的罪。”
“这不是开玩笑吗?免罪还能这样免?"辛心中无力吐槽。
可是不等辛笑话完,就听有人说了句:“族长,奴才不能再伺候族了,奴才先走一步了!”
咔咔一阵响,一群人集体自杀,个个死的是慷慨激扬,这场面,真是着实把幸给惊着了!新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是宁愿死也不投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士吗?
"啊!……″
大宗伯看着一地的尸体,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豪,流下啦大概属于悔恨的泪水,狠狠的挖了辛几眼喊道:“辛氏,大夫诅咒你不得好死!”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 原来是这层关系
大宗伯看着一地的尸体,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豪,流下了大概属于悔恨的泪水,狠狠的朝着辛剜了好几眼,痛苦不甘的喊道:“辛氏,老夫诅咒你不得好死……”
大宗伯骂得是真难听,傅说气得现脱了一只袜子把他的嘴堵上了,就是那个味有点熏人,连一旁押解的侍卫也把头歪过了一边……
大事已落幕,随着子昭的一声:“押下去!”
大宗伯的阴谋算彻底告破,跟出来的众臣看事情结束了,赶紧的过来说几句马后炮的话。
“臣等护驾来迟……”
子昭见众臣这墙头草的样子,心想,是该为朝廷增加一些新的人才了,随口道了一声:“都起来吧!”
众臣平时都不跪拜的,这还是子昭等基后的第二次跪拜,众臣今日,或多或少有一些惊着了!
“多谢大王!”
众臣爬起后向子昭看了过来,原本以为大王有什么交代,结果看到子昭与傅说两人对辛夫人是又拉又拽的,众臣心中更是惊讶:“原来辛夫人还活着,竟不知是何时回的宫!”
子昭担心的抓住辛问道:“夫人可有受伤。”
"无碍!”
辛拨开了子昭的手,想是了昭太激动,抓带她有点痛。
"大王轻一点,你抓疼我师妹了。”
傅说见辛皱起的眉头,连忙出言维护。
众臣面面相觑,恍然大悟,原来辛夫人竟然是傅丞相的师妹,难怪大王如此宠辛夫人,原来是这层关系!
难怪傅丞相如此逼反大宗伯,原来是动了不该动的人呀,众臣在心中又警告自己一次,得罪谁都好,千万别得罪这个辛夫人,这个人跟大杀器差不多,谁惹谁倒霉!
星云见大王与傅丞相围着她的女魔头,心中十分酸处,这大王也就算了,这傅丞相怎么回事?也对他的女魔头拉拉扯扯,不清不楚!
“我家城主还受着伤呢,大王与丞相能不能只动口,不动手?”
为了维护女魔头,星云也不管两人的身份能不能得罪了!
子昭始终顾忌有众臣在,形像还是要维护的,没有傅说放的开,被星云这么一说后,直接放弃对辛的关心,吩咐众人道:“今日诸事繁杂,还请众卿移步万岁殿,继续商讨国事!”
众人随大王回了万岁殿,各归各位,辛与星云也一并进去大殿,子昭特地让人给辛拿来坐垫,但辛坚持与众人同站,子昭也不勉强。
子昭道:“今日之事,却因孤不查所至,幸得丞相力挽狂澜,辛夫人从旁协助,才得擒获反叛之人,孤在此谢过丞相!”
子昭说着,特意站了起来向傅说行了一礼,君王之礼,若是别的臣子,肯定跪拜回礼,但傅说只是微微点头,不卑不亢的回道:
“多谢大王赞赏,千里马常有,伯乐却不常有,这都是大王慧眼识珠的功劳!”
“哈哈哈,丞相果然会说话,即夸了自己也夸了孤,不过,这千里马孤知道,这伯乐是何许人也?”子昭听得个半懂,不过,傅说言行奇怪,他早就习惯了。
傅说抬眼,对于这么幼稚的问题,他真不想作答。
傅说不说话,众臣都向他望了过来,气氛一时尴尬无比,辛急忙回答道:“大王有所不知,伯乐是一个非常会相马的人,他一眼就可以看出千里马与普通马的不同,千里马有时看起来还不如普通马那么让人看好,世间多有千里马,但能一眼相中千里马的伯乐却不常有,丞相是在感念大王对他的知遇之恩呢!”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连忙夸道:“丞相真是博学多才,连养马的名人都知道,说话更是精辟,让人听之不忘,意义深远!”
傅说听了这些马屁精说话,真是没有插嘴的欲望,勉强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多谢各位同僚夸奖!”
子昭通过这一年以来对傅说的了解,真是打心眼里佩服,傅说的才能远在他之上,虽为人有些孤傲,但不影响他的其它功绩,傅说已位于丞相,实在没有晋升的空间了,但若不奖励于他,于情于理又说不过去,子昭想了想,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傅说再进一步。
子昭打定主意后便宣布道:“丞相入宫一年有余,为我大商修桥补路,修城扩宫,为百姓授业传道,开荒种粮,这期间,还为孤清除巫涌,子言两个害群之马,且撰写了《三篇》名言,其中一句‘知之非艰,行之惟艰’堪称传世之句。
丞相对我大商之功绩孤无以言表,丞相的《三篇》中内容丰富,设及军事、政治、农业、科技等多个领域,孤暂且称此三篇书为《知命》,据丞相所说,此乃天书,孤想学习此书,注释传世,从今往后,丞相不仅是我大商的丞相,还是孤的老师!”
"大王之师!”众臣不淡定了。
子昭继续道:“孤特许,以后丞相见了孤不用行拜礼,众位卿家以后也要向尊敬孤一样尊敬丞相才是!”
“诺!”
众臣齐齐称是,心中除了不服,还有惧怕,傅说一个眼刀扫去,众臣连忙收起那满脸的不甘!
“大王如此抬举臣,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傅说是觉得这权力不要白不要,他才不会推脱!
子昭心想,只要辛夫人还在孤手中,不怕你不卖力,大不了以后成全你们俩,反正大王给臣子赐下妃嫔也不是没有过。
想到此处,子昭笑道:“丞相既不推脱,孤甚是高兴,以后,丞相空时,便伴随在孤王左右,朝夕纳诲,以辅台德,迪我高后,以康兆民!”
傅说抬眼细看子昭,见子昭情真意切,不像玩弄权术,便大声领命道:“臣尊王令”
子昭这一波操作,到让辛对子昭重新了解了一番,要时代的子昭,不像被王荣平情魂附体的子昭会感情用事,他是爱赠分明,把公事与私事分的很清楚,这倒让辛又高看了他几分。
傅说趁机禀道:“启奏大王,……”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面子
“启奏大王,臣有几件小事要找大王商量一下,不知可否实言?”
今日辛也在殿上,傅说想好好表现一番。
子昭绕有兴致的道:“丞相不防说来听听!”
傅说看了看辛,见辛也盯着他在看,这才致勃勃的道:“如大王所说,臣也来了大商一载有余,所思所虑,当与大商有关,据臣这一年多来的观察,臣以为,当下必须改进的有几点。”
“丞相不必有所顾虑,请继续说!”子昭见傅说停顿了一下,以为他有所顾虑!
傅说客气一句:“多谢大王!”
傅说回头环视众臣一眼后,继续说道:“一,文字,据臣所观,我朝仍处于撰刻文字于骨上为主,竹制文挡非常少,只有大王之尊所用才以白锦代替,留存的国书基本以羊皮焦炭会制,所学左右学皆只传于王宫及宗室之中,百姓识字之人百不存一,识数之人寥寥无几,如此下去,百姓愚钝,教化不开,大大阻得了国家选才与文明进步的步伐,臣肯请大王下诏,尽快统一文字,南竹北调,制竹简为书,以毛笔为常用文具,在民间开设学府,广纳人才,不出十年,我大商必将国富民强,远胜诸国之上!”
傅说一言,众臣顿时热议,丞相之言哪是小事啊,分明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臣子多觉此乃利国利国之大事,但不乏心思狭隘者。
子昭心中甚满意傅说所言,但也要按照流程问一问下面众臣。
子昭一脸喜悦的道:“众位爱卿对丞相之言可有不同的看法?”
此时一卿士小臣(品级如言官)上前进言道入:“大王,丞相所言,微臣鲁九认为不妥。”
“有何不妥?”子昭沉声问道。
“大王,自古以来,《王制》有言,养国老于右学(孝悌之道),养庶老于左学(祭祀之礼),痒(右学)、序(继承发展,数学内容,祭祀活动,军事争伐)、皆于王室之人方可继学,瞽宗(礼乐,骑射,武术)也只有宗室,士族,兵甲等身份方可以知,若在民间分设学府,且不是那些贱民与奴隶也要与我等贵族同学一脉,同日而语,丞相所想,简直没有比此更慌唐的事了,大王万不可答应这种有辱上尊的事!”
众臣本来觉得傅说原来的提议很不错,可听这卿士小臣一说,顿时觉得确实丢了王室与士族的脸面,也纷纷不赞成。
傅说与子昭一时语结,王室与士族的面子不能不顾,计划也是要实行的,就是一时找不到明正言顺的理由去反驳这个卿士,必竟尊卑之礼已维持千年,人们的心中已根深蒂固。一时难以用三言两语说服。
子昭与傅说二人很有默契的看向辛,两人心中一致认为,辛是个具有说话艺术天分的人才。
辛回了二人一个眼神,立刻上前质问那个卿士道:“敢问这位鲁九大人,您认为何为尊贵之人,何为低贱之人?”
卿士鲁九平是最是看不起女人,此时见到辛夫人更是没有半分好感,女人上朝牝鸡司晨!
不过,辛贵为夫人,就有丞相与大王庇护,鲁九耐着性子的解释道:“王室之内,宗室所出,士族之人皆为尊贵之人,其余乃贱民,奴隶耳,不配让下官提及!。”
“呵呵呵!”
辛冷笑了几声道:“照鲁九大人这么说,我这个曾经的贱民配让你提,及而现在本夫人也算王室之人,地位远高于鲁九大人,鲁九大人是否也不配与本夫人说话,同朝?”
“你,辛夫人,您这分明偷换概念,强词夺理!”
卿士鲁九被辛气得不行,论口才,他还没输过呢!
“鲁九大人,照您这么说,本相曾是你们口中的筑墙之奴,是否也不能与你同殿而语?”傅说随口补了一刀。
还没等鲁九回答,子昭接着补刀道:“当年,孤也曾被贬平民,照鲁卿之观点,孤也不配与鲁卿同在这大殿之上呀!”
鲁九本还硬气,在傅说与子昭质问下,双脚一软,便跪了下去:“微臣绝没有看不起大王,丞相与夫人的意思,微臣失言,请大王恕罪!”
鲁九一下就冒出满脑袋的汗,他这是捅了马蜂窝了吗?这个辛夫人,果然惹不得!
子昭不再回鲁九的话,也不叫起,直问众臣道:“孤觉得丞像提议利国利民,很是赞同,众卿可还有何异议?”
“但由大王做主,臣等并无异议!”
众臣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鲁九,那里还敢有什么异议!
子昭横扫众臣一眼,幽幽的开口道:“即然如此,此事就交给礼部去办,如今大宗伯造反被禽,礼部一时群龙无首,辛夫人乃丞相师妹,师承一脉,博学多才,又为我大商出使羌国受尽苦难,立功归来,就由辛夫人暂代大宗伯之职管理礼部三司,协助文字统计,书简制作及学府操办之事,教化万方!"
众臣齐齐看向辛,难以置信大王的决定,看来,大宗伯说得不错,辛夫人,乃妖女是也!
子昭这决定意外的不只是大臣,连同傅说跟辛都很意外。
辛立刻拒绝道:“大王如此重任,怎能交给本夫人,请大王收回成命!”
辛可不愿再找这么多事做了,她觉得她的事多的不得了,自从来到大商,她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得,众人本来还有些微臣辞,想到还没有开口,辛夫人都不干了。
子昭笑道:“孤知夫人辛苦,不愿接受这费力不讨好的活计,可孤观这大商,唯夫人与丞相有如此大才,如今丞相已管着城池修建,又兼弟刑狱之事,本身乏力,孤只有劳烦夫人,不过夫人放心,孤会时时协作于你!"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三色人种
子昭笑道:“孤知夫人辛苦,不愿接受这费力不讨好的活计,可孤观这大商,唯夫人与丞相有如此大才,如今丞相已管着城池修建,又兼管刑狱之事,分身乏力,孤只有劳烦夫人,不过夫人放心,孤会时时协作于夫人,不会让夫人太过辛苦!"
“这……既然大王如此信任,那本夫人就暂时接管,还望大王尽快觅得良才,好让本夫少操些心!”
群臣心中各种吐槽,居然还有人敢向大王报怨辛苦,这辛夫人也是个胆大包天的!
群臣心中虽有不服,但亦不作声,今日大殿上,主议之事就由大王,丞相,辛夫人共同商议。
原本有六卿辅政,现如今,只有管土地建设民生的大司徒姬佑,管兵器刀具制造的大司空贝横在大殿上,其它的四位,大冢宰甘盘出宫巡察去了,大司寇卢为降了爵当了刑狱小卒,大司马位置空缺,大宗伯造反下狱了,剩下的这些小臣人人自危,有话也不敢出来说呀!
子昭很是高兴,今日总算做了件大事,兴致正在头上,又继续问傅说道:“丞相说有几点改进之处,可有补充?”
傅说接着道:“其它的日后再议,不过可以先想想,主要为贸易之难,山路崎岖不平,南北易货不便,那些小族群为了抢夺资源,平生事端,拦截抢夺,使贸易之路更加不顺,臣想造船置于大河(黄河),使南北水路畅通,增加贸易之便!”
“丞相果然又给孤带来惊喜,此事孤早就想过,无奈,商人无造舟船的技术,故从未敢想!”子昭眉飞色舞,今日是上朝一载有余,最顺心的一天!
“启奏大王,辛这次回商途中,路过舟国,他们善于制舟,辛有幸得了几张图纸,我们大商在民间有一班氏偃派,里面的偃师皆是能功巧匠,如大王真想造船,辛倒是可以帮忙!”
造船可是大工程,这有利可图的事让辛一时来了兴趣,她所办的偃派,这几个月都是让傅说帮着打理的,傅说一提造船,她马上就明了。(偃派成立见一百二十七章)
“哦,舟国?孤怎不曾听说过?还有这偃派,又是何许人也?”
子昭忽觉自己闭目塞听,看来,要找公子阴聊一聊才行了!
辛愣了一下,子昭不知道她的偃派也就是了,居然连舟国都不知道,这是如何做君王的。
不仅子昭不知道,群臣也没听过,纷纷请辛夫人赐教,辛想也是,这些人,有些怕是连这盛都城没有出去过!
辛想到此,耐着性子解释道:“舟国乃是从鬼方分离的一个千人小国,大王未曾听说也正常,他们是从楼兰一带顺海漂流而来,制船技术也是独有天赋!”
“楼兰国?”
提起楼兰国,朝堂上顿时紧张起来!
子昭忽显严肃的道:“夫人说的可是西方的楼兰古国?那可是传说中的鬼魅之国!”
“鬼魅之国?”
辛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子昭继续道:“楼兰国据大商据说离几十万尺之距,中间还隔着大海,据说他们长相状似鬼魅,金发碧眼,面色苍白,甚是恐怖!”
“呵呵哈……!”
傅说与辛一时没忍住笑,两个人很默契的笑了起来。
众臣寻声望来,子昭也很是不解的问:“丞相,夫人,你二人何故发笑!”
傅说一向不愿意说废话,给辛递了个眼神,由辛来说!
辛想了想,又笑了两声,闪出了一个她认为合情合理的故事。
“大王有所不知,宇宙之大无奇不有,浩翰星河神仙居多,神界向人间播放人种时,除女娲娘娘亲自照着自己与人皇伏羲的神像所造之炎黄子孙外,还有西方之神造的三色人种立于世间,位于西欧大陆!”
“三色人种?……”
辛此言一出,震惊四座,除傅说之外,连子昭都惊得合不拢广一嘴。
“对,除了我们华夏族的黄种人,西欧大陆还有白色皮肤的白种人,黑如焦炭的黑种人,以及棕色人种,其中,白种人最为狡诈,也就是大王囗种身如鬼魅的楼兰国一带的人。
要论人囗,三色人种恐有无数个楼兰国之多,加起来恐比我华夏子民更多,地域疆土之和远剩我大商加诸边所有小国总和的数倍之多!"
辛刚说完,万岁殿顿时炸了锅,议论纷纷,连子昭都开始不淡定了!
有朝臣比子昭还好奇,率先发问道:“辛夫人莫不是说大话,世上那有什么三色人种,还有比大商更辽阔的疆土,如真如此,那些鬼方之人又怎么会盘据在北方不肯离去!”
“是啊夫人,你说的这些,就是孤也未曾听说,别说三色人种,就是楼兰国也只是听说而已,不知夫人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子昭是相信辛所说的一切,他相信心不会对他说假话,更不会在朝堂上慌话连篇,但此事太过光怪陆离,没有一个合理解释,众臣是不会信的。
傅说见这么多人质辛,连子昭都开始不信任,连忙帮腔道:“大王,这大殿上的众位大人,有的只怕连大商的国门都没出去过,又怎么知道世界之大?至于我们师兄妹怎么知道?大王,您不清楚我们的来历吗?”
子昭一时语塞,关于辛和傅说的身份,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介绍才好!
还好傅说知道他的子昭的为难,他又把接过来继续道:
“三色人种多寡暂且不论,但北方以北,越北越冷,西欧大陆,虽是地广,却非物博,火山地震海啸频发,生存条件好苛刻,自然想抢我华夏这富裕之地。
既然提起此事,臣觉得,大王理应尽快统一山河,驱出三色人种,保我华夏无忧!"
“丞相说的颇为有道理,此事,乃百年之大计,孤定要纳入征程,丞相所说造船之事,就由丞相与大司徒商议,孤特准丞相便宜行事!”子昭说了一遍,心里又莫念了一遍,统一江,他真的能完成吗?
子昭话音刚落,就有城防司的人来报:“报,大王,城防司的人与子族宗室的护卫军在城门口已对峙了两个时辰,谁也不肯动先手,大冢宰说,是抓是放还请大王定夺!”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七章 城门危机
子昭话音刚落,就有城防司的人来报:“报,大王,城防司的人与子族宗室的护卫军在城门口已对峙了两个时辰,谁也不肯让谁,大冢宰传话请问大王,那些个族宗护卫军是抓是放?还请大王定夺!”
又一声平地惊雷,感情大宗伯之事还没完结呢!众臣的心今日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久久不得平静!
子昭等此消息已久,他早就算到,若宗室护卫军没得到大宗伯的确切信号,是不会主动制造乱子的,王室宗亲,子族的长老们,个个都是坐山观虎斗的好手,就等着看谁主风云,谁胜谁败,也好趁谄媚讨好、落井下石!这也是子昭没重罚大宗伯子言的原因,自有宗族的人会收拾子言,有时候,能活着并不是一件幸运的事!
“你先下去吧,告诉大冢宰,稳住局面,孤随后就到!”
子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目光远眺,心想,终于该他主场了,一股蓬勃的气势在大殿内铺展开来!
“诺!”
传报者迅速退下,子昭用震聋发聩的声音宣布道:“今日朝议暂停于此,众卿回府吧,孤与丞相去城门口看看那些个肖小!”
大王去解决麻烦,大臣去休息,众臣怎么听也觉得子昭话中有话,齐声道:“臣等愿随大王前往!”
子昭正等这句话呢,怎么说,一个大王后面不能真的没人跟随!
“如众卿执意如此,那就走吧!”
子昭边下台阶,边吩咐道:"暗一,去准备几匹好马给列位卿家享用!"
“诺!”
众臣只听见一声‘诺’,便看见一道黑影闪出大殿,心中奏惊,其实众人都知大王身边有暗甲卫保护,但却未有人见过暗甲卫的真实面目。
非大王置于险境而不得出,今日大宗保在大殿上各种威胁,都没能让暗一现身,此时子昭让暗一去为众臣挑选好马,无疑是给众臣最大的面子,众臣又在压抑的大殿上找到一丝温暖!
"多谢大王体恤!”
众臣今日说了众多话,只这一句出至肺府,音量整齐划一,响彻大殿,子昭自觉得了众臣的‘芳心’,一甩袖袍,昂首阔步的走在众臣前面,出了宫门,甘武带的王宫护卫悉数跟了上去……
盛都城南城门。
城门外,一群穿着各异的百姓立于城门前,焦急的等待放行,从城楼上看,有三四百人的样子,烈日晒得他们汗珠顺着脖子流,向一群霜打的茄子……
城楼上,各种简易弓箭手已把弓拉满,搭在城楼头上,描准了城门外的人群,只等上峰一声令下,箭便可如雨一般的往下面飞去。
城门内,大冢宰甘盘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城防司的人,正在与对面的王室宗亲,子族宗室护卫军的首领子期(人称公子期)打嘴仗!
甘盘道:“公子期,如本官所料不差,大宗伯子言肯定已经锒铛入狱了,不然,这夺城门的信号,只怕早就发起了,听老夫一句,我王子昭乃千古明主,您莫要上了那子言的当,做了这千古罪人!”
公子期回道:“甘盘大人,你莫要信口雌黄的冤枉了本公子,本公子从来只听家主之言,谁是本公子的家主,本公子就听命于谁,本公子的家主只让本公子把城门守住,等待消息,本公子怎就做了这千古罪人?”
甘盘再言:“公子期,本官是好心奉劝于你,你要真没反叛之心,你就速速回你的宗词去,守好神庙为要,你在城门口集结私兵,城内城外百姓不得通行,此时城中百姓不知真相如何,已然乱成一团,本官若不是顾念百姓和想给你公子期一条生路,你以为本官会怕你不成!”
“哈哈哈……”公子期大笑一声道:"甘盘大人真乃大言不惭,就您身后这几个虾冰蟹酱也敢与我宗室私军叫嚣!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不看是谁在让着谁……”
“那,不知加上孤的人马可否?”
正在此时,子昭带着群臣,恰好骑马赶到,又正好听到公子期口出狂言,子昭便接了一句嘴。
“拜见大王,臣等惊忧圣驾,罪该万死!”
甘盘见子昭前来,立刻带着一众属下大礼迎接,公子期愣了片刻,也带着宗室私兵参拜。
“臣等拜见大王,大王千秋万代,一统山河!”
果然是王室宗族私兵,喊个口号都与别人不一样!
傅说与辛分别扯了扯嘴角,怎么觉得这是一群中二青年呢!
“都起来吧!”
子昭也不耍大牌,带着群臣下了马,虽气势威严,但不至冷酷!
众人皆下马,唯辛一人在马上很是惆怅,不是她不想下马,在宫中上马是金珠灵珠扶上去的,刚才子昭吩咐她二人带人去各宫娘娘处查看安全,只留辛独自跟着子昭他们来,也不知道子昭和傅说怎么想的,两人都没有叫她留在宫中休息。
傅说见状,立刻去扶辛夫人下马,那知辛的小手还未握住傅说的大手,就被子昭以中拔开了二人快见亲密的手!
“孤的夫人,就不劳丞相费心了。”
一股酸溜溜的言语竟从子昭口中溜出,以至于以伸手向下的辛瞬间失重,向马下摔去,子昭眼疾手快的接了个满怀,傅说抢都没抢到,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众目睽睽之下,辛略显尴尬,忙不失跌的从子昭手里蹦下来,“唉哟”一声叫,叫得众人也根着抽了口气!
傅说更是焦急的望了过来,可惜众目睽睽之下,他得给纸张留点面子,嘴角扯了半天,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不是辛矫情,实在是下马太急,子昭怕她摔倒,一把扯住了她的左手,辛转了个圈才得站稳,那伤囗瞬间有崩开的感觉,痛的辛不自觉的叫了一声,立马伸手捂住了伤口处!
“夫人,要紧吗?”
子昭知道扯得太用力了,但他不可能道歉,当着众人问一句夫人的私事,已经很赏脸了!
辛眼含泪花的摇了摇头,这样的子昭她没见过,严肃与温柔并存,但她眼里的泪花,并非委屈和感动,她在心里骂了多少句草泥马她都不知道,反正汇总成一句话就是:“草,真他妈的疼!”
子昭不再顾忌辛的小感受,他是来傲视天下的,缓缓走到道面道:“公子期,五几年前,是你亲自带着宗室护卫军到凤都城去把孤接回来的,怎么?如今你又要亲自带着这些护卫军来叛逆孤吗?”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夫人的意思
公子期三十来岁的样子,一身青铜甲胄套黑色里衣,贵族打扮,一个金属抹额就确定了他贵中之贵的身份,浓眉大眼,龙鼻,络腮胡须,看起来有点粗犷豪放的感觉。
公子期细细辨认了一下子昭,惊讶的道:"原来是你小子呀,当年那么重的寒毒,竟然没有把你毒死?”
“大胆,大王在此,由不得你放肆!”
一同前来的甘武,第一个不服气的跳在前头,拔刀相向!
子昭见状,甚是欣慰,甘武能力虽差了些,贵在忠心耿耿,便挥手让他先退下。
公子期这才反应过来,当年他们被先王盘根派去接子昭时,并未告知其身份,只是在半路时,子昭便莫名其妙的种了毒,当时找了民间的医士看了,都说已经无药可救,公子期等人为完成任务,把只剩一口气的子昭送进了宫,就匆忙撤走,没想到当时那么普通的一个人,如今竟当上了大王!
公子期心中再有不甘,也只得拜道:“臣妄言了,还请大王恕臣之罪!”
“子期快起,孤当年捡回一命,也多亏子期送孤回宫送得急时,常侍医医术好,保孤活了下来!”
子昭亲自上前虚扶子期,能不动刀兵收服敌人,子昭十分乐意放下架子!
公子期起身后,关切的问道:“那您……大王现在的身体都好了吗?没事了吧?”
公子期有点局促,一下子接受当年那个他以为早病死的人做大王,有点不习惯!
“多谢子期挂牵,孤的毒早在遇到辛夫人时,夫人给了一株回阳草便解了!”子昭说着,特意看了辛一眼,以示介绍!
“这,这便是如雷惯耳的辛夫人,这也不像妖妇啊!”公子期看辛夫人眉如新月,眸如星晨,唇红齿白,一股正气,那里像什么妖妇,分明就是一个极有灵性的小仙女!
“放肆,子期又妄言了!”
子昭今日已是第二次听人骂辛儿妖妇了,心中确时不爽,语气马上变得不那么友善。
“辛夫人,对不住,臣冒犯了!”
子期是个不畏权贵的主,直来直去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但他手下的兵没有一个有孬种!
不等子昭接话,辛便哈哈一笑道:“无碍,本夫人竟不知自己何时成了妖女,妖之本身便是使人惧怕,本夫人若是有此异能,定要将觊觎我大商江山的一干人等收拾干净。”
辛这句本是一句玩笑话,但在此时此地说出来,竟让子期听出另一层意思,心下便有了一个计较:“这个辛夫人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子期豪爽一笑:“之前是子期受奸人蒙蔽,误会了夫人,夫人妙趣横生,巾帼英雄,自然不是别人口中的妖女!夫人若要随大王收拾奸吝,兴复大商,子期原甘当马前卒,任夫人驱使!”
子期此话一出,他身后的众侍卫都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想是自己听错了,他们的多马(将军)大人,何时变得这么谄媚,还是对一个女人谄媚,简直不敢相信!
一样震惊的还有辛,她倒底做了什么了,怎么莫名其妙的又有了跟随者。
子昭尴尬的笑了笑:“子期这是拜错山头了吧?”
子昭自觉自己的风头又被辛夫人抢走了!
“这,江山是大王的,子期跟随夫人,夫人跟随大王,子期这拜的不也是大王的山头吗?”
子期抹了抹额上的汗,总算把话圆回来了,他都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会说话,今日倒底怎么了,自己一见辛夫人,便鬼使神差的说了那番话,这方向变得也太快了!
“嗯,好像是这个理!孤就不与尔等计较了,带着你的人马回去吧!”
子昭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只希望这事尽快结束,今日已过午时,烈日当头不说,肚子也已饿得不适,自己的威风在辛儿面前总展示不出来,有点兴致焉焉的。
“诺!”
子期这一声回答得懒洋洋的,今日一早他便带人就大张旗鼓的来到这城门口,到底都干了些啥?胜不是胜败不是败的让人心里憋屈!
“慢着!”辛见子期要走,忽然拔高嗓子喊了一声!
众人听声,瞬间齐刷刷的看了过来,辛才意识到自己越权了,但即然喊了,便硬着头皮道上。
“公子期,本夫人可以这样直呼你的名讳吗?辛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好。
“夫人爽快,叫子期名子也可,敢问夫人何事?”子期对辛显得很恭敬。
子昭也转脸看着辛,他也想知道,辛是何意思。
辛向子昭眨了眨眼,才向公子期道:“本夫人是在想,大宗伯即然已被大王贬成庶民,那么他的跟随者们势必要收到牵连,怎么能如此轻松的就蒙混过关,若都是这样,别的宗族也有样学样,大王岂不是天天要收拾残局“
“夫人的意思,是不打算放过子期与众将士了?”公子期就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立马冷着脸的问。
辛继续道:“本夫人可没这个意思,你们不过是听命行事,实不该怪罪于你们,但既然你们愿意归顺大王,是必要重新编制,不能让你们原般人马回去!”
子昭刚才还在想辛儿眨眼到底是何意,这会儿听到辛的说法,倒明白了七八分。
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夫人勿恼
辛等公子期说完,点了点头道:“子期说的也对,神庙是聚集人心的地方,必然是重中之重,但子期做了墙头草,参与内政,对大王受难起了观望的心思,已经没有资格再守护神庙,相反,子期若到了军营,守住国门,替大王开疆扩土,且不是如雄鹰到达了高空,可以感受辽阔任尔飞翔?做一个英勇杀敌,千古留名的将军,且不比守护神庙的无名小卒更好?”
辛这一番话深情并茂,震奋人心,别说子期了,就连众大臣都听的纷纷点头。
辛见子期没反对也没回话,便激将道:“难道是本夫人看错了,子期原来是那怕死之辈,莫非你这多马大人的名头名不副实?或是子期这辈子只想守着这亳无战事可言的神庙,亦或是还想着还有谁人叛逆大王再利用你子期一回?”
辛这灵魂般的拷问,问得子昭与傅说悄悄升起了大拇指,问得群臣这眼睛都盯在了公子期身上,但看公子期如何作答!
公子期身后的众士兵心里发紧,辛夫人是口如刀剑,还杀人不见血,他们多马大人不善言辞,怕是要吃亏上当了!
一直以来,公子期都是以守卫神庙、宗祠、家族为荣,今日听辛夫人如此一说,原来他守护神庙还不如去战场守卫国土能让人记住他,原来他在女人的眼中是这个样子,难怪他喜欢的啊妹死都不愿嫁给他……
公子期的眼神飘浮片刻,才如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深深的吐了一囗气,问道:“不知夫人准备将子期发配到何处为兵?子期的这些兄弟们又何去何从?”
辛见公子期松口,忍不住的高兴,看了看子昭才对公子期道:“如果大王不反对,本夫人希望子期带着你的人马加入京城守备军,若有战事,子期可请命为先锋,至于神庙、宗祠的守卫,就由大王派人前去镇守即可!”
没人知道,辛此时想的可不是子昭的江山,而是神庙换人,她就有机会加几个人进去,她想来想去,古鼎有可能就在神庙底下,但之前的守卫太严,一直没有机会进去,今天总算让辛逮到一个机会,这会儿心里真是高兴!
公子期眼前一亮,心道:“他果然没看错,辛夫人一看就不是个恶毒的,这明降暗升的办法亏她想得出来!”
公子期殷殷期盼的看着子昭,子昭想了想道:“夫人之提议尚好,孤也赞同,众爱卿以为如何?”
子昭给了辛一个欣赏的眼神,便看向了身后的众臣。
“臣附议!”
"臣等附议!”
烈日底下,众臣饿得两眼发晕,只要不是威胁到自己的利益,他们通通没有意见!
子昭看了看这些大臣,除了大冢宰和几个武将站得笔直以外,其他大臣都是勉强撑着,还不如他的辛夫人这个女流之辈精神!
子昭尚未开口,辛就大声道:“即然大王与众位大人都没意见,树根,你现在就带子期去守备营报道,按排进普通的虎啸营即可,勉得龙啸营那些自许是贵族子弟的兵士欺负他们!”
公子期一听要去平民组成的虎啸营,心里就不舒服,立刻抱拳道:“夫人,能否让子期去龙啸营,子期不怕他们……”
辛一听这话,忽然厉声道:“公子期,不要挑肥拣瘦的,你不是要效忠大王,效忠本夫人吗?龙啸营的子弟兵本来就够多了,你还想加进去,又想造反吗?虎啸营是本夫人的管辖之地,你爱去不去!烈日炎炎,本夫人又累又饿,还身受重伤,可在这里与你折腾不起!"
“什么,辛夫人身受重伤,大王怎么还让她跟过来,一点也不爱惜辛夫人的身体!……”
“不可胡说,我看大王爱护辛夫人爱护得紧,刚才下马时您没看到,大王那眼神温柔似水……”
“得得得,您可别再胡说了,刚才大王背对着您,您还能看见大王的眼神,您可真是不一般啊!……”
一说起八卦,这些个晒的蔫蔫的大臣,瞬间精神了起来,只是话说的再小声,也逃不过子昭的耳朵。
子昭有些生气的道:“夫人若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子期正要开囗呢,就听辛回怼道:“本夫人难道不能累吗?回去就回去!”
子昭看辛一眼,见她嘴唇有些发白,但一想起刚才她抢风头的样子,就带着气道:“叶侍卫,送辛夫人回去!”
“诺!”
叶听话的牵来了马,辛却说:“本夫人累了,要坐马车!”
“夫人,现在城里一片乱像,应该租不到马车!”叶有些为难。
“废话那么多,施展你的轻功,到大商世界给本夫人提一辆马车!”辛的不高兴又明显了些。
“这……”叶看了大王子昭一眼,得了眼神准许,便转瞬即逝了,辛直感叹,这轻功当真了得……
子昭也不是真的要辛走,只是看辛不舒服说了句真话,只是大王的面子作祟,在众臣面前,他硬是得把大王的形象打造的高冷一些。
公子期见大王与夫人唱了半天双簧,觉得这两人是真有意思,一个会扣大帽子,一个会演戏,难怪在短短的一年之类,就先后铲除了原大冢宰巫涌,原大司寇卢为,还有今日的大宗伯子言,六大天卿去了三个,宁愿把位置空着,也不愿再从王室宗族里面选人,收紧兵权,排除异己,真是不可小觑。
“夫人勿恼,子期这就随树侍卫去守备营里的虎啸营报道,夫人保重身体要紧!”
公子期终是选择了屈服,不为别的,就为后面这帮兄弟不与他分开,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这区区五百人是毫无胜算可言,再说他也没有谋反之意。
辛话都不想说,仅对公子期点了点头。
子昭见状,便分咐大冢宰甘盘道:“天卿,让人开城门吧!”
甘盘回了一声诺,运足了中气向城楼上喊去:“传大王召令,尔等速开城门!”
辛正奇怪,城门在下,甘盘冲着楼上的喊啥呀,还没思考完毕,就见楼上一边两排士兵拉着几拉绳子,随着他们不停的拉动,两扇厚重的石门才朝两边石缝里钻过去,之后才露出两扇薄一点的大红木门。
几名守门的士兵快速把门杆打开,就有一群百姓冲了进来,那些士兵立马用钺挡住,不知是谁喊道:“大王在此,尔等还不跪地迎接,是想造反吗?”
那些百姓一听说大王来了,吓得魂飞魄散,通通匍匐在地,冲撞大王是要株连九族,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凡是平民百姓,没有不害怕的!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章 辛在梦中
那些百姓一听说大王来了,吓得魂飞魄散,通通匍匐在地,冲撞大王是要株连九族,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凡是平民百姓,没有不害怕的!
众人让开了一条路,树根与公子期双马并进,很快就冲出了人群,刚走了没几步,就遇到虎啸营的多马杜良。
杜良带了一个百人小队,来了也有半个多时辰了,但城门前人员杂乱,城楼上弓箭手虎视眈眈,城内情况如何也不知道,只得带人在一旁守着,伺机而动,这下见树侍卫亲自带人出来,心下大安,立马上前打听情况。
树根见是虎啸营的多马杜良,仍立于马上道:“杜大人来得正好,大王命我送公子期大人进您的虎啸营,既然杜大人来了,我就把人交给您带走吧!”
“下官没听错吧,公子期大人可是王室中人,怎会来下官的虎啸营,再说,下官所得操练场地极小,那能再容纳这么多人,还有军粮之事可有作安排?”杜良也算是个军中的当家人,军马未动,粮草先行的事必是要先搞清楚!
“这,大王确实没有交待!”树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怎么?你还嫌弃本公子不成?没有操练场地,再劈一处就是,至于军粮,本公子带来的人马不会吃你一口粮食,本公子再养兄弟们一个月,也不是养不起,此间情况让树侍卫回禀大王即可,你只管前头带路,啰嗦些什么?”
生来就高高在上的公子期,从来没觉得军粮算个什么事,他虽然只是个带领五百人的小多马,但是他们是守卫神庙的贵人,从来不会缺军粮,且他自己也有祖上留下的封地,生活滋润的很,所以说起话来,完全不顾杜良这个穷人的感受。
杜良听了这话,心中虽有些难过与公子期的差距,但只要不让他出粮食,他就能喜上眉梢,只是这公子期到了虎啸营,他俩到底是谁听谁的呢?
杜良想到此,又多嘴问了一句:“敢问树侍卫,大王可有交待,下官与公子期大人谁正谁副?总不能一个营里有两个多马吧?”
公子期是个急性子,一听杜良说话他就急,心里暗骂:“他娘的,一个大男人,真磨唧!”
没等树根回答,公子期便抢答道:“你他娘的能别这么磨叽吗?大王乃一国之君,有闲工夫管你这些个细事?本公子与你同一个营只是名义上的,既不会与你同时操练,也不会与你同吃一口锅的饭,你的兵你管,本公子的兵,本公子自己管,井水不犯河水,如此按排,你可满意?”
公子期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身后众将又一次刷新认知,今日,他们的多马大人口才格外的好。
杜良听了暗自欢喜,还以为会被公子期管住,必竟人家是贵族,现在的结果,他已是很满意,挂上了笑容才道:“多谢大人体谅,如此甚好!”
“哼!”
公子期用鼻音轻蔑的哼了一声,便对树根道:“劳烦树侍卫转告大王,尽快给本公子划出地盘,下放军粮,本公子要单独立营!”
“大人放心,树根一定把话带到!”
“驾!”
树根话没说完,公子期便打马前行,五百人齐跑奔跑,后面卷起一股尘烟。
杜良十分憋屈,公子期从头到尾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可地位和身份都没有人家高,只好忍气吞声的带着自己的人,吃着公子期的人马留下的尘烟追了上去!
走完这几百人,城门总算松了很多,城楼上的弓箭手也撤了,百姓也通行了,子昭带领的众臣,已在刚才公子期走时,子昭就下令散了!
此时,只有子昭、傅说、辛三人同几个护卫一起同行。
为了等叶的马车,几人都未骑马,其它侍卫由甘盘甘武两父子带着,甘武回宫,甘盘去了城防司,候虎受子昭之命,带人换掉城楼里大宗伯子言安插进来的细作!
树根很快追了上来,叶也从大商世界把马车赶了过来,见大王、辛夫、丞相都一并来了!连忙下马车迎接。
子昭几人二话不说,跳上马车,钻进了车厢里。
还是以往的坐法,辛在中间,子昭与傅说一左一右。
场面有点尴尬,子昭一方面想成全傅说与辛,一方便又心有不甘,好似心底有个人,一直在叫嚣,一看到辛,他总是会改变立场,变得温和,变得不像自己,有些时候甚至要花很大的力气来压制这种感觉,子昭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自己是一国之王,不能有儿女私情,舍去辛夫人,他就能同时拥有得说和辛两员猛将,若不舍辛夫人,傅说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头号敌人,他可不想要这样强大的敌人,何况辛夫人也不喜欢他这个大王。
子昭在天人交战,傅说则是呼呼大睡,昨夜他一夜未眠,辛也是累极了,靠着傅说便睡了过去。
子昭胡思乱想了半天,悄悄的侧脸看看辛与傅说两人,见二人靠着睡的极香,本来还挺羡慕的,想做就这样也挺好的。没想到,看着看着,心里生起一股无名的妒火,抄起袖子,便把辛轻拉到自己的怀里,控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不仅如此,子昭还不由自主的在辛的额头上啄了一口。
辛半醒半梦中,梦到王荣平亲她,这种感觉阔别已久,她干脆都起小嘴,任王荣平釆摘。
子昭抱着辛,正在莫名的春心荡漾,之前看到女人,只会有生里反应,这会儿看到辛,生理反应到没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季动,一波又一波的爱浪拂过他的心尖,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美好。
此时见满脸桃红的辛都起那诱人的香唇,子昭那里忍得住,也不顾车上还有一个睡着的人,车外还有众侍卫,低下头就去釆摘这难得的美好。
辛在梦中,极力配合,那丁香小舌,恨不得缠绕着王荣平的唇齿,灵活度使正在嗦吻享受的子昭颤栗,都没有任何准备,便弄湿了自己一身。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东家是何人
子昭老脸一红,放开了辛那贪婪的小舌,成为男人也有十数年的子昭,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很尴尬,很刺激,还有点上瘾,只是此时内衬里的难受,让他没办法多想。
被放开的辛还在梦中四处嗦吻。
车咕噜压上一个坑哇,马车狠狠的震动了两下,傅说动了动身子继续睡,辛却是心头一惊,成功被吓醒!
醒了的辛见子昭一脸潮红,下意识的关心道:“天气闷热,大王这样子像是中暑了,要多喝些水才是!”辛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子昭的额头,还好,体温是高一点,但应该在正常范围之内。
子昭使劲压制住心中波澜,拔开辛的小手,若无其事地道:“孤没事,最后一波秋老虎了,再过几日,说冷就冷,夫人要多备些衣物!”
辛听着子昭的关心,瞧着他湿润的嘴,不由想起刚才梦里的行为,嗦而不得的那股难受劲盘旋在心头,辛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辛有些自觉尴尬的道:“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很凉爽了,今年不知为何还如此闷热!”
子昭有点不敢再看辛,好似辛能看到他的内衬一样,把头故意看向别处才道:“人有人运,天有天时,今岁的天时是要比往年好一些,冷得晚些,庄稼也好收一些,再有个十来日不下雨,百姓定当完成收割!”
北方的天气不像南方,往往要比南方提前两个月进入冬天,若在南方的一些地方,**月的天,高温还能有三十**度。
听着子昭一本正经的话,辛拍了拍自己有点不正经的脑袋,果然是她想多了,她还以为刚才是王荣平的情魂又醒了,借子昭的身子偷亲了她,看来不是,辛不知为何起了一股无名之火,有些不耐烦的撩开车帘问:“叶侍卫,还有多久到大商世界?”
“回夫人,已经到了!”叶边说边停下马车,放下脚凳请辛夫人下车。
辛刚刚下车,就听到排山倒海的声音窜过来:“欢迎东家平安归来!欢迎主子回家!”
辛放眼望去,这大商世界门口乌央乌央的跪满了人,有行军礼的,有行奴婢礼的,有下属礼的,看起来有好几百人。
子昭窜出头来问到:“东家?东家是何人?”看这个阵仗,这个东家比他这大王还吃香,此种人才,要么拉降,要么必杀,子昭眼里瞬间露出了寒芒。
这么大的动静,傅说一下就惊醒过来,见子昭堵在马车门口,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大王,请让开些……!”
话还没说话,子昭就条件反手的还手回去,傅说怎能任由子昭攻打过来,两人莫名奇妙的在车上过起招来,辛这一回头见二人把那马车都快打散架了,喊了一声:“你二人发什么疯呢?”
傅说停手道:“我那知道他!”
子昭也知自己冲动了,但他是大王,怎么会认错,故意冷着脸嘀咕道:“古往今来,也只有丞相敢拍孤的龙背!”
“行了,别吵了,一个大王一个丞相,像小孩子一样!”
辛这一发火,两大男人乖乖的,不敢再多讲一句,只互相射着眼刀子玩,好在心里都不会真的计较对方的行为!
下面众人见辛没空理他们,也就歇了声音,只跪在地上不起,这会儿见辛向他们走了过来,又开始喊道:“欢迎东家平安归来,欢迎主子回家!”
一遍又一遍,喊得辛心里直发毛,辛走过去细细一看,才知前面跪着的是大商四绝春雨、夏荷、秋叶、冬雪、还有提前回来的星云、翔仔……及大商世界里的众人,辛疑惑,大商世界也没有这么多人,这几百人也太夸张了一点,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聚集这么多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夫人要造反呢,大王在此,还不快快参拜!”
辛摸摸隐隐作痛的伤口,暗骂:“这些家伙是要搞哪样?是想害死她吗?”
经辛提醒,众人才向马车方向看去,逐渐走过来的两个人,不是当今的大王子昭和当朝搅动风云的丞相傅说还是谁!
大商四绝春夏秋冬连忙叩头:“奴婢春雨、夏荷、秋叶、冬雪、参见大王,拜见丞相,大王万福金安,丞相福寿绵长!”
众人听了,也跟着高呼:“大王万福金安,丞相福寿绵长!”
“都平身吧!”子昭一听口号,身体便习惯性地站的笔直,帝王之气势瞬间就显现出来。
众人齐齐的站了起来,辛急忙上前去问星云:“你怎么回事,在那儿整来这么多人?你们这是要闹那样?”
子昭也想知道,一肚子的疑问盯着星云!
不待星云答话,傅说就抢着道:“星云,你先安排众人用膳,这里的事本相替你说!”
子昭斜眼看了看傅说,心中疑虑加倍,眼前这些人……子昭忽然打了个颤,他实在不敢再多想。
星云道:“丞相费心了,一切已安排妥当,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大王、丞相、夫人移步雅间,先用膳食!”
“也好!”听到有吃的,辛便大步向前,走了两步才想起了什么,停下来喊道:“大王,师兄,里边请!”
大商世界歇脚地,辛的专用雅间,几人都熟悉的地方。
子昭与傅说都不是第一次来,像回到家一样,一人找张靠背椅坐着解放双脚!
“傅大丞相,说吧!外面这些人怎么回事?”
辛得了个坐处,马上就向傅说打听外面的事!
傅说端起桌上的大壶茶,给子昭、辛和自己各倒了一小碗。
傅说喝一口,咂巴着嘴才对辛说道:“外面的那些人,除了你们店里的伙计,暗卫,其他的人有一百来人是我丞相府的,听说你在羌国遇难,师兄我担心得不得了,派出府去寻你的,为了找你,我那点家丁全都用上了。”
“原来师兄这么担心我呀?”辛笑得眉毛弯弯的,她真不知道,原来傅说默默的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在异地他乡,有人关心的感觉还真不错。
辛一口喝尽碗中茶水,大呼一声畅快!
“师兄关心师妹不是应该的吗?”
傅说忙着给辛又续上一碗茶!因为三人要谈事情,下人都遣走了,只留了叶和树根在外守门,这倒茶的任务就归了傅说。
辛同傅说的互动落在子昭眼里,心中十分不悦,也喝了一囗这个看起来寡淡如水的开水冲树叶,没想到一口下去,微苦丝滑,转而回甘,嘴里瞬间充满了津~液,比春雨千辛万苦煮出来的茶清爽好喝多了!
子昭也学着傅说咂巴了一嘴,回味了一下口里的余味甘甜。
辛见状忙问:“怎样,这清茶还能大王尊贵的口吧?这是我三月时摘的茶叶,炒制后用开水冲泡一道,二道茶回味甘甜,很是解署,大王多喝点!”
辛一句正常解释,子昭又理解成辛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点了点头,邀功道:“夫人,其实,孤也派树根和叶带了二十几个高手前去……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二章 子昭见美女
辛一句正常解释,子昭又理解成辛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点了点头,邀功道:“夫人,其实,孤也派树侍卫和叶侍卫带了二十几个高手前去羌国寻夫人,他们也是今日才回来的!”
辛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子昭,又喝了口茶调侃道:“啊!原来大王也这么关心我呀?只可惜,当时本夫人穿了原始森林,进了迷雾村,得到了古地图,抄了多个小国家的无人小道,没遇上树侍卫他们,浪费了大王一番心意!”
辛这信息量有点大,子昭还在细细咀嚼着这些语句,辛说的有点快,他不知该从何问起。
傅说已经听辛说过一遍,已不好奇,此时他的点是在与子昭比谁更关心辛夫人的安危,一边动手添茶一边道:“大王那区区二十人能做什么?您低估了您后宫里那些牛鬼蛇神的势力。
臣知道大王只派了二十人去接师妹时,就让翔回凤都城搬救兵了,外面有两百多人是凤都城路城主派去接应辛师妹的。
这些人虽然没接到师妹,但一路替师妹挨了不少追杀,原来的三百个士兵,折损了八十来名,前前后后十几次劫杀,只因带队的是师妹的护卫翔。
还有大王那二十名护卫,若非翔侍卫的人马拼死相护,怎能完好归来!”
傅说本来是想向辛示好来的,可话说到这里,辛与子昭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辛没想到,为了救她一人,竞折损了八十多条人命,一时间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猛灌茶水。
傅说有些后悔,他不应该把实话说给辛听,辛倒底是个姑娘家,听说死了这么多人,肯定心里难受,他其实只是想与子昭较一较谁对辛更好的这个劲。
辛伸着竹碗还要茶,傅说劝道:“别在喝了,喝饱了怎么吃饭?”
傅说话音刚落,就听门外的叶传话道:“主子,膳食已到,是否可以进来?”
“进来!”
子昭允了口,房门一开,八个美人手持托盘,迈着轻盈的步子,最后走进来一个最美的,把菜碟一一端上桌子,七菜一汤,摆得漂亮,显得十分丰盛。
九个美女一句话也没说,只面带微笑,行礼告退,看得子昭的眼都快穿过已关掉的雅间木门,久久都未回过神来。
"怎么,大王这就看傻了?人都走远了,再说,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这些美人都是名花有主的了!”
辛在心里十分不耻,暗想:“此人果然是子昭,若是王荣平醒来,万不会有如此猥琐的眼神!”只是辛不道的是,男人其实都一样,只是有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子昭被辛说得老脸一红,生气道:“孤堂堂大商之王,怎会打奴婢的主意,还什么名花有主,何意?”
辛扬眉打量了子昭一眼才道:“本夫人不过开了句玩笑话,大王何故如此生气?难道刚好大王就是这么想的,被本夫人言中了?不然大王盯着那门看什么?”
子昭听子辛的质疑,更急了:“夫人胡说些什么,孤是在想树根和叶也没用膳,想叫他二人先去用膳!”
辛表面点头,实在一脸的不信,子昭气得朝外面喊话:“叶,你二人速去用膳,不用守在此处!”
“诺!”外面树根和叶一阵莫名其妙,他们都是吃干粮的!。
傅说见二人斗嘴,也不差话,静静的挟起一个骨头,把已经煮得离骨的肉拔在小碗里,又加了点汤,才小心翼翼的端到辛的面前,又给子昭装了一碗汤。
“大王、师妹、请用膳!”傅说边喊边想,想他自己好歹也是个丞相,怎么就轮落给两人当仆从。
都是辛,总不喜欢让婢女伺候,也没给傅说和子昭二人找人侍候,其实在这古代,什么都不是很方便,有人伺候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虽然满桌子的美食,但三个人心里都有心事,不说食不知味,就是吃着填个肚子。
子昭生着闷气,就喝了一点汤,吃了一小碗米饭,扒拉几口菜就说饱了。
辛也是,一边吃着傅说给她夹的菜,一边收着子昭越来越锐利的眼刀,心里暗道:“这子昭这也忒小气了,不过是与他开朗去玩笑话,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辛却不知,子昭哪里是在计较她那句玩笑话,分明是看傅说对她的殷勤,越看越不顺眼,怎么说他现在还是辛正言顺的夫君,她怎么就在他面前吃别的男人夹的一菜,能若无其事,津津有味,难道不觉得别扭和羞耻吗,难怪尹平说她不守妇道,果然如此!
辛越看越气,越气就吃的越大口,没看清楚桌上摆的菜,在傅说的投食下,几下就把自己喂饱了,然后带着气的道:“来人,收桌,本夫人吃饱了!”
门外进来了一窜美女,又是刚才那九个人,旋风一样的把桌上收得干干净净,又摆上了一壶新的茶水。
把一切都做好后。那名最美的女子向傅说道:“丞相大人,请把您的碗给丑丑,丑丑给您换成干净的茶碗!”
傅说正在喝汤呢,碗里有个肉渣,汤喝尽后,那肉渣沾在碗底,傅说正施展他的长舌去勾这块肉渣,我筷子不用,非得展现一下灵活的舌技,只是他的这一个动作弄了半天,当美女喊他时,拿开竹碗一看,得,肉渣没吃到,桌子上的菜倒是被收得一碟不剩,一个幽怨的眼神盯着丑丑,在心里哀嚎道:“本相还未开吃呢?”
傅说白了丑丑一眼,才把竹碗交给她。
丑丑被傅说看得极不自在,连忙向三人施礼道:“丑丑告退!”
丑丑退了下去,子昭的眼睛再次跟了过去,刚才听到这个丑丑告退,刚喝进嘴的漱口茶被呛着吞了下去。
辛又看见子昭那炽热的眼神,这次她没有吭声,只是心里堵得慌,别过脸去关心傅说道:“你没吃饱吧?要不要我亲自下厨给你再弄个莱?”
子昭听了马上阻止道:“夫人伤口未愈,怎可下厨?”
第一卷 请假条
今日血光之灾光临,本夫人应劫受了点小伤,流了点小血,头晕晕没法集中精力,明早补更,请原谅!
《女爵爷驯夫记》第一卷 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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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既然有事就快讲
子昭听了辛的话,立刻收回神思,马上阻止道:“夫人伤口未愈,怎可下厨?”
“大王还知本夫人商口未愈,哼!”辛也不知自己为何不爽,随口就冒着气的顶了一句!
子昭被辛怼得如梗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气得那脸上千变万化,怎么也想不通,辛夫人这是在闹哪样。
傅说见状,玩味一笑道:“师妹如此关心本相,没吃到,心里也甜了,等师妹的伤好了,再请本相吃也不迟。”
辛本来就是假意问一下,那会真去,见子昭那变化无穷的臭脸,再看看傅说嘴角玩味的笑,心想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得了,本夫也就随口一说,客气客气,傅大丞相还当真了?”辛靠在倚子上,此时早已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你就不能假装先答应一下?”
被扫了面子的傅说,说话都带些幽怨!还不时的偷瞄子昭一眼,只可惜子昭好像神游天外,根本没在意傅说的一举一动!
辛也只觉傅说此时有些怪怪,起身道:“茶饭已饱,事情也清楚了,本夫人想回宫休息了,今日的药还未吃呢!”
傅说也起身对辛道:“今日你受累的,我之所以没让你留在宫里,又遣星云先回来安排这一切,是有要事与你商量,既然大王也在,不防听我说完这几句话再走,怎样,能坚持听完吗?”
辛一听有正事,又坐了回去,子昭正欲站起来,听傅说这话,也坐了回去,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正襟危坐的听傅说分解下文。
“既然有事,就快讲,什么时候也学得磨磨蹭蹭的了?”辛也是个性急的。
傅说给辛倒了杯茶,思索了一下才道:“昨夜本相在城门口遇到了翔侍卫,听他说起这一路的险境,连本相都胆寒几分!让你回大商世界主要就两件事。
一、凤都城来的,加上本丞相的家丁,再有你一路收服的那些人,加起来也好几百人了,总不能全放在这大商世界,你这地方可装不下,再说,这么多人,早晚吃穷你!
依本相看,师妹不如向大王求一个恩典,把你这几百人与公子期的五百人合并,重新建一个新的营。
二、未查清幕后黑手之前,师妹最好留在大商世界进行休养,宫中那种虎狼之地,师妹还是暂时不去为好!”
辛听了傅说的建议,正要说点什么,子昭便接话道:“不行!”
“丞相的家丁,怎能入兵丁之用,凤都城的勇士遣返回凤都城便是,大商世界这一百来人,除了奴才,都是女子,不堪大用!”
子昭言语沉沉,微带薄怒,他欣赏傅说与辛的才华,不代表会让他们弄权欺主,如让这几百人与公子期的人马会合,以辛和傅说的本事,一支千人的强兵很快就会成立,到时这两人若想反他……
子昭不敢想,必须把他们的一切念头都扼杀在摇篮里。
“谁说女子不堪大用?本夫人难不成不是女子,大王这是瞧不上谁呢?"
辛其实并不想带什么军队,但子昭的话刺激到辛,辛接着道:“本夫人回来后,其实只想找到铁矿,练制几把好兵器给我的兄弟们,并没有什么雄心大志,但大王这么说,本夫人是非得弄个女子护卫队才行!”
羌族的弯刀辛见识过,若不是辛的青桐戟也是合金制作,未必能胜羌族那什么伏魔将军的弯刀,本来不打算再做别的事!
但,辛看子昭对女子这种不屑的态度,她决定先成立一只女子护卫队。子昭又道:“夫人还是先回宫把伤养好再说吧。”
子昭心里不屑女子从军的行为,但亦不想当面拒绝辛夫人,子昭还想继续利用她的才华。
辛听了很是不高兴,又继续用她的激将法,道:“大王!难不成你认为本夫人用几个女士卫还能反了你不成?本夫人自从跟着大王来了大商,时时有生命危险。大王宫里的人,本夫人已经信不过了。若大王不同意此事,本夫人就不回去了!”
子昭瞪圆了眼睛,看着辛。
“你当真不回去?”
辛也有些生气,梗着个脖子道:“不回去!”
子昭气得两个鼻子直冒粗气。
半天没吭声的傅说见状心里暗喜,只要辛儿与大王不合,他就莫名的开心。
“大王,依臣之见,师妹还是留在宫外比较安全。”傅说又拱了供火。
子昭忍不住向傅说飞去了一个眼刀,心里暗想:“傅说虽是一个好臣子,但一提到辛夫人的事,他就立马改变立场,成为自己的敌人,但越是这样,自己就越不能让辛住在宫外,这二人一旦联手,不是要回天上去就是要去隐居,自己绝对不能给傅说创造骗走辛夫人的机会,但又不能一点希望不给傅说,不然,自己这个大王还怎么驾驭这二人的惊世才华,帮助自己收复这分崩离析的山河!”
子昭想到此处,不在正面与傅说讲话,他知道眼前这两个人,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被蛊惑了改变了自己的计划,朝外面吹了一个口哨。
不到片刻,树根和叶就隔着门问:“大王,何事?”
子昭向门外道:“准备车马,回宫!”
“诺!”门外回了一声,再无响动!
子昭站了起来,大步走到辛的面前,二话不说,拉起辛的手就往外走,辛都未反应过来,就跟着子昭迈了二步,才甩手道:“大王这是闹那样,回宫就回宫,啦啦扯扯作甚,扯着本分人伤口了!”
只昭的手像铁钳一样钱住辛的手碗,当下受了的辛甩了几下都未挣脱。
傅说上来阻止道:“大王,我师妹不愿回宫,这也是臣的意思,大王是连臣的建议也不采纳了吗?
子照停住脚步,霸气的道:“此时不在朝堂,孤没必要事事釆纳丞相的意见吧!丞相若是闲得慌,不妨再把大三的沟渠拾到拾到!”
傅说一下语塞,在他心中,了昭一像谦和有礼,哪像今日这般,霸气狷狂……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夫人还在生气
傅说一时语塞,在他心中,子昭一向谦和有礼,哪像今日这般__霸气狷狂……
子昭说完,扯着辛就往外走去,辛吃痛,不得不跟紧子昭的脚步,抬头看了看子昭的侧颜,一路走一路想,等老娘好了再收拾你。
从雅间一路出来,转两个小弯再下楼,到出门上马车,中间要过几道门槛,子昭一手绕过辛的后腰托住辛的另一支手,隔外的小心辛脚下的门槛。
辛在心里骂着骂,竟然有一种叫安全感的感觉由然而生,她从反抗到顺从,乖乖的上了马车。
子昭虽然顶着王荣平的脸,但性格与王荣平却截然不同,王荣平温柔内敛,懂得尊重女性,子昭霸气捐狂,对男尊女卑之观点较强,对辛的关心也不会显在脸上,虽然有时候有些讨厌,但对于要强的辛来说,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傅说愣了半响才追了出来,见辛已经上了马车,树根与叶见了傅丞相过来,特地停下马车等他说话。
傅说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失败过,他找了那么多充分的理由,辛还是要跟着子昭回那个牢笼般的王宫去,虽然王宫他可以天天去,可辛夫人的殷华殿却不能去,要想见辛一面,不是辛主动出来见他,他都见不到,一想到要过总见不到辛的日子,他就心里就堵得慌!
“师妹,你既然要回宫里去,那些人马就由本相给你安排吧,你安心养伤,伤好之后,记得回来看你的娘子军,还有,猛哥也想你了,你若再不回来看它,它若不记得你,下次看到你会咬你……”
傅说隔着车帘子滔滔不绝的与辛话别,好像情人分离,十分伤感。
子昭听得太阳穴的青经突突的跳动,拔开车帘道:“叶,传孤招令,去找到翔侍卫,让他点人给你带去守备营,将人马与公子期合并,另起一营,着候虎前去做公子期的参将,将该营命名为‘神策营’。”
“诺!”
叶回答了一声,跳下马车,又奔回了大商世界。
子昭看向傅说道:“丞相说的对,刚才是孤狭隘了,夫人都是孤的人,夫人的人孤就一并笑纳了,就不劳丞相费心了。
孤记得丞相的事挺多的,丞相要保重身体啊,若丞相还觉得精力充沛的话,今日那几个美女,丞相亦可带回府,我大商的丞相多几个美妾,也可传为美谈!”
子昭对傅说一番言语,阴阳怪气的,看得辛几番皱眉,只听说过女人婊里婊气的,没想到这个男人婊起来,哪还有女人什么事?
“哈哈哈,大王如此关心臣,臣感动非常,臣定不负大王厚望,臣准备工程进度再往前推进些,臣亲自监都完成,祝大王与夫人间蝶情深,大王慢走,臣告退!”
傅说干笑几声,也学着子昭阴阳怪气的言语一番,不等子昭允准,一甩袖袍,转头大步走了。
辛忙伸头喊道:“师兄,记得抽时间来给我拆线!”
“知道了,该来的时候我会来的!”
傅说头也不回,把手伸过头顶,做了个再见的动作,潇洒的走了。
反正他今日的目的就是让子昭收了辛的那些人,如今目的已达到,他便不想再多说什么,尽快找到古鼎,才是重中之重!
“树,走吧!”
子昭说完,拉回辛探出车外的头,放下车帘,听树在外一声“驾”,马车缓缓而行!
大商世界离王宫,快马二十分钟左右,马车快的话四十分钟左右,慢一点,半个多时辰也能到,坐了多次的辛是如此估算时间的。
子昭见辛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心中疑团甚多,问道:“夫人,你与丞相说话,孤总是不太明白,何为拆线?何为东家?猛哥又是谁?你能给孤讲讲吗?”
“东家,店主别称。
拆线,本夫人的伤口换药之简称!
猛哥,上次在城外捕到的那只老虎的名字!”辛眼也未睁的回答了子昭的问话。
子昭见辛态度不敬,不高兴的问道:“夫人是还在生孤的气吗?”
“大王说的是那件事?”辛仍然闭目而语!
“孤做了很多让夫人生气的事?”子昭终于找到辛话里的重点。
“是挺多的,不过,本夫人大气,不与大王一般计较了!”
辛睁眼斜了子昭一眼,继续闭目养神!
“夫人,你能不能把你那美眸打开,孤好歹一国大王,怎到夫人这里,夫人对孤的态度还不如对奴才的好!夫人到底是瞧不上孤,还是瞧不上孤的国家?”
子昭这回是真生气了,辛今日对他态度极差,毫无恭敬之心可言!
辛听了这话,猛的眼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出言如现代机关枪突突突突的,炸得子昭耳朵翁翁作响,耳边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了辛的话:
“大王又发什么羊颠疯,今日本夫人多累您看不见吗?本夫人从三月前到今日,伤痕累累,您看不见本夫人头上的烧伤吗?看不见这还未长长的头发吗?您看不见本夫人胸口上的刀伤吗?您看不见本夫人损失了八十多条人命的心痛吗?
你堂堂大商之王,自比奴才自掉身价,要本夫人瞧得上你,本夫人为什么要去瞧你,你为什么要本夫人瞧得上?
你个没心没肝没肺的,眼睛就看脚指头的,这里又没有外人,本夫人要端着太态度给谁看?
刚才大王还大言不惭的说本夫人是你的人,大王倒是说清楚一点,本夫人到底是你的夫人,还是你的奴才?要对你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吗?
是夫人,以后就别再说这些屁话,是奴才的话,请恕本夫人不奉陪!本夫人也是天生的尊贵之人,宁死不屈,大王若看本夫人不顺眼,呐,来呀,掐死我呀,反正本夫人现在打不过你!”
辛边说还边把头伸了过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子昭何时受过这种闲气,久久都没有回味过来,等回神过来,就见辛扬着脖子,闭着眼睛,那润饱满的小嘴上还挂着口水沫子。
子昭居高临下,这个角度看下来,最好干点什么了,最有力的反击,就是擒住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子昭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孤的龙蛋啊
“嗯嗯,嗯……”
辛反抗无用,嘴被子昭堵得死死的,子昭抱得辛发紧,辛从嘴到伤口没有一处是好受的。
子昭由刚开始的粗鲁,似是找到了方法,像得一个美好的玩具,反复研究般的索吻,身子也渐渐放松,辛终于有了机会,抬腿就是一击。
无以言表的疼痛袭遍了子昭全身,他瞬间收回嘴捂着下面,弯曲卷缩着身子,一脸憋得发紫,好半天才发出一声惨叫,心中呐喊:孤的龙蛋啊!
外面的树根刚才听见里面的动静,习以为常的继续赶着马车,他知道,只要是大王与辛夫人坐在一起,总会有些奇怪的声音发出,他这个做奴才的早已见怪不怪了!
可子昭的这一声惨叫,早已超过了正常范围,树根一个急杀车,急忙掀开车帘问:“大王,您这是怎么了?”
只见子昭额头上滴下了大滴大滴的汗珠,痛到无法言语,辛尴尬的道:“树侍卫,大王得了急症,快马加鞭,回宫!”
“诺!”
树根虽有不解,但还是相信辛夫人的话,他始终相信辛夫人不会害大王的,急着掉头赶马,狠狠的给马儿几鞭子,可怜的马儿吃痛,狂奔了起来,吓得路边的人,乱跑一通,还好这匹马算是通人性的,总是能绕开人再走。
不到两刻钟,马车便到了宫门口,子昭也有所缓解,斜着眼看辛一脸着急、难过、尴尬的表情,亦不忍心怪她,一头栽在她的腿上,对外面的树根吩咐道:“树根,去殷华殿!”
“可是大王,您的病,不如先去龙兴殿宣侍医看看吧?”树根关心的道。
“找什么侍医,这宫里还有谁的医术比辛夫人的更好!”
子昭意味深长的抬眼看了看辛,他倒是想知道,伤着他那里,看她怎么治!
“诺!”
树根再不相劝,马车直接赶向殷华殿!
辛在心里头一阵发懵,刚才子昭那声惨叫,叫得她全身骨头都酥了,这才知道骨子里有两个字叫心疼,到底是痛成什么样,子昭才叫成那个样。
辛真的后悔了,早知道让他多亲两下又何妨,又不会少一块肉,也不是没亲过,她下意识的摸一下自己有些异样的嘴,猜想大概是有些亲的肿了,回敬了子昭一眼,叽咕道:“谁让你强行侵犯本夫人,活该!”
子昭委屈的回道:“夫人骂的那样凶,孤不堵住你的嘴怎么行?让树侍卫继续听下去,孤这个大王岂不是要威严扫地?”
辛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子昭放大的俊脸,她伸手画着他的两道剑眉,心里暗道:“真是死鸭子嘴硬,就你现在还谈什么威严?看在本夫人伤了你的份上,就不再怼你了!”
子昭心中美滋滋的,这个女人,也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看孤不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正在两人自鸣得意时,树根放下脚凳,撩开车帘,见大王躺在了辛夫人的大腿上,急忙放下车帘,红着脸道:“大王,殷华殿到了!”
辛红着脸的把子昭扶了起来,二人钻出了车外,就有金珠灵珠迎了过来!
子昭那处还是隐隐作痛,走起路来都没有平时威武,辛第一次在下人面前扶着子昭走路,惹得殷华殿的一众仆从,都在暗自为自家主子高兴,大王可是从来没与夫人这般亲近过。
辛与子昭刚踏进大殿,邢便扶风摆柳的飘了过来,一见辛与子昭,便跪倒在地,眼泪婆娑的拜道:“奴婢叩见大王,主子!”
“有什么事,进屋再说!”辛并未停留脚步,直接把子昭扶进了内殿,半躺在床榻上。
“金珠灵珠,给大王端碗水来!”辛边伺候子昭躺好,边吩咐道。
子昭一把拉辛坐在身旁:“夫人今日辛苦了,快靠着孤休息休息。”
“你,没事吧?”辛试着问子昭。
子昭恨铁不成钢的白了辛一眼道:“夫人说呢?孤的龙蛋何其重要,夫人怎能说踢就踢,这下好不好,要夫人亲自检查才知道了!反正孤现在还是好痛!”
“这……”这要怎么检查嘛,检查子昭的龙蛋坏了没有,想想辛都觉得汗毛倒立。
辛扶了扶额,抬头往别处瞧去,正好瞧着跟着进来站在门边的邢!
邢见辛与子昭互动,手指绞着手绢,心中的酸楚与恨意不言而喻,现在见辛向她看过来,邢立马变了一副嘴脸,双腿往地上一跪。
跪着走过来哭诉道:“主子,求您原谅奴婢,惩罚奴婢吧!不要不理奴婢,奴婢知错了!”
子昭见邢哭得梨花带雨,眼泪汪汪,忽然想起那夜就在这间屋内,这张榻上邢与他xx的模样。
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看邢那么不顺眼,其实此时看邢,弯弯的柳叶眉,饱满的鹅蛋脸,琼鼻小嘴,与辛之美截然不同。
辛刚毅而柔美,力量型的美,让男人想同她比肩,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邢柔美而刚毅,有着骨子里的倔强,带点小女人的娇羞与怯意,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邢嫔起来吧!你主子一向善良,怎会真的怪罪于你,以后你尽心伺候夫人就是了,不可造次!”辛还未开口,子昭已经自作主张了!
辛本来也没怪邢什么,但对于子昭的自作主张有些不爽,好在邢并未立刻起身,只委屈兮兮的看着辛道:“主子若不原谅奴婢,奴婢就不起来!”
辛扯了扯嘴角,她总觉得邢说这些话有些多余,打量邢几眼后才道:“起来吧,自家姐妹,不必说这些见外的话,你先出去,改日我再找你细聊!”
“多谢主子,奴婢以后一定循规蹈矩,决不妄图分外之事。”
经过这些日子,邢清楚的意识到,她只有依附于辛,才能在这宫里过得好些,她必须韬光养晦,学会隐忍,静待时机!因此她此时的样子,让辛看起来还是比较虔诚的。
“嗯,下去吧!”
辛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虽然邢一口一个主子的喊着,辛还是感觉到了疏离感。
“诺!”
邢乖乖的退了下去,金珠灵珠送来了白水,辛给子昭吃了颗活血散於丸,两人今日已然累极,子昭拉辛过来靠着他。
辛正尴尬接下来子昭要说些什么,不会又让她检查龙蛋什么的,没曾想一回头,子昭已熟睡过去!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事情一定很棘手
(时间太紧,来不及改,肯定有错字,明天早上改正。)
辛正尴尬接下来子昭要说些什么,不会又让她检查龙蛋什么的,没曾想一回头,子昭已熟睡过去!
看着睡熟的子昭,辛自己也觉累得很。
遣走了金珠灵珠,辛起身,想到侧殿去躺一躺也好!
只是辛一起身,才发现子昭把她拽得紧紧的,辛试图甩了几下,都未得逞,辛索性靠在一旁,欣赏起子昭的俊美容颜!
辛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且认真的,看着子昭这张放大的俊脸,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上去,默默在心里作出了一定的评判:“眉,秀而不杂,眉距二指,眉尾上扬,剑眉无疑。
鼻,挺而直,鼻尖有点下勾,却不似鹰勾鼻那样突兀,鼻翼丰满,鼻头薄厚适中,简直堪称完美。
唇,薄厚适中,红润光泽,唇型分明,唇中翘楚。
唇上还有一片小胡子,看样子是最近才留的,听说大商有一个习俗:父亲已过世,又有了儿子的男人便要留胡须,用于代表一家之主的威严。
辛用手划了一圈,拔开子昭的黑绢玉带抹额,微卷的头发,露出了厚圆的耳垂,小麦色的皮肤,黑密的睫毛……怎么看,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辛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自言自语的说:“迷雾村的徐又高老族长说,要爱你的人才能救你,可你这讨人厌的样子,多少妃嫔日夜惦记着你,我又怎会爱上你这种身子不洁之人呢!虽然他在你的身体里,但,本姑娘亦不能接受与别人共侍一夫,若是找到古鼎,希望能分开你们二人,也免得我天天看着你这副皮囊,心里难受得紧……"
辛絮絮叨叨的一个人说了半天,说着说着自己也困了,靠着子昭睡了过去。
听着辛响起的鼻鼾声,子昭忽睁开了眼睛,轻轻的放睡了辛,蹑手蹑脚的从后门出去了。
子昭使着轻功,一个纵跳翻出了院子,一声几乎无人察觉的哑哨,树根很快就出现在了面前!
“主子,您没事吧?”树根关心子昭道。
“无碍,回含章殿再说!”子昭一脸冷俊,长袍随风摆动,后跟感觉一股压力迎面而来,看来,大王是真生气了!
主仆两人一起跃上房顶,几个飘移便到了含章殿,子昭大步窜了进去,坐好后才问树根道:“可有问过金珠灵珠,后宫众娘娘可有吓到?”
树根赶紧道:“回禀大王,奴才问过金珠姑和灵珠姑娘,大宗伯根本没有派人去劫持众位娘娘!”
“孤量他也没这么多人手!”
子昭冷冷的说了一句。
子昭喝了一口侍从送上来的白水,想了想才道:“树根,你替孤去办几件事!”
“主子,您请讲!”树根立起耳朵,大王特地交代,事情一定很棘手。
果然,子昭见送水和点心的侍者走了后,特地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这才郑重其事的道:“一,派人去查一查,夫人去过的迷雾村在那里,找到一个叫徐又高的族长,悄悄的带回大商。”
“诺!"树根边思量边答应。
子昭又接着道:“二、传孤的密令给大司徒姬佑,让他在协住丞相建城一事上格外留心,若有出土的古物,如古鼎什么的,一定要第一时间禀告于孤!”
“诺!”树根满肚子狐疑的应下了差事!
“三、丞相最近还不够忙,丞相府的侧夫人该发挥点作用了,告诉那个女人,搞不定丞相的话,她与儿子只怕要永远分离了,孤可以封她,也可以废了她!”
子昭目光远眺,状若沉思,他如此的忙,怎能让他的情敌比他闲暇!
其实傅说那里得闲,辛与子昭走后,他便去了刑部衙司,最近宫中案件频发,民间也有不少土地纠纷,人命案件,虽然还有一个郡守,城主,共同监管,但一些棘手的案件还是要他亲自处理。加上建造城池的事,还有辛的事,傅说已经好久没有回丞相府休息了!
可是子昭只需管几个天卿大臣,除庭会之日,其余日子只需行祭祀之礼,轮拜祖先,便只管自己封地之农事。
然而这些事,大部分都是别人做好了,子昭只作带头献香之人,不花多少时间,早卯时拜过后,便可做自己的事,一般下午酉时开时,便可以开始专心自己大王的造子之大事……
树根见子昭再无吩咐,默默退出,让暗甲一守好大王,自己则去办差去了!
子昭回过神来一看,站在身边的已换成了暗甲一,他知道树根办差去了,长叹了一口气,还想问一问树根,从羌国回来的这一路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暗甲一关心的问:“大王何故叹气?”
子昭也不知道为何叹气,他想了想问道:“你知道女人是何种生物?孤为何总是弄不明白?孤有那里不如他,都长着一样的脸,她为什么还是不喜欢孤?”
暗甲一听了子昭这一堆话,回想了几遍都觉得自己没听懂,但是有一点,这个问题是关于女人的。
暗甲一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最后直接放弃,垂着老袋向子昭道:“大王恕罪,奴才不懂女人!”
子昭抬眼看了暗甲一眼道:“去外面守着吧,孤想一个人看看奏章!”
…………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的土方大王多木耳,已从壮实微胖的样子瘦的面颊如刀刮一般,手上青筋暴露,看遍了土方侍医,皆是跪地求绕之辈,唯巫医红木,告诉多木耳,多木耳的心被女神偷走了,心病还需心药医,要想化解此病,只有找到偷心之人,方可痊愈!
多木耳心中有数,知道谁是偷走他心的神女,带着贴身侍卫扎巴,悄悄的向大商方向走来……
七日后,辛的伤口总算结疤掉枷了,这几日她倒是没出去,也没有去打听外面的事情,只是金珠灵珠会时不时的,主动向她汇报一些外面的事。
什么大王去了那些嫔位娘娘处,那些娘娘为了争风吃醋,如何在花园里冷嘲热讽,这几天,大王最爱去的,竞然是王后宫女……
第一卷 今日六月十五
今日农历六月十五,斋戒,不妄想,故此停更一夜!
本人从小秉承奶奶的习惯,每年共十一天斋戒……此处省略一万字。
……………………+
《女爵爷驯夫记》第一卷 今日六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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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快嘴金珠
“什么?大王居然把明月睡了?这个古代男人,连少妇都不放过!”
听金珠灵珠讲起这后宫的八卦,辛真是吃惊不小,早上刚吃进去的药都想吐出来了。
看辛主子这么吃惊,正在伺候辛吃药的灵珠急忙解释道:“夫人,您听错了,是戊王后强行把明月姑娘推给大王,大王才不会要那破烂货!”
辛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啊?那到底是睡了没有?”辛没想到灵珠这么文静,骂人却这么难听!
“当然是没睡成了!就那个破烂货,大王要看上,早就看上了,若不是王后娘娘的十颗东珠,她现在怕是孩子都生出来了,还有什么资格伺候大王?。”
灵珠是个嘴快的,没有金珠稳重,金珠急忙给她使眼色,但好像没什么用。
辛是打心里高兴,子昭总算给她送来了两个正常人,最起码不像其它侍女一样,一天规矩前规矩后,个个像面瘫一样,连笑都跟个假人似的,哪有灵珠这样生动活泼,金珠这样沉着大气。不过这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她们特地在衣饰和发饰上做出了标识,辛根本就分不清谁是金珠谁是灵珠!
“灵珠,明月可是与你有仇,听你这口气,你不是很喜欢它呀。”
辛一口喝尽碗中之药,接过金珠给的细线麻布擦了擦手,边起床边与灵珠说玩笑话。
灵珠扶着辛往外走,边走边道:“她那种人,犯不上奴婢恨她,奴婢只是觉得她好龌龊!”
灵珠说话,不仅是嘴巴动,整个脸都在动,红唇齿白就不用说了,就看那两条眉毛,像两条黑色光泽可爱的毛毛虫在蠕动,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两只安静的黑色豌豆角躺在那里,再配上那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是说不出的灵动,灵珠一名,真是名副其实!
辛出了殿门,昂头看了看清爽的蓝天,思索了一下才道:“本夫人好些天没出去走走,散着步过戊王后的长寿殿去吧,本夫人也该去给王后娘娘复查了!”,
“诺!”
金珠灵珠随行,还招手又叫了两个侍女,仅随其后,侍女又叫了辛的专用鸾舆跟上,以防夫人随时要用!
辛走在前头,倒没注意这些,倒是一路的宫女见这规格,纷纷站到一边齐首让路,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路上无聊,辛继续刚才的话题道:“灵珠啊,明月曾经来殷华殿当过一段时间的管事姑姑,本夫人见她做事麻利,乖巧老实,从不惹事,还煮得一手好茶,怎么就得罪你了?说了她那么多难听的话!”
“主子,您竟然不相信灵珠的话?”
灵珠听辛这怀疑的语气,很不开心!
辛边走边招手让灵珠与自己走得再近一点,见她撅起的小嘴道:“宫中之人,你主子我不是很了解,只是好奇的一问,不是说明月勾引大王吗,本夫人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最近本夫人总是犯血光之灾,却不知到底得罪了谁,多打听打听,说不定就能把主谋给揪出来,本夫人要给我的青禾报仇!”
辛本是好奇八卦,讲着讲着,她便想起了青禾、亚奴候双儿的死,心中一阵难过!看来,拆线后,再养上几日,她该去军营走走了,答应亚奴要给她寻到哥哥的,不管她哥哥是死是活,也要问到结果才算是给了死者一个安慰!
“夫人别生气,是奴婢想得太少,奴婢这就将这王宫里的大小事情说与主子听!”
一说起宫中这些八卦,灵珠眉飞色舞,金珠是挡都挡不住!
不过灵珠倒不大声,用仅辛能听到的声音道:“夫人有所不知,那明月之前仗着是王后娘娘的心腹,狗仗人势,尽喜欢期负旁的小侍女,连妌夫人、癸夫人都要敬她三分,最可气的是,她给大王下催情之药,害得大王寒症发作差点死掉,幸好主子医术高明,大王才得已死里逃生……”
“竟然有这种事?”
辛怎么也想不起何时为子昭解过毒,不过,好像听常侍医说过大王中了几年寒毒,被她扯来的回阳草给解了,辛以为这毒不是很重,却不知常侍医已为子昭调理了几年的身子了!
“夫人是不知,就是因为用了药,大王与王后的孩子才带有胎疾,不能存活,大王只罚她去嫁人,已经便宜,只是王后娘娘与她主仆情深,竟然舍了十颗东珠把她赎回来,原以为她在主子这里守了规矩,大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回去王后娘娘那里去了,没想到她老毛病又犯了……
大王近来事多,后宫多有冷落,王后娘娘身子不好,便想让明月替她,只是刚一进门便给暗甲一给打晕了。次日清晨发现自己在大王的床榻前醒过来,冷地板难睡,明月是扶着腰出来的,众人见了,便传出她得宠的消息,王后娘娘因此还赏了她一套玉簪!”
灵珠是极尽详细的把明月的事情告诉了辛主子,倒惹得辛再一次怀疑灵珠的身份,问道:"灵珠啊,你不是一直待在龙兴殿吗?怎么明月的事情你这么清楚?”
“啊?奴婢不是一直在讲明月的事吗?”灵珠一时被问倒了。
金珠斜了灵珠一眼,急忙解围道:“主子,灵珠就是嘴快,其实奴婢二人是双生胎,平时外人也分不出来,灵珠妹妹天性活泼好动,一直都是她在外面活动,只有奴婢一人是整日呆在龙兴殿的。”
辛如此聪明,怎会看不出金珠是在打马虎眼,不过她也不打算追问,子昭的人,想是信得过的。
金珠见辛没继续追问,摸了摸狂跳的心口,老实说,辛夫人看人时,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能让人心生恐惧,好像能透过人看人心一样,那种气场让人生畏。
金珠抬眼给了灵珠一个无奈的眼神杀,灵珠回一个眨眼吐舌头,二人一举一动,辛夫人尽收眼底,却假装没看见,走得更开一点。
辛也走累了,回头看看鸾舆跟在后面,索性招呼过来,自己坐上去享受享受!
辛等人到了长寿殿时,一众嫔妃刚好从里头出来。
“哟,这不是辛夫人吗?听说您得了重疾,不许任何人打扰,您怎么自己出来了……”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 让路
“哟,这不是辛夫人吗?听说您得了重疾,不许任何人打扰,您怎么自己出来了?”
妌夫人带着两个侍女和一众嫔妃迎面而来,与辛带来的人来了一个对峙,双双停住了脚步!
“奴婢拜见辛夫人,辛夫人安好!”
除了妌夫人,其余嫔位较低的嫔妃通通向辛见礼。
辛面带微笑,一副亲和的样子道:“都起来吧!”
众人对辛,可不敢向妌夫人那样直白,别的不说,只用看金珠灵珠两人在场,她们就不敢胡来,她们可不向妌夫人一样有母国撑腰。
“妌姐姐安好,辛一向与妌姐姐见面极少,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妌姐姐,让妌姐姐说话这样夹枪带棒的,辛若有不敬之处,还望妌姐姐明言!”
辛可是一个直人,不喜欢兜圈子,特别是这商王宫,更不值得她费心思,若不是因为寻古鼎,还有王荣平情魂的事没有得到解决,她即使回不去现代,也不屑于与这些个古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
“哟,别一口一个姐姐的,本宫担不起,你也没得罪本宫,本宫不过是听说你病了,好心前去探望,却被拒之门外,今日既然见到了,多一句嘴问问罢了,如今你可是这大商江山的功臣,本宫一个后宫嫔妃,哪敢开罪于你这样的功臣,你这样说话冤枉本宫,本宫会活得心惊胆颤的,你还是给本宫留一条活路吧!”
妌夫人说话阴阳怪气的,连珠炮一样突突突的,辛算是遇上对手了。
辛上下打量了一下妌夫人,她到是一惯的秀花淡紫裙,不过不是以前性感的鱼尾包腚裙,而是辛要求改良过的较为宽松的上下装,虽然没有以前看着性感,到是多了几分仙气,只可惜此时她脸上的戾气匹配不了如此风华,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嗯,知道了,既然妌夫人这么有自知之明,那就请让路吧,本夫人还要去给王后娘娘复诊,如是耽误了,本夫人怕又会给您罗织出一堆莫须有的罪名,让妌夫人每日活在心惊胆颤里,本夫人也过意不去,您说是不是?”
辛从来不是一个喜欢给人面子的人,既然妌夫人喜欢这种相处模式,那辛就成全她!
“你…你…”妌夫人一时被辛堵得哑口无言,气得胸口起伏不停,“你”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辛夫人太不谦虚了,一点都不按套路来!
“辛夫人,奴婢敬您是夫人,没您这么欺负人的,我家主子不过是关心您一句,那值得您言三语四的糟蹋,您有什么可了不起的,不过是大王的一颗棋子……”妌夫人的贴身奴婢婵娟见妌主子落了下方,便上来打抱不平,战斗力还不弱,几句话就把辛说得火起,随手就甩了婵娟一巴掌……
“大家快看了,辛夫人打人了,欺负我家夫人,还责打奴婢,嗯嗯嗯……”
婵娟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长寿殿大喊大叫,试图让戊王后来压制辛夫人。
可惜辛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只提着气喊了一句:“让路!”
众嫔妃果断让成两排,只妌夫人气得脸上青红紫绿,变化不停,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中生出无数个可能出这口恶气的念头。
辛才不关心妌夫人在想什么,吩咐身旁的金珠灵珠道:“太吵了,再赏她几巴掌,打到不能喊为止!”
辛说完话,大袖一甩,双手背在后面,直接绕过妌夫人主仆二人,快步走进了长寿殿。
金珠灵珠上前,一人给婵娟几个大嘴巴子,扇得婵娟眼冒睛星,婵娟口角冒血,大眼睛流着泪看着金珠灵珠敢怒不敢言。
金珠灵珠看差不多了,不再修理婵娟,给妌夫人行了一个礼,便急匆匆的跟着辛的脚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见众人瞄了过来,妌夫人“哼!”了一声,一甩袖袍子,叫了鸾舆,离开了长寿殿!
婵娟的脸基本肿成猪头,可怜兮兮的跟上妌夫人的鸾舆。
妌夫人越看越生气,顶着一口气道:“改道含章殿,本夫人到要看看,这次大王还怎么偏帮于她!”
戊王后刚把那些烦人的嫔妃赶走,就听下人来殿内禀告,说辛夫人与妌夫人在外斗嘴,辛夫人还打了妌夫人的侍女婵娟。
戊王后自从得了小王子子耀改名孝己后,心情十分愉悦,身体恢复得也不错,此时正在逗弄孝己小王子,扬起了一脸慈祥的笑。
戊王后听了那小侍女的禀告后,笑咪咪的继续逗孝己小王子玩,好半天才懒洋洋的回过头来,理理袍子,正襟危坐。
等奶妈把孝己小王子抱走后,戊王后喝了一口青鸾递过来的水,递回竹杯,才缓缓的道:
“这辛氏倒是聪明,让本宫用这竹杯喝水,粗倒是粗糙简陋了一点,但确时比那青铜爵装水要好喝一些,若不然,喝这些个难喝得要死的药水,又不可以喝茶,本宫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娘娘的意思是要帮辛夫人吗?”那个传话的小侍女试探着问。
戊王后抬眼打量一下这个小侍女,吓得了小侍女赶紧缩紧了脖子,王后娘娘这是怪她多嘴了。
“彩碟,你下去吧,去给娘娘熬一盅燕窝来!”青鸾见王后娘娘微皱的眉,立马安排彩蝶离开,最近主子情绪不稳,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
“怎么,怕本宫吃掉她呀,护得这么紧!”
戊王后看了一眼青鸾,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青鸾太过于心软,不堪大用!明月自从流产后,郁郁寡欢,也不敢如以前一般的信任她,若大一个长寿殿,竟无人可用!
不过,刚才那个彩蝶,倒是个忠心的,人也机灵.
戊王后意味深长的向彩碟的背影看去,吓得青鸾以为王后娘娘要记下彩碟的不敬之罪,马上大声回道:“奴婢不敢!”以图用声音把主子的神思拉回来!
“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吓着本宫了!”戊王后确实惊了一下。
“奴婢该死!”青鸾吓得下了大礼,急忙跪在地上!
“起来吧!青鸾啊,你跟了本宫这么久,还是不了解本宫,本宫会为了这些小事把彩蝶怎么样吗,本宫是看你一个人太累,想提她做你的左右手!”戊王后对青鸾也算是语重心长了。
对于戊王后的话,青鸾不敢苟同,她也不是没为主子处理过尸体……
没等青鸾答话,殿内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传来了侍女的一声高唱:“辛夫人到!”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有望长寿
没等青鸾答话,殿内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传来了侍女的一声高唱:“辛夫人到!”
青鸾见迎风而来的辛夫人,急忙迎了过去:“奴婢拜见夫人,夫人安好!”
“免礼!”
辛客气了一句,直接走到戊王后跟前,见了个礼道:“王后娘娘安好!”
“妹妹快些免礼!”
戊王后第一次对辛表现得很热情,不仅满脸堆笑,还连忙吩咐青鸾道:“青鸾,快给辛夫人看坐!”
辛坐上了青鸾抬来的凳子,才道了一声:“谢谢!”
辛这声谢谢都是向着青鸾说的,青鸾一个奴婢,哪里当得起辛夫人一声谢谢,偷看了一下王后娘娘的脸,马上还了辛一礼,快速回到戊王后的身旁,一脸的尴尬紧张,心中暗道:“奴婢也没得罪辛夫人呀,她为何如此害奴婢?”
戊王后到没在意这些个细节,她知道辛氏历来是这个调调。
“听大王说辛妹妹前些日子受了重伤,可有好些?”戊王后展颜一笑,绝代风华!
“小伤,已无大碍,多谢娘娘挂怀!”辛边说话边观察戊王后气色,是比前些日好多了!
“妹妹也不要大意,虽说妹妹对医道颇有研究,但正是如此才不重保养之道,这女人啊,如若不知道疼惜自己,也就离老去不远了,妹妹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戊王后说得语重心长,辛听了,明知是假,竟还有些许感动,果然,女性都是感性动物。
辛强行拉回了自己心里的那些许悸动,这个后宫里,语言越甜越有可能是陷井,她可没忘记翔仔带着折在羌国来大商路上的那八十多条人命,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个口蜜腹剑的人安排的刺杀。
想到此处,辛立刻紧觉起来,免强扯着一抹笑道:“娘娘提醒得是,辛以后一定注意身体,今日辛特意起了个大早,前来给娘娘您复诊,还请娘娘许可辛给您瞧瞧!”
戊王后尴尬笑了笑,这个辛氏还真是油盐不进,笑得那么免强,还不如不笑。
青鸾适时的给辛端来了一杯茶,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戊王后见辛毫无防备的饮了一口茶,心里才好受一点,重新在脸上堆满了笑容道:“听青鸾说,本宫的命都是妹妹救的,还说什么许可不许可,以后咱们姐妹之间可别这么生分,来吧,给本宫看看吧,看看在妹妹的调养下,本宫还能不能多活几年!”
辛也不多说,金珠灵珠连忙扶起辛,帮忙把辛的凳子挪到离戊王后近一些。
戊王后看金珠灵珠一眼,心道:金珠灵珠是大王从凤都城带来的底蕴,大王此举到底是防着辛氏呢,还是保护辛氏,若是为了防着辛氏倒也罢了,若是为了护着辛氏,那大王的心可真是偏到大河以南去了(很远的意思)。
金珠给辛递上了手枕,戊王后便伸出了芊芊玉手,辛仔细把着脉,认真反复的探查着.
辛越瞧越不对劲,便翻看戊王后的手掌看看,大鱼际、小鱼际皆泛着青紫,脉也是跳得有一下没一下的,典行的心肌缺血的症状,要是放在现代,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反正有钱,上个心脏支架就可以,反正戊王后也不需要做什么重力活,可是在这个缺医少药的远古时期,就是药神在世,只怕也没什么办法,若是生在华佗或孙思邈时代,这两个人用针灸之术或许有点办法,可辛的工具不齐不说,自问也没这么高深的针法!
“怎么,本宫是不是要死了,妹妹实话实说,千万别对本宫有所隐满,也让本宫提前安排好一切再走,本宫好歹也是这一宫之主,不能没有安排就急匆匆的走了!”
戊王后见辛变了又变的脸色,大胆猜想自己时日无多了,她就说嘛,辛就这么大点年岁,医术再高又能比常侍医好得了多少,她明明听到常侍医与大王说她来日不多的。
辛收回了手,莞尔一笑道:“王后娘娘多心了,娘娘的病是有些棘手,但并非全然无救,只要安心调养,不操心政事,还是有望长寿的!”
“妹妹此话当真?”戊王后听到自己还有活头,还有望长寿,激动的差点就站了起来。
“王后娘娘放心调养,辛没必要骗王后娘娘!”
辛想:她虽然不能治愈,但可以用药延缓戊王后心肌缺血坏死的速度,若是调养得好,再活三年没问题,只是要望长寿,是不可能了,但是此时,辛没有必要让戊王后知道,平白增加她的心里负担!
“妹妹果然妙手回春!”戊王后前所未有的高兴。
一想起辛氏出使羌国后,自己连连失利,辛氏回来后,自己死里逃生,又莫名其妙的得了孝己,现在身体也有望恢复健康,戊王后突然想起一年前辛在祭坛时,那副大吉之卦,当时的预意是兴旺大商,难道,因为自己是大商的王后,所以辛氏其实也是兴旺自己的吗?
辛收起手枕,见戊王后看着自己出神,忽然感觉十分的不自在,喃喃的回了句:“如王后娘娘没什么别的事,辛就告辞了!”
戊王后拉回思绪,连忙吩咐道:“青鸾,去把本宫那套青玉发饰拿来赐给辛夫人!”
“诺!”
青鸾转回内殿,不一会儿抬了一盘发饰出来,老绿翡翠雕刻,一看就是贵不可言,不过辛也没客气,让金珠从青鸾手里接过托盘,道了一句最客气的话:“谢谢王后娘娘恩赏!”
“妹妹不嫌弃就好,本宫的一点小小心意……”戊王后谦虚的说着这套她平时都舍不得用的青玉。
辛没有什么客气话要说了,只对戊王后点点头,也不知这个点头代表的是什么,只是叫青鸾过来,匆匆交代了戊王后的用药配方及注意事项,便告辞离开了长寿殿,做事倒不累,一天这些个应酬让辛感觉很累,特别是知道戊王后即使是加强调养,也只能活三年的时候,她真心的笑不出来!
含章殿,子昭忙活了一早上,正打算去看看辛夫人,这几天忙处理子言反叛后留下的后遗症,好多天没去看辛了,心中还有点想念呢,不自觉的拂一拂自己的嘴唇,有些味道,是让人期许和怀念的!
只可惜,事情总是没那么顺利,子昭刚穿好一只靴子,就听树根进来道:“大王,明月姑娘已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您要见吗?”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章 见见见见
只可惜,事情总是没那么顺利,子昭刚穿好一只靴子,就听树根进来回禀道:“大王,明月姑娘已经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您要见吗?
“她爱跪就跪,也不知道戊王后给她吃了什么迷心丸,怎么会蠢笨如猪,孤国事繁忙,没时间见她!”
子昭边说边穿好另一只靴子,理理衣饰准备出发。
“你还杵着干什么,赶快去给孤准备马车!”子昭怀疑见了个假树根,怎么今天会这么呆滞。
树根缩着脖子道:“大王,可能暂时走不了了,妌夫人跪在外面求见,哭得梨花带雨的,想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群女人,一天吃饱撑着了,总是喜欢无事生非,见见见见,都叫进来,孤看看她们到底想怎么样!”子昭着实有点烦,一连说了好几个见,但他是大王,他又不能说不管就不管。
子昭干脆走到偏殿,让树根把人带到那里去,好不容易穿好靴子,他可不想再脱一次,这该死的靴子并没那么容易穿,更不容易脱,他又不想让内侍给他穿靴……
含章殿正殿乃典籍所在地,十分庄严,进殿必需除履,偏殿乃小息之地,自是没那么讲究。
明月和妌夫人还有婵娟被树根一并带进了含章殿的侧殿。
侧殿内,子昭盘坐在小木榻上,十分严肃。
几人一见子昭,就像没骨头是的,跪倒在地。
“大王,您可要给妌儿做主,您看那辛夫人,把妌儿的婵娟打成什么样了,这么欺负人,这不是打妌儿的脸,打大王的脸吗?”妌夫人嘴快,还不等子昭问寻,自己就先告起状来!
“妌儿,你先起来站在一旁,等孤先处理明月的事,孤再来仔细听你说。”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子昭到是公平!
妌夫人瞅了一眼明月,一想自己是夫人之尊,与这样一个贱奴一起觐见大王也就算了,大王还要叫自己让着她,心里别扭得很,狠狠的挖了明月几眼,才拉着婵娟让到了一旁。
“明月,你说吧,你所求何事,为何在外长跪不起!”子昭耐着性子问道。
“大王!”明月刚一开口,便声泪具下。
“奴婢求您给奴婢一条活路,奴婢知错了,奴婢也是听命行事,如今奴婢名节尽毁,在这宫里是活不下去了,求大王给奴婢一条活路!”
明月是真的绝望得在哭,现在她才真正的明白,戊王后是靠不住了,如是事事求戊王后庇护,那才是真的活得艰难,就算是拼上一死,她也要赌赌大王的心软,不然她将成为这个宫里被宠幸过确没有受封的女人,(虽然大王其实并没有宠幸她,她那夜是在地上度过的,但后宫的人并不这样想,她将成为宫里最大的笑柄。)
“树根,明月所说是什么意思,你可听懂?”子昭是一头雾水,根本没明白明月在说什么。
“回禀大王,奴才猜想,明月姑娘大概是为前日夜里在龙兴殿留宿的事!”树根望了一眼明月,是真的觉得这个美丽的女人好可怜。
“前日,前日孤并未在龙兴殿歇息,明月怎么会留宿?……”子昭忽然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子昭清楚的记得,前夜上灯时分,他在戊王后的那里喝了一盅茶,觉得身体燥热异常,就回了龙兴殿,但刚到殿内,就收到公子阴的笛声,便从密道出去会见公子阴去了,后半夜时,他又悄悄去看了熟睡的辛,快天亮时,就直接去了含章殿,龙兴殿发生过什么事,暗甲一没说,他哪里知道,还以为明月是为了别的事,只觉后宫的事她去找王后就可以了,自己一国大王,没必要浪费时间去见明月这种小人物,没想到,还真是关于他这个大王的事。
妌夫人像是知道了个惊天大秘密一样,连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怕一不留神自己又忍不住插嘴。
明月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王若在龙兴殿,还可以说,名声受损,让大王同情同情,可现在大王没在,这且不是一场笑话,若大王或王后追究起来,她的小命丢也!
“明月姑娘,前夜之事,暗侍卫已念你是宫里的老人,且大王也无暇管你这等小事,也就没报告大王,只同本侍卫说,没想到明月姑娘到自己来找大王了,哎!”
树根没想道明月这么不懂事,连累了几个人,有些后悔的向众人吐出了实情,又向子昭请罪道:“大王,是奴才犯了欺君之罪,没有及时将明月之事告知大王,请大王惩罚!”
子昭抬眼看了一眼树根,沉沉的道:“你的罪,等孤有空时再罚你!”其实子昭也不觉得树根做错了,但就是不能惯着他。
子昭看向明月,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吓得明月神魂惧震,连连磕头道:“大王饶命,奴婢知错了,大王饶命……”
子昭叹了一口气道:“明月啊明月,你真是让孤头疼,当初王后说你眉眼如画,聪明活波,如星辰如明月,故赐你明月一名,你跟了王后也不少年头了,之前种种错事,孤都只是小惩大戒,可你现在……”
子昭也实在是说不下去,很艰难的做了个决定:“来人了,把明月拉下去重打五十板子,生死由命!”
“不要啊……大王饶命啊,妌夫人,奴婢求您,为奴婢求求情吧……大王,奴婢知错了,您给奴婢一个痛快吧!……”
门外来了两个侍卫,无论明月怎么扳怎么叫怎么求,仍然是无动于衷,像拖死狗一样的把明月拖了出去,不一会儿板子声想起,便传来了明月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树根听了明月的叫喊,神形一惧,心神恍惚,下意识的就朝子昭跪了下去。(侍卫平时是不用跪的,即使是犯错也是单膝着地,双腿下跪,那是有大事相求!)
子昭一愣,问道:“树根,你这是做什么?”树根从小跟着子昭,还没有如此跪过他呢!
“大王,奴才求您,放过明月姑娘吧……”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有没有想本夫人啊
树根没什么资格替明月求情,求情词语也说得苍白无力,但他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子昭又怎能看不出来。
子昭气得心口起伏了半天,才阴沉沉的道:“起来吧!孤乃一国之主,怎能朝令夕改!别仗着孤平时惯着你,你就不知哪些事该你管,哪些事不该你管!”
辛从长寿殿回来的路上,也觉着好久没去看子昭了,这个没良心的,自从那天分别后,就再也没来看过她,只怕是夜夜造小人去了,她得去看看,听说色是刮骨的钢刀,她得看看子昭瘦了没有,如是有这回事,不管作为什么身份,她都要去劝着一点,顺便给他配点补药吃吃,这也算是为这个国家做贡献。
辛给自己找了一个去看子昭的理由,决不承认自己是因为想子昭才想要去含昭殿的,半路就让轿夫改道含章殿。
辛等人刚到含章殿附近,就听到有人传来求救声,接着就是穿破云霄的惨叫声。
辛还真没有听错,明月知道自己死定了,最后想起的居然是辛夫人,她这一生,做人奴婢,成为人妇,没有哪一天是过得舒心的,唯独在辛夫人那里时过得十分自在,自己在那里伤了身子,也是辛夫人精心调养才得已恢复的,死前若能见辛夫人一面,也算是无憾了。
明月受了两板子了还在那里喊:“大王饶命了,奴婢死前想见辛夫人一面……啊……夫人……啊……辛夫人……听说您是……天选之女……啊……您快来……啊……救救奴婢……啊……”
辛连忙下了鸾舆,快步从这边走来,等见到明月时,明月已经喊不出话来了,只剩下很小的声吟声了。
“住手!”辛果断的喊了停。
打板子的侍卫见是辛夫人来了,立刻停手见礼道:“拜见辛夫人,辛夫人安好!”
“安好,把人打成这样了,我还怎么安好?”辛边说边去查看刑凳上的人,尽管辛知道这些人也是执行命令,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也就没什么好脾气。
一个侍卫回禀道:“回夫人,奴才等人也是奉了大王之命行刑,还请夫人让开,才打了十六板,还差三十四板子!”
这个侍卫到是实诚,把辛气得够呛:“你到是记得清楚,人都快死了,再打三十四板,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那侍卫又道:“回夫人,大王吩咐,打满五十板子,生死不论!”
辛气道:“他是大王,打死谁我无权反对,可是能不能给人一个痛快,一点人道主义都没有!”
人道主义?这个是个什么意思?几个侍卫互相问寻,没人知道意思,只看着辛夫人要怎么做,他们可是知道辛夫人要做的事,还没听说大王反对过,说不定这明月姑娘是得救了,几人再也不急着打明月的板子,静静的在一旁等着。
明月缓了半天,总算是清醒一点了,伸手拉一拉查看自己伤势的辛,虚弱的道:“夫人,您果然是天神下凡,能够听到奴婢的呼唤,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辛看明月眼泪双流,让人心生同情,更多的是惊讶,辛着急道:“明月,怎么又是你,你真是流年不利呀,自从本夫人进宫以来,你这都第几回了,就是铁打的身子它也扛不住啊!”
辛夫人不说还好,这一说,让本就是悲从中来的明月失声痛哭,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夫人……”
“行了,你别说话了,本夫人与你,也曾做过一场主仆,没有见死不救之理,只要你不是杀人之罪,本夫人今日就保你一命吧!”辛也没想过后果,只觉这是她该做的。
明月一个劲的摇头,此时已是泣不成声,辛叫来金珠灵珠守着明月,自己大步跨进了含章殿,被守门的侍卫直接带进了偏殿!
辛进得殿来,只见树根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子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口中满是威胁之词,妌夫人在一旁如看戏的人一般,时不时的缴着手里的锦帕。
婵娟看到辛夫人来了,不自觉的像后退了两步,这个夫人的霸道,她今日刚领教过,还有点发怵。
道是树根看了辛,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爬起来拜见辛,刚才他听到外面没有声音了,还以为明月没了,看到了辛夫人,一颗心又活回来了,肯定是辛夫人救了明月。
“大王安好,有没有想本夫人啊?本夫人可是想大王想念的紧呢!”
辛这问好方式,差点让子昭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同样如此的还有妌夫人,喉咙痒得不行,连咳了好几声。
“哟,妌夫人也在此处呀,您这脚杆够长啊,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大王这里,是还没回自己的寝殿吧?您也是想大王了来看大王的?”
辛快人快语,这完全是她打招呼的正常方式,只是,妌夫人这种古人怎么会接受得了。
“大王,您看辛夫人,当着大王的面还如此奚落妌儿,如大王不在身旁,大王想,她是怎样的嚣张跋扈的!”
妌夫人一摇三摆的走到子昭面前,只差扑进子昭的怀里了,看得辛身子一抖,狐狸精转世大概也就这样子了吧!美则美矣,就是有点骚,但是看子昭那个眼神,男人应该都喜欢这类似的吧。
子昭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感觉处理女人的事比国家大事还难,只扯着一个笑对辛道:“夫人身体还未全愈,想孤了,叫下人来传话就是,不必这么劳累!”
“大王,您到底有没有听妌儿再说话……”妌夫人是急得上了手,抱着子昭的右手臂一阵摇摆。
这个女人还真是碍眼,辛忽觉心里一阵烦燥,她大步走过去,一屁股做在了子昭的身旁,伸一个懒腰便横躺在了子昭身上道:“哎呀,本夫人想大王想得好累,伤口疼,大王,本夫人借您的腿用用没问题吧?”
妌夫人算是活久见了,美目瞪得老圆不敢相信,原来辛夫人是这种人,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在众人面前躺在大王身上,而且大王还没反抗,大王可是很讨厌女人离他很近,干那什么也都是……一言难尽。
子昭更是全身僵硬,这么主动的辛他是头一次见,而且辛躺在他腿上的这个动作是那么的熟练和自然,就像是已经练习过了千百遍,二人如此的位置十分的契合。
辛望着子昭笑咪咪的道:“大王最好别动来动去,您知道本夫人这手不怎么老实,若是又不小心……”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辛说着特意往那处看了一下,眼底尽是满满的威胁,子昭果然一动不敢动,仿佛龙蛋曾经的痛又从大脑里传来,低头看看辛的红唇玉滴,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心里一万个疑问,辛夫人这是要闹哪样啊!
“夫人今日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要不等孤处理完事情再与夫人分享可好?”子昭很享受现在,但这殿里还有一些碍眼的人,得先打发走了才行。
“好啊,那本夫人等您,大王处理吧!”辛邪魅一笑,便迅速起身坐好,又甜甜的道:“本夫人累了,坐在大王身旁可好?”
子昭大概是生活太枯燥了,被辛这调皮捣蛋劲给征服了,伸手握一下辛的小手温柔的道:“孤从来不知,夫人也有这样灵动的一面,是不是今日做错了事情,特地来卖萌求庇护的?”
子昭说完,特地看一眼妌夫人旁边的婵娟。
此时的妌夫人眼里几乎能喷得出火来,压都压不住的火道:“王上对妌儿不公,王上怎能如此偏帮辛夫人,也不怕落得一个独宠妖妇的名声,从此后宫诸位娘娘,只怕都只有被她奴役的份,她想欺负谁便欺负谁,这后宫还有没有规矩了?妌儿定要写信问问我王兄,是不是这大商的宫规妌儿记错了,还是妌儿现在在大王眼里什么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欺负妌儿!”
子昭话没说完呢,被妌夫人这么一闹,脑瓜子嗡嗡的叫,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今日算是领教了!
还没等子昭想出个什么好词来对付眼前的这些女人,辛就从子昭手里拔出自己的小手,明显的不高兴了。
辛斜了一眼此刻像斗鸡一样的妌夫人,盯着子昭假笑道:“哈哈……,唉,看来您这个大王也不好做,什么人都可以来威胁于您,本夫人还想试试当大王的夫人能不能耍点威风,没想到啊,打了个欺负我的奴婢就要被人告到这含章殿来,想与大王离得近一些就要被当成妖妇,大王当初骗本夫人来这大商王宫时,可没说什么人都可以欺负本夫人的,这一年多以来,本夫人是做了什么人尽皆知的恶事了吗,就担得起这朝里朝外的人左一句妖妇右一句妖妇?”
子昭听了也生气,本来他只是利用辛的才华,在感情上子昭清楚的知道,作为大商的王,他注定是要抛弃儿女私情,做到至少让人们看起来的公平公正,但是,辛的话总能让他动容。
子昭在脑子里转了半天两个夫人说的话,这才缓缓开口道:“孤是听出来了,两位夫人正在为这个贱脾生气呢,夫人们都是孤的爱妃,谁受了委屈孤都心疼,既然是这个贱婢让二位爱妃不痛快,拉出去打杀了就是了!”
子昭肚里包着一团火,笑得假假的,四两拨千斤的绕过个妌夫人和辛夫人说话的重点,还没等妌夫人反应过来,子昭便阴沉着脸下令道:“来人,把这个不懂尊卑,以下犯上,挑拨主子不和的贱婢拉出去乱棍打死!”
婵娟一听,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刚才明月的惨叫声本来就让她听得腿肚子打颤,现在一听自己要被乱棍打死,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婵娟,婵娟……”妌夫人见婵娟晕了过去,吓得方寸大乱,眼泪至眼角飘出,有侍卫前来要拖走婵娟,妌夫人死死抱着人不放,边哭边道:“王上真的要这样对妌儿吗?妌儿是做错了什么吗,您要用婵娟来惩罚妌儿?”
妌夫人哭得凄凄切切,梨花带雨,委屈非常,看得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子昭只好让人暂停拖走婵娟,劝道:“这种只会给主子招惹祸端的贱奴留着做什么,打杀了,孤再给夫人配两个好的就是!”
辛一旁听子昭劝人,真是听得火星子溅,好想上去扇他两巴掌,人命能如此儿戏吗,婵娟是多嘴,也不至于要打死,再说,从忠心的角度来说,还是个好奴才。
妌夫人听了子昭的话哭得更凶了,对于她来讲,婵娟已不是她的奴婢,在这深宫大院里,早就如同亲人了。
辛最讨厌有人哭了,尤其是妌夫人这种哭起来还那么好看的女人,她都嫉妒了,辛终于忍不住的道:“好了好了,今天这事是本夫人不对,本夫人手贱,打了妌夫人的侍女一巴掌,她虽然嘴贱一点,但还是个忠心护主的,大王就看在本夫人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好,看在辛儿的面上,孤就饶她一命,妌儿你就别再哭了,王后与孤尚在,你再哭下去,王后知道,治你一个哭咒君王咆哮后宫之罪,就是孤也保不了你啊!”子昭是耐着性子哄女人,脸色不好看啊。
妌夫人也是无计可施才用这招,她怎会不知宫中不能大哭,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罢了,事实证明,果然好用!
妌夫人放下了婵娟,就有侍卫帮着把人送到下人房去休息。
那婵娟其实一早就醒了,只是不敢睁眼而已,听到是辛为自己求的情,在心底明白了两件事:一辛夫人的确惹不得,大王都让着她,第二,辛夫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不记愁,还有点善良,凭妌夫人要与她斗,只怕只能使阴招了……
辛并不知道自己刚刚救了一条毒蛇,还在想着冤家宜结不宜解呢,结果现实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妌夫人搽干眼泪的第一句话便是:“王上,您都听到了,辛夫人都说是自己错了,您还不罚她吗?如不趁此机会小惩大戒,只怕会连累大王落下一个独宠妖妃的名声!”
“爱妃,注意你的言词!”妌夫人的话说得子昭都听不下去了,最不爱喊的爱妃都喊出口了!
辛真是气笑了,她刚才多什么嘴,在心里如闻大便般恶心眼前这两人,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他们破坏了,一个总是想与她过不去,一个装得让人生厌,辛只想马上离开这里。
辛收起了嬉皮笑脸与阴阳怪气,一本正经的道:……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三章 跟你势不两立
辛收起了嬉皮笑脸与阴阳怪气,一本正经的道:“大王,本夫人一早便去了长寿宫去给王后娘娘请脉,好久没有见到大王了,特意过来看看大王,不过好像来得不是时侯,明月也曾是我宫里的人,用得也还顺手,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今日我就保了,大王若一定要杀,就请下书面召令到殷华殿,我自会放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一个女子,也没与您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必折磨至死!”
辛说了子昭一通,还没等子昭回过神来,又对妌夫人道:“还有,如果妌夫人觉得本夫人哪里做错了,后宫自有后宫的规矩,您可以去王后娘娘那里去告,如果是本夫人错了,本夫人立刻伏诸,大王日理万机,您最好别没事找事,您王兄离这里千里沃土,想管您的闲事,可能手不够长,本夫人不防告诉你,您派回母国的人,只怕见不到您的王兄了!”
辛噼里啪啦的说完一堆话,不待子昭与妌夫人反应过来,一甩袖袍,大步离开了这间让人憋气的房间。
“王上,您看她,您怎么能容忍她如此嚣张?”妌夫人气得心口起伏不停,当场质问得子昭下不了台!
“爱妃啊,凡事适可而止,孤知道你王兄向来把爱妃当掌心宝,但孤一直待爱妃也不错,该给的尊荣一样不少,难道爱妃要让你王兄派兵来讨伐孤吗?当真如此,你觉得孤会怕他?!哼!”
子昭下了床榻,语重心长且带着一点不屑的对妌夫人好一番言语,讲完了也把手往身后一背,跟随辛的脚步而去,独留妌夫人在风中凌乱,子昭不知都走了几步,才传来一声:“来人,送妌夫人回宫!”
回过神来的妌夫人,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缴坏了一方锦帕,在心里狠狠的道“辛氏,从此,本夫人跟你势不两立!”剁着小碎步跟着侍卫从侧门走了!
辛出了含章殿大门,直接吩咐金珠银珠道:“叫本夫人的鸾舆来,让明月趴上去吧,即刻抬回殷华殿!”
“那夫人您怎么办,您今日已经很累了,您的伤还没好,要好好休息才是!”灵珠本就不太喜欢明月,这会儿主子为了明月,还要自己走回去,灵珠一脸的不悦。
“啰嗦什么,救人要紧!”辛一声厉呵,灵珠乖乖的去把人扶起来上鸾舆,只是那嘴皮扯得是真好看,一个不情愿还能有那么多生动的表情,辛沉着的脸都因此而展开了笑颜。
灵珠这家伙真的是个活宝加开心果,喜怒皆形于色,在这深宫里已经不多见了,相比金珠,二人除了长得像,其它是一处都不像,辛看着扶着明月的金珠灵珠,在心里做了个比较。
“你二人与明月先回殷华殿吧,你们主子坐孤的马车前往!”金珠灵珠刚扶着明月走了几步,子昭就从后面窜了出来。
金珠灵珠二人一听,喜出望外,点点头就把人扶上了鸾舆,那两个抬鸾舆的本来还有点嫌弃,他们从未抬过一个身份卑贱的奴婢,但见大王下了命令,立马帮着金珠灵珠一起把明月扶上鸾舆,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大王怎么出来了,您那爱妃哄好了?”辛剜了一眼子昭,话说得酸溜溜的,只是她自己都没有体会到。
子昭尴尬的搓搓手,才伸手去拉辛的小手道:“夫人今日好生奇怪,说话听着也一股子酸味,难道夫人吃醋了,这可不像夫人平日里的作风啊”
平日里的辛只想让人征服,今日的辛多了些许灵动和俏皮,让人心生涟漪,子昭在心里想着。
“谁要吃你这个臭不可闻的烂醋!”辛夫人小嘴一都,拔出自己的小手,甩着袖袍的向前走去。
子昭的话让辛无所适从,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会吃这一个满宫是妃子的人的醋呢,不可能,一定是因为王荣平在他体内,一定是这样的!
子昭看到辛娇羞的向前走去,心情大好,大步跟上,树根安排人跟上妌夫人,自己则驾着马车在前面等侯大王与辛夫人,见辛夫人埋着头一路往前走,树根连忙迎了上来:“夫人请上车!”
辛在想事情,树根叫她,她下意识的就上了马车,恍惚之间,便听到树根很小声的跟她说了一句:“奴才多谢夫人救了明月!”
辛刚想问树根说的是什么意思,子昭便已跳上了车,一头扎进车相里,坐得离辛肉贴肉的,辛连忙挪开一点道:“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
“辛儿这是嫌弃孤老啊?这大商也只有辛儿敢如此嫌弃孤,要不,一会儿去了殷华殿,你给孤检查检查,看孤到底老了没有?”
此时的子昭像耐皮狗一样粘住辛,虽然他大了辛九岁,可辛处事老辣,他可不觉得辛是那十几岁不能沟通的小姑娘,再说,她自许天神下凡,说不定都几千岁了……
辛可不知子昭把她想成几千岁的神仙,只觉此时子昭说这个话好猥琐,羞得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可一抬头看子昭那性感的唇形,脸更烧得厉害,快速把头扭到一边去才道:“大王要敢在我的殷华殿胡来,本夫人保证,以后你都做不成男人!”
子昭听了这话,突觉那处一紧,什么念头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赶紧坐直了身子,有些不甘心的道“辛儿每日以本夫人自居,却处处防着孤,这对孤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大王说这话什么意思?大王是要为本夫人舍了这三千后宫还是要休了本夫人?”辛一脸玩味的看着子昭。
子昭一时语塞,傅说是说过,他们那里的人,一生一世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夫人,没有妾没有通房,原来辛夫人不是嫌他老而是嫌他脏啊,但他是一国大王,怎么才能舍掉这三千后宫呢?
呸呸呸,孤是要用辛夫人的才华,孤想这么多干嘛呢,辛夫人早晚是丞相的!为了江山大计,他就应该有所取舍,子昭默默的想着,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马车里的气场也逐渐冷了起来!
“停车!”……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四章 要江山也要美人
“停!”
子昭忽然喊了一声“停”,树根一个急杀车。辛差点抖出马车外面去,子昭眼急手快把人捞来从左边移到了右边紧紧的抱住,刚才他的心如同失重一般,吓得魂都丢了半截。
辛也吓得心口直跳,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被子昭抱得很紧的辛用了好大力才把自己从子昭的怀里挣脱出来,看来这男人是真的在紧张她呀。
辛一时不知用什么心情面对,尴尬的道:“大王,下次您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本夫人胆子小!”
“好!”
子昭此时眼里满是辛夫人,本来他刚才叫停是想半路下车的,反正不能再去辛夫人那里折磨自己了,这个小妖精得又得不到,休又休不得,干脆远离算了,可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接捞住辛,那种可能会失去的失重感袭遍他的全身,这些年来,那怕是刀斧加身,也从未如此害怕过,子昭突然意识到。辛在他的心里已经变得很重要很重要了,他是不是该贪心点,江山也要美人也要呢?
“大王,有何事吗?”树根打破了子昭的冥想,子昭却只说了一句:“无事,以后刹车慢一点,不可如今日这般急!”
“诺!”树根放下车帘继续赶车,有点二杖莫不着头脑,搞不清楚大王为什么喊停又没事吩咐。
辛是左脚缴着右脚,两人都不说话觉得空气都有些压抑的感觉,正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子昭倒先开口了:“刚才夫人在含章殿说,妌夫人派回母国的人到不了井方是什么意思?夫人知道了什么?”
“哦,大王说这个呀,就是几个月前,我听说井方那边有大动静,便派人过去打听点情报,派去的人都是大王给我的那些,辛文辛武传信来说,在去的路上看到妌夫人的暗卫被人追杀,让我注意一点宫中动向,小心细作,但我去了羌国,这件事便忘了,今日是妌夫人出言威胁,我才想起来怼她一句!”子昭一本正经的问,辛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子昭听了辛的述说,点了点头道:“夫人这么一说,孤也想起来了,当初公子阴查到王后所中之毒就是妌夫人派人做的手脚,那人一出宫,公子阴便追了上去,听公子阴回来说他已经解决掉了,现在想来,应当是恰好被辛文辛武看到了吧!”
“原来如此!”辛点了点头又疑惑的问道:“大王既然知道王后是妌夫人所害,为什么没有公开出来,这对王后娘娘太不公平了吧?”
“呵呵……”子昭苦笑几声才道:“公平,这世上哪有公平可言那?孤这一生,不被人需要时,发配边城为小民,等需要孤时,也没人问孤愿意不愿意,孤的敏儿,让他们杀了,孤还被他们追得无处藏身……”
子昭大慨是想起了往事,情绪异常的激动,辛看着心中一阵难受,难怪子昭会丢失情魂,让王荣平有可乘之机,原来是受了这样的伤害。
辛自然的给子昭扶摸一下后背,想让他不要太激动,子昭看到辛对他的关心,就想起来他的敏儿,也是一直鼓励着他……
子昭趁机抓住辛的小手道:“夫人是不知道,王后是他们(之前的族长与众臣还有先王)为收复巫族逼着孤娶的,自从孤中毒以来,就少与她同房,一年前孤与夫人一起回宫,王后竟然伙同明月给孤下情毒,因而引发孤的寒毒,王后所结之胎本就不可留,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们去斗,没想到夫人你医术了得,硬是让王后生了个活胎下来,中了胎毒的孩子,活不长久也属正常,孤为了两国安定,也就没把这件事说出来,今日孤也不知怎么了,竟如此多愁善感,对夫人你说了这许多,希望夫人为孤守口如瓶,不往别处说才是!”
子昭说完,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原来把秘密说出来是这样的畅快。
辛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些沉重,有些心痛子昭,原来眼前的这个男人背负了这么多,要对一个人说出这些秘密,得是多大的勇气,子昭如此信任她,倒叫辛觉得有点沉重。
“大王放心,本夫人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到处乱说的。”辛抽出自己的小手拍拍子昭的手背以示安慰,她能感觉子昭在说那些话时的紧张与局促,手心里布满了汗液。
“大王,殷华殿到了!”树根隔着车帘禀报道。
此时的子昭一脸的幸福,先下车来,亲自扶辛下马车,只是一走进殷华殿,气氛就有点不一样,灵珠四处张望,一见到辛就马上迎上来道:“主子,您总算来了,明月好生严重,奴婢处理不了!”
就算子昭他们的马再慢,金珠灵珠也只是先一步到了殷华殿,看来,灵珠也只是嘴上不饶人,心还是软的。
明月被金珠安排进入了侍女房,本就受了伤,又一路颠簸,此时痛得是汗珠子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时不时隐忍的叫上一两声。
辛只好让灵珠去拿她的药袋,自己急忙向侍女房走去,子昭知道辛一向重视奴才们的命,也不敢劝,撩着袍子跟了进去,树根紧随其后。
当辛看到明月的伤势时,尽管上次已见过类似的板子伤,再次看到,仍然是触目惊心。
明月本就先跪了两个时辰才来挨的打,加上子昭下的令是生死不论,(在打人上又是有讲究的,只说打五十板,打人者为了避免人被打死了,还会注意一点,像腰背这些地方都会小心,或者下手轻点,一般以打屁股为主,可生死不论,这个就是随便打……)此时的明月真是惨不忍睹。
明月趴在床榻上奄奄一息,辛查看了一下,嘴角渗着血,说明内脏受伤了,额头渗着大量的汗水,还发了高烧,揭开衣服一看,倒吸了几口冷气,背上已没有了一块好肉……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五章 今日忙的可不只辛一人
辛突然心生惧意,心想若是有一天自己也被这样打了板子,该是何等的痛苦,不行,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回头就找傅说问一问,看他会不会弄炸药包,给她做两个,回头谁要打她板子,她就炸死谁,大不了同归于尽……
辛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极端,赶紧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去剜旁边的子昭两眼,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害的,这个古代男人并没有她眼里看到的那么善良,得把他的思想好好教育教育才行……
子昭并没有注意到辛的这些小动作,只看了明月几眼后问辛道:“人还有得救吗?要是救不活也不要太伤心,孤再给你派两个好的就是了!”
辛听了子昭这话,恨不得抡他几个大嘴把子,敢情是因为她殷华点缺奴婢才向他这个大王讨要明月的吗?
“大王请回避,本夫人要给明月换衣服上药了!”辛心里带着气,又想着他是大王,得在下人面前给他些面子,说出的话就像小媳妇在堵气一般。
子昭还以为辛是累了才如此不高兴的,毕竟刚才在含章殿她就喊了两回累,看来是身体还没恢复的原故,有些心疼的道:“这些事,夫人交给金珠灵珠就可以了,不必如此劳累!”
辛不耐烦的看了子昭一眼,心想真是对牛弹琴,一个古代男人,我与他置什么气,想想便打发他道:“大王,您看我现在的确很忙,也没办法陪您,您也难得来我的殷华殿,麻烦您帮我去看看姜嫔和罗世妇她们,还有,也去看看邢儿吧,既然她已是大王的人了,大王有空就对她好点吧!”
“夫人就这么舍得把孤推向别的女人吗?”
子昭对辛自作主张的安排有点不高兴,什么姜嫔罗世妇,他基本都忘了还有这些个人的存在了,不过那个邢嫔嘛,还可以一看,子昭心里这么想着。
“哎呀,本夫人只是让大王代本夫人去看看,又没让您去做什么,您想那么多干嘛,本夫人从羌国回来后,就没有空正试召见过她们,一个屋檐下过生活,我是真有些过分了,没有大王的力量,不足以化解她们心中的委屈,大王行行好,就帮本夫人这个忙,本夫人一会儿就去找您!”
为了打发走子昭,辛说得是生动煽情,连撒娇都用上了,可谓是深情款款。
辛是连说带推,直接把子昭请出了侍女房,子昭不舍的往房里看了几眼,留下一句:“孤等夫人一起用膳。”抖抖袍子才进了姜嫔的院子。
子昭走后,辛才安心的抢救明月,哪有时间陪子昭吃饭,又是上药,熬药,找药,东一趟西一趟的忙到下午申时,看到明月的烧退了后才得以去前殿休息片刻。
话说今日忙的可不止辛一人,好几个特别的事都在一个时间段发生。
先说土方大王多穆耳,听了巫医的话,怀疑自己的厌食病与辛夫人有关,带着自己的心腹穆南穆北已经来到了盛都城的大商世界,不知是不是因为是辛的地盘,多穆耳吃了这一年多以来最多的一餐,心情大为愉悦,就等着打听打听辛夫人的动向,好会佳人一面,顺便讨回自己的心。
今日的傅说,心情那叫一个糟,他那个便宜大哥傅言整日无事可做,竟学人斗鸡赌博,输得一败涂地不说,还把傅说分给他的十亩田给输了,还好傅说当初没有直接把地契给他,不过那个蠢货也不认识个大字,就留了一张丞相府的名贴给人家,那些个堵徒也是个胆子大的,竟揪集一伙混混上丞相府讨要田契,也不知是不是事先调查好的,偏偏就是傅说在家的时候前来,一大早在丞相府外吵得鸡犬不宁。
急死相府管家赢四了,虽说十亩地对于丞相的封地来说不算多,可给傅言那十亩地确是丞相府中唯一的十亩好田。
当初大王一口气封给丞相千尺沃土,其实划分土地时,是前任大冢宰巫涌派人给量的,给的全都是荒野之地,仅这十亩好地还是怕大王下来查看做面子才给量的。
傅丞相外去外来,根本不管自己田土的事,全都交给管家赢四,上次说给傅言分点地时,傅言说要这十亩,丞相是眼都没眨的说给,但又留下话道:“只可种地收成,不可拿走地契。”
如今傅言把地输了,这丞相府的地契又没分开,赢四是急得团团转,偏偏丞相差不多天亮才回来睡觉,那是鼾声如雷,雷打不醒。
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巳时刚过,丞相府门前就围满了人,人们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在太阳底下看热闹是越看越火大,见丞相府迟迟没有人出来打招呼,就有人开始说三道四。
“不管做了什么事,丞相府都不能不闻不问,让苦主受累……”
“就是,丞相府真是太得意忘形了……”
“没想到丞相是这样的人,往我之前对他那么崇拜……”
真是愚人话多,赢四从门缝里看了听了这些人的恶言污秽之词,气得赢四冒着被丞相的起床气伤害的风险再次来叫傅说起床。
事主傅言此刻更是瑟瑟发抖,如夫人为了保傅言,早早就把公公傅友和傅说的两个便宜儿子,五岁多的傅兴和四岁的傅坚,一并带到了傅说的小客厅,等着一会儿为傅言向傅说求情。
赢四深吸一口气,顶着压力,正准备大叫傅说时,傅说一下就坐了起来,吓得赢四连忙跪下,还没等赢四开口,傅说便道:“起来吧,门口的事我听到了,就是最近太累,想多躺一会儿。起来给我准备洗漱的,本相搽一把脸出去看看!”
“诺!”
赢四一招手,便进来两个仆人,赢四一拧洗面巾递给了傅说道:“相爷请用,奴才早就叫人备好了!”
傅说接过洗面巾,边洗边问道:“说说吧,外面怎么回事,还有你赢大管家搞不定的?宰相门前七品官,你还让人欺负了去?”
“回相爷,奴才不是怕他们,这不是怕处理不好坏了相爷您的名声吗?……”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 傅丞相到
“回相爷,奴才不是怕他们,这不是怕处理不好坏了相爷您的名声吗?……”
赢四有些没底气的回答,不是他处理不了,实在是他从门缝里瞅了瞅,有好几个爷都是王室子族里的一些小霸王,虽然在朝廷并未有官身,但都是祖上有爵位之人,他一个下人出去,那就是找死……
“瞧你那熊样,肯定是碰到硬茬了!”傅说一丢面巾给赢四,洗簌完毕!抬脚就进了他的小客厅,顺便吩咐道:“传善,不吃饱怎么去吵架!”
赢四早就知道傅说的脾气,一早就备了吃食等着,往外招呼一声,稷米青菜粥就馒头,外加一碗肉汤小菜。
傅说坐下来才看道客厅里一堆的人,如夫人带着众人来给他问安!
虽然如夫人等人来了一月了,其实没同傅说见上几面,今日傅说抬眼细瞧了几位一眼,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了,两个小公子如现代画里的善财童子一般,傅友傅言也是那土主老财与那地主儿子那般,穿得是花花绿绿的,特别是如夫人,闲得白净起来,脸也不觉得太圆了,身段也觉得好看了不少,看来这一阵子他们都过得挺滋润的。
傅说都不用想,也知道前面的事肯定与其中一人有关,边吃东西便打量他们,看得几人心里直发毛。
如夫人给傅兴傅坚两个小公子耳语一翻,两个小公子便跑到傅说面前眼巴巴脆声声的喊了一声:“父亲!”
“兴儿,坚儿,饿了吗?”傅说招呼两小孩坐下来,又让下人那来了碗筷,继续与两个小公子一起吃。
傅说吃得快,没过片刻,就汤足食饱了,站起来抖抖袍子才对几人道:“有什么事就说,别拿小孩子做文章!”
几人虽听不太明傅说说什么,但傅说总算是与他们说话了,气氛没那么压抑。
傅友先开口道:“悦儿啊,你可要帮帮你大哥啊,他是被人家坑上了啊!”(傅说的乳名叫悦)
“相爷……”“兄弟……”
“你们先别说了,赢四,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如夫人与傅言纷纷下跪,刚开口就被傅说打断了,他可不想听一堆废话。
“相爷,傅大爷把您划给他的那十亩地斗鸡输了,可您那十亩地的地契连着您的全部封地,并未分开,且那是您所有封地中唯一能种稻的十亩,奴才也不敢作主……”赢四见傅说的脸越来越黑,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傅说说不气是假的,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给他这个便宜大哥,不可能一点事都不惹,只是没想到是用这样的方试。
“赢四,带上府兵,拿上打人的板子,叫上傅彪将军跟本相出去!”傅说一改之前的温和,一脸霸气的吩咐赢四。
看见霸气外漏的相爷,赢四心里一下就有了底气,在院子里喊了一声:“快,抄家伙,跟相爷出去保卫相府。”
傅说听到赢四在院子里敲着啰的喊,转过脸悄悄偷笑了一下,才恢复一脸的严肃道:“如夫人,你带好兴儿与坚儿,照顾好啊父,大哥,你与我出去指认人,看是那个不要命的敢在我丞相府门前撒野!”
“相爷,不,弟弟,弟弟不怪我啊?”傅言在傅说的虚扶下,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
“自家兄弟,讲这些做什么,先出去赶走外人再说!”傅说一抬手,便把傅言拽着,跟随他出来,傅言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觉得丞相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可惜,他怎么也逃脱不了傅说的拉扯,看傅说也不健壮,也不知为何这样大的力气。
丞相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众人是翘首以盼。
“傅丞相到!”
随着赢四的一声高喊,两排府兵率先小跑出来,排得是整整齐齐,然后是傅说拽着傅言,带上赢四和傅彪,后面还跟着两个抬刑凳的,两个扛板子的。
这排场这架势,把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小老百姓直接吓跪了。
一人下跪,其他人也跟着跪下,不管刚才话说多难听,此时此刻都要喊上一句:“丞相安好!”
那相府家丁把邢凳往中间一放,两个扛板子的往旁边一站,好多人看得瑟瑟发斗,听说丞相喜欢打人用刑,传闻果然不假,再也不敢有人向刚才一样说三道四。
不过,终有不怕死的,比如说那些有预谋的人。
一个公子模样的人,大概二十几岁,后披头发,前面留几条小辨,还有一个看似很贵重的抹额,一看就是世家公子。
后披发前留辨,额配抹额,这可是王室、宗族、世家的独有象征,普通百姓,只有长房长子可以配带抹额,但只能是布的,不能用贵重的金属或玉做抹额,且还要束发为记,若是乱了规制被官府发现,轻则鞭斥,重则坐牢甚至杀头都有可能,就怕有人冒充贵人。
而看眼前这个公子的打扮,定是王室宗族无疑,所以他有持无恐,一手盘着两块玉石,眨着桃花眼道:“哟,丞相好大的威风,都吓着我公子西了,怎么,是丞相就可以不讲理了?是丞相就可以以官压民,府里的人输了东西就可以不给了是吗?”
“是啊是啊,丞相,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处事不公啊!”
“就是就是,丞相怎能以官压人呢……”
……(骂人我不在行,此处省略五百字。)
傅说看这个人扇动力这么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但这种小儿科的游戏,都不值得他动多大的脑。
只见傅说哈哈一笑道:“贵人叫公子西啊,本相知道了,你看是不是他输了你十亩地啊?”
傅说把傅言往前一推,傅言差点推到公子西,公子西抬眼看了一下道:“不错,听说这位大公子可是丞相府的大老爷,区区十亩地,丞相不会也给不起想耐账吧,想不给也行,只要丞相您主动说一声您要以官压民,我公子西便不再来要这笔烂账。”
“呵呵呵……”傅说阴沉沉的笑了几声,笑得公子西都退了两步,丞相的笑声实在是太渗人了……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玄鸟的近亲
“呵呵呵……”傅说阴沉沉的笑了几声,笑得公子西都退了两步,丞相的笑声实在是太渗人了……
傅说停了笑声才对公子西很严厉的道:“公子西,你听着,这个人是本相的大哥没错,但他无权动用丞相府的任何财产参与赌博,且今日他犯了丞相府的家规‘招惹事非’一条,本相今日就将他逐出丞相府,你公子西的赌账与本相府无关。”
傅说话音刚落,傅言就摊坐在了地上,连傅说都不管他了,他必死无疑,昨日他可是亲眼见这些人,把一个还不了赌账的人当场打死了的。
“哟,傅丞相,这不会是您给的结果吧!丞相您这也太清描淡写,不给我公子西面子了!”
“就是,傅丞相如此为人,不配做大商的丞相吧……”
“什么丞相呀,听说这个丞相呀是他自封的!我们大商原来哪有这个官职呀……”
公子西这一开口奚落,又有几个贵族公子跟着起哄,众多百姓也跟着意论纷纷。
“住口,妄意当朝丞相乃重罪,再乱嚼舌头根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赢四见傅说久不说话,落了下方,连忙出声助威。
“嘿嘿,丞相家的狗就这么放出来咬人,不合适吧!再说,说出大天来,该给的东西还得给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
在公子西的扇动下,这些个高贵的混混看起来颇有力量,急得赢四又想上前说话,傅说一把拉住了他。
傅说向前走了两步,打量了一下众人道:“今日,傅言已被赶出丞相府,他的事本相本不想再管,所谓民不告,官不究,但既然你公子西来向本相讨说法了,那今日当着这满街上的百姓,本相是得给你一个说法。”
正当众人以为傅说要服软时,傅说却高声宣布道:“众人皆知,我们大商的图腾乃玄鸟,公子西聚众赌博,以斗玄鸟为乐,侮辱了神鸟,来人了,给本相抓起来,送去宫中交给大王发落!”
傅说一声令下,傅彪就带人上前,亲自抓了公子西,公子西怎会束手就擒,是边还手边道:“傅丞相,我公子西犯了何罪?本公子斗的是鸡,跟玄鸟有什么关系!你抓本公子,那怎么不抓他!他也有一份。”
公子西哪里是傅彪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傅彪拿下了,顺便拉傅言下水。
说话时人挺多的,动手时,还真没几个,只有两个公子上来帮忙,也被府兵一并拿下了。
“傅说,你这个筑墙之奴也敢抓我公子西,你知不知道我公子西是谁?”
“谁啊?”傅说还真没见过这个人,看他打扮知道是非等闲之辈,但具体是谁却不知道,只好歪着头问赢四。
赢四忙悄声答道:“回相爷,公子西是先王亲封候爵阿师保之孙,阿师保子房本是先朝三公之一,因先王临终前为保如今的大王顺利继承王位,废除了三公辅政只留其爵的遗旨,故相爷在朝上看不到阿师保,但他的爵位仍是位居三公,且在三公之首,自有私兵,实力不容小觑!”
傅说听完,眉头皱了皱,看来还真不能等闲视之。随后看了赢四一眼道:“看来之前是本相小看管家你了,之前所施何职,来我这小小相府当管家不觉得委屈?”
“相爷多虑了,奴才之前在宫中就是大王的厨子,大王是怕丞相初来乍到受了委屈,特派奴才来照顾丞相,奴才在宫里待得久,一来二去的,知道的贵人相比别人就多了一些!”赢四悄悄抹着汗,说了个早就想好的理由,看傅说也没多疑,才放心下来。
“嗨,你们俩咬耳朵咬好了没有,是不是知道我公子西的身份吓得不知所措了?快放开本公子,再给本公子那十亩肥田的地契,本公子看在您是大商的丞相的份上,就不与您计较了!”公子西嚣张的喊着。
傅说瞅了瞅这几个人,也不向是专门来讨那十亩地的,十亩地与丞相府的封地比起来也不算什么,今日之事,绝不像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公子西,聚众赌博,私斗玄鸟,罪不容诸,来人!把相关人等一并拿下,送刑部待审!”
傅说幽幽发话,相关人等,当然也包括傅言,很快就有两个府兵把傅言也押起来,傅言面如死灰的看着傅说,这果然不是他亲弟弟,一点情面都不讲……
“傅说,你堂堂丞相,怎么会张口就胡说八道?我公子西斗的是鸡,不是什么玄鸟,哦,你堂堂大商丞相,不会是连玄鸟与鸡都分不清楚吧?哈哈哈哈……”
公子西嚣张惯了,即使是双手被束在后面,也丝毫没有减掉半分气势,他这一带头嘲笑,众人也跟着笑,好像傅说真分不清玄鸟与鸡一样。
“哈哈哈……”傅说也跟着自嘲了两声。
“公子西,你太不了解本相了,本相一向霸道,本相说那是玄鸟,那便是玄鸟,即使不是玄鸟,也是玄鸟的近亲,你私斗玄鸟的近亲,一样是死罪!”
“哈哈,玄鸟的近亲?这是我公子西今岁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那他呢?丞相为了不给这十亩薄田,连大哥也不要了?我公子西可是贵族之中的贵族,就是您这大丞相也无权定本公子的生死,不过丞相大哥这个上不了抬面的小民嘛,本公子看是死定了!”
公子西盯着傅言,眼里带着杀气,他就不信傅说会不要名声和面子;杀了傅言,会让人觉得傅说薄情,不杀傅言,会让人觉得傅说询私,反正傅说是当不成好人了!
“傅言见识浅薄,被人愚弄而不自知,参与私斗玄鸟近亲一案,本相念他不识玄鸟,误入歧途,重罚十板,发配为兵,来人,给本相打,打完了直接送去城外的守备军奴棣营充军……”不等公子西在脑子里脑补完傅说的处境,傅说就毫不留情的下了令。
傅言及不情愿的被拉扯上了刑凳,瞬间便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吓得一众看官闭紧了嘴,怕下一刻就牵连到自己,但同时也在心里对丞相傅多了一个了解,丞相真是下得了手,连自己的大哥都不放过!
十板很快就打完了,傅说吩咐下去,两个府兵直接找来了一个头枷,便把傅言押走了,傅说至始至终都没像傅言解释一句,傅言带着绝望的眼神离开了。
……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夫人请留步
十板很快就打完了,傅说吩咐下去,两个府兵直接找来了一个头枷,便把傅言押走了,傅说至始至终都没有向傅言解释一句,傅言带着绝望的眼神离开了。
“傅说,没想到你如此狠绝,连你的亲大哥也不放过,你不放我公子西,我公子西今天还不走了,就看你傅大丞相敢拿我公子西怎么样!”公子西说话是句句诛心,把一副无赖的样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傅说给了公子西一个狠绝的眼神,却用很柔和的口气道:“那就好,好好配合,少吃一些苦!来人,将此人送去刑部,让雷虎审一审,这个人为何冒充真正的公子西,又是受何人指使前来丞相府闹事,败坏丞相府名声的。如今本相是大王的左膀右臂,想打垮和挑拨离间的人,只怕不是我大商的,而是敌国的细作,要好好的审!”
“哎哎,傅说,你血口喷人,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公子西,你不是说要送本公子去见大王吗?怎么改送刑部了?哎哎……你快点放了本公子,不然你会后悔的……”公子西一路喊,还是被傅说的府兵押走了。
傅说看一下另外两个发抖的公子道:“你们也是跟他一起的?一起的就带走!”
傅说突然严厉的声音吓两人一跳,两人摇头如捣蒜。
“既然不是,那都放了吧,别冤枉了好人!”傅说有意放了两人,让其去通风报信。
“诺!”府兵立刻放了这两个看起来也身份显贵的公子,两人得了自由,头也不回的撒丫子跑了。
赢四看着远去的背影,担心的问一句:“相爷,就这样把人放跑了,恐有祸患啊!”
“无事,水不搅不浑,有些表像是该打破一下了!没露头尾,本相如何能抓得住那藏在淤泥底下的坏东西!”
傅说讲话有些玄,赢四似懂非懂的看着他,还是有些担心的道:“相爷,那公子西奴才认得,他不是冒充的!送去刑部会不会……?”
傅说笑了笑道:“连你都认识,雷虎怎么会不认识,……?”
赢四点了点头,感觉相爷深不可测。
傅说又烣复了温文尔雅的样子对蠃四道:“把百姓驱散吧,准备马车,本相要进宫!”
“诺!”
……
羌国王庭,出使大商回来的达努如实报告了他在大商调查到的一些情况,羌王眉头深锁。
姜战与姜辛和族中长老一同商意对策,姜战很不甘心的道:“大商有偃师,有傅丞相,有精良的武器。暂时攻克不了。
但若要休战,商王要我大羌的公主去和亲,实在欺人太甚。大商王子如今不满周岁,和亲只能是与现在的当政大王,那小子王后尚在,三个夫人的位置皆满,难不成让我堂堂一朝公主去做嫔吗?即使寡人愿意,谁又舍得把年幼的公主送过去?"
羌族众人议论纷纷,一边说休战,一边说打,两派争论不休。就在此时,元宵闯进了大殿,行礼道:“父王,让孩儿去吧!”
羌王姜战抬头望了过来,疑惑的问:“宵儿,你是我大羌国的公主,父王的掌上明珠,父王怎舍得你去给别人做奴婢?”
“父王!没有人比孩儿更适合去和亲了,只要能让两国暂时休兵,只要我大羌的百姓得以修身养息,储蓄力量,那孩儿的牺牲便有所值!”
姜辛闻言,急忙上前阻止:“王妹,王兄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么舍得你又回去受苦。”
“王兄,虽然王妹从小在外族长大,但有幸生为大羌的公主,自当为大羌奉献。如果元宵的青春能换取我族几年的修身养息,麻痹商大王,那元宵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况且,元宵自小生活在大商,那里的生活对于元宵来说早已习惯了,不算委屈。”
羌王痛心疾首的道:“父王不同意!再怎么习惯,也是去做奴婢,你让父王怎么忍心?”
“大王!元宵公主如此深明大义,是我羌族百姓的福气,依为臣看不如就顺了公主的意,换我羌族兵马修身养性几年,待到他日,我羌族男儿金戈铁马,马踏天下之时,定抄了他商王宫,救出公主,再配良婿!”
羌王两眼含泪,拉着元宵的手,动情的道:“既是如此,那就委屈我高贵的公主了!”
元宵潇洒一笑:“父王放心,孩儿定不辱使命,时时把大商之动向送回我族。”
众人看到公主如此,都欣慰的点了点头。羌王更是交代姜辛,道:“王儿,你要记住,父王给你的时间不多,五年之内,踏平中原,替父王救出你的王妹!”
姜辛饱含热泪,施以重礼:“孩儿在此立誓:他日定取商大王之头颅,报王妹今日之辱!”
………
大商王宫殷华殿,子昭仅在姜嫔处坐了片刻,便想去正殿坐坐,却在前院遇到刑嫔。刑嫔本来就听说大王到殷华殿来了,特意收拾打扮一番,准备求见子昭。这下遇到子昭,高兴得满脸堆笑,一步三摇的向子昭行礼:“王上,刑儿正想去拜见王上您呢!您怎么来了?”
子昭看了刑一眼,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夜的缠绵。如今再看刑,总觉今天的她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眉眼都经过了修饰,也梳了嫔妃的发髻,成熟中带几许魅惑。子昭扯出一抹温柔的笑,道:“刑儿今日真好看!走,到你的偏殿去坐坐!”
…………
辛总算吃上了午膳,往嘴里扒拉几口才想起问灵珠:“诶,灵珠!本夫人好像记得大王说等本夫人一起用膳的,他是回去了吗?”
灵珠突然脸色不适,吱唔了半天才说:“大王等夫人良久,去了刑嫔娘娘那里,至今未出来。”
灵珠说完,小脸一红,偏过头去了。辛大口吃饭,满眼都是佳肴,倒没注意灵珠这些小动作,有些奇怪的道:“大王竟然能在刑儿那里坐这么久…”
灵珠未敢回话,辛很快扒拉完一碗饭,喝了一碗汤,掏了掏牙,突然想起来什么,自言自语的道:“糟糕!大王是不是趁着本夫人不在,欺负刑儿!”
辛想到此处,急忙向外走去,奔向刑嫔的侧殿,灵珠一跺脚也跟得上去。
“夫人请留步!”
辛刚走到侧殿门外,两个侍女拦住了她的去路:“夫人,大王与刑嫔娘娘此时不方便见客!“
辛看两个侍女如此紧张,更确定殿内有事,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进去……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对不住,打扰了……
辛看两个侍女如此紧张,更确定殿内有事,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进去……
“夫人不可,夫人……”
“邢儿,邢儿……对,对不住,打扰了……”
辛急匆匆的冲进了邢嫔的偏房,只是怕她又惹子昭生气,被受了什么惩罚,但陷入眼帘的这一幕有些让她接受无能,不是说不许白日不许那个的吗?他们两在干嘛?辛本想转身就走,可此时脚有如千斤重担,竟挪不动一步,原来,难受是这样的感觉!
子昭与邢嫔两人衣不避体,假装正睡得正香甜,可仔细一看,分明是两人不自如何自处做出的表像。
子昭本想让辛识趣的走开,可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动静,再才假装幽幽转醒,看见辛直勾勾的看着两人,心下不由自主的慌了起来。
邢一副小无辜样躲在了子昭手臂之下,不敢抬头,子昭则甩开她的头,急忙穿上里衣下床,忙不失迭的跑来抓着辛的手解释道:“不是夫人想的那样!”
子昭也不知为何要解释,他是大王,他要睡那个女人,别人也管不着,但让辛知道了,他莫名的发慌。
“那是哪样?”辛莫名的问出了口,她知道不该她问的,但她此时腿都拔不动,不知自己能干什么!
“孤……孤只是好奇……孤等夫人太久乏了……孤,孤只抱着她睡,什么也没干……”子昭说了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慌言。
辛一句话没说,子昭看了她那深不见底的眼神,只差没有下跪了,心里后怕的保证道:“孤向辛儿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子昭说完,还特意看了床榻一眼道:“还不快点下来伺候夫人!”
邢这才好像后知后觉的从床榻上翻下来,像及了受惊的小鹿,乖乖的跪在了辛的脚下,只是无人可见之处,她已快把自己的手心掐烂了!
辛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绪,故做潇洒的道:“本夫人是来看看大王有没有欺负邢嫔,看了后觉得,邢嫔应该还很乐意大王多多这样欺负她,既无事,本夫人走了,不过,以后注意点,听说你们这里有个什么不能白日什么淫的规定,大王到是不怕,本夫人怕连累我殿里的人,让有心之人抓了把柄,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辛说完大步走了,独留子昭尴尬的站在那,衣杉不整的他也不能马上追出去,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邢嫔,眼里闪着泪花,这个女人俗是俗了点,但是够味,做嫔妃差了点,做宠妾还是不错的,子昭想到此处,才幽幽的对邢开口道:“起来吧!”
子昭打开双手,邢嫔了然的起来替他更衣,子昭又语重心长的对邢道:“刚才辛苦你了,孤很满意,不过你殿里的人也太无能了,连个门都看不了,平白让夫人看了生气,你今后对夫人要殷勤一点,她那人最是心软,但也最是霸道,你若惹她不高兴,吃亏的一定是你自己!”
“诺!”邢弱弱的回了一声,心中更是恨了,为何,子昭是大王,连王后都不怕,怕她一个夫人做什么?
子昭也没去注意邢的情绪,在他心里,奴婢就是守住本份就好了,他能宠幸邢,邢应该知足才是,不该妄想别的,子昭从来只揣摩大人物的心理,奴婢的事他从来没有想过!
可是邢是人,想要的肯定会更多,子昭的话,只会让邢嫔更嫉妒辛而已。
子昭又道:“孤与你说句实话吧,你现在的主子,可不是你原来的主子,她是天神下凡,寄居在你原来主子的身子上,她来人间有任务,听说是寻一方神鼎,寻到了便回神界去了,孤说与你听,是让你平时多盯着一点,若是你主子辛夫人先孤一步找到神鼎,你一定要及时告知孤,孤的江山暂时还离不开你主子与傅丞相的帮衬,不能让他俩回神界去。”
邢听了子昭的这番话,手里的腰带差点就抖落在地,有些忐忑的问:“大王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若夫人真的是神人,怎么可能会受伤!”
不是邢要怀疑,邢只是再想,如果辛真的是神仙的话,那她做的那些恶事辛掐子一算便知道了,还有诸多事情都能轻松解决,何必又受那么重的伤呢!
“邢嫔啊,你不必怀疑,孤派人调查过,辛夫人与傅丞相原本是一点不认识的,但自从两人见面后,他们的谈论皆是来自神界的,许多事是我们无法参透和揣摸的,就算两人藏得再好,装得再像,也逃不过大巫师的法眼,大巫师说他们俩是上天派来帮住孤的,孤敬重夫人,不只是她来自于神界,而是她确有才华……”
子昭说着说着,感觉自己说得有点多,又及时收住了口道:“今日孤与你说的话,除了大巫师,天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若是有一点消息传出去,孤便拔了你的舌头!”
“诺!”
子昭突然的威胁,让邢差点没适应过来,前一刻还温文而雅,后一刻就凶神恶刹,邢第一次觉得男人是那么的难懂!
“好好照顾夫人,打听消息,孤不会亏待你的,晚些,孤让人送补品过来给你!”子昭想刚才凶了点,又温柔一点说话,说完一提裙摆便出了偏殿,让邢嫔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好半天才对着空气答了一声:“诺!”不要怪她花痴,谁让那个男人太有魅力,无论是霸道还是温柔,她都喜欢!
邢嫔拖着有些打颤的腿找了个坐处,才向外面吩咐了一声:“来人了,小主我要沐浴更衣!……”
子昭本来打算去哄一哄辛的,只惜辛一早就吩咐金珠灵珠,只要是大王来,不管是何种借口,今日她都不想见,若是拦不住人,她二人以后也别在殷华点混了,直接打包走人!
金珠灵珠拦着不让,子昭气不打一处来,可谁让他自己觉得亏心呢,只好说了一句:“你俩大门看这么好,那就看好一点,孤既然不能进去,别的人也别想进去!树根,我们走!”
子昭也不知自己这句别人是在意指啥,说了这句酸话便走了,心中还自我安慰的想:不见也好,刚好孤也累得慌,回含章殿小睡一会!
树根今日全部的心思都用来关心明月了,不舍的望了侍女用的偏殿两眼,懵懵懂懂的就跟着子昭大王走了,一路上子昭说了半天,他也不在状态,只不过子昭也是自言自语的多,自己也不在状态,也就让树根逃过了一劫。
含章殿,傅说已在外恭候子昭多时,这不,一见子昭下车,这便迎了上来……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同时得罪
含章殿,傅说已在外恭候子昭多时,这不,一见子昭下车,这便迎了上来……
傅说见到子昭便施了一礼,把子昭惊了一跳,这个傅说,平时没有什么礼节,简直是那种礼有多大事就有多大的人,子昭心虚的问道:“丞相?今日休沐,您因何事进宫?”
傅说笑而不语,陪着子昭一路进了含章殿,直到子昭把外人都支开了。
子昭坐上了书案前的座椅才道:“现在都是自己人,丞相可以说了,从未见丞相如此谨慎过,难道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傅说嘿嘿一笑道:“大事到没有,只不过,今日有几个小混混在我府门前闹事,臣一气之下叫人送去了刑部,特来知会大王一声!”
“哈哈,几个小混混丞相自行处理便事,何需禀告于孤!”
子昭刚说完,转念一想,傅说绝不会是这么胆小怕事的人,接着试探着问:“莫非这几个小混混另有身份让丞相您为难了?”
“嘿嘿,要不说大王您天资聪慧呢,臣就没有大王您聪明,总是后知后觉的,抓了人才发现身份,可臣也要面子,便真的送了刑部!”傅说适时的拍了拍子昭的马屁。
“哈哈……,孤第一次听丞相如此会拍马屁,这天下倒底还有何人值得你傅大丞相如此小心翼翼的?”子昭一边调笑,一边在脑子里搜寻可能的关建人物。
“哎,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臣还以为我这个丞相在大商也算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没想道,今日被一个小娃当街直呼臣是筑墙之奴,臣一气之下抓了他,后来才知,他是什么阿师保之孙公子西,唉,听说那个啊师保是侯爵,还有私兵,大王,臣只有来求您的庇护了?”
傅说一边说一边观察子昭,果然见子昭的脸越来越黑,坐都坐不住的站起来道:“丞相您竟惹了公子西的那个小霸王?”
傅说观察子昭,也看出子昭对这阿师保确有畏惧,他便不再打哑迷,针砭时弊的道:“大王,臣每日忙得焦头烂额,怎会有空去惹那种小人物,这分明是有人看准了臣是大王的左右手,想臭臣的名声,以此来减轻臣的威望,然后再除掉臣,简直是其心可诛!”
子昭思索片刻,点点头道:“臣相所思也不无道理,只是,孤不明白,那公子西是以何种理由上门闹事,丞相又是以何种理由抓他的呢?”
傅说想起那抓人的理由,忍着笑道:“公子西与家兄傅言私斗玄鸟,有辱我大商的神鸟图腾,还要来索取臣肥田十亩,臣把家兄傅言狠狠的打了板子,送去城外守卫兵奴棣营充兵了,公子西以私斗玄鸟罪下狱!”
“私斗玄鸟?孤听闻玄鸟已在大商绝迹五百年了,丞相确定公子西与傅言斗的是玄鸟而不是鸡?”子昭不信的看着傅说,经过这一年多的相处,他可是知道这个丞相罗织罪名是毫不嘴软的。
傅说抬眼望了望子昭,尴尬的笑道:“大王如此了解臣,臣真是无地自容!”
“什么,丞相果真是用斗鸡的罪名抓人的?大商斗鸡尚无禁令,您让孤如何向阿师保交待,他人虽不在朝堂,威仪尚在!”如果说刚刚是讲着玩的,那此时子昭真是急了!
看子昭急了,傅说便一本正经起来,谦卑的禀报道:“臣知此事大了,但大王也别急,臣给的罪名不是斗鸡,是私斗玄鸟近亲,那个什么阿师保侯爷,找也是找臣,找不到大王的,只是,臣不相信,无原无故,他们会不知臣乃天子起用,算是天子门生,如此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无论臣接不接招,事情都要发生,以其如此,臣不如变被动为主动,才好知道对方到底想干嘛,实力又有多少!”
子昭打量一下傅说,又安心的坐回了书案旁的凳子上,良久才道:“看来,丞相也无需孤帮什么忙,一切都胸有成竹,今日只是来知会孤一声,对吗?”
傅说隐约听出了子昭的温怒,看来,天子也是人,一样会羡慕嫉妒恨的。
傅说想了想道:“没有大王的知遇知恩,臣什么也不是,臣今日此举,只是想邀点功,证明臣受大王所托,有在为大王做事,但今日大王之言让臣明白,做人得低调一点,大王若没事,臣告退了!”
“哎,不是,孤……”子昭话没说完,傅说便离开了,走得头也不回,十分潇洒!
子昭看着傅说连影子都走得不剩了,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树根见傅说出去了,连忙前来殿内看看,结果见子昭面色难看,急忙递上了茶水。
子昭喝一口便把杯摔在了地上,吓得树根大惊,他可很少见大王发火的,今日看来是真的给气着了!
子昭好半天才平静下来,问树根道:“今日孤是同时得罪了夫人和丞相了吗?这两个人还真是默契,还生气都同一时间!”
树根:“……”今日都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明月被打的事……
殷华殿
辛回去后,心中很是烦闷,尽管她早就接受子昭有很多女人的事实,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一想到那两人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辛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辛越想就越生气,在心中把王荣平与子昭通通都骂了个遍,吩咐所有人都不许进来,她要一个人静一静。
辛寻了一瓶烈酒,是刚才找来给明月消毒用剩下的,靠在床塌上,一人自饮,她真的是太累了,是时侯放松一下了,朝外面吩咐了一句:“金珠灵珠,守好门户,连只蚊子都不许放进来打扰本夫人休息!”
“诺!夫人放心,里里外外都派了人手,不会再有人来行刺夫人了!”金珠灵珠下了保证。
“那就好,本夫人放心了!”
红罗帐内,伊人半醉,半解衣杉,口吐妄言,仔细一听,还尽是些骂人的风流词汇……
辛都着嘴骂道:“子昭你就是个种猪,一天不配种就难受,王荣平你就是个孬种,连个子昭你都争不过,就算你们俩人有一天真的合体了,本夫人也不要了,脏!……本夫人也不是没人要,本夫人还有星云,还有傅说冒似也不错……”
“咦!盗墓贼……”
“嘘……!”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章 叔叔不能忍
“咦!盗墓贼……”辛醉眼朦胧的好像看到了傅说。
“嘘……!”
果然是傅说,傅说忙用手堵住辛的嘴,待辛有点醒神后他才松手。
傅说从子昭那里走后,就直奔殷华殿,前门进不来,只好跳墙翻窗而入,还好,傅说本身不是现代国际大盗,这古代这些小儿科的防守,于他傅说来说,有如是逛自家花园。
辛算是清醒一点了,看着傅说小声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来了也不走正门,这是我的闺房呢,你不想在大商混了?”
傅说从袖袍里弄了一堆东西出来,一样一样的摆在辛的床榻前的头柜上,才慢幽幽的道:“我今天是来给你拆线的,你是受了什么打击了,躲起来喝酒,你受伤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啊?”
“就这个朝代的酒,上了三十度的都算烈酒了,喝几口没事!”辛知道傅说是来给她拆线的,别的也没说,倒把手里剩下的酒递给了他。
“你倒是潇洒,还能喝到三十度以上的酒,你知道酒在这个时代多珍贵啊,我每天为你男朋友都忙成什么样了,也没见他赏我点酒喝!”傅说说着就仰头灌了一大口,用袖袍抹抹嘴,砸巴着嘴,哈一口气,那叫一个爽!
“你小声点,不知道的还能为你在干啥呢,你去了大商世界,还会缺你酒喝不成?”听傅说这个动静,倒把辛急了!
傅说笑了笑道:“还有你辛夫人怕的时候,搞得向偷情一样,大不了到时候本相带你一起走就是了!”
“你别说了,这宫中规矩严,三天两头有人被打板子,回头你给我做两炸药包,谁要敢打我我就炸死谁,这样我就不害怕了!”辛是一半真话一半酒话,说着说着,发现她比之前更晕了,见傅说长得更俊美了!
傅说见辛两眼迷离,要倒要倒的样子,连忙伸手去扶:“你呀,我是真的拿你没办法,酒的度数是很低,奈何你是个滴酒沾不得的主,这稷酒后劲很大,不像你那大商世界的甜酒,简直是喝着好玩!炸药包我还没找到材料,不过你放心,刑不上大夫,你有既有爵位,还是个夫人,谁敢打你板子!除非是你那个便宜老公!”
“别说他了,说到他我就气!……”
辛也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的原故,看傅说是越看越顺眼,突发奇想的撩拨一下傅说道:“盗墓贼,你没事留胡子干嘛,刮了一定更帅!”
“嘿嘿,你现在可是大商的夫人,没事别调戏我,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小心我犯错误,连累你挨板子!”傅说急忙离辛远点,假装摆弄药物,其时心里都乐开花了。
“人家就是觉得你刮了胡子会好看一点……嘛,回去就做两个……不,十个炸药包,给……给本姑……娘防身……用!”
傅说看着辛吞了吞口水,看着辛的娇颜在心下想:“得,好不容易见这女汉子撒一回娇,还睡得那么快,不过我的个娘唉,别人撒娇要钱,你撒娇要命,幸好睡着了,喊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傅说本想趁机给辛解了衣杉拆线,没想刚碰到她的衣巾,她转手就是一拳头,傅说闪得倒快,就是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弄了一地,乒乓之声马上引来了们外的金珠灵珠,傅说一跃便上了萝帐之上的横梁,金珠灵珠看了满地的狼藉,又看到辛主子躺得四仰八叉的,还闻着这一屋子的酒味,心中了然,是夫人喝多了弄洒了一地的物品,两人轻柔的叫了两声:“夫人,夫人!”
辛一个翻身,眼也不睁的骂到:“渣男……滚出去!”
金珠灵珠赶紧让人送来热水,给这酒鬼夫人退去衣杉搽一下夫人身上的酒味,辛半睡半醒间,记得傅说要给她拆线来的,絮絮叨叨的道:“拆线就拆线,不许占本姑娘便宜,……不然,本姑娘把你的眼珠挖掉……”
“哈哈……痒……”
金珠灵珠好不容易才把辛归置好,到处都恢复整洁,才到门外继续守着,金珠让灵珠去给大王报信,就问夫人醉酒,如何处置。
金珠灵珠表面上是辛的人,忠心不二,可暗地里仍然是子昭的人,监督辛的一举一动,在商王宫,嫔妃禁止私下饮酒,醉酒更是触犯了宫规,轻则打板子,重则贬去位分,此事非同小可,刚来殷华宫不久的金珠灵珠两人不敢隐瞒,离刻去含章殿通知子昭大王去了!
直到金珠灵珠出去门外片刻,傅说才极尽轻柔的从房梁上飘落了下来,就刚才在上面那一饱眼福,差点没激动得他从房梁上摔下来,他真不是故意要看,可他那个位置,若是闭上眼睛,玄晕没有定力,只不定就掉下来了,再说,就这么香艳的事,试问有那个正常男人能忍住不看……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若是在你的大商世界,今天我傅说就是日后被你打死,也得先把你办了,婶婶忍得了,叔叔忍不了,不行,本相得先去茅厕尿尿先……”傅说小声的数落着辛,见窗外巡逻的侍卫过去,一个鹞子翻身滚了岀去,几个纵跳翻过院墙,为了安全起见,去它处上茅厕了!
含章殿,子昭刚睡下不久,灵珠就上门来了,树根本不想打扰子昭睡觉的,可一听是殷华殿的事,冒着被大王责骂的危险,硬着头皮的禀告了。
“大王,灵珠来报,辛夫人醉酒,问大王要不要处置,如何处置,需要报王后吗?”树根不敢大声喧哗,只在子昭的耳边用内力把声音透进去了。
“王后身体不好,不要为这种小事去烦她,醉酒的,拉出去打便是了,打完丢出去喂狗!”
子昭不耐烦且迷糊的声音响起,吓得树根腿一软,差点跪下了,大王居然要把辛夫人打完了拉出去喂狗,这是睡迷糊了吧,一定是刚才没听清。
树根怕事情有误,故意大声的问道:“大王,你确定要把辛夫人拉出去打完然后喂狗吗?刑不上大夫,辛夫人是有爵之人,奴才求大王看在辛夫人救了那么多人的份上,让她死得体面一点,辛夫人花容月貌,被狗吃实在是太残忍了!”
“谁?谁要让辛夫人被狗吃?”子昭被树根这哭腔直接吵醒,听得半截话,被惊坐了起来,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那个女人去喂狗!
“不是大王您说要把辛夫人拉去喂狗吗?”树根明知子昭没听全,也是硬着头皮说,反正他没说谎!
子昭见树根那慌张的样,厉声道:“树侍卫,孤看你胆子越发大了,敢诓骗孤,快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发生何事
子昭见树根那慌张的样,厉声道:“树侍卫,孤看你胆子越发大了,敢诓骗孤,快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子昭发火,树根吓得急急回话:“回大王,灵珠姑娘来报,辛主子喝醉了,问大王怎么办,刚才大王说要把辛夫人打完板子然后丢出去……喂狗!奴才猜想,大王可能是做梦呢,故多句嘴问……”
树根试着试着说,那喂狗两字说得及轻,毕竟对主子说这是犯忌的话!
“夫人醉了?你不早说,快,随孤去殷华殿!”
子昭一听辛醉了,就没怎么听树根禀报的下文,心中百感交集,一直在想辛是不是因为吃他和邢的醋而伤心,才喝酒伤身,她身上可还有伤啊,子昭是又告兴又难过,看来,他得把邢掉远一点,免得碍辛儿的眼!
子昭话说完,人都已穿好靴子了,抬脚就往外走去。
树根懵擦擦的跟了上去,一天去两次殷华殿,传出去,辛夫人又要招人嫉妒了!
子昭刚出了大门,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问树根道:“刚才孤梦言的那番话除了你没人听见吧?”
树根一时没反应过来,迟疑了几息才恍然大悟道:“大王放心,除了奴才大概只有暗卫听道!”
“交代下去,若是谁把这话传了出去,孤拔了他的舌头!”知道除了树根外还有人知道他说的那些恶毒之言,他整个人都变得肃杀起来!
树根一看,糟糕,大王很久都没有这样的肃杀之气了,看来辛夫人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想归想,树根立马吹了一声口哨,只听唰唰两声,十几个暗卫打扮的人排成了两排俯首听令。
“你等听着,今日大王在房里的一言一行如有半点传出去,全部拔舌处置!”
树根平时温文尔雅,下起令来也是个狠角色。
“诺!”众暗卫心中疑问重重,也只能回答一声诺,大王的言行他们是从来不敢透露半分,这是规矩,故平时也没人去记大王一天都说了些什么,这一交代,得,反而记得更清楚了!
树根一挥手,众暗卫便隐身回去,这是门技术活,那轻功是像燕子一样,一跃便不知到了那里……
“不用马车了,孤活动活动!”看到暗卫们飞走了,子昭也想用用轻功了。
子昭刚说完,提了一口气跃上了房顶,树根紧随其后,仅仅一刻钟便到了殷华点的围墙之上。
轻功是快,就是有点累人,特别是子昭,虽有每天练功,轻功却不常用,且今日耗费了大量精气神,此时竟觉得汗流夹背。
“先别惊动旁人,去后院洗洗!”闻着一身的汗味,子昭难受。
“诺!”
树根识趣的跟着子昭到了内院,绕过守卫,进了洗浴间,当起了门卫。
傅说刚才去了个僻静的地自己爽了一把,全身粘糊糊的,也到了这个洗浴间洗洗。
这里没人巡逻,一个土台上三个像灶坑的凹地中都装满了水,旁边还有洗簌的手巾,傅说正拿着拿着那小手巾在局部搽洗,忽听处面有动静,急得他一头的汗,这洗浴间一眼便可以望穿,他躲在那儿是好!
吱呀一声门响,子昭闯了进来,,傅说不得已望墙角看看,上下张望,唯有破窗而出,心随意动,子昭只觉什么动西串了过去,反脸一看,什么也没见着,只剩泥巴糊竹子做的由下向上开的窗叶子前后摆动,如一阵风刚刚吹过。
以傅说的能力,本以为逃出窗外就万事大吉了,没想道树根听到动静正从这边走来,傅说急忙往上一跳,成年老传条经不住踩,直接从房顶掉在沐浴房里,吓得刚准备脱衣服的子昭一让丈远,还以为召到刺客冲杀过来了呢!
“大王……”树根听到这么大的声响,急急的冲了进来,巡逻的侍卫也应声而来!
傅说知道躲不过了,干脆哎哟的喊了起来!
树根本来是要刀剑相枷的,听这声音,倒不敢动了。
子昭仔细一看,惊道:“丞相为何在此?”子昭还示意树根把傅说扶起来!
傅说苦笑,这临时让他编个什么理由呢,无论怎么说都是欺君之罪。
傅说还没开口,一队巡逻的侍卫赶来,人未到声先到,领头的忙问:“发生何事,是谁在那里?
众侍卫进来见到是大王,急忙施礼道:“奴才等不知是大王驾到,望大王恕罪!”
“不必多礼,下去继续巡视吧!”子昭看是傅说,也不没有太大的防备。
“诺!”
众侍卫下去了,到给傅说一些提示,无人知道大王来此,说明子昭也是悄悄来此的,灵机一动道:“大王,臣如此真是不雅,有失颜面了,有碍大王观瞻了!”
“丞相不必与孤如此生分的说话,你衣袍都脏了,孤让人找身袍子给您换一换?”子昭看傅说一身狼狈,假意问上一问,这殷华殿那有适合傅说身份的衣袍,要换也只能换奴才的。
“不用了,谢大王关心,臣这袍子脱掉,也可以,天气又不冷!”傅说边说边把外袍子一脱,里面便露出了一身小袖口,宽裤脚的衣服来,灰衣麻布,穿得还不如宫中奴才。
子昭看了惊呀不已,问道:“丞相何故穿成这样?”堂堂大商丞相穿成这样,这不是打他这个大王的脸吗?
傅说看看自己,他到不觉得自己那里穿得不好,里边的内衣是丝绸的,舒适得很,潇洒一笑到:“大王有所不知,臣随时要出城堪查工地,有时候还要下去亲自干活示范,这个衣服方便些,穿在里头,退去外袍就可以开始干活,省得换来换去的麻烦。
子昭听了心中一紧,原来傅说这么辛苦,自己还悄悄给他找事,真是有点小人之心了,有些过意不去的道:“那丞相也穿件布料好一些的衣服,你这让孤这个大王于心何忍啊?”
“哈哈,大王不用在意,臣回去就把臣那十亩肥田卖了买件好的!”傅说看子昭没再问他为何来这里,说话又调皮了起来。
“丞相少贫嘴了,快告诉孤你为何来此,说得好,孤就让织房多给丞相做几身柔软的工衣!”子昭可没忘记主题,只不过想着傅说来这里的目的也最多是来看辛,看在今日得罪两人的份上,有心放他一码。
“臣,臣其实是来看师妹的,她身上的伤口结枷,今天该拆线了,再不拆线,该长在肉里了……只是来的时候看见有两个人望师妹这边飞过来,又不走正门,臣不放心,便追了上来,结果学艺不精,掉了下来,早知道是大王,臣就不追了……!”
傅说真假参半,把子昭到整得不好意思了,不过细细起傅说的话,果断抓住了一个重点:“你何时给夫人看的伤口?”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拆线
“丞相少贫嘴了,快告诉孤你为何来此,说得好,孤就让织房多给丞相做几身柔软的工衣,若说不好……”
子昭可没忘记主题,只不过想着傅说来这里的目的也最多是来看辛,看在今日得罪两人的份上,有心放他一码,但也不能让了气势!
“臣,臣其实是来看师妹的,她身上的伤口结枷,今日该拆线了,再不拆线,该长在肉里了……只是来的时候看见有两个人往师妹这边飞过来,又不是走正门,臣不放心,便追了上来,结果学艺不精,掉了下来,早知道是大王,臣就不追了……!”
傅说真假参半,把子昭整得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细细品起傅说的话,果断抓住了一个重点:“你何时给夫人看的伤口?”那伤可是在胸口……
傅说一缩脑袋,子昭这重点找得也太准了,他不好回答的挠了挠后脑勺,问道:“大王确定要知道?还是让师妹亲自与大王说吧,这里也不是说这个话的地方!”
子昭斜了傅说一眼,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对待这个人,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只要丞相放弃对辛儿的幻想,孤可以为丞相搜罗天下美人!”
傅说见势不妙,以退为进道:“大王,感情的事总要两相情愿,臣的师妹她非一般凡间女子,大王与其同臣讲,还不如去抓住臣师妹的心,只要师妹深爱着大王,臣做什么又能与大王抢呢?”
子昭听了傅说的话,拿着一旁的手巾给自己搽搽,陷入沉思:爱,深爱?他是帝王,怎么可以陷入这种儿女私情中去,算了算了,先不管了,辛儿就在那里,傅说暂时也不能怎么样,还是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
“丞相说的也有些道理,先不说这些了,听说辛儿误饮烈酒,孤正要去看看,丞相一起走吧,到前殿奉茶!”说了这半天话,子昭也把脖子和容易出汗的地方都搽了一遍,只能等傅说走了再仔细洗了!
傅说看子昭搭在水坑旁的手巾正是他刚才搽过某处的脏手巾,不敢多看一眼,急忙跟在已抬脚往外走的子昭后面。
树根边走边看傅说,总觉得今日傅丞相小心翼翼的,有些奇怪,但又想不出奇怪的地方,默默的跟在二人后面。
只转了一个弯便来到了辛的闺房后门,但子昭只想让傅说绕到前殿奉茶。
傅说忙道:“大王,臣还要赶回刑部处理公子西的事,从此门进去,给师妹拆了线,臣便告退了!”
“拆线?何为拆线?”子昭不明的问道,难道上此治疗看了一次还不够,今天还要当着他的面看一遍?想到此处,子昭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傅说也很无奈,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他怎么开得了口说,无奈的笑了笑道:“大王有所不知,我师妹当时伤口太大,又正中心脏之处,若是不及时缝线,便会危及生命,臣也是万不得已,如是大王在意,一会儿,臣背过身去,口诉方法,由大王来替师妹拆线即可!”
有什么事能大过生命呢,傅说这样子说,子昭再不高兴也只好点头同意。
“树侍卫,一会儿你让金珠灵珠一同守门,不许任何人进来,你速去请常侍医到殿外候着。”子昭不是不放心傅说,只是有些事只能让常侍医来担待。
“诺!”
树根回答一声,一溜烟的走了,傅说暗暗给子昭点了个赞。
吱嘎一声轻响,金珠从里头给大王开了门,抬头一看还有傅说,也行了一礼,只是心中十分吃惊,大王怎么能把丞相带到夫人的闺房呢,这不合规矩呀。
金珠虽不说话,却端着礼不给傅说进,傅说走左她拦左,傅说走右她拦右,二人四目相对,各自腹诽。
子昭都进去把睡得歪东倒西的辛扶睡正了,还没见傅说进来,抬头才看到金珠与傅说在那儿夺门。
子昭摇头好笑,嘿嘿两声才道:“金珠,让丞相进来,他是来给你主子问诊的,你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丞相在此的事勿让他人知晓,若是传了不好听的,孤拿你试问!”
金珠不得已,只好让傅说进去,心中不得劲得很,这个傅丞相肯定会什么妖术,把大王迷得不知事情轻重了,竟然带他到夫人的闺房,这要让其她小主嫔妃知道了,还让主子的脸往那儿放呀!
傅说也顾不得金珠的想法,原本他只想悄悄来悄悄走,现在搞得只差没有昭告天下了!
傅说把门一关,看他的一应用品还放在床榻前的柜子上,这才说道:“大王,您一会儿看到臣师妹的伤口,描述一下现在的情况,如果可以拆线的话,您就用旁变的的小刀给臣的师妹把线一点一点的挑断,然后再一针针的把线头挑出来,如果恢复得好的话,就可以不用再包扎了。”
傅说说完背过身去,子昭才去除辛的衣杉,知道辛的警觉性很强,子昭试着在她耳边轻喊道:“夫人,夫人,别乱动,孤来给你拆线了!”
辛大概是听到了,果然没有乱动,子昭这才坐在床头,把辛拉在自己的怀里。
交颈衣倒不难接,只需把腰则的绑带打开即可,天气不冷,刚才金珠灵珠才给辛搽过身子,现在穿的衣服也是轻薄的睡衣,子昭轻轻把辛的衣领往左边一扯,一条绷带绑住的伤处便露了出来。
子昭又轻轻的把这白布条拉开,便露出了一排回形针缝补的伤口,足有四指并列的宽度,像一条静止的毛毛虫,就算是子昭这样的大男人,也是心头一沉,这,得多痛啊!再看看背对着他的傅说,暗道:对自己的师妹都能这样残忍,这人心得多狠,不可小觑也。
子昭皱着眉头把辛放平,拿着那床头柜上的小刀左看右看,不知如何下手,无论比划哪里,都怕再一次伤到辛,心中下了很大决心才道:“丞相,还是你来吧,孤下不去手!”
这也没露出太多肉,看了去就看了去吧,上次缝针时说不定还看得更多,子昭这样一想,是又嫉妒又难过,却也放下了点心结,与辛的性命相比,这都不算什么了!
听到子昭的吩咐,傅说便转过身来,子昭伸手去抚摸一下辛的伤口,感到痒的辛难受的翻了过身来……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 这个大猪蹄子
听到子昭的话,傅说悄悄的抿着嘴笑了笑,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来。
子昭把辛的衣襟拉好,想只留下伤口处给傅说拆线,心疼的在辛的伤口上轻轻抚摸了一下,辛伤口有些痒,半睡间翻了一个身子,原本露得不多的伤口露了一大片,好死不死的让傅说又看了一次,子昭连忙再一次把辛遮好,心急的看了看傅说,见傅说还没转过身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傅说摸了摸心口,再香艳的事情此时也不能瞎想,搞不好要出人命的!
子昭深吸一口气才道:“丞相可以转过来了!”
傅说也深吸了一口气才转了过来!
子昭一旁死死的盯住傅说的一举一动,生怕傅说多看了一眼辛白皙的肌肤,傅说哪会不知道子昭那点小心思,干脆道:“有劳大王把住固定臣师妹的衣襟,臣才好拆线啊!”
子昭正想去帮忙,又不好伸手,听傅说这样一讲,高兴异常,边把辛拉来抱在面前边道:“丞相动手吧,孤把住了!”
子昭话没说完,就听辛半梦半醒的道:“盗墓贼你有完没完,拆个破线拆这么久……”
“夫人在说什么?……”
子昭没听明白,低头去听,辛挣扎的反过身来,契合的时间,完美的角度,子昭和辛来了个甜密的吻!
这种事,男人一般都不排斥,一但碰上,总是如胶水粘住没那么容易分开,子昭趁机多占了点便宜,由其是傅说在,他有机会便故意为之,也不知男人与男人之间为什么要较这种劲!
“吭吭……”
傅说假咳了两生打断了子昭的美事,辛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只是醉酒眼皮沉,醒不来罢了!本来还沉醉其中,听到傅说的咳嗽声,也下意识的反应过来,眼都未睁开,就凭着自己的直觉甩了子昭一个响亮的巴掌,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傅说你这个大猪蹄子,你是想死吗?看老娘酒醒了后不收拾你……|”
子昭不顾自己被打红的脸,连忙理衣襟遮住辛,他都不记得他这是第几次挨辛的揍了,好像自从遇到辛,他是见一次被打一次,次次都打在脸上,自己都快被打习惯了。
傅说在现代时,在国外也呆得多,看惯了外国的男女关系开放,他倒不在乎辛的曾经和现在,他想要的只是征服辛的感觉,子昭对他产生的敌意,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他没想到刚才看到子昭的嘴和辛的贴在一起,他会那么的难受,恨不得上去把眼前之个男人打个半死,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傅说僵硬的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一下。
子昭明显感觉到傅说气场的变化,生硬的叫了声:“丞相,快动手吧!”
打完人的辛好似觉得自己做错了,安静了很多,傅说深吸一口气,才开始检查辛的伤口……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辛醉酒的消息不劲而走,妌夫人听到后,想起上午在含章殿吃的亏,心中就恨得要死,可大王偏心得要命,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想了想又去王后之处告状。
要是以往的戊王后,听到这些犯宫规的事,那是一定会兴师问罪的,可犯事的可是辛氏,她还指望辛氏给她调理身体,此时如果把人给得罪了,辛氏以后又怎么会真心为她调养呢!
长寿殿,戊王后架不住妌夫人哭诉,又有证人说辛氏醉酒无状,还在屋里藏了男人,反正不管真假,那是传得有鼻子有眼,如果今日不去殷华殿看看,只怕明日辛夫人的谣言就满天飞了,这可比受处罚严重多了!
戊王后看了妌夫人一眼,起身道:“也罢,本宫也好久没出去走走了,去看看辛氏也好,好歹她也救过本宫一命,青鸾,准备些补品,叫一副銮舆,随本宫去殷华殿去看看!”
“诺!”青鸾低头答应,走过妌夫人身旁,悄悄的剜了妌夫人两眼,如风的从妌夫人身边扫过,妌夫人看着青鸾离去的背影一阵莫名其妙……
常侍医被树根一路提着,好不容易到了殷华殿,还以为有什么急诊,没想到只是让他在殿外候着,真搞不懂树侍卫为什么催得那样急,他是连出恭都没岀好,留了一肚子的屁,这会听说大王不急着召他,便向树根求了个恩,让一侍卫带去后院恭房内解决内存去了。
傅说故意把拆线程序搞得复杂了些,好让子昭看到他的不容易,动来动去的辛的确也让拆线增加了难度,过了一盏多茶的时间,傅说总算是把最后一针线头拉了出来!
辛虽然一直未醒,也是疼得眉头直皱,主要是这个时代找不到什么精致的剪刀,傅说是用针把线挑起来,用针做底座,才用这不快的大刀把线磨断,确时是个辛苦活。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子昭一头的虚汗,早就没有之前的醋溜之心,真心实意的感谢傅说,什么话都是客套,子昭放下辛,给傅说深深的鞠了个躬,亲自开门送傅说从后门出去。
要不说是无巧不成书呢,傅说心累了好半天,要使轻功出去,也是想先方便干净,翩翩就遇到了前来上恭房的常太医!
这两平时没什么交集的男人,此时硬是盯出些火花,两人都尴尬,却都不敢先开口。
掩鼻排了腌蚻之物,到了外面,傅说才叮嘱常侍医道:“常侍医想必知道乱说话的后果!”
常侍医搽搽额头的汗,急忙道:“小医知道,丞相放心,小医决不会透露半句!”
傅说看了他一眼道:“本丞相无所谓,常侍医要是公开了,本丞相承担得起后果,只是今日是大王请本相来的,如是有些不好的言语传了出去,大王只怕是要替本相找个替罪羊才是,既然常侍医看到了本丞相,那便是最佳人选了!……”
常侍医越听越心惊,不自觉的擦着脑门上的汗,就在他的大袖一挥之间,傅说便跃上高墙,潇洒离去!
等常侍医想要再次保证点什么,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傅说的影子……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五章 齐聚殷华殿
傅说走了,子昭才能静静的欣赏一下辛的容颜,辛额边的烧伤基本看不见了,一半的短发也能与长发绑在一起,耳上光溜溜的,但耳垂又大又厚,一看就是个特别有福气的姑娘……
子昭看着辛这粉红的唇,又想起了刚才的香艳事件,吞一吞口水,真想再继续一下那一亲芳泽和那没羞没躁的事,可摸摸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脸,果断放弃了这种念头,要是把人弄醒了,可不是打一巴掌就可以了事的。
正在子昭天人交战之时,外殿传来了下人们齐齐的声音:“恭迎王后娘娘,妌夫人,娘娘万福金安!妌夫人贵安!”
子昭在心里奇怪,王后怎么来了?本想迎出去,又想着脸还肿着,不能出去,若是现在的样子被王后看见了,又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还有那个妌夫人,是越来越不识趣了,看来,只有强国一途,使得天下归一,才能彻底摆脱这些个难缠的女人。
王后与妌夫人来了,并没有在侍女的安排下就坐,反而是在殿内东张西望到处打量。
金珠灵珠连忙迎了上来,王后瞟了一眼后,心中有些酸楚,缓缓的上了主座,才问道:“连你二人都被派到了这殷华殿,大王是真舍得!”
灵珠不敢说话,金珠弱弱的答道:“回王后娘娘,只因……”
“算了算了,来都来了,本宫不想听原因,好好当差吧!”金珠还未把话说完,戊王后就打断了她,这里还有外人,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是个妒妇。
“诺!”金珠半截话卡在喉咙里,憋着声的回了一字。
妌夫人坐在一旁,身边跟着刚换的侍女紫雀,戊王后身边的侍女青鸾,笔直的站在了自家主子的身后,刚好挡住了悄悄探出头来偷听的子昭,把子昭急得在内殿来回跺脚,这两人到底是来干什么,又什么时候走,金珠灵珠在这宫里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但其实最怕戊王后,两个人都是在戊王后手里吃过大亏的人,今日不知能不能挡住王后的探查。
子昭越想越急,想干脆从后门走掉算了,又怕等一会几个女人闹出什么事来,要是平时倒也不怕,可看看床榻上睡得正香甜的辛,他只好又探出头去,这会儿树根守后门,金珠灵珠在王后那边,只有远处那些如同哑巴一般的侍女,压根就不敢向这边看过来,子昭便像个孩子一样,一下伸头出来,一下缩头回去,天人交战,矛盾得很。
戊王后看了看面前的茶碗,不是很满意的对金珠道:“听说邢嫔煮得一手好茶,传本宫意,让她来前殿奉茶!……还有,本宫也好久没有看到姜嫔和罗世妇她们了,一起叫来见见!”
“诺!”金珠飞快的去请人去了。
妌夫人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金珠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查觉的坏笑,暗道:还是王后厉害,知道先把人聚拢了再出那贱人的丑。
常侍医不能从殿内穿梭而过,绕了大半天才绕到了前院,却没看见树侍卫在哪儿,急着去问门外的侍卫道:“请问,有听到殿内传老夫问诊吗?”
两侍卫摇了摇头,常侍医急得原地转圈,今日树根提着他过来,连个药童都没带,经过刚才傅丞相那一吓,他觉得今日他不适合问诊。
金珠派人去请了姜嫔,亲自去请了邢嫔,邢嫔今日心情特别好,穿得一身鹅红色衣袍十分打眼,没想到王后娘宣她奉茶,早知道就不穿这么亮了,这件衣袍可是辛主子之前赏給她的,她平时都舍不得穿,要是染上茶渍怎么办啊,可是现在换又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的跟着金珠去见王后娘娘了。
“常侍医,您怎么在这里?树侍卫去后院找您半天了,您还不赶快去后院找树侍卫,大王传您呢!”金珠看到常侍医在外面,灵机一动,心生了一计,希望可以帮到大王。
“多谢金珠姑娘告知!”常侍医得了准信,高兴得又转回后院去了。
金珠回了个微笑正往前走,姜嫔带着罗世妇正好从另一边出来,几人一番见礼才进了大殿,跟在后面的邢暗自高兴,听金珠讲大王也在里头,就觉得自己身上这件鹅黄色的衣袍没有白穿,抖了抖衣襟,觉得自己又高人一等,站得笔直,走路都带风的感觉。
众人见过王后,侍女安排了蒲团让她们远远的跪坐式在下首,戊王后一眼望去,就看到了打眼的邢嫔,慢悠悠的发话道:“邢嫔,本宫听说你茶艺了得,不知本宫能吃一碗你亲手煮的茶否?”
邢嫔正在瞅大王在那个角落呢,听王后这一说,哪敢怠慢,急急的碎步而来,行一礼后,急忙换下煮茶的侍女,上手筛茶搅茶了才回话道:“王后娘娘想吃奴婢煮的茶,是奴婢的荣幸,奴婢心里高兴呢,就怕奴婢茶艺不好,让娘娘嫌弃。……”
戊王后看了邢一眼,心想是个会说话的,只是这衣服太招摇了。
看邢嫔穿这身,如出水芙蓉,戊王后再看自己这一身黑红相间的凤袍,除了显高贵还显老气,真是越看越觉得邢嫔扎眼得很。
妌夫人看王后脸色不好,也不回邢的话,就知道她也不喜欢邢嫔这个样子,故意扯着嗓子道:“哟,邢妹妹,你穿这身衣袍来煮茶,不觉得可惜吗?妌看妹妹这颜色鲜艳,非宫里的织房所出,不知是从何处易来的?”
邢听妌这酸酸的口气,笑道:“回妌夫人话,这是辛夫人去年过年赏给奴婢的,奴婢并不知道出处!”
戊王后一听这话,眉头便皱了老高,这个邢嫔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原来竟是个及难对付的角色,别小看她这简短的一句话,内容还真不少。
前面的礼冒用语,拿捏得当,知道自己身份,后面用辛夫人赏给奴婢几字暗指了两个意思,一是表明自己从未出宫易物,二是夫人出宫易了物,继撇清了自己,同时又稍带告了辛夫人的状,自己还回答得滴水不漏,这个辛氏自诩聪明,却在身边养了这么大一匹白眼狼而不自知。
邢提到了辛夫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倒是让妌夫人抓到了机会,笑得贱贱得道:“妹妹好福气,有辛夫人如此护着妹妹,妹妹才能活得如此潇洒自在,只是这辛夫人也太嚣张了,王后娘娘这都来了多久了,也不见人出来迎接,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说,她在屋里养了野男人不敢出来不成?”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王后娘娘这都来了多久了,也不辛妹妹出来迎接,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说,她在屋里养了野男人不敢出来不成?”
妌夫人这话说得十分尖锐,连戊王后都咳嗽提醒。
有戊王后在,灵珠已是异常的乖巧,可听了这个话之后也忍不住的还嘴道:“还请妌夫人慎言,我家夫人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王后娘娘还没说什么,您这也太宣兵夺主了,知道的是您妌夫人没把我家夫人放在眼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不把王后娘娘放在眼里呢!”
灵珠这语速是又急又快,妌夫人都来不急打断就让她说完了,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要不是顾着戊王后的面子,她非叫人上去甩她两巴掌不可。
戊王后也不管,假装看邢嫔煮茶,她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妌夫人,一直是个争强好胜的主,依仗她有个疼她的王兄和是井方公主的身份,在宫里大家都让着她,现在来了个比她更嚣张的辛氏,她怎么忍得住她的暴脾气,作为王后的她,很乐意看她们斗来斗去,只要没弄出什么大事来,添点茶余饭后的话题还是挺不错的,这宫里死气沉沉的也没什么好,戊王后露出一抹浅笑,端庄大气的样子让下座的众人羡慕!
妌夫人深吸了几口气才平静了下来,她可是来找辛夫人茬的,不能这么容易就被一个奴婢击倒。
想到此处,妌夫人又扯起一抹妖艳的笑,极尽讽刺的说:“我们的灵珠姑娘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王后娘娘面前大放厥词,挑拨离间了?难道是得了辛夫人的依仗了吗?这殷华殿果然了不得,连个下等奴婢也敢出来叫板了!”
姜嫔、罗世妇,自从来了这大殿中,就如同隐形人一般,悄悄的喝着侍女煮的茶,悄悄的看热闹,听得灵珠与妌夫人两轮交锋,暗自腹诽:“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子昭在后面偷听也是一肚子气,差点就没忍住抬腿出来了,只听吱嘎一小声响动,树根把常侍医跌手跌脚的放了进来……
灵珠说不过妌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把头歪朝一边喘着粗气,谁让妌夫人的身份就是比她高呢,要是其她的,她都忍不住要动手了!
戊王后终是看不下去了,两人这样吵辛也不出来,她也不好偏帮谁,喝了一口邢煮的茶,也不点评好坏,缓缓的站起来,青鸾急忙去扶,众人见状,也都跟着站了起来,王后起身,她们没有继续坐着的道理!
戊王后温和的笑了笑,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由然而生,有些异族血统的她眉眼如黛,鼻梁挺拔,由于生病而瘦下来后,更显风华,让一众嫔妃从心里面是自叹不如。
“早就听说辛妹妹身体有恙,今日一早还带着病体前去看望本宫,本宫对她是心生感激,今日本宫殿里有新送来的鲜鱼,还有上好的黄鳝,十分难得,分了一些给辛妹妹送来,做个药膳补一补身体,灵珠,就由你亲自送到膳房让大庖丁亲自烹煮,你要全程盯着,免省有人不静心和使手段,快去!”
戊王后找了个完美的借口,把这个碍事的灵珠支开了。
青鸾一听王后讲话时,便已叫人抬了一木桶水,里面有一条大鱼和几条黄鳝。
对于现代的辛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但对于交通不便的古代来讲,这礼物确实尊贵,要知道王宫里虽然不缺肉吃,但水货确是难得,要不是戊王后管理着王室的封地,她也吃不到这些个好货。
灵珠不情愿的领命,叫人抬着桶跟着她下去,路过金珠面前,二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金珠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灵珠才放心的离去。
看着灵珠远去的背影,戊王后领着众人道:“既然辛妹妹病了不便出来,那我们大家就进去看看她吧!”
金珠急忙上前阻止道:“回王后娘娘,此时大王也在内殿,奴婢想还是不要进去好一些!”
“什么,大王在内殿,你怎么不早说!”
戊王后本就不想进去,听金珠这样一说,她马上停住了脚步,今早看辛氏还精神翼翼的,生病是假,醉酒是真,若是此时大王在里面,她又何必讨他恨呢,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妌夫人却不是戊王后这般想,她就认定了辛的房里藏了野男人,否则,平时那么嚣张的人到现在还不出来。
“金珠姑娘还真的是护主,你主子都藏男人了,你还替他隐瞒,大王早上就来过了,怎么可能现在还在,有人看见大王早就回去了!”妌夫人不客气的讲着。
“谁说大王走了,不可以再回来,还请妌夫人自重,话说太难听,让大王听到了,大王会怎么看您?”金珠善意的提醒着妌夫人。
戊王后像看白痴一样看妌夫人一眼,腹诽道:“没眼力劲的东西,金珠灵珠那是什么人,那是大王的暗卫加死士,比树根和叶还要心腹的人,如殿中有野男人,不用你这里折腾,她俩就能去告诉大王……”
妌夫人见到戊王后给的眼神信号,还以为是戊王后嫌她太啰嗦了,不该跟金珠废话,应该直接冲进殿内去捉奸,便对金珠吼道:“金珠姑娘不用废话,是不是大王在里头,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完,掀开帘子,抬脚就第一个冲进了内殿……”
看见妌夫人如此,金珠干脆捞住帘子放众人进去,戊王后摇摇头,硬着头皮领着众人跟了进去。
“妌儿拜见大王!”第一个进去见到子昭满面怒容的坐在辛夫人的床榻旁,底下还跪着个男人,心惊之于又暗自庆幸,莫非大王已把奸夫捉到。
众人进来齐声拜见大王,子昭捂着一边脸道:“王后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子昭怒火冲天的吼了一声,包括妌夫人在内,众人又齐齐的退了下去,但妌夫人却偷笑的站在门外不肯走,众嫔也停住了脚步,侧着耳朵都仔细听着内殿的动静……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七章 牙疼
子昭怒火冲天的吼了一声,包括妌夫人在内,众人又齐齐的退了下去,但妌夫人却偷笑的站在门外不肯走,众嫔也停住了脚步,侧着耳朵都仔细听着内殿的动静……
戊王后身后的青鸾可没出去,殿里总要留人侍候,青鸾抬来凳子,戊王后理理衣袍才庄严的坐了下来,看着子昭一直捂住脸,语气轻柔的问道:“王上这是怎么了?”
子昭继续捂着脸道:“孤今日牙疼得厉害,本想来找辛夫人给孤治治,没想到夫人今日刚给伤口换了药,伤口太大,换药时因要醉酒麻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孤疼得受不了,让人传了常侍已给孤瞧瞧,可常侍医也太让孤失望了,不但没给孤治好,还让孤的脸夹都肿起来了,让他给辛夫人解酒,他又说夫人刚服了药不便喝解酒汤,做什么他都有理由,罚他在此常跪,跪到辛夫人醒来!”
子昭假装咬牙切齿的看着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常侍医,常侍医心里真是十万个苦啊,他今年也不知是倒了什么血霉了,被传召一回遭殃一回,不问诊也要替大王背锅。
刚才要不是大王说,只要常侍医在王后面前把事情糊弄过去,就给他们的侍医局拨一千朋贝币做建设,再让辛夫人写两个绝密的药方,让常侍医心中还有些许安慰,指不定此时心中生出多少恨意来!
好歹是夫妻一场,戊王后有些心疼的道:“大王牙疼可不是小事,如侍医局看不好,可以找大巫医来看看!”
“不用了,孤等辛夫人醒来给孤开点汤药便好,大巫医离此地也不近,来来去去的麻烦!”
子昭自从五年前喝了大巫师的符水,他就中了寒毒,从此他宁愿起用人们所说的下医,汤药医,也不用巫医,这才有了侍医局!
对于这点,戊王后早就知道了,也不强求,只关心的道:“王上,这里没有外人,您把手放下来,让戊儿给您看一看,牙疼,在疼痛处按一按,便能即刻止痛!”
听戊王后一说,子昭心一横,便把手放了下来,戊王后看了,心里一急,出口骂道:“常侍医,你是如何才能把一个牙疼医治成这样的,依本宫看,罚跪是轻了点,应该拉下去打板子,你这种庸医,怎么还能呆在王宫里头?”
看着子昭一边脸肿得高高的,还涂抹了一些不明药物,看着就有点吓人,难怪子昭把众人都赶了出去,确实有失威严!
这下一直不说话的常侍医急了,罚跪已经够难受的了,再打板子,要了他的老命了,急忙跪着爬过来喊道:“王后娘娘饶命了,上次大王罚打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好,再打,微臣这条老命就没有了,微臣上的药是辛夫人所教,绝对有用,王后娘娘若不信,可以问一问大王,是不是现在已经不痛了,而且微臣保证,明日一早,大王的肿便能消得无影无踪,求王后娘娘饶过微臣这一回吧!”
常侍医也是急了,连续抬出子昭与辛夫人这两樽大神来保命,再说那一个巴掌印本来就没多重,到晚上便自然消了,只是现在上面有五个手指印,一看就知道是大王挨了巴掌,为了掩盖大王脸上这五个手指印,常侍医给大王搽了一点可能消肿去於的药水,而这药水确实是之前辛夫人交给常侍医的秘方,黄泥色的药水涂在脸上,确实看起来好严重的样子,但其实并没什么,常侍医也算是实话实说了。
子昭看了常侍医这一脸求救的眼神,急忙向王后求情道:“王后身体不好,可别为了孤的这点小事生了气,算了吧,孤现在已不再牙疼了,且他年岁也大了,就饶了这一回吧,处罚侍医过重,以后都没人敢来王宫当医官了!”
戊王后看王上与他轻言细语的说话,心情好了许多,也就不追罚常侍医了,反而说了句:“王上说不罚,那便不罚了吧,只是他再老也是一个男人,王上要罚也该罚跪在外面,哪有跪在辛妹妹闺房里的道理,这让外面不知情的人捕风捉影,传得沸沸扬扬的,多影响辛妹妹的名声啊?”
“还是王后想得周到,是孤气糊涂了!”
子昭陪着笑,看一眼地上跪着的常侍医,给了他一个眼神,假装怒骂道:“没听到王后所说吗?还不滚到外面跪起来,不,别在这儿碍眼了,树根,送常侍医回去,让他跪到侍医局去,让他的同撩们看看,不努力的后果!”
“多谢娘娘饶命,多谢……”常侍医还没谢完,就被后门进来的树根像提小鸡一样把他给提走了!
几人在房间里闹腾了半天,辛其实早就醒了,醉意退了八分,只不过听这屋里屋外的声音,只觉来的人很多,事情有点复杂,一时心里打鼓,难道是傅说来给她拆线被人发现了,听这声音又不像,悄悄的睁眼看一下,天妈!大王与王后皆在,果断闭上双眼,继续装睡!
戊王后撑着头,也看不到辛的头在哪里,被子昭一身遮住了,戊王后甚至都开始怀疑子昭后面没有人了,她本想去看看辛,又怕到时候被子里没人尴尬,伸了一个手,青鸾便把她扶起来了。
“既然辛妹妹一时醒不来,又有大王亲自照看,那戊儿便不打扰了!望大王闲暇之余,去看看孝己,小家伙长得可爱极了,大大的眼睛很像大王,装满了整个星辰!”想起了孝己,戊王后笑得一脸幸福。
见到戊王后如此,子昭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癸夫人的孩子是要不回来了,算了,王后无子,让她先带着吧,癸夫人这边禁足未满,大不了以后再同她生一个就是了!
想到此处,子昭关心的道:“王后说得是,孤明日下朝,就去看戊儿和孝己,孤最近因叛逆的事,后宫都去得少,下元节快到了,辛苦王后操劳,孤看王后虽清减不少,但气色却好多了,若是可以的话,就把中宫的权力收回来,就让青鸾帮帮你,孤还给你找到了一个人才,辛夫人身边的邢嫔不错,让她一起去帮忙吧!”
……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八章 今夜就要过去吗
子昭信息太多,戊王后半天才反应过来,难怪她说邢嫔不逢年不逢节的怎么会穿得那么妖艳,辛氏好好的喝什么酒,原来这才是事情的起因,这个邢嫔当真有本事,这么快就让大王这样欣赏她,看来,这后起之秀是不可小觑,邢嫔可比她主子辛氏难对付多了!
子昭可没想到戊王后都分析得如此透彻了,他想邢离开殷华殿,肯定会受到众人排挤,给邢嫔谋一个差事,保住她还能给辛一个交代,可子昭没想到,此时假睡的辛,更坚定了离开他的想法……
“诺,大王还有别的吩咐吗?”戊王后已经站得不耐烦了,对于她来说,现在是站着都累,何况还这么多烦心事!
“王后出去就代孤传召令,妌夫人口不择言,诬陷她人,累教不改,带坏奴婢,作为一殿主位,行为放荡,命交出代管的中宫之权,着田司教前来再教三日宫规,罚禁足一月,学不好就别出来了!”
子昭是铁了心的要整治整治这个刁蛮公主,一天来气他两回,在这宫中也没谁有这样大的胆子了。不过子昭似乎已忘记床榻上还有一个更嚣张的,在那儿睡着不愿醒来的辛夫人。
妌夫人本来是在门帘前听好消息的,可越听越不对劲,好像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看到谁都不舒服,一眼的火星子,外面的众人都自动躲着她。
今日妌夫人是气得够呛,仇没有报到,还丢了中宫的代管权,最气人的是,大王竟然让邢嫔那贱人去帮王后,那且不是以后一个小贱奴都要骑在她头上了!妌夫人气得没等戊王后出来就带着紫雀走了,戊王后出来后也交代众人散了,给了邢嫔两个复杂的眼神后离开了殷华殿。
一场兴师问罪的闹剧草草收场。
邢嫔刚送走戊王后,正准备回侧殿用晚膳,结果迎来了黄内侍。
黄内侍一脸贱笑的道:“邢嫔小主今日穿这一身,有如仙女下凡,难怪让我们的大王为小主如此着迷!”
“黄管事真是会说话,难怪您老能在后宫如鱼得水,这每一句话都值着贝币呢!”邢嫔听得心花怒放,还没听是什么事呢,就先递给了黄内侍一个钱袋。
黄内侍见状,笑容差点就僵住了,这么懂事的一个小主,大王怎舍得让她喝‘不留''大补汤呢,可是主子们的事情,他人微言轻可管不了,瞬间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扯着一抹笑道:“小主这么大方,倒让奴才愧领了!”
邢嫔笑而不语,她知道这些都是客气话,她这么做只是想让这些人也看得她起一点,再说她今天是真高兴,没想到大王对她这么好,竟然让她协同王后管理后宫。
黄内侍收好钱袋,才叫后面端汤的人上前来,满面笑容的道:“小主好福气,这是大王特地让人给小主熬的大补汤,让奴才亲自送来,小主趁热喝了吧!”
黄内侍说着不忍心的往碗里望了两眼,邢以为是这汤太过珍贵,让黄内侍都羡慕,心中十分开心,端起来一口饮尽,虽有微苦也不疑有它,药嘛,哪有一点都不苦的。
黄内侍吞了吞口水,急忙传达第二道召令:“兹有殷华殿邢嫔,温柔娴淑,慧外秀中,着升上嫔,迁至鸳鸾殿,令到之时,即刻前往!”
“恭喜小主了,鸳鸾殿里只有两个世妇,其余皆是从未被宠幸过的御妻,小主过去后就是一殿之主,比在这殷华殿自在多了!”
黄内侍满脸堆笑,邢嫔却惊在当场,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一切来得太快,望着内殿的方向,她不知大王为何如此安排。
邢喃喃的问:“今夜就要过去吗?明日与夫人辞行再走不可以吗?”
“小主别多想了,大王说了,小主可以带走两个奴婢,两身换洗衣裳,鸳鸾殿什么都有,不用带,过几日,织房会送上嫔的服饰来给小主的,大王说让您安心住下,他得空会去看您,您要想辛夫人了,也可前来拜访!”
黄内侍轻言细语,哄得邢草草的带了两身衣裳,带上桃红绿柳就跟他走了,而内殿的辛还一无所知!
戊王后走后,辛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此时天已断黑,金珠又往屋里多架了两个架子的兽油灯,把这个不足四十平的内殿照得透亮,子昭看着辛在那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就凑上前道:“夫人醒了?夫人的手还疼不疼?孤给你吹吹!”
“手疼?”辛一脸不明的摇了摇自己的胳膊,又摇了摇头,表示不疼。
“夫人把孤的脸打成这样手还不疼,夫人果然是武艺高强,只是能不能换个地方打,每次打的都是脸,你让孤怎么出去见人啊?”
子昭把一张涂满药水的脸凑到辛的面前,辛看了后惊讶的问:“是本夫人打的?”她明明记得她打的是傅说那色坯。
“那夫人以为,这王宫还有谁敢打孤的脸?”子昭说着还从金珠手上接过水递给了惊坐起来的辛。
一旁的金珠内心翻江倒海,水都差点没抬稳,辛夫人把大王打了,还打的是脸,听口气还不只打了一次,看样子大王并未生气,夫人除了有点意外也很平静,一点都没有惊恐的感觉,打天之骄子大王的脸,大王还问打人的人手疼不疼,金珠今日已刷新了好几次世界观了,仍然是接受无能,想大王驯练起她们来是多么的恐怖,如地狱的修罗,宫里的上至王后,下至宫女,暗卫死士,没有不对大王犯怵的,不敢想大王也有这样一天……
辛见金珠在那儿出神的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她扯着一抹笑道:“金珠啊,你去膳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本夫人饿了!”
金珠听了,回过神来,急忙退下,独留大王与辛夫人在内殿。
子昭看着辛笑得邪邪的道:“夫人把金珠支走,是要对孤说点什么情趣之词吗?”
辛抬眼看了子昭这一脸无奈样,哪里像个大王的样子,看他那看起来微肿的脸,就想起那半梦半醒的吻,本来该是甜蜜之事,可一想起子昭下午才与邢亲热过,辛就一阵反胃,不甘心的看一看子昭,这个酷到天怒人怨的脸,注定是很多人的,她只能作为旁观者欣赏了。
辛难过的看着别处道:“既然大王在此,那本夫人就……”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喝鱼汤
辛夫人有些失落的看着别处道:“既然大王在此,那本夫人就不去含章殿再禀告大王一次了,如今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军营看看了,另外麻烦大王尽快找到杀害青禾的凶手,好让她在天上的灵魂得到安息!”
看着辛不开心,子昭不知为何,心里会隐隐作痛,如同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难过,自从辛受伤后,子昭就没感觉到以前与他抢身体的游魂在他身体里再有动静,但此时好像又来与他抢身体了。
不过此时的子昭神魂强大,王荣平没有办法驾驭他,挣扎在子昭体内的王荣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压制住子昭的神魂,更没办法控制身体,只好偃旗息鼓,再度沉睡,子昭仅走神片刻便恢复清明,他还是从前的他,对辛足够欣赏和包容,但辛想占据他的心,目前看,还差点火候。
辛歪着头半天也没听到子昭说话,回头看,见子昭看着自己发愣,看得她还有点不自在,打量了一下,见自己只穿了一身睡衣,若不是伤处包了白稠,自己都走光了,还以为是子昭色心又起,怒骂道:“大王是种猪吗?一天到晚不想正事?”
“啥?夫人说什么?”子昭忽然感觉刚才脑子里一阵浆糊后,整个人如大打了一架一样,有些累得慌!
原来不是在看她,是在走神,辛又觉自己冲动了,不管怎样,子昭是现在的大王,他有这个权力,一夫多妻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自己刚才骂得实在难听了点。
想到此,辛伸手想拉件衣袍穿,以遮掩自己的尴尬,没想到子昭倒是手快,一边把衣袍给她披上,一边还扶她起来。
这古代衣袍复杂,本来就难穿,加上辛又受伤不便,子昭为她穿衣,难免肢体接触,子昭倒是享受这种暧昧,只是让辛一脸的不自在,扯着衣袍说:“我来我来,我自己来……”
子昭看辛那娇羞脸红的样子十分难得,便有意逗一逗她,拉住辛的袍子往怀里一带道:“辛儿娇羞的模样孤格外喜欢!”
辛:“……”
“夫人,夫人……额……”灵珠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就见大王拦腰搂住了辛夫人,整个人呆在当场……
经灵珠这么一喊,辛便趁机从子昭手里抽身出来,问道:“灵珠,你喊这么急,何事?”
灵珠半天才把张得老大的嘴收回来道:“回禀夫人,王后娘娘赏赐的鲜鱼已做成羹汤,请大王、夫人到前殿用膳!”
“鲜鱼?这可是稀奇物,本夫人已有一年多不曾吃到了,可有替本夫人谢谢王后娘娘?”辛下意思摸摸肚子,饿是不怎么饿,下午才吃过的,就是有些许难受,有汤喝,这倒是好,给子昭做了个请势,便抬脚出去了,剩下子昭不自觉的扬眉,嘴角笑得弯弯的,抬脚跟上了辛的脚步。
灵珠看怪物一样看着大王子昭的背影,迟迟不能反应过来,直到辛喊了她,她才反应过来。
也难怪灵珠惊讶,在她一惯的印像中,她们的大王除了冷俊,就是假笑,笑得如此心满意足的还是头一次!
“灵珠,这鱼汤多吗?要是还有的话,给姜嫔还有邢嫔都送一点过去,让她们也尝尝鲜,补补身子!”
辛边说边给子昭装了一小碗,自己给自己盛一碗,子昭见她盛汤的样子,是那样娴静美好,如同当年她的敏儿一般与世无争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年前他第一次见她那样的英姿飒爽,他真不知道,辛还能给他带来多少种不同的样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回夫人,那鲜鱼份量不轻,足够五人份量,姜嫔小主那里,奴婢刚才已让人送了过去,只是邢嫔娘娘已搬去鸳鸾殿,这鱼汤凉了就不好喝了,奴婢也就没管了!”灵珠说了一串,眼看着那鱼汤吞口水,太折磨人了,这个是她守着熬了半个时辰的……
“去了鸳鸾殿?这么急?”辛看了子昭一眼,她当然知道是这个男人的安排,终究还是没有留住邢。
辛见子昭又想给她解释什么,她便又吩咐灵珠道:“那不管了,以后她跟着王后娘娘混,不会缺了她的吃食,给大王留一点,剩下的你们拿去分了吧,趁热才好喝!”
子昭的解释此时对辛来说没什么意义,辛便及时把话岔开,子昭尴尬得抬着鱼汤品尝,有精盐的鱼汤,确是要比平时的鱼汤鲜美得多,子昭便咪着眼多喝了几口。
最高醒的便是灵珠了,无论金珠给她使多少眼色都没用,急忙高声谢道:“多些夫人赏!”
灵珠飞快的上前去,用一个小碗分了一碗出来,对辛礼貌的笑了笑。
金珠看后心想,还算懂事,不算出格。
金珠万万没想道,还没等她高兴完,灵珠就放弃小碗,抬走大汤碗道:“大王,夫人请慢用,这些奴婢就抬走了!”
子昭和辛倒没说什么,由其是辛,鱼汤需好喝,她也不会贪吃,现在可是古代,得了肠胃炎可了不得,从抓药熬药到喝药然后疼的这个过程她就得痛死过去。
可把金珠吓坏了,连连代灵珠求情,连大王和夫人的吃食都抢,这是不要命了呀。
辛喊起金珠,大声命令道:“还不赶快去用,一会儿凉了不好吃~!”
金珠吓了一跳,夫人也好凶啊,连忙禀退吓去。
辛与子昭都不知先开口……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章 请!
辛见子昭咳得直转眼泪花,急忙递上了手娟道:“大王别这么激动嘛,本夫人知道大王日里万机,没功夫理青禾这种小案子,这样吧,大王把案子转交给我,我自己去查好了!”
子昭“……”
“大王不说话,这是同意了?”辛急不可捺的抢话道。
子昭“……”
“大王不同意就说话呀,别大眼睛瞪着……”
辛还没说完,子昭终于缓过那口气,一根小鱼刺卡在喉咙里,差点憋死!
子昭再难受,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辛,辛那小嘴一动一动的,尽吐出一些惊天之言,也来了一年多了,说话还是这个调调,子昭总是要多分析一下才能明白。
子昭整理好头绪才道:“夫人又说明日去军营,又说查青禾的案件,夫人还受着伤,理应多多休息才是。”
辛:“……”
“夫人在军营的那套锻炼方法,只适合新兵训练,老兵是不会真的听夫人的,只不过是畏惧夫人的身份罢了!”
辛:“……”
“孤看夫人想法独特,若无事倒是可以来含章殿帮着孤看看傅丞相给的《民生发展录》,傅丞相所书,很多字,孤竟不能识,更不能全释其中之意,但,能看懂的地方,孤都觉得甚好,丞相果然没有辜负孤力排众议,封他为相……孤还得多谢夫人举荐有功!”
辛见子昭滔滔不绝的讲着,认真的听着,没想到这盗墓贼这么受重用,看来,她是该认真去了解了解傅说了,她得问一问,这么有才华的人当初干嘛干一些鸡鸣狗盗之事,白瞎了大好年华,还害得自己到这个鬼地方来受罪!
子昭继续道:“青禾的事,至今没什么头绪,但肯定是与刺杀夫人一案有关,刺杀夫人的两人叫云娘云尝,是南蛮王派过来刺杀夫人的,大概是夫人与孤大婚时风头太盛,他派来为癸夫人排除异己的,两国之事甚大,孤不能杀她俩为夫人和青禾报仇,孤已派人将那两个毒妇遣送回南蛮,癸夫人禁足披香殿,癸夫人的孩子已送去给王后抚养,这样的惩罚,对辛儿你也算是有个交代!”
辛点了点头,子昭这样安排她无话可说,国与国之间的分争她懂,只是没想到这些事子昭都做完了,也没同她讲一声。
子昭见辛不回话,还以为她不服气,又解释道:“辛儿别难过了,云娘云尝那两个恶妇,孤虽不能亲手杀了她们,但傅丞相可是连夜审的两人,别看傅臣相平时温文尔雅,那用起刑来真是狠啊,云娘云尝双肩骨被穿透,那场面……就是孤这样经历过风霜血雨的人,也看得孤毛骨耸然,那二人,即使好了,武功也全废了,再说,她俩没有完成刺杀任务,还被当场抓住,回去也是个死,相信青禾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子昭一阵形象的描述,辛下意识的打两个冷颤,子昭会不会夸张了一点,她是真没看出来傅说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子昭说的虽是实话,但他也是想表达傅说的狠毒,女人啊,都是心软的动物,喜欢强壮的男人,但并不是很喜欢心狠手辣的人,她想让辛知道,傅说是有才华,但却不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辛现在对这个王宫,还真是有几分厌恶,想了想道:“青禾的事就先这样吧,大王传话给侯虎,让她把人领去葬了吧,我明天还是去军营看看,我那些兄弟,可别让人欺负了去,上次提造船的事,我已打听到了好的偃师,改日,先做一个模具拿来给众臣瞧瞧,可行的话,再建督造局,但本夫人要做监管人,至于大王说的《民生发展录》过几天我抽两天空,专门与大王解说这个事,几方丝娟写的字,没有多复杂!”
“让夫人如此辛劳,孤怎么舍得!……”听辛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子昭心中满意,只是有些心疼辛,怕她忙不过来,可心疼归心疼,事情还是要辛去办的,或许从一开始认识辛时他就没有把她当小女子对待吧!
“大王既然舍不得,那我就什么都不做,回凤都城去可好?”看子昭那假假的样子,辛都着嘴白了他一眼。
子昭:“……”
三日后
元宵终是踏上回商之路,姜辛亲自送嫁……
丞相府门前,三朝元老阿师保派人前来所要公子西,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足有几百人。
可惜傅说根本不在府中,他的那便宜的家人也让傅彪于前日送去了大商世界躲了起来,府中只有赢四和一些府兵,还有些丫鬟仆人。
领头的小将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青铜铠甲威风凛凛,面对出门迎接的赢四大声呵斥道:“害,你一个筑墙之奴的奴才也敢来这里送死,赶快叫傅说滚出来受死,今日不把我家公子交出来,俺就下令烧了你这丞相府!”
赢四虽受辱骂,却不慌不忙,仍然满脸堆笑的道:“还请军爷莫要动怒,我家相爷交代了,他公事繁忙,近日不回家住,若有人找,可以去刑部衙司找他,如是还不在,出城五里地定能找到,如是还找不到,那他一定在给犯人用刑,叫声太大听不到!如有人想搜府,请随便进,相府如有花草损坏,按十倍赔尝便可,如是想放火烧房,就请随便,相爷说他一人不回府住也可以的,到时候不用赔房子,赔地就可以了!”
那小将听后,轻蔑一笑:“哈哈……,真有够狂的,小爷我还没怕过谁呢!说这么多吓唬谁呢!进去搜,找到公子后,点火把这地给我烧了,小爷倒要看看,傅大丞相要如何找我们侯爷赔地!”
赢四闻言,脸色变了变,强扯出一个假笑,挥手命众人让道,自己则退到了一边,还向那领头的小将道了声:“请!”
那小将下得马来,带领众人,冲进府内,一阵打砸……
丞相府里,能出来的人基本都出来门口迎接了,赢四趁阿师保的人都进去了府内,他便召手让众人悄悄撤走了,只留几个府兵同自己,把大门一关……
赢四吹起了一声竹哨,哨音刚落,便见一抹如鬼影般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望乘
哨音刚落,赢四便见一抹如鬼影般快的人出现在眼前,抬头一看,便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相爷。
“都放进去了?”
傅说一脸诡笑的问赢四,今日他换了一紧身的劲装,一看就是准备打架来的。
赢四边打量傅说边点点头道:“除了这几个看马的,都进去了!”
傅说扫了一眼前面几人道:“不足为惧,上房!”纵身一跃,人就到了一丈来高的围墙上去了。
赢四撇了撇嘴,打量一下自己这胖胖的身体,这不是欺负人吗?他圆润的身体怎么可能跳那么高,即使跳得了那么高,这围墙是土筑墙,也经不住他这大块头蹦哒呀,只好乖乖的走后面去爬梯子了。
阿师保派来的这个小将叫望乘,是阿师保最依仗的一个将领,年方二十,已入军营八年,使得一手重戟,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狼性。
望乘来时阿师保交代过,不用真动武,造足气势,给傅说一个下马威即可;主要是要找到傅说抓公子西的证据!自从公子西被抓,阿师保两度遣人来要人,刑部衙司都搜了两回,都没人见过公子西,傅说也跟捉迷藏似的,四处找不见人。
思及此处,望乘交代了一句:“找公子要紧,不必刻意打砸,寻一寻可有密室之类的!”
“诺!”
众人搜了一阵,通通来禀四下无人,空房子一座。
望乘一旁的副将莱西向望乘进言道:“大人,这相府连个下人都没有,还透着一种说不清的诡异,听说那傅丞相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咱们这么容易就进来,会不会是傅丞相的阴谋啊?”
望乘看一看四下,花园停阁,鸟语花香,三处院落,一眼望穿,房后空地,他刚才也看过,都种满了各种瓜果蔬菜,也没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倒是他们这两百多人在这丞相府的院子内,十分醒目,难道真是上当了,心下一惊:糟了,急忙吩咐道:“撤!”
“哈哈哈……小将军现在才说走,是不是晚了一点?”
望乘及众手下,听得一阵笑,马上紧张的四处查看,并未见有人影,心里立时毛骨悚然的四处张望。
傅说这才从院墙上探出头来道:“嗨,看哪里呢,本相在这里呢!”
望乘闻声,扭头一看,傅说正在他的左上方的院墙上站着呢,不仅如此,一堆弓箭手正拿着箭对着他们。
众人心下大惊,再往四方看去,连大门顶上的院墙上都布满了人手,吓得举好手里的大刀,做好防卫姿势。
望乘从没想过,会有人立于高墙,还用箭威胁他们,这么多人,这么高的墙,他们是怎么爬上去的?还能拿弓箭……
“墙下何人,报上名来,本相不杀无名之人!”傅说看着惊呆的望乘,好心给他提个醒。
望乘怔了怔,立马恢复气势道:“小人乃阿师保候爷帐下多马望乘是也,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傅丞相?”
“正是!望乘小将军,你无事到我的府邸来做甚,来就来了,还送来了这么多兵马,本相怎好笑纳?”
傅说笑得坏坏的,旁边的赢四,禽、羽一阵肉抖,相爷居然称这些兵马是送来给他的,真是大言不惭!
望乘听这话,脸都气绿了,急道:“丞相以为,就凭你墙上那几根破铁片,就能难住我望乘,那丞相也太小瞧人了,不说这墙上的区区数十人,就是丞相府的府兵全在,又能奈我何?”
望乘一打手势,两百多人的队形即变,人人互为攻守,形成犄角之势,个个目不斜视的盯着墙上的动静,以便随时守住箭羽的攻击。
“哈哈哈……望乘将军不必这样紧张,本相于候府的一点小误会,就不必伤这么多条人命了,本相给你一个机会,本相与你过过招,只要你能打败本相,你就可以从这个地方出去,如果打不过,本相也不要你的命,将军从此跟本相混,如何?”
“大言不惭!”望乘心下骂了一句,面上却道:“丞相不用在上面说些无用的话,想要小人走,得把我家公子交出来!”
傅说知道这样是说服不了望乘的,只好道:“想要你家公子,小将军就得出去报信,把兵留下!”
“丞相是糊涂了吧……”
望乘的副将来西见望乘与傅说各人讲各人的,插了句嘴,只是话还没说完,众人就听‘咻’的一声,然后就是“啊……”
来西一只肩膀种箭倒地。
望乘大惊,急忙扶起来西,看来西种的箭好短,有点类似于暗器,但是杀伤力比暗器大多了,居然能把人直接放倒。
“本相罪讨厌多嘴之人,本相要杀你们,应接易如反掌,只是珍视生命罢了,怎么样,望乘将军,就本相这箭的速度与力量,你觉得今天你们走得了吗?”傅说讲了一堆废话,就是要找个人试箭,没想倒这个副将倒帮了忙。
望乘直到此时才有了惊恐的感觉,一手扶起来西,一手指着傅问:“你……你这是什么箭?”
“什么箭,天上的箭,你可见过?本想给你十息考虑,十息过后,你若不降,本相便以叛军之名,下令消灭你们,不怕同你说,今日来的,不只本相的伏兵,还有城防衙司和刑部衙司的人,还有你家的公子西,如你们死了,本相就要把罪名扣在头上了,叛逆之罪,就是候爷,只怕也是吃罪不起的,那可是灭族之祸!”
傅说讲完,直接数起了数:“一,二,三……九,十!”
“等等……”就在最后一息,
望乘心情沉重的喊了一句,就在傅说喊的这十个数里,每个数都像是敲打了他的心脏一下,保住面子还是保住公子西的命,只住众兄的命那个重要,一时难以决择,但在最后一息,他还是选择了保住众人。
傅说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能够兵不血刃的或得一些兵,他还是很高兴的,要想帮子昭打江山,这些内部的势力就得逐渐瓦解,合兵一处才能有力量去收复别国土地。
……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二 比武
傅说想要帮子昭打江山,这些内部的势力就得逐渐瓦解,合兵一处才能有力量去收复别国土地,军事人才也是重中之重!
“傅丞相,末将要跟您比武,如果末将侥幸胜了,还请丞相放过我家公子,丞相敢吗?”
望乘用这个激将法,像是下了好大决心,在这些兵与公子西之间,他选择了公子西,不过在这个从主而终的年代,他的手下的选择跟他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意见!
“望乘将军,本相听说过你的威名,很欣赏你,但本相从来都是言出如山,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我自己的决定,本相可以与你比武,你赢你可以离开去报信,如果你输了,也只有委屈你先去刑部衙司走走,毕竟带兵擅闯丞相府,获罪不轻,本相要保你也得先找个好的理由!”
傅说语重心长的与望乘说起了道理,但于望乘来说不过是些废话,听了这些没用之词,望乘也不再那么客气,语调都变得冷莫霸气了很多。
“傅丞相莫说无用之词,下来比过再说!”望乘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重戟,重重的敲在石头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身的青铜战甲,威风凛凛。
傅说也不再废话,飞身而下,很是飘逸的落在望乘的面前,吓得众人望后退了一圈,足有一丈的高墙,他是怎么做到的?
作为凡夫俗子的兵士们大为不解,望乘也心有余悸,换着是他,上去可能勉强,下来,说实话,三五米没有问题,一丈高,不受点伤可能下不来,那能这么飘逸。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傅说早就在上头吊了一根足够牢固的细线,在太阳光下,众人看不见,他便滑翔而来,就算在古代空气质量较好,也不可能像说的那样一跳几丈高,连个着力点都没有,不符合科学。虽然也有的人确时是可以违背自然科学而存在,比如他和辛的出现,但,普通的凡人是没有这个能力的……(扯得有点远……)
“请丞相亮出兵器!”见傅说两手空空,望乘以为傅说是瞧不起他,十分不悦!
“来吧!”傅说也不废话,嗒的一声,拔出腰上的软剑直直的指向望乘,十分挑衅!
望乘何时受过这种轻蔑,呀的一声喊,提着戟就冲杀过来!
众人自觉让开,给两人腾出战场,傅说一个斜身躲过望乘凛厉的重戟直刺,剑尖着地,借着力使身体横移,在空中旋转半圈,绕到望乘的后面,双腿用力一蹬,蹬得望乘像前划行好几米,若是没有重戟的支撑,肯定摔个饿狗扑食。
望乘反应算快,急忙转身过来又刺出一戟,傅说把头一歪,又巧妙的躲过了,还嘻笑道:“嚯!年轻人,不讲武得,都还没喊开始……”
望乘一心想赢,专心作战,任傅说讲破大天,他也不为所动,主要是傅说的现代语太多,他听不懂。
别看又是青桐戟又是青桐铠甲的特别重,一点都没有影响望乘发挥,一下连一下的直刺,时而攻上腹部,时而又攻双脚,虽不能使傅说受伤,但也把傅说累个半死,有时剑戟相碰,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
傅说的软剑轻快,如灵蛇又走,奈何望乘的重戟太好,每一下都能接住和挡掉,一时间,两人打得是难分难解,众人看得是如痴如迷。
转眼两人是过了两三百招,谁也不能奈何得了谁,望乘知道,能打成这样,傅说是输在兵器上。
傅说也知道,望乘是输在铠甲和兵器的重量下,如此打下去,两人只能比耐力了!……
辛这两天出了王宫,到处转了转,今早才到了大商世界,听春雨说傅说把家眷都送到大商世界来了,丞相府被人围了,火急火了的叫了星云和一众高手与自己一起到丞相府看看,这不匆匆赶来,却看到丞相府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士兵,心中猛烈一跳,大事不好了!
正想要怎么办时,她确看到一边高墙上的两个人,看服饰有点像傅说身边的禽和羽,她便让星云带着众人在后面跟着,刚想悄悄的潜上去,没想就被人认了出来,原来候虎回来安葬青禾,傅说临时调用他带领刑部衙司的人过来压阵!
“辛夫人贵安!”候虎问候了一句,众人不知所云,也跟着问安,辛急道:“安了安了,你们继续,我上去看看!”
辛这下也不用藏着了,直接爬梯子上墙。
辛只要出门办事,必然是着男装,扎丸子头,一根发簪固定。就在辛转身之际,候虎看见了今日辛夫人配带的雕花木簪,无比的眼熟,只是此时这个不是最重要的事,他无暇细想,便又转头听着里头的动静。
辛上了院墙顶,这上面平华整洁,下面有梯子垫脚,半身趴在上面还挺软和的,再看众人,都是半趴在上面,还扛一个弓,根本没有着力点,怎么射箭?再看下面打得大汗淋淋的傅说,这家火还真会骗人。
刑部衙司的人,打人厉害,动武,哪里是这些个当兵的对手,城防司的人,别说打不过,就是打得过,没有大王的命令,他们根本不敢先动手,抓个升斗小民还行,和人家专门训练的私兵相比,那真是中看不中用,还不如她带的这些呢!
傅说与望乘一打就是半个多时辰,可以说是棋逢对手了,两人打着打着都精疲力尽,但要说耗力的话,肯定是望乘比较吃亏。
到了最后关头,傅说看到了墙头上正在看他打斗的辛,忽然感觉自己此时此刻绝对不能输,输不要紧,但绝不能让辛看到,这是他这个做男人的底线,就是不能在自己在乎的女人面前丢脸。
傅说一个转身,把剑穿回了腰上,把这多余的剑放回去后,就在这个空挡,恰逢望乘举起重戟直接迎面拍来,傅说快如闪电的近了望乘的身,双手托住望乘举戟的手,一膝盖头顶在望乘的腹部,一个反手将望乘扭在地上,再上膝盖头压在望乘的后背心,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望乘手里的戟叮当一声脆响划落在地,痛苦不堪的扑在地上,脸着了地。
望乘拼命的想爬起来,一众属下个个的心都提子眼了……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三章 再动我掐死她
望乘拼命的想爬起来,一众属下个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在心里默默的给望乘打气,可惜的是,望乘一直使的都是刚猛之劲,终是力竭,反抗不过来,再说傅说这个擒拿手,就是望乘不力竭,也没办法反过来,几千年来武学家们研究的东西,终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小人输了!”一声不甘的声音至地上传来,望乘泪目,他真的已经尽了全力,还是打不过傅说,看傅说这个手法,刚才打那么久,都是在等待这一招拿下他,其实不必耗力,他也没有多少胜算,八年的常胜将军,形象一招毁尽,怎能不让年龄还不算大的望乘泪目。
傅说听到望乘的认输,立刻放开了对他的钳制,还亲手把他扶起来道:“望乘将军年纪轻轻,能与本相打这么久,说出去不丢人,以后,可能本相还有依仗将军的地方,还望小将军不要记今日之仇!”
望乘此时内心复杂,他说不上自己对傅说是怎样一种感觉,只感觉傅说这个人不像面上看起来的这么和善,观今日之事,这人绝对是侯爷的最大劲敌,只是,他恐怕没有机会去告诉候爷了。
“相爷可否告诉小人,要如何才肯放了我家公子?”望乘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句。
“小将军放心,候爷的目的不是要我傅说的命,同样,本相的目的也不是候府的公子西,得到本相要的结果,本相自然会保大家都平安无事!”
傅说边讲还边弯腰捡起望乘掉在地上的重戟,拿在手里惦了掂,少说也有十五六斤,于一般人来说,的确算是把重戟。
傅说仅看了两眼,就把戟双手交到了望乘的手里道:“好戟!”
望乘本就心中无限难受,公子西救不了,自己比武还输了,将来出门去也是败军之将,他哪有脸再活在这世上,正愁怎么了结自己,没想到傅说还把戟还给他,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望乘给了傅说一记眼神杀,接过重戟就朝自己的脖子划去……
傅说正琢磨望乘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铛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一把匕首弹在望乘的重戟上,又掉落在不远处的石板上叮叮作响,望乘的戟偏了半寸又卸掉了一些力道,仅轻轻划过他的脸夹伤了道小口子!
傅说看得吓了一跳,望乘的众下属喊了一声:“大人!”
莱西更是捂住肩上的箭伤大步上前来看望乘。
“傅师兄,看住他,他要自杀!”辛在上面喊道。
众人大惊,原来多马大人刚才是要自杀啊,还以为是傅说的人不讲信用放了冷箭,多马大人逃过一劫呢!
傅说也是一脸的震惊,好好的他自杀干什么?
辛寻了个着力点,几个纵跳来到了傅说和望乘面前,捡起自己的匕首插入靴子内,开口就咆哮道:“生命何其保贵,你怎能因为打输一架就轻易的结束了自己,你的家人不心痛吗?你没有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吗?再不济你还有身后的这些兄弟,你是脑壳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竟然这样的想不开?”
辛一窜紧箍咒,骂得望乘目瞪口呆,他虽不知这个女人是谁,但她讲的话好有道理喔!
望乘虽还未婚,但家中还有一个老娘,刚才只想到丢失面子之事,竟然把老娘忘在九霄云外,实在是不该!
莱西听闻望乘要自杀,也是一阵不理解,急急发问:“将军为何要这样?”
望乘看众人望他的眼神,一阵惭愧,拱手向辛道:“多谢姑娘提醒及时,救了望乘一命,望乘愧对兄弟们对我的后望,也没有救回公子,更无法完成侯爷交代的任务,本想一死了之,但是经姑娘提醒,望乘家中还有老母,如此死去确是不孝,可望乘该怎么办啊!”
望乘从未遇到如此难以决择之事,无助的蹲了下去,看得傅说一阵懵逼,这不是敌对现场吗?怎么蹲下了?博同情啊?
望乘的众多手下也你看我我看你,他们就说嘛,望乘除了武力高些,做多马太年轻了一点,看吧,这是什么人嘛!望乘往日在众人心中的伟岸形象一扫而空。
辛见状,真是服了望乘这个年轻人,看得她这个旁人都生气:“嗨,你这个小将,怎么如此不通事务,你家主子是看中你哪一点让你当头的?胜败乃兵家常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哪有一帆风顺的?你见过地是平的,风是静的,云是不动的吗?只要还有一口气,一切都还有机会,乖乖领着众人听相爷安排,众人的希望都靠你了,你还犹豫什么?”
傅说听了辛这段鸡汤,心中也有稍许震惊,认识辛以来,她与他说话都十分简短,没想到她也有碎碎嘴的时候,啰是啰嗦了点,但这些话还是有些道理。
傅说给了辛一个欣赏的眼神,辛有点小得意的眉头一扬,二人互动落在望乘眼中。
辛刚才说得太快,望乘别的没理解,只听到那句众人的希望都靠你了,看了辛可以自由出入这里而无人管,肯定是傅说的夫人,他来前都打听过了,傅说有一个大王亲封的如夫人。
你们能抓我家公子,我望乘为什么不能抓你傅说的夫人做人质,只要公子救出去了,这些私兵自会奋力搏杀,会死些人,也不会全死,这样他望乘对候爷也算有个交待,主意打定,望乘慢慢站了起来。
辛还以为他想通了,立马笑道:“这就对了,小将军剑眉飞舞,英姿不凡,是同龄男儿中的佼佼者,你要是死了,只怕这盛都城中的姑娘们都要哭断魂了!”
“多谢姑娘开解,望乘在此谢过了!”望乘说着深深的行了一礼,九十度的鞠躬让辛毫无防备,还想着过来扶他:“小将军不必如此客气,……”
望乘底着的头看到辛逐渐走进的脚步,把握时机,就在辛伸手虚扶他的那一刹那,他便一拉辛的手臂,趁辛不设防的转了半圈,辛随着望乘的手一个回旋,望乘成功的把辛捞在了怀里,一手扭住辛的手,一手掐住辛的脖子道:“都别动,动我就掐死她!”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四章 穿越有福利
“别动,动我就掐死她!”这话真是扎了辛的心,刚才她才苦口婆心的劝了望乘,没想到望乘转眼就要杀她,她今天真的做了一回东郭先生,救了一条毒蛇,那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了。
墙上跟上来的星云和甲三甲五,一看事情不对,全都飞身而下,傅说也抽出了腰上的软剑,望乘的众手下看到望乘得利,也把各自的武器亮了出来,原来刚才都是多马大人的计策,众人又对望乘重拾信心,一时间,两方人马剑拔弩张……
“望乘将军,你何必做垂死挣扎呢,好好的活命不好,非要带着兄弟们去死吗?你若放了我师妹,本相放你一人出去,如何?”傅说首先开了口。
“傅丞相,任你花言巧语,小人也不能听,想要你这如花似玉的夫人,就放我等出去,用我家公子来换……啊……”
望乘话未说完,辛轻轻抬脚摸了匕首,用脚后跟狠狠的一脚踩在望乘的脚尖上,同时一刀划在他掐住自己的这只手的手腕上,辛的另一只手都还没得抽回来,回手就把匕首架在了望乘的脖子上。
众人一切还来不及反应,辛与望乘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辛比望乘足足矮了大半个头,但这不影响辛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望乘看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心里五味杂陈,他居然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这次还真不如死了算了,索性将脖子伸到了辛的匕首上,死个痛快得了!
辛一看望乘这动作,气不打一处来,他娘的又来这招。
辛把匕首的刀尖朝外,手柄狠狠的垂了一下望乘的肩甲,抽出了另一只手,抬起脚就一个侧踢,望乘是毫不防备的被踢得摔出去两三米远,急得他的众手下齐齐的大喊了一声“多服!”,然后拔刀冲杀了过来,幸而见望乘做了个停止进攻的手势,才没有真的打起来!
望乘痛得把身子缩卷起来,仅一个手高抬打手势,他此时痛得两眼泪花,实在想不出,为什么那么一个可人的小姑娘腿力那么好,踢得那么精准,全身都被铠甲保护得好好的,就这么一个小空隙还被她踢到了!
还没等望乘缓过劲来,甲三甲五便过来把他捆个结实,边捆还边道:“我家夫人说了,为防你又自杀,只能把你困起来!”
此时的望乘,只好由着甲三甲五把他捆得像棕子一样,捆起来也好,此时他什么都做不了,反正也是丢人现眼,捆起来心里面才没那么难受。
望乘都被捆起来了,这没有了领头的两百多人竟然都不反抗了,纷纷把刀丢在了地上,辛和傅说都看愣了,这是要投降的节奏吗?这些可是私兵,那可是以一敌十的存在,说时话,只要不恋战,冲出去真是易如反掌,可叹古代人多有愚昧之徒。
傅说见状,立刻大喊:“来人了,阿师保候府私兵,擅闯丞相府,劫持辛夫人,通通抓起来等待大王发落!”
“辛夫人?不是丞相夫人吗??”望乘脑袋上一个大大的问号,绑架王室夫人,这下罪名大了,天了,望乘恨不得马上就去死,他这是给候爷闯了多大的祸,劫持王室夫人,形同造反,候爷府这下危险了!
外面的众人得了信号,立刻冲了进来,两人押一个的把人押走了。
候虎上前来问道:“丞相,刑部衙门根本关不了这么多人,这些人要送到哪里去?”
傅说嘿嘿一笑道:“叫你们准备的绳子呢,全部把人串起来,除了望乘和莱西,其他人直接送去守备军军营,由你带的人先监管吧!我让城防司的人送你们过去!”
“原来丞相打的是这个主意!”候虎似有明白的退了下去。
这次刑部衙司出动的人还有雷虎,经过这一年来看傅说的各种斗,他是越来越不敢嚣张,甚至还有些许畏惧感,比如今日丞相说要到丞相府来抓人,他想都没想就跟来了,尽管傅说没让他带队,他也巴巴的跟了过来。
“丞相大人!”雷虎抱剑拱手。
“雷虎啊,辛苦辛苦!这两个人就交给你带回去了,至关重要的人,好生招待,不许私下动刑,否则拿你是问!”傅说指着受了伤的望乘和莱西道。
“诺”领了任务的雷虎高兴万分。
雷虎叫来了几个人帮忙押走望乘和莱西,辛于心不忍的道:“等等!”
“辛夫人?辛夫人万安!”雷虎听到辛的叫声,才细细看了一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不得了,夫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傅丞相在一起……
辛对雷虎不熟,好像都没有见过,只微微点一个头,接着说:“两人都受了伤,要处理一下,要是落下病根可不得了,劳烦大人等一等,本夫人给他们包扎一番!”
“诺!”雷虎可是在万岁殿里见过辛夫人几次的,只是他官小,站在后面,又很少有发言的机会,故而辛夫人没注意到他。
辛一边说话,一边前去莱西面前,也不跟他客气,只叫了星云道:“帮我抓住他,别让他动!”
莱西不知辛要干什么,吓得两腿发软,直盯着这个向自己走过来的美丽女人,心中万千语言,硬是说不出来!
辛在袖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琉璃瓶,倒出了些药粉在布条上……
莱西大概看出辛是要给他医治,心中刚有松动,接着就听他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这叫声让围墙外不明真相的人们纷纷记住傅丞相今日用刑之狠,……
辛疾如闪电的拔掉莱西身上的箭头,快速的用药粉压住了伤口,在星云的大力协同下,才一点不撒药粉的把莱西包好,痛得一头汗的莱西对这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夫人很是感激,因为他也只有十八岁,这是第一次有女孩离他这么近,……
一朵红云印在了莱西的脸上,辛并未去管他,又在甲三甲五的帮助下,强行的给望乘的手做了简单的包扎,之后便叫雷虎直接把人带走,毫不留半点情面。
傅说看辛这一连窜行云流水的动作,就是他都叹为惊奇,明明在现代她只是个安保人员,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万能的?难到穿越有福利?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想当年……
“师妹辛苦了,午饭时间到,走,去你那用饭去!”傅说见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
辛也见怪不怪,一个手势,她的人默默的跟在后面,出了丞相府,几人骑上马,直奔大商世界而去!
…………
宫里的子昭得了线报,在含章殿来回转了几十圈,树根直接忍不住的问:“大王,您是不是头疼病又犯了,要不要奴才出宫去把辛主子请回来?”
“不必,她今夜应该会回来的!”
子昭答话倒快,继续来回走动,似有想不通的地方,时而眉头高耸,时而摇头晃脑,树根在一旁干着急,叶在那房梁上也是抓耳挠腮十分难受,这大王在他的下方都转了小半个时辰了,大王不头晕他都头晕了。
树根与叶是两兄弟,但叶其实大树根十几岁,他们从爷爷的爷爷辈起,生来的任务就是保卫王室正主,之前他们的主子是先王小乙,也就是子昭的父亲,现在便是子昭大王,一明一暗,不分昼夜的保护着子昭,叶虽知自己是小角色,但还是跟着为子昭大王操了不少心。
想当年,叶可听训练他们的长辈说了不少关于王室的故事,说小乙大王当年还是小王爷的时候,便知道佳儿子昭从小聪明伶俐招人记恨,宫里王位更替斗争残酷,便在子昭八岁时就找了借口,把幼年的子昭小世子赶到凤都城外的边城流放,当时子昭大王的爷爷盘庚大王很是舍不得,特地派人暗中保护,还给子昭大王派了老师教学,正是现在的阿师保候爷。
阿师保不是名字,只是帝王之师的意思,他原来是子族的族长子房,得盘庚大王依重,才派去教授子昭大王。
没成想,子昭大王与盘庚大王从此便天人永隔,小辛大王继位,阿师保见世子子昭回宫无望,便潜回盛都城,带领众长老臣服于小辛大王,因而获得了小辛大王封赏的侯爵之位。
盘庚先王有先见之名,离世前不久便下了诏令,阿(三公之大阿,辅佐大王的官)、保(三公之卿事,管卜辞之事)、师(太师,有地位的乐师)虽享三公之位,待孤先去,不得参政。但小辛大王依仗子房,给了他很多权力,以至他内心膨胀,居然把三个官名一人享用,直接叫阿师保候爷,在盛都城家喻户晓,以至于百姓吓孩子都有一句:“再哭,再哭阿师保来了!”
小乙大王继位时,诏令今后取缔三公,只留六卿,但先王时的老臣可仍享三公爵位,只不得参与政事,因而阿师保保留实力,只被下了一个族长之位,可就算如此,对小乙大王也是恨之入骨……
关于子昭大王得以顺利继位,还要感谢先祖盘庚大王。
盘庚大王离世之时,弥留之际有所交待:“上天启示,他日天下不定之时,唯有子昭吾孙或可复兴!”
只惜盘根大王话未说完,便撒手而去。
太子小辛顺利继位,小乙王爷隐忍不发,循规蹈矩二十年,只是小辛大王势弱,处处依仗阿师保,把好好的一个大商朝搞乌烟瘴气,分崩离析,小辛大王离世,小乙王爷为振兴大商,便以先父遗诏之名强势继小辛王兄之位……
让人惋惜的是,小乙大王继位不到七年,还没实现他的宏图大业,也撒手人寰了,临终的前一年多才把子昭大王接回来。
子昭大王在外吃尽苦头,到头来妻小家眷全被那些个歹人斩杀殆尽,一时间痛断肝肠,从此才变成了一个笑面虎,扮猪吃老虎。
子昭大王继位时,也是费尽周折,幸得大司马甘盘鼎力相助,才得顺利继位,上位时便追封小乙先王是于小辛先王继位同一年,要不是史官劝解,他都要抹杀小辛先王这些年来的痕迹了,以致到后人读史,便有了辛大王继位二十有一,乙大王继位二十有八,其实是总共只有二十八年…(又扯远了。)
子昭大王继位以来,许下三年不言,哪里是因为他没有才华,只不过是要他的命的人太多,又太过于伤心,四处追查这些年来害他妻儿的凶手,如今已三十有六的大王,好不容易遇到傅丞相和辛夫人助他一臂之力,收回实权,如今丞相却惹了阿师保候爷,这个手握私兵,一直是小辛先王的支持者,子昭大王如何不急?
想起这些往事,叶一直怀疑追杀子昭大王全家的就很可能是这个阿师保,可惜苦无证据,他一个暗卫又没有发言权,且子昭大王是个尊师重孝的人,阿师保再坏,曾经也是他的老师,虽然放弃了子昭大王,还是另派人前去关心子昭大王的学业情况,这让子昭大王感恩戴德,死也不会把阿师保往坏处想,这便急死了爱多管闲事的叶了!
叶想着想着,心中虚汗连连,作为暗卫的他,确实想太多了,加之年龄也大了,这房梁上也不好呆了,叶一个不注意便掉了下来:“哎哟!”
走神的子昭吓了一大跳,叶也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爬起来跪好,树根急忙出来求情:“大王,哥哥年龄大了,肯定是在梁上呆久了,腿麻才掉下来的,求大王绕过这一次!”
“先起来吧!”子昭也转累了,叶掉下来了,他倒去坐起来了!
叶在树根的搀扶下起来道:“多谢大王!要不是大王一直在下面转,奴才也不会从上面摔下来!”摔下来太丢人了,叶道谢之际还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子昭听了,便觉好笑,这个叶跟了他也有十几年了,很少说笑,今天冷不盯的说句话,他不得不笑一下!
“怎么,弟弟说你老你还不服气啊?去找侍医看看,摔得严重不严重,以后不必做暗卫了,在含章殿做个管事的吧,叫暗甲一来接替你!”子昭平时也不见叶的影子,是忽视了他的年龄,三十八岁了,的确早过了做暗卫的年龄了,算起来,树根都有二十五岁了,只是显小而已。
“大王,奴才还可以保护大王的,您不能不要奴才了!”叶只听得子昭让他不必做暗卫了,眼泪就在眼框里转了起来!
“好了,孤不想说第二次,以后含章殿的门户你可得看好了,看中那个宫女与孤说一声,孤赏给你,赶快造下一代,孤的孝己身边也需要用人呢!”子昭虽像说笑,却是真的这样想。
“大王,您对奴才太好了,可奴才有句话不得不说……”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姑娘小心点
叶往子昭面前一跪,像是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一般!
“什么事,好好说,难怪辛儿不喜让人跪来跪去的,你这么会儿跪了两回,何事让你魂不守舍?”子昭皱着眉头,他预感叶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大王,奴才怀疑,当年世子府惨案就是阿师保候爷的手笔!”叶终于把这些年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子昭闻言脸色大变,大殿忽然落针可闻的安静,树根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叶大哥怎么能和大王说这个!
子昭又起身围着书桌转了两圈才严肃的道:“此事莫要与任何人说起,你出去吧!”
“大王!……”叶不解,子昭大王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啊。
“出去吧,孤心里有数……”子昭双手握拳,极力的隐忍自己的情绪,他早就有所怀疑了,只是苦无证据而已,如今傅说既然把这一潭死水搅浑,他也要看看,是否会露出点什么端倪出来!
“树根!”子昭喊了一句。
“大王,何事?”
“备车,孤要王后处看看孝己!”
“诺!”
子昭抬脚出了含章殿,有些事,他得去问问王后,她可能会知道得比自己多一点。
想当初,父王为了借巫族之手压制阿师保,便让他和亲巫族大公主,如今的戊王后。
父王小乙硬是对外宣称他从未婚配,而他子昭硬是让父王,把三十一岁的自己扮成了二十几岁的样子,说什么自己长得老相是因为在外多年吃苦受累之过,还说事成后,他日继承大统便可以把敏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接回来,到时候封敏儿夫人,封孩子公主亦或是王子……
可没想道到,这一离便是天人永隔,子昭一度怀疑是戊王后或巫涌为了戊儿坐稳王后之位,才派人屠杀他的敏儿,故这些年他一直对戊王后不好,还对她千万种防范,今日经叶这么一提,子昭瞬间有一种,这可能是阿师保的反间计的感觉,细思极恐,子昭忽然感觉道一只无形的大手
…………
大商世界,辛和傅说得了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当今大王子昭已三十有六了。
赢四这话一出来,傅说和辛立马喷了他一脸,不要怪这二人接受无能,子昭竟然隐瞒了二人整整十岁!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众人来到了大商世界,这其中也包括赢四。
众人都各就各位了,只有赢四一人是第一次来这闻名已久的大商世界,傅说和辛都不是有阶级之分的人,也就把他带上一起吃饭了,本来也没什么事,赢四也没有真的说不敢与主子同席,跟久了傅说,知道傅说的脾性,也就只客气了几句便做下了。
虽说坐下了,但他也只敢坐下首,不敢与傅说同坐,更不敢与辛夫人同坐,便选择在傅说的对面坐了下来。
一会儿辛亲点的,口水鸡,酒糟蛋,羊肉汤汇面……
一桌子的菜,都是好东西,辛主要是想给自己连日劳累的身体补补,也是想让傅说补补,看见傅说两眼黑青,衣服宽松,瘦得让人心疼!
赢四万分高兴,终于吃到传说中的美食,毫不客气的大块朵颐,可刚吃得三分饱,一美女就进来送汤,听得响动的赢四是吃着一口菜抬头看去,一口口水差点没把自己噎死,他是纵横大商王宫好多年,从没见过如此绝世美女,失态也是正常。
此美女不是别人,正是蚩尤族的丑丑,丑丑见赢四憋得脸红脖子粗,半天才缓过劲来,已经那么难受了,眼睛还要盯着她,那圆润憨憨的模样引人发笑,丑丑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这一笑,傅说都觉得三千颜色尽失,辛更是羡慕不已,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的美女,而赢四更是魂都失了一半!
丑丑边笑边走,还回都看了赢四两眼,眼看要撞到门框了,只见一灰影一闪而过,丑丑便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哎哟!”赢四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自己被丑丑撞到的地方才道:“姑娘小心点!”
丑丑抬头看,她撞在赢四的怀里,一脸尴尬,匆忙行了个礼,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独剩赢四看着已没有丑丑影子的方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要说震惊的,是傅说和辛,他们从来不知道一个肥都都的人身手能这么矫健,特别是傅说,快一年了,他居然不知道赢四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样的速度,就是他傅说也达不到啊!
趁赢四走神之际,傅说歪过头去和辛一阵密谋,二人无声的奸笑了一下,辛喊道:“赢管家,看啥呢?刚才那位美女叫丑丑,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赢四回头笑问:“敢问夫人,啥叫介绍?”
辛尴尬一笑,介绍也听不懂啊,想了半天才换了个词:“就是说,如果你没有夫人的话,可以给你牵线,做你的冰人!”
“原来是这样!”赢四有些泄气的道:“多谢夫人,丑丑姑娘如仙女般不可亵渎,奴才这样的凡人就算了吧!”
“哎,赢管家敦厚老实,是可靠的丈夫人选,你乃相府管家,身份不差,怎可妄自菲薄!”辛边说边给赢四倒一碗甜酒。
傅说附和着道:“就是,生为大好男儿,要敢想敢做,来,情同此酒,本相敬你一碗,多谢你这一年来为我丞相府操心劳累!”
丞相敬酒,赢四怎敢坐受,急忙站了起来道:“奴才不敢,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相爷抬举,奴才敬相爷!”
赢四一口饮尽,颇有点豪气干云的味道。
辛看火候差不多了,向外喊了一声道:“来人,把东家我的二春拿来!”
二春是辛第一次来的那家甲等客栈里的招牌酒,因为子昭的关系,是盛都城里唯一一家限量供应二春这款白酒的地方,二春虽然没有五十度,但比一般的酒后劲都要大,辛特地让人买来给傅说尝尝,这下便宜了赢四。
片刻不到,下人便把二春送来,辛算倒酒,傅说算劝酒,各种好话一说,赢四很快两斤白酒下肚,说话也越来越接近真相……
第一卷 第二五十七章 奴才四十了
辛试着问道:“看不出来,赢管家身手如此矫健,原来是给大王当暗卫的吗?”
“夫人说笑了,暗卫算什么?我乃是大王还是世子时的管家,要负责的事多……多了去了,暗卫也是我训……奴才训练的……”赢四现在,感觉四肢无力,讲话都有点峦舌,不容他思考,本能回答!
辛与傅说二人一怔,互对一眼,挖到一个大新闻。
“来,吃菜吃菜!”辛还怕赢四彻底醉了讲不了话,不再劝酒,开始劝菜了!
“谢谢夫人,丞相,你们对……对奴才真好!”赢四免强撑着头,吃了一口下酒菜。
傅说趁机问:“对你好不是本相应该的吗?大王派你过来给本相当管家委屈你了,大王有给你下什么重要任务吗?”
“没有,大王说相爷有才,让奴才保……保护相爷,不准相爷……”赢四还没说完就趴在了桌子上。
辛叹了一口气道:“都怪你,让你少劝一点,这下还怎么问?”
“看他口这么紧,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傅说甚至怀疑赢四是装醉的,那有哪么巧,说到关健的地方就睡着了!
辛看了一眼赢四对傅说道:“本来酒是给你喝的,这下等下次再排队去买了!”
傅说看了一眼空掉的瓶子道:“还要排队买,这么尊贵?”
“全城只有一家,国有供应,还限购,你说尊贵不尊贵?”辛喝了一口甜酒过过瘾,别说二春没有了,有她也不敢喝了,就她这酒量,喝酒太误事了!
“等找到路回上现代去了,我请你喝人头马、xo!”傅说嬉笑着说。
“算了,我还是喝杯二锅头好些,本姑娘可是不崇洋不眉外,支持国货的!”说起现代,辛说得意正严词。
傅说扯嘴:“没情调,什么二锅头,好歹也来杯红酒嘛!”
“没你那么多讲究!别废话了,把他弄到这边小榻了,我让人收了吧!”说起红酒,辛在现代和王荣平约会是喝过的,此时想起有些心烦意乱!
“好,听夫人的!”
傅说叫人来收了桌子,自己便把赢四扶到客榻上。
“这赢四还真不轻,比当初那方古鼎还要重些,死沉死沉的!”傅说牢骚了两句。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当初你手贱,非要偷什么鼎,我们怎么会来到这里?”提起这事辛就气不打一处来。
傅说赶紧住口,他就不该说,委屈兮兮的看着辛!
辛心很软,见不得男人委屈,她挠了挠头道:“咦,对了,我记得我昏迷穿越时,看见那古鼎上有几个甲骨文大字,我到如今还未解其义,你当时看见了没有?”
“我哪来得及看?是什么样的,你写给我看看!”事关穿越的事,傅说觉得刻不容缓。
辛也不矫情,把手下送来的茶当墨,用手划在了桌子上!
“司母辛小鼎!”傅说惊呼。
“司母辛小鼎?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辛有点后悔,她应该早点和傅说讲的!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传说,商朝有一位女战神叫妇好(这里的好字与子同音),司母辛鼎就是他的丈夫为表彰她的功勋而铸。
可是,你这个叫司母辛小鼎,这个好像没有听说过,再说我也打听过了,我们所这的这个时代,不知是不是我们所知的那个时代,你也知道,封神榜里是有各种妖魔鬼怪的,可是我们来的这里的历史好像比《封神榜》还要前一点,但到目前为止,我看到最大的妖怪就是我们两个,没有女战神,没有妇好,没有殷墟都,更没有鼎,我都有点颓废了!”傅说说着说着,心态都有点崩了!
“你确定我们是有可能回去的?还是这个故事一直就是你编来骗我的?”傅说都这样了,辛的心情就更沉重了!
“我骗你做什么?我师父的确说过,世间万物,有来有去,肯定是有机会回去的,你不要急嘛,如果回不去,你不还有我吗?这在里,你是我傅说唯一的亲人,我不会弃你于不顾的!”傅说也曾经想过,万一回不去,辛便是他的全部,他定护她一世周全,这是他连累辛来到这个没有亲人的世界,他欠她的……
两个现代的灵魂,来到这个孤独的世界,只有彼此依靠了,辛忽觉傅说对她的重要性丝毫不比王荣平子昭差半分,她一脸颓废的朝傅说点点头。
煽情至此,正是此时,傅说想把辛拉过来揉进怀里,可手刚刚伸了过去,榻上的赢四就嘟囔了一句,吓了傅说一跳,他真怀疑这斯是故意的。
倒是解了辛的尴尬,她刚才脑子一团乱麻,看见傅说伸过来的手躲都没躲,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的傅说,听得赢四这一声不明的声音,她连忙走上前去问:“赢管家,你是要喝水吗?”
“丑丑姑娘乃仙女也,奴才配不上……”赢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啊,这会儿你还想着丑丑呢?可惜你长得够不上丑丑的标准,不然论身份和身手你都配得上她,年龄也还相当哈!”明知赢四此时是个醉鬼,辛也想逗逗他。
“奴才四十了,奴才的妻儿也与大王的敏儿一样,被那群畜生砍死了,大王,奴才该死,奴才去晚了,没救到他们……嗯……嗯……”赢四半梦半醒,边说边哭,声情并茂,不像作假。
又是一条大新闻,可这听起来也太惨了!
“没想到赢管家这么可怜,不过他说四十了,倒没看出来,我一直以为他二十五六,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开他的玩笑了!”辛与傅说讲,一正碗惜。
“来,喝点水吧,你今天想太多了,要不你先回房歇一歇,下午我们去偃派看看如何?”傅说给辛第了一碗水。
“可以,只是一去一回,怕要很晚才能回来!”辛算着时间道。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怕大王找你啊?我是觉得吧,他都二十六了,比你大整整九岁,这么老,还不如找我,你看我小他一岁,大你八岁,咋俩的八字六合,在一起一定幸福得不得了,再说了,你的灵魂也不小了,它需要我!”傅说苦口婆心,趁机表白,眼下子昭的优势还真没他多。
“不对!”赢四以为同他讲,闭着眼又回了一句。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便宜儿子他妈
傅说见赢四总是破坏他的好事,没好气的道:“赢四,你tm到底是醒的还是醉的,什么对不对的,再胡说我就叫人把你丢出去!”
傅说气得边说边喝口茶压压火。
辛看赢四翻了个身,马上就要摔下那不够他身宽的小木榻了,急急蹲下去扶,傅说怎肯让辛动手,马上蹲下去帮忙托住赢四,这动作一快,准准的扶在了辛的手上,辛忽觉心跳加速,急忙抽出了手,她心下几翻浪潮,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傅说有心慌的感觉?连忙拿起茶碗狠狠的喝了一口茶以掩盖她不安的情绪。
傅说见辛有些脸红,还假装四下看的样子,心中也是有股不名的情绪让他激动万分,要不是还有赢四这只肥猪在,此时的他总想做些什么,也只有再饮一口浓茶,压下心里的悸动!
正在二人不知如何自处之时,翻过来的赢四又开始自言自语,两人便边喝茶边蹲近一点去听,只听赢四喊道:“不对,奴才比大王长有四岁,故而大王赏奴才赢四一名,你等怎么会懂?大王三十有六,而非二十有六,……”赢四醉入膏肓,满嘴胡话,净吐真言!
“噗呲……”辛与傅说,两人刚好一人喝了一口茶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吞咽,便同时喷向了赢四的脸……
别怪两人缺德,实在是赢四这个消息太劲爆了,两人都没忍住震惊!三十六啊,足足大辛十九岁,大傅说十一岁,这个老人家居然把他们两人耍得团团转。
赢四抹了抹脸还在讲:“相爷,下雨了,相爷……”
辛如遭雷劈一样,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猛的站起来就喃喃的道:“改日再去偃派,本姑娘先回宫里一趟!”匆匆的向门的方向走去。
“师妹!”傅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叫一句便宜师妹!
辛反过脸来看他一眼,傅说弱弱的道了一句道:“万事别急,你还有我!”
辛心下难受,含着泪的点了点头,一出门就撞到了两个人……
辛抬头一看,男的有点眼熟,一旁跟了个侍从,女的从未见过,一旁跟了个小侍女,辛疑惑的问:“你们,这是……”
甲三甲五守的门,见有几个陌生人来访,正要敲门进去报,没想到辛主子毫无防备的冲了出来,正好撞到要敲门的甲三和一旁的女人!
辛一看外面的这几个人,就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房间,幸好她有先见之明,特意做了隔音,不然刚才傅说和赢四说的那些话,都不知道被听去了多少!
甲三正欲回话,只见女人走过来和辛主子互相打量起来!
这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一脸圆润,虽不是上等美人,但也显雍容华贵,辛不记得有认识这样的人。
这女人也从头到尾把辛打量了一遍,才行了个礼道:“想必这位夫人就是这里的东家了,不知我家相爷可在里头?”
“你是?”辛想不到,居然会有女人找傅说!
辛出来了,傅说也不想呆在雅间了,他还有一堆未完之事要处理,打开门一看,见莲惠英一脸不善的盯着辛,急忙上前问道:“你不在后院好好的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你果真认识她?”辛打量着傅说,好似不解释个一二三出来就不会饶他的架势!
“上次与你说过的,大王亲封的如夫人,我那两个便宜儿子的妈,莲惠英!”傅说尴尬的笑笑,一脸不快的瞅了瞅莲惠英,这女人来得不是时候!
辛皱眉,傅说是与她说过这事,但没见过真人,看这女人这架势,莫不是要找她吵架?辛还没想完呢,就听莲惠英转着泪花道:“相爷,奴家知道您不喜欢奴家,奴家也不敢有怨言,可是奴家好歹也是大王亲封的如夫人,相爷不能这样践踏奴家的尊严,相爷把孩他大伯罚去充兵,奴家忍了,相爷常年不归家奴家忍了,相爷常来这踩花之地,奴家也忍了,可是相爷怎能把奴家也弄到这个贱地来,还把一家人都弄来,来了便来了,相爷还同这位女东家在里头……”
莲惠英边说还边抽泣,刚才还好好的,诉着苦诉着苦就越来越委屈,好像连日来的委屈都在今日爆发似的!
可这些话也太难听了,甲三甲五都握紧手中之剑,好想打人啊怎么办?
傅说张大了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这么会说的吗?几个月了,他硬是没发现,也是,他之前也没给她机会说……
辛气得捏紧了拳头,若是别人,她早就上手了,但是傅说的老婆,她是只能忍了,憋红了脸才对傅说道:“今日不打狗,是看在你这个主人的面上,本地庙小,迎接不了贵人,如果还不方便回去,去歇脚地开房,请交齐房费,概不赊欠!还有,有主了就不要出来勾引良家妇女了……”
辛剜了傅说两大眼,抬脚向外面走去,甲三甲五急忙跟了上去:“主子,您要去哪儿?”
“回宫!”辛气呼呼的迈着步子,三步并着两步走,几下就出了大商世界的大门!
傅说见辛气呼呼的走了,真是头疼,就是聪明如他傅说,也搞不定女人的事,气得剜了莲惠英几眼道:“早知道就让你在丞相府让人抓走就算了!本相还从不知道你如此会说,贱地,你高贵的脚踏不得,懒得同你这种人说……”
傅说骂了一窜,气着急了,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说到后面懒得说了,好男不跟女斗,直接吹了个口哨,让禽和羽来把莲惠英拎走!
“把她一个人先送回丞相府,是死是活不必管她!”
“相爷,您真的这么绝情吗?”莲惠英象征性的喊了两声,便任由禽和羽请走了,她哪里会不知道辛是谁,又怎会不知如此做自己讨不了好,可那个人的命令,她又怎么违背,泪水划过莲惠英的眼角,她其实早就不争了!
……
辛刚好要上马车,便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辛姑娘请留步……”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水性杨花
“辛姑娘请留步!”
一个翩翩公子带着一个侍卫向辛走了过来!
甲三甲五立刻警戒,这个人他们见过,刚才与如夫人一道前来的,一直没有说话,他们还以为是如夫人的人呢!
辛转了个头,打量了一下来人,见没有什么恶意,才问道:“怎么?你家夫人还有何事交代?”辛也以为这是如夫人的人,因而才这样问!
来人哈哈一笑:“辛姑娘当真不记得在下了,竟把在下与那愚妇相提并论!”
“那你是?……”辛确实看此人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姑娘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多穆耳,这是我的随从莱生,一年前,在下还请姑娘吃过三碗素面,姑娘可还记得?”多穆耳终于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神女,脸上堆满了善意的笑容!
“原来是多公子,才一年多不见,公子怎的变成这个样子了?”
难怪辛总觉得眼熟,当时的多穆耳眼神鹰利,丰神俊朗,高大健硕!哪是现在这样瘦高瘦高的,虽看上去也有精神,但与之前的他相比,真是判若两人!
多穆耳听辛这么一说,自我打量了一下,苦笑道:“让辛姑娘见笑了,在下自从见过姑娘后,回去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症,食不知味,夜不安寝,几经生死,今日能再得见姑娘一眼,已是天神保佑!”
“原来如此!你找我有事吗?”辛心中有事,不想与这个不太相熟的他国国君叙旧,早晚都是要战场上见的,她不想浪费感情!
听辛说话冷冰冰的,多穆耳心都凉了半截,强行忍住了难受的情绪道:“没想到许久不见,辛姑娘还是这样防着在下!”
“公子已来到盛都城,就是来到了本姑娘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上,还真没什么要防着你的,如果你真有坏招,只要你使出来,自有人接招,只不过今日本姑娘有事,不便招待,恕不奉陪!”
辛一半解释一半警告,一脸严肃的样子,听得多穆耳脑呆嗡嗡作响,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含着眼泪望着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路上,多穆耳不止千万次想过,事隔一年后再见辛的模样,辛可能是各种表情,亦或者是高兴、惊呀!从没想过是冷至极点,哪怕是普通的朋友、客人,她不都应该笑脸相迎吗?怎么也想不到辛对他反感至此!
辛亦如多穆耳的愿望,的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那是她想不到,多穆耳怎会无缘无故的吐起血来!
“你怎么了?”辛本来一脚踏上了踏脚凳,准备上马车了,见多穆耳如此,只得又下车倒回来!
“主子,主子……”
多穆耳的侍从莱生急忙过来查看,只见多穆耳摇摇欲坠的样子,发了怒的骂起辛来:“这位姑娘真是心狠,我家主子记挂姑娘,一路跋山涉水,跑死了几匹好马,又怕样子不好看,养了几天才来见姑娘,故人来访,姑娘不招待倒也无防,犯不着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吧,看把我家主子气得……”
辛:……关她什么事?
“嗨,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置喙我家主子,注意你的言行,不然打得你满地找牙!”辛不没说话,甲五就跳了出来,当他们是死人啊!
“来啊!怕你啊!……”莱生一手扶着多穆耳,一手握着剑,气得七窍生烟。
“嘶啦”一声,甲五立刻拔出了剑……
“甲五,住手……”辛终是看不过的发了话,她与多穆耳没有私人恩怨,不必搞得这么僵,此时北边羌族俯视耽耽,井方也不安宁,若此时土方的大王再死在盛都城,战事一但起来,怕是大商这点兵力招架不住……
思及到此,辛才向莱生道:“你主子都已病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打架,本姑娘略通医理,若是信得过,就扶着你主子跟过来吧,本姑娘给他瞧瞧!”
“辛主子,你居然要给这个男人看病?”甲三甲五很是着急,在宫里救救人倒也罢了,好歹都是夫人娘娘们的,这给个陌生的男人看病,要是被大王知道了可怎么好!
“啰嗦什么,快跟上,这么心疼我,还不快来保护我?”辛一边走一边说,今日尽是烦心事,她得说说笑来释放一下压力。
莱生扶着多穆耳紧跟辛的脚步,听到辛的玩笑话,在心里啐了几口:这个女人还真是水性杨花,一边勾引着大商的丞相,一边牵动着多穆耳大王的心,现在连个侍卫都要调戏一番,不知道多穆耳大王喜欢她什么?
辛怎么也想不到,她在一个侍卫的眼里已经彻底没有形象可言了,她只是又回到刚才的雅间,雅间空无一人,已经收拾干净,赢四大概被傅说带到后院去了。
辛让莱生把多穆耳扶到客榻,才让甲五去拿她房里的手枕,甲三急忙守在辛的旁边,以防那主仆俩图谋不轨!
辛递了一条手娟给多穆耳搽嘴,多穆耳弱弱的道了一声:“多谢!”实则心里已经沸腾异常!
甲五飞快的找了春雨拿了辛的手枕,不到片刻便已回来!
辛寻了个坐处,刚伸手要去查看多穆耳的脉象,甲三飞快的在多穆耳手上搭了一条手娟:“辛主子,男女授受不亲!”
还没等辛反应过来,只见一只手影闪过,多穆耳手上的蓝色手娟已变成了白色手娟,莱生道了一句:“多谢,我们自己有!”
辛再看甲三,扯下脸上的蓝色手娟,一脸气呼呼的直向莱生放眼刀,莱生哼了一下鼻音后,就当甲三不存在似的,静静的瞧着辛给多穆耳诊脉!
给这两人一打闹,辛的心情好多了,多穆耳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辛仔细斟酌一番才道:“公子这是忧思过度,伤了脾腑,刚才本是急怒攻心,吐了一口鲜血,但这也是因祸得福,意外的把郁闷之气打通了,现下只需吃些归脾汤调养,保持心情良好的话,半月便可恢复,若能加强营养,一月便可回到公子原来的模样……”
“这,是真的吗??……”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章 举手之劳
!
“这……是真的吗?”莱生惊讶的看着辛,有些不相信,多穆耳大王和病,可是在土方看了侍医,也看了巫医,还是请了大巫师看了,都没什么用,怎么会如此简单!
“我家主子的医术你不用质疑,说能好就是能好!”甲三嚷嚷道。
关于医术,甲三早就成为了辛的小迷弟了,上此辛六受了伤,看主子胡乱的包扎一气,没过几天,辛六就活崩乱跳的了!还有宫里传出来的佳话就更不必说了!
看在辛能治疗多穆耳的份上,莱生识实务的懒得同甲三撘话。
多穆耳此时捏着辛给他搽血的手娟悄悄的放在了袖袋里,他可舍不得丢掉,此时心情好得很,又在脸上堆满了笑,才再次道了声:“多谢辛姑娘出手相救!”
多穆耳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请到辛为他看病,没想道这么容易,早知道这么简单,多吐两口血就是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公子在这里等着,辛这就去给你抓药!”辛收回了手,心里盘算着药草齐不齐!
“没想到辛姑娘医术造诣如此之高,有劳姑娘了!”多穆耳适时的夸了一句。
“莱生,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吧!”辛不再废话,只给多穆耳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交待这么一句就走了!
多穆耳眼巴巴的等着辛回来给他送药,想了千万种理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同她多说说话,多见见面,哪知道等来的却是甲三。
甲三把药扔给莱生道:“我家主子说了,三碗水熬成一碗,一日用两次!好生照顾你家主子!”
莱生:“……”一脸不爽,还是好生的把药收起来!
“公子,我家主子说让公子好生休养,她有事先走了!”甲三道。
多穆耳见甲三向他行了个礼就要离开,急忙叫住道:“小公子留步,还请告知在下辛姑娘的去处,几时回来?”
甲三又一礼道:“奴才叫甲三,担不起一声公子,以后公子叫奴才甲三即可,我家主子说了,要开给公子的药不齐,她去寻药去了,在公子吃完这些药这前,她会回来的!”
“原来她去为我寻药去了……”听了甲三的话,多穆耳从失望中又看到了希望,各种脑补辛为他寻药着急上火,辛苦万分的样子!
甲三见多穆耳两眼迷离,没有问题再问他,便自己退出了门外,一脸想不通的是,这个多穆耳什么时候认识的辛主子,辛主子为什么要救他,还交他如此回话,明明是回宫去了,翩翩要说寻药去了!
…………
辛回到了宫里,连殷华殿都没去,直接去了子昭的含章殿,可惜扑了个空,她等了半天不见子昭回来,便到含章殿的侧殿小睡,含章殿的众暗卫差点没有惊得从梁上掉下来!辛夫人怎能未经允许,便到了大王的小榻上睡觉?
别的嫔妃来了,要么站等,要么跪等,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向辛夫人这样躺等的,他们几个全是大男人,夫人这样毫不忌讳的往榻上一躺,靴子也不脱,被单也不盖,……要是大王知到他们看到了辛夫人这此起彼伏的睡姿,怕是他们的眼睛要保不住了……可是,也不能当着辛夫人的面就这样跳下来……!
还好,辛一直能来休息都不是很够,一沾上床榻,鼾声便想了起来,梁上的两个暗卫才悄悄的爬过正殿的梁上继续盯梢!
长寿殿,子昭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孝己实在是太好玩了,肉嘟嘟的小脸蛋,圆溜溜的大眼睛,口里不停的冒着口水,牵丝挂网,吐着粉粉的小舌头,脆笑不停,看得子昭一时忘却了烦忧!
戊王后天天都喝着辛给的药,身体日渐好转,今时看大王如此开心,她心里也前所未有的满足,听大王说要在此陪她用膳,哪笑是挂在嘴上停不下来,特地叫叫人传了两个小公主一起用膳,一家五口好似民间夫妻,过了一个快乐的早上。
送走两个小公主后,戊王后还在傻笑,子昭也感受到戊王后的情绪变化,仔细看去,今日的戊王后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精神各方便都好了不少,不得不暗叹一句,她的辛儿真乃神医也!
子昭今日套了不少戊王后的话,分析过后,觉得这些年委屈戊王后了,子昭主动牵着戊王后的手,温柔的道:“戊儿,孤送你去休息……”
戊王后含羞的点了点头,进了内殿,二人赶走了宫人仆从,让人抱走了孝己,戊王后轻轻的靠在了子昭身上,一声:“王上!”叫得子昭心猿意马,一双大手紧紧的抱着戊王后,轻唤一声:“戊儿,你可以吗?”
戊王后娇媚的点了点头,子昭得了信号,便轻轻的把人放到了床榻上……
辛一觉醒来,已是上灯戌时,她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得如此舒服了!
只听金珠灵珠的声音道:“主子,您醒了,晚膳已备下,您喝一些水后就用膳吧!”
“金珠灵珠?”辛揉了揉眼睛四处看了看,还是在含章殿的侧殿,继而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金珠一边给辛搽手搽脸一边道:“今日主子出宫这么大的事也不带上奴婢二人,下午未时了还不见夫人回来,急死奴婢二人了,正欲出宫寻找,甲三便来告知奴婢二人,说夫人进了含章殿后再也没出来过,他二人又进不去,等得急人,便来寻奴婢前来看看,谁知夫人竟然在大王的榻上睡着了,我二人想夫人醒来会饿,便提前叫了庖丁把膳食送了过来!”
“原来如此,怎么,都这个时候了,大王还没来吗?”辛向正殿张望过去。
金珠灵珠麻利的搬来吃食,金珠给辛递上筷子才道:“今日大王去看望王后娘娘,想必是有事商量,一直没有回来,不过甲三去问话了,这会该回来了!”
辛刚起来,其实没什么味口,但架不住金珠一直在布菜,她也就勉强吃几口,边吃边说道:“不必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用过膳就回殷华殿吧!
辛话刚说完,就听前面喊道:“大王,您回来了!……”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有儿有女的老男人
!
子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辛在转角处便已见了子昭的袍子飞扬。
“大王金安!”金珠灵珠急急见礼。
辛吞咽了一口嘴里的食物,喝一口汤打下去,这才站起来恭敬的道:“辛参见大王,大王金安!”
子昭本是一脸兴匆匆的进来,看辛的这架势,听这说话的口气,他今日都没有见过辛,又是何处把辛得罪了?难道是因为等久了?想想也是,听甲三说,未时便已到了,想是等得不耐烦了!
思及于此,子昭扯着笑道:“孤让夫人久等了,夫人可是在与孤置气!”
辛:“……”我这么小气的吗?我才不是为了这种小事与你生气,你这个大骗子!
辛一肚子腹诽,两眼闪过子昭,又低头说了一声:“不敢!”一脸的阴阳怪气!
子昭算是看出来了,辛是真的生气了,难道是因为他在戊王后那里,所以吃醋?
不知情的子昭不停的脑补自己错在哪里了,一点都没想过在这王宫里,只有自己能生别人的气,哪有人敢生自己的气,就算再气也得客客气气的!
辛也不知如何开口,只觉心口压了一块大石头,不耐烦的对金珠灵珠说:“本夫人不吃了,收下去吧!”
“诺!”金珠灵珠也是一脸惆怅,不知辛主子为何变脸那么快,明明刚才还一脸阳光好好的!
子昭看了一眼动得不多的饭菜,心疼道:“夫人进食不香啊,金珠,让黄大厨和薛庖丁给夫人炖点滋补的汤水来!”
“诺!”
金珠灵珠连同小桌一并抬走了,殿里又只有一个床头柜和一张卧榻了!
辛一脸不爽,又不知火从何处发起,便给了子昭一个背影,假装四处打量一下这梁啊柱子什么的!
子昭让人把门关了,向辛走了过来,辛一想起他大自己十九岁,心里就不得劲,下意识的退了几步,一退退到了榻边上,一个不稳便往榻上倒去,子昭连忙前去拉住,不偏不倚,二人又摔在了一起!
子昭半个身子基本都压住了辛,两人衣袍缠衣袍,好一阵拉扯才爬了起来,一来二去难免肢体接触,辛一阵嫌恶的用力拉扯着自己被子昭压住的衣袍!
子昭故意压着不给起,非让辛这一拉一拽的弹靠着他,一脸嬉笑的打量着辛道:“今日夫人格外的引人注目哈!”自打他进屋辛就没有给个好脸色,讲话也阴阳怪气,一点不似往日大方,整个一个受了气的别扭小媳妇,让生为拥有至高无尚权力的大王,体验到了民间小夫妻的快乐感觉,不是谄媚,不是娇柔,不是造作,是真实和自然……
辛见子昭这一脸的随和,在她面前从来都没有大王的样子,猜不透子昭道底是怎么想的,离得这么近,辛便借机好好的打量了子昭一番。
还是微卷的发,小麦色的皮肤,摸上去油嫩细滑,看上去紧致,没有一丝皱纹,一点也不像三十几岁,眼睛里满是星辰,哪有一点浑浊?会不会是赢四本就醉了,说的是醉话,信不得……
“夫人,摸够了没有?”子昭抓住了在他脸上胡作非为的小手!
子昭见辛竟然伸手摸他的脸摸得走神,摸得仔细反复,像是欣赏一块瑰宝,那柔滑的小手在脸上游走,简直是神仙级别的享受,但子昭不敢多作留恋,事出反常必有妖,今日的辛太奇怪了,摸得他毛骨悚然……
经子昭的提醒,辛乍然回神,天了,她刚才居然在欣赏子昭的脸,还留了一脸的口水,她丢脸丢大了,太恶心了……
辛瞬间收回了手,忙在袖袍里摸一摸手娟,摸了半天一无所获,这才想起来:糟了,她的手娟今日给了多穆耳搽血迹,并没有拿回来。
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用袖袍把嘴搽搽,顺口问道:“大王,你给我说句实话,你今年到底多少岁了!”
“呃……”子昭一脸尴尬,这个问题是他的死穴。
“大王不用骗我了,本姑娘已经知道了……”辛推开子昭,扯出自己的衣袍,站起来背对着子昭道。
“夫人知道了?谁告诉夫人的?夫人今日是为这个事置气的?”子昭总算明白了辛刚才那不同寻常的反应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大王可足足大了本姑娘十九岁,十九岁,大王知道是什么概念吗?你们这里的人成亲这么早,十九岁,你都可以做我阿爹了!怎么能娶我做夫人呢?”辛是越说越气,本姑娘的自称都出来了,一想起今日的傅说,还有多木耳,到现在的子昭,个个都是有儿有女的老男人,还一个个想打她的主意,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一个也靠不住!
“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孤从来也没想瞒夫人,夫人没问,孤也就没说,孤的人夫人天天都见着,还在乎年龄做什么?”子昭不得不为自己辩驳一句。
辛听了这话,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确实没问过,子昭也没说过,好像的确是自己错了,但又好像哪里不对似的,想了想道:“不管怎样,大王明知自己大本姑娘那么多岁,就不该来招惹本姑娘,算了,我也不与大王废话,您答应本姑娘的,我从羌国回来,大王就给我休书,如今,我看也是时候了,明日大王就赐下休书吧!”
辛说完,也不管子昭答不答应,转身就出得门去。
辛一出门,就看到一堆人在门边围着听八卦,甲三甲五,金珠灵珠,还有几个含章殿的随侍!
“你们都没事干的吗?敢听本夫人的墙角,小心大王拔了你们的舌头!”辛骂了一句,便继续向前殿走去,转过弯才能出含章殿的大门!
“夫人果然神女也!大王在她面前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几人虽没听清楚辛夫人在侧殿里说的是什么,但听语气,定是又凶大王了,这可是天下独一份,几人呆若木鸡的看着辛离去的背影,心中燃起了八卦之魂,各种脑补……
子昭愣了半响才追出门去,见金珠灵珠甲三甲五还傻站在那儿,大吼了一声:“立在此处做甚,还不快跟上你家主子!”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二章 退出三丈之外
!
甲三甲五金珠灵珠这才反应过来,急急的追了出去……
子昭给门口静若寒蝉的随侍们飞去了几个眼刀才沉声道:“管好你们的嘴,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吓得众随侍赶紧匍匐在地!
子昭一甩袖袍大步而去,吼了几声舒服多了!
追上辛的金珠,急忙道:“主子这就回宫了吗?树侍卫已去厨房亲自盯着熬汤了,您不留下来用了汤食再走?”
辛看着这外面断黑的天,今夜多云吧,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还刮着阵阵冷风,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辛还没想完呢,就飘来了几滴雨,这黑更半夜的,要是这下个雨,她这刚好一点的身体肯定会留下病根。
辛惆怅的看了金珠两眼道:“你说得对,本夫人的汤还没喝呢,怎么能这样走了呢!”
辛话还没说完,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几人急急的往后退回大殿,子昭正在想出去怎么留住辛儿,然后再解释一番,没想到辛自己回来了。
大殿门一开,一股冷风串了进来,唰唰的大雨声也传了进来,子昭眉头一舒,急忙笑着迎接道:“夫人看吧,老天爷都看不过夫人欺负孤,让你回来给孤……”子昭本想说是赔罪的,话道嘴边又觉不妥,硬生生的给卡住了!
“大王说本姑娘回来干啥?”辛一脸打量着子昭,心想后面的肯定没什么好词!
“夫人都成亲一年有余了,还本姑娘本姑娘的,也不怕宫人门听了笑话!”
辛:“……”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子昭一边打趣着辛,一边把辛迎进正殿,还让人拿来了个披风给辛披上,交待道:“已是九月下旬,天气变化无常,说不好明天就下雪了,夫人你还穿这么一点,明日让人把你殿里的火盆子也点起来,夫人要把伤养好,别像猴一样上串下跳的,女孩子家的,冻着了可不好!”
子昭絮絮叨叨,完全一个老爹架势,辛发愣的看着他:“这就是传说中的,年龄大的疼人吗?”
子昭给辛系好披风,才发现辛一脸呆呆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道:“怎么,夫人盯着孤这么看,是不嫌弃了?”
“我是在看,大王是怎么保养的,才能让你看上去如此年轻!”辛直言不讳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子昭又听到这个让他头疼的问题了,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挥手叫走随侍之人,又对着空中说了一句:“退出三丈之外!”
辛只听头顶一阵密集的动作声,抬头一看,又没看到人影,但她大概猜得到,这是子昭书房的暗卫,书房重地,藏着奏折和国家机密的地方,每一个字都显得弥足珍贵和重要,绝不会像看上去的那样只两人守在门前,只是这些暗卫隐藏的功夫实在是太好了,她来了这么久居然没发现!一想起刚才自己不雅的睡姿,辛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叫你下次不注意一点……
把所有不相关的人都打发走了,子昭才一本正经的道:“接下来,孤要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得听清楚,然后再忘掉,因为孤不想说第二遍,亦不想再提起,孤告诉你这件事,亦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孤相信你是神女,亦相信你是孤生命中的贵人,孤也不知为何,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孤就有如得到神的指引,无条件的相信你……”
辛忽感气氛很凝重,感觉子昭将要说出一个惊天大秘密一样,她深呼一口气道:“要不大王还是不要说了,我怕……”
子昭看了一眼辛,背对过去,才道:“孤也想找一个人说一说,既然夫人想听,孤也就不吐不快了……”
辛:“……”感情自己成了垃圾桶了!
子昭很快陷入沉思,娓娓到来……
二十八年前,孤尚在襁褓,因父王的子嗣接连夭亡,当时的大祭司声称八岁的大哥乃灾祸之星,若不远走,恐有灭族之危。
父王当然不信这些,但当时祖父年高病弱,王位斗争激烈,父王便借此送走大哥,一同送走的还有不足双月的我,因怕大哥糟到截杀,也怕宫中有危及生命的变故,于是还未上报宫中记录我的存在,便让我以赢管家二子的身份同大哥一同去到边城。
辛;“……”
辛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魂……静静的听着子昭的阐述……
这些年来,大哥以平民的身份活着,生活虽苦,日子也算过得去,父王会时不时的暗中派人接济一下,而我,一直活在暗处,以一个暗卫的身份活着,我从小就只知道,我的责任是保卫大商王朝的继承者,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赢一,我接受非人的训练,学文学武……
本来我一直不明白,一个暗卫而已,学会杀人就行了,为什么要学那么多连家主都不学的东西,直到八年前,父王问鼎王位,才把大哥子昭接了回来,由破落世子瞬间变成了子爵,成了王爷,从边城迁至凤都城。
父王把我接进了宫,也告诉了我的身份,给我赐名武丁,但我仍然是暗卫的身份,日夜陪在父王身边,学习父王处理政事!
辛:……
五年前,父王感觉身体力竭,下令让大哥子昭搬回盛都城侍驾,没想到恶梦就从那一天开始了……
父王让我暗中保护大哥进盛都城,我因为贪恋与敏儿的温存,晚去了一天……
当我赶到凤都城大哥的王府时,大哥已不知去向,而王府惨遭屠杀,我因己之过,没有保护好大哥的一家人,气得两眼一晕,昏了过去……
子昭说到此处,已泪流满面,但他仍然背对着辛,辛只能从声音上判断出此时的子昭很激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子昭慢慢说完,反正她现在感觉自己的五官都要被颠覆了,再听一点也无所谓了。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在进宫的途中,原来是被前去接我的公子期等人误以为我就是大哥子昭,便接走了,没想在他们当中亦有坏人的细作,给我下了寒毒……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 香孤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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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原来如此!
父王得知王兄被害的消息,又见我中毒昏迷,父王几度病重,最后瞒报了大哥遇害的消息,为了稳定朝局,平衡各方燥动不安的势力,便把因中毒而显苍老,小王兄八岁的我直接顶替王兄,娶了巫族大公主,也就是现在的戊王后!一是借用巫族的实力,二是为求巫族的解毒圣药来救我,可惜巫族的圣药也只是暂时压制毒性,要不是遇见夫人妙手回春,孤都可能不在世上了!
子昭说着,擦干眼泪回转身来,投给辛一个感激的眼神!
辛:“大王不必谢,请继续说!”
子昭见辛听得认真,又转了个背对着辛继续道:“而我的身份,除了父王母后外无人得知,可惜,在我还没回来认祖归宗之前,母后就已仙世,而父王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知道孤为什么登基了也不改还继续自称孤吗?只因一人太过孤独……”
说到此处,子昭心中波涛汹涌,这是一段通苦的记忆,如不背对着辛,他不一定说得出来!
子昭总算一吐为快,把秘密分享了出去。
子昭转过来时,见辛一脸在等下文的样子道:“孤已将所有的事告知于夫人,从此与夫人便是同生死共进退的人,夫人不可再生出逃走之心了!”
辛本来还在神思许多细节,听子昭这样说,瞬间就炸毛了:“嘿,嘿,大王您这可是强加与我的啊,本夫人只是问大王贵庚多少,可没想打听您的秘密的呀!”
子昭看辛炸毛的样子,收起了悲伤的情绪,这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事,说出来感觉心中轻松多了,调笑道:“夫人可是听得津津有味,中途也没有喊停,明显是愿意与孤共同进退的人!”
“你……我懒得与你争……”听了子昭这么多故事,辛也不想这个时候同他争这些,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身世!
“夫人没道理,争什么争?”子昭终于让辛哑口无言一回,很是高兴!
“是是是,大王有理,那大王能告诉本夫人敏儿是谁吗?还有难道没人见过您的王兄子昭,怎么会把你错认成他?”辛满脑子都是刚才子昭说的话!
“夫人真想知道?”子昭盯着辛,没想道她对他的身世一点不惊讶,倒是好奇起他说话的细节,真是不知辛的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嗯!”辛连点了好起个头,她当然想听了,这个时代如此无聊,歌不成歌,舞不成舞,好不容易听到这么个有趣的八卦,她还不得打听清楚啊!
“那夫人,香孤一个!“
子昭弯腰下去,点了点自己的脸夹,一脸油滑的样子,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辛给子昭翻了个白眼道:“大王爱说不说,不说本夫人就走了!”
辛说着站了起来,假装拍拍袍子,状似要走的样子!实则是子昭这书凳太硬,坐了这半天坐得她屁股疼!
子昭见撩拨不成,一脸望的道:“哎!孤已被夫人降伏,夫人想听,孤怎敢不说,夫人还是坐着听吧,孤心安一些!”
“好吧,大王愿意说,本夫人就免为其难的听吧!”辛一脸惆怅的坐了下去,她是免为其难的坐啊,站着听故事没感觉!
“你呀!”子昭一脸宠弥的看看辛,慢慢的与辛挤坐在一起,为了听故事的辛主动的给子昭让了一亩三分地,手撑书案,歪着头望着子昭等听故事!
辛这一脸萌萌的样子看得子昭心猿意马,他下意识的躲开辛的眼神,一本正经的继续道:“敏儿是孤在民间游玩时遇到的,她无父无母甚是可怜,孤便把她带回了盛都城,父王说孤这一生只需要快快乐乐的活着足以,不用参与王位斗争才是最幸福的事,便也由着孤在外成亲生子!
那日孤受父王命去凤都城接王兄回盛都,回去与敏儿告别时,敏儿意外晕倒,请了府医看说是身有六甲,孤要当爹了,孤当时高兴及了,为了妥善安置敏儿,孤才多停留了一夜,没想到王兄府上会出那样的事情。
后来父王让孤顶替大哥的身份活着时说过,将来可以让我将敏儿接进宫做夫人,可敏儿没有等到孤接她回来,在孤与戊王后成亲后不久,特意抽空去看了敏儿一回,没想到第二日,敏儿及孤在外置办给敏儿的家奴一并被歹人杀害了,至今孤都未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
子昭讲到这里,又湿了眼角,不过他的心好像没有之前那般难受,有一种活过来的迹象!
辛:……
子昭停顿了一下,才看向辛道:“不久后,父王离世,在前任大司马和前任大家宰的助力下,孤顺利继承了王位,可却永远失去了敏儿……
至于为什么没人发现孤不是王兄,这个就更不难解释,孤与王兄一母所生,长得有八分相像,加上王兄被生活磨去了大志,除了种地,其余时间都深居简出,连每年上贡粮税都是让管家带为送缴,气得父王几度病倒……
辛:……
“唉,不说了,孤今日是把一辈子的话都与夫人讲了,孤还是第一次用你所说的大白话说这么多话,夫人觉得,孤学夫人这神语学得怎样?”
子昭看也说得差不多了,便不想再讲,果断转移了话题。
“甚好,甚好!”辛毫不吝啬的夸了几句!
“夫人说好,那一定是好!”得到辛的赞赏,子昭满意及了!
“大王也说累了,是否要喝口茶水或者汤什么的?”辛听着听着,心结打开了,这回也晓得饿了,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汤还没有喝到。
子昭一听,马上会意,笑着向外大喊了一声:“传膳!”
“来了!”树根刚好到了外面进不了门,正愁这雨天汤水食物冷得快,听子昭大王这一声喊,他连忙招呼随事把东西送到侧殿。
子昭与辛二人移步侧殿用膳,辛一进门见到满满的四菜一汤,看向子昭道:“这么晚了还吃这么多,您晚上没有用膳吗?”
子昭接过随侍递过来的饭食,自己则给辛装了一碗汤,递到了辛的面前才道:“想快点见到夫人,孤还不曾用晚膳,来,这是夫人说的八珍汤,是用骨头熬的,夫人尝尝!”
辛还真没想过子昭为了见她连晚饭都没吃,真是有些过意不去,脱口而出道:“大王怎么刚才不说呢,白白饿了这么久!”
“子昭优雅的进了一口饭食才道:“夫人没有给孤好脸色,孤那敢吃饭!”
辛一脸无语,子昭能不能动不动就撩她,虽然没有大十九岁,但算起来也有大十一岁,不过现代灵魂有二十五岁的辛,这下免强可以接受比自己大三岁的子昭了。
辛在心里盘算过年龄后,再看子昭这张迷死人的大叔脸,她……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六十四 奴才请夫人赐奴才一盅汤
辛在心里盘算过年龄后,再看子昭这张迷死人的大叔脸,她瞬间觉得心脏跳得有点急促……
……不行,他老婆太多,不要被表现所迷!
……对,本姑娘只是为了找时空入口,是有任务才呆在这里的……
……对,我还得继续留在这里,这是傅说给我的任务,我必须要完成!
……对了,迷雾村的徐又高长老说过,要想救王荣平,就得同时爱上他和子昭两个,才能让他们的魂魄合体,但我要怎么做才算是爱上他们呢,虽是同一张脸,可这个可两个不同性格的两个灵魂,当初忘了问了,要怎么做才算是爱上……
“夫人,再不喝,汤就凉了!”子昭一碗饭下肚,发现辛还在盯着他看,刚开始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埋头吃饭,吃了半天也没声响,太抬见辛还在盯着他。
子昭仔细一看,那是盯着他看,分明是在走神嘛,他人在这里,辛走神想谁呢,难道是傅说?
子昭脑补想到这里,脸都黑了,沉沉的喊了辛一声。
辛回神一看,碗里那还有汤,已让她不知不觉中喝完了,只是子昭也没看碗里,害得辛抬起空碗就喝,一旁的金珠急忙来给辛接过空碗道:“主子,这汤虽是好喝,必竟是药膳,不易多饮!”
辛抬头看了金珠,问道:“汤多吗?多的话你们也去分一些吧,都是女孩子,吃些有好处!”
“还有许多,多谢主子赏赐!”金珠很是高兴,但不向灵珠那样去抬桌上的,必定是要等收下去才能享用的!
辛看出了金珠的顾理,主动把汤向前推一推道:“金珠,趁热,把这个一起拿下去吧!”
“诺!”金珠得了令才前来端汤,树根在一旁看着那汤,一脸向望,那他可是盯着熬的,听说这汤大补,如是明月能喝到,想必伤会好得快一点,思及此,大着胆子上前道:“奴才也想请夫人赐奴才一盅汤!”
子昭闻言,好奇的问道:“你一个大男人,要喝什么女子的滋补汤,莫非你是暗指孤苛待于你?”
辛也笑道:“是啊,树侍卫,是不是大王平时苛待于你,若是的话,你告诉本夫人,本夫人替你讨回公道!”
树根吓得双脚跪地:“大王,夫人,奴才那里受得起这番打趣,奴才是……是想……替明月姑娘讨一碗补身子!”树根颤颤微微结结巴巴的,总算是把话说出来了!
“哦,原来我们的树侍卫看上了明月故娘!”辛又听到一个桃色新闻,心情大好的打趣着树根!
树根被直白的辛夫人说得含羞的低下头去,倒是子昭不高兴的道:“宫中这么多宫女你不喜欢,偏喜欢那残花败柳,真是没眼光,孤不同意!”
树根听到子昭说不同意,他心中如压大石头一块,看来,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他还是没这个福气,没这个资格……
树根一脸垂头丧气的把头埋得更低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渺小得如蝼蚁一般!
“大王还能再小气一点吗?树侍卫跟你应有不少年了吧,你自己三夫人九嫔妃,一宫的女人,人家要一个也不行,你这大王是怎么当的?”辛其实不爱多管闲事,但她即认识树侍卫,也认识明月,不管好像过意不去。
“夫人,平时你怎么胡闹,孤都由着你,但你看你把主宫里的奴才都宠成什么样了,就这种事你也管?”子昭一想到明月前几日还来勾引他,他就一阵恶寒,再美他也喜欢不起来!
“嗨,大王可把话说清楚,本夫人什么时候胡闹过?你自己苛刻奴才你还有理了?”辛听得火起,明明是说树根的事,怎么就说起她来了!
子昭吧啦了最后一口饭,给了个眼神,随侍就来连同桌子一起收走了,见了气呼呼的辛,子昭也觉得很委屈,他在随侍的侍候下簌了口,摆弄好一切才慢慢道:“夫人年纪小小便记不得事,该好的补补才是,是谁动不动就欺负孤这个大商的王,你看这天下敢殴打君主的,除你辛夫人外可还有别人,还说不是胡闹,简直是胡做非为!”
“说事就说事,大王扯那么多旧事做甚,明月如今是本夫人宫里的人,本夫人愿意把明月许给英俊潇洒的树侍卫,大王还有什么意见?”辛说得霸气侧漏,听得树根心惊肉跳,早知道讨一碗汤能让大王和夫人吵起来,他打死也不来找这个晦气,不知大王受了夫人的气,会不会把帐算在他的头上!
“你……”子昭气结,如讲宫规,辛是主子,树根和明月是奴才,如辛硬是要将两人凑对,即使生为大王的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
“树侍卫,大王同意了,你还不快拜谢大王!”辛看子昭一时没词,趁机让树根摆他一道。
“奴才叩谢大王成全,叩谢夫人大恩!”树根秒懂辛的意思,知道大王是吵不赢夫人的,干脆赶紧抱紧辛夫人的大腿……
子昭:……气得脸都绿了!
“树侍卫,你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去找金珠分一盅八珍汤给明月送去!”辛给树根递了个眼神,让他打铁趁热!
“诺,多谢娘娘,多谢主子!”树根急忙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子昭望出了门外,像失去了儿子的老父亲一样,一脸阴郁得吓人!
唯独明月不知道,她又再次被人许配人了,只是这一次的人,她还算满意……
“夫人越来越霸道了,连孤身边侍卫的亲事都要插手!”子昭真的不高兴了。
“这么好的一对璧人,大王为什么不同意?”如了意的辛语气都软了很多!
子昭:“孤不喜欢明月,树根那么好,值得更好的!”
辛:“还说本夫人霸道,大王更霸道,大王不喜欢的还不许别人喜欢!你喜欢的树侍卫未必觉得好!”
“论口舌之争,孤不如夫人……”子昭放弃抵抗。
辛:……
下了一夜的雨,辛与子昭一起看了傅说写的文章,被子昭用古言浓缩成的《三篇书》,直累倒在书桌。
早的时候子昭让辛去小榻睡她不愿意,一直想等雨停了,好回殷华殿,最后还是被子昭抱到了小榻上……
第一卷 断更的痛苦
辛辛苦苦写了几千字,一个断网便毁干净,除了哭和重写,不想说别的!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大大,我爱们,如果没有回复,一定是忙忘记了!
《女爵爷驯夫记》第一卷 断更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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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失了一招
!
子昭点了辛的睡穴,极尽温柔的把辛抱到了榻上,看了辛一脸甜美的睡颜,觉得世界都美好了不少!
半个时辰前,子昭一边专研着刚才辛给她写的十大穴位,一边用两个手指比划着,辛说人体的经络有五百多个双穴位,一百四十个单穴位,包含一百零八个死穴,三十六个大穴,十个常用穴,十二条常用经络,还有任督二脉和奇经八脉,可惜时间仓促,辛儿只给他讲了十个大穴,不过他记性很好,一遍就记住了!
辛儿说人要是有内功的话,催动丹田之气于食指与中指指尖,便能有断血截流之用,配合经络穴位时辰,点到相应的地方,可以杀人于无形,还能使人不动,还有一个子昭比较感兴趣的作用,就是能使人瞬间昏睡!
辛没有内功,但子昭有啊,没有内功是使不了轻功的,顶多是弹跳力好一点。
看见趴在书桌了睡着的辛,子昭心中的小恶魔瞬间闪过,他气沉丹田,两指运气,算好时辰,轻轻的往辛的身上点去……
一下、两下……点得辛都快醒过来时,正在即将放气之时,忽见儿辛两手垂下,脑呆彻底趴在了桌上,如死去一般,吓得子昭心中砰砰直跳,有如从云端跌落,失重感十足,急忙伸手去探一探辛的鼻息,还好,还有气!才大吐了一口浊气,妈呀,天神保佑,吓死孤了……
子平复心情后,便把辛抱回了侧殿,睡在床榻上的辛宁静甜美,安静如斯,让人觉得美好……
看美人睡觉,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折磨,子昭的恶魔之手在毫无反抗的辛夫人身上来回游走,如不是这里是庄严的书房圣地,若不是还有很多他不能把控的局面需要辛和傅傅说,他今天晚上真想做一回坏人……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毫无要停下的趋势,回不了龙兴殿睡觉的子昭,只好一跃上了房梁,今夜,他只能睡房梁当暗卫了……
大雨一夜未停,但不影响有人挑灯夜战……
城西阿师保的候爵府,一白头老翁手握拐杖在大殿内来回走动,一旁站着一个恶魔打扮的女人,女人看起来不足三十,头顶黑色羽毛,身着妖艳的黑丝拖地长袍,浓妆艳抹,妖艳无比,这两个人正是阿师保和他的心腹艳蛇。
阿师保长叹一口气道:“艳儿啊,你说今日望乘被擒了,本爵的私兵全军覆没是真的吗?”
“是的,候爷!公子已被关了三天了,我们不能再对傅说心软了!”艳蛇语气冰冷,没有一点柔情,一点也不配她这身妖里妖气的打扮!
“没想到这个傅说这么难对付,一个文官而已,本候真是小看他了!”阿师保敲了两下拐杖,真是气得不轻。
“候爷,既然明的不行,候爷就让艳蛇去结果了他,永除后患如何?”艳蛇双眼闪着嗜血的光芒,只有杀人才能让她有快感!
阿师保摸了摸花白的胡须,考虑片刻才道:“本候看他傅说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奇才,本想留他一留,即然他这么不知好歹,罢了,就让给你喂剑吧!”
“多谢候爷,艳蛇定不会让爵爷失望,明年今夜便是傅大丞相的忌日!”艳蛇信誓旦旦,好像傅说已是她的囊中之物,剑下亡魂一般!
“去吧,早去早回,明日一早,本爵还要进宫会一会那小狼崽子,待老夫除了他的左膀右臂,看他还能坐得住!”阿师保一脸杀气,配着屋外的大雨,若此时有外人在此,定压得喘不过气来!
艳蛇点了点头道:“候爷安心休息,艳蛇去去就来!”
艳蛇取下了墙上挂的亡魂剑,拔出来看了一下嗜血的剑气,便又插回剑鞘,这把剑,好久都没有派上用场了,一般的人不配死在她的剑下!
狂风暴雨,挡不住坏人想杀人的脚步,艳蛇换了夜行衣,带了一群黑衣人,身着斗笠,骑着快马,举着火把,一路向丞相腑奔去……
傅说今日去了刑部衙司,主要是去看看公子西被教育得怎么样了,刑部衙司的人听说公子西乃阿师保之孙,没人敢动他,但是从未吃过苦的公子西住了几天的暗黑牢房,已没有前几日那么张狂了,连望乘也被抓了进来,他的心里是越来越慌……
看见傅说来了,公子西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个劲的喊:“傅说,你快放本公子出去,不然我阿爷不会放过你的,大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傅说像看傻子一样看公子西两眼,话也懒得同他说一句,他关押公子西,一是想挫一挫公子西的锐气,再来是想用公子西来钓阿师保这条大鱼。
傅说找了狱头问所有牢中之人的情况,见到了被贬官的卢为,卢为被贬以来,不急不燥,还算做好了本职工作,傅说欣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干,这位置早晚还是你的,本相无分身法术,不会一直兼着这份差事的!”
“多谢相爷栽培!”卢为宠辱不惊的答道。
傅说看看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回了大商事界,一晚上想的事,都是明日朝会怎么样才能舌战群儒,让阿师保之案可以不攻自破……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傅说担心书房漏雨,会把书稠淋毁,古代的工事差,他这丞相傅看起来大气蓬勃,堪比王宫,其实下雨天好多地方漏雨的。
白天睡足了觉的赢四,找来了斗笠火把,说什么也要护送傅说回府,说这是他的职责,傅说也由着他,二人使上轻功,一刻多种就到了丞相府门前!
赢四正要叫门,便见一个黑影跃墙而来,直直的冲向赢四,吓得赢四急忙躲闪而过,还没来得急看清来人,墙上便又追出来两道黑影,傅说举着火把细看,大喊一声道:“禽、羽,发生何事,你们追谁?”
羽追过去和那黑影打在一起,两剑相碰,剑声在雨里沉闷有力!
禽急忙见礼道:“相爷,这个刺客把如夫人杀了!”禽丢下这一句话,便前去帮羽的忙,没想到还没来得急出手,那黑影的剑招突然变得凛利非常,羽招架不住,失了一招,便被那黑影飞起踹了一脚,“砰!”羽被踢出来好几米后又撞到了禽,二人在雨里滑行了两米有余才停下来……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欲哭无泪
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呀,这段时间我还保持更新,完全是我对这本书的挚爱,可惜就算如此,也不是很顺利,手机配型不合,电脑用的不熟,文章写完了未保存,昨天丢失差不多5000字,今夜又如同昨天一样,丢了2600字,我的心情,大大们应该能理解。
从八月五号起,先是我住院,然后是母亲住院,今日孩子们上学,我刚恢复的腿基本跑废了,明日是母亲做手术的日子,我的心情忐忑。
这段时间极度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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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准备随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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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说摸着腰间的软剑蓄势待发,像鹰一样紧盯着前面的黑影,那黑影终于停了下来,一身黑衣,斗笠已半遮了她的脸旁,只见她吹响了一个口哨,哨声一停,立刻传来了群马的嘶鸣声,瞬间便来了一群黑衣刺客,将傅说一行人包围在中间。
赢四看了这一众刺客的架势,个个骑着大马,手握利剑,高举火把,把这大雨照出一道道雨帘,心中暗道糟糕,今夜怕是要折掉半条命了,他紧握住手中的火把,这是他唯一的武器!
傅说也看出这些人来者不善,就刚才这个带头的,看身形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都如此厉害,那这些未出手的人肯定不差,傅说边分析形势,边抽出软剑喊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相不杀无名之辈!”
输人不输阵,傅说喊得颇有气势!他千算万算,没算道阿师保这么卑鄙无耻,竟然大雨天派人来暗杀他!”
“哈哈哈……”一道尖锐的笑声穿透耳膜而来,紧接着是一窜嘲笑声:“哈哈哈……”那个女人发笑,一群人也跟着发笑,都在看傅说等人做垂死挣扎,禽和羽握竟手中的剑,与傅说赢四互为犄角,背靠着背的准备随时出手。
“傅丞相好气魄,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也罢,看汝好歹是个大人物,让汝死得明白一点,吾乃阿师保候爵府艳蛇,专门负责为候爷除掉不顺眼的人,艳蛇念汝乃一国丞相,特意许汝成为吾亡魂剑下的英豪!”艳蛇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剑,已把傅说列为必死对象。
“什么吾啊汝的,本相听不懂,姑娘想要本相的命,那也要看看本相手中的剑答不答应,姑娘的剑叫亡魂,本相的剑叫夺魄,亡魂遇到夺魄,姑娘觉得还有胜算吗?”傅说看了看手中的软剑,他不信这个时代,除了辛儿的青铜戟,还有什么武器的质量有他的软剑好!
“哼!傅丞相废话那么多,是想多活一会儿吗?可惜艳蛇没功夫与你瞎耽误,动手!”
艳蛇一声令下,众刺客就飞身而下,齐齐的向赢四与禽、羽出剑,傅说大惊:“我去,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难道不是你与本相的决斗吗?”
艳蛇这次不再搭傅说的话,拔出亡魂剑,就向傅说攻了过来,一时间,除了马上还有两个负责举火把的黑衣,其他人都加入了战斗,打成一团。
黑衣人是刀刀至命,赢四是只有躲闪之身,毫无还手之力。
禽一人对付三个刺客,一脚踢倒其中一个,一个跃跳,躲过另外两个刺来的剑,双脚落在其中一人的头上,一个颠倒打下来躲过了一剑,一个后踢,踢飞了一个从后面围攻上来的刺客……
羽刚才受了内伤,此刻每挥一剑都钻心的疼,每每勉强躲过剑招,险象环生,一个刺客瞅准时期向羽的后背刺来,幸得赢四看见,把手里的火把扔过去挡了一下,帮助羽躲过了一劫,没有武器的赢四逃命更加艰难。
一个刺客趁机向赢四一剑迎面刺来,躲无可躲的赢四一个下劈,双掌生生的夹住了对方的剑,二人你拉我扯,来回两此,赢四有一意一放,对方受惯性影响,往候倒去,赢四一个趁机翻了一个跟斗,两手撑地,一个高旋脚踢在对方的手腕上,对方脱了手中的剑才向后飞了出去,这中间来回不过两息之间,可见赢四身法之快!夺得剑的赢四,瞬间气场全开,由如暗黑之王,一路砍瓜切菜,只听得几声惨叫,对方已经倒下了好几个人!
傅说与艳蛇,两人实为相当,可以说艳蛇是傅说来到这个时代遇到的武力值最强者,没有之一,难怪艳蛇有那么傲人的语气,她有这个资格!
艳蛇打得一脸兴奋,这么趁手的猎物还是头一次遇倒,她突然不想傅说这么快死,至少应该再同她说上几句话再死,艳蛇主动一个后移,离傅说两米有余,傅说见她主动推出去,也停住没有攻过去,艳蛇颇有兴趣的揭开了自己的斗笠,把自己一头的长发和一张妖艳的脸暴露在雨中,隔着雨帘向傅说递着秋波,软了声音道:“傅丞相,艳蛇想改主意了,若是……”
“呃……!”艳蛇话还没说完,便倒在积满雨水的地上,胸口一只短箭正冒着血水,大雨很快让这块地上变成了红色,真是雷雨天杀人,恐怖诡谲!
“大人!”还剩四个没死的刺客,看见倒下的艳蛇惊得大喊了一声,一时间六神无主,又被赢四一剑穿膛了一个,马上的照亮者惊吓得瞳孔突出,急急的喊了一声“撤!”
剩下的几人得了口令,快速的脱离赢四几人的攻势,飞身上马,逃命而去……几匹无主之马四处乱串,禽和羽急急翻上马背,这可都是宝贝,一匹也不能丢了,赢四急忙推开了大门,先把马引到丞相府的马厩里去……
傅说对着艳蛇的尸体道:“你说晚了……”
傅说还想本来杀艳蛇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她自己送了个死亡角度,还要站着讲话,傅说一心在找她的弱点,压根没听见艳蛇说了什么,他只看到出箭的角度正佳,距离刚好,便触碰袖中小弩,好送艳蛇一程,像这样的绝顶杀手,绝不能留于世间……
傅说拿出了一块手巾,包着艳蛇胸前的短箭,使力拔了出来,放入了袖袋,见艳蛇死不瞑目,帮她把眼皮闭上,人死了,伤口不再往外冒血,艳蛇的尸体一会就必大雨冲唰干净,片刻前还很嚣张的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间,箭头正中心脏,剧痛八秒而亡,艳蛇甚至来不及说出最后一句遗言,有如当初他中枪身亡一般,对于这种死法,傅说身有体会,看着艳蛇任凭大雨冲唰,心中百味杂陈!
傅说在艳蛇的尸体前发了一会呆,赢四和禽、羽几人已不马匹安置妥当,见傅说一直没有进去,急急的又倒了回来!
“相爷……”三人齐齐喊了一句!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夫人安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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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说回神,见活着的刺客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不幸留下尸身的,此时又见赢四,心中大为惊叹,他早上才知道赢四有两把刷子的,没想到到了晚上,赢四就给他这么大的惊喜,刚才打斗之时,他可是特意用余光扫了一下没有武器的赢四,看那战况,只能用顶尖高手来形容!
此时的傅说心中,禽和羽同赢四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有如两个刚入门的武者,看来大王真是看得起他傅说呀……
傅说吩咐赢四把地上的尸体送去义庄,自己则回了丞相府,他要去看看如夫人怎么样了……
赢四一脸无语,这么多尸体,下这么大的雨,他一个人怎么把人弄到义庄去,难道丞相忘记今日人都派出去干活去了吗?
为了加快工程进度,傅说已把丞相府一般的下人分去工地,还有一半的人去较远的地里收粮食去了,家里仅留了几个打杂的,今日还跟去大商世界躲灾去了,府里的府兵一半跟着去刑部衙司看押人,一半押人去了城外的守备营,这整个丞相府,今夜就只有他们几个人。
赢四把那邪恶的眼神看向禽和羽,没想道禽先开了口道:“赢管家辛苦,羽受了内伤,禽要送他去医治!”禽边说边扶着羽走了。
赢四:“……大半夜的能去那里治,两个白眼狼,刚刚小爷还救了你俩一命……”
禽、羽已经走远,听不见赢四的叫骂声了。
…………
丞相府如夫人的房内,傅说站在那久久不能回神,自责在心中凝聚不散,如果今日他没有叫如夫人回府,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刚才在府门前,他并没有听清禽侍卫的话,他还以为……
“相爷,是奴才二人没有保护好夫人,请相爷责罚!”禽和羽一路跟来,今日确是他二人没有尽到职责。
傅说不想说话,抬手示意禽、羽起来,他细看了房间里的一切,屋顶开了个大大的天窗,地上掉了一地的碎瓦片,如夫人坐在已注满水的湿地上,半个身子靠在床榻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门的方向,一动不动,手里还握着一块黑色的碎布,胸前到腹部满是血渍,已看不清具体伤口,脸夹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傅说接管刑部衙司已有小半年,他已不难想象当时的情况:黑衣刺客艳蛇夜探丞相府,想找到他傅说直接刺杀,可是多方探查无果,见如夫人门内亮着灯,便悄悄有上了屋顶,揭开瓦块一探究竟,不料雨天脚滑,没控制好力道,一脚踩空便掉了下来,惊醒了房内的如夫人,又或者如夫人更本就没睡,反正是刺客看见有人,条件反射的提剑刺向惊恐下床而不会武功的如夫人,如夫人闪避不及,被一剑刺中了胸口,剧痛之下,如夫人顺手抓住了刺客的衣袍,刺客恼羞成怒的将剑下喇,直至小腹而出,禽和羽听到惨叫声赶来,刺客逃走,如夫人死不撒手,才扯上这半块碎布……
见到如夫人这凄惨的死状,傅说心如刀绞,蹲下去给如夫人把眼合上,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该死的人付出代价……
傅说对着如夫人的尸体说:“夫人安心去吧,虽然我与你没有做过一天真夫妻,但我会按丞相夫人之礼将你风光大葬的,愿你在天堂能与真正的傅悦在一起……”
禽和羽听傅说之言,一脸不解,但他们也知不该问,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今日是他俩没有重视守卫如夫人,才造成这样的惨案,虽然丞相不说两人,但禽、羽心中仍是愧疚难当!
“禽,你去找城中最好的收敛师傅,把如夫人好好收拾入棺,棺要最好的棺!”傅说悲痛的吩咐着禽。
“诺!”
“羽,你连夜进宫,把此事禀告大王,让大王有所准备,明日朝堂之上,定有一番恶战……”
“诺!”
傅说吩咐了禽和羽做事,自己便回了书房,今夜注定一夜无眠!
……
含章殿,子昭好不容易咪上那么一小会儿,就听道树根匆匆来报,说丞相府的羽来了,子昭心中一惊,便在梁上悬坐了起来,暗自揣测,这大半夜的,暴雨连天,会是什么重大的事情非在这个时候来!
子昭一跃而下,跟着树根去了书房,羽见了子昭,一脸激动,急忙行了大礼,他是好久没见到主子了,急忙道:“主子近来可好,奴才想死主子了!”
“先别废话,起来说!何事非在此时来扰?”子昭一如往日,没有给块好脸色,好在羽他们早就习惯了!
羽站起来道:“回主子,丞相府的如夫人被杀了,刺客是阿师保的爱妾艳蛇!”
“阿,这……丞相伤心否?”子昭尽管已有心里预测,但还是被惊到了!
“回大王,丞相十分伤心,还遣了禽去找最好的敛师和最好的棺椁,说要把如夫人风光大葬!”羽如实回禀。
“一国丞相的夫人,理当如此!说起来,要不是孤多事,如夫人可能也不会死……”子昭一声长叹,真是世事无常。
羽听了大王的话,心里更加内疚,不过他可不能表现出来。
羽想了想又道:“艳蛇被丞相杀了,丞相说,明早朝上可能会有一番动荡,让大王早作按排!”
子昭又一惊道:“那个女刹星死了,怎么死的,死得好!”
不待羽回答,子昭又点了点头道:“还是丞相想得周到,这样,羽,你连夜……”
“噗!”还没等子昭说完,羽又喷了一口鲜血,昏了过去,他本来就受了内伤,又打了那么久的架,再加上大雨夜骑马急奔,坚持到把事说完才倒,已算够强了!
“羽,羽,……来人……”羽的武功一直很好,算是暗卫里拔尖的,连他都受伤了,那丞相府的其他人……子昭不感想象。
外面来了两个值夜的侍卫,子昭急道:“快,抬下去,给羽侍卫找侍医……”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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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快把羽侍卫抬下去找侍医医治!”子昭一声喊,便进来了两名值夜的侍卫。
“诺!”
侍卫抬走了羽,子昭心中起浮未平!
“树根,你马上去找到甘武甘统领,让他调集人手,加强各宫安全,你连夜出城,持孤手令,调集一千人马回来守卫王宫,另外的人到城门口待命,外来军队一个不可放入城里,阿师保来后,只许他带一个随从进宫,其它人全挡在宫门外!”
“诺!”树根接过子昭递过来的令牌,令命而去!
“暗一!”子昭又喊了一声。
“主子!”暗一从房梁上窜了下来!
“暗一,是时候把石渠阁的人放出来了,天亮后,万岁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子昭吩咐暗甲一道。
“主子放心,奴才誓死完成任务!”暗甲一下了保证后领命下去了!
“来人,传叶来见孤!”子昭又朝外喊了一句。
“大王,奴才在!”原来,刚才的值夜侍卫送羽去就医去了,叶便替补值夜,一听到大王招唤,立马快步答应着进来!
子昭一见,喜出望外,忙道:“叶,你来得正好,你亲自去一下原司马府,找到大冢宰,请他去接管城防司,明日负责城内安防!告诉大冢宰,孤绝对相信他,才把城防大安之事交给他,请他莫要嫌弃推辞……”
“诺!”叶也领命而去了!
子昭不是让甘盘大才小用,而是城防安全乃重中之重,他不得不用深信不疑的甘盘!
子昭做了详尽的安排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
次日,辛在含章殿的侧殿醒来,全身酸痛,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禁锢了好久才活过来一样,自己起来拍拍打打,做了一套八段锦,全身才算通畅了一点。
吱呀一声开门声,金珠灵珠便进来了,这两人一直在房门口伺候着,这不,听到屋里喊出:“哈、哈!”的练功声,急忙进来问候:“主子,您总算醒了!”
“我总算醒了,什么意思?本夫人睡了很久了吗?现在什么时辰了?”辛急忙奔出去,看一看外面的天色。
天已放晴,被昨夜雨水冲刷过的青石板路显得格外的干净,辛看这直直照下来的阳光,少说也有十一点了呀!
“本夫人并不是贪睡之人,怎会睡了这么久!”辛一脸疑惑!
“回主子,或许是主子昨晚睡得太晚的缘故吧!现在已快到正午,主子是先吃些软食,还是直接传膳?”金珠跟在后面,回答了辛的问话!
“有洗漱的地方吗?现洗漱洗漱再说吧!”辛忽觉自己这一身不是很得体,头发毛躁了很多!
“主子请回侧殿吧,奴婢早就备好了水!”金珠让出了回侧殿的路,辛只好又回去了!
辛回了侧殿,换了金珠送来的衣袍,今日居然给她送来了一身火红的衣杉,灵珠端来头饰,金珠为辛仔细打扮起来。
“金珠,你知道大王散朝了吗?可曾用膳?”辛下意识的问出自己担心的问题。
“回主子,奴婢不知大王用膳了否,今日宫里出大事了!”金珠边给辛梳头边道。
辛心中暗惊,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回主子,具体的情况奴婢不知,只知昨夜丞相府的如夫被歹人杀死了,一大早甘统领就带人将各宫娘娘保护了起来,好像宫里将有大事发生!”金珠说到这里,已经把辛打扮好了!
辛看一看水镜里的自己问金珠道:“如夫人死了,何人所为?”辛看一下自己,总觉这身衣服太过喜庆,不适合谈论悲伤的事!
“听说是候爵府阿师保的爱妾艳蛇,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毒女人杀的,但是她也被傅丞相反杀了!可是羽侍卫也受了重伤……”灵珠抢着答话。
“阿!连羽都受重伤了?”他可听说羽的武功比树根和叶的都要好,连他也受伤了,那傅说……
“傅丞相可有受伤?”辛急急的问!
“这到没听说!早辰奴婢还远远见到傅丞相来上朝呢!”灵珠答道!
“没事就好!”辛吐了一口浊气,始终是一时空来的,辛也不想傅说有事!
“本夫人去看看……”被打扮好的辛,急忙向外面走去。
“夫人,您还没有用膳!”金珠追着辛喊道!
“给我拿两张饼吃就可以了,本夫人边走边吃!”
金珠:“……”天下有您这样的夫人吗?居然要边走边吃,金珠一脸无语。
“夫人,大王说今日不许娘娘小主们出门,以测安全!”灵珠追着拦住辛道。
“这其中也保括本夫人吗?”辛不信的问。
“所有嫔妃!”灵珠特意强调了一变。
“那还真不包括我!”辛说着大摇大摆的走了!
灵珠:“……”夫人难道不是大王的嫔妃?灵珠有点乱。
金珠灵珠对视一眼,都搞不懂夫人奇特的想法,只好赶紧跟上辛的脚步……
万岁殿,开了一早上朝会的傅说与子昭,一夜未睡的两个人困及了,为了等阿保师上勾,他门把辰时就该讲完的朝会,一直拖到现在还在讲,从农业种地歌,讲到二十四节气,再讲到寻找铁圹,然后讲到新政时事及军政大事……
大臣们本来听得还算精精有味,毕竟各人都有土地,关乎切身利益,只是子昭是与众臣一样,有好多地方也是一第一次听说。
本应该兴趣昂然,只可惜种地不是子昭的强项,他果断的在上面的龙倚上打起了瞌睡,而傅说见子昭看起来睡得正香,他也施展了一个神技,站着睡觉,子昭和傅说不二人不但是在朝上睡着了,还公然响起了鼾声,众臣一脸懵逼,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也不知昨晚大王与丞相都有做些什么,今日竟困成这般模样,两人的鼾声彼此起伏,在万岁殿里形成上一曲特殊的乐章……
“大王,大王,您要替老臣作主啊……”这声音一遍一遍的从外面传来,传话随侍高喊着:“阿师保候爷到!”
这一传话,如平地惊雷,成功的把子昭与傅说二人炸醒,子昭一个惊醒,又听随侍喊了一声:“阿师保侯爷到!”
子昭与傅说对视了一眼,阿师保终于来了,他俩都怕这货不来,那一切布置都将白费事……
“大王,大王,您要替老臣作主啊……”阿师保从宫门口一直喊到万岁殿,这声音由远而近,傅说抬头向大门的方像看去,总算要见到仇人的真面目了……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传证据
!
“大王,大王啊,您要替老臣作主啊!”
阿师保一身浅黄与深黄相交的花纹服饰上衣,宽宽的黑色腰带束着褶皱形的下裙,一双黑边红丝的绣花靴无不显示着他的高贵,一根玄鸟头拐杖说明他的地位不可侵犯,一头的银丝垂直的掉在胸前,头上的金色抹额趁得他精神抖擞,鹤发童颜!一脸假哭上前,装腔作势的就要跪倒,半天也不舍得曲腿下去,见子昭一直不发话等着他行大礼,并未与他客气,他又自己撑着拐杖站直了身子道:“大王,臣老了,这膝盖打不了弯,它跪不下去了!”
傅说瞟了一眼阿师保,嘴里说作阴阳怪气的话,一脸的不屑,满脸是油的脸上长着一脸的横肉,虽不老得掉牙,亦让人喜欢不起来,没有一点老人该有的慈祥,阿师保身后跟着的护卫那眼神如鹰一样的直盯着大王子昭,真是明目张胆,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一朝的老臣看了看阿师保,再看着子昭怎么处理这个烫手的山芋,这阿师保可是个难缠的人物,快十年没上朝的人,今日怎么来了??
子昭正了正身子,才像下面发出沉而有力的声音道:“老候爷不必多礼,您是孤的阿爷盘庚大王的奴才,而非孤的奴才,如今您已贵为候爵,按规矩,不用给孤下跪,多时不见老候爷,不知今日上朝所为何事?”子昭这话厉害了,直接骂阿师保是一界奴才,警告他虽是候爷,也应该安分守己些!
阿师保听完心中火冒三丈,耐何孙儿公子西还在人家手上,艳蛇一晚没有回来,他前日就已传信守在他封地上的两个儿子领私兵进城,想来今日也该道了,不过现在还未见着人,只能先与子昭他们耗上一耗,玩个缓兵之计!
“大王,老臣……”
阿师保刚酝酿好情绪准被演一场苦情戏话还没说完,就见旁边一人突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道:“大王,臣冤枉,臣有罪,臣有事要奏……!”
“这……”众臣大跌眼镜,这跪在地上一把鼻水一把眼泪切语无伦次的人怎么会是傅丞相,这个人平时可是横眉冷眼高不可攀,别说下跪哭泣,就是腰弯下去点都没有,今日这是扯了何种妖风,众臣居然手足无措起来,这大殿上的两人,今日种种搞怪行为以超出他们以往的认知!
子昭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没想道傅说还有这么搞怪的一面,这演得也太夸张了点,这眼泪鼻水是怎么做到说来就来的?
子昭憋着笑,假装沉声的关心道:“丞相快快起来,丞相有何冤屈,又何罪之有,何事要奏?一并说来吧,孤定为丞相作主,只是孤很好奇,丞相已贵为六亲之上,为何还有人敢瞎着狗眼的来欺负丞相您了?”
阿师保瞪大双眼看着傅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傅丞相……不对,他在这里,那艳蛇……一种不好的说的预感向阿师保袭来……
果然,接着就看傅说爬起来道:“大王,冤枉,是因为昨夜臣的如夫人被人杀死了,臣痛心疾首,臣不知何事惹了阿师保老候爷不快,白日就派公子西带他的家臣望乘杀到臣的府邸,夜晚就派人来杀臣,臣因有时耽误,她们就连臣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也不放过!”
“你胡说八道大放厥词,本候何时派人杀了你的夫人,昨日白昼,派人去你傅上讨人是真,可那是因为你傅大丞相抓了本候的孙儿公子西,本候不想把事情闹到大王这里让大王伤神,却让你这个筑墙奴诬告了去,大王,臣冤枉了,臣今日就是来告他傅说包庇舍兄,无故抓了臣之孙儿,臣是来像大王求一个公道的,若大一不信臣,可以派人去查,臣之孙儿到现在还被他傅大丞相关押在城内的刑部衙司,大王一定要为老臣作主啊!”
阿师保与傅说各执一词,众臣傻眼,这两个恶魔般的人物什么时候斗起来了,难怪今日几人表显与平日里不同,原来是有大事件啊,吃瓜大臣们一声不吭的安静看戏……
子昭最是清楚原因,不过是阿师保想除掉他的左右手傅说,削弱他的力量,想等西岐那个小崽子长大点,扶他当大王,而傅说就是借此机会铲除阿师保,若是说昨日之前找不到机会,那么如夫人的死,便是最好的契机……
子昭假装震惊的站起来道:“什么,如夫人被候爷的爱妾艳蛇杀了,丞相是不是气糊涂了,这怎么可能,候爷可是一国基石,没有十足的证据,孤可不许丞相污蔑老候爷,他可是孤的阿爷,孤的王叔所倚重的三朝元老!”
子昭这话,明是为阿师保说话,实则是让傅说把证据拿出来!
“大王,臣有证据!还请大一传证据上堂!”傅说借机向子昭禀告道。
时到此刻,阿师保才有一点心里发慌,感情全在这里等着他呢,明明他才是来告状的,怎么就变成的被告?
大殿上响起了子昭沉而有力的声音:“传证据上堂!”
“传证据上堂……”传令官一声高喊,众人的目光马上看像大殿门口。
不到片刻,两个侍卫抬着一具尸体,还有一个侍卫抬着一个托盘,里面堂着一把剑,后面还有四个侍卫押来了望乘和公子西,大殿中间一下闹热不少。
“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子昭先向活人证据问话。
公子西头一次见大王,不敢造次,头都不敢抬的道:“小民乃阿师保候爷的长孙公子西,小民拜见大王,大王金安!”
望乘到是不卑不亢的道:“小臣乃阿师保候爷的多马望乘,见过大王!大王万福金安!”
“好!你们俩看看,可有认识地上的尸体?”
来不及了,先发后改,水几个字先,感谢追书的大大们好人一生平安,哎度,水字都不知道说啥,下面的字,无意义,别看了虽要在在在在在在在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章 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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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随着侍卫揭开死者身上的白布,阿师保差点晕了过去,公子西更是话都说不全,只有望乘虽然惊讶,但于他来说没什么关系,他也就没什么太激动的表情,可是公子西不一样,他知道艳蛇明面上是阿爷的宠妾,实际上是阿爷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刀,连她都死了,傅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本来望乘不想说认识地上的尸体正是候爷府上的艳蛇的,但阿师保候爷一直向他眨眼睛,侯爷到堂上,难到是来给艳蛇伸冤的?
会错意的望乘连忙道:“禀大王,奴才认识,这具尸体正是候爷府上的艳姬!”
望乘一句话,众臣哗然……心中暗咒,这阿师保是吃饱了撑着了没事干,才会派一个女人来刺杀傅丞相……而阿师保,给望乘飞来了无数个眼刀,望乘:……不是您让说的吗?
“大王,臣的爱妾死得冤枉啊,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那个歹人狠心害她至此啊!”阿师保跪了,不过是跪在艳蛇身边,他这一半伤心一半做戏,老泪纵横!
“候爷,本相看您这眼不花耳不聋的,怎么会没听清楚,您的爱妾杀了本相的如夫人,还要追杀本相,不仅如此,还打伤了大王的羽侍卫,看到没,这把亡魂剑,就是证据,您还有什么话说?”傅说红着双眼,边说边走,句句铿锵的走道阿师保面前,盯得阿师保头皮发麻!
“傅丞相,我阿爷已经年迈,现在又失去爱姬,你何必对一个老人如此咄咄相逼?”公子西到底是阿师保的孙子,也顾不得子昭大王在上看着,先把阿爷扶起来再说!
阿师保声泪俱下,就着公子西的说法道:“大王,您真的是看臣老了,就任由这个外来之臣欺负老臣吗?杀人夺剑,污蔑老臣,大王不为老臣作主,不怕这朝上的众臣,不怕这天下的人寒心吗?”
傅说腹诽:……这关天下人什么事?
阿师保刚说完,朝上就传来一阵嘈杂,众臣果然已开始议论纷纷,子昭也是无语,这些人的脑水都是被吃掉了么?这么容易被挑拨!
众意难平,子昭只好缓了一句道:“候爷言重了,候爷乃孤王叔时的重臣,傅相乃当朝的重臣,您二人各执一词,孤也不好偏帮谁,不如候爷您与傅相辩驳一番,也好让众臣分辨个真假,如何?”
“大王,您当真要让老臣受这个筑墙之奴的欺辱?”阿师保说的痛心疾首,心里却正在盘算着公子西的爹和叔叔因该此时早已到了城门口!
子昭难得与阿师保胡搅蛮缠,直接问傅说道:“丞相的意见是……?”
傅说紧握笏牌,大声道:“这还有什么好辩驳的,人证望乘,刚才已当着大家的面承认地上的尸体乃候爷的小妾艳蛇,旁边这把亡魂剑便是证据,侯爷说艳蛇手无缚鸡之力,并非练武之人,可你们情看一下,艳蛇的右手全是老茧,左手确很光滑,这老茧不是握剑握出来的,难不成是候爷摸多了摸出来的?”
傅说一边分析一边打开艳蛇的左右手让众臣看,看得这些个一知半解的老臣们一个劲的点头,因傅说刚才那句摸多了摸出来的,在脸上堆满了笑容。
傅说拿起木剑放在艳蛇的又手上继续说道:“大王请看,此剑放在艳蛇的右手上,大小尺度刚好一样不说,这剑上的握痕,如不是长期抓握,又怎会如此吻合?从这剑痕的年龄来看,由此可断定,艳蛇不但是位武者,而且还是位绝世高手!”
傅说分析得头头是道,众臣佩服得五体投地,连阿师保也听得迷在其中,没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对他十分不利,喃喃的道:“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被你杀死了,你说她有绝世武功,难道相爷也有绝世武功?”
“傅说斜了一眼阿师保,继续道:“艳蛇是绝顶高手,更是候爷您的爱姬,如没有候爷您的指派,本相与她无冤无仇,她一个深闺妇人,她何故冒着风雨,半夜来爬本相府里的墙头?!”傅说让众人看了个清楚,听了个明白,众臣又把目光盯像阿师保,都想知道阿师保会如何辩解!
“大王,本相陈述完毕,请大王为臣作主!”傅说持笏上前道。
“老候爷,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清楚了,您还有何话可说?”子昭一声厉喝,阿师保差点没站稳,看来今日,只能靠武力解决,没想道这个傅说心细如发,他讲不过啊!
阿师保正琢磨怎么离开,就听外面有报道:“不好了,大王,一只不明部队从西城门冲杀进城,向王宫杀来了!”
子昭心里咯噔一下,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把西城门的将领换了,那可是阿师保的地盘,西城到南城一个时辰的路,如是城防司发现不及时,王宫便备爱威胁,还好,今日辰时便在宫门外埋伏了一千守卫军,想到这里,子昭的脸色才稍稍好一点!
“哈哈哈……”阿师保看子昭面带迟疑的样子,以为他心虚了,便大笑了起来!
众臣给阿师保这一笑笑得莫名其妙,傅说好想上前去打阿师保两巴掌,这就是传说中的坏人笑吗?看他中气十足,那里像个六十多水的老人。
阿师保这一笑,别人不知道,可他身边的这个保彪寅虎确知道,这是主人要他警戒,将有一场血战的意思!
寅虎使用的是两柄短剑,平时长的袖子里,不细看看不出来,此时寅虎抽出双剑,把阿师保保护起来!
“大王,今日,你如让这个筑墙之奴交出相位!让臣做这摄政之相,老臣便罢,否则,臣认为您这个王之位还是换人做会好些!”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子昭那里爱得了这种挑衅,正欲说话,这时,一个火红的身影闯了进来……
来人头带圆盘玉饰,头发从额前的玉饰穿过后向两边分向耳后,几条小辨又从耳后吊上胸前,头顶一根玉簪固定了一个发髻,身后的长发由腰部串出,无风自动,自带光芒的走了进来,只听她银铃般的笑声响起道:“大王,本夫人听说,盛都城有个小孩禁哭狼阿师保长了个三头六臂,吓得全盛都的小孩只要听到他的名字都不敢哭了,听说今日进了宫,本夫人特来看看长什么模样……”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叶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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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一身火红的衣袍十分打眼,自从她的声音响起,众人便看了过来,就是阿师保也不例外,公子西更夸张,就像从来没有见过美女一般,呆滞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喃喃自语道:“美,真是太美了,像映山红,不!映山红太小气,配不上!像牡丹一样大气,像火鹤花一样庄严!大大的眼睛,英气的眉毛,饱满而挺直的鼻梁……”公子西不但流口水,他还流鼻血……只是众人顾去看美人去了,没人注意到他。
众人的眼神随着辛的身影而转,仿佛刚才的各种都被遗忘,直到听道子昭那句:“夫人,你怎么来了?”众人才反应过来,不要怪他们肤浅,都是一群整天对着红脸婆的男人,家里的妻妾们,不打扮土,打扮后更土,好好的一张脸,非要涂得跟猴屁股似得,那里像辛夫人这样,美而不妖,媚而不俗,摄人心魄!
辛自己倒不知道今日她是怎样的容光焕发,不过是换了件衣服而已,但昭子站起来接她,这倒是头一回!
“夫人伤刚好,何故奔波?”子昭下来台阶迎接辛,直接让她站在自己身旁,本来要坐下去的,又觉不妥,便陪辛站着,而人一起,衣袂飘飘,让众臣忽有一种,他二人在俯视天下的感觉!不自觉的喊道:“臣等给夫人请安!”
辛看了众人一眼,一抬手算打招呼了!
辛见众人对她刚才说的话都没什么反应,才知道刚才都没人听见她说的话,她不知道的是,刚才众人被她的容貌所吸引,她说的话完全成了背景音乐,没人听清内容,否则,以阿师保的得行,早就与她怼起来了!
辛一脸堆满了嘲讽的笑道:“刚才本夫人去瞧了受了重伤的羽侍卫,他说盛都城有一个禁哭狼,小孩一哭,说上他的名字,小孩保管闭紧嘴,本夫人好奇,就打听了一下,可人家说此人今日进了商王宫,本夫人是来看看什么样的人能担得起这样的美名,大王可介绍本夫人认识认识?”
“谁?可有名号?”子昭没在盛都城的民间呆过,一时没反应过来辛说的是谁。
众臣也你望我我望你的,纷纷猜测这个人是谁!
“具体不知道,听说叫阿师保!”辛特意盯着阿师保才说,看看满朝文武,也只有阿师保符合羽说的侯爷,敢杀傅说的老婆,她怎能轻饶了他!
“哈哈哈……,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辛夫人,传说中的妖女?果然是尤物,你那么想见老夫,是不是想着老夫的爱妾刚过,便想成为老夫的下一个爱妾?”
没等子昭回话,阿师保便对辛极尽调戏和侮辱。
子昭气得七窍生烟,厉声喝道:“子房阿爷,你太让孤失望了,你平日里就仗势欺人,不顾主宗之礼法,今日更是当众臣之面辱骂当朝夫人,又秘谋刺杀当朝丞相,其小妾艳蛇更是杀了孤亲封的如夫人……”
子昭越说越气,声贝也一同提高了不少,最后喊道:“来人,阿师保欺君枉上,其罪当诛!抓起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叶带着一群侍卫冲了进来!
“哈哈哈……老夫看谁敢动!”阿师保一举手中的拐杖,叶带来的一众人纷纷拔刀,可是这刀似乎架错了地方,并不是架在阿师保的头上,而是纷纷架在众臣身上。
这里要说阿师保这个拐杖可不是普通的拐杖,是带表着子族族长身分信物的玄鸟头形拐杖,只是从小在边城的黑暗里长大的子昭并不知道这些。
众臣欲哭无泪,多数吓得不清,事情来得太突然,今年大概是天干不好,短短一月不到,他们已两次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了,经过上次的教训,这次已没有人敢反抗,但在心里却不知暗骂了多少遍:“宫变就宫变嘛,为什么每次的刀都是架在他们这些臣子脖子上,而不是架在子昭大王的脖子上……”
“叶,此事何意?”子昭一脸吃惊,叶这是想干嘛?吃错药了吗?
叶此时护在阿师保的面前道:“大王,你不要怪奴才,奴才这些年承了大王的恩惠,奴才会求族长不杀您的!”
子昭气得双唇发抖的道:“汝,说清楚!”被身边的人背叛,子昭心中可谓是撕心裂肺的痛,自从遇到辛后,子昭已有好久不曾说几个字几个字的短语了,汝字都出来了,可见气得不清!
“老夫来替他说吧!”
阿师保敲了敲玄鸟拐杖,得意洋洋的道:“大王,您不必吃惊,叶侍卫一直就是老夫的人!”
辛、傅说:“……”乖乖的当好吃瓜群众,看这样子是个大瓜,得看仔细点,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决定安兵不动。
“一直……”难怪这些年,他无论走到那里都能被刺客找到,原来是有叶当细作,子昭瞬间明白了什么!
阿师保看子昭一脸不解,继续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能成为老夫的人吗?因为他要保护的人从来就不是你,而是真正的子昭大王,而你只是一个冒名顶替的货,若不是顾及巫族势力,你以为老夫会留你这个野种到如今?”
阿师保此言一出,子昭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摇摇欲坠,这件事是他的死穴……
辛看形势不对,赶紧伸手握住子昭的手,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大王放心,本夫人与你生死与共!”
辛的这话太给力了,子昭像打了强心针一样,马上恢复了原有的斗志。
众臣刀在脖子上本来心中就五味翻腾,再听到阿师保这如晴天炸雷般的消息,个个都顾不得危险,伸长脖子等着下一道惊雷来临,此大王不是大真王,那真正的大王又到那里去了?而这个不是真大王的大王又是谁?为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为当今大王的?
看到众臣求知的眼神,阿师保才满意的继续对子昭道:“看在你为大商也付出了不少,老夫今天就把真相告诉你,让你死而无憾!”
“多谢!”子昭此时不想说什么和做什么,他必需要知道王兄真子昭的消息。
就在阿师保娓娓道来的同时,外面打得是一榻糊涂!
叶昨夜根本没有去向甘盘传令,反而潜入新大冢宰府给甘盘下了迷药,导致大冢宰甘盘在家酣睡到午时,直到有人报信说城中大乱,管家看大冢宰不对劲,才一瓢水把他泼醒……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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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大冢宰甘盘也不知昨夜为何睡得那样死,等到他带人赶到城西时,阿师保的大儿子,也就是公子西之父子同,已从西城们口打开缺口进了城,树根带来的守备军,一直在南城门口守了一上午,连个阿师保私军的鬼影子都没有,直到看到城西的百姓拖家带口的往城南跑,他们这得知西城门口已经失守!
树根带着一千奴隶营的守卫兵,分一半守住西城门口,带一半追击已冲进去的子同,那知树根刚把人带走,阿师保的小儿子子里便到了南城门,天好地好甘盘带着城防营的人赶了过去,几方脾气都爆,子同与子里虽不在同一阵地,但喊声确是出奇的一致:“让开,当我者死!”
树根带的人虽然都是生而为奴的奴隶营,但也都是特骨铮铮的男子汉,那里受得别人这般挑衅,自有艺高人胆大的人上前叫阵,一时间,城里城外打的昏天黑暗,而此时万岁殿更是剑拔弩张。
阿师保继续对子昭道:“当年,你父王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派人去接你王兄入宫,老夫得到消息后,便让人前去刺杀,但叶侍卫拼死相护,老夫的人死伤过半,最后只好生擒了长寿王,叶侍卫拼死回去报信,谁知你父王不但没派人相救,反而移花接木的用你替代,老夫那时才晃然大悟,你父王从当初送走你时,就同盘根大王商量好用你替代你王兄一计,你王兄即使被接回宫中,也是会被你所替代!
当初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你父王明面悄悄相助你王兄,实际却只让他务农,一个农夫又如何能撑起一个国家,而你这个从没让人知道的替身,却文治武功皆教化,只可惜,这些都是后来从你的敏儿囗中所述。
子昭:……
顺便告诉你,你的敏儿不是老夫派人所杀,相反,是你父王怕你有后顾之忧派人去杀的,老夫的人刚好把她救了,为了保她肚里的孩子,告诉了救她的人,让人去宫里给你送信,说你是大王身也的甲卫,真是访刺,你的敏儿姑娘到死,都还以为你只是一个侍卫,而老夫把这些锁碎的事连接起来,才猜到你的真实身份!
可惜,她最终也是因伤重不治死了,老夫也是挺痛心的!如是她不死,生下个孩子,老夫也算对你有恩,到那时,你苦肯容老夫再回朝堂,老夫便不会再惦记让别人取代你,可惜,那女子太福薄了!”
阿师保侃侃而谈,到最后也为之一叹!
之前的重重迷雾也渐渐解开,子昭早已握紧拳头,红了眼圈,及力的忍耐着,等待阿师保把话说完!
一朝众臣一时无法完全理解阿师保说这话其中的全部原委,但内心的震撼可想而知……
子昭心中是崩溃的,原来王兄的命运竟是这样的凄惨,原来父王从始至终都没有打算留着他的敏儿,原来自己在黑暗中过了那么多年,其实是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
阿师保见子昭要崩溃的神色,心中十分痛快,忽然大声道:“好了,最后再叫你一声大王,大王想知道的,老臣已经说的足够详尽,来啊!送大王上路吧!”
叶带着的这群侍卫闻令正要动手,子昭大喊一声:“慢!”
众待卫看了一眼阿师保,阿师保手势叫停。
子昭含泪问道:“孤!再问老候爷一句,孤的王兄可还活着?若今日孤薨了,老候爷准备让谁继位?”
阿师保笑了笑道:“当然是真的子昭大王继位,若不是一直留着他,叶侍卫又怎么会为老夫卖命呢?”
阿师保说着,把他身边,叶紧紧护着的一个年纪较大的侍卫推了出来,那侍卫见了子昭,呆呆傻傻的,却没有什么表现,抱着剑倒是装的很酷!
子昭连忙走下台阶,辛也陪同下来,一脸阴云密布,随时保持警惕。
只招细细辨认后,哽咽的叫了一声:“王兄!”
子昭只见这老侍卫眼里透过一道光,转瞬即逝,还是呆呆傻傻的看着他笑。
阿师保在后面道:“不用喊了,他当年伤了脑子,没什么用,或许当了大王后,才会变聪明吧!”
子昭听道此处,再也崩不住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的往外流,他擦干眼泪,崩溃的喊道:“王兄,孤再也不会让王兄受苦了,再也不会让人把王兄欺凌。”
那侍卫僵住了笑容,动了动嘴皮,始终没有说话。
啊师保听到外面的厮杀声传了进来,大殿上人心慌慌,他扯起了胜利的笑容发话道:“送大王上路,迎接新大王登基!”
子昭知道,新大王自然指的是眼前这个侍卫,他惜日的王兄,真正的子昭!
叶带来的侍卫,立马抽出宝剑,向子昭击去!
说时迟那时快,众臣之中,仅有傅说一人是有武器的,刚才他之所以束手就擒,不说话。的确是想听一个八卦真相,现在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
傅说抽出腰上的软剑,提剑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个侍卫也没有看清楚他如何行动,他在剑就已经去护住身无武器的辛了!这个傻娘们,每次打架都有她,却又不带武器。
阿师保见辛被他的人攻击,提早拐杖在后面大喊:“让你们杀这个冒牌大王,谁让你们杀美人了?要是老夫的美人受伤了,小心你们的狗命!”
某侍卫:……侯爷也不看你的小美人多猛,不杀她,等着被杀吗?众待卫心里是这么想,但还是避让了很多!
公子西兴奋地问道:“阿爷!她与孙儿年纪相仿,赐给孙儿如何?”
阿师保:……回去再收拾你!
子昭一边回击,一边喊道:“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子昭话音刚落,便从天而降了好几个暗甲卫,大殿外也冲进来了一大批人,正是暗甲一带着石渠阁的两百暗卫,这些人一里一外,把阿师保和叶带来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气得阿师保扯着桑子喊着:“杀!老夫的私们马上就攻进来了,谁人拿到假大王的头骨,封……”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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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昭话音刚落,便从天而降了好几个暗甲卫,团团的把他护在中间,大殿外也冲进来了一大批人,正是暗甲一带着石渠阁的两百暗卫,这些人一里一外,把阿师保和叶带来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气得阿师保扯着桑子喊着:“杀!老夫的儿子马上就攻进来了,谁人拿到假大王的头骨,封……”
“咻!”的一声闷响,阿私保还未说完,便种了傅说的一记努剑,一手指着傅说,话也说不出的倒下去了!
“阿爷,阿爷……”人人都在拼杀,只有公子西看到阿师保倒在他面前。
叶一直护在老主子身边,他即没有去杀众人,也没人去杀他,一众朝臣在暗甲一带人冲进来时,就被叶带来的侍卫们丢在一旁,只有两三个人看守,众臣被赶到了偏殿,大殿离腾出手脚的叛徒们对阵石渠阁的死士,那是两帮亡命之徒拼杀,刀刀致命,不死不休。
子昭傅说恨不得用身子帮辛挡刀,看她冲出去冲出去又把她拉回来,还是一人拉一支手,辛是左佑都施展不开来,破口大骂道:“你两个人是要保护我还是要杀我,你看,剑来了……”
辛边喊,边把脚踢出去,踢向一把迎面刺过来的剑,辛主要是想踢那个人持剑的手腕,哪知子昭和傅说两人默契的使力把她往后拖,敌人的手腕没踢到,还差点被人砍了一剑,手还被人拽的生疼:“你们两个人怕不是细作吧,想害死本夫人害得名正言顺啊?”
说时迟那时快,子昭傅说顾不得说话,又有两个敌人杀了过来,石渠阁的人虽然多,可这万岁点也只有这么大,站几百人,问题不大,可几百人在一起打驾,完全施展不开,两百死士,参战的不祝一半,都堵在外面了,只能是里面的人出不去而已。
打着打着,终于有人看见公子西抱着阿师保的尸体在哭了,这时有人喊道:“侯爷被他们杀了,快,冲出去给大世子报信!”
接着又有人喊着:“杀啊,替老侯爷报仇!”
喊声震天,哀嚎声不绝于耳,在大殿里环绕不绝,子昭和辛也才反应过来阿师保师了,齐齐的看向傅说,除了他,还有谁能无声无息的把人给杀了,子昭心中十分震惊,幸好,傅说不是杀手,也不是细作,不然他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有三个刺客在分乱中还对了一下眼神,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同时跳起来向子昭刺了过来,眼看万分危急,子昭已经在对战一个了,而此时却同时来了三个,如是在开阔地,已子昭的武功,避开肯定是没有问题,可恨的是原本宽阔的万岁点此时连过退的地方都没有,暗甲一说到底只是一个暗卫,单打独斗还行,带人还是差了一点,这么多人就知道把路堵了,也不让一条路先把大王送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阿师保的细作呢!
众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来不及多想,各人做各人的极限真实反应,傅说和辛一人挡掉一剑,子昭自己挡掉一剑,还有一人一剑从后面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飞快的影子连续劈开了三把剑,才来到子昭的身旁,也就他背对着子昭的那一刹那,一本剑刺入了他的腹部,影子痛到不能呼吸,喊不出来,他抵着子昭的背滑了下去……
“主子,主子……”叶一直守着原来的真子昭长寿宁王,没想到主子这些年的身法能变得这么快,一眨眼就不见了,再看人时,已被一剑刺种了要害,把叶急得失声大喊……
这一喊,两边的人厮杀的更猛烈,暗甲一带着几个人冲杀了过来,子昭转身过来,才发现给自己挡刀的人竟然是王兄,也顾不得其他,蹲下去一把抱起住长寿宁王就往侧殿撤去,临走时喊了一声:“杀,不留活口!”
辛和傅说护着子昭退到了侧殿,见到那两个守着众臣的士卫,两人上前,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还把尸体扔到了前殿来,又打倒了两个人……
石渠阁的死士们得到命令,再也无所顾忌,奋起杀敌,片刻后,大殿里躺满了尸体,除了望乘一直守护的公子西没事之外,连同阿师保的尸体在内,敌方三十八具,子昭这方的二十具,足足有五十八具尸体,战斗停了,暗甲一顺道让人把大殿收拾了,可这大殿上的土毯,看着血迹斑斑,是不能用了。
侧殿里,众大臣听到刀兵声喊叫身渐停,才各自摸摸自己的胸口,这年头,上个朝太难了……
子昭此时把长寿宁王放在用蒲团临时踮起来的卧塌,子昭早已泪流满面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王兄,向辛和傅说求助道:“夫人,丞相,你们快帮孤想想办法,用你们天神的那一套救救孤的王兄!”
傅说和辛刚才都有仔细的查看过长寿宁王的伤势,肠穿肚烂,在现代都要有专业的手术团队才可能救,而这远古时代,只有眼吧吧的看着人痛哭的死去。
傅说对长寿宁王的死没什么感觉,今日前没见过,今日后也不再有瓜葛,所以他来了一句:“准备后事吧,没救了!”
子昭脸色大变,一旁的叶,心中着急,对辛跪拜道:“求求夫人救救奴才的家主子吧,夫人妙手回春,救救奴才的主子吧!”口才不好的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一个劲的给辛磕头!”
辛也是万般无奈,这样的伤她怎么治得了,愁得眉头能夹死蚊子了,想了想才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对子昭道:“本夫人也无力回天,本夫人能做的就是让他死得没那么痛苦,把这个放一点在伤口上能止痛,有什么话就赶紧的说,顶多再有半个时辰,天神就要来接走他了!”
辛也是没办法,说天神要接长寿宁走,完全是想让子昭没那么难过!
子昭把药倒在了长寿宁王的伤口上,果然是神药,才不倒片刻,长寿宁王就……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为人子自当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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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昭把药倒在了长寿宁王的伤口上,果然是神药,才不到片刻,长寿宁王就免强说起话来道:“秦一,王弟……江山交给你,兄很……放心!逆贼伏诸……兄,死而……无憾,求王弟……饶……饶……叶一命,他并未,并未出卖你……王宫、还有……还有细作……”
“王兄,您别说话,休息一下,王兄……”子昭心如刀缴,无法形容的痛袭卷心脏,无助的望着长寿宁王。
“王弟,过去……种种……乃兄之……命也,子昭之名……仍归王弟……享用,兄薨后……,以长寿宁王……秦一之号……葬之……即可!”
长寿宁王交代完遗言,便永远睡了过去,离开了这个残酷的世间!
“王兄,王兄……天神,啊……”子昭崩溃的大叫了起来,旁边群臣见大王哭泣,也纷纷济出几滴眼泪,状如死了自己亲人一般,竟然哀哭了起来,叶先是呆若木鸡的站在一旁,现在更是趁人不备,扬剑一抹脖颈,为长寿宁王殉葬去了!
辛也不知如何劝慰子昭,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一切,傅说拍了拍辛的肩膀以示安心,自己却向群臣道:“各位同僚,宫门囗喊声不绝,尔等别急着伤心了,长寿宁王之事,今日朝堂之事有关大王身份,为江山计,本相在此禁令,传扬出去者,以死咸囗!”
众臣今日受惊不小,经傅说这一威胁,齐齐道:“下官紧记,咸囗不出!若有违誓,天神诸之!”
傅说并不多说,一个手誓叫停了众人,才去劝慰子昭道:“大王,外面打得甚是热闹,您不出去报仇吗?依臣看,这里就教给贞人吧,随臣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如何?!”
子昭闻言,恍然大悟,轻轻的放下长寿王的尸体,擦干了眼泪道:“子悟,你暂代大宗伯之职,操办长寿宁王之事,孤出去会一会侯府世子!”
“诺!”子悟领王命!
王宫门囗,甘武的人与阿师保的大儿子同的人斯杀在一处,此时已经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
子昭带着众人到时,宫门紧闭,子昭让人抬着阿师保的尸体,押着公子西和望乘,让人打开了宫门。
“大王到!”随侍官一声有内力的狮吼,全场上千人瞬间停止了战斗,都安静了几来。
两边人马立即分开,各归各位后,再让出一条路來,子昭带着辛与傅说一左一右的护着他,后面还跟着暗甲一和石渠阁的人,众大臣远远的跟在后面。
子昭对上子同道:“前面可是侯府世子子同?”
“正是!大王别来无恙!”子同答道!
子昭问:”世子可知今日为何事而战?”
“父侯受辱,为人子自当出头!”子同正色道。
“你又可知,你父侯这件些年一直派人追杀于孤,今日更是当场造反,在大殿内,显些要要了孤的命?”子昭声声质问,但愿眼前这个人不知道真相,也好给他一个留下他的理由!
“不可能,我父侯多年不问朝政,怎么可能造反?若不是傅丞相强行关押下臣的西儿,下臣也不会来到这宫门前!”
子同也想和平解决,今日行事不利,虽有叶侍卫,通风报信,仍然中了子昭的圈套,要想全身而退,万不能承认造反这一点。
“世子前来讨要公子西,只需带些随从,如此大兵压境,分明是逼宫造返,眼见事败,却临时反口,如今阿师保已死,你等还不快快受降,好求大王留下一条狗命!”没等子昭开囗,傅说就抢着说道,他刚才听子昭的言语,是有意放过世子,打蛇不死,必招报复!
子同见傅说不想放过他,离马变了脸道:“那来的狗,随便乱吠,大王尚未说话,你有何资格言语?”
“好一条会叫的狗,当众折辱当朝六卿之上的丞相,乃是对大王的不认同,还说不是造反?今日本相不如对你说了真相,让你死得明白一点!”傅说一脸霸气,倒是惹得子同连连投过来打量的目光。
子昭也连连侧目,还有什么真相是他不知道的?
子同骂道:“好一个嚣张跋扈的傅丞相,果然如同我父侯信中所说,你这奸佞不除,朝中难以安宁,先吃我一剑,打赢我,再听你囗中的真相吧!”
子同话刚说完,便提着剑攻了过来,两方人马急急的往后退了两圈,留给二人博斗。
傅说吐槽:“本相明明是个文官,怎么总是要打打杀杀……”
傅说急急退让,左躲右闪避后才拔出腰上的软剑!
软剑一出,谁与争锋,虽没有子同的青铜剑硬,但也没青铜剑脆,两剑相碰,闷响的击打声,傅说断定,子同的剑并不是什么上等剑,杂质太重。
子同剑法不错,与望乘有得一比,这古人喜欢使蛮力,明明用的是剑,这劈得像刀一样剑剑生风。
与他们打架,若武器不好,就不能硬拼,还是得智取……
傅说寻着机会,剑尖着地,一个惯性助力,身子横在半空,对着子同的身体就是一顿连环脚,踢得子同倒退了几步,子同刚稳住身形,傅说又一个旋风腿,飞起一脚!子同直接快步退倒在属下的阵营里,幸得几个下属伸手接住,才稳住了步伐,但却一囗鲜血喷了出来!
胜负已分,傅说将剑回鞘,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把众习武之人看得是崇拜不已,不管是傅说的剑,还是他的武功,无一样不是众人羡慕的。
只昭也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傅说与人缠斗,再一次感叹,幸好不是敌人!
辛也有几分意外,盗墓贼的武功又变高了呀!
公子西最是震憾,大失所望,也顾不得剑在脖的喊道:“父,您输了?他们杀了阿爷!”
子同这时才看到公子西被人押着和一旁盖上白绸的尸体,这一激又喷出了一囗血,他只以为父侯事败被抓,没想到,已经死薨了!
“世子同,孤给你两个选择,一,投降,交出私兵兵权,孤还让你回去继承侯爵之位,二、自益,孤保公子西继承侯爵之位!”子昭给出了一个和平的条件,今日再拼下去,又不知要死多少人!
“大王,此事万万不可!”没等子同说话,辛和傅说急急的站了出来!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外面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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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此事万万不可!”没等子同说话,辛和傅说急急的站了出来!
“夫人,丞相,此话何意?”子昭问道。
辛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今形式,阿师保侯爷已亡,世子必然要为其父报仇,纵然今日借机而退,它曰也会卷土重来。若大王真的心善想留其一命,也该收其兵权,缴其封地,流放他乡,永不准返上都城!以避其祸!”
“你之个毒妇,本世子与你无寃无仇,你何苦逼人大甚。”子同见辛夫人向子昭大王进谗言气得破口大骂。
傅说紧接着道:“世子勿恼,本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本相要告诉你的是,就在本相抓公子西当日,就已派兵前去你父侯的封地,今日世子你在这王宫门囗大显神威,可有想过,你后方空虚,招人突袭?若本相预估没问题,此时,你卫城仅剩的三百私兵,只怕是巳缴械投降了!”
子同听了这话大惊,若是卫城被攻下,他今日就算全身而退,也无地可藏,但想想又壮着胆子笑道:“哈哈哈……傅丞相真乃从大言不惭!卫城离盛都城相隔万尺之距,且只一条官道,丞相若派兵前往,本世子这一路上为何不见,就算真的有这样一支骑兵,百里之途,丞相又如何得知如今的战况?”
子同问题尖锐,众人齐向傅说看过来,子昭也觉得奇怪,这傅说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呀?
一串哨筒声传来,傅说抬头望一下天,众人也抬头望一下天,只见几只鸽子飞来,有两只落在了傅说的肩头,每只鸽子腿上,都绑着一条细细的丝娟,傅说当着众人的面取了下来,放飞鸽子后,才把丝娟递给了子昭。
子昭接过丝娟后便当众读了出来,丝娟一:“途遇敌兵,已避!”
丝娟二:“侯府中,缴奴三百余八,俘私兵一百九十,余皆灭!”
子昭念完大喜,傅丞相这是釜底抽薪啊!
倒是子同现在面如死灰,黑如锅底了,来时是看到一群人数众多的烂衣百姓,以为是流民,便未去管,如果真是如丝娟所言,他如何对得起父侯……
子同再一囗血喷了出来,一急一气一伤,直直的倒了下去,身后的人一阵骚乱,急急惊喊:“世子,世子……”
子昭此时可生不出同情之心,趁子同那方人马乱时,一个手势,侯虎带的奴隶营与暗甲一带的石渠阁的人,便把子同这几百人马包抄了起来,远处一阵马蹄声,树根带着部分人马也赶了过来。
失去了子同这个大头领的阿师保私兵顿时一阵慌乱,看着多于自己三倍兵力的王师部队,心下惧惊!
子昭趁机喊道:“尔等虽有罪,孤可宽佑,放下武器,免死!否则,祸及族人!”
果然、有人懦弱,放下手中残剑,其余人见有人降,纷纷随之,一时间,几百人马,眼看就要降了子昭,公子西破囗大骂:“你们这些死奴才,平时不是最讲忠心吗?,如今我阿爷刚走,父又重伤,尔等怎能不战而降?是不是一早便生了叛变之心?”
“没想公子竟然如此想我等,那我等降了又如何?都是大商的奴才,降了我王算不得叛变,倒是侯爷这一走,跟着公子有何前途可言?”一个胆大嘴快的小头领,怼了公子西几句,丟下手中的武器,彻底投降!
领头的投降了,其他人更是纷纷效防,说一句难听的话,给自己一个理由,降便降了,若不降,家小都在那丝娟中提到的三百零八人之中,只怕难以善终!
子昭也沒想到,事情转变得这样快,立即让人收缴了兵器,让侯虎将人从新编制,合并成一个新的师,就叫王师部队,由子昭单独统制,让辛做了多马,把辛的眼睛都笑咪了,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当子同醒过来后,已同公子西、望乘,一起被关在王宫里,子昭已派侍医来给子同瞧过病,伤了肺腑,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公子西见子同醒了,眼泪汪汪的喊道:“父,您醒了!”
子同挣扎着坐起来,望乘急忙帮忙来扶道:“世子,身子可好些?”
子同两眼发朦的问道:“外面情况如何?”
望乘双腿跪了下去,硬咽道:“奴才对不住世子,外面的兵士已向大王投降,子里公子已被大冢宰的人暂杀了,将士们匀以归降,奴才为保小公子,也为求大王派人救世子,奴才也同意归降于大王了,望世子珍重!”
公子西此时有一点发呆,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一天内变成介下囚,他有些接受不了!
子同深吸了几囗气,欲哭无泪,喃喃的问:“大王打算如何处置本世子?”
“大王说,废除爵位,封地收回,留在盛都城,暂住老侯爷府邸,等新的都城建好再给世子一处府邸,相爷说小公子中意他在盛都城城外的那十亩肥田,就让出来给世子,但小公子纨绔,待侍奉世子伤愈,要送去守备营段练段练!”望乘心痛的说。
“哈哈哈……”子同一阵苍凉的笑,如同冬日寒冰,冻得望乘手脚冰凉!
“大王终是心软,沒有斩杀我父子二人,望乘可知我父尸身如何处置?”子同问道。
望乘答道:“大王仍照王侯之礼厚葬侯爷,只是……”
“只是什么?”子同急问,难道他们连死人也不放过?
“只是是为长寿宁王陪葬!”望乘呼了一囗气,还是说了出来!
“胜者为王,败者寇,长寿宁王本来就是王室正统,父侯控制了他这些年,陪葬也说得过去!”子同吐了一囗浊气,他大感无能为力!
“父,您就这么一蹶不振了吗?以后都要过仰人鼻息的日子了吗?”公子西对父亲大失所望,揭斯底里的喊着。
“西儿……”子同长叹一囗气,这孩子,被宠坏了。
…………
十日后,长寿宁王的棺椁才浩浩荡荡的从商王宫出发,后面跟着的还有阿师保的棺椁,阿师保二儿子子里及几马车的尸体,都是上次宫斗中死去的,一起为长寿宁王陪葬。
子昭携众臣前往送葬,公子西,望乘,子同也在长长的送葬队伍中……
然,众臣里不包含傅说和辛,今日也是如夫人出殡的日子,两人自然去送如夫人了……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六章 倍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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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众臣里不包含傅说和辛,今日也是如夫人出殡的日子,两人自然去送如夫人了……
半月后,子昭出宫去了大商世界找辛,没什么特别的事,主要是太想她了,自从上次阿师保一事后,辛就整天往宫外跑,如今她在守备军里是越来越有威信了。
子昭不知道的是,辛不仅是在守备军里打得火热,也在偃派里打得火热,几天前她回了趟宫,子昭告诉她已在卫城一带找到了铁矿,上次侯虎那块脚镣就赏给她了,辛高兴及了,让傅说帮忙打了套雕刻工具,让木雕师傅按照他的图纸标一个船出来,傅说却把这份话抢来干了。
由于宫中几经大事,又是宫变又是葬礼,今年的八月十五悄无声息的就过了,戊王后身体不好,妌夫人癸夫人禁足未满,寒衣发放就由内官发放到各处,宫里格外的寂静,宫变一次连着一次,后宫的小嫔妃们都不敢逛花园了。
其中最受益的就是邢嫔与戊王后,这段时间休养好的戊王后光彩昭人,子昭也需要她稳住后宫,也就多去了两次,戊王后重回当年的荣光;而邢嫔,子昭只想解决男人那档子事,多赏了她几件衣物和手饰,她已然成为这宫里除戊王后以外最受宠的人,一时间虚荣心暴满,几次到殷华殿想要炫耀一番,可惜,次次扑空,辛整日外出,根本没在宫里头。
邢倒是留了个心恨,买通了一个外侍,只要见辛夫人回宫,便去给她回个信,只是一等,这都快一月了,这辛夫人回宫,不是去含章殿就是去万岁殿,根本没回殷华殿,邢是越想越气,暗自腹诽道:“我去见你见不到也罢了,你就不能来看我一回?大王不就喜欢你好武斗狠吗?难道我比你差吗?”邢嫔认定,子昭追着辛跑,是因为辛武功高强,她便从此走向加强练武的死胡同里出不来了!
倍受关注的辛,此时又被多穆耳拦住了去处,一大早就堵在了她在大商世间后院的闺房门前,莱西总是像守护神一样站在多穆耳的身侧,金珠灵珠一个举鞭,一个举短三叉,总是随时防备这主仆二人的闯入,这段时间,这二人如同狗皮膏药,天天一早就贴在这儿等辛夫人。
灵珠脾气暴,骂道:“我说二位,都说好狗不挡道,你们天天的堵我们家夫人,夫人她也不理你们,何必呢?”
多穆耳如同没听到,仍站得稳如泰山,衣袂飘飘,莱西同往日一般,他得维护多木耳大王的尊严,莱西回道:“你说谁是狗?哦,我知道了,堵住我家主子的就是狗!”
“你……”灵珠一扬鞭子,莱西拨剑相挡,两人又来一场满院追逐的戏码!
金珠与多穆耳相视一笑,两人都习惯了这段日子,灵珠与莱西的每日一战了!
辛主子说不可怠慢多木耳,金珠也只能客气的拦着,多木耳也不硬闯!
辛终于穿戴整齐出来了,见了多穆耳就道:“多穆耳公子,你病体全愈,实不该纠缠本夫人,再不回你该去的地方,本夫人可就让把你抓起来当细作处置了!”
“辛姑娘,只要你与在下一起回去,在下必不会纠缠姑娘!”多穆耳不敢奢求辛去做王后,但以辛的能力,只要愿意去他的土方,他愿意把大巫之位许给辛。
“好了,我不与你啰嗦,你慢慢呆着吧,与你回去,绝无可能,除非你的天下双手奉上,本夫人还可以考虑考虑!”辛边说边也往外走去。
“如果辛姑娘愿意,……”多穆耳想说许辛王后之位。
“本夫人不愿意,请叫我夫人,姑娘姑娘的,叫春一样,还有,别跟着我……”辛急匆匆的又离开了,根本没给多穆耳说完话的机会。
多穆耳叹了一囗气,终是停住了脚步……他堂堂土方大王,在辛面前,竟没有半点气场!
灵珠收起了鞭子,向莱西一扬眉:“哼!”追着辛出去了!
莱西收起了剑,上前一礼,对多穆耳道:“主子,辛姑娘这段时间对主子隔外照顾,却又不愿与主子亲近,她这是何意?”
多穆耳沉着脸,一眨长眸道:“想要降服她,只怕是得先拥有这大商的江山……我们在姜国的人,也该启用了,这头肥牛,本王一个人,是吃不下的,得分而食之……”
“诺!奴才这就让人去办……”莱西道。
“这个不急,非一日之功,听说傅丞相养了一种神鸟,可日行千里为人送信,派两个人混进丞相府看看,务必习得此技,布局天下,有神鸟相助,事半功倍!”多穆耳眼观四路,见四下无人,一路与莱西讲着回歇脚地!
辛前脚去了守备营,子昭后脚就到了,傅说兴致脖脖的拿着雕好的小船模型来找辛,一进雅间就见子昭在那听着小曲喝着茶!
子昭见傅说来后,便赶走了唱曲的,亲自给傅说倒了杯茶道:“丞相最近很闲?一早便有空?”
子昭此话不可谓不酸!,
“大王日里万机,不也有时间出宫赏曲?臣来给师妹送小船模型,大王即然在,也帮着长长眼!”傅说言语痛快,说着就把手上的木雕递给了子昭。
子昭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可此时也是睁大眼睛,摸着小船模型,爱不释手的道:“真乃巧夺天工,丞相乃神人也!”
“大王,此乃外模,并未掏空,再给臣一些日子,臣用老树根雕一个放水上,让大王看一看!”傅说一脸得意,必竟雕刻不是他的长项,被夸一夸心情舒畅得很。
“还可以雕更大的?那这个?”子昭想说送给孤如何,可不好意思那么直接的问!
“这个是臣试着雕的,送来给夫人改进图案用的!”傅说急忙解释!
“还是丞相想得周道,不过,今日夫人沒在,不如,丞相随孤去军营走走,我们大商的丞相有统兵之责,丞相一直在忙新宫殿的事,还未到过军营,该去瞧瞧了!”子昭站了起来,没有辛在此地,茶也是没滋没味,只好去军营看她了……
“也好!大王请!”傅说痛快的答应了,他早就想去看看了。
子昭边走边问:“上次丞相千里布局,一举击垮阿师保侯府,真乃王师帅才,不过话到此处,孤才想起一问,丞相上次派去卫城侯爵府的兵马从何而来?”
傅说:……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七章 前往守备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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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丞相的兵马从何而来?”子昭看似无意的问,其实已经在心里憋了好久。
傅说笑道:“大王早就想问了吧?能憋到今日才问,臣佩服。”
“丞相可真子把孤吃得死死的,丞相就不能别让孤来问,主动说一回?”子昭真是拿傅说没什么办法,谁让两人除了是君臣,还是朋友、师生、情敌吧!
“大王不问,臣说了,那能有什么价值?”傅说嘴角微扬,心情不错。
“价值?丞相的语言新奇,孤不是很懂,孤虚心求教,丞相就说了吧!”子昭满脸堆笑,他必须让傅说心甘情愿的说实话。
“好吧!臣告诉大王可以,臣有一个条件!”傅说笑得邪邪的,子昭一看就知道没好事,防范着的道:“丞相的事,孤一向包容,何事要这样谨慎?”
“嘿嘿……把师妹赏给臣吧!”傅说厚着脸皮的说。
“孤忽然不听了!”子昭低眉抬眼看了一眼傅说,有点小堵气。
“不赏也行!那大王可休书一封给师妹!”傅说又降低了条件!
“哈哈哈……丞相也憋很久了吧?孤现在一点也不好奇了!”子昭见傅说那急切的表情,他也想逗逗他!
“大王乃真狐狸也!”傅说甘拜下方的道。
话到此处,两人已到外面,树根与马奴牵来了三匹好马,三人翻身上马。
傅说还是没忍住在驱马前行前对子昭说了:“臣府上的府兵早在抓公子西的第一天就派出去了,一起去的还有师妹的娘子军,全化装成了拖家带囗的难民,丞府上的府兵是家丁冒充的,家丁少了就对外说收粮食去了,其实臣今年的收成只有十亩地,现下还给了子同,臣又要饿肚子了,能不能给臣重新划分点地啊?臣还有两个儿子要养……”
子昭听了,静思了半响才道:“丞相真是深谙用兵之道,又有丞相训练的神鸟相助,孤要一统江山,有望达成了,如今族中几大势力皆被丞相一一剪除,孤后顾无忧也,丞相这份天大的功劳,孤也无法给丞相再加官爵,这样吧,阿师保在盛都城的土地,孤就将它尽数赐封给丞相吧!”
“臣,多谢大王!”傅说高兴得在马背上行起礼来!
“瞧你那出息,一点不像我大商威名赫赫的傅大丞相!驾……”子昭轻一句,轻拍马儿,便扬尘而去,傅说立马拍马跟上。
树根骑马在侧,后面还跟了一群侍卫,不远不近的护着大王的安全。
“主子,刚才和傅相一起的那个人气场好强,那是什么人?”角落里的莱西看着眼神深邃的多穆耳大王好奇的问道。
“大商的王!”多穆耳不甘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什么?奴才这就派人……”莱西一听是大商的王,他就想着要杀掉!
“不可轻举妄动,就你那几个手下,就杀傅丞相一个人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你后面那些人,那个不比你强上一点?”多穆耳可是知道这些年商大王的刺杀史,就他参与的都不在少数,没有一次成功过,再说现在,大商朝人才倍出,此时杀商大王毫无意义!
守备营,辛正在训话:“同袍们,你们到了军营,就不再是奴隶,你们将是未来的英雄!将要为我们的华夏民族,为我们的兄弟姐们,为我们的尊严、荣誉而战,南有南蛮,北有姜国,皆对我大商曾有觊觎之心,井方土方,又是军事咽喉之地,随时有倒戈的可能,我们要随时做好出征的准备!万不可轻怠!”
“诺!诺!诺!……”奴隶营的勇士们个个被辛说得康概激扬,热血沸腾!
“修吾戈钺,练吾铁臂,励吾心志,逢战必胜!”辛带头喊道!
“修吾戈钺,练吾铁臂,励吾心志,逢战必胜!”最近收缴的两个师都在这里了,两千多人的队伍,喊声震天,豪迈之声不绝于耳,
傅说也是第一次来守备营,原来守备营有三个师,王师,虎师,犬师现在犬师又多出两个师的人数来,军营更加热闹起来。不过些王师虎师的名号都是辛给起的!
子昭与傅说二人刚到了军营外面,就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心里也澎湃了起来!
……
“修吾戈钺,练吾铁臂,励吾心志,逢战必胜!”子昭让门卫不要高声,他与傅说、树根静悄悄的进了军营,与将士们一超喊出口号!
等子昭和傅说走到了辛的面前,辛也反应过来的道:“将士们,大王来检悦你们了,都站真了,你”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丞相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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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腹诽:傅说这问题问得好,今天出门时,脑袋肯定让驴踢了,不过,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子昭一时没听明白,半天才反应过来:“……哈哈哈……丞相可真是风趣……哈哈哈……”
“哈哈哈……”前面的兵士也响起了一阵笑声!
傅说与辛对视了一眼,异囗同声的道:“此贵非彼跪……”他们都想多了!
公子期平时不苟言笑,此时也忍不住的打趣道:“末将子期给傅丞相请安!丞相安好!”
公子期带了头,公子期的手下也不甘落后,齐刷刷的喊道:“傅丞相安好!”
杜良见了也不甘落后,也来了句:“末将杜良给丞相请安,丞相安好!”
杜良的手下,原奴隶营的奴隶兵,也喊道:“傅丞相安好!”
侯虎见状,不得不跟着公子期和杜良又来喊一遍,侯虎的人是辛这边的各种势力凑过来的人,没有杜良的手下和公子期的手下齐心,但对于傅丞相的威名,他们可比公子期杜良的手下更知道,所以喊“丞相安好!”喊得最大声。
傅说见这架势,这公子期是真会将军呀,子昭大王还在此,整这出,若是子昭稍稍小气点,岂不是要忌讳于他。
傅说尴尬的笑了笑对子昭行了一礼道:“臣给大王请安,大王安好!”
果然,众人很识趣,跟风道:“给大王请安,大王安好!”
子昭这才把刚才绷紧的脸舒缓下来,虽然他一直信任傅说像信任自己一样!但刚才他心中却有不爽,还好傅说够聪明,懂得给自己找台阶不下。
“哈哈……难得丞相给孤请一回安,孤便受了!”
傅说腹诽:“……我平时没有请安吗?好像还真没有!……”
子昭心情愉悦,又朝众兵士道:“众将士辛苦,孤心大安,修吾戈钺,练吾铁臂,励吾心志,逢战必胜!”
子昭说着说着,喊起了辛编的囗号,一时间,这军营里的口号声气概山河,震摄云霄,喊得隔壁的王师虎师两支队伍心痒痒的!
王师多马公子武,已三十有五,是子族不可多得的自愿参军的武者,虽有背景,但为人低调。
虎师多马姜志乃大族之子,二十有三,因受罚充军,但因往年在边关征战有功,便从小多马升任虎师总多马,但为人比较嚣张,总是生人勿近的样子,一直与王师较着劲呢,并且对这个辛夫人是面服心不服,只不过八大家族递了信,如不到万不得已,勿要开罪辛夫人,欠着她人命人情,所以才没给辛找事,可私下里可是个刺头。
这二人听得犬师这边动静如此之大,急忙过来一看究竟,带着两个小队向犬师的练兵场走了过来!
“末将子武、末将姜志,拜见大王,大王金安!”公子武、姜志只看拜见子昭,至于辛与傅说,全当没看见!
子昭只当二人不识傅说,又介绍了一遍:“子武,姜多马,你们俩还不来拜见丞相和辛夫人!”
公子武、姜志二人听了子昭大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来了一声:“下官参见丞相,辛多服,丞相贵安、多服贵安!”
“噗呲!”刚刚听了这个梗的众人,有没忍住笑出声来的。
但此笑声在公子武和姜志的耳中显得很讽刺,他二人并不知刚才这一系列的趣事。
公子武倒还好点,姜志就没忍住的道:“不知何故发笑,难道是笑傅丞相长得太过斯文,本多马的声音太大把人给吓着了?”
姜志一向嚣张,说话没轻没重,此话当着子昭的面讲,众人不敢嘲笑,倒有些紧张的看着子昭大王和傅丞相,王师虎师的人且不说,但犬师的这些人,有些人可是听说过傅说的威名的,听说整人有些手段,阿师保都被收拾了,这个姜志怕是要倒霉了!
子昭脸都黑了,这个姜志,也太不会看场合了,沉声道:“姜多马,据孤所知,丞相没有招惹你吧,何故取笑?”
傅说也不解的问:“大王说得对呀,难道长得太帅也是罪?”
“……你还要不要点脸,不自恋会死啊?”辛就在傅说的旁边,尽管傅说的这句话小得只有他自己听道,但耳力过人的辛也听到了,顺便与他叽咕一番。
“大王误会了,末将怎敢取笑丞相,末将是夸傅丞相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文人,比不得末将这种练武的粗人,经不得风雨!”姜志夹枪带棍的强辩了起来。
“哈哈哈……那姜多马你就多虑了,要论武功,就是多马你也未必能与丞相一战!”子昭早就听说姜志有些嚣张跋扈,没想道当着他的面也如此放誓,是应该找人收拾收拾他了,而此刻,傅说就是最好的人选。
傅说知道又被子昭下套了,没等姜志说话,他便笑道:“姜多马千万别听大王抬举本相,本相都是投机取巧,没有真实战力!”
傅说本是谦虚的话,又被姜志理解成瞧不起他,他马上道:“若真如大王所说,丞相也太瞧不起下官了,下官姜志肯请丞相大人指点一二!”
姜志也不管傅说答不答应,抽出多马才有的随身佩刀,很不理貌的指了过来,傅说吓了一跳道:“你小子不讲武德,本相还没同意呢!”
“难到丞相连打赢下官的这点自信都没有吗?哎,下官也是相信大王才来请丞相指点一二,想来是大王高抬了丞相,下官就说嘛,丞相风度偏偏,怎么看也不像个练武的人,还是好好的做你的文官,造你的房子吧,这打打杀杀的地,丞相不适合来了!”姜志一脸嘲笑,一点也没给傅说留面子,在他眼里,刚才连连退后的傅说就是怯战了!
“放肆,孤的江山何时能到汝来指点,孤任命的丞相,何时能道汝来置喙,姜志,汝是想造反吗?”子昭气得汝字都出来了。
“末将不敢!”姜志见子昭真的发火了,也不敢太过,终于是低下了头。
傅说承认,自己成功被姜志这个人逐步激怒了,他朝辛喊一声:“师妹,把你的青铜戟借本相一用……”女爵爷驯夫记
第一卷 第二七十九章 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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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姜志肯请丞相大人指点一二!”
姜志也不管傅说答不答应,抽出多马才有的随身佩刀,很不理貌的指了过来,傅说吓了一跳道:“你小子不讲武德,本相还没同意呢!”
“难到丞相连打赢下官的这点自信都没有吗?哎,下官也是相信大王才来请丞相指点一二,想来是大王高抬了丞相,下官就说嘛,丞相风度偏偏,怎么看也不像个练武的人,还是好好的做你的文官,造你的房子吧,这打打杀杀的地,丞相不适合来了!”姜志一脸嘲笑,一点也没给傅说留面子,在他眼里,刚才连连退后的傅说就是怯战了!
“放肆,孤的江山何时能到汝来指点,孤任命的丞相,何时能道汝来置喙,姜志,汝是想造反吗?”子昭气得汝字都出来了。
“末将不敢!”姜志见子昭真的发火了,也不敢太过,终于是低下了头。
傅说承认,自己成功被姜志这个人逐步激怒了,他朝辛喊一声:“师妹,把你的青铜戟借本相一用!”
辛招手,让人扛来自己的青铜戟,这戟上次虽然烧毁了形象,但威力不减,辛接过递给傅说,乘机悄悄的问:“堂堂丞相,就这样被挑战了,传出去丢死人了,你不乘机要点什么吗?”
“那你想要点什么嘛?本相还不是听师妹你的!”傅说是不放过任何讨好和撩拨辛的机会。
辛一下的拉下脸给了傅说一个眼刀,然后才道:“本夫人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除了军权,把这个什么多马多服的建制都改改,难听得很,还是将军,小将,教头好听一些!”
“怎么样?傅丞相商量好了没有?难不成是要辛夫人替丞相出战吗?”辛武见傅说与辛一起说悄悄话,还当着大王的面,更加不耻这两人的行为。
子昭此时也很尴尬,他以及力的为傅说讲话了,但那两个人有时侯真的爱开小差,完全不顾及他这个大王的存在,一点不难受,是假的,最近他这心里矛盾得很,一边想着辛早晚是傅丞相的,一边就看不得两人相隔太近,就像此时,他恨不得拿一把刀朝两人的中间砍去……
子昭心中有怒,但他不能对傅说发难,他沉着脸对姜志道:“姜多马,注意你的言词,辛夫人要出战也是替孤出战,别人,还没有资格!”
此话一出,辛便转过去给了子昭一个欣赏的眼神,子昭似是读了出来,辛夫人满眼都是崇拜,写着两个大字:“霸气!”
傅说又笑了,这个醋王子昭,看来自己要想如愿带走辛还得再费一番周折,除非找到时空入口,否则,很难摆脱这个醋精!
“大王恕罪,末将失言!”姜志连忙陪理。
傅说一副笑面虎的样子道:“姜多马想要与本相一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本相乃堂堂丞相,随便来个什么人都想找本相打架,本相若是都同意,那本相就不用管国事了,专职比武得了!”
“那丞相要如何才肯赐教?”姜志上勾得很彻底。
“大王与众将士作证,如本相侥幸赢得一招半式!本相要虎师从此除大王外,只听我师妹辛夫人的调遣!怎么样?辛多马敢不敢?”
“下官无碍,就看大王同意否?”姜志已触犯君颜两次,这个事关军权,他不得不有所顾忌!”
“大王您有意见?”傅说敷衍的问了一句。
“孤今日只是旁观,姜多马不必顾及孤!”子昭早就不想多话了,打个架说了半天话,他还没有和他的辛儿说上话呢!
“诺!”姜志得了子昭的允许,声音都洪亮了许多,抄着大刀道:“丞相请赐教,下官得罪了!”
傅说拿着辛这把黑不溜秋的青铜戟,狠狠的敲了一下地道:“来吧!”
姜志一直是一员猛将,喜欢连劈带砍用脚踢,如是劲不够猛的人,那真是一招半式都挡不住的,只可惜,他遇到的不仅是力量型的傅说,还加上辛的重型青铜戟,刀戟相碰不到三招,姜志的刀叶变咔在了辛的戟的凹槽里拔不出来,戟身死死的压住刀按在了地上划去了好几米远,二人用武器做支点,双双起用了连环腿,十几脚出去了也没有分个胜负,看起来是旗鼓相当,看得台下众人一阵叫好。
虽然平时大家都没有少对打练武,但向姜多马与傅丞相这样级别的比武,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那站得远一点的士兵恨不得能长一对千里眼,好好的看看台上的战况如何!
辛和子昭也是对姜志有些看好,如此战力,有嚣张的本钱!
转眼,姜志与傅说战有三百多个回合,不是傅说打不过姜志,只是不想他输得太丢脸,不然早在卡住他大刀的时侯就可以缴刀绝杀!陪他打了半天,傅说也不想再放水了,只见他远远的虚恍一戟,明着是攻姜志的前面,实则,当姜志举刀相迎时,傅说却只是借戟弹跳,越过姜志,从后一脚,踢得毫无防备的姜志一个恶狗扑食,差点送命在自己手里的刀上,还没等姜志爬起来,傅说的青铜戟已经架在了他的后脖子上!
姜志输了,这个结局子昭和辛早就料定了,但姜志带来的这十人小队的人,那可都是盛都城叫得出名子来的小公子,看到一个跌下神坛的多马,眼神都冰冷了很多,没想到自己的多马是这么不堪一击!
姜志也算是有气节的人,起来后道:“下官拜服,下管输了!”
傅说道了一句:“姜多马承让了!那兵权的事?”
“下官一定尊守约定!”姜志觉得脸丢到家了,见傅说收回了戟,捡起了自己的大刀,一溜烟的跑了,连给子昭说告退都忘记了!
…………
子昭顺便开了个三师汇总阅兵训话,主要解决了三件事;
一,三师变五师,一师一千人,分别是王师,虎师,狼师,犬师,后勤保章部,和加强连,加强连是完全归辛指挥。
二,……女爵爷驯夫记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八十章 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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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师变五师,一师一千人,分别是王师,虎师,狼师,犬师,火央师,和加强连,加强连是完全归辛指挥。
二,军对建制按辛和傅说的建议,基本改了,特别对多马和多服的称谓。师长叫将军,多马也叫将军,只是分级别对待,多服叫教头,骑、射、犬、猎、未改,统称副将,百夫长……
三,公子武称武将军,仍是王师的头,虎师也没有变动,还是姜志来管,不过,把侯虎配给他做了副将;
狼师的将军是公子期,他管的就是他原来的那五百人,子昭又把从阿师保那里缴来的私兵又分给他五百;
望乘为人秉直,子昭也是用人不疑,直接把原来的奴棣营现在的犬师交给他管理指挥,连副将都是他原来身边那个叫莱西的,不过辛说她有个朋友的侍从也叫莱西,强行让莱西改名叫莱东,把莱西敢怒不敢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杜良是那种即无功也无过,武力平庸的人,不过军队没使他变得刚毅,到是出奇的圆滑,这么多年他也熟悉军务,辛便举荐他当了火央师的火头将军,对于喜欢当家作主的杜良来说,他十分喜欢这个师。
辛仍然是挂名的总教头,手里的兵就二百来人,她叫他们加强连!
…………
事情办妥,各回各家,傅说到了相府了才觉得今日自己有些白辛苦了,自己千辛万哭赢了姜志,辛得了话语权,改了自己早就想改的规矩,子昭得了美人,最后辛还是跟子昭回宫了,而他,得了个寂寞,自从如夫人走了后,他那便宜父亲也不爱理他了,自己天天在后院子种菜,是死都不出来,两个儿子也是郁郁寡欢,除了赢四依然孜孜不倦的管着这丞相府,一切都是那样的孤寂。
想到这里,傅说才不想让子昭那样快活,他要去破坏破坏,叫上了羽,便去了商王宫……
辛今日回宫去了殷华殿,邢得了消息,便赶紧坐着小轿过来了,型来到殷华殿时,已是上灯时分。
辛刚刚用了晚膳,洗漱完毕,还想回自己的闺房,邢就来了。
“邢儿拜见姐姐,姐姐安好!”邢来前来就是一礼。
“奴婢申氏,奴婢桃红,拜见夫人!”同邢一到来的还有她的贴身奴婢桃红,和鸳鸾殿的申世妇。
“是邢嫔啊,快上坐,好久不见,你出落得越发的标致了,真是一副美人骨啊!”
辛见邢嫔精心打扮而来,虽然穿衣有规制,邢嫔只能穿些桃红色的衣服,但脸上的装容和头上的发饰都是精心装扮的,配上这桃红色的衣服显得光彩照人,辛不夸几句都不好意思,奈何她夸人的词汇实在是太少,嘴张了半天,也只想出这样一句话来。
邢嫔听了辛的夸讲,心中时分愉悦,金珠灵珠急忙前来招呼。
辛问:“这么晚来殷华殿,妹妹可是有要事要我帮忙?”
“瞧姐姐说的这是何话,妹妹这不是挂念姐姐,特来看看姐姐,白日里妹妹也想来呀,奈何姐姐一直不在殿内,也只能这个时辰来才能遇上姐姐!”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真的想念心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原来如此,妹妹还真是情深意重,我本来也是想要去看你的,奈何事情太多,一直没有空去鸳鸾殿走走,怎么样?大王常去看你吗?”辛接过金珠递过来的茶,学着品,边品边问!
邢嫔也学得贵气了起来,轻喝一小口才道:“多谢姐姐台爱,大王对妹妹特别好,寒衣节姐姐殿里的衣物不知可合姐姐的意,如是有不周道的,姐姐可要和妹妹说啊,现在王后娘娘要休养身体,宫中大部份的事都要妹妹带管,姐姐的事,妹妹也是可以尽心的!”
辛笑笑道:“那以后就要劳烦邢妹妹多多关照殷华殿了!”辛腹诽:打官腔,好像谁不会似的!
申世妇就是来当陪衬的,一个人悄悄的坐得老远,以她的地位,她没资格插话,挂着一脸官方笑,时不时的看向大殿门口,不知是想回去,还是期待些什么!
子昭处理完事情就像殷华点来了,虽然白日里一天都有和辛在一起,但两人一句私密的话都没有说到,就连回来的路上,都是着骑马你追我赶的,都没有说上一句话,到了宫门口,就是他去他的含章殿,辛来辛的殷华殿,无论如何,今天他一定要睡在殷华殿,不做什么,静静看着她也是好的……
子昭进殷华殿,特地免去了通报,申世妇无意一瞟,就见一个偏偏公子,大步流星的向她走来,步伐轻盈,宛若惊鸿……
申世妇其实是当初殿选的美女,并不是世家大族的女子,当初被选中,完全只是因为长得漂亮,可是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岁月催人老,已感到沧桑的申世妇,其实还没有见过真正的大王,每此听说大王来了,她们都要低着头,能抬头时人都远去了,就能看到一个影子,而现在这个大王是真真实实的走向她来,眉目渐渐清晰,刚毅的面容呈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压住内心的燥动,没人通报,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只得站起来,退到后面,悄悄的看上两眼,有一种感觉抨击心脏,一眼万年!
“奴婢拜见大王,大王万福金安!”今珠灵珠最先看到子昭,连忙上前来拜。
原来这个这是大王,大王原来长这个样!申世妇想过各种长像的子昭,唯独没想过这样好看的子昭,在她眼里,今日之前,这宫中最好看男人,便是那个去了势的黄内侍了,可如今与大王一比,简直不可相提并论!
申世妇双腿一软,便跪了下去,硬咽道:“奴婢申氏叩见大王!”
子昭本已走过去了,听这一声哭腔,以为是有人受了委屈,急忙转头来看,看了半天也不认识,问道:“这位是……”女爵爷驯夫记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八十一章 夫人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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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昭本已走过去了,听这一声哭腔,以为是有人受了委屈,急忙转头来看,看了半天也不认识,问道:“这位是……”
“大王,您来了,您不用理会她,她是随邢儿来的世妇!”邢嫔见子昭来了,急忙站起来迎接。
“大王安好啊?这么晚来,找本夫人何事?”辛瞟了一眼走过来的子昭,屁股也不移的说了句客气话,论这宫里,也只有辛是独一份了。
子昭仅瞟一眼跪着的申氏,便向辛走了过来,面对邢的热情,在辛面前,他显得冷淡很多,走过去与辛坐在一处才慢悠悠的道:“都起来吧!”
邢嫔不敢再做辛的对面,换到了侧边的位置,辛招手叫道:“那个,你是叫申世妇吗?过来一起吃茶!”
申氏听了辛的招呼,急忙小步过来行礼:“多些夫人!”然后坐在邢的下方,邢脸色难看了起来,但又离马变了个笑脸道:”申氏,你快尝尝,金珠姑娘煮的茶可是一绝,今日你有口福了!”
此时的申氏喝茶那有品得出滋味,一双眼粘在了子昭大王身上,虽然明知得不到,心中仍然是无限向往,能这么近距离的看上子昭大王几眼,对于此时的申氏来说,无比的幸福!
邢的话没得道回应,自觉面子失了大半,斜过眼去给申氏放了好几个眼刀,可惜申氏都没有看到,到是给辛瞧了个仔细,暗暗的摇了摇头,这些个女人争起老公来太可怕了,静静的喝自己的茶。
气氛有些尴尬,子昭也嫌弃这里有两个碍眼的人,特别是这个申氏,那眼神里泛着七彩光,好像要把他当成美食吃掉一般!
辛也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她摔先开口道:“大王即然来了,就帮本夫人陪陪邢嫔与申世妇吧,本夫人今日起得太早,现在实在是太困,准备休息了!”
“啊,夫人累了,那孤陪你就寝吧,树侍卫,来!送邢嫔和申世妇回去!”子昭直接下了逐客令,树根嗖的一下,不知是从那儿就冒出来了,对着邢嫔就是一个请子。
辛起身,也不挽留任何人,她此时是真的想睡觉,早上不到六点就让那个多穆耳给吵醒了,真是有点累得不行!
邢本来还想说什么,看到大王那带着眼刀的眼神,不敢吭声的带着申世妇走了,申氏倒是理貌,拜了几拜才走的,不是她想多礼,是想到这一走,可能再难看见大王了……
终于把人打发走了,子昭吐了一口浊气,跟着辛进了内殿。
“大王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一边说要放我自由,一边又要来破坏我的名节!”
辛知道子昭很无奈,但每次争完过后,子昭该睡那儿还睡那儿,她好像每次讲什么都赢,其实子昭都是花样层出不穷的在撩她,要不是时时刻刻想着他老婆多,辛可能都沦陷了!
“夫人此言差矣,你是我夫人,说到天下去,也不会坏了你的名节,反而是你不伺候孤就寝一事,可能会落笑柄是真!”子昭熟练的去掉外袍,辛也难得说什么,反正她已在这内殿里放了一张小榻,专门是给子昭睡的。
子昭也不嫌弃,反正每次这小榻他都是要躺上一阵子的,半夜可以悄悄睡一下大床榻,天亮又睡回来,生理上的事他反正不缺,他只要能看着辛睡得香香的,他就无比的安心,特别是她那各种旋律的酣声,真是可以让人安心入睡……
“有情报说,元宵要回来了,是来和亲的,你这一生还要打算取几个嫔妃才到老啊?”辛上了榻半躺着,有些同情的问子昭。
“元宵一个月前就出发的了,这几天应该快到了!”子昭果断避过重点问题。
“好吧,你喜欢顾左右而言它,元宵是大王你的计划之一吧?”辛想着,如是元宵真的公主,怎么会再回来嫁给子昭做小,她记得,元宵喜欢的傅说那个盗墓贼。
“夫人真是个天下通,什么都瞒不住夫人!”子昭倒在小榻上,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
“傅丞相雕的小船,今日孤看着了,虽然是为了大商的事业,其实是讨好夫人,夫人对傅丞相感觉如何,有没有想过,将来若能离开孤,与丞相……”子昭还没说完,辛的鼾声就想起来了,子昭怀疑的望大床榻上看了一眼,腹诽到:“哪里就睡得这么快!”
其实辛是在装睡,她只是不想谈论这件事情,没想到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一如往常,子昭见辛睡着了,便会悄悄的爬止了辛的床,轻轻的把辛的头捞在自己的手弯里,静静的,不到片刻也呼呼大睡了过去!
本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但王宫里的灯已熄了大半,傅说跌手跌脚的来到了殷话殿,经过上次的堪查,这次他更容易就避开了巡逻的士兵,毫不费力的摸到了辛的房梁上,看房间里只有熟睡的两人,傅说一个侧翻就下来了。
子昭刚要翻身,傅说点了子昭的睡穴,把辛扛走了!
不是辛真的睡得那么死,只是被傅说点了穴位动弹不得,她真是后悔教这两个男人穴位,真是自取灭亡。
傅说把辛一路扛到了宫中的花园,此时,花园里一片漆黑,也没有人巡逻,到了那人工湖旁边才把辛放了下来,解了穴位。
“傅说,你他娘的干啥,说不出个不得不出来的理由,看本夫人不打死你!”辛一被解了穴位就忍不住爆粗口。
“想你了!”傅说直言不讳。
“辛气得一脚踢过来!”傅说连忙让开,从袖袋里那出准备好的小木船:“看,你要的小船雕好了!”
辛看了一眼傅说手上一个黑糊糊的影子道:“这么黒,你让我看个啥?”别说他们没有带火把,即使有也不能点,一有光线,巡逻的肯定就会向这边走过来!
傅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把小船凑过来给辛看道:“你再看看,不是这么嘿还不好看呢!”
…………女爵爷驯夫记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夫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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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把小船凑过来给辛看道:“你再看看,不是这么黑还不好看呢!”
辛接过小船,船棚里有丝丝白光透出来,就如里面有个小灯泡,傅说用袖子挡住,生怕光线太露引来远处的巡逻兵。
“夜明珠?”辛拿着船细看,有夜明珠的照耀,这船的确精致多了!就是艘缩小版的帆船。
“算你识货!”傅说借着光看见辛一脸的欢喜,心里美滋滋的。
“行啊盗墓贼,当起贪官来了,这东西王宫里都没有,说,那儿来的?”辛看着好东西,也不忘打趣一下傅说。
傅说也不正面回答,此刻他觉得岁月静好,只淡淡的说:“你喜欢就好!”
辛也懒得追究,这事不归她管,只道:“你说我们又要造船,又要务农,又要打仗,还要做生意,什么时侯才能回未来去?”
提起这件事,傅说也很烦,那鼎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一个脑袋两个大。
傅说不自觉的柔了柔额头说:“等把新的王宫建好,再把现在的王宫翻一遍,我就不信找不到!”
“那要是还找不到呢?我这边的地址也没有眉目,可是这商王宫我快呆不下去了!”辛瘪了瘪嘴,子昭是越来越放势了,她怕忍不住被渣男带歪了!
“要不,我现在就带你离开怎么样?这个时代土地辽阔,人烟稀少,我们找个山林隐居得了!”傅说半真半假的说着。
辛听了这话,莫名的有点动容,转过来看了傅说足足半秒才道:“说正经话,别忘了你还有两个便宜儿子!”
辛说着把小船递给傅说,转身顺着湖走起来!
傅说腹诽:我那一句不正经了?接过小船问:“你不要啊?”
辛翻着白眼:“你现在的势力都已强到不惧怕大王了吗?大半夜把我劫出来,你知道是什么罪吗?还让个带个罪证回去!”
傅说看不见辛翻的白眼,他只怕辛一脚踩空掉到湖里去,这个时侯的水比教冷。
“好了,没什么大事的话,回去吧,也后不要这么无聊了,否则……”辛也没有想好否则要怎么样。
“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傅说一脸无奈相,只是太黑辛看不到。
“你……”辛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温怒的道:“给我打几根细点的绣花针!”
傅说:“干嘛?改行绣花了?”
“把你这爱占便宜的嘴逢上!”辛丢出一句不温不火的话。
“你这老娘们不识好歹啊,我都这么为你了你要逢我的嘴!”傅说一边捂着嘴一边忍不住的骂!
“你说什么?”辛最恨的就是别人骂她老娘们了,她那里老了?她现在这里的年龄才18岁呢!
“我说你这娘们,我送你回去你有男朋友,不送你回去你有老公,想见你一面,我得半夜三更翻墙,你是不是应该多陪我一会儿?”傅说知道这话说完就要挨打了,边说边跑。
辛果然抡起袖子就来追他:“你说什么,你这个臭流氓……”
“我说,你追到我,我亲你一口!”傅说把握住音量,刚好是辛听得模模糊糊的声音。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盗墓贼,你给我站住!”辛一路追了过去!
傅说怕辛看不见,还特意丢了一颗夜明珠给辛:“接住……来追我啊,我就不站住!”
辛下意识的接住了,接着就是两个光影在商王宫里追逐,巡逻的士兵终于看到了,远远的两道非常快的光影。
一士兵道:“你们快看,那是何物?移动得那样快!”
众人举高举火把,仔细看去,有人道:“好像是两个人影!”
带头的大惊,喊道:“不好,可能是刺客!快,去报告大王!”
“诺!”
“走,追!”
一人前去报告,其于的人都去追辛和傅说了。
傅说和辛,两人一开始是追逐,最后是逃命,不过这一切都是傅说故意的,与辛打闹他很开心,就像小情侣之间的嬉戏……
两人到了一处宫墙,傅说丢出一个牵引索,辛刚跑到他面前,他一个拦腰,便把辛提上了宫墙,羽就就牵着马守在下面,几乎是一瞬间,辛还没来得及反应,傅说就又拽着她跳上了宫墙下面的马背上,傅说环过辛的腰扯着疆绳一路狂奔……
羽见丞相出来后,一路跟随,他不得不佩服,傅丞相这是只喜欢辛傅人,他要是喜欢江山,大王怕都死了好几次了:“呸呸呸!”羽打了几下自己的臭嘴,他在瞎想什么呢。
一众巡逻兵追到面的宫墙处,就再也没看到所谓刺客的影子了,互相问:“咱这是见鬼了吗?”
刚好一阵冷风刮过,众人忽在心里暗惊,刚才那白光不似火把,会不会是鬼火什么的,这大半夜的,细思及恐!那领头的巡逻兵压下心中的恐惧,沉声到:“胡说八道什么呢?刚才那就是刺客,还不赶快到处搜,肯定没跑远……”
殷华殿,值夜的暗甲一听到来人报有刺客,立刻紧张起来,辛夫人的闺房里是没有暗卫的,金珠灵珠也是守在外面,说起有刺客,暗甲一第一时间冲进辛夫人的闺房,因为上一次辛夫人被刺杀受伤也是在这殷华殿的内殿。
子昭在侧榻上躺着一动不动,暗甲一连禀了几声都没有人答应,吓得三魂不见两魂,试着去莫一下大王的鼻息,暗自松了一口气:“天妈,还好,是活的!”
暗甲一以为是睡着了,又轻叫了几声,金珠灵珠本来只是伸头来看,这一看不要紧,一看这眼要瞎啊:“天妈,她们家夫人何在啊?”
金珠急忙冲进去道:“暗侍卫,出大事了,夫人不见了,赶紧叫醒大王!”
暗甲一一听也急了,大着胆子的拍了两下子昭大王:“大王、大王……夫人不见了……”
不是子昭不醒,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想醒过来,就是醒不过来,这感觉如同鬼压床一般难受,一般人是没体验过那种痛苦的。
金珠当机立断:“暗侍卫,你快点去叫人,一路去请侍医,一路去找甘武统领,一路去找夫人,大王未醒与夫人失踪的消息先别透出去,天亮后大王还不醒再去报告王后娘娘,王后娘娘大病初愈,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叨扰。”金珠借口找得好,她是怕此时王后知了,怪罪于她,此刻大王不醒,夫人不在,没人保啊!
路上,辛一路的在扭着……女爵爷驯夫记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大王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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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当机立断:“暗侍卫,你快点去叫人,一路去请侍医,一路去找甘武统领,一路去找夫人,大王未醒与夫人失踪的消息先别透露出去,天亮后大王还不醒再去报告王后娘娘,王后娘娘大病初愈,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叨扰。”金珠借口找得好,她是怕此时王后知了,怪罪于她,此刻大王不醒,夫人不在,没人保啊!
一路上,辛十分的不自在,想要摆脱傅说的钳制,但马儿跑得太快了!
约一盏茶的时间,暗甲一就把常侍医提着过来了,这常侍医也是惨,每次一有急症就找他,这不,今夜好不容易是他休沐,回家与妻子一聚,暗甲一直接闯入两口子的闺房,吓得老伴是失声大叫,暗甲一倒好,连外衣都没让他穿好,直接把他提过来了,直到殷华殿内殿才放他下来。
暗甲一轻功之快,让常侍医一阵旋晕,足足呼了几大口气才定下神来,可怜巴巴的望着暗甲一道:“你这侍卫,你把老夫这样提过来,医箱也未带,医袍也未穿,成何体统?”
暗甲一是暗卫,平时不见人,有见人时也是盔甲遮脸,常侍医并不认识他,但看他气场强大,并不是普通士兵,常侍医苦着脸不敢得罪,发火也是弱弱的。
暗甲一从背后拿出了医箱和常侍医的袍子丢了过去道:“大王危在旦夕,小人逼不得已,只好得罪常大人了,快,快给大王看看!”
常侍医见状大惊,这暗侍卫是何时带上这些东西的?刚才走时他只觉一阵风刮过,并未看见暗甲一带什么东西,感情这是一扫而空啊!
常侍医看了要诊断的人是大王,吓得魂飞魄散,飞快的穿上袍子,才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小榻前,暗甲一急死了,急忙问:“常大人快看看,大王何故叫不醒啊?”
常侍医一听,赶紧拿出脉枕垫在小榻上,才对子昭大王好一翻查诊。
“奇怪,大王全身脉像正常,紧有一小处有於堵之像,怎么会叫不醒呢?”常侍医擦着鬓角的汗,自言自语的说,他只知道的是,血脉虽然堵了一小处,但对身不大事,正常人睡觉时都或多或少会压住哪里麻一下,过一阵子就会自我恢复,只是常侍医不知的是,这堵的地方是人为点穴,力道汇聚,不到二个时辰,是没办法自动解开,何况是昏睡穴,就算过了两个时辰,没人叫,也是会多睡上些时辰的。
“大王到底怎样?”看常侍医的样子,金珠和暗甲一比常侍医还着急!
“大王没事!”常侍医心虚的说。
“那何故不醒?”暗甲一声音急切,凶巴巴的!
“这……大王有一小处气穴於堵,对身体并无大碍,但若要马上除之,辛夫人有银针,或可借来打通,可是大王可是万金之体,老夫也不敢下针了,或许天亮后,大王就会自行醒来!”常侍根据医理,把大概猜想战战兢兢的说了出来,这类病例之前不曾遇到过,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辛夫人,辛夫人……”暗甲一心中狂燥,就是夫人不见了,才想找大王拿主意啊!他是捏紧双拳,来回走动,急得不行!
灵珠听了,差点失声叫了起来,还是金珠把她的嘴一把堵住,金珠也急得眼泪双流,可是,她们不能失态,要是让宫中其它人知道大王昏迷不醒,那怕是天都得捅了个窟窿,最先遭殃的一定是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
常侍医算是看出来了,辛夫人不在宫中,大王又没醒,金珠灵珠这两个丫头急了,他弱弱的提了个建议:“不如出宫找找夫人,如一时找不到,找傅丞相也可,他是辛夫人的师兄,医术肯定不差!”常侍医虽不知辛失踪一事,但他猜想辛夫人不在宫里就是在宫外,这已是这宫里人人皆知的秘密。
暗甲一看了常侍医一眼,眼神复杂,据他所知,这个常侍医没有一次治得好病的,为什么还能做侍医之首。
暗甲一收起心思,树根也闻讯赶来,一进门便听说要去找辛夫人和傅丞相,也不问原因,事急从权,他让暗甲一继续保护大王,他带了两个人一起往大商世界的方向急奔而去……
傅说和辛其实没有回大商世界,也没有回丞相府,到了中街时,找了一家茶馆,更是让人半夜三更的起来给两人煮茶,先这家人不愿意,当傅说拿出贝币出来时,掌柜的笑得一脸灿烂,脸上的倦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亲自来给傅说和辛提供服务。
羽站在门外,一直盯着下面的路,思绪有点复杂,他始终是大王子昭的人,如今大半夜的,丞相和夫人在宫外约会,他要怎么跟大王交代啊,他一脸纠结,可前些日子他受伤,是傅丞相和辛夫人一起救的,不然他被艳蛇打成重伤,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羽再望茶馆里看一眼,他其实挺羡慕傅丞相的随性的,再看看这寂静的大路,羽的思绪又飘远了,他今天看到邢了,邢做了妇人打扮,说明已经成为大王的人了,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哎,一段单思就此结束,就如同傅丞相念的那句:“我心向山,君心向水……”
“驾!……”一阵马蹄声传来,惊走了羽的神思,三盏火把三匹马,羽一个漂亮的飘移,飞身到前面,他猜想,那个方向来的人,必定是宫里的!
“什么人,敢当我等去路?”羽身处黑处,树根看不见他,呲喇一声,后面两名侍卫及时拔出了剑,随时准备交手!
“树根,是我!”树根举着火把,羽看得很清楚!
“羽,你不是在丞相府吗?大半夜的怎么在此?”树根奇怪的问。
“有人偷了丞相心爱之物,丞相一路追到此处,路遇辛夫人追着一个贼人到此,正在此处茶馆谈话!”羽按照傅说的吩咐,说着一口的谎言,其实也不算谎言,丞相的确是来追心爱之物,只不过这个心爱之物正是辛夫人。
“哦,有这等巧合之事?我正欲往丞相府去寻丞相,大王昏迷不醒,危在旦夕,羽,快引我前去见丞相……”女爵爷驯夫记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八十四 王荣平醒来
“哦,有这等巧合之事?我正欲往丞相府去寻丞相,大王昏迷不醒,危在旦夕,羽,快引我前去见丞相……”树根等人翻身下马,急切向屋内走去!
树根走进茶馆后,吓得店家连连闪躲,这三更半夜,这么几个提剑的,还有两个穿铠甲的,心里砰砰直跳,连招呼都不敢上前打,直接躲在门侧的柱子旁。
傅说知道来人了,就如没听见一般,继续慢悠悠的饮茶,辛也是一脸难看,不知此时该说什么好,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只有羽松了一口气,如今这事是树侍卫自己发现的,也省了以后他要为难的报告。
“奴才见过丞相、辛夫人,敢问丞相与夫人是如何到了此处?”树根没有多想便问了出来!
“树侍卫,你觉得你有资格过问本相和辛夫人的事吗?”傅说暂时也没有托词,只好以身份压人!
辛心里对傅说一阵无语,这是变相承认她和傅说有点什么呀,在这古代,半夜三更,这样的情况确有不妥,心里直骂傅说这事办得幼稚。
“啊,是这样,有个贼人偷走本夫人的心爱之物,本夫人一路追了出来,那贼人太过狡猾,本夫人追到中街这八卦阵就让他逃脱了,刚好遇到傅丞相,也不知这贼人与傅丞相是不是有点关系?”辛想解释通透,可她也没有词,干脆把锅甩给傅说,谁让是他搞的鬼。
“师妹,是师兄不对,你不要说这样的堵气话好不好,让树侍卫听了去,对师兄我的形象多不好,只要师妹想要,什么宝贝师兄都要给你弄回来,还会派人来偷?你当人家树侍卫笨,听不懂话啊?”
辛听了傅说这番话,不得不佩服傅说这口才,诡辩完了还不忘撩她一把。辛平时说起别的事口才也不差,唯独是与傅说斗嘴时总显得笨嘴拙舌,只能是向他多放几个眼刀了!
树根一时也不想知道丞相与辛夫人是怎样相遇的,他刚才只是顺口一问,现在主要是大王的事要紧,树根急忙回话道:“刚才是奴才失言,请丞相大人谅解,奴才本欲去丞相府请丞相大人,宫中出了大事,辛夫人失踪,大王昏迷不醒,奴才等人不敢惊动戊王后,才出宫求教丞相,幸好夫人在这里,奴才心下大安了,不过大王仍然昏迷不醒,常侍医也是束手无策,还请夫人与丞相先随奴才回宫救治大王!”
辛一听,马上就明白是傅说搞的鬼,狠狠的给他放了一个眼刀,傅说急忙歪过脸去对着树根道:“那还这么多废话,还不快走!”
傅说心虚不敢看辛,语气恶劣,心下腹诽:“不就是点了一个昏睡穴吗?用得着大惊小怪吗?真是一个落后的世界……”
树根跟上傅说的脚步,一脸不解,今晚傅丞相对他的态度怎么这么奇怪,难道傅丞相还记着一年前在凤都城外自己对他的困绑之仇,不应该啊,一国丞相不该记得这些小事啊!
几人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商王宫,来到了殷华殿,傅说这几人还未注意前,假意拍喊一下子昭,实则运气与食指与中指间,轻轻在子昭的身上某处点了点,再轻拍喊几下,子昭便醒了过来!
“盗墓贼?”子昭一睁眼看到傅说,就莫名奇妙的喊了主么一句,幸好是现代语,除了辛和傅说,别人都没有听懂!
“大王,您醒了,那贼人跑了,但臣改日一定会抓到他,您刚醒来,千万不要劳神!”傅说一听就急了,这个子昭分明是有问提的,怎么,难道这点个穴还能把人换了一个魂不成?
傅说还真没有猜错,在子昭体内沉睡已久的王荣平,在傅说的人为刺激下,他居然醒过来了,子昭却还在睡!
王荣平看了看周围,当看到辛时,很是兴奋,本能的想叫翠兰来的,忽然想起上次沉睡时的事,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只有一屡魂魄寄在商大王子昭的身体里,之所以现在自己能感觉这么真实,完全是因为现在是夜间,且子昭不知道因何缘故在沉睡……
王荣平看了这一圈的人盯着自己,树根、傅说、辛、金珠、灵珠、还有那个治不好病的常侍医,看了几秒,众人也不敢有声,王荣平再才缓缓的道:“孤已无事,夫人留下,众人散了吧!”
常侍已不太相信的上前又给大王诊诊,心中大为惊呀,怎么这就好了,抬头看一下大王的脸色,没想到大王向他投来了两个眼刀,吓得常侍医立马松手,行了一礼,话都不敢再说的退了出来。
众人见大王眼神不善,也就出来了,傅说不甘心的走了!
众人走了,留下辛与子昭的皮王荣平的魂面面相视。
“你……是王荣平?”辛试着问了一下。
“辛儿!你的伤好了吗?”王荣平关心的问。
“我已无事,这段时间的事你一点都没记住了吗?”辛难过的问。
“辛儿,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王荣平起身,牵着辛的手往大床榻上去了!
刚被牵上小手的辛心里狂跳了起来,王荣平把她拉着到了床榻上坐了起来,忽然煽情的道:“辛儿,我不知我沉睡了多少日子,但我偶尔能听到你们之见的对话,你不知道我多想你,以前想你,但真的没有现在这样浓烈,时光静好不曾惜,繁华落尽终是悔……”
王荣平这突然的表白,辛一时五味陈杂,喃喃的任由王荣平拉着小手,把她的头偏向他的肩膀,两人靠在床榻头,静静的没有声音,相互听着对方的心跳,默默的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良久,王荣才道:“我知道他这俱身体已经脏了,但现在是我的灵魂,天亮后,我大概又不能完全自主,辛儿就让我好好的抱抱,以慰相思之苦!”
辛其实在走神,她忽然想起迷雾春的徐又春村长说的话,若是没有真命天女前来相救,不管是王荣平还是子昭,都不足两年的生命,可是到现在,她还没有找到一点线索,这个真命天女到底是不是自己,如果是,她需要做些什么……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下元节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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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她还没有找到一点线索,这个真命天女到底是不是自己,如果是,她需要做些什么……
王荣平一脸柔情,辛别扭的靠着他神游天外,王荣平看到辛心不在焉,便把她的脸扒得转了过来道:“辛儿,难道你现在已经不爱我了吗?你是爱上这俱身体,还是爱上了那盗墓贼?”
辛一脸无奈,心情沉重,说实话,她也不知道现在如何面对王荣平,现在的她,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爱谁还是不爱谁,还是做事时还让人开心一点,这一天天的,不管是王荣平还是子昭,都是磨磨唧唧的,又想爱又有保留,让人心里憋气,在这个时代,不管是王荣平还是子昭,他们大概都不能只爱自己,想来想去,傅说可能还靠点谱,可仍然不能为世俗所容,再说,如果有机会回到了现代,傅说还得去号子里坐几年,再说王荣平怎么办?他们可一起谈了三年……
想到此处,辛终于有点主意了,她缓缓的道:“大王何故如此,在这样的环境下,你知道我无法给你承若,你再给辛一年半的时间,不管到时侯结果如何,辛一定确定好自己的感情风向!”
王荣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唉,你明知到我不是,你还叫我大王,不说了,我如今也没有办法给辛儿幸福,辛儿说说最近发生的事给我听吧!”
辛想了想想,把最近的事都给王荣平说了一遍,王荣平感叹:“想不到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辛又道:“昨日我已收到线报,元宵公主离盛都城不足百里,估计不除三日必到!
……土方大王多穆儿一直在盛都逗留,估计就等羌国的姜辛,两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一但见面,只怕会对盛都不善!
……虽然我们找到了铁,但,这个时代好多东西历史上是没有的,辛也不知这个到底是一个平行世界,还是真的穿回了古代,但为了保险起见,好多东西都不能大批量的面世……
……傅说那个盗墓贼确时有本事,做起丞相也不含糊,大商今年的粮食预收量比往年足足多了三倍,十月十五下元节,是各地每年交粮的时间,如果能如预期所料的数量,那他这个丞相的位置算是坐稳了……”
……
三天后,万岁殿朝议。
今日的王荣平又与子昭共用一个身体了,让子昭最不痛快的是,他想找邢解决生理问题的时侯,王荣平的精神力就死死的压着他,让他一想那种事情就头疼,只让他想辛夫人一个,可他是个男人,怎么可能甘心,最重要的是,他就是百般讨好辛也没用,那个女人,最多可以牵牵小手,什么都不能干,这叫他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要怎么活,再者说,他子嗣单薄,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安平和子环两个公主和孝己一个王子而已。
子昭想到这里,真心的有点气,把火都发在了大殿上了,不过有王荣平的精神力压魄,他的火发出来也没多少温度,就是脸看起来黑了一点,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众朝臣都不敢多话!
今日朝会,一:主要议二十天后的下元节,新粮上贡,到时要有交流栽种管理心得的一个晚宴,最主要的是羌国的元宵公主来和亲了,也定在十月十五,主要原因,嫔位够不上大办,但不办又是不给羌国面子,与下元节一起办,即显得隆重,又不显得刻意!
二:军队的补给问题……
三:要在明年三月前为戊王后铸一个大鼎,以保证安鬼方的心,王后一日健在,大商与鬼方一日安好……
朝会内容虽然复杂,但没人反对,就只提了些小意见,故而朝会散得还是比教早的。
大人物有大想法,小人物有小想法,就比如辛,天生就是劳累命,同为后宫之人,你看那一个不是绣绣花养养草,每日八卦,只有辛一人,一会要去军营,一会要去大商世界,一会要去偃派,忙得不亦乐乎,还要想法阻止多穆耳和姜辛见面,就是见面,也不能让他们商量出事情来。
就在辛忙得焦头烂额的时侯,她又被一群女人惦记上了!
下元节在即,又有大王与元宵公主的亲事,未来这一阵子,这商王宫会有些忙,戊王后传话,除辛夫人以外,其它一众嫔妃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到长乐殿集聚。
这其中,就连世夫都要到场,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邢;为了事情办理顺利,戊王后以下令把妌夫人和癸夫人放了出来,还有那一直不爱出门的姜嫔罗世妇这些人也一并到场。
数十妃嫔,上百奴婢,身份从高到低的顺序坐着,每个主子的后面都站着一到两个奴婢,还有大殿原有的侍从,空了许久的长乐殿变得十分热闹。
众人早已热议一番了,比如刚出来的妌夫人和癸夫人,得宠的邢嫔,还有没有到场的辛夫人,但众人都是小声耳语,倒也不敢大声质疑,正在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杂时,就听传令官喊了一声:“王后娘娘驾到…!”
众人连忙起身拜见:“拜见王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
“起!”戊王后薄唇轻启,传令官又代喊一声,戊王侯挥手,他才退到一边!
众人落坐,戊王后也不客气,直奔主题道:“今日将你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商议今求岁贡得大王纳嫔的事情!此次大王所纳嫔妃是羌国的元宵公主,为了羌国和大商共同安好,免于战火,原是要许以夫人之位的,可大商的宫规制度,夫人只能三人,如今已满,不得已以上嫔之位代之,众位姐妹都知道,嫔位是没有资格举行大礼的,但为了给羌国面子,故选在下元节这天接元宵公主进宫,就意味着昭告天下,大商与羌国连盟了!
……虽然吾等身在后宫,不用过问前朝政事,但,大王吩咐下来的事,众姐妹一定要齐心完成,从现在到下元节,只有短短二十日,可吾等要准备的东西却不能少,岁末寒衣,宴会礼服,新嫔之礼,朝臣饮用……除祭祀之物不需要吾等准备,其它的一样不能马虎!”
众嫔心中波澜升起,但仍静静的听着王后的吩咐!
“邢嫔,这段时间你表现不错,但,既然妌妹妹和癸妹妹都已出来,还是要由她们来操持……女爵爷驯夫记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八十六章 长乐殿议事
“邢嫔,这段时间你表现不错,但,既然妌妹妹和癸妹妹都已出来,后宫大事,还是要由她们来操持,才不失大国礼仪……”
戊王后这话说得是,可谓是啪啪打脸,下面的同级嫔妃一阵切切私语:“就是,她一个下嫔的位份,有什么资格来管后宫大事……
……你看她,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听说前几天大王去看她,不知何故,并没有留宿,你们说是不是失宠了?……”
听了这些话,邢的脸可想而知的难看,还没等她有所回应,戊王后就接着道:“邢嫔妹妹,妹妹着人把鸳鸾殿收拾喜庆一点,元宵公主可是代表羌国,不可委屈了她,就让她去你的鸳鸾殿做一殿小主吧,元宵公主肯定是要封位上嫔的,到时侯邢嫔妹妹可不要觉得委屈了!”
众人看看邢,多有看笑话之嫌,邢经过这段时间的后宫磨练,邢的表情已经能收放自如了,她收起刚才阴黑的脸,立即堆满了笑道:“王后娘娘请放心,奴婢一定把事办得妥妥的,奴婢能得到大王与娘娘关照一二,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奴婢不感有任何怨言!”
戊王后意外的看了一眼邢,没想到她话都说得这么决绝了,邢还能保持这么恭敬的态度,看来这段时间,邢嫔又成长了不少!戊王后笑道:“这就好,本宫还担心妹妹,看来是多余的了!”
“妌妹妹,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今后宫里的事还要望你多多操持!”戊王后的脸上堆满了笑着对妌讲着。
“多谢王后姐姐!”妌夫人这段时间瘦了很多!虽然稍着打扮,还是能看到脸上的憔悴之态。
“妌妹妹要保重身体啊,等元宵公主之事过了后,大王应该会抽时间去看望妹妹的,妹妹如此神态,会让大王心疼的!”自从有了孝己后,戊王后的脾气着实好了很多,若是以往,她才不会这么好心放妌夫人出来,还恢复她在宫中的协同管理的权力。
戊王后把事交代下去,各施各职,剩下的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事情到了尾声,戊王后说了几句官话,要准备撤了,可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有处理,再看一下一直没有说话的癸夫人,才想起来道:“癸妹妹,最近清减了!”
“多谢姐姐挂念,妹妹还好!”
癸夫人心里窝着气,她今天出来了,什么也不想,这段时间的思子之心几乎让她癫狂,但想了这么几个月,她也明白了,孩子在戊王那里,暂时可能要回来了,儿子她还可以再生,但若是失去大王的宠幸,那她以后能见到耀儿(孝己小王子)的机会就更少了,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问辛那个女人再做什么,为什么这么重要的议程里没有她,是她不受宠了吗?
“王后姐姐,这许久不见姐姐,姐姐恢复得不错呀,哎,辛夫人今日为何没有来啊?”癸夫人亲亲切切的问了戊王后这个众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戊王后的脸稍稍沉了一下,立马又恢复了笑容道:“辛妹妹一向不管宫中之事,况且她自上次受伤之后,很少在宫中行走,此事,癸妹妹应是最为清楚,本宫想知道,癸妹妹此时问起辛妹妹是出于关心还是……”
“这……巧儿(癸夫人小名)失言……”癸夫人一时被戊王后堵得哑口无言,她当然最清楚,她为此还被大王关了几个月禁闭,外面的事她是一无所知,更不知道当初辛夫人倒底伤得有多重!
“辛夫人在宫中简直是肆意妄为,时不时出宫,还在含章殿行走,王后娘娘理应出面管一管,不然这宫中的宫规如同虚设,这可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怎能因为一人破坏!”披香殿的秦世妇帮腔癸夫人,其她人也纷纷声援七嘴八舌!
妌夫人和癸夫人,邢嫔虽然不说话,也乐见其成,戊王后对于这件事,心情也是各种矛盾,但她是王后,怎么能让一个小小的世妇牵着鼻子走呢,她一个眼刀给秦世妇射过去道:“癸妹妹,你要明白,你可是本宫破例放出来的,你不要连你殿里的人都管不住,一个小小的世妇也敢过问祖宗家法!”
“奴婢失言,请娘娘责罚!”秦世妇见戊王后真生了气,吓得立即跪倒在地。
戊王后见她认罪态度还好,怒气消了大半,接着对众人道了句:“今日到此,散!”
…………
大商世界
辛和元宵终于见了面,雅间里,元宵、姜辛、辛坐在一起,元宵吃着久违的美食,姜辛和辛则两相对望,恍如隔世!
姜辛和辛自草原上匆匆一别,走时还是那么尴尬的境地,如今再见,心中各涟漪,对于姜辛来说,辛既是敌人也是爱人,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道:“夫人,你一切都还好吗?”
辛很严肃的道:“多谢姜辛王子挂怀,本夫人一切安好!”
姜辛:“……”怎么这么尴尬呢!
辛看了看元宵道:“元宵公主才回去不足数月,如今又过来和亲,是多有难为了!”
“夫人,您不要这么叫元宵,元宵不习惯!您还是跟之前一样叫我元宵好了!”元宵嘴里包着一口面条,边吃边讲,毫无形象可言。
辛笑了:“慢点吃,如今你已是一国公主,怎还是这般粗鲁?”
姜辛扶额,原来王妹吃东西是这样子的,到底是原来就这样,还是到羌国才学的?他真有点怀疑!
“夫人,在您面前都不能自在,请问,这世间还有自在的地方吗?当这几个月的公主,憋死我了!”元宵边讲边吃,姜辛忍不住的皱眉,出门千万别说这是我王妹,他丢不起这个人!
辛嘴角泛起笑容,她真的希望元宵能永远保持此刻的纯真与洒脱!
元宵一手拿着骨头,姜辛看不过,直接喊道:“贝西……”
一个侍女急忙进来,仅收到姜辛的一个眼神,就知道要给元宵公主手撕肉,辛看得一边砸舌,这奴婢训练的杠杠的。
…………
连续十几日,辛都在宫外周旋于姜辛与多穆耳之间,外番臣子如卫、男、甸、伯、侯等有封地的外臣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盛都城驿站,也因此,大商世界的生意好了很多!
在这个敏感时期,大司马甘盘组织礼部衙司的人专门接待这些个番臣,而甘盘只接待姜辛王子与元宵公主……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八十七章 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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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敏感时期,大司马甘盘组织礼部衙司的人专门接待这些个番臣,而甘盘只接待姜辛王子与元宵公主,但官方的接待也只是说些官话,除了在驿站见见面,便没什么深交,甘盘也是个敏感的人,虽然明着无事,实则也私下让人盯紧姜辛的动向。
十月十三日,姜辛终于与多穆儿终于在甩掉各种监视的线人,在城中的一处民房里见上了面。
此处是多穆耳的一处情报处,外面经营布匹花样,内部就是一个接头的地方,羌辛只带了心腹姜武,多穆耳只带心腹莱生,两人见面只谈国事,连心腹都赶至门外守护,姜武健壮霸气,莱生很有书生气质,但不影响他暗尝杀气!二人互视一眼,一人一边的守着门站来笔直。
多穆耳和羌辛一见面,就释放出那种霸气的气场,茶桌上只放两把剑,王者之言,简而又简。
“大名鼎鼎的土方大王多穆耳,想不到这么年轻,久仰久仰!”姜辛自知地位低了一级,先行了一礼!
“寡人未曾想过常胜公战王居然长得这么白嫩,汝这亦不似羌国人!”多穆耳道出自己的疑惑,也算是打招呼。
“本王母妃乃中原人,故长像是像中原人多些,但我想这不影响今日要与大王商议的事吧?”姜辛最不喜欢别人拿自己的容貌说事了。
“哈哈……战王让人找的寡人,我土方与汝羌国中间隔着井方、大河,离得如此远还有啥可商议的?”多穆耳摸着手上的玉斑指,一副是你求我的表情!
“据本王所知,大王可不像安于现状的人,大商这块肥肉大王难道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吗?”姜辛开门见山!
多穆耳面色一沉,接着道:“汝有何良策,寡人又该如何?”若是以前,他是没有什么野心,可是现在,他想从商王手里抢一件绝世珍宝,不得不多想……
“快哉!边城之战,虽然本王百战百胜,可那也是守卫战,本王知道,战线若拉得太长,本王也难成为大商的对手,所谓常胜,不是过是知己长,避己短,审时夺度罢了,如想进取中原,必是连合诸国,一起倒戈,方有胜算!”姜辛道。
“战王此话废言耳,再言,战王此次难道不是送妹妹来合亲的吗?再商议伐商之事,合适吗?”多穆耳继续转动玉斑指,思索着姜辛说的每一个字。
“哼!此乃缓兵之计耳,不出五载,本王定能让王妹享誉天下!”姜辛信心满满……
两个有野心的人一拍即合,细细洽谈了许久……
大商世界,元宵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辛,不为别的,只为能见到傅说,几个月没见到她的男神了,简直是魂牵梦扰!
傅说也是好几天没来看辛了,他也是事多得做都做不完,今日特地抽了空来看辛一眼,主要是想混一顿中饭吃,虽然歇脚地的饭菜不错,但都是这个时代的菜色,只有辛单独开的小灶才有现代的味道,最主要的是,大部分都是辛亲自动手做的,吃着有一种幸福感!
傅说来混饭吃,已经是惯性了,辛也没有什么讲的,从事实来讲,她和傅说一起用膳的次数比和子昭一起吃多多了,今日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元宵公主和她的侍女贝西,但贝西也是被赶到门外伺候的,雅间里就他们三人。
用了午膳,元宵公主提意,要去城外去看傅说设计的新城池,辛也从未去看过,出于好奇,辛答应陪元宵还有傅说一起去工地走走……
马儿只能去到工地外围,辛和元宵只好随傅说走了进去,尽管来时,元宵和辛两人都换了百姓所穿的粗布短衣,但工地的坑坑洼洼,还是让人行走不便,幸而辛和元宵两人都是武将,故也没觉得太累!
工地上全是奴棣,还都是男人,冷不丁见来了两个美人,纷纷站起来观望,除了议论纷纷,有的还忘了正在干活,口水流了一地,特别年轻一点的工人,就更燥动了,看到这些男人的目光,傅说开始后悔带两个美女进来了!
“傅丞相好!”傅说正起吼吼众人快点干活,没想到众人到先向他问起好来,搞得他倒还不好直接发火。
“丞相夫人好!丞相真是好福气,二位夫人真是美如仙女下凡啊!”一个胆大的工人一声感叹,气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有如仙女下凡!”
“休得胡说,此乃羌国的元宵公主!尔等还不快给公主道歉!”傅说心中暗喜有人叫辛丞相夫人,但他可不能破坏了元宵的名声,指着元宵对众人道。
“公主啊,原来是公主啊,难怪这么漂亮,奴才等人冒犯了公主,死罪,公主饶命啊!”公主,对这些奴棣而言,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个个跪在地上,比见到傅说怕得多!
元宵心里可高兴了,她巴不得她和傅说就是一对的,叫众人起来时,笑得那叫一个甜。
那个不怕死的奴棣工人看向辛又道:“那这个肯定就是丞相夫人了,丞相夫人安好!”众人又跟着喊了一遍!
“尔等还不快点干活,那么多废话是不是想偷懒啊?”傅说偷偷瞟了一眼辛,看她没什么反映,心里暗美。
众人看傅丞相吼了起来,乖乖低头做事,傅说看辛根本有在意他说什么,问道:“师妹在瞅什么?”
辛看扫了一遍这初具模型的王宫地基,还真空旷啊,绵绵几十里,一眼望不到边,稀稀拉拉的工人在干着活,远处还有一些不一样服饰的监工,辛有些惊叹的道:“这前只是听说,没有亲眼所见,没想到你真的不两把刷子!”
“怎么,开始欣赏我了,这可是个好现像啊!”傅说意有所指的说着。
“少贫嘴了,看你这样子,基脚都还未打好,什么时后才能完成啊?这都半年多了,怎么还全是沟啊?你挖这么多沟干什么?”辛好奇的问。
“对啊,傅大哥,您挖这么多沟干什么啊?”元宵也凑过来问道!
这一身傅大哥,把傅说叫得是一身鸡皮疙瘩,他急忙道:“元宵公主,您还是本相的官名比教好,您这堂堂的一国公主,本相可不感占了便宜……”女爵爷驯夫记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八十八章 宫晏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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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正文之前,先感叹几句,写作这个事情,没有绝对的爱好,真的很难坚持!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生活、家庭、经济……没有一样是让我们能喘过气来的!
我能挤出来写作的时间真的是少之又少,但是因为爱好,一直坚持着,我也像我写的主人翁一样越挫越勇!
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系统跟我有仇,我最近用手机上去看时,十有八九是一片空白,没有办法回评,这个事情我反应了多次,最后得出结论,这是我的手机不太好,可能买到盗版的了……但我暂时换不了,只能晚上回家时再用电脑写,但干了一天的活也是会累的,总是写着写着就打瞌睡,有时后辛苦的写了一大段,都会因打瞌睡而删除,有时候就直接睡着了……诸多借口后想要的还是您不变的支持!
写了这么多,不是为了水字数,在结尾时会补足字数的,主要是想向一直追着我书看的书友们道一个歉,也许我的书断章还不至于让您给我寄刀片,但一个作品如果真的看进去了,断章真的很让人难受的。
我不知道您是在那里看到我的这本书,是纵横、百度、还是其它的一些平台,但如果能坚持看到这里,一定也是个忠实的读者,今日是2021年10月1日国庆节,借着这个机会,我在此祝您和您的家人一生幸福美满,健康长寿!)
接上一章这一声傅大哥,把傅说叫得是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急忙回道:“元宵公主,您还是叫本相的官名比较好,您这堂堂的羌国公主,本相可不敢占了您的便宜……”
元宵一听这话就急了:“傅大哥,别人不知道,您和辛姐姐还不知道吗?元宵来和亲,在后宫乃一上嫔,论地位,叫您傅大哥,是元宵高攀了,何况元宵本也不是什么羌国公主!”
傅说咋一听,这句话里还有点故事,傅说抓住重点问:“公主此话怎讲?”
三人边走边说,元宵看四处的工人都离得远远的,再才神秘兮兮的的道:“傅大哥和辛姐姐都不是外人,元宵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辛和傅说异口同声的问。
“不瞒傅大哥和辛姐姐,羌国真的公主几年前就病死了,是大王查到了他的身份,把与她有八分像的我顶替了她的身份,就连我肩头的图腾也是后来才纹上去的,目的是有一天我能有几会去羌国打听一下羌国的真实意图!”元宵直言不讳,她想这件事没必要瞒着傅丞相和辛夫人。
“啊!公主您不可不能乱说啊,这种事怎么可能搞错呢!”傅说和辛同时惊讶了一声,这太不可思意了。
辛想想道:“不对啊,公主当初可是来让本夫人来给你看图腾,你若是后来纹的,自然知道,为何还来问,还有那个奴棣斗牛场内,你那么激动的杀了那个仇人,也不像作假啊!”
傅说听辛这么一说,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两眼打量的扫了过来,明确要听解释!
元宵听到这儿,脸色不自然的沉了几息才道:“图腾一事,一是为了做戏,二是元宵原也不知纹的是什么,所以找夫人问一问,至于斗牛场那个恶棍,确系当年卖元宵之人……幸得买主是如今的大王……”
辛见元宵十分隐忍,不忍再追问下去,只道了一句:“原来如此!”
傅说倒是挺佩服元宵的,这姑娘也不过是十八九岁,没想到已是经历了这么多,还承受着如此重要的卧底角色,就是一个男人也未必经受得住考验,再看元宵转瞬即笑,就像是未经风雨,纯静得不能再纯静的女孩!
“傅大哥,您还没有告诉我和辛姐姐,您让人挖这么多沟渠干什么?”元宵及时转移了话题。
“这个啊,排水所用,以后无论是下雨还是排污水,都不会有被淹的危险!”傅说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一脸欣慰。
“奥……哦……”元宵似懂非懂的,张了半天嘴,才点点头,好像明白也不是很明白。
辛是一点就破,只笑了笑,笑自己怎么这么笨,这个都整不明白。
见到两个佳人莞尔一笑,傅说心情大好,带着辛和元宵一直往前走,几人转了有二十来里地才打道回府,一路上三人有说有笑,增进了不少感情,傅说也不再反感元宵叫他傅大哥了,但是他和元宵约好了,只能私下叫一叫,有外人在时,二人只能以丞相、公主互称!
盛都城近日热闹非凡,甘盘布置城防,兵力增多了一倍,子昭仍觉不够,又从虎师抽调五百人参加安防,把盛都城里里外外围得如铁桶一般!
宫中处处都在为两日后的宴会,祭祀,即迎接元宵公主入住鸳鸾殿做准备,即热闹又紧张。
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莫过于戊王后,身体恢复良好,诸事又顺利,特别是孝己,一天比一天好看,口水也流得比较多,看样子,再有一两个月,孝己就该长出乳牙来了。
与此同时,邢却隔外的烦燥,自从她协理宫中诸事的权力没有了后,后宫那些碎嘴子没少嚼舌根子,等元宵公主进来后,她还得在一个上嫔的底下过活,还不如回殷华殿自在,最让她心烦的还有两点,一,以后要眼睁睁的看着大王去别的女人的房间,二、最进也不知是为什么,大王来找她好几次,都在关建的时后走人了,她不知自己那里做错了,心里慌得不行。
邢一直在想,大王也宠幸她好多次,就是不知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喜讯,这肚子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越想越难受,便在后院耍起了大刀,之前大王见她耍刀,还笑她照猫画虎,不可能超越辛夫人,让她明显的感觉到大王对辛夫人的欣赏,虽然这后宫佳人众多,邢凭直觉认为,辛才是最大的敌人。
邢的刀越耍越猛,风声鹤唳,虎虎生威,忽然想起上次大王说的:“要监察辛夫人的一举一动,只要夫人找到鼎,就有可能回她的神界去……”
邢想到此,突然有了主意:“桃红,把刀拿下去,随我去看一看辛姐姐最近怎么样了!”
邢的侍女费力的接着邢的宽叶木刀……女爵爷驯夫记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八十九章 宫晏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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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红费力的接过邢的宽木叶刀道:“主子,晨时河奴就来禀报,说今日辛夫人一早就出宫了!”
“又出宫了!”邢真是惊讶了,宫里人人忙的热火朝天,就辛一个人可以随意出宫,邢叹了囗气道:“不得不羡慕我这个前主子,她可真是逍遥啊!”
“主子,依奴婢看,如今这宫中形势对主子十分不利,若主子不想从此沉寂于宫中,应想法再依附于辛夫人!”桃红大着胆子的向邢进言一回。
邢是没想到,桃红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来,笑道:“哟,没想到小桃红还可以给本嫔当军师啊!”
桃红小脸一红,急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失言,请嫔主子责罚!”
“傻瓜,听不出本嫔是在夸你啊!你说得对,我一直气辛夫人与我不交心,轻待于我,但,细想一下,她那样的人,谁又能让她交心呢,只怕是大王也未必吧!看来,只有本嫔再次舔着脸贴上去,夫人心软,一定会让本嫔跟上的!”邢一边讲一边想着她心里的计划!
…………
再说到妌夫人,自从她得了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送信出宫,一定要让王兄知道她的处境,而这个番臣进宫的宴会里,无疑是她最佳的机会,她记得王兄说过:“若遇事不能出,可借晏传讯,有一外姓卫爵名唤苏木,可请他带为传话!”
妌夫人在院里来回走动,思前想后,叫来了这段时间新培养的心腹莲叶道:“去,找人出宫,打听一下苏爵爷的老底!”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慎重!
“诺!”莲叶及时告退。
最有思的是,上次醉酒的公子阴去了一趟南蛮回来了,给辛带回来了一袋子的草药,其中多是辛平时找不到的白及,地肤子,还有见血飞这个有麻醉效果的伤药!不过他得先见一见大王,才能抽时间去见辛夫人!
含章殿里,子昭遣走了侍从,公子阴从梁上一纵而下,草草的行了个礼,就往蒲团上坐去了。
子昭也没与他讲这些虚礼,直接问道:“此次为何去了这许久,孤以为你已遭不测了呢!”
“大王这么不在意小王,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公子阴调侃一笑。
“油嘴滑舌,孤这里只有奴才,那有小王!”子昭可没嫌着,一边整理竹简,一边与公子阴说话。
“诺,奴才拜见大王!”
公子阴笑着来过跪拜式,不过子昭知道,这跪坐式的拜,没有多少恭敬在里头,全是调皮的把戏!公子阴也知道,现在他确时还是子昭的奴才,最起码在这宫里不能坏了规矩。
“嗯,大礼收下了,说说你这一路的收获吧!”子昭哼一下鼻音,假装严肃起来!
“此次去了南蛮,一路险阻,奴才还真是差不多回不来了!”公子阴卖起了关子,见子昭没有追问,自己才又继续讲了起来!
“南蛮之路,崎岖难行,民风彪悍,但确异常的团结,他们吃食怪异,蛇虫鼠蚁一样也不放过,更有盛者,食人肉……唉,奴才差点就被吃掉了,呜呜呜……”公子阴声情并茂,表演夸张。
子昭终于斜了他一眼道:“南蛮一带如此之贫?”
公子阴正色道:“极贫之地,山多地少,怪石嶙峋,只出苞米,多以山货互易为生,生活十分艰辛,但南蛮王挺受爱戴,他们时常载歌载舞,活得潇洒肆意!”
“喔,活得如此辛苦还能如此开心,真是个奇特的族群,依你所见,它日孤如纵兵伐之,有何难处啊?”子昭郑重的问一问公子阴。
“大王,此等军国大事,您应该问丞相及重臣,奴才不敢妄言!”公子阴知道自己的位置,虽然调皮,但还是不敢在大事上越矩。
“孤此时问你,乃以朋友的身份相询,丞相及众臣自然要问,但你公子阴可是爬山涉水,亲自到过,你的意见,孤认为更有考量的价值!”子昭向公子阴投去真诚的目光!
“大王真是多变,前一刻还叫奴才,还在就是朋友了?…不过,依奴才浅见……”公子阴边腹诽边说话。
“依你所见如何?”子昭终于忍不住追问了!
“南边地势险峻,许多地方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易守难攻,切族群杂乱,极难统一,依奴才愚见,暂时放弃讨伐为妙!”公子阴言。
“这个先不说,云娘云尝那两个恶妇,南蛮王是如何处理的?”既然得不到支此,子昭便转移了话题。
“这个……大王恕罪,南蛮王宫建在山顶,荆棘重生,陷井重重,奴才的轻功没什么用,连王宫都没进去,差点就死在路上了,还好奴才长得美,得贵人相助才得逃脱生天!”公子阴有些挫败的挠了挠头。
子昭惊住了,这南蛮的王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连公子阴都上不去,看来,他的眼界有现啊!
“西南一带,多派些人盯着,别北边还没有荡平,南面再起纷争,那我大商可要腹背受敌了!”
子昭心中难意平静,前几日他密会了元宵,已知此次羌国使的是缓兵之计,据说羌国已经派人连络井方与土方,想合纵伐商。
子昭在想此时的大商何尝不是也需要喘口气,别说长久,再给他个两到三年的时间,才有可能应对,现在,主要是要派人去搞破坏,千万不能让这些个小番国串通一气!
眼下大商国内几处发现铁矿,只需两至三年,大商的武器就在可能临架于诸国之上,现如今,无论是通商之路的建设,新城的建设,农业生产都处于最关建的时期,此时若是打仗,最吃亏的是大商,子昭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羌国此时明明是兵强马壮,还要使用缓兵之计,此计对大商而言,正中下怀!子昭不知道的是,羌国畏惧的恰恰是大商的武器,被辛的一把神青铜戟加三颗钻石给震撼住了!
公子阴见子昭一脸严肃,也不敢嬉笑,正经的答道:“大王放心,奴才来时已有安排!”
子昭看了一眼公子阴,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道:“对你,孤还是放心的!”
公子阴腹诽:“大王每次都说这句话,也不来点实际的!”
子昭继续道:“你来得正是时侯,后日的国宴,你还是以女子身份出现吧,把各路诸侯的底都好好的给孤摸清楚!”
“诺!”公子阴虽不情愿,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这两天你先去帮忙盯着辛夫人吧,别让她被外面那些人的表象所迷了!”子昭想了想,派过情敌去,他会把其它情敌都赶跑的,就公子阴这样阴柔的人,辛也不会喜欢,派这样的人去,他放心!
公子阴还不知他的小秘密已经在醉酒时被子昭得知了,还在暗自高兴,大王这个差事派得好,他正愁不知怎么去找夫人,这下名正言顺了,于是欢天喜地的答了声:“诺,那,大王,时辰不早了,奴才先行告退了!”
子昭挥挥手,公子阴一跃上了放梁,揭开一个草盖,飞身出了含章殿……女爵爷驯夫记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九十章 草药
“这两天你先去帮忙盯着辛夫人吧,别让她被外面那些人(姜辛和傅说)的表象所迷了!”子昭想了想,派过情敌去,他会把其它情敌都赶跑的,就公子阴这样阴柔的人,辛也不会喜欢,派这样的人去,他放心!
公子阴还不知他的小秘密已经在醉酒时被子昭得知了,还在暗自高兴,大王这个差事派得好,他正愁不知怎么去找夫人,这下名正言顺了,于是欢天喜地的答了声:“诺,那,大王,时辰不早了,奴才先行告退了!”
子昭挥挥手,公子阴一跃上了放梁,揭开一个草盖,飞身出了含章殿……
长寿殿里,戊王后亲自给孝己小王子穿了一身新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逗着孝己小王子道:“喔喔,我的小王子孝己,后日,你父王又娶新嫔妃了,本来呀,母后心情该不好的,你夫王啊又要被新来的狐狸精勾走了,但母后一看到我们的孝己小王子这肉嘟嘟的小脸蛋啊,母后的眼里呀,便只有我们的孝己了,开心都来不及,顾不上其他的了!”
“嘿……咯咯……阿依……咯咯……”孝己见有人逗他,听不懂也不影响他开心的笑。
孝己的各种婴语,让戊王后的心彻底打开了心扉,现在看这王宫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吩咐青鸾道:“这几日宫里宫外人流复杂,让嬷嬷好生看着笑己,你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小王子,以免有人乘机生事!”
“诺!”青鸾铿锵有力的答了一声。
“让黄内侍传子悟(代理大宗伯)戊来见本宫,本宫要和他商量后日祭祀的章程!”戊王后继续对青鸾吩咐道。
青鸾疑惑的道:“娘娘,子悟大人今日也应该在宫中与大王商议后日祭祀之事,单独传他过来,奴婢怕大王有疑。娘娘何不前去含章殿找大王一起商议?”青鸾心想,戊王后此时见子悟大人,无非是说后日孝己小王子参加祭祀的事,但如能得大王的支持,或许还能更好一下。
戊王后想了想道:“也好,本宫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大王了,听说他最近总是往鸳鸾殿跑,连殷华殿都没怎么去,这邢嫔也太不像话了,本宫削了她的权宜她都不知道消停点!”
戊王后边说,边把孝己递给了身边随侍的嬷嬷,准备动身去含章殿。
青鸾对于不好回答的事,一般选择沉默,戊王后不太喜欢她这一点,可是也是知道她的忠心和办事稳重,看了她一眼便道:“你不用陪我去含章殿了,多派几个人守好孝己就是你最大的功劳!”
“诺!娘娘带上斗篷,昨夜以下了一场小雪,今日虽已晴朗,以娘娘的身子骨,也要住易抵挡风寒才是!”青鸾及忙给戊王后披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披风。
“嗯,还是青鸾细心,昨日半夜下雪本宫竟然不知!说到这,本宫又想起辛夫人了,想想她也为这宫里做了不少事,就她弄的这个火炕,十月的天,本宫竟然未感一丝寒意!”戊王后拢了拢袖子,侍卫刚把门打看,她就感受到外面袭来的寒意。
…………
同人不同体,辛和元宵二人在外走了一下午,也没有什么冷的感觉,辛回到大商世界的闺房里,还因走了一脚的泥水和出了一身的汗洗了个热水澡。
公子阴换了一身贵公子的行头才来见辛,在前厅等了半天,才见到刚洗完澡穿了一身褐色便装的辛,辛一个简单的丸子头,天冷,她只洗澡未洗头,但还是有水珠子顺着两鬓流了下来,真是芙蓉出水,着清涟而不妖,看得公子阴半天没反映过来。
“除夕,你什么时候来的?找本夫人何事啊?”辛看到公子阴,着时有些意外,虽然上次已从子昭那里得知他是朔方的九王子,但,辛也知道公子阴现在是在替子昭办事,故也只叫他除夕!
被辛这么一喊,公子阴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个名字,连忙作揖道:“除夕拜见夫人,夫人安好,夕从南蛮归来,特意给夫人带来一些那里特有的草药,请夫人笑纳!”
“哦,还有这等好事!”辛一听有南蛮来的药草,立马喜笑颜开。
看到辛这如沐春风的笑容,公子辛小脸一红,赶紧转过身去那放在一旁的药篓子。
辛一看,还未看到药草,便看到这精美的竹篓,果然是现代时云贵川一带独有的东西,看来,所谓南蛮(夷国)位置正是现代的云贵川一带。
公子辛以为辛没看上他竹篓里的药,急忙帮着抓出来给她看道:“夫人您看这个,夕听南蛮那边的当地人说,这中叫千年棕,夕一听这药名大气,想着夫人常常救治于人,可能会用得着,然后就挖了一些!”
辛看了看,叶子都已枯萎了,杆也干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这是上等的白及,古人还真会起名字,千年棕,好霸气!
辛边拿在手里看边点了点头,公子辛又拿了一种介绍道:“这味的药名更厉害,叫地脉,夕想肯定有独到之处,也给夫人带了一些!”
辛再看,哈哈,这不就是地夫子吗?还整这个名子,地脉,怎么不叫龙脉呢!辛笑道:“不错不错,都是好药!”
辛说着就要把手伸进竹篓里,公子阴急忙叫道:“夫人小心,下面的药长得很奇怪,全身是刺,长得张牙舞爪的,小心刺到夫人的玉手!”
公子阴说完,特意拔出腰上的短佩剑,把一根长忙刺的褐色树根叼了起来道:“它叫见血飞,夕看它长得其怪,才拿两根来给夫人瞧瞧,看夫人可成见过?”
辛看了看,果真是见血飞,高兴的道:“果然都是好药,虽然名子不一样,但却有大用,辛苦除夕了!”
公子阴看辛夫人都喜欢这些草药,心中美得一匹,总算不辜负他背着走了几千里……
看在这些草药的面上,辛陪了公子阴说了半日话,公子阴是对着佳人滔滔不绝,基本把去南蛮的各种趣事都讲了一遍,辛听得一脸享受……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九十一章 宫宴1
公子阴是对着佳人滔滔不绝,基本把去南蛮的各种趣事都讲了一遍,辛听得一脸享受……
盛都城一片繁荣景象,百姓无不欢欣鼓舞,至傅说与子昭共事以来,颁布了很多让大商百姓受益的新政。
就如货币吧,朝廷已把之前不规则的贝币加工、打磨、钻、刻、测量尺寸后,把贝币分类:货贝和铜贝。贝币按大小分类,分别为大贝、壮贝、么贝、小贝、不盈小贝……
大贝四寸八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二百一十六。壮贝三寸六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五十。么贝二寸四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三十。小贝寸二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十,不盈寸二分,漏度不得为朋;率枚直钱三,是为贝货五品,十枚寸二小贝币为一串,二串为一朋,直一百……
货币有度量,大大的减轻了百姓之间的贸易难度,也减少了以大换小的这种事件发生,老百姓对新政还是很支持的。
终于到了十月十五下元节这天,祭祀从每天的小祭单祭变成了大祭和众祭,祭祀也从宫中的祭祖台改到宫外的神庙祭拜,才卯时不到,群臣及宗亲就随子昭大王来到了神庙先祭祀天神,再祭祀众祖先,然后起卦看来年的吉凶,雨水及收成等事宜,但今日起卦,还多了两件事,一是给孝己小王子求一个名,二是看与羌国的元宵公主联姻是吉是凶。
子悟是一个能力超群的人,前日戊王后紧在子昭面前当着他提了一嘴,他便把一切都准被好了,大巫也是子悟重新换的,仅三言两语就让子昭与戊王后把原来的大巫给换了,众人不得不佩服子悟的办事能力,都在有意揣测,子悟是不是很快就转正成为下一任大宗伯了。
子悟得到的命令是,联姻不能出任何差错,元宵公主的卦必须大吉,关与国之大事,子悟懂得变通,今日几笏卦,经过他提前的安排,都显得十分顺利,其中,最高兴的便是戊王后,小王子孝己得了天乾卦,赐新姓为祖,名己,后世称祖己,预意着祖己将来要像大商先祖一样伟大,能再括大疆土,一统天下!
今日的迎亲大使是盘根,盘根作为大冢宰的身份充当迎亲使,已是大商给足了羌国面子,姜辛对商大王的这个安排还算满意,带着浩浩荡荡的随嫁品同盘根一起进了宫。
其实姜辛对这个妹妹本来就心存愧疚,故而给的嫁妆除宫中陪嫁,他自己又添了一些,因而显得十分的丰足,除已被安置在宫外的牛羊马匹,还有数不净的奇珍异宝,亮瞎了众宫人的眼,这是来做嫔的么?做王后的陪嫁也不过如此吧?
不得不说,羌国除了无粮,还真是什么都有啊,不过子昭也不小气,为了稳住姜辛,准备了五千担粮食作为回礼!
元宵今日在驿站接了子昭的王令,拿到了名牌和服饰,换上后就坐上大冢宰甘盘遣来迎亲的马车,一路丝竹锁呐的,直接去了鸳鸾殿,戊王后及妌夫人,癸夫人已去了神庙,鉴于辛和元宵比较相熟,特让辛领着其它众妃嫔等在了鸳鸾殿。
辛也是第一次来鸳鸾殿,还未来得及细看,元宵车马就到了殿门外。
今日有宫宴,众人都穿上了平时不舍得穿的有品及的衣服,各各争奇斗艳,娇美得很,听道管乐声,急忙随辛夫人迎了出去!
众人本以准备了贺礼,也准被了各种祝福之词,可当她们看到元宵公主竟是以前辛夫人宫里的影子时,话都卡在了喉咙,竟然无一人说话,还好辛早就知道,上前笑道:“元宵妹妹终于来了,众姐妹久等了,邢妹妹,快快前来引公主前去主殿!”
邢惊讶了半天,尽管她提前也猜到了一点,但当现实来时,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愣了好几秒才扯出一个标准的笑容道:“元宵公主请!”
元宵在陪嫁奴婢的搀扶下,走进了鸳鸾殿的主殿,随之而来的是一箱又一箱的嫁妆,看得这一众的嫔妃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就连一向视金钱为粪土的辛都暗暗咋舌,难怪她老是招人嫌弃,当初她进宫,那可是两手空空啊,子昭的那副皮囊还真是直钱……
…………
众臣回宫后,有更重要的朝会要议,只有戊王后带领女眷,继续去按排晚上的宫宴!
下元节的宫宴以烤全羊为主,这次的调料是薛庖丁特地向辛夫人打听的,晚宴一开始,众大臣都以为像往年一样没什么好吃的,有点食物,也不可以敞开了吃,但没想今年的宴会十分特别,除了有好吃的烤全羊,还有殷华殿送给后厨的秘方做的酸甜白萝卜,刚好解羊肉的腻和膻,简直足可以称上古今美食一绝!
今日的宫宴摆在万岁殿,编钟之音不绝于耳却不嘈杂,为了庆祝粮食大丰收,也为了庆祝子昭与元宵公主的连理之喜,子昭特意让人抬来了今年新粮烤出来的酒,让众臣品尝品尝!
大殿上,子昭与戊王后在上位,辛夫人,妌夫人,癸夫人都做在下首,姜辛和傅说坐在三位夫人的对面,几个嫔位小主都坐在辛几位夫人的后面,下面是众大臣从官大到官小的落坐,这其中,还包括各番王侯爵,元宵今日是新嫁娘的角色,戊王后特意给她安排在子昭的下首,最让她称心如意的是,离傅说特别近!
众臣吃得欢,对这餐烤全羊大加赞赏,羊上完了,便又上了些糕点,今日众臣不但能吃饱,还能喝上几口美酒,心中十分满意,笑声不绝于耳!一片君臣和睦,欣欣向荣的景象。
众庖丁撤走了烤羊架,大殿便迎来了歌舞,这时的宴会才算得上真真的开始!
“众位卿家,难得今秋岁丰,又恰逢孤迎上嫔,来!众卿与孤同饮!”子昭豪气冲天,一饮而尽,众臣以袖掩口,品了一小口,如此琼浆玉露,他们可不敢牛饮啊!
就在此时,一阵勋声响起,七八个女子脚步轻盈,腰肢柔软的出场了,橘色紧身纱衣,个个扬着彩娟,如七彩虹般好看极了,就在人们以为这这舞蹈已是今日最精彩的部份时,便从上方飘来一个红衣仙女,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九十二章 宫宴2
就在人们以为这这舞蹈已是今日最精彩的部份时,便从上方飘来一个红衣仙女,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一个美人斜卧,从众舞女的头上飘了过去,环绕了大殿一圈,众人的眼睛也被这美轮美奂的红衣仙女给迷住了,完全不能顾及其它!
仙女就在那七八人不停上扬的彩娟上,如自家闺榻一般,缓缓起身,慢慢的站了起来,轻盈的跳起舞来,辛和傅说那看得那叫一个傻眼,传说中赵飞艳只怕也没这功夫啊!
勋声像是有意配合着红衣姑娘的一举一动,让她把乐曲全释得完美无暇,节奏拿捏得死死的,直到她的舞已经停了,众舞女也下去了,勋声的尾音才停了下来,众人好久才回过神来,从头到尾都是红衣姑娘在吹勋,而让众人惊奇的不仅是她的才艺,还有她的美貌……
“好、好、好!”子昭叫了三声好,众人的叫好声也是不断,红衣女子向子昭行了一礼,子昭:“姑娘舞姿优美,轻功绝绝,人更是美得如天神一般,尽管孤这众多嫔妃,如王后这样雍容华贵,元宵公主这样娇俏动人,也难盖姑娘其华,可惜姑娘乃一舞姬,否则,孤一定劝劝在场还未婚配的各位大人,把姑娘娶了回去,哈哈哈……”不是子昭不忍住笑,实在是公子阴扮的这个女子,比美女还要更美,不是子昭夸张,如不是他的取向正常,早就被公子阴给勾走了!
公子阴把勋往袖里一带,手里便多了一方丝绢,假装娇羞的道:“奴婢红萝多谢大王夸赞,能得大王赏识,奴婢三生有幸,只是奴婢命贱,那里入得了贵人们的青眼呀……”
公子阴说着,暗含秋波的像众臣扫去,最有权势的几个爵爷离子昭都近,公子阴这一圈扫下来,别说男人了,连女人看了她都是自愧不如,公子阴自然也看得见那些男人们贪婪的眼神,便以娟掩面娇泣着继续道:“大王就别说出来让奴婢难看了嘛!”
哎哟,当面指责大王,这可是重罪呀,可这话从公子阴嘴里说出来,众人却觉得是委屈,这神仙般的人物就该娶来放在家里,哪里可以在这里供人亵渎,这让在场的男人们心生悲怜,起了保护之心。
率先站起来的是冀州北部边城的一个卫爵洪十三,年方已二十有三,爵位承接父辈,家中早有夫人子嗣,不过,他可是众多候爵中年龄最小的,年轻人多情,最看不得美人垂泪了,及忙向子昭一礼道:“大王,这红萝姑娘仙气飘飘,冰清玉洁,臣冀州洪十三,想迎红萝姑娘做臣的妾侍,望大王成全!”
洪十三刚说完,公子阴就向他投来打量的目光,暗自腹诽道:“不错,五官端正,眉清目秀,是个好男人,可惜了,本王乃一条潜龙,不是你所谓的女子!”
公子阴嘴角这一抹不易查觉的嘲笑,刚好被转过头来看他的洪十三看到,天呐,红萝姑娘居然朝他笑了,高兴差点晕了过去,发现自己两腿直发软,女神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仅一个眼神一抹笑容就把他洪十三给俘虏了!
子昭听了这话也是假装咳嗽,他一想到公子阴被欺负的样子,是真的不厚道的咧着嘴笑了,辛本来就是那种警觉之人,他离子昭近,见子昭的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的样子,便仔细打量了一下红衣姑娘,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一口酒差点没有喷出来,我的个天了,这个除夕(公子阴)实在是太妖娆了,若不是她在宫中见除夕大部分时间是着女装的,根本不可能认出来这个美而妖丽却不艳俗的女子是男人所扮,而且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老男人……
辛这呛着的劲还没缓过来,就看见公子阴向她也递来了一个暧昧不清的眼神,天了,吓得辛手里的碗差点就掉了下来,天了,太勾魂夺魄了,她承受不来!好在辛知道,这肯定是子昭的某种计谋,也不揭穿,还是低头吃糕点吧,堵住自己的嘴!
子昭假装考虑了半响才道:“原来是洪爱卿啊,爱卿倒是仪表堂堂,只是孤也不知这红萝姑娘是否同意,待孤给洪爱卿问来!”
子昭话还没说完,洪十三就急不可耐的道:“大王,您是大王,红萝姑娘再美也只是一个舞姬,只要大王首肯,红萝姑娘那有不从十三之理!又何须要问?”
子昭笑道:“洪爱卿这话本无错,可这天下舞姬虽多,如红萝姑娘这般美的却只有一人耳,若是不问过姑娘意愿,随便把她许人,将来姑娘不欢而泣,且不是要让天下男人闻之伤心?”
众臣听子昭之言,随声附和,一大臣笑道:“洪十三,美人是天下人的,怎可供你一人亵渎,若是你也配拥有如此绝色,那我扬州牧轩辕九去年丧了夫人,如今也想求大王把红萝姑娘赐与臣做续玄!”
洪十三一听轩辕九这话便急了,急忙回道:“轩辕九,汝岁几何了,也好意思来和我洪十三抢人,也不怕你那老皮晚上咯着细皮嫩肉的红萝姑娘?哈哈哈……”
轩辕九听了这话,一个眼刀射向了洪十三道:“嘿,年轻人咋说话的?我轩辕九不好意思,你洪十三好意思?论年龄,我轩辕九稍长几岁,可凭爵位,凭地方富庶,你洪十三拿什么与吾比?我奉红萝姑娘为夫人,你只能给一侍妾的名份,你让大王说说,要将红萝姑娘许给谁才是最好的!”
宴会不比朝议,语言管制不严,众臣有事直说,顾忌少了许多,这洪十三和轩辕九两个你来我往的耍嘴皮子,众臣也只是看热闹,无人抬扛,让人比较放松!再说,只要不影响,像辛说的那个什么中心政权,只要他们不打架、不联合,就是子昭想现在想要要看到的结果!
子昭笑道:“两位爱卿莫吵!两位爱卿都是孤的爱臣,孤不好偏帮谁,还是由红萝姑娘自己来选就好了!”
子昭都这样说了,洪十三和轩辕九只好勉强点了点头,看像了一直掩着嘴笑的公子阴……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断章感言
今日实在是太累,又要断更了,有亲人离世,这几日真的好累,请谅解!
《女爵爷驯夫记》一书写到现在,马上七十万字了,确实遇到了困难,但这本书也让我在精神上获益良多,我想,若今日不说些话,真的要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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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爵爷驯夫记》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断章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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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九十三章 红萝献酒
子昭都这样说了,洪十三和轩辕九也只好勉强点了点头,齐齐的回头看着一直再掩嘴发笑的公子阴。
子昭笑得邪邪的道:“红萝姑娘真乃有福之人,能同时被我大商的两位爵爷看上,好好选一选啊,看上谁跟孤说,孤为你指婚!”
“大王指婚啊,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缘分啊!”子昭话音刚落,众人的羡慕之声便不绝于耳。
公子阴的笑容马上就僵住了,这是子昭故意让他出丑啊,无论他选洪十三还是轩辕九,都会得罪另外一方,若不选,就是得罪他这个天子,真是让人左右为难啊。
可是他公子阴又岂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公子阴换了一副娇柔的样子向子昭拜道:“奴婢拜谢大王,奴婢这种卑贱之人,实在是配不上二位爵爷,大王宽厚仁慈,德明圣君,若大王真的可怜贱奴红萝,奴婢求做大王的家奴,终身伺候大王!”公子阴音若黄鹂,让人听得心尖发软,不忍责怪!
戊王后本算得上沉稳之人,听了这个都差点没绷住脸上的笑容,她是最早知道公子阴是男子的,只不过她不知公子阴的真是身份是朔方九王子,现在看见一个比女人还像女人的男人在这里发嗲,还真是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戊王后只是在想,公子阴要真是一个女人,还有后宫这些嫔妃什么事!
众臣看戏不嫌事大,就有人打趣轩辕九和洪十三道:“嗨,两位爵爷这是火烧眉毛一时热,感情人家红萝姑娘早看上大王了,二位爵爷除去身份不说,拿什么与我们英明神武的大王比啊,哈哈……”说话的是兖州牧田良。
“哈哈哈……相比之下,确实是我们的大王英明神武一些,难怪红萝姑娘宁愿做大王的奴婢,也不愿做二位爵爷的相好!”拍马屁的话总是有人爱说,特别是被拍的还是大商的王,一小臣带头,其它的大臣连忙附和着。
洪十三和轩辕九被众大臣笑的,两人回了一个颇有杀气的眼刀,向众臣扫去,众臣吓得连忙闭嘴,低头或喝或饮或假装闲聊,但余光一直紧盯着大王这边的一举一动。
洪十三和轩辕九倒是识趣,知道跟大王抢女人实力不够,便给大王行了个告退礼回坐了。
子昭一直在看众臣斗嘴,到现在也没有叫公子阴起来,公子阴在下面继续入戏,跪得笔直,一脸纠结,可怜巴巴的绞着手里的帕子。
“众位爱卿,美人怎能让孤独享?然,红萝姑娘自献,最难消受美人嗯,孤身为男人中的人,又怎好辞!不如,孤让红萝给在坐的列位臣工献酒可否?”子昭费了半天劲,总算给公子阴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接近这些个番臣。
“这自然是好,自然是好,臣等多谢大王恩典!”一个躲在角落里的小臣,激动得向大王道谢,众臣亦随之!
子昭一个眼神,一旁的黄内侍便给公子阴送去了上好的葫芦酒壶,黄内侍一直不得子昭重用,故从未见过公子阴真身,有时候偶尔见到一两次,不是离得太远,就是只看了个侧颜,此时他也与众臣一样,只以为公子阴是个舞姬,那眼里的贪婪之色一下子就流露了出来,外人看不见,但离得近的公子阴是看得分明,看到这个一脸横肉的人,脸色差点没有挂住。
公子阴扬袖一扫,便拿走了黄内侍托盘上的酒壶,还给了黄内侍一个眼刀,转身换了个迷死万千男人的笑脸,朝着他早就盯上的目标献酒去了!这些人不认识他公子阴,他公子阴那是一个不落的全都在暗处见过的……
今日不是辛的主场,她很沉寂,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少少的呡了几口酒,妌夫人和癸夫人也不是很高兴,一脸的假笑,经过这段时间的心里磨练,癸夫人也不似从前那般活波了,三个人也不知此时能说些什么,相互举了几次碗算是客气过了!
公子阴吸走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但还是有少部分人不被美色所迷,比如羌国战王姜辛,那眼睛一直盯着辛这边,可惜隔着舞池,辛也看不出他那饱含思恋的眼神!还有邢嫔,她不是上嫔,所以坐在老后面,想要给辛打个招呼都难,一脸的惆怅!
各有各的心事,连元宵都在魂游天国,她今日所想一直都是她要怎么和傅说讲她和大王和亲是假的,大王己经同意,只要傅说喜欢她,将来找机会成全她和傅丞相。
傅说一直与姜辛扯谈,他见姜辛一直盯着辛坐的地方在看,他恨不得把主家伙的眼睛给挖出来,可脸上却是堆满了笑道:“战王一年来了我大商两次,实属难得,是舍不得我大商的物呢,还是舍不得我大商的人啊?”
姜辛头都没有转过来的道:“都舍不得!”
这话回得也太直了点,一旁作陪的大冢宰盘庚接话道:“羌战王真是个直爽人,我们大商的人和物都是最好的,舍不得不奇怪,只要我们两国相安无事,和睦友好,我们大王还是舍得给羌战王送去些大商的物件和美人的!”
姜辛终是回了头看了盘庚一眼道:“本王若要你大商的辛夫人呢,他也舍得拱手相让吗?”
“你……”盘庚没想道姜辛是如此的不识好歹,堵得一口气差点出不来,换了一口浊气才沉声道:“羌战王,老夫不懂你此话何意,但老夫奉劝你,不是你的人和物件,就别惦记,老夫可不是大王喜欢搞什么和亲,如有人想打我大商的一草一木一人的主意,老夫势要杀得他鸡犬不留!”
姜辛听了这话,终是正眼看了一眼这个两鬓也开始斑白的大商冢宰一眼,大商有此种好战人才,大商的军队必然也不会是一盘散沙,看来在武器没有大成之前,还是不要得罪人的好。
姜辛想到此处,转而一笑道:“大冢宰不必生气,小王随口玩笑的,不过话说回来,若有一天,两军对战,冢宰大人亲自来战,小王一定奉陪到底……”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九十四章 醉态十足
姜辛想到此处,转而一笑道:“大冢宰不必生气,小王随口玩笑的,不过话说回来,若有一天,两军对战,冢宰大人亲自来战,小王一定奉陪到底……”
姜辛此话柔中带刚,盘庚看此人,不但打仗厉害,嘴上功夫也不差,懒得与他纠缠下去,若有说错,恐有失大国风范,便向姜辛高举酒碗道:“但愿不要有那样一天!”
姜辛会意,也高举酒碗回敬,两人各品一口,都各自看向别处,傅说在一旁自干一口,他想想也明白,盘庚之前虽然是武将,但他更明白打仗对老姓的影响,可是他也知道,天下若一天不能统一,打仗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流血牺牲那都是常态,而此事,常年在战场上的姜辛更是深有体会,二人皆明白这个道理,确无可改变,一切无奈,皆在酒里……
对于傅说这个现代人而言,战争的残酷,他比在坐的谁都清楚,看看对面那自斟自饮的辛,那个骨子里都是军魂的人,想一想,若她是个男人,这个时代还真是适合她放马天下……
今日的晚宴很是顺利,有些身份的人都被公子阴灌得差不多了,公子阴该打听的也打听得差不多了,接到子昭的暗示后便悄悄退下了,宴会已接近尾声。
戊王后以精神不济为事先走了,子昭特意当着群臣的面说送元宵公主回宫,便带着元宵大大方方的走了,高呼几声“臣等恭送大王”后,众臣也散了。
辛也不知为什么,总觉今晚心里空落落的,她伸手撑着这摆糕点的长条凳想要站起来,才发现这个跪坐式早已让她双腿发麻,一时竟然起不来了,还好旁边的金珠眼尖,立即过来把辛扶了起来,辛勉强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已有八成醉意,本不欲多饮,没曾想一走神便有一下没一下的喝,又喝多了!
辛刚走出万岁殿的大门,邢就急步追了过来拦住辛道:“主子,您喝醉了,让奴婢送您回去吧!”
金珠灵珠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太相信的看了邢一眼,只惜这外面侍卫举着的火把稀稀拉拉,好远才有一人,只够勉强照路,离得近看清人还行,但还照不清一个人脸上的真正表情。
辛打量了邢两眼道:“邢,在这宫里,只有我们两人是从一个地方来的,你知道,原本我是最喜欢你的,但到了这宫里后,发生了很多事,这一年多以来,你慢慢的变了个人一样,我有时候真有些看不懂你,你已经叫了我那么久的辛姐姐,现在你又是奴婢又是主子的,你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你就直说,突然变了一个态度,你是要做甚?”
辛借着酒劲发了一顿牢骚,邢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直往地上一跪,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下来,辛倒是不知道邢哭了,一声轻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自家姐妹,说!有谁欺负你了,本夫人为你报仇去!”辛自己都歪歪倒倒,还是去把邢扶了起来!继续叨叨道:“十冬腊月,更深露重,保重身体,免我担心!”
“十冬腊月,更深露重!”金珠灵珠没听明白,把辛的话重复念了一遍,对这个邢嫔小主,她二人没有什么好感,只是碍于夫人的面子,也没有出言顶她撞,只是一旁看扶着辛,但辛十分不领情的把金珠灵珠的手甩开了!
辛听金珠灵珠细语,没有听清楚,以为这两人是说邢不好,立马交待道:“你二人切莫细语,邢嫔乃我同乡主仆,亲如姐妹,说她便是说我,待她要如同待我,可有明白?”
辛突来的严肃,金珠银珠吓了一跳,异口同声的回了声:“诺!”天神了,夫人醉酒怎么比醒时逻辑性更强了!
“辛姐姐!……”邢嫔刚想说点什么,傅说和姜辛便到了跟前。
邢嫔只好先行礼告退,有这两个大人物在,没她说话的余地,邢便带着她的贴身侍女桃红匆匆离开了!
“辛夫人今夜真是光彩照人,可惜无人欣赏啊!”姜辛一见面便一夸一贬,不为什么,只为当初辛一心逃走,还给他下了药!他虽相思甚苦,确也不想添着脸来讨好,只能说句尖酸刻薄的话来展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呵呵,战王可真是属猫头鹰的,这黑嘛地洞的地方也能看到本夫人光彩照人!”辛酒醉心明白,一听话不对味,立马怼了回去!
姜辛本来就没想要与辛拌嘴,故也没有呛回去,只是很不明白的问:“猫头鹰?何物也?”
“猫头鹰就是猫头鹰了,还何物也?动物也!难道这里没有猫头鹰,盗墓贼,你说说这个时代有没有猫头鹰!”辛记得好像是有的,前几日她还听到叫呢!。
辛虽是明白,还是有醉意的,一不留神,说秃噜嘴了,声音又大,幸而大部分人都走了,也只有战王一个外人。
傅说尴尬的笑了笑道:“师妹啊,师兄现在都当宰相了,之前的那个雅号你就别拿来在外人面前说了嘛,整得师兄多尴尬!”
姜辛果断的在心里扑捉重点,傅说居然有一个雅号叫盗墓贼,这商大王为何为会力荐这样的人当丞相呢,外有传言说大商的丞相是筑墙之奴,不足为惧,但依他看来,傅说的言谈举止都不像是一个奴棣出身,难不成真是因盗墓而犯了事?……
“我管你尴尬不尴尬,你就说有没有猫头鹰,怎么那么事?”醉态十足的辛就想知道这个!
“有,不过不叫猫头鹰,叫鸮,是神鸟,你是平时没有注意,宴会上,大王用的酒碗就是鸮头的!”看着这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有点憨憨的辛,傅说耐着性子解释道。
“喔,原来如此,我就说嘛,那天我明明听到猫头鹰,不,是鸮的叫声的!”辛自顾自的说着。
一口冷风吹来,辛冷得一哆嗦,摸了摸自己的衣袖道:“天太冷了,要不,二位还去我的殷华殿坐坐?”
“呵呵……这大半夜的,小王可不敢去,看丞相胆大,可敢去否?”姜辛听了都想笑,这大半夜的,辛夫人居然邀他们两个男人去自己的宫殿,果然是醉得不轻!
金珠灵珠一头黑线,夫人这是何故嘛,醉得如此失态,幸好今日大王没在场……
傅说尴尬的挠了挠头道:“金珠灵珠,你们夫人醉了,还不快送回殷华殿去歇着,若是冷风吹着冻着了,小心明日大王治你二人的罪!”
“诺!”金珠灵珠早就想走了,得了傅说的允许,一人一边的把辛架着走了,前面的鸾舆已经等了好半天了。
“哎哎哎……你们两真的不去坐坐再走啊,那本夫人先走了哦,改天来玩哈……”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九十五章 连孤的事也敢置喙
“哎哎哎……你们俩真的不去坐坐再走啊,那本夫人先走了哦,改天来玩哈……”已经被金珠灵珠架着走了好远的辛还转过头来说话,傅说使劲的向她挥手道:“去吧去吧,太晚了,改天再来坐!”
“拜拜……!”
辛是终于走了,傅说一脸的惆怅,他要怎么解释这个“拜拜!”……
果然,姜辛好奇的问:“丞相,拜拜一词何解?”
傅说挠了挠头道:“家乡的土话,下次相见之意!”
傅说解释了一下,抬脚就走了,姜辛急忙跟上,傅说带来的禽,和姜辛带来的姜二,一人一边的举着火把,几人要出了宫门才有马骑。
“傅丞相这个家乡话还真是别致,敢问丞相的家乡是何处啊?”姜辛乘机套话。
“哈哈哈……本相家乡太远,说了战王你也不知道,世人皆知本相乃筑墙之奴,你就当本相的家乡乃虢、虞的交接之地便是!”
傅说直言不讳,姜辛也不好多问,只得道:“小王深知丞相乃世间罕见的良才,盼有昭一日,你我能一起共商大事!”
刚好出了宫门,傅说听得姜辛这话停住了脚步,瞪了他一眼,上了侍从牵来的马,才居高临下的道:“若汝是大商之臣,本相随时恭候!”然后掉转马头扬长而去!
“主子,这傅丞相也太不给面子了,何必把话说得如此决绝!”姜二一脸的不服气。
姜辛一脸阴沉,并未答话,上了马直奔驿站,本来盘庚是按排人相送姜辛的,让姜辛给拒绝了!
到了驿站,姜辛才给姜二解答道:“在大商的地盘,管紧你的嘴,想成大事,就要有坚韧不拔的精神!”
“是!”姜二低头答道。
“商大王,一俗人耳,所仗不过是傅说、盘庚,只要这二人被腐蚀了,本王不信,大商还能屹立不倒!”姜辛手握拳头,心中想着他的宏伟大计。
…………
鸳鸾殿,张灯结彩,子昭与元宵虽没行大礼,但这新房布置得也还算喜庆,该有的规矩都有。
元宵贴身奴婢除了陪嫁的贝西以外,又另外给配了四个,比起当初辛进宫的时候不遑多让。
子昭把侍女都打发走了后,便坐在了喜床上,元宵过来抱拳道:“主子!”
子昭正襟危坐的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以后按宫中规矩叫孤王上,或者同你辛主子一样叫大王也可!”
“诺!”元宵一改往日的调皮单纯,身上自带一种杀手才有的杀气!
“前几日孤让你把身份泄露给辛夫人与傅丞相,他们有什么反应?”子昭问道。
“回大王,夫人说了句“原来如此!”,丞相没有说话,但若有所思,对奴婢的身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元宵如实回答。
“丞相那个人,喜怒不形于色,孤应该像他学习!”
元宵:……她怎么没有发现?
“今晚你是要孤留下还是……?”之前虽然说好是不为难元宵的,一切皆为假,但美人在侧,子昭还是有些许动心的,不死心的问一问。
“大王,今夜是不能走的,大王若走了,明天元宵怕要成为全宫的笑话了!”元宵一本正经的分析着。
子昭听了,有点春心荡漾,要不是有王荣平的半魂所制,他此刻肯定是深情款款的引诱元宵,只是他还没有脑补完那美好的画面,就听元宵道:“正门不能走,窗户应该可以,以大王的轻功,避过那些耳目应不是难事!”
子昭一脸无奈道:“那孤又能去那里呢?去含章殿?明日还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嘿嘿,大王可以去殷华殿啊,辛姐姐一定在思念着大王!”元宵开心的支招。
子昭一听要去殷华殿,条件反射的用双手捂住了两边脸夹,不知是不是与殷华殿犯冲,每次去殷华殿都有各种意外让他这英俊潇洒的脸庞受伤。
元宵好奇的问:“大王,您是不是到现在还未拿下辛姐姐?”
子昭听了这话,好没面子,一下就火了:“胆子大了?连孤的事也敢置喙?”
“元宵不敢,只是元宵有一计想献给大王!”元宵知道子昭不是真的生气,便大胆的说出来。
子昭看了看元宵,这丫头是无利不起早的,阴着呢,怎会怎么好心出主意,有些防范的道:“你姑且说说看!”
元宵看子昭上勾了,莞尔一笑道:“大王,依元宵看,辛姐姐一直不从大王,应该是因为傅丞相,傅丞相与辛姐姐师承一派,故而有情,丞相丰神俊朗才华横溢,又常与辛姐姐探讨国之大事,所谓知音也不过如此!”
子昭听到此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截断元宵的话道:“照汝说来,孤很差吗?”
元宵看子昭看满是怒气的脸,暗道:“糟了,傅丞相的好话说多了!”
“大王是大商之君,谁敢与之匹敌,元宵要说的是,夫人思想新潮,崇拜民间的一夫一妻,大王虽学富五车,富有天下,但大王嫔妃众多,难与家中无一个女人的傅丞相比!”元宵悄悄拍了拍胸口,大王的脸色太阴沉太可怕了。
“没女人是吗?改日孤便给他的丞相府赐下数十美女,是不是如此夫人就会喜欢上孤了?”子昭气昏了头,说了一口的气话,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是行得通,他早就实行了!
“大王不可,不如大王让元宵与辛姐姐一起出入,专门监督他二人的行为,如有不妥,元宵及时阻止,大王说可否?”元宵试探着道。
“……哈哈哈……你说了半天,怕不是为孤着想,而是看上傅丞相了吧?”子昭想了想,便大笑了起来!元宵的目的终于暴露出来了,这丫头居然也喜欢傅说……
“大王,有您这么取笑人的吗?”被说穿心事的元宵一脸窘态。
“怎么?孤说得不对吗?”子昭继续笑笑。
“大王,元宵是有那么一点私心,但也是为大王和大商着想呢!”元宵有点小委屈。
“喔,这个理由够高尚的,说说看,我们的元宵公主是如何为孤又为大商着想的?”子昭要看这小丫头能为自己的终身幸福说出个什么样的慌言来。
………………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九十六章 话怎能如此说
“喔,这个理由够高尚的,说说看,我们的元宵公主是如何为孤又为大商着想的?”子昭要看这小丫头能为自己的终身幸福说出个什么样的慌言来。
“大王,羌战王姜心一直以为奴婢是他的亲妹妹,又见奴婢欣赏傅丞相,来时便交待了,让奴婢使计拢络丞相,奴婢若能得傅丞相青眼,皆不是既合了战王的心意,也能让辛主子对丞相死心,大王说奴婢这是不是既为了大商也为了大王?”元宵仿佛找到了可靠的理由,说得铿锵有力!
子昭听了这话,理了理袍子站了起来原地转了转,状似思索了半天,往窗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听到没人了才道了一句:“孤,允了!”然后一个侧翻,滑开窗叶翻滚出去了,元宵想都不用想,她就能猜到,子昭大王肯定是去了殷华殿。
第二天早上,辛眼还未睁开,便伸了一个懒腰,“啊!舒爽!”
“咦,什么东西?软软的……”辛两手一打开,便摸到旁边有一个东西,捏起来还好软!。
辛睁开眼睛一看,诶呀!子昭正鼓着大眼睛看着她呢。
子昭腹诽:“夫人今日不括脸,改捏捏了?”
“呀,大王,您何时来的?”辛惊讶的问了一下,对于辛来讲,早上起来看到子昭并不奇怪,一、子照经常这样她已经习惯了,二,她除了脱去一件厚重的外袍,基本都是合衣而睡,子昭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奇怪的是,子昭昨晚是在元宵那里,那可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怎么半夜又摸到自己这边来了。
子昭可不知道辛有这么多心里活动,他只气辛和元宵这两个女人,都对他无动于衷,元宵倒也罢了,辛这里,他可是掏心掏肺的,怎么一点也感动不了她?
“大王,这大早上的,您别这样瞅着我,太瘆人。”辛见子昭不说话,大眼睛盯着她眨都不眨,心里有点发毛,必竟子昭是大王,气场还是有的。
子昭打量了辛一会儿才道:“孤许久不曾赏夫人之美貌,一时不擦,被迷住了!”
“啊,原来如此!那大王慢慢赏吧,本夫人起了!”辛斜了一眼子昭腹诽:“我信你个鬼,就刚才那眼神,都可以杀人了,何谈欣赏!”
“夫人真是无情,孤对你如此的好,你竟无半分感动!”子昭见辛起身麻利,一手撑在榻上,双脚并足玄起,隔空翻了过去,碰都没碰到他!
辛起来迅速操起外袍,麻利的穿上,这早上的天气还真是有点冷。
辛边穿边道:“大王对我好不是应该的吗?我感动个啥?感谢您从新娘那里跑到我这边来?”
子昭:“……话怎能如此说!”
辛也不与子昭计较,反正这种情况发生多次,见怪不怪了,直接了当的道:“昨日宫宴一过,今日各侯爵、番王、地方大臣回程,此时治安更为要紧,我今日要去大商世界镇馆,大王最好交待城防司,万不可在此时放警惕。”
子昭也爬了起来,点了点头,本想说夫人说的对,但又不想事事都让辛拿住,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夫人,你知道宫规吗?”
辛一愣,子昭为何忽然说起这个,随囗答道:“知道得不多,我天天外出,要知道那玩意干啥!再说了,我有靠山我怕谁?”
子昭听了,心中尽是哀嚎,他好像在宫规这件事上,没办法与辛沟通,但又忍不住问:“夫人在宫里有靠山,是谁?”
“当然是大王您了,在这宫里,有您和王后娘娘都站在我这边,谁敢置喙!”辛说着,也学着帮忙给子昭系上腰带,更悄悄的用余光看看子昭是如何反映。
子昭见这样的辛,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苦口婆心的道:“夫人啊,宫规乃先祖所订,孤亦要尊守!”
辛听了这话,就有点不高兴的道:“大王想说什么就直说,何必绕这样的弯子!”
子昭无奈的道:“除王后外,后宫女子不得参政!”
这句话真的是把有着现代思想的辛惹怒了,辛一把就把子昭推得做回床榻上,气不打一出来的道:“大王昨夜晚晏是吃的灯心草,今早专放轻巧屁!本城主来时你不说这话,帮你斗巫涌你不说这话,出使羌国九死一生你不说这话,阿师保叛变时需本城主帮你稳住三军时你不说这话,怎么?大王是觉得江山稳固了,天下归心了,不需要本城主与傅丞相了,可以过河拆桥了是吗?”
子昭从未见过辛发这么大的火,那嘴就像火烧竹节啪啪响,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只得弱的道一句:“孤是听出来了,孤这个大王在夫人这里,也就算个屁,孤只说一句,夫人便训上了,大臣们上八次奏书,怕也没有汝说的这么多个字!”
辛两个鼻子喘着粗气,她肚里一堆的火,让子昭这样一说,自己倒不知怎么讲才好!
两个人声音太大,金珠灵珠听到动静,急忙进来伺侯。
昨夜大王来时,她们是知道的,只有夫人醉酒沉睡未醒,故此时见大王也未做惊讶,只行了平时相见的常礼,便上前伺候二人梳洗。
有了金珠灵珠在旁,辛再不高兴也只得忍着,好歹也要在下人面前给子昭一个面子,故除脸上没什么喜色,也未故作难堪。
大王与夫人皆无话,房里空气都透着压力,金珠灵珠更是小心侍候,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生怕那个主子一不高兴,倒霉的就是她们这些人。
金珠灵珠把子昭与辛的发型弄好,出到大殿,大殿的上方台阶已被辛叫人用屏风挡成个小隔间,还放置了火盆,二人一言不发的吃了一顿早膳。
辛临出门前道:“今年军中多了一倍兵丁,冬日来了,新粮即已出来,麻烦大王尽快批复,此事本不归我所管,但杜良已托人稍信给我,我便代为转达!”说完,也不待子昭回话,匆匆离去!
子昭望着辛消失的背影叹了一气道:“君心为汝,汝心为公,孤不如汝耳!”
子昭叹自己格局太小,不该儿女私情,后门一出,几个纵跳,使着轻功去了鸳鸾殿,今日他必须从那里出来,再去庙堂拜祖先,去王后处用午膳后,才能去含章殿处理政事……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九十七章 一切皆是因缘
今日子必须从鸳鸾殿里出来,而后再去庙堂拜祖先,才能去含章殿处理政事……这个表面章程要做足的。
戊王后按规矩传见元宵,众嫔妃除辛夫人以外,基本到场了!
戊王后按规矩赏了元宵,元宵也带来礼物分给众人,原本一切都挺顺利的,却在元宵说出要出宫去找辛夫人时,戊王后当场发了火。
戊王后道:“元宵公主,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虽然是昨日才嫁过来,却是宫中的老人,有些规矩,无需本宫再让礼部教导一遍吧?”满满的威胁之意。
“诺!”元宵习惯于之前听主子们训戒,只习惯性的答了一个字。
元宵话音刚落就有人传话道:“内侍大人到!”
众嫔齐刷刷的看了过去,只见黄内侍手持一方绸布,上前给戊王后见了礼后,便打开念道:“滋有羌国公主元宵入我大商王宫,公主为两国修好,千里奔波,甚是辛劳!又献牛羊马匹无数,奇珍导异宝若干,使国库充盈,农作有耕,为表其功劳,特在新建王宫拨地百尺为元嫔搭建羌地帐蓬,为解其思乡之苦,即日起特准元嫔随时出宫前往督造,直至功成,任何人不得阻拦,武丁三年十月十六日子昭大王令。”
此令一出,众嫔哗然,却都是敢怒不敢言,昨日她们也看到元宵的陪嫁了,没想到元宵居然舍得全部贡献给朝廷,为了出个宫,真是亏了血本了!
戊王后柔了柔自己的太阳穴,这打脸来得也太快了,她静了半响才对元宵道:“元嫔,你先下去吧!”
“诺!”元宵得令,接过黄内侍递过来的昭令,端着礼倒退到了殿门外,欢天喜地的走了!随侍的贝西,花妹,使尽全力才追到元宵!
戊王后看了众嫔一眼,不耐烦的道:“本宫有些不适,你等都散了吧!”
众嫔面面相视,心中万千语言,也只得行礼拜别,私下议论去了!
黄内侍见今日戊王后心情不佳,也不敢多留,急忙告退溜了。
妌夫人与癸夫人近段日子低调了许多,许多事情都只看不说,众人走了,她俩却没走,起身走过去问戊王后道:“王后姐姐那里不适,可需要妹妹们侍疾?”
讲话的是妌夫人,话虽问出来了,可戊王后一听就是客气话,戊王不温不火的道:“本宫确有不适,但不敢劳烦妹妹,妹妹若得闲,可代为巡查宫务!”
妌夫被戊王后这话怼得没脸,脸红红的回答了一声“诺!”
癸夫人见妌夫人被怼,不自觉的退了小半步,戊王后见却刚好捕捉到这一幕,呷了一小囗水才看向癸夫人道:“最近癸妹妹倒是稳重了许多!”
癸夫人一脸苦笑道:“多谢娘娘教导!”
戊王后见癸夫人算识大体,叫青鸾道:“青鸾,去让田嬷嬷把孝已抱来给癸夫人看看!”
“诺!”
青鸾转身去请孝己,癸夫人激动得往地上一跪道:“多谢王后姐姐成全!”
“妹妹快起,不必谢!一切皆是因缘,妹妹看过孝己后,便要收拾好心情,争取让大王再给妹妹赐几个龙儿!”戊王后抬一抬手叫癸夫人起,笑得十分温和,妌夫人在一旁尴尬的要命,戊王后这差别待遇太明显了。
说话间,青鸾已让田嬷嬷抱来孝己小王子,小家伙虎头虎脑,来回的渡着囗水泡,吐舌头玩,两个小手不停的舞动,看起来开心极了。
癸夫人伸着脖子看,手心里不自觉的湿润起来,两眼闪着泪光,恨不得可以细细看看娇儿。
戊王后给了个眼神,青鸾便让田嬷嬷把孝己小王子抱到癸夫人面前,癸夫人高兴得伸起手来想抱,可手伸至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手便放了下来,眼巴巴的看着戊王后。
戊王后莞尔一笑,点头道:“抱抱,抱抱吧!”
癸夫人这才硬咽的答了一声:“哎!”轻脚轻手的接过孝己小王子!
孝己从一个熟悉的怀抱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怀抱,先是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打量,当看到妌夫人时,还咿咿呀呀的叫了两声,叫得妌夫人好声羡慕,急忙伸个手指头去给他握着。
小家伙得了手指就要往嘴里送,妌夫人吓得急急缩回了手,不是怕孝己小王子咬她,主要是自己的手不干净,怕挨戊王后批斗。
孝己失去了妌夫人的手指,又转过来薅癸夫人的头发,看得癸夫人一根柔肠千千结,心中直冒酸泡泡。
也许是母子连心吧,孝己大概是感受到癸夫人的情绪,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吓得癸夫人手忙脚乱,最后只得交给田嬷嬷抱去哄了!
戊王后看了看渐渐停住哭声的孝己,对田嬷嬷吩咐道:“带小王子下去吧,喂些吃食便哄睡吧!”
“诺!”田嬷嬷踩着小碎步,把孝已小王子带走了。
癸夫人的视线盯着田嬷嬷出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戊王后看了后道:“癸妹妹,孝己在本宫这里过得很好,本宫希望妹妹记住,从今往后,宫里至上到下都知道,孝己是本宫所出,而妹妹的小王子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早夭了!”
戊王后此话说得好声好气,却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癸夫人踉跄的退了一步,拼命地忍住眼泪,硬咽道:“巧儿知道了,巧儿告退!”
癸夫人说完,急急的退出大殿,她怕自己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到时侯又多了一条不满王后的罪名。
刚出大殿,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直往下掉,她急忙上了鸾舆回宫,生怕别人看见了她情绪崩塌的样子。
妌夫心中也是泛起凄凉,戊王后对外好人做尽,一直贤名在外,她们这些宫妃也只能任其拿捏,不知何日方能到头,心中的恨又多了一点点,但愿她的王兄早日收到她的信……
妌夫想到此处,胡乱地行了个告退礼,跟着癸夫人的步伐出去了。
…………
鸳鸾殿,邢站在院内十分惆怅,刚才她求了元宵带她出去,元宵正眼都没看一眼她道:“汝有美貌可求大王,不必求我这没用的上嫔!”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说到美貌,在这宫里,元宵敢说第二,谁敢说第一?邢自知,她自己美则美亦,不过小家碧玉,不如戊王后端庄,不如妌夫人妖艳,不如癸夫人可爱,不如辛夫人耐看,不如元宵灵动,真的只是美而已,元宵这么说,真是让她无地可容。
邢想,在这宫中发展是没什么空间了,大王嫔妃众多,别说独宠,就是偶尔分一杯羹也难,还不如像辛夫人一样在外混点名头,以后也有所依靠,不过这事还得去求辛夫人点头,突破囗还在大王……
邢想着想着便叫道:“桃红,走,去含章殿……”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九十八章
邢想,在这宫中发展是没什么空间了,大王嫔妃众多,别说独宠,就是偶尔分一杯羹也难,还不如像辛夫人一样在外混点名头,以后也有所依靠,不过这事还得去求辛夫人点头,突破囗还在大王……
邢想着想着便叫道:“桃红,走,去含章殿……”
……
含章殿,邢看着温和内敛的子昭,反而有点不自在,只听子昭边刻字边道:“邢嫔有何要事求见孤啊?”
“大……大王……”邢有点开不了囗。
“何故如此难言?”子昭抬头看了邢一眼,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下意识的皱紧眉头。
随着子昭大王探寻的眼神,邢嫔深吸一口气才道:“大王,您能不能把奴婢调回殷华殿,奴婢想辛姐姐了!”
子昭意外的看了邢一眼,松了一口气,继续篆刻文字,半响才道:“你这一年不到,来回折腾了几次了,孤若是允了你,那你宫中的其它主子们就都该有意见了!”
邢一听,好像是这个理,不敢再提,沉默了半响才道:“大王好久都未去看奴婢了,今夜去看奴婢可好?”
子昭又抬头看了邢一眼,不些不高兴的道:“孤看你胆子越发的大了,这种话都敢说!”
邢知道,她只是一个小嫔妃,是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不争,便什么都没有,这宫中,处处规矩,又无知心之人,最是难熬,其它嫔妃大部份都去了织房,好歹还有个地方打发日子,可她呢,就因为是辛的陪嫁,辛没有发话,除了大王和王后,也没有人敢安排她做什么,可是这样恰恰让她在宫里更加孤立无援,不依靠大王和辛夫人,她是前途渺茫。
子昭见邢不答话,叹了一口气才道:“孤平时是宠你,但你也要明白你的身份,孤若事事依着你,只会给你带来危险,你不似你辛主子,她尚不能完全自保,何况是你!”
“邢儿多谢大王提点!”邢听道子昭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原来大王是爱她的,大王是为了保护她,突觉心头一股热流冲过,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奔出来了。
子昭见一脸感动的邢,又多说了几句道:“现在是大商与羌国联姻的关键时期,孤怎能去看你,况且孤这国事繁杂,你也看到了,元宵公主有自己的事要办,她不在时,你要协助打理好鸳鸾殿,没事去织房学学女工,别总挂念孤,孤方便时自会去看你的!”
邢自是不能理解子昭说的那么多,于她来说,大王权力最大,喜欢她就能有抽得出空,不喜欢她,自是诸多借口,在心里嘟囔了几句,便提了最后一个要求道:“奴婢多谢大王的教导,奴婢粗鄙,确不通人情,想跟在辛主子身边学习,望大王恩准!”前面的都是铺垫,这才是邢今日来的目的。
子昭停下手里的动作,心想邢这丫头学聪明了,这在里等着他呢,子昭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只是没太认真,低头继续刻字道:“此等小事,你辛主子同意即可,不用问孤!”
“多谢大王,奴婢知道怎么做了!”邢总算是有点真心的笑容了!
“回去吧!”子昭见邢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便下了逐客令。
“诺!”
邢高兴的退出了含章殿,她怎么也想不到,大王竟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是不是她在大王心里已经占了一席之地,邢在回鸳鸾殿的路上,想了无数个子昭关心她的画面,不自觉的笑出声来,看得随行的桃红一头雾水!
含章殿,邢刚走,树根就忍不住的问:“大王,您为何要答应她的请求?”
子昭笑而不答,反而问道:“你辛主子把明月许给你,她的伤也该好了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主子,您怎么突然问起明月?她已经好了,只是辛主子让她住在宫外去了!”树根一时明白不了子昭大王的意思。
“宫外?她一天总是把宫里的人弄到宫外去,也不怕王后找她的麻烦!”子昭嘴上这么说,嘴角倒是上扬。
子昭收拾收拾手中之物,拍了拍袍子,穿上靴子才对树根道:“走,去大商世界看看!”
树根一愣,问道:“大王,此时已申时,去到夫人那里一个来回,天就断黑了,没有时辰闲逛,去有何意?”
子昭走到外面看了看天色,已有夕阳像他照射过来,一股冷风吹得他头发飘逸,他理了理头发道:“把那条狼皮的斗篷带上,去接夫人刚刚好!”
“大王,现在各地郡守,候爵都还未归去,此时出了宫门甚是危险,王后娘娘有交代,一旬日不准大王出宫!”树根极力劝阻!
“王后交代?她何时有这权力?此时孤为何不知?”子昭是万万没想道,这戊王后好久没有管事,居然管起他来了!
“大王,这不光是王后交代,还有代带大宗伯和大冢宰及辛夫人都有向奴才交代过,让您近日不可出大商王宫的大门!”树根冒死禀报!
“哼!孤能不能出宫什么时候他们说!”子昭说着,还是上了车!
“大王,大巫师来了!”黄内侍从远处回来,还带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子昭有三年没有见大巫师了,不得已,只好下马车迎接大巫师!
大巫师只是个官名,其实是家族里最有名望的人,大商有什么大事占卜,都要找他,大到观星之术,占卜国运,小到伤风咳嗽,占卜疾病,但由于他是之前巫涌一派,也因为子昭喜欢侍医还慢待了大巫医,故这一年多以来,大巫师的权宜机本都被子昭架空了。
“老卿家别来无恙,此时前来,可是有急事?”子昭想,若不是急事,就先把人安排住下来,他晚上在找他细谈!
“大王,老臣多日不在朝廷,自不会为小事来叨扰大王!”大巫师一开口,便火药味十足。
“爱卿,此处不宜谈话,走,到含章殿书房去……”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二百九十九章 子昭与王荣平争话语权
“爱卿,此处不宜谈话,走,到含章殿书房去……”看来,今日出宫是出不去了,子昭只好把大巫师请到含章殿去。
到了书房,子昭也不客气,往书案前一坐,也没给大巫师看坐,反正宗族那些个老家伙,不整点事给他干心里就是不好受的,子昭暗下决心,也不与他们客气!
“大巫师有何要事,此处已无外人,还请大巫师直说!”子昭客气着道。
大巫师一身黑袍,前后都绣了彩色的玄鸟图腾,无不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他一脸严肃的说:“大王,臣知大王不喜臣,但臣真的是有要事相告,据昨日臣夜观天像得知,贪狼星和七杀星星光璀璨,已经开始影响帝星和后星了,特别是后星,看起来十分虚弱……”
子昭听了,一脸凝重,大巫师以为子昭听信了他的话,继续进言道:“臣知此事为大,特卜一卦,卦里显示,贪狼星和七杀星正在盛都城,大王要尽量远离,若查明谁是七杀星,臣建议,趁此人尚未做大时除掉,方对大王有利!”
听了这话,子昭体内的王荣平心生怒气,使得子昭本人也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本来是想说:“巫师可有猜想谁是七杀星?”可偏偏说出口的话确是:“此事孤已知晓,事关重大,望大巫师一定保守秘密,若是泄漏风声,反而无从查起!”
“还是大王思虑周全,臣记下了!”大巫师以为这件事会及难勾通,没想到大王如今这样好说话,那有外面传说的那样可怕。
“辛苦大巫师了,若没有其它事,大巫师请自便!”被王荣平精神控制的子昭直接下了逐客令。
大巫师意外的看了子昭两眼,总觉得今日这个大王那里有点怪怪的。
大巫师虽然不是子族宗室里的直系,但好歹也是子昭的堂叔,往年相见,再不好都是一口一个王叔的喊着,今日直呼大巫师,大巫师了子贡一开始还以为是大王故意给的难看,但看这一板一眼的大王,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
还没等大巫师出去,辛的声音就传了进来道:“大王,哈哈哈,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哈!对不住,我不知道大王在商量事情,这外面也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啊……”辛进来就看道一个着祭司袍的人占在殿里,这样身份的人到来,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商量,辛尴尬的进退两难!
大巫师听到这银铃般的笑声,特意转头去看,这不看不得了,一看眼都直了,这女孩美如黛,眼如星,粉雕玉琢,明明是一个美女,可朝他身旁闪过时却好大的肃杀之气,他再细细一看,当场惊得嘴都合不拢!
子昭到是没发现什么异常,还在笑着介绍道:“大巫师,这是孤的辛夫人!”
“爱妃,快来见过大巫师,他可是……”王荣平一下想不起来大巫师的身份,僵了一下大脑,便被子昭给占据了发言权,接着到:“这位是子贡王叔,夫人快快过来参拜!”
辛连忙向大巫师子贡行了礼,子贡回了一礼,眼神复杂的看向辛道:“夫人可否先出去,臣要与大王商量一点要事!”
辛还未来得及把东西打开,便退出了含章殿,到门口看到树根便重重的敲一下道:“有人在里头也不告诉本夫人,罚你顺着含章殿蛙跳一圈!”
夫人其实是没有权力罚含章殿的任何人的,即使是王后娘娘也不行,可树根不敢不听,谁让他的相好明月是在辛夫人的手下干事呢,嘟囔一句:“夫人何时来让奴才禀报过了?”
树根话是这样说,但还是乖乖的去蛙跳,蛙跳他知道,辛夫人在守备营给那些将士们做体能训练时,树根看见过。
躲在暗处的各个侍卫都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除了辛夫人,这宫里还有谁敢让他们的总管树大人出这样的丑……
大巫师子贡直到看不见辛的身影了,才向子昭禀报道:“大王,大事不好了,老臣若没看错,辛夫人便是七杀星,应趁早除之,否则不但王后危险,大王也会被她夺去光茫……”
“碰……”书案上的桌子被震得差点散了架,吓得大巫师子贡急忙行礼,长长的喊了一声大王:“大王……臣绝无任何私心啊!……”
大巫师不知,子昭和王荣平在争身体的控制权,身体支撑不了,才一掌劈在书案上来发泄震魂的。
这一震不要紧,王荣平成功压制住子昭片刻,二人商量,以后申时三刻以后到第二天寅时三刻,由王荣平发言,凌晨卯时自下午申时两刻由子昭发言。
大巫师下礼良久,都未听见大王发话,便悄悄的抬头看一看子昭,没想到看到子昭大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好像拿不定注意的样子,又进言道:“大王,臣也想不到七杀星竟然是女子,如此更要杀之,不能让她祸害天下苍生啊,大王……”
子昭与王荣平两人总算罢休,王荣平道:“大巫师不必着急,此事必竟是大事,一国夫人,也不能说杀就杀,总要找个像样一点的理由,这样吧,大巫师先回去,待孤思量出一个对策,再派人通知大巫师,可好?”
大巫师有点不想离去,要杀辛夫人,她人就在外面,此时就是最好的机会,可是王荣平没给他再进言的机会,大叫了一声:“树根!”
树根正在外面蛙跳呢,这蛙跳不难,可这含章殿一圈也太大了,他刚跳到接点处,还没来得急站起来,就听大王叫他,他摸着两条酸疼的腿,用最快的速度到了书房,气喘吁吁的问:“大王,您叫奴才何事?”
王荣平看道树根一头的汗,心下明白了几分,但他仍然吩咐道:“树侍卫,你亲自带一队人马送大巫师出城!”
“大王,不用树侍卫劳心,臣带了贴身护卫十人,人人武功高强,足够保护臣离开了,不过臣听说城内有一家歇脚地,膳食远近闻名,臣难得进城一趟,想去饱一饱口福!想明日再走!”大巫师看子昭急于把自己支走,他只能找个借口先留在城里,这个七杀星一日不出,他子贡就一日不能安心!
“哈哈哈……大巫师好雅幸,这个歇脚地啊,孤也有悄悄暗访过,里面的膳食的确是盛都一绝,即是如此,树侍卫,去找里头的春雨姑娘给大巫师煮一壶‘千日醉!'',然后也给大巫师的护卫们来壶‘闻着香’,让他们好好的保护大巫师!”王荣平一阵爽朗的笑声,心里暗爽,真是瞌睡来了就与枕头……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零零章 孤现在就叫王荣平
王荣平一阵爽朗的笑声,心里暗爽,真是瞌睡来了就遇到了枕头……
“诺!”
“大巫师请!”树根得令,招呼大巫师子贡离开了!
树根人虽在走,心中很是不解,好好的,大王干嘛要杀大巫师?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所谓千年醉,并不是什么药茶名,而是一喝就让人沉睡千年的毒药,闻着香是一种迷香,闻闻就晕过去了,要好几个时辰才能醒过来,看来大王只想杀大巫师,并不想杀这些护卫,这就让树根更加不解了,大王是一国之君,常说别人可以玩阴的,他不可以,而且,以大王的心性,就算改变了策略,要么不杀,要杀就不会放过一个人,怎么还会放过那些命如草芥的护卫?
树根是不知道此时作主的根本不是子昭大王,而是王荣平大王,大巫师也是死都不会知道书案前笑得温文而雅的人,刚刚下了命令取他的老命,还在心里万分瞧不起这个大王,嘴上说多谢大王,心里却在想:只要大王足够恭顺听话,一直做大王也无不可,等把辛夫人干掉,他便扶持一个亲信来做夫人,什么七杀不七杀,他可是听说现在很多新政都是这个辛夫人吹枕头风吹出来的,对于国来说或许是好事,可是对于他这个大巫师来说,人人都信奉夫人去了,又把他和那些贵族置于何地?
不是大巫师一心要针对辛,只是今日见她身披霞光,即使不是七杀星,留着此人,只怕它日大商便要从返母系时代,到那时候,这大商男儿好不容易得来的男人尊严,又将不复存在……想想这个后果太可怕了,必需马上除掉,绝不能给她壮大自己的机会……
大巫师在王荣平心中就是个路人甲,还是个坏的路人甲,死不足惜,人打发走了就好,剩下的事交给树根和那些死士就好,他此时的任务,是要召见他的心肝宝贝。
王荣平亲自到外面来找辛,此时的辛正在欣赏这外头的风景,来了很多次都是直接就进大殿去了,还没好好在意这周围的花草树木。
“辛儿!”王荣平清脆的叫了一声。
辛转头看到王荣平一脸深情的样子,有点不知他情从何起,笑问:“大王,你怎么亲自出来了,叫人喊我一声便是了!”
王荣平笑得傻呼呼的道:“好久没见辛儿了,来,上来!”
辛听这话,好现代啊,昨日才见过,怎么会说是没有见过,难道他是……?辛想到此时的大王可能是王荣平,三步并成两步走,三步阶梯一跃而上,衣袂飘飘,王荣平很自然的伸手国拉着辛的手进了大殿,把一众侍卫的眼都看直了,跟了大王那么多年,何曾见过大王牵过那个娘娘的手,这辛夫人,是要被大王宠上天啊!
金珠一直抬着东西在大殿边上伺候着,看见大王牵着辛夫人的手进了书房,心里不震撼是假的,只是这段时间跟着辛夫人,辛夫人做的事没有几件合符宫规的事,她也见怪不怪了。
辛路过金珠的面前,给金珠一个眼神,金珠便心领神会的跟了过去!
辛想着这是个汤水,便想着书房的规矩,便提议道:“大王,去侧殿吧,我给您送了点吃食!”
“嗯!”王荣平没有反对,跟着辛转到了侧殿,金珠在后面腹诽:“也就是辛夫人了,不仅从外面带吃的进王宫,还敢把汤水之物带进了含章殿,真是这大商王宫独一份,连王后娘娘都没有这个殊荣!”
想归想,金珠还是痛快的把一个土沙罐呈现到了木凳上,沙罐下还有一个小炭炉,金珠把盖子一揭,立刻满屋飘香,王荣平也许是好久没有食人间烟火了,还未吃到,口水已流了好长,急忙伸头来看:“辛儿煮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香?”
确实香,房梁上的那些暗卫,哈喇子顺着房梁滴,赶紧用袖子擦擦,天神啊,这香味太折磨人了,堪比酷刑,辛笑道:“不知有什么喜事将要发生,我上次弄来雕船模剩下的树根居然发出许多的菌子,这么冷的天,堪称奇迹,便把它煮来孝敬大王你了!”
“啊,这……”王荣平真是哭笑不得,幸好他不是真的子昭大王,不然古人这么迷信,把象征吉庆的食物吃了,那可是犯了滔天大罪了!
“怎么?大王不敢吃?没事,我查看过了,是普通的平菇,没有毒,我放了瘦肉串的汤,佐以姜丝葱末精盐,我尝过了,味道鲜得不得了,可惜耽误了这许久,可能味道会差一些!”辛有些晚惜的说。
“哈哈,辛儿做的怎么会差呢,来,我们一起享用!金珠,去传膳!”
“诺!”金珠得令,急忙退了下去!
王荣平盘腿坐了下来,与他共一个意识的子昭恨不得跳出来踢他两脚,这一切本该是他在享受的,这该死的孤魂,等天亮了,他一定要找大巫师给他想个办法,一定要把此人赶离他的身体才行!
辛与王荣平面对面的坐着,终于可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王荣平痴痴的看着辛,看着辛给他装上一碗汤,喝汤也不忘多看辛两眼,看得辛都不敢再与他直视:“嗯!的确美味!”
“大王今日怎么了?一直看着我做甚?”辛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
“这味道真是天上有地下无,辛儿也喝一碗,孤给你盛!”王荣平亲自给辛装了一碗,抬起头来时还给辛抛了个媚眼,迟疑了一下道:“辛儿,干杯!”
辛听了这话急忙小声的问:“大王,你认识一个叫王荣平的人吗?”
王荣平突然僵住了脸色,大吼一声道:“出去!”
辛以为是叫自己,看到突然发话的大王,二丈摸不着头脑,愣得脚步都没移:“我……”她在想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只听一阵唰唰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头顶飘过,辛才反应过来,刚才那话不是对她说的。
王荣平变脸够快,又换了一副笑颜小声道:“孤现在就叫王荣平,辛儿不必惊慌,经过这段时间,孤已经知道咱们都身在异世界,只是孤没有辛儿幸运,可以有一个自由的灵魂和身体,以后,每日申时三刻到寅时三刻,这俱身体便由我主宰,到了卯时,他就是他,我不是他,辛儿可要分清楚了,别认错了!”
这次轮到辛变脸了,她记得当初迷雾村的村长兼蚩尤族的族长说过,说如果王荣平的情魂能够压制住子昭的智慧之魂,那也代表他的时间不多了,若两人不能融魂,就只有两败惧伤,一起魂飞湮灭……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零一章 请跟奴才走一趟吧
这次轮到辛变脸了,她记得当初迷雾村的村长兼蚩尤族的族长说过,说如果王荣平的情魂能够压制住子昭的智慧之魂,那也代表他的时间不多了,若两人不能融魂,就只有两败惧伤,一起魂飞湮灭……
“怎么了?你不信啊,孤也是用了好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
王荣平叹了一口气才接着道:“好在,翠兰(辛的现代名字肖翠兰)你也在!虽然你已从翠兰变成了辛儿,模样已变了,但灵魂还是那个现代的灵魂,毕竟除了名字以外,辛儿更加的美丽动人呢!”王荣平见发懵的辛,试着去逗弄一下,把手伸过来挑着辛的下巴道。
辛并没有几分高兴,她轻轻打掉了王荣平的手道:“王荣平大王,我劝你别高兴得太早,你与子昭大王合体,本是灵魂欠缺互补,如今却各自形成了单独控制身体的人格,我已找高人问过,这样的情况则代表你们两人的时间皆不多了……”
王荣平听了不以为然的道:“辛儿好歹也是接受过科学教育的,怎能相信这些鬼话?”
辛反问道:“大王不信?那如今的我们是怎么回事?大王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王荣平哑然一笑道:“按科学来讲,我们或许就在地球上的某个时空,或许是什么东西导致我们穿过了虫洞,非要迷信来说,我觉得咱们都可能是在做梦,那种七层梦,比较真实!也许过段时间也就醒了……”
辛看了看倔犟的王荣平,听他这好像有点道理,实际没什么逻辑的话,决定换一个话题道:“不和你扯这些,你说得对,这也许是在做梦,但梦境如此的真实,我们还是想一想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辛儿要怎么办?”王荣平一时不明白,都这样了,还要怎么办?
“别和我装糊涂,如果我们没办法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你有什么打算吗?”辛问得很直接。
“那辛儿觉得孤要怎么做才好?”王荣平又把问题丢了回去给辛道。
“大王这个孤字的自称还是用得比较好的,有威信!如果回不去,我想给这里的老百姓一个太平的天下!”辛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辛儿口气不小,这个时代,男人都不一定能大有作为,辛儿怎会有这样的想法?”王荣平不是瞧不上辛,他也在朝上听了不是一两天,如今天下纷乱,天下太平,谈何容易!
“你不是说这是我们的梦境吗?连梦都不能自我作主的男人,你还算什么男人?”辛没想到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会说出歧视女性的话来。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牙尖嘴利!”王荣平的嘴上功夫还不如子昭,更赶不上辛,只有这么一句话。
“我这不是有你吗?你如今可是大王,只要你支持,江山一统也不难,再说了,做好了这件事,最大的受惠者还不是大王您吗?”为了说服王荣平,辛主动起身坐到王荣平身边来,一脸温柔,她知道王荣平就吃这一套。
果然,王荣平见到辛的时候,智商总是要差一点,弱弱的说:“辛儿你说得对,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也许孤都是在你梦里,你的梦你作主吧!”
这话是哪儿跟哪儿,辛感觉一头的黑线,不过只要王荣平支持就好,江山不江山的她到没那么大野心,她想的是如果新的都城建好了还没找到时空之匙古鼎,那就得遍天下的去寻,要知道,这种祭祀用的东西不仅是宝贵,而是身份地位的像征,一般不会在普通人手里,肯定都是在某个国家或某个部落族群的手里,如不把对方给打服了,只怕是没办法在人家的地盘上去翻找人家祭祀天神的神鼎,即使找到了也拿不走,若是这样,不如就早作计划,能走就走,不能走就留下来打江山,或许某一天就找到了,又或许将来自己可能主宰这个世界,反正不亏!
王荣平毕竟只是半魂,且还是情魂,没有辛想得多,他本来就是为辛而生的,在他的世界里,只要有辛就足够,什么都是浮云,辛给他说了多少事,他都是一句:“孤听辛儿的!”
当晚,王荣平死皮赖脸的去了辛的殷华殿,好在王荣平现在只有灵魂上很依赖辛,自于这个身体,他自己都嫌脏,除了拉拉辛的小手,说一些土味情话,也没做什么过份的事,倒是给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第二天一早,已换了子昭灵魂的大王一早就离开了,辰时,辛正准备去大商世界,一出门发现黄内侍一早就堵在殷华殿门口,有些怪怪的看辛一眼道:“辛夫人,王后娘娘传您问话,请跟奴才走一趟吧!”好像是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一旁的金珠听了就要上来吼黄内侍两句,被辛一个手势阻止了,辛温和的笑道:“黄内侍来得巧啊,本夫人正要出门,那就请吧,本夫人也想去看看姐姐了!”
“辛夫人请!”黄内侍皮笑肉不笑的亲自请辛上了銮舆,心中暗自得意,他可是在这里专门等候了好半天。
说起这黄内侍笑的内容,这里头还有一个小故事,说这黄内侍喜欢戊王后这样的美女,一直想伺候在戊王后身边,这几年那是想尽方法的讨好戊王后,戊王后也时不时的给他一点甜头,上个銮舆就让他扶一下小手,乐得这黄内侍屁颠屁颠的,明知什么也不得不到,可那忠心决心护主之心是日月可鉴,以前帮忙斗妌夫人癸夫人,后来自从辛来了后,他可是一直暗中使了不少力,可惜都没什么用,去怂恿黄大厨(他的堂哥)故意为难辛,害得黄大厨被打了二十大板……
这一年来戊王后的势力被削弱大半,身体也不争气,自从病情好转后就围着孝己小王子转,可能是失去过小王子的原因,两位亲公主戊王后都懒得管,倒是把这个孝己王子看得比命还重,一天倒晚也不愿孝己离开她的视线半尺,黄内侍去打了辛的几次小报告,这戊王后都没有太在意,黄内侍这心中一边郁郁不得志,一边又叹惜这辈子是没有什么机会近身伺候王后娘娘了,最近也是不想听不想管,在宫中混日子,反正大王也不要他伺候,他落得清闲!
可至从前几日在万岁殿看到了公子阴假扮的红萝,黄内侍这颗失了根的老树也想发新芽,在他看来,红萝不过是舞姬,论身份还没有他高贵,他虽然是犯了错误被除了子孙根才被送到宫里当内侍的,但他也是大户人家出身,高贵着呢。
有了这样想法的黄内侍来到了大王的寝殿龙兴殿,因为大王把公子阴假扮的红萝按置在这里……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零二章 辛问问题
有了这样想法的黄内侍来到了大王的寝殿龙兴殿,因为大王把公子阴假扮的红萝按置在这里……
黄内侍来到了龙兴殿,公子阴换了一身男装正准备出去,不料被黄内侍撞了个正着,黄内侍一脸疑惑的问:“汝何人也?”此人好眼熟,又不记得在那儿见过!
公子阴一看是黄内侍,心里腹诽道:“又是这个讨厌鬼,真是走在哪里都能遇到!”
想归想,公子阴还是应付道:“小人乃红萝姑娘之兄长!”
“红萝姑娘?喔喔,难怪长得如此之像!可兄长为何在此啊?”黄内侍恍然大悟,兄长都叫出来了。
公子阴也不与他客气,黄内侍愿意叫他就应着:“哈哈,黄大人,吾乃大王暗卫,不归黄大人管吧!倒是黄大人何事来这龙兴殿?”
黄内侍没想到情况是这样的,尴尬的道:“原来是大人,恕小人眼拙,小人是来找红萝姑娘的,请问……?”
“黄大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打起家妹主意,你命休也!”公子阴疾言厉色,吓得红内侍一缩脖子,差点没站稳,这宫里谁不知道龙兴殿的暗卫个个杀人于无形啊,幸好只是在外殿走廊,还没到正殿,不然真是完了!
“不过……”公子阴见吓得半死的黄内侍,有意作弄他一番。
“还请大人指点!”黄内侍擦着额头的冷汗,一看有转机,立刻凑了过来!
“……如今宫里最受宠的是辛夫人,若她能下位……吾可以在红萝面前说说黄大人点好话,也可以不让大王知道黄大人的意途……”公子阴把头伸在黄内侍的耳边悄声说道,放话诱惑着。
“这……这小人怎敢,即便事成,红萝姑娘上位,小人且还有份?”黄内侍也是宫中老人了,没有那么好糊弄,软软的说了这么一句。
公子阴早看出他眼里的算计,笑着又小声道:“红萝出生低贱,大王即便喜欢,也不可能以高位相许,何况还有王后与众位夫人嫔妃又且会相让?大王不过是让他在龙兴殿当侍女,今后还要望黄大人多多照看才是,不知大人……?”
黄内侍一听有戏,心中暗喜,急忙应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分内之事,分内之事,只是这辛夫人与大人可是有仇?”
提起辛夫人,公子阴自带光芒的道:“非也,夫人高洁,吾仰望不及,怎会有仇?只是她身居高位,吾等如何才能……黄大人应是懂的!”
“喔……”黄内侍秒懂,二人交流过眼神,都以为会懂了对方的意思,黄内侍谨慎而小声的道:“若有机会,小人定尽全力……”
“如此,吾就等黄大人好消息!”公子阴说说完,人就消失不见了,黄内侍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不见公子阴的人,只有远远几个侍卫,吓得他一身冷汗,这本事太强悍了!
等黄内侍走后,公子阴才从暗处出来,冷笑道:“就汝那点本事,还想整垮我家狐狸夫人!”公子阴本是想借辛夫人的手除了黄内侍,可他万万没想到,这次真给黄内侍逮到一个机会,给辛带去了一堆的麻烦!
接着前面讲,辛随黄内侍来到了长寿殿,戊王后正襟危坐,众嫔妃也早排排坐好,在众人的目光打量中,辛脱靴走到了前面,恭敬的道:“王后娘娘娘金安!”
王后憋了一脸的严肃道:“辛氏,你可知罪?”
辛一脸蒙圈的问:“敢问娘娘,辛犯了何罪?”辛四处看了一下,众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只有元宵一脸的生气,还有邢好像有点同情似的望着她!
然后听妌夫人阴阳怪气的道:“哟,王后姐姐,您平时对辛妹妹太过宽容,您看,她连自己犯何罪都不知!”
王后听了这话,心烦的斜了妌夫人一眼,才看向辛道:“妹妹平时不守宫规,嚣张跋扈也罢了,可大王刚与元宵公主联姻,三日未过,且战王还未离开盛都,你却霸占大王不放,据查,大王不仅昨夜在汝殷华殿过夜,前夜亦是在汝殷华殿过的夜,汝不但视宫规如无物,亦企图破坏两国联姻,其罪可诛!”戊王候越说越气,最后几乎用吼的!
辛都震惊了,罪名原来还可以这么安,她就说一早上眼皮就跳,黄内侍还怪怪的,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辛氏,本宫感念你救本宫一命,但不表示本宫可以为私情而可以不顾众意,本宫要把你贬到冷宫,你可有不服?”戊王后看来是下了决心的要处置辛了。
“王后娘娘,此事是因我羌国之事,但元宵并未生辛姐姐的气,求娘娘常元宵薄面,莫罚辛姐姐可否?”辛还未说话,元宵便上前求情。
辛看了看元宵,见她态度真诚,不像是会害她的人,可此时求情并没有什么用,说不定王后为了示好,反儿没有退让的余地。
果然,只听戊王后道:“元宵公主深明大意,本宫铭感五内,但公主越是这样,本宫越不能让公主受到半点委屈,我大商乃礼仪之邦,又且会没有规矩,不过,妹妹虽是它国公主,但入了我大商王宫,一样是要守我大商的规矩,否则,本宫也会一视同仁的!”
戊王后这一捧一警告,倒是弄得元宵更不好说话,戊王后下令道:“来人,送辛夫人去冷宫思过!”
门外两个侍卫得了戊王后的令,立即上前想押辛夫人,辛一个眼刀扫了过去,而人的手不自觉的收了回去,这时候辛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慢着,本夫人有话好问王后娘娘!”
戊王后抬手,两个侍卫就先站在一旁等待。
戊王后道:“妹妹救过本宫的命,本宫给机会让妹妹说!”
辛问道:“辛只有三个问题,一,去冷宫还能出来吗?”
戊王后道:“此事,要看大王如何解决,安宫规,不杀已是最轻的惩处!”
辛又问:“第二个问题,辛去了冷宫还是夫人吗?”
戊王后轻笑道:“人都在冷宫了,是不是夫人重要吗?”
辛笑道:“重要,若辛还是夫人,有人欺负辛,辛可以打死她!”
辛说得云淡风轻,众人觉得不寒而栗,戊王后笑容僵了一下又恢复温和继续道:“夫人的位份是否废除,最终在朝上,族长老们会抉择,不过,进了冷宫的人,还能保持封号的,本宫未曾听说过!”
辛笑道:“看来,辛得先杀够本!辛的最后一个问题,王后打算以何种罪名处理大王!”
辛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这种话辛是怎么说得这么自然的,纷纷在下面声讨辛,戊王后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起身骂道:“辛氏!你可知你此话何意?”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零三章 拉下去
辛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这种话辛是怎么说得这么自然的,纷纷在下面声讨辛,戊王后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起身骂道:“辛氏!汝可知汝此话何罪?”
辛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戊王后一眼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王明知宫规,却还是悄悄跑到殷华宫为难辛,大王乃一国之君,辛自不敢拦也劝不住,可大王无端来连累辛,自己却不用受惩罚,这宫中是不是一向是看那个妃嫔不顺眼,大王前去诱惑犯罪,王后便按宫中宫规处理,合情合理的排除异己乎?”
在场的各位宫嫔听了一阵议论,好像辛夫人说得也有些道理,可戊王后又怎么会被辛绕进去呢,她气得一翘食指道:“辛氏,汝勿要血口喷人,宫规是老祖宗定下的,且是汝一个夫人可以置喙的,本宫因感恩于汝,对汝一再忍让,没想到汝如此不识好歹,来人,拉下去!”
两个侍卫上前,看着辛的眼神不敢动粗,弱弱的说了一句:“夫人这边请!”
辛还了一个你俩还算识像的眼神,便潇洒的走了出去!最高兴的莫过于黄内侍了,他终于可以去给红萝姑娘的大哥交差了。
可还没等黄内侍和那些不喜欢辛的人拍手称快,就听殿外传来了一声:“大王到!”
转眼就看到子昭大王又把辛夫人拦了回来,辛尴尬的被留在了中间,子昭上去与戊王后同坐,众人这才齐声参拜:“拜见大王,大王万福金安!”
子昭话都懒得多说,仅仅一扬手,就算是与众嫔见礼了,然后单刀直入的与戊王后道:“戊儿啊,孤本不该参和后宫之事,但此事真不该怪辛夫人,是孤前日宴上饮了酒,头疾复发,才偷偷找了辛夫人给孤看看!这件事元宵公主是知道的,万不会有破坏两国联盟之嫌,此事因孤而起,还望王后不要为难辛夫人!”
戊王后看了看有点憔悴的子昭,她不知这是王荣平和子昭共用一俱身体导致的疲劳症状,心中有些不落忍的问道:“大王犯了头疾,怎么不传侍医?戊儿听说大巫师进宫了,大王为何不找他老人家看看,戊儿看大王精神不济,应看看巫医较好!”
子昭听到戊王后提起大巫师,面色一沉道:“诸侯皆在盛都,孤怎能传出有疾之言,再言,就算传了常侍医又如何,侍医局若能治好,怎还会复发?”常侍医躺在家中还要背黑锅,一个喷气打得好不自在……
戊王后以为子昭是因为头疾而让心情不好,继而又道:“大王无需太过苦恼,若大王无颜面见子贡(大巫师),戊儿去请!”
子昭在心里捶胸顿足,他体内这个天杀的异魂王荣平,昨夜竟占着他的身体下令把他大商唯一有占星本领的大巫师给杀了,今日卯时他一得到自己的身体便前去救人,人却早在昨夜就被下了药,众多随从不知道,还把大巫师当成醉酒给送回去了,大巫师薨了的消息,只怕还要一两天才能传到宫里,这千年醉为了麻痹世人,三天才能真正的断气,前两天就如醉酒一般,可惜,他也没有解药,这药是他在外游历时在黑市上换的!
戊王后一脸不解的看着不说话却脸色多变的子昭道:“大王,您怎么样,可是要传侍医先看看,戊儿这就去请大巫师!”
子昭回过神来道:“戊儿不必忧心,孤的头疾病已让夫人治得好了多半,只是今日孤收到消息说大巫师病了,听戊儿说起他,心中甚忧!孤虽不喜子贡,但他是我大商唯一会占星象之人,孤不希望他有事!”
辛听子昭所言,心中鄙视,这男人说起慌的时候,真是比真的还真!
“啊,真有此事,那大王可要速派侍医前去慰问才是!”戊王后略显着急的道。
说起来,巫族虽是大族,却不团结,分散在大陆的各个小国,由于信徒的加入,血统早就不纯正了,巫族掌管着各个国家和部落的祭祀之事,也由原来的整体成了现在各国都有自己的巫师,但只有血统纯正的巫师才能成为祭司,故就算是子贡这样的天才,有占星之术,也只能当个大巫师,做不了祭司,算一算,这宫里能有巫族纯种血统的,只有戊王后和辛,戊王后是巫女所生,辛的娘亲本就是祭司,不过这一点,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的。
子昭摇了摇头道:“巫医尚无法门,侍医能有何用?”
听道大王和王后谈论如此沉重的话体题,众人都不敢差嘴,辛就像被遗忘的人一样,继续尴尬的站在中间,但她倒是听明白了,原来昨日那个威严的大巫师是个天文学家,可昨日明明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了,她观察了半天子昭的神情,这事倒不像假的,只是这病来得还真是怪!
戊王后惆怅的四处张望,一眼就扫到了正在玩手指的辛,恍然大悟的道:“大王,何不让辛妹妹一试!”
子昭眼睛一亮,他怎么没有想到呢,离刻补了一句:“孤正有此意!”
辛在下面看这两口子一唱一合,心下腹诽:“你们有问过本夫人吗?刚才还想把我拉走关小黑屋,这么快就辛氏变辛妹妹了?”
还没等辛腹诽够呢,戊王后就道:“辛妹妹,那就辛苦汝跑一趟,去救救大巫师!”
辛无语,……还真是不打算问她的意见,不过她也要说:“娘娘,辛还要去冷宫服刑,恐怕多有不便!”
戊王后尴尬两秒:这个辛氏还真是记仇,随即笑道:“妹妹说那里话,大王都为妹妹证以清白,谁还敢把妹妹关起来,人命关天,妹妹就大发慈悲,救一救大巫师吧!”
辛笑道:“多谢王后娘娘宽仁,不过辛还是不能答应娘娘!”
这次不等戊王后问,子昭就问:“夫人何故不愿前往?”他可记得辛最喜欢治病救人!
辛分析道:“宫中侍医,巫医皆有,他们不能治,本夫人也没有把握,若是人救不活,又惹来一个罪名,辛可吃罪不起!”
“原来如此,孤下诏令,夫人只管治,救活有功,不活无罪!”子昭看到了希望,觉得这个诏令合情合理,辛理当答应。
那知辛道:“本夫人是宫中夫人,怎会轮落去给外臣看病,传出去有损本夫人清誉,除非……”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零四章 仙宿楼
……只听辛道:“本夫人是宫中夫人,怎会轮落去给外臣看病,传出去有损本夫人清誉,除非……”辛故意卖了个关子。
“除非什么?”子昭同戊王后异口同声的问。
辛想了想道:“除非辛是大巫师的亲人或是弟子,这样,辛去看大巫师才是合情合理而不落人话柄的!”
戊王后震住了,暗自腹诽,这辛氏还真是会顺着杆子望上爬,这刚要被打入谷底的人,转眼就又想给自己找了一个靠山,虽然辛并不缺靠山,但戊王后就是这么想的,但戊王后想得也没错,辛确却有私心,大巫师这样的人,更能接触到祭祀的核心,说不定他就知道神鼎的下落也不一定呢!
子昭思索半响,与戊王后商量道:“戊儿有何看法?孤觉着辛儿所说也有道理,依戊儿看……”
戊王后想想也没什么反对的理由,若不同意,辛氏肯定拒绝,要救大巫师,只好如此,且他看子昭没有独断专行,对她的心意还是比较尊重的,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继而笑道:“此事关乎大巫师之生死,大王作主就好,戊儿没有意见!”
子昭朝戊王后点了点头,才看向辛道:“辛儿,要成为大巫师的至亲,只有让大巫师收辛儿做义女之策,可这事非同小可,大巫师也未必会同意,孤这就下令,让辛儿以大巫师关门弟子的身份前去探望,以便辛儿施救于大巫师,何如?”
辛听了,眉毛上挑,高兴的道:“多谢大王!”
可惜戊王后和辛都不知道大巫师是身种奇毒,否则也不会有这番周折!
对辛的反败为胜的事迹,众嫔都以习已为常,只在心里长叹一声便罢了,只有那黄内侍捶胸顿足,气得青筋暴露,心中不知骂了辛夫人多少遍妖女,可他这样的小人物,没人会注意到他,在他的愤愤不平中,大王已随辛夫人赶往大巫师在城外的住所,众嫔又成了陪衬。
戊王后也是若有所失的遣散了众人,她真是恨,因为她是王后,至进宫后,除每年的春耕能出城外,其余时间都如那笼中鸟,没有自由可言,可就算是那春耕下地,那也是前呼后拥,走过了盛都城也有五个年头,也没得下车去看上一眼,还不如当年当王子妃在府邸的时侯……她其实没有恨辛,她只是嫉妒辛得了她想要而不得的自由,把一个夫人的角色过成比她这个王后还要肆意,让她心中总是不平!
城外仙宿(xiu)楼(说是仙宿楼,其实就一个较高的土坡上架起了一个木屋子,屋子上面还有空心木架架好几层,木屋旁还有一个一层高的u字形三围院子,院子前围了栅栏……)
辛带着金珠灵珠随着子昭和暗一一起来到了仙宿楼,房前屋后都是灌木与竹子,地上空处还有些药草,一条只能一人过的小道七弯八拐,从坡下望上看,根本看不见山顶有人居住,岔道重生,若是没有人带路,只怕是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找到仙宿楼!
下山接应的正是树根,做戏做全套,他今天一早可是把人护送过来的,半个时辰前听到了子昭的召唤声,才前来接应的,下来容易上去难,为了避免猎人机关,他们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爬上去!
房前屋后,除了前面说的那些,还有很多护卫,这些护卫在u形房后还有好几个套间,但都是矮小的茅草屋,不如前面的正房宏伟。
护卫们早时听到了林中的动静,一边派人下去看个究竟,一边把整个仙宿楼都护卫了起来!见子昭等人一露头,众人便提高警惕的问道:“什么人,胆敢擅闯仙宿楼?”
树根上前厉声一呵:“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赶快拜见大王!”
“大王?大王为何会到此处?大王从来没来过仙宿楼!”
……大王若来定会提前告知,怎会不声不响的来到此处,说!尔等到底是谁?”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大声呵斥道!看来并不相信子昭等人。
暗一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摸出一块令牌道:“瞎了尔等狗眼,再不让道,杀无赦!”
那领头的接过领牌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马上一改凶光,一脸惊恐的往地上一跪道:“奴才不识大王,请大王免去奴才冒犯之罪!”众护卫也一并跪下,齐声领罪!。
子昭并未生气,和善的问道:“大巫师在何处,孤有要事找他相商!”
刚才那领头的护卫连忙回话道:“回禀大王,大巫师自打回来后就叫不醒,听说是醉酒了,大王恕罪!”
“胡说,大巫师从来不饮酒,怎么会醉酒,定是尔等伺候不好!还不敢快头前带路!”子昭这脸变得快,吓得那侍卫哆哆嗦嗉的在前面带路,大冷的天,头上还不停的冒着汗!结结巴巴的说道:“大王这边请,这边请……”
辛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心里真是佩服子昭吼人的本事,一米八几的护卫长,硬是让子昭吼得矮了至少十几公分!
进了里屋,终于看到了躺在榻上的大巫师,真的像及了喝酒后睡着一样红光满面,辛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古代的天文学家过得可不咋样啊,屋里一眼望穿,真可谓是家徒四壁,真不知那么多的护卫护卫了个啥!
子昭看了看大巫师的面色,心中暗道:“糟了,药性已开始渗透,再不救只怕来不及了!”
事情是这样,但子昭也不能急,还是安之前想的步奏来,想想便开口道:“昨日大巫师到了宫中,见辛夫人聪慧,特收为关门弟子,今日孤亲自送过来,没想到他确成这样了,幸而辛夫人会医,刚巧可以为大巫师整治一番,汝快出去煮水,不许认何人进来!”
那带路的人有些惊呀大王这一连串的告知,半信半疑,但看着大王投过来的眼刀,也不敢反抗,马上转身出去了!
辛接到子昭投来的眼神,会意的蹲下来给大巫师检查,不查没事,一查大惊,不肯相信的反复探了几次脉,看眼、嘴唇,又在食指上放了几滴黑血,最后才断定的道:“大王,不好了,大巫师这……这……这是中毒啊!”
辛是很激动,但子昭却没有什么惊讶的,他谈定的问:“中什么毒,现在还有救吗?”
辛摇摇头道:“什么毒辛并看不出来,但看这样子,毒已进入体内良久,救活是不可能了,但让他苏醒片刻可以做到,大王看还要不要施针救醒!”
子昭想了想道:“树根,你去集合这里的小巫师和巫医,巫婆,及护卫前来集合,让众人都来见大巫师最后一面!”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零五章 比较重要的人物
子昭想了想道:“树根,汝去传这里的小巫师、巫医、巫婆及护卫前来见大巫师最后一眼!”既然救不了,还是得让他交待遗言的!
“诺!”
树根得令,转眼便走出去了,辛得到了子昭的许可,立即着手对大巫师进行施救,辛先下了手少阴心经穴,手阳明大肠经穴……开窍苏厥穴,百会穴等三十六个大穴,食指还放着毒穴,在穴位的刺激下,大巫师幽幽转醒,可因毒血放得太多,面色已由刚才的红润变和苍白。
“大巫可有好些?”子昭最先发现大巫师睁开眼睛,急忙上前问道。
可惜的是,大巫师虽已醒过来,却已然不能说话,看着众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看见辛时,有点激动,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子昭急急问道:“夫人,大巫师这是何故?”
辛心中有大有疑惑,不应该呀,怎么会不能说话呢?她再次检查了大巫师的每一支银针,才道:“回禀大王,辛虽不知大巫师所种之毒为何物,但辛能断定这是一种能阻隔人体神经的药,这种药物一但进入身体,就会造成脑部神经受损,不能支配其身体的行为和思想,药物进入胃分解到大脑行成对神经的侵蚀需要三到六个时辰,首先受……”
“夫人,夫人所说孤不知何意,夫人不必细说,只说结果便可!”子昭是听得一头雾水,此时此刻,他不想听辛的长篇大论,关键是他听也听不懂!
辛正说得津津有味,被这么一打断,顿时有点失落,看了子昭一眼,嘟哝了一句:“对不起,我忘记你不是他了,根本听不懂!”
辛的话小声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但子昭分明看到她的嘴动了,问道:“夫人在叽咕何事?”
辛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回禀大王,大巫师醒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昏迷,且昏迷后不会再醒过来,大王早作打算!”
“唉!”子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结果是这样,还以为辛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连辛都不能救,大巫师走得让他措手不及,这个该死的王荣平,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王,大巫师离世,对大商有什么影响吗?”辛看子昭这个样子,忽感大巫师还是个比较重要的人物!
子昭看看一旁的几人,让他们退远点才说,这其中包括一旁照顾大巫师的女奴!
众人退至门外,子昭才小声的道:“不瞒夫人,大巫师虽与孤政见多有不合,但对大商算是一片忠心,他不同于啊师保奢靡霸道,反而是一生清贫,封地所得,除上交国库外,都用于专研天上的仙宿(星星),每当上天要惩罚于人间,降下暴风暴雨时,大巫师都会派人四处通传,放眼看整个天下,大巫师是唯一一个会观天象之人,大巫师离世的消息一但传出,将是大商之劫,也是大商之劫,没有一个会使风雨的大巫师,九国亦不会再心生畏惧……,除此之外,大巫师刚到盛都城回来就离世了,整个宗室只怕都要来向孤问罪,孤甚是忧心,只怕还没等其它小国发难,孤就要成为短命大王了……”
“原来是这样!”辛一声微叹,看不出来,这个大巫师不仅是个天文学家,还是一个气象学家,真是了不得,最早研究天象的人,太了不起了,可惜没有文字记载!不然定可以后世留名的。
“面对孤如此境遇,夫人可有良策?”子昭看辛一脸淡定,想着她鬼主意多,或许会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绝世聪明的大王都没有良策,辛又能有何良策?”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其实心中也在思量对策。
子昭听这话一脸失望,但又想想辛可是神女呢,怎会如此轻意放弃,肯定是不想相帮自己,有些赌气的说:“夫人大概还未得知,大巫师可是在大商世界喝了千年醉才中毒的,夫人不帮孤,就不怕孤把你供出去?”
辛听了心里咯噔一声,转而问道:“大商世界那来什么千年醉?大王又怎么会知道?难道是大王……”
子昭气死了,沉声回道:“不是孤,是孤身体里一个叫王荣平的人,听说他与夫人乃故交,夫人可是他的共犯?”
辛心里又咯噔一下,感情子昭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可是这关她什么事?正在此时,外面的树根来报,住在仙宿楼附近的大小巫师巫医巫婆和执事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辛立刻做出了反应,对子昭讲道:“大王,其它事回宫再细谈,眼下,只能见机行事了,出去后,无论本夫人说什么,您支持就行,希望本夫人能以这三寸不烂之舌救大王于水火!”
看辛胸有成竹的样子,子昭心下稍安的点了点头,随即大步走了出去,辛急忙跟上!
暗一临时充当传令官道:“大王驾到,拜!”
巫族一直都是为王室服务的,从某些成份上来讲,这里的这些人都是子昭的家奴,听说子昭来了,恭敬之心还是比较深的,暗一刚喊完,执事就领着众人给子昭跪下了,也不顾地上的污浊与冰凉,先拜了一拜才道:“仙宿楼执事巫大携众巫拜见大王,祝大王千秋万代,万福金安!”
“嚯喔,这个口号长远且霸气,就是土了点,像江湖土语!”辛一旁腹诽道。
“都平身吧!”子昭沉重的喊了一声。
“多谢大王!”执事巫大带众人起身!
“奴才,不知大王到访是有何事?”巫大战战兢兢的问道。
子昭看了眼辛介绍道:“此乃辛夫人,昨日大巫师进宫,见夫人也懂观天之术,一时高兴,收其为关门弟子,孤将夫人送来完成拜师之礼!”
众人面面相视,此话从何说起?可是发话的是大王,他们即使有所怀疑也不敢讲,只能向辛投来打量的目光。
又听子昭大王沉重的宣告道:“叫尔等来,是孤发现天神有意将大巫师召回,尔等速去告别!”
听说大巫师有事,众人心下紧张,子昭刚把路让出来,众人便像洪水一样冲了进屋……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零六章 起祭坛
听说大巫师有事,众人心下紧张,子昭刚把路让出来,众人便像洪水一样冲了进屋……
“大巫,大巫……”执事巫大一进门就去查看了大巫师的情况,只见大巫师两眼迷离,没有太大反应。
子昭和辛一起进来,众人散开一点,辛和子昭才得挤了过去,房间原本很是宽敞,这会儿已人满为患,职位低下的巫女巫婆只能在外等候。
“大王,大巫昨日进城时好好的,今日这是何故?”执事巫大情急之下,也不顾子昭身份,直接以怀疑的口气问道。
子昭其实不善于撒谎,但又架不住执事巫大炙热的眼神,正不知如何回答时,辛上前答了话:“放肆,大王面前,容得尔等这样质问?难不成汝认为大王谋害了大巫师不成?”
辛厉声质问,气场十足,巫大一想大王身份,刚才确实不该他那样去问,立刻道歉道:“大王恕罪,奴才一时情急冒犯了大王,但大巫此病来得蹊跷,奴才身为大巫的执事,冒死也要问上一问的!”
辛上前又道:“执事虽是一片好心,但此事也不该汝来质问,谁告诉汝大巫师是病了?大巫师乃是天上的文曲星,如今在凡间任务已了,该回归天庭,临行前不舍众位,特留一口气与尔等告别,尔等若有何愿望,此时可向大巫师许愿,由他带至天庭,若是再耽搁,这千年难遇的机会恐怕就要错过了!”
众人听了,半信半疑的看着辛,执事巫大在脑中转了两圈辛夫人所说之话,问道:“大巫是否是文曲星,夫人如何得知?文曲星是何意?夫人言语奇特,莫不是夫人害的大巫,又编个谎言来骗奴才等人!”
子昭听辛说起这些名词,他也是一头雾水,这个辛夫人真是个撒谎精,在他面前现编的故事居然是有鼻子有眼的。
辛的脑袋在飞速运转,谁说古人憨直,这个执事的智商她都跟不上,她只好故着深沉的看向大巫师,她得找一个更合理的理由!
没想道大巫师一看到她,又开始激动起来,虽然不能讲话不能动,但那一脸的激动和呜呜声,在场的人都听见了,辛乘机道:“尔等看看,大巫师说时天神来接他的时辰马上就到,让尔等准被祭祀!”
一旁的小巫师脱口而出:“夫人如何知道?大巫分明什么也没说!”
辛道:“什么也没有说吗?那是因为尔等都听不懂,你看大巫师见了尔等,一点表情没有,见了本夫人,便一通仙语,本夫人乃巫族血脉,有呈天禀地之能,本是神女,因身份不便故一直秘而不宣,此事,可找大王认证,这便是本夫人来大商的使命!”
众人听后急忙看向子昭大王,子昭一本正经的道:“夫人乃巫族圣女,吾族大祭司,因答应助孤而入宫,关于她巫女的身份一直保秘,孤也希望今日后,在场众人将此事忘掉,如有传出,一干人等全部赐死!”
众人并未答话,他们是巫师,大王无权赐死他们,只是这个的时候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
执事巫大可没有给辛的话带偏,更加清晰的道:“奴才不敢质疑大王与夫人所说,然,大巫乃大商之基石,纵然是大王的一面之词,只怕也是难以服众,奴才这就相告宗室,查清内情!”
子昭没想到这个执事如此难缠,口才不好的他气得青筋暴露,也还是没有良言反驳,就算是万般委屈,他也只能怪身体里的王荣平!
辛也觉得遇到对手了,但她更要据理力争!她冷笑道:“本夫人与大巫师在昨日之前从未见过面,无怨无仇,怎会谋害于他,大王更是惜才如命,若是要害他,用得着亲自前来?尔等不是大商最荣耀的巫师巫医吗?本夫人是否骗尔等,尔等自己问问天神,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子昭也如醍醐灌顶,急忙呵斥道:“尔等不关心大巫师死活,倒先追起孤的责任来,孤现在就命尔等祭祀天神,为大巫师祈福,若是大巫师有事,尔等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性,在宗室问孤之责前,尔等先为孤的大巫师陪葬!”
子昭一声厉呵,众小巫师纷纷瘫软在地,执事巫大直到现在才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如今大王手握兵权,即使是他杀的那又如何……
巫大心中一阵悲鸣,上天何其不公,如今之计……
巫大在心中打定主意,吩咐众巫道:“起祭坛,为大巫祈福!”
子昭以为事了,心中虽有遗憾,但也只能火烧眉毛顾眼前,跟着众人出去,既然他在,祭坛仪式他肯定是要参与的!
辛见刚才执事那果断的样子,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悄悄拉过树根道:“大巫师肯定活不成了,以防有变,你离刻悄悄下山,去守备营调人,以防不测!”
树根扫了周围一眼,悄声问道:“奴才无权调动守备营的任何人,夫人得向大王拿到诏令才行!”
辛看了一眼前头的子昭道:“如今人多眼杂,不能打草惊蛇,再说大王未必同意,可若是有何变动,就我们这几人,肯定是给人祭人头的,这样吧,你带上本多服的令牌前去犬师找到甲三甲五,他俩会给你调到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另外派人去通知傅丞相,这种山林作战,他才擅长!切记!”
“诺!”
树根小声的应答后,悄悄的溜出了人群,一路狂奔到山坡脚下,才重重的喘了口气,往仙宿楼的方向看了看,才去山下的客栈牵马,心中这才想起,辛夫人是何时,已能调动军中五百人马,且还只是凭一个令牌,若是她本人在……
树根本就已是一头的汗,想到这里,心头就更热了,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能小看了,幸好到目前看来都是向着大王的,不然,他都有替大王除恶的冲动了,来了短短的一年,势力就已发展成这样,难怪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也许是真的像辛所说,真是有仙人陨落,众巫在仙宿楼下的祭祀太台起了祭坛才一会儿,便阴云密布,狂风飞舞,众人把大巫师抬到了祭台前盖上皮草,一群巫师围着他念着辛一句也没听懂的祈福语,众巫女疯狂的跳着祭祀舞,子昭与执事巫大还有小祭司还上头插香拜,剩下的人除了几个举火把的,全都跪在地上跟着祈福,只有辛和金珠灵珠当了观众。
狂风吹得竹林沙沙着响,一场危机正在悄悄的袭来……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零七章 一起吧
狂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一场危机正在悄悄的袭来……
大巫师并没有在众人的祈福下醒来,才放在祭台没多久就永远闭上了眼睛,执事巫大和众巫医都尽了最后的努力!
执事巫大心中清楚,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了了,什么天神接走,这都是骗人的鬼话,他做执事也有十年以上,是大巫师最信任的人,若真有什么天神,他怎会不知,不过是智者愚人罢了!
众人哭祭大巫师,子昭心中也是万分难过,正想说点什么安慰众人的话,只听执事巫大说道:“天神接应大巫上天成神,此乃喜事,不必哭泣,大巫新到神界,缺人伺候,何人愿意献身同大巫仙去,伺候在他身边?”
众人听后更是嘤嘤哭泣倍加伤心,不敢应声更不敢抬头,这时的哭声可比刚才显得真诚了许多!
执事巫大高高在上,眼睛环扫众人,当与辛对视时,他诡异一笑,辛虽离得远并看不见他的脸色,但凝重的气份仍然让她感觉到背脊发凉!
果然,执事巫大阴深深的说:“辛夫人乃大巫生前收的关门弟子,大巫肯定是及为喜爱,若由辛夫人与大巫同去,夫人的神女身份,呈天禀地之能,一定能让大巫在神界备受尊荣,尔等说,由辛夫人献身祭祀大巫可好?”
“好!好!好!”想着能逃脱献祭的众人一阵欢呼,完全忘记了旁边的大王和辛夫人这个身份,还有鸣鼓者击鼓赞同!巫女们挥舞着法器表示赞同,众人装起了祈祷的样子。
子昭没想道这个执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上前呵斥道:“大胆执事,汝可知辛夫人乃何许人也,汝胆敢谋害大商的夫人,该当何罪?”
执事此时一心只想为大巫师报仇,那里有什么道理可言,他才一挥手,便有十几个手提宝剑的人围着辛,有两人趁辛夫人不备,便把剑架在了辛的脖子上,辛是寒毛倒立,心里不害怕是一回事,可这身理反应是真的很强列,这青铜剑在寒风中不是一般的冰凉。
“主子!主子!”金珠灵珠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等反应过来时,她们俩已和辛主子一样,脖子已被架上了青铜剑!
不过,辛不是束手就擒,她是看到这一群黑衣护卫的剑被惊到了!尽管现在大商主要产出的矿产是以铜为主,但青铜的数量其实还是有现的,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仙宿楼上竟然有几十把青铜剑,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穷!
子昭是真的感觉到自己身为大王的权威被挑战到了,当下怒不可懈,大喊道:“巫大,汝疯了,敢快放了辛夫人,孤可以饶汝不死!”子昭身边此时只有暗甲一一个人,暗甲一急忙抽出了宝剑护在子昭大王身侧,虽然他是一等一的暗卫加死士,可看见这么多手持武器目露凶光的高手,心中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哈哈哈……”执事巫大笑几声,极尽癫狂,恶狠狠的道:“奴才知道,大王与大巫素来不合,然,也不用找如此拙劣的借口,什么天神接走了大巫,分明是大王伙同这个妖女害死了大巫,即然她说是天神接走了,那就是天神接走了,可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神女,是大巫收的关门弟子,大巫走了,她一点眼泪也没流,一声师傅也没有叫!何其冷血?吾作为大师兄,该把这美丽的师妹怎样送去与大巫团圆才好呢!”
子昭让巫大的字字句句数得心痛不已,严格来说,大巫师确是是他下令杀死的,可这不该辛来背锅,子昭心痛的道:“巫大,孤命令汝把辛夫人放了,汝非要找一个人尝命的话,孤来!”
当子昭说出这样的话时,执事巫大还是愣了一下的,然后讥笑道:“果然是昏君,既然如此,一起吧!”
“主子,您别冲动,奴才保护您突围,您逃下山后再搬救兵来救辛主子!”暗甲一开启了防御模式,在一旁小声的劝阻道!
子昭悄声道:“孤看树根不在,肯定已下了山,此时动武,孤与汝皆不是对手,恐夫人受伤,先稳住人再说!”其实子昭也后悔,早知道辛也救不活大巫师,他们就不该来,来也不能只带两个随从,这下还连累了辛夫人,看这时辰,王荣平又要来与他换魂了,不知道到时候又要惹出什么大事来!
巫大听到两人叽咕,但听不清内容,继续讥讽道:“大王不用幻想有人来救大王,没人可以上得来的……!”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与大王同归于尽了!
子昭继续道:“此事与辛夫人无关,孤肯请执事放了她!”
“放了她,大王如此爱她,奴才就更要让她与大王在一起,永生永世……大王不要太感激奴才,哈哈哈……绑起来!”
执事巫大已经表现癫狂,但他是大巫师的得意大弟子,又是整个先宿楼的管理者,在这坐小山上,除了大巫师,执事也有着掌握众人的生杀大权,此时此刻,众护卫得令后,便把辛送上了仙宿楼的最顶层。
说是顶层,其实就两块木板横搭起来,刚好够站两个人,可能是平时大巫师作观星之用的,辛刚才在地上还在想他们要把她绑在那儿,是五花大绑躺平,还是绑在神像上,没想到是两个护卫提着她,几个蜻蜓点水便飞了这么高,这轻功真是出神入化违背科学!辛尽管不相信,但她已经被绑上了,还不是脚垫木板,是悬空绑在柱子上,十分难受!
还没等辛观查好四周呢!子昭也被拎上来了,绑在另一边柱子上,两人对视,可真是落难夫妻啊!
暗一拼命反抗,但还是没能护住子昭大王,眼见大王被擒,他只好逃下山去,他死不足惜,可是得找人来救大王和夫人啊!执事巫大见暗甲一只是一护卫,也没让人追,一个奴才而已,走就走了!
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去献祭的,金珠灵珠执事巫大就不要,把她俩绑在一旁的栅栏上,气得两人直骂脏话,执事巫大听得火冒三丈,命人赏了二人几个大嘴巴子后,还把两人的嘴给堵了!
高处的风是真大,辛的头发也被吹散了,遮住了她的大半部分脸庞,只露除了两只皎洁的眼睛,她看着一旁因有抹额而未散发的子昭问道:“大王您说,他们把我俩弄这么高,是准备怎么杀死我们?是用箭吗?”辛一边说一边想着自己被箭射得惨目忍睹的样子……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零八章 点火
“大王您说,他们把我俩弄这么高,是准备怎么杀死我们?是用箭吗?”辛一边说一边想着自己被箭射得惨目忍睹的样子……不自觉的打了两个冷颤!
子昭看辛这样,面有愧色的道:“夫人,是孤连累夫人了!”
“大王莫要瞎说连累不连累的,少时本夫人喊疼时大王不要嫌烦就行!”辛和子昭开着玩笑,其实她早已把她的匕首藏入袖里,死是不会轻易死在这里的,以他俩的武功,要逃出去还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子昭知道辛在说笑宽慰他,但他真的笑不出来,试试被绷着的手,这是一种叫牛筋藤的天然绳索,韧性极大,子昭使出了十成内力,仍然打不开手上的绳子,此时的心里才开始慌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辛和子昭两人一左一右的绑着,但视觉确不一样,辛看到的是满目的风景,虽是入冬之季,仍然满眼翠绿,这片竹林真是好啊,她在想她割断绳子后应从那里逃脱,而子昭看到的与辛看到的截然不同,子昭见执事巫大带人在仙宿楼楼下的空地上又搭了个高台,众巫师把大巫师的尸体太了上去,在四周布满了干柴,准备新一轮的祭祀,众巫跳起了祭祀舞,纷纷与大巫师的尸体作最后的告别……
辛听到下面吵杂的咒语声,法器的击打声,还有祭祀舞的鼓点声,辛逗乐的问:“是不是这祭祀一完,本夫人和大王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夫人别怕,暗甲一已经逃出去了,他一定会带人来救孤与夫人的!”子昭说着安慰辛的话,其实一点都没底气,暗甲一没有王命,要调人得回宫去,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两个时辰,到时候只怕是来收尸的。
子昭报着一线希望想挣脱绳子,奇怪的是这种绳子越挣就越紧,让他心生绝望!
“大王,您别动来动去的,这是传说中的牛筋藤,越动越紧!”辛已悄悄的用匕首割着绳子,要是普通的麻绳,早就割断了,可这牛筋藤的牢固超出了她的想象,而且手腕不着力,就更难割断了,只能一点一点的磨!
子昭心急的又向下看去,大概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只见执事巫大遣走了大部份人,只有少部份黑袍巫师在大巫师的尸体旁继续做着巫法,不一会儿,刚才遣走的部份人还有护卫一起又搬来了很多柴火,其中有四个人抬来了一方青铜鼎,看这样子,少说也有四五百斤。
众人在青铜鼎下升起了火,有不少人往里头倒兽油脂,又烧了小半个时辰,青铜鼎里有一鼎的兽油汁!
子昭越看就越觉得紧张,他看见不少人拿着大木瓢把这些成汁的兽油浇在周围的栅栏上,树干上,竹子了,甚至还有房顶上,执事巫大这是要连同这一片山林都要烧掉啊,若是这样,即使暗甲一能及时搬到救兵,也是枉然,根本进不来……
子昭正着急呢,这一急,王荣平的情魂直接替换了他!这也代表着申时三刻已到,天真的要黑了!
此时辛也磨开手上的牛筋藤,这是一条完整的牛筋藤,一处松动,全身皆松,来不急反应的辛直接一个倒载冲,幸好在惊魂未定时她的本能反应够快!一只脚还倒挂金勾勾住了一条并不粗大的横梁,几经摇摆后,终于稳定了下来,辛一个上翻,便翻上了仙宿楼这只能站两人的高台,急急道:“大王,我来给您断开绳子!”
此时的王荣平才清醒过来,自己这是被绑住了,自然反应的挣脱一下绳子,还没等辛上手,几下就把身上的牛筋藤弄掉了,辛争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道:“我去,大王有如此能奈,为何不早用,害得本夫人受了半天罪!”她的手腕都被牛筋藤疼磨破了皮!
王荣平一脸不高兴的道:“你以为孤是那个蠢人,把自己弄得这番境地,还有你,警校时不是有学过解绳法吗?怎么,当夫人久了,连这个都给忘了?”
辛一脸无语,感情现在是王荣平大王当政啊,用得着这么骂她吗?她有了匕首,才把解绳的事给忘了的……辛真是觉得此时的她比猪还笨……
“执事大人快看,大王……!”有人看到辛和王荣平正在顺着仙宿楼的柱头往下滑,蜿如两条游龙!
执事巫大抬眼看去,嘀咕一句:“还真是小瞧汝了!”随后来了一句:“点火!”
巫大一声令下,凡是举着火把的从护卫,齐齐的把手里的火把往四面八方一扔,轰的一声,火焰上串的声音响起,整个仙宿楼及这山头,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辛和王荣平两人被一团火焰挠得几个颠倒打了下来,差点就变成烤乳猪了!万分危急的是金珠灵珠二人,嘴被堵住了,只能急得眼泪直掉!这时一个人影悄悄的来到她俩身旁,为二人悄悄的除去身上的绳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来时门前挡路的那位领头的小护卫,小护卫在嘴辰处做了一个禁声手势,悄悄要把二人带走,金珠灵珠想去帮辛主子和大王,小护卫悄声道:“大王自有人救,快走……!”
辛与王荣平刚落地,执事巫大就带着人围攻了上来,还好两人下来时辛掰了一根横木在手里当武器,王荣平直接将牛筋藤当软鞭使,很快就倦过一把青铜剑扔给辛,几个回合后又抢了一把青铜剑,把牛筋藤缠在腰上,正式大展拳脚……
周边燃起了熊熊大火,十几个仙宿楼的侍卫把辛和王荣平围在中间,火越燃越大,辛感觉呼的每一口气都带着柴火味!
“大王,今年本夫人流年不利,犯了火劫,上次在羌国没烧死,这次看来是没有救了!”辛边打边丧气的说,这么大的火她们是逃不出去了,只是这种死法也太残忍了一点,她到底是得罪了那路神仙啊!
“别说话,保持体力,会有办法的!”王荣平背靠着辛,两人车轮迎战,边退敌边交流。
当树根带着众人到了仙宿楼的山脚下不远处,便已看见了山坡上的熊熊大火,这么大的火也不知大王与辛夫人怎么样了,众人是心急如焚!
大火已经持续有十来分钟了,一起赶到的还有傅说和公子阴,两人轻功比较好,首先冲了上去,命众人原地待命。
公子阴轻功再好,始终是人力,傅说可说是有秘密武器的人,那个牵引索简直堪称神器,慢慢爬要半个时辰的路,他直径滑行,仅仅十来分钟他就到达了现场,只可惜,如此大火,只怕里头的人早就烧成灰了。
“啊……”傅说大叫一声,此时的心情可以说用万念俱灰来形容,看见成片片倒下来的火树,瞬间泪崩了起来,声撕竭力的喊着:“翠兰……!”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零九章 浪漫背景
“啊……”傅说大叫一声,此时的心情可以说用万念俱灰来形容,看见成片片倒下来的火树,瞬间泪崩了起来,声撕竭力的喊着:“翠兰……!”
火渐渐的向下移,龙烟滚滚,竹子爆开的声音啪啪着响,傅说的声音并没有什么穿透力,并没有有听到!
火势太猛,借着风势,时不时的串出火蛇,而现在的傅说崩溃得失去了理智,任由灼热的气息向自己袭来,不退反进,身上的神鸟服已经被火蛇舔了好几个洞,头发也焦了大变,看样子他是想与这大火同归于尽……
傅说正要自焚之时,一根长绳拦腰将他卷起,他只觉身子一轻,他被甩去了好几米远,他急忙抬头看,此时辛已走到他的面前道:“想死也不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啊,快,用你的牵引索送我们下去……”
辛几人好不容易从巫族人挖的暗道里出来,呛得肺都快炸掉了,却到处都是陷井和倒刺,根本是寸步难行,还好公子阴找了过来,说丞相可能在这边,她们顺着一条小道过来,果然看到傅说这个傻鸟,差点就做了傻事……
傅说没等辛说完,一把便把辛捞在怀里,辛被傅说至酷的紧紧的,正要极力挣脱,傅说却放开了她,大火照在他通红的脸上,还有两行清晰可见的泪痕,辛似乎明白了什么,傅说知道她想问什么,硬咽道:“活着就好,回去再说!”
辛点了点头,傅说丢出牵引索,挂住远处的一根树干,真打算就辛拦腰提起一起走时,一个回眸,这才发现后面的众人,子昭、公子阴、暗甲一、金珠、灵珠还有几个巫族的人,傅说突然明白了什么,尴尬的道:“本相这绳子承受不了这么多人!”
看着众人投来的眼神,傅说一时好无语啊,那么多期盼的眼神!可他的绳子只是普通的麻绳,吊一两个人还行,这么多人,别说承受不住,就是承受住了这也不够长啊,看看远处的火,肯定来不及反回救第二次,傅说一脸为难!
“你那个当然不行,用这个,这个可是天然的牛筋腾,水火不侵,你放心用!”辛说着,丢给傅说两条加起来有二十来米的绳子。
傅说扯一扯这个辛说的牛筋藤,果然是件宝贝,二话不说,用原有的软麻绳三绕牵引爪的头,三个双折麻绳相当于六倍麻绳的承受力,用牛筋藤穿过麻绳圈做双接扣系住了,扯一扯稳固性可以,才向众人道:“可以了!”
傅说这个事情做完,不到一分钟,众人想偷师学艺都不可能!心中对傅说崇拜不已,特别是暗甲一,那可真是一个小迷弟!
听道这话,众人的脸色这稍稍好一点,傅说准备好之后,理所当然的要辛走最前面,辛也不拒绝,她高声喊着:“扯下你们的衣襟或腰带,向我这样向前滑行!”
傅说见暗甲一盯着他看,招手过来,让他帮忙坠住牛筋腾的尾部,暗甲一看丞相这么瞧得起自己,高兴的接下了这个任务,他都没想过,小命便从此搭在了这里!
辛说完便把自己身前腰下的那块象征着身分却可有可无的大巾给扯了下来,宽度长度刚刚好,麻利的丢上去穿过牛筋藤,把布头在手里卷两圈固定好,一脚点上前面的树枝借力向前滑行!这牛筋藤还算光滑,辛没什么阻力的一滑十来丈,中间的着力点很多,只见她点了几次树干,便不见了身影,一下就逃出火焰冲击波的范围!
辛暗安全着地,还把没有挂好的牵引索头重新固定住,王荣平当仁不让,辛刚下去他就紧随其后,辛拉着牵引索的头,只觉手头一重,王荣平大王就摔在了她的怀里,辛顾不得其它,赶紧说:“松手松手,绳子的头被你压住了,这钩好锋利,钩着我了!”
王荣平还想趁机占点便宜,听到辛的惨叫,即刻爬了起来,可这里离火太远,又是树林,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公子阴轻功了得,没有滑行也与王荣平一起落在辛的身边!他听到辛夫人的叫声,急忙前来帮忙,接过辛手里的牵引索头,一个简单的四齿弯钩利爪!顺手就甩到下面钩住一个老树枝。
王荣平看辛死死的捂着一个地方,他顺着她的手摸过去,全是液体,不用猜,辛受伤流血了,王荣平的心里突然锥心一般的腾了几秒,然后急促的向公子阴喊道:“你,快去找人来救夫人!”王荣平对公子阴并不熟,他只是想他顶着大王的身份,叫谁都是可以的,此时的他心急如焚,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礼貌了!
公子阴见辛受伤了,难过得不比大王少,只是他想上手也没他的份,只得在一旁干着急,现在听大王让他下山搬救兵,他得令马上就飞了出去,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此时的大王不同于平时的大王!
“别急,我没事,只伤到一点皮肉!”辛安慰着王荣平,她从来没看见过如此焦躁不安的王荣平,他是在担心自己吗?
“你啊,总是不好好的照顾自己!”王荣平弥宠的抱起了辛,嗔怪起辛来!
辛无语腹诽:“这不是大王您弄伤的吗?怎么怪起我来?”不过,此时在王荣平怀里的辛感觉到幸福苗头,原来被人公主抱是这样的感觉,前面的黑暗,后面的大火,不再是她与王荣平的不幸,而是两人生死相随的浪漫背景……
上面,有好几个巫族的人,他们已被火焰冲击得灼热难耐,只可惜前面全是陷井,他们都是第一次下山,根本找不到路,自己的身份在此时也显得比较低微,他们没有大巾可以扒,便把外袍脱来挽在手上,焦急的等待着……
对与巫族人,金珠灵珠并不会因为刚才有人救了她们而心生感激,刚才她俩的主子可差点就变成了烤乳猪了,看见辛主子与大王都下去了,两人也不用傅说安排就学着刚才辛主子的样子一起往下滑行!
傅说离火最近了,他感觉自己再不走,不被烧死也会被烤死的,可见那起个可怜巴巴的巫族人,还有这个满头大汉的暗甲一,又实在不忍心,咬牙切齿的道:“尔等一起上,快!”傅说一直是在后面固定绳子的人,牛筋绳太滑,他要保证上面的人的安全!
巫族人早就作好了准备,安地位先后排好了队,一听傅说可以一起上,感激之情不言而喻,万般危急之下还不忘一礼道:“多谢!”然后很有纪律性的上了牛筋绳上,但暗甲一死都不上,说什么也要陪丞相一起走……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一十章 你搞什么鬼
傅说也没想道,今日一个善意的举动,巫族将来帮了他不少的忙,这是后话,如今的傅说和暗甲一可以说是命玄一线,生死未卜……
多人一起上牛筋绳上去,滑行难度真加不说,更耽误时间,要知道此时的时间那就是生命……
傅说再也不能再忍受这该死的灼热,只好在后面抓住牵引索的头,利用杠杆原理尽量的用自身的力量吊直牛筋绳,给a暗甲一减少点负担,也给巫族的人减少些阻力,希望这样能快点完成这次滑行,保住小命!
可是傅说小看了这些巫族人,做了多此一举的动作,他们手脚连环,一个个得了一个支点就能撬动整个地球似的,根本不走直线,个个跑酷似的脚点这些树干,之字行滑行,每个人形成一独立的个体,为另一个人做为头的支点!
只可惜他们再快也没有大火燃烧的速度快,一个猛火焰冲过来,伴随着竹子、焦木的爆炸声,傅说和暗甲一被一个热浪冲得飞出去好远,手里的牛筋绳也滑落了,前面的巫族人刚刚到头,就全部摔成了一团,爬起来看见后面的熊熊大火,他们明白,是上面的傅丞相和那个侍卫用命救了他们,纷纷原地祷告!
傅说和暗甲一一人被冲飞在一边,傅说很不幸,小腿扎进了巫族人之前设下的竹桩陷井里去了,着着实实的惨叫了一声,暗甲一也不同程度的受伤了,他比傅说更不好彩的是,一根尖木桩插穿了他的一边腰肾处,大概是长年训练的缘故吧,对于这种痛暗甲一也只是闷哼一声,反而在听到傅说的惨叫后奋力爬起,把木桩都给把了起来,踉跄的走到傅说面前扶起他!
大火照在暗甲一身上,血渍与火光融为一体,傅说根本没有发现暗甲一受伤,只当他身上多于的东西是暗甲一准备的暗器什么的!
傅说和暗甲一相互搀扶着往前走,可刚走了几步,暗甲一就坚持不住了,他很清楚自己走不出这片山林了,他停下来道:“丞相,奴才走不动了,丞相走前,奴才好搭着丞相的肩借借力!”
看着头法都湿透的暗甲一,在熊熊大火前傅说不疑有他,摸了一根棍子当拐杖顺便探路,真的走在暗甲一的前头,暗甲一乘其不备,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一脚把傅说送下了山……
傅说一下被送出了好几丈远,但也摔得全身快散架似的,破口大骂道:“暗一,你搞什么鬼?”
傅说爬起后,真想找暗甲一算帐,才发现暗甲一根本就没有跟过来,远处传来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后再也没有声音,傅说的心一下沉入谷底,刚才那名侍卫为了救他,竟然牺牲了自己,可他连他的名子都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叫他喂喂喂的……
暗甲一送走傅说后,自己差不多要断气了,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自己活着,不过一个暗卫而已,终日不见阳光,不得自由,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可丞相活着,能给这个国家带来希望……可是这个可恶的大火,怎么不让他断了这口气再烧过来,硬是要让他受尽酷刑而亡,天都看不下去,竟然下起了大雨,可是他还是撑不住的永远闭上了眼睛,下雨了,主子们不再怕火,他可以放心的走了……
下雨了,下雨了,山脚下一片欢呼,还有什么比现在来一场大雨更让人高兴的。
下雨了,天更黑了,甲三甲五早在下面等得不耐烦了,傅说他们刚走一会儿他就带人上来了,只是这个脚程和傅说比真是慢了好几倍,才爬到三分之一就看到前来报信的公子阴,这才找到方向来搭救大王和辛夫人,众人才将会合,天就下起来大雨,辛还戏言道:“早知道你们这么带雨,早点上来嘛!”
巫族的人一直在那里祷告,他们刚才正是在祷告老天下一场及时雨救救众人,救救这一座小山,没一会儿真下起了大雨,巫族人更加相信自己的法力,不多久,傅说跛着一只脚也与巫族人汇合了,众巫忙前去扶住傅说,左右看看,没有发现暗甲一,那领头的巫师问:“敢问丞相,刚才那位勇士呢?”
不问还好,一问问得傅说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难过,他硬咽的道:“他,的确是位勇士,他选择做了这座山的山神,永远守护在这里了!”
众巫一听这话,那会不明白傅说的玄外之音,只有人死了才会永远留下来……心中共同默哀,又念起了他们巫族的圣经了!
天上的雨好像专门为了灭火而来,没下多久就停了,不过仅接着却下起了鹅毛大雪,大火被雨浇熄了,树林里异常的冷,众人相互扶持着下山,可是天太黑了,总是走得不是很顺利,有几个女巫和巫师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了!
还好,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甲三甲五带着一对守备营的士兵举着火把,很快找到了傅说他们!
“丞相,丞相……”
“丞相,在下终于找到您了,辛夫人说让在下一定要将丞相安全带回!”甲三见到傅说太激动,老远就喊起。
“甲三、甲五,好久不见了,你俩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是形影不离呢,甲四呢,为何要分开?”心情不好的傅说见到甲三甲五就像看到暗甲一一样,就想调侃二人来缓解心中的难过!
“丞相,您就别开玩笑了,大商谁不知到,四与死同音,不吉利,故而没有甲四这个人!”甲三解释得一本正经。
“啊,有这回事?本相怎会不知?说你们太肤浅了吧,四可是个吉利数……”
“丞相,天黑了,快走!待火把燃尽,想走也走不了!”甲五打断了傅说的滔滔不绝,此刻真不是闲话家长的时候。
“本相腿受伤了,行走不便,你!来背本相!”对于甲五打断话,傅说很是不高兴,指定甲五背他!
“好!”甲五好应的快,出乎傅说的意料!
“甲三,你派人上去找找,大王身边有个侍卫,为了保护本相牺牲了,找到后厚葬于此吧!”傅说交待了一句,心中便轻松了一点点!
“丞相放心,在下亲自去找!”甲三的话铿锵有力,却没有悲伤,他们也做个死士,做死士的人都是以保护主子牺牲为荣的,那个侍卫为救这么多人才牺牲的,应该是带着荣光走的!
傅说已为甲五为背他,还准备上背来的,没想道甲五冷冰冰的来了一句:“丞相可是说完了?”
“是,快来背本相吧,累死了!”
傅说一脸大爷样等着甲五去伺候他,那知甲五听他说那个是字时,就一把提着他的腰带飞走了……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一十一章 辛氏太有手段
傅说一脸大爷样等着甲五去伺候他,哪知甲五听他说那个“是”字时,就一把提着他的腰带飞走了……
“嗨嗨,甲五,你放本相下来,本相的腿受伤了,疼……”傅说腿疼是真,受不了被一个大男人提着走也是真,请问他傅说何时这么窝囊过!
才越过三五丈远,甲五便受不了傅说这种叫喊,找了个看起来平一点的地方把傅说放了下来,心有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娇气!”
“娇气?你说谁娇气,本相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对本相这般无理!”傅说也是醉了,这个甲五怎么会如此说他,谁给他的胆子!
“丞相恕罪,辛主子受了伤,奴才心急,有点情绪!”甲三在辛的教导下,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怕上级主子了,想着丞相是辛主子的师兄,也就没把他当外人,小情绪没收敛好,没想到傅丞相真生气了!
“什么,辛夫人受伤了?你怎么不早说,伤那儿了?”傅说一脸疑惑,刚才下山时看她虽然蓬头垢面,但他结结实实的抱了一下,分明是没有受伤的呀!
“听说被不明勾子扎伤的,具体伤着何处,奴才也不清楚!夫人只说让丞相去大商世界的雅间会面!”甲五实话实说。
“那还不快走,还等什么?”傅说一听辛等他,马上就急了起来!
甲五瞅了一眼傅说道:“丞相伤得如此严重,等后面的人上来,抬着丞相下山吧!”
傅说尴尬得一脸不爽道:“还等什么,就照刚才那样就挺好,本相没有你想的那样娇气!”
甲五:……不知刚才鬼喊鬼叫的人是谁!
甲五腹诽完才道:“诺!丞相忍着点,奴才经量小心些,不弄疼丞相!”
傅说脸黑得……幸好天黑看不太清……这甲五说话,要是在现代估计都被他打残了,讲的什么玩意!
甲五可不知傅说想了这么多,他话音刚落,提起傅说便向远处火把多的地方赶去……
甲三让人把巫族的人送下山,自己带了几个兄弟一路往上去找暗甲一的尸体,顺着牛筋绳找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句尸体,甲三赶紧上前去看,探一探鼻息,早就没气了,但看身子的僵硬程度,应该是没断气多久!
暗甲一是以前死士营里的一号暗卫,甲三是认识的,只是对他映象不是很好,为人冷傲,训练人时十分残酷,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救人死在这里,这让甲三还是有些意外的。
甲三用火把细细擦看了看暗甲一,头向山下,脚朝山上,膝盖弓起,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他还是想逃出去的!
暗甲一的脸虽然被火烟熏黑了一点,但刚才的大雨已替他冲干净七八成,甲三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他的衣服已破烂不堪,腰上插着一个细且长的尖木桩,地上的血水积满了坑洼处,一路流向山下!而他的脚,已经烧得不成样子了,可想是受了多大的罪……
甲三也算是尽同袍之宜,尽管天上还下着大雪,他也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替暗甲一遮盖住尸身……轻声的道:“兄弟好走,在下一定禀报夫人,定将汝风光大葬!”
辛的伤在大腿,好几道爪痕,还挺深的,王荣平不顾辛的反对,直接回宫了,在他想来,药草只有宫中最齐,也因此,傅说赶回来大商世界时,并没有遇见辛,本来还想看她伤得如何,也只有等改日了,只好派人到宫里打听打听。
傅说今晚不仅脚受伤了,连牵引索也弄丢了,想悄悄去王宫去看辛是没办法了,只好回到丞相府让赢四帮着包扎一下小腿肚的伤口,自己的心,全都在今晚抱着辛那一瞬间,重复又重复的想着,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感触之深……
辛回到王宫后,王荣平亲自给辛消毒伤口上药,大片的血迹染红了他的双眼……
戊王后听说大王差点死在仙宿楼,急得手里的茶晚都掉了,按理,今日大王还是要去元宵公主处住的,此刻又去了辛夫人的殷华殿,莫非是头疼又犯了?或是受伤了?
已是亥时初,冬日里长夜慢慢,虽是这样,大部份妃嫔也都悄然入睡了,但戊王后还是很担心大王,尽管外面下着鹅毛雪,戊王后也命人送她去殷华殿看看,到底是大王伤得太重,还是辛氏太有手段……
戊王后没想到,刚进殷华殿的大门,就听到内殿有声音传来,众宫人正要给她施礼,戊王后一个噤声动着,众人便悄悄退回原处,只由着戊王后带着人前往!
戊王后见金珠灵珠歪着脖子都在往里看,便也走过来想往里头看看,金珠灵珠发现后大惊,瑟瑟发抖的跪了下去,还不及开口拜见,就听戊王后隐怒而低沉的呵斥一声:“下去!”金珠灵珠便起来,不甘的往里头看一眼便大步离开了,心下暗道:“主子,您自求多福吧,大王应该会救您的!”
戊王后正要进去,你面便传来了辛的叫声:“啊,你轻点轻点,疼死本夫人了!”
接着又听大王道:“好了好了,就快好了,你再忍忍,孤尽量轻点!”
辛还是喊:“啊,你这叫轻点?你快点,啊,早知道就不让你弄了,你技术好差,真是太疼了!”
“好了好了,夫人忍忍,忍忍就好了,孤已经很轻了……”大王好有耐心!
辛和王荣平一番对话,气得戊王后掀开了帘子,她真的想看看这个辛氏这次要怎么解释……
戊王后看到的这一幕比她听到的那一幕还要让她气血上涌,只见辛一只腿放在大王的身上,大王此时正在给她缠白稠子,放腿的那个位置也太敏感了,已接近那处,气得戊王后眼睛充血,还要保持优雅的问:“大王,您这是在干什么,您千金之躯,怎能为辛氏……”戊王后话说到这里,自己都不好意思把那句她认为肮脏的话说出来!
直到现在,辛和王荣平才发现房里多了两个人,戊王后和青鸾!
辛急忙要把自己的腿收回来:“天了,被王后看见大王给自己弄脚,这又要定个什么罪?”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一十二章 本夫人的话不好使了
辛心下一紧,急忙要把自己的腿收回来:“天了,被王后看见大王给自己扎腿,这下又要定个什么罪?”
王荣平可没有让辛这么轻意的把脚挪开,他轻轻捏住辛的脚,做好最好的绑扎才把她放下去,又把她轻轻的抱在榻上做好,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好似做过了千百遍,辛本能的反抗,但并没有什么用,还被王荣平的眼神深深的震慑住了!看得一旁的戊王后嫉妒不已,但她却不敢在多言,她从来没有发现大王的眼神是如此的深遂,那种犀利让人不寒而栗,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来缓解自己现在的惊呃!
王荣平从来没有在醒时见过戊王后,他并不知道眼前满面妒色的女人正是他的正宫王后,但他也猜到,能越过金珠灵珠不声不响的进来,这宫里,除了戊王后怕也没有别人有这么大的权力,王荣平把辛放好之后,便站了起来理了理皱在一起的衣袍,这才正襟威坐了下去道:“王后此时不应在自己的宫殿,来此处作甚?”
戊王后心里一惊,大王这是怎么了?她进宫多年,大王一直都叫她戊儿,只有在国宴之时才会叫她王后,难道是此时她这样冒失的进来,打断了他与辛夫人的欢好,大王才这么生气吗?天知道当她听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时,自己的脚就这样不听使唤的走了进了,此刻回过神来,感觉尊严尽失!
不管心中怎样的悲愤,戊王后也要保此最后的尊严,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各部番王还未全部离开都城,元宵还进宫还未满三日,还未见过带表羌国的战王羌辛行回门大礼,这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不宜把事情闹大,戊王后如此一想,好似给自己找到了借口,一改刚才脸上的嫉妒,拿出了一国王后的风范道:“臣妾听说大王又犯了头疾,心中十分担心,故特前来看看!”
王荣平一扫四周道:“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未经孤允许就乱传话!”
“来人!”王荣平十分不满,朝着外面大呵一声!
树根听了立刻进了内殿:“大王……”
“树侍卫,你带人去查一查,是什么人总是在暗处盯着孤!”王荣平道。
“诺!”树根见势不妙,赶紧溜出去。
“大王,戊儿做错何事,您明说就是,何必大动干戈拿下人出气?戊儿不过是担心大王的安危,担心大王的任性行事,影响与羌国联姻……”戊王后一脸委屈,声声控述……
辛最见不得美人垂泪了,尽管油灯没有电灯亮,但辛还是看见了戊王后强忍着的泪花,她忽觉心中有愧,眼前的男人虽然是王荣平的魂,但戊王后并不知道,辛觉得现在有一种抢人丈夫的感觉,羞愧不已的道:“王后娘娘别生气了,是辛不懂事,事事都麻烦大王,辛这就让大王随娘娘回去……”
本来辛是好心劝慰,可是听在戊王后眼里,百般不是滋味,她看了一眼大王,见大王正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瞅着辛,这种态度真让人抓狂!
戊王后极力控制情绪道:“辛妹妹,汝好歹一国的夫人,难道今早本宫把话说得不够清楚吗?汝真是侍宠生骄,如今都敢命令大王了?”
辛:……这,她是那句话说错了?一脸蒙圈……
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何况还是正宫娘娘,口才不差的辛一时哑口了,真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荣平现在就一情魂,在他的世界里那有什么家国天下,他做什么都是为了辛,保护辛,谁对他的辛有威胁,他便对谁使坏!见到沉默不语的辛,王荣平沉声道:“王后在孤面前已然对辛儿这般态度,若孤不在身边,王后又当如何?孤可是听说,辛儿不止一此救了王后的命,怎么?王后是好全了,可以以权压人了?若是如此,孤今日差点死在巫族人放的大火里,辛夫人为救孤而受伤,王后若觉得辛夫人有错,明日,孤屠尽巫族为孤偿命可好?”
“屠尽巫族?大王是要连本宫一起屠掉吗?”戊王后无力的倒退了两步,她没想道大王偏袒辛氏已到了如此地步!
“哼!孤就知道王后心中只有巫族,毫无半点孤的位置,孤明明说差点死在巫族人的大火里,王后却只听到屠尽巫族四个字,还要来这里假装探望孤,王后何须惺惺做态,难道巫族不是你的母族吗?”王荣平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简直是炉火纯青,把一旁的辛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你……”戊王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摇摇欲醉,一旁一直绷紧神经的青鸾急忙扶住!
“大王说话可凭良心,臣妾为大王生儿育女,何时候对不起过大王,要杀大王?臣妾今夜倒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大王要这样冤枉臣妾?……”
戊王后终是没有忍住,委屈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心疼得一旁的青鸾都忍不住不顾身份的插了句嘴:“大王,奴才求您快别这样说话了,娘娘是真的担心您的安危,才不顾外面的风雪过来看您的,王后娘娘生产时伤了身子,命是保住了,可是留下了一个特别怕冷的毛病,娘娘若非深爱着大王,又怎能忍受这一路的严寒来受大王这般冤枉?”
青鸾说得是在情在理,王荣平无感,倒是把辛感动得不行,辛心疼的道:“大王,快点送王后姐姐去休息吧,姐姐的身体确时要好好的休养才行!”
王荣平一脸不爽的道:“王后自然是有人送回去的,夫人受了如此重的伤,孤怎能离你而去?”
戊王后再也不想说什么计较什么了,她此刻只想离去,保住她最后的尊严!勉强站直了身子,提了两口气,才大声道:“青鸾,我门走!”
青鸾没说话,朝王荣平和辛行了个告退礼,扶着戊王后掀帘而去……
辛看到戊王后走时摇摇晃晃的背影,同情之心顿起,朝着王荣平大声呵斥道:“大王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跟上去,看你把王后娘娘气得……”
“孤不去,你这个女人吃错药了?总是把孤往外推!”王荣平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辛,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本夫人的话不好使了?叫你去你就去,啰啰嗦嗦好不烦人,我跟你说,你先把王后姐姐安全送回长寿殿,再去元宵公主处下榻,知道没?”辛知道是王荣平,对他说话也不客气,态度强硬。
“如果孤不去,你待如何?”王荣平一刻都不想离开辛,赌着气站在一旁!
…………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大王的悄悄话
“如果孤不去,夫人要待如何?”王荣平一刻都不想离开辛,赌气的站在一旁!
辛看看王荣平,还别说,这小孩脾气,有时候和子昭还真是有点像,她懒洋洋的道:“大王拥有这个时代的自尊宝位,您说不去本夫人又有何解,本夫人现在受伤了,打也打不过您,但您若不去,王后就不开心,王后不开心,后宫就动荡,后宫一动荡,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子昭大王就有的烦了,说不定明日他就把本夫人发配回凤都城去,到时候……”辛故意停下不说,怕隔墙有耳,她也不敢说得太明白,王荣平知道就行!
“他敢!”王荣平一听到这个身体的主人,就气得发抖,他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要占据这俱身体的全部!
“本夫人就问大王您去不去,若大王不去,那本夫人这就去冷宫,不,去夜庭狱呆着去,大王有本事就跟到夜挺狱去!”辛看说不动王荣平,便假意要站起来走。
王荣平终是僵不过辛,只好上前服软道:“好好好,辛儿好好呆着,孤去,孤去,顶多孤让他自己去……”
戊王后出来后其实没走远,出了帘子后因头气得真是有点发晕,便停了下来,没想到却听道辛氏居然威胁大王,且大王这回答,怎么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这时听到大王出来的脚步声,这才急急忙忙往外走!但王荣平还是眼尖的看见了!
“树根!”王荣平一出来就叫树根。
树根一下就从黑暗里闪了出来,急忙问:“大王,何事?”
“孤就知道汝在躲懒,没有去干活!”王荣平假装生着气!
树根一笑道:“奴才要随侍大王身旁,怎敢懈怠!”
王荣瞅了他一眼道:“别贫了,去准备马车,孤送王后回去!”
树根眼珠急速的转了好几圈才道:“诺!”
树根边走边想:大王最近总是嘴里冒新词汇,看来又是跟辛夫人学的,大王与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只是这个“别贫了”是个什么意思?
王荣平刚出门就看到戊王后正要上那二人抬的小鸾舆,他便快步上前道:“王后,慢些走,孤送王后回去,风雪太大,王后身体不好,坐王驾走吧!”
戊王后停下脚步,如不是刚才听到大王与辛氏的对话,她差点都要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温柔了,但就算知道这些关心是假的,戊王后还是鼻头一酸,眼泪在眼框里打着转,硬咽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温柔的点了点头!
王荣平与戊王后说话间,树根已经把马车赶至两人面前,王荣平本能绅士的让戊王后先上车后,自己才掀车帘进去与戊王后并坐了起来,戊王后竟然有一点紧张,这是她第一此同大王一同坐一辆车驾!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
车轿里有一盏琉璃灯,这是因为辛总是常在夜晚才回宫,便特别制作这个琉璃灯,只是实验了无数次,总共就得两盏勉强成形的玻璃罩,戊王后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稀罕的东西,想转头问一下大王这个东西出自何处,没想到王荣平正向她看过来,看得戊王后的眼神顿时无处安放。
王荣平见她这样,以为戊王后还在生气,又绅士的道:“刚才在殷华殿孤语气不好,孤在此向王后道歉,如果今后王后能做到不踏足殷华殿,且能与辛儿何平共处的话,孤会给王后该有的尊严!”
戊王后刚听到一句感动的话,随后又听了句扎心的话,心中的难受可想而知,悄悄在心里气了半天才轻问一句道:“大王,辛妹妹真的比江山还重要吗?”
王荣平愣了一下道:“王后应该知道,辛儿对江山并没有威胁,于孤来说,没有她,江山便与孤无关,不过,若她想要这江山,孤自当亲手奉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王荣平的这句话音量不小,不仅戊王后听到,外面一起坐着的树根与青鸾也听到了,特别是树根,差点一个急刹车,好几口气都没有反应过来大王的这迷惑行为,即使再喜爱辛夫人,也不能对王后娘娘这样说话啊,这不是要挑起王后与辛夫人的战争吗?
树根继续赶车,拿着火把的青鸾一个晚上都是在震惊中度过的,她甚至在心里怀疑起大王今晚是不是吃错药,或是被别人掉过包了……
戊王后的心里早掀起了滔天巨浪,她被王荣平那来自修罗般的眼神震慑的半天不敢说话,缓了好半天,才不敢相信的问道:“大王,您可知道您在说什么?江山也有拱手相让的?您是不是被辛氏那妖女施了什么魔咒?”
“王后!”王荣平一声呵斥,气得不行的继续道:“孤再告诉王后一遍,只要你不伤害孤的辛儿,那孤便不会……”
王荣平说到这里,把头伸到戊王后的耳边轻声道:“……伤害他!”
“伤害他?大王是何意?”戊王后心中一阵后怕,大王这个他是指何人?
王荣平见戊王后害怕才满意的勾起嘴角,看来这招有效,他在戊王后耳边一阵耳语,吓得戊王后大声喊:“舆!舆!”(停车的意思)
树根听到喊声,离刻将车停下来,掀轿道:“王后娘娘,长寿殿就在前面,您这是要……?”
王后一身都在发抖,撑着一口气道:“不必,本宫多谢大王相送,大王还要去鸳鸾殿与元宵公主合寝,不该耽误!”
树根把目光看向王荣平大王,得到王荣平的点头示意,才招呼跟在马车后面的鸾舆前来侍驾,青鸾快速的扶过戊王后直接上了鸾舆,一路上看到王后娘娘都在发抖,心中很是惆怅!
树根不解的再看王荣平大王,王荣平只简单的说了一句:“去鸳鸾殿!”然后放下了车帘,就好像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让树根一路赶车一路猜疑!
今天各种折腾,辛早就累得不行,天气恶劣,加上她本身也受了伤,王荣平与戊王后走后,她也只叫金珠灵珠给她随便擦洗一下就睡了,不久便进入了梦乡!然而回到长寿殿的戊王后却不能安心,一想起大王在车上与她说的悄悄话,她又开始发抖,急急交代道:“青鸾,去把孝己抱过来,今晚本宫要亲自守着他入睡!”
“诺!”青鸾看出了戊王后的反常,可她此时并不敢问,乖乖的应声而去。
“回来!还有,把长寿殿的侍卫都叫过来保护孝己!”戊王后又叫住了青鸾。
“等等,还有,把本宫那二十死士也调过来一起守护孝己!”戊王后把刚走出两步的青鸾又叫住!
青鸾:……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一十四章 大王就寝鸳鸾殿
“等等,还有,把本宫那二十死士也调过来一起守护孝己!”戊王后把刚走出两步的青鸾又叫住!
青鸾停住了脚步,她从未看到王后娘娘这么失态过,想驻足安慰一下她,只是此刻的戊王后心中十分焦急,见青鸾脚步不动,大吼一声道:“汝还不快去!”
“诺!”青鸾看着来回踱步的戊王后,脆生生的回答了一声,一路小跑下去办事了!
不一会儿,嬷嬷便把孝己小王子抱来了,戊王后赶紧抱在手里亲了亲,孝己睡得正香,被戊王后这几个吻吻得皱头皱脑,好在没有醒过来,王后亲自把他放在自己的炕上去,小家伙感受到温暖,睡得更香了,人间的疾苦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娘娘,您……适才……没事吧?”办好了一切的青鸾,看戊王后此时心情平静一点,才敢稍做打听!
戊王后看了看外面多出来的侍卫,还有在暗处的死士,心中才安宁一点,这才扬手让嬷嬷下去外头候着,自己上了炕躺在孝己小王子身旁,才故做镇定的道:“本宫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大王同本宫开了个玩笑罢了!”
“额……”青鸾怎么可能相信,但她亦不敢再问,只有默默的守在戊王后和小王子身边。
戊王后上了炕后很快睡下了下来,青鸾看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心中才稍稍放心下来,看来,一定是大王说了什么关于小王子的事,才把王后娘娘吓成这样子的……
只有戊王后知道,她此时的平静都是装出来的,眼虽闭上,可哪里真的睡得着,心里不断传出大王那恶魔般的言语:“孤相信王后能看出来,孤不是王后那傻鸟大王,孤占据了他的身体,王后若敢动孤的辛儿,孤便要了他的命,还有他的宝贝王子宝贝公主,王后最好看紧一点!还有,大巫师也是孤下令杀的……”
大王被恶魔附了体,大巫师被暗杀,王室宗亲有权有势的基本被除掉了,只剩下那些守卫疆土的爵爷们了,这叫她这个大商的戊王后要怎么办?
…………
王荣平来到了元宵公主这边,小坐了片刻,他第一次看到元宵,却是被惊艳到了,可也就那么一楞神后没有什么感觉了,他只是为辛而生的情魂,对除辛以外的人提不起任何兴趣,他对元宵道:“公主那弹丸之地的小国,孤认为没什么和亲的必要,孤不习惯与人同榻,今夜公主去外殿下榻吧!”
元宵被王荣平简拼突如其来的一通贬损,不解的道:“大王,元宵一个暗人,何处皆能下榻,大王不必特意吩咐,只是听大王您的意思是,明日元宵不必要见战王姜辛了吗?!”
王荣平看看元宵,这个公主怎的如此说话,听她这个口气,也不像生气的样子,他试着问:“公主这是把自己当大商的人了,不生气?”
元宵听了这话觉得有点怪,大王什么时候关心过她们生不生气,但还是很开心的笑道:“大王,奴婢对您、对大商的的忠心天地可鉴,您不要这样烤问奴婢,奴婢害怕!”
王荣平注视了元宵一会,心中才暗暗道:“哦,原来是自己人!”
“大王……?”元宵见王荣平一脸的打量,以为自己那里不正常,又省视了自己一下,没什么问题啊,穿戴都是按宫中规矩来的!
“没事了,孤只是想,明日汝见那个什么战王时,表现好一点,孤倒不在乎,但辛夫人说大商需要养精蓄锐,也有些道理,孤就姑且先听她的!”王荣平敷衍的回了一番话。
“大王放心,奴婢定不辱使命!”元宵拍着胸铺说。
“呵呵,还知道使命两字,不错,孤看好你!”看元宵一脸认真的样子,王荣平心下大安,心情也松快起来!
“都是辛主子教得好,奴婢好多新词都是从辛主子那里学的,奴婢看大王也是被辛主子同化了不少呢!”元宵想起辛的样子,一脸的崇拜。
“看来,辛夫人在这后宫,已深入人心了呀……”王荣平有些许失落,这么多精彩的日子,他居然错过了!
就这样,王荣平找元宵聊了起来,他旁敲侧击的通过元宵把这宫里宫外的事了解了个七七八八,王荣平说话带点现代的幽默,元宵见大王变得亲和,也比之前笑得爽朗一些,而这些欢声笑语,都钻进了邢嫔的耳朵里,像刀子一样扎进了她的心里,特别是传令官传的那句:“大王就寝鸳鸾殿元嫔处……”大王已经好久没有到过邢的房间了……
知道元宵是自己人之后,王荣平很君子的睡了房间的小榻,把大炕让给了元宵,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子昭回体的大王在元宵的寝殿中醒来,按规矩,他是要同元宵一同去驿站见姜辛一面,然后送至城外,以示大王与公主感情交好,两国邦交稳固!
但子昭却满脑子都想着昨晚的大火,一醒来就问:“孤在此地,辛夫人何在?”
元宵并不知昨夜大火的事,只知道昨天大王与辛主子一起去了大巫师的住处,据体情况并不知情,一脸疑问的道:“大王何故有此一问,昨夜大王不是从夫人处过来的吗?”
子昭仔细咀嚼了元宵的话,这才缓过神来,原来他们己经回宫!子昭叫来了树根,单独盘问了一番,树根回答是回答了,可是一脸的不解,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大王,您怎么了?昨日这一切您不是都有参与,怎么会……”
子昭这才想起交代树根两句道:“最近孤有些疲惫,以后,每日申时三刻后的孤发出来的命令,若有不合理之处,可以暂缓执行,待到第二日卯时后,再向孤重新禀报一次,以免孤在糊涂的时候做出错误的决定!”
树根不知道大王为什么要下主样的命令,但是从前日到昨日再到今日,他确实有发现大王的变化,不知是不是被大巫师下了咒了,心中十分担心,却不敢问,只在心里想要抽控找辛主子问问,嘴上倒是爽快的答应了一声:“诺,奴才记住了!”
元宵看时辰不早了,进来问道:“敢问大王您是要与奴婢一起出宫呢,还是奴婢单独去会见战王呢?”
子昭一听还有战王姜辛的事,这才想起今日要陪元宵一起出宫送姜辛离开盛都城,这事说大不大,但确实挺重要的!
子昭不是王荣平,他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直接传了王宫侍卫总管甘武,带上人手护驾,子昭与元宵公主一辆车驾,两队随侍和若干宫卫,浩浩荡荡的向盛都城的驿馆出发,引来百姓观望无数,好不威风!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一十五章 城门送别
子昭与元宵公主一辆车驾,两队随侍和若干宫卫,浩浩荡荡的向盛都城的驿馆出发,引来百姓观望无数,好不威风!
辰时初,城门外,姜辛站在棕色的高头大马前,从驿站到城门,他是忍了一路,临行前还是没有忍住向元宵问道:“以前王妹与辛夫人也算交好,今日怎不见她与妹妹同来?”姜辛想这一走,短时间之内是没有办法再看到辛夫人了,内心失落不已!
元宵还真没想过这个事,始终不是亲哥哥,她没有为他的事考虑过,差点答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憨笑着凑过去小声道:“王兄,您怎么能当着大王的面问这个事呢?商王宫之规矩,按礼,夫人不可出来!”
姜辛瞅上一旁的子昭一眼,他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当着商大王的面,便与元宵又一阵耳语:“王妹说笑了,说别人如此,王兄信,辛夫人出不来,哼!莫非,王妹心思已不在母国身上了?别忘了王妹此行的目的!”
“王兄怎可如此冤枉妹妹!元宵为国之心天地可鉴(为的是大商国)……不管王兄相不想信元宵,王兄回母国后,请代元宵在父王母后身边尽孝,这一别,元宵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道王兄,再回到父王母后身边……!”说道此处,元宵假装动情的抹起眼泪来!
姜辛见妹妹如此,内心也有感触,急忙道歉道:“是王兄嘴贱,王妹莫生气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王兄便能接王妹回家,王妹要帮王兄照顾好辛夫人,她可是你未来的王嫂!”姜辛说这些话时,声因更低了,仅仅只有元宵才能听到!”
元宵爽快的点了点头,不用姜辛交代,她也是要保护好辛的。
子昭并不担心元宵同姜辛讲什么悄悄话,反正回宫后,元宵都是会向他禀报的,只是他这个大王也不能一直冷场,除了尴尬之外,这外面真的好冷!
子昭上前两步后,主动牵起了元宵的手轻轻抚摸了两下,放开手才向姜辛道:“战王请放心,孤一定会对公主敬爱有加,不会让公主受半点委屈的,战王就放心回去吧,不是孤不留战王多在大商住些日子,只是现在已然是初冬,若是再耽误,这冰天雪地的,战王可能就走不了了,如是战王被留在大商过年,那可就辜负孤特意为您准备的一千担粮食的美意了……”
子昭不说明姜辛也明白,他们选在此时与大商和亲,除了拖延时间外,也是为了今年过冬的粮饷了,若错过了送粮的时间,边城必又要为抢粮苦战一场,今年大商的队伍在辛夫人的建议下,现在还守在边城的!
“商大王之盛情,姜辛记下了,来年的牛羊马匹,姜辛一定进献最上等的,唯愿两国和平!”姜辛行了羌国最高礼节,深深的给子昭鞠了一躬!
“唯愿两国和平!祝战王一路平安!”子昭与姜辛两人都表现得豪气冲天,皆以天下太平为口号,各自心中都是在笑容下面藏着早晚要降伏对方的决心!
姜心刚上了马,就见城门内又使来了一辆马车,看这样子是向他这边来的,果然,下车的是辛夫人,姜心眼睛都亮了,他终是盼到她来送他了,只是似乎来晚了点,远行的人,最忌讳上马又下马,兆头不好,何况他还要护粮,只好暂停了马步,看她来到低是不是为了来送他。
辛下车后,远远就看道子昭牵着元宵的手,心里莫名的冒出来两个字:“渣男!”
“辛姐姐好!”元宵见辛来了,连忙从大王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虽然知道大王是在姜辛面前做戏,但她还是挺别扭的。
辛见元宵那样,也没多想什么,倒是子昭,他不明白辛此时来做什么,不过他远远就看到辛有点跛脚,待金珠走到时,他便质问金珠道:“夫人之足何故如此,尔等是如何保护的!”
金珠连忙行礼,不解的问道:“大王,夫人昨夜受那么重的伤,今日来走路己经很不错了!您怎么会有此一问?”
金珠其实也不知道,辛实际只是伤到皮肉,没伤到骨头,看起来吓人,其实走路没问题,有点坡脚,是因为走路擦着伤口疼。子昭是一脸迷茫,辛受伤了,硬是没有人告诉他,最气人的是,他现在越来越不是他自己了,他身体里的那个家伙,不但能控制他的身体,还能控制他的神识,只要那个人出来时,他便是如同身在混沌,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子昭走神之际,辛仅向子昭瞟了一眼,就算是打招呼了,便径直走向了姜辛道:“还好来得及,本夫人并不知战王今日要走,差点错过了!”
“莫非辛夫人是特意来送本王的,若是如此,夫人这份情意也太重了,夫人就不怕本王回国后,对夫人日思夜想吗?”听道辛为他而来,姜辛大喜,脸上再没有半点严肃!
辛愣了姜辛一眼道:“请战王自重,本夫人确是为追你而来,但确不是为你,虽然上此在羌国差点被你禁锢了,但是本夫人同样感谢战王救本夫人一命,既然元宵公主已嫁给了大王,大商与羌国也重修旧好,那本夫人那点私人的小事,过去了也就算了,本夫人大度,不与之计较!这是本夫人之前同意给战王的母后所治之药和使用方法及后期调养的药方,从战王到盛都那天本夫人就开始准备的,无奈俗事太多一直没空拿给你,现在即然赶上,就辛苦带回羌国给您的母后,就说本夫人也希望她快些好起来,好给他的好儿子战王找一个好王妃,以免战王总惦记着他人的夫人!”
辛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从一本正经到一本正经的说笑,姜辛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他接过辛手里的小布袋回笑道:“夫人放心,除最后一句以外,其它的本王保证一句不差的传达给父王母后的!”
辛愣他一眼又递上一个暖手炉道:“少与本夫人喜皮笑脸,这个小炉子给你路上暖手用,只求你一件事,只前在羌国时,你那暗无天日的什么殿里,救了本夫人的那个哑奴,请战王替本夫人按大商的方俗重新后葬她,告诉她,本夫人会竭尽会力寻找她哥哥的……”
“夫人这个礼有点重啊,不过,本王本答应了,谢谢夫人,保重!”
姜辛看到了辛,又拿到了母后的药,抱着这暖手的炉子,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心中满是甜蜜,掉转马头,一路奔到队伍前头,大吼一声:“回!”
之前护牲畜前来的姜国奴隶又随着姜辛带来的一队小兵押着粮车走了,说是一千担,其实拉走的不过几十担而已,剩下的都是带着大商的传令官一路北上,由地方粮库提供,一是减轻盛都转粮的负担,再就减少折腾粮食的次数……
姜辛是顺利的走了,子昭倒是醋意上来了,他走过来就向辛夫人道:“孤是没想到,夫人还能来送战王,怎么?难道之前的传言是真的,夫人在羌国真的与战王好过,那夫人刚才为何不与他一道回去?”刚才他离得远,没听道辛说了什么,可姜辛像是故意的,他隐约听到姜辛说对辛说:“他日思夜想!”
试问那个男人能忍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面前还与别的男人那么暧昧,此时子昭的眼睛里喷得出火来,这个女人,竟然不顾自己的腿伤也要来送姜辛,可见她二人感情之深……可是子昭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辛为什么知道姜辛要走,不知那飞醋将会吃成什么样……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一十六章 土方的大王
子昭要是知道辛为什么知道姜辛要走,不知那飞醋将会吃成什么样……
原来辛早上起来,觉得伤口有点痒,才想起前不久公子阴给他送来的见血飞,这见血飞,那可即是上好的伤药亦是麻药,用于伤口好得快,也能止痒,辛一大早上起来就在捣鼓此药,她让金珠去做早膳(古代人因缺吃的,大人一天才两餐,早膳一般都是有条件的自己加餐,现在冬天,食物冷得快,加餐加热都是在自己的小厨房做!),让灵珠去打听消息,毕竟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辛的药房一般不让外人进来,因此辛便一个人在药方里鼓捣,大概是工具不好,石头做的工具动静太大,以至于她的屋里进了人她都不知道!
“阿拉朵(土方女神)”
辛听道有人说话,太头一看,吓得一石棒砸下去,差点砸住自己的手,手是让开了,硬是把好不容易做出来的石戥(deng)子给砸成了两半!
“多穆耳?你疯了吗?你居然到本夫人的寝殿来!抓到了你要本夫人同你一起下地狱吗?”辛看到的正是她以为早以离开大商的土方大王多穆耳,吓得她小声的大骂起来,她现在在宫里的罪名已经够多了,自己又受了伤,要是有人来抓她,她跑都跑不掉!
“辛姑娘莫怕,在下看了,这四周都没有什么人,今日一早,你们的大王就带着大队人马出宫了,不然,在下也不敢轻意进宫!”多穆耳解解释道。
辛站了起来,听了这话道:“土方的大王,请您叫我辛夫人,您就不要在下在下的在本夫人面前演戏了,敢来我大商王宫,您真的是嫌命长!”
多穆耳听了,也轻笑道:“夫人不是一直以姑娘自居吗?据寡人所知,夫人确时还是姑娘之身,又何必轻贱自己呢?如夫人愿意与寡人同去,夫人便是我土方王后,寡人愿意为夫人遣散后宫众人,一生只与夫人相守,如何?”
辛本来想讽刺两句的,但听多穆耳这话,如不是她早已有所牵挂,还真是让人感动啊,想想当初多穆耳来时的那副要死不断气的样子,还真是被她所伤,也许爱一个人本身没什么错,错就错在爱上不该爱的人,想到这,辛真是觉得不应该给多穆耳希望,但也不应该伤害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看来大王为了来我大商探听虚实,是连本夫人也想利用,本夫人姑且相信你是为本夫人而来,可你看你这一身装束,若不是这宫里有内应,你能轻易就进来?”
多穆耳扫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这才想起自己不是偷偷模模的进来的,而是穿着墨绿色的内侍袍混进来的,辛夫人说的没错,他是有人帮忙他,不过不是他土方的人,而是战王姜辛的人,因为两国联盟了,战王为表诚意,把大商王宫的内线送了一个给他,他便是借了这内线之手弄到了一套随侍的衣袍,只是随侍不能随便进入妃嫔的房间,他一直在等机会!好不容易等辛出来到了药房,那个叫金珠灵珠的两个侍女又一直守在房间,直到刚才多穆耳才有机会混进来。
面对辛的质问,多穆耳只是笑了笑道:“夫人太高看寡人的势力了,夫人不必言它,就说寡人的诚意夫人接不接受?”
“辛在此多谢多穆耳大王的垂爱,只是此事辛万不能答应,大王走吧,在本夫人还没有反悔之前,赶紧离开这里,本夫人就当多穆耳大王今日没有来过!”辛想不能伤害,就温柔一点拒绝吧。
多穆耳苦笑道:“寡人也知道自己那弹丸小国的王后之位,夫人肯定是瞧不上的,但寡人亦是抱着一线希望而来,寡人多谢夫人这段时间以来的关照,今日是特来辞行的,此一去又是千里迢迢,恐今生再难相见,必需当面辞行方为妥当,只是连续好几日不见夫人踪影,再不走,风雪封路,寡人就走不了了,故冒险进宫只为当面向夫人辞行,如今寡人见到夫人了,已是心满意足,这就告辞了!”
多穆耳刚说完,就听外面有脚步声,转身就隐退了,等辛回过神来,多穆耳已不见,只见金珠抬着早膳进来,辛望着多穆耳离去的方向,一直在想他是从何处出去的,这个家伙堂堂大王,在她面前居然还会自卑,居然把自己仅次于北羌国的国度说成是弹丸小国,难到爱上一个人真的会让自己变得自卑吗?如此说来,那她是不是没有爱上任何人啊?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这里怎么会这样?”金珠进门,看到药打翻在地,石戥子还坏了,一片狼藉,便麻利的边收拾边问。
“没事,就是眼花了,把石戥给打破了!”辛心疼的看了一地的见血飞,这药房是土泥地,粗的还可以捡一点起来,细的真是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
金珠急忙道:“奴婢就说这些事让奴婢们来做,主子您要自己来,这还好打坏的是这个石头东西,要是打坏了主子的手,奴婢要怎么向大王交代啊?”
辛见金珠那样子都看笑了,明明是关心她,还要给自己找个理由,辛偷笑不语,帮着收拾。
把药房弄干净了,辛也就将就在此用餐了,金珠以前还劝劝辛主子要守王宫规矩,用膳一定要到规定的地方,跟了辛主子这段时间候,金珠也知道,她们这位夫人,身份高得吓人,行为有时候就如个下人,没什么贵族讲究,但要是有外人在时,她那高贵的气质与气场又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让人模仿不来!时间长了,也就由着主子的脾气了,在那里都可以用膳。
古代的食物,即使是王宫,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好吃的东西,金珠弄了半天,不过也是赶了一碗面,不过还有些干香菇,昨夜大王让人熬的鸡汤,做了一碗鸡丝香菇面,滑而爽口,没几下,辛就把面及汤下了肚。
辛察察嘴,才想起刚才多穆耳说的话,她问金珠道:“听说大王今日一早就出宫了,还带了大队人马,你可知道做什么去了吗?”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一十七章 没人压制的感觉真好
辛擦了擦嘴,才想起刚才多穆耳说的话,她问金珠道:“听说大王今日一早就出宫了,还带了大队人马,你可知道做什么去了吗?”
金珠回道:“回主子,今日是元嫔主子回门的日子,按规矩,大王要护送元嫔主子前去送别母国的至亲,也就是羌国的战王姜辛,故大王才一早备齐人马出宫的!”
“原来如此,还有回门一说,当初本夫人怎么没有这道程序?”辛有些不理解的问。
“程序?此乃何物?”金珠不解的问。
“说了汝也不懂,对了,汝适才说大王送的是谁?是羌国的战王姜辛?”辛后知后觉的问。
“回主子,正是!”金珠道。
“快,收拾东西,出宫!”辛想起来,她还有些东西要请姜辛带回羌国给羌王后,若此次错过了,不知今生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金珠不明就理的看着辛麻利的抓起几个药瓶,说走就走,一阵风似的就出去了,全然忘记自己的腿伤,金珠只听辛在外喊道:“金珠,你还磨蹭什么?快去准备马车!”金珠这才后知后觉的跟上辛的脚步!
辛也带了几个人一起出门,今日都是名场面,必须要有排场,在城门内刚好遇到正要回宫的灵珠,就这样,灵珠又随辛一行人出城追姜辛一行人,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正赶上姜辛要走,这才上演了子昭眼中那暧昧的一面!
子昭把那句醋意十足的“日思夜想”四字说得是咬牙切齿,听得辛频频向他投来那种:“我看你是白痴的眼神!”
“回宫!”子昭气得高喊了一声。
“起驾!”一旁的随侍喊到。
子昭气势十足的上了他的王驾,可等了半天也不见辛上来,掀开帘子一看,辛早就自己上了自己的车驾,气得是连忙把头缩回去,
正在这时,昨天参加救援的甲三前来报告,树根停了马车,把人领上前禀道:“大王,甲三回来了!”
子昭不是特别清楚昨天的事,心想,甲三已是辛的人,现在找他何事?难道是为主子求情?皱了皱眉头道:“让他上前来禀!”
甲三听了直接走到了窗口,子昭一撩帘子,看到辛先行的马车,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辛氏是越来越胆子大了,竟然敢走在他的前头,看来,真是不能在纵容她了,如今,他兵权也到手,也不必太在乎辛这个小小的凤都城城主了,是时候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甲三还在一旁候命,见大王注视着辛夫人马车前行的方向道:“奴才参见大王,大王这是担心辛主子的伤势吧,也是,辛主子太要强了,奴才昨夜看了到了夫人身上那一身的血迹都吓得不轻,可夫人硬是一声不吭,还吩咐我等快点上山救人……”甲三说得正兴起,忽见大王的脸色越来越臭,便嘎然而止,不敢再说了,心中直冒冷汗,不知是自己那一句说得不对。
而子昭听了甲三的叙述,心中的妒火又上了几个台阶,在心里怒骂道:“这个蠢女人,果然是看中了姜辛那只毒蝎,重伤成这样也不好好的养着,拖着重伤也要来会情郎!”
甲三被子昭这莫名的冷气给冻得,加上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此时更加觉得自己穿得单薄了,瑟瑟发抖。
“冷成这样,还来孤这里现眼,汝的外袍呢?你主子连衣袍也给你节俭了?”子昭没听到甲三再说话,回过神来一看,他就一身中衣短打就过来了,这样的天,不冷得瑟瑟发抖才怪呢!
“回禀大王,昨夜奴才奉命上山查看险情,见暗甲一为救众人身死,身上衣杉已不完整,奴才不忍,脱下外袍将他盖住,在山上忙了一夜,听说大王出城了,奴才没得及回军营添衣,这就过来了,还望大王恕奴才衣杉不整之罪!”甲三一口气说了原委,心想原来大王是担心他被冻着了才脸臭的,在心里悄悄的感激了一把,脸上溢满了笑容。
子昭看甲三的脸与头发,虽然已粗略的打理过,但还是能看到不明显的地方有一些火灰,如果当真是甲三所说这样,那甲三一夜都在辛劳,有这样的奴才,的确让人心慰,子昭内心深有感触,特别是听到暗甲一身死,心中还是有几分惋惜的,那是一个一等一的好奴才。
“先穿上吧!”子昭丢出一件披风。
“多谢大王!”甲三如获至宝,马上披了起来,顿时觉得自己威风凛凛了许多。
“说说吧,这一夜什么情况!”子昭问道。
“回禀大王,连云山仙宿楼尽数烧毁,连云山从上往下烧了半数,山上共有尸体不足两百,单独置放的大巫师已成灰烬,四周惨目忍睹!连同大巫师最宝贝的神鼎也烧毁了!”甲三心痛的说。
甲三的述说,让子昭史料未及,连云山、仙宿楼、神鼎、大巫师合称大商四大镇国之宝,没想到一夜尽毁,怎能不让子昭垂胸顿足!子昭在心里怒骂着他身体里的另一半惹祸精王荣平。
大概是魂与魂之间的激烈争斗吧,子昭巨大的怒火烧了起来,硬是压制了王荣平的情魂(幽精),毕竟子昭本身就拥有了胎光(生命)之魂与爽灵(智慧)之魂,只是胎光之魂一般要生死存亡之际才能激发出来,它除了主者生命,并不能做其它的,完全一个中间派,幽精之魂和爽灵之魂谁厉害它就听谁的,前几日王荣平之可以在夜晚控制子昭,一是情魂在夜晚本来就要强一些,二是王荣平的情魂意识认为他所爱的人辛有生命危险,所以激发了胎光之魂听它的指挥,所以王荣平能占据身体,现在的子昭则认为,大商的镇国之宝没了,其它国家肯定要联盟来讨伐大商,他这个大商的王,生命肯定是受到了极大的威胁,他本能的生命之魂的本源便被激发,王荣平的情魂彻底失去了胎光(生命)之魂的支持,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睡,而这些,子昭当然不知道,他只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神清气爽,没有被人压制的感觉真好,心里虽然悲伤,但又有了满满的斗志。
甲三在一旁一直不敢多言,一旁听声的树根也在心中为暗甲一可惜,这下大王身边又缺了一个得力的干将了,就今年,都走了好几个好兄弟了,不知道何时轮到自己,人生苦短,看来,他回宫后得向辛夫人提提明月的事了,成亲这样的事还是早点办吧,万一那一天走了,也给自己留一个后。
树根的心思没有人关心,就是旁边的随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这种孤独冲刺着每个人的内心,但又没有人敢表达出来,包括大王也是。谁让他们生在一个强者为尊与阶级明确的年代,人们都只想看到对方的强,对于弱者,他们更喜欢欺负,还不是同情……
子昭沉思了半响才道:“汝下去歇息吧,剩下之事,孤着人处理,连云山失火之事,暂勿往外告之!”
“诺!”甲三得了令,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大王的脸太阴郁得吓人了!
…………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一十八章 赢四一脸惊恐
“诺!”甲三得了令,快速的离开了这里,大王的脸太阴郁得吓人了!
子昭回宫,元宵也跟在后面的车驾回了宫,但她清楚的看到辛夫人的车驾进城后就往大商世界方向去了,元宵也想掉转马头,但今日的大王似乎不太高兴,也就默默的跟着回宫了!
子昭回到含章殿,为火烧仙宿楼的事处理了一下午,大巫师好歹也是个大人物,子昭派了传令官速召子悟(代理大宗伯),由他来办理大巫师子贡的后事,子昭回到含章殿,子悟来后,就大巫师之后事,两人商量了许久,最后还要等明日开朝会时,由众人再议!子昭心中也是少有的疲惫,恨不得找个地方发泄一番,这又想起了辛夫人,朝着殿外喊道:“来人,传辛夫人来见孤!”
树根一直在门外守着,听到大王这声音,应该是心情不好,赶紧进去伺候道:“回主子,辛主子在半路改道去了大商世界,还没回宫!”
“什么,这该死的女人,连她都要与孤对着干了,越来越不把孤放在眼里了!”子昭火冒三丈的站了起来!
“主子息怒,夫人一向是自己治伤,估计是到大商世界拿药去了!”树根急忙替辛夫人说两句好话,他也不知今日的大王怎么了,不怎么讲理!
“连汝也替她辩解,如莫非也对她抱有幻想?”子昭余光瞟向树根,那杀气太重了!
“主子,此话从何说起,昨日辛夫人舍身救主子,是主子亲手抱上的马车,奴才万死,奴才多嘴了……”树根没看过大王发这么大火过,吓得语无伦次的跪倒在地!
子昭看了看树根,想想也不可能,自我感觉今日是有点情绪化,很久不曾有过这种感觉,真是心烦意乱!
“起身吧!”子昭朝树根说了一句,然后朝他身边劲直的走过去,树根连忙起来,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一时间凌乱了。
“好久没有出去走了,跟孤一起到外面走走!”子昭心中郁闷,想到花园去散散心!
…………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辛并没有回大商世界去,她去了两个地方,先去了丞相府看傅说,听说她昨晚受了伤,她还是有点担心的,这个时代医疗条件差,她怕没人救傅说!
丞相府,赢四一路小跑,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傅说的房间,结结巴巴的道:“相爷,辛,辛夫人来了,接,接驾!”对于赢四来说,王宫来人,那是了不得的大事,事先也没什么准备,急得他团团转。
“夫人来了,哈哈,她还是记挂本相的,你还不把人迎进来,在这里结结巴巴干什么?”傅说到是一副平常心,倒没什么太惊呀的事。
“相爷,那可是辛夫人,您不起去迎接?还让奴才把她迎到您的房间里,这……”赢四一脸惊恐。
“迎接什么?你这奴才,没看到本相的腿受伤不能动吗?她是夫人,本相还是丞相呢,怎么就不能夫人来见本相,非要本相去见夫人呢?”躺在榻上的傅说把赢四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赢四真是没搞懂,丞相到底明不明白,这可是丞相您的卧室,夫人若是过来,清誉也就毁了!
还没等赢四向丞相解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就听后面传来了笑声:“哈哈,丞相说的对,丞相受伤了,就得本夫人亲自来看,怎么样?师兄,伤到那里?该在的地方都在吧?”
“哈哈,看来夫人伤人不重,还能打趣本相!”看到辛平安无事的站在自己面前,傅说心情大好,他可担心了一晚上!
“这……这……”赢四彻底的服气了,看来这两人真不懂什么叫名誉的东西,他得好好给两人普及普及。
“夫人,您不能进去,这是丞相的卧室,您这样进去后,若是被人传了出去,夫人您的清誉就毁了!”赢四极力把辛阻止在门槛外面。
“啊,这里除了你赢管家,还有别人啊?那你去打打招呼,若是被本夫人知道,通通把舌头拔了,这样就传不了话了,让开!”辛一个推桑,赢四便被推到了一边,他连忙捂住嘴,没想到辛夫人这么狠,动不动就说要拔人的舌头!
赢四四处看了一下,这四周平时都没有安排有人,只有禽和羽在暗处保护,丞相若有需要,只需唤上一声,两人便会出现,可那二人是个嘴紧的,的确不会宣扬出去,这里还真的只有自己最危险了!
辛用余光瞟了一眼有点憨憨的赢四,与傅说会意一笑,傅说就知道她说那样狠的话是开玩笑的,他笑道:“赢管家,去给夫人烧点开水!”
赢四马上就会意,这那是让他烧开水,这是让他回避啊,他刚想劝点什么,抬眼看丞相那利剑般的眼神,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急急的退了出去!
见赢四走了后,傅说才打量起辛来道:“哟,今日很漂亮嘛,很少见你穿得如此隆重,是特意打扮好看来见本相的,不怕本相误会?”
辛笑道:“去,你想多了,不过是今日去送别了姜辛,怕给大商丢脸,这才穿得隆重一点,若不是急着来看你,本夫人怎么会穿这么笨重的衣服?”
傅说见辛这一身桃红夹一点大红的绣边,让她整个人生动活波了很多,心里很是高兴,又坐直了点道:“那还是因为要来见本相嘛,可以了,不用解释,本相都明白!”
“明白你个大头鬼,快让本夫人看看,你是那里受伤了?”辛说着就要掀开傅说的被子。
“哎哎哎,注意点形象,本相伤着的是小腿,你还想看什么地方?”只穿了里裤的傅说急忙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呵呵,没想道哈,你这大丞相也会害羞!本夫人要不是看你受伤了,才懒得看你呢!”辛调侃的笑了一下。
“师妹不用担心,处理伤口本相比师妹在行!”傅说把小腿伸出来,果然包扎得很好,也看不出有多严重。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今日我来找你,是因为昨日我看到神鼎了!”说到正事,辛连本夫人都不用了,声音也压底很多!
“在那儿?”听到神鼎,傅说整个人来了精神。
“昨日,在仙宿楼,但我看那样子……”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一十九章 封山神
“在那儿?”听到神鼎,傅说整个人来了精神。
“昨日,在仙宿楼,但我看那样子,又好像比之前我们在现代见到的那个鼎大了好多,又要比司母辛大鼎要小一些,我估计不是我们要找的鼎,只是,既然这里有古鼎的踪迹,这鼎应该不止一个,我们应该延着这个线索找找!”辛想了想说。
“喔,我还以为真的找到了呢!”傅说一阵失望,辛也只有回以苦笑,她比认何人都想早日找到神鼎,至少能验证她能不能真的可以回去,好让她可以确定她的感情,不要向现在一样,不管是子昭还是傅说,她都给不了承若,心中太难受了!
说起昨天,傅说心有余悸的问:“昨日那么大的火,师妹同大王是怎么逃出来的,本相差点都要自焚去陪你了!”
辛一想起昨天那危险的情况,都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再强的她也是肉体凡胎,并不是真如别人认为的那样是神女,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昨日我与大王一起与巫族的众人缠斗,那个执事像疯了一样纠缠着我和大王,大火已包围了整个连云山的山顶,那些巫婆还在不断的往火里泼油,被烧到了的人发出那惨绝人寰的叫声,真的是比拿刀砍我还让人恐惧,眼看仙宿楼楼体榻下来往我们这边倒,千钧一发时还是暗甲一带着一群没有昏头的小巫师来相救,带我们从那座山里的天然隧道里穿了出去,这才在下面与丞相汇合到一起,你傻不傻?差一点你就成了冤魂了!”
“原来如此,我猜也是这样,不然你们又没翅膀,怎么飞得出来!”傅说调侃的说到,说到冤魂,傅说暗自自嘲,难道他现在还不算是现代的冤魂吗?
“有翅膀也飞不出去啊,你都不知当时那火势头有多猛,我现在的一边脸都还有点微微的发烫,差点就被烤熟了!”辛一声叹惜,可惜了那些人命啊,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居然殉葬,殉葬也就算了,还玩火葬,想想这内心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哎,谁说不是呢,就你说的那个暗甲一,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昨天为了救本相,也死了,你回去向大王说说,给他封一个山神的名号吧!”傅说撑起来看了看辛的脸,果然如她所说,有一边是红红的,有一点被灼伤的迹象,但他说不出安慰她的话,反而又想起昨天被烧死的暗甲一。
“呵呵,封山神,亏你想得出来,一个凡人封另一个凡人山神,有什么用啊?这样能减轻你的负罪感啊?”辛觉得傅说的想法挺可笑的。
“哎,师妹你说,在我们那个年代里,小说里说我们现在处的这个时代是有神仙的,怎么我们一个都没有遇到呢?”傅说就是论事的说到。
“你都说是小说了,那都是人撰写出来的,那来的神仙,若是说有,那不就是我们吗?我们会的他们都不会!这也能算得上半个神仙了吧?”辛思索着道。
“你看,这个世界和未来的世界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强者说的算,三国有洛神,还有关羽都成了后世之神,暗甲一为什么不可以成为山神,只要大王给了封号,将来就有人祭奠他,与他是真神仙和假神仙没有关系,这是一个勇者应该得到的!”傅说极力劝说着,他记得昨日他就是这么给巫族的人说的,他堂堂一国丞相,说到要做到!
“依本夫人看,暗甲一救了你这个大商的丞相是幸运的,身前留名容易,死后留名太难,因为救的是你和大王,意义又变得不一样了!”想起其它死者,辛有些悲痛之感。
“师妹别总是那么多感慨,照本相说的做就是了!”傅说也不跟辛客,直接就上要求。
“行吧,左右一个虚名,明日我向大王提一提!”辛也答应了。
话说到此,赢四是真把白开水送来了,顺便还带了一盘糕点,辛站了半天也是累了,接过这碗水,这才找了个以方坐起来吃喝,赢四看傅说没有赶他,他也不动了,退到一旁观察着两人。
辛看这水也不烫口,咕咚一口喝下,豪爽的道:“行了,我看师兄这脚也动不了,本来想叫你去偃派的,看来只好等几天了!”
傅说正躺得无聊呢,一听说辛要去偃派,急忙起来道:“没事,师妹要去,师兄怎好不相陪,坐马车去,应该没事!”
“算了算了,师兄的好了,本夫人的还没好,刚才这一站,本夫人这腿也疼得不行,算了,本夫人先回去了!”
辛起来有点跛脚的打招呼走人,傅说只好由着她,看着辛的背影,傅说笑得甜甜的,他随口问道:“赢管家,汝看辛夫人自己都已受伤,还要前来看望本相,你说夫人是不是特别特别心疼本相,喜欢本相啊?”
赢四听了傅说这大不敬的言论,差点跪了,颤抖的道:“相爷,奴才认为您这个想法很危险,应该立即打消!”
傅说这才反应过来道:“师妹关心师兄不是应该的吗?你要是敢把这个事说出去,自己去领罚吧……”
“奴才不敢……”赢四真是操碎了心还要受到威胁,好想要想暴走啊,可惜他不敢!
“汝还不赶快去送辛夫人,呆在此外做甚?”
“诺!”
傅说一声吼,赢四才后知后觉的迈着小胖腿追了出去,不是他不懂礼,真是给辛夫人和傅丞相的相处模式给搞晕了。
辛刚到门边,就有人前来报说,大王在宫中大发雷霆,要召见夫人呢!辛一听,正好上了马车,大商世界也不去了,直接快马加鞭的回了大商王宫。
原来子昭在外面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殷华殿,一问,辛不但没有回殷华殿,还又听说有人看到她去了丞相府,气得是七窍生烟,传令,尽快召回辛氏!
辛回到殷华殿时,子昭已把能招来的嫔妃都召来了,那真是想好要当面羞辱,好好的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这在宫中谁是老大!
戊王后被传召到殷华殿时一脸不解,昨日的大王才让她远离殷华殿,今日这又是要生出什么事来,总觉得大王处处透着蹊跷,她想着昨日和她说话的那个大王,心中一直打着鼓,不知大王所为何事!
众人严阵以待,谁都不知大王今日唱的那一出,只看大王表情凝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侍女们上的茶水也不敢用,一群人在这里都快干坐了一个时辰了,眼巴巴的看着大门的方向,坐在上面的几个贵嫔还好些,坐在下越往殿门口的地方的世妇们,早就冻得瑟瑟发抖,恨不得辛夫人马上就到。
辛刚到门口,就有随侍喊道:“辛夫人到!”吓辛一大跳,几时自己回家还有人通报了?
辛一进大殿,一众眼神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二十章 霸道 专横
辛刚到了殷华殿的门口,就有随侍喊道:“辛夫人到!”吓辛一大跳,几时自己回家还有人通报了,这是什么情况?
辛刚抬脚进了大殿,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的向她扫了过来,向一把把利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金珠灵珠看到事情不对,马上上前扶起辛往前走,悄声道:“主子,不要怕,奴婢们陪着您!”
辛深吸了一口气,不答话,往前一步一步的迈着步子,每个人的心都跟着辛的脚步声悬了起来!
“参见大王,王后娘娘,大王万福金安,娘娘长乐无极!”辛微屈一下身子,请安都与众不同!
戊王后一如往常,有大王在的地方,她尽量少说话,只看大王的行事而行事,一切配合得很好!
子昭看了辛,今日打扮得像花蝴蝶一样,平时见他都是那么随便,今日去会情郎竟然穿得这样好看,顿时又把心中的怒火点起,他沉怒的道:“辛氏,孤看你是越来越不把孤这王宫当回事了?”
辛:……?辛一脑袋的问号,她犯了什么错了吗?
子昭看辛毫无知错的感觉,问道:“汝还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吗?”
辛摇头如捣蒜,她哪知道子昭要给他按什么罪名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是吃了火药了吗?
子昭看辛那一张无辜的脸,更加来气,他终于忍不住暴发了,大骂道:“辛氏,自从汝进宫后,孤几时亏待过汝,这满后宫就汝最有特权,随意进出王宫……好多事情不用孤一一程列出来,可是汝是怎样对孤的,霸道、专横、水性扬花,擅自接触外国使臣,毫不避嫌的去重臣府邸,汝想做什么?想与外臣私奔还是想与重臣谋反啊!”
子昭话音一落,这下众人反应过来了,大王这是醋意大发啊,也有人幸灾落祸,暗道,这次辛夫人是难逃厄运了!
辛更是被子昭数落得七荤八素的,她这什么时候叫水性杨花,还有这个词上几天才教他的,这么快就活学活用了?
“辛氏,汝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吗?”子昭看辛那变化无穷的脸,总觉得她有很多话要说。
辛想着想着都笑了,笑道:“大王乃一国之君,不会连食言而肥的这句话都不知道吧?大王答应辛,从羌国回来后就给休书,放辛回辛的凤都去,大王今日说这些话,是想通了,找一个借口把辛放了?还是把辛用完了,找一个借口把辛给杀了?”
“这这这……”下面众人听了这话,都没忍住的小声议论起来,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辛夫人胆这么大的!
“哼,孤就知道汝牙尖嘴利,但如今的孤,且是能任汝随心摆布的?汝什么时候听说一国之君要休夫人的?孤不要汝,汝只能被送进大牢,难道孤会蠢到放一个敌人回去吗?来人,先将辛夫人关进掖庭狱,让她好好在里面反醒反醒!”子昭下了令,很快就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侍卫。
“大王,求您饶过辛主子吧,昨日她刚受伤,狱中阴冷潮湿,不利于主子恢复啊!”金珠灵珠扑通跪倒求情,一下子,受过辛小恩小惠的世妇们也通通求情,这满大殿上,没有跪的居然只有少数几个地位较高的人,如癸夫人妌夫人这些,剩下的,就是元宵,邢嫔都跪着求情了!
“尔等反了,辛氏是给尔等罐迷魂药了,谁再敢给她求情,同罪!”子昭最气的是辛每一次都是压倒性的胜利。
“奴婢愿于夫人同往!”金珠灵珠两人道。
“奴婢也愿意与夫人同往!”邢紧紧的抓住这次与辛在一起的机会,她可不相信辛这样的人会这么轻意就坠落了,别忘了,她还有傅丞相,还有军队。
其它人则不敢动!
“想去就去吧……”子昭没有怜惜任何人,大手一挥,侍卫便上来拿人,但他们看倒辛夫人时也不敢上前抓住,只弱弱的说了声:“辛夫人,请!”
辛看了一眼子昭,头也不回的走了,金珠灵珠和邢快步跟上……
辛刚走,众人就小声议论起来,有人说辛夫人还是幸运的,能调动大王的情绪,有人说辛夫人是妖妇,早些除去了才好,有人更羡慕辛夫人的洒脱……
戊王候想起昨日那个怪大王的话,真害怕一会儿那个人又出来搞得鸡飞狗跳,还是想给此事留点余地,她试着道:“大王,辛妹妹的情况不同于外人,您现在这样处罚她,日后她怕是会记恨于您了!”
“如此之人,还要什么以后?就死在里头吧!”子昭心里恨烦,处罚了辛非但没让他心里轻松一点,还更加烦躁,说完这句话,也不顾众人怎么想,便起身离去!
“恭送大王!”一众嫔妃起身相送,可对于子昭是有没有都无所谓,他现在心里装着一堆事,没闲暇顾及其它!
大王走了,众嫔妃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戊王后还没走,她们就没有资格先走!结果心中也很压抑的戊王后,突然说要查今岁上贡之各项岁收,搞得妌夫人和癸夫人及相关人员错手不及,整个后宫,因辛夫人的事,忙得人仰马翻,都活在恐慌之中……
辛同金珠灵珠还有邢被关进了掖庭狱,里面大部份人都认识辛夫人,再不济也认识金珠灵珠,并不敢把她们怎样,倒是有几个新来的,也总有一些不识趣的人!
这些奴才长期在此地,不通外界,也不知道辛夫人的厉害,只知道进了这道墙的人一般是没有出去的,大部分都是被主子罚过来的奴婢,他们一般是先修理一顿,看有没有人来保,捞一点好处!有好处的,先关着,找机会放出去,没好处的,漂亮的就天天轮着来玩一玩,直到玩死了事,不漂亮的,直接饿死抬出去了事!
这会儿,看见这里一下子来了四个一等一的大美女,这个贪花恋色的狱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急忙向送来的侍卫打听:“敢问哥哥,这次是什么货色,怎么看着这么带劲?”
那侍卫看着这个眼珠子直转的狱长,在心里冷笑一声,才小声的道:“大王重视的人,照顾好一点,有你的好处!”
“喔,是是是,多谢哥哥提点!”狱长一阵点头哈腰,这外面来的每一个人,身份都要比他们高贵,只盼能立一个功,早日离开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侍卫的话只是字面意思,但到了狱长这里,这个“照顾好一点”就别有深意了,他专门找了小皮鞭,又喊来兄弟们帮忙,心中一直盘算着同时听这么多美人叫唤,该是何等的滋味……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二十一章 牢里的热闹
侍卫的话只是字面意思,但到了狱长这里,这个“照顾好一点”就别有深意了,他专门找了小皮鞭,又喊来兄弟们帮忙,心中一直盘算着同时听这么多美人叫唤,该是何等的滋味……
“哟,几位姑娘以为这地是给尔等休息的还是怎么的,这就坐上了?来,兄弟们,干活!”狱长招呼来了三个一脸邪笑的小狱卒!
“别啊,狱长,这几位姑娘生得这样好看,还是别动刑了吧,这皮肤如此水灵,打坏了太可惜了!”一个小狱卒一脸的心疼!
“想什么呢?好看也是汝这奴才看的?这都是含章殿的哥哥押过来的,汝敢看一眼,小心狗眼不保!”狱长咋咋呼呼的叮嘱道。
“头,奴才看这些姑娘都长得贵气,还是先别动刑了,万一大王要人,我等可是吃不完兜着走了!”另一个小狱卒担心的说。
狱长带着几个狱卒也不分场合,就在辛和邢几人面前议论起来,这牢里没有床榻,就一些乱草铺在一旁的墙根下,辛来了就往这乱草堆上一坐,金珠灵珠和邢就都蹲在边上伺候着的,此时几人正看着狱长几人在那里大言不惭的扯相声呢!
辛今日为了庄严,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倒也不是特别冷,但此时心中的冷比外面的冷更让人觉得冷,她不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衣袍!
又听那个狱长说:“不是本狱长不怜香惜玉,而是适才含章殿的那个哥哥说了,大王特别交代,要‘照顾好一点’,若是我等不卖力,怕是难有出头之日啊!”
几个小狱卒也无赖的叹了口气,话不多说,来到辛几人面前就道:“一会儿姑娘们人忍着一点啊,不是哥哥们不心疼姑娘们,谁让你们得罪了大王,来到这里就是来到了鬼门关,十八层地狱,但愿大王早点记得几位姑娘!”
一狱卒邪笑道:“汝收敛点吧,还与姑娘们说这些个谎话做甚,这里谁不知就汝最喜姑娘的叫声,那是越叫你越爽吧!哈哈哈……”
这帮人真是无知无谓的在那里说着男人的话题!看着几个狱卒邪魅的笑容和手中的绳子,金珠灵珠火冒三丈的道:“瞎了尔等的狗眼,辛夫人在此,尔等还敢乱来?等夫人出去,第一个拔了尔等的舌头!”
金珠此话一出,几个小狱卒顿时不敢动了,虽然都没有出去,辛夫人之事,多多少少他们还是有点耳闻,不久前去刺杀辛夫人的那两名女刺客,就是被傅丞相穿了琵琶骨的,那场景,现在想想都觉得肉麻!
“哟,姑娘还真不要这样说话,来了这里的人,那个不是有点身份的,可奴才等是替大王办事,一切尊大王的意思办里,不管姑娘的主子在外多厉害,来道奴才管辖的掖庭狱,是龙就得盘着,是蛇就得缩着……”这狱长的话还真多,辛真是听不下去了,也没有顺手的西可以用,脱了靴子就砸了过来:“啰嗦死了!”
狱长半天没有反应来,一摸嘴巴,一脸的泥:“呸呸呸……”
狱长一脸狼狈的样子,辛都没有正眼看一下,刚才听他们的谈话时,她就有了想杀人的冲动,邢狠狠的剜了一眼这个猥琐狱长,急忙要去给辛捡靴子,可惜晚了一步,被金珠捡了过去,迅速的给辛穿了起来!
狱长这个气啊,突然脾气爆涨,气极的喊道:“尔等都是死人啊,快,把人给绑了!”
几个狱卒被辛这波操作给惊呆了,后知后觉的才想要上前抓人,辛一个眼神杀过来,昏暗的油灯下还有倒影,显得有点吓人,狱卒们上前两步又止住了,四个男人对四个女人,他们还真不一定是对手!
狱长一看气坏了,一帮没用的东西,又喊了一声:“来人了,抓住她们!”
这里还是藏了不少人的,狱长的一声呼唤,就出来了好些人,通道狭小,辛都看不清后面有几人!
只是这些人来是来了,也只是给狱长壮胆的,并没有冲进来抓人,倒是刚才那几个退缩的小狱卒,看见人多了,也就跟着狱长一起去抓辛几人!
辛动都懒得动,这种事交给邢和金珠灵珠就行了,地方就这么大,她好好休息一会儿,每次都是自己在打,好久没看别人打架了,在这个无趣的时代,看打架是一件很不错的兴事!
邢自从来到宫里,就做乖乖女孩,给人的固有印像都是温柔儒雅的窈窕淑女,一个狱卒也是看重了她的柔弱,一下就把手伸了过来,只听:“哎哟!”一声,那人的手腕直解就脱臼了,邢还顺便再补了一脚!
这可惹火了狱长,赶紧解下腰上的配刀,准备用于震慑,可惜,这里不常能用到刀,他身上的这把配刀太久没有出刀鞘,居然拔了半天都拔不出来。
前面几人打得热火朝天,金珠银珠和剩下两个狱卒拳脚相向,几人缠斗在一起,外面来了两个狱卒,想先把邢制住,可是两人都不是邢的对手,空间狭小,不好操施展,倒也分不清胜负。
狱长着急拔刀阻止这场混战,边拔刀边让道,几个旋身,居然被邢踢过来踢别人的脚踢到,直接被踢得像辛这边砸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辛也算是反应灵敏,急急的反了过身才逃过一劫,看来,这个地方不适合看热闹,热闹是看不成了,辛直解和爬起来的狱长对上了。
狱长这种狐假虎威的生物,还不如那几个狱卒有战斗力,辛毫不费力的就抢到了刀,在墙上左右敲起下,“刺啦”一声,辛就把那把锈迹斑斑的青铜大刀拔了出来,一时间震慑的所有人,所有人一起不自觉的停了手!
狱长见了大惊:“撤!”几个狱卒急忙随着狱长的声逃出了牢房,狱长最是胆大心细,虽然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还是顺便把牢门给锁上了!
今珠灵珠急得摇了牢门半天,问道:“主子,他们把门上锁了,要怎么办?”
辛端详着手上这把大刀,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你想出去?”
金珠听辛的声音充满了不高兴,解释道:“奴婢不敢,奴婢是担心到了夜里会更凉,主子伤还没好……”
“不必解释,本夫人知道你是好心,放心好了,一会我们就出去!”
辛边说,边把刀放在刀鞘上磨,眼睛不停的往上看,心中或许早就盘算好了怎样出去……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二十二章 动手前也不打听打听
“不必解释,本夫人知道汝是好心,放心好了,一会我们就出去!”
辛边说,边把刀放在刀鞘上磨,眼睛不停的往上看,心中或许早就盘算好了怎样出去……
其实辛走后,傅说就让羽暗中保护辛回宫,羽原本也是这王宫里的暗卫出身,对商王宫,那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隐藏的功夫也是少有人及,辛到殷华殿的情况自然是被羽看在了眼里,也一路跟来了掖庭狱,只不过他是在地上面,在辛几人头顶的天窗上。
暗室里回音重,羽倒是没听清下面说了些什么,但还是能听到下面的扭打声,心中万分着急,滋事体大,羽急忙飞奔回去找傅说报信……
傅说本想着趁着受伤这个事,好好休息几天,这会儿听到羽的禀报,简直是五脏具焚,他抬一抬腿,真是钻心的疼,他怕辛担心所以没让她看到,其实小腿差点被穿透了,要不是他在现代时长期走江湖,也难免受伤,自己配的金枪药比较好,他这只脚只怕都保不住了,现在这个情况,少说也要七天才能下床,否则就跛脚了……
羽一直停在那儿等着相爷发令,可傅相爷这眉头皱得快夹死蚊子了,就是没有吭声,等了怕是有一刻来钟,才听道傅说幽幽的道:“羽,你说辛夫人对你怎么样?”
羽不知何意,老实答道:“夫人对奴才有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奴才不敢忘怀!”
傅说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盯着羽道:“如果本相让你去救辛夫人,并且护送她出城,你敢吗?”
“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奴才万死不辞!”羽是个感恩的人,对于傅说的要求,他想都没想过反驳!
“好!”傅说要的就是这句话。
“主子!”禽终于没有忍住现身了。
“怎么,你有话说?”傅说问禽。
“回主子,奴才想,辛主子那么聪明,或许不用我等去救,待到明日,大王就放她出来了!”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本相等不了,掖庭狱本相去过,不见天日,血腥气重,阴冷潮湿,辛夫人不但身有旧伤,昨日还受了新伤,要是过一夜,就算是不动刑,也足以要了她的小命,就算明日救出来了,这终生的后遗症便留下了,此事,本相是想都不敢想!”傅说心痛的说着自己的感受。
“既是如此,那主子就让奴才同羽一起去救夫人吧!”禽也听不太懂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想让羽一个人独自冒险。
傅说看了看禽,禽一向言语不多,但同羽是形影不离的,用人不疑,傅说想了想道:“夫人入大商也有一年有余,还不曾回过凤都,这样,禽,你去守备营通知甲三甲五,让他二人带上部队在城门口迎接夫人,并且护送回凤都城,你看怎样?”
禽听了傅说的话,不可置信的问傅说道:“主子,您这么相信奴才啊?您就不怕奴才去给大王报信啊?”
傅说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随口一问道:“你会去告状吗?本相不信,辛夫人对大商对大王对王后乃至对尔等都是有功有恩之人,她本身并没有犯什么错,不该糟这样的罪,大王或许正在气头上,此时若尔等不救夫人,待到以后大王后悔时,尔等又如何对待自己的良心呢?”
“主子,奴才听您的差遣万死不辞,您……不必再说……”禽越听越觉得汗颜,他怎么会把丞相救夫人与密谋造反相提并论的想呢。
“好,那你二人行动吧,羽去大商世界找星云,他会派人协助你救人!禽去找甲三甲五,你二人行动谨慎一点,务必保重自己的安全!”傅说交待道。
“诺!”禽和羽感动不已,以往出任务,大王都是交代,不计任何代价也要完成任务,没想到丞相最先关心的是他们的安全!
“万一不幸失败,直接交待是本相指使尔等做的就可以,不用刻意隐瞒!”傅说又交待道。
“请主子放心,奴才二人誓死完成任务!”禽和羽备受感动,行了大礼!
“悄悄走吧!别让府里的人知道,人多嘴杂!”傅说再次交代道。
“诺!”禽和羽起身后,退出门外,一会功夫就悄悄的消失在了丞相府。
大商王宫.含章殿殿门前拐角处。
经过早时那么一闹,掖庭狱的狱长感觉不对,立刻要去上报大王,一路匆匆的赶往含章殿,准备向大王告辛夫人一状,可是刚走到含章殿的侧面,还要拐个角才到正门,就被这商王宫的侍位总管甘武迎面截住了去处;这甘武可不是无原无故的找掖庭狱的狱长打招呼,若是平时见了,也就是点头而过,他与这些人也只能算是认识,没有深交。
甘武是听手下说辛夫人被押望掖庭狱,怕掖庭狱这群脏东西不懂事,怠慢了辛夫人,本想去掖庭狱打个招呼,没想到刚出含章殿外,就与这个狱长碰个正着,这才急忙上前打招呼:“狱长大人,这是要往何处啊?”
从级别上来讲,掖庭狱是直接归大王和王后管理,其中的代管者就是狱长,但狱长确又是个小官,谁都可以来打他的报告,他如没有天大的急事,是没有办法面见大王的,故平时都是靠打听,此时狱长遇到甘武,可算是瞌睡来了遇着枕头,急忙陪笑道:“甘统领,您来得正巧,下官这里正有事想找您打听一下!”
甘武笑问:“狱长大人此时不在掖庭狱,如此慌张所谓何事?”
狱长一阵委屈的道:“甘统领有所不知,今日未时末,掖庭狱来了四位女犯,下官如往常一样,想先把她们困绑起来,结果反招来了一顿毒打,这四个女人,个个是功夫了得,下官一干人等皆拿不住尔等,正想去禀报大王,可不知大王今日欢喜否,下官不敢冒然前去,如今甘统领来了,能否给下官派几个武功高强的哥哥,先把人给拿下?”
甘武是越听脸越黑的道:“狱长老哥啊,你动手前也不打听打听要绑的人是谁,那可是鼎鼎有名的辛夫人,一人去羌国全身而退者,你还想绑她?刑不上大夫,夫人之位位比三公,况且这位夫人还有爵位,难道送来的人没有交待你要你好生照顾吗?她去这掖庭狱,不过是与大王闹别扭,怎的,狱长哥哥还想在她身上审点什么出来?”
狱长一听,哎妈,腿都吓软了,哆哆嗦嗦的道:“甘统领,您可别吓下官了,送来的哥哥可是说了,这是大王重视的人,好生照顾……”狱长说到这里才恍然大悟,这……这是字面意思啊,老哥哥,您可不够仗意,您可害死本狱长了……
狱长本来就够难受的了,这是又气又怕,急忙与甘武一起赶回掖庭狱一看,这一看,直接傻眼了……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二十三章 辛夫人出走
狱长本来就够难受的了,这是又气又怕,急忙与甘武一起赶回掖庭狱一看,这一看,直接傻了眼,关辛夫人几人的这间牢房里是一个人也没有,可这牢门明明是关着的啊,开门进去一看,牢里一切依旧:“这这……这怎么办?”狱长问甘武。
甘武也没见过这种情况,辛夫人再厉害,她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狱长大人请继续守好掖庭狱,本统领这就去回禀大王!”甘武说完,转身就走了。
狱长一个头变两个大的感觉,看着周围大气都不敢出的众多狱卒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尔等都是死人啊,人怎么丢的能不知道?”
众狱卒也想知道人是怎么丢的,他们可是把所有的门都看得好好的,没事谁盯着牢房啊,这些人像是一瞬间消失的一样,真是感觉寒毛倒立,活见鬼了。
狱长见众狱卒不说话,火更是大,又吼了一声:“吾观尔等是不思活路了,还不滚出去找人?”
众狱卒听了狱长的话,瞬间作了鸟兽散,气得狱长大骂:“尔等,小人也,全散了,吾怎能全顾?”
…………
此时,辛已经逃出商王宫。
辛平时出宫惯了,今日出宫虽有点晚,但守门的也只是觉得有点反常,不觉得异常,羽做梦都没有想过辛夫人最后是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得宫去,羽还在想辛夫人受了伤使不了轻功,还带着金珠灵珠怎么走,这金珠灵珠各项武功都还不错,唯独这个轻功,跳个两米高的屋檐还行,上个一仗的围墙,太有难度了。
刚开始邢她们还不知道辛要干什么,直到看到辛夫人趁着众人不注意,一下就爬上去两三米,用刀插在墙上当着力点,不一会儿就爬到了天顶,虽然看不真切,但她知道这是一快木板盖起来的,上面还有几个不规则的小孔,白天还有几丝光线透下去。
辛以为很简单就能打开,可是真的是没有什么可用力的点,眼看就要滑下去了,没想道下面伸出来了一只手,一把就把辛拽了上来,在微弱的光下面才看道一身黑衣的羽,真是太巧不过了!
辛上来后,羽以为背来的绳子不能用了,没想道辛坚持要救邢和金珠灵珠一起走,羽这才放下绳子,都是有一定轻功的几个人,这在那些羽卒转来转来的瞬见,一下子都上来了!
辛出来后,还特地回了殷华殿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袍,主要是拿一些自己的药,当然,是悄悄去的,还把马车给架走了,为了方便出宫,羽来架车,到了宫门口时,侍卫问:“羽大人,好久不见,您什么时候来的,这么晚怎么还要出宫?小人正要关闭宫门,大人若再晚一些,就只能等明日了!”
羽看了那侍卫一眼道:“多谢了!”
羽正要打马前行,另一个侍卫又前来相问道:“羽大人,车上是何人,为何此时出宫?”
羽两眼一立道:“汝何时也有资格查看本大人了?”
那侍卫不是个好拿捏的,不卑不亢的道:“羽大人,请不要为难小人,羽大人来去自由,可宫里的人,按规矩此时是不许出宫的,还请羽大人不要难为小的!”
羽正要说点什么,此时辛伸头出来道:“本夫人有急事出门,再有所拦,小心汝的脑袋!”
那侍卫看了是辛,惊讶的道:“是辛夫人您啊,刚才甘统领还来问寻,问夫人您出宫了没有!”
辛心中一跳,问道:“他有说不让本夫人出宫吗?”
那侍卫陪笑道:“那到没有,只说若看到夫人出宫就去告诉他!”
“嗯,他大概找本夫人有事,但本夫人有急事得出宫一趟,汝若再看到甘统领,就让他去守备营找本夫人!”辛假装交待了一下,就让羽把车赶走了!
路上,羽好奇的问:“夫人,适才奴才手里都冒着汗,您是怎么做到面色不改的?”
辛笑到:“平时也没有后宫的人爱出宫,本夫人已经被他们抓起来了,大王应不至于让人通知外面的守卫,不让本夫人出宫!”
“夫人真乃真神仙,事事都可洞察先机!”羽由衷的夸赞起来,邢和金珠灵珠随声附和,几人会意的大笑,此时尽是欢乐,那有半点逃难的感觉,车后押车的两名丞相府的暗卫,都在心中暗自羡慕辛夫人的洒脱自在……
…………
子昭今晚是心烦意乱,他好多年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树根知道大王今夜的心烦,都是因为辛夫人还在掖庭狱待着,他根本无心睡眠,想劝,又不知如何劝起!
“大王,甘统领求见!”外面一守门侍卫前来报告。
甘统领?这么晚来,会是什么?子昭在心里暗揣摩;“让他进来!”
甘武得了命令,三步并着两步走进了含章殿。
“禀告大王,掖庭狱来报,辛夫人……”甘武说到此处,竟然不知如何说下去了。
“辛夫人她怎么了?”子昭刚听到辛夫人三个字,这就着急起来了!
“辛夫人她,不见了……”甘武勉强道。
“啊?竟有此事?”子昭大惊,吓得马上前穿了靴子道:“走,孤随汝去看看!”
子昭边走边说,直呼树根带着人一起前去查看。
子昭带众人兴匆匆的来到掖庭狱,仔细端详着这里的一切,这里只有一片被辛睡过的乱草,和一地的狼藉,一看就是有过激烈的打斗。
“说,何故弄成这样?”子昭怒问狱长。
狱长此时心惊胆战,他绝没想到辛夫人在大王心中如此重要,当大王踏入这掖庭狱的时候,他就已今拜倒在地,一路爬着跟了过来,这会儿更是颤颤巍巍不出声,还是甘武在一旁道:“大王,狱长也不知情,他立功心切……”
“立功心切?怎的,给辛夫人上刑,把夫人给打跑了?”子昭自顾自的猜道。
狱长这一听,大汗淋漓,这寒冬的风,也没有把他的汗吹干,他喊冤到:“大王,奴才冤枉了,奴才那里打得过夫人,是夫人把奴才痛揍了一顿。”
“如果打得过,汝可是要绑打夫人?汝等事迹孤早有耳闻,一直是没腾出手来……”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二十四章 难道大王您不知道吗
“如果打得过,汝可是要绑打夫人?汝等事迹孤早有耳闻,一直是没腾出手来……”
子昭这城门之火,本就吓得狱长这池中之鱼半死,此时更是把他这狱长的大名点了,狱长只一个劲的求饶:“奴才知错了,求大王饶了奴才这一回吧,把奴才当个屁放了吧!”
“笑话,就汝这样的也能成为孤的屁,来人,把这个屁都不如的东西绑起来,让他也常常任人宰割的滋味!”子昭霸气一喊,狱长直接瘫坐在地上,尿了一裤子。
一股腥臭串鼻而来,子昭嫌恶的退出了牢房,两名侍卫前来拉上狱长,像拖死狗一般,满身沾上自己的尿泥。
子昭看着狱长被拖走的背影,突然间想到此前有奴婢冒死告状说狱长在掖庭狱兽欲横行,当时自己忙其它大事,这种事就让下面的人去处理,看来是他身边的人也没有认真办事啊,不然这个狱长怎么还敢如此嚣张?想到此处,子昭又补了一句:“掖庭狱狱长那玩意污秽,不留也可,去势吧!”
“诺!”那俩侍卫答应得响亮,像是等这个命令等了好久,把本来就一瘫烂泥的狱长直接吓晕了过去,且不论他这个贪花恋色的人舍不舍得那档子事,就说这里的刑具都是石刀,这钝刀子割肉……他都不一定能挺过那一关活过来!
子昭吩咐完事,叹了一口气,背着手出去了,树根带人一路跟上,外面的人来回禀道:“大王,奴才等未寻到夫人,听宫门的值守说,夫人已于半个时辰前出宫去了,说是去了守备营!”
“守备营?”子昭奇怪辛去守备营干什么,出逃还敢去守备营,真是心大,且是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诺,辛夫人还特意交待,若有人寻她,就去守备营寻她,她有急事先出宫了!”侍卫把宫门值守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子昭听道此处,嘴角不经意的翘了起来,暗自思量:“若不反抗,她也不是辛夫人了,这个女子受不得半委屈,确是及为知道分寸的,把他这个王拿捏得死死的,明来明去的,倒让他不好下手,这个就是这个女人散发出的魅力,让男人不是想去惩罚,而是想要去征服……”
“由她去吧,过几天自会回来!”子昭自信的大袖一挥,回去睡觉了,一晚上的气闷似乎都得到了出处,他就不信辛会不乖乖的回来,毕竟那军营是男人待的地方,辛再强悍,那也是一个小女人,看她平时的那来子,还是很会享受的,肯定住不了多就就会回来!
很快,掖庭狱里传出来惨绝人寰的哀嚎声,耳力过好的树根一路走都听得汗毛竖起,有些于心不忍的朝着掖庭狱的方向看去,从白天闹到夜晚,最后成就了狱长这个背锅侠,虽然这种人不值得同情,但残忍了一点,还是辛夫人说的那个天堂好啊,没有外来的痛苦,不知道暗甲一现在有没有到达天堂……
子昭一夜好眠,起来如往常一样拜祭,今日又多了个事项,连云山仙宿楼大火的事也是瞒不住了,子族诸公前来讨论下一届的大巫师由谁来担任的问题,还有如何预防其它小国串通一气的来叮咬大商。
又一日,各大小臣又接着议朝会,内容基本都是围绕着安葬大巫师,还有今年的冬储,明年的春播,及军事部署等等!
子昭一连忙了七八日,这天终于是把气消得差不多了,才叫来树根,传见了大冢宰甘盘,邀约去守备营阅兵,兵权收回来了,可不能长期不管啊,子昭个三差五还是要去寻差的,只是多数都是请大冢宰代天寻察,毕竟大冢宰甘盘之前本就是大司马一职,现在他也有监管百官之职,所以派他去最合适不过了,今日子昭亲至前往,一是真的好久没去了,二也是为了去看辛怎么样了!
可是子昭去了才知道,他好像是想错了什么,辛在出逃的那天晚上是去过守备营,可人家不是去长住,也不是去练兵,辛是去带走他守备营里的一千多奴棣兵,这其中,包括公子期的五百人,还有辛不知从何处招来的各种杂兵五百人,还有原奴棣营的人两千人,差不多有两百多人自发的跟着辛走了,还有辛自自己训练的那两百多名兵中之兵的特种兵,包括大商世界的人也一扫而空,只留下当初原大冢宰府巫贤的跟班巫海独自当家。
子昭四处暴走,傅说也称病不朝,子昭来的时候觉得天气晴朗,此时都有感觉天气随着他的心情变得糟糕了起来,冷风飕飕,乌云盖顶!
子昭来到了丞相府,只见整个丞相府除了房子高大一点,并没几个人,冷冷清清,子昭带着几个侍卫和树根一起在赢四的带领下,来到了傅说的房间。
赢四忙前忙后的安排子昭入坐,又是热茶又是炭火又是点心,把个小胖子跑得,大冬天的,还出了一身微汗,那脸上的笑,像得得了几千贝币似的。
子昭来了,傅说假装勉强要起身行礼,子昭赶紧虚扶一把道:“丞相起不来就先躺好,丞相这伤是前几日在连云山先宿楼受的吗?”
傅说心中一震,他不知道吗?明明那日都看到了,最后分开时还特意下令让自己多养一养。
傅说想到此,哈哈一笑道:“大王真是幽默,臣此伤怎么来的,您还不清楚吗?”
子昭尴尬,知道还问你干嘛,不过他可不能让傅说看出端疑,随即笑道:“孤是担心丞相不仅是伤着了腿,还伤着了头颅,故而假装问问!”子昭一语双关的讲着事。
“哈哈,要不说大王您幽默呢!”傅说自嘲一下,就是不接子昭的话茬。
“辛夫人不见了,丞相知道去那儿了?”子昭见傅说不接招,直接了当的问。
傅说想了想道:“知道啊,难道大王您不知道?”
子昭拼命忍住暴走的自己,压起怒火问:“夫人留了字,只是那天书孤也看不懂,还麻烦丞相告知孤,夫人去了那里?”
傅说心中也是生着气的,一起到子昭那样对辛,他就没好气,也是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坏脾气,假装无知的道:“她说北方各国有蠢蠢欲动的苗头,土方大王心术不正,临国又有鬼方,她怕寒冬逼得那些牧民又来抢杀,回凤都去替大王守门了!”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丞相安心养病
傅说心中也是生着气的,一想到子昭那样对辛,他就没好气,也是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坏脾气,故作未知的道:“师妹说北方各国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土方大王心术不正,临国又有鬼方,她怕寒冬逼得那些牧民又来抢杀,回凤都去替大王守国门去了!”
子昭眉头一跳,得,这理由找得冠冕堂皇!
“多谢丞相如实相告,不知夫人可有告知归期?”子昭又问。
“这个臣倒不知,大王可以传书相问!”傅说一本正经的道。
“多谢丞相指点迷津,即如此,孤便先告辞了,但不知,丞相何时可以复朝?”子昭起身道。
“若不出意外,下次朝会便可!”傅说答曰。
“望丞相为大商多保重身体,大商离不开丞相,孤也离不开丞相!”对于傅说,子昭还是比较信任的。
“多谢大王抬爱,臣肝脑涂地难报大王知遇之嗯,只要师妹人身安全没有受到威胁时,臣的性命便都是大王的!”傅说说了一个有条件的承若。
子昭感觉权威再次被挑战了,傅说的意思明确,他做任何事都是以辛的安全为前题……
子昭不喜这句话里带着威胁,但为君者,自不能太小气,他莞尔一笑道:“丞相安心养病,不要胡思乱想,孤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但,孤喜欢以理服人,夫人常说的人权,公平,孤不能给天下人,但可以给丞相和夫人,在孤的心中,汝二人是特别的存在,孤引为知己,但愿丞相、夫人,莫要辜负了孤的期望才好!”
子昭把这敲警钟都说得这样的殷殷切切,傅说一时陷入思索,抬眼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君王,平时不显山不路水的,太会打感情牌了!
男人间的对话,有时候也不必多讲,子昭回以一个和蔼的笑容后,直接走了,人都走去好远了,傅说才反应过来!
赢四送子昭大王到了门口,万般不舍,子昭知道,赢四是个念旧的人,是该同他说几句话以安其心,随口问道:“赢管家在丞相府一切可好,可有不便之处?”
赢四听大王终于同他说话了,开口就关心他,他那激动的心啊,就开始起伏不平,他差不多是闪着泪话在回话:“回大王,奴才一切皆好,丞相对奴才也好!”
“好就行了,可汝这一副起哭的模样又是为何?孤看这丞相府冷冷清清,连个侍女都没有,之前孤不是有派来二百奴婢吗?都去了那儿了?”子昭问。
“回大王,这相府的奴仆一半去了工地,一半去了耕地,府上除了侍卫和庖丁,基本没有旁人,两个小少爷和老爷都被送去了庄子上,家当大部份都分给他们去了,奴仆也送过去了,相爷日日外出,很少归来,这几日真是脚伤不能动,才赋闲在家,但相爷虽脚不能动,还在坚持刻大船,说是夫人说要商通天下,船便必不可少!”赢四在不知不觉中说了很多傅说的好话。
“原来如此,那这可是辛苦赢管家了,这样吧,孤回宫后,再给汝添十五女奴,十五男奴供汝使唤,口粮由孤来出,赢管家要尽心照顾好丞相,丞相可是大商的柱梁,汝照顾好他,也是功在社稷的幸事!”
听了赢四的描述,子昭忽觉自己格局小了点,怎么能因为儿女私情的事,忘了请辛夫人和傅丞相来大商的初衷呢,顿觉很多情绪和疑惑都因此散去,此时子昭觉得,辛夫人只要不反,就由她去吧,虽然自己真的有些后悔放她离去……
赢四倒是不知大王想了这么多,他只知道大王没有忘记他,还这么的关心他,无以为报,双膝跪倒,大礼参拜:“奴才多谢大王恩赐,奴才万死难以报答天恩一二!”
子昭见赢四如此,心里暗道:……用得着这么夸张吗?孤也没有做什么呀,还是辛夫人说得对,下对贱者示以尊,可获恩百倍,果真如此……
子昭也不与其纠缠,上了马车,树根仍然充当车夫,两队人马随行:“驾……”
赢四望着烟尘滚滚的车队,直到自己看不见车队的影子了才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衣袍,对着外面的几个粗使奴才道:“从今儿起,把这条道给扫干净了,前几日来了夫人,今日又迎来了大王,这已然不是一条普通的道,这是天道……”
子昭是回宫了,听不到赢四这在里胡说八道了,子昭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辛夫人写信,他可没有辛那么奢侈,用丝绸写,他也找不到辛那么好的墨,可以不容于布,子昭的信,只能是以骨传书,从此,树根多了一个任务,就是给大王寻扇骨和龟壳……
后宫之人得知辛夫人离开大商王宫这个消息,也是好几天后了,戊王后还奇怪,这次大王的心怎么那么狠,把这个辛氏往掖庭狱一关就不闻不问,她还专门派人去看了,不仅是她,后宫的好多妃嫔都悄悄派人去打探了,只是掖庭狱突然换了新的狱长,除有大王的手令外,任何人不得进去探望,开玩笑,有了前狱长的前车之鉴,谁还敢玩忽职守?
戊王后对青鸾说:“辛氏表面强势,其实心太软,如今回去凤都,已是被折了翅膀的枭,不足为惧了!”
青鸾心中不舍,面上确说道:“恭喜娘娘赶走心腹大患!”
戊王后得意的一笑,逗弄着怀里的孝己小王子道:“这是她自己走的,本宫可没有赶她!”刚开始那两天,戊王后还但心借用子昭身体里的那个恐怖的东西出来作祟,没想到虚惊一场,看来宫里的大祭师功力也不差,他说能压制就真的能压制……
凤都城,辛来到这里的第十天,一切安好,下午未时,她收到了子昭的来信,她还以为她会等来大军压境,没想到,等来的是一块刻满字的骨头。
辛拿起这块经过特殊处理过的骨头,思绪拉回了她回来的那天……
辛从盛都城连夜快马赶路,还是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到凤都城,进城才知道,今日是城内长老们造反的日子,星云不在,辛也不在,之前的精英部队被翔带走了三百人,剩下的人很快被原老城主贝玉的人一一策反,路芽更本镇压不住,或许是无巧不成书吧,这事还就给辛赶上了,辛带来的人,那是着装统一,武器统一,武功过硬,还没开始打呢,只听说辛夫人回城了,然后就是浩浩荡荡的两千来人,吓得那些造反的屁滚尿留,人还没来呢,武器就放下投降了,气得贝玉直骂娘。
星云见到了他爹贝玉,一边扶起一边问:“阿爷,您这是干什么呢,好好的为何要反?”
气得贝玉反手就给星云一个大耳刮子:“汝这个败家子儿哎,吾白养汝了啊!”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二十六章 通信
星云见到了他爹贝玉,一边扶起一边问:“父,您这是做甚,父为何要反?”
气得贝玉反手就给星云一个大耳刮子:“汝这个败家子儿哎,吾白养汝了啊!”
星云摸摸被打疼的脸委屈的道:“父,您打儿做甚?您看如今的凤都城多好,耕地庄稼丰收,城里新进人口比往年曾多一倍,如今更是兵强马壮,儿不知父何故如此不通!”
“汝汝汝……”贝玉气得一阵颤抖,几巴掌的拍过去,星云又不想挨打,又怕贝玉老胳膊老腿的摔倒了,只好边让边扶着贝玉,肩膀连挨了好几巴掌。
“汝个莽夫,汝眼前的这些好,与吾等父子有何甘系?从前汝称吾为父王,如今汝称吾为父,这与普通人何异?这凤都城的繁华又与汝有何相干?”贝玉越说越气,青筋暴涨,差点晕厥过去,辛看不过,急忙让人备水,她可不想她这一来便把贝玉气死了!
仆人把水递到星云手上,星云递给了贝玉道:“来,父!先喝水再说!”
贝玉正口干舌燥,下意识的接过星云给的水一饮而光,擦了嘴角的水渍,这才意识到他喝的这个水的来源,抬眼看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辛,还有辛身后的一干人等,他知道他又败给了眼前这个女娃了,也许这就是天意,每次她都跟能掐会算般的出来破坏他的大计,但是败归败,他绝不会像一个女娃子低头!
贝玉把喝完水的空碗往地上一摔,对星云道:“汝就是被这个妖女迷得神魂颠倒,汝若还是吾之子,就杀了她!”贝玉明知不可为,还是手指着辛喊出了最后的倔犟!
辛被人这样喊打喊杀的,心里不是个滋味,在盛都城如此,回到凤都城亦是如此,此时她的脸色发白,又饿又累又气,气得都不想说话!只能大眼睛瞪着贝玉,那眼神杀,让贝玉不得不把头转过去。
“星云,你就带老王爷回府休息吧,本座先回城主府了,你忙完了过来找我!”辛不高兴,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这十天里,邢又恢复了她的贴身侍女的身份,把金珠灵珠的活抢了大半,气得金珠灵珠两人是敢怒不敢言,前两天,三个人还以比武为名大打了一架,金珠灵珠二人连手也只是与邢打了个平手,分开两人都不是对手,没办法,地位没人家的高,武功还没人家的高,只好把贴身伺候辛的活让给了邢。
邢抬着一些糕点前来,看着桌上的扇骨信,问道:“城主,这是大王来的信骞,您不看吗?”
邢这一问,打破了辛的思绪,她拿着这块骨头看了看,骨头只取用了扇叶部分,以已被磨得很薄很圆,上面刻着辛也不怎么看得懂的甲骨文。
“本座累了,汝来读!”辛把两片小骨叶递给了邢。
邢接过一看,启唇读道:“孤知错也,夫人速回!”
“城主,大王让您回去呢!”邢兴奋的道。
“你很想回去吗?”辛抬眼瞅邢道。
邢一下就焉吧了,她哪有想回那个冷冰冰的王宫,她不过是想子昭大王而已!
邢拿起另一块小骨叶继续念道:“边关可留大将,孤不可没有夫人!”
两行小字,已表达了子昭的态度,邢是嫉妒不已,但心确没有办点痛快,此意可先不谈,就说这字是子昭的字,可王荣平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是一点不知,不过,凤都这边政局不稳,她暂时还离不开!
“城主,大王已对您如此思念,您真的不打算回去吗?”邢不死心的再提一次。
“要去汝去,本城主可不想回去受那个鸟气!”辛不高兴的说。
“鸟气?”邢好半天没反应过来鸟气的意思,不过她赶紧表忠心道:“自从跟城主出来,奴婢就没有想过离开城主,奴婢再也不离开城主……”
“行了,汝打住吧,想留就留下,不要表决心了!”邢再次被辛给训斥了,在心里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辛起身拿来一块小方巾,让邢研磨,写道:“大王莫恋远娇娥,后宫百花为汝开!吾军千里需修整,一年半载难回来!”
“来人!”辛写好了便向门外豪横的喊了一声。
金珠灵珠闻声赶紧进来:“夫人,何事着急?”金珠灵珠不改称呼,在她们心里,辛永远是大商的夫人。
“把这个给大王加急送去!”辛把方巾递给金珠。
“诺!”金珠灵珠不识字,见夫人给大王写信,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阿,再等一等,本座也给丞相写一个!”辛叫住了金珠,又提笔写了起来,不过她没用方巾,而是用了个竹片子!
“吾安好,勿念!若有消息,来信,自己保重!”
辛写完了也交给了金珠道:“怕送信的人分不清,本座特地用了两种材料,汝去寻一个竹筒,盖漆封好,立刻送走!”
“诺!”金珠虽不知辛夫人为什么要给相爷送信,但也不敢耽误的前去办事。
两日后,含章殿,子昭收到了辛的来信,抓头挠耳的想了半天,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辛夫人的心呢!
“树根!寻一个屋子,把夫人送来的信挂起来!”
“诺!”子昭一声吩咐,树根赶紧照办,尽管他不明白是为什么。
树根走后,子昭便开始了刻字,这次用的是龟壳,上刻:“夫人康健否?孤甚忧,夜难眠,思妇归!”
两日后,辛同时接到两封信,傅说来信:“知汝无事,心已大安!照顾自己,常通有无!”
辛看了莞尔一笑,这个男人果然懂她,没有给她什么心里负担!
辛打开子昭的信看了后,眉头紧皱,思妇归?出来容易回去难!辛又备一方丝娟道:“大军已出难归,大王当断必断!”
两天后,子昭在含章殿暴走,自言自语道:“哼!还想与孤断交,想得美!”
又过几日,万岁殿,今日其它的议题早早结束了,但是有一个疑问轰炸了整个朝堂,就是守备军来报,辛夫人带走了一千多人,整整一个师还要多,看连同她之前一起带来的人,差不多两千来人,为什么这么多人的行动,王师虎师豹师都没有接道诏令,如今半月有余,都得知辛夫人把人带到凤都城去了,要子昭给众臣一个交待,敢问这是何故?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第三百二十七章 赐名
又过几日,万岁殿,今日其它的议题早早结束了,但是有一个疑问轰炸了整个朝堂,就是守备军来人追问,辛夫人带走了一千多人,整整一个师还要多,看连同她之前一起带来的人,差不多两千来人,为什么这么多人的行动,王师虎师豹师都没有接到诏令,如今半月有余,都得知辛夫人把人带到凤都城去了,要子昭给众臣一个交待,敢问这是何故?
子昭也很脑火,守备军现在剩下不足四千人,就算加上王宫的侍卫还有城防营的人也不过六千来人,如今凤都有四千多兵马,再加上来周边留城的兵马,也足以与大商抗衡,何况凤都城后面还有土方虎视耽耽,打是不能打,只能和,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使用美男记,把辛哄回来,谁让自己吃醋吃昏了头,非要给辛什么下马威,简直是自讨苦吃。
子昭看下面为首的傅说,手虽然是抱着笏牌,手指却在有节不停的转动,一直是思量着什么,便问道:“丞相,辛夫人是汝的师妹,汝来给众卿说说这一切皆因何故?”
众臣一听,齐齐看向傅说,傅说正在走神,并没听得太清,下意识的抬眼,忽见重大臣齐齐的看着他,他尴尬的笑笑道:“各位大人看本相作甚,难不成汝等怀疑是本相与我师妹辛夫人串通一气?哎,这样讲也不对,辛夫人可是受了大王的密诏去凤都守国门去了!”
众臣一听,又看向子昭,子昭那个无奈哦,这傅说倒底是没有听到他说话还是故意的哟,又把锅给他甩回来了!
子昭也尴尬的笑了笑:“丞相说的是,孤得到消息,土方今岁一直异动非常,恐是对大商不利,凤都乃通向大商的咽喉之地,故派辛夫人前去镇守!”
“大王,末将不解,据末将所知,大王可是把辛夫人下了大狱,怎可能对她又下诏令,这大概是大王对自己的过失找的借口吧!”王师的大将子仇,是个嫉恶如仇且冲动的人,今日便是他上殿来讨要说法的!
这话问得,直爽的子昭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傅说接过话来说:“怎么,子仇将军这是要造反啊?汝什么身份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质问大王?”
子仇一听,也觉自己口气不对,便一供手道:“丞相言重了,末将乃粗人,失礼之处丞相莫怪,只是如此军机大事,大王不是该找末将等人商量再做行动,如何能擅自决断?”
傅说朝这子仇将军看过去,这人看似一个圆脸,一个大龙头胡,一身战袍给人粗狂野蛮的感觉,其实心还是很细的,问这个问题也是要点!
子昭听了眉头的纹就锁得更紧了,但看傅说怎么回答。
傅说弹着手指,抬眼道:“事出紧急,急事急办,土方细作勾结凤都城的一些旧人抢占凤都城,辛夫人得到消息虽要马上回去,但此事却不能大张旗鼓,对外便是让人以为夫人如狱,放松警惕!对内实则是放走夫人前去凤都驰援,幸得赶到及时,阻止了一场人祸,然,本相不解,夫人被抓之事是如此机秘之事,除了宫里的几位娘娘知道以外,将军是怎么知道的?
傅说这一反将,问得子仇忽然脸红起来,这事他还真得回避,若让人知道他与宫里的某位小嫔妃有染,那他的性命怕是要终结了,于是尬笑道:“原来如是,大王英明,是末将唐突了!”
子昭:……他这也是英明?受之有愧啊!
子昭看傅说说起谎来怎么跟亲眼看到是的,他怎么不知道凤都还有内乱的事,等一会儿要叫公子阴来问问,进来这个人的情报工作很差啊!
傅说看子昭一脸疑问的样子,接着道:“启禀大王,臣认为,如今之计,该把凤都城改名归商,不能再让凤都与大商的盛都一样都是都,大王因另赐名字,向其它国家宣誓主权,决不可以让那些鼠胆小认为凤都与大商是两个不同的国都,认为又找到机会分裂大商了!”
子昭听了这话,眼前一亮,这个计策不错,但他不能表现得太兴奋,假装目扫众臣问道:“众位卿家,丞相所说,众位爱卿意下如何啊?”
众臣窃窃私语,差不多一刻种,相互点头后,才由大冢宰甘盘带头说道:“启奏大王,臣认为丞相之计可行!”
“小臣附议!”
“小臣亦附议!”
”臣等皆附议!”
几波不同品阶的大小臣都同意了,子昭这才放满语速道:“即如此,孤就给凤都城题字!孤觉辛夫人堪称天下妇人之典范,她所守之地,便赐妇一字,夫人脾性温婉善良,刚柔并进,学识更是包罗万像,集天下妇人之好,孤有感慨,再赐一字好,凤都城改命为妇好郡,众卿以为如何?”
“好!大王果然是才思敏捷!”子仇识字不多,听子昭这么分析赐字,马上拍手叫好!看得子昭在心里默默的摇摇头,找事的是他,叫好的是他,这样的人是光明磊落,但真的能当大将吗?他有点担心!
众人跟风:“大王英明,臣等无异议!”
“好,众卿即无异议,孤即刻派使臣前往,不知那位卿家愿意前往!”子昭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毕竟是改城为郡,档次都低了一个,不可能随便一个人就能去把事办好!
“大王,此事大王以为除了臣,还有他人可以胜任吗?”傅说幽幽的来了一句,他这么卖力的帮子昭,不就是为了找个正当的理由去见辛吗?机会怎么放过!光打听辛的真实亲况就花了不少时间!
子昭向傅说看过来,他不是没有想过让傅说去凤都城下昭令,还是他更不愿意让傅说单独去见辛,可是傅说说得也对,谁人去,只怕也没有他合适,矛盾的心情之下,子昭再一次问道:“丞相自荐出使凤都,众卿可有意异??”
子昭拖长了声音,也没有想要回答他,任然是甘盘带头答道:“臣无异议!”
“臣等亦无异议!”众臣又跟风回答。
“得,即如此,便辛苦丞相跑一趟,为解丞相路途寂寥,孤特派两人随行,一是传诏官黄内侍,二是舞女红萝(公子阴扮),丞相不许嫌弃,回来时记得把人一并带回来,这二人孤只是借丞相使用,并非送给丞相相!”子昭暗撮撮的……
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公告
亲爱的各位读者您们好,这段时间本夫人迫于生计,没办提高更新速度,又不想敷衍了事,只能宣告上半卷完了,下半卷也会更新,只是速度可能慢了一点。会尽量在签约约定的日子前完成,而且,我觉得后面会更加精彩,我也想好好塑造一个完美的结尾,希望朋友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关于一直支持我的大大,我用心的说一句,真的非常对不起您们!一言难尽的我能继续坚持,离不开您们的鼓励和支持!……主要我对这本书有很深的感情......
《女爵爷驯夫记》上卷 大商王宫风云 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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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下卷前篇
上卷说到人有三魂七魄,而三魂分别是生命之魂胎光,智慧之魂爽灵,情感之魂幽精,人吃五谷杂粮,常得千百疾病,其中疑难杂症,不乏丢魂掉魄之事,而此事一般医者不得而知。
当人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先离去的一定是生命之魂胎光,一曲胎光离体,人会变得精神恍浮,二曲胎光离体,人便会重病缠身,三曲全部离体宣告死亡,只有一种情况,外力使人胎光离体,如车锅之流,在重大的外力冲击或意想不到的惊吓都会可能使胎光被逼出体外!当胎光之魂三曲同时在外力的的冲击或惊吓皆离后,主导情感之魂的幽精和主导智慧之魂的爽灵便会同时陷入沉睡,而失去胎光之魂人便是植物人。
有现在医者试图用科技的方法留住植物人的残驱,试图用亲人的情感来唤醒植物人的情感之魂幽精,幽精之魂若醒,而胎光之魂又不曾远离,那么幽精之魂便能招唤回胎光之魂,但这种植物人能唤回来的机会很少,有可能唤回来的是智慧之魂爽灵,爽灵相当于人的记忆库的载体,什么都知道,但是没有情感,爽灵不能单独召回胎光之魂,但人在失去幽精之魂时,胎光之魂也会短暂的沉睡昏迷,或者直接像变了个人,而人的身体健康与三魂息息相关。
如生命之魂胎光主导的就是人体的代谢,所管的部位是头,胎光之魂离体,俗称脑死亡,人还看似能活着,但没有了自主呼吸和自主运化的功能,这个时候能救回来的机会很少,生命体征靠科技维持。
而爽灵之魂是主管人体的记忆库,同时也主管着人体的经络运行,爽灵有三曲,一般不会全部丢失,全部丢失人就变白痴了,故丢失一曲爽灵,会有经络不通,反应迟钝,记忆力下降等症状,丢失两曲爽灵,便会记忆力极速下降,年轻人会选择性失忆,年龄大的长者无法修补爽灵之魂,会得老年痴呆症等。
精幽之魂则不管理人体的任何器官,但没有了他人格就不会健全,精幽之魂丢失,轻者性情偏执,重者失魂落魄影响生活……,完整的精幽之魂也有三曲,一曲藏于头窍专管人际关系,一曲藏于肝脏专管人间亲情,一曲藏于心脏专管人之情爱!精幽之魂丢失人不会有生命之危,但人生会过得很糟糕,好比说家人把常把自己气得肝疼,爱人总能把自己气得心肝都疼……
啊,扯得有点远,上一卷《大商王宫风云》里说道:肖翠兰的胎光之魂与傅说的鬼魂,还有王荣平的幽精情魂,皆受到了现代司母辛小鼎的共同牵引,一起穿越到了平行时空九州大陆里的其中一个朝代----商朝中后期!
肖翠兰在现代实际当时是没有死的,所以说是她的生魂,她的生魂投在了一个叫辛的身上,就是后来的辛夫人!
傅说穿在了一个刚被打死的将军身上,这个将军居然与傅说同名,就是后来鼎鼎有名的傅丞相!
而王荣平的精幽情魂来到大商后,便附在丢失了精幽之魂的大商之王子昭身上,二人双魂共体。
这穿到大商的辛、傅说和王荣平(子昭)阴差阳错的聚到了一起,傅说与辛想找到带他们穿来大商的司母辛小鼎,看能不能让辛回到现代去,为了方便找鼎,他俩与长得与王荣平一模一样的子昭回了大商,辛也稀里糊涂的成了子昭的挂名夫人,但因辛对王荣平原有的感情,子昭与辛的一些暧昧的小动作,反而唤醒了在子昭体内寄宿沉睡的王荣平。
王荣平的精幽之魂原本很弱,醒时坚持不了多少时间,没曾想被辛的情感滋养后,却逐渐强大起来,竟然能掌控子昭的生命之魂胎光,使得双魂共体的子昭时常沉睡,任由王荣平的精幽之魂掌控他的身体,但王荣平只要离开辛一定的距离,没有了辛的感情滋养,精幽之魂就会沉睡,据迷雾村蚩尤族的长老说:精幽之魂每沉睡一次,就会更强大一些,也会因此与子昭的智慧之魂爽灵争夺身体,有可能两人都会碎魂而亡,除非有一个两人同时爱上的女人,也是同时爱上两人的真命天女才能使他们的魂魄融和而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格,即是一个人最基本的三魂,胎光、爽灵、幽精!可惜这样的人却不知如何寻找!
辛一直想救两人,却不知道如何做才能救,然而,什么都还没有开始,自己倒是意外的回到了凤都城。
幸好辛回得及时,阻止了老城主贝玉勾接外人叛城投敌,可这一接守凤都城,一时半会就回不去大商,然,大商朝堂上众臣质疑辛夫人带兵外出的目的,虽然辛确实是悄悄行事,但商大王子昭知道,手里的兵已不多,况且,一但与凤都开战,大商所要面对的就不是一个小小的凤都城,有可能是整个天下,以目前大商的人口基数和存粮情况,两年内不可大动,于是采用了傅说之计,派人去凤都与辛讲和,对外便称:辛夫人于国有功,乃天下妇人之楷模,把辛夫人住的地方凤都城改为妇好郡,一是为夫人驳一个好名声,二是让凤都六城名正言顺的归在大商名下,给那些周边小国一个警告!而这一切,远在三百多里以外的辛还不得而知……
接上一卷最后一卷“得,即如此,便辛苦丞相跑一趟,为解丞相路途寂寥,孤特派两人随行,一是传诏官黄内侍,二是舞女红萝(公子阴扮),丞相不许嫌弃,回来时记得把人一并带回来,这二人孤只是借丞相使用,并非送给丞相相!”子昭暗撮撮的想让喜欢辛的公子阴去看住傅说,两人鹬蚌相争,他坐收渔翁之利。
傅说那里会不知道商大王子昭打什么主意,但他从来没有把公子阴这样的小人物看在眼里,爽快的答应了子昭的安排……
转眼冬至的前几天了,傅说带着使团出发的这天下了鹅毛大雪,盛都城外五里地,一群俏佳人正在那里等着傅说一行人……
第三百二十九章 相遇
转眼,冬至就快到了,傅说带着使团出发的这天下了鹅毛大雪,他想在冬至这天赶到凤都城,在子昭祭天问卦后,他便带着人出匆匆出城,盛都城外五里地三岔囗,傅说还不知道,一群俏佳人正在那里等着他们……
盛都城外,大雪纷飞,行人极少,傅说只带了黄内侍及女装的公子阴,其余的便是只是几个派去充场面的小臣,若不是为了要闹得天下人尽皆知,傅说也不会带这些多余的人,还不如给他带点兵马实在,子昭也是小气,只派二十个高手保护他们,不过,都是从守备营的王师部队挑的。
“吁……!”
“相爷,有人拦车!”赶车的师父见一群头带斗篷,身着锦衣的人在前方拦车,一旁还有三辆马车。
傅说从侧边车窗伸头来看,果然有一群人站在雪地里,什么人,竟然有三辆车架,这派头比他这个丞相还大,这大冷天的,若不是有重要的事,肯定不会拦车,何况还是丞相的车架,看样子也不像找麻烦的,傅说决定下地去看看。
车夫见傅说出来,连忙摆上脚凳,那边带头的人也立刻走上前来,傅说一看,原来是丑丑,正要开口,便听丑丑先道:“奴家问傅丞相安,奴家听说傅丞相要去凤都见辛主子,便早早在这里等候,希望傅丞相可以捎带奴家众姐妹一程!”
傅说很是惊讶,自从辛走后,他以为丑丑她们也走了,没想道这群人还在这里,不过此时也不想这么多了,傅说笑道:“看来丑丑姑娘这是专门在此等候本相了,本相刚才还在想,这大商是谁还有能力一下豢养这三匹大马,原来是丑丑姑娘的大手笔,只是这一路冰天雪地的,本相怕姑娘们委屈啊!”
丑丑一听这话,傅说这是同意了,也陪笑道:“相爷真是风趣,明知到奴家这是借我家辛夫人的光,还要如此抬举,奴家这等粗人,能与鼎鼎大名的丞相同行,万分荣幸,怎会委屈?”
傅说一听,这丑丑也是个会说话的姑娘,与辛也有得一比,即笑道:“看来丑丑姑娘这一段时日的小二没有白当,小嘴变得会说话多了,既然如此,那丑丑姑娘就让你们的车架跟在本相的车架后吧!”
“如此,便多谢相爷了!”丑丑说完,回牟一笑,便向前方招手。
傅说也喊道:“姜侍卫,你等分成两排分别左右护卫。”
“诺!”姜侍卫是这二十人的头,他仅一个手势,二十人的小队便分成了两排,直到丑丑那边的三辆马车都过来,护卫的人才过来列队随行,除前四个骑马的侍卫外,其余人皆是走路,皮靴上套小木筏,走雪路是杠杠的……
一路上,黄侍卫就没有闲着过,对红萝(公子阴)是各种谄媚讨好,听得傅说都快吐了,公子阴实在难受,便索性不座马车了,改骑马,只是衣服不方便还不说,刚爬上马,一群侍卫的眼睛便时不时的打量过来,还有一个侍卫更是关心的道:“红萝姑娘,如您这般娇美,仙女也不过如此了吧,快回车架里去吧,让您这样淋着大雪,我们可是会心疼的!”
“哈哈哈……!”侍卫们一阵愉快的笑声。
公子阴更受不了这些大男人的眼神打量,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只是不明白子昭为什么要他以红萝的身份随行,真是恶心他妈喊恶心,恶心到家了!
车里的众美女听到车外男人们的笑声,被吸引得纷纷拨开车窗的布帘望向外面,好奇的姑娘还把头伸出了窗外:“哇,原来坐在马车里看雪景是这般的美!还雄壮威武的男人哎!”
众护卫被这女子一声惊叹,一致看了过来,原来车里坐的是一群“仙女!”一个个心里砰砰直跳,看来这一路是不寂寞了,大雪纷飞的赶路较为辛苦,可有了这些美人们的一路陪伴,这意境立马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从辛苦变成了浪漫,虽然皆知道这是望梅止渴镜花水月,众人也是甘之如饴!
“规矩一点,别忘了尔等皆是有良人的!”丑丑看众姐妹争先恐后的想挤到窗变看男人,沉声提醒了一句。
众女子被丑丑这么一说,有人笑道:“丑丑姐,这里只有您一人是没有良配的,莫不是嫌我等姐妹碍住了你的视线?”
“哈哈哈……奴想也是,都让开,让丑丑姐上前选婿了……”一个叫柳妹的姑娘借势起哄,众姐妹一阵大笑,笑得外面的护卫们心里直痒痒……
丑丑被众姐妹笑得有几分不自在,但一想自己才是这里领头的,便笑骂回去:“嗨,你这碎嘴婆子,分不清在这里是谁说的算了,敢拿你丑丑姐漱口,汝说得对,这里只有姐姐有资格看,你们啊,都只能干着急!”
“哈哈哈……”众人干笑几声,都被丑丑这半笑半骂的样子震住了,只能边笑边摇摇头,长叹一声坐回原位,她们也只是好奇而已,上次辛主子走得太匆忙,只把男子带走了,把她们这些佳人全留下了,她们这次就是百里寻夫的,要不是因为找不到路,也不会等这么久,早就到达了凤都城!
丑丑从中间的正位挪致窗边,一本正经的看起了窗外,车速不算快,一切都井然有序,虽然也有侍卫时不时的向她看来,但都不敢多话,可能是在成都城外时看见过她与丞相交谈过,以为她身份地位不一般,不敢对她放肆。
就在此时,公子阴调转马头,大概是想绕到后面去,路过丑丑这里时,觉得里面的人有点眼熟,掉了个马头,向丑丑看过来!就这一眼,便惹下了后来剪不断理还乱的姻缘……
“丑丑姑娘?”公子阴是见过丑丑的,只是当时丑丑是充当小二,公子阴也是一扫而过,只因丑丑长得美,他才多看了两眼,便记住了,没想到今日再见,丑丑更加的出尘脱俗,与众不同,就是他这个常在女人中厮混的人,也是叹为观止。
风太大,公子阴的这一声自言自语丑丑倒是没有听见,倒是丑丑觉得,此时骑在马上的这个姑娘太美,简直不是人间该有的,像住在天上的神女,再看那后面一直追随的护卫们的眼神,简直觉得这就是对美人的一种亵渎,不由自住的喊了一声长长的:“停……!”
第三百三十章 冬至这天
丑丑叫了一声长长的“停”,所有的马车都因此而停下,傅说吩咐道:“看看怎么回事。”
下车查看的是离侍卫,他回禀道:“回禀相爷,是丑丑姑娘劝红萝姑娘上后面的车架!”
傅说一听,眉头跳动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有意思!”
倒是黄内侍听了,心动不已,把头伸出窗外向后张望,心早已飞到丑丑的马车上了,不为别的,只因红萝(公子阴)在那里!
公子阴本是想拒绝丑丑的提议的,只是他低估了丑丑的力气,他也不知丑丑会武,因此也未加防范,没想丑丑亲自站在车杆前来请他,话没说完,一把便把他从马上拎到了马车杆上,公子阴都没看清丑丑是怎么做到的。
丑丑拉住这个自以为像神女的“姑娘”,心情激动,不由分说的把人往马车里塞,顺便喊了一声“出发!”
队伍继续出发,公子阴享受着美人们的打量,高冷的闭上眼睛,心中恨不得把商大王子昭拉出来暴揍……
商王宫,子昭打着喷嚏,树根边送上热茶边道:“主子,许是辛夫人想您了!”
子昭向外看了一下,问道:“丞相他们到了何处?”
“回主子,已到了凤都城地界,这会恐怕已然进城!”树根回话道。
“哎!他们终是又见面了!”子昭有点失落。
“王后娘娘到!”不待树根安慰,外面便传来了一声通报,随后就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
“戊儿参见王上,王上安否?”戊王后一进含章殿,便向子昭问安。
“安!王后此时来此,可有要事?”子昭抬眉相问,这戊王后可是无事不蹬三宝殿的主,今日不知所为何事,子昭心下搜寻着戊王后可能提出来的事。
“戊儿听说王上夜里有些咳嗽,特给王上熬了甘草水,这可是辛夫人教的方法,戊儿之前用过确实不错,特给王上煎上一盅!”戊王后从身后青鸾处端上一盅甘草水递给子昭。
不提辛夫人还好,一提辛夫人,子昭立时觉得全身不自在,从未觉得日子如此慢长过。
子昭接过药盅,一囗饮尽,也沒尝出是什么滋味来,便对戊王后道:“多谢王后费心了,孤还有些要事未处理,王后若无它事,便先回吧!”
戊王后听了这话,一腔的温柔卡在咽喉,眼泪差点夺框而出,深吸了几囗气才轻声问道:“辛夫人远去,大王忧心戊儿皆能明白,只是这王宫里还有众姐妹对大王翘首以盼,大王不如去看看姐妹们,也许能散散心!”
子昭听了这话,回神一想,是好久没去后宫游走了,是不太应该,自从有了辛夫人,之前的宫规连他这个大王也忘了不少!
“孤知道了,王后先退下吧!”子昭实在是不想应付,他看见了王后眼里那炙热的光,他心中明了,但他此时没有心情应付于她!
“诺,王上保重!”戊王后心有不舍的退下了。
戊王后走后,子昭也心不在焉,无心政事,干脆让树根跟着,去后宫转转。
后宫诸妃早已望穿秋水,见到子昭大王的到来,多数都是欢喜雀耀,云鬓整洁。
子昭四处应酬了一番,夜晚便在癸夫人处就寝,不为别的,只因癸夫人的小屋内炭火较旺,子昭心中有些浮躁,癸夫人又刻意引诱了一番,好久没用的洪荒之力,便由癸夫人来承受了,外面的值事官高喊了一声:“大王就寝披香殿!”后宫传唱官传了一遍,瞬息间,商王宫的灯火熄了大半,有人欢喜有人忧,有的人不过是寻常点灯,而有的人却道不尽这寒夜慢长……
长寿殿,戊王后听了这声音传报后,长长的叹了一囗气道:“大王总算走出来了,再不被那辛氏所扰!”
“娘娘所言有理,娘娘深明大义,不作计较,娘娘委屈了!”青鸾在一旁出言安慰。
“本宫这委屈,是本宫的命,做了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就要承受这天下女子难以忍受的委屈,时也命也,本宫早看开了!”戊王后抱着孝己小王子,此时心里满足得很,说话也比较佛系。
冬至这天到了,也只有辛和傅说这两个人才知道这是个重要的节日,傅说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未时赶到了,辛倒是在头两天就得到了消息,让人煮了一大鼎羊肉汤等着大伙儿,傅说到了后,直接被迎进了城主府,享受了最高礼遇。
晚饭时,辛只请了傅说,其他人交给了代理城主路芽;
公子阴换了男装,把丑丑吓了一跳,直到公子阴的背影完全消失,她也沒反应过来,刚才,她可是亳无顾忌的换了外衣,红萝(公子阴)非把她赶出去才换衣袍,她还以为红萝小姑娘是害羞,感情别人是个小公子……
一直等红萝出来的黄内侍,没等到红萝,却看到公子阴鬼鬼祟祟的去了城主府,便偷摸的跟了进去!
辛这边正要用膳,公子阴便从后门溜了进来,随后进来的还有黄内侍,在他心中,他此时代表的是商大王子昭,没有什么不能去的。
公子阴进来时,也许是他长得太美,不似人类,两守门侍卫拦都沒拦,眼珠子随着公子阴转进了迎客殿,直到黄内侍来了,两名手门的侍卫才把刀架起来,平时高傲惯的黄内侍,哪里受得这等闲气,高声道:“吾乃大商之使臣,尔等肖小怎敢阻拦?”
辛听到声音后,没等门口的侍卫回答便喊道:“让他进来!”
公子阴知道辛和傅说的脾气,也不用两人叫他,他自己便跪坐了下去,只有黄内侍尴尬的立在那里。他可以凶门前的两侍卫,但对于辛夫人和傅丞相,他是一个也不敢得罪,于是便拿公子阴说事。
“阴侍卫,虽说您是大王的暗卫,但与夫人同坐,也是有失礼数,还不快快退下!”
公子阴两耳不闻,自顾自的从怀里拿出一块丝绢,绢子里包了一双玉筷子,公子阴拿着包玉筷的丝绢耐心的擦着玉筷子,就像从来没有听见有人对他喊话一般!
傅说也一本正经的喝着刚才辛给他盛的羊肉汤。
辛随手给公子阴盛了一碗,随口问黄内侍道:“黄内侍未经传见便过来,是路城主和星云没招待好你吗?”
黄内侍听这话,心里忽然哆嗦了一下,听说过辛夫人气场威严,但没想到是这么温柔的声音,能一字一句的震摄到人心里,急忙向前一步参见道:“奴才参见夫人,夫人安好,参见丞相,丞相吉祥!……”
第三百三十一章 黄内侍受伤
黄内侍听这话,心里忽然哆嗦了一下,听说过辛夫人气场威严,但没想到是这么温柔的声音,能一字一句的震摄到人心里,急忙向前一步参见道:“奴才参见夫人,夫人安好,参见丞相,丞相吉祥!回夫人话,路城主对奴才并无不妥,奴才是看到阴暗卫鬼鬼祟祟的,怕他失了分寸,故跟过来瞧瞧!”
辛瞅了一眼一副若无其事,事不关己的公子阴,心中暗嘲:“果然,这个时代,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是大爷!”她也知道公子阴这样做的目的,一是厌恶黄内侍,再就是想以这种方式引起她关注他,有点小孩子心性。
黄内侍见辛夫人一直不回话,他低下的头也不敢抬起来,心中如擂鼓一般,这可是凤都城,以辛夫人的性格,她是不会顾忌子昭大王的面子,黄内侍心中正在盘算之时,辛沉沉的来了一句:“黄内侍远来是客,一起坐下吧,阴暗卫不是鬼鬼祟祟而来,而是本夫人请来的客人,本夫人原是想找阴侍卫打听打听大王的近况,既然你来了,就由你来说说吧!”
黄内侍如获大赦,颤颤微微的跪坐在下公子阴的下首,这才抬眼打量一下这间客房。
这辛夫人好生奇怪,明明有足够大的空间,非要几人同用一张大的案台,他一个奴才,怎敢与夫人丞相同坐,还有这一旁的阴暗卫,在宫也是大王的近卫,官比他大多了!
黄内侍本是想抬眼与公子阴打个招呼,没想到刚看过去,公子阴便给他一个满含杀气的眼刀,吓得他赶紧把蒲团挪到下方,跪坐好后才四处看看有什么不妥!
辛夫人在上,傅丞相在左,公子阴在右,就他黄内侍一人在下方,黄内侍中极不自在,却没想道一抬眼便见春雨、夏荷、秋叶、站在辛夫人的两侧,冬雪正上前给他奉上用膳器皿,心中又拔凉了几许,别人他不知道,这四个人原来可是大商六绝中的四绝,他只没见过另外两人,这几个人倒都认识,他是真的不知道,许久不露面的四人竟然齐聚辛夫人处,还甘做下人……
“黄内官请慢用!”冬雪说了这句便退回了辛夫人身后。
黄内侍那敢直接用膳,他看辛夫人一边吃一便抬眼看他,等着他的回话,急忙回话道:“大王一切皆好,唯、挂念夫人也!”
此话说了等于白说,辛本也没想从他嘴里打听出什么来,便再也没有问,几个不同等级的人很尴尬的用着膳食,因为有外人在,几人也只能谈公事,辛吃了个八分饱时便开口道:“丞相等人兴师动众的来凤都城,怕不是只为了来看本夫人和喝这碗羊肉汤的吧?”
傅说吃得快,刚才也没说话,羊肉汤就大饼,外加爽口小菜就米饭,他倒是吃得顶饱,放下碗筷,抹了抹嘴才道:“众臣不放心你拥兵自重,大王想把你的凤都城合并了,让本相来做说客!”
辛尽管做了心里准备,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虽说她不在乎这个城叫什么名,但她也不想对不起星云,当初来抢城池也是情况所逼,只想有一方如同现代一样自由平等的世界,并没有想过占有,但经过这一年多已来,她已经深深的明白,社会要前进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她都不知归期,力量有限,又何谈改变!
辛思索半响才道:“此事我亦要朝议后方能答复,但我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
傅说想也没想的道:“本相没有想法,城主所想便是本相所想,本相可以为城主为官为相,也愿为城主征战天下,只要城主愿意,本相甘为驱使!”
傅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淡淡的话,倒把旁边几人惊得合不拢嘴,辛一脸嫌弃的道:“本夫人倒不知,傅相这么会找存在感,明明是官瘾犯了,怎好赖在本夫人身上?”
傅说听了这话不悦,有点微怒的道:“我是不是官瘾犯了,你能不知道?此时此地你还自称夫人,你确实放不下他,是谁把你下大狱的,是谁帮你逃出来,难道你这么快忘了?”
辛一听这话就有些不自在,这里还有外人在,傅说这是让她下不了台,她很感谢傅说为她做的一切,但这只是朋友之宜,当初若不是因为在现代的傅说是个盗墓贼,他们几人又怎么有如此奇遇,作为同一时空来的人,与他亲近一些本是人之常情,但她确发现傅说对她的情感起了变化,而如今的她心乱如嘛,也许短时间内不会接受新的感情,至于商大王子昭,经过这次越狱的事件,辛也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这句成语的真正含意,看来,真的只能保持君臣之意,远离比教安全!其实让她真正放不下的不过是王荣平的一屡残魂……
辛拉着小脸,看着傅说神游四方,纵是她口才再好,这会儿也不知有什么适合的言语,便给了傅说一个你体会的眼神!两人一阵冷战,还是黄内侍打破了寂静。
黄内侍想了半天才鼓起勇气道:“丞相大人,奴才虽然是身份卑微,但此次也是带表大王与您一道出行,奴才平时是很敬重丞相大人的,万想不道丞相竟然对夫人抱又幻想,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奴才定要告知大王……”
“嘭!”的一声,黄内侍话未说完,便听到了一声巨响,寻声看来才发现,傅说一个顺手侧击,黄内侍直接飞撞在门后面的柱子上,此时口益鲜血,满脸狰狞痛苦不堪,挣扎了好一阵才爬起来。
辛是从没想过傅说会这么暴力的,急忙训傅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打人这种事那儿能得到你亲自动手,有失身份!”
刚爬起来的黄内侍以为辛夫人要为他说话,没想到是在补刀子,一口血是没有忍住喷了出来,随即又瘫软了下去!
辛虽不喜欢这个黄内侍,但她也见不得有人无故伤痛,忙吩咐道:“冬雪,赶快去把黄内侍扶起来,再给他一颗舒筋活血丸,大王派来的人,咱们可不能怠慢了!”
……
第三百三十二章 巴花送黄内侍
冬雪急忙上前扶起黄内侍,黄内侍这下是一句也不敢多言,只勉强行了个礼道:“夫人,奴才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可否?”
辛还不及发话,傅说便冷冷的道:“记住汝的身份,别以为汝在盛都城对夫人之小人行径本相不知,夫人宽容不与之计较,本相却不是很大度之人,今日看在夫人面上提点汝一句,今后再不知进退暗中使坏,本相定将你挫骨扬灰!”
黄内侍满头冒汗,此时也不知是剧痛还是惧怕,心中一时没有主意,也回不出话来。
“去吧!”傅说一扬手,便把这个碍眼的黄内侍给打发走了。
黄内侍心下掀起涛天巨浪,暗思之前在盛都城他做的那些对辛夫人不利的事是否早已被傅丞相察觉,心中一阵后怕,胡乱行了个告退礼,拖着受伤的身子碎步出了门,一吸一呼专心的痛,肋骨好像折了两根,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没管住的贱嘴,感觉今夜的寒风格外的刺骨!
“黄内侍,请等等……!”
黄内侍刚出了这地狱一般恐怖的地方,只时听见有人喊住自己,身体不自然的僵住了,见来人是冬雪,张嘴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冬雪也知黄内侍身受重伤,肯定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就主动先开了口:“黄内官不必说话,这是夫人给的舒筋活血丸,你吃了它,伤会好得快点!”
黄内侍哪里敢吃,他都不知道这什么活血丸是不是要他命的东西,手打着颤的接过药丸道:“奴才多谢夫人赐药,敢问姑娘,夫人可说要奴才当着姑娘的面服下此药?”
“并未!”冬雪知道黄内侍担心什么,但并不想揭穿他,夫人的好意他也要质疑,果然是小人行径,不值得她照拂!
“多谢!”黄内侍小声的说了一句。
冬雪看黄内侍摇摇欲坠的样子,叫来了一名在门外值守的侍卫道:“汝,送黄内侍回驿馆,好生照顾,他可是大王派来的人,不能有差错!”
冬雪的好心,倒让黄内侍更揪心了,在王宫里,这照顾两个字可有学问了,一般打杀的都叫照顾,真正照顾的叫关照。
冬雪见黄侍卫这个样子,吩咐完就走了,也不多纠缠,她倒不知他这一个举动,差点给凤都城带来了灭顶之灾……
话说这冬雪吩咐送黄内侍的这个值守侍卫,根本不是什么什值守的侍卫,是鬼方收买的一个细作,本来是没有机会来辛身边值守的,恰逢今日丞相到来,夫人赐下羊肉汤,他给他的“好友”悄悄下了一点料,好友跑肚拉希,他这个好朋友便自告奋勇前来顶班,本来是想打听点辛城主的事,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这个细作叫巴花,原来是老城主贝玉的人,但见老城主势力不在,便转投代城主路芽,可路芽并没有重用他,只把他安排在城防营,他是个管内务的,在城防营没什么大的用途,后又见贝玉与土方勾结,想着投靠回来,没想贝玉也不要他,说他长了反骨心,专干背主之事,还派人将他差点打死,后被一鬼方的公子晏所救,那人趋之以利,胁之以恩,许之以权,巴花便甘为鬼方细作,回城防营潜伏起来,为了向鬼方主子邀功,他这才联系昔日同袍,混了进来!
驿馆离城主府还是有点距离,巴花亮起了火把扶起了黄内侍,扶着黄内侍往前走去,走着走着,巴花就细语道:“辛城主还是狠了点,大人已然受了重伤,却还要送这要命的药来给大人,这是要与大王一刀两段啊!”
黄内侍可是宫里出来的人,他可知道什么叫小人谗言,免强回了一句:“汝何人?侍卫耳,怎敢置喙夫人?”
巴花心里一惊,眼前此人也不好对付,他尬笑道:“奴才只是感同身受,说了句公道话,大人不闻,奴才不说就是,看您这伤,生气会更痛吧?也活不了多久了何必生气,舒心一会是一会吧!”
黄内侍真是气,这凤都城与他真是五行不合,连个侍卫都要说话气他,不过他此时此刻不得承认,他的小命真的快没了,他又软了口口气问道:“你说夫人给本官的是毒药,你可有凭证?”
巴花看说话的机会来了,急忙讨好的笑道:“大人信任小的,小的也给您说个真话,小的父亲原是医官,小的耳濡目然,自小就略识岐黄之术,上一任老城主倍喜巫医,小的觉得做医官前途未卜,故投身内官,原本是跟着老城主贝玉的,现在沦落在此寒风中值夜,小人本也不知这药丸是否有毒,只是小的闻到了番木鳖的味道,如大人信得过小的,可否把药让小的查验一番?”
黄内侍一听,急忙把药丸放在自己的鼻旁闻了起来,别的药他不知道,这番木鳖他可是很清楚,吃多了可是会死人的,这么大一颗药丸,若是含量重,足够送他归天了。
黄内侍一闻,一股了药味窜鼻而来,又香又臭,气味驳杂,是有些番木鳖的味道,至于量多少,他是分不清的,总之辛夫人要害他之事是被证实了,这下他心下又凉了半截,难道他就这样要死了吗?
巴花察觉黄内侍越来越抬不动腿,便很用力的把他扶起向前,又说道:“原来大人也知道药理,不知小人是否说对了?”
黄内侍无力的点了点头,惧怕上了心头,连疼痛都不太能感受到了,他此时努力的向前走,一句话也不想说,此行大王还给他派了个侍卫安插在护卫军中,说有事让他去找那个人传话回来,他就是死也要先把丞相的这些恶行给传到大王耳朵里去!
巴花不知黄侍卫在想什么,直在一旁拱火道:“大人如此境遇,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可需要小的帮大人一把!”
黄内侍惊讶的侧头看巴花一眼,此人长得贼眉鼠眼,的确不像个好人,他立着眼问道:“汝一再殷勤,何故?”
第三百三十三章 投靠
黄内侍问巴花道:“汝一再殷勤,何故?”
巴花神秘一笑道:“小的仰慕大人在大王身边伺候,是个人物,自然想沾些福气,可大人如今处境尴尬,怕还未回到盛都城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您也听到刚才的冬雪大人说了,让小的好好照顾您,难道大人还不明白这其中之意吗?”
黄内侍缩了缩身子问:“汝想如何?夫人当真要杀吾?”
巴花道:“大人莫怕,小的若想害您,何必废话,小的只是想,即便大人回到盛都城,你在大王心中的位置能否与辛城主和傅丞相比,若是不能,大王为了这两人,只怕会弃大人于不顾啊!”
“这……”黄内侍倒真是从未想过这件事,大王就是他的天,若是大王都靠不住,那他且不是死也死得不值当?
巴花感觉到黄内侍脚步减慢,知道黄内侍是把他的话听到心里去了,急忙又带点劲扶着他,巴花继续道:“如今不管是大商还是这小小的凤都城都容不下大人了,不如大人跟小人一起投奔它处吧,小人原也是内官,不想站在这风雪中熬死,若是大人愿意接纳小的,小的从此愿为大人牵马坠凳,伺候在旁。”
黄内侍听了巴花这自表忠心,有些许感动,喘着气道:“老朽未闻小大人名号,便得小大人如此用心,老朽眼拙了,只是老朽亦不知何处可以倚靠,就现这这个残躯,怕是不用辛夫人的毒药,老朽也活不长了,又怎好让小大人跟着老朽受苦!”
巴花笑道:“大人,小的叫巴花,起于鬼方一处特有药的药名,大人忘了,小的懂得一些岐黄之术,小的观大人这是断了内骨,回去糊一些草药,过得两三月便可全愈,只要小的出手,保大人没有性命之忧!小的有一个恩公,曾经也是大商的重臣,大人何不与小的一道去投靠他,看在同是旧人的份上,恩公肯定会收留大人的!”
“大商重臣,旧人?”黄内侍迅速在脑中搜寻着这个人,但就是没有一个符合的人物出现在大脑里。
“大人此时回驿馆危险重重,不如小的现在就带大人去见小人这个恩公,他此时就在城内!”巴花一口一个大人,一口一声小人,叫得黄内侍十分舒坦,渐渐的信任起巴花来。
黄内侍想了想道:“那就有劳巴花大人了!”
…………
城主府内,辛问傅说道:“黄内侍害我,我怎么不知道?”
傅说斜了她一眼道:“你的注意力都在大王身上去了,这些个小臭虫你怎么会放在眼里!”
辛:“……”
“公子阴,你来了,大王可对你有什么交代?有没有什么话要传给本城主的?”辛不想接傅说的话,转而找公子阴说话。
“回夫人话,大王没有特别交代,此行只让阴看着傅丞相,别做出什么越矩的行为便可!”子昭其实并没有明说过这话,不过公子阴可得说明白点,别让辛夫人觉得他不懂规矩。
傅说听到这心中很不爽,冷冷的说了一句:“阴暗卫觉得自己有本事看得住本相吗?”
公子阴讥笑道:“丞相何须公子阴看,辛夫人也没看上您呐!”
傅说向公子阴射去了两个眼刀道:“那汝还不快滚,在此做甚?”
公子阴倒不含糊,直接怼道:“阴是来看夫人的,并非看丞相,此非丞相府,若要滚也是丞相先请!”
辛看二人火气这重,拍案而起的吼道:“好了,本夫人累了,先回去歇息,若你二人闲得慌,请继续斗嘴!”辛说完便带着春夏秋冬几人扬长而去。
辛走后,傅说沉声道:“公子阴,汝是想英年早逝吗?”
公子阴站起来道:“等丞相的脚好了,公子阴愿向丞相讨教高招!告辞!”公子阴美目一转,转身离去。
傅说气得呸的一声:“呸,谁要与你讨教高招,整死你何须本相动手!”
傅说正要起身离去,禽、羽二人便进门来了,行礼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傅说有些惊讶,他差点把这二人忘了,虚扶一下问道:“快起,你二人怎么来了?”
羽禀告道:“回主子,奴才二人不在主子身边,很是担心,听说主子来了,便早早等在外头,刚才夫人让奴才二人来传话,说让您去她的下榻处商议要事!”
“下榻处!”傅说复念着这几个字,终于珉起了一丝笑容,这个女人,比他还急,下榻处,真有意思……
傅说承认他在心中yy了一把,笑嘻嘻的吩咐禽、羽道:“头前带路!”
一路七弯八拐后,来到两个灯笼前,门外一个身穿大貉的侍卫喊道:“丞相大人到!”
只听里头传来了一声:“进来!”
傅说独自一人走了进去,辛正在屋内烧茶等候。
傅说一进门,就四处打量一下辛这间屋,还是一年前的那一间房,里头是睡屋,外头待客,除了小榻上多一床被子,没什么变化。
“你好歹也是一城之主,怎么还是过得如此简陋?”傅说心疼的说。
辛给傅说倒了一碗茶递了过去道:“来了就坐,挑三捡四的,看看外面站着的人,我这有炭火,有茶椅,有小榻,那里差了?”
傅说坐下来道:“你心疼他们,就让他们去休息,一个个的披着大貉,看得我这个丞相都眼馋,要不我给你守上一夜,你赏本相一件大貉穿一穿可好?”
辛知道傅说是开玩笑的,她道:“一天就你话最多,我心疼他们干啥?替本城主值夜,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本城主人道主义的发几件袍子给他们防冻,谁守夜谁穿,材料稀缺,没办法一人给他们发一件!”
傅说也知道自己是没话找话,但嘴不能闲着,又问:“你外面的灯笼做得不错,是什么材质做的,怎么不多做两个?一个城就你这里有两个!”
辛听了真是要吐血了:“什么叫多做两个,这两个都是因为你们来了,宰了几只羊的羊肠皮缝的,这个时代没有针,没有纸,你叫我怎么做多?”
“哈哈,原来如此,本相就说城主怎么会是那么小气的人!”傅说尴尬的笑了笑,他一时忘了这是在古代,什么便捷的材料都稀缺!
“行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又是丞相又是城主的说给谁听,我找你来是商量正事的!”辛给自己喝了一口热茶,才把话题拉回来,任由傅说讲下去,说到明天也说不完。
说起正事,傅说又想起刚才那句话,他邪魅的一笑道:“你叫我来你的下榻处,能有什么正事?”
第三百三十四章 说正事
说起正事,傅说又想起刚才那句话,他邪魅的一笑道:“你叫我来你的下榻处,能有什么正事?”
辛看他一脸邪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道:“打住打住,你这种笑我不习惯,我就是想问你三件事,一、你的小腿好了没有?二、子昭和王荣平共魂之事怎么解决,你说的鼎还能不能找到?三、目前而言,这个城是星云的,要是改名了,会不会有点对不起他,感觉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你给出出主意。”
傅说听了这一堆问题,眉头都不禁皱了起来,还好第一个是关于他的,有点安慰,笑道:“你这三个问题毫无连贯性,我怎么答?”
辛一抬媚眼,给傅说倒了一碗热茶道:“一个一个答,我不着急!”
傅说接过茶,心中有点不一样的感觉,这个辛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总是说话挑逗他!傅说接碗之际,一手接着碗,一手捉住辛的小手道:“
我的腿好了,只是留了个疤,不知师妹会不会嫌弃!”
辛被傅说讲得面红耳赤,急忙把手抽出来道:“坐回去说正事,一张茶几都当不住你半个身子,猥琐死了!别忘了我现在可还是大商的辛夫人!”
傅说那肯放过辛,一口喝了这碗热茶,又两手去捉住辛的小手道:“别说只隔个破茶几,就是隔条银河系,也当不住我要抓住你的决心,你是不是夫人我也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将来的手是否愿意让我牵上!”
这样肉麻的表白辛还是第一次听,必竟自己还是有少女心的,心头猛烈的收缩了几下,但她可不能被傅说看破,关于傅说,她很欣赏,但此时谈这些事不合时宜,毕竟该断的还没有断干净,辛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个、说正事!”
傅说也知道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让辛就真能放下那个双魂大王,感情这种事,若是没有一开始就看对眼,只能徐徐图之。
傅说不舍的把手缩了回来,坐端正了才一本正经的道:“子昭大王与你男朋友共魂之事,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但可以去找上次在仙宿楼被我们救回来的那个巫师问问,听说他是大商目前最好的巫师,应该有办法;关于鼎的事,目前希望渺茫,我们要做好协助那双魂的大王做好统一天下的准备,否则这祭祀之物,怕是不能轻易的被找到。”
辛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只怕还没等我们一统天下找到鼎,大王就不行了,我上次在迷雾村听蚩尤族的族长说过,双魂共体活不过三年,除非他们能容成一个完整的灵魂,眼下王荣平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很是担心,我想问你,上次我交给你的陨石你看出一点端疑没有?”
傅说摇摇头道:“我曾熟次抱着那块石头看,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我只是盗古董的,并不是搞物理科研的!”
辛有些失望,又叹了口气道:“唉!盗墓贼,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傅说想了想道:“其实我并不是很想回去,这里有我想要的一切名和利,还有你,回去就什么都没有了,还可能要被抓起来,但留在这里,若是没有目标,活着也没什么劲,我只希望在这如梦一般的世界里,我有一天,可以得到你的心!”
辛听得不自然的看了傅说几眼,傅说又道:“对,就是这样,那怕是你多看我几眼,我活着这有感觉嘛!”
辛听到这里,果然多看了傅说好几眼,傅说苦笑道:“此几眼非彼几眼,你此时的眼神渗人!”
辛听了不高兴的道:“我不会抛眉眼,只会翻白眼,你不喜欢可以不看!”她刚才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傅说几眼,想看他说这些情话时的表情是否有假,没想傅说说她的眼神渗人,真是说得过了。
傅说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失言,忙补救道:“哪有不喜欢,你就是翻白眼也是翻得最好看的!”
辛腹诽:“……好重的土味情话……”
傅说尴尬,他什么都学过,唯独没有学过说情话,急中生智才找了这么一句凑数。
辛看傅说不说话,欲言又止的样子道:“不和你贫嘴了,回头你派人去请大巫师问一问,我也和你一样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你说得对,有一个目标活着才有劲,你说说这凤都城改名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傅说挠了挠头说:“这还用问吗?至你入住城主府的那一天起你就对不起星云了,此时再说这个有什么意义?我们还要借助商王的力量寻鼎,稳住大商才重要,其他的你想那么多干嘛?此时大商需要休养,若你这边不能使其安心,诸国也会趁乱频生事端,到时候不管是对大商还是对凤都城都不利,若依我看,星云是个懂道理的人,你若与他陈述厉害关系,若真是为百姓好,他会支持你的。”
辛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明日,我找他谈谈!”
“不用等到明日,只要女魔头觉着对,一个名而已,改就是?!”辛话因刚落,就听到了星云的声音,星云从外面推门而如。
“星云,你怎么来了?那些随行的使臣都招呼好了?”辛有些慌乱,不知星云听到了多少。
星云是个直人,十六七岁的人没什么心机,爽快的答道:“我听下人说丞相大晚上的还在女魔头你的房里,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那些副使有人照看,用不着我。”
傅说听了笑道:“副城主还怕本相把我师妹吃了不成,就是本相真吃了,也是我师妹愿意的,你来看有什么用?”
傅说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辛隔着茶几就给他一茶碗,有些生气的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和一个小孩子瞎讲些什么?”
辛云听得一脸通红的道:“我,我不小,丞相你,你,真不要脸,女魔头瞧上谁也不能瞧上你……”
“哈哈哈……果然是小孩子!”傅说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星云口才太差,毫无战斗力啊!
辛云彻底被激怒了,本是来支持辛的,现在正事也不顾了,朝傅说喊道:“丞相莫要逞口舌之快,可否与之一战?”
……………………
第三百三十五章 可否与星云一战
星云被彻底被激怒,朝着傅说喊道:“丞相莫要逞口舌之快,可否与星云一战?”
“想打架?”傅说一甩袍子站了起来!
“星云是男人,非孩童也,请丞相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傅说嬉笑的看了一眼孩童气的星云,星云更是冒火:“星云请与丞相一战,丞相若输了,就立刻回大商,以后请莫要再来纠缠女魔头!可否?”
星云一手扣着腰上挂着的剑,随时准备动手!
“星云,不要闹了,丞相远道而来,只为谈国事……”辛也站了起来,她是一脑壳的郁闷,这两人没说几句话,怎么就要打架了!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什么国事非要避开所有的人,我看丞相就是对城主你有所图!”星云愤愤不平的对辛说道。
星云这话让傅说十分不爽,瞬间变了脸色,也做好抽出软剑的准备,冷笑道:“本相与师妹的事,何时轮到副城主来管?副城主要与本相斗武,若是输了,又当如何?副城主也离开凤都城,不再见辛城主,可否?”
辛看这爆脾气,这两人把她当筹码,这是看不见她在这里啊,再说就星云那点武力值,不被傅说揍成猪头才怪呢,想到这里,辛噌的一声站起来,一脚踏在茶几上,霸气的道:“你们两当我是货物吗?师兄,我看你也没长大!有本事来和我打,欺负星云算什么本事!”
傅说见辛真生气了,这才把架式收起来,变了个真笑脸道:“哎,你真是护渎子,我逗小孩子玩呢,你那么认真干什么?茶几也是你自几设计的吧?踩脏了!”
傅说边说边把辛拉下去坐好,气得星云在一边直喘粗气,女魔头的手他都没摸过,傅说竟然当着他的面和女魔头如此亲密,难以隐忍的喊道:“丞相请自重,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女魔头还是我大商的夫人,丞相如此轻浮,莫要败坏女魔头的名声!”
傅说收起那不规矩的手,邪魅一笑道:“你那么再乎我师妹的名声,你还叫她女魔头?”
辛听这话,也看像星云,她也想知道她那里就像女魔头了!
“那是,那是我对城主的……爱称,对,爱称……丞相莫要混淆视听,星云就问丞相敢不敢应战!”星云一时无语应对,结结巴巴的硬是把话头捡了回来!
“就你,来呀,本相让你一只手!”傅说一手背在背后,一手莫着腰间的软剑头,衣袂飘飘,战意外露!
辛也看这架势,急忙劝道:“星云,快回去,你不是丞相对手!”
辛不说还好,说这样的话,激得星云直接把剑对准傅说刺过来道:“请丞相赐教!”
辛又向傅说喊道:“傅说,你再不住手,我喊你雅号了!雅号:“盗墓贼!”
傅说一个侧转,轻松避开星云的攻击,本想拔剑,听辛这么一喊,他又转了一圈避过星云的第二剑,急喊:“停停停……”
星云果然住了手,只见傅说伸了个懒腰道:“本相舟车劳顿,甚是疲乏,要战也是改天,今日副城主就是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传出去对副城主的名声不好啊!”
星云一听,也有道理,反正女魔头在此,真打起来,怕是女魔头也难做人,便问道:“何时可战,还请丞相约定下来!”星云最近一年武艺精进了不少,很有自信可以打败傅说。
傅说眼看着辛,他实在不敢在讲什么狠话,便假装咬文嚼字道:“吾好歹也是一国之相,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汝比武斗狠,这样,你想挑战本相,先与禽、羽二人过过招,你若能赢过他二人,再来挑战本相吧!”
傅说说完,也不给星云答话的机会,一个瞬移,从星云眼前闪过,两息过后,星云和辛才听见外面传来声音:“师妹,我去歇着了,等你这里没有闲人时,本相再来看你!”
辛揉了揉太阳穴,真是想喷血,这个盗墓贼还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她屋里,喊得这么大声。
星云硬是愣了一下子,他想过傅说的武功高,但没想到这么高,但他还是追了出去。
刚才傅说说的话,禽、羽二人是听见的,星云刚出门外,便被他二人拦住了去处。
星云气道:“你俩要反了不成!”
羽解释道:“我等本就是丞相的奴才!”
禽持剑抱臂对羽说道:“莫要废话,汝去护送相爷,打副城主,吾一人足已!”
羽向星云行了个告退礼,追着傅说去了,被禽拦住的星云拔剑相向道:“奴才耳,不配与小爷交手,滚!”
禽也是个爆脾气,这话谁受得了,只听铛的一声,抱着的剑已经出鞘,笨重的青铜剑环扫一圈,星云身边的一应物体已经被剑气斩得七零八落,摔得砰砰作响。
星云大吃一惊,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你居然练成了剑气!”
禽抬眼看星云一眼,面无表情的道:“得丞相指点一二,学了点皮毛!”
星云的自信一下跌落到了谷底,禽的武功都这么好了,丞相的武功得有多高啊,把剑收回剑鞘道:“本小爷不比了,反正女魔头是不会喜欢他的,小爷懒得与汝计较!”
星云虽然有些小孩子脾气,但明哲保身的道理从小就有听说,看来他得去再练练才敢来找傅说比武了,果断的回了屋里找辛城主。
辛知道星云是会回来的,她也没起身,只顺手给星云倒了一碗热茶,等星云进来了,她才朝外面喊了一声:“打碎的物件收拾好再走!”
星云以为是喊自己,忙解释道:“并非我打碎的!”
“没说你,坐过来喝茶!”辛招呼道。
星云忐忑的过来坐下,问道:“你不怪我?”
星笑道:“我怪你做什么,怪你喜欢我吗?”
星云眼前一亮,高兴的问道:“那你是接受星云喜欢你了吗?”
辛又道:“女为悦己者荣,你喜欢我,我很高兴,但喜欢仅仅是喜欢,你不能把它变成占有,这样就不好了!”
星云愣了一下,不解的道:“星云喜欢你,就不许别人喜欢你,你就是星云的,关占有什么事?”
“星云,你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夫人了,我看丑丑姑娘就不错,不如我给你搓合搓合!”辛试图委婉的拒绝星云。
“不要,至从你在马上亲了星云的那一刻起,星云就是你的人了,别人再好星云也不要!”星云都着嘴,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辛:……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女魔头果然是女魔头
“不要,至从你在马上亲了星云的那一刻起,星云就是你的人了,别人再好星云也不要!”星云都着嘴,一副你看着办的小模样,虽然是长高了不少,看起来英俊潇洒,但还是稚气未退!
辛刚喝进口的茶,憋都憋不住的喷了出来,喷得坐在对面的星云一脸的茶沫子,辛急忙抬起半个身子,提起袖袍给星云弑去脸上的水渍,忍不住的笑道:“说话也没个把门的,那次在马上碰到你的小脸蛋完全是一次意外,再说了,就算是本城主真亲了你,你也不要说是我的人,这话都是姑娘家说的!”
星云一边推开辛一边自己搽脸一边道:“星云不管,你就要对星云负责!你看你又开始对星云动手动脚的,以后不许你对其它男人这样!”
“行,我不对你动手动脚的了,以后你也别说要我对你负责的话,我是大商的夫人,这点改变不了!”辛收回袖袍,坐下来拍了拍沾了茶渍的袖袍说道。
星云小脸又拉了下来,他把头扬了一下,在心里呐喊道:“苍天啊!吾到底还有多少强大的情敌啊,女魔头太招人了,这如何是好啊!”
辛见他不说话继续道:“好了,天下的好姑娘多的是,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把武功练好,将来驰骋沙场,还愁没有比我更优秀的人看上你吗?”
“女魔头,星云知道你特招人喜欢,但你也要记住,若有一天你不再是大商的夫人,这天下,除了星云,谁敢打你的注意,除非从星云尸体上踏过去!”星云说得霸气且认真。
辛下意识的觉得肉紧了一下,脑里已经闪烁着星云被傅说狂揍的样子道:“行了,你也别在那里放豪言壮语了,等你把傅丞相战败再说吧,不经历点坎坷,我看你是长不大!”辛懒洋洋的喝了一口热茶,准备转移话题!
星云是个经不得激的性子,气得紧握腰间剑柄道:“女魔头,你且看我如何打败他!”星云说完了就要往外走。
辛也站起来喊道:“哎,星云,你先别急着走,你与丞相比武的事先放着,明天大堂议事你要来支持我才行,毕竟你代表着曾经的凤都少城主,你的话还是比较有分量!”
星云转身一脸幽怨的看着辛,心里腹诽道:“女魔头果然是女魔头,一边拒绝他很彻底,一边又用他用得很彻底,怎么办呢,他星云就喜欢这样坏坏的女魔头!”
辛见星云一脸纠结的模样道:“你是不是很为难,要是很为难,这个名字就不改了,大不了我们反抗到底,再杀它个尸横遍野血留成河,可好?”
星云苦笑道:“女魔头,你就是故意的,知道星云也不愿为一己之私生灵涂炭!”
“我们的副城主长大了,都知道生灵涂炭了!”辛一扬眉,给了星云一个赞赏的目光。
星云见辛给了个好脸色,心情立马就好起来,试探着问道:“女魔头,事情办好了,你能再奖我一个亲亲吗?”
“我奖你一顿打,要不?”辛见星云这少年怀春的样,实在也发不起火来,举了个粉拳状似作打。
“知道了,女魔头,明天议事殿上见,星云会帮你的!”
辛也不知星云领悟到了什么,只见他笑得一脸灿烂的走了!辛在屋里摇了摇头,朝里间走去,喊了一声:“把茶水收拾好后,去睡了吧!”
这时才见邢从里屋出来,刚才辛她们说的话,全被她听了去,她此时又开始扮演辛房间里的贴身女婢,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邢一边收桌子一边道:“这副城主倒是可爱,城主,请恕奴婢多嘴,您不该给副城主希望的!”
辛一脸懵,她给了星云什么希望?
邢见辛一年不解,接着道:“城主,您对任何人都有说有笑的,这难免给别人您喜欢他们的错觉!”
辛点点头道:“你说的对,以后我是该在冷脸的地方冷一下脸!”
邢又接着道:“城主就是太宽容,也不知道避嫌,春夏秋冬可都是大王的人,城主您就不该把她们带来,还安排照顾您的起居,照顾您有邢一人就够了,她们可终究是大王的人了!”
辛听邢这话,边听就边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本城主是否告诉过你,我和丞相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晚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其它的莫要多管?这次丞相回宫你便一同回去吧!”这段时间邢同春夏秋冬争宠的事,辛是略有耳闻,邢对她倒是比以前恭敬,只是对其它人趾高气扬的,辛觉得邢只适合商王宫那样勾心斗角的地方。
邢听了这话,大惊失色,顾不得手持抹布,双腿便跪了下去道:“主子,是奴婢说错话做错事了吗?您别赶奴婢走,您不在盛都城,奴婢回去且不是死路一条?”邢也是拼了,为了不回去,直接换称呼。
辛帮着收拾道:“你不用担心,我让丞相带信给大王,他不会降罪于你的!”
“主子,奴婢不是怕回去面对大王,奴婢是舍不得主子,奴婢求您了,奴婢愿为主子上刀山下火海,但求主子别把奴婢赶走!”邢跪走了几步,拉扯上辛的裙摆,声泪俱下。
辛叹了一口气,邢这演技是真好,眼泪来得这么快,她累的道:“你不想走也可以,今后就住左侧院吧,除了我特别吩咐你去做的事,我这边的事还是由春夏秋冬来操持吧,毕竟你也是大王的嫔妃,我若一直使换你,于我的声名不利!”
邢:“主子……”
“你快起来吧,地上凉,你也别再称呼我主子了,还是同别人一样叫我城主吧,你若留下来,以后对下人好点!”辛还是心软,终是给了邢选择的机会。
邢抹了抹眼泪,站了起来,她终于明白辛不喜欢她的真正原因了,但她亦不觉得自己错了,人生来本就不平等,她不过是说了那些下等奴婢几句,辛也小题大作,摆明了是把她不当自己人了,邢想着此时此刻要依附于辛,抹掉眼泪,硬是挤出了些许笑容道:“奴婢多谢城主教诲,奴婢以后一定效仿城主,亲言善语,宽容待人!”
辛看邢那楚楚动人的小模样,在心里为她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样天生的戏精,不去商王宫争斗,偏要来依附于她,简直是暴殄天物!”
…………
第三百三十七章 前任大总宰
辛看邢那楚楚动人的小模样,在心里为她叹了口气:“可惜了,这样天生的戏精,不去商王宫争斗,偏要来依附于她,简直是暴殄天物!”
辛突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瞧把你吓得,本城主这冷脸可学得像?”
“城主,感情您是捉弄奴婢玩的啊?”邢恍然大悟,辛城主这是现说现演,真是把她吓得不轻!
“本城主可没有捉弄你,只是照你说的不要太温柔,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你明日就去住左侧屋,你的武功那么好,应该跟我去练兵,怎么能做些小事呢?”辛一本正经的道。
“诺!”经过今天与辛的交谈,邢总算明白了辛的可怕之处,上一息是天使,下一息就可能是魔鬼,变脸之快,常人难以媲及,她永远也猜不透辛主子在想什么,说不定嬉笑间就可真的要了你的命,邢想想不寒而栗,只能小心应付。
“嗯,明日你去虎威营看看,小草把猛哥训得服服贴贴的,你也去和猛哥多处处,免得他见到你咬你!”辛吩咐道。
“诺!……敢问城主,这猛哥奴婢听您说过,是傅丞相驯服的虎,这小草又是何许人也,怎能驯服猛哥?”邢一脸不解,她的耳目也不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
说起这小草,故事老长了,辛转进寝室,半躺在床上,看跟进来的邢一脸好奇,这才细细道来:“这小草啊,是个命苦的孩子,从小不知爹娘是何许人也,很小时就被买进宫当宫女,进宫后也没少受欺负,有一次被王后娘娘所救,安排在长寿宫当值,可是只安排在外围做粗使宫婢,也没得到重用。一年前,被王后娘娘的怒火迁怒,打得只剩一口气后,被丢在殷华殿的后院;那时候本城主记得你也在,原本是戊王后想要诬陷本城主来的,没想本城主去得及时,让人把她送出宫外,一直养在大商世界的院里,刚开始她也不肯说话,差不多用了半年多才把她身子骨养好,一直不知她叫何名字,我见她身体单薄,命运多舛,便给她起名叫小草,没想到她见到猛哥,不紧不怕,还与它讲了一堆兽语,一人一兽如同老友,相见甚欢,本城主便让她专门负责猛哥的饮食起居!”
“原来如此!”邢细语一句,心里头不是滋味,所有来投靠辛的都得到重用,唯独她,感觉辛城主总是像防贼一样防着她,还经常敲打她……
“好了,没什么事你下去吧!”辛累了一天,事情都处理好了,困意也随之而来!
“诺!”辛下了逐客令,邢也只好听话退下了。
三日后,凤都城在全城人的见证下更名为妇好郡,从此,辛也就成了人们心中的妇好,再有没人还记得她的名字:“辛!
此外,黄内侍在全城欢腾的这天,巴花领着他见了一个人,果然是一个熟人,果然曾是大商的重臣,以至于黄内侍看到后,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张着大嘴半天才说出话来:“大大大……大总宰!您不是……?”
没错,在这个外面看起来破旧,里头却灯火辉煌的地方,黄内侍看到的正是大商前任大总宰巫涌,巫涌跪坐在案几前,一点都不像是有病的样子,笑得一脸假的道:“黄内侍,别来无恙,老夫如今已不是什么大总宰,叫巫老爷即可!你是否见老夫病好了有所不解?无需惊奇,老夫原本也无病,不过是观形式对老夫不利,使的逃逸之计罢了!”
黄内侍:“……大人……真是高明,奴才佩服!”
他真不知如何接话……
巫涌见他黄内侍拘紧,看着他叹了口气,一字一句的道:“大商一别十数月,今日得见黄内侍这样的故友,吾心甚慰,只恐今日见了故友后,老夫怕是再没有藏身之地了!”
“不敢,不敢!”黄内侍急忙答道,他有点后悔听巴花的话,这个巫涌是个狠角色,与他合作如同与狼共舞,巫涌脸上的笑意越浓,杀气就越重,他得小心着点。
“没什么不敢的,老夫已退出朝堂!黄内侍大可以拿着老夫的人头去领赏!”巫涌淡淡的说道。
“大……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奴才不懂!”此时黄内侍心中巨浪涛天,巫涌是什么意图,难道是要杀人灭口,不应该啊……
巫涌见黄内侍面露惧色,才软了口气道:“老夫听巴花说,黄内侍最近过得不甚如意,同是大商为官之人,吾等皆受辱于人前,实属同命之人,大商如此不见待你我,何不另寻它处安生?”
“大人的意思是……?”黄内侍有点不明白它处指的是何处。
“黄内侍可知,老夫原是鬼方人氏?”
黄内侍这下是真有点震惊了,问道:“大人,奴才听说鬼方人氏高鼻梁,大眼睛,蓝眼球……您,您这也不像啊!”
巫涌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老夫的祖父以前娶的是土方女子,几代更跌后,老夫亦是中原人的模样,因此才被家族遗弃……”
“那大人让奴才投奔的它处是指……?”黄内侍问。
“老夫的妹妹,正是大商戊王后的娘亲,天下人皆知老夫是当今大商戊王后的舅父,确鲜少人知,当年老夫落难时,投身巫族,成为了大巫师,如今巫族遍布天下,没有几人知道,老夫才是巫族的现任族长大祭司,天下巫族都将为老夫所用,有此筹码,老夫那些鬼方的侄儿们怎会不欢迎吾,黄内侍若是能跟着老夫,老夫保汝今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否?”涌泉边说边摸着下巴处浓密而花白的胡须沾沾自喜道。
黄内侍一边听一边冒着冷汗,天下巫师皆归其管,这巫涌的实力不可小看啊,即已来了,看样子他只能先顺从了……
黄内侍想到此处,急忙匍匐在地道:“奴才甘为牛马,侍侯在大人身侧,求大人收下奴才!”
巫涌看了匍匐在前的黄内侍,咪了一下眼晴,心满意足的道:“嗯,依老夫看,黄内侍是个识实务的,巴花,把你的化气丹和老夫的忠心丸各赏黄内侍1颗!”
“诺!”巴花从怀里摸出两个袖珍葫芦来,各倒了一颗给黄内侍。
黄内侍看着手心里这一红一绿,晶莹剔透的丹药,不疑有它,顺手便往口里一扔,拌着口水咽了下去,不过几息工夫,就觉身体里受伤的地方呼吸时没那么痛了,又再三拜道:“多谢大人赐药。”
“不必客气,只要黄内侍忠心耿耿,每个月老夫都会让巴花给您送上一颗忠心丸!”巫涌奸笑道。
黄内侍:……
第三百三十八章 忠心丸的威力
“不必客气,只要黄内侍忠心耿耿,每个月老夫都会让巴花为汝送上一颗忠心丸的!”巫涌奸笑道。
黄内侍听了巫涌这口气,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上了巫老贼的当了,心中顿时如吃生肉般难受,可是后悔莫及,只好再臣服道:“主子在上,奴才愿为主子粉身碎骨再所不辞!”
“哈哈哈……纵然这话不是黄内侍的真心话,老夫也喜欢……”
巫涌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等黄内侍抬头看时,巫涌居然已消失在原地,房里只剩巴花与他两人,心中更是惊骇,没等他问,巴花便主动道:“主子的巫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黄内侍皱眉,问巴花道:“巴花兄,接下来吾该如何做才好?”
巴花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丢给黄内侍道:“大人是聪明人,如何做怎能是小的可教的,此乃主子赏您的贝币,以后每旬都有,还赏忠心丸……”
黄内侍试试手上的贝币重量,有些不信的打开看了看,这巫老贼出手是够大方,快赶上他月钱的十倍了,被财迷了眼的他更本没有注意听巴花说到后面的不好之处,喜笑颜开的道谢:“多谢巴花兄有好处还想着吾!”
巴花诡异一笑:“大人满意就好!”
…………
暴雪封城,傅说也没有按原计划的时间回到盛都城,盛都城的子昭这一阵子对癸夫人的侍寝颇为满意,至从傅说走后,大雪余月不化,朝堂休沐日久,子昭便留连癸夫人处多一些。
大年这天,癸夫人当众呕吐酸水,常侍医当场请脉,恭喜癸夫人有喜,子昭赏了他两合糕点,喜得常侍医两行热泪,这可是他这一年以来头一次领赏不挨板子,赶在了今年最后一天。
这场大雪,最高兴的便是傅说,他与辛一起带领众兵士杠着严寒改造妇好郡城,扫积雪,挖地道,架火炕,修补房屋,得当地老百姓一片叫好声,同时也让辛这个冰疙瘩对他说话温柔了许多,两人爱情的小火花在寒风中慢慢靠拢,在妇好郡内,没有人还记得辛是大商的夫人,辛和傅说混迹在百姓中干活,众人多认为他二人才是一对。
有人问傅说尊夫人名号时,傅说笑道:“她不就是妇好吗?”众人不明,只觉辛样样都会,确为妇人之典范,便笑道:“夫人勤劳聪慧,乃妇好郡城的妇好当之无愧,以后大家都叫她妇好夫人,众姐妹觉得可行?”
“参见妇好夫人……嘻嘻嘻……”众百姓淳朴之极,笑得没心没肺,假作参拜之势,实不知辛的真实身份,倒是众人口口相传,才到年初,妇好一名已经在妇好郡城家喻户晓。
年出三月,春风化雪,傅说被子昭十二道诏令召回盛都城,妇好郡倒是一片祥和,盛都和其它城的百姓就惨了,雪灾压垮了无数房屋,冻死了无数生灵,雪刚化完,求救信就像雪花一样飞往盛都城,几十年不曾见过这样持续性的大雪灾,满朝文武束手无策,只能频频催回丞相傅说来解决问题,毕竟众人有目共睹,连商王宫都是处处漏洞,除了被风雪压穿的茅草盖,还有积雪化水排不出去,别说盛都城及其它地方,就是商王宫也成了一座污水宫,唯独傅丞相还没建造完的那些工地,看起来坑坑哇哇确没有半点积水,让人啧啧称奇,便一直推荐傅丞相为救灾大使。
有人高兴就有人忧,辛知道,她也不能一直把一国的丞相留在她这小小的妇好郡,第一次对傅说有了不舍的感觉,这个盗墓贼,她有点被他干活的魅力给迷上了。
妇好郡郡府(原城主府改名),辛设宴给傅说践行,席间,傅说小声对辛说道:“夫人放心,本相回去后,一定求大王下诏解除你与他的婚约,倒时候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辛笑得甜蜜蜜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完笑!”辛刚说完就后悔了,马上反悔道:“但,你若是做得到,本夫人也不反对!”
傅说也笑得甜,打趣道:“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的,不过本相啊,还就吃夫人这一套!”
辛羞得小脸通红,轻骂一声:“死相!”
傅说看得心痒痒的,扫一眼众人还有看过来,疾风闪电般在辛的脸上琢了一口,便站起来向下面的众陪客喊道:“好了,时晨也不早了,再不出发,又要等明日了!傅说干了这碗,多谢各位前来为本相践行!”
“下官等随时恭迎丞相大人驾凌,丞相大人好走!”众臣举杯相祝,傅说豪气干云的喝了。
辛摸着被亲的脸,也站了起来,心像要跳出来似的,看着若无其事的傅说,她在心里呸了自己几口,怎么又被他撩动了,关建是人家撩完就要走了!
“我送你出去!”辛大脑此刻有点死机,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话!
傅说点头默许,众人跟在后面,一同到城门口相送。
年前来的随行人员全数在场,只有一人要求留下,正是这此随行人员之中的巫贤,巫贤是巫涌的儿子,只是巫涌并不知道他的儿子这次也来了妇好郡,巫贤原本是来找辛报去年家破人亡之仇,没曾想他无意间发现父亲还活着,而且还做了它国细作,反观辛夫人,一介女子,大雪天也同其他男儿一样去拯救灾民,尊重每一个生命,让他万分钦佩,他决定留下来,一是为了知道父亲的意图,二是能成为辛夫人的手下,便是他此刻的心愿!
傅说只讲了一句:“若夫人收留你,你愿留便留!”
辛也随口道:“若不嫌弃我妇好郡,本郡便不会亏待于汝!”
巫贤自己都没想到有这么容易留下,向傅说拜了拜,又向辛拜了拜,便主动站到了辛的后面去。
黄内侍很惆怅的看着躲在远处的巴花,巫涌让他继续回盛都当探子,上个月他没有用心做事,巴花迟了三天才给他忠心丸,他总算是知道那忠心丸的威力,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整整三天,把他那点爱国之心都给疼没了,只要不痛,万事好说!
黄内侍也想过求辛夫人,但巫老贼说,上次他装病一事辛夫人都没瞧出来,医术也不怎么样,若是他敢前去找辛夫人解毒,那就别想再吃到忠心丸,到时候…………
新年快乐
各位能看到这里的亲们,2021年过去了,我的小说还是没有完结,千万种理由也不是断更的理由,实在是生计需求,只好认认真真加班加点的工作,在上有老下有小的这个年龄,时间对于我来说就是奢侈品,尽管如此,我仍然想写好《女爵爷驯夫记》一书。
废话讲了千百遍了,有点不好意思,其它不多说,祝能看到此处的亲们2022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女爵爷驯夫记》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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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北羌来袭
黄内侍也想过求辛夫人解毒,但巫老贼说,上次他装病一事辛夫人都没瞧出来,医术也不怎么样,若是他敢前去找辛夫人解毒,那就别想再吃到忠心丸,到时候毒发身亡的过程他不一定能承受,想到此处,黄内侍只好万分忐忑的跟着傅说回盛都当细作。
公子音神龙见守不见尾,黄内侍那点事他早就了然于心,不过,他不打算这么快告诉商王子昭,黄内侍目前也没有做什么伤害大商的事,没有实证,子昭也未必相信,毕竟他是朔方九王子,身份与他人不同,以前倒也罢了,只是近一年来,商王子昭亲近傅说,给他指派的任务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活,他得留心点,毕竟现在的子昭已然羽翼丰满了!
公子音没有与傅说同行,也不是什么公事把他耽误了,主要是这段时间他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迷雾村来的蚩尤族姑凉丑丑。
丑丑比公子音还高上半个头,公子音站在她面前就像是小妹妹,公子音最讨厌别人把自己当成女孩子,偏偏丑丑见过了他的女装,整天就想让他再穿一次女装,偏偏他打又打不过丑丑,只能悲壮的任丑丑摆弄,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和丑丑从大大出手到互生情素,这不,前面啰音响起,傅说等人已然出发,然此时的公子音被丑丑扯住,不给走就是不给走,不是公子音真的没办法,只是乐在其中罢了!
半月后,傅说把盛都城的赈灾大事办得差不多了,商王宫的积水也排除了,该补的地方也补了起来,众人心中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傅说的名言也在京中流行了起来:“知之非艰,行之惟艰!”本是用于骂那些只知说理而不干实事的人,没想到成为众臣拍他马屁的借口,为了让他多干点活,使劲吹捧他的德行与功绩,搞得傅说是想抽身都抽不了,整天累得跟狗似的,都没空和子昭去说辛夫人退亲的事了!
傅说是身兼数职,一边是政务,一边是农物务,一边还在继续建造新的大商都城,尽管傅说如此的忙碌,还是有无数士族想把自家的小姐许给傅说做填房,但都被傅说以要给亡妻守节三年的理由给拒绝了,惹得城里的小姐们更是芳心暗许,这么重情重意的丈夫那里找,搞得傅说出门不得不拌得丑一点,驼背都整出来了,以致于在野史诸官的刻刀下,他的形象被后人传成“身如植鳍”,形象大毁……
三月二十六这天,晴空万里,正是出秧的时候,不管是妇好郡还是盛都城外,农耕都是正忙的时候;刚回到妇好郡衙的辛连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子昭送来的,内容极短:“夫人安否,孤甚是想念,如无甚要事,可先行回宫,盼归!”
另一封是傅说的,用的是上好的布头写的,写得调皮了些:“布短情长,夫人皆懂,回商月余,闲事磋磨,大商多丽,皆恋本相,然吾忠与夫人,扮丑守节,真假参半,全为夫人也,想夫人时,度日如年,盼归!”
辛提笔回信给子昭:“辛一切皆好,大王勿念,春耕农忙,新政推行,诸事在心,不便远行,辛听说癸夫人已怀六甲,恭喜恭喜,商宫佳丽众多,大王少辛一人不少,若是方便,辛久留妇好郡也可!”
辛看到傅说的信,莞尔一笑道:“还度日如年,这许久也不见你的来信,本夫人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此话惹得一旁的春雨、夏荷偷笑不已:“主子这是在想大王呢,还是想丞相啊?”
“两个小妮子,就会打趣本夫人!”辛并不生气,只是一阵笑骂。
“主子脸厚不一般,怎的还会脸红?”春雨继续调侃道。
“报……!”
主仆三人还没笑够,门外便传来一声长长的奏报。
“让他进来!”听到门外急切的声音,辛立马变得警觉起来,像这种传令兵,若无天大的急事,一般是不会冒然前来禀报的。
侍卫打开中门,一个兵士模样的人跑进来道:“禀报郡守大人,北羌的人前来攻城,据此不足三千尺,路城主已经带人前去阻拦,请郡守大人快快前去主持大局!”
“北羌?姜辛?这怎么可能?不过来得正好!本夫人很久没有活动精骨了!”辛对来者是北羌虽然有些意外,但她早就判定有人会在大雪一过便来攻城,精兵良将早就待命了!
妇好郡西郊城外城防营
辛刚到营门口,邢与路芽还有星云已在那里等待,辛翻身下马,一身绒装威风凛凛,众人急忙将其迎进大堂,傅说真的很能干,仅仅月余,就把她的妇好郡筑得如铜墙铁壁,全是上木夹板筑带砂泥土,不比现代的钢筋水泥的差,现在这座军事大堂更是当代的豪宅,高大林立,现得将士们得精神抖擞。
辛一路走来,身后跟着一波女将,大多是迷雾村出来的,还有春夏秋冬几人,把士兵们的眼都看直了,这军营里的大老爷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百花齐放,有胆大的士兵伸长着脖子看,也有胆小的羞红了脸不敢抬头……
邢和路芽一左一右,星云把路芽扯开挤了过来,路芽会心一笑,主动让他进来,辛朝着星云交换了一下眼神,星云点了点头,辛会意的朝大堂走去。
军事大堂,众人站整齐了才拜:“给大人请安,大人辛苦了!”
辛扫了一眼众人道:“以后别叫我大人,汝等可以叫我辛将军或者爵爷,大人是文人的称呼,本将军是要前去打仗的,叫大人不气派!”
众人:“诺!”
“好,言归正转,眼下北羌来攻,诸位有何良策?”辛一扫众人,先卖个关子。
众将一阵思索,之前打仗都是策马迎战,现在辛将军问良策,这何为良策呢?
巫贤急于表功道:“将军,未将请战!”
辛看了看巫贤,这个巫贤还真的与一年前不一样,黑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看样子武功应该也提升了不少,二十四五的年纪,正是能狠狠用的时候,辛道:“巫贤卫(卫:小武官的称呼,相当于一个小班长)敌人还未到达,汝并不知敌方人数几何,守将是谁,怎能轻言出战?”
巫贤愣了一下,这个他还真没想过,转而道:“禀将军,巫贤誓死为将军效力,决不退索,将军只需给末将300精兵,末将定将那贼寇赶回老家!”
辛笑了一下道:“巫贤卫之心,本将军已然知晓,不过本将军要给在场诸位说的是,诸位不是在为本将军效力,而是在为大商,为我们家中的老弱妇孺效力,保家为国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做的,本将军不会让你们为了我个人去战死,望汝等明白自己的使命!”
也许辛的想法太高大上了,以致她说完话后并没有人回应她,众人都静静的看着她,看她如何吩咐。
辛一阵尴尬的腹诽道:“也对,现在的你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崇高的理想呢,本将军换一个说法!”
辛问:“本将军问汝等,敌人来了,要抢走汝等之粮,汝等允许否?”
众将:“不允!”
辛:“敌人若是要抢走汝等妻女,汝等允否?”
众将青筋立现:“自然不允!”
辛:“敌人若来杀汝爷娘,占汝土地,汝等允否?”
众将声斯力竭的道:“不允,不允,不允!”
辛见火拱得差不多了,便高声道:“汝等时刻记住,汝等出战只为家国,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老弱妇孺,并非为了某个人!”
辛话音刚落,传令兵再次来报:“启禀郡守大人,北羌的人马已在千丈之内,请将军速速出兵!”
…………
第三百四十章 辛将军妙计
辛话音刚落,传令兵再次来报:“启禀郡守大人,北羌的人马已在千丈之内,请将军速速出兵!”
场上众人皆惊,唯独辛镇定自若,只见她两眼放光,眼神淡定的道:“既然各位都暂无对策,那就听本将军令!”
“末将等恭请将军定夺!”路芽、星云等人带头,众人也顺了辛的意。
辛只一个眼神,夏荷便递上辛的青铜戟,辛战袍一甩,威风八面的道:“北羌人能越过井方、土方来到我妇好境地,定然是与井方和土方勾结好了,三国结盟,一定是有一口吞下妇好六郡的决心与兵力,光凭我妇好郡的这点兵力,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将军有什么计谋,就请快快讲来!羌人就在前方,末将怕还未听懂将军之意,那些羌人便已攻来,快些开营门出兵,让末将去与那些不怕死的羌人大战个三百回合!”有个急性子的小将,听不得辛头头是道的分析,他只想现在便冲出营去!
辛道:“小将军莫急,报上名来,少时上了战场,本将军点你做先锋!”
“末将乃前城主贝玉手下的多马夏洛,愿听将军差遣!”夏洛道。
“好!本将军允许汝先去点三百勇士前去迎敌,记住,若有不敌,立刻退回,不得恋战,本将军会派人接应多马的!”辛灵机一动,便给夏洛一个任务!
“未将得令!”夏洛领了任务,手握配刀,大步流星的走了,辛将军还未开战就先言败,夏洛势要把一股邪火发泄到战场上去!
“辛将军,听探子说,前方兵马恐有数千计,三百兵力实太少,夏多马恐有不敌,末将请求再点三百勇士前去助阵!”巫贤再次请战!
辛冷笑一声道:“本将军要的就是不敌,星云、路芽,你二人各带五百人在半路设伏,将本将军新弄的驽也给带上,形成囗袋之势,等夏洛逃回来时,先放他的人马过去,再把追兵放进来!……”
“末将领命!”星云、路芽匆匆离去!
“辛将军,那末将呢?”巫贤没有任务,急得不行!
“汝留在本将军身边,如何?”辛笑问!
“保护将军,末将自然步当仁不让!”当侍卫就当侍卫吧,总比没有安排强!
“好!本将军给汝一个重任,汝速点二十甲兵与汝一起绕过南门,直奔盛都城内,告诉大王,若想解妇好之围,请他离刻兵发北羌,旧年北羌边境的将士未曾归甲,厉兵秣马已久,正是时候出击!”辛盯着巫坚,郑重其事的道。
巫坚也是聪明人,仅仅思索了几秒,便明白其中深意,立刻拜倒在地道:“辛将军,您明知末将之父已叛变,为何还要委以重任,您如此信任末将,末将汗颜!”
辛上前虚扶一把道:“巫坚卫快起来,此时敌兵来势汹汹,不是你我矫情的时候,本将军就把妇好乃至大商的命运交至汝手上了,望汝使命必达!”
巫坚两眼泪花,激动不已的道:“末将令命!”
随着巫坚的离去,辛高呼一声道:“剩下的将士们,随本将军一起杀出去营去!”
众人热血沸腾,出了营帐,辛与娘子军的头头丑丑及四大女护卫春雨、夏荷、秋叶、冬雪,带着所剩甲兵直赴战场!
夏洛遇着姜辛,果然不敌,三两下便败下阵来,带着人马一路往回撤,还好这个年代是将对将,打不过就跑,除了扫尾的几人受了点伤,基本算全身而退,姜辛果然中计,带了部分人马一路追来,正中了辛的圈套,星云路芽从两处的丛林里喊杀出来,惊得姜辛这边人马一阵慌乱……
姜辛武功很高,骑在马上颇有优势,手中弯刀刀刀见血,伤了不少星云这边的勇士,路芽见状,联合星云一起,勉强与姜辛战个平手,但看北羌士兵伤得越来越多,姜辛骂了一句:“卑鄙!”
姜辛带了少许人好不容易杀了过去,又迎来了一阵弓弩箭雨,少时人扬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北羌人是损兵折将……
姜辛身边的姜武急道:“兄长,商人鬼计多端,行径卑劣,看这飞来的长羽,损伤太大,今日先撒吧!”
姜辛也是一腔努火无处发泄,只能无奈的高喊一声:“撒!快撤……”带着人冲杀回去。
北羌人甚是勇猛,困于如此危局,在姜辛和姜武的带领下,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等辛与其他人赶到时,只看到那一团还在飞扬的滚滚烟尘。
姜辛算是第一次吃了败仗,心情郁闷的不行,他还想顺利拿下妇好郡,再把辛美人拥如怀中,现下美人没见着,还搞得一身狼狈,真是窝火,只得肯几个馍馍援一援心情,谁知此时的冷馍太硬,气得他抓起一旁的戟朝姜武砍了起来,姜武急忙躲避,边躲边跑道:“兄长,你知我非你对手,拿我撒气会要我命的!”
姜辛听了果然住了手,叹了一囗气道:“去寻一瓶佳酿,今夜为兄想醉一场!”
“得令!”有机会跑路,姜武跑得比兔子还快!
有人愁畅有人欢,妇好郡这边,众人欢心鼓舞,齐赞辛将军秒计,看尔等明日还敢来否!辛却是一声叹息道:“今日利箭如雨,尚未把敌人消灭,可见姜人之强大,尔等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
…………
两日后,巫坚一身血衣来到了盛都城,来不及换装洗漱,拿着辛给的信物,匆匆忙忙的进了商王宫……
含章殿,树根匆匆来报:“启禀大王,妇好郡来人了!”
“哦?快请!”听到妇好郡来人了,子昭兴奋的站了起来。
巫贤被请进了含章殿内,立即拜倒道:“末将巫贤参见大王,妇好郡告危,辛将军遣末将急禀大王,请大王速速兵发北姜,以解妇好六郡之危!”
子昭见巫贤一身血衣,急忙把人扶起,大惊道:“怎会这样?巫贤卫快起来说,妇好郡告危到底是怎么回事?辛夫人可是有恙?”妇好郡发生战事,他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此时心中所急,皆系于辛一人。
…………
第三百四十一章 巫贤进宫
巫贤起身道:“禀大王,北姜人率兵包围了妇好郡,夫人遣末将前来给大王报信,末将带了二十人从南门出走,还是被姜人截住,经一路厮杀,只剩末将一人逃了回来,情况万分危急!辛夫人说:此次妇好郡来犯之敌必是北羌人借道井方联合土方,末将来时,辛夫人自封将军,正带着众将领拼死抵抗,战况如何,末将此时也不得知,只知北姜的兵力是妇好郡的三倍之多,辛将军说只要大王若肯发兵攻打北羌边境,北羌人自然会挥师回援,届时,妇好郡之危自解!”
“巫贤卫辛苦了,惊蛰刚过,没想道这北羌人马已到了妇好郡,想来是年前就密谋好的,多亏辛夫人紧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子昭看巫贤这身血衣,现在还心有余季。
巫贤又道:“回大王,辛将军高詹远瞩,早就猜到敌国的狼子野心,早早就做了兵力上的部署,短时日内,敌军恐怕是进不了城,辛将军说只盼大王早日出兵,妇好郡才能免于危难!”
“这些话真是辛夫人说的?”子昭有些不信,辛虽然聪明,但这战场之事,她怎会如此明了,若是辛真是这么厉害,那暂时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危,想她当初两天拿下妇好郡,想来守城应是可以,只是再请回她的机会也就渺茫了!
巫贤不明所以,不敢隐瞒,又解释道:“夫人只说让大王发兵北羌,其它的是末将揣摸出來的!”
子昭听了才放心一些,只当巫贤是怕他不同意发兵北羌,借辛夫人的囗说的而已,如此,救人之事刻不容缓,点头回应后,便向外喊道:“来人了!”
黄内侍明面是守在一旁等待应召,实则是细听墙角打听消息,听到大王叫唤后,应声而进,细声问:“大王唤奴才何事?”
子昭大袖一挥对黄内侍道:“汝速速通报六部天亲和丞相明日卯时前來商讨要事!快去!”
”诺!”黄内侍退出时特意扫了一旁的巫贤一眼。
不看还好,看了吓出一身冷汗,急急退了出去,心中暗惊:“这巫坚卫不是巫涌的大公子吗?他来此作甚?”
巫坚似觉有人在看自己,侧眼过去,觉得黄内侍甚是眼熟,等黄内侍出去了,他才想起,此人正是之前大王让他保护的黄内侍,他不是已叛变了吗?怎么还回来?难不成……,不好……
巫坚越想越惊,即忙禀报道:“敢问大王,刚才出去这位可是黄内侍?”
子昭见巫坚惊恐,甚觉奇怪,问道:“正是黄内侍,巫贤卫可是觉着有何不妥?”
巫坚急忙跪拜道:“末将有罪,家父装病潜逃,实已投靠鬼方,黄内侍已是家父的走狗,此时两国交兵,他若将消息传回鬼方,后果不谌设想!”
子昭听了,心中巨惊:“竟有此事,树根,快!把人抓回来!”
“诺!”树根领命,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巫贤卫快快起来,汝父之事,孤不怪你,汝能看清立场,保家为国,已是难得之举,孤听王师里的多马说,这一年来,汝不紧勤练武功,还开始识文认字,快成饱学之士了,今日与汝一言,果有进步,孤封汝为先峰营多马,明日汝便带上孤的昭令赶赴边城,孤随后会派人前去助汝的!”
“大王,这怎么使得,末将无才无德,又是罪臣之子,怎能担此重任?”巫贤再次拜倒,他是没想到子昭大王会如此大度,当初之仇全然不计,现如今还委托重任,让他心生愧疚……
“巫多马不必推脱,辛夫人相信汝,孤也相信汝,汝心中有大义,才知此乃重任,孤希望汝能不辱使命!”子昭再次扶起巫贤。
巫贤心中万分感激,几度动容,哽咽道:“大王虽不弃末将,但边关将士若知末将乃罪臣之后,定会不服,末将怕会误了大王的事!”
子昭听了也觉有理,一时陷入了两难,看巫贤是个人才,他可不想让敌人收买了去,倘若杀之又太可惜,想了片刻道:“汝先下去洗漱休整,待孤想个万全之策!”
“多谢大王!”巫贤心中一块石头暂时落下了地。
“来人,送巫贤卫下去休整!”子昭皱着眉头按排了巫贤。
巫贤走后,子昭便去向了长寿殿,巫涌又活了过来,他得去问问戊王后知不知情!
长寿殿里,戊王后和青鸾正在逗小王子孝己,忽闻一声:“大王驾到!”
“大王驾到?可真是稀奇啊,自从癸夫人怀有六甲,他可是再也没有来本宫这里了……”
戊王后磨磨蹭蹭的起来,话还没说完,子昭就已进来:“听王后之意,是抱怨孤平时怠慢了王后?”
“大王怎会如此想戊儿?戊儿是想大王来得匆忙,戊儿还没来得急给大王备上汤水!”戊王后笑得勉强,一摇三摆的过来搀扶子昭,招呼青鸾道:“去,给大王备些羹汤来!”
“诺!”
青鸾转身离去,子昭随戊王后就坐,戊王后招了招手,秦嬷嬷便把孝己小王子抱了过来,巫王后接过孝己,送到子昭面前道:“大王,看看我们的孝儿长得多虎,这大眼睛,简直与大王如出一辙。”
在孝己面前,戊王后温柔慈祥,子昭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上好的主母绿后冠,衬得王后的头发更加黝黑,皮肤更加白皙,有些吃味的道:“戊儿还怨孤冷落了,自从王后有了孝己孩儿,早就把孤这个夫君忘到九宵云外了吧?”
戊王后老脸一红,羞哒哒的道:“看大王说的,今日过来看臣妾,不会只是为了调戏臣妾吧?”
子昭腹诽:“当然不是,只是不能直说而已!”
子昭笑开了双眼,他尴尬得不知如何作答,拉起孝己的小手道:“才几日不见,孝儿已长这么大了,这小手如同藕节,真是让孤心喜!”这是子昭的真心话,忍不住弯下头去亲了孝己一口,弄得孝己咯咯发笑,一时间,长寿殿一片温馨。
戊王后心喜的道:“大王,您这几日是真长,除夕后您就再没见过孝儿,孩子如春天的笋子,长得快着呢!”
子昭摸了摸戊王后的头发道:“还在怨孤冷落了你们母子了吗?孤记住了,以后会常常来看戊儿和王子的,孤要是忙不能过来,戊儿也可自己去看孤嘛!”
子昭这波温柔,戊王后被感动的两眼泪花,抱着孝己一起,轻轻的把头靠着子昭,柔声的喊了一声含尾音的:“大王!”
…………
第三百四十二章 戊王后吐血
子昭这波温柔,戊王后被感动的两眼泪花,抱着孝己一起,轻轻的把头靠着子昭,柔声的喊了一声含尾音的:“大王!”
子昭看时机来临,顺势轻抚一下戊王后的后背道:“戊儿这样,让孤怀恋起当初巫涌舅舅送戊儿进宫的样子,戊儿有如神女下凡,让孤久久不敢亵渎……”
戊王后听了,一直在泪框打转的泪水终是掉了下来,问道:“原来当初大王不愿亲近戊儿是这个原因吗?”
子昭看戊王后如此动容,暗庆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继续温柔的道:“不然戊儿以为是什么原因?难道因为孤不喜欢巫涌舅舅吗?那戊儿也太高看孤了,孤也是个凡人,怎会因为那些事拒绝美人呢!”
“大王,您最近变坏了!”子昭一边讲,一边把戊王后搂得更紧一下,戊王后感觉道浓浓的爱意,心中泛起了一阵涟漪,招来嬷嬷赶紧把孝己小王子抱走。
子昭顺势捏紧戊王后的手,低头在她耳边吹一口气才问道:“说起巫涌舅舅,孤听说他病好了,不知戊儿知不知道?”
子昭紧一句话,便把戊王后如火如荼的心浇了个透心凉,一下子从子昭怀里撑起来,酸溜溜的道:“臣妾以为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王终于想起臣妾的好,才来看望臣妾,原来大王只是为了探听舅舅的消息,可惜大王说的这些事,臣妾并未听说,自从舅舅离开盛都城后,臣妾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任何消息!”
子昭见戊王后变脸之快,少时都没来得及应付,民间有传说,女人的脸如同二八月的天,说变就变,果真如是,看戊王后那倔强的小脸,子昭反醒片刻,又拉上了戊王后的小手道:“戊儿怎如此想孤,戊儿也知道,从年前到如今,雪灾、新政实施,土地民生,孤无一样不是亲自过问,冷落了戊儿孤也不愿,只是,戊儿近来少管政事,大概是还不知,羌人借道井方联合土方前去攻打妇好郡,妇好郡告危,表弟巫贤前来报信,才告知孤巫勇舅舅已痊愈的消息,巫贤是个人才,孤不想薄待了他,孤想让巫贤前去边城做个先峰多马,又怕他身份暴露让人多有不服,故来请教戊儿,只是许久不见戊儿,一时看迷了眼忘了正事,说得不是时候,让戊儿心生误解,孤真是不应该!”
纵使戊王后不信这番话,也架不住子昭深情款款,心里也没有刚才那般不痛快,想了想道:“大王也不必解释这许多,生在帝王之家,臣妾自知是贪心了,大王愿意与臣妾分享烦恼,臣妾很是欢喜,舅舅的事,大王怎么处理臣妾没意见,巫贤表弟是舅舅的独子,想舅舅一生摆弄风云,育八子才得存其一,其余皆被上天收走,求大王看在臣妾的面上一定要保全巫表弟……!”
“戊儿,这央央大商,人才凋零,对舅舅孤都不曾赶尽杀绝,何况是表弟,孤又怎会为难于他,只是男儿当建功立业,孤实在想不出怎样才能让他摆脱现在的身份……”说起这事,子昭一脸为难。
戊王后看着子昭一脸为难,想了想道:“大王,臣妾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子昭急道:“戊儿快说说看!”
戊王后道:“已仙逝的大巫巫咸大祭司生前颇有威信,不如让巫贤拜在他的门下,对外就说是巫咸大巫遗留人间之子,巫贤表弟在军中少有人知,此事若成,将来巫贤表弟也好助大王一臂之力!”
子昭眼前一亮,如此妙计,他怎么会没想到呢,虽说巫贤在盛都早已烂了名声,但那已是一年前的事,少年容貌变化极快,等到边城励练几年,再回来时,也不会有人认得。
“戊儿果然聪慧,此计甚好!”子昭拍了拍戊王后的手背,戊王后心情畅快了不少,又扬起了迷人的笑容。
“禀大王、王后,黄内侍已抓回含来了,请大王示下,如何处置!”此时门外传来树根的通报,树根必竟是子昭的心腹,有子昭在的地方出进都方便!
子昭得了妙计,正不知如何脱身,听树根喊这一嗓子是正种下怀,马上应声道:“押去地牢,孤随后就到!”
“诺!”
树根在门外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子昭当即起身就准备走,戊王后急问:“大王,黄内侍所犯何事,让您如此着急?”
子昭苦笑一下道:“孤本不想说,但王后即然问,孤也不好再隐瞒,巫涌舅舅一年前用巫术装病逃过刑法,转而投靠了井方,若不是巫贤表弟告知,孤竟不知黄内侍是他按插在宫中的眼线!他常常在王后与孤身边伺候,孤此时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孤若不亲自问个清楚,心下难安!王后先休息片刻,孤去去就来!”
原来如此,戊王后总算是明白子昭今日的来意了,还能陪她假装恩爱,也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知道留不住子昭,也只好点点头道:“大王先去忙吧,戊儿恭送大王!”
子昭点头示意,急急的出了长寿殿,青鸾抬着糕点茶水刚好回来,看见大王离开,也与众人一同说了句“恭送大王!”
待子昭走后,青鸾放下手中的托盘问道:“娘娘,大王怎么就走了?糕点还没吃呢!”
戊王后心中大起大落,本就郁闷不已,青鸾这一句问,让她更加不知如何自处,一想到大王与她的感情本来就脆弱,现在再因巫涌舅舅生出嫌隙,还有这黄内侍一向与她来往过密,再往后想,戊王后惊出一身冷汗,……想着想着,一股咸腥涌了上来,随即倒了下去。
忽来的状况把青鸾吓得惊魂魄散,急忙扶住戊王后惊慌的喊道:“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快……快叫侍医……快去报告大王……
戊王口捂着胸口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搽了搽嘴角的血才道:“本宫没事,不用惊动大王,别告诉他……”
一旁的侍女也慌得不知如何,不知是先叫侍医还是先叫大王,又听青鸾道:“快去,别愣着了,先去传侍医,暂时不要惊动大王!”
“诺……”得了准信的小侍女跑得飞快!
……………………
第三百四十三章 真不是个好消息
一旁的侍女也慌得不知如何,不知是先传侍医还是先禀大王,又听青鸾道:“快去,别愣着了,先去传侍医,暂时不要惊动大王!”
“诺……”得了准信的小侍女跑得飞快!
傅说收到消息稍晚一些,已是午夜亥时,是子昭重新派人传的令,得知辛正在经历战事,傅说有种如同晴天霹雳的感觉,急得他心里如猫抓似的难受,这蠢女人老是喜欢逞能,这个时代都是野蛮人,打仗这种事,她一女子瞎参和些什么!
傅说本想立刻进宫与子昭商议,可大半夜的又觉得不妥,在屋里转了一夜,直到卯时,他才进宫去!
子昭也比傅说好不了多少,去地牢提审黄内侍,还没开始呢,黄内侍就已经自己疼得卷如蚯蚓一般,他体内的毒适时发作,子昭只好让人先把他挷起来,让人去传常侍医,一刻中后,来的是姜侍医,子昭这才知道戊王后又出事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王后还真是会适时给他添乱。
子昭此时也没有心情审黄内侍,只随便问了一句:“姜侍医,他如何了?”
姜侍医细细诊断后道:“回禀大王,黄大人中的是慢性蚀骨性毒药,中毒已深,此时正是毒性发作之时,若没有解药,黄大人怕是要受苦了!”
“中毒?解药?”难怪要叛变,也是个吃不得苦的,子昭低语一句,吩咐道:“尽量医治吧!”便甩袖而去。
姜侍医与地牢里的人面面相视,半天才想起来说恭送大王,也不知大王这是何意思,既是尽量医治,还把人绑在这阴冷之地,真是搞不懂……
对于解毒,姜侍医并不擅长,只能先弄些能缓解毒性,树根听着黄内侍这声声哀嚎,看也问不出什么,便追随子昭去了长寿殿。
长寿殿,常侍医直把头摇,见子昭一众人来后,只得带着侍医院跟来的侍医一起大礼迎接,子昭瞟了一眼常侍医,心中凉了半截,这老家伙每次一跪,准没好事!
子昭上前看了一眼半昏半睡的戊王后,转过来才对扑伏在地的常侍医道:“尔等快快平身,快说说,王后可有大恙?”
常侍医环顾一下众医士,无人敢应话,他硬着头皮回道:“大王容禀,娘娘急怒攻心,引发旧疾,只怕……”常侍医欲言又止。
子昭一听怒道:“急火攻心,说,是谁敢惹王后生这么大的气?”
周围宫仆,被子昭这声严厉色吓得纷纷颤栗,无一人敢回话,最后,子昭的眼刀落在了青鸾身上,青鸾吓得不自觉的跪了下去,抽泣着道:“回大王,奴婢回来时正遇大王起驾,进殿见时见娘娘面色不善,随后便喷了一口血,奴婢也不知娘娘因何如此!”
子昭听了,暗问自己,难道是自己把王后气着了,不应该啊,如今事情是又多又杂,不由得子昭多想,他迅速回神,带着众人出了内殿,找了个坐处才严肃的对常侍医道:“有什么就说吧,孤受得住!”
常侍医想了想才惶恐的道:“禀大王,王后娘娘旧疾复发,生机递减,只怕时日不多……”
“此言当真?”子昭暗道果然如此,此时王后若有事,巫族和鬼方必定有理由挑起战事,对于当下来说,真不是个好消息!
常侍医不敢再言,只一个劲的点了点头,子昭当下明了,威胁着问:“当真无所施救了吗,汝可知王后之体关乎国运,若尔等想不出办法救治,孤只能让侍医院作陪!”
众侍医大惊,惶恐不医,常侍医哑言半响,说出了他最不愿意说的话:“大王息怒,具是小臣等无能,大王不如请大巫师做法为王后添寿,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子昭沉默片刻道:“医、巫两家本有宿怨,难得汝能晓以大义,孤这就传下召令!”
子昭回头看一眼树根道:“树侍卫,汝连夜去请大宗伯,令他代孤以王驾之礼接回大巫师,务必要医好王后!”
“诺!”树根领命而去。
子昭一夜未睡,同样未睡的还有妇好郡的辛,为防敌军偷袭,她连夜让人筑起了土墙,傅说这法子真是好用,把几块板子夹在一起拼成一个长方形,只需往里头填土,几百人一起干,仅一夜就筑起了两仗高的土墙,墙前还挖了深沟……
天亮时,子昭先是祭拜了祖宗,而后迎接了新的大祭司。
大祭司正是上次在仙宿楼救了辛,而后又被傅说所救之人,他虽是巫族之人,却系子族血统,故名子巫,是巫师中比较有智慧的一个人,自先宿楼出事后,他便担起了新一任的大巫师,只比大祭司低一个身份,本事其实是要比大祭司好些,大巫师不但要懂天文地理,还要有救治人的本事,祭司只需身份高贵,有一定基础,领头祭祀即可。
子巫在仙宿楼时就听说了辛的传奇,后来再见到辛时,心中更是敬佩,除了要报傅丞相的救命之恩之外,他早就卜出辛夫人命之不凡,天命之女,大王的命星,统一九州华夏大王是非她不可,不管天下如何看辛夫人,后宫如何待辛夫人,为了大商的天下,他得保住辛夫人……
子巫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当夜,子巫便替戊王后祈福添寿,子巫便说:“王后乃厚土之命,北方有乱,水旺之势,王后乃国母,自当被克应劫,需火象女子为其祈福方可续寿,火能生土亦能损水,如能得山头火更是能灭北方之水,更可解北方之忧!”
大巫师的话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有说服力的,经过一番筛选,辛这个山头火命格的人,果然成了众人之焦点,众人一致要求把辛夫人召回来为王后祈福!
子昭派了盘根前去边城摔兵攻打北羌,傅说领少数兵马前去妇好郡驰援辛,顺便接辛回来,子巫继续为戊王后祈福……
次日戊王后醒来后看子昭与众嫔妃皆守在身边,感觉病痛都好了不少,在众人的伺候下进了几口食,便想要出去走走。
子昭看了看折射进来的阳光,放下政务,特意陪戊王后在花院里散步,在子昭和青鸾的搀扶下,戊王后整整走了一圈,一路跟随的妃嫔们羡慕不已……
一个月后,妇好郡外五里,姜辛营帐,姜辛和一众北羌战将正在论事,一士兵进来急报道:“禀告战王,王庭来报,商军大举进犯,快穿过羌族地域,大王让您回师北援!”
“什么,你再说一遍!”姜辛如五雷轰顶,他想再次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
“回战王,商军大兵逼近王庭,大王命王爷速回北羌救援!”传报士兵斩钉截铁的说。
看着传报兵着急的样子,姜辛瘫软的坐了下去,他原本想通过妇好郡作为突破口,与周边几国一起分食了大商,没想到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打仗这些年来,他是头一次在大商的手里中如此吃鳖,不,应该是在辛夫人的手中吃鳖,这个女人太狡猾……
第三百四十四章 告别
姜辛是头一次在大商的手里中如此吃鳖,不,应该是在辛夫人的手中吃鳖,这个女人太狡猾……
北姜的人,大多能征善战,可这次却在妇好郡辛将军的手里吃了不少亏,听说要搬师回援,就有将领急道:“王爷,此时若是撤兵,那我等这一月所受之辱,何时才能再来讨回?妇好这个毒妇,挖陷阱,筑高墙,下巴豆,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害得我等损兵折将不说,还被盗走无数好马,就算现在返回,马匹与粮草皆不够供应,这如何是好?”
这些道理姜辛何尝不知,可是若无事撤退,他堂堂战王的面子要往那里放,现在既有王命,他也有理由撤退了,阴沉着脸想了想道:“是本王小瞧她了,论武功,她与本王不相上下,可论计谋,本王确是不如,之前不退,是怕在周边众小国里失了威严,如今既有王命在身,尔等准备起程吧,粮草和马匹,向土方借一点,土方大王为人仗义,想必不会为难!”
“是!末将等听从王爷安排!”
“散!”
姜辛一声令下,众人便作了鸟兽散,只有姜武还留在营帐。
姜武道:“王兄,您真的甘心就这样离开吗?”
姜辛瞅姜武一眼道:“王弟可有计谋留下?”
“并无!”姜武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废话!如此好精神,此去土方借粮草之事便交与王弟斡旋了!”姜辛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姜武。
“王兄,这,这事还是您亲自出马更为妥当?”姜武苦着脸道。
姜辛抬手取走旁边的剑道:“王兄有更重要的事,借粮此等小事,王弟定能办好!”
姜辛说着拍了拍姜武的肩膀,提着剑大步流星的出了营帐,只留姜武傻站在那里半响才反应过来:“哎,王兄,这那里是小事?……”
等姜武追出来,姜辛早不见了踪影,姜武一脸的惆怅,叽咕道:“那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明明又是去会见那奸诈的妇好,看这模样还打出感情来了!”
整整打了一个月,辛都只在远处观战,背后使招,姜武还真不知妇好就是辛夫人……
姜辛正如姜武所想,果然是去见辛!但还有一个人,就是傅说,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这一个月以来,那些阴损的招数不像是辛之所为,倒有点像傅说的手段,他得去证实一番。
辛和傅说像是猜到他会来一样,早早在城墙根下等他,两人牵着三匹马,正向远处张望,只见远处一个黑影几个纵跳,渐行渐近,没几分钟就闪到了二人跟前。
辛和傅说定睛一看,果然是姜辛,几人见面也不开战,如老朋友般拱手一礼,姜辛抬头看了看城墙上剑拔怒张的众人,笑道:“果然是傅丞相在此,丞相就这么怕本王?这未勉过于隆重了!哈哈哈……”姜辛抬手指了指城墙上,豪放的笑了几声。
傅说也跟着假笑道:“战王名声在外,配得起这排场!”
姜辛又看到辛多牵的这匹马,上前去抚摸了一下,正是他们丢失的宝马之一,玩笑道:“还是城主想得周全,知本王一路奔波很是疲惫,特意给本王备了马,只是一匹太少,若是能如数归还,本王将感激不尽!”
姜辛一本正经的道:“本郡并不想与你为敌,咱们的敌人应该是那万恶的鬼方!你的马也不是本郡盗的,要找你找傅丞相,他比较喜欢那些鸡鸣狗盗之事!”
姜辛抬眉看看傅说,傅说正被辛说的一脸杀气,这讨要马匹之事,说还不如不说,跳过马匹之事,直接说鬼方的事道:“论理,鬼方与大商中间相隔丝竹、土方、井方、离大商万尺之遥,与我北姜国并无争端,不过,城主自羽神女,想必定是占卜到将来之事,本王会多加留意的!″
傅听到此处,也不是很明白辛的做法,这个姜辛是个能人,杀了就是,与他废什么话?留着将来必成大患,可是辛不想杀他,傅说只好一手紧握腰扣,随时准备拔出腰上的软剑。
姜辛一直暗自留意傅说的动作,辛倒是没有留意傅说,她继续道:“战王您虽是羌国人,但也是炎黄子孙一脉,况且您的母妃也是中原血脉,与那白皮肤蓝眼睛的鬼方人楼兰人相比,我们才是一家人,等把他们赶出大陆,到时再来一论高下,不管是谁主宰天下,终是要统一的,只有天下归一,这世间的一众生灵才有安生日子过!”
姜辛听了辛这一席话,自愧不如,想想自嘲道:“想本王堂堂七尺男儿,每日只想如何捋夺他国的财产与粮食,被我羌国百姓奉为战神,今日听了城主这番话,真是叫本王惭愧!本王今日在此许若,它日若是城主主宰天下,本王愿举剑而降,若是他人,本王当力战而亡!”
将辛霸气的抽出手中之剑发誓,吓得傅说的剑扣都打开了,还是辛扬手阻止了他,姜辛说完又把剑收了回去,傅说这才松了口气,这古人发个誓也太他妈吓人了!
辛此刻脸上也渐渐有点笑容,把一匹马的缰绳递给姜辛道:“发誓就太言重了,战王能有此觉悟,王者之名当之无愧,感谢战王千里送的上百良驹,借花献佛,这匹汗血宝马还给你,祝你一路平安!”
姜辛接过缰绳,疑惑的问道:“汗血本王知晓,是城主给这匹宝马起的名字,可是这佛是谁,花又在何处?”
辛冷不叮的听了个笑话,噗呲一下笑出了声,夕阳洒在她这红边黑袍上,将军髻下的头发斜过一边眉眼应着余晖,那一刹那的芳华让两个有着重要时代地位的两个男人瞬间失魂,这美好要是能一直维持该是多好啊,可惜只是一瞬间,辛又灰复了严肃。
傅说接话道:“佛也好,花也罢,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战王只需记住,不要与我俩为敌,否则结果自负!”
姜辛苦笑道:“傅丞相的手段,本王已领教到了,只不过,本王并不心服,何时在战场上能与丞相真刀真剑的大战三百回合,本王便服了你!”
傅说讥笑道:“兵者,诡道也,本相并非莽夫,懒得费那个力气与你斗勇!”
一本正经的古人姜辛,听了傅说的言论,在心里是抓心挠肺,这傅丞相做事也太不按常理了!刚才还看他杀气重重,怎能马上变得无赖起来。
姜辛不知如何回话,能尴尬的笑笑道:“本王虽已知晓丞相有通天之能,绝瞧不上本王那苦寒之地,但本王还是那句话,羌国的大门随时为丞相打开!”姜辛说着看了看辛又道:“当然,如果城主能一起那就最好了,我母妃可是说了,她怀念阿吉瑞了!”
辛也苦笑了一笑,阿吉瑞,多好听的名字,只能在姜国用一用,可惜姜国并没有留给她多好的印象,何况姜辛说的这些,一件也难以实现,辛转而问道:“王妃的病好些了吗?”
“母妃比之前好多了,城主若能去看看,母妃当好得更快,若不然,城主这就随本王回羌国算了!”姜辛明知不可能,还是忍不住吐出心中的想法!
“呵呵,战王想得可真美!”傅说嘲笑了一句。
辛瞅了一眼傅说,心中五味杂尘,转头向姜辛道:“快上马吧,赶快回北羌去,带着你的子民好好的开垦土地,不要总想着打仗,美梦也少做一点,梦醒时会更失落!”
话说到这份上,姜辛也只好上马,眼前这两个人,打仗耍阴谋诡计不说,说话也是不留余地,他是真的完败而归……
……驾……
第三百四十五章 不该有的想法
话说到这份上,姜辛也只好上马,眼前这两个人,打仗耍阴谋诡计不说,说话也是不留余地,他是真的完败而归……
……驾……
姜辛翻上马背,给傅说和辛一个告别的眼神,扬鞭抽马,绝尘而去!
傅说和辛两人一直望着姜辛远去的背影,直到连扬尘都消失了,二人才松了口气,相互看了一眼,会意一笑,随即也翻上了马,返回营地!
一路上,两匹枣红马并排缓缓前行,傅说问:“你真的是因为天下而不杀他,不是因为他长得帅吗?”
辛笑着反问:“他有你帅吗?”
傅说甩头臭美道:“那到没有!”
辛笑得一脸幸福,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和傅说,白日研究打仗的事,晚上都在一起构想未来,每日除了睡觉是分开的,其余时间基本都在一起,感情升温了不少!
至于王荣平和子昭,除了正事,感情上的事,辛早已不作多想,缘分的事,她也是不由自主的,越接触,她越觉得傅说这个人很有意思,可以让她的生活里多那么些生气,在灵魂上两人还可以相互升华,在国家大事上也不含乎,两人三观很合!她是一个现代人,她放得下…
傅说又问道:“大王一日一道昭令,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辛下意识的皱了一下眉,尽管她不愿意,可是很多事还是好去面对,她想了想道:“此间事了,后日便回吧!”
傅说静默不语,不管他多想与辛在一起,但现在的他是一国之相,不能老在外厮混,这样的他辛也不会喜欢!
三天后,妇好郡军民集体挥泪相送别辛和傅说,城主的位置仍然是路芽稳坐,郡主的宝座由星云顶替,但众人还是只知妇好郡有妇好将军,不知有路芽城主,只是路芽是一个十分忠心的人,对这些并没有特别在意。
辛也无所谓,她以后也将以将军、爵爷、自居!
辛把来时带来的兵如数带了回去,如望乘,公子武,巫贤,夏洛……这些有点能力的将领也一并带走,还有她的女子兵团,对于现在的辛来说,手里有军队才有安全感!
而这些人之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邢了,她对子昭大王噬骨的思念,终于是要有机会缓解了!朝着盛都的方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心里默默的念着:“总算要回宫了!”
羌国的军队撤了,辛和傅说一行人畅通无阻,尽管有三千人归来,但仅三天就赶到了盛都城,子昭带着一众大臣在城门口迎接,盛都城的百姓也凑了不少看热闹的,一时间盛况空前,一片繁华景象。大商世界的巫海他们更是早早的在城门口等待,可惜只能混迹在百姓里,有了大王的驾临,他们可没有资格上前迎接辛主子。
见到这盛大的欢迎礼,傅说与辛早早的就下了马,当走到群臣面前的那一刻,众臣无不弯腰朝拜:“恭迎夫人、丞相归来!”
辛瞅了一眼众臣和乌央央跪在地上的小民,径直的朝子昭走去,她很清楚这些人拜的并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这些军队!不过这种众人朝拜的感觉真好!
傅说和辛并排走了过来,子昭远远的迎了过来道:“夫人辛苦了,丞相辛苦了!”
再次见到子昭,辛其实还是有一些尴尬的,毕竟上次走得不是那么光明正大,辛一路上做了不少心里建设,想着这次回来,公事公办就好了,不可再与子昭有什么感情纠葛,可是当见道子昭本人后,她真的无法把他当成一个高大上的君王那样去对待,她眼里看到的是两个人,先是王荣平然后才是子昭大王。
“末将辛氏拜见大王!”辛急忙行礼拜见子昭来缓解她此时的拘束。
子昭听了辛这个自称,脸一下就黑了起来:“夫人快快起来,几月不见怎的就拘束起来!”
辛尴尬一笑,众臣也是各怀心思的陪笑,新任的大宗伯上前道:“起禀大王,辛夫人一路周车劳顿,不如先回宫再作计较,宫中以备下祭坛,等辛夫人沐浴后,王后娘娘还等着辛夫人前去祈福呢!
子昭听了,也觉这烈日下不是相聚的好地方,立即下令道:“各将领带着名下兵丁各自还营,众臣与孤迎夫人一道回宫!”
“大王且慢!”一听要各将领各自还营,辛就急了,她可不想像上一次一样,那么备动的被人下了大牢,更重要的是这支队伍一旦解散,便没有了凝聚力,辛可不想这半年多的心血白费!
“怎行,夫人有话要说!”子昭不是很明白!
辛道:“启禀大王,辛的兵辛会自己管理,不劳大王费心,大王只需给足辛在盛都的薄田即可!”
辛此言一出,傅说托着下巴向一边退了几步,这个动作刚好被一肚子气的子昭看在眼里,傅说给了个很无耐的表情,这不是他的意思。
还没等子昭开口,辛的话就激起群臣之愤,有自视忠臣的老臣立马走出来进言道:“大王,夫人这话有违礼制,一个夫人怎可私自拥兵,辛夫人这是要造反啊!”
子昭也很惊呀,一时也不知怎么回,他已为辛是真心回来,没想私心如此之重!子昭转而看着辛,看她有何言所对!
辛看了这老头一眼,说实话,她很少上朝,也不知这说话的是那位,不过,看这服饰,不过是个小官,大概是六大天卿的席位上现场一个没来,这个小官才有机会说话吧。
辛很不屑的道:“大王,如今本夫人还没有进城呢,便什么人都可以来污蔑一番,这进了城还了得,若这盛都城没有容身之地,大王也不必一道一道的昭令催我回来,本夫人很喜欢大王封的妇好郡,那地方山清水锈,惬意得很!”
“你,牙尖嘴利!”那老臣气得说不出话来。
子昭心里是即想要军队,又想要美人,这会朝着傅说看过去道:“丞相远来而来后,一言未发,对夫人所说之事,丞相是何意见!”
傅说看是躲不过了,摸摸鼻子道:“于公,大王不但是大王,还是大商的大司马,兵权一事,自然是要紧握在大王手里才放心的,但于私、臣相信师妹绝对不会有不臣之心,不管是前朝后宫对师妹都颇有危词,师妹若把士兵解散归营,就等于把妇好郡也交与大王,若大王再一个不开心,师妹可再没有容身之地了;再有,这样一支优秀的队伍,若是就此解散,臣觉着太可惜了!”
傅说的话是两头不得罪,大臣们却议论纷纷,一直说傅丞相太不像话了,又有老臣上前禀道:“启禀大王,丞相此说,有不臣之嫌,夫人生来本就是要伺候大王的,怎的还有不高兴便离开的说法,莫不是丞相时刻盼着夫人离开盛都,他好有些不该有的想法?”
…………
第三百四十六章 你醒了?
傅说的话是两头不得罪,大臣们却议论纷纷,直呼这傅丞相且有此理,众人一番挤眉弄眼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臣作为代表上前禀道:“启禀大王,丞相此说,大有不臣之嫌,这天下女子,莫不是以嫁与大王为荣,辛夫人之责,原是为伺候好大王,小臣听说辛夫人乃违抗王令出宫,此次回宫理应严惩,大王宽宥不与之计较,她怎能还有离去之言,莫不是丞相早与之暗通款曲,存有不臣之心?”
这话间直是给傅说难看,傅说皱了一下眉头,盯了这老臣一眼,心下想这些老不死的倒是不瞎,但有些事可做不可说,这老家伙看来是活腻了,想找死!
傅说接着厉声道:“怎么?本相离开不过一月余,天是变了么?大王还在此处,是那里跑来的蛮夷,满口胡邹?”
这老臣回望了一眼傅说,吓得一个机灵,这才想起自己其实地位不高,只是一礼小官,刚才只想太想在大王面前表现了,抬头看两眼众臣,众臣视而不见,纷纷装没看下,这礼管下大呼上当,惊得一身的冷汗,急忙往后退去,傅丞相的手段,他可是早有耳闻!
傅说见也是个胆小的,不过是被人利用,鄙夷的看了两眼,便懒得与之计较,眼刀扫了一下群臣,见无人再敢应声,才上前与子昭说道:“大王,臣看此时日头正烈,这归营之事一时怕也是论不出过结果,大王不如先接夫人进宫探望王后娘娘,将士们城外就地扎营,等待大王与众臣的商讨结果出来再做安排,如何?”
子昭听觉有理,转念一想,辛夫人如今同那惊弓之鸟般,是得好好哄着,便也应了傅说之言,九虫长袍大袖一挥,高声道:“丞相之言有理,各位将士一路风尘,今日暂在城外扎营歇息,明日再做计较!”
辛剜了傅说一眼,这家伙又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原本是要去大商世界看看的……此时不情愿的领着众将士谢恩!
好人都让傅说做了,辛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吩咐亲随通知辛海,看来,她暂时还是回不了大商世界了,不,自从她走后,为了不惹麻烦,辛海已把‘大商世界’更名为‘乾坤客栈'',四店并一,现在更是红火了。
子昭见辛一脸晃神,上前拉起了辛,辛不自在的抽回了手,胡乱行了个理,朝自己的马车走去,子昭那肯放手,两步迈了过去,再一次捉住辛的小手道:“数月不见,夫人对孤生分了些,夫人一路辛劳,还是乘孤的马车舒适些!”
当着众臣的面,辛也不好拂了子昭的面,看了一眼一旁满脸喜色的金珠银珠和一脸桃花的邢,无奈的道:“邢嫔,还不快谢大王体恤!”,辛说着,也不管子昭愿不愿意,更是把手抽出来,拉着邢嫔就往车上坐。
今日子昭用的可是天子用的最高等级6匹马,车里虽比不得后世秦皇汉武那般华贵,但比起平时的两匹马儿拉的马车宽畅多了,见过汽车的现代人辛不觉什么,但邢嫔却是第一次开了眼见,满眼惊叹的瞅了一圈,心中更是向往王权带来的尊贵!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子昭看了抓空的龙爪,无赖的摇了摇头,也不要近侍伺候,自行跳上了马车,钻进了车里,金珠银珠眼里尽是喜气,随车而行,二人小声论道:“……大王还是珍视夫人的……”
子昭进轿,见辛和邢一左一右的坐着,一撩裙摆坐了主位。
邢一脸娇羞的看着子昭道:“妾参见大王,大王安康!”
子昭一上车就盯着辛,看得辛一脸不自在的别过脸去,子昭细细看来,只见辛侧颜鬓发纷飞,想这一路定是辛劳,心疼不已,正要开口安慰,便听邢嫔同自己讲话,便回过头来,这一眼,子昭又被惊艳到了,这邢氏,多日不见,竟出落得更水灵了,子昭下意识的笑道:“邢嫔跟着夫人一路奔波,劳苦了!”
邢嫔原以为回来大王会罚她,没想到大王这么体恤她,好生感动,眼泪差点掉下来,本想着这次回来跟着辛夫人谋个安稳日子便好,没曾想见到大王后,死了的心又活泛了起来,眼睛红红的道:“大王,妾错了,妾不该不辞而别,妾受到了天神的惩罚,尝尽了思念之苦……不不……妾妄言了……!”
子昭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满心欢喜,两美人一左一右,一钢一柔,美得各有千秋,不可方物,让他无比满足,坐拥齐人之福的邪念顿生,
子昭这一念不要紧,却激醒了沉睡在子昭识海半年之久的王荣平,只见子昭忽然眉头紧锁,重重的哼了一声,身子一斜直接往辛这边倒来。辛下意识的伸手接了一把,吓得轻呼了出来:“大王!”
辛确不知道,她这一小嗓子,激出了王荣平,子昭确又被关进了识海,这下是能听能看不能说,憋屈死了!
“大王!”
就在那一刹那,邢也是下意识的伸手了,只是大王没往她这边倒,她着急的过来查看,却不知此大王已非彼大王!
王荣平睁眼一看,正好见辛双手扶住他,便顺势坐到了辛的身边,顺便捉着辛的小手不肯放,斜眼过来,温柔的道:“许久不见,辛儿怎弄得如此狼狈,头发都乱了!”随后一个摸头杀,瞬间唤醒了辛的前世记忆,是个动作,只有王荣平才会。
“你醒了?”辛这一语双关,也只有她和王荣平明白。
但在邢的眼里,辛却是水性扬花,一面与傅丞相走那么近,一面又勾引大王,不是说好回都城只是为了给王后看病,这又算什么?也许,嫉妒的女人是最不理智的,此时的邢嫔袖里的拳头握得是要多紧有多紧……
“怎么?孤醒了辛儿不高兴了?”王荣平故意逗辛。
辛眉头紧皱,她怎么高兴得起来,两个月前她就悄悄会过巫师子巫,子巫说如果还找不到新的办法把两个魂魄分离,有可能她说的那两个人都要死,子巫不知道她说的是大王子昭和王荣平,但确告诉她一个方法,说可以帮忙用巫术杀掉其中一个魂魄,只是这个方法不但要她舍弃其中一个人,且活回来的人也可能成为痴傻……
三百四十七章 一眼万年仇
王荣平看辛脸色不好,便悄声问道“孤不在的这段时间,是否又有人欺负于你?”
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除了你,还有谁能欺负我?”
“我?”王荣平看了一下自己,恍然大悟道“这个王八蛋他竟敢欺负你?孤决计饶不了他!”
辛听了好笑道“行了,孤的称号都让你用了,你还不饶人了?”
王荣平一脸不屑道:谁稀罕这破称号,孤才是姓王的!你……心疼他了?
辛斜眼看过来问:你俩有本质上的区别吗?您不饶他难道是想自残?
辛脑补了一下王荣平自残的画面,两个灵魂在身体里打架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越想越觉得太诡异,竟下意识的打了一哆嗦,王荣平看到还是为是在取笑自己,尴尬的转过头去。
邢嫔是听得一头雾水,这二人说的他到底是谁?正疑惑间,大王突然看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邢嫔正一脸专注的看着这个有点怪怪的大王,以为他要向自己解释什么,没想道大王低沉的对她吼道:汝在看甚?出去!
“出……出去?”邢嫔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马车一直走着,大王这是让她出那里去?
辛见邢一脸懵,才惊觉刚才她与王荣平的对话,可能给邢带来困扰了,想着邢在,她俩说话都是生硬的半白话,很是别扭,于是说道:邢儿,我与大王有些事要说,你先下去吧!
邢一脸不敢信的看了看辛,大王让她下去也罢了,怎么夫人也叫她下去,这两人搞什么鬼?难道还把她当外人不成?
邢心里虽然不爽,但还是乖乖的下了这尊贵的马车,只是这上车容易下车难,也没有多备一辆马车,就连那些大臣都是步行跟随,虽然没有谁敢问一句,但邢心里是说不出的尴尬,总觉得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下车一般,见大王的车驾停下来,看过来的人还是比较多的。
也许,人在不爽的时候,更容易听进小人的馋言,邢下来后,她身边的一小侍女小声的问道:主子何故下车?此时传言者众,未到地方便从大王车驾上下来,恐引来他人遐想,于主子声名不利,主子还是回王驾上去更好!
邢给了小侍女一个眼刀,悄声骂了句:多嘴!
小侍女发现主子脸色不好,便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的跟紧邢的脚步,邢看一言前面缓缓而行的马车,心里自嘲道:或许,夫人从来没有把奴婢当过心腹,亦或许夫人早就不是我的主子,从夫人在吾族醒来时,大祭司就说过,辛夫人不是她的女儿,尽管奴婢一直想当夫人您的心腹,终身侍奉左右,奈何夫人一次又一次的把奴婢推开,也许,奴婢是时候要重新找一个靠山了,邢想着想着,便往傅说的风向看去……
可惜,邢看了好半天也没引来傅说的注意,倒是前面的金珠、灵珠不知为何事发笑,竟然笑出声来,邢凭声寻去,竟然瞧见灵珠回头看了她一眼。
灵珠这一眼,可谓是一眼万年仇,她与金珠说起这次随王驾的侍卫里有新人,个个面如冠玉,正是怀春年龄的两姐妹,无聊之际相互调侃打趣,灵珠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没想到刚好对上邢那杀气腾腾的眼神,不服气的回瞪一眼后,马上转了回去!却不知自己已然惹下大祸……
邢本来就委屈,此时竟看见灵珠瞪她,瞪完后更是与金珠谈笑风声,虽然听不见两人说什么,但看两人那春风满面的侧颜,实在扎眼得很,真是让邢气不打一处来,腹诽道:这两个蠢货,在妇好郡时就一直与她为难,这会肯定是在笑话自己……看有机会不整死你两个狗奴才……
马车上的辛,浑然不觉这外面的一切,此时的她,正托着王荣平的头一脸嫌弃的道“大王魂换了,骨头又没换,能坐好些吗?”
占着子昭皮囊的王荣平死皮耐脸起来:辛儿这么强大,为夫还要骨头做什么?
辛无语,只能把他推到一边,可王荣平才不会让她得逞,总是要倒下来靠着她,不是他一定要靠着辛,是辛的身体有一种魔力,能让他安神。
王荣平越靠越下,竟然直接躺平,靠在辛的腿上,辛只能把头伸到外面看风景,天哪!这个王荣平是要闹那样啊!
王荣平一脸享受,只是过去了好久,辛也不与他说话,只感觉这马车一晃一晃的,车里没有其它声音,很是无聊,问道:辛儿这是要带孤去往何处?
辛暗惊,王荣平竟然问她要去何处?且不是把之前子昭做的一切他都不知?
王荣平看辛脸色几度变化,也猜想可能是不理解他,无奈的解释道:辛儿,孤也不想瞒你,孤感觉现在就是一缕游魂,要修炼好长时间才能控制一下这个身体,孤还发现,辛儿若离这具皮囊太远,孤便会陷入沉睡,所以辛儿以后可不能离孤太远!
辛惊了半天,原来上一次王荣平沉睡是因为她离他距离太远……,难怪一直想往她身上靠……
辛想了想安慰道:您也不要太着急,听说新一任大巫师子吾已长住盛都,此人有些本事,明日若您还能是清醒的,就找个借口宣他进宫给您瞧瞧!
“大巫子吾?是谁?”王荣平问。
“别管是谁,大王发话就是了!”辛沉着脸,很是无奈。
“今晚我要住你的殷华殿!”王荣平一脸欢喜。
辛:随便!
为了王荣平不沉睡,她也只能答应了,不然那个子昭大王醒过来,好多事都商量不了!
王荣平见辛不高兴,八卦道:我不在时他有碰过你吗?
辛不敢相信的带着眼杀看了过去:你再问一遍?!
王荣平尬笑:呵呵,孤谁便一问,随便一问,夫人不用作答!
辛给了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王荣平:……
大商王宫,戊王后宫长寿殿内
“娘娘,娘娘,来了,来了……”
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来禀报。
“谁,谁来了,把你吓成这样子?”青銮代替王后娘娘发话道。
“是大王,大王把辛夫人接回来了!銮驾正朝娘娘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