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叛逆者》 第一章 异类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出生的时候,非常规矩,预产期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刚出来的时候,他的嗓门非常大,但也就是哭一会儿。等护士把他放到了母亲身边的时候,他就再也没有哭过。 作为母亲,符仪兰特别喜爱,看着儿子胖嘟嘟的可爱小脸蛋,当时就给他起了小名,叫“嘟嘟”。 与平常一样,荣志豪的脸上,始终挂着照牌式的微笑,坐在妻子的旁边,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儿子。 “我的儿子,肯定是人中龙凤,就叫飞龙吧,飞龙在天!”符仪兰道。 从来不反对妻子的荣志豪摇了摇头:“叫安然吧!我只希望他一生平平安安,也希望他面对任何事都安然处之!” “叫飞龙!”坐月子不能生气,但符仪兰生气了,非常生气。 “安然!”虽然面带微笑,荣志豪非常固执--在符仪兰的记忆里,荣志豪第一次那么固执,第一次拂逆自己。 的确是第一次,因为他爱她。 也因为她家是华夏排进前百的大富人家! 更因为她是越州排名首位的十大美女! 与她比起来,荣志豪什么都不是,只能说勉勉强强算得上一个“帅”字。 “我说了,叫飞龙!”符仪兰两眼通红地瞪着荣志豪。 “安然!”带着微笑的荣志豪再次重复,声音很低,但很有力! “就叫飞龙,就叫飞龙……”符仪兰急眼了。 “好了,别吓着孩子!”荣志豪淡淡一笑,没有再争下去。 “记住,我的孩子只能叫飞龙!”符仪兰仍然不依不饶…… 符仪兰出院前,荣志豪已经给孩子报了户口,姓名:荣安然! “荣志豪,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回到家里,看到户口簿上的名字,符仪兰气急地哭了。 “不哭,对身体不好!”荣志豪劝慰着。 “荣志豪,自从我们结婚后,你活脱脱地一个家庭妇男,公司的事,你从来不顾不问,你除了会烧几样可口的饭菜,还会什么?”家庭吵架,都是从小到大,慢慢把问题扩展起来的。 但荣志豪没有给机会:“妻子太能了,我就可以懒了!”他一边褒奖符仪兰,同时承认自己的无能。 “听我的,去把名字改过来。”面对笑咪咪的丈夫,符仪兰生不起气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就这次,这次听我的,行不?” “……”荣志豪无语了:你什么时候听过我? 无论大小事,符仪兰从来没有让荣志豪作主过,特别是公司的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路。但无论大小事,符仪兰都要求荣志豪的按她的意思行事,毕竟,公司是她父母的公司。 公司的事,无非是赚钱多少的问题;钱已经够花了,荣志豪并不在乎,因此,明面上他挂了一个副总的头衔,却只负责家里洗衣做饭,好在符仪兰连炒个鸡蛋都不会,菜市场上,荣志豪还能作主。他也就这一点能作主了。 “想吃点儿什么?”荣志豪引开了话题;象针对公司的事一样,荣志豪不想再与符仪兰争论什么;家庭没有是非对错,只要和睦宁静。 “去把名字改回来!”符仪兰没好气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刚看完文件,想出来透透气的希中走出办公室,突然看见迎面而来的荣志豪,怪模怪样地咧着嘴,笑道。 怀希中是荣志豪仅存的一个朋友,他俩从小学直到高中,都是在一个班级。 “想你这儿的茶了!”荣志豪淡淡一笑。 “怎么?与仪兰吵架了?新鲜!” 的确新鲜,怀希中知道荣志豪并不是一个妻管严,但却从来不争论。他是从荣志豪那僵硬的微笑中,看出眉目的。 “夫妻那有不吵架的?泡茶,泡茶!”也就是面对怀希中,荣志豪才觉得轻松。 “说说吧,什么事让你想不开!”怀希中知道荣志豪本来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主,但自从结婚以后,他就不怎么爱说话了,按荣志豪的说法就是:这就是爱! 荣志豪把什么事都想得很透彻,理解争论需要对象,所以,结婚以后,能说会道的他,就沉默寡言了。怀希中不知道是社会改变了他,还是婚姻改变了他。 “名字……”荣志豪轻轻地嘬了一口:“是为孩子的名字而争论,对,是争论,不叫争吵!” 怀希中笑了,咬文嚼字才是原本的荣志豪:“哦,孩子的名字?起什么名字值得争论到离家?”他戏道。 “仪兰要叫‘飞龙’……” “哦,这个名字不错呀--飞龙在天!孩子的名字不都是父母的希望吗?”怀希中真的觉得这个名字很好。 “俗不可耐!”荣志豪哆哝了一句。 “那你呢?” “安然!” “安然?好名字!”怀希中用指尖轻敲桌面,看着窗外,边思索边说道:“平安自然……安然自得……安然自乐……处事不惊,安若泰山……安然……安然……安然--向天?”怀希中突然坐正身子盯着荣志豪,他太了解荣志豪了。 “呵呵--”荣志豪把手伸进口袋,摸出烟:“出去走走?” 怀希中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没好气地说道:“抽吧,抽吧!” 荣志豪叼上一支烟,把烟盒扔到怀希中的面前,自顾自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把打火机递给怀希中:“你是年青有为,我是无所事事呀!”他不无自嘲地叹道。 二十八岁就当上越州实验小学校长,的确年青有为,那可是越州最好的国立小学。 “你到底想干什么?”怀希中随手给自己点上一支,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烟灰缸,推到荣志豪的面前:“才二十八岁,瞧你一付老气横秋的样子,你总不会说是大器晚成吧?” “呵呵,我是坐等腐朽呀!” “得,别与我打马虎眼,说,你到底有什么梦?” 别看荣志豪一副‘我醉欲眠君且去’的样子,他的眼里,无不透出他锐意进取的睿智。 “大三,我逃学了!”荣志豪答非所问道。 “为什么?”荣志豪的逃学,人尽皆知,但好朋友们多次问他,他从来只是笑笑,连最要好的几个朋友,都都不理解,不得不叹他是个“异类”。 “因为,除了科学,应该有另一门学科的存在!”面对怀希中,荣志豪终于说出了他的所想:“存在即是道理!” “什么意思?”这一回,怀希中真的不解。 “知道吗?我逃学的原因是:反复学习《易经》而寸步不前。”荣志豪仍然答非所问。 怀希中没有应声,他太了解这位同学了…… “为什么文明的形成,首先是宗教?为什么那么多人花那么长的时间去书写《圣经》、《古兰经》、《佛经》?为什么道教留下那么多的修练心得?仅仅是别人想象出来的吗?武术气功当中的‘气劲’是那儿来的?为什么在文字还没有形成的大禹治水的时期,就有人‘吸风饮露’?……” “你都在想这些?”惊讶之余,怀希中不无嘲讽地说道:“你不会是想成仙吧?” “为什么不会?”面对怀希中,荣志豪不需要隐瞒。 “疯子--疯子,正宗的异类!所以你就给孩子起了这个名字?” “不--有一点你说得对,我只希望他活得平安泰然!” 荣志豪把烟头掐灭,继续道:“我有一个好丈人,有个好妻子,不是吗?” 怀希中开始苦笑,是的,就算是全社会早已经进入小康,就算华夏从九州扩大到三十六州,世人依然在为钱而奔波,仿佛这世界,除了钱就没有别的追求了。 “但你总不能整天地海阔天空、捕风捉影吧?”怀希中只相信科学,他善意地劝道。 “你总不能让我整天无所事事吧?”荣志豪象是反问,实则自嘲,但怀希中却发现他的眼中,透出了前所未有的自信。 “不务正业!多长时间了?有什么收获?”怀希中问。 “好了,不谈这个了!”荣志豪摇摇头。 他不是不愿意对自己的好朋友说,只是他到目前完止,自己还没有一点儿头绪。 “那你到我这儿来是……” “晚上请你喝酒!儿子的满月酒!” “儿子今天满月,你都不去陪他?”怀希中责备道。 “怎么陪--”荣志豪苦苦一笑:“上午带着孩子去让禅师开光,下午又去教堂洗礼,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信仰!” “不就是图个吉利嘛--”这一点怀希中非常理解;看是大多数人或求神拜佛或去教堂做弥撒,其实他们什么都不信,只想图个吉利。 “累!”也只有在好朋友面前,荣志豪才会流露出真情。 他不是不想在妻子面前露出真情,而是不敢,他怕吵架! “有孩子的外婆,还有仪兰的三四个闺蜜一起呢,我是多余的!”荣志豪又道。 “好,时间,地点!”好朋友孩子的满月酒,怀希中还是要去喝的。 “晚六点,五湖亭!……嗯,你这茶叶不错,来几两吧!叫什么名字?” “六安香片!你真是个异类,嘴真刁;总共才六两,喏--三两一包,没开封的给你。”怀希中白了荣志豪一眼。 “那就--晚上见?放心吧,晚上管好管够!”荣志豪狡黠地朝怀希中扮了个鬼脸,举起手中的茶叶?了?:“走了--” 出门的那一刻,荣志豪再次挂起了他那照牌式的微笑…… 第二章 奇怪的安然 http://.biquxs.info/

别人的眼里的荣志豪的确无所事事,但他自己心里有数。 他知道自己大三为什么逃学;他也知道当初身无分文而面对家财万贯、才貌双全而又绝对强势的符仪兰,没有一丝高攀的感觉。 他也知道自己为什么吃妻子的饭、花妻子的钱、住妻子的房是那么地心安理得。 他知道,但别人不知道,所以,异类只是别人在他面前对他的称呼,在背后,前面多了三个字:不要脸的异类! 荣志豪知道,但他只是笑笑,笑得自然,笑得从容,就象每次妻子对他发火一样! “你最好去把嘟嘟的大名改回来!”这是符仪兰的最后通牒,丢下这句话后,她回了娘家,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荣志豪依然笑笑,但这一次,他笑得不再自然,笑得有些僵硬。 离开荣志豪,符仪兰仿佛变了一个人,面对自己的闺蜜,她自豪地笑道:“瞧,我的孩子是最棒的!他除了出生的时候,哭过几声,就从来没有哭过!” 荣安然的确与众不同,他不哭、不闹,哦了,大小便急了,他都会吖吖地大叫着小手乱挥,连晚上睡觉都是这样,只要陪护不是睡得太死,不必担心他尿床。 很快,小安然的第一个生日到了,把心中的烦恼寄于工作的符仪兰,抱着孩子又在闺蜜面前吹了起来:“瞧瞧,瞧瞧--我的孩子,我的小嘟嘟,知道吗?他从来不哭,也从来不生病!……” 如果不是正好看到荣志豪走过来,她还想在别人面前继续炫耀下去。 “你来干什么!”符仪兰很冷! 这句话非常伤人,自己儿子办满月酒,自己能不来吗?除非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 “我只是想抱抱安然!……”荣志豪笑道。 “是飞龙--!”符仪兰的高八度尖叫,让在座的所有来宾都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符仪兰的尖叫,让荣志豪第一次失去了笑容;他本想对符仪兰说:也接你回家!但他从心底感觉到,妻子的这一声尖叫,断了他们之间的缘分。 “我……我……只想……”荣志豪有些哽咽,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儿子。 小安然的目光也盯上了荣志豪,虽然他不会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却非常丰富,开始是疑虑,紧急着好象是恍然大悟的样了,然后,他笑了,笑着举起小手,挂向荣志豪。 幸好没有人去注意小安然的表情,否则,会惊到一大批。要知道他才一岁呀,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想都别想!”符仪兰粗暴地转过身,挡住父子对视的目光,侧身对荣志豪怒目相向。 “怎么回事?”这是所有来宾心中的疑问。 “你走吧,嘟嘟不需要你!”符仪兰发现自己的失态,转而冷冷道。 “吖--吖--吖--吖--”小安突然发起疯来,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力气,小手“啪!”地一声,打在了符仪兰朝着他的侧脸,继而“啪,啪,啪,啪……”地一阵乱打乱叫。 痛!这是符仪兰的第一感觉。 她根本没有去想,一个刚对周的孩子,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她气疯了,所以,脑子短路了。 “给你,滚--”符仪兰连送带抛地把孩子递了过去…… 离手的那一刻,符仪兰的脸“唰”地一下白了:那可是自己的儿子,刚到一岁的儿子呀,万一掉到地上…… 非但是她,连在座的来宾,特别是符仪兰的父亲,全不由自主的惊叫了起来! 她赶紧伸手想去接回来,却见小安然的小手已经挂上了荣志豪的脖子…… 荣志豪从符仪兰出院后,就再也没有抱过儿子,但抱起来是那么地自然。 勾着父亲的脖子,小安然仰望着并不熟识的父亲,他笑了,因为,他喜欢,所以,他开心! 他低下头,把脸轻轻地贴在儿子的脸上,小心是磨蹭着,享受着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是开心,那是满足;很象初恋,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儿女就是父母的天,这句话一点儿都没错。 荣志豪一边享受,一边小心翼翼地向门口走去…… “咳,咳--”虽然当初极力反对女儿嫁给荣志豪,但他们都有孩子了,还能怎么样?毕竟符靖杰是商场老手,面对极不满意的女婿,表面上却笑呵呵地。 他叫住荣志豪:“今晚是孩子的第一次生日呢,志豪,你先别走,生日宴会上,可不能没有主角呵!” “哦……对不起,爸!”荣志豪讪讪一笑,样子有些尴尬:自己儿子的满月酒会,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符靖杰表面上还过得去,可符仪兰的母亲会娅琳就不一样了,荣志豪说不上来,如果非要形容,那么,她的表情就是小气薄力的大财主,面对强盗的那种表情--防贼! 习惯成自然!这句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荣志豪现在就是这样。 “就在我边上多放一张凳子吧!”符靖杰笑道。 真是杀人不用刀呀!给外孙过周岁,连儿子父亲的座位都没给安排! 荣志豪笑着点点头,走了过去。 荣志豪是真的笑,他并没有强装欢颜。 首先是他已经习惯,还有就是,在他的眼里,在座所有的人,都还没有到值得他尊重的地步,他们除了金钱地位,没有别的信仰与追求,尽管在座的,不是有地位,就是有钱,但他没觉得自己比别人低,他甚至有一种渺视的感觉。 幸好别人看不出他的心理,否则,在座的人又都会骂他疯子了,不,不是疯子,是白吃!--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吃。 落座后,荣志豪的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儿子,仿佛心有灵犀,小安然也眨巴着眼睛,盯着荣志豪,久久不愿移开。 “把嘟嘟给我!”符仪兰的声音冷冷地在荣志豪的身后响起。 “呵呵--这是我们这儿的习惯,满月抓周!”见荣志豪没有理睬女儿,符靖杰不可抗拒地提醒,语气中,还带着丝丝厌恶。 没等荣志豪完全转身,我们符仪兰粗暴地把手穿进了他的怀里! “吖--吖--吖--吖……”小安然紧紧抱住父亲的脖子,拒绝着符仪兰。 又是打脸,刚才符仪兰说嘟嘟从来不哭,这一刻,他的脸上挂满了泪水,非但如此,他还回头瞪着符仪兰。 这小小的眼神,没有人在意,但荣志豪却看在眼里。 “我抱他去吧--”荣志豪笑笑道。 符仪兰很想拒绝,但儿子赖上了他,就算她眼睛再怎么冒火,也没办法。 十几平方的猩红的地毯上,物品琳琅满目。说得上来的东西应有尽有,包罗万象。 荣志豪把小安然放到中间,但儿子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抓周呢,抓你喜欢的东西,安然乖!”荣志豪在儿子的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 仿佛听懂了父亲的话,小安然松开了手…… 小安然东看看西瞅瞅,就是不伸手! 符靖杰、会娅琳、符仪兰,还有她的闺蜜与其它亲朋好友都一件一件拿起来,引诱小安然,但小安然不为所动。 十几分钟过去了,小安然的脸上也失去了笑,让荣志豪觉得奇怪的是,孩子学会了皱眉,虽然只是轻皱,他的点点滴滴都没有逃过荣志豪的眼睛。 见孩子把目光投向了被人挤到外围的他,荣志豪轻轻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很不值钱,但却是他费尽心思找到的东西。 那是一个黄色水晶球,一个泛看金色的乒乓球大小且透明的水晶球…… “吖--吖--”小安然举起他的小手,伸向远远站在后面的荣志豪。 在坐的人都非常识货,一眼就能看出荣志豪这东西不值钱。 因为符家并不看好这个女婿,所以,众人都嫌弃他;但这一刻,他们都不情愿地让出了一条路来。 荣志豪走到儿子面前,把水晶球放到其它物件里--他也希望儿子自己找。 因为就在眼前,小安然很快,就找到了水晶球。他一把捧住水晶球,“呵呵”地笑了起来。 …… 符仪兰强势地留下了孩子,就算孩子再怎么抗拒! 荣志豪又是心痛,又是无奈,最后看着满眼泪水的孩子,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吃面条去?”路影下,怀希中还在等着荣志豪:“你可是滴水未进呀!” 怀希中猜测荣志豪心里难受,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陪荣志豪吃了一碗面条。 “回家吧,我也回去了!”抹了一下嘴,荣志豪微笑道。 “你没事吧?” “我象有事吗?”荣志豪洒脱地原地转了一圈:“回去吧,我没事!” “藏得太深了!”怀希中在心里叹道;他不相信荣志豪没心没肺。 异类之所以叫异类,就是因为他真的没事,他根本没有在乎过。 两年,整整两年,荣志豪没有见过儿子,但儿子的一切,他天天都在打听着。 “怪了,这么水灵的孩子,三岁了还不会说话!” “听说这孩子只会站,从不会走路!拿什么东西哄他,他都不肯走一步!” “听说一岁的周宴后,他就没有笑过,以前不是说他不会哭只会笑吗?” “现在他既不哭,也不笑;听说除了吃,整天就看着他父亲留给他的水晶球!” “人到是长高了好多,也挺可爱的……哎--可惜了!” “符仪兰也真是的,嫁这么一个男人,还替他生这么个傻孩子,哎--” “听说孩子出生后,她三年没回家?” “可怜,谁让她找这么一个吃软饭的家伙!” “哎--最可怜的还是苦了孩子!” “这孩子应该庆幸,傻子才好,没有烦恼!” “不会是聋哑吧?” “应该不是,好象与他说话的时候,有点儿反应!” …… 听到损伤他的话,荣志豪心如止水;但儿子让他心痛。 “安然,爸爸想你!”虽然荣志豪能很快收匿心情,但偶而也会有波动,甚至偶而也会流泪。 “安然,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走路,为什么不说话?” 荣志豪不相信他的儿子是个傻子,因为孩子看他那灵动眼神! 该放下的,荣志豪都学着、试着放下,但儿子他怎么也放不下…… 第三章 荣志豪的理想 http://.biquxs.info/

三年妻儿不在身边,荣志豪不是什么都没做,家庭的事,本来就是人生烦恼之一,他学着放下心中的烦恼,那是一个心结。 也许,这是一件好事!荣志豪在心中对自己说。 事--是无法对人说的事,梦--更是让人讥笑的梦。 他只能是一个人--因为理想,因为信念,因为自己的路--那是他毕生的信仰! 没有朋友--哦,不对,他有朋友,比如--怀希中,比如……哦,他们太远,都好几年没见了……就是见了,他们也会好言相劝:现实一点儿吧……所以,他也就没了朋友! 一个三十不到的男人,身边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这样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好在他早就知道:修真的路,本来就是孤独的路。 荣志豪曾经不是孤儿,但父母死后,习惯了孤独。 所以,他过下来了,内心深处,也渐渐转入平静。 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每个人的路,都要靠自己走出来的,那怕有前人引路。 前人的知识就在给人指路。 但是,前人的路太多了,多得分不清…… 他回想起小学的时候,老师说的话:一个人能不能干出什么成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定位。 荣志豪自问并不聪明,但他没有自卑到“天生我才有何用”。 他坚信:天生我才必有用! 一个国家,需要太多的人添砖加瓦,既然自己不是天才,那就做一片瓦、一块砖。 那么,我仅仅做块砖片瓦吗?荣志豪的心里好象又有些不甘。 祖国人才济济,没有我的时候,华夏也不是从九洲扩展到三十六洲吗? 没有我的时候,祖国不是也走出穷困,达到小康,实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吗?我什么都算不上--有我不多,无我不少。 那么…… 荣志豪终于有了自己的路,所以,他大三逃学了。只因为迷了路,只因为那一句“存在即是道理”! 小学的时候,老师教过他:碰到任何问题,多问几个为什么! 也因为这句话,他的问题特别多,多到老师都害怕! “老师,如果天体是靠惯性运动,为什么慧星每次走的路不一样?” “如果万有引力是正确的,那么,慧星为什么那么多年了,还是不被其它星球影响而撞上星球?” “老师说地球一年有远日点与近日点,按照惯性,远日点地球的公转应该慢,近日点则快,那么,速度的变换为什么我们没有感觉?‘坐地日行八万里’,地球一年要走那么远的路,就算每分每秒变化不大,它的速度变化也是非常可怕的,不是吗?” “物质的合成是得失电子道成的,但为什么我们不用得失电子来改变物质?比如,把铁变成金子?” “现在世界上都在抢占太空,都在研究星际飞船,有意义吗?所有地球上的能量加起来,不足以让一艘星际飞船离开银河系呀?按照这样的研究速度,只能让地球早日消亡不是吗?” “如果人类研究出了离开地球的方法,那人的寿命呢?到得了想去的地方吗?” …… 老师的回答,全不是荣志豪满意的,荣志豪只好自己想…… 他想了很多很多,一个答案,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果地球有思维…… 是的,如果所有星球都有思维,那么,他许多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老师告诉他:这只是“如果”! 科学也是从“如果”开始的!荣志豪开始较劲! 于是,在同学与老师中,他就成了异类!一个离经叛道的异类,一个科学的叛逆者。 因为,他坚信玄学的存在! “存在即是道理”,这句话是属于科学范畴。 那么,《圣经》、《古兰经》、《佛经》……这些仅仅是为了教化? 还有:《丹经》、《心斋》、《蛊术》、《降头术》、《天道经》等等等等都是别人吃饱了没事干凭空想出来的? 还有那些没有人能懂的“咒语”…… 对了,还有气功,为什么气功入门的人力气特别大,而科学又没法解释? 还有:《催眠术》,为什么?科学其实根本解释不清楚,但它却真正的存在! 离经叛道、走火入魔! 是的,荣志豪走火入魔了。 他把所有时间用在了这个方面。 他知道,在社会中,自己只是一颗尘埃,社会并不在乎他有没有贡献,但如果…… 如果他成功了,那对国家,甚至对全人类将会是一个多大的贡献? 当然,荣志豪没有想那么远,他只想“成仙”。 成仙谁不想呀? 但得有人想,有人做,荣志豪要去做,要去偿试--那怕到最后一无所获、那怕付出他的一生! 通过对这方面理论的搜集,他知道了修真与辟谷、胎息与气息、金丹与神识、元婴与天劫…… 白手起家,逐渐形成了自己的理念。 他不知道是对是错,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想走下去,因为,他觉得为了吃饭穿衣而活着,人生没有意义! 胎息,是不需要通过肠胃而吸收养分的方法。 辟谷先练胎息! 冥想是为了修炼神识--神识强大了,可以感应到五行灵气的存在。 无处不修行是指身体要无时无刻保持脉络顺通--人体就是天体,它无时不刻不在运行,不能阻断气机。 人体是由五行物质组成了,如果合五行变阴阳,可能就应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其结果就是成仙! 路是自己选的,也要自己走下去! 于是,他离开了学校,开始白天打另工,晚上先练胎息,后冥想! 他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凡夫俗子,他还没有成仙,他需要生活。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理想、信念,只是为了生自己的生活更加有意义。 他最喜欢的就是解谜,他想解开心中的谜! 人的一生,喜欢的东西很多,追求的东西也很多,但他知道:两利相权取其重!有所得必有所失,他已经准备了失去,因为,他更需要得到。 三个月后,他发现自己穿着衣服的时候,腹部开始痒痒--那是腹部汗毛不由自主地在颤动,他知道,自己的胎息动了,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修练的时候,需要光着身子。 一年以后,除了四肢,他的全身汗毛都开始自动,这时候,他可以五分钟不用呼吸!他的饭量,也从两碗降到一碗,然后,一天两调羹! 他很开心,他已经证实了《玄学》的存在,虽然所有人都不相信! 让他纠结的是,他感觉不到体内的气,更别说出现气团了。 于是,他到电脑词汇中的两个字:虚拟! 因为,他发现,修真界与武术界有的穴位,有不同的名字,所以,他冥想时,着重放在了五个穴位,那就是“会阴”、“丹田”、“膻中”、“印堂”、“百会”! 这五个穴位,修真界分别叫它们是:“海底”、“气海”、“黄庭”、“紫府”、“识海”。 对,就这五个关键的穴位、 荣志豪先在丹田上虚拟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虚丹…… 有人说生活太难,荣志豪觉得生活并不难,因为,他基本上只赚钱,不花钱,虽然他赚的钱并不多,但却在积少成多。 他不怕别人说他抠,身穿的衣服很旧,吃也很省。但他自己没觉得省,他觉得这样就够了。 然而,总是这样,生活的确太单调了,所以,他认识了符仪兰,是在她闺蜜的生日宴会上,那是候,他只是个饭店服务生。 他的帅气、他的与众不同打动了符仪兰,于是,他们结婚了!尽管烽火四起,但符仪兰还是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没钱?不要紧,我有钱! 没作为?要什么作为?来公司就好! 荣志豪对符仪兰真的很好,一天四菜一汤天天变,他烧得一手好菜。 “你也用点儿心了,虽然你的想法也不错,但公司我是主管,你要按照我的思路来,除非我的思路错了!”结婚三个月后,符仪兰对荣志豪道。 “你够能了,公司有我没我都一样!”挂不挂副总的名,荣志豪根本不在乎。 在公司,他提出异议,就会与符仪兰吵架,虽然仅仅是工作上的,但也影响感情,更何况公司天天碰到符靖杰与会娅琳,对他没有好脸色。 “你总不能都这样下去吧?”符仪兰非常不满:“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象行尸走肉、象寄生虫!” 这话伤人,但荣志豪没有在意:“我有我自己的梦!” “你的梦是什么?”符仪兰好奇道。 “成仙!” “成仙?” 听了荣志豪的话,符仪兰差点儿哭了:我怎么嫁给这么一个人? 荣志豪知道符仪兰把他的话当成了笑话,所以,他从此再也不谈梦,不谈最理想。 生活在荣志豪的谦让下,过得还算平静。 曾经在符仪兰眼中的与从不同的荣志豪,也成了喜欢标新立异的异类,一个不合群的疯子。 符仪兰自叹命苦,这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当初瞎了眼。 因此,她拚命工作,就算公司有应酬,也不再叫上荣志豪这个挂名的副总,每次,他总是格格不入,即使去了,也与事无补,有时候,还常添乱。 自从有了孩子,符仪兰死心了,生活就这样过吧!所以,她住到了娘家。 让她没想到的是,孩子三岁了,还不会说话…… 符仪兰不在的日子,荣志豪虽然时时感觉到少了什么,但他也省心多了,不用天天想着更换食谱,反正,都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小孩,对,小安然-- 作为男人,对家庭、对孩子,应该负起责任。 家庭的责任,符仪兰不要他负,他也不会强求,但孩子…… 孩子还需要监护,这是做父亲的责任,那怕他到现在还不会说话,那怕他是个傻子。 “我该去把孩子接回来了,我的孩子,不能让别人嫌弃!”荣志豪想。 第四章 符仪兰的纠结 http://.biquxs.info/

符仪兰不想回家,她怕看到孩子时心烦。 曾经,符仪兰很爱荣志豪,因为他有幽默的谈吐,帅气的长相;虽然他大三逃学,但他依然满腹经纶;对自己是无微不至,还烧得一手好菜。 可他有太多的缺点,仅仅不务正业这一项,对事业形女性的她,就无法接受。 符仪兰不懂爱,因为她没有去想过,优缺点加在一起,才是一个完整的荣志豪,如果他把缺点全改了,那就不再是他了。 所以,符仪兰爱的不是荣志豪,是爱他的优点,他的一半。 所以,她对荣志豪又爱又恨,恨铁不成钢。 再可气的是,与荣志豪一起的时候,不管她自私吵闹,他总只是笑笑,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烧她最喜欢的菜,细心地安排家务。 “他不象个男人!”这是符仪兰对荣志豪的评价。 虽然新时代不在意女人有没有结婚,但“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郞”这句话依然适用,当然,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离婚,直到给嘟嘟一岁生日后的第二天…… “兰妹,有一个生日派对需要舞伴,赏个脸,行不?”是计政严来的电话。 计家生意上,比符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小符仪兰就与计政严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但在符仪兰的心里,计政严太纨绔。 虽然双方家长都有结亲的意思,但当符仪兰碰到荣志豪以后,他就没戏了。 在嘟嘟一岁生日那一天,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有希望了。 见电话那头的符仪兰没有声音,他又体贴道:“我只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这句话很出格,因为对象是有夫之妇,但计政严了解符仪兰。 “你要舞伴满街都是!”很显然,符仪兰也没有考虑到这句话的问题。 “庸脂俗粉,怎么能与我家兰妹比……”计政严马上感觉到这句话太露骨了,紧接着又补充道:“今晚的舞会档次挺高,兰妹,我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帮帮忙,行不?” 这句话很假,但却满足符仪兰的虚荣。 符家与计家生意上,也经常合作,“我不该太驳他的面子。”这是符仪兰给自己找的借口,她真的想出去散散心。 “下午再说吧,看看晚上有没有应酬!”她偏向答应了。 这一天,符仪兰没有离开过办公室,除了偶而解答来请示的各部门主管,大多在想孩子与荣志豪。 因为计政严的电话,因为,她知道计政严的动机。 她从与荣志豪结婚后开始想:想着自己如何为这个家辛苦操劳,而荣志豪却只管家务,不理其它。 是的,她把公司也当成了家,这点没错,但问题在于,荣志豪只把公司当成钱的来源,他没有把公司当成家,他只注重自己的小家。 按符仪兰的想法就是:开的车,住的房,还有平常的消费,那一个不需要大把大把花钱?没有她在公司拼死拼活,行吗? 但荣志豪不这么想:没有车可以乘地铁、乘动车,没有房可以租,至于吃穿,能吃饱穿暖就可以了--梦想高于一切。 以前自己逃学后不是这样?打打工,一切都够了,何必去争名夺利?家产上百亿又能自己样?能吃多少、花多少? 如果与人去比,一山还比一山高呀;就算爬到了顶峰,那又怎么样?高处不胜寒…… 还是梦想好,因为梦想可以让人放下好多好多,也包括烦恼。 关键在于荣志豪的梦想,在符仪兰心中,只是一个笑话。也可以说,她把他当成我了人,她根本就没有相信荣志豪有梦想。 生活就是为了赚钱?还是说生活就是为了孩子? 符仪兰当然也想到过自己的不好:她并不过家! 但家里不是有个家庭主男吗? 她没有想到的是:荣志豪作为家庭主男,让她对家里放心,而反之,因为公司有这么一个能人太太,也同样让他放心! 一个家庭,能有多少事?他不知道我在公司有多么辛苦吗?连看都不来公司看一眼,那可是劳心呀! 就算你不来,但回家你总得关心一下吧?这是作为副总最起码的呀-- 更可气的是,孩子到现在都很少开口,那怕是“咿咿呀呀”叫几句。 这孩子有些怪! 跑遍了全国各地,请教遍了所有的名医,医生都正常,就是性格有点儿……但他什么时候问过? 女人了也许天生的就喜欢把责任推给对方,自从去了娘家,孩子与自己的消息几乎对荣志封锁,孩子有什么问题,就算荣志封打听到,也是几天后的事了,这怎么能怪他? 符仪兰不管这些,她怪了…… 曾经,符仪兰回家的时候,荣志豪端上可口的饭菜,笑着看着她吃,她是万分的满足;所以,她庆幸过。 但后来,荣志豪的微笑,越来越让她厌烦、越来越让她觉得可恶。 从那以后,家庭就让她觉得冷,冷得她一放下筷子,就钻进被窝。 她怀念起婚前的日子,那时候,身边虽然满是狂蜂浪蝶,但她紧守自己的底线,在酒醉金迷中,享受虚荣的满足。 特别让她怀念的是那些纨绔子弟被拒绝后的表情…… 应该去重温那种上感觉了,生活不是公司--家庭两点一线! 下班前半小时,计政严又来了电话,符仪兰一口答应。 “我来接你?”计政严讨好地说道。 “你去我家吧,我还要去换衣服!”符仪兰说不出自己这一刻是什么心情,因为,她总觉得自己这么做,不是很好。 对谁?对荣志豪吗? 她狠狠甩了甩自己的头,抛下心中的纠结。 “嘟嘟呢?”虽然符仪兰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饱过孩子了,但进门这句话,她已经成了习惯。 “在玩具间呢!”女佣停下手,朝符仪兰笑笑。 “哦--” 她与女佣的对话,是一种模式。 刚开始的时候,符仪兰也会去玩具间看一下儿子,但去了几次,她发现儿子都了双手捧着荣志豪那个金色水晶球发呆,几乎没干别的,对满屋的玩具,不屑一顾,连自己推门进去,他都不会抬眼。 几次下来,符仪兰失去了兴趣,就算他是自己的孩子,但傻子没有人喜欢。 好在他不粘人,更是不哭不闹。 符仪兰仿佛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她淡淡地给自己上了装,换好晚礼服,回到大厅,发现计政严早已等在那里。 这是一个辉煌与热闹的场面,到处莺语燕声;偶而传来几声粗旷中带着纨绔的叫声,还伴随着几声坏笑…… 重温久违的感觉,让符仪兰全身的毛孔都在欢呼:这才是生活的魅力,公司的高压,需要这种轻松。 曾经享受的安逸与宁静,是那么地让人厌烦、无奈。 符仪兰随手从服务生的盘子里拿过一杯红酒,轻轻地呷了一口,她突然发现,自己更象是个旁观者,融不进这个群了。 “慢慢又会适应的!”计政严也拿过红酒,朝符仪兰举了举,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适应?”也许荣志豪给她的太安逸了,她对“适应”这个词有点儿害怕。 因为,“适应”这个词,让她突然对三年前那种宁静与安逸产生怀念:“如果荣志豪开窍点儿,如果荣志豪也偶而陪她来这种地方……” 从内心上,符仪兰知道自己还爱着荣志豪,但爱仅仅是生活的点缀,生活需要七彩阳光。 去他妈的爱情,没有爱情,可以用其它情来弥补,比如亲近,比如友情…… 的确,在高压的工作之余,符仪兰需要这种发泄、需要这种疯狂。 计政严并没有要求她马上与其它人一起疯、一起跳,他仅仅邀请她跳了一曲慢三,然后安静地陪在她的身边。 计政严的举措,让符仪兰刮目相看,她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然后也释然:随看年龄的长大,人总是会变的。 关键是,在符仪兰的眼里,计政严变得中看,变得懂事,变得可爱了…… 这一晚,符仪兰醉了,幸好她还有点儿意识,强逼着计政严在中途送她回了家。 看到计政严半抱着把醉醺醺的女儿送了回来,符靖杰与会娅琳颇有深意地对示了一眼,笑着接过女儿,连怎么喝醉的都没问。 “对不起,符叔叔、会阿姨,我没照顾好仪兰。”计政严象小学生面对老师似地说道。 “谢谢你,政严,谢谢你送仪兰回来,以后出去,别让她喝那么多酒。”会娅琳笑呵呵道。 “一定,一定!”还有以后?这不是鼓动自己约仪兰出去吗?计政严心中偷乐着。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第三次,好在符仪兰再也没有喝醉过。 最让她彷徨的是,她对计政严的迎合越来越喜欢了。 计政严是情场老手,他知道特别是对符仪兰这种女强人,绝对不能硬来,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付符仪兰,要冷水煮青蛙,慢慢来。 对荣志豪,计政严没有一丝犯罪感,他认为荣志豪当初抢了他的女人,现在不过是顺势夺回来而已。至于对方的婚姻状态,他可不在乎。 是的,他非但没有负罪感,反而有一丝快乐,一丝报复的快乐。 至于符仪兰,最好娶回来装装门面,所以,不必在乎她结过婚,有过孩子,更何况孩子是个傻子。 这些天,最纠结的是符仪兰。 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婚,其实在孩子周岁生日过后,她就想到过离婚,因为面对荣志豪,她越看越烦厌。 然而,这些天与计政严在一起,她觉得对不起荣志豪;毕竟自己还没有离婚。 可怎么离呀?当初不听父母的劝告,自己要死要活地嫁给荣志豪的,现在让她自己提出离婚,这也太没面子了。 但就这样硬撑着死要面子活受罪?都分居三年了,自己也怀念床第之乐呀! 离婚是要离的,关键是如何离,如何提出;她知道荣志豪是不会提出离婚的。 真正地想到离婚,符仪兰又记起了荣志豪的好;跟他在一起,家里什么都不用想,感觉到他好,但到底好在哪儿,她也说不上来:“好象,他真的不怎么好!”这是她心里对自己说的。 至于儿子,符仪兰到不是纠结在傻子上,反正家里有钱,多养个人根本就无所谓,关键是她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生出个傻子来呢?是谁的基因? 要知道符仪兰喜欢小孩,就算她离婚了,她还是想要个孩子,但如果是自己的基因问题呢? 第五章 离婚 http://.biquxs.info/

是傻子又怎么样?傻子也是自己的血脉! 荣志豪决定接回自己的儿子,当然,最好是让妻子一起回来,因为,他爱她。 “应该没有问题!”这是与怀希中商量的时候,他说的:“傻子他们不会在意。” 荣志豪很想说,自己的儿子不是傻子,但他没有反驳;儿子周岁生日的那一天,因为见到儿子高兴,把什么都忘了;关键是自己不会想到儿子是个傻子,没有从这个方面去看。 “你真的愿意接孩子回去?”也许是缘分,符仪兰正好嗓子疼,在家休息。 “是!”荣志豪笑着没有多话。 “跟着你会受苦!”符仪兰一针见血:“我们离婚吧!” “这是接回儿子的代价?”从来面带笑脸的荣志豪,第一次变脸。 “不,是两码事!”符仪兰目光闪烁。 “把孩子给我吧!”依然是细声细语,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从来强势的符仪兰,第一次在荣志豪的面前,没有再提“离婚”二字。 女佣到是很细心,先把孩子给了荣志豪,后又提出两大包东西:“一包是孩子的换洗衣服,一包是玩具!” 荣志豪抱着孩子,看到孩子手里紧紧抱着自己给的水晶球,他笑了。 看到根本不想帮忙的符仪兰,荣志豪分两次单手把东西放进行李箱,用失去笑脸的脸对着符仪兰,平静是说道:“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决定,我会尊重你的选择!”说完,不舍地再次深深看了符仪兰一眼:“本来,是想接你一起回家的……” “放屁!”符仪兰心道。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天在家休息? 但事实上,荣志豪就是知道。 看着符仪兰嘲笑的目光,荣志豪苦苦一笑:“家里菜还热着,都是你喜欢吃的……”说完,转头流下两滴清泪,被傻子儿子轻轻地拭去。 三岁的孩子,最重要的是吃! 仿佛忘记了家里烧好的四菜一汤,荣志豪没进家门,先带着孩子来到菜市场。慢慢在菜市场转了一圈以后,荣志豪心凉到了底。 小安然对所有鱼肉素菜根本不感兴趣,甚至有些讨厌:菜市场的气味肯定不好受。 他对自己以为儿子不是傻子产生了怀疑:难道儿子真的是一个傻子?孩子本来就喜欢吃与玩,他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如果小安然真真实实的是个傻子…… 荣志豪想哭,他真的非常难过。 他紧紧把儿子搂在怀里:孩子不会走路说话,是自己的错;孩子是傻子,更是自己的错…… 但怎么会呢?傻子怎么会有那么灵动的眼神? 心中凄苦,荣志豪带着孩子回了家,家里有吃的。 其实是荣志豪傻:孩子从来就不知道吃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他根本就不认识菜市场上的东西,就是以前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荣安然并不挑食,荣志豪烧的菜本来就非常可口,他吃得很香,但他还不会用筷子。 第一天起,荣志豪形影不离地陪着儿子。除了自己打坐站桩,所有时间都是孩子的。 上街买菜,背着孩子,吃过饭又带着孩子去公园看别的小朋友玩。 他从来没有放下过孩子,怕孩子因为自己不会走路而自卑;就算是傻子,荣志豪也没有当他是傻子。 荣志豪还教会了他用筷子。 让荣志豪没有想到的是,荣安然学得很快,用得也非常标准,三天下来,就用得有模有样,只不过他的手太小,用一会儿就累。 荣安然也非常听话,荣志豪让他坐直坐挺,父亲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他还有一个习惯:只要双手空着,就必需抱捧着那个水晶球。 就这样,一过就是三个月。 荣安然依然没有说话,荣志豪也没有发现他走路,好象他连爬都不想爬,哦,不,应该说是不会爬吧! 自从带儿子回家的第一天,荣志豪偿试着让他站了一回,就再也没有要求他学走,一切都随缘。荣志豪相信就算儿子是个傻子,自己也能照顾他一辈子的,他相信自己有能力等孩子老了、走了以后自己再走! 唯一让荣志豪感到欣慰的是,荣安然回家以后,他会笑了,虽然只是无声的笑。 只要荣安然双手捧着水晶球,不管荣志豪说什么,那怕是他在自言自语,荣安然都会看着他,就象小学生在认真听课一样。 这种生活,对荣志豪来说,也是一种满足:谁说自己的孩子不好?又乖又听话,还不影响自己。 虽然荣志豪会经常地想起符仪兰,更渴望着她能回家,但他没有强求,也不去打扰对方,儿子是他的安慰。 这一天,从菜市场回来,荣志豪莫名其妙地多烧了两道菜,这两道菜,是符仪兰喜欢吃的! “安然--”荣志豪没有叫儿子的小名嘟嘟,而是一直以来都叫大名:“安然,饿了吗?” 荣志豪把儿子放在餐桌前重叠的小凳子上:“饿了你就先吃点儿。我感觉到你妈妈今晚会来看我们!” 荣安然双手捧着水晶球,象童子拜佛似地坐着,并没有去动筷子。 不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荣志豪打开房门,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符仪兰:“进来吧,等你吃饭呢!”他的说话与往常一样的自然。 “你知道我要来?”符仪兰不可致信地盯着荣志豪。 “我感觉到的!”荣志豪笑笑:“所以,多烧了两道你喜欢吃的菜!” 儿子,仿佛不再是她的儿子,符仪兰没有正眼看过一眼自己的儿子--傻子有什么好看的?她只看向桌上摆放的菜:五菜一汤! 她相信了荣志豪的话,这么多菜,不只是给他们俩人吃的。 她也相信荣志豪所谓的感觉,因为,到了下班的那一刻,她才决定让司机送到这里的。 感觉吗? 这一刻,符仪兰心里泛起一丝不舍的难过,她知道荣志豪真的深深地爱着自己,否则,他不会有这种感应。 但那又怎么样?一个不懂生活情趣的男人,加上一个傻子孩子,这不是她想要的。 爱是什么东西?凭自己的条件,还怕没有男人爱?就算没有荣志豪,自己依然被爱包围着。 符仪兰硬下了心,从随身包里摸出两张递给荣志豪,冷冷道:“看看,没有意见的话,就请签字吧!” 荣安然没有读过书,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但他的心,无由地突然觉得冷,非常非常地冷。 他艰难地从椅子上爬了下来,俩人都没有注意,荣安然是走过去的,只是走得不稳;靠近妈妈的大腿,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拍!”荣安然的小手被符仪兰打掉,好痛好痛;他想哭,但却不敢哭! “你真的决定了?”破天荒地,荣志豪收起了他习惯性的微笑,严肃而又认真地盯着符仪兰。 “是的!”符仪兰看了看门外,声音非常坚定。 “那--儿子……”荣志豪的声音有些干哑。 “儿子?这样的儿子是我的儿子吗?”符仪兰烦厌地看了一眼荣安然:“是你废了我们的儿子,是你……算了,不与你讨论这些了,儿子归你,这房子归你,还有……”她从包里摸出一张卡:“这里有一百万,够儿子上完大学了!……签字吧!” 荣志豪久久地审视着符仪兰,最后,他确定在对方的眼里,找不到一丝丝的爱意,更别说是留恋…… 他机械地接过符仪兰递过来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有的事,错了也就错了,为什么非要去纠正?也许错有错着……” “够了,非但是我,我的父母都被你骗了!”符仪兰红着眼,活脱脱就是一只好斗的公鸡。 “吃过饭再走吧!”荣志豪恢复了照牌式的微笑:“这都是你和儿子爱吃的菜!” “菜?呵呵--就因为这些该死的菜,让我上了你的当……”符仪兰咬牙切齿道:“从此--自重吧!”说完,“嘭!”地一声甩上门走了,临走时连看都没看一眼荣安然。 荣安然没有听懂父母说的是什么,但他知道家里肯定发生了大事,大到让他想哭都哭不出来,让他感觉到从此无依无靠。 眼着的男人是他的爸爸;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从今以后,面前这个自称为“爸爸”的男人,将会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荣安然怯生生地看着对方,这些感觉,都是他与生俱来的;还好,他没有看到想象中的凶神恶煞,那张脸,依然挂着微笑。 只见荣志豪拿出一瓶红酒,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倒上半杯,用复杂得让荣安然看不懂到底是同情还是慈爱的眼神盯着他,并把他抱回到餐桌上,然后在他的旁边坐下,轻轻地端起杯子,小小呡了一口:“吃吧!” 还好,荣志豪的声音,还是象从前那样,不温不火、细声细语,并把剥好的虾,放到了儿子的碗里。 “有的事,在别人看起来错的,实际上并不一定就是错的……”一边给儿子夹菜,一边慢慢地品着酒,荣志豪开始自言自语…… “钱,真的算不了什么,理想才是人生的目标,没了理想,人生无异于行尸走肉……” “门当户对并不一定是金钱与地位,文化才是最关键的;同志--志同道合才叫同志!” “社会……科学……为什么都喜欢走别人的老路?就算比前人多走一些,那也是老路……为什么不为自己找一条新的路?” …… 之所以说荣志豪在自言自语,是因为荣志豪的话,荣安然一句也听不懂,但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听不懂的话,他每一句都清晰地记了下来,他肯定! “吃饱了?”见儿子放下了筷子,荣志豪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荣安然盯着父亲,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心里害怕,莫名其妙地害怕。 “记住--”荣志豪也严肃地盯着儿子:“一个人最难的是了解自己,只有在正确地认识自己后,再去设定自己的理想!那么,就算到最后一事无成,你也不会后悔!” 说完,荣志豪收起了那份严肃,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难为你了,你怎么能听懂呢……哎--” 第六章 天降之喜 http://.biquxs.info/

艰难地吃完饭,荣志豪抱起儿子,来到晒台,默默地看着远处符仪兰父母家的方向,心如刀绞。 他知道自己与妻子的缘分已经尽了,《离婚协议书》中,那些决绝的词语、细细地条款,意味着符仪兰不愿与他再有瓜葛…… 好在符仪兰把房子留给了她,还给他与儿子留了一百万…… 一百万,对符仪兰来说,无异于九牛一毛,但她也只给一百万,因为,就这一百万在她的眼里,也是一种恩赐,在她的眼里,荣志豪不值--分文不值,她只是留给儿子,一百万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 荣志豪真的爱她,但他又能怎么样呢? 也许,真的应该放下了…… 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想法,但他不得不这么想。 两行热泪,不知不觉地从脸上滑落了下来…… “爸……爸--”小安然吖吖着再次举起小手帮荣志豪抹泪。 虽然口齿不清,但荣志豪听到儿子在叫他,是的,是儿子,儿子不是哑巴,他会说话。 没有语言能描述这时候荣志豪的心情,只见他喜极而泣、泪如雨下,高举起儿子:“安然,安然,你再叫一声!” “爸……爸……爸……” 荣志豪真想号啕大哭,如果不是怕惊到儿子。 看着儿子的笑脸,他再次把儿子紧紧拥在怀里…… 孩子先学会说的,首先应该是“妈”这个字,但儿子第一次出口的,却是“爸”;这让荣志豪又是心疼又是痛恨。 心疼的是儿子,痛恨的是符家:他们肯定是在自以为孩子不会说话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教过儿子说话,那怕与儿子唠叨。 看着熟睡中还带着笑意的儿子,荣志豪对符仪兰的心,在这一刻,突然放了下来:小安然不再是你的儿子! 一瞬间,荣志豪感觉到自己的心境特别宁静,他轻轻地帮儿子掖了掖被子,走向了曾经被符仪兰称之为地狱的练功房。 这是一间十四平方的房间;房子里除了铺着黑色地毯外,什么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南面窗口,还挂着无光帘幕;当房门关上的时候,整个房间只有黑暗。 关上房门,荣志豪摸索在走到房子中间,跏跌而坐,在丹田中,再次虚拟起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的虚拟丹,很快进入了深度冥想。 他清楚地感觉到,每个毛孔都已经张开,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存在的非常微薄的特殊物质,特别是百会、劳宫、涌泉五大穴位,感觉更加明显。 是烟?是雾?不知名的看不见,摸不着的特殊物质,开始在丹田汇集,并由淡转深,充满了整个丹田。 荣志豪偿试着用意识控制着向丹田中的虚拟丹中压缩…… 成了! 不知道偿试了多少时间,更不知道偿试了多少遍,荣志豪终于感觉到成功了。 喜从天降让内心的激动让他迅速退出了深度冥想…… “光?哪儿来的光?”还没有睁开眼睛,荣志豪就感觉到房子里有光--暗红色的光。 房间里不可能有光源!荣志豪肯定。 他慢慢张开了双眼……终于,他发现,光源是自己--身体四周,笼罩着淡淡的红色光晕,这一发现,让荣志豪一下子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荣志豪没有师父,所以,没有人会告诉他怎么回事。 但荣志豪五六年内,囊括了他能收集到的所有的有关于修真修仙、成佛成圣的各种资料,并早已通过自己的深思熟虑,他马上想到了原因…… 从穴位、毛孔进入的特殊物质,应该就是修真界描写的“灵气”! 荣志豪再次把意识沉入丹田,发现冥想的时候,那进入虚拟丹的灵气已经没有,但丹田中的虚拟丹没有象以前那样消失,而是在丹田中心位置,形成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淡淡的光晕…… 这应该就是虚丹了…… 那么,我是不是这样理解:我已经筑基? 也就是说,筑基其实是普通人与修行者的分界级,通过五六年的偿试,我终于走对了路,找到了修真的门? 书上是这样描写的: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分神期--元婴期--合体期--渡劫期……然后,就成仙了……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从偿试修真开始,炼气期应该就是虚拟丹期,这是门外汉,因为,虚拟丹一离开冥想就会消失;筑基期应该就是我现在的虚丹期,也就是说,就算我不冥想,丹田中,也存在着一个虚丹影子…… 但我的虚丹只是一个光晕,我刚才把灵气压缩到虚拟丹里的时候,形成的颜色,也是灰色的,那么,当灵气越来越多地进入虚丹,虚丹也应该是越来越黑,也就是说,当虚丹变成实丹的时候,它也是黑色的,怎么会是金丹呢?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再想! 自从虚拟丹形成虚丹的那一刻,自己舒服得每个细胞都象是在呻吟,身体也感觉到轻了许多。 这是天大的收获,是五六年来执着的结果。 虽然说,对梦想追求的本身,就是一种享受,但谁能不希望自己梦想能够实现? 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荣志豪不敢肯定,但他在这一刻看到了曙光! 他想呐喊,他想大笑,他希望有人分享,但他还是记得不久前,他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最希望分享快乐的人,已经走了…… 所以,这一刻,他哭了…… 唯一可以分享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可惜,安然太小,他还分享不了。 荣志豪又是喜悦,又是压抑,他打开了房门…… 荣安然流着泪对着门站着,嘴里喃喃地重复着:“爸爸--爸爸……” “安然……” 荣志豪赶紧抱起儿子:“爸爸不好,安然,是爸爸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荣志豪没有想到儿子什么时候会走路,更没有想到,儿子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个房间里。 荣志豪万分庆幸,儿子没有出去,当然,就算他想出去,也够不着开门。 他不知道的是:安然从小对他有感应,只要他不是离得很远,安然都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就象从前他站在符仪兰的家门外,安然都可以发现他一样。 “下次一定要注意!”荣志豪暗暗责备自己的大意,他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是临晨一点半了,整整五个多小时了,自己感觉到好象仅仅是一会儿。 就算是减去儿子睡觉的一两个小时,也应该在门口站了起码三四个小时了,他一定饿了……荣志豪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安然,爸爸这就给你做吃的。” 荣安然看到父亲的那一刻就笑了;其实他的要求就这么多,只要父亲在自己的身边! 为了更快地让儿子能吃上东西,荣志豪下了两碗海鲜面。 “爸爸--爸爸……”吃饱喝足了,刚学会说话的荣安然,看着父亲反复地叫着--他想说话! “面条……面条!”荣安然夹起一筷子面条,用手指着。 “面……面……条--”荣安然对“条”字的发音,费了好大力气。 “碗--筷子--” “呜……干--则!” 儿子发不出音,荣志豪没有焦急! 笑话,晚上刚学的“爸爸”这个词,现在已基本标准,小安然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天才了…… 洗好碗,抱着儿子,荣志豪道:“安然,你再睡一会儿,好不好?爸爸还有点儿事,如果你睡醒了,也到刚才的房间里来,爸爸就在那儿!” 他也不管儿子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说话,就这样说了。 荣安然没有一点儿表示,他只是笑着看着父亲,任凭他把自己抱向卧室。 躺在荣志豪的身边,荣安然很快就睡着了。 荣安然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暗室,关上门,黑暗中重新盘坐好…… 不用进入深度冥想;因为刚一开始冥想,荣志豪就清楚地感觉到了身体四周灵气的存在,在意识的引导下,开始慢慢进入身体,向虚丹汇集。 再也不用压缩,进入丹田的灵气,自动地钻入了虚丹,身体也隐隐地透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红光。 得到肯定后,无穷的喜悦,再次充满了他的心房…… 不一会儿,荣志豪感觉到四周的灵气在消失…… “嗯?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房间里没有灵气了? 想到这里,荣志豪直接出了房间:“怎么才一刻钟?” 现在,就让我试试在外面冥想吧! 来到儿子的床前,荣志豪毫不犹豫地再次开始冥想…… “感觉到了,我感觉到灵气了……”荣安然知道自己猜对了,暗房里空间太小,所以灵气有限。 慢慢地把灵气吸入虚丹,虚丹内先是盘旋着几缕灰色烟雾,渐渐地,开始整个变浅灰,随着时间的推移,颜色还在缓慢地加深…… 这是灵气,算不算是气功中的“内气”? 如果是,那么,能不能调动体内的气机? 看过太多的书,了解太多的东西,荣志豪知道,如果这团气乱走,那就算是“走火入魔”,但这团气都聚集在丹田也不是办法…… 荣志豪明白,这就是没有师父的最大问题,他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试试吧!” 荣志豪给自己下达了命令。 在修真道路上,自己应该算是成功了第一步,自己不就是想证明修真有没有路吗?现在身体里的变化,足可以证明了。 自己至所以把目标定在“成仙”上,是因为他相信“行百里者半九十”。 虽然第一步迈出去了,最终的目标还是遥遥无期。 如果自己达不到目标,起码也应该先为儿子探一探路! 荣志豪相信儿子也会走上自己喜欢走的路! 试吧!别的经络不知道,但小周天与大周天走法,书上已经有明确的解答,就按书上说的试试吧! 一次,两次……一小时,两小时…… 荣志豪终于失望地放弃了,因为自己根本调不动虚丹内的那一份气机…… 功力,功力!功与力!功到了,力也应该就到了吧? 那好吧,自己就好好地聚集灵气,等待着水到渠成吧! 第七章 聪明的安然 http://.biquxs.info/

有了结果,荣志豪不再疑虑与迷茫,他开始疯狂,除了修练还是修练。 虽然疯狂,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对儿子的责任。 旭日东升的那一刻,他用半个小时面对初升的太阳站桩,然后分别在子午各两小时的冥想,剩下所有的时间,他都给了儿子。 养不教,父之故!他要先让儿子彻底学会说话,然后给儿子设计教育计划;虽然等儿子学会说话后,就可以上幼儿园了,但他不准备这么做;他不想儿子在开拓想象空间的年龄,去学什么的英语、奥数,因为,在他决定开始修真的那时起,他就觉得修真首先是神识的修炼,对,神识不是修练,是修炼! 他相信,到神识达到一定程度,人的记忆力将会是不可想象。 如果自己猜测错了,那怕儿子考不上大学,相信自己有能力让儿子进任何一个学校旁听,在他的思想中,知识只与学力有关,它与学历文凭没有一毛关系。 是的,就算自己猜测错了,但通过修炼后,无论记忆,还是理解能力,都将会有明显的提高,这一点在自己身上就有所显现。 人生本来就是赌博,赌输了,无非是一无所有,赌赢了,将会是鸡犬升天。现在自己都看到了赢的希望了,为什么不赌! 自己要赌,还要拉着儿子赌! 儿子自己就已经开始赌了,荣志豪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荣安然睡醒后,看到自己在床前打坐,也学起打坐来--因为每个孩子心里都充满好奇,因为每个孩子都喜欢模仿大人! 既然他喜欢,那就最好了。荣志豪不管儿子能不能懂,直接教他正确的打坐方法,不对就直接扶正。并且还陪着儿子,回到了黑屋。 黑屋里的灵气不够,在儿子进入冥想后,他自己又退到了屋外。 除去冥想的时间,他都陪着儿子、带着儿子到处转,从鸡鸭鱼肉、笔墨纸砚等等名词开始,首先教儿子说话,他期待着等儿子学会说话。 儿子的聪明,再次让他目瞪口呆,小安然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候,就可以与他简单地交流了…… “这真是我的儿子?”荣志豪有点儿不敢相信。 “安然,这是怀希中怀叔叔,叫叔叔!” 心中的开心,需要别人分享,荣志豪带着儿子来到了唯一的好朋友这儿。 荣志豪没有把修真的收获拿出来分享,并不是他不愿意,因为他知道,就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对身体的感觉,除非他能找到科学的解释方法。 所以,把感觉上身体的变化告诉朋友,非但得不到朋友的欣赏,还会给自己平空添堵。 “这应该是你的错觉!” “你是不是病了?感觉上出现紊乱?” 怀希中听了,肯定会这么说的。 荣志豪相信,就算是从前爱着自己的符仪兰,也会这么说,甚至直接会笑他“走火入魔”。 “不是说小安然不会说话吗?”惊讶之余,怀希中替自己的朋友高兴。 “安然会说话!”在荣志豪的怀里,荣安然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怀希中。 “嗯,安然会说话了,长大了,可以上学了!”怀希中笑着回答道。 “上……学?”很显然,荣安然不知道上学是什么意思。 “对呀,安然长大了,就要去上学!”对荣安然说完,又对荣志豪说道:“我也没有多少朋友,所以,作为校长,我每年有一名进机关幼儿园的特权,我从来没用过!” “不需要!”荣志豪一口回绝:“安然真正学会说话,也就不到十天……” “什么……”怀希中不可到信地突然站了起来,对荣志豪瞪着眼。 “是的--”荣安然不无骄傲地笑道:“我不想安然没有打好中文基础前去学什么英语、奥数……” 怀希中知道荣志豪想自己教,但他不以为然:“系统教育,是一代一代人总结出来的教育方法……” 荣志豪知道怀希中不看好自己,但他无所谓的笑笑:“我会送他去,但只是去体验,也不是现在!半年吧,再过半年!到时候,你帮帮忙……” 幼儿园也不是说什么时候进就什么时候进的,怀希中知道荣志豪自从大三逃学后,就不再按常理出牌,他有些为难。 理解老朋友的心思,荣志豪道:“不会让你为难的,只要你介绍一下,让他去体验十天半月的,我出多一点儿赞助费。” 看着荣安然手里除了吃饭,连睡觉都不放下的那颗水晶球,荣志豪又补充道:“他不会待长,很快就会腻的。”他早已给孩子拟定了学习大纲。 “你想让安然走你的路?”怀希中质疑道:“那会废了孩子!” “哎--”荣安然再次体会到自己的孤单:“不会的,我不会强求,他是我的孩子!”面对好朋友,荣志豪不得不解释。 “别让符家知道!”临分别时,荣志豪交代怀希中。 从告别怀希中那天起,不管孩子能不能听懂,荣志豪开始给儿子讲小故事。 从民间故事开始,继而是愚言故事、成语故事,最后集中在了是神话故事。 每到双休日,荣志豪都会带着儿子整天泡在儿童乐园。 一开始的时候,荣安然非常喜欢,渐渐地,他就失去了兴趣:“没意思,爸爸。我还是喜欢听你讲故事。” “要与小朋友多玩玩!”荣志豪慈爱地摸着荣安然的头。 “我不喜欢,爸爸!我不喜欢他们!”荣安然从小就表现出不合群。 荣志豪知道与自己的教育有关,但他并不在意。父亲谁都是学着做的,没有范本,谁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好与坏,在世人的眼里,那些被大多数人接受的,就是对的,但荣志豪并不这样认为。 荣志豪认为,自己怎么教无所谓,只要孩子自己喜欢;引导错了,就让它错下去吧,因为,最后的结果没有人知道是好是坏。 “哇--”这一天,把儿子送进黑屋后,自己退回到门口正在冥想,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黑屋子里传出了儿子的尖叫,紧接着是号啕大哭,荣志豪赶紧推门时去:“安然,爸爸在呢,不哭。” “爸爸……爸爸……红……红……”荣安然深深把头埋进了荣志豪的怀里,并把手指向身后。 “红--?”荣志豪笑了:“哈哈哈哈--我对了!” 荣志豪的笑声,冲淡了荣安然心中的恐惧,他不解地抬起头,看着荣志豪:父亲这样的大笑,是他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 “好了,不怕!爸爸再也不把你放在黑暗里了。”说完,拉开了窗帘,一缕金色的阳光直冲了进来。 “嗯!” 荣志豪自从结成虚丹以后,自己的记忆力特别的强,所以,对儿子,他有讲不完的故事,但三个月以后,他不想再讲下去了,因为,儿子也结成了虚丹…… 十五天,不,应该说才八天,荣安然的确打坐了十五天,但学会正确的姿势后,今天是第八天…… 看来,资料上说的都是真的:筑基百日以内。 自己为什么用了五六年?没有引路人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是自己过了年龄。 古时候,人过了十四岁就不能修真了,那应该是因为过了十四岁,人就分阴阳了,而现在,应该是降到十二岁了吧?因为,儿童十二岁就开始发育了。 “爸爸,我还要听故事--”荣安然背上的荣安然撒娇道。 如果可以,荣志豪总是喜欢背着孩子,荣安然也喜欢赖在父亲背上。 “爸爸的故事,讲得并不好……”荣志豪讲得非常动人,但他需要引导孩子:“其实呀,书上写的比爸爸讲的,更有意思!” “真的吗,爸爸?” “当然是真的!” “那我也要自己看书!”荣安然想往道。 “读书很苦的……”荣志豪打击了一下,又引诱道:“但学好以后,你会非常快乐!” “我怕不苦,爸爸!” “真的?” “爸爸故事里说过:‘人不能说谎’!” “那--爸爸教你!” 这个时候,荣安然还不知道学习要去学校,听说父亲教他,他开心地叫道:“好吖--” 这天起,荣志豪先教荣安然拼音。 一天,就一天,荣安然就完全掌握了拼音;他的表现,再次惊到了荣志豪。 开心之余,第二天荣志豪就教他《千字文》,并让他学着写;他知道,孩子学习兴趣来了的时候,一定要抓住机会。 《千字文》学的时间最长,从开始学到歪歪扭扭地默写,荣志豪整整用了半个月。 千字,半个月!荣志豪除了自豪,他不再惊讶。 荣志豪没有让他继续学写字,他让荣安然每天只写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然后,他教儿子如果查字典。 荣安然不到一小时就学会了:“爸爸……” 荣志豪把《朱子家训》递给儿子:“背熟,然后想想!” 这一本书,按荣志豪的要求,荣安然花了整整一天,是除了跟着荣志豪站桩、打坐外整整一天。 “明白吗?”荣志豪问。 “记下了,不太明白!不过……爸爸,我以后不让你背了……”从《朱子家训》里,他懂得了“孝”。 荣志豪知道儿子已经有些明白了,他没有要求儿子甚解,把儿子带到自己的书房,他早有准备。 他先从书架上分别抽出《三字经》、《韵律启蒙》、《成语典故故事》、《愚言故事》等几本摞了一叠:“从上到下先读完这些!” 然后,又拿下了一套《四书五经》:“然后,再读完这些,接下来就随你喜欢什么读什么。” 荣志豪并没有要求儿子什么时候读完,因为他不会逼儿子,那样会失去学习兴趣的。 孩子最怕的是反来复去,这个问题,荣安然不存在,因为,现在的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所以,他每时每刻接受的,都是新的东西,时时都有新鲜感。 半个月后,还不到四周岁的荣安然,学会了谦卑,他用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的姿态与语调与荣志豪说道:“爸爸,我都看读了,接下来,我应该看什么?” “呵呵--”听说儿子这就读完了荣志豪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但他控制得很好,只是浅浅一笑:“我说过,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不过,爸爸给你一些建议,你可以看看谜语类、趣对类的书籍,还有《唐诗》、《宋词》、《元曲》或者《古文观之》什么的,来提高学习兴趣;当然,如果你有兴趣,也可以看看《本草纲木》什么的,不过,《易经》你应该只是死记硬背,你可以看看类拟的书!比如《象传》之类的,还有百尺楼藏书,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你应该看看这些书法,学会写字,明天爸爸带你去买文房四宝!” 说到这里,荣志豪想了想,又说道:“哦,对了爸爸应该还你童年的,过几天我送你去幼儿园!” 以前怀希中提起,荣安然还不明白什么是幼儿园,但读了那么多的书的现在,他当然明白,对没有去过的地方,他也好奇:“嗯!”他开心地点点头。 第八章 猜想中偿试 http://.biquxs.info/

儿子开始学习,荣志豪特别安心。 在荣志豪的字典里,学习成绩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理解与运用。 儿子满月起,整整三年没在身边,对他来说,是个结;他觉得自己欠了儿子,他想把儿子缺少自己三年的爱,全部补还给他。 也是因为自从虚丹形成以后,他明显感觉到了灵气的匮乏,他要找灵气充足的地方修练。 也许是自己的错,每次去儿童乐园的时候,小安然并不合群,他更喜欢赖着自己,这对自己出行的计划,有了先决的条件。 荣志豪先带着儿子一起买了一辆五十多万的suv,并要求4s店特意给车子加了一个车用冰箱。 从来不在意钱,所以,除了符仪兰留下的一百万,他没有更多的钱。他不怕化钱,他坚信自己不会缺钱。 因为儿子也结成了虚丹,荣志豪产生了迫切感。 他不是妒嫉儿子,更不是想与儿子竞争,他要先给儿子探路。 越远离人群,灵气越充足!这是荣志豪得出的结论。 看来,就算不修练,人也会吸收灵气;对人越多的地方灵气越少,只有这样理解,才能解释。 就象现在,自己在开车,但却能感觉到灵气进入身体,虽然微不足道。而在市里,如果自己不冥想,根本感觉不到灵气的存在。 “安然,我们就住这儿,如果你烦了,告诉爸爸,咱们就回去!”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山坳的溪边,荣志豪搭好帐蓬,一边拿出烧烤架,一边不无歉意地说道。 “知道了,爸爸!”从来没有出过远门的荣安然对什么都好奇。 吃饱喝足后,荣志豪开始与儿子聊天,又教他背唐诗…… 半小时以后,他又教儿子运转气功,把全身的经络都走了一遍,这是他以前总结的经验。 十五分钟后,荣志豪从车里拿出两个麻绳夹杂着伸筋草自编的两个蒲团,相隔十米放好:“来,我们一起打坐,好吗?” “好呀,好呀!”荣志豪是担心儿子不喜欢打坐,但他不知道,荣安然特别喜欢打坐,进入冥想的那种神定气闲的感觉,他特别的喜欢。特别是结束之后,那种强健的感觉,更让他乐在其中。 荣志豪笑了笑,开始冥想。 坐下没多久,荣志豪就惊讶地发现,下手儿子这边,感觉不到灵气的存在,而且自己这边的灵气,也向儿子方向汇集而去。这让荣志豪又是惊喜又是着急。 自己一定要给儿子探好路,因为,他相信“走火入魔”的存在--千万不能让儿子出问题! 于是,他很快收匿心情…… “嗯?我吸收的灵气呢?”意沉丹田,荣志豪就发现了,自己本来的浅灰色的虚丹里,又空空如也: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以前在市里的时候,也每天出现,荣志豪是这样认为的:自己吸入的灵气太少,人体需要消耗灵气……但这些天,在家里的时候,他发现虽然灵气会消耗,但或多或少的,都是有积余,不应该象今天这样一无所有呀…… “晕呵--” 看了一眼自在地吸收灵气的儿子:“不管了,这次多吸收一点儿,看看会是什么结果。” 荣志豪很快放下了心中的纠结,进入了深度冥想…… 再次感觉到全身毛孔的欢呼,荣志豪放开心情,毫无顾忌地吸收了起来。他希望自己能多吸收,这样,儿子那边就少了。 但这一刻,他并不知道小安然吸收的灵气,比他还变态;他的吸收,并不影响儿子。 也幸好他不知道,否则,他会更担心儿子--他必需先儿子一步,必需先走出一条正确的路。 灵气欢呼雀跃地进入他的每个毛孔,飞快地向虚丹汇集而去,那个若有若无的虚丹,从先是飘起一缕青烟,然后充满雾色…… 浅灰……慢慢地变深--变深--再变深…… 不知道坐了多久,气若游丝的荣志豪的呼吸慢慢重了起来…… “轰--” 一声巨响吓了荣志豪一跳,他赶紧睁开眼睛:“安然……” 百米外,荣安然站在溪水汇积的一个大水池边,看着飞起的水花,“咯咯”地笑着。 “安然--”荣志豪赶紧跑了过去,紧张地拉住儿子的手:儿子还没有学游泳呢:“安然,你在干什么?” “爸爸--一点儿都不好玩!”荣安然答非所问。 “什么不好玩?”抓住了儿子的物,荣志豪安心了。 “那丹田,爸爸……”荣安然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肚脐:“那个球,黑黑的,它不象这个……”他捡起刚才放在脚边的那个从小陪着他的金色水晶球:“一点儿都不好玩!” “黑黑的?”荣志豪听明白了,儿子是指他自己气海里的虚丹…… 怎么会呢?自己到现在,好不容易才到深灰色,儿子怎么会是黑色的?他吸收得怎么会那么快?这就是阴阳未分之前的身体修练的效果? 荣志豪又是欢喜,又是担心,但他还是好奇是问了一句:“你玩多长时间了?”荣志豪发现自己打坐了四个多小时了。 “好长好长了……”荣安然想了想道:“我看着你屁股都坐痛了,所以,就去那儿玩了一会儿。”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木:“那儿什么都没有,不好玩,所以,我就回来了,到这儿,我看到了鱼,好几条小鱼。”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荣志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着继续说道:“我感觉到浑身胀胀的……就……就搬来一块石头去砸鱼……嘻嘻……” “多大的石头?”荣志豪问。 “就……与那块差不多大!”荣安然指了指五十多米处那块上百斤的石头。 那块石头的边上,还有一个新鲜的坑,应该比这块石头还大的坑…… 自己四个多小时,虚丹才变成深灰,儿子一两个小时,虚丹就成墨色…… 才不到五周岁的孩子,在五十米外搬来上百斤的石头,还扔进池中…… 荣志豪晕了……他是又开心又紧张…… 开心的是:儿子有修真天赋--很高的天赋…… 开心的是:自己的梦想正确,修真--有路!…… 紧张的是:怕儿子走得太快,因为,他相信小说上写的、还有所有网上有关于修真的资料上,都这么说:太快了,会走火入魔…… 担心的是:儿子虽然读了很多书,但他的理解能力、判断能力还是有限,他怕儿子走错了路! 荣志豪又是喜欢,又是纠结…… “来,安然--”荣志豪拿出自己的手机:“你不是喜欢读书吗?手机上就有,爸爸教你怎么找书!” 因为荣安然太小,荣志豪根本就没有想到要结儿子配手机。 他从手机里找出《百草经》:“下次呀,如果爸爸还在打坐,你就去找找,边上有什么草药,好吗?” 《百草经》上,非但有药性,还有草药的图样。 “好呀,好呀!”荣安然开心地接过手机,翻看着…… 新奇新奇,只要是新鲜的,都会好奇! “还有,你也可以这样……”荣志豪顺溪走了几步,把一块山沙特别多的地方上的鹅卵石捡去,把留出来的三四平方的沙子抹平,用手指字了几个字,再抹平:“你也可以象爸爸这样,你看过汉隶、魏碑、石鼓文,还有其它字帖,还记得吧?” 荣志豪再从儿子手里拿过手机,查翻到秦篆,临了一遍:“越州有句老话:‘字好头碗菜’,你也可以学着在沙上练练字!” “咯咯--好玩!”荣安然笑着抬头看着父亲:“我知道了,爸爸!” “嗯,现在我带你去看看四周,爸爸没带你走过的地方,你不能去,记住了吗?”荣志豪要求道:“走远了会走丢的!” 听到走丢,荣安然一哆嗦:“记住了,爸爸,我不走远,看不到爸爸的地方,我不会!” “乖--走,爸爸给你准备吃的!” 就这样,荣志豪带着儿子一住就是十天。 十天中,荣志豪的虚丹也变得漆黑! “不是金丹吗?怎么会是漆黑的呢?”荣志豪开始纠结、迷茫,接下来应该是怎么修练呢? 荣志豪先把搜集来的资料,在脑子反复回忆,然后,进行推测,发现方法有很多,但都觉得不可行。 最值得他偿试的,就是修练、修练、再修练,希望最后水到渠成。 但也只是希望而已,真的能水到渠成吗? 曾经的荣安然,什么都不怕,可现在不行,现在有了儿子。 曾经,荣志豪不怕失败,失败了可以再来;可现在等不及从头再来,儿子修练速度比自己快得不是一星半点;自己可以等,儿子不行。 那么,到底应该怎么办法? 各种前人的理论方法中,肯定已经找不出办法了,除了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别无他法。 气功中,引导气机走小周天、大周天,直到奇经八脉,但自己丹点虚丹中的气,出不来呀…… 有一点荣志豪肯定,从虚拟丹变成虚丹的时候,他就肯定:虚丹必需变成实丹,那么,自己现在这样,算不算是实丹? 现在漆黑的圆丹,都感觉到发胀了,算不算满?会不会破丹? 破丹后又会怎么样?会不会破丹后,象书上写的那样,属于丹田破碎、前功尽弃? 想到前功尽弃,荣志豪怕了,他并不怕死,更不怕失败,但因为有了儿子,他怕了…… 现在,他吸收灵气都是小心翼翼,因为发胀的丹中,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问题。 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的:只要没有大的不舒服,那就肯定没有问题。 也就是说,一直这样修练下去,不会有问题? 现在不是有没有问题的问题,现在是没有路了…… 荣志豪已经要求儿子少冥想,但他知道,就算儿子花费比他少十倍的时候,儿子修练的速度同样相当惊人。 他也问过儿子,问他虚丹现在怎么样了。 儿子告诉他:只是漆黑漆黑的,胀胀的,怪怪的,挺舒服…… 舒服?荣志豪无语了,那种胀胀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象是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头。 强烈的迫切感,让荣志豪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试试压缩吧,实在不行,就暴丹,看看暴丹后,能不能结出金丹了。 荣志豪用了好几天时间,花费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明白了:他被小说骗了,丹中的气,是不能压缩的,因为,无法压缩。 也许……功力没到吧? 荣志豪不愿意完全否认小说上所定的修练方法,就是因为小说看得太多,他才走上这条路的…… 小说?对,是小说引导了自己。 修练?修炼?修炼……是修炼-- 练与炼完全不同,我的从前,应该算是修练,那么,我是不是从现在起,应该开始修炼呢? 修练--静修、练习;那修炼呢?是不是静修加锤炼? 如果是的,那么,锤炼是不是针对那颗丹? 肯定是的,但如何锤炼?荣志豪茫无头绪…… 第九章 符仪兰改嫁 http://.biquxs.info/

又是新的一天。 对着初升的太阳,荣志豪带着儿子开始站桩。 紫府中,紫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紫气与灵气无关,人多的地方,灵气就相对少,但紫气不一样。 因为太阳对人是公平的,所以,紫气给人的,也是公平的,因为,紫气是太阳送来的。 荣志豪不知道紫气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紫气真正的作用是什么,但吸收紫气,可以让人神清气爽,这一点他非常肯定,而且有深深的体会。 但紫气就是这个用途吗?虽然人的“神”是修真的关键…… 当初开始修练的时候,荣志豪只想过紫府与紫气,但当初猜想印堂之所以别名为“紫府”,肯定与紫气有关;这一点,自从真正感觉到紫气的存在,直到开始吸收紫气的那一刻起,他就肯定。 当时他认为:紫府紧靠识海,那么紫气应该与神识海、与元神有关。 五六年来,他当时连虚拟丹都无法成型,根本涉及不到有关于紫气的问题;但现在…… 半个小时以后,阳光变得强烈,荣志豪慢慢地收工,看到身边已经收功的儿子正在好奇地看着他,他笑了:“安然,饿吗?” 这些天,荣安然也很少吃饭。 “不饿,爸爸!”荣安然笑道:“爸爸,我想去抓鱼。” 溪里有鱼,虽然鱼只有手指大小,但那个池子里不少。 “去吧!别忘了早点换气。”荣志豪知道儿子已经初步地学会了止息,自己正好有刚才想到的问题需要偿试,就自然地答应了。 见儿子跳入了池子,荣志豪再次开始冥想。 他没有进入深度冥想,因为,他想偿试着紫气的移动:他想知道,紫气能不能移动,能不能把它送到丹田;如果紫气能够送到丹田,那当它进入虚丹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一遍,两遍……荣志豪不停地偿试着,忘了时间,忘了身边的一切。 突然,紫府中的紫气,有一丝分离了出来,随着荣志豪的意念向下沉去…… 那只是若有若无的一丝丝,它下沉得很慢很慢…… 嗯?那应该是小周天运行的脉络吧?紫气过了舌尖,从督脉进入了任脉……有门,看来,应该先试试紫气能不能运行小周天…… 紫气从印堂出发,经过人中通过舌尖进入承浆后,荣志豪直接经膻中向下沉去,并没有在丹田停留,越过丹田进入了会阴…… 过不去,还是过不去;无论如何的提肛贯通任督二脉,会阴的那一丝紫气,始终在海底徘徊,无法到达长强进入督脉…… 不知道偿试了多少遍,荣志豪失望了…… “爸爸,爸爸--” 听到儿子的叫声,荣志豪睁开了眼睛。 “爸爸,电话!”荣安然把手机递给父亲。 看到满天的晚霞,荣志豪歉然地摸了摸儿子的头,接过手机。 “仪兰?……”看到显示的来电人,荣志豪说不出刻是什么样的感受:如果她不来电,自己似乎已经忘了她了,但看到她的来电,心里还是泛起一丝淡淡地惆怅…… “你好!”荣志豪终于开口,口气非常平静。 “荣志豪……”对方明显带着一丝犹豫:“是这样的……”很显然,符仪兰下了很大的决心:“三天后,我与政严在玉冰郡国际大酒举行婚礼,希望你能来参加……” 这是一种奇怪的心理,符仪兰带着深深的歉意给荣志豪打的电话。因为他是自己的前夫,因为,现在要告诉前夫自己要与别人结婚了。 她的心里,有失落,有愧疚,还有几分不舍。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在乎荣志豪来参加她的婚礼,心里既希望他来,又希望他不来…… 荣志豪不知道怎么回答,并不是因为他依然爱她:记忆中的那个“她”与现实中的她早已在心中分离;他深爱着记忆中的“她”,却在心中对实现中的她,无法定位、甚至好象找不到她的位置。 但他是男人,面对曾经与自己同床共枕,给自己生过孩子的她,应该有男士的风度。 因为他知道,女人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她带着歉意给你打电话,证明了她放不下自己,如果自己表现出在意,对方会对你非常大方、感激;反之,如果自己表现出对她的无所谓,对方立即会变得刻薄,甚至仇恨。 荣志豪在考虑怎么回答,既不违背自己的本性,又不伤害对方…… 见荣志豪没有回答,符仪兰又补充道:“对不起,志豪--也许我伤害了你,但生活总还是得过下去……我知道你爱我,但我真的无法接受……原谅我--祝福我吧,给我们的从前,划上个句号!” 不管符仪兰说的内容是什么,她的语气非常坚决。 “看来,你已经深思熟虑了……好吧,我带儿子来参加!”荣志豪的口气有些沉重,他并没有不舍,只是惋惜! 他迟疑而沉重的语气听在符仪兰的耳朵里,正好满足了她的虚荣:荣志豪舍不得呢…… 荣志豪能不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符仪兰并不在乎,但她还是希望他能来,她要让他看看,别人是如何对待她的;她要报复对她的平淡--对,仅仅是平淡,虽然她明明知道他对自己很好,但她总觉得不够,太不够了。 “安然,我们回家!”突然接到这样的电话,任谁的心底,都不会平静。 “爸爸--”仿佛感觉到父亲的纠结,荣安然挂上父亲的脖子,用小脸轻轻地婆娑着父亲的脸。 “爸爸对不起你!”抱着儿子,荣志豪的心里万分愧疚。 自己可以没有妻子,但儿子将要失去母亲…… “爸爸,你没有!” 荣志豪不知道儿子是听懂了自己的语,还是没有,但儿子的话,对他是一种安慰。 “我们回家吧,去参加你妈妈的婚礼!”荣志豪没有隐瞒。 荣安然没有吭声,只是松开了抱着父亲的手…… 玉冰郡国际大酒,荣志豪携着儿子的小手,出现在在门口迎宾的符仪兰与计政严面前。 如果不是荣志豪的出现,他们俩的确可以称得上是郎才女貌;身穿婚纱的符仪兰,的确祸国殃民;但身边的计政严与荣志豪比起来,就差了点儿。 除去长相身材不说,与荣志豪比起来,计政严多了一份浮夸,少了一份英姿! 荣志豪来到的这一刻,场面有些尴尬。 符仪兰先是觉得愧疚,但当她发现荣志豪非常平静的时候,心底无由地泛起恼火与怨恨。 根本不在乎计政严那似笑非笑的嘲弄眼神,荣志豪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让儿子上前招呼,还是不要…… 他也没有在意符仪兰对自己的表情,但当看到符仪兰连看都不看儿子一眼的时候,荣志豪的心底升起了一丝不快…… “哟--是志豪呀,欢迎欢迎,走,我带你入席吧!”左芮敏是符仪兰的闺密也是伴娘;虽然她看不起荣志豪,但却明白这个时候,不能让自己的姐妹尴尬。 并不在意左芮敏带着挑逗性的嘲笑,荣志豪很有风度地轻轻点了点头:“谢谢!” “虚伪--”左芮敏有意地哆哝着让荣志豪听到,但荣志豪无动于衷。 甚至在走过符仪兰父母身边的时候,荣志豪也仅仅是向他们礼貌地点了点头。 见荣志豪到来,符靖杰与会娅琳都流露出了厌恶与怨恨,当然,更多的是鄙视。 也许是血缘关系,会娅琳看到记忆中的哑巴外孙,她不由自主地向伸出了手…… 荣安然则冷漠地盯着她,躲到了父亲的身后。 有钱就是不一样,符仪兰的婚礼非常热闹。 也许本来就是异类,荣安然父子,全都没有在意婚礼的场面。 荣志豪见儿子也不怎么感兴趣,就低声地给儿子讲起了各种民间故事,比如“苏小妹与秦少游”、“唐伯虎点秋香”…… 习惯的思路,四五岁的孩子,不会太懂事。 但荣安然读了太多的书,有的早就懂了,面对四周对荣志豪的鄙视和冷嘲热讽,他是怒目而视。 “瞧,这到是怪了,都说哑巴听不见的,呵呵,看似他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呢!傻子,你听得见?听得懂?” 握着桌底下因紧握而变得雪白的小拳头,荣志豪轻轻劝导:“我们是在修行,所以,不能生气,的些事不能怪别人,其实是爸爸无能!再说,这里应该视为鲍鱼之肆,呵呵--” 小安然非常懂事,他还记得父亲对怀希中叔叔说过的自己会说话不要让别人知道,否则,他早就大吼:“你爸才聋哑呢!” 千篇一律、俗不可耐,婚礼都是这样。 荣志豪父子旁若无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荣安然在父亲的耳边轻轻说道:“爸爸,我想吃沙威玛!”他很懂事,父亲没有动杯动筷,他也没动。 荣志豪没有生气,更没有怨恨,只是不想与这些人为伍。 “好吧!”荣志豪站了起来,把儿子背上…… “怎么,不会嫌菜不好吧?”应该是符仪兰与计政严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们,所以,见他们想走,马上对敬酒的朋友告了句罪,走了过来;计政严带着恨意,嘲讽道。 “不是菜不好,只是不习惯!”荣志豪呵呵一笑:“孩子想吃沙威玛!”他的语气淡然。 背上的荣安然,深深地盯着符仪兰,谁都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荣志豪偷偷地轻拍了拍儿子的屁股,继而无视计政严,对符仪兰道:“人的一生,有的事,可以天天做错,有的事,一次都不能错;但错也也就错了,改正不一定来得及--我的意思是说,改正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法……但愿你不会因为你今天的选择而后悔!” “我?后悔?”符仪兰的脸色一绿…… “其实你不必生气,你知道我对你没有恨,我只不过是想什么说什么而已……”荣志豪没有等符仪兰发出怒气。 的确,这是荣志豪的习惯,他虽然可恨,但在符仪兰的记忆里,还从来想不出他哪一句话骗过她。 “我真心地希望你‘一生’幸福!”荣志豪把“一生”两个字说得特别慢、特别重:“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深深地再次盯了一眼符仪兰,继而目光从计政严脸上扫过,扭头背着走了出去…… 第十章 父爱如山 http://.biquxs.info/

“妈妈可恶!”走出酒店大门,荣安然终于发出了憋在肚子里的那一口气。 “知道爸爸为什么没有朋友吗?”荣志豪道:“因为人与群分,物以类聚!” 荣志豪自嘲地笑了笑:“其实,他们才算是正常的人,爸爸却是异类!” “为什么?”荣安然不解。 “爸爸先带你去买沙威玛,然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玉冰郡虽然是大城市,但却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吃到正宗阿拉伯沙威玛。 今天应该是黄道吉日,婚嫁的人特多,所以,这里人反而少了很多,荣志豪排了二十分钟的队,就轮到他了:“要大的,两个!再要一杯可可奶,一杯咖啡!” 付完钱,荣志豪找一个座位,把儿子放下,自己坐在儿子的边上。 不一会,东西上来。 别说荣安然口水直流,连荣志豪看到面前的沙威玛也食指大动。 很快,他们吃完了面前的食物。 “走,爸爸带你去个地方!”荣志豪重新背儿子。 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冲进了荣安然的感官:“爸爸,这是哪儿?” “是医院!” 儿童输药室,哭声、叫声、哄孩子的声音,伴随着护士的叫号声响成一片…… 荣安然没有来过这里,以前,他也是三天两头生病,但符家有专职家庭医生,平常荣安然的头痛脑热,都在家里完成。 看到一个个额头上插着针的小朋友,荣安然心有余悸,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仿佛额头上,产生隐隐的疼痛。 “爸爸没用!”带着深深的歉意,荣志豪道:“我知道你经常生病,但爸爸都没有在你身边!” 荣志豪不管儿子能不能听懂,他象是在对儿子解释,又象是自言自语:“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必然,这是科学上这么理解的!但爸爸并不这样认为,所以,爸爸就成了异类--一个对科学来说离经叛道的异类!” “但人的一生,应该做点儿什么……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一飞冲天,爸爸知道自己--知道自己也仅仅是亿万凡夫俗子中的一员!可爸爸却又不愿甘为人后……” “比如钱!别人有家业,爸爸没有;就算爸爸是人中龙凤,但爸爸起步就已经输给了别人,不可能真正出人头地!” “如果我以后有了儿女,我能给他们什么?我来得及给他们什么?我能给他们以优越感吗?” 在父母意外死亡后,荣志豪真是这么想的。 不知不觉中,荣志豪背着儿子来到了玉冰郡中心公园的湖边。 这一刻,他进入了无休止的回忆中,没有考虑到儿子能不能听懂,他只想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 回想起父母发生的意外。回想起当时的自己,荣志豪说不出的沉重。 当时,他想了好多好多,想到了从今以后的自己…… “爸爸的学习成绩一直地名列前茅,但爸爸突然觉得那是因为在爷爷奶奶的余荫下,你爷爷奶奶走后,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拥有鹤立鸡群的感觉,成绩对我已经没有意义……” 听父亲说到爷爷奶奶,荣安然很想插问一下自己为什么没有爷爷奶奶,但他没有,虽然他只有五岁,但他已经读过很多很多的书,他理解古书上描述的应该如何做儿子。 “那时候,爸爸还在大学,爸爸当时是这么想的:老师都说过,人的一生,不能没有梦想,人生最大的幸福,也就是对理想的追求,但我的理想到底是什么?” “我问过教师,但老师告诉我:我首先的任务是学习,等学业完成后,再回到社会去积累经验,然后,人生的目标就会慢慢地明确。” “老师告诉我,在我们小的时候,就会有许许多多异想天开的奇思妙想,但那是不切实际的梦,做人应该脚踏实地。” “我隐隐觉得老师的话有问题……” “在反复思考中,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许多专者、学者的理论,需要别人去实现?” “于是,我想到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能予取予求;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发现了知识与现实生活中理想的矛盾……” “知识越多,就越麻烦,特别是在学校,各课都学习的情况下,知识越多,前面的路也就越多,而可行的路多了,就不知道应该选择哪条路了,因为,偿试每一条路,都得付出大量的时间与精力,而人的时间是有限的……”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谁又能知道,自己在哪一个行业能成为状元?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郞,归根到底就是因为时间。因为人生苦短,没有多余的可以改错的时间!” “我想到了提高社会经验与增加理论知识矛盾的原因所在,也就是因为时间。” “于是,我想到了一点:进入社会,在提高社会经验的同时,也可以学习知识;在学校学习的时候,很难提高社会经验。” “虽然想到了这些,我还是怀疑自己想的是不是对的;那时候,我的心很乱,我把自己整天地放在了电脑前!” “我没有玩游戏,我知道‘玩物丧志’;但迷茫中的我,同样不知何为,于是,我开始看小说。” “我不喜欢看言情小说,因为,随着角色的喜怒哀乐,我觉得很累;所以,我看的是奇幻、玄幻类小说。” “那些小说写得真好,作者那些海阔天空的想象,让我觉得身临其境、飘飘欲仙!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开始了自己的幻想……记得我进入大三后,就没有一天好好去上过学……” “自从开始自己的幻想之后,我对网上的灵异事件、不解之谜特别感兴趣,我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做个“驴友”,能不能去探索那些不解之谜?我知道解谜需要代价,而代价有可能就是生命,但我不在乎,因为,我孤身一人!” “一想到这些,我就更不能好好读书了,教师苦口婆心地劝导,同学朋友的善意的规劝,知道我想法的好朋友恨铁不成钢的骂我‘走火入魔’,都没有改变我的想法,于是,一个优秀的教师疼爱的学生就成了被人嘲笑、嫌弃的异类--我离开了学校……” “人生没有路,知识也不是路,它仅仅用来开拓人的梦想!跟着书上学来的知识选择自己的路,那慢慢地,就会变得不再是自己,因为,那些知识是别人的,所以,就有了局限……人生不是需要梦想、需要目标吗?在前人的知识海洋中,寻找出自己的航线,那就是理想!于是,我再一次确定了社会经验的重要性!” “当我踏入社会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社会太现实了,现实到除了钱,还是钱……” “的确,为了生活,人必须去赚钱;好在赚钱的时候,同样可以积累社会经验,于是,我边打工,边去了解修仙之道。” “在《佛教禅理与东方文明》一书上,我发现了一句话:‘大禹治水的时候,经过西藏,发现有人吸风饮露’;要知道大禹治水的时候,文字体系还没有成型,他们是如何知道吸风饮露的?如果没有猜错,那一定有人口口相传!” “那么,吸风饮露就是为了不用吃饭?肯定不是!于是,我又发现了:‘宗教起源于喜马拉雅山’……” “特别是当我在网上发现了科学家根据考古的猜测:‘地球上存在过修真文明’……那时候起,我的梦便成型了……” “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又怎么样?死无葬身之地又能怎么样?人的一生,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反正我无牵无挂……” “在我决定的那一刻,我开始整理各种修真理论,也是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所谓的‘修真’。” “我并不后悔除了打工之后,放弃了学习理论,因为,我感觉到修真首先是修练神识,也就是精神、意念,这就是小说中所描写的神识、念力吧?” “我猜测,当人的神识强大到一定程度,人的记忆力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点我不用说了,在你的身上就得到了证实!” “当人的神念加强到达一定程度,人就应该可以感觉到所谓‘灵气’的存在。这一猜测,爸爸又对了,我们都感觉到了。” “当发现了灵气的存在,就可以有意识地吸收灵气了。当时,爸爸认为当人百脉畅通、聚集灵气的时候,百病就开始远离,这一点,在你的身上,再次得到了证实--你以前三天两头生病,而自己跟了爸爸,你再也没有病过!但那时候的我,并没有肯定自己的各种猜测,所以,还要天天打工,没有放下俗务;虽然我知道,进入辟谷,人就可以不吃饭,但那也只是书上说的。爸爸不在乎生死,但也不能毫无意义地死,更不能被冻死饿死。” “所以,爸爸还是一边打工一边修练。” “但也是因为这个,我心不在焉的工作,就会经常地被老板炒鱿鱼。” “在我当上饭店服务生的时候,我认识了你妈妈,你妈妈非但美,更是富有,让我不必再去打工,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偿试,去思索了,而你妈妈的管理能力,更让我感到欣慰,所以,我就放开了自己的手脚。” “没想到,这一放开,让我丢了你妈妈,对不起,孩子,要知道,我本来对钱就没有多大兴趣,再说如果我成功了,那第一个享受到我的成果的,就是你妈妈和你,所以,对你妈妈的辛勤,我并没有什么负罪感;然而,还是让你失去了母爱!” 说着,荣志豪把儿子从背上放下,放到了湖边的一张石凳上,在他面前蹲下:“别怪爸爸,爸爸只是想让你活得更加自由自在,当你走上爸爸这条路的时候,爸爸只是想当好你的开路先锋。让你不再有爸爸曾经的迷茫,不再有解不开的疑问与纠结,自由地放飞你的心情。” “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走出自己的路,爸爸从来没有强迫你,但你却走上了爸爸的路,这也许就是缘。” “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你就好好听爸爸的。”轻轻地拿过荣安然手上的水晶球:“收起水晶球吧,现在不需要了。”想起刚才吃沙威玛的时候,依依不舍地放下的儿子,荣志豪笑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结丹已成,就不必天天看它了。” “现在起,你好好享受你的童年,前面的路,让爸爸先走一走、探一探!”修仙的路唯有孤单,未知的路,更加凶险。 “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了,你要认准你自己的路,一直走下去。” “如果有一天,爸爸疯了,瘫了,你不用理爸爸,生死并不是结局,爸爸相信,当人的意念强到一定程度,就会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 “但爸爸还是希望不要太早出问题,爸爸希望能陪你长大一点儿,再长大一点儿。” 说到这里,荣志豪再次摸了摸小安然的头,笑了;他笑得很沉重,带着几丝不舍;他笑得很轻松,想与儿子说的话,他已经说了,尽管他不知道儿子能不能听懂他的话。 “爸爸,我记下了!” 是的,荣安然记下了,他年纪太小,感觉到不父亲现在的心情,但他读过了很多书,而且他的记忆很好。 他记下了,他不理解,但那仅仅是现在,不代表他以后也不会明白父亲话里包涵的着对自己如山的爱。 “记住就好!”这一次,荣志豪是发自内心地笑:“那么,就让爸爸好好陪你走过你的童年;明天,爸爸就送你去学校,先从幼儿园开始!” 第十一章 神童 http://.biquxs.info/

怀希中非常为难,期末了,荣志豪还是希望他把荣安然插入中心幼儿园的大班,幸好是幼儿园,没有规定的学习任务。 荣志豪很懂人情世故,他向院里捐赠了五千元,只要求让荣安然旁听一个星期,让儿子与小朋友玩一个星期。 送儿子到幼儿园后,荣志豪并没有离开,他站在院外的墙根下,静静地等着。 四周的邻里很奇怪,怀疑他是不是傻了,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一站就是一整天,但荣安然仿佛没有看到,只是一次次偿试着、摸索着如果让黑丹变成金丹。 三天,也该说不到三天,荣安然离开了幼儿园。 “不好玩,爸爸!” 是的,这一点荣志豪早就想到了,跟了自己快一年了,儿子适应了孤独,反到不适应小朋友之间的嬉戏打闹。 “你应该学会与小朋友打成一片的,那是你的童年。”荣志豪规劝道。 “童年没有模式,就象当爸爸没有模式一样!”小安然眨巴着眼睛,认真地盯着父亲。 虽然惊讶儿子说出与年龄不相符的话语,但荣志豪还是觉得无奈:“爸爸希望你有一个开心的童年,虽然晚了点儿。” “爸爸,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开心,打坐的那种感觉,更是喜欢!” “爸爸说过了,你先别练下去,让爸爸先探探路!”荣志豪怕儿子不听,所以带着担忧。 “放心吧,爸爸!”他既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小孩子需要学习知识!”知道劝不了儿子,荣志豪没有继续劝下去,因为修真需要随性:“明天爸爸送你去怀叔叔那儿读书!” “爸爸,我在家读书写字不是很好吗?”荣安然喜欢呆在爸爸身边。 “你必须要踏入社会历练的!社会是个大家庭,当你适应了的时候,你也会觉得挺好的!再说,每个人都需要朋友,你去学校,就能交到朋友。” “好吧,爸爸!”荣安然记得《中华传世家训经典》,父亲的话,他必须听。 “这……这……”办公室里,面对荣志豪提出的让荣安然进入小学的要求,怀希中没法答应,先别说荣安然才五岁,学校还有半个月就期中考试了呀! 别说自己是个校长,就算是郡侯,甚至州长都无权,这是政策,是法规。 “暑假后,你带安然来报名,我答应你!”怀希中道。 荣志豪摇头笑笑:“我给学校一万元赞助费,只旁听半个月!” “醒醒吧,你这样会害了孩子!”怀希中苦口婆心是劝道:“别再缘木求鱼了!也别对孩子拔苗助长,孩子连幼儿园都没有好好上过,坐在教室也是白搭。而且这样下去,就算孩子的考试合格也无法升学!” “安然需要的不是文凭,只是知识!”荣志很固执:“付赞助费旁听,这不违背政策!” 怀希中对这个异类朋友毫无办法:“你也别付赞助费了,我去给班主任老师打个招呼,给安然安排个坐位吧,哎--” 荣志豪没有接受,他硬是去财务处交了赞助费。 与在幼儿园一样,荣安然在校内,荣志豪在校外。 怀希中虽然时时注意着荣安然的一举一动,但并没有多管,他本来就不看好荣安然。所以,他看到荣安然只在教室坐了两天,以后大多时间都泡在学校的图书室也没有理会。 半个月转瞬即逝。 “校……校长--”刚考完试的一年级班,带着见了鬼似的神色,来到怀希中的面前,把考卷递给他:“你……你看看!” 这是一张用标准行楷写成的答卷,怀希中瞠口结舌:“这……这……他……他……” “他从来没有好好坐在教室……”回过神来的班主任苦涩道:“后来,他只问过我什么叫造句,什么叫组词,大多是高年级的东西……你看,他的简化字用得还不够熟练,中间穿插着繁体字……他的字……他的字……” “是的,我也写不出来……就算是专业练过书法的学生也没有他写得那么流利自然,浑然天成呀……把他叫来!” “他已经走了!”班主任老师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哦,算了--”怀希中想了想:“等考完各科再说吧!” 下午是数学,第二天是科学,全部满分。面对荣志豪,怀希中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刚看完语文答卷,听说荣安然走了,怀希中就找来了各科的老师。 体育老师告诉他,体育课的时候,荣安然只站在旁边看,因为是旁听生,所以,教师没有对他要求过什么,就随他去了。 数学老师的回答是:“他只问过我各种数学符号与作用及用法,甚至问到中学的东西,从来只问一遍!” 科学教师最憋屈:“他问的尽是不着边际的东西,根本不是书上的,有的问题,我根本无法回答,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 只有音乐教师淡淡一笑:“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偶而问了问如何识别简谱与五线谱。不过他学歌挺快的,呵呵!” “他也只问一遍?”怀希中问道。 “是的,这并不奇怪,这是一种孩子的好奇心理,以前我也碰到过。”音乐教师回答。 不奇怪才叫怪呢! 想起昨天的事,怀希中盯着荣安然:“你是怎么学会的?” 荣安然迷茫地看了看面前的怀希中,又回头看了看父亲:“爸爸……哦--”他又把头转向怀希中眼中充满不解:“怀叔叔,这些不是都在书上写着的吗?” 怀希中彻底无语了:“你--你--还有你,去,把你们的试卷拿来!”他从二年级开始,一直点到六年级。 “安然呀,你先把我些试卷做了!”怀希中先拿出二年级的试卷,给荣安然腾出个地方。 “是--”荣安然根本不象是五岁的孩子,他毕恭毕敬地接过试卷…… 荣安然不是在答卷,也不是在抄书,因为,抄书的时候,还得看一看原文,而他,直接就开始答写。 满分! 四周围着的老师目瞪口呆…… 三年级试卷,除了英语交了白卷,在语言的作文《我的梦想》一题中,他并没有写多少字:我没有自己的梦想,我只想跟着爸爸的脚步,因为,我爱他! 四年级、五年级、六年级…… “我不会教英语!”对着鸦雀无声的场面,荣安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发音不准!” 英语是白卷,作文虽然有些离题,但语句严谨,条理清晰,用词准确! “你也没有教过他如何写作?”怀希中皱了皱眉。 “是,你知道的,这是我的弱项。”荣志豪点点头。 “补!”怀希中狠狠地瞪了荣志豪一眼:“一个星期后,让安然来我家!” “英语我来!”杭雪吟来学校不到一年,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反正,郡里经常有人请她当英语临时翻译! “放心吧,我不会收你的补课费!”见荣志豪犹豫,杭雪吟“咯咯”地笑了。 的确,谁不希望有一个神童般的学生? 终于处理完学校的事,怀希中想起了荣安然,他拨通了杭雪吟的电话:“说好的一个星期,没想到已经过了半个月,怎么样,杭老师?荣安然的英文字母都学会了吧?” “英文字母?校长,你在开玩笑吗?”很明显,电话那头的杭雪吟带着几分恼火几分憋屈:“我的肚里货快被他陶空了……” “呵呵--”怀希中不以为意,他认为杭雪吟是在谦虚,是在用夸张的手法说话:“那明天我就让荣安然来我家吧。” “别--别呀……”杭雪吟马上拒绝,但却没了下文。 许久,她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先给自己补充点儿!” 把儿子送到怀希中的家,荣志豪就自己跑到了阳台。 怀希中首先递给荣安然《神童诗》,荣安然看了一眼,就笑着说道:“怀叔叔,你是想告诉我学习有多么重要吧?‘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是不是?但叔叔,如果说是‘侠士怀宝剑,我有笔如刀’,那么,我更喜欢‘怀宝剑’快意恩仇来得痛快!……不过‘春游芳草地,夏赏绿荷池;秋饮黄花酒,冬吟白雪诗。’我到是挺喜欢的!” 这还是刚过五岁的人说的话吗?学会说话才刚过一年多一点儿呀!怀希中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了阳台上的那个背影:难道他那种违背科学的胡思乱想,并不是海市蜃楼?难道《玄学》真的存在? “好……好吧,我现在教你如何审题……”惊讶中的怀希中,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 两个小时后,怀希中无语了……所有的知识,只要怀希中说一遍,是的,只是一遍,根本不需要重复,而且他越说越快……问题在于,荣安然都记住了。 “谢谢怀叔叔,我需要消化!” 是的,知识需要消化…… 石橐、甘罗、曹冲、王勃……看来,这些人真的存在! 一定要问问荣志豪,荣安然是不是天生就是神童! 怀希中脑子里的“神童”,自从期终考结束后就已经传开,最后传到了符仪兰的耳朵里。 怎么可能呢?就算自己的儿子聪明,但要知道,荣志豪带他走的时候,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呀? 民间都传说:走路早的人苦,说话晚的人笨,荣安然快四周年都还没有说话,他会是神童? “怎么,听说你儿子是个神童,想他了?”带着嘲笑与醋意,计政严说道。 “没……没!”符仪兰虽然强势,但她也知道,夫妻生活与别的不一样,她可不希望自己连蜜月都没过,就在家庭出现裂痕:“那只是谣传而已……” “如果不是谣传呢?”计政严不依不饶! “那又怎么样?我都是你的人了,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早就与他们断绝了任何关系了的!”心不在焉的符仪兰无力地辩驳道。 “嗯!”虽然知道符仪兰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但符仪兰的表情,写满了对他的在意,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也就不再穷追猛打,毕竟,符仪兰并不是吃素的,更何况符家…… 第十二章 异类的想法 http://.biquxs.info/

“杭老师,荣安然去你那儿了吧?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怀希中拨通了杭雪吟的电话。 荣志豪在玉冰郡只有他一个朋友,而荣安然又失去了母亲,怀希中肯定关心。 “他没来我这儿。”杭雪吟有气无力地说道。 “怎么,他没去学习?” “学习?呵呵--我还有什么能教他的?”很显然,杭雪吟非常沮丧。 “没什么能教他的?他不肯学?”怀希中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肯学?呵呵--他到我这儿的第十二天,我们六年级的试卷他得了一百分--” “什么--”怀希中差点儿没把电话扔掉…… “当然是真的……如果我也有这么一个孩子……” 怀希中彻底无语了…… 许久,怀希中幽幽开口道:“杭老师,你把试卷送到我家来,好吗?哦,对了,你嫂子也在家呢!” 的确,让年青的下属异性到自己家来不太妥当。 “哦,嫂子也在家?好,我马上过来!” 怀希中的妻子叫井真贞,是玉冰郡中学的生物老师,同样是暑假在家。 “什……什么?从字母都不认识到答试六年级试题,只用了十二天?”接过杭雪吟送来的怀希中看完了的试卷:“连字母都写得非常漂亮,简直无可挑剔!这是谁家的孩子?” 昨天荣安然到家里来的时候,正好井真贞回了娘家。 “是荣志豪的孩子安然!”回过神来的怀希中回答道。 “是他?”说实在的,井真贞在心底里,并不喜欢这个不务正业的荣志豪,好在他也不经常来找自己的丈夫。 但无论如何对方是丈夫的好朋友,最基本的待人接物,她还是做到的。 “你不是说他去年还没会说话的吗?”虽然不相信,但井真贞知道丈夫不会骗人。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非常丰富。 井真贞是一脸不信;杭雪吟是憋屈、纠结,外加不可思议;只有怀希中双眉紧锁,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中,不难看出,他也非常激动。 “走,带上试卷,找郁局长。”怀希中艰难地下了决心:“如此神童,不能埋没!”他的心里非常忐忑不安,荣安然的表现,让人难以置信。他不知道教育局局长郁哲亮会不会相信,但他总得试试,他希望教育局能为荣安然在学习上,开一次绿灯。 “呵呵,的确是神童,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很明显,郁哲亮不相信。他轻描淡写地把试卷还给杭吟雪:“那就是神了……”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井真贞也跟来了,毕竟是同系统的领导。 “这是真的!”怀希中与杭雪吟异口同声是肯定道。 “我发誓!”杭雪吟还强调。 “好了,我知道了!”郁哲亮好象还有事,他挥了挥手:“就这样吧,我还有点儿事!” “郁局长……”怀希中显然还不死心! “好了,怀校长,要知道,我们都是无神论者,你还年轻……”郁哲亮的话里,颇有深意。 郁哲亮的几句话,让怀希中感觉到万分郁闷:他说的可是大实话呀。不是说实事胜于雄辩吗?我把事实都说出来了呀…… 默默地离开郁哲亮的家:“杭老师,你先回去吧!” 杭吟雪也非常郁闷,她发动汽车,朝郊外开去。 河边,杭吟雪拨通了荣安然的电话。 荣志豪没有计划让儿子去上学,所以,他早就给儿子买了手机。 “安然吗?在干什么呢?”接通了电话,杭吟雪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于是,她勉强地按照老师的思路:“安然呀,英语除了学习,还要多听多读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杭老师,我试着看影片呢!” “好,好!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老师!”荣安然的话再次让杭雪吟无语,她很快挂了电话。 “官僚--”怀希中也没有回家,他用电话把妻子叫到了中心公园。 “这件事连我都无法相信!”井真贞半劝半解释。 “也是,你说,荣志豪本来就是个异类,他怎么能教出这么一个怪物呢?” 怀希中并没有询问的意思,停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说道:“一般来说,说话晚的,的确智商都比较低,而且反应慢……难道异类的儿子必定是异类?” “知道吗,真贞--”见妻子没有回答,怀疑又道:“安然四岁时,还不会叫妈妈,也因为这样,荣志豪才能够把他接回家里,但他接回孩子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对孩子做了什么?” “你们是好朋友,你直接问问他不就结了?”井真贞不满地白了丈夫一眼。 “恩,那到是……”怀希中思索了一会儿:“这样,我们不用回家了,中午就去饭店,我们请荣志豪吃饭……可好?”怀希中知道妻子并不看好荣志豪,所以,最后的两个字,带着请求。 “行呀,我到要看看,被你们吹得神乎其神的荣安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孩子。”因为丈夫的希望,还有自己的好奇,井真贞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中午十一点,安排好儿子的全英文电视,正准备打坐的荣安然接到了怀希中的电话:“一起吃饭?就现在?”犹豫了很久,才很不情愿地回答道:“好吧!” 怀希中早已习惯了荣志豪的不通人情,他淡淡一笑:“我的车子到你楼下了,你们下来呢。” 荣志豪很少开车,如果不出远们,不找修炼地方,他的车基本上不挪窝。 把儿子放在背上:“走,怀叔叔请我们吃饭。” “志豪,把安然接回来后,你到底做了些什么?”点好菜,怀希中先给大家倒满饮料,端起杯喝了一口,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荣志豪笑了笑:“感情你不是请我吃饭,是掏我的底来了呀?” 他呡了一口,咂了咂嘴:“知道大三我为什么逃学了吗?” “还不是因为你的父母……”怀希中说到这里,突然停住,看了一眼身边的荣安然,没有继续说下去。 荣志豪并没有在意,他淡淡地一笑:“并不完全是这样!” 井真贞本来就很少与荣志豪交谈,这次也一样,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的学习成绩很不错,但那时候,也仅仅是表面现象。”荣志豪道:“为了高考,我见缝插针、死记硬背……其实,考试过后,好多东西全忘了。” “本以为到了大学,可以彻底放开,不用再这么辛苦了,又出现了我父母的事,那时候,我既无助,又迷茫,于是,我整天泡在电脑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网络小说--我爱上了玄幻小说!” “开始,我只是为了消磨时间,但看的书多了,想法也开始转变……” “第一个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问题是:我们国家现在是世界上的第一强国,地球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难到我们的了,所以,航宇也就成了我们国家最着重的研究课题。” “但要走出太阳系,银河系谈何容易,按照我们现在的科学发展速度,要让飞船达到了第一宇宙速度,那是何年何月?就算达到了,又能怎么样?人的寿命,能让人走出太阳系吗?更别说太阳系不一定会有生命星球。” “我知道科学猜想当人达到一定相对速度的时候,人的生命可能会延长,但那又能怎么样?” “特别是第二,第三,第四宇宙速度,只使设计出飞船,按照科学理论,集合地球上所有的能源,够把一艘飞船送出银河系吗?而我们需要的,不是送出,而是送出后再回来……” “茫茫宇宙,星球之间的距离……想要找一颗生命星球,把人类移居出去,那不同样是痴人说梦?” “于是,我开始胡思乱想,最先想到的是万有引力--如果能否定万有引力……” “什么?难怪别人会称呼你为‘科学叛逆者’!”怀希中恍然大悟。 荣志豪白了一眼怀希中,继续说道:“如果星球是一个有意识的生命体,那么,彗星为什么不撞上地球、宇宙间为什么有陨石等等都可以解释了!” “你是说,陨石是失去生命的破碎星体?”怀希中不笨。 荣志豪笑笑又道:“最让我生气的是,近来的科学家关心的月亮与火星,说那儿可能会有生命迹象,他们首先想找到的是水,空气,真是猪,气人!” “这有什么错吗?”怀希中问。 “大错特错。”说到这里,荣志豪脸上显示出非常不满的愤慨:“这就是与我们的幼儿园与小学教育有关,特别是幼儿园!” “怎么说?”怀希中追问道。 “我们现在的幼儿教育,过于注重知识,忽略了想象力的开发。”荣志豪道:“让孩子从小学习英语、奥数、古典诗文……哎--” “你不是也一样?”怀希中嘲笑道。 “喜欢与必须能一样吗?学校主要的任务,并不是向学生灌输知识,而是如何引导、培养孩子的学习兴趣,灌输沉重的演习方法……” “你是说,知识书上都有,老师仅仅是对学生无法在书上直接理解的知识向学生解释就可以了?”怀希中毕竟是荣志豪的朋友,所以,能理解他的言下之意。 “当然!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做‘活学活用’?你知道国外为什么让学生半工半读?……”荣志豪摇了摇头。 紧接着,他又说道:“学生应该读死书,而不是死读书!” “这与你刚才说的科学家猜测火星上可能有生命有关吗?” “当然!”荣志豪喝了一口饮料,又道:“如果从小大量开发孩子的想象力,科学家就不会一味地在火星上寻找水,寻找曾经有没有空气存在了……” “什么意思?”怀希中很是不解。 “如果宇宙中其它生命,并不是靠氧气和水生存的呢?”荣志豪盯着怀希中:“我说的是可能,你告诉我,有没有这种可能?就象火星上,如果有生命是靠二氧化硫活着的呢?” “不管我的想象正确还是不正确,这应该算是一种可能的想象吧?” “哎--”怀希中轻轻地点了点头,他觉得无言以对。 “科学上还有一句话,叫做‘存在即是道理’,那么,那么多的修真理论存在,是不是有道理?”停顿了一下,荣志豪肯定地说道:“我觉得有道理,所以,我走上了这条路。” “如果你走的是死路……”虽然怀希中对荣志豪的想法开始认可,但人毕竟是生活在现实中的。 “菜都上了,难道你不想请我吃饭了?”荣志豪戏道。 “吃吃,边吃边谈也一样!”怀希中发现,人生观点不同,自己已经很少与这位要好的朋友交流了…… 看到井真贞第一次对自己的谈话显示出意尤未尽的样子,荣志豪笑了:“好了,吃过饭我们继续聊还不行吗?知道吗:修真是孤单的代名词,我也希望把自己的成绩与好朋友分享。” 第十三章 荣志豪的愿望 http://.biquxs.info/

吃完饭,荣志豪与怀希中两家一起来到清心茶庄,荣志豪与怀希中喝的是绿茶,井真贞陪荣安然要了一壶水果茶。 “你想让安然就这么跟着你?”怀希中先开口道。 “对不起,弟妹!”为了抽烟,他们本来就选择了户外茶亭,但出于礼貌,荣志豪还是先告了个罪。 点上烟后,荣志豪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头:“自从与仪兰结婚,我以为我不会再为孩子的生活考虑了……想不到……哎,也许是我的自私吧,让安然失去了母亲!”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怀希中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默默的听着。 “今后,我还得为安然的生活,出去赚钱了!”荣志豪的口气有些消沉。 “爸爸,我可以不吃饭的!”荣安然懂事地插嘴道。 荣安然的话,让怀希中夫妇目瞪口呆。 “在别人说话的时候,主动插嘴,是很不礼貌的!” “对不起,爸爸!”荣安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面对怀希中夫妇的惊愕,荣志豪并没有作出解释,他继续淡淡地顺着自己的思路,紧接着餐桌上的话题说道:“没有人知道自己走的路是不是最适合自己的,更别说是对是错了,但每个人,都应该选择一条路,那是必须的,不是吗?” “在我们的祖国繁荣富强的今天,我算得上什么?只能说是这个社会,有我不多,无我不少,那么,我的存在感又在哪儿?” “所以,我选择了一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修真之路……” “可这条路……”怀希中在替好朋友着急。 “是呀,这条路仅仅是传说,可以说,根本就找不到路,就算书上有过描写,与仅仅是海说神聊,呵呵,但存在即是道理又怎么解释?” “考古学家与古生物学家曾经提出过猜想:地球上可能有过修真文明!” “我知道,‘可能’仅仅是猜测,不作为真,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尖端人物,一生难有作为,难道就为了活着而活着吗?整天地赚钱、吃喝、睡觉?真到自己老去?那样的生活也太无趣了……” “所以,我选择了这条,做一做白日梦又何妨?那怕粉身碎骨!” “因此,我选择了退学,人的生命有限,我不能再浪费了……” “学习怎么能算是浪费生命?”怀希中不以为然。 荣志豪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于是,除了寻找工作养活自己,就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图书馆与电脑上。” “我把收集到的所有修真理论,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总结,于是,我有了自己的认识……” “冥想可以提高人的精神力量,当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人的记忆、学习、理解、分析能力都会有翻天覆地的提高,这一点,在安然的身上已经得到了证实!” “什么?你是说安然的神话是你造出来的?”井真贞并不相信荣安然是神童,但怀希中相信,荣志豪的话,让他大惊失色。 “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安然与修真有缘。” “哦,你相信‘缘’这种迷信的东西?”井真贞接口道。 “缘不是迷信,它是冥冥之中存在的东西。科学中所说的第六感觉,我的理解就应该是缘。” “从各方面的资料上,我了解了武术气功的确存在……哦,对了,我们的老一辈不是都在追求健康长寿吗?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人说起:曾经的黄浦军校毕业生大多比别人健康,比别人长寿,于是,我开始了解他们的生活习惯,得出的结论是:人的经络的确存在,它无时无刻都在运行!” “黄浦军校毕业生与人的经络又有什么关系呢?”怀希中越听越糊涂。 “军人的姿态:行如风、站如松、坐如钟、卧如弓,特别是他们的坐--正襟危坐!这正是孺教的修行姿势!” “为什么会这样呢?从道教与佛教的禅坐的挺、正、松、空中不难看出,就是人的姿势。” “那么,这种姿势为什么会让人健康长寿呢?气功的冥想为什么也是这样要求的呢?那就是经络的‘通’;也就是说人只要正而不僵,全身经络就是通的;医学上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就是这个道理。” “这一点,你有收获吗?”怀希中问。 “我?呵呵--安然在他姥爷家,三天两头头疼脑热,回到家里,他从来没有病过。”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呀,他回来就不生病了,最合乎逻辑的解释是,他回到家里心情好了,身体也就好了。” “他……”荣志豪本想告诉怀希中,儿子回来十一天就进入虚丹期了,终于没有说出来,这可是惊世骇俗的事;而且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有的事是不能说出来的。 荣志豪一话题一转:“可能你说的有道理,但自从安然跟着我以后,他喜欢我在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我没有给过他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当好父亲,但我总是希望,他能够轻松地生活,所以,我让他学习了古代传统祖训,让他先给自己的行为制定一个‘律’,然后在这个‘律’里,自由自在地生活!想来想去,我能给他的也只有这些!” “就算你这条路有可能走通,但我也看过很多这方面的资料,这条路应该非常危险,你难道让安然陪你?” “不!”荣志豪矢口否认道:“所以,我才让他去上学,让他多学点儿知识,让我多探探路……问题在于,他似乎天生就喜欢修真……” “我带他去与小朋友们玩,带他去吃,可他总放不下冥想,哎……”荣志豪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许,人的一生,真的是上天命里注定的……”对儿子,荣志豪也感觉到无奈! “好在……我总感觉到,当人的神识强大到一定程度,应该能够把意识带到下一生……” “什么?!”怀希中惊讶得跳了起来:“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难怪别人说你的科学的叛逆者。” “称呼我为科学的叛逆者,可不是因为这个!”荣志豪笑道:“那是因为我们从小接受的是科学的理论,当我偿试着走上修真之路以后,发现我的思维怎么也脱离不了科学的范畴,无奈之下,我潜意识地在心底彻底否定科学,明明知道那是对的,却偏偏去否定它,因为这样,才被人冠以‘科学的叛逆者’这一称号的,呵呵--不过,今天的我,真的讨厌‘唯科学’论!玄学应该存在!” “为什么这么说?”井真贞好奇地问道。 荣志豪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弟妹,也许你从心底不认可我的说法,但我希望你们俩人从今天起,无论是什么姿势,无论在做什么,尽量做到挺直放松!” “呵呵--”井真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再言语。 “我记住了!”见荣志豪说得沉重,怀希中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你就让安然这么跟着你?” “怎么,不好吗?”荣志豪道:“我尽快培养他独立生活能力,然后,让他自己来选择,吃自己想吃的东西,做自己想做的事,应该是人生最快乐的。其实,除了修真,这也是我唯一的愿望;所以,我也得想方设法赚钱了,虽然仪兰留给我们的一百万还有房子对我们来说并不算少,但我更希望安然永远也不要为钱而发愁。” “爸爸,我不需要,我有您就够了!”荣安然说的是心里话。 “不,你需要!”荣志豪再次慈爱地摸着儿子的头:“就算你喜欢修真,就算你不再需要正常人需要的东西,但修真需要历练,爸爸对历练的理解:把自己觉得新奇的东西,都体会一遍,这样才能放下,才能做到‘空’、做到‘无为’。” 这句话,怀希中并没有听懂,但他没想到,荣安然却明白地点了点头。 “你这种选择,本来就是天方夜谭,会有结果吗?你想过你的下半辈子吗?”出于友情,怀希中还是觉得荣志豪走的路是镜花水月一样的空中楼阁。 “你想得太远了!”荣志豪道:“老朋友,这就是我们之间思路的不同之处:你把生活想象得很远,所以,你的梦比我现实得多,而我,却只有梦!” “可安然不能只有梦!”怀希中道:“我去找过教育局局长郁哲亮了,本来,希望他能有兴趣培养安然这个天才,如果让安然一年级一年级地升学,那叫荒废,是抹杀,但……” 怀希中苦苦地摇了摇头:“这就是生活,这才叫现实,传说的东西,永远摆不到实际中来……” “谢谢老朋友,安然的事,让你费心了!”荣志豪心中充满感激:“不过,希中呀,放心吧……” 把目光转向儿子:“降生在我的家,命运就与我绑在了一起,作为父亲,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他活一天开心一天的。现在,他走上了我走的探索之路,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比我走得更远。” “我不要走远,我要与爸爸在一起!”虽然荣安然一年内读了很多的书,但听起来,他还是没有明白父亲话里的含义。 “其实,这就够了!我只希望如果我能多陪他些日子……”面向怀希中,荣志豪道:“再过十年八年,他长大一点儿,就算我真的出事,也可以放得下心了。” “相信我,老朋友,我会让我的儿子健康地长大的!” 怀希中理解荣志豪话里的健康指的是心理,所以,无奈地笑了笑:“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下一步嘛……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忙!”荣志豪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井真贞:“希望你能介绍安然去玉冰中学旁听!” 说到这里,他明显感觉到了井真贞的不高兴,于是,荣志豪又硬着头皮说道:“我只要他们让安然去旁听,我付赞助费,不知道需要多少数目!” 说实在的,如果荣志豪是为了自己,凭井真贞的表情,打死他都不会开口,但现在是为了儿子,荣志豪的心里,充满了苦涩。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下去,安然永远拿不到毕业证!”怀希中到底是个男人,他看到了妻子的神色,但朋友就是朋友。 “我们这一代,对毕业证非常重视,但我相信,等安然长大了,文凭与水平之间,选择的应该是水平!”荣志豪的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心里却在想着:让安然去读书,仅仅是让他少冥想,有时间让自己先探好路,到时候,他会不会再踏进社会都不一定呢,文凭有什么用? “那好吧,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开学的时候,我保证让安然去旁听!” 因为刚才井真贞脸上的表情,荣志豪再也没有兴趣说些什么了:“那就拜托了!” 其实,这一刻的荣志豪,并不在乎儿子什么时候能去中学,他想的是什么时候,才能摸索出丹变的方法,他肯定,墨色丹绝对不算是金丹,但算不算是实丹呢? 应该不是,因为,吸收灵气的时候,丹色越来越浓,但只要不吸收,过些天,丹色便会慢慢淡去,虽然看不出,但荣志豪能感觉出来。 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第十四章 丹变 http://.biquxs.info/

“你怎么答应了他?你知道吗?这样做根本不合规矩,你这么年青,前途无量,要是因为这件事……”回到家里,井真贞就开始埋怨。 “在玉冰郡,荣志豪只有我一个朋友,我不帮谁帮?再说,无非是旁听,有什么大不了的?”怀希中道。 “你们把他也吹得太神了,如果他真的有那么聪明,恐怕不需要你帮忙了吧?”井真贞讥笑道。 妻子的表情让怀希中无语,但因为妻子的话,他突然想到了--如果…… 想到这里,他突然瞪了妻子一眼,拨通了玉冰中学校长从翊汝的电话:“从校长,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怀希中与从翊汝,多少也算得上有交情,起码,介绍学生相互进学校那是经常的事,当然是在政策规定允许的范围内。 “哦,你是说旁听生?没问题;老弟,你都开口了,这样吧,三万就行了,够意思吧!” “多谢了,什么时候请你喝茶!” “说定了!”从翊汝也爽快。 荣志豪并不知道儿子上中学的事已经被敲定,他也没去问,自从知道儿子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开始,荣志豪根本没有在乎儿子什么时候上学,去哪儿上学;他只担心的是什么时候,可以摸索出丹变的方法。 曾经打坐,他很快就能进入深度冥想,但自从知道儿子早一步自己到达了墨丹的程度,他就开始提心吊胆,怕儿子走火入魔。他自己也是小心翼翼地进行不同的偿试。 有一点他肯定,丹变肯定与经络有关,但他怎么导气都无法打通任督二脉,会阴到长强怎么都过不去。 开始他是认为既然会阴到长强过不去,那是不是把气先引入海底,再从海底沉积,强大后冲向长强就可以了呢? 他试了,但那股紫气怎么都无法进入海底,于是,他明白了,海底与紫气应该没有多大关系,但灵气呢? 让他憋屈的是,灵气更不如紫气,在气海缩在墨色丹里只进不出…… 这天晚上,他让儿子不要再跟他打坐,先哄儿子睡下,才在半夜十一点钟开始冥想…… 不知道多少遍的偿试,荣志豪似乎觉得已经无路可走。 紫气,他最后把方向定在了了解紫气的作用上。 因为,紫气可以在经络中行走。但紫气的行走与灵气毫无关联…… 它真的与灵气毫无关联吗? 浅度冥想中,荣志豪把紫气搬运到了丹田:它能进入海低,也应该进入气海吧…… 荣志豪不知道的是,睡梦中的荣安然,已经来到了用来打坐的暗室前。 自从结成虚丹后,进入冥想已经不需要黑暗的帮助,所以,荣志豪并没有拉上窗帘、关上房门,此时的荣安然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盯着静坐的父亲。 于是,他看到了,父亲随着冥想的深入,身上泛起了微弱的暗红光晕,渐渐地,光晕慢慢由弱变强,最后变成了淡淡的橘红…… 在荣志豪的丹田里,紫气从紫府一丝丝抽离,在荣志豪的神念引导下,进入了丹田气海…… 当紫气彻底包围了墨色虚丹后,荣志豪停止了紫气的引入,开始偿试着引导一丝紫气进入虚丹…… 一次,两次,三次…… 荣志豪不知道偿试了多少次,墨丹始终把一丝丝紫气拒于丹外…… 有两种偿试方法,荣志豪想着:一种是用让紫气留在气海,包围着墨色虚丹,长期温养,让它慢慢侵入;其结果是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知道结果。 另一种上是用强:强制压缩紫气进入;其结果有暴丹的危险;虽然以前他一个人的时候,暴丹也就暴丹了,大不了从头再来,但现在不行,儿子没有时间再等下去。 更让荣志豪担心的是:紫气会不会象科学上所了解的氢气与氧气那样:氢气在氧气中燃烧,可以生成水,对,就是水,如果紫气与灵气结合…… 这一种想法,给了荣志豪希望,然而,这一刻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纯净的氢气在纯净的氧气中燃烧…… 一想到这里,荣志豪毛骨悚然,那是爆炸!其结果就是尸骨无存,甚至有可能把这幢楼都炸飞,连儿子…… 荣志豪不敢再想下去…… 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福兮祸所依,祸乃福所成也”,祸福相依! 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生意场上,也有这么一句话:风险与利润成正比…… 风险--利润,利润--风险…… 人生本来就不是赌搏吗?赌搏赌搏,赌搏并不在赌,而是在于搏,搏者--拚搏也……拚了-- 人的一生,最有意义的,不就是拚搏吗? 我还可以这样的,远远地离开;离开这里,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再去偿试,万一尸骨无存,也不会影响到儿子…… 对,就这样! 荣志豪心里一宽,他偿试着把紫气引导回紫府…… 于是,他欲哭无泪了…… 进入气海的紫气,怎么也不听指挥,回不到紫府了;更让他惊恐的是,他感觉到紫气在慢慢地消散--那可是他积累了六七年的紫气呀…… 自己可以从头再来,儿子等不了! 荣志豪了解儿子,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尽快探好路,儿子就会偷偷地自己走下去…… 也许儿子有儿子的道,但儿子毕竟阅历太浅、经验太少,他学的知识虽多,但他自己大多都还没有消化! 万一儿子出事……荣志豪不敢再想下去! 拚了吧,万一自己出事--万一连带上儿子,那也是缘、是命,我们父子到另一个世界,一起从头再来吧,总比扔下儿子一个人要好…… 也许能否极泰来、绝处逢生…… 拚了! 荣志豪终于下定了决心:儿子,如果爸爸错了,别怪爸爸! 幽冥路上,咱们父子一起! 压! 荣志豪一咬牙,所有虚拟从力包裹着紫气,向墨色虚丹强压了过去…… 一次--没反应;两次--没反应,三次--还是没反应…… 荣志豪的脸上,冒出了虚汗: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继续……压……压……再压…… 站在门口的荣安然,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父亲的脸色,开始慢慢地变紫,最后变成了惨白,他很想过去帮父亲擦一擦如需的大汗,但他不敢,因为他知道,他不能给父亲以外来的刺激,那怕是一丝丝都不行! 荣安然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他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怕自己发出声来…… 终于,荣志豪从失望到绝望:紫气始终无法进入虚丹--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放弃吧,已经尽力了--”心底,一个声音在不停是呻吟着。 也许,我真的应该放弃了,也许,修真只是人类的想象与希望,它仅仅是一个梦想…… 如果我放弃了,儿子怎么办?他已经走上了修真之路了…… 没有力气施压,但荣志豪自始之终守着,守着不让紫气扩散出来……始终守着浓浓的紫气围绕在墨色虚丹的一公分之内,守着,就这样守着。 荣志豪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泛力,甚至,他可怕地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也在被墨丹吞食……他的气息开始粗重,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也将要离自己而去…… 梦想在于执着。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内心深处,荣志豪有着浓浓的不舍,对儿子的不舍:心底里希望儿子在自己走后,去找他的母亲,虽然母亲并不待见他,但起码符仪兰是他实实在在的母亲。 荣志豪的意识,开始扩散,他知道,自己再也守不住心中的一丝执念,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与儿子永诀,他多么希望自己能陪儿子长大,起码长大到他能适应于这个社会的生存。 可这一简单的愿望,看来已经无法实现了…… 除了儿子,自己好象没有什么了……是的,这个世界上,他只有儿子,他多想再看一眼儿子…… 就在他的意识将要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荣志豪还是不甘地把一丝丝几乎无法撑控的意识,投回到墨色虚丹上,就算死,他也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嗯?”就这么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意识,在投回到墨色虚丹的一刹那,他发现了自己的墨色虚丹有了变化…… 墨色虚丹的外层,在开始变淡,仿佛,整个虚丹都在变小…… 成了吗?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可惜,自己已经没有力气,荣志豪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已经快走到终点了。 此刻,在他的心中,没有怨,没有恨,因为,这些是他早就有思想准备的,唯一在他开始修真的时候,没有想到的是,他还会有儿子,而且,儿子也走上了他的路。 现在的他,除了对儿子的不舍,更多的是无奈,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把自己的心得,告诉儿子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老天本来就不容忍人类的修真?那以前为什么有人成仙? 虽然先人成仙,被科学是唯一的人类,归纳成“神话”、“传说”,但此时此刻,荣志豪知道,这不是传说,不是神话,这是现实存在的……可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也许是神魂即将离体,荣志豪感觉到了儿子的到来,他感觉到儿子的心痛,也感觉到他的无助…… 我不能--我不能抛下儿子一个人,我不能呀…… 在荣安然的眼里,父亲已经没有了呼吸,整个身体,都在变硬、变冷…… “爸爸--”面对父亲逐渐干瘪下来的皮肤、逐渐泛白的头发……撕心裂肺的哭叫声,终于冲出了荣安然曾经紧闭的双唇…… 第十五章 荣志豪的改变 http://.biquxs.info/

虽然意识只剩下一丝丝,但荣志豪还是听到了儿子的哭叫声。 我不能抛下儿子,绝对不能!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一股不甘的执念,再次占据了荣志豪的心:儿子,儿子才是天下第一,管他妈的修真,管他妈的墨色虚丹,我只要活着,只要陪着儿子长大…… 仅存的一丝丝意念,让荣志豪放弃了对气海中紫气的约束,把自己的神识整合在了一起。 手不能动,气不能喘,无奈之下,荣志豪让神识回归识海,重新进入冥想;他猜测,灵气可以改变体质,灵气也可以延续生命,但原我这个想法是对的…… 荣志豪很快进入了深度冥想…… 气海里,紫气并没有因为荣志豪的放弃约束而飘散,依旧在墨色虚丹的周围不停是翻滚着,并随着不停地变淡、变少,直到消失。 荣安然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他哭累了,慢慢地,在靠在父亲冰冷的身体上进入了梦想。 他梦见父亲走了,是飘着走的,飘向了天上。 他哭着、喊着、追着…… 父亲象往常一样,微微地笑着看着他,仿佛在同他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听不到,直到父亲渐渐远去…… “爸爸--”睡梦中的他,从梦中哭醒,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顶,有一只温暖的手在轻抚着:“爸爸……” 他不敢张开眼睛,他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安然,起床了,跟爸爸站桩去!”熟识的声音,在荣安然的耳边轻轻响起。 “爸爸!”荣安然赶紧张开双眼,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以了荣安然的眼前,但通过气息,荣安然知道,这个陌生人就是爸爸。 “爸爸,你怎么了?” 其实,他不用问,只要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就知道父亲在昨晚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的了,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泪水哗哗地落了下来。 “不哭,爸爸不是没事嘛!” “爸爸,你来!”荣安然一骨碌从床上下来,拉着父亲来到卫生间。 荣志豪自从自己醒来,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儿子,他吃力地把儿子抱回床上,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 昨天晚上,自从荣志豪进入深度冥想,他什么也不知道了,本来,他应该很早就醒来了的,但因为房间里的灵气实在太少,虽然门和窗子都开着,但城市里的灵气本来就少得可怜,好在神念力的恢复并不需要灵气。 神念之力,需要的只是时间--冥想中的时间。 与往常一样,荣志豪深度冥想,只用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小时,那是因为荣志豪的植物时钟唤醒他的,一直以来,他根据科学理论--长时间打坐会使脚上的血脉不通,会让脚部坏死。 因此,别人称呼他为“科学的叛逆者”,其实不然,他还是相信科学的,他只是反感“唯科学”理论。 他也曾想过,如果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现在也的确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可遗憾的是,把《玄学》排除在外,《玄学》被列入了“迷信”行列。 对此他并没有怨恨,这是人的习惯性思维造成的,更何况想不劳而获的骗子太多,称自己是半仙,甚至还称自己能沟通幽冥的人比比皆是。 开始,荣志豪也恨过这些人,但随着生活经验的丰富,他也渐渐看淡了,那些人也需要生活,更何况这个社会上,愚昧无知的人太多,一有无法解开的谜或事,就去求神拜佛、去问卦算命。 好在现在祖国如此地繁荣富强,人们也不在乎这些钱。 唯一让荣志豪难以接受的是:如果有人也象他这样,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赌,去赌修真的存在,那现在的他,可能不用每走一路,都象摸着石头过河了。 说摸着石头过河都有不甚然,现在的荣志豪,根本就在瞎子摸象。 当荣志豪从深度冥想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法动,没有一丝力气,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已僵硬,他想给靠在自己身上的儿子发个信息,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都做不到,因此,他又不得不二度进入深度冥想。 这一冥想,就是两个时辰,当他醒来的时候,终于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恢复到了正常,四肢也能动了,就是少气薄力,他还是艰难地把昏睡的儿子搬回到床上。 他一边看着儿子,一边内视自己的丹田,开始是发现自己的墨色虚丹变小了一点儿,后来又发现虚丹并没有变小,而是外层变成了无色的、象水一样的透明,他终于肯定自己猜想的方法是对的:墨色的虚丹是会变色的,但会不会变成金色呢?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被儿子拉到卫生间,镜子前,他见到了一个耄耋老翁,镜子里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干瘪老头,满头白发,皮肤发紫,仿佛象老松树的皮,随时可能脱落,除了眼神还能分辨得出留有曾经的自己的神采,样子完全变了。 难怪自己想把微笑重新挂回脸上,却那么地难,原来是这样呀。荣志豪苦苦一笑,安慰儿子道:“不怕,过几天爸爸就没事了,好在爸爸已经摸索出一条能够走得更远的路了。” “你成功了,爸爸?太好了--”荣安然笑了。他并不在乎爸爸变成什么样子,他只要爸爸;无论爸爸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来,因为爸爸的气息,因为与爸爸的心灵感应。 这种感应是与生俱来的,住在姥爷家的时候,他就能感应到爸爸来看他,每天深夜,爸爸都会默默地守在墙外,盯着自己的窗户。 “好了,我们去站桩吧,安然,紫气相当重要。” 的确,紫气非常重要,昨晚的丹变,就说明了一切。 紫气东来,但那也是在阳光明媚的时候,如果阴天,特别是雨天,早晨的紫气却少得可怜,而且还仅仅是早晨有,一过辰时就没有了。 荣志豪带着儿子来到楼顶,自从发现儿子无论吸收灵气或紫气,都比自己快十倍、百倍的时候,荣志豪就不再在阳台上站桩了。 打坐的时候,他有意让儿子去自己的练功房,那儿的灵气少,他希望儿子修练速度慢一点,再慢一点儿,希望自己探好路让儿子走。 丹田的灵气非常匮乏,就连印堂的紫气与识海的神识都相当枯渴,好在只要进入冥想,神念就能慢慢恢复,打坐与站桩都是一样。至于灵气…… 也许是受上天的眷顾,今天的紫气相当充沛。 九点,当荣志豪收功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各放面,又都恢复了很多,步履已以相当轻松,曾经一些恍惚的精神,现在也感觉十分凝练充实。 “走,吃饭去,吃过饭后,爸爸带你去爬山。”荣志豪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灵气。 虽然有车子,但荣志豪能不用就不用;钱就那么点儿,在自己还不能赚钱之前,还是省着点儿用;而且为了儿子修练速度再慢一点儿,他也没有想过再去远方修练,但今天,他自己无论是为了儿子,还是为了自己,都必须找一个灵气充沛的地方--儿子不太听话,他随时可能走在自己的前面,为了儿子,他也不能担搁。 牛奶、包子!荣安然与往常一样,一杯牛奶,两片包子,外加一根油条。 让荣志豪想不到的是,平常自己以就算带儿子来吃饭,也仅仅是喝杯牛奶就够了的,今天,他非但多喝了一杯牛奶,还吃了八个包子,四根油条,把荣安然看得目瞪口呆。 “爸爸--?” “呵呵,没事!” 因为极度的支出,荣安然发现食物也能很快地补充体能,吃过早餐后,荣安然感到混身是劲,他发现,食物除补充体力外,也能补充灵力。 “灵力?”一想到灵气,荣志豪随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的灵力呢?昨天晚上我为什么不能调动灵力?难道灵力不象小说上写的那样,灵气只是改变体质用的?并不能产生灵力?不可能呀。 也许自己从来没有调动过灵力,不知道灵力如何使用吧?嗯,应该就是这样。 看来,接下来又多了一个课题:如何调动灵力。 对了,调动灵力,需要通过经络,我的经络还没有打通呢,能用个屁呀。 一想到这里,荣志豪又有些沮丧。 “走吧,安然!”带着儿子,荣志豪坐上的士。 “这人是谁呀?怎么不是小安然爸爸?”附近都是邻居,虽然平常出门,荣志豪只是笑笑,基本上不与他们说话,但还是认识。 “应该是他的姥爷吧?”有人道。 “不是,他姥爷我们在电视上也看到过,不是这样的!”符靖杰太有名了,认识他并不奇怪。 “不会是人贩子吧?” “那我们赶快报警!” “我看不象,你看小安然,笑得还是那么地甜;哎,苦了孩子了,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妈!” “嗯,那我们注意一下,如果有什么不对,马上报警!这孩子,我觉得亲近。” …… 北山不算近,如果走着来,起码需要一个多小时。 荣志豪直接让的士开到半山的北山水库边,公路只建到这里。 北山水库大坝下面,有一个广场,专门为市民建造的运动场所,虽然太阳已经很高,但大叔大妈还有很多‘ 荣志豪又碰到好些熟人,但他们只认识荣安然,不再认识他了。 人群纷纷与小安然打招呼;平常,小安然基本上不与他们说话,但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笑脸,还频频点头,所以,与那些邻里都不陌生。 与往常一样,小安然对招呼他的人微笑点头。 “这人是谁呀?他父亲呢?” “应该是他姥爷吧?” “不对,他姥爷不是这样的,我在电视上见过,而且,他姥爷只有五十多岁呢?” “这就对了,他就应该是他的太姥爷了!”看着渐行渐远的荣安然父子,他们在议论着。 想象力到是非常丰富,可惜,他们不知道,符靖杰的父亲早就不在世了。 北山山上还有一个十几亩大小的小水库,水库边,还有一个坡度很小的比水库还大的草坪,这儿空气好,更适合煅练身体,水库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小的北山寺,北山寺里,还有素斋供应,只要你提前告知,一餐只要十元钱,而且素斋的味道还切实不错。 听说这个寺虽然小,但存在却有上千年了,也就因为这个寺,面前的小水库取名就叫山寺水库。 荣安然先到寺里付了二百元钱,并告诉僧人,自己父子可能要在这儿几天。 僧人告诉他,寺里晚上是不能住宿的,因为寺太小,没有廂房,而荣安然只是笑笑,告诉僧人,他们只要在佛堂里坐坐,两个蒲团就可以了。 荣志豪的话,让僧人觉得非常惊讶,连声佛号。 僧人打坐过夜很正常,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怎么能在蒲团上过夜? 荣志豪只是笑笑,没有解释,就带着儿子来到了水库边。 水库边有三五个年青人,都在各顾各地煅练身体,远处还有两个象他们一样地在打坐冥想呢。 荣志豪让儿子离开自己二十多米,就各自开始盘会冥想。 荣志豪除了吸收灵气外,还要把昨晚的收获重新理一遍…… 第十六章 练与炼 http://.biquxs.info/

荣志豪并没有注意儿子,儿子在行为上,还是非常听话的。 熟门熟路,荣志豪很快进入了冥想。 因为自己的身体原因,他没有停留在半冥想状态,而是直接进入到了深度冥想。 怎么?这里的灵气那么充沛?荣志豪感觉到自己吸收灵气的速度,是以往的百倍、千倍,这是怎么回事? 原以为这里灵气特别充足,后来一想,也就明白了,是因为自己的丹变。 这一刻的荣志豪,不得不佩服写玄幻小说的作者,他们的想象力,真的是太丰富了,都能准确凭空象想出修练的情景。 一股股灵气,飞快地被荣志豪引入体内,他感觉到,自己的活力在飞速恢复着,本来已经很难聚集灵气、已经饱和了的黑色虚丹,又开始轻松地了聚集起灵气来。东方的紫气,也开始从印堂进入紫府。 慢慢地,外层透明的虚丹,又开始变灰、变黑…… 荣志豪只感觉到了灵气百倍、千倍地进入虚丹,却没有注意到,也有相当一部分灵气,直接在进入毛孔后,四散到了身体的各处。 植物钟已经提醒他,冥想时候已经一个时辰了,但荣志豪并没有停下,他再度进入了深度冥想。 因为,他要知道,为什么不到半毫米厚的虚丹外壁,有这么大量的灵气为什么还没有感觉到胀、感觉到满? 就这样,他一坐又是两个时辰。 当他睁开眼睛时,发现儿子就坐在他的对面,并且好奇地盯着他…… “爸爸--”荣安然飞起身子,送来一个灿烂的笑容。 “怎么了,安然?” “爸爸,你……你来看--”荣安然把父亲拉向水边。 水中,出现了一个中年人的影子,头发已经从银白,转为花白,特别是干瘪的脸上,也长起了肉,干裂的皮肤,开始一小片一小片地落,虽然难看,却让荣志豪欣喜若狂。 “每一步自己的猜想,都对了……”荣志豪在内心中庆幸,这就是机缘。 “安然,饿了吧?我们错过午餐了!”荣志豪自己都觉得有些饿了。 “不饿,爸爸,我真的不饿!” “那好!”荣志豪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时间,知道离晚饭还有两个多小时:“安然,你去玩吧……对了,这样,我与你一起去水里修行试试,可好?” “好呀,好呀!”对孩子来说,只要是新鲜事,没有不喜欢的。 荣志豪也不怕荣安然溺水,他早就知道儿子止息可以达半小时,熟识水性的人,只要在水里不慌,就不会溺水,虽然儿子没有玩过水,但因为能止息,所以应该没有问题。 荣志豪先下水,向儿子示范了蛙泳的动作,就直接让他下水。 固然,荣安然下水不到一分钟,就“咯咯”地水里冒出头来。 荣志豪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对儿子说道:“安然,爸爸沉到水底再偿试一下,等爸爸出来,就告诉你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你一定要记住:水火无情,小心。” “好的,爸爸--” 见儿子自在在水中翻滚,荣志豪安心地向水底沉去。 “重心--重心--”水的浮力,让荣志豪无法盘坐,他细心地体会着重力与浮力各自作用在自己身上,暗示自己:“松--忘掉浮力,失去浮力……” 渐渐地,他盘坐正了姿势…… 昨晚的教训,让荣志豪更加小心,他要找出一种没有危险的方法传授给儿子。 调动紫气,引入气海…… 荣志豪约束着紫气在虚丹的一公分之内,他没有象昨晚那样强压,只是轻轻地约束着,静静地守着。 固然,约一刻钟以后,紫气开始入侵虚丹,外层在昨晚被净化了的部分再次变成透明,并且不断地往里侵蚀。 荣志豪感觉到,被净化了的虚丹外层,变成了液体,有些粘稠,象蛋清一样。 荣志豪一边约束着气海中的紫气,一边继续把紫府的紫气慢慢引入,以补充消耗…… 半小时以后,荣志豪停止了修练,浮出水面, 虽然明知儿子不会有事,但他还是放心不下。 “轰--” 正在寻找儿子的荣志豪前方不远处,一股水柱冲天而起,荣安然随着水柱冲了出来,嘴里还“哇哇”地叫着:“憋死我了!” “爸爸……”声音发出一半,又被他“轰”地一声落回水里的声音掩盖住了。 荣志豪笑了,他知道这是儿子第一次玩水,还不熟识水的习性:儿子止息时间又延长了五分钟。 “爸爸,水里也有灵气耶!”等再次冒出头来,荣安然兴奋地叫道。 “嗯!”荣志豪没有在水中冥想过,但他早就猜到,灵气无处不在:“走,等衣服干了,我们就去吃饭。” “嗯!”荣安然并没有问父亲有没有收获,虽然他还小,但读了那么多的书,他已经明白,如果自己问了,可能会给父亲带来负担。 “施主,你中午没有来吃饭,老纳把饭还留在那儿呢!”一个中年和一边念着佛号,一边道。他并没有多问父子俩身上的衣服为什么是湿的。 “那我就连晚饭一起,都给吃掉!”荣志豪呵呵一笑:“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愚智!” “愚智,大智若愚--愚智禅师,打扰了!”荣志豪单掌立于胸前,鞠身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寥赞了!施主请。” 吃过晚饭荣志豪背儿子向山下走去:“我们回家去拿换洗衣服。” 一路上,荣志豪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的感悟告诉了儿子:“安然,你在书上看到过修练与修炼,对吧?一个是练习的练,一个是煅炼的炼!” “是的,爸爸!” 自从读完古典家训后,荣安然无论何时,都会非常认真地听父亲的话。 “现在,父亲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两个词!” “练者--练习、偿试!炼者--煅炼、锤炼、凝炼、精炼!” “修练,是凝实神念,然后发现灵气,吸收灵气,但这种灵气,并不能算是自己的,应该说,还会还给大地,这是爸爸的猜想,因为爸爸刚开始的时候,是三天打鱼,四天洒网地练,爸爸发现,长时间不练,灵气又会消散。” “如果爸爸理解没错,通过紫气的精炼,这股灵气,就算是我们自己的了,这一点,爸爸明天再试一次就知道了。” “但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别走在爸爸前面,你的资历不够,阅历太少,想的问题不够全面……” “明天爸爸带你再去修练,不,是修炼,我们现在起,应该可以说是修炼了,告诉爸爸,你引紫气入丹了吗?” “爸爸,整个都是透明的,亮亮的,好象还是软软的,可好玩了;而且全身都暖洋洋的,可舒服了。”荣安然开心地笑道。 “什么?你说,你把整个都炼透明了?”荣志豪惊讶万分地停住了脚步。 “是呀,爸爸,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一定要记住,现在除了吸收煅炼,千万别做其它的,对了,你紫府的紫气还有多少?” “没了,全被那个丹吸收了!”荣安然没心没肺地应道。 荣志豪停了一会儿,又迈开了脚步:“看来,紫气非常重要,安然,要不失时机地吸收紫气,然后用紫气来锤炼丹里的灵气,不要再做别的,下一步等爸爸探好路再告诉你,知道吗?” “我知道,爸爸,我听你的!”见父亲说得那么郑重,荣安然回答得也很认真。 “乖--” “见鬼了,我看到荣志豪的爸爸了!” 一到小区,荣志豪就听见了邻居的议论。 “放屁,荣志豪他爸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不是在梦游吧?” “你自己看……”说话的人指了指前面背着儿子的荣志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如果我没有看错,就是荣志豪他爸!” 对邻居的议论,荣志豪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听力,已经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了,就象五岁多几天的荣安然,他的力气,只能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了。 回到家里,荣志豪与儿子一起重新洗了个澡,让儿子看电视,自己先把换下来的衣服扔到洗衣机里,然后整里起俩人穿戴与带走的衣服。 荣志豪取出一个双肩背,把衣服及洗刷用品一股脑儿都装了进去,还在背包里塞了一个手提和荣安然爱吃的另食。 等洗衣机洗好后,把所有衣服拿出来凉好,就招呼儿子离开了家。 没管背后别人的议论,荣志豪直接打上了的。 来到北山水库后,荣志豪目送的士离开,对儿子说道:“爸爸不能背你了,你自己走,行吗?”他的双肩背不轻。当然,如果抱上儿子,也不会有问题。 “行的,爸爸,其实,我就是喜欢你背我,我自己能走的。” 荣安然的确能走,可以说是真正的健步如飞。 五公里的山道,他们只用了一刻钟,有些骇人听闻。 他们没有在山寺水库停留,直接爬到了山顶,因为,山顶能看到东海,荣安然相信,在天泛鱼肚白开始,这儿就能吸收到紫气,紫气太重要了。 “安然,你在这儿,爸爸去另一个山尖!”自从开始修炼,荣志豪的吸收灵气速度,快了百倍千倍,而荣安然本来就比他快千百倍,可想而知,现在荣安然再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千百倍是什么概念。 见儿子犹豫,荣志豪笑道:“怕吗?” “我不怕,就是……就是……” “没事,瞧,我就在那儿,你看得到的地方!”自己的视力提高了,荣志豪不用想就知道儿子也一样,无论白天黑夜,他们都能看到更远更清晰。 “好吧,爸爸。”荣安然点头道。 “别忘了一感应到紫气,马上开始吸收!” “嗯!” 在与儿子相对的山尖找好位置,与儿子遥遥地找了个招呼,荣安然就开始修炼。 他除了修炼,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偿试变丹后,能不能打通任督二脉。 荣志豪首先把紫府所剩的所有紫气,调引到气海,两个时辰之后,象荣安然说的那样,他的虚丹也整个变色。 遗憾的是,他也感觉到丹是真正的虚丹,松松垮垮的,没有一丝凝实的感觉。 “按理,应该先把虚丹充实了以后,才开始引动灵气进入经络的吧?”荣志豪想。 但为了儿子,他不能等,他要偿试冲穴,从会阴冲向强长,打通任督二脉。 动了--动了--真的能动了……自己猜想得没错! 本来一动不动的虚丹内象蛋清一样的灵气,开始随着荣志豪的引导,从丹田流出,慢慢地往会阴而去…… “嗯,怎么还是过不去?”灵气流到会队,并没有按照荣志豪引导的那样,直接流向强长,而是在会阴打转…… 被丹田引出来的灵气,还在继续流趟过来,越积越多。 不行,经络没有通过温养,无法一次性通过太多,这是小说上说的。 怎么办?冲吧-- 是的,冲--! “啊--” 灵气没有冲过去,荣志豪差点没有痛昏死过去。 痛得撕心裂肺不说,关键是,痛得不是个地方呀…… 第十七章 有惊无险 http://.biquxs.info/

荣志豪欲哭无泪,难道,我错了? 修真先修心,我六七年的时间白修了。 顾不得谷道的疼痛,任凭被引出气海的灵气在海底汇聚,荣志豪开始调整心态,然后,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收集的有关修真理论…… 没有,修真理论上没有。 荣志豪又开始焦急,他再次平心静气…… 不对,气功上有这个方面的描写…… 但气功与修真一样吗? 应该一样,自己不是设想,宗教与武术的本质就是修真吗? 一个修真老师,教出一帮徒弟,用禅理修成正果的,开创了佛教,开丹道修成正果的,开创了道教,以光暗修成的,开创了西洋教……那么,气功呢?我是不是这样理解?以外功入道的,传下武术?那么说,武术也是修真的一种方法? 对,就是这样的! 气功上不是有一句“轻提会阴,舌抵上腭”吗?对呀! 想到这里,荣志豪差一点给自己一个嘴巴…… 下提会阴,提,再提,过…… 提起会阴的同时,荣志豪引导着在海底回旋的灵气慢慢向尾闾度了过去…… 成了?就这么简单? 是缘,还是天意? 荣志豪早就猜想过。 根据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的说法,孩子的疾病相对来说特别少,那应该是因为孩子的时候,人的经络是通的,只不过从前十四岁以前,阴阳不分,所以最多也是小病小痛,阴阳偏差而已。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人的饮食、行为的偏差,慢慢地造成了经络的堵塞,疾病开始缠身…… 当灵气通过会阴抵达尾闾的一瞬间,本来十分疼痛的谷道,突然传来一了阵清凉…… 荣志豪继续引导着灵气顺着脊梁上行,一边想着:“真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呀!” 假如我有师父…… 继而又想到:假如我有师父,那别人也会,自己非但不是叛逆者,在师父的眼里,自己可能是个废柴! 华夏的人才太多了,任何一个方面都多如牛毛! 灵气一路上行,经命门过玉柱慢慢接近百会! 荣志豪不再胡思乱想,百会,那可是一个关键的穴位。 灵气到达海底的时候,因为海底空无一物,荣志豪当然不会太在意,但百会不一样,那是神识海,是神识的所在! 到今天,荣志豪已经完全肯定,身体是不是自己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神识,如果神识不在了,那才叫死忘。 似无声的涓涓细流,慢慢地接近百会。 荣志豪并不紧张,因为他不认为灵气通过百会时会出事,他要仔细的是,通过的时候,百会的变化;他以前无所谓,但现在还有一个儿子…… 快了,马上到了,荣志豪全神全神贯注…… “啊--” 剧烈的疼痛,差点儿让荣安然灵台失守,强烈的昏眩让他几乎对一切都失去控制。 灵气到了这儿,仿佛有了灵智,不愿意继续向前…… 守住--一定要守住,一定啊…… “噗”的一声轻轻的碎裂声传来,荣志豪发现,灵气并没有通过百会,流向印堂,而是冲破了识海那薄薄的隔层,流向识海。 识海里,一个貌似小小的荣志豪的若有若无的影子,在识海上盘坐着…… 随着灵气的入侵,那若有若无的影子开始摇曳,仿佛马上就要散去。 这一现象让荣志豪吓得魂不附体,他强行把意念分成两份,一份控制着灵气,减少灵气的入侵,一边保护着神识虚影,那可是神魂呀。 他心中不停地祈祷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呀…… 的确,这一刻实在太危险了,荣志豪肯定,如果守不住灵台,那他就将会魂飞魄散。 胆战心惊的荣志豪死死地守着灵台的一丝清明,小心翼翼地护着神识虚影的稳定…… 终于,荣志豪发现了,灵气并不是冲着神识来的,因为,灵气很快就消散在了识海之中,荣志豪立马感觉到了神识的清灵。 是自己控制了灵气的数量的原因? 他要搞清楚原因,不仅仅是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 既然灵气到百会不愿意再向前了,那就继续引导它进入识海。 他感觉到了,灵气进入识海后,非但没有损伤神识,反而让神魂更加凝实,头脑瞬时更加清晰。 灵气入识海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但如何让灵气通过百会进入印堂? 荣志豪静静地把神念会聚在识海,仔细地观察着、感受着…… 终于,他发现了,灵气不是自己跑进来的,也不是神识海的壁障薄而让灵气转弯,神识海的壁障荣志豪明显感觉到不薄,难怪冲进来的时候,那么地疼痛。 而灵气进入的原因,是被神识海强吸进来的。 神识海同样需要灵气的温养!此时,荣志豪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么,当灵气足够的时候,应该就会继续向前,流向印堂的了。 荣志豪安下心来,引导着虚丹内的灵气连续不断地流出,然后,进入识海。一个时辰之后,识海开始抗拒,灵气进入的速度慢了下来,多余的灵气在百会穴囤积。 这时候,荣志豪不再引导灵气,他首先要知道,灵气进入神识海后,有什么变化。 灵气继续缓慢地进入识海,荣志豪的大脑感觉到微微发胀…… 突然,平静的识海波涛汹涌,上下翻滚,识海里象正在经受着狂风巨浪,神识海不再是海,象是一片混沌。 “啊--啊……”荣志豪不由自主地呻吟着。 这一刻,荣志豪感觉到的,并不是难办,而是难受--象是被动地让人强迫着快速旋转了上百转后的难受,他开始呕吐,开始泪流满面。 最痛也不可能如此的难以忍受--比死还难受,如果可以,荣志豪真想一死了之…… 他的脑子里一片浆糊,别说是引导灵气,就连自己在哪儿,在干什么都不再记得,只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了幽冥--他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终于,神识海里的风停了,波涛也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神识海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个莲台,把荣志豪的神魂托于其上。 “啊--”荣志豪再次呻吟了一声,那是一种妙不可言的美妙--太舒服了! 这算是苦尽甘来吗?荣志豪笑了,那是一种苦笑:想不到,走一趟任督二脉,也要承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好在有惊无险,现在,终于苦尽甘来…… 不对,还有…… 从会阴引灵到尾闾,只要方法对了,是那么地轻松,以为别的穴位也会一样,但却事与愿违! 荣志豪再次想一到了那些玄幻类小说作者,他们虽然没有修练过,但他们肯定看过很多这方面的书籍,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理解与猜想,甚至许多理解与猜想,都是对的! 就象小说里说的:修真必定孤独;修真处处都有未知道的艰险;修炼真我的过程,就是探索自己的道的过程。 是呀,虽然前人走过,但各人却有各人的缘,各人都有各人的道,因此,每个人所走的路,都肯定不同。 好在现在都是基础的修练与修炼,自己还可以先帮儿子探索道路,但到再进一步的时候…… 如此强大的神念,转世应该可以带着记忆的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死有何惧?这世不行,大不了下世再来! 儿子自有儿子的道,儿子自有儿子的缘! 想到这里,荣志豪心里一松,仿佛无形中有一道枷锁在冥冥中断裂……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一路引灵走来:每过一个穴位,都会损失一部分灵气,通过大穴,损耗更多,比如会阴,比如命门,比如玉柱…… 看看百会要损耗多少…… 那么多呀! 荣志豪目瞪口呆,如果非要表达灵气在神识海损耗的量,应该是损耗了整个虚丹里灵气的三分之一,再加上其它各穴位的损耗,现在荣志豪的所剩灵气,只有一半了。 还有印堂,还有膻中,那可是紫府与黄庭的存在呀,灵气够吗?还有人中通过舌尖到承浆回到任脉,能过去吗? 一想到要过这两个地方,荣志豪心有余悸,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昨天就试过了,会阴里的灵气,不能逆行回丹田,现在,只有一路向前了。 好了,勇往直前吧,退路已绝! 神识海不再吸收灵气,哦,不,应该说,还是在消耗,但消耗的量可以怱略不计,多余的灵气在识海里盘旋,指挥权又回到荣志豪的手里。 继续吧--几分期待,几分无奈,几分恐惧;带着复杂的心情,荣志豪开始继续他的引导。 他先把神识海中游离的灵气大部分聚集在一起,送回到百会穴,然后,轻轻地引导向前…… 过了,轻松地又过了,经过沿途的几个小的穴位,灵气很快进入到了印堂。 同样,灵气到达印堂后开始停留,然后,微微一痛,直接进入了紫府。 紫府,之所以称之为府,应该比海底、比神识海小得多吧?这是荣志豪想的。 但事实上,紫府虽然相对小些,但所需的灵气并不少。 一开始进入,荣志豪同样失去了对灵气的指挥权,无奈之下,他只有无止休地把丹田的灵气源源地引入,直到丹田枯渴。 荣志豪再次慌了神,虽然他感觉到了,灵气进入紫府时,被再次净化,剩下的三分之一不到的灵气,进入紫府后,通过净化,只剩下可怜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就这么一点儿灵气,还能回去吗? 荣志豪欲哭无泪,丹田里空空如也,已经没有一丝丝灵气了…… 好在紫府并没有扣押灵气,等荣志豪夺回对灵气的指挥权的时候,他把灵气聚集起来一看:只剩米粒大小了。 荣志豪真是欲哭无泪、欲诉无门呀。 走吧,但愿能回去,那怕是一丝丝,只要能回去。 但就这么一点点灵气了,它真的还能回去?不要忘了,紫府之后,还有一个黄庭呢……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荣志豪诚惶诚恐地引导的那一丝纯净的灵气,向人中行去…… 第十八章 完成小周天 http://.biquxs.info/

灵气一丝丝不停地注入到了人中,最后,米粒大小全部聚集在了人中穴。 因为有过会阴 ̄穴的教训,荣志豪没有粗野地强制引导,而是守着微微滚动的灵气,静静地观察着,感悟着。 会阴轻提,舌抵上腭--舌抵上腭…… 荣志豪猜测,这里不会消耗太多的灵气,这里,应该是找准位置,对好穴位。 荣志豪猜对了,他不断地移动舌尖,移动--停留--观察--感受,再移动--再停留--再观察--再感受…… 直到二十二次之后…… 舌尖一麻,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顺着舌尖,向承浆流去。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是的,灵气转了大半圈后,终于走完了整条督脉,回到了任脉。 接下来的事,荣志豪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因为,灵气所剩无几,就算这一小粒灵气通过了紫府的精炼,十分精纯,但毕竟只有这么一点点了,对整个黄庭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通过舌尖的灵气,又慢又轻松地流过了各个穴位,流到了膻中。 果不其然,灵气又被不自觉地吸入到黄庭。 荣志豪再次欲哭无泪,眼看那一丝丝灵气,还没有聚集成米粒,就被黄庭吸收,他的思维仿佛都已经停止,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现在的他,只象一只被人牵着线的木偶! 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我可是整整吸收了五六年的灵气呀…… “嗯?不对。还有一丝丝!” 荣志豪明显感觉到黄庭的饥渴,但它却没有完全吸收了全部灵气,最后,终于还是给荣志豪留下了一丝丝。 这一刻,荣志豪仿佛收到了黄庭传来的一个信息:“拿去,还要--还要!” 荣志豪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体,不会把自己逼上绝路,总会给自己留下一线生机。 想到这些,荣志豪欣喜若狂,他赶紧把重新掌握制空权的那一丝丝灵气引出黄庭,心中还不停地在念叨:“各位小的穴位们,你们再也不要吸收了,等下次,我一定带更多的灵气来,让你们吸个够的,拜托,拜托了!” 沿途的各个小的穴位,仿佛没有听到他心中的祈祷,依旧我行我素地吸收着通过的灵气。 也许是通过的时间太短,也许是其它穴位需要的灵气并不多,终于,一丝丝微不可见的灵气,最终回到了丹田气海,回归到虚丹之中…… 终于完成了传说中的小周天!平常古井无波的荣志豪激动万分。 就这微不可见的一丝丝灵气回到丹田虚丹内,让荣志豪心神俱醉、妙不可言。 虚丹中灵气的枯渴让荣志豪明白他首先要做的,是吸收灵气;于是,他一边半冥想吸收灵气,一边感悟着任督二脉灵气运转的全过程。 一路提心吊胆地走过,好几次碰到让人胆战心惊的场面,虽然差点儿让他魂飞魄散,但终于有惊无险地走了过来。 除去几次心惊肉跳,在经过其它穴位的时候,虽然也会常常碰到刺痛与胀痛,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时,而且过后,灵气所到这处,都让人觉得暖洋洋的,舒服之极。 荣志豪发现,那些极度危险的现象的出现,似乎是必然的,就象少女破 ̄瓜时的疼痛一样。 而每过一处穴位,好象天然它们都有各自的安排--灵气应该留下多少,通过多少。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也是一种精妙的计算,好象每个穴位都有意识,每个穴位所吸收的灵气,都有度量,绝不贪婪,这应该就是身体本身的协调吧?儿子的灵气本来比自己浓厚…… 想到这里,荣志豪终于放下心来:儿子也可以打通任督二脉了。 放下心来的荣志豪,把精力大部份放在了吸收灵气上,灵气的过分枯渴,让他自从开始修真后,再次感觉到“累”。 当荣志豪重新把神念大多放在感觉周围的灵气上的时候,他发现了,本来只能感觉到身体四周不到一米的灵气的神念,现在可以伸展到了五六里远,也就是说,这一刻他能引导周围五六里以内的灵气。 灵气如潮水般地被他引入虚丹。 每个毛孔吸入了灵气,实在少得可怜,但几十万个毛孔同时吸收,那就非常可观了,再加上被打通的任督二脉上的大穴,它们的吸收速度,是一般毛孔无法比拟的。 但即使如此,也没有象小说里所说的那样,大到所在的空间坍陷的程度。 因为神念的强大,荣志豪感觉到了--空气就象是一块海棉,而灵气,就象海海棉里的水,就算把水抽完了,海棉还是海棉,因此,空间不会坍陷,除非四周完全都是灵气。 “嗯?这是怎么回事?”吸收间,荣志豪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以前灵气进入虚丹的时候,象这么快地吸收灵气,虚丹应该很快就会变灰,然后变黑的,但现在自己吸收了那么长的时候,只有一丝丝可见的灰色雾气,就象自己刚刚结成虚丹的时候那样。 但那时候自己吸收灵气的速度是现在的百万分之一呀?虚丹并没有增大,为什么颜色会变得那么慢? 要仔细的观察下,荣志豪终于发现:是紫气! 紫气并不是只有早晨才有,而时一直存在,但为什么这么少呢?而且,以前紫气只留在紫府中,现在为什么印堂吸收的紫气会直接会同灵气一起进入了虚丹? 通过分析,荣志豪肯定了几件事,一是:紫气随时存在,并被所有的生物吸收,紫气早晨最浓,傍晚最稀薄;二是:任督二脉打通后,紫气就可以通过经络进入气海了;三是:地球上之所有没有人修练,是因为灵气过于稀薄,难以被动地改善体质,造成体质差而不适合修练;也许上天也限制人的修练,试想,如果人人都在修练,那么,地球完全有可能因为缺少灵气而整个变成沙漠。 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似乎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冥冥之中的约束…… 四周的灵气在减少,直到荣安然把五六里空间的灵气吸收完,最后,根据空气的流动,外部的灵气又被带入……荣志豪吸收灵气的速度相对慢了许多,因为,没有那么多的灵气让他吸收。 随着时间的推移,荣志豪感觉到紫气在不断增加,本来带着一丝丝浅灰色的虚丹,也在紫气增加的同时,重新变成了无色透明。 随着启明星的升起,东方开始发白、发亮;最后太阳跳出了水面…… 九点以后,荣志豪感觉到紫气在明显减少,继续冥想了一个时辰之后,他缓缓收功,并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嗯?我的眼睛怎么张不开了?”感觉到自己上下眼皮粘连在一起,荣志豪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爸爸--”荣安然九点就收了功,收功后他直接来到父亲所在的山尖。 “安然--”荣志豪笑了,他知道儿子按照他的意思,尽量少吸收灵气:“安然,你帮爸爸看看,爸爸张不开眼了。” “爸爸,你好脏好臭哟……身上好象漆上一层油漆……”小安然伸出小手,在父亲的脸上摸了摸:“好硬!” “象一层油漆?”荣志豪笑了,看来,小说上又写对了,打通任督二脉,应该就算是开始洗经伐髓了吧? 荣志豪站了起来,迈开脚:“走,安然,回水库。”他睁不开眼睛,但神识却让他把面前的一草一木看得清清楚楚。 但没走几步,荣志豪就差点儿衣摔倒,刚用神识探路,就象高度近视的人,第一次配上眼镜一样,根本不适应。 “爸爸,我背你!” 这是一句非常平常的话,但如果让人听到,让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要知道,刚过五周岁的荣安然,就算比别人长得稍稍高一点儿,结实一点儿,看上去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而荣志豪可是一个体格健壮、身高近一米八的成年人呀,更何况要走的路,又是陡峭的、很少有人走的羊肠小道。 “不用……”荣志豪并不是担心儿子背不动,只是如果让儿子背着自己,自己的双脚肯定会拖着走--儿子还太矮了:“你在前面引路,让爸爸练习练习!” 荣志豪很快适应了用神识看路。 “爸爸,您是怎么做到的?”荣安然惊讶得目瞪口呆。 “让爸爸先洗一洗,马上教你。”很快,荣志豪就来到了水库。 荣志豪用神识肯定了四周没有人,他一纵就是几十米,直接纵到水库中央。 荣志豪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等他上来的时候,却看到了儿子惊喜的表情。 这一刻,荣安然一脸惊喜,是的,只是惊喜而不是惊愕,因为父亲身上任何的变化,在荣安然看来,都是正常的;这一刻,在他面前的父亲,不再是五六十岁,更没有了花白的头发,甚至比从前更加年青,更加英俊。 抬手看到自己洁白中泛着莹光的手背,荣志豪就知道儿子惊喜的是什么了,这种变化,几乎每一本小说都有描写,想来不假。 “来--”换好衣服,看到跃跃欲试的儿子,荣志豪慈爱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安然,爸爸终于完成了传说中的小周天了……”在儿子面前,荣志豪依然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这也难怪,荣志豪自从开始玄学探索,虽然一直有所收获,直到今天,他才真正享受到了足够的成就感。 从虚似丹到虚丹,荣志豪肯定自己身体的变化,无病无灾,可以少吃饭甚至十几天不吃不喝,可以止息近一个小时,这些,在科学上,都可以用科学理论来解释。 但为了自己放下科学,他必须打破科学理论,这才是他真正的第一步,此时,他知道自己真正迈出了第一步,是科学没法解释的第一步。 气功让人的力气增加,科学可以说这方面的研究还没有结果,但肯定是属于科学范畴……自从被人称作叛逆者,他不再与人争论。 从前,他与人争论过:生物、化学、物理,看着学科分得很清楚,但真的能分清吗? 非要把玄学当成科学,有必要吗? 什么叫南辕北辙?把玄学当成科学就是南辕北辙。 从玉冰郡到北极,明明可以直接向北走,为什么非要向南,还强词夺理说,向南才是对的,因为,那叫科学? 是呀,向南,只要直线走,过南极州后,从地球背面同样可以走到北极的…… 荣志豪实在无语,但所有人对科学理论的肯定已经根深蒂固,他觉得自己想改变别人的理念,真的在蚍蜉撼树。 也许等自己成功以后,才可以证明吧,因为,事实胜于雄辩。 现在,他的第一步真正成功了,除了垂暮的身体,一夜之间恢复,他明显感觉到了寿命的增长,可以说,这一结果已经脱离了科学的范畴。 但他不能去证明,因为冥冥之中,他意识到如果太多人去修真,那地球上的灵气马上就是枯渴,到时候,地球不再是地球。 而且,仿佛一个声音在时时提醒着他:不可惊世骇俗。 荣志豪突然想到:如果火星从前真的有生命,是不是因为太多的人修炼,而灵气供应不足,才造成了生灵的毁灭? 一想到这里,荣志豪突然毛骨悚然…… “安然……”本想马上传授儿子小周天方法的荣志豪,突然严肃地面对儿子:“从今天起,所有在我们身上发生的事,都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你一定要记住。” 虽然仅仅是荣志豪的猜测,但他必须防患于未然,因为万一…… 以前他也交代过,让儿子不要与人说自己修真的事,那是为了儿子没有必要与人争论永远没有结果的问题去自寻烦恼,而这一刻,他仿佛感应到了天道制约! 荣安然茫然地看着父亲,他没有问为什么,在他的思想中,父亲就是父亲,父亲的要求,他必须无条件地执行。 “记住,一定要记住,万一爸爸猜测是正确的,那会关系到地球毁灭与人类的生死存亡。”荣志豪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 第十九章 安然通周天 http://.biquxs.info/

虽然读过非常多的书,但读书的时间不长,没有多少真正消化,更何况孩子毕竟就是孩子,最缺少的就是生活经验。 荣安然对地球的毁灭与人类的生死存亡并没有什么概念,但从父亲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上,他同样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郑重的点了点头:“爸爸,我不说!” “难为你了--”荣志豪摸着儿子的头,显得非常无奈,心道:就让他当作红尘历练吧! 荣安然并不以为然,他根本是不以为意;他到目前还体会不到,自己的喜怒哀乐一个人压制在心底里,会是多么的难受。 他能感觉到父亲的心理,但他却不明白,父亲的心情为什么会那么复杂。 “饿了吗?” “不,爸爸,我不饿!我们不去吃饭了,好吗?” 荣安然怎么会感觉不到儿子的思想动态?看着如饥似渴的儿子,他笑了:“那好吧,爸爸就教你如何打通任督二脉,完成小周天运行!” “看过人体穴位图吗?” “看过,我都记得呢,爸爸!”荣安然点头道。 “那好,我们回山尖去!”荣志豪需要在绝对安静的地方,让儿子打通任督二脉,完成小周天。 在原荣安然修炼的地方,荣志豪整理出一七八平方的平地,让儿子与自己相隔二米盘坐,轻闭双目,自言自语般地轻声念道:“意守丹田……舌尖轻抵上腭……同时轻提会阴……心静后从丹中连续不断地引出一丝丝灵气--越细越好……顺石门、关元一路往下,直到会阴……” 他在一边教导儿子,一边重复着第一次的运行:“到达会阴的时候,灵气会先进入海底……有一丝胀感后,加强意念,把灵气从会阴送到尾闾,然后不必停顿,让灵气顺脊椎内侧一直慢慢向上运行……” “每过一个穴位,都有可能感觉到麻、酸、胀痛或刺痛,不必理会!” “当灵气到达百会时,会破壁进入神识海,你会感觉到很强烈的不适,但一定要坚持住,源源不断地向神识海提供灵气,你可以把全部灵气,都先送到神识海,让神识吸收……” “当神识不再吸收灵气,你再拉出一丝灵气,回百会把灵气送向印堂,到印堂后,灵气会再次破壁进入紫府,这时候,灵气与紫气开始结合,紫气开始精炼灵气,等灵气不再有变化,你重新指挥灵气从印堂下沉,经过人中时,灵气会停顿会聚,人中也会有一丝胀痛,然后引导灵气通过舌尖进入承浆,这时你不要停,只要继续向下引导就可以了……” “在灵气进入膻中时,又会破壁进入黄庭,黄庭非常贪婪,到这儿后,你的灵气可能会被黄庭吸收一空,但却会留下一丝丝让你回到丹田虚丹之内……” 念到这里,荣志豪自己也正好再次走完了一周天,他慢慢长开双眼:“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周天,你感觉怎么样?” 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儿子甜甜地笑着看着自己,惊讶道:“你没有引灵?” “爸爸,我都记住了!”荣安然在后问地回道。 “那你怎么不引动灵气,按爸爸说的运行?” “爸爸,你不是说,知识需要消化吗?你说的,我都记下了,虽然我没有引动灵气,但我的意念已经跟着您的话语走了一遍了,我先想想然后偿试!” 儿子已经长大了--荣志豪在心底自叹:“那好,你把我所说的,在心里再过一遍,开始引灵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 “好的,爸爸!”说完,荣安然闭上的眼睛…… “爸爸,我要开始了,丹内的灵气,已经蠢蠢欲动了。”不一会儿,荣安然张开了眼。 “嗯,好,爸爸注意着,你放心吧!” 得到父亲的肯首后,荣安然调整了一下盘坐姿势,重新闭上了双眼…… 看来,他真的吃透了……荣志豪在心底赞道。 本来为自己没有系统地讲述,儿子不一定理解透彻而忐忑不安的心,更放下了不少。 让荣志豪奇怪的是,整整三个小时,荣安然一动不动地,仿佛老僧入定,动都没有动过,那怕是牵动一丝肌肉,一组毛孔,连呼吸都不再存在;如果不是荣志豪感应到他一切正常,非担心死不可。 终于,又过了一小时以后,荣安然轻皱眉头,眼中,流下了两行泪水…… 荣志豪笑了--他的灵气已经进入了神识海了。 开心之余,荣安然更加担心,担心儿子能不能挺过,孩子毕竟缺少韧性和坚强的毅力与意志。 荣安然并没有让他担心很久,一刻钟以后,他的眉头一展,脸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容。 “成了,其它就简单了!”荣志豪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候的荣安然的脸上,恢复了平静,脸上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庄严的宝相。 又是一个时辰,荣安然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随之眼帘下的眼球也开始翻滚,却没能睁开,这时候的荣志豪,也感觉到了儿子身上传来的一阵难闻的气味。 “怎么样?”荣志豪并没有在意,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成了吗?” “成了,爸爸,太舒服了,呵呵,我还有好些灵气回归了丹田呢!”成功的喜悦,需要有人分享,荣安然虽然是个孩子,在这一点上,也不例外,更何况他也感觉到父亲的担忧。 “爸爸,我也睁不开眼睛了--” 荣志豪一接抱起儿子,向山下冲去:“爸爸这就带你去洗洗……” “爸爸,我也象你一样试着走走吧,我闭着眼都能看到路呢!”荣安然挣扎道。 “不用,不用,等洗过后,你再闭上眼睛试吧,呵呵--”荣志豪这会儿早乐疯了。 洗完澡,换好衣服,荣安然急不可待地闭上眼睛,开始用神念探路。 “咯咯”声不断从他嘴里传出,不到一刻钟,荣安然就能使用神识健步如飞了…… 与自己不同,他一点儿都不累,这证明了他的灵气比自己强大得不是一星半点的。心底里,荣志豪再次泛起了骄傲:我的儿子,他就是龙! “安然,你的虚丹里还有多少灵气?” “不多,爸爸,只剩不到十分之一了!” “还有那么多?” 荣志豪不知道的是,荣安然昨天晚上,他的虚丹就已经满满的,胀得不行了,而荣志豪自己在通周天前,只是为了给儿子探路,他的灵气数量还远远不够,甚至说,通周天都非常勉强;如果不是身体的自我保护功能自发地保护着,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那你现在的感觉……” “棒极了,爸爸,太舒服了,如果不是你告诉我的‘适可而止’,我都舍不得退出,还想再走一遭呢。”荣安然带着怀念,甜甜地笑着。 “臭小子……”荣志然笑骂了一声:“只要走对了,天天都可以享受呢!” “我明白,爸爸;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你的小周天已通,那么,你就可以感觉到紫气随时随地的存在了,在吸收灵气的时候,紫气也可以直接跟随灵气进入虚丹中了,我们现在的任务补充灵气。”荣安然笑道:“你会发现,通了小周天,吸收灵气感觉更妙,呵呵--” “爸爸回那边去……”荣志豪指了指自己昨晚打坐的山尖:“爸爸去那边,你还在这里,咱们一起先再把虚丹填满,然后再走一遍小周天,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爸爸,您就坐在这儿,我去那儿吧,我吸收比你快……”说完,荣安然“咯咯”一笑,脚不点地地向山下跑去,跑向另一个山尖。 荣志豪淡淡一笑,直接盘坐了下来,进入冥想。 荣志豪目前最缺少的就是灵气,所以,他首先一门心思地尽最大速度,吸收灵气。 而荣安然则不一样,五六岁的儿童,好玩是天性。 来到昨天父亲所在的山尖,荣安然也开始了修炼。 他首先按照父亲的说法,在进入体内的灵气中,感应紫气的存在,当确定父亲说的事实以后,他就开始异想天开了…… 他并没有一坐下来就开始吸收灵气,而是利用所剩的十分之一的灵气,再次走起小周天来。 走小周天太有意思,太舒服了,虽然中间也有过头晕目眩的难受,也有过胀痛与刺痛,但并没有象父亲说的那么可怕,除去头痛以外,其它都可以忍受。 再说了,荣安然特别喜欢灵气走过经络的那种麻麻的、酥酥的、暖洋洋的感觉。 也是荣安然一心想探索出正确的修真道路,为了儿子而过于小心翼翼,再加上荣安然无论是灵气和神识都比父亲强大,第一次通小周天的时候,他就没有感受多少的危机,反到觉得父亲有些危言耸听。 荣志豪说得对,人生最大的快乐,是对未知的探索。 荣安然就是这样,除了走小周天的那种美妙让他食髓知味,还有对未知的好奇,更多的,是他感觉到的父亲的艰险,希望自己能代替父亲走在前面。 他不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父亲,他知道父亲不会答应。 现在机会来了,这里灵气又丰富,父亲又不在身边。 重新走了一遍小周天,荣安然感觉到非但没有危险,灵气也没有损失多少,而且比第一次更舒服更美妙,他就是喜欢这种感觉。 还有,那个本来悬空盘坐在神识海的神念虚影凝实一些后,被莲台托着,便让他飘飘欲仙。 荣安然偿试着把神念一分为三,一股守着丹田的虚丹,吸收着灵气,一股守着神识虚影,还有一股引导虚丹内的灵气,运行小周天。 刚一开始的时候,根本行不通,不是过于守丹田忘了神识,就是过于守着神识忘了丹田,更别说是运行小周天了。 于是,荣安然首先放弃了神识的一分为三,仅仅一分为二,一股守着丹田虚丹,一股守着神识海中的神念。 执拗的荣安然,吃力地守着两处,守神识过份了,分出一丝神念到丹田,守虚丹过份了,又分出一丝神念回识海,就这样来回摇摆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神念终于可以均匀两分,守着两个地方不再吃力,于是,他再次分出一丝神念控制运行小周天……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失败后,荣安然终于成功了,他细细地再次感悟了一下,确定无误后,甜甜地笑了…… “爸爸,你怎么了?”一睁开眼睛,荣安然就看到面前搓手顿足的父亲,他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回来的。 “爸爸……” “安然--”荣志豪无论多么着急,但他总算是控制住自己,他又是担心,又是疑虑地盯着儿子:“告诉爸爸,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爸爸?” “你……你一坐就是三天……” “什么?”父亲的话把荣安然自己都惊得跳了起来:“三天?” “爸爸--我把神念一分为三,一股守着虚丹吸收灵气,一股守住神念,一股运行小周天……” “你……你说什么--”明明知道儿子什么事都没有,但他还是紧张得浑身发抖:“结……结果呢……” “我成功了,爸爸!”荣安然想笑,他在为自己骄傲,但他不敢,因为,父亲的脸色还是雪白的。 “成……成功了吗……”听到儿子的话,荣安然并没有发火,反而显示出颓废:“爸爸没用……是爸爸没用……”他喃喃道。 从来没有与父亲争论过什么,看到父亲的样子,荣安然只感到心中难过,却不知道怎么劝慰父亲。 “走吧,我们回家去……”荣志豪第一次没有蹲下身子去背儿子,只是携住了荣安然的手…… 第二十章 父子谈心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首先来到北山寺,告诉愚智和尚自己可能很长时间不来了,他拒绝了愚智退还的钱,在愚知和尚的佛号声中,携着儿子下了山。 一路没人,父子两十几分钟就下了山。 因为天不没完全黑,北山水库还有的士,为了不惊世骇俗,荣安然坐上了的士。 “志豪,前几天安然被陌生人带走了,是你的什么人呀?”回到小区,好心的邻居大妈就问。 “是我亲戚,呵呵,大妈,谢谢你!”荣志豪没有多说什么,道了谢就快步离开。 一路来,父亲都没有与他说过话,荣安然感觉到父亲心事重重。 “爸爸,父有事,子代其劳!不是吗?”一回到家,荣安然就先开口了。 荣志豪苦苦一笑:“可你还是个孩子呀……” “可我已经长大了!”荣安然夸张地挺了挺胸。 “是啊,你长大了……”荣安然释然一笑:“好了,去洗个澡;几天没在家,家里没什么吃的了,爸爸带你出去吃饭。” “爸爸,我可以不吃饭的!”荣安然自以为懂事地说道。 “是的,可以不吃饭--”荣志豪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儿子的头:“但吃饭也是一种修炼,吃饭可以帮助悟道!” “悟道?” “好了,别问了,让爸爸好好想想,去吧……” 玉冰天堂是玉冰郡最高档的饭店,荣安然虽然不知道这里是玉冰之最,但他却感觉到了这里的高档,他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带他来这里。 “看看,想吃什么,尽管点!”父亲把菜单递给他。 菜单上不仅有菜名,还有图片,所以,荣安然可以一目了然。 “爸爸,太贵了,我们换个地方吧!”虽然看着菜肴图片,就让荣安然垂涎欲滴,但荣安然知道母亲离开后,只给他们留了一百万,他也知道父亲为了陪他,从来没有去工作,他明白坐吃山空的道理:“您看--爸爸,这青蟹,我们以前吃的好象只有八十一只,这里要三百二十呢……” “不怕,点吧,想吃什么尽管点!”荣安然笑笑,重复道。 “那--好吧!”荣安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做,但他却知道父亲另有深意。 这一餐,在外面吃只需要一千左右,荣安然特别留意,结账的时候,父亲付了六千八。 “说吧,去唱歌,还是去喝茶……”见儿子犹豫,荣志豪又道:“你不是说自己长大了吗?” “是的,爸爸,我是长大了,但我更喜欢去冥想!”荣安然认真地回答道。 “做什么事,都应该劳逸结合!”荣志豪道。 “可我没觉得累呀!”荣安然还是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呵呵,那我们就去喝茶吧……”没等荣安然回答,荣志豪就位着儿子坐上了的士。 仙泉茶庄,还是玉冰郡排名第一的茶庄。 “想喝什么饮料?” “爸爸,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荣安然脱口而出,这是对父亲的崇拜的原因。在他的心目中,母亲就象是个路人,但父亲却是自己的神。 “好吧!”荣安然轻轻一笑,对服务生说道:“那就来一壶六安香片吧!”说完,又对儿子问道:“要点心吗?” “爸爸不要,我就不要!”荣安然自然地答道。 “嗯,那想吃的时候再要吧!”说完,把茶单合上,递还给服务生。 茶,很快就上来了,荣志豪分别给自己与儿子都倒上一盅,轻轻呡了一口,并咂了咂嘴,朝儿子笑了笑,见儿子学着自己的样子,他咧开了嘴…… “你去吧,有事叫你,我与儿子说点儿私事!”荣志豪知道服务生一直在陪他们的,但荣志豪连茶都没有让他倒。 “这……”服务生犹豫了。 “放心吧,这是我自己要求的!”荣志豪强调。 “好……好吧,我就在不远处,您随时叫我!”服务生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 “为什么,爸爸?书上不是说‘书有未曾经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吗?而且,您已经证实了修真的存在了,让更多人修真不是更好吗?”荣安然不解。 “你看过你坐了三天的四周的草木了吗?”盯着儿子,荣志豪提醒道。 荣安然并没有仔细地观察过,但他的记忆力特别强,看到的东西,不经意间,他就会不由自主地记忆地大脑中,父亲提到这个问题,他就开始回想…… “爸爸,是生命力吗?好象我们四周的花草树木的生命力都在下降,好象是,我们四周的所有植皮的叶子,都有些发黄。”荣安然思索着说道。 “是的,所以,我想到了两种可能,一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灵气特别少,被我们吸收了,就没有了,而灵气非但对我们,对植皮,也会直接影响它们的生命;二是:植皮会产生灵气,但我们的吸收太快,让这些植皮过度地劳累……” 说话间,荣志豪也在猜测:“无论哪一种情况,都会产生不良影响;完全有可能造成环境的沙漠化……” “试想,如果别人都知道修真能延长人的生命……”荣志豪担忧地皱眉道。 “爸爸,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修真会失传?” “那应该与社会的发展有关吧?!”荣志豪继续猜测道:“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如果一个人整天地忙于衣食住行……” “现在我们国家富裕了……哎--”荣志豪不无担忧…… “那不是更好,爸爸--如果别人都学会我们的修练方法,那不是很少有人生病了,这不是更好吗?爸爸,这应该算是一种积德吧?”荣安然问道。 “是,也不是!”荣安然边喝着茶,连笑着答道:“如果每个人都在我们这种理论下,学会延年益寿,那我们的功德无量,但你有没有想过人的本性?我们人类最大的劣根就是‘贪’,是‘无度’--无度的贪婪会让地球很快就进入沙漠化……” “我明白了,如果地球沙漠化了,那我们非但没有一丝功德,反而充满罪孽!”荣安然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当然,这也是爸爸的一种猜测,但起码可以肯定,过度的吸收灵气,对所有生物不利;不过,爸爸也在猜想:如果灵气是植皮产生的,是不是植皮也象人类一样,因为不必要太多地释放灵气,慢慢地退化了呢?” 荣志豪笑了笑:“这个不是我们今天要谈论的问题,等我们更进一步提高自己的修为以后,应该会有答案的。” “那爸爸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是怎么走上修练之路的?” “对,爸爸想通过告诉你这一些,让你了解爸爸的思考方法……” “有一次,爸爸偶然地在网上发现了《胎息修练法》,当时,爸爸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在听了教授的《科学与特异功能》一课,爸爸生产了自己的想法:胎息是孩子在母体中的呼吸方法,后天可以修练,而新生婴儿天生带有特异功能,胎息可以修练,特异功能不是也同样可以修练?” “如果我能修成老鹰与猫头鹰的视力……如果我能拥有鲸与蝙蝠的超声波接收能力……” “有了这一种想法,爸爸开始胡思乱想,同时也荒废了学业,那时候的爸爸,没有你现在的学习与记忆能力!” “于是,爸爸开始收集有关于这方面的理论;这是一件非常枯燥的事,在心烦意乱的时候,爸爸就看看玄幻小说……应该说--玄幻小说,真的让爸爸走火入魔了--呵呵……” “通过玄幻小说中的幻想,还有那些理论上的修真方法,爸爸开始思考,但爸爸知道,人不能脱离生活,以前爸爸有爷爷奶奶,不用担心生活问题,自从你爷爷奶奶走后,爸爸首先应该养活自己……” “双手,永远不如大脑!所以,老板动动嘴就能赚钱,而工人整天累死累活,也不能争得自己的富有……” “冥想--这是我第一个选择,爸爸猜测,冥想,可以增强人的思维与记忆;冥想还可以增强人的感知能力。爸爸需要修真,更需要学习知识;知道丰富了,爸爸以后就能通过大脑赚钱--那时候的爸爸,还没有放下钱。” “那时起,爸爸放弃了所有科学理论的学习,那时候,爸爸想的是:如果思维与记忆力增强了,我的学习会事半功倍,那么,科学理论,以后再学也来得及。” “没想到的是,太多的科学理论已经占居了爸爸的思维,也因为如此,在久练无果的情况下,爸爸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在苦苦的挣扎与思索之后,爸爸决定彻底否定科学--为了坚定自己的信念,爸爸不得不这样,虽然,爸爸知道科学是一条正确的道路……” “于是,在与别人辩论的时候,爸爸有意识地开始否定科学……从些,爸爸在别人的眼里,也就成了科学的叛逆者了……虽然说,朋友在于理解,但朋友更在于知心、在于志同道合,没有人会与爸爸志同道合,所以,那时候起,爸爸也不再有朋友--除了你怀叔叔那样的发小……” “开弓没有回头箭!虽然从修真回到科学并不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每个人,总得做点儿什么,或为社会,或为自己……” “跟在导师后面,去完成别人没有完成的科学探索,虽然这也是一种提高,但这一种人,我们国家并不缺少,我为什么不做一些别人没有做过的事呢?那怕是绝不可能,只要我自己喜欢……” “于是,爸爸在大三时逃学了,与别人的想法一样,爸爸也认为自己走上了一条非常可笑道路,爸爸从来没有认为自己能走通这条路,但爸爸没有后悔,冥想一开始,爸爸就想通了一件事:钱--” “爸爸也希望自己有很多的钱,但爸爸自问自己没有能力赚很多钱,所以,爸爸想开了,钱多钱少够用就好。” “一年以后,爸爸发现了一个问题:爸爸自从开始冥想,就从来没有过头疼脑热,从来都是吃得好,睡得香,不管这是因为什么,爸爸都把这种现象当成是冥想的原因。” “就这样,一边工作,一边冥想,因为没有能明显地感觉到收获,所以爸爸经常迷茫、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对的……所以--三天打鱼四天晒网,爸爸在三年以后,肯定了先虚拟虚……因为,那么长时间的偿试,爸爸都无法感觉到修真理论中所谓的‘金丹’的存在。” “自从肯定需要虚拟丹后,爸爸仅仅用了百日的时间,爸爸得到了不再变化的虚拟丹……” “也许天在助我,我碰到了你的母亲,我们结婚了……” “结婚后,人的私心杂念也多了,为了让自己冥想的时候能够心静,爸爸给自己安排了一间无光静室……” “你妈妈怀了你之后,对我整天的不务正业更加烦厌,好在我从来有与她斗嘴,但她还是在生了你之后,搬到了你姥爷家。” “本以为,等你长大了,如果你喜欢,爸爸再教你修真的,没有想到,你从小就喜欢,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安排吧……” “这是天意,爸爸!子承父业,这很好!”荣安然笑道。 没想到,荣安然这么小就学会了幽默。 “爸爸,我感觉到你选择修真,与爷爷奶奶有关,爸爸,你能告诉我爷爷奶奶到底发生了什么?”荣安然怕父亲生气,又弱弱地重复道:“我感觉到,你选择的修真这条路,与爷爷奶奶有关……” 荣安然知道父亲有意识地对自己隐瞒,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些提心吊胆,他怕爸爸生气。 父母的死,是荣志豪永远的痛--他要报仇…… 第二十一章 缘与悟 http://.biquxs.info/

虽然父母的死,是自己心中的死结,荣志豪一直在回避,但没想到,今天儿子却触动了他心中的痛…… 荣志豪并没有生气,他在心里叹道:也许,这也是一种缘吧…… 儿子想的没错,自己父母的死亡,也是让自己走上这条修真之路的原因之一:因为仇恨、因为执拗…… “你爷爷奶奶是那晚在公司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你爷爷奶奶也算是小老板,他们自己开公司,年收六七十万光景,他们也没有太大的野心……” “那时候,我们在市郊有一个小别墅里……就在我大二的有一天晚上,他们工作得晚了点儿,开车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 “那是条单向双车道……爷爷奶奶开的是甲壳虫,对方开的是领航员……爷爷奶奶连同车子,被撞得面目全非……” “法院判定是你爷爷奶奶逆向行车,应该负全责……那一段路没有监控,而且,对方也有目击证人……”说话间,荣志豪的脑海里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一个叫隗士良,一个叫夕九涛,一个叫羊进钧;一个是肇事者,一个是目击证人,还有一个是车主…… 是因为时过境迁,更因为荣志豪的修真,修心让他的脸上静如止水。 “你爷爷是非常守规矩的人,那条路上,又限速五十码……车子撞成那样,没有上百码的时速,是不可能的……” “但你爷爷开的车子冲到了左手路边,而且他们还有目击证人……所以,法院判定爷爷负全责……”荣志豪说得非常平静,甚至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你爷爷认为自己开车那么小心,不可能出现问题,为了省钱,只投了强制险……所以,陪光了公司,也倍光了房子,呵呵……”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爸爸?”荣安然插嘴问道。 “爸爸去查了,那晚车主连同驾驶员喝得酩酊大醉……爸爸也去查过,肇事者没有一点儿伤,但车主却住进了医院……” “那……那不就说明了司机的冒名顶替、对方作的是伪证吗?”荣安然问。 “法律需要证据--科学的证据……”荣志豪把‘科学’两字说得特别重:“虽然说,车子没有上百码车速,不可能撞成那样,但你爷爷的车子却在逆向位置上,车子都是abs刹车,没有车轮痕……” “但完全有可能是对方逆向行车,爷爷的车子是躲避过去的呀!”荣安然道。 听了儿子的话,荣志豪非常奇怪的看着儿子:“你怎么有这种想法?” “想象,爸爸,你开车的时候,还有打的的时候,我注意过驾驶员的习惯,上一次的士驾驶员就是为了避车而压过黄线的。”荣安然道。 儿子读过交通规则,荣志豪一点都不怀疑,但儿子能够从别人的驾驶习惯中,分析出这种可能,让荣志豪刮目相看。 荣志豪万分欣慰:看来,把自己修真思路告诉儿子,不是太早,而是正是时候:“好了,这是爸爸心中的结,需要爸爸自己去解开,你不用多想……你说得对,爸爸本来就对玄学感兴趣,通过爷爷奶奶的这件事,爸爸就下定了决心!” “从前,爸爸偶而还拜一拜佛,但从那时候起,爸爸就不再拜佛了:佛说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爸爸需要的是现世报,爸爸需要看到报应,最好是让爸爸亲手去了结这段因果--”这段话有些让人毛骨悚然,但荣志豪说得非常自然。 “爸爸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可能,可能,这只是幻想,可能,爸爸一辈子也不会有结果,但还有一句老话:‘奋斗的本身,就是一种享受’。事实上,爸爸走上这条路起,真的可以暂时地放下了那段缘。” “可爸爸,虽然我没有见过,但那是我的爷爷奶奶呀--”爷爷奶奶的遭遇让他荣安然感觉到了责任。 “有爸爸在,爷爷奶奶的缘,让爸爸去了结,除非爸爸不在了,呵呵--”说到这里,荣志豪表情一肃:“你应该放下的是你心中的所有,如果非要说需要你自己去了结的,就是你妈妈的养育之恩。” “妈妈……?”荣安然的眼中,出现一丝迷茫,他已经记不起妈妈的样子了,其实,这也是一种缘,他能在没有父亲记忆的时候,感觉到父亲的到来,但却记不起三岁前,几乎天天看到的母亲的脸。 “不用多想,现在,你听爸爸说!”荣志豪理解儿子,更知道儿子在想些什么:“了却缘分,也需要机缘,明白吗?” “了却缘分也需要机缘?”这一回,荣安然真的不明白。 “没事,你记住就行了,因为,真正理解‘缘’,同样需要缘,更需要‘悟’,儿子,通过你对爷爷事故的分析,爸爸知道,你的悟性足够了,但你要把握好自己悟性的方向--朝那一方向去悟,不同的人,不同的思维,不同的遭遇,不同的情景……都会影响‘悟’的方向。” “好了,听爸爸说:自从你爷爷奶奶出事后,爸爸下定了决心,要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于是,在爸爸的前面,也就出现了爸爸对修真的‘缘’。” “同样的网上、书上有的东西,爸爸所取的‘道’与别人不同,因为心境的不同、信念的不同、理想的不同、还有思考方式的不同、看问题方法的不同……” “比如,我看了《佛教禅理与东方文明》这本书,爸爸记下了‘大禹治水的时候,看到西藏有人吸风饮露’;比如,爸爸看到了网上的传闻,许多孩子,记下了他的前世;但不管怎么样,因为脑子里根深蒂固的科学理论,爸爸时不时地对自己的想法产生怀疑,有时候甚至怀疑到想放弃自己的梦。” “于是,爸爸为了自己的执念,无奈之下,开始有意识地否定科学;从此以后,爸爸就成了科学的叛逆者--没有朋友,没有同道……” “但就在那个时候,爸爸发现了一句话:‘修真等于孤独’……看到这句话,爸爸释然了。时间一长,爸爸终于适应了孤独。好在修真需要的是时时愉悦,脸上必须挂着轻松的微笑,也因为这微笑,爸爸有了你妈妈……呵呵--哎……”荣志豪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欣慰。 “有了你之后,爸爸从来没有想过要你跟着爸爸修真,人生苦短,爸爸只希望你走你自己的路,做你喜欢做的事,只要你开心……” “没想到,你却自然而然地走上了爸爸这条路,知道吗?爸爸知道你在你姥爷家经常生病,爸爸不希望你难受,不希望你生病,才偿试着让你打坐的……” “回到刚才,爸爸走上这条路的‘缘’与‘悟’吧--有的东西,说是缘,但也不是,就拿爸爸与你说过的关于胎息的那件事吧,爸爸把网上看到的《胎息修练法》联想到特异功能,这应该就叫作‘悟’吧?!” “那时候,爸爸迫切需要知识,但爸爸离开了学校,所以,爸爸希望通过冥想,让爸爸的神识强大,希望自己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爸爸做到了,所以,当时,爸爸让你那么小就去冥想,这就是主要的原因:你的神识强了,学习书上的知识不在话下。” “老师曾经说过:因为孩子的记忆力好,所以,孩子,应该是在记忆基础上理解,成人,因为阅历,应该从理解的基础上记忆,所以,我希望你的记忆力强大,然后先记忆,后理解!” “结识了你妈妈之后,因为你姥爷家太有钱了,我根本没有必要去为生存而考虑,于是,我把精力都花在了冥想上了,那时候,我开始感觉到了灵气的存在,我告诉过你母亲,因为,我的收获,就是她的成就,可她却不屑一顾。好在我在网上看到了科学家的猜测:地球上有可能存在着修真文明;这让我更加坚定了我的选择。” “我并没有怪她,因为我走的路,注定是孤独的路,好在你妈妈是个能人,公司不需要我去管理,当然,如果需要我去管,就算我有能力,我不可能把精力花在那个方面,因为,我只需要一样东西,那就是灵气。” “因为我的收获被你妈妈否定了,所以,我与你妈之间的交流就更少了;除了每天烧好可口的饭菜等你妈妈回来外,我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在网上看到了一条信息:根据科学家的研究与试验,人的死亡仅仅是肉体,魂依旧存在;于是,我告诉我自己,如果这生不行,下一生再来还你母亲的债吧,只要我有强大的精神力,我能把这一生的记忆带到下一生;我真的觉得欠了你母亲好多好多……” “没想到的是,自从怀了你,你母亲的脾气更加坏,她甚至把我的微笑,当成了对她的讽刺,哎……” “我没有理由,……” “道法自然;自然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发展的自然,一种是回归自然;对你母亲,我选择了顺其自然……” “你母亲带你去你姥爷家,我没有反对,我也不可能反对,更是没有能力反对,但我并不在乎你生活在那儿,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你两岁后没有开口说话,我就想接你回来,但我去了,他们不让,我只好等……等到他们不再在乎你……” “每次我在你姥爷家的围墙外,我都感觉到你在二楼的左边那个小窗户里看着我,呵呵……其实,爸爸并不知道你住在哪一间,因为,你母亲嫁我的时候,他家里人都不看好,我只到过你姥爷家的楼下……” “是的,爸爸,我就在那个房间,而你来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荣安然接口道。 别的荣安然不知道,对这一点,信早就确认这是“缘”,是与母亲之间没有的缘! “真的?难怪……这是我们父子的缘!” “在网上,每一条信息,可能会有无数人看到,但在意并记下,这就是‘缘’,而去思考,去领会出另一种思路,这就是‘悟’。” “比如,火星上找到生命存在的迹象,科学家想从地球上人类的生活方式去寻找,不是没有道理,但宇宙之大,所有生物非得要水与氧而活着的吗?如果火星的前生物本来就靠二氧化硫活着的呢?--这就是‘悟’。” “还有,老爷庙之谜,不知道你看过没有,十八米水深的地方,有多少船只在那儿消失,科学家的假设,我并不认同,如果次元空间的存在,如果那儿正好有一个次元空间……各人有各人的理解,所以各人也就有各人的‘悟’。” “这些有好多好多,我想你已经明白了;现在,爸爸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学习--学习就是:阅读记忆--领会本意--观察思索--延伸想象--实际求证,然后是结合理论,再思索、再想象,再求证的一个反复的过程!” “在这期间,缘与悟,有相当的关系,没有缘,你就不可能悟,而你每每有新的领悟,都是属于你新的缘--比如:你的一心三用!” “爸爸不是没有想到,但爸爸总以为为时过早,没想到你却走在了爸爸前面……” “接下来,爸爸也会偿试你说的一心三用,因为你的缘,让爸爸的思路更加明确,这就是爸爸的缘!” “好了,不与你说太多了,爸爸知道约束不了你,所以,本来以后与你谈的话题,今天就告诉了你,但你总是生活经验不足……” “这样,明天起,你先去重新理解修真名词,比如:‘空’、‘因果’、‘无为’、‘放下’、‘无情’、‘禅’、‘道’……等等!你明白爸爸的意思吗?” “爸爸,我明白!”荣安然点头道。 “嗯,‘欲速则不达’,我们没有引路人,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所以,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接下来我们要去学武术,就从网上学吧,我认为武术也是一种修练的方法,比如我们运行的小周天就是从武术气功上得来的!” “那--爸爸,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接下来?呵呵,走,我们先回家……” 第二十二章 荣志豪的悟 http://.biquxs.info/

一回到家,荣志豪就在网上花了三万二订购了一比一的人体全穴位经络铜人。 “大周天你知道怎么走吗?”荣志豪问。 “书上看到过,你记得呢!”荣安然应道。 “那行,等铜人到了,我们就对着它走……接下来,我们把奇经八脉与十二经络全走遍,看看有什么结果!” “奇经八脉是武术上的特指,而十二经络却是针炙学上的,呵呵……” “我明白,爸爸,什么对我们有用,什么没用,我们都要一一偿试。” “嗯,今天爸爸就一次性地告诉你,爸爸对修真是的‘悟’吧……” “爸爸与你说过,爸爸是从你爷爷奶奶出事后,因为恨科学,所以,才走上这条路的;首先,爸爸从《胎息修练法》上,悟到了通过胎息,开发人的特异功能--对了,悟,就是一种联想,一种引伸的想象与猜测,是一种自己的理解!” “爸爸从‘宗教起源于喜马拉雅山’悟到了宗教同出一源--所有宗教,都出于修真;那时候,还没有文字,应该是师父口口相传的吧,那么,修真师父教出了几个出色的徒弟,一个利用清规戒律强制修心养性,远离红尘做到空,以这种方式来了结浊世尘缘,得道后就成了佛……” “一个领悟白天与黑夜的光暗而得道,于是,就成了上帝;一个通过修心炼丹,依靠丹药的扶助得道,于是就成了仙;一个通过修练强大的精神力,以精神力的种植与天合道,于是就成了真主……” “还有就是通过体修练武,强制登天的,就成了神;最伟大的就是以孺入世,以理降服人心,说服己心,然后真正做到用正确的思路解开心结,而不是回避、压制,最后达到超脱的,就成了圣!” “这就是爸爸一开始的时候的‘悟’,因为有了这种悟,爸爸就有了方向--成圣!因为,圣没有规避人的七情六欲,没有强制自己不食人间烟火;当你真正理解的时候,你会发现,除了圣,其它都有缺陷,比如‘太上无情’,既然是人,怎么能做到太上无情?比如佛教八戒,其实还是没有戒杀戒生,有血肉的是生物,没有血肉的就不是生物了?植物也是生命……等等,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悟的!” “在这种‘悟’的基础上,爸爸想到了‘入世’……” “玄幻小说上所写的‘入世’我不认为是假的,比如,禅宗的入世,目的是为了了却尘缘;而孺教本来就深入尘世,它讲究的是‘解开心结’,要解开所有俗世心结,非大智大勇者,难以为之……” “这些,你可能在以后通过自己的悟,慢慢想开,现在,爸爸不可能一一点到,你以后慢慢体悟吧。” “爸爸现在最想告诉你的,是对我们修炼以后的道路的感悟,对了,对悟,爸爸分为感悟与体悟;所为感悟,那就是在前人理论与自己在红尘中的体会,甚至是在别人的理解中,去猜测走过的和今后的路,也就是虚道;体悟是在感悟的基础上,去偿试、去实践而得出的结论,也就是实道,而两者综合起来,就是爸爸的道。” “我现在就告诉你爸爸的猜测:对经络,我们已经有了一部分体悟,所以,猜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爸爸认为,在打通小周天后,我们应该巩固一些时候,然后再进行大周天的运行,大周天运行后,我们就不能在一个地方吸收灵气了,可能需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地球是我们的家园,你明白的,对吗?” “奇经八脉应该问题不大,问题是十二经络……”说到这里,荣志豪的犹豫了一下:“如果你走在了我的前面,你一定要小心,更需要悉心体会,不管好与坏,都要对此有很好的理解,以便对今后的路,作出判断。” “其次是我们的丹;自从丹变后,我们的丹成了无色透明;爸爸可以肯定,这一步我们走对了,从墨色虚丹到无色虚丹,是一个‘炼气’的过程,我们现在的灵气,更加精纯。这些天爸爸想了好多,总觉得虚丹的颜色不会再变,那么,金丹何来?” “于是,爸爸想到了五行;还记得我们身上发出来的光晕是深红色的吗?应该这是红外光晕;五行中,红为火,我们吸收的灵气中,应该是五行俱全的,但为什么会仅仅出现红光?” “根据这一思路,爸爸想到了我们的下一步,可能是要等到虚丹变成实丹,也就是再也吸收不了灵气,才可以再次丹变!” “安然,一定要注意,等到实丹后,才能进行下一变,虽然我们没有去过外空间,但玄幻小说里既然都这么说,我想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不管如何,我们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真的进入异世,到那儿当奴隶,那还不如直接在地球上转世投胎!” “等丹变实后,我想我们应该把丹中的灵气分出五行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吸收的灵气,应该是混合灵气;先分出五行,再根本自身的体质,分出阴阳,分而后炼;比如,爸爸是甲辰年出生,属于木年土命,你是戊辰年土年土命,最好等爸爸试过之后,再告诉你结果;好在爸爸不知道先分木还是先分土,而你应该可以肯定的是先分土。”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万物土为母’,不管什么体质,都应该先分土地。” “如果爸爸猜测得不错,分出来以后,你就会发现,我们现在吸收的灵气中,五行并不均衡,五行中的阴阳也不会均衡;那么,当分出土后,再把阴土阳土分而炼之,直到阴阳平衡。” “接下来,就要看看再分什么了,是因为土生金而其次分金,还是火生土需其次分火?这就需要我们自己体悟;好在你已经学会了分神,相信等我们通了十二经络后,神念可以分为很多股,而五行分而炼之,起码就需要十股。” “当五行全分阴阳后,我们的身上,就应该出现五光十色,也就是五行中的五光,透出阴阳深浅各二色!” “五行分好,并修炼均衡后,是先合阴阴,还是先合五行,这就不得知了,需要在体悟中偿试。” “爸爸,我不明白!”荣安然道。 “嗯,是这样的,比如说土,是先把阴阳五行各自合成阴阳,然后再把五元素合一,还是通过相生,阴合阴,阳合阳,再把五阴五阳合一呢?……” “这一步,一定要千万小心,因为,如果爸爸猜测没错,这一丹变,就是仙丹之变,你还记得‘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句话吧,如果五行合一,那么,我们就不算是一个凡人了;会不会渡劫?肉身是否归土?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未知。” “爸爸,你是不是在告诉我,神话传说都是现实中存在过的?我们真的能成神成圣?”荣安然虽然知道父亲走的路与父亲的理想,但如今仿佛确有其事,他还是惊到: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必然,这是科学,现在爸爸说能成神成圣…… “爸爸,难怪别人称呼你为科学的叛逆者,你这一理论已经否定了科学!”荣安然眨了眨眼睛,笑笑道:“看来,爸爸,我也将成为叛逆者,嘎嘎--” “你练字的时候,看过书法理论吗?”跳出刚才的思路,突然荣志豪问。 “记得!”荣安然点头道。 “知道:先入贴再出贴的道理吗?”荣志豪问。 荣安然低头想了想,猛然抬头:“爸爸的意思是,让我先了解科学,学习科学,然后……然后……” “然后你也不一定去否定科学,在利用上,科学是正确的,但在创造中,玄学更胜一筹,这也是我的猜测,因为,我们现在还不能创造。” “爸爸说的是无中生有吧?”荣安然问。 “应该说并不完全是无中生有,而是把科学理论上,完全不可能的东西,变成可能!” “您已经达到了呀!” “呵呵--”荣志豪知道儿子是指自己从苍老变回年轻:“这也更加坚定了爸爸的信心。但也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收获,爸爸突然感觉到,这才是真正的万里长征走出了第一步……还有更多的未知,甚至更多的危险在等着我们。所以,爸爸才决定我们练拳,既以防万一,又可以扶助炼气。” “对了,爸爸还有一个猜想,因为,我们现在的丹变与我们地球上现有的修真理论出现了偏差,修真理论上,基本都是这样的说法: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大乘--化神--渡劫……而我们现在元婴与金丹并存--如果我们的虚丹变成金丹的话。” “我们神识海里的虚影,应该就是元神,等实化后,应该就是元婴!” “而且,我还发现,我们在走小周天的时候,海底开始囤积灵液,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个灵液,才是玄幻小说上用来战斗的,而我们的‘丹’,是用来洗经伐髓、脱胎换骨,真到温养元神,提高修为的!” “之所以这样猜想,是因为我们的灵气其实一直没有消耗,大多囤积在了各个穴位中,而我发现,我们的海底虽然只有几点灵液,但却随时慢慢在消耗,进入我们的细胞,在改变我们的细胞的同时,灵气也消失了。” “爸爸……”荣安然没想到父亲观察体悟那么仔细,他有些脸红。 “这与你的生活经验、与你的修练时间有关,爸爸虽然五六年不及你一年,但爸爸毕竟在这条路上走了那么长的时间!” 带着赞赏与鼓励的眼神,荣志豪又道:“我说的这些,是我这些年来的感悟,爸爸只是想通过这些告诉你,仔细仔细再仔细,小心小心再小心,如果爸爸猜得没错,我们还有大劫难关,那就是在‘脱胎换骨’的时候……” “不过,对‘天劫’,爸爸又有另一种想法,通过爸爸的感悟,爸爸认为,上天不会阻止我们修成正果,天劫的强弱,并不是与身体变化的大小来衡量,而是对心境的清浊来衡量的!” “心境?”荣安然怎么也想不明白。 “是的,就象人们喜欢天堂,喜欢极乐世界一样,如果我猜得没错,那里相对凡尘来说,应该是无尘的,天劫仅仅是洁净人体与神念,如果你的身体越干净,你的心结越少,你遭受的天劫也就越小,越容易渡过!你的神力越强大,上天越是眷顾。” “还有就是所谓的信仰,信仰之力,应该与运气有关,对其它并没有什么用处,但运气也是人的实力,这关系到你的修炼速度,还有其它我们目前无法猜测的许多可能都会有关系,但地球上现在的信仰之力不可取,因为不干净,有太多的杂念了,你没有发现给佛烧香的时候,都会求点儿什么吗?这不是信仰,这是欲望!” 荣志豪说着,荣安然静静地听着…… “现在,爸爸要求你多学科学知识,最好能把所有的书都读上一遍,相信以后会用到,爸爸猜测,修真文明对科技文明会不屑一顾,就象我们现在的科技文明否定修真文明一样!” 见儿子点头,荣志豪继续道:“最好你走在爸爸后面,爸爸感觉到了,你的前途无量,爸爸与你比起来,天差地别;所以,在爸爸有能力的时候,让爸爸给你探好路!” “爸爸,佛说‘随缘’,‘道法自然’,我会记着你的话,但您也不要强求,好吗?”荣安然虽然不到六岁,但他看到了父亲一夜白头的经历,更感受到了父亲对自己无私的爱,他默默地下定决心,只要自己能做到,就不让父亲再受苦。 “现在开始,父亲准备带你去吃所有你喜欢吃的东西,让你享受所有能享受的,这应该是真正的入世,等你都体会过了,也就可以放下了。” “但爸爸,我们并没有多少钱……”荣安然看到了父亲今晚的花钱,所以,他知道母亲留下的一百万,满足不了他们一年的挥霍。 “这一点必须做到,等你我在地球上所有的吃喝玩耍都享受过了,才有可能放下,才有可能更大地减少天劫强度。” “至于钱……”荣志豪皱着眉想了想:自己真的不会赚钱呀……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钱的事,爸爸想办法……” 第二十三章 体悟提升 http://.biquxs.info/

荣志豪知道,钱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是难事,难就难在,他不能宣扬自己的成果,否则,小则自己从此再无宁日,大则地球为此整个沙漠化。 他已经感觉到了冥冥中的约束,仿佛,不允许他传授他的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理解为:同为修真的人,可以交流,但不能把这套理论传给凡人。除非这个凡人象自己一样,与天有缘,在天地允许的规则中,悟出自己修真之路。 “钱花完了再说吧!”荣志豪自从开始修真,对钱就从来没有在乎过,现在虽然需要钱,但他同样没有在乎。反正,一个多月的暑假后,儿子就要去上学了,那时候,可能又花不了多少钱了,再说了,现在也不是天天去,只是偶而去挥霍一次两次的…… 第二天,荣志豪就带着儿子去买了一辆不到十万的车子,原先开的是公司的公车,随着符仪兰的离婚,自己不再在公司任职,也就还给了公司;他要等铜人到货,就带儿子去荒山野岭,他要肯定大量地吸收灵气对植皮的伤害,而且,他与儿子也需要大量的灵气…… “我们去瀚州!”三天后,一切就绪荣志豪对儿子说:“我想确定心中的猜测,如果因为我们的修炼而影响生态,那就作孽了,可能会造成我们渡不过天劫,那种天劫,估计就不叫天劫,应该叫天罚了!” 瀚州,乌兰郡。 与一路来一样,荣志豪带着儿子住进了最好的饭店。 吃过当地最有名的烤全羊后,荣志豪带着儿子来到了街上。 与越州玉冰郡比起来,这里有些萧条,但却不影响荣安然的心情;在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有爸爸陪着,这就够了。 “我们再去尝尝这儿的小吃,这儿的羊肉串可是最正宗的,当然,各地的小吃一定全有,但我们品尝的是当地特色。” 荣安然非常听话,爸爸这么说,他就这么听;实在是荣志豪早就想到了所有细节,根本不需要荣安然再去想。所以,他只是点点头。 “当然,你应该学学骑马!” 荣安然笑了…… “看看你需要带什么,我们要去的是戈壁沙漠,那儿没有水喝,只有一个咸水湖。” “爸爸,我不知道应该带什么,但吃的喝的,要不要都无所谓,几天十几天的,不会有事。” “对了,爸爸……”荣安然想了想说道:“我们还是明天就去吧,心中的疑问早解开早舒坦!” 荣志豪笑了:“也好,当又饿又渴的时候,再来吃喝,会有意想不到的感觉!” 第二天他们就出发了。 荣志豪真的什么都没有带,只带了七油箱备用汽油。 “爸爸,我们就把车扔在这儿吧,坐车不好玩!”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沿着沙漠的边缘,三个小时下来,的确让人枯燥烦闷,更别说是一个孩子了。 “沙漠容易迷路,到时候,我们找回这里很麻烦。”荣志豪回道。 “其实--爸爸,我们不需要车子的!”荣安然道。 “但那会惊世骇俗。” “那不更好?爸爸,这样别人就不会笑我们是科学的叛逆者了……看着别人惊愕的目光,不是很有成就感吗?” “风光,对吗?安然,以后你会知道的,盛名累人!”荣志豪不失时机地劝导着…… 荣安然还是不解,但爸爸的话就是真理! 两天后,正前方出现了一望无际的沙漠,再也看不到任何绿色:“我们就在这儿体悟吧!”荣志豪把车停了下来。 与往常不同,荣志豪与儿子拉开了两千米的距离,一坐就是十二个时辰。 “爸爸,你猜想得不对,这里也有灵气,而且比北山浓烈很多。” “嗯,所以,爸爸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灵气可能是天上的阳气与地底的阴气结合而成,并不是植被产生的;可以肯定的是,植被的生存,也需要这种灵气。” 荣安然没有开口,只是认真的听着、想着、记着。 “因为到处有太阳,所以我猜测我们不必为火灵气而担心,但我们现在还分不出五行之气,爸爸想,会不会因为这里是沙漠,土灵气的比重大呢?如果这样,那么,去瀛州大海,会不会灵气偏重于水?木灵气需要去深山才林、金灵气需要去金属矿场?” 见儿子没有发表意见,荣志豪道:“好了,不想了,既然这儿灵气充沛,又不影响植被,那我们就好好地吸收吧,你注意一下灵气入体的反应,是不是象爸爸猜测的那样,试试能不能感应到土灵气的存在。” 说完,荣志豪从车上取下铜人:“记下经络图,试着运行!” 就这样,他们一坐就是一个月。 “好了,走吧!”各自打通了奇经八脉与十二经络,吸收灵气的速度,与以前有着天差地别。 “爸爸,多吸收点儿吧,这儿不用顾忌。”荣安然肯求道。 “你有什么体悟吗?” “有呀--”荣安然自豪地笑道:“每打通一条经络,身体就更加舒服,吸收灵气更快,而且,每打通一条经络,在运走周天的时候,海底的灵液也越来越多;哦,对了,爸爸,我的神识海中,又出现了两个虚影!仿佛头顶上,开出了三朵莲花。” “嗯!”儿子有的,荣志豪当然也有:“这到底是一气化三清,还是三花聚顶呢?或者两者同时?” “应该……应该两者都是吧……”听了父亲的话,荣安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父亲想到那么多,自己这些理论都在脑海里呢,为什么没有去想? “还有就是,我发现,灵气的吸收与海底灵液的储存不成比例……也许,爸爸猜对了,这儿的土灵气重,其它的成分少,而海底灵液,可能需要五行灵气均衡……” 荣志豪默默地想了一会儿,说道:“好了,我们走吧,不管做什么,都得有一个度,吸收灵气也一样,人不能太贪。” 荣志豪半认真半开玩笑,其实,他在教诫儿子,他相信儿子能听懂他的意思。 “嗯!”荣安然固然非常自然地点点头:“爸爸,我好想吃羊肉串--” “走!”对善解人意的儿子,荣志豪摸了摸他的头,送去了欣慰与赞许。 回到瀚州乌兰郡,荣志豪与儿子美美地洗了个澡,把身上的泥沙与洗经伐髓所排出来的污渍洗得干干净净,然后,饱饱地吃了一碗拉面加上每人十五串羊肉串,没有住宿就退了房上路:“我们再去瀛州试试。” 瀛州,荣志豪只带儿子在紫波郡街市吃过生鱼与寿司等当地名点,没有去宾馆,直接来到海边。 在这儿,他们坐了十天。 “安然,看来,我又猜错了……”荣志豪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沙漠以土灵气为主,海边以水灵气为主那应该是对的了,因为,灵气进入身体后,身体的舒适程度,远远超过了我们在沙漠时的感觉,这证明了或多或少的,五行得到了局部的平衡,但海底灵液的储存速度并没有增加……” “那--爸爸,你认为是……”就算是知识量足够,但生活以及修炼经验不足,荣安然并没有太多感悟。 “我猜想,如果五行齐全,那肯定会不一样!” 荣志豪想了想,又说道:“经过这次出行,我猜想到,可能我们的五行,应该先是阴合阴,阳合阳,再把阴阳合一!” “爸爸,你怎么会那么肯定?” “根据我们以前的修炼经验,海底灵液聚集速度,与我们的需要不成正比……” “哦,对……”荣志豪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看来,科学上的物质不灭定理应该是对的,刚才,我突然想到了物质与反物质……” “物质与反物质?” “你不知道吧?呵呵--” “你还没有看过那个方面的书呢,等你进入中学大学,你就会学到的!” “爸爸,物质我知道,但反物质是什么?”荣安然问。 “反物质是明明存在、却感觉不到的与物质一模一样的东西。” 看着懵懵懂懂的儿子,荣志豪继续道:“道教理论中的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也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你知道吧?” “是的,这个我读到过。” “而爸爸的理解是:虚无生混沌--混沌生阴阳--阴阳蕴五行--五行生万物;虚无,也就是无极,混沌就是太极,阴阳就是两仪,而四象与五行,就不是一会事了,四象八卦那是《易经》上的理论,可能是与阵法有关,阵法非常重要,但我们还没有涉及到,不知道怎么入门,这个,可能要靠你了……” 知道父亲还没有说完,荣安然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继续注视着父亲。 “五行是万物之源,它赖于阴阳所生!” 看到依旧茫然不解的儿子,荣志豪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因为他知道儿子已经记住,等以后,他会明白的。 “对了,你知道爸爸为什么被人称作科学和叛逆者吗?”一直以来,都与儿子讲述这样那样的道理,荣志豪怕儿子会累,会烦,所以,他以另一种方式谈论修真话题。 “为什么呀?”固然,荣志豪的话引起了儿子强大的兴趣。 “那是从爸爸与人争论万有引力开始,以前是爸爸怀疑万有引力,现在,爸爸真的可以否定它了……” “万有引力说的是自然界中,任何两个物体,都是相互吸引的,引力大小跟这两个物体的质量的乘积成正比,跟它们的距离平方成反比……” 荣志豪没有在乎一头雾水的儿子,继续道:“爸爸肯定了地球是有生命的,因为,爸爸捕捉到了地球的意念--人可以漂浮,却不失重!” “来,儿子,你过来,盘坐好……” 按照父亲的意思,荣安然在父亲的面前坐了下来。 “进入半冥想状态,然后把你的神念向地心送去,告诉它,你想浮起来……” 一刻钟后,荣安然感觉到了自己离开了地面…… 一尺,仅仅一尺,再也不能高升,更不能左右运动…… “有意思,太有意思,太好玩了,爸爸……”不一会儿,荣安然收了功,开心得手舞足蹈。 看到儿子开心,荣志豪同样咧开了嘴…… “看来……爸爸……” 看到欣喜若狂的儿子突然间变得垂头丧气,荣志豪没有回过神来:“怎么了,安然?” “爸爸,我读的书还是太少了……”说话间,荣安然的神情万分沮丧。 “知道吗,安然?你前些日子学的东西,已经够别人学一辈子的了……”荣志豪一边安慰,一边鼓励道:“连传说中的神童,都无法与你相比。” “爸爸,我是我,别人是别人……” “有志气!但知识非但需要日积月累,更需要消化吸收,我们这样出来,在修真上作为红尘历练,在知识上,也算是消化。” “可您所说的,我却似懂非懂……”荣安然流露出了对知识的渴望。 “走,我们回家,学校应该开学了,你也应该上学了!” “太好了,爸爸,那我们快走吧--” “不知道你怀叔叔帮你联系好了没有……”荣志豪摸出电话,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起来:“回去再说吧,反正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第二十四章 另类 http://.biquxs.info/

“这……这是安然?”才两个月不到,就长高了五六公分的荣安然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怀希中大吃一惊,口中重复地念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连井真贞都赞叹道:“好一个俊朗的孩子。” “还有你--”怀希中又对荣志豪说道:“你们是出国整容了吗?” 荣志豪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笑:“安然中学旁听的事有没有问题?” 怀希中瞪了荣志豪一眼:“旁听,又有赞助费,能有什么事!”他是在为荣志豪回避回答而生气呢。 荣志豪理解地笑了笑:“那什么时候安然可以去学校了?” “你什么时候想去,提前一天告诉我,我先电话通知就可以了。”怀希中依然没好气地嚷道。 “那好,就明天吧!”荣志豪在玉冰郡只有怀希中这么一个从心底里承认的朋友,所以,他没有客气。 “现在他可能在上课,晚上帮你打电话,你明天去就可以了,对了,校长叫从翊汝,你直接去找他。”荣志豪不说,怀希中也无可奈何。 “谢了,那我明天就送安然过去。”说完,就告辞出来。 “一点儿都不客气--”看着荣志豪离去的背影,井真贞烦厌地瘪了瘪嘴。 “好朋友嘛,礼多情少,我就喜欢他这样!”反到是怀希中,嘴里满是赞许。 “哼--”井真贞白了怀希中一眼。 “是从校长吗?我是荣志豪,这是我儿子荣安然。”第二天一早,荣志豪就带着儿子来到玉冰中学,因为随时都有紫气,少一两天吸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荣安然希望儿子修炼速度慢一点儿,好让自己有时间探路。 “哦--这是荣安然?他只有六岁?”荣安然看起来有八九岁的样子了。 “是的,从校长!”荣志豪认真地回答。 对荣志豪礼貌的回答,从翊汝非常满意:“为什么不让他好好读书?” 从翊汝是出于好意,一个孩子,应该好好地一年级二年级慢慢读上来,现在就让他上中学,的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呵呵--太浪费时间了!” 荣志豪说的是大实话,但听在从翊汝的耳朵里,就象是在讽刺:“浪费时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学校误人子弟?”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不,不--”荣志豪知道对方误解,马上解释道:“这仅仅是对我儿子而言。” “你儿子?哦,我听说他是个天才呀,不,是神童,呵呵……” 从翊汝对荣志豪父子仅仅是初见,再加上有怀希中的介绍,本来印象不坏,但因为刚才的一句话,让他产生了不快,所以,话语中充满了嘲讽。 在荣志豪的心里,儿子的神童是事实,他并没有谦虚:“呵呵,孩子还小,到学校可能给您添麻烦,请多担待。” 对荣志豪的态度,从翊汝更是反感,“虚伪!”他在心底道。 答应该怀希中的事,他不会因这种不快而改变,但很明显,他开始不耐烦,他本来是准备带荣志豪父子去报名交费的,而现在他再也没有兴趣,他用手指了指远处:“那儿是初中部办公室,荣安然同学就在一班就读,他的班主任是焦晚晴,去吧,她会带你们去交费的。” 看到校长很不高兴地离去,荣安然百思不得其解:“爸爸,他为什么生气呀?” 荣志豪苦苦一笑:“他感觉到我们在欺骗、嘲笑……” “爸爸,你没有欺骗呀--” “可能是你半个月读完小学课本的事,已经传出去了……”荣志豪眼里虽然习惯性地带着笑,但笑容中,却透出无奈。 “但并不是我们说出去的呀,再说了,这不是事实嘛!” “当事实违背了常理的时候,事实就成了欺骗!”因为来上学,所以荣志豪并没有背着儿子,只是携着儿子的手来的;他在儿子面前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头:“爸爸的‘异类’、‘科学的叛逆者’的外号,就因为跳出了常规的思维。” 荣志豪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习惯性的思维,会让你很累很累……你慢慢都会体会到的,爸爸之所以希望你与小朋友一起玩,与别的孩子交流,其实也是修炼;传说中,这叫做‘入世’,在修真界,它叫‘红尘历练’;如果爸爸猜得没有,这是我们历劫前必须过的一关。” “在学校,你偿试着与人交流,但不要发火;至于如何让自己心平气和,就要看你自己对问题的理解了;当问题出现在心中的时候,一定要解开;解开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自己彻底想开,一种是在争论中,得出你自己信服的结论;在人与人之间碰到想不通的问题的时候,要设身处地地去换位思考……” 荣志豪的这些话,荣安然并不能完全理解,但面对父亲的谆谆教导,他还是全部记下了。 “爸爸没有正常地送你去上幼儿班、没有正常地送你去上小学,现在,又不正常的让你来到中学……你知道什么叫不正常吗?就因为与常人的认知不同……” “爸爸,您是对的!” “可如果没有碰到特殊的人或事,你可能永远都不会拥有毕业证……” “您说过的,爸爸,我们需要真正的知识,而不是一张自己曾经学习经历的证明!” “嗯”荣志豪欣慰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走吧,找焦老师去!” “她应该去幼儿园的--”看到焦晚晴,荣志豪心里就开始嘀咕。 的确,作为中学老师,她太年轻了。 虽然她并不特别漂亮,但年青让她充满了活力。 圆圆的脸,在灿烂的笑容下,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薄薄的低度近视镜片下,有一双灵动的大眼。蛾眉淡扫、降唇轻点,清纯中透出亮丽;一边长一边短的非主流波波发,更显出几分淘气。 然而,黑色的中跟皮鞋,配上一套黑色的西装裙,双手握着一本书,却自然下垂,叠放在身着,让人感觉到幼嫩妩媚中,不失端庄。 “也许,对安然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吧……”荣志豪心道。 荣志豪可以肯定,焦晚晴是新来的教师。 一般来说,学校尖子班,都由教育经验丰富的资深教师担任班主任,而普通班为了培养教师,大多由新教师担任。 “也许在她的班里,对安然来说,不一定是坏事吧……”对自己,荣志豪从来没有这样过,但为了儿子,荣志豪开始患得患失。 但回过头来想想,由阳光的老师来带自己如此可爱的儿子,应该不是坏事,起码,如果焦晚晴喜欢儿子,那么,会让儿子的性格更加开朗。 在焦晚晴的陪同下,荣志豪交了赞助费,并看不儿子安排好坐位,才把一沓钱塞进儿子的书包,轻轻说道:“除了吸收紫气,你可以不必冥想,爸爸去找一个灵气充足的地方……” 荣安然明白父亲指的是什么,但对一个一刻都没有离开过父亲的他来说,父亲的离去让他的心底泛起辛酸:“爸爸--”他差点儿落下泪来。 荣志豪没有说话,只是再次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鼓励地点了点头,对焦晚晴说道:“焦老师,安然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焦晚晴轻轻地携起荣安然的小手,目送着荣志豪离去,心道:“他真放心把一个六岁大的孩子一个人扔在学校?” 焦晚晴非常喜欢荣安然,因为他的年龄太小,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可爱了。 课堂上,荣安然非常安静,也非常认真;唯一让焦晚晴生气的是,每天早晨,荣安然都会站在离学校不远处的何边,直到过九点。好在他在每星期一升国旗的时候,能正常地参加升旗仪式。 面对冉冉升起的国旗,他的眼神是那么地专注,表情流露出平常没有的肃穆与庄严…… 面对荣安然每天早晨旷课一节半,经常不遵守课堂纪律,焦晚晴开始是单独找荣安然谈心,而荣安然面对她的时候,从来不开口,只是笑,焦晚晴既无奈又生气,让她一筹莫展。 她把情况向校长反应,校长的指示是:“只要他不影响其它同学!” 无奈之下,她只有听之任之。 荣安然的档案里,并没有母亲,但那一天,焦晚晴却接待了一个自称是荣安然母亲的符仪兰。 她把荣安然叫到自己办公室,让他们母子相见了;也因为这一次,荣安然的奇谈怪论,让焦晚晴耳目一新。 “嘟嘟,下课后妈妈带你去买衣服,带你去吃饭!” 荣安然流露出不是六岁孩子能流露出的神色--冷:“为什么?” 荣安然的衣服是不怎么样,一看就是大路货;而焦晚晴知道,这位符仪兰女士,是开着幻影来的。 “因为,我是你母亲呀!”符仪兰慈祥地笑道。 “你是我母亲,但我们并不是一家人!” 荣安然的回答,让从在旁边的焦晚晴都感到惊愕。 “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呀……”符仪兰声泪俱下。 “这帐,我会还的!”荣安然木然地向神魂离体的符仪兰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去…… “荣安然,你来解释一下,什么是孝!”听了荣安然母子的对话,焦晚晴特意专门插了一堂课,让学生学习《孝经》。 因为荣安然是旁听生,所以,老师从来没有点名让荣安然在课堂上回答问题;而这一次,焦晚晴特意点了他的名,因为,这堂《孝经》,是专门为他选择的。 “父严--母慈--子孝!”荣安然只回答了六个字。 “哦--”焦晚晴笑了:看来他是读懂了《孝经》:“请解释一下你说的‘父严、母慈、子孝’!” “孝,并不是因为血缘,它有条件,那就是:父严、母慈!” 焦晚晴没有想到荣安然的性格非但偏激,而且说话惜字如金。 虽然荣安然长得俊美可爱,但因为他太不合群,又是个旁听生,因为教学任务很重,所以,她也没有过分注意,平常更是与他缺少交流。 但在她的记忆中,荣安然会时不时地来请教问题,大多问题,都不是书本上为了提高成绩的,要么是稀奇古怪、要么是高深得让她都得查看参考书才能回答的问题,慢慢地,荣安然在她的心目中,定性为:好高骛远、不务正业;从此也就失去了对他关注的兴趣,任凭他时常旷课去图书馆。 “你的身上,流着父母的血!你与父母之间,有着不能割舍的亲情。所以,父严、母慈与子孝没有因果关系。”焦晚晴盯着荣安然,他要借此,教育自己的学生,让他们懂得孝道。 “那是两码事。”荣安然回答问题时,总是那么认真。 “哦--呵!能解释一下吗?”焦晚晴扫了一眼所有学生,见他们都瞪大双眼,好奇地盯着荣安然。 “父母需要的,只是他们的孩子……” “对呀,你是父母的孩子。” “我是父母的孩子,但父母的孩子不一定是我!” “你的意思是:父母仅仅是想要个孩子,而并不是一定要想拥有一个你?” “所以,父严、母慈、子孝,就是因果关系,而且密不可分,不是吗?” “……”焦晚晴无语了;她没有想到荣安然会这么回答,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如何回答荣安然的这种歪理。 焦晚晴无语,全班同学可开了锅了……毕竟,他们都过了十四岁,而且大多数同学都已经发育成人了。 “这是什么理论?” “这纯粹是个歪理!” “母亲十月怀胎多辛苦,就凭这一点,子女就得孝顺!” “呵呵,奇谈怪论、奇谈怪论呵,让人耳目一新,呵呵--” “真是个异类!” …… “我不是异类,异类是我父亲!”荣安然回头看着同学。 “哈哈哈哈……”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父亲的名讳都不能直呼,更别说是绰号了,这个荣安然,直接道出了父亲的绰号,这可是不孝呀…… “你父亲是异类,那么,你是……你是……你是另类……”后桌的男同学,有意站起来,把头伸到荣安然的身边,用并不算太低的声音说道。 “异类--另类……哈哈哈哈--不错,异类父亲,生了一个另类儿子,恰当呀--恰当,太恰当了,哈哈哈哈……” 就这样,荣安然的称呼,在中学里从此换成了“另类”。 第二十五章 爆丹 http://.biquxs.info/

焦晚晴年青,就算她已经是教师,也免不了好为人师禀性,虽然一直以来她并不重视荣安然,却对他提出的问题,总是认真地回答,而且从心底里,喜欢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经过这次《孝经》事件之后,每当荣安然出现以她的面前,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发怵,她自己都说不上原因。 对荣安然回答的问题,她想了好多,明明觉得荣安然回答的不对,但总是想不出反驳的思路。 也许,子孝真的与父严母慈有关吧……她最终放弃了思考这个问题,主要原因是,教学任务实在太重。 刚进学校的时候,老师的关爱,同学的热忱,让荣安然觉得学校生活非常有意思,他也不敢忘记父亲的教诲:少吸收灵气。 好玩的天性,让他暂时放下对冥想的渴望。 但自从《孝经》事件之后,荣安然感觉到了真正的孤单:同学每时每刻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来主动与他交谈。 就连平常对他和颜悦色的各课老师,也有意无意地避开了他。 从前,他去请教问题,老师们总是引经据典,耐心细致地悉心指导,并向他推荐各种参考书;但自从《孝经》事件之后,他们开始公事公办,能推则推,不是“我还有事”,就是“让我想想,等等再说”,实在推却不了,也东拉西扯,敷衍了事。 荣安然只有六岁,严格来说,他还不到六岁,但年龄代表不了什么,他知道老师们不再喜欢他,原因仅仅是他的异想天开的奇谈怪论。 的确,在老师的思想中,荣安然的问题,非但不会对考试有用,而且会让人荒废学业。 那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常常让每位老师都应接不暇,有的,甚至根本回答不出来,这很损老师的面子。 在老师的心目中,荣安然仿佛不是来学习,是来捣乱、来给他们找难堪的。 但老师们也知道,荣安然是真的来请教问题,并不是有意为难自己,所以,无可奈何之余,除了回避,没有更好的办法。 最憋屈的要数英语老师,荣安然的一口流利的利坚帝国口语经常让他无言以对,就算对得上,他也时时地小心翼翼,怕自己出现语法错误;更何况这个荣安然还时不时地崩出一两个自己都不会的单词…… 还有那个音乐老师,无论教什么,这个荣安然一学就会,常常是上半节课就走,让她很没面子,有口难言。 最轻松的,要数体育老师,无论什么动作,只要他示范一遍就可以了,荣安然学会后就退到一边,静静地坐着。而每次测试,他的成绩总是第二名,对各课全是全班第二,很均衡;没有突出,但总成绩却是全班第一。 对老师们的反映,校长从翊汝开始不信,他别出心裁地让荣安然来与他下一盘棋,因为,他知道荣安然也经常去学校兴趣班转转的。 从翊汝可是个段位棋手,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挖空心思,也无法应付荣安然的信手拈来…… 好在对老师回答不出来的问题,还有校长的输棋,荣安然从来不与别人去说,这让老师们从心底里对荣安然产生一丝丝感激…… 老师与同学的变化,荣安然并不在乎,还让他觉得有一丝轻松的感觉,他白天把大多时间都花在了图书馆中,到了晚上,他偷偷地远离学校,紧记父亲的教诲,不敢全力吸收灵气,因此把时间大多花在了感应地心的引力,悬浮后他偿试着运动,但久无收获。 两个月后,图书馆里的书看完了,荣安然突然感觉到孤单,感觉到空,空得无所适从,他万分思念父亲,经常梦中哭醒。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荣安然想。 父亲在不辞辛苦地为自己探索前路,自己不能影响父亲。 荣安然知道,如果自己天天深深地思念父亲,念叨父亲,父亲应该会感应到的! 必须给自己寻找一种放心思念的方法! 最好的方法,应该就是精神转移法。 如何转移精神?好象除了修炼,别无它法。 去海边吧,在海上大量吸收灵气,应该不会影响大地的植被;荣安然想,反正无所事事,为什么一定要让父亲给自己探路?父有事,子服其劳;作为儿子,为什么自己不去帮父亲探路? 想到这里,荣安然直接离开学校,花了一个半小时时间,打的来到八十公里外的海滨公园。 面对大海,荣安然开始思索:我的灵气吸收,可以影响到十公里,那么,我要去十公里以外的大海…… 在平地上,荣安然利用意念缩地成寸,分分钟就可以赶到,但面对大海…… 荣安然回头看了看,夜幕中四周三三两两的人群,转身沿着沙滩向远处走去。 直到四周再也看不到人:“达摩祖师一苇渡江,我能不能行呢?” 想到就做,荣安然找来一块被人废弃的木板,往海里一扔,随之飞身而上…… “嗯?可以--” 被打湿了鞋子与裤管的荣安然笑了,他宁心静气,偿试着用意念推动前进,但海浪中,木板只是在原地打转,根本不听使唤。 于是,他用提起右脚,用右脚掌拍打水面…… “成了--”在右脚的拍打下,木板带着荣安然飞快地向前滑去。 时速约十五公里左右,这样下去,不用一个小时就能离开海岸十公里了。 “不对……”荣安然边拍水,边想着:“我又不知道哪里有礁石呀……如果碰到海岛,不是同样影响岛上的植被吗?” “算了,今晚就试试渡海吧,明天好好看看地图,不然,就去问问渔民……” 荣安然正想着,一个浪头打来,木板随即被海浪改变了方向,向海里斜插而下,荣安然整个身体顿时泡在了海水里。 “这样不行!”虽然发胀的木板浮力已经很小,荣安然还是让他浮出了水面,他站在木板上,没有再去拍打海水,开始思索了起来…… 如果自己在海里游,那最快速度也到不了十公里,这样肯定不行。 达摩祖师一苇渡江是在江里,那里应该是风平浪静,而在大海里,就算没有大风,海浪也有半米以上,如果大风来了,更是三五米,十几米;看来一苇渡江是不行的了。 木板的浮力有限,我现在其实就是站在水上,水上能站住,那我能不能以海上奔跑呢? 试试--荣安然一脚蹬开木板…… “可以,哈哈哈哈--” 双脚高频拍打着海水,荣安然的身体,箭一般地向前飞去。 时速约一百公里,还行,就是海水溅着满身都是。 不怕,今晚是第一次,我再体会一下,应该就会越来越好。 提气,沟通地心意念…… 嗯,不错,速度又有所增加,海水溅起也少多了。 荣安然整整偿试了半个多小时,时速已经提升到约一百五十公里,海水也只溅到下半身,然后再也无法提升了…… “紧报--领海发现不明飞行物,时速一百五十公里……雷达锁定……” 大海深处,华夏第一舰队的一艘核动力潜艇正在进行正常巡逻,紧报突然响起。 “准备战斗--北斗定位,红外成像……马上报告指挥部,并请求与海警联系,确定有没有特别行动!” “是……是个人……” “镇定--中士!”艇长严厉地喝道:“确定对方交通工具--” 艇长也看到了红外成像。 “没……没有--” “不可能!继续--借助北斗,定位--投影!不可能没有交通工具!” …… 荣安然不知道深海里发生的一切,在他的前面,出现了一个无人小岛。 “就这儿吧!”荣安然找到一块离小岛十几米远的一块十几平方的礁石,盘坐了下来。 为了父亲,他不失时机地面向东方,调整气息,很快进入了深度冥想。 一坐就是十二个小时,早晨九点,荣安然冥想,离开小岛。 怎么会有那么多海警与海军巡逻艇? 为了不惊世骇俗,无奈之下,荣安然只好游着回去…… 两小时后,在海上漂浮的他,还是被海警发现,荣安然只好喝下很多海水装晕…… 海警巡逻艇上本来就有医务室,对抢救溺水未死的人,手到擒来,不一会儿,荣安然吐出海水,醒了过来。 问清荣安然是玉冰中学的学生,并电话确定后,他直接被快艇送回了岸边。 “到海边玩一定要小心--”海警女医生教戒道:“近来不要到这儿玩了,昨晚这个区域发现外星人……” “外星人?大姐姐,真的有外星人吗?”女医生一开口,荣安然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所为,他假装好奇问道。 “回去吧!”再也不愿意多说,直接让他下艇。 他本来想去渔民那儿了解一下这儿的海礁,却被负责的海警交给当地在些待命的公安,强制送回到学校。 “用北斗。”回到学校,无计可施的荣安然想到了使用北斗卫星地图,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一个近百平方,离海沿线二十多公里的礁石。 “就那儿!”找好地方,荣安然直接找到焦晚晴:“焦老师,想休息几天。” 荣安然被海水泡晕,学校都已经知道,所以,他就利用这个理由。 “嗯,去吧!”向校长请示以后,焦晚晴并没有给荣安然定下期限:旁听生,随他来不来。 本来对这个又可爱又英俊的小男孩挺喜欢的焦晚晴,对驾驭不了的荣安然,也已经意兴阑珊。 荣安然的心里,反而暗暗开心,这样可以让他少担一份因果。 自知自己惹祸,出海前,先在无人海边盘坐调整好心态与气息,并把体温调节到比海面空气低了两度,才开始踏波。 因为有准确的定位,荣安然很快找到了那块在地图上选好的礁石,开始了他的冥想与偿试。 爸爸说还需要再次丹变,那么,我先把虚丹变成实丹呢? 海上灵气充足,荣安然花了一个月时间,就感觉到透明的虚丹开始发亮,然后,灵气再也进不去--已经是实丹了,脑海里的三尊虚影,也已经凝实 玄幻小说里说,结成金丹后,让金丹破碎,然后,结成元婴,我为什么不试试呢? 这时候,他记起了父亲对他说过,在金丹与元婴上,玄幻小说里写得不实:实与不实,只有试试才知道,父亲也不只是猜测嘛。 吸收灵气--运行周天--净化--加压…… 不错,还能吸收,应该没有问题…… 半个月后,整个丹田开始发胀…… 再吸收--再净化--再加压…… 一个月后,荣安然的丹田开始胀痛。 还能忍受,再来…… 一个半月以后,荣安然再也忍受不了丹田的胀痛,他感觉到丹田仿佛就要爆炸…… 坚持……坚持……父亲不是这样过来的吗?坚持! 痛! 坚持……再坚持…… “啊--” 仿佛晴空霹雳,“轰--”地一声,在荣安然的丹田响起,丹田里的那颗实丹终于粉碎,巨大的冲击力,在丹田中散向四面八方…… 疼痛、麻木、昏眩,荣安然感觉到自己变成了齑粉…… “不--爸爸……”随着最后带着无穷的留恋与不舍的撕心裂肺的叫喊,荣安然的灵魂,进入了无穷的黑暗…… 第二十六章 成功悟道 http://.biquxs.info/

“安然……”冥想中的荣志豪的心中,突然被传来一阵绞痛惊醒:“安然……安然……”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处…… “安然……安然……” 冥冥中,荣志豪再也感应不到儿子的存在! 荣志豪之所以把儿子孤身一人留在学校,是因为儿子需要历练;还有让他放心的是,无论自己离儿子多远,只要静下心来,他都可以感应到儿子的存在与方位。 在这个强大而又富庶的国度,社会治安根本没有问题;再说了,就算是碰到几个不长眼的,对荣安然来说,应付一下也就是举手之劳。 然而,这一刻,他已经感应不到儿子…… “安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来没有后悔过的荣志豪,这一次真的后悔了。 三个多月的偿试,荣志豪有了喜人的收获,这几天,他仅仅是想多吸收点儿灵气,然后在冥想中,把自己的收获消化透彻,回家后再传给儿子,可是,现在儿子…… “呵呵--五行……呵呵--阴阳……老天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早一些悟到?你为什么不让我先把一切都传授给儿子……”泪如雨下的荣志豪,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儿子上中学的四个多月里,荣志豪根据自己的猜测感悟,先是用近两个月的时间,感应出土灵气的存在,并逐步把丹中的土灵气分离,然后借助山岩与湿土,分离出姜黄色阳土与淡黄色阴土……并在气海中分出神念各自禁固。 继而,以五行相生逆相分离火灵气…… 很快,三个月以后,他的丹田气海中,真正出现了五光十色:深红阳火、粉色阴火;墨绿阳木、翠绿阴木;黑色阳-水,灰色阴-水;暗金色阳金、亮金色阴金;姜黄阳土,嫩黄阴土。 抽离了灵气的实丹,又回到了一无所有,仅仅只是一个光晕的虚丹。 荣志豪并没有管这些,他知道自己需要悟出轮回…… 是同属性阴阳相合形成小轮回在先,还是五行中阴归阴、阳归阳的大轮回在先,荣志豪整整用了一个月才肯定了应该首先阴合阴,阳合阳…… 五行相克,五行更是相生。 荣志豪自以为五行土为母,人以阴为本,故他以阴土为基,以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分别提取出气海中的阴五行,加以融合循环。 正确的领悟,让他走上的正确的道路,仅仅一天时间,荣志豪的阴五行就开始循环轮回,而且因为进入轮回,原本身体属性土气最多,却因为五行互生而同时达到了均衡。 荣志豪大喜,紧接着地熟门熟路,他又用半天时间完成了阳五行的轮回。 气海中,除了若有若无的虚丹,又多敢两个五行光环。 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偿试阴阳轮回--把阴五行与阳五行光环相合…… 两天,又是两天,荣志豪没有一点点结果。 与前几次不一样,就象紫气入丹,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成功,但或多或少地,紫气也会有一丝丝的渗透,那怕是微不可见。 这次阴阳五行双环的融合,就象是上一次灵气被阻在会阴一样,无论怎么偿试,都文丝不动…… 正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气海中的虚丹影子…… 灵气出自于虚丹,应该回到虚丹里去。终不能让神念时时守着两个阴阳环吧? 是的,不能。 荣志豪感觉到没能合一的阴阳五行环在他放开神念的时候,开始不知不觉地消散,除非他时时用神念守着、约束着。 这不可能。 但愿灵气回到虚丹中,会不再消散。 因为儿子可以让他放心,荣志豪并没有急,他把阴阳双环同时环绕在虚丹外,就这样守着,就象上次的紫气入丹一样。 荣志豪偿试了仅仅一天时间,就发现合成了双环的灵气开始有序地进入。 好象有天生的默契,阴阳二气自行以一比一的比例阴右阳左地开始占据虚丹…… “万物阴为本”这是荣志豪在中医理论中,悟出来的。 中医上说:肾为人体先天之本,而如果肾亏,基本上必先补阴,就是龟板通过黄酒的焙炒后,滋阴潜阳! 然而,荣志豪作为男性,本性属阳,自然地,灵气中,阳盛于阴。 他结成的两个五行环,看似大小相似,然而实则阳远远多于阴,阳环才过一半,阴环已经消失…… 在阴环消失的这一刻,阳环也自动地停止进入。 荣志豪并没有急于求成,他有意识地停了下来,只是让五行阳环依然环住虚丹,开始感悟…… “男属阳,故阳盛而阴衰,造成了五行环中的阴虚而阳实,故阳多阴少,如何才能平衡?” “阴阳互通!阴极变阳,阳极变阴!” “但问题在于现在只互通五行相生,而不通阴阳……” “阴阳肯定是要互通,但怎么互通,在什么地方互通?在气海,已经偿试过了,行不通,那么在丹中……” “但还有一少半的阳五行在气海丹外,就算是用神念守着、护着,但依然在不停地消散……” “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难道需要放弃?” “不能,肯定不能,任何一套修真理论,都没有放弃灵气的说法,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静静地守着,荣志豪感觉到自己已经黔驴技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准备放弃退出冥想的他突然发现海底灵液中,升起一颗淡蓝色的星星…… “嗯?这是什么?”荣志豪一片茫然…… 淡蓝色星星在慢慢地升起;让荣安然没有想到的是,这颗星星没有通过经络,而是从海底直接升到了气海……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道法自然。 无计可施的荣志豪,除了放开心神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他象是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 淡蓝色的星星仿佛来自于幽冥,什么经络,什么穴位壁障好象都与它无关,但目标却是五行阳环裹着的虚丹。 近了,近了,终于,这颗淡蓝色的星星贴上了丹壁,让荣志豪感觉到特别别扭。 “这……这是怎么回事?接下来我又应该这么办?”海底莫名其妙升起的星星,对荣志豪非常陌生,他从来没有想到过。 突然,东方远空传来了一丝奇怪的力量,无由地进入了身体,并不受荣志豪控制地流向那颗淡蓝色的星星;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瞬间消失,在力量消失的同时,颗淡蓝色的星星在迅速溶解在丹壁上,整个虚丹丹壁,都染成了淡蓝。 这一刻,虚丹仿佛决开了一道口子,小半五行阳环,飞速从口子中自动地进入了虚丹。 紧接着,丹壁上的淡蓝色再次消散,在丹内,重新结成了一个星星--一颗黑色星星,泛着幽幽黑光…… 然后,这颗黑星开始移动,最终停在了虚丹的中心……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荣志豪研究了很久,却怎么也搞不懂,他只好放弃。 放弃前,不甘心的他还是仔细地检查着…… “又是怎么回事?”突然间,荣志豪发现,在五行阳环中,正在孕育着一点白色光点:“这又是什么?” 荣志豪自叹没有导师的痛苦,一切的一切,都靠自己一步一步走来,所有问题,如果有导师,也许一句话就能解决的,而今的他却要几天、几月,甚至几年才能解开。 荣志豪静静地守着,终于,那一点白色光点,变成了一颗与从海底升起的那颗一摸一样的星星,同时占居虚丹中心,与黑色星星相互缠绕。 荣志豪最次仔细检查后,肯定了自己暂时不可能搞懂以后,就暂时地放了下来:“偿试一下灵气的进入--” 摸着石头过河,每解开一道题目,都需要机遇,需要缘分,更需要坚忍不拔的意志。 目前的情况,吸收新的灵气,会有什么结果,还是个未知数,甚至有没有危险都不知道。 荣志豪偿试着吸收灵气,这一吸收,让他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速度?”太快,快得自己都没法适应…… “嗯,不对--”灵气一进入虚丹,荣志豪马上感觉到不对,因为,灵气非但混浊了虚丹,在灵气进入的同时,他突然感觉不到五行环的存在。 荣志豪赶紧停止吸收灵气,并偿试着让紫府单独吸收紫气--还好,紫府的功能没有变化。 吸收了紫气后,他立马把紫气送到气海:能行,能净化灵气,荣志豪松了一口气:终于再次见到丹中的阴阳双环了。 灵气通过紫气的净化后,是不是就算叫作“炁”?荣志豪想,但他很快放下了这种想法,因为,叫灵气或叫炁,并不影响修炼。 虽然只有一刻钟的吸收,但速度太快,所以,数量也不算少,。 荣志豪并没有动阴阳双环,只是把围绕着双环的灵气引出,走遍自己的十二经络;当灵气回到丹田后,他开始分解五行单属性…… 虽然以前没有碰到过这件事,当然没有提前想过解决的办法,荣志豪只好用使用五行结环的办法,先分解,但他知道再不能结环,否则,会有问题。 这种想法并不是荣志豪的悟,而是因为他对修真有缘而产生的冥冥中的感应,在科学上,其实就叫作第六感觉:他觉得应该把分解开来的十色灵气,分别送进丹中,让五行环吸收,而不是重结五行环。 他猜对了,进入丹中的十种五行灵气,分别被与自己颜色相同的结环灵气牵引,自动进入了五行环中。 “那么……”灵气与五行环的相互牵引,又让荣志豪另有所悟…… 气海中阴阳五行需要平衡,现在的阴阳很不平衡,那么,能不能在丹中完成阴阳互通? 五行灵气入丹后,会自动被五行环吸收,那么,如果五行阴阳环结合互通,会不会再次引起丹变? 如果丹变,那以后吸收来的灵气,走过奇经作脉与十二经络后,会不会直接被吸收? 应该可以;灵气是五行合一的,如果阴阳双环互通,那不正是应了:五行合阴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阴阳回太极……然后无极? 那么……阴阳双环相合……五行合阴阳……这不就……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这就是要历劫成仙了? 想到这里,荣志豪自己都吓了一跳,再次惊喜地自问道:“难道成仙并不难?” 太好了,我得趁热打铁,荣志豪赶紧准备再次进入冥想……不行!马上,他又否定了自己的决定。 六年多的时间,从一暴十寒到全心全意,从肯定虚拟丹、实丹到现在的结成五行环…… 抛开一暴十寒时期不说,如果灵气一开始就充足,那修炼每上一个台阶,修炼速度会越来越慢,这到是与小说上写的一样。 而有一点,自己还没有去悟,那就是:当天劫来临之前,自己必须探索出神识与丹的关系,也就是说,如何把神识与丹结合,否则,不可能“跳出三界外”。 时间,对,需要很多时间。 四个多月了,儿子怎么样?接下来可能再需要几个月、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我得先去看看儿子,处理好儿子的事,交代好儿子,才能进行下一步探索。 万一真的象小说上说的那样,阴阳一合,就历劫升天,那儿子怎么办? 关键在于,要把自己悟到的、探索到的,全部告诉儿子、传授给儿子,这可是自己的道呀。 对,这就是道,成仙之道。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但自己把自己的“道”留给儿子,儿子就可以假借。 把自己的“道”理留给儿子,非但可以加强儿子的信念,而且可以让儿子少走弯路。 如果真的历劫升天,那别说再见儿子是猴年马月,甚至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如果自己历劫时无法渡过……如果自己升天了,儿子又无法得道……等等,都会给自己留下无穷的遗憾,而遗憾、后悔都是心结,都会因为自己心结太重大多而影响自己渡劫…… 儿子……我的儿子呢? 心花怒放的荣志豪在放开神念,感觉不到儿子的那一刻,心头仿佛压上了一块万年寒冰,什么是“道”?什么成仙?这一刻的荣志豪只要儿子…… 荣志豪没有来得及整理行李,连停在丽泉郡街上的车都不要了,直接沿着山脊向玉冰郡飞去。 这时候的荣安然,早已经停止呼吸与心跳多时了…… 第二十七章 行尸走肉 http://.biquxs.info/

回程中,荣志豪并没有失去理智,虽然心里万分焦急,他依然避过世俗人的眼睛。 他知道,生是缘,死也是缘;只不过他到目前完止,虽然寿命延长,也具有科学没法解释的“特殊功能”,但还只能算是一个凡夫俗子。 所以,他心痛,他不甘,他要找到儿子,那怕只是个尸体。 其实,荣志豪早就想到,就算儿子死了,当自己成仙后,就能找回儿子,那怕只是一个灵魂,那怕他已经转世投胎。 因此,他自己知道儿子是可以先放下,但他放不下,他自以为已经勘破了人间的生死,但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还是不能放下。 情关与生死关,这两个红尘大劫,谁都没法躲过。 一路上,荣志豪最大化地放开自己的神念,搜索着儿子,他相信,就算儿子死了,他也能够感应到儿子的尸体,但他感应不到,他的神识,在儿子的一心三用后,他早就学会了一心多用,十道、百道、千道、万道神念,向玉冰郡方向探索着。 一千里……两千里……两千八百里,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没有,还是没有,还是找不到儿子,不要说是尸体,就连一丝丝儿子的气息都没。 如果荣志豪现在的心没有乱,如果他能好好地坐下来想想,就会想起:“生于尘土,必归于尘土”。 从这句话中,现在的他,也能悟出:他之所以能感应到儿子,那并不是儿子的身体气息,而是儿子的灵魂气息。 但他早已心慌意乱,好在他还没有忘记玉冰中学。 “安然不在了!”荣志豪先找到儿子所在班的班主任焦晚晴。 看着眼圈发红,失去笑脸的荣志豪,焦晚晴急了:“怎么会呢,荣安然同学是自己请假后走的!难道被人拐骗了?” 荣志豪在心中苦苦一笑:谁能拐骗得了自己的儿子? 抬起僵尸般的脸,荣志豪问道:“焦老师,你知道安然去了哪儿了吗?” 听到荣安然的问话,焦晚晴有些紧张:就算荣安然是旁听生,但在自己班里出事,自己必须承担责任:“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能告诉我,安然在学校期间,都发生了些什么吗?”荣志豪的本意,是想通过了解儿子蛛丝马迹来判断儿子的去向。 感觉到荣志豪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焦晚晴安心了许多:“是发生过与荣安然同学有关的事……”焦晚晴把上次荣安然出去差点儿溺水而死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荣志豪。 “海滨公园……海滨公园--”荣志豪马上就想到了儿子因为在山上吸收灵气而会影响植被,故而去了海上。 想到这里,荣志豪的鼻子开始发酸,他机械地转过身子,向校外走去…… “荣安然--不见了?”看着荣志豪离去的背景,焦晚晴重复着他的话…… “嗯,不对,不是不见,他说的是不在--对,是不在了!”想到这里,焦晚晴的心里一阵发毛:如果自己的学生死了…… 她赶紧跑向校长室…… “不在了?他怎么知道他儿子不在了?”听了焦晚晴的汇报,从翊汝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他们父子都有些怪怪的,也许……”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焦晚晴哭丧着脸;因为紧张,她的全身都在轻轻地发抖。 “你去警察局报案,我向郁局长汇报。”从翊汝没有拖泥带水、犹豫不决。 “可荣志豪并没有报案的意思……”焦晚晴怯怯地低声道。 “他是他,我们是我们,荣安然是在我们学校上学的时候失踪的,我们有我们的责任。” “好吧--”焦晚晴点了点头。 荣安然消失四个多月了,警察局接到焦晚晴的报案,马上立案寻找,不到半个小时,就在天网下确定了荣安然是在一百二十七天前的傍晚十七点三刻,在玉冰郡海滨公园中消失。 是的,不是拐骗劫持,是消失! 消失的位置,在公园南侧围墙外二百米外的一座海拨一百八十四点五米的小山山尖,那儿正好是天眼盲区。 “找,挖地三尺也在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对一个治安全华夏帝国数一数二的玉冰郡来说,失踪一个六岁的儿童,是给警察局抹黑。局长直接下了死命令。 荣志豪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一切,因为,他已经确定儿子已经不在世上了。 他终于想到了成仙:自己成仙后,再去找回儿子,这是他唯一的至亲骨肉。 他听焦晚晴老师说过:儿子先是失踪一天,被海水泡晕过去的后被海警找回的。他当然知道儿子并不是被泡晕,而是装的。 儿子再次失踪,肯定是在海上,他想到了自己规劝儿子不能大量吸收灵气,想必儿子去了海上。 回来第二天他又请了假,证明了儿子找到了好地方。 与儿子同样,荣志豪首先想到了地图。 回到家里,荣志豪马上以玉冰公园为中心,方圆五十公里以内的小岛。 附近有四十二个岛礁,先排除有人小岛,再排除有植被的大岛,通过筛选,或说是知子莫若父,或说是心有灵犀,荣志豪把目标直接定在了离海岸线二十公里以外的无名礁石上。 荣志豪首先挎上背包,去街上买了许多儿子喜欢吃的食品,等天黑后,进入了海滨公园。 因为不知道儿子被海警发现的原因,荣志豪避开了天网,但并没有想到要收匿自己,降低体温,所以,虽然他确定了海上什么都没有,但一出海,就被发现。 “报告,不明生物再次出现,不明生物再次出现--”在海里游曳海疆卫士,马上发现了他。 红外成像下,与上次一样,是个人形生物。 “确定是上次的生物吗?”指挥官边接过上次记录的资料翻看,边问道。 “应该不是--”观察手就是上次发现荣安然的那个,他迅速地重新观察了一遍:“身高不一样,速度也不一样,这个比上次那个快了近两倍。” “定向雷达直接锁定,开启声纳,请求上级开启卫星监察成像。” “报告,定向雷达开启!” “报告,卫星监察八分钟后到达指定位置!” “报告,目标已接近礁石……” “报告,目标消失……” 指挥官无语了…… “报告,卫星到位……”五分钟后,指挥官终于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 “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迟了--! “安然--”荣志豪终于见到了儿子。 几个月不见,在荣志豪的眼里,儿子又壮实了很多,他坚实地双盘在礁石中心,面向东方,面色栩栩如生,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然而,再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安然……”荣志豪泪如雨下。他轻轻地抱起儿子,把盘腿坐下,把儿子横放在自己的腿上,默默地跟随着儿子目光的方向,无神地看向东方…… “不明飞行物在玉冰近海再次出现,一号首长对此特别关注……” 国防部召集国安、越州市警察局、越州边防海警及海、陆、空与火箭军有关部门,召开了现场视频会议。 “虽然我们华夏帝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但以利坚帝国为首的那些强盗帝国,依然蠢蠢欲动,想尽办法来动摇我华夏根基,以达到他们奴役世界的狼子野心。” “虽然他们的所有行动,都只是蚍蜉撼树,但当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作为华夏帝国的坚强守护者,我们一定要时刻保持警惕。” “现在,不明飞行物再次在十五分钟前出现,所有的红外视频以及资料都发给大家,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 二十分钟后,与会人员达成了共识:这不是地球生物! 理由是:一,地球上没有任何一种生物,能达到每小时二百八十公里,而且还是直立行走的速度;二,海军声纳没有收集到任何声音,也就是说,在直立非流线形状下,时速二百八十公里,却没有一丝破空声;三,已知任何人体大小的飞行器,都不可能在一个大气压的地球上,产生如此的速度的无声效果。 这个人形生物,确定为外星人,体温与人体相仿,鉴于人类已知科学中,生物不可能产生如此的速度和运动下对抗如此之大的大气压强,所以,名称暂定为:“外星ufo生物”。 “会议记录及相关资料抄送帝国航天航宇局;各有关部门密切注意“外星ufo生物”的动向,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善意地与其接触,以打开华夏帝国航宇大门。” 国防部会议负责人宣布会议最终决定后,把目光投向屏幕中面对东方、情色木然的荣志豪,说道:“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报告……”回答的是玉冰郡刑警队队长:“这个人名叫荣志豪,一个小时前,我部接到他儿子,也就是他怀中抱着的那个孩子失踪四个多月的报警。” “他是玉冰郡人,三十岁,儿子六岁,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亡……离婚原因是……不合群,面带笑却几乎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发小……”刑警队队长事无巨细,如数家珍似地快速清晰地回答了首长的提问,说完后,又补充道:“他被熟识的人称之为‘异类’、‘科学的叛逆者’!” “科学叛逆者?”主持会议的首长皱了皱眉,轻声自言自语道:“外星ufo生物消失,他却出现在那儿……他儿子失踪的前一天,我们第一次发现外星ufo生物……这样,密切关注这对父子!” “是,我队与海警联合赶去,半小时后,就可以到达礁石!”玉冰郡刑警队长回答。 “嗯,先带回来调查!”首长一锤定音。 礁石上,荣志豪仿佛没有看到警察登礁,他象石膏像一样,抱上儿子后,再也不有动过,对黑洞洞的枪口视而不见。 “举起手来!” 荣志豪怀里抱的是失踪儿童,警察有权临时拘捕。 面对靠近的手拷,荣志豪冷冷地瞥了一眼。 这一眼并不严厉,更没有凶狠,只是淡淡的一瞥,让拿手拷的这位千锤百炼的优秀刑警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一阵哆嗦。 “你……你怀里抱的是已经报案的失踪儿童,你……跟……跟我们走!接……接受调查!”这位刑警再也没有勇气给对方戴上手拷。 荣志豪上身依然象石膏像一样,动都没动,但身体却如僵尸般地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再次让这位刑警感觉到心惊肉跳:“上……上船--” 不是这位刑警胆子小,他既然被指派到这里,肯定是队里的佼佼者,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出这样的糟态,因为,谁都不知道,他面对的,在科学范畴和一般认知内,已经不算是人存在…… 他不敢相信,自己为什么非常紧张地怕对方不上船…… 第二十八章 再悟 http://.biquxs.info/

海警快艇以四十节的速度,二十分钟就回到了离海滨公园不远的专用码头。 因为早有安排,荣志豪抱着儿子,被引到一辆警车前。 “上车!” 听到生硬的声音,本来准备上车的荣志豪,停住了脚步,冷冷地看向那名荷枪实弹的年青特警。 荣志豪的眼神并没有什么特别,就是稍稍地冷了点儿,但让这位久经煅炼的年青特警不由自主地一哆嗦。 “小杨,不得无礼!”刚才在礁石上准备给荣志豪戴手拷的刑警赶紧开口。 “是,武队!”本来跨立的小杨,立即立正。 “荣先生,请--!” 荣志豪回头看了看与刚才判若两人,被小杨称为“武队”的人看了一眼,从对方淡淡而又不卑不亢的表情中,仿佛又悟到了什么…… 面包警车并不低,荣志豪上车的动作,让小杨又是一阵发怵:那可是飘上去的呀,他怎么做到的? “对不起,荣先生!” 上车后,那个叫“武队”的,坐以荣志豪的对面,又再次朝他点头致歉。 面对礼貌的武队,荣志豪也回以礼貌,他没有开口,同样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并不奇怪警察知道他的名字。 “武队,你怎么对他这么空气?”凑到武队的耳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问道。 “小杨,其实,今天我也犯了一个错误……”武队也低声地回道:“荣先生是荣安然的父亲,我们在接受任务前,已经知道,他也是个受害者,但我们还是习惯地以对待罪犯的态度对待别人,这种态度,我们真的需要改一改。” “武队,你是说……” “我的意思是:作为警察,对待罪犯,我们可以冷酷无情,但对待民众,我们应该充满爱心;就算他是罪犯,在我们没有受到威胁,在对方还没有受到法院判决之前,我们都应该给予必要的尊重。更何况荣先生在案发时,他在丽泉郡,而且又是荣安然的父亲,你可以想象,一个父亲失去孩子的痛!” 武队说得很低,还时不时地注意着荣志豪: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他肯定自己与小杨的说话对方听不到,但对方的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笑。 “哎--我修行那么多年,还不如没有修行过的一个警察……” 对荣志豪来说,就算小杨与武队说话再低一点,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感叹之余,荣志豪开始思索:如果儿子真的死了,自己又能怎么办?只能放下,等自己有能力的时候,再去找回儿子;那么,纠结在儿子身上,没有多大意义…… 在礁石上,面对给我戴手拷的武队,我很生气;其实,自己可以好好向他解释:戴上手拷就抱不了儿子了。 此时此刻,荣志豪想起了佛教的清规戒律,想起自己刚才的“嗔”:“不应该呀--”他在心中叹道。 抱着毫无气息的儿子,有感于武队与小杨的偷偷谈话,荣志豪开始胡思乱想。 与其说是胡思乱想,不如说是悟道--道就是在胡思乱想中悟到的。 对了…… 荣志豪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基督教的“弥散”,不就是告诉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吗? 还有佛教一直教育人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两个完全不同的教派,真正去理解,仿佛都有一个共同的道理,这都是有迹可寻的,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 那么,道教呢?还有就是儒教的与人为善、与世无争…… 说白了,就是修心或教人修心,看来,我以前悟的应该是对的。 还有:行善积德是什么意思?信仰、功德又是为的什么? 红尘历练,应该就算是滌尘:“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是不是直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才算得道? 应该不是,人若无情,人也就不算是人了,因此,不可能做到“空无一物”的。 那么,人就是人,道法自然,就应该是守住自己的本性,无为,不就是一切随缘吗? 还有功德与信仰,它们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它们真的存在吗? 功德之力,信仰之力又是什么?它们的力量表现在哪个方面?都说有功德之人运气比较好,是不是功德与信仰可以提高人的运气? 那么,运气与气运又有什么分别?是应该叫运气,还是气运? 运气,只是几人的一种说法,对我们来说,应该就叫作气运吧? 气运气运,气场与时运,对,应该就是这样。 想到这里,荣志豪心中一喜,但紧接着,他的心又往下沉…… 我已快入灵,怎么能与一个凡夫俗子生气呢? 我是修行者,怎么连一个凡夫俗子的精神境界都比不上呢?想不到,偷听到别人的一席话,却让我再次有了新的感悟,让我再次看清自己,而且是修真入门式的最基础的感悟;看来,我还是得修心,还需要历练…… 想到这里,本来僵硬的脸上,露出了往日的微笑,他轻轻地朝坐在对面的武队与小杨用点头的微笑向对方表达自己的歉意。 荣志豪的微头,让小杨与武队同时感觉到如春风沐面,这一笑,非但让他们身体感觉到十分舒适,就连精神,也为之一振;小杨与武队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这是荣志豪有意为自己在岛上对他们的不礼貌而送还的一点点补偿。 荣安然的失踪案,本来根本不需要耿局亲自督办,然而,这是一个出现外星ufo生物的敏感时期与敏感地段,所以,他第一时间来到大楼门口。 “那就带他去审讯室吧,法医已经等在那儿了。”快步上前的武队的汇报后,耿局道。 “耿局……我请求带他去会议室……”见耿局皱眉,武队又补充道:“我只是希望他好好配合!” 原本也是从刑警队出来的耿局,马上明白了武队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那好!” 荣志豪默默地抱着儿子,跟着武队来到会议室,一个戴看深度近视,年纪看上去快六十的老警察出现在荣志豪的面前,不用别人介绍,他都能猜到,这一定是法医了。 因为他的表情很冷,虽然比不过荣志豪,但目光中,透出另一种另类的兴奋。 一般人站在他的身边,莫名其妙地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幸好荣志豪不在此例。 见对方一只大手,随意地抓向自己怀中的儿子,荣志豪微微地一侧身,轻松而又自然地躲过了那一抓:“耿局长,如果一定要鉴定,请找个姑娘来吧!”随后,又收起笑容,盯着那个法医,冷冷道:“我的儿子没死!” “这……”武队求助地看向耿局…… 荣志豪轻轻一躲的动作,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这位法医真实年龄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大,而且,他在学校时,就是一位品学兼优的学生;别看他的专业是法医,他的身手,可是除了武队以外的无人能比的,而且他刚才的出手非常快。 “我可以肯定,你的儿子早已死去,而且,死去不止一两天!”虽然擒拿失手对一个法医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对他来说,可算是奇耻大辱,他再次伸手向荣安然抓去…… 耿局正在思考需不需要答应荣志豪的请求,见老法医再次出手,就没有急着表态,他也想看看荣志豪的反应。 见法医再次出手,荣志豪的心中升起怒火,他突然对法医释放出自己强大的意念,然后向后退了两步……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法医的大手,离荣安然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突然停住……他的脸上,莫名其妙地露出在座同事无法理解的迷茫! “这……”武队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同事,见他们的表情相对自己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平常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耿局也不例外:“这……” “小武,去让巴英婧来!”局长到底是局长,瞬间的惊愕后,发出了指令。 “小巴是老常的学生……”耿局已经感觉到荣志豪并非常人:“才来局里不到一年,所以她的经验不够丰富。” “其实,不需要检查的,我儿子没死!”荣志豪的话是这么说,但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没死,从感观上,他知道儿子早已死透了;但看着面目栩栩如生的儿子,他的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响起一个声音:“安然没死!” “请你谅解,这是我们的程序!”耿局客气地解释。 荣志豪没有回答,只是朝耿局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把头转向这位叫老常的法医:“我儿子没有犯罪,我说过,他还没死,就算他已经死了,你也应该对他的尸体保持尊重,这是最起码的道德……你--不够格作为人民警察!” 老常被荣志豪一说,更是感觉到自己无地自容,他的脸胀得通红。 其实,老常的人很好,刚才的表现,可以说是习惯性,但准确一点儿说,这是他的职业病。 “报告--” 巴英婧的到来,解除了老常的尴尬。 “英婧,由你来验……”耿局本想说验尸,但既然荣志豪说了,他的儿子没死,但为了尊重治下的百姓,他改口道:“由你来检查。” “他只是……”荣志豪想告诉他们儿子只是灵魂离体,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到自己不能说这句话,也说不出这句话,仿佛有一种力量在约束着他,他无奈地按照面前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孩的要求,把儿子放到会议桌上。 注意着巴英婧听过心跳,摸过脉搏后,荣志豪及时地阻止了巴英婧要解去儿子衣衫的动作:“我儿子身上没有伤--” 见荣志豪阻止,巴英婧把目光投向耿局。 “怎么样?”耿局明白巴英婧在求助他,但他想知道她检查的结果。 “他……他……”巴英婧局促地看了看荣志豪:“他已经没有生命特征了!” “你肯定?” “是的,我肯定,虽然我不知道他的面目为什么会栩栩如生,但他已经死了。” 听了巴英婧的话,耿局把目光投向荣志豪。 “我儿子没死!”在耿局面前,荣志豪显示出固执。 对死亡家属的这种心理,在座的都能理解。 耿局见荣志豪重新抱起儿子,无奈地摇摇头:“英婧,出报告吧!”他巧妙地隐去了荣志豪心中的忌讳。 “我儿子真的死了,我会来注销户口!”荣志豪冷冷地环视了一眼:“你们无权剥夺我儿子华夏公民的身分!” 说完,荣志豪头也不回地抱着儿子离开了警察局。 “哎,我还是做不到息心宁神;看来,我还得继续在红尘中感悟!”一出大门,荣志豪就开始思考。 “这是他们的工作,就算不愿意,告诉他们也就是了,但我却还是会生气,这……” 我应该怎么办?是先合阴阳还是继续红尘历练?我应该再去感悟人生。 算了,这些先放放,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儿子…… 第二十九章 梦授 http://.biquxs.info/

荣志豪不明白,他知道,从科学上讲,自己的儿子的确已经死了,但心底为什么会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儿子没死呢?难道是自己潜意识不愿意接受儿子的死去的事实? 荣志豪这么想,在警察局又有另一翻议论…… 随着荣志豪的离去,老常的脸色由红转白。 “老师,你怎么了?”巴英婧首先发现老常的不对劲:“您……” “没事,没事--”老常皱着眉,很不耐烦地朝这位喜爱的学生挥挥手。 “老常--” “老常--” “见鬼了……”老常并不在意武队,但对尊敬的耿局问话,他不能不回答:“真是见鬼了,我刚才……叹--刚才--我的手突然没有感觉了……” “没有感觉?老师,这可是大事,我陪您去医院检查检查。”一听老师突然没有感觉,巴英婧立马想到心脑血管疾病。 “我没那么娇贵!”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老常的确心烦意乱,学生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他并不怕死,但他怕自己离开工作,我热爱自己的工作;他怕自己死不了却躺在床上…… “英婧,你现在就陪老师去作一次全面检查!”对这位为社会安定呕心沥血、勤勤恳恳工作了几十年并作出了巨大贡献的老警察,耿局当然关怀备至。 “别--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英婧,你还是好好写验尸报告吧!”荣志豪走了,老常再无顾忌。 “走,老常,我陪你去!”见巴为难,武队接道:“你可是我们队里的顶梁柱,可不能出事!” “嗯,这样也好!”耿局一锤定音…… “都几点了……”老常看了看表,嗔怪地白了一眼耿局:“明天吧!” “呵呵--”耿局也看了看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好,小武,小杨,你们再详细地说说经过。” “……耿局,你知道我从小喜欢武术,而且练过气功……” 的确,武队的硬劲气功小有成就。 “你想说什么?”听完了详细的汇报后,见刑警队队长说起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耿局双眉轻皱。 “气场,耿局,这位荣志豪先生的周围有一股气场……”武队不象老常,就算荣志豪已经走了,他依然保持着尊敬:“他的气场,让我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我……我也是……他……他让我胆战心惊……”一直没有开口的小杨,也憋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怎么会呢?他不会是什么邪教徒吧?”巴英婧又是半信半疑又是好奇地眨巴着眼睛说道。 “不会--”见耿局也投来同样的目光,武队不得不再次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耿局,当我们手中的案件没有任何线索的时候,我们的想象,往往利用第六感觉……虽然并不科学,但这种感觉会提供我们无限的想象与猜测……” “你想说什么?”耿局并不是阻止,而是饶有兴趣、鼓励地问。 “我是说荣先生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但并不阴寒,虽然让我毛骨悚然,但我却感觉到一股浩然正气……我在想,应该这一气场太强大了,所以,才会让我……我们……”武队看了一眼小杨:“让我们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确定?”从口气中,武队长知道耿局已经相信了自己。 “是!”武队郑重地点了点头。 “呵呵,我也觉得这个人不错……”耿局轻笑道:“好了,别想太多,我们都是党员,我们心中没有鬼神!”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依然惊魂未定的小杨。 “可孩子明明是死了,他非要说是没死……”巴英婧低声道。 “这只是每个父母的心愿!这件事过几天不就知道了?不必多想,都回自己的岗位上去吧!”耿局说完,带头走了出去。 虽然说“人生无处不修行”,但这一刻,荣志豪肯定没有修行,他的心思,全花在了儿子身上。 荣志豪并没有打的,他只是用常人的速度,抱着儿子走回了自己的家。 荣安然的脸色栩栩如生,没有人知道荣志豪抱着的,是一具尸体。 把儿子放在床上,并在他的身边盘坐了下来…… 荣志豪再次感觉到无助,这种感觉,远胜于父母去世时候的无助……仿佛自己只剩下一个躯壳。 “安然--安然……”荣志豪一筹莫展,他只能从心底里默默的呼唤儿子名字;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人生最大的无奈。 “静--静--空--空--放下……”心中,除了呼唤儿子,荣志豪一遍一遍地不停地暗示自己。 他需要放下,如果儿子真的走了,他需要从另一个世界去找回。 不要说是巴英婧,就连荣志豪自己,都在理性上,肯定了儿子的死亡,但感性中,荣志豪不愿意承认,再加上冥冥中的声音…… 荣志豪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半小时一小时,也许已经过去了三天五天,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儿子面前。 他知道自己没有睡着,但却又好象感觉到自己已经睡着了…… 宇宙深处,琉璃空间。 这里没有太阳,没有星星,也没有白云,只有一片青青的天,如果不是四周天边挂着千百条彩虹,这里的天空,真的非常单调。 这里没有云,是因为大地就是白云、白云就是大地。 地上,有五彩缤纷的飞禽走兽,更有五光十色的花草树木。 这里的一切,都无法用地球上所谓的科学来解释。 比如山川--它只是白云,但河水却可以轻轻地流过。 这里的土地是白云,但无不随意地想软就软,想硬就硬。 这里的花草树木,无一不发出淡淡的荧光,柔和的光亮,充实着整个空间。 这里没有太阳,却也没有黑夜。 富原平赤着脚踏云而来,来到碧波万顷、百花环绕的湖前,对着一望无际、碧波粼粼的湖面一揖到地:“师尊!” 湖面上,平空显现出一片错落有致、金碧辉煌的琼楼玉宇。 “哦,又是二十年了吗?进来吧,平原,有什么收获?”楼中,传出慈和的声音。 “师尊,弟子无能……”富原平羞愧地低下头。 “这不怪你,连为师都无可奈何,更何况是你--”慈和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丝无奈。 随着富原平的前行,面前出现了一个俊美的壮年男子,高高地坐着,仿佛来自于天上。 “师尊!”富原平再次双膝跪地,盈盈下拜。 “二十年了……你再去一次祖星,帮你师叔一把!” “师叔?”富原平不解地抬头看着师父。 “你应该叫师叔吧?!因为,他是你师弟的父亲--” “师尊,你是说……”富原平突然有些激动! “呵呵,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师弟还没有得道,他现在正在地狱历炼呢,是死是生,随他的缘吧!你师叔已经启灵,你带上为师的五彩霞衣,去助他一臂之力!” “是!”富原平磕头退了出来。 祖星,那是一颗蔚蓝色的星球,这是师尊贡晁逸尊主的祖星,当然也是富原平的祖星。 记得上次去的时候,是二十年前,那时候,富原平看到的,是洪灾肆孽、火山并发;二十年了,到底有多少变化呢? 富原平右手轻挥,青青的天上,突然出现了满天星斗,富原平认准一颗昏暗得若隐若现的星星,手指快速一点,仿佛受到感应,那颗星星变得明亮。 紧接着,富原平开始牵引满天星星,布置阵法…… 那颗被富原平指点过的星星,与他之间,出现了一道光柱,星星正好位于光柱中间。 星星越来越明亮,由慢到快,越来越近。 等到肉眼看去有篮球大小、隐隐约约地透出蔚蓝的时候,富原平哈哈一笑,一脚跨进了光柱里。 半梦半醒的荣志的心境,的的确确静下来也空下来了,但这一次的空与以前不同,从前,他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这次……他仿佛失去了灵魂。 “师叔--”一声呼唤仿佛从天外而来,把荣志豪的灵魂拉回了本体,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俊美得无法形容的青年男子。 “师叔?你……你是在叫我吗?”荣志豪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真实空间,还是在自己丹田的虚拟空间,最后终于肯定:这不是一个真实空间。 “是的,师叔,奉师尊之命前来相助!”来人当然是富原平。 “但我怎么是你的师叔呢?”荣志豪无法理解。 “当然是因为师弟!” “师弟?……你的师弟又是谁?……与我有关吗?……哦,你是说……”荣志豪突然瞪大眼睛:“你是说安然?” 富原平笑着点头道:“师弟正在地狱历炼,师尊不想让他进入轮回。” “就是说,安然没死?”荣志豪惊喜交加。 “死就是生,生就是死,生生死死,无非只是一种说法,师叔你既然已经启灵,为什么还看不透呢?”与其说富原平在责备,不如说他在引导。 “是--是,呵呵……那你的师父是谁?” “师尊名讳上贡下晁逸,师侄富原平!”富原平对荣志豪深深一揖然后取出一个五彩光球,往荣志豪身上一扔,立即消失在荣志豪的体内:“这是师尊让我送您的五彩霞衣。” 然后,他又取出一个丹瓶:“这是小侄孝敬您的紫阳丹,可助师叔渡过九劫九变!” “九劫九变?” “呵呵--”富原平笑着的指点在了荣志豪的额头…… “这……”大量的信息瞬时出现在荣志豪的脑海中…… “这……哎,如果早有这功法与心得,我就用不着这么辛苦,安然也不会……”惊喜之余,荣志豪的神色黯然。 “师叔,人在没有启灵前,什么都不是……”富原平充满羡慕地说道:“如果不是师弟,你还得在红尘中沉浮十几年呢!” “哦,原来是这样--” “师叔,现在让我帮你合成阴阳种子吧!”富原平说完,在荣志豪的背后坐下,双手紧贴他的背部。 “师叔,散!然后,用神念打碎那黑白双星,合成阴阳种子。” “散,松--散--打碎!”荣志豪在心里默默念着。 荣志豪毕竟一步一步全靠自己悟出修真之路的,他马上理解了富原平的意思,放开神念,不再约束丹中的阴阳双环…… 第三十章 修真禁忌 http://.biquxs.info/

一股外来之气,自荣志豪的后背进入,从大小周天开始,走遍了他的奇经八脉,直至十二经络,最后回到丹田气海。 这股气,似光如水,却看不见摸不着,只能用意念才能捕捉;他推翻了荣志豪的认知,不,应该说是再次推翻了科学的认知--无迹无形,却真正存在。 荣志豪无法用地球上拥有的词语去描绘它,他知道这也是一种灵气,但与自己的完全不同,如果非要说相同,那只能说是更加精纯,精纯到没有一丝杂质。 其作用更是不可言喻,荣志豪虽然暂时地当作旁观者,但身体传来的感觉,实在妙不可言,让他如痴如醉、飘飘欲仙! “这应该叫作“炁”了吧?”荣志豪想。 让他无法理解的是,从前自己的紫气都得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进入丹中,而富原平的灵气,却非常轻松地进入了,仿佛没有一丝阻隔。 “这就是灵气与炁的不同?” “好了,你偿试把阴阳二气融合!”富原平传来的一丝神念,打断了荣志豪的胡思乱想:“必须要你自己来融合……” 富原平放开神念,让荣志豪的神念撑控丹内之气,主从异位。 荣志豪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融合,但富原平说了,肯定有原因。 用神念重新撑控自己的丹中之气…… 在富原平的帮助下,荣志豪很轻松就打碎了阴阳双星,变成了一白一灰两股灵气,并被富原平洁净提纯。 “如果是我自己,这一辈子能不能提纯到这种程度?”想到这里,荣志豪想起了儿子:自己有富原平帮忙,但儿子呢?他的富原平口中的师父会不会帮忙? “别患得患失,融合!”富原平的声音在荣志豪的心底响起。 荣志豪收匿心神,开始了那一丝丝被富原平提纯了的阴阳二气的融合。 “不必用力,约束、守着就可以了!” 按照富原平的意思,荣志豪先约束着那一丝白色与一丝灰色的灵气集中在阴阳五行环的中心,静静地守着、观察着…… 开始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本来对立的阴阳二气,从慢到快开始嘻戏,开始相互追逐、缠绕…… 突然,大脑中一阵剧痛传来,差点让荣志豪灵台失守。 “坚持,守住一丝清明!”富原平的声音再次在荣志豪的脑海里响起。 是的,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守住。 荣志豪强忍着几乎让他晕眩的剧烈疼痛,守住灵台的一丝清明。 终于,相互缠绕的阴阳二气开始融合,荣志豪只能感觉到,它们融合的速度太慢,慢到肉眼不可见。 好在那两丝阴阳二气,也是小到微不可见。 荣志豪一坐仿佛就是三个月,终于把两丝在富原平帮助下获得的灵气,融合在一起。 融合的两丝灵气,大小如茫茫宇宙中的一粒尘埃,但荣志豪却清楚地用神念看到。 那是一个球体,小于荣志豪虚拟丹的亿万分之一,但它却真真实实地存在,下白上黑,发出柔和的光亮,半白半黑,在它的外面,还裹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金丹?这就是金丹?原来金丹并不是金色丹,而是发着金光的丹……” “你猜对了--”心底里,响起富原平的声音。 荣志豪轻轻地睁开双眼:“谢谢……”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称呼对方为大师、大仙,还是真的称呼他为师侄! “师叔,小侄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再多天道就会处罚了!” “天罚?” “对!”富原平轻轻地点了点头:“你是我来祖星六万八千五百二十二次后,第一个点醒之人。” “什么?”荣志豪懵了…… 是的,他在进入修真一道的时候,心中确信人能修成仙,但这也只是个梦,只是他个人的梦想与猜想,当一个真实的不死神仙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还是瞠目结舌、惊讶万分。 他说他二十年来一次,也就是说,他起码活过十三四万年了。 没想到,富原平接下来的话,又一次推翻了他的猜测…… “是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我是每七千三百年来一次,这是师尊交给我的任务。” 七千三百年来一次,一共来了六万八千五百二十二次,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概念?荣志豪再次被惊吓到了…… 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神话故事上,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也对,存在即是道理,自己不就是因为有了这种类似的想法与理解,才踏上修真之路的吗? “那就是说,只要有悟性,人真的都能修成仙?”荣志豪问。 “仙的概念,看你这么定论。”富原平笑道:“比如,彭铿,他活了八百岁,在祖星上,他可以称祖,但却算不上是神仙!” “彭祖?那他……” “因为他娶了太多的老婆,而这些老婆,并不是真正爱他的人,而是因为他的年青、他的富有,而他也享乐在其中;丹变,并没有固定的次数,是根据不同的人,不同的目标,不同的理念,或多或少;但丹变的最后一变,就是丹金变,而因为他的浊阴太重,再加上他并没有积累多少功德,对他人信仰又不纯,所以无法滌尘,不能进行丹变,最后终于也只活了八百岁,再次进轮回!” “其实,世上没有神仙,在祖星上认知的神仙,可能在别的位面,只是一个凡人,所谓的神仙,只不过有过人的让人无法理解的力量而已。” “信仰?功德?六道轮回?真的有六道轮回?”对于神仙,荣志豪早已猜到,无非是拥有世俗无法理解的本领,人就是人,世上没有神仙。 “是的,六道轮回真的存在,而且在宇宙形成的时候,天生的,虽然有大能仿制六道轮回,但终归不能彻底,自然的六道轮回才叫天道轮回。” “那您……” “师叔请别客气!”富原平微微行了个点头礼:“小侄也有过四十九次轮回,这是在小侄得道后,才知道的,小侄也出生于祖星,所以,师尊让小侄来巡察祖星。” “那么,科学家猜测的地球上有可能存在过修真文明,这是真的了?” “是的!”富原平不厌其烦地解释着:“按照祖星的计时方法,大约在四十八亿年前,祖星上出现第一个文明,就是修真文明。” “那时候,祖星上灵气充足,人烟稀少……那时候的祖星,比现在大了不知道千百万倍,但祖星到底不大,而每个修士的灵气需要量及大,所以,很快,祖星就消耗完了所有灵气……幸好师尊及时救护,才保住了祖星!”富原平神色黯然,充满了无奈与不舍:“修真文明,是祖星上,发展最快,也是最短的文明!” “你师尊?” “是的,师尊也出自祖星,师尊是这个宇宙的造物主,但祖星养育了师尊与我。” 看到荣志豪欲言又止,富原平继续解释道:“祖星,应该是先人的神国,或是天生地养的,师尊曾经沟通过祖星,但祖星的神念已经模糊,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本体又在那儿,如果找不到本体,祖星的寿命……” “好可怕的科技文明--虽然没有修真文明那么可怕,但却从根本上,损坏着祖星;灵气没了,但只要五行平衡,慢慢总会再次孕育出来的,然而,根本没了,五行不平衡了,那就太可怕了,祖星可是我们的根呀……” “那怎么办?” 富原平摇头道:“连师尊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只好时不时地给祖送来一些宇宙物质,勉强维持着祖星的平衡,但这也是杯水车薪!” “埙石?那……” “对,你们叫它埙石,其实,所有物质都可以成为祖星的能量!你想问为什么师尊不好好地把能量送到祖星上吧?那是因为祖星的神念不能沉睡,一沉睡,祖星就失去了自我修复功能,所以,每当祖星快要沉睡时,师尊就及时地唤醒他。外来能量太过于强大,他就是彻底沉睡。” 富原平不用猜就知道荣志豪在想什么,所以,他继续解释道:“你不是发现了我送入你体内的灵气吗?与你的基本上一模一样,但你却不能吸收,那是因为这股灵气,对你来说,并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你自己吸收的天地间的灵气,只有自己吸收的,才能保持你体内的平衡,如果你吸收了我留在你体内的灵气,会打破你自身的平衡,给你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害,影响你的成就。” “当然,如果时间足够,等你慢慢同化了我留在你体内的这股灵气,那就可以吸收了!但不可操之过急。” 荣志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不想再问,因为,他知道自己有了富原平的帮助,完全就能成神成圣,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他得先消化从富原平嘴里得到的知识。 “你说的这一些知识与修真理论,以前地球上没有吗?”荣志豪知道自己不可能就凭与富原平的交谈,完全了解修真界的林林总总。 “有,但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一个修者一条路,每人都会把自己的功法,放进自己开辟的空间里,以待有缘;现在修者没了,凡人怎么能感应到他们的空间呢?感应空间,非但要缘,更需要功力修为!” “那为什么民间会有修真基础功法?” “基础功法,也是留待有缘人的,师叔,您能从‘所有宗教都起源于喜马拉雅山’悟出‘所有宗教其实都是修真门派的传承’,还能综合各派基础功法,走到如今这一步,应该算是绝无仅有了,在这一点上,师弟是托了您的福。要知道,祖星中的功法,全是修真第一步,而且就算修成了,也只能延年益寿,而您,却根据各种功法理论中留下的蛛丝马迹,抽丝剥茧,正确地悟出了延续功法,不仅走出了第二步,还即将踏出第三步。为了保护祖星,这些功法,在祖星的修真界中,成了禁忌! “哦,原来是这样呀……” 富原平还向荣志豪介绍了好多有关与修真方面的知识与宇宙见闻:“好了,我的事完成了,也该走了,师叔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安然,你能帮我把安然找回来吗?听说神仙都能进入幽冥,把灵魂寻回来还阳的--”一听说富原平要走,荣志豪急了,儿子可是他在地球上的唯一呀。 “呵呵--”富原平笑了,他摇头道:“师弟的事,连师尊都不敢干涉,师弟自有他自己的缘。” “可……”荣志豪实在不甘。 “师叔,师弟可是师尊的希望呀--”富原平意味深长地提醒。 “你是说……”荣志豪不是傻子:“我是托了安然的福?如果不是安然,我可能最多也象彭祖一样,多活几年而已。” “那也不一定,凭师叔的聪明与悟性,多轮回几次,说不定就能得道……关键是祖星不知道还能抗多久!”富原平只是说得含蓄,但他还是变相承认了荣志豪的说法。 富原平的说法,让荣志豪非常失落,但当他想到儿子的时候,他还是笑了,笑得很开心:儿子比自己更好,有什么不开心的? 但儿子…… “师叔,我虽然能闯入地府,却不能把师弟带回来;但你可以偿试用神念呼唤师弟,如果师弟能听到,说不准就可以唤回。”话是这么说,富原平心中也明白,这要看师弟对师叔的执念了,如果念力不够,师弟就不一定回到这一世的阳世中的。 “真的吗?”富原平的话,就是荣志豪的救命稻草。 富原平点点头:“师叔,道法自然,就算师弟不能回来,他也不会忘记你这位父亲的,你可是他的领道人!” “那如果你师弟回不来了……” “不怕,到时候,我肯定会来接引师弟的!” “那如果安然回来,我可以把尊主的功法与心得传给他吗?” “可以,相信师弟会在师尊的功法中,悟出他自己的道的,师弟聪明,他不会生搬硬套的。” “还有……还有……这禁忌……”儿子的事也就这样了,荣志豪不得不放下,此刻,他又想起了符仪兰,想起了怀希中…… 看到荣志豪不好意思地样子,富原平怎么不明白他的想法,他诡异地一笑:“可以,你可以把你的修真功法传下去……” 然后,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荣志豪:“只要你能说得出来……对了,师叔,如果师弟能回来,紫阳丹千万别给他用!” “紫阳丹?哦,知道了……”荣志豪随口应道,他的思想里,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把自己的功法整理出来,留传下去…… “师叔,那我走了!”富原平双手迅速结出一个法印,打在荣志豪身上。 “你这就走了?”没等荣志豪说完,他的眼前升起一道白光,富原平平空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师侄……” 荣志豪挣扎着,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一点儿都动不了。 “师侄--师侄……” 现实中,荣志豪突然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一切都是南柯一梦…… 第三十一章 黑白无常 http://.biquxs.info/

“这……这……”发现自己仅仅是做了一个梦,荣志豪欲哭无泪。 为什么不是真实的?为什么-- 看着自己面前栩栩如生,却气息全无的儿子,荣志豪再次泪如雨下。 是的,本来已经平静些,对儿子的死亡看开了一些的他,因为梦中获得了希望,而现实中再次成为泡影,让他又一次心如刀绞:“安然……” “嗯,这是什么?”荣志豪的余光,发现了富原平给他,他却随手放在身边的那个丹瓶:“这……这……” 荣志豪终于猜到了,梦,可能是真的,是富原平闯入了自己的梦中。 别人不会这么想,他能,因为,他是修者! 看来,梦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荣志豪之所以那么肯定,是因为除了那瓶紫气丹外,他还发现了脑子中,平空增添的由浅入深的修真功法与修真心得,还有,他也发现了看不见,摸不着,却在皮肤之外,一层比纸不知道薄多少倍的五彩霞衣,还有位于气海虚丹正中那泛着金色的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星星……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肯定自己的梦境后,荣志豪又发现了时间已过三个月。 三个月,在富原平的帮助下,自己才结成金丹种子,那么,把整个虚丹中的阴阳五行又环全都分解后温养金丹,需要多长时间?就算自己的寿命增长到八百年,也不可能完成这项工程……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接下来,还得把自己的虚丹,以金丹的形式彻底充实……呵呵,怎么可能呢? 那么,唯一可能完成的情况,就是丹变,再次丹变…… 五行环的分解--灵气的洁净--阴阳二气的重组,最后充入金丹,会不会因为熟练而越来越快?会不会因为金丹的长大而越来越快?全部分解完五行阴阳双环后,会不会真的再次丹变?丹变后从外界吸入灵气,会不会直接净化后,进入金丹?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待于偿试,偿试需要漫长的时间,而儿子会不会因此而轮回转世? 荣志豪不愿意儿子转世,绝对不! 他知道,这一执念,会在他的心中,形成心结,如果不能解开,他感觉到自己不一定渡过天劫。 所以,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儿子! 就算儿子回不来,就算儿子会成为自己的心结,自己起码也要去偿试--偿试着召回儿子,那怕召不回来,自己的心中,也只有遗憾而不是后悔! 呼唤--神念的呼唤,虽然不一定能唤醒,但却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安然……安然……”荣志豪一边分解五行双环,一边用神念设定每隔一刻钟,呼唤两声儿子…… 一天,两天,三天…… 深度冥想可以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但浅度半冥想,荣志豪地掐着指手度日的,所以,他的五行双环分解速度并不快。 半个月了,虽然荣安然仅仅分解出一丝丝,但分解出来的五行阴阳灵气已经充满了整个虚丹。 “洁净--”荣志豪知道,不是纯净的灵气,不会被金丹种子吸收。 信仰之力、功德之力…… 荣志豪已经猜到了如何得到这两种力,但他知道,要得到这两种力,无论是哪一种,都需要时间,都需要全心全意,但自己没有时间,更无法全心全意! “怎么办?如果没有这两种力的一种,自己就不能继续分解五行阴阳灵气了,我应该怎么办呢?” “紫阳丹!”荣志豪想到了富原平送他的紫阳丹:“紫阳丹应该是仙丹,师侄告诉我可以帮我渡过九劫九变,但不知道对洁净五行阴阳二气有没有效果?” “试试吧!”看到满满一瓶上万颗的紫阳丹,荣志豪毫不犹豫地倒出了一颗。 修真即是修心。 修心就是解开心结。 解开心结,要解开心中所有的纠结。 荣志豪想到了,如果提前使用紫阳丹,可能会影响以后自己的渡劫,但儿子要紧。 如果渡不过九劫,那重入轮回也就是了,如果真的魂飞魄散,那也一了百了,只要儿子修炼有成,自己也没有遗憾了。 荣志豪在试丹前,先想通并决定了自己的选择,所以,他不加思索地把紫阳丹扔进了嘴里…… 紫阳丹入嘴即化,药力没有浪费一丝,自动地向气海而去。 进入气海后,在荣志豪神念的引导下,药力轻轻松松地进入了虚丹,虚丹中,分解出来的五行阴阳灵气在迅速地净化着…… 分解出来的五行阴阳灵气,虽然充满了虚丹,但相对五行阴阳双环来说,却是很少很少;不一会儿,就被彻底净化。而净化后的五行阴阳灵气,也瞬时被金丹种了全部吸收。 “呵呵--”荣志豪笑了,自己分解出来的五行阴阳灵气,虽然充满了虚丹,但净化过程中,并没有损耗多少紫阳丹药力。 “这太好了,现在,继续吧!” 这一回,荣志豪安心地再次进入了分解五行阴阳灵气与对荣安然的呼唤的冥想中…… …… 一阵剧烈的疼痛、麻木、晕眩后,荣安然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神识海中,飘浮了出来,停在了离自己躯体三尺远的上方。 黑夜中,荣安然默默地看着跌跏而坐的自己,心里突然泛起无穷的留恋:我就这样离开了吗?那可是陪伴了我六年多的身体,凭着他,我感觉到了冷暖,偿到了甜蜜…… “爸爸--妈妈……”他的脑海中,唯一出现的人影,就是爸爸和妈妈。 他的心底,还隐藏着对妈妈淡淡的恨意与对父亲无穷的眷恋--这就是血缘,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下的血缘…… “人死了,都会回归到婴儿的吗?”荣安然看到自己现在,比婴儿还小,甚至比孩子刚离开母体时还小,只有巴掌大小,而且不着寸缕,但冷冷的阴风却吹不到他,他也没有一丝感觉。 “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但我怎么没有看到神明?难到神明就是我自己?” “看来,爸爸是对的,爸爸曾经在看到别人拜佛时告诉我:我们就是神,就是仙,为什么要拜!佛祖成佛前最后的一个宏愿就说明了这一点:愿天下人人成佛!父亲--真伟大!” 但--我怎么动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来,好象是被天地锁住了…… 荣安然突然感觉到非常紧张,因为,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慢慢消散……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父亲错了?难道无论多么强大的神识,都无法存活?难道世上没有轮回?难道真的是人死如灯灭……” 想到这里,他的脑海中,怀着淡淡怨恨的母亲的身影突然消失,父亲那慈爱的面孔更加清晰:“爸爸……爸爸……” 他多想再见一见父亲,多想告诉父亲自己的遭遇,多想安慰父亲,让他放心,下辈子还做他的儿子,多想给父亲认个错,告诉他自己并有好好听他的话…… 神魂在不断消散,也只有荣安然这种修炼过的人,才能感觉到神魂的消散。 但不管如何慢,荣安然知道,他迟早都会消散殆尽的。 荣安然的心底,泛起了不舍--对父亲的不舍…… “冷--我怎么会感觉到了冷?难道神魂也能感觉到冷?但我刚才为什么没有感觉到?……怎么越来越冷了……” 荣安然动不了,但他还是抬起了眼睛…… 前方十米之外,两道虚影慢慢显现了出来。 随着虚影的慢慢凝实,荣安然也感觉到越来越冷,但他除了眼珠与思维,神魂怎么都动不了。 终于,虚影完全凝实,两道身影出现在荣安然的眼前:是人……哦,不,应该这两人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了。 荣安然当然肯定! 因为,两个人一般高矮胖瘦,一个身穿白衣,面色惨白,左手高举哭丧棒,右手拿着一条长长的锁链;一个身着皀衣,面如锅底,左手拿着脚镣,右手拿着枷锁。 荣安然除了他们刚出现时,有过瞬时紧张外,并没有一丝害怕;修真之人,早已看透生死。 当看清他们的脸时,荣安然笑了,是的,他笑了。 都说黑无常范无救,白无常谢必安一胖一瘦,长舌挂胸,面目狰狞,没想到真实的他们却如此俊美:“世人欺我,呵呵--” 黑白无常的确长相俊美,但却面无表情,他们的手足并不僵硬。 黑无常首先给荣安然戴上手铐脚镣,白无常再把锁链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本来笨拙的镣铐,在戴上荣安然身上的那一刻,突然变小,变得那么贴切;与其说它们是刑具,到不如说它们是工艺品;它们很美,象是装饰。 就算是最美的镣铐,荣安然也不愿意戴,谁都不愿意,但荣安然动不了,他没法拒绝,没法摆脱。 好在当荣安然戴上镣铐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不再消散,荣安然好象明白了什么。 是的,阳间不允许阴魂的存在,在荣安然死亡的那一刻,荣安然就是阴魂,所以,神魂在不停地消散;但当戴上镣铐的都一刻,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神魂连通了幽冥道。 锁好荣安然的神魂之后,白无常举起哭丧棒,朝他当头砸下。 荣安然并没有感觉到痛,反而全身一松…… “原来是这样……” 荣安然瞬间明白:哭丧棒是打破阳世对阴魂的索缚用的。 白无常轻轻地一拉,荣安然的神魂随之飘起。 他艰难地回头,朝神魂感应到的父亲的方向看了一眼:“爸爸--” 眼泪,神魂也有眼泪。 荣安然瞬时泪如雨下,眼神中,再次流露出浓浓的不舍与无穷的依恋。 “两位大人,请允许我给父亲磕个头,求你们了!”这是荣安然这一生中第一次求人--为了父亲! 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好吧!”白无常松了松手中的锁链。 荣安然慢慢跪地,心犹惨戚地磕下头去:“爸爸--” 荣安然不知道,在他跪下的同时,荣志豪接收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这股力量,帮荣志豪将那颗从海底升起的淡蓝色星星,融化在了虚丹壁上。 荣安然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含泪站了起来,久久凝视着西方…… “走!”白无常再次蹦出一个字。 在锁链的牵引下,荣安然一步三回头地踏上了幽冥道…… 第三十二章 判官的疑虑 http://.biquxs.info/

这是一条似灰、似雾,似烟、似云的灰色通道。象一道一望无际的长堤,两边阴风怒号;就算你胆子最大,也免不了胆战心惊。 入冥府,断阳关! 一般亡魂,一入幽冥道,就与阳世隔绝,甚至记忆也是如此;所以,只有悲悲戚戚和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但荣安然没有,他已然牵挂着父亲。 “不用回头看,幽冥没有回头路!”也许是因为好奇,在押解幽魂时,从不开口的白无常开口道。 “黄泉真无回头路吗?可这不是黄泉路呀……”荣安然喃喃道。 “早呢,进入丰都城阎王殿,等审判以后,才知道你能不能进入黄泉路!”有着铁石心肠的黑无常,从内心深处莫名其妙地泛起一丝同情。 荣安然不禁看了一眼与传说中恐怖、凶恶不同的黑白无常:“那这里是……” “万千幽冥道!每个幽魂都有不同的道通向幽冥城,因为十殿阎王都住在这里,所以,也叫丰都!”黑无常道。 “看……”白无常哭丧棒向前一指。 “幽--冥--界?”一块高耸入云的界碑出现在荣安然的眼前。 荣安然再次回头看了看,曾经走过的路,早已不在。 再看向幽冥界,除了这块硕大的界碑外,前面漆黑一片。 “穿过幽冥界,才算是真正的鬼!”白无常收住脚。 “那我现在……” “你现在只能算是亡灵,如果三魂七魄不全,是成不了鬼的!” 这次黑白无常的话特别多,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向这个小小的亡灵解释那么多。 “带你们来这里,并不是我们主要的任务,我们的任务,其实在那些进不了幽冥界的亡灵,他们会变成你们阳间说的厉鬼。”白无常道。 “那你们直接拘了不就结了?”荣安然不解地问。 “如果一个失去三魂的人死亡,连我们都感觉到不他的存在,只好夜夜去找,免得祸害阳间!” “那你们只有俩人……” “我们不只是俩人,冥主付于我们万千化身!” “万千化身?冥主?冥主是阎王吗?” “哟--”白无常突然按住自己的嘴,他失言了! “哪有那么多费话!”黑无常突然吼了一句,同时一脚踹向荣安然的屁股,把他踹进了幽冥界。 “啊--”一声惨叫从荣安然的嘴里发出,一阵强烈的灵魂撕裂的感觉,让他无法忍受,他满地翻滚着,嘴时不断发出强忍下的“哼、哼”声。 “这小家伙到底有多么强大的灵魂记忆呀?!”黑白无常惊讶对视了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汗淋漓的荣安然,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有气无力地争开眼睛:“这……这……” 荣安然瞬间忘了自己灵魂的疼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 千百张一模一样的脸,千百双一模一样的眼睛环成半球形一同盯着他,那些眼睛中露出的表情一模一样,除了惊愕,还是惊愕;如果不是自己的锁链还抓在身边的白无常的手里,自己根本分辨不出,带自己来的黑白无常到底是哪俩个。 难怪黑白无常说他有千万个化身。 再看向每一对黑白无常的身后都锁着一个面无表情灵魂,这些灵魂虽然有男有女,但都是一样年青!灵魂真的永远不老的吗?荣安然不相信,那么多的死魂,都是年青人?不可能呀…… 观察中,荣安然也明白了他们看自己惊愕的原因: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灵魂并没有象自己这样灵魂被撕裂的感觉,不用问,这肯定是凡人与修者的区别。 “走吧,我们先走--” 与别的黑白无常不同,锁着自己的这对黑白无常,与别的比起来,客气了许多,而且脸上还露出一丝难得的笑脸。 与其说是走,到不如说是飘。 这里虽然是漆黑一片,但荣安然却能够看得清清楚楚,他相信其它魂灵也能看清,这就是幽冥! 飘不了多久,荣安然的眼前就出来了一座似虚还实的城墙,一扇高大的圆洞门上,写着“幽冥丰都城”五个大字! 城门口,八字排开着有每边八个共十六个恶鬼,不,不是恶鬼,与其实中描写的不同,他们并不是青面獠牙,个个貎如潘安。 唯一人胆战心惊的是,十六个人面露凶狠,双手斜握着丈二钢叉,钢叉上,似乎还沾着没有干透的鲜血,不时地传来让人恶心的腥味。 修真先修心,修心先放下七情六欲,荣安然修炼时间不长,但也放下了许多七情六欲,在父亲的引导下,他最先放下的,就是惧,阳间他放下了对死亡的恐惧,到了阴间,也就无惧了,不对,惧还是有,只是没有那么恐惧! 面对被白无常锁着的荣安然,他们视而不见,好象他们只是门口的石雕。 一进城门,荣安然就看到了挂在天上的黑日,是的,是黑日,日是黑的,泛起幽幽黑光,而且没有一丝丝热量,反而让荣安然感觉到刺骨的寒冷。荣安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看到荣安然疑惑的眼神,白无常解释道:“这就是幽冥,就是你们人间说的阴曹地府,你慢慢就会习惯的!” 中间一条漆黑的大道,四周全是一片灰蒙蒙分不清是天是地;除了能看见不知其数的黑白无常押解着魂魄,听不到一丝声音,给人的感觉除了一片孤寂,就是无穷的凄凉。荣安然暂时放下了对父亲的思念,问道:“这就是丰都城?” “是的。”白无常没有作出更多解释。 走着走着,寒冷的感觉慢慢消失,荣安然出于对陌生之地的好奇,睁大眼睛四处寻找着。 渐渐地,他发现了,道旁远处,有一团团漆黑的云团盘踞着,那可是很大的云团。 白无常拉着荣安然拐上了左边,向一团硕大的云团走去,然后直接闯进了云团。 终于景色一变,出现在荣安然眼前的,是一座宏大的由白骨砌成的宫殿,大门口站着四名身佩腰刀的俊美恶鬼,宫殿的正上方,挂着一块鬼气森森的大匾,匾上写着泛着磷光的三个大字“阎罗殿”。 黑无常走到殿门边架着的一面鼓着,“彭”地一声,敲响了它,鼓声响彻云天,震耳欲聋、久久不息。 荣安然张大了一下嘴,初步适应了不绝的鼓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云层,心道:“看来,这云层可以隔绝声音”。 “带上殿来!” 大殿深处,传来了一声吼叫,那种声音怪怪地,再次让荣安然感觉到心惊肉跳。 很快,荣安然被带上了阎罗殿,他终于见到了十殿阎罗与四大判官还有传说中的牛头马面。 十殿阎罗一字排开,端坐在公堂之上,左右各二,分立着四大判官。 十殿阎罗与四大判官,生得同样俊美,而且看不出年龄,给荣安然的感觉,反正都很年青;到是大堂两边分别站着的四个牛头与四个马面,让他若有所思。 父亲与自己,每次丹变都是一次美过一次,也许,这些鬼差阎王判官,都应该是鬼修吧?所以,他们那么俊美,相貌各异,那是因为各人的喜好。 而牛头马面,应该是对美的理解不同造成的…… 阎王审判并没有人间的那些程序,只见右边的判官看了一眼荣安然,打开了生死簿…… “荣安然,现年七岁,生平……无善无恶,七情六欲不明显,只显示对母亲少许恨意与对父亲浓烈的爱,终年……终年……”判官读得有些艰难,但最后还是读出了口:“终年一百零八岁--” “什么--一百零八岁?”十殿阎罗左手的判官突然把手一招,厚厚的生死簿向他飞了过去。 荣安然立刻猜到,这一定是催命判官崔珏了,他在书上看到过。 一百零八是一个特殊的数字,生死簿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数字,凡人的寿命也不允许出现这个数字,除非他不是凡人。 但如果不是凡人,怎么会死?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进入幽冥道呀? 那些修者都是由各仙庭、神庭、佛殿等先判,后由地府指派强者拘来,直接送住各地服刑,不可能象凡人一样从幽冥道而来的。 崔珏看着生死簿上寥寥数语,疑惑地看向十殿阎罗。 “怎么回事?”开口的是秦广王。 十殿阎罗并无大小,但那怕是在阴司,也讲究“悌”,十大阎罗就是十兄弟,秦广王为大,在他没有开口前,别人不会乱开口中。 “两个问题,一个是这个荣安然还有很长的阳寿;一个是,他的寿元怎么会是一百零八……”崔珏没有再说下去。 “生死簿中的一切,都是天道映录,不可能作假,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广王看向九兄弟。 其他九阎罗没有吭声,只是同时不解一摇摇头。 “老崔,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广王又把目光投向了催命判官崔珏。 “一百零八,谓之天罡地煞之数,除了一百单八星,在凡间历练过一百零八年,从来没有出现过凡人享受一百零八之数!”崔珏双眉紧皱。 “会不会是上天那一颗天罡地煞星,再次下凡历练了?”崔珏旁边的另一判官低声道。 “应该不会……”崔珏了思索着回答:“如果真是这样,也不会七岁就夭折呀……”他吃不准地轻摇着头。 “怪事,老崔,你说这个荣安然怎么判?”秦广王问。 判决凡人的去向,十殿阎罗从来不插手,别看他们都坐在堂上,那也只是一种形式。 当然,他们也可以不来,但地府实在太无聊,与其说他们是来判案,到不如说是来消遣;今天的事,让他们感觉到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奇怪而已,他们并不在乎一个凡人灵魂的去向。 所以,除了铁面无私的五殿阎罗王有些思索外,其他的只是好奇地看向崔珏…… 难怪一个无私阎王,一个铁面判官。 看见各人的表情,荣安然明白了一件事:人间传说都是真的。 “要不,我们派遣信使上天?”崔珏身边的判官轻声道。 这也难怪,审判这些凡人,都是判官的事,因此,十大阎罗并不担心,担心的是四大判官,如果判错了,他们会损阴德。 而荣安然的生死簿上,除了爱恨,是一片空白;而一百单八寿肯定与上天有关,怎么判?再说,生死簿上明明写着荣安然的寿元是一百零八岁,按理应该送他还阳的…… “不行……”崔珏摇头道:“仙界容易,三十三天,交给主管天尊也就可以了,但圣道三千,佛殿不知其数,菩萨道场更是数不胜数,还有神道,武者大多以家属为单位,更有许多独来独往者,到哪里去寻找?” 荣安然的去向,让这个铁面判官第一次感觉到束手无策,一般来说,就算是还有阳寿,但来到地府,就不可能还阳的。 “这个只有七岁的荣安然到底什么样的人呢?他到底是谁的后代?” 每天有那么多的灵魂来到地府,现在殿外已经人满为患了吧?我该怎么判? 崔珏的心中,升起了无穷的疑惑与焦虑…… 第三十三章 苦海 http://.biquxs.info/

“一个进入幽冥道的游魂,肯定是来自于凡间……”还是五殿阎王开了口,谁让他与崔珏最好呢:“看他并没有罪恶,我们就送他去大富大善之家投胎转世吧……”他无权判决,所以,只向崔珏提了个建议。 崔珏的眼睛一亮:这未尝不是一种好办法:“那……让解差送到奈何桥?” 崔珏虽然面无笑脸,也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但面对粉琢玉雕的荣安然,他第一次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是呵--此姿因缘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 这也难怪,荣安然虽然是个凡人,但已经算是修者,而且经过了几次的洗经伐髓,凡间早已没有这样的人。 “这可不行!”阎罗王瞪了崔珏一眼。 阴司自有阴司的法度,废弃阴司律法,罪莫大焉;黄泉路上接受阳间最后一次七情六欲的磨难,更是为了给他下一世种下善种;这一些,崔珏知道得很清楚;难怪阎王不满。 “那好吧!”崔珏朝十殿阎罗点了点头,对黑白无常说道:“送他去黄泉路。”说完,随手抹去了生死簿上的荣安然所剩的一百零一年寿元。 带荣安然离开的,还是带他来的那对黑白无常。 进阎罗殿的时候,荣安然走的是正门,出阎罗殿,黑白无常带他走了边门。 边门不是一个,而是有四个;门上方分别写着“天堂”、“地狱”、“轮回”、“还阳”,黑白无常带安然走的是“轮回”。 轮回道--黄泉路。 一出轮回之门,荣安然首先感觉到皮肤一阵剧烈的疼痛,说不清是被冰冻还是被火烤。 这是冰火两重天。 随之,他听到的是一阵恐怖的鬼哭狼嚎,让他寒毛卓立;前面没有路,眼中却出现了断头、锯腿、凌迟等惨绝人寰的血腥场面,荣安然就算没有魂飞魄散,也已经怛然失色。 紧接着,阵阵阴风传来,他又闻到了一道又香又臭的说不出的恶心味道,舌头上,也泛起了又苦又酸又辣的忍无可忍的感觉,让他禁不住开始呕吐,直吐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凡人修仙,缘分仅仅是一部分,最需要的,还是慧根。 说慧根有些抽象,但说到悟性,就比较直白;悟性是慧根的一部分。 荣安然有慧根,当然就有悟性。 “这是五感,是对六识的考验!”他马上想到了,他首先感觉到的,应该就是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还有触觉。 “静--静心!”被五感折腾得瘫倒在地上的荣安然,马上想到了静心、放下,然后忘却! 不一会儿,荣安然艰难地站了起来。 身后的黑白无常惊讶地对视了一眼:这可是他们最大的享受呀。 阴曹地府因为终日不见天日,他们或多或少的,总有些变态,这也正是凡人怕鬼的原因。 平常,常人最少也得三天,没想到荣安然仅仅用了一刻钟就站了起来。 惊讶的同时,俩人的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狰狞,白无常那只牵着锁链的手狠狠地抖,剧烈的疼痛从手上,脚上,脖子上传来。 “啊--”荣安然忍不叫出声来。 好在随着白无常的一抖,锁链、镣铐同时脱落。 没等荣安然庆幸,屁股上又传来一阵剧痛,黑无常一脚把他踢飞了起来。 “啊--”荣安然再次惨叫一声,随之晕了过去…… “啊--”几秒钟后,荣安然再次发出惨叫。 上一次是痛晕,这一次可是痛醒。 荣安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黑白无常已经不见,他只有孤身一人躺在地上。 “地上?”荣安然突然想起,在海上自己的灵魂飘起,是没有一丝重量的,在幽冥道上也是如果,现在的重力是哪儿来的?难道这里是黄泉路?黄泉路上对灵魂也有引力? 荣安然猜对了一半,这里是黄泉路,也不是,因为这里看不到路,这里狂风怒号、浊浪排空。 荣安然发现自己掉落在了一块不到一丈的礁石上,四周全是黑色的无边大海。 “这……我这是在哪儿呀?”看着茫茫的大海,荣安然真的有点害怕了,那可是发自骨髓的害怕:“爸爸--”他无意识地喊了起来。 人到最无助,最害怕的时候,无意识出现的,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最爱的人;大多数人首先想到的,都是妈妈,而荣安然想到的,却是爸爸。 “爸爸……”战战兢兢中,荣安然同时发现了,身下的这块礁石会动,礁石正在下沉。 “不……”当礁石继续下沉,当海水漫过脚面……然后漫过腰身……荣安然开始绝望…… “爸爸……”凄厉的叫声,换来的,却是一片死寂,就算是浊浪翻滚,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爸爸……”当海水漫过他的胸口,荣安然真正绝望了。他并不惧怕死,但却惧怕再也看不到爸爸了。 “爸爸--”他无力地反复呼喊着…… 一个无声的巨浪向他冲来,冲飘了他的人,冲湿了他的头发,也冲进了他的嘴里……他终于彻底地漂浮在了海上。 “好苦!” 海水非常非常苦,苦得令人难受,苦得令人作呕,苦得令人流泪。 “苦海?这是苦海?”如墨的海水,漆黑的天空,还有那无声的巨浪,苦得忍无可忍,却又不得不忍的苦水…… “爸爸--”荣安然的眼泪,和着苦水往海里落下。 他真的不怕死,但他想到:如果不能上岸,他将会永生永世泡在苦海里,死不了,也见不到爸爸了。 “不--”想到这里,荣安然开始挣扎,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但他不愿意坐以待毙,他拚命向前游去…… “上岸?”荣安然一边游着,一边突然想到书上读到的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自己刚才看了,四周全是无边的大海,哪儿来的岸? 写这句话的人,一定是从来没有到过苦海,一定是凭他自己的想象写的。 荣安然想回头看看,但他却不敢回头,他害怕,在这无穷的绝望中,他想给自己留下一丝丝缥缈的希望。 苦海,也叫绝望海,是专门让人绝望的。 “等等!”荣安然突然收住了手:“我害怕有用吗?留下那种绝无可能的希望有用吗?不,没用;与其让自己留下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希望,到不如让自己绝望;绝望了,就再也不去想太多了……人生最累的,是心累,这是自己书上读到过的,与其让心天天累着,不如绝望,不如放下,不如让自己的心象这片大海一样进入死寂!” “回头吧--不……回头吧--不……”心底中,两种声音在反复响起。 “为什么不?大不了回头还是无边大海,反正刚才在礁石上早就观察过……本来就没有抱什么希望,自己无非是看看先人说这的回头是岸是不是在骗自己。” 想到这里,荣安然一咬牙…… 回头--回头…… 没想到回个头都这么难,荣安然仿佛感觉有一双大手,捧住他的头,不让他回头…… “回头!”荣安然命令着自己。 既然已经决定回头,如果不回过头去看看清楚,自己的心里会留下心结的。 “回头--”荣安然再次给自己下达了命令…… 终于,他转过了头…… 再次的绝望,充满了荣安然的心头:身后,海还是海,还是无边的大海,一望无际…… 泪水和着苦水不停地从荣安然的脸上划落:“爸爸--”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渡过苦海,自己在轮回中,不要忘记爸爸的音容笑貎,他希望父亲与他说过的话是真的:只要精神强大,就能把这一生的记忆带到下一世。 可是,苦海中的自己,还有轮回的希望吗? “嗯?”回过头来的荣安然突然记起自己好象发现在回头时,身后有一点点不同,到底是什么不同? 苦海中,他直接转身,面对身后。 他发现了…… 黑色的水天相连的天边,似乎有一条线--一条若隐若现的灰色海岸线。 他狠命地挫了挫双眼:难道是我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荣安然肯定。 因为,那条若隐若现的海岸线,正在清晰,正在升高,正在向他靠近。 “快,快--近了--快……” 荣安然笑了,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是真的:“阿弥陀佛--”他情不自禁地念了一句佛号,瞬时…… 远处的海岸突然出现在他的前方不远处,他的脚仿佛触及了海底的沙土。 “阿弥陀佛!”无意识间,荣安然再次念响了一句佛号…… 一朵墨莲从他的脚下升起,把荣安然直接托到了岸上。 灰色的沙滩,灰色的树木,还有那不知通往何处的灰色的路。 寂静、单调;但对这一刻的荣安然来说,更胜过五彩缤纷。 “前面这条道,应该就是黄泉路了吧?我可以进入轮回了?” 荣安然回头看了一眼无边的苦海,心中默默说道:“别了,苦海,但愿我们不会再碰到!” 黄泉路没有岔道,只有一条路!荣安然一脚踏了上去。 当荣安然再次回头的时候,发现身后不再是苦海,而是一片混沌,他每往前一步,混沌就跟进一步。 是了,这就是黄泉路,黄泉路没有回头路! 荣安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路上,他也碰到了许许多多魂魄,但让他奇怪的是,这些魂魄,全部是双目失神,如行尸走肉。 就算是经过他的身边,也象是没有看见,只是面无表情的向前、向前! “怎么会这样?不是喝了孟婆汤后才消除记忆的吗?”荣安然不明白。 荣安然不知道的是,所有凡人的魂魄,只要通过阎王殿的审判,早就吓掉了前世的记忆,他只能算是一个另类,对,他就是另类。 黄泉路,一路上除了红尘中死去后的魂魄,也能见到三三两两的阴司皂隶,长相五花八门,美丑不一;荣安然再次肯定了这是因为各类生物的审美观点不同。 “这就是奈何桥吗?”荣安然先是听到一阵阵怒涛声,紧接着又远远地看到了正前方的一座桥,桥旁还守着一队面无表情的妖魔鬼怪。 荣安然信步来到桥上,好奇地把头探了出去,想看看传说中的忘川河的样子…… “你想下去?”一声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强大的神识让他感觉到一只手爪向他的后脖子。 荣安然赶紧把头一缩:“不--不!” 开什么玩笑,忘川河里流的可是比苦海之水凶险千万倍的黄泉呀! 他连头都没敢回,直接冲过桥中央,向对岸冲去…… “站住!” 荣安然感觉到,就是刚才那双手,再次朝他伸过来,但比刚才可快多了,直接爪住了他的后脖子,把他拎回到桥中央的孟婆前。 很显然,刚才,那双手只是吓唬他,这一次是来真格的了。 “别--别,好可爱的孩子呀,你可别吓着他了!” 好慈祥的声音。 本来有些紧张的荣安然瞬时定下心来,他抬起了头…… “你……你……”荣安然没有想到,如此慈祥的声音,却出自这张鸡皮鹤发、鬼气森森的老太婆之口,让他毛骨悚然:“你……你是孟婆!” “是的,孩子,喝了它吧,喝了他你就可以重生了,呵呵……”孟婆汤在笑,但在荣安然听起来,比哭还难听:“它可以让你忘记一切烦恼,呵呵呵呵--” “爸爸--不……”荣安然的手用力一挥,直接把快送到他嘴边的连汤带碗划出奈何桥,飞向忘川河。 “大胆!”半空中,投影出了一张脸,荣安然记得,那是转轮王的脸:“拒绝喝忘忧汤,毁坏清心钵--打入炼狱!” 从雷鸣般的声音中,听到“打入炼狱”,荣安然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炼狱是什么地方?那是折磨魂魄的地方,那是个生不如死的地方,那可是个没有轮回的地方…… 没来得及荣安然出声拒绝,他就瞬时觉得天昏地转。 “啊--”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脚上传来,疼得他声泪俱下! 第三十四章 炼狱磨难 http://.biquxs.info/

“啊--啊--哦--呵--”荣安然不停地跳着,他不得不跳,那是流着灰色岩浆的地面。 “啊--哦--怎么会这样?” 脚下是烫,身体却冷,冷得他直打寒战。 “啊--哦--这……咯咯咯咯--啊……” 是一刻钟,一个时辰?还是一天,一个月? 不,应该有几年了--这是荣安然的感觉。 是的,这才叫度日如年! “啊……呵--呵……”荣安然终于再也没有一丝力气…… “啊--”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最后一声叫声,终于昏了过去! “啊--”一个时辰以后,荣安然的嘴里,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醒了。 痛,无与论比的疼痛。 荣安然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长大:“怎么会这样?” 哦,对了,虽然自己只是灵魂进来的,但到了这里,灵魂就是身体,身体就是灵魂;但也不应该长得这么快呀,肉眼都能见到,那被炽热的土地烧烤着的皮肤,传来渗人的“吱吱”声,并冒着一阵阵的黑烟…… 痛,但长时间的剧烈疼痛,开始让荣安然麻木,已到达可以忍受的边缘。 他一边呻吟着,一边开始观察四周…… 这里,终于多了一种颜色。 是的,自从进入地府,荣安然见到的,都了黑,就是灰,而现在的身下,那蜘蛛网似的地面上,那蜘蛛网缝里,透出了一丝红色,带着炽热的降红,与黑、与灰相映着,让人觉得更加恐怖。 荣安然很想站起来,躺着实在太痛了,但他站不起来,一丝力气都没有恢复。 所有吸收的能量,都在恢复着身下被烤焦的皮肤,好了又焦,焦了又好,不停地反复着;还有一半却被永久地冰冻着。 痛,比火烤还痛,灵魂的冻结,这种痛荣安然无法言表。 半冰半火,冰火两重天。 “我不能这样!” 是的,荣安然不能这样,他可以死,但不能接受这种无止休的折磨。 “首先应该忘却疼痛!” 是的,剧烈的疼痛,让他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做不了。 静心……静心,息气宁神! 荣安然给自己下达了命令。 荣安然尝试着强制进入冥想,他必须进入冥想。 忘掉被自己咬碎了的嘴唇,忘了冰火中半既麻木又剧痛…… 寂静,冥想中的寂静,荣安然终于艰难地进入了冥想。 没有生前的阴阳五行灵气,但荣安然感觉到另一种元素的存在,很少很少。他不知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却能够吸收。 那一种不知道名的元素,让荣安然感觉到舒服,它可以感觉到自己对冰火两重天的抗力在增强。只是这东西实在太少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 荣安然没有强求,更没有奢望,他只有庆幸,庆幸在这可怕的炼狱中,还有他需要的东西。 “喋喋喋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种让荣安然心悸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想。 “喋喋喋喋,想不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鲜美的魂灵,喋喋喋喋……” 一股可怕的气息传来,荣安然赶紧张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 他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太好了,我有力气了! “这……这是什么?”身着身前出现的东西,荣安然的头皮一阵发麻。 这是一张人脸,一张可怕的人脸。 这张脸,是真正的皮包骨,外耳干瘪得如纸一样簿,鼻子没有了鼻尖;眼睛到是挺有神,但却象似在一个小黑洞里镶嵌上一个玻璃球,看不到眼脸,仿佛眼球随时都会掉下来;双唇盖着牙齿,但从外唇上,却能够看到齿痕。 双手双脚活脱脱是两对竹竿,细长却僵硬;手指更象是细细地竹签。 活脱脱是一个人形怪物,恐怖--这是荣安然唯一的感觉。 这个人,正从离荣安然几十米远的地方,飞速赶来。 “跑!” 这是荣安然唯一能想起的一个字!他扭头撒腿就跑。 逃跑中,荣安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恢复到了生前的常态,快有一米五高了。 正常的七岁孩子,只有一米二左右,除非患有巨人症,但荣安然没有病症,他的身高是因为他是修者。 “喋喋喋喋,小家伙,你跑不掉的!” 很快,荣安然感觉到对方已经到了他的身后。 脚下的炽热,抵挡不了空气的寒冷,但荣安然还是感觉到自己直冒冷汗:“快,快--” 荣安然从刚站起来东倒西歪、步履踉跄中,快速适应并习惯,奔逃中神魂从初到炼狱的不适应到适应,不到十几秒,就开始健步如飞。 “快,再快--” 荣安然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奔逃,但还是感觉到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终于,身后伸来的一只大手抓住了荣安然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他感觉到一阵窒息。 荣安然没来得及害怕,左耳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 “啊--” 荣安然的惨叫声还没有落下,他的身子又被反转,剧痛再次从右耳传来。 “啊--” 第二声惨叫声又从荣安然的嘴里发出,紧接着,他又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嚼软骨的声音。 荣安然不是不害怕,是来不及害怕,但这一刻,他还是感到亡魂丧魄;这种感觉,不是通过思维,而是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的思维中。 “爸爸--” 荣安然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可能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了,在这儿,就在眼前的这一刻,自己就会魂飞魄散了…… 他想闭上眼睛,一切听天由命,但倔强的性格,让他死死地睁着充满了无助的双眼。 “喋喋喋喋--” 随着恐怖的狞笑,荣安然的眼中,也出现了一张画面--一张大嘴,发着怪笑,透着阵阵恶臭,在离他二十公分的地方,慢慢地向他的鼻子靠近。 那笑声,那气味,让荣安然发怵发晕,胃里泛起阵阵恶心。 这一刻,长期静思冥想的功力表现了出来。 荣安然强忍着窒息、恐惧与厌恶,紧握双拳,用尽全身力气,向慢慢靠近的两只放着两颗眼珠的黑洞狠命地捣了过去…… “噫呀--” 一声让人毛骨悚然、震雷似的怪叫在荣安然的面前响起,一阵臭气熏天的口水,雨点般地沾了荣安然一脸,紧接着,荣安然就被远远地抛了出去。 “嘭”地一声,荣安然被甩出了上百米,重重地落在地上。 他顾不上散架似的身体与疼痛的双耳,匆匆瞥了一眼双手捂着眼眶,“嗷嗷”鬼叫着的身影一眼,扭头就跑。 本来就已经筋疲力尽的荣安然,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是从哪儿来的,他如惊弓之鸟,没命是跑着。 终于,他再次脱力,最终瘫倒在地上。 举起无力的手,荣安然先是揉了揉刚才被那只手掐得窒息的脖子,然后盖向双耳…… “嗯?怎么会这样?” 刚才,被人形怪物吃掉的双耳,还留在上面:“难道刚才只是假象?只是错觉?不对呀……” “哦,原来是这样--”荣安然马上明白了过来。 他在书上看到过,下地狱的人,有的被下油锅,有的被锯掉四肢,天天如此,原来,熟了、锯了的器官,在这儿都可以重新长出来的。 这并没有让荣安然释然,而是让他感觉到更加可怕,因为,那才是无止休的折磨。 刚来到炼狱,就碰到这样的事,那接下来呢?我该怎么办?难道我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还没等荣安然想明白这些,一个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 “呵呵--多少年了?终于,又闻到小鲜肉的香味了,呵呵……” 这个声音非常慈祥,但内容却再次让荣安然感到碎心裂胆。 “谁?” 荣安然听不出声音来的方向,他小心地戒备着。 “呵呵,让我尝尝……” 声音就发自荣安然的身边,但他却辨不清到底地在左还是在右,在前还是在后。 荣安然突然感觉到全身又酸又痒、又麻又痛的,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在溃烂、溶解…… “不--” 荣安然感觉到全身都泡在灰色的浓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不知道自己来时的方向,更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刚才慌不择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进这浓雾中的。 “跑--” 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办法。 身体所有的非人的酸痒麻痛,都被及度的恐惧占据。 “逃--”他认准一个方向,再次没命地飞跑了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荣安然感觉到身上不再痛痒;他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回头向来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个人,一个山一般的人影,横躺在地上,自己是从那个人的胃部跑出来的。 “这……”荣安然惊愕失色。 “这只是一片人形的雾气,这只是一个虚拟的空间,自己怎么会有被消化的感觉?难道,这个人影真的就是人?但我为什么能毫无阻碍地从他身体里跑出来呢?” “回来吧,我的孩子--” 一个慈祥而带着极度诱惑的声音在荣安然的耳边响起。 “跑--” 那慈祥的声音,却让荣安然毛骨悚然:“快跑!” 这里没有日夜,没有时间,荣安然已经忘却了什么叫累,他除了跑,还是跑。 “站住!” 一个不到一米的骨瘦如柴的小不点,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叫我?” “废话!” “那你叫我干什么?”荣安然好奇地问。 进入炼狱后,这是荣安然第一次没有感觉到害怕。 “我饿了!”小不点的声音很冷,但冷得自然,仿佛只是随意说说。 “那你自己去找吃的呀!”荣安然笑道。 “嗯!”小不点盯着荣安然,回答得非常认真,然后突然朝他冲来,在荣安然的惊愕中,抓起他的手,狠命地咬了下去! “啊--哟--” 荣安然的一根手指,被小不点轻松地咬了下去,咯吱咯吱地瞬了几下就吞了下去,紧接着,又在他的手臂上啃了起。 “啊--” 十指连心呀,能不痛吗?更何况还继续在他的手臂上啃着呢。 不到一米的小不点,并不是很重,荣安然轻松地把他举离了地面,狠命地甩着手,但无论如何,他怎么也甩不掉。 手臂上的肉,被小不点一块一块地啃了下来,很快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第三十五章 后悔的安然 http://.biquxs.info/

甩--再甩…… 一下,两下,十下…… “不行,甩不掉!”荣安然呲牙咧嘴地一边忍着痛,一边想着办法。 “打!” 从来没有打过架,更不懂什么是暴力的荣安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了用拳头。 “嘭!” 拳头狠狠地落在了小不点的头上。 荣安然顾不得以小欺大,这一拳的全力砸下,立马把小不点砸飞了出去。 “好吃,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 小不点仿佛不知道什么是痛,被砸出四五米的他,咂了咂嘴,没心没肺地盯着荣安然笑了笑,扭了扭脖子,举起了双拳,嘴里发出了与他的年龄不相符的狞笑。 “哼哼哼哼,你是我圈养的肉食!” 说完,飞身而上,一拳朝荣安然头上砸来。 刚检查完伤口的荣安然,手忙脚乱地躲闪着举手回应…… “嘭!” 他并没有躲过那一拳。 “嘶--好痛!” 非但痛,小不点这一拳砸在他的额头上,除了痛,还让他感觉脑袋“嗡”地一声,一阵晕眩。 荣安然狠命地甩了甩头。 然而,没有等他回过神来,小不点的第二拳又砸了上来。 “嘭!” 这一次荣安然被砸飞五六米远,痛得差点儿昏了过去。 “停--” 眼看小不点冲到了边上,荣安然慌慌张张地叫道;他看到小不点打他的拳路似曾相识。 遗憾的是,小不点并不吃他这一套,飞身而起,一拳直接从上向躺在地上的荣安然砸了下来…… “嘭--” 这一拳落在了胸口上,荣安然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肋骨被震断了四根。 荣安然紧张、慌乱,但他还有意识。 他知道照这样下去,自己非被打死不可。 还有的就是,小不点刚才的那句话“你是我圈养的肉食”。 很明显,根据刚才自己的身体恢复,在炼狱,自己是死不了的,但却是生不如死。 如果自己真的被圈养,成为小不点的肉食,那将会是永无出头的日子。 但无论如何,自己是躲不过的。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好一拚了,也许还能给自己留下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荣安然不顾自己的疼痛,在小不点近身的这一刻,张开双臂,狠命地抱住了他。 最高明的拳师,被人抱住,都是很麻烦的一件事,何况荣安然的形体要比小不点大。 小不点本来的力气要比荣安然大得多,但小不点实在太饿了,饿得快没了力气。 而荣安然,他的神魂是在阳间修炼出来的,虽然力气小,但神魂非常凝实,再加上为了活命,荣安然拿出了吃奶的力气。 所以,无论小不点怎么挣扎,一时间,也挣脱不出来;小不点干脆直接向荣安然的肩头咬了下去:反正吸血吃肉,抱住我那我就先吃上几口再说。 “啊--”荣安然的嘴里,又是一声惨叫。 荣安然感觉到小不点不仅在吃他肩头上的肉,还在吸他的血。 “你咬了是吧?难道我就不能咬你吗?” 吸血? 荣安然生活的,可是科技时代,他早就在图书馆里,看过人体解剖图,所以他当然知道人体大动脉就在脖子上。 荣安然想都没想,直接咬住了小不点的脖子。 阳间有法律,阴间有吗? 咬断别人的大动脉是会死人的,小不点会死吗? 死了人是了受法律制裁的,自己会被制裁吗?…… 如果在阳间,荣安然一定会想到这些问题是,但就算想到又怎么的?现在是活命要紧呀;为了活命,结果就不重要的。 “我吸--”感觉到自己的血从肩头大量流失,荣安然很命地开始吮吸,毫不犹豫地大口大口咽了下去。 他不知道把小不点的血咽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但他不敢松口,他怕自己一松口,就会被小不点挣脱。 荣安然也没有去感觉血到底是什么味,因为,他把自己的神念全都放在了身体反应上了。 小不点每吸自己一口血,自己就觉得力气少了一分,那么自己吸小不点的,也应该一样,自己要快点儿吸。否则,到小不点吸光了自己的力气,那结果就不敢想象了。 “嗯--嗯--” 被荣安然咬住脖子,小不点也不好受,但他实在太饿了,荣安然的血肉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因此,顾不上脖子的疼痛与血的流失,拚命地吸着荣安然的血。 但他也没有忘记挣脱,一边死死地咬住荣安然的肩头,一边有限地拚命扭头。 荣安然当然不会让他挣脱出来,他也在随着小不点的扭头而跟进。 于是,俩人就象街头的泼妇打架一样,相互撕咬着在地上来来回回地翻滚了起来。 小不点是一边吸血,一边拚命地想挣脱出荣安然的怀抱,而荣安然却紧紧地抱着就是不松手。 就这样,他们在地上翻滚着,相互撕咬着…… 一个只是为了能吃饱,一个是为了逃命。 荣安然肩头的肉,都已经被咬下,为了吸血,小不点来不及嚼,就直接把肉吞进肚里,嘴仍然在荣安然伤口上吸血。 然而,就算肩头的肉被咬掉,那儿的出血量,怎么能与颈部大动脉相比? 为了活命,荣安然食不知味地大口大口吞着小不点的血。 小不点有食物的补充,肚子感觉到越来越舒服,但他却忽视了全身的力气正在飞速下降。 相反,随着荣安然不停地吸入小不点的血,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增大,所有刚才在奔逃中消耗的体力,都在快速恢复。 终于,荣安然感觉到小不点的嘴,离开了他的肩头。 “停……停!……求你了……不要再吸了……我……我……” 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入了荣安然耳朵。 荣安然哪感松口呀,吸--吸……吸光你小子的血…… “停……哦……嗯……”小不点的声音越来越低,只到连喘息声都感觉不到。 随着小不点嘴的离开,荣安然的恐惧在渐渐地减少,他终于感觉到了嘴里恶心的腥味。 “哇--” 荣安然不想放弃,但恶心的腥臭,终于让他抑制不住,不停在呕吐了起来,双手也同时松开了软绵绵的小不点…… “哇--哇……” 荣安然感觉到自己的苦胆都已经被吐出来了,直吐到头昏眼花、四肢无力。 “原来--灵魂中,也是有血的……”荣安然想着:“不对呀,灵魂怎么会有血呢?” “哦,应该是灵魂对灵魂的时候,什么都与阳间的人一样吧?” “不对呀……”荣安然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灵魂体中的血,也是阳间灵魂带来的?” 发现身边躺着无声的小不点,荣安然心中一惊:“我还有时间想这些吗?快跑吧--” 想到这里,荣安然站起身子,拨腿就跑。 一开始,荣安然跑得是小心翼翼,边跑边回头看,见小不点依然一动不动,百米后,他开始狂跑了起来: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荣安然终于跑不动,瘫倒在地上。 荣安然开始回想刚才与小不点的打架情形…… 小不点打出的第一拳,应该是简单的“前冲拳”,而他的第二下,应该是“斜摘金瓜”,而第三下,应该是“阴面锤”…… 这些招式,我都学过的,父亲告诉过自己:武术也是修炼的一种,还让自己学一学武术,自己也学了,但就是没怎么练,更别说是武打搏击中,招式的运用了。 原本以为打架违法,自己不会去打架,在那种和谐社会里,更不需要打架,没想到,在炼狱却因为自己没有练习过搏击技能,一个小不点都打不过。 荣安然非常后悔,明明学过了武术招式,却一点儿都运用不出来;他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练习搏击技能,没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嗯?有生人气!” “我也闻到了,走,好好找找!” “哈哈,真的有生人就好了,我们可以饱餐一顿了!” “大家散开,别让猎物跑了。” 隐隐约约间,荣安然突然听有许多人到来的声音,而传过来的说话声,让他心惊胆裂:“妈呀,一个小不点就差一点让我魂飞魄散了,现在来了这么一群……” 荣安然一动都不敢动,他偷偷憋了一眼:这可全是成人呀,这一下完了! 荣安然绝望了,他回想起生活在阳间的时候,那些电影电视上的武术镜头:如果我有那么高的本事,就算是打不过,我也能跑呀…… 如果仅仅是如果,荣安然知道现在没有如果:“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道……” 十几个人散成扇面形状,向他躺着的地方搜索过来。 荣安然不断地思索着如何摆脱困境,他觉得黔驴技穷。 “还有后面……” 荣安然突然毛骨悚然,他回头一看,一双透着冰冷的幽幽双眼,透着仇恨,竟然离他不到五米:是小不点,小不点追上来了。 “呀--” 荣安然不得不先下手为强,他飞身而起,对着小不点就是一招“连步渔郞晒网”;这是他想了很长时间的招式。 面对搜索而来的那些成人,荣安然如果用拳头,他根本就不知道结果如何,他没有希望能伤到别人,只希望打倒他,为自己的逃跑争取时间。 他没有想到,这一招设想很久的动作,却用在了小不点的身上。 没办法,前方搜索而来的人,还有三四十米,而小不点已经到了身边,他肯定地跟着自己的气息来的。 “嘭!” 这一下非常成功,因为,这一下他在脑中设计了很久,但接下来用哪一招,他早忘了,不,应该说他还没有设计好。 小不点随他所愿,被甩出五六米远,而荣安然自己,因为用力过度,差点儿甩倒。 “跑!” “哈哈,好鲜嫩呀,还有俩个,大家小心一点儿,别伤得太厉害,到时候我们圈养起来!” 又是圈养! 荣安然再次听到让他绝望的话语,他没命地跑了起来…… 然而,半包围他的,可都是成年人,那些人都象是疯子,荣安然怎么跑得过? 不一会儿,荣安然就被包围,他顾不得小不点被怎么样了,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希望能找到自己学过的一招半式,用在逃命上。 他找到了,找到了太多招式,但同时也失望--不,是绝望了…… 所有的招式,他都用不出来,就算是用出来了,也慢了半拍…… 很快,荣安然就落在了那些人的手上。 荣安然那个恨呀,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地练一练那些套路,再学一学搏击技能…… 七手八脚地被人抓着,手上、肩上、腰上、腿上……只要能下嘴的地方,十几张口同时咬了上来…… “啊--啊--噢--嗯……” 荣安然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留下的,就是父亲的面容,直到昏死了过去…… “好了,别让他魂飞魄散了,这可是我们圈养的肉食……” 这是荣安然听昏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第三十六章 安然还阳 http://.biquxs.info/

“爸爸--爸爸……!” 昏迷中的荣安然,仿佛听到了父亲的声声呼唤,于是无意识是轻轻叫着。 “谁?是谁?是谁在惊扰地府?!”阎王殿中,连续地传出阵阵吼叫。 叫声一开始是小鬼,然后是判官,最后是震天动地的十殿阎罗的怒叫。 “安然……安然……” 一阵阵细不可闻的声音,不停地在地府回荡…… “查,给我查--到底是谁在惊扰地府!黑白无常何在?传黑白无常上殿!”这是秦广王的怒吼声。 “安然……安然……” 每隔一柱香的时候,呼唤声都会传来,而且声音从细到粗,越传越响。 “黑白无常,速去阳间,把惊扰地府的人的魂魄给我拘来,把他打入拨舌地狱,永世不得超脱!”卞城王怒叫道。 “等等,大哥--”阎罗王说道:“惊扰地狱……可是……大哥可别忘了那猴儿……” “猴儿?”秦广王听阎罗王这么一说,心中一惊,孙悟空这个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是呀,凡人谁敢惊扰地府?也就是说,能惊扰地府的,绝对不一般,搞不好会不可收拾…… 秦广王把目光投到了众人脸上,很明显,他在征求意见! “听声音,来自于邑祖庙保界,要不……要不让小王叫那儿的土地前来问问?”殿上的一位城隍庙主诚惶诚恐地小心道。 “可行!”判官崔珏点头道。 “传邑祖庙保界土地到殿!”秦广王大声指令道。 邑祖庙保界的土地爷姗姗来迟:“小仙拜见各位大人!” 土地官位不大,但却自称小仙。 这也难怪,在地府就算官位最大,也比不上神仙逍遥,就那些录了仙藉的散仙,法力再小,小到连黑白无常这种地府解差都比不上,但好歹也能在天上逍遥自在,不象在地府,整天不见天日。 地府里,除了地蔵王菩萨,就只有山神土地有些仙气,山神是半鬼半神,土地是半鬼半仙,所以,他自称小仙。 “邑祖庙保界到底何人惊扰地府,速去查来!”崔珏下令道。 “小仙刚从本保界回来……” 土地可算是凡人保界内真正的父母,上管天文地理,下管鸡毛蒜皮,自己的保界内出什么事,当然一清二楚。 “荣志豪在凡间修上正道,已成半仙!”土地回答道。 “才修上正道?还没有修成正果,就来惊扰地府,这还了得?黑白无常何在?去把荣志豪的魂魄拘来,打入闷锅地狱!”都市王下令道。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呀--”土地大惊失色,双手乱摇。 “哦,这是为何?”阎罗王低头问道。 “此人大有来头……”土地一边擦着冒出来的冷汗,一边惊慌失措地解释着。 “说清楚一点儿,小小凡夫修的半仙,能有什么来头?”秦广王不满地瞪了土地一眼。 “他……他……”土地面色泛白,语无伦次地说道:“原……原平大尊称……称他为……称他为……师……师……师叔……” “原平大尊?富原平大尊?”听到这个名字,殿上所有的人都面如土色。 富原平是谁?他可是尊主的大弟子,尊主有太多的弟子,但其它的可以不知道,尊主的大弟子怎么能不知道? 尊主是谁,那可是整个宇宙的主人呀,在尊主面前,什么玉皇大帝,什么佛主,狗屁都不是,更不要说是被天庭管着的地府了。 “到底怎么回事?”阎罗王好奇地问。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土地茫然道:“原平大尊一出现,我就上心了……” “我们都知道,凡人修仙,金丹期根本什么都不是,元婴期也算不上什么,只有到元婴入丹的渡劫前期,才会有仙神佛来收徒接引,才会教之真正的修炼方法,但这个荣志豪还没有到金丹大成,原平大尊就来了,还称他为师叔……” “你没听错?”不是秦广王不相信土地,而是太不可置信了,原平大尊怎么会称呼一个只有金丹期的修士为师叔呢? “是的!”土地也知道秦广王并不是怀疑他听错。 “这是怎么回事呢?”阎罗王皱眉道。 “安然……安然……” 声音越来越响,从细不可闻,变成了九天震雷…… “这……” 阎王殿中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广王有些惊慌。 “安然……安然……” 阵阵呼唤,让整个地府都开始震动。 “现在不是寻找原因的时候,先解决问题要紧,谁能告诉我安然是谁?”秦广王有些焦虑。 “应该就是前些天我们把他送到黄泉路,又被转轮王打入炼狱的那个!”崔珏嘴唇发白。 “什……什么?”十殿阎罗个个脸色发青…… “快--快!快去炼狱把那个荣安然带回来--不,是请,快去把他请回来--”秦广王有些气急败坏。 “是!” 黑白无常直接从殿里消失。 “我也去看看……”崔珏也紧跟着消失。 他不得不去,因为,他怕! 铁面判官不怕别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但因为他的随意,他做错了一件事:就是荣安然还有一百零一年的寿元,自己却抹去了他的阳寿。 这种事,他并没有少干,而且,他也是出于好心,把已经来到地府的阴魂的阳寿,大多转借到下一世,而且,都给他们投生到非常不错的家庭里。 本来他对荣安然也可以这样的,但荣安然的寿命过于长,如果把他的寿元加到下一世,那也太惊世骇俗了,无论下一世几十年的寿命,加上一百零一年,那就不是凡人能理解的了。 所以,他只好直接抹去。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荣安然,有那么大的来头。 对自己做错的事,他要想方设法地去弥补,为了地府,也为了他自己。 但他暂时不知道如何弥补,只好先跟去看看。 此时炼狱里的荣安然,早已经皮包骨,不成人样,所有的血肉,都被那些炼狱饿鬼吸得干干净净,唯一剩来的,也就是一口气而已。 连跟着荣安然来的小不点,也已经奄奄一息,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这也是因为这些饿鬼因为太长时间得不到血食,希望能圈养这两个血食,否则,他们早已魂飞魄散、尸骨无存了。 炼狱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无恶不作的厉魂恶鬼聚集的地方,永无出头之日的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哎--多少年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食了!” “就是太少了,还不够塞牙缝的,真想把他们全吃了!” “嘎嘎,如果你把他们全吃了,我就吃了你!” “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如果不是看在我们是同伴,也许你早就进我的肚子里了。” “住嘴!你们还想活下去吗?我们这一帮本来就单薄,你们还起内哄--” “这些玩笑不能开--好了,把这俩人带走,好好养着!” 此时的荣安然与小不点,早已气若游丝、动弹不得,只剩下非常微弱的意识,只能任凭被他人随手提起。 “你们……是你们--” 荣安然感觉到自己原本快速移动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他明显感觉到提着他的那个人的说话声里,充满了恐惧。 他艰难地抬起头,发现前言站着三个人,三个他认识的人--黑白无常与崔珏。 “不准动!” 崔珏冷冷地对那些准备逃走的人阴森地吼道。 白无常面无表情地高举哭丧棒,穿插在十几人之间。 随着哭丧棒的起落,传来一片惨叫声。 黑无常更是冷酷,看到崔珏接过荣安然之后,直接舞动手中的锁魂链,“啪”地一声,那个拎着荣安然的魂魄,被无情地从中劈成两半。 崔珏没有管这些,毕竟,炼狱里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他仔细地检查起荣安然的神魂来。 “你吸收了别人的神魂?”崔珏面色大惊:“那是会毁了你的!哎--这都是我的错,好在我有宝贝!” 崔珏手上突然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灰中泛着姜黄的果子:“这是黄泉豆,能清空你身上的一切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荣安然艰难地抬起手,接过黄泉豆塞进嘴里…… 又苦又涩,又臭又恶心,但荣安然知道崔珏不会害他,所以,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我……我……”不一会儿,荣安然便感大起。 “去吧!”崔珏随手一扔,荣安然轻飘飘地落在远处地上。 这一泻,几乎抽光了荣安然所有的力气,但他明显感觉到,全身一轻,非常舒适。 崔珏仿佛知道荣安然想干什么,他也不管臭气熏天,直接把荣安然吸到左手,右手随手临空一划,荣安然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沐浴桶。 一股清泉从他的右手喷出:“这是苦海墨莲露,可以彻底帮你洗清神魂里的一彻杂质。”说完,把荣安然扔进了木桶里。 舒服,极度的舒服感,让荣安然差点儿呻吟出声来。 虽然他没有一丝力气,但借着水的浮力,他还是坐了起来。 “修炼一会儿!”也许,在地府习惯了,就象黑白无常一样,崔珏的话,都是冷冰冰的,但荣安然却感觉到一丝暖意,他牵强地笑了笑,闭上双眼。 “好了!” 一柱香后,崔珏开口,既对荣安然,也对正在惩罚那十几个幽魂黑白无常说的。 崔珏冷冷地看了一眼四肢不全的满地残魂:“便宜你们了!”说完,托起干干净净的荣安然,与黑白无常一起,消失在炼狱里。 “呵--呵呵--啊--哈哈……”零零碎碎的魂魄,发出享受的呻吟,在残留下的苦海墨莲露的滋养下,快速地恢复着。 那小不点因为没有受到摧残,所以,迅速恢复并逃离了,因为,他知道,留下来面对自己的是什么。 一路上,崔珏往荣安然的嘴里,塞了一粒莲子:“这是苦海墨莲子,可以凝实你的神魂。” 香,甜,入口却化,荣安然的神魂虽然依然无力,但却更舒服了。 看到荣安然意犹未尽的样子,崔珏又道:“苦海墨莲子对阳魂有限制,你也带不到阳间去的!” 很明显,他是在向荣安然表示他并不小气,而是给了也没用。 很快,他们回到了阎罗殿。 “安然--安然……” 听到震天动地地声音,荣安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被带回到这里。 “爸爸--”荣安然双目蕴泪。 “送他还阳吧!”秦广王下令道。 全殿里的人都向荣安然投来善意的眼神,但他们并没有溜须拍马,因为,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有转轮王有些憋屈。 其实,荣安然也从来没有生过他们的气,他认为,地府就应该是这样的,再说,自己被转轮王打入炼狱,也是因为自己磕洒了忘忧汤。 但从他们的表情中,荣安然可以肯定,如果以后到地府有什么事,他们都会出力帮忙。 “孩子--”一个白胡子的矮胖老头,摸了摸荣安然的头:“让崔大人送你还阳吧!” “土地爷?!” 没等荣安然回过神来,他就被崔珏送到了写着“还阳”两字的门中。 这里没有路,只有一座彩虹桥。 彩虹桥虽然美丽,但却吸引不住荣安然,父亲那悲痛的呼唤,反复在他的耳边响起。 “爸爸--” 也许是荣安然只顾往前跑,忘记注意脚下,忘了过半的彩虹桥是慢慢下坡,而且越来越陡;他一打滑,飞速向下滑去…… “啊--爸爸……”一声凄厉的声音从荣安然的嘴里发出…… 第三十七章 可爱的安然 http://.biquxs.info/

“安然……安然……” 充满悲戚与思念的声音,时不时地从荣志豪的嘴里发出。 七天了,整整七天了,不对,不是几个月了吗? 是的,七天,只有七天,与富原平的神魂交流,看似几个月,其实只是一小会。 安然,你知道爸爸在想你吗?早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我为什么在把你带到这个世上来? 是爸爸没用,是爸爸没有负起责任…… “安然--” 荣志豪的眼中,并没有眼泪,但他的眼中,写满了思念,写满了痛苦,写满了自责。 “安然……” “爸爸--” “安然?!” 就算声音再小,就算这七天内,荣志豪一直没有修炼,一直在麻木自己、消耗自己,但他毕竟是结丹之人。七天来,他把所有的意志都放在了儿子身上,那怕仅仅是一丝丝响动,荣志豪都能感觉得到! “安然!” 七天内,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他,终于止不住泪如雨下,这是惊喜的泪水。 “爸爸--”荣安然吃力地抬起自己因为十几天没有动过的僵硬的手,帮父亲拭去泪水。 “等等,你躺着别动!”荣志豪立即明白了儿子为什么僵硬,本来就坐在儿子面前的他,把左手放在儿子的气海丹田,右手按在他头顶的百会神识海上…… “好了,爸爸!” 一柱香时间后,荣安然中气实足地开口了。 “好,你起来试试!”荣志豪收回了手。 “好嘞!” 看着眼前欢蹦乱跳的儿子,荣志豪的脸上,再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荣志豪走上前去,先是轻轻地搂住儿子,慢慢地,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紧得荣安然都快喘不过气来,好在荣安然早已过了止息这关口,就算不呼吸也无所谓。 这种父亲带给他的窒息感觉,让他喜欢,让他亲切、让他觉得特别温暖,在父亲紧紧的拥抱中,荣安然是那么地享受,再次享受着从小以来,一直感受着的父爱。 荣志豪的眼泪,从脸上滑落,落到了荣安然的脸上,流到了他的嘴边。 荣安然伸出舌头,把父亲的泪水,舔进嘴里。 “爸爸,咸,一点儿都不好吃!”荣安然咂了咂嘴;他知道父亲是因为开心而哭,因此,他笑了:“爸爸,我饿了!” “嗯,好,爸爸带你去吃饭。” 因为荣志豪父子从来不在乎有没有吃的,再加上整整七天,一动不动地坐在儿子面前,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 “爸爸给你放水,都多少天没活动了?你好好用热水泡一泡,然后,爸爸陪你出去吃东西。” 浴缸里,荣志豪倒下整整一瓶五十二度白酒,并滴上了几滴薄荷。 “爸爸,你也来!” 宽大的浴缸中,荣安然给父亲让出了位置。 “好!” 滚烫的水中,荣志豪父子很有默契地闭上眼睛,用意念配合舒筋活血。 四十分钟后,荣志豪父子焕然一新地出现在小区门口。 “铃铃铃铃……” 越州公共安全局局长办室的电话铃声响起,耿建明提起电话:“我是耿建明!” “局长好!玉冰郡刑警队队长武昌国向你报告,根据你的指示,我们对荣志豪进行二十四小时蹲点监视,今天是第八天,荣志豪出来了,是带着他的儿子荣安然一起出来的,他们先去了干洗店,扔下一抱刚换下的衣服,又去了临近的一家面馆!” “哦……你是说,荣安然真的活过来了?你肯定?” “是,我肯定!” “哦,继续观察……嗯……对了,武队长,作为一名刑警,请注意说话用词:荣志豪父子不是罪犯,我们是出于关爱,才对他们进行观察了解,并不是监视或监控!”耿建明的口气有些严肃。 “是--局长,下次我一定注意!” “你是说,他们去了面馆?” “是!” “哦,对了,你们郡局里的巴应婧在吧?”耿建明想了想,问道。 “局长是说巴法医?她在!” “对了,你们的局长学习回来了吧?” “是的,前天就回到局里了!” “那没事了,我自己给闻之瑞打电话吧!你们继续了解荣志豪父子的行踪,但不能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 “是!” 挂断了武昌国的电话,耿建明直接拨通了闻之瑞:“之瑞吗?我是耿建明,我想调用你们分局里的巴应婧!” “不是吧?耿局长,巴应婧可是我们分局里唯一的法医了,您是知道的,老常已经退休了……”很明显,电话那头的闻之瑞很为难。 “好你个闻之瑞呀,哈哈哈哈--我又不是抢你的法医;是这样的,你听说过荣志豪吧?”耿建明试着问道。 “当然知道,耿局长,我们现在的社会,是真正的国泰民安,刑警什么事都没有,都帮忙起片警了,队里也只有这么一件事,我一回来,武昌国就向我汇报了。” “哦,那就最好不过了,不用我多废口舌;是这样的,给荣安然检查的时候,我观察到只有巴应婧没有因起荣志豪的反感,所以,我向带着她去见一见这对父子。” “就这么点事?哪用得着您亲自出面呀,就让我代劳吧!老领导,说吧,你想了解什么,我去就行了!” 对荣志豪父子的事,听了武昌国汇报后,闻之瑞就分别向老常与巴应婧了解了情况,他的结论是:不算什么大事;但让他感兴趣的是,两位法医都断定荣安然已经死亡,但他的父亲硬是说儿子没死,今天又知道荣安然真的活过来了,他非常好奇。 “不必!”耿建明一口回绝:“你刚回来,就回家陪陪弟妹吧!”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到荣志豪父子不同寻常,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问题在于与荣志豪父子这件事一起发生的,还有“外星ufo生物”事件。 “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他们人呢?”耿建明带着巴来到面馆前。 “报告局长,他们刚刚只吃完一碗面,就去了那儿。”留守刑警指了指不远处的江滨公园。 “只吃了一碗面?什么意思?”耿建明敏锐地捕捉到了手下人的话意。 “只吃了一碗面,就是说,他们父子俩人,只要了一碗面,是分着吃的!” “哦,我明白了!”耿建明笑了笑:“没事了,你们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耿建明说完,又转头对身边的巴应婧说道:“我们过去看看。” “巴法医--”与儿子一起坐在河边台阶上的荣志豪感觉到身后有人,回过头来,看到是当初给儿子检查的可爱女法医,他笑了笑;然后又对她身边的耿局也冷冷地说道:“你是耿局长吧?是玉冰郡分局的,还是越州局的?找我们有事吗?我们好象没犯什么法!” 耿建明已经习惯了民从对警察的不待见,因此,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笑笑道:“我们是来看看小安然的。” “看我?”荣安然看了看面前穿着警服的老男少女,又转头疑惑地看着父亲。 “我们一非带亲,二非带故,只是半生不熟地见过一面,有什么可谈的--”见到耿建明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严,荣志豪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这也难怪,对父母的交通事故的处理,荣志豪是满腹怨愤,他从来不与警察打交道。 耿建明苦苦一笑:“来得匆忙,忘了掉警服了,很抱歉。”他轻轻点了点头:“我们只是想与你谈谈……不过,只是出于我个人的好奇,希望你不介意。” 看到荣志豪警惕的眼神,又补充道:“当然,我知道我们是打扰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走,不过……” “荣大哥,我们只是好奇,真的,你知道吗,作为一个法医,你推翻了我确定的结果……”说到这里,巴应婧突然发现自己的话里有问题,她怕又因起荣志豪的误会,急忙又道:“请别误会,我只是希望我……是我意思是,我确证的错误,一定是我的知识太浅薄……我……我不知道我到底错在哪儿了……我……我希望了解一下原因,希望这种错不要再次出现在我今后的工作上!你知道,我这项工作,不能马虎!” 见到巴应婧结结巴巴、语无论次,荣志豪笑了:“你们想与我谈什么?”他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等等!”荣安然一下子窜到父亲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巴应婧:“爸爸,我有姑姑?” “爸爸孤苦伶仃!”荣志豪当然明白儿子问的是什么,但他却不知道儿子为什么这么问。 “你认识他们?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荣志豪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听到了吗?我爸爸没有妹妹,所以,你成不了我姑姑--”很明显,荣安然这句话是对着巴应婧说的。 “哈哈哈哈--”看着荣安然一本正经的表情,又听到他对巴应婧这么一问,站在旁边的耿建明大笑了起来,就连站在身后的荣志豪都感觉到莞尔。 “你的意思是……”荣安然的卖萌点燃了巴应婧的童趣,毕竟,她才二十出头。 “你比我大不了几岁!”荣安然眨巴着眼睛。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做你姐姐?” “那得要我愿意!”荣安然依旧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我现在问你,我想做你姐姐,你愿意吗?” “如果我愿意,有什么见面礼?” “见面礼--”巴应婧一脸窘态,有些不知所错,因为,荣安然说得太认真了。 “那我……那我叫你爸爸叔叔,先看看你爸爸给我什么见面礼,到时候,我就把他给我的见面礼转送给你!” “我爸爸?算了,我爸爸很穷,他不会有什么见面礼,算了算了,我也不要你什么见面礼了。”荣安然一脸不甘的样子。 “哎--这才怪,我的好弟弟,不过,姐姐下次一定送你礼物。” “长者为先,你应该先称呼我爸爸--”荣安然责怪道。 “我……好--好……”巴应婧不得不转头称呼荣志豪:“荣叔!” 巴应婧的年龄与荣安然父子比起来,更接近荣志豪,但她并没有在意荣安然近乎无礼的要求。 “长者为先?说得好!”耿建明接口戏道:“那我呢?我比谁都长,你当我不存在,到现在都不招呼我,是不是太不礼貌了?”这是拉近他们父子关系的最好时机与话题。 荣安然仿佛刚看到耿建明,他审视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先来晚到,你懂吗?我先看到的是姐姐!” 明明知道荣安然在卖萌,耿建明还是觉得无语。明明地同时看到,他却分出先后。 听了荣安然的话,耿建明突然觉得:如果他学法学,当律师……这个荣安然好象天生就是律师的奇才,要知道,他才七岁。 耿建明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他继续戏道:“那现在呢?现在你应该招呼我了吧?” “叔叔好!”荣安然认真地给耿建明鞠了一个躬。 “叔叔?”耿建明再次无语,这一声叔叔应该出自荣志豪之口才对呀,荣志豪不到三十,自己都过五十,头发都花白了呀。 “你……叫我叔叔?” “当然!”荣安然一付理直气壮的样子。 “哦,为什么呢?”耿建明突然来了兴趣,他想知道这个小家伙怎么回答。 “因为你身穿警服,因为警察都是叔叔!” “哈哈哈哈--”三人异口同声地大笑起来。 “哎--不对;那你就应该叫我阿姨才对,因为我也穿着警服!”巴应婧童趣十足地戏道。 荣安然摇了摇头:“因为你自己没有坚持!” 没有坚持? 耿建明与巴应婧愕然地对视了一眼:这可是个哲理性的回答。 “你……”巴应婧突然觉得自己的书白读了,这一刻,她搜肠括肚,都找不到更好词语回应,幸好荣安然并没有戏弄她。 只见荣安然直接把手伸向耿建明:“礼物!” “礼物?”有这样要礼物的吗?耿建明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要送什么礼物呀:“这……”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第三十八章 一无所获 http://.biquxs.info/

“有了--”暂时的纠结后,耿建明也不是吃素的,他突然想起了刚才的刑警观察员告诉过他荣志豪父子俩人只分吃了一碗面,他知道荣志豪不是小气,而是出于对儿子肠胃的考虑。 面对荣安然那种狡黠的目光,耿建明点头道:“耿爷爷忘了带礼物,这样行不行?耿爷爷请你们吃饭--吃大餐!”他不是甘愿吃亏的人,乘机改了自己的辈份。 “真的?”惊喜的口气,但荣安然的脸上,并没有真正表现出惊喜,他一撇小嘴:“爸爸刚带我吃过了” “那是半碗面!你爸爸是考虑到你的胃,所以呀,过一会儿,你们还得吃饭,我说得对吧?”最后一句是向荣志豪问的。 “不急--”荣志豪没有放下他的警惕,他不是怕有事,而是怕麻烦。 修真之人,需要的是清静,不能被俗务缠绕。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荣安然的事……”见耿建明把目光投向自己,巴应婧开口道:“因为小安然,我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这……”荣志豪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能不能好好坐下来谈谈?不管谈什么,就象平常一样地聊天!”耿建明道:“这样好不好?我们去吃自助火锅……” 荣安然出事的一个星期中,耿建明对荣志豪父子的事,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知道他们父子很少去饭馆,但如果去,走的就是两极,要么就是路边摊,要么,就是最高档的饭店。 他知道,荣志豪父子俩人,经常一餐就是成千上万地,但奇怪的是,他们从不重复吃同一种菜,那怕这种菜非常好吃。 见荣安然的脸上,显示出失望,耿建明苦苦一笑:“因为我的工作原因,我最多只能带你们去那儿。” “我还是叫你叔叔吧,别把自己放在爷爷的位置,看来,你做不成爷爷。”荣安然道。 “为什么?” 这是一种奇怪的论调,起码巴应婧是这样认为的。 爷爷就是爷爷,就象妈妈就是妈妈一样,与会不会做没有因果关系。 荣安然白了巴应婧一眼:“看来,你这个‘姐姐’也不合格!”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说?”这一次,巴应婧不是在逗荣安然,她是真的提出心中的疑问。 “辈份有两种形式:一种是上天强加的血缘,所以,我们经常见到的母亲不象母亲,爷爷不象爷爷;因为,他们也象你想的那样,爷爷就是爷爷,妈妈就是妈妈,虽然是血亲,反而缺少亲情!” 这是七岁的小子说的话吗? 荣安然的话,惊住了耿建明,他对这一对父子的兴趣更大了。 “那还有一种呢?”巴应婧想笑,笑自己对一个孩子那么恭敬,但她却不敢笑,因为,她肯定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去想,会是什么结论。 “第二种就是你们了,一个想做我的姑姑,一个想做我的爷爷……” 荣安然说话间,耿建明发现了,荣安然虽然时时显示出不屑,但不屑的,不是他们的人,而他们所做的事、他们的表现。 面对荣安然的不屑,耿建明提不起一丝丝的反感,这让他自己都觉得非常奇怪。他没有开口,静静地听着。 “这种辈份是后天培养的,需要双方从内心深处的承认,它首先需要养份!”荣安然认真地说着。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们没有带礼物,所以就不能有这样的辈份?但辈份只是因为年龄……”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两句话你总听说过吧?”没等巴应婧说完,荣安然就打断了她:“师者,长也,与年龄何关?” 很明显,荣安然有些不耐烦。 “安然--”荣安然轻轻而有力地喊了一声。 “是,爸爸!” “请别介意!”荣志豪虽然心中也象儿子一样,希望尽快结束谈话,但他明白,这也是一种修练,一种入世;但问题在于,两个警察带来的问题,肯定不是人情世故那么简单。 “安然说得对!”耿建明呵呵一笑:“后天的辈份,是在长者关爱中产生的!” “这孩子,他是在强人所难!”荣安然无可奈何地解释,但他并没有阻止儿子,因为,他知道儿子的心,最需要的是无拘无束。 是的,刚见面,哪来的时间来关爱? “那你就让我表示表示吧,好吗?”耿建明不知道自己多长时间没有用这种口气说话了,就算在家里面对儿子,他也是一本正经,无比严肃,但现在,他并没有感觉到憋屈,反而觉得有一种另类的放松。 虽然还穿着警服,但他的官位,他的身份,在这一刻都已经放下,他就象一个普通的爷爷面对自己的孙儿。 “那……好吧!”荣志豪答应得有些艰难。 耿建明带他们去的,是玉冰郡最贵的自助火锅餐厅,每人一百六十八元。 餐桌上,他们什么都没谈,因为人满为患,根本无法交谈。 好在荣安然非常能吃,旁若无人地吃。 其实,荣志豪担心是多余的,修道之人,就算肠胃出现一点儿问题,也能很快自我修复的。因此,无论儿子怎么吃,他都没有阻止。 “去茶室,我再请你们喝茶!”付完帐,耿建明又热忱地邀请。 “好吧!”荣志豪知道自己躲不过去,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咖啡!” 因为荣安然先提出来,所以,四个人全要了咖啡。 不过也对,刚吃过大鱼大肉,喝杯咖啡更养胃。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救回安然的吗?”一口咖啡进嘴,耿建明再也没有客气。 “不是我救回的,是他自己活过来的!”荣志豪恢复了平常的微笑。 “是他自己活过来的?”很明显,耿建明不相信,他看了看荣安然,又把目光停留在荣志豪的脸上。 “是的!”荣安然肯定地点头道。 “那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飘到那么远的海上?”耿建明连续问了两个问题。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荣志豪道:“我从来不逼他,他想说的时候,他就会告诉我。” 耿建明听得出,荣志豪是在警告自己,荣安然不想说的事,别问。 “但我明明肯定他已经……”巴应婧感觉到了耿建明的为难,她接过话头,本想说明明肯定已经死了,想想不妥,又改口,弱地道:“他已经凉透了的……你怎么知道他还……”怎么说都不太妥,她只好这么说,但死字,她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荣安然活生生地就在她的面前。 “你的‘凉’字说得非常妥当!”荣志豪笑了,因为,他知道儿子的当时的身体,早已僵硬冰冷,在科学上,这算是绝对的死亡:“但我却感觉到儿子的存在,也许,这就是科学上所说的特异功能吧。” “你有特异功能?”巴应婧惊讶道。 “我也不知道我这个算不算是特异功能,反正,我就是觉得儿子还活着,呵呵--应该算是一种感应吧,具体的,我真的无法表达。” “那……安然弟弟,你当时是……”见问不出什么,巴应婧又把目标转向安然。 “我?我当时吧,只感觉到一阵天昏地转,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就再也不知道了!” 这句话并不是荣安然自己想出来的,而是他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描写。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飘那么远吗?你在的地方,可是十几浬以外的海面呀--” 耿建明问出了自己很想知道的疑问。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在海边玩耍的,一个浪头打来,就把我冲出去了,后来力气没了,就晕过去了!” 因为荣安然太单纯了,他根本就不会说谎,所以,耿建明明显感觉到他在说谎,更何况自己看过的视屏也可以证明这一点,但他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问出真实情况,他感觉到自己无计可施。 “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耿建明决定今天不再问下去,他向巴应婧施了一个眼色,让她多与小安然套近乎。 “安然小弟弟,你说做姐姐需要礼物,那你告诉我,你最喜欢的是什么吗?姐姐下次一定给你带来!”巴应婧没话找话。 “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还想做我姐姐?”荣安然的话,充满不满的情绪。 “但你应该知道,姐姐今天刚认识你,你也得给姐姐时间呀?” “不用,我什么都不需要!”荣安然的话非常冷,连荣志豪都觉得过份,因为,他告诉过儿子,一定要把微笑挂在脸上,这也是一种修炼。 “安然--”荣安然再次叫了一声。 “是的,爸爸。”在父亲的提醒下,荣安然的脸上,终于挂上了笑容,但他的笑容里,充满着落寞与无奈,这根本不是一个七岁孩子所拥有的。 “安然,有姐姐在,你不要害怕!”巴应婧把荣安然现在的表现,理解成因为海上的事恐惧而还没有恢复过来。 “我不怕!” 荣安然的脸上,虽然仍然挂着微笑,但从他的语气中,明显地表现出孤单。 是的,这是连父亲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的孤单。 “安然,你有电话吗?你把电话号码告诉姐姐好不好?姐姐一有空就来陪你玩!”巴应婧知道,他们之间的谈话该结束了。 荣安然只是笑着摇摇头:“我不喜欢有人给我打电话!” 直截了当地拒绝,让巴应婧有些下不了台,但她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那好,你什么时候想起姐姐,就能姐姐打电话,好吗?” “好!” 荣安然自始之终没有叫过一声姐姐。 让巴应婧不知道的是,在荣安然的心中,除了父亲,他不需要任何亲情,他也没有其它亲情,连母亲都没有。 “这是一对奇怪的父子。”分手后,耿建明给对方下了一个定论:“没想到我们一无所获。”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们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他们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巴应婧问道。 “这也正是我想搞明白的问题!”耿建明双眉紧锁。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对父子? 这个疑问在耿建明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应婧,你想办法与荣安然搞好关系,从他的口中,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有用的东西。”耿建明停步对巴应婧说道。 “为什么?局长,真的很重要吗?”巴应婧知道荣家父子的秘密应该解开为妙,但她不知道耿局长为什么对她下达命令而不是普通的提议。 “我感觉到他们有可能与ufo生物有关……” 耿建明曾经也是个刑警,而作为刑警,第六感觉相当敏锐。 “你是说……”听了耿建明的话,巴应婧大吃一惊:“怎么会呢?那可是外星人呀,难道……难道……局长,你是说,他们可能是外星人?” 第三十九章 意外的收获 http://.biquxs.info/

“爸爸……” 发现父亲双眉紧锁,荣安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原来的他,碰到这种事,他都只是静静地看着、等着,等着父亲或主动告诉他,或什么都不说不问,就算父亲不告诉他,也无所谓,但今天,他想问。 “我也不知道!”虽然儿子并没有说出问题,他荣志豪却知道儿子指的是什么:“也许我们平时没有注意,让他们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吧--” “是不是因为……”荣安然想了想,继续说道:“因为我在海上……” 荣安然把自己的第一次海上装晕的事告诉了父亲。 “哦,有道理!”红外探测已经入微,自己为了找儿子,根本没有从这边想就在海上飘飞,难怪…… 荣志豪带着儿子,顺着回家的路慢慢走着。 “你找死呀!” 一辆起码有五十迈速度的两轮电瓶车,紧擦着荣安然的身边滑过,甩出十几米远,俩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哼哼呀呀地从地上爬起,挥着拳头向荣安然砸来。 荣志豪看了看环境:自己走在斑马线上,前方是通行绿灯。 确定自己没错后,俩个酒气熏天的大汉的双拳,都快要砸到荣安然的头上了,而自己的儿子,拉开架势,正在准备应战呢。 这也难怪荣安然,在炼狱,他吃过太多的亏,他不相信,凡人会比恶鬼更难对付,因为有过炼狱经历,他不再怕打架,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住手!” 荣志豪并没有打过架,但他相信,就算是儿子,那些拳头打到他身上,他也不会有事,这些在自己洗经伐髓后,他就用木棍打击过自己。 出于父亲的本能,荣志豪直接把儿子护在身后,举起双手,分别格挡俩人挥过来的拳头。 “嗯?” 拳头没有打到荣志豪,确切一点儿说,两只拳头,只贴上了荣志豪的双手,而他的双手,并没有一点儿受力。 他们为什么不打下来?难道是良心发现?或者是怕天网视频? 不对! 荣志豪并没有去看对方的手,因为,俩位五大三粗的醉汉的拳头,还是有些可怕,应该尽快脱离才对,毕竟,自己没有真正打过架,更没有在实战中试验过自己身体的抗打击程度;关键在于,没有打过架的他,面对两个醉汉,或多或少地,双手有些发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过度紧张。 他首先注意的是对方的脸,因为,从脸上,会看出对方下一步的动作与意图。 于是,荣志豪看到了两张冻结的脸,对,就是冻结,象观看录像的时候,点了暂停按钮,表情有些狰狞,但却被冻结。 “这……”荣志豪面思不得其解,但这里是十字路口,自己还站在道路中心的斑马线上;再说,他也不愿意与别人发生毫无意义的争执。 行人绿灯开始闪烁,荣志豪赶紧拉着儿子就离开街中心,一直走上街边的人行道,他才回过头来,却发现俩个醉汉依旧各自举着拳头,滑稽地站在街道中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向车流分别绕过醉汉与他们倒在十几米远的电瓶车,荣志豪突然有所悟:“难道……” “走!”对着那俩位举着双手的醉汉,荣志豪从心底发出了一个指令…… “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会事呀?” “见鬼了,不会是中风了吧?我刚才怎么动不了?” 醉汉恢复了行动,骂骂咧咧是朝远处的荣志豪父子挥了挥拳头:“小子哎,有种的就站住……下次别让我碰到你!” 他们不是不想追,而是被车流阻隔着,只能大骂撒气。 “定!”荣志豪又在心底发出了一个指令。 固然,俩个家伙又停了一下…… “动!”荣志豪赶紧再次发出指令,然后,拉起儿子:“走,快走!” “怎么了,爸爸?”从来都是遇事不惊的爸爸,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 “应该……应该是见鬼了……” 俩个醉汉一个还在迷糊,一个已经开始害怕,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走,我们快走……” 连续两次被莫名其妙地定住,虽然第二次只是一瞬间,但他们害怕了。 “不对!” 一边走,一边回头注意着醉汉的荣志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想到了路口的天网,自言自语道:“会被发现吗?” “爸爸--” “没事,走吧,如果被发现,也是一种缘!”荣志豪摸着儿子的头:“如果不是因为修练会影响植被生长,破坏生态平衡;如果不是怕盛名累人,也许,我早就把我们的成果公布出去了;我们的成果属于我们,更属于全人类--” “爸爸,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以前碰到这种事,荣安然同样不会开口,但今天他却开口了。 “其实呀,安然,我们所有的发现、收获,还有好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都应该算是‘悟’,红尘历练,就是各种各样的感悟,直到理解--运用,或是理解--放下!” “那这俩个家伙,与你悟到的风马牛不相及呀,你怎么会……” “安然……”听了儿子的话,荣志豪的眼中,露出了几分担忧,但他终于没有说下去…… 放下,刚刚自己还说到放下,怎么就放不下呢? 荣志豪在心中自责道:明明知道一切都是缘,为什么自己又纠结起来了? 无论儿子身上发生什么事,这都是儿子的缘,再说了,现在儿子就在自己的身边,这还不够吗? 想到这里,荣志豪把微笑重新挂到了脸上:“走,儿子,爸爸有收获--意外的收获,天大的收获!” “爸爸,快告诉我嘛!” 此刻的荣安然,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寡言少语的荣安然,死而复生后的荣安然,恢复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很好奇,会撒娇,在刚才与巴应婧的交谈中,还带着淘气。 荣志豪不知道自己应该高兴,还是难过:儿子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在他神游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走吧,我们先回家!” 虽然一切尽是缘,荣志豪早想开了,但因为关爱,荣志豪还是很想尽快知道发生在儿子身上的事。 家里几乎什么吃的都没有,因为荣志豪不需要吃,荣安然也不需要;想吃的时候,十天一次,或一个月一次,临时去买来就可以了。 “安然,这些天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荣安然直接与儿子对盘坐在床上。 “我?”荣安然想了想,嘴巴一瘪,流下了眼泪,但很快,他把泪水一擦:“爸爸,你还是告诉我你刚才有什么天大的收获吧。” 荣志豪忧虑地看着儿子,叹了一口气,心道:“也许,我把这件开心的事告诉他,他可能会好些的。” “是这样的,刚才那俩个家伙打你,我一急,就发出了神念,没想到,我真的可以定住他们。”荣志豪笑道:“都把我自己给吓到了……后来我又在他们的身上试了一次,呵呵--” “噢--原来是这样呀……”荣安然并没有多少喜悦,他只是皱了皱眉头。 荣志豪不知道的是,荣安然因为自己的爆丹,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不能修练了,心中万分沮丧,再加上他其实在炼狱的时候,就用神念试过,对小不点一点儿都没用,自己反到是有一种被制约的感觉。 然而,父亲有这样的收获,他也为他高兴。 因此,荣安然展颜一笑:“大好了,爸爸,祝贺你!” “怎么……”荣志豪的心往下沉…… 自己的每一点收获,也就是儿子的收获,为什么儿子好象事不关己的样子? “安然,告诉我,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荣志豪又是焦急又是担忧。 “是这样的,爸爸……” 荣安然把自己神魂离体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荣志豪,对在炼狱与人对打说得特别仔细,他知道荣志豪会明白武技在地球有那么高的功力前提下,可以无视,但到了别人地方,武技可能是非常重要。 “应该是听到你的呼唤,他们才把我送回来的!”荣安然补充道。 “不过……”荣安然再次皱眉:“我在炼获使用过神识,就象你刚才一样,我也是在万不得以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用出了神识,然而,非但没有效果,反而感觉到被对方压制!” 听到儿子在炼狱受苦,荣志豪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下,但他毕竟是修者,所以,很快平息了心态。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进入炼狱的鬼魂神魂,特别强大,但凡人不一样。” 荣志豪想起自己在修练开始的时候的猜测:神识强大,学习速度就会翻上几倍几十倍,这个猜想,已经以儿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自己也不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了吗? 而对现实世界的凡夫俗子来说,他们根本就算不是上神识,只能说是一种念力--也就是科学上说的‘意念的力量’,弱得不能再弱。 “嗯,也是!”荣安然毕竟也是个修者,对这些理论,一点就透。 面对儿子这么强大的悟性,荣志豪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儿子表现得太平静。 “还发生了什么?” 象儿子小时候一样,荣志豪轻轻地抚摸着儿子的头。 “爸爸……” 温暖的父爱,融化了荣安然冰冻的心,心中的委屈与绝望,随着突眶而出的眼泪,一起奔流而出…… “爸爸,我的爆丹了,呜--” “什么……” 荣志豪一阵天旋地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荣志豪的把把儿子搂进怀里,他的心乱如麻,只能默默地陪着儿子流泪,刚才的意外收获,根本冲淡不了心中的悲伤。 儿子,可是他的希望呀-- 他可以失败,可以轮回,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了儿子身上,儿子,就是他这套理论的证明,儿子就是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梦呀! 现在,儿子爆丹了,自己的梦,也随之儿子的梦想破灭了。 “安然,我可怜的孩子……”荣志豪终于失声痛哭…… 第四十章 传授心得 http://.biquxs.info/

“不对--” 荣志豪毕竟不是常人,很快,他就从心中的悲伤中解脱出来。 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虽然假借了古修真理论,但一切开始之时,都不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吗? 既然开始可以想象,为什么安然爆丹后,就不能再想象一遍呢?难道真的象有的小说的想象的那样,爆丹后就不能修练了吗? “不可能!”荣志豪突然站了起来…… “爸爸……” “走,儿子,我们出去走走!”看着迷茫的儿子,荣志豪恢复了以往的从容。 他知道,憎恨是心结,迷茫是心结,怀疑、失望全是心结;解开心结,最好是无拘无束--心的无拘无束。 要做到心的无拘无束,最好是先有环境的无拘无束;而最让人感觉到无拘无束的地方,就是大海:“走,儿子,我们去海滨公园!” 与荣志豪一样,荣安然也读过太多的书籍,看过太多的小说,特别是爆丹前父亲不在身边的时候。 他当然从小说里看到过:爆丹后,一切都废了,修真的路,从此前路断绝。 读过同样多的书,知道同样多的事,但因为经历、阅历、经验的不同,想法就会尽然相同。 因为修真中,许多事件的发生,都与小说上一样,荣安然当然相信了小说里的描写。 但荣志豪不同,他更知道,写小说的人,应该都不会修真,他们的理论,都是收集上古遗留下来的修真理论,再结合自己的想象写出来的,而自己的修真理论虽然同样假借了上古修真理论,却是边想象,边实践,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 也就是说,别人把古修真理论,当成是一段神话,几个故事,而荣志豪,从一开始,就把这种理论,当成事实的存在。 然而,荣安然太小,他的阅历也太少,因此,常常把小说中的描写,大多当成了真的,但荣志豪却没有,他看小说,并不是相信了小说家的理论,而仅仅是假借,希望从他们的五花八门的想象与理解上,偶而地点醒自己的“悟”。 所以,在荣志豪的脑子里,只是惊叹小说家的想象奇才,而不去想他们的理论是不是正确的,正确与否,只是拿自己的理解去对照,在发现与自己理解相同的地方,而又没有偿试过,那就去偿试着修炼。 因此,他相信,儿子的爆丹,并不是小说上所说的无可救药。 不管他的想法正确与否,这种想法对儿子来说,最起码是一种希望--人本来就是在希望中活着的,没有了希望,人会活得很累,他不要儿子活得累。 “不怕……”来到海滨公园,荣志豪领着儿子,在沙滩尽头一起爬上一块硕大的岩石。 “你可以试试吸气。”荣志豪鼓励着儿子。 “不……不!”荣安然赶忙摇头,眼睛里,透出绝望与恐惧,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安然,你出事的那些天,知道爸爸见到谁了吗?”荣志豪知道怎么与孩子说话:“他叫富原平,你猜猜,他是什么身份?” 见儿子还是没有兴趣,荣志豪又道:“他是来到我的神识海与我相见的!” “神识海?你是说,你们在你的神识海里相见?” 天方夜谭,肯定是天方夜谭! 荣安然虽然是个修者,也拥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但他还是不敢相信有人能进入神识海与人交流。 “是的,他是大尊,是贡晁逸尊主的徒弟!”荣志豪理解儿子,所以,他没有让儿子费神去猜,直接说了出来:“他叫我‘师叔’!” “师叔?”荣安然惊讶地跳了起来:“爸爸,你说他叫你师叔?” “是的,是因为你!”荣志豪会心地笑了,他知道,儿子的兴趣终于被点起。 “因为我?怎么会呢?” 如果荣安然不相信父亲,如果不是荣志豪从来没有骗过儿子,他怎么都不会相信父亲说的话,因为,太突然,太离谱,太不可思议了。虽然他还不知道什么是尊主,什么是大尊。 “爸爸,大尊是什么职位?尊主又是什么职位?” “他也没有做解释,但如果我猜得没错,尊主应该是这个宇宙之主,至于大尊……”荣志豪也疑虑地举头看向天空。 “你是说,尊主……他……超越了神、仙、佛?”荣安然想了想,又继续道:“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是的,这个世界上,神、仙、佛,已经是能够想象出的最高境界,怎么会有比他们更高的存在? “是真的,其实,神、仙、佛也仅仅是尊主的子民而已!” “什么?”父亲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荣安然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其实,荣志豪也一样。他当初他选择修真,连能不能成功都不知道,他当时的最高愿望,就是成神成仙,但自从见过富原平,他的心开始变了,变得期望更高。 但到底有多高,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也没有多去想,起码他知道了自己肯定能够进入另一个空间;有的问题,到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知道的。 也正因为这样,他对儿子的死亡,只有心痛没有难过。 他心痛如果儿子真的死了,自己会在很长时间见不到他了。但他知道儿子不是真死,所以,他并不难过。 荣志豪的话,让儿子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再次蹦出一句更让荣安然的心脏接受到了极限:“大尊叫我师叔,是因为你是尊主的关门弟子!” “我……我……” 荣安然的心开始麻木,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他唯一想的就是:“父亲不会骗我”。但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尊主为什么会收自己为徒? 哦,对了,到他们这个级别,应该真的能够能掐会算,肯定能够看到我成长的轨迹…… 荣安然猜得没错。 与父亲一样,荣安然也开始惊叹起那些写小说的作者了:他们是怎么猜测到的?他们真是人才! “所以,你不必沮丧,你已经去过冥界,知道轮回的存在,也就不必惧怕死亡。那么,这一生不行,你可以再来一生。”荣志豪道。 “我要爸爸!”荣安然的思路被荣志豪从惊涛骇浪中,拉了回来。 “就算你轮回了,爸爸也一定会去找你的!”儿子的话,让荣志豪心中感觉无限温暖。 “我不要,那时你就不是我的爸爸了!” “但你总是会恢复你这一世的记忆的!” “我不要!”荣安然非常坚定:“我只要你!只要待在你的身边!” “嗯--爸爸也舍不得你……” “爸爸,如果我不能修练了,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如果你不能修练,爸爸陪你走完这一生!”荣志豪说出这句话,也仅仅是安慰儿子。自从神识海中与富原平相见,然后招回儿子之后,他就知道这种问题是不会再出现的了:“爸爸想好了,如果你不能修练,也不一定是坏事……” “大尊说过,祖星--也就是我们生活的地球,是最好的红尘历练之所,情、性、欲、贪、恨、惧等所有的七情六欲,都可以在这儿消弭。你可以在这儿好好历练,到时候,少遭天劫!” “少遭天劫?” “是的,这与我当初猜想的一样……”荣志豪带着自豪地笑道:“小说上不是都写着天劫是上天阻止我们成仙吗?其实不然,上天恰恰希望我们人人都可以成神成仙,天劫只是滌尘!” “滌尘?洗滌我们心中的尘埃?” “对!我们的心结解得越开,天劫也就会越小,天上真的是一片净土,上天不让我们凡人的凡尘俗念带到净土。” “但……爸爸,有爱人生会更美好!” “是的,所以呀……”荣志豪想了想:“爸爸认为,爱,是全天下、全宇宙都需要的东西,不能没有……还有就是佛说的放下贪欲,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攀登道的最高境界,就需要‘贪’与‘欲’,那就是对我们自身现状的不满足,只有不满足,才能锐意进取,不断达到新的境界。” “爸爸,你的意思是……” “‘度’,修真最关键的,不是放下一切,需是让一切存在,关键是设定自己的‘度’。” “我明白了,爸爸--”荣安然想了想,说道:“许多事,不是不能做,是怎么做,做多少!” “太对了--”荣志豪欣慰地摸了摸儿子的头。 “可--爸爸,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不能修炼了,就算我能做到合理的‘度’,到了下一世,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荣安然再次沮丧道。 “不会的,就算你这一生不能再修炼,就算你忘了你这一生的历练,爸爸也会把你这一生的记忆,带到你的来生!” 荣安然茫然地摇着头:“算了,爸爸,现在的我,就想好好待在父亲的身边……”说完,他把头埋进了父亲的怀里。 “安然,相信爸爸。”荣志豪轻轻地拥着儿子:“虽然说,尊主不会干涉你的修真之路,但毕竟你是尊主认定的关门弟子,有的事,我想他一定会管的;就算尊主不管,‘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你没忘吧?只要爸爸得道,带你进入另一个世界,也许在那儿你就可以重新修炼的,难道你不相信爸爸能得道吗?” “就算爸爸不是修者,爸爸也是安然心中的神!” “现在,爸爸不仅是修者,而且已经是半神之体,爸爸已经合成金丹了!” “真的?” “是的,是富原平大尊帮的忙!” “那么,我……” 荣志豪摇头道:“不会,大尊的意思是:你的前途,爸爸都望尘莫及,也因为这样,你的一切,尊主不会干涉,否则会影响你的发展。” “这么说,我并不是废了?” “当然,如果非要这么说,也应该说现在的你,碰到了修真路上的了个坎,一个劫而已。” “但--这一辈子,我还是废了……”荣安然,怎么都提不起精神。 “那也不一定,还记得爸爸是怎么踏上修真之路的吗?” “爸爸不是说因为爷爷奶奶的车祸,逼你走上这条路的吗?” 荣志豪摇头道:“这次爸爸一个人去修炼,爸爸想了很多,其实,爸爸踏上修真之路,只是因为爸爸的无能、爸爸的懒惰,是爸爸投机取巧的结果!” “爸爸……” 父亲的话,实在让荣安然无法理解…… 第四十一章 重守执念 http://.biquxs.info/

见到儿子对自己疑问的渴望了解,荣志豪笑了,他突然崩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对人生的解读,就是历练!” “爸爸--”见父亲移开话题,荣安然有些焦急。 荣志豪心中暗叹:自己的儿子,原先不是这样的,曾经,他总是以一颗平常心对待,不急不燥…… 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儿子这次的死亡,让他坠入了红尘,回到了修真之前,他的心境与平常孩童再也没有两样。 “修真,是了解自己的过程,修真是了解自然的过程……” 荣志豪没有理会儿子心中的疑问:“清楚地了解了自己,同时清楚地了解了自然,把自己融入自然,就是修真!” 荣安然是孩子,但他是修者,他也读了很多书。 父亲说到这里,他就开始明白了:父亲在给他讲课。 他压下自己好奇的疑问,静静地听着…… “小说上都说:修真是逆天行事,但通过我对地球的发展分析,修真不是逆天,而是顺天--顺应天意!” “如果爸爸猜得没错:每个星球,可能都是一个修真者的神国,那么地球上的自然灾害,原本就是神国的自我修复!” “地球上的人越来越多,人类开采的资源也越来越多,地球的负担也越来越重!所以,地球需要以各种上方式来修复。” “地球上每一个人类,每一只动物,甚至每一草一木,都是地球的子民;但是,在它的子民的需求超出地球自身的产出的时候,他必须有所动作,因为,它需要保护自己。” “所以,随着人类的增多、开采资源的增多,自然灾害也开始平凡。有时候,甚至毁灭。” “对地球来说,人类与一草一木无异,因为,只要是生命体,都是他的子民。” “所以,地球也希望能再有一个神国的出现,来分担地球的负荷,这就是天道!” “但神国不一定适合人类居住呀,爸爸--”荣安然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在这一点上,我还没有想通,但我也有自己的猜测!” 荣志豪捋了捋自己的思绪,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天劫强度的大小与天道回馈多少,还有修真的理念有直接关系……” 面对父亲的答非所问,荣安然无语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应该怎么问。 荣志豪知道儿子心中的疑问,但他只是笑笑:“如果我没有猜错,每个神国,都是一颗恒星……” “恒星?” “是的,虽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我的理解,但我认为,这种猜测,八九不离十;也就是说,如果修真的方向契合天道,那么,每一个修者,都可以修出一颗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 “不会吧?爸爸,如你这么说,如果修者足够,那在类永远不缺乏土地?” “我是这么理解的!” “但根据科学,我们地球附近那么多的星球,根本就没有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呀?” “心--” “心?爸爸……” “是的,是人心,是修者之心;如果你心存博爱,如果心存善念,如果修者的心中有芸芸众生,就能修出适合于人类居住的地方。” “你是说,我们周边的那些星球,那些神国,是因为修者的心术不正?”荣安然不笨! “是的,人有一丝善念容易,守住一生善念难!这也就是所有修真的门派与教派首先对徒众的要求是心存善念,守住本性!” “守不住就会走火入魔?” “是的,走火入魔,并不是不能修,而是受天道的镇压,很难修成!” “但我们的四周还是有那么多的星球,而且都不能住人!”荣安然不以为然。 “这只能证明,能守住善念的人不多,才会有那么多的不毛之地!” “但如果天道不允,他们渡不过天劫,哪来的那么多的星球?” “呵呵,傻孩子,你想偏了!你有没有想过,有的是因为天体运行的需要?” “什么意思,爸爸?” “比如,我说过,每一颗恒星,都会有一颗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但卫星并不只是一颗……” “嗯,有道理!”荣安然点了点头。 因为了解了父亲话题中的疑问,荣安然再次兴致索然。 荣志豪没有在意,他把话题一转,又道:“你知道爸爸为什么会走上修真这条路的吗?” “你不是说过,是因为爷爷奶奶吗?” “哈哈,当初爸爸也是这么认为的,就在你出世之前,爸爸一个人去修炼,想了很多,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那么到是什么原因,让你在这个科学的世界里,无中生有的?” “贪婪--一种不切实际的欲望与贪婪!” “贪婪?” “是的,曾经,爸爸也是凡夫俗子,爸爸也有爸爸的欲望,爸爸也有爸爸的梦想。” “那--爸爸以前的梦想是什么呢?”荣安然终于又有了兴趣。 “那时候,爸爸也与别人一样……”荣志豪叹道:“爸爸首先想到的是钱--出人头地,最直接的,就是有钱!” “时代造就人!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人,相当一部份人可以白手起家,但在富庶的今天,白手起家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所以,爸爸想到了异军突起、剑走偏锋。” “开始,爸爸是学易经,哈哈……”说到这里,荣志豪自己都感觉到不好意思,当初学易经,就是想看风水与算命,捞偏门赚钱。 他并没有觉得算命不好,当他发现一支命需要十天半个月排算,当他感觉到自己也学不好算命的时候,他还是放弃了。 “也因为我学过易经,所以,慢慢地,对神秘文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爷爷奶奶死后,我更感觉到了自己的无依无靠,于是,就断了出人头地的念头,那时候的爸爸,把所有时间都沉浸在了网络小说上,特别是玄幻小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异想天开;特别是当我看到有人说:可能我们这个世界也是虚拟世界……” “我们?虚拟?”荣安然被吓到了,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啊哟!” “傻孩子……”荣志豪笑了:“你没有发现,在做梦的时候,你也能感觉到五感的存在?也有七情六欲?虽然醒后什么都不是,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再醒来,永远在梦中?” “爸爸,你是说,如果我们的身体还在别的地方,我们活在地球中,也仅仅是那个身体在做的一个梦?” “这只是一个猜测,也可以说是比方,所以呀,谁说一切都是真的?也许我们本来就活在虚幻当中的呢!” “爸爸,我已经爆丹了,现在起,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与我说这一些……” “我与你说这一些,就是要告诉你,一切都是缘。” “比如,爸爸从学易经与看玄幻小说中,开启了自己的道;比如,爸爸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修真理论中,悟出了自己的道……爸爸是想告诉你,你以前走的是爸爸的道,而现在起,你可以走自己的道。” 见儿子还是一片迷茫,荣志豪又道:“你别忘了,你是尊主认下的徒弟,你也别忘了,爸爸已经得道,如果这个世界不行,爸爸可以带你去另外的世界。” “你看过了那么多的书,你应该知道,修真中的意守,有的意守丹田,有的意守膻中,还有的,意守在印堂外三分。安然,各有各的道,明白吗?而且你别忘了,气海里的丹,最原始的,也仅仅是虚拟的,而且一直是,就算你爆丹了,那又怎么样?这也不仅仅是一个虚拟丹而已,不是吗?” “爸爸,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可以重新虚拟?” “当然!而且,你这一次爆丹,可能就是你的机缘,谁能说你的爆丹就一定是坏事?” “是的,爸爸,我是你的儿子,我是尊主的关门弟子,我一定能行!”荣安然小拳一捏,双眼放光。 终于,荣志豪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儿子终于重新拾起了他的修真执念:“还有就是,如果你暂时修不回虚丹,那你可以好好地在红尘中悟道。而且,红尘中,你每滌去一丝杂念,每经历一次升华,每做一件善事,都会减轻你的天劫。” “这是大尊告诉你的?” “是,大尊还告诉我,地球上的书籍,可以帮助你红尘历练,特别是小说,这里有那么多的小说,每一篇小说,都是一轮人生的缩影,它可以帮助你省下今后的很多历练。” “修真的起步,就是滌尘,滌去你身上的尘土,滌去你心中的尘埃。再说,你已经经过了洗经伐髓,都快要脱胎换骨了,所以,你的寿命本来就比别人长。” “不过,你也别太高兴,有一点,爸爸猜得是对的,从前的孩童,是指十四岁以前,现在因为孩童的发育早了,孩童阴阳未开的混沌体只到十二岁了,所以,你要在十二岁之前,重修金丹!” “我能行的,爸爸!” “嗯,爸爸很高兴你能重新拾起修真执念,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应该守住这份执念!现在,爸爸带你去你上次出事的那个礁石上,你再试试,能不能吸收灵气。” “我……”荣安然本想说,我在这儿试试就可以了,但他总归有些担心,却不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荣安然的大脑中,却只有一句:“我还能修炼吗?” 第四十二章 天道制约 http://.biquxs.info/

“爸爸,收匿心性!” “哟,我差点儿忘了!”刚背起儿子的荣志豪,准备跨入海面的荣志豪突然收住了脚步,他就这样背看儿子,默默地静下心来,调整好了身体的一切,然后,一步跨出。 不到十分钟时间,荣志豪就背着儿子来到了荣安然出事的那块礁石上。 “安然,你试试。”荣志豪放下儿子,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我行的!”荣安然跌坐了下来,用坚定的目光看了一眼父亲,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站在儿子的身边不一会儿,荣志豪明显感觉到了灵气的汇聚,并快速在流向儿子;荣志豪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这……” 荣安然的气海中,灵气如狂风般地进入,但却只在丹田上转了一圈,毫不停留地飘向海底,会阴上方,海底的海面上,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这,这是怎么回事?” 荣安然发现,吸收的灵气全都直接变成了灵液,下落在了自己的海底中。 海面上,虽然荣安然在飞快地吸收着灵气,但灵气毕竟是所有空气中游离的一种特殊成份,就算荣安然怎么吸收,甚至连边上的荣志豪都感觉到天空象漏斗一样的流向荣安然,但海面的空气,依然只是微风轻拂。 海棉里的水被抽走了,但海棉还是海棉;荣安然吸收灵气,几乎影响不到空气。 但时间一久,空气也开始躁动,因为,灵气存在在空气中,但周围的灵气没有了,别地方的灵气就会补充进来,因为荣安然吸收太快,面积太大,空气中的灵气,肯定会带动空气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结丹,为什么?”一边快速地吸收着灵气,荣安然偿试着把吸收进气海的灵气,汇聚成虚丹,但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是徒劳。 荣安然的额上,沁出了细细的汗水。 “安然--安然--停下来。”荣志豪知道儿子没有进入深度冥想,气到海风从三级升到了五级,他开始着急,因为,海风是从四面向这里汇聚的,再这样下去,可能又是一次惊世骇俗。 “怎么了,爸爸?” “旋风太大,我们快走!” “哦--”带着失望,荣安然暗暗叹了一口气:“爸爸,让我自己试试吧!” 荣安然,轻轻地推开父亲,一步跨向大海。 “可以,爸爸,我还可以。”荣安然喜极而泣:“我还没有失去临空功能。” “走!” 荣志豪拉起儿子,一边在海面上滑翔,一边说道:“看来,我猜的都没有错,因为你的神识强大,因为你以前就已经沟通了地心意念,所以,你依然可以阻断引力。” “但我还是不能结丹!”荣安然带着哭腔。 “不怕,看来,你得先虚拟一个丹,如果爸爸猜得没错,等你重新虚拟并定位成虚丹,就可以再次修炼了。” “嗯!”荣安然含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因为荣安然收功得快,所以根本没有引起注意,海面上,偶而风力加大时常都会有的,好在荣安然很快停止了修炼。 “爸爸,我还是想重新在丹田结丹!”回到海边后,荣志豪带着儿子,慢慢地踱着,他们不急着回家。 “为什么?你可以在其它地方结丹的。”荣安然在想着结丹的问题,而荣志豪没有,他没有过爆丹的经历,所以,根本不知道怎么想象。 “我把我知道的修真理论全部想了一遍,可以肯定,许多门派都把丹田为结丹的最佳位置,应该是因为丹田结丹容易而且吸收灵气更快!” “但你已经爆丹了……”荣志豪不知道儿子为什么仍然要在丹田虚拟金丹。 “爸爸,我们姑且把小说上写的当成是真的,但爸爸,小说上写的是丹田破碎被毁,而我仅仅是爆丹,丹田一丝都没有破损。”荣安然边想边说道。 “嗯,反正,爸爸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你也应该可以,还有,爸爸猜想,因为你的丹爆了,所以,下一次可能会很难很难,你要有心理准备。”荣志豪之所以这么说,是希望儿子在结丹不成的时候,不要失望。 “放心吧,爸爸,我是你的儿子,还有,我是尊主的关门弟子,就算这辈子结丹不成,只要我认真修炼,我的神识还是会增长,我会记住爸爸的。” “好儿子!”荣志豪知道儿子终于想开了:“我认为,你可以先放一放修炼,好好去体验生活,我想,数学上有反证法,修真也可以先红尘历练,后结丹,你不妨一试!” “行!”荣安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他只是希望自己不要有太多的得失观念,一切放开。 但作为荣安然,他更喜欢有丹的存在,他还是想先试试虚拟一个金丹。 “走,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修炼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何况儿子已经爆了丹。 红尘历练象是练书法,先入贴后出贴,荣志豪要让儿子先享受完一切人间美味,到时候,也象自己一样的想法:无非如此;这样,就能很轻松地放下。 这一餐,荣志豪花费最多,近三万! 结帐的时候,他的手机上显示出的余额,只剩三十多万了。 “该去赚钱了……”荣志豪想着。 儿子几乎吃遍了玉冰郡所有好吃的东西,但还有越州,还有其它州,特别是中州,那可以首都,美食非但应有尽有,而且价格不菲。再说了,还有国外呢,为了不惊世骇俗,一切衣食住行都需要钱。 “安然,你还是想先结丹吧?”荣安然的心思,荣志豪已经猜到。 “爸爸--”荣安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样,我们回家,你还进小黑屋!” “小黑屋?” “是的,漆黑的环境应该可以帮到你。” “嗯!” “本来,爸爸想让你去上大学的,反正也是旁听,但……还是先让你结丹吧……不过,结不了也别强求,知道吗?欲速则不达!” 钱不多了,马上送儿子去上学,并不是好的想法,毕竟,自己是土生土长的玉冰郡人,就算没有朋友,但这儿的熟人还是有的。 赚钱自己是外行,不妨去向别人请教请教。 回到家里,荣安然急冲冲地进了小黑屋:“爸爸,我现在就开始!” 荣志豪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好吧,千万别强求,记住:道法自然!” “知道了!”荣安然向父亲做了一个鬼脸,随即关上了房门。 虽然已经晚上,但不是很晚,荣志豪想了想,看了一眼小黑屋,带上门出去了。 儿子开始修炼,荣志豪就无所事事了,因为,他不可能在城市里修炼。 “去看看希中吧--”平常除了修炼,荣志豪把一切都放在了儿子身上,而今晚儿子开始闭关,他突然想起了玉冰郡那个唯一的好朋友:“都四个月没见了。” “听说安然出事了?”这是怀希中打开房门的第一句话。 这也难怪,荣安然是怀希中介绍去中学的,而且都在同在系统,消息肯定快。 “没有!安然好好的呢!”荣志豪不客气地挤了进去。 “你又忘了吃药了!”说话的是井真贞,她并没有在意荣志豪,根本就当他不存在,好在荣志豪已经习惯。 “吃药?你吃什么药?发生什么事了?”荣志豪双眉紧锁。 “心肌梗死!”怀希中无奈地耸了耸肩。 “心肌梗死?什么时候的事?”荣志豪一把抢过怀希中的手:“谁让你放支架的?你才多大?” “我看到我放支架了?”怀希中惊愕地问。 他用了个“看”字,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好朋友,做事总是神秘兮兮的,不能按常理推论,但他还是惊到了。 “看?呵呵,我是猜的!”心脏的支架,从荣志豪抓住怀希中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 “这还差不多。”怀希中继续说道:“还不到一个月呢,背部痛醒,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后来做了心脏造影,发现心肌梗死,医生说了,无论如何都得做,否则,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所以,真贞当时就签字做了。”也许是年青,怀希中并不在意:“最烦的就是,要吃药吃到死,哎--” “不用的!”怀希中虽然安了支架,但支架尽头的血管壁上,还有许多沉积,荣志豪一边帮着分解沉积,一边回答。 他在冥想的时候,曾经偿试过,知道凡体身上所有的杂质,都可以用意念引导灵气分解。 “说得轻巧!”呼到荣志豪的话,井真贞在边上嗤之以鼻。 “真贞--”怀希中对妻子非常不满。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好朋友整天不务正业,但他却有他的过人之处,特别是他的小聪明,往往会出人意外。 “没事!”荣志豪宽容地笑笑,放开了怀希中:“这样,我教你一个打坐的方法……”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天天帮他,最好是让他自己修炼。 “得了吧,装神弄鬼!”井真贞根本不在意丈夫的呵斥,不悄地看着荣志豪。 从来对井真贞的冷嘲热讽不会生一丝气的荣志豪,今天却升起一丝丝的恼怒,但对方毕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妻子,所以,他感觉到非常憋屈。 但既然认定对方是自己的朋友,朋友的事,他就不能不管。 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心平气和地以对怀希中说道:“你看过《道引真经》吧?” “没有!”怀希中迷茫地摇了摇头。 “你去网上找找,按《道引真经》的方法去练习,就不用吃药了。而且,可以让你百病不侵。” “百病不侵?哈哈哈哈--荣志豪,请你别害我们家的希中了,好不好?” 因为儿子出事,荣志豪平静的心态出现了波动,到现在还没有平复。 调整过心态的荣志豪,已经没有再生井真贞的气,但井真贞的话,还是激起了他的火气,这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的。 他冷冷地看了井真贞一眼,对怀希中道:“要不这样,你听好:……心聚谓之丹,神聚谓之灵;开天窗以纳灵,聚于丹,以灵导丹之气……” 说话间,荣志豪突然发现自己越说越难,仿佛身体中,有什么在约束着自己,不让自己说出话来…… “……气走百脉,谓之周天,周天百转,导灵于……导灵于……卟……” 说到这里,随便他如果想说,再也说不出来,口中一甜,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志豪--真贞--” 怀希中前一句是担忧荣志豪,后一句地责备妻子。 “不……不关弟妹的事!是……是--天道制约……” 随着荣志豪一口鲜血的喷出,脑海中出现了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天道制约”,四个挂在半空中的字,鲜艳得仿佛正在滴血…… “天道制约?”井真贞懵了,她是因为荣志豪吐血而懵。 “天道制约?”怀希中也懵了:“难道……难道……是真的?” “是,是天道制约--”荣志豪抹去嘴角的一抹猩红,苦苦一笑:“我应该……我应该早就告诉你们我走的路,那时候,我还能说出来……可现在……” 带着几分愧疚,几分挽惜,几分无奈,荣志豪的神色歉然…… “哈哈哈哈哈哈--”在荣志豪的神识海里,突然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第四十三章 如何赚钱 http://.biquxs.info/

“大尊?!” “哈哈哈哈--是我!”荣志豪的神识海里,富原平显现出他的神魂。 “你……你没走?”荣志豪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早走了,这是我留在你神识海中的一丝神识。哈哈哈哈,地球人就是这样,许多事,没有到自己碰壁,都不会相信别人的话,说好听一点是自信,认为别人做不到的,自己一定能做到,说不好听一点儿,是过度地自负,是蠢,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是地球人,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哈哈哈哈--” “小师侄,你不应该这么作弄师叔我呀。”荣志豪第一次称呼富原平为“师侄”,因为,他真的不满,他相信,只要富原平早告诉他,他肯定听得进去。 “没法说,涉及的东西太多,也不知道你会碰到什么,根本就不好解释。”富原平笑应道。 “那你告诉我,天道会制约哪些方面!”荣志豪请教道。 “说不上,说了也是白说,因为,每个人碰到的事都不同,但师叔只要记住刚才的感觉,当你感觉到说话开始涩口的时候,就证明了天道在制约你,不让你说。” …… 因为在神识海中与富原平交流,荣志豪不自觉地跌坐了起来,神魂早已全部进入了自己的神识海。所以,根本不知道因为他,怀希中破天荒地与妻子吵架,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怀希中紧握双拳,怕惊到荣志豪所以,低声吼道:“你的书是怎么读的?你父母是怎么教你待人接物的?” “什么好朋友?我看到他就来气!”井真贞看到荣志豪吐血,心中本来有愧,但被丈夫这么一吼,就把所有责任都归到了荣志豪的头上。 “我与志们是好朋友,他也只有我这么一个朋友,到我这儿来,是给我们面子,再说,他又不是常来,他碍到你什么了?”虽然怀希中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免不了咬牙切齿。 多少年来,井真贞与丈夫从来是相敬如宾,没想到,丈夫因为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与她吹胡子瞪眼,甚至还有想动手的架势,委屈的眼泪突眶而出:“我看他就不顺眼!” 看到妻子的眼泪,怀希中的心一软:“不管他说的是什么,他总是一翻好意,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他是一翻好意,但如果你接受了他的好意,你就会……你就会……” “哎--” 怀希中明白,医生的话,就是真理:“他说他的,我们听我们的,他怎么说是他的事,我们怎么做,又是我们自己的事,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当面奚落他呢?这是我们书香门第的待客之道吗?” “客人,客人,他可是离过婚的人,连这么好的一个老婆都让她跑了,想想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整天不务正业,我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他好脸色?有这样的客人,我觉得脸红!” “你--”怀希中明明知道妻子是在胡闹,但他又能怎么办?为了不扩大事态,他只好自己生闷气。 “怎么,你没话说了?” 明明知道丈夫在让着她,井真贞还是不依不饶。 “一个不会说话的儿子,到了他的手里,现在怎么样,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吧?”怀希中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他发现,自己的家里,虽然别人羡慕,但还是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对,少了点儿理解,或者说,少了一丝爱!但他知道,家庭在于责任,现在的社会,大多是责任夫妻。与别人比起来,自己算是好的了。 “那是他的运气!运气不会永远跟着他!” “运气,运气也是一种实力……运气,运气?难道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运气?还记得,我们听到的安然出事的事吗?” “对了,连一个儿子都照顾不好,你不是说安然已经死了吗?连儿子都不能照顾的男人,还不如死了的好!” “可他告诉我,安然现在还好好的……”怀希中象似在自言自语,因为,他没有底气,他听说是警察局的法医鉴定荣安然已经死了的,难道法医真的鉴定错了?还是荣志豪在骗他? “什么?”井真贞听丈夫说荣安然没事,她震惊地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 是的,这怎么可能? 接下来,怀希中夫妇是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看盘坐的荣志豪,心里非常不平静,但却不知道怎么说。 他们不相信法医鉴定是错的,但也不相信,荣志豪会拿儿子的性命来开玩笑。 “这会,你明白了吧?我的朋友,绝对不是一个常人!” “与我何干!” …… “那我还有好多经验没有传授给安然呢,还有尊主的功法心得……”话语中,荣志豪充满了失望与后悔。 “安然已经启灵,他是不受天道制约的!” 看到荣志豪如此患得患失富原平感到好笑:“再说尊主的功法与心得,是给你用的,安然,你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要去管,他有他的道。” “哦,原来这样呀……那,安然还能结丹吗?” “当然能,但什么时候结丹,哪一世结丹,结什么样的丹,我也看不出来,对了,连师尊都看不出来呢。” “我是不是这样理解?安然以后的发展,远超于我?” “那是肯定的。好了不与你说这些无聊的问题了!” 荣志豪很想知道的问题,在富原平嘴里,变成了无聊,让荣志豪无语。 “我想起了我以前在祖星上修炼的几句话,可能对你有些启发:‘小乘菩萨大乘佛,道家成仙孺成圣;千锤百炼精气神,苦修成神得长生;天主传道是天使,真主留法收仆人;修道若不先修心,变巫妖术蛊凡尘。’好好去想想。” “大尊……”正在思考的荣志豪,见富原平的身影渐渐淡去,急忙叫道。 “呵呵,不用那么急,你有事可以随时到这儿叫我三声,只要我没事,我就会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大尊:你上次告诉我的九劫九变……是不是我要经过九劫九变后,才能升天?”荣志豪终于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一劫就能升天;至于九劫九变……九--阳之极也,九之数,不一定非是九,你懂吗?” “哦,我懂了,只要变之极,极尽升华!”荣志豪终于反应了过来。 “说得对,劫必因起丹变;无论一劫也好,十劫也罢,你只要把握好,感觉到自己已经变到极处,就可升天。” 富原平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升天有好多种办法,最常见的有三种上,一种是接引,象我,可以直接接引你上天;二是在天劫中升天,只要你愿意,天劫中的天威,可以带你上天;三是进入异空间,寻找登天之路……” “走登天路是最难的,因为,登天路千万条,你要寻找适合你的登天之路!而且,登天之路劫难重重,甚至还会有魂飞魄散的可能!所以,很少有人会走登天路。” “不过……”富原平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道:“小师弟可能会走这条路,你到时候先提醒他!” “什么?”荣志豪惊住了,最终,他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你就不要走登天路了,就算运气好,没有魂飞魄散,到时候,把记忆都给丢光了,那就可悲了!”说完,富原平的身影彻底消失。 “谢谢大尊!”荣志豪向神魂空间的虚空深深一鞠躬,慢慢地退出了神魂空间。 这时候,怀希中夫妇还在吵架,荣志豪明白了,大概就是怀希中怪妻子刻薄,不,应该出言不逊,让自己吐血,而井真贞有些无理取闹,说是不关她的事。 “希中,真的不关弟妹的事!”荣志豪睁开眼睛:“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天道制约!” “你是说,你找到了你要走的路?”看到满面红光的荣志豪,怀希中终于放心了下来。 “是修……”荣志豪停顿了一下,苦笑道:“希中,存在即是道理!我能告诉你的就是:修真,有路!” 见到怀希中夫妇一脸不信,井真贞的脸上还露出了嘲笑,荣志豪非常无奈,但他还是认真地对怀希中说道:“记住书名,网上都能查到的:《道引真经》、《修禅真言》、《仙途经纬》、《体修入魂》,这四本书,你随便看看!” “嗯,嗯,嗯,嗯!”怀希中虽然应声连连,却看得出,他也不以为然,更别说是井真贞了。 荣志豪在心底无可奈何地摇头,怀希中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好朋友,他真的想帮他,所以,在他站起来的时候,他用的是飘浮…… “这……” 看着脚不点地地离开的荣志豪,怀希中目瞪口呆。 “有什么好奇怪的?整天不务正业,尽学些江湖术士的东西,哼--” 井真贞的话,荣志豪听得清清楚楚,他并没有生气,却很挽惜:也许,这就是缘,就是命!幸好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 接下来,我应该好好想想如何去赚钱了,自己可以身无分文,但儿子需要钱。金钱就是时间,有钱,就可以让他更快地理解精神与物质的熟轻熟重。 可……我凭什么赚钱?而且,儿子需要的钱,可不是打工就能赚到的。 一技之长--一技之长……我又有什么一技之长呢? 修真! 不管了,自己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去赚钱了,就算天道反啮,只要能给儿子赚钱就行。 灵气不是可以清洁血管吗?灵气是不是还可以杀死肿瘤?应该可以!实在不行,我就用火烧死它! 嗯,就这样,用灵气帮人治病赚钱,这样才能赚大钱。 荣志豪笑了:大不了象儿子的想法那样,放弃这一生,只要留住记忆来生重修。 为了儿子,荣志豪什么都愿意,折寿、天道反啮又算得了什么? 可自己不可能天天象医生那样帮人治病呀,如何做既能很快赚到钱,又不能惊世骇俗呢? 第四十四章 初识功德 http://.biquxs.info/

想好了赚钱的方法,具体怎么做,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荣志豪回到家里,用神识确定儿子还在入定,也没去想儿子的成果如何,直接坐到床上,他要消化富原平的话。 “‘小乘菩萨大乘佛,道家成仙孺成圣;千锤百炼精气神,苦修成神得长生;天主传道是天使,真主留法收仆人;修道若不先修心,变巫妖术蛊凡尘。’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些?这可以纯粹的理论呀……” 荣志豪反复地念着这一段话,始终找不到头绪! “难道……” 荣志豪的脑中,灵光一闪:“小乘菩萨大乘佛,其实就是说:修禅成佛,下一句是告诉我修道成仙,修儒成圣;四五句是说修武成神了,而真主只是收仆人,天主也只能修成天使而修不成主……这是在告诉我,修炼之心一定要坚,若不成则永坠凡尘,但他仅仅就是想告诉我这一些吗?” “不,不是的,大尊是在告诉我,佛、道、儒、武,各门都应该兼修,这样才能凌驾于佛、仙、圣、神之上……是的,就是这样的。” “而我现在,早已综合了释、道、儒功法于一体,缺少的,就是武了,当然,还有儒教的阵法与国外的各门修炼之法,也就是天主教中的光明与黑暗,还有伊斯兰教中的咒语,咒语好记,记好后用神识发出就成,也就是说,伊斯兰教,是单一修神识的,而光明与黑暗……” 荣志豪看了看儿子的小黑屋:“这样吧,晚上,就与儿子一起修炼,光明,应该是从黑暗中感悟的,白天就出去寻找赚钱的机缘!” 荣志豪虽然基本上肯定了自己可以治病,但结果如何,只有偿试过才知道,所以,他想到了通过做善事去偿试自己的医治效果。 推开儿子的小黑屋,荣志豪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没有惊动冥想中的儿子。 光明,没有修炼方法传下来,荣志豪决定用全真教的修练法来修炼光明;因为,全真教是意守眉心外三分,见光后成!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第一晚修炼,荣志豪一无所获,但他不急,因为深度冥想,本来就可以壮大神识的。 他不知道儿子醒来过没有,不过,他没有管这一些,直接轻轻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大哥,能给我十元钱吗?”街上,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拦住了荣志豪。 荣志豪忘了自己有多长时间象今天这样在街上慢慢悠悠地闲逛,一切都感觉到新鲜。 见有人拦路,荣志豪停了下来。 “是这样的,大哥--”女生羞涩地低下头:“我的钱包丢了,回不了家了,我还没吃饭呢!”很明显的外地口音。 十元钱,对现在的人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的事,所以,荣志豪想都没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五十元票面的,心道:“吃碗象样的面条也要十几元呢……” 他看着女生,正准备把钱递过去,突然心中泛起厌恶:“这……”荣志豪皱起了眉头…… 女生见对方取出五十元钱,心中正在窃喜,突然见对方盯着自己,双颊不由一红,暗叫一声:“好俊美的一张脸……” “知道人最难以接受的除了冤枉外,还有什么吗?”荣志豪的脸露出冷意:“是欺骗!”说完,他把钱塞回口袋里,任凭那个女生一楞一楞地站着,扭头就走:哎--教育…… “叔叔--”没走几步,荣志豪又被一个面脸污垢,大约八九岁的小男孩拉住裤管。 “小朋友,你怎么不去上学呢?”虽然心底厌恶,荣志豪还是蹲下身子。 在这个全民小康的社会里,不可能有人读不起书,更何况是义务教育。 “叔叔,你能给我点儿钱不?我饿!”小男孩闪烁的眼神背,透着狡黠。 “我不能给你钱,但我可以带你去吃东西……” 没等荣志豪说完,小男孩扭头钻进人群,跑了个没影,荣志豪无语了…… “教育,道德教育……思想品德,难怪古时候,儿童必读的有《三字经》、《幼学琼林》、《朱子家训》,如果我们小学教育,暂放下《奥数》、《英语》,先学这些呢?如果我们也象古代一样,没有思想品德不好的人,不准读书呢?” 的确,思想品德不好的人,书读得越多,对社会的危害就越大…… 默默地想着、走着:国家兴旺,匹夫有责,也许,我也应该做点儿什么,不管尽多少力,总不能忘记这个国家是自己的国家,这个社会,也是我的社会不是? “哟--” 荣志豪不知不觉来到了菜市场门口,一个瘸子,拖着一个音响,在荣志豪的身前挪动着,挡住了他的去路;因为想得太入神,荣志豪连那么响的音乐都没有注意到。 四目相对,荣志豪飞快地用神识象x光机一样扫视了一遍:“是你自己起来,还是我逼你起来!” “先生,你行行好,行行好吧--”瘸子开始磕头。 “你……”荣志豪有些生气,他本想说你再不起来,我让你永远站不起来;但觉得这样有些残忍,于是,他向对方送去一丝神念…… “啊哟,啊哟--我的腿……” 瘸子突然觉得自己的双腿开始肿胀,开始发痛、发麻,甚至开始失去知觉。 他一边惨叫着,一边飞快地解开裤带脱下裤子,一双卷缩在裤管里,被带子绑着的健全双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啊哟--啊哟--我的腿呀……” “原来,原来他是个正常人……” “我每次卖菜都给他钱呢,他妈得,正怨!” “揍他--” “揍他!” 众人虽然这么叫着,也仅仅是吓唬他而已,并没有真的动手打他。 “我的腿--我的腿……”瘸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叫着,让众人不理解。 谁都不知道这是荣志豪搞的鬼,他们一边起哄,一边奇怪地看着瘸子:他的双腿不是好好的吗? “应该是绑着太久,血阻的时间太长了吧?活该!”一个稍稍懂得点儿医理的小伙子,连骂带解释道。 “真是活该!”众人附和着。 解开了双腿的假瘸子,灰溜溜地拉着他的音响,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飞快地逃跑。 这一刻,荣志豪突然觉得自己身心一清,神识特别通透。 “呵呵,这就是做好事心情舒畅吧--对,这应该就是一件好事,让众人不再受骗!”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匆匆忙忙地川流不息,面上,时不时地带着紧张与焦虑,还有更多的茫然;荣志豪的心中,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 庸人自扰--庸人自扰! 何必呢? 只有那些白发苍苍的太叔大妈,才会悠闲自得,面带微笑,慢慢悠悠地与同龄人踱步聊天。 “人的一生,应该怎样度过?”荣志豪想了想,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哇--” 不远处,一个四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躺在地上,哇哇大哭,她的旁边,一个年近八旬的老太太,手足无措地向人请救帮忙。因为,她忘了带手机,她请求路人帮她给120打个电话,但路人都远远的站着,不敢上前。 看着眼前的情景,荣志豪无语了:他们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在避嫌,这种局面,应该都是因为碰瓷造成的吧? 他轻轻地走上前去,对焦急的老人说道:“不怕,我懂医,我来!”他知道如果自己暗中出手,是不会惊世骇俗的。 地上小女孩的两只膝盖和她的双掌,全都鲜血淋漓,脸色泛白。 荣志豪微微感应了一下,就知道她的右膝粉碎性骨折,如果送到医院,这个女孩的这一辈子,就成了瘸子。 荣志豪蹲下身子,一边笑着与小女孩说话,一边伸出双掌,在离小女孩双膝肌肤一公分的地方,慢慢地反复来回地运动着。 “他在干什么?” “他可能是气功师……” “嗯,应该是的,他是在用气功给小女孩治伤!” 路人在议论着。 “好了,小妹妹,你把手给我!” 不到十分钟,小女孩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的红润,但她的脸上,仍然挂着泪水,但没有再哭。 这是因为疼痛难忍的膝盖非但不痛,而且还非常舒服,但一双手掌擦破了皮,还在流血,还感觉到疼痛。 荣志豪从口袋里取出餐巾纸,朝小女孩的手掌上擦去…… “不能用餐巾纸擦,伤口会被感染的……”旁边有好心人提醒荣志豪。 荣志豪微笑着点点头,继续很不在意地朝小女孩手掌擦去…… 随着荣志豪餐巾纸的擦过,小女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了,老奶奶,孩子没事了!”荣志豪再帮着小女孩擦干净膝盖上的血迹,笑着把小女孩抱起,本想递过去,一看对方的年龄,又重新把小女孩放到地上,并把她的小手牵给老人。 “吱--”120的车子刚才直到。 “刚才是谁拨打的120?” 看到眼前并没有病人,从车上下来的医生边寻找边问。 “是--是我!”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憋得发红着脸,不安地低着头。 “没有病人,你打什么120?”随车医生黑着脸。 “是……是这个小女孩……大家都看到的!”小伙子指了指老人身边的小女孩:“她刚才手上、膝盖全是血!” 医生朝小女孩的膝盖上看了看:“你喜欢恶作剧吧?骗人也找一个好的理由!” 很明显,小女孩的膝盖虽然有伤,但凭他的医学经验,绝对不是刚才还在流血的样子。 “我……我没有骗人……”小伙子急了。 “是我,是我求他们帮我打的!”幸好老人没有忘恩负义。 “你……”医生本想责备几句,但看到对方的年纪,终于还是忍住了:“那好,你付200元的的出诊费!” “我……”老人家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忘了带钱……你帮我打个电话,我让人把钱送来!” “忘了带钱?”医生疑惑地看了一眼,把头转向小伙子:“那就你付吧!” 医生很聪明,他怀疑老人本来就没钱。 “我……我……”小伙子很不心甘情愿地从口袋里摸出钱来,但只有一张100元,其它的只有二三十元零钱:“我还没找到工作……口袋里就这么多!” “不能让好心人心寒!”荣志豪走上前,挡住了小伙子的手,从口袋里摸出200元递给医生:“你可以走了。” “叔叔,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让我爸爸把钱还你!”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来到荣志豪的身边,拉起他的手。 “呵呵--小姑娘,钱是用来花的!”荣志豪非常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所以,他象摸自己的儿子一样,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为什么不去幼儿园呀!” “那儿一点儿都不好玩!” 孩子的可爱就在于:明明是自己逃学,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小伙子,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说你还没有找到工作?我给你一个地址,就说是我让你去的……”说完,老人家说了一个地址! “叔叔,我叫宗怡雯……” 听见小女孩的高叫声,老人家仿佛回过了神,对已经离开的荣志豪叫道:“年青人,我还没还你钱呢……你别走呀……” 荣志豪之所以离开,并没有想到做好事不留名,他只是怕麻烦。 更何况,他正在享受刚才在菜市场门口那种连神魂都有些飘飘然的妙不可言的感觉:这……到底是功德还信仰?嗯,这应该就是功德! 第四十五章 疯子 http://.biquxs.info/

“先不管功德与否,赚钱要紧,钱都快没了!” 修真,有没有钱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但荣志豪是为了给儿子更好地“放下”各种凡俗的欲望。 “我应该去市民广场,那儿老年人多!”荣志豪不想就这么在街上乱逛,他要偿试的是常见的几种不治之症,比如:中风;比如:癌症! 也许是心有灵犀,荣志豪一来到市民广场,就看到了个一坐在轮椅上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他的面瘫让荣志豪肯定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的轮椅就在石凳边上,很明显,他很想坐到石凳上,但却无能为力。 荣志豪没有直接过去,他并没有菩萨心肠,在他的思想中,救恶人等于祸害良善,他并不相信“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信奉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服”。 当然,他更讲究“缘”,讲究“随性”。 比如,现在,他想到了对方是不是好人,他就要去了解对方;除非他当时没有想到这些。 广场上,大叔大妈在音乐下跳舞。 一曲终,几个大叔大妈一边擦着汗,一边朝轮椅走去…… “大叔,你能告诉我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大爷是谁吗?”荣志豪拦住了刚跳完舞,擦着汗从他身边走过的一位六十多少的老人,指着前方问道。 “他呀--”大叔奇怪地看了看荣志豪:“你不是本地人?”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荣志豪。 “我?呵呵,我是本地人!”自从开始修真,荣志豪从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那你怎么会连老州长甘先骐都不知道?” “老州长?甘先骐?很有名吗?”别说是老州长,就连现任玉冰郡郡候是谁,荣志豪都不知道。 “哎--小伙子,喝水不忘挖井有呀!” “对不起,大叔。”荣志豪讪讪一笑:“您的意思是说,他是一个好官?大叔,您能给我说说吗?” “小伙子,这位老州长可是我们越州真正的父母官呀--” “你还记得十七年前玉冰郡的那场大水吧?她的妻子,是分管农业的领导;一位女同志,身先士卒……牺牲在了抗洪第一线;他的儿子,是军人,也死在地震灾区的抢险中,而他却因为工作耽误了治疗,就在他进入医院的那一刻,六十不到,就这样了” “那他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国家没有照顾他吗?” “照顾了,国家专门指派了一位女同志照顾他……听说,那位女同志的爷爷过世了,他就让那位女同志回去奔丧了,哎,都三四天了,还不回来!” “好在市民都记得他的好,自发地轮流照顾他,还陪他聊天。” “哦,原来是英雄家庭呀……”荣志豪若有所思。 “什么英雄家庭--他自己才是真正的英雄。”刚想离开的大叔又站住了:“他本人的英雄事迹,更是数不胜数,他的官品,在整个越州,都是有口皆碑的!” “哦,大叔,你还能给我唠叨唠叨吗?” 见荣志豪饶有兴趣,这位大叔轻轻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年青人那……为什么对国家大事那么冷漠?我还有事,没有太多的时间,我只告诉你一件事:你应该知道作为州长,那可是日理万机的吧?” 为了让他好好说下去,荣志豪没有接口。 “他基本上不去做什么考察,但每到双休日,他总是让司机送他去全州各地;大企业、小公司,种养专业户、普通农家,那是真正的深入群众……” “对了……事太多,一时说不上来,我就与你说一件事吧:你知道这位州长,在下面吃饭,从来不付钱,为什么却是全州人民心中的清官吗?因为,他吃的,都是家常便饭,碰到那一家,就在那一家吃,一餐饭,如果真正算起钱来,不过几元十几元,也就是说,老百姓吃什么,他也吃什么,按他的话说,就是‘我喜欢’!对,就这三个字!” “你说,在我们这么富裕的国家里,你去谁家吃一餐便饭,他们都不会收你钱呀!更别说是州长了;但问题在于,直到他离去,别人都不会知道他是州长。” “怎么会呢?现在可是信息社会,起码,人们也会在电视上看到过吧?” “问题就在这儿,我们这位州长,经常经过化装后才下去的;当然,时间长了,别人也会猜到,但问题在于,如果他决定在你家吃饭,你如果加菜,他扭头就走,吃过饭后,每家都会发现,会抽烟的,家里多了一包好烟,喜欢喝酒的,家里会多出一瓶酒!” “你听他怎么说?‘百姓家的事,才是家事,我们只是家长’,‘我很懒,我不想麻烦,所以,我就先去解决小麻烦,麻烦没了,我就可以偷懒了’!小伙子,你懂话里的意思吗?” “是呀,把老百姓的麻烦都解决完了,也就没有麻烦了……他的确是个好官。” “儒子可教!好了,我走了,今天孙女来看我,我要好好去整点儿她爱吃的菜。” 送走大叔,荣志豪把目光投向了这位前州长甘先骐:好人应该有好报,天不报我报! “我刚听完您的故事……”见大叔大妈又去跳舞了,荣志豪走了过去! “哦--”甘先骐虽然已经疯瘫,说话口齿也不太清,但他的双眼,还是透出睿智。 面对一个二十二三岁的俊美小伙子,甘先骐的表情中,露出疑虑。 “大白天的,为什么我没有去上班或者学习?”荣志豪在他对面的石条凳上坐了下来。 “别想了,我的事,谁都想不通,呵呵--”荣志豪带着几分自嘲。 虽然知道修真就是孤独之路,虽然他也习惯了孤独,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时不时地,心中会泛起自嘲,特别是与别人交谈的时候。 “小伙子,你不应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应该好好珍惜你的青春时光呀!”虽然口齿不清,但甘先骐的话,荣志豪还是能听明白的! “我三十多了!”荣志豪答非所问地盯着甘先骐。 “……”甘先骐没有开口。 “当官很累!所以,我不喜欢当官;但我佩服当官的人,特别是好官!” “他想表达什么?”甘先骐的心中,涌出了更多的疑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因为说话不便,他干脆不说;甘先骐相信,就算自己不开口,对方也会说下去--是对方主动与他说话。 “都说科学是创造,但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科学仅仅是利用,不是吗?” “比如--飞机之所以能飞、汽车之所以会跑,是因为利用汽油,因为有钢材水泥,所以有了高楼大厦……” “小伙子,你想与我说什么?” 甘先骐喜欢听人说说话,特别是如今这般样子;他更喜欢与年轻人交流,因为,年轻人有朝气,他们交谈泊都是些海阔天空的话题,与他们交谈,仿佛自己都变得年轻。 但现在,面对主动与自己交谈,而且又是俊美非常的年轻人,他第一次感觉到心烦--陪他聊天的心烦。 什么事都得有个度,荣志豪过度了。他跳越的思路,甘先骐感觉到跟不上,可以说,他可以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但却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说。 “我想让你站起来!” “小伙子,与我这样的糟老头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 这绝对是个玩笑,而且是一个伤人的玩笑,虽然甘先骐习惯了自己的疯瘫,却不愿意别人当着他的面,笑话他。 “哎,都是科学惹的祸呀,可叹,可悲,科学家都已经说过,这个世界可能是一个虚拟世界,为什么在人的脑子里,还死死地守着‘科学是唯一’这样的论调呢?” “行了,小伙子……” 本来就因为自己连年龄不到,就不能再为国家作贡献而感到万分纠结的他,在荣志豪一而再、再而三的嘲弄下,心底的火气慢慢升起。 “我说的是事实!” 明显地分析出荣志豪话音里的嘲弄,但面对他认真的表情,甘先骐感觉到迷茫:对方的表情在告诉他,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更不是在嘲弄。 “教育,哎,都是启蒙教育……”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着边际! 甘先骐第一次感觉到累--与别人闲聊的累: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年青人?他为什么找自己聊天?他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哦,对了,他想说明什么样的一个问题? “我们为什么要从幼儿园开始,让孩童去学习什么《奥数》、《外国语》?孩子是开发想象力的最好时机,应该多听听神话故事;还有就是,孩子应该多学学《颜氏家训》、《朱子家教》什么的,从小学会自律,树立理想……” 对荣志豪的话,甘先骐越听越是东一枪、西一棒,他干脆不再言语。 “我们在生活中,真正用到的知识,其实非常少,在学校里,许多学的东西,其实都是浪费……” 嗯,这句话终算是还连着刚才的话题…… “有的东西,当用到的时候,再去学也来得及,只要基础打好了,语言学好了,有足够的理解能力……” “谁都会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那是因为真正用到的时候,却发现不管曾经多少努力,因为学的面太广,真正可用的知识并不多……”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信佛的人,不一定懂禅理;搞科学的人,不一定理解科学,就象医生并不是真正地知道如何让人长寿!” 又偏了,甘先骐再次皱起了双眉! “你能告诉我除了科学以外,就不能有另外的学科吗?” “操--”就算最喜欢别人与他聊天而且有相当修养的甘先骐,也想骂娘,但终于也只是心里想想,没有骂出口:活脱脱是一个神经病! 仿佛明白对方的心思,荣志豪又再次问道:“科学的对立面是迷信,但除了科学以外,真的只有迷信吗?只有科学才是真理吗?” “真理,当然就是科学的道理!”应该仅仅是出于礼貌,甘先骐艰难地回了一句。 “有人说地球是圆的,结果被钉在十字架上!科学说月亮是地球的卫星,但月亮比地球多活了五亿年……” 又是一句让甘先骐莫名其妙的话。 看到荣志豪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甘先骐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嘲笑:“有意思吗,年青人?取笑我这样疯瘫的糟老头,真的有意思吗?” “你说,我们之间,有缘吗?” “操--”甘先骐终于骂出声来。 但就算骂出了声,他依然感觉到憋屈,他感觉到心里憋着一团火。 “想重新站起来吗?” 怎么不想?谁不想? 荣志豪的话,让甘先骐本来准备发出来的火,硬生生地闷压在胸口。 “明天我再来找你!” “操--”看着转身离去的荣志豪,甘先骐再次骂出口来:什么人呀,说了一通不着边际的话,让自己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憋屈。 哎--人心不古…… 最后,甘先骐不得不这么想:这个小伙子很有意思! 心里明明恨透了对方,但从来大度的甘先骐还是在自己的心里,帮对方解释,因为,他知道,原谅对方,也是在放松自己! 明天,他说明天还来,他还来做什么?还继续那种莫名其妙的谈话? 不!明天,我还是去海滨公园,还是避开那个疯子吧! 哦,对,对方就是一个疯子,想想明天再见到他,就感觉到心烦。 避开他! 眼不见,心不烦! 第四十六章 违约的甘先骐 http://.biquxs.info/

甘先骐想去海滨公园,但最后还是没去。 虽然自己想去海滨公园,别人也会推他过去,但他不愿意过份地麻烦别人。 还是去市民广场吧,大不了再听一次那家伙的疯言疯语,就当作一种锻练--心性的锻炼。 昨天,虽然那小家伙的话,让他心烦,但回家想想,他的话里,似乎另有一种深意,另有一翻道理,但就是太散,太乱,让人摸不着头绪! “你愿意当我的试验品吗?” 甘先骐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以面对对方的任何疯言疯语,但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么开口! “试验品?”甘先骐应该生气,但却生不起气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第二次看到荣志豪的时候,他的心底突然泛起一丝亲切,虽然只是第二次见面,但他却感觉到象是自己的家人。 他虽然对陌生人保持了相当的警惕,但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对方不会骗他,更不会害他。 甘先骐笑了,他虽然不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对方海阔天空的话题,自己有必要去捉摸吗? 固然,对方并不是等待他的回答。 “我是说,让你放下药罐,让你站起来!” 昨天,甘先骐把这句话当成对方对他的嘲弄,而且,面对这般嘲弄,昨天晚上,他就想通了--坦然面对就是。 可这一刻…… 对方不是在嘲弄,肯定不是! 甘先骐又是兴奋,又是迷茫:可能吗? 他就医的,都是全国著名的专家,医生告诉过他,少则两年,多则三四年,自己非但需要康复治疗,而且药这一辈子都不能停。 很显然,对方说让他站起来,应该马上,起码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站起来。 “你当我的试验品,失败了,没有任何副作用,成功了……”对方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我只有三成把握!” 三成?开什么玩笑,就算是一成,自己也愿意呀!这是真的吗? 甘先骐仿佛自己置身在云里雾里…… “而且,是有条件的!” 甘先骐刚想同意,却被对方打断。 “我答应你,小伙子;如果我这样的身子,还可以当成试验品,还可以为这个社会作一点点贡献,这是我莫大的荣幸。”因为疯瘫,甘先骐难看地笑道:“别说有三成把握,就算只有一成,我也愿意!不过……” 甘先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条件?我不一定能负担得起!” 甘先骐知道如果让自己站起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那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如果自己真的能够站起来,如果他的试验成功,那这个世界,有多少人可以减少痛苦? 想到这里,甘先骐反而对对方的话开始怀疑。 “小伙子,你是医生?” “哈哈哈哈哈哈--如果你一开始就问这一句话,我会考虑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缘!” “缘?你是说,那些虚幻的东西,真的存在?” “存在即是道理,我们一直都在追求真理,不是吗?”荣志豪笑了笑:“我并不是医生!” “什么--”甘先骐无语了…… 他静静地看着荣志豪,希望他能有让自己出乎意料的回答,可遗憾的是,甘先骐看到对方,仅仅双手互抱,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荣志豪的“站起来”给甘先骐带来的渴望,如果真的能站起来…… 但对方不是医生…… 这时候,甘先骐的表情,应该很复杂,也可以说是非常可笑,好在他是面瘫,就算他有最丰富的表情,也表现不出来。 他想问,但不知道怎么问,因为希望,所以,他不敢得罪对方,因为,就算自己想问什么,也应该旁敲侧击。 终于,甘先骐想到了:“告诉我,如果我愿意,你有什么条件?” “你真的想好了?愿意充当我的试验品?”荣志豪同样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 “我想,如果有希望,没有人不想自己活得好好的……”甘先骐叹了一口气:“你的提议,让我无法拒绝。”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甘先骐再次开口:“从昨天开始,我们也算是认识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 “等你决定好以后,我会告诉你我的名字!” 很明显,荣志豪的姓名,甘先骐来说,也是一个秘密。 “我……我同意,但你的要求,必需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对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真的没有多少钱,如果你需要很多钱,我也只能分期付给你。”甘先骐决定豁出去了:“不过,如果你让我求神拜佛,那就算了。” “求神拜佛到不需要,但可能真的与佛有关!” “那就算了!”甘先骐回绝得非常坚决。 “为什么?” “我是党员,我有自己不可动摇的信仰!” “哟--”甘先骐的话,让荣志豪相信了昨天那位大叔说的话:信仰,只有拥有坚定信仰的人,才能会在就算疯瘫的脸上,也露出荣光。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荣志豪能看出。 “气功,你相信气功吗?”甘先骐的回答,更决定了荣志豪让他康复的决心。 “气功?呵呵--”甘先骐笑了:“我的康复治疗方案中,就包括了气功。” “你真的决定了?”荣志豪表情一肃:“当你接受当我的试验品开始,你必需停止一切治疗,停止与一切人接触,停服一切药物……而且--你可能会死!” “死?”甘先骐摇摇头:“不怕不怕,与其在世上浪漫国家财物,到不如一死了之……也许你会问我既然这么想,为什么好几个月了,我还活着,其实,我不知道怎么死才少点儿痛苦,呵呵--当然,还有的就是想看看,看看我们州、我们的国家,再上一层楼的景象!” 甘先骐没有直接回答荣志豪的问题,但也等于回答了。 从这一点上,荣志豪喜欢上了个位疯瘫老人,虽然他只有五十多岁,但因为疾病,他看起来真的老态。让荣志豪喜欢的是,他的说话方式。 “我叫荣志豪!” “荣志豪?” “别想了,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不要说高高在上的你,就算是我的邻里,都没有几个认识我的。” “那你就告诉我你的条件吧!”甘先骐放弃了在脑海中寻找这个叫荣志豪的身影,他相信了对方的话:“那我就叫你志豪吧!” 荣志豪一直用“你”而不是“您”,甘先骐非但没有觉得对方的不礼貌,反而感觉到亲近。 “忘掉我的存在,不管结果如何,你我之间的一切,必须守口如瓶;如果你站起来了,你就告诉别人,是你自己练气功练的!” “为什么?”甘先骐有些茫然,多少人夸大其辞,把自己吹得神呼其神,恨不得天下皆知:“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让我站起来,这可是一个伟大的成果……” “你能做到吗?”荣志豪根本不想回答为什么。 “我--可以!”甘先骐终于还是点头:面对这玄乎其玄的荣志豪,他虽然渴望,但却没有太大的信心,不过,总算是一种希望,试试也好,大不了早日归西。 “嗯,你等我一下!”说完,荣志豪转身离去。 二十多分种后,荣志豪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大包蜡烛:“现在,我们回家,你告诉我家在哪儿!” 甘先骐匆匆与广场上的老朋友们告别,告诉他们可能好长一段时间不来了,就由荣志豪推着回家了。 “从现在起,你就不用吃东西了!”荣志豪一边在桌子上点上蜡烛,一边把甘先骐推到离蜡烛一米远的地方:“你看着蜡烛,意想着蜡火包裹着你的全身,慢慢地燃烧着大脑中的血块!” “这……” “什么都别问,息气宁神,坐挺,尽量坐直,然后放松;正襟危坐,你懂的,对吗?” 的确,荣志豪要求的,是气功的修练方法,但就这样能治好自己吗? 好在这些可以接受,就试试吧。 累! 几分钟后,甘先骐就感觉到自己不一定支持得住。 十几分钟以后,他的全身都开始冒汗:“我可以休息吗?” “当然,休息好后,就得继续!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建明,你帮我了解一下,我们郡的一个叫荣志豪的,大约二十一二岁!”荣志豪走后不久,甘先骐就用一只还能动的右手,拨通了耿建明的电话。 “哟,老领导,你好些了吗?对不起,好些时间没来看您了!您说的荣志豪,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二岁,其实他三十多了,我知道这个人!”甘先骐的口齿不清,但耿建明还是能听清对方的话:“你怎么知道他?哦,甘州长,我现在就过来看您!” 耿建明知道甘先骐问起荣志豪,肯定会有事,电话里,肯定说不清,而且自己真的好长时间没有来看老州长了。 “州长,几个月前,我好象只给您提过一次荣志豪这个人,您还记得他呀!”寒暄过后,耿建明直接切入主题。 “你以前与我提起过?”很显然,甘先骐早忘了荣志豪这个人,但耿建明的话,却点醒了他:“你是说,这个人很有可能与那件海上发生的事有关?” 海上发现不明飞行物,第一次是荣安然,第二次却是荣志豪,那时候,甘先骐还没有发病,当时,因为猜测,耿建明只是简明扼要地向甘先汇报了一下。 “难道……”甘先骐的心底,突然燃起了无穷的希望:如果真是他…… “州长,他刚过三十,应该是三十一岁……” “好了,好了,你不用介绍了,呵呵,来,帮我再点一根蜡烛!”甘先骐不想过份了解,他不想因为了解而再次失去信心,因为,信心可以助他坚持! “州长,你这是……” “呵呵,是一个气功师教我的,说是这样练习,会好得更快--”甘先骐没有忘记与荣志豪的约法三章。 “你失信了!” 第二天,荣志豪很早就来到甘先骐的家,昨天他之所以这样,一是要试一试甘先骐对他的信任程度,二是也想知道他能不能守信。 他很了解这个房间的气息,一进来,就知道这个房间来过别人,而且,从甘先骐两眼放光的神情中,猜测出了对方对自己作了了解。 “对不起,我仅仅是问了问你是不是我们这郡的……” “是耿建明吧?” 荣志豪还记得耿建明的气息。 “你……你怎么知道?”他想问你监视这里,但心中马上否定了,因为,监视他没有意义。 “哎--”荣志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缘尽于此了……” “我只是……只是问他有没有你这个人……” 看到准备开门离去的荣志豪,甘先骐的心,降到了冰点。 第四十七章 盛名累人 http://.biquxs.info/

一个为国为民不辞辛苦,因夜以继日地工作而病到的好官,一个妻儿都是英雄的孤寡老人,一个只有五十多岁,对国家、对人民无限热爱的,却空有一腔热血而疯瘫在床的一州之长…… 于心何忍? 荣志豪终于没有打开门:“我再提醒你一次:一切都要守口如瓶!” “我保证!” 多少年了?好象只在孩子的时候,小学里向老师这样保证过。 想到这里,甘先骐自己都觉得好笑。 荣志豪笑了:“累了?昨晚都这样坐着吧?先去洗把脸,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虽然不方便,但我还是喜欢自己来。” 本来十分钟就能完成的洗刷,甘先骐用了四十多分钟。 荣志豪一直就是甘先骐离开的时候这样站着,一动不动,连姿势都没有变过一点点。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这时候的甘先骐,在荣志豪的面前,真的就是一个小学生。 荣志豪挥了挥手,点上蜡烛:“你坐下!”说完,也在甘先骐的右手边坐了下来;因为,右手能动。 荣志豪虎口对卡着握住甘先骐的手--劳宫相对! “息气宁神,意想蜡火在大脑中点亮!”荣志豪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 甘先骐很快做到了荣志豪的要求,他的毅力与心志,让荣志豪不得不佩服:一个凡人,这么快做到,真是难得。 紧接着,荣志豪也同时进入入定,气机在自己的体内先走周天,再过百脉,然后,一股细细的灵力,通过劳宫,进入了甘先骐的身体。 好舒服的清凉感-- 甘先骐差一点呻吟出声来。 与其说这是久违了的感觉,到不如说是他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感觉。 “守住心神!”荣志豪轻而有力地提醒道。 引导着自己输入的气机,在甘先骐的身体里,走完一个周天,荣志豪就把灵力与念力一起聚集到甘先骐的百会,慢慢地向大脑中枢沉下。 荣志豪顿时看到了甘先骐脑中的瘀血--散乱的瘀血,好在只有一处大一点儿,但也只有米粒大小,裂开的脑血管早已愈合。 荣志豪首先彻底修复脑动脉的裂缝,接下来,开始慢慢分解瘀血。 分解瘀血并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导出。 荣志豪整整花了半个时辰,确定瘀血散尽后,慢慢地收回力与神念,并在他的脑子里,留下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灵气来帮助他恢复神经。 “呵呵--”第一次真正地帮人治病,荣志豪感觉到很累,但看到满头大汗的甘先骐依然咬牙坚持着,他赞许地笑了。 “好了,起来吧!”荣志豪放开了甘先骐的手。 “起来?”荣志豪的话,让甘先骐再次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疯瘫着呢,怎么起来! “起来!”荣志豪突然对着甘先骐厉声吼道。 “……”甘先骐紧张地突然站了起来,随之,身体失去一平衡,向左侧倒去。 这也难怪,因为荣志豪在右手边,他的这一声吼叫,吓着了甘先骐,在自我意识的控制下,他自然地远离荣志豪,前是桌,后是轮椅,他只能退向左边。 “完了……”甘先骐心中惨叫着。 高血压,中疯,如果再摔倒…… 躺伤到在地上的甘先骐不敢想下去。 荣志豪完全有时间,也有能力抚住甘先骐,但他并没有动,只是微笑地看着。 “啊哟!”充满恐惧的甘先骐还是叫出声来。 “试着站起来!”荣志豪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我……我……”甘先骐不相信,更是不敢: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站起来呢? “试试!”荣志豪终于向他伸出了手。 “啊哟!”甘先骐再次叫出声来…… 右手被人拉着,躺在地上的他,自然而然地就用左手撑地。 “痛?我感觉到痛了?我有感觉了?这……” 这一刻,甘先骐早已忘记疼痛:怎么回事?我有感觉了,这怎么可能呢? “让你摔一交,你就有信心了,对吧?”荣志豪也很高兴。 他把甘先骐当成试验品,不是对自己的手段怀疑,而是想知道效果与时间。 驱散瘀血后,稍稍地激活一下神经,就有这么大的效果,连荣志豪自己都没有想到。 他已经留手了,就是怕惊世骇俗,但还是让甘先骐感到不可思议。 “记住我们的约定!”荣志豪首先想到必须提醒对方的是这句话。 颤颤巍巍地在荣志豪的帮助下,甘先骐从地上爬起来,惊喜若狂的他,哪儿在意荣志豪在说些什么呀,曾经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他,仿佛失魂落魄。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甘先骐语无论次地重复着:“我是在做梦吗?这怎么可能呢?这……这是真的吗……” 荣志豪知道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好笑道:“去,去照一照镜子--” “哦,好!”荣志豪的这句话,甘先骐到是听到了,他哆哆嗦嗦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陪伴着他三四个月的轮椅:“我……我真的站起来了?” 仿佛有几分留恋:“老伙计,你好好休息,我再也用不到你了……再也不想让你陪了,呵呵--”甘先骐傻笑道。 “去吧,去看看你自己!” “哎--”甘先骐深情地盯了荣志豪一眼,眼中泛起了泪花。 他张了几次口,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最后,终于放弃地抹了一把泪,向卫生间走去…… “我……我……” 卫生间里,轻轻地传出了甘先骐的抽泣声。 甘先骐曾经是个州长,但他也是个凡夫俗子,就算他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没有人能在如此大起大落中,不动声色。 从卫生间小心翼翼地出来,甘先骐盯着荣志豪:“我……我……” 他想说谢谢,但一声谢谢又怎么能表达他现在的心情? “请记住我们的约定!”荣志豪微笑道。 “嗯--”甘先骐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这是我们之间的缘,这是你一心为国为民结下的善缘!” “你可以救很多人!”甘先骐就是甘先骐,忧国忧民并不是一句空话,这一刻,他想到了他治下的病人。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任何人都不能违背,我可以在天道下做点儿小动作,但却不能违背天道。” “天道?”荣志豪的这句话,又把甘先骐带到了云里雾里。 “人人积善,自有天道相护!” 好象是佛语禅理?荣志豪是佛教徒? 甘先骐想着;但荣志豪的下一句话,再次把他送到了懵懂世界。 “其实,科学并不是唯一!” “什么?怎么会呢?你是在告诉我,你在我身上用的,并不是科学?……” “呵呵,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一定要守口如瓶!” “放心吧,我能做到,但……” “你想告诉耿建明?” 荣志豪的话,让甘先骐吓了一跳: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 “我也是一个凡夫俗子,我希望我心中的喜悦有人分享……” 荣志豪无奈地看了一眼甘先骐:“他能保守秘密?” 荣志豪知道,保守秘密,也是一种缘。 “我想他能!”甘先骐想了想,说道:“我们都是党员……” 荣志豪读懂了甘先骐“党员”的含义:党员必须遵守保密守则,但党员对党来说,没有秘密! “哎--” 荣志豪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只是深深地看了甘先骐一眼,飘然而去。 “建明,你来一下!” 荣志豪离开了,但甘先骐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他太需要与人说说话了,他没有忘记与荣志豪的约定,但心中的喜悦,他无论如果需要与人分享;荣志豪没有否定耿建明。 “州长,您……”看到离开轮椅的甘先骐,他惊呆了。 甘先骐非但离开了轮椅,他被神经拉歪的脸,早已正常。 甘先骐开怀大笑着,笑得有点儿痴,有点儿傻。 “难道……难道是因为荣志豪?” “你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科学,真的有另外一门学科?”甘先骐似乎受荣志豪的感染,他也开始答非所问。 “是……是他说的?”耿建明惊魂未定。 “他说的,他也做到了,做到了科学做不到的事!”甘先骐终于肯定了耿建明的问话:“陪我出去走走吧……久违了的感觉,真好!” 市民广场,甘先骐当然要答谢曾经帮助过他的人。 看着远远围过人的人群,甘先骐对身边的耿建明道:“保密,绝对的保密。”这是警告,也是命令! 看到耿建明立正,郑重地点头,并清晰而低沉是回应:“是!”甘先骐放下心来。 “老市长,您站起来了?” “甘州长,您好了?” “州长,您是怎么做到的?” …… 庆贺甘先骐的康复外,更多的,是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朋友们,谢谢你们曾经的帮助。”甘先骐的手脚依然不稳,但无论说话还是动作,都很有力:“我也莫名其妙,我记得,自己仅仅是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人给我吃了一颗药丸,醒过来就这样了!” “真的吗?真是这样的……” 很显然,众人都很失望。 “不过,那个人告诉我,如果经常对着蜡烛光,意想让烛光燃烧自己,把身体里的杂质燃烧蒸发,对身体有莫大的好处。” “真的吗?那我们也去试试!” 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 成百上千的人群,围着甘先骐,久久不能散去,让他应接不暇,直到精疲力尽…… “老州长……” 一个麦克风伸到了甘先骐的面前…… 紧接着,两个,三个…… 面对着各种各样的镜头,甘先骐无语了…… “哟,老领导……” 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开始不停地响起…… …… “建明,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离开,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我好累,我也饿了……”低声地,甘先骐有气无力地在耿建明的耳边轻声道。 耿建明能有什么办法?但看到甘先骐真的很累,刚恢复的身体的确经不起折腾,无可奈何之下,他不得不动用警力。 他也不敢把甘先骐带去饭店,只偷偷地把他带到了家里,给他下了一碗面条。 看到甘先骐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满足地放下筷子,耿建明戏道:“州长,就算你在职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呀……” “哎--”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荣志豪的交代:“盛名,累人那--” “但纸总是包不住火,迟早,别人都会知道!”耿建明若有所思地说道。 其实,盛名累人,别说是甘先骐,就连耿建明也深有体会,只不过他们当时都根本想不到,荣志豪的手段会到惊世骇俗的地步,还以为他在多一举呢。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守住自己的承诺!”甘先骐再次郑重教戒。同时,想到荣志豪离去时那张疲惫的脸,也为荣志豪担忧:如果……他该怎么办? 第四十八章 耿建明的收获 http://.biquxs.info/

怎么办?凉拌! 甘先骐担心的这个问题,荣志豪早就想到了,他也同样是毫无办法,所以,只好一切随缘,走一步看一步。 梦中治病?谁信呀!还是脑溢血疯瘫,而且是立竿见影! 甘先骐的朋友并不多,但却全是知心朋友、君子之交。 但就算这样,他也在朋友中,还是骂名四起…… 这就是人性。 明明知道甘先骐有难言之隐,但却无法谅解他的欺骗与隐瞒,现在的好日子里,谁家没有一个头疼脑热的? 头疼脑热到是不怕,但三高呢? 甘先骐何尝不想与人分享?但他又能怎么办?他不能说呀-- “本来让你恢复工作的,但……”纪委首长深深地盯着甘先骐:“你的党性呢?你怎么能宣传迷信?” “我……”甘先骐真的是欲哭无泪:一个小时,让一个疯瘫的病人康复,这还是迷信吗? 当然,自己说是在梦中,这的确是迷信,但他又能怎么说呢? 要知道,有的人宁愿死,也不愿意疯瘫在床,荣志豪的恩德,可是再生之恩呀。 “你好好想想,好好向组织汇报思想,还要作出深刻的检查!” 面对严厉的纪委领导,甘先骐百口莫辩,他能出卖荣志豪吗? 他突然明白了荣志豪为什么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因为人性的贪婪与无休止的欲望是一部分,最主要的,还是他的不科学呀,这绝对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 他可以猜到,传到纪委的话中,不知道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 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不讲清楚问题,可能自己的党员就保不住了,如果真的这样,那真是怨无其怨;但他能出卖荣志豪吗?可他真的热爱自己的党。 这位纪委领导,他本来就认识,但认识又能怎么样?对方那种冰冷的面孔,说明了一切。 人生在世,信义为先,难道自己真的守不住“信”了吗? 如果自己守住信义,那自己的党性呢? 看着纪委领导,甘先骐的内心在不停地挣扎。 好在这样的对持并不长,有人给纪委领导来电话了。 “首长要见你!”接完电话的纪委领导,冷冷地对甘先骐说道:“你真够伟大的,这就么一点儿事,也能惊动一号首长!” 是一号首长吗?甘先骐松了一口气:但愿一号首长能同意保首秘密! 甘先骐知道,在一号首长面前,自己肯定是保不住秘密的了。 甘先骐身边发生的这一切,荣志豪并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在意的,如果儿子能正常修炼,他什么都不会担心。只不过现在儿子身上出现了问题,所以他想让儿子先多接受红尘历练,红尘中,需要钱! 回到家里,荣志豪整整一天坐在电脑前,终于,他发现了两个人的名字:闫水淼、家茂林! 闫水淼,六十八岁,中州,海潮公司董事长,十个月前重度脑溢血,中疯在床,神志不清;身价百亿;曾捐款上亿给希望小学! 家茂林,六十五岁,中州,茂林公司董事长,一个月前确诊胃癌后期,靠流汁度日;身价百亿;曾投资上亿资金扶贫! 荣志豪之所以选择中州,是因为科技大学在中州,藏书最全的国家图书馆也在中州,他要带儿子去中州! 这俩个人各方面都相差无几! 荣志豪首先看中的是闫水淼,因为,他是脑溢血,对这种病的治疗,他已经有经验。 但对于癌症的治疗,荣志豪也有兴趣,所以,是治疗闫水淼,还是家茂林,要看他们的人品。 治病,不算是起死回生,但却是人为地给人延寿,同样有伤天和,会给渡劫增加难度;但如果这个人一生从善,却又是功德一件。这是富原平告诉他的。 但就算会增加渡劫难度,荣志豪也不怕,为了儿子,他什么都愿意。在修真上,他的目标,就是为儿子铺平道路。 但救恶人,等于祸害良善! 为恶是修真大忌,荣志豪不怕渡不过劫难,不怕死,但他不能为恶。为了儿子,他也应该种下善因,他不想祸及子孙。 所以,他要了解闫水淼与家茂林这俩个人,他希望这俩人不要太坏。 荣志豪不怕为他们治病后赖账,他既然能治好,也有办法惩罚他们。 他可以在到了中州以后,用念力读心,了解他们的过去,念力是日积月累起攒积,那样做代价太大;读心很费念力,不到万不得已,荣志豪不想这么做。 对如何了解他们的人品,荣志豪并没有太纠结,他看了看冥想中的儿子:等到了中州再说吧! 十二天了,荣安然一动不动。 荣志豪不怕儿子会因为长时间跏跌血脉受阻而肢体死坏,科学上的问题,在修真中,根本算不了什么;小说上说的是对的,那怕一坐就是几年都不会有事。 荣志豪没有叫醒儿子的意思,但也不敢离开太久,怕儿子醒来后,又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 “去看看甘先骐吧!”荣志豪想。 十天了,他应该痊愈了吧? 甘先骐的家,并没有象荣志豪想象中的门庭若市…… “听说,是被上级带走了!”这是他的邻居偷偷告诉荣志豪的。 荣志豪笑笑:这应该是耿建明搞的鬼吧? 他随之拨通了耿建明的电话。 “荣先生?!”电话中,耿建明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 “甘州长在你那儿吧?” “州长?他……他被纪委带走了……”耿建明欲言又止。 “什么?”荣志豪突然感觉到不安:难道他是一位蛀虫? 荣志豪开始责怪自己求证心切,没有好好地去了解这位前州长的为人与官品。 的确,荣志豪只向一位陌生的广场群众了解了一下,并没有深入细致地了解。难怪自己治好甘先骐后,并没有功德降临。 荣志豪稍稍自责了一下,但很快放下了:也许一切都是缘。 “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电话那头,耿建明欲言又止:“荣先生,我们可以见个面吗?” “当然!” 接电话的当时,耿建明正在处理要事,所以,他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让自己的司机,把荣安然请到自己的办公室。 “为什么?”荣志豪接过耿建明递过来的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 “因为他答应您保密……”见荣志豪说并没有理解,耿建明又解释道:“因为宣传迷信!” “迷信?这么说并不是因为他的官品?” “当然不是,他的官品,有口皆碑!” “呵呵--”这一刻,荣志豪有些哭笑不得。 迷信?什么叫迷信?…… “其实,存在即是道理,也许你们都没有去想过,什么是真正的迷信……”荣志豪边说边想,因为,迷信这个词,连荣志豪也没有仔细想过:“我认为,迷信,应该与‘不劳而获’联系在一起……” “您的意思是……” “没有理想,没有抱负,只为了享受,而又不想去好好努力,不愿意去赌、去博,只去求那些想虚无缥缈的传说,去求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神明、佛祖的舍施,心中没有一丝信仰,却有无休止的欲望,把自己的需求,寄托在烧香拜佛上……忽略了‘奋斗的本身,就是一种享受’,把自己的梦,建立在运气基础上……” “那……您的意思是说:运气是不存在的?”在玄学中,耿建明是两眼一摸黑,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不,运气是存在的,但运气不是等来的,它是需要寻找、需要努力的!”荣志豪换了一口气:“不谈这些了,我找甘先骐,本来是想请他帮忙的,不过,找你也应该一样!” 一听说荣志豪有事找他帮忙,耿建明的心中,莫名其妙地激动不已,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他的内心中,泛起了一种万分荣幸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太贱。 “您说!”耿建明没有多话。 “我想了解中州的闫水淼与家茂林!”见耿建明一脸疑惑,荣志豪又道:“我需要钱!” “钱?我……”耿建明本想说,钱我这儿有,但一想到闫水淼与家茂林,他就象泄气的皮球:他们可是全国上榜的富豪,自己的那点儿省吃俭用的工资,与他们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你想了解那些方面?” 荣志豪慢慢地喜欢上这位公安局长,因为他没有费话。 “人品!” “哦,小事!” 荣志豪打听的事,与机密、隐私无关:“你等我一下!” 背对着荣志豪,耿建明打开了电脑:“……嗯--闫水淼……呵呵--他的人品乏善可陈……为利,不择手段,但这个家伙狡猾,总是与法律打擦边球……私生活糜烂,离婚三次……他与某某名星……” “你再帮我查查家茂林!”荣志豪打断了耿建明。 “家茂林……起家的时候,同样是手段无不用其极……但发家后……嗯,发家后,这家伙好家变了一个人,从不偷税漏税,与人竞争,也是光明正大……五十岁以后,开始热心于社会的公益事业……” “也就是说,他的人品,还是能说得过去?让他活着,对国家还是有好处的?” “应该……这么说……”耿建明不知道荣志豪指的是什么:“他是个纳税大户……与闫水淼比起来,他们俩虽然身价差不多,但从每年交纳税收看来,家茂林要比闫水淼多一倍不止!” “我明白了,谢谢!”荣志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请站到我面前来……” 耿建明莫名其妙地站到荣志豪的面前…… “你有胃病……”默默的从上到下,盯了一会儿耿建明,荣志豪开口道:“你的臂骨碎裂过--你的大腿骨被子弹打碎过……” “就……就……您……您就这么看一下……”耿建明目瞪口呆…… 这些旧伤,无不影响着他的行动,还让他准确地预报天气。 “你躺下。”荣志豪指了指沙发。 随着荣志豪的双掌在离耿建明的肌肤五公分的地方慢慢移动,耿建明舒服得呻吟了出来。 半个小时以后,荣志豪收手道:“这是对你提供信息的感谢!” “小王,小张,小李……你们都过来。”送走了荣志豪,耿建明迫不及待地来到格斗场:“来,不要留手,一起向我进攻!” “哈哈哈哈哈哈--”看到自己的得力手下,一个个被自己三下五除二地打倒在地上,耿建明仰天大笑。 “局长,您的伤……” “伤?哈哈哈哈……” 第四十九章 了却恩仇 http://.biquxs.info/

一个月以后,荣安然退出冥想。 “爸爸,我结丹了,但……” “结丹了就好,结丹了就好!”只要儿子重新结成了丹,就说明了儿子还可以修炼;荣志豪最怕的是小说上说的那种:碎丹就是丹田被废,再也不能修炼,这样的话,儿子又得转世。 “可那丹……比篮球还大……”荣安然万分沮丧:“我怎么压缩,也没能压小。” “也许……”荣志豪突然想到,自己作为富原平的师叔,是因为自己的儿子,那么,儿子的成就…… 也许,重新结成大丹,就是儿子的缘! 想到这里,荣志豪惊喜道:“安然,这也许是好事!” “希望这样吧,爸爸,我饿了!” 荣安然不是饿了,而是嘴馋了。 荣志豪带着儿子好好地吃了一餐,付钱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卡里,只有十几万了:“该赚钱了!” “不用,爸爸,其实,我们可以不吃不喝的!”荣安然知道赚钱并不容易。 “呵呵,儿子,赚钱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是个事!” “怎么会呢,爸爸?” “放心吧,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爸爸,我想再去海上,好好吸收灵气看看。” “嗯,爸爸陪你!” 荣志豪父子这一去就是半个月。 “爸爸,都半个月了,我的丹才有朦朦胧胧的灰影!”荣安然对来找他的父亲无精打采地说道。 “真的?”儿子想把,荣志豪非常开心。 儿子有的是时间,自己上次结丹后,他们的寿命早就远超常人,他认为,地球既然缺少修真者,主要是因为灵气太少;所以,他相信,如果进入修真界,儿子的问题就不再是问题;就算在地球上,儿子也能修成,只不过时间长一点而已。 荣志豪回来找儿子,是因为他的丹已经结成了实丹,再修炼下去,自己就要接受天劫。 如何渡劫,富原平给的贡晁逸的心得中有,但渡劫出现的状况,心得中并没有,只是说每个人的劫难都各有不同,要随机应变。 贡晁逸的心得中,也讲到了碎丹的问题,但没有人象荣安然那样丹被撑爆,而是在天劫中碎丹。 天劫中的碎丹,也叫分丹,丹碎魂不分,故在天劫中碎丹,就能让神魂重拟虚丹,而且也是碎一次,虚拟丹就大一次。 但能够在天劫中碎丹的,少之又少,能碎丹的,肯定是大能。荣安然的爆丹,因为神魂都去了阴曹地府,能不能得新结丹,对荣志豪来说,那可是新的课题,现在听说儿子结成了虚丹,他终于放下心来。 至于自己的天劫,同样是个未知数,荣志来要把自己想到的能帮到儿子事,都先做好,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地去渡劫。 “可爸爸,按照这样的速度,我可能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结到实丹。” “不怕,你有时间!”荣志来微笑道:“富原平大尊告诉过我,地球上是最好的红尘历练之所,你有更多时间的历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安然,爸爸说过的,遇事都应随缘,尊主既然看上了你,肯定是有道理,你一定要放下所有的担忧。” “我就是怕见不到爸爸!” “好儿子!”荣志豪摸了摸儿子的头:“该了却的,也应该了却了。过些天,爸爸带你去中州,你还没有上过大学,而且还有好多书没有读过。” “嗯,爸爸,我们还要去练武。”荣安然想到自己在炼狱吃过的亏。 “哟--”儿子的话,提醒了荣志豪:“我记了富原平大尊告诉过我的话‘小乘菩萨大乘佛,道家成仙孺成圣;千锤百炼精气神,苦修成神得长生;天主传道是天使,真主留法收仆人;修道若不先修心,变巫妖术蛊凡尘。’我认为,我们应该各科全修,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到达别人到达不了的境界。” “爸爸,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既要成仙又要成佛,既要成圣又要成神?” “对,我就是这个想法。” “嗯,好,爸爸,这样才有意思,嘎嘎嘎嘎--”荣安然终于开心地笑了。 “兄弟,请帮忙把这一串钥匙交还给符仪兰,替我谢谢她,告诉她房子我们用不到了!” 荣志豪带着儿子来到怀希中的办公室。 没有去他家是因为井真贞并不待见。 “你把房子还给她?你们不住了?要走?”怀希中问的是荣志豪,但眼睛还是落在荣安然的脸上,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荣安然能活过来。 “是的,我们也该走了……”很显然,荣志豪对符仪兰不无留恋。 怀希中感觉到了荣志豪语气中的生离死别,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仪兰的爸爸病了,是肝硬化后期,已经腹水并且出现黄胆!” “哦,是这样呀!”荣志豪并不动容;医学上的不治之症,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是病:“他现在在哪里?” “回家了,去各大医院都看过,结果一样,让他好好在家休养!”怀希中木然回答着。 符靖杰生死与否,他并没有太大在意,但他却知道荣志豪说要走,那肯定就得走,怀希中感觉到不舍。 别看荣志豪整天不务正业,但他的说话,从来是言出必行。 “兄弟,别忘了我说过的话:要时时正襟危坐,行走时也一定要挺直而放松,一有机会,就意守一点--” 见荣志豪说得非常郑重,怀希中还是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哎--”荣志豪在心里叹息,但还是重复了一句以前说过的话:“我能留给你的,只有一句话:修真,有路!也许,到时候……你会想到我这句话的,哎……”因为修真基础功法,网上都能查到。 荣志豪知道自己这位好朋友并没有听他的话,把药停了,而是照样天天吃药。 不过,他该做的做了,能说的也都说了,一切只有听天由命了。 离开怀希中的办公室,荣志豪拉着儿子坐上的士:“我们去看看你外公。” “你是谁?”出来开门的,是荣志豪并不认识的女佣。 “我是荣志豪,来看看符靖杰!” “夫人,是荣志豪先生,说是来看老爷的!”女佣转身大声叫道。 “让他进来吧!”等了许久,才传出会娅琳很不情愿的声音。 大厅中的气氛有些尴尬。 面对空手而来的荣志豪,会娅琳的脸上,挂满不屑,她把目光落在了荣安然的身上:“哟--是嘟嘟吧?都这么大了?”她笑了,但笑得很假。 荣安然向她轻轻地鞠了一个躬,同时躲过会娅琳伸过来的手,躲在了父亲的身后。 “我来看看……看看符靖杰先生!”荣安然很不习惯地改变了从前的称呼。 “他刚吃完药,正在休息!”会娅琳冷冷地声音,明显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荣志豪并没有在意,他早已习惯了对方的表情。 他知道符靖杰睡的房间,拉起儿子就向里走去,边走边说道:“我是来结帐的!”然后,不管身后的会娅琳如何反对,直径走进了符靖杰的寝室。 “你想干什么?”跟在后面的会娅琳见荣志豪掀开了盖在丈夫身上的被子,急忙叫道。 反到是没有睡着的符靖杰,蜡黄的脸上,显得非常平静,但目光中,依然透着冷意。 荣志豪扔掉符靖杰高高的枕头,以平静的语气低声道:“躺直,放松。”然后坐到床尾,把手掌贴上符靖杰的脚心…… 半小进以后,荣志豪收回了双手,走进卫生间,洗好手,拉起儿子:“走吧!”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凝重地看了一眼会娅琳,对符靖杰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我们算是两清了,对刚才发生的事,我希望你们能守口如瓶!” 会娅琳与符靖杰都没有出声,这时候的他们俩,都好象是灵魂出窍…… “我们……亏大了……哎,还有仪兰……”不知道过了多久,符靖杰才回过神来,嘴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是在做梦--”直到现在,会娅琳还没有回过神来。 丈夫蜡黄的面色,早已变得白里透红,浮肿的双腿也已经恢复正常,她确信自己在做梦。 离开符家,荣志豪带着儿子,来到西城,他铺开神识--为了了却恩仇,他不惜动用自己的念力。 隗士良、夕九涛、羊进钧三个人的名字,荣志豪一直深深地压在心底,对他们的气息,记忆尤新。 “找到了!”荣志豪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们在一起,天助我也!” “爸爸--”荣安然不解爸爸为什么会放开念力。 “报仇!你爷爷奶奶的仇!” 听到父亲的话,荣安然笑了:有仇不报非君子。 南宛仙乡,这是一个结合饮食与娱乐一体的消费场所。 荣安然推开大包厢的房门,吆五喝六的声音震耳欲聋;一张二十五坐的大圆桌前,坐了十五六个人。 “哟--那个叫……叫什么来着,怎么,还想来报仇呀,哈哈哈哈哈哈--”羊进钧正对着大门,一眼就看到了荣志豪父子的出现。 荣志豪太好认了,因为他的长相一点儿都没变。 “说对了!”荣志豪第一次收起笑容。 “听到没?听到没?有人找我报仇来了,你们说,怎么办?”羊进钧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不是因为他们怕了,而是等待着看好戏。 “既然你知道我是来报仇的,那么,你承认是你酒后开车肇的事?”荣志豪的声音很冷。 “当然,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哈哈哈哈,这么样,只要有钱,少爷我什么都能摆平。” “还有你,你是给他顶罪的;你是作伪证的了?”荣与你分别看了看夕九涛与隗士良。 “怎么,你不服呀?要不要你大爷我再好好地撞你一次?哈哈哈哈--”隗士良嚣张道。 “别说作个伪证,只要有人出钱,你大爷我现在就剁了你!”夕九涛的眼中,透出阴狠。 “兄弟们,揍他,只要不把他们打死,怎么玩他们都行!”羊进钧下达了命令。 “那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报应。” 蠢蠢欲动的十几个人,突然听到并不响亮,却仿佛震雷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清晰声音,一个个瞬时呆立在那儿。 “我会让你们活得很长,对,是很长,长到你们不想再活下去!” 荣志豪的话,更激起了羊进钧的兽性,他气极地狂笑了起来…… “羊……羊少……” “你……你们……” 羊进钧、夕九涛、隗士良三人的左脸开始扭曲歪斜,口涎开始止不住地下滴…… “轰--”突然右并身失去知觉的三人,同时倒在地上。 “救……救命--” “报……报警……” “快……快报警……快报警呀--” 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来。 本来正在摩拳擦掌的十几个人,一个个面如土色。 “这……这……” 终于,有几个胆子比较大一点的,拨通了报警电话。、 “你……你们……有种的就……就别走!” 一帮人,很想过去拉住荣志豪父子,但终于还是没有胆量,只好结结巴巴地威胁着,为自己壮胆。 不到三分钟,警车呼啸而至,随之,晶亮的手铐,戴在了荣安然父子的手上…… 第五十章 谁说法不容情 http://.biquxs.info/

审讯室里,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荣志们抖动着手上的手铐:“我们既没有拒捕,你们也没有犯罪证据--在饭店里,我考虑到警察的形象,现在总可以给我们解开了吧?” “住嘴!” “爸爸--”面对那一声吼叫,荣安然仿佛没有听见:“你看这帮人,都是些协警,他们可能什么是法律都不知道的,您老忘了古训了?” “你指的是什么?”听到儿子的话,荣志豪笑了。 “愚人不可理喻!”荣安然刚说完,手铐就从手上脱落了下来,随之,双手一合,一付好好的手铐,就变成了一团圆圆的铁球。 “大胆--”随着一声高喊,两根警棍向荣安然的头上落了下来…… “啊--”审讯室里,又响起了两声惨叫。 随之,俩个用警棍砸向荣安然的协警,同时抽泣着晕倒在地上。 “住手!” 随着叫声,还有子弹上膛的声音;俩个警察出现在门口,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荣安然。 “哎--看来,你们当警察也当腻了!”荣志豪脱出手铐,把儿子拉到背后,同样把手铐揉成了钢球:“你们的枪,要不要也变成这样?” 看到面不改色的荣志豪,门口的俩位警察的脸色变了。 俩人对视了一眼:“去,快去请武队!” 的确,作为致人伤残,应该属于刑事,由刑警队来审讯的,但这俩人立功心切,认为自己能解决,没想到事情却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其实,荣志豪并没有别的要求,他只希望有一个公正严明的过程。 半小时以后,审讯室外,传来了武昌国怒气冲冲的声音:“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刚才……”值班民警把发生的事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然后说道:“他们把俩个协警打伤了!” “什么?”武昌国下班后,正陪着刚刚开始谈恋爱的女朋友吃饭呢,没想到菜刚上来,还没开吃,就把他叫了回来,心中本来就有一肚子气:“反了天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肚了。” “武队小心,他们把手铐都扭成团了!”民警小心地提醒着。 “什么?”正准备推开审讯室的武昌国留住了手。 武昌国的第一声“什么”如果说是因为怒火冲天而发,而这一声“什么”却变成了惊愕。 手铐是什么材料?有人竟然徒手揉成团,怎么可能? 武昌国赶紧轻咳一声,调整好心态,轻轻地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荣……荣先生?!”武昌国两眼开始发直。 “哟,是武队呀,我想想也应该是你来审讯我们才对!”荣志豪淡淡一笑。 “对不起,荣先生,我刚听说有这么一个案件,没想到是您!”武昌国说完,回头吼道:“给荣先生倒水!” 开什么玩笑?前几天,耿建明专门给他打来电话,要求他荣志豪父子所有的事,他都要关照,而且特别叮嘱:荣家父子,无论大小事,都要及时向他汇报。 武昌国是正宗公安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当然知道法律程序,但不敢把荣志豪父子请出审讯室,因为,他还没有了解案情。 武昌国又快又仔细地审阅了笔录,再反复地看了几次南宛仙乡与审讯室的录像:“混蛋!谁允许你们戴手铐的?谁让你们在报案方做完笔录后,还把另一方冷落在审讯室里的?” 吼过以后,武昌国终于还是忍住,警察犯错,毕竟是公安内部的事,而荣志豪父子终究是外人。 “荣先生,请您理解,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得走一走程序。”武昌国客气道。 “没事,我懂,先做笔录吧!”荣志豪理解地笑了笑。 武昌国让民警把荣安然带到另一个审讯室,开始做笔录。 荣志豪承认是自己把羊进钧三人说中疯的…… 不对,把人说成中疯?有病啊?如果笔录真的这样写,那他的刑警队长也当到头了,但荣志豪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是那么地肯定。 无奈之下,武昌国来到荣安然的房间。 让他无语的是,荣安然与他父亲说的,几乎一模一样,除了发生对象不同。 他们不可能串供,因为,从荣志豪父子出现在包厢的那一刻开始,他们都在众目睽睽之下。 纠结之下,武昌国把荣志豪父子请到自己的办公室,随之拨通了耿建明的电话。 “什么?荣先生父子在你的办公室?好好招待,我马上就到!” 耿建明一声说荣志豪父子在玉冰郡公安局刑警队的办公室,没有多问就挂上了电话。 “荣先生:耿局长马上过来,他请你们稍等。你们饿了吧?想吃点儿什么,我叫外卖。”武昌国当然不会现在就放他们走。 “谢谢,我们不饿,我们就在这儿等耿局长。”荣志豪微笑道。 因为荣志豪父子在他的办公室,所以武昌国只好坐着相陪;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荣志豪父子接下来的对话,让他毛骨悚然。 “爸爸:你为什么不让他们死了算了?”荣安然一点儿都没有瞒着武昌国的意思。 “江湖中的快意恩仇固然爽快,但让他们一辈子躺在床上,不是更解气吗?”荣志豪同样当武昌国不存在:“再说了,杀人偿命,那也太轻了;我们平常说的‘负责任’,犯错后,真正地谁能负起责任?就象杀人犯,虽然被政府判了死刑,但你去问一问死者家属,他们最需要的是什么?他们需要的是自己的亲人能活过来,判了罪犯死刑后,被杀的人能活过来吗?” “所以呀,刑罚仅仅是一种教育,一种震慑,震慑教育别人不要再犯同样的错。我之所以让人知道我是来复仇,让别人知道,而且让他们活着,就是希望其他人引以为戒。” “安然,人人都说法律无情,人人都说法律严明,但在我看来,法律是最宽松的,宽松到可以让人以钱代刑,可以给人以改过自新的机会。但就因为法律的宽松,让有的人的侥幸心理无限鼓胀、有些人挺而走险……” “等等!荣先生,你是说,法律并不严厉?”惊恐之余,武昌国突然插嘴,因为,荣志豪提出的问题,的确让他耳目一新。 他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但却没有想到这个方面。 “那么,荣先生,你能告诉我,什么更严厉吗?” “自律!” “自律?” “对,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律;所谓的律,也就是自我行为规范;我打个比方吧:人人都知道打架斗抠是犯法,而打架大多是以口角因起,所以,每个人都控制着自己:不与人吵架,你说,不与人吵架严厉,还是不能打架严厉?如果人与人之间,没有口角,那么,谁去打架?” “你有没有调查过?许多口角,都是从欺骗开始,如果人与人之间,不再有欺骗……” 荣志豪似笑非笑地看着武昌国。 “没有欺骗,就没有伪证,没有伪证就……”武昌国眼睛一亮。 “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荣志豪笑了笑:“的确,如果没有欺骗,没有伪证,就不会有今天的事!” “那……”武昌国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你帮我们调解,让我放他们一马,对吗?……不行!”荣志豪道:“我知道都是玉冰郡人,台头不见底头见,事已至此,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真的,我没有学过如何管理国家,如何制订法律,但我认为,法律之所以有刑罚,就是为了教戒没有犯罪的人,不要去犯罪。所以,我认为刑罚是示警,不严厉不足以示警。” “所以,我才说,我们国家的法律太宽松太人道人。我以为,在没有到达人人自律的境界,法律应该更严厉一点儿。” “比如?” “比如卖肉!”荣志豪看了一眼武昌国:“在民间,对那些行苟且之事的人,叫做‘不要脸’;既然她们自己脸都不要了,为什么视频上,把她们的脸都打上马赛克?民间偷欢偿且如果,更别说是卖肉了,那是甘愿坠落。” “再者,肖像权、隐私等等,应该属于公民的权利,但应该不属于罪犯!也就是说,我个人的想法是:罪犯不属于公民!” “知道那些凤姐这么说的吗?‘做凤姐来钱快!’听了这句话,你有什么样的感觉?就因为她们的‘来钱快’,破碎了多少家庭?” “按您这么说,法律真的是最宽容的了--”武昌国叹道:“荣先生,受教了!” “是呀,谁说法不容情?就是为了我们这个世上能有更多的情,才制订的法律,不是吗?” “说得好!”门外响起了耿建明的声音:“但荣先生,你要理解,我们国家,虽然一直在提高民族素养,但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这个我能理解,所以,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局部开刀,呵呵--” “说说吧,怎么回事?”耿建明已经与荣志豪打过交道,他知道荣志豪最喜欢直来直去。 荣志豪把自己一切经过,说得详详细细,最后道:“在科学的今天,你们只能从视频上,证明我在口头威胁,最多也只能是对我警告。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最优秀的法医,也只能判定那三个人是脑血管破裂,最好的医生,都会认为通过治疗,一年半载后,他们就能康复,但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武昌国变色道。 “因为,他们每个人的一条脑神经已经断掉,现在的科学,是不可能接回去的。而且,就算把他们的大脑拿出来切片,也查不出来,因为,那根神经太小,小到只能用显微镜去看。谁能在切片时,正好切到这个位置的横截面?” “我不能,我老师也不能!”巴应婧怯生生地推门走了进来。 “耿局……”武昌国求助地看向耿建明,他并不是一定要为这三个人求情,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处罚实在太重了。 耿建明看到了荣志豪坚决的眼神,他一阵无语,想了想后,回答武昌国道:“你先查查,这三个人平常是什么样的人!”他相信,如果这三个人不是太坏,荣志豪应该会原谅的。 “诺--”巴应婧把卷宗往武昌国面前一扔! “完了!”耿建明哭笑不得,只能暗暗叹息:在公安局有卷宗,能是好人吗? “武队,你还帮这种人求情?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样的结果应该是大快人心,你要是不信,我们明天上街去听听!” 看到巴应婧咬牙切齿的样子,耿建明不解道:“难道你也……” “我穿着警服他都敢动手动脚……”巴应婧两眼冒火。 “罪有应得!”武昌国边叹气边摇头。 “这件案子你准备怎么办?”耿建明问道。 “案情很清楚:视频、语音齐全,这是我的报告。”没等武昌国回答,巴应婧直接接口,并把鉴定报告递给武昌国:“饮酒过量,造成脑血管破裂!” 武昌国接过鉴定报告,看了看耿建明,又看了看巴应婧。 “看什么,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签的名!”巴应婧瞪了一眼武昌国。 “老常?!”武昌国彻底无语:“可……可……就算我们不送交检察院,羊家也会向法院起诉的。” “这样,如果法院受理要人,你就打电话给我,我负责把人带到。” 州局局长都愿意担保,武昌国还能说什么?就算耿建明不担保,武昌国也不敢把荣家父子留下,谁敢呀? 看着与耿建明一起离去的荣志豪父子,武昌国非常无奈,他不知道怎么结案,因为那些口供--十几份同时指证被荣志豪说瘫的口供,连荣家父子自己的口供,都是这样;案件非常明了,但结案需要证据,需要科学依据,到哪儿去寻找? 第五十一章 前往中州 http://.biquxs.info/

“挺晚了,一起去……”耿建明的话刚说到一半,就嗌住了。 他不能去高档饭店,如果去了,就算他陶钱,也没有人相信,因为,他是州局局长,而对方只能算是平头布衣。 “走,一起去吃碗面条。”还是荣志豪善解人意:“其实,安然好长时间没有吃过面条了!” 街边摊吃面条,十几元一碗,谁陶钱都扯不上腐败。 三个人连同司机,四碗面条,耿建明付的钱。 荣志豪不是小气,十八元一碗,他懒得争。 “我们先送你们回去!”耿建明恭敬地道。 “不用不用……哟……”荣志豪拒绝中,突然想到家里的钥匙已经交给了怀希中,随之拨通了怀希中的电话:“兄弟,钥匙还在你那儿吧?你帮我送到门口,我马上过来拿!” “走走走,我们送你们!”耿建明再次让道。 荣志豪没有再客气,过份的客气,就显得太生份了。 “首长,您这是……”目送荣志豪父子走进小区,司机不解地问道。在他的记忆里,耿建明就算对上级首长,也没有这么尊敬!因为,他对上级首长只是立正,而不象对荣志来那样弯腰。 “呵呵,你不懂!”耿建明一直以来,对下属都是这么地平易近人。但他没有作出解释。 接下来的十几天,荣志来都没有让儿子去海上,因为海上没有电话信号,他不想给耿建明添麻烦。所以,整天带着儿子东游西逛,遇事帮人一把。 这些天来,荣志豪一直在教儿子如何识别好人坏人,如何识别哪些人值得同情,那些人是活该! 其实,这也仅仅是荣志豪的识人标准,但荣安然愿意接受父亲的观点。 用灵力帮助人,荣安然得天独厚,他的海底灵液,远超父亲。 荣安然感受到了功德之力,也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信仰之力,荣志豪也是这样! 然而,他们也感觉到了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在妨碍着他们,这股力量并不大,但却非常顽固,这股力量,能阻止他们安心入定,经常让他们无法进入深度冥想,还让他们出现不该出现的幻象。 “咀咒!”荣志豪在富原平大尊留给他的贡晁逸的心得中,发现了这种力量。 “可恶!”荣安然恨恨地道:“这些人当在地球上抹去!” “不可,安然,平心--静气--” “是,爸爸!” 荣志豪并没有带儿子去很远的地方,他们只是来到北山水库,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有着自强的心态,到这儿是为了强身健体,所以,同样有打坐的人,荣安然在父亲面前盘坐,没有人觉得奇怪,反而受过他们好的人,都远远地围拢过来,静静地看着他们,想从他们的身上发现点儿什么。 “修炼先修心!”荣志豪知道儿子意念只是似守非守,所以,旧话重提:“民间有一句老话叫做‘升米恩,斗米仇’,充分说明了人性的贪婪。” “那些自以为我们帮了别人,觉得就应该帮他们,我们没有帮他们,他们的内心就产生仇恨,这很正常,因为,这帮人是真正的愚昧无知;这帮人连普通的聪明人都比不上,我们作为快要超出三界外的灵体,不应该对他们产生仇恨。” “正好,尊主的心得中,讲到了修真世界,有专门修炼咀咒之力的人,我们现在好好熟识,对我们的今后,有很大好处;所以,你把我们现在碰到的这种恶毒的力量,用来历练……” “安然,你上次爆丹后,定力差了很多,爸爸建议你重新从修心开始。” 说话间,荣志豪感觉到儿子的气场慢慢开始稳定,灵力开始向他拥去…… “停,停--安然!” “怎么了,爸爸?”荣安然睁开眼睛。 “灵气……” 听了父亲的话,再看看四围一个惊愕的眼神,荣安然歉然一笑。 “荣……荣先生……” 从周围人渴望的眼神是,荣志豪明白了他们的心思:“我能告诉你们的,只有一句话:科学家猜测我们这个世界曾经出现过修真文明,有可能是真的!” “修真?” “信仰之力?!”荣志豪父子惊愕地对望了一眼;他们同时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拥向他们,让他们神情一清:“这……” 就几十个人,就能有那么大的力量?一瞬间让他们心如止水。 看着一个个带着渴望、羡慕、崇拜的眼神,荣志豪微微一笑:“缘份,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呵呵--” 荣志豪想告诉他们的是,缘分,他们需要的是缘分,就象他们一样,需要仙缘。 大多数人听了荣志豪的话,依然茫然地站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一俩个人,沉默了的会儿,就默默地离去…… “爸爸,你为什么让他们知道这些?”离开人群后,荣安然问。 “还记得佛祖成佛前的最后一个宏愿吗?” “‘愿天下人人成佛’?爸爸……”荣安然突然感觉到了父亲博大的胸襟,他停住脚步,痴迷地看着父亲。 “其实,我们并不怕人人都修真,毕竟,有仙缘的人,并不多,还有就是,我们的体内丹,其实就是一个世界,如果每个修者,都创造出一个生存空间,我们还怕有很多人修真、还怕人太多吗?只不过因为修真文明的脱节,我们的世界,修成正果的人,几乎没有了……” “呵呵……”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荣志豪继续道:“等你进入科技大学,爸爸就试着好好领会尊主给我的心得,学会用神念传授,到时候,我把尊主留给我的东西和我自己的理解,都传给你!” “对了,通过我们这一次历练,你也明白了咀咒之力,所以,到时候,你或去湘西,或去伊斯兰大陆,去了解、学习咀咒……” 沉思了一会儿,荣志豪又道:“我的猜测是:咀咒之力,应该属于黑暗,而天主教的黑暗与光明……光明之力,可能能破咀咒;不过,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因为,爸爸还没有炼成光明之力。” “还有就是,根据爸爸的理解,宇宙中,阴阳并不平衡,阴大于阳,就象黑暗多于光明。”荣志豪把头抬向天空:“科学家分析,宇宙空间,大多是黑暗空间,虚无的地方,尽是黑暗,就象我们的体内世界……” “我明白了,爸爸!” “呵呵,这也仅仅是我的猜测,修真上讲,这叫渐悟!对与错,会直接影响到我们今后的成就,所以……要知道,我们的丹,必须是阴阳平衡的,但针对整个宇宙……如何从不平衡中寻找平衡……” 荣志豪没有再说下去,他同时默默地停住脚步…… 突然,荣志豪把头转向儿子:“安然,你学过写字,也学过绘画……字写歪了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最后一笔扶正,还有平衡点……还有就是,就算整个字都写歪了,在章法中,也可以用另一个字扶正……绘画理论更是如此:从不平衡中求平衡……” “爸爸,你是想告诉我,生活中,一切都有玄机,让我好好体会生活、理解生活,好好在红尘中历练,在历练中领悟,在历练中求证,在历练中不断扶正自己的方向,对吧?” “好儿子--”荣志豪欣慰地笑了。 就这样,又是半个月过去。 这期间,荣安然感觉到最好玩的是在红绿灯前,控制那些想闯红灯的行人,让他们自己都感觉到莫名其妙地为什么不能挪步;看到他们惊愕的眼神,荣安然笑翻了天! “你想去中州?”这一天,耿建明专程来找他们。 “可以吗?”荣志豪问道。 虽然耿建明没有明确限制他们,但荣志豪知道,在案件还没有结案之前,他们不能离开玉冰郡。 “可以!羊家在全国找遍了所有的名律师,可没有人愿意接这个案子,他们都觉得羊家在无中生有!” 耿建明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荣志豪:“你有作案的动机,但没有作案工具,更没有作案手法。眼神?如果用眼神能杀人,这个世界不知道还能活下几个?” “到是羊进钧他们三人被判了,酒后肇事,作伪证,为人顶罪……但因为瘫痪在床,所以,都保外就医了!” “不过,这一次符家到是出力了!你知道的,羊家与符家比起来,什么都不是!符家放话,谁敢动你们,不死不休!” “我知道你们不怕,不管是明来暗来,但这个社会需要安定,要是闹出点儿腥风血雨总是不太安定,所以……” “你是来为他们求情的?”荣志豪有些不高兴:“的确,从法律上讲,我这样做是有些过分了,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与武队说过的话?‘法律是最宽容的’,如果人人都在法律边缘行走,这们这个社会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我希望的是我们每个人都要远离法律的警界线,是自律,是远离!” “伟人说过:‘每个人,都在自觉与不自觉地为这个社会作贡献’,而我,作为这个社会的一分子,我应该主动一些,自觉一些!我最大的愿望是,让你们这些警察更悠闲一些,让这个世界更祥和一些!” “让这个世界更祥和一些……” 看着离去的荣志豪父子,耿建明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心中若有所悟! 怀希中接过荣志豪再次递给他的钥匙,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眼睛充满无穷的祝福。 “正襟危坐,随时做到正襟危坐,有时间的时候,好好想想‘修真,有路’这四个字,兄弟,这是我唯一留给你的,我预祝你健康、快乐!” 没有长寿,因为,在荣志豪看来,灵魂本来就不灭,此生了了,还有下一生,何必这一生追求长寿? “安然,你母亲的养育之恩,我希望你自己回来还!” 荣志豪没有乘坐交通工具,他们从北山水库进山。 荣志豪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他要向愚智和尚告个别。 深夜,北山水库大坝上,早已没有人,荣志豪携着儿子的手,远眺灯火阑珊玉冰郡,心中泛起一丝微微的不舍。 “我……养育之恩?”荣安然的眼中,显出一丝不屑。 “安然,‘莫因恶小而为之,莫因善小而不为’,生养,十月怀胎,她挺难的!”荣志豪终于还是没有说出符仪兰的名字:“就算她生你有自己的目的,就算她没有好好养你,但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养育之恩大于天!” “富原平大尊告诉我,离开红尘前,一定要了结因果!”荣志豪语重心长地教戒道。 “我明白了爸爸,但我不知道怎么回报她!”荣安然也没有说出称谓。 “随你的心,到时候,你应该会知道怎么做的,我只希望你别忘了就好。” “我记下了,爸爸!” 荣志豪最后看了一眼故土:我会回来的,但回来的时候,会不会物似人非了? 他衷心地希望,这块生他养他的土地,会变成真正的乐土。 “爸爸,什么时候想它了,我们可以回来的!” 是的,也许,再修炼下去,回来就是分分钟的事。 儿子的话,把他拉回到现实:哎--科技大学可是国防大学,除了学习好,还需要心红苗正,安然能进吗?乌耀霖会收安然吗? 荣志豪早就做足了功课,乌耀霖院士,可是全国最著名的人文专家! 也许,连人都见不着! 告诉了愚智,荣志豪就想儿子学习的事。 荣志豪担忧地看了儿子一眼:“走吧,去中州!” 第五十二章 安然拜师 http://.biquxs.info/

山脊上,俩个身影在树稍飞掠,并不时地传来“嘎嘎”的笑声。 荣安然拉住儿子,降落在山顶:“安然,我们这样惊飞宿鸟不好!” “可白天会惊世骇俗呀!”荣安然童心大起。 “那我们就慢慢地走着去,领略一下大自然的风光,感受一下不同的心境也不错的!” “爸爸,你可要收匿心情,别让雷达又发现了我们哟,嘻嘻--” “嗯!”荣志豪点头道:“现在最讨厌的是,我们不能深度冥想,一进入深度冥想,我们就不能控制自己吸收灵力的速度,一不注意就毁坏整片森林;但不进入冥想,又让我们度日如年很难打发时间。” “我们可以炼神,爸爸,我刚才试过了,用神念去了解小虫的觅食,草木的生长,哦,对了,我刚才发现一只山龟,它好象是在休眼,它的呼吸,快赶上我们的吐纳了--细不可闻!” “嗯,这个提议不错!” 荣志豪静下心来,时而神念成一线,时而成面,时而又填满整个空间…… “安然,我发现我们非但能凝炼神魂,而且可以增加对自然的亲和力!”荣志豪修炼了一会而,为了不让自动吸收灵气太快,他修炼一会儿,就退了出来。 “是的,爸爸,我好象自己都融入进自然之中,感觉到特别亲切,就连草木都在向我点头示意呢!” “嗯,别忘了及时醒来,不要毁坏森林。” “爸爸,你不是教过我分魂的吗?你忘了,你可以分魂来控制灵气的吸收呀!” “哟,爸爸好象真的比你笨!” “嘻嘻,好玩!” 荣安然一边在与父亲交谈,一边正在开神念逗刚出生不久的一窝小松鼠。 “耿局荣家父子消失在北山水库上山的山道上。” 荣志豪父子一出玉冰郡,耿建明就收到了武昌国的汇报。 “哦,我知道了,你继续注意,他们是不是再次出现。” 耿建明并不是对荣志豪父子不放心,而是出于对他们的关心,当然,更多的,是对荣志豪父子的好奇;作为警察,潜意识中,他感觉到荣志豪父子肯定与“不明飞行生物”有关。 他相信荣志豪不会做危害国家与民族利益的事,但他必须在弄清楚“不明飞行生物”的真相。 再次接到有关于荣志豪父子的汇报,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用近一个月的时间,就算是走着去,也不算太快。 耿建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明飞行生物与他们无关,他们父子,还算是一个正常的人! 随着这种想法的出现,耿建明更加纠结,甚至可以说是更加紧张:不是他们,那么,就是说还有别的不可理解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是外星生物,也许还好一点儿,但如果是别国的尖端科技…… 想到这里,耿建明毛骨悚然--太可怕了! 他一边注意荣志豪父子,一边继续让各部门密切注意海上的动态。 让耿建明不解的是,原本以为荣志豪会直接去找家茂林的,但其实没有。 特别是荣安然,直接来到科技大学门前,向门卫递上一份拜贴,然后,就盘坐在大门外的角落上。而荣志豪,却不知道所踪。 门卫收到这张拜贴,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有人给乌耀霖院士送贴子,但大多是一张纸上,写上所求之事,然后夹上一张名片,而荣安然的这张拜贴,是正宗拜贴,说白了,就是仿古。 一般的拜贴,可能传不到乌耀霖的手上,因为这一类东西太多了,多到乌耀霖厌烦,所以,大多留在学校收发室里,乌耀霖的学生感兴趣的时候,把它们拿走,可能也是看看就烧了。但这一张不同,这一张太精致了。 淡绿色的封面,是用真丝裱装而成,封面上,贴着敬拜乌耀霖老师七个字,对,是老师而不是院士! 里面夹着一张叠成半个巴掌大小的长放形的姜黄色宣纸,整整齐齐。 让门卫奇怪的是,这张宣约并没有粘贴,但却在折口上,印着一个章印。 “怎么会有骑缝章?” 虽然是私章,但门卫却不敢打开,因为,他们也偶而接收过秘密文件,蜡封口上,就是这么印着章印的。 俩个门卫商量后,决定给乌耀霖打电话。 “是丰老师呀,我们这里有一张给乌院士的名贴……” 丰老师叫丰易敏,他其实早就拿到博士证书,但他还是不愿意走,宁愿留下来给自己的老师跑跑腿。 听说只是一张名贴,丰易敏有些生气,他正好开了一卦,而且刚解到一半。 “扔了!”他想都没想就回道。双眼一动不动地盯在卦象上。 丰易敏从小喜欢《易经》,他的这个名字,还是在十八岁的时候,自己改的。 自从拿到博士证书后,他就从来没有给自己起过卦,一卦定终身,老师为他起过卦了,结果是让他改行,否则将会一事无成。 开什么玩笑?《易经》是他这毕生的追求,改行?而且老师让他改的行是学医。 让我学医?死也不学!现在的医生都是什么医德,让我与他们同流合污?不可能。 就这样,经过自己的再三恳请,乌耀霖勉强留下了他。 一事无成又怎么样?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这一生就能快乐。 但乌耀霖临走时的那一句话,几乎让他吐血:“好好等吧,反正有人会来带你!” “我操--”丰易敏纠结得暗中直骂娘。 接完电话,丰易敏又把所有精力集中到了卦象上,好不容易今天心血来潮,给自己起了一卦,不能半途而废。 “二九动……三六动……四六动……五九动!我操,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全是动卦?卦动则变……这……这……” “全乱了,全乱了,老师,老师,您快来帮帮我!”这是丰易敏第一次碰到卦卦都动的卦象,他不是解不出来,而是关己则乱。 不远处的乌耀霖正在看书,他懒洋洋地摘下老花眼镜:“我说易敏呀,断卦怎么如此急燥?你已经得到为师的真传,好好静下心来,慢慢分析--” “老师,我不行!”丰易敏有气无力地回道。 “怎么回事?你说说,爻辞是怎么说的?” “爻辞?早呢,老师,我连卦象都看不出来!” “怎么会呢?你是在给谁起卦?” “是我自己!” “呵呵,难怪……来,为师给你看看--让为师来看看!” “嗯?”看着丰易敏面前画的卦爻,乌耀霖双眉紧皱:“怎么会这样?” 他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易敏,你拿罗盘来……你刚才是坐在这儿起的卦吧?” 乌耀霖把罗盘放在丰易敏刚才坐的位置上,在卦爻与罗盘间来回看着、思考着…… “哈哈哈哈--难怪那么乱,哈哈哈哈……” “老师,您发现什么了?” “哈哈哈哈,你师弟来了!” “师弟?”丰易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我哪儿来的师弟呀。 乌耀霖今年七十岁了,他在十五年前,就没有再收徒弟,他是最小的一个。 “嗯!”乌耀霖说得很肯定,他打开窗子,看了看天:“哦,你的师弟已经来了好几个时辰了!” “好几个时辰?” 解卦时,他们不用小时,只用时辰。 “是的,你去接一下……哦,不,你先等等,我到要看看,天定的徒弟到底是什么样的,你先等等。” 平常给人起卦,那怕是最好的朋友,乌耀霖都非常随意,大多以时间起卦,但这一次…… 乌耀霖先去沐浴,换上斩新的衣服,再点上檀香,恭恭敬敬地请出珍藏的三枚铜钱,放进龟壳……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我的命格都会受他的影响?”卦辞一出,乌耀霖就明白爻辞让指的是什么。 “老师,您是说……” “呵呵,没什么,你已经知道你师弟来了吧?去把他接来吧!” “老师,您说我知道?我不知道呀!”丰易敏一头雾水。 “他不是学生,准确一点儿说,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是个孩子!” “孩子?没有呀……”丰易敏苦思冥想着,突然叫道:“噢--” “喂--喂,我是丰易敏,你刚才说的那张名片还在吗?人还在吗?”丰易敏一口急气冲了出来。 “在……” 也不知道对方说送贴子的人在,还是贴子还在,丰易敏“嘭”地一声放下电话,没来得及与乌耀霖打招呼就冲了出去。 门卫室,门卫不舍地把名贴递给丰易敏:“我没舍得扔,想留个纪念的……” “告诉我,送贴子的人呢?是不是带着个孩子?”丰易敏焦急地问道。 “他本来就是个孩子!”见丰易敏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又把自己喜欢的名贴拿走,心里憋屈,他没好气地往墙角一指:“喏!” 墙角,盘坐着一位十岁左右的孩子,双目轻闭。 让丰易敏觉得奇怪的是,孩子的左肩上,挤着一大三小四只松鼠,一动不动地,无论有没有人从身边走过。 “师弟--”丰易敏走到荣安然的面前,轻轻地叫了一声。 “你是在叫我?”大街上,荣安然不可能进入入定,更何况他不能,他怕把灵气吸收光。 “是的,老师让我来接你!” “什么?师父知道了?”荣安然本来就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他相信,只有坚持,才能让乌耀霖注意,才能见到他。 让他没想到的是,乌耀霖已经知道,而且让他的学生来接他了:“你是说,是乌耀霖师父?”为了不至于弄错,荣安然而是多问了一句。 “是的,老师名讳上乌下耀霖!” 难怪父亲让他来拜师,原来,《易经》真的是那么神奇。 如果荣安然愿意放开神念,他也能做到有人来找他,但对方可是一个凡夫俗子,仅仅是从卦象里断出自己的。 “带路吧!”荣安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所以,没有加称呼,只是不卑不亢地说了一声,也许在别人看来,他很不礼貌,但丰易敏并没有在乎。 看到丰易敏带进来的荣安然,乌耀霖接过名贴: 弟子荣安然,越州玉冰郡人氏,现年七岁零八个月,欲拜先生门下学习《易经》,望先生收容教授!荣安然八拜! “哦,你想拜我为师?凭什么?”收起名贴,乌耀霖冷冷地问道。 “是我父亲让我来的!” “哦,这么说,并不是你自己的意愿?那你可以回去了!” 第五十三章 记名弟子 http://.biquxs.info/

“你不喜欢我这个徒弟?”荣安然淡然问道。 “谈不上喜不喜欢,我们还不认识!但你不是自愿来的,所以,你不会是个好学生!” “老师……” 丰易敏觉得奇怪,老师明明明确表示他是自己的徒弟了,为什么还要刁难? 乌耀霖瞪了丰易敏一眼,再次冷冷说道:“易敏,送他走!” “老师--” “既然我父亲要我来拜你为师,我就不会走!”荣安然的语气,始终是平淡而有力。 “难道你真的就这样赖着?”表面上,乌耀霖非常生气,但内心中,他反而喜出望外:古井不波,的确是学易的好材料,但也太小了些,学易,没有广泛的知识面,根本没法学。 这可怎么办? “不,我不会打扰师父,我会回去门口去等,等到师父收我!”说完,向乌耀霖鞠了一个躬,转身准备离去。 “别等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他们都是什么样的学历吗?” “我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拜你为师就够了!”荣安然平静地回过头,淡淡地说道:“我父亲让我来拜你为师,就不会有错。” 乌耀霖突然明白,荣安然并不是父亲逼他来的,而是他坚信他父亲。 “你父亲是谁?” “我父亲叫荣志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 的确,荣志豪这个名字,在生活中,是名不见经传,但荣安然不知道,在高层,荣志豪这个名字,早已经如雷贯耳,特别是面对纪委,甘先骐作为州长,宁愿自己背处分也不愿意说出来。不过,谁也不知道面对一号,甘先骐说了什么没有。 “你父亲为什么让你来学《易经》?” “因为,他是异类,而我,别人都叫我另类!” “就因为这个?”乌耀霖笑了,是气笑的。 “你知道学习《易经》需要什么样的基础吗?” “我不知道,但我父亲让我来,就有他的道理!” “你读过多少书?” “我没有数过!” “你才不到八岁,还没有上学!” “我上过学,但我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 “既然你父亲让你来,你为什么不跟你父亲学?” “我父亲不会!” “哦,我以为你父亲是神呢,让你这个没有上过学的人来学《易经》!” “我父亲是……是异类!”荣安然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不是来错了,虽然说明师出高徒,但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 不是有一句老话叫做:只有状元学生,没有状元老师吗? 想到这里,荣安然的脸上无形中,流露出了些许失望,他淡淡地看着乌耀霖,眼神中,少了刚进门时的欣喜与热切。 荣安然想再次举步,但想起了父亲的嘱托:“除了乌耀霖,别人就算喜欢,也不敢收你进学校,因为,他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只有他,可以让你成为旁听生!” 红尘历练,就是让人尝尽人间的酸甜苦辣,憋屈、失望、无奈都不是人生百味的种种吗? “其实,我只是想来这所学校旁听的!”荣安然的口气有点儿苦涩,这是他的极限,想让他再说出其它软话,那是不可能的。 “哦,原来,你只是想来旁听,而不是专门来拜师的……” 凭良心说,乌耀霖对这位学生的确不满意,不说别的,他太年青了他不可能有那么渊博的知识,但为什么卦象却那么明确地显示他是自己的学生?而且,可能会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这一刻,荣安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明显感觉到,他与乌耀霖之间的缘,出现了一丝裂痕。 乌耀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开口,他有些好奇,不到八岁的人跑到这儿要拜他为师,还扬言要学《易经》,他不是有病吧?为什么卦象中显示出他是自己的徒弟?自己是不是断错卦了? “算了,你就留下来吧,就当作是我收了一个记名弟子吧--”乌耀霖有些无可奈何,一个孩子,就这样把他赶出门,也太不人道了。 仿佛知道乌耀霖的想法,荣安然再次向乌耀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谢谢老师,我会报答你的!” 从师父变成老师,荣安然先是感到失落,后来一想,反而更加开心:也好,少了一份因果! “报答?”乌耀霖笑了,他需要什么报答?他什么都不需要,他想要什么都不费力:“易敏,如果你有兴趣,代师教教他吧!” 代师?把教育荣安然的事,交给了丰易敏?如果他知道荣安然的一切,他不知道会后悔到什么程度? 他不知道的是,面对着他自称学生的人,并不是凡人。 反到是丰易敏,第一次见面,就对荣安然感觉到特别亲切,所以,听说老师留下他了,就热忱地拉着荣安然:“师弟,你就与我住一起吧,我住的是套间,还有一间卧室空着呢!” 看着荣安然离去,乌耀霖失望地收起香案,这些本来是荣安然拜师用的,没想到,这个卦象上显示的天定学生,自己却并不十二分满意。 “师兄,你已经三十多了吧?怎么还是一个人?” “师兄没用,连老婆都找不到,呵呵!” “师兄《易经》那么精通,钱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了的吧?”荣安然是猜测,能留在乌耀霖身边的,《易经》肯定精通:“所以,我猜,师兄是不是过于相信了卦象?” “你……你怎么知道--”丰易敏懵了;对方可是一个八岁都不到的孩子呀,怎么会猜测到自己的行为轨迹? 荣安然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师兄,卦象中显示的,应该是你算卦时的命数,但师兄,你可知道,人的命是可以改的?” “命可以改?你是说逆天改命?呵呵,小师弟,你是不是看了玄幻小说了?” “我说的是真的;师兄难道那些信佛的人,全是迷信?全是白吃?师兄,一念为善,一念为恶,人的善恶,都在一念这间,当你为善,就会种下善果,为恶,则为恶果,它他都会影响你的命数的!” “师弟,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你从来没有学过《易经》,易学,许多人把它归为道教,其实,他是我们儒教的经典,里面的辩证理论,不比任何一本书差。《易经》,天文地理,阴阳历算,无所不包,这是佛教所不能及的。”一说到《易经》丰易敏的话中,充满了骄傲。 “但佛教禅理的存在,就应该有它的道理。师兄,我只是想告诉你:人定胜天,命真的可以改的!” “呵呵,不说了,明天开始,我教你学易,就从《周易》开始。” “好吧!” 因为一开始对荣安然有一种亲近的感觉,所以,丰易敏教荣安然非常用心,他没有学生,老师让他代授,他就把荣安然当成了自己的学生。 从第一天授课开始,丰易敏听到的,都是:“师兄,继续!”这四个字,一天时间,他把别人一个学年的课都讲完,听到的,还是荣安然的这四个字! 丰易敏开始失望:开什么玩笑?别人记六十四卦名,都要几十天的时间呢!看来,自己的这位小师弟,学易仅仅是为了好玩。 既然催促,我就随他的意吧,反正是老师的学生,我先教完,大不了从头再来一次,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一个星期的足不出户,丰易敏把所有的东西都倒给了荣安然,虽然他不相信荣安然真的学会了。 “断卦需要经验,对吧,师兄?那我起卦的时候,再来请教师兄,明天起,我准备去各学科旁听,请师兄帮忙。” 帮什么忙呀,作为乌耀霖的记名弟子,谁敢阻拦?更别说荣安然,还只是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又是漂亮又是可爱,身边还带着听话的四只小松鼠。 唯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却是喜静不喜动,虽然脸上永远挂着笑脸,但话却很少! 有一点,别人不知道,但丰易敏却知道,他的这位小师弟,很少吃饭,问他为什么,他总是说不想吃,是爸爸要求他这么做的。 开始,丰易敏以为是荣安然的家里穷,没有能力负担,但当荣安然把两万元现多放在桌上,让他帮忙买饭卡的时候,丰易敏无语了。 两万元钱不算多,但光吃吃饭是绝对够了的。 “你也学学冥想,真的对身体有好处的!就是正襟危坐,意守一点!”从丰易敏那儿学了很多,对修真理论,荣安然只能说这么多,再多就说不出来了,这是天道制约。 “真的吗?那好!”也许是没有老婆,三十多岁的人,思想还非常单纯,丰易敏学冥想还学得象模象样。 “乌老,你的这个徒弟收得好呀!”有一天,乌耀霖与校长不期而遇。 “怎么,你调查过他?” “进入科技大学的人,我能不调查吗?” “哦,有问题吗?”对这个记名弟子,自己真的不在意。 “运气,运气呀!可惜了,你只收他个记名弟子!”校长叹道, “什么意思?”听出校长话里有话,乌耀霖的心里,很不悲欢。 “知道吗?他可是个神童,是天才呀!” “天才?哼--” “他一个星期学完小学一年级的课程,半年后参加小学毕业考试得了第一,在中学呆了一年,学完了中学的所有课程,那时候,他才不到六岁!” “什么?”乌耀霖怪叫了起来! “什么什么!不说别的,学易首先需要的是很强的记忆力,按照我得到的消息,他的记忆,百倍,千倍于常人,没想到,你只收他个记名弟子,哎--不如,你把他让给我吧!” 从易学上,校长可能没有乌耀霖优秀,但从全方位来看,校长其实并不比乌耀霖差! 听了校长的话,乌耀霖肠子都悔青了,他马拨通了丰易敏的电话:“易敏,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你是说,他只跟你学了一个星期?”听完丰易敏的汇报,乌耀霖追问道。 “是的,老师,他好象志不在此?” “志不在此?怎么会呢?” 是啊,怎么会呢,他可是专门跑来找自己学易的呀! 乌耀霖想不通,荣安然志不在此,那他到底为什么要学易? 不行,这样的天才不能废了,我一定要搞清楚! 第五十四章 赚钱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进入了科技大学,荣志豪在外面可受苦了。 他找到了家家的别墅,他也知道家茂林就在家里,但他进不去。 他不是没有进去过,第一次来的时候,如此俊美的俏郎君,谁不喜欢呀! 接待他的是家家主母,叫山涪秋,问明荣志豪是来为丈夫治病的时候,她的脸上就不太好看了,她不知道是哪一个生意场上的冤家对头来嘲弄。 当荣志这表明需要二十个亿的税后款作为治好家茂林的报酬的时候,荣志豪差点儿没被打出来…… 这不是个骗子是什么? 第二次,第三次,人家理都没理! 无奈之下,荣志豪准备再去一次,把自己住处的地址留给对方。 “你还敢来?”门并没有开,大门内的保安,挥着双拳,嘲荣志豪吼叫。 “把这个交给你的主人,告诉他,我只等他五天,五天后,就算找到我也没用了!” 说话间,荣志豪把写着自己住处的纸条递了进去。 没想到保安并没的去接纸条,而是直接准备抓住荣志豪的手。 让保安没想到的是,他的手刚刚碰到荣志豪,就突然不能动了,紧接着,荣志豪送去了两巴掌,他的双颊同时泛起了五个手指印。 荣志豪并不是忍不了这种人的气,他想的是,这种人需要教育。 “给我送进去,亲自交到主母手上,马上!” 恢复自由的保安,胆战心惊地接过纸条,刚想发飙,当看到荣志豪的眼神的时候,马上泄了气:“好好,我马上送进去。” “夫人……” 发现了保安双颊通红,山涪秋觉得很奇怪:“说吧,什么事。”他正好在自己丈夫床前,给丈夫喂米汤。 “是……是这样的,那个人又来了,给了一张纸条,说是……说是他只等五天……”保安一手捂着脸,一手小心翼翼地递过纸条。 “又是那人?让他滚!”她随手把保安手里的纸条打飞落在地上。 这时候的荣安然,准备回宾馆,希望在电脑上,寻找到下家, 本来他还有一个人的,那就是闫水淼,但他了解过了,这个人的确不是好人,所以,他不想助纣为虐。 “怎么回事?” 胃癌后期,痛,不能吃东西,虽然声音都沙哑了,但说话还是可以的! “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冤孽,找了一个年青人,说是能给你治病,还说是治好后给二十个亿的税后款,你帮着想想,到底谁家想这么地嘲弄我们?” “什么?你仔细说说!” 于是,山涪秋向丈夫细细地说出了与荣志豪的对话。 “你是说,他开口要二十个亿的税后款,但等治好以后?答应他,答应他,让他来!”家茂林的脸开始激动地发红。 开什么玩笑,治好后才付款,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自己都快要死了,钱留着还有什么意思? “快去,快去,请他来!” “我是怕他没按好心……”山涪秋犹豫着。 “怕什么,我本来就是一个快要死的人,还怕别人来害我?快去!” 就算是骗人,那起码也是一种希望,这就是人性。 荣志豪刚到宾馆,就被客气地请了回去。 家茂林阅人无数,但却无法看清荣志豪,因为,对方太平静了,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 “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荣志豪没有回答,他抓起家茂林的手,确定了对方除了胃癌,其它机能基本完好后,才放开手,点了点头:“我能!” “可医生已经判我死刑!” “你开刀活不过三个月,就是不开刀,也活不过五个月,医生是这么告诉你吧?” 听了荣志豪的话,家茂林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妻子,见妻子的脸色变了。 看来,他说的是事实! 家茂林没有怪妻子骗他,继续问荣志豪:“你凭什么?”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而且我希望,等你好的以后,出去好好旅游,随便编个故事,不要说是我治好的!” “治好后,你需要付二十个亿的税后款,再加上我刚才说的,这是条件!你们能做到吗?你的身价百亿,也就是说,你这条命就值百亿,我要你二十亿,应该不算多……”荣志豪回头看了看家家主母,又把眼光落在了家茂林的脸上:“想好了,这并不容易,要受人骂的!”有过甘先骐的事,荣志豪知道这件事同样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能,能,只要能治好我丈夫的病,我一切都听你的!”山涪秋急急地叫了起来,她是满口答应。 “你要知道,虽然我的家人上百亿,但突然公司抽掉二十二三个亿,公司立马倒闭!”家茂林叹了一口气:“我没法答应你!” “不,不,我答应你,如果你人都没有了,要公司干什么?”山涪秋哭叫着。 “夫人,哎--”家茂林强忍着痛,责备道:“夫人,你是知道的,我们公司从起步开始,起起落落了多少回,就因为最后守住了那份信,才发展到现在,我知道你舍得花钱,但你根本没有想过,二十多亿钱怎么出,从哪儿出!” “呵呵,看来我没有找错人;那你告诉我,你还想不想治,治好后怎么付款!” “我已经三个多月没有在公司了,但我猜测,我的公司,一次性最多只能拿出七八个亿,顶天了,也只能抽出十一二个亿,也就是说,我第一次,最多付你一半!” “那其它的呢?你准备什么时候付清?” “其它的,我们是不是商量,我把公司的股份给你抵债,要知道,股份是升值的!”家茂林热切地盯着荣志豪。 荣志豪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要股份,因为,我对生意没有兴趣!” “那就只有卖厂房了,等我好了以后,如果我凑不出钱,我可以把子公司卖掉付帐!”家茂林说得非常艰难,很显然,他非常不舍。 荣志豪在心底里摇摇头:都这样了,还放不下钱! 他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钱,对钱,他都没有一个完整的概念,他只想多给儿子留些钱,免得他今后为钱而犯愁。 “我给你两年,治好后,马上给十个亿,剩下的,两年后付清。记住,我要的是税后款。” “谢谢!”家茂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两年,他可能不用卖子公司了。 “那现在我就给你治病!” “现在?就现在?就在这里?”夫妻俩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你需要什么?还有,不写一张协议?”这是家茂林问的。 “不用,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夫人出去。” “我?你让我出去?” “这……”家茂林开始忐忑不安。 “你的生意,也应该是赌赢的吧?是不是越老越有钱就越怕死?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连拿三个多月的性命赌自己的健康都不敢吗”荣志豪的眼中,露出了嘲笑。 “也是,都这样了,我怕什么!夫人,你出去吧。” “好了,你也睡吧!”见山涪秋出去,荣志豪在把手轻轻一拂,家茂林就进入了梦乡。 “好大的一块肿瘤,还扩散到了全身,杀死癌细胞好累好慢……”半个小时下来,满头大汗的荣志豪停止了动作。 对甘先骐的大脑血块只要灵气进入,灵力就自行处理。荣志豪没有想到,癌细胞可不吃这一套,他们会躲,会抵抗,每杀死一个癌细胞,非但需要灵力,还需要念力! 还是先把胃里的肿瘤取出来,再处理扩散的癌细胞吧。 荣志豪打开房门,却见楼下大厅里有好多警察;荣志豪视而不见,对夫人叫道:“给我一个脸盆!” 房门口,荣志豪接过脸盆,对山涪秋轻声道:“你最好让他们走,否则,我会加价!”说完没等夫人看清他的丈夫,就把她关在了门外。 取出肿瘤,更需要念力,这个,荣志豪早就猜到了,好在让荣志豪来手术,那就是分分钟的事,荣志豪当初没有打算这样,是觉得太脏。 取出了肿瘤,荣志豪已经感觉到了累,他知道自己需要休息,因为他不想为这么一点事,影响到自己的今后。 “好了,还痛吗?”荣志豪唤醒了家茂林! “不痛了!”因失血而脸色惨白的家茂林,有气无力地说:“我饿了!” “好,我让人进来!” “茂林--”看到满床的鲜血,山涪秋来不及责问荣志豪直接向丈夫扑去,她都没有去想,如果这是在医院,这时候家茂林刚动完手术,这样过去,会要他的命的。 听到山涪秋的哭叫,门外的警察呼拉拉地一下子拥进四五个,只听卡嚓卡嚓地乱响,一个个都把枪口对准了荣志豪。 “涪秋,我没事!去给我拿点儿吃的,我饿了!”家茂林道。 荣志豪冷冷地看了看四周的警察,对山涪秋说道:“我说过你不让他们走,我要加价的,你得多付十个亿,税后款,期限两年!” “把手举起来,面贴墙,把两腿分开站好,否则,我开枪了!” 其它警察,听到了家茂林的话,那收起了枪,只有这个五大三粗,满面横肉的家伙,还依然把松口指着荣志豪。 “开枪?”荣志豪笑了,他淡淡地看了山涪秋一眼回头对离自己最近也有三米个的警察说道:“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就算你找理由开枪,也得先鸣枪示警,对吧?那你就先示警吧!” 荣志豪的话刚落下,就听得“呯”地一声枪响,紧接着是一声猪嗷般地惨叫,那个不肯放下枪的家伙已经躺在地上翻滚。 其余的警察同地把手伸向枪把…… “怎么,你们也想开一枪试试?” 所有警察面色一变:“快,快,先送他去医院。” “这就对了。”荣志豪微微一笑,然后,也不管警察是不是全出去了,只把头转了回来,看着床上的夫妻:“接下来,会有更多的警察来的,他们可是来要我的命的哟!所以呀……” 荣志豪换了一口气,又接着道:“你的命,你花了二十个亿加税款,我的命,只有十个亿加税款,不贵吧?” 荣志豪怪模怪样地想了想:“哦,对了,这样吧:现在,你身上的肿瘤已经没有了,但扩散的癌细胞还没有清除,这是我的卡号……” 荣志豪在床头柜上,找到一支口红,直接把银行卡号画在墙上:“如果我明天中午之前没有收到十个亿的税后款,你们就不用付钱了,我就当做了一次义务工,你们也不用最付三十多亿的钱,我呢,再去找愿意付我钱的人。这样,你们可是赚一哟--” 说到这里,荣志豪指了指家茂林:“你再去医院查查,你的寿命,又多了三个月,而且,这几天你都不会再痛,也能吃能喝了,呵呵--” “再见吧,我相信,门口已经有警察在等着我了!”说完,没有再理目瞪口呆的夫妻俩,直径向门口走去! 第五十五章 十亿到位 http://.biquxs.info/

“呵呵,没有狙击手,比我想象的要温柔得多!”一出大门,荣志就发现门外有四五辆警车静静地停在马路对面! 中州,天子脚下,就是不一样;没开警=灯,更没有警报,证明他们不是在执行任务。 看到这些,荣志豪的心里,就感觉到舒服。 的确,荣志豪已经修到荣辱不惊,但如果碰到不顺心的事,心中也会不快,虽然他能很好地压制,但也仅仅是压制。 所以,荣志豪的理解与禅学理论产生的冲夺,更是与道教理论风马牛不相及。 人怎能无情?人怎么无欲? 他相信,就算是尊主,也不可能无情,否则,他就不会去关心自己的宇宙了。更别说是普通的神仙佛圣。 与之比起来,荣志豪更喜欢圣,也就是儒教理论:用辩证理论引导,用设身处地地换位思考,去站在对方的角度看清曲直,解开心结。 他不相信以儒起家,就不能修佛修仙,更别说是神了,神是以肉身成神,所以,与任何教义都没有夺,但佛道儒三家,就要讲究一个“度”字,至于真正的尺度,每个人都不同,全是凭各人的悟性与对生活的理解! 见荣志豪从大门出来,在第一辆车上,下来了一个人,直径向荣志豪走了过来。 来人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龙行虎步地来到荣志豪的跟前立正,但并没有敬礼,但就这个立正,让坐在车上的其它警察眼中,透出惊讶:这个荣志豪到底是何方神圣?让我们的局长都那么地尊敬? 二级警监? 哦,对了,他应该就是中州局的局长了,比耿建明多一星,这里的级别,本来就是比中州高一级! “荣志豪先生,我叫牧新航,认识你很高兴!听说您跟我们局里的同志有些不愉快,我在这儿,向你道歉!” “什么?”荣志豪本来想说,我可是高兴不起来,但对方如此态度,他再也说不出口。 然而,对方虽然恭敬,但却严肃,因此,荣志豪接口道:“道歉就不必了,我希望警察对待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不要假借人民给的权力,狐假虎威!” “我记下了,一定好好整顿!荣先生,有人让我来请你!” “请我?是谁?是谁出卖了我?” 听到“出卖”这个词,牧新航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只知道有人请您去,但……但是谁出卖了您,我真的不知道!” “哦--”荣志豪没有强求:“但我还有事,我要赚钱!” “赚--钱?”牧新航突然相信了越州局耿建明的话了,荣志豪凭什么赚钱?除了救人,好象没有别的路数。 牧新航对耿建明的话,根本就没有相信,耿建明请求他帮忙照顾,他也只是一笑了之,放便的时候,照顾一下不是不可以,但如果犯了法,那就对不起来。荣志豪是谁呀?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而已。 但前几天接到上级命令,说是一发现荣志豪,要好好把他请来,还说是一号首长的意思,这让牧新航不得不重视。 但命令是下给他的,也算是机密,所以,他并没有通知全局,否则,荣志豪一住进中州饭店,他就马上知道了。 要是今天没有发生警员枪击事件,要是自己不是恰好在局里,可能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荣志豪已经到了中州。 “荣先生,是……是一号首长请你!”万不得已,牧新航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一号?哦,我知道谁出卖我的了!”荣志豪略作沉思:“对不起,我得先赚钱,我最早明天下午才能去。” 牧新航为难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荣志豪,竟然敢对一号首长的邀请也推三阻四:“那……那好吧,对了,荣先生,你住在中州饭店,我会派人保护你的!” “保护我?”荣志豪想笑:他不是在保护自己,而是需要自己动向的第一手资料! 在窗口看着的山涪秋,原本以为荣志豪会被抓到公安局去的,没想到局长亲自来了,还是什么事都没有。 作为二级警监,很少平民认识,但家家是谁呀! 山涪秋回过头来,一边让女佣给家茂林准备吃的,一边苦着脸:“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明天中午就要十个亿……就为了警察到这儿,他又加了十个亿,这可怎么办呀,茂林!” “他怎么会这么不讲道理?警察冲进来,他就多要十个亿?” “他出门看见了警察,让我叫警察走开,否则就加十个亿,我哪敢让警察走呀,所以……所以……” “哎--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算了,我们已经赚了,多赚了几个月的活命。” “我不!”山涪秋哭叫道:“他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我们明天就给他打十个亿,到时候就不给了,税收也让他自己交去,看他又能拿我们怎么样,呜--” “你看看这个!”家茂林掀开被子,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是怎么拿出来的!” “如果我告诉你,他轻轻地挥手,我就睡了过去,根本不知道痛,等醒来非但没有一点儿不适的感觉,而且还混身轻松,你怎么想?” “那又能怎么样?反正,我们给都准备给他十个亿了,等你好了,量他也不敢再来要,反而我们可以告他敲诈,让他把拿走的钱,都吐出来!” “哎--女人呀!你真的是只要钱财不要命,你看到刚才的警察怎么会把自己打伤的吗?警察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却什么事都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直到现在,山涪秋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这说明了他想要我们的命,谁都保不住!” 本来就脸色不好、血气不足的家茂林,脸色更是难看:“接下来的事,你看着办吧,要没钱呢,就随他去吧,不必管那个荣先生了。如果要我的命,我们就准备卖公司吧,反正,剩下的钱,也够我们过几辈子的了。” 他到是想得开,但想不开又怎么样?想活命就得花钱。 说完,家茂林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把房间打理干净吧,如此血腥,你不难受呀!”眼看着一辈子打拚下来的基业就快没了,他能不烦吗? “他要我们的命,谁都保不住!” 丈夫的话,对山涪秋触动很大,回想起那个枪口对准荣志豪的警察,她更是心有余悸:“可能他要我们的命,一个眼神就够了……” 第二天早晨,山涪秋第一时间赶到了公司,但凑钱并不顺利。 哪一家公司会把现金存在银行呀?所有的钱,都在周转中呢! 家茂林猜测得没错,公司能动的钱,只有七个亿! “先把七个亿打到荣先生的卡上,你马上派车过来接我!”躺在床上的家茂林向妻子发出了命令。 当家茂林惨白的脸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他的一对儿女既是惊愕又是惊慌。 父亲应该躺在床上,靠杜冷丁止痛才对呀,怎么跑到公司来了? 他除了脸色有些难看外,没有一丝疼痛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们不想我活下去了……”面对这一对儿女,家茂林第一次用如此冰冷的眼神,如此冰冷的语调:“就算我把公司全卖了,除了花去我需要的钱,也够你们花一辈子的,没想到呀……” “现在,我命令你们,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在十二点以前,凑足三亿,打到荣先生的卡上。”说完,对妻子道:“我们走!” 坐上车子,没等妻子问,家茂林急急道:“去中州饭店!” 十一点整,中州饭店,荣志豪的房间。 “荣先生,剩余三亿,十二点钟以前,应该能打到,税收您别担心,我们会与税务局协商月底给交纳清的。”虽然身体无力,但家茂林不敢坐。 “‘应该能打到’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可能打不到?”荣志豪的话,虽然充满讥笑,但他的表情,却永远那么地平淡:“你们放心,如果十二点钟没有十亿到我卡上,我会把七亿如数转还给你们公司帐号!” 荣志豪的话,转达一个信息,那就是:说过的话,不会改! “不,不,不……”家茂林苦苦一笑:“就算没打到,荣先生也不用把钱转回去了,就算没有公司,家里的存款及收藏,也够我妻子的今后日子了,对我来说,钱还有意义吗?七亿元,就算是报答荣先生的续命之恩吧!起码,您让我在剩余的时间里,能够吃好喝好!” “你想通了?”荣志豪的眼神怪怪的。 “还用得着想吗?知道吗,荣先生?我曾经有一对令人羡慕的儿女……” “你坐!”荣志豪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他不想听下去:“养不教,父之过!别去怪你的儿女!” “您说得对,是我的错……” “好了,如果钱没到,我也不退还了,不过,如你所愿,在你有生之日,我会让你吃好喝好。”说完,荣志豪一掌拍向他的胃部,把一小团灵气,送到胃里。 家茂林的脸色,由惨白,慢慢变成玉白,双颊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家茂林立即生出渴望进食的感觉,好象马上就能吃下一头牛! 他把头转向坐在身边的妻子,象似在赞叹,更象是在警告:“看到了吧?这就是荣先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涪秋越来越不安,到是家茂林,经过了这件事后,想开了很多,他安慰妻子道:“这应该就是常人所说的命!我们风光了那么多年,应该够了,你也别太难过,我不在了,你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 听了丈夫的话,山涪秋默默地在抽泣着。 终于,在敲响十二点前的最后二分钟,荣志豪手机的提示音响了,余额三亿到位! 荣志豪看了显示屏一眼:“好了,既然你们在这儿,我就不去你们家了,就在这儿治疗吧!” 荣志豪让家茂林转过身子,也没有让山涪秋出去,抓住家茂林的双肩,把自己的两个劳宫对准他的一对肩井……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好十分钟……一小时,两小时…… 荣志豪的两鬓开始花白,本来俊美的脸,开始干瘪,仿佛一下子老了三十岁! 终于,他疲惫地收回双手:“好了,我亏大了!” “谢谢荣先生,您放心吧,我们不会忘记你的!” 这不废话?多一个荣志豪,多一条命,谁愿意忘记他。 到是山涪秋惊讶的张大嘴,直到丈夫站起来碰到她,她才反应过你,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应该向你们要一百个亿、两百个亿的!”荣志们淡淡地笑道。 一百个亿、两百个亿? 家茂林与山涪秋傻眼了,他们哪儿来的一两百个亿呀? 但如果荣志豪真的向他们要,他们能不给吗? 第五十六章 泛舟青阳湖 http://.biquxs.info/

“我说的没有过分!”荣志豪依然带着笑脸,看向山涪秋:“因为你,我将要面临多少麻烦,但你们公司,因为我,将会如日中天!” 有惊讶,有不安,更有不可思议惊喜,家茂林夫妻俩的表情,非常丰富。 荣志豪不想多解释:“你们回去就知道了,现在只要你们开口借钱,不费吹灰之力,只要你们开口,只要对方有!” “真……真的……”夫妻俩都有些语无论次,他们既希望,又不敢相信。 “好了,你们去吧,我希望余款不要再等两年,你们尽快给我打过来吧。” “哎--哎--我们一定尽力!”家茂林应声喏喏地拉着妻子,退出了房间。 “走开,让我来开!” 来到自己的车前,家茂林孩子般地拉出司机:“你坐后面去!” “牧局长,带我去见一号吧!”家茂林夫妇走后,荣志豪拨通了牧新航的电话。 “哎--哎!”牧新航应声连连:“您稍等,荣先生,您现在在哪儿?” “中州饭店!” 不到十五分钟,牧新航就来到了荣先生的房间。 “荣……荣先生,你这是怎么了?”看到苍老、疲惫的荣志豪,牧新航不敢置信。 “走吧!”荣志豪站起身子:“带路!” “荣先生,一号首长可没有召见我哟!”带着渴望与想往,牧新航挽惜道。 “那……” “你稍等,专车马上就到!” “哦!”荣志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自己怎么把这些程序都忘了呢? “想喝点儿什么?” “不,不,不,荣先生,我给你带了几个盘桃,让您偿偿鲜!” “盘桃?”荣志豪笑了:“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自己来中州,耿建明也肯定来过电话。否则,自己不会安宁那么多天的,于是,他单刀直入。 “呵呵,是这样的……”牧新航指指自己的前额:“这里有一颗六九式子弹弹头,您能不能……” “我靠!”荣志豪差一点儿又骂娘了:“耿建明出买了我多少?” “他……他并没有出卖你,他只是说,可能您能帮到我,我还想不明白能帮到我什么,直到知道您给家茂林治病,我才反应过来!” 牧新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本来,不应该让您帮忙的,但医生说,弹头离大脑太近,手术肯定会损伤脑神经,但它呆在里面,经常疼痛难忍,而且,一思考问题就更不得了,所以……所以……” “躺下吧!”荣志豪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他不好意思躲,这应该是为国为民留下的伤。 与对付家茂林一样,荣志豪轻轻一拂,让牧新航进入梦乡,直接在子弹入口往里,割开。 他不是象医生一样取出,而是让弹头自己退出,伤口离大脑还有差不多一公分呢! 因为有过一次经验,这一次牧新航的血流了不到一两,那象上一次,家茂林一差不多流了两斤? “这……这就好了?”牧新航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额头:没有伤口。 再看看床上有一滩血,还有一颗弹头,这应该是荣志豪不想血污太多的地方,既然床单上有血,就把弹头直接扔到上面了。 虽然这种手术损耗不到荣志豪的神力,但只为刚才太累,所以,面对牧新航的千恩万谢,他只是无力地挥了挥手:“守口如瓶!” 他知道这句话没有多大作用,就象耿建明,但能够让他们透露消息的对象,肯定都是与他们有着过命的交情。 “荣先生,荣先生--”从卫生间出来的牧新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激动地反复叫着。 正好这个时候,房门敲响:“是荣先生吗?请您下楼!” 荣志豪看了一眼牧新航,指了指床上的那滩血:“这儿交给你了,别让服务员骂我!” “一定一定,您放心吧!” 走到门口,荣志豪再次留住脚步:“守口如瓶!” “是!” “守口如瓶?”荣志豪的这四个字,让来接他的秘书一头雾水! 一个小时以后,车子缓缓开进了依山傍水的院落,荣志豪打开车门,一阵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神气都为之一爽,不禁叹道:“真是琼楼玉宇呀!” 充满古色古香的建筑,大门敞开,门后,一面精美的屏风,挡住了视线。 “呵呵--喜欢吗?你可以常来!”屏风后,踱出俩个人,他们面带微笑,一号首长的声音慈和;俩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示出轩昂的气势,却祥和而不凌人,如春风拂面。 “首长--”惊讶中的荣志豪不由自主地立正。 荣志豪没有真正见过,但就算他并不经常看电视,无意中,也见过多次,能不认识吗? “呵呵,是荣先生吧?欢迎欢迎!” 荣志豪深深地向二人分别鞠了一个躬。 不是荣志豪胆怯,更不是他想巴结,他的这一躬,是感激,也是尊重;是为自己,也是为全国的人民大众。 有这样一个繁荣昌盛,顶立于世界的祖国,与他们呕心呖血、夜以继日地日理万机,一心为国为民密不可分;就算是仙凡有别,荣志豪对他们,同样是发自内心地尊重与感激! 树高千丈,落叶归根。 什么叫祖国?什么叫故土?哪儿才是家园?华夏才是永恒! 握着首长有力的手,荣志豪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他可以藐视一切凡界,同样感觉到拘束。 “呵呵--与甘先骐描述的有些出入呀,他说你可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毛头小伙子哟!”二号首长戏道。 “对不起,首长!”荣志豪对自己现在的精神面貌感到羞愧,他知道这是很不礼貌的,但首长召见,都拖了一天,已经很不礼貌了,这也是无奈之举。 “荣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屏风后面,再次走出一个人来! “甘州长--甘先骐……”荣志豪的面色,突然变得冰冷,就连他永久挂在脸上的微笑,也收了起来:“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 “对不起,荣先生,真的对不起!对党,我……我不能……”甘先骐面对荣安然的责问,他并没有羞愧,却十分尴尬地搓着双手,不知道怎么解释。 荣志豪对甘先骐的态度,让俩位首长感觉莫名其妙:甘先骐大小是个州长,不说他曾经造福一方,他的官衔是明摆着的,多少人见了他都是低首弄襟、局促不安,他到好,象是训教一个小学生。 荣志豪明显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整个地球吗?”他的声调并不高,但却非常严厉。 “什么?”甘先骐的面色变了;就连一、二号首长,也不解地对示了一眼。 “荣先生,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吗?”二号首长问道。 “哎--”事已至此,荣志豪又有什么办法?好在他早就看开,早就相信了“缘”。 “解释起来,非常麻烦。”荣志豪看了一下四周,见大多花草都是盆景,更换并不麻烦,也没有打招呼,就直接在首长面前盘坐了下来…… 平静的空气,随着荣志豪的入定而开始流动,从缓到急,十分钟后,他们都听到了“呼呼”的风声…… 一刻钟后,四周的花草开始枯萎凋零。 “这……” 荣志豪收功站起,依旧冷冷地看着甘先骐:“你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甘先骐没有回答,一号首长与二号首长对视了一眼,反而先异口同声地发声,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 荣志豪并没有去细想首长为什么这么说,他对甘先骐继续道:“如果我再坐几个小时,这,这,还有这些,方圆几十公里,都将会是寸草不生!” 甘先骐一言不发,他惊愕地张大了嘴。 “那现在我们四周的树木……”二号首长再问道。 “不会有事,就是可能有些根势不发达的树叶,可能会泛黄几天!但这些花花草草……” “哦,没事!”二号首长大度地笑了笑;笑容中,并没有多少的惊讶。 “这一下你明白了?”荣志豪瞪了一眼甘先骐。 甘先骐这才真正明白为什么荣志豪再三教戒一定要保守秘密,他原以为仅仅是为了不受不必要的打扰;危害整个世界,只是危言耸听,他真的没想到。 但就算想到了,他又能怎么样?一号首长以组织的名义,亲自问他,他必须对组织襟怀坦白…… “荣先生,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甘先骐讪讪笑着,他蹩足地引开话题。 荣志豪再次瞪了甘先骐一眼,叹了一口气:“付出了点儿代价,赚了点儿钱!”说完,把头转向首长:“二位首长,我需要一些时间……” “嗯,好!”一号首长毫不犹豫地答应:“你需要去哪儿?” “海上,我需要一个直径百公里的海面!” “去青阳湖,可以吗?”二号首长问。 青阳湖就是中州的邻州青州。 “可以!” “那我马上派直升机送你去。” “不用!”荣志豪知道,面对一号二号首长,他所有的秘密,都保不住,而且不应该保留:“如果您能有一艘舢板……”他不能凌空冥想。 “湖边,会有冲锋舟等你!” “谢谢!” “但你得回来!”二号首长都在看着荣志豪,意味深长地说道:“祖国需要你!” “我明白,慢则一月,快则半月,我就赶回来!”荣志豪理解道。 “呵呵,到时候你可以直接进来,不用通报!”一号微笑道。 “我走了!” 接他来的车子都被打发走了,只有一、二号首长与甘先骐,荣志豪没有留手,直接在他们的面前消失。 “这……”甘先骐惊愕得合不拢嘴;反而俩位首长,仅仅只是相视一笑。 冲锋舟早已发动着等在湖边,为了不惊世骇俗,荣志豪分分钟就学会了驾驶,直接把驾驶员赶下了舟。 简单的操作一看就懂,荣志豪也不管驾驶员站在岸上喋喋不休,一加油门就飞了出去。 他才不在乎油能开多少公里,对他来说,不用油都能开,而且不比用油料慢。 已经看不到湖岸,荣志豪直接关掉发动机,微微输出灵力,小舟又开始向前无声地滑去。 荣志豪并不急,他首先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泛舟一碧万顷的青阳湖上,荣志豪感到心旷神怡,心中对儿子的思念、对甘先骐的憎恨……很快放了下来,心中唯一不理解的是:首长好象知道了些什么! 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荣志豪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时机一到,自然就会明白。 荣志豪放开神念,确定已经到了湖中心,才停下小舟。 “好一个青阳湖!”荣志豪心中叹道。 方圆万里,长烟一空,碧波粼粼,水天一色…… 轻轻地舟头不到两平方的三角甲板上盘坐了下来:“不知道能不能回到二十一二岁的模样?” 也许…… 荣志豪甩了甩头,抛开一切,进入冥想。 第五十七章 交谈 http://.biquxs.info/

“不错!” 半个月后,荣志豪感觉到自己的一切都恢复到了巅峰,慢慢地收了功。 因为儿子,他不想太早地渡劫。 让荣志豪没想到的是,自己这一次赚钱,看似有损,实则有益,自己吸收灵气的速度,快了几乎一倍有余。 他庆幸:幸好自己在湖心,幸好青阳湖足够大,否则,深度冥想将会损伤到湖岸植被,因为,他的吸纳半径,起码要有五十公里。 收功后,荣志豪把冲锋舟滑回岸边归还,就直接回到了依山傍水的院落。 首长办公楼门口,本来空无一人的大门口,因为荣志豪的出现,突然出现了两个西装革履、身高一米九零的彪形大汉,冷冰冰的脸上,充满警惕,黑洞洞的枪口,分别对准了荣志豪的眉心与左胸。 荣志豪知道周围还有更多的枪口在瞄准看他,只要他有一丝不善的举动,他将要面对的,是无数的无声子弹。 荣志豪并不在乎子弹的攻击,但他不是来闹事的。 他阳光地一笑,并没有开口,只是转身让自己背对着门,轻轻地抬头看向天。 “荣先生--”不到一分钟,甘先骐从里面走了出来:“请你等一回儿,首长需要先忙完事。哟,荣先生,看到你恢复了,真好!” 发生在荣志豪身上的事,甘先骐已经开始麻木,对他从年近半百,恢复到二十一二岁的样子,虽然还是惊讶,但脸上却没有多大表现。 “你怎么还在这里?”看到甘先骐,荣志豪非常奇怪:“还不回去好好当你的官,去造福一方百姓,在这儿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甘先骐没有一丝失落。 现在的他,虽然名声没有以前响亮,但却成了首长的马前卒,他感觉到万分荣幸,因此,对荣志豪更是感激无比:“荣志先生请--” 俩名彪形大汉早已无声地消失,但荣志豪清楚地“看到”,四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 他淡淡一笑,跟着甘先骐走了进去。 荣志豪环视了一眼富丽堂皇,却不失典雅、舒心的大厅看了一眼,就坐了下来,接过漂亮年青的服务员递过来的香茗,轻轻呡了一口,就收回了目光。 一切凡俗的美丽,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 荣志豪这坐,就是六七个小时,害得甘先骐肚子“咕咕”地叫,却不敢挪动半步,也不也发声;他怕荣志豪等那么长时间而生气,所以,更不敢打扰双目似闭非闭的他。 终于,首长爽朗的笑声从拐角的走廊传来,坐立不安的甘先骐,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让你久等了,荣先生!” 一号首长没有“对不起”这种虚伪的客套的话,让荣志豪感觉到特别亲切。 “首长好!”他很有礼貌地站了起来。 让他没想到的是,拐角处,走出了一大帮人。 “这……”一号与二号对视了一眼,俩位从来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动的人物,脸上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真的就是半个月前见到的荣志豪?”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一号首长热情地握住荣志豪的手。 他并没有多问,只是再次深深地盯了荣志豪一眼。 “这是空军一号,这位是海军一号,陆军……火箭军……国防……公共安全……” 其他人,并没有见过荣志豪半个月前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他们只是奇怪:为什么一二号首长对一个毛头小伙子这么热忱! 全是一号?有大事发生吗?荣志豪边握手,边想着。 “上次你来,都没有好好请你,今晚就与我们同进晚餐如何?我肚子都饿了呢,呵呵--”首长的说话,总是那么随和而亲切。 “真的有点儿受宠若惊!”荣志豪说出的心里话,虽然他并没有什么胆怯,但他真的感动。 他的感觉非常灵敏,这一刻,他感觉到首长把他当成了朋友,当成了亲人。 是的,他把全国人民都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调整了一下心理上的波动,荣志豪微笑着:“非常荣幸能与首长共进晚餐。” 说完,在一号的示意下,荣志豪落后半步,跟在一二号首长的身边,向餐厅走去。 从在一号与二号的中间,一号首长首先把放在自己面前的第一份晚餐推到了荣志豪的面前;他的真诚,让荣志豪说不出感谢的话。 菜--都是家常非常普通的菜,普通到连全国每一家百姓都能吃得起的菜。 此时此刻,荣志豪想到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是乐而乐”这句话,从一号开始,依次看着一个个首脑人物…… 他们每一个人,没有一分做作,不带一分高傲,没有上下级之间的尊卑,更没有人与人之间的顾忌与提防,他们就是一家人! 这就是我们华夏强大的源泉--天下一家! 见每人面前都放好了晚餐,在首长的示意下,荣志豪拿起了快子…… “好吃,没想到,最简单的菜心,都可以这样烧!”荣志豪浅偿了一口,赞中不绝。 荣志豪修真前就喜欢烧菜,修真以后,更是看遍并记下所有的食谱,虽然不能说对烹饪很有研究,却是非常了解。 “呵呵,这可能是我们唯一的特权!”一号笑了笑,示意荣志豪吃饭。 这算是特权吗?让首长吃好休息好,这可是全国人民的心愿! 荣志豪能说什么?他只是默默地吃饭;这一刻,他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凡人,心中的激动,久久无法平静。 “我怎么会这么激动?”内心深处,荣志豪对自己的心境感觉到迷茫……看来,我还需要历练! 这是一曲《高山流水》,餐厅轻轻地音乐声,仿佛在抚平着荣志豪的心境。 随之,荣志豪的脸上,又挂上了自然的微笑。 晚餐宁静而舒心。 饭后,各部门首长一一告辞而去,二号首长却留了下来,并留住了荣志豪。 荣志豪奇怪地看了一眼并没有离去,却象跟屁虫似的甘先骐:他…… “坐!” 回到大厅,一号客气地让座。 荣志豪刚一坐下,就闻到了茶水的清香。 “有茶,也有酒;你喜欢哪种?”二号笑道。 “这次喝茶,下次喝酒!”既然首长没有把他当成外人,荣志豪也就不再客气。 “说对了,我希望你能成为我这儿的常客!”一号笑着呡了一口清茶:“东海上的不明飞行生物是你吧?” 一号的单刀直入荣志豪非但没有感觉到交浅言深,更是给他一种上亲切。 “这……” 不是荣志豪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自己是说好还是不说好! 犹豫的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识海中的天道制约似乎有些松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解地看了看一号与二号首长,双目不充满狐疑! 荣志豪奇怪的表情,让俩位首长有些茫然,他们再次对视了一眼…… “呵呵--”二号首长清了清嗓子:“其实,我们对你已经非常了解……” “你从小开始,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主,非但学习不认真,而且还时不时地给老师出难题!总是别出心裁地寻来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来为难老师。” “你总是在大家都认为是正确的问题上,寻找否定依据。因为你从小就发现了,许多正确理论,都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也就是说,答案并没有让你信服。” “久而久之,你的逆反心理越来越强,从中学开始,你就有了佛教禅理上所说的‘魔障’;没有人知道你每天在想些什么,因为你对生活中的一切,都充满了疑虑!” “随着年龄的增长,你开始寻找自己的路;所谓的路,应该就是你的梦想、理想,但你思想一直在徘徊中,你确定不了你自己的路。” “有一点你比其他人优秀,在中学的时候,你就开始怀疑人为钱而奔波一生是不是值得,钱到底是为什么!因为,你并不缺钱,但也没有太多的钱!” “没有自己的目标,你感觉到前路茫茫;你父母出事后,你在失去金钱资助的同时,也失去了人生的信心,你整天泡在网上,却没有荒废在游戏上,你开始看不着边际的玄幻小说,你着魔了,你爱上了它,你开始怀疑小说上写的情节的真实性,因此开始注意修真理论,慢慢地着了迷,越来越觉得修真的存在,强烈的逆反心理,还有你那不服输的性格,让你彻底否定科学,开始偿试修真。” “通过各种偿试,你还是一无所获,但偏激的心理,让你越来越犟,与是,你下定决心:要么,一事无成,要么一鸣惊人。” “从那时候起,你开始与身边的人格格不入,你的思维,你的行为,你的理论,让你得到了‘异类’的绰号” “但你并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久而久之,你的同学、朋友,离你越来越远,你变得完全孤立,成为了别人的笑柄。” “好在符仪兰小姐因为你的与众不同而看上了你,并与你结为夫妇。” “但生活永远是生活,这是一个平凡人一般思路,而符仪兰没有想到的是,你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所以,发现你与现实格格不入的时候,她最终还是离开了你!” “其实,她的离开,对你来说,却是好事;因为她的离开,你终于真正地下定了决心,从此断了俗念,一心向道,但是,你儿子,却成了你唯一的牵挂!” “孩子是父母的梦,表面上看起来,你与符仪兰仅仅是为儿子起名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闹到离婚,有些可笑,但儿子的名字,却寄托着你们双方的心愿。” “这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拂逆你的妻子,让你的妻子感觉到你的无理与距离。” “她把给你的富裕生活当成了一种恩赐,她没有想到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你需要的,只是有一口饭吃,能够不饿着。” “但无论如何,你都非常感激妻子,让你不必为了生计而去浪费不必要的时间。这也是你为什么一直以来,妻子说什么是什么的原因。” “你之所以为儿子的一个名字而耿耿于怀、不惜与妻子分手,原因有二:一是你已经感觉到,你与妻子并不是同一类人,二是你对自己对玄学的追求,并没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你害怕自己不成功,害怕自己在玄学的追求上,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你希望你的儿子继续你这一辈子可能走不出的路,希望他能根据你的思路,继续探索下去,也就是说,你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身上。虽然在你的潜意识中,儿子路,应该由他自己选择,但你还是为儿子设定了方向。” “你的儿子荣安然非常特别,他天生的对你有科学上解释不出来的感应。” “在他婴儿的时候,你天天晚上在楼下默默地思念儿子,而你的儿子,却同样感觉到你的在在!” “我们还知道,你的儿子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自闭,唯独在你的面前没有,这也是你儿子为什么三岁还不说话的原因。” 说到这里,二号首长淡淡一笑:“这就是宗教理论上所说的缘!” “首长,您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可以说,当时我选择修真这条路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直到后来才想通,但却没有首长分析的那么准确、透彻。连儿子的事,我也是日思夜想,很久以后才想通的!”荣志豪愕然道。 “别忘了,我们有心理学专家!”一号端着茶,慢条斯理地笑道。 “哦,也是!”荣志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最终是科学理论,让我叛离了科学;因为,我发现,我在学校里学的大部分科学知识,都是伪科学,它的正确,是有时间性的!” “哦,这句话怎么说?”二位首长饶有趣味地问。 “比如,老爷庙之谜的科学解释!” “老爷庙之谜?有什么不对吗?”显然,就算是高高在上的首长,也知道这些。 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鸡毛蒜皮,他们不得不让荣志豪敬佩! “真理不等于科学,科学也不等于真理,但无形中,人们把真理与科学划上了等号。”敬佩中,荣志豪突然离题千里、答非所问:“科学也罢,真理也罢,许多理论都是相对的,都是有时间性的,也就是说,许多理论根本就不科学,科学家的猜想,与迷信的猜测没有什么不同!” “应该说,我的逆反心理,也从这儿开始:为什么科学家的猜测,就有道理,而玄学上的想象就没有道理、就是迷信?科学的不断进步,不就是建立在对未来的猜测与不断地实验、偿试上的吗?而今天的社会上,把金钱看得那么重,一切注重效益,而效益并不是金钱呀!经济效益仅仅是其中之一而已,还有社会效益,还有未来效益呢?” 荣志豪的话,让俩位首长真正摸不着头脑:他想表达什么? “天圆地方……” 没等他们想明白,荣志豪又蹦也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因此,他们干脆什么都不问,静静地等着荣志豪的下文! 第五十八章 密地 http://.biquxs.info/

“天圆地方,在当时应该是真理,这应该就是现代人的科学理论,但最后却发地球是圆的!科学家都说月亮是地球的卫星,但现在,却有材料证明月亮比地球多活了五亿年,那么,月亮在成为地球的卫星之前,又地什么?” 看着首长疑惑的眼神,荣志豪轻声一笑:“我只是想告诉二位首长,人类的最大梦想是上天,但随着科学的越发达,宇宙给人的疑问就越多!我也同样,探索的理论越都,同样却是越来越迷茫!” “我选择了捷径,因为,我感觉到,就算科学发展到可以有能力进入太空,地球上的资源,也不足以让人真正进入宇宙。” “于是,我猜想:如果万有引力不存在……星球之所以有引力,是因为星球拥有思维,如果我们能够阻断引力,如果接收定向引力……” 二位首长轻轻地品着茶,静静地听着…… “我知道,没有科学,就没有我们的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拥有了自己的梦,为了坚定我的道心,我无不在鸡蛋里挑骨头,一心背叛科学--哦,不,我把科学当成了我道心的试金石,想方设法地否定科学……” 很显然,荣志豪也知道自己离题了,为了不浪费首长的时间,他话题一转:“我成功了!现在,我可以说,我找到了上……上……” “卟--”一口鲜血从荣志豪的嘴里喷出…… “这……” “快,快,快叫医生!”首长有些关键。 “不!”荣志豪阻止了急忙离开的从暗处出来的一个警卫:“放心吧首长,我没事!” “哪--这--到底是……” “天道制约!”荣志豪擦去嘴角的血迹:“弄脏了地毯了!” 荣志豪的话刚说完,神识海里突然响起了富原平懒洋洋的声音:“你又来了!” “但我刚才感觉到了天道制约的松动呀?”荣志豪不解地问。 “那是对谪仙!” “谪仙?” “这是凡人的说法,他们本来就是仙,只不过是重回人间历练而已,就算你不说,他们的意识迟早总会觉醒,所以,告诉他们,天道不会制约!” “他们?你是指……” “是的,就是你面对的一号与二号!” “他……他们本来就是仙?原来是这样呀--” “好了,以后别自讨苦吃了,能不说就不说,一切随缘!” “哎--”荣志豪本来还想问点儿什么,但神识海中,却是一片死寂! “这……”对荣志豪魂不守舍,以及刚才的话,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荣志豪的那一口鲜血太令他们惊愕了。 荣志豪的一口鲜血,没有一丝血腥味,却飘来一丝淡淡的清香,让人全身舒泰,他们赶忙制止了前来清洁的服务员:“你们退下吧!” “荣先生,你没事吧?”二号首长关心地问。 “甘州长,请你出去了,还有你们--都出去!”荣志豪指了指暗处的服务员与隐藏的几名警卫! 见俩位首长肯首,所有人都退出了大厅,只剩下荣志豪与二位首长。 “还有你们--都出去!”大厅里已经看不到人,但荣志豪还是盯着墙角:“你们四个也出去!” “出去吧,听荣先生的。” 随着一号首长的声音落下,远处四角上,出现了四个犹豫的人影。 荣志豪笑了笑,对其中的一个招了招手,让他来到跟前…… “噢!” 随着荣志豪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襟,这名站在荣志豪面前的保卫面如土色,嘴里短促地发了一半的声音,被卡在喉咙,眼神里流露出无穷的惊恐。 他眼着着荣志豪从自己的身上,取出手枪,并把子弹推上了膛…… 他不是不敢动,更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发不出声、动不了! 只见荣志豪把枪口顶在自己的太阳上,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奇迹发生了-- 子弹横穿过了荣志豪的脑袋,荣志豪却安然无恙在站在那儿,并随手招回了快要撞到墙上的弹头,漂浮在了他的掌上! “这……”四个保卫同时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他们见鬼了! “哈哈哈哈--”一号首长爽朗的笑声随之响起:“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荣先生--我们的同胞!” “同胞”,这是一个最亲切的词。 “是的,我也是华夏的子民!”荣志豪边说边把手枪递还给保卫:“你们都出去吧!全退出外墙二十米!” “听荣先生的!”二号补充了一句:“刚才看到的,是绝密!都记住!” 四人重重地点了点头,离开了大厅。 肯定了别人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后,荣志豪再次开口:“……我成功了,我找到了上天的路!” 这一次,轮到荣志豪惊愕了,因为,俩位首长没有一丝惊讶,他们只是淡淡地笑着! “这么说,东海的ufo生物就是你了?”二号问道。 “应该……是吧?!是出现过两次吧?” “对,第一次时速近一百六十公里,第二次更快!”二号道。 “是,是我们!” “你们?” “是的,是我和我的儿子;第一次是我儿子,第二次是我去找我的儿子?” “你儿子?荣安然?他三岁都不会说话,去年他才六岁吧?” 一号一直在边品茶,边聆听着。都是二号首长在问。 “是的,因为,我猜测的都没错,所以,他……他比我更……”说到这里,荣志豪突然神色黯然! “怎么了?荣安然出事了?” 虽然荣安然是第一次出现在海上的,但因为他是喝饱了水被人救回来的,谁会想到他是装的?因此,因为年龄,调查的人,把精力全部集中在了荣志豪的身上。 “是的,他爆丹了,本来,他已经超过我了的……” “那他现在……”二号关切地问! “路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不谈这些了,首长,不知你们传召我来是……” “不急,不急,荣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天道制约是什么,荣安然爆丹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 “天道制约是指仙凡有别,仙神之事,不能告知凡俗之人,否则,会受到天道反啮,我刚才就是!” “那你刚才让他们出去,难道可以告诉我们?” “你们本来就是……就是……”荣志豪知道自己又碰到了天道制约,他赶紧更换一种表达方法:“你们是天子,所以,可以!” “天子?”惊愕之余,一号反复地念着:“天子--天子,天之子?……” 念到这里,突然想到党章:“呵呵,不想这个了,看来,我们有些也不应该知道,但荣先生,你能不能把我们可以知道的告诉我们?对了,比如,你说你儿子的爆丹,是不是丹田爆碎?” “是的!” “那荣先生,你能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练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能够一苇渡江了?你在江海用的就是这种功法!还有,你刚才对我们的警卫,是不是使用了隔空点穴?”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点穴?呵呵--”荣志豪心道:“看来,首长是从武学上去看问题。” 荣志豪神色一肃:“我是修真!” “修真?凡人真的能修仙?” “能,只要有仙缘!”荣志豪道:“我只不过比科学先走出一步,科学上,不是猜测我们地球可能存在过修真文明吗?其实,这种猜测是对的,修真文明真的存在!” “哦,荣先生,你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我是偶然被一本有关于宗教起源的书上看到所有宗教起源于喜马拉雅山这句话点醒的,这种点醒,其实就是悟,是一种缘!后来,我又看到一本书上随手写到了大禹治水的时候,经过西藏,发现有人吸风饮露;因为这句话,更让我坚定了信心。” “于是,我偿试意守丹田……我成功了!我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我每次悟到的东西,大多是对的!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荣先生,你修练到现在,用了很多年吧?” “十多年了!满打满算,十二个年头吧!” “十二年了?那你的儿子……” “只有成年人,才叫男人女人,而不管是男童女童,都叫儿童!这一些是我从修真条件上想到的,因为,古代修真,需要儿童十四岁以前入修!而现在人的发育年龄减少了,但十二岁以前,也应该是阴阳没分的!” “哦,你是说阴阳没分,容易修练?” “是的!” “那你说,禅修,道修,儒修,有什么区别?” “禅修成佛,道修成仙,武修成神,儒修成圣!” “看来,荣先生,我们真的有事请你帮忙了!”一号与二号对视了一眼! “首长请指示!” “呵呵,不用这么拘谨。”二号站了起来:“我们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号也同时站了起来,八个警卫与甘先骐,也瞬时出现在门口。 在一号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个小内厅。 他们刚刚站定,内厅的地面就开始下沉。 一百米,两百米……五百米,荣志豪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站台,站台边,停着一辆五十米长的梭型轨道车。 荣志豪跟着首长走进车子,发现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宽度堪比小厅,长度更是几倍于小厅,被隔成一个个房间,里面物件一应具全,足可以让人足不出户地生活工作在里面。 轨道车平静地起动,从慢到快,让人难以觉察,但荣志豪却清楚地感觉到了车子的速度:它的最高时速达到了五倍音速,荣志豪不知道这辆车子,还能不能再快些,因为,到了五倍音速的时候,它的速度就不再提升,然后是滑行,最终减速停了下来;用时半小时。 这么快的速度,走了半个小时,这是在哪儿? 荣志豪清楚“不该知道的事,不应该知道”,这应该是国家机密,所以,他没有放开神念探察。 下车后,他们来到一个装璜与下来时差不多的小厅,但不同的是小厅整整升高了千米才缓缓停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在山上? 第五十九章 接受任务 http://.biquxs.info/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带领着二十个年龄不一、高矮不同身穿迷彩军服的年青人,他们整齐划一地向首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最后同时把目光投向荣志豪:其他人,他们都见过,只有这个年青人觉得陌生。 他们看向荣志豪的表情各个不同,年青小的,透出兴奋,年纪中等的,有些木然,而年纪大的,包括那个精瘦的中年人,眼中透出疑虑! 他们一个个太阳微微隆,证明都是一个内家高手,连那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都不例外! 精瘦的中年人,更是在举手投足之间,透出飘逸与洒脱,还有那粗壮的手指与厚实的手掌,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力量! 荣志豪发现,这帮人,无论年龄大小,无不流露出阳刚的气质,特别是那个精瘦的中年人,炯炯有神的眼中,更充满精明睿智。但面对荣志豪,却充满高度的警惕。 “你们过来。”二号首长向那帮人招了招手:“这是一号和我给你们请来的导师荣志豪先生!” “导师?” 非但这帮年轻人与精瘦的男子感到惊讶,就连荣志豪自己都感觉到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导师了? 但荣志豪马上释然:为国家出力,那是每个公民的责任与义务。 “来,荣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二号首长指着中年精瘦汉子:“这位是弓摩涯先生,他来自于飞龙大队,他是这儿的临时教官!你们认识一下!” 荣志豪从弓摩涯的眼神是,看到了轻蔑、嘲弄与自傲。 的确,作为一个飞龙大队五号人物,曾完成过许多次别人认为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务。让他到幼龙大队担任临时教官,他感觉到非常憋屈,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导师是什么?一听名字就知道,远远凌驾教官之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想教就教,不想教谁都拿他没辙,谁都管不了他,这就是导师。 “就你?”很明显,弓摩涯绝对不服,他似笑非笑地伸出手,与荣志豪握在一起…… “我们的教官怎么了?” “弓教官是怎么了,你看他的脸上……” 弓教官的上,冒出了汗珠,更让人奇怪地是,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骄傲,流露出来的,是无穷的惊慌与恐惧,是的,是恐惧,这是他就算面对生死都不会表现出来的! 这不是荣志豪在搞鬼。 荣志豪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他直接让自己的身体虚无! 虚无,就是什么都抓不到、摸不着,就象刚才在大厅里用枪对着脑袋一样! 弓教官存心想给荣志豪一个下马威,所以,他用了全身的力气。 这一握,可以让小溪中的鹅卵石化成齑粉。 他并不是想伤荣志豪,但他知道,由俩位首长亲自带人的人,不可能是银样镴枪头,而他绝对保证自己能收发自如。 没想到的是,他只是象小丑一样,使出吃奶的劲,却是什么都没有碰到。这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 “呯!”弓摩涯双腿跪地:“荣先生,荣师父,师父……” 弓摩涯不是傻子,他知道荣志豪这一招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不顾一号二号就在身边,不管不顾地跪了下来! 弓摩涯在青龙卫队中,也算是排得上号的百名里天才,但因为他桀骜不驯,眼高于顶,如果不是下死命令,他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敷衍了事,所有理由,都围绕着争取更多的时间冥想。 也真因为他操之过急,上次差点儿走火入魔,于是,上级就派他来幼龙大队担任临时教官,时间没定,其实就是看他的表现。 弓摩涯其实只有四十岁,但因为走火入魔,让他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面对二十一二岁的毛头小伙子,他当然不服气,所以,想给荣志豪来一个下马威。 用无组织无纪律来形容弓摩涯,一点儿都没错,这不,当着一二号首长的面,给荣志豪下跪,堂堂华夏军人,怎么能给人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荣志豪冷冷地看了跪在面前的弓摩涯一眼,淡淡地说道。 他也不喜欢这种人,在荣志豪的字典里,下跪、许诺、发誓是一种虚伪的应付。这种人,在他的思想中,应该属于自私、傲慢,而且不负责任,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见弓摩涯没有起来的意思,一二号首长就当作没有看见似地对荣志豪说道:“走吧,荣先生,虽然已经入夜,但今晚是十六,这儿的风景不错!” 荣志豪感觉到这里应该是山腹。 穿过长长的走廊,一行人来到大厅,窗外的月光依稀可见。 走出大厅,一阵凉风吹来,所有人都感觉到神气一爽。 大厅背靠大山,正门前,是一块近四个足球场大小的草坪,四面摆满了各色鲜花,再远处,就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草坪延伸到一片沙滩,然后是碧波粼粼的湖水。 月光下的湖光山色,的确美不胜收,但美中不足的是,荣志豪目光中湖水对面的山上,寸草不生,就算还剩下几颗树,也是光秃秃的,只有枯枝,没有树叶。 荣志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他身边的花花草草,还有远处的树林,都是假的!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是我们华夏大地的守护神,为了我们华夏大地的和平与安宁,我们组建了青龙卫队!” 荣志豪很清楚,二号首长是对自己说话,所以,他静静地听着。 “华夏武术有着几千年的传承,武术拥有神秘的力量,我们聚集了全国异能精英,进入青龙卫队,希望能开发出更强大的异能!” “青龙卫队下辖八个大队,分别是幼龙、潜龙、卧龙、盘龙、翔龙、飞龙、云龙、隐龙!” “幼龙大队任务是启蒙,树立信念,建立理想,学会忠孝礼义智信廉耻;潜龙大队为全方位学习,从文化到军事,从武器运用到徒手格斗。” “卧龙大队的任务是历练,也就是学会真正的做人与做事,同时协助盘龙参加公共安全任务!” “盘龙大队的主要任务是协助公共安全部门,保卫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而翔龙、飞龙、云龙大队,则是成熟的大队!” 二号首长并没有多介绍翔龙、飞龙、云龙三个大队的职能,但只使他不说,荣志豪也能猜到。 “最后是隐龙大队,他们大都是老一辈功勋绰绝的将军,负责整理教材,探索功法,有时候会参加国家关键部门的科研活动!” “青龙辖下八个大队中,每个大队分成四十九个小队,取大衍五十,其用四九!刚才来迎接我们的,就是幼龙大队第二小队,他们今晚正好值勤。” 听到这里,荣志豪奇怪地看向二号。 仿佛明白荣志豪的心思,二号笑道:“是的,我们的党,堵绝迷信活动,但荣先生,你很清楚,你走的路,并不是迷信!按我们现在时髦的话说,你所从事的,是精神科学,是一门尖端的宇宙学科!” 听到这里,荣志豪笑了,因为,玄学被首长说成是精神科学;对,没错,这就是华夏文明的魅力所在。 荣志豪淡淡地笑着,他知道,刚才一路来,一号与二号首长就已经商量好了,决定对自己开放所有秘密,他并没有偷听,凭二号告诉他这些,他就明白了。 感激之余,荣志豪的心中,突然多了一种责任,一种为国为民的责任。 “荣先生,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们缺的,是理论,一种修练体系理论!我希望你能不啬赐教!”说到这里,二号首长热切地看着荣志豪。 “国家兴旺,匹夫有责!”荣志豪神色一肃,随之,又流露出几分担忧! “你是不是担心天道制约?” 荣志豪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个,我只能尽力,受天道制约,就算我想也办不到,我只是担心人心!还有就是对修道,我根本就没有系统的功法,我当初是以仙道为主,其它理论辅助,但却没有系统的理论!” “人心你就放心吧,我们选的人,首先是根红苗正的,至于功法,那就要荣先生多多出力了。” 荣志豪还是摇头,他稍稍沉默了一下,道:“其实,我能给这个社会的,就是一句话,四个字,就是‘修真--有路’,因为,基础功法,网上都有,只是没有人愿意为这些虚无缥缈的理论去探索一生。而这些功法,最需要的,就是悟,也就是说,成功与否,要看每个人的悟性!” “因为,每个人的体质、思维、结构都不尽相同,所以,功法也不同,真正的功法,都是靠自己悟出来的!本来,我可以把我的修炼过程,写成一本书,让后人假借,但因为天道制约……好在,我对你们还能够表达出来!” 说到这里,荣志豪再次陷入沉思。 许久,他再次抬起头:“首长的任务,我接下了,但结果如何,我真的没有办法保证,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应该出自修真界……不过,首长放心,如此庞大的队伍,只要有一两个人能脱颖而出,我们的国家,将会固若金汤!” “固若金汤?呵呵--”听到荣志豪的话,一号首长脸露忧色。 “首长,可以让我知道吗?” 一号与二号对视了一眼,并向二号点了点头! “走,我们回屋里,已经很晚了,我们去吃点儿点心,吃完再谈!” “我们国家,虽然已经荣立世界屋脊,然而,习惯当世界警察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总是想夺回世界霸权,虽然他们的辉煌已经不再,但毕竟他们曾经的底子太厚,有些尖端科技,还是在我们国家之上!” “上个月开始,我们的领空与海疆,都出现了魔影……” 难怪一号齐聚!荣志豪想着,但没有出声。 “他们无视我国发出抗议与警告……” “各部门首长的意思是……” “打,警告性打击,是大部分人的意见!”二号双眉轻皱! “首长的意思,还是希望通过外交途径?” “这是最理想的办法,为了俩国人民的团结!关键是,我们需要时间,只要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无论在哪一方面,都可以超越他,到时候,量他们不敢再来挑衅!” “需要时间吗?”荣志豪陷入沉思…… “荣先生有什么好的办法?” “打,不是警告性打击,而是打下他,打痛他、打晕他!” “打?”二号首长的脸上,露出了失望:“打仗是拚国力,那可是劳民伤财的事,会让我们国家的经济倒退!” 这一刻,反到是一号首长,饶有兴趣的把身体向前倾了倾:“荣先生,你说说,如果真的打,应该怎么打?” 第六十章 志豪请缨 http://.biquxs.info/

“不,不,不,不可,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我们国家和人民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二号首长赶紧摇头:“战争会影响俩国人民的关系!” “我不这样认为,首长,请恕我放肆!”荣荣志看了一眼一号首长,见他依然饶有兴趣地品着茶,明白了现在他们的争议,他们之间并没有交换过意见。 于是,荣志看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道:“人民?首长,他们的总统是谁选出来的?是他们的人民!如果他们的人民也与我们华夏子民一样,爱好和平,为什么要挑选一个鹰派总统而不是鸽派的?” “很显然,他们国家的人民,希望他们的总统,带领他们去偷,去抢,把偷来抢来的物品资源,给他们享用,首长,我这么说不过分吧?” “可他们大多数人都是好的,只是愚昧地被人欺骗,才选出这样的总统!”二号突然发现,他这样的辩解很无力。 “首长,我认为,愚昧也要付出代价,就象我们,做错事也得付出代价一样,他们愚昧,就得因此而承担后果!”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国家目前在世界上是龙头老大,世界各国都在盯着我们,我们不能带出这种不好的头,让别有用心之人以此来攻击我们,让全世界人民对我们失去信心!” 荣志豪非常理解,二号首长是从全局出发,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能力。 “这样呀--”荣志豪话题一转:“我对治国可是一窍不通,外交更是不行,也不知道我们国家的尖端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 “你是想了解我们国防科技……”二号首长犹豫地久久盯着荣志豪,然后,把目光投向一号首长。 而一号首长仿佛没有看见,继续品着他的茶。 “不,不是!”荣志豪微笑道:“我是想把我想到的一些非常幼稚可笑的事情告诉首长,首长把它当成茶前饭后的闲聊,可好?” 好个屁! 想要首长有时间闲聊,除非这个世界已经太平,世界上再也没有野心家! 这一点,荣志豪很清楚,但他还是想说。 “呵呵,行!”荣志豪并不有想知道国防科技的意思,二号首长放下心来。 至于闲聊,他们很需要,因为,那样可以更加拉近荣志豪,在没有见到荣志豪之前,二位首长就知道荣志豪是绝世奇才,国家需要他,否则,他们也不会亲自出面了。 “那么,二位首长,请恕志豪放肆!”荣志豪理了一下头绪:“我们国家的尖端科研人员,可能都没有经商经验!” “嗯?” 很显然,荣志豪的这个话题,连一号首长都开始感兴趣,他坐直了身子。 “主动发起战争的目的,就是为了掠夺!而我们作为守护一方,其实更容易,我是说对目前我们的武器差距不大的情况下!” “对,我是说是武器差距不大的情况下,那么战争的过程,就是资源消耗的过程,说白了,战争就是财力的比拚!而财力的比拚,就是生意!” “战略性武器,我们有了,所以,对方不可能发动大规模战争,那么,小规模的战争,就是国力的消耗,对吧?” “我们国家,现在有七艘航空母舰,而利坚帝国,却拥有十二艘!他们可以通过围追堵截,让我们疲于奔命,而他们可以空出手来,对付那些弱小国家,抢夺他们的资源来强大自己,用来东山再起。” “他们已经看准了我们的一惯原则,知道我们一般不会出兵,再加上他们采用边境骚扰,让我们腾不出手来去帮助被欺负的国家,还美其名曰‘自由航行’。” “其实,我们可以不理睬他们的骚扰的!”荣志豪笑着说! 一号与二号对视了一眼:荣志豪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他想表达什么? “我刚才说到尖端科学家可能没有做过生意,也就是在这个地方:战争,是财力的比拚,避开尖端战略性武器不说,我们可以发展廉价的常规武器!” “比如……” “比如,我们没有必要去思考如何击沉航空母舰,因为,航空母舰最大的威胁就是舰载机,如果我们让舰载机飞不起来……” “让舰载机飞不起来?” “是呀,让舰载机飞不起来,他们还也来吗?就算来了,我们也不用理睬,不必用航母去对付航母!” “当然,他们都有反导系统,但他们一发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如果我们一发是十几万甚至几万呢?这就是生意了,呵呵--” “怎么可能呢?导弹,就算是近程导弹,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价格呀!” “不,我们的几百公里射程的火箭弹,都拥有高爆、钻地等各种功能,它们的弹头价格就已经很高!如果弹头的价格只有几千元呢?” “几千元?怎么可能呢?”如果对方不是荣志豪,首长一定认为他纯粹是在开玩笑,是在消遣! “我认为有可能!”荣志豪说得非常认真:“首长,科技武器最大的优点是精准,但我们为什么不能把它看成是弱点呢?” 一二号首长又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等着荣志豪的下文。 “舰载机的起飞,因为受航空母舰吨位的限制,还有舰载机的数量而影响了跑道长度,所以,他们的起飞速度也必须相当精准,如果我们让舰载机达不到起飞速度,那他们的航母……” “你有什么想法?”一号直接插嘴。 “导弹,柏油导弹,最廉价的柏油导弹!” “柏油导弹?” “是的,凝固汽-油弹是二十世纪的产物,那些技术早已成熟而且过期,但我们为什么不能古为今用呢?” “你是说,把柏油弹打到甲板上?” “撒上柏油的甲板,飞机还能正常起飞吗?” 这是学术方面的讨论,荣志豪再也没有把首长当成首长,他反问道! 见首长迟迟没有应答,荣志豪又继续道:“我相信,柏油弹头,值不了几个钱,他们不是能拦截吗?那就让他们拦截吧,看他们有多少导弹,花多少钱!” “只要我们这一款武器出炉,对方必须研究应对办法,这样,就为我们的科研赢得了时间!” “那你再说说,他们的飞机来了,我们怎么办?”二号首长不至可否地笑问道。 “轻金属摇控气球!”这一次,荣志豪没有废话。 “金属气球?” “对,如果我们在氢气中,加点儿重氢、超重氢……就算撞不坏他们的飞机,氢气进入发动机的燃烧室……” 一二号首长相视一笑,二号首长又问道:“还有别的想法吗?” 荣志豪轻轻摇了摇头:“首长,请别见笑,我知道我这种想法非常幼稚,象小孩子过家家,请别见笑才好!” “不,不管你的想法如何,但你的思路,很值得借鉴,我们的科学家现在都是先考虑开发产品,后考虑如何降低成本,这样就对降低成本产生了局限性!” “呵呵,首长,对我刚才的一翻言论,就当成是一个孩子的笑话吧,我们回到最先的话题上!” 很显然,俩位首长还没有完全适应荣志豪这种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他们稍稍犹豫了一下。 “首长,有天外埙石吗?我只要几块鸡蛋大小的!” 荣志豪的话,再次让二位首长摸不着头脑。 “哎--”二号首长暗暗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有,当然有,如果你需要,我们当然可以提供!” “如果我用天外埙石,把飞机砸下来……” “什么?”这一回,一二号首长都坐不住了,他们惊愕地突然站了起来:“你是说,你用石头把飞机砸下来?” “是的,首长,如果三点五马赫的一架飞机,碰到一块鸡蛋大小的天外埙石……”荣志豪笑了笑:“首长,这肯定是个意外,但如果是三架、五架飞机同时碰到一块鸡蛋大小的天外埙石,那就是上帝保佑咱们华夏,不是吗?”荣志豪比划着以西方人的口气说道。 “你能做到?”一号首长急忙问道。 “首长,如果天外埙石能把飞机碰下来,如果航空母舰进入华夏近海,突然电脑系统全坏了,是不是可以为我们华夏的科学争取一点儿时间?”荣志豪反问道。 “那是当然的!” 开什么玩笑,如果飞机就这样被天外埙石碰下来,如果航空母舰一接近华夏近海就失去信号,足够可以让那些侵略者退避三舍,更别说航空母舰的电脑系统全部毁坏了! 荣志豪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切断航母对外关系的信号要比毁坏电脑麻烦很多,毁坏电脑损耗的念力,可以忽略不计,而切断信号,那可是劳心劳力的事,虽然荣志豪不知道需要消耗多少神念力,但他可以肯定,不会是少量! “那么,首长,如果由我一个人去,不会引起国际动荡吧?就算他们看到了我的人!” 二位首长并没有回答,他们只是相视一笑,各自轻轻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们是不同意,还是把荣志豪的话,当成是一个笑话。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修炼,荣志豪心境早已控制自如,见首长摇头,他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等着。 “荣先生,刚才我说过,我们成立了青龙卫队,我想先带你去一趟隐龙大队。”二号首长一转话题。 作为日理万机的一二号元首,他们需要有很正常的作息时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有充足的精力应对各种事务;已经是深夜了,荣志豪的眼里,一二号首长都露出了疲惫。 对荣志豪的提议,他们必须要充分考虑,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把计划放在桌面上商量,肯定通不过,这是天方夜谭。 但在一二号的心目中,都感觉到荣志豪所说的,可能真的能成,所以,他们要好好思考。 见到二位首长疲惫的表情,荣志豪轻轻地朝他们飘了过去。 “站住!” 二十米外的几个警卫一边拨枪,一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 别说他们相距二十米,而荣志豪只有三米,就算他们本来就在首长身边,也快不过荣志豪。 只见荣志豪很不礼貌地双手分别抓起一二号首长的手…… 于是,一二号首长同时感觉身体一轻,疲惫的困意一扫而空,随之而来的,是精神百倍。 “退下吧!”二号用另一只手向警卫挥了一挥:“太神了,荣先生,谢谢!” 这一声谢谢,让荣志豪的神魂一震,紧接着,百骸舒泰:“这……” 荣志豪大喜,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首长,志豪请命,我真的想揭下他们那张一边唯恐天下不乱,一边到处宣扬‘我是上帝的儿子’的伪君子嘴脸!” “这……”一号首长想了想:“这样,我们先回去,我让各部门领导来一起商量商量!” 商量?荣志豪知道,如果放在桌面上商量,那肯定没戏,谁信呀? 跟着俩位首长走向长廊,荣志豪十分沮丧! 第六十一章 志豪出手 http://.biquxs.info/

商量?商量什么?告诉所有各部门首脑,荣志豪不是凡人?他们信吗? 告诉他们荣志豪的异能?连自己都不太清楚,怎么告诉? 对了,不是有天道制约吗?也许就算自己想告诉别人,都不一定说得出口呢,荣志豪吐血就是证明! 既然二位首长都想到了这一点,那么,与荣志豪说的商量,并不真的去拿到桌面上商量,而是一二号首长俩人之间的商量。 他们在轨道车上,就已经商量好,并发出了通知! 昨晚一起用的晚餐,各部门首脑当然还没有离开,睡在被窝里的他们,都被莫名其妙地召了回来! 领空、领海受到骚扰,作为忧国忧民的他们,怎么能睡得安稳?刚睡着,迷迷糊糊又被召到这里,一个个精神萎靡、睡意朦胧。 荣志豪飞快地在一个个肩头轻轻拍了一掌。 被拍过的人精神一震,个个面露喜色,对面没有拍到的人,却怒目而视:这家伙太没礼貌了。 见荣志豪过来,一个个都开始躲闪,但他们怎么能快得过荣志豪? 直到被荣志豪拍过,一个个才把怒目换成了笑脸,然后是惊讶:这是怎么回事?他哪儿来的这种能力? 拍完后的荣志豪神色低落地坐在了一号的身边,低着头。 一开始,他真的想为国出力,但通过昨晚恢复一二号首长的精力后,他发现,为国出力是一举两得的事,所以,他更加渴望。 但他的提议如果拿到桌面上来商讨,要想通过无疑是痴人说梦。 “现在,我宣布命令!” 二号首长的话,让荣志豪沮丧中抬起头来。 “我们将发行一块金龙令!这块金龙令的持有者,对国家一切事务有便宜行事的权力!这块金龙令的持有者,只对一号负责!” 看着二号严肃的表情,在座所有的人,都有些愕然:这不是“见令如见朕”吗?多少年了,自从废除帝王制后,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别说是他们,就连荣志豪都感觉到新奇,他不知道二号与一号商量后,为什么不说事,却莫名其妙地说起令牌来! 二号接下来的话,更让荣志豪无所适从:“这块令牌图案非常简单:正面铸龙,反面是国徽,国徽下面是一号签名!等铸好后,交由荣志豪先生保管!” “我--?”荣志豪懵懵懂懂地晃了晃头,看着二号首长,指着自己再次问道:“我?” “对,是你!”二号没等荣志豪回话,再次开口:“在令牌没有铸好以前,我口头下达命令:国防科技一号,立即命人送来废弃的鸡蛋大小的天外埙石五块,交于荣志豪先生;海军一号随之带荣先生立即启程,前往东海海域,海军一号必须为荣志豪先生提供一切便利,满足荣志豪先生的一切要求!” 海军一号怀疑地看了看二号首长,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一号首长。 只见一号首长对他轻轻一笑:“你的精力已经恢复了吧?那就准备吧!” “是!” 是的,他除了服从命令,别无选择! 这一刻,荣志豪终于咧开了嘴,他知道,首长已经同意了他的请缨,并且立即行动! 接过国防科技一号手中的五块天外埙石,荣志豪只是向他笑笑并点了点头,随之回首与一号二号首长点头告别,伴着各部门一号茫然的目光,跟着海军一号,离开了大厅! “麻烦首长介绍一下东海海域敌机与敌舰骚扰的所有情况!” 车上,海军一号又是憋屈又是无奈地介绍目中无人的敌机敌舰在我近海活动的规律与时间,最后,愤愤在骂了一句:“真想把狗-娘养的轰下来!” 荣志豪拍了拍一号的大腿:“交给我吧!” 车子停在海军机场的停机坪前,荣志豪要求道:“我们现在是去瀛州吧?到瀛州后,我要你直接把我送到最前线的舰上,希望舰旁有一艘上千吨位的民用渔船!” “渔船?”海军一号一楞,继而大笑:“好,好,你可要带上我!” 荣志豪不怕危险,他也不会让身边的人有危险。 但就算真的出现危险,荣志豪也不怕,大不了损耗点功力,就算死了,只要刚死,他也能救回来。 但这些情况,他不会说出来,所以,海军一号并不知道他的这种能力,就算知道,他也不会相信。 因此,荣志豪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就是华夏军人: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到了瀛州海军机场后,他们换乘了直升机,马不停蹄地来到了航空母舰上。 荣志豪一下直升机,就发现了后面拖着的民用渔船,他对海军一号淡淡一笑:“上渔船吧!” “现在?荣先生,你不要休息一下,吃点儿东西?” “不了,关云长温酒斩华雄,我们何不仿效古人?按您的话说:把那些狗-娘养的揍下来,再回来好好享受,我觉得这样更有味!” “温酒斩华雄?好,哈哈哈哈,好!走走走!”海军一号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别看他头发花白,但他的精神永远年青。 刚才接到的命令,只是要他们准备一艘千吨级渔船,没想到自己的一号也要上船,这一下可急坏了全编队的官兵。 “快,快……”几艘冲锋舟同时下水,他们急忙往冲锋舟上搬运临时通信与武器,其中,两艘冲锋舟上,坐满了官兵。 看到他们紧张快速而又有条不紊地的动作,荣志豪笑了:“不要去太多的人,要与平常渔船一样,而且,必须留下会下网的渔民!” “搞什么搞?都上来,去两个给我们倒水就行了,哦,再去个通信兵,通信是要畅通的,呵呵!”海军一号的脸上充满孩子气,活脱脱是一个老玩童:“对了,把我的那瓶好酒带上!” “嗯?”面带笑容的荣志豪突然双眉一皱:“首长,我们的这个编队临近水下有多少潜艇?” 海军一号一楞,随即答道:“三艘,一艘常规,两艘核动力!” “我们的声纳还比不过人家吗?” “什么意思?”海军一号不太明白。 “我是说,我们无法捕捉到他们的潜艇信号?” “马上攻克了,但还需要一点点时间,荣先生,你发现什么了?” “十五浬,哈,胆子够大的!”荣志豪盯着远处的洋面看了一眼,回头向海军一号笑了笑:“我让你看看……哦,对了,我们可以在这儿扣下他们的潜艇吗?” “不行,这儿是公海!”海军一号面色一变;很显然,他明白了荣志豪的话。 “那好,我让他们吃点儿苦头!”说完,直接在甲板上盘坐了下来! “哈哈哈哈--华夏,什么东西,还想跟我们比?再近一点儿,再近一点儿,我要去数一数他们的睫毛有几根!” 离华夏航母不到十五浬的水下潜艇中,近乎于疯狂的声音在咆哮着。 “报告,通信中断!” “报告,电脑故障,指挥系统失灵!” “报告,发动机停止工作!” “快,快,开启备用手动电力系统,上浮,上浮--”全艇一片惊慌! “报告,发现敌潜艇!” 对下属的报告,海军一号并没有理会,他盯着荣志豪。 “你说公海上不能扣押他们的潜艇,所以,我废了他们的蓄电池动力功能,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他们就得喂鱼了!”荣志豪说得很轻,轻到只能让海军一号能听到。 “去,去送送他们!”海军一号对下属下达了命令,然后又回过头来:“他们的航母编队离这里不足千浬!” “他们的通信系统坏了!”荣志豪笑着指了指敌方潜艇:“等他们确定出事,还需要时间,我们快走,他们先来的,会是飞机,对吧?” “走!” 虽然海军一号只让两个下属跟着,但最终于还是跟过去两个班,海军一号也没办法,因为,这是海军二号的命令。 一上渔船,荣志豪马上下令全速前进,但遗憾的是,就算是一艘新船,就算是一艘空船,开足马力也只有十二节,不得已,荣志豪只好偷偷帮它加速。 一小时后,荣志豪发现了有飞机临近,他让渔民下网,并让士兵躲进船舱,只与海军一号来到舱顶,找到一个别人看不到的位置,与海军一号一起坐下。 “我去了,你注意安全!” 荣志豪刚说完话就直接消失,让海军一号吓了一跳,继而,狂喜…… 在中州各部一二号首长一直没有离开,他们命令卫星一直跟踪荣志豪,因此,他的一举一动,尽在二位首长及众人的眼底。 两架敌战机离渔船上空不足百公里,而他们的预警机,却远远地滞后战机两百多公里。 战机上的飞行员,悠哉悠哉地把目光投向窗外,看着风景…… “噢--maygod……” 这是敌预警机与航母上,收到的两名飞行员同时惊恐的尖叫声,紧接着是短促的东西破裂声,屏幕中,己方的两架飞机,几乎同时地一头栽入大海! “快,快,全速前进!”航母指挥官气急败坏地叫喊,一边命令预警机返航,一边命令编队前往出事海域。 国会大楼,马上收到了战机失事的消息…… “怎么回事?”刚消失没多久的荣志豪,突然再次出现在海军一号的身边。 “走,我们打鱼去!”荣志豪神秘一笑。 这一网下去,连收网整整用了三个多小时,还是两个班的士兵一起帮忙,足足有十几万斤! 两班士兵,就连海军一号,都玩得个不亦乐乎。 “你们终于到了吗?” 一直注意着荣志豪的海军一号,见荣志豪再次盘坐下来。 不一会而,荣志豪站了起来:“回去。” 正好,前来接应的护卫舰也已经到了,渔船太慢,直接被护卫舰拖着走。 回到航母,海军一号在荣志豪的示意下,下达了返航的命令。 连渔船也被编队拖着走。 渔民们一定要把这一网鱼送给海军:“这片海域禁渔,没有你们,我们到不了这里!” 推却不了,海军一号决定,留下一万斤给全编队改善一下伙食,并按市价通过网上银行付了钱后,在渔场上把他们放了下来。 与热泪盈眶的渔民们告别后,海军一号正想问荣志豪事情的经过与结果,却收到了一号首长的电令:“不要与利坚帝国发生正面冲突,立即返航,带荣志豪立即回中州!” “冲突?”海军一号更是感觉到莫名其妙,自己都听从了荣志豪的话,早早就退了回来,连飞机残骸都没有去捞呀……他硬生生地把一肚子的话,压了回去! 第六十二章 志豪戴铐 http://.biquxs.info/

中州,一号首长办公府邸! 荣志豪与海军一号赶到这里,已经是事发三小时以后了。 各部门一号二号三号首长全部到齐,因为,他们都通过卫星看到了利坚帝国的战机栽入大海,因为,他们都受到了召唤。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战机坠入大海,以及海上航母编队突然所有电子设备失灵而而惊慌失措的场景 “现代局部战争,就这么简单、这么快捷!”二号首长环视了全场一眼,继续道:“一小时前,我们受到了利坚帝国的指责,说我们违反了自由航行公约,干扰、毁坏他们的电子设备……” 说到这里,二号首长不由自主地瞄了荣志豪一眼! 所有的部门一号惊讶中,又心知肚明地看向荣志豪。 这一举措,让在座所有的部门二号与三号首长感到莫名其妙。 “我们的回复是:我们的航母编队的电子设备,也同时失灵,结论是太平洋西部海域,发生不可预测、且不可理解的异象!” 听了二号首长的发言,海军一号突然明白,为什么荣志豪与首长先后要求他的航母编队退出当时所在的海域,而不是抢着去打捞战机残骸。 “固然有先见之明!”他的心中叹道。 既而,又幽怨地偷偷瞪了荣志豪一眼:他面前的海域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却躲在渔船的顶蓬上,一无所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去,留在航母上,虽然情况一样,起码可以通过视屏,先睹为快。 更让他憋屈的是,离始作俑者最近的他,反到是最后一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部门首长有惊愕,有迷茫,有欣喜,还有更多的期待。 别看一号与二号首长面如止水,古井不波,他们的内心中,也翻涌着惊涛骇浪:荣志豪的所作所为,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太多大多! 看到各部门首长不再切切私语,二号笑着示意第二次播放影像! “什么?”一大帮人都坐不住了…… 这是与刚才一模一样的画面,不同的是,上一次播放的是热敏成像,这是次却是切面变量成像。 热敏与超声波都检测不到的东西,它能检测到! 这项技术,在世界上,绝无仅有! 画面中,隐形战机快速快速临近,在两架战机的前言,突然平空出现了一个人影,对,就是人影,是一个虚幻的人影,看不清男女老幼,只是一个人的外形轮廓。 “怎么可能?” 这个画面,打破了所有人的认知。 “ufo生物?”大家同时想到了去年在东海发生的事…… 只有海军一号,他突然僵坐,连大脑都仿佛停止了思考。 二号首长的话再次响起:“太平洋西海域,发现不明外星生物,我们将适当地派出科学考察队,前往追寻考察;各部门立即行动,乘热打铁,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我们也将邀请各国科学者一同调研、搜寻!” 耐人寻味的是,二号首长把“适当地”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这时候,利坚国会也收到了华夏无偿提供的切面变量成像视频。 他们相信吗? 他们当然相信,他们也相信他们自己的科学,因为当时,跟在后面的预警机,没有发现一丝危险,他们的卫星,同样是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不同,而最后听到的飞行员的惊叫,就是这么一句“噢--maygod……”。 这一句话,证明了驾驶员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与他们见到的不可思议的画面重合。 而打捞上来的战机上,发现了少量嵌在飞机残骸上的不明物质粉末--不是地球上的物质! 这也是他们没有公开战机失事的原因。 还有就是,两架飞机的黑盒子,都同样的只录下了随着驾驶员惊叫后紧随之短促的物体撞击声与碎裂声;在些之前,找不到一丝异动。 “也许,上帝在眷顾着华夏!” 这是整个国会最终得出的结论。 “赶快派人去追寻上帝的足迹!”这是他们最后的处理方法。 至于这件事因起的损失,他们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也可以说,他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有一件事……”二号首长从一号身边的茶上的一个盘子中,掀开红布,拿出一个长五公分,宽三点五公分的椭圆金色圆牌:“此金牌持有者,只对一号负责,持牌之人,下达任何命令,各部门必须无条件执行,持有令牌者,在任何时候,都有便宜行事的权力!”说完,把令牌递给了一号! 一号站起身子,健步走到荣志豪的面前“荣先生--”,除了称呼,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凝重地把令牌递到了荣志豪的手上! “首长……”迟疑了一下,郑重地接过令牌:“华夏--是我的家!” 一号突然无声地笑了,他知道荣志豪已经明白这块令牌的权力,更明白这块令牌附带的责任与义务! 屏幕上,令牌在慢慢转动翻滚,直到所有人记下了这块令牌的样子! 当这块令牌交到荣志豪手上的那一刻,除了一二号首长,所有人中,出现了三种明显的表现。 第一种是大多数人,他们的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惊愕与不理解,他们怀疑这个二十一二岁的毛头小伙子的能力。 第二种是国防科委与青龙卫队的六位首脑,他们的脸上,除了惊愕外,还有失落与不甘,甚至明显地表现出妒嫉与愤怒! 只有海军一号,除了惊愕外,看向荣志豪的双眼,直冒星光:他肯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也唯一从他的眼睛中,看到欢喜与释然。 甘先骐则与海军一号一样,在这儿,他的官衔最低,所以,他没有正位,只能坐在一二号首长的侧后。 在他的思想中,在荣志豪的身上,发生任何事,都不必去怀疑。 所有人陆续离开,只有躲在后面的甘先骐没有走。 荣志豪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留一首长的身边。 “首长--”荣志豪不用想都知道,首长一定还有事需要问他,因此,没等首长开口,他先出声:“好长时间没见儿子了,我想先去看看他!” “噢--好,好,小安然只有八岁吧?应该去看看他”一号楞了一下,马上满口答应。 荣志豪知道一号对他还有安排,但儿子不能不见:“首长,就两三天时间,我看完儿子就回来。” 荣志豪不怕麻烦,以前的他,还担心因为凡俗之事耽误他的修真,而现在刚刚相反,他需要信仰,也需要功德!还有就是他怕自己修炼太快,等不到儿子长大。 可怜天下父母心! 明明知道现在的儿子,虽然年龄不大,但足可以应付所有尘世间发生的事了,荣志豪还是放心下,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 “荣先生,你应该知道你这一次为华夏立了多大的功,但这种功劳却不能公开。”二号首长微笑道:“就算那块令牌,能别人来说是权力,但对你来说,却仅仅是责任,我很抱歉,不知道我们可以为你做点儿什么?” “义务,首长,这是每一个华夏公民的义务!”荣志豪认真地回答道:“我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也是懒散惯了,遇事都是随心所欲,如言语或行为有不当之处,只要首长不生气、不怪罪,就是对我最好的奖励!当然,如果真的有事需要帮忙,我不会客气。” “对了,你儿子不是在中州吗?我让驾驶员送你。” “那就给我一辆车吧,我自己开!” 二位首长没有强求,因为,他知道荣志豪开车也只是装装样子,并不是为了快捷,而是为了掩人耳目,对他来说,开车反而更麻烦。 “那行,如果不想开回来,到哪儿扔哪儿!” “行!”荣志豪也不客气。 除了甘先骐,在别人看来,荣志豪如此随便,太不礼貌了,但在二位首长心里,却喜欢不已,毕竟,高处不胜寒,如此随便的交谈,才是朋友。他们少有那么随便的朋友。 而荣志豪在甘先骐的眼里,是个神;仙凡有别,荣志豪就算再放肆,在他看来,也是正常。 车是顶级国产轿车。 荣志豪驱车来到科技大学门口,他本来是准备在申请见乌耀霖的同时,问一问他的住处与实验室,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车刚停下,学校大门就为他打开了。 这个学校管理这么松散?谁的车都可以进来吗? 想是这么想,荣志豪知道,他不能把车子挡在门口;无奈之下,他只能踩下油门。 已经进学校了,荣志豪不想再下车去问,他直接铺开神识…… 荣志豪笑了:看来,儿子把凡人学习的《易经》已以学完,开始呆在图书馆了! “安然,爸爸带你去解解馋!”荣志豪第一次使用神识传音,还真的成了。看来,我离神识灌输又近了一步。 尽早把贡晁逸的修炼理论及心得传给儿子,是荣志豪的一块心病,因为信息量太大,如果口口相传,几辈子都不能完成。 “爸爸--”荣安然惊喜地叫了一声,并感应了一下父亲的位置:“好,我马上来!” 图书馆的人并不多,却都在用心地看书,没有人注意到这儿突消失了一个人。 “爸爸!”荣安然直接出现在荣志豪的车边,幸好车子停得偏僻,没有人注意。 “走,我先把卡里的钱划给你!”二十个亿都已经到帐,正象荣志豪猜测的那样,家茂林因为荣志豪而身价飚升,他更不敢拖欠。 二十亿早够了,他不再记着外加的十个亿。 荣志豪自己准备只留两亿,把十八个亿全转到儿子卡上。 车位太少,荣志豪怎么都找不到停车位,他只好随便停在了非机动车道上。 不是高峰期,而且转帐用不了多长时间。 “请把我这张卡的钱,转到另一张卡上!”服务窗口,荣志豪递进两张卡。 “请输入密码……先生,您准备转多少?”带着甜甜的笑,柜员客气地问。 “十八个亿!” “什么?”柜员跳了起来,差点儿掀翻了柜台。她的脸一红:“对不起,荣志豪先生,我需要请示!”名字银行卡资料上就有。 “那好吧,请快一点儿!”荣志先当然不会为难柜员。 “谁的车子?门口谁的车子?门口谁的车子停在非机动车道上?”银行保安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叫道。 “可能是我的!”荣志豪斯条慢理地答道。 “快……快去,你……的车要……被拖走了,交警的拖车都来了!”保安是对银行的客户负责。 “是吗?我去看看!” “是你要拖走我的车?”一个气急败坏的交警正在指挥拖车倒进来,也是荣志豪把车停得特别靠里,他的本意是尽量少挡住别人,但因为有隔离墙,还是十字路口,也因为拖车挡了绿灯,车子就开始堵了起来。 这可是自己的包干区呀!上刚没几个月的年青交警又是急,又是气:这样乱停车的事,随着驾驶素质的提高,已经非常少见,但今天却让自己碰上。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车子是你的,你的驾驶证呢?给我,还有车辆行驶-证、保险单……”交警没好气地发怒道:“你不知道这儿不能停车吗?为什么把车停在这儿?” “是实在找不到停车位!”荣志豪歉意地笑道:“你说的,我好象都没有!” “无证驾驶,乱停车!”交警先拿出手铐戴在荣志豪的手上,才开始填写扣车单:“姓名……车号……” 见问到车号,荣志豪耸了耸肩,他真的不知道这车是什么牌号。 “不会是偷的吧?”交警警惕地看了一眼荣志豪手上戴的手铐,才放心向车子近前走去…… 第六十三章 甘先骐求教 http://.biquxs.info/

走到车前一看,交警的面色变了,他赶紧举起对讲机:“我是李力军,警-号546200374,我在静宁路路口发现车号为00047851,驾驶员叫荣志豪,是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年青人,无证驾驶,请立即查寻,此车有没有失窃报案!” 这位李力军在处理事件时,没有先看车号,虽然有些马虎,也偏向地证明了他执法不看人的风格。 荣志豪被冤枉了,其实他有驾驶证,只不过长久没有开车早就丢了,连自己的身份证都不知道丢在哪儿,因为用不到呀! 没有身份证,交警就查不到他的驾驶证,只能当他无证驾驶。 因为这辆车的车牌号特殊,这位交警的心七上八下,既不能让拖车开走,又不能让它继续堵在路口,他束手无策,额头直冒虚汗,焦急地等待着总部的回答。 五分钟后,他的私人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赶紧接通电话:“是--是!” 收起手机,李力军满头大汗地跑到荣志豪的面前,急忙打开手铐:“对不起,荣先生,实在对不起,我……” “没事,是我的不对!”荣志豪笑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荣先生,你去忙你的事吧,我先指挥一下交通!” “要不……这样!”荣志豪想了想,说道:“你让人把车拖走……或者……”荣志豪取出钥匙:“你帮我把车开回去?” “不……不……不,荣先生,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李力军的脸色,“嗽”地一下白了。 荣志豪说的是真话,但对方的表情让他明白,对方会错意了。 他收起钥匙,苦苦一笑,轻轻地拍了拍李力军的肩头:“真的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就麻烦你辛苦疏通一下交通,我很快回来!” “是!”看到和颜悦色的荣志豪,李力军终于放下心来! “荣先生,你的业务已经办好,麻烦你在这上面签个字!”柜员左收回荣志豪的签字,右手递上两张卡:“请您收好!欢迎您下次再来!” 就这样好了?荣志豪一楞,随之释然:肯定有人在他去门外的时候打过了招呼。 “谢谢,再见!”荣志豪客气地道了谢! “谢谢阿姨!”屁颠屁颠地跟在荣志豪身后-进进出出地荣安然,抢过父亲手中的属于自己的银行卡,朝柜员甜甜一笑。 “好俊俏的孩子!” 在柜员的感叹声中,荣志豪带着儿子离开。 “爸爸,其实,吃什么都没有多大意思!”看着满桌珍馐,荣安然不再有一丝激动与欣喜。 “很好,知道爸爸为什么一直带你吃美味佳肴吗?因为世人都在吃喝玩乐,而孩子最喜欢的,是吃与玩。”荣志豪轻声地对儿子说道:“其实,最吸引人的,是‘未知’,是‘神秘’;物质生活,享受过,然后想开,就不再有神秘,所以,爸爸带你享受世俗人的享受,就象现在,你已经慢慢放下了……” “爸爸,我懂了,这就是红尘历练!”荣安然甜甜一笑:“爸爸,我看过非常多的书,也偷偷地去过许许多多的名胜古迹,但总没有书上描写的,还有照片上的好,其实,与其身临其境,不如随着摄影师的镜头走更好,所以,我不明白世人为什么非要去那些失去自然美的人山人海的旅游区……” “没有了目标,没有了追求……比如说离退休老人,从他们的口中,你会经常听到,他们不服老,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因为自己的年龄,不知不觉中,放弃了追求,所谓的‘安度晚年’就是这样,因此,他们只能寄情于山水!” “哦,爸爸,我看过很多生活方面的书籍,但爸爸,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些呢?” “是因为你的阅历,安然,富原平大尊对我说过,祖星是最好的历练之所,所以,你要好好历练,不管现在爸爸陪在你的身边,还是今后,爸爸不在了……” “爸爸,你……” “呵呵,放心吧,在你没长大之前,爸爸不会走!” “安然!”荣志豪话题一转:“你要体验生活的时候,别忘了与我们的修真联系在一起,把修真理论与现实生活联系在一起,比如,爸爸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那就是理论上说的‘无欲无求’与人的七情六欲,爸爸想不明白的是,‘自然’难道真的可以断绝人的七情六欲,做到无欲无求?” 荣志豪思索中摇头:“应该不是!如果真的无情,那就不再是人,人生也就不再有意义……爱往往与恨连在一起……” 荣安然仿佛已涉及到了这个问题,他在静静地听着,默默地想着…… “安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解,但有一点尊主在他的心得中提到,就是‘人的信仰越伟大,修炼中遭受的天劫就越轻’,‘天劫就是洁净人的思想,消去人的魔性’。” “爸爸想做人,因为爸爸有安然……” 这才是爱吧? 荣安然的心情无比激动,他好长时间没有过这种感动了。 “我怎么突然多情善感起来了?呵呵,好了,安然,当初爸爸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心里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活得轻松一点儿’;安然,该想的时候想,不该想的时候,就什么也不去想,活得自然一点儿、轻松一点儿……” “爸爸,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就是喜欢放飞心情、自由自在!” “说得好,做得对!”荣志豪赞许地看着儿子:“爸爸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强大自己的神识,把你师父的修真理论与心得灌输给你,所以,爸爸可能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不能陪你了!” “好的,爸爸,你安心地去吧!国家图书馆的书,我可能要读几年的!”荣安然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笑应着。 “安然,爸爸现在对信仰与功德,有了一些了解,爸爸告诉你:‘莫因恶小而为之,莫因善小而不为’,记住了?” “记住了,爸爸!” “那爸爸就走了……”荣志豪犹豫了一下,就与儿子告别了。 “呵呵,荣先生,没想到你一天的时间就回来了!”一号首长握着荣志豪的手,开心地笑道。 “有一件事,请首长帮忙!”荣志豪道:“我想要一本出入证,可以进出国家图书馆任何一个藏书阁的出入证,我儿子需要!” “呵呵,你也需要吧?”二号首长接口道:“这是小事,其实,你那块就有这个功能!我们知道,那块令牌对你并没有什么作用,只不过让你在碰到凡俗之事,又不想惊世骇俗的时候,放便一点儿而已!” 他赞许地点点头,因为,荣志豪没有把令牌直接交给他的儿子。 “甘先骐同志,你去给小安然做一本出入证!” 做一本,并不是拿一本;甘先骐明白它的特殊。 与一二号首长的闲聊中,甘先骐很快回来! 荣志豪接过出入证,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立即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五分钟后,荣志豪再次出现,他不好意思地对一二号首长说了一声“对不起”。 的确,在他们的面前,自己太随意了。 一号首长大度地挥了挥手:“甘先骐同志,你带荣先生去四处转转。” “荣先生,明天我们一起去青龙卫队!”二号首长补充道。 “好,首长,你们忙吧!”荣志豪知道首长非常忙,所以,他识趣地跟着甘先骐走出了首长的办公大厅! “荣先生,象我这样的年纪,还可以修真吗?”甘先骐对荣志豪的这条道,早就垂涎三尺,他恬着脸问道。 荣志豪救了他的命,他当然不好意思问这问那,但修真的诱惑太大了。 见荣志豪憋着一口气,结果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他突然想到了“天道制约”这四个字,他从一二号首长闲聊中,隐隐约约听到过;但看到荣志豪的相子,他还是觉得惊讶。 “我能告诉你的,只能是四个字‘修真,有路’!”荣志豪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看来,甘先骐与修真,绝对无缘,否则,自己不可能连一点点有关于修真的理论都说不出口的! “哦!”甘先骐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科学家猜测,我们的地球,可能出现过修真文明!”荣志豪真的想把修真理论传授下去:“其实,科学家猜测‘宇宙可能是一个虚拟空间’是有理的……” 修真,首先需要的是悟性,看到甘先骐一脸迷茫,荣志豪不得不暗叹他的悟性太差:“你应该做过梦吧?”他突然一转话题。 “做梦?”甘先骐哈哈大笑:“谁没有做过梦呀!” “那么,有些梦,你一定记忆犹新!” “当然!” “而且梦中感觉到食物的美味,美女的喜欢,还有疼痛的真实……” “嗯,有过!” “那么如果一直在梦中不能醒来……” “那就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哦,不对……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的梦不再醒来,那么,梦中的我,在梦中感觉到的一切,都将会是真实的?” 荣志豪微笑地看着甘先骐。 “也就是说,如今的我们,完全有可能生活在另一个‘我’的梦中?也就是说,真实的我们,可能并不在这里,现在的我们,完全有可能是另一个我们的梦里?” 说到这里,甘先骐自己被自己说出的话给惊呆了:这……这……可能吗?这……怎么不可能?这……完全可能呀…… “《山海经》、《易经》、《圣经》、《古兰经》……人们之所以花费那么大的精力去编写,我们可以承认它他们是一门学科,因为,他们有趣味性,有哲理性,也就是说,有可读性;但佛经呢?” 荣志豪没有让甘先骐回答,他淡淡一笑,继续道:“《丹经》、《天道经》、气功理论、佛经,还有各种各样的咒语……仅仅是一个笑话?都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吗?它们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 “你是说……” “网上有的东西,其实有它们的真实性!我们不是常说,‘存在即是道理’吗?有的理论的存在,就应该有它们的道理!” 甘先骐似乎明白,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记住我说过的话,还有就是时时记着‘修行先修心’!”荣志豪盯着甘先骐:“碰到我是你的缘,能理解多少、领悟多少,也是你的缘!至于如何选择,那就是你的道!” 坐在湖边,甘先骐双眉紧皱,久久地沉默在恍忽中…… “我就是这么走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你如今的年龄,能有什么样的收获,但我想,你会有收获的!” “我能告诉你的,也就是这么多,关键要看你……有无缘了!” “如果神仙是存在的,那么,荣先生,我想问你:人--真的能轮回吗?” 荣志豪轻轻地点了点头:“告诉你的这一些,别在外面乱说!”他警告道。 “放心吧,我知道!”甘先骐狠狠地一边点头一边笑着:“有轮回就好,这一辈子不行,就下辈子来修,嗨嗨--” 下辈子? 荣志豪莞尔一笑,暗道:下辈子你还是不是人?就算你是人,你能带回你这一辈子的记忆? 荣志豪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不想打击他,更不想去摧毁他的梦。 让人欢喜,让人充满希望,这也是一种善,一种功德! 如果自己以后有能力了,就帮他一把,毕竟,对自己来说,他也算是个有缘人了,而且人品不错! 荣志豪可以这么想,但他能做到吗?等他有能力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上天后再次能够回来的时候吗? 如果真的是那个时候,他还可能活着吗? 也许,他早已轮回不知道多少世了,早就忘了自己曾经有一世名叫甘先骐吧? 第六十四章 无趣的切磋 http://.biquxs.info/

“荣先生,首长请您喝午夜茶!”漂亮的服务员甜美的声音在荣志豪的身后响起! “哦,好!”荣志豪招呼了一下甘先骐,一起跟着服务员向来路走去。 …… 第二天,荣志豪早早地被服务员叫起来。 来到首长办公大厅,用过精致而美味的早点,在二位首长的带领下,荣志豪再次来到了轨道车站。 荣志豪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默默地跟在首长后面,也不管身后的甘先骐与警卫。 半个小时以后,轨道车停了下来;荣志豪明显感觉到,走的方向与上一次不太相同,但荣志豪没有感到奇怪,因为,他该知道的,二位首长在昨天晚上都已经告诉他了! 这是一个宏伟的大厅,一个可以容纳下几十万人的水底大厅。 圆型的演武台,在大厅的正中央,离主席台百米外的四周,均匀地立着八根以八卦方位设立的巨大柱子,擎住头顶千尺以外的“天”。 荣志豪的目光,能清楚地看到头顶的各色水草游鱼! 大厅里聚集着十多万人,却是鸦雀无声! 没有去主席台。 跟着二位首长的强健步伐,荣志豪飘上了演武台! “同志们--”一号首长环视了一下四周,首先开口。 这里没有话筒,拾音早已经不用话筒! “我给你们带来了你们的导师--一个足可以让你们所有的人心悦诚服、让所有人心甘情愿拜倒他脚下的导师!”一号再次环视了一下四周:“虽然对我的话,你们都会无条件执行,但我知道你们内心没有一个服气!” 说到这里,一号首长微微一笑:“我劝你们还是发自内心地相信我的话!否则,你们会吃苦头!” 别说相信不相信,也别去管能不能吃苦头,所有人,第一次听到一号首长如此嘻戏的话语,他们又是奇怪又是激动。 那是因为,在他们一直以来都认为高高在上的首长,却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同志们--”二号首长接着一号首长落下的话音:“荣志豪先生,就象是一本我们未读过的书、一个对我们来说未知的谜,我们不要求你们翻开这本书、解开这个谜,我们只希望你们之中,有这么几个人,能远远地跟着他的足迹!” “哼--” 二号首长也没有多说,就此收住了话头,他没有听到台下众人低低的冷哼,但这些声音,却逃不过荣志豪的耳朵,但荣志豪没有一丝地在意。 “荣先生,这是我们青龙卫队的全部成员!”二号首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里平常是演武台吧?”荣志豪环视了一下四周:“让我看看这些武者。” 在世人的眼里,这些卫士都是修者,但在荣志豪的眼里,他们仅仅是个武者。 气功练到一定程度,视力、听力都会极度加强。 荣志豪轻轻的一句对二号首长询问的话,让台下传来一阵唏嘘。 在他们的心中,自己是一个修者,把他们称为“武者”,是对他们的鄙视;如果台上不是还站着一二号首长,他们会把荣志豪直接轰下台。 “你们就向荣先生展示一下你们最强的修为吧!”二号首长下达了命令,然后,带着荣志豪,走向主席台。 从幼龙大队开始,一个个在各队认为比较强大的武者,开始上台表演。 民间普通气功大师的确无法与他们比,比如,民间头碎石碑,他们却是指穿石碑、合掌碎石;特别是绵掌,复纸下碎石而纸张无损,便是赢来阵阵掌声! 带有那些闪电身法,飘浮轻功等等,更是闻所未闻,如果让他们去参加奥运会,田径冠军就不会再有国外的选手了!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的动手是那么地洒脱自然、游刃有余,仿佛只在举手投足之间! 然而,连一二号首长都有些动容的表示,却在荣志豪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涟漪,他那木然的表情,让隐龙大队愤怒非常,那可都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徒子徒孙呀,无一不是在他们悉心教导下的得意门生! 首长在场,他们无话可说,但他们暗暗地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让这个黄毛小子吃足苦头! “报告首长……”隐龙大队有人举起手,洪钟般的声音吃切全场。 隐龙,隐退之龙,他们的大队最是庞大,而且他们,无一不是将军,个个都是屡立战功,名声赫赫。 曾经浴血奋战的他们,无不对隐退感到万分憋屈;他们渴望战火纷飞的战场;但现在的他们,除了天天增强功力,几乎无所事事。 他们只好把自己的精神,寄托在自己的徒子徒孙身上;他们的徒子徒孙也从来没有给他们丢过脸。 他们最大的快乐,是聆听自己的徒子徒孙在每次完成任务后,给他们讲述任务经过;他们多么希望那个完成任务的是自己呵…… 但作为国家功臣,他们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国家不忍也不舍让他们再上第一线,除非到了国家危难时期。 然而,强大的华夏,没有再给他们浴血奋战的机会。 国家给了他们很高的荣誉,也给了他们足够的尊重,而偏偏,在荣志豪的脸上,他们却看到了失望,怎么不让他们怒火中烧? “说!”一号发话! “报告首长,刚才的表演,如街头杂耍,敬请首长批准让我们来点儿真格儿的!”隐龙大队那名举手队员,向主席观望台敬了个军礼! 他们本来就从自己的领导那儿知道,对荣志豪得到那枚青龙令牌十分不满,现在他要寻找机会,来证明荣志豪无权拥有那枚令牌。 现在时机来了! 作为导师的荣志豪,应该接受学生的请教。 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荣志豪! 荣志豪轻轻向俩位首长点头示意,不紧不慢地踱回到了中央主席台。 主席台很大,台上隐龙大队的表演者相来是自命不凡,所以,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荣志豪在面对四五十米的地方停下;台下的每一位队员,无不看笑话似地看着荣志豪,他们都在跃跃欲试。 与他们相反的是弓摩涯与幼龙大队第二小队的队员,只有他们,同情地看着自己台上的战友。 “你们回去拿上你们认为最强的武器!”荣志豪淡淡地说道。 “狂妄--”隐龙刚才的表演者怒不可遏,他挽了一个拳花,随之双掌远远地朝荣志豪轰去…… 怒气十足,却没有杀气。 是的,他是隐龙大队四号,只是想让荣志豪在众人面前出出丑,就算他脾粗暴,就算二位首长不在,他也不会置荣志豪于死地,他知道,荣志豪不是敌人。他只想把荣志豪掀下台去! 强大的拳风,呼啸着冲向荣志豪…… 台下,弓摩涯与幼龙二队的队员,都在为荣志豪担心,因为,他们没有见过荣志豪真正的实战;但他们知道这位隐龙四号的功力! 拳风过处,传来空气一阵阵的爆裂声。 然而,当拳风经过荣志豪的时候,却没有掀动荣志豪的衣角,甚至是一丝头发…… 全场鸦雀无声。 荣志豪无悲无喜地环视了一眼台上退到一边的几十位成员,随之神识锁定…… 他本想叫他们下去,让最有实力的上来,但他没有说出口。 让他们下去,是对他们的鄙视,会打击他们的道心! 再说了,就算最强的上来,对荣志豪来说,还不是一模一样? 荣志豪慢慢地踱近,一个个地从他们的身边踱过。 “下去吧!”回到刚才的位置,荣志豪轻轻地说道。 莫名其妙的身体紧固,在荣志豪的话语声中消失! “下去?比都没比就让人下去?” “我就知道他是只纸老虎……” “怪了,就这么一个银样镴枪头,首长怎么会这么重视?” “让他当我们的导师?是来镀金的吧?” …… 台下,传来了“嗡嗡”的唏嘘声! “呯!”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台上的几十号人,突然同时单膝跪地,低头异口同声叫道:“老师!” 老师没有导师有气魄,但这一声老师,却说明了真正的认可! 台下所有的都懵了! 荣志豪也懵了:他们是军人,华夏军人,怎么能膝盖跪地? 荣志豪回头看了看看台上的首长,见他们面色如常…… “原来如此--” 荣志豪瞬时明白:因为任务的性质,他们需要保留一此江湖习性! “你们回去吧!”荣志豪不习惯军人的“入列”口令。 “怎么回事?不是你来我往,大战三百回合的吗?” “是呀,小说上都这样写的:大战三日三夜……” “我还以为他们的比试可以让人热血沸腾的呢……” “就是就是,我还准备好了视屏拍摄的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呀,这也太无趣了!” “的确无趣,让人莫名其妙!” “要不……你上去?” “要是我上去……”说话的人想了想,想到了隐龙四号的所作所为,突然泄气:“还是算了!” “太可惜了,连你来我往都看不到……” “算了吧,真正的战斗,其实就是这么简单,一招致命;你们以为真的象小说上写的那样呀?” “这个我也知道,只是……只是真的太无趣了,到现在都感觉到莫名其妙……” 荣志豪没有理睬这些议论,他举目全场,最后,把目光投到了隐龙大队的万人方队上。 隐龙大队,是所有青龙卫队的标杆,是青龙卫队的方向,虽然他们基本上不再接受任务,但他们是青龙卫队的灵魂。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刚回到自己方队的演示队员,听到荣志豪低沉而铿锵有力的声音!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全场最次响起了低低的“嗡嗡”声! 但荣志豪却发现,隐龙大队全体面色一红,羞愧地低下了头;他知道,他们理解自己的意思了…… “混蛋--”回答荣志豪的,是几声低低的怒吼! 第六十五章 志豪传道 http://.biquxs.info/

“你们--被科学绑住了思维……”荣志豪言语惊人,他淡淡地再环视四周! “也许你们没有去想过,随着地球的公转,为什么每到晚上,北斗七星始终在我们的头顶……月亮比地球多活了五亿年,却成了地球的卫星……” “然而,科学家已经猜测到:在我们科技文明之前,完全有可能存在着修真文明!空间存在着十一维空间,也存在着平行空间!” “科学,有可能发展到进入环宇,但始终是我们的三维空间;现在的科学,没法想象如何进入平行空间和异空间!” 莫名其妙。 是的,除了一号,二号与甘先骐以外,谁都感觉到荣志豪的话莫名其妙。 “想象!” 荣志豪回头看了一眼主看台:“对幼儿,不应该学习奥数,学习琴棋书画,学习外国语,除非作为孩子的玩乐!” “孩子应该听神话、讲传说,以此来开拓儿童的想象力!” 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 一二号首长只有苦笑,他们已经习惯了荣志豪跳脱的思维,但这些人没有。 “有足够的想象力,才敢想、也会想象到真实的不真实、现实的虚拟或虚拟的现实!” 懵了,全懵了,荣志豪在说什么?天方夜谭吗? “看到你们的表情,……呵呵!本该我们想到的事,却被科学家先想到了;比如:我们的空间,有可能是虚拟空间,连真实的我们,都有可能是另一个的虚拟的……” “怎么可能呢?” “我们是虚拟的?是不真实的存在?” “胡说八道!” 议论,却不敢大声,因为最高首长坐在那儿。 而荣志豪的话,却让俩位最高首长眼睛一亮! 听到下方的议论,荣志豪显得无奈:档次相差太大,累! 他想了想,又继续道:“谁都做过梦,谁都有梦中真实的感觉!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梦不再醒来,如果我们永远活在梦中……” “哈哈,那就死了!” “呵呵,怎么可能呢?” “谁能永远活在梦中……” “哟--”嘲笑声中,这一声音特别突出:“难道……难道……” 荣志豪笑了:终于有人理解…… 一个,仅仅一个,荣志豪希望更多的人理解、更多人得道、更多人能保卫自己的祖国! “电脑在虚拟空间记忆真实,人为什么不能在梦中活出真实?以此类推,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活在真实空间,难道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就不能在虚拟空间?” “您是说……我们……也活在……虚拟空间?”终于,惊愕中,有人没有喊报告就发出声来。 荣志豪笑而不答,因为他答不出来,天道制约了他。 但他自己却非常清楚,自己就活在尊主的内空间,也可以说就是虚拟空间! “科学的猜想是有时间性的!”荣志豪突然话题一转。 “曾经的天圆地方,到现在的无穷空间与小小的球体!曾经铁饼似的银河系,到如今的六星形银河系……” 荣志豪吃力地开拓着这些人的想象:“曾经,人死如灯灭,而现在,科学家已经拍摄到死亡时的灵魂离体……” “现在的科学家为了我们人类,在寻找着类地球,为人类的将来寻找生活之地,作为我们,为什么不能用另一种思维去考虑呢?” “比如,人类需要氧气,而火星上主要成份是二氧化硫,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大胆地去想象、去寻找人类在二氧化硫中生存的方法呢?难道那么大的宇宙中,所有的生物都会象人类一样只能生活中水和氧气中的吗?” 现在的荣志豪早已经知道,修到一定程度,因为体内空间的强大,生存根本不需要外在条件,只不过他到现在还达不到而已。 “修真先修心,修心先修性,修性先自然,自然却放下……心有多大,天有多大……今天的我,只想告诉大家:修真--有路!” “什么?修真……” “我们真的能修真?” “修真真的存在?” “小说上写的都是真的?” “那我们练什么气功?直接修真不就成了?” “习武,成……成……成……神……卟--”荣志豪终于受到了天道的制约。 “荣先生……”俩位首长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地站了起来。 “没事!” 荣志豪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殊途同归!”看着一个个沮丧的脸,他强调了一句。 “道非常道,因人而异,故不可道。可道者,此道而非彼道。……天地初生皆无名,母者,育也,名因育而冠之……” “道……《道德经》别解?!” 台下,一个个睁大双眼…… “道者--缘也;入武是缘,相见是缘,世上万法皆为缘;得道者--悟也;悟有先后,故得道有先后;失之非祸,得之非福,一念存于得失,非道也,故无为即有为;故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避开天道制约,荣志豪毫无保留地把曾经入道前的心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但却玄之又玄! “道法自然;道法--自然;道--法--自--然!” 说到这里,荣志豪朝大家轻轻地点了点头,回头来到了最高首长的身边。 “谢谢你--荣先生!”一号首长有些感动,他是发自内心地感激! “华夏是我故土!”荣志豪淡淡一笑。 “你需要休息,走,我们去休息一下!”二号首长也感激道。 他们心系全国人民,他们是在为全国人民感激! “把修行之所移到海上!”微微落后于俩位首长,荣志豪道。 “我们也想到了!”二号首长回答道。 他们看到过荣志豪的修炼。 “我们已经选好场所,并开始修建!”二号首长道:“这样既不影响植被,又可保卫海疆领……” 说到领空,二号首长止住了,除了荣志豪谁有能力凭一己之力保卫领空? “华夏辈有人才出!”明白二号首长的意思,荣志豪自信道。 “天助我华夏!” 这句话有些迷信,本不应该出自一号首长之口,他却随口无心地说了出来。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事实的确如此:贡晁逸尊主,富原平大尊都出自于华夏,能不佑我华夏? 看着荣志豪跟着首长离去,青龙卫队一二号脸露怒容地盯着他的背影:“算你走运,总有一天你单独离开,到时候,我看谁能保得了你!” “不可!”平时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青龙卫队三号,沮丧地苦苦一笑:“老大,算了吧……” “对了,老四,你为什么不上去试试?难道,你就这样服他了?”青龙二号不解地问:“你应该知道,功力强的,拳风很难伤到!”他只看到青龙四号远远地朝荣志豪击出一拳,也看到台上的一干人单腿跪地,他们的老四也不例外。 青龙四号老脸一红:“我上不去……因为……当时,我根本动不了……老大,他说得对,我们思考问题时,首先想到是不是科学,但……荣先生……他……他已以超出了科学……” “什么--”青龙一二号同时惊呆了…… 与此同时,青龙各大队都在议论。 翔龙、飞龙、云龙大队从台上回来的几个,一个个都一言不发,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因此,没有上去的那些都在挽惜:“如果我能上去……” 青龙卫队只是服从首长的命令,从来不参加各个会议,荣志豪海上的事,他们都不知道。 “如果我上去,肯定把他轰下雷台!” “谁说不是呢?我上去可能连手都用不到,一脚就把他踹下来了!” “太可惜了,好长时间没有好好打过架了,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却不让我上,哎……” 与战友对练,肯定是要留手,但荣志豪是谁呀?导师?不就说明比他们都强吗?所以呀,真的伤了他也是白伤! 幼龙、潜龙、卧龙、盘龙四个大队基本上都上年青人,台上回来的战友愿不愿意,台下的战友他们都缠着让对方说出了真相!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你们没有看见,四号老大都只出了一拳吗?看他的样子,也与我们差不多……” “你们是说,四号老大也动不了?” 要知道,隐龙四号,就是青龙大队修为排在四号的人物。 “所以,你们就跪下了?” 上去的,都是让他们信服的人,他们的话,他们不会不信。 于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集体无语。 “其实……我很喜欢他的说话,没有套头,开门见山,切入主题……只是……他讲的是什么呢?我到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 “就是呀,他的话很可笑,说我们是活在虚拟空间的!” “这不是笑话,现在的科学家都有这样的猜测!” “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现在的我们,是切切实实存在的呀!” “梦中,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台上回来的人,毕竟都是些佼佼者,他们的理解比别人快得多,再加上他们有切身体会。 “也是,如果我们在梦中不醒,那梦中就是真实的!” “但如果梦中不再醒来,我们的身体不就死了?人死了,还哪儿来的梦?真是的!”有人当然不信。 “得,你们也别争了,我们的最高首长带荣先生来,你们认为只是玩吗?” “导师?难道……” “首长日理万机,他们让荣先生当我们的导师,肯定大有深意。” “好了,当时听到荣先生的话,只觉得好笑,但我现在越想感觉到越有道理……” “你们说,他为什么说三遍?” “三遍?” “对!”说话的清了清嗓子:“道法自然;道法--自然;道--法--自--然!”荣志豪的话,被他学得惟妙惟肖。 “道法自然;道法--自然;道--法--自--然!” 一个个同时轻轻地重复着荣志豪的话…… “他……他这是在向我们传道?” 说话的人,虽然说出了这句话,但表情非常复杂可笑。 “传道”这个词,只在小说上的修真界拥有的,如果荣志豪来传功,那还差不多,但是传道…… 说话的人,突然感觉到自己非常好笑:也许自己真的是小说看多了,走火入魔了。 “道法自然,是告诉我们,道法存在于自然当中;道法--自然,是让我们分辨出道法与自然的关系,如何在自然中,寻找道法;而道--法--自--然,则是……则是天道……人道……万物皆有道,它们都有他们自己的运行规律,也就是方法、法则;而这一切的一切,必须在自己身上入手,了解自我,然后了解自然,最后是追寻自然……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老大,你明白了什么?” 盘龙大队,一个个盯着盘龙一号。 “老大,你没事吧?” 老战友你看我,我看你,他们都有着一样的疑问:“老大不会疯了吧?” 从幼龙大队开始,练功练疯了的人,不是没有,而且还很多,只不过在武学上,把这种失心疯叫成了“走火入魔”! 第六十六章 谈魔论佛 http://.biquxs.info/

“先生……”盘龙一号,省去了荣志豪的姓,默默地念了一句! 仅仅对“道法自然”四个字的理解,盘龙一号仿佛自己的眼前,打开了一道斩新的大门…… “老大--” 看到战友关怀的眼神,盘龙一号有些感动:“兄弟们,好好去消化我们导师的话吧,里面自有玄机!” “兄弟们,道真的就在我们身边,真的……好了,不说了,我要先去网上查一查资料,然后,好好试试!” “老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导师说过:悟性不同,感悟不同,道也不同;兄弟们,先别问我,让我好好想想,好好学学,再好好试试!” “老大……” “兄弟们,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万一我出事了,你们就向上级上报;不用为我担心,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吗?‘把我的一切献给我的祖国’!” 走了几步,盘龙一号回过头来:“兄弟们,‘修真--有路’;记住先生说的这句话,一定!” 几乎所有的青龙下属大队都有同样的议论,只有隐龙大队…… “混蛋,混蛋!”一声声怒号声不断响起:“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我们哪一天不在探索新的功法体系?” “黄口小儿,信口雌黄;牛皮谁不会吹?有本事来点儿实的!” …… 一声声不服气的叫骂声此起彼落,却不包括隐龙四号,只有他,默默地一言不发。 雷台上,只有隐龙大队只有他一个人上去,在他们的思想中,能上去一个,而且是隐龙最强之一,已经够给荣志们面子了,哦,不,是给一号二号首长面子。 如果不是一二号首长在场,面对荣志豪,他们只要不出言不逊,就已经是很看得起他了。 “我感觉到--荣先生说得对……”一直沉默的隐龙四号,终于开口。 “说什么呢,老四!”隐龙一号不满道:“那种满嘴跑火车,纸上谈兵的话,你也信?” “不由我不信……”隐龙四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也许,他--已经走在了我们的前面……” “怎么会呢?”隐龙一号满脸不信。 “老四,怎么回事?”隐龙二号问道。 …… “首长--”看到甘先骐从门外进来,刚放下筷子的二号道:“先骐,你也来吃点儿吧!” “首长……”甘先骐没有回答,直接来到一号与二号的中间,低声说了几句。 国家机密,荣志豪不能打听,这是规矩;所以,他没有运功偷听,但随着甘先骐的话,荣志豪发现,一二号首长开始双眉轻皱。 紧接着,一二号首长短短地商量了几句…… “荣先生,你说,我们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仙?”一号首长微笑着问道。 “首长,别说我们的尖端武器了,如果在三国时期,面对曹操八百万大军的,是我们随便派出去的一个机枪班……” “你说是穿越?”在边上听着的甘先骐惊讶得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号首长并没有责怪,他只是淡淡一笑:“那么,你是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仙?在你看来,那么多人都有宗教信仰,他是什么样的一种人?” “愚昧、无知、自私、贪婪!” “哦--”一二号首长突然来了兴趣! 反到是甘先骐,双眉紧锁:我向首长汇报的那么重要的情况,首长反而与荣志豪谈论起无关痛痒的事情来了? 荣志豪知道首长问的是什么,他继续道:“我们都知道佛争一柱香,但世人却不知道为什么!” “在世人的眼里,凡是拥有奇能的人,不是仙佛,就是,其实,他们都是人!” “那一柱香,只是为了帮助息气宁神用的,并不是迷信上的,可以唤仙佛,使鬼神!香--之所以谓之‘清香’,是因为他能为修炼之人,清心凝神,更好地感悟自然!这种香,我国的中医就常用,首长办公场所点的就是这个!它非常便宜,我们国家,每个人都用得起,它只是几味草药而已!” “所以呀,佛争一柱香,就是争的这一柱香,而不是民间所谓的‘香火’!因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民间会有那么多人去烧香拜佛,我的理解是因为人的自私与贪婪,想不劳而获。还有就是:做错了事,却不想承担责任,就渴望着以求神拜佛来洗脱自己的罪孽,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不管怎么做,都是徒劳。” “那么,你是怎么理解宗教的?” “每个宗教体系,都是一种修真的方法!” “我们已经确定了:所有的宗教,都起源于喜马拉雅山,于其说是宗教,到不如说是修真!” “一个老师教会徒弟各种修练方法,他的徒弟中,以佛道成了佛,他的体系,就成了佛教;以丹道成仙的,就成了道教,以修心教化成仙的,就成了儒教,以修练体魄成神的,就成了武道。而说到西方,他们以感悟光明与黑暗的方法,我国的道教分枝上也有,那就是全真教,他们修的,就是光明!” “所以,神仙佛,只是一种在凡人的心目中的无法达到的能力的人!在凡人的口中,他们是神,但其实也就是一个人;神就是人,人就是神,哪儿来的神仙?就象我刚才说的,曹操八百万兵过独木桥,如果我们派出一个机枪班,那这个机枪班里的人,就成了他们的神!” “那么说,所有凡人,都能修成?” “理论上是这样,但成功与否,要讲究‘缘’,这条路能走多追,要看每个人的悟性!” “你怎么看待邪教的?” “是魔,该杀!”荣志豪的话里,并没有杀气,但身体,却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 “所有的功法,并没有错与对,但那些邪教的教义,是让人入魔!” “人本来就有仙魔双性,但‘人之初,性本善’,所有正派教派,他们的教义,是从善教义,而邪教的教义,是从恶教义,一个渡人成仙,一个引人入魔!” “比如,万民平安、和谐,这就是天道,而动-乱、战争就是魔道!” “天劫,其实是一种洗礼,从善向道,则受上天眷顾,很容易渡过天劫,而从恶从魔者,为天道所不容,故很难在天劫中存活。” “邪教的生存空间,是人的愚昧无知!问题在于,所有的修真,都能让人长寿,而凡人大多因为贪婪,渴望速成,却不知仙道是与天地同寿,而不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长寿几年,十几年,几十年而已。” “也正因为人的愚昧无知与他们的自私贪婪,很容易被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以速成和极时行乐而骗入魔道,却不知道,引导他们的那些人,早其实已经入魔,无法与天地同寿!” “就是说,邪教就是魔教?如何杜绝?” “正道!” “但修练会荒废地球!” “不会!我之所以造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人修成正果了。每个修成正果的人,都会让他的神国,焕发出无穷生机,特别是他的祖地!” “祖地?” “对,祖地!就象我,祖地在华夏,在越州,在玉冰郡!” “那就是说,只要不入魔,修练的人越多,对我们华夏越有利?” “那是当然!”荣志豪的这些知识,都是从尊主的资料上知道的,他知道一二号首长说的修练与自己说的修炼不同,但他没有去说明:“修炼必先修心,真正修道之人,先修的是心,先放下欲念、贪念,无欲而不贪,世界就会和平!我们党的宗旨,不就是为了世界和平吗?” “我之所以愿意为华夏出力,除了我的根,我的祖地在华夏,还因为我们党的宗旨,我们党的目标,还有我们党的所作所为--一切为了国家富强,一切为了世界和平!” “如果修真之人,心术不正……” “邪不压正!修魔之人,修到一定程度,他的路就到头了,所以,不必去担心魔道,正道之人有天道相助。” 一二号首长相互对视了一眼,二号又问道:“如果我们正道尚幼……” 荣志豪笑了,他知道二位首长担心的是什么:“如果有缘、有天赋,正道修炼也不慢,在我走之前,我想,正道应该有能力除魔卫道的了;只使我走了,我儿子应该也还在的!” “你是说小安然?他可只有八岁呀?!” 荣志豪笑了,他没有解释,因为,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其实,比他还有实力,虽然他的丹破碎了。 更让荣志豪感叹的是,二位首长,从来就没有问过一句“如何修炼”有关的话,也就是说,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想到过自己。 荣志豪肯定,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本来就是“天子”,但他们没有去请教修真与长生;荣志豪折服在他们无私的胸襟之下:其实,他们不修而修,已经修到了无欲无贪的心境了,用凡人的话说,他们一心为公,心中只有天下! 是的,忘我与无我,其实没有什么不同! “荣先生,如果你碰到魔,会怎么办?” “除魔卫道,这是我的本份!” “你说动-乱、战争就是魔道?”二号首长看了一眼一号首长,又继续说道:“那如果有人想对华夏发动战争……” “有人?”荣志豪突然明白了刚才一二号首长为什么皱眉了,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原因?” “自从你用埙石砸下了他们的两架飞机,还有他们航母编队在我们海疆不远处突然没有了信号,他们已经感觉到我们华夏的强大,惊恐之余,有的人狗急跳墙,对我们华夏进行了核威胁……” 说到这里,二号首长忧心冲冲:“我们不怕战争,但我们实在不愿意战争,战争带来的结果,会是生灵涂炭……为了广大人民大众的利益和世界和平……” “那就让我为首长分忧吧!”荣志豪淡淡一笑,紧接着,面容一肃:“敢动我们华夏脑筋,我会那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朝’。” “天朝?”一二号首长对视了一眼,突然大笑了起来…… 天朝、天国,虽然这是久远的名字,却无时不彰显华夏的威仪与强大、自信。 “需要我们做什么?”首长没有客气。 “我不想因为这些小老鼠去花费精力,所以,请告诉我那些想运用核武的强盗都是谁,还有他们的位置!” 荣志豪对面带忧色的二位首长送去一个安慰的眼神:“我先去看看儿子……哦,对了,修道之人,没有承诺,更没有誓言,因为,正直修道之人,每一句话都是承诺!以后,你们也可以以此来分析那些人走的是天道还是魔道!” 俩位首长当然知道荣志豪的“他们”指的是谁,他们也没有问荣志豪如何去处理核威胁,他们相信荣志豪不会不考虑国际影响! 第六十七章 出国 http://.biquxs.info/

“安然,爸爸要去大洋彼岸,你愿意去吗?”中州图书馆里,荣志豪找到了儿子。 华夏菜从低档到高档,从现到北,从东到西,荣志豪都带儿子吃过了,他想带儿子去品尝一下正宗西餐! 荣安然早已习惯了孤独,但对父亲的依赖与亲近却依然非常强烈,他希望时时与父亲一起。 所以,别说父亲要与他一起去大洋彼岸,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只要跟着父亲,他的内心就感觉到特别的平静与开心。 对父亲的问话,荣安然没有回答,只是冲着父亲直笑。 “那走吧!”荣志豪摸了摸儿子的头。 “我去跟老师与师兄打个招呼!” 荣安然每天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在中州图书馆,但他晚上,还是回去睡觉。 每晚睡觉,荣志豪当然不需要,但这样会省去无数口舌。 “老师,师兄,我随父亲去一趟利坚帝国!”乌耀霖的办公室里,荣安然甜甜地笑着说道。 “哦!”乌耀霖对这个学生的印象并不好,所以,随口“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同来的荣志豪,又专注起自己的资料。 “师弟,你马上就走吗?这是你父亲吗?叔叔好!”也是因为孤单,又住在一起,丰易敏到是很热忱。 “你好!”荣志豪从来是带着微笑,所以,对丰易敏来说,他的笑无不带着些许亲和力。 “师兄,需要我带点儿什么吗?”荣安然道。 “不用,师弟,你一定要小心,听说那儿的枪击事件很多哟;晚上千万不要上街,那儿可不象我们华夏!”只有荣安然可以与他闲聊,因此,在荣安然前面,显得有些唠叨。” “放心吧,师兄,有父亲陪着我呢!” “那是,那是!那好,叔叔,师弟,一路平安!” 离开中州,荣志豪带着儿子直接北上,根据自己的功力,他没有把握横渡太平洋,更不清楚儿子的功力,再加上不知道大洋之上,会有什么不测,但对于只有三十五公里的白令海峡,荣志豪一点儿也不担心;最宽外也只有八十六公里,就算走偏了一点儿,只要基本方位不丢,百公里也就到顶了。 什么交通工具,什么护照,什么签证,对荣志豪父子来说,根本用不着。 昼伏夜出,以免惊世骇俗。 “安然,你对《易经》有什么感悟?” 荣安然知道父亲问的是阵法,他想了想,说道:“一无所获,爸爸!生、克、刑、害、冲、合……它们之间是怎么产生的,我根本摸不着头绪!更别说是阵基、阵脚、阵眼什么的了!” “不过……”荣安然迟疑了一下,又继续道:“所有阵法,都需要‘力’,这种‘力’是怎么来的?根据五行的相生相克,又需要不同的五行中,不同的阴阳之力……爸爸,这种力应该就是灵力吧?如果我猜得没错,所有的阵法,都必须有了聚灵阵作为基础!” “安然,阵法的事,我以后再研究,现在我没有时间!” 荣安然知道父亲是为了给自己的修炼探路,所以没有涉足阵法。 “不过,你想得很对,阵法最基础的,就是聚灵阵,我们现在吸收的灵气,是靠我们自身的自我调节来保持平衡,但阵法就得分五行、分阴阳了;而五行阴阳中,又得分大小多少而且五行聚灵,在阵法中,还出现了组合,达到或助,或泄……”荣志豪所说的这些理论,得自于尊主给他的资料。 “所以,五行聚灵是基础中的基础;其次就是迷阵了,因此,想精通阵法,先精通聚灵阵与迷阵,聚灵阵是一切阵法的力量源泉,而迷阵是一切阵法的基础!” “我们现在最苦的,就是没有一个阵法样本,根本无从参考!所以,爸爸,等我读完了图书馆里的所有书籍,我想去各国看看死亡之地,从中感受一下,是不是有天然阵法的存在!比如我们华夏的死亡之湖,人为什么会迷失?是不是有迷阵?还有那海上的死亡洞,为什么人和动物会被吸进去?那是一种什么力量?” 听到儿子说到这些,荣志豪不无忧色道:“安然,这些,你可以在进入其它空间的时候,再去了解学习的,特别是修真界!” “爸爸,人的恐惧源于未知,我想多学点儿东西,以备未知。” 一路上,父子之间交流修炼心得,交流自己对修真理论的领悟与猜想,交流身体对大自然的感应等等,更多的,是荣志豪给儿子灌输尊主的修炼理论与心得,虽然只是九牛一毛,但荣志豪把自己认为最有用的,首先告诉了儿子。 昼伏夜行,他们用了十天的时间,其中当然不是一直在赶路,遇到喜欢的地方,他们会停下来游玩一番,本来三晚不到的路程,他们用了十天! “荣先生,欢迎你们的到来!” 简单的客套后,荣志豪父子被引到一个特殊的办公室:“荣先生,这是您要的!”接待他们的人,把一沓资料递给了荣志豪然后拿出标有标签的五花八门的东西:或旧衣物,或头发,或废弃的日常用品,乱七八糟的,他不知道荣志豪为什么要这些东西。 “谢谢!”荣志豪看了看准备的东西,满意地道谢。 “哦,对了,这是护照,还有信用卡!” 荣志豪本来拒绝,这些身份证明对他们父子没用,但想了想,还是收了下来。 “荣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做得很好,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 “我们随时听候您的指令!” 话音刚落,让他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荣志豪父子,突然消失在他的眼前--莫名其妙地消失。 “这……这……”他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 “对荣先生所有的一切,都是绝密!”他想起了华夏给他的指令,最后艰难地挤出一句:“我的天那……” “爸爸,让我也试试呗!” 一个月了,走过了几十个城市,每天主要是吃,然后跟着父亲东遛西逛。 这期间,荣安然看到父亲时不时地对着从面前远处开过来的车子,盯上一眼;荣安然知道父亲在干什么,因为,标签上的那些物品,他也看过、感受过。 “好吧!要注意强度,别太过火了!” 对凡人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行动,但对荣志豪父子来说,这仅仅是一个游戏! “看到对前的那辆黑色加长车没?感觉一下里面坐的人,哪一位气息熟识的!”荣志豪对身边的儿子努了努嘴。 “是两个,爸爸,两个我都熟识!”荣安然道。 “哦,是俩个,那让我来吧!” “不,爸爸,我来!” 看着淘气而倔强儿子,荣志豪笑了:“好吧!” 那辆加长的轿车从不远处开过。 “吱--”一声煞车声远远传来,紧接着,是长长的“叽……叽……”倒车与突然提速中,轮胎与地的磨擦声,还有轮胎上冒起一屡青烟,那辆被荣安然的眼睛盯过的加长车飞快地调头朝来路飞驰而去。 荣志豪微微放出神识,苦苦一笑:“安然,你过火了--” “对不起,爸爸!” “没事!”荣志豪摸了摸低着的儿子的头:“反正,我们是来警告他们的;也许,一两个严重一点儿,反而效果会更好呢!” “下次不会了,爸爸,下次我一定会做得很好!” “没有下次了,我们这一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爸爸带你去野外玩!” 野外的十几天,荣志豪带着儿子几乎没有吃什么,但异国风情,荣安然领略了不少!还从父亲那儿学到了精准地控制神识。 “安然,我们该回去了!” “爸爸,带我去百魔大看看!” 避开所有人的眼睛,荣志豪带着儿子来到百魔大海域,他知道儿子为什么要来这里:“安然,下次吧,等爸爸渡过劫再带你来!” 收匿身体能量,荣志豪也觉得有些累:“要不,我们去百魔大群岛歇歇脚?” “不用了,我们现在在正中间吧?去岛上与回去一样的路,还是回去吧!”荣安然拉起父亲的手:“爸爸,我的丹破了,但我的灵液太多了,哦,对了,爸爸,我觉得这儿的灵气比我们华夏更纯更浓,我们找个礁石试着吸收?” 对儿子蓝球大的虚丹,荣志豪一直担心他的修炼速度,既然儿子想试试,那自己就陪陪儿子。 荣志豪散开神识,找到了两块相距百公里的礁石,各自静坐其上。 三天后,荣志豪停止了修炼。 这儿的灵气充足且精纯,荣志豪怕自己修炼速度太快,会马上渡劫,所以,停了下来。 来到儿子的位置,却找不到儿子,更没有礁石。 怪了,儿子明明在这儿呢,怎么不见了? 他再次散开神识,却吓了一跳:儿子坐的位置中心,有一个很大的旋涡。 原来,现在是涨潮,儿子坐的这块礁石,早已被海水漫过,荣安然整个人浸泡在海水里呢。 还好,安然没事! 荣家父子早已辟谷止息,他们的皮肤,已经完全可以代替五脏六腑;荣安然凭借皮肤,就可以在海水中,吸收到足够的氧气。 大气中有灵气,海水中同样有灵气,只不过海水比空气的阻力大,所以,荣安然制造的漩涡,比空气中恐怖百倍。 一天两次的上浮与下沉,荣志豪整整等了儿子一个月。 在此期间,荣志豪意守识海来强大自己的神识,对于灵气,他只是被动地任凭皮肤自动吸收,但就算这样,也让荣志豪感觉到一丝不安:这样下去,很快就要渡劫了! “爸爸!”荣安然睁开眼睛:“这帮家伙也够贪婪的,那么多那么纯的灵气,还想着侵略,真该送他们下地狱!” “原先,他们在全世界作威作福惯了,被我们华夏站到头上,他们能服气吗?安然,效果怎么样?” “太好了,爸爸!已经三分之一了!” “三分之一?”听到儿子的话,荣志豪终于松了一口气。 三分之一并不算多,因为,三分之一,其实是三十分之一、三百分之一,以后还得重重压缩提纯。 然而,这样的速度,荣志豪就不再担心子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完成地球上的修炼了。 我们走吧,去利坚帝国在其它国家的军事基地看看,有没有核弹头! 因为儿子在百魔大修炼了一个月,因此,荣志豪再也没有在各处停留,每到一个国家的利坚军事基地,发现有核弹头,他们通通做了手脚。 他们整整又用了一个月,而且大多时间跑在路上。 把儿子送回科技大学,荣志豪来到了一号的办公楼外,静静地等着。 他知道,自己一到,就会有人通知首长的。 荣志豪一直等到午夜,才见俩位首长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外面回来。 “首长--”荣志豪赶紧过去,分别给俩位首长渡过一丝灵气。 “谢谢荣先生,听说俩位五星上将,同时在车上莫名其妙地中风,废了他们两个航母编队,真有你的!”首长被渡过灵气后,精神一振,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听说,这俩人身体本来是非常健康的,呵呵--” “就……就这些?” 荣志豪无语了。 两个多月了,怎么会就这么些消息?难道自己下手太轻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荣先生--”见荣志豪沮丧地自言自语,二号首长有些不解,难道…… “再等等……再等等!” “等等?荣先生--你要等什么?” 第六十八章 惊天秘密 http://.biquxs.info/

“没什么,首长!”荣志豪苦苦一笑:“也许是因为第一次,都不知道轻重,也许是我太自负了!”他面露愧色。 “呵呵,荣先生,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我们一分不花,就瘫痪了他们的两支航母编队!”一号首长宽容地笑道。 “哦,对了--”听到首长说到一分不花,荣志豪想起了从利坚帝国拿来的两本大公务护照和一张信用卡:“首长,这个请代为转交。” “护照就是给你与你儿子的,至于这张卡嘛……”一号首长微笑道:“听说你曾经为你儿子去赚钱?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去赚钱了,这张卡你收着,你所花的钱,都将由国家银行支付!” “首长……”荣志豪有些感动,就这一丝感动,让他心惊肉跳:自己应该是心如止水才对! 但作为一个国家元首,不问自己钱花何处,更不问会花多少,这意味着对自己的绝对信任! 知己,绝对的知己。 士为知己者死。 荣志豪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感激:“谢谢!” 其实,他真的不想要,因为他知道自己给儿子的钱,早就足够了;但他还是收下了这张卡,它代表着首长的肯定与信任! “荣先生,你有空能不能指导一下我们的青龙卫队?” 当初一号首长在青龙卫队宣布他为导师,荣志豪自己还没有思想准备,而这次,二号首长再次提出。 “青龙卫队的修炼场地已经转移了吗?”荣志豪问。 “还没有,大约还需要半年时间!” “其实,我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就算我想教也表达不出来!”荣志豪道:“他们都是以武入道的,这也难怪,华夏武术、特别是气功,虽然超乎科学想象,但早已证明的事实的存在……” “不过,格局还是太小了点儿;我上次说过:武术气功与宗-教修练一样,都是修真的一种方法。” “我不知道世人能不能接受,虽然我们现在的世界,属于科技文明,但除了科技文明,应该还存在修真文明;也就是说除了科学,还应该有玄学的存在,科学不是唯一。”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认为的?”一号首长问道。 他们知道,荣志豪能有今天的成就,肯定很早就有了“科学不是唯一”的思想,幸好荣志豪不是生活在天圆地方的年代,否则,他可能也会被火烧死,或者钉死在十字架上。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在进入大学后,我都在与人争论探讨,结果得到了一个‘异类’的雅号;到了大三,我基本肯定;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叛逆心理,还是急于求成,或者说是想标新立异,反正,人生的最大意思,在于拚搏,我想拚一拚,博一博!” “大学的同学中,有的醉生梦死,有的沉迷在网游中,有的用赌具赌博,有的赌股票,而我,却在大三的时候,下定了决心,用我的一生,我的命去赌玄学的存在!” “你赢了?”就算知道了荣志豪的能力,二号首长还是不十二分相信。他还是认为这可能是一种特异功能。 理解首长的怀疑,荣志豪淡淡一笑:“首长,请跟我来!” 荣志豪带着首长离开大厅,来到屋外。 这是一个满天星斗的夜晚,虽然明亮的路灯让天空中的星星显得更加昏暗,但一轮弯月及点点星星依然依稀可见。 荣志豪轻舒双臂,由下而上一次一次地舞动着…… “首长,我下午看到这儿的鲜花上,有些许灰尘!” 荣志豪话音刚落,天空中响起了一声震雷,随之,大雨倾盆而下。 半分钟,仅仅半分钟,雨过天晴,弯月依旧。 那一阵大雨,只浇在了花草树木上,房顶,还有荣志豪与首长站的地方,却干燥依旧。 “首长,我最先的疑问是从万有引力开始的!因为,我看到科学上送人上火星需要的能量……我发现,就算科学再发达,到能量运用是现在的一百倍,地球上的能量也不够让载人飞船进入类地球星球。” “后来,我想到了飞碟,时快时慢,但却可以悬浮在空中,瞬时消失的速度,却没有一丝空气的撕裂声,如果它真的来自于外星,那么,他们用的是什么能量?他们就不怕能量不足吗?那可是星际探测呀!” “于是,我对引力的产生开始怀疑;后来又想到了每七十六年来一次的彗星:多少年了?如果每来一次,它的轨道就变化一点儿,那么,多少年了?它应该早就偏得不知去向了,但事实上,它还是。” “于是,我作出了一个可笑的猜测:如果星球都是生命体,它们都有意识……” “我突然发现,如果真的是这样,许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比如:地球为什么不与彗星相撞?彗星为什么总是七十六年来一次?火山与地震是怎么产生的?地球为什么会进入冰河期?如果这些种种疑问,用地球是一个生命体来解释,那就变得非常简单,那就是地球在自我修复!” “你的话越说越神了!”二号首长戏道。 “但这不是迷信!”荣志豪的思路非常清晰:“今天的我,可以肯定地说:科学是利用,玄学才是创造!而科学玄学与化学物理一样,没有绝对的界限,就象现在的电脑,就说不清是科学还是玄学!” “电脑的记忆空间,就是一个虚拟空间,它既然可以储存数据,在遥远的将来,是不是可以发展到储存人、居住人?” “就象科学家猜测有异空间与平衡空间的存在,而我们却没法探索,我们过不去,因为,那不是我们创造的,而如果我们自己创造一个空间呢?” 二位首长的表情告诉荣志豪: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是无神论者。 而荣志豪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因为,他在神识海中,见过了大尊富原平,也得到了尊主贡晁逸的修炼知识与心得,最能证明的是,那瓶神识海中的紫阳丹,他吃了几颗,剩余的,现在还带在身边! 一想到紫阳丹,荣志豪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能不能合成灵气丹? 如果自己能合成灵气丹,那么,以后就能帮到很多有需要的帮助的自己认为的好人。 “你说这些的目的,是希望我们同意修改青龙卫队的修练体系吧?”回到大厅,一号首长询问道。 “我仅仅是建议!”荣志豪笑道。 “你有把握?” “没有,但如果有千分之一的人有所改变……” “不用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也成!” 开什么玩笑?万分之一,也有十几个人,如果每个人都象荣志豪,那华夏不就固若金汤了? “这次我不敢把动静搞得太大,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华夏有我,西方会不会也有走光暗之道的修士呢?万一有……”从来没有看到过荣志豪皱过眉的首长,发现他轻皱双眉。 他们没有问,只是静静地等着荣志豪的下文。 “我尝试过……”荣志豪并没有说他自己已经入门:“我发现,光明与黑暗特别难以修炼,但修炼出的力量,却远超五行!我猜想只有双修的人,才能与他们抗衡!” “双修?” 明白他们的想法,荣志豪笑着摇头道:“不是男女双修,而是或佛道,或佛体,或体道双修……有志者,甚至可以以全真功法,直接去修光明与黑暗!” “你感觉到他们有修成的吗?”一号首长指的是西方。 “有备无患!” “可突然让他们放弃原来的修练体系……”二号首长有些担忧! “不是放弃,是并修;相辅相成,对他们的体修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体修是肉身成神,是最容易入门,却最难修成的功法!”这也是从尊主贡晁逸的资料中得到的答案。 “相辅相成?”二号首长再次与一号首长对视了一眼:“那行,不过,你得先降服隐龙大队!没问题吧?” 没办法,隐龙大队是整个青龙卫队的老祖宗。 “首长,我也想去图书馆看几天书!”荣志豪一来想去陪陪儿子,二来也真的想看看,到底还有什么知识没有装进自己的脑海! 来到图书馆,管理员见到荣志豪,没问也没拦,仅仅向他笑着点头,就自己走开了,很明显,他记得荣志豪对所有图书都有特权。 “爸爸!”看到父亲坐到了自己面前,荣安然咧开了嘴! “荣先生废了他们的俩个舰队,而这也只是暂时的,按照他们的习惯,他们应该变本加厉才对,就算他们找不到荣先生的把柄,他们也应该把脏水往我们身上泼才对,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那么安静?”一号首长面前,二号首长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一号首长默默地思索着…… “你认为我们有必要重新设立新的修练体系?”二号首长问道。 “从荣先生的情况来看,气功之外,应该还有更高级的修练体系,但我们的青龙卫队发展,已经足够应付所有的突发事件,突然增加新的修练体系,是不是会象荣先生说的那样,不会对原来的修练,没有任何影响?”一号首长犹豫道。 “那么,我们可以尝试着重新建一个卫队!” 听了二号首长的话,一号首长摇摇头:“荣先生不会接受,我感觉到了,他没有这个时间!” “不是还有小安然吗?” “不行,荣先生会生气……” …… “怎么了,甘先骐?”正地办公的一号首长看到从门口进来的甘先骐那奇怪的表情,放下手中的笔。 “首……首长--”甘先骐分别向俩位首长敬了个军礼:“出事了,出大事了!” 看到甘先骐又是涨红着脸,又是咧着嘴,说话又结结巴巴,他们知道甘先骐说的大事,肯定是好事。 “说说--”俩人微微一笑。 “他……他们……”甘先骐右手指着左手拿着的一沓纸。 “不急,慢慢说!”二号首长笑道。 甘先骐整理了一下思路:“荣先生回国五天以后,他们陆续出现了口舌歪斜,偏身麻木的轻微症状,然后,他们全都陆续住进了医院……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无论如何治疗,他们的病情都在加重……” 一二号首长对望了一眼:如此重大的事故,难怪他们一直封锁消息! “更让人奇怪的是,他们全都到达口齿不清,半身不遂的时候,病情不再恶化……” “哦--”俩位首长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还有……还有--在他们本土,我们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核基地,都非常不正常,……都出现了轻微的核泄漏……还有--他们在国外的所有拥有军事核设施的基地,同样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核泄漏,所有国家,都闹翻天了,要他们马上撤离。” 甘先骐咽了一下口水:“如果不是国外先闹起来,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怪……” 这个秘密,简直捅破了天,这样的秘密,难怪守得那么死! “去,把荣先生请来!”一号首长向甘先骐下达了命令。 请荣先生?是给他嘉奖?应该不会,起码不急在一时。 首长这时候请荣先生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虽然不理解,甘先骐还是急急忙忙地离开。 第六十九章 教学理念 http://.biquxs.info/

“你决定了?”二号首长笑问一号首长道。 “我原以为我对荣先生估计得够高的了,没想到,还是不够。”一号首长苦笑道:“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才叫不费吹灰之力!” “是呀--如果荣先生不是出自我们华夏……”二号首长也心有感触。 “天朝--呵呵,那么,我们就真正地建一个天朝吧!” “天朝?啊,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呀!哈哈哈哈……”听了一号首长的话,二号首长突然雄心勃发。 “首长!”在被召回的路上,荣志豪就知道了事情的原由:看来,我没有算错! “荣先生,我想先问问你核泄漏的后果!” 首长就是首长,心怀天下,问的第一话,就是民生! “应该是刚刚对人体产生影响!”荣志豪道:“不过,首长,我没有钻研过这方面知识,所以,并不准确!” “那么,对遭受辐射的病人,你有办法治疗吗?”一号首长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为了避免战争,必须作出必要的牺牲,但对于平民的无故受害,他仍然忧心忡忡。 “我想,我会有办法的!”荣志豪早就在尊主的资料上发现了,宇宙辐射那可是非常恐怖的,与宇宙辐射相比,这种核辐射算是毛毛雨的事。 “那就好!”一号首长松了一口气,又接着问道:“荣先生,你认为我们华夏目前哪些方面,还存在问题?” 听到一号首长的这一问,荣志豪懵了。 他在来的路上就想过,首长肯定会让他去把青龙卫队的修炼体系进行调整,没想到首长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如今的华夏,可是别的国家仰望的存在呀。 荣志豪不禁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自己已经修炼有成,但自己的格局,依然无法与首长相比,那种心怀天下,精益求精,一切为了天下苍生的胸怀,对他的震动很大:我今后面对的,可不仅仅是一国一星呀! “首长……”荣志豪感激地望着首长:“谢谢你!” 对荣志豪的这一句由衷的“谢谢”,俩位首长都感觉到莫名其妙,他们怎么能猜到荣志豪的思想? 荣志豪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脱离了俗世,只要了却故土情缘,就可以安心渡劫了,没想到…… 他更感受到“三人行,必有人师”的含义! “荣先生,你这是……”二号不解地开口。 “首长,是您让我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狂妄与无知!” “呵呵--看来荣先生心有感悟,我很高兴能无意中帮到荣先生。”一号笑道。 “谢谢!”荣志豪再次谢了一句:“首长向我提出这样的问题,让我汗颜,虽然我曾经也想过,但却不知道对错!”他有些犹豫。 “说说,就作为朋友之间的闲聊嘛!” 看着首长鼓励的眼神,荣志豪鼓起勇气吐出了两个字:“教育!” “教育?”甘先骐没有注意俩位首长在相视中会心一笑,他一直以为,华夏的长治久安,最需要的是健全法制! 他很想知道荣志豪的下文,却被二号首长打断:“甘先骐同志,去通知各部门领导,到大会堂教育厅开会,特别是文教方面的领导,让他们副州局级以上全来!” …… “作为人民的公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们似乎做到了……” 似乎……做到?一号的话,话里有话呀! “民富国强,通过我们政府与全国人民的一起努力,我们终于做到了;的确,我们可以歇一歇、乐一乐后天下之乐了!我们信守了我们的诺言:永不称霸!但是,请同志们不要忘了我们的宗旨:为了全天下人民大众的幸福!” 全天下……终于,在座的每个人,都若有所悟…… “对内,我们在健全法律,基本做到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对外,我们强大国防,也可以算得上是铜墙铁壁!也许,有的人认为,现在的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然而,总有一些跳梁小丑,依然在蠢蠢欲动,妄图东山再起,称霸世界!” 是的,前些日子发生在海疆领空上的事件,足以说明! “树欲静而风不止呀!”一号首长感叹了一句。 “一直以来,我们致力于发展科学,为了民生,也为了国防。……前些日子,我认识了一个人!他跟我说了一句话‘科学不是唯一’……” “在此之前,我也听过他的事;听到他的话的后,我脑子泛起的,只有两个字‘迷信’。同志们,听说,他从大三开始,得了一个雅号:‘科学的叛逆者’。” “是的,在我们这个科技文明的时代,他作为一个科学的叛逆者,注定要被社会淘汰;这样一件小小的事,一个小小的人物,不值得我去谈论,大千世界,什么人没有?” “但就他这位微不足道的叛逆者,让我想到了有的科学界承认的东西,比如:气功;比如:催眠;科学上,并没有让人信服的解释,而他,却给了我答案!” “他告诉我,除了科学之外,应该还有一门学科,它叫玄学;就象物理与化学在某些地方,根本没有界限一样,科学与玄学之间,也同样存在着这样的问题!而我们,往往忽略了这个问题,我们的思维,被捆绑在了科学上了!” “他告诉我,科学是利用,玄学是创造;听到这个理念,我当然不以为然;但是,他告诉我,其实,玄学也是利用,只不过在我们这个并不开放的理念中,玄学才成了创造;他告诉我,科学是对物质的利用,玄学是对精神的利用!” “我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但他,却让我不得不信!……”一号首长并没有继续说出原因。 “有的事,科学的确没法解释,所以,我问他,如果玄学真的存在,那么,如何开创玄门学科?他告诉我两个字:‘教育’!” 一号首长的这些话,并不是真的是荣志豪告诉他的,是他自己对荣志豪所说理论的领悟。 “在来之前,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党的宗旨;同志们,在国泰民安的今天,我们不要忘记,我们党的宗旨是:‘为全人类的和平与幸福’!我们非但要居安思危,更不能忘记,有的国家、有的地区的人民,依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们不喜欢战争,我们也不需要战争,所以今天的我们,教育就成了重中之重。” 说到这里,一号首长环视了一眼全场,停止了他的演讲。 “我的身边,就是首长提到的科学的叛逆者!”二号首长对荣志豪笑了笑,他并没有多言。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屏幕,屏幕上画的,是一个硕大的山脊,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峭壁的边缘,画着丈许光洁如镜的斜坡,仿佛人一站到这个斜坡上,就会滑下悬崖!离开斜坡丈许,又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他……”当荣志豪站起来的时候,台下是一片唏嘘…… 就这么一个黄毛小子?如果他化装成女孩去选美,到有可能获大奖! 荣志豪并没有在意台下的议论,他微笑着轻轻开口:“我不是来作报告的,我只提出一丝拙见,大家可以随时提出疑问,我们一起来讨论!” “都说法不容情,然而,在我看来,法律是最讲情面的,因为,它非常地宽松!” “瞧--这就是法律!”荣志豪走到屏幕前,在悬崖边,画上一条细细的竖线,又继续在斜坡边上,画了一条竖线:“这是法律的边缘线,还有,这儿……”他又在离开斜坡丈许远的那个圆圈中,画了一条竖线:“这才是我们每个人的道德底线!” 荣志豪画上三条竖线,在场所有的人,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有道理!” 台下说这话的人,一定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荣志豪的话,让他茅塞顿开! “如果每个人,都能守住道德底线,那么,就算有几个头上生疮、脚底流脓的穷凶极恶之辈,又能翻得起什么大浪?” “你是说,我们现在过于注重法治?”作为公检法部门,首先开始不满。 荣志豪笑了:“我知道人天生就有懒性,难道你们就喜欢没日没夜地忙得不可开交?” “这是我们的职责、是我们的工作!” “你们不希望我们拥有一个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太平盛世?不希望自己走出自己的办公室,与学校的孩子打成一片,去了解孩子的思想,去传授法律知识,让孩子从小拥有法律意识,个个遵纪守法?” “这……” “这就需要教育!”荣志豪的语气,总是那么地平淡。 但就算如此平淡的语气,同样在某些人的脑海中,如同惊雷。 台上可是坐着一号首长呀!荣志豪的话,仿佛在打他们的脸! “你是在指责我们教育部门不得力?”就算台上坐着首长,但面对一个二十出头、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的指责,他们的气,也不打一处来。 荣志豪轻轻地摇了摇头:“教育,不光是你们教育部门的责任,它是全社会的责任,特别是养育孩子的父母,更需要以身作则、言传身教,但那也仅仅是‘做人’,科学知识,真的是你们教育部门的责任。” “这个不消你说!”台下之人怒气冲冲。 “我知道你们不服气,因为,你们制订的教育大纲,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基本上?那就证明我们还存在不少问题!” “我们不在这儿争论这个问题,好吗?如果有机会,你们不妨走出去看看,下面的人,是如何理解你们的大纲的!” “幼儿园,孩子就开始学习奥数,学习外国语,学习数学等等小学知识,这不是个别,是普遍!”荣志豪感觉到了他们的官僚,所以,他一针见血:“你们已经了解,也下达了有关更正指示,但却没有效果,因为,他们急功近利,他们需要立竿见影的考分。” “挖掘孩子的天赋,这有什么错?” “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有得必有舍,挖掘了孩子的知识天赋,却抑制了孩子的想象天赋!孩子需要海阔天空的想象,科学需要海阔天空的想象!” “那你的意思是……” “幼-童,应该做的,是开发智力,而智力中,想象力是第一,理解能力是第二,最后,才轮到各方面的知识!” “开发想象力,需要的是不着边际的神话、传说;开发理解能力,则是语言!” “我想问一问大家,你们从学校里学来的知识,有多少能够用在工作上的?还有,在工作上碰到不懂的知识,你们哪一个不是现学现卖的?” “说一句你们不一定能明白的话:在科学知识教育中,孩子们会在冥冥中的引导下,学习自己喜欢、自己今后会用到的知识!” “天方夜谭!” 虽然听得很清楚,但荣志豪只当没有听见:“《颜氏家训》、《朱子家教》、《弟子规》等等,教会孩子自律,让父母放心,社会放心!”他指了指屏幕上的图。 “《四书五经》,让孩子学会理解、学会欣赏、学会分析,学会用自己的眼光去看整下世界!” “高考状元固然优秀,单科拔尖,绝对不是废物!” “那你说,我们的老师,他们应该怎么做?” “呵呵--”荣志豪笑出声来:“给学生灌输知识、教学生如何解题来提高考分,这本来就不是教师的主要任务,知识,书上都有!” “那我们的教师,不就成了白吃了!” “他们忘了自己的任务!”荣志豪第一次眼光变得严厉:“教师的职责是:开发孩子的智力,培养孩子的学习兴趣,教会孩子如何读书!” “想过为什么研究生老师为什么称为‘导师’吗?他们就是学生一点即透的导师,而不是手把手去教的老师!” 荣志豪的话,如暮鼓晨钟,镇住了台下所有的人…… 第七十章 五行卫队 http://.biquxs.info/

“首长,我班门弄斧了!”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荣志豪心有余悸,他拭了拭额头,直到回到首长的办公大厅,他脸上的汗水还没有干! “这叫群策群力!”一号首长笑道:“相信,通过这次会议,我们的教育方针,会彻底地落实下去的!” “也难为老师了,有些习惯性的思维,很难改,习惯成自然!不过,也不急在一时,百年树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荣志豪道。 “荣先生,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二号首长道。 荣志豪咧嘴笑了:“我只能打破他们陈旧的观念!” “是呵--天道制约。”一号首长叹道。 “不是的!” 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荣志豪敢如此直接地否定一号首长。 “网上的修真理论,看起来是基础,其实已经是全部,这要看怎么去理解,怎么去舍取,这就是修真上最重要的‘悟’!” “邪教,之所以谓之邪,是因为他们极端的教义,但多少人能看清楚邪教教义背后的自私与邪恶?这也是我为什么向首长提起‘教育’这俩个字;华夏的《四书五经》,天生存在着浩然正气,让人端正思想,修练品德,不再愚昧无知!” “而对我们修士所谓的历练,其实就是对‘无为而无所不为’、‘空却是色,色却是空’的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所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我的道,只适应于我而不适应与他们!” “修行的过程,就是滌尘的过程,如何真正放下,真正去理解‘天下是我的天下,天下也是天下人的天下’把我融于天下,全身心给予天下,天下反而成了‘我’的天下,那么,天下人就成了‘我’!”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 “放他们假,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 “这样行吗?”二号首长问。 “在我打破他们心中枷锁以后,我想,有一部份人应该会有收获的,这要看每个人的心性、每个人的缘!”荣志豪道:“给他们每人配一台电脑吧!” 以前为了他们专心致志、心无杂念,所以,基本上青龙卫队的人,都在单一的环境中成长。 “神,之所以不是神,是因为神本来就是人,神是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红尘历练,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看到首长面带忧色,荣志强明白他们担心的是什么:“青龙卫队,思想品德应该绝对优秀,我们选拨人才,无非是组建一个保家卫国的更精锐的队伍,给他们一个新的目标,难道不好吗?” “说得好,新的目标,新的高度,他们会不断攀登、自强不息的!” “首长,我提议,首先在青龙卫队,开启八股文教育!” “可行!”一号首长一锤定音! “那我就再到青龙卫队走一趟。”荣志豪道。 “呵呵,我们也跟去见识见识!” 演武台上,隐龙一号面对荣志豪。 他是最不服气的,因为,青龙卫队他的资格最老、功力最深,级别最高。 连步渔郞撒网。 相隔五米远,连步渔郞撒网是最好的一招。 本来他想用连步仙掌排云,但他不想伤害荣志豪,只想让他出出丑! 呼啸的掌风与腿风同时过去,明明已经打到了荣志豪,但隐龙一号却自己,掌落空处,等他滴溜溜一转,消去自己的劲力站定后,却发现荣志豪就站在自己身边不到一米的位置。 黑虎掏心! 这一拳想必不会落空了吧?隐龙一号非常有自信,但他失望了。 斜摘金瓜、扫荡腿、紫日高升、饿虎扑食、魁星踢斗、鲤鱼翻白、泰山压顶。 连续七招,一气呵成…… 他眼前的荣志豪仿佛动都没动,但隐龙一号,却连荣志豪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如果说上一次荣志豪在台上,是装神弄鬼,但这一次,可是实打实的交锋。 “你能不躲,与我真正地较量吗?”隐龙一号又是憋屈又是纠结,他黑着脸盯着荣志豪。 “我会伤到你!”荣志豪说得非常认真,仿佛伤害隐龙一号,是举手之劳。 荣志豪说的是大实话,但在隐龙一号听起来,让他吐血。 “我说的是真的!”荣志豪没有让他继续生闷气,他双手一抬,隐龙一号直接飞了出去,飞出了雷台,飞向隐龙大队,稳稳地落在排首! 在轻飘飘地落地的瞬间,隐龙一号的面色变了…… 这一刻,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一二号首长仿佛预见到发生的事,所以,一直地微微笑着,反到是他们边上的甘先骐,眼睛睁得象个铜铃。 长期在首长身边,偶而往返在青龙卫队之间,他知道隐龙一号到底有什么样的功力,却没有想到,连荣志豪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这就是精神的力量,意念的力量!”荣志豪并没有卖关子:“你们看到的我,仅仅是原来位置的我,而我的真身,早已不在原来位置!” 台下,一个个眼如铜铃,张大的嘴,难以合拢。 “神--对吗?”荣志豪以习惯性的微笑对着台下,以同样的轻声轻语,却人人听闻得非常清晰:“世上没有神,有的,只是我们!我们就是神,神--就是我们!吃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里的人上人,就是神。” “如果非要说这个世上有神,那么,我告诉你们,神在哪儿!”荣志豪换了一口气:“神在网络里,神在的书本上,它不是神话,更不是传说,知识--才是我们的神!” “你们,都是华夏的功臣,你们也是华夏的未来,你们都是英雄!” 说到这里,荣志豪莫名其妙地突然消失,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主席看台上的一二号首长与甘先骐,已经司空见惯,不为所动。 两分钟以后,荣志豪再次出现在台上,他的身旁却多了一个粉妆玉琢的男孩! 这一下,连一二号首长都惊愕地瞪大了眼! 对于荣志豪的儿子,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关注,他们知道,荣安然在中州图书馆,但…… 对荣志豪能力的理解,再次翻新! “现在,就让我们父子,为曾经为华夏出生入死而负伤英雄,出一份力吧!” 说完,荣志豪父子直接在台上盘坐了下来,双目微闭…… 修炼中,所有的心得,荣志豪一碰到儿子,都传授能了他,对于救人,在去国外的那一段日子,荣安然早已学会而且应用自如了。 “喔!” “哦!” “嗯!” “啊!” 随着荣志豪父子手指的起落,台下,不时地传来了惬意的呻吟声…… 最多的,当然是隐龙大队,而幼龙、潜龙、两个大队,几乎没有! 整整一个时辰,长吗?一个时辰,二个小时。 荣志豪父子就在台上,在十几万人中,找出几千名或轻或重、有沉积旧伤的人,有的,带不止一处,谈何容易?还需要灵力束线,并隔空传送灵气注入伤口,那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丝丝,也绝对不容易。 荣志豪在考验自己,更是考验儿子! 当然,就算不成功,也有机会近前重新来过,但他们基本上成功了。 “我们没有完全治好你们的伤,我们主要是把你们淤积、损伤的经脉疏通,让你们的伤,不再影响你们今后的修炼!”荣志豪微笑着平淡地说道:“接下来,是你们自己的事了!” “可……可我们不知道以修练……” “您可是我们的导师……” “请导师指导我们修练!” 能到这里的,都是万里挑一的聪明人,当然明白荣志豪的言下之意。 “导师,仅仅是指导,如果你们不懂指导与教导有什么不同,就请先去好好学习华夏文学!它会让你们开窍,会提高你们的理解能力,开拓你们的思路!” “我把上一次与你们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存在却是道理!” “所有的宗派,并不是让人慕拜,它们不是你们的精神依托,它们都是修真的一种!” “武可成神,你们也许没有走错路!” “修真入门要靠你们的悟性,而悟性的触发,要靠缘--是缘分,也是机缘!” “守住心中的那份执念,就象是你们对党的信仰与忠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这条道,是靠你们自己去认识,靠你们自己走出来的!” “这个世界上,存在在五行,也存在着阴阳,就象你们的身体!” “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 荣志豪说了相互独立的八句话;这已经是他能说出来的极限。 玄之又玄,但却是荣志豪从沉迷到现在成功的心得! 天道不公,但也天公地道。 “首长好!”一二号首长在荣志豪的说话中,来到了演武台,荣安然拘束地点头,甜甜地叫道。 “欢迎你,小安然!”一号首长亲切地象荣志豪一样,摸了摸荣安然的头。 二号首长还在他的面前蹲下,慈爱地抚着他的脸:“好俊俏的小伙子哟!” 闹得荣安然非常不好意思。 “同志们:我们华夏有你们,难保他们没有同样的一支卫队!”二号首长严肃而郑重地盯着台下。 “长期以来,我们注重发展高科技,却忽略了精神的力量,因为,我们没有接触过它的神奇!今天,我想大家已经见到、体会到了!” “战略科技的强大固然很好,但所有的武器,都需要人!因为,它们都是为人类服务的,如果我们的人,拥有战略能力,那将会是什么样的世界?” “我们不称霸,不代表别人不想称霸,我们的世界需要和平,世界人民需要和平,为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和平和幸福,同志们,我们还需努力!” “军委决定,成立五行卫队,它隶属于青龙卫队,但由军委直接领导!” “他们的标志是由阴阳五行组成的真正的五光十色五角星!” 荣志豪没有想到,首长早有准备。 只见二号首长取出一个小小的精美盒子,小心地从里面起出一个三公分大小的五角星。 四面各大屏幕上,瞬时投放出放大的了五角星。 纯金底座中,镶嵌打磨精细的宝石,分别透出五光:绿、红、黄、白、黑;而这五光中,又分出十色,分别是:翠绿、墨绿,猩红、淡紫,姜黄、咖啡,乳白、银色,深灰、黑色! “这是唯一的一枚,但我却希望这不是唯一的!” 是与荣志豪交流的时间长了?怎么二号首长说话也开始有点儿玄了? “相信,你们以后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我与一号期待着!”二号首长很想再说点儿什么,但他还是忍住了。 “现在,我把这枚五行卫的最高标志,送给我们的小安然!”二号说完,把荣安然拉到自己的身边,仔细地把这枚星星,别在了他的左胸口。 “这是最高级的了吗?” “别呀,这孩子才十岁出头吧?那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呀,可别弄丢了!” “他?弄丢?你没病吧?” 荣志豪看到二号首长的举措,他的心情非常复杂,让儿子第一个进入五行卫队,而且直接给也最高星衔,又是感激,又是无奈;又担忧,又是是庆幸;儿子还是绑在了华夏帝国的战车上了。 第七十一章 修圣体 http://.biquxs.info/

“放心吧,我们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的!”二号首长轻轻地安慰荣志豪一句,又继续对台下说道:“你们怀疑这是不是最高级的徽章,那么,就请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我与一号首长,期待着你们的答案!” “你们的电脑明天全都可以使用了,从明天起,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可以不用修练,尽情在网上渡假。” “这儿还是青龙卫队总部,但你们的修练场所,将会分散在海上,也就是说,一个月以后,你们将离开这里!” “好了,我亲爱的华夏卫士--同志们,祝你们好运!” “荣先生,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们网上的一本玄经,就是一门修练法门?” 回到办公大厅,二号首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武术气功,都是从意守丹田开始的。”荣志豪让儿子坐在自己的身边,并拉住儿子的手,回答二号首长道:“神念的修炼,需要心无旁骛,真正解开,并放下身外一切贪欲,守住一丝执念,进入深度冥想!” “而这一切,需要他们自己理解并领悟!也只有这样,只要他们不走火入魔,他们的心中,就只有华夏,就算他们死了,他们的神念,也会守护着华夏大地,任何金钱,美女,权位,对他们都不再有吸引力。” “那不就成了死士了?” “也不算,他们有可能能修炼到进入异空间,但只要他们还在祖星,他们永远都是华夏的卫士!” “但如果告诉了他们修练之途,他们不一定能滌清他们心中的杂念,就有可能被世俗的事物影响!” “你是说,只要得道,他们都不会背叛华夏?” “在我们的三维空间,是这样的,但一旦他们进入异空间,又会有新的心魔产生,不过,到那时候,他们已经影响不到华夏了,除非他们达到无法想象的高度,能在各个维度空间里,找到祖星,只便这样,他们也不一定影响到地球,除非他们带着难以放下的对华夏的怨念,不过,这个可能性近乎于零,因为,华夏是他们的祖地,破坏祖地,修真将会不再有寸进!” 这些都是尊主的资料告诉荣志豪的。 “对了,二位首长如此宽广的胸襟,如果修炼,应该事半功倍的。” 听了荣志豪的话,二人相视苦笑。 是的,他们什么时候空闲过? “比如,吃饭的时候,意念似守非守……”荣志豪再次点道。 “似守非守?不是屏摒除杂念,意守一点的吗?” “比如,走路的时候,坐车的时候,偶而,心意微守……似守非守--是人生无处不修行的真蒂!你们的心境,你们的胸怀,你们对人生的理解,早已超脱了凡俗……” “呵呵呵呵--谢了,荣先生!”一号大笑道。 荣志豪会心一笑,突然“嗯”了一声,转眼寻找起甘先骐来,心道:我怎么能说出这么多不该说的话? 眼睛找不到,荣志豪就放开神念:原来这里没人。 “哈哈哈哈,放心吧,四周都没有人!”知道别人在荣志豪说话不放便,他们早就告诉过甘先骐、保卫还有服务员,让他们在荣志豪在的时候,远离此地。 “首长,请关注他们的修士,利坚帝国那边,我们到是没什么可怕的,但我一想到他们教派的圣地,心中总有一丝丝的不安,所以,我想带安然去北极,那儿已经进入不夜,我想好好地修一修他们的光明!” 说完,荣志豪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柱香,用指甲在手指上划开一道小口,逼出一滴鲜血涂在香上:“我这一去,可能经年,西方人正派修光明,魔派修黑暗,但我却认为我们华夏的阴阳学说更胜一筹。” “因此,我想光明与黑暗并修,相辅相成、事半功倍,还有就是,北极的天寒地冻,对体修有益,我与安然虽然有体修理论,却没有修过,我也准备一起修炼!” “万一有什么了不得的事,请点燃此香,并连呼三遍我的名字,我就能听到!”这都是尊主的资料上记载的。 “那好,你们放心去吧,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去看看有没有人可以进五行卫队。” 华夏有了荣志豪,他们还担心什么。 “爸爸,你的那柱香是怎么回事?”路上,荣安然不停地问这问那,与父亲一起,他就莫名其妙地开心。 荣志豪走得并不急,他们是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过,也就是说,一夜换一个城市,白天让儿子品尝美食。 “那是尊主的资料上写的,还有……”荣志豪找出了尊主体修的要求与方法,一同告诉了荣安然。 “爸爸,你不是说大尊传你资料的时候,是用的神念,你为什么不用神念传给我呢?”荣安然不解地问。 “这也是我纠结的地方!”荣志豪颇为无奈地苦笑道:“神念传递,不象我们用神念交流,对了,等一下我教你神念交流……” “大尊传过来的资料与心得,比我们华夏所有图书馆的资料加起来,都要多百倍千倍,其中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光我们这个宇宙星图,我用一百年都传不完呢。所以,爸爸也很无奈,里面的好多知识,对你的修炼非常有用,但爸爸却不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 “那怎么办呀?” “起码要等到爸爸渡过一劫……” “奥--”荣安然明白了:爸爸也象自己一样,舍不得分离! “等安然长大些,再长大些……” “爸爸……” …… 离开华夏国境已经五天了,眼前早已冰封大地、银装素裹。 荣志豪父子二人,探知前方已经没有人类,开始了单衣赤足的炼体。 “爸爸,炼体真麻烦,还需一遍一遍地引导真气的流动,哦,应该是三焦了……足少阳……大肠经……手少阴……爸爸,是谁研究出来的?这么一走,我们就不冷了!” 修体,荣志豪父子收起了所有神念防护,硬生生如凡夫俗子。 “我找一找规律,这样一刻不停地引导,太不好玩了……哟,爸爸,好冷!” 非但是荣安然在尝试,荣志豪也在尝试,所不同的是,荣安然是好玩,经常引导气机乱走,而荣志豪是按步就班、循序渐进,他在控制着灵力,用变化大小来感悟身体的不同反应。 看着瑟瑟发抖、牙齿在直打架的儿子,荣志豪笑着停了下来:“安然,看着爸爸!” “哦!”听到爸爸叫他,荣安然也停住脚,恢复了父亲传授他的尊主的体修方法:“爸爸……” 荣志豪笑而不答,静静地看着儿子。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 荣安然觉得奇怪,父亲这是想干什么?自己脚下的冰都已经融化了很多,都陷下去十几公分了…… “哦--”看到父亲的脚,荣安然恍然大悟。 父亲的脚,肤色如常,但他脚下的冰,却是一丝没融化,仿佛他不是站在冰上,而是站在玻璃上。 “明白了?” “明白了,爸爸!” “瞧--”知道儿子明白,荣志豪突然向前滑去,是的,是滑,不是走! “爸爸……”荣安然好奇地睁大了眼:“真好玩!” 于是,他也试着滑,但怎么也滑不动。 长期的修心,但荣安然并没有急,他任凭父亲飘然而去的瞬间记忆,自己静静地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荣安然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冷列的寒风中,荣安然透着红润俊脸,露出了笑容,他睁开眼睛,看着被冰水重新冻结成寒冰裹住的双脚,好奇地感觉了一下,轻轻地抬了起来。 莹莹如玉的双脚先后象泥鳅一样,滑出了冰窟窿。 “爸爸--”看到不远处静静地等待着的父亲,荣安然笑得更甜。 “明白了?” “嗯!” 是的,荣安然明白了,两个时辰的探索感悟,让他学会了不必去做强制地引导这种劳心劳力的事。 “这叫无念记忆,就象生活中的弹簧、橡皮等等,我们也一样!”荣志豪笑道。 “那就是说,许多行为都可以参考,对吗?” 荣志豪向儿子招了招手:“走吧,我们慢慢走,等到了不夜圈,我们的炼体,可能就完成了。” “现在已经是零下四十度了,寒气从涌泉穴吸入,你慢慢均匀地把寒气送入经脉,但一定要保证经脉的活性,也就是说,寒气送入而不影响你的思维与行动。” “爸爸,你是要我把自己的体温都降到零下四十度?” “不,我是要你在不损害身体的情况下,把体温降到比当前气温高一到两度!” “这就是炼体吗?” “是的,冰炼体,火炼神;炼体比炼神容易得多,炼体最强,也就是接近绝对零度,而炼神之火却是无穷大的,当然,我们只要修炼到宇宙的极限也就够了。” “爸爸,为什么是冰炼体,火炼神呢?” “火也是可以炼体的,但相对寒冷来说,火更让人难以忍受,再加上火可以让人脱水等产生肌体的变化,对火的忍受,更需要强大的意志,它是对人的魂魄的极度考验。” “那不就是说,火既能炼体,也能炼神?” 荣志豪知道儿子在想什么,他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你要去火山口,一定要循序渐进,千万不能操之过急,修炼之人,在起步阶段,要极度小心地保养元神元身,也就是最初的体魄,就算我度过一劫,也还在修炼初始阶段。除非体内孕育出生命星球,否则,最初体魄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将会让你修炼不得寸进。” “知道了,爸爸,我现在还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零下四十五度……零下五十度…… “安然,这可能已经是极限了,我们现在的体魄,已接近圣体,好了,我们去感悟光明吧,已经到不夜之地了!” “爸爸,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冰上打个洞,沉到下面去?先把肉身炼好不好吗?” “安然,修炼需要随缘,就算你钻入冰洞中,气温也降不了多少,还不如等半年以后的永夜来临呢,那时候的温度,比现在会低很多的。” “那爸爸,我们为什么不用打击肉体修炼呢?” “打击也罢,冰冻也罢,这都是超极限训练,我们在如此低温下,早已超过了别人打击训练的不知道多少倍了,就我们现在在如此低温下进入冥想,还同样在炼体。” “我明白了,爸爸,那我们就开始感悟光明与黑暗吧!” 第七十二章 首长召唤 http://.biquxs.info/

光明,是黑暗中的光明。 在越州玉冰郡老家,荣志豪就已心内见光,打好了基础,荣安然也不例外,父亲会的,他一定要学会,父亲有的,他也要有,所以,玉冰郡老家的时候,他也点亮了心中的光明。 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光能,不是科学中能量转换而成的光能,而是自然光源。 在地球上,北极是最佳的修炼之地了。 荣志豪并不知道,他也没有来过这里,所以,也没有尝试过在这里修炼,但尊主的资料中,把祖星上所有有可能的资源都告诉了他。 当然,也告诉他什么资源可以尽情利用,什么资源不可多用,需要节制! 北极,自然光能,来自于天外,可以尽情享用! 荣志豪父子没有多话,直接进入了修炼。 一天,两天。 一月,两月…… 深度冥想中,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 半年后,北极已已从不夜之地,变成了永夜之地,气温也在不知不觉中下降。 为了炼体,荣志豪选择的是北极的最低温度区域。 深度冥想中的他们,并不知道,白天的温度,曾经到达过十四五度,而晚上,又降到零下三十多度,就这样循环往复,越来越低。 他们从无念记忆中的炼体,到达了习惯性的自我修炼。 零下五十度、零下五十五度、零下六十度,这一晚,已经到了零下六十七度,这是北极的最底气温了。 残酷的严寒,已经极致,他们已经适应,但冥想中,他们的体魄已然在自我修炼中,那是因为气温的变化。 永夜,但光源依然存在,因为北极光,因为星星与月亮。 还有,光与暗的转换,尊主的心得中,告诉荣志豪,在祖星上,光暗炼到极致,能达到光暗的随意转换,就象华夏的阴阳。 阴阳转换容易,光暗转换难! 但最难也要做到,修真的道路,本来就是处处坎坷! 半年--又是半年。 当再次不夜来临,荣安然笑着睁开了眼睛! “爸爸!”他无意识地轻轻叫了一声! 荣志豪并没有回答,出现在荣安然眼前的,是一张非常可笑的脸。 荣志豪的面色依然红润,但他的头发、眉毛、还有胡子上,都挂满了霜挂,看起来非常别扭!荣安然再次低低地笑出声来。 见父亲依然在冥想当中,荣安然知道,父亲还沉浸在光与暗的转换中。 荣安然蹑手蹑脚地走到父亲面前,双手对立,平空拨起了一块三十公分宽的冰碑,随手写上自己的去向。 荣安然已经完成了光暗的转换,他感觉到了这儿灵气与紫气的浑厚,他要转移重点,以神念吸收灵气,光源就让身体惯性吸收。 他要实丹,要赶上父亲的脚步。 远离父亲的格陵兰岛冰源,荣安然静静地盘坐了下来。 轻轻一吸,荣安然嘴里传出了一声惬意的呻吟:实在太舒服了。 荣安然已经感觉到了这儿的灵气清纯而且十分浓陏,但这一吸收,才想到还超出了他的想象很多,再加上他已经接近于圣体,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强大的活性,反应更加灵敏。 百公里之内,没有人烟! 荣安然铺开神识,肯定了不会有人打扰,就放心地进入了冥想。 “安然--安然--” 是父亲的神识传音。 荣安然慢慢退出冥想,向来路飘去。 “爸爸,你成功了吗?”看到精神抖擞的父亲,荣安然开口问道。 荣志豪微笑着点了点头:“出来两年了,我们得回去了!” “两年了?”荣安然不知道自己一坐又是四个多月。 “家里可能有点事儿!”荣志豪着向南方。 “嗯!” 荣安然知道父亲收到了首长的焚香传唤。 来的时候,他们花了一个多月,去的时候,仅仅是一转眼。 “首长!” “不好意思,荣先生!”二号首长面带忧虑。他连十岁零几个月的荣安然经过两年时间,已经长大成人都没有注意。 荣志豪以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携着儿子,炯炯的目光,注视着二号首长。 “前些天,从西方来了一位红衣大主教,开始,我们并没有注意,得到消息后,我们派出盘龙大队的一个小队去注意他的去向,没想到……” 是的,没有想到。 红衣大主教不会对普通人出手,但派出的盘龙大队不是普通人。所以,他出手了。 “盘龙第十三小队,几乎瞬时全军覆没;于是,隐龙三号带上他的第二十五小队……结果还是一样!” 首长决定得对,盘龙出事,再派出翔龙、飞龙、云龙去试探,就没有多大意义,要派就派最强的去。 “全死了?”荣志豪惊道。 “那到没有,也许是在我们国内,他们不敢下死手,但他们全废了!”二号首长挽惜道。 荣志豪的神然一脸病凝重:“带我去看看他们!” 不是荣志豪说话没有礼貌,而是一二号首长喜欢荣志豪的直来直去。 “真狠!什么时候的事?” 面对躺地病床上的六十多号人,荣志豪两眼冒火。 他走到隐龙三号面前,送出一缕灵气。 “就昨天!没救了吗?” “他们的记忆,都成了空白,也就是说,他们象刚出生的孩子!也因为三号的神识足够强大,才保存了一缕意念!” “请救活他们,他们都是华夏的功臣!”一号很少开口,但这次,他开口了。 “我会的,他们会活得很开心,也好,从孩子活起……” 听了荣志豪的话,四周在照顾病人的战友,都默默地落下了眼泪。 “三号……三号可能能够恢复记忆!”荣志豪从来都是面带微笑,这是他首次露出冷冽:“告诉我,那个红衣大主教现在在哪儿?” “他在中州大饭店。” 荣志豪明白,无论如何,华夏是礼仪之邦,以一个红衣大主教的身分来访,华夏应该以礼相待。 “二十米,他的攻击就二十米,二十米以外,什么事都没有,二十米以内,他们就变成这样了,找不出任何原因,也没有见他有任何动作,……法医介绍,这些人的肢体,都失去了活力,肌肉都没有了韧性!”二号没有让别人介绍。 “他的说话非常客气,他说他从来没有到过华夏,希望乘这次机会,见一见华夏的修者!” “修者?他们知道修者?”荣志豪一惊,连他一开始都不知道什么是修者,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那儿留有功法?如果真的这样,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安然……”荣志豪不想把自己的担心告诉首长,但他还是回头看了看儿子。 “爸爸,我已经去过一次幽冥府了,我可以陪你再走一趟的!”这是荣安然对父亲的神念传音。 人生最可怕的,是未知道,荣安然已经死过一次,对死,他一点都不怕,只要不离开父亲。 荣志豪的修心不是白修的,儿子的话,让他心中一宽:“好儿子!” 他一转头:“首长,带我去中州大饭店!” “行吗?你有把握?”首长怎么没有看出荣志豪一瞬的犹豫? “没有,但不行也得行!” “不行也行,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为国为民,死而后已!”青龙卫队照顾病人的战友的声音突然在荣志豪的身后响起! “我也去!” “我也去!” “导师,你就带我们去吧!” “导师,你就带我们一起去吧!” 面对乱哄哄的场面,一二号首长都没有责怪,并赞许地向他们点了点头。 “同志们,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人多解决不了问题……” “荣先生--”一号首长再次开口:“你应该知道,现在的你,是我们华夏的守护神,没有把握的事,我们不会让你去的!” “是的,荣先生,我们还是好好地计划一下,从长计议!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二号首长也劝道。 首长急,但他们明白必须从大局出发,不能交意气用事。 现在的国防科技,再加上荣志豪提出的第二个修练体系,不愁华夏没有人。 如果要出手,也只能胜不能败,因为,失败的后果,可能是难以想象的,作为华夏首长,不得不考虑那些跳梁小丑的危害。 挑战失败与丢失面子不应战与给对方留下悬念相比,后都更有可取之处! 兵者,诡道也。 我们生产的核武器,是为了打仗的吗?不,那是为了增设震胁。 “要不,这样!”二号与一号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荣先生,我想问一问你,这两年,你有没有收获?” “当然,而且收获很大!”荣志豪回答道。 “那么,再等你两年时间?” “两年?” “是的!”二号首长解释道:“我们可以推托你出去云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与他订下两年之期!” “首长……” “首长……” 考虑中,荣志豪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声不甘的叫声! “两年后比斗虽然我有更多的把握,但却不是最好的选择!”荣志豪说道:“华夏,并不是我一个人可以撑起来的,华夏是大家的华夏,华夏最终靠的是大家,如果我们这次不应战,我们的战友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荣志豪回头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青龙卫队队员:“如果这次不动手,他们的心中,会留下心结--解不开的心结,长此以往,会影响他们的将来!” 他们的将来是什么,俩位首长心知肚明。 “首长,让我去吧,我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有安然帮我,应该不会有大问题!”荣志豪半是自信,半是决断! “可……”二号首长再次与一号首长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不行,万一红衣主教在我们中州大饭店出事,或者在中州大饭店闹得纷纷扬扬……” “那怎么办?”别看小安然没有说话,其实,他才是最急的一个人--初生牛犊不怕虎…… 第七十三章 擂台比武 http://.biquxs.info/

“首长,请给我在青州的青阳湖上,建一个擂台!”荣志豪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小说! “青阳湖?擂台!”一二号首长同时眼睛一亮。 “首长,我可是个江湖中人哦--我早在几天前就在那儿设了擂台,小报上、网络上不是早就报导了吗?”荣志豪戏道。 “噢--呵呵呵呵……” 荣志豪的话,再加上他的表情,连一二号首长都有些忍俊不禁。 青龙卫队是昨天出的事,但青阳湖的擂台,仿佛很早前就有,感觉上,显然不是针对红衣大主教的。 玉璧山,百丈高的玉璧光洁如玉,向湖中伸出近五百米。 离岸五十米处靠璧有一座离水二十米高的百米见方的擂台。 擂台由工字形钢架搭成,坚固异常。 虽然做过防锈处理,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了,钢架上锈迹斑斑。 岸边通往擂台的斜桥通道,虽然一样坚固,但垫在通道上的木板,因为雨打日晒,也显出了灰败腐朽! 岸边除了远处高大的树林,那些草地被人踩得乱七八糟,四周还丢满了饮料瓶、空烟盒、纸巾什么的,乌烟瘴气,一看就知道曾经有很多人来过这儿看打擂。 连擂台两侧挂着的一副对联,那大红布都因为泛白显得陈旧。一看就知道起码挂了很长时间。 这副对联的口气不小,上联是:挥拳华夏有谁敢来!下联是:放眼世界无人能敌!横批更是让人吐曹:老子天下第一。 别人横批是四个字,他到好,六个字! 一看就知道狗屁不通。 “你们干得不错!” 离擂台二十公里以外的一个隐蔽的军营里,荣志豪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轻轻呡了一口。 “观众都准备了?”荣志豪问道。 装,就要装得象。 “嗯,明天就有卖茶叶蛋的、烤羊肉串的以及临时酒吧,小吃摊,一应具全……哦,对了,还有租用游艇舢板的,呵呵--” 一身绒装,一脸正气,但笑得却有些玩味。 荣志豪会心一笑:“安然,走,这儿的湖光山色不错!” …… 中州大饭店,中州宗主教正在陪红衣大主教吃早点。 红衣大主教作为宗教形式的访问,华夏政府当然不会出面,华夏宗教信仰自由,但华夏政府却是无神论者;中州宗主教虽然没有得到政府的认可,但毕竟与红衣大主教相当,他们原本没有什么交集,但远来是客,他只好出面。 “宗主教,你还没有打听到修者在哪儿?”红衣大主教看似漫不经心,却鄙视地问道。 “枢机主教大人,我真的没有听说过什么修者!”就算是神职人员,就算政府没有承认他的地位,但作为华夏子民,宗主教的言语虽然客气,但也不卑不亢,并没有失去华夏威严。 “我不知道什么‘修者’,但华夏民间尚武,那些武者,算不算是枢机主教大人说的修者?” “你怎么连‘修者’都不知道?”红衣大主教冷冷地“哼”了一声:“那你说说吧,武者都有些什么人,什么修为?” “这……我可不知道,要知道华夏子民爱好和平,从不打打杀杀,习武也只是强身健体。”中州宗主教冷冷地回道。 “习武强身?那有什么用?我要找的不是这种人!”红衣大主教声带怒气:“我要的是昨天那种人。”但当然看到木然的中州宗主教,心里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说说吧……” 这个红衣大主教,是利坚帝国重金收买了教皇,教皇才把最得力,功力最高的他派到华夏来的,名为交流,实则寻仇。 利坚帝国也猜测到华夏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们希望将这个人抹杀在摇篮中。 “是这样的!”中州宗主教从身边的黑色真皮文件色里,取出一份报纸:“《街谈巷议》上说,半个月前,在青州青阳湖上,有人守擂!后来一直没有人去打擂,五天前,终于有人上台打擂,但都没过一招就败下阵来了……” “哦,青州?打擂?没过一招?上台打擂的人,功力怎么样?” “听说都是全国有名的拳师!” “有名的拳师?不是徒有虚名?” “不,不,不,至少都是拳宗!” “拳宗?”拳宗是什么级别? 为了表示自己的博学,红衣大主教没敢问出来,只是在肚里嘀咕着。 “这样,你马上带我去看看!”红衣大主教犯迷糊了:总不会只是一个武者吧?一个武都怎么可能用石头把飞机砸下来?对了,航母突然失去联系信号,不会是他们的质量问题吧?华夏的人连什么叫修者都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人呢? 钱都拿了,还是去看看吧,反正,到这儿三天中,这是听到华夏最厉害的人了。 红衣大主教离开中州大饭店不到半个小时,一二号首长办公大厅不远的停机坪上,一加运输直升机开始升空。 俩位首长可以不去的,他们在办公室都能看到直播,到那儿,他们不可能去擂台前观看,也是面对屏幕。 但他们放心不下--放心不下这场比武的胜负,也放心不下荣志豪父子。 青州青阳湖,本来就是一个非常著名的旅游胜地,只不过玉璧山因为特殊原因,这儿平常游客很少来,但今天不一样。 荣志豪知道政府组织了近两万名,于其说是游客,到不如说是便衣;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下来了近十万人! “呵呵,这样更好!安然,我们准备吧!”军营里,荣志豪与荣安然利用缩骨法丑化了自己,荣志豪变成了三十五六岁的魁梧大汉,身穿黑衣黑靠;荣安然则变成獐头鼠目十七八岁的邋遢少年,偏偏穿上一套街上二三十元钱就能买到的迷彩服,奇怪的是,他的怀里,却抱上一支微型冲锋枪。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三个人,其中俩个年青一点儿的怀中,也抱着一支微型冲锋枪,这三个人都来自二青龙卫队,一个满头银发,来自于隐龙大队,两个是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汉,来自于盘龙大队。 荣志豪教戒过他们,这次来,完全有可能有生命危险,但他们不怕。 他们要为战友报仇,就算血溅沙场也在所不惜! 特别是来自于隐龙大队的老者,他平常与隐龙三号特别合得来,这次,他已经作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按他的话说,就是:“我本是行将就木之人,有什么好怕的!”始终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军营外,停着一辆可能是从回收站买来的报废车子,非但又破又旧,而且小得可怜,后座三人如果不叠起,肯定坐不进去!然而,他们还是挤进去了。 这辆车子,除了喇叭不响,其它应该全在响! 车子晃荡晃荡地从刚下车的红衣大主身边开过,吃力地开过草地,停在了斜桥的边上,车上下来五人,由白头发老者带领,向擂台走去。 “嗯?镜头!”红衣大主教笑了。 因为他发现了,五个人中,三个人有灵气波动。 他赶紧让自己从国外带来的记者架好镜头。 只见白发老者来到擂台中间的八仙桌前的椅子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两个带枪的分别一左一右,相距二十步,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一个三十五六岁,身体没有灵气波动的大汉,给老者敬上茶水,然后,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怒目一瞪,扯开嗓门叫道:“虽然以武会友,但希望上个象样点儿的,别象前几天的那几个,过不了一招;没本事的,别上来丢人现眼浪费大爷的工夫!” 大汉环视了一下湖岸:“比武开始,打我一拳,我给五百,把我打下水,我给五千,不过话要说回来,虽然我不会杀人,但拳脚无眼,万一磕到碰到伤到,就别怪我了!” “我来!”岸上有人叫了一声,一个矮小的身影,并没有跑向斜桥,直接从水面上飞掠了过去! “有意思,呵呵!”红衣大主教讥笑道:“不自量力!” 这个家伙轻功不错,但灵气波动太弱了。 果不其然! 矮小个子飞到擂台,俩人互通姓名后,守擂的大汉双掌一推,拳风就把小个子推出擂台,推进了水里! 不过,这个矮小个子也了得,没等舢板靠近,他就从水里湿漉漉地飞了起来,准确地落在舢板上。 第二个上擂台的,是一个有些恐怖的彪形大汉,个头起码有一米九五,走过斜桥的时候,木板都发出“叽叽叽”的声音,仿佛不甚重负,要散架了似的。 那大汉走得虽不轻灵,却十分稳健,而且步履绝对均匀,步幅不差分毫,证明他下盘功夫非常扎实。 红衣大主教还感觉到他强烈的灵力波动:嗯,再看看这个怎么样。 通过姓名,大汉四平马步一扎,抬手就是一记攻防兼备的十字拳,对方一个侧身,身体一晃,等大汉一拳用老,反手一记十罗点心。 双掌拍实,大汉一阵摇晃。 看来大汉非但实力强大,还是久经沙场。 身体摇晃中,他就势一记横肉雷拳。 眼幐横雷拳就要落在对方的腰上……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他就势往后倒下,双手过户撑着地面,看似鲤打挺,实则兔子双蹬腿…… “嘭!”地一声,两百多斤重的大汉凌空飞起飞向湖面。 大汉下盘功夫虽然扎实,无奈兔子双蹬腿乃是由下至上,斜斜踢出的来的。 两招,一来一去,每人都只用了两招,大汉落败! 湖边传来了一阵阵杂乱的掌声夹杂着刺耳的尖叫声。 红衣大主教突然发现自己错了,台上的这人,的确有些手段,虽说不能用石块砸下三马赫的飞机,但在普通人的眼里,已经算得上恐怖了,不比自己对付过的都差。 再看稳如泰山,坐在那儿品茶的白发老者,红衣大主教的脚开始动了…… 来了! 台上四人开始紧张地调息,并小心地作好防御,只有荣安然,呼吸急促,涨红着脸,显得又是紧张又是激动。 百米,九十米,八十米…… 红衣大主教走得并不快,也非常随意,他的心里想的是:一个连修者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自己完全可以手到摛来。 虽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但多杀几个,也对得起收到的酬金了。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离擂台只有二十米了,台上四人同时屏屏住了呼吸,只有荣安然相反,因为激动与紧张,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彭!” 红衣大主教终于踏上了擂台,离擂台边缘二十米远的手握微型冲锋枪的盘龙大队的战士手中的枪,随之掉到了台上,他的人,也同时向后倒去,并且七窍流血…… 白发老者挺起了胸,荣志豪轻移到了他的面前。 在荣志豪的暗中示意下,刚才打斗的大汉,也一步步地向后退去。 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二米。 红衣大主教离荣志豪越来越近…… 荣志豪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神念收缩,再收缩,希望对方对自己的伤害少一点儿,因为,刚才在伤人的瞬间,荣志豪根本就没有见到光! 对方使用光的力量,这是肯定的,但为什么没有见到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光修练到一定程度,可以无光,这是尊主的资料上说到过的,荣志豪没想到对方已经修炼到了无光,他除了防御,没有别的办法。 看到父亲的样子,荣安然急了,但父亲不准他动,急得他眼泪地眼眶里直打转。 二十一米,二十米…… “彭!”的一声再次传来,荣志豪被无形地击飞了出去,撞坏了他身后的桌子,撞向白头发老人,七窍同时涌出了鲜血。 “爸爸--”荣安然的眼泪瞬时掉了下来,他咬牙切齿地瞪着红衣大主教,同时把手中的枪口对准了对方…… 第七十四章 等待 http://.biquxs.info/

擂台二十公里外的电视屏前,俩位最高首长在紧张地注视着擂台。 “你说,荣先生不会有事吧?”一号首长第一次问出这样的话来,他也只有对二号,才会这相问。 “不会有事的,荣先生不会有事的!”于其说是二号在安慰一号,到不如说是他在安慰自己! “来了--他终于来了!”一号首长紧紧地盯着屏幕…… “彭!”第一个战士倒下了……荣志豪挡在了老者的面前…… “走,快走荣先生!”二号开始着急。 “彭!”荣志豪倒下了,七窍同样流出了鲜血…… “爸爸--”这是荣安然的声音,他举起了手中的枪…… 俩位首长对视了一眼,心痛地闭上了眼睛:傻孩子,如果武器有用,就不需要你们去冲锋陷阵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衣大主教发出一阵阵刺耳的狂笑…… “爸爸--”荣安然再次凄厉地喊了一声,突然举枪向红衣大主教冲去…… “安然,进攻,神念进攻,攻他的灵魂!” 什么叫六神无主?刚才的荣安然就是! “进攻?是父亲的声音?进攻--”强大的神念,突然并发,无形地冲向红衣大主教。 神念进攻,他就跟父亲学过如何让对方的脑血管破裂,他只会这个,因为,他自己从来没有研究过攻击。 “这……这……这是怎么了?” “快,快,快救人,我们的枢机主教大人被华夏人的妖术击伤了,快救人那!” 岸边十几万人群中,只传出了几声惊慌失措的叫声。 “你们别动,继续拍摄,一定要找出凶手!”一个带着墨镜的大汉,应该是主事的,他下达了命令!并带领四五个穿戴与他一模一样的人,飞快地向擂台跑来。 “来了吗?来了好,我让你有来无回!”荣安然看到五十米以外的红衣大主教软软地倒也,心中一阵舒畅,他根本没有想到去救父亲,只是恨恨地用眼睛盯着与红衣大主教一起来的那帮外国人,见他们冲了过来,荣安然再次作好了准备。 “安然,过来!” 听到荣志豪的再次呼喊,荣安然才想起了受伤的父亲:“爸爸--” “我没事!”荣志豪用神念传音道:“现在,你把我当作有事的样子,把我背出去,要按普通人的奔跑速度,不要让外国人过来查看!” “嗯!” “你再告诉青龙卫队的战士,带上受伤的战友和枪,我们一起开溜。” 听到荣志豪的吩咐,荣安然迅速告诉远远退去的盘龙大队战士,让他背上自己的战友,又告诉隐龙老者,让他跟着自己。 “走开!”斜桥上,荣安然与几个外国大汉擦肩而过。 作为跟班,他们首先要知道红衣大主教的伤势,所以,没有过多注意荣安然等五个人,反正,岸边还有他们的人。 “你们……站住……”岸上四五个外国黑衣大汉向荣安然他们围了过来…… “哒哒哒--”荣安然毫不客气,直接一子弹打了过去,打在了他们面前的地上。 “你们……” 这帮大汉吓得脸色都白了。 华夏个人不能私蔵枪支,这是他们都知道的,这个尖嘴猴腮的邋遢家伙哪儿来的枪?看他站没站相,他肯定不是军人…… 黑社会?四五个外国大汉面面相觑。 被黑社会所杀,找谁去?最多也就催一催华夏警方快些破案,总的来说,谁死了谁倒霉! 不是说华夏没有黑社会吗?谁知道呢! 惊愕与恐惧中,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五个人坐上破烂不堪的轿车,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车子来到二十公里以外的军营门口,上来俩人,迅速替换了车上的五人,车子又迅速地远去! 荣志豪第一个下车,他随手抹去七窍的流血,脸上恢复了淡淡的微笑。 “爸爸--”荣安然跟在他的身后,眼睛落在父亲脸上,甜甜地笑着。 隐龙白发者羞愧地低着头,脸上充满了失败的沮丧与对自己无能的怨恨。 从另外一个车门中下来的盘龙大汉,把车上取下来的枪挂在肘部,改背为抱,小心翼翼地抱起自己不省人事的战友:“兄弟,荣先生已经为你报仇了!”随之,脸上落下两滴清泪。 经过红衣大主教的身边,他感受过,已经感觉到到红前大主教的气息,他知道红衣大主教已经死了。 “你……”一二号首长快步从内厅迎了出来,第一眼看到若无其事、面带微笑的荣志豪,微微一惊,紧接着,大笑道:“欢迎你,我的华夏英雄!” “爸爸,刚才吓死我了,你是怎么躲过的?”跟着首长的身后,小安然轻轻地拉住父亲的手,用神识传念;他知道父亲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我自己都忘了,你师父贡晁逸尊主曾经让富原平大尊给我带来一件五彩霞衣,富原平大尊还送了我一瓶紫阳丹;我从来没有用过,所以没有主动开启防御;五彩霞衣的被动防御,慢了一瞬间,让我受到了些许伤害,我在倒地的时候,也记起了紫阳丹,所以,随即吞了一颗!” “结!”荣志豪变戏法似地取出一粒紫阳丹:“富原平尊主说过,让我不要给你,否则,会影响你的成就,所以,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呵呵,你品尝一下,应该没事!” 看着手上这颗黄豆大小、晶莹剔透、丹外还飘浮着一丝丝若隐若现的紫气的紫阳丹,荣安然非常好奇。 “哟,它在消散!”荣安然赶紧把紫阳丹送入口上,入嘴即化。 “固然是仙丹……”荣安然嘴里传出一声惬意的呻吟:“哟,爸爸,它对修炼有帮助,对光暗也是!”荣安然明显感觉到丹气经过之外,所有吸收的灵力,都在强化洁净! “哦,是吗?”荣志豪微微一顿脚,又继续迈开了步:“应该是的,大尊的东西,应该不会简单。” 我真笨!荣志豪自责地皱了皱眉:如果我这两年服用紫阳丹,可能就不会有战友受伤的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迫不及待,落座的一号直接开口。 “疑兵之计!” “红衣大主教现在怎么样?” “死了!”荣志豪不用去感受,就知道红衣大主教早已一命乌乎,见自己倒地、七窍流血,安然会放过他吗?更何况安然出手从来就不知轻重。 “那接下来……” “等!”荣志豪手指一弹,一粒紫阳丹飞向被抱着的大汉口中:“听说红衣大主教有两百多位,我想等他们来……我再好好修炼,过些时候,我应该就能应付自如了。” “啊--我的头好痛……嗯,这是什么地方?哦,首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着的大汉在目瞪口呆的大汉怀中,挣扎着下来,还没完成军礼,又软软地倒在地上! “对不起,首长……我……我这是怎么了?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慢慢地,记忆在大汉的脑子里恢复:原来是这样呀……他把目光落在了荣志豪的脸上,眼睛里充满了感激与崇拜! 在座的所有人,包括俩位首长的眼中,全都充满了惊愕,盘龙大汉的恢复,颠覆了他们所有的认知:那可是大脑空白,全身所有肌体都失去活力的人呀,就在短短的几秒钟,神奇地恢复了行动能力?就算是讲讲一段神话,也不止这些时间呀! “啪!”那位抱着战友的盘龙大汉,狠狠地朝自己的脸,重重一拍了一巴掌,他的脸上,立即又红又紫地肿了起来…… “放下你的枪!”四个黑衣大汉,幽灵般地突然出现,围住了盘龙大汉。 惊愕中,盘龙大汉紧张而恐惧地举起了双手…… 一号首长宽容地微笑着挥了挥手!四名黑衣大汉迅速取走盘龙大汉肘上挂着的微型冲锋枪,立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首长,我……”盘龙大汉依然紧张。 二号首长也挥手道:“没事,你是我们的英雄!” 下一刻,众人的目光,又全都集中到了恢复了容颜的荣志豪的身上,每个人的心理,一览无余。 有渴望、有祈求,有讨好、有巴结,有羞耻、有贪婪…… 只有一号二号首长一脸坦然,他们的脸上,只有赞许与感谢,感谢荣志豪救回了华夏的子民、华夏的卫士!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丹药?瞬时可救一条命,价值连城呀。 而在俩位首长的眼里,他们看到的,不是价值连城的药,而是荣志豪那颗无私的心。 面对各人的表情,荣志豪一脸坦然,他早已吃透了人性。 只有荣安然,好奇地东张西望,并不时地挠一挠头,表示他不的解。 “首长,除了处理红衣大主教外,我还有一个可喜的收获:我可以救活那六十几个战士了!” “谢谢,谢谢!”一号连道了两声“谢谢”!眼睛里,除了感激,还有赞赏与欣慰! 两小时以后,荣志豪父子跟随二位首长回到办公大厅,紧接着,他们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青龙卫队总部。 随着荣志豪双手的此起彼落,病床上毫无气息的病人,一个个依次睁开了木然的眼睛,继而,他们的目光,相继恢复了神彩! “荣先生这次去了哪儿?”送走荣志豪父子,俩位首长回到办公室,二号首长轻轻问道。 “应该是去南极!”一号首长看了一眼甘先骐手上荣志豪留下的那柱香,猜测道。 “你有没有想过让荣先生直接去他们那儿?”二号思索道:“在我们国内发生太多的事,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用!”一号首长自信地说道:“其实,我突然发现,我们以前太中庸了,我们华夏,应该体现出我们华夏的威严!” 一号的声音铿锵有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我党一惯的对敌政策,该我们亮剑的时候了……” “荣先生是我们的战术武器,也是我们的战略武器,该亮一亮了!”一号首长笑道:“虽然我们是无神论者,但我却不得不说一句:荣先生父子,真的是我们华夏的守护神!” 听了一号的话,二号首长赞同地笑了:“那我们就安安心心地等吧,等待着鱼儿的到来,一网打尽!” “是的,我们就安安心心地等吧,时间,对荣先生、对我们有利,我们等得起!”说到这里,一号首长两眼放光:“到了全世界人民大团结的时候了,到了该给全世界人民以和平、安宁、幸福生活的时候了!” 第七十五章 酝酿中的阴谋 http://.biquxs.info/

南极! 远远地看着鲜艳的国旗在凛冽的寒风中飘扬,荣志豪拉住儿子,静静地伫立着,向国旗行了三分钟的注目礼,最后,与儿子一起,向国旗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轻轻地拉着儿子,飘然而去。 荣安然,虔诚地跟着父亲做完这一切,跟着父亲,眼睛里透出一丝迷茫的思索。 “信仰,安然,我们有我们自己的信仰,也就是追求天道,但每个人必须具备的信仰,那就是祖国!那是我们的祖基,我们的根本,我们的本源,我们的心的归宿!” 听了父亲的这一翻话,荣安然的眼睛渐渐透出明亮:人--飞得最高,最终还是离不开他的根! 荣志豪的这翻话,直到荣安然最终成为开天辟地的大尊主,也时时牵挂着他的祖国! “安然,爸爸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把五彩霞衣脱给你,那是富原平大尊直接披在我身上的,也许,这就是小说上说的认主吧?但我不知道怎么解除!” “爸爸,穿在你身上与穿在我身上没有什么不同!” “那不一样,爸爸是大人,你还是个孩子!” “爸爸,你不能太自私呵,穿在我身上,你可以安心了,可我呢?我会担心爸爸;所以呀,爸爸,只有穿在你的身上,才能让我放心,这才是你对我的爱呢!” 是歪理?是真理?荣志豪不知道儿子会这么理解,他越来越看不透自己儿子的思想了,也许,这就是每个人不同的道吧! “那好吧,别人都说爸爸是异类,是叛逆者,在爸爸看来,你比爸爸更异类,更叛逆!” “所以,别人叫我另类呀;异类的儿子--另类,咯咯咯咯!” “中肯、准确!”荣志豪笑了,那可不是习惯性为了修炼而挂起的那种笑脸,那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好吧,安然,这次爸爸直接与你分开修炼吧,爸爸要着重修炼光暗,至于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好吧,爸爸再见!” 荣安然根本不怕一个人,更不怕与父亲走散,在南极大陆上,只要铺开神识,一眨眼就能找到父亲。 这边荣志豪父子分开寻找修炼之所,华夏境内可是闹翻了天。 先是第一时间收到照会,要求华夏政府对红衣大主教的死亡负完全责任,并要求华夏政府迅速破案,抓出杀害红衣大主教的凶手。 华夏政府同样在收到照会后的第一时间作出反应,立即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红衣大主教因重度脑溢血死亡的事实,并出具全部视屏,证明红衣大主教故意伤人,并在伤人后过于激动,造成血流量极度增加,以至脑血管破裂而死亡的全过程。 新闻发言人强调:华夏警察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并初步诊断红衣大主教因脑溢血死亡的事实,并冷藏尸体,准备在征求对方家属同意之后,作进一步确认! 发言人指出:华夏公共安全部门怀疑红衣大主教有变态杀人倾向;这也是造成华夏几名武师被伤害,以及红衣大主教自身脑溢血死亡的唯一原因;对红衣大主教的变态心理,公共安全部门还要作进一步的调查,如果确认事实,华夏政府将代替受害人,向肇事人家属和所在教会,提出索赔。 针对对方指责华夏政府设立伤害性比武及民间拥有武器一事提出质疑,新闻发言人回答:华夏政府是一个民主国家,向来支持民间有益的体育活动及各种庆祝活动。 发言人强调,华夏不允许私蔵枪支,经公共安全部门查找,已确定找到了因为故障而被遗弃的车子,并在车子里发现血迹与两支仿真玩具枪。 法医鉴定,车上的血迹与遗留在擂台上的血迹一致,证明当事人受伤严重。 至于对方指责当事人逃跑一事,发言人强调,华夏民众,是安分的民众,很多民众都有怕事心理,故因怕事是躲藏,是非常正常的,当然,公共安全部门正在竭力寻找,以便弄清擂台事件的全部真相! 新闻发言人强调,华夏是一个泱泱大国,我们欢迎世界上所有爱好和平,带着善意的朋友,来我们华夏旅游观光,或进行各个领域的学术交流。但绝不允许一小撮别有用心的来,在华夏境内胡作非为! 新闻发言人希望所有媒体尊重事实,客观报导! …… “怎么办?我不相信枢机主教会脑溢血。” 这是一个占地三十多公顷的教堂。 在一个顶着十字架的建筑物里有一个大厅,摆放着一张盖着白布的长长的桌子,桌上放满了各种美酒美食,桌子两边坐满了人。 对那些高鼻梁的人,很难分清他们来自于什么国度,但一听他们开口说话,就知道他们来自于世界各地。 “查也没用,枢机主教肯定是脑溢血死亡!”回答的人,想起了自己的国家发生的事,依然心有余悸! “华夏还要向我们索赔!” “不就是几个人吗?死了才多少钱呀?放心吧,我们帮你出!” “他不值多少钱,但我的红衣大主教呢?那可是我最得力、功力最高的助手,你们怎么赔我?” “对他的酬劳我已经付过,他却没有完成任务,这个交易,我们吃大亏了,你应该把这笔钱退还我才对。” “什么?你是说,我的人就白死了?” “好了好了,我们是来商量如何对付华夏的,你们可别起内哄!” “你到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钱是我付的,死人是他们的,与你没有一点儿关系!” “我这不是来了吗?大家别吵,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不是带我最强大的人过来了吗?”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既然大家一起,有什么事,大家一起承担,我认为,对这一次枢机主教的事,也纳入我们这次行动的开资,这样你们满意吗?” “这还差不多!” “这怎么行?对这一次事件,我们都不知道,如果这次你们成功了,你们会和我国分享你们的成果?所以,对你们这个决定,我反对!” “好了,不就是伤了几个人吗?大家分摊,才多少钱呀?”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们这样没有道理!” “你们别吵了,如今的华夏,已经站到我们头上了,再不好好计划,我们就再也不能作威作福了,搞得不好,还得俯首称臣,你们还有心思吵架!” “那你说怎么办?” “先把大家的力量综合一下吧!” “我准备出个六翼天使,五个四翼天使。” “我出俩个六翼天使,八个四翼天使。” “我出十五个四翼天使!” “只有四翼天使?你们的六翼天使呢?” “我们只注重科技发展,谁知道天使的作用这么大呀?所以,我们没有六翼天使。” 真的没有六翼天使吗?谁信呀,他可是来利坚自帝国呀,那可是曾经最强大的国度,就算现在没落了,也不会这么弱吧? 不过,虽然在场的人心里不满,却都没有表现出:就算他们没落了,在这儿,依然是个老大,谁愿意与老大过不去?谁敢与老大过不去,那就是在找死! 当然,这些人也习惯了个个的心怀鬼胎。 “我出五十个六翼天使……” “您可是有一百一十二个六翼天使的呀,才出五十个?” “就五十个,我还有一个要求,就是到时候,传道城市由我们先挑!” “这怎么行?我已经拿出我们的全部力量了,你才出一半都不到就有这样的可要求,这也太不平了!” “公平?哼--” 这些人的功力级别,以双翼多少来分的,红衣大主教的功力,相当于六翼天使。这是教会的最高功力了,世界上八翼天使只有一个,就是教皇,却早已经老态龙钟,就是刚才说出五十个六翼天使的老家伙。 “别吵别吵,如何分配,是我们内部的事,等事成了,我们都好商量。现在,我提议,分成两人一组,去华夏四面开花!” “俩人一组?这可不行,我们只有一个六翼天使,还指望他带着四翼天使的!” “我们也是,如果没有六翼天使的带领,四翼天使无法独当一面!” “由我的六翼天使带他们!”这一会,教皇来了兴趣,他想为自己的手下,多准备一些炮灰。 “那不行!” “不行!” “这……” 看来,谁对谁都不放心,怕自己被人卖了,因此,只相信自己人! “如果这样,我们只有八个组!” “不,我可以分成十个组。”他全是六翼天使,难怪他敢分散。 “但这样也只有十七个组,还是太少!” “要不,让暗天使也加入我们?” “暗天使?我们管得住他们吗?” “怕什么,他们的六翼天使多,但与我们的六翼天使的功力还差一线,他们不敢不听话的,如果我们许他们好处,允许他们公开……” “这到是,但我们的四翼天使就不安全了!” “我不是说过,有我们的六翼天使在,怕什么?” “也只能这样,到时候,华夏分他们一块地盘就是了!” “有他们的加入,我们可以起码多了五十组,这就好办了,我要看看,华夏政府如何就对!” “那我们以什么理由进入华夏?宗教交流?” “你找死呀,枢机主教刚出事,你们还想以这种方式进入?你以为华夏那帮人是白吃呀?” “那你说怎么办!” “这样,我们就分散从各个国家进入华夏,最好是成双成对地扮成游客。” “这感情好,我可以带我的夫人一起,我早就答应过她,去华夏品尝美食的!” “我也是--” “我可不象你们,我要带,也带我的甜心去,万一出事,孩子还有母亲!” “甜心,点心吧?出事就想把人扔了,这也叫甜心?” “当然是甜心了,反正,我都是这样叫她的!” “好了,虽然我们没有六翼天使,但你们的设备,全由我们出,我给你们每人配备一个高微卫星发射器,我怀疑华夏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战略武器,你们一定要全部摸清楚。” “不是只对付华夏的修者的吗?怎么又要我们刺探情报?这可不行,太危险了。” “你们在华夏的所有费用,都由我们出,回来后,还根据你们各自提供的情报,按市场价格,给你们奖金!” “这还差不多。” “我也干!” “干了!” 就这样,一场由特殊人员组成,针对华夏,搅乱华夏,窃取华夏的机密情报,妄想颠覆华夏政权的阴谋,正在逐步形成,并即将付诸行动。 第七十六章 待客之道 http://.biquxs.info/

“哈哈,紫阳丹不愧是灵丹,短短的半个月,在紫阳丹的帮助下,就能吸收光源,化为己有了!”荣志豪咧着嘴,自言自语道:“真不愧是异界的灵丹妙药,传说中的仙丹也不过如此吧?也许,比仙丹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仙丹算什么?紫阳丹在富原平的手里,根本就算不上是高级灵丹,但比起传说中的仙丹,却不知道高级了多少倍。 不是富原平不愿意把更好的灵丹给荣志豪,因为,荣志豪有这些丹就够了,至于更高级的丹药,等他飞升了,还怕没有? “嗯?”荣志豪突然感觉到了首长的呼唤。 “安然--安然……”荣志豪明明感觉到了儿子的存在,却不见儿子回音:“这小子--”他无可奈何地苦笑了笑,向儿子气息所在的方向飞去。 前方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冰窟窿,荣志豪不用想,就知道儿子在下面,因为他感觉到儿子的气息就在这儿。 荣志豪不想下水,所以传出一缕神念。 不一会儿,荣安然浮出了水面:“爸爸--咯咯--咯咯……哆喏喏喏喏喏……,好冷呵--” “怎么了,安然?”都什么功力了,儿子不应该怕冷呀。 荣志豪的心,无由地一阵紧张:安然是怎么了? 只见荣安然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他的脸色迅速恢复了红润,他睁开眼睛:“没事,爸爸,呵呵呵呵--” “臭小子,说说--” “爸爸,下面好热,热得可以把人煮熟!” “那么热?哦--”荣志豪突然想到了南极海底地下热水出口的科考资料,就明白了儿子说的可以把人煮熟。 “走吧,回家,家里来客人了!”儿子长高了,荣志豪再也不摸儿子的脑袋了,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回家?家里?客人?”父亲的话,让荣安然一阵迷茫:回家?家在那儿?没有家,哪儿来的客人? “噢--”转眼一想,荣安然立即明白。 常言道处处无家处处家,荣志豪父子没有家,更不会把处处都当成家,但他们又有家,有一个大家:他们的家就是华夏,华夏就是他们的家! “来客人了?有趣!”想明白了家,当然也就明白了父亲指的“客人”:“走吧,爸爸,别冷落了我们的‘客人’。” “首长--” “不好意思,荣先生,又打扰你们父子的修炼了。”因为正视起了对精神力修炼的理念,俩位首长终于明白了修练与修炼的不同之处,他们明白,到达荣志豪父子这一级,他们不再是“练”,而是“炼”! “这是我们家里的事,不是吗?”荣志豪淡淡一笑。 “喔--对,这是我们自家的事!”一号会心地笑了。 “来了很多客人吗?”荣志豪肯定,这次来的客人,不会一个俩个。 “挺多的,已经几百个了,还不包括我们没有发现的!”二号首长有些沉重,但却没有恐惧:“其中,有几批人有些怪,让人看到就阴气重重,很不舒服!” “暗天使?” “怎么,荣先生知道?” “可恶!”荣志豪低低地骂了一声,抬头解释道:“西方有两派,一明一暗,一天使一魔鬼,那些教会的光明修者叫明天使也叫白天使,而黑暗修者叫做暗天使、黑天使,也有叫坠落天使的,按我们的理解,这是光明一派有思想不洁,私欲过重,急于求成的人,走火入魔造成的;但光明一派的本质还是不错的,即使走火入魔,也不会太深!” 荣志豪一边在识海中翻看着贡晁逸尊主的资料,一边说道:“遗憾的是,他们没有我们华夏帝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与宽大胸怀,不去引导、帮助、营救那些本属于同门的师兄弟,而把走火入魔之人定为异教徒、魔鬼,不救反杀。” “天使一族,裹着圣光,明亮洁白,而一开始的暗天使,也只不过是失去圣光,蒙上一层淡淡的灰色,我们东方称他们为灰天使;如果好好营救,完全可以恢复,而且通过了解一系列的魔变,有望另辟蹊径,独树一枝,更进一步健全他们的修炼体系,但他们没有……” “他人打着以拯救人类为名,对他们一起修炼的兄弟姐妹一棍子打死,称他们为‘魔鬼’,并赶尽杀绝,逼于无奈,那些灰天使为了生存,不得不更加偏激坠落,最终成就暗天使,还有一部份为了生存,不得不寻找并不合理的速成方法,最后出现了血蝙蝠甚至吸血鬼!” “一边叫嚣人道,一边采用是不人道的血腥!”荣安然没有看到尊主的全部知识,但他读过太多的书,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西方人的那种最自私的假仁假义。 “说得对!”荣志豪对儿子笑了笑,继续说道:“他们的理论造就了他们的自私,也因为他们的自私,造就了黑暗天使一族,又因为他们赶尽杀绝的手段,让黑暗一族不得不急功近利而取得生存,最后形成了可怕的血族,说起来,无论吸血鬼、暗蝙蝠、灰天使,都属于黑暗天使一族。” “但血族不一样,因为他们大多生存在阴暗空间,又贪恋上吸入鲜血,所以会让一个普通人,感觉到异样--血腥与恐怖!” “他们不喜欢阳光明媚的白天,他们喜欢黑夜,喜欢阴雨,甚至喜欢呆在坟场太平间!”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一号开口问道。 作为最高首长,不可能事事都要了解精细,如果那样,怎么管理整个国家? 所以,首长直接跳过细节。 “不管黑白,把他们百分百找出来,进行跟踪!五十米外的跟踪!” “我们一派人去,就隐瞒不了他们;先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全部由青龙卫队跟踪,他们也能很快发现,因为修炼体系的不同,就象我,要找到他们非常容易!”荣志豪没有说出因为自己修炼了光暗,对方发现不了。 不是他有意不说,而是他无需专门去说明! “不过,要特别注意的是他们的血族,血族可以通过血液迅速传染同化,千万小心!” “血族?是不是同化被咬的人?” “是的,因为太可怕了,他们的国民谈血色变,所以,他们一见血族就毫不留情,也只为这样,我们基本上听不到血族的活动,但我却不知道地球上还有没有血族的存在,就算我们慈悲为怀,也同样不能放过血族,因为,他们已经不算是人了。” “那万一我们的人被咬了,能救吗?” “那要象戒毒一样,把人控制住,直到他们用自身的免疫功能,彻底地自我净化,意志力越强,好得越快!” 荣志豪当然能治,也非常简单,尊主给的资料里,什么没有?但他不能治,这一点资料上与得非常明确,血族,属于另一类生物的存在,如果强行改变,必遭天谴! 他现在这样的功力,如果敢改变物种,遭天谴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他们已经到三个多小时了,最早的可能有四五个小时,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们?”二号首长问。 “才四五个小时吗?不怕!寻找他们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荣志豪说完,对荣安然说道:“安然,我们得分头行事了,要一个郡一个郡地查过!” “哦,不用!”二号首长拿出一份资料…… 开什么玩笑?三十六个州,每个州最少也有七个郡,一个郡一个郡地查过去,要多长时间呀! 二号首长把资料递给荣志豪:“虽然我们基本上每个郡都有国际机场,但并不是每个郡都开通了国际航班,这是一份国际通航的空港与海港的名单,有五十二个……” “对了,荣先生--”二号首长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们会不会从我们的边境口岸入关?我们的邻国虽然都与我们有很好的关系,但……” “我明白,根据时间,他们还来不及从边境口岸进入,以后就难说了。” “那就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龙先生,这个给你!” 二号首长把两张特殊的名片分别递给荣志豪与荣安然。 荣志豪一看,名片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金色的“令”字,荣志豪知道,这个“令”字,应该是一号首长的亲笔手书! 荣志豪有令牌,但荣志豪与荣安然的身份需要保密! 荣志豪把资料上如何感应光暗天使及血族的方法,当着首长的面传授给了儿子:“安然,你就查这二十个!” “爸爸,再多给几个!”荣安然请求道。 荣志豪无奈,又多给了儿子五个! “再见!”随着荣志豪的一声道别,他们父子俩直接消失在首长面前。 一天后,荣志豪父子回到了首长办公大厅。 三天后,有八个国家先后向政府发来照会,内容基本一致,指责华夏政府侵犯人权,肆意监视外国游客,对他们的身心造成了极大不便与压力! 照会指出:华夏作为泱泱大国,不应该对待境外客人如此不友好,这不是华夏的待客之道。 而政府没有回避,并正面作出回答: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正是华夏热忱好客的体现,华夏有义务对重要客人,实施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安全保护,确保华夏尊贵的客人,不会受到意外伤害! “他们可能开始以非正常渠道入境了!”荣志豪想道:“迅速在口岸组建入关光通道进行检查!” 光通道,其实就是入关客人走过一条冷焰通道,血族一进入冷焰通道,就会有强烈的反应! 一个星期之后,有大批客人被请进了一个特殊的条件非常好的临时戒毒所,凡是通过光通道打摆子的,都被请到了这里! 于是,又有人在国外的报纸上大造舆论,抹黑华夏。 好在那些阴谋家并非一一手遮天,许多站在正义立场上的正义报刊,同时刊登了血族入侵华夏的消息,并把接受邀请而全场拍摄到的血族因为二十四小时没有摄入鲜血后,露出獠牙的视频公布。 同时,华夏政府还公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血族在强制禁血后,能恢复健康,并对血族的同化功能产生抗体,也就是说,血族在接受治疗后,再也不会被同化这一医学发现,作出公布。 全世界有血族活动的地区,全乱套了! 所有爱好和平的各国人民,走上街头,向政府提出抗议,特别是那些被血族同化而被活活打死的家属,向政府提出了索赔…… 屏幕上,华夏对血族的如此优待,让全世界谈血色变的人们,对华夏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对华夏更是充满了感激。 这才是泱泱大国的待客之道。 西方有些国家开始乱套,他们终于认识到什么叫自作自受。 “妈的--”那幢十字架下白色建筑中的长条桌前,一声声咒骂声此起彼落:“偷渡,组织偷渡,我到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手段!” 第七十七章 鸟人异动 http://.biquxs.info/

首长办公大厅里,甘先骐正在兴高采烈地汇报结果。 二位首长在微笑着。 二号首长笑问荣志豪道:“你认为他们下一步还会采取什么行动?” “监视中的那帮人,有什么反应?”荣志豪问。 “没有,好象都非常守规矩!” “哦,那他们还会有别的花样,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会偷渡--血族偷渡!” “偷渡?那就麻烦了,我们的海岸线、边境线那么长,要想根本无从下手!”二号首长皱眉道。 “问题不在这儿,问题是血族对鲜血相当敏感,我怕伤到我们的边民!”荣志豪不无担忧! “荣先生有什么好的办法?”看来,一号首长也非常重视。 “有多少人修到五行了?”荣志豪突然问道。 “十几个!”甘先骐高兴地回答道:“好神奇哟,他们有的能徒手催生植物,有的能把活鱼给召唤出水面!” “还有吗?” “没……没了!”二位首长到是喜怒不形于色,但看到荣志豪非但没有喜色,还明显地表现出失望,甘先骐感到不知所措。 “等这件事过后,你让他们所有的,分别在沙漠、火山口、金属矿区、雪源,还有原始森林,分别修练三个月到半年!每到一个地方,如果有人提出不更换地方继续修练,那就同意他们!” 荣志豪犹豫了一下:“把边境村落能集中的,全集中起来,让五行队全部回来,分配到边境村落,密切感应血族,一经发现,立即让村民集中防御,并立即报告!” “这……”甘先骐犹豫地看向首长。 “立即执行!”一号首长直接道:“以后荣志豪下达的命令,不必再请示!” 其实,俩位首长都知道,不到万不得已,荣志豪根本不会下达命令。 甘先骐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出去不到两小时就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还没等他坐稳,荣志豪又下达了第二道命令:“立即通知所有监视明天使的人,一定要小心,一有异动,不要出手,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并立即报告。” “是!”甘先骐屁股还没坐下,又急冲冲地小跑了出去! “爸爸,这儿一点儿都不好玩!”小安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溜出去的,这一会儿,又出现在荣志豪的身边。 “你不是有哥哥姐姐陪你玩,不好吗?”荣志豪笑道。 俩位首长也在看着父子俩无声地笑着,他们喜欢荣志豪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好是好,但我还是觉得去与鸟人玩更有意思!”荣安然俏皮地眨了眨眼:“爸爸,你给我也安排点儿事呗!” 荣志豪笑道:“安然,你先出去跟哥哥姐姐再玩一会儿,那些鸟人,等一下有你玩的。” “真的?那好吧!”小安然又笑着跑了出去。 “荣先生,你认为明天使什么时候会动手?”一号谦虚地问。 “应该是在他们无计可施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确定。 “为什么呢?”二号首长问。 “因为他们自私!”荣志豪再次想了想,继续说道:“明天使都是他们的私人力量,培养他们,不仅仅是有钱就可以了的;但血族不同,他们只要有人出钱,甚至画几个大饼,他们就能充饥了!” 很明显,荣志豪认为这些血族是连买带骗笼络来的! “血族的死伤,他们根本不在乎,但明天使不同,那可是他们的心头肉!” “他们不是真的想与我们华夏开战,他们只想把我们华夏搞乱,无力发展经济与科技,所以,如果花钱能办到,他们就没有必要让明天使动手。” “上一次在海上,他们应该不知道是我出的手,就算知道,也只是猜测,那么,他们同样会猜测可能是我们华夏的黑科技!” “所以,我估计他们在还有血族可用的时候,不会让明天使动手,但我们不能不防,防止他们窃取我们的军事机密!” 俩位首长同时赞许地点头,他们没想到荣志豪考虑得这么仔细。 “荣先生,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二号首长问。 “偷渡,是他们最后的一步棋了,因为如果偷渡还是不成功,血族就不会相信他们的话,不会再被他们利用了,那么,明天使就不得不亲力亲为了。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彻底消灭血族,最好全部俘虏,把他们争取过来……” “争取过来?”俩位首长眼睛一亮:那收获可就太大了,到时候,那些血族,都有可能为我华夏所用,关键是通过关押,他们都恢复了人性。 看到俩位首长的表情,荣志豪笑了:“他们天天戴着伪善的假面具,根本不明白我们泱泱大国‘慈悲’的含义,但我们懂呀,呵呵--” “接下来,请二位首长马上着手建造一个大型的临时‘戒毒所’,并随时接收我们的客人,我与安然一南一北,保障边境的安全!” 荣志豪胆子也够大的,直接给这俩位首长布置任务。 “哈哈哈哈哈哈,放心吧,后勤工作我们来做!”二位首长一点儿都没有生气。 “安然,进来!” “来了,爸爸,可以玩了吗?” 荣安然的话语,让二位首长再次莞尔。 “来,爸爸告诉你,你无论抓到鸟人还是吸血鬼,都封了他们的脉络,送到这儿--这儿--这儿……注意,下手可要轻点儿哟,别把人整死了!” “放心吧,爸爸,你都告诉我如何下手,多少力量了,我会做好的!” 见到儿子认真的样子,荣志豪点了点头。 自从上次擂台后去了南极,荣志豪对儿子又有了新的了解,他知道儿子现在光凭光暗,就能轻松地对付六翼明天使,更别说是那些功力小的暗天使,但还是怕儿子贪玩大意。 所以,他再次教戒:“做什么事,都要认真,明白吗?” “爸爸--” 这是一个非常可笑的画面,一个小伙子摇着另一个小伙子的臂膀撒娇,但如果知道他们的年龄,就不会觉得好笑了。 荣安然可是个十一岁都不到的孩子。 “那--首长,我们走了!” “首长再见!”小安然也举起手挥了挥…… 半个月。 在中州的一个大山谷里,直升机没日没夜、些起彼落地在来回轰鸣着。 半个月来,从疏到密,再从密到疏,最后,天空终于恢复了宁静! “太厉害了,六千四百五十一个,六千多个呀……” 这些天来,首长的心情特别地好,让甘先骐都有些忘形! “没劲,爸爸,我还是去与那些鸟人玩玩吧!” 荣志豪不想拂了儿子的意,但当着首长的面,也显得有些尴尬。 “去吧,小安然,华夏的大功臣,你想玩就去吧。”一号首长特别喜欢荣安然,对这个小家伙,他纵容得有些溺爱! “甘先骐同志,你就陪我们的小英雄一起去吧!”二号首长不比一号差,但在他的眼中,小安然毕竟是个孩子,需要大人照顾! “我才不要呢,象个蜗牛!”荣安然哆哝了一下嘴,对俩位首长甜甜一笑:“首长,我去了!”话音还没有落下呢,人可能就已经到那个神秘的山谷了。 “首长,我们的狙击步枪射程最远的是多少?” “甘先骐同志--”二号首长喊了一声正在为荣安然的突然消失发懵的甘先骐。 “哟--是,首长!” “你告诉荣先生,我们的狙击步枪最远射程!”二号重复了一句荣志豪的话。 对甘先骐的失神,他并没有责怪。 “报告首长……” 二号面对甘先骐,指了指荣志豪! “报……报告--” 荣志豪笑了…… “我们射程最远的狙击步枪,有效射程二千八百米,加强弹三千五百米,报告完毕!” 荣志豪终于笑出声来:“哈哈哈哈,你这家伙,告诉我最大射程!”笑声中,他再次强调。 “最大射程……最大射程……理论上……理论上四千……四千八百米……”甘先骐说得有些艰难。 “哦,五千米,应该差不多了。” 荣志豪的话对甘先骐来说,就是擂人。 什么叫五千米?兄弟,四千八百米已经极限了,子弹只能飞那么远了。 五百米?就算四千八百零一米,都不可能打到了,而且,这也仅仅是理论上的,除非风把它吹过去! 荣志豪可不管懵懂的甘先骐:“首长,请给所有我华夏国防重地,包括码头、机场、发射场、重点科技单位,甚至弹药库、核武库等等,都配上一到俩名狙击手,带上这种射程最远的狙击步枪,并让步枪进入击发状态!” “甘先骐,执行!” “是!” “等等,我要所有的步枪,进入击发状态,你明白吗?”荣志豪再次强调:“随时准备射击!” “我……明白了!” 他想说,万一可能会走火,但终于还是闭了嘴,跑了出去! 不到一个小时,甘先骐回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疲惫不堪! “通知卫星定位系统,尽可能是定位那些鸟人,通信要保持绝对畅通,发生在鸟人身上的事,无论大小,一律报告!”荣志豪现次开口。 “是!”甘先骐确实累了,不是因为刚才那么跑一次,而是这些天来,他与首长一样,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过来!”荣志豪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甘先骐,渡过一丝灵气! “谢谢!”甘先骐感激地看了荣志豪一眼,如风似地跑了出去。 “首长,我放肆了!”甘先骐的疲惫,让荣志豪想起了面前的俩位首长。 是的,他们的精神很好,可这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 这半个多月来,他们那一天不是夜以继日地工作着的。 他分别给俩位首长渡过一丝灵气,心想:这样不行,灵力浪费太大,有空的时候,还是学学资料中的炼丹法,试着炼制灵气丹吧! “真神!” 这一次,甘先骐十几分钟就回来了,他一回来就象流氓看着美女似地盯着荣志豪,又是感激又是崇拜,还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情素。 荣志豪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还是见荣志豪次数最多,与他接触时间最长的人。 如果不是心怀华夏,他真的愿意给荣志豪提尿壶! “好了,可以打开屏幕了!”一号首长命令道。 这是俩位首长第一次把自己的办公大厅当成指挥室。 瞬时,华夏三十六州清晰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多么美丽的山河、多么广阔的大地哟……多长时间没有好好看看? 这是首长的心声。 还没有等感叹完呢,地图上的红点开始闪烁。 “仉州?”一号首长突然站了起来! “报告,目标已出了市区,向西侧山区行进!”八声道的音响里,传来到遥远的报告。 “终于有异动了。”荣志豪玩味地笑着。 “他们行进的方向,可是我们刚设立的基地呀,他们难道知道了?”二号首长有些惊讶。 “安然,有玩的了,回来!”荣志豪给儿子传出了神念,紧接着回头道:“我先去!安然马上到,让他在这儿待命!” 第七十八章 五公里狙杀 http://.biquxs.info/

仉州原始丛林,这儿是二年前完成的战略重地,俩个鬼影,在二十公里以外,顺着若有若无的山道,偷偷摸摸地向这里走来。 荣志豪为了不惊世骇俗,没有直接进来,他在大门五公里远的地方现形! 因为,他知道再进去,就有可能因为突然出现而遭人攻击,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荣志豪的感知。 荣志豪以常人的速度行进着。 百步后,荣志豪就感觉到几双眼睛已经盯上自己,对着自己的,还有几支黑洞洞的枪口。 荣志豪象常人一样,信步走着,他不能快,虽然他知道首长也能看到他,但丛林里的几双眼睛却不认识他,那枪口更不会对他客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荣志豪不是当地人。 五公里,荣志豪需要走一小时。 多少年了?这样的速度走一小时,已经多少年没有过的事了。 四周的眼睛越来越多,终于,还是没有等荣志豪走到,离大门还有两公里的地方,荣志豪碰到了人--一身当地群众打扮的十二个人,十二个年青小伙子! “朋友,你是那儿的呀,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呀?这儿可是有很多野兽的,快回去吧!”领头的一个小伙子有意无意地拦住了荣志豪的去路。 “野兽?呵呵如果有野兽,你们不怕吗?你们这么赤手空拳的!”荣志豪戏道。 他知道虽然穿着当地老百姓的衣装,但他们的衣服里,每人都裹着一支微型冲锋枪,大腿上还绑着手枪、匕首。 “呵呵,朋友,我们是来打猎的,就算我们也不敢单独进山,这不,我们结队进山呢。” “那就请你带一带我呗!” “那可不行,万一我们打到了老虎狮子什么的,还要分给你,不干!” 小伙子装得到是挺贪婪的,但还是露了马脚,老虎狮子,他敢打吗?那可是要坐牢的。 荣志豪哈哈大笑了起来:“小伙子……”他不想再逗他们了…… “小伙子?你才多大!”后面队伍里,传来了不满的哆哝声。 荣志豪当成没有听见,把首长给他的名片递了过去:“小伙子,给你这个!” “明片?想套交情?省省吧!”队伍里再次传来讥笑声。 “立正!” 正在嘲笑呢,班长的口令,让他们吓了一跳:咱们现在可是老百姓呀,你一发出口令,不就露馅了?他们的班长接下来的动作,更是搞懵了他们。 “报告首长……报告首长……” 连续两个报告,却没在下文。 班长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这位班长,这一刻可犯难了…… 十二个人中,就他一个人看过这张片的图案样本,所以,他知道手拿这张名片的人的身份非同小可,但他们的保密条令规定:不准擅自向别人透露部队番号、军种、编制等等一切信息,连他们自己的名字,都不能向外透露,让他怎么报告? 所以,才有他在第一声非常有力地“报告首长”之后,又来了一声又是低声,又是拖泥带水的报告。 “好了--”荣志笑并没有为难他,他轻轻地摆了摆手:“我也不是什么首长,带我去见你们的领导吧!” “是!”荣志豪的话,让这位连名字都不肯说的班长,松了一口气:要去见上级吗?这好办,他有这张名片,就有权利见自己的上级。 反正基地里的一切,都伪装得天衣无缝,他什么也看不到,至于上级会不会告诉他,那是上级的事,自己终于不用泄露机密了。 自己之所以来全班来,也是远处秘密观察哨传来了消息,连长才派自己来的,把他交给连长就是了。 “首长请!” 有一班人的带领,一路上荣志豪再也没有碰到麻烦,他被那个班长带到连部:“报告:客人带到!” “客人?带到?见鬼!”门里先传来带着火药味的咒骂声后:“进来!” “中尉--”荣志豪没有废话,他直接递过那张名片! “首长!”中尉赶紧立正,向荣志豪敬了一个军礼,因为起立过快,把凳子都踢倒了,把带荣志豪进来的班长,吓得不轻:这是什么人呀?看起来比自己都年青,把我们连长都吓着了。 “备车,快!” 备车?还要快? “是!”班长跑出去没有两分钟,就传来了发动机的声音。 “首长请!我早已接到命令,您一到就带你去见最高首长。” 荣志豪没有推辞,虽然他感觉一下,就知道指挥中心在那儿,眨眼就能到,但他没有。 来到指挥室,这一下轮到中尉懵了,他们基地的最高首长是一个大校,而不知道怎么回事,半个月前,这儿又来了一位少将,下面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来指导工作,还是来视察的,反正,到这儿就一直没走。 指挥室里,所有领导都在,中尉相信,平常会议,没有几次象今天这么齐的。 让中尉没有想到的是:少将首长向荣志豪敬礼:“首长好,首长辛苦了!”只见少将十分热忱地双手握住荣志豪,激动的表情,无不显示出他的激动。 “这……” 要不是他的最高领导,基地的大校再三低吼着让他快走,他都还一直懵在那儿呢。 “他们到哪儿了?”不是荣志豪摆架子,而是对现在的他来说,神识能少用就少用,发防万一;小心无大故! 虽然荣志豪面带微笑,话语也随和,但面对一个将军,这么直接的说话,应该说是非常不礼貌了,但在坐并没有人不满。 “在那儿!”在座俩位大校中的一位,恭敬地指着大屏幕:“他们来得不快,离我们的最远暗哨还差十四公里!” “狙击手的位置!” “狙击手在哨位左三十五米和右四十四米的位置。” “他们多长时间可以进入射击区?” “大概需要两个半小时!” “射击距离是多少?” “一千八百米!” “五公里,我说是五公里直线距离,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如果荣志豪仔细观察,并逐步推算,他自己都能推算得出来,但他没有必要花这个方面的精力,要知道,身边的可都是专业人才。 “哟,你说是五公里呀……”大校一愣,继而马上回答道:“不到二十分钟,约十七到十八分钟之间,他们走到对面的山嘴,离狙击手差不多正好五公里。” “哦,狙击手的枪,进入射击状态了吗?” “已经进入射击状态了!” “飞行器准备好了吗?” “飞行器?”这一回,大校真的懵了:要飞行器干什么? “抢尸体用的飞行器!”荣志豪没有生气,语气永远都是那么平淡而随和。 “我……马上准备!”大校来不极多说,指着左手的一个上校:“你去,快!” “进入待命状态!”荣志豪又强调了一句。 尸体非常重要,万一尸体出现意外,所有的戏就没有意想的效果了。 远在中州屏幕前的俩位首长,听到荣志豪的话,马上指示甘先骐,让其它地方都准备飞行器。 “好了,放松一下吧!” 指挥室里,荣志笑轻轻一笑:不必那么紧张,到离狙击手五公里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剩下的你们准备抢回尸体就是了。 其它的不用管?谁信呀?五公里,子弹都飞不到,怎么狙击? 是的,真的没有人信,那怕唯一的将军也曾听过许多荣志笑的传闻,他也不信。 “首长,还有三分钟,他们就进入五公里距离了!”虽然不信,但大校还是准确地报告着,因为,他是军人。 “还有两分钟……” “一分钟……” “好了,你不用管了,让飞行器起飞!” “让飞行器起飞?”大校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舌头有些僵硬,然而,他还是艰难地下达了起飞命令,窗外,四架飞行器腾空而起…… 在座的,要数将军城府最深,他一直闭口不言,而且面无表情! “准备--瞄准!”只见荣志豪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指挥所里所有人都感觉到莫名其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红外地图上。 “射击!”荣志豪低声吼了一声!他的双眼,没有落在地图上,而是死死地盯着窗外哨位方向,表情非常凝重。 六秒钟后,荣的脸上再次挂起了习惯性的微笑:“好了,剩下的事,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吧?” “这……这就完了?”所有人把怀疑目光盯在了荣志豪的脸上…… 荣志豪没有说话,只是笑笑,慢慢地踱向门口。 听到荣志豪嘴里发出“射击”两个字后的三分钟不到,音频传来声音:“报告,我是飞行一号,发现目标,目标已经死亡!” “就这么完了?真的完成了?五公里呀,就这样狙杀了?”虽然大校依然不敢相信,但还是下达了命令:“带回尸体,按计划执行!” “首长呢?首长哪儿去了?” “上厕所了吧?我刚才看他出门了?” “首长不知道厕所在哪儿呀!快,快,快去给首长带路!” 他们到门外能不能找到这个年青的神奇首长,已经不是荣志豪的事了。 这时候的荣志豪,已经出现在了中州首长办公大厅里了。 “爸爸,你应该让我去的,多好玩呀!”荣安然试着挂上父亲的脖子,却发现自己的脚还拖在地上,他噘着嘴,不甘地抱起父亲的臂膀。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哟!”荣志豪慈爱地拍了拍儿子的手。 “下一个可得让我去!” 荣安然的话音刚落,屏幕上瀛州的红点又开始亮起,音频也传出声音:“报告,目标一人引开了我们的一批跟踪,另一个接近军港。” “他们可真是属狗的呀,我们的战略核潜艇停靠不到两天,他们就知道了!”二号首长带着一丝苦笑。 没办法,虽然华夏高科技已经遥遥领先,但对方的老底子,还是很厚。 “这儿是个麻烦,附近非但居民多,连游客都很多……”一号首长提醒。 “让我想想……”荣志豪陷入了沉思。 “这还不简单?让我来,把他们这对鸟翅膀扯下来不就结了!”小安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爸爸,你在这儿看着,我去了!” 第七十九章 听话的白鲨 http://.biquxs.info/

“安然,站住!”荣志豪急了,他第一次对儿子这么严厉,带着一丝怒气连喊带叫,还运用了神念传音,他怕儿子已经起步。 “爸爸……”荣安然停住脚步,委屈地哭了! “安然,你读过那么多的书,应该知道军事与政治的不同,这次行动,看起来是属于军事行动,其实却是政治行动,它的成败与否,关系到国家的百年大计呀,你明白吗?” 小安然从来都是很懂事,荣志豪很少以这种口气教育儿子,但这次事情太重大了,现在仅仅开始,以后可能真的需要儿子单独行动,而且行动结果如何,关系太大了,大到有可能影响整个世界! “爸爸--” “安然,不是爸爸不相信你的能力,爸爸只是担心你没有经验,比如就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做?” “我去直接把他揍晕后抓来不就可以了吗?”荣安然眼中挂着泪! “不!”荣志豪摇了摇头:“我们要讲人权,讲法治,你去把他抓来,什么理由?”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证据,安然,凡事要讲证据,你在书上没有读到过吗?” “对不起,爸爸!”荣安然终于羞愧地低下了头! “安然,其实,爸爸需要你,需要你的帮助,你用点儿心,好好想想你准备怎么处理,再看看爸爸怎么处理,然后比一比,你就会明白,等你明白了,爸爸就让你去!” “嗯!” “那你去与首长一起看着。”荣志豪让安然坐回位置上,问二号首长道:“我们可以不要这具尸体吗?” “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我们虽然可以拿出证据,来证明他们的间谍身份,但每个都这么处理并不是最理想的,为了达到更好的震慑效果,我想让他意外死亡!” “我看行,说说!”一号首长道。 “那沙滩再接近基地一点儿,是个石滩,我需要一辆华夏富二代风靡的军车--刚淘汰下来的军用越野车,还要一个车手!” “你的意思是……” “是的,越野车在石滩上高速开过,小卵石会飞起来……”荣志豪一脸坏笑:“不过,那个司机会坐牢,呵呵!” “哈哈哈哈,你也够损的!”二号也说了一句粗话:“就让监视他的那个卫士给你当飞车手吧!甘先骐同志,你去安排车子。” 十五分钟后,荣志豪告别了首长! 瀛州军港不远处,停着一辆国外曾经时髦的敞篷越野车,荣志豪看到副座的座位上,放了两颗三公分大小的鹅卵石,就把它掇在了手里:“开车!” 他们先把车开到离石滩不远处的沙滩水边,一起下水疯狂地玩起水来。 “他过去了,已经超过我们的军用警戒线了。”车手玩着水,低地向荣志豪汇报道。 “上车!” “轰轰轰轰隆隆隆隆……” 越野车刺耳的马达声震耳欲聋。 车子向水里冲前两米,然后飞快调头。 四个轮子掀起又是水,又是沙,全撒向了四周游客身上,暂时,咒骂声四起。 车上,夹杂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传来让人愤怒的狂笑,车子飞快地向分成一堆一堆的人群的缝隙中冲过,传来了更多的惊叫与怒骂--沙滩乱套了! 车子一直在加速、加速…… “妈的,这俩个杂种……”咒骂的人群,一边从口中吐出沙子,一边寻找肇事汽车。 “那……”嘴里的沙子还不有吐干净,但他还是忘了去吐:“他……这是在找死呀……” “吐,否,还是死了的好,自作孽,不可活!” 的确,车速已经上百公里了,前方可是石滩,不是这儿的沙滩,越往前开,石子越多,沙子越少,而且还有零零散散不规则的大石,万一车子一碰一翻,他们…… 那些被这辆车子坑害过的善良人们,从憎恨、厌恶、幸灾乐祸的心态,慢慢地开始替对方担忧了起来,心中的诅咒,在不知不觉,变成了祈祷-- 飞驰的车子,已经进入一公里以外的乱石区,只见它突然向独立拨地而起的两米高,四五米宽的一块礁石直冲了过去…… 惊叫声在次在远处的人群中响起! 这也难怪,都一公里以外了,别人怎么判断车子与礁石的距离?只见车子微微一向右拐,轻松地避开了礁石,紧接着来个左转,扬起漫天沙尘,沙尘中,夹杂着被车轮弹飞的大小卵石的呼呼声。 越野车在绕礁石一周后,飞快地调头回来,再次冲向沙滩上的人群。 “哇--好人不在世,祸害遗千年呀……” “快跑呀,疯子又回来了……” 正在为越野车祈祷的人们,再次咒骂了起来。 “杀千刀的……” “夭寿鬼……” 车子沿着海水边潮湿的沙子,冲向了远处沙滩入口,在狂笑声中,扬长而去! 沙滩再次恢复了平静中的热闹,没有注意到一公里以外站在另一礁石上的两个人中,倒下了一个;更没有人去注意,十几分钟以后,一辆救护车的到来与离去! “就……就这么完成了?这不是在拍摄特技?”屏幕前的甘先骐又被擂到了! “爸爸好棒呵!”十岁半却有一米七的荣安然,舞动着与他的身高极不相符的动作,哇哇地叫着。 “看到了吗?”荣志豪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你明白了吗?” “意外,爸爸,这是意外,对吗?”荣安然自以为是的叫道:“我们要让别人知道,这仅仅是个意外,对吗?” “不,出了这样的事,而且都出现在鸟人身上,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们没有证据;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做到的,让他们心里知道,却有苦出不出来。” “我明白了,让他们既不能抹黑我们,又让他们吃哑巴亏,更让他们摸不透我们是怎么对付他们的、谁在对付他们,给他们一个悬念,起到震慑的战略效果!” 荣志豪笑了,他知道儿子懂了。 他回头歉意地叫了的声:“首长!” “我们的小英雄开始成熟了!”一号首长非但没有不满,还充满的欣慰:“可以冲锋陷阵了,呵呵--” 说话间,瀛州军港位置再次传来警迅:“报告,另一名已经从一两公里个潜入海里!” “入海了?”甘先骐愕然。 “爸爸,我去,我不是刚从来底回来的吗?这回,你让给我,好不好!” “还是让我去吧!”荣志豪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道:“让爸爸来,爸爸再让你看一看爸爸的手段。” “那……爸爸,你带我一起去吧!” “不行,爸爸让你守在这儿,是随时应付突发事件,要知道,他们的人,不光是在仉州、瀛州,华夏大地上,都有他们的魔影。” “虽然爸爸到现在都没有让你出手,是因为你也非常重要,随时准备着对付其它地方的魔鬼!这次你好好看着,爸爸还有你不知道的手段。” “好吧!”荣安然虽然跃跃欲试,他但还是答应了。 连小安然都不知道的手段? 听了荣志豪的话,非但甘先骐,连两位首长者非常好奇:他到底还有怎么样的手段? “你需要什么帮助?”二号首长好奇地问! 荣志豪摇摇头:“我得马上走!”说完,荣志豪再次失去了踪影。 随之,他的身影在屏幕上出现。 只见他直接走上码头,递上名片,卫兵打过电话之后,向他敬了个礼,就放行了;紧接着,从里面小跑着出来一个将军和俩个大校,一起给荣志豪敬了个军礼。 荣志豪笑着点点头,指了指远处依靠在最外边的军舰:“请带路!” 荣志豪的动作,让坐在屏幕前的首长都感到意外:他不下海吗? 别说是他们,连小安然的眼神,也透出了迷惑:爸爸想干什么? 甘先骐的大脑从来就跟不上荣志豪的行动,所以,屏幕前,他最轻松,因为他根本没有去猜测荣志豪在干什么,只是好奇地紧紧盯着屏幕。 荣志豪来到依靠在最外面的军舰,走向朝向海的船尾。 来到船尾空着的直升机停机坪前,荣志豪让三人留下,自己独自走到了船边,盘坐了下来…… “他--” “他--” 一号首长与二号首长分别说出一个字,脸上写满了惊愕。 而荣安然的脸上,却写满了满腹狐疑…… 荣安然一动不动是坐在那儿…… “目标离禁区还有一千七百米……一千六百米……一千五百米……” 报告在音频上陆续响起。 “五百米……四百五十米……” 屏幕中,目标非常小心,到四百五十米,他走走停停,游了近一个半小时,途中,还不时地拿出一个带天线的小东西,东划西指! 半小时,一小时…… 荣志豪静静地盘坐着,远处三人肃静地等着…… 突然,三人的目光投向远处海面,嘴里同时发出一声惊叫:“那是什么?” 甘先骐在首长的示意下,把镜头拉头远处海面…… “鲨鱼?” 二位首长惊讶地站了起来,继而,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微微一笑,相互看了看,慢慢地坐回位置上。 那不是一条鲨鱼,那可是一群大白鲨呀,它们正箭一般地向基地冲来! “爸爸--”小安然也惊讶得合不拢嘴! 鬼影收起探测器,继续慢慢地朝基地靠近。 近了,近了,鬼影再次拿出探测器…… “嗯?这是什么?”当他把探测器对向外海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群生物朝他这边游来:奇怪,他们发现我了,怎么会从外面来呢?来就来吧,我才不怕呢,作为外籍神职人员,我说是走错了方向,他们能拿我怎么的? 鬼影又把探测器指向另外方向:嗯,警卫没有变化。 终于,探测无误之后,他又把探测器对准了生物来的方向…… 当他再次把探测器指向外海时,他的脸色变了:这是什么?怎么这么快?不对,这不是人,人没有这么大,不对,啊-- 鬼影赶紧取出高频发射器。 “啊……我的天哪……是……是大白鲨……是一群……不可能……啊……” 一吨半重的领头大白鲨一口咬下了他的大腿。 “啊--救……救我……啊--” 第八十章 行动开始 http://.biquxs.info/

最后一声“啊--”是他给地球留下的绝唱,也是给遥远的接收卫星信号的人送去的最后信息! “怎么回事?华夏近海怎么会有大白鲨?他们怎么会没有驱赶?” 遥远国度的卫星图像中,清晰地出现了一群大白鲨,领头的大白鲨咬下了他们这位四翼天使的大腿后,他喷出的鲜血,让后面的小鲨鱼疯狂,一条稍小的鲨鱼,也不客气地咬下了这位可爱的天使的手臂,接着,图像一片殷红,然后…… 等海水慢慢清澈,画面里,只剩下了悠闲的白鲨群。 “怎么可能呢?” 就算隔着万里,那帮人的脸色,也白了,白得发青,按华夏的语言,那叫“脱色”! 前是堂堂一个六翼天使,莫名其妙地被车轮弹飞出来的石头击穿脑袋。 那可是六翼天使呀,就算是十米远石头飞起来,他也能感觉得到,也能及时躲开,但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却在那么多人在视屏中盯着,眼睁睁被石头砸碎了脑袋,真的是怨无奇冤! 三个小时不到以后,一个四翼天使,又活活地被大白鲨群给吃得一丝不剩,谁能告诉我,一个海军基地附近,哪儿来的大白鲨?还是成群结队的来! 难道真的是天佑华夏? “行动,行动,给我通通地行动起来,全部!” 这是神职人员吗?这是教皇吗?不,这是魔鬼,平时端庄的高鼻梁教皇,如今活脱脱变成了魔鬼,那狰狞的面目,比魔鬼还魔鬼。 …… “荣先生这是怎么了?” 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荣志豪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船尾,仿佛只是一具雕像。 不远处的三个人已经开始着急,不知道是继续等下去,还是回去向首长报告一声。 他们不知道几公里以外发生的事,更没有看见海水中泛起的殷红,太远了,他们当然看不见。他们能看到的,只是飞驰而来的鲨鱼群,突然偏离海军基地中心,然后下沉。 “好了,宝贝,已经没什么吃的了,都回去吧,回到深海里去!”荣志豪欣慰地给大白鲨群发出了指令。 接到荣志豪指令后的大白鲨群,犹豫了一小会,才恋恋不舍地向他们生活的地方回游。 “好了,去把东西打捞回来吧,也值几个钱!”荣志豪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对着不远处的三人,向远处指了指。 明天使都在监视之中,他们三人不知道什么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监视的那些人知道!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也得走了!”没等三位海军将领回话,荣志豪“轰”地一声,纵身跳入大海。 “首长……” “鲨鱼……” 三人惊慌失措地跑到船沿,把身体挂向海面:哪儿还有荣志豪的影子! “快,快回去向首长汇报!”三人有些气急败坏。 回到指挥室,他们根本没有去听下属的汇报,急匆匆地呼通海军一号,得到的回答是:你们不用管了! 不用管了? 好吧,不用管就不用管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才开始听取汇报。 “爸爸,你是怎么唤来的鲨鱼?”荣志豪一出现,荣安然就缠了上去。 “安然--”荣志豪的神色非常凝重:“等鸟人的事了了,爸爸再告诉你,爸爸还要有事与你商量呢!” 荣志豪紧紧握着儿子的肩膀,眼神中透出几分担忧:“安然,你准备出手了!” “出手?太好了!” 一听父亲说让他出手,他早把刚才想问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哪儿?哪儿?爸爸,我去哪儿?” 见父亲没有回答,他顿时把目光投向了大屏幕。 屏幕上一片平静。 荣安然知道父亲不会骗他,但看到平静的屏幕,他还是非常失望,毕竟是孩子,一点点就可以改变他的喜怒哀乐。 “安然,你坐好,听爸爸说!” “荣先生……”二位首长还没有从荣志豪神奇的惊讶以及胜利的喜悦中恢复过来,看到荣志豪凝重的眼神,神情顿时也凝重了起来。 “我感觉到,大风暴马上就要到来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首长只当是一句戏言,但说话的是荣志豪。 此时的荣志豪,没来得及换下湿漉漉的衣服,也没有运功烘干,再次直接对甘先骐下达了命令:“甘州长……”不管甘先骐现在什么身份,荣志豪一直都这么叫他。 “你马上通知所有青龙大队队员,让他们保持高度警惕,遇事能退则退,别做无谓的牺牲,切记!” “马上通知信息部门,对所有信息,用纸笔做详细记录,我与安然会随时调取,一定要准确、及时!” “通知公共安全部门,立即起动一级应急预案,随时待命!” “通知各兵种空中保障系统,随时准备空中支援!” “立即扩建临时‘戒毒所’!” “立即通知每个监视人员,在我或安然到达的时候,跟随我们,随时接应并掩护我们的行动!” “对了,马上给我两个近程通信器!好了,快去!” 看着甘先骐急匆匆地离去,荣志豪歉然道:“对不起,首长,我越俎代庖了!” 一号首长摇了摇手:“荣先生,你认为他们会发疯?” “是的,我感觉到他们会孤注一掷!” 荣志豪没有用神念观察,他的心里,就有这种感觉,这是冥冥中的感应。 想起玄幻小说,荣志豪不禁对作者由衷地感叹:没想到,他们猜测都是真的,功力越高,对危险感应越强烈。 荣志豪现在的感觉,非常清晰,仿佛已经发生,仿佛就发生在眼前。 一个小时后,甘先骐回来了,同时递给荣志豪两个微型大功率通话器。 荣志豪收起一个,把另一个递给儿子。 “爸爸,我不需要,我用神识就可以了!”荣安然拒绝道。 “安然,听话!我们从现在起,不能浪费一丝灵力念力,决定胜负,可能就差这么一点点!”荣志豪语重心长地提醒儿子:“狮子扑兔,亦用全力!我们的所有能量,都应该用在需要的地方,记住,不可大意!俘虏直接交给青龙队员处理,还有,不要惊世骇俗,万不得已的时候,让青龙队员掩护你!” 看到父亲从来没有见过的凝重神色,荣安然重重地点了点头。 “甘先骐同志,通知全军,进入二级战备状态!”二号首长与一号首长对视了以后,开口向甘先骐下达了命令。 荣志豪如此凝重,他们也应该重视起来,战备会因起消耗,但为了安全,消耗财力算不了什么,如今的华夏消耗得起,只要人员不出事,做什么都值得。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过,五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 屏幕非常宁静!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二十五分,二十六分,二十七分,二十八分…… 突然,三个地方几乎同时亮起,开始急促地闪动…… “豫州、丽州、杨州?首长……”荣志豪回过头来。 “豫州--单兵武器工厂;丽州--海防机场;杨州--战略导弹基地!”不用说,首长就知道荣志豪的意思。看着闪烁的地方,二号首长直接回答。 “安然,杨州!” “是,爸爸!” 荣安然直接消失,而荣志豪却一动不动地坐着…… 俩位首长没有疑虑,更没有问荣志豪为什么还坐着,只是静静地盯着屏幕。 “中州--战略研究院……”二号首长突然叫道。 他很急,他不得不急,那是重中之重,那是国家尖端科技中心! 荣志豪消失了…… “杨……杨州,安……全了!”甘先骐干哑着嗓子,低声道。 突然,他又瞪大眼睛,他看到杨州再次闪烁了起来:“这……这……” “首长,下一个--”音频里,传来了荣安然又是兴奋,又是紧张的童声。 “丽州,座标……”二号首长没有一丝停留。 他的话音降落,中州的灯,不在闪烁,不一会儿,荣志豪出现在了大厅。 这到个时候,甘先骐才恍然大悟:原来,荣志豪在等待更重要的救援呀! 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首长,他们那一脸平静的表情,无不显示着他们的先见之明。 “中州,又是中州……”二号首长突然火起:“中州华夏信息中心!” 五分钟,荣志豪消失五分钟就回来了,神色凝重的他,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微笑。 “雷州--太空监测中心!” 二号首长的话音刚落,又传来了小安然的声音:“首长,下一个!” “豫州--座标……”二号首长有些兴奋。 紧接着,屏幕上又先后亮起了七八个红灯。 “荣先生……”二号没有多说,就对雷州叫了一声。 荣志豪听到了,但他没有回音,因为,他知道首长为什么叫他。 “首长,下一个!”荣安然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荣志豪,却没有声音。 “宁州--座标……”二号首长对荣安然发完指令,回头看着一号首长。 一号首长双眉轻皱,露出了一丝愁容…… “首长,下一个!”十分钟以后,荣志豪的声音终于传来。 “幽州--座标……”发完荣志豪的指令,俩位首长终于了一口气:荣先生没事。 …… 屏幕上的图标不断闪亮,又在不断熄灭,五个小时了,与他们知道的明天使的人数,还差很多,看来,他们因为与目标距离的不同,所以,有先有后,到给荣志豪父子的处理,提供了时间。 随着时间的失衡,荣志豪父子处理的速度越来越快。 “赢州--座标……” “兖州--座标……” “荆州--座标……” “营州--座标……” “并州--座标……” …… “十一个小时了,首长,吃点儿东西吧!”服务员小心翼翼地端来了点心。 没有大餐,她知道,首长这个时候不会吃大餐,除非荣先生回来一起! “小安然他们……”这才叫废寝忘食,如果不是服务员提醒,他们不会感觉到饿! 听了二号首长的话,一号首长本来展开了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妈的--”甘先骐已经忘记了身边坐着的是首长,自己还坐在首长办公室里,他“嘭”地一拳砸在面前的茶几上。 二位首长同时看了一眼甘先骐,继而又对视了一眼:谁敢在他们的面前这么说、这么做呀?还是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呢。 不过,二位首长还是宽容地原谅了他。 是的,他的压力太重了、太紧张了,来这么一句、砸这么一下,对他来说,是一种发泄。 如果知道二位首长对自己这么体谅与理解,甘先骐一定是感激涕零,但甘先骐一边胡乱地用调羹往嘴里塞着服务员端来的东西,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突然,屏幕上短时间亮起了一大片…… 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的二位首长,担忧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第八十一章 炮制鸟人 http://.biquxs.info/

“不要告诉荣先生他们!”一号首长看着手足无措的甘先骐,警告道。 “去通知全体留守及刚退下来的青龙队员,让他们马上去总部听听候命令!”二号首长无可奈何地对甘先骐下下达了命令! 他不舍,真的不舍,他从荣志豪的话里分析出:青龙卫队就算是最强大的出手对付四翼天使,也许有可能打个平手,但这也仅仅是“也许”,要让青龙卫队去面对六翼天使,那可以说是送死,就算能打赢一个两个,也是用尸体堆积起来的,但现在又能怎么办? 为了华夏的明天,作为军人,他们有视死如归的决心,有为华夏贡献出自己生命的决心。 看着甘先骐匆匆出去,二号首长的眼里,冒出了雾气! “首长,下一个!” “首长,下一个……” “首长……” 一号首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代替二号首长回应荣志豪的呼叫。 “荣先生:翰州--座标……” “呼--”荣志豪突然出现在了首长的办公大厅:“首长……” 看到两张悲戚的脸,荣志豪把头转向了屏幕,他惊呆了……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满屏都在闪烁,是满屏呀…… 自从修练开始,一直到今天,荣志豪从来没有如果愤怒与焦急,就算当时知道妻子不会回来,就算当时知道儿子是个哑巴,他都淡然处之。 而这一刻,荣志豪变了,变得冷峻、变得血腥。变得绝情…… “安然,下死手……”一声凄厉的声音,从荣志豪的嘴里发出:“安然,下死手,摧毁他们的大脑,让他们一个个变成白吃!” 凄厉的声音,传进了荣安然的耳朵,也激起了荣安然的满腔热血,孩子般的安然仿佛突然长大,从来挂着甜甜微笑的脸,也象父亲一样,变得冷峻,他的血,开始变冷…… 紧接着,荣志豪突然双手张开,举过头顶:“我发誓,如果我泱泱华夏,有一人因此而死亡,我要你们今天参加的所有都会、所有政府官员通通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神念发出的诅咒誓言直冲去宵,散向四面八方…… “怎么回事?” 正在给上千个聚拢来的徒弟讲道的尊主贡晁逸突然一阵心悸,他睁开慧眼看了看,苦苦一笑,对富原平说道:“你去一趟祖星吧,帮一帮你的师叔,带两颗清心丹去,哎--” “这……这……这是谁发出的誓言?怎么那么强大?” 万里外教堂的长桌前,正在歇斯底里又跳又叫的高鼻梁大汉,本来那通红的魔鬼般的双眼,突然变得清澈,原来涨红的脸,变得惨白:“这……这……” 他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华夏的强大! 他开始后悔,后悔刚才那毫不留手的决定。 “怎么办?怎么办?” 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颠覆华夏,也要自己有命才行呀,他一点儿都不怀疑刚才隐隐听到的誓言。 “你……你们……你们不要……不要伤人……”终于,他用颤抖的手,拿起远程指挥话筒,哆哆嗦嗦着无力地下达了他这一生中,最违心的命令! 他从来是杀人象拨草,但这次如果杀人,那所有人就有可能回不来了。 他不得不这样,就在他恢复神智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他完了,再也没有希望了,他要留下自己的命,他实在不愿意死,他太怕死了。 在座的一个个面如土色,你看我我看你,仿佛整个世界突然停止了,是的,他们的思维已经僵化,他们已经失去思考能力…… “一个,俩个--首长,下一个……”荣安然的血越来越冷。 “杀!杀!首长,下一个!”荣志豪杀红了眼! “师叔,小师弟,你们醒来!”富原平的声音如暮鼓晨钟,敲在了荣志豪父子的心上! “我这是怎么了?是原平大尊?哦,我知道了,原平大尊,帮我--杀……” “慢来慢来,师叔,你不要急在一时,来,先吃了这个,再慢慢去杀吧!”富原平把一粒清心弹入荣志豪的口中:“师叔,是师尊让我来帮你的,我已经静止了时间,你可以慢慢了,我把时间结界接点,放进了你的神识海中,你感觉到了吧?” 富原平笑道:“师叔,也真有你的,你这样杀人并不好,他们并不全都是该杀之人呵!” 清心丹,在高级修者中,算不了什么,但对现在的荣志豪来说,那可是神丹妙药,可以让他在祖星上修炼,不再受任何心魔的打扰,如今的荣志豪,可以说是心如磐石! 听了富原平的话,荣志豪的脸一红,转眼一想:“可我华夏子民,哪一个该杀?” “所以呀,你可以惩罚他们……”富原平想了想,收回了本想规劝的话:“师叔,随你的心性吧;好了,我去看看师弟,也把清心丹给师弟,师弟这一次,心境波动可是也非常大哟……” “安然?”一听安然的心性波动非常大,荣志豪急了,好在他刚吃过了清心丹,心境立马平静了下来:“安然怎么样?”他微笑地问。 “没事,我让他等我呢!”富原平用手指了指:“走吧,我们一起过去!” “师兄?爸爸,他就是我师兄?”荣安然神念中,早就听到了有人叫他,他以为他的师兄也象父亲上次那样,直接去他的神识海呢,没想到分身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 荣安然围着富原平转了两圈,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对一个能出现在父亲神识海里的师兄,他特别地好奇。 “哇,师兄,你好俊呵--”象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荣安然突然盯着富原平的脸,惊讶地叫了起来。 “安然,不得无礼!”这时的荣安然让荣志豪都感到莞尔。 “怕什么,爸爸,他可是我的师兄呵,书上都是这么写的,除了师尊以外,大师兄最疼爱小师弟了,师兄,你说是吧?” 面对童气十足的小师弟,从来不拘言笑的的富原平,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笑过了?一亿年?十亿年? 面对这么可爱的小师弟,富原平的心中,泛起了无限的怜惜:“小师弟说得没错,我们修道之人,就应该随心随性!” “那么,师兄,听说你都给了我父亲见面礼了,不知师兄有什么见面礼给小师弟呀?”荣安然恬着脸道。 “师弟呀--”应该是富原平早就猜到荣安然会有这么一出吧:“礼物当然有,但现在不能给你,师尊说了,小师弟你在祖星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否则,不是帮你,而是害你。” 富原平道:“等什么时候,小师弟有能力见到师尊了,师兄我就把礼给你。” 富原平神秘地眨了眨眼,又道:“我可以透露你一个消息:等师弟你到见师尊的时候,有好多好多的礼物在等着你哟!” “真的?”荣安然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啰,凡是知道小师弟的师弟,都已经把给你的礼物留在了师尊那儿了!” “听说师尊的徒弟刚好有一元之数,那么,我的礼物最少也有十二万九千五百九十九件啰?” “哟,这个我到没算过,但只要留下礼物的,最少也是一件,多的还有十件八件的。” 听了富原平的话荣安然先是兴奋异常,紧接着又象泄了气的皮球:“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师尊哟……” “小师弟,别沮丧,象师兄我,打个盹,就是几千年呢!” “哼--”荣安然瘪着嘴,他非常不满。 “呵呵,小师弟,我得走了,师叔处理完事后,用神念轻轻冲开时间节点就可以了,师叔,再见!” “师兄--师兄……”荣安然没想到师兄说走就走,他还有好多东西想问呢。 “走吧,安然,修炼的事,你就不要问了,你师尊的心里有底。” “哎,爸爸,你说,师兄为什么这么俊呀,他三十都没有出头吧?” “哈哈哈哈--”听了儿子的话,荣志豪笑了:“走吧!”他根本就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到时候,他自己就会知道,如果告诉儿子,他的大师兄都活了几十亿年了,那也太擂人了。 富原平并没有给荣安然吃清心丹,点醒了他后,直接离去。 荣志豪带着儿子,没有急着去找明天使,他们回到了首长的办公室。 时间静止,一切都静止,首长当然感觉不到他们的回来,屏幕也不再闪烁,但那一点点发光点就是明天使的所在地。 荣志豪迅速记住了每一个点:“走吧,我们动手!” “爸爸,我们现在如何炮制这些鸟人呢?”荣安然面对俩个明天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还是摧毁他们的意识?” “不,刚才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嘛……不急,我们好好研究研究。”气已经消了,跟儿子一起,荣志豪的童心也上来了。 “这样,我们把这些人的右腿有左臂都废了,让他们能动,却不能干坏事,好不?”荣安然提议道。 “那就试试吧。”荣志豪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但要轻点儿,否则就不好玩了!” “好,让我来吧!”荣安然自自告奋勇。 对一动不动,毫无反抗能力的明天使,就算他们是六翼,又能怎么样?荣安然分分钟搞定了。 “走!” 他们马上换地方。 三个、四个……十个,二十个…… 二百个,二百一十个…… “爸爸,都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太乏味了,还累!”那么多人下来,荣安然就没了兴趣。 “那接下来让我来!”荣安然当然没有荣志豪修为高,荣志豪都快完成金丹结丹了,但基础力量荣安然要比父亲强大得多,无论是灵力还是念力,所以,就算一直由荣安然来惩罚这些明天使,因为之前的战斗,荣志豪还是有些疲倦。 “算了,爸爸,还是我来吧!”荣安然虽然小,但他却非常懂事:“我只是在想,有没有更有意思的……” “更有意思?”荣志豪突然想起了尊主的资料:“等等!”他想先看看尊主有什么好办法对付明天使。 “有了,这样……”荣志豪把尊主的方法告诉了儿子。 “什么?还能把他们的能量据为己有?这也太擂人、太好玩了吧?爸爸,来,我们一人一个,试试!” 他们说干就干。 等荣志豪吸完一个对手的功力,已经三天多了,荣安然早就吸空了他的对手,正在无聊地陪父亲坐着呢。 “安然,你吸完后就帮父亲吸,我们要快点儿,否则,要等到猴年马月呀!你的丹比爸爸大多了,你就多吸点儿,帮帮爸爸。” “知道了,爸爸!”听了父亲的话,荣安然非常开心,吸取鸟人的光能,又舒服又好玩。 “我们一个一个吸过去,顺便把他们的手脚也治治好。” “嗯,全吸了,就当是给我们的报酬吧,呵呵!” 接下来,他们没日没夜地吸取着,越吸越熟练,越熟练就越快。 就这样,一吸就是两年多快三年,小安然都十三岁了。 “终于完了?走吧,安然,别玩了,首长在定在那儿呢!” 大尊就是大尊,这时间静止,可是全世界的静止。 回到首长的办公大厅,荣志豪当即冲开了时间节点。 “这……”二号首长有些懵,他不理解,为什么荣家父子全在这儿,不去对付明天使?屏幕上到处都是闪光点呀! “通知青龙卫,让他们直接动手,都给我抓回来!”荣志豪对甘先骐发出了命令。 “让青龙卫动手?行吗?”事情太大了,甘先骐有些敢,他看了看俩位首长。 “执行命令!”一号直接开口。 他不知道荣志豪为什么下这样的命令,但出于对他的绝对信任,首长没有犹豫。 “是--” 甘先骐磨蹭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出去! 第八十二章 声讨 http://.biquxs.info/

这次甘先骐出去,几分钟就传达完了命令,但因为担忧,却开始惧怕起回到那间办公室,他怕看到依然闪烁的屏幕。 慢慢腾腾地回到办公室门口,他首先听到了很少听到的俩位首长同时的开怀大笑。 “这是怎么回事?”甘先骐加快了脚步。 首先映入他的双眼的,当然是硕大的屏幕:“亮点呢?” 是的,屏幕亮点已经完全消失,有的,只是一条条彩色秀丽的线条,衬托着华夏山河的美丽。 “这……”甘先骐懵了…… “这什么这,快,把茶几整干净,美食马上来了,我们就在这儿先打一打牙祭!我还真舍不得离开这张地图呢,呵呵呵呵--‘华夏天公重抖擞,别具一格降人才’,哈哈哈哈哈哈--” 甘先骐再次被擂倒了:这可是一号首长呀,一丝不苟,老成持重的他,什么时候有过如此的开怀、如此地不苟小节、如此的谈笑风生呀? 再看看二号首长,那个笑,可是另有深意,特别是他看荣志豪父子的眼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呀,对了,甘先骐突然想起,这是一种好象是母亲看到久别心爱的儿子般的眼神,对就是这种眼神。 是,一号首长也是这种眼神,怪了,他们可是男人呀,怎么会有这一种眼神? 这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喜欢,从骨子里流出来的爱呀! 菜肴时刻准备着,以前是怕打扰首长,在首长没有召唤的情况下,服务员不敢送。 并不是首长对下属不好,俩位首长对下属从来都是平易近人的,但前些时候,虽然知道首长又饥又饿,但他们的神色太凝重了,重得象座山,让人喘不过气来,所以,她们不敢把菜肴端上来。 然而,准备着的菜肴,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冷了再换,就这样重复着,现在,终于听到了首长的召唤,她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们每时每刻都在担心首长的身体呀! 以前也常常夜以继日,起码也会喝口茶什么的;而这一次时间太长,而且滴水未进呀! “哟,好香啊!”一号首长道。 “嗯,真香,好馋我呵--”二号首长接道。 “首长……”听了首长的话,小丫头哭了,她都忘了把菜放下,眼泪“叭哒叭哒地”往下掉。 “丫头,哭什么呀?!快,快,把菜放下,我们坐在房间里的老头子都饿了,你想想我们的英雄……”一号首长今天的话特别地多:“你知道他们跑了多少路吗?你知道他们做了多少又多大的事吗?快快快,别饿着我们的英雄!哦,对了,你也是我们的英雄哟!” “首长,我算什么呀?!” “你只要不让我们的华夏英雄饿着,你就是我们华夏的英雄!”一号首长一本正经地说道。 “咯--”服务员破涕为笑:“我算那门子英雄呀!”她边说边放下盘子:“照顾首长,是我的本职工作!” “能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出色地完成好本职工作,那就是英雄!”二号首长道。 “说得好!”一号首长别的时候不会,但今天特别开心,因此赞同道:“其实呀,真正的英雄,大多无名!”他别有深意地看了荣志豪父子一眼! 别看荣志豪父子每次出现在这个大厅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他每次外出,他们都是不同的面孔;这是他们在屏幕上都是看到的! 其他服务员,都听到了首长的夸奖,她们知道首长夸奖的是他们的群体,所以,动作更加灵活、步履更加轻盈。 菜,都是家常菜,有:京酱肉丝、韮菜炒蛋、大蒜冬笋、酸菜草鱼、青菜豆腐、尖椒鸡丝、青蒸带鱼、红焖猪蹄,外加一碗蛤蜊汤;这些菜,有一半是为招待英雄而加的菜,平常二位首长最多也只有四菜一汤,菜是家常菜,汤有的时候,只是紫菜茐花汤! 家常小菜,五个人也象是一家子,他们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服务员给各人送上一杯银针,二位首长就开始与荣志并谈论起了有关于五行卫的事,这让甘先骐感觉到非常奇怪而又不安。 事态是处理完后,那接下来呢?那可是要应对各国的口诛笔伐的呀,特别是宗教团体,会以各种民间形式来抹黑华夏。 他不知道首长与荣志并在谈论什么,因为他的大脑,还在设想事后的各种可能,他很不理解,首长为什么依然在与荣志豪谈笑风生。 终于,他们之间的谈话靠一段落,甘先骐不失时机地插进了嘴。 “荣--先生,嗯,你认为针对我们华夏的这次出手,他们接下来会用什么方式来毁我华夏清誉,再给我们华夏找麻烦?” 在首长谈话的中间插嘴,他已经算得上是胆大妄为了,这也是因为首长从来是平易近人,再加上他自问绝无私心,才装着胆问出来的,但他还是不敢,所以选择了荣志豪为对象。 “他们将会销声匿迹!”荣志豪知道甘先骐本来就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也明白他出于公心,所以,理解他的不安。 “销声匿迹?怎么会呢?那可是他们的半数力量也,就这么没了……”甘先骐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他们知道我是如何对付他们的?他们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是科技力量还是其它神秘力量?如果是科技力量,那他们不怕我们分分钟就可以灭了他们的国家?如果人神秘力量,那拥有这种神秘力量,可以在一瞬间消灭他们如此庞大、如此分散在华夏每个角落的精英,需要多少人?如果这些人进入他们的国家……” “原来……原来……” 难怪呀,首长早已成竹在胸了……甘先骐终于明白! “那……这事就这么结束了?”最后,甘先骐终于装着胆,最次问出了最让他纠结的问题。 这个问题不问,他估计自己肯定会吃不香、睡不好! “算了?哼--”荣志豪收起笑容:“犯我华夏,虽远必诛!” “哦?”听了荣志豪的话,俩位首长都来了兴趣。 他们不是没想过,但关键是先处理好眼前的事,利用外交手段那是必然的;至于诛灭野心家,他们也想过,但他们希望这件事容后再考虑,荣志豪给了他们希望,给青龙卫队指明了道,他们希望等青龙卫队更强大一些再说,因为,荣志豪父子已经够辛苦了,他们不想再麻烦这父子俩了。 作为华夏的普通子民,荣志豪父子已经为华夏做出了难以想象的贡献,虽然他们知道,荣志豪一直承认自己是华夏的子民,但其实他们已经不能算是只属于华夏、只属于地球了! 他们没有想到荣志豪会主动提出来。 “这次行动,虽然说我们的麻烦不少,但我们也有收获!”荣志豪没有再对甘先骐解释什么,他的话,是直接对二位首长说的。 “短时间来,他们应该暂时消停了,我与安然,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次的收获,我们要去南极修炼一段时间。” “通过这次事件,应该对青龙卫队也有是一种鞭策,相信他们也会有质的飞跃,请首长告诉青龙卫队,好好了解一下天使的修炼体系,以防今后出现类似的情况。” 说到这里,荣志豪笑了笑:“剩下清理垃圾的事,就由首长分派人手了,我与安然先去了!” “安心去吧,祝你有更大的收获!”一号首长没有挽留。 “再见!”二号首长轻轻挥了挥手。 “等你回来!”甘先骐带着渴望。 “安然,我们吸收的光源力,非常讨厌!”因为有许多事要与儿子说,荣志豪决定不使用念力换影,直飞南极;他觉得这样海面滑行另有一番情趣,而且一种放松心境的挺好的选择。 一路上,荣志豪行是把贡晁逸尊主有关于光天使的功法,特点及炼化办法,仔仔细细地告诉儿子,并与儿子一起,偶而停留无人海岛,尝试着把尊主的理论转化为实践! 因为父子俩都没有尝试过,所以,他们边尝试,边讨论,对炼化光源力有了切实的心得体会。 他们也偶而是放松歇息,比如下海与鱼一起玩,还有抓些鱼来烧烤。 这样一过就是五天。 五天中,对方是销声匿迹了,但华夏政府怎么会就这样放过他们呢? 于是,声讨开始了。 首先是华夏新闻里,直接播送了黑明天使入网的镜头,还有他们随身携带的高科技间谍设备,其中包括:微型高频信号发射器、微型卫星信号分析仪、微型远程探测仪、远距离窃*听器、微型高效摄像机等等! 隐约其辞地指出这些高科技产品的生产国及使用等级。 最后,还隐去国籍,播送出三千多个落网人员的姓名、年龄、服务类型、个人特长等等。 接下来我华夏新闻发言人强烈谴责别有用心的军国主义者,妄图挑起战争的,置世界人民与水火之中的狼子野心,呼吁世界各国人民,为了世界的和平与安宁,共同声讨野心勃勃的法西斯主义者。 同时,新闻发言人还公布了一则足可以让这西方天塌地陷的消息:不应该对血属赶尽杀绝,他们也是受害者,他们是病人,是可以根治的病人! 因为血属的特性,他们的传播速度非常快,西方许多家庭都深受其害,许多家庭的家人因为被血属伤到,也变成了血属,只好偷偷地把他们关起来,每天拿血食去延续生命,万一被神职人员知道,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听说血属只是一种病,一种上可以治好的病,西方民众开始反了,不管是被血族伤到过家人的,还是没有伤到的,都一起把教堂团团围住,有的要求给自己被神职人员杀死的亲朋好友讨个说法,有的请求给亲友血属一条活路,更多的人知道血族是一种可以治愈的病,血族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为了自己以后被血属伤到而不至于成为过街老鼠,要宗主教给个说法,放血属一条生路。 为此,华夏政府还让恢复过来的血属在电视上现身说教。 乱了,全乱了,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首先是神职人员,他们早已焦头烂额,一边龟缩在教堂里不敢出来,一边对在华夏被俘虏的人员,向八个国家政府提出营救要求,并威胁如果不把他们的人救出来,就把内幕公布于众。 接下来,八国国会开始乱套了,一个个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 紧接着,华夏又发出一个重磅消息:华夏政府,准备在一个月以后,对近八千名人员进行公审,以此追查出幕后黑手,为华夏子民一个交代。 完了,这一下完了! 华夏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个人信息,其中内幕其实早已经知道了,但知道归知道,华夏政府毕竟没有公开。 但一个月后,进行公审…… 这一招避无可避了! 怎么办?开战吗?别说八个国家面和心不和,一个个心怀鬼胎,而且每个国家的内部还有不同声音,就算这些都不是问题,八个国家团结一心,联合起来共抗华夏,也是鸡蛋碰石头呀? 完了,真的完了,难道要破釜沉舟,与华夏同归于尽? 第八十三章 荣志豪遇劫 http://.biquxs.info/

同归于尽?敢吗?我可不想死呀! 别看他们在教堂的长桌前慷慨激昂,一轮到他们头上,一个个都蔫了! “快,快派使者去华夏,去请求华夏政府网开一面,我相信,华夏政府也不愿意把事情做绝的!” “那些人也一定要救回来,不,赎回来的,否则,一旦他们把内幕公布出来,不用华夏政府,我们自己国内就可以颠覆我们的政府了!” 他们很想重新称霸世界,现在别说是称霸世界,万一内幕败露,在座的每个人,都会被自己的国人撕成碎片,不说能不能称霸,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所有参加这次计划的人员,肠子都悔青了:我真是吃饱了撑的,华夏都强大到这个程度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去蚍蜉撼树、螳臂挡车? 不能在其它国家指手划脚,在自己国家总可以吧?为什么非要不自量力地去以卵击石呢? 要出血,要大出血! “抓到我们的辫子了,华夏肯定会狮子大开口,我们国小,哪有钱赔呀!” “就是就是,我们也没有钱呀!” 一个个开始哭穷。 “倾全国之力,也要把这件事摆平,华夏有一句古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可能每次都那么背的!” “那派谁去呢?” “我们每个国家都派个人过去!” “不,不,不,这个我们不参与!” …… 整整踢皮球似地你踢来我踢去,最后终于决定由利坚帝国为首,派出五人谈判队伍! “我们不缺钱,我们要给我们的人民一个交代!” 华夏政府非常强硬,寸步不让! “你们总不会把我们逼到绝路,大家同归于尽吧?”为首的利坚帝国代表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论战略核武器,他们依然是老大。 华夏不是没有能力发展,只是华夏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没有必要去做那些劳民伤财的事,去大量生产战略核武。 “同归于尽?你们?”华夏谈判代表笑了:“可能吗?要不要让你们的航母、核潜艇也来一次核泄漏?” 以利坚帝国为首的谈判代表脸都绿了:固然是他们搞的鬼,怎么可能呢? “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上一次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没有让你们的舰队出事,否则,你以为你们还有舰队吗?” “那,那你们想怎么样?”利坚首席代表终于变成了癞皮狗。 “我们不缺钱,否则你们赔不起!”华夏代表一脸正气:“如果让你们赔款,受苦的,是你们的民众!” 到了这个时候,华夏还忘不了别国的人民,如此悲天悯人,只要有一点点人性,他们都会感激涕零。 然而,他们没有。 他们非但没有感激,还暗暗庆幸:“那你们要什么?” “把你们所有华夏的东西还回来,是所有!” “华夏的东西?我们没有呀,我们没有拿你们的东西呀!” “没有?!”华夏首席代表生气了:“你们敢说没有?你们博物馆里展出的是什么?” “文物?”五个人哭的心都有了。 刚才听到华夏不要钱,他们都在偷乐,没想到他们要的是国宝--文物就是国宝呀。 国宝,那可是无价之宝呀,那得值多少钱呀? 看华夏代表的口气,不拿出来是不行的了。 他们只能安慰自己:国宝虽然贵重,但只是物品,物品再值钱,也是物品,没了也就没了,只要自己国家钱还在,就不算穷,等有国力了再说。 “是的,是你们八个国家的全部华夏文物!” 八个国家? 他们只来了三个国家的人,但他们知道,幕后还有的几个国家是瞒不住的,自己国家的东西都答应了,别人的东西,又算得上什么?最多的华夏文物,又不是自己国家! 无论如何,把这件事的内幕瞒下来才是正道,否则,自己国家都有可能颠覆。 无奈之下,利坚代表只好在条约上签了字,并答应,二十天之内,把华夏的所有文物,交给华夏政府! 谈判代表回到教堂,教堂又乱套了。 因为,唯利坚帝国马首是瞻的吉利帝国,以前在华夏抢的东西最多,需要赔出来的华夏文物,几乎一半是他们帝国的,他们不干了。 最后,八个国家同意在其它财物上补一部份给吉利帝国,才算平息了下来。 教皇心中暗自庆幸:上帝保佑,幸好没有教会什么事,否则就惨了。 “哼--”教皇心中暗暗盘算着:只要我的下属回来,我还是最强大的! 国宝的回归,整个华夏沸腾了。 举国上下一片欢腾,人人拍手称快、奔走相告,相互道贺,喜悦之情,不溢于言表,喜庆气氛不亚于任何一次国庆或大年! 整整一年了,这种喜庆气氛并没有减弱。 华夏政府也不负众望,很快建成了一个大型展览馆,无日无夜地接待着一批批带笑含泪的参观者。 在全国人民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华夏的无名英雄,却进入了生死头…… 荣志豪带着儿子来到南极,与上次一样,他们先对鲜红的国旗行礼,然后一起潜入深海冰层底下。 因为,他们吸入的光源力实在太多了,而暗源力却少得可怜,这也是为什么光天使比暗天使强大的原因。 他们需要一个充满暗源力的地方,最好就是深海。 荣志豪与儿子分开百公里,开始炼化光源力。 舒服,真舒服。一边炼化,荣安然一边忍不住咧开了嘴:太强大、大舒服了。 但光暗的力量放在哪儿呢? 要知道,荣安然因为爆丹重修,到现在还没有让蓝球大小的虚丹充实,也就是说,他现在的灵力仅仅停留在杂乱的普通灵力阶段,连五行都没有分,更别说结成阴阳五行环,再阴阳炼合,结成金丹了, 幸好尊主的资料里讲到了这一点,荣志豪早已把安置方法传给了他,因此,他在炼化前就开辟了一个虚拟空间,并按照尊主的资料,依样画葫芦地设置了一个空间约束阵法。 对阵法,荣安然已经充分理解了《易经》但总不得头绪,他已经感到到了力的问题,但他不知道阵法需要什么怎么样的力量,这股力量怎么来,怎么设计,如果保持这股力量等等。阵法对他来说,还是两眼一抹黑! 他本来想好好研究一下尊主给的阵法,但让他奇怪的是,他就用灵力结成四十九个点,但到阵法在他的神识海里开始运转的时候,却发现阵法形成了一个空间,一个球形空间,他用神念发现,这是一个似乎只有丈许,似乎又无穷大的圆球体外面布满了蜘蛛网似的密密麻麻的各色线条,似静,似动! 他知道一时间他不会明白,所以,就安下心来炼化光源力。 让他开心的是,他一边用心去炼化光源边,另一边身体的每个细胞,会自发地吸收深海中的暗源力,让他在设置的空间中,保持着光暗平衡! 与儿子一样,荣志豪也同样地在炼化光源力的同时,自动接收着暗源力。 一天,两天……二天,二十天…… 荣志豪沉浸在无法言喻的快感当中,。 无穷的享受中,他想起了两句风马牛不相及的俗语,一句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还有一句是“狐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其实,这两句话是可以一起用的,呵呵--”他自言自语道。 修炼无日月。 转眼半年过去了,荣安然终于炼化了全部光源力。 他游到父亲身边,静静地陪了父亲一个月,他实在太无聊了。 我去火山口炼一炼体吧! 他正低头准备在父亲身边留点信息,却突然抬起了头,看向肉眼看不见的天空:“这是怎么了?” 荣安然凝重地看了父亲一眼,箭一般地向海面射去。 半年多的时间,荣志豪父子打下的冰窟窿,早再次冻上了厚厚的冰,这一点难不到荣安然。 神念换影,这是修炼到一定程度自动衍生的能力,荣安然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距离还不是那么近。 荣安然想都不想,直接出现在冰层上。 “这……”荣安然这次是真的懵了! 他从来没有从史书上,发现这样的记载,甚至在玄幻小说中,都没有这样的描写。 老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是南极特有的现象? 不可能,如果真是南极特有的现象,科考书上,一定会有记载。 那……这到底是什么呢? 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远远是有四朵墨云缓缓地朝荣安然飘来…… 不,这不是云,云没有那么黑,更没有那种样子,那是四个铁饼,四个一模一样的铁饼,它们在向我飘来! 是的,这不是云,如果是云,为什么云与云之间,太阳依然朗照着自己?是的,这就是铁饼--黑得油光发亮的铁饼。 但铁饼怎么不砸下来?还在慢慢悠悠地飘着呢?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荣安然并不害怕,但他实在是迷茫。 “是冲我来的!”荣志这的声音,突然在小安然的身边向起:“我的天劫到了!”他的话里充满了无奈与不舍。 “天劫?不,爸爸……”荣安然的眼泪,飘浮在空中的身子,立马落了下来。 “没办法,我已经很小心了,一直控制着灵力的吸收,但我也不知道,那股光源力,其实就是阳之力,我到后来才想通,其实,科学家早就告诉我们,白光是由七色光组成的……” 剩下的,荣志这不用说,荣安然也知道了。 “不,爸爸,不……”荣安然扑到父亲的怀里,用双手紧紧地环着他,仿佛一松开,父亲就会消失;他的眼泪,流湿了父亲的衣襟! “来了也好……”荣志这的表情非常复杂:“其实,爸爸早就想过,只有爸爸渡过天劫,才能把你师父给我的资料,灌输给你,但爸爸又舍不得你,所以,爸爸一直以来,都非常纠结。” “这一下好了,爸爸不用纠结了,安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好在你已经十四岁了,已经长大了!” 是的,荣安然十四岁了,应该说是快十四岁了,加上时间静止的两年多,他再过三个月就十四岁了。 虽然,这几年来,他只长高了五公分,也已经有一米七十五了。 “爸爸……”荣安然除了流泪,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不用担心,你不是去过地府了吗?就算爸爸死了,也会回来找你的!再说了,我还有五彩霞衣,还有你师兄给我的紫阳丹呢!相信爸爸能渡过这次天劫的。” “但渡过了天劫,爸爸还是会飞升!”荣安然泪流不止,要知道,在地球上,父亲就是他的唯一。 “那也不一定,听你师兄说,我可能需要九劫九变的呢!”荣志这也非常没底:“就算爸爸要飞升,在飞升前,爸爸已经有能力把你师父的资料心得灌输给你了,爸爸也可以告诉你渡劫的经验呢!” “不,爸爸--”荣安然非常恐惧,他不知道突然没有了父亲,自己怎么过下去;看那头上漆黑如墨的四块云块越来越近,这里马上就要变成黑夜了,荣安然的魂都不知道飞到那儿去了:“爸爸……” “去吧,雷劫马上要到了,你在会让天劫加倍的!”小说上这么说,资料上也是这么说的。 “不,爸爸……”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响,紧接着,象是千百辆坦克一齐向这儿冲过来…… “走--”荣志们奋力把荣安然推了出去:“安然快走!” 在被父亲推出来的一瞬间,荣安然就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了,否则害了自己,也害了父亲。 “爸爸……” 荣安然倒着飞了起来,双眼一直盯着父亲。 “轰!” 劫雷终于无情地落了下来。 这那儿是雷呀,既不是电柱,更不是电蛇,那是一片电海。 “爸爸--!”倒退中的荣安然,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自己刚才与父亲一起的地方,已经变成一片电光区域,那电光强得让荣安然这样的人,都造成失明…… “爸爸--”无力的哭喊声后,荣安然天昏地转,象装着湿泥的麻袋,重重是砸在冰雪之上! 第八十四章 战斗总结 http://.biquxs.info/

“都疯了半年多了,你们还没有疯够呀?” 甘先骐出现在了青龙卫队总部。 “首长对你们已经是够宽容的了,但你也自己也别忘了,你们可是军人,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忘了?” “哟,是甘助理呀,失迎失迎!”隐龙一号二号都在这儿。 “你们的老三呢?”甘先骐回头找了找,问道。 “他被刺激到了。”隐龙二号苦笑道。 是的,隐龙三号被刺激到了,他与一号二号不一样,他是在第一次看到荣志豪在演武台较量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荣志豪的不可战胜,后来接下来荣志豪的种种,全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在这次行动之前,他就已经彻底信服了荣志豪,再通过这次行动,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被时间静止着不知道,但他怎么都能猜到是荣志豪的杰作。 回到青龙卫队后,他直接就去了海岛,不理世事,仿佛消失了似的。 隐龙老大老二并不是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但他们不屑,一是因为年纪,他们认为自己已经过了好奇的年龄,更失去了修练的最佳时机,隐龙作为青龙领头羊,他们应该更多地去关心、督促、引导其它士兵修炼,这才是正道,才能发挥出夕阳的余热,不是象老三一样依然不服输,依然想出风头。 “被刺激到了?”二老无意中的一句话,反而触动了甘先骐:荣志豪可是说“人生无处不修行”的呀,这句话好象没有年龄的界限。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你们应该把战斗总结写一写了,首长想看看呢!”甘先骐说。 “什么?首长想看看?难道……”隐龙一二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什么时候,首长需要基层的战斗总结? “对不起,甘助理,是我们疏忽了!”隐龙一号歉然一笑:“不过,青龙大多队员都分散在各处,而且好些人进入了冥想,所以……” “那就通知他们,限时把战斗总结写好,用电子邮件的方式发到总部来,你们查阅后再报就是。”甘先骐笑道:“他们的冥想时间不会太长吧?一天?两天?等他们醒来,让他们先写完吧!” “这……” “怎么?有难度?战斗总结你们不是经常写的吗?实事求是写也就是了,有什么难的?” 不难?难就难在“实事求是”上…… 俩位隐龙大佬嘴上不说,脸上却表现无遗:“这……这……它……真的有点儿难!” “这有什么难的?实话实说,加上你们行动中的想法、完成任务后的心得,如果需要,再写点儿自己的看法与建议;这不很简单吗?” 甘先骐是不知道,自己早已对荣志豪的所作所为免疫,对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可理解”,但别人呢? 是的,战斗总结本来就不复杂,从事实出发,总结行动中的成功经验与存在的问题,主要报告理论指挥与实际行动、‘单兵实际行动心得,提出存在着的各种优点和缺点,以备今后更好地运用。 不难,真的不难。 但那是以前,那是别的行动。 至于这一次……写出实际场景?实际场景那可是前部分必须写的,那可是重中之重。 但怎么写? 写对方手无缚鸡之力?那可是四翼,甚至是六翼天使呀,手无缚鸡之力,谁信呀! 写自己如何勇猛,如何一边保证人民群众的安全,一边不费吹灰之力降服敌人?好意思这样写吗? 但就这么记下流水帐?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好……吧!我们尽快通知下去,让他们……哎,对了,别的部门呢?”隐龙一号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公共安全部门、武装警察,都已经把总结交上来了……当然,还有及个别的部门……” 比如瀛州海军,甘先骐也感到奇怪,为什么其它战斗单位都已经交上了总结,他们为什么迟迟不交? 其它部门都对这次行动作了总结,这很正常,因为,其它部门都在二线,而难就难在一线,青龙卫队作为一线,他们比二线单位完成得更轻松。 为什么? 对了,就是这个为什么,难到了所有的人。 就象瀛州海军的三位大佬,他们碰到的问题,基本上与青龙卫队碰一的一样。 三位大佬也算是间接地参加了这次行动,所以,他们也应该写总结报告。 但是…… 怎么写?写自己把首长带到外围舰尾,就这么站着看着首长盘坐在那儿,自己三人象白吃一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写后来看了到一群鲨鱼,然后……然后战斗就结束了?鲨鱼呢? 当然,要写的东西还是有的,指挥中心,记录着敌人的一举一动,但他们还是什么也没做,只是监视而已。 他们也录下了鲨鱼的到来、鲨鱼的攻击,还有鲨鱼的离去,但这一切,一笔带过就可以了,用得着详细地写下来吗? 先别说这些视屏资料都会存档,随时可以翻阅,其中的细节,上级首长一定看得比自己都清楚,用得着写得象懒婆娘的裹脚? 就因为不知道如何是好,三位大佬把信息中心所有的战斗总结都压了下来。 没办法,总不能先把下级的交上去,然后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写,还没有写好吧? “其它个别部门,应该很快就会交上来的,你们也抓一抓紧吧!” 虽然甘先骐不知道对战斗场景的叙述,他们到底为什么那么难写,但他知道凡是有荣志豪参加的事情,总是让人不可思议,所以,他也没有逼得很紧。 最后,他还善意地提醒道:“写吧,照实写,首长会理解的!” 照实写?首长会理解?那可是一颗定心丸呀。 “谢谢甘助理!” 战斗总结报告,在完成任务后,应该及时书写上报的,他们一拖再拖,已经是违反纪律了,现在甘先骐给了一个提示…… 他们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同样的话,甘先骐通过视屏能与瀛州的三位海军大佬也说了一遍。 终于,战斗总结汇总上报了上去。 实话实说,没有、也不敢一丝添油加醋,每个动作,每一时间,每一进程,都经过反复确认,逐字逐句,都经过反复推敲。 “就这样?” 他们无奈地摇着头:连自己也看不过去。 先是跟踪,对了跟踪阶段还算有词,但行动--行动就有些…… 这是行动吗?这是儿戏呀,对手就象是稻草人…… 他们挣扎过、反抗过吗? 是的,反抗过。 但这象是在反抗吗?就象自己把手伸进手铐里似的,只是嘴上嚷嚷着抗议什么的。 但愿首长象甘助理说的那样,会理解的吧?! 青龙卫队与瀛州的三位海军大佬,一个个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一等就是五天了。 他们从来没有这样等待过,因为,胜利地完成任务,把总结报告一交,安心地等待首长指示就可以了,但这样连自己都看不过去的狗屁不通的报告,他们能安心吗? 没有条理,没有次序,没有前兆,甚至连准备都没有,只听到一声行动,就开始的,现场指挥官就象似个木偶。 而且,报告上真的就是这么写的! 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总得给一个回答呀-- 这样的等待,比参加战斗更紧张上百倍。 其实,这一切,都在首长的掌握之中,包括他们的坐立不安。 “通知瀛州海军,报告很好,没他们的事了,告诉他们,要提高警惕,随时准备着特殊的、不可理解的战争!”二号首长终于开口。 “那青龙卫队那边……”甘先骐觉得奇怪:首长为什么不一起下达命令。 甘先骐这一句话,也只有过是随口一问,其实,就算不问,他也知道首长让他通知的,不仅仅是驻瀛州的海军,青龙卫队当然也一并通知了。 然而这次,他的“想当然”却错了。 “甘先骐同志,你可是比我们年青呵--”二号首长笑道。 甘先骐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开始冒汗,他赶紧立正:“是,首长!”急忙小跑着出去,不敢再停留那怕是一秒。 “准备怎么安排隐龙的这俩位?”二号首长见甘先骐已经出去,回头问一号首长道。 “与荣先生比起来,他们的心性实在太糟糕了!”一号首长叹了一口气:“他们一直以来,可都是我们的左膀右臂呀。”一号首长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就让他们回原部队吧,他们的性格,统领常规军队还是合适的!”一号首长想了想,说道! 说笑了,如今的华夏,哪儿来的常规军队呀,全都是精锐之师。 “那隐龙……” 要知道,这支青龙卫队最难管理的,就是隐龙,不但年纪大,而且都是劳苦功高之人,而且认都不服认,连隐龙一号二号管起来,都有些吃力,好在他们还管得住,现在突然把他们调走,二号首长有些担心。 “隐龙三号与其它各大队的第二体系修炼,有没有进展?”一号首长象是自言自语;他知道问了也白问,二号知道的,他都知道,问二号与问自己没有什么不同。 “你是想让三号管理?”二号首长问道:“他不一定管得了,而且,他好象经荣先生点拨,有所领悟,开始摸索第二修行体系了,不一定有时间。” “青龙卫队按照荣先生的意思,让他们到沙漠、矿区、火山口等地修炼吧。”首长终于明白了修练与修炼的不同:“隐龙大队,就先让荣先生挂名吧!” “荣先生--”二号首长眼睛一亮…… 荣志豪没在,就被按上了一个名头,但他们却不知道,荣志豪还能不能回来。 “安然--” 撕心裂肺的叫声,传出不知道多少里。 修炼到这种程度的人,怎么会昏厥?除非心性受到彻底摧毁。 荣志豪忍受着电光中,非人的电击,衣服与头发早已化成了飞灰,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吱吱”地冒着青烟,但荣志豪没有理会,他的双目,流出了鲜血。 荣志豪陷入了迷糊:“安然,我的儿子,你就这样走了吗?不--” “安然--”荣志豪突然恢复了清明。 “安然,上次让你一个人去了炼狱,这次,就让爸爸陪你一起吧,爸爸不会让你再次孤单的……” 荣志豪放弃了所有对天劫的抵抗,他知道如果渡不过天劫,完全有可能魂飞魄散,根本不可能与儿子在地府相会,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荣志豪这个人了。 但他没有去想,他的思维,又进入了迷糊:如果儿子死了自己就该死。 他没有去想儿子死了,还可以转世,还有相聚之是,如果自己死了,那就永无相见之日了。 但他不管,他不要这种心痛,他只要儿子。 荣安然明明就在不远处,但他却看不见、想不到。 “轰--”又一个劫雷落下,荣志豪的皮肉,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能看到的,只有森森白骨,他的心在沉沦,唯一默默念到的,只有两个字:“安然!” 是的,儿子没了,我也累了,我好想睡……也许,睡梦中,就能见到儿子了…… 第八十五章 志豪的劫难 http://.biquxs.info/

华夏的举国欢庆,让有的人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原本暗自庆幸的教皇,在手下的人回来以后疯了…… 他们不是枢机主教,就是宗主教,那可是六翼天使呀,没想到去了华夏一趟,回来的都变成了普通的人。 最让他疑惑不解的是:华夏政府也太大方了吧?自己的人,并没有要求把血族与暗天使也放回来,但华夏政府连他们都一起放回来了。 他们本来就是自己的炮灰,生死本来就不放在心上,但住过华夏政府的“戒毒所”,就算回来没有了功力,也是麻烦--大麻烦;他们没有了功力,但他们有嘴呀! 当然,暂时,教皇还顾不到这事,他要猎夺,他要索取,一下子损失了十几位六翼天使,就算回来的,也成了废人,他必须找人来承担这一损失。 心痛是一回事,钱又是一回事,心痛,他已经没办法了,但得给这些被鲨鱼吃了,被石头砸了,被玩成白吃的手下的家人一个交代,不给那些失去功力的手下一个交代,以后谁还服他。 就算因为教义,他们不敢反抗,但如果来一个阳奉阴违,自己虽然是一个八翼天使,但毕竟岁月不饶人,早已垂暮之年,而且,一个人又能做什么?更何况自己的接班人也是要从他们这帮人中找的呀。 “五百万,我的人,每人需要五百万,你们一定要拿出这笔钱来!”教皇铁青着脸:“你们还得出钱,建一个安抚基金,给那些血族,让他们闭嘴!” “我是不可能出钱的,你向我们要钱,我们向谁要去呀,我们也损失了那么多的人,那可是我们百分之九十的力量呀!” “对,各自负责各自的,谁也别怨谁,如果真的吃亏,也只能自认倒霉!” 听了这话,教皇的面色变了…… 他在心中开始后悔:虽然自己所在的国度,没有与华夏建交,但华夏对自己的教徒却一直来极度的包容;就算自己心血来潮,与反对华夏执政党的异教徒勾勾搭搭,华夏政府最多也就是口头谴责,总是有理说理,以理服人,严格遵守“宗教信仰自由”的方针,对自己的教徒没有歧视打压。 想想面前这帮人,他感觉到后怕! 看到教皇的表情,也许是明白了教皇的想法,也许是出于“宗教是政府的愚民政策”,而明白皇教在教徒中起的作用,为首的利坚帝国代表终于在别人的反对声中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我认为教皇说得有道理!与教会比起来,我们的损失微不足道,我们应该考虑教皇的要求!” 利坚代表不失时机地笼络教皇。 他采用利坚帝国的一贯做法,衡量了利弊得失之后,决定自己出点儿小钱,让其它七国做冤大头! 一通说词下来,他固然赢得了教皇的感激与其它七国的同意。 为了让他们更加心甘情愿地做冤大头,利坚代表又扇动道:“其实,我们并没有失败,这点损失算什么!我认为,我们不必为眼前的这一点点得失而沮丧,应该讨论一下下一步的计划。” 得到基本满意补偿的教皇,第一个赞同。 别以为他看起来不理世事,其实大人野心不亚于其它人。 别人需要掠夺别国资源,统治世界,他也一样,他的目标是愚民世界,皇权世界。这一些,在座的都心知肚明,只是不点破而已。 于是,这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酝酿新的一轮打压华夏、搅乱华夏、侵吞华夏的阴谋…… 无论是华夏的欢庆,还是教堂里的阴阳,在这一刻,都与荣志豪无关。 看了一眼天空中正在酝酿的下一次雷劫,荣志豪把目光落在了远处倒地的儿子身上。 他很想过去,很想过去再抱一抱儿子,但他不能。 如果他过去,雷劫会让儿子,跟着他烟消云散。 “安然--”荣志豪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清醒的荣志豪,心中充满了死志;他等待着天上的雷劫再次降临:来吧,快点来吧,下一刻,我应该就能见到安然了,他又迷糊了…… “师叔醒来,师叔醒来,守住灵台,快守住灵台……” 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荣志豪的脑海里响起。 “富原平大尊?!” “大尊,快救救安然,救救我的儿子……” 神识海中,荣志豪悲叫着:富原平的声音,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师弟没事,师叔快守住自己的一点灵台,快……” “轰--”没等富原平说完,雷劫再次落了下来。 这是第四个雷劫,足可以让荣志豪灰飞烟灭的雷劫! 富原平原本想让荣志豪赶快服下紫阳丹,但他的话还没说完,雷劫就下来了。 当然,就算富原平的话说完,就算荣志豪听到,他也不可能有能力去取出紫阳丹了,因为,他的肉身,早已成为了全身僵硬的骨架! 荣安然的身边,富原平利用欺天术现出了分身,看着变成齑粉的荣志豪,他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难道师叔渡不过这一劫? 天上的雷动淡了许多,但依然没有消散,富原平知道,荣志豪还没有死,但他能挺过来吗?能承受下一个雷劫吗? “小师弟--”他收回目光,对着地上的荣安然轻轻地一挥手…… “爸爸--”恢复神志的荣安然,还没有张开眼睛,眼泪就再次溢了出来。 “小师弟……” “师兄?师兄--快,快救救爸爸,师兄,救救我爸爸,呜……” “小师弟,师兄来晚了一步!” 富原平再次叹了一口气:“天劫,只能靠师叔自己渡过,谁也帮不了他--” “谁也帮不了吗?”荣安然收起了眼泪:“也好--” 荣安然突然恢复了平静。 但富原平知道,荣安然为什么会这样。 那是失魂落魄,是真正的绝望。 “爸爸--”荣突然飞起身,向属于父亲的那堆骨灰冲去…… “小师弟……” 幸好有富原平在场,他及时地禁锢了荣安然。 “爸爸……”荣安然再次泪如雨下,撕心裂肺的哭叫声,让所有有生命的生物,都为之动容,上苍都仿佛听到了他那凄厉哭声,天空突然一变,灰暗笼罩着的南极大地,突然下起了瓢泊大雨;天,也在陪荣安然流泪…… “这……这是怎么回事?” 南极中,各国的考察队,惊愕中,开始惊慌。到是华夏到南极的旅游者,穿着厚厚的保暖衣服,全被雨浇成了落汤鸡。 雨太大了,大到来不极戴上风帽,虽然所有人的衣服都是防雨的,但雨水从脖子里流落,身体还是被淋湿。 冻得脸色发青,嘴唇发黑的游客,疯狂了,他们一边欢呼,一边质问:“不是说南极只下雪不下雨的吗?怎么会下起雨来了?” “不是说南极降雨量很少的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雨?” 游客门在欢呼与尖叫,导游因为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也不知所措,但科考队员面色变了…… “快,快,大家快跑,跑回自己的帐篷,否则,你们会被活活冻成冰柱的,快!” 听到科考队员万分焦急的声音,所有游客终于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他们抬起脚向自己的帐篷跑去! 刚一抬脚,他们就听到了自己衣服的折裂声:严寒之下,雨一下到身上,就被很快结成了冰。 还好,他们反应得快,还能迈开沉重的脚步。 帐篷距离他们并不远,这是为了安全,对到南极旅游的客人,作的硬性规定。 冲进帐篷,一个个游客都心有余悸地瞪大眼睛,帐篷里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师弟醒来,师弟醒来……”富原平退回到荣安然的身边。 富原平朝被自己镇住的荣安然的头顶,一掌拍下…… “爸爸……大师兄……”荣安然终于再次大哭出声来…… “师弟,你瞧……”富原平指着天上久久未散的劫云:“劫云还有,师叔还在!” “父亲……他还……在……”荣安然并没有看向天,他死死地盯着刚才父亲坐的那个位置,一脸不信。 那个位置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与整个大地一样,结成了厚厚的、明镜一样的冰,虽然乌云闭日,但荣安然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然而,说父亲还在的人是大师兄,大师兄的话,他又不能不信…… “大师兄,我爸爸他……” 说话间,只见荣志豪原先坐的位置,突然升七五彩霞光,荣安然惊讶地张大了嘴。 就连富原平,也一脸惊喜。 他并不是怕荣志豪真的死了,对他来说,就算死了,他也能有很多办法救回,但这样做,有违天道。 当然,他也可以让自己的师父出手,不过,作为大尊,对一个修者第一次天劫,都要师尊出手,他也太没面子了。 所以,刚才突然感应不到荣志豪的神魂的时候,富原平也有些紧张,不,应该说是纠结:师父看好的人,怎么连第一劫都渡不过去? 五彩霞光的出现,让富原平突然想起师尊不是让自己把五彩霞衣送给师说了的吗? 富原平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猪! 难道长久没有接触过凡尘了,突然有了师叔与小师弟,自己心生浊念了?怎么连五彩霞衣都忘了? 富原平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几十亿年的修炼,他的心境,并非说浊就浊的:“师弟,什么都不用怕,师叔不会有事!” “这……师兄,这是怎么回事?”看到五彩霞光,荣安然开始相信了富原平的话。 “这是师尊让我带给师叔的五彩霞衣,有五彩霞衣护着,师叔肯定不会有事。”富原平说道:“师弟,你等等,让我先告诉师叔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师叔……”天劫,就算他是大尊也不能过去,甚至连神魂都不能,这是天道。富原平只好以神念传音:“师叔,快吃下紫阳丹!” 富原平对荣安然说得轻巧,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开什么玩笑,天劫--弄不好可是会魂飞魄散的呀! 但富原平听不到荣志豪的回音,他真的开始担心了,因为,就算是他,也感觉不到了荣志豪神魂的存在! 怎么可能呢? 第八十六章 劫中的志豪 http://.biquxs.info/

富原平已经是大尊,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地球,就算是整个当今宇宙,他想找也找得到,但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他感觉不到荣志豪的存在。 “大师兄……” 发现富原平的表情,荣安然本来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吊了起来。 “不怕,小师弟……”富原平一边安慰荣安然,一边盘坐了下来:“天劫还在呢,师叔不会有问题,我看看师叔藏在哪儿!” 藏在哪儿?也就是说,父亲在哪儿连师大兄都感觉不到了? 大雨来得突然,停得也突然。 荣安然的眼泪再次哗哗地落了下来;他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最后,把焦急目光全部落到了富原平的脸上。 终于,荣安然看到了富原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原来是这样……” 这样是咋样?荣安然不明白,但富原平的表情,给了他安慰。 “不怕,小师弟!”富原平睁开眼站了起来:“师叔躲到异空间了,呵呵,也真有师叔的!” 富原平之所以刚才没有感应到荣志豪的神魂,是因为凡尘修道之人第一次渡劫,不可能进入异空间,因为,他们就算想去也找不到路--他们感应不到异空间的存在,除非渡过天劫。 但荣志豪就进入了异空间,这是富原平没有想到了。 当然,如果自己愿意,当然可以帮助师叔进入异空间,但这样做,无疑是拔苗助长,富原平不会。 难怪师尊看好荣家这对父子-- 富原平感叹着:这就是他们的“缘”。 是的,是缘,富原平知道如果师尊要帮忙,这些当然都是举手之劳,但他知道师尊不会。 整个宇宙是师尊的,但师尊也不能主导天劫。 天劫就象菜园里的杂草,一个人开垦了一块荒地,就算把土地打理得最干净,等种上菜后,也会长草。 如果把肉身与神魂比作一块开垦好的地,那么,天劫就是这块地上的杂草;菜种得越好,杂草就越少。 荣志豪之所以碰到这么大的天劫,就是因为荣志豪的肉身与神魂中,还有太多的杂念,就象土地中的杂草。 别说是贡晁逸,就算是富原平,也可以帮他“锄草”,但他们不会,因为,那样做会限制荣志豪的修真之路。 富原平没有想到,荣志豪的神魂会在第一次渡劫时,进入了异空间,这的的确确是天大的机缘:“师叔,守住灵台,把紫阳丹吃下去!”荣志豪自主地进入异空间,给富原平的帮助荣志豪创造了机会,这种帮助,不影响他的修炼。 荣志豪进入异空间,天劫也会跟到异空间,要是异空间不稳定,就有可能毁在天劫之下,那么修道者的神魂与肉身,也会在异空间破碎时魂飞魄散。 然而,天劫要跟到异空间,需要酝酿,需要时间,富原平就是抢在这段时间里,富原平出现在荣志豪的身边,帮他服下了紫阳丹。 “快,师叔,快出去!” 虽然进入了异空间,荣志豪却不知道怎么出去,富原平帮他打开了缝隙:“师叔不能在这儿渡劫,快回去!” 富原平首先退出异空间,他必须这么做,因为他的气息,会让荣志豪的天劫加重。 退出空间,富原平就发现了荣安然两眼赤红,又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小师弟,师叔马上出来了!”他也不管荣安然是不是能听懂,直接解释道:“小师弟守信灵台,不要影响师叔渡劫!” 富原平的话,让荣安然一惊:是的,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父亲的。 他赶紧坐下调息…… 毕竟,他的底子不薄,很快神魂就变得清明。 荣志豪刚才位子的丈许坚冰,突然冒起了霜雾,是的,是霜雾,因为水气一上来,就结成了霜。 随着丈许地区的冰层的下陷,五彩光芒越来越艳丽,最后,终于露出了五彩霞衣。 荣安然首先看到的五彩霞衣,只有拇指大小,随着冰层的融化,五彩霞衣无风自动,轻轻地飘浮了起来,随之飘浮,随之长大。 荣安然再次感应到了父亲的存在,再次有了血脉相连的感觉。 五彩霞衣不停地在长,一长到正常人的高度…… 突然,平静而昏暗的大地,以五彩霞衣为中心,卷起了一阵疯狂的龙卷风,一米,两米……十米,百米……直到上千公里,荣安然站的地方,与父亲渡劫之地不到五百米,他突然感觉到四周一阵真空,仿佛空气都在塌陷。 荣安然知道,这不是真的真空,而是气中,所有的五行灵气瞬时抽空。 这种感觉,对富原平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就算是真的真空,他也无所谓,因为,他去过黑洞。 这种场景对荣安然也无所谓,他曾经与父亲一起修炼,当然知道把灵气纳入体内,肯定会出现这一种情况,只不过让他惊愕的是,父亲的这一刻,也太强大太变态了,灵力来不及补充,四周几乎一点不剩,就连天上的四块劫云,都被硬生生地撕下许多片,随之抽走的,还有他自己被天劫毁灭的地上自己肉身中的精华。 他们无所谓,不代表别人无所谓。 千公里以内所有的生物,特别是成群结队的企鹅,突然无力地全体倒卧在冰上,惊恐地看着天空,看向荣志豪所在的方向。它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看不到劫云,但天生对天地的敏感,让它们感觉到危险发生的方向。 千公里以内,还有人,有的是各国科考队的,也有刚才接受冰雨洗礼的游客;他们好不容易从刚才的惊恐中,稍稍恢复过来,却突然感觉到一阵狂风吹来,强大的窒息感接踵而至;他们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自己突然失去了力气,连呼吸的力气都仿佛不剩一丝,强大的窒息与沉闷感,再次让他们还没有放下的心,提了起来。 他们一个个面如土色,仿佛看到了世界的末日,看到了自己的死亡。 他们没有哭喊,没有尖叫,因为,他们没有力气,只能面如死灰地盯着被帐篷阻隔的天空,心胆具裂! 好在荣志豪抽走的,仅仅是灵气而不是氧气,与荣安然相比,普通人的反应反而少了许多,因为,他们不能象荣安然一样,感应到灵气的在在,所以,他们有压迫感,也感觉到了狂风,但也只是一种特殊的压力而已。 强大的狂风中,干瘪的彩衣开始充实,它逐渐显示出了荣志豪的体态。 继而,霞衣的五彩逐渐变淡,在五光十色淡去的同时,荣志豪也从无到有,从虚到实,直到真身的完全出现! “安然--”看着惊得发呆的儿子,荣志豪远远地叫了一声,给儿子送去一丝安慰,再看了一眼儿子旁边的富原平,才放心地台头向天,注视着头顶的劫云。 因为荣志豪的消失,天空的雷云变淡了许多,直到荣志豪的出现,雷云才重新聚集,再次酝酿雷劫。 “轰--” 许久,第五个雷劫才迟迟地落了下来…… “爸爸--”荣安然张开嘴,无声地叫着父亲。 荣志豪的身体,早就被第四个劫去摧毁,他现在的肉身,是根据贡晁逸尊主的资料里,利用五行灵气恢复的。 他不知道这个新的身体,能不能对付天劫;但看到有富原平在场,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放心是放心,但荣志豪没有放松观察天劫,还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变化,他要把自己的心得告诉儿子。 这些心得,尊主的资料里都有,但却太简单了,一笔带过。 这也难怪,对尊主来说,这样的天劫,根本不直一提,他之所以提到,是考虑到荣家父子,所以,把自己最早的修炼心得去芜存精,简单地留下寥寥数语。 对尊主来说,过去太长的时间了,连他自己都记不起当初自己是怎么渡过的了。 但荣志豪没有,他是第一次接触,他需要给儿子留下自己完全的经验。 “嗯--” 天雷击中身体的那一刻,荣志豪懵了: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荣志豪不知道,天劫其实不是专门阻止凡人修真升天,而是帮助凡人洗滌红尘尘埃用的。 因为荣志豪刚刚重组肉身,这肉身对第五雷来说,太洁净了,根本不需要洗滌。 还没等荣志豪想明白,第六个雷劫又下来了…… “啊--”神识海中,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荣志豪发出一声惨叫! 这是针对神魂的! 荣志豪马上明白原因:神了,写小说的人是怎么想出来的?他们是怎么猜到雷劫又是针对肉身,又是针对神魂? 其实,荣志豪还是没有搞清楚,他以为每个人的天劫都是一样的,所以,他要把自己的心得一丝一毫地告诉儿子。 其实,天劫是相比较的,比如,九劫九变,从九雷、十八雷……直到九九八十一雷,没有人知道自己改变的到底是什么,每一次雷劫针对的又是什么;对天道来说,渡劫之人哪一部份最“脏”,雷劫就针对那一部部份。 “轰--”荣志豪还没来得及恢复,好在有富原平大尊的提醒,他才在天劫降落之前,匆匆又吃下一颗紫阳丹,才让他恢复快了许多。 “啊--” 荣志豪又是一声惨叫。 荣安然的眼眶中,蓄满了泪水。 “啊--”紧接着,第七个雷劫又下来,根本没有给荣志豪以恢复的时间。 没办法,荣志豪的执念太重,他在修炼开始的时候,就想通了:如果人生没有了情感,无异于行尸走肉,所以,他不屑走无情道,他要以情入道。因为,他不要自己留下“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后悔,更不要自己产生对亲人的冷漠--他只有一个儿子。 “啊--” 无论荣志豪如何记得及时地吞下紫阳丹,那怕从开始的一粒到现在的五粒,但当第八个雷劫下来以后,他也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儿子……” 就算有富原平在身边,荣志豪也绝望了。 他知道,谁也帮不了,那怕他是大尊。如果帮了最后一劫,自己就永远也修不成正果,上不了天了,只能永生永世沉沦在六道轮回里。 他也知道,就算自己渡劫失败,富原平也会护住他的一丝神灵,让他进入轮回,来世重修。 但荣志豪不甘,他舍不下儿子,舍不下这一世的儿子…… “天那,难道你真的不给我一丝丝的机会吗……” 荣志豪知道,第九个雷劫,对他来说,是最后的一个雷劫,但他更清楚,自己根本躲不过。虽然有五彩霞衣的帮助,但雷劫一个比一个更强、更烈…… 荣志豪想不到自己的劫难会那么的重,他知道是因为自己以情入道造成的,但他不后悔,他只是放心不下儿子。 这一刻荣志豪的神魂,只剩下点点星火,他怎么能对抗得了最强大的第九劫? 荣志豪的身体,早就变成了淡淡的、几乎不可见的虚影,好在有五彩霞衣支撑着他,才让他不至于倒地不起。 “爸爸--爸爸……” 淡淡的死志,最次从荣安然的心底升起…… 第八十七章 最后一劫 http://.biquxs.info/

眼看着将要落下的最后一雷,荣志豪绝望地闭上的眼睛,他不敢看向儿子,他不敢再见到儿子那充满死志的眼神。 “安然,好好活着,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相信爸爸,爸爸会来找你的……别了,儿子……”荣志豪在心里,默默地与儿子告别,他没有出声,但就算他想出声,也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一刻,他的身影,已经淡不可见,如此虚影,根本并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荣志豪的头顶,低沉是恐怖的“隆隆”声在不停地响着,酝酿着给荣志豪毁灭性的一击。 “别了,我的家园,别了,我的祖国,别了,我的祖星……” 遥远的中州,甘先骐在二位首长面前,突然失态地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南方…… 二位首长仿佛没有看到甘先骐的失态,他们面露惊愕地对视了一眼,紧跟着象甘先骐一样,把目光投向南方…… “荣先生--”各部门大佬惊讶地把目光投向南方,他们的心底,突然升起了一丝悲戚:荣先生他怎么了? 他们知道这一定与荣志豪有关,因为,每个人的眼前,仿佛突然出现了荣志豪淡淡的虚影,他们的耳中,仿佛响起了一丝丝淡淡的声音:“别了--我的亲人……” 这一刻,所有青龙队员,眼睛地盈满了泪水:“荣先生……”他们在心底,默默地念着这个称呼…… 华夏大地上,所有善良的人们的心中,也同时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悲伤…… “天那--”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上帝保佑--” 不同信仰的人,在心底发出不同的祈祷…… 只听“隆隆”的低沉闷响,却久久没有感觉到雷劫落下的荣志豪,慢慢地张开了眼睛……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天空乱了…… 漆黑的劫云中,突然显现无数大大小小的光剑,在搅乱着劫云、驱散着劫云,而劫云,却在顽强地在一次次搅乱中重聚、恢复…… “皓然正气?”富原平懵了。 荣志豪仅仅是一个一劫修者而已,哪来的那么多的皓然正气?别看这些大大小小的光剑,那可以一股股强大的皓然正气呀。 “是政府!”富原平感应一下,就知道这股皓然正气出自何处。 “这……” 刚刚想明白了富原平再次惊住了…… 比南极光艳丽百倍、千倍的光晕,突然平空而起,包裹住所有墨色劫云…… 于是,被皓然正气撕碎的劫云,组合开始减慢,最后,墨色劫云,慢慢地变成了深灰色,并且还在缓慢地变淡…… 色彩斑斓的强烈光晕中,还透出一声声呼唤,一阵阵佛号,一声声祈祷…… “信仰?!” 富原平不明白,小小的一个修者,修炼如此短的时间,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纯净的信仰。 难道有人给他树长生碑立长生祠?应该不会呀!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不禁看了一眼身边的荣安然:父亲尚且如此,被师尊看好的小师弟,那不是要翻天了?不对,是改天,是改宇! 天道不可违,天劫不可测! 荣志豪的天劫究竟如何,就算是大尊的富原平也不知道,就算他放出神识也不可能知道得很清楚,连这片宇宙的主宰贡晁逸尊主都不可能知道,他们靠的是臆测、靠估计、靠经验。 看着渐渐变淡的劫云,富原平的心,慢慢地放心了下来:这一下好了,这回,师叔能过这一劫了…… 富原平不知道,但荣志豪自己却是知道的,他能看到,更能感觉到针对自己的天劫的强大。 天劫是弱了不少,但现在的自己,还是渡不过去,这一刻的自己,太弱太弱,就象是一片薄薄的冰片,面对熊熊大火。 劫云在变淡,雷劫在荣志豪的眼里,也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洁白晶亮的电火,深藏在雷云中,慢慢向荣志豪靠近。 对,是慢慢地,而不是一轰而下。 它紧锁着荣志豪,不让荣志豪的神魂,逸出去一丝一毫,这是要彻底泯灭荣志豪。 不是说天劫只是洁净修者的肉身与灵魂的吗?不是说上天希望更多的修者能得道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天劫会这么强大?尊主应该不会骗自己的呀…… 近了,近了…… 荣志豪自己神魂飘散的时候到了,他很想回头在看一眼儿子,但他不甘,他不甘就这样魂飞魄散,他要以修道之人磐石般的心,守住一丝执念,守住一丝清明,他希望雷劫过后,自己还能留下一丝丝、一点点的意念,只要能看到儿子,那怕是偶而看到,甚至偶而想起…… 近了,近了,荣志豪已经感觉到它的炽热、感觉到他带来的麻、痒、酸、晕、痛,还有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想叫喊,但却喊不出来。 拚了,只有一拚了,儿子…… 他不知道自己想与儿子说些什么,他也没时间去想要对儿子说些什么,儿子是他的牵挂,但儿子有富原平在身边,他可以放心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争取一点儿留下一丝神念的机会,但这无疑是痴心妄想的垂死挣扎。 人生在世,可能有许许多多的纠结与无奈,但人生不能留下后悔。 纠结与无奈,那是自己努力了,但实在没办法做到,那叫遗憾,但后悔,意味着放弃,意味着半途而废! 不,我不能留下后悔,那怕是魂飞魄散,在此之前,我也在作最后的努力,那怕是魂飞魄散,就算最后给儿子树立一个榜样…… 紫阳丹已经没有多大效果,但荣志豪还是挣扎着艰难地向嘴里送进几粒,他不知道数量,他已经管不了这个了,他只知道送到嘴里的,比上次还多。 然后,收匿心神,意守神识海中的一点,那是自己的神念所在。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唯一未知的,只有天劫与尊主送的那件五彩霞衣了,但愿天劫能小一点儿,但愿五彩霞衣的防御大一点儿,但愿劫云再消散一点儿。 但…… 天空中,皓然正气产生的光剑,在慢慢变淡,眼着就在消失。 劫云四周,各种呼唤声、讼经声、祈祷声,也渐渐地细不可闻…… 就这样完了吗? 荣志豪已经作好了魂飞魄散的准备,此刻的他,反而做到了静心静气,心境一片通透,淡不可见的虚影脸上,也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此生,我已无憾,我已经得到了我心中最想知道的答案,我已经走上了自己想走的路,我还有我的儿子全盘继承了我的一切…… 来吧-- 荣志豪没有再看儿子一眼,他知道儿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他要给儿子留下自己的执着、自己的信念、自己的奋斗精神。 来吧-- 荣志豪用自己那虚幻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向自己一步一步靠近的雷劫光球。 说不出的疼痛,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折磨,荣志豪的脸色没有变,他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 肉身虚影越来越淡,神念越来越弱…… 别了--我的儿子,从今以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荣志豪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坚持,结果都将是魂飞魄散,结果都是一样,但他为了儿子,他要给儿子竖立榜样,不管儿子能不能看到,能不能感觉到,他都要这么做。 “爸爸--爸爸……”如雨的泪水,不停地从荣安然的脸上滑落,在他的胸前凝结成冰,但他没有出声,只在心中一遍一遍是呼唤着…… “儿子,照顾好自己,去……” 荣志豪突然感觉到自己有许多话要对儿子说,但他已经说不出来,他感觉到自己的神识快要失去主宰,他马上控制不了自己的神识了。 他很想告诉儿子,别留下心结,比如:去看看妈妈,给她报答,给她以付于肉身的报答……帮父亲去看看怀叔叔……去看看曾经教过那怕是一字一句的老师……这些都是心结,一定要了去,否则,会影响天劫……但他已经没有能力再告诉儿子了…… 哎…… 那是一声泣血的叹息,虽然没有声音,荣安然自己知道,这一声叹息中,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最强烈的,就是对儿子的不舍…… 雷劫突然一阵震动,它仿佛感应到了荣志豪心底的叹息…… 哦,不是,肯定不是,因为,天道无情! 荣志豪勉强集中起最后一丝神识…… “这……”荣志豪无语了:“这是什么?这不是极光,南极怎么会有这个……” “功德金光……”就连见多识广,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身为大尊的富原平,都感到极度的惊愕:“怎么会这样?” 那可是天地功德,是华夏这片天、这片地对荣志豪的贡献的肯定与答谢呀,师叔哪儿来的那么多的功德? 富原平知道,自己也曾经沐浴过功德金光,而且远远比这个强大,但自己是什么时候呀?自己在成为巨星主的时候,才出现过功德金光,虽然比荣志豪的功德金光强大千倍万倍,但荣志豪是谁呀?他只是一个祖星上的小小修者,而自己成就了大星主、主宰一片星系,那可以一片星系给自己的功德呀。 富原平真的不理解,为什么荣志豪会在超脱五行,进入阴阳体的第一劫中,就享受功德金光加身: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对父子呀? 荣安然当然发现了四面而起的金光,但他却认为这是父亲的神魂即将消散的前兆:“爸爸……” 功德金光没有皓然正气那样犀利,也没有信仰那么宏大,但它却紧锁着雷劫、包裹着天空中所有的劫云…… “这究竟是怎么会事?难道,这是功德之力?” 荣志豪看过尊主的资料,知道功德之力的模样,但他有些怀疑,因为,资料上说是当自己创建了星球,特别是创建了生命的时候,天地会回报自己功德的,但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没有创造什么呀! 难道这不是功德?那又是什么呢? 不行,我要守住,我的神魂不能沉睡,更不能消散,我要把这一切,想办法告诉安然。 想到是一会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会事。 荣志豪看到了希望,他知道,无论金光是什么,对他都会有好处,他感觉到,只要自己守住,就能挺过这一劫、这一难,完成超脱、完成五行合阴阳,但自己已经精疲力尽,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最出无法守住那怕仅仅是一丝丝的神念了…… “哎……”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荣志豪多少的无奈,多少的不甘:自己,就倒在看到曙光的这一刻吗? 这是最后一劫了…… 该睡了,是该好好睡一觉了,成与不成,都与自己无关了,自己实在守不住了,那怕是再守一分钟,一秒钟…… 第八十八章 荣志豪的金丹 http://.biquxs.info/

“爸爸--” 这是儿子心灵的呼唤,荣志豪很想睁开已经闭上的眼睛,再看儿子一眼,但他没有做到。 他真的不甘,他有太多的不舍与担忧--儿子还不到十四岁呀! 其实,在世人的眼里,荣安然才十一岁,那两年多快三年的时间静止,对世人来算,根本就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天劫还不落下?为什么? 荣志豪真的放弃了,他虽然依然死死守住那一缕神念,但他实在太累了…… “师叔醒来,师叔醒来!”富原平已经感觉到即将消散的荣志豪的灵魂,他不顾一切地渡过一丝真灵,希望荣志豪能守住最后一点神念。 天道无常,他希望荣志豪在下一刻,有所转机。 让富原平奇怪的是:最后出现金光,肯定是功德金光,但功行金光为什么迟迟没有落在荣志豪的身上?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因为富原平强行渡过去的一丝真灵,荣志豪神魂一振,他没有眼开眼睛,他知道,睁开眼睛,神念会消失得更快,他要作最后的挣扎。 天空中,功德金光不断地与劫云纠缠着,快速地侵入劫云,让它越来越淡、越来越透明。 终于,劫云被功德金光彻底净化,变成了透明的胶体,慢慢聚拢,慢慢变得温和清亮,并在中心位置,出现了一点柔和的青光。 最后,这一点青光束成一线,对着荣志豪的百会照射了下来。 荣志豪全身一震。 天空中,四周被功行金光净化了的胶体,在聚拢中,补充着不断消耗的射向荣志豪的青光。 被富原平强行补充真灵的荣志豪的神魂,突然感到了一丝无比舒适的清凉,他的神魂再次一振,灵志也随之一清:“这是什么?” 随着青光的不断落下,荣志豪的神志越来越清灵,他的身体,也重新凝结成了虚影,并在不断凝实着。 “爸爸--”荣安然挂着眼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整整一个月,天空终于重新出现清明,被彻底净化后的劫云,全部化成了青光,送入到了荣志豪的体内,被扭曲的太阳光芒,终于直射了下来。 “爸爸!” 看着重新凝实的父亲,荣安然笑了,他欢快会跑了过去…… “小师弟,坐下吧。” 富原平阻止了想扑上去抱住父亲的荣安然。 “小师弟,师叔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死人属阴……” 坐在荣志豪的身边,富原平开始对这位小师弟讲述真正的修真知识,这一个月里,他已经想通了发生在荣志豪身上的事情。 “每个人的修真道路都不一样,所以,碰到的机遇也不一样,师叔将来的成就不小……” “第九雷劫之所以迟迟没有落下,是因为天道亦有情,天不想灭师叔,但天道也有天律,所以,天劫不能散,但迟迟没有落下!” “师叔应该拯救过华夏大地吧?” 富原平之所有这样自问,不是他不能知道原由,他只是不想化精力去了解这些。 “所以,华夏的天空大地,奖给师叔强大的功德之力……至于功德之力是什么,怎么来的,等一下我把师尊的修真资料及心得传给你,你就明白了。” “师叔是死亡,但师叔也没有死,生与死,本来就没有界限。” “但他的肉体真的已经消亡了,在祖星上,师叔这就是死亡了。” “功德金光净化了劫云中蕴含着的强大力量,然后全部转化成了阴力,灌输给了师叔。” “阴魂不能接受阳力,否则就会彻底消散。功德金光以阴养阴!” “师叔这一刻,他完全是个阴人,无论是神魂还是肉身,全属阴。” “没办法,功德金光本身没有思维,它第一次感觉到师叔需要阴力,所以就全部转化成了阴力,等师叔的神魂稳固后,他才能升阳,慢慢地阴阳调和。” “现在的师叔,正在以阴和阳,你瞧--” 通过富原平的解释下,荣安然终于发现了,天上的阳光,百分之八十集中到了父亲的身上,南极的气温都比平常低了很多,只是荣安然没有注意到而已。 “祖星上,阳最盛的是中午,因为,中午阳光最强。师步正在借助太阳恢复自身的阳气,平衡阴阳。可能需要很长时间,这段时间里,我就把本来要让师叔灌输给你的师尊的修真理论,直接灌输给你,你好好参悟!” 说完,富原平一掌拍在了荣志豪的头上。 原来这样,原来这样…… 荣安然一边忍受着剧烈的胀痛与昏眩,一边又是好奇,又是开心,迫不及待地在富原平灌输的同时,翻着异界的修真理论。 “师弟,你没事吧?”灌输完师尊所有的修炼理论及心得,富原平好奇地看着这位小师弟:就算渡过劫的人被神念灌顶,也需要昏睡最少三天,没想到师弟他非但没睡,还能抗住。 “怎么样,师弟?” “师兄呀,你这可要我的命了,我的头好胀好痛哟--”荣安然皱着眉、揉着太阳笑应道。 “小师弟……真有你的……”富原平彻底无语:难怪师尊如此看好师弟。 “大师兄,父亲没事吧?”明明知道父亲没事了,但荣安然还是向富原平确认。 “师叔没事了,但需要时间!”富原平回答道:“我给师叔建一聚灵阵,我们先离开,不要打扰师叔!” “聚灵阵?”荣安然眼睛一亮。 “建阵需要灵石,祖星上虽有灵石,但师弟不能去采,那是祖星的灵种了。”富原平一边挥舞着双手,飞出一块块晶石,一边解释道:“灵石是阵法的火种,师弟好好看看师尊留下的资料就会明白的;但地球上不能建阵,师弟现在还得好好去研究《奇门遁甲》,然后再去研究师尊的阵法理论。” “好了!”不一会儿,阵法就建好了:“小师弟不要影响师叔了,我们走远点儿。师叔合炼阴阳,需要大量五行灵气的辅助。” “好,大师兄,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在地球上建阵?”跟着富原平飞向远处,荣安然嘴巴并没有停下。 “祖星上不是不能建阵,如果把阵留在祖星,会毁了祖星的,除非……” “除非什么,师兄?” 看到求知若渴的荣安然,富原平又是无奈,又是疼爱:有的东西,最好不要先让他知道,否则,对他的修行不利;但他又不想扫这位小师弟的兴:“阵法消耗非常大,如果把阵法留在祖星,祖星很快就会毁坏,所以,除非仅仅是对凡人用的临时阵法!而师弟你对付凡人,根本用不到阵法。” “当然,师弟想研究阵法,我会留灵石给师弟的。”说完,递给荣安然一个戒指:“滴血认主。” “空间戒指?真的有空间戒指?”荣安然急忙抢了过来,把玩在手中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咬破手指,滴上鲜血。 “哇--”如果荣安然没有感觉错,戒指中的空间,足足百里方圆。 “师弟,这是我炼手时炼的神魂空间戒。”富原平笑道:“九品灵石反正我没用,全都给你了,里面还有我的修炼心得,不过,我认为师弟还是先把精力集中到炼丹上,这样,你既可以用地球的药炼丹,还可以治病救人,赢得功德。” “不过,师弟一定要记住,好心不能烂用,有的人你帮他反而害他,比如师弟你的修炼,我就不能帮你。” 这一点,荣安然早就有所自悟,所以,他明白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师弟惠根深种,但师弟一定常守天律,不可乱了轮回。否则,天劫来临,魂飞魄散,切记!” “我记住了,大师兄!” “好了,我们就在这儿等师叔吧。”已经是千里之外了,富原平停了下来:“师弟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原本以为富原平马上就走,没想到他还准备留下来,这一下荣安然可开心了,他看了一眼环境,笑了起来。 大师兄,我们去海底好不好?那儿有火山,很好玩的,在那里修炼,非常刺激。 既然有话要等师叔醒来后交代的,那就陪师弟下去玩玩也好:“你带路!” 看着火山口喷涌而出的热流,富原平明白了:难怪师尊那么看好师弟,想不到,自己五劫后才开始修炼的肉身与神魂,师弟没过一劫就开始修炼,而且已经修炼到这种程度了。 南极海底-火山口的最高温度,不过四百度左右,对在太阳中修炼都不怕的富原平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对方可是连凡胎都没脱的小师弟呀! 在荣安然“哼哼啊啊”、痛并快乐的修炼中,富原平童心大起:我从来没有试过不受神念保护的肉身在高温中修炼,反正没事,不如我也试试吧。 虽然富原平不是肉身成圣,但到了他这种高底,肉身早就强悍到无可比拟,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就算是几百度之下的修炼,对他还是有好处,这就是祖星,这就是根的好处:这儿,他能吸收到源力--先天的本源之力。 四个月,荣安然一修就是四个月。 四个月以后,荣安然已经适应了最高温度。 “师兄,我父亲怎么样了?” 见富原平在半入定状态,荣安然直接问道。 “呵呵,应该没事的……”富原平也没有关注荣志豪,经过荣安然这么一问,他放出了神识:“哟--” “怎么了,师兄?”富原平的这一声“哟”,把荣安然吓了一跳:父亲出事了? “没事,南极已经是黑夜了,我们去把师叔换个地方。”。 “叫醒父亲吧!”看到荣志豪依然在垂眉冥想,荣安然道。 “别叫醒师叔,我来!”只见富原平大手轻轻一挥,荣安然突然感觉到自己一阵失重,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北极。 “师兄,这就是瞬移?”荣安然与父亲也能,但没有这么快、距离没有那么长,但富原平带他来,从南极到北极,仅仅是一瞬间的失重。 富原平点头承认,继而道:“师叔还需要时间,小师弟准备去那儿修炼?” “不了,修炼也不急于一时,大师兄就与我说说修真界的事吧!” “修真界?”富原平笑了:“嗯,好!” 富原平与荣一说又是四个月,荣安然听得非常入神,直到荣志豪发出声音,他们才被惊醒。 “爸爸--”荣安然飞起身子,直接抱住了父亲。 “安然,好了!”荣志豪呵呵一笑。 “爸爸,你现在怎么样了?” “呵呵--”荣志豪继续笑着:“金丹,金丹,我终于明白什么是金丹了……” 就算是尊主给的资料里,荣志豪也没有找到什么是金丹的解释,因为,没有人吃饱了没事干去解释金丹的颜色与形状。 是的,金丹就是金丹,就这么一个名字,足可以解释全部了,还需要其它解释吗? “金丹?父亲,你明白什么了?”荣安然非常好奇。 “师叔的金丹……一劫金丹……”富原平散出神念,看到了荣志豪的金丹,他也有些惊讶…… “原平师侄,我的金丹怎么了?”荣安然没有回答儿子,先问起了富原平,因为,儿子什么时候都可以告诉,而富原平随时会走。 “师叔的金丹太特别了……” 第八十九章 借口传道 http://.biquxs.info/

富原平惊讶地咽了一口口水:“师叔的金丹,异于常人!” 荣志豪当然知道富原平口中的常人,并不是地球上说的常人,所以,他没有接口。 “丹者--丹药,丹丸,平常人的一劫金丹,只有黄豆大小,就算我的一劫金丹也只有蛋黄大小。” 富原平再次咽了一口口水:“想不到师叔的一劫金丹,竟然有拳头大小,而且流光四溢,与师尊当初在闲聊时说起他的一劫金丹差不多。” 虽然富原平已经是大尊,但他看荣志豪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甚至崇拜:“不知道师弟他……”说完,他把神念投向荣安然的虚丹。 富原平再次张大了嘴:“师……师弟……” “不行,我得赶快告诉师尊……”许久,富原平终于回过神来:“师叔,你的一劫就已经这样了,二劫千万不要再在祖星渡劫了……” “师叔,我已经给小师弟灌顶……你好好了结祖星上的心愿,到时候我来接你。”他没有问荣志豪为什么在一劫以后,没有告诉自己什么时候升天,因为,所有修者在一劫以后,就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升天的,一般是多则一年半载,少则三月就得离开祖星的,但从荣志豪的眼神中,他知道荣志豪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升天,他要去问师尊。 “师叔,师弟需要独立自悟,虽然他是你带上修炼之路的,但他的机缘与你不一样,你还是让他自由泛滥吧,这样对师弟有好处!” “师叔,你与小师弟一定要严守天律,不可乱了天道!到时候,六道混乱,众生将会苦不堪言,师叔的这次艰难的天劫,可能就是因为师叔你泄露了天机!” “师叔,小师弟,你们一定要谨记:天道有情,天道亦无情……” 富原平说了许多修真中非常重要的天道知识,再次警告他们遵守天律,然后道了一声别:“师叔,这个给你!”他扔给荣志豪了个戒指,匆匆消失。 “爸爸--” 望着富原平匆匆而去的方向,双眉轻皱的父亲,荣安然不知所以。 “安然,走到今天这一步,生死对我们来说,已经毫无意义,那怕是魂飞魄散……”荣志豪认真地看着儿子:“我在想刚才你大师兄的话……” “爸爸,你想到什么了?” “我在想,如果我也象别人一样,沉浮在名利当中……” 荣安然静静的看着父亲。 “我想起我的当初:不就是图个逍遥自在吗?如果怕死、怕天劫,那我还怎么逍遥?” “我理解你大师兄的意思,做所有事,都得有个‘度’,但这个‘度’怎么可能准确地掌握呢?所以,我在想,为什么不放下生死呢?死也就死了,只要活着的时候开心……” “但爸爸在你的心目中,我无法代替一样,安然在爸爸的心中,也同样不可替代,这就是牵挂,有牵挂,人生就更精彩,无无牵无挂,并不一定是好事;因为有牵挂,所以,无论你死我死,都会让对方永远放不下,这就是矛盾!” “所以呀,最好的办法,就是听天由命,否则,我们就活得不快乐、不逍遥、不自在。” “爸爸,这就是你的‘悟’吗?我明白你的意思,万一你出事了,你让我不要伤心,放心吧,爸爸,我看过很多,我会象上那样,研究出一个办法,无论什么时候,那怕你魂飞魄散了,我也把你救回来。” “怎么可能呢?”荣志豪笑了笑。 “爸爸,虽然你我都是科学的叛逆者,但爸爸,成为叛逆者是为了让我们放下心中的‘科学’,一门心思地守住执念,感应天道,说白了,否定科学,只是我们的一种修真手段,而不是真正的否定科学。” “你是想说……” “爸爸,科学告诉我们,人的每个细胞都会产生记忆,而修炼到今天,我们应该理解,人的生死,就在于记忆是不是灵魂!” “怎么说?” “比如说,凡间人死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真的死了,虽然他们能够进入六道轮回,能够重生,但他们的记忆已经消散,就是重活一生,也不是这一生的‘他’了,对吧?” “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死也罢,魂飞魄散也罢,只要人的记忆还存在,就不算是死。” “我相信我的师尊,就算是我的大师兄,都有办法重塑肉身,但我在想的是……” 荣安然一边在大脑中,翻看师尊的资料,一边说道:“但师尊的资料上写的是人的重塑需要灵魂,所以,所有修者,最怕的就是魂飞魄散,但我却认为人的重塑并不需要灵魂。” “没有灵魂,怎么重塑?” “记忆,爸爸,拓印记忆,无论重塑的肉身,有没有灵魂,只要拥有记忆,就可以了。” “你是说,把人的记忆拓印到任何物体或生物上,就是人的重生?” “对呀,只要这副肉身,拥有你的记忆,不就传承了你的情感、你的一切,你不是还活着吗?”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好儿子--” “所以呀,我今后要做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如何拓印记忆,二是如何重他灵魂,但重塑灵魂应该不难。” “为什么?” “因为,好多上都这样写的:许多功法,都可以洗滌灵魂,如果我们把魔的灵魂洗滌干净,再拓印上记忆,装回重塑的肉身中……” “对呀……”荣志豪心中一阵激动:“但不知道上写的,是不是真的,要知道,上写的,仅仅是作者的想象。” “爸爸,我们走上这条路,也不仅仅从你的想象开始的吗?” “好儿子,我们又有了新的目标,新的方向……儿子,你的这一悟性,让我放下了许多许多,加油儿子,你的确比我强!” “最强我也是你的儿子。”荣安然笑了。 “我为有你这样的儿子而骄傲!” “爸爸,你才是我的骄傲,没有你,我可能也象别的人一样,为衣食住行而奔波,然后,接受生老病死!” “这就是缘!”荣志豪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吧,出来太长时间了,不知道华夏安否,我们回去吧!” “爸爸,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劫是怎么渡过的呢!”荣安然白了父亲一眼。 “呵呵,其实,爸爸也说不出来,爸爸只感到五行环自动爆裂,融入爸爸丹田中的一颗阴阳星中,至于这颗五行星是怎么产生的,爸爸也不清清楚,可能是因为你妈妈……” 的确,当初自己合成五行环后,有一半多的五行阳气,无法进入虚丹,但海底升起的莫名其妙地清光,让自己的五行阳环全部进入虚丹中。 荣志豪肯定,那应该就是久藏在体内的符仪兰献给自己的元阴,他把当初自己的遭遇与感悟全告诉了荣安然。 “这次,我感受到了功德金光,他进入我的体内后,直接让我的神魂冻结,我都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五行环的碎裂重组,等我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金丹已成,流光四溢,丹内存阴阳,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就是所谓的‘超脱五行’了吧?” “根据你师尊的资料,再加上我们的修炼,现在,爸爸可以肯定我们修炼的次序了:启灵期(虚拟丹期),五行期(虚丹期,实丹期),阴阳期(金丹期),混沌期(丹变期,九劫九变),然后是神国期,如果我对资料理解的没错,最高就是神国期了,至于神国期的强弱,那将会是天差地别。” “好了,安然,我们走吧,那些鸟人还需要我们处理呢,现在我的,应该不怕八翼天使了,那个想侵吞我华夏、教化全世界的教皇,哼……” “那是老鹰抓小鸡,爸爸,师尊说,他们的十翼才比得上阴阳期呢!” “要小心!”说到对比,荣志豪神色凝重:“光暗与我们修炼体系不同,他们的八翼,就能够达到我们的金丹期……不过,刚才你师兄说了,我的金丹非常特别,所以,对付那个教皇,我还是有信心的,不过,安然,你一定要小心,你可以感觉到了,到达这一修为,灭一个人是举手投足之间、一个神念而已!” “爸爸,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嗯,走吧!” “首长--”带着儿子,荣志豪回到了中州。 “你发生过什么事吗?”首长有些担心。 “人生本来就是在拚搏。”荣志豪笑了:“遇到各种不可测的事很正常!让首长担心了!谢谢首长,谢谢华夏大地,谢谢华夏兄弟姐妹!” “哦--”首长的知识不是盖的,他们当然猜到了荣志豪出事了,也明白因为华夏,他回来了。 “呵呵--”首长并没有多问。 “荣先生,去看看青龙卫队吧,还有,小安然,你可是五行卫队的第一个成员,现在队员增加了,你不去看看?”二号首长的意思很明显,让荣志豪去指导一下。 荣志豪渡劫之前就知道自己挂了一个青龙老大的名头,快一年了,他当然要去看看。 “好,明天吧!从现在起,国与国之间,我再也管不了,但这帮鸟人,我还可以处置;回头,我去把这帮鸟人摆平。” “什么?”俩位首长惊讶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不是因为荣志豪摆平鸟人而惊讶,他们惊讶的是荣志豪说他再也管不了国与国的事了!惊讶之余,二位首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 “不怕,还有安然呢!”荣志豪安慰道:“我们的五行卫队也足可以让那些野心家吓破胆!” “对呀!”二位首长赞许地看了荣安然一眼。 荣志豪的话,让他们彻底地放心了下来。 听说荣志豪要来,青龙卫队无一缺席。 荣志豪淡淡地扫了一眼:“你们忘了练体?”他一看就知道,这帮人为了感悟五行,基本上都没有再练体! 荣志豪手一招,一个队员的枪与刀突然飞起,落到了他的手里。他先用刀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刀,“噹”地一声,刀断了。 他又把子弹上膛,朝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梭子弹。 随着“卟卟卟”的声音,子弹在荣志豪的脑袋上沾起了火花。 “你们为什么不继续修体?”荣志豪的话里,没有一丝火气,但从中透出的那份威严,让所有的人透不过气来! “你们之前的修炼体系,根本就没有错,只不过你们的目标太……低……了而已,你们可以双……修……三……修……但不能放弃体……修!” 说到这里,荣志豪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荣先生……” 身后不远处的俩位首长有些担忧地来到荣志豪的身边。 “首长,我很想把我的领悟传承下去,但是……”荣志豪说的话非常轻,只有二位首长与荣安然能听到。 苦苦地笑:“只好麻烦二位首长了……” “你要我们怎么做?”二号首长问。 “借口传道!” 荣志豪知道,自己这么做,业力倍增,以后渡劫危险更大,但他要解开自己的心结,那就是对华夏的感激与对祖国的热爱。 “是的,借口传道!”荣志豪重复道。 “这样能行?” 他们在想,荣志豪既然对凡人传道受到天道制约,他们俩不是一样? 荣志豪以前知道对二位首长可以说出有些修真理论,但具体能说到什么程度,他也不清楚:“我想试试!” “对你有危险吗?”二位首长已经感受到了传功的危险。 第九十章 安然从军 http://.biquxs.info/

“能说多少就说多少吧!”荣志豪真的无奈。 “那好吧!”二号首长向身后挥了挥手,示意甘先骐再退远一些。 “首长,初级功法,其实书上都有,平常人看功法,是当作笑话,而我现在已经入道,说出的,就不再是笑话。” “天道要求的是自悟,他们急功近利,以为走我的路就是最好的,但他们错了,而我,却已经告诉不了他们了,所以,只好借助二位首长之口。” “理在书上,法在书上,但道在人心,别人的道,只能借鉴不能生搬硬套……” “神魂必须有身体的支撑,在感悟天地的同时,一定要坚持肉身的锻炼……” “道以念为魂,魂以灵为神,神以体为家……” “人者,万物之灵,人以五行为本,五行偏则人病,五行平则气顺……” “阴阳生五行,五行合阴阳,合者可分,分者必合……合而分,分而合,分合之间,道自成……” “初心养善,入红尘,出淤泥而不染,方谓之净,心存天下方谓之善……” “‘度’,做人之本,无度则心乱,心乱则魔生,修心者度心也……” “天地者,阴阳也;度成则心静,心静则灵生,灵生则天地可合……” 荣志豪把能说的都告诉了二位首长,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天劫强又如何?有华夏助我,其奈我何? 只有边上的荣安然,脸上露出些许担忧。 “荣先生,我替华夏所有子民,谢谢你!”一号首长猜到了荣志豪需要承担的后果,他又是担忧又是感激,他欣慰地感慨道:“华夏有此子民,何愁不能国泰民安!” “一心向道,绝不会为祸华夏,但半途而废者……”这是荣志豪唯一担忧的事:“望首长选择修者慎重,非心怀天下者,不可传!” 说完,荣志豪向首长告别:“首长,我准备去西方走一趟!” “我们有什么可以做的?”二号首长问:“要不,你去五行队选几个人?” 荣志豪笑了笑:“不必了,让他们好好修炼吧,我主要是给安然提高阅历!” 一路西行,荣志豪带着儿子,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来到目的地。 这一天,刚刚计划好如何在华夏发展教会,完成逐步渗透的教皇,送走了八国客人,正在美滋滋地享受着美酒,面前突然出两个俊美的年青人。 “你们是……”教皇拿着酒杯的手,开始擅抖;他的面色发白,嘴唇发紫。 这里是他的天地,这里,没有人能够进入,也不可能进入,但荣志豪父子却轻而易举地进来了,让皇教惊心的是,作为一个八翼天使,竟然没有一丝感觉。 “华夏爱好和平……”荣志豪携着儿子的手,有点儿搞笑,有点儿爱昧,没办法,在西方人的眼里,俩个年青的小伙子手携手…… 但教皇的眼里,看不到这些,就算看到,他也不敢去想,他的心里,装满了恐惧。 “但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荣志豪微微着平静地说道:“华夏子民,好好恶恶,乐善于天下,华夏的谦让是心怀天下,并非软弱可欺,泱泱大国,万年文化传承,并非你们这些井底之蛙可以窥透的!” “如此利欲熏心,狼子野心,早已入魔,今天,就让我们来除魔卫道吧!”说完,荣志豪其遥遥一挥,教皇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对方紧固。 他的全身剧烈发抖,他想求饶,虽然他已经很老,但他还不想死,还想继续享受天下的朝拜,那种感觉真的很好,他真的不愿意失去,但他已以说不出口了。 “安然,动手!”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为了华夏的永垂不朽,他必须这么做! 两个时辰之后,教皇哆哆嗦嗦地出现在他的信徒面前,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最终于倒在了信徒的面前。 “爸爸,还有那么多的六翼,四翼,还有二翼天使,我们为什么不一起把他们打回原形!”回家的路上,荣安然不解地问。 “我们要对付的,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那些善良的、一心向道的,我们不能出手,否则,会遭天谴!” “但他们的教义,自始至终对我们华夏是个威胁!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说得对,安然,我们斩的是草,但不能伤及与世无真的善良。” “所以,安然,以后你如果要惩恶,一定要分清是否故意而为之,要先读一读他们的想法!就象我们这次,只废了他们,如果他们一心向善,放下贪念、放下欲望,重新修炼,还是可以延年益寿的!” “我明白了,爸爸!” 回到故国,荣志豪根本就不管国际新闻,什么教皇升天,什么很多主教突然变得老态龙钟,什么某某国国防长官突然因病辞职等等,他们回来,拜访了一下二位首长,就直接回到了南极! 与上次一样,炼化天使光源,轻车熟路。 荣安然本来就快,而荣志豪因为金丹已成,他的炼化比儿子还快,他们仅仅用了一个月。 “爸爸,陪我去海底-火山呗!” 让荣安然没有想到的是,火山热流对他已经没有效果,连荣志豪都没有感到有一丝的锤炼。 “安然,你回学校吧,让爸爸想想。” 荣志豪把儿子送回到学校后,自己去找了一个活火山口,去感悟如何利用火山资源。 “老师好,师兄好!”荣安然先去与乌耀霖与丰易敏打了一声招呼。 没有一位老师会喜欢一个不好好学习的学生;对荣安然的招呼,乌耀霖冷冷地看了他一声,淡淡地“哦”了一声,就去注意自己的实验。 “师弟……哎--”丰易敏本来很喜欢荣安然的,但荣安然连招呼都没打,一消失就一年多,他对这个俊美的师弟也非常失望。 荣安然轻轻地笑,淡然退了出来。 他先去了图书馆,又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去读完所有没看过的书,再次回到学校。 没有人知道乌耀霖非常不待见荣安然,所以,对荣安然随意插班听课,习以为常,只有那些一二年级在荣安然消失的那段时间入学的,特别是那些花痴女生,才露出异样的表情:好俊美的小哥哥,他是谁? 荣安然并不在意各班级中同学的各种各样的表情,但他不得不在意同住的丰易敏对他的冷淡。 首先,这寝室本来就是丰易敏的。 荣安然可以不住他那儿,对他来说,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跌枷一坐,一晚就过去了,但他不能惊世骇俗,如果这么做,迟早会有人知道。 因此,他准备离开学校。 “老师,师兄!”荣安然端着两个杯子进来。 已经看到荣安然把双肩背放在了门边,丰易敏突然觉得有些不舍:“师弟……” “怎么?我的东西你全学会了?呵呵……”乌耀霖的两眼充满了厌恶与嘲弄。 “老师,谢谢你带我走进这扇校门!”荣安然仿佛没有看到乌耀霖的表情,他依然淡淡地笑着把杯子递了过去! “嗯……”一阵轻风吹来,把正想拒绝的乌耀霖的话噎了回去:“这是什么?” 虽然他的嘴角,已经流涎,但还是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他的眼睛却牢牢地盯着荣安然手里的杯子。 那是小半杯泛着浅绿色的水,是的,就是小半水。 “老师、师兄,我是来告别的!”荣安然把水递到了他们的手里。 俩人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手里的这一小半杯水,迫不及待地倒进嘴里:清!对,就是清,其它什么味都没有。 不对呀,刚才我怎么会那么馋? 师徒二人对望了一眼,乌耀霖的眼睛里,又恢复了厌恶之色,还多了点儿小小的愤怒:“好了,你走吧!” “老师再见,师兄再见!”荣安然向乌耀霖鞠了一个躬,消失在门外。 接下来,乌耀霖头发在一小时内由花白转黑,连丰易敏都感觉到自己突然恢复了十七八岁的朝气,惊讶中,充满了后悔,渴望寻回这个学生,他们对自己这个小师弟的心情,荣安然已经不会去在意了,该还的,他已经还了。 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 离开了学校,荣安然再也不必担心晚上没有回去睡觉因起别人的注意,也不会因为自己没有吃饭而对他产生怀疑,现在的他,没有人再会注意了。 但他不准备离开太远,他不知道父亲去了哪儿,他要在这儿等父亲。 十天后,荣志豪回到了中州,找到了荣安然。 “安然,爸爸送你去部队……”荣志豪道:“在部队,你可以享受到失去的童年,你可以学会自立自强,你也可以好好地去修炼圣体!” “爸爸……” 荣志豪的话,让他产生了太多的疑问,军队怎么能享受童年?怎么能修炼圣体?我在南极火山口这么修炼都不再有寸进,仿佛到了瓶颈,入伍能修炼出圣体? “安然,军人之所以称之为新时代最可爱的人,除了他们的精、气、神,除了他们那颗为国为民奉献一切的坚强意志,他们还有一颗不老的心!这颗心,保留着童年的纯真!” “还有就是,我们的搏击技能,只是学过,但从来没有用过……我去火山口修炼过了,尊主的资料上说,圣体需要恶劣的环境,但却没有详细说明怎么修炼,我这些天试了才发现,我们要以凡体炼起,你明白吗?” “哦,是这样的呀?我明白了,爸爸!” 荣安然一点就通。 “所以,我这就送你去部队!” 一二号首长的办公大厅里,荣安然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就送他去五行卫队吧!”首长怎么会不肯?他们是求之不得。 荣安然摇头道:“不,我想让安然去特种部队,接受最残酷的凡人训练!” “哦,那就去海军陆战队吧!”二号首长一口应承:“甘先骐同志,你马上去安排!记住,要保密!” 这是一个五十多平方公里的海岛。 荣安然挥手与父亲在海军码头上告别后,来到了这里,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脑子里,尽是父亲的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是一双充满不舍与慈爱、恋惜的眼神。 荣安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他不相信父亲会离开,否则,父亲一定会告诉他的,但父亲的眼神? 荣安然的脸上,依旧带着微笑,但这一刻的笑,有些僵硬。 他被人带到一间平房里,机械地接过迷彩服…… “荣安然--荣安然!” 一声响过一声的叫声,惊醒了他。 “嗯!” “荣安然,穿上这身军装,你就是军人了,要铿锵有力地回答‘是’,知道吗?” “是!”荣安然还是轻轻地回答。 放下,我应该放下!荣安然在心里提醒自己,迷茫的双目马上变回清澈。 “荣安然,你今天休息一天,战友会教你如何整理内务,明天开始训练。” 声音就在耳边,仿佛打雷,荣安然终于认真看向带他来的那个人。 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身穿迷彩服的大汉,给荣安然的感觉,这个人非常孔武有力,双眼炯炯有神,其它并没有什么特别,与电视上看到的军人没什么不同。 他的皮肤有些红得发紫,让荣安然好奇的是,这个人面上的皮肤,零落着许多细细的、微微翘起来的薄衣,仿佛他的脸从来没有洗干净过似地。 特别是鼻子上那一片薄衣特别大,看起来特别滑稽,荣安然咧嘴笑了…… “笑什么笑?”大汉双眼一瞪:“明天有你哭的!” 有我哭的? 荣安然想起了父亲的教戒:训练的时候,绝对不能使用灵力,一天最多只能用一次灵力来恢复。 明天的训练是怎么样的残酷? 荣安然并不害怕,他有些期待,不知道明天有什么样的训练在等着他。 第九十一章 军营里的八卦 http://.biquxs.info/

“列兵荣安然,我是你的队副农义凡,现在我教你如何整理内务!”因为荣安然正在发呆,农义凡的说得特别响。 其实,他们进来,荣安然早就知道,他没有回头,却知道进来的有三十个人! 让荣安然奇怪的是:军人在强训练后回去宿舍,都不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吗?电视上都是这样的! “谢谢队副!”荣安然笑应道。 “请回答‘是’!”农义凡一看就是一个比较随和的人,但面对荣安然,他显然有些严肃。 “是!”荣安然轻声道。 “来,这是被子……”从叠被子,整床单,一直到如果佩带装备、整理着装。 一边说还一边唠叨:“军人说话,要铿锵有力,特别是这个‘是’,更要短促有力……” “是,队副!”荣安然的回答是短促了,但并不有力。 农义凡眉头一皱,欲言又止地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就荣安然轻轻的一声“是”,室内三十名战友,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不是从新兵连来的?”农义凡有些郁闷! “报告队副,我第一天参军!” “第一天……”农义凡无语了,他转向看着身后的战友:“看什么看?新同志来了,也不帮帮,今天起,你们好好带好新同志,否则……” 不用说,否则,挨罚! “是……”听说要挨罚,二十九个人一个个都搭拉下脑袋。 “立正!”门口传来一声口令,一个壮小伙子走了进来。 “列队,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讲一下!请稍息!”来人敬了个礼,说道:“我们队新来了一名战友……” 刚进来的人把目光投向荣安然:“列兵荣安然,十二岁,没有参加过任何军事训练……” “什么,他只有十二岁?我的天那……” 并非是正规列队,所以大家有些松垮,听到荣安然只有十二岁,大家开始低低地议论了起来。 “有一米七五了吧?怎么会才十二岁?” “还好,那么俊俏的脸蛋,幸好只有十二岁……” “为什么呀?” “景瑶莹……” “哦,你说得对!” “不怕,别看他现在白白净净的,一开始训练,他早趴下了!” “我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得滚蛋,十二岁的小毛孩,哪儿吃得下我们这样的苦呀……” “那到是,我担心多余了……” “想什么呢你们--”小伙子虎目一瞪:“听好了,全队轮流教列兵荣安然单兵动作,谁不用心我罚谁!还有,不准影响正常训练!” 不影响训练?一个穿上军装第一天的兵?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 的确,在平常人的眼里,荣安然只有十二岁,但他其实已经快十五岁了。 “队长……”队副农义凡欲言又止,他心道:这不是坑人吗?一个刚入伍的新后,刚过十二岁,除了参加正常魔鬼般的训练,还要参加军人基础课目的训练,谁吃得消呀?要知道,从队列到单双杠,从徒手到器械,需要整整三个月的正常训练,就算这样,也不能保证所有新兵做到规范,现在……难道自己听错了? 农义凡没有听错,更没有猜错,他们的队长迟韩山就是这个意思。 “好了,现在,我们大家认识一下:这位是我们队新加入的列兵荣安然。”迟韩山忽略了自己的副队指了指自己的身后。 然后转过身去,面向荣安然:“我是这一队的队长迟韩山,欢迎!” 迟韩山说是欢迎,但荣安然没有感觉到一丝欢迎的气息,他的眼睛里,满是嘲弄与不屑,但他在尽力是隐藏着自己的表情。 “我,刚才已经认识了,我是队副农义凡,欢迎!” “花青铭……” “崔铁蓝……” …… “好了,大家洗刷一下,准备吃饭吧,解散!”迟韩山下达完命令,又对荣安然笑道:“军营生活非常苦,特别是我们无影分队,我希望你加倍努力,别拖了我们队的后腿!”他笑得有些阴森。 哦--荣安然明白了,关键就在这儿:他是怕自己拖了队里的后腿呀! “是!”上级说话,基本上都要回答“是”,荣安然在电视里早就学会了! 短促,有力,但音量并不大。 迟韩山并没有在意:“去准备准备吧,饭后让队副带你去熟识一下环境!” 看在荣安然对自己还算尊敬的份上,迟韩山没有再说什么。 跟队着分队来到食堂,荣安然学着战友的样子,拿起餐盘…… 他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而且看他的人越来越多,他不禁环视了一下:怪了,怎么所有的人都在看我? 愕然的荣安然散开了神识…… “好俊的俏郎君哟,真让人心动!”是女孩的声音。 “瑶莹,如果他是个女的,你的第一美女的名头,就不是你的了……” 荣安然把目光投向说话的女孩,只见她一身戎装,被荣安然盯着的脸,微微泛红,但却勇敢地回盯着。 她的旁边坐着一个女孩,让荣安然眼睛一亮:她应该没有化装,因为军队不准化装的,但--真的不施粉黛,就有那么好看的女孩吗? 最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全食堂吃饭的人中,所有的人,都给人以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唯有她,皮肤白晰依旧,更显英姿飒爽;也唯有她,目不斜视静静地吃着她的饭,对新到来的荣安然没有一丝兴趣。 红脸女孩没有听到回答,又道:“你看呀,你看呀,见过这么俊俏的男生吗?” “见过呀,现在不是见到了吗?吃你的饭吧,长相好看有什么奇怪的,那可是父母给的,做人要看自己,特别是男人!” 呵呵,这种理论,还是第一次听到!荣安然想,他不禁多看了对方一眼。 哦,是个尉官,应该是国防生吧?否则,那么年轻,怎么会成为军官? 荣安然估计对方不会超过二十岁。 做人要看自己! 不对呀,她说得对,做人要看自己,但为什么她却跟了一句“特别是男人”?难道女人就可以不看自己,只要父母给了好的相貌? 这与我有关吗?荣安然笑了笑,把神识移向别处。 “队长,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把他收到我们队里,那会影响全队的!”荣安然记得,说话的人叫做崔铁蓝。 “难道我不知道吗?”这是迟韩山的声音:“有什么办法?这是上面的命令,甚至连我都不知道是哪一级下达的命令!” “不过……”迟韩山道:“别看个子不矮,但他只有十二岁,如此模样,估计吃不了苦……”他诡异地眨了眨眼! “我明白了!”崔铁蓝心领神会地对全桌的队友说道:“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但上面不会惩罚我们吧?”全桌的人都有同样的心思,他们都跃跃欲试,但却怕无故背个批评处分什么的。 军营的生活,毕竟单调;整人,并非他们恶意,而仅仅是找点儿乐子。再说,他们也怕,来这么一个奶油小生般的毛孩子,真的会拖了全队的后腿,最好让他知难而退。 “不怕,首长说了,要对他严格要求!” 迟韩山嘴里的首长,是指大队长牧凌峰。 牧凌峰莫名其妙地接到上级命令,接收了荣安然,但没有经过自己挑选的队员,他心里非常拒绝,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所以,他把荣安然安排到迟韩山分队。 作为新人,按理,牧凌峰应该把他先安排到女队一段时间,无论如何,女队相对祥和,而且女性大多天生母爱,不会故意整人,而且更有耐性。 但牧凌峰没有,因为是上面强塞进来的,他自然就产生了反感,而迟韩山在五个分队中,最是一根筋的人,因为自身军事素质过硬,对队员的要求也特别严,而且方法粗暴,但却非常实用。所以,他的分队在全大队比武中,经常夺冠! “过分--” 声音很小,但荣安然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人叫花青铭,荣安然见过的人,他不会忘记。 “怎么,你心疼了?他是你的亲戚?不象呀……哦哦,一点儿都不象,有本事,你也让你娘把你也生得那么俊呀,哈哈哈哈!” “花青铭,你不要爱心泛滥,为了我们队的荣誉,不许你暗中放水!” “好了你们……” 说话的是副队长农义凡:“你们不会忘记新兵连是怎么过来的,他可是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兵,老同志照顾是应该的!” “副队长--”迟韩山把话音拉得长长的,但没有再说下去…… “哪儿来的象娘儿们似的小子?一看就不是块料,他能吃得了苦?” “不会是那个富豪的儿子,或者是我们首长大佬的孩子吧?是来渡金的?” “不得了拉,你们看,所有女队员都盯着他呢,呵呵,你们这些别有用心的人要小心了,呵呵--” “想办法赶他走,可别勾引走了我的小宝贝!” “我们又不是他们队的,怎么整他?” “队长,把他争取到我们队呗!” 说话的是女声:“到了一根筋的手下,我都感觉到他的惨状了--” “女队怎么能插入一个男生?” “他不是男生,我打听过了,他还是个孩子,才十二岁呢!” “什么?才十二岁?完了,完了……这叫我情何以堪呀,呜--” “是呀,你看,他的笑多甜、多可爱呀……” 的确,因为修炼的需要,荣安然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放心吧,交给我们了,我不相信母猪能上树!”说话的是与荣安然一个队的,他已经吃完,经过这儿,听到了女生的谈话。 “你才是猪呢--!”全桌女生突然对他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没办法,这是他自找的,谁让他口不择言?这一句“母猪”,已经伤到女性了。 听到女队员的叫骂,他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本想讨好女队员,没想到反而得罪了他们。 “好心当作驴肝肺,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呀。”他低声哆哝着赶紧离开。 “大家一定要小心,别让这小子接触到女队员!” “就是就是,别看他年纪不大,从他的长相一看就知道,他心里的花花肠子肯定不小!” “你们担心什么?这是头儿们的事!” “是,是,来了这么一个小子,我们的头儿们可伤脑筋了,管天管地管不住女生的心呀,那个少女不怀春呢!” “不怕不怕,这小子也就这么一个人,他总不会把全队三十一个女生全勾引走吧?” “就算一个都没有勾引走,你也没戏,看你的长相……” “人不可貌相,再说了,男人又不是靠卖相的,你们瞧……”说话间,他举起双臂,秀起了肌肉。 “总之,我们想办法把他赶走,最起码,让他离开我们分队!”说话的是荣安然的队友。 “对,高强度训练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 “什么?” “他不是只有十二岁吗?孩子,最需要的是睡眠……我们规定的极限训练……睡眠时间是多少?” “四小时呀!” “对,四小时,我们一天只让他睡四个小时,看他怎么熬下来……” 听到这里,荣安然不想再听下去了,他觉得没有意思。 他把面前的饭菜一样一样送进嘴里:嗯,还不错。 读过那么多书的他,知道小炒与大锅饭的不同,大锅饭更难烧好。 荣安然浅尝了一下,就放下了筷子。 他并没有浪费,因为,他本来要的就不多。 “这小子就吃那么点儿?看来是富二代,好吃的吃惯了,吃不下队里的饭菜。” “他可是长身体的时候呀,吃这么点儿怎么训练呀?” “过几天他就不会这样了,嗨嗨--”这笑声有些幸灾乐祸。 “这不正好?让他吃不了苦,自己滚蛋……” 临离开餐厅,荣安然还听到身后对他的议论! 第九十二章,苦难开始 http://.biquxs.info/

哨子响起,荣安然开始打队副教的背包,作息时间他早就知道,一夜中,他一直让自己在半冥想状态。 三分后,荣安然最后一个出现在操场。 迟韩山并没有荣安然最慢而骂他,三分钟,这是在规定时间。 迟韩山转到荣安然的背后,他惊讶地发现,荣安然的背包打得非常规范,原本以为荣安然会象新兵集训队那样,会是一跑就散架的情况没有出现,他有些失望,但又有一丝欣慰。 因为有女兵分队,而且各队谁都不服谁,所以,海鲨特战队不是集体出操,而是由各分队自己安排内容。 “十公里武装越野,向右转,左后转弯,跑步走!”迟韩山下达任务。 “不都是女兵五公里,男兵八公里的吗?怎么要跑十公里?变态!” “要怪就怪那个靠关系进来的人吧。” 的确,荣安然是靠关系进来的,但事实归事实,荣安然听起来,还是有些别扭。 “十公里武装越野,身右转,左后转弯,跑步走!” “哦,我的妈呀,女队也疯了,十公里,那可是平常的一倍呀!” 女队员宣布跑十公里,那是她们昨天晚上就商量好的。 女队员的管理与男队员有些不同,她们大多是从民主到集中。 昨天晚上,让女队员改变的只有一句话:一个十二岁,从来没有参加过军训而入特战队的孩子,如果我们连他也跑不过,那么,我们有什么脸面去说“男同志能办到的事,女同志也能办到”? 也是因为她们的母爱泛滥,因此决定:跟着一根筋分队,如果荣安然受不了,我们可以照顾,到时候再看情况能不能跑完一根筋分队的路程。 因此,当听到一根筋分队准备跑十公里的时候,她们也宣布跑同样的距离。 荣安然没有再去注意别人说什么,他把神魂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 一百米、两百米、五百米…… 灵力在不自觉是运动着,保护着每个细胞,保证着每个细胞的活力。 不行,要限制。 父亲猜测,要想由凡入圣,必须以凡体保证超强度训练。 阻止它! 荣安然开始以神念限制灵力的自动运行。 一千米,一千二百米,一千五百米…… 慢慢地,荣安然控制住了灵力的运行。 “噫,这小子不错呀,都一公里半了,他还跑得那么轻松,难道他真的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进我们队难道真的不是因为关系?” “一个敢来我们队的人,肯定有过人之处,不过,看着吧,我不相信他是个特战天才!” 固然,两公里以后,荣安然开始慢了下来,步履也开始艰难。 “不行了,哈哈,看你还能跑多远……” 三公里…… 荣安然已经落下战友一大截了…… “队副……”花青铭明显不忍。 “队长--”农义凡明白花青铭的意思。 “跑,跟上队伍,继续!”迟韩山瞧了一眼落在远处的荣安然:“我没有要求他跟上我们的队伍,已经能是对他极大的宽容了!” 迟韩山说的是实话,平常,他绝不允许队员落下那怕是十米。 “可……队长,我是队副,照顾队员是我的职责……”农义凡的话有些无力,照顾队员是他的职责没错,但绝对不是在训练上。 部队有一句话:班副队副,卫生内务,家属来队,照顾照顾。 当然,这句话不适合特战队。 “跟紧队伍,这是命令!”迟韩山瞪了农义凡一眼。 “是--” 五公里…… 荣安然终于跑不动了,他越跑越慢,从蜗牛般的速度,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脚--钻心地疼,气--已经喘不过来,嘴唇已经开始干裂…… “新兵战友,需要帮忙吗?” “来,来,来,把枪给我--” “背包我帮你背!” 五公里,这是他们平常的体能晨练,她们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母爱泛滥的她们,莫名其妙地,从心底涌上一股力量,让她们中那怕平常体力最差的,都没有觉得太累。 “谢谢各位姐姐!”荣安然笑着拒绝了:“我是一个兵,我要做到象个兵!”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做到象个兵”。 女队员你看我,我看你:他是一个新兵吗? “好了,大家跑不动的,可以先休息,我们正常训练的路程已经跑完,接下来,大家尽力,跑多少算多少。” 说话的是女分队的队长,荣安然不知道她叫景瑶莹:“中尉,你们可以先跑!” 景瑶莹冷冷地看了荣安然一眼,欲言又止地走到路边坐了下来。 “来,新同志,我叫谷素雯,我帮你看看你的脚!”昨晚坐在景瑶莹身边的女兵主动地在荣安然的身边蹲下,解起了他的鞋带。 “哟,我的副队长,你不是喜欢上了我们的俊俏小战友了吧?” “嘎嘎嘎嘎……” “太可爱了,实在太可爱了……” “你看他的脸色都白了,真让人心疼!” “谁有水?他应该口干。” 早晨出操,没有人把水壶灌上水,没有时间,长途越野本来就少带一点轻松一点儿,就算有也倒掉了,除非忘了倒掉昨天的水。 “接着!”景瑶莹远远地把水壶抛了过来;她带水,这是她的习惯,因为她是队长,因为她要想到所有的可能。 “不……不……,我自己来!” 荣安然的脸,莫名其妙地一红,但他没有阻止住对方。 “哇--你的脚……” 荣安然的脚上全是血泡,还有好多破了,正流着血水。 谷素雯赶紧打开急救包…… “荣安然同志,来,先喝口水!” 谷素雯脱下他的鞋的时候,荣安然的眼里已经流出了眼泪,他那儿受过这样的苦呀?父亲对他可是无微不至,而且,他是从小就已经灵力加身的。 痛得流泪,但他并没有叫出声来,脸上依然挂着微笑。 接过水壶,荣安然轻轻地喝了一口:“嗯?” 荣安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清香。 荣安然不笨,他知道这壶水,刚被人喝过…… 沁人的清香,醉人肺腑,他知道这只水壶是从哪儿来的,透过缝隙,他向路边看了一跟。 是精神的转移,还是谷素雯上的药起到了效果,荣安然已经感觉到不太疼了。 “谢谢姐姐!” “不能叫姐姐,要叫同志,叫老兵,叫首长!” 荣安然淡淡一笑,显然,他没有接受。 随性,这是修真必须做到的,不能因为别人而改变。 “姐姐,能让我一个人坐一会儿吗?” 固执的荣安然,让她们感到惊讶,她们没想到的是,荣安然还下达了逐客令。 “好吧--” 谷素雯用眼神阻止了所有的姐妹,并用手语告诉她们:“看看--” 女队员全退到了她们队长的身边,看着荣安然用手支撑着移到另一边,散盘地坐起…… 他想干什么? 荣安然什么都没有干,他在想…… 我需要先用灵气恢复一下吗?我能在第一天就落下完成不了晨练吗? 不,我不能! 父亲说了,一天最多只能用一次灵力用于恢复,炼体,就是一次次地超越自己的极限…… 疼痛可以磨炼意志,意志就是神念,这也是一种修炼--对神念的修炼。 皮肉的损伤,会伤筋动骨吗?应该不会,否则,我自己会感觉到。 那么,这样的锻炼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呢? 哦,我明白了…… 在细细地感觉下,荣安然发现,自己皮肤的活力,有了一丝丝的增强:皮肤的吸氧吸水,比平常有所加强。 也许,这就是基础炼体? 不想了,试试再说! 想到这里,荣安然突然站了起来,瘸一瘸地跑了起来…… “好坚强的意志,姐妹们,跑起来!” 从第一眼看到荣安然就没有看好的景瑶莹也开始佩服起荣安然来:我到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别看荣安然一瘸一拐地,他却是越跑越快! “队副,小男生的脚--臭不?嘻嘻!” “对了,队长,这小家伙……有点儿特别……” “别说了,先追上去再说,可别让他把我们的甩了!”景瑶莹命令。 “这小子两小时都回不来吧?” 放下装备,一根筋的分队队员,拿起洗刷用具,一个个幸灾乐祸的样子。 只有花青铭脸上露出不忍,还有那位农义凡副队长,目无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更好,让他快点儿离开我们队,我可不想因为他而拖了我们分队的后腿。”迟韩山到是没有幸灾乐祸,但他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目的。 “不是吧?那小子回来了……” 全队一个个端着脸盆,呆呆地张大着嘴看向大门口的方向。 一瘸一拐的荣安然,拖着疲惫的身体,并不算慢地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他的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露出了病态的惨白,脸上挂满了汗水,如果仔细看一看,他的汗水还和着泪,但他的脸,依然挂着微笑。 荣安然放下背包,跟着有意落在最后的花青铭来到洗刷室。 看到一瘸一拐的荣安然,副队长有些不忍,回到宿舍后,他马上来到了荣安然的床边,拿出他的小凳子,让他坐下,并帮他脱下了鞋子。 队长迟韩山因为荣安然第一天的表现,也没有指责花青铭帮忙荣安然整理内务,只是默默地看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哇,队长……” 荣安然的整个脚板,几乎全烂了…… 苦难才刚刚开始吧?不知道经过这样的磨难,我的神识会强大到什么程度? 如果有人知道荣安然在想这些,会不会感觉到他“欠扁”呢? “班长,白天的训练……就……免了吧……我带他去医务室?” 迟韩山看了一眼荣安然那张挂着泪、皱着眉,却依然带着微笑的脸,冷冷地“哼”了一声…… 第九十三章 凡心动 http://.biquxs.info/

医务室里,女医生几乎流着泪帮荣安然处理完伤口,以严厉的口气对农义凡说道:“一根筋分队是吧?告诉你们分队长,他这是在体罚--非人道的体罚,他这是在犯罪!我会向上级反应!” “这……”农义凡面露焦急,心中更是憋屈,分队长早就把自己的分队改成了无影分队,没想到全大队人,都称他们为一要筋分队,原因就是他们的队长,外号叫做一根筋。 非人的体罚,那是多么严重的事呀,如果真让上级知道,迟韩山可能会脱下这一身军装。 他们的分队长的确是一根筋,他认准的事,很难更改;他就是在训练场上,对战士严格要求,平时,他对战友而是非常关心爱护的。 他除了军事素质在全旅名列前茅外,只是粗心了点儿,对战友,他真的做到了亲如兄弟的,所以,全分队的战友,都非常尊敬他,爱戴他。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望荣安然能知难而退,不要拖了全分队的后退,这会影响到全分队进入特种兵大学的名额,那可是关系到每个战士的前途。 “医生姐姐--”经过处理,荣安然的脚痛,已经在他的忍受范围了,他的笑,更加灿烂可爱:“那可不是我们队长对我的体罚,我们队长没有命令我这么做,是我自己在要求自己!” “你是在帮你们队长说话?” “不,医生姐姐,这是我的心里话,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从来不说假话的哟--” 看到荣安然神秘兮兮又认真的样子,女医生被逗笑了:“我知道你,你是第一天训练,可你别忘了,你只有十二岁,这样下去,非但会影响你的正常训练,而且会影响你的生长发育!” 特战队的医生,必需全方位地掌握每一个战士的身体状况,海军陆战队本来就是特战队,她当然早就知道了荣安然的一切。 她叫李佳音,来陆战旅已经两年了,他对特战大队的每一个官兵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甚至他们的性格爱好都有很大的了解,所以,她认定了这是迟韩山搞的鬼,她也猜到了原因。 “医生姐姐,我在电视上看到过特战队的医生,都象你这样年轻漂亮,没想到电视剧没有骗人呢!” 面对荣安然莫名其妙地把话题转到这个上面,李佳音哭笑不得。 夸她的话,她每天都能听到好多好多,她都听腻了、烦了,现在的她,不管战士,还是军衔比她高的,她都会严词厉色地批评对方,但对荣安然,她板不起脸来,荣安然太俊美、太可爱了,特别是他的笑容,充分表露出他是个孩子--一个需要让人疼,让人爱的孩子。 “贫嘴,小小年纪--哪儿学的?”严肃的脸上,带着充满笑意的眼神。 “不是贫嘴,我说的是大实话!” 是大实话,因为,荣安然虽然依然带着微笑,但他的表情非常认真:“谢谢医生姐姐。”说完,荣安然把脚伸进了鞋里。 “我背你回去!”农义凡赶紧阻止荣安然:“可别二次受伤!” 来是农义凡背他来的,再让他背也没有什么。 荣安然不是不能走,但他不想惊世骇俗,他是另类,但他不能太另类,起码刚一开始,他不能表现太出格,他要让别人慢慢适应。 趴在农义凡的背上,他们直接来到了食堂,花青铭早已给他们二人打好了饭菜。 “我吃不了那么多!”看着满满的饭菜,荣安然道:“我需要你们帮忙!” “也是,刚到第一天……以后随着体能的增强,你会慢慢适应的。”农义凡说道:“我们有口福了,我们平分他的一半吧。” “不,三三开,我只要三分之一!” 农义凡与花青铭都没有争,因为他们曾经有过同样的经历,相信以后,荣安然就会适应。 吃过早饭,花青铭主动把荣安然背回了宿舍,农义凡把医生开的请假条给了迟韩山,并偷偷告诉他发生在医务室里的事。 迟韩山眼神复杂地远远看了荣安然一眼,轻轻地对自己的队副说道:“一个星期,那也太长了……算了,让他休息吧,反正……我们认了!集合!” “队副,请给我一份训练大纲好吗?” 荣安然翻开训练大纲几分钟就看完了全部内容:看来,体能是第一! 荣安然默默地想着:到晚上,我修复身体后,应该重复训练,受过灵气浸泡的我,应该比别人更快适应。 “爸爸……” 安静下来,荣安然第一个想到的是荣志豪:爸爸去干什么了?他为什么在送我的时候,面带忧虑与不舍? 也许,这就是父母的爱吧?! 荣安然自以为是地傻笑了笑。 军营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一进来就会让人热血沸腾! 那些战友…… 难怪爸爸说,在军营可以感受到童年…… 虽然刚到部队没满一天,荣安然已经体会到了战友的赤诚。 农义凡与花青铭就不必说了,就算是分队长迟韩山,虽然并不喜欢自己,也不隐藏,而且,荣安然能感觉到,他并没有害人之心,象许多队里的其它战友一样,只希望自己能离开,因为,他们认为自己会拖了全队的后腿。 还有那个景瑶莹、谷素雯她们,刚认识,就对自己如此关爱…… 对了,那个李佳音医生一定很美吧?虽然她戴着口罩,但她那双丹凤眼,真的好迷人……不知道她有没有景瑶莹漂亮?景瑶莹是他除了母亲以外最漂亮的人了,如果医生姐姐比景瑶莹还漂亮…… 不想了,我虽然脚上不能用灵力治伤,但我可以去活动室,我的手可以用,而且别的不说,单双杠是每个队员的必修课目,我先去练一练臂力是可以的。 荣安然一瘸一拐地来到活动室,发现有三个校级军官,他们的臂章有些特别,多了一条黑色鲨小鱼:“首长好!” “你不去训练,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一个中校军衔的军官发话。 “我……我想找单双杠!”荣安然没有解释。 “见到首长为什么不敬礼?” “我还没有学!” “哦--”那人用敏锐地目光盯了荣安然一会儿,仿佛要看穿荣安然,见荣安然坦然地微笑着,他皱眉指了指远处:“那儿!” 海军陆战旅本来就是特种兵,而黑剑大队又是陆战旅中的特种兵。 荣安然不知道这是海军陆战旅,更不知道他所在的大队是黑鲨大队,没有人与他说过。 “谢谢!” 荣安然到这里,是首先通知他们的,他们当然知道荣安然的一切情况,而且对这个上面特送的士兵,他们心中也有许多疑问,所以,军营里发生的一切,他们第一时间都已经知道。 三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没有对荣安然有任何评论:“走,练两手!”说完,三人走向拳击台。 引体向上,无论是单双杠,都是第一练习,农义凡给的大纲里,包含了动作要领,荣安然一学就会,但他没有偿试第二、第三练习,他需要体能。 “不错呀,好象是第一次吧?二十二下!” 三人一边戴拳套,一边瞄向荣安然。 “可能真的有过人之处,看他早晨出操……有很强的意志力!” “看看吧,看他有没有韧劲,只要不是三日鲜……我看好他!” “难,他才十二岁,好奇心过后……” “十二岁就这么高了,真奇怪!” 荣安然没有注意他们的议论,认真、准确地做着每一个动作,累了,就坐下来把神念放到皮肤上。 第一次,他休息了十五分钟,重新引体向上,却只做到十七个。 第二次,他同样休息了十五分钟,却做了二十三个。 第三次,他休息了十分钟,做了二十三个。 第四次,他休息了十分钟,做了三十四个。 我只能休息五分钟,否则,身体恢复效果就会差,这样浪费时间。 第七次,他休息了五分钟,做了十五个。 第八次,他休息了五分钟,做了二十一个。 第九次…… …… “这是个什么人呀?” 三位领导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也不知道谁赢谁输,反正,他们都解下了拳套。 “别过去!”军衔最高的大校阻止了他们上前。 洗刷好了的他们,就这样远远地看着。 “这是个什么人呀?” “怪了,如果他以前真的没有练过,就这样提高速度……”上校面色都变了:“世界上有过这样的记录吗?” “大队长、政委、总教官!” 从外面突然拥进十几个人,见到三位校官,赶紧敬礼。 “别出声!”他们一边还礼,一边警告。 “一百二十八,怎么可能呢,到这个数,我整整练了半个月呀!” 看着荣安然挂在单杠上,进来的十几个人目瞪口呆:“看来,他可以赶超我们分队长了……” 这一刻的荣安然,没有深度冥想,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一边做,一边细细地感受着自己皮肤对空气中能量的吸收…… “是块料子,一定要好好培养!”大队长是对一根筋说的。 “是!” “荣安然,开饭了!”迟韩山走上前去:“花青铭,背他去餐厅!” 迟韩山的话语依然严肃,但严肃是,却隐藏着惊讶与欣喜:“农义凡,你下午陪他完成所有单双杠课目!” “下午?所有?”农义凡彻底无语:谁能做到过呀。但他还是艰难地回答:“是!” 餐厅里,与早晨充满怀疑与讥讽不同,一根筋分队队员,对他投来了惊疑、与鼓励的目光,让荣安然的心里一暖。 除了父亲之外,没有人对他有这种赤诚之心,就连母亲,当知道他不会说话后,他就感觉不到那种热切的关爱了,但这一刻,他再次尝到。 看到周围一张张笑脸,荣安然的心中一热,他把目光投向远处。 那张迷人的脸,那双迷人的眼神,如果她也象自己的分队战友一样,对自己笑一笑,那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对! 荣安然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在活动室是这样,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我这是动了凡心了…… 要清净,要无为,要心无杂念…… 荣安然默默地教戒着自己:否则,真的会天打雷劈的! 但不对呀,爸爸不是说,以情入道才是真正的天道吗?如果连情都没有了,我修炼做什么?我活着又为了什么?人生的意义又在哪儿? 只羡鸳鸯不羡仙! 难道天道就是无情? 不是的,爸爸说不是,我也认为不是的! 那我应该…… 第九十四章 军营的另类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的这一巴掌,打红了自己的脸,也打懵了所有人的头:他不会有病吧? 荣安然的脸一红,他低着头,赶紧把三分之二的食物分给了战友,继而调整好情绪,回到了刚才思索的问题上。 无情肯定不是修炼的方向,那么,师尊是怎么说的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走自己的道,随情,随性,万变不离其中! 随情,随性,走自己的道。 对,就是这样,我何必在意自己的心境呢?红尘历练本来就是落入红尘,然后再去超脱红尘。 呵呵,我着相了! 就象人生一样,奋斗的本身,就是一种享受,何必在意结果的成败。 想到这里,荣安然的脸上再挂起了纯真的笑容,他扒下最后一口饭菜,让花青铭帮忙把餐具收走。 荣安然顺从地由农义凡背回宿舍。 中午是午睡时间,有两个多小时,荣安然不想睡。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向操场对面,那儿有转轮与旋梯…… “队长,队长?”看着站在窗前,盯着操场远处,张着大嘴的迟韩山,农义凡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到他的身边。 “这……这……快,队副,要出事了,快……” 迟韩山的声音有点儿大,他忘了现在是午睡时间。他没有回头,刚对身后的农义凡说完,就朝着门外冲去…… 旋梯在快速转动着,荣安然就贴在上面。 “他……他刚才在玩固滚……”迟韩山一边跑着,一边对跟来的农义凡说道。 等他们跑到的时候,旋梯刚刚停下。 旋梯四周,呼啦啦围上三十个人--全队都来了。 他们瞪着眼睛,看着荣安然轻松地从梯上爬下…… 三十个人,没有一点儿声音,三十个人,只有一种想法、两个问题: 一、他是怎么做到的?越转越快,没有外力,那么快地停下,也没有外力帮助,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二、转得那么快,转了那么久,他怎么没有一丝不适的感觉?荣安然从旋梯上下来的时候,轻松自若,面不改色心不跳! 当然,在迟韩山的心中,还有一个问题。 荣安然偷偷离开的时候,他就开始注意,作为队长,他要关心每一位队员。 他看到荣安然先玩的是固滚,旋转的速度,他见所未见,没有上固扣,不知道三紧一直,但荣安然却轻松玩了,还是自己下来。 “你……”迟韩山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队长--”荣安然看了队友一眼,对迟韩山腼腆地低下头:“我只是好奇,只是玩玩……” 只是玩玩? 所有队员一个个艰难地咽着口水,象看怪物地样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花青铭移到他的身边,轻声问道。 荣安然摇了摇头,用只有花青铭能听到的话说:“一点儿都不好玩!” “异类!” “异类,真是异类!” “异类,他不是人!” “我不是异类,异类是我爸爸!”听到战友的议论,含着笑、挂着泪,荣安然回头认真地纠正着。 毕竟,无论是转轮还是旋梯,为了稳住重心,脚上也必须用点儿力,但就这么一点点的用力,让荣安然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你不是异类,那你是什么?难道是另类?” 荣安然笑了,他真的就是另类。 “都……回去吧!” 作为训练标兵,一根筋是全大队最优秀的,基础课目,没有人能超过他,但今天,他的自信开始动摇。 “队长,下午有没有不用脚的课目?”荣安然问。 “有,举枪--”迟韩山机械地回答。 突然,他反应了过来:“医生让你休息,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休息。” 迟韩山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在为自己的队里,出了这么一位另类而开心的同时,也感到了无穷的憋屈与沮丧,还有莫名其妙的羡慕、嫉妒、恨! 回到宿舍还不到一点,迟韩山心情复杂地看了看全队:“算了,你们也别睡了,操练吧,去拿枪!” 三十名队员一起挂上一块砖头,托着枪静静地站在太阳底下,连平常总是来回检查,还不时地纠正队员不规范动作的迟韩山,也挂上两块砖,与队员一起站在烈日底下。 “不是吧?”刚举枪不久,荣安然一瘸一拐地来到了花青铭的身边。 花青铭个子最小,所以排地队尾,因为训练,大家都全神贯注,荣安然的到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三……三块……”花青铭再次被擂倒了:“挂太多了,举枪要两个小时的呢!”他还是提醒。 “嘘--,先试试吧!”荣安然轻声道。 “放下枪!” 听到迟韩山的命令,荣安然第一个放下了枪,除了花青铭,没有人知道他挂了三块砖。 “荣安然--”有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于是,没有解开的三块砖,还是被人发现了…… 荣安然可以说他刚到,如果是刚到,当然有会擂到别人,但荣安然的词曲里,没有骗人这一条。 花青铭早已哑口无言,幸好有人出声:“是刚来的吧?三块?一块能不能举十五分钟呢?” 荣安然笑了,他不用骗人了。他感激地看了一眼这位自作聪明的战友一眼,咧嘴笑了。 因为这一说法,同时掩盖了烈日暴晒下的荣安然脸上如常的皮肤! 烈日下暴晒两小时,任谁的皮肤都会皮晒得通红,明天还得脱皮…… 幸好这件事只有花青铭一人知道,但花青铭没有说,他已经感觉到这位小战友身上藏有了不得的秘密。 另类--异类的儿子另类! 晚饭的时候,这个绰号皮全大队的人知道了。 “不可能是真的!” 除了一根筋分队,没有人会相信。 “他们也太能吹了!” 荣安然对别人的议论根本没有在意,把把目光投向了远处。 那是一张美丽的脸庞。 荣安然的内心非常平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餐厅搜寻那一张脸,只能说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 晚上,这张脸被一个背影挡住,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那张脸,还是那么地冰冷吧? 那个坐在她对面的背影又是谁呢? 荣安然收回目光,把自己的饭菜一分为三,然后,慢慢地吃起了自己的那一份。 “荣安然,你怎么不去换药?吃完饭就去医务室,我在那里等你!” 悦耳的声音有些勾魂。 荣安然抬起了头。 “阿--”这一次,轮到他瞠目结舌…… 面前的这张脸,荣安然不知道怎么形容。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荣安然甩了甩头。 他肯定,面前站的,就是戴着口罩的女医生,他认得那双眼睛。 他不知道倾国倾城到底是美到什么程度,但他知道,此姿只缘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 这张脸,如果非要用人间的话来形容,只能是“精妙绝伦”。这张脸,让荣安然窒息! “记住了,吃完饭马上去!”说完,她便咯咯地笑着走了。 已经有过丹变的经历和父亲的历劫,荣安然知道,每一次丹变或历劫,人就会越来越美,但美也不是无限制,只是在原本脸型上,时行适当的美化,而且必须是当事人想到的地方! 比如:这个人自认为眼睛太小,那么,在一次丹变后,会让他微微增大;这个人觉得自己的鼻梁太平,在自己的丹变或历劫时,引导自己微微变高。 但无论是丹变还是历劫,当事人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性命,生死攸关,有多少人会想到自己的相貌? 荣安然父子之所以那么帅,是因为他们本来长得就不赖! 难道她……也是个修者? 荣安然拒绝了副队长与花青铭,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向医务室。 一个大口罩,罩住了荣安然想看到的所有,只露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美……美女医生姐姐--” “你累不累呀?我叫李佳音!” “是,李--医生!” “坐下!” 如果是别人,她肯定命令把鞋脱了,但对荣安然,她没有,因为,她想证明一件事。 早操路上,谷素雯帮他脱过鞋,等荣安然一瘸一拐地跑走后,姐妹们都在笑她亲吻了男生的臭脚丫子,但谷素雯却魂不守舍,她喃喃地说:“不是臭,是香的!” 姐妹们都笑他已经被荣安然迷得神魂颠倒了,反而她,涨红看脸,硬是说她说的是真的:“我感觉到我又能轻松地再跑五公里!” 他的脚上气味,能消除疲劳?谷素雯说得也太玄乎了吧? 别人不信,李佳音虽然不全信,但她肯定事出有因。 李佳音、景瑶莹还有谷素雯是最好的姐妹,无话不谈。 她们之间,也会经常打骂嬉笑,相互作弄,所以她感觉到谷素雯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也许,他的鞋里放了什么药物吧,我到要看看,他在鞋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别人为什么叫你另类?”为了自己表现出更加地若无其事,李佳音没话找话,一边慢慢蹲下,一边说道。 “因为,我父亲是异类!”荣安然笑了笑,眼看李佳音的手已经触及自己的鞋带,他把脚往上一缩:“我……我自己来!” “放下!”李佳音用命令的口气说完,又笑笑吟吟地说道:“这没有因果关系。”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木匠儿子钻木孔,这是一脉相传,怎么没有因果关系?” “呵呵,有道理,异类养了个另类,呵呵!” “你也是另类!” “我?”见到荣安然说得认真,李佳音的手停在了他的鞋带上:“我也是另类?” “对,你是!你的美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畴,你已经是另类了!” 第九十五章 神魂蒙尘 http://.biquxs.info/

“不是吧?”听了荣安然的话,李佳音“咯咯”地笑了起来:“毛孩子就学会甜言蜜语了,将来还得了?” 说到这里,李佳音的心中一惊:那么俊俏的男孩,又有一张甜嘴,真的会迷死多少痴情怨女?如果他到处留情…… 李佳音不禁台头看了一眼荣安然,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荣安然的鞋带。 荣安然不好意思地再次缩了缩脚。 “别动!” 别看李佳音小手如玉,柔若无骨,但却非常有力。 她一手扶着荣安然的小腿肚,一手抓住鞋后跟,荣安然的鞋,被她慢慢脱了下来。 一股沁人心肺的清香扑鼻而来…… “这……” 脱也鞋子的那一些,李佳音就肯定了鞋子里没有中草药,她修的是中医专业,而且非常有天赋,天生就对中草药有敏锐的感觉。 血,他的血! 李佳音马上反应了过来,她抬起头,又是惊愕,又是狐疑地看了荣安然一眼,动手解开荣安然脚上的绑带。 随着绑带的解开,那种舒适得让人呻吟的清香越来越浓,李佳音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 “李医生……” 李佳音的动作,让荣安然心中一惊:我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他赶紧心匿心情…… 当李佳音脱下荣安然的另一只鞋的时候,那种清香淡多了,但从荣安然体内血水散发出来的香味依然清晰可闻。 “我以后要当心了!”荣安然暗暗教戒自己。 “你的脚……”许久,李佳音从清香的陶醉中醒来,再次发出了惊叫! 因为一直沉醉在荣安然脚上发出的香味中,李佳音到现在才发现荣安然的脚,已以开始结痂,有的甚至已经脱落。 再次的极度惊讶,让李佳音暂时忘记了荣安然脚上的香气,她失魂落魄地盯着荣安然站了起来:“你……你……” 荣安然脚上的变化,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这不仅仅是“不科学”三个字可以定义的了。 “佳音姐姐--”荣安然语气有些凝重:“我不想换地方,请替我保密!” 李佳音不笨,她当然明白荣安然说的“换地方”的含义。 “但……” 李佳音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导师,他一直在探索生命的秘密,荣安然的血中,肯定有这种秘密。 “你能做到吗?” “我……” 看着李佳音艰难的样子,荣安然暗暗叹了一口气:随便吧,如果她说了,那我离开也就是了。 荣安然不舍地看了李佳音一眼,带着落寞地离开的医务室。 “我能保守这个秘密吗?我应该保守这个秘密吗?” 荣安然走后,李佳音开始纠结…… 十二岁,一米七五……另类…… 看来,他的队友说的也许是真的了…… 李佳音仿佛看到了荣安然孤独地离去,离去的时候,没有告别,只有向自己投来象刚才一样,万分不舍的一瞥…… 回到宿舍,战友们正准备着五公里越野,荣安然也打起了背包。 一路上,荣安然一直保持在落后全队一两百米的位置。 再次回到宿舍以后,医务室乱了…… “李医生,你给荣安然上的是什么药?能不能给我一点儿?” “李医生,你看看我的脚,为什么鸡眼好了又生,生了又好,没完没了的?” “李医生,你帮我脚上的血泡也上点儿特效药吧,拜托了!” “还有我……” “还有我……” 李佳音抓狂了…… 守住自己心中的小秘密,非常容易,但要守住人人都想知道的大秘密,那可太难了,难到有口难辩,难到心力憔悴…… 李佳音不知道用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解释了多少,打发走所有人的时候,李佳音瘫倒在椅子上:这还是只有一个分队,如果全大队的人都来…… 李佳音不知道明天如何应对,她太无奈了,她想帮荣安然保守秘密。 突然,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万一首长问起…… 李佳音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自己会信吗? 告诉首长,荣安然鞋里的气味,可以让人消除疲劳? 如果自己真的这样说了,别人肯定认为自己的精神出了毛病,肯定会骂自己有恋足癖,是变态! 但如果不说…… 当然,李佳音认为她可以告诉首长荣安然天生有极强的自瘉能力,但必须要他自己出来证明,用事实去证明,他会出来证明吗? 李佳音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把这件事一公开,受害人一定是自己。 因为,荣安然会消失。 荣安然消失的结果就是…… 李佳音快要疯了! 一直以来,她对自己的一切,都是绝对的掌控,而且游刃有余,连自己的婚姻,她都一直按照自己的想法在等待,在寻找,碰到荣安然,她感觉到了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对父母,她可以固执任性,对领导,她可以软磨硬泡,对病人,她可以疾言厉色,对闺蜜,她可以欺瞒狡辩,但对荣安然…… 李佳音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实情相告,汇报组织;但结果呢? 结果肯定是得到一个:弄虚作假、欺瞒组织,甚至是妖言惑众! “啊--呜--”文雅娴静的她,第一次发出了母狼般的嚎叫! 李佳音快要疯了,荣安然也进入了无眠之夜…… 他本来就经常不睡,但问题在于,他的心境,再也无法宁静…… 李医生会把自己的一切抖出去吗?如果抖出去了,我应该怎么办? 我可以一走了之,但她呢?如果不帮她证明,她会被组织误解,可自己怎么能帮她解释呢?怎么去解释? 惊世骇俗,有违天条! 如果不帮她解释…… 荣安然仿佛看到了那张精美的脸上那一道道泪痕,他的心里一痛。 我这是怎么了?她可是大我七八岁的存在呀?我可是只有十五岁的小男孩呀?这是怎么的一种感觉,难道…… 不可能,我也不是喜欢看那第冰冷的脸吗?这仅仅是喜欢,仅仅是一般对美好东西的喜欢而已。 哦,对了,与那张冰冷的脸比起来,李医生更让人亲近、依恋…… 如果一定要拿两张脸来对比,一个是冷艳、别致,英姿飒爽;一个是庄重、温柔,我见犹怜…… 我见犹怜? 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这个词不是我现在的年纪可以用的,但我为什么用上了这个词? 见鬼了! 难道我…… 开什么玩笑,这怎么可能呢! 要真是这样,自己不就已经坠入红尘了吗?那可是会让神魂蒙尘,天劫之下,永世不得超生的呀! 还有,我今天的所作所为…… 我为什么忘乎所以地不去顾及有没有别人的存在,而去练单双杠、去转转轮和旋梯?还有,我晚上为什么还要又去参加体能训练? 荣安然突然发现,自己以前活在父亲身边,真是太自在了,自己虽然读过很多书,却从来没有好好去想过,如果父亲不在身边,我应该怎么办! 就象现在,因为自己的不在意,一天就发生了那么多的问题,如果真的开溜了事,那以后自己的路会越走越窄! 他稍稍地总结了一下:这一天,自己玩心太重,十分好奇自己没有玩过的东西;二是自己太过于急功近利,希望尽快对找到炼体的正确道路,忽略了身边的人,这可以说是目中无人了!我以后得小心了。 父亲曾经说过:人是群居动物,所以,要时时注意身边的人,多考虑身边人的感受,否则,就会成为孤家寡人。 修炼中,入世是必须的,如果成了孤家寡人,还怎么入世?入世本来就是在凡人世界中沉浮的。 入世主要是修心,哦,不对,是滌尘! 入世,心已蒙尘,必须找到自我的滌尘之法 滌尘,首先要知道尘从何来,自己蒙上了什么尘? 人生最美妙的是情爱,而出世最难放下的也是情爱,我该怎么办? 不若尘埃?不行,那就不算“入世”。 但若上了尘埃……怎么办? 哦,我又想错了,入世,必须若尘埃,只有若上尘埃,才能学会滌尘,那么…… 若就若了,因为,怕也没用,修真之路,必须过这一关。 上不是说过吗?修炼需要百世轮回。 我不想轮回,所以,我就不能怕若上尘埃。 避不了,也不能避,那就随缘吧。 哦,对,就是随缘,那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忘了? 随缘就是自然,自然就是随缘,那么…… 我对那个冷美人的感觉是不是爱?我对李医生的感觉是不是爱? 不会吧?我这是不是贪得无厌?都说爱情是专一的,我怎么会对俩人都有别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想亲近!对,就是渴望亲近! 嗯,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人生本来就是游戏,关键在于,游戏中,别伤害到别人就好,否则就会欠下情债! 谨开口,慢开言;遇事不出风头。 这个标准要做到可是很难的。 但也只有这样做到,才能慢慢地平复自己一天中掀起的风浪。 那么,我的脚…… 父亲说过,一天最多只能用一次灵气疗伤,我现在可以疗伤了吧? 不行,一天最多只能用一次,也就是说,能不用的时候就不用,我现在的伤好得也太快了,如果再用灵气疗伤,明天怎么解释? 哎--,算了,就这么留着吧,我现在不冥想,禁用灵力,单纯练体还是挺累的,好好睡一觉再说。 荣安然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紧急集合--” 我现在还是病假期,要不要去? 荣安然很想去,但又怕去了以后,会引起别人对自己的惊奇。 第九十六章 第一次愤怒 http://.biquxs.info/

去,晚上天黑,别人不一定注意,不就是五公里武装越野嘛! 荣安然翻身而起,迅速打起了背包,跟着最后一个出去的战友进入了兵器室。 迟韩山奇怪地看了一眼荣安然,:“跟上,别跑丢了!”是整大队行动,他暗暗地提醒:如果荣安然跑丢了,他要负责任的。 “副队长你照顾他!”虽然对荣安然充满了狐疑与好奇,他还是提醒农义凡! “副队长,你先跑吧,我能行。”一开始就落后的荣安然,想支开农义凡。 “你……能行吗?” “当然,放心吧,五公里,我真的能行!” “可现在是晚上,又是十公里!” “相信我,副队长,我真的能行,其它战友也需要你照顾呢!” “去吧,去吧,最后有我们呢!”农义凡的身边有一个女声响起! “谷素雯?你们女的五公里是极限……”农义凡不无傲气地说。 “十公里!”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谷素雯的身边响起。 荣安然无由地心中一热:面冷心热,部队里真的有这种人呀?我以为电视上仅仅是一种文学上手法。 “哟,景队长呀--那好!”农义凡可以在谷素雯的面前傲慢,但在景瑶莹的面前,他什么都不是:“荣安然就拜托你们了。”说完,赶紧开溜。 景瑶莹冷冷地斜视了一眼荣安然:“列队,向右看齐……” 两公里下来,荣安然又开始了他的一瘸一拐。 “谷素雯,你留下来,其它继续。” 都说名如其人,但景瑶莹的名字与她的性格一样,平常对人面冷,说话语调冷,下达命令就更冷了。 “姐妹们,加油,别让男生瞧不起!”谷素雯早已习惯,她根本不在乎景瑶莹的冷,为自己的队友加油。 “你行吗?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昏暗的夜光下,谷素雯时时地注意着荣安然。 荣安然的脸上并没有多少汗,气喘也不急,但他的脸上却在微笑中挂着泪!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呀?这也太奇怪了。 说他跑不动吧,他气不喘、心不跳,汗水都很少。 说他还能跑吧,他都流泪了…… “别太好强,训练要循序渐进,你刚来第一天,不能那么要强,否则,伤了身体,留下病根,会影响以后训练的。”谷素雯不紧不慢地跑在荣安然的身边。 “你说--你们队长为什么整天板着脸呀?女孩子板着脸就不可爱了!” 荣安然的话,把谷素雯擂着了,都流泪了,还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没事吧?” “你看我象有事的样子吗?” “象,因为,你哭了!” “这不是哭,是流泪!” “流泪不就是哭吗?” “谁说流泪就是哭了?如果你不是瞎子,你应该看到我在笑。” “那是一个不成熟的孩子怕家长责怪装的!” “哟--”荣安然无语了…… 他突然停住脚步“嘻”地吸了一口凉气,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 “跑不动了?那就休息一下吧!” “跑!”荣安然虽然奔跑的速度没有慢下来,但她知道荣安然瘸的越来越厉害。 “我象个孩子吗?” 谷素雯再次被擂倒。 这是个什么人呀?都泪流满面了,还讨论这些。 看到荣安然一本正经的样子,她也一肃表情,一本正经地回答:“不是象,是--就是!” “我身高马上一米七六了!” “可你刚才十二岁!” “好吧……”荣安然叹了一口气:“年龄真的就那么重要?跑吧,落下太多了!” 看到荣安然满脸的眼泪,谷素雯无由有些心疼,但听到荣安然的话,却让她忍俊不禁,不过,从心底上,她还是有些担心:“你……行吗?” “请别对一个男人说‘你行吗’这个词!” “咯咯咯咯咯咯咯……”谷素雯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这小子也太逗了! “好了好了,小毛孩子,什么都不懂,还在装作大人的样子,先把你的鞋脱下来,我给你上点儿药再跑。” “立正!跑步走!” 荣安然都先跑了,谷素雯不得不跟上! “哎,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那么漂亮的队长,为什么整天板着个脸!”虽然瘸着腿,荣安然跑得并不慢:“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谁说的?她的事,我什么都知道,队里,她是我们的队长,私底下,她,李佳音,还有我可是最好闺蜜!” “她--她也是你的闺蜜?” “她?你说的她是谁呀--” “说说你们的队长吧!” 这毛孩子,不会动了春心了吧?谷素雯用奇怪的眼神斜了荣安然一眼:“我们三个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 原来…… 景瑶莹从小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十四岁那年,也差点被她的继父糟蹋了,从此,她一个人流浪在外,经常流宿街头,她母亲也不管不问。 李佳音的爸爸是个亿万富翁,李佳音知道这件事后,就把她接到父亲的公司里,特意给她准备了客房,从此,她就与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吃住,她还认了李佳音的爸爸为义父。 李佳音的爸爸是个退伍军人,他从来没有放下过军人情结,他认为自己之所以成功,与他的军旅生涯分不开的。 高中毕业那年,他要求佳音去报考军校。 于是,她们三人就一起上了军校。 李佳音的成绩最好,她上了军医大学,景瑶莹就与谷素雯上了海军军事学院。 景瑶莹原先是因为不想离开自己的姐妹才一起上报考的军校,但到了部队以后,她就爱上了部队,她决心一辈子都不离开部队。 所以,景瑶莹就与谷素雯一起,从军校开始,就没日没夜地勤学苦练,最后,就被分配到了海军陆战队。 李佳音知道她们都在这儿,毕业后,就主动要求来到了这里。 李佳音因为底子薄,所以,只要有时间,她就会加入她们女队一起训练。 “我没看到李医生呀?”荣安然一边跑一边说,心里还暗暗庆幸:幸好她没来,否则,又要漏底了。 “应该在医务室忙着吧,否则她不会不来!” “那你是说,你们队长是因为他的继父才变得那么冰冷的?” “那到不全是……”谷素雯叹了一口气:“你是小毛孩,当然不会知道,但漂亮的女孩,到那里都会有很多麻烦……” 荣安然没有经历过,但只要他认为有用、有意义的书,他什么没有看过?他当然知道谷素雯指的是什么。 “原来,你们是为了保护自己呀,哦,对了,你也长得不差,你为什么不冷一点儿呢?” “咯咯咯咯--我试过了,装不象,又累又别扭,所以,就干脆不装了。” “哦,不装?那你也应该起码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说话尖嘴薄舌才对呀?我看你们的队员都对你非常亲近呀。” “我们的队友可都是女的!” “哦,我明白了,那李医生呢?她可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呀,她不怕别人?……” “她?谁敢呀!”谷素雯冷哼了一声:“他父亲是军人出身的亿万富翁,对部队的一切都是一清二楚,而李佳音可是个专业人员,别人拿她束手无策。” “还有那么复杂呀……”荣安然突然明白了红尘历练的意义。普通人生活中的林林总总,自己一无所知。 “谢谢!”荣安然由衷地道谢。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心中一热:除了自己进入了一次地府,自己的生活,从来是顺风顺水,也许,母亲的离开,也是因为某些我并不理解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荣安然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一轻:这……这样也能‘悟’?这也叫‘悟’?难道,这就是放下? “莫名其妙,你谢我什么呀?” 的确,荣安然的一句“谢谢”,让谷素雯感到莫名其妙:“但我要告诉你,这是我们三个闺蜜之间的秘密,你可不能透露出一丝,知道吗?否则,我饶不了你。” “谢谢!” 荣安然的这一谢谢,谷素雯到是能接受,因为她理解荣安然谢她对他的信任。 “你还跑得动吗?” 说话的时候,谷素雯并没有注意,这一刻,她发现荣安然瘸得太厉害了,他简直是在以泪洗面呀。 “呵呵,马上到了!”荣安然笑道。 “你还笑得出来--”谷素雯嗔怪地白了荣安然一眼:“没想到,说着说着就到了,下一次,我想个办法,让我们的队员也用这种方法训练,与男兵一样地训练!” “可跑步是不能说话的。”荣安然提醒道。 “五公里我们不说话,加练部份我们总可以说话吧?我们会向上级请求的。” “我给你出个注意:音乐!”荣安然没有试过,但他从书上看到过。 “音乐?” “是的,步法配上节奏音乐,跑起来会轻松很多?” “真的?要真是这样,我们全队都得好好谢谢你!” “再见--” 花青铭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接过了他的背包。 “你们到了很久了?” “没有,才不到十分钟,你真厉害,过几天就能超过我了。”在为荣安然高兴的同时,花青铭感觉到沮丧。 “我帮你!” “哟,自己都跑不过来,就想帮人了?你不是在做梦吧?” “就是就是,小毛孩,不知天高地厚,你就别把他的话当真了,呵呵……” 的确,“我帮你”这三个字,从荣安然嘴里说出来,真的让人啼笑皆非。 “笑什么?那是一翻心意,一种团结精神!”农义凡瞪了对荣安然讽刺几个人一眼,扶着他回到宿舍。 “精神?这种精神也不是流着泪表达出来的呀!” “那是在博取别人的同情,是作秀!” “哎,你们还别说,用他这种办法去骗骗那些笨女人,肯定奏效。” “也是,这帮女人呀,都笨到家了,不就一个小白脸嘛……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别看她们平时一本正经,心里呀--一肚子男娼女盗!” “住嘴--” 荣安然怒了,他从来没有发怒过,甚至不知道什么叫愤怒,但这一刻,他真的怒了。 用任何言语伤害荣安然,他都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但他不允许用这种在荣安然看来对女人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曾经帮助过他的女孩,那怕自己根本不需要帮助,这是对方的一片心意。 荣安然的微笑,第一次消失在脸上…… 这就是愤怒?我愤怒了?我怎么能愤怒呢?难道,我的道心,就这么被破了? 一想到这里,荣安然彻底暴走,他突然挺起身子,一步一步地向说话的人走去。 这一刻,荣安然仿佛看到了父亲离开他升天的场景,只留下无助的自己…… “爸爸--”凄厉的叫喊声中,荣安然发出了他愤怒的一拳…… 这一拳的力量,足可以穿对方的身体,就算对方穿上防弹衣,荣安然也绝对能让他横尸当场,甚至尸骨无存。 第九十七章 花青铭之死 http://.biquxs.info/

刁良伟,身高一米八三,擒拿格斗在全大队都是排得上号的,面对只有十二岁的荣安然,虽然有一米七五的身高,当然感觉到游刃有余,他轻轻地伸出猿臂,朝荣安然刁去…… “住手!” 分队里,唯一能降住刁良伟的分队长迟韩山出现在门口。 “哼!”刁良伟收住了手,不屑地看着荣安然。 他认为,荣安然的拳头,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而已。 愤怒的荣安然,神念全开,当然也听到了这一声“住手”,他的着手,在刚刚碰到刁良伟的衣服的瞬间,停住了。 荣安然并不怕一拳下去的结果,在他的词曲里,根本就没有“怕”这个字,但散开了神识才再次意识到,全队没有一个人会有意伤害他,他们仅仅是看不起他这个小不点,怕他给队里拖后腿而已。 但就算这样,也差一点儿让他失去理智。 要知道,修道之人,失去理智,就等于是走火入魔!怒火、嫉火、仇恨,往往是走火入魔的源头。 荣安然年龄不大,但毕竟静心修炼了那么多年,在出拳的同时,他的丹田就已经升起了一缕清凉,只使迟韩山没有声出这一声,他也会收手。 对犯我华夏的血族与天使尚且如此留手,更别说是对仅仅有口舌之争的战友了。 荣安然的心境迅速平静了下来,他冷冷地看了刁良伟一眼,一声不吭地走回到自己的铺位。 “小子,你不敢了?哼,别让我在拳击台上碰到你!”刁良伟满嘴不屑。 平静下来的荣安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坐在了自己的床铺上。 “坐小凳子,不能坐床上的;我帮你去打水,你把鞋脱了!”花青铭走过来道。 “不,不用,我去医务室!” 开什么玩笑,在队里脱鞋,明天还怎么瞒住? 荣安然借口去医务室,他找了一个没有人的树下,盘坐了下来。 十五分钟,荣安然利用灵力就修复好了脚上的伤口。 洗刷后,因为没有队务会,战友们都自觉地开始了文化学习。 回到宿舍,荣安然来到农义凡的身边:“队副,你给我讲讲队列要领,并给我示范一下,可好?”荣安然从电视上就知道军人军姿队列的重要,每时每刻都会用到,他不想拖。 “你的脚……”面对荣安然,农义凡心情有点儿复杂,当然,连他自己都表达不出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没事!”荣安然笑了笑。 “那我们出去吧!” 操场的一角,农义凡把各种队列动作细细地讲解并示范了一遍,本来他想从立正、敬礼、向左转……开始,到齐步走、跑步起、正步走……教一遍让荣安然练一遍的,但荣安然却要他连续地讲解示范。 农义凡知道荣安然只是挂名来队的,所以,也没有强求,示范完所有队列动作后,说道:“你试试!” 荣安然没有试,只是对农义凡道了一句谢,就让他回去了。 农义凡无奈地摇摇头:只是孩子好玩吧?反正,他要求的我都教他了,随他去吧。 快到宿舍门口,农义凡还回头看了一眼,他并没有看到荣安然在练习,而是席地坐在那儿。 荣安然一遍遍地过滤着农义凡讲解的动作要领,他一坐就是半个小时,觉得自己已经掌握,才站起来确定四周没有人后,开始了练习。 多则练习五遍,少则两三遍,确定了自己的动作标准无误后,走回到宿舍。 自由活动时间,分队里的战友,有的去了图书室,有的去了电脑室,有的去健身房,只有几个人,坐着小凳子,趴在床上抄写着什么。 荣安然也来到自己床边,打开小凳子开始坐着发呆…… 部队的一天,就一天,荣安然感觉到了与地方不一样。 小学、中学、大学,他也都是一个人,但就这么一天,他感觉到了军队与地方截然不同:除了纪律以外,这里全是成人! 与大学生不同的是,战士是真正的成人,他们每一个人都能自立,都可以独挡一面。 至于其它…… 他享受到了不屑与鄙视,感受到无视与淡漠,也体会到了热忱与关爱,还有花青铭付于他的同病相怜! 明天,明天开始,我不能急于一时,父亲二十多岁了才开始摸索,他都到了现在的这个境界,我还有的是时间。 明天开始,我要以一个平常人的姿态参加训练。 虽然圣体的修炼非常重要,但父亲让自己来的目的,是入世,是了解人生百态,而部队,他可以感受的是纯真与赤诚,还有信仰与忠诚、无私与奉献!那是一种特殊的,至高无上的快乐与享受! 我应该好好体会! 荣安然想起了刚才的愤怒:没想到我的愤怒来得那么快,那么强烈。 红尘历练关键在于心境的提高,看来,我要好好用心了。冥想只是特定环境中的“静”,我要练的,就是无论何时何地的“心静”! 军营里,最需要做到的是不起眼,也就是说,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不能出头,也不能掉尾,这样,就可以少了许多麻烦! 父亲说的一天只能使用一次灵力修复不是很好,我应该在被别人发现之前修复让别人感到需要休息的伤口,这样才能不引人注意,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以前是不是真的练过。 我只要做到尽量不以灵力修复也就是了,这样练起来,可能收益慢,但起码没有那么惹眼。 息灯号响了,荣安然回到了宿舍,上了床! 睡吧,要学会平凡人的作息! 与其说是睡,到不如说是冥想,荣安然没有深度冥想,从电视里就知道,军队会经常有紧急集合,特种部队更是如此。 还好,一夜无事,因为荣安然有病假条,所以,站岗也轮不到他。 第二天,从起床号响起开始,荣安然没有遵照父亲的要求,他先散开了神识,紧跟着最后一名打好背包…… 白天,他没有休息,所有的课目,他都做到最后一名!从此,除了讥笑外,荣安然的四周,少了很多恶意的目光。 “荣安然这个小毛孩,有些特别!”星期天,李佳音三姐妹聚到了一起,谷素雯若有所思道。 “有什么特别,小丫头思春了吧?不就是一个俊俏的小白脸嘛!”景瑶莹了解自己的姐妹,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但并没有真的有这种意思。 “嗯,是有些特别!”李佳音开口道。 “怎么回事?”除了自己以外,俩个闺蜜都这么说,景瑶莹有些好奇。 谷素雯与李佳音对视了一眼,没有出言先脸一红…… 景瑶莹更加奇怪了:“你们不会真的思春了吧?” 李佳音蛾眉轻皱:“他的脚……有一股清香……让人非常舒服!” “你……”景瑶莹无语了。 “不光是清香,还可以让人恢复体力……”谷素雯补充道。 “你……你们……你们不会这么变态吧?都恋到这种程度了?”对自己的姐妹十分了解的景瑶莹差点儿跳了起来! “真的,让人神清气爽!”李佳音又道。 “完了,你们完了,我怎么会摊上这种闺蜜呀,呜--”景瑶莹假哭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帮他脱下鞋子的那一刻,我的体力马上恢复了!”谷素雯再次肯定。 “喀!”再次听到谷素雯的话,景瑶莹终于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算了……”李佳音止住谷素雯,让她别再说下去,内心中,对荣安然却更加好奇。 “这孩子真是块特种兵的料!” 荣安然不再出格,一个星期下来,他的军事素质都在稳步提高,虽然有些快,但也在正常人的范围之内。 全分队的战友见到荣安然这么勤学苦练,都开始对他刮目相看,看他的目光不再有敌意,而且一个个都开始热心地帮助他。 荣安然并不虽然帮助,但他发现,自己需要与人勾通,了解人性;所以,他是来者不拒。 活动室,也叫竟技场,搏击擒拿大多在这里完成训练。 一周下来,荣安然早已熟识并熟练运用各种招式,就连自学的武术套路中的招式,也学会了运用,但他没有运用灵力,连自身体力都没有多用,每次都被人打倒或踢飞,而且乐此不疲。 “变态,他真的是个变态,也许,他是个被虐待狂!” 真的,就连本想给他好好吃些苦头的刁良伟,都有些手软,不忍再继续虐他。 让众人奇怪的是,荣安然只要休息一晚,明天又是生龙活虎! “这小子以前可能练过!” 荣安然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别人这么想。 别的不说,跳伞、潜水这两项,他似乎天生就会。 跳伞,荣安然就象闲亭胜步;还有那潜水,一开始,差点儿没有让全分队人吓死,三分半钟,直到迟韩山下去把他拖上来,他就象什么事都没有。 要知道,普通人第一次,能坚持一分钟都已经相当可怕了,全大队最长的潜水时间,应该快八分钟,但荣安然是第一次呀! “真的是个另类!” 紧急集合,夜间十公里山地越野,规定时间寻找指挥所;全大队训练。 荣安然是编外人员,可以不计成绩,花青铭体力最差,让他陪着荣安然,成绩也可以不计入分队。 花青铭被点名带领荣安然。 在分队里,花青铭相来是逆来顺受,没办法,他的体力全队最差;但他并没有失去那颗军人特有的勇者之心。 “你希望自己不掉队!”荣安然读懂了他的眼神。 “我是军人!”花青铭的眼中,透出刚毅与不屈! “你跟着我!”荣安然没有多说什么。 也许是逆来顺受惯了,花青铭明明知道荣安然准备直线从山顶直接翻过去,山背是百丈悬崖,根本不可能下去,但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们下去不到一公里,就是指挥所,这条路不会有人拦截。” 是的,没有人可以走这条路,悬崖太陡太高了,只有登山队员会在白天到这里训练,但也不可能攀到顶。 “下去!”荣安然淡然地对花青铭道。 “这……” 是的,这是找死。 “下去!”荣安然再次来了这么一句。 下去,不是不可以,但最起码也需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到底,比别人绕道慢多了,而且实在太危险。 下吧,到这里了,没有退路。 花青铭默默地看了荣安然一眼,开始攀崖而下。 “快!”荣安然已到了花青铭下面。 “快!”看到荣安然没事,花青铭也加快了速度…… 十丈,八丈,五丈……终于快到了吗? 花青铭在荣安然的提示下,终于快到崖底了。 他心里一宽,突然双手一松……他已经脱力了…… 五丈,差不多九米,下面是乱石……花青铭的后脑正好砸在拳头大小的石块上…… “死了?这上下祸闯大了!” 荣安然不怕闯祸,但他怎么能让一个充满正能量的活生生战友就此丧命? 看到飘起的花青铭的神魂,荣安然不知所措。 第九十八章 靶子上的弹孔 http://.biquxs.info/

救吗?那可是真正的逆天,天罚足可以让荣安然魂飞魄散。 不救?那不可能。 先别说花青铭是因为自己才死,就算不是,他也不能见死不救,他的心,不允许他见死不救! 正在上飘的花青铭的神魂,突然露出了恐惧,一黑一白两个淡影,出前在了荣安然的眼前。 “我能救吗?”黑白无常荣安然早已认识,他用神念传音道。 “只要你想救!”白无常道。 “嗯,就算遭天谴,我也要救!” 心怎么想,就得怎么做,欺心天诛,所以,荣安然不欺心! “不会,一切都是缘,他与你在一起,是缘,你想救他,也是缘!”白无常无悲无喜地解释道。 “那……他的生死薄……”荣安然不知道阴间是怎么计算阳寿的。 “每个人其实都有五百年的寿元,每生一次病,每生一次气,每造一次孽……甚至每出口一句恶语,都会随时减寿……相反……” “我明白了,但他碰到我……” “先生是半仙之体,本就有大仙缘,他与先生一起,本来就有莫大的机缘。” “那么说,我可以救他?” “与先生一起,让他得到了一丝仙缘!” “那么,阴使可否帮忙稳住他的神魂,让它不要消散?” “谨尊先生口谕!” “谢谢!” 荣安然不再多言,立即着手修复花青铭的身体,最后,只在他的脑后,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包了事。 “阴使请帮忙抹去他的死亡记忆!”荣安然从尊主的资料上,学会了如果抹去别人的记忆,但他的功力还没有到,做不了这事,如果强行去做,会损伤花青铭的神魂。 白无常轻松地照办,并帮荣安然把花青铭的神魂送回了他的体内,随之与黑无常一起飘然而去。 “我这是……” 不一会儿,花青铭就摸着后脑醒了过来。 “我没接住你,让你的脑后磕了个包!” 花青铭“吱”地一声吸了一口凉气,忍住后脑的疼痛:“没事,没想到这儿真的能下来,我们比别人快很多吧?” “走吧,他们最快的已经到了,我们慢一点儿,最后到就可以了!” “嗯!” “对了,别说我们是从悬崖上下去的,就说我们是顺着悬崖找的路。” “好!” 因为花青铭带着荣安然最后一个到达的,所以,虽然大家都感觉到奇怪,但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有过了这一次,花青铭对荣安然的话,就渐渐多了起来。 “你说,真的有办法增强我的体力?” “没有!” “哦--” 花青铭本来就没有抱很大的希望,所以,虽然有些失望,也算不了什么,但荣安然接下来的话,又再次点燃了他的希望。 “我们推行的是科学训练法,其实,除了科学,还有另外一门学科的!” “怎么会呢?你说,那是什么!” “玄学!” “玄学?呵呵,那只是迷信!” “气功!”荣安然的嘴里,蹦出两个字! “气功?” “对,请你用科学来解释气功是怎么回事!” “哟--这我到是没有想过!” “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科学解释不通的东西,不一定是迷信!比如……”荣安然对隔着一米远的花青铭轻轻地推出一掌。 “这……”花青铭突然感觉到一阵狂风吹来:“你会气功?” 如果荣安然真的会气功,那他的一切表现,就不奇怪了! “气功科学承认它的存在,除了气功以外,还有许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存在!” “比如?” “意念!” “意念?” 荣安然笑了笑,的书角上扯下一块米粒大小的纸片,放在了花青铭摊开的掌上,然后,花青铭掌上的纸片,开始无风自动。 “这……”花青铭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要告诉任何人!” 花青铭瞪着眼、张着嘴,机械地点了点头。 “你跟我来!” 出了宿舍,确定四周无人后,荣安然轻轻地解释:“意念也是一种力量,它可以帮助你恢复体力!” 荣安然非常满意跟在后面的花青铭一声不吭:“你平常越野的时候胡思乱想,你就会发现你很快体力不支!” “所以,你在体能训练的时候,一定要把呼吸调匀调细调长,分出一部分意念守着皮肤,意想自己的皮肤能吸收氧气,特别是在水中,如果你能感觉到水中氧气的存在,而且让自己的皮肤吸收,你会潜水更长时间!” “那我第一步应该怎么做?” “意守!去看看气功方面的书籍,只要你时时做到意念似守非守就可以了!” 荣安然没有再说下去,他并不是小气,他除了怕天劫之外,更怕的是师兄富原平提到的祖星需要保护,所以,就算不是修仙的功法,他也没有向外透露:华夏--有青龙卫队就足够了,更何况还有五行卫呢! 对荣安然说的这一切,花青铭是将信将疑,但却跃跃欲试:有希望就可以一试! 半个月以后,荣安然对正常的极限训练已经失去兴趣,他最喜欢的,是去给你陪练,喜欢被人击打,他发现,被人击打,对圣体训练有太多的好处了。 一开始,队员对鼻青眼肿的荣安然第二天就欢蹦乱跳感到奇怪,日子一久,也就见怪不怪了。 听说有那么一个陪练员,女队疯狂了,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找荣安然。 荣安然对女队员的力量不感兴趣,但他利用女队员训练自己的身法。再加上男孩对女孩有一种天生的亲近,对女孩员的邀,也就有求必应。 “这家伙是打不死的小强!”男队员的心中,几乎全是这么想的! “这家伙滑得象个泥鳅!”这是女队员的想法! 只有花青铭,又是羡慕又是钦佩,他偶而也上去,但被打得鼻青脸肿,恢复根本无法与荣安然比。 让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的恢复慢,也比别人快了一倍,只不过他老是拿荣安然比,最后留给自己的,就然只剩沮丧了! “我们不一定打得过他!” 远远地看着的迟韩山对身边的刁良伟说! “瞎说!就算被他打到,他一拳就象给我挠痒痒,我只要一拳砸中他,他就得趴下!”刁良伟不服气。 “你去试试他的这种承受法……”迟韩山眉头轻皱:“我不相信他只有这么一点儿力气!与其说是他打不过别人,我到是不如去相信他是个被虐待狂更容易让人接受!他现在的抗打击能力……”说完,迟韩山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难道他真的是一个人才?” “不是难道,而是‘他就是’!我现在相信,他绝不是靠关系进来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花青铭的成绩在提高,都进二十名里了!”旁边的农义凡不解道。 “没什么奇怪的,花青铭这些天来,那么刻苦,成绩提高属于正常。” “荣安然与花青铭比起来,简直不是个人!他好象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累!” “好奇怪的小子!但愿这小子不要夺走我们上特大的名额!”迟韩山以忧心匆匆。 “不会吧?队长,他可只是个编外人员呀!”刁良伟突然有些警惕。 “谁知道上级是怎么想的呢……”农义凡也不无担忧! “除了训练之外,大家不要放松文化学习,这小子可是连十三岁都没到,文化课应该是他的短板。”迟韩山是一根筋,但能当上分队长,足以证明他有脑子。 “你们记住了,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迟韩山再次叮嘱了一句后,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去问问大队长!” 大队办公室,牧凌峰正在考虑各大集团军特种兵大比武前,如何让大队进行一次对抗演习,摸一摸全大队的底,听到了一声“报告”。 “进来!”他心不在焉地应道。 “大队长,我来问问关于荣安然的问题!”迟韩山直接开门见山。 “怎么,荣安然闹出什么事来了?”牧凌峰问。 “我是来问……”迟韩山有些迟疑! “说!” “荣安然会有会占用我们分队进特大的名额?” “他?……”牧凌峰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吧?” 牧凌峰的回答,让迟韩山非常难受,什么叫应该不会呀? “哦--”牧凌峰好象明白了什么似地:“荣安然的训练成绩……他可只是个孩子呀,怎么,你们怕了?看起来,这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呀--” “他……他的成绩到是名列二十名,但……我看他有所保留……”迟韩山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你们连小毛孩都比不过?”牧凌峰眉头紧皱。 “不……不是的……他的成绩……他的成绩……每一课都在二十名,好象……好象是他自己选的名次……” “什么?”牧凌峰的眼睛一亮:“走,看看去!让他去射击场!” 荣安然莫名其妙地被叫到了射击场,按照口令,他压上了十发子弹,然后,射击…… “才九十四环呀……”牧凌峰有些失望! 九十二环,安然当然记得,第二十名就是九十四环 “大……大队长……”把靶员把靶子扛了过来:“您……您……看看……” “怎么回事?”牧凌峰莫名其妙地盯了报靶员一眼,把目光落向靶上:“怎么会呢?以前的靶全是这样的?” “不……不知道,以前不是我报的靶!” “靶子还在吗?” “在!”迟韩山答道:“为了了解每一个队员的训练情况,靶子都按编号放着!” “去,把荣安然的靶子全拿来!”牧凌命令。 “他……他只打过两次靶,第一次是六十六环,第二次是八十四环。”说完,命令队员去把荣安然的靶子扛来:“他打不到一点,有些乱七八糟……” 牧凌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神色坦然的荣安然。 “大队长--”两个靶子平立树在了牧凌峰的向前。 “这也叫乱七八糟?”牧凌峰眉头一皱。 “是……是报靶员说的!”迟韩山边说边把头奏了过去:“大队长,是呀,这是乱七八糟的呀。”看着弹孔分洒在半身靶四周,迟韩山不解地盯着牧凌峰。 牧凌峰没有理睬迟韩山,他盯着荣安然:“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荣安然指着自己的鼻:“大队长是问我?” “不问你问谁呀!”看到雅气未脱的荣安然,牧凌峰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按照分队长教我的办法打的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枪东,一枪西的……” “我现在代表组织问你,你是怎么打出来的!”牧凌峰严肃地再次问道。 “我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打出来了!” 牧凌峰与荣安然的对话,让迟韩山他们感觉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特别是荣安然,总是那么随意,让人牙齿痒痒的。平常的他,就是这样对自己说话的,无论自己怎么强调,他总是爱理不理,死不悔改! “大队长,有问题吗?”迟韩山实在憋不住终于插嘴问道。 “你自己看!”牧凌峰对迟韩山吼了一句,然后恨恨地看了荣安然一眼,扭头就走。 “完了--”荣安然突然发现自己又做错了…… 第九十九章 看不透的另类 http://.biquxs.info/

“分队长,我可以回去了吗?”虽然心中非常纠结,但看到牧凌峰已经离去,荣安然知道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去吧,去吧!”迟韩山眼睛没有离开过靶子,不耐烦地朝荣安然挥挥手! 到底怎么回事呢?荣安然的靶子上,有什么特别?无非都打在了靶环线上……哦,对,靶环线上,而且--是等分…… 迟韩山终于发现了原因,他反复看了两遍,发现三个靶虽然环数不同,但用肉眼去看,落下的弹孔绝对都是等分了靶环线上的圆周:“这……” 迟韩山彻底无语了:自己可是个神枪手呀,这样的弹孔,自己能打出来吗? 迟韩山的脸开始发烧…… “大……大队长--”迟韩山赶紧跑回了大队长办公室! “什么都别说了,好好注意荣安然,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及时报告……”牧凌峰说完,又补充道:“我已经问过上级,他们也说不清,但我会想办法争取荣安然不影响你们分队上特大的名额,希望你们不要有负担,好好训练!” “是!” 我真的还是没有长大…… 荣安然离开靶场,神情有些沮丧:我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为什么非要把子弹打成均匀的图案?好玩吗? 荣安然现在觉得不好玩,但以前打靶的时候,童心一起,的确觉得好玩。 自讨苦吃,哎-- “旅长,我想下星期搞一次对抗演习,为下个月特种兵大比作准备!”牧凌峰对着电话说道。 同意!需要其它部队配合吗?” “全旅!”牧凌峰道! “全旅?你把把演习计划报上来!” 牧凌峰就把演习计划书送到了旅长办公室! “嗯,登陆……空防……空降救援……不错,就是规模大了点儿,我还要上报集团军批准,为什么搞这么复杂,还要我们全旅出动?你们总数也只有四百五十多人呀,你真的以为除了你们电鳐大队,我们整个海鲨陆战旅是吃素的呀?一比二,你们有胜算,一比三就不太可能了,更别说一比四十五五十了!” “报告旅长:各大集团军的特种兵大队,都比我们的人数多,而且,他们都是以一当十的,我就想试试,我们能不能完成任务!” “呵呵,好吧,我就把这场演习当成游戏吧!”很显然,旅长并不看好。 “谢谢旅长!” 离开旅长办公室,如集了十五个小队的正副队长。 “下星期,我们举办一次演习,这次演习,完全是针对三个月后的各大集团军特种兵比武,全旅针对我们电鳐大队,我要求你们回去好好制定作战计划!” 牧凌峰把这次演习的总体计划告诉了各分队:“这是一次对你们全面的测试,从单兵到指挥,分队作战到大队配合作战,我知道,你们平时谁都不服谁,但这次……” 演习就是军人的搏命游戏,是军人最喜欢的军事行动,各分队在收到命令的第二天就把初步计划上报了上去,并在大队作战室进行了激烈的讨论,最后敲定:一根筋的第一分队,由潜艇潜水进入,第二、三、四分队空降,其他分队直接登陆佯攻,女队为第二梯队,在跟随其他分队登陆后机动! 没办法,长距离徒步奔袭,女孩的体力不够,说白了,就是看不起女子分队。 “大队长,我要求把荣安然调女队!”迟韩山最后揭提出要求。 “为什么?” “他没有习惯联合作战,我怕……” 迟韩山真的怕这个吗?当然不是!荣安然从来都是一丝不苟地服从命令,除了迟韩山要求他回答“是”的时候要大声有力,荣安然依旧我行我素外地低沉外,其它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命令。 他是怕荣安然,怕他夺了他们分队的功劳!虽然面对全旅,迟韩山还是自信满满。 “好吧!”牧凌峰不知道迟韩山心中的小九九,在牧凌峰的心目中,荣安然虽然是个迷,但却无足轻重,连他都不理解,为什么上级要派这么一个人到他的队里来。 “同志们,有一帮海盗,绑架我们三位南极考察团的高级工程师,上级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平安救回……” 旅参谋长下达任务后,演习开始。 后方炮火直接延伸到纵深二十公里,担任佯攻的各分队,很轻松地登陆并向纵深进发。 “我们怎么办?” 女孩子们应该是同情荣安然的遭遇:好好的一场演习,把他一个人放到第二梯队,荣安然一路来,都是一言不发,所以谷素雯有意对荣安然说。 “活着!”明明知道谷素雯的意思,也知道作主的不是她,而是景瑶莹,但荣安然还是说了,他不能拂逆了她的好意。 听到荣安然的话,景瑶莹把目光投了过来。 “我们沿海边的树林向北……” “向北?那不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了?”谷素雯不理解。 “我看我们不如跟着三四队的后面!”一个女队员说道。 “我们向北急行军五公里,然后,转向东北再行进十公里,再转向北五公里,再向东十公里,这样,就可以周贴着蓝军的第一道防线的后背过去了;佯攻各分队的方向是东南,他们是想从贴着海岸线,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与空降分队会合,他那边有蓝军的两个营!” “你怎么知道?”众女异口同声地问! 荣安然笑了,他并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信不信由你们,但这次行动必败无疑!按他们现在的战术,明天晚上,他们就差不多全军覆没了……” 这时候,景瑶莹的耳机里响起了指挥中心的指示:“向东南,跟紧其他分队!” 景瑶莹开始犹豫! “天罗地网!空降分队在蓝军防空火力下,运气不好,没降到地就全军覆没!”荣安然看着景瑶莹:“你们只要记住我的话,但我希望各位姐姐不要把我说的话告诉你们以外的任何人!” 景瑶莹冷冷地看了荣安然一眼:“东南方向,急行军,跟紧佯攻队!”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荣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景瑶莹:“我不会帮助你们去完成任务,但我却希望你们能坚持到最后,别挂!” “那与逃兵有什么区别?”景瑶莹终于开口。 “有,只有这样走,才能有完成任务的希望……”说到这里,荣安然突然住了口:“没事,我跟着你们!” 景瑶莹再次迟疑了很久:“向北,五公里,跑步通过!” “是!” 众队员虽然这样回答,但都没有动,把目光投向景瑶莹:她今天好怪,怎么会听这个小毛孩的话? “出发--”景瑶莹再次下达了命令。 她们哪里知道,景瑶莹在向北与向东南的选择中徘徊的时候,心中向起一个声音:“向北!” 这也可以说是一种直观感觉,反正,她感觉到荣安然是对的。 跑完五公里,她们开始折向东北。 急行军十公里后,她们又向北走,并且开始爬山。 众人终于开始叫起苦来。 “一公里半,那儿有一条小溪,我去那儿休息一下!”荣安然道。 大汗淋漓的女生,听说有小溪,突然来了精神。 她们并不是口渴,而仅仅是想洗一把脸! 到了小溪边,女孩们都忙着戏水,没有注意荣安然消失了一会儿。 “来,你们过来泡一泡脚!”不远处的树林后,荣安然的声音响起。 荣安然身边,有一条比家用水龙头还小的支流,他用山泥把水载住,好一会儿,才形成了一汪一米大小的水池。 围拢过来的众女不知道荣安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谷素雯,急匆匆地解开鞋子,把脚伸了下去--她的脚并没有起泡,但已经红肿。 “还有你!” 李佳音不知道荣安然是怎么认出她的,她以为自己不说话,油彩下荣安然是认不出自己的,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了。 “你的脚已经起了好多泡!” “好吧!”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李佳音也不再藏着掖着:“但你要告诉我,水里放了些什么!” 听到李佳音的话,众女才闻到水里仿佛有一股清香! 五分钟后,谷素雯收回了脚,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她的脚,已经消肿。 因为没有听到荣安然回答,李佳音一边把脚放进池子里,一边盯着荣安然。 “怎么了?”有一半人是对谷素雯的发笑,一半人是看到李佳音的脸,开始发红! 难道佳音真的对这小子动心了?不会吧,他可是才十二岁呀!景瑶莹心想。 她哪里知道,因为李佳音的脚起了好多泡,泡在池子里,她的脚非常痒,她是因为强忍着痒才憋红了脸的。 因为,她是医生,她知道自己的脚在快速修复着。 “呵呵--”轻笑间,荣安然又做了一个羞人的动作:他把手伸进了李佳音泡脚的小池子里洗了洗。 李佳音突然觉得一阵万分舒适的清凉从脚上传来,幸好她忍得快,否则就会呻吟出来,让大家以为是因为荣安然的手碰到她的脚因起的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让人无地自容了! 池里的水越来越多:“你们不泡吗?”荣安然道! “我好了,你们来吧!”李佳音很快抬起了脚。 “李姐,你的脚……”这那里还是满是血泡的脚呀,李佳音的秀足早已晶莹如玉! “我来!” “我来!” “让我先来嘛,我的脚好多的泡!” 景瑶莹是最后一个泡的脚,泡完后,她开始想起了谷素雯说过的话:可能,他的鞋里真的象她所说的那样…… 众女一个个喜笑颜开,荣安然却在心中哭泣:“我为什么不好好地练习一下炼丹呀,如果我能炼出灵气丹,用得着我那么费力地把灵气逼到水中吗?” 他见众女都争着开始泡脚,就静静地站起桩来。 “走吧,向北两公里再转向东北十公里!” 景瑶莹的命令,惊醒了荣安然。 十二公里后,她们按照荣安然的要求,再向东北行进了两公里,然后转向南。 “为什么不直插东南?”谷素雯问。 “向南十一公里,我们再向正东,直插目的地!”荣安然道:“他们有三道防线,第一道在正西,我们十一公里后,就可以插到他们第一道的背后,因为正面没有敌人,所以,第二道防线他们把重点放在了左右两翼!” 荣安然看了看大家:“我带你们绕过第三道防线,我们就在那儿等待演习结束!” “为什么?我们应该去完成任务呀?” 荣安然没有直接回答:“到那儿以后,你们在最后几分钟,向西发起进攻,这样,就可以毫发无损了,呵呵--” 她们低声地边说边走,在准备折向东时,荣安然让大家停下:“我去给你们拿点儿吃的,然后再走十公里,我们就休息!” “李姐,这个荣安然到底是什么人呀?”看着荣安然离去,众女开始议论了起来。 “就是呀,他是怎么知道蓝军的防守的?”她们不敢面对冷冰冰的景瑶莹,却对李佳音非常亲近。 “李姐,他那个池子里都放了些什么呀?那个泡脚的水,你也会配吧,以后给我们多配点儿!” 李佳音是欲哭无泪,她虽然没有答应要为荣安然保密,但从心底里,她真的怕荣安然的离开,现在的她,更是在为荣安然怎么从蓝军那儿拿到吃的而担心呢! 这是演习,就算荣安然回不来也没有什么,但自己这帮人,就成了无头苍蝇了。 这时候的景瑶莹,也在想着与李佳音同样的问题! 没办法,一路来,实质上,都是荣安然作的主,所以,就更猜不透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了。 这个另类,实在让人猜不透。 第一百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去偷点儿吃的,那可真是毛毛雨的事。正面第一道防线有一个团,红军登陆时,的确损失了点儿,也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不管怎么样,演习中死亡的战士,退出演习,但也要吃饭呀。 所以,一个团,十三四个厨房,荣安然去尽拿好吃的,每个厨房他都光顾。 荣安然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够在他们发现少了吃的东西以后,也不会想到有人到了他们的背后,因为,就算是红军,也不可能一个个厨房光顾呀,他们不怕被发现呀? 荣安然先把好吃的放到戒指里,这个戒指,他基本上没有用过,现在用起来特别开心。 不过快到女队的时候,他把东西都拿了出来,“哼哧哼哧”地背了回来。 “不会吧,你不会把整个厨房的菜都偷来了吧?” “哪能呢,我只在每个厨房里,拿好吃的,呵呵,要补充体力,应该大鱼大肉不是!” “三十六个小时,只给一餐食物,没想到还能吃上这么好的东西。” “那会长胖的!”说这种话的,当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李佳音,其他的女兵,如此强度的训练,怎么胖得起来? “快走快走,走远点儿再吃,别让他们闻到香味追来!”在荣安然的不断催促下,她们又跑了十公里。 荣安然为了避免麻烦,他故意远远地跑在前面,免得她们你争我夺地要来帮忙背东西。 又看到一条小溪,荣安然停了下来:“今晚就在这儿宿营,明天不用急,可能还得躲在这儿,我们明天晚上突破他们的第二条防线,养足精神,一路小心,不能杀人,否则,我们的位置就会被蓝军发现!” 这时候的荣安然,俨然是女队的队长,连景瑶莹都默认了。 因为刚才泡过脚,二十多公里的急行军,对她们来说,仅仅是有点儿累而已。 荣安然首先动手清除杂草,并在十米方圆的四周洒上雄黄。 “够吗?我这里还有!”李佳音当然不知道荣安然有空间戒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相信:这是上才有的。 “够用了,准备开饭吧!” “后方十二公里,左方两公里,右方一点八公里,前方三公里,都有蓝军!幸好他们的第一道防线长,所以中间反而空了,晚上要防止他们的巡逻,还要注意风向,不能生火,不能用香水香波什么的,以免被发现!”一边吃着东西,荣安然一边教戒着。 吃完饭,他们就准备睡觉,一个个拿出睡袋,没想到,每一个女孩,都想睡在荣安然的身边。 “呵呵,我睡边上!”作为男人,他要保护女孩子。 “我先去站岗,一个想睡在荣安然身边的女孩知道自己抢不过别人,首先提出去站岗。” “我也去!”在敌占区,当然需要双岗。 作为队长,景瑶莹非常自觉地与荣安然一左一右,睡在外侧! 荣安然原本想让他们都去睡觉的,因为,有他在,谁能够接近? 但他没有,他知道,这是训练,是演习! 女队是全睡下了,后方作战室里,可闹翻天了…… 红军指挥所里:“女子分队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听指挥?” “幸好没有跟随佯攻分队,否则,也有可能被打残了!” “如果女队在后支援,佯攻分队有可能没有败得那么惨!” “不可能,你看蓝军运用了多少兵力?他们与我们绞在了一起,我们连炮火都没办法增援!” 蓝军指挥所:“登陆红军有那么多的漏网之鱼,他们自以为单兵作战能力强大,我们就差吗?别忘了,我们也是海军陆战队!” “他们应该出动了潜艇和空降兵,我们我希望你们把他们全歼,别象登陆部队那样,跑了三分之一,丢人!” “谁能告诉我,红军女队去哪儿了?我们明明看到他们的女子分队跟在佯攻分队后面登陆的,她们人呢?我们的兵力可是布遍了整个演习区的!” “听说第一道防线的每个厨房都被偷了?什么,你们说是红军?鬼才相信呢,如果是你,会每一个厨房都去偷吗?白吃,我看是你们的管理有问题。” “什么?你们猜是女子分队偷的?你去偷一个试试!再说,她们要偷那么多的东西干什么?而且都偷的是好吃的,难道他们忘了自己的任务?她们急需要的是哪个能补充体力,而不是哪个好吃!” “你们说是女子分队偷的,那你去把我找出来!” 蓝军去找了,也找到了女子宿营的地方,但他们根本想象不到荣安然的能力,女子分队撤走后,荣安然直接用灵力恢复了被损伤的草地,就连军犬都闻不到她们的气味,找不到他们的去向。 荣安然没有按照父亲所说的去做,他好奇地尝试着他师父给他的资料里的各种力所能及的法术,而且乐此不疲。 要知道就算他十五岁快到了,也因为他的阅历而童心未泯,再加上与女生在一起特别地开心,就更有点儿得意忘形。 女队并没有走多远,因为四周都是蓝军,她们只是藏了起来。 蓝军搜索队走后,他们又回到了原地。 这一晚,他们休息得很好,天刚鱼肚白,他们就收拾好东西,草草地吃了点儿,就原地潜伏了起来。 天终于亮了,东南北三个方向,都出现了影影卓卓的蓝军,只要她们一动,就会直接被发现并消灭,要知道,对方有重武器。 “哎--就这样一动不动,也太累了吧?” “嘘--轻点儿……” “别吭声,我们感受一下邱少云前辈的当时场景也是不错的!” “别臭美了,邱少云前辈的部队,一声不吭地一伏就是十九个小时,那时候的他们,根本没有参加过我们这样的魔鬼式训练,他们当时的感受可想而知,你呀,还不到两小时呢,就忍不住了,丢人!” “这只不过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嘛!” “你们说你们的,我嚼点儿东西,消磨消磨时间!” “除了压缩饼干,你什么都不能吃,别把军犬引来。”荣安然提醒。 “好了,从现在起,任何人不能多说一个字,直到晚上,就当作我们的一次训练,否则,回去受罚。”景瑶莹冷冷的声音响起。 对荣安然来说,这样的潜伏太毛毛雨了,他当然无法想象这些女队员的难受。 让女队员们惊讶的是,荣安然就趴在不远处,如果不睁开眼睛,她们根本感觉不到荣安然的存在,他就好象是化身成了杂草。 没错,荣安然正在尝试化身自然! 终于,夜幕再次临…… “大家先小心地活动一下四肢,接下来,你们跟着我,如果我猜得没错,前方有地雷。” 不是荣安然猜得没错,他早就感觉到了地雷,而且确定了准确位置。 荣安然一个一个地从她们的脸上扫过,确定她们就算是站着,百米外的蓝军不注意也发现不了,终于开始先进。 她们在荣安然的带领下,猫着腰,蜗行牛步、斗折蛇行、时走时停。 没办法,她们非但要避开蓝眼的眼睛,更要小心脚下的地雷。 好在荣安然把地雷的位置准确地标注了出来。 她们最苦的是:无论什么动作,脚在何处,只要荣安然说“停”,她们只能保持原来姿势,有的时候,一停就是几分钟甚至十几分钟。 斜着身、抬着脚,一动不动的姿势,让她们一个个叫苦连天,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就相信了荣安然。 五百米的雷区,她们整整走了三个小时,原本以为出了雷区就可以轻松点儿的了,没想到刚出雷区十几米,荣安然突然发出了一个“静”字。 “大家闭上眼睛,蓝军在用潜望镜观察我们这边!” 荣安然把手向后伸出:“听了口令,大家慢慢往下蹲……” “好了,慢慢调整好舒适的姿势,等待天黑!好在后面是雷区,他们的观察并不仔细。” “什么?要等到天黑?现在天还没亮,又要等到晚上?离目标还有差不多十公里,如果都是这样的速度,我们到演习结束也到不了目的地呀!” “我不会帮助你们完成任务,我只帮你们到达目的地,而且,我说过,你们最好不要完成任务,首长的这次演习目的,不是要让你们完成任务,是让你们从失败中,找到不足!” “你怎么知道?我们哪一次演习的目的不是胜利?” “这是一次完不成任务的演习……” 荣安然笑了笑:这次演习,设计的完成任务机率为零!首长最大的愿望,就是电鳐大队能进攻到最后一道防线! 荣安然想了很长时间才明白,那是因为电鳐大队因为历次胜利,成了娇兵! 荣安然的话,让女队员感觉到可爱的荣安然,突然变得非常可恶:不胜利,我们参加什么演习呀? 厌恶管厌恶,她们也知道,没有荣安然,自己走不到这里。 但根本没有胜利的机会,她们无不感到憋屈。 “难道就没有胜利的办法了吗?”李佳音问。 “有!” 荣安然的话让大家的心情全都一震:“说说看!”李佳音说道。 “但你们的准备不足……”荣安然没有等到别人提问:“我们的各分队,还有少数人漏网,我相信,他们将会在傍晚,也就是天色交替的时候突进,否则,连接近最后防线的机会都没有,就象我们!” 是的,晚上蓝军会用夜视镜,除了荣安然,谁都隐藏不住。 南方远处,不时地传来零星的枪声,证明了电鳐队员被发现与追击。 “我们可以接近,但无法突破,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的!”荣安然道:“我们之所以不能完成任务,是因为我们的准备不足!” “准备不足?什么准备不足?” “好好养精蓄锐吧!”荣安然没有再说下去,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让那些心有疑问的女队员牙齿痒痒的。 她们中,疑问最多的,要数景瑶莹,但她反而没有问出一句。 终于,天色由暗转明,又由明开始转暗…… “学我的动作,走!” 荣安然时而一跃而起,快速穿入,时而蛇行时而龟伏,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她们走了六七公里。最后的三四公里,她们花了整整四个小时。 看到灯火通明的目的地,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到了,离演习结束,还有三个小时呢,任务还是可以完成!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实在太残酷了。 当她们打开探测仪的时候,一个个都绝望了。 那是什么样的防御呀?比铜墙铁壁更铜墙铁壁! 紫外、红外,甚至还有最新改装的声纳报警器、生命探测仪…… 再看火力:虽然留守的只有两个连队,但全是机枪与火箭筒,每名机枪手的后面,都躲着一位火箭筒手,而他们的身后,是两个迫击炮排与一个无坐力炮排…… 只要狙击手一开枪…… 她们终于知道了荣安然说的:这是一次完不成任务的演习! 看着虎视眈眈的蓝军,她们终于死了去完成任务:这哪儿是演习呀,这纯粹是在玩我们呀…… 心死了,大脑也就不再工作,所以,她们没有再去想荣安然说过的,还有办法,因为,只要是人,就不可能完成任务。 只要蓝军开火,可以削平整个阵地的權木;只要抬头,他们走不出一步! “拚了,希望逃出去的队员,能够及时到达!” 胜利就在眼前,但却可望而不可及,没有人会甘心。 “死就死了吧,最后的机会,不试我们会后悔!” 看着百米外的蓝军,她们有信心一搏! 看到一个个视死如归的女队员,荣安然都说不出自己的感受。就算是演习,他也不舍,舍不得她们死去! 第一百零一章 养颜康复膏 http://.biquxs.info/

虽然有一腔争取最后胜利的热血与敢于面对死亡的勇气,但她们不会去送死。 等!这是她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她们等待着其它分队队友从另一侧的到来,那怕只有一个俩个,只要他们能坚持一小会,就能吸收蓝军的注意力! 这时候的蓝军,早已收到了提防女子分队的命令:密切注意“不可能”的地方!因为,不可能消失的女队消失了! 离演习结束的时间不多了,蓝军早已严阵以待。 养精蓄锐,可能吗? 演习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女队员有心跳也越来越快,她们眼睛死死地盯着如狼似虎的蓝军,紧握着手中钢枪的双手,早已不知道流了多少汗;她们的心在焦急地等待着,等待着南边枪声的出现,等待着荣安然的指令…… 临晨四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演习就结束了女队员一个个都露出了焦急的眼神,她们时而看看南方,时而看向荣安然。 “双手放松--活动四肢--准备战斗!”荣安然终于发出了准备战斗的命令。 “我希望,你们都活着,演习有时间,战争没时间,活着才是胜利!” 演习有时间,战争没时间-- 是的,这就是荣安然希望她们活着的目的:保护好自己,才能有效地消灭敌人,才能取得战争的最后胜利。 十五分钟后,南方三公里处,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自动组队,俩人一组,从十二点方向算起,每一组分别瞄准机枪手与火箭筒手,射击后马上前冲……听我口令--瞄准……” 南面传来的枪声很快就开始稀落了下来! “打!”荣安然知道,她们不能再等了…… “冲--” 枪一响,她们必须冲锋,否刚她们躲不过迫击炮与无坐力炮。 “杀--” 这是真正的枪林弹雨,女队员疯了,她们没命地身蓝军冲去…… “别--” 这个时候,荣安然不会用神识去注意别人,他只知道有人要中枪,所以,直接用微-冲扫射着扑了过去…… 一股红烟冒起,荣安然成了女子分队第一个牺牲的队员。 凡人的战争,他当然不会用法术,他用神念去了解敌情,已经是出格的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用法术呢。 也好,早挂就是死人,不会为活着的去思考!荣安然笑了笑,看着发疯前冲的女队员,他只有无奈地摇头。 机枪手挂了,但副机枪手,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三个小炮排见距离太近,都同时端起了自己的微-冲…… 惨不忍睹! 对,就是惨不忍睹,除了这个词,没有第二个词可以形容。 五分钟不到,全军覆没! 三十个女队员,三十个身上冒烟的女队员,好些人的脸上,都趟着血,这些血,都是被權木碰伤、刺伤、擦伤的,但她们没有感觉到痛,脸上只有沮丧与无力感,有的甚至流下了不甘的眼泪。 李佳音的体能最差,反而她脸上什么都没有,而景瑶莹的脸上,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槽,因为她跑得最快,战术幅度最大。 她非但被權木枝刮到,脸上还被空包弹的弹片伤到。 “你带好她们回去,让她们别哭别叫等我!”李佳音突然听到荣安然的这句话,感到莫名其妙:她们可都是军人,她们哭闹什么呀。 “还有,千万别把我卖了!” 荣安然的这句话,李佳音到是听懂了:“怎么,你怕违抗命令遭处分?” “只有嘉奖,不会处分,放心吧!” “那你拿了嘉奖不是更好?” “我?”荣安然笑道:“我才十二岁呀--” 演习提前一个小时十五分结束,红军任务失败,蓝军胜! 这是电鳐大队碰到的第一次失败! 回到女子分队宿舍,等大家洗完脸后,李佳音才明白荣安然的话:原来,她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 有伤不怕,但一个女孩被伤到脸上…… 一个个倒反着镜子,默默地坐着流泪,只有景瑶莹没有流泪,但她的眼神非常吓人。 “我到是没什么,反正长得也不怎么的……” 谷素雯真长得不怎么的吗?相比之下,她略逊于李景二人而已,但她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到是更讨军营男孩的喜欢! “留个小小的疤也不错,是记念!”虽然笑着,谷素雯的脸上还是挂着泪! “对不起,是我带的路不对,害了大家!”荣安然出现在门口:“各位姐姐别哭,我还你们一个光洁如新也就是了!” 可能吗?特别是象景瑶莹脸上这么深的一道疤痕! “不会是面粉吧?”看着荣安然手上的一团黑乎乎的面团,李佳音戏道。 如果荣安然告诉李佳音,这真的只是一团面粉,她会怎么想? 荣安然笑着举了举双手。 他一手拿着的是一团掩人耳目的弄得黑乎乎的面粉:“这是给你们治伤的祖传特效药!” 荣安然手里的面团可够大的,给每个人敷上厚厚的面膜只多不少。 而荣安然,没有让她们敷,而是要了一个脸盆,要求李佳音拿去消毒;这当然也仅仅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手段。 李佳音离开前,荣安然还特意提醒:“不能用消毒水,一定要用酒精!” 接着,又让谷素雯去打凉开水。 等李佳离拿着脸盆回来,荣安然直接把面团扔到脸盆里并把谷素雯取回来的水,一起倒了进去。 然后直接把手伸进去搅动,一边搅一边也念念有词:这里有薄荷汁,有芦荟汁,有珍珠粉,有牛蒡,有龟苓粉,有薏米仁,有八角,有百草霜,有车前子,有山药粉,有荷叶汁,有蒲公英,有长青藤,有麝香……突然警惕地看了看大家,闭上了嘴! 众女见荣安然突然闭嘴,一门心思地搅着脸盆里黑不溜秋的糊糊,也没有什么感觉,一个个都在为自己的脸而伤心呢;只有李佳音,小心地听着、记着! “好了!”十几分钟以后,脸盆里升起一股清香:“谁先来?” 见众女一个都不吭声,荣安然感觉惊讶,想想他就明白了:原来,她们是对自己怀疑呀! “那……那就让我来试试吧!”谷素雯的性格本来就大大咧咧的,这里,她是最信任荣安然的一个,最加上荣安然好心拿来这些东西,应该没有害处,自己试试,不会伤荣安然的心。 荣安然怎么不知道?他暖暖一笑,直接把自己手上粘的糊糊,涂在了谷素雯的脸上。 “啊!”谷素雯吓了一跳,但当涂上荣安然手上沾的黑糊的时候,她立即感觉到一阵清凉,就象昨天在小溪里泡脚的那种感觉。 谷素雯马上安心了下来,任由荣安然在脸上涂抹着,真正静下心来以后,所有女队员都没有把荣安然当成男人,在她们的心目中,他只是个孩子。 “好了,还有人吗?”荣安然见众女都在犹豫,也没有催促他们,对李佳音说道:“李姐姐,你来!” “我……我没有伤呀?” “涂过不就知道了?”没等李佳音同意,荣安然就动手为她涂抹。 清凉的感觉是那么地舒适,那么地惬意…… 涂完李佳音后,见还是没有人响应,荣安然把目光落在了景瑶莹的脸上:“你来,你的伤口深,而且还有很多小铁片……” 听到荣安然的话,景瑶莹那冷漠眼中,冒出了雾气…… “没事的,相信我--” 荣安然的话,让她一震:这不是孩子,这是男人特有的腔调,是温柔男孩动人的腔调…… 景瑶莹鬼使神差地慢慢走了过去…… “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荣安然象催眠似地伸出手,在离景瑶莹的脸一公分的地方,慢慢地移动着…… 痛,而且痒! 空包弹打出的铁片,嵌在景瑶莹的脸上,大的痛,小的痒! 五分钟过去了,景瑶莹感觉到脸上有血流下,但她没有动。 她就是这样的人,要么不信,要么全信,她走过来了,就完全相信了荣安然。 荣安然赞许地点了点头,从脸盆地捞起一团黑糊糊,往景瑶莹的脸上抹去…… “哦--”强烈的舒适感觉,让这位冷美人吐出了消魂的呻吟声,如果脸上没有被涂抹,所有人都会发现,她的脸羞得通红! 听到景瑶莹的呻吟,众女你看我我看你,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古怪。 这也难怪,景瑶莹根本就不知道会有这一种感觉,她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 “还有人吗?被空包弹伤到的一定要说哟……” 荣安然话还没有说完,他的那只没有黑糊、曾经离景瑶莹的脸一公分游走手,被李佳音抓了起来。 “你的手……” “带磁,带磁,呵呵--”说完,把带着景瑶莹血迹的铁末随手擦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荣安然知道李佳音不会信,所以,他赶紧回到刚才的话题:“还有人吗?这养颜康复膏保质期可是只有两个小时的哟!”他胡乱编了个名字。 见众女还是一动不动,荣安然无奈地摇了摇头,把目光落在了谷素雯的脸上:“好了,你的已经干了,可以洗了!” “嗯,好!”谷素雯不知道脸上的伤口修复了没有,但感觉十分舒适是实实在在的,她端起空脸盆,拿起自己的毛巾,向洗刷室走去。 谷素雯刚一出门,众女呼啦啦一下子都跟了出去。 没过半分钟,众女争先恐后地跑了回来同时把手伸进了脸盆…… “别……你们别争,就算把你们三十个人全身涂遍都够了……” 荣安然急了:这可是自己逼出海底的灵液制成的呀! 李佳音的宿舍不在这儿,她刚才跟着谷素雯,用手捧起水洗了一把,脸上还湿漉漉的,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荣安然这句“全身涂遍”这句话,赶紧拿起谷素雯放在床上的小镜子对自己一照,急忙扔下镜子朝装着黑糊糊的脸盆冲去。 “薄薄一层就够了,多了就浪费了!”荣安然说完,又把头转向景瑶莹:“女孩子古铜色的皮肤总没有凝脂好看!” 见谷素雯出现在门口,又对她道:“快去,抹任何地方都有效果!” 说完,带上门扬长而去,至于女队宿舍里的事,与他无关了。 他要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应对这帮女子向他逼迫配方! 第一百零二章 荣安然的总结 http://.biquxs.info/

回到一根筋分队,迎接荣安然的,是异样的眼神。 “这小子到是艳福齐天,早知道过不了,就让他烂在我们分队!” “就是就是,明天开总结会,还免不了一顿骂,如果象这小子那样,挨骂也值了!” “行了,你也只能过过嘴隐,随便哪个女生往你身前一站,就成了锯嘴葫芦,丢人!” “有本事你去带个过来!” “好了好了,都什么时机,还有心思开玩笑?”迟韩山拿着两张纸走过来:“都来看看,这是我写的总结,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补充的?” “不用理他们!”花青铭悄悄地走到荣安然的身边:“他们心地其实不坏,就是嘴欠!” “嗯,我没事!” 总结大会在旅礼堂举行,旅领导全坐在上面,让荣安然没有想到的是,牧凌峰首先点名的是女子分队。 “景瑶莹分队长,你说说,为什么不接受大队指挥部的命令。” 牧凌峰的话语非常严厉,这让荣安然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有没有点儿男子气呀,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我……”景瑶莹咬下唇:“报告:我写好了总结报告!” “上来念给大家听听!” “……登陆以后,我想到到针对我们电鳐大队的,是整个旅,而佯攻分队往南,很明显是想去策应空降各分队,与他们汇合……就算汇合,兵力也太悬殊,就算加上我们女子分队,同样无异于以卵击石;根据地形,我认为蓝军防守的重点一定是在东南方向,所以,我就自作主张从北方绕过第一防线……” 不错,没有出卖自己! “三大纪律的第一条是什么?” “报告:一切行动听指挥!” “那你为什么不听指挥?” “报告:接到您的指令的时候,佯攻的各分队已经走远,我怕跟上去,会被包抄上来的蓝军吃掉!”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的计划报告上来?” “报告:来不及了,蓝军已经出现,再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最后一句,景瑶莹说得很低。 “好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呀,你长能耐了!” 牧凌峰瞪了景瑶莹一眼,继续说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绕过蓝军前两道防线的?还有,就算你们需要补充食物,为什么十四食堂一个个地偷过去?” “报告:只偷一个,蓝军马上就会猜到是我们干的,偷十四个,蓝军就暂时想不到我们了!” “哼,还有点儿小聪明,你不知道偷十四个危险大多少倍吗?” “报告:战场本来就充满危险!” “这么说,违抗命令还有理了?也不想想,就你们三十一个人,能完成任务吗?” “报告:如果准备充足,能!” 听到景瑶莹说能,从在主席台中间的旅长、政委还有参谋长突然站了起来,旅长给牧凌峰打了个手势! 所有人都看到了,但就因为景瑶莹背对着旅长,没有看到。 “能,你真能!”也不知道牧凌峰说的能是指什么能。 的确,这次演习,红军是不可能胜利的,让谁来指挥不可能胜,这次演习的目的,就是为了挫败他们,磨一磨他们的骄气,但景瑶莹却说能。 “真的很能?说说吧,怎么个‘能’!” 幸好这是部队,虽然台下演习中的蓝军都在,终于没有发出唏嘘声,但每个官兵的心里,都在冷笑。 景瑶莹紧张了,军中无戏言呀!面对的是自己的大队长,身后还坐着旅首长呢,自己刚才一急,怎么就把荣安然的话说出来了呢? 她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了台下的荣安然…… “怎么,说不上来?哦,原来与他有关呀,你--荣安然,你上来,你说说能,还是不能!” 荣安然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还是把我卖了呀。 荣安然健步走上台,先对坐回去的旅长敬了个礼,再转身向牧凌峰敬礼:“报告--” 牧凌峰还了个礼:“说!” 荣安然没有说,他只是盯着牧凌峰看。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荣安然--”牧凌峰火了。 “报告,能把您的衣服脱下来吗?” “什么?”牧凌峰气笑了…… 在部队,以前当班长,当分队长的时候,训服过不知道多少优秀但又不服管教的兵,也没少生气,但却没有碰到一个敢这么对他说话的。这可是在台上,在首长的面前,面对的还是整个旅呀! 不过,对付这种兵,他自有一套,正想好好训教训教,后面旅长的声音响起:“脱给他看!” 外衣脱下,还有衬衣,牧凌峰到是不怕,直接脱了下来,并把衣服递给了荣安然。 荣安然象首长一样,对着台下的各分队长:“你们继续你们的总结汇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下了台,并向场外走去。 牧凌峰有些不知所措,他回头看了看旅长…… “继续!” 一个一个汇报,一个一个总结,一个一个检讨,一个一个批评…… 十五分钟后…… “大队长……大队长……” 礼堂外,一个焦急的女声传来! “是李医生!”牧凌峰再次回头看了看旅长。 “去吧,先让参谋长总结一下!” 参谋长走到台前:“我是蓝军的总指挥,对于女子分队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我们不得不佩服,但说到完成任务,怎么可能呢?我们推演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可以说,真正做到万无一失,从兵力到武器配备……所有的一切,红军都不可能赢,就算我们不设防线,只用一个团守在最后,你们也不可能突破进来……” “怎么不可能?我们女子分队不是已经不费一枪一弹,就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出现在指挥部了吗?” “牧凌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参谋长懵了,台上全礼堂的人都懵了,明明刚刚看到牧凌峰从左手门出了礼堂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不对,牧凌峰的军装不是被荣安然这小子拿走了吗?怎么又还会来了?”参谋长一边看着荣安然,边转边自言自语:“不对,你小子是谁,牧凌峰比你高!” 对参谋长来说,牧凌峰他太熟识了:“牧凌峰!”他突然大声叫道。 “到!”除了面前的人应答外,礼堂入口,一个高亢的声音同时传来…… “你是谁?”看着与牧凌峰一模一样的人,参谋长问! “小子,你是谁?”牧凌峰飞步上台,瞪着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荣安然的身后,传来了惊讶而柔和的声音。 “嘎嘎嘎嘎嘎--”荣安然把手一抹,恢复了本来的容颜,又把军装脱下还给了牧凌峰:“首长:如果我一直没有惊动蓝军,从后方以他们指挥官的身份进入,然后,把人质也化装成蓝军,能完成任务吗?” 旅长无语了:“小子,你知道吗?你把我们这次演习的计划全打乱了……”很明显旅长并没有生气:“小子,你来总结!” 荣安然没有推却:“红军所有的想法,都是错的!首先是大队长,根本就没有想到胜利,瞎指挥!” 的确,演习一开始,牧凌峰就知道,旅首长是为了打击一下电猺大队的傲气,希望他们知耻而后勇,在全军特种上兵大赛中有所建树。 “还有就是电鳐大队大部份人,个人英雄主义思想严重,求功心切,不切实际,你们把整个海鲨陆战旅看成泥捏的了?还是破罐破甩,用全队的身命去赌一把,从容仆死,英雄就义?对,就是这样,所以,你们什么都没有准备,你们不信?我问你们,你们谁准备了避开军犬的药物?没有吧?” “说句题外话:你们是人才,你们很优秀,但我告诉你们,华夏不缺优秀的人才,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别不服气,你们能坐在这里,那是运气,别人坐在这里,别人进了电鳐大队,不一定比你们差!” “面对比自己并不弱,却多自己近五十倍的对手,不好好计划,却逞匹夫之勇,能成什么事?” 如果不是台上坐着旅首长,如果不是在旅礼堂,台下早就炸锅了! 看着一个个不服气的眼神,荣安然冷冷一笑:“蓝军的素质,蓝军的装备配置,你们真的好好想过,如何去完成任务吗?” “以一当十?你问问你们身边的蓝军,他们服吗?” “以一当五十,你们行吗?” “孙子兵法,你们都读过吧?兵者,诡道也!诡道,就是我们平常说的战术!” “你们动过脑子好好想过吗?真的好好想过吗?” “我知道,你们心底在说,你说得象花开一样,你来试试!” “对,下面,就由我来试试!” “不过,在试之前,我想问你们一句:当时,让你们每队抽调三四人由我指挥,你们服吗?不服,除了你们他队长,你们谁都不服谁!所以,就算是有最好的指挥官,就算有最完美的战术,你们能赢,也只能是运气,而不是实力!” “要完成这次任务,首先需要瞒天过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如果我是指挥,我会从每个队里挑出三四个不显眼的人,重新成立一个突击分队,大队里的名人,蓝军一定盯着。” “登陆作战,也就是送死,至于死了几个后,蓝军就搞不清我们的人还剩多少,这样,突然分队就可以远距离潜入,这叫异军突起,因为,在蓝军的眼里,这支军队并不存在!” “至于空降直升机,潜艇,照样行动,就是没有兵,让蓝军觉得我们发现了他们的埋伏,不敢空降、不敢潜入,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直升机上、潜艇里没有兵!但直升机与潜艇一来,肯定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叫故布疑阵!” “然后,就象女子分队一样,直接在蓝军不知道,也想不到的地方,潜进第三道防区。” “到了蓝军的指挥所,什么计谋都不再有用,唯一可能的,就是进攻,但我们不可能赢,所以--我们就成了蓝军的指挥官……” “一通过最后的防线,剩下的就是移花接木,把真的变成假的,把人质变成真的,走为上!” “这次任务,突然小分队应该是不费一枪一弹才能完成任务,一但开枪,全军覆没!” “所以,首长,我破坏了旅里的这次演习计划,但我可以还你一个建议:在完成正常训练的同时,加修化装!” “你是谁?”旅长没有评价,直接盯着荣安然问。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但他说他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旅长好奇怪地盯着荣安然:“小子,你留在特战旅、留在海鲨,可好?你有条件尽管提!” “首长,我连小学毕业证书都没有,你不知道吧!” 说完,荣安然向各位首长敬了个礼,直接下了台! “这小子没有一句真话!”政委皱眉道。 的确,现在的孩子,你说没有上过大学,还可以勉强相信,说小学都没有毕业,谁信呀?但如果这小子真的连小学文凭都没有,到真是个麻烦。 “不管了,我回头就去找我们的一号,我不相信,连他都搞不清这小子的来历!” 因为是海军陆战队,旅长说的一号当然是指海军一号! 但一个小小的旅长,海军一号说见就能见到的吗? 第一百零三章 配方风波 http://.biquxs.info/

别人不能,他能。 因为,一号当团长的时候,他是警卫员! 回到宿舍,荣安然受不了了…… “什么东西,大队长都不这么说我们,你算老几?” “小子哎,嘴上积点儿德,否则,什么时候说不定就碰到鬼了!” “滚,我们分队不需要他!” 打了败仗,本来就有一肚子火,这一下全发在了荣安然的身上。 荣安然什么都能忍受,但就是不能不要脸,都要赶他走了,他不可以再在这儿住下去了。 “刁良伟,就你嘴欠,道歉!”见荣安然真的准备走,迟韩山慌了:开什么玩笑,旅长都开口留他,我们分队把他赶走? “不用!”荣安然笑笑道:“知道吗?我父亲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的道歉,因为,错了也就错了,道歉没有意义,他老人家说,道歉只是推卸责任!” 这句话有些重,但荣安然却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他想说就说了出来。 荣安然打好背包:“分队长,请把我的武器入库!大家再见了!” “你要去哪儿?”花青铭非常担心,这里是部队,说走就走那可是逃兵! “我去女子分队,去帮她们站岗,然后,与她们一起训练!” 全分队没有人相信,荣安然真的走了,他们都认为荣安然是自讨苦吃,这里可是部队,就算是临时插队的,也需要手续,怎么可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呢? 但荣安然真的走了,虽然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回头,也他走得很平静,很自然,脸上依然带着微笑。 听说荣安然要加入自己女队,沉浸在美白皮肤喜悦中的所有女兵都被荣安然擂倒了。 “好啊,好啊!”平常不爱说话,却爱哭爱笑的方晓露,没心没肺地拍手又叫又跳:“来,安然弟弟,我帮你!”她过去就想接过荣安然的背包。 “方晓露--”景瑶莹疾声厉色地瞪了她一眼,再把目光转到荣安然的脸上:“可能吗?” “为什么?我们可是女队呀!”到是谷素雯走了过去,帮着把荣安然的背包放下:“出什么事了吗?” 荣安然耸了一下肩:“他们不喜欢我!” “也是,谁让你当着所有领导那么批评他们,把他们说得一文不值?”谷素雯嗔怪道、 “我说的不是事实?” “哎,你这孩子呀--说话要讲究策略,要看场合!” “就为了让他们能够接受?” “不是吗?你讲出来的道理,不就是想让他们接受的吗?你这种说话方式,效果很差!” “真的?”荣安然想了想:“但他们连对错都不分吗?” “每个人都有潜在的逆反心理,特别是小孩子,当然,还有不成熟的年青人!” “不成熟?”荣安然突然想起了父亲说到了军队,可以享受到童趣:“如果他们是孩子,那么,什么话,说过就应该放下呀。” “但他们是大人!” 听了谷素雯的话,荣安然感觉到不无道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尘世还真复杂!” “什么?”荣安然的话,让谷素雯感觉到莫名其妙。 “呵呵,没什么,我本来想是把背包放在你们队里,我帮你们站岗……” “你这孩子……”谷素雯母爱泛滥:“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道你只站岗不睡觉?” “是啊--”荣安然的话一出口,马上感觉到了问题:“呵呵,看来是我错了,好吧,我去找大队长!” 荣安然的这种情况,找大队长是最好的办法。 荣安然重新背上背包…… “安然弟弟,你等等……”看到快要消失在门口的荣安然,谷素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把那个养颜康复膏的配方告诉我们呗!” 养颜康复膏?荣安然笑了,这个名字,也是他胡口编出来的,凡间哪儿来的这么神奇的药? “有祖训:不得外流!” 来到大队长办公室,牧凌峰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荣安然:“你先去炊事班吧!”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当然,他可以拒绝,对荣安然会堂上的话,他也非常反感,但旅长想留下荣安然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甚至旅长还说要请示一号。 虽然他觉得荣安然的话,说得没错,但他并不待见荣安然,就象荣安然自己说的那样:华夏并不缺少优秀的人才,就算荣安然是个人才又怎么样? 但他也不直接把荣安然赶走:连旅长都不知道荣安然的身份,自己敢吗? 象荣安然这样的刺头,把他扔到炊事班是最好的。 “去吧,我马上给炊事班打电话!” “欢迎新战友荣安然!” 荣安然一个人来到炊事班,班长惠利坤早已带着全班五个成员等在了炊事班门口:“这位是劳昌成……”他先把炊事班成员作了一一介绍,然后热忱地帮荣安然把背包提进了宿舍。 “真不容易,听说你只有十二岁!”班长一边帮荣安然整理内务,一边唠叨:“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不怕,到那儿不可以报效祖国呀!到了我们炊事班,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好,比如:整理内务……” “但炊事班不用出操,只要让全大队战士吃好,其它的,都可以自由活动!” “不过,听说你是个很优秀的兵,这样,你可以继续参加训练,班里的事,就不用管了!” “谢谢班长,但我还是想学烧菜!” “你想学烧菜?” “是的,班长,你说的,到哪儿都可以报效祖国,所以呀,作为男人,做什么事都能做好!” “男人?哈哈哈哈--说得对,是金子,到哪儿都能发光!这样,我那儿有好多的菜谱,你先去看看,到时候我给你安排实际操作。” “不用看,班长,菜谱我都看过,听说,学厨艺必先学刀功,班长,你就先教我择菜切菜吧!” “有意思……”惠利坤含笑看了看荣安然:“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好,走,跟我去厨房!” “荣安然--荣安然在吗?” “李佳音?”正在洗菜的荣安然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猜到了她来干什么:“班长……”他求助地看向惠利坤。 “去吧,是男人,对任何事,都应该勇敢面对!”惠利坤虽然不知道这个李医生来找荣安然干什么,但很显然,荣安然不想见她:“有的事,躲是躲不过的!” 荣安然无可奈何地在围裙上擦了滴水的手,迟疑地走了出去。 “荣安然,我能与你谈谈吗?” “看你的样子,你是来威胁我的?” 一感受气场,荣安然就能猜到对方的心思。 “所有的成就,都应该属于全人类,不是吗?” “嗯!”荣安然微笑着:“但我不能出卖别人的成就,除非他本来同意!” “那你去找他本来谈谈,或者带我去!”李佳音没有觉得荣安然的话有什么不对。 “我找不到,你也去不了!” “不可能!”李佳音俏脸一板:“荣安然同志,我并不重视养颜什么的,但你要知道,你那个配出来的药,可以让人的伤口迅速痊愈,而且还可以让人恢复体力,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吗?你知道你这个配方对我们军队有多大的作用吗?” “我说过,我找不到他,你也去不了!”荣安然开始心烦,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佳音。 “你是说……”她突然想起了荣安然说的“祖传”,终于明白了荣安然的意思。 “为国为民的好事,我相信,只要你的先辈在天有灵,他会很乐意看到他的后代造福人类!” “可是--祖训难违呀……好了,李医生……”他终于不再叫他李姐:“你要去先菜了,否则,非但你们,连全大队都吃不上饭的!” “你……”李佳音一跺脚,气乎乎地转身离去:“你好好想想,我还会回来的!” 李佳音的确回来了,那是一个星期之后,让荣安然平静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里,荣安然再也没有去参加训练,就算早晨班长一个人背着行军锅跑出去,他也没有多问,他白天手把手地从班长那儿学习烹饪,晚上一个人研究师尊留给他的炼丹理论! 惠利坤也特别喜欢荣安然的好学,军队是大锅饭,但他偶而也会让荣安然试试小炒,所用的菜,也就是很平常的鸡鸭鱼肉和素菜什么的。 这一天…… “荣安然,政委叫你去医务室!”惠利坤向荣安然传达了上级的命令。 荣安然知道,麻烦事终于还是来了…… 医务室里有五个人。 荣安然分别向政委、旅长和牧凌峰敬了个礼,把眼睛落在了一个了秃顶且胸前还挂着一副老花眼镜的瘦小老头脸上:“你还是说了!” 他看的是老头,话是对李佳音说的! “是的!”李佳音没有觉得自己做错,所以,她理直气壮。 “谢谢!” 荣安然的这声“谢谢”,让李佳音摸不到北:他为什么谢我? “听说,你有一个神秘的配方,非但可以养颜,而且可以修复伤口,立竿见影?”李佳音没有介绍老头,老头也没有自我介绍,他直接开门见山! “没有!我不是医生!”荣安然说得很平静。 “你看看!”老头拿出了照片,那是几张谷素雯的照片。 谷素雯长得并不难看,可以说,她长得也非常好看,只不过她有满脸的雀斑,而且肤然有点儿幽暗,破坏了她的形象。 在另一张照片上,谷素雯光彩照人,不亚于李佳音与景瑶莹! “听说,这是你十几分钟办到的!” “你信吗?” “我……” “荣安然同志,这位是中州国医大的首席教授,请你说话注意分寸!”政委在边上提醒。 “他也应该是我们李医生的导师吧?” 荣安然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早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 “可景瑶莹明明脸上被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用了他的药,半个小时不到就……就……” “教授先生,你是权威人士,请问,你信吗?” “这……的确有点儿不科学,但……” 科学?荣安然一听到“不科学”三个字,就开始皱眉。 科学是有道理,但为什么任何事物,都非要用“科学”去解释呢? “我……我有人证,所有的女队员都可以证明……”李佳音委屈地哭着跑了出去…… 第一百零四章 初窥阵法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同志,对组织,你不能有丝毫隐瞒!”牧凌峰插了一句嘴。 “嗯!” 荣安然随口应了一声,心里在想着:我怎么应对所有的女队员?难道我也是什么都欺瞒吗? 对李佳音,自己帮过她,但她出卖了他,他没有觉得这么对她有什么过不去,但其它女队员呢?虽然也可以这样,自己的内心就不纠结吗? 荣安然突然明白了“红尘历练”的含意:原来,是要让我去了解别人的思维,应对形形色色的人性,然后,再去看清自己的心、自己的路! 医务室应该说是挺大的,但突然呼啦啦一下子进来三十个人,还是觉得有点儿拥挤。 “你们说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谷素雯,你八天前脸上还长满党和雀斑的,是不是?” 三十个人,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一个个都带着奇怪的目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有你的苦衷,是不是?”方晓露偷偷地挤到荣安然的身边,用手指划了划荣安然的手背,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问。 荣安然心里一甜,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摸了摸方晓露的头,就象小时候父亲摸自己那样,这一动作,让他更深地体会到父亲对自己的爱。 没有人发笑,虽然大家都知道荣安然只有十二岁,而他的动作,象是长辈对待晚辈;所有人的思绪,都沉浸在了压抑的气氛中。 “说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能把那第配方贡献出来?一百万?一千万?”看到自己学生的表情,教授知道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钱?哈哈哈哈哈……” “不是吗?金钱不是万能,没钱万万不能!”老头说得很认真。 “这是哪个年代的话,教授先生?”荣安然的眼里,露出了不屑,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难道我说错了?” “教授先生,在我们党的领导下,在所有民从的努力下,我们华夏进入小康已经多少年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叫有钱,什么叫没钱!” “这……” “教授先生,所谓的没钱,是衣不遮体、食不裹腹:在今天这个小康社会里,你所说的‘没钱’,我可以理解成为贪心不足!我可以认为你根本就没有去想过,钱到底是什么!” “比方说吧:那些著名的公众人物,他们的钱,这一辈子花得完吗?但为什么经常能听到他们的偷税漏税?别看他们有钱,他们才是金钱的奴隶!” “他们把钱花在公益事业上,以收卖人心,但却不知道,他们所花的钱,也是国家的钱,人民的钱。” “我问你,当他们把钱捐给公益事业的时候,国家是不是根据他们捐款的数额,为他们减免税了?他们用国家的钱,买了他们的名,还在暗地里偷税漏税,关键在于,他们的钱,本来就花不完,我想问问你,亲爱的教授先生,钱,到底是什么东西?你不会也象他们那样,丢失了信念,丢失了理想,为了钱,出买了自我吧?” “说白了,你就是不卖呗!”教授不是傻子,他抓住了荣安然的最后一句话。 “教授先生,我听说有人能用一张符咒帮人解除痛苦,把人送入天堂,你为什么不去找找他们?” “你沉迷在医学里一辈子,为什么不去想想你刚才的话?不去想想你的学生所说的是不是科学?” 说到这里,荣安然心中突然一惊:我怎么也说起“不科学”了? 继而,他马上明白了:哦,一理通,百理能,修真这套理论,也象练书法那样,先入贴再出贴,我现在好象已经慢慢开始接受所谓“科学”的说法了。 “老师--呜呜……”李佳音哭得象泪人似的,她真的非常委屈、她真的没有说谎……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荣安然为什么要谢她…… “荣安然--”政委一直没有说话,但牧凌峰忍不住了,谁都可以看出,李佳音说的是实话。 “怎么,我的大队长,你是不是也想说,电鳐特战队容不下我了?” 荣安然的表情,实在气人,牧凌峰有这个意思,但却不敢说出这种话,政委就在身边呢! “政委,我先走了,如果陆战旅不要我了,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荣安然走了,政委看了牧凌峰一眼,与老头打了个招呼,无声地走了…… 医务室里,只剩下李佳音,她真想砸东西,她抓起了台上的酒精灯,他真的非常窝火、非常委屈! 终于,她还是理智地把酒精灯放回了桌上,一跺脚冲出了医务室。 “谷素雯,你为什么不帮我?”来到女子分队,李佳音就象一只好斗的公鸡。 她不敢去质问景瑶莹,因为,景瑶莹好强,而且骨子里非常自卑,她怕伤害到景瑶莹。 与景瑶莹比起来,谷素雯开明,没心没肺。 她们三个是最好的姐妹,有气当然找她们撒。 “佳音姐--”谷素低着头,但口气并不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安然帮了我,帮我找回了自信……我无以为报,难道连保守他的秘密都做不到,我还算是人吗?” “但--为了我们的华夏,为了世界的医学事业,为了我们的军队,我们为什么不作出一点儿牺牲?”李佳音愤怒地吼叫着。 “佳音姐,我只是一个平凡人,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战士,我没有想那么深、那么远,我只知道有恩需报的道理……” 四周的姐妹都无声地点着头。 “难道,你可以为了个人的恩怨,无视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华夏?” “哎--”谷素雯同情地看了李佳音一眼:“佳音姐,我们可以不知道,但你是学医的,你应该知道,你有没有仔细地想过:真有这么神奇的中草药配方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怎么不可能?” 谷素雯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了,但被怒气冲晕了头的李佳音怎么听得进去? “就算是这样吧,但我总认为,安然他要守住他的秘密,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不管他的道理值不值得一晒,这都是他自由,他的权利!” “他的自由?他的权利?”李佳音突然感觉到了心中一阵失落:自由吗?权利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医务室,轻轻地关上门,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终于宁静了。 医务室事件后,再也没有人去打挠荣安然。 一肚子狐疑的政委给海军三号打个电话,因为,当时送荣安然去陆战旅,也是三号通知的:“谁知道呢,人是甘先骐介绍来的,随他去吧!” 牧凌峰也打电话给自己的老首长海军一号,得到的,也是同样的回答。 没办法,海军正在筹备深海作战计划呢,那有心思放到一个小毛孩去身上去? “把他扔在炊事班正好,哦,对了,离大比武只有两个多月了,你们要抓紧训练!”海军一号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的功力不够,不可能炼制灵气丹,但我是不是可以直接提取灵液? 平静的日子,荣安然把自己的精力,全放在了炼丹上。 不行!从我体内提取,不是办法,我海底的灵液虽然不少,也保不得坐吃山空呀?再说了,我的海底灵液,是经过我自身的过滤,还有紫气的净化,已经有我的意识,这样提取,也太不值了。 如果在空气中提取……也不行,聚灵阵对祖星的影响太大了。 哦,对了,我不是有许多九品灵石吗?能不能从灵石中提取灵液呢? 荣安然从空间戒中,掏出一块鸡蛋大小的不规则灵石:这就是一块玻璃呀,没有一丝灵力波动呀…… 不行,我先看看师父是怎么说的! 荣安然开始翻阅神识海中贡晁逸大尊的资料…… 没有,这些资料中的一切,我几乎没法理解,难道需要什么象科学上说的催化剂什么的?也没有呀! 那会不会是一种特殊的工艺? 有可能,在地球上没有的工艺,在修真界不一定复杂,灵石化气,应该是最简单的事,不应该有复杂的炼化工艺吧? 上说的是灵石拿来不就可以炼化的吗? 混蛋,那些写书的混蛋,什么乱七八糟地乱猜乱写…… 如果不是器械炼化,那么,还会有什么呢? 突然,荣安然跳了起来:阵法!应该就是阵法,但我刚才为什么找不到有关的资料呢? 应该就是阵法,肯定是阵法,只有阵法,是科学完全不能解释的东西……可我刚才查过师父的资料了呀,什么都没有,师父的那些阵法,我一看就头晕,怎么也看不懂,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这怎么办?难道我想做好事,就得损耗我自己的灵液? 大师兄,对师兄;大师兄不是说,他的功法与心得就放在戒指里的吗?找! “终于找到了,哈哈哈哈哈哈--”荣安然开心地笑出声来。 “荣安然,你怎么了?”迷迷糊糊的惠利坤半梦半醒:“早点儿睡吧,已经很晚了。” “是,班长!” 荣安然,收敛起心情,开始研究起了富原平的资料与心得。 看着看着,荣安然一阵激动:还是师兄细心,知道我会涉及到这些,把修炼中的点点滴滴都记得那么详细。 分解灵石原来是这么简单的呀,把少许灵气吸到掌心,再用灵力把掌心中的灵气输进灵石,破坏它的天然结构,然后,建一座化灵阵,想怎么分解就可以怎么分解…… 难怪了,灵石中,有一种天然成份,对修都来说,是杂质,难怪师兄不让我用灵石修炼! 哦,灵石的品级越高,这种天然的成份就越少,用来修炼的副作用就越小,但总管都是很容易被人吸收的杂质,看来,我以后还是少用为妙! 先不想这些了,我再看看大师兄资料里的阵法…… 就这么简单?我只要把方位距离的比例都算清楚……聚灵阵就这么简单? 不,我现在不要聚灵阵,我不想伤害祖星,我要的是锁灵阵,只要把灵石中散发出来的灵力锁住就行了…… 那么,我现在先应该学的,就是化灵阵了,如何把灵石转化成灵气…… 哦,化灵阵真神奇,非但可以把灵石转化成灵气,还可以把灵气转化成灵气丹……这就说嘛,灵气丹就不应该那么麻烦的,哈哈哈哈…… 这一会儿,荣安然没有发出声来。 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要不影响祖星的生态,我需要小阵,越小越好,小到袖珍,小到掌上! 试试! 荣安然,说试就试,他在自己的掌上摆弄起分解出来的小灵石。 不行,怎么回事?师兄不是说摆好方位距离,还有力量,对,还有力量,只要注意这三个方面,位置一对,灵力就自然流出,阵法也就自然起动了…… 可我怎么知道每粒灵石里到底有多少力量呀?我看看…… 荣安然再次回到资料里…… 是经验…… 荣安然想哭,经验,就这化灵阵,十几块灵石,从灵力分别需要的大小一一尝试,那得要多少次呀?那可是无穷多的次数呀…… 没想到 第一百零五章 阵成阵毁 http://.biquxs.info/

不急不急,静心静心! 荣安然马上知道自己犯了急躁的毛病,马上开始冥思静心…… “荣安然--荣安然?”惠利坤见荣安然闭目坐在床上,他觉得非常奇怪:“你在干什么?不舒服?” “不是的,班长,我在等你呢,我早晨想跟你一起去跑步!”荣安然被惠利坤叫醒,本想找一个没有睡下的理由,后来一想:出去跑步散心,不也是一种修炼吗? “等我?跟我一起跑步?” “嗯,对!”荣安然马上下床开始打背包。 “背包就不用打了吧?你徒手就可以了!” “没事!可别让那些自以为是的队员笑话我们!” “你行吗?” “班长放心!” 荣安然看惠利坤又背起行军锅,马上放下自己的背包:“班长,我来试试!” “呵呵,跑不动了就给我!”惠利坤没有客气,他听说过荣安然的训练情况。 “立正!跑步走!”第一次有人陪他跑,惠利坤来劲了! 人生无处不修行原来是这样的:极限炼体,冥想炼意,意导引灵入体,那么琐事不就可以修炼心境吗?难怪红尘历练也叫“滌尘”,我应该好好修炼,特别是现在的我,脾气渐长,思绪也开始乱了…… 荣安然边跑边想:红尘中的我,如何把握方方面面的尺度呢?应该也象学阵法那样,慢慢地尝试吧? 不急,不急! 荣安然劝慰着自己。 “非常不错!”十公里下来,荣安然紧紧地跟住了惠利坤,让惠利坤欣喜若狂:“我看下次山地训练,那些家伙还敢不敢笑我们炊事班,哈哈,有你的帮忙,我们炊事班谁都不怕,来--”惠利坤伸手帮荣安然放下行军锅。 “啊哟!” “怎么了,班长?” “呵呵,没事!”惠利坤因为高兴,忘了自己的旧伤了! “班长,你跟我说说,谁笑我们?” “每次全大队山地拉练,那些分队的队员,都怪我们炊事班拖了他们的后腿,要是老子没有受伤,哼……” 惠利坤一说,荣安然就明白了原因:“班长,你受过伤?怎么受的伤,伤在哪儿?” “小家伙,你班长我,可不是个孬种,想当年……” 原来:两年前,惠利坤是电鳐一分队的队长,那时候,刚分了几个新队员,有一个队员在老连队可以算得上优秀的了,百米攀岩时,因为大意,安全扣扣错了位置,又急于表现自己地攀在前面,结果,不小心掉了下来,是惠利坤硬是在后面抢住了他,硬把他拉住,等队里救下那个战士的时候,惠利坤的肩部韧带,也受到了不可修复的伤害。 本来那个战士在受处分,但在惠利坤的求情下,部队让他早早退伍。 两年前的惠利坤,与一根筋比起来,军事素质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说到这些事,惠利坤就有无尽的伤感,他不后悔救人,但他为自己再也不能正常训练难过。 他时时地渴望着能回到战斗分队,但他知道,这仅仅是一种奢望! “班长,你会重回战斗分队的!”荣安然道! “可能吗?”明明知道荣安然仅仅是安慰的话,但惠利坤还是感激:“安然,你是个好孩子,今后范事处处小心,别学班长我!”说话间,脸上写满了落莫。 这时候,一切安慰都是多余的,已经快两年了,惠利坤也习惯了! “也许,再过一两年,我也应该走了!” 看到惠利坤伤心的样子,荣安然突然道:“不会的,班长!” 这是一种鼓励,也是一个梦想,虽然梦想最终于都会破碎,但这一刻惠利坤的心,还是暖暖的。 白天,择菜,洗菜,切菜,炒菜,晚上,荣安然总喜欢一个人躲着,有的时候,甚至连人都找不到。时间一长,全班也就习惯了,加上荣安然又勤快又能干,大家都非常喜欢,就连整天阴沉着脸的劳昌成见到荣安然,都会露出难得的笑容。 分队紧急集合,是哨子,大队紧急集合,就是紧报了。 这晚半夜,紧报呜呜地响起…… “荣安然呢?”惠利坤发现荣的床上没有人,被子还叠得好好的,他一把拉开被子,把毛毯卷在底下:“荣安然发烧了,烧得很重,知道吗?” “知道了!”四人齐声回答! “报告值班员,电鳐大队炊事班集合完毕应到人数六人,实到……实到……”惠利坤本来说是五人的,但心中不甘,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实到六人!” 见荣安然到队,惠利坤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走过去检查了一下荣安然的背包,他背包整理得很好,不禁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班长,是山地越野吗?行军锅给我吧!”荣安然随手就把行军锅架盖在了自己背包的后面。 “班长,现在都是机械化行军,那个部队还带个行军锅的?”一个战士哆哝道。 “这是我军的传统,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锻炼!”惠利坤白了说话的战士一眼:“安然,跟紧我,累了说话!” “放心吧班长!” 回到宿舍,惠利坤神色复杂地看着气不喘心不跳的荣安然:“哎,一根筋真是有眼无珠!” “在哪儿都一样!”荣安然这话可不是高调,对他来说,炊事班更加自由! “你们都学着点儿,看你们一个个,连裤子都提不动了吧?明天开始,跟我跑步!” “算了吧,班长,都去跑步了,谁做早餐呀!” “这到也是,那就这样,俯卧撑,我对你们没有要求,我希望大家自觉练习,还有别人训练的时候,我们总可以去体能训练吧?” “是!” 四个人回答的都有点儿有气无力! “哎--洗刷睡觉!” 大家刚睡下,见荣安然又偷偷出去了:这家伙应该就在附近,随他去吧! 想是这么想,但荣安然其实根本不在附近,他们也去找过,当然找不到,但无论有什么事,荣安然总是能出现! “小,再小一点儿!”这一次,荣安然把灵石分解成半粒小米大小:“看看这一次,我从里往外推!” 就这样,荣安然反复用了半个月的晚上…… “嗯?灵力开始牵引了!” 荣安然感觉到灵石中的灵力有一丝丝析出,他开心得快要跳了起来…… 稳住,不能动,记住现在的排列…… 他死死记住了灵石的大小,距离,方位:“这一下好了,就怕你不动,只要一动,那就简单多了!” 看着手上的灵石,荣安然有些舍不得移动,他左看看右看看,还把手伸出去再看看:“嗯,灵力怎么感觉不到了?” 于是,他再次用神念罩住了手掌,小心翼翼地把手掌按刚才的角度收了回来。 动了,又动了,这是怎么回事? 推出去,没了,收回来,又有了! 荣安然反复尝试着、思考着…… 方向? 他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是方向的原因? 肯定是方向! 这一刻,荣安然想起了自己学的《易经》知识,特别是《奇门盾甲》…… 灵气分五行,阵法同样应该分五行! 天干中:甲乙东方木,丙丁南方火,戊己中央土,庚辛西方金,壬癸北方水;地支中:子水正北,午火正南,卬木正东,酉金正西……它们与阵法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师兄的资料里没有?难道是我粗心了?我再找找! 荣安然再次把神念探入了戒指中。 戒指中的东西太多,可能富原平用不到的东西,全给了荣安然,许多东西,荣安然都不认识!五花八门,有武器,有丹药,就盔甲,有草药,反正什么都有。 荣安然最信,这些东西自己用不上,否则,他相信师兄会告诉他的,所以,也没有多去翻,特别是武器,荣安然相信,所用的材料,真的可以削铁如泥,但他懒得去试,更不会把他拿出来,因为,万一被人发现,它无法解释。 它们的重量,应该按吨来计算的,拿出来非吓死人不可。 “找到了!”荣安然终于发现了一张纸,对,就是一张纸,这张纸上,准确地排列着天干地支八卦方位,富原平还加注了清楚的解释。 原来是这样呀! 荣安然明白了,但却等于不明白。 因为,他判断不出灵力的准确强度,他的神魂只能感应到灵力的强弱,但到底强多少,弱多少,他还是没数,所以,他只能按灵石的大小来尝试,幸好现在小灵石的灵力开始反应,这样就容易多了。 不过,他起码肯定了灵力与阵法方位有直接关系。 富原平的资料里,让荣安然明白了天体方位与东南西北的的区别,不过,他现在不急,现在暂时地以东南西北来定就好! 荣安然不敢移动任何一粒灵石,他先平转手掌,如此反复,确定了灵力输出最强位置。 接下来,他开始移动灵石粒,他没有去动那颗已经开始输出的灵石,从没有反应的灵石动起! “这粒!” 就巴掌大的地,十几粒灵石,荣安然移动距离,也不过几公分方圆。 “没动?换一粒……” 还没动,再换一粒…… 动了,终于动了,这粒灵石的灵力也开始输出了……好,这里输出最大了,再换一粒。 终于,所有的灵石粒在适当的移位后,全部开始输出灵力,而且开始相互沟通相互吞啮、相互补给! “成了,成了,这就是化灵阵,哈哈哈哈……我会布阵了!” 荣安然疯了,他乐疯了…… 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 笨呀,我应该把灵石放在中间,让阵法分解呀! 荣安然马上掏出一粒灵石,放在了阵法正中央…… 开始了,开始分解灵石,释放灵力了。 “哈哈哈哈,那么快呀,都可以看到蕴蓄的灵气了,原来灵气是这样的呀!” 灵气无色,但当浓郁到一定程度,可以让光线折射扭曲。 “哈哈哈哈,真好,好玩呀!哎--我怎么收拾灵气呀,灵气正在慢慢地消散呢,我不能吸收,但不吸收它就会跑掉了呀!” “算了,跑掉就跑掉吧,反正,有的是灵石!” 如果知道就这么一粒半粒小米大小的灵石释放出来的灵气的作用,肯定有人想一巴掌拍死他,就这么一粒灵石释放出来的灵气,可以让平凡人长寿五十年那! 如果给那些亿万富翁,值多少钱? 当然,给普通人就没有那么高价了,但按照地球上物品的价格,就这么一粒灵石所蕴含的灵气,足可以卖到二百万,二百万那! 这个败家子! 灵气还在增加,没有锁灵阵,灵气会发散掉,但发散的速度,并没有灵石释放的速度快。 于是…… “啪!”化灵阵破碎毁坏不了…… “这……” 荣安然是欲哭无泪!九牛二虎之力勉强试成的化灵阵,就这么没了,作为阵基用的灵石粒,瞬间成粉,洒在了地上! 第一百零六章 奇怪的兵器 http://.biquxs.info/

乐极生悲呀。 荣安然轻抚着隐隐作痛的手掌,看着洒落一地的灵石粉,心中万分心痛与无奈:“算了,回去吧,好在我已经成阵了!” 已经快天亮了,剩余的时间不足以重新建阵了,当然,还有许多问题还需要考虑,比如:阵的大小,比如,光有化灵阵还不行,需要锁灵阵,聚灵阵! 先在外层建一个锁灵阵,再在锁灵阵中,建化灵阵,还要在化灵阵中,再建一个聚灵阵,把化出来的灵气,聚在一起,然后…… 然后聚灵阵中,还要建一个化灵阵,反向化灵阵,让灵气转化成灵丹……是不是这样的?我看看师兄怎么解释的……哦,是了,是这样,还会损耗灵力?那么多呀,加上阵法的损耗,足足有百分之五十?我的天那! 算了,现在这些问题不是我应该考虑的,能建成一座阵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还想逆天呀? 不对,一座阵有屁用呀,我现在需要的是组合阵!我能行吗? 试吧,一个一个单阵先试出来,组合阵以后再考虑,师兄的资料里说,组合阵相互牵制,灵力相互影响,组合上会有变化,大师兄说,他不喜欢阵法,所以,没有学仔细,他不想乱说,怕影响了我今后的路。 对了,大师兄说,他在他的一位阵法大师朋友那儿,给我找了一本阵法基础,在哪儿呢? 哦,在这里,太好了,我先不急,先好好学一学阵法基础吧,有刚才的成功,学起来应该事半功倍的。 想通了,荣安然心里轻松了很多:回去吧,回去陪班长出操了! “班长,劳昌成人很不错的呀,为什么他总是闷闷不乐?” 跑在班长身边,荣安然看了看身后百米外的四名战友,问道, “他呀--哎……”惠利坤道:“他父亲生了一种上奇怪的病,叫什么皇家血友病,这种上病非常奇怪,女性带菌却不发病,专门遗传给男性!也因为这样,他的爸爸妈妈怕生下一个是女孩,又把病菌遗传下去,所以没有再生。” “我看过资料,这种病其实叫做甲型血友病,就是因为费钱,所以才叫皇家血友病,意思是说,只有皇家才生得起这种病。” “这种病的药很贵吗?” “这种病根本就没有药,但只要保养好,也不会死人,但如果磕到碰到,一出血就完蛋了,那种止血针好贵,而且出血当时就得用,否则就没命了,所以,这种病人都把针放在家的冰箱里,随时防着!” “那平时小心一点儿,不就没事了?” “没事?这种病既要运动,又不能剧烈运动,牙齿与舌头都会打架,这么防得住?为了让他父亲安心在家,他母亲起早贪黑,结果还是家贫如洗,如果不是别人的帮助,他们连药都买不起了,就因为这个,他们的父母都觉得死了算了!” “哦,我明白了!” 荣安然的冷漠,让惠利坤觉得奇怪:荣安然今天是怎么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呀。 “班长,我能请假不?” “请假?请几天?你想干什么?”惠利坤回头看了一眼荣安然,说道:“你是知道的,我只能批你半天假的权利,怎么,你有要紧的事?”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就是……” “说吧,只要我能办到,我都会帮你!” “谢谢班长,我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不能有人打扰!” “不离开营房?” “可以不离开!” “那行,我给你想办法!”惠利坤想了想:“回去等大队吃过饭再说!” “来,安然!”吃过饭,惠利坤让其他战士善后,把荣安然带到一个从来都是关着的房间前,小偷一样看了看四周没人,赶紧打开门,一把把荣安然拉进去,双迅速关上门。 “这里原来是司务长住的,因为我们电鳐有饮食营养规定,所以,后来就由旅后勤处统一配菜、送菜,司务长也给调走了,听说已经转业了!” “你就住这儿,这个星期,我不会让人来打扰你的!你班里的被铺就别动了,就用司务长的吧。房间很干净,我们每星期都打扫一次的。” “记住:出去的时候,小心外面的人,这个房子钥匙交我代管,房子却不属于我。” “我明白了!” 惠利坤把头伸出门外看了看:“快走!” 人就是这么奇怪,惠利坤本来是可以大大方方地进来的,每次他带着战士进来打扫都是这样,可一轮到偷用,他的心就开始虚了!回到班里,惠利坤把大家都召集到一起,低声道:“我批了荣安然一个星期的假……” “什么?班长,你……” “别紧张,荣安然不出去,他只在司务长的房间里,大家一定要保密!我想,没有什么问题的,当然,有问题我扛着!” 惠利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帮荣安然,反正,他非常喜欢荣安然,在他的眼里,荣安然就象自己未成年的小弟弟! “别忘了把每餐饭送过去……” “不用,班长,晚上,我带压缩饼干与水进去就可以了,七天没问题!”荣安然本想说饭他可以不吃,但如果这样,那解释起来更麻烦。 “可以的,班长,我需要的,就是没有人打扰,所以……我真的没事,请相信我!” “好吧!” “兄弟们,七天后,我会给大家一个惊喜,但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事,大家都象这件事一样:保密!” 荣安然笑了笑:“班长,我先去各处亮个相,就去那间屋子里了,兄弟们,这几天就辛苦大家了!” 荣安然挥了一下手,离开了,他先去操场上转了一圈,再跑到营房门口看了看门外,就迅速来到了原司务长的房间。 我需要一米见方以上的一块玉石,要晚上出去弄,那么,现在,我得好好看一看《阵法基础》了! 荣安然盘坐床上,打开富原平留给他的那本《阵法基础》认真地看了起来。 “太好了!”仔细地阅读了《阵法基础》,荣安然对阵法的理解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好了,天也黑了,我该出去了! 荣安然这次用了神念换形,他要去怀玉山,直线距离差不多三千里,他要争取在明天天亮前回到军营! “不错,两个小时就到了!”荣安然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我能在设定时间内赶回去了! 玉石到处都是,但一米见方以上的玉石,去哪儿找呀?能看到的,都是半米左右的。 哦,那儿有一块,差不多两米见方呢,不错,那就两米吧。 石壁上,贴着一块光洁如镜的玉石。 “太理想了!”荣安然惊叹了一句:“怎么取下来?还在石壁上呢!” 嗯,一定是有人想把这块玉石成块取下来,所以,没有用炸药,边上还有手工凿痕,但可以看出是好几年以前的事了,应该是半途而废吧。 我应该怎么拿下来?用手吗? 荣安然不自觉地在边上划了一下…… “我……”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强大了很多,竟然能够划下石粉,他不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最后,又试了几次:“我的圣体又有进步了!” 可就赁这双手,这样划,要何年何月才能取下来呀? 怎么办?怎么办? 荣安然一边搓着双手,一边来回踱着…… 如果有什么工具就好了…… 工具?荣安然突然想到富原平送给他的戒指中的武器…… “嗖--”一件奇怪地冷兵器出现在了他的双手上。 似剑非剑,是刀非刀。 说它是刀一边刃角五度,尖刃弧翘直到刀尖--是刀;说它是剑,另一边刃角却有三十度剑尖处微微收拢,直到剑尖,而且两面都开锋。 这把开口,横看是刀,侧看是剑! 这把武器,一定有它独门使用秘法,这个,荣安然没有去管,因为,这把兵器也太重了,荣安然双手握着,前端却拖在地上。 现在的荣安然,单臂轻松地可举千斤,那么,这把刀,应该有四五千斤吧? 荣安然管不了那么多,取下玉石要紧。 他拿出吃奶的力气,象举重运动员举杠铃一样,“嗨”地一声,把这把兵器举过头顶,摇摇晃晃地挪步把尖刃往玉石顶部的石壁插去…… “啪嚓--” 荣安然吓了一跳:这也太锋利了吧? 就这么使不上力的一下,尖锋起码插进去一尺。 荣安然大喜,再次运起全身灵力,一点一点地往边上割去…… “才寸许?”荣安然无语了,他动用了最大的灵力,武器才向旁边移了一寸多一点点,要运功几次才能完成呀? “没事,无论怎么说,我能取下这块玉石了!”荣安然自我安慰着:“再来--” 又是一寸……两寸,三寸,五寸…… 荣安然足足功了四十五次功,终于割到了边上。 接下来,往下,我试试…… 荣安然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运起灵力,突然飞起,用力一扭…… “成了?”看着向下的刀锋,荣安然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兵器呀,这也太神了吧? “嚓--”荣安然一用力--一下到底。 “这……这……这……”荣安然的心开始麻木…… 不想了,没时间去想,工作不能停,否则,我不一定还有力气完成挖掘。 荣安然再次双手把它举过头顶,“啪嚓……嚓--” “呵呵,剩下就是挖掘了!” 挖掘容易,物理学理论中,力的分解可不是白学的! 荣安然再次举起兵器,远离玉石一尺,斜斜地朝刚才的切缝用力插去…… “啪嚓……嚓--”荣安然再用兵器用力一撬。一块两米多高的三角形石条,“轰”地一声倒了下来。 荣安然用神念确定了这块玉石,有一尺多厚:“不是吧?天那,你是在玩我呀!”他的全身仿佛突然失去了力气,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刚才插得不够深,还得重来一次。 “挖吧,先把插到的那一尺挖了!”荣安然吃力地举起兵器…… “啊哟--”因为神情沮丧,荣安然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兵器脱出了手。 他不自觉地把膝盖往前顶了顶,希望大腿能扛住兵器,却没有想到,那可是件兵器,而且锋刃朝下呀…… 大腿瞬时被切到骨头,还幸好是刃角三十度的那一面朝下,否则,别说荣安然圣体未成,就算成了,这条腿都会被切下来! 痛,荣安然全身乏力,他忍着痛,眼看着刀锋嵌在肉里却无能为力…… “血--我的血……”荣安然吓得忘了自己是个修者,忘了自己就算流最多的血,也死不了,他害怕了……也因为害怕,他更没有了力气…… 第一百零七章 阵台 http://.biquxs.info/

“安然--”天边虚无处,低声地传来一声心痛的惊呼! 如果荣安然能听到,肯定知道那是父亲! “别怕--没想到啊,小师弟连金丹都没成,就认主了这把魔刃!”天边虚无处,一直陪着荣志豪的富原平,羡慕地看着荣安然:“师叔,我说得没错吧?师弟可是有天大的机缘的!” “原平师侄,安然他……”荣志豪这时候的注意力,全在儿子身上,惊慌失措地问! “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师叔,小师弟都是去过地府的人了,现在的他,就是流光了所有的血,也不会有事,修炼修炼就回来了!再说了,这是把魔兵,认主需要大量的血!这可是小师弟的造化,我原以为,小师弟起码到二劫才能用得动这把魔兵的,没想到啊……” “原平师侄,当初你过了二劫才用这把兵器的吗?” 富原平被荣志豪问得老脸一红:“嗨嗨--” 荣志豪在全神贯注着荣安然,那有心思取笑富原平?他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没想到刺激到了富原平。 “这么说……”得到富原平的提醒,荣志豪安心了不少:“安然他能认主成功吗?” “当然可以,高级兵器,都是有灵性的,它们不会要了宿主的命!” “你是说器灵?”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这些知识,在资料里都有的,现在说到了器灵,富原平就随口解释一下:“解除认主,其实就是抹去我的神念,让器灵恢复记忆空白,也就是说,这把魔兵,已经没有了我的记忆,小师弟的初步认主,就是用他的鲜血,唤醒魔兵,并喂养魔兵,这就是凡人所说的血脉亲情!” “因为有了小师弟的血脉,它就能感觉到小师弟的生命,但他的生命在这一刻与小师弟的生命息息相关,所以,他不会要了小师弟的命!” “血为浊,气为清;血为阴,气为阳;有了小师弟的血脉后,就需要灵气随时喂养,就象凡人孩子生下来以后,需要抚养,气血调和。” “这个时候,如果这把兵器被别人得到,别人用他的灵气喂养,也就成了别人的孩子!而小师弟一直喂养下去,就是小师弟的孩子,这就象凡间的亲子与义子的区别。” “亲子当然要比义子亲,但当喂养到器灵寄宿到喂养人的神识海,那么亲子就与义子无异,都变成了亲子!所不同的是,用血唤醒的兵灵,与宿主的亲密度高很之,所以,入主神识海的时间也短得多。但这也是相对的,一般来说,根据灵力的纯净度与强度,会有百倍,几十倍,十几倍的差别!” “而当器灵寄宿到了宿主的神识海,这样的兵灵,才叫器灵。器灵等于宿主的半个分身,但灵器不能被别人抓住炼化,因为神魂的牵连,轻则神魂损伤,重则魂飞魄散!” “随着宿主功力的强大,器灵也会越来越强大!” “那可是魔兵呵……” “呵呵,所有杀人的兵器,都叫魔兵,魔主杀,仙主渡!”富原平出自地球,当然明白荣志豪的想法:“不过,叫什么都不是绝对的,师叔只要记住:神兵无论是仙是魔,用之魔则魔,用之仙则仙!” 这边荣志豪与富原平在说器灵,那边的荣安然可是害怕得要命!还好,他还没有到哭爹喊娘的地步! “恭喜小师弟,得到这把旷世魔兵,小师弟,你已经二劫了吧?”原来,这是富原平以前留下的神念:“好好熟识这把魔兵吧,没有养成器灵前,用神识驾驭,会轻松很多的--呵呵!” “二劫,我有屁的劫呀,大师兄快救救我,我快要死了!”荣安然赶紧用神念求救,却没有任何回音! “饮血断魂刃,配合武技《饮血断魂舞》!”一个冰冷的陌生的、象是金属敲击的声音在荣安然的神识海里响起:“你已认主,望善待之!” 紧接着,一道虚影出现在荣安然的神识海,开始慢慢起舞! 春风拂面,回风舞柳,倒挂金钩,碧波轻舟,鱼跃龙门,燕子斜飞,烟笼芍药,艳阳高照,四海飘香! “哇,这招式比地球上的武术套路强太多也实用太多了……” 看到饮血断魂舞,荣安然被其中又优美又实用的招式迷住了,让他暂时忘记了疼痛与害怕! 一遍,两遍,三遍……虚影越舞越快。 荣安然突然发现,同一动作,快与慢的效果与作用都不一样。 接下来,虚影又把招式拆开重组,效果又是大变…… 荣安然数了一下,《饮血断魂舞》一共是九招二十七式,也就是说,每一招都有三式,或左中右,或上中下,或前中后,让敌人逃无可逃。 “精妙绝伦呀!”荣安然情不自禁地叹道。 “哎?我怎么不痛了?”当虚影消失的时候,荣安然早已把所有招式的各种变化,记得清清楚楚。 大腿上的伤口依然开裂着,但已经不再流血,荣安然发现,自己的血,已经不多了,而且四肢无力! 他一手抓住饮血断魂刃,神念同时包裹上去,于是,这把五千斤重的饮血断魂刃,就轻飘飘地浮了起来。 荣安然没有时间惊愕,清晰的思维告诉他必须尽快恢复,否则会留下暗伤。 神兵就是神兵,就算已经认主,但在认主前它是不分敌我的,所以,饮血断魂刃的饮血无识无念,他必须种下自己的神念,否则后患无穷。 在念力的帮助下,荣安然轻松地把饮血断魂刃放到了身边开始打坐恢复。 一阵狂风卷起,二三百里方圆的灵力,飞快地朝荣安然集来。 这也是荣安然小心,否则范围会更大。 荣安然没有担心,这里前对戈壁,后靠雪山,抽点灵气没有什么,而荣安然根本没有主动去吸收灵气,他只是动用海底灵泉来修复自己,灵气的吸收,仅仅是不由自主的举动,这也是因为荣安然没有在意,否则,他可以控制不吸收一丝灵气的。 仅仅十五分钟的时候,荣安然的伤口就已经收敛。 这也难怪,现在的他,已经是半个圣体。 血液的恢复比较费时,但荣安然在师兄富原平给的资料里,学会了以灵代血的办法:看来师兄经常负伤,才想出这种办法的! 以灵代血还有一点好处,也就是当通过饮食慢慢补血的时候,代血灵气会自动融入血液中,自动洁净浊血,当然,这并不彻底,但已经可以省下许多时间与精力了。 荣安然在修复好伤口后,仅仅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来恢复体力,因为运用了海底灵泉,所以恢复很快,这也是荣安然因为在地球上没有碰到过比他强大的对手的生死战斗,否则,他应该学会边战斗边修复的。 以前富原平在没有成为大尊前,经常碰到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战斗中,他积累了许多实战经验,这也是一种保命的手段,可惜荣安然没有好好去学习他的心得。 以意驭刃,灵力直抵刃尖…… “噗--” 这是坚硬的岩石?不对,这只是沙墙! 太轻松了,如果自己把视屏上传,别人一定认为是魔术吧? “呵呵--”荣安然越挖越兴奋,可他的笑声还没落下…… “怎么回事?我的灵力怎么没了?”如果没有神念的驾驭,荣安然肯定饮血断魂刃会再一次脱手。 “还有我的灵液……” 荣安然发现自己海底灵泉中的灵液,正似一条细不可见线,的通过自己的手,从劳宫向饮血断魂刃流去…… “这……”荣安然吓了一跳。 他终于停手静心,重新翻开了富原平留给他的心得与各种资料…… “原来是这样呀,看来,我一有时间,就先好好地把所有理论都浏览一遍,对所有知识,都有个初步的印象才行,否则,每次都临时抱佛脚总不是办法!” “继续吧!” 这一次,荣安然没有象刚才那样得意忘形,他一边挖着,一边体会着饮血断魂刃带给他的各种感觉,并一一尝试着控制。 “我饿--” 当荣安然尝试着切断灵液的时候,他的神识海只,凭空响起了一个半金属的幼嫩声音。 “嗯,给你!” 了解了原因的荣安然,马上放开对灵液的控制。 这次荣安然挖的并不快,但却一气呵成! “终于挖出来了,先回去吧,再不回去就天亮了!” 荣安然随手把不规则的还没有好好清理的玉石,塞进了戒指,飞身而起…… “还好!” 回到军营,荣安然已经看到值班员在向操场走去,随之,起床号响来来了。 荣安然赶紧回到司务长的房间,迫不及待地取出没有整理好的玉石,左看右看,傻傻地笑了起来:“本来想找一块一米见方的,想不到,得到了两米的,呵呵--” 他取出饮血断魂刃:“一路来,你吃饱了没?我们工作了!” 回程的两个小时,饮血断魂刃虽然在戒指中,荣安然仍然感觉到它在吸取自己的灵液,只不过比工作时少得多、慢得多! “沙--卟卟……” 这哪里是石头呀,这就是一堆堆在玻璃上的沙子。 但因为掉下的石块并不小,所以,夹杂着“卟卟”的石块落地声,这还是荣安然怕石块伤到地面,用神力保护着,否则,肯定会传到外面。 “成了!”一块两米见方的平整光洁的阵台,出现在了荣安然的眼前,但他的目光,却没有落在阵台上,而是惊喜地盯着饮血断魂刃:“好宝贝!” 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嘴,在刀面上轻轻地吻。 这一吻,再次让荣安然吓了一跳:“怎么会事?” 刀面应该是冰冷的才对呀,自己这一吻,怎么样吻在孩子的脸上? “这把饮血断魂刃还有太多的秘密需要我去探索呀。”荣安然爱惜地抚摸了一会儿刀面,不舍去把它送回到戒指中。 天还没有尽亮,荣安然赶紧把碎石清理干净,扔到军营的墙脚,回到宿舍,开始琢磨起阵法来…… 阵台,还需要挖阵基,但我这仅仅是临时一用,这么好的一块玉,挖出洞来多可惜呀? 但上次试过了,化灵的时候,会出现外力,如果不把作为阵基用的灵石放到洞里,怎么固定? 有办法了,我们生活的可是科技时代,什么沾黏剂没有? 荣安然赶紧偷偷跑回倒碎石的地方,把所人带玉的碎后都捡了回来,在戒指里翻出一把小匕首,因材施雕,雕出了上百个大小不一,象烟灰缸大小的,还有五六公分的,小的只有拇指大小的容器。 因为有饮血断魂刃在先,荣安然对这把匕首的锋利已经免疫。 荣安然把十几个容器,按照化灵阵的方位摆好:“等胶水黏好,这就是一个完整的阵台了吧?” 第一百零八章 丹成 http://.biquxs.info/

早饭时,荣安然出去了,他向班长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上街买了强烈胶水以及双面胶布,如果用胶布就可以,他就不希望用胶水。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沾胶,荣安然总感觉到胶布柔和,就算他明明知道沾上胶水,凭那把富原平留下的匕首,清理起来根本不是问题,但他还是不喜欢。 这就是爱,爱人是这样,爱物也是这样。 回到营区,荣安然又在操场上露出一次面,这是他为自己争取更多宁静的时间,也是为自己的班长减少压力。 既然有两米见方的阵台,那就把阵扩大一点儿,有聚灵阵,大小没有影响。 想通了这一点,荣安然并没有马上布阵,他开始用半粒小米大小的灵石,分别尝试起锁灵阵与聚灵阵。 一小时,两小时,一天--锁灵阵成! 荣安然记下所有的数据后,再次尝试聚灵阵。 十个时辰,二十个小时,荣安然花了二十个小时,就再次尝试出了聚灵阵。 聚灵阵成阵的那一刻,荣安然还是吓了一跳: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聚灵阵,两秒钟就抽干了房间里所有的灵气,这也太变态了吧? 其实不然,主要原因是因为地球上的灵气实在太稀薄了,而聚灵阵需要的是量。 打个比方吧:一盆水倒入水缸与一盆水倒进一个小碗,一个是瞬间没水,一个是还有相当多的水! 把水泼在沙滩上,与泼在水泥路面上,会一样吗? 荣安然已经考虑到这一点,只是没有想到聚灵会那么地快而已。 他赶紧挪开一粒阵脚,聚灵阵就失去了作用,灵气再次充实了整个房间。 接下来,是逆向化灵阵了。 逆向化灵阵对于荣安然来说,更加容易,不就是反向运作嘛,比例都一样! 荣安然仅仅花了一个时辰,就完成了试验。 两天多的时间,对荣安然来说,也只是一转眼的工夫。 现在,荣安然要考虑的,是阵与阵之间的距离,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件麻烦的事,但没想到…… 阵法在运用中,基本上,都是复合阵法,不象上写的,什么阵法什么作用,阵法之间,相辅相成,阵与阵之间,会相互牵制、相互增幅,而且会产生不同的变化。 比如:一个迷阵,迷不了一个神魂强大的人;一个杀阵,杀不死功力深厚的人,一个困阵,更是困不住这两种人,但如果用迷阵迷惑、困阵消磨时间,同时起动杀阵,其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荣安然提取灵石中的灵气,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荣安然建阵前,就已经想到了:锁灵阵一定要强大,因为它在最外围。 化灵阵,应该最弱,因为,他还不清楚化出来的灵气,会不会因为逆向化灵而使阵法崩塌,最后前功尽弃,甚至毁坏房屋!他宁愿慢,先求稳。 那么,聚灵阵也是,也应该弱,慢一点没事。 至于最后的逆向化灵阵,最好是强大一点儿,但强大到什么程度,还有待于尝试。 锁灵阵,荣安然花了一个时辰,已经是最合理,效率最高了! 他再次取出一组玉石阵基,在锁灵阵内,开始摆放化灵阵…… 化灵阵与聚灵阵,它们的先后并没有问题,但荣安然考虑到如果化灵阵后,直接是逆向化灵阵,可能会影响两个化灵阵的效果,所以,他有意在中间用聚灵阵隔开。 化灵阵成,荣安然再次取出了一组阵基…… 组合阵终于成了,荣安然到是开始担心了起来…… 原本他计划使用一米见方的阵台,那是因为一米见方的空间,他身体在阵外,手就可以伸到阵中任何一个位置,而两米的阵台,中心位置非但是头,连身子都在挂进去。 好在化灵阵的中心,与逆向化灵阵的中心并不是一个位置。 化灵阵化出来的灵气,散发在锁灵阵内,而聚灵阵与逆向化灵阵,却建在阵台的一角,因为,化灵阵如果与逆向化灵阵建在一起同时工作,就成了笑话。 因此,聚灵阵避开了化灵阵,而逆向化灵阵,却实实在在地建在聚灵阵的中心,它的任务就是把聚灵阵聚拢来的灵气转化成灵丹! 各阵位置,当初荣安然没有想确切,他当时认为四个阵一阵套一阵就可以了的,直到看了《阵法基础》他才知道自己错了。他庆幸发现了两米见方的玉石作为阵台。 荣安然先把没有移动过的阵基都用双面胶布黏上,再在阵法中间,放上了一颗绿豆大小的灵石…… “开始吧--” 荣安然拿起四个移动阵基,分别在底下贴上胶布,然后用念力控制着四个阵基同时一丝不差地黏在了各自的阵基位置,四个阵法同时开始运行。 荣安然放开神识,激动而又紧张地感受着阵法中的每一个细小的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荣安然感觉到有些慢,但他却非常开心:就因为慢,他才能明确地感觉到阵与阵之间的阵力的增幅与功能的影响,他们相辅相成、相克相刑。 原来,阵法只有自己体会过、感受过,才能有最正确的认识与理解! 一粒绿豆大小的灵石化灵,用了整整半个小时。 让荣安然心碎的是,聚灵阵中的灵气已以没有了,但逆向化灵阵中,只有孕育出绿色粉尘,太小太小,小到不注意就看不见它。 荣安然实在无语了:要提炼一粒米粒大小的灵气丹,可能就要一大块九品灵石吧?那么…… 荣安然初步估算了一下,取出了五块没有分解的灵石,放到阵中…… 接下来,就是等了! 通过半个小时的观察研究,荣安然有了建一组效率更强组合阵的想法,但他没有付注于行动,因为他还要观察、还要分析,再说了,重建组合阵也需要时间,加起来,所用的时间,可能就与使用现在阵法相差无几了。 荣安然再次把所有的神识,集中在阵中…… “哎,那个又可爱,又可恨的家伙去那儿了?我三天都没有见到他了!”食堂里,方晓露边吃饭边低声哆哝着。 “嗯,也是,我也三天没有看到了!” 没办法,荣安然实在是太可爱了,几乎对所有女性都有绝对的杀伤力,能让人不注意吗? “这小家伙搞什么鬼呀,不会是生我们的气了,躲着我们吧?” “那是肯定的,李姐也真是,他的那个配方,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呀,就象上次给我们用的那些,如果送给富婆、送给那些明星,能换多少钱?” “哟,那他不马上成为亿万富翁了?” “不是马上,他带着这张方,就是万亿富翁!” “如果我有那么多钱多好?我可以象武则天那样,找很多很多小鲜肉做面首!” “你发花痴了吧?” 女子队员这样的议论,也开始在男队员中响起…… “这家伙不会就这样溜了吧?我的气还没出呢!”这是刁良伟的声音,但他肯定只是说说而已,因为,他的口气中,没有一丝怒意,反而有一丝挽惜! “有可能,这家伙来得也奇怪,走得奇怪就很正常了!” 他们的议论,隔天就传到了电鳐大队部、再后传到了旅部…… 对这一些,荣安然一无所知,他依然全身心地沉浸在他的灵气丹里! “成了,终于成了!”十五个时辰之后,组合阵里,出现了一粒黄豆大小的翠绿色丹药。 接下来……锁灵! 是的,还需要一个锁灵阵,而且是直接刻划在丹药之上的,否则,这颗丹药一出阵,用不了几分钟,就直接消散在空气里了。 荣安然首先仔细地研究了丹药上刻划锁灵阵的方法。 “奶奶的,怎么与在阵台上建锁灵阵不一样呀?” 当然不一样,阵台上设立锁灵阵,是用灵石构筑阵图,而在丹药上刻划锁灵阵,却完全不同,首先是灵气丹本来就是灵气,它不需要灵石;还有就是,阵力该流的流,该输出的输出,不该输出的,不能溢到阵力线上! 当然,这也只是在成阵之前,阵成之后,就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但关键是成阵太难,太耗费神魂力了!它纯粹是凭空用神魂力刻划的呀! “靠!”荣安然的嘴里,吐出了一个脏字。 没办法,的的确又是憋屈又地无奈,还有更多的疑虑与无力感。 因为,丹药一成型的时候,他就试过,但屡试屡败,这条灵力线刻划好,转到另一条灵力线的时候,刚才的那条灵力线,顷刻被灵气丹中透出的灵力给侵袭破坏,而且比他刻划的速度快多了。 这可怎么办呀? 荣安然感觉到了束手无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师兄也真是的,连这些细节都不解释解释,难道我要地球上无法炼制丹药了。 一想到丹药,荣安然就想起了李佳音,自从认识李佳音之后,他一直希望能从她身上学一点儿临床经验。 中药配方,哪儿都能找到,就是临床经验,是要靠实际操作积累的,但因为自己的什么“养颜康复胶”,让他与李佳音的关系说不上是决裂还是尴尬!反正,自己再也不想从她那儿学什么了。 如果自己现在学会了炼丹,那么,把华夏中药配方用炼丹的方法把药性提取出来,再合成丹药,应该再也没有“是药三分毒”这种说法了吧? 不过,也不行,只有自己会,造福不了整个华夏,万一自己一走,那后果就相当可怕了。 不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了,还是想想怎么刻划锁灵阵吧…… “大师兄--”自己实在没有办法了,该想到的都想了,该试的,也都试过了,怎么办?他不得不再次在富原平给的资料中寻找答案…… “大师兄,你也够可以的!”在再三仔细的查找下,荣安然终于在富原平学炼丹的心得最后,找到了备注:《神魂虚阵凝实法》,后面还写着:我没有炼丹天赋,刻划不了虚空线条,只好用这种笨办法。 原来,富原平也碰到过荣安然现在一样的问题,他是象设立虚拟丹一样,先在神魂空间的虚空中,勾勒出阵法,然后凝实,直接套到丹药上,这种办法好处是,只要神魂之力稍强的人,都可以刻划锁灵阵,缺点是神魂消耗太大。 但在批量生产的时候,缺点也就不存在了,因为,这种虚拟阵图是可以无限复制的,也就是说,炼一粒丹与炼一万粒丹的神魂力付出是一样的。 “太好了!”荣安然马上着刻划手虚拟锁灵阵,一边刻划一边还想着:我这个大师兄,不会是故意给我找麻烦的吧? 不对,还是自己太粗心了,资料都在自己的脑子里,自己却不好好看,好好研究! 只有通过历练,才知道自己的不足! 终于,锁灵虚阵成! 凝实并不麻烦,就是必须要全神贯注,所以才消耗神念力! 好了,终于成丹了。 直到荣安然把虚阵罩住灵气丹,肯定灵气不再溢出后,他才无力地瘫倒在阵台傍…… “荣安然在什么地方?既然你说你没有批他假出去,为什么四天不见,你马上给我找出来,否则,你就等处分吧!”牧凌峰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而且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荣安然马上跳了起来:快,他顾不得自己神魂的虚弱! 牧凌峰是朝他这边来的,看来他已经猜到了自己在这儿,自己要马上藏好,否则会影响班长的前途。 “快--”床单还皱着没拉直……,地上还全是石粉…… 荣安然快速整理着,还没等他整理干净,他听到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还跟着一声牧凌峰的怒喝:“快打开!” 很显然,开销的人在拖延时间。 第一百零九章 神秘的安然 http://.biquxs.info/

来不及了,完成不了打扫了,怎么办? 荣安然轻劝地扔下笤帚,打开后窗,飞身而出…… “大队长,你是在找我吗?” 牧凌峰看着惠利坤拧开锁,正准备推门而入呢,荣安然的声音就从不远的厕所拐角处传来。 “荣安然--!” “荣安然,你不是高烧着的吗?怎么,烧退了?”惠利坤赶紧抢过牧凌峰的话头,朝荣安然直打眼色。 跟在牧凌峰身后的是李佳音,惠利坤说的荣安然得了重感冒,她能不来吗? “还没呢,咳,咳--” 荣安然,不愿意骗人,但他不得不骗人,因为,班长这么说了。 假咳间,荣安然把灵力一逆,脸上马上泛起了病态的酡红,体温直接升到了四十二度。 他想吓一下李佳音,反正,她没带体温计,一开始,一定是用手的,确定不了准确温度! 牧凌峰还想发点儿火,但看到荣安然的样子,终于把那口气憋在肚子里。 “听说你感冒三天了,为什么不去医务室?”李佳音因为配方心结,她不会给荣安然好脸色的。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荣安然暗自嘀咕:帮了她反而不好,我应该历练的东西太多了。 面对李佳音,荣安然眼睛一斜:“李医生,什么叫感冒,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感冒就是……”李佳音噎住了,她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 “感冒--”荣安然突然加重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感冒--也叫:上呼吸道、咽喉、咳咳--口腔、耳、鼻、眼急性自愈性综合症对吧?是咳咳--急性--自--愈--性--综合症--咳咳!我为什么要去医务室?” “你--” “好了,我喝点儿热水,明天就没事了!”恶作剧过了,荣安然也回复了语气:他并不讨厌李佳音,看过那么多的书,他明白生活就是这样的。 “你确定不要吃药?”李佳音边说边把手放到荣安然的额上:“哟,那么烫--” 荣安然本来不想让李佳音按上的,只是为了让她告诉牧凌峰。 “没事,我敷一敷冷毛巾,喝点儿开水,最擦点儿风油精,明天肯定没事!”说完,又似笑非笑地对着牧凌峰:“大队长,谢谢你来看我!感冒需要休息,我先去休息了,失陪!” 回头的那一刻,荣安然突然发现自己的说话有些尖酸刻薄,他的心里一惊:这怎么会这样,可别影响了我的道心呀! 但入世是荣安然必须经过课题,如果一次不行,还得两次、三次甚至十次百次! 他突然想起了佛教的一句谒语: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叫染尘埃! 自己当时认为这句谒语错了,错得离谱,对的应该是: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句谒语才是修行之心;看来,自己又错了,真的错了。 两句谒语,全都没有错,只不过是我放错了地方。 第一句谒语是入世修行时用的,第二句却是写的出世后的放下!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的呀…… 那么,我对牧凌峰说的带尖酸刻薄的话,就不必在意了,只要以后不断修心,心境就应该会自然地慢慢平静! 那个时候,我应该会感觉到这些呛人的词句,再也不会在意了吧? 荣安然回到班里,发现自己的被子,依然四四方方地叠在床铺上:难怪他们会找到那儿。 “荣安然,你真的病了?” 送走牧凌峰与李佳音,惠利坤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荣安然病态的酡红,让他也吓了一跳? “班长,你看我象个有病的样子吗?那是吓吓他们的!” “这样都能吓唬他们?”见荣安然真的没病惠利坤摇头笑道:“真有你的!” “很抱歉,你需要七天,我却只有给你四天!” “不,是五天,班长,够了,我已经够了!” “真的够了?”惠利坤根本不知道荣安然在干什么,他说够了,也许真的够了吧? “班长,房间还来不及打扫,我去整理一下。” “一起去!” 他们刚准备出门,就被李佳音堵在门口,他奇怪地看着荣安然:“烧退了?好得这么快?” “刚刚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好多了!”荣安然恢复了灿烂的笑脸。 “这个给你,里面写着用法,吃不吃随你,记住,别把感冒传染给别人!”说完,就把小塑料袋气呼呼地往荣安然身上一扔,扭头就走! 荣安然根本没当一回事:“走吧,班长!” “我们也去帮忙吧!”刚从外面慢慢腾腾回来的其它四人说道。 “不用不用,就一点点,谢谢兄弟们!”荣安然赶紧推辞。 开什么玩笑?他让惠利坤一起去,是有话要跟他说,否则,他连惠利坤都瞒了:“你们再辛苦一下这一餐,谢谢大家了!” “那好!” “班长,劳昌成怎么了?他好象哭过!”荣安然边走边问! “哎--祸不单行呀!他父亲生了那种上花钱的病,没想到前天他母亲因为太累,精神恍忽,走在街上,又被车撞了,他母亲是他家唯一的收入来原,说句不好听的话,他现在的父母,只能在家等死,与他比起来,我比他好多了,哎--”惠利坤的话里,充满落寞。 “那么,他准备退伍了?” “能不退伍吗?回去就算拾荒,起码,他父母也有口饭吃!” “他自己想走?” “我们部队里,哪一个想走的?可他不走又能怎么办?大家给他捐款了,但他不要,他说帮人帮急不帮穷,他家实在太穷了,我们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除非他父母好起来!” “他母亲被车撞了,就没有赔款吗?” “他母亲负全责,连住院费,都是战友捐的,现在连手术费都不够,再过几天不开刀,他母亲也就残废了!”说的是劳昌成,但惠利坤的眼里,沁出了泪水! 说话间,他们就到司务长的宿舍门前了,惠利坤一边打开房门,一边问道:“你是从窗子跳出去的吧?……”刚说完,眼前的这一切,让他惊呆了:“这……这石片是从哪儿来的?” “是……”荣安然本想再骗一骗惠利坤,仔细一想,就决定不再骗下去,他让惠利坤来,本来就想告诉他的,只让他一个人知道,这样容易保密。 “班长,你听仔细:无论在我的身上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惊奇、不要问、不要说,也不能告诉别人,你能做到吗?” “为什么?”惠利坤刚一抬头,就看见荣安然严肃的目光:“好……好吧!” 惠利坤答应了:大不了下半年就退伍,多一年少一年也没有什么,但愿不要影响自己拿伤残证明! 不过,连惠利坤自己都不明白,荣安然是个小毛孩,给他的感觉就是可信、可爱,荣安然让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亲近,甚至让他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 “对不起!” 荣安然没有说“谢谢”,而是说“对不起”,又让惠利坤感到奇怪,转念一想:他可能知道会影响自己的前程吧? 惠利坤猜错了,荣安然之所以说对不起,是因为他的秘密,惠利坤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也没法告诉他。 “我们开始吧!” 惠利坤找来两个空米袋,把碎石片都装了进去,确信房间里一尘不染后,俩人一人一袋,由荣安然带着把碎石片偷偷地背到墙角。 “这……” 墙角有一大堆碎石片,以及石块,最大的起码有几十斤重。 荣安然没有出去过,只使他出去过,要躲过卫兵、纠察和四处的摄像头而背那么多石头进来,也是不可能的。 问题在于,他搬那么多的石头进来干什么?碎石既然有那么多,那他的成品呢?他打石头,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没有听到? 既然答应了荣安然的要求,惠利坤就不能问,他硬生生地把话咽回到了肚子里,憋屈地跟着荣安然往回走。 “班长,还得麻烦你一件事!”荣安然微微慢了一下,与惠利坤走成一排:“班长,我明天还想请一天假。” “这……”虽然什么事,他都愿意帮荣安然,但关键在于批一天假他没有这个权利呀!面对迫切的荣安然,他不知道怎么拒绝…… “班长,我不会从门口走,我出去不会有人知道,你只要说我病了就行,如果有人找来,你就说不知道我跑哪儿去了,反正刚才有过一次了,不会怪你的了!还有一点请班长放心,我出去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 见惠利坤依然为难,荣安然又补充道:“班长,你就当我在宿舍睡觉,别人问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那……好吧!”惠利坤真的想拒绝,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始终开不了口。 “对了,还有一事……”荣安然停住脚“请班长帮我问一问劳昌成的母亲住在哪家医院,还有他的家庭地址!” “劳昌成?”惠利坤终于猜到了荣安然要去干什么了,他的心里热:但他去有用吗? “如果劳昌成把退伍申请报告送上来,你一定要压下来,一定!而且绝对不能让上级知道他想退伍!” 荣安然的话,让惠利坤彻底明白了,荣安然要去帮劳昌成,但劳昌成母亲只是因为钱,有钱就能手术,没钱去了也没用呀? 惠利坤突然想起了荣安然与劳昌成的关系:劳昌成自从荣安然到炊事班后,加起来也没有与荣安然说过三句话,他为什么对劳昌成的事那么上心?难道彵们有不为人知的关系? 无论如何,他还是马上去问到了劳昌成的家庭地址还有他母亲所住的医院与床号,并带回了劳昌成的退伍申请报告! 荣安然看了看写着的地址,也看了一眼申请报告:“班长,我晚上就走,你一定要压下退伍报告!” “他家可是在仉州,你坐高铁去,也得五六个小时呀?” “没事!” “那……”惠利坤开了几次口,终于没有发出声音:也好,就凭他的这份热忱,也算是对得起“战友”这两个字了,劳昌成需要的是钱,难道,他是去准备钱? 荣安然在惠利坤的眼中,越来越神秘。 第一百一十章 劳家引发的风波 http://.biquxs.info/

晚饭时间,荣安然不用去给战士打菜,因为,他还是“高烧”病人。 炊事班全班都在食堂忙碌着,宿舍只剩荣安然一个人了,他直接用上神念换形,一小时多一点,就到了劳昌成母亲所在的icu病房,他抬起床头卡:王芬芳,女,44岁,多处粉碎性骨折……对就是她,没错! 为了确定,荣安然又问了一句:“阿姨,您是劳昌成的母亲吗?” 好不容易忍住痛的王芬芳一听到儿子劳昌成的名字,眼泪“哗”地下来了。 “阿姨,我是劳昌成的朋友,我来看你!”为怕万一,荣安然没有说自己是战友。 让荣安然纠结的是,无论贡晁逸师父,还是富原平师兄的资料里,都有抹去别人记忆的方法,但却强调只有五劫以后,才可以对低于自己神魂力的人,进行无伤害抹除,否则,对方将会变成白吃。 就象端着金饭碗,却卖不掉,只好要饭度日一样。 看到王芬芳又伤心又痛苦,荣安然不再犹豫,自己能做的,是让对方知道得少一点儿! “阿姨,我带你回家,好吗?” “嗯,嗯,嗯--”王芬芳早就知道自己住不起医院,但部队首长非要让她住,而且让她不要担心,所有的事部队会帮他搞定,但两天了,自己依然住icu病房,进不了手术室,她知道,部队一定在想办法,但就算度过了这一劫,今后的日子怎么过?欠下的债怎么还? 到时候全压在儿子身上,儿子今后怎么娶妻生子? 听说荣安然要带她回家,早有死志的她怎么不同意? “那--阿姨,你睡吧,睡醒了就到家了!”荣安然右手轻轻一挥。 他动用了锁魂,与时间静止差不多,但静止的并不是时间,而是暂时禁锢了王芬芳的思维,真正的时间静止,星主都没有几个能做到,荣安然怎么可能会? 那么,荣安然为什么不化装呢?他的化装技术都能骗过特种兵,难道骗不过一个普通的中年夫妇吗? 这个问题,荣安然当然想到了,但还是被他否决了! 荣安然还没有能力用功法变换脸部骨骼及身高,他只能更换自己的声调,就算他渡过劫也办不到把自己脸用功法变换,除非是彻底炼成圣体,因为有圣体,才是从肉身与骨骼上变形更换,而荣安然只是半圣之体。 在演习中之所以能骗过特种兵,首先,荣安然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气味,其次是最关键的一点,用化装品化装,可以化装得很象,但脸部表情非常僵硬,特种兵首长在指挥部,哪一个是嬉皮笑脸的?他们的表情都是非常严肃,所以,装出一本正经,就不怕化装浅的地方变形和化装厚的地方掉落。 化装成特种兵,那就更容易了,他们脸上都涂着油彩呢! 但去劳昌成的家就不一样了,要打感情牌,你总不能象讨债一样去帮人吧?那样只会让人误解。 还有一点,荣安然如果玩化装,然后消失,那么,一定会被人传得神乎其神,会让整件事蒙上迷信色彩,令许多人去相信迷信,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用来危害整个华夏,权衡利弊之下,荣安然决定用本来面目。 荣安然在部队期间,真的成长很快,只要他不粗心,能考虑的,他都能考虑到,至于万一自己被戳穿,大不了一走了之,这也是最坏的打算! 荣安然搞定王芬芳后,朝icu病房外的走廊前后看了看,附近肯定暂时不会有人过来后,直接一把拨掉连接王芬芳的所有线线管管,把她放进了戒指里。 那可是富原平炼制的神魂戒,什么不能放? 几秒钟时间,荣安然就出现在劳家门口,他敲开门:“是劳叔叔吧?我是劳昌成的朋友!” 自己的身体,还有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连妻子这个顶梁柱都倒下了,劳父当然象热锅上的蚂蚁,但听说是劳昌成的朋友,肯定是来看自己的,他只有强装笑脸。 荣安然也没有客气,一脚就迈了进去:“劳叔叔,请给我小半杯凉开水好吗?” 劳父心里在嘀咕: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客气呀?但他是长辈,对并不熟识的晚辈不能过于指责:“有,我给你倒!” 以前妻子绝对不会让他动手,因为他的病,连轻轻地碰都会有危险,但妻子出事了…… 劳父小心翼翼地到上了小半杯水:“对不起,水已经不烫了!” “没事,温开水正好!”荣安然接过水杯,背着劳父开始捣鼓起来。 锁灵小阵非常神奇,就象雷达一样,雷达有很多孔,但返回的电子不能透过,锁阵阵也是如此,只要阵线稍稍变型或移位,灵气就会漏出来,这个灵气丹还有好多问题,比如有锁灵阵护着,吃下去有用吗? 但荣安然还没有搞懂这个问题,也没有时间研究这个问题,他只能发挥自己的小聪明,先把这一关渡过去,这样麻烦,总比需要自己从海底灵泉中逼出灵液影响自己要好得多。 用念力撑开阵线,灵气就溢了出来,荣安然没敢多放,只让它溢出一点点到杯中,因为,这粒黄豆大的灵气丹,可是五块鸡蛋大小的九品灵石提炼的呀,足可以救上万个凡人吧。 对劳父的病,他也了解过,无非是功能性障碍,而灵气对凡人最大的作用,就是大幅度增加肌体活力,恢复生理机能及免疫功能的,可以说是对症下药,管它先天后天呢! “叔叔,请你把这杯水喝了!” “为什么?” 劳父开始警惕! “叔叔,你家还有值钱的东西吗?放心吧,请喝下这杯水,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了!” 与妻子一样,因为自己一直在拖累儿子,他早就有死志,现在妻子又这样,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 话虽这么说,主要的还是荣安然,他天生就有亲和力,让人对他的话相信。 “好!”劳父豪爽地一口喝了下去! 身体突然传来了异样的感觉,说痒不痒,说疼不疼,说难受吧,又不是,说不难受吧,又难受…… “叔叔,这是治治疗你的病的药!” “治疗我的病?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谁能治好我的病?”劳你知道自己上当了,他正想呵斥荣安然几句,就被荣安然制止了。 “叔叔,你睡一会儿吧!” 在荣安然手一挥下,劳父马上顺着沙发坐下着睡着了。 荣安然环视了一下,就知道王芬芳原来住的房间,他不客气地走了进去,把王芬芳放到床上。 正骨,对荣安然来说,实在是毛毛雨,医生是根据透视片正骨,而荣安然用神念,可以直接看到。而灵力是可以隔空传送的,借物就更容易了。 四处! 荣安然看了一下:左小腿粉碎性骨折,右小腿与右大臂裂纹骨折,还有一处是最讨厌的是腰椎骨折,是大手术,但这一切对荣安然来说,都算不了什么,就是因为他不用手术就能正骨。 对荣安然来说,腰椎还不如左小腿麻烦,那可是粉碎性的。其它三个地方,荣安然用了不到一分钟,左小腿他整整用了二十分钟, 所有骨骼正位以后,荣安然自己去倒了两调羹的开水,向水里引入灵液,他并没有叫醒王芬芳,运功帮她喝下。 做完了这一切,他又出门在atm提了一万元现金,放到了茶几上,就坐着开始冥想…… 他这一冥想不要紧,医院可乱套了。 医生因为病人没有交费,可以拒绝治疗,但一个动都不能动的病人,在医院icu里失踪,那责任可大了,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医院,都有很大的责任。 于是,报案,查监控,调查进出车辆…… 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只有电告部队,没办法,那可是军属呀…… 两个小时以后,荣安然去检查了一下王芬芳,知道骨头已经愈合,就叫醒了他们。 “你小子想干什么?”这是劳父醒来的第一句话,但第二句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五芬芳正从房间里走出来!劳父什么都明白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荣安然的面前…… 王芬芳正在为自己能站起来感到莫名其妙呢,见丈夫跪下,她立刻也明白了,马上跟着丈夫跪了下来! “你们快起来,我是你们的晚辈!” 荣安然连扶带掇,好说歹说,终于把他们扶了起来! “求你们俩件事!”荣安然非常严肃。 “你说,恩人,什么事我们都可以答应!”夫妻俩马上表态。 “第一,不要相信迷信,别去宣传今晚这件事!” “您放心,打死我们都不说!” “还有就是……” 荣安然突然抓住劳父的手用指甲重重一划,劳父的手掌开了一个大口子,冒出了鲜血,王芬芳的脸色变了,他赶紧跑向冰箱,才想起没钱,针早就没了,于是急忙回去,找出一条橡皮带,准备扎住丈夫的手,却被荣安然制止:“等等!” 劳父手上的血越来越少,最后停止。 “你的病已经好了,但你也不能说!” “什么?我的病也好了?嗯,我不说,我不说!呜--”一个从来不流泪的大男人哭了…… 对他的哭,荣安然非常理解,上,有关于这些感情的发泄几乎每一本都有。 “我得走了……茶几上有一万元钱,我只能帮你们这些了!叔叔,阿姨,再见。”没等他们回过神来,荣安然就消失在门口。 荣安然之所以没有留下更多的钱,是因为他知道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恩人,恩人……” 宿舍里,惠利坤一直没睡,他刚想着荣安然已经上车了吧?没想到荣安然推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的心里暗暗叹气:也算是有心了,钱哪有那么好借的!到现在他还是认为荣安然出去是为了给劳昌成借钱。 荣安然知道他没有睡,但没有管他,直接上床睡觉。 荣安然是睡下了,但许多人却睡不着了! 第一个就是牧凌峰,是他首先接到仉州公共安全局打来的电话,得知劳昌成母亲离奇失踪。 离奇失踪,什么概念? 牧凌峰赶紧向旅值班室作了汇报发,就驱车来到炊事班。 “劳昌成,快起来!”牧凌峰进门就焦急地大叫! 等劳昌成刚穿好衣服,他就上前一把拉住,直接拉到门外车上,害得劳昌成脸色都白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劳昌成并不笨,看到车子上调整的方向,就知道自己家出事了,可牧凌峰什么都不说,他也不敢问。 牧凌峰与司机轮换开车,到医院也是第二天下午了,劳昌成才知道母亲失踪了…… 警察和医院都知道这件事,所以,寻找王芬芳都瞒着劳昌成的父亲。 了解了所有的经过,牧凌峰考虑到那么远的路都已经来了,就准备带劳昌成回家一趟,毕竟,劳昌成的父亲又是那种病! ·来到劳家,一敲开劳家的门,牧凌峰就火了:“劳昌成,为了你母亲的病,我们还为你捐了十万元钱!”他拿出信用卡挥了挥:“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劳昌成……你就等看上军事法庭吧!” 也是,这个玩笑开大了母亲明明在icu病房的,可现在……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回队梦 http://.biquxs.info/

在医院听到母亲失踪,劳昌成昏死了过去。 敲开门看到父母好好的,他开心得无以言表。 但听了牧凌峰大队长的话,劳昌成的脸色绿了…… “爸,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劳昌成哭了,还在迷糊的他是被吓哭的! “孩子!”劳父走上前,一手搭住儿子的肩,冷冷地看了牧凌峰一眼,这眼神,让站在后面的驾驶员都感觉到毛骨悚然:“昨天以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在你看到我们的健康,也是真的!”对儿子,劳父到是和颜悦色。 “那……” 劳父没有理儿子,他盯着牧凌峰:“曾经,我们的前辈有一句话,叫做‘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这位首长,你过了!” 牧凌峰那有受过这种气呀:“走!” 他出门走了几步,见劳昌成还没有跟上来,又大声叫道:“劳昌成!” “是!” “回队!” “是!”劳昌成带着无数的疑问,还有对父母深深的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电梯! 回到部队,牧凌峰也不管是不是下半晚,再次向旅值班室汇报了情况,请求首长指示。 为一个战士家庭的事,值班室当然不会去叫醒旅首长,第二天早晨,牧凌峰就收到了旅里的电话:“首长已经在去电鳐大队的路上!” 电鳐大队礼堂-- “起立,立正--报告旅长,电鳐大队正在治学习,请指示!”牧凌峰向旅长与政委敬礼。 “继续!” 很显然,旅长与政委的脸色也不好,自己的下属,出现了这样的兵,对他们来说是奇耻大辱。 在副队长带继续他的政治学习的同时,牧凌峰开始低声地讲述去仉州的经过以及所见所闻,最后,他的结论是:“劳昌成同志,私心杂念极重,目无党纪国法,欺上瞒下,利用战友感情,诈骗钱财,数额巨大…… 在副队长学习结束的同时,牧凌峰对着台下大声道:“建议:对劳昌成同志,开除军籍,送军法处!” 五分钟,整整五分钟全场鸦雀无声。 “劳昌成同志,在决定没有下来之前,你还是我们的同志,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解释,有一点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同志!”到底是政委,虽然痛心疾首,但还是给劳昌成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我……” 面对这种场面,劳昌成早就懵了,他连报告都忘了喊,下文就更说不出来了;关键是,他也不知道在自己的父母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想干什么。 荣安然坐不住了:可别让好事变坏事呀! 所有的一切,真的说起来,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得清清楚楚,但他不能说。 不是不能说,是不能直说,不能透底! 但如果自己不说,劳昌成就会冤沉海底,永世不得翻身。 “报告--”荣安然举起了手。 旅长本来心情很不好,但看到荣安然举起了手,他莫名其妙地心中一动。 全大队的战士心里开始嘀咕:这小子又开始出风头了…… 这一刻,荣安然暗暗放也神识,战士的想法,他感应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所谓的“冤枉”了吧?自己什么时候想出风头了,自己躲还来不及呢。 荣安然突然明白,许多冤枉,并不是有意造成的,而是不了解真相。 这一刻,最紧张的,要数牧凌峰了,不知道为什么,荣安然一开口,他就不由紧张:我怎么会怕这个小毛孩呢? “说!”牧凌峰的脸色有些阴沉。 “首先,我要肯定:劳昌成同志,不是这样的人!” 荣安然的话一出口,全场战士都开始腹诽,但因为是会场,没有人敢出声。 “刚才政委也说了,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作为他的战友,我建议:在决定对劳昌成提出处理意见以前,我们需要进行深入调查……” 牧凌峰的心提起来了:调查,他在怪我没有调查吗? 他突然想起了劳昌成的父亲对他说的一句话,“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他没有针对劳昌成的意思,在得知道劳昌成母亲出事后,是他带头给劳昌成捐款的。 “继续!”全场领导,只有旅长对他比比较欣赏。 “基于劳昌成同志的老家离我们军营太远,我建议:首先请求地方安全部门配合,调查近期劳昌成一所有通话内容;二,联系仉州医院,调取劳昌成母亲的病历及支付清单;三,请求院方对病房的血迹,作dna鉴定,以确定劳昌成母亲的车祸住院是否属实;四,调取劳昌成父亲的病历,并针对他的用药调查实际支付情况!我的话说完了!” 牧凌峰松了一口气:这一次虽然对自己建议的否定,但并没有攻击自己。 听了荣安然的话,旅长笑着看了看政委。 “荣安然的建议有可取的地方,等我们讨论后再作决定,我们相信每一个同志!”最后一句,政委是安慰劳昌成! 劳昌成事件,最莫名其妙的,其实有一个人,那就是惠利坤:这不会是他干的吧?应该不是,否则,那就是神话了。 李佳音应该说是最了解荣安然的一个,她本来没有什么想法的,但当荣安然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这件事又与他有关? 荣安然的话,暂时保住了劳昌成,炊事班的五个战友对这个新兵蛋-子,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要了解劳昌成是不是骗人,其实非常简单,旅里采纳了荣安然的意见,得到的结果是:劳昌成说的都是事实,但问题在于,劳昌成的母亲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非但骨头接上,连外伤都没有留下? 无论谁去问,无论怎么问,劳昌成的父母只有一句话:我也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莫名其妙地就这样了! 这件事,可以想象成人为抄作,但劳昌成的父亲呢? 虽然荣安然避开了“检查劳昌成的父亲”,但别人不傻。 劳昌成父亲的先天甲型血友病,已经好了,这已经推翻了医学界的认知! 幸好这件事因为不可理解,各部门提高了保密等级,才没有散布出去。 这件事,到最后连海军上层都知道了,也只有他们,知道华夏还有一个“青龙卫队”,知道科学之外,还真有一些不为人知道的东西。 所以,根据他们猜测,有可能是荣安然干的,于是,直接把这件事压下来,并帮劳家搬了家了事! 电鳐大队给劳昌成的结论是“劳昌成是个好同志”一句话了事。 躲过去了! 荣安然暗自庆幸,于是,他想起了爱他如弟的班长。 虽然吃住都在一起,荣安然主动找自己谈心,还是第一回:“你小子想干什么?没看见我们都在忙着全军特种兵大比的事吗?” 惠利坤没想到荣安然约他跑到外面喝咖啡:“你小子不会又有什么事吧?说吧,我们只有两小时的时间!” 特种兵大比最后的准备工作,要数炊事班最忙;因为没有司务长,惠利坤身兼数级。 “班长,大比了,你不想回战斗队吗?” 这不是废话?别说惠利坤曾经是尖子兵,就炊事班的普通的兵,一个个都是跃跃欲试。 一提起战斗连队,惠利坤真想哭,他无助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安然呀,班长下半年就可能退伍了,军队,是你们的天下!” “班长不会是想急着回去找媳妇吧?想媳妇了?” “去--”虽然惠利坤满心憋闷,也被荣安然的奇腔怪调逗乐了:“小毛孩,知道什么呀!” “班长,你很爱部队!” 是的,进入部队的人,除了新兵,没有一个想离开,这就是华夏军队的凝聚力! “组织需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嗯,也对!但班长无论去哪里,都需要一个好身体,不是吗?” 如果不知道荣安然这个人,惠利坤一定会觉得他在讽刺、挖苦自己。 但就算知道荣安然没心没肺,虽然他的说话有的时候都非常有道理,但让人感觉到不着调,就象现在。 “你小子不会专门找时间来取笑我的吧?”惠利坤有些不满。 “班长,如果你的肩好了,你有办法回战斗连队吗?”荣安然又蹦出一句不着调的话,但惠利坤仿佛看到了希望…… “如果我好了,当然就可以回去了--” “上级会同意吗?” “我好了,怎么不会同意?”惠利坤急了,但仔细一想…… “也许,无论如何,我都回不去了,哎……好在这只是个梦!” 是的,就算惠利坤的肩膀好了,他也回不去,因为他的病史,这就是科学! 又是科学…… 荣安然想起父亲为什么成为科学的叛逆者,他当初认为,玄学与科学,并没有矛盾,就象物理与化学,但问题不是科学的本身,是科学界那种根深蒂固的理念,那种习惯性的思维与认知。 如果打破这种理念,科学应该会前进一大步吧? 荣安然边想边摇头:父亲教戒过他,师兄说过,祖星承受不了太多的修者! 一切都是缘,随缘吧! 这帮混蛋科学家,思想就不能再开放一点儿吗?思路就不能再扩展一点儿吗? 算了,不想了,随缘就是! 对面的惠利坤奇怪地看着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摇头:这小子搞什么飞机? “班长,我能帮你康复,但能不能回到战斗连队,就看你的缘了!” “什么?”听到荣安然的“我能帮你康复”,但面的话,他已经听不到了,他惊愕地突然站定,小肚子一顶桌子,咖啡洒了一桌…… “惠利坤同志,坐下!”荣安然突然低声短促地命令。 军人有一个习惯,一声到口令,就立即执行。 “是!”惠利坤坐下后才反应过来:“你小子……翻了天了!” “没有,班长,我再给你要一杯!”荣安然没有理惠利坤,却端起了属于惠利坤的洒掉的咖啡杯,荣安然故意哭丧着脸。 “不用不用,没了就没了!”咖啡挺贵的,自己也不喜欢,为什么非要又去浪费钱?但荣安然已经去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只要举举手,服务生就会过来,但荣安然却要自己过去。 “班长,你坐到我身边来!”荣安然端来了咖啡…… 这哪是咖啡呀,无非是小半杯清水,但惠利坤笑了:是应该这样,这才叫节约呢。 “班长,喝了他!” “哦--”不是咖啡,惠利坤反到更加开心起来,他听话地端起杯,一口喝了下去:“这……” 喝下这杯水,惠利坤立马感觉到万分舒适的清凉,既而,他感觉到自己的胃开始发热--越来越热……马上要沸腾了……他脸上的汗下来了…… “班长,想着你的肩!”荣安然一边说,一边开始动起灵力,帮惠利坤按摩引导…… “班长,能不能回战斗队,就看你的运气了,但我希望你千万不要强求!” “什么意思!”火烧的感觉已经平息,现在的他,有无尽的舒坦,特别是肩头,原来的那种轻微酸酸的无力感没了。 “班长,你可以回战斗队了!” “真的?” 惠利坤突然站起,向外迈出了一步,挥起臂膀,转了几圈:“我真的没事了?我真的可以回战斗队了?”泪水从惠利坤的眼里溢了出来…… “班长--”荣安然指了提四周,低声提醒! “哦--” 惠利坤很不好意思,但他没有收住自己的笑脸,荣安然的话,还有自己臂膀有使不完劲的感觉,点燃了他回战斗连队的梦想…… 第一百一十二章 炊事班在行动 http://.biquxs.info/

“班长,我们得回去了!”荣安然结完帐,拉起还在梦里的惠利坤。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不是去过劳昌成家里了?他父母的病是不是你治好的?” 别说惠利坤本来就很聪明,就算再笨,他都能想到了。 什么叫不可思议?在荣安然身上发生的事,一件件都叫“不可思议”! 那么,需要来回十几个小时动车的仉州是不是他去过了?是不是也让人不可思议? “班长,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哟--”惠利坤无语了! “你知道,本来可以与别人一起分享的事,烂在肚子里有多难受吗?”惠利坤说的是实话! “班长,有的话说出来,别人会把你当成是疯子,有的喜悦让人分离,别人以为你是脑残……”说到这里,荣安然深深里汉了一口气,眼睛含泪:“班长,盛名累人!” 惠利坤能理解荣安然的话,但他却不理解,为什么荣安然会流泪。 荣安然想起了父亲…… 爸爸当初踏上这条路的时候,他也希望有能理解有人支持吧?他每取得一丝丝成就,也希望有人分享吧?母亲带着自己离去,那个时候,父亲还没有悟到自己的道、还只是一个凡人,那他内心的苦…… 这一刻,荣安然彻底明白了父亲在别人的眼里成为科学的叛逆者,被人称作异类的那种孤独无助,还有他死死地守住心中的那分渺茫的执念,需要多大的勇气与多么坚定的信念了。 “爸爸--” 荣安然的眼泪如雨而下,但他的脸上,却显示出了无比的骄傲与自豪…… “爸爸--”这一声爸爸,充满了荣安然对父亲的崇敬与爱戴,还带着深深的思念…… “安然……”远处,荣志豪的眼里,也默默地流出了泪水…… “小师弟……他成熟了……”富原平欣慰道:“师叔应该高兴、应该放心地离去了!” 荣安然丰富的表情,一一落在了惠利坤的眼里,让他最不明白的是:荣安然为什么哭,他应该是想爸爸、想家了…… 我回去得帮他请个假,让他回家着着……可比武马上开始了……算了,比武结束后,最帮他请假吧! 手好了,却没有人与惠利坤分享他心中的喜悦,惠利坤非常纠结,但更让他纠结的是,他没有理由可以提出重回战斗队! 就算他的手好了又怎么样?他有病史,有一辈子不能过度用力的科学诊断……难怪荣安然让他一切随缘! 比武终于开始了…… 地武地点,让海鲨陆战旅万分憋屈,但没有办法,军人,应该适应任何恶劣环境不是吗? 海拔两千米山地作战,海鲨陆战旅到达营地的第二天,就有许多人出现了高原反应:头晕,起不了床,就连电鳐大队,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不适。 好在一个个健壮如牛,吃过药,两个小时就没事了! 但无论如何,他们的体力根本无法适应山地作战,开始三天,海鲨陆战旅就溃不成军。让旅长气得直骂娘,他发誓,回去就增加山地训练课目! 最耐看的,要数高原雄鹰与空降兵了,他们到是打得难解难分。 但形势不好,也不能放弃。旅长通过远程调兵遣将,把那些残兵败将都重新整合,终于有了立足之地,但没有两天,因为天气与复杂地形的原因,海鲨陆战旅终于全军覆没,只剩下荣安然他们的炊事班了。 正在气头上的旅长命令:海鲨陆战旅所有成员,徒步返回! 那一次比武结束,不是演习指挥部派车接回的呀?问题在于,演习还没有结束,他们就全军覆没了,这怪得了谁? “山地训练就从今天开始!”这是旅长的命令! 演习区域上百公里,海鲨陆离营地最近的,也有五十公里,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旅长直接把他们扔着不派车去接。 “怕吗?”惠利坤并不怕,但他担心其它战友。 “关键是,我们还是活着的,会不会被人追杀?”家里的困难解决了,劳昌成开朗多了。 “班长,你归队的机缘来了!”荣安然笑道。 “什么意思?” “没什么,把行军锅给我,到时候你好表现就是了!” 荣安然说完,突然表情一肃:“兄弟们,我们帮帮班长吧!……”荣安然本来想说:还有你们自己,但他知道,其它四人都不怎么自发地参加训练,战术早已生疏。 “这么帮?” “我们去战斗!” “我们?就我们?整个陆战旅都没了,就我们?旅长命令我们全体徒步返回,你敢违抗命令?” 是的,荣安然这句话,就是一句笑话,虽然一直看不透荣安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虽然知道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但珅利坤还是没有信心,就更别说一无所知的其他人了。 “旅长的命令,我可以理解为:阵亡人员徒步返回!我们没有阵亡!我军的传统是:战到最后的一兵一卒,永不言败!” 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永不言败! 这句话产生了效果,大家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我只不过是想带着大家做一个游戏而已……” “游戏?”荣安然的话,又把其他人擂倒了:兄弟,这可是军演,不是游戏! “人生就是游戏,比武是游戏,就连真正的战争,也是游戏--是搏命游戏!” 谁说不是呢! “你想怎么办?” “班长,就看你怎么说动旅长了,呵呵--” “好!”惠利坤一咬牙:大不了退伍,反正就算不战,自己也要退伍,就搏一把吧! “报告指挥部:电鳐大队炊事班申请参加战斗!”惠利坤接通了指挥部通信! “你作死呀?给我回来,徒点跑回来!”正在气头上的旅长气不打一处来。 “报告旅长:我要战斗到最后的一兵一卒!”惠利坤很执拗! “算了,让他们玩吧,也许,这是一个很好的思想教材!”政委拦住了想骂娘的旅长。 “就他们炊事班六个人?可别丢了我们旅的脸……”参谋长一脸不信。 “脸都丢到家了,还怕丢呀!”旅长突然倒帮起来! “命令,你们的代号:奇兵!活着回来!只要你们能活着回来,我给你们记功!” “首长,你们犯规了!” 是的,他们犯规了,因为,他们现在是俘虏! “是--”惠利坤关闭通话:“旅长同意了!”他笑了! 他是笑了,荣安然也笑了,可另四人却一脸苦相。 “放心吧,不会太累的!”荣安然安慰道。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就算一开始就参加战斗,惠利坤也想不出办法,别说是四面楚歌的现在了,他只有求助从来都看不透的荣安然。 “我们往南上山!” “往南?” 回总部营地是往北,穿出山坳,再转向东,绕着山脚,约六十公里就能回去,但荣安然却说往东,南面是山,而且翻过去后,离营地反而越来越远。 “是,我们只带一点干粮,扔掉所有的包服,轻装翻过东面的山,然后抢车!” “抢车?”一听说抢车,大家来劲了。 “演习还有两天,从目前看,神鹰赢的希望最大,因为,他们环境熟识,习惯于山地作战,空降部队虽然也有优势,但比不过他们,而他们的指挥部,就在东南方向。” “翻过山后,那儿有一条沿何公里,如果我们能抢到车最好,抢不到,我们可以扎筏顺河而下,这样就不累了!” “兄弟们,我们听荣安然的。” 不管怎么样,惠利坤在班里威信非常高,他说了,大家都会听! “出发!” 炊事班从来带的东西都是杂七杂八的,这次轻装,一开始大家觉得特别轻松,但半小时下来,一个个就开始叫苦连天! “坚持,瞧,马上到山顶了!” 是的,马上到顶了,但大家别忘了“见山跑死马”。 结果可想而知,又爬了整整一个小时,他们才象死猪一样,瘫到了山顶。 “瞧,有车!” 的是,蜿蜒曲折的河流边,有一条公里,公路上,正跑着一辆军用越野车! “想坐车吗?”荣安然戏道! 坐车,谁不想呀! “那就赶快下山!” “兄弟们,我们既然这样选择了,就别后退!”惠利坤也鼓励道。 “走!” 不管怎么说,下山总比上山轻松,这次,他们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公路边! 等吧! 大家都这么想,希望来一辆车子,那怕是卡车,那怕对付一个排! 但他们失望了。 一个小时过了,毛都没有! 原来,这一地区,早已没有战斗,刚才在山上看到的那辆车子,是过去的最后一辆,作战阵地早已转移到了指挥部附近。 “扎筏,我们顺流而下!”通过惠利坤下达了命令! “哈哈,真不错!” 又能前进,又能玩水,还不用走路,当然不错! 水流越来越急,竹筏随水也越来越快…… “石头,江心有石头,快……” 快也没用,竹筏已经不听指挥,一个个面色变了:竹筏正对着江心石直冲呢! “偏了,偏了哈哈哈哈!” 他们全盯着竹筏,没有看到荣安然偷偷把手伸到了水里…… 终于听到枪声了,但竹筏太快…… 怎么办?大家的目光,都盯上了荣安然! “不怕,前面就有一个回流,我们在那儿下水,大家检查一下装备,还有,淡水不比海水,水湿容易陷入,还特别凉,大家要有准备!”荣安然的话,给大家吃了一个定心丸:水冷一点儿怕什么,抗得住! 正如荣安然所说,竹筏进入了水道转弯的回流…… 指挥部,看到竹筏如此速度被水冲下的旅长,正在担心得骂娘,见六个人平安地下水贴上了石壁,终于吁了一口气:“他们不会沿石壁下滑到雄鹰的指挥部吧!” 从屏幕上着,过了这个回流,下面非但水流湍急,而且石壁光滑,他们一下去,就有可能被水冲走,死无葬身之地…… 指挥部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演习输了,如果最出人命…… “奇兵奇兵,海鲨呼叫--奇兵奇兵,海鲨呼叫……” 通信器材都泡在水底下,他们怎么听得到…… “完了--” “首长,你们犯规了!”看押他们的雄鹰队员又抗议道! “这不是犯规,这是救命!”话说得理直气壮,但他还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导演部的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胜利 http://.biquxs.info/

看到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的战友,荣安然变戏法似地变出一根绳子:“把绳子系在腰上,间隔一米半!” 别看这些人平常不怎么参加训练,但一个个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荣安然的命令! “下游我们不能去,会送命的,刚才水流太急,我们没能靠上那个石滩!”荣安然指了指上游三十米外的地方。 那哪儿是滩呀,就是一个只有露出两平方多一点儿的地方,然后还是悬崖;不过,那儿的悬崖到是没有象现在贴人的地方那么陡,而且还有裂缝,小心一点儿应该能爬上去的,就是危险了点儿。 不过,毕竟是电鳐大队的,对攀岩可都训练过的,海岛上大多有这些石崖。 荣安然移动在最前面,他并没有使用灵力,因为,他需要炼体,除非万不得已。 但就算这样,现在的他,也可以把手掌吸在石壁上,如果不是怕惊世骇俗,他可以一个人直接飘向下游,根本不怕停不住,因为,已经可以把手指插进石壁。 有荣安然带着,他们十分钟就站到了岸上。 “接下来,我们就要从这儿攀上去了,我先来!”惠利坤台头看了看,信心十足地说道。 不行,你的手不行!”劳昌成反对道。 “我?哈哈哈哈……”惠利坤大回环地挥了几下手…… “我来!”荣安然可不想他们出危险,否则,又要暴露自己的隐秘。 荣安然回头看了看:“大家把单兵通信全丢掉!” “为什么?” “我们到这里,指挥部应该看到,可一直没的指挥部的指令,我怀疑指挥部已被敌军端掉了,如果带着单兵通信,我们的行动就会被敌军知道!” “聪明!”海鲨指挥部,旅长咧了咧嘴夸道。 见大家都放下了单兵通信,荣安然一扭头,攀崖而上。 “我们看不到了!”政委对旅长轻轻说道。 指挥部里,旅长见到他们向上游而去,道:“我们别管,让他们自由泛滥吧,就当成是一场游戏了!我们已经俘,管不了他们了,切断所有的通话!”旅长的话,与荣安然刚才说的,有惊人的相似。 旅长的话,让雄鹰特战队队员松了一口气! “鹰巢,鹰巢,我是雏鹰,海鲨有炊事班六名队员,正向四十二号高地向指挥部靠近,请密切注意!” “收到!” “他们已经扔下了单兵通信,我们无法再向你们通报他们的位置!” “收到!” “炊事班?还是四十二号高地?不用我们动手,空降兵就帮我们把他们处理了,呵呵!”山地雄鹰指挥部里,谁都没有把荣安然他们六人当一回事。 这次比武与以前都不同,分为红、蓝、绿三队,空降是绿营,相对红、蓝两队都是敌人。 六个人很快聚集在山崖顶。 “往上爬,翻过山梁,就是雄鹰指挥部了。听枪声,”战斗一时半伙还停不下来,我们去看看,别是雄鹰输了,再去空降兵指挥部又要费时费力! 休息了一会儿,他们开始爬山! 离山梁还有五十米的时候,荣安然轻声叫道:“隐蔽!我们快退!快!” 虽然大家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做了,他们一退就是两公里。 “怎么了!”藏好身子后,惠利坤问道。 “空降兵援军到了!” 荣安然的话还没有说完,空中传来的声音,打消了每人心中的疑虑! 也许是坚信对手只剩雄鹰队了,而且雄鹰队都已以龟缩在了指挥部,伞兵准确降落后,只在原地警戒,没有一个回头查看! 见直升机远去,荣安然他们又慢慢地靠了上来…… “班长,班长,你在哪儿呀!” “小宋,你怎么搞的,落地后迅速离开都不懂呀!” 二十几分钟后,伞兵终于集结完毕,共五十五人。 “检查武器!” 山梁后面,向起了嘈杂的声音一分钟后,绿营指挥员下达了命令: “翻过山梁就是战斗阵地,大家小心,保护好自己,现在听我口令:行动!” 他们开始向山梁爬去。 “我们跟上去吗?”惠利坤问荣安然。 “空降部队没有兵了!”荣安然没有回答,却象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他是在鼓舞士气。 “你怎么知道?”惠利坤没有在意荣安然答非所问。 “两架可以运送八十名全副武装战士的直升机,只运送了五十五人;机降人员起码有一半没有正常接受训练;如果他们还有兵,不会派出这么一帮人。” “有一半没有接受过正常训练?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听到刚才他们落地时说什么了吗?还有,他们操作武器有些生疏,看他们上山的步法,有一半人不习惯山地,还有,他们到山梁后,都不知道隐藏自己!” “那我们刚才为什么不消灭他们?”劳昌成道。 “他们人太多,我们打不过他们,再说了,我们自己也强不了多少!” “你的意思是说,先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 “呵呵,我们走吧!” “走,快!” “不急,离演习结束还有五个多小时呢,我们慢慢来,大家小心隐藏自己就好!” 于是,他们还是由荣安然带头,爬到山梁,然后继续跟着荣安然,成一字蛇形,小心翼翼地向山下走去…… “快--快看,好象是空降兵冲入雄鹰指挥部了!” “是的,他们发起了最后冲锋,我们也快一点儿,记住:一定不能让他们双方发现,否则立马完蛋!” 雄鹰设置的雷区,早已被空降部队破坏,六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松通过。 “那边有人!” 劳昌成的话让荣安然吓了一跳: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要知道神识铺开太累,所以,荣安然只是偶而用一下,这段时间,他把神识全放在了正前方,没想到左后方有人。 “太好了!”荣安然回头一看,笑了起来。 那是十几个被击毙的空降兵,正在一边发牢骚一边吃东西呢。 见荣安然他们六个人过来,开口道:“兄弟,我们都是死人了,我们什么也说不出来!” “死人有死人的用处!”荣安然开心道。 “你们不会抢我们吃的吧?” “你,你,你,你,还有你,你,你们六人,把衣服脱下来!” “凭什么呀,我们又不是你们打死的!” “死人还会说话?脱!”荣安然眼睛地瞪! 荣安然的举动,让其他五人一头雾水:“我们要换,也得换上雄鹰的衣服呀,换他们的不是找死吗?”劳昌成因为父母都康复,他的话慢慢多了起来。 本来拒绝脱衣的空降兵,一听劳昌成的话,不再反感地脱下衣服! 荣安然偷乐着,等换好了他们的衣服,才道:“把我们的衣服穿上!” “臭死了,谁要穿你们的衣服呀!” “哦,对了,你们已经死了,那我们帮你穿吧!” 见荣安然一定要他们穿衣服,惠利坤想了想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呀! “穿上,请遵守演习规定!”也许是惠利坤本来就是班长,他说的话,有一投令人压制的气场,六人乖乖地穿上了衣服。 “请遵守演习规则,对任何人,不得透露我们的信息!”惠利坤再次提醒。 空降部队眼看就要胜了,却在前进的途中,莫名其妙地输几给了山地雄鹰,他们本来就对山地雄鹰有气,虽然他们不相信这么六个人可以赢了山地雄鹰,但乐得让他们去找点儿麻烦,也许还能给自己的队伍找出一点儿生机。 “放心吧,我们会遵守的!” “走!”荣安然直接带着他们远离而去。 “班长,两点钟方向,你右我左,瞄准--打!” “呯--”两声几乎同时向起,一个狙击点被端掉了! “要快,在他们打胜之前,让他们觉得是空降部队干的!”荣安然边走边解释:“十一点方向,你右我左,瞄准--打!” “呯--” 就这样,四个狙击点都被清理干净。 狙击点被端,山地雄鹰指挥部当然知道,但他们已经无兵可用。 空降兵打得非常顽强,几乎消耗了他们所有的兵力,在接到空降兵指挥部被端的那一刻,他们开始欢呼。 “你们住手,空降部队指挥部已经被我们端掉了!指挥部帐蓬内,冲出一个参谋!” “哒哒哒--”回答他的,是一梭子弹,还有:“谁说指挥部没了战争就输了的?我还没死呢!” 于是:山地雄鹰指挥部内,所有电脑前的战士,都拿起了武器,因为这一刻,只有帐蓬外唯一处战场了!几乎所有的战士都冲了出去! 不一会儿,外面的枪声渐渐稀了下来。 “怎么样?”帐蓬外,进来了六个身穿山地雄鹰服装的战士。 “首长,你被俘了,我们是海鲨!”荣安然灿烂地笑着,轻声说:“你是知道的。” “海鲨--”一个参谋高喊了一声。 “呯--” “班长,外面还有十二个,都是强手,看你的了!”荣安然说完,对山地雄鹰指挥官说道:“首长,我已经绑上你们,也堵上了你们的嘴,请你们自觉。” “呼--”第一个在帐蓬里露头的被惠利坤拉了进来,这家伙力气够大的。 荣安然与其它四人一起,离惠利坤有十几米,警惕地用枪对着入口,第一个进来的战士,被惠利坤直接准确的扔到了他们面前:“快绑!” 荣安然跨前了一步,把身后留了出来:“还有十一个!” “哒哒哒--”惠利坤的枪响了。 “还有九个!” “哒哒哒哒--”荣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窗口,一松子弹下来,嘴里叫道:“还有五个,班长,快后面冲进来一个,交给你了,其它我来。” 潜进帐蓬的,是山地雄鹰的王牌分队长,他迅速打掉了惠利坤手中的武器,俩人开始你来我往,最后,还是惠利坤技高一招…… 荣安然早已回到帐蓬,对着胜利的惠利坤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赢了?”劳昌成惊喜地问道。 “现在,我们出去,还有两批,共二十一个人,你们四个人守在这里,我与班长分批吃掉他们。” 荣安然与惠利坤离开一个一个小时以后,导演部宣布演习结束!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宣布哪方胜出! 所有指挥部被端,所有战士或战死或被俘,只剩海鲨陆战队电鳐大队炊事班六人。 胜负已经很明确,但是…… 山地雄鹰指挥部外四个狙击点八名狙击手,无声无息地被微-冲干掉,可能吗?这是疑问一。 回撤救援的两组共二十一名山地雄鹰战士,在半路连车都没有停下来,就莫名其妙地全部毙命,是怎么回事?这是疑问二。 导演部吵得不可开交,直到最后,所有参战特战队,不得不承认海鲨获胜。 他们憋屈,他们纠结,他们愤怒,因为,他们输得莫名其妙。 海鲨旅部也在偷乐之余,同样感觉到自己胜得莫名其妙! 但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无论是不是莫名其妙,都改变不了事实--只有海鲨还有战斗力! 最窝囊的,要数山地雄鹰,竟然在最后,输给了海鲨炊事班! 当然,别说他们了,就连惠利坤他们五个,都不敢相信是自己打蠃了这次演习! 第一百一十四章 海军一号的缘 http://.biquxs.info/

又是一次很难表达清楚的总结! 有心人想起了对付血族的战斗,那一次,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总结! 海鲨败了,演习七天,海鲨仅仅五天,就几乎全军覆没,这是绝无仅有的一次;也海鲨胜了,参加演习的所有部队,只有海鲨还有战斗力! 让他们哭笑不得的是,有战斗力的,是他们的一个炊事班! 全海军参赛的有七支队伍,一开始的时候,打得最惨的是海鲨,到最后胜利的,也是海鲨,所以,海军一号准备去海鲨看看,看看那个炊事班! 海鲨胜了,是异军突起,旅长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短板非常明显,让他在兄弟部队得前丢尽了颜面,自己的部队,根本不能在高原作战。 与旅领导班子商量后,他决定向海军司令部申请每年三个月的高原作战训练! 一号来旅,他又是高兴又是紧张,高兴的是一号对海鲨的关心,紧张的是,不知道一号怎么批评自己,但错就是错了,自己错就错在把自己定位在了海上,但未来战争,一定就发生在海上吗?自己是军人,军人应该适应任何环境。 对,这句话是经常讲,但连自己都把它当成是一句口号,从来没有好好落实过,当时知道在高原作战的时候,自己还非常不服气。 不是吗?让山地雄鹰到我们海岛试试? 但就算这次比武在海岛,然后自己胜了,又有什么光彩的?人家是陆上,是山地,是天空,我们呢? 海鲨旅的领导这么想,其实,所有的特种部队领导都在这么想:这次是山地高原,下次如果在海上呢? 所以,表面上看,这次比武很不理想,但比武的目的,其实是出奇的好,因为,各兵种、各特战队,都清楚地了解了自己的短板,胜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发现自己的不足,这才是比武的真正目的,不是吗? 一号来了,但一号没有停留在旅里,他让海鲨全旅,去电鳐大队进行比武总结。 一号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没有等到下属向他报告,也没有按照会议程序,第一个直接走上了台,也不去管今天什么总结大会,从口供里取出一张纸。 “大家一定想知道这张纸上写着什么吧?”一号的口气中,明显带着怒火:“这是一张请调令!谁能告诉我,我们电鳐容不下一个士兵?我们陆战旅容不下一个兵?我们的海军容不下一个兵?谁能告诉我?有吗?有人吗?谁告诉我?” 一号平静了一下心情,对着纸念道:“山地雄鹰特战旅请调……呵呵,是下级向上级请调,是越级请调,他们是自作主张吗?不,他们是给我们留面子!他们的上级不知道下级要人吗?他们的上级为什么不出面?如果出面平调呢?” 一号发现自己的火气又上来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自以为强大的华夏海军的面子,并不是自己挣的,而是靠别人给的!” “是啊,他们给我们留了面子,他们不想用强,他们希望如果我们愿意,把这位同志放给他们!他们是在打我们的脸呀,但我们能怪他们吗?” “谁呀?山地雄鹰要的是谁呀?不会地一根筋把?” 他们当然先想到的是一根筋迟韩山,因为,他是电鳐的王牌、他是陆战旅的王牌! 一号很生气,但他并没有失去理智,所以,他没有点出这个人的名字,否则,这个人会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所以,一号自己退了下来,总结大会,也进入了程序。 海鲨旅旅长首先宣读了海军司令部的嘉奖令:海鲨陆战旅荣立集体三等功,电鳐大队炊事班,集体二等功! 然后,他并没有一号首长在而遮遮掩掩,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所有问题,并在大会上,向全体官兵,作自我检讨:“是我,把我们的战士可以在任何战场上战胜敌人当成了一句口号,是我,忽略了高原山地作战训练的重要性!” 最后,旅长语重心长的说道:“同志们,我们自以为海上无敌,但我们真的无敌了吗?就算是海上无敌,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同胞,他们都生活在陆地、山区、高原,同志们,如果真的那一天敌人发动了战争,敌人不会拿我们的长处来碰,他们只会攻击我们的短处!作为军人,我们应该没有短处!” 政委接下来发言道:“刚才,旅长的话,相信同志们都心有感触,此时此刻,我想问问大家:我们国家,飞行员有几个?潜艇战士又有多少?没几个吧?” 政委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同志们一定在想,我为什么问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同志们,这一问并不是无关紧要!因为,我们国家最好的兵,都在我们海军!因为,所有体质最好的,都由我们先挑选了过来!也就是说,你们是最好的,特别是体质!” “同志们,因为你们的体质最好,才到了海军;现在,我再问几句:同志们,你们的体质真的是最好的吗?你们当初的好体质到那儿去了?被海水冲走了吗?那么,我再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体质会比不上曾经没有我们好的兄弟兵种?为什么?还有,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只希望,我们的士兵,能把天天从口中喊出的口号落实到实处,可以吗?口号可以鼓舞我们的士气,口号可以增强我们的斗志,可号也是我们的努力方向,我希望,今天起,所有的同志,非但要把口号挂在嘴上,还要记在心上,落实在行动上!” 最后,是牧凌峰总结:“我们赢了,但我们真的赢了吗?我们一到场就输了,输在了我们的体质上!但这都是我的错,所以,我请求上级,给我每年三个月的高原作训任务,我也请求大家,在今后,更加认真刻苦地训练,真正实现在任何地方,打胜任何一场战争的承诺。” “现在,我宣布,电鳐炊事班分成两组,每组轮换参加训练,电鳐大队每三人一组,轮流到炊事班当炊事员!我们电鳐要做到,只要在我们的电鳐大队,那么,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呵呵,现在,就让我们的英雄上台吧!”很显然,海军一号已经彻底地平静了下来,牧凌峰一说完,陆战旅旅长就亲自走到台前,发出口令:“电鳐炊事班起立,向右转,齐步走!”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惠利坤整好队,左后转身:“报告旅长,电鳐大队炊事班集合完毕,应到六人,实到六人,报告人:电鳐大队炊事班班长惠利坤,请指示!” “稍息!” “是!--稍息!” “下面,请一号首长亲自为我们的英雄戴上大红花!” “呵呵,你就是惠利坤?!”一号深深地看了看:“你很好!”这句话,让惠利坤感到心中直发毛。 一朵一朵红花戴到了他们的胸前,一号首长热情地与他们握手并道贺! 最后一个了…… 荣安然低着头…… “这位小同志……”一号有些不解:难道他却场?难道他怕自己? 的确,荣安然怕他,怕他认出来。 “荣安然同志,抬起头来,这是你的光荣!”一号首长走到他的面前,鼓励道。 荣安然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 一号首长的眉头,也慢慢地皱了起来:“小家伙,我好象在哪儿见过你?” “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荣安然开心地笑了,他在庆幸一号没有认出自己,但遗憾的是他错了,错就错在他的笑,他不应该笑的。 在面对血族的时候,海军的三位首胣都见过站在荣志豪身边的荣安然,那时候,他才十岁,实实在在的十岁,现在的荣安然,已经快十五岁了,虽然在别人的记忆里,他才过十二岁。十岁到快十五岁,这个年龄段,变化肯定大,那怕是荣安然俊俏得让人难忘,对一号来说,也只是朦朦胧胧,但他的微笑,却没有变。 “你……你是荣……荣先生的小公子?”一号惊住了。 “哎--”荣安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老头,还是被你认出来了!”荣安然非常无奈。 “哈哈哈哈哈哈,难怪呀难怪,哈哈哈哈,哟!”笑到一半,一号突然表情一肃,并且立正,身荣安然敬了个礼民:“首长好!” “什么?”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都炸锅了…… 那是谁呀?那可是海军一号呀!海军一号给一个十二岁的毛孩子敬礼,还称他为首长? 牧凌峰的脸绿了…… 怎么可能呢?一号首长已经是最高军衔了,还有比他高的军衔吗? 他们不知道,一号可清清楚楚,荣志豪有一块令牌,这块令牌,见官大一级;荣安然虽然没有,但他有一颗星,这颗星,凌驾于青龙卫队之上,青龙卫队一号虽然与自己是平级,但实际上要比自己高一级,因为,随时随地,只要青龙一下下达命令,他都必须无条件执行。 而荣安然的那颗五光十色的星星,本来就凌驾于青龙卫队之上,他称荣安然为首长,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实。 “好了好了!”荣安然并没有还礼,不管官衔如何,从父亲嘴里也听到过海军一号,而且自己一看到,就感到亲近,所以,他把海军一号举着的手,硬是扳了下来:“老头,你这是赶我走呀!” 看到荣安然并没有与他生分,海军一号笑爽朗地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再不赶你走,我的兵会被你带坏了!不过,我还真舍不得你走,这样吧,你也别呆在陆战旅了,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在我们海军,我一路给你开绿灯,怎么样?要不,我让你当当我这个一号?” “少来,你不会是有什么事求我吧?” 荣安然的这句话,又擂倒了全旅的干部战士:一号首长还需要求人? 只有台下几个人,若有所思,其中,惠利坤与李佳音当然是其中之一。 “别,有事说事,没事我回去了,哦,对了,你还没有给我戴上大红花呢!” “给你戴大红花?算了,还是我自己戴上吧!”一号真的把大红花戴在了自己的胸前,随之又是哈哈大笑。 “老头,我知道你要求我什么了!”乘着海军一号给自己戴大红花的时候,荣安然仔细地观察了他。 “真的?那太好了!”海军一号庆幸自己这次能来。 “走吧,老头,让他们别跟来!” 海军一号挥了挥手:“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来烦我!”他不是不管陆战旅,而是知道了他们都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荣安然把一号带到了司务长的房间,对他来说,有没有钥匙都一样! “老头,会痛的!” “哈哈哈哈,老子什么时候怕过疼?来吧!” 最好的外科医生,对海军一号脑袋中的那颗弹头,都不敢去碰,因为,离大脑只有一毫米,每次说到开刀,海军一号自己都会拒绝,他也怕,但他却相信十二岁的荣安然! 差一毫米与差一米对荣安然来说,都是一样,只要没有已经伤到大脑,就算他现在伤到了,他也能治好,这是如今的医学不可能做到的。 对取出这样的弹头,荣志豪以前也做过,同样不费吹灰之力。 没有刀,荣安然就想起了戒指里的那一把匕首,他拿出来连消毒都懒得去做,直接把刀向海军一号的额头插了进去…… “啊--” 海军一号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那是一声痛到无法忍受的叫声! “嗯?”荣安然奇怪:这老头不是不怕痛吗?怎么叫得那么惨?这把刀又是那么锋利,应该是越锋利越不痛呀,这是怎么回事? 嗜血?荣安然终于明白,这把匕首与饮血断魂忍一样,是有器灵的,它也嗜血。 荣安然赶紧拨了出来,但这把刀好象对他传来神念,希望给它血。 荣安然拿着匕首看了看,随手把它放回到戒指里--现在,治病要紧! 切开口子后,荣安然很轻松地就取出了弹头:“老头,躺着别动!” “嗯!”刀一拨出,他就不觉得怎么疼了,但知道自己还在流血,见荣安然出去,本想问一问,他终于忍住了。 不一会儿,荣安然回来了,并端来了小半碗水,他用手沾出一滴,滴在伤口上,其余的,就让海军一号喝了下去! “好了,起来吧!” “这就好了?”海军一号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他试着站了起来…… “妈呀,哈哈哈哈--”海军一号又是笑又是哭:这枚弹头,折磨他的时间也太长了,现在终于结束了。 “说,要我怎么谢你?” 他抹干了眼泪,认真地问道。 “不必谢,这是你的缘!” “这……是我的……缘……”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惜别战友 http://.biquxs.info/

“走吧,这个房间是司务长的,我已经是违规了,请出去吧!” 听到荣安然的话,海军一号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谁呀,我用一下房间谁敢说不?但他还是听话地走了出去。 “也许你说得对,碰到你是我的缘,但你总得让我表达表达吧?你应该知道,仇也罢、恩也罢,欠着总让人难受!” 海军一号说得对,特别是象他这样的修行人,更是这样,不结仇,有仇必消;不欠恩,有恩必报!但他不知道自己需要他帮什么,关键是他施恩并不望报。 说话间,荣安然回到了厨房,那个碗他要送回去呢;进去才发现,五个战友都回来了,正准备午饭呢:“那么快就结束了!”荣安然有些惊讶! “首……首……”他们“长”不下去了,这真是首长?戴大红花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呀? 看到他们不是拿着菜,就是拿着刀,还有就是抱着蒸饭桶,一个个惊愕的样子,跟着荣安然进来的海军一号感觉到非常奇怪,他可不会去问你们这是怎么了,只是点点头:“你们继续!” “是--”这个是,说得很无力,而且尾音拉得很长,好象很不愿意,又好象是不敢! “小子,他们这是怎么了?”这句话不能对战士说,但对荣安然就不一样了! “因为,你化装了!”荣安然白了海军一号一眼! “我?化装了?”海军一号有点儿紧张:不会是伤口太难看了吧? 他抬手摸向陪了他几十年的伤疤:怎么摸不到了? “你们谁有镜子?”海军一号问! “我……我去给您拿!”惠利坤赶紧放下手中的菜刀,一边往围裙上擦着手,一边跑了出去,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就……就是小了点儿!” 海军一号哪管大小呀,只要能照就成。 他一把抢过小圆镜…… “哦--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惊讶到轻轻发出声音,一直到哈哈大笑,本来嗓门就大的他,更是震耳欲聋,他的笑声,让厨房里除了荣安然的其它五人感到害怕:一号他……没事吧? 他长长的笑声,把本来在等他的所有陆战旅的领导都吸引了过来,紧张地站在门外。 “你们……”海军一号发现了他们,正准备走出去,却被荣安然拉住,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对着外面大叫道:“你们都回去,我在这儿住几天!” “这……”旅长有些为难了,外面阳光太强,所以他看不清里面。 “这什么这?都回去!” “是!”终于,他们还是远远敬了个礼,回去了:“走吧,到时候送点儿菜来吧!” 这一刻的小老头童心大起,他探出头肯定外面的人都走完了,才回过头来对荣安然笑骂道:“从现在起,不准叫我老头!” “美了你--我爸爸看起来跟我差不多,我还不是叫他爸爸?” “哦,这到也是,嗯……对了,老头我现在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让老太婆……嘻嘻!” “让她来吧!”荣安然到没有拒绝,现在有了这颗灵气丹,这些事根本算不了什么。 还有一点就是他记得白无常的话“遇见你就是缘”,所以,他不再纠结。 “你不去我那儿坐坐?”海军一号小心地问。他突然患得患失了起来。 “我能去吗?你这么一闹,我在这儿都得待不下去了,还说去你那儿!” “嗯,那好,等过一段时间,你一定要去我那儿,让老头子我好好谢谢你!” “那就看缘分了!” “等等,我先给老婆子打个电话!” “琳兰,你快来,到陆战旅海鲨大队训练基地来!” “干什么,有事?那你就让小王来接我吧!” “不行,小王去一来一回太迟,你马上叫小李派车送你过来,要快!” “怎么,那边出事了?”听到海军一号催得那么急,琳兰紧张了。 “想什么呢?是好事,到了就知道了,快,要争分夺秒知道不?来晚了,好事论不到你了你可别怪我!” “好了,知道了!” 海军一号挂上电话,又问荣安然道:“告诉我怎么谢你吧,否则我真的过意不去!” “好办,你让他们与全大队竞争,胜了,让他们回战斗分队!” “这是好事呀,可以提高战士的竞争意识,我同意了,那……那个谁……” “惠利坤!”荣安然提醒道。 “对,那个惠利坤班长是吧?你去告诉牧凌峰,让他每三个月全大队考核一次,最后六名,哦,不五名,到炊事班烧饭!” “这样传话能行?一看就没有诚意!”荣安然心道:这老头纯粹在敷衍!想什么他当然是说什么! “算了,我直接给他打电话,他的电话号码多少?” 大队长的电话号码,班长这儿当然有,海军一号很快就落实了这件事! “小子,这事不算了,你再想想,什么需要我做的!” “我们都是在为我们的祖国,不是吗?” “为我们的祖国……”荣安然的话如暮鼓晨钟:“说得好!那你小子可以记得,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噗!”说话间,劳昌成跪在了荣安然的面前:“我不知道怎么谢你!”眼前发生的一切,让他想通了自己父母发生的事。 “快起来,我们是战友,是兄弟,不是吗?” 劳昌成被荣安然扶起,含泪看了一眼荣安然,默默地回去做他的饭! “看到了?”荣安然用只有海军一号能听清的声音,白着眼埋怨了一声。 “哟--嗨嗨--”他只好也只能讪讪地一笑。 “你走吧,别在这儿打扰人家烧饭了!”荣安然赶道。 “哎,好!”海军一号走到门口回头说道:“不用为我留饭了,还有荣安然,我们中午出去吃!” “是--首长!” 两小时后,琳兰赶到,海军一号打发走来车,与荣安然一起坐上小王的车子,带着她直接去了大饭店。 点好菜后,荣安然就调好了小半杯水,递给琳兰:“奶奶,你先喝这个!” 荣安然一看,琳兰年青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快,老婆子,你快喝下!”这时候的琳兰,把所有的神情都落在了海军一号的眼里,见自己的老头子这么说,她也只是“哎,哎”机械性地应看,把荣安然递过来的水喝了下去,心里还在想着:老头子好象不对,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不一会儿,海军一号看着自己的老婆笑了…… “你有病啊--”琳兰已经不习惯丈夫这么看她了,这种眼神,她已经久违了,但却让她又是甜蜜又是害羞:“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染发了?部队不是不允许的吗?”这时候的琳兰,终于明白了老头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荣安然朝海军一号施了个眼神…… 然后……上菜,吃饭! 吃完饭,荣安然就把海军一号给轰走了。 “这是你的兵?怎么这么没礼貌?”琳兰很不满! “我的兵?他可是我的首长!”海军一号道! “没正经!”海军一号说的是实话,琳兰却把它当成了反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到家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呵呵” 送走了海军一号,荣安然并没有急着回军营,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着,直到天黑!他偷偷回到了炊事班宿舍。 全班五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等他。 荣安然去倒了小半杯水,分成四等分回到宿舍:“兄弟们,把它喝了吧!”四人见班长没有,迟疑了一会儿。 “喝了吧!”惠利坤笑着开口! 等他们都喝下了,荣安然笑了,他笑得有些难看:“兄弟们,炊事班你们待不长了,所以,我也应该走了!” 早就猜到他要走,所以,大家都没有出声。 “请留步别送!”荣安然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乞求的神色。 爱他,就听他的话;尊重他,就别送他!这是他们共同的心思! 荣安然走了,这会儿,他仅仅是离开了炊事班的门。 五个人都默默回头,望着铺开被子……无声的抽泣着…… 这一晚,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这一晚,他们谁都没有睡着…… 离开炊事班,荣安然首先来到医务室,他感觉到李佳音已经睡下,睡得很沉、很香,他远远地对着窗站着,默默地在心里道别--再见! 接下来,他来到了女子分队,却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那是一双冰冷的眼睛,这双眼睛一直在那儿,荣安然能感觉到,她在那儿站了很久,仿佛一开始就盯着荣安然来的方向,一直没有变过。 隔着窗户,她以为荣安然看不到他,因为,房间里很暗,又隔着玻璃,所以,明明看到荣安然在看她,她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荣安然,眼神很冷,但眼里却有雾…… 就这样站着、看着,足足有一个小时。 “去睡吧,我也该走了,珍重!”清晰的声音在她的耳中轻轻响起,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听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到,她相信,如果她真的听到了,到宿舍里的所有人都会听到,但她肯定,没有人听到,因为,没有人反应。 可能是错觉!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却见荣安然挥了挥手,是对她在挥手,终于,两滴泪水从眼眶中滚落了下来,她不敢眨眼,就这样盯着荣安然一步步离去! 操场边,荣安然默默地盯着一根筋分队的门窗:花青铭,我能帮你的也就是这些,你就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再拓宽一点儿吗?你难道不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吗?也许,这就是你的命? 大门口的哨兵,仿佛早已接到过命令,并没有拦荣安然,门外,还并排站着俩个纠察,无声地向荣安然敬礼。 荣安然没有戴帽,只能轻轻地对他们行点头礼。 荣安然告诉自己:快走,一直走,千万别回头,但过五十米之后,荣安然慢下来,最后,他终于停住脚步忍不住回头了! 我终于还是哭了,我终于还是动情了…… 一串串泪水,不停地从荣安然的脸上滑落! 为什么我那么地不舍?是因为同吃的那一锅饭?还是同住的那一间房?是因为不舍的战友情谊?还是军人特有的那一腔无私的爱国情怀? 我的心终于还是蒙上了尘埃,它不再静如止水,这应该就是入世,现在的我,已经实实在在入世了!我还能挣脱出来吗? 别了--我的战友,别了--让我入世的军营…… 军装,军帽都已经留在了军营,荣安然还是站出标准的军姿,向大门方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不为别的,只为电鳐那飘场的旗帜! 荣安然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大门上那颗鲜红的星星,落寞地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之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 离开后的军营 http://.biquxs.info/

看着写满不舍与孤独、流着泪离开的儿子,荣志豪的心中一痛:“师侄,我可以去见见他吗?” “呵呵,师叔,这就是我回到这儿的原因!”富原平笑道:“其实,这些都是修真界尽人皆知的事:小师弟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对自己路的选择,如果你现在出现,对他来说,这次军营生活,除了稍稍锻炼了一下心境,其它什么都没有得到。” “小师弟现在需要的是思考,思考他的下一步!因为这时候,他最思念的是你,所以,你更不能出现!” “那他会怎么做?”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先是去静思冥想,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他很清楚,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红尘历练,所以,他应该走悬壶济世这条路,也就是说,他首先研究的,就是丹道,为了丹道,他也会研究阵法,然后再次入世!”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看情况,要看他的情况,也要看师叔你的情况,师叔,你不是想通了什么事都应该有个‘度’的吗?对小师弟的爱,也应该有个度,你的最终目的,无非就是想小师弟‘好’,但什么才叫‘好’呢?呵呵……” “哦,我明白了;师侄,你不用这么陪着我,你可以先回去的!” “师叔,看来你还是没有放下!”富原平对荣志豪敲响了暮鼓晨钟:“师叔,对修道之人,一年两年,甚至十年百年都是一眨眼的事,时间对我们没有意义!还有就是,修到心底的无垢,师叔,你还没有做到呢!” “如果我有事需要离开,我会直接说出来,对师叔你,我是不会隐瞒做作的!所以,你大可不必把我挂在心上,再说了,小师弟我喜欢得紧呢,师叔,如果我不在,你就不能这样看着小师弟了,因为,没有我,你马上会被小师弟发现!” “那到是!”荣志豪脸一红:“那就有劳师侄了!” “师叔,我说过我,我们之间不用客气,我们是一家人!” “嗯!” 荣安然孤独地离开了,他去了远海的无人小岛,因为,他要好好想想。 他不会深度冥想,因为,他需要思考问题,但就算是随便的冥想,也会影响到植被,影响到地球的生态。 如果是深度冥想,他会去南极或是北极,但他不急着提高自己的功力,贡晁逸师尊留给他一席话:祖星,是最好的历练之所,无论什么地方,都不能与祖星相比。所以,他需要历练! 他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历练。 心已蒙尘,身入人世即可。 但我整天游游荡荡可不行,得找点儿事做才好,那么,找什么事呢?当然是行医,因为,其它我也不会呀! 对了,师兄为什么让我在祖星上先学医?应该是这儿因为不是修真界,所以病多,病多,就促进了医学的发展,那么,这儿的医学,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对,就去悬壶济世。 那就没有必要坐在这里了,应该去找草药,书上说,现在的药店里的药,大多是养植的,那么,应该先去找天然中草药才对呀。 那么,这海里…… 对,海里也会有中药,听说龙涎香很贵重,我何不先去找沫香鲸? 说干就干,荣安然一头扎进水里…… 起床号响了,炊事班五人默默地起床。 今天,包括惠利坤,都没有整装出操,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却仿佛心有灵犀,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思,从今天起,每日一起参加训练,一起工作…… 花青铭魂不守舍,从列队到出操,挨了一根筋三次骂。最后,他被罚饭后一个人三十公里负重越野,跑不完中午就吃不到饭了。 谷素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的景瑶莹,她赶紧穿好衣服走上前,却看见景色多脸上的泪痕:“你一晚没睡?” “他走了!”景瑶莹终于动了一下身子,却差点儿甩倒,幸好身边有谷素雯:“今天我不出操了,你帮我请个假!” 这是景瑶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缺席早操。 李佳音来了,探了探景瑶莹的额头,放心了下来:“因为他?” “他还是个孩子,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躺在床上的景瑶莹喃喃说着,泪水又从她的眼角溢了出来。 “可他有足够的自保能力!”李佳音不以为然! “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景瑶莹从来没有用那么冷、那么高的声调与李佳音说过,从来没有! “可他自私!” “自私?你在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他自私?就因为他没有为祖国献出他可以献出的东西吗?不,在你的脑海里,他是应该献出来的……” 景瑶莹终于平静了点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的大脑中,他认为的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 “那又怎么样?不管他多大,起码,他是个军人!” “是的,所以,他一个人走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就在深夜,一个人默默地离开,我感觉到了他的留恋与孤独……可我,却不知道怎么办……”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与他说过一句话!”李佳音实在不理解。 “你去吧,我想睡了,睡一觉就好,不必担心!”景瑶莹突然觉得好冷,她轻轻地拉上被子,盖在了脸上,听着李佳音轻声地离开。 景瑶莹再次感觉到孤独,她曾经就是在这种孤独中无力地挣扎着,直到碰李佳音发现了她的孤独,今天,这种孤独的感觉又回来了! 的确,她的面冷,冷得可怕,但那仅仅是一种需要,一种保护自己的保护色,其实,而她的心,却是热的! 昨天,海军一号回到家里,就拨通了山地雄鹰所在的集团军一号,因为,他们在老同学:“老同学,给你们的山地雄鹰好好记一次功吧--” “记功?记什么功?直到现在,连失败的原因都找不到,感到如此地莫名其妙,你还要我给他们记功?我正想着如何好好罚一罚他们,让他们长点儿记性!我花了那么大的精力,给他们那么高的军费开支,想不到在他们的地盘上,却打了一仗说不清的糊涂仗,你这个时候打电话干什么?不是专门埋汰我的吧?” “我有那么肮脏吗?真是的,好心当作驴肝肺!” “那你说,你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你们山地雄鹰败在了谁的手上了吗?” “谁?不是败在你们海鲨的一个炊事班手上了吗?” “是!” “我靠,最起码我们也是老同学,损我也得让我先消停消停呀,真不是个东西,还老同学呢,再这样下去,我与你断交!” “哈哈哈哈--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是山地集团军的一号呢,还是那个毛脾气,老伙计:再这样下去,你不怕脑冲血呀?” “你……” “好了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你们山地雄鹰败给我们的炊事班没错,但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的炊事班都是谁?” “什么意思?” “你先看看,那六个人中,你有没有认识的!” “好,你别挂电话……” 海军一号笑了:这老家伙,比武结束后,他就没有离开过作战室吧?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没有呀,我一个都不认识!” “你看仔细了?真的不认识?” “我看仔细了,就是那个俊俏的毛头小子,好象有点儿面善……” “这就对了,知道他是谁吗?” “你是说,我们就是败给这个小子?不可能吧,他毛都没长齐……” “毛都没长齐?老家伙,看来你已经老了,我告诉你,他的父亲也有他那么年轻,你说他的父亲毛都没长齐?” “他父亲?等等,他父亲……也那么年轻……难道……难道……老家伙,你告诉我,他叫什么?” “呵呵,惠利坤你到是调查了,该调查的却不去调查,他叫荣安然!” “荣安然?他……他真的是荣志豪的儿子?” “这还有假?你真的以为我找你是寻开心的呀?我是专门为你解心结的,不知好歹!” “原来是他?那就难怪了……但……他怎么会跑到你那儿当兵去了呢?你也真是,还把他放到了炊事班,哈哈哈哈……” “别提了,我一认出他,他就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让你也憋屈憋屈,哈哈哈哈--谢谢你,老同学!” “别笑了,赶快向我们其他老朋友解释解释,别让他们还在云里雾里的徒增烦恼!” “哎,等等,那个惠利坤怎么样?” “怎么样?没门,凡是与荣安然接触过的,你想都别想!” 挂上电话,海军一号正在思考还应该先给谁打电话呢,琳兰从卫生间冲了出来:“老头子,快--,快走……” “干什么?疯疯癲癫的!” “快去把那个叫……叫什么来着……” “谁呀?说清楚!” “就那个给我一杯水的那个小子,快去把他请回来!哟,老头子,你的脸……你的伤疤……” 感情一个下午在一起了,琳兰还没有发现丈夫变样了呢。 这也难怪,一般丈夫在家的时候,穿件旧白衬衣,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每次他穿上军装,都是特别年轻、特别精神,而她本来就是一个粗心的人,当时在电鳐训练基地,她是感觉到丈夫有些变化,她没有注意,也没有想到这个方面,刚才看到自己年青二十几岁的容颜,先想到的,却是荣安然。 “怎么样?还英俊吧?” “快,快,老头子,快去把那个什么……” “荣安然!” “对,就去把那个荣安然请来,他要什么,我们就给他什么,快呀--” 这时候,琳兰早已猜到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荣安然。 “要什么给什么?连一号首长都不敢说这种话,你到敢说!” 海军一号想起了一号首长面对荣志豪的尊重,所有画面还历历在目。 “难道他想要月亮呀?快呀,否则儿子儿媳回来,不跟我们闹翻天才怪呢!” 海军一号突然想起了一号首长面对他们的那一翻语重心长的话:“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我们要把这种欲望,放在强大国防、富裕华夏,造福人民上……” “你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海军一号对妻子说道。 “怎么可能呢,已经发生的事,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我只想让我们更年轻,让全家人跟我们一起年轻,老头子,快呀,走呀!” 海军一号的脸有些难看,他拨通了警卫连:“通知警卫,我这幢小楼,戒严,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直到我亲自通知你才能解除!还有,给我在司令部准备一张行军床!” 同时,又给司令部打了个电话:“让信息处屏蔽我这幢小楼的所有无线及所有线通信,我的所有电话,接到司令部!” 海军一号一脸严峻,这种表情,琳兰见过,那是在他指挥战斗的时候,今天,却在她的面前,她委屈地流下了泪! “我不想解释什么,你曾经也是个军人,有的问题,我希望你能自己想通!”说完,离开了自己的家,前往司令部。 小家伙,对不起了,是我不应该贪心让你帮琳兰的,与战友告别完,你就快走吧! 我以为“升米恩,斗米仇”的事,在我们家不会发生的,但想不到……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琳兰去了,我也应该先不回来的…… 但世上没有后悔的药,海军一号唯一希望自己的妻子能自己想通,希望别去惹荣安然,否则…… 他并不担心妻子,妻子他能管住,他担心的是儿子儿媳,如果他们偷偷去惹荣安然,那自己这个儿子就白养了,他知道荣家父子的能力,这并不是他亲眼见到的,而的他的老朋友青龙一号告诉他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惩戒 http://.biquxs.info/

到了深夜,海军一号就收到了荣安然离开的消息,他解除了禁令无言地回到家中! “爸爸,你真好运,碰到荣安然,您放心,我也是军人,我不会给你惹事。”儿子是三十多岁的军人,他也应该懂事:“但我不明白的是,荣安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人!” “他……他们父亲,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海军一号透出了无限的想往…… “不是人?”边上的琳兰与儿媳突然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全身汗毛直竖! “真的……有……” “不该问的事不问!”话是对儿子说的,但他的目光,依旧冷冷是盯着妻子:“别以为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有的人,可能比天还大!” 通过这次谈话,海军一号终于放下心来! 荣安然已经入海:我找什么呢?沫香鲸可是在深海的,但普通药材,象海马、海参、牡蛎这些东西我拿来何用?对,反正没事,我就从这儿往深海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大珍珠,听说找大珍珠是很好玩的! 荣安然虽然快十五岁了,但他也只有这一次真正一个人生活,在大学的时候,他都躲进图书馆,所以,让他成长,也就是在电瑶,总之,他应该还算是一个孩子。是孩子好奇心就重,而且贪玩。 别人说珍珠珍贵,他却说珍珠好玩。 不过,他并不笨,先回忆了一下学来的知识:大溪地?那么远呀,快靠近南极了。 算了,还是就这样在水里游着边走边玩吧,反正不急于一时!对了,深潜还可以炼体,在强大的水压下,荣安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那就更不用急了,慢慢来! 荣安然并没有急着开始,他回到了荒岛,静静地盘坐了下来…… “看到了吗,师叔?小师弟他真的成熟了!”一直关注着荣安然的富原平对身边的荣志豪说道。 荣志们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远远地看着儿子! 荣安然首先散开神识布满全身,用神念仔细地记录下从皮肤到内脏,直到骨髓的每一个细胞形态与活动情况。 一直以来,荣安然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细胞活动,与平常人一样,身上的东西,只要活得好好的,谁会去注意?但这次,荣安然想到了。 他先准确地记录下在常温常压下的身体数据,然后脱得赤条条地跳入海中,再次记录下海水中的身体状况,并与常温常压下进行对比,彻底明白了自身的每个细胞的不同变化。 这些理论,书上都有,但荣安然必须亲身体会感应,才以真正明白,因为,每个人的身体变化,都会有细微的不同,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然后,荣安然在水中冒出头,深深吸了一口空气,以此暂时与大气的告别。 深度十米。 荣安然记得,书上说每深十米,增加一个大气压,他还记得,一个普通人,十米深度应该是极限。 没有感觉? 荣安然觉得奇怪:怎么会没有一点点感觉呢? 继而,他笑了:我真笨! 荣安然虽然没有动用一丝灵力,但他已经是半圣之体,而且在修炼时,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曾经长时间地受到灵气的滋养,比普通人不知道强壮了多少倍呢! 荣安然马上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就二十米吧,书上说,专业潜水员最深只能潜到十七八米的样子,那我二十米应该没有问题! 二十米,还是没有不适的感觉。 继续吧…… 三十米……四十米……五十米,荣安然终于感觉到了鼓膜开始轻微的疼痛,眼角开始发胀。 就这儿了! 荣安然不笨,眼睛和耳朵,那可以人体器官中,对于生活最重要的,也最娇贵,虽然等他九劫过后,什么都可以没有,但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呀? 所以在当前,他一定要保护好身体的每一个器官。 尊主师尊在心得中提到,自身先天的点点滴滴,是最好的修炼道基,不可丧失。 人的潜力无限,这是父亲告诉他的。 在五十米水深的地方,荣安然盘坐也下来,他准备放下父亲说所的:体修不可动用灵力的说法,以他自己的“悟”,用时间去适应环境。 他把灵力灌输进了全身所有不适的地方,然后,慢慢抽离,仔细地感应着每个细胞和每一点点的不适…… 有感觉了,开始不适,停-- 荣安然不再抽离灵力,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维持着,他要让时间来让身体适应,他相信父亲所说的人的潜力无限,他也相信,生理机能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 他没有去尝试人体极限,因为,极限中人体的适应速度更快,但极限会损伤人体器官,留下不可修复的伤害! 荣安然也是在尝试极限,可他的极限不同于别人理解的极限,因为,他控制的灵力,保证在每个细胞、每一机体动能在强大的压力下不会因起病变的极限,而不是生理机能的极限,所以,荣安然并不累。 但他没有精力去欣赏细胞清洗中的美妙,他必须全心身地投入,必须每分每秒准确地把握机体与细胞正常承受力的极限。 一天,两天……荣安然在慢慢适应,同时地也在慢慢地抽离着灵力的保护。 半个月后,荣安然首先感觉到了肌肉的适应,然后是内脏最后、是视听器官。 “呵呵,就五十米,花费了我半个月,这也太慢了吧?” 荣安然不知道,普通人,别说是半个月,就算一辈子,都有可能适应不了。 五十米的的位置上,荣安然活动了一下四肢,选择了自己能够长时间输出灵力的力度,用灵力保护好身体的任何部分,顺着海床斜面,向深海前进。 八十米,一百米,一百二十米…… 直到一百七十米的位置,灵力保护着的视听器官,首先有了感觉。 就这儿! 荣安然再次坐了下来…… 这一次,荣安然整整用了三个月,才算抽回来所有的灵力。 “够累的!” 荣安然感叹的“累”,并不是真正的累,而是时间太慢! 他抬头看了看天:光线怎么那么暗?海水怎么变成藏青色了? 荣安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他知道,这是光线折射的结果,于是…… 四百米--哎?我这次怎么下潜了那么多? 因为把所有的精力全放在了对机体的感悟上,荣安然根本就没有注意身体在自我修炼,在强压下,他的修炼速度更快,而且是真正全方位的提升。 当然,荣安然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原因,他暗自庆幸:我一定把这种修炼方法告诉父亲。 荣安然不知道,根本不需要他告诉,荣志豪在富原平的陪同下,离他并不远,也尝试着与他同样的方法在炼体呢! 这次,荣安然也花费了三个月! 越来越快了?继续-- 荣安然越深入越有信心,越炼越开心…… 一千五百米,到这个位置,荣安然总共花费了一年零两个月。 这里,海军潜艇已经到不了了,呵呵--哦,对了,我这样修炼,会不会象深海生物一样,不再适应空气了? 先不急着下潜,回到海面感觉感觉!这也太暗了,不散开神识,什么也看不到,先去享受一下阳光再说…… “嗯?这里还应该是我华夏海疆吧?怎么……难道,则我华夏海军?” 正准备上浮的他,发现了头上六百米外,有一艘潜艇在悬停着。 我看看--荣安然散开神识进入潜艇…… “嗯?是黄头发高鼻梁?还是一艘核潜艇?” 他神识全开,散向海面,确定方位,肯定了这里还应该是华夏海疆,荣安然来气了…… 犯我华夏,虽远必诛,你真当我华夏将士喊的仅仅是一句口号呀? 怎么办? 怎么办?荣安然笑了…… 杀人不好,太造孽,会给自己留下魔障,但自己不是与父亲去过利坚帝国吗?父亲教自己处理方法…… 那种手法,对现在的荣安然来说,那真是举手之劳。 于是,正在悬停的潜艇内报警器响了…… “快--快,左满舵……向公海……上浮……快电告--求救……” 指挥官已经语无论次,潜艇里,一个个面如土色:“完了--” 当然完了,核泄漏,谁都救不了!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泄漏,但如果不赶快离开潜艇…… 潜艇浮出了海面,却依然在华夏海域。 “快,驶向公海,快呀--” 幸好附近没有华夏海军,指挥员松了一口气,他让所有船员逃出潜艇,开启自动驾驶:“只要到公海,我们就没事了,我们的航母编队,很快就来接我们的。” “指挥官,华夏的雷达会发现我们的!” “等到了公海,发现了又怎么样?我们不承认!” 抵赖,是他们的一贯作风,他们从来没有羞愧过! 五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公海:“瞧,我们的航母编队来迎接我们了。”站在潜艇上的利坚士兵一阵欢呼。 一个小时以后,华夏海军也追了上来。 马上就要登舰了,利坚帝国的士兵朝远处追来的华夏海军编队远远地竖起了中指。 妈的,连老天都在帮他们吗?为什么只有五级不到的海风,如果再大一点儿,看他们怎么站在潜艇上…… 荣安然气得真想马上给他们来一阵风,但他不能。 天条就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荣安然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小小怕惩戒还是需要的。 看,他们的舰载机起飞了,去威胁华夏编队了…… 看着马上到核航母上的潜艇,荣安然双眼冒火:管他是不是公海呢,敢来,就让你们付出代价…… 于是,核航母上,警报响了起来…… “核燃料泄漏了--” “我们的通信失灵了--” “所有仪表不工作了……” 整个航母编队全乱了,他们不管有没有命令,直接开始调头返航。 三架起飞的舰载机,还没有飞到华夏海军编队上空,就开始返航,因为,他们的仪表也失灵了…… 三架战斗机争先恐后地在没有收到降落指令的情况下,向航母迫降,他们非常自负,相信自己能完成降落,但…… 一架,两架--三架…… 在没有阻拦索的情况下,降落的战斗机,直接冲出了甲板,冲向了海里…… 好在飞行员感觉到了没有阻拦索,在降落的瞬间,按动了逃生按扭,身体被弹射了出来…… 于是,降落伞打开了,是贴着甲板打开的。 “咚!咚!咚!”混乱的甲板,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三声死猪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巨大的惯性把三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飞行员,送出了甲板,送进了随航而来的大白鲨的嘴里…… 与些同时,华夏政府向利坚帝国,提出严正抗议,指责利坚帝国潜艇入侵华夏海疆。 回答当然是仪表失灵,失去方向,错入海域…… 这次,华夏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因为…… 一切都被北斗看得清清楚楚,有过荣志豪那一次的一二号首长,有意寻找,并放大了几乎不可见的小黑点,见到了踏波而立的荣安然,荣安然仿佛感应到他们在看,于是,对着天空的卫星挥了挥手…… 第一百一十八章 收获龙涎香 http://.biquxs.info/

面对落水不知道死活的飞行员,荣安然心如止水! 看到原本得意洋洋,现在再次惊慌失措的核潜艇大兵,还有乱作一团的利坚帝国海军编队象没头苍蝇似地逃窜,荣安然笑了,他收回神识,开始体悟。 他发现,回到大气中,自己没有一丝不适。 荣安然所做的这一切,荣志豪并没有看到,因为,他已经对儿子放下心来,正在以儿子的方法在深海一门心思地炼体呢,只有富原平看到。 但富原平一直都是隐匿着的,他想隐藏,谁能看到? 所以,首长并没有看到荣志豪,更没有看到富原平,他们看到的,只有荣安然。 见荣安然对他们挥手,他们也含笑挥了挥手,也不管荣安然能不能看到,但荣安然真的能感觉到。 收回目光,荣安然再次看了一眼正在逃窜的利坚帝国编队:“看你们还敢不敢来!” 然后回头看了看威武雄壮的的华夏编队,慢慢地沉回海里! 因为荣安然功力的渐长,因为圣体的不断完善,荣安然只用了十个月,就完成了一万一千米零四十二米的海底修炼! 儿应该就是马里亚纳海沟的最深处了吧?都说只有一万一千零三十四米,呵呵…… 荣安然当然不会在相差几米的科学测量上纠结,他出了海沟,浮到海面,深深地吸了一口久违了的空气:这一刻,荣安然已经过十六岁了,但在别人的眼里,他只是刚到十三岁! 不管是十三岁还是十六岁,荣安然都是童心未脱,刚浸入海水,他就想起了刚才那几条大白鲨,但找了一圈,在刚才鲨鱼出现的四周都没有找到,他也懒得放出神识,认准方向,一边与海中的鱼群嬉戏,一边朝南而去,他没有忘寻找珍珠。 “嗯,好臭。” 荣安然在水里并没有呼吸,他这并不影响他的五觉,一阵让他无法忍受的气味传来,让他差点儿吐了起来,他进紧关闭五识…… 不会是龙涎香吧?荣安然想起了书上对龙涎香的记载,但我没有看到沫香鲸呀? 荣安然确定了一下海流的方向,浮上水面,朝上游踏水而去。 荣安然猜对了,不久前,有一条沫香鲸在这个排泄。 他不会笨到在水里顺着恶臭去寻找。 他在海面走了近二十公里,再次浸入海,肯定没有臭气后,才开始往回寻找直到找回到刚才上浮的位置,才着到有一块硕大的蜂窝状东西,飘浮在海水中。 “龙涎香?!”荣安然一阵惊喜,紧接着,他犯难了:那么臭的东西,怎么带呀? 他不可能把它放进戒指里,戒指可是他的宝贝,说实在的,他宁愿不要龙涎香也不愿让戒指空间染上臭气。他甚至连自己都不愿意过去拿! 只好动用念力了。 荣安然用神识锁住龙涎香……还好,在水中并不十二分吃力! 可以水里的龙涎香会被水冲化掉呀? 这时候的荣安然,显得非常小气,他不愿意自己的东西,损耗在海水中,是的,他找到的,就是他的东西。 就用念力抬着走吧。 荣安然一用劲,把硕大的龙涎香抬离了水面。 好累呀! 湿漉漉的龙涎香上百斤重,能不累吗?但最累也要抬呀。 凡事都往好处想,这是父亲说的,是的,神魂之力可以消耗,抬着这块龙涎香,不是正好可以锻炼自己的神魂吗?而且又能不使龙涎香损失,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荣安然早已忘了自己的累,抬着龙涎香顺风踏水而行。 他可不想再闻到那股恶臭。 二十分钟后,前方终于看到一块露出海面的两米见方的礁石,荣安然直接把龙涎香放到礁石上,自己离礁石两米的地方,踏水而立,他不想过去,仿佛自己一过去,就会染上臭气。 “这破东西到底多长时间会干呢?” 这是宝贝,但这一刻在荣安然的嘴里,却成了破东西。 他知道,只要水份一干,这块破东西就不会臭,而且香味浓郁! “等!” 除了等,他没有别的力法。 然而,让他欲哭无泪的事又来了…… 三小时以后,海面开始升高,眼看海水就要漫过礁石,荣安然赶紧再次用念力把龙涎香抬了起来…… 还好,风向转了一点点,由原来的北风,转向本北风了,顺风找吧,找一个小岛,顺风的方向离华夏越来越近,让荣安然安心。 人就是这么奇怪,按照荣安然现在的功力,他可以去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也不怕任何人,但那种潜意识的感觉:离华夏越近,就越安全。 其实,这种感觉,就是故土情结,任何人都是否定不了的;华夏是祖、是自己的根! 这次荣安然整整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才看到一个海岛:不会有人吧?这个海岛不小,起码有半平方公里。荣安然估计。 他放开神识:不对,有人! 是的,岛上有两三户渔民,可能是临时落脚点,所以,没有孩子,每户都只有一对夫妇。 没有办法,荣安然只好找海岛的一个下风口,把龙涎香放下,在龙涎香的上风口坐了下来…… 明明知道这儿不会被海水浸到,但荣安然却不敢用深度冥想来恢复神魂之力。 这一切,全被富原平看在眼里,但富原平并没有出来帮他,他必须让荣安然学会自立,他要看看荣安然会怎么办! 五小时后,荣安然恢复念力! “我靠--”风向转了,龙涎香的臭味被岛上的渔民闻到找了过来…… 现代的渔民,什么不懂?一闻到臭气,就猜到龙涎香。还好他们刚刚闻到。 荣安然赶紧抬起龙涎香,背着渔民来的方向,转到海岛的反面。 “怎么办,老这样躲来躲去不是个办法,谁知道要这块这么大的龙涎香需要多长时间?那帮混蛋家伙,为什么不写进书里呀?” 阵法! 荣安然想到了阵法,因为,他看过无数玄幻,其中就说到过有隔空阵的,对了,还有干燥阵,扎营防雨用的干燥阵,太好了,师兄资料里都有…… 想到,当然马上就记起了富原平与师尊的资料心得:有! 我试试,反正没事,就这样等,还不如找点事做,而且也可以学习阵法。 说干就干!荣安然不想再背着渔民到处跑了。 “哈哈哈哈,大师兄,谢谢你了……” 荣安然的笑声让远处的富原平吓了一跳:小师弟发现我了?他现在就能发现我吗?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再仔细地看,知道不是,小师弟并没有发现自己,他在看自己的戒指呢,他发现什么了? 原来,隔空阵与干燥阵都是大型阵法,但对富原平来说,基本没用,他经常是一个人外出,不需要大阵,所以,在原阵的基础出,他在朋友的指导下,研究出了袖珍隔空阵与干燥阵,他没有阵法天赋,所以,并没有作更深的研究,就直接把在朋友帮助下改良后的袖珍阵注写在后面。 “大师兄呀,你真是我的好师兄,这阵法简直是在为我量身定制的呀,呵呵呵呵--” 隔空阵,既可以隔绝空气,又可以隔绝视线,与隐匿阵有异曲同工之妙!隔空阵其实就是隐匿阵的一种变化。 荣安然就坐在岩石上,他没有拿出阵台,现在他知道了,阵台是用于移动整坐阵法用的,也是因为如果在泥土里安放阵脚,必须有小型聚灵阵补充,否则灵石中的灵力消耗很快,但在玉石阵台上就不一定。 而且现在屁股上不是泥土,而是岩石,所以,荣安然直接用手指按照方位距离,在岩石上点了几个细细的小坑,把米粒大小的十几个灵石放了进去。 因为有过建阵的经验,而隔空阵与干燥阵富原平给的都是基础阵而不是复合阵,所以,虽然繁琐复杂,但难度并不高,更何况荣安然建的是简化过了的隔空阵。 一放上灵石,阵法就开始转动了起来! 荣安然在因为灵力不同而造成阵法不理想的地方,稍稍移动了一下灵石,隔空阵就完成了。 他跑到阵外看了看:固然看不到里面的东西,他转了一个方向,闻到恶臭,却同样发现不了臭源,他放心了! 回到阵里,他马上在隔空阵里,构筑干燥阵。 干燥阵一成,那块龙涎香就升起了一阵水雾。 这水雾并不能看到,是荣安然用神识感觉到的:那么快呀?不知道我体内的五行之力,能不能单一地释放出来?如果可以,我放出火不就可以烘干了? 看来,以后要试试,不过,用火会不会烤坏了龙涎香呀? 半个小时过后,荣安然就隐隐地闻到了一股异香:那么快呀? 他赶紧撤去了干燥阵,一把抓起龙涎香:嗯,不臭了,好香,有二十五斤重呢,大发了! 继而,荣安然又撤去隔空阵:“走啰,大师兄,你早点儿告诉我呀,也不用我跑得那么累!不过呀,这也不能怪你,这是我自己粗心大意了,呵呵--” 听到荣安然的自言自语,富原平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更多的是欣慰:小师弟一直在成长! 踏水而行,荣安然觉得非常无聊。 大海可以开扩心胸,但大海也太单调了。 前面是什么?好象是海岸线,我是不是快到大溪地了?前方应该是个岛,但这岛很大。 管他到没到呢,我下海里看看去! 荣安然一头扎进了海里! “嗨--”荣安然与经过身边的所有可爱的鱼儿打招呼。 一只小海狮惊恐地向荣安然游来,荣安然正在奇怪,小海狮的身后,出现了一条大白鲨的身影,让荣安然汗毛直竖。 没办法,荣安然在书上读到的,都是鲨鱼的凶狠的描述,因为,在荣安然的脑子里,种下了恐惧的种子,荣安然已经忘记自己的能力,把首先想到的是武器,所以,让过小海狮,随手把从戒指里取出来的饮血断魂刃指向冲来的大白鲨。 不知道为什么,当饮血断魂刃对准大白鲨的时候,那条大白鲨一扭头,以比来的时候更快的速度,向来路逃去,让荣安然瞠目结舌。 富原平看到这个场景,无奈地一笑:“看来,小师弟从来没有碰到过危险!” 小海狮见鲨鱼走了,就开心地回过头来,贴着荣安然,在他的四周开心地上下翻滚。 “我想找珍珠,你知道那儿有吗?” 本来荣安然就这么随口一说,他不相信小海狮能听懂他的话,却没有想到小海狮却人性化地点了点头,扭头向前游过,一边游,一边还回头看着,似乎怕荣安然跟不上。 荣安然感到非常奇怪:难道,它真的听懂了我的话? 在他一边收起饮血断魂刃那一刻,他又感觉到戒指里那枚小匕首传来向他要血的意念! 荣安然没有心思理睬,他加速跟上海狮,从它的的后背,双手攀住海狮的前肢,他要看看,小海狮要带他去哪儿! 第一百一十九章 神兵入体 http://.biquxs.info/

当荣安然攀上了小海狮的前肢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小海狮的欢愉:没想到,冷血动手也有感情呀! 不久,礁石出现在眼前,这里应该是一座海底小山,海面上只露出山尖。 荣安然因为学过《易经》,一眼就看出,这里是藏宝的好地方。 这座小山南平北陡,而且非常奇特,是个弯月型的,背面是个象个布袋,入口只有丈许宽,里面却大得惊具,足有百丈方圆,而且地面都铺上金色的沙子。 荣安然被小海狮带进了这个布袋里,他正在奇怪小海狮为什么会带他到这儿来,却见小海狮的两前肢往两边一扒,顿时,荣安然的面前,露出了许多贝壳与海蚌,原来,这是小海狮的粮食仓库。 荣安然一阵惊讶:小海狮真的听懂了自己刚才说,带自己找来了?转念一想,顿时明白:小海狮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把它的食物与自己分享呢! 海狮虽然也吃贝壳海蚌什么的,但总的来说,海狮还是喜欢吃鱼,但小海狮还太小,应该不到两岁,因为能力有限,它的抓捕能力,不能满足自己的生长需求。 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食物,又不受成年海生物的欺负,聪明的小海狮就找到了这里,并把自己能捕捉到的吃不完的食物,偷偷养在这里。 小海狮带荣安然到这里,就是为了报恩,对动物来说,这一生,除了吃,还是吃,食物是他们最大的追求,所以,它故意把自己的食物,与荣安然分享。 荣安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很高兴,自己不是来找珍珠的吗?而珍珠不就是藏在贝壳与海蚌之中的吗? 于是,荣安然从戒指中取出匕首,并随手捡起了一个很大的海蚌…… 当匕首刺向海蚌时,荣安然突然感觉到手的中匕首好象在躲闪,仿佛很不愿意,他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个个血腥的画面,他清晰感觉到了匕首对鲜血的渴望,那明明刺向海蚌的刀锋,却向荣安然的手指割来,吓了荣安然一跳,他赶紧收手:这是怎么回事? “血,血!”匕首仿佛不停地在呼叫…… 难道也象饮血断魂刃一样,它也想吸我的血? 荣安然清楚,这不是可能,是肯定,这把匕首,肯定想吸自己的血! 无奈之下,荣安然打量起这把匕首来…… 这把匕首,前三分之二与普通匕首没有两样,但后三分之一却象三棱-刺;刀长一尺,刀背宽一寸两分,色泽亮银,久视让人精神恍惚:“好刀!”荣安然不禁赞了一句。 既然你想要我的血,那我就给你吧。 荣安然无奈地拍了拍小海狮,指了指海面。 仿佛明白荣安然的意思,小海狮用前肢抱起荣安然,向水面升去,一阵腥味直冲而来。 感觉到了小海狮的善意,荣安然并没有拒绝! 山顶就是一块礁石,小海狮把荣安然送到上面,自己也“叭哒叭哒”地爬了上来! 荣安然摸了摸小海狮的头,再轻轻地拍打了几下,就盘坐了下来,从戒指中取出匕首…… “轰!”小海狮突然窜入了海中,海水沾了荣安然一头一脸! “你怎么了?”明明知道小海狮听不懂他的话,荣安然还是问了出来。 小海狮浮远远地浮在海上,惊恐地盯着荣安然手中的匕首,荣安然皱起了眉头:原来它是怕自己手中的匕首呀,难怪刚才在水中,自己拿出匕首的时候,感觉到身后突然涌来一股海浪,当时因为自己没有感觉到危险,又看到又大又多的贝壳海蚌,因为开心,没有去注意身后。 “不怕!”荣安然安抚地向小海狮点点手,但小海狮依然不肯回到礁石上。 又是一把神器吧?师兄给的,肯定不是垃圾。荣安然想一想就明白了。 “血,血--”手中的匕首再次传来了渴望的意念,因为有过上次的经验,他知道血太少满足不了这把匕首,所以,看准自己大腿上的大动脉,一刀刺了下去…… “嘻--好痛!”荣安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吱吱”地被匕首吸走。 百分之五,百分之十……进到百分之九十,匕首吸血终于停止,“铛”地一声,匕首自动退出了荣安然的大腿,掉在了地上。 “通障破天刺,自带技能:隐匿、混乱、锋利!”一个毫无感情的金属声音,在荣安然的大脑中响起。 “隐匿?”听到隐匿这个词,荣安然目光盯向了手中的似银非银,似玉非玉的戒指:在别人的眼里,我只有十三岁,我现在戴着这枚戒指算什么呀?要是它也能隐匿…… 想到这里,荣安然突然发现,指上的戒指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荣安然吓了一跳,怎么会呢? 荣安然赶紧用神识检查:这枚戒指,可是自己的命呀! 还好,戒指还在手上,只是肉眼看不到而已。 原来隐匿就这么简呀?只要心念一动…… “现……隐,现--隐……”荣安然反复了几次,感觉到显隐自如,终于放下了心来。 这时候,应该是通障破天刺没有了嗜血的渴望,小海狮战战兢兢地靠了上来,但他依然躲在荣安然的身后,从他的肩头惊恐地盯着这把匕首。 看到小海狮提心吊胆的样子,荣安然笑了,他突然想起了大师兄资料上说到的以灵养器,想道:上都写的是神兵应该温养在丹田的呀,我现在应该怎么温养?难道每次冥想的时候,都拿在手上?这不合道理呀,那它们能不能象戒指一样呢? 荣安然掏出饮血断魂刃,两把兵忍同时拿在手上,反复看着--他有点担心:那么长的兵刃,真的可以放在身体里? “人生最快乐的,无异于解谜!”这句话是父亲说的,说得太对了。 不是吗?这两把兵忍,能不能进入我的身体,这就是个谜,我现在不是非常渴望想解开这个谜吗? 试试,不试怎么知道?至于结果嘛……管他呢,不就是用神念一试嘛,进不去,就是不行,我又没有什么伤害;进去了,说明行,应该不会伤了我自己的吧? 荣安然知道自己无论是丹田、海底还是神识海都非常大,大到无边,但这毕竟是虚拟的,对虚拟空间能不能放下实物,能放下多大的实物,对目前的荣安然来说,还真是个谜! 想知道就试试,不试怎么知道?拚了! 他正准备用神念裹住兵忍,转念一想:我先翻翻大师兄与师尊的资料把…… 荣安然翻了,却什么都没有有关于神兵入体的说明。 这也难怪,神兵一初步认主,就可以入主体内世界,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根本就不用学,所以,谁无聊地去写这些东西呀。 可问题在于,荣安然不知道呀,他连修炼功法,都是由父亲东拼西凑凑起来的,当然父亲还赌上了自己的一生,就是为了搞清“修真”存在或不存在。 现在自己非但修到了这个份上,而且也肯定了六道轮回的存在,不行大不了是个死,死又怕什么?重来一生也就是了! “干!” 为了不使自己再有思前想后的纠结,他突然放开神识,把两把神兵一起裹住,毫不犹豫地以念力引向自己的丹田…… 神兵无声无息地消失于荣安然的手上,出现在荣安然的丹田里…… 就这么简单?看来,虚拟的丹田空间,真是存在的……不对,等等…… 神兵进入丹田与的描述的不一样呀?它们怎么这么不安静? 两把神兵在荣安然的丹田中上下翻滚…… 进入身体后,荣安然能感觉到了神兵的意念,很明显,神兵并不是开心,甚至有些烦燥,这是怎么回事? “出来,出来,你们先出来!”荣安然焦急了,他用神念再次裹住,准备把它他取出来,但是…… 神兵理都没理荣安然,急燥地在他的丹田里乱冲乱转,而且越转圈子越大,越转越远,向着丹田外的黑暗冲去。 别去呀,那儿是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呀-- 荣安然欲哭无泪…… 看看丹田外的黑暗到底是什么地方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荣安然无奈之下,只好静下心来,用神念紧紧跟着这两把神兵…… 收匿心情,意守丹田,这本来就是冥想之法--荣安然进入了冥想……身体内所有的脉络,都自动地开始勾通…… 突然,到处乱窜的神兵瞬间静止不动,并开始在原地打转,然后…… 它们同时找准一个方向,“呼”地一声,斜斜地刺向下方……荣安然的脸绿了…… 虽然那是虚拟空间,但那两把兵忍却是实实在在的呀,它他要把自己开膛破肚吗? 荣安然非常紧张,但绝不是害怕,生死,他早已看开:无非是重活一世! 但如果真的就这样死了,那也太憋屈、太莫名其妙了,自己还没有看爸爸最后一眼呢。 饮血断魂刃与通障破天刺一先一后,仿佛认准了方向,越飞越快,斜斜地向下刺去。 “卟!”饮血断魂刃突然受阻,莫名其妙地停了一下…… “卟--”通障破天刺随后跟进,“卟”地一声,仿佛刺穿了什么,直接穿过。 紧接着,饮血断突然动了起来,认准通障破天刺通过的地方,也“吱”地一声,穿了过去…… “啊--”荣安然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他根本不知道痛到底是从哪儿传来的,反正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过,痛得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哇”地一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也是荣安然好奇心太重,社会经验太少,在尝试神兵温养丹田以前,没有作好准备,先好好地恢复自己体内的血,就这到一口鲜血,足要去了荣安然半条命,因为,这一口血是从他身体内仅有的百分之十不到的血中分出来的。 这一口,真的就要了荣安然的命,荣安然感觉到一阵晕眩过后,自己的灵魂仿佛挣扎着想脱离身体,飘向天空! “不……”荣安然紧紧咬着牙,守住仅有的一丝执念:不能,我不想再去地府,我不能去,爸爸还在等着我呢。 荣安然死死挣住昏昏欲睡的神魂,也不管深度冥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直接意守丹田里的虚丹…… 看到荣安然突然昏倒在地,小海狮非常紧张,它悸栗地走上前,小心地用舌头舔去荣安然的血迹,同是舔着他的脸,希望能舔醒它的救命恩人! 这时候的荣安然,把所有的神魂之力,全部集中到了丹田的虚丹中,因为,他知道,只要守住这一丝执念,他的神魂就不会离体…… “不--不……”荣安然感觉到自己在沉沦,那是神魂的沉沦,神魂的沉沦紧跟着就是神魂的飘散:我一定要守住-- 荣安然的神魂,越来越难以过住,他已经开始昏迷,就连那死死守在丹田中的那一点点,都开始无力…… 小海狮在凄厉地低鸣着,它仿佛嗅到了死亡,焦急围着荣安然转着、叫着…… 第一百二十章 修炼五区 http://.biquxs.info/

正在小海狮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 天空乌云密布,大海上,狂风四卷,波涛汹涌,吓得小海狮魂不附体;它发出“叽”的一声尖叫,“轰”地一声窜入海里。 这是它的自保天性。 转眼,惊魂未定的它,又“吱溜”一声从水里窜了出来,眼看荣安然马上要被巨浪卷走,它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紧紧地护住荣安然。 小海狮的这一举动,连它自己都觉得奇怪;在它的潜意识里,每当狂风卷起巨浪,它必须回到海里,能潜多深潜多深,直到风平浪静!就算饿了需要捕食,也不要靠近海面,在它的传承里,只有这样才能保命。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小海狮,只知道不能让巨浪带走荣安然,这一刻的它,只有一个心思。 它没有想到自己会不会伤、会不会死,它只知道,它必须这么做! “无知者无畏,小师弟真幸运,又有那么好的机缘!”远处时刻注意着的富原平,羡慕地叹道:“想不到,这只小海狮也有这么大的机缘,天道运气,真的是不可捉摸!” 原来…… 富原平早就发现了荣安然父子五区的特殊。 五区,就是修炼五区,也就是修炼的五大虚拟空间,分别是下丹田丹田穴的气海虚拟空间、中丹田膻中穴的黄庭虚拟空间、上丹田印堂穴的紫府虚拟空间、百会穴神识海的神魂虚拟空间、还有海底会阴-穴的海底灵源空间。 五大虚拟空间,以气海为基础,以紫府为引领,以识海为魂池,以海底为灵源,以黄庭为中枢,五区各司其职。 富原平理解的修炼次序是:先虚拟气海以意守,再由紫府引领灵气和合津-液进入气海,集于一点,逐渐聚气成丹,以丹气贯通奇经八脉与十四经络,勾通五区,继而丹变成金,升神魂于识海,养神魂于斯。 初升神魂喻之阴神。 阴神者,意念也,虚无缥缈,似念非念,无质无物,伤之却逝、碰之却散,需以神念守之,莫使飘散;且需小心温养,并以灵气助之,方能聚而不散。 养魂期间吸收灵气先藏于气海,由紫府引领东来紫气净化后,用于修体滌尘固本,余者由气海沉入海底聚集,沉积成灵液,久以神念守之培灵,灵生,却可自育灵液于海底,反哺五区。 只有自育灵液,方可助阴神生长,日久神魂变之,由阴转阳,喻之阳神。 阳神者,虚神也,成形可见,却无实体,需以天地间紫气、信仰、功德、五行、阴阳、混沌之精华塑体,经天劫后方能凝实,喻之神魂,可幻可化,可发力,力之大小,与神魂强弱、凝实程度有关。 等神魂彻底凝实喻之成年,当同时降神魂、升金丹与黄庭合之成丹,至此喻之脱凡--超凡入圣!此丹喻之神魂丹! 神魂丹,集修者本体与天地精华于一身,故或抛去凡尘肉身,或修分身,或幻化化身! 分身者实,化身者虚! 强者千万分身,亿万化身。弱者或分身无一,化身几许。 修炼神魂丹,灵气、紫气、阴阳、五行、混沌、信仰、功德、雷庭、气运、灵感、悟性缺一不可,以灵感、悟性为最。修炼以千万年计之,凝实无长,成之渡劫,劫后重凝成虚,再炼,再实,再劫;有一劫成之,有九劫成之,最者九九八十一劫! 终成星主,大星主;域主,大域主,大尊,尊主! 此为终极修炼,成之,欲再升则千难万难! 以此法修炼,五区互通,无壁无障,如华夏之五湖四海,看似独立,实则相通。 对此功法顺序的理解,作为第二代修真文明的佼佼者,除却富原平的师父一代尊主贡晁逸,无人能出其左右。 但当富原平看到荣安然父子时,他却无法理解,因为,他们俩的五区是独立的,而且相互各有壁障! 要知道,这些壁障,无论是谁,以本人之力,绝对无法破之! 饮血断魂刃需要两劫后才可以炼化,而通障破天刺,则需要五劫才能炼化,现在,荣安然一劫未渡,却炼已化,而且是炼化了两把,真是不可思义,打破了富原平的认知。 让富原平纠结的是,五区连通,并不全是好事。 五区各司其职,但因为连通,对修炼造成了不小影响,比如紫府与气海…… 紫府对初修都来说,因为它对灵气的极度敏感,所以,初修者首先会因紫府而大量吸收灵气,一定时间后,数量剧增,让身体其它器官感应到灵气而开始全面修炼,也就是说,紫府是修者初入门槛启灵的关键。 当修者踏入修进门槛后,紫府的主要作用,成为了临时仓库,所有特殊的灵气都将会先进入紫府,比如紫气! 荣家父子的紫府并非直接连通气海,而是通过经脉! 富原平不理解的就是:紫府沉气气海,这是一种自然的过程,修者一入修炼之门,紫府与气海自通。 但荣家父子的灵气,却是通过经脉进入气海,没有自然通道;但初入修炼,周天未成,脉硬如石,根本无法通灵,荣家父子是怎么做到的? 五区存在壁障的好处是,可以随心所欲。 要知道修者就算不去冥想,身体也会无时无刻自然的在修炼,别小看自然的修练速度很慢,那可是分秒必争的,积少成多、聚沙成塔,一年两年无所谓,千年万年呢? 没有壁障,自然修炼得来的所有一切,都会自动与五区进行中和,大多因此消散损耗,但荣家父子就不一样了,他们得到的所有修真资源,都会自动地储存在紫府,随用随取,这会给他们提高多少的修炼速度呀? 富原平也问过荣志豪,但却是一问三不知,富原平知道荣志豪没有隐瞒他,这一现象,对于荣志豪来说,根本不知道,他以为修炼本来就是这样的。 荣志豪的回答,让富原平哭笑不得,却也不得不惊叹缘分与运气的神奇。 这次,荣安然误打误撞,在没有成劫之前,就炼化了两把富原平留给他的魔兵,其中一把还是专门破障用的通障破天刺;无知的他还硬是把养灵未成魔兵纳入了体内气海,而恰恰因为这样,魔兵因为需要大量灵液而自主地寻找灵源,凭借它们自身的特殊感应,硬是破开了荣安然气海与海底的壁障。 任何壁障的产生,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功力的增高而坚固,破开宇宙空间壁障,需要些许技巧外,只要力量足够,但五区之间属于内身壁障,如果用外力强行破开,轻则成为废人,重则魂飞魄散。 而荣安然因为认主魔兵自动破开,那就不能完全说是外力了,因为,魔兵已经被他初步炼化认主,已经属于自身之物了。 富原平并不害怕荣安然的死亡,就算他去了地府,想带他回来,也是分分钟的事,所以,当小海狮急成那样的时候,他一点儿都没急。 让他对小海狮惊叹的是:小海狮因为荣安然对它的活命之恩,已经对他产生依恋,当荣安然吐血的时候,它为了让荣安然洁净,更是为了唤醒荣安然,竟然舔下了所有荣安然吐出来的血,那可是灵血呀! 继而,眼看荣安然要被狂风巨浪带走,它又用自己的身体,死命地护住荣安然。 狂风卷起海中的各种生物,特别是贝壳沙石,对小海狮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不一会而,它就已经遍体鳞伤,但小海狮豁出去了,它就是死,也不让狂风把荣安然卷走,没过多久,小海狮就昏死了过去…… 那是什么狂风?那可是荣安然引起的灵力狂风呀,小海狮的身体不断地受到破坏,灵力也同时在不断地帮它修复。 眼看荣安然陷入昏迷,就连一丝丝执念也差点儿散去,富原平正觉得可惜,荣安然的四周就卷狂暴的大风,富原平知道,小师弟的危机过去了。 “怎么回事?” 正在海底修炼的荣志豪心口突然一痛,这种痛,他有过一次,就是儿子暴丹的那一次,这次疼痛再次袭来,他就知道儿子出事了,所以,赶紧离开海底。 见到富原平守着,荣志豪心中虽然依旧紧张,但也放心了许多。 但眼前的一幕,又让他刚放下的心,提了起来:“安然--” “师叔别担心,小师弟又渡过了一次险情,他的这一次收获,可是让我也心动呀!” 感觉到灵气是被儿子引来的,荣志豪知道儿子没事了,看到死死护住儿子,已经陷入昏迷的小海狮,心中一阵感动:“安然他……发生什么事了?” 富原平把荣志豪沉入深海炼体开始,直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师叔,你养了一个好儿子呀,他已经走在你的前面,把你们身上,连我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给解决了--” 不仅仅是他,就连师尊贡晁逸尊主一时也找不到破障的办法吧? “这……”富原平的话,让荣志豪听得一头雾水:我不是按照上古留在人间的修炼之法修炼的吗?我只不过是把人间功法总结后合练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区别? 富原平把自己想到的五区壁障种种,告诉了荣志豪。 至于五区壁障,因为连贡晁逸尊主都不需要破障,他们的资料里当然没有。 “师叔,五区壁障会给你们的今后,带来不可估量的好处,但如果壁障不破,那你们的修炼,可能止步于此了。” “打个比方说吧,我们没有五区壁障,所以,五区直接互通,而你们是通过脉络连通;祖星中的武者,能够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就是因为通了脉络。” “他们的脉络,象一条细细的滴管,而师叔你和小师弟,现在就象针管。” “脉络当然可以扩展增大,但就算增得最大,也是有限,我估计,小师弟最有机缘,他的脉络最多也只能增大到象个家庭的水龙头,这应该是脉络的极限了。” “师叔现在应该知道,我们的修炼五区有多大,它大到无边,试想,这么大的空间,光凭水龙头大小的互通,怎么进行下一步的修炼?就连祖星凭水龙头放满大海,就是一个笑话,但我们的五区空间,可是一个空间,一个星区,一个域呀!” “小师弟连五行期都没到,却打开了壁障大门,而且还成功了,真让人难以至信。” 说准确一点儿,荣安然连实丹期都没有到! “也正是因为他连五行期都没到,所以,壁障不坚固……师叔,你也看到了,就现在的小师弟破壁后生产的影响……” “师叔,你应该走了,你再不走,有可能就没法破障了,你可是已经渡过一劫的,壁障坚固程度可想而知,现在破障,都有相当大的风险,如果再拖下去,强行破障会让你神魂俱灭!” “我……我只是想多陪陪安然……” “师叔,小师弟让我惊喜多多,我不知道再下去,小师弟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我也想知道,但师叔,为了你的今后,你必须得走!” “这……让我再陪陪他,一年,就一年行不行?” 一年算什么?对修都来说,只不过是眨眼的时间,但对荣志豪来说,必须分秒必争。 “师叔……”富原平严肃地盯着荣志豪:“你这是拿你自己的命开玩笑呀,要知道你在破障的时候,万一失败,那小师弟也就完了,你的失败,肯定会让小师弟在修炼的路上,形成魔障,师叔,你可以想清楚:你今后又不是再也见不到小师弟了,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就为了多陪小师弟一年?” “这……” 第一百二十一章 小馋小隐 http://.biquxs.info/

“师侄,求你了,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不怕死,但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死,只不过师侄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毫无准备地离开,没有解开心中的结,我可能就不能渡过下一个劫难,那么,结果还是一样。” “我只要一年的时间来调整心态,准备平静地离开安然,这样,对我,对修炼,对破障,应该都有好处的吧?修炼先修心,我现在连安然都没法放下,怎么应劫?怎么破障?” “哪……好,就一年,最多一年,到时候,师说一定要走!这一年里,师叔就别再修炼了……”富原平非常无奈,但荣志豪说的是对的,如果他放不下儿子,天天担心着儿子,那以后结局如果,真的无法预料。 “谢谢师侄!”荣志豪终于开心地把目光投向修复中的儿子。 狂风依旧,浪涛依然;荣安然被小海狮紧紧护在身下,可怎么能真的护住? 南极海狮,就算成年,最大的也只有一米四左右,更何况它只是一个一岁的小海狮?现在的它,还不到一米呢,而现在的荣安然,已经一米七七了。 小海狮哪想到这些呀?它只知道护住荣安然,护住自己的救命恩人。 让小海狮没有想到的是,它应该连同荣安然一起被狂风吹走的,但事实上却没有,它感觉到自己的前肢突然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把它紧紧地吸附在礁石上,它没有放松,就算他现在昏过去了,还依旧紧紧地吸附着。 只有富原平知道,它是因为舔了荣安然的灵血开启了灵性,这可是不得了,因为,地球上已经没有能够修炼的动物了,它们不可能通过返祖启灵,没想到荣安然的血帮了它。 “真是头有情有义的小海狮啊!”惊叹之余,荣志豪感激地取出一颗灵气丹,给昏迷中的小海狮喂了下去。 “呵呵,师叔,这一下祖星又要出灵兽了!” “哟,我怎么没有想到?师侄,不会影响地球吧?” “不会,不会,这也是它的缘。这样也好,小师弟有伴了!” “真的?”荣志豪当然知道富原平的意思,对离开儿子,他又放心了不少! 狂风整整席卷了五天。 五天后,恢复过来荣安然悠悠地醒来:见鬼,什么东西压着我那么重呀? 小海狮本来不重,也只有有到一米长,一百多斤,但荣志豪喂了它吃了紫阳丹之后,非但修复了它的伤,那些飞来的海贝什么的,再也伤不到它,让他的身体也开始风长。 一粒紫阳丹并没有那么强大的功效,但紫阳丹的功效远超荣安然炼制的灵气丹,很快就唤醒了小海狮的灵性,并让它觉醒了与生俱来的修练功法。 也是它的机缘,荣安然这一冥想,引来太多的灵气,小海狮几乎泡在了灵气之中。 上写得没错,动物一般不用修炼,它们会在功法觉醒后,进入自动修炼,小海狮就是这么一种情况。 在强大的灵力灌输下,小海狮开始风长,一直长到近五米,比北极海狮都大很多。 因为紫阳丹过于强大,这时候的小海狮还在消化吸收当中,一时半刻还醒不了,这可苦了荣安然,被压得都快喘不过气了。 “安然小心,它一直在护着你呢!”怕儿子伤到小海狮,荣志豪开口提醒。 “爸爸,大师兄--你们都在这儿?”荣安然开心地笑了,他轻轻地从海狮底下滑出。 荣安然可不是没有力气,他只是被没有想到的事惊到。 当荣志豪与富原平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一刻,荣安然就明白了:爸爸一直在偷偷地跟着自己呢,他心中一热:“爸爸,我炼化了神兵了!” “我知道,你炼化了饮血断魂刃与通障破天刺!”荣志豪笑笑,这是富原平告诉他的:“太危险了,你这孩子,那可是魔兵哦!” “魔兵?” “兵刃在没有炼化之前,都嗜血,所以统称为魔兵。”富原平笑道:“不管魔也罢,神也罢只不地是一个称呼,用于魔则魔,用于仙则神!” “嗯--爸爸,大师兄,你们等等,我先看看这两把魔兵在干什么,它们可把我害苦了;对了,师兄,这就是我的小海狮吗?怎么一会儿就这么大了?” “是师叔帮它启灵了!”富原平道。 “哦--”对这些修真有关的事,荣安然一点就透:“这家伙真走运;我先看看我体内的两个捣蛋鬼吧!” 荣安然摸了摸陷入沉睡的小海狮,在它身边盘膝坐下…… 不是荣安然不喜欢腻味在父亲身边,而正是因为父亲的到来,让他童心又起,贪玩之意油然而生,他要看看让他狼狈不堪的两把魔兵,到底在干什么;大有不搞清楚,誓不罢休之感。 既然是魔兵,当然灵性实足;因为荣安然不懂温养,让他们长期处在饥饿中,当一感觉到灵力浓郁的海底方向,它们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但一冲破壁障,在被浓郁灵气包裹的同时,突然感觉到他们寄体气息突降,本想一气冲向海底灵泉的它们,被吓住了--刚找到灵泉,万一寄体死亡,那他们又会回到浑浑噩噩的状态中,不知何年何月再次觉醒。 虽然它们现在与寄体还没有建立起任何感情,但它们怕回到那种可怕的死寂时间里。于是,它们诚惶诚恐地停在了海底灵泉的上方,不敢再越雷池半步,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命运对它们的审判。 终于,荣安然的神魂出现在了海底,寄体那强大的神魂,让他们欣喜若狂,对灵泉的垂涎欲滴的欲念,再次充满了它们的贪婪的心,于是…… “嗖--嗖--”紧接着“轰--轰--”地两声,它们几乎同时窜入了荣安然的海底灵泉! “啊--”荣安然的嘴里,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那是一种五脏六腑都被翻过来的感觉,在荣安然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袭来,荣安然差一点点再次昏厥过去。 “安然--”荣志豪差点儿冲了过去,幸好被富原平拦住。 “不急,小师弟还能挺住!” “噢--”荣安然终于支撑着挺直了身躯,艰难地骂了一句:“妈的,真不是人能受得了的……” 也多亏荣安然没有进入五行期,再加上他一直在炼体,对灵液的需求量特别大,他的身体,已经适应了他的需求,本来就有很多灵液的荣安然,在平常自动吸收灵气时,因为没有神念的限制,就自己被传到海底,变成了他目前最需要的灵液。 积少成多,当前荣安然的灵泉,虽然还没有到真正的灵泉海的程度,也足足有一个小湖。 就算有这么多的灵泉,在两把魔兵入海后,荣安然依然感觉到灵液在快速地减少。 不会把我的灵液全吸光吧?如果真吸个底朝天,难保不是又是一场生死劫! 还好,两把魔兵整整吸走了荣安然三分之二的灵液,才算停了下来。 “我的灵泉呀……”荣安然再次欲哭无泪,但他很快就劝慰起自己:还好,总算没有见底,反正我现在的任务主要是入世历练,灵液慢慢又会吸收回来的,希望它们刚才不是仅仅是一餐早餐才好。 “爸爸--爸爸--”一个男童与一个女童的声音,在海底响起,俩个拇指大小的凝实身影,在灵泉中慢慢浮起。 “你们……” “我是饮血断魂刃!”这是男童的声音。 “我是通障破天刺!”这是女童的声音。 “我?是你们的爸爸?”荣安然哭笑不得:我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会做起爸爸来了? “是呀,是您唤醒了我们,您就是我们的爸爸!” “哟--”荣安然无语了:也好!修炼后的他,静心后再拿手的地方,就是随遇而安,一切随缘,但对两声“爸爸”,荣安然又是喜欢,又是纠结,不过,他也没有拒绝:可能,炼化后的器灵都是这个样子。 “饮血断魂刃、通障破天刺,你一个是男孩一个是女孩,你们的名字又长又瘆人,我给你们换个名字。”荣安然道。 这也真是他的童心的一部分,一个大人,才人给别人起名字,既然当了爸爸,那就好好做一次大人。 “好呀好呀!”俩个才拇指大的小不点拍手道。 “你这俩个家伙都很贪吃,差点儿送了我的命……这样,饮血断魂刃,你是男孩,你就叫小馋吧,而通障破天刺,你更嗜血贪婪,但因为你是女孩,叫你小嗜也太恐怖了,这样,你不是有一个隐身功能吗?叫你小隐好不好?……对了,小隐,以后你就叫小隐了!” “好呀好呀,我有名字啰,我叫小隐,嘻嘻嘻嘻--” “我叫小馋,嘎嘎嘎嘎--” “爸爸,我们想上去!”小馋用小小的手指向上指了指:“我们的本体就温养了灵泉上,但我们的魂灵,不喜欢待在这儿。” “哦,那上去吧!”荣安然没有反对! 俩个小家伙向上一纵,直接穿过刚才进那的那个位置,到了荣安然的气海,它们还想继续上升,但却无法上去,于是,急得“哇哇”直哭:“爸爸,我们要上去--” “要上去?”荣安然不知道他们想到哪儿去,更不知道怎么去帮他们,他只好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出去想想办法!” 出去就能想出办法?屁,他是出去请教富原平师兄呢,刚做爸爸,什么都不会多丢人呀?再说了,出去想办法也不算骗人不是吗? “快点爸爸,你要快点,我们现在的身体还很虚,不能长期等在这儿的!”俩个小家伙只知道自己应该上去,就象五天前感应到海底灵泉的存在,就冲向海底一样,他们感应到自己应该去上面,但上面到底是哪儿,他们也说不上来,因为,富原平把他们送给荣安然的时候,把他们的记忆清除得干干净净,他们根本不知道以前跟过谁,现在的他们,是完完全全的新生, 荣安然的神魂退出丹田:“大师兄,两把魔兵是俩个小家伙!” “什么?他们也启灵了?怎么会那么快?对了,我不是看你刚刚才初步认主的吗?”富原平再次被惊到了:“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小师弟,我算是服了你了,你也太牛了吧!” “嘻嘻,我给他们分别起了个名字,饮血断魂刃叫小馋,通障破天刺叫小隐,嗨嗨--”荣安然不好意思地笑道。 “哦,这两个名字很不错!”富原平一点儿都没有感到奇怪。 荣安然不知道,修真无日月的意思,本来就是偏向的说明修真的孤单,所以,给器灵起名字,是修者最正常不过的事了,没有别人,就让器灵作伴。 接下来,荣安然告诉了富原平小馋与小隐的要求:“师兄,他们要去那儿呀?” 于是,富原平把向荣志豪解释过的修炼五区再次向荣安然解释了一遍:“小师弟,你的福缘真深呀!” 对如何帮助荣安然,富原平犯难了:“我想想怎么帮你……” 紧接着,富原平开始思考,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后…… “小师弟,去你的气海看看吧!”荣原平的办法很多,却不知道那种办法对小师弟更有利,所以,他想去荣安然的气海看看。 “你……师兄,你要去我的气海?” 开什么玩笑,一个人的气海,是随便别人进来的吗? 可不让大师兄进来,自己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自己本来就束手无策! “安然,他可是你的大师兄,他又不会害你!”荣志豪提醒道。 “哟,真是的!”荣安然脸一红,呵呵一笑:“对不起啊,大师兄,我把这一茬给忘了。” “江湖险恶,最容易上当的,其实都因为对方是熟人,万事小心,没有什么错!”富原平赞了一句:“小师弟,我们走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通障连五区 http://.biquxs.info/

说是走,其实只是盘坐下,神识由荣安然带领进入。 每个人的体内空间,都是最神秘的空间,没有人的带领,就算功力再高,也摸不着北、找不到路,但那是对那些劫后之人来说的,荣安然不同,他到现在还不是五行体,连实丹期都还没到,虽然曾经到过,那也只是曾经。 荣安然的体内空间,与自己的身体神念联系太紧,说白了他的体内世界,完全是吊挂在他的肉身与神念之上的,所以,别说富原平,就算是荣志豪,也能轻松地找到。但那也要到荣安然主动联系自己的空间的前提下。 跟随荣安然的神念进入,不会影响到荣安然;否则,强行进入,那会彻底废了荣安然的。 当然,没有形成五行体,只要荣安然不动神念,别人也不会知道他拥有体内空间。除非是五行相合,阴阳体初成,就象荣志豪当然,在合成阴阳体的时候,才被尊主贡晁逸发现的。 跟着荣安然进入气海,富原平惊呆了:这么会那么大--大到无边? 是的,的确无边,荣安然是跟着父亲修炼的,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首先需要虚拟出一个空间,再在空间里进行意守,他们是直接意守,当然就没有边了。 那么,明明知道没有边可以踏上天道,贡晁逸为什么不直接让他的弟子如此修炼呢? 这个问题,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象荣安然父子这么修炼,以前也有人试过,而且为了出人头地,这样修炼的人很多很多,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连虚丹都没有形成,就身死道消了;如此修炼的人,不是以万计算,而是以百亿万分之一计算的。这就是富原平他们没有如此修炼的原因。 但荣安然父子为什么成功?这将会成为永远的迷,因为,荣安然父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没有边,那是因为富原平进入荣安然的气海后,尝试着散开神识,但荣安然的气海非但大,而且富原平肯定,气海之外就是混沌。 混沌,那可是继阴阳境以后,破碎阴阳形成的混沌空间,那时修就是混沌体,严格上说,富原平现在,也就是混沌体,这是贡晁逸修真理论的极限。 亿万年来,他们师徒就是一直在摸索打破这个极限;但收获甚微。 荣安然不知道他的体内空间外障是混沌,自从得到师尊与大师兄的资料后,他还在想:我的空间界怎么混混沌沌的,什么都不是?资料上不是说,是厚厚的,象个透明的蛋壳的吗?从外面朝里看是一片混沌,从里面朝外看,是完全透明的,但我从里面往外看,为什么同样是混沌一片呢? 应该是我的修炼级别还没有到! 非但荣安然这么理解,连荣志豪也是这么理解的。 而在这一点上,富原平不会挑明,一旦挑明,他们的思维中,就会自动地出现“障”,这个障,可能就会出现与富原平一样的障,也就是说,如果荣安然父子知道了每个人最后都会有这样壁障,那么,他们的思维中,就会留下种理念,最后,形成的空间壁障,就真的回到了富原平他们一模一样的样子。 这种结果是尊主贡晁逸不允许出现的,那会走上他们的老路,而贡晁逸师徒需要的是新的思路、新的方法、新的修炼体系。 富原平不知道荣志豪最后会怎么样,但他知道自己的师尊,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荣安然这个小师弟身上。 要知道修道之人,每一个都有可能转世轮回,有的甚至轮回百世,一有了贡晁逸的理论概念,轮回后,肯定会走上他们的老路,所以,这一切,不能让荣安然父子知道。 富原平感应了一下荣安然的气海空间,笑着看了一眼警惕地躲在荣安然神念背后的小馋与小隐,直接通过小隐打通的气海与海底的通道壁障,来到海底。 富原平再次感觉了一下,依旧让他惊愕不已,但他已经开始适应。 回到气海,富原平观察了一下,知道不能直接从气海进入黄庭、紫府、识海,于是对荣安然打了个招呼:“小师弟,我们出去吧!” 回到外面,荣安然再次带着富原平从外部穴位进分别时入其它三个空间,最后,富原平想到了最安全的办法。 荣安然的五区大到无边,所以,强行通过,只要没有强烈的震动,就不会对荣安然有太大的影响,最多无非是对肉身与神魂略有损伤,只要保护得好,这种损伤,完全可以彻底修复。 “小师弟……”富原平把五区必须互通,而且越早损伤越少的原因告诉了荣安然:“依小师弟目前的功力,你自己无法利用小隐打通其它壁障……”这一点,如果荣安然好好想想,也会慢慢想明白的。 为什么小隐在进入海底的时候,直接往前冲,而现在饮灵后功力更强了,却没有召唤本体来破障,其实就是这个原因,小隐知道自己破不了。 “而小隐也没有与小师弟你彻底融合,成为小师弟的一部分,所以,小师弟自己如果手握小隐的本体,也很难通障,只使成功,因为小师弟拿不准尺度,对自体的伤害不可估计,所以,破障一事,就交给师兄我了。” 富原从拿出一枚丹药与一片小小的玉片:“小师弟,这是固神丹和护神玉衣,你先把固神丹吃了,再滴血将护神玉衣认主。” “又要认主?”荣安然听到认主心中就有些发怵,他对认主吃的苦头记忆犹新。 这也是因为荣安然只是个孩子的想法,否则,魔器认主有多大的好处呀,吃点点苦头又算的了什么? “呵呵,这与两把魔兵不同,它没有灵,你炼化认主后,他就会成为你神魂的一部分,就象师尊给师叔的五彩霞衣一样,会直接成为师叔身体的一部分。” “所以呀,这件护神玉衣,在你认主以后,将会成为你神魂的一部分,随着你的成长而成长,它不会有意识,所以,没有器灵,滴几滴血就能认主!” 荣安然不知道,这种无灵宝衣,才算是真正的神器仙器,也是最高级的神器。 在里,荣安然看到过,神器都有器灵,没有器灵的,就算是凡兵,这种说法也对,也不对! 毕竟,写的都是凭借自己的想象,能够写出这些,已经难以想象了,因为,作者并不是真正的修者,而且地球上根本就没有修者,无法得到有关于这些方面的理论知识。 之所以说也对也不对,是因为从表面上看,这件护神玉衣没有器灵,其实不然,因为,这件搞神玉衣的器灵,就是宿主自己。这是任何一件魔兵与凡兵没法做到的。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无灵神器非常稀缺,而且作为炼器师的最高成就作品,它很难炼成。 富原平作为大尊,连他都不一定说百分百能炼制出神器,这件神神玉衣,也是贡晁逸尊主给他的,让他如果需要,才给荣安然的。 荣安然咬破手指,向玉片滴了一滴鲜血,玉片在他的手中瞬间消失,荣安然马上感觉到自己的神去似乎多了一层隔膜,但也只是似乎,并不确切,毕竟,荣安然的修为太低,对这种至高神器,他还是很难感应到。 然后,荣安然又把固神丹送入口中,入嘴却化。 “走吧!” 与富原平一起,荣安然再次出现在自己的气海中。 富原平轻轻地一招手…… “不……”躲在荣安然神魂背后的小隐,尖叫了一声。 富原平没有想到,以自己的功力,都没有召动养在荣安然海底灵泉中的小隐本体,他有些无奈:这小家伙以前可是跟着自己的呀! 没办法,抹去原灵识,重新认主后,小隐就等于是重生,根本不知道富原平是自己原先的主人。 “小隐,原平大尊可是我的大师兄呵--他需要动用你的本体,把你们送到我的识海里,小隐听话。”荣安然劝慰道。 小隐本来还是不肯,但听说可以帮她送到荣安然的神识海,终于点了点头! 于是,富原平再次一召,海底灵泉中的小隐本体,穿过刚才自己通破的海底与气海的壁障,落到了富原平的手中。 “小师弟,护住神魂、守住执念,我开始了--去……” “啊--”荣安然的嘴里发出一声惨叫,小隐的本体,轻松地穿过壁障,稳稳在悬停在黄庭中央。 礁石前,守在荣安然与富原平真身前的荣志豪听到儿子的一声惨叫,心中一紧,但看到儿子除了嘴解流出一丝血迹,并无多大变化,也就放下心来。 “走!” 富原平的神魂带着荣安然,飞到了荣安然的黄庭中。聪明的小隐与小馋自觉地跟了上来。 因为壁障已破,所以,富原平不需要荣安然的带引! “再来,小师弟,守住……起--” “啊--”随着荣安然再次的一声惨叫,黄庭与紫府的壁障已经破开。 来到紫府,富原平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一咬牙:“小师弟,我不给你养神丹了,虽然养神丹不一定会影响你今后的修炼,但还是小心一点儿,尽量不吃。” “小师弟,最后一关了,但那可是神魂所在,所以……你一定要守住,知道吗?”富原平不敢出,他怕自己说严重了,会影响荣安然的勇气。 “来吧--大师兄,我能行!” 见富原平说得那么郑重,荣安然也知道这次肯定不一般,但象书上说的:修真就是逆天,虽然父亲已经推翻了这种说法--修真不是逆天,而是顺天,但此举却应该是逆天,因为,凡人不可能承受得了! “小师弟,守住你的神魂,我开始了!” 富原平的速度很快,他不想给荣安然留下更多思考时间,因为,有的事,越考虑越怕! “叮--咔嚓……” 荣安然感觉到自己的脑中,突然传来一声惊雷,随之昏死了过去,他的神魂也自动地退回到他的本体,并与之结合…… “怎么样,原平师侄?”见富原平醒来,荣志豪一脸焦急! “通了,五区全通了,小师弟……哎,小师弟太让人惊讶了……” 仅仅只是一个刚接近实丹期的修者,连仙界之门都没的摸着,他的神魂护罩会那么强大:如果小师弟修炼到大尊…… 富原平不敢想下去,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师尊:小师弟还只有虚丹期的时候,他老人家就发现了小师弟是个奇才! 当然,如果不是荣志豪触动阴阳,就算贡晁逸尊主也不会注意到祖星会有荣安然这个人。 小师弟算是奇才,但师叔他算什么?没有师叔,根本就没有小师弟!师叔才算是真正的伟大呀…… 许久,荣安然才悠悠转醒。 “师弟,赶紧修建界门!”富原平没有给荣安然多长时间休息。 是的,五区即为五界,修建界门后,五区既可以互通,又可以独立,而且随心所欲;就这一点,让富原平羡慕不已。 “嗯!”荣安然也知道越早修建越容易,所以,没有客气,只向父亲荣志豪点头安慰了一下,就再次进入冥想。 他先去看了一下小馋与小隐,俩个小家伙的变化,让他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呀? 原来,小馋与小隐来到荣安然的神识海后,马上宁静了下来,如老僧入定地跌伽而坐,他们的身躯,从拇指大小,突然长到与常人大小无异,只不过本来凝实的身躯,变成了几乎不可见的淡淡的虚影…… 荣安然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首先来到气海与海底壁障的连通处…… 我应该怎么建界门呀? 界门,那可是一界连通另一界的大门呀,就象我们如果想进入地球的平行空间,必须经过界门,那可是宇宙中的一个空间与另一个空间的通道的门户呀,可想而知,界门有多强大。 而界门的强大之处,就是需要强大的阵法!说白了,界门它就是一组组合阵,荣安然现在哪有那本事来建立两界阵法呀…… 第一百二十三章 告别小姒 http://.biquxs.info/

“大师兄……”荣安然只好退出体内世界! 看到荣安然哭丧着脸,富原平“呵呵”笑了:“小师弟,我忘了去帮你了,呵呵!” 说完,看了一眼依然在沉睡的小海狮,从手中飞出许多灵石:“师叔,你也一起去看看吧,对你以后会有帮助的;我已经布置了阵法,这儿不会有人打扰!” 富原平没有阵法天赋,但学别人现成的阵法,他还是手到擒来。 于是,荣志豪好奇地第一次跟随着进入别人的体内空间。 儿子的空间,与自己的差不多,因为,荣志豪也是没有边的,四周全是混沌,但与之不同的是,儿子的空间,比自己的更加清明。 这对荣志豪来说,只有惊喜。 “小师弟,你放开神魂,看着就行!” 之所以让荣安然放开神魂,是因为修炼入体的灵气灵力,都已有灵,他们只属于荣安然。 富原平当然有能力强行吸取,但那样做,非但会伤害荣安然的身体,更会伤害到他的神魂。 体内世界的界界门,不是靠灵石提供能量,是靠荣安然自身的灵力。 这也是刚才富原平没有与荣安然一起进来,帮他修建界门的原因,这是他在外面刚想通的,因为以前没有碰到过。 “起--” 随着富原平的话音落下,荣安然海底中的灵泉开始沸腾,一股灵液冲天而起,随着富原平的手法,一分二,二分四……并分别落在壁障各处…… “成了!” 真是难者不能,能者不难,没一会儿,界门组合阵法已经建好。 荣安然与荣志豪都是似懂非懂,但他们都牢牢地记住了富原平的手法、次序和位置! “再起……” 气海与黄庭的界门也很快建好! “走吧!” 带着荣安然父子,富原平直接到了紫府…… 很快,紫府通向黄庭与神识海的两座界门被富原平轻松地建好。 他们退出神魂…… “小师弟,界门因为不是你自己建的,所以,你要时时温养,直到随心所欲,切记!”富原平提醒道。 “行,我知道了,大师兄,小海狮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呀?” “那要看它的灵性,灵性高则快,灵性底则慢;快则一天半天,慢则一年半载!” “要那么长的时间呀……”荣安然无语了,他把头转向父亲:“爸爸,你还好吧?你们是不是一直跟着我?” “安然,你长大了!”荣志豪言语中,充满了欣慰的鼓励。 长大了?长大了! 荣安然从父亲的这句话里,听出了玄机,他的眼中,沁出了眼泪:“爸爸……” “放心吧,等你不哭了,爸爸再走!” 不哭了再走,这句话蕴含着多少深意、之少玄机…… 荣安然随手擦干了眼泪:他知道,他已经长大了,他不能让父亲走的时候,牵着肠、挂着肚! “爸爸--”荣安然仍然有些哽咽,但却自然多了。 “按着你自己的意愿去吧,爸爸相信你!”荣安然笑道:“我再去好好看看我们的故土,好好看看我们的祖星--”说完,与富原平飘然而去! “爸爸!”荣安然在心底再次叫了一声,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目送父亲与大师兄的离去。 “小海狮,没想到你转眼就这么大了,我现在只有你在身边了。”荣安然默默地在小海狮的身边坐下。 不一会儿,海水漫了上来,淹没了礁石,慢慢地没过荣安然的头顶。 荣安然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任凭潮涨朝落! 荣安然没有等多久,他数过,潮涨潮落二十二次,也就是说,就十一天多几个小时,小海狮终于清醒。 “你长大了,再也不怕抓不到鱼了,我可以把你储存的海蚌全砸开了!”荣安然笑道。 小海狮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拟人地用他的舌头舔了一下荣安然的脸…… “嗯?”荣安然记得小海狮满身腥味,特别是它的嘴,更是腥臭难闻,但这一刻,荣安然非但没有感觉到腥,反而有一种舒适的淡淡香味! 他回应地抱了抱两手都够不过来的小海狮:“我给你想好了一个名字,你是小海狮,但叫小狮不好,想给你找一个同音的,我又不喜欢发卷舌音,因为我是南方人呀,呵呵,所以呀,我给你找了一个‘姒’,你以后就叫小姒,好吗?” “噫噫!”荣安然本来只是想找一个说话的对象而已,没想到小海狮真的听懂了,他欢快地叫着,同时,叼住荣安然的衣角,“轰”地一声,把他拉向水底! 召出小隐,这一会可是炼化了的小隐,荣安然,用起来非常得心应手,他甚至都不必用力,轻轻地虚划一下,海蚌就开了。 “哇--”荣安然开心地笑了:几乎每一个都有珍珠,少则一粒,多则十几粒,而且又大又圆,色彩斑斓。 最难得的是,他从一个硕大的海蚌里,挖出拇指大小的一黑一白两颗珠子,至于其它的,反正五光十色,荣安然粗粗地感应了一下,珠子的颜色,与它们所带的属性有关。 荣安然重修后,还没有虚丹还没有分五行,但他早已经了解了。 荣安然笑了笑:其实这些东西也只能算是一些玩物,对于治病并没有多大效果,只不过珍珠的名气够响,到了大海,他首先想到它而已。 够了,已经收获好多了,没有必要再去找。 荣安然摸了摸小姒的头:“我要走了!”小姒现在已经有五米多长,但在海水中,荣安然轻松地够到:“现在你不用怕别的海狮欺负你了,呵呵!” 说完,荣安然没有停留,直接向海面浮去,但他的衣角,却被小海狮死死地咬住。 以前只有一米的小海狮,咬住荣安然,会让人显得可爱,但一在的小海狮已经长到了五米,再来卖萌就显得有点儿滑稽,幸好海上没有人。 “无论如何,我都得回去了……”荣安然知道它能明白自己的意思:“要不,你陪我回去?但你上不了岸呀?” “这样--”其实,不知道为什么,荣安然也舍得不离开小海狮,他想了想:“你跟我回去,就在近海,我常来看你,可好!” 小海狮拚命地点着头,欢快地“叽叽”叫了几声。 于是,海面上出现了令人惊叹的一幕:一只大海狮,用嘴顶着一个盘坐的美男子,在海上飘游。 有荣安然,小姒避开了所有的船。 到了近海,荣安然让小姒停了下来:“你不能再进浅滩,就在这里等我,我会经常来看你,记住:不准伤害人!” 小姒圆圆的眼里,流下了泪水,但它还是委屈地点了点头。 “我先去找点儿药,回来后,我就在海边陪你!” 荣安然离去了,带着小姒的不舍。 他要去了群山峻岭、原始森林,找了很多草药。 让他开心的是,神魂空戒对草药保鲜,荣安然真想搬点儿泥土进去,看看能不能直接在空间戒里种植,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自己采的草药已经够多的了,再说了,如此贫瘠的地球,就算种出草药,也不是灵药,除非自己用灵石去温养,这种普通的草药在修真戒应该很多,没有必要耗费灵石这么做。 荣安然只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里,他每个月都回来看小姒一次,小姒的出现,也因起了不少人的好奇与惊恐。 毕竟,小姒才一岁多,玩心很重,它会偶而冒出头来。 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海滨浴场之外,肯定会让人恐慌,好在小姒并非一般,没有人能抓得到它,再加上海狮属于二级保护动物,也没有人敢去抓;旅游部门只提醒游客注意安全。 直到一个半月前,小姒救了一名溺水儿童,大家终于安心。 因为海狮的出现,从开始游客的极度减少,到最后的人山人海,游客们都想一睹小姒为快,把小姒传得神乎其神。 因为荣安然的提醒,小姒在后来的时间里,把自己藏得很好,基本上不再会有人看到它。 也正因为再也看不到它,有关于它的传说,更是越说越神,甚至说是小姒是上天派来的华夏守护神龙,长千里,能呼风唤雨等等。 对于这些,荣安然只是一笑了之。 根据这三个月对自己思想行为领悟,荣安然知道,应该送小姒走了,因为小姒的存在,他的心中,有了一份牵挂。 于是,白天他坐在海边,练习“空”的意境,晚上,就去海上与小姒聊天,用自己的经历,让上姒慢慢接受修真的孤独。 原来以为,入世就是修行积德;在华夏这个清平世界,最有效的就是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没想到他一直没有碰到需要救治的人。 这里是旅游区,有病谁会出来旅游? 但小姒就在这里,离开这个地方,小姒远远地看不到他就会烦燥,所以,他准备马上让小姒走,因为,他想离开这个地方。 他明白,他没有碰到需要他救治的人,没有人找他帮忙,那是因为无缘,他要去寻找各种缘。 “小姒,与你说了那么多,你应该明白了,你现在已经启灵,再也不是普通的小海狮了,你应该学会修炼!对了,大师兄告诉我说,你一启灵,就会觉醒你的远古记忆,就知道怎么修炼,对吗?”荣安然问道。 小姒点了点头! “那你就应该离去了--小姒,因为你在这儿,我也不能静下心来,而你,更需要好好修炼,争取早日化形,这样,我们才可以在一起,你说呢?” 说这些话,荣安然很累,因为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要学大人的口气。 “小姒,我们比赛好不好?我呢,争取早日修成阴阳金丹,你呢,也好好修炼,争取早日化形,我们看看谁修得快,好不好?” 听到荣安然的话,小姒落泪了…… 它多么希望告诉荣安然,自己舍不得离开他,他多希望让荣安然知道,自己在祖星上,是化不了形的,一旦化形,它就要离去,就要到更高级的位面了。 它也想告诉荣安然,自己不需要专门修炼,对它来说,好好活着就是修炼,时间一到,自然就能历劫飞升! 可它不会说话,无法向荣安然表达! 看到小姒眼泪涟涟,荣安然更加不舍,但他不能就这样带着小姒…… “这样,小姒,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走,好吗?” 小姒已经启灵,它当然已经开始懂事,它知道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会影响荣安然的修炼,所以,它只好同意。 同样是由小姒顶着,荣安然回到了他们离开的那块礁石上,荣安然在这儿陪了小姒两天,终于下定决心,硬起心肠离开了小姒。 “我会常回来看你的!”看着伤心的小姒,荣安然鼻子发酸,亲了亲小姒,突然消失在这片海域。 第一百二十四章 说教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没有回到雝州,他随意地登陆,根本没有去考虑这是哪儿。 一上岸他就知道了这儿是瀚州,而且到了瀚州的平波城。 荣安然知道平波城,这可是一个繁华的大城,但没有来过:听说这儿的小吃非常有名,应该去好好品尝一下了! 一想到这里,荣安然突然食指大动。 还是晚上吧,去大饭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现在交通那么方便,大饭店现在集全国美食,就是吃不到当地风味,全都早已经串味了;想品尝真正的当地小吃,应该晚上去夜市、去小吃一条街。 那我现在去哪儿呢? 在雝州,荣安然没有碰到任何事,但没想一到瀚州,就碰到一件让他纠结的事。 市内中心公园门口,一个衣着光鲜的老人,躺在地上,身边还倒着两根拐杖,周围围了很多人,嘴里还在叫着:“你们别多管闲事,我不要叫120,谁叫了谁去付钱。” 荣安然也好奇地走上前去:“怎么回事?” 荣安然觉得非常奇怪,华夏社会风气没有这么差呀,为什么一个老人躺在地上,边上的人只看不帮?就算老人不愿意,但他肯定需要帮助,说不定他精神不太正常! “他在怪儿子不孝!”荣安然边上,三十左右的一个男子回答道。 “大哥,说说呗!” 荣安然的口气,让边上的这个男子感觉到奇怪:这小子不是弱智吧?这么大了,口气怎么象个小孩子? 好在荣安然本来就有亲和力,而且长得特俊。 “我知道他,他与我住在同一小区!”男子回答道。 “别看他一脸老相,但他还不到六十岁呢。” “儿子在中州办了一个大公司,日进斗金……” “怎么?他的儿子不给钱?”荣安然问! “怎么会呢,他的儿子也算是孝顺的了,给他买了一套很大的房子,还给他买了一辆好呀车;因为家里还有爷爷奶奶,儿子还专门给他顾了保姆,还给家里请了专门的保健医生!” “那他怎么会……” “他年青的时候,很会赚钱,为了赚钱,他把儿子扔给了他父母,自己夫妻二人,经常几年不回家。” “不过,因为有钱,他父母孩子的生活同样很好。” “现在他的父母老了,三个月前,他为了显摆儿子给他买的好车,不守交通规则,出了车祸,断了一只脚,老婆也因为他断了胳膊。” “本来家里父母行动不便,老婆不能家务……” “不是给他请了保姆了吗?” “他给辞了,说不如意,非要儿子儿媳回家照顾,还说只要儿子回来,吃糠咽菜都心甘情愿……他这样做,是有意给他儿子脸上抹黑,逼儿子回来!可他的孙子在中州上学,怎么回来?” “哦--”荣安然明白了:感情他已经想通了金钱不是万能的道理…… “谢谢大哥!” 荣安然计划是来悬壶济世的,这种事情,没有在他的计划之列。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不行,我不能不管,也许,这事有助于自己对生活的理解,为什么不拿出来与你分享呢?就算别人嗤之以鼻又怎么样?正好与人交流验证。” 三人行,必有我师,就算他们不是修者,但修心的方法是一样的。 再说了,鲁迅先生为什么弃医从文?也许,解开人的心结,与解除人的病痛一样,同样会功德无量呢。 应该这样,错误的观念不也是一种“病”吗? 想到这里,荣安然收起了离开的冲动,走到“哼哼啊啊”的老人身边,席地坐了下来…… 他利用神识解读了一下老人的想法…… 原来,老人自己走路不小心甩到了,却把怨气撒在了远要中州的儿子身上,他在怨儿子不在身边。 “大叔,既然你不愿意起来,那我陪你说说话,可好?”荣安然没有称呼他“大爷”,他知道年纪大的人,都希望自己年青。 一个可笑的老人倒在地上,旁边却过来一位年青俊俏的小伙子来跟他聊天,顿时引起了路人的好奇怪心,他们想听听这小子说些什么。 是中心公园门口,人越来越多;因为没有影响交通,所以也没有人管。 “哼哼,你这小子,没看见大叔受伤了吗?哼哼--” “那我帮你叫120?”荣安然戏道。 “别……哼哼……你小子别多管闲事,哼哼--好好的一个儿子……哼哼--不在身边,哼哼--还不如死了的好,哼哼……” “也是!”荣安然假装沉思了一会儿:“那……大叔怎么怎么个死法?” “你……哼哼--你小子在咒我?哼哼--” “我与你素不相识,我为什么要咒你?” “谁知道你小子按的是什么心?哼哼--你小子不会是我那个不孝之子派来的吧?哼哼--” “大叔,你能听我聊两句吗?”荣安然一边说,一去用手在他的大腿外侧摸了摸…… “你……”边上看热闹的人群都以为荣安然在惩戒老人,有些人到是相信了荣安然是他儿子派来的,不知内情的人,更相信了他儿子的不孝。只有老头自己知道,自己的腿,突然不疼了,他惊讶地张大着嘴…… “大叔,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好?” “小子……你问吧!” “大叔年青的时候,是不是把儿子交给你的父母,自己在外面挣钱?” “对呀,老子夫妻在外面拚死拚活,把赚来的钱都寄回家,只为了我的父母能吃好穿好,只为了小子能上好的学校,现在到好,小子长大了,有出息了,就不管家了!” “大叔,那时候,你过年过节都不一定回家吧?” “没办法呀,为了赚钱!” “那你的儿子呢?过年过节也不回家吗?” “回呀,每年春节一次,孙子暑假一次,住个三五天就回去了,也不管我们死活!” “真是不孝--”荣安然道。 “是吧?我就说逆子不孝……” “是,非常不孝!父老不养,大逆不道!大叔,你有如此逆子,一定很穷吧?这样,大叔,你起来,我请你吃饭!” “你小子敢笑我没钱?告诉你,我用钱可以压死你!” “真的?大叔真有本事,能教教我怎么赚钱吗?”荣安然一脸羡慕。 感情这小子是来消遣来的呀?看热闹的人想道:也挺有趣! 是的,来公园的人,大多是来消磨时间的。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钱都是小子给的!”老头的脸上,泛起了骄傲的荣光! “怎么会呢?如此不孝,怎么还会给你钱?” “钱?钱算什么!他非但给我卖了好房好车,还给我顾了保姆与家庭保健医生呢……哟……”他突然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荣安然是有意当作没有听出来,但边上的人群开始议论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老家伙,没事找事……” “吃饱了撑的,骗取我们的同情……” 四周人的议论,让老人感觉到无地自容 “大叔……”荣安然不是来看笑话的,也无心去做这种无聊的事,他赶紧开口解围:“大叔,我们家乡有两句话,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他有意放慢速度。 “什么?”老人不笨,他知道转移话题是消除尴尬的最好办法,所以,顺着荣安然的话应道。 “一句叫做‘生成骨头养成肉’,还一句是‘一岁属狗,千岁属狗’!” “什么意思?你小子不会是在骂我吧?”老人的脸色变了。 “不是的,大叔,你的理解错了!”荣安然笑着解释道:“这两句话是同一个意思,指的是:人的性格与思维方式,一旦养成,是没有办法改的!” “哦--” 这一回到是让边上围观者惊疑了:这小子的话,与老头这件事有关吗? 没想到荣安然再次一转话题:“大叔,你也是从孩子过来的,但你记得父亲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吗?” 不知道荣安然说这些为什么,所以,老头没有回话。 “父亲,是男孩子心中的偶像,是楷模,是神!年纪越小,这种感觉越是强烈,所以……” “所以,小时候,父亲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深深地印在孩子的脑海里,成为孩子学习的榜样……” 四周一片寂静,他们逐渐理解了荣安然的意思…… “大叔:你让儿子知道了钱的重要,你也让他学会了一切向钱看……他学了,而且学得很好!” “他从你那儿学到了:爱--可以用金钱代替,所以,他不失时机地赚钱,而且把钱源源不断地寄回家里,以此来表达对你的爱、对你的孝顺,但……” “但……大叔,你长大了……” 一个毛头小伙子,对一个老人说这句话,实在非常可笑,但却没有人笑出声来。 “你长大了,懂得了爱--是用钱买不到的,爱--需要心贴心的温暖……所以,你责怪起了你的孩子--怪他不懂孝顺,对你们家庭没有爱心……” “但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的想法?有没有考虑过孩子的需要?” “就象你现在那样:就算吃糠咽菜,也希望孩子常常陪伴自己的身边,你的儿子小时候,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你有没有想过,只要能吃饱饭,你的儿子,最大的愿望,是有父母送他上学,接他放学,那怕父母常常骂他甚至打他怪他没有读好书,怪他淘气不听话?” “你有没有想过,只要能吃饱饭,孩子最大的愿望是常常能够在父母的怀里靠上一靠,那怕父亲用坚硬的胡子常常扎他的小脸,用长满老茧的粗糙的手,摸摸他的头?” “有没有想过孩子宁愿不需要你给他买玩具,也希望你们能够在他取得优秀考试成绩、在他受到老师的奖励、在他受到邻居的称赞的时候,不失时机地给他一句口头的夸奖吗?” “你有没有做到孩子在完成作业以后,给孩子讲一讲他喜欢的故事,陪孩子偶而去公园、去海边玩耍,与他一起拾贝壳、堆沙堆吗?” “你有没有想过,父母言传身教对孩子的重要?”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另类理论 http://.biquxs.info/

“你没有,但你的孩子并没有怪你,因为,他们也长大了,理解了你们从前的辛苦。” “但是,虽然你们不在身边,孩子却学会了你们的生活与思维方式:从他们的爷爷奶奶那儿听到学到的!” “他学到了为了负起家庭的责任,必须无日无夜地去赚钱,为了让你们过上更幸福的日子,他也要没日没夜地去赚钱,而你们的行为,也使他们产生了错觉,误以为孝和爱是可以用金钱代替的!” “‘生成骨头养成肉’、‘一岁属狗,千岁属狗’,因为他从小从你们身上学到的生活与思维方式,在他的思想中,已经根深蒂固,所以,他就按你当初给他的方式,十倍,百倍地回报于你,你说,他错了吗?”荣安然终于回到了刚才的两句俗语上。 “不对,小子,你说的没有道理,我差点儿被你绕进去了……”老头双眼一瞪:“书上是怎么写的?连歌里都唱着《常回家看看》,难道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会不知道?” “知道是一会事,做到又是另一会事!”荣安然道。 “那不就结了?做不到常回家看看,他这样不算是不孝,又算什么?” “大叔,你是理解了,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理解、你的思想观念是怎么改变的吗?” “哟--这个我到是没有想过!” “那我告诉你,是时间!” “时间?” “对,是时间,所以,你不能太私地一定要让你的儿子马上做到《常回家看看》,因为,你从小教育他的那种思维方式,那种理念在潜意识地支配着他的行动,让他忽视了《常回家看看》的重要,因为,在他的思想里,有比常回家看看更重要的!” “大叔,我们家乡的俗话你没有听过,但古人的‘己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你总听过的吧?” “你……你的意思是说……错……不在儿子,是在我?” “你说呢?” “等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小子,谢谢你,你说的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以前却从来没有去好好想过……看来,是我错了,儿子的行为,好象真的都是我造成的……不行,我得赶快回去,回去告诉儿子,让他们夫妻从现在起,好好给孩子树立榜样,啊哟--” “等等,大叔,我有一种祖传的手法,可以暂进去痛,我帮你!” “真的?” “是真的,但你的骨头还没有完全长好,还夹着钢板,就算不痛了,你也要小心呵!” “哦,哦,好,好--” 荣安然装出笨拙的样子,本来轻点几下就好了的,他装模作样地用了十几分钟。 他并没有灌输灵力,而是利用了神奇的穴位,随着修炼的深入,荣安然对穴位针炙学理解更是透彻。 “谢谢你,小伙子,谢谢你的手法,更谢谢你的那套理论,我现在突然觉得,我的儿子是世界上最棒的,小伙子,再见!”老人一骨碌爬了起来,健步如飞地消失在远处。 这时候,荣安然的四周,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荣安然的心头一惊:我怎么突然觉得心灵一片清明?这也太神奇了吧?这是功德吗?不对,还有信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只有过是解开老人的一个心结而已。 是的,荣安然表面上,仅仅是解开了老人的心结,但他四周…… 他的理论让四周好些人的心中豁然开朗!他这是在散去许多人对自己孩子长年不回家产生的冤念,功德无量呀! “小伙子,你多大了?”边上的慈眉善目的一位老大爷饶有兴趣地问道。 “大爷,我快十七了!” “才十七岁?你这套理论是谁教你的?是你父亲?” “没有,我父亲仅仅教过我如何读书,这些理论都是书本上的!” “后生可畏呀……”老人叹道:“‘有志者不在年高,无志者空活百岁’,大爷我--真的是白活了……” “小伙子,你说你的这套理论都是书上的,请问,是哪一本书上的吗?”一位年纪并不很大的大婶问道。 “阿姨,你知道什么是知识吗?”荣安然就是这么怪,他经常答非所问。 “你说说看!” 因为有荣安然刚才的说辞,让大家非但没有笑话,而且都在认真的听着。 “知识分两种,一种是别人的知识,一种是自己的知识!” “书上的和老师教的,都应该算是别人的知道,只有用得出来,才算是自己的知识。” “哦,小伙子,你的意思是说,真正的知识,需要学以致用?”刚才的老大爷边想边问道。 “对呀,这也是学历与学力的不同之处!有的人学历很高,却一事无成,有的人学历不高,但却让人仰慕,按照我们一般的思路,就刚才那位大爷的话题,有的人就产生的怨念,认为老天不公,其实不然。” “学历高的人,学力并不一定高,而学力高的人,也许没有很高的学历,但他却能活学活用,我记得父亲让我读书的时候,再三提醒我:‘要读死书,不能死读书,书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父亲是教授?” 荣安然把头一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告诉我,大三的候,就逃学了!” “那你呢?小伙子,你一定是名牌大学的吧?导师是谁?” “大爷--我……我……”荣安然的脸一红:“我连小学的文凭都没有拿到……” “可能吗?” “怎么会这样?” “不会是太调皮捣蛋了,被学校开除了吧?” “怎么会呢?那么好的学生,任何学校都会包容的!” “要么就是老师教不了,有意为难他,把他赶出了学校……” “不会是超生没有户口,不能读书吧?或者……是私生子?” “哦,这到是有可能……” 低声的议论,没有一句逃过荣安然的耳朵,他一开始感觉到非常憋屈,慢慢地,他变得坦然。 这就是修心! “小伙子,你说的话,粗粗听起来,是在狡辩,但细细地想想,却发现说到了根本上了,小伙子,都按你这么说,我们古代的‘棍棒底下出孝子’是不是太过份了?” 很显然,老大爷有自己的想法,他仅仅是想考一考荣安然。 “‘棍棒底下出孝子’,重点突出一个‘严’字,故古人有‘严父慈母’一说,这说明了在教育上,严的背后,更需要关爱。所以,真正好的孩子需要的是‘因势利导’、需要父母的以身作则!” “那如果我们这帮老家伙这么就愿谅了自己不回家的孩子,是不是太过于溺爱了,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不会,因为,孩子已经长大了!” “我明白了,小伙子,所有的理论,都需要条件,需要一个相适应的基础,对吧?” “谢谢大爷!”荣安然笑了,很显然,老人的知识相当渊博,理解能力更强。 “按照你的理论,那我们这帮老家伙,就是活该孤独终老了?” “您错了大爷!”荣安然明明知道老人是故意的,但他还是很乐意解释:“在原谅别人的同时,您已经得到了……” “哦,我们得到什么了?” “心静!” “心静?我明白原谅别人,是一种美德,但却不曾想过,愿谅别人,自己还能有所收获的,你说说,怎么心安?” “大爷,你总得承认:心如止水是健康长寿之道吧?” “这个我承认!” “那么,假如有一个年青人踩了你一脚……” “那就要看对方是不是有意的了,但对方必须道歉!” “如果对方没有道歉呢?” “那肯定生气!” “对了--但您如果这么想:对方可能在想事,疏忽了,一时没有想到道歉……对方可能有急事,来不及道歉……对方太入神,或者他本就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踩了你的脚……” “想到这些,我肯定不会生气!” “大爷,不生气是什么?不生气不是得到了吗?” “歪理,却不无道理!” “小伙子,你刚才说,你才十七岁,你花费那么长的时间,在与我们聊那些与你的事业无关的东西,你不觉得你是在失去吗?在这一点上,我能感觉到我们的帮老家伙有人陪我们聊天开心之外,想不出你得到了什么,那你这又是为什么呢?” “错了,大爷,你又错了,谁说我没有得到,我得到了!” “哦,你得到什么了?” “开心,大爷,我得到了开心!” “这有什么了开心的?” “当然有,大爷,你想呀,怎样才算是真正的开心?哦,不对,我想说,开心是怎么获得的?” “哈哈哈哈,小伙子,真有你的,你是想告诉我,大家一起快乐,才叫开心,对吗?问题在于,我们都无所事事,不怕消磨时间,而你正当青春年华,‘一寸光阴一寸金’呀,你与我们聊天,不就是一种荒废?” “大爷,说到这个问题,我想问你一句:什么是事业,什么又叫成功?”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那些大企业家,大书画家、音乐家,还有那些事业有成的成功、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士,他们都算是成功的呀!” “视金钱如粪土,那也是在他们有钱了的时候,这种人,并不让我高看。古时候那种‘不为五斗米折腰’气节,那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乐而乐’心胸,那种‘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庛天下寒士俱欢颜’为理想而奋斗的精神,就不算是成功吗?” “就象我现在,我的想法,得到了你们的承认,这不是一种成就?不值得庆贺、不值得开心吗?” “小伙子,我愿以为已经够高看你的了,但现在看来,我到成了井底之蛙了,真想去拜会一下你的父亲!” “呵呵--我父亲告诉我,做人做人,做人要时时记得自己是个‘人’,再好好想想应该如何‘做’。他告诉我人不知道为什么来,但却可以安排自己一生怎么过!他说,人生莫过于享受,要理解什么才是享受。他告诉我:奋斗的本身,就是一种享受--一种最有意义的享受!” “谢谢你,小伙子,受教了,我没有想到这种话,出自于十七岁的年青人口中,真让我无地自容!”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大爷何必自愧!” “好一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大爷,老骥伏枥,何叹岁月蹉跎?” 看着飘然而去的荣安然,老人还沉浸在无穷的惊叹中…… “好了个小子、好一套另类理论,如此简单的道理,却用另一种思路去考虑,如此深入浅出,却句句深入人心、扣人心弦,华夏大地真的是卧虎藏龙呀。” “对了,我怎么没问问他叫什么,怎么联系?也许,明天还可以碰到他,到时候再问吧!” 老人不知道的是,荣安然正在无奈地对自己摇头呢:我又出格了,我又不能在这儿待了,叹,这种尺度真难把握呀……我现在应该去哪儿? 第一百二十六章 麻烦来了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突然感觉到自己没有了方向…… “随遇而安”,他想到了这个成语。 对,就随遇而安,先离开平波城再说。 他忘了之前想品尝平波城小吃的想法,准备使用神念换形…… “不对,我不是不知道去哪儿吗?我不是准备随遇而安吗?那就不飞了,慢慢地走着去不更好?” 怎么想就怎么做,想到就去做。 荣安然以常人的速度,离开了平波城,一路朝西北,无形中,他的方向还是回中州。 七天,荣安然就离开了瀚州,进入了宁州境;他走得并不快,之所以快,是因为他无日无夜。 一路走来,也没有机会悬壶济世,到是救了不少小动物,这也难怪,他走的都是小路、山道。 这一天,荣安然决定顺大路走,修心不光是静心,而是在烦恼于纠结中静心。他要寻找纠结与郁闷,否则,起不到锤炼心境的效果。 这里是一个大镇,荣安然没有来过,却知道这里是宁州境内的清苏镇。 一进入清苏镇,荣安然仿佛进入了水乡世界。 这里的房屋都是古老建筑,虽然大多经过翻修,但同样充满了古色古香。 这里的水路四通八达,让荣安然想起了威尼斯:闻名世界的威尼斯,也不过如此吧?可能这儿与威尼斯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这里的河道桥梁,或用青砖、或用条石磊成。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大多是二层砖瓦房,至多有几幢三层楼,也是砖木结构的,没有一丝现代化气息。 荣安然没有去过威尼斯,但却从电视上看到过,家用游艇,是那儿的主要交通工具,但…… 这里的公里,全都从镇外远远绕过,连水上交通,都不允许机动,所以,不是小舢板,就是大一点儿的乌篷船,偶儿也能看到小小的竹排。 这儿的人,与众不同! 并不是穿着,也不是长相。 这里的人,一改华夏民众大大咧咧的习惯,无论男女老少,全都轻声细语。 这里没有酒店,所以,根本听不到吆五喝六的划拳声;这儿只有小型的茶庄和咖啡室,但游客不会饿着。 这里没有小吃街,却允许每家每户拿出最拿手的小吃,放在门前卖于游客。每户只能有一样小吃,这是规定。当然,也可以没有。 在这儿,可以吃到华夏所有的家常小吃,因为,这儿的人不笨,他们知道仅仅当地传统小吃远远不够供应游客。 荣安然几乎吃遍所有小吃。为了小吃,他在这儿整整逗留了十天。 想起父亲带他吃过的上万,甚至几万一桌的菜肴,荣安然觉得可笑:就为了面子?进了那么高档的饭店,几人看到面上有光了?而且,真正喜欢吃的,并没有在那儿。 他明白父亲的意思:让他了解花钱的意义与否;然后,让他“放下”虚妄的、毫无意义的面子。 五洞桥上,荣安然轻轻地摸着肚皮:我应该走了…… “站住,你给我站住!” 这还是荣安然第一次听到有人大喊大叫。 一个四十左右的美貌妇人正在追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穿着校服小姑娘。 “妈妈,你再追,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在桥的那一头,女孩抓住桥栏上的石狮子。 桥栏并不高,所以,女孩一脚就跨了上去。 “你敢,我到是白养你了,这么不听话!”女人气得嘴唇都在打哆嗦。 “哗--”看到越来越近的母亲,女孩真的抬腿跳了下去。 荣安然并不在意,因为,水乡不管男女,应该都会水,但他这次想错了,女孩不会水。 只见女孩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张开嘴,却发不出声,看来是呛着了。 眼看女孩就要沉下去,荣安然急了…… 他可不想等黑白无常来了,把他们拘走的灵魂要回来,那可是要欠人情的。 人的一生,最不能欠下的是人情,那是还不清的。 真是这样,就算你还了,而且觉得已经还清,但每到有事,你就觉得还欠着人家。 在这一点上,荣安然喜欢生意,因为,那只是钱物交易,谁也不欠谁。 眼看女孩就要沉下水,荣安然不可能见死不救,他想都没想,一脚跨了出去…… “丫头--”他一把把女孩提出水面。 叫出“丫头”这个词,荣安然自己都觉得滑稽,自己没比她大多少,甚至谁大谁小还不知道呢。 “呛肺?” 荣安然知道,一个孩子落水,如果真的喝饱了水,那半个小时都没事,但如果呛肺…… 女孩双目闭,嘴唇发紫,肚子干瘪……是呛肺! 荣安然赶紧把女孩侧身,运气灵力,轻轻地向女孩的后背拍去…… “咳咳--”女孩终于转过气来。 “不对!” 荣安然突然发现自己还站在水面上,于是…… 他“扑通”一声连同女孩一起掉进水里,象书上写的水中救人的方法一样,手里紧紧拽住女孩的头发,把她的头拎出水面,飞快地向岸边游去。 女孩的母亲早慌了神,那顾得上荣安然是怎么救女儿的?她赶紧跑到桥下,帮荣安然把女儿拉了上来…… “妈妈……” 遇到过生死一线,女孩突然感觉到了母亲怀里的温暖,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 “玉英,你没事吧?”女人也跟着女儿哭了起来,这边哭一边说道:“玉英呀,妈妈也是为你好呀--” “谢谢你,小哥哥--”还是女孩反应快,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还一身湿漉漉的;关玉英发现荣安然比她大不了几岁。 “哟--对对对,快回家,回家换件衣服!”女人终于反应过来。 荣安然想了想,决定跟着她们回家:帮人帮到底,救人要救心。 “家里……没有男人,所以……没有……”女人不好意思地说道:“玉英,带恩人去买衣服!”美貌妇人朝女孩递过一沓钱。 “呵呵,不用……这不?我都已经干了。”荣安然笑道:“整天在外面,我的衣服都是防水的!” “小哥哥,你真的好帅!”那个叫玉英的,都忘了去接母亲递过来的钱,傻傻地看着荣安然。 “姐姐,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荣安然是不要赚女孩的便宜,他知道自己这个年龄加上长相,一定会让女孩想入非非,所以,有意差开辈份。 “哎……”美貌妇人叹了一口气,原来…… 她叫朱青萍,大学里,美貌的她成了富家弟子的追求对象,她也看上了其中一个高富帅……朱青萍怀孕了,但对方给了她一笔钱,硬是让她去堕胎,说是暂时不想有孩子拖累。 好玩的朱青萍信了,为了不失去对方,做照做了。 但等她回学校,却发现对方另有新欢;于是,她发誓要找一个更帅、更富有钱的来报复。 她做到了,并如愿以偿地结了婚,没想到生下女儿关玉英的那一刻,对方无情地抛弃了她。 从此,风采依旧的她,拒绝了所有的求婚,一心带好女儿,她把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希望女儿能凭自己的能力,去创造财富,不要再靠男人。 朱青萍没有说出两个男人的名字,这对荣安然来说,这并不重要。 关玉英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妈妈,你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吗?没有……但我知道妈妈--案有琴书家必贫!妈妈,我不想再穷,我要去当明星!” “凭什么?”荣安然笑了。 “凭我的长相,小哥哥,你说我长得好看吗?”关玉英自信道:“如果我化装一下,肯定不比明星差,对吧,小哥哥?”关玉英却不管辈份什么的。 “但无论干什么,你也得好好读书呀?” “我读了,我的成绩在班上都上数一数二的,但又有什么用呢?妈妈累死累活赚的钱,都被我用来补习了……” “就为了做对题目,提高考分,对吧?” “不对吗?”关玉英睁大眼睛。 “你先等等!”荣安然笑了笑,转向朱青萍:“姐姐,你也是从小过来的,你还记不记得,父母让你做了多少违背你自己意愿的事吗?” “当然!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希望玉英一门心思读书,将来出人头地……” “所以呀--”荣安然接着道:“你应该想象得到,父母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孩子身上,对孩子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 “那我应该怎么办?” 荣安然没有回答,而是转向了关玉英:“你应该知道你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吧?”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听话了,我也好好读书了,但读好书真的有用吗?” “当然有用!”荣安然表情一肃:“‘腹有诗书气自华’;关键是,你是不是真的读好了书!” “什么意思?” “你与你母亲心平气和地交流过思想吗?你勾起过你母亲对学生时代的回忆吗?” “这……我到是没有想到……”关玉英认真地想了想,又问道:“小哥哥,你说,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因为,你没有读好书,你在为考分是学习,而不是为知识而读书!” “这……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荣安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讨论:“回到刚才你的话题:你说你长得漂亮,没错,我承认;但你有没有好好去想,好好去看?街上那些女孩通过化装,哪一个会比明星差?” “所以呀,泱泱华夏,不缺美人。还有,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明星‘把自己的一切,献给表演艺术’这句话的真正含意吗?你觉得当明星赚钱快,但你家真的缺钱吗?你非要追求穷泰极侈的日子吗?” “你可以做明星梦,但我认为,你好好想一想,除了美貌以外,你还有什么亮点,因为,每个人都有他的亮点。” “事业的成功,需要才华,更机遇,并不是你怎么想就可以了的,你还是个孩子,所以,有的事,你想不到。” “不,小哥哥,我已经大了,我马上高中毕业了!” 荣安然笑了:“‘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今天,你碰到小哥哥,我们也算是有缘,所以,小哥哥送你一句话:‘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有钱,不一定富有,有梦,才算富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说完,荣安然告辞而去。 “小哥哥--小哥哥……” 荣安然知道她们会追出来,所以,在拐角个,直接用了神念换形。 荣安然的突然消失,还有他的英俊,他的理念,无不缠绕在关玉英的心头,也就因为这些,让她想到了许多。 荣安然已经离开了清苏镇,但他不知道,他的麻烦来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撞向枪口 http://.biquxs.info/

“多么俊美呵,我敢说,你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的!”面对自己的十几位好同学,关玉英的眼睛里,满是迷离。 “做梦了吧?” “不对,一定是发花痴了!” “我说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难道世界上真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 “当然有,不信……”关玉英拿出手机,最后,还是沮丧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拍下他!” “我说嘛,你一定是在做梦了!” “不会真的是发花痴了吧?” “你这死妮子,一定是想男人想疯了……” “我没有--”关玉英急哭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谁信呀……好好好,我们信了,可以了吧,快别哭了!” “我知道你们不信……”关玉英一抹泪水:“我带你们去,五洞桥两边都有天网,我去求,求他们告诉我救命恩人!走,我这就带你们去!” “得,上课呢,好了好了,星期天,我们陪你去,行不?” 纠结中,关玉英度过了六天,这六天,她的话很少,满脑子都是荣安然的影子,但却是一天比一天模糊。 关玉英的成绩好,但在班里并不傲,所以,好同学很多,但这几天,明显地,她与同学话少了,因此,同学们都偷偷在背后开始议论。 她们越是议论,越觉得关玉英口中的那个救命恩人神秘,没办法,这与她们的年龄有关,如果是成人,她们都只会当成一个笑话,但她们的年龄,正好是梦想的年龄,她们的好奇心最重,也最叛逆,而关玉英,正好勾起了她们的好奇心。 从关玉英落水,到救起她,不过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段视屏,但关玉英带着同学的到来…… “不行!” 派出所值班员一口回绝以关玉英的请求! “求你了,警察叔叔,我只是想找到我的救命恩人!”关玉英声泪俱下! “你们去郡里吧,去郡公安分局,他们有权利调出视屏!” 又回郡里吗?今天算是泡汤了。 “警察叔叔,求你了,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求你了……” “别的办法?那你们就去找镇长!” “镇长?好,我这就去!”关玉英与镇长挺熟,因为,镇长是她母亲的同学。 “你说什么?你落水,而且被人救了?”看着长到家里来的关玉英,知道她落水的消息,不无同情地问:“什么原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关玉英是他看着长大的,非但是因为她是自己同学的女儿,更因为她是镇里出名的尖子生。 “我样吧,我去帮你看看,如果真的象你说的那样,我帮你把那一段复制出来。” 华夏是礼仪之邦,救命之恩,恩大于天,镇长理解关玉英;但他想不明白的是关玉英落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朱青萍没有告诉他,因为他正派耿直,朱青萍有事都会去找他商量的。 他怎么会想到关玉英是因为与母亲闹矛盾,自己跳进河里的? 看到焦急的关玉英,镇长没有多言,直接带着她们来到了派出所,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进去了。 不一会儿,镇长出来了,并黑着面:“玉英,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母亲一个人把你拉扯大,容易吗?你怎么这么不省心?” “叔,我知道了,我错了,我以后会与妈妈交流思想,相互勾通的!”关玉英低下头:“叔,你就帮我拷贝一份呗?” “把u盘给我!”镇长唬着脸,瞪了关玉英一眼…… “去吧,寻找恩人的事,我会帮你,马上考大学了,好好用功!”不一会儿,镇长把u盘还给了关玉英。 “谢谢叔,我一定好好学习!叔再见!”接过u盘,关玉英破涕为笑,告别了镇长。 “镇长,镇长……” 镇长正准备离开,值班员把他叫了回去:“您看--” “什么?”镇长不解地回看着视屏…… “这……是人是鬼……” 镇长终于发现了视屏的不一般,刚才看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对关玉英的担忧,而值班员在镇长拷贝走了以后,有些好奇,才好好地看了一下,结果…… 镇长赶紧拨能了朱青萍的电话:“当时你也在场,你说说玉英落水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家丑不可外扬,朱青萍压根就没有想到告诉镇长同学的。 “玉英来了!” “她?她去你那儿了?这死妮子,连周末都不回家,她跑你那儿干什么?” “别说那么多,你告诉我当时的情况!” 镇长的口气非常严肃,朱青萍听出来了,她把当时与女儿为什么吵架一直到跳河被救仔细地说了一遍:“这么?出什么事了?” “你当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 “特别,没有呀……”朱青萍想了想:“对了,那个小伙子非常帅,帅到我都没法形容,而且呀,他的游泳特别地快,一下子就把玉英送回岸边!” “就这些?真的没有什么特别?” “没……没有呀!出什么事了?是玉英吗?”朱青萍急了。 “没有没有,她很好,与一大帮同学一起呢!好了,不与你说了,挂了!” 挂断电话,镇长想了想:“快,查查关玉英去了哪儿了,你这儿还有谁值班?快把那段视屏追回来。” “是!” “她……从这儿出去……去了网吧!” “什么?她没有回郡里?坏了坏了……” 话还没有说完,镇长就直接冲了出去,冲向了镇里唯一的网吧…… “我没说错吧?你们见过这么帅的帅哥吗?”分别在qq与手机群里发表后,关玉英开始与同学们议论了起来。 “哇,真的好帅耶,我怎么碰不到这样的帅哥……” “就是就是,就是黑白的,看不出他的皮肤,如果真的象玉英说的那样,那可就是--此姿只缘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见了……” “追呀,别发花痴了,把他追回来!” “到哪儿去追?谁让你们当时不相信玉英的话?都去过六天了,怎么找他?” “你不是一样?我记得你还笑玉英是想男人想疯了呢!” “吵吵,吵什么吵,你们快想办法呀!这样的帅哥,就算得不到,见见也好!” “去找狗崽队,什么人他们都可以挖出来!” “对,对--” “这不太好吧?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那!被狗崽队盯上,他还有消停的日子吗?不行,这太不地道了。” “但找人,除了公共安全局,就是记者了……” “我有一个表哥是丽州电视台记者,我这就发给我表哥!” “还有吗?你们还有谁认识记者?如果他去的不是丽州……” “算了,我还是去找我叔帮忙吧?” “帮忙?快把u盘的内容删除掉!”镇长出现在她们的身后。 晚了,一切都晚了…… 镇长马上用电话向郡侯作了汇报并检讨…… “你们说--镇长为什么那么急着来要回这段视屏呀?难道……” “来,来,来,我们再仔细看看……” 没办法,她们一个个都盯在了荣安然的脸上,其它细节,根本就没有注意别的,再说了,需要她们关心的关玉英就是身边,她们根本就不必担心。 “看……看出什么来了吗?” 一个个盯着自己的手机…… “没有呀,这个小哥哥,我越看越有味--” “那也不一定,他虽然长得帅,但不知道有没有男子气,如果没有,无非也就是一个奶油小生,看看可以,追求嘛……就免了!” “管他呢,你们不要我要,起码,与他结合的下一代,绝对是优秀品种。” “哎--你们快看……” “怎么了?” “你看,他能站在水面……” “算了吧,这情况我早看到了,那是视屏卡住了!” “哎--不对,不对,你看,他站在水面不动,但关玉英在动呀,是他拉上来的……视屏不卡!” “这……” “这……” “我们不是见鬼了吧?” 同学的话,让关玉英感觉到毛骨悚然,因为,只有她接触过荣安然,如果他是一个鬼…… “不……不可能……不是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会是鬼?” 关玉英答辩得非常无力,因为她自己都有些相信对方是鬼,所以,脸色都白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段视屏是被人做过手脚的?” “不会的,是叔直接拷贝出来的,怎么会有问题!” “这到也是,但这说不通呀,这根本不科学……难道……难道这个世界真的……” “别说了……”关玉英除了面色发白,嘴唇也逐渐发紫,连身体都开始发抖,恐惧而又无助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走吧走吧,我们回学校去,别怕,有我们呢,这个世界上哪儿来的鬼呀!” “就是就是,肯定视屏的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不怕,我们先回去,再找找别人问问,要不,就向公共安全局报案。” “得了吧,谁信呀?” “是呀,公安局谁会去管你这么可笑的事呀,没准会把你当成妖言惑众,把你关起来呢!” “但这个视屏真的不科学呀!” “好了好了,找专家分析一下不就知道了?” “对了,我现在就问一问我表哥,他表面上是记者,其实是个电脑迷。” 说话间,这个同学直接拨通了她表哥的电话…… “什么?你说……基本上可以肯定……没有做过手脚?……那……嗯,谢谢表哥,你找到了,要马上告诉我哟--表哥再见!” 这边关玉英的同学在议论,那边的镇长直接找到了朱青萍,了解了当时荣安然来到她家,并记录了所有的谈话内容。 他有些无奈,只好再次上报…… 最后,接到上级的电话:“一、确保原视屏不会再次外泄;二、流言止于智者!” 这是什么决定呀?镇长想不明白:上级为什么没有明确的指示? 对身后发生的这一切,荣安然一无所知,他还是按照自己的预定线路,这一刻,他已经进入了丽州。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正在往记者的枪口上撞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忘了正事 http://.biquxs.info/

丽州,白虹郡! 游荡中的荣安然不得不惊叹华夏的美丽繁荣! 一路走来,他见到的,无不是一片歌舞升平、欣欣向荣的景象。 那自然秀丽的湖光山色,那勤劳淳朴风土人情,无不让荣安然心旷神怡。 想到了白天使的入侵,荣安然面色一冷:“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对了…… 荣安然突然想到,华夏因为有不侵略、不结盟的宗旨,一直在被动地防御;国家,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但我呢? 为了华夏可以放开手脚,去带领世界走向和平繁荣,去发展尖端科技征服太空,我应该做点儿什么?那些带着狼子野心、虎视眈眈地盯着华夏的侵略者……那些自己没有能力,却处处与华夏作对、处处打压华夏的乱臣贼子,那些想搅乱世界、准备乘机浑水摸鱼的阴谋家,那些一心想重新称霸世界的野心家……我应该如何处置?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作为华夏子民,我应该为华夏做点儿什么。 嗯!我的所作所为,并不代表国家,我可只是代表我自己,呵呵…… 谁敢跳出来,我就让他再也跳不出来,不就结了? 哎?我怎么会这么想?我是不是蒙尘入魔了? 管它呢,就算入魔,我也要让华夏屹立千秋万代,就算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呵呵,对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荣安然想起了这句话,他笑了…… “嗯,不错,真的不错,到底是当地小吃。”在小吃一条街上,荣安然一边吃着风鹅,一边赞口不绝。 “先生,打扰您一下……” 正品得津津有味的荣安然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麦克风,随之,闪光灯开始闪烁…… 这是怎么回事? 荣安然开始思索:记者怎么会找上我? 哦…… 荣安然想想也就明白了……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荣安然明知故问。 “我叫钱有辞,是白虹郡电视台的记者,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怪了,这个人是谁呀?钱记者怎么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来采访他?” “也许是随机的吧?” “不象,没有重大新闻,钱记者是不会出来的!” 小吃一条街本来就人多,钱有辞这么一下,人群一下子都围了上来,而且大都举起了手机…… “我们认识?”荣安然脸色有些冷! “以前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钱有辞满面春风。 “我不想认识你!”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侵犯了我享受风鹅美食的权利,我本来吃得津津有味,你却让我食不知味,别以为你是无冕之王,到我这儿,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必须为你鲁莽的行为付出代价。” “哦呵……”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钱有辞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与他说话的人,作为记者,他的采访兴趣更大了:“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你必须作出相应的赔偿!” “赔偿?”钱有辞乐了:“你说说,怎么赔偿?”他在想,只要搞清楚自己的疑问,赔偿一点儿算什么? 碰到一个有趣的人,钱有辞当然把这件事当成了趣事。 “今晚,小吃一条街所有人的消费,都由你一个人承担!” 开什么玩笑?小吃一条街所有人的消费何止几百万,让他买单?可能吗?钱有辞的脸绿了。 “我有采访自由的权利!”他准备赖帐了。 “呵……”周围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年青人开始起哄。 “采访自由的权利?谁给你的?”荣安然的面色开始冷俊。 “这是社会赋予我们记者的权利!” “我只是我,我不能代表整个社会。”荣安然喃喃地说了一句,紧接着,他抬高嗓门,理正词严道:“你来采访我,你就得需要我赋予你权利,否则,你就是侵权!” “华夏公民有配合公安机关调查的义务与责任,但华夏法律,没有赋予你们随意打扰一个公民正常生活的权利!” “你随意打断我品尝美食,你已经侵犯了我的权利,你还随意对我照像,同样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作为一个饱读诗书的记者,你玷污了文人的形像,因为,你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在没有征求我同意的情况下,对我采访、对我照像!” 的确,因为他是记者,所以,他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些细节,也没有人这么对他挑刺,今天,他算是碰到了,一时哑口无言、进退两难! 让他没想到的是,荣安然还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所以,要么,你马上付清这条街上所有的消费,要么,跟我去对簿公堂。” “我记得,民事纠纷都是民不告,官不究的,而且,法院五百元以下不受理,现在,我要告你,而且金额远远超过了五百!” “你……你这是敲诈!” “敲诈与否,就让执法机关去认定;看来,你是不想付钱了,那就请你跟我去一趟法院吧!” “去吧,我的大记者,凭你的人脉,我想就是去了法院,也不会吃亏的!” 这时,巡警过来了,他的话象似在讨好钱有辞,但仔细听他的话音,却感觉到了讽刺的味道,看来,这位巡警也不待见钱有辞。 “荣安然先生,这里可是法院,请别用这种小事,来拿我们的司法机关开玩笑!” 法院已经够认真的了,他们仔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 “不是小事!”荣安然非常认识:“你们法院判刑判罚的目的是什么?除了对罪犯的惩罚外,主要是教育,对那些有犯罪意图、或自律不严的人予以震慑,让那些人引以为戒!” “我相信,你们一定碰到过有些案件只为记者的过早暴光,给你们的侦查工作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甚至直接影响了你们的工作进程!而他们,无非是希望拿到第一手资料,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新闻就是新闻,一是一,二是二;但你看看现在的网上新闻变成了,有意地在标题上,挂起悬念,这是新闻的手法吗?” “还有,某某明星生第几胎了,某某明星又另寻新欢了,某某明星有多少钱、多少豪宅豪车,生活如何奢靡等等,这都是这些所谓的记者干的事,这是正能量吗?” “多少老百姓,怪我们的政府,怪我们的执法部门不作为,但他们没有真正地去想一想,法律已经赋予我们人人平等的权利,但他们拿起法律武器、使用法律赋予他们的权利了吗?没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自己这样想的,却来责怪我们,让我们的政府,我们的执法机关为其背黑锅,这些,我们的记者提到过吗?” “我亲爱的记者先生,你们自以为你们把真相公布于众,这是你们的职责,但你们想过没有?你们除揭露社会的阴暗面外,还有一个非常神圣的职责,那就是:唤醒愚昧的良知,让正气充满我们的世界!” “所以,法官先生,我还是决定上告,希望通过我这一件事,可以让更多的人,学会拿起法律武器,用法律赋予人民大众的权利来捍卫自己,少一点怨恨,多一点阳光,还我华夏朗朗乾坤!” “这……” “法官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小题大作?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所以,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的确是这样,但法官先生,我记起我们的前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你说呢?” “你等等!” 法官出去了,这一去,就是半个多小时。 他去汇报了,因为,他觉得荣安然说得有理,但真的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向上级反应了自己的想法,得到的回答是:“认真对待!” 认真对待?这是什么指示?难道这个荣安然…… “荣先生,这件案子,我们受理了,但我还是主张庭外调解!”法官回来后,告诉荣安然。 “我并不在意赔偿结果,也不会在意你们的处理办法,我在意的,是因为这件事引起的社会效应!” “这……” 社会效应?那可比赔钱更难,他想把事情闹大?他到底是什么人? 法官一边想,一边让他的助理签收受理卷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离开法院,钱有辞的憋屈心情可想而知。 “因为,你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之书,却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就因为这一些?” “不够吗?你让我的心情不好,就会影响我的身体,也就是说,会直接影响我的健康与寿命……” “你也太上纲上线了吧?” “一点儿都不!”荣安然停住脚步,看着钱有辞:“连你们这些饱读圣贤书的人都不讲礼貌,不懂得尊重别人,那么,你让谁去讲礼貌、讲尊重?” “哎--碰到你,我算是倒霉了,你就不能撤诉吗?你知道你这么一闹,会让我名誉扫地!我们无怨无仇的……有些事,我可能还能帮你的忙!” “不能!”钱有辞想错了,他以为任何人都想出名,但他却不知道,荣安然是个另类:“没想到,你就这么一点儿出息。” 听得出,荣安然的话中,并没有嘲笑的意思。 “怎么讲?” “你不是电视台的吗?你们不是无冕之王吗?别的记者从正面入手,你为什么不改一改,从反而入手呢?” “反面?” “是人,都免不了争名夺利,你们记者也不例外,所以……你为什么不回去开一个栏目,叫做‘王者正气’?是王者,就需要正气,不是吗?” “你是说,别人都去揭露社会上的阴暗面,而我却从我们记者内部开始?”钱有辞若有所思。 “不是吗?批评与自我批评!你不希望你们的记者,成为老百姓心目中真正的王者吗?别人都在随波逐流,你为什么不去独树一枝?” “王者--正气,王者与正气,王者必有正气;你为什么不去想想,树正气,当王者呢?” “难道你的工作,就是为了收视率,就是为了出名赚钱吗?我们华夏,的今天,哪个人手上没钱?既然已经有钱,或多或少有什么打紧?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的东西让我们追求的,为什么非要绑定金钱这个俗不可耐的东西?” “我……” 荣安然的一席话,让钱有辞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谢谢!” 明知道荣安然一定会让他破财,但他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别人去外面寻新闻资源,自己却在记者内部发掘,如果就我一个人想到,何愁没有素材? “哎……荣先生,你等等……” 想着想着,钱有辞突然发现自己把正事给忘了。 钱亏了也就亏了,但正事得办呀,自己还没有采访到荣安然的一点点消息呢。 “哎--,荣先生,荣安然……” 第一百二十九章 乔玫媚 http://.biquxs.info/

乔玫媚对自己的母亲又爱又恨,因为,在她的一生中,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 乔家财富,名列华夏前十。 她的母亲看上了乔家的财富,凭借自己在演艺界出奇的美貌,硬是从小三起,赶走了乔家正妻。 父母之间,好象完全是钱色交易,乔玫媚从小就感受不到他们之间的爱。 这也难怪,老夫少妻,根本就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在乔玫媚五岁那年,她发现了母亲的秘密:父亲不在家里,她会以常彻夜不归,与她原来的演艺搭档幽会。 从此,乔玫媚从心底看不起母亲。 她非常孤单,但摇摆不定的天平座性格,让她不敢有自己的主见,逆来顺受。 好在她还有三个要好的姐妹章立馨、景瑶莹与李佳音。 章家没有乔家富有,但章家在裕州长乐城,还算是有些名气。加上李家可是首富,所以,当面别人也不怎么讽刺她。 乔玫媚没有别的爱好,除了读书,就是喜欢看。 因为华夏的语言与文字的魅力,乔玫媚爱上了文学,特别是文学中,对爱情的描写,更是让她如痴如醉;所以,对当代那些少男少女的乱性-行为,非常反感。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因此,她从来不穿那种尽是破洞,或是袒胸露背的服饰,也很少与同学交流聚会,经上在一起的,就是章立馨她们四人。 父母在日常生活中,所有的思路,都是南辕北辙,但对乔玫媚的问题上,却有着惊人的一致。 父亲希望她能学金融专业,以后帮助她的同父异母哥哥管理企业。 母亲更是希望她学好金融管理,把乔家的大权抓在手中。 所以,大学志愿里,她不得不填写上“企业金融管理”,她没有自主权。 但她却提出了去国外学习,目的,就是想离开这个没有温暖的家! 乔家不缺钱,乔玫媚非常顺利地踏出了国门。 在国外,她一待就是十年,直到完成所有学业! 前些日子,她回到了家,但她却不愿意去上班。 她去过公司,但那儿比家里更冷、更烦;家里,起码有自己的小屋! 她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却宁愿去街上一个人躲进满是油烟的小屋,吃那些并不卫生的小吃,也不愿意在家里吃营养师调配的食物。 她不吃中饭,因为早饭吃得太晚。 她也不知道去哪里,需要告诉过父亲,说是去会同学,其实她谁都没有去会过,只有章立馨一个闺蜜,因为,李佳音与景瑶莹都在部队。 出国十年,反正景瑶莹与他佳音都没有见过了,所以,很少联系,现在在长乐城,只有章立馨一个。 好在章立馨基本上每个下午,都会来陪她喝喝下午茶。 乔玫媚并不自私,有章立馨每天下午陪她两个小时,已经足够了,所以,时间一到,她就会赶走章立馨,自己独自来到滨江公园:她爱这儿的晚霞。 回国四天,她就在这儿站了四天,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只想远离乔家。 又是一个早晨,乔玫媚懒洋洋地梳洗完毕,走出乔家小楼。 她回头看了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家里有人的时候,她感觉到烦,还有一丝丝恐惧;她知道自己恐惧什么,她是怕自己被作为筹码交易出去,但她却不得不回来,起码,这是她的家。 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她同样感觉到彻骨的寒冷,而离开家的时候,她又感觉特别的空。 难道这就是我的人生? 乔玫媚也想过,最后,她甚至想到要放弃自我。 反正,我坚持不了自我,还不如放弃的好,也许,自己的感觉会好一些的。 但她没有,因为,她实在不甘。 “找个男朋友……”章立馨建议:“那怕只是玩玩,填补一下心中的空虚也好!” 乔玫媚不是没有这样想过,但她还是摇了摇头。 “床第之乐,其实真的非常美妙!”章立馨煽动着。 她并不是想带坏自己的闺蜜,她实在不忍心天天见到失魂落魄的乔玫媚。 “我相信,但为什么那么多人离婚?难道真的只是性方面出问题了?”因为读的书多,想得也多,乔玫媚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过不下去了,就分手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章立馨不以为然:“离婚又算得了什么?反正,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对,离婚是伤害!”话虽这么说,但乔玫媚的眼睛里,还是一片茫然。 “别人都这么过的,你怕什么!”章立馨劝道:“有的事,只有亲身经历过,你才会明白的!” “代价太大!” “没有试,你怎么知道?” “试过就晚了--” 知道自己的闺蜜在为自己着急,乔玫媚把手按在对方的手上,又道:“立馨,请别劝我,你是知道的,这是我从小的憧憬,我已经为它守候二十七年了!” “你还知道你已经二十七岁了呀?你知道外面别人怎么议论你吗?你才回来几天呀?才五天,就有人开始议论你了!” “呵呵,说说--” 乔玫媚实在太无聊,所以,外面什么八卦她都想听听。 “你刚回来的前两天,另人称你为冷美人;两天后,别人又把你称作冰玫瑰--又冰又冷又带刺!” “我冷吗?” “别人不是指你的脸冷,是指你的话冷、心冷!” 的确,乔玫媚的脸,并不冷,有时候还会让人感觉到挺“媚”的,这种“媚”脸,盖上一副冷面孔,挺别扭的。 “还有吗?”乔玫媚根本没有在意。 “今天,我又听到别人说……” “说什么?” “说你变态,说你是一个性冷淡的变态!”章立馨说着说着就来气。 “太好了!” “好?连这么传你,你都说好?” “当然,有什么不好?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是的,人言可畏,三人成虎! 但乔玫媚不怕,甚至暗暗窃喜:如果这样,那我就是不是不用怕家里人把我当成物品交换出去了? “那你以后怎么办?” “以后?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只要我现在不烦就可以了,呵呵!” “玫媚,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怕……” “你怕?怕什么?” “我怕家庭暴力,我怕性-虐待,我怕整天的油盐酱醋茶,我更怕孩子的屎尿与哭闹……”说到这里,乔玫媚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我怕冰冷的家,更怕同床异梦!” “不是吧?你怎么会想那么多?” 乔玫媚其实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因为章立馨提起,她只是没话找话而已。 乔玫媚与章立馨在一起的时候,话也不多,但她就是喜欢与章立馨在一起,这是她唯一能感觉到安宁的。 “一直以来,你都在想这一些?”章立馨对乔玫媚太了解了,她根本不信。 “我……”乔玫媚苦苦一笑:“其实,我怕的是‘酒醒时节人断肠’……立馨,你说,世上有没有人‘只恐夜深花梦去,故烧高烛照红装’?” “你……”章立馨无语了…… 高中以后,她就知道乔玫媚一直在期待着完美的爱情,他希望有一个男人,不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她的美貌,而是发自内心的去疼她、爱她、珍惜她;为些,她一直苦苦地守候着。 说实在的,哪一个怀春少女不是有这样的梦?只不过大多数人的梦,都被现实给打破了,而她--乔玫媚,直到现在,还依然活在自己的梦里,那怕她待在西方十年,想法还是没有变。 “这种感情,应该有吧……”章立馨道:“我身边的好多人,她们一开始的时候,或轰轰烈烈,或似水柔情……但结果……” “立馨,你说,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可信吗?” “你别管它可不可信,至少,这些话的确让人如本如痴……” 看来,章立馨已经有过这种经历。 “立馨,你变了!”想起四姐妹以前的约定,乔玫媚有些失落。 “人总是在变的!”章立馨并不以为意。 乔玫媚疑惑地看了章立馨一眼,轻轻地叹气,心道:“算了,慢慢等吧!”嘴里却说:“我还是想再等一等我的缘,都说缘份到了,爱不追也会来的,再说了,我才二十七岁,现在大多数人,不都是过三十岁才结婚的吗?” “但你也得先有准备、先有目标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想好了,如果我真的有一种爱的感觉,那我就结婚,那怕只认识一天两天!”乔玫媚笑了,但她说的是心里话。 她知道,人生不如意的,十有八九;她看上的人,家里人不一定看得上,而自己又没有能力与家人抗衡,除非对方是有顶天立地的能力,但可能吗? “疯了,中邪了,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成为明日黄花的!” “这不更好?这样别人就不会因为我的美貌而找我了……” “但人家为了下一代呢?” “什么意思?” “因为,你有最好的基因呀!” “这--你也能想到?”乔玫媚笑了,但笑容里,不无担忧:她相信,现实中,肯定有章立馨说的那种人。 “好了,我的姑奶奶,别再去想那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了,现实一点儿吧!”章立馨有些无可奈何,但她却不死心:“人生本来就是苦中作乐,何必要求太多?” “我的要求并不多……” 乔玫媚想了想,突然问道:“立新,都说文学虽然高于生活,但却都是来源于生活,为什么我不能在生活中找到呢?” “生活?哦,对了,你不是对苏东坡的‘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装’情有独衷吗?那我问你,你记不记得佛印和尚是怎么笑话苏东坡的‘学士打禅坐,默念阿弥陀;想随观音去,家中有老婆。’?” “哈哈哈哈--那是他们之间的戏言,而且佛印指的,也不是这个呀!” “他指的是纠结的人生!”章立馨白了乔家的一眼。 章立馨的话里,提到了“禅”,让乔玫媚想起了佛! 送走章立馨后,她去了佛门,听得道高位讲解缘、讲解因果! 所有的一切,在她离开佛门的时候,全都忘记,但她却记下了一句话:“人来到世上,就是来受苦的;因为前生没有修好,所以,重入尘世苦中修行的!” 人--真的就是来受苦的吗? 人生到底是什么?我的今后又是什么?我应该怎么办? 对了,大师还讲到一句话,那就是:随缘--一切随缘,难道,我就听之任之地任人摆布? 不任人摆布,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有能力摆脱吗?我有条件摆脱吗?我有勇气摆脱吗? 沉思中的乔玫媚不知道,在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位足以改变她的思想,甚至改变了她的一生命运的人。 但他不知道,她想得实在太入神了。 随着夕阳下沉,直到最后一缕余辉消失,一阵冷风吹过,她才惊觉过来…… “你……是谁?” 黑暗中,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乔玫媚吓得连连后退,差一点掉到江里。 身后那人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了她;对方的这一下,更是让她吓得魂不附体。 第一百三十章 心动的安然 http://.biquxs.info/

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荣安然,钱有辞无奈地回到电视台,给州台的同事,也就是关玉英同学的表哥打了电话。 “我什么都没有采访到,还惹了一身麻烦。” “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绝对有新闻价值,但我不行,因为,他走了,直觉告诉我,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水上站立一事,我觉得是个骗局,因为,这不科学!” 回到电视台,钱有辞并没有直接投入到创建“王者正气”栏目,他要先把法院的事处理好,才能心无旁骛。 第三天,他就收到法院的通知,荣安然已经撤诉,因为,这件事早已尽人皆知,荣安然的目的达到了。 而荣安然呢? 荣安然一离开法院,就去了化妆品店,因为,他需要化装,他知道,他之所以被人跟到,就是因为自己的相貌。 男士去化妆品商店,一点儿都不让人奇怪,而且非常正常,因为,这是男人讨好女人的最好去处! 但荣安然所买的东西,却让服务员感觉到奇怪。 一般男生到化妆品商店,都是买一两样东西,但他却不是,他买的是全套化装用具以及材料,再加上荣安然那张俊俏得让女孩子窒息的脸,让服务员怀疑荣安然这张找不到一丝瑕疵的脸,是化装出来的! 面对女服务员奇怪的眼神,荣安然神情自若,付完钱,送去一个淡淡的微笑,就出门离去。 “变态,一个男孩,化装得那么漂亮,有病呀!” “也许,他真的就是一个变态!” “这个人,我好象在哪儿见过……” “得了吧,俊俏的男孩你全认识,哈哈哈哈!” “真的,我想起来了,是在小吃一条街……嗯,对,就在那儿,我还看过他的视屏,他从水里上来就是这样的,没有化装过!” “怎么可能呢?世界上哪有这么俊美的男孩呀。” “信不信由你!” 荣安然不会去管别人背后的议论,他直接来到白虹城外,找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第二天,确定自己在小吃一条街的所作所为家喻户晓之后,他给法院投寄了一封信,告诉了法院自己的离开。 荣安然准备尽快离开白虹郡,离开丽州! 半个月以后,荣安然终于离开了丽州,进入了裕州长乐城! 荣安然从来不去公园,华夏境内所有的公园,无不美轮美奂,但与人工造作比起来,荣安然更喜欢自然。 这一次,荣安然非但没有去品尝美食,反而来到了滨江公园;对自己的一反常态,他一点儿都没有感觉。 远山、近水,夕阳、钓叟;叆叇的晚霞把百丈宽的河水,倒映得一片嫣红,仿佛少女对情郞表达出心中爱慕之情的那一瞬间…… “真美!” 荣安然发自内心地感叹: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晚霞。 其实,他错了,这种晚霞,可能是他见到的独一无二的,但他同样见过与之相媲美的晚霞,比如,在大海上…… 但让他感觉到这种不可言喻的美,可真的是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在意自然风光。 新月已生飞鸟后,落霞更在夕阳西。 夕阳并不刺眼,但却影响视线。 盯着西下的夕阳,荣安然感觉到紫府在开始跳动,那是一种极其美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带动着他全身的细胞,都在轻轻地、舒适地颤动着。 眼醉、心醉,连身体都开始陶醉…… 在夕阳贴上远山山尖的瞬间,荣安然突然发现夕阳除了贴着山尖,边上还贴着一个人--一张长发飘飘后脑勺。 荣安然没有动用念力,因些,逆光而视,荣安然看不到这张脸,但他肯定,那是一张年青的脸。 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对方的打扮:对方穿的是一件小西装,下身还穿着一条喇叭裤,对,就是喇叭裤,是上写的八十年代流行的那种。 包屁股的喇叭裤,长长地拖到地上,盖住了鞋子,但荣安然肯定,对方穿的是一双高跟鞋,否则,她的腿长得也太离谱了。 荣安然逆光看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对方衣裤是白色的,特别明亮。 喇叭裤奇怪,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年青人,都喜欢穿满是破洞的乞丐装,对方却穿得象个会场上的职业白领。 怪了! 就算是职业白领,来公园也应该换一套休闲服装呀。 荣安然肯定对方已经站了很长时间了,虽然一开始自己没有注意到,但那个白影似乎在自己盯着夕阳的那一刻就在那儿了。 所以,她不会是来有事,难道她在等人? 不会,等人一般不会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等人最让人心焦,应该有四五十分钟了吧?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肯定不会是等人,那么…… 对方应该是心思很重的熟女,一个徐娘半老的高级白领,那种穿着打扮,那种站立姿势,她已经成了习惯,但…… 荣安然感觉到对方不是,对方应该非常年青,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是个奇怪的女人! 荣安然的心底,对对方泛起了浓厚的兴趣:她怎么不回家做饭?孩子放学回家,得吃饭呀。 那么,她没有孩子,她真的象自己感觉到一样,非常年轻。 但也不对呀,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么,她不累吗?不过,应该不是想不开,因为,她站的位置离岸边还有一米多,她很小心。 那么…… 别猜了,过去看看,应该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女人,看看她到底有多大。 荣安然没有放开神识,因为,他是来历练的。 不过是五六十米远,荣安然慢慢地踱了过去。 他没有打扰对方,在离她两米远的斜后方,荣安然停住了脚;同时,无声地笑了。 他猜对了,对方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很年青。 也正因为年青,让荣安然感觉到更加奇怪,因为她的穿着。 二十三四岁的女孩,不应该穿着这种流行在八十年代的服装,而且那么正式。 对方除了白色西装外,里面那件鹅黄色衬衣领口,还系着一根嫩绿蝴蝶飘带,这种颜色搭配,给人的感觉是圣洁、典雅! 难得一见的怪物! 这是荣安然下的定义。 对方应该非常美丽。 随着微风飘散的长发,挡不住她的侧脸。 “我这是在干什么?” 无由的一阵心悸,让荣安然一惊! 我什么时候对女孩感兴趣了?我有过这种感觉吗?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我怎么从来没有感受过?难道……爱? “自作多情!” 荣安然笑了: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对方,怎么会是爱呢? 爱,的确需要一见钟情作为基础,但那也得需要一见呀,确切地说,现在自己连她的面都没有见到,哪儿来的爱? 荣安然,你可只有十七岁,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 不对,书上不是说:十三娘,十四爹,三十六岁当爷爷吗?年龄不是问题,也许…… 难道我真的爱了?见鬼,爱情虽然是盲目的,但也不能盲目到这种上程度呀!再说了,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女人呀! 肯定不是爱,可能是一种喜欢! 荣安然想:这种喜欢不错,淡淡的亲近,心中还带着淡淡的暖意,这应该也是一种缘! “你……是谁?” 对方惊恐的叫声惊醒了荣安然,眼看对方就要退到河里,荣安然迅速前跨两步,一把拉住对方…… “啊--”对方再次发出一声尖叫。 从对方冰冷颤抖的手上,荣安然感觉到了对方的恐惧。 他并没有缩手拉她,而是把身体轻轻往后一仰,对方自然地朝他的身上扑了过来。 “啊--”这一声,对方的声音并不大,不是她不想叫,而是好象发不出声来。 荣安然并没有让她扑到自己身上,只是轻轻地一错,让开了对方,同时上前一步,瞬时与对方交换了位置,顺着把对方转了一百八十度的惯性,对方稳稳地住在了他的对面。 好美的一张脸蛋! 荣安然在心底里赞叹了一声,不舍地放开了对方的手! 对方本来想叫救命,这里是市内公园,现在刚刚入夜,附近还有许多人,河边远处,还有许多钓鱼爱好者准备夜钓呢,只要她一叫,肯定会有人来帮她;再说了,刚才她的一声尖叫,已经因起别人的注意了。 在她正准备叫喊的那一刻,对方松开了手!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女孩后退了两步,见对方没有跟上,安心了许多,但一颗心仍然七上八下。 荣安然并没有回答,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你到底是谁?不说,我要叫人了!”看不清荣安然的脸,虽然已经感觉到有人靠近,她还是紧张。 荣安然轻轻地耸了耸双肩,然后一摊双掌…… 华夏人很少动用这种肢体语言,他到底是谁,动作象个西方人? 女孩想着,心中安定了许多。 虽然逆光看不清对方的脸,但他的动作,让她觉得对方不是没有教养的粗野小子!但她却感觉到对方一直在盯着自己。 让她感觉到奇怪的是,她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她的心境也慢慢地平复了下来,不再害怕。 “也许,是我多心了!对不起--谢谢!”说完,女孩回头就走,她想尽快离开这里,因为,对方直到现在,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黑灯瞎火的,与一个陌生人一起,总是不安全,谁能肯定,心中的感觉一定是正确的? 再说了,就算真的安全,自己也应该回去了,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一起,算什么?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荣安然突然有一种想留住对方的强烈冲动! “为什么?我怎么会有这种冲动?难道因为对方漂亮?” 天色很晚,远处的路灯也照不清这里,但这些对荣安然来说,都不是问题。 漂亮?难道有李佳音漂亮? 嗯,有! 荣安然肯定。 她们俩没法比,说白了,除了美丽,俩个人都女人味实足,对男人来说,都是难得一见的尤物,不相伯仲,李佳音多了几分飒爽的英姿,而她,却多了几分解语的妩媚。 百看不厌,她是谁?我还能再见到她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可恶的男孩 http://.biquxs.info/

“昨晚可吓死我了!”很显然,昨晚荣安然见到的,就是乔玫媚,她一碰到章立馨,就叫道。 她昨晚离开的时候,感觉到荣安然并没有什么恶意,当时并不害怕,但回到家里以后,她越想越感觉到害怕,万一……她不敢再想下去。 “谁呀?为什么不报警?”章立馨到是不担心,反正乔玫媚就在自己面前,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不知道,也看不清!” “那你以后要当心了,谁让你这么晚回家!” “我是想事想忘了。” “想男人?想到谁了吗?” “去你的,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你以为我象你这么花痴呀。” “什么叫无聊呀,男婚女嫁、结婚生子,天经地义,而且,这也是一个人对社会的责任!” “不讨论这些了,想到就烦!” “嗯,不过,你要当心,象昨晚,就算你不喊人,也得往亮的地方跑呀;虽然华夏不比别国,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知道了……对了,说说你那位吧!” “我?”章立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应该说是得过且过吧--他有点木呐,总体还算不错吧,我爸爸看上的,就是因为他当过兵!我家可不比你们家,所以,爸爸只想给我找一个本份人。” “当兵的?就因为这个?这也太儿戏了吧?” “当兵的健壮,本实,而且守规矩……就一根筋,没有情调!” “看来,你已经喜欢上他了,恭喜你!” “恭喜什么呀,一点儿都不象上写的那样,没有激情,没有浪漫,也太平淡了!” “算了算了,如果没有他帮你守着公司,你不会大白天的跑来与我聊天吧?” “这到是,我爸爸也说了,军人出身的,让人放心!” 告别了章立馨,乔玫媚又来到了她天天发呆的地方,却发现鹊巢已被鸠占;乔玫媚肯定,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 “你占了我的地方了!”大白天,四周尽是三三两两的人群,乔玫媚一点儿都不怕! 荣安然自从昨晚乔玫走了以后,就沿着河边的林荫小道顺着河岸,漫无目的地走着,他走得很慢,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他只知道尽头是一个很大的水库。 然后,见到旭日初升,又开始往回走,他在磨炼自己的心境,同时控制身体。 他相信,只要好好撑控,自己冥想的时候,就不会不由自主地吸收灵气,他要做到随心所欲。 回到滨江公园已经好几个小时了,荣安然鬼使神差地停在了这,他没有去想为什么,也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妥。 他不知道,他站的位置与乔玫媚站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双脚站的地方不不差分毫。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荣安然回过头来…… 一瞬间,双方同时呆住了…… 荣安然眼睛一亮:昨晚看到,没有这么靓呀--哦,应该是因为阳光,因为有了红花绿叶…… 荣安然不禁想起了李佳音,在些之前,李佳音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孩!当然还有景瑶莹,就是太冷了。 现在…… 一样的粉装玉琢,一样的巧夺天工…… 惊艳--却不失庄重,妩媚--却不失清纯,成熟--却不失雅趣,特别是那双眼睛…… 荣安然相信,与李佳音相比,她少了一份飒爽的英气,却多了一份成熟的妩媚。 荣安然的心底,突然泛起了想在她的怀中靠一靠的冲动--那是一种孩子希望投入母亲怀抱的冲动,但却不全是这样。 荣安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与之不同,在乔枚媚的眼里…… 这张脸,怎么这么怪? 脸是脸,鼻子是鼻子,眼是眼……但…… 如果挺鼻再直那么一丁点儿、颧骨再平那么一丁点儿、皮肤再光那么一丁点儿、眉毛再淡那么一丁点儿…… 这张脸,绝对普通,但为怎么看起来那么别扭? 如果还算正常,那就只剩下那双眼睛还算是清澈,那鼻子还算是挺拔了! 荣安然笑了,笑的时候,嘴有一丁点儿歪! “你占了我的地了!”乔玫媚再次说了一句。 荣安然微微一笑,他还是没有出声,只是把身子从原来的位置,挪开了两米,然后,恢复到原来的方向,盯着远山。 乔玫媚没话了,对一个不期而遇的陌生人,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荣安然没有吭声,因为,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乔玫媚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俩人一言不发,就这样站着,直到两个半小时以后,乔玫媚离开,荣安然都是一动不动。 “怪人--居心不良!” 乔玫媚心中嘀咕着离开了公园。 是的,男孩追陌生女孩,首先要因起对方的注意,荣安然做到了。 乔玫媚猜想荣安然一定在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她肯定,荣安然明天还会在这儿! 乔玫媚猜对了一半。 自从昨晚第一次见面起,荣安然的心中,就有一种暗暗的期待,他期待着再见乔玫媚。 有了这种期待,荣安然就不会马上离去。 但荣安然这一刻,其实什么都没有想,他在感受着夕阳对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就象朝阳一样,但却有些不同。 变化微乎其微,荣安然也说不出自己的身体到底有什么变化,但他肯定是向着好的方向变化。 乔玫媚走的时候,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有动,因为,他并不在意,见与不见,只是缘! “这家伙还在那儿!” 乔玫媚对章立馨说道。 “看来他是看上你了!”章立馨笑道。 “有这种想法的人,大多!”乔玫媚蛾眉轻皱。 “人怎么样?”章立馨理解乔玫媚。 “一般,但总觉得别扭!” “别扭?”章立馨懵了:有这么评价一个人的吗? “是的,他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人到说不出是好是坏,但他的脸……就是别扭--说不出来的别扭!” 乔玫媚想了想,又道:“有的地方,不应该这么长的,但却长在了他的脸上!” “我越听越糊涂了!” “要不,你陪我一起去看看?我相信他今天还会在那儿!” “不了,后天吧,后天双休,员工放假!” “也好!” 的确,荣安然还在那儿,这次到是没有占位,他站在离乔枚媚位置两米之外。 瞥了乔玫媚一眼后,再也没有看她。 乔玫媚的心底开始发痒: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呀? “他还在那儿?” 第二天,章立馨问道。 “还在那儿--对了,我今天早一点儿去,看看他在不在!” 在茶室坐了不到二十分钟,乔玫媚就把章立馨赶了回去。 荣安然不在! 来到公园,乔玫媚没有看到荣安然。 足足一个半小时以后,荣安然出现了,他还是站回了老位置,还是一声不吭地看向远山。 “你不上班吗?”乔玫媚终于憋不住。 荣安然笑着摇摇头! “你是本地人吗?” 荣安然还是摇摇头!不是他故作深沉,而是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哦,原来,你不会说话呀?难怪没有工作!” “我会!”荣安然终于开口了。 乔玫媚心中一喜:“你不去工作,又是外地人,靠什么养活呀?” 一看荣安然就不富有。 他的衣服应该是名牌,但有些旧。 虽然自己穿的都是白色西服,但这样的衣服,她有五六套。但她看出,荣安然没有换过衣服。 “养活?不用养就能活!” 乔玫媚问,他答;问一句答一句。 他很喜欢同乔玫媚说话,说不出原因,就是喜欢。 “不用养就能活?嘎嘎嘎嘎--”乔玫媚感觉到自己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是的!”荣安然说得很认真,也没有一丝不好意思,因为,他说的本来就是真话。 不要说他的卡里有近十八个亿,就算身无分文,他也能活下去--就这样站着就能活下去。 但乔玫媚不信:“是不是找不到工作?我给你介绍一个岗位!” “我不会,也不想!” “不会也不想?”乔玫媚无语了,世上真有这么直率的人,懒到连糊口都不要,他宁愿饿死吗? “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荣安然没有接话,只是转过身,面对着乔玫媚。 “你是与父母吵架了,从家里跑出来的吧?你在等你父母给你打钱?” 荣安然笑了,他不是笑乔玫媚的这句话,他想到的描写才笑的。 年青女孩大多自我感觉良好,总以为能猜透别人的心思,她们喜欢把感性的见闻,置于自己的理性当中。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可爱了!” 这句话不无挑逗,但荣安然却说得那么认真! “你喜欢我吗?”他的表情,让乔玫媚发不起火,她只好用卑视的语气,她相信,荣安然一定看得出来。 “可以吗?”也许荣安然笨到没有听出来,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问题在于,荣安然说得还是那么认真,而且,他脸上的微笑从来没有停过,虽然他的笑让乔玫媚感觉到怪怪的。 这种可恨的表情让乔玫媚的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想好好与他聊聊,自己真的想帮他,但对方根本就不领情,而且他的话,让人听了可恶。 “如果我说可以,你就准备开始追我?”乔玫媚头一抬,终于流露出了作为白富美的骄傲。 荣安然笑了,他笑得更加无邪、更加清纯,让乔玫媚感觉到恶心:都二十四五的人了,还想装清纯? “不知道!” 荣安然知道自己喜欢对方,但他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喜欢,这种喜欢,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装清高?口似心非,你不累吗?”乔玫媚没有客气。 她本来是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打发时间的,没想到荣安然这么可恶。 “哦,你累了?那就回家休息吧!” 看着荣安然那张认真的脸,乔玫媚险些崩溃:什么人呀,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 “神经病!” 乔玫媚一跺脚,扭头就走。 “我?神经病?” 荣安然终于开始苦笑:世人为什么非要自以为是?为什么非要自作聪明地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别人身上? “真累!” 荣安然何尝不知道乔玫媚想与他说说话?他也是这么想的,与乔玫媚,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与她一起、与她说话。 但她为什么想那么多?想多了能不累吗? 当然,这些都不是荣安然关心的,他关心的是:明天,她还会来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邀请 http://.biquxs.info/

星期六,章立馨睡了一个懒觉,九点才起的床,草草化妆了一下就去了乔玫媚的家。 “不去了!”乔玫媚没好气地说道。 “为什么?” “这小子是个神经病!” “神经病?怎么,他伤害到你了?”章立馨的脸上,露出了关心。 “就凭他?哼--”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乔玫媚很有表演天赋,她绘声绘色地把昨天与荣安然交谈的场景,表现得淋漓尽致。 “呵呵--有意思,带我去看看,顺便我也想看看让你天天待在那儿的地方,我以前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呀,走吧!” “现在去干什么?那小子应该下午三点左右才会来呢!”乔玫媚的话,表露出了她想去的心思。 明明知道乔玫媚口似心非地对那个男孩有着牵挂,章立馨也没有嘲笑她:“我们先去吃点儿东西,然后,再去滨江公园,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去过了,你就让我也去那儿玩玩呗,那儿的风景的确是不错的。” 她们吃过早点连中饭,就来到了滨江公园。 乔玫媚一进门,就朝深处江边看去:“怪了,这小子好象在那儿了,怎么会呢?” “哪儿呀?哪儿呀?”作为二十七岁的女孩,在与自己的闺蜜一起的时候,他们仍然保留着特别好奇的孩子气。 “他……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地站着……” 章立馨没有在意乔玫媚的喃喃声,她顺着目光看向远处。 十一点,不是逆光,章立馨清晰地看到远处那道穿着深色服装的身影。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 “是的,我经常变换姿势,他没有!”乔玫媚道。 “走,过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荣安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没有顺着绿道往上游而去,他只感觉到自己今天那儿也不想走,只是想待在这儿。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他准确地判断出是冲他来的,但他没有回头。 “嗨--你好--” 荣安然不会做作,明明知道对方是向自己打招呼,他当然要回头。 “你好!” 荣安然笑得有点儿难受,毕竟,脸上贴着伪装的东西,总感觉到怪怪的。 “认识一下吧,我叫章立馨。”章立馨大方地伸出了手。 “荣安然!”荣安然也自然地伸出手,用拇指轻轻地夹住对方的手指,握了握。 “乔玫媚!”乔玫媚有些扭捏,她并没有伸手。 荣安然也笑笑点头:“你好!” 荣安然不会没话找话,但章立馨记得自己到这儿的目的,所以,她不能冷场:“我是专门来看看你的!” 荣安然没有想到,章立馨竟然那么直白,他双眉轻皱,既而展颜笑道:“哦!” “你吓着我的闺蜜了!” 攻击性的话题,比没话找话,谈论那些风花雪月要有趣得多。 “哦!”荣安然还是没有下文。 “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的闺蜜道歉吗?” “我不会!”荣安然收起了笑,但他没有生气,只是有些认真。 “你不会?”荣安然的回答,让章立馨有些措手不及…… “确切一点儿说,是没有必要!”荣安然道。 “你吓着我的闺蜜,你就应该道歉,怎么没有必要?” 与其说是章立馨生气,到不如说她对荣安然产生了更加好奇:真是一个妙人,难怪乔玫媚有些放不下他。 “第一,我并没有真的吓到她,第二,道歉只是推卸责任,除非没法弥补!” “这么说,你是想弥补你对我闺蜜造成的惊吓了?” 荣安然没有吭声,他突然发现这个章立馨说话很有意思,他没有看过任何一篇中,有这样的开场白。 他也无言以对,因为,他不知道她们来的目的。 “好吧……”章立馨也感觉到了自己说话的唐突:“你告诉我,你来自哪儿,到这儿干什么?” 听到章立馨的这句话,荣安然突然感觉到无聊,他默默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礼貌,但他感觉到对方无礼在先。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说吧,你到这儿来,是不是专门来勾引我的闺蜜的,你到底有什么动机、什么居心、想达到什么目的?” 荣安然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怒气:这是个什么人呀? 但他先是压,然后…… 这应该就是生活,这应该就是书上说的无理取闹,这就是现实生活--无聊中,寻找那些莫名其妙的刺激…… 我是来历练的,我怎么能生气? 荣安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地把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 这样不行,光压下,到最后还是会反弹,这也应该是一种心结,我应该解开,应该驱散心中的怒气。 如果驱散? 狗咬了我一口,我总不能咬回一口吧? 荣安然突然想笑:这种比方也太亵渎了吧?还好,自己只是想想。 对了,对方是个凡人,而自己不是,自己与对方,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想着想着,荣安然的心境平静了下来! “怎么?我猜对了,对吧?你无话可说了!” 荣安然笑了:“我的确无话可说,因为,你的话,让我感觉到不知所云!” “怎么不知所云?六天前,你敢说你没有吓着我的闺蜜?” “呵呵--”荣安然化装过的脸,笑起来虽然让人感觉很别扭,但让人感觉很阳光:“亲爱的章立馨小姐,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谁都可以到这儿来,谁都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只要不违法!”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闺蜜是自找的?” 荣安然笑着没有回答,但他的意思很明确:不是吗? “但毕竟,你已经冲撞到了我的闺蜜,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事实上,我只不过在这里站了一会而,我并没有伤害到别人!” “你已经伤害到了!” “没有!” 如果这是生活中的吵架,荣安然觉得很有意思。 “不,你确确实实已经伤害到了……”章立馨面对有些孩子气的荣安然,她突然感觉到自己非常憋屈:“好吧--也许你是无意的,但就算是无意的,你也必须道歉,因为,你的确已经伤害到我的闺蜜了!” 见荣安然还是一声不吭,章立馨心中来气:“你还是个男人吗?” “男人?呵呵,我是……正因为我是个男人,而且我也感觉到那天傍晚我吓着她了……”荣安然指了指乔玫媚:“所以,我才天天来见她,消除她心中的恐惧,你问问她:我做到了吗?她是不是不再害怕这儿了?” 歪理,却不无道理,章立馨无语了…… 不对,他这话没有道理! “你敢说,你到这儿,不是因为我的闺蜜长得漂亮,不是为了看她?你敢说,你对我的闺蜜没有兴趣?” “立馨……”乔玫媚的脸无由地红了起来。 “有,非但对她,我对你也非常感兴趣!” “你到是很坦率,很不要脸的坦率!” “哦,不要脸、坦率,这两个词还可以这样联起来用的,呵呵--” “不是吗?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着缸里……” “我?哈哈哈哈--”荣安然大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吃着碗里了?” “哈哈哈哈--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你敢说没有对我的闺蜜动心?” 荣安然没有否认,他深深地看了乔玫媚一眼,抬头向天:“瞧--碧空万里,艳阳高照;还有苍翠欲滴的远山、波光粼粼的近水;还有我们身边的繁花草木……你就没有一点儿动心?但你想过把这一切搬回家去吗?有人这样想过吗?” “还有--乔玫媚小姐天天来看的那满天晚霞和从云隙间时隐时现的夕阳……乔玫媚小姐,你想过要独自占有它、搬它回去吗?” “你……”明明知道荣安然说的是歪理,但章立馨却无言以对! “我……我请你喝茶!”乔玫媚不笨,她知道章立馨这样说下去,永远没有结果,而且有可能惹恼了荣安然。 再说了,荣安然的确没有伤害她的意思:“要不……都中午了,我请你吃饭?”乔玫媚想了想,又道。 “比起吃饭来,我更喜欢喝茶!” 荣安然一点儿都没有客气,让章立馨有些卑视。 乔玫媚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不愿意章立馨用言语伤害到荣安然,自己为什么会对荣安然产生一丝莫名其妙的兴趣。 其实,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只不过人们总是把简单的问题想得复杂。 乔玫媚对荣安然产生兴趣的原因,只是因为在没有自我的她的心底中,只有荣安然在她心底产生的谜,她有些兴趣,因为,她感觉到,只有这个谜,才是属于她自己而不是属于家人的。 当然,在荣安然与章立馨短短的交流中,她感觉到了似是而非的道理,还有荣安然的那种思路,让她耳目一新。 所以,她对荣安然的兴趣,仅仅是因为新奇--理念上的新奇,还有就是荣安然这个谜一样的人。 荣安然并没有制造多少谜,但在她看来,这些谜可以让她放下心中的不快。 明白乔玫媚的意思,章立馨并没有反对。 章立馨不怀疑荣安然的思考速度,也不怀疑荣安然的知识层次:没有很高的知识层次,荣安然不会说出那种似是而非的理论,但荣安然的一举一动,让章立馨不理解:说他土吗?他好象不怎么土,但说他洋气…… 了解一个人,先应该是从长相穿着,再到谈吐举止。 荣安然的长相非常平凡,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怪,问题在说,象乔玫媚说的那样,章立馨也说不上来这种“怪”,到底怪在那儿。 还有就是他的穿着,他的那套半新不旧运动装肯定是名牌,从这一点上着,他应该是出自富贵家庭,这套服装已经旧了,起码在有钱人的家里,早应该换下来了,但他没有,而且保持得非常整洁,看来他是非常小心地呵护着。 那么,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的家庭并不好,可能这套衣服是别人送的,因为他非常喜欢,所以一直穿着,却非常小心。 怪了,我怎么对他产生了那么大的兴趣? 章立馨对自己心中的想法也感觉到莫名其妙:应该是因为乔玫媚吧,出于对闺蜜的关心! 既然现在乔枚媚邀请对方喝茶了,自己得好好想想,从哪一方面切入进行交流了解。 她要了解荣安然,因为她感觉到了对任何事物不感兴趣的乔玫媚,对荣安然产生了兴趣。 也许,这小子可以让乔玫媚开心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另类爱的理解 http://.biquxs.info/

“喝点儿什么?” 来到长乐城最高档的茶庄,乔玫媚作为东道主,他先给章立馨要了一杯咖啡,然后问荣安然。 “一杯白兰地,白兰地加苏打!”荣安然道。 “我说少年,这儿可是茶庄耶--”听到荣安然点酒,章立馨无语了。 其实,荣安然从来没有一个人来过酒吧茶庄,但他记得上次父亲带他去处理天使的时候,在国外品过白兰地加苏打,那味怪怪的,但挺不错。 他之所以点白兰地,是因为他想爸爸了。 “这里没有?”荣安然也搞不清楚这里到底有没有。 “你不会还要来点儿下酒菜吧?”章立馨讽刺道:“饿了就直说,我们直接带你去大吃一餐,可好?” “不用,我只是来品酒!” “品……品酒?”听了荣安然“品酒”这个词,章立馨对荣安然更看不懂了,品酒这个词,华夏人很少用。 还有,华夏从喝酒,哪个要一杯的?要就要一瓶,谁去零打碎敲!难道…… 很显然,章立馨也出过国。 “来一杯白兰地加苏打,再给我来一壶君山银针!”乔玫媚笑着看服务生要道。 “小姐,我们这儿没有另拷的白兰地!”服务生奇怪地看了看荣安然,对乔玫章说道。 “那就来一瓶martell外加一瓶苏打水吧!” 要知道,一瓶martell价格不菲章立馨家虽然有钱,但她也从来没有要过一瓶;这瓶酒对乔家来说,当然算不了什么,但对乔玫媚来说,却也算得上是大事了,因为,她从来不会开口向家里要钱,她的另花钱,都是她妈妈随意给的。 乔玫媚平常也从不乱花钱,所以,这一瓶酒对她到是没有什么,但问题在于如果经常这样,那她就吃不消了,而乔玫媚面对并不熟识的荣安然,却毫不犹豫地点了一瓶,更让章立馨看不懂的是她的心思…… 是的,她不懂,因为,章立馨描述不出乔玫媚现在的表情,如果非要描述的话,那只有打个比方。 乔玫媚点酒的表情,就是一个贤惠的妻子,随手给自己生活多年的丈夫到一杯白开水一样自然。 看来,乔玫媚沦陷了…… 不行,无论无何,自己天之娇女的闺蜜,不能沦陷在这个小子身上,但…… 细想以后,章立馨知道乔玫媚心里有多苦,难道,她好不容易找到的那份心的宁静,自己非要打破? 往自己的咖啡杯里扔下一块方糖,章立馨一边用小汤匙搅着,一边看着荣安然轻轻地呡了一口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章立馨看到荣安然的动作就来气,因为她决觉得荣安然对乔玫章不怀好意;她心里一直在嘀咕,只是考虑什么样的话题才能不伤害到乔玫媚,但看到荣安然满不在乎的样子,那挂着懒懒的笑,心安理得地喝着乔玫媚的高档白兰地时…… “荣先生,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乔玫媚赶紧抢过话头,她知道章立馨的心思,也知道她的出发点。 乔玫媚成熟的脸庞带着青涩的迷茫,让荣安然的心无由地一痛,他表情一肃:“你问错了问题--” “我……问错了……” 思考这个问题的人太多太多了,各层次、各阶层的人,都在想,而且都有不同的答案,只不过乔玫媚还没有想明白而已,怎么会是错了? 她之所以开口,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常害怕章立馨会伤到荣安然。 至于这个话题,她没有想过能找到答案,因为她知道,在这个社会中,大多数人都没有真正搞清楚这个问题,她只不过是没话找话,打发一下心中的无聊与孤独而已。 这个回答让章立馨都产生了兴趣,但她不相信荣安然会有什么别出心裁道道。 “是的!”她们怎么会想到,这是荣安然红尘历练的第一个问题?只有先搞明白这个问题,才能进入对喜怒哀乐爱恶憎的历练。 看着我见犹怜、楚楚动人而且孤独无助的脸,荣安然百味俱全,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做会更好,所以,只有用心地去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如果要问人为什么活着,到不如问一问人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因为,你活着来到了世上,所以,你就得活着,没有为什么1” “那--我们为什么来到这个世上?”荣安然的话,让乔玫媚更加迷茫。 “那只有去问你父母了……”话一出口,荣安然又感觉到自己了话里的问题,于是,他马上又道:“我们来到这个世上,仅仅是因为缘!” “缘?”俩女异口同声地问,她们同时对荣安然的回答,产生的浓厚的兴趣:父母给予生命,那是恩,绝不仅仅是缘! “是的,仅仅是一种缘!”荣安然再次强调后,接着道:“父母生‘我’前,并不知道生下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我’,是男还是女,是美还是丑,甚至……或许根本就不需要我,只是因为某一天晚上,他们一起做了他们喜欢做的事,才有了‘我’。” 说到这里,荣安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顿时与乔玫媚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喃喃地继续说道:“也许--父母希望只有一个让他们长脸的孩子……” 乔玫媚与章立馨对视了一眼:虽然是歪理,但……好象事实真的就是这样…… “而在一切向钱着的大多数人的思想中,金钱就是成功的标志,金钱可以代替一切,所以,他们会让孩子有花不完的钱,但却从来不去注重孩子的心;在他们的思想中,给了钱,就已经给了爱……所以,孩子得听话,因为,在赚了钱的他们的思想中,他们说的话,就是真理!” “是……是这样的……”乔玫媚的眼里,已以流出了泪水,章立馨也进入思考中…… “所以,父母需要的,并不是‘我’,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这孩子,并不一定是‘我’;因此,我才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仅仅是因为缘,而父母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恩,因为,他们有动机,有目的。” “按你的意思是说:父母对孩子,就没有养育之恩了?难怪你一个为跑到这里……”章立馨话中带刺! “不!”荣安然并没有生气:“父母之恩,在于教养,而不在于生育!” “那母亲的十月怀胎……” “我说过了,他们是有目的、有所求的,这无异于是一种交易,谈不上恩!” “可你说的父母的恩在于教养,他们辛辛苦苦去赚钱,让孩子进更好的学校,穿更好的衣服,吃更好的食品,这不是恩又是什么?难道孩子就不能知恩图报吗?” “你说的是电视上经常指责孩子没有‘常回家看看’是为不孝吧?”荣安然笑了:“如果在饥寒交迫的年代,这样的父亲没有错,但现在的华夏都是什么年代了?这都进了小康多少年了?马上要大康了吧?值得父母天天在外地打拚?这不是金钱第一又是什么?” 荣安然竖起食指,制止章立馨,继续道:“你应该知道‘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雄儿混蛋’这句话吧?为什么?因为孩子再需要的是父母的言传身教;在这个小康社会里,孩子需要的是父母能够陪在他们的身边……” “‘两利相权取其重’,金钱固然重要,但对孩子来说,更重要的,是父母在身边,让他们时时感觉得到父母的爱。” “当然,父母不在身边,作为孩子,等他们大了,也一定能够理解父母的苦心,但你有没有想过?孩子习惯了父母不在身边,他们也同样认为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所以,他们慢慢地学会了父母的思考方式:一切为了钱!” “父母当初寄回家十万,二十万,给孩子,现在孩子长大了,离开了故乡,他寄回百万,千万让父母花不完的钱,这不是爱、不是孝吗?为什么非要他们回家才才算是孝道?你要清楚,孩子的这一切,都是从父母身上学的呀--” “你是说……”乔玫媚弱弱道。 “是的,这都是父母的错,养不教,父之过!他们赚钱为孩子安排了最好的学校,但他们忘了,学校是以传授科学知识为主,而让孩子学会如何做人,父母才是主教--言传身教!” 荣安然再三强调,父母的教育,不仅仅是语言! 章立馨总觉得荣安然的理论不对,但她却无言以对。 是呀,父母以前给孩子寄钱,现在孩子大了,也给父母寄钱,这种爱与孝,不正是父母教的吗?父母有什么理由去责怪孩子不孝? 父母老了,病了,躺在医院,父母希望子女在身边,曾经的孩子何尝不是?孩子跌倒的时候,多么希望父母能扶他起来? 父母孤单了,希望孩子陪在身边说说话,孩子小时候,不是同样希望父母在身边常常夸一夸? 这个荣安然到底是怎么想的呀?他这种道理,看起来是歪理,但实际上,理解得更深、更远…… “那么……”章立馨很想问一问自己恋爱上碰到的难题,但转眼一想,还没没有好意思问出来,但她想起了前几天一个刚刚离婚的同学向她哭诉的事,想听听荣安然还有什么样的歪理。 “我有一个同学,她结婚不到三年,就离了……” “你相信她是因为爱结婚而不是因为其它?” “我肯定,我这个同学喜欢梦想,并不追求物质!而且,我肯定,结婚前,他丈夫也深深地爱她。” “她丈夫有外遇了?” “没有!” “那么,她是怎么维护她心中的爱的?” “维护?你是说她是怎么对待她丈夫的吧?她是家里家外一肩挑,对她丈夫可是无微不至,一切为了丈夫是她的宗旨,她只希望能拥有一个完美的家,但……” “错了--”荣安然笑了。 “又错了,错哪儿了?”乔玫媚也竖了耳朵。 “错得太离谱了,可以说,她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 “怎么说?” “首先,她的‘一切是为了丈夫’就错了,应该是一切都为了她自己!因为,当她对丈夫好的时候,为丈夫做任何事,都是她最开心的,人活着,就是为了开心不是吗?所以,她为丈夫做的一切,表面上看是为了对方,但实际上,都是为了她自己。” “你是说,她做错了?” “不是,她是想错了,如果她意识到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她对丈夫就不会有任何怨恨……” “还有就是:她的要求太高!” “要求太高?” “是的,生活根本没有完美,‘大衍五十,其用十九’;她追求完美,势必也会要求她的丈夫完美,就算她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这么想!” “其实,有缺陷的人,才会爱得天长地久!” “完全是谬论,真正的爱,是最完美的!有幽默,有浪漫,还有夫妻之间的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哈哈哈哈,你听说过‘相敬如宾几十年’吗?反正,我只听说过‘风风雨雨几十年’!” “什么意思?” “哎,女人呀……”荣安然再次呡了一口酒:“我不得不承认,你们女孩子太感性了,而且有点儿贪--无厌的贪!” “贪?” “对,贪,东食西宿!” “东食西宿?” 第一百三十四章 奇谈怪论 http://.biquxs.info/

“你们应该知道东食西宿!” “知道!”乔玫媚微笑道。 “这有什么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随便哪一样,当然是越优秀越好。”章立馨不以为然。 “当然,这种想法没错,但现实中,有完美吗?天道尚且不完美……” “天道?” “呵呵……”荣安然一笑带过:“样样追求完美没错,总管有个‘度’,而且,生活中往往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要学会舍,有舍才有得,如果把东食西宿与两利相权取其重合起来,会怎么样?” “你在怪我的同学贪婪!”看起来,章立馨口中的那位同学与她关系并不一般,所以,处处维护:“她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不知足的人,她只要丈夫对她好一点儿,那怕偶而地夸她一句……” “但错的还是在她!” “还是她的错?你……” 乔玫媚见章立馨急了,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 “是的,爱是需要经营的,你的同学应该不会经营。” “经营?你不是说,爱仅仅是缘吗?”她到好,把荣安然刚才用在父母身上的缘用在这儿了,但也不算错。 “缘--是爱的先决条件,但有了爱,还需要会经营。” “爱还需要经营?不会吧?你确定你没有病?” “对了,有烟吗?” 荣安然没有学会抽烟,但他却突然想抽根烟。 “有!”乔玫媚没有烟隐,但烦的时候,她会偶而抽一根,所以,带有烟。 荣安然接过点上,并深深吸了一口,于是…… “咳咳咳咳……” 乔玫媚与章立馨惊讶地对视了一眼:感情他不会抽烟呀…… “爱的经营,其实非常简单,只不过你们没有好好去想过……”荣安然终于停止了咳嗽。 “姑且说爱是独立的,它超脱于生活之外,但婚姻、家庭就是生活,在没有理解爱,没有理解生活以前就去结婚,不出事才怪!” “继续……”章立馨越听越糊涂,她希望荣安然能讲出让她理解的道理。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缺点!” “想要爱情永恒,就得首先了解爱情!” “爱是在付出的同时得到,爱是欣喜、是理解、是包容!” “当对方爱你的时候,也会爱上你的缺点,这不是胡说,更确切一点儿说,对方已经包容了你的缺点!” “在她爱上你的那一刻,你的优缺点,已经在对方的心里定格。” “人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但一定要俩人一起变……” “要别人爱你,你必须学会自爱,而你自己,就包括你的缺点!有优缺点的你,才是完整的你--一个有个性的你!” “当你把你的的缺点在对方的面前全部改掉的时候,你也不再是你,但对方爱的,却是你……” “就这么简单?”章立馨满腹狐疑! “就这么简单--”乔玫媚若有所悟…… “所以,责任在她自己,她放弃了自爱,失去了自我,叫别人怎么爱她?” “你……真是个异类……”章立馨有些刮目相看。 “我是另类,我父亲才是异类!” “哦--哦?哈哈哈哈……”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有什么可笑的!”荣安然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并不觉得可笑。 “好吧,那你再说说,爱最大的表现是不是就是浪漫?” “不是!” “又不是?感情,我以前的理解全错了?” 话是从章立馨的嘴里说出来的,但乔玫媚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 “爱是宁静,浪漫仅仅是爱的点缀!” “说说,说说……” “你应该恋爱过!”荣安然盯着章立馨:“当你欣喜地把头靠在爱人的肩窝,享受着那分满足的宁静,这就是爱!” “而浪漫,突发地对生活中遗憾的弥补与人生缺点的临时纠正!” “比如:我们刚才谈论的话题,比如,你很想看一场电影,但却没有买到最后一场的票,而别人突然送你!” “但为什么说对缺点的纠正却是临时的?” “有的时候,明明知道自己是错的,但因为习惯,却一错再错……而且,就象我刚才的理论,如果再说一遍,就不再是浪漫!”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山盟海誓?我觉得山盟海誓,是百听不厌的浪漫情话,但却让人纠结,因为‘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这张破嘴’。” “这还不是你们女孩逼的?” “你怎么把这个责任也推到我们女孩身上?” “当然,男孩并不笨,为了讨好你们,他们当然挑你们喜欢的话说;但你们明明知道人生至多百年,却去相信‘爱你一万年’,明明知道‘海枯石烂’不知道猴年马月,却去相信男孩的信誓旦旦……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话,但你们喜欢听,而且信了,这又能怪谁?” “不对,你说山盟海誓这么不靠谱,为什么男孩出说口的时候,让人觉得心里是那么地甜?” “山盟海誓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环境,拥有特定的心情的时间段,偶而说一次,当然有趣,但也只是有趣而已,如果把这句话当真,那就无趣了!” “没有海誓山盟,难道谈恋爱就谈些油盐酱醋茶吗?” “谈恋爱、谈恋爱,当我们真正爱上的时候,谈什么心里不甜?为什么非要去相信那些空话大话呢?当然,如果说是来生,那到是真的,但谁能保证你来生能记得今生?” “什么?你说什么?来生是真的?” 别说来生,万岁也是真的呢! 荣安然能这么想,但他不能这么说。 他一下把话题拉回到刚才:“你说,如果谈梦想、谈未来,谈一谈你们的憧憬,不更有意义吗?” “那是空想,是梦……”章立馨不满地白了荣安然一眼。 “有梦,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不会觉得空!” “你这是什么理论?简直是胡说八道!” “呵呵--”荣安然把酒杯送到自己的嘴边。 “那你怎么理解‘我爱你’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那就更不靠谱了!” “什么--”章立馨差点儿没跳起来。 “恋爱,最引人入胜的地方,是它神秘!” “但说出‘我爱你’,并不影响它的神秘。” “你没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用华夏语说出来,特别别扭吗?” “别扭?”章立馨蛾眉紧锁。 而边上的乔玫媚的是眉角微微一跳! 因为她漂亮,因为她是白富美,所以,她听到的这三个字实在是太多太多,但直到现在想起,她都觉得身上会起鸡皮疙瘩 章立馨长得也美,她听到过不少,但她每次听到,总有一丝窃喜,一点满足与骄傲,虽然她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我爱你’这句话,应该是外来语,我没有研究过,知道并不确切,但华夏人以前没有用这三个字的习惯。” “怎么会呢!”章立馨当然不信。 “你们都应该去过国外,也能常常听到这句话……”对自己的回答,荣安然也只是猜测:“有没有感觉到,这句话大多数是父母对孩子、或孩子对父母说的?” “因为,外国人常常说,说多了,就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慢慢地,对谁都会这么说!你有没有感觉到,外国人对父母、对孩子、对朋友说这句话,比对情人说这句话更自然?这就是爱的本质!” “当然,更多的,却是文化的差异!” “华夏人讲究的是含蓄,女孩讲究矜持,在爱这个方面,更是如此!” “还有就是:爱实在太神秘,神秘到无法真正用语言表达,也就是说,只可意会,不能言传,那么,说出‘我爱你’三个字,非但别扭,而且毫无意义!” “为什么这么说?” “姑且不说对方向你表达的时候,是不是真心,但就算是真心,也存在两个方面的疑虑:一是爱是很难说清的,在对方向你表达的时候,可能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爱还是喜欢,虽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发自内心的!” “其二是:即使对方真的爱你,但你也应该想想,是不是需要他给予你的这种爱!” “有道理!”乔玫媚轻道。 “没道理!”章立馨摇头:“照你这么说,那爱还怎么找得到?” “正因为神秘,所以很难找到;所以,几千年来,成了经久不衰的话题,因为没法说清,却又感应到那种美妙,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上当,呵呵呵呵……” “那,对方如果向你示爱,你怎么办?” “如果她的心醉了后,才向我表达的,我会信,但我却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取!” “为什么?” “那要看是不是我需要的爱呀!” “歪理,一派胡言,你是说你是不是也爱她吧?” “有什么不一样吗?”荣安然调皮地眨了眨眼:“其实,‘我爱你’这三个字真的非常肉麻,虽然这与华夏文化有关,但也不尽然,爱,是一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感觉,爱,不需要说出可,它是用心去体会的!” “爱,还有一个让人非常憋屈的地方,就是你认为的缺点,往往是优点,而你认为是优点的,可能正是缺点;爱就是矛盾,你不去改变自己,会发现自己的心,与对方离得好远好远,但如果你改变了自己,却又会发现,你已经失去了自我,没有了自己,对方就不再爱你!” “这正是禅理上说的‘无缘’,咫尺天涯的无缘!” “那……难道……如果……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有,如果有了爱,但又存在咫尺天涯的感觉,可以试着改变自己的同时,改变对方,因为,热恋的双方,都非常愿意为对方而改变,错过了这个时机,一切都变成了过去!” “很少有人能做到……”乔玫媚若有所思:“热恋的双方,在享受浪漫的时候,早就忘了北,那能想到去改变……” 荣安然笑了,他知道乔玫媚懂了。 乔玫媚突然发现,虽然荣安然长得并不怎么样,但他的笑,真的很可爱! “真是奇谈怪论……” 告别荣安然以后,乔玫媚与章立馨并没有分开:“但仔细想想,却不无道理!” “明天再找他谈谈!”章立馨笑道:“就象他说的一样,我感觉与他谈话,也是一种浪漫!哦,对了,他明天还会在那儿吗?” “应该……会吧!”乔玫媚有些迷茫。 “明天再去找他,反正是星期天;哦,对了,我看你表情不对,你可别掉进坑里呵,我敢肯定,对方是个情场老手!” “呵呵--”乔玫媚的笑,有些神秘,第一次让章立馨这个闺蜜看不透! 第一百三十五章 特殊的感悟 http://.biquxs.info/

别说是章立馨看不透,连乔玫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感觉到荣安然这个人很有意思,跟他说话,自己一点儿负担都没有,也放下了心中所有的烦恼与纠结--轻松。 其实,章立馨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去想,她也只感觉到与荣安然说话特别开心,因为,同学之间,朋友之间,从来都是谈那种俗不可耐的话题,从来没有涉及到象荣安然交谈的这种话题。 与荣安然交谈,她感觉到新鲜,有趣;虽然荣安然并不幽默! 章立馨没有回家,她住在了乔家的长乔宾馆,乔玫媚经常在不愿回家的时候,就住在这儿。 俩女虽然天天见面,但总有说不完的话,从国外到国内,从穿着到美食,更多的话题,当然就是荣安然。 “他化妆了!”章立馨作为第三者,她观察得特别仔细:“他的眉毛是画上去的,而且他的面部变化非常不自然,他应该化的是重装。” 而乔玫媚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去观察荣安然,当夜她是没有看清,第二天见到荣安然的时候,心中就是有些许遗憾,她只记得荣安然如果各处都稍稍地变一点点,应该非常英俊,可也就这么多处的一点点,让她觉得遗憾。 不过,对她来说,并不过于在意:这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他……化妆了?”听到章立馨的话,乔玫媚有些愕然:这化妆的手段也太蹩足了巴?为什么不好好修修,那样就好看一点儿了。 “嗯,所以,我看他是有备而来,别有用心,你要小心!”章立馨提醒。 “可我感觉到不他的恶意呀!” “这才是最可怕的,我明天去揭穿他的伪装。” “呵呵--”乔玫媚不置可否:“睡吧,已经很晚了!” 与之相比,荣安然更是什么都没有去想,他只是在临别的那一刻,想到一个词,那就是“有趣”!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去想,所以,去哪儿他也没有去想,最终,他还是不知不觉地回到了滨江公园…… “你很有意。” 来的时候,章立馨担心荣安然不一定在公园里,但远远地见到他站在那儿,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一种出不出的感觉,大多是为自己的闺蜜担忧。 荣安然没有回答,他突然想到了“愚人不可理喻”这句话。 见荣安然不回答,章立馨想想就来气:“你为什么不以真面目视人?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逃脱法律制裁还是长得太丑,没脸见人?” 荣安然笑了,他正为自己如何解释而烦恼呢,因为,他从来不骗人,这是修真最起码的要求--真、诚。没想到章立馨自作聪明地为他作了解答。 “看来,我说对了。”章立馨道:“看到了吧,玫媚,你可千万别上当!” “立馨……” 虽然对荣安然,乔玫媚自己也有与章立馨同样的想法,但她总觉得章立馨的口气太过于尖锐,自己是无意去伤人的。 “玫媚,对他这种人,你一定要小心!”章立馨再次强调。 而荣安然的心中,只有一种想法,这种想法,几乎在每一遍上,都有过描述,那就是“自作聪明”,女孩大多都是这样! “你从外地来,就为了站在这儿吗?” 乔玫媚的语调非常平和,但她的话,还是让荣安然听起来不是滋味。 “我只是喜欢站在这儿而已,看来你们不太喜欢我站在这里!”荣安然无奈地对着乔玫媚笑了笑:“再见!” 说完,荣安然看都没有再看章立馨一眼,举步向绿道走去。 他知道自己不想离开长乐城,他不能强迫自己离开。但他必须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有人不喜欢。于是,他想到了绿道尽头的水库。 与人交往挺累的。但入世又不能不与人交往…… 花了五个小时,荣安然踱到了水库大坝上,默默地看着远山近水…… 我好象是动了凡心了! 荣安然眉毛轻皱:我应该怎么办呢?象里说的那样,去进攻? 不,还是算了,一切随缘吧! 荣安然开始站桩,他决定在自己已经泛起涟漪的心平静下来以后,他就离开,喜欢与否,并不重要。 喜欢的地方很多,喜欢的人他也有,也许还有更让人喜欢的事呢。 “他去了香潭水库……” 第二天,章立馨给乔玫媚送来的消息:“你还在想着他呀?这样的穷小子,一抓就是一大把,有意义吗?” “我也不知道……”乔玫媚真的非常迷茫,她只觉有荣安然站在身边的这几天,心中特别地宁静。 对荣安然,她只是有一丝淡淡的欣赏,欣赏他的真实,她能感觉到的那种。 真实吗?乔玫媚想:也许,身边的人和事,对自己来说,实在太不真实了,所以…… “明天下午,你不用到这里来了,我去看看他!”乔玫媚淡淡一笑。 “你疯了?你还想跑到香潭水库?”听到乔玫媚的话,章立馨有些紧张:“万一……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 “爱?”乔玫媚笑着摇头道:“我对他只是有点儿欣赏,连喜欢都谈不上,怎么会涉及到爱?你也太敏感了!” 乔玫媚不知道,就这么几天,让她对荣安然产生了一种依赖,她依赖有荣安然在身边的那种宁静。 “什么敏感,我说的是事实,否则,你不会这样!” 凡事,傍观者清! 可乔玫决定的事,章立馨不想阻止。她知道,自己这位闺蜜,很少有自己能作得了主的事。 “那你小心!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乔玫媚没有小心,因为,她没有必要小心! 第二天,乔玫媚来到香潭水库,来到荣安然的身边,荣安然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又恢复了他一直站立着的姿势。 乔玫媚笑了-- 是的,她又感觉到了那种宁静,那种可以什么都不必去想的宁静。 两小时以后,荣安然再次回过头来:“你应该带个垫子坐坐!” 就算荣安然有很大的戒指空间,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需要垫子,所以,他没有。 “没事,我有餐巾纸!”乔玫媚静静地铺上纸,席地坐了下来。 从此,他们再也没有说话,直到夕阳西下。 “你该回去了!”荣安然笑道:“我天天都在这儿!”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走,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她,自己天天都会在这儿,反正,他就这样说出来了。 “好!”乔玫媚没有矫情! “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乔玫媚回来,章立馨已经在长乔宾馆等她。 “不是我,是他!”乔玫媚有些心痛:“我带了水果,可他什么都不吃!” “你好象很心疼似的--这样的穷小子,饿死也就饿死了,有什么好担心的!”章立馨一脸不屑。 “呵呵,也是!”乔玫媚口是心非,她魂不守舍地应道。 “哎--你呀……”章立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在这小子看起来挺老实,随你吧,别掉进他的坑里就行了!” “你一直让你的同学用天网关注着我?” “算了,明天不了,这可是违反纪律的,让领导发现可不好!” 通过一整天的观察,章立馨安心了许多。 乔玫媚第二天去的时候,带了好多熟食,荣安然与她分而食之。 二人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可说的,所以,他们几乎没有说话,但俩人的脸上,都带着自然的微笑,荣安然的一举一动,也都中规中矩,非常绅士。 这样,一过就是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乔玫媚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宁静,那是一种愉悦的宁静,这种宁静,她朦胧地记得小时候吃饱喝足之后,在母亲怀里静静享受她的心跳的宁静。 这一个月中,他们之间说的话,屈指可数,但乔玫媚没有觉得别扭,更没有烦燥,她已经喜欢上这种宁静。 这一个月中,荣安然发现自己快充实的蓝球大的虚丹,不涨反退,退到了不到三分之一,但他却没有觉得不适,更没有感觉到自己功力的倒退,反而感觉到自己各部份机体更加敏感,他已经似乎已经凭借自己皮肤的感觉,能分辨出空气中,灵气的五行成份。 这里是水库,所以,水灵气特别充足。 这里是大山,所以,木灵气的比例也非常高。 水灵气是浅灰色阴气,因为这里不是大海,也不是实际意义上的湖泊,小溪的涓涓细流,肯定以阴为主。 木灵气是墨绿色的,因为这里是大山,所以,没有多少花花草草,遍地都是参天大树,当然是以阳为主,但却参杂着些许木阴灵气。 心暖,心却静。 这难道就是对真正的情的感悟? 应该是这样的。 但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还是人之对大自然的博爱情怀? 不是,全都不是! 如果说是对祖星,对自然的情怀,那么,我一个人在大海、在原始森林中的时候,更应该感觉到这种自然之情。 是爱情? 那就更不可能了,书上对爱情的描述,不是这样的,起码,我从来没有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她在也罢,不在也罢,从来都没有影响到过我的心境。 是的,乔玫媚每次到来,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欣喜若狂。 她每次的离去,都没有一丝的依依不舍。 她的到来,是自然,她的离去也是自然,自己从来没有特别的异样感觉,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 那么,是友情? 同样谈不上,与她之间,根本算不上是朋友,连普通朋友之间的交流都没有,怎么能产生友情? 所以,……也算不上是亲情了? 哦,亲情? 也许真的是亲情吧,从字面上解释,亲情,应该就是亲近后产生的感情,她已经有一个多月与自己亲近了。 不对,这叫什么亲近?这根本算不上是亲近,俩人相处,似乎更象是路人。 那么,这种感悟,到底算是什么? 难怪师兄说我需要红尘历练,这起码也是一种历练、一种感悟,对目前的自己来说,是一种特殊的感悟。 荣安然把神魂集中到自己的虚丹中,终于发现,虚丹里的灵力减少大半,是因为自己的灵力更加精纯。 没想到,不用紫气,也能让灵力精纯;看来,我又得去好好地吸收灵气了,等自己吸足灵气后,再回到这里…… 不行! 他从内心中,无意识地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舍不得离开这里……不是因为她,好象仅仅是因为这个地方…… 第一百三十六章 父子分别 http://.biquxs.info/

“师叔,看到了吧?小师弟也开始感觉到爱了,呵呵--” “臭小子,开始不务正业了!”荣志豪笑道:“才多大呀,我在他那么大的时候……”说到这里,荣志豪突然停住了…… 是的,自己那么大的时候,不是正在复习高考? 因为高三大多是复习,所以,对自己没有一点儿挑战性,所以,自己也不是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女性同学,甚至是年青的女老师? 只不过自己那个时候有贼心没贼胆,又是好奇,又是紧张,自己的目光被女生捕捉到的时候,羞得无地自容…… “师叔,心中产生了朦胧的爱意,那是成熟的表现……”荣志豪的心里活动,并没有逃过富原平的眼睛,但他没有嘲笑:“男女情爱这一关,至关重要,而且,必须是他自己一个人或沉沦,或闯过去,过了情关,小师弟的历练,也可以结束了!” “他能完美地闯过这一关吗?”荣志豪不无担心地问。 “师叔,修炼百世,一朝成尊!师叔你应该很清楚的,更何况相对生活在祖星上的人来说,小师弟已经修炼有成,从这一生开始,他会带走他的情、他的感悟,还有他的记忆,师叔,您的离开,对小师弟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对您来说,也只不过是小小的离别而已,师叔应该放下!” 半空中,自己随手开辟的异空间里,富原平笑着对荣志豪说道。 “你是说,这就是我的儿媳?”荣志豪指着乔玫媚问。 “是,但不是这一辈子!” “什么意思?” “她在这一辈子,只能帮小师弟进入五行境,帮他感悟到阴阳!” “那就请师侄帮我推算一下,看看我离开后,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安然,还有,我的这儿媳在哪一世与安然相遇!” “不可!”富原平拒绝道:“不可绕乱天机,否则,一切都会改变!”说话间,富原平非常严肃地对荣志豪说道:“师叔一定要记住,不可偷窥天机,否则会降下毁天灭地的天罚!” “师叔要忘掉祖星中命理的推算!” 见荣志豪一脸的惋惜与不甘,富原平又道:“师叔越修炼,对天道的感应越是强烈,到时候,天道也会赋于你各种能力,你不用推算,就能大致感应到别人的命数!” “任何人,以道推命,都将会魂飞魄散,绝无逃脱的可能,连师尊都不例外!” “贡晁逸尊主都不例外?”富原平的这句话,让荣志豪实在无法相信。 贡晁逸是谁呀?是宇宙之主,连他都不能对抗天罚? 荣志豪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 “是的,天罚乃自然之罚,可以摧毁整个宇宙,让宇宙回归虚无!” “原来是这样呀……” “师叔,你不能再拖了,拖下去,你的五区壁障越为越坚固……” “我不能在这儿通障吗?”荣志豪还是放不下儿子! “那会毁了祖星,师叔可别忘了,你已经是渡过一劫的人了!” “通障不是用不了多少灵气吗?” “那是小师弟,他还没有五行变就通障了,而一般来说,通障必须在阴阳变之后的……我问过师尊,他观察过你,说你的通障,必须与二劫同时完成,否则会很难!” “原来是这样呀,那……” “你离开,对小师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真正的红尘历练需要大起大落,需要心境的触动。” 富原平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荣安然,眼睛里满是怪异的羡慕:“短短的一个多月,小师弟他……” “师侄,安然他怎么了?” 明明知道富原平眼里透出的,没有一丝不祥,但荣志豪自然地提起了心。 “哎--”富原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难怪师尊那么看好小师弟……” “安然到底怎么了?”见到富原平吞吞吐吐地,荣志豪更急了,他不知道儿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叔,你五行变的时候是怎么开始的?”富原平答非所问。 荣志豪非常无奈,但富原平虽然名义上来说,是他的师侄,但修炼中,可是一位真正的老前辈,就算他是师叔,也不能不尊重。 他只好把心中的焦急暂时压了下来:“这是因为无法再有寸进,所以,把神念力全部用在了实丹上,感应着实丹的变化,尝试着让实丹中的灵气,分出阴阳五行。” “其实,师叔这种方法,才是正道……” “正道?那安然……”荣志豪开始更加紧张。 从富原平的话里,他听出来了:儿子走的不是正道。 “别担心,师叔,小师弟走的路,连师尊都摸不透,我当然也不能说他走的是不是正道……” 荣志豪头上的汗下来了。 很显然,儿子走岔了,他走的一定不是正道,但只要富原平不愿意说,自己急也没用呀! “师叔,你还是需要修炼心境呀!”富原平依然斯条慢理地微微责怪道:“泰山崩于前而心不动,这不是一句空话,而且作为我们修道者,都必须要做到的。” “师叔,天道不可违,这一点,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富原平继续道:“所以,就算是小师弟出现任何事,我们也都无能为力!” “的确,作为父母,当孩子不能有所建树的时候,只要能快快乐乐地活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一种愿望。” “但师叔你可别忘了,师尊已经看到小弟师的最后成就,也就是说,无论在小师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发生最大的危险,都不可能让小师灰飞烟灭,一切都是小师弟需要走过的路、需要接受的挑战、需要承受的磨难!” “师叔,祖星上有一句话叫做‘望子成龙’,师叔难道不希望小师弟真正成龙吗?” “可……” 作为父母地,虽然时时希望儿子能成龙,但有的时候,即更希望看到子女的平安、快乐! 荣志豪感觉到了道非无情,但入道却需要无情,因为生命有限,没有尽快入道,就不能与天夺命,必须承受天道的生老病死,这是一种历练,也是一种对心境的磨炼,但这种磨炼,如果带不到下世,这种磨炼也就成了磨难--在这一世中的磨难。 “师叔--”富原平作为师侄,他不应该用这种语气与自己的师叔说话,但他毕竟是老前辈,荣志豪只能算是一个初入修真道的小修者,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师叔,离开以后,你要好好地再次感悟祖星上的理论……” “祖星上这一纪元,是科技文明纪元,但也因为科技文明,要比修真文明更复杂、更需要理论,所以,祖心上后人开创出来的理论,更值得我们修真者的假借,比如,祖星上还有一句话:‘看谁笑到最后’,这何况不是一句修心法语?” “师侄,你是说……” “是的,师叔,祖星上,因为找不到修真资源,所有人的寿命,大多在百岁以内,他们为了更好的生活,创造出了修真界没有人会想到的各种理论!” “比如:‘尽人事,听天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两句话,应该说是同一种意思,但他却分成主动与被动……” “比如:‘人贵有志’--‘人贵有自知之明’,一激进,一柔和……” “比如:‘宁死不屈’与‘能屈能伸’;‘浪子回头金不换’与‘一失足成千古恨’;‘案有琴书家必贫’与‘书到用时方恨少’等等等等……” “师侄--受教了!”荣志豪俊脸一红:“看来,我还是没有放下自己在地球上的生命的潜意识……” “是的,师叔,我们现在走的,已经不是科技之路,而是修真之道!” 富原平的脸上,流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没想到,失去修真理论的祖星,不到上万年就有如此理论的出现,难怪师尊如此爱惜祖星!” 是的,祖星之所以为祖,是因为承载着从此出去的所有人的根,但就象植物可以无性繁殖一样,作为贡晁逸大尊,他完全可以重新构建出一个新的地球,新的太阳系,但他没有。 除了故土情结以外,还有人杰地灵的原因,地球是一个不可多事的理论摇篮。 “我明白了……师侄,我会认真地重新温习地球上的文明理论,但……”荣志豪毕竟不没有到达境界,就赁富原平淡淡的几句话,不可能放下心中对儿子的执念。 看到已经达到初步平静的荣志豪,富原平再也没有卖关子:“我看到了小师弟已经从体外感受到了五行!”他不无感叹。 “什么?” 是的,荣志豪从富原平给的修真理论中,已经知道修自己走的路是对的,从体内感受到五行,这是所有修者的修炼方法,但听说儿子已经从体外感应到了五行……他就算用脚指头去想,也知道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是的,小师弟虽然灵力不足,但他已经从体外感受到了五行的分离!”富原平呵呵一笑:“师叔,这一会,你可以安心地走了吧?” “那好吧!” 荣志豪没有再拖泥带水,他来到中州,把金龙令与银行卡交还能首长! “交给小安然吧!”首长知道留不住荣志豪,所以,干脆没有挽留! “安然他用不着!” 对荣安然的话,他们是百分之一百地相信,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谢谢你,荣先生,我们代表华夏子民谢谢你!” “二位首长,华夏是我的根!”荣安然笑道:“再见的时候,我请二位喝茶!” 荣志豪本来想送紫阳丹给二位首长的,但被富原平制止了:“他们本来就是来历练的,没有必要!” 二位首长仿佛也知道什么,所以,他们淡然地与荣志豪道别。 “安然,爸爸要走了!” 告别了首长,荣志豪直接来到儿子面前! “爸--”一听说父亲要走,荣安然当即泣不成声! “小师弟,当你看淡了生死离别、放下心中的执爱,就可以去寻找师叔的足迹了!”面对荣安然,富原平没有隐身:“这是你必然需要的炼心!” 富原平说完,朝荣安然的额头点了一指:“这是你离开时的坐标,等你到达五行变的顶峰,就可以按照这个坐标离开祖星了。小师弟,一定要记住:现在是属于科技纪元,你千万不可以以修真文明去解开祖星的未解之谜!” “那--师兄,难道……我去了解一下也不行吗?” “哎--”富原平无奈地笑了笑:“但千万不能公开!” 父亲走了,被富原平师兄带走,这一去,既是生离,也是死别。 荣安然手里拽着父亲留给他的那瓶紫阳丹,默默地盯着天空,泪如雨下! 父亲走了,如果我不努力,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但我怎么努力?我应该怎么做?我为什么不好好问一问师兄? 但师兄好象有意不告诉我,这又是为什么? 父亲的离去,让荣安然感觉到了世界的灰暗:我也应该走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荣安然喝酒 http://.biquxs.info/

碧空,蓝天,艳阳高挂! 这是一个足可以放飞人的心情的天气,但荣安然的眼睛里,却显出灰暗。 他死死的盯着父亲与大师兄离开的空间…… 他知道,父亲是从大师兄开辟的空间离去的,这一离去,何年何月才能再次相见?父亲是他唯一的亲人,就算明明知道母亲还在人世,就算他知道自己转眼就能找到她,但在他的心目中,母亲不再是他的亲人,在她离开父亲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了! 一直以来,荣安然都在四处飘荡,但荣安然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他的心在飘荡,就象一叶扁舟在狂风四卷的大海上飘荡,没有方向,孤独无助。 “对不起,睡过头了,今天来晚了点儿!” 荣安然早就感觉到了乔玫媚的到来,但他的目光,依然盯着父亲离开的那个节点,一个富原平开辟出来的空间节点。 那个节点,早已闭合,什么也看不到,但荣安然依然死死地盯着! “你在看什么?”乔玫媚好奇地走了过来! 她先是看了看荣安然盯着的地方,发现什么都没有,于是就把目光投到了荣安然的脸上。 她看到了悲戚--独孤的悲戚,看到了泪流满面的那张无助的脸! “你怎么了?” 乔玫媚走上前去,轻轻地拥住荣安然!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接触,但乔玫媚仿佛他们之间,早就有过这样的举动,她的动作是那么地自然,她的心,仿佛也有同样的感觉:理所当然! 一丝温暖,带着淡淡的甜意,涌入了荣安然的心房…… “爸爸--” 终于,荣安然号啕大哭了起来…… “爸爸?你这是怎么了?” 乔玫媚不理解,他从来没有听过荣安然谈起过爸爸,更没有见过他的爸爸,她以为荣安然与父母的关系不好,才离家出走的,但这一刻…… “你爸爸出事了?有人到这儿找你了?” 乔玫媚感到奇怪,什么人能找到这儿?她不相信荣安然会主动给家里打电话,告诉自己在这儿。 从那么多天的接触中,乔玫媚明显感觉到荣安然的傲骨--绝不向人低头的傲骨。他纯粹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如果他是因为家庭矛盾而离开了家,那他绝对不会向家里透露自己的消息,绝对不会。 但……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松开自己的臂弯,乔玫媚取出纸巾,轻轻地帮荣安然一遍遍地擦去不断滚落下来的泪水,把目光再次顺着荣安然看的方向投去--什么也没有。 是的,除了蓝蓝的天,什么也没有,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爸爸……爸爸他……走了--”荣安然喃喃道。 “你爸爸?他走了?是从……” 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乔玫媚就感觉到了自己后背凉凉冷飕飕的……她不敢再说下去,但她不能控制自己不想…… 是从那儿走的? 乔玫媚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的朗照的丽日下,她感觉到了阴风阵阵。 她肯定,这一刻,没有一丝风,但自己…… 不知不觉中,她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吓得脸青唇白。 是人是鬼? 这是乔玫媚唯一的想法! 感觉到了乔玫媚的惶恐不安,荣安然慢慢收回目光:“爸爸--他走了!” 虽然见到了荣安然柔和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乔玫媚依然惊魂未定,她不敢问:你爸爸死了?怎么死的? 是的,她不敢,她怕荣安然再次说出让她胆战心惊的话来,所以,她也不敢问荣安然的父亲发生了什么事了,她真的不敢…… “没事了,呵呵,爸爸走了,我也得走了--” 荣安然的话,说得非常平淡,他的表情,也同时变得平淡,但乔玫媚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现在可以说是魂不附体:爸爸走了,我也得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你就……不……能想……开些吗?”虽然语不成句,乔玫媚还是劝慰,那是一种天生母性的劝慰。 “正因为我想通了,所以,我也得走了!”荣安然抹去脸上的最后一滴泪,再次露出了他阳光的笑。 “你……你要去哪儿?”这句话,乔玫媚是鼓起勇气说出来的。 “到我应该去的地方!” 乔玫媚的精神差一点儿崩溃:还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看到乔玫媚惨白的脸,还有张得大大的眼睛、合不拢的小嘴,荣安然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是鬼!瞧--” 荣安然指了指自己阳光下身后的黑影:“鬼没有影子!” 鬼没有影子? 荣安然又是想笑,又有些无奈:我终于明白了“善意的欺骗”。 作为修道者,荣安然是不能说出任何欺骗性的假话,那会玷污自己的道心,到时候还会迎来更强烈的天劫。 所以,荣安然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骗人的话,今天,面对几乎失去魂魄的乔玫媚,他却不得不说带着欺骗性的话。 谁说鬼没有影子?鬼附在任何一件阳间物体上,这件物体在阳光下,都会有影子。 但荣安然能说吗?他不能! 他更不能告诉乔玫媚,自己是个修者。 当然,就算是他告诉乔玫媚,对方也会把他当成疯子,哦,不,现在这一刻,对方完全有可能把他当成了鬼。 现实中,人们总是把“鬼在太阳下没有影子”当成辨别方法,荣安然的话真的生效了,乔玫媚的脸色微微有些好转,小嘴和眼睛也恢复了正常,但她还是说不出话来。 “我爸爸走了,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看着荣安然悲痛欲绝的样子,再次地女性母爱的泛滥让乔玫媚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惊恐,如果章立馨在身边,她肯定会想到,那是一种爱--对荣安然产生的情愫;但这一刻,她没有意识到:“无论你父亲到哪儿,我都可以帮你,我陪你去找他、看他!” 是的,乔家有钱,无论在地球上任何地方,她都可以花钱到达,她怎么会想到荣安然的父亲去的地方,是她用最多的钱也达不到的异空间? 这是绝对科技文明时代,没有人相信真的有人可以到达异空间,因为,如今的科学,还没有达到这一点。 “嗯!”万不得已,荣安然再次违心地应了一句。 “回市里吧,也许,换个环境,你的心情会好一些的!” “好!”荣安然什么都没有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要随乔玫媚的意。 “我想喝酒!” 回到长乐城,荣安然没有等乔玫媚开口,荣安然直接道。 “那好,我带你去长乔宾馆!” 长乔宾馆有一级厨师,能做出华夏最高档的菜肴,关键是长乔宾馆是乔家的,长乔宾馆不用付一分钱,消费多少都没有关系。 “你在超市停一下,我去买一箱酒!”荣安然没有赞同去长乔宾馆的说法。 “你什么都没有吃,应该先打点儿底,否则,对身体不好!” “我只想喝酒!”荣安然非常固执。 “那……好吧!” 乔玫媚无奈地把车子停在超市门口:“我去帮你买!” “不,我自己去!”没等乔玫媚把车子熄火,荣安然就飘然下车。 十五分钟后,荣安然托了两坛酒回来,乔玫媚吓了一跳。 对,荣安然托来的,是两坛酒,不是两箱,更不是两瓶。 这两坛并不是大坛,是坛,十斤小坛,但却是两坛,二十斤。 这酒乔玫媚大熟识了,这是糟烧--长乐城本地糟烧,俗称“小茅台”。 裕州人喜欢喝酿制老酒,桃花露是这儿的名酒,华夏名酒,。 因为桃花露太有名,用桃花露酒糟烧成的酒没有起名,实在是因为量太少,供应当地人都不够,所以,没有必要起一个好听的名字用于广告,它的名字,就叫裕州糟烧。 裕州糟烧产于长乐郡长乐城,也只买于长乐城,所以,有人也叫它长乐糟烧。 它不是最贵的,但却在当地人心目中,最好的酒。 长乐糟烧酒精度六十度。 二十斤六十度酒,乔玫媚当然给吓着了。 “去滨江公园吧,我们曾经待过的地方!” 荣安然坐上车,却依旧托着酒坛子。 “哎--好!”乔玫媚有些麻木。 公园河边老地方,俩人没有象往常那样站着,而是席地而坐。 荣安然没有让乔玫媚喝酒,他知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但荣安然在喝酒,乔玫媚也想喝:“我可以叫人代驾,也可以把车扔在这儿!” 于是,荣安然递给她一个酒杯! “刺激!”这是荣安然喝酒时,唯一的一句话! “长乐糟烧的确是好酒,你准备带回去?” 接过荣安然递给她的小半杯酒,乔玫媚并没有喝,她只是把酒杯送到自己的鼻子底下闻闻! 荣安然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笑,一口喝干,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你有多少酒量?” 荣安然想了想,再次干完一杯后又倒上! “这可是酒,六十度的酒哎--” “刺激!”荣安然又喝光倒上…… “酒喝醉了不好,伤身!” 乔玫媚不停在边上劝慰着,荣安然在不停地喝酒。 “你爸爸走了,我陪你--我陪你去找他!” …… “别喝了,别喝了,好吗?我求你了!” …… “你再喝下去,会出问题的!” …… “别喝了,你别再喝了……”乔玫媚的泪水下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她只感觉到心痛! “好了,不喝了!”荣安然没有带纸巾,他只好用手指帮乔玫媚抹泪。 什么不喝了?是酒没了! 看着荣安然小心地把酒坛子放到了垃圾箱边上,乔玫媚彻底无语。 “走,我带你去宾馆!” “不了,你回去吧,我还想在这儿坐坐!” 荣安然不想走,因为,刚才,他的神识海中,响起了两个声音:“好香!”,“好香!”。 乔玫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宾馆,她有些坐立不安,她在怕荣安然出事,于是,拨痛了章立馨的电话后,自己却已醉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荣安然离去 http://.biquxs.info/

“怎么了?”章立馨非常奇怪在这个时候接到乔玫媚的电话。 乔玫媚给她打电话,都是非常准时,这个时候,乔玫媚应该正在看夕阳。 “我碰到鬼了!”说是碰到鬼,现在的乔玫媚并没有恐惧! “哦,我正准备下班,我马上过来!” 章立馨过来前,乔玫媚想了好多好多,她的汗毛再次竖了起来…… “我真的碰到鬼了!”这是章立馨进门时,乔玫媚的第一句话。 “你到底是怎么了?”看到乔玫媚哆嗦的嘴唇,章立馨也有些紧张:“是荣安然?” “他……他说他父亲……走了,但眼睛……却盯着天空……” 章立馨皱起了眉头:父亲走了,他的眼睛盯着天空,有什么不对吗? “我感觉到他说的父亲……是从天空走的!” “哈哈哈哈哈哈……”章立馨笑了:“你走火入魔了,我没想到荣安然对你有那么大的魔力!” “我说的是真的!” 章立馨没有当时的体会,她当然不会有感觉,但乔玫媚的说话声音,依然在擅抖。 “你……不会是病了吧?”章立馨有些担心!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 乔玫媚的眼神变得空洞:“他喝了二十斤的长乐糟烧……他……他的酒杯是变出来的……他喝酒象在喝水……” “酒杯是变出来的?”章立馨突然感觉到,荣安然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他还在那儿吧?走,我们去找他!” 是的,这时候的荣安然还在滨江公园,他正在用神识与小馋小隐交流呢! “你们能闻到酒香?” “酒?当然啰,爸爸,这是什么酒呀怎么会这么香?”小馋问。 “好酒,我们又凝实了不少,马上可以出去了,爸爸,你多喝点儿!”小隐道。 一个与荣安然差不多个子的男孩与一个大姑娘,叫只有不到十八岁的荣安然爸爸,听起来特别滑稽。 “什么?酒对你们有那么大的帮助?”荣安然非常惊讶。 “以前的酒,没有这样的效果,但您刚才喝的酒,太有灵了!” “有灵?等等,有灵……” 酒,作用在血液里,同时也作用在神经与精神上……那么,小馋与小隐对我的神魂之力来说,只用来温养,而对外来的精神力,可以直接补充到他们身上,难怪我没有动用灵力,却怎么喝也不醉,原来都被这俩个小家伙给吸收了。 那么,上写的,那些破碎而无法投胎的灵魂,是不是可以用来喂养器灵? 荣安然知道,一个完整的灵魂,就是一条命,他不能取用,但对一个破碎的灵魂,自己取而食之,应该是超度,对那些破碎的灵魂是一种解脱。 看来,以后得好好试试! 想到这里,荣安然把神识放到小馋与小隐身上:“你们告诉我,你们怎么一下就那么大了?” 这句话,荣安然早就想问,但他之所以没有问,是因为小馋与小隐虽然一到他的神识海,就长到了成人样子,但那个时候,他们就是俩个若隐若现的虚影,而且仿佛进入了沉睡,根本没法问,他当时就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所以,也没有去问富原平师兄。 “我们本来就是这么大的!”小馋道:“天生就这么大!” “只不过属于我们自身的并不多,就是一个虚影!” “通过主人的神魂之力慢慢温养,我们就会慢慢长大凝实!” “长大的,是指我们的年龄,而不是身体,凝实的,才是我们的身体。” “当然,我们也能自己生长,但这要主人给我们以食物,就象是刚才的酒--酒气,还有酒意!” “但主人都不希望我们自身强大,因为,主人都怕我们换了主人后,把主人的功法也偷来给我新的主人!” “我们被抹去的,也是前主人的记忆与主人的一切,但我们自己悟到的东西,却抹杀不去!” “前主人对我们越好,给我们的食物越多,我们自身留下的东西也越多,在这一世恢复得也越快。” “这都是我们的传承记忆!” “那么,你们前世去过哪儿,你们都会记得?”荣安然心中一喜。 “那要看我们成长的情况而定,我们成长得越快,恢复记忆也越快,但我们基本上不会记住我去过哪儿,因为,主人基本上不会让我们出现在路途上。” “那么,你们都活在主人的神识海中?你们能不能出来活动?”荣安然大失所望。 “当然可以,其实,我们也象主人一样,都是人!我们都拥有人的意识与思维!” “那么,你们现在可以出来吗?”荣安然又问。 “不能!”小馋继续答道:“只有当我们的塑造出了人体的经络与血脉,我们才能出来,否则,我们只能附在我们的本体上!” “如果我们能出来,那么,只要主人怎么想,不必操控我们,我们就能按照上人的意思与人战斗了!” “原来是这样呀--那好,你们告诉我,你们需要的食物是什么!”荣安然道。 “我们也不知道,就象爸爸刚才的酒意……” “我明白了……”荣安然想了想:“我会尽快让你们出来的!我爸爸走了,只剩你们了--哦,对了,你们说的主人与爸爸有什么区别?” “这是我们的感觉,我们感觉到主人只把我们当成工具,我就叫他主人,如果主人象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我们,我们就叫他爸爸妈妈!” “你们能感觉得到?” “当然,我们是天生的灵物!” “好了,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帮你们寻找食物,让你们快点出来陪我!” “太好了,但爸爸你也别急,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对外世界,我们知道得很少很少!” “没事,你们就从这一生开始,我让你们成为真正的人!” “谢谢爸爸!”很明显,小馋与小隐都非常惊喜! “还有,小馋,小隐,你知道小姒吗?” “小姒?小姒是谁?” “她是一头海狮!” 荣安然记得小馋与小隐见过小姒的,但他不知道的是,那时候,拇指大小了小馋与小隐只不过是行尸走肉,根本就没有它们自身的记忆。 “哦,爸爸是想问御兽吧?其实,御人、御兽与驾驭我们是一样的,只不过认主的方法不同……” “嗯,我明白了!”荣安然想到了这一次富原平师兄临走的时候,除了给自己离去的坐标外,还给自己灌输了修真杂谈,包罗万象;所有的基础理论,应有尽有,正好针对荣安然当前的修炼! 比如,高级御兽术中,只要主人凝神侵入对方识海,烙上自己的烙印,就是驾驭,但这一烙印,却需要很高的神魂功力,阵法造诣、还有无可匹敌的意志,但对初级修者来说,这都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富原平留给他一些不入流的五花八门知识,其中就有一条:就算对方比自己高出很多,但只要对方诚心降服,在对方彻底放弃抵抗并配合下,可以驾驭更高等级的人或兽,或在对方失去抵抗能力的情况下,偷偷降服,当然,这样做非常危险,没有人会知道对方是不是真正诚服或失去抵抗能力! 不怕,我有护神玉衣,相信只使碰到比自己神魂强大的敌人,也不至于丢了性命,以后可以试试! “哟--我亲爱的魔术师先生,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想得入神的荣安然的耳边,突然响起了章立馨的声音! “魔术师?……” 盘坐着的荣安然慢慢睁开眼睛,抬头盯着面前的章立馨,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悲痛时的他,在乔玫媚面前表现出来的一幕幕,再次显现在眼前…… 魔术师?好! 荣安然突然跳了起来:“多谢夸奖!”他向章立馨深深一鞠躬。 他知道自己的举动让乔玫媚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多在意,因为,一切都是缘,但如果乔玫媚真的来问他,他或多或少地要想一想怎么回答,因为,说实话容易,骗人就有些难度。 所以,他当然要谢谢章立馨,谢谢她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借口。 “也就是玫媚傻,才会上你的当!” “上当?上什么当?”荣安然不理解,他没有对乔玫媚做过什么呀! “别以为玫媚善良,容易欺骗,你再伤伤她的心试试……”章立馨横眉冷对。 “我……伤了……” 荣安然用食指先指了指自己,又盯着章立馨看了看,然后把头转向乔玫媚,他看到了悲戚与幽怨:“这……” 荣安然不知道乔玫媚为什么会这样,但他承认是自己惹的,否则章立馨不会如果指责自己。 他没有再去理章立馨,朝乔玫媚跨了两步,柔声道:“我--伤到你了?” “没……没有!”乔玫媚言语中,有些紧张慌乱。 “哦--”荣安然明白了:“也许,我本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我是另类!”他自嘲道。 “荣安然,你什么意思呀?”章立馨不依不饶。 “我?呵呵--”荣安然瞄了章立馨一眼,目光重新落回到乔玫媚脸上:“也许,我真的应该走了。”语气中,不无惆怅。 “我……我没有怪你!”再次听到荣安然说走,乔玫媚的心中无由一痛! “谢谢你,让我感受到心的宁静,谢谢你,让我感受到异样的温暖,我会记得你的!” 看来,荣安然是铁着心要走了! “我……我还没有陪你好好在长乐城玩过呢!”乔玫媚低着头,声音也非常低。 “玫媚--”章立馨语气中,充满责备:“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我……”乔玫媚不知所措。 “对,章立馨小姐说得很对,人生就是旅途,累了,就停下来歇一歇,呵呵,我又要起程了!” 荣安然也感觉到有些不舍,但这种感觉,时时会有,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红尘,荣安然并不在意。 “你……不要我陪你去找你父亲了?” “你陪我?呵呵,不用!” 荣安然的话,非常自然,而且带着一丝感激,但听在乔玫媚的耳朵里,却有些刺耳,仿佛在笑她自作多情。 心中,乔玫媚在怪章立馨,怪他伤了荣安然;也在怪荣安然,怪他不懂她的心,但最怪的,是她自己。 她在恨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在谁的面前,都不会这样,为什么在荣安然的面前,失去了底气。 荣安然没有再看章立馨,只是深深地看了乔玫媚一眼,转身离去。 没有告别,一切似乎都不需要。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乔玫媚落下了两行清泪……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是人是鬼 http://.biquxs.info/

“见鬼了,乔玫媚,你这是怎么了!”章立馨脸带怒意。 乔玫媚,虽然回国不到两个月,但是,她的一切,章立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曾经,她拒绝过多少令人爱慕的靓哥俊男、少爷公子,有的时候,章立馨认为乔玫媚被《红楼梦》中毒了--男人都是污秽之物! 她能感觉到,乔玫媚对荣安然动心了,但荣安然算什么东西?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相貌没相貌;他无非…… 想到这里,章立馨心中一惊,这个荣安然…… 是的,他并没有多少幽默感,才华更是谈不上,但…… 章立馨发现自己也说不上来,除了怕乔玫媚上当对荣安然戒备外,自己真的找不到他什么地方不好的。 但没有不好却不一定好,不是吗? 论相貌,荣安然肯定惨不忍睹,否则,谁愿意刻意地去遮盖?论性格,章立馨根本说不出来他的好。 唯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的奇特,思想理论上的奇特,但生活需要实在,不是奇特!爱情需要真诚,而不是闪烁! 总之,荣安然在章立馨的眼光里,一无是处。 但我为什么也会在心底里,否定自己的说法? 章立馨对一闪而过的感觉非常不解。 “是的,也许,我真的见鬼了!” 乔玫媚说的见鬼,当然与章立馨说的含义完全不同。 “不想了--等看完日落,你就陪我喝酒去!”乔玫媚擦干脸上的泪水。 喝酒,乔玫媚没有去别的酒吧,而是回到了长乔宾馆,长乔宾馆里,也有酒吧,在这儿,她不怕喝醉。 “给我来一瓶长乐糟烧。” “小姐,这儿没有长乐糟烧!”服务生礼貌地答道。 是的,到这里的,大多喝洋酒,当然也有国产名酒,但就是没有准备长乐城到处都能买到的长乐糟烧。 “懂事长有收藏,要不,我打电话给懂事长?” 开什么玩笑,给爸爸打电话?如果爸爸知道自己要喝六十度的白酒,她在家还待得下去吗? “哦,不用,你……哦,算了,我自己去买吧!”她本来让服务生去买的,但为了不让父亲知道,还是自己去比较好。 “你说什么?就刚才被一个小伙子全买走了?” 在章立馨的陪同下,乔玫媚来到第一家超市。 “呵呵,真有他的,原来是个酒鬼!”章立馨嘲笑道。 “什么?全被买走了?” 跑遍了全城十几家大大小小的超市,得到同样的回答:被一个小伙子全买走了。 “见鬼,这小子腿脚怎么这么快呀?也许并不是他!”章立馨不敢置信。 “也许,我们真的见鬼了……”乔玫媚若有所思。 “走,我们再去找找,小区里的小超市--那些小店,总不可能也卖完了吧?” 乔玫媚已经感觉到,全城有卖长乐糟烧的店,都已以没有了,但她还是不死心。 …… “这小子不会那么快,你说,到底是谁吃饱了撑的,把长乐糟烧全买了干什么呀?对了,我们去长乐佳酿公司,总不会那儿的酒也以全买走了吧?” “全没了,除了我们收藏的,全都买完了,就在刚才!” “很奇怪,那个人没有让我们送货,只让我们把酒搬到仓库外面。但我们没有听到有车子来,酒就没了!” “你们这儿有多少酒?”乔玫媚问。 “大大小小,不下八千坛!” “你们仓库外的停车场没有摄像头?” “有!” “能让我们翻看一下吗?” “这……” “我是乔家的乔玫媚,她是章家的章立馨!”乔家的亮出了身份。 乔家的看到了录像,录像里什么都没有,陪同来的业务经理脸绿了:“快,快把仓库打开!” 乔玫媚与章立馨跟着业务经理,急冲冲来到仓库,仓库里,原来放长乐糟烧的地方,空空如也。 “财务……财务……”业务经理牙关开始打架。 “什么?钱已经到帐上了--”他终于虚脱地松了一口气:“乔小姐,你要糟烧干什么?” “喝!” “那--在样品柜里还有点儿,你要多少?” “一小坛就够了!” “那好,我这就去拿一坛来送你!” “看来,我真的碰到鬼了!”回到长乔宾馆自己的房间,乔玫媚让门口的服务生帮她打开坛封,倒好酒,一边递给章立馨,一边说道! “这家伙真厉害,他的魔术手法那么高明!”章立馨道。 “不是魔术!”乔玫媚有些失魂落魄。 “哈哈,除了魔术,还有什么能做到的?听说,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整列火车都给变没了!”章立馨道。 “不是魔术……不是的!” “看来,这小子害你真的不浅,我下次碰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其实,一开始,他就有很多地方让人不解……”乔玫媚道:“特别是他的吃饭,他好象不需要吃饭!” “那有什么?现在不是人人都在讲究养生吗?不是有好些人在辟谷,我看那,这个小子就是……他是疯了,小小年纪就学这么不着边际的东西。哎,我说,玫媚,他真的是个另类耶--一个疯子另类!” “他是另类,但绝对不是疯子,他……他……真的不是人!”乔玫媚心有余悸。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算好,他并没有骗你!” “嗯,还好。也许,真象《聊斋》上说的那样,鬼,不一定全是坏的!” “别鬼呀鬼的,说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章立馨真的有些害怕了。 “呵呵--”也许曾经与鬼一起一个多月了,乔玫媚这次到是比章立馨平静:“但书上都说鬼是看不到影子,也见不得太阳的,听说,鸡一叫,就得回阴间,但他有影子,也没有回阴间!” “所以,他不是鬼,只是一个魔术师!”章立馨心中竭力否定,但她的嘴唇却开始发白! “也许,他真的就是一个魔术师!”乔玫媚似笑非笑地看着章立馨,眼神中,有些诡异。 “嗯,肯定是!”见到乔玫媚的眼光,章立馨的心中更是发毛,她在为自己壮胆。 “晚上,你就睡这儿,我一个人不敢睡!” “嗯,好,……我好象站起来的力气也没了。” “那我叫餐,我们就在房间里吃!” 离开滨江公园,荣安然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不舍。 对情,他读过太多的书,他知道,这是一种解释不清的主题,情的最好归宿,就是瓜熟蒂落。 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系何处,更不知道自己对乔玫媚的情,是不是爱情,但他知道,一切都是缘,他要做的,就是随缘。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没用。 所以,该走的时候,还是得走。 走,就得快走,否则,会更难受。 但小馋和小隐喜欢酒,喜欢长乐糟烧,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尽多地买上长乐糟烧,他散开了神识,为这事散开神识,不会惊世骇俗。 他喝过两坛,非常熟识,也知道什么地方可以神念换影而不被人发现,所以,他很快就收完了所有的酒。就在乔玫媚她们到达佳酿公司的前一刻。 虽然不舍,他还是深深地对这座城市看了几眼,最后,终于默默离开。 “小馋,你们自己喝,一定比通过我传给你们效果更好,我怎么把酒给你们?”荣安然用神念问道。 “你试着用神念直接搬到神识海呀!” “我试过了,不行!” “哦,我知道了……”小隐接口道:“你这儿是纯粹的虚拟空间,要修炼到虚空间才行!” “虚空间?虚拟空间?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啰,虚拟空间是还没有一丝固定成型的空间,完全因为主人的神识消失而消失,而虚空间是起码有小面积成型的空间,就算空间主人神识消亡,它也会存在一定时期的!” “哦,是这样呀,那么,我怎么样才能修炼出虚空间?” “时间,起码要等到你渡过一劫吧!如果你有虚空间,生活在你的虚空间中的我们,你就可以出去的了!”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你们俩要好好修炼,争取自己出来,我在地球上,可能无法渡劫!” “我们有传承功法,但我们没有资源呀--”二人哭丧着脸! “我会想办法,我们慢慢尝试,一定会有办法的,这不,我已经买了好多酒了。”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爸爸!” 荣安然想了一下,直接以神念换影,来到海上,然后取出长乐糟烧:“看看小姒怎么样了!”说完,边踏波而行,边喝起酒来。 “你还是放不下他?”看着乔玫媚提起筷子拨了拨又放下,章立馨并没有劝吃,她知道,劝了也是白劝。 “他……那么多天,我是怎么能够和他在一起的?”乔玫媚越想越害怕。 “我觉得你想多了!”章立馨道。 “我想多了?不说那你没有见到的事,就拿酒来说吧,什么样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全城的酒都卖完?要开车走遍全城所有商店,起码也得五天呀。我们一来一去的,满打满算,也不到五个小时吧。” 她不知道,荣安然只进有长乐糟烧的商店,又不用去问,当然快。 “也正因为这样,我才说是你想多了!” “什么意思?” “你想呀,每个地方,他都是不偷走的,而且都付了款!” “这又能说明什么?” “笨,他打电话让人去做呀,一个人半条街……” “哦,这到也是,但他刚到这里,没有熟人呀!” “第一,我们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刚到这里,因为,他说的话,不能完全相信;第二,要买走那么多酒,需要多少钱?他有吗?你想过没有,需要上千万元钱呀,你爸爸都不会把那么多钱带在身边吧?” “那你的意思是……” “不是他,是别人!”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他还算是一个正常的人?!” 听了章立馨的话,乔玫媚放心了很多,她终于再次举起筷子…… 第一百四十章 再见战友 http://.biquxs.info/

“你真的是空读了那么多年书,这世上哪儿来的鬼呀!”章立馨白了乔玫媚一眼。 “呵呵,这到也是,但在西方读书,西方人都坚信有上帝……” “那仅仅是人的一种精神依托,说白了,那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阿q精神!” “嗯,不过想想,这个荣安然还是挺有意思的,给我们设下了那么多的谜!” “所以,我才说他是个情场老手呀,用谜来引起对方的惯注,这家伙实在太高明了,投下了那么多的谜,还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呵呵--”如果没有经过今天的事,乔玫媚一定会反对,但今天荣安然的举动,特别是毫不犹豫地离开,让她非常反感:“吃吧,不说他了,过几天,我也应该去公司上班了。” “不急,我正好准备休假呢,我们去看看佳音吧,都多少年没见了,也不知道她结婚了没有!” “肯定没有,否则,她不可能不告诉我;哦,对了,还有她那个冷冰冰的义妹,听说也还在部队?” “都在瀛州海军基地!” “那好,我们去看看她们!” 荣安然一边踏波而行,一边不停是喝着长乐糟烧。 他的心中,始终缠绕着空空的失落,他知道,这是对乔玫媚的依恋。 “时间能让我放下!”这是他在心中告诉自己。 小姒现在怎么样了? 他用上的精神转移法! 偶而,他也会把神识沉入神识海,与陶醉中的小馋与小隐交流几句,但陶醉在酒中的俩个家伙,根本不理解荣安然心中的愁苦,让他无语。 这时候的小姒,也非常纠结。 荣安然一走,它回到了自己的窝,也常常出去觅食,但所有的海中生物对待它的情形全变了。 曾经,因为它的到来,所有小姒的食物都会飞一般地逃跑,但这一刻,只要小姒出现,它们都会浑身发抖,却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地,等待着小姒的进食,就连海狮的天敌海鲨与海豚都不例外。 开始几天,小姒感觉到特别开心,特别是对自己的天敌,它非常解气,但十天一过,它就失去了兴致。 这一天,小姒正懒洋洋地坐在礁石上晒太阳,突然抬起头看向北方,继而,“轰”地一声钻进海里。 它没有潜水,而是贴着水面,箭一般地向前冲去,身后留下了一条笔直的浪花白线。 看着飞快向自己冲来的小姒,荣安然笑了,他轻轻地落在了小姒的头上:“小姒,想我了没?” “吱吱--” “呵呵,我也想你!” 说着,荣安然随手取出一枚紫阳丹,扔进了小姒的嘴里。 小姒再次“吱吱”地开心一叫,咽下紫阳丹,带着荣安然,向自己的“家”游去! 荣安然一脚迈上礁石,心中突然感觉到一种归宿,他“哈哈”一笑,让出位置给小姒。 而水中的小姒,并没有急于上礁,它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荣安然手中的酒杯! “你--也想喝酒?”荣安然发现了小姒的垂涎欲滴。 水中,小姒人性化地拚命点了点头。 “好,那你上来!” 小姒听话地上了礁石。 看到荣安然突然变出一个酒坛,它“吱吱”地欢叫了起来,赶紧用前肢把酒坛子紧紧抱住…… “吱吱--吱吱--”小姒急了,无从下嘴的它,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荣安然。 荣安然“哈哈”一笑,取回酒坛,轻轻地拍碎泥封…… 在荣安然的帮助下,一小坛十斤酒,慢慢地进入了小姒的嘴里。 “吱吱--吱吱--” “你还要?”荣安然愕然了…… 十斤六十度烧酒可不是少数,再加上小姒从来没有喝过酒。 “吱吱--吱吱--” 看着垂涎三尺的小姒,荣安然无奈地再次掏出一坛…… “爸爸,这就是小姒?” 通过荣安然的神识,小隐能看到当前他看到的东西。 “是,它就是小姒,小隐,你说,小姒喝那么多酒,没事吧?” “哼--它能有什么事……” 小馋不无妒嫉地冷冷“哼”了一声。 “是呀,爸爸,它已经启灵了,酒对它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小隐也羡慕道。 “但这酒是给你们的……”荣安然想到了小姒都已经吃过紫阳丹,就算有事也变得没事了。 “爸爸,这酒对它也有用!” “真的?”这一点,荣安然到是不知道! “哎,如果我们能出去……”小馋的话酸酸地。 “那好,你们的酒,我再去找,先让小姒喝个够!” 小馋与小隐既然出不来,他也无计可施,虽然他知道如果小馋与小隐出来,对自己会有天大的帮助,但自己的功力明摆在那么,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有一个算一个,先让小姒满足。 喝了整整十坛后,,荣安然发现小姒还没有满足,直接换成了五十斤的大坛。 第三坛最后一滴酒倒进了小姒的口中以后,小姒终于“吱--吱--”地含糊叫了两声,直接趴在礁石上,睡了过去。 “好了,爸爸,我们走吧!”小馋又是羡慕又是妒嫉,他恨恨地道。 “不行,我要留下来看看,万一小姒有事怎么办!” “它能有什么事……”小馋不满地哆哝道。 “是的,爸爸,小姒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呢,它不会有事的!”小隐到是大度,她只有羡慕。 “哦……”荣安然相信小馋与小隐不会骗他:“但我们能去那儿呢?” 父亲走后,荣安然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一叶浮萍--失去了自己的根! 刚刚离别的影子还没有放下,他的心中,又升起了淡淡的飒爽英姿。 她们--还好吧? “那我们走吧!”想到这里,荣安然决定回军营看看。 临走前,他还是把小姒搬回到了海底山谷。 “我找李佳音李医生!”营房门口,荣安然对卫兵说道。 别人都有可能在训练,李佳音不会。 “李医生已经走了!”卫兵电话都没有打,直接回绝。 “那--”荣安然第二个想到的,当然是景瑶莹,但他没有报出她的名:“惠利坤,电鳐大队炊事班的惠利坤。” “哦,你说是惠班长呀,好,你等等!”很显然,卫兵对惠利坤挺熟。 来接荣安然的,是劳昌成:“班长今天去训练场了,我怕你等急,所以,先过来接你!” 劳昌成坚信,救他母亲的,是荣安然,但对方没有承认,他也无计可施。但无论如何,他从心底里对荣安然万分感激,更加说荣安然给自己全班喝下的那杯清水,竟然能让自己从电鳐垫底中,脱颖而出:他肯定不是一个常人。 但从小接受科学理论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荣安然近似于不是人了。 “我这就带你去训练场找他!” 对荣安然,劳昌成没有称呼,因为,他不知道应该称呼什么:一个年龄比自己小得多,曾经与自己同吃同住,打成一片,但却接受海军一号敬礼而若无其事,他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 “不用了,我先回炊事班看看!” “哎--” 卫兵已经听到了荣安然用上了“回”字,不用想,他也知道是曾经的老兵,所以,随便让劳昌成登记了一下就放行了。 “大家都还好吧?”来到炊事班,荣安然并没有看到熟识的战友。 “你走后,队里就让我们每天留守一人,让其他队员轮流帮厨,原炊事班的人只管撑勺!不过,他们中午都会回来与我们一起吃饭。” “李医生不知道为什么被调走了,是她自己要求调走的,好象转行去学心理学去了;花青铭最奇怪,只知道被调走,却不知道去了哪儿。其它都还在。” “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战斗小队?” “这里是你待过的地方,我们都不想走……” 荣安然明白,通过灵液的身体改造,他们的潜能早就超过平常人许多。 “本来我们不需要这么训练的,但女队……” 荣安然笑了,女队同样通过改造,比一般的战士当然更加优秀,所以,炊事班的五个兵,男分队当然抢着要。 让荣安然惊讶的是那个花青铭,没想到平常逆来顺受的他,竟然认死理,通过自己不着边际的点拨,找到了修真的门道:这家伙一定大有前途。 是的,花青铭有着从不记恨的心态,是天生的修真材料。 劳昌成为荣安然开了小灶,晚上其他四个原炊事班的战友都回来,他们与荣安然除了相互拥抱外,并没有多少言语,因为他们知道,荣安然马上就会走,他们不舍。 “知道吗?我父亲曾经被人称之为‘科学的叛逆者’,我也是……” 看着依依不舍的战友,荣安然的心暖暖的:“我只想告诉你们一句话:科学不是唯一!” 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能不能理解,就看他们的缘与悟性了,荣安然没有多逗留,与他们挥手告别后,来到女队! “闻见女儿香,神仙也断肠!” 与除了景瑶莹以外的每一个女战友紧紧地拥抱之后,荣安然戏道。 “那你就回这儿当神仙吧。”谷素雯的娇声,引起了所有人的认同。 “我也想呀,但我还得去找我的爸爸呢!”这是荣安然的心里话。 “哎--小毛孩总是离不开父母!”谷素雯反戏道。 叽叽喳喳地嘻闹中,她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的队长,远远地退在一旁,默默地盯着荣安然。 让荣安然欣慰的是:通过灵液的改造,她们的皮肤,再也不会被太阳晒黑,一个个光鲜白嫩地。 还有就是,她们都在问这问那,但没有一个提到灵液--那杯让她们改变体质与容颜的水。 是的,她们不笨,她们当然清楚那杯水的价值,做人不能贪心。 “谷素雯,下午你代理队长!” 集合号响了,景瑶莹终于走上前来:“帮我请个假!” “是!”谷素雯明白:“走,姐妹们,训练去!” 全队没有一个愿意走,但她们不能不走! “我们也走吧!”看着依依不舍的姐妹,景瑶莹笑了笑,对荣安然说道:“去河边坐坐!”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再炼圣体 http://.biquxs.info/

营房后面没有围墙,因为,这里有一条五十米宽的河。 荣安然俊脸含笑,默默地跟着景瑶莹来到河边的大柳树下,席地而坐。 俩人谁都没有开口,全都静静地看着水面。 对岸的水面上,被毛竹束住的每块二十平方左右的空心草,象一队队准备接受检阅的方队,整齐地排列着,叶尖上,偶而还停留着几只小蜻蜓。 两只野鸭从水中间游过,把头转向水草,仿佛正在检阅自己的方队。 微风,也怕打断这儿的宁静,轻轻地--再轻轻地,从他们的脸上抚过,吹斜着他们的身影。 从不到一尺,慢慢地吹偏、拉长。 两尺……一米,两米…… “哎--” 终于,景瑶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喜欢这样的宁静!”荣安然不无惋惜。 “这是从没有过的宁静!”景瑶莹万分留恋。 “也许……”荣安然没有再说下去。 “你还会来看我吗?” 荣安然是回老部队,来看他所有的战友,但景瑶莹却好象他仅仅是来看她。 荣歉然没有回答:“李医生她走了?”明知故问。 “你走的时候,她不知道……”景瑶莹的话里,并没有醋意,但嘴里却带着苦涩:“知道你走后,她病了!” 景瑶莹没有说,荣安然走后,她也病了。 “她病好了以后,说是再去学校深造。” “她去学心理学?” “那是她的报告上说的,但我想,她不会!” “为什么?”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人活着应该做些什么!” 景瑶莹与李佳音有联系非常正常。 “保家卫国,这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事!你们不是在做了吗?” “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与其说这句话是对李佳音离开的解释,无宁说是在自言自语。 看来,她们开始想得远了……荣安然没有插嘴。 “我也想走!” “为什么?现在是军队最需要你的时候。” “祖国应该还有更需要我的地方……”景瑶莹眼睛显出空洞。 “你想的?” “不,是我感觉到的!” “感觉?那可是唯心论!唯物者,对什么问题都应该有理有据,而且应该是科学的依据,不应该凭感觉!” 景瑶莹无声地笑了:“科学?科学也是从猜测开始,逐步去努力、去探索、去实践,按你这种说法,科学一开始,也是唯心的,不是吗?” “不,科学是从实践到理论,再从理论回到实践!” 荣安然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心里却没有这么想。 他想到的是:勇气、毅力、胆量! 景瑶莹的话,让他又有所悟:看来,胡思乱想的人,不仅仅是爸爸,但爸爸为了自己的一念之思,赌上了自己的一生。 哦,也对,其实,谁都能赌,问题在于对虚无缥缈的未来,没有人敢舍弃现实。 红灯绿酒实在太诱人了。 “那你想怎么办?” “我……” 看到失魂落魄的景瑶莹,荣安然真想给她鼓一鼓气,他知道,自己只要露一手,并告诉她修真有路,她就会走上另一条路。 但他不能,因为,人到这世上,就是来历练的,这里不是修真界,没有那么多资源,如果公开修真理论,会毁了地球! “其实,到哪儿都一样,你的思想,你的智慧,都是独立的存在!”荣安然轻轻把头一点。 “你是说,要想通想透?”景瑶莹眼睛一亮。 “想通想透,在有的地方,叫作‘悟’。” “悟?” “有的尝试,会赔上你的一生!” “我不怕!” 景瑶莹的确不怕。 “你相信缘吗?” “缘?你是说佛教上所说的缘吗?可信,可不信!” “呵呵--”荣安然无语了,他在心中暗暗叹息:对玄妙的东西,还是缺少执念,没有了执念,也就失去了缘! “晚了,你已经吃不到饭了!”荣安然转移了话题。 “不怕,一餐没吃无所谓!”她知道荣安然要走了,所以,话里透着无奈与不舍:“你要去看佳音吗?我告诉你地址!” “不了,我只是想回老部队看看,只想回这儿看看……” 说实在的,荣安然很想见到李佳音,但既然她不在,只能说是无缘。 陪着荣安然走看大门,一路上谁也没有再开口。 会客登记薄上,景瑶莹帮荣安然填写上离营时间,走到门口。 “你还会来看我吗?” 眼睛开始湿润,她拚命地睁大眼,拚命睁大,让眼眶多一点容积,能藏住她将要溢出的泪水,但…… 两滴眼泪还是滚落了下来。 卫兵看不到景瑶莹在流泪,但却能看到荣安然紧紧地拥住她。 他睁大了眼睛:这还是电鳐大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美人吗?要知道,她就算是对自己的大队长牧凌峰都没有过好的脸色,更别说是拥抱了。 难道这是她的男朋友? 是的,如果是有了男朋友,那她对别人冷颜吝色,就可以理解了,但…… 美女的八挂,在哪儿都是一样,所以,景瑶莹的所作所为,都是男兵们私底下的话题。 景瑶莹,从来没有信件,也不打电话,更没有人来看过她! 那么,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荣安然在别人的眼里,第一印象绝对不是一个好男人,因为,他太俊太美了,稍稍读书多一点的人,都会想到一个词:面首。 冷美人不是因为他的俊美而看上他的吧? 哎--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是的,过分俊美的男孩,肯定缺少阳刚之气,荣安然气息内蕴,这种感觉让人更加明显。 荣安然没有出声,但他的拥抱,让景瑶莹读懂了对方的意思:他不一定会再回来看她,但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来! 只要有机会吗? 景瑶莹的泪,流湿了荣安然的肩头。 “我走了。”荣安然轻轻扶起景瑶莹,帮她擦去泪水,并朝门内远处用力挥了挥手,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这时候的卫兵,才发现大门内的远处,还有一大帮飒爽英姿的美女与五个炊事班的战友…… 我应该去火山! 离开军营,荣安然就想好了。 为了不破坏富原平口中的祖星,他不能全身心的投入灵气修炼,但炼圣体没有关系,因为,炼体灵气的需要量很少。 黑暗中,荣安然深深地回头看了营房一眼,瞬时消失在夜风之中。 这里是一个大岛,也地球上最活跃的火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喷发一次,所以,这儿的永久居民全部都已撤离,听说这里原来是首都,但很早就因为火山而迁都了。 因为,每次火山喷发,都会引起强大的海啸,造成无数民众的死亡。 所以,如今的这儿,都是渔民的临时住处,也没有什么永久建筑。 荣安然来到山下,仰头看了看,便一步一步地朝火山口攀登而上。 温度随着荣在一步步接近火山口而升高。 一百度,两百度,三百度…… “吱--”荣安然的脚底,冒出了青烟,脚下岩石的温度,已经到了四百五十度。 荣安然的身体,已经对三百九十二度的高温适应,就算四百度,对他来说,也只是微微发热,但四百五十度…… 痛,剧烈的炽痛!已经到荣安然忍耐的极限。 半圣体开始运动,体内的海底灵液也开始翻腾。 荣安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比海底要好,起码不必用意念引导吸灵吸氧。 很快,荣安然就进入了半冥想状态,被高温破坏的脚底,开始在疼痛中缓缓修复,但疼痛,却已然。 荣安然慢慢蹲下身体,开始枷跌,他只有进入深度冥想,才能忘掉肉体上的疼痛。 枷跌的荣安然先是屁股,再是大腿,都冒起了青烟,两太阳穴上,因为他强忍的疼痛而暴起了一根根青筋,豆大的汗水从他涨红的脸上滚落,掉到岩石上,“嗞”地一声冒起一缕白烟,然后消失。 “深入一点儿,再深入一点儿--”荣安然用神识命令着自己,他需要尽快进入深度冥想。 “哎--?是个好地方,小隐,我们也可以修炼了!” 有着坚韧意志的荣安然,很快进入了深度冥想状态,连神识都进入了沉睡状态,就算是在自己的神识海里,小馋的话他也不再听到。 “爸爸在干什么?” 小隐有些担心,因为她发现荣安然神念力的扭曲。 “如果我没有猜错,爸爸应该在一个特殊的地方练功,他在修炼圣体!”小馋道。 “爸爸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我也说不准,我们还是开始修炼吧,我们只有出去,才能帮到爸爸,现在担心也没用!” “嗯!” 荣安然在修炼,小馋与小隐也在修炼。 二十天,整整二十天,荣安然从修炼中醒了过来。 他看了看被自己身上露股露脚的破洞中恢复过来的洁白皮肤,苦苦一笑:幸好这儿没有人。 继续吧! 他打消了换上新衣的想法,再次向前慢慢地走去! 荣安然一边走,一边内视经过四百五十度高温改善后的身体变化,细细地分析着自身细胞结构的改变。 他发现,这二十天中,自己的身体以及细胞结构,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白白地折腾,毫无意义地受罪? 想到这里,他朝前走的步伐变得越来越慢,慢到几乎举足不前……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军营来客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的离去,让景瑶莹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如果没有卫兵的催促,她几乎忘了应该回营房了。 她对卫兵歉然一笑,走向依然默默地站在那儿的自己的姐妹:“都回去吧!” 景瑶莹病了,她感觉到自己四肢无力,但她还是带领自己的分队,参加了十公里的武装越野。 跑到七公里的时候,她倒下了…… 新来的军医为她挂上了葡萄糖:“她只是过度脱力而昏迷!” “怎么会呢?” 谷素雯不信,全分队的战友都不信。 景瑶莹的体力,别说了十公里,就是三十公里,她也不会有事。 但事实就是这样,景瑶莹的确是脱力昏迷。 牧凌峰来了,了解了原因之后,没有说一句话,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旅长与政委也来了,他们只留下一句:“让她好好休息。” 是的,因为海军一号的到来,荣安然走了,对荣安然的离去,旅长打电话请示过海军一号,得到的回答是:就当他没有来过! 这是什么处理方法?荣安然的档案怎么填? 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海军一号就派人取走了荣安然的档案--没有结尾的档案,并留下一句话:“凡是与荣安然交好的人,一个都不能赶走!” 什么意思?铁打的营房流水的兵,不赶走?让旅里养着他们?可能吗? 当然可能,这是海军一号的命令! 三天后,旅作训部收到了牧凌峰的报告,要求旅部同意炊事班人员轮流参加军事训练。 这不是胡闹吗? 但旅部不能打击战士的训练积极性,经旅党委研究决定,同意了牧凌峰的报告,但提了两点要求:“一、不能影响战斗分队战士的训练;二、炊事班必需在完成日常工作后的空余时间进行训练。” 要求是这样提的,但牧凌峰怎么执行,他们也不知道。 两个月以后的考核,旅长与政委不淡定了…… 个人军事素质综合考核第一名是景瑶莹,第二名是惠利坤,第三名是花青铭。 惠利坤得到第二名,他们可以理解,因为惠利坤在进炊事班前,本来就是电鳐一队的队长,因为包庇战士的错误,被罚到了炊事班,当然,上级并不知道他曾经受过伤。而景瑶莹第一名,这是怎么回事?她可是一个女的呀!一直以来,迟韩山都是全旅第一,这次怎么会变成了景瑶莹? 还有就是花青铭,花青铭虽然在一队,但他的成绩一直以来,都是一队垫底的存在,迟韩山还不止一次要求把他调出一队的,这一次怎么会得了第三名? 问题还不在这儿,除了农义凡勉强排到第三十一名,其它所有的前三十七名名额,全被炊事班与女队员占了。 “首长,请把荣安然调回来吧!”旅长直接向海军一号发出请求!他终于明白了首长为什么对深度接触过荣安然的人,那么重视,终于明白了上一次全军演习的胜利绝对不是偶然。 “把荣安然调回来?”电话那头的海军一号苦苦一笑,心道:我连找都找不到他,更别说调回来了:“荣安然同志有特殊任务,他不可能回陆战旅了!” “那……首长,荣安然同志,出自于那一部门呀?”旅长不死心,他希望能只使没有荣安然,也争取从那个训练出荣安然的部门,调个人过来。 “保密守则,你不会让我再教你一次吧?”一号首长说完就挂了电话! 让旅长没有想到的是,没过五天,他突然收到了一张莫名其妙的调令,因为,调令上只写着调花青铭,却没有写着调往何处,旅长郁闷了,但他除了执行,还是执行! 因为旅里出现了三十多个奇才,旅部决定成立特战尖兵分队,要把前三十六名战士整合到一起,但这份报告上级的回复是:保持原状! 景瑶莹病了,是因为荣安然的到来而病的,他们还能说什么?心中只有憋屈! 景瑶莹病了,惠利坤特地请了一天假,为她送来了可口的病号饭。 “谢谢,以后不用了,我休息几天就好!” 这是景瑶莹有始以来对惠利坤说的最多的一次! 景瑶莹一病就是半个月。 这一天,目送走战友们离开后不久,听到了有人喊她:“景瑶莹,门口有人找!” 她支撑起病怏怏的身体,来到了大门口。 “你们?怎么想到会来看我?哦,玫媚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终于见到自己学生时代的玩伴,景瑶莹的话多了一点儿。 “哟,冷美人通过部队的培养,学会待人接物了?”章立馨戏道。 从小学到高中,景瑶莹在她们中间,基本上都只是一个听众。 景瑶莹笑了,笑得有些吃力,她不会在意自己的姐妹这样说她。 “你有心事?”乔玫媚奇怪地看着景瑶莹,心想:不是都说到在战斗连队的女孩,都是手粗脸黑的吗?景瑶莹怎么会有那么好的皮肤? “呵呵,没有--走吧,先进去!”景瑶莹帮俩姐妹在门口作了登记,领他们向炊事班走去,她要告诉炊事班,她今天来客人了。 “行!”今天正好碰到劳昌成在伙房值班:“你们就不用去餐厅了,我把你们的饭菜送到宿舍!哦,不对……这样,你把朋友带到伙房吃吧!” “是不是你长得太漂亮了?”跟着景瑶莹往宿舍走的章立馨再次戏道。 “不是!”景瑶莹恢复了冷冰冰的习惯。 的确,自己非常美,也曾经有许多人讨好,但现在……一个淡淡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那是因为他! 女孩出门,也许别人都认为最重要的是化妆品,其实错了,女孩出门,最不缺的,是零食。 看着乔玫媚与章立馨拿出的满地零食,景瑶莹无语了,她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景瑶莹随手拿了几包,把其它都塞回到她们的箱子:“我们去河边吧!” 是的,去河边,去与荣安然一起坐过的地方。 “佳音怎么走了?”章立馨随手把杏仁肉扔进嘴里,嚼着问道:“她不是最爱军营?” “她也爱医学!”景瑶莹的语气,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冷,幸好这俩人已经习惯。 “是呀,又在军营,又医生,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吗?”章立馨道。 “她对医学失去了信心!” “你……”乔玫媚犹豫了很久,终于再次开口:“怎么可能呢?这可是她从小的梦想呀--” “因为一个人!” 景瑶莹说了,是因为一个人,但却没有了下文,章立馨急了:“说呀,因为谁?你说话怎么还不改改呀?老是这么冷冰冰地,只说一半……” “不会是因为一个男人吧?”乔玫媚到是没有急。 “是为了一个男人,准确地说,是为了一个男孩!” “男孩?部队里怎么会有男孩?”到底是章立馨的脾气急。 “有,就他一个!” “怎么回事?仔细说说!”乔玫媚并不八卦,她的性格虽然不冷,但因为家庭原因,也并不爱说话,但比景瑶莹要好得多。 “他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俊美绝伦!” “他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特殊战友,不知所来,更不知所往……” 景瑶莹的第一句话,就让俩人懵了……不知所来,不知所往,他是怎么当兵的? “他是个孩子,虽然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 怎么可能呢? 娃娃兵,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但怎么会不知道道多大,连年龄都不知道,这也太儿戏了吧? “他很神奇,所有队列、战术动作,他一看就会、一会就精!” “他从不道歉,那怕明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他从不与人争,就算把他调到炊事班……” “他说话只说一遍,不管别人信不信,都不会与人争论!” “他肯定不是个医生,但却……” 景瑶莹的眼睛开始迷茫…… “他却什么?”乔玫媚轻声问。 “难道……难道,佳音放弃学医,就是因为他?”章立馨高叫了一声。 景瑶莹没有说出荣安然的名字,不是他隐瞒,而是她认为自己的闺蜜不可能知道,就算说出名字也没有意义。 乔玫媚与章立馨都没有问,她们关心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发现了他改变了自己的俩个闺蜜。 “是的!” 本来就不愿意说话的景瑶莹,自从荣安然走后,更加沉默。 “说呀,为什么?”章立馨急了。 “因为,我喝了他端来的一杯水……”景瑶莹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 “就因为一杯水?” 景瑶莹的话擂倒了俩人。 “不光是我,还有佳音,还有我们全分队,还有炊事班的男兵!” 乔玫媚与章立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惊愕,更多是怀疑。 “他接触过的水,可以让起泡的脚,十几分钟恢复!” “你肯定你现在不是在梦里?”章立馨问。 “呵呵--”景瑶莹惆怅地笑了。 “其实,我们也碰到一个人--一个奇怪的人!”乔玫媚很明显是不相信景瑶莹说的话,所以,她转变了话题:“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他应该说并不难看,但五官长在他的脸上,却显得特别别扭。” “不是别扭,是糟蹋!”章立馨纠正道。 “怎么回事?”景瑶莹也想从荣安然给她的莫名其妙的心情中解脱出来,所以,她追问了一句。 “他的五官,分开来看,非常精致,但组合到他的脸上,不是多那么一点点,就是少那么一点点!”章立馨抢着答道。 景瑶莹笑了:“是动了春心了吧?学会挑剔男孩的长相了--” “他可以一站半天不动,他还可以变出酒杯!” 乔玫媚的说话声音怯怯地,因为,她自己都不敢肯定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那是魔术!” “就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潜意识告诉乔玫媚,这是真的,但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这种感觉,只是无力地声辩:“酒杯是真的,我用过……他收回酒杯的时候,就突然没了……” “是魔术!”了解了乔玫媚的收结,景瑶莹也象章立馨一样,希望乔玫媚放下,别爱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男孩。 “就是嘛--”章立馨跟进。 “那么,你们是来找佳音聊天散心的?”景瑶莹明白了她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那么多年没见了,怪想你们的!”乔玫媚说的是心里话:“可惜佳音不在……” “那你们来之前,为什么不打个电话?” “打电话也太没有情调了!”章立馨笑道:“我们想看看你这张满是泥巴的脸呢,嘻嘻--” “让你失望了!” “不是让我失望,是让我妒嫉!早知道这样,我也来部队!”章立馨若有所失。 第一百四十三章 白跑一趟 http://.biquxs.info/

“都有男朋友了吧?” 景瑶莹不想因为话题而联系到荣安然。 但她的话听在二女的耳朵中,却起了不同的反应。 乔玫媚是带着一丝恐惧的迷茫,章立馨是带着几分期待与纽结的怀疑。 “我没,她已经有了!”乔玫媚道。 “没……没!”章立馨显出几分慌乱:“我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 景瑶莹与乔玫媚相视一笑,她们知道,不用问,章立馨就会说下去。 “谈恋爱、谈恋爱,恋爱应该是谈出来的吧?可我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书上所写的恋爱的感觉呢?” “跳舞、k歌、看电影、交流游,剩下的,就是吃喝……好不容易有俩人的空间,却是除了欲望,还是欲望……这就是浪漫吗?我怎么一点儿都感觉不到?” “我们也不知道呀,我们又没有谈过恋爱!”乔玫媚苦笑道。 “你们说,书上对爱的描写到底是加了多少佐料?都交往好几年了,我怎么从来没有感觉到书上写的那种爱的感觉?” 章立馨没有说出对方的名字,乔玫媚与景瑶莹都同样没有问,对方叫什么,对她们来说没有意义。 “我觉得……爱--就算你有八斗之才,也是说不清的,所以才成了几千年来永恒不变的话题。”乔玫媚虽然平时的话越来越少,但从她的话中,不难看出她也曾思考过。 “那么,婚姻呢?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家’?或者,就为了能够生孩子?这样的生活也太无趣了吧?” “我在书上看到过:家庭在于宁静!”景瑶莹终于插了一句。 “这样的家庭,好可怕哟……”看来,章立馨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甘:“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一想到这些就烦!” “哦,对了,我看你的好象也恋爱了……”章立馨把话题对准了景瑶莹。 “哎--” 景瑶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一直躲避着这个话题,章立馨还是把她拉回到这个上面:“他……他还是个孩子……”对自己的姐妹,景瑶莹没有隐瞒。 “姐弟恋?”章立馨从地上跳了起来,她睁大眼,不认识似地审视起了景瑶莹。 “姐弟恋--”乔玫媚的心中,却显现出了那别扭的脸与清澈的眼睛…… “也许……只是爱,并没有恋……”景瑶莹道。 “可能吗?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让人心烦的笑话,只有爱,没有恋?那你的魂呢?”章立馨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也许吧!”景瑶莹根本没有否定:“爱也罢,恋也罢……也许,仅仅是一种相思!” “难怪呀:衣带渐宽总不悔,为尹消得人憔悴……” “立馨,改一改你出口伤人的脾气好不好?” 乔玫媚突然对景瑶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生成骨头养成肉,随她去吧!”景瑶莹到是无所谓:“走吧,该吃饭了!” “哇--想不到你们部队有这么好的菜--”看到桌上的八菜一汤,章立馨惊讶地叫了起来。 “你们又自己掏腰包了!”景瑶莹瞪了惠利坤一眼。 菜是劳昌成安排的,但肯定是惠班长授意的。 “嗨嗨--”惠利坤讪然一笑,他对与荣安然有过交集的人,都会特别关照:“我们没有机会报答荣安然……” 什么话?报答不了荣安然,就报答在我身上?景瑶莹无语了:他与我有什么关系? “原来这样呀--”章立馨恍然大悟! 连乔玫媚看向景瑶莹的目光,都露出了异样。 “吃饭!” 对这种事,景瑶莹没法解释,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解释,都将会越描越黑,所以,她只好拿出习惯的分队长的威严。 好在章立馨虽然在自己姐妹面前词语凛厉、口无遮拦,但有外人在场,绝对不会去拆台。 面对五双带着羞涩的偷窥眼神,章立馨的虚荣心得到了及大满足,因此也象自己就是景瑶莹的兵,默默地吃了起来。 “没想到呀,部队也有这样的小鲜肉!”回来的路上,章立馨叹道:“早知道这样,我也来部队了!” “花痴!”乔玫媚娇笑道。 “用词主意,这儿只有英姿勃发、保家卫国的战士,没有你口中的小鲜肉!”景瑶莹的话,再次变冷! “说真的,我也感觉到不可思议,英姿是英姿,但他们的皮肤,的确面如凝脂,让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乔玫媚道:“这就是佳音想转行的原因吧?” 景瑶莹没有回答,她仿佛没有听到,直接把俩位姐妹带进了自己的宿舍。 “哇--”章立馨再次发出了惊叹。 二三十个女孩,叽叽喳喳地围在乔玫媚与章立馨的身边…… “太漂亮了,我以为我们队长与李医生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了,没想到……” 战士们在羡慕乔玫媚与章立馨的美艳,她们不知道,对方也在羡慕她的如脂的皮肤。 “我们得去找佳音!” 把带来的食品分发给了所有战士后,乔玫媚道:“我想现在就走!” “呵呵--”景瑶莹没有笑意地笑了两声。 “来了就多玩几天呗!” 那些陌生的战士热忱地挽留。 “不了,我们会再来看望你们的。”章立馨心思也被勾起。 在她们想来,李佳音可以医学专家,虽然景瑶莹说不出所以然,但李佳音应该知道。 “你怎么了?”中州医大,乔玫媚她们找到了李佳音,她的脸色非常难看。 “见鬼了,我们是出来散心的,没想到,一个个都是这样地莫名其妙!”章立馨埋怨道。 的确让章立馨感觉到莫名其妙,本来开朗的李佳音,今天也面带忧愁,沉默寡言。 “玫媚,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李佳音的说话,明显心不在焉! “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小男孩!”乔玫媚忘记了自己的纠结,担心起李佳音来。 “他可是有近一米八的身高,已经不是小男孩了!”李佳音带着自嘲。 “没想到呀,姐弟恋那么风行!”章立馨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在嘲笑还是在叹息。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在跟谁生气?”乔玫媚关心道。 “我的导师!” “怎么回事?” “我把那个小毛孩的事说了,导师不信!” “那你信吗?” “我……”李佳音无语了。 “连你自己都不信,让别人怎么相信?” “不,我相信他说的话,所以,我想转业!” “他说了什么?” “他说,科学不是唯一!” “就为了这一句话,你就放弃你的梦想?军队与医学可是你从小的梦想呀!”章立馨插嘴道。 “人是会变的……其实,我也没有放弃报效祖国,我只是想解开我心中的谜,只想更好的报效祖国!” “所以,你就要转业?回地方与在部队有什么不同?在部队你也可以追求自己的梦想呀!” 章立馨的话非常有道理,但她不是李佳音。 “我要去找他!” “找他?”乔玫媚无语了…… “疯了,都疯了!”章立馨叫道:“你们都走火入魔了,被一个小毛孩搞成这个样子,那个小毛孩有多大呀?” “如果不看身高,看他的脸,应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哈哈哈哈,你们真的疯了,才十三四岁……” “你想哪儿去了?”李佳音嗔道:“从他的身上,我发现了华夏医学的博大精深,看到了科学以外的神奇!” “其实,我也碰到过一个奇怪的人……”乔玫媚叹道。 “哦?怎么奇怪?” “他看上去,有二十四五的样子……”乔玫媚道:“他的长相非常奇特,他的每个器官都非常精致,但长在他的脸上,却让人感觉到特别别扭,好象是长错了地方,而且,他的表情有些僵硬,好象是经过化装了似的!” “他就是经过化装了的,象他这种人,应该就是情场老手,有一手骗女孩的超常手段,你应该感觉到了,应该把他忘了!” 一听说对方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李佳音就失去了兴趣。 “你说错了!”乔玫媚看着章立馨:“你认为他的用心不良、动机不纯、目的肮脏,这仅仅是我们理智的思维,而我的感觉,总觉得他根本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不代表他有善意,不代表不会伤到你,现在的他就已经伤到你了。” “也许,我们四姐妹当初的想法错了!”乔玫媚苦苦一笑:“封闭了自己,也封闭了对男孩了解的通道。” 在高中的时候,她们看到一些十六七岁就怀孕的同学,她们一起发誓: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执爱,把自己的一切,献给自己的至爱。所以,一直以来,她们都守身如玉,不越雷池半步! “我从来没有觉得错过!”李佳音道:“特别是这些年看到别人的婚姻,结了又离,离了又结,人的这一辈子,就是感情的纠结中度过吗?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李佳音迷离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光亮:“福兮祸所倚,祸乃福所成也;是祸是福,只有到最后才能知道!再说了,有所得必有所失,想得到必须先付出!” “话是这么说,可现实完全不是这样的!”章立馨不以为然。 “我们目前遇到的,本来就是现实!”李佳音的话语,比乔玫媚多了一种霸气! “哎--”留给乔玫媚的,只有叹息。 “转业也好,我们姐妹又可以在一起了!”章立馨到是很想得开。 “但愿我能找到他,我相信,谜底就在他的身上!” “也带上我!” 乔玫媚对解谜并没有多大兴趣,她只要离开家,只想与自己的闺蜜一起! “我们出门没有挑日子!”回家的路上,章立馨不满地哆哝道。 “你也相信这个?” “什么叫‘也’呀?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那象你,整天去算命!我再次告诉你:千万别去信那么江湖术士的一派胡言,否则,你会吃亏的!” “呵呵,只是去解解闷而已……”乔玫媚有感而发:“原以为,见到自己的姐妹,心情会好起来的,没想到,还是白跑了一趟!” “怎么这么说?起码,我们见到了自己的姐妹!” “这到也是!哎,你说,那家伙就这么走了,会去哪儿?” “少去想他!” “你说,他的父亲去了哪儿?”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你说,他还回来看我们吗?” 章立馨彻底无语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隐的解释 http://.biquxs.info/

“吱--” 荣安然一脚踩下去,脚底再次冒起了轻烟。 两个月了,荣安然从开始前进到四百五十度的地方开始,修炼了二十天,所以,他肯定了最佳前进温度是五十度。 荣安然前进最大极限温度是增加六十度,需要修炼二十天,但增加五十度,只要十天。 这一天,荣安然终于踏上了九百度的区间。 长久剧烈的疼痛,让荣安然对高温的忍耐逐渐提高,增加五十度,是肉体承受的最佳极限修炼温度,但精神上,他可以承受的剧烈疼痛的煎熬,虽然脸上依然大汗淋漓、肌肉扭曲。 高温中的修炼,并没有让荣安然的圣体改变多少,两个月下来,荣安然的肌体与体内各种细胞结构,并没有产生很大的变化, 极限的精神折磨,却让荣安然的神念力有了长足的增长;通过荣安然的观察,小馋与小隐的最佳修炼时间,也是在他承受精神上最大折磨的时候。 “爸爸,你还是进入深度冥想吧!”小隐看到荣安然的精神如此扭曲,非常心痛:“我们没事的,我们有的是时间修炼。” “没事--”荣安然一边强忍着肉体上的折磨,一边整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荣安然神识海中,神魂的极度扭曲出卖了他。 理解荣安然对他们的关爱,小馋含泪道:“小隐,我们还是好好修炼吧,只有这样,才能报答爸爸,我们尽快地强大自己,争取尽早帮上爸爸!” 荣安然与小馋小隐虽然是不同的灵魂,但因为通过认主,他们好多感觉,都可以共享,所以,他们都能切身感觉到荣安然的疼痛。 “对,小隐,不要管我,我也是在修炼神魂呢!” 荣安然没有进入深度冥想,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吸收水灵气上,因为,他还只对五行有了感应,但却不能进行五行轮回,所以,极度的脱水,让他必须尽快补充,但火山口以火为主,其次是土与金,水灵气与木灵气少得可怜。 木主生命,水以助之;木与水的匮乏,让荣安然的身体,快速衰老,但荣安然不在乎。 小馋与小隐虽然也明显感应到,但他们到是不怎么着急,因为这种情况在他们的记忆里都会有,他们的新意识中,只是没有了前主人的信息而已,这也是富原平有意为之,他要留下更多的知识给小师弟。 他们知道,就算是脱水,对荣安然的生命也没有多大影响,只要五行中任何一种灵力在体内运行。 这一次,荣安然在增加五十度的地区修炼了二十五天,也就是说,他用了二十五天的时间,才适应了九百度的高温。比他直接进入深度冥想所用的时间,增加了一倍半。 前五天,荣安然的整个腿股,都变成了焦炭。 第十五天,荣安然除了头,全身都变成了焦炭。就这样,他维持了整整五天。 第二十天开始,从脖子起,他的血肉开始生长,直到第二十五天完全长成。 “不错!” 荣安然仔细地内视了一遍自己的全身,他感觉到自己的细胞壁的韧度有了明显的增强,细胞中的结构,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内部的紧密度,得到了明显的增强。 荣安然把神识沉浸到了师尊贡晁逸与师兄富原平给他的资料里,他遗憾地发现,所有的资料,没有讲述有关于人体方面的一字一句。 应该是师尊所在的年代,没有当今的科技文明,更没有象当代那样发达的医学,因为,在修真界,这一切根本不需要。 但圣体应该就是从体内的一点一滴开始的,难道以前的圣人,就是这样盲目地修炼,偶而地踏上修圣之路的? 荣安然猜对了,只不过他现在还不确定而已。毕竟,他现在的身体,还不算是真正的圣体。 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我就这样继续吧,反正,爸爸不在了,再也没有人提示我在地球这个红尘中,如何修练。师尊他们的修炼体系,并不适合地球。 继续! 荣安然给自己下达了命令! 九百五十度区间,荣安然再次坐了下来…… 终于,二百二十五天之后,荣安然站在了溶岩边,这里的温度,已经到了一千三百度! “怎么样?” 神魂空间,荣安然笑嘻嘻地对小馋与小隐说道。 “爸爸,你还是快修炼吧……”小馋哭丧着脸。 “怎么了?”看到小馋与小隐的虚影几乎都已凝实,但却一脸无奈,荣安然十分不理解。 “爸爸,我们无论修炼到什么程度,现在都无法出去。”小隐的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为什么?” “爸爸……”小馋的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爸爸,你这个空间,是一个不存在的空间……”小隐道。 “什么意思?” 荣安然觉得非常奇怪:小馋与小隐都已经进去了,怎么会不存在? “爸爸,我们到现在才感觉到……”小隐想了想,继续说道:“爸爸的空间,完全是想象空间,根本算不上是空间!” “你是说……”荣安然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才抬起头来:“你是说,虚拟空间,并不是空间……我明白了--” 是的,荣安然明白了,虚拟本来就是想象空间,虚拟与虚,多了一字,但却截然不同,虚拟是想象,虚却是空--空空如也,并不是不存在,只是没有东西而已。 “那么,到什么时候,你们才能出来?” “阴阳,只要你进入阴阳境,我们就应该能出来了!” 这是小隐的猜测,但也是有理有据,因为,小隐记起了从前被人认主,进入别人的空间,别人都已经地阴阳境以上,那时候,他们可以随意出入。 其实,也只有进入阴阳境以上的修者,才能让他们认主,这也是荣安然特殊的地方,他可以在连五行境都不到,就可以认主小馋与小隐,非但小馋与小隐不明白,连富原平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连师尊都不明白吧? 荣安然想:自己已经走上别人没有走过的路,今后的一切,都得靠自己了,难怪师兄要把父亲带走! “对不起,小隐,小馋……”荣安然感觉到万分愧疚。 “不,爸爸,碰到你,是我与小馋最大的荣幸,我已经感觉到有朝一日,我们可以与您一起遨游太空了。” “但现在……”荣安然不无难过。 “没事的,爸爸,对修者来说,时间根本不是问题。”小隐道。 “爸爸别忘了给我们多留些酒就好!”小馋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放心吧,爸爸一定让你们尽早出来,与爸爸一起遨游太空。爸爸需要你们!” 是的,荣安然需要他们,自从父亲走后,他感觉到自己心的无穷虚空。 看着火红色的溶岩,荣安然信步踏了上去:“那我继续!” 一阵清凉的感觉,从脚底传来…… 怎么回事? 继而一想,他马上反应了过来:是的,书上写着,火山口的气温,才是最高的,岩浆中的温度,并没有高过火山口的最高温度。 那就下沉吧! 荣安然盘坐的同时,放开了神识,让神力不再托住自己。 岩浆及腰,荣安然再也沉不下去:是比重。 这就是荣安然阅遍书籍的好处,他马上明白了原因。 用力! 原先,荣安然一直是以灵力轻托着身体,而这一刻,他要反过来,让灵力增加自己的体重,并沟通地心一丝无主神识,让它增加对自己的引力。 随着身体一点一点地在熔岩中下沉,荣安然首先感觉到的,是五脏六腑的压力,继而,越来越难受了起来! 海底,他曾经受过海水的强大压力,但海水能跟溶岩相比吗?溶岩漫过胸口的时候,荣安然已经感觉到喘不过气来,好在他根本不需要呼吸,但那种极度的压迫感,依然让他难受万分。 下沉,继续下沉,只要没有到生命极限! 溶岩漫过脖子,荣安然的难受感,再次明显加重…… 还能承受,继续…… 终于,溶岩漫过眼睛,荣安然不敢在下沉了,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了眼睛的损伤:在世上,他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没有眼睛呀! 上说修炼到一定程度,可以不用眼睛。 荣安然相信,但关键在于,现在的荣安然不能没有眼睛! 停! 荣安然停止了下沉,把神魂全放到了眼睛上,把所有的灵力,都用来修复眼睛。 眼中的血管在破裂,继而修复,如此往复,慢慢地,血管暴烈的速度渐渐地降了下来,眼睛也慢慢地变得可以承受溶岩的压力! 整整两个月,荣安然才完全地让眼睛适应了溶岩的压力。 终于放下心来的他把神识转移到了自己的内脏,这一内视,让他吓了一跳:我的内脏--荣安然欲哭无泪…… 这一刻,荣安然发现自己内脏,都已经挤到了一起,根本分不清哪是肝,那是肺…… 这……这可怎么办?荣安然慌了神。 “爸爸,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感觉到荣安然的恐惧,小馋出声了。 对呀,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荣安然笑了:“谢谢小馋!” “嘻嘻--”小隐与小馋同时笑了起来。 “我以后还能吃东西吗?”没有了恐惧,但荣安然还是担心,肠胃都分不清了,以后还怎么吃东西?人间美味,虽然自己并不需要,但却可以得到非常的享受呀,如果连这一点享受都没了,那人生也太无趣了。 “爸爸,你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生物,修炼得越高级,就越接近你们人类吗?”小隐道。 “为什么?”这一点,荣安然真的不知道。 “因为,在整个天体来说,所有的生物,最完美的,就是人体结构!修炼其实就是追求完美!” “你是说……”听了小隐的话,荣安然仿佛有些明白:“修炼到一定程度,所有的生物都会拥有人体结构?也就是说,我修炼到一定程度,五脏六腑也可以恢复?但什么时候,我才能修炼有成?”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有这方面的传承记忆!” 小隐的话,让荣安然身处火山,却如坠冰窟:难道,我在地球上,再也不能有五脏六腑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火生土 http://.biquxs.info/

不能恢复体内的五脏六腑,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荣安然将不再是人! 荣安然欲哭无泪:怎么会这样? “不过,我可不知道人体修炼的变化……”小隐感觉到荣安然的悲痛,他异想天开地安慰道:“也许,因为你是人体,可能会是等一下就能恢复的……”虽然是异想天开,也不是没有道理。 “嗯,那我现在就修炼!” 荣安然不敢再往下沉,他把一个头露在岩浆之上,开始对五脏六腑进行修复:希望能重新修出五脏六腑;他心中在祈祷! 荣安然的害怕是多余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人!身体一修复,一切当然都会恢复原样。 这时候的荣安然,把所有的神魂,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五脏六腑之间…… 肾是先天之本,心是生命之源,这两个地方,应该是重中之重。 终于,两天之后,荣安然感受到了心脏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刺目的亮点,继而慢慢柔和、扩大…… 荣安然心中一喜:心脏能够够修复,那其它器官也不会有问题了。 心、小肠属火,那么小肠…… 是的,在心脏渐渐出现形状的同时,小肠的位置也出现了细细的亮线,继而柔和扩大…… 快成形了! 荣安然是半喜半忧:心脏与小肠都快要成形了,但其它器官…… 荣安然再次担心了起来,这是在火中! 没过多久,心脏真正成形,心跳恢复,这时候…… 脾胃的位置,分别出现了两个亮点,继而扩大柔和。 对了,应该就是这样,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肺和大肠了。 荣安然知道,脾胃属土,肺和大肠属金,火山中不缺土与金。 果不其然,随着脾胃虚影的形成,肺和大肠的位置,也相继出现了光亮…… 惨了-- 荣安然边修炼,边想着,突然,他想到了水与木,火山中,哪儿来的水与木? 水火相克,火不允许有水的存在。 还有就是木,火中之木,早已被火化成灰、化成土了,哪儿来的木?木可是代表着生命的呀! 不过…… 荣安然感觉到奇怪:没有木,等同与没有生命,但现在自己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 荣安然并不怕死,而且,他知道自己也不会死,但在没有木的地方,自己并不死,这到底是为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他希望自己能搞清楚,他相信,以后还会碰到这个问题。 火山中,火的温度有多高?据科学推算就算是地心也只不过是六千度的高温,但太阳呢?自己以后还要面对太阳,甚至比现在的太阳更强大的太阳存在,那可是六千万度以上的高温呀! 荣安然之所以在圣体没有改变多少时,还依旧安心地在此修炼,也是因为他想到了今后,想到了宇宙天体中的温度,他要适应温度,如果地球上的温度都适应不了,还谈什么太阳与宇宙? 然而,火中基本上没有一丝水灵还有木灵,自己应该怎么办? 焦急之余,他终于记起了五行的相克相生。 虽然火克木,土克水,但金能生水,水又能生木不是吗?那么,如何才能做到? 荣安然想到了父亲传授于他的修炼过程与心得…… 感悟,我要先从灵气中,分离出金的存在! 但在这个以火为主的空间里,是不是先感悟火更容易一些呢? 这就是知道的力量,因为渊博的知识,让荣安然拥有了跳越式的思维。 反正现在死不了,我不如先去感悟火灵,如果自己能晨吸收来的灵气,中,把火灵分离出来,会不会分离其它的,更容易一些? 说干就干,荣安然不再去关心五脏六腑的变化,直接把神念全部集中在了皮肤,因为,身体中,皮肤一直是直接接触自然,对自然的感应最灵敏。 荣安然做对了,半个月以后,他首先感应到了皮肤中的火灵气--那种暗红色的灵气。 不错! 荣安然非常知足:十五天就感应到火灵,比父亲快多了。 荣安然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单独吸收火灵气。 没办法,他现在还不是五行之体,体内没有分离灵气的功能。 算了,相信继续修炼下去,自己就能做到的。 荣安然不怕,因为,父亲就是靠自己不懈的修炼与体悟,直接修到了阴阳体的。父亲可以,自己当然也可以。 荣安然再次把神魂集中到体内,他发现,心、肺、脾、胃,小肠、大肠都已经恢复,但身体里依然没有肝与胆,虽然在它们的位置上,若有若无地出现了两个光点,但却什么都没有,特别是肾与膀胱,更是一点儿影子都没有! 有与没有,恢复与不恢复,都不要去想了,反正,想了也没用,还是顺其自然吧,关键是,我还活着。荣安然终于想通。 那么,我应该再次下沉了! 荣安然抬起露在岩浆外的头,看了看天空,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道了一声“再见”,直接继续向下沉。 一米、两米,十米、二十米……到三十米的时候,荣安然受不了了。 不是因为温度,而是压力,荣安然感觉到岩浆对他的压力仿佛要把体内的五脏六腑都要压出体外,虽然他现在还没有肝、胆、脾与膀胱,但他有这种感觉,反正,在强大的压力下,体内所有的东西,仿佛都朝他的喉咙顶来,要通过他的喉咙,钻出身体。 先到这儿吧,挺住、镇压住! 荣安然停止了下降,拚命地压住上窜的内脏,进入了半冥想状态。 一天过去了,神魂之力终于能轻松地压制住不断上窜的力量。 两天过去了,五脏六腑开始在体内生根、坚固。 半个月,一个月,终于,荣安然放开了神魂。 可以了,可以再下沉了;“嗯?不对!” 荣安然突然感觉到另一种压力,那是一种偏重的压力:这是怎么回事? 神识海中,小馋与小隐都在直醒着,关注着荣安然的一举一动,但他们的记忆,都是从阴阳境开始的,阴阳境之前,他们一无所知,别说是荣安然现在什么都不是,就算进了五行境,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可能给出好的意见。 “烫,烫,小馋,我怎么越来越烫?不行,我受不了了!”小隐终于叫了起来。 “我也一样,小隐,这是怎么回事呀?”小馋带着哭腔。 两个小家伙的感受,引领着荣安然,他也开始感觉到体内的不适,而且随着时间的失衡,这种不适越来越强烈。 “应该是火灵力过度!”荣安然马上作出了正确的判断:“你们忍着,我先试试修炼五行转换,如果不行,我就出去!” “嗯,好!”小馋与小隐明白荣安然需要高压下的感悟,他们强忍住不再发声。 火,是体内最强的灵力,虽然自己不知道怎么转换,但如果要转换,肯定要先让火灵力更加精纯。荣安然想着。 要精纯,首先要单一地感悟火灵力、吸收火灵气…… “小隐,小馋,接下来,你们可能会更难受,忍着点儿,好吗?” “好的,爸爸,你修炼吧,我们不怕,我们忍得住!” 皮肤已经明确地感受到了火灵气的存在,荣安然直接尝试着引导单纯的火灵气进入丹田。 从一开始的火、土、金混合灵气,直到最后只吸收火灵气,荣安然又花了半个月,这期间,他不敢有一丝分神,直到这一刻,他才把神魂分到了自己的神识海。 小馋与小隐已经昏迷。 荣安然心中一痛:还好,他们只是昏迷,生命体征还算正常。 荣安然纠结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昏迷对他们来说,反面是一件好事,自己一定要一鼓足气,否则,对他们的伤害还会更大;他们是器灵,不会这么容易死去。 荣安然把所有灵气都排挤到了海底空间,丹田只留火灵气。但虚拟丹中的灵气,却无法排除,荣安然只好用神念,从三分之一处隔开,下面是五行混合气,只有上部三分之二,是火灵气。 荣安然在不停地吸收着,火灵气在虚拟丹中不断地加浓。 红晕--淡红--大红--猩红,直到变成紫红。 凝实,再凝实…… 终于,火灵气已满。 荣安然清楚地感觉到,单一的火灵气,虽然充满了虚拟丹,却不足以引起丹变,丹变,必须五行齐全,而且平衡。 这仅仅是荣安然的猜测,但他相信自己的猜测。 守,荣安然不知道如何以五行相生原理来让火生土,但他坚信,人体就是天体,就算人什么都不做,人体之内的五行,也可以自动相生,只不过需要的时间太长。可能是十年二十年,也可能是百年千年万年,甚至上亿年。 他现在要捕捉的,是火灵气变生土灵气的一瞬间,只要抓住一瞬间变化的过程,他就能明白火灵气转化成土灵气的方法。 火灵气早已无法进入,但那也只是感觉上的,其实,只要守住,一直地压缩,火灵气或多或少地,还会自行进入,毕竟,荣安然所拥有的,仅仅是虚拟丹,他非但要守住火灵气,更要守住虚拟丹,因为,虚拟丹并不真实,随时可能会消散。 荣安然就这样一着压着,守着,一守就是半年,半年中,他把所有的神魂都放在了虚拟丹上。他的神魂也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但因为过度地镇守,他的神魂开始恍惚,从来没有如此专一地镇守,他太累了! 守住,我一定要守住,万一错过,我就不会知道火灵气是如何变生土灵气。 荣安然一直在修炼,所以并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但在这个火山岛临时居住的人们,却已经感觉到了火山的变化:火山的温度,在明显地降低,这是怎么回事? 火灵气大量被荣安然吸收,温度下降那是必然的事,只不过荣安然不知道外界温度的变化,而这些普通渔民,根本不知道原因,就算是科学家,也仅仅是认为这个火山的活性减弱,认为这仅仅是一种自然的变化而已。 好累,我好想睡! 荣安然实在撑不住了,但却不得不硬撑着,修炼,本来就是这么的艰苦。 在荣安然的过度压缩下,火灵气在不断地精纯,这一天,荣安然突然感觉到自己紫府里的紫气突然一阵躁动。紧接着,紫气不受控制地顺着任脉,向丹田气海快速涌去。 冲到气海的紫气,直接包裹住蓝球大的虚拟丹,自动地被吸进了本来已经充实的虚拟丹内,于是…… 深紫色的火灵气里,透出了一丝嫩黄,继而扩大变深,虚拟丹一阵松动:这是土灵气! 荣安然惊愕地看着虚拟丹中的变化:原来,还是需要紫气来帮忙的。 于是,荣安然有意识地调动起了紫气…… 很快,虚拟丹内被荣安然隔绝的三分之二火灵气空间,一分为二,变成了一半火灵气,一半土灵气。 这就是火土变? 荣安然明白了,当火灵气精纯到一定程度,就自动地产生火土变,火灵气在紫气的作用下,生成土灵气,达到火土各半的平衡。 那么,土生金…… 神识海里,小馋与小隐,依然在深度的昏迷中! 他们会死吗?荣安然非常担心。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小五行变 http://.biquxs.info/

虽然感觉到小馋与小隐依然在昏迷之中,但幸好他们并没有多大变化。 虽然万分担心,但荣安然还是很无奈,因为,他没有别的办法。 继续吧! 无奈中,荣安然还是给自己达了命令! 荣安然正准备把三分之一的火灵气赶到海底,突然另一种想法从脑海里跳了出来:我不是要吸收多少土灵气,我仅仅是要体会五行变呀,既然用神念力隔开五行混合灵气,为什么不能把火灵气也隔在下放,三分之一的地方吸收净化土灵气不是更快? 试试吧,如果能成,剩下其它属性的相生,就更容易了。 随之,在荣安然的神念力下,其它灵气全部被赶到了虚拟丹的下三分之二的地方,上面三分之一的地方,全部只剩下了土灵气。 火山熔岩,除了火灵气,就是土灵气与金灵气。 紫气的作用,其实并不是让火灵气转变成土灵气,而是让火灵气绝对精纯,绝对精纯的火灵气,就会自然地转换生成土灵气,荣安然仔细一想,就已经明白。 他把神念放到紫府,发现自己的紫气并不充足,从进入军营开始,荣安然就没有好好地修炼过,紫府中的紫气,仅仅是靠自动吸收来的,但因为时间并不短,所以,也不算少,只是不够凝实。 省着点儿用。 荣安然知道紫气的作用,但他不想专门为了紫气而离开,最好每天清晨面对东方吸收紫气,紫气重要,五行变更重要,只要自己节省,紫气可能够用,这要看这次三分之一的空间给土灵气,能不能实现土金变。 如果可以,节省一点儿紫气就够用了,到时候完成五行变,出去吸收紫气,也将会是事半功倍。 因为火土变,虚拟丹内本来就充满了土灵气,荣安然接下来就是补充、压缩。 火土变的成功,荣安然平添了万般信心。 在富原平给的资料里,修炼到虚拟丹到虚丹的丹变时,才会出现五行变,但荣安然连虚拟丹都还没有充实,根本不可能做到五行变,可荣安然却已经做到。 火灵气能生成土灵气,那么,土灵气也肯定能生成金灵气。 荣安然静下心来,静静地吸收地土灵气来,这里虽然有金灵气,但他不需要,他要让土灵气根据相生相克,变出金灵气来。 他仔细地吸收着最精纯的土灵气,但依然避免不了其它灵气,特别是火灵气,实在太浓厚,无法剔除,而金灵气,也就随它去了。 好在通过这半年的镇守,荣安然的神魂之力,不只是强了一星半点,足足增强了四倍,这一点,荣安然自己都没有感觉。 仅仅半个月,荣安然已经感觉到了虚拟丹的充实,现在只是需要补充压缩了。 因为神魂力的强大,荣安然一边压缩,一边引动一丝丝紫气,来帮助净化火灵气,让它自己地转变成土灵气。 终于,三个月以后,荣安然感觉到土灵气已经完全充实,他毫不犹豫地直接引动紫气。 因为只有三分之一空间,而且土灵气之中,还有金灵气的存在,所以,荣安然很快地把土灵气在三分之一的基础出,一半转变成了金灵气,于是…… 荣安然马不停蹄地一边吸收金灵气,一边分别把参杂进来的火灵气与土灵气,转变成金灵气。 六分之一的空间,荣安然仅仅用了一个月。 然后,金生水,金灵气转变成了水灵气,期间,荣安然还在万分担心,因为,火克水,火灵气会消耗水灵气。 事实并不是这样,虚拟丹里,水灵气并没有因为在火空间而过多消耗,消耗掉的,只是海底空间里,灵液中的水灵气。 随着荣安然功力的增加,海底灵液中的水气消耗也越来越慢,这让荣安然放心了不少,接下来,就是如何以金灵气转变成水灵气来充实十二分之一的虚拟丹了,因为,熔岩中的火空间,几乎没有水灵气的存在,修炼所需要的水灵气,必须全部由金灵气变化生成。 十二分之一的空间,荣安然化了一个半月,才把水灵气充实,然后,引导紫气净化,水生木。终于,两个月后,木灵气也终于在虚拟丹里,占据了二十四分之一的地方,于是…… “爸爸!” “爸爸!” 木乃生命之源,随着木灵气的生成,小馋与小隐终于醒了过来,但还是有气无力,但就算这样,也让荣安然放下了心来。 “小隐,小馋,苦了你们了!” “爸爸,你已经开始丹变了?太好了,我们很快可以出去了!” 虽然有气无力,小馋还是非常高兴。 “不是的,这不是阴阳本源!”小隐发现了不同:“爸爸,不是阴阳变吗?” “不是的!”荣安然老脸一红:“爸爸还没有到阴阳变,现在只能算是五行变,而且还没有变完呢,你们先等等,等爸爸木生火,开始五行轮回,你们就会舒服了!” 这是荣安然的猜想,但他却非常肯定。这一半是父亲告诉他的,一半是他自己的领悟,因为,父亲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器灵。 他相信,等五行平衡后,生活在他的神魂空间的小隐与小馋,就不会难受了。 木生火,在这火灵气充足的地方,应该是最容易的一关。 除了这里是火空间,木灵气的充实,需要金生水,然后再水生木外,木遇火可是会直接变成土,所以,木生火与火生土几乎在同时进行,但荣安然现在需要的,只是木生火,不需要火生土。 好在荣安然有科学理论的帮助,他知道,只要没有氧气,高温下木就能单纯地生成火,而不会焚烧后化成土。 所以,这一刻,荣安然必须一心多用,他需要化金为水,然后化水为木,再控制火苗,远离木灵气,只传递温度进入,让木灵气火变。 好在通过这些日子的修炼,荣安然在原来四倍于进入熔岩前的神魂力,再增强了近十二倍,也就是说,荣安然现在的神魂之力,比原来足足强大了近五十倍。 但就这样,因为一心多用,荣安然还是觉得好累好累。 荣安然猜得没错,在高温的环境里,木灵气根本不需要充实,就开始直接转变到火灵气…… “成了!” 神识海里,小隐与小馋开始欢叫,在木生火的那一瞬间,他们马上感觉到无比的舒适。 “不是的,这不是五行变!”荣安然笑了:“现在仅仅是阳五行变,我现在称它为小五行变,或者五行一变。” “为什么这么说?”小隐问道。 “因为,这里是火山,我把火山里的火,当成了太阳之火,而太阳之火属于阳火,生成的土,是为阳土,同样,阳土生成的金,是为阳金,然后是阳-水、阳木。” “五行也有阴阳?”小隐不解,在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五行这一说法。 “当然,五行分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而五种属性中,又互分阴阳……” 说到这里,荣安然想起了父亲的修炼心得:“我现在仅仅是阳五行的轮回,还要修炼阴五行的轮回,然后,再修炼阴五行与阳五行轮回,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阴阳境。” “还需要那么多的修炼呀,那要等到何年马月呀!”小馋惊叫道。 “你没有看见爸爸阳五行轮回只用了一年多一点儿的时间吗?”小隐道:“爸爸并非常人,他的修练会非常快的!” 小馋的惊恐是有道理的,在他的记忆里,从阴阳境修炼到混沌境,那可不是以千年为单位的,有的人,可能一辈子都完成不了。就算有人从阴阳境提升到混沌境,十万年以内得到提升,都应该算是天才的了,所以,阴阳境升到混沌境,百万年应该算是正常时间,难怪小馋会这么紧张。 别看小隐这么说,她也紧张,她也怕夜长梦多,她到不怕荣安然修炼不到阴阳境,她是怕万一荣安然改变了注意,不愿意让他们出来,那他们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放心吧,爸爸会很快的!爸爸一定让你们走出爸爸的神魂空间!” 再次听到荣安然的这句话,小馋与小隐终于放心下来。 修行无妄言,妄言遭天谴;所以,只要是修者,就不可能说假话。 “谢谢爸爸!” “好了,你们现在没事了吧?能修炼就修炼,不能修炼就好好待着,爸爸还要继续。” 因为五行的轮回,荣安然明确感觉到了水灵气与木灵气,所以,直接用来温养内脏,于是,肾、膀胱、肝、胆的位置,依次显现光点,然后扩散、柔和,四个器官,不到两天就完全修复。 “这……”看着完全修复的五脏六腑,一个疑问从荣安然的心底升起…… 五脏能修复,这很正常,因为五脏属阳,他们对应的金木水火土,当然能修复对应的器官,但六府呢? 三焦,虽然属阴,但它包括着气血筋脉,在灵气的自动运行维护下,能幸免也能理解,但胃、大肠、小肠、胆、膀胱呢?它们可是属阴呀,我这儿阴灵气如此匮乏,为什么它都也能修复?难道这里也有足够的阴灵之气? 想到这里,荣安然突然灵光一闪。 师尊给的修真大纲中,第一句就是:修真,只是修复人体退化了的功能…… 按照这一说法,我的自身,本身就带有五行阴阳互变能力,只不过我感觉不到而已。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阳木之灵气、阳-水之灵气,因为我自身的需要,就会自动地起动阴阳互变功能?如果是这样,我能不能在它们的变化之中,悟出点儿什么? 可惜,现在已经修复完成,否则,我用心感悟,一定能够感觉到的。 荣安然不无可惜地想到这里,自我安慰道:“一切都是缘,也许,我还没有到五行灵气的阴阳互变之时!” 算了,下去吧,再试试压强的增大,对我修圣的作用! 荣安然已经是半圣体,所以,最后的蜕变肯定会非常困难,这一点,荣安然已经有思想准备。 当然,他还有另一种想法:师兄富原平给他的空间坐标,让他可以在阴阳变之前,进入异空间,但如果连地球上的压力与温度都承受不了,怎么去太空? 所以,他要适应地球上出现的任何一个恶劣环境! 五十米,荣安然这一次下沉了五十米后,就停住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极限,他没有深入到超极限,他感觉到,五脏六腑的破碎对修真来说,并不是好事。 守住,极限下的开发,这就是修真,因为,只在在极限下,人体各种沉睡的机能,就能够复苏,超极限当然更好,但超极限会损伤到自己。 荣安然经过第一次的火土变,就已经尝到了甜头。 随他去吧,我还是好好吸收火、土、金三种灵气吧,反正自从小五行开始运行,我已经无所胃吸收的什么属性的灵气了。 这儿吸收,应该不会影响地球的植被。 荣安然已经放出神念感应过,知道火山周围的植被并没有受到影响,但他并没有仔细感应过火山外的温度,所以,不知道外面的变化。 这次,荣安然只化了半个月的时间。 五十米,荣安然再下了五十米…… 圣体并没有多少变化,为了不使自己产生焦虑情绪,他有意识地记掉了下沉的次数。 已经多少次了?圣体怎么会还是没有多少变化? 难道,在这儿,我只能修到小五行变? 荣安然开始迷茫。 这也难怪,荣安然到这儿已经很长时间了,除了细胞结构的更加严实,圣体再也没有任何变化,他的虚拟丹中的灵气,早已充实。 怎么办?是走,还是不走? 难道,真的就这样走了吗?地球上还有更好的修炼之地吗? 第一百四十七章 圣体 http://.biquxs.info/

修真无日月。 在这儿,我起码还算有事干,出去,我又能做什么? 为了自己的祖国,相信现在的我,有能力抹去任何一个对我华夏虎视眈眈的国度,但我却不懂政治,不知道是好是坏。 更何况华夏也需要练兵,需要人人都能做到居安思危,起码,我不能永世留在这儿不走,我还要去寻找父亲! 江山辈有人才出,就算没有我,华夏也会千万年屹立不倒,所以,这不是我担心的问题,我还是好好修炼吧,也许,到了某一极限,圣体就会产生突变。 这一次,荣安然估算了一下,发现一次性下沉了一百五十米。 怎么会这么多?难道,每次就这么微不足道的变化,能产生这么大的效果? 不想了,人体就是天体,天体那么神秘,人体也同样如此,不知道的,想了也没用,还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环境,先开发出自己的潜能再说,到时候,自己应该就能明白了的。 这一次,荣安然只用了十天。 下沉,继续下沉,这样的极限,已经没有意义,我再试一试超极限吧。 荣安然毕竟是年轻人,最后还是没有沉住气,他一气下沉了两百米,直到全身的骨,被压成一团泥,再也沉不下去了,不得不停止下沉。 修复,现在,荣安然要做的,就是修复,每次他把身体修复后,就能够适应当前环境。 两个月时间的修复,荣安然又发现了新的收获,那就是修复需要灵气灵力,在反复的修复中,他的五行阳环变得更加精纯,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一直以来,因为没有到超极限,精纯的灵气,让他没有一丝感觉,但这一次是真正的极限--生命的极限,所以,他才有了感觉。 再来…… 两百五十米超极限…… 三百米超极限…… 五百米,是五百米超极限! 荣安然飞快地修复着自己的身体:“真舒服!” 这种修炼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真的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呵呵,还要再下去吗?好象再下去那怕是一千米,也无所谓了!”荣安然有些犹豫。 “嗯?这是什么感觉?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正准备继续下沉的荣安然,突然感觉到了体内的膨胀,这……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膨胀感越来越强,他感觉到有一个高压气泵,快速地向他的体内充气,怎么会这样? 从来没有过害怕的荣安然,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因为,他现在真的不想死。 但这种感觉…… 是的,这是一种来自于地狱的感觉,是一种死亡的感觉,它来得那么快,而且那么地强烈。 我要死了吗? 从内心的角度讲,荣安然并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在人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将白费,就象上一次爆丹,自己的虚拟丹不是白炼了?如果这一些又是白炼,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找父亲呀? 荣安然不怕死,但他怕时间不够,怕因为死亡,再也跟不上父亲的脚步,再也找不到父亲。 “爸爸……”荣安然的眼泪下来了…… “爸爸!” “爸爸!你怎么了?” 神识海中,小馋与小隐感觉到荣安然情绪的变化,感觉到了荣安然的不甘于苦涩,还有铺天盖地的悲伤,他们叫了起来。 “没……没事!”荣安然突然想到自己也有孩子,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他真的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在孩子的面前,父亲就是榜样。 他一抹眼泪:“没事的,爸爸碰到了一个不解的难题!” “爸爸,你说说,也许,我们可以帮你!” 能吗? 荣安然不信,因为,他知道小馋与小隐只对阴阳境以后的修炼有所了解,而现在连五行境都算不上,他们根本不会知道。 但为了不拂逆他们的好意,荣安然还是准备告诉他们。 他先把神魂沉入腹腔,他要了解自己的身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发现了自己的心脏,就象是有人在为它充气,不继地在膨胀…… 不对呀,我的虚拟空间那么大,就算心脏再膨胀百倍,千倍,我也不应该有这种强烈的膨胀感觉呀…… 这一刻,荣安然明白了虚拟空间与虚空间的不同。 是的,虚拟空间仅仅是想象空间,虚空间,才算是真实的空间。 这套理论,他已经知道,但如今自己是亲身体会,对他又有不同的领悟。 “我的心脏在不断膨胀……”荣安然一边观察着自己的心脏,强忍着剧烈的胀痛,一边喃喃地告诉小隐与小馋。 “不会呀,怎么会这样?”小馋不理解。 “嗯,应该不会这样的,爸爸,你有没有走错路呀?”小隐道。 “走错路?”荣安然欲哭无泪:如果我真的走错路了…… 不对,我没有走错路! 但……我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想到这里,荣安然的脸色变了:看来,这一次,我又要从头再来了,但地球上还容得下我吗? 万一象上次一样,虚拟丹又是百倍地增长,那地球上哪有灵气供应我的修炼呀? 荣安然开始绝望:爸爸-- 因为有小馋与小隐,荣安然不敢喊出声来,他只有在心中无助地叫喊。 “爸爸,你来这儿修炼的是什么?”还是小隐心细。 “我是来炼圣体,爸爸已经是半圣体了,到这儿,希望得到突破!” 万分沮丧的荣安然,还是耐着性子,告诉了神识海里的两个孩子。毕竟,修炼先修心,荣安然的心境,已经到达了一个很高的境界,所以,自己足够可以控制。 大师兄告诉过他,圣体先于仙体,那么影响他今后的修炼,但他不信。 不是他真的不信,是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地救上干什么。五行修炼理不出头绪,所以…… 这是一种孩子都存在的逆反心理,这只能说明荣安然还不够成熟,他的红尘历练依然不够。 “圣体?”小馋差点儿跳了起来:“爸爸,你是到底是修神,修仙,还是修圣呀?” 神识海中,听到荣安然在修圣,小隐的脸色不再紧张,小馋的问题,也正是她想知道的。 “神、仙、圣全修!”荣安然的声音非常沉闷。 “压住,压住,爸爸,你一定要压住,千万别让心脏爆裂了呀--” 神识海中,小隐尖叫着,但叫声中,没有一丝惊慌,脸上反而带着喜色。 “嗯!噗--”回答间,荣安然喷出了一口鲜血,他没有精力去抹去嘴角挂着的血滴,把所有的神魂之力,全用到了压制心脏的膨胀上。 但无论怎么压制,心脏还是在缓缓地膨胀,虽然比以前膨胀得慢了点儿,但荣安然还是感觉到自己压制不住。 “压制,爸爸,一定要压制噢--”小隐象是在给他打气,同样象是在旁边幸灾乐祸地欢叫! 她这是怎么了? 荣安然没有生气,面对自己的孩子,他生不起气来:“我尽力!”他还是认真的回答着。 “一定要坚持、坚持、再坚持,爸爸,加油!” 小隐的话,让荣安然哭笑不得,更气人的是小馋,也不说话,只是在上窜下跳,手舞足蹈,偶而也同小隐一样,崩出一句:“爸爸加油!” 荣安然不值得与他们生气,也没有精力生气,他快要到极限,他相信,只要自己一松口,心脏就会破碎。 再坚持,再坚持…… 明明已经感觉到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也感觉到就算坚持也是白费力气,但在荣安然的字典里,找不到放弃两个字。 他可以败,可以死,但不能后悔。 只有没有尽力去做,才叫后悔,去做了,没有做到,那叫遗憾;后悔与遗憾,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完全不同的体会,也是完全不同的后果,虽然结果都是一样,但心中的感受却完全不同。 加油! 荣安然也在为自己鼓劲。 终于,心脏不再膨胀,但神识海里的小隐,依然欢叫着:“爸爸,坚持,爸爸,加油!” 小馋也同时崩出一句:“爸爸,加油--” “加油……加油--” 荣安然有气无力地也在为自己加油,看到不再膨胀的心脏,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就这一口气一松…… “轰--” 别人听不到,小隐与小馋也同样听不到,但荣安然的脑海里,却是一声震天动地,不,不仅仅是震天动地可以形容,除了震耳欲聋的声音,还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就这么一声“轰”,让荣安然的心降到了冰点,让他放弃了所有。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词,就是“完了”! 是的,一切都完了,那可以一个心脏,它不是破裂,而是爆炸--灰飞烟灭的大爆炸…… 神识海中,荣安然的神魂,流露出了彻底绝望的死气…… “哈哈哈哈--”看到荣安然的样子,小馋突然笑了起来。 “爸爸--”还是小隐善解人意:“不怕,爸爸,这很正常!” 正常?怎么正常?上一次还好,只是虚拟丹爆裂,而这一次,却是心脏。 心脏是什么?那是生命之源呀,心脏的爆炸,面对荣安然的,就是死亡。 荣安然不怕死亡,他已经明白死亡其实就是重生,但当前的死亡,对荣安然来说,其结果就是一切从头再来呀…… 他知道小隐是好心,在他的思想中,小隐不会知道心脏爆炸所造成的结果,因为,现在的自己,连五行境都没到,小隐根本没有见过。 “爸爸,破而后立,彻底爆炸毁灭,才是真正的重生!”小隐继续劝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荣安然仿佛看到父亲正在与他远离,那是够不着的远离,他感觉到父亲仿佛渐渐地消失在宇宙中,自己再也找不到了。 “真的,爸爸,你这是圣体,是圣体成功前必须走过的路!” “你怎么会知道?”看到小隐认真的样子,荣安然半信半疑。 是的,无论是谁,到了绝路,只要有一丝缥缈的希望,对当事人来说,都是一种安慰。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你们的记忆是从阴阳境开始的,怎么会知道我这个连五行境都没有到的修者心脏爆炸的原因?”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何去何从 http://.biquxs.info/

小隐与小馋他们不知道人类的修炼体系,更不知道圣体先成对荣安然有什么影响,他们只知道圣体与阴阳体对他们来说是一样的,他们开心的是,他们很快就能出去。 “我们当然知道!”小馋“嘎嘎”地笑着戏道。 “爸爸,圣体与神体相似,你知道吗?”小隐细心地解释着。 “圣体与神体相似?” 这一点,荣安然从来没有想过,而且富原平与贡晁逸的资料心得中,都没有提到,原因其实非常简单:因为,只要你修炼到这个程度,你自然就会明白,而且这种理论,对修炼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圣体是以炼心为主,炼体为辅;神体则是以炼体为主,炼心为辅;所以,神体以肉身强度著称,而圣体却是以神魂洁净著称。” 小隐看到荣安然在仔细地听着自己解说,又继续道:“无论神体、圣体、仙体到了阴阳境后,所有修者都会加修,因为,仙体入门难,所以,修者不多,但修炼速度最快,成就高;仙体的身体强度,比不过神体,心的刚正与无邪,更是比不过圣体。” “所以,当到达阴阳境以后,仙体都要修炼神体与圣体?” 这一部分,荣安然得到的资料中,都有,而且也有修炼方法,但资料中,却没有讲述这是为什么。 “是的,虽然基本上修炼到阴阳境的仙修,只修到圣体与神体的初级,但也够对抗一般天体中的各种突发事件,关键在于修仙的成就最高,所以,基本上都会把大部分精力放到了修仙之上!” “还有就是,因为基础修炼并没有同时进行,所以,重修外道,事倍功半。” “那我现在……”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现在应该在齐头并进!是好事,但走的路,却比别人艰难。” 小隐当然不知道。 地球上留下来的基础修炼功法,却是齐全的,但因为表面上修真的失传,科学的兴起,人们早已把修真当成了一个故事、一段神话,没有人再相信。 这也是荣志豪为什么要有意识地否定科学,他只是为了给自己鼓劲,让自己更有信心而已。 但因为没有先例,连荣志豪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所以,一开始的时候,他东一棍西一棒,练练这个,又练练那个,这不?他连西洋的天使功法都练过。 好在他总结出一点,那就是所有的功法,最关键的,就是意守一点。 荣志豪守住了这一点,他赌上了一生,赌上了命,也许是运气,他成功了。 而荣志豪成功以后,同样不知道那个功法最好,所以,在传授儿子的时候,同样什么都传授,他相信缘,他也只能求缘,因为没有人教他。 也正因为如此,荣志豪带着儿子,走上了仙、神、圣、佛的同修,他用禅理,引导着从修心开始,他走对了。 “那你们认为,我这样是好是坏?”荣安然问。 “当然是好事!”在这一点上,小馋与小隐都可以肯定:“只不过,你的修炼速度,可能会慢了很多。” “那没事!”荣安然终于放下心来:“修真无日月,反正,我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一个不死之身,只要能渡过天劫,就能长存与天地之间,慢就慢一点儿吧。” 说到这里,荣安然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放开神识,什么都不管不顾!”小馋抢着道:“结果如何,要看你的天赋!” “是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天赋决定成就!”小隐也说道。 “嗯,我明白了!”荣安然感应了一下爆炸后粉碎的心脏:“为什么心脏完整的时候,我感觉到膨胀力,而爆炸开了,空间何止扩大了千万倍,我为什么没有觉得膨胀?而且,化成飞灰,它还在我的虚拟空间里呀!” “这是未成形的圣体空间!”小隐解释道:“也是我们最讨厌的空间,这是一个死空间,我都出不去!” “死空间?什么意思……”荣安然想不明白,但继而一想:“等等,我查一查师兄给我的资料……” 是的,荣安然曾经浏览到过这方面的资料,因为还早,对荣安然当前的修炼没用,所以他没有仔细地去看、去想、去分析。 “原来是这样……” 要贡晁逸的资料里,对仙体空间、神体空间与圣体空间,描述得非常仔细,荣安然感觉到自己没有见面的师尊对虚空间的重视。 原来…… 圣体空间为实在空间,它有很大的局限,一次成型,不能再次虚拟,也就是说,圣体一成,圣体空间的大小,就决定了今后的成就。 荣安然感应了一下,何止亿万里,应该够大了吧?感觉都可以装下整个太阳系了。 神体空间,由内而外,也就是说,神体空间也是无穷大,但是,神体空间是混沌为本,也就是说,它的中间是混沌,混沌空间的大小,同样影响到今后的成就;而仙体空间与神内空间正好相反,仙体空间的边界,就是混沌,内清外浊,仙体空间的外部混沌,不知其数,所以,仙体空间是唯一一个可以不断扩大发展的空间。 有了这一部份知识后,荣安然再来观察自己的内空间,他发现…… 这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空间,与贡晁逸师尊描述的,风马牛不相及! 如果说现在的荣安然,已经拥有了圣体空间,那么,荣安然肯定这并不完全是圣体空间,难怪小隐说这是一个未成形的圣体空间。 圣体空间,应该是外有强壁障,内里一片圣光,并充满正罡,但荣安然的圣体空间里,却只是一丝微弱的亮光,还有灰朦朦的,似雾非雾,似灰非灰的东西,还带着一丝粘稠,连荣安然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一些什么东西,只不过亿万里之外,有一层薄薄的空间壁障,象似圣体空间壁障。 如果说荣安然这个空间是神体空间,更是说不上,因为,外面非但有壁障,而且中间存在的,并不是无光的、灰黑稠密的混沌物质。 反正,荣安然现在的空间是四不象,但总体来说,应该更象是仙体空间,因为,圣体空间的壁障,并不坚固,而在无穷的圣体空间外,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漆黑,荣安然肯定,外面应该就是混沌,那些黑暗中的物质,是现代的科学没法解释的,所以,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愿殊途能同归。 荣安然暗想:可能,地球上这些玄幻的写的真是事实,各道同修,真的能有意想不到的成绩,否则,师尊也不会那么地看好自己了。 “小隐,你刚才说圣体等同于阴阳体,你们为什么不能出来?”荣安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圣者,有度;圣体空间,其实是一个有度空间,它有壁障的限制!” “但我可以对你们放开限制呀!” “那也没有,我们虽然说也算是一个生命体,但却是无物无质的精神体,别说是壁障,就是您吹一口气,也能把我们吹得无影无踪。这就是认主的结果。” “那么,你们怎么样才能出来?” “还是要到你修炼到阴阳体,但因为多了个圣体-壁障,就算你到了阴阳体,我们也不能自由进出,还得靠你带出来。” “哦,是这样呀……”荣安然先是无奈与同情,继而笑道:“这样好,你们这俩个孩子,以后不听话,我就把你们关起来,呵呵!” “不--爸爸!” 小馋与小隐同是不满地尖叫了起来:“爸爸,我们会听话的!” 看到他们又是紧张,又是委屈,荣安然有些心痛,他安慰道:“放心吧,你们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把你关起来的!” “谢谢爸爸!” “好了,让爸爸好好感悟圣体的形成过程!” 安抚好小隐与小馋,荣安然再次把神魂沉入到气海…… “砰!” 荣安然仿佛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 “砰--砰!”声音越来越响。 “砰--砰--砰--砰!” 是心脏? “砰--砰--砰--砰……” 强有力的声音震动起荣安然整个气海空间,荣安然懵了…… 这真的是心脏?是真实的存在还是…… 是的,这就是心脏,荣安然清楚地记得解剖学中,心脏的样子! 不,这不是心脏,因为,它并不是长在心脏的位置,而是长在虚空,而且,大得出奇,数以万里! “爸爸……这应该就是圣体心脏吧?” 通过荣安然的神识,小隐能够感觉到荣安然看到的东西。 “为什么说应该是……”小隐的话,让荣安然吓了一跳:难道这不是心脏? “我见过圣体心脏,但没有那么大的……那……那也太离谱了……” “哦--” 小隐的话,让荣安然放下了心。 什么叫特殊?这就是特殊! 师兄富原平说过,连师尊都感应到他的特殊,那他的心脏,就一定特殊,只要是心脏就行。 “小隐,这应该就是圣体心脏,我是不是已经炼就了圣体?” “是--是的……也不是……我不知道……”小隐还没有从惊愕中惊醒过来。 “那好吧,我们继续。”荣安然决定先放下这个问题。 荣安然记得科学家猜测地心的温度起码有六千度,自己现在还有一千三百度的区域呢,他准备一气呵成,把圣体巩固。 “不要,爸爸--”小隐急了:“如果圣体彻底炼成,那他就成了你的最高境界,以后的神体与仙体,都无法再突破了!” “你是说……” 荣安然突然想到上也写过这些内容。 人的想象,真的太可怕了。 荣安然相信,所有写的,肯定不是修者,但凭借他们自己的想象,把修真想象得八九不离十,真的非常可怕。 “好吧,我们出去!” “唔--哦--” 踏出熔岩,荣安然突然感到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这种感觉,让他舒适得呻吟了出来:太美妙了。 “嗯?” 尽情地享受了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荣安然终于张开了眼睛。 “那儿来的光亮?” 天上挂着一钩弯月,但荣安然的身边四周,却如果是白昼的阳光之下。 “这……” 荣安然无语了,光,是他自己的皮肤发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爸爸,这就是圣光!” “圣光?”与小隐的惊喜不同,荣安然却是满面愁容:“我还怎么入世呀?难道,我现在就得离开?” 是的,荣安然不能离开,不说别的,起码,他还没有报答符仪兰的养育之恩呢,欠下的恩情如果不还,以后天劫怎么度过? “没事的,爸爸,慢慢地,你就会学会撑控的!” “慢慢地?”荣安然欲哭无泪,他不能慢,他要赶紧去找父亲呢。 再说了,到了圣体,修炼的速度肯定会慢得可怕,那么,慢到十年?百年? 怎么办? 这一刻的荣安然,真的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了。 想想,我好好想想! 为了不惊世骇俗,荣安然把身体缩回到了熔岩之中。 第一百四十九章 阴-水灵气 http://.biquxs.info/

“爸爸,我记得,仙修与神修增修圣体。炼成以后并没有这种现象。” 一直是小隐在解释,小馋有些不舒服,他也想讨好荣安然。 “你的意思是说,当我修炼到阴阳体,这种圣光就可以收敛了?” 荣安然当然明白小馋想说什么,但就算是修炼到阴阳体以后,自己可以收敛圣光了,但在修炼到阴阳境之前,自己还得入世呀,这是爸爸的修炼心得,进入阴阳境前,要借助纯阴体的,爸爸就不是因为有了妈妈,才进入到阴阳体的吗? 可如果自己一身圣光,就算不吓死人,也足可以惊世骇俗,万一地球上因为自己而修练成风,那地球的寿命…… 这可是逆天行事,而且毁坏地球,足可以让自己魂飞魄散的呀。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 荣安然翻遍了所有富原平留给他的资料,一无所获。 这也难怪,修真界,根本就没有这一点担忧。 圣者不可能整天罩着圣光,也就是说,如果把圣体修炼到一定程度,圣光就会自动藏匿,但不行呀…… 小隐说过了,自己再修炼圣体,自己的境界有可能就局限在圣体了。 师尊、大师兄,你们教教我呀,我该怎么办呀? 大师兄,你这不是在坑我吗? 荣安然开始埋怨,他以为他心中的埋怨贡晁逸与富原平不知道,奇怪,荣安然一结成圣心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了,而且一直在关注着他呢! “师尊,小师弟他……” 富原平有些担忧:地球上,灵气实在太匮乏了:“要不,我送点儿阴灵丹去?” “你的小师弟连这个简单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他能成为我的关门弟子吗?”贡晁逸胸有成竹:“拿你师叔来说吧,他的天赋还不及你小师弟于万一,他的修炼,你帮过他多少?连他都能做到的事,你小师弟怎么可能会做不到?” “嗨嗨,也是!” 在师尊面前,年纪以亿计算的富原平依然象个孩子。 “要不,这样,这里的火灵气最盛,我先试着能不能建立火属性的阴阳互变。” 荣安然交代了一下小隐与小馋,就开始了深入的修炼尝试。 他先把神魂放在海底,从海底的灵液中,分离开相对于目前所拥有的少得可怜的阴火灵气,然后,打开五区壁障送入气海,然后引入虚拟丹,继而压缩。 终于,阴火灵气慢慢压成小米大小,成了阴火灵气的种子。 然后,再用阳火灵气紧紧包围、静守…… 就这样一守又是三个月。 三个月中,荣安然又悟到了一件事:五行相生是单向的,也就是说,火生土,土不能生火,土生金,金不能生土地。 如果要使土生火、金生土,必定通过五行轮回才能做到。 但火灵气的阴阳不同,它们是互通的。 荣安然原以为通过长时间的冥想意守,可以激发体内沉睡的自然机能,让阳火灵气转变成阴火灵气,直到象火生土地、土生金一样的两两平衡,但在三个月的守候中,荣安然发现了以多欺少。 荣安然发现,阳火灵气中间的阴火灵气,正在消融,如果没有自己的神魂力阻止,阴火灵气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阳火灵气同化,全部转变成阳火气。 没想到,灵气之间,也会有以大欺少的现象。 荣安然再次无语。他再次尝试把阳火灵气赶出虚拟丹,只留一点点重新从海底引来的阴火灵气包裹,但结果还是一样。 原因非常明显:因为这里是火山熔岩,是阳火最盛的地方,只要他一静,阳火灵气瞬时就超过了阴火灵气。 火不行,金与土当然也不行,那么如果用水灵气或者木灵气呢? 这种想法没有试就被荣安然自己给否定了。 无论是水还是木,不管是阴是阳,只要一碰到强大的火…… 那么,到一个没有灵气的地方呢? 肯定不行,到灵气一开始转变的时候,体内就需要更多的灵力补充,否则会影响今后的成就;这一点,富原平给的资料中并没有说明,只是荣安然根据资料里,从阴阳境开始,到混沌境的修炼方法及注意事项中得出的结论,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这样,但他不敢尝试。 荣安然退出冥想,他的大脑开始飞快地转动,他要寻找一个纯粹的阴灵之所。 地球表面,最盛的,就是阳光,那么,最多的,也就是火灵气。 火灵气,最盛的,就是太阳,与太阳相比美的,就是太阴,也就是月亮,但月亮上并没有灵气,这件事,师兄的资料里就有记载。 灵气的产生,源于宇宙天体的变化,但有灵气的地方,必定有生物,有植被,因为,灵气只有在五行轮回中,才能保存。 也就是说,月亮上没有灵气,并不是一开始就没有,而是没有了相生,就会自然地消耗殆尽。就算金、土灵气不能被消耗,也都已经结气成物,就象氢气在氧气燃烧后,变成了水,而水,没有特殊的方法或高温,不能重新分解成氧气与氢气一样。荣安然功力没到,做不到这一点,除非他修炼到混沌境。 当然,地球上,阳火为太阳之火,而阴火,则为烛火,但烛火又能产生多少阴火灵气?地球上的阴火灵气,仅仅够生物的生存与植被的生长,幸好无论是植被或是生物,都能自然地在不知不觉中,进行阴阳转变。 火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地球上第二多的就是水了。 阳-水为江海湖泊之水,阴-水也仅仅只是雨水与露水,那都是小得可怜的拥有阴-水灵气,对自己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 至于金,就更不必去想了,阴金灵气,仅仅存于首饰,对荣安然的修炼来说,只是一个笑话。 还有就是土了:土灵气,山南为阳,山北为阴;河北为阳,河南为阴…… 不对,这些阴阳都是相对的。 荣安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想,这只是荣安然的臆测,但荣安然感觉到这就是事实。 那--木呢?如果实在不行,就先选择木? 是的,木灵气相对会多一点儿,因为,树木为阳,花草为阴,花草在地球上还是很多的,但是,有花草的地方,依然阳木灵气据多,哪有花草四周没有树木的? 当然,草原是一个好地方,但草原上,阳盛于阴…… 想到这里,荣安然终于明白:原来,人世间,无论何地,阳总是大于阴,因为,生是阳,死才是阴! 死? 一想到死,荣安然到想到了一个地方,那就是地府…… 地府到是个好地方,那儿当然是以阴为主,但我能去吗?去得了吗? 荣安然当然去得了,但去了以后呢? 荣安然回想起当然爆丹的时候的场景,于是,他发现…… 灵魂属阴,那是纯阴,死亡进入阴间后,自己的一切都变成了纯阴,所有在阳间修炼的阳气,都被禁固而不知去向。 那么,我能带自己的阳体进入阴间吗? 不可能,带阳身进入幽冥天道不容。 那我应该怎么办? 看到荣安然无助到了绝望,富原平双眉紧锁,反到是贡晁逸,若无其事地微笑着。 “师尊,小师弟真的能成吗?” “你好好看着就是了!”贡晁逸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他很快就能想到办法的。” “那会影响祖星吗?”富原平不安地问。 “安然之所以找不到好的办法,是因为他要保护祖星而不是破坏,他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能成为我的关门弟子吗?”贡晁逸依然成竹在胸。 荣安然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师兄与师尊一直在注视着他,这一刻,他先想到的是“祖星”。 保护祖星,保护当今的科技文明…… 既然以修真的思路,找不出修炼的办法,那我就回到科学上。 荣安然继承的父亲的叛逆思路,但他与荣志豪一样,并没有迂腐到真的去彻底否定科学。 就象荣志豪一样,他之所以成为科学叛逆者,那也是万不得已,仅仅是为了更加坚定自己的修真信念,才不得不有意识地否定科学,但也是暂时否定。科技文明的成果却是明摆着的。 用医学解释,人体以水为本,那么,最能够影响人体的,就是水。 阴-水灵气存在于露水与雨水中,露水实在太少;而雨水一落入江河,就被江河中的阳-水灵气同化……我能不能弄一个池子,一个大池,把雨水集中在一起呢? 不行,雨水多了,就变成了湖泊,变了阳-水灵气,但如果用缸…… 开玩笑,一缸水能有多少水灵气?除非缸中,都是阴-水灵液,但可能吗? 荣安然几乎彻底绝望…… 不对,应该还有……应该还有…… 对,是地下水! 地下河流,可能也是属阳,但井水…… 荣安然双眉一跳:对,井水!五行中,井水属阴,如果找一个地下水源丰富的地方,也许能满足我的暂时需要。 “走!” 想到了就干! 荣安然飘然而出:还好,是白天,否则,自己身上的圣光又会惊世骇俗了。 荣安然拿出所有的衣服,把自己裹着严严实实的,连眼睛都能裹上。 肯定在阳光下,别人只要不仔细观察,就无法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发光体以后,荣安然离开了火山。 还是去瀛州吧,那儿地下水充足。 荣安然稍稍回顾了一下自己所读的书,就想到了方向。 天助我也! 到了瀛州,荣安然铺开神识,马上感觉到湿地公园里的一口古井。 有的自来水后,谁还用井水?虽然这口古井曾经非常有名,现在,却被当成了公园里的一个景点。 荣安然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直接沉到了底。 是的,这口井神话中记载是深不见底,事实上,也真的很深,荣安然估算了一下,水深起码有三千多米。 三千多米的水深,对荣安然来说,根本就是微不足道,他毫不迟疑地进入了冥想。 终于找到阴-水灵气了。 感应着进入身体的灵气,荣安然已经肯定,这就是以阴-水灵气为主的混合灵气,基本上没有火灵气,除了阴-水灵气外,最多的是木灵气,而木灵气中,却有阴有阳,还有就是少量的金灵气和阳-水灵气。 让荣安然奇怪的是,深井四周都是土,但土灵气却并不多。 荣安然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想,圣体伪成后,荣安然吸收灵气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他必须用全部精力,去分解进入身体的灵气,把其它灵气排斥在虚拟丹之外,仅仅让阴-水灵气进入虚拟丹中! 第一百五十章 爱得太累 http://.biquxs.info/

这是一张长满蚯蚓的脸。 自从荣安然走后,景瑶莹的精神一直没有恢复,但她红润的脸庞,还有那身体检查后各种优秀的指示,让她不能再继续吃她的病号饭。 也许,拚命的训练,加上时间,可以放下心中的执念! 有了这一种想法,景瑶莹就算感觉到举手投足都非常无力的情况下,坚持参加训练。 没有人知道她需要多么坚强的意志才能做到,在如此的身体数据下,没有人会相信她依然是个病人。 百丈攀岩的中途,她掉了下来,脊柱骨开裂,两个月后,她神奇地恢复。 她拒绝了医生希望她留院配合研究,因为她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么强大的康复能力,她不想当白老鼠。 她也想到过转业,但对军队与祖国的热爱,让她一次次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一次次地身先士卒,不要命地训练,对战友,爱护之余,更是严格要求。 上级多次要把她上调,她都拒绝了,她不想离开这儿。 全队一个个队员都相继离去,有的去当了教员,大多被作为标兵,分配到其它最需要的单位或保送到军校深造,如今,队里的老队员只有她一个人了,就连炊事班的五个家伙,都被送去了军校,景瑶莹感觉到非常孤单。 半年前的一次夜间高空跳伞,精神恍惚中,她被风送到了一棵枯死的大树上,等她发现,已经迟了。 一根根枯枝,或划过她的脸,或直接插入她的肉里--她破相了。 这一次,她没有了象上一次脊柱骨开裂那样好运气,横七竖八的疤痕,永远留在了她的脸上。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因为有海军一号的命令,没有人会赶她走。 但这样的脸,让她彻底绝望;虽然她不知道何处是自己的归宿,但她还是递交了转业申请。 她想走,也没有人留她,因为,这也是海军一号的言下之意,所以,景瑶莹脱下了自己喜爱的军装。 她没有要求安排工作,她要自谋出路,因为,她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让她去寻找无法抹去的身影。 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热爱的军营,景瑶莹含泪向送行的战友挥了挥手,毅然踏上了自己想走的路! 景瑶莹先去看望李佳音,那是她的恩人,更是她的姐妹和闺蜜。 “你的脸是怎么搞的?”看着依旧穿着迷彩服、剪着短发的景瑶莹,盯着她满面的蚯蚓,又是惊讶又是心疼。 “正常!”景瑶莹艰难地挤出一丝难看的笑脸。 “是部队让你走的?我去找一号!”李佳音恨恨道。 “不是,是我自己要求转业的!” “为什么?” 李佳音嘴里在问景瑶莹为什么,她却知道,自己也递交了转业申请,就是一直没有批下来而已;没办法,这儿是学校,这儿谁都没有听到了海军一号的命令。 “那我给爸爸打个电话!”李佳音想到的,当然是景瑶莹需要照顾,需要工作,因为,她需要生活。 “不用,我想当个驴友!” “你……你想去找他?让他治好你的脸?”李佳音仿佛明白了什么! 当然是去找他,但景瑶莹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帮自己治好脸。 看到李佳音亮丽的脸,景瑶莹感觉到一丝陌生,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李佳音:“你认为他肯定能治好我的脸?” 也许感觉到自己伤到了对方,李佳音轻轻地低下头:“那我给爸爸打个电话,让他往你的卡打些钱!” “不用,我申请的是自谋出路,所以,拿了一次性补贴,够我花的了!” 听到景瑶莹的话,李佳音感觉到了对方的决心,她暗暗自问:我递交转业申请,应该也是因为他,但我能象瑶莹那样吗? 李佳音在自己的心中,并没有找到答案:“我也递交了转业申请,但一直没有批下来!” 自己的姐妹,李佳音当然不会隐瞒,她之所以从前没有在电话里告诉对方,是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而已。 “嗯!” 景瑶莹仿佛知道这件事,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我与我的导师闹矛盾了!”李佳音解释道。 “是因为他!”景瑶莹仿佛一切都知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但他……真的是个谜!” “你可以打电话请求一号帮忙的!”景瑶莹并不是希望对方转业,她只是替自己的姐妹考虑。 “不用,他说过,一切都随缘,听其自然吧!” 他说的? 景瑶莹蛾眉轻皱,久久凝视着李佳音,终于没有问出问题:“我走了,先去看看义父义母,然后……” “也许……也许我以后也会去找你……”李佳音递交了转业申请,但她却从来没有去想下一步,不是不想,是不敢想! “呵呵--”景瑶莹的笑声中,听不出一丝笑意,脸上的肌肉被牵动,让人感觉有些恐怖。 “你应该去整一整容!”李佳音难过道。 “不用,这样安全!”姐妹之间,景瑶莹的话依然冷。 李佳音己经习惯于她的冷,但听了她的话后,心中无由更冷。 没有一个女孩不在意自己美丽的容颜,更何况曾经是绝艳的景瑶莹。 景瑶莹之所以如此淡然,是因为“女为悦己者容”,是因为“他”,因为他的不在;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李佳音太了解了。 “那……好吧,路上小心!”李佳音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堵得慌。 “放心吧,我一找到他,就告诉你!”景瑶莹迈开了脚步,突然,她又停下回头道:“我不会霸占他,他也不属于任何人!” “是,他不属于任何人……”李佳音慢慢地重复了一句,她的心,突然就不堵了,但却空,空得让她忘了呼吸! “转业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呀!”看到景瑶莹的到来,乔玫媚感觉到了久违的开心。 “就是嘛,打个电话都不肯,你也太吝啬了!”章立馨埋怨道。 “不知道应该去哪儿,也知道你们都很忙!”景瑶莹道。 “忙什么呀?我们是在没事找事!”乔玫媚道。 “可立馨在公司很重要!” “这到也是!” “一个主管,在自己不在的半年以后,公司依旧正常运转,这才叫合格!靠自己盯着的主管,根本不会管理!”章立馨反驳道。 “也是,我们家的立馨是谁呀--”乔玫媚戏道。 “当然,难道你不信?”章立馨一甩头:“要不这样,瑶莹,我陪你去国外整容!” “不用,我想去做个驴友!” “你不准备工作了?生活怎么办?”四姐妹中,章立馨最现实:“我、玫媚或是李家公司,随便你挑,亏待不了你!” “呵呵--”景瑶莹无语地笑了笑。 那么多年过去了,景瑶莹感觉到姐妹们都没有变,应该是自己变了,所以,对她们,自己感觉到了陌生。 “工作可以打发时间!”乔玫媚道:“来我家公司吧,我们好作个伴!” “不了,我还是喜欢自然!” 在景瑶莹的记忆中,她们不会知道荣安然,所以,她根本不想提到,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解释太麻烦。 “哎,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进公司了,也好陪你出去走走!”乔玫媚有些后悔! “你现在也可以呀,你的工作,随时都可以放下,就我最苦,爸爸妈妈做起了甩手掌柜。”章立馨苦着脸。 “得,是你是自己喜欢管理!”乔玫媚不屑地瞪了她一眼。 “说的也是,除了管理,我感觉到没有什么让我产生兴趣的事了!”章立馨并没有否认。 “真的没有吗?束黎兴呢?”乔玫媚明显带着嘲笑。 “他?”章立馨蛾眉轻皱,无语地摇了摇头。 “怎么,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而且还是门当户对!” “他对我的确不错,可是……” “你不会想着一山还比一山高吧?”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乔玫媚不相信自己的姐妹是这一种人,但…… “……累!” “累?”乔玫媚笑了:“多好的一个人呀,上街帮你拎包,出门帮你穿鞋,回到家里,帮你准备好了热汤热饭……” “就因为这样,我才觉得累!”章立馨有些迷茫。 乔玫媚沉默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难道……人……都是会这样的……” “什么意思?”章立馨有些火。 章立馨与景瑶莹的性格本来就是两极,一个能说会道,一个沉默寡言;都早已习惯,所以,俩人没有在乎景瑶莹的一声不吭。 “哦--”乔玫媚淡淡地一笑:“我是在想:如果你们之间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我会不会也这样?” “什么意思--” 乔玫媚的话,让章立馨感到生气,让她觉得在讽刺。 “不光是你,几乎所有的人……”乔玫媚并没有在乎章立馨生气,她继续说道:“有的吧,恋爱几个月,几年,就会有这种感觉,有的是结婚以后才有这种感觉,无论在书上,还是在生活中,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有这种感觉,难道,这不叫爱?” 这一刻,章立馨才理解乔玫媚真的不是在说她:“也许,这就是爱……也许,这就是今后的婚姻!”她有些沮丧。 “呵呵--”从来不主动插嘴的景瑶莹一反常态:“这个问题呀,你们应该去问佳音。” “为什么?”二女异口同声地问道。 “好象佳音想通了这个问题……”景瑶莹笑了笑:“她也发现了生活中存在的这个问题,所以,她想了很多,也许,她应该有结果了。” 景瑶莹毕竟在部队里是分队长,再怎么不爱说话,也学会了些,再说了,面对的是自己的姐妹。 见她们一脸迷茫,景瑶莹又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感觉到爱得很累?”这是对章立馨说的。 “他实在对我太好了……我也说不上是不是爱他,但我却知道他爱我……他的爱,让我不忍拒绝……”章立馨断断续续地说道:“与别人相比,我已经够幸福的了,别人都说我生在福中不知福,但我为什么始终感觉到我与束黎兴之间,爱得很累:非但我累,我也感觉到他累……” 景瑶莹没有回答,只是笑笑,然后转向乔玫媚:“你呢?难道你没有碰到过?” 乔玫媚默默地低下了头。 她想起了还在国外求学的荀永臻…… “累!真的好累!为什么爱会是那么地累?这种感觉,与书上写的,简直是南辕北辙……” 爱,真的很累吗?景瑶莹想:我只感觉到空空的……也累,但我的累是身体累,不象她们所说的精神上的累…… 还好,我还没有爱上,否则…… 第一百五十一章 阴五行环 http://.biquxs.info/

“你--怎么了?难道,你也恋爱了?” 乔玫媚与章立馨不相信景瑶莹已经恋爱,因为,无论是乔玫媚的荀永臻,还是章立馨的束黎兴,她们一有交往,四个闺蜜都相互知道,她们之间从不隐瞒什么。 景瑶莹淡淡一笑:“没有!” “那你……”景瑶莹的表情让章立馨无法相信。 “一个孩子……”景瑶莹同样迷茫:“我想找回一个孩子!” “孩子?”乔玫媚也觉得奇怪。 “是的,孩子,一个在我们部队待过的孩子。” “部队待过的孩子?”乔玫媚更是不解。 “是你的小战友?”章立馨好象明白了什么。 “应该算……是吧--” “原来是这样呀……”章立馨笑得有些暧昧。 “不是你想的那样!”景瑶莹眉头一皱。 乔玫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盯着景瑶莹:“你不会真的有姐弟情结吧?” “说什么呢!”景瑶莹双眼一瞪:“我只是怕他……怕他……” 怕什么?景瑶莹自己都说不上来,但她知道,他能给她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愉悦的安宁。 “给我们说说呗!”乔玫媚道。 景瑶莹轻轻摇头:“我只觉得他好象是我的亲人……” “你不会真的有弟弟存在吧?” 肯定不是! 这一点,景瑶莹自己可以肯定,她没有亲人,但为什么有那么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呢? 景瑶莹下决心去找他,也就是因为这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明天就出发!” “你准备去什么地方?”乔玫媚关心地问。 “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 “你把账号给我,我给你打点儿钱!”乔玫媚道。 “不用,我有钱,什么时候没有了,我会给你们打电话!” 去哪儿呢? 告别了自己的姐妹,景瑶莹突然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方向。 走,走到哪儿算哪儿!自己不就是这样确定的吗? “也许……象她那样,会少了很多烦恼……”想着景瑶莹临别时留下的难看的笑容,乔玫媚若有所思! “得了吧,你舍得红灯绿酒吗?”章立馨当然明白乔玫媚说的是什么。 “但起码没有那么多的苍蝇!”乔玫媚非常纠结。 “算了,老人都说一切都是定数,不去想了!” 景瑶莹不知道,这时候的荣安然,离她曾经所在的军营,相隔不到两百里。 深井底下,荣安然拚命地吸收着阴-水灵气。 爸爸说,他曾经尝试单一属性互通阴阳没有成功,需要先阴阳各自相生,然后再相互融合,通过先天纯阴之气催化,阴阳互通,达到阴阳境。 是不是五行境与阴阳境,并没有什么绝对的界限? 或者五行阴阳各自相生,就算是五行境,而把阴阳五行相合,就算是阴阳境了? 这些理论,在富原平给的资料中,没有提到一丝。 这也难怪,在他们的眼里,无论五行境还是阴阳境,都是入门境,算是一个档次,他们那个时候的修炼,根本没有那么复杂。 想到的,荣安然当然要试,因为,父亲告诉过他:他的先天纯阴之气,源自于母亲,自己哪儿有呀。 所以,他希望自己先让五行中的阴阳各自互通,到时候,再去想办法让阴五行相生,这样,可能就不需要纯阴灵气来激活了。 荣安然并不是不相信父亲,他只记得父亲与大师兄都告诉过他:修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虽然到最后,是殊途同归,但一开始,各人走的路都不一样,入门以后,都要靠自己去悟出自己的“道”。 荣安然通过火山试炼,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强大到什么程度,但他却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动用念力比以前轻松太多了。 他成功地在自己的虚拟丹中,再开辟了一个小空间,把井里吸收来的纯阴-水灵气,送到自己开辟的黄豆大小的空间里。 一门心思地修炼,一门心思地吸收灵气,三个月下来,荣安然就感觉到阴-水灵气已经充实了黄豆大小的空间,于是,他从小空间外,分离出一丝阳-水灵气,小心地送入黄豆大小的空间中,放到了空间的中央,让阴-水灵气紧紧地包裹着…… 一天,两天,三天…… 二十天以后,荣安然感觉到了阳-水灵气在强大…… 怎么会事?我要的是阳转阴呀,怎么就那么点儿阳-水灵气,非但没有被阴-水灵气同化,反而阴-水灵气被阳-水灵气同化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守住!” 荣安然知道,无论什么结果,他都在探究出一个所以然来。 阴-水灵气的阳变越来越快…… 终于,在黄豆大小的空间里,当阴阳各半的时候,阴阳停止了变化。 “这……”荣安然想不明白。 没办法,从父亲开始,修真这条路,在科学是唯一的今天,从来就没有人相信过它的存在,更没有人教他们,一切都靠自己摸索。 “我是不是再试试往里输送阳-水灵气呢?看看送进去阳-水灵气后,阴-水灵气会不会被阳-水灵气同化?或者……” 是的,荣安然希望是当送进阳-水灵气后,那个黄豆大小的纯水灵气的小空间,同样会保持阴阳平衡。 万一被阳-水灵气同化,一切都将白费! 不管了,无论如何,自己都得试上一试。 荣安然从来就不是个怕事之人,更不喜欢拖泥带水,他直接分离出更多的阳-水灵气,慢慢地送进黄豆大小的空间里。 平衡! 快一点儿…… 平衡! 再快点儿…… 还是平衡! 荣安然明白了,阴阳互通,无论阴通阳,还是阳通阴,只要一通,也就全通了。 那么…… 如果我突然放开黄豆大小的空间呢?结果会不会是其中的阳-水灵气直接会与阴-水灵气互通后平衡? 说干就干,荣安然立即开放隔绝的水灵,让荣安然欲哭无泪的事发生了。 本来已经达到阴阳互通的水灵气,散发在虚拟丹中之后,阴-水灵气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 荣安然的脸色变了…… 土克水,木消水,火刑水。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如果可以,荣安然真的想一把掐死自己! 我错了-- 父亲说的是对的,应该是先通阴五行,等阴五行互通后,通过相生,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纠结了许久,荣安然终于无奈地放下了自己的想法。 这么多年来的修心,不是白修的,他马上重新调整自己的心态: 我应该重新隔绝空间,重新聚集阴-水灵气,然后,从自己的虚拟丹里、海底灵液中,分离出其它一丝阴属性灵气作为种子,分别根据五行相生,温养在其中,然后生根、发芽! 这一次,荣安然足足用了五个月,才把重新设立的黄豆大小的空间里的阴-水灵气填满,没办法,阴-水灵气越来越少,要靠四周慢慢渗透过来然后吸收。 他一边吸收,一边分离着其它属性的阴灵之气;好在荣安然比父亲更早地感悟到了五行之气。 接下来,我应该先把木阴灵气灌入其中。 也许,荣安然的资质本来就比父亲好,守护不到半个月,阴-水灵气就开始对阴木灵气开始相生。 再过五天以后,阴-水灵气与阴木灵气终于在黄豆大小的空间里,保持了平衡。 隔绝。 在黄豆大小的空间里,荣安然再次隔绝了阴-水灵气与阴木灵气,把一丝丝阴火灵气送入阴木灵气之中…… 半个月后,阴火灵气成。 紧接着,十天后,阴土灵气成。 又八天后,阴金灵气成。 金生水。 这一次,荣安然并没有引入阴-水灵气作为种子,而是稍稍开放了一下隔绝空间,露出一丝丝的阴-水灵气,五天后…… 成了,金生水成。 那么,现在我应该…… 荣安然毫不犹豫地同时开放了黄豆空间中的阴五行相互的隔离,于是……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属性开始相生,直到黄豆空间内的五行阴属性彻底平衡,也就是说,荣安然每放出一丝黄豆空间中的任何灵气,阴属性五行都会自动转化,绝对平衡。 接下来,我放开黄豆空间,应该就可以了吧? 荣安然慢慢地先放出了一丝…… “嗯?怎么不见了?” 荣安然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五行阴属性已经开始互通互变,应该不会消失的呀! 不管了,反正没有更好的办法,全部放开吧,也许刚才放出的实在太少了。 荣安然一下狠心,突然一次性放开…… “有门!” 阴属性的五行当即生成了小米大小的属性环,以金、水、木、火、土、金的顺序,首尾相接。 这就是阴五行环了吧?终于成了!荣安然感觉到全身舒坦,其实五行互通互变,就是五行境,他不知道而已。 荣安然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嗯?不对!” 是的,非常不对! 荣安然的脸,再一次变色。 父亲说的,要在虚拟丹外,合成五行阴阳双环,挤入虚拟丹,然后,丹变成虚丹,可现在…… 五行阳环在海底,五行阴环却在虚拟丹中,这可怎么办呀? 父亲与他都是口口想传,不是象大师兄富原平给他的神念资料投影,也就是说,如果荣安然没有记住父亲所说的话,那么,父亲所有的心得,也将不再找到,这可是荣安然现在入门前修炼的唯一依靠呀…… 想,仔细想想,父亲当时是怎么告诉自己的。 没办法,荣安然当初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父亲会离他而去,所以,当时有用的,他记下来了,以后有用的,他根本没有用心去记。 想,好好想想,父亲是如何让五行环进入虚拟丹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虚丹 http://.biquxs.info/

“哈哈哈哈哈哈--” 井底下,荣安然终于想起了父亲告诉过他的五行变与阴阳变知识:“幸好我没有忘记!” 其实,荣安然的害怕是多余的,自从他开始冥想,从父亲设立的暗室里出来,他的记忆就无人能及,凡是他看过的,听过的,永远都不会忘记。 记忆就象是一个仓库,不经常翻到的东西,查找起来,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已。 五行环本来就是要进入虚拟丹的,父亲同样是先让五行阴环进入虚拟丹,然后再是五行阳环。 荣安然打开五区壁障,把海底中的阳五行环调入气海。 虚拟丹中,因为阴五行环的开始轮回,虚拟丹空间不再拥挤。 自从阴五行开始轮回,其中的灵气就自动地开始精纯。 现在,我就按照父亲的方法,继续吧。 荣安然把阳五行环包裹住虚拟丹,感觉到包裹得严严实实后,就开始静静地守着。 父亲告诉过他,过强的压力没用,只要稍稍使压就可以了,其它的,就让时间来完成。 “爸爸,我的压制力变小了!”神魂空间里,小馋首先发声。 “是的,爸爸,你都做了些什么?”小隐也惊喜地问道。 “我完成了阴五行轮回!” “真的?爸爸,是不是可以修炼阴阳了?” “当然!” “太好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小馋开心得手舞足蹈。 “别高兴得太早,我都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呢!”荣安然拔了一盆冷水。 “不会的,爸爸一定行!”小隐懂事地给荣安然鼓劲。 “谢谢小隐,放心吧,爸爸一定会让你们出来的!” “嗯!” 荣安然不愿意浪费时间,一守就是两个月,期间,他进入深度冥想,把自己的神魂,入在了吸收井水中的阴-水灵气。 荣安然还是太大意了,如果是在他进入熔岩之前,他这么吸收,会把整个瀛州,甚至华夏的灵气给吸完,他给大脑下的指令吸收阴-水灵气,也是因为荣安然的神魂足够强大,冥想中的大脑,才能够有足够的约束力,不至于什么灵气都去吸收。 这一天,荣安然从全身燥热中惊醒! “这……” 进入虚拟丹的五行阳环,不到百分之一,就已经与阴五行环平衡:“怎么会差那么多呀?父亲不是是剩下三分之二的吗?” “啊--啊--” 还没来得及多想,荣安然突然感觉到越来越难受,当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特殊器官开始反应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阳气太盛了。 这也难怪,自从荣安然开始了阳五行的轮回,海底中,因为有灵液的存在,阳五行环就在不断地壮大,虽然壮大的速度很慢,但时间都过去四五年了,能不强大吗? 而刚结成的阴五行环,轮回速度本来就慢,再加上阴阳相差太大。 荣志豪的虚拟丹可是只比皮球大一点点,而荣安然结的虚拟丹可是象篮球那么大呀,结出来的五行环当然比荣志豪的大得多。 再加上荣安然在追求修炼速度,他结的五行阴环又比父亲的小,因此就出现了阴阳比例严重失调,阳气过剩。 怎么办? 荣安然一边难受是呻吟着,一边快速地思考着: 父亲那个时候,体内已经有母亲的先天纯阴而自己现在可没有呀,怎么办? 荣安然盯着自己的手:没变呀,但我怎么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膨胀? “啊--啊--” 荣安然实在忍不住身体的难受,不停地轻声呻吟着。 “怎么了,爸爸?”神魂空间里,小隐感觉到荣安然的难受。 “我--啊--我--难受--啊……” “爸爸,你约束一下五行阳环,然后静下心来,进入冥想试试!”没心没肺的小馋都开始焦急,他真的把荣安然当成了父亲。 “啊--嗯,啊……我试试--啊……” “啊……嗯……” 终于,慢慢地,荣安然平静了下来。 这里毕竟是井里,是阴-水灵气最盛的地方,虽然不足以让荣安然达到阴阳平衡,起码有助于压制阳火。 两天后,荣安然感觉到终于压制住了,但他明显感觉到,主要是靠此地的环境。荣安然退出深度冥想,因为圣体已接近小成,所以,他的皮肤就会自主地吸收着灵气。 “小馋、小隐,你们有什么办法?” “怎么了,爸爸?” “我感觉到我现在无法出去,一出去就会出事,你们有什么好办法?” “这有什么难的?爸爸,你的阳五行环原来不是一直存放在海底的吗?你把它送回海底不就结了?老裹着虚丹干什么?”小馋不满地说道。 送回海底,哎--,我怎么没想到? 荣安然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哦,对了,虚丹? 小馋的话,点醒了荣安然两件事,一是把五行阳环送回海底,二是虚丹。 我现在已经完成丹变,把虚拟丹变成虚丹了?就这么简单? 荣安然首先把还剩差不多百分之九十九的五行阳环送回海底,然后开始沉下神念,观察起自己的气海内丹。 “哦,原来是这样……” 真的是难者不能,能者不难。 荣安然发现,自己原来的虚拟丹,这时候,已经多了一层实质性的外壳,半黑半白,与原来透明的若有若无的虚拟丹完全不同了。 这应该就是五行阴阳轮回环进入而产生的变化吧?五行是气,阴阳就可以实质化的了…… 荣安然感觉到万分高兴:“哈哈哈哈,小馋,小隐,我已经进入虚丹期了,再进一步,就可以进入阴阳期,你们就可以出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很快就可以出去了,我要去喝酒!”小馋首先记得的,就是吃。 “小样,世上好吃的东西多呢!” “真的吗,爸爸?那太好了,等我出去了,一定要给我弄好多好多吃的!” 小隐到是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呡着嘴偷乐。 两把兵刃都嗜,小隐的嘴同样馋,只不过她是女性,比小馋含蓄而已,既然她想到的话,被小馋说出来了,她就不用再说什么了。 “馋鬼!” “不,爸爸,是馋灵;我们不是鬼!”小隐抗议。 “好好好--馋灵就馋灵!” 荣安然开心了一会儿,又把神念放到虚丹上,他要充分了解自己不熟识的东西。 “我靠!” 荣安然突然发出了一声脏话。 “怎么了,爸爸?”小隐问。 “惨了--我惨了,你们也惨了……”荣安然差点儿没哭出来。 “怎么了?我们怎么会惨?”有关于自己的事,小馋当然很急。 “我的个虚丹呀……”荣安然瘪着嘴,哭丧着脸。 “虚丹?” 通过荣安然对他们开放的神念,小馋与小隐直接看到了他的气海内丹。 内丹里空空如也,只有内丹的正中心,悬浮着一个米粒大小的半黑半白的珠子。 “爸爸,这不是很好吗?这就是阴阳本源呀,那可是你自己的本源,并不是宇宙中的阴阳本源,你一定要照顾好,那可是你的阴阳种哟!”小隐道。 “可……才那么一点儿呀……”阴阳环互能后,荣安然原虚拟丹中的所有灵气,都直接被阴阳环同化,然后结成一粒。 那可是满满的灵气呀,五行化阴阳后,怎么会只剩下这么点儿?地球上灵气匮乏,要把篮球大小的虚丹填满,可能吗?除非废了地球。 实在没办法,只好动用师兄给的九品灵石。 可是,师兄再三交代,不可以拿灵石修炼,否则会影响自己的成就。 这可怎么办,难道,自己这一辈子就交代在地球上了?自己还要去找爸爸呀…… 如果,爸爸现在所在的地方,就象神话故事里说的: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那样到是没有什么,但这怎么可能呢? 师兄的资料里,也介绍过这个方面,那种地上一年,天上一日或更短,只存在地某些特殊的地方,虽然各空间时间流速不一样,也没有那么夸张,我怎么能让爸爸望眼欲穿呢? 嗯,到了万不得已,我就动用九品灵石。 “不要呀,爸爸!”荣安然没有切断与小隐小馋的互通,所以,他的思想,小隐感觉到了:“爸爸,宁愿重活一世,也不能使用灵石,更何况还是九品的!” “要什么灵石呀,找一处宇宙阴阳本源之地不就结了?这么点儿阴阳炁,十几年可以就吸收满。” “你笨呀,这里是祖星,祖星上没有阴阳炁!”小隐白了小馋一眼。 “哟--我把这茬给忘了,嘻嘻--”小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怎么办?怎么办? 荣安然一边听着小馋与小隐的对话,这边大脑飞快地思索着。 “爸爸,作为土生土长的你,祖星上的灵气,是属于先天灵气,你尽量多吸收。”小隐劝慰道:“你不用担心,你快已练就圣体,圣体已经相当于阴阳境了,你只要找到一个空间接点,就可以离开祖星了的!” “空间接点?” 一语惊醒梦中人。 难怪师兄告诉我昆仑坐标,那可不就是一个空间接点?难道师兄早就算到我的结果? 想到这里,荣安然心中一宽:“小馋,小隐,你们自己修炼吧,我再了解一下身体的变化,我还没有仔细分析我接近圣体小成以后的变化呢!”说完,切断了与器灵的神魂互通。 读完了地球上所有的书,荣安然从解剖学中,很快理解了圣体的变化,那是一种细胞的重组,每一个细胞的结构都发生了变化。 哦,海底的灵液快枯竭,紫府的紫气,已经一丝不剩了。 这次丹变成就虚丹,就结成那么点儿阴阳真炁,消耗会那么地大? 地球真的不是修炼的地方! 我不能待在这儿了,我要找一个更适合我修炼的地方,但我首先得补充海底灵液与紫气,否则,吸收再多灵气也没用,可能还会有副作用。 看着海底悬浮着的强大的五行阳环,荣安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因为五行开始轮回,阳环会自动吸收灵液来强大自己,这本来是好事,可自己缺少阴五行呀。 这里虽然以阴-水灵气为主,但灵气数量实在太少了! 出去吧,出去走一步看一步! 无奈之下,荣安然只好准备离开,他在祈祷:但愿,身体的圣光,已经收敛,如果没有,那接下来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死刑中的等待 http://.biquxs.info/

离开自己的姐妹,景瑶莹实在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但她有一种感觉,荣安然去的地方,应该是没有人烟之所。 整整三年,景瑶莹一直在山脊上行走,从一开始的四处寻找,到最后的漫无目的的偶偶独行。 她不再东张西望。 三年了,她的目光开始迟呆,脚步逐渐变得沉重,连呼吸都非常地费力。 “我不应该是这样的身体!” 景色多开始为自己担忧。 她并不怕死,这是真的;但她不甘,她希望最后再见荣安然一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这种如此强烈的渴望,想不明白,也就没有再去想。 但作为电瑶出身的她,不可能累到连喘息都困难,她感觉到自己病了,但她不想去看医生。 因为在部队的时候,她就看过,虽然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累,这么无力,但感觉是一样的。 听天由命吧! 景瑶莹静静地躺地山脊上自己整理出来的一小块平地上,对着满天的星斗问:你们能告诉我,他现在还好吗?他在哪儿? 天亮了,朝霞依然那么美丽,阳光依然那么温暖,但她的心,却象她的脸,冷到冰点。 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山,景瑶莹把目光投向了山下:我应该去沙漠、去戈壁看看,他也许会在那儿。 景瑶莹不在乎自己走了几日,看着茫茫的戈壁,心中泛起一丝期待…… “几天了?” 景瑶莹自己都不知道。 看着地上一粒粒美丽的各色卵石,脑子中,印出了一张俊美的带孩子气的脸。 “好漂亮的石头,他会喜欢吗?” 景瑶莹没有去捡,她知道自己背不动。 如果他喜欢,下次带他一起来捡! 有下次吗? 拖着疲惫的身子,景瑶莹架好小帐蓬,机械地钻了进去。 也许是太累了,景瑶莹这一觉,睡得非常死,死到连越野车停在了帐蓬边上她都没有感觉。 作为曾经电瑶女队队长,她本应该有非常高的警惕性,这也是她什么都不怕,一个人外出的原因。 但今天,连自己的两只脚被人按住,都还没有感觉,直到胸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 惊叫中,景瑶莹发现自己的睡袋已经被拉开,一张狰狞的脸近在咫尺。 “哼哼哼哼,难怪敢一个人出来……长得那么丑!” “没办法,本少爷已经十几天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了,这是饥不择食了。” “嗞--” 景瑶莹外衣拉链被拉开。 “哈哈--不错,没想到皮肤那么地白嫩,身材那么地好,呵呵……阿彪,按住了,等少爷我尝过以后,让你也开开晕。” “嗯!嗨--知道了,大哥!”那个按着景瑶莹双脚的家伙,急喘着气,拚命地对付着景瑶莹的挣扎。 “哎--这才对嘛!”也许是累了,景瑶莹停止了挣扎。 “你放心,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本少爷从来不会亏待女人,就算是象你这样丑陋的女人也不会,完事后,我马上给你一万!” “你……”按住景瑶莹的男子看到她喷火的眼神,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继而狂喜:“想不到,你的眼睛那么美,你的脸是被人划花的吧?你放心,只要你侍候好本少爷,本少爷出钱让你去整容,去恢复你的容颜!” 景瑶莹除了一开始发出了一声“啊!”的惊叫外,一直没有出声。 感觉到景瑶莹已经放弃抵抗,男子开始收回力量:“乖,虽然你的脸非常难看,但我希望你的下面能有些建树,只要能让我爽歪歪,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接着回头又道:“阿彪,松手,你出去!”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把手放到了景瑶莹的裤带扣上…… “啊--我的命根呀……臭婊子……哦--” 刚松开手的那个叫阿彪的,还没有站直身子,另一个脑袋就狠狠地砸了下来,他感觉到一阵昏眩的剧痛,继而,他口中的大哥直挺挺地躺在了他的身边。 他哆嗦着手,把手指放到了那个大哥的鼻子下:“啊--杀人了……”一边叫着,一边掀翻帐蓬,冲向越野车。 “站住!” 阿彪早已尿了裤子,一声声音并不高的短促叫声,象是一句魔咒。 “站……站住……我……站……站住!” 作为电瑶女队队长,就算没有了一丝力气,在生死存亡关头,本能的爆发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 她知道自己这一蹬腿有多重,用尽最后力气,支撑着身体迅速爬起,同时把身体挺得笔直:“回来!” “是……是……”阿彪慢慢回头,看到身躯笔直的景瑶莹,差点儿跪倒。 “把东西全部搬到车上!” “是……是!” 景瑶莹强撑着挪到越野车的驾驶位置,爬上车,尝试着让自己静下心,她要恢复一点力气。 “好……好了!” 阿彪想跑,但茫茫戈壁,他能往哪里跑?再说了,面对能一招致人死地的,他敢跑吗? “还有尸体!” “这……” 其实,阿彪也想把尸体带回,一来不知道对方同不同意,二来……他怕! “快!” 冷冷的语调,比面对尸体更可怕,阿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地把尸体也塞进了车后。 “上车。” 看到阿彪上车后,恢复了点力气的景瑶莹发动了气车。 帕州,沙疆郡警察局。 阿彪没等景瑶莹停稳车了,就火急火燎地跳下了车,边跑边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警察局分别做了笔录,并同时进行了尸体解剖。 “一招致命,震碎心脏!”经验丰富的刑警队长目光盯着尸体。 “不,是两招,第一招是下阴,第二招是左胸。”法医否定道。 “大家怎么看。”案情分析会议上,局长严肃地问。 “历洪彪指证,景瑶莹拦车,柴学富出于好心,停下车子,却被景瑶莹抢车杀害。”一个做历洪彪笔录的刑警道。 “景瑶莹供认,她是被按在帐蓬里,历洪彪还是帮凶,按住她的双脚,景瑶莹奋起反抗,一缩脚,然后一招毙命!”另一个给景瑶莹做笔录的说道。 “柴学富本来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在我们这儿,有不少案底,虽然证据不足,加上柴家有钱,全都涉及到男女关系问题;景瑶莹作为曾经的优秀特种兵,他的口供更接近事实!”刑警队长没等局长问话,紧接着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事实,法律需要的是事实!”副局长提醒。 “历洪彪是柴学富的小弟,他的话不可信!”有队员提出。 “但他却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副局长道。 “如果他是帮凶,那他就不算是目击证人!” 不知道为什么,刑警队长就是感觉到景瑶莹说的就是事实。 “去实地取证了吗?”局长问。 “取了,与景瑶莹说的,基本一致!” 这是一个简单的案子,作案人自首,所有证据都在。 这也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因为证人的证词,还有事发地点,再加上景瑶莹转业特种兵的身份。 说柴学富强奸,有可能,说景瑶莹抢车杀人,也有可能! 会后,局长亲自提审了景瑶莹。 “你为什么不跑?杀了历洪彪跑,我们不一定能查到。” “我是军人,是退伍不退色的军人!” “保国安民是我的神圣职责……军人无论对国外,还是国内,维护的,都是正义,就象你们一样!” “我杀了柴学富,那是因为我不想受到伤害;我不杀历洪彪,那是因为他一个人再也不能对我构成威胁。” “你知道你一脚会死人吗?” “当时我踢出一脚,那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在部队我们就是这么练的,因为,为了国家和人民,我们必须一招击毙敌人。等踢出以后,我知道这一招会死人,但迟了,那是在我完成攻击动作后才想到的。” 景瑶莹没有说:如果那个时候,历洪彪勇敢一点儿,可能受伤害的,还是自己,因为,自己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提审完景瑶莹,局长心中已经有底,但他也无能为力。 公安局很想再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帮一帮景瑶莹,毕竟,柴学富本来就是个人渣。在最后无果的情况下,只好把案件通过检察院移交给法院。 柴家富甲帕州,他们请的是最好的律师,一定要致景瑶莹于死地。 景瑶莹没钱,她是法院指定的免费律师,作的是免死辩护,但她败了。 一审开庭,景瑶莹就被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景瑶莹不服,她可以死,但她不想现在就死,她还想再见一见荣安然。 于是,她上诉。 二审判决,因为没有新的证据,维持原判,介于景瑶莹是投案自首,缓刑两年。 狱中,景瑶莹也想到过李佳音、乔玫媚、章立馨,但她没有去麻烦她们,就算她们资助,就算重判,她也知道,不可能无罪,因为,她提供不了有效证据。 既然要在狱中度过,那么,十二年与死刑又有什么区别?也许死刑更可以让自己早一点解脱。 死囚牢房中,景瑶莹就象是一个行尸走肉,与别的死囚犯无异,但在心中,别的死囚心已死,而她却没有,她的心中,还有一团火,一团对荣安然的思念之火。 我已经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想见你最后一面那么地难。 我很想问问你,你说的话,为什么这么难懂?为什么见到你,就好象自己进入了一个神话?虽然你基本上不多说一句话,但我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你明明是人,但我为什么总是感觉到,你与我们不一样?为什么我经常有一种你不是人的荒诞的感觉? 我好想问问你,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来生吗?科学家猜测,我们都活在虚拟世界中,这是真的吗? 你知道吗?我虽然从来不与你说话,但我的整个心,一直装着你,虽然你只有十几岁,虽然,年龄上,我更象你的姨! 其实,我也想得很明白,你--只不过是我唯一的一个放不下的人而已,其它的,应该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 好想再见你最后一面呵--只想最后再看你一眼! 冰冷的床,冰冷的墙,还有睁着死鱼般眼睛的狱友。 如果人真的有来生…… 呵呵,我是个党员,我是个无神论者,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还有两年,两年时间好漫长哟,我真的不想等。 我虽然渴望见你一面,但我知道,还是不见为好,现在的我,那么的丑,还要面对死亡,你见了,也只不过徒增伤悲而已…… 哦,你会为我伤悲吗?也许,在你的心中,我早就成了路人了吧…… 狱中,对死亡的等待,是那么地漫长,景瑶莹多么希望这一刻快点儿到来,让自己早一点儿解脱,她害怕两年的等待…… 第一百五十四章 重回青龙总队 http://.biquxs.info/

公园,白天从井里冒出来,肯定会让人发现,荣安然只好选择夜里,虽然夜里,自己的圣光更容易被人发现,但如果只有一两个人发现,也许别人就会认为是眼花。 井口并不大,水面也挺深的,荣安然慢慢地把头浮出水面,放开神识,感觉到四周没人,他松了一口气。 惊世骇俗,别看什么都没做,但对修者来说,那是个极大的故错,如果造成尘世的恐慌,天罚就会马上降临。 确定无人后,荣安然把整个身子都浮出了水面。 “太好了,我应该又有精进了!”荣安然没有发现身体发出圣光,只有皮肤泛起微不可见的淡淡瑩光。 这就不怕了。 荣安然松了一口气;他直接在井里,拿出化装品,开始化装。 荣安然化装的,当然是在长乐城的样子,因为,他要先去那儿买酒--买光所有的长乐糟烧。 来到长乐城,荣安然马上开始行动,这一次是轻车熟里,当然更加容易。 收完了长乐糟烧后,他铺开了神识。 这一铺,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什么情况?我的神魂力怎么会如此强大? 百米、千米;百里、千里;万里…… “我的神识可以覆盖整个地球了?”惊讶之余,荣安然自言自语道。 “整个地球?你说是祖星吧?”小馋已经闻到了酒香,他开口刷自己的存在感:“祖星算个舍,那只不过是一颗小星星而已!” “呵呵--”荣安然并没有在意小馋的讥笑,他也知道自己是少见多怪,一踏出地球,他什么都不是,就算在地球,他连最近的月亮都感觉不了,他今后面对的,可是整个宇宙呀! “我先看看小姒在哪儿!” 荣安然在长乐城,首先想到的,却是小姒,足可以证明小姒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小姒这家伙还在睡死,都睡了五六年了。”荣安然出井一算,就知道自己从进入火山开始,直到现在,足足花了五年多的时间,虽然,现在的荣安然在世人的眼里,还只有二十岁,但实际上,他已经二十三岁了。 “这算什么,我们一睡可能就是百年千年甚至万年!”小馋哼了一声。 “嗨嗨!” 这些知识富原平给的资料里都有,荣安然早就知道,但资料上看到与真正的碰到,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那我再看看其他人在什么地方。” 荣安然首先看到的当然是乔玫媚与章立馨,因为,离他不到几公里呢。 对了,俩位首长爷爷在干什么?父亲走了,不知道华夏还有没有大事发生?师尊之所以对地球如此上心,是因为他的根也在地球,说白了,他的根基在华夏。华夏的荣辱盛衰直接关系到修行。 “怎么了?” 荣安然发现俩位首长爷爷双眉紧皱:“我得去看看!” “首长好!”因为有过军旅生涯,荣安然的敬礼非常标准。 面对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荣安然,俩位首长吓了一跳,给二位首长送水的女生,吓得把杯都扔在了地上。 发现了首长的惊讶,荣安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不起,首长爷爷,我下次不会了!” “你是小安然?怎么化装成这个样子?来来来,坐!”二号首长见到突然出现的荣安然,心中一喜。 “小安然,怎么想起我们俩个老家伙来了?”一号首长慈爱地笑道。他没有多问荣安然为什么改变容貌。 “我看到二位首长爷爷有心事,所以就过来了!” “你看到?”二位首长再次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是的,不知道首长爷爷有没有需要我做的!” 虽然行动冒失,但荣安然的说话,却非常得体。 “呵呵……”二号首长看了一眼一号首长,对荣安然道:“有的组织死灰复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能告诉我具体一点儿吗?” “南北少林、峨眉剑派、武当、青城、昆仑剑派,长白山剑派、龙虎山都相继出现了鬼影,发生了血腥事件……他们想动荡华夏呀--” 荣安然沉默了一会儿:“五行卫队现在怎么样了?” “呵呵,五行卫队已经发现到了五千多人,其中,有近五百人拥有双属性甚至三属性!” “那可以把青龙卫队当成是五行卫队的外门卫队。” 对荣安然的转移话题,二位首长非常理解:“我们已经这么做了!” “修者与武者,本来就是两类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你们……” “是的,我们已经派出五行卫队,但那些人以忍术为基础,又配以瑜伽,很难找到他们。” “打过吗?” “打过!”二位首长笑了:“他们打输了,逃了,藏起来了……” 面对言语未尽的二位首长,荣安然明白了:“是这样呀--不怕,我来!” “不急,不急,几个跳梁小丑而已,算不得什么;现在关键在于,帮助他们的,还有降头术……” “有人中蛊了?” “这才是我们最担心的地方,他们可都是华夏的精英呀!” “首长是怕我没有父亲的能耐?” “你也学过医学?” 荣安然摇头道:“我想好好去学,但却没有用心在这个上面……” “哦--这样呀……”二位首长有些失望,他们的脸上,再次挂上了担忧。 “但凡……人而已……” “你是说,你可以救他们?”二位首长眼睛一亮。 “应该可以的!” “哦!”二位首长松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就去?” “首长爷爷,我可以要点儿东西吗?”荣安然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工具呢!” “你要什么?” “黄金,白银!” “去--让甘先骐去金库取黄金白银来!” “每样两百公斤就够了!” 荣安然的补充,让服务员吓了一跳! 两百斤,什么概念,她有些迟疑。 “去,让甘先骐多拿点儿,用不完拿回去就是了!” 不到半个小时,五百斤黄金与五百斤白银放到了三人面前。 “就在这儿吗?”二号首长问。 “可以是可以,我是怕我第一次试炼,弄脏了这里!” 荣安然的话,让二位首长哭笑不得:第一次?第一次就要那么多东西? “不怕,我们也想开开眼界呢!”一号首长笑道。 荣安然无声地笑了。 退到远远的甘先骐,也好奇地没有离开,一是想看看荣安然要黄金白银干什么,二是希望知道荣安然为什么会化装成这样。 荣安然拿起一块金砖,他要先炼金,只要金炼成了,银就更容易了。 首长面前,金砖空浮。 一阵热风吹来,金传开始慢慢熔化。 俩位首长淡淡笑着,仿佛在欣赏荣安然变魔术。甘先骐却完全不一样,他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这……” 十五分钟后,第一根一寸长的金针大功靠成,荣安然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忘了控制金砖还悬浮着,他的神念力一松,剩余的黄金“卟”地一声掉在地毯上,随之地毯冒起一股青烟,同时传来的毛发的焦糊味。 “啊--”服务员惊叫一声,赶紧回头准备去找水。 “哟!”荣安然手指一指,烟火顿灭:“我……嗨嗨……” “没事,继续!要休息吗?” “嗨嗨--不用!” 炼好了第一枚金针,接下来,荣安然就容易多了。 富原平给的炼器资料中,对炼器有严格的要求,但现在的荣安然去哪里找炼器鼎、地火天火三味真火,还有其它的天材地宝?不过,现在面对的,都是些凡俗之人,相信,就自己这么胡乱炼制的工具,也就足够了。 第二枚一寸金针,荣安然只化了五分钟的时间就轻松炼成。 紧接着,两枚、三枚一起炼。 荣安然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就炼就了长短不一的一百单八枚金针与一百单八枚银针。 二位首长神色自如,只有服务员与甘先骐,张着嘴一直没有合拢。 “好了,先吃点儿东西吧!” “嗯……哦--哎!”听到首长的声音,服务员才知道自己的失态,赶紧走向里面。 “甘爷爷,吃过饭以后,麻烦你帮我找一段沉香,我要做个盒子!”荣安然看着张着嘴的甘先骐轻声道。 “嗯,好!”他随手取出了电话…… 与首长一起吃完饭,沉香木也到了,荣安然变戏法似地几分钟就做好了两个木盒,分别把金针与银针放了进去:“救人如救火,首长爷爷,他们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 “嗯,好,我们陪你去!” 首长不是因为礼貌而陪荣安然去,他们一是对受伤队员的担忧,二则也是出于好奇。 “你把剩下的黄金与白银重新入库吧!”二号首长见到甘先骐走也不是,跟来也不是,轻声下达了命令! “是!”甘先骐很想跟去,但首长的命令,他必须执行。 目送着荣安然与首长三人消失在门中,他开始收拾起剩余的金银。 “青龙总队,我回来了!” 青龙总队并没有多少变化,但对荣安然来说,到了这里,就有一种亲切感。 大厅里,看着近知千名面色蜡黄,整齐地排成方块,盘膝而坐,不是头上冒着热气,就是痛苦地汗流满面的队员,荣安然心中一痛。 “混蛋!”没有顾及首长就在身边,荣安然恨恨地骂了一句:“我会让你们知道对华夏生异心的下场。” 每个受伤的队员身边,都有一个穿着白大卦的医护人员,不时小心地为他们擦去汗水,或喂些流汁。 五行队员,正常情况下,可以不必补充能量,但他们现在是病人。是伤员。 在这里,父亲征服过所有的人;在这里,父亲讲过道;在这里,父亲泄露过天机;在这里,父亲把那些武者引入了修行之道。 这里,曾经有着如火的热忱,有着冲天的朝气,而现在…… 除去这些伤病员,所有人,一个个愁眉苦脸,脸上卦着无穷的担忧。 “战友们:我荣安然来了,我荣安然回来了!” 面对心中装满祖国的战士,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亲情、友情! “队……队长--” 一个个闭目的眼睛,在荣安然的话语中张开,惊讶地盯着完全不一样的他:他是我们队长吗? 他们当然不敢问,就象甘先骐第一眼看到不一样的荣安然一样,谁敢当着最高首长的面,怀疑荣安然的真假? “队--长?”面对上千名伤病员,荣安然惊讶地指着自己。 “你本来就是队长!”二号首长笑道:“后来,弓摩涯悟出火属性后,就当了副队长!” “那现在他在哪儿?” “自从他再次悟出金属性后,就出去历练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找不到他吗?” “不,但没有特殊情况,我们不想打扰他的修炼!” 这就是首长,既体恤下属,又想得远,就算出了那么大的事,都没有让这个主管回来,仅仅是为了让他安心修炼。 第一百五十五章 华夏勇士 http://.biquxs.info/

“花青铭?你到这儿了?”人群中,荣安然发现了花青铭的存在。 “导师!”骨瘦如柴的花青铭,在医护人员地帮助下,颤颤巍巍地挺直身躯,身荣安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导师?”又是一个新鲜的名词。 “是您引导我走上修真之路的!” “我?没有呀,我只是朦朦胧胧地给你点拔了一下而已,能够悟出我话中的意思,那是你的机缘,并不是我的功劳!” “但没有导师的点拔,我依然懵懂地活在尘世中!” “呵呵,‘导师’这个词,让我感觉到有些别扭!”对话间,荣安然来到了花青铭的身边,把住了他的脉。 “那我以后就叫你队长吧!” 荣安然没有回答,只是分出一丝神念,在他的经脉中游走着。 “呵呵,够狠、够毒,我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荣安然自言自语地说完,他命令花青铭坐下。 “首长!” “别管我们,你做你的,就当我们不存在!”首长非常开明。 “啮灵蛊,呵呵,这可是好东西,花青铭,你发财了!”荣安然取出银针直接向花青铭的气海刺去…… 蛊,无论是师尊贡晁逸,还是师兄富原平的资料中,都有很细致的介绍,因为,它太过阴毒,而且让人防不胜防。 啮灵蛊,地球上绝对没有,但却可以象修真一样,修为高的,可以虚拟、炼实并加在培养,也就是说,花青铭体内的啮灵蛊,只是宇宙中啮灵蛊的仿制品,它比宇宙中天然啮灵蛊要温顺了很多,但就算这样,也是地球上最可怕的蛊虫之一。 顾名思义,啮灵蛊,专门吃载体体内的灵气,所以,花青名才会骨瘦如柴。 因为啮灵,所以,它最喜欢待的地方,当然是气海,这也是因为花青铭是入门者,象荣安然这样,它完全有可能进入海底,因为,那儿的灵液它更喜欢。 养啮灵蛊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主人可以不时地召回母蛊,分离偷啮来的纯正灵气。 因为啮灵,啮灵蛊不能有子母,因为,无论多少在主人体内,他们都会相互啮食,只到剩下最后一个,啮灵蛊本来就是最纯正的灵气。 因此,真正的修者,很少养这种蛊,万一蛊被人杀死,自己的损失太大,这种蛊,是靠自己全部灵气精血培养起来的,而且这种蛊的战斗力很小。 荣安然不知道为什么地球上还存在仿养啮灵蛊这种功法,但对灵气及度匮乏的地球来说,养啮灵蛊应该说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因为,主人可以借助啮灵蛊,让别人帮自己修炼。 荣安然的银针,只要不插在它身上,啮灵蛊并不会害怕,但随着银针进入的,还有荣安然的念力,念力中,带着荣安然的杀气。 灵物都有天然的自保能力,对危险都有天生的敏感,所以,当带着荣安然杀气的银针刺入花青铭的丹田的时候,蛊虫开始紧张,并远远的避开。 “错!” 看到蛊虫的下沉,荣安然知道自己错了:让它死在丹田,就可以直接让花青铭吸收,但因为荣安然的第一针下去,它连跳两穴,逃到了关元! 荣安然当然可以下针在中极,把蛊虫赶回丹田,但如果那样做,非但花青铭会非常痛苦,也完全有可能会打乱花青铭的经脉,造成任脉的堵塞或者断裂,花青铭的经脉太脆弱。 灵气逆行都有可能如此更别说是一个有实体的蛊虫。 无奈之下,荣安然只好继续把蛊虫往下赶去。 好在荣安然已经发现自己的神念力对蛊虫的影响,所以,他加大了自己的念力,没有再下针,蛊虫就直接被赶到会阴。 荣安然启出丹田银针,刺向曲骨,并再次加大了神念力。 丹田银针必须取出,因为,啮灵蛊还要回那儿呢。 荣安然估计得没有,他不需要花青铭把衣服全脱了,因为,医护人员大多是女性。 荣安然这一针下去,再加大神念力的强度后,蛊虫固然越过尾闾躲到了腰俞,更让他开心的是,荣安然发现,他的银针根本就不需要对准备穴位,只要注意深浅,在蛊虫的下方,就可以把它往前赶。 很快,蛊虫就被赶回到了任脉,荣安然再次加大了神念力,很快,蛊虫来到了神阙。 它非常聪明,因为,神阙穴是人的肚脐,攻可进入丹田,退可逃跑,神阙穴是最容易逃跑的位置。 但荣安然又怎么能让它轻易逃走?他先在分水穴下了一针,然后,伸出左手食指,虚点在花钱的的神阙穴上,同时向银针与左手指缓缓地输入念力。 因为,他要小心,万一把蛊虫赶过了头,又得重来。 阴交,终于,蛊虫退到了阴交,荣安然依然慢慢地对着银针加强神念力的输出…… 气海。 “卟!” 一声轻响,荣安然眼明手快,在蛊虫刚进入气海,神魂未定之时,一针向花青铭的丹田刺入…… “叽--” 花青铭仿佛听到丹田的一声惨叫,一阵居痛同时从丹男传来,他咬紧牙关,本来就已经惨白的脸,泛起了青色,虚汗“卟”地一声冒了出来。 “意守、紧固、炼化!”荣安然向花青名短促地发出了命令,同时,突然对丹田上的银针,输出一股强大的念力。 “拍!” 只有花青铭能感应到的一丝轻响从他的丹田传来,啮灵蛊瞬时被炸得粉碎。 “啊--”花青铭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剧烈的疼痛,叫出声来。 “意守,紧固、炼化!”荣安然再次向他发出了命令! “啊--”云州山区的一个山洞里,突然传出一声恐怖惨叫,既而断断续续地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谁--是谁杀了我的宝贝?是谁……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花青铭的丹田中,啮灵蛊化成了纯净的灵所,被花青铭轻松吸收。 花青铭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谢谢队长!”不到半小时,花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的脸色,早已恢复了红润,看起来虽然依然有些清瘦,但起码能感觉到脸上有肉了。他早就不再怀疑这个长相不一样的人,就是荣安然了。 “去吃点儿东西吧,这样恢复更快!”荣安然笑了笑。 “是!” “小安然,救治他们,需要好几个月吧?”二号首长问。 “也许吧!”荣安然回答道:“仅仅是救治,只要两三天就可以了,他们挺客气的,送的都是本命蛊,我们浪费了可不好,就都收了吧,呵呵!” “要不要再给你送点儿金银来?”看到刚才花青铭全身插了二十多根银针,二号首长怕银针不够用。 “不用,而且,救他们也不急在一时!”荣安然扫了一眼全场:“这个,这个,这个……我先救这十一个!” “为什么?” “这十一个,不救就会挺不下去,其它的,暂时没有问题……” “那……一次性救了不是更好?” “福兮祸所依,祸乃福所成也……祸兮?福兮?” “你是说,先不治对他们有好处?” “不是有好处,而是有很大的好处!”荣安然再次认真地看了看全场,突然提高嗓门:“战友门,惨烈的折磨是强大神魂的最好办法,你们之中,有没有决定要放弃的?如有请举手,我马上为你治疗。” 荣安然静静地等待着,等待有人举手,但他没有看到。 但他听到了,听到大多数医护人员小声地规劝着…… “放弃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再坚持下去,会残的!” “举手吧,你的生命体征正在下降,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 “哪小子是谁呀?别听他瞎说,等蛊虫把你的骨髓吃完了,你还象个人吗?” “首长怎么也听小孩子的话,把生命当儿戏呀……你们可以国家的精英……要不,我帮你举手?” “不--哼……”回答小护士的战士说了一个不,又忍不住痛哼了一声,赶紧重新咬住自己的嘴唇。 是的,是个孩子。虽然荣安然已经二十三岁,但他的长相,基本上没有变化,别看他说得那么严肃,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照牌式的微笑--笑得象个孩子。 “呵呵,不有肯举手吗?你们是在想我可以给你们希望吧?” “嗯,也对,我可以给你们希望,我保证你们死不了……” “可问题在于,有的时候,死了,可能要比活着更好,就象现在,死了,可能是一种解脱。” “我知道你们还希望我给你们另一个希望,那就是什么时候,我能帮你们解脱目前的痛苦。” “时间,时间就是你们的希望,但是,我不会给你们准确的时间,我只能说,可能十天半月,也有可能是一年半载,这段时间里,你们会一直承受着比今天更加痛苦的煎熬。” “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还不愿意放弃吗?举手吧,你们一举手,或者说出来,我马上帮你们解除现在的痛苦!” 荣安然没有听到有人出声,更没有看到有人举手。 荣安然看到的,是一张张被痛苦扭曲,却依然露出难看的笑容的脸,一个个嘴角,都挂着血线,有的,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许久,荣安然终于收起了照牌式的微笑,对着台下长长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为你们骄傲,你们无愧于华夏的精英,你们无愧于炎黄子孙!” 从来没有对人敬过礼的俩位首长,也动情地在荣安然的身后,对自己的士兵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不负首长期望!” 上千人突然忘记了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异口同声的六个字,震耳欲聋! “放心吧,等你们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时候,你们会明白你们得到了什么,你们会为你们今天的坚持感到骄傲与自豪!” “他们还能坚持几天?” 离开大厅,俩位首长终于流露出他们正常的情感,面对华夏勇士非人的折磨,他们心痛,他们不忍! “多则三个月,少则二十天!” “还要那么长的时间?能不能帮他们减轻一点儿痛苦?” “意志,就是痛苦中磨练出来的,这正是他们的需要!只要他们坚持下去,在今后,将不会有人战胜我们华夏!” “那是对共和国的信仰,那是对信念的执着,那是对祖国的爱!”一号首长终于开口:“我们共和国的强大,也就是因为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华夏勇士!” “小安然,这期间,你就在这儿住下吧?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回到办公室,二号首长把服务员刚放在桌上的茶水,往荣安然的面前推了推。 “嗯--” 上千个战士需要他的救治,他当然不能走,但他心中还有着一丝淡淡的牵挂。 在首长面前,荣安然没有拘束,他静下心,再次放开自己的神识。 突然,荣安然的脸色变了,他猛地站了起来…… “小安然……” 荣安然的举动惊动了二位首长:“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首长爷爷,的确发生了一点事,但我能处理,我出去几天!” “嗯,无论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谢谢首长爷爷,那我走了!” “甘先骐,你马上调动卫星,盯着荣安然,有事马上向我汇报!” 荣安然只有一个,他的作用,为他调动卫星,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是!” 第一百五十六章 战友情 http://.biquxs.info/

她怎么进牢房了?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脸怎么了? 荣安然已经来到了布满电网的高墙之下,他一边走向大门口,这边思索着。 “同志,我要探监!” “请出示你的证件及手续!” “证件?手续?”荣安然懵了。 对这一些,荣安然可是一窍不通! “都需要什么证件与手续?” 俩名武警惊愕地对视了一眼:跑来探监,连必要手续都不知道? “身份证、居委会关系证明、法院准许批文!”荣安然面前的武警严肃而又清楚地回答。 “今天不行,今天不是探监时间!”另一个武警道。 “哦--” 荣安然犯难了:难道这一点小事,也去麻烦首长? “囚犯姓名!” 别看武警绷着脸,但心地还是挺善良的。 “景瑶莹!” “景瑶莹?--你回去吧!” “为什么?” “她不准探监!” 荣安然无语了,看来,真的要求人帮忙了! 别说是法院批文,就连自己的身份证都没有。 荣安然的记忆非常好,所以,他还记得,在离开玉冰郡的时候,父亲把房子还给了母亲,身份证这些东西,父亲都没有拿,因为用不到。 在荣安然正在考虑到底去找谁帮忙的时候,岗亭的电话听了。 “是……是--” 接电话的战士走出岗亭:“您是荣安然先生吗?” “我是!” “那您请进吧!进门右拐第一幢楼,典狱长已经在等您了!” “谢谢!” “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进去了?我们连他的身份证都没有查验!” 进大门后,荣安然还听到身后俩位战士在说话。 “是典狱长让进的!” “但那也要确认他是不是呀!” 接电话的战士指了指门口的高清摄像头,另一个战士才闭上了嘴。 “荣先生,我是这个监狱的典狱长,您请!” 典狱长的表现,荣安然就知道有人在帮他,也猜到了是谁,因为,自从他到了这里,一直感觉到有人盯着,他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谁又能做得到? “您请!” 典狱长把荣安然让进探监室,自己没有进去,直接来到了监控室。 看着门口出现的荣安然,景瑶莹先是一惊:这个人是谁?我感觉到好熟识;既而,她的脸色变了,不是变的难看,是--她笑了,因为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我是荣安然!” “她会笑?” 监控室里,政委盯了典狱长一眼:“除了简洁地回答我们问话,她从来就没有开过口,而且是一付视死如归的样子,她怎么会笑?” 是的,景瑶莹笑了,她也哭了! 笑,是景瑶莹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哭也是她记忆中的第一次。 他来了,我死而无憾了! 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谁都不知道我在这儿的……他--真的不是人! 玻璃前,荣安然并没有拿起话筒:“把双手按在玻璃上!” “他……他怎么不拿起话筒?就算他不知道,也应该看到面前的电话机呀,他没有发现没有窗口,声音根本传不进去吗?”政委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在与典狱长说话。 “怪了--她……她举起双手了……”政委惊讶地睁大了眼:“他的声音不高,她应该听不到的呀!” 荣安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监控室里,都能够听得清楚、听得清楚。 只见荣安然也同时举起了双手,把手对贴在玻璃上…… “他们在干什么?” 一分钟,两分钟,景瑶莹的面色发生了变化,她好象有些难受,脸上,泛起了病态的酡红。 “不会出事吧?要不要阻止?”政委开始紧张! “上面的指示你也听到了!”典狱长只是提醒了一下。 八分钟后,他们只见荣安然景瑶莹同时放下了手,又听到荣安然轻声道:“你为什么去找我?”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 “感觉?” “是的,我感觉到,我应该来找你!真的!你不信?” “我信……我会接你出去!” “嗯!”景瑶莹再次笑了:“能再次见到你--就够了!” “不够,照顾好自己!” “嗯,我听你的!” 就这么几句,却是景瑶莹与荣安然一次性说话最多的一次。 “他……他是怎么做到的?双方是怎么听到的?” 送走了荣安然,政委一直没有回过神来! “不敢相信,可能他们懂唇语!”典狱长也一脸茫然。 “有必要吗?如果他们不想让我们听到,应该不发声才对!” 荣安然没有在乎身后有人在说他,他直接再次放开了神识…… 从景瑶莹的大脑里,荣安然搜索到了事情发生的一切,也看到了历洪彪的长相。 只有长相,没有气息,荣安然化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确定了他的位置。 晌午,沙疆北城,一个私营小宾馆,历洪彪撕开一个女孩的衣服…… “彪哥,晚上,晚上我来陪你,行吗?”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一边衰求,一边流着泪。 “说好了,拿钱办事,你以为我历洪彪是那么好骗的吗?” “我……我还你钱,好不好?我才向你借了五百元钱,我去借来还你!” “还我?哈哈哈哈,你想得挺美……” “啊--求命呀--” “啪!” 一个耳光落在了女孩的脸上! “再叫,你再叫试试?我弄死你!” “呜……” “这才对嘛……”看着放弃了抵抗的女孩,历洪彪狞笑着开始剥自己的衣服。 “历洪彪?” “谁?谁?”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历洪彪吓了一跳! “救我!” 不着寸缕的女孩,见到来了人,马上把对方当成了救星,她不顾羞耻地扑到荣安然的身上。 “放开,请自重!”荣安然冷冷地瞪了女孩一眼。 荣安然也会同情弱者,但他绝对不会同情不自重的人。 “你……” “穿上你的衣服,哪儿来回哪儿去!”心中的烦厌,让荣安然挂不起笑脸。 “你……你冷血,你难道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吗?”女孩突然觉得荣安然是那么地可恶,与那张宁静的脸绝不相配。 “同情心是给值得同情的人!”荣安然心中有事,不想再与她废话:“你再不自己出去,我就把你扔出去!” 女孩不相信有人会把她光着身子从房间里扔出去,但看到荣安然的脸,她相信了。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你知道打扰大爷好事的后果吗?”看到到嘴的肉飞了,历洪彪心里在滴血。 荣安然轻皱了一下双眉,他不想废话,他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更没有兴趣,他直接把手按在了历洪彪的头上。 历洪彪想躲,但他发现,自己的四肢,不再是他自己的,已经他指挥不动了。 按在百会,与双掌相对又不一样,荣安然清晰地看到了当时的画面。 “哦,还有柴亿弘?” 荣安然放开历洪彪,直接出现在了正在与朋友在打高尔夫球的柴亿弘面前,直接把手按在了他的头上! 一次次欺诈、一次次造假、一次次行贿、一次次偷税漏税,历历在目。 “你……你想干什么?” 荣安然冷冷地看了围着他的几人一眼…… “快,快叫保安!” “快报警!” 快也没用,荣安然从容离去! “算了!”柴亿弘虽然憋屈,但他感觉到自己又没有失去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荣安然上街买了一个u盘,直接在网吧录制了影像,确定不会惊世骇俗后,突然出现在了海鲨陆战旅大门口:“我找牧凌峰!” 牧凌峰是谁呀?那可是电瑶大队长。 士兵不敢怠慢,马上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儿,牧凌峰出现在门口。 “你是荣安然?” “我是,去电脑室!”看到牧凌峰怀疑的眼神,荣安然补充了一句:“我化过装。” 牧凌峰非常看重荣安然,但他并不喜欢;然而,他知道荣安然今天找他,一定有重要的事,他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凭直觉、凭行事、凭口气,牧凌峰知道他真的就是荣安然。 “景瑶莹被判了死刑!”荣安然边走边说。 “什么?” 电脑中,一个个镜头闪过,牧凌峰火了…… 战友,在部队是战友,回到地方,同样是战友;一日战友,一生战友。 战友犯错,可以打,可以骂;战友犯案,有更严的军事法庭,战友杀人,可以毫不留情地一枪给崩了,就算心痛,他们都可以做到。但…… 没有人能接受战友含冤,没有人能忍受战友受屈。 这就是战友情! 景瑶莹已转业,但对她的战友情,永远珍藏在战友的心里。 牧凌峰也曾骂过景瑶莹,也曾非常讨厌她的冰冷,也曾偷偷喜欢过他的冷艳,也曾在心里妒嫉过对方的美丽与超越他的军事素质,但战友就是战友,不管是身在何处,不管过去了多长时间,战友情,永不磨灭。 军人是正义的化身,指鹿为马,让战友朦受不白之怨,还让罪犯逍遥法外,除非自己不知,只要知道,绝不容情! “我去监狱外等着!”荣安然告别了牧凌峰。 目送走荣安然,牧凌峰立即出现在了旅长办公室。 看完了u盘里的视频,旅长一拳砸在桌上,砸翻了桌上放的茶杯,幸好茶杯里没有几滴水。 “政委,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什么事?”政委看到脸色铁青的旅长与满面怒容的牧凌峰。 “你先看看这个!” “这……罪犯抓到了吗?” “景瑶莹被判了死刑!”牧凌峰一字一句,恨恨地从嘴里崩出。 “什么?反了天了!”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政委的脸绿了:“旅长,这事交给我,我来办!” “我也去!”牧凌峰咬牙切齿! 第一百五十七章 离别 http://.biquxs.info/

两天了,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在离监狱百米外的公路边,荣安然静静地盘坐着:难道,他们不管了?难道战友情也会人走茶凉? 不急,不急,我这是怎么了?修真先修心,我的心是怎么修的?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就算他们不来,我自己同样有办法不是吗? 再等等,再等等…… “报告一下典狱长吧,都两天了,他好象没有动过,他不饿呀?” “站好你的岗!” 第三天,荣安然一直坐着没有动过的事,还是让典狱长知道了,是炊事班的战士听到送菜的公司与他们提起的。 “混蛋,你们为什么不报告?”典狱长怒气冲冲地来到门口。 “典狱长,我们……” “你们什么你们!”典狱长心中有一肚子气,因为,他不知道荣安然是什么来头,但起码来头很大,他可不能让荣安然在他的地盘出事:“下岗以后,你们总可以报告吧?猪!” 猪? 站岗的战士笑了:典狱长骂出口了,也就证明他们没事了! “下岗后,去炊事班做个病号饭送去!”典狱长并没有过去,上级特别交代,荣安然怎么说就怎么做,其它事不闻不问,他过去会尴尬。 “荣先生,您吃点儿吧!” 看到小战士真挚的眼神,荣安然笑了,因为,这种眼神,只有在军营里能看到,那是一种没有一丝杂念的真挚。 “谢谢!” 荣安然举起筷子,往嘴里送进一大口鸡蛋面…… “您可以去办公室坐坐的,那儿可以休息!”战士小心地说。 “法律就是法律,纪律就是纪律,我们都应该人人遵守!” 话题--是严肃的,但荣安然说得非常随和。 “是!” 接过荣安然递回的空碗,士兵向荣安然敬了一个军礼:“那我晚上再给你送饭。” “不用……喔……好吧!谢谢你!” “不客气,荣先生再见!” 就这样,荣安然一坐就是五天,荣安然心中渐渐木然:难道……真的是人情薄如纸吗? 感觉到景瑶莹很正常,荣安然到是没有心急,但却有些心寒。 太阳已经爬上了东边的山头,和煦的阳光,让荣安然感觉到亲切、温暖,但他的心,还是有一丝微微的寒意。 太阳下,大路远处传来的车声,荣安然知道,这肯定不是送菜的卡车,应该是大功率的越野车--军用越野! 三辆清一色的九坐越野,外加一辆装甲运兵车同时停在了荣安然的面前。 “荣安然!”第一辆车上,牧凌峰首先下了车。 荣安然茫然地抬起头,看了看牧凌峰,并没有起身。 第三辆后车门打开,海军一号笑吟吟地走下车来。 “老头--你怎么也来了?”荣安然终于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荣安然,见了首长,还不敬礼!”看着嬉皮笑脸的荣安然,想到他在自己大队中那一模一样的表现,牧凌峰心中来气。 “敬礼?”荣安然歪着脑袋,看看牧凌峰,又看看海军一号,慢腾腾地摸出一枚星星,轻轻地按在自己的左胸前。 离荣安然还有六七米远的海军一号的脸色变了,他急步向前,随之立正,举起了右手…… 看到海军一号的行为,车上所有的人,一起迅速地下了车,同时带着莫名其妙的惊愕,举起了右手,对着荣安然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其中,两个大校,一个荣安然认识,是海鲨旅政委,一个身后还跟着两个戴着白袖套的纠察。 “行了,老头,我只是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而已,你怎么也跑来了?”荣安然对着所有人挥了挥手:“自然点儿!” “听到你小子……哟,听说你也在这儿,我就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碰到,呵呵!”海军一号的面色有些难看。 海军一号与政委早就知道荣安然化了装,而且看过了他进入海鲨的视频。其他人并不认识原来的荣安然。 “是为了你家人吧?” “嗨嗨--”一号有些不好意思。 “告诉他们,一切都是缘,多行善事,多积善缘,必定无痛无灾!” “哎--哎--” “小……咳咳,您请上车!” “小子就小子呗,哪有那么多的‘您’?都让人起鸡皮疙瘩了,没趣!” “那好吧,小子,上车走吧!” “我就在这儿等吧,规定,我们还是要遵守的!既然我们是正义的象征,我们就得以身作则!” “嗯,那好吧!”海军一号回头指着第三辆车子:“靠边,我们就在这儿等!其它人上车,执行任务!” “是!” “是为了你的儿子儿媳吧?”荣安然见车子到了监狱门口,转头看了看在海军一号身后远远站着的两个警卫,轻声笑道。 “嗨嗨……” “‘可怜天下父母心’那,这就满足你一次吧,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真的?谢谢,太谢谢了!”海军一号象孩子似地眉开眼笑。 典狱长办公室,大校从文件包里,一份一件地拿出文件:“这是我们海军介绍信,这是我们的军官-证,这是沙疆法院的提审文件……” “好,好,好,我这就去把人提来!” 半个小时以后,沉重的脚镣拖地的声音传来。 “混蛋,把脚镣给我打开!”牧凌峰双眼喷火。 “这……她曾经可是海军特战队的……”典狱长有些气短,但他并不怕,他的级别可不比眼前的中校低,关键在于,一个是地方,一个是军队,谁也管不了谁。 “打开吧!”大校接过夺过典狱长手中的钥匙,递给身后的纠察。 “政委、队长,首长好!”看到自己曾经的领导,景瑶莹感觉到万分亲切,但她还是改不了那冰冷的面容,幸好她没笑,如果她笑,脸上的伤痕会让她的笑容更加难看,甚至是恐怖。 “你受委屈了!”政委心痛地走上前去。 “混蛋……放心吧,我们一定为你讨回公道!”看到景瑶莹流着血水的脚踝,牧凌峰怒气难平。 反到是景瑶莹,淡淡道:“我没事,谢谢你们能来!”说完,转头看向大校:“这位首长是庭长吧?谢谢你,但不用费事了,我们没有证据!” “放心吧,我们会给你主持公道!”大校一直是喜怒衰乐不形于色,这一次也露出了微笑。 “我们有证据,是荣安然提供的!”牧凌峰终于压下了怒火。 “荣安然?他?”景瑶莹终于又笑了,虽然,笑得有些恐怖,但她是发自内心的笑:“不会有直接的科学根据!”景瑶莹相信,只要那个叫历洪彪的一口咬定,谁都没有办法。 “放心吧,军事法庭会还你一个公道!”牧凌峰再次肯定道:“走吧,一号首长与荣安然还在外面等呢!” “他?他还在外面等我……”景瑶莹气喘开始发急,双手开始发抖,眼泪终于再次落了下来…… “上车吧!”牧凌峰亲自为景瑶莹打开车门! “是你把他们请来的?” 荣安然面前,景瑶莹挺着笔直的身躯,流着泪,颤抖着双唇。 荣安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着她。 “为什么帮我?” 一说出这句话,景瑶莹就后悔了:我怎么傻到这种程度?景瑶莹恨死了自己: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他的心里有我! 好在荣安然并没有说什么,依然看着她傻傻地笑着…… 这就是荣安然最可爱的地方,在景瑶莹的记忆里,荣安然从来没有给过人难堪!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景瑶莹终于问出了荣安然来看她的时候,因为忘了问而让她一直在后悔的话。 “我想找的人,没有找不到的!” “你想我?” “嗯,我想你们!” 景瑶莹心中一暗。 是的,他说的不是想你,而是想你们。 荣安然马上捕捉到了景瑶莹的心理活动,他心中一痛,既而一松:这样也好,不会误导。 荣安然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是非常微妙的东西,自己对对方怎么样,那是自己的事,对方对自己怎么样,也是对方的事,自己不能有意识地去误导过方,这样才能随缘,才能不着相! 看到景瑶莹不停滚落的泪水,荣安然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我很难看,怕吗?” 荣安然走上前,轻轻地拥住对方。 景瑶莹的身体一僵,恐惧、窃喜、反感、紧张,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继而,她又后悔了,但她不会再上前,她的性格,还是四周那么多的首长战友让她不会再次上前。 “走吧!”荣安然毫不在意:“我们先回去!” 海军帕基地,荣安然一行吃过早已准备好了的饭,海军一号就给荣安然与景瑶莹让出了单独的时间。 “你盘坐好,我给你修修脸!”一进门,荣安然就迫不及待道。女人都珍惜自己的容颜,特别是美丽的女孩。 “不用,这样安全!”从表情上着,景瑶莹真的并不在意:“你嫌弃?”但她怕荣安然嫌弃。 “呵呵,也对,那你躺下,闭上眼!” 景瑶莹顺从地躺了下来。 一会儿,她感觉到自己整张脸有一丝灼痛,很轻,也很难受。 “本来的自己,应该比改变了的更真实!” 耳边,景瑶莹听到了荣安然轻轻的说话,她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睡得非常香。 “好了!起来吧,看看!”荣安然把一枚镜子递给了她。 景瑶莹先用手抚了抚清凉而又合适的脸,举起镜子:“这……” 是的,这本来就是原来的她,甚至,比原来的她更动人。 “我不是说不整的吗?”心里是欣喜若狂,嘴里还是口是心非。 “再戴上这个!” 荣安然递过来的是一张面具,是刚从景瑶的脸上起下来的面具。 “这……”景瑶莹惊呆了。 戴上面具,完全是刚才的自己,卸下面具是从前的自己。景瑶莹忘情地“啵”地一声,吻上了荣安然的脸。 荣安然微微一笑:“好了,我也该走了,明天就不送你了!” “你……要走?”眼泪又不听话地从景瑶莹的眼里滚落了下来。 “我必须走,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荣安然也有些不舍与无奈。 “你还会来看我吗?” “也许!”荣安然感觉到自己的这句话太随意了,又补了一句:“当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肯定来!” “真的!” “真的,好好休息!” 荣安然在景瑶莹的点头下离开,来到海军一号的房间。 “这是给你儿子儿媳的东西,一人一半,只能保存三天!”荣安然一路走来,就准备好了。 “你不回队里看看?” “不了,我还有事!”荣安然指了指天。 海军一号脸色一肃:“那你去吧,有空去老头子那儿坐坐!” “嗯,再见!” 荣安然离开海军一号的房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远处窗后,一双朦胧的泪眼目送着他消失在夜幕中,小嘴里,轻轻地吐出细不可闻的两字:“再见!” 第一百五十八章 安然的提议 http://.biquxs.info/

“你们不用回部队了,就在帕州诉讼吧,景瑶莹同志已经转业,案发地又是这儿,还有连锁涉及到地方法官的贪脏枉法,就一并处理,给我们的离队战友一个交代!”吃过早饭,海军一号交代完,就先离开沙疆回海军总部。 “需要我出庭的时候,请告诉我,我有些累!”景瑶莹没有胃口,她只喝了一杯牛奶,就随之也离开了。 “庭长,那个荣安然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我们的最高首长都要向他敬礼呀?”海军一号与景瑶莹都不在,同来的纠察开放多了。 部队就是这样,休息时间,官兵没大小、心贴心。虽然他们与牧凌峰并是太熟,但以前也认识,再加上这次一路来,就更熟了。 “这个荣安然,曾经在电鳐训练过……景瑶莹就是在那儿认识的他……”大校把目光投向了牧凌峰。 “他是一个谜--神话般的谜!”从牧凌峰迷茫的眼神中,大校明白,连这位电鳐的大队长,都不知道他的兵的真实身份。 “他还不到二十岁吧?”纠察又道。 海鲨旅政委曾偷偷地问过海军一号,但从海军一号冷冷的话语中,他明白想知道有些事,自己的级别还是不够:“不该问的事,绝对不问!” 荣安然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三岁,但地球上,应该还二十一岁不到,因为长得嫩,看起来,真的不到二十岁。 庭长作为大校,连自己都没有听到一点儿有关于荣安然的风声,就可想而知了,他表情一肃:“《保密条例》你们回去再好好复习!《保密守则》回去抄写百遍!” “是!” 话是这么说,大校的心里,却同样放不下“荣安然到底是什么人”这个问题。 牧凌峰更是憋屈,曾经自己手下的兵,现在连高高在上的首长都要向他敬礼,那个五彩星星,到底代表什么?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可能成为永远的谜。 “首长爷爷,我回来了,谢谢你们!” “能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搜集到证据的?”这回,一号首长直接开口。 这个对他们太重要了,他们可以从视频上看到,也猜到了荣安然搜集到了证据,但卫星图像没有声音。 荣安然笑着摇头,指了指天:“二位爷爷以后会明白的!” 虽然二位首长并不是修者,因为特殊的身份,他们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所以,并没有多问。 一号首长接着道:“你先住下,休息休息,国家还有事需要你帮忙!” “是抓捕那些乱臣贼子吧?我不需要休息!” “可派出去替换的队员,比这批受伤的要弱!”说话间,二号首长把甘先骐召唤到了办公室。 “没事,我让他们睡着,只要在他们醒之前,全送到山谷,剩下的由我来处理。” 是的,就算那一千多个不受伤,也对付不了这帮玩蛊的,他们念几句咒语,就可以把蛊送入敌人体内,有的甚至心中默念就可以了,除非有强大的精神压制。 只要神念力超出对方,就算中了蛊也可以小神念禁固体内的蛊虫,到时候,只要没有人打扰,自己就可以处理了。 “那……” “我这就开始,除了十二个受伤的已经跑了,其它的还在原地,都在五行队员二比一的监视之中呢!” 俩位首长惊愕地对视了一眼:敢情我们的安排他都知道呀。 他们暗暗庆幸:幸好荣安然华夏子民。 “我就在这儿,可好?”荣安然不想隐瞒俩位首长,他们本来就是龙子,是天之子,有的信息让他们知道,不算是泄露天机。 “好!”二位首长当然一口答应。 “我需要一个时辰!”其实,荣安然一小时就够了,说一个时辰是保险。 首长明白荣安然说这句话的含意,直接把甘先骐与服务员支走:“两小时以内,你们不准进来。” “俩位爷爷,麻烦你们五分钟后,下达行动命令!”说完,荣安然当着二位首长的面,盘坐了下来,迅速进入了半冥想状态。 五分钟后,二号首长向通过视频,向指挥中心下达了行动的命令。 五十分钟后,荣安然睁开了眼:“比我预想的还快,真不愧是华夏精英!” “完了?” “嗯,全部落网,接下来,我要去山谷了!” 荣安然说的山谷,就是上次荣志豪安排的关押光暗天使的地方。 “我们也去!”一号首长也是人,也有童心。 “好,那我给你们化装一下!” 荣安然明白二位首长想直面那些歹徒,看看自己如何处置。 与二位首长一起来到山谷,不到一杯茶的功夫,天空中就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第一批到了。 当着战士的面,二位首长不好问这问那,但看到一个个被抬下来的歹徒,二位首长向荣安然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我锁住了他们的神魂,他们都在昏睡中。” 也许从荣志豪起,他们已经习惯了,所以,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第一批来的有八个,荣安然对其中的四个分别点了一下眉心,还有四个重重地在他们的脑后分别拍了一掌。 一边做,一边轻轻地对身边的二位首长解释道:“四个降头术者还有用,俩个忍者与俩个瑜珈高手,留着没用!” “可……”二号首长想说什么,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杀了他们,国际影响不好,我只是让他们忘记自己而已!”荣安然不用猜就明白首长的意思——优待俘虏。 忘记他们自己,是荣安然对首长平和地表达,其实,荣安然直接废了他们的所有记忆,变成行尸走肉。 刚处理好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接踵而至,荣安然马不停蹄,轻松地重复着处理着所有的歹徒。 路有远有近,荣安然用了两天时间,终于处理完成。俩位首长陪了荣安然一个小时以后,就已经回去。 “好了!”荣安然看着从第一批到最后一批到来,一直远远地挺立着的五行队员,指着昏睡的蛊术高手,再次下达了命令:“把他们送到青龙总部大厅!” “首长爷爷,你们怎么了?” 回到二位首长的办公室,荣安然发现他们又心事重重。 “他们又煽动了西方光暗天使,准备二次大规模偷入华夏!” “什么?光暗天使也来?”听了二号首长的话,荣安然不惊反喜:“太好了!” 是的,这对荣安然来说,真的是一个好消息! 自从上次父亲处理完光暗天使与血族外,荣安然不再想到他们,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地,按照修者博大的胸怀,是不会主动去打击他们的,但他们自己跳出来,又是另一种说法。 光暗,如果荣安然没有猜错,其实是另一种五行阴阳,而且特别纯正。 这也正是为什么光暗天使修炼特别慢,但同等级别,光暗修者的功力远远高于华夏五行修者,如果同等级,就算是阴阳五行十种属性齐全,也只能勉强相抗,但却赢不了。 而对光暗天使的光能与暗能,荣安然尝过甜头。 这一下好了,既然你们要送我能源,那我就不客气了,免得我的修炼,影响到地球的阴阳平衡。 荣安然想到了光谱:光暗的五行,应该就是科学中光学里的光谱五行吧? 荣安然想对了,不,应该说是悟对了,光分七色,其实,光同样的五光十色,五光十色,就是五行! 也许,我很快就能去找爸爸了! 任何丹药,无论怎么纯净,都不可能没有杂质,所以,富原平不让荣安然食用,但如果是纯净到没有杂质,又是另一回事。 荣安然的笑,也感染了二位首长,他们明白,荣安然有足够的办法对付:“说说,为什么这么开心?” “二位爷爷,你们说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我们能拒绝吗?” “你是说……” “二位爷爷,这件事我来处理,还有就是,地球作为祖星,不应该有战争,战争就是掠夺,那些人鼠目寸光,为了自己的享乐,发动战争,消耗地球上不必要消耗的资源……” “你有什么想法?” “比如,科学家能不能研究一下能升到三到四万米高度的氢气球?如果十个,百个氢气球排在侦察机、战斗机,还有无人机的前面……如果炮弹与火箭在发射的前一秒爆炸……” “你是说……”一号首长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当他们发现发展任何武器,对我们华夏来说,都只是一个笑话,他们还会去发展吗?” “我相信,在我临离开以前,五行队的人,就能做到!” 面对难以置信的眼神,荣安然解释道:“医学界有催眠术,武术界有气功,它们的所以然,都不能用科学解释,其实,那是一种精神的力量,修真其实就是对精神力量的开发利用!” “按你的意思,军队存在就没有意义了?” “不,军队也是一种教育,它能让人有理想、有信念、有执着的追求、有坚强的意志、有对祖国与人民的忠诚与热爱,还能开发出人体的潜能,关键一点,军队,能让人居安思危!” “无论如何,地球上总会有跳梁小丑,军队还是需要的!我们的发展大方向,还是以改善人民的生活为主,比如:我们的科学家能不能研究一架低成本、低消耗的黄沙研磨机……” “这样,地球上的沙漠都不就可以变成绿洲了?全世界人民还怕吃不饱饭吗?” “嗯,如果我们真的把军费投到这个方面,的确可以让全世界都进入小康!” “当全世界人民心向华夏的时候,那些跳梁小丑又算得上什么?再说,我们的青龙卫队、五行卫队也会不断壮大提高。” 不等首长回答,荣安然又主动请缨:“既然我现在还是五行队的队长,那五行队我会带好的!” 荣安然的这句话,给二位首长吃了一颗定心丸:“如果这样,我们会很快调整我们的战略方向!” “不急,二位爷爷,现在只当我在闲聊,这毕竟是我的一厢情愿,等我做出点儿成绩,二位爷爷再考虑也不迟。” “那好,我们就看你的下一步了!” “呵呵,我的下一步,就是先让那些跳梁小丑消停!至于那些靠火器的捣乱者,就给我们军队练兵吧!” “那帮龟孙子起码三个月后对我们华夏动手,我们还有时间。” “二位爷爷,童年无忌,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别当真!” 说完,荣安然笑着告别了出去,临到门口,还回过头来说了一句:“二位爷爷应该有兴趣看看治疗青龙总部的伤病员吧?时间到了,我来请你们!” 第一百五十九章 海疆告急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并没有离开,他只是去了锁龙井,开始,他是想下到底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但想起了富师兄的告诫,他终于收起了自己好奇的念头。 祖星上的秘密,留给祖星上的人,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完全算是祖星上的人了。 荣安然降到一个阴-水灵气最盛的地方,单纯地吸收着阴-水灵气,打发时间。他没有放开吸收,所以,并不影响地面。 十五天后,荣安然首先感觉到五行伤病员有人快不行了,就回到了首长办公室。 “首长,这是对景瑶莹事件处理的案卷。”荣安然前脚进来,甘先后脚就跟了进来。 “呵呵,小安然呀……”一号首长看完,把案卷递给二号首长:“你的景瑶莹战友已经无罪释放,那个历洪彪作为帮凶,还提供假证,被判了五年,柴亿新还查出了他的造假偷税,已经判了一年零三个月,没收他的家产……那个受贿的法官,也已经绳之以法了。” “谢谢爷爷!”荣安然对其它不感兴趣,只要景瑶莹没事他就放心了。 他当即放出神念,发现景瑶莹又孤独地背起了行囊,心中微微一痛,最后还是自我劝慰道:哎,一切随缘吧! “看来,我们又要重提‘清正廉明’了。”二号首长放下报告。 “要提,要抓,绝不能让不良风气重新抬头!”一号点头同意。 见二位首长在讨论国家大事,荣安然默默地等着。 “小安然,有事吗?”首长并没有继续。 “伤病员有几个已经不行了,我得去。” “好,那走吧!” “我……我能不能跟去看看?”甘先后低着头请求。 二位首长把目光投到了荣安然身上。 “好就一起去吧!” 军人就是军人!荣安然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从火山中挺过来的,看到面前的战友随着差不多同样的折磨,荣安然从心底感到敬佩。 这一刻,面前的战后,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但他依然咬着牙,靠坚强的意志与无穷的信念坚持着。 荣安然仔细感应了一下他身上的蛊,回头对躺着的一大片蛊术高手轻轻一招手,其中的一个瞬时飞向了荣安然。 他把手掌盖到对方头顶,切断了与蛊的联系,对面前快要撑不住的五行战士轻声而有力地命令道:“用精神力定住身体里的蛊虫--炼化!” 那名士兵先是突然觉得自体某一处一痛,既而,自己身上细若游丝的灵气,开始不再流失,慢慢地顺着自己的经脉流动,一阵舒适感觉瞬时传来,精神为之一震。 他按照荣安然的命令,立即开始运起几乎感觉不到的灵力。 十分钟以后,他终于感觉到自己有了一点点力气,极度的舒适感再次袭来…… “他好了,我们去下一个!” “就这么简单?”甘先骐不象首长,他更好奇而且好问。 “嗯,就这么简单!” 第二个,第三个…… 荣安然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两个小时,就完成了十五个! “真是华夏的坚强-卫士!”二号首长的脸上,写满了骄傲:“你说,他们坚持到最后,会有很大的好处,他们的好处是什么?” “俩位爷爷,我先卖个关子,好不好?等他们全恢复了,我再给你们一个惊喜。”在二位首长面前,荣安然越来越孩子气,他把首长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不如这样,你们先回去,我不想放弃他们修炼的最好机会,所以,要完全康复,大约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那好,我们先走了!” 送走了二位首长,荣安然向在湖底修炼的花青铭发出了归队的指令。 花青铭放不下战友,所以,没有去海岛,而是守在临近小修。 “队长!”花青铭向荣安然敬了个军礼,见荣安然没有理他,就默默地跟在后面,并用手势阻止着惊讶中议论越来越高的护理员们,让她们禁声。 又完成了二十八个之后,荣安然停了手:“其他的,再等等!” “队长,你为什么不让我也这样坚持下去?”因为有过电鳐的战友之情,花青铭面对荣安然,胆子要大一些。 “一是我当初看你受伤焦急,二是我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这种方法!” “哎--”花青铭不无遗憾。 “我让你来,就是想告诉你如何弥补!”看着花青铭一副失落的样子,荣安然笑了:“知道为什么电鳐大队里,我只提醒你一个人吗?因为你无欲无求。一切都是缘,你可不能生出贪念!” 荣安然的一句轻飘飘的话,让花青铭直冒冷汗:“是!”他明白荣安然是在点醒自己。 “你去找个火山,或去冰川,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花青铭微微一惊,既而咧开了嘴。 “去吧!” 两个月以后,荣安然出现在了二位首长的办公室:“二位爷爷,打开大屏幕,连接到青龙总队到中州营地的地下原始通道上吧!” “哦,好!” 随着首长话音的落下,甘先后赶紧打开了屏幕。 地下通道漆黑一片,红外投影仪,却清晰地投影出上千人,分成四列的庞大而又整齐的队伍。 屏幕上显示出他们的速度:每小时四十公里! “这……这是武装奔袭?” 整齐划一的动作,四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在没有一丝光亮,拐弯抹角、坎坷不平的坑道中长途奔袭? 别说是甘先骐,就连二位首长,也张大了惊喜的眼睛。 坑道里有灯,是荣安然命令关掉的。 “要几个小时呢,这个画面就当作消遣吧!”荣安然笑道。 “你的确给了我们一个惊喜。”一号首长满意地赞道。 “等一下还有哟!”荣安然调皮地戏道。 “哦,好啊,越多越好!” 荣安然表情一肃:“我希望首长就以他们的成绩来决定他们的官阶,与军衔脱勾!还有就是,这支军队,不需要政委,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是政委!” “什么意思?”这一点,二位首长真的不知道。 “没有博大的胸怀,放不下红尘欲念,没有对故土的热爱,没有对党的忠心,没有对理想的执着,他们踏不进这条路!” “哦!”俩位首长再次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也就是说,他们的心,绝对清纯,心中装的只有华夏!所以,我希望,他们的待遇相同,官阶看能力!初步以功力大小先分,最终看作战指挥能力重新分配,他们基本上,不会有嫉妒心理,不会有争强好胜心理,如果有,就会影响他们的修炼!所以,他们的心中,只有应该与不应该!” “他们视金钱如粪土,绝对不可能用金钱收买他们,也许,亲情是他们的唯一弱点……”荣安然提醒了一下。 “我明白了,如果一个人再也没有寸进,也就是……” “不对,因为人的资质,修炼总有尽头,这一点,我相信二位爷爷能看得出来的,这可不是我担心的事呵,嗨嗨!” “哦,我们知道了!”荣安然一点,他们就知道应该怎么管理这支军队了。 “二位爷爷看着,我再给你们一个惊喜!”说完,荣安然沉下心,用神念发出了命令:“冲刺!” 瞬间,本来整齐划一的队伍乱了…… 屏幕上,速度瞬间改变:一百二十,一百五十,一百八十! 最高时速,一百八十,还是在左转右拐、还是在坑坑洼洼的没有一丝光亮的地道中,有的地方,甚至是九十度的转弯。 甘先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看通过特技表演的武打片…… “这是我们华夏神兵!”一号首长道:“小安然,你对华夏的贡献,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二位爷爷,华夏是我的家呀!我是在为自己的家,那可是理所当然的事,要什么谢--” 听到荣安然的话,二位首长到没有什么,但甘先骐突然惊住了:一个孺子况且如此,我作为一个老党员,隐隐地,依然没有放下名利心,哎,我这算是白活了。 就这么一想,甘先骐突然感觉到身子一轻,仿佛瞬间年轻了许多。 他再次把目光投向荣安然:这……就是修真?修真先修心,这就是修心?! 甘先骐的身体变化,连俩位首长都已经觉察到,荣安然当然也知道。 他望着甘先骐一脸的又是惊、又是喜,还带着不解的迷茫,笑了笑:“心性专一,这就是顿悟!” “我……”欣喜之余,甘先骐当然有好多问题想问,但当着二位首长的面,他终于忍住了。 “放下私欲,心系华夏,华夏大地当然就有回报,这就是缘,也叫自然!”荣安然到是没有顾忌,他是在与甘先骐说,也是在向首长解释:“我只能告诉你那么多,其它的,都需要你自己去悟!” 荣安然想了想,又对甘先骐补充道:“存在即是道理,网上有的存在,也是道理!” 说话间,五行卫队已经开始陆续冲刺到了终点:“这就是精神的力量!” “当一个人的精神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精神就可以代替眼睛,还可以产生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力量……这就是我父亲当时的猜想,也是被他人称为‘科学叛逆者’的原因!” 在座除了甘先骐惊愕之外,二位首长好象早已知晓,他们只是淡淡一笑:“看来,自然超人比基因超人更有发展潜力。” “天地之差!”荣安然笑道。 “嗯,这样,我们可以把主要精力放在民生问题上了!” 正说着,屏幕一角的红灯开始闪烁。 “报告首长,以利坚为首的十几个国家,在西太平洋我国近海进行军事演习,事先没有给我们一点儿消息!” “呵呵--又要蠢蠢欲动了吗?”一号首长淡淡一笑。 “应该给他们长点儿记性!”甘先骐怒道。 “让火箭军进入一级备、出动两艘休整航母,并调回两艘南海航母回防?” “首长爷爷,能把这事交给我吗?”荣安然主动请缨。 “呵呵--你准备怎么办?” 海防不是儿戏,也许他们不敢发动战争,但却关系到华夏的颜面。 “二位爷爷能相信我一次吗?”如此大事,荣安然也感觉到了严重,所以,不敢言笑。 一号与二号对视了一眼:“三级战备吧!两艘休整好的航母去近海游弋就可以了。” “嗯!”二号回应了一声,又对着荣安然说道:“这次,看你的!” “太好了!”荣安然笑了:“没必要浪费战备物资,呵呵,我要让他们永远记住:华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你需要什么帮助?”二号首长问。 “舢板,我让海军给我准备一艘小舢板!” “就一艘小舢板?”甘先骐还是没有忍住声,惊叫了一声! 第一百六十章 前往苗疆 http://.biquxs.info/

“你真的还要走?” 看着背着高过自己头顶的登山包的景瑶莹,乔玫媚非常不忍,更是不舍。 “其实,你不必去的,他不是已经知道你在找他了吗?相信只要他心中有你,迟早会回来找你的,你这一走,万一他回来怎么办?”章立馨也劝道。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走!”虽然是冷冷的话语,但面对自己的姐妹,总算还有一丝暖意。 “你不知道去哪儿找他,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你为什么还要走?”章立馨不满地哆哝着。 “这样……”看着迷茫的景瑶,乔玫媚提议道:“你留下来,陪我等一等我的那个怪人!” “你的那个怪人?他怎么成了你的了?”章立馨半嘻戏半讽刺道。 “嘻嘻--”乔玫媚双颊一红:“我就这么一说!” 是的,她真的也就是这么一说,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脾气怪怪的,长相也怪怪的人,在自己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景瑶莹很想拒绝,但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让她留下。 反正乔玫媚与章立馨都在公司,自己已然可以独处:“你是说,他有时候,就站在滨江公园,有时候会跑到香潭水库?” “是呀!”乔玫媚盯着景瑶莹:“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会对你的那个小男孩感兴趣,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景瑶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不想回答,因为,连她自己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就是因为他怪呗,一个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一个是说话从来不说第二遍……”章立馨觉得累,她在为自己的姐妹累,也在为自己累,她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姐妹,一个比一个怪,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她突然感觉到,束黎兴的可爱,起码,与束黎兴一起,她知道自己为什么累,那是因为对方的话题俗不可耐,但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 “走吧,把背包扔在我车上!”乔玫媚到是善解人意,为了留住景瑶莹,她什么都没有多说:“我带你去他常常与我站在一起的地方。” 这是的确非常美,而且非常适应景瑶莹,因为除了美,这儿还比较宁静。 景瑶莹让乔玫媚把自己的背包带回去,就这样一个人站着。 市区禁止重型车辆,远处桥上经过来来往往的小型车辆,影响不到这里。 然而,也因为宁静,所以,偶而传来的短促的喇叭声,让景瑶莹更觉得刺耳。她开始沿着绿道向上游行去。 一开始,她是慢慢踱步,继而,越走越快,然后,慢慢地开始跑了起来…… 三小时以后,她站到了水库大坝上:不错,这儿比那儿更好。 水库上,只有青山绿水,但开阔的湖面,更让她心胸一宽。 就这样,她太阳没升起就到了这里,直到太阳下山才打的回去,一站就是十天。 十天后,她还是决定离开。 这一次,她知道自己为什么离开,因为在这儿,她找不到熟识的感觉。 “我不走远,过些时候就回来!”景瑶莹向送别的乔玫媚与章立馨换换手。 “李佳音,你的专业报告批下来了,这一下满意了?”教授把李佳音的批文往她的面前一拍。 导师的心在滴血:多好的一位医术天才呀,就因为整天的异想天开,白白地给毁了,曾经,自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 “钱,钱,就是你家的钱毁了你!” 是的,李佳音家有钱,太有钱了,有到几辈子都吃不完。 在导师看来,李佳音就是因为有钱而任性! “对不起,导师!” 转业申请上交都四年多了,直到现在才批下来,李佳音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导师在从中作梗,但她一点儿都没有怪,她知道,导师是珍惜她,才不想让她走。 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连李佳音自己都感觉到可笑,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申请转业,更不知道转业以后到哪儿去,去干什么。 所以,上级没有批,她也没有催,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 “你是铁了心地要走呀!”教授的脸色非常难看。 是的,一个在他心目中最优秀的学生,坐诊时,非但心不在焉,如果不是助手仔细,她不知道出了多少次医疗事故,而且让她写一篇论文,不是文不对题,就是错字错句连遍,内容更是让人莫名其妙。 这是不可能出现的问题,所以,在教授看来,李佳音就是有意的。 “你能告诉我,什么地方让你那么上心?” 就算恨透了这位学生,但她毕竟是自己最得意的门生,真的要走了,导师还是有些不舍--他是恨铁不成钢呀。 “导师……”在自己的导师面前,李佳音第一次落下了泪眼。 “不哭,不哭,有什么心事,难道不能跟我说说吗?”李佳音的泪眼,触动了他柔软的心房,自从李佳音成为他的学生以来,他一直把李佳音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他生李佳音的气,也正是因为她这几年的不争气。 “导师,我与你说过!”听到教授的话,李佳音反而止住了眼泪。她在心底里对教授说道:导师,我告诉过你,我有太多的迷茫,有太多的不理解,但它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而您,却从来都是一句“不可能,这不科学”去否定。 导师,难道您没有想过,为什么利用科学理论,却始终无法解开一个紧接着一个的医学难题吗?导师,难道你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西方治表的医学,却盖过了中医治本的理论吗? 导师,您有没有想过,只有中医理论,可能是最能解开人体奥秘的研究方向吗?那些西医的解剖学,根本只能看到表面,真正的人体可能真的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你与我说的都是些屁话,那些纯粹是异想天开!”教授双眉一皱,本来被李佳音唤醒的柔情,瞬间被怒火代替。 “苗医,老师,你想过苗医吗?” “你说苗疆那些玩蛊的?” “对,老师,这些天来,我在研究过这方面的书籍,苗医,也是中医的一个分支。” “你这些年,就在捣鼓着这些?你不会真的在研究那些虚无缥缈的迷信咒语还有传说中的那种蛇虫入体吧?”导师难以置信地盯着李佳音。 “可……导师,那些可能真的存在!” 真的吗?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它应该存在…… 看着迷茫中的李佳音,又是爱,又是恨:多好的一个学生呀,已经废了…… “也许,离开是对的。”话是这么说,但教授心疼呀。 “对不起,导师,我让你失望了!” “你--就这样放弃了你的专业?”教授的脸,有些扭曲:“回家做生意?就为了钱?” “我想去苗疆!” “什么?” 李佳音的话,让教授感觉到毛骨悚然:“疯了,疯了,你真的疯了……科学才是真理,佳音,现实一点儿吧……” “现实?” 李佳音突然笑了。 教授的话点醒了她。 是的,现代人,就是因为活得太现实了,没有了梦…… “导师,我走了--”李佳音对教授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我辜负了您的教导……导师保重!” 离开学院、离开部队,李佳音与千千万万军人一样,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好在李佳音谁也没有告诉,再加上是医院,老百姓进出的也特别多,因此,没有人注意,就算碰到熟人,也只是匆匆地同她点点头,没有人知道她转业。 李佳音回到家里,父母当然开心,年过三十的李佳音,父母最操心的,当然就是婚姻大事,然而,李佳音一听到母亲提到这事,心里又是迷茫又是紧张。 “立馨,都那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结婚?”有心事,当然是找闺蜜散心。 “等你们一起!”章立馨不满道:“你们也快点儿呀,男人就这样了,别要求太高,行不?你们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呀!” “我们?”李佳音看了看乔玫媚,见她低头不语,对章立馨道:“那你就先开个头吧!” “瑶莹走了!”乔玫媚抬起头,面无表情。 “瑶莹?她回部队了?”李佳音不解道。 “她早转业了,你不知道?”章立馨突然感觉到了姐妹们的隔阂。 “我……”李佳音这一刻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她去哪儿了?” “她好象去找她的小战友。”乔玫媚道。 “小战友?” “是,听说是个小男孩!” 李佳音终于明白为什么景瑶莹转业连她都没有告诉了。 在部队,荣安然与李佳音走得最近,但…… 李佳音想不明白,在部队,景瑶莹从来不与荣安然主动说话,面对荣安然,比对谁都冷:怎么会呢? 李佳音突然感觉到心中无比的失落,她淡淡地“哦”了一声。 “你准备去医院,还是去公司上班?”章立馨提出了最务实的问题。 “我想去苗疆!” 一路来,李佳音是想去苗疆,但始终没有决定,这一刻,她决定了。 “去苗疆,好呀,我们好好去玩玩!”情绪低落的乔玫媚突然开心地叫了起来。 “我去拜师求医!” “什么?”章立馨惊讶地跳了起来:“堂堂医科大学高材生,去苗疆学医?你有病吧?” “有!” “你是有病,你是跟瑶莹一起时间长了吧?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冷了?” 李佳音笑骂道:“冷什么冷,我发现你比我的病更重,我只是不知道干什么而心里纠结而已。” “纠结什么呀,生活也就这样了,你还想逃避呀。” “逃避?不,正好相反,我想去寻找自己的梦!” “你是吃饱了撑的!你知道吗?你是在暴殄天物!” “什么意思?” “上天给你那么亮丽的容颜,给你那么富裕的家庭,你不好好珍惜,却想跑到苗疆去学什么苗医,可惜了你的相貌,也可惜了你的家!” “我准备明天就走!” 分别那么些年,李佳音同样觉得闺蜜不再知心,她开始感觉到孤单。 “还是佳音好,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而我……”乔玫媚万分失落。 拒绝了父母的劝阻,李佳音第二天早早踏上了南去的路。 蛊,我能养吗?蛊,能吞食肿瘤吗?蛊,能作为血管的清道夫吗?如果能…… 李佳音突然觉得自己去苗疆是对的,不管成与不成,起码,这是自己的方向,但关键在于…… “我能找到苗医当我的老师吗?” 因为太多的蛊婆心术不正,世人大多厌恶蛊婆,再加上养蛊千辛万苦,苗医越来越少,自己去哪儿找? 就算找到了,自己能实现自己的梦吗?自己去苗疆求医拜师,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安然的手段 http://.biquxs.info/

“我跑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同样的问题,在景瑶莹的心里纠结,面对茫茫黄沙,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脑海里,自始之终于有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在甜甜地看着她微笑着,那么地无邪,那么地阳光。 值吗?明明知道没有结果,我还要继续吗?他可是比自己小八九岁的小孩子呀。 可不这么做,这么想,我又能干什么? 也许,我一踏进这片黄沙,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样也好,人生,好累! 景瑶莹感觉到生活无趣,但她并不是去寻死,她仔细检查了以水为主的背包,毅然迈入了沙漠。 “老头,你怎么也在?”荣安然突然出现在指挥舰上,让所有士兵吓了一跳,他们赶紧把海军一号围了起来,虎视眈眈地盯着荣安然。 海军一号同样吓了一跳,但当他看见荣安然后,赶紧敬礼。 “好了,老头,我们之间,就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了,再说,我也没有穿军装呀!”荣安然笑着走上前,握住对方的手。 士兵们都识趣地让开。 “在等您呢,舢板在后面拖着呢!” “什么您呀您的?要知道,我得尊称你一声‘老爷子’呢!” “呵呵,好!”海军一号不再客气:“带我去凑凑热闹?” “你真的想去?到时候别怪什么都看不到!”荣安然笑道上。 想起上一次的自己,海军一号泄了气:“那就算了吧,我还是看视频!”他不无遗憾道。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荣安然指的是对方的演习时间。 “不知道,应该还有一些时间,弹药还没有搬运出来,飞机也没有升到甲板。” “哦,那你这儿有什么好酒?” 荣安然不嗜酒,但他总得找点事儿。 “当然!”一号回头命令道:“严密监视,随时报告!”随后领着荣安然去了餐厅。 来到餐厅,刚倒好酒,还没来得及碰杯,海军一号就接到报告:“飞机已准备起飞,机炮已经上膛,导弹准备发射!” “走,回来再喝!” 荣安然飘然而去,落到舰后的舢板上,解开绳索,装模作样地划了起来。 “这……” 舢板的速度,让站岗的士兵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速度?这哪是船呀,这是导弹! “快,快,快!”海军一号来不及惊讶,他赶紧跑进指挥室:“快,每个屏幕锁定一个目标!” 十五分钟后,海军一号看到了对方航空母舰上,一架预警机及两架战机升空…… 二十分钟后,对方护卫舰上,导弹升空…… “轰!”升空不到五百米,火箭突然爆炸,屏幕锁定的舰上,乱成一团! “这……这也太儿戏了吧--”指挥室里,海军作战室的参谋感觉到不可思议,别说是他,就连参谋长也觉得奇怪:对方的导弹可能这么差吗? “轰!”第二发导弹在另一艘舰上,还没来得及飞出,就直接爆炸…… “快,快,命令战机返航,退出演习,快--” “哈哈,什么军事强国,垃圾武器,还怕成这个样子,我们来--” 联合军演,看起来团结,实际上谁也不服谁。 “目标,三号靶舰,点火!” “轰!” 当第三发导弹在另国军舰上爆炸,所有参加军演的舰队全蔫了…… “轰--”第一架战机在航母舰尾爆炸…… “轰--”第二架战机冲向了航母塔岛…… 终于,准备降落的预警机恐惧地再次拔高:“……请求在友舰上降落!” 在得到同意后,预警机改变了方向,最后…… “不对,不对,拔高,拔高--” 预警机上,驾驶员冒着冷汗,小心地对准跑道,却听到耳机里乱七八糟的惊恐声音。 “别骗我,你们想死呀--” 飞行员紧紧地握着操纵杆,他是一名久经沙场的老兵,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虽然紧张,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向跑道冲去…… “不……” 在临近跑道百米的距离,他终于发现了不对:飞机在撞向船沿,他赶紧拉起操纵杆,可是,晚了…… “轰!” 预警机还是撞在了塔岛顶层…… “完事了,我回了!”荣安然调转舢板,对着海军一号的指挥舰加速,然后,身影直接消失。 舢板快地冲向指挥舰,在水的阻力下,一慢再慢,终于在指挥舰五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指挥舰上,马上放下两艘快艇。 “剑鱼五号报告,小舢板上,空无一人!” “剑鱼五号,命令你把舢板拖回来!” “是!” “小安然,你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一号首长赞许地叹道。 “会有麻烦,他们会把苗头直接指向我们!”二号首长有些担忧。 “二位爷爷请宽心,山人自有妙法!”当着二位首长,荣安然的心境特别放松,所以,他有些得意。 果不其然,两小时以后,利坚帝国首先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强烈谴责华夏政府使用秘密武器,对他们进行攻击,并杨言,将会联合有关国家,有选择性地对华夏进行战略武器攻击。 “还没打疼!”荣安然双眼冒火:“还以为华夏是几十年以前的华夏?” “意图毁我华夏,虽远必诛!” “小安然,要注意方式方法。” 知道荣安然又要出手,一号首长赶紧提醒。 “放心吧,二位爷爷,接下来,我慢慢跟他们玩!我先去了!” 说完,荣安然在次在他们面前消失。 看着视频中唾沫飞溅的利坚首脑,二位首长眼睛盯着画面,心中想着:小安然会怎么对付他? “我们,要团--结起--来,为--了……世……界……” 舌头开始僵硬,说话声音越来越沙哑,最后,终于在几十个话筒前倒了下去。 在坐的记者莫名其妙地久久没有散去。 一个小时以后,军方二号鹰派人物再次上台,矛头直指华夏,然而,没有说到三分钟,他再次倒下。 “有刺客!” 终于,有人想到了这个可能,会场全乱套了,为了保命,所有记者,开始冲出大厅,然后四下逃命。 五公里外公园里的荣安然,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我还应该到他们的特殊地区走走了。” 一天时间,荣安然非但走遍了整个利坚帝国,还在太平洋上车了一圈,于是,除了民用设施以外,所有的核能飞机、核潜艇、核航母……凡是用于军事的所有核设施,包括核弹头,全都开始了轻微的核泄漏…… 第三天。其它对华夏拥有狼子野心的国家,也开始了同样的核泄漏。 继而,第三个发言针对华夏的其它国家首脑,再次因为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 终于,各国开始集体沉默。 利坚帝国街头,荣安然轻快地移步来到了一家化工公司前,他本想买反光漆,没想到对方要文件,他只好作罢。 还是我自己去取吧,荣安然可没有客气,他直接利用神念传送,把自己传进了仓库。 “我全包了!” 反光漆何止百吨?但对荣安然来说,根本不算个事,神魂空间戒又不吃重,他一个神念,就收了所有反光漆,然后,飞回去了首长办公室。 他可不管别人公司丢了那么多的东西会怎么样,反正,与他再无关系。 “首长爷爷,我需要卫星感应器,我需要知道哪一颗卫星是我们国家的。” “你这是……” “我想试试当一名油漆工!帮他们把卫星上的太阳能电池板漆一遍!”说完,荣安然拿出一桶油漆:“这可是正宗利坚名牌哟!嗨嗨--” 不一会儿,荣安然接过甘先骐递过来的火柴盒大小的感应器:“二位爷爷,我去工作了!” 三千多颗卫星,荣安然花了整整半个月,在虚空环境里,第一次感觉到累。 “小安然……” 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疲惫的荣安然,二位首长有些心疼。 “没事,二位爷爷,我坐一会儿就好!” 看到荣安然开始打坐,二号笑着对一号道:“这样下去,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发展我们的尖端科技了!” “这个小安然呀,真是淘气!”二号笑着看了荣安然一眼,眼里充满了慈爱:“这一下好了,我们可以安心地为全人类谋幸福了!” “小安然呀,你这样做,可能对他国的人民,产生直接的损伤。”见荣安然张开了眼,一号首长有些悲天悯人。 “首长爷爷,我不懂什么政治,但我却知道一点:鹰派野心家屡屡执政,就是他们的人民推选的,因为,他们希望有一个能偷、能抢、能骗、会敲诈的首脑,帮他们去偷、去抢、去杀人、去放火,给他们带回去利益,所以,在我的思想中,他们的人民,也绝对不是善良之辈,不值得同情!” “我们华夏的心胸,应该是宽大为怀,我们应该学会原谅、学会宽容!”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宽容,不,应该说是包容,但他们呢?得寸进尺,以为我们华夏软弱可欺,屡屡地给我们泼脏水,对我们打压、破坏,并明目张胆地培植反-华势力,是可忍,熟不可忍!” “二位爷爷,您是官,我是民,官有官的做法,民有民的做法,您就让我这样做吧!” 二位首长对视苦苦一笑:“他们可能会有所行动……” “我猜,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对华夏构成威胁,所以,他们会派遣间谍,来窃取我们国家的秘密……”荣安然一语中的:“但他们又能窃取到什么呢?” “我们老百姓不怕苦,不怕死,更不怕抗击侵略者,我们最怕也最恨的,其实是汉奸、叛徒、卖国贼,所以,在那些国外的修者、武者没有动手之前,我得先去查一查这个问题!” “哦,你准备查什么?需要政府帮助吗?” “忍术、瑜珈虽然与华夏气功异曲同工,但它们很早就成了体系;然而,降头术不是,它的源头可是在我们国内,而且,蛊术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我得确保我们华夏祖宗的东西,不被外流,再用来对付我们华夏!” “你是说……”二位首长用眼神交换了一下:这一件事,连我们也没有考虑到…… 荣安然仿佛理解二位首长的心思:“首长爷爷,你们是治理国家的能手,民间的那些歪门邪道,你们就不必操心,让我来吧!” 说完,荣安然向他们告了个别,就立即走了。 “他--这是去哪儿?” 首长的平易近人,壮了甘先骐胆量,他弱弱地问。 “甘先骐同志,你也得多看些书了,你已经摸到修真门槛,对这方面的知识,更应该熟识熟识了!” “哎,哎,是,是,我一定!” 甘先骐喏喏应着,面对首长的答非所问,心中还是一片雾水! 第一百六十二章 束手无策 http://.biquxs.info/

李佳音不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但她是不愿往深处想、更不敢往深处想! 南疆四季如春,无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种春的气息。 崇山峻岭、碧水蓝天、鸟语花香,无不给人以一种心旷神怡的舒适! 自然,自然就是我,我就是自然。 李佳音时而闲庭信步于弯弯的山道,时而纵跳与溪石上,时而,又小心地摘下五颜六色的山花。 一阵优美的山歌从远处传来。 李佳音跳眼远望,一块临水的岩石上,一位苗族姑娘,穿着艳丽的民族盛装,正在放声高歌。 李佳音听不懂她在唱什么,但她却能感觉到,优美亮丽的歌声中,并没有太多的欢乐,而且不时地,透出淡淡的忧伤。 李佳音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 虽然李佳音就算跑过去,也不会有太大的响声,影响不到姑娘的歌声,但前面的一切,仿佛是自然的和谐,她有些不舍。 这时是一条溪流,溪水到这里,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湖面,一块两米见方的岩石,离岸边只有一米,却独立于湖上,苗族姑娘,就是站在这块石头之上。 平静的湖水,倒影出她的身影,李佳音站的位置,刚好可以清晰地看到顶着丽日的倒影,倒影中,更有蓝天白云。 太美了-- 李佳音在心底里,发出一声惊叹。 这是一幅蕴藏着无尽自然风光的画,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随着歌声的慢慢消散,画中的苗族姑娘双肩开始耸动,李佳音的耳中,也传入了轻轻地抽泣声…… “姑娘--” 李佳音轻轻地呼唤了一声,随之,她看到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这……” 李佳音自信自己的容颜,但却感觉到在这位苗族姑娘面前,少了一份清纯。 洁白的头冠下,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虽然还挂着泪滴,非但没有破坏她的美丽,更增添一种我见犹怜。 “远方的客人,你在叫我吗?” 苗族姑娘并没有急着去擦脸上的泪,含笑地看着惊呆中的李佳音。 “嗯--哦,是的!”李佳音回过神,看着微笑中,依然带着忧伤的眼神:“姑娘的歌声非常动听,虽然我不知道姑娘唱的是什么……姑娘,你有什么伤心事吗?” 随着李佳音的话音落下,对方的眼中,浮起了一份警惕…… “我是刚转业的华夏军人!”李佳音知道华夏军人在老百姓心中的份量,她取出自己的转业证。 苗族姑娘小心地接过李佳音的转业证,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李佳音的脸,显示出她的警惕。 轻轻地扫过转业证,苗族姑娘终于再次露出了她的纯真:“原来是佳音姐姐,欢迎你来到我们贵贝苗寨,我叫阿乌!” 华夏军人,在老百姓的心中,就是忠诚与正义的代名词! “阿乌姑娘,虽然我们刚认识,但我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你的心中,充满了忧伤?”李佳音第一次与苗族姑娘打交道,不知道她们的习惯,所以,说得非常小心。 李佳音的话,再次勾起了阿乌的伤心事,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阿妈她……呜--” “不哭,阿乌不哭……”李佳音的心中一痛,她不知道为什么对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产生这种感觉:“可以与姐姐说说吗?” “佳音姐姐……” 阿乌也好想与人吐一吐心中的苦水:“阿妈病了……阿妈被人打伤了……” “病了?打伤了?”到底是病了,还是被人打伤了? 李佳音没有急着问。 “五天前,我们寨来了一位叫做‘色蕯’的人,他长得好凶……”说到色蕯,阿乌情不自禁地一阵哆嗦。 “他找到阿妈,要阿妈交出《蛊医真录》……” “《蛊医真录》?”李佳音先是一惊,继而,心中狂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把心中的喜悦,深深地藏了起来,怕引起阿乌的怀疑。 李佳音不知道《蛊医真录》到底是什么,但她肯定,与自己的目的有关,而且,从阿乌的话里,她已经感觉到阿乌的妈妈一定不是普通人。 “那是一篇我们苗族历代大祭司蛊术运用的知识结晶!只有族长与大祭司能看,而且,由族长保管!” “我们贵贝苗寨,一直以来,都是苗族的皇寨,贵贝苗寨的族长,也就是苗族的的无冕之王,是的,贵贝族族长,就是所有苗人心中的皇!” “因为苗医修炼艰难,再加上灵气的匮乏,百年以来,苗医一代不如一代,还有许多苗医私心杂念太重,苗医更不受人待见,甚至把我们的苗医与巫婆合二为一,称我们苗医为毒巫。” “因为修炼的艰难,我们贵贝苗寨已经四代没有出过一个大祭司了……” “为什么?”在李佳音的心目中,大祭司与族长一样,由上一代族长或大祭司指定,或由族人推选,就这样一代接一代的传承。 “因为,大祭司必须感天动地,让苗家图腾显灵,否则,就算族长指定或族人推选都是无效的!”阿乌解释道。 “哦!”李佳音默默地应了一声。 “别说是大祭司,就连每个苗寨正副祭司,都已经徒有虚名……”阿乌不无失落地回头看了看自己寨子的方向,又看了看天…… “五天前……”阿乌的声音,突然哽咽:“五天前,邻寨的一个祭司,带来了这个叫色蕯的凶神恶煞,……一开始,他说得冠冕堂皇,说是为了苗医的重新崛起,要来借看《蛊医真录》……阿妈一看他就不象个好人,一口回绝……” “没想到,这个色蕯他……他根本就不是人……利诱不成就威胁,威胁不成,就直接出手伤了阿妈……还……还要把我……把我……呜--” 这一回,李佳音并没有紧张,因为,阿乌就在自己的身边。 阿乌哭了三分钟,又挂着眼泪,继续说道:“阿妈没办法,她只有虚与委蛇,说是要动《蛊医真录》,必须先沐浴更衣,向祖先与图腾祷告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方能开启……好在邻寨的那名祭司,只挂其名,名不副实,不很清楚这些规矩,他怕祖先责罚,所以,也帮着阿妈劝住了色蕯,但色蕯临走时,定下五十天后再来,并扬言,到时候如果阿妈没有请出《蛊医真录》,就灭了整个贵贝苗寨,夺走《蛊医真录》……” “呜……虽然不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祈祷,但却必须祷告三天,等大祭司或族长收到祖先或图腾的托梦,才能打开《蛊医真录》……但阿妈她……五天了……她到今日,还卧在床上,动弹不得,呜……血流不止,呜……我……我天天向祖先与图腾祷告,呜--可……他们不理我,呜……” “现在,呜--阿妈的伤口还在流血,呜--阿妈越来越不行了,呜……” “阿乌不哭,阿乌带我去看看,也许我能帮上忙。” 从阿乌的话里,李佳音肯定她的阿妈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你?”阿乌一脸不信。 “你没看见我原来是军医吗?” “真的?” 阿乌哪儿看到呀,她只看李佳音的照片与名字,她是转业军人,也是从封面上看到的:“那--佳音姐姐,我这就带你去,你一定要救救我阿妈!” 没走几步,阿乌又停了下来,她回过头盯着李佳音:“不行……” “为什么?”李佳音心中一紧:难道外人不能进寨? “你是军医,学的是科学,阿妈她……” “哦……”阿乌的话,让李佳音犯难,她原本暗自在为自己的运气庆幸,但万一真的如阿乌所说可怎么办? 自己能治好阿乌的母亲到好,如果治不好,寨民会不会拿她出气? 一想到这里,李佳音感到毛骨悚然,仿佛自己身上,被苗人种下了蛊虫。 政府对小数民族,可是有不同的政策,到时候,自己可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李佳音,你真没用,你不是已经想好了吗,要跟随某些人的脚步?你不是已经明白,最有意义的人生,就是为自己的理想而活着? 李佳音,你不应该退缩,不能半途而废,那怕是付出生命! 这一刻,李佳音突然明白了当初的革命先烈,为什么敢于抛头颅、洒热血,真正明白了‘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的真正含义。 在看革命历史剧的时候,她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我能做到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而坚贞不屈吗?那时候,她的答案是否定的,但这一刻…… 看来,我的信念还是不够坚定! 李佳音自卑地苦叹了一声:李佳音,你为什么要出来,因为你已经厌烦了那种寄生虫般的锦衣玉食,现在还要回去吗?你就这么一点儿出息吗? “走吧,阿乌,我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母亲的病,但我应该能帮上点儿忙!”李佳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医急乱投医。 阿妈都这样了,还能怎么样?也许,佳音姐姐能治好阿妈呢! “那……走吧!”或多或少地,李佳音给了阿乌一丝希望。 “阿乌,你怎么把生人带回家?她是谁?” 贵贝苗寨门口,站着俩个四十岁左右五大三粗的凶神恶煞,其中,一个一边以不善的口气与阿乌说话,一边敌视地看着李佳音。 李佳音的心中非常紧张,因为,她一句也听不懂。 “阿宝叔,她是军医,是我请来的!” 听到是军医,俩人的面色稍稍好了一点儿:“军医又能做什么?族长可是被降头术所伤的!” “阿宝叔……”阿乌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李佳音:“我们能请的医生都请过了,能看的也都看了,但阿妈她……你就让也看看吧,呜……” “哎--”俩人终于让开了路。 “阿……哦,哦……阿呵--呜阿……” 刚进寨门,李佳音就隐隐约约地听到断断续续的凄厉叫声。 “阿妈--”阿乌的嘴里,吐出一声哀鸣,三步并作两步,向前冲去。 李佳音紧随其后,跟着阿乌冲向中间这幢高大的二楼。 “阿妈--”阿乌含泪跪倒在床前。 出现在李佳音眼中的,是一张皮包骨的脸,惨白中透着青色嘴里不停地凄惨地呻吟着,那双无神的眼睛,在李佳音出现时,流露出了仇恨与怨毒。 房间里,臭气与药味混杂,让人作呕。 李佳音不傻,她理解对方为什么这样;让她奇怪的是,对方在承受这搬痛苦折磨的时候,四肢却一动也不动,她轻轻地揭开被子终于明白为什么。 阿乌的妈妈,身体和四肢,都被白布分别绑着,里面还不断地渗出血水。 “阿妈她……她的四肢与腰,都被打断了,呜……五天了,她的伤口还不能收口,呜……” 医者父母心。 李佳音并没有嫌弃这臭气熏天的房间,轻后轻脚地开始认真仔细地检查。 “我可以解开绑带吗?” 李佳音象是在对阿乌,又象是对她的阿妈问。 “阿宝叔--”阿乌在征求跟进来的阿宝意见。 “族长……”阿宝心痛地咬了咬下唇:“拆吧,我按住她!” 阿宝来到床头,按住阿乌母亲的双肩。 随着绑带的不断解开,李佳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阿乌妹妹,对不起!”经过仔细检查后,李佳音知道自己对面前的病人,束手无策。 “你……”如果不是双手按住族长,阿宝真想把李佳音一拳打死。他不敢松手,怕族长的骨骼移位。 “佳音姐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阿乌绝望了。 “我只能减轻一点儿你妈妈的痛苦,但……”李佳音轻轻地摇头:“我先帮你妈妈镇痛!” 李佳音取出银针,一针一针地扎了下去。 床头的阿宝,明显感觉到族长开始平静,他惊讶地看着李佳音…… “我只能做这么多……”李佳音真的无能为力。 “难道……难道……阿妈她……呜……” 第一百六十三章 面对死亡 http://.biquxs.info/

“已经到苗疆了吧?前面那个,应该就是苗寨!”早已进入了仉州,荣安然却不知道苗人聚集之地。 荣安然知道苗族人的打扮,虽然时代不同了,年青的苗族人的穿戴都与汉族人无异,但上了年纪的人的穿戴,总有些特别。 这是一个破落的苗寨,连寨门都没有。 “兄弟……”荣安然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打听对象,因为,对方还携着一位姑娘的手,他们肯定是一对恋人。 恋爱期,是年青人最开心的时候,人在开心的时候,话就比较多,也特别有耐性。 “远方的客人,你好,请问,我能帮你什么?” 固不其然,本来就好客的山里人,因为恋爱变得更加热忱。 “兄弟,我想打听一下,你们苗族那个寨子最强大?” “强大?”小伙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荣安然:“你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我?”荣安然笑了:“为什么兄弟你会这么说?” “你一定是对蛊术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 荣安然非常奇怪,他虽然并不是来学蛊术的,但到这儿,的确与蛊术有关。 “哈哈哈哈,许多汉人因为看多了,都跑到这儿来学蛊术,哈哈哈哈,其实呀,蛊术连我们都不懂!” “那--苗医呢?”荣安然又问。 “哦,我们的苗医到有些手段,但他们早就不玩蛊了,现在都靠着山前山后的花花草草给乡里乡亲的,治一治小毛病,大病同样送医院!” “那……兄弟,你知道哪儿有苗医?” “苗医?不知道!现在的科学那么发达,她们早就没有了生存的空间,我刚才说的,也只是听来的。” “原来是这样呀……” 看到荣安然万分失望,没离开几步的小伙子拉住自己的女朋友:“你可以再往深处,沿着这条小溪……”小伙子指了指不远的一条小溪:“几十公里后,你会看到了一寨,听我爷爷说,那儿是我们苗族王寨!” “谢谢!”能得到这个消息,也算是有了收获。 山青水秀,野花漫山遍野,荣安然到是非常悠然。 几十公里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事,但荣安然还是走走停停,在人迹罕崇山峻岭中,感悟着自然,他希望自己能做到人体与自然的完全融洽。 第二天,荣安然感觉到自己已经走了不下七十公里,他突然发现,小溪至此,已是尽头! 有趣! 小溪水流不大,但也不小,荣安然没有想到,小溪到了这里以后,直接流进了一个山洞。 山洞并不大,象鲶鱼的嘴,扁扁的,有两米多宽,却只有不到两尺的高度,人根本无法通过。 荣安然收起利用神识的冲动,拔开杂草,举步向山上走攀登。 历练,就应该是凡人的历练,对心境,也是在平凡中历练。 两小时以后,荣安然爬到了山顶,他举目看向山脚,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难道,这是一条地下河流? 下去再说吧! 荣安然并没有多想,直接拔草寻路,来到了山脚。 这里,同样有一条更大的溪流,而且,溪流边上,有一条人工山道,山道挺宽,可以通车。 应该是个大寨! 荣安然没有多想,直接顺着山道,往前走去。 与荣安然一样,景瑶莹孤独地走在沙漠中,她从背后拿出半瓶矿泉水,往嘴里倒上一小口,分成几次咽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抬眼看向远处,咧开了嘴。 穿过来了,前面就是戈壁了,不知道有没有水源! 她看到了风化的石柱,还有光秃秃的山。 景瑶莹背包里有水,一路上,她都是以野地生存的方式,控制着自己的食物与饮水。 但半个月下来,她太难受了,汗水流了干,干了又流……半个月来,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好好洗个澡。 幸好沙漠中没人,她不用戴那张丑面具,就算这样,脸上还明显地看到一道道被汗水划出来的泥沙痕迹,让她感觉到特别难受,就象脸上打上了胶水,又被风干。 抬头看了看西下的夕阳,景瑶莹一阵心悸:又是一个难熬的寒冷夜晚。 继续吧,到山脚歇息! 景瑶莹加快了脚步。 望山跑死马。 景瑶莹这一走,就是三个小时,等到了山脚,头上已经是满天星斗。 汗水还没有尽干的内衣,被凉风一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难受。 她找了一个背风的山谷,放下了背包,拿出简易帐蓬。 军旅生涯,让她早已习惯了暗夜操作,不一会儿,帐蓬就已架好。 景瑶莹哆嗦着钻进帐蓬,打开了睡袋…… “啊哟--” 脱下左脚鞋子,正开始解右脚鞋带的景瑶莹,感觉到左脚脚后跟突然传来刺痛,她赶紧打开应急手电…… “蝎子--” 景瑶莹惊恐地叫了一声,用没有脱鞋的右脚毫不犹豫地抬脚拍死,再仔细检查帐蓬里再也没有其它入侵者后,迅速打开了急救盒,从里面取出一片被酒精棉球包裹着的手术刀片。 调整好坐姿,景瑶莹把左脚腕放在了自己的右大腿上,用微型的led手电,照住伤口,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切了下去…… 咬着牙,把伤口切成十字,强忍着疼痛,对血淋淋的伤口,开始挤压。 “哦--” 钻心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毒刺没有挤出来! 无奈之下,她只好撑开伤口,再次插进了手术刀…… “唏--” 景瑶莹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脸眼渗出了泪花,嘴唇也被咬得渗出了血丝。 “嗯--” 一声闷哼后,看着刀尖上黑黑的毒刺,景瑶莹松了一口气。 再次挤了挤伤口后,景瑶莹从急救包里拿出管状蛇药片,先到出两粒用嘴咬碎化开,在伤口四周粘上了圈,然后用纱布绑好,再从背包里取出整瓶矿泉水, 把剩余的蛇药片,全部倒进了嘴里,“咕嘟咕嘟”地灌下了整瓶子水。 十二片蛇药片,外敷两片,还剩十片。 蛇药片不小,在药片中,体形算是最大的那种。 十片,一口十片,噎得她眼泪直冒,于是,她又灌下了半瓶矿泉水。 终于下去了,但喉咙还有些痛。 一管蛇药片,十二粒,每次最多六粒,景瑶莹一气吃下十粒。 她知道过量,但她更明白,这儿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这只蝎子的毒素如何,万一药量不够,半死不活地拖着,还不如死了。 自己没有时间再拖下去,背包里只剩下两瓶矿泉水。 景瑶莹再次拿出一管蛇药片,放在手边,忍着伤口的剧烈疼痛,把自己锁进了睡袋。 “睡吧,睡着就不疼了!”景瑶莹劝慰自己。 一路走下来,已经够累了,再被蝎子来了这么一下子,吃下药,又灌了一瓶半水,景瑶莹都忘了饿了。 “我的头好晕……”景瑶莹除了痛,开始难受:是累了吗? 不,不是的,我好恶心,好想吐…… 我的喉咙……是刚才被药伤到了吗?怎么这么涨痛? 景瑶莹感觉到了明显的气急,于是,她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下去了…… 蝎子,黄蜂,蛇等等这些最常见的毒物有关的知识,她非常清楚。 就这样了?我就要死了吗? 可我为什么死?我为什么会跑到这儿来?我到这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景瑶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甚至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离开部队都不知道。 为什么?我这是为什么?到底为了什么…… 我曾经受过高等教育,还在部队锻练了那么多年,我应该是有主见、有思想、有抱负、有追求的人,但我现在…… 我多大了?都过三十了…… 景瑶莹突然觉得自己连曾经十五六岁的自己都不如……我这是怎么了? 景瑶莹知道,自己离开部队,是因为荣安然,在这一刻仔细想来,却让她感觉到莫名其妙:自己目前所有的行为,都是为了那个小屁孩(荣安然进部队,他自己报的是十三岁),但为什么要为了他?他可是整整与自己相差八岁,难道这是一种爱? 不可能,就算是,也是一种畸形的感情,自己难道是变态? 从心理学的角度,一般只有在家庭从小受到溺爱的女孩子,长大后,才会有姐弟恋情结,那是一种奇怪的心理,过多的受到溺爱的女孩子,都喜欢释放自己的母爱,而景瑶莹不是。 她从小失去双亲,虽然同样受到李家父母的关爱,但心中的阴影是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有了记忆。 那么,我应该是大叔控,希望得到更多的父爱、母爱才对,我怎么会对一个小屁孩产生感情? 景瑶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对荣安然产生男女情爱,别人当然更不会相信。 那么,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疯了? 哟--累了…… 景瑶莹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想了,想不通,也来不及想了…… 也许,离开是一种解脱…… 景瑶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死亡,她强忍着伤口的疼痛,硬是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我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死了比活着更好…… “但愿--我再也不用醒来……” 这是景瑶莹最后自言自语地说出的一句话。 这一刻,她的眼睛里,出现了幻觉,面前出现了一个影子,由淡到深…… 不是义父义母,也不是自己的闺蜜。 这是谁? 终于,不再痛了,我好象已经好了…… 哦,是你来看我了?谢谢,我要走了…… 景瑶莹最终看清了那张脸,那是一张雅气未脱的脸,带着微微的笑…… “你来了?奇怪,我一直在找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再看看你--再看看你……” 景瑶莹很想把话说出口,但她却只能无力地张了张嘴…… 再次强烈的晕眩袭来,景瑶莹的表情,终于定格在了那一刻,带着一丝留恋与不甘…… 第一百六十四章 脑子短路 http://.biquxs.info/

这是一幢硕大的阁楼,也叫台门、台楼、牌楼,耸立在大道中央。 上面是三层塔式楼阁,底下是两丈高,三丈宽的通道。 灰瓦白檐,彩栋画梁,精美而不失气势。 台门楼顶上,一个硕大的金色牛头,顶着一颗银色珠子,那弯弯的牛角,直冲向天。 台门正上方,挂着一块蓝边黑底匾额,上面写着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贵贝苗寨”! 台门两边,各站着一位白衣黑背心黑裙的大汉,背心与裙子上,镶着红边,腰上挂着一把尺许柴刀。 “大哥,这里是苗族王寨吗?”荣安然轻轻走上前去。 “王寨?”对方露出不屑的笑容,斜着眼看了看荣安然:“你是谁?” “我叫荣安然,我是来找苗王的!” “这们这儿没有苗王!” 也许是因为荣安然长得又年青又俊美,而且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对方的面色稍稍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冷。 “那……大哥,谁是你们寨子的老大?” “老大?” “对,就是说,谁说话算数!” “谁说话算数?”对方的双目露出了凶光,更是充满警惕:“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只见他把手,直接放在了砍柴刀把上。 “我只是一个过路的,想到你们这儿,学点儿蛊术!”荣安然开门见山。 “学蛊术?来人,把他抓起来?”壮汉后退了一步,拔出了些刀。 四周,突然围上了十几个青壮苗人,七手八脚地把荣安然捆了起来。 荣安然没有反抗挣扎: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见到他们的王吧-- “阿宝叔,你怎么来了?”阿乌正在给李佳音打下手,帮阿妈减轻痛苦,就见到阿宝匆匆走了进来。 “族长,我们抓了一个奸细!”把荣安然扔到柴房以后,阿宝就到了这里。 虽然明知道族长不能告诉他什么,但出于尊重,他还是先来汇报。 “奸细?什么奸细?”阿乌问。 “是一个汉人!”阿宝看了看李佳音:“说是来学蛊术的……” “学蛊术?”阿乌的眼里,突然喷出了火。 是的,那个色蕯一开始,也不是非常客气,也是说来学蛊术的吗? 阿乌怒气冲冲地跑了出去,不一回儿就回到了房间,手里握着一把柴刀:“阿宝叔,你带我去!” 阿乌与阿宝说的是当地土话,李佳音并没有听懂,但她看到了阿乌一怒气冲冲地拿着柴刀。 “阿乌,你干什么去?”李佳音有些担心,她怕阿乌闯祸,但她却不敢大声,因为,她没有治好阿乌妈妈的伤,她在这儿,基本上没有话语权,甚至可以说,她是生活在半监视中。 “不关你的事!” 阿乌第一次与李佳音说话那么冲;说完就冲了出去。 虽然李佳音无能力治好阿妈的伤,但起码天天在为阿妈减轻痛苦,阿乌的心里还是有些感激。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来到柴房,阿乌咬牙切齿地用柴刀指着荣安然。 荣安然淡淡地看着阿乌,目无表情。 “阿乌,别乱来!” 后面跟上来的阿宝,担心阿乌真的把对方杀了。 虽然华夏对小数民族的政策比较宽松,但绝不允许胡乱杀人。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到这儿干什么!”阿乌有些歇斯底里。 面对快要碰到鼻子的柴刀,荣安然没有一丝心里波动,他并不喜欢别人用刀指着他,直接把目光投向屋外。 “小子,你最好识相一点儿,阿乌的柴刀可不是吓唬,丢了性命可别怪我没有提醒。”阿宝在边上配合着阿乌。 荣安然平静的脸上,再次挂上了微笑,他转头淡淡地看了阿宝一眼,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你……” 阿乌毕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她虽然对荣安然充满敌意,但她并没有失去理智,她只想查清楚荣安然的来历。 荣安然闭上眼睛,让她无计可施,就算举起柴刀,对方也看不到,吓唬不了人家。 “嘭--” 阿乌的柴刀,准确地擦着荣安然的裤管,砍在了他坐的柴垛上。 让阿乌没想到的是,荣安然连眼皮都没有抖动一下…… “阿乌……”阿宝担心着。 “阿宝叔,你不是说他对你说是来学蛊术的吗?他会说话?” “当然!”阿宝点头道:“把他关进柴房后,他就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那……怎么办?” 阿宝心里骂道:混丫头,你怎么当着人家的面就问出来了呢? 他做了个手势,阿乌明白是让她出去商量。 “喔--”阿乌恨恨地瞪了闭目养神的荣安然一眼,一跺脚走了出去。 “怎么办,阿宝叔?”远离了柴房,阿乌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阿宝想了想:“反正,先把他关着,饿他几天,看他说不说!” “要不,直接把他给做了!”想到阿妈,阿乌恨意难消。 “这不行!”阿宝直接否定:“政府好几次要给我们造路,要开发我们寨的旅游,都被我们拒绝了,政府正盯着我们寨呢!” “那怎么办?要不……用火,直接把柴房烧了……” “嗯,这到是个好办法……但现在不行,再好还是让他招供。” 阿宝盯着阿乌:“你可别乱来,祖宗的规矩,以善良为本,行善方可积德,万一杀错了人,就会祸及我们整个苗族!” “那--怎么办呀……”阿乌跺着脚哭了,她恨呀! 自从阿妈出事后,她恨上所有想来学蛊术的人。 “阿乌,你怎么了?”看着挂着泪痕,失魂落魄地走进来的阿乌,李佳音问道。 阿乌没有回答,只是恨恨地瞪了李佳音一眼。 李佳音是汉人,荣安然也是汉人,阿乌直接把自己心中的恨意,转嫁在了李佳音的身上,原来对李佳音的一丝好感,荡然无存! 李佳音苦苦一笑,她知道,现在的她,说什么都没用,甚至还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他明明会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难道他真的不怕死?” 明明知道阿乌看起来在自言自语,但实际上是对她说话,但李佳音没有回应,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也知道如果回答,反而更加不好,会更加麻烦。 “阿妈,你能告诉我吗?”阿乌也没有想过要从李佳音的嘴里,找到答案。 “呵--哦--” 回答她的,只是阿妈含糊不清的声音…… “呵呵,我终于死了吗?死了真好,不痛也不难受了!” 景瑶莹张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感觉到自己一醒来,身体就不再感到不适,甚至十分舒适。 “嗯,这是怎么回事?死了不是只有灵魂的吗?”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才是科学,才是无神论者,但…… 景瑶莹先是拉了拉自己的胸襟,再爬起来拎了拎背包:“难道,人死了真的可以把自己的东西带到阴间?对了,难道真的有阴间?” “不对,外面还有太阳呢;那些神话书上不是说,阴间全是迷雾,不会再有太阳的了吗?为什么我看到外面还有太阳?” 景瑶莹很想出去证实一下,但当她准备掀开帐蓬挂幕的时候,她停住了--她怕了…… 都说鬼魂最怕的,就是阳光,我万一出去,就会……就会魂飞魄散…… “我……” 习惯于孤独的景瑶莹,第一次感觉到了孤单的可怕,她松开掀门幕的手,跌坐在帐蓬里,无声地哭了起来…… “荣安然--” 景瑶莹被自己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我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想起他? 景瑶莹感觉到自己的恨意:我为什么会恨他,但又好象很想他?我这是怎么了?难道,他才是我的刻骨铭心? “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景瑶莹惊愕地瞪着眼,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眼中,只有那张可恶而微笑着的脸…… 恨--还有意义吗?死了也就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景瑶莹终于回过神来,她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站起身子,果断地把手伸向了门幕。 死就死了,魂飞魄散与否又有什么关系? 人--没有了方向,象行尸走肉一般地活着,还有意义吗? “哎--” 景瑶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转业,转业后,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东游西荡,没有目标,没有原因,更没有任何想法,只知道出去走走--出去走走…… “如果我还在部队……” 景瑶莹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张张可爱而又熟识的脸:这是自己的战友。 “我想你们了!” 景瑶莹无神的眼中,透出了一丝光彩:“我好想你们,你们还好吧?” “见鬼--” 想着想着,景瑶莹的眼前,再次出现了荣安然的身影。 她狠狠地眨了眨眼:想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是走吧…… 景瑶莹果断地掀开了门幕……太阳光直接照到了她的身上。 “嗯?” 不痛,不痒也不难受,我又被神话书给骗了。 本来已经作好准备接受无尽痛苦的景瑶莹,再次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看不到自己的脸,但能看到双手,因为,现在的她,只有双手裸露地外面。 书上说,鬼魂是不能碰到阳光的,所以,鬼魂都必须在鸡叫三遍之前,回到阴暗角落,否则,就会承受魂飞魄散的无尽折磨。 书上也说,一个鬼魂,受到阳光照射,身体就会被炽烧,疼痛难忍,直到烧成飞灰,魂飞魄散…… 但没有,景瑶莹没有炽烧的感觉,更没有一丝难受。 这是怎么回事? 景瑶莹一回头,再次惊恐地连退数步:“这……” 阳光下,景瑶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不是说,鬼没有影子的吗? 景瑶莹的脑子短路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火祭荣安然 http://.biquxs.info/

“我……我还没死……”许久,景瑶莹才慢慢地回过神来:“我还没死,我还是个人!” 不知道是紧张、惊讶还是兴奋,景瑶莹蹲下身子,又开始了哭泣。 哪儿来的那么多的眼泪?哪儿来的那么多次的哭泣? 景瑶莹知道自己变了,变得多愁善感,她再也不能象以前在部队一样,随意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没死,挺好!” 景瑶莹抹去脸上的泪水,回到帐蓬,找回那张面具,小心翼翼地戴上,随之整理好行囊:“回去吧,慢慢走回去,也许,自己会再次找回自己的方向。再不济,先找份工作,别人不都是这样活着的吗?” 打开手机导航,景瑶莹确定了自己的方向。 她再也不取道沙漠,她要从有人烟的地方走,她要沿着公里走回去。 再也不用吃油炸粑粑了吗? 打开竹筒饭,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李佳音咽了一口口水,对阿乌笑了:“谢谢!” 刚到贵贝苗寨,李佳音真的好喜欢吃油炸粑粑了,但最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天天吃呀。 李佳音来的时候,就知道苗族有很多的风味小吃,来到贵贝苗寨后,她还想每一样都尝尝,但心系阿妈的阿乌,那有心情做小吃呀,除了油炸粑粑外,最多会做一个李佳音说不上名的酸汤,汤里还漂着树叶,不合李佳音的口味,好在苗疆的水特别清洌甘甜。 这几天,阿乌的心里特别纠结,也因为这样,阿乌才一边想事,一连做了次竹筒饭。 看到狼吞虎咽的李佳音,阿乌的心,一阵烦燥:“吃完食,你就可以走了!” “走?”听到阿乌冷冷的声音,李佳音的心里一惊:“你们这就放我走?”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阿乌的口气稍稍好了一些:“也许,这就是命,这是上天在惩罚我阿妈……”说着,阿乌的脸上,挂满了泪。 李佳音的心一阵酸痛:“我……我可以留下来的,起码……我可以减少你阿妈的痛苦……” 弱弱的声音,让李佳音自己都不知道阿乌听到了没有。 说实话,李佳音不想再待下去了,虽然她懂得技击,但她始终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得不到保障,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然而,当她看到在死亡线上痛苦地挣扎的阿乌她阿妈,她的心中,又有些不忍。 医者父母心,李佳音学的是医学专业,这是作为医生最基本的医德。 “不要……”阿乌这些天的火气越来越大,她看什么都不顺眼,但当她看到阿妈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终于忍下了下半句话:李佳音的银针,还是可以起到减轻痛苦的效果的。 好含泪摸了摸阿妈的手,没有看李佳音一眼,转头走了出去。 “阿宝叔,都五天了,他还是怎么都不开口!”阿乌非常无奈。 “我不相信饿不死他!”阿宝的眼中,露出了凶光。 “就这样关着吗?”阿乌心意阑珊:“好象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好象?”阿宝摇着头:“当初,色蕯也是一脸和气……” “那……怎么办?”一提到色蕯,阿乌的脸上,又浮起了怒火。 “关着,反正不影响我们什么事,就这样关着,看他能挺多久。” “都五天了……”阿乌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忍! “这是他自己找的,谁叫他什么都不说!”阿宝咬牙道。 “嗯,的确可恨,那就让他这样关着办,但万一死了……” 阿乌原来是想杀他,但这五天以来,对方不恨不怒,不叫不吼,让阿乌感觉到非常奇怪,当她用平常心去看对方的时候,发现对方好年青、好英俊……她就开始有些不忍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阿妈曾经说过:什么人,都不能一棍子打死,哪儿都有好人坏人,不能一概而论,人心向善,我们不能为恶,否则,图腾会发怒的。 一想到图腾,阿乌抬头看了看金色牛头上的那颗银球…… “要不……”阿乌看了看阿宝:“阿宝叔,干脆--烧了吧!” 杀人的确残忍,但让一个人活活饿死,还不如直接烧了他。 “阿乌,这些天,我越来越觉得那小子有故事!”阿宝的火气随着时间,也就消了:“我怎么觉得,那小子并没有那么可恨!” “阿宝叔,你怎么有这种感觉?”阿乌皱了皱眉头。 “我也不知道……”阿宝回头看了看远处寨门上的图腾:“但这两天,我走到那小子边上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安,反面心中有一丝祥和……” “这又有什么用?”其实,这几天,阿乌也有这种感觉:“阿妈再也好不起来了……” “我总觉得,我们的图腾在提示我们什么!”阿宝不是在回答阿乌,而是在自言自语。 “图腾?怎么可能?” 阿乌有记忆以来,虽然每到过节,全寨人都去祭拜图腾,但图腾从来就没有一丝反应,它本来就是一个死物。 阿乌也是大学毕业,也知道这仅仅是一种信仰,一种寄托,她从来没有相信过图腾会在冥冥中,给族人以提示。 她之所以大学毕业后就回来,也就是因为心中的寄托和阿妈的请求。 “是阿--图腾已经很少给出提示了……”阿宝到是没有阿乌这种想法,因为,在他小的时候,他感觉到的图腾,应该是活的,但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死物,他自己也不知道。 当然,所谓图腾是活的,也同样是自己心中的感觉,但阿宝却坚信图腾是活的。 “啊--噢--呜--” 阁楼上,一阵凄厉的叫声传来。 “阿妈--” “族长--” 来到楼上,只见李佳音一手举着银针,一手尝试着按住在床上不断挣扎着的阿乌她妈,满头大汗。 “阿妈!”见到眼前的情景,阿乌手足无措。 “族长!” 阿宝直接跑到床头,死死地按住对方的双肩,给李佳音以下针的机会。 一针下去,阿乌的妈妈虽然还在大声呻吟,却停止了挣扎。 两针,三针…… 终于,当李佳音扎到第二十四针的时候,阿乌的妈妈终于平静了下来。 “阿妈--呜……” 已经习惯了阿乌的状态,李佳音并没有劝阻,她轻轻地捻着银针,十五分钟后,终于起了出来。 “镇痛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李佳音的话里,充满了无奈。 “呵--呵--” 阿妈眼看着房梁,感觉到阿乌的哭泣,仿佛是在安慰。 “阿妈……” “呵--呵!”伤痛中,母亲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地温柔。 “阿妈--呜……” “阿乌……”虽然不知道怎么劝慰,但李佳音还是不忍地轻声叫了一声,并把手放在了阿乌的肩上。 “滚--” 阿乌突然甩开了李佳音的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回头对阿宝道:“阿宝叔,我们走!” “怎么了,阿乌?” 跟在阿乌的身后,阿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阿乌怎么突然变得冷静了? “烧!”阿乌恨恨地从嘴里崩出一字! “烧?”阿宝先是一呆,继而眼睛里露出迷茫:“也许……烧了……可能是件好事……难道,图腾是让我们给它祭品?” “阿宝叔,你是说……” 阿宝要烧死荣安然,因为她愤怒,她需要撒气,但她没有想到,她的阿宝叔会这么说:“祭祀?阿宝叔,你是说,图腾需要我们把那小子祭掉?”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大祭司没有了,都没有人与图腾沟通了……”迷茫中,阿宝开始坚定:“试试吧,死马当作活马医!” “但……”一想到要活活烧死一个人,阿乌的心中,突然感觉到害怕,更有些不忍。 “小时候,我就听大人们说过,以前的大祭司,会把敌人当成祭品……”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烧吧--为了族长!” 一听到为了阿妈,阿乌突然感觉到烧死荣安然是理所当然:“好,那就烧死他!图腾在收到祭品后,让阿妈好起来!” “可是,我们的祭台……” “找族人商量!”阿乌虽然年青,但她不笨。 “祭台已经损坏,没有人知道怎么修!” “我们就直接把柴房当成祭台吧,真把人拉出来活活烧死,政府知道了可不得了!” “对,我们就仿照祭台在柴房外刻划阵图,这样应该可以的!” “让全族人一起跪在柴房祷告,这样图腾就会知道!” 七嘴八舌,一会儿就敲定了祭祀的方法,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前辈的祭祀,各人凭借着自己的想象,反正,祭品又不是自己的亲人,无关痛痒! “明天午时!”阿宝作出了决定:“要烧得干净,你们都去搬柴,越多越好,把柴房四周堆满!”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李佳音不知道贵贝苗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远远地看去,全寨人都跪在了堆满柴火的房子前,敬着香,一边拜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李佳音听不到他们在念什么,就算能听到,她也听不懂,她有些好奇。 只见四周八个人,分别按照八卦方位,举着火把,在阿宝的口令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同时走到柴垛着,点燃了木柴,于是,大火冲天而起! 四周的祷告声越来越响,掩盖住了柴火的“噼啪”声,但所有人,都是一边祷告,一边仔细地捕捉着柴房里的声音。 静,柴房里,一丝声音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难道,那小子本来就已经饿死了? 阿乌与阿宝对望了一眼…… 阿乌的眼里在,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阿宝的眼中,却是更多的惊讶与不解: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自己进去看过,那小子还活得好好的呢! 大火整整烧了十个小时,寨民们依然一直虔诚跪在地上祷告,没有一个人离去。 大火终于熄灭,微风吹过,吹起一星星点点,飞不出三四米,就消失了,然后,再吹起,再消失,与空中的星星遥相呼应,在漆黑的夜里,特别美丽。 “好了,大家休息吧!”阿宝站起身子,不适应地晃了好久才站稳:“也许,图腾已经接受了我们的祭祀……” 是的,这十个小时里,族长那边,并没有传来哭叫呻吟! 祭祀是十二个时辰,全族人改跪为坐,静静地等待着祭祀的结束。 “对不起!” 本已站起的阿乌,再次跪下,向变成火灰的柴房,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 第一百六十六章 求你救救族长 http://.biquxs.info/

随着温度的渐渐降低,人们把目光集中在了火灰堆上,所有的寨民都没有说什么,但他们都知道他们烧掉的是什么。 他们没有不忍,更没有悲痛,在他们的心目中,祭祀非常正常,只要让种族更好,祭祀个把活人算不了什么,别说活祭的是别人,就算祭掉他们自己,他们也会同意。 夜越来越深,风也越来越大。 然而,山上风最大,到了山谷,也就是三级左右的样子,就是有些风旋。 夜风吹去彻底燃烧的火灰,露出底下的火星,偶而还透出几缕火光,带着几声“哔卟”声;再熄灭,再吹去黑灰,露出火星……就这样反复地重复着。 天已经露出鱼肚白,十七八个小时没睡,所有族人没有觉得困,他们非常激动,因为,直到现在,族长那边,都没有传来惨叫声。 终于,太阳慢慢升上了东边的山顶,从人把目光定在了烧毁的柴房。 柴房烧得非常彻底,全是木结构,干柴在烈火下,其结果可想而知。 随着太阳的升起,风--也越来越大,时而东风,时而又是西风,偶而又是龙卷风…… 火烧成的灰,一层被吹向西,又一层被吹向东,再有一层被原地拔起,扭着长长的腰升向天空…… “瞧,那……还没烧完!” 有人把手指向柴房方向。 “怎么会呢?那么大的火,都烧了那么长的时间了……” “难道……” 一阵阵议论在人群中“嗡嗡”响起…… “不行,我们得去看看!”有些胆子大的年青人,回去找来长竹竿,匿着脚向灰堆靠近。 “阿冲,别去……” “阿冲,快回来……” “阿冲,回来,阿冲,你的鞋着火了!” “啊哟--” 那个叫阿冲的,一边拨着火灰,一边前进,竹竿很快就着了火,他也感觉到了脚上传来炽痛,赶紧骂骂咧咧地退了出来。 那么多后来搬来的木柴加上柴房本身,烧成的灰起码有一米五高,直到早晨,火灰被吹去了差不多半米,但火灰的中央,起码也有四五百度的温度,阿冲拿着那根凉衣服用的干竹竿拨火,简直是在开玩笑,但没有人笑他。 虽然他笨,但他有勇气! 众人惊愕地看着被灰包裹着露出来的一个头的样子,一个个心中,都在发毛。 也许上天有灵,风越吹越大,但却恰到好处,没有把火星带出火场之外,但灰尘,却越来越多地被吹起,硕大的灰堆,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从一个尖角的头,到整个头,然后是双肩直到中午,荣安然才露到腰。 “这……这,这……” 一个个上了年纪的苗人开始紧张,不,应该是恐惧,他们感觉到大祸将要降临。 那个人影,一动不动,整个被木灰包裹着,给人的视角,仿佛并不是灰,而是那个人包裹着一床被子。 “不……不可能……” 是的,是不可能,那么大的火,就算能够剩下,也只剩骨架了,被风一吹,早就应该光光地露了出来,为什么还会象似裹着一床厚厚的棉被? “动……动了--” 一个个惊恐地盯着那个灰人,硬着舌头:“他……动了……” “别怕!”阿宝毕竟是长老级的人物,他装着胆子:“也许,图腾在指引着我们……” 信吗?连他自己都不信,但他不能不这么说。 突然,以那个灰人为中心,猛然卷起了一股狂风,黑灰伴着热浪席卷而来,让所有的族人都无法睁开眼睛,一个个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烫……好烫!” “啊,烫死了,我的衣服着火了……” “啊,谁?谁把我推倒了,啊哟,啊……” “啊,我什么也看不见了,谁来帮帮我,快呀,我的身上着火了……” “完了--”阿宝忍着痛,快速地向后退去:这么高的温度,我们的寨子……保不住了…… 是的,整个贵贝苗寨一直保持着原始建筑,所有房屋都是木结构的,除了烧掉的柴房,其它每一栋都是相连的,就算有空位置,也只有一二米的距离,一着火,那一栋都躲不过。 “大……大家快去准备水!” 混乱中,带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哭喊,众人只顾着自己灭火,连眼睛都睁不开,谁还去管阿宝在说什么! 木柴燃烧,被灰深深裹住的地方,最高也就是八百度左右,荣安然是圣体,他可是在火山岩浆深处修炼过的,这些温度,对他来说,与平常人在冬天里取暖差不多,他怎么会在意? 他之所以一直没动,一是不想惊世骇俗,还有更主要的一点就是,他发现,燃烧中的炭木,释放出大量纯净的阳木灵气与阴火灵气,他不想白白浪费,所以,以神念控制着自己吸收范围,把火中的阳木灵气与阴火灵气,毫不客气地吸收了进来。 纯净的灵气吸收完了,荣安然收回神念,发现自己的衣服早已经被烧成了灰。 这也难怪,现在的荣安然,还没有能力制造仙衣。 所以,他心念一动,卷起一股狂风,先把自己脚下清空,以免换上新衣又被烧掉,紧接着,从内到外,给自己套上了一套,确定自己装扮整齐后,荣安然收回了念力。 “这……” 当一众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所有的火灰,都在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堆成圆圆的一条一米高的灰墙,中央,一块十米见方的被烧成焦土的空地上,静静的站立着一位俊美的约二十二三的男子,他的身上,一尘不染! 惊魂未定的阿宝,先回头看了看四周,确定寨子没有被烧着后,转身面向荣安然,缓缓地跪了下来。 贵贝苗寨因为对付荣安然这场祭奠,当然有很大的损失,但在场的都不是傻瓜,他们当然不会象上写的那样,在这种上情况下,还要跳出来与荣安然斗上一斗! 所以,跟着阿宝,四周一个个都面对荣安然,全都缓缓跪下,那怕他们知道自己一个个都是那么地灰头土脸,但没有一个觉得可笑,他们一个个表情都非常虔诚,他们的心,在这一刻,同样地虔诚! 被凡人如此关押,荣安然当然憋屈,但他把这一场遭遇,当成了历练,因此并没有生气。 “都起来吧!”荣安然淡淡地说道。 但一个个苗人把头埋得更低,做到了真正的五体投地,嘴里,还念着荣安然听不懂的话,哦,应该是咒语! 荣安然突然觉得自己无限的舒适,他感觉到身体也在渐渐地强大,体内被压制在海底的阳五行环,也在蠢蠢欲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荣安然想明白,远处那栋最漂亮的楼里,传来了一声尖叫:“阿乌--” “阿乌--快来,你阿妈不行了,快!” 好熟识的声音,我怎么会有这种上感觉? 荣安然很想释放出自己的神念,但终于忍住:既然是凡人历练,就应该象个凡人的样子!她到底是谁,都不重要,熟识的声音,还是熟识的脸……在茫茫人海中,不乏其人…… “通,通,通!” 所有寨民同时向荣安然磕了三个响头,突然站了起来,飞快地跑向声音发出的那栋楼房! 就这三个响头,再次让荣安然心中一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能量?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而且,它好象再次洁净了我吸收来的灵气,甚至还洁净了我的心灵! 荣安然愣住了:这…… 荣安然懵懂地站着,仿佛神游太虚…… “大仙,请救求我阿妈,求求你救救我阿妈!” 荣安然不知道阿乌什么时候跑了回来,“嘭”地一声跪在了他的身着,她的鞋,还在冒着青烟,在“吱吱”地响着,很显然,阿乌是踏着火灰进来的,她早就忘了肉体的疼痛,心里惦记的,只有阿妈! 看着额头上满是鲜血,鞋上冒着青烟的阿乌,荣安然淡淡地看了一眼:“走吧!” 他并没有答应阿乌,他去的原因,是想知道那个熟识的声音到底是谁! “谢谢!谢谢!”阿乌再次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在站起来的同时,“啊哟”一声,倒向了身边的火灰。 荣安然眼明手快,轻轻地把她带出了木灰圈。 荣安然的动作,再次让阿乌目瞪口呆,她的心先是一阵麻木,既而欣喜万分:阿妈有救了! 荣安然知道阿乌已经走不了,直接带着他出现在那栋漂亮楼房的二楼,苗人们自觉地让出了道。 “李医生?!” 荣安然的眼前,是一张艳丽,却显得憔悴的脸:“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李佳音苦苦一笑:“先救救族长吧,其它,我慢慢告诉你!” 荣安然把头转向床上…… 这是一张完全称得上是恐怖的脸…… 深棕色的脸皮,异常干瘪,一头花白的头发,象晚秋山脚的杂草;脸上坑坑洼洼,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鼻子外翻,一大一小两只眼睛吊着,就算睡觉,也肯定合拢不上,因为,她的眼皮似乎少了很多!也正因为这样,这张脸,更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荣安然把手放到了她的额头,感受了一下:“还有一口气,但应该没救了!” “你胡说!” 这声音,应该是阿冲! 是的,别人都是号脉,荣安然却把手往额头上一贴,就说没救,不是胡说是什么? “荣安然,我知道你能救她,你就救救她吧!”李佳音恳求道! 荣安然听得出,这一声恳求,仅仅是出于同情,出于不忍,绝对没有发自她的内心那种非救不可! “我为什么要救她?”荣安然回头冷冷地看了看几乎是死人的苗族族长。 “我求你了!”身边的阿乌在别人的搀扶下,已经脱下了着火的鞋,就这样光着脚,脚上尽是水泡,她推开别人的搀扶,再次跪下,重重地磕起头来! “求求你,救救族长吧!” 全体苗民一起向荣安然跪了下来…… 荣安然轻轻地皱了皱眉:“我--是你们的祭品--”荣安然的声音非常冷:“我为什么要救一个想杀我的人?” “想杀你的人是我,不是我阿妈,请你救救她,我愿意为你抵命,求你了!”阿乌声泪俱下! “一命抵一命?在我这儿,十条命也不够抵我的命!” “我,我也愿意为你抵命!”阿宝道! “还有我!” “还有我!” “只要你能救我们族长,我们都愿意为你抵命!” 要说荣安然没有感动,那是假话,但荣安然还是没有想救人的意思,他轻轻地拉着李佳音的手,向门口走去。 苗民为荣安然让出了一条道,身体随着荣安然的方向,不停地磕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求求你救救我们族长!” 第一百六十七章 救人 http://.biquxs.info/

“你什么时候来的,告诉我,你在这儿受了多少苦!” 荣安然与李佳音并没有离开多远,只是离开这栋楼五十米! “我来了十几天了,苦到没有什么,你来了,一切都值得了--”李佳音说到这里,突然心中一惊:我怎么能对他说这种话? 荣安然莫名其妙地看到李佳音的脸一红:“告诉我!”他并没有去想原因! “我说的是真的!” 是的,李佳音说的全是真的,一直以来,她都是提心吊胆。 她不是怕死,因为,她不相信苗人会杀她,但她却不知道,苗人什么时候会放她离开! 看到荣安然,她突然感觉到心里一轻:这一些,将不再是问题! 见到荣安然询问的眼神,李佳音甜甜一笑:“其实,有的东西,我可以把它看成刺激的浪漫!”心底一宽,李佳音的母爱大发:“你就发发善心,救救他们的旅长吧,其实,他们的人到是不坏!” “嗯,就凭你这句话,我救!”荣安然回头看了看一直不停地在向他磕头的苗民。 是的,贵贝苗寨的苗人真的不坏,荣安然没有动手救他们的族长,但他们的心中,只有恳求,没有因为荣安然不管不顾而怨恨,这样淳朴的人群,已经不多了。 有能力救,救了,就是恩人,不救,就是仇人!但他们不是,他们只是诚心地恳求。 “都起来吧,以后别见人就跪!”荣安然说完,见苗民依然五体投地地跪着,他无可奈何地携着李佳音的手,回到了二楼。 “我本来是想跟你学医的……”荣安然放开了李佳音的手,笑着看了一眼李佳音,一边把头转向床上的病人,一边说道:“后来,我想通了……” “哦,想通了什么?”李佳音很好奇。 “我缺少的,就是实足经验……”是的,荣安然几乎看完了所有的医书,无论是中医西医:“行医,主要就是诊断!西医的仪器是这样,中医的望闻问切也是这样……我已把中草药以及方子全装进来了,再学习就没有多大意思了!” 不是没有多大意思,而是根本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荣安然只要把神念往对方身体里一送,什么病就知道得清清楚楚,至于方剂,荣安然根据每个病人身体中的五行,配置更加准确,可以说能做到一丝不差。 “特别是这个……”荣安然说着,取出了金针与银针! “哦!”李佳音只相信荣安然有特异功能,但她绝对不相信他的医学水平!她饶有兴趣地看着荣安然。 “人体,有八百三十个穴位……”荣安然抽出一根银针:“但那只是中医用到而且用过的穴位,其实,人体全身都是穴位!” “全身都是穴位?”李佳音虽然不以为然,但她知道,荣安然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她竖起了耳朵! “银针、金针,那怕是铜针,它们的作用都是一样,是为了通过穴位,激活人体的经血脉络,恢复人的生理机能,所以,就多了一个‘炙’,这样效果更好!” “但现代医师都在吃老本,没有一丝自己的思想!” “为什么?”李佳音不是疑问,她其实在否认荣安然的说法,她不相信没有学过医学院的他,会另辟蹊径、另有所获! “针--可以通过穴位激活经脉,也可以通过穴位阻断经脉!” “阻断?那不是杀人吗?”李佳音惊讶中,脱口而出,一个个苗民听到她的这句话,五体投地的身体微微一惊! “呵呵--”荣安然并没有直接解释,他举起一枚五寸长的银针,在把病人翻身的同时,从后背对着病人的心脏一针下去:“族长的生命已经垂危,所以,我要先恢复她的生命力,因些,必须先做到‘通’!” 说完,再次取出长短不一的十根银针,分别依次插向肩井、天柱、命门,风池、尾闾、玉枕、百会! “天柱,我是让她好好地睡!”荣安然的手不停地忙碌着,嘴里突然崩出一句! “你能让病人睡觉?”这一次,李佳音真的惊到了。 “我能!” 我能,你不能!这就是荣安然! 没有人会信,但李佳音不得不信! 因为,她明显地感觉到了病人的生命力在增强,但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就这样,荣安然不停地捻了十五分钟,然后起针,让李佳音帮忙把病人身上所有的绑带解开,血水又开始渗透! “行吗?”李佳音有些担心。 荣安然理都没理,直接把病人翻了过来,先快速地经前胸向心脏插下一针:“她的血里有毒!她的毒,已经在她的经脉中运行……” 荣安然边说着,边飞快把一根根银针,插向病人。 “经脉已通,我现在开始阻断!”荣安然换成了金针:“金银分开,一通一阻,便于分辨!” 荣安然知道李佳音不理解,他继续说道:“她的毒已经随经脉而走,所以,我在打通她经脉的同时,又最大地限度地限制她体内毒性的运走!” 看着荣安然飞快的落银,还有他奇妙的手法,李佳音彻底无语,这一刻的她,拚命地睁大眼睛,盯着荣安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点落针的位置。 而荣安然的动作,却如行云流水,那么地随性随意! 病人前身插的针,起码有后背的四倍,李佳音看到许多个穴位,都是金银双针并立,荣安然的针法,彻底颠覆了李佳音的认知,她不好问,也不能问,更不知道怎么问,她除了死命地记住外,不再有自己的想法。 “你不用去记我的针插得多深,又是插在什么穴位,这样记没用!” “为什么?” “当你有一天看清病人经脉里那种在修道界称之为‘炁’的运行轨迹,你就自然地知道应该怎么下针了!” “炁?真的有炁的存在?”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所谓的‘炁’,就是气功上所说的先天真气!每个孩子,在母体里,都存在着这种‘炁’,只不过一入红尘,先天真气就不停地消耗,几个月以后,就再也感觉不到了!” “虽然感觉到不,但这种上‘炁’,人到老都会存在,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彻底散尽,但这种‘炁’无迹无形,没有人能捉摸到!” “那么,你能?” 荣安然避开了李佳音的问题:“所以,中医针炙学上讲的一句‘通则不痛,痛则不通’中的通,就是指‘炁’的流动!它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只要在正常流动着,人就会健康!” 为了不让李佳音问出不想回答的问题,荣安然紧接着道:“而病人身上的毒,入体已经太长时间,她身体里的毒,已经随着真气流动,病人身上的毒,就象烟,一开始,是有型的,也集中,但等它散入空气的时候,你怎么分?” 听了荣安然的话,李佳音有些绝望,她知道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但她并没有死心,她盯着银针旁边的金针:“你可以分开它们?” “不,我也不能,但我却能感觉到她的哪一条经脉宽,那一条经脉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抵抗力,都有自己特殊的自我修复能力,我只是把她经脉的流动,调节到她最有利的程度,让她先自我修复!” “当然,她身体里的毒非常顽固,而且会成长,就象扩散了的癌细胞!而病人的现况,不足以让她彻底地压制,并自我清除,过些日子,她身体里的毒,还是会要了她的命!” “那就没有办法了?” “你忘了我能让人的肌体活力增强十倍百倍的事了?” 李佳音这一次真的彻底绝望了:荣安然的手艺,谁都学不了! 李佳音在心中暗暗叹息着,有气无力地指了指病人:“她现在好多了!” 是的,她好多了,早就开始了呼吸,而且越来越平稳。 “你--起来,去倒一小杯水!”荣安然还不知道小乌的名字,只能用手指,因为,他知道,病人是她的母亲。 “是!”小乌重重地又磕了三个响头,她的额头,早已血迹斑斑,成了蓝紫色。 “她叫小乌!”李佳音介绍道。 荣安然接过小乌送来了一小杯山泉水,把手指伸进杯里,搅了几下,让阿乌给她亲喂下! 五分钟后,他起出了所有的金银针,病人随之神奇地醒来。 “阿妈!” “族长!” “来,阿乌,你扶我起来!” 在阿乌的搀扶下,她颤颤巍巍地移到荣安然的面前,艰难地跪了下来:“恩人,谢谢你救了整个苗族!” 荣安然很想拒绝,但他无法拒绝她的诚心。 灵气随着她喝下的那杯水,在她的身体里运行着,飞快地修复着她的伤口! “族长,你怎么能下来?你的骨头……” “哟--”苗族族长突然发现,自己的四肢骨头已经接好,而且可以承受压力了:“我……”她的眼泪下来了! 病痛中,她唯一的希望是能让自己能说出话来,让自己清楚地交代完身后的事,因为,这关系到整个苗族的兴衰,没想到,自己非但能说话,还能再次站了起来。 “恩人,我叫阿欧,我不知道怎么谢你!”阿欧抹去了脸上的泪。 “阿妈--”阿乌紧紧地盯着母亲,惊讶地合不拢嘴! “怎么了?”阿欧抹了抹自己的脸,发现自己的脸皮一层层地掉落:“这……” “阿妈,你看!”阿乌拿来了一面镜子:“没想到,阿妈这么漂亮!” “我……”看到自己美丽的脸,阿欧欣喜若狂。 多少年了,自从阿乌满月,为了苗族的未来,阿欧就踏上了养蛊之路,不到半个月,那张美丽的脸,就被毒蛇毒虫咬得面目全非。但她不能放弃,因为,丈夫因为养蛊,已经丧失了心脏,他现在的心脏,是借助体内的蛊才活着的,但最多只能活三年,她必须要坚持,坚持到丈夫死之前,有能力接过丈夫责任。 也并不是他丈夫自私,非要把族长的位置传给自己的妻子,那是因为,毒物全都是阴性,而女性属阴,养蛊比男性合适得多,而他知道的苗族中,已经找不出比阿欧更好蛊虫载体。 就算是这样,阿欧直到最后,也仅仅养活了一条蛊虫中,最容易也最没用的蚂蝗蛊! 一想到蛊,阿欧的脸色变了:“我……我的蛊……”面目恢复,意味着蛊虫的死亡!其结果就是,蛊术将会绝迹于苗族。 “不,你的蛊还在!”荣安然笑道。 “真的?”阿欧一脸不信地感觉着自己的身体:“哈哈哈哈,我的蛊还在,恩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养蛊方法不对!” “怎么会呢,我是完全按照《蛊医真录》上记载的方法修炼的!”阿欧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 “那你能不能把《蛊医真录》借我看看?”荣安然感觉到了阿欧口中的《蛊医真录》,就是苗族蛊术的最高经典! 听到荣安然的话,阿欧的脸色再次变得非常难看:“恩人,我恐怕不能答应你……” 阿欧一口拒绝。 荣安然心中暗叹:看来,这一次,自己将会是无功而返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泄露天机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原本到苗疆,并不是来学蛊术的,而是来了解养蛊苗人有没有叛国,当他一看到苗族族长的情况,就知道他们没有叛国,他们同样守护着华夏这个大家! 但边境线外面的那帮人,实在是个隐患,于是,荣安然想从根源下手,先了解甚至学会养蛊。 “我这次来,本来就是想学习蛊术的。”荣安然从阿欧的脸色上,就已经知道:“算了,是我唐突了……”荣安然满脸失望。 “恩人……”阿欧的确十分为难:“我不应该回绝恩人,但作不了主……”阿欧不是作不了主,那本《蛊医真录》就是她保管的,但蛊术不能外传,这是古训! “要不,我把族人都招集来,与他们商量一下……”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阿欧最大的勇气了,因为,这件事,谁都知道,提都不用提,是祖宗交代下来的。但阿欧面对救命恩人的要求,实在不好拒绝。 “那……好吧!”只要有一线希望,荣安然都不想放弃,他希望彻底杜绝降头术。要杜绝降头术,并不是杀人,人杀了,蛊术还在,那么,修降头术的,就会是春风吹又生了。 他要学会养蛊,实在没办法杜绝降头术修炼者,就让个别青龙卫队的战友同样修炼,这样就可以牵制对方,了解对方的弱点。 任何一种法术,都有它的两面性,用正则正,用邪则邪!蛊术最起码也是一种文化遗产! 阿欧多么希望荣安然拒绝,但他没有。 “恩公,要各寨的首领到齐,可能需要五天时间;阿乌,你就好好带着恩公到处玩玩,一定要招待好恩公!”虽然为难,阿欧还是第一时间,向各寨发出了族长令! “恩公,我先带你去寨子里转转!”阿乌非常开心,在她的心中,荣安然就是个神。 “叫我荣安然!”荣安然笑道:“我与李医生好长时间没有碰到了,我们就随便走走!” “嗯!”阿乌到是很乖,见荣安然与李佳音一起出去,就背了个筐,在筐里塞了点儿东西,崩崩跳跳地跟了上去。 荣安然到是不在意阿乌跟在身边,他一边踱着,一边问:“你怎么回地方了?” “在部队天天与导师呕气……”李佳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似乎在回避。 “为什么?”因为碰到李佳音开心,反而让荣安然没有注意李佳音的细节。 还不是因为你?李佳音心道。 “我也不知道,在你身上,我发现了我们的医学,有很大的缺陷!”心中想的与表达出来的,当然不能一样。 “其实不是缺陷,而是医学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荣安然想了想,说道:“不,应该说现在大学学的中医放弃了最根本的东西!” “嗯?”李佳音蛾眉轻皱,心道:怎么会呢?你这不是危言耸听吗? “中医,在当代没有西医吃香,那是因为中医放弃了原有的方向--治本!” 荣安然道:“虽然西医能立竿见影,其实中医也能做到……” “你能做到,但除了你,谁还能做到?”李佳音不以为然。 “谁都能做到,只要做到位!” 李佳音没有回答,她停步转身,面对荣安然,一脸疑惑。 “西医的医术,主要表现在它的解剖学!但人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有它特殊的功能,西医的手术,直接摘除病变体,效果的确立竿见影,但却对人体造成了永久的而且是无法弥补的伤害。” “但如果不摘除,那可能是致命的!”李佳音反驳。 “中医发现病体时,可以先不急着去治病,而是考虑如何激活病人自身的生理机能,一旦激活,就可以赢得了治疗的时间!” 从理论上,李佳音不得不承认荣安然说的是对的,但她却拒绝接受:谁能做到? “其实,你也能做到,只不过,你们现在,一见到病人,就先问病人那儿不舒服,先根据病人的叙述,开出各种检查单,根本没有用心了解病人的病因、病史、家族史,到最后,中医的这个功能因为没有常用而退化,就造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 “我也能?” “当然!”荣安然笑道:“还记得读书吗?你越是喜欢读,越是多读,你的记忆力、你的理解能力就越强,医生也是一个道理,你多用心去感受,多去尝试,那么,你的那方面的能力就会越来越强,中医需要经验,但光有经验不远远不够……” “那还需要什么?” “精神与意志!精神力越强,你的感应能力越强,意志力越强,你就会越执着,那一类科学不是这样的?作为一个科学家,就应该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着!” “可……”李佳音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但他依然不以为然:谁象你那样有那种神奇的药水呀…… “可现代的医生,大多是从经济效益出发,走捷径,如何让自己尽快出名!”明明知道李佳音的想法,荣安然还是把最后一句不想说的话说了,他知道,再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除非自己泄露天机。但这怎么可能呢?除非对方有悟性,在自己不着边际的点拨中明悟! “阿乌,听说害你妈-的,是邻寨的祭司?”荣安然话题一转。 “是--那个家伙叫……叫……” “我不管他叫什么,阿乌,带我去!” “哎--好!”看到荣安然露出一脸的厌恶,阿乌非常开心,她知道荣安然要为阿妈报仇了。 “你就是卖国求荣的那个祭司?” “你……你想干什么?”对方有些紧张。 这时候,寨子里的寨民,一股脑而围了上来,把荣安然三人紧紧围住。 很显然,这个家伙在他们的寨子里,还是有一定威望的。 “你:为了钱财,卖主求荣,欲置苗族族长于死地,出卖我华夏苗族的经典著作于他国贼人,我作为一个华夏子民,对你作出相应的惩罚!” “你……你想要杀我?”对方面露惊恐。 是的,无论是置族长于死地,还是出卖苗族经典,一是国法,二是族规,都足可以让他死几回的。 “你要杀我们的祭司,也得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对,我们不同意!” “大家动手,把这个汉人赶出去!” “打……” 许多人喊打,却没有一个敢动手,他们从荣安然的身上,感觉到一种势,一种威,让他们胆寒的威! 阿乌与李佳音看到这场面,早已经紧张地四手缠在一起,面色发白。 “我不会杀人,因为,杀了你太不值了,你应该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代价,你应该为你做错的事用一生去弥补!” 荣安然理都没理,直接一步一步,坚实地向那个祭司走去,一边走,一边取出两根金针,向对方刺去! “救……救……” 还没等他完整地喊出救命,就已经瘫倒了地上。 寨民们开始惊恐,但他们依然不甘,让一个外乡人欺负到寨中的祭司,他们怎么受得了?但就算他们如何气愤,如何受不了,却不敢动手,是的,不敢,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点点勇气。 荣安然目中无人地对着地上的祭司继续说道:“用你的心,好好地去忏悔,告诉你的寨民,你都做了些什么错事,引导寨民团结一心,维护苗族,维护整个华夏,也许有一天,你们的图腾会让你重新站起来!” 是的,是图腾,荣安然已经感觉到了图腾的力量! 一提到图腾,全寨的人都不自己地颤抖起来,他们仿佛感受到了图腾的愤怒,于是,不自觉是跪了下来! 荣安然冷冷地看了惊恐之中的祭司一眼,领着俩个女孩,离开了寨子。 “太好了,这个不要脸的,终于得到了报应!”出了寨子,阿乌就开心地手舞足蹈了起来:“谢谢你,荣……荣大哥!” “你对他做了些什么?”与阿乌不同,李佳音更关心的是荣安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是切断了他那些害人的神经!”荣安然淡然道。 “切……切断神经?”李佳音的面色又变了,因为激动,也因为恐惧:“这……这也太残忍了!” “你可以把我当成魔鬼!”李佳音的思想,荣安然怎么能不知道:“但你应该知道,就算是一草一木,一禽一兽,它们都有他们的尊严,你可以去杀它们,但你不能出卖它们!” “可他……毕竟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果……” “那是因为我来了!” 这一刻,非但李佳音的心目中,对荣安然产生了隔阂,连荣安然本来在部队里,就已经感觉到的“卿非同类”的感觉,再次回到了她的心里。 “非要等族长死了,非要等《蛊医真录》被抢走了,才算是后果吗?他所做的一切,已经给苗寨带来了最严重的后果。” 荣安然收起笑容:“别拿《法律》来说我,华夏的法律实在地太宽容了,那是因为,在法律之外,人人都应该自律,而这自律的标准,应该远远高于法律,当这个人触及法律的时候,他就不应该在活在世上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死?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法律,其实也是一种教育,它以惩前毖后为主,治病救人为辅!也就是说,惩治别人,是为了教育后人,他犯下了错,他不应该补偿吗?他的补偿,就是以他自己的身子,来教育后人、警示后人!” “过分,你太过分了!”李佳音熟识地方的法律法规,更清楚军队里的条例条令,特别是出身医生--医者父母心,对人都应该慈悲为怀,怎么能接受荣安然的做法:“你还不如杀了他!” “杀了他?”荣安然歪着头看着李佳音:“在法律上,死刑是最重的,但在我这儿不是!” 荣安然抬头向天:“杀了他,让他重活一世,那他这一辈子欠下的债,谁来还?只有那些初次犯错,无心犯下的大错,才有权利死!死刑是一种原谅、一种宽恕,而他这种人,不值得宽恕!” “你……”李佳音非常生气,但荣安然的话,激起了她的另类好奇:“你是说,人有来生?死了后,还能重活一世?” “我是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理解的,这是两码事!”荣安然发现自己泄露了天机后,有些无奈:看来,下一次天劫,可能会更强了,好在没有泄露多少! 这句话,在别人说来,肯定不算是泄露天机,但荣安然的身份不一样。 “呵呵--我就知道嘛!”荣安然的回答,再次勾起了李佳音的愤怒,她冷笑着说道:“你不应该对我们开这种玩笑,因为,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反而玷污我们的智商;你应该去幼儿园当老师,要不,我帮你介绍介绍?” 阿乌已经闻到了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她惊恐地看看这,又看看那,她害怕他们争吵,却不知道怎么劝。 荣安然没有再理李佳音,轻轻地捏了捏阿乌的小鼻子,笑道:“走,我们回去吧!” 跟在荣安然的身后,阿乌停步回头看了看脸色难看的李佳音,牵住她的手,弱弱道:“佳音姐姐,我们走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意外的收获 http://.biquxs.info/

在苗疆碰到荣安然,对李佳音来说,是最开心的时刻,虽然她自己一直在心底里否定,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荣安然。 也许,是我错了…… 这一晚,李佳音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阿乌轻轻地呼吸声,变得那么地烦人,她把床单包住自己的头,但仍然无法阻隔那几乎不可闻的鼻鼾声。 他,并没有那么特别,只不过他手上有一种神奇的水而已,如果我有,我也能做到! 看来,我离开部队是错的……也许,老师说得对:这一切,都有着它的偶然性,对,就是偶然。 他其实就是一个神棍,一个只会连哄带骗,夸夸其谈的纨绔子弟,我是上他的当了! 说什么死刑是一种原谅,一种宽恕,太可笑了,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要这些原谅宽恕有什么用? 哎,我怎么会把被神话弄得走火入魔的人的话,当成了真理? 这一刻,荣安然在李佳音的心目中的地位,起了翻来覆去的变化…… 李佳音突然发现自己真贱,真无知;她想哭,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想哭,更是哭不出来,这种感觉,真的是一种煎熬! 得道在于悟性。科学是绝对的真理,在李佳音的思想中,早已根深蒂固,所以,她悟不到荣安然话中的天机。 也因为这样,才让荣安然在以后的天劫中,并没有遭受到更大的惩罚。 李佳音因为睡不着而想了很多,荣安然却是很快把一路上的不愉快给放下了,他只是想到一件事:当初在部队的那种潜意识感觉是对的,当初自己还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感觉到挺喜欢她的,但从心底为什么总是若即若离,现在终于明白了,她不是我的同类! 他很快收匿心情…… 呵呵,小隐与小馋怎么那么勤奋?都闭关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醒! 对了,海底,吸收了那么多的纯净火灵气与木灵气,海底有什么变化? 荣安然把神魂沉入了海底,这一感觉,吓了他一大跳:“这……” 五行阳环,还是被禁锢着,一点儿都没有变化,但海底灵液,多了许多,甚至比以前最多的时候,还多了一倍多,这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想着想着,他又叹了一口气。 看这海底多大?几乎是无边无际,但现在自己所拥有的灵液,无非就象是一口大一点儿的池塘,连江河湖泊都算不上,更别说是海呀洋的了。 那当自己结成金丹,开始吸收阴阳灵气的时候,海底是不是就不会再有灵液进入了?要知道灵液就是五行灵气!不再吸收五行灵气,哪儿来的灵液? 自己需要找一个五行灵气充足的地方好好修炼吗? 不行,地球上没有那么多的灵气,自己的修炼,会毁坏地球的。 但…… 荣安然突然感觉到自己无计可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哦,对了,在火场,贵贝苗寨那帮家伙下跪后,我得到了什么?为什么那会舒服、而且,更是让自己的神魂坚实,念力也强大了很多,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就是信仰之力!”翻看了师兄富原平的资料后,荣安然终于明白。 他仔细阅读了资料,发现不是谁的信仰之力,都可以为我所用,只有心无旁骛,没有一丝私心的信仰之力,才是最有用的,如果有私心……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拿对自己的信仰,来交换金钱、物质、地位,那他们的信仰,就分文不值,因为欲望太重,反而会让自己偏离正道、走火入魔! 看来,自己以后要小心了。 知道了这一些,荣安然的心里,产生了警惕,不过,他也没有多少担心:一切随缘! 五天后,荣安然接到了阿欧的邀请,让他去参加苗族的宗老会! 宗老会,顾名思义,就是各方苗寨的宗老,聚集在一起。 曾经,苗族各地宗老,都是蛊术高手,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代不如一代,直到今天,宗老连一个祭司都不如了。 但没有能力,却因为他们年长,处事公平,得到族人的尊敬,才被寨民推举为宗老。 宗老,其实就是各苗族村寨的村长寨主,但因为村长是政府官员,而寨主这个词更不好听,人们往往把土匪联系在一起,所以,他们一改称呼,把原来的村长、寨主,叫成了宗老。 救了族长,又惩治了叛徒,所以的宗老都知道了是荣安然一手所为,特别是本来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族长,恢复了亮丽的容颜,更是让她没有失去本命蛊,让这些宗老又是敬,又是畏! “恩人……我把所有宗老都请来了,他们希望知道你的身份,还有你的动机和目的!”阿欧之所以能成为族长,当然有她的道理,面对荣安然,她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 太好了,我到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身分。 跟着阿乌一起来的李佳音眼睛一亮。 在部队,她就对荣安然的身份很是好奇。 “请叫我荣安然!”荣安然非常喜欢这种交谈方式,他微微一笑:“我是华夏将军!” “什么,他是将军?” “你先把你的军官-证拿给我们看看?呵呵--” “哎,看到牛就吹,他想把铁牛吹上天呀!” “我就说嘛,这孩子的话,只能当儿戏,不能当真!” “小伙子,我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来到这儿,并不是听你说笑话的!” “是呀,小伙子,说点儿实在的吧,否则,我们可要走了……” 幸好他们记得荣安然是族长的恩人,所以,没有恶语相向! 荣安然神色不变,直到议论的声音变小,他才再次开口:“地某此事上,我代表华夏,却是这事上,我自作主张的!” 荣安然再也不管底下的议论:“我没有任何可以表明我身份的东西……” 是的,荣安然没有,他身上仅有的,就是一个五色十彩星徽章,这说明不了什么,因为,在座的没有人见过。 “前些日子,你们应该听说过华夏遭到了武者的袭击事件吧?造成最大伤害的,是降头术,你们知道吗?” 他们不知道,因为,新闻上,只报导了华夏勇士,彻底消灭了那帮杂粹。 当然,江湖上那些高手,知道了一些细节,但也不太详细,苗族在外打工的普通族人,根本接触不到那些事,而象族长、祭司、族老,都不愿意入世,对他们来的,这些消息,传不到这儿。 “华夏不怕任何列强,但却不得不担心汉奸、叛徒、卖国贼!”荣安然冷冷地扫视了全场:“我来,就是来看看苗族有没有出现蛀虫,我们都知道‘物必自腐而后虫生’!” “别说是危害华夏,就是危害我们苗疆的事,我们都不会干,我们苗族儿女,不会有叛徒!” 荣安然冷冷的话语,刺痛了在场所有的人,有人开始反驳。 “真的没有吗?”荣安然的眼中,突然射出一丝精芒,那个说话的,突然感觉到一丝气闷,随之说不出话来。 “看来,你也会做出出卖祖宗的事!”荣安然淡淡地盯着对方:“睁着眼睛说瞎话,该死!” 阿欧出事,所有苗族人都知道,他们不会不知道是另寨的祭司带的路、出卖《蛊医真录》的消息。 “恩人,请手下留情!”阿欧赶紧站起:“请相信我会好好处理!” “嗯!”荣安然对阿欧用生命保护祖宗遗产,荣安然还是佩服:“到了苗疆,我知道了我们大多数华夏儿女都是好样的,这让我非常放心,但……” 荣安然收回目光,轻轻地皱了皱眉,话题突然一转:“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降头术与你们苗族的蛊术同出一源,但为什么降头术远远超过你们的强大?苗族女人更适合修炼蛊术,而为什么降头术的强者大多数是男的?” “恩人……”阿欧的脸色变了,在座所有苗族人的面色都变了。 是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 “闭关自守,不懂开拓,一代不如一代,祖宗的那一点积累,会被你们消耗殆尽!” “这是我们苗族的事,与你们汉人有什么关系?”荣安然毫不留情的话语,刺伤了所有人的心。 “哎……”荣安然淡淡地再次看了一眼全场,彻底闭上了嘴。 荣安然很想了解蛊术,但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因为,资料上,也提到了蛊术,却是一笔带过,因为,修到高级,蛊术就成了儿戏,因此,他没有强求,只是随缘。 “你有办法?”阿欧能成为族长,并不是徒有虚名,她从荣安然的话里,听出了苗头。 “我不知道蛊术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没法回答你!”荣安然应道:“但如果你认为光靠你们祖宗这点机械阵法,那怕把石洞挖得最深、藏得最牢靠,对一个高手来说,都是一个笑话。” 阿欧的面色再次变了,变得非常难看,荣安然的话,让她明白了,荣安然已经知道《蛊医真录》的去处,他没有动,不是他动不了,而是不屑! 阿欧慢慢调整了自己紧张而又慌乱的呼吸,沉思了许久,扫视了一眼全场:郑重地宣布:“我决定了,让荣先生帮我们看一看《蛊医真录》!” “族长……” “族长!” “别说了!”阿欧凝重地一字一句道:“我们的祖先,曾经招唤群山虫兽为我们守护,她们曾经呼风唤雨,我们一直把这些当作了祖先留下的神话……也许,这并不是天方夜谭!” 阿欧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就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吧,好好守着我们的苗人,等待结果!” 阿欧是唯一一个蛊婆,又是族长,没有人敢违背她的决定,就算心里不甘,他们也不敢! 半夜,阿欧偷偷叫起荣安然,就他们俩人,在漆黑的夜里从一道没有人知道的暗门出了寨子,高一脚低一脚地顺一条干涸了的半尺小溪,向山上走去,整整走了一个时辰,他们在一个山崖前停下脚步。 “不要打火!” 这里是半山腰,虽然他们走了一个时辰,但离寨子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一点火就有可能会被人发现。 “你告诉我怎么开门,我能看见!” “你能看见?”阿欧顾不得惊讶:“我们的左手,有一条裂缝,从那条裂缝算起,向右一丈二你用手指在离地二尺的地方,用力地戮进去!” 按照阿欧的指示,荣安然手指一戮,整左手边的那条裂缝,突然无声地打开了…… 荣安然赶紧放开神识……这应该就是机关术,自己学《易经》,却一无所获,在这儿,应该能给自己一丝启示。 “你能看到七色石吗?”阿欧两眼一抹黑。 “能!”荣安然看到了山洞里,通向山腹的道,是由五彩缤纷的石头铺就,大小不一,高低不平。 “可我看不见!” “没事,你告诉我怎么走,我进去后,给你点火把,山洞的火光,照不出去!” “灰--黄--黑--青--白--紫--红--白……” 按照阿欧的指示,荣安然一脚一脚踏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把神识透向了地底…… “这……” 荣安然不得不佩服人类的祖先,苗族人的这些机关,虽然是机械的,却是按照玄门阴阳八卦…… 就算看不到《蛊医真录》,这也算是不得了的意外收获了。 是的,这儿的阵法,给荣安然在《易经》上,得到了很大的启迪,荣安然相信,根据这儿的阵法,他可以使用机械原理,来完成地球上不可能完成的阵法,虽然不能是聚灵等与灵气有关的阵法,但防护什么的,利用大师兄留下的九品灵石,应该没有问题! 真是一个不错的收获! 荣安然惊叹着点亮了火把! 第一百七十章 另类御兽术 http://.biquxs.info/

有着火把的指引,阿欧很快来到荣安然的身边,她接过荣安然手上的火把,带头踏了进去。 “青--绿--黑--蓝……” 山洞直通山腹,荣安然与阿欧小心翼翼地走了十五分钟,眼前豁然开朗! 荣安然不得不佩服,苗族祖先是如何发现这儿的。 这是一个天然地下溶洞,高约二十丈,洞中四周石笋林立,中一块十几丈方圆的地方,空无一物,平整如镜。 北向立一祭台,台上刻有一牛头图腾,下方有一两米高的雕像,不用猜,这就是苗族先祖。 像前摆一长桌,桌上放着玉盘,盘中,用翡翠、玛瑙、琥珀雕刻成的各种水果及袖珍家禽祭品,栩栩如生! 台头四望,溶洞没有一丝出口,仿佛就是为他们的祭台准备的。 仔细感觉,发现左边石笋中,由下而上吹来微微冷风,随之还有细细的流水声,可以确定那个方向,还有一条很小的地下河流。 阿欧走到长桌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咬破手指,在长台中间边上的一颗玉珠子上,滴了一滴鲜血。 就听到轻微的“吱吱”声传来,整个祭台向后退去,露出了一个一米正方的白玉平台。 紧接着,平台缓缓向上升起…… 这是一块正方形玉石,荣安然不知道这块玉石到底是什么用的,但他肯定,与《蛊医真录》有关!荣安然把放在了解洞中阵法的神念,收了回来,向玉石投去。 没等荣安然的神念投上,阿欧已经再次咬破伤口,在玉石的上方一面,用自己的鲜血,画上了图腾牛角,然后,将一滴将要滴落的血珠,准确地甩向了牛头正中。 荣安然赶紧伸进神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一会儿,平整的玉石正中央,突然“叭哒”一声,跳出一块更加晶莹的小玉石,不对,这应该是一个玉盒。 阿欧再次咬开自己的伤口,小心地在玉盒上部一公分的地方,笔直地画了一圈直线,然后退回,再次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好了!” 玉盒上,阿欧的鲜血早已被玉盒吸走,玉盒依然光洁如新,但在阿欧用血画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线条。 阿欧小心地捧起玉盒,轻轻地揭开盖子,一本兽皮钉装的书,出现在玉盒里。 见阿欧把打开的玉盒递了过来,荣安然并没有去接,他先是退了一步,轻轻地跪下,学着阿欧,向苗族的图腾与祖先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取出阿欧手中玉盒里的兽皮书。 书中的字,非常清晰,但荣安然认起来非常吃力,因为,那些字什么字体都有,有的,还象画符一样,应该是象形字。 荣安然只好运起神魂之力,强行把每一页的文字,以图画形式记了下来。 见荣安然不到两分钟,就把《蛊医真录》放回到盒子里,阿欧很是不解:“你看不懂?你先拿着,我慢慢给你解释!” “不用,我都记下了,有的看不太懂,我会慢慢去理解!” “你都记下了?”阿欧不敢相信,她可是用几个月的时间来研究这些字,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记清楚。 “嗯!”荣安然道:“我认为,你这本《蛊医真录》应该交于国家保管!” 听到荣安然这么一说,阿欧赶紧把盖子盖好,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警惕地盯着荣安然。 “呵呵--”荣安然无所谓地笑了笑:“先放回去吧,我们走!” 阿欧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回去原来位置,确定一丝不差后,才退回到祭台关,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 于是,轻轻“吱吱”声再次响起,先是盒子退回玉石里,再是玉石沉回了祭台下方,然后,长桌与雕像,还有图腾一一自动地复位! “你能当着先祖的面起誓,绝不外传吗?”看着荣安然,阿欧的眼中,流露出渴望。 荣安然轻轻地笑:“修……男人,说出口的话,就是誓言!放心吧,我不会轻易外传!” 这些东西算什么呀,荣安然现在拥有的,可是尊主的一切心法与功法! 但是,这一切,阿欧又怎么知道?她无奈地在心中叹了一气:“那--我们回去吧!” “荣先生,你觉得我们还能修成祖先的蛊术吗?”离开了山洞,阿欧迫不及待地问道。 “现在还不能说,我需要时间,等我全部读懂以后,我会告诉你!” “那……你能先不走吗?” 荣安然已经看了《蛊医真录》,那么,他就应该离去了。 “等有结果了我再走!”荣安然道:“回去后,我会闭关,你只要别让人打扰我就成!” “这个你放心!”阿欧松了一口气! 秘密地回去寨子,阿欧把荣安然送进了他原来住的房子,忐忑不安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久久不能入睡。 如果荣安然把《蛊医真录》传杨出去,那她可就是苗族的罪人。 她从床上爬起,摆起香案,虔诚地跪了下来,向图腾暗暗祈祷…… 这都是什么文字呀! 回到房间的荣安然一阵郁闷:苗族的这帮祖先也太可恶了吧?连书都不好好去读! 好在荣安然以前在书中就接触过有关于蛊术的描写,还有他的博览群书,理解能力相当的强,再加上他的悟性。 就算这样,他也整整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才弄懂了《蛊医真录》全文! 《蛊医真录》分上下两册,上册是如何养蛊,包括有关于虫蛊的介绍和一切可以用来帮助训蛊的药物的制作及作用,还有蛊虫的类别、性格、弱点、沟通方法等等,其中,对荣安然没有用,但对苗族人却必不可少的,就是如何强大养蛊人的神识。 荣安然没有想到,连神识的修炼方法,地球上都会存在,如果当时在父亲荣志豪刚开始修练的时候,就懂这个,那会是什么样子? 对现在的荣安然来说,这一种功法,等于没有,他的神念力,早已经不可能用这种方法修炼了。 这样说吧:把神识修炼分成十等,《蛊医真录》中的神识修炼法,就是初等,也就是入门修炼法,而荣安然现在的神识,起码需要六等七等功法才能修炼,更何况荣安然已经拥有了别人高不可攀的功法,最说了,这种功法,是自己的父亲无师自通的! 《蛊医真录》的下册是如何动用蛊虫治病,以及用来治病的百草与药理,当然,也包括了如何杀人害人! 读懂了全文的内容后,荣安然欣喜若狂:这完全是一种另类的御兽术呀! 书中特别介绍的如何去了解、接触各种虫兽,然后去理解它们的生活习性,了解它们的性格,然后如何投其所好,甘心情愿地服从自己的命令,最后轻松地打上神识烙印。 师兄富原平给他的资料中,有各种御兽术的详细方法,比起《蛊医真录》有过之而无不及,《蛊医真录》也算是入门级的御兽术,但它却另辟蹊径。 最让荣安然开心的是,富原平给的御兽术中,只能对有了灵性的动物发动御兽术,对普通野兽毫无作用,但地球上哪儿来的灵兽呀? 不,应该说,有,但荣安然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小姒,那也是因为小姒吃过了紫阳丹才开启的灵性。 当然,什么事都有特殊,也许地球上有灵兽,只是荣安然不知道而已。 不过话又要说回来,就算是普通的修者,野兽对他们已经毫无威胁,要那些干什么? 但在地球就不同了,真正的凶兽,对人类还是有强大的威胁,就比如狼群。 不过,这本《蛊医真录》对荣安然以后的御兽术运用,肯定会有很大帮助,起码可以让他事半功倍。 欣喜之余,荣安然想到了如何把方法传给阿欧,毕竟,这是苗族的镇族功法。 荣安然重新仔细地阅读分析,终于有了决定。现后,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另类御兽术的研究上。 就这样,一研究,又是半天,等荣安然推开房门的时候,已经是晌午。 “荣哥哥,饭都热了好几次了,你怎么才出来呀!”荣安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阿乌哆哝着嘴,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叫得非常亲热! “谢谢阿乌!”荣安然朝她向后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李佳音,他的心中,泛起一丝失落,但也只地一瞬间! “快吃吧,等一下又凉了!”荣安然的屋前,早已放上一线小矮桌,阿乌把饭菜放到上面。 荣安然没说自己不需要吃饭,反而拖过一张小方凳,毫不客气地打开竹筒,举起筷子吃了起来。 “好吃吗?荣哥哥,这可是我阿妈亲手做的!” “嗯,好吃!” 苗族饭菜的确好吃,荣安然没有讨好的意思。 “那你就多吃一点儿,不够还有!”阿乌看了看,发现只有一张小凳子,就侧着身,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甜甜地笑着看荣安然狼吞虎咽的吃相,感到十分满足。 不一会儿,荣安然放下筷子,让阿乌收了:“阿乌,叫上你阿妈,我们上山。” “哎--”阿乌也没问上山去干什么,直接收起碗筷,向厨房跑去。 不一会儿,阿欧出现了,阿乌又跑向自己的住房间,拉了李佳音出来。 远处看着的荣安然,清楚地听到阿乌拉着李佳音轻声地说道:“你相信我,荣哥哥肯定不是常人!” 荣安然心中一热,李佳音应该猜到自己不是常人,没想到就这么几天的接触,阿乌就能感觉到自己不是常人。 荣安然挂着微笑,微笑中,没有一丝其它表情,他轻轻地给李佳音点了点头,转身向寨外走去! 后面跟着的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但她们都没有开口。 阿欧是不知道怎么说,她的心里,一直惦记着《蛊医真录》,怕荣安然泄露内容。 李佳音半推半就地被阿乌拉来的,她当然不知道说什么,而且表情有些尴尬。 至于阿乌,是荣哥哥叫她来的,她就来了,就她什么都不想,所以,笑得特别甜。 “荣哥哥,那儿可是有野兽出没!”走了两个多小时后,阿乌开始紧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就是来找野兽的!”荣安然早就用神识找过,知道这儿有两大一小三只华南虎! 一阵狂风卷起,伴着一声长长的虎啸,三个女人的脸都绿了…… “你们就站在这儿!”荣安然回头说了一句,又向前走了二十步,静静地等在那儿。 不一会儿,远处出现了三只白虎…… “老……老虎……”阿乌硬着舌头,结巴道。 李佳音的脸色也青了,她瞪着双眼,盯着老虎! 只有阿欧,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全身开始发抖,嘴里喃喃地念着:“蛊术--是蛊术,是《蛊医真录》中的蛊术……” 三只老虎来到荣安然的身前,任凭荣安然轻轻地抚摸着它们的脑袋,然后,只见荣安然朝它们的嘴里,分别塞进了什么,顺着风,三人都隐隐约约地听到荣安然对老虎说道:“守护住南疆!” 紧接着,三只老虎向荣安然趴下,朝他点了点头,慢慢地向来路退了回去! “天那,这就是《蛊医真录》中的蛊术!”听声音,阿欧非常激动! “是,也不是!”荣安然边往回走,边回答道! “是--也不是?”阿欧木然地重复着荣安然的话:“什么意思!”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二图腾 http://.biquxs.info/

“是,是因为《蛊医真录》中,也有御兽术的介绍,但就算把《蛊医真录》练到极致,也不能御虎!”荣安然来到了她们面前。 “但祖先有记载,他们做到过!”阿欧不信。 “是的,他们做到过,但不是我们这个年代!” “那……” “回去吧,我们回去再说!”荣安然没有去解读李佳音那种奇怪的表情,他同样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看到她! “阿乌,你去帮我拿些纸笔来!”回到寨子,荣安然就对阿乌说道。 来到自己的住处,阿乌已经跑着送来了纸笔。 “好!”荣安然直接在刚才吃饭的小桌子上,铺开纸,坐在小凳子上写了起来。 这一写,他整整写到晚上,直到阿乌打开廊灯。 “荣哥哥,你能看见吗?” “写完了!”荣安然答非所问。 “荣哥哥,你写的是什么呀?” “带我去见你阿妈!”荣安然再次无视阿乌的问话。 好在阿乌并不在意:“好,阿妈在等你吃饭呢!” 饭桌上,荣安然把自己写好的一沓纸,随手放在手边桌上,大方的举起筷子端起碗…… 一顿饭,谁都没有说话。 阿欧是想说而不敢说,她既担心又害怕,担心的是《蛊医真录》的外传,害怕的是,自己开口,有可能伤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傻子也知道荣安然不是一个常人,万一得罪了他…… 李佳音又是纠结又是失落。 在贵贝苗寨第一次见到荣安然的时候,她真的好开心,自己与他在部队时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隔阂,一下子就消失了,可现在--好象比以前更甚,她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但却不可否定。 只有阿乌,不时地给荣安然夹菜:“荣哥哥,多吃点儿,你可是男人,每次只吃这么一点儿怎么够!” 后来看到别人都不说话,她也不再开口,只是默默地夹菜给荣安然! 荣安然吃完饭,放下筷子,直接走出户外,静静地从在廊沿外的台阶上;阿乌象只依人的小鸟,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李佳音知道自己心中非常乱,她并没有离开,只是默默地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两米外。 “荣先生……”阿欧洗刷完碗筷,走了出来! “呵呵--”荣安然拍着屁股站了起来:“桌上的《蛊医真录》你收起来了吗?” 听到荣安然的话,阿乌与李佳音同时惊讶得合不拢嘴:荣安然他…… “嗯!”其实阿欧的心中有很多话,但却不知道自己说。 “你们跟我来!”荣安然把她们带到东墙外,指着盛开的鲜花:“看到那只蜜蜂了吗?你们放飞自己的思绪,与大自然溶为一体,然后盯着那只蜜蜂,意想自己变成了蜜蜂!” 见众人都照做了,荣安然念道:“……头顶天,脚入地,心与天地共鸣……如花虫鸟兽,置身天地之间……无声无息,无物无我……身似风轻,神如花香……天地万物,尽在一念之间!” 念完后,荣安然静静地站着…… “哇,荣哥哥,我好难受!”十五分钟以后,首先叫起来的,是阿乌;她是一个活泼的女孩,那有这么静过? 李佳音曾经在陆战队经过残酷的训练,这一点到是能忍受。 阿欧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蛊巫,神精力相对她们来说,已经不是一个档次。 因为阿乌的出声,她们都收回了眼神。 “这是《蛊医真录》上册的最后一段文字……”阿欧疑惑地盯着荣安然! “是的,但也是修炼起步最重要的内容!” “什么?”阿欧知道自己走错了,因为,通过这些天来对荣安然一举一动的了解,她早就相信了荣安然的能力。 “训蛊,没有强大的精神力,无异于痴人说梦!而这一段内容,就是修练者的入门功夫!” “按照这种方法,你们要用心修练,边修练边把我写的《蛊医真录》的内容背熟,然后把它烧掉!” 阿欧听了荣安然的话,心中终于轻松了下来,她感激地看了一眼荣安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建议,你去把《蛊医真录》原本,交给国家,有了这些,那本原本,就成了一件文物,再说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相信,国家会为你们苗族保守秘密的!” 见阿欧为难,荣安然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急,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去做,现在……”荣安然说话间,把目光盯在了阿欧的胸口。 阿欧之所以能成为前族长的妻子,那是因为她是全苗族最美的女神,就算现在年近四十,在荣安然帮她恢复了容貌之后,艳丽不减当年。 因为苗民的单纯,阿欧既有少女般的清纯,更有少妇的成熟神韵。 虽然阿乌拥有十里八乡万中无一的容颜,但在男人的眼里,阿欧更具有无穷的杀伤力。 被荣安然这盯着她那绝对拥有d罩杯的挺拔双峰,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阿妈--”阿乌发现了母亲的变化,她先把目光投向荣安然,于是发现虽然荣安然用目光盯着母亲的胸部,但他的眼神却清澈见底,于是,她把目光再次移到了母亲的脸上,很是不解。 李佳音心中一痛,然后,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从心里升起,同时升起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出来!”只听荣安然冷冷地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三人都感觉到莫名其妙……哦,不对! 最先感觉到不对的,是阿欧,她感觉到自己心脏开始发痒发热,然后,发现自己的本命蛊,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地移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阿乌与李佳音都发现,阿欧的鼻孔里,钻出了一条虫子,白里透青……不对,这不是虫子,是蚂蝗! “哇……”李佳音一阵反胃,不由自主的呕吐了起来。 阿乌脸色惨白,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 荣安然抬起左手,把手掌放到离阿欧半尺远的脸前。 于是,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 蚂蝗不可能跳,更不能飞,但它却抖抖擞擞跳落到了荣安然的掌心。 这一刻,最惊愕的,还是阿欧: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我的本命蛊呀…… 蚂蝗蛊,是最普遍,能力也最小、最容易训养的一种蛊虫,但也是用途最广的一种蛊,在凡人世界里,它几乎无所不能,但却是最低级的一种。 就是因为这样,蛊巫很容易训养,也有可能绝对撑控,但这一刻,在荣安然的面前,阿欧却失去了对本命蛊的指挥权。要知道,本命蛊,是与自己的精神连在一起的呀! 荣安然没有在意众人的反应,右手突然变出一粒碎米大小的银闪闪的东西,放到了蚂蝗前。 只见本来还在抖抖擞擞的蚂蝗,急不可待地的口把这粒东西吞了下去,不一会儿,再次让三人惊讶万分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荣安然手心的蚂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鼓胀,不,应该说是在长大,在长大的同时,它身上的颜色,也在不断地变化,则青转绿,由绿转黄,然后--橙色--红色--紫色--黑色,最后,又慢慢淡去,这时候的蚂蝗,已经长到了一米长,蓝球粗细…… “这……”三人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是害怕?是惊愕?不,她们感觉到自己在做梦:这不是真实的! 的确让人难以置信,本来趴在荣安然手上的蚂蝗,这一刻,它却是空悬着的,离开荣安然的手掌,足有十公分! 随之,蚂蝗开始变小,不一会儿,重新变回到刚出来时候的大小,落回到了荣安然的掌心,原来的青色没了,只剩下半透明的白色,仿佛半虚半实! “我进化了!”阿欧的脑子里,突然得到了一条信息,没等到她反应过来,蚂蝗突然从荣安然的掌心飞起,投进阿欧还没来得及闭合的嘴里,阿欧再次感觉到自己可以撑控本命蛊了! “我主……”阿欧“嘭”地一声,再次对荣安然跪了也来,双掌上仰,五体投地:“我的王!” “荣哥哥,你……”见到母亲对荣安然呼主称王,阿乌怒了! “起来吧,以后别这样,我不是王,更不是你的主子,我只是华夏子民!”荣安然淡然道:“你的能力更加强大,你的责任也随之加重,你要守好华夏疆土。” “是!”阿欧听话地站了起来。 “荣……荣安然,你对我阿妈做了些什么?”阿乌怒火冲宵! “阿乌,不得无礼,他是我们的祖先!”阿欧赶紧怒喝道。 “祖先?” “不,我不是你们的祖先,我只是一个碰巧读懂了《蛊医真录》的人!” “不,你是我们苗家的祖先,是我们苗家第二个图腾!”阿欧固执道:“这是祖训!” “祖训?”荣安然在心中苦苦笑了笑:我怎么成了他们的祖先、他们的图腾? “阿妈,你没有搞错吧?”阿乌一脸不信! “阿乌,不得无礼,跪下!” “别--别!”荣安然赶紧拦住,他真的不喜欢别人把他称作祖、当作神:“我只是你的荣哥哥!” “阿乌,快去告诉阿宝,让他把全族最好的石雕匠都招集到这儿来,还有,你不是经常问为什么把那块汉白玉莫名其妙地放在祖祠里受族人的香火吗?现在我告诉你,就是为了雕刻我族图腾的!” “阿妈……” “快去!”阿欧从来没有这么严厉地呵斥过阿乌。 “别……”荣安然赶紧阻止,他真的不愿意象个死人一样被人供奉着,但却不得不无奈地看着阿乌跑远! “我王,如果早碰到你,我就不会被色蕯害成这样了!”阿欧象仆人一样,弯着腰,伺候在荣安然的身后。 “别叫我王。”荣安然皱了皱眉! “那好,我还是称你荣先生吧,先生请!”阿欧把荣安然引向了他们的祖祠! “别,你们别这样,我不是你们的图腾,真的!”荣安然面对全寨人的膜拜,有些手足无措:“你们千万别这样,不要雕什么像了!” “我们苗家,可是知恩图报的,你救了我们的族长,就是我们苗家的恩人,就当是我们给恩人立个生祠吧!”阿宝已经从阿乌的口中知道了原委。至于《蛊医真录》一事,他是心知肚明,但不能让族人都知道。 的确,立一个汉人为图腾,这也不太合规矩! “荣先生雕像落成的那一天,就是我们苗家崛起之时!” 所有的寨民,都知道族长拥有异能,族长这么说,他们全都相信! “哎--”荣安然十分无奈,但他还是强调:“我不是你们的图腾,我只是你们的朋友!” “阿乌,来!”荣安然把目光转向了阿乌。 看到荣安然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阿乌的心里有些发麻。 “你来,我教你……” “不--不!”荣安然还没有说教她什么,阿乌的头,早已摇得象拨浪鼓似的:“我不要……”她看了母亲一眼,赶紧躲到了阿宝的身后! 阿乌不笨,她怎么会想不到? 开什么玩笑,要自己变得象阿妈以前那样,人不象人,鬼不象鬼,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不……不……”就算躲到了阿宝的身后,阿乌依然感觉到心惊胆战! 第一百七十二章 养蛊 http://.biquxs.info/

踏上国道,景瑶莹一阵迷茫:我应该去哪儿? 景瑶莹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地方可去!她知道,如果出去工作,最好就是回去裕州,回到长乐城,无论是李家,还是去乔家,她都能找到在别人眼里称心如意的工作,特别是她作为李家二小姐。 再加上生活有闺蜜,一起逛街、一起喝茶、一起打闹,业余也不会无聊;但景瑶莹偏偏想到无聊! 在部队那么多年,上次回去碰到乔玫媚与章立馨,景瑶莹突然发现,也她们交谈不再轻松,甚至有些累! 随着各自的成长,思想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感觉到彼此之间的想法天差地别,不再肆无忌惮、口无遮拦了,顾及到姐妹间的感情,景瑶莹只好处处小心翼翼,连自己的心事,都无法向她们说出。 也许--佳音不会这样吧?起码,李佳音也与她一起去了部队,而且曾经与她在一个军营! 但景瑶莹不想再去找李佳音,更不想去李家。 自己已经长大了,不能再麻烦李家了,更何况她隐隐觉得,在李佳音的心目中,可能也有那个人的影子。 一想到这里,景瑶莹就不想回去! 最好去沿海城市,去瀛州更好,那可是自己的部队;沿海城市的待遇比内陆高多了,如果是瀛州,自己还可以常常去感受一下军营生活,那是自己永远也忘不了的,但现在的自己,又算是什么? 去?州! 景瑶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待遇高低对自己来说,算得了什么,钱又是什么东西?只要够吃够用,何必为它而去奔波?再说,?州的萨吉市是边境城市,听说那儿的边境贸易非常兴旺,换个环境对自己应该有好处! 于是,景瑶莹拦下一辆车子…… “阿乌--”见到女儿拒绝,阿欧面色一变:“这是荣先生对你的恩赐,也是对我们苗家的恩赐,你作为苗家儿女,作为我的女儿,应该义无反顾!” 听到阿欧的话,阿宝心中一亮,他马上明白了荣安然要阿乌去干什么:“阿乌乖!” “阿宝叔--呜……” “阿乌,放心吧,我陪你!”李佳音突然很想知道荣安然想干什么,虽然她大致已经猜到,但在好奇之余,既有些担心,也有些期待,甚至,她的脑中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换成是我…… “佳音姐,你也这么说?”阿乌挂着泪:“你没有看见阿妈以前是怎么样的吗?” 阿乌一提到阿妈,李佳音感到毛骨悚然,甚至开始反胃,她把目光投向荣安然,却见到荣安然看都没有看她,只是淡淡地盯着阿乌!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面对梨花带雨的阿乌,荣安然不为所动。 “阿乌!”阿欧的声音十分严厉。 “阿乌--”阿宝轻轻地拍了拍阿乌:“你没看见你阿妈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他柔声劝道。 “可以这样吗?”阿乌看着荣安然,但她没有从对方的脸上找到答案,也没有听到荣安然的回答。 是的,荣安然能做到不伤阿乌的容颜,但阿乌必须放下一切,必须克服自身的恐惧。 “我不--!”阿乌差点儿崩溃! “你不想让你阿妈再次被人欺负吧?”荣安然知道,阿乌需要勇气。 “我……”阿乌终于从阿宝的身后走了出来! “跟我来!”荣安然转身就走:“你要用心,我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 在李佳音的陪同下,阿乌跟着荣安然出了寨子。 “放心吧,蛊虫没有那么可怕,不会影响美丽的阿乌!”荣安然终于笑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别吓人?”李佳音的不知道为什么,对荣安然说话,带着火药味。 “真的吗,荣哥哥?”阿乌破涕为笑。 “看你阿妈不就知道了?”荣安然道:“我们走快一点儿,这样走,我们两个时辰都到不了!”荣安然后退一步,突然托起李佳音与阿乌,飞快地消失在寨民的眼中! 半小时以后,荣安然停了下来。 “这是哪儿呀,我都没有来过这儿!” 这半个小时,李佳音估算起码走了上百公里,从起步那一刻,她就被风吹得张不开眼睛,她只觉得自己每点一下地,都要十几秒才落地踮上第二脚。 这一刻,她终于彻底相信了:荣安然不是常人! 荣安然没有回答阿乌,他来到一颗丈许的已经枯死的大树下,扒开了枯枝烂叶,一条拇指粗太的漆黑蜈蚣卷缩着怀抱二三十粒虫卵,一动不动地任凭荣安然轻轻地连泥土挑起,放入他早已准备好的瓷钵里。 阿乌认得,这种瓷钵是她家里的,有很多。 只见荣安然再从虫卵中,挑出一颗最大、晶莹得象颗小珍珠一样的卵,递到阿乌的手上。 阿乌心中一喜,这枚虫卵太可爱了:“这就是给我的?” 阿乌从小就知道养蛊的事,所以,从心底里,她对毒物并不反感,就是无法接受阿妈被咬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先盘坐好,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到它的身上,然后,往它身上滴一滴血!” 荣安然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阿乌天生就是个奇才,在寨子里的时候,她能够盯着蜜蜂一看就是十五分钟,而且已经进入了半入定状态,这样的精神力,对这枚虫卵,已经足够了,他相信,随着修炼,阿乌的精神力会飞速增长。 荣安然没有看错,阿乌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她已经忘记了荣安然与李佳音的存在,半入定几分钟后,她拨出随身柴刀,右手指在刀刃上轻轻地划,一滴鲜血滴在了左手心的虫儿上,把整个虫你吞没。 荣安然朝李佳音送去一个禁声的手势,就这样,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好丫头!”感觉到阿乌已经进入深度冥想状态,他无声地带起李佳音,来到离阿乌近五十米之外的一条小溪边,指指石头,让李佳音坐下。 “她真是个天才!”荣安然叹道。 这么快就能进入深度冥想,估计全华夏找不出几个,那也要在有缘的前提下,就象千里马,必须碰到伯乐才行。 李佳音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所以,她干脆什么也不说。 从一路上来,一直到荣安然做完阿乌的事,每一件都远远超过了在部队时碰到的荣安然的那种诡异,与之比起来,那种让人年青的药水,变得有些微不足道。因为,那种药,还可以想象,一路来的速度,怎么想象?二百公里以上的时速,还带着俩人,几乎脚不踮地。 也许,我真的不能用我自己的思维去面对荣安然。 这一刻,李佳音真正感觉到荣安然让她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饿了吧?” 看着荣安然递到眼前的热呼呼的金球糍粑,李佳音再也没有那种惊愕,她机械地接了过来,塞进嘴里…… “你是不是也想养蛊?”看着食不知味、心不在焉的李佳音,荣安然轻声问道。 “可以吗?”李佳音眼睛一亮,既而又感觉到一阵反胃,惊喜之余,她在问自己:我能接受吗?她找不到答案! 荣安然看了看将暗的天色:“附近有一个黄蜂窝……” 黄蜂?黄蜂可是比蚂蝗好多了。 李佳音心中一喜。 虽然一直以来,她对蛊虫非常反感,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另一种好奇的渴望。 “你要想清楚,你一踏入这条路,就不再是常人了!”一边在与李佳音说话,荣安然一边心中想着:这是苗人的蛊术,虽然经过我的改良,也不应该算我泄露天机吧? 荣安然说话间,没有感应到天道的阻隔。 通过内心的斗争,李佳音的眼神,慢慢地坚定了起来。 她的心里,还有一种声音:也许,这样才能够与他更近一些吧? “走吧!”荣安然还有许多事需要去做,没有时间在这儿太久,他直接拉起李佳音…… 五分钟后,随着荣安然脚步的停下,李佳音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近两米大小的黄蜂窝,荣安然稍稍沉思了一下,大手一挥,摘下了这个黄蜂窝。 “啊--”李佳音吓得叫出声来,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惊恐地盯着黄蜂窝,却见黄蜂象没有事似的,依旧进出有序。 “还是先回阿乌那儿吧!” 没等李佳音回话,荣安然再次托起了她…… 离阿乌二十米远的地方,荣安然小心地把黄蜂窝按在了树丫上,手指对着黄蜂窝一指,一粒黄豆大小的乳白色蜂皇浆,落到了李佳音的左手心。 “象阿乌一样,盘坐好,把精神力集中到它的上面,你的血要多几滴,要把它全裹起来!” 等精神力开始集中,李佳音就感觉到蜂皇浆里,还有一条白色半透明小虫子。 这时候的李佳音,感觉到自己非但没有讨厌那条小虫子,而且有一种非常亲切的喜欢! 军队超体能训练,李佳音的精神强度本来就比常人强大,所以,她也约在五分钟后,进入了空明姿态,她取出手术刀片,割开了自己的右手食指。 她割得很深,因为,她记得荣安然告诉她,要更多的血。 一气滴了十滴,鲜血终于漫过了蜂皇浆。 因为进入了空明状态,这一切,似乎都是无意识的,李佳音见已经够了,就放下了指手,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因为伤口太大而还在流血不止。 荣安然微微一笑,手指在李佳音的伤口上一点,在李佳音没有感觉的情况下,帮她止住了血。 天,很快黑了下来,荣安然仿佛溶入了黑暗,与俩个打坐的女孩比起来,他的身影,更显得缥缈不定。 当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阿乌已经醒来,她手上的虫卵,也已经卵化出一条晶莹的蜈蚣。 “荣哥哥,好漂亮好可爱呵!” “嘘--” “佳音姐?她也……”得到荣安然眼神中肯定的答复后,阿乌更是异常兴奋:“这下好了,有佳音姐陪我了,呵呵--” “嘘--”荣安然再次禁声。 “荣哥哥,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阿乌几乎靠在了荣安然的胸口,仰着头,低声问。 “你怕吗?” 阿乌摇了摇头。 “那就让它从你的鼻孔或口中爬进去!” “就这样?不用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了?”没想到,阿乌不惊反喜。 吃肉喝血,那有直接进入心脏,用心血培养更好呀! 见荣安然点了点头,阿乌盯着晶莹的虫子,反而有些不舍:“荣哥哥,我还能看到它吗?” “当然,等它长大了点儿,你想看就能看到。” “太好了!”阿乌张开嘴,把小蜈蚣送到嘴边,本来卷缩不动的它,仿佛听到了招唤,展开身体,慢慢地从阿乌的口中爬了进去。 与阿乌比起来,李佳音的卵化慢了好多,直到第三天,小虫子才消耗完蜂皇浆与李佳音的鲜血,变成了晶莹的小黄蜂。 “把它送进嘴里!”荣安然命令道。 “什么?”刚退出冥想的李佳音惊得跳了起来:“不……不!”话没说完,就向身后倒去,幸好荣安然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送进去!”荣安然再次命令! “不……我不--”李佳音差点儿把手中的小黄蜂给扔掉!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安然离去 http://.biquxs.info/

“佳音姐,一点儿都不可怕,真的!”阿乌也跑过去抱住了李佳音的手臂。 “真的?” “是真的,就是一开始爬的时候,痒痒的,等它一进去,就感觉到它是自己身体的一部份,而且,好舒服哟,我说不上来!” 看着喜滋滋的阿乌,李佳音疑问地看向荣安然。 “什么事,都要自己试过才知道!”荣安然并没有给她安慰! “有什么了不起的!”李佳音被荣安然的神色气到了,她一咬牙,一抬手,就把小黄蜂朝自己的嘴边送去,速度由快到慢,终于,在手离嘴五公分的地方,再次停住,眼中,盈满了泪花。 “你是本命蛊,本命蛊也是你,虽然说,它是你身体的一部份,其实,也可以算是另一个你,所以,它并不可怕!”荣安然的口气,总是那么淡淡的,象是有情,却是无情,说是无情,却又是有情。 他在告诉我,不会有事,对吗? 李佳音想着,手又往前送了送,但还是没有送到,却没有想到…… “啊--”李佳音嘴里发出一声尖叫,她张嘴不是闭嘴也不是,因为,小黄蜂已经自己飞进了他的嘴里。 “啊--啊……”不知道她是难过还是害怕,李佳音的脸色发白,眼泪一颗紧接着一颗滚落了下来。 “好了,都过去了!接下来,我们要走好多路了!”荣安然终于走上前,安慰地拍了拍李佳音的肩。 是的,他们要走很多路,一百多公里的直线,荣安然是带着她们从树稍上飞过来的,现在回去,荣安然还要带着两米大的黄蜂窝,带不了她们了。 荣安然不急,他需要时间,一路,他要指导她们修炼,而要交代李佳音很多事,比如,不能惊世骇俗! 不知道什么原因,一路上,李佳音的心底里,就是拒绝接受荣安然的说法,比如:生老病死是人的必然,你不能随意去改变。 医者父母心,什么叫要明确该救与不该救?能救的不去救?可能吗?医德那儿去了? 我才不相信什么“天遣”呢,简直是鬼话连篇! 荣安然提了几点,却感应到李佳音一直不以为然,他心中暗叹:难道,引她进入这条路,是我错了? 荣安然知道,对一个唯科学论者,要她接受“天机不可泄露”、“改变别人的人生会遭天罚”、“修炼到一定高度就会有天劫”等等,都将是痴人说梦。 算了,都这样了,如果上苍生气,那就来罚我吧…… 荣安然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带阿乌来的时候,没有拒绝李佳音跟来,为什么当感应到李佳音对蛊术感兴趣的时候,却打心底里非常愿意教她。 但有一点他知道,他希望李佳音过得更好。 还是阿乌因为受过母亲的熏陶,知道轻重,轻轻地在边上点拨:“佳音姐,荣哥哥说的是真的,你可一定要小心……” 随缘,已经做了,就不后悔;反正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也许,我碰到她,却是一段孽缘,我就得为她承担一部份天罚! 见细说无果,荣安然也就顺其自然了。 来的时候,他们用了半个小时,回去,却整整用了两天多的时间,两算起来,荣安然三人,已经在寨里消失了五天!寨里人都对荣安然产生了怀疑,只有阿欧十分相信荣安然,她甚至想到,如果荣安然与阿乌能走到一起,那到是她的福气,如果真的这样,自己到是省了为泄露《蛊医真录》而担忧了。 说是不担忧,但毕竟阿乌是自己的女儿,从来没有单独离去过的她,突然消失了四五天,作为母亲,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丝牵挂。 这一天,阿欧天刚亮,就迎出了寨门,她心中有所感觉,阿乌今天应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太阳在东边山上只露出半张脸,阿欧就看到远处自己的女儿,崩崩跳跳地跑了过来! “阿妈--阿妈!” 几天未见,阿乌也想妈妈了,她把头埋进母亲怀里:“阿妈,知道吗?我已经有本命蛊了……您瞧,这就是它的妈妈!”阿乌把瓷钵递到阿欧面前。 看到钵里拇指粗的黑色蜈蚣,阿欧的脸色先是吓得刷白--白里透青,既而,她欣喜若狂:“你是说……这就是你的本命蛊?” 本命蛊的首选就是四大毒物:蛇、蝎、黄蜂、蜈蚣,阿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的本命蛊,竟然是蜈蚣,而且是全身漆黑发亮蜈蚣,那可是蜈蚣之王呀。 阿欧再次看着正向他走来的荣安然,款款地跪了下来…… “族长……” 没等她跪下,荣安然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别这样,我是阿乌的朋友,按理说,你是我的长辈,以后千万别这样!” “阿乌的朋友?”阿欧会心一笑:“好,荣先生,走,回家去,乡亲们拿了好多吃的,这几天,你们饿坏了吧?” 听了阿欧的这句话,阿乌与李佳音突然发现,这几天,她们很少吃东西,也没有睡,路上走累了,就坐下打坐,却没有感觉到与平常有什么不同。 “这……”阿乌与李佳音再次对视了一眼…… “我……阿妈……我……我是怎么了……我……还是人吗……我……”阿乌兴奋得语无论次。 李佳音突然心里一惊: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怎么解释?没法解释,难道…… “阿妈,吃到不急,你赶快帮我与佳音姐烧一大桶水,我们要好好洗洗了,我们的身上都发臭了!”说完,阿乌拉着荣安然的手:“荣哥哥,你也洗洗呗!” 阿乌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练功入门,体内排出污秽而造成的,还以为自己一路出汗后没洗澡才这样的。 她没有注意到,一路来,她们根本就没有出汗。 “呵呵,我不用,你们去吧!” 阿乌她们身上的异味,荣安然早就知道,只是她们刚入门,并没有多少污秽,荣安然不想再次在她们面前表现自己的异能,才没有帮他们清洗。 “怎么,你不脏?”阿乌有什么说什么,想到就说! “去吧,洗洗刷好了,就去吃点儿东西,接下来继续练功!等你们入门了,我就得走!” 快到寨门的时候,荣安然把黄蜂窝放在了一处寨民基本上走不到的地方,并且为她们平整好了练功场地。 “那……好吧!” 临走前,阿欧欲言又止,她本想告诉荣安然,他的雕像已经完工,放进了祭坛,后来想想,还是不说了,她怕荣安然反对! “我已经自作主张,让李佳音养了本命蛊,希望你别介意!”在阿乌与李佳音洗澡的时候,荣安然告诉阿欧。 阿欧先是一惊,然后笑了笑:“没事,你是我们的王,你想怎么做都是正确的!” 荣安然也不想为这个“王”而争辩,他知道,苗民认准的事,是无法改变的:“我走以后,你们三人好好把《蛊医真录》全部记熟,然后一定要烧掉!挑选后人,一定要从德字上要求,这样,才能保证苗族万年不衰!” 听到苗族万年不衰,阿欧又想下拜,却被荣安然制止:“你应该知道,一切都是缘……” “谢谢荣先生!” “在阿乌的本命蛊没有成熟之前,一定要保密!” 想到阿乌的本命蛊,阿欧笑了:“我知道怎么做,等阿乌的本命蛊长成了,我看谁还敢来欺负我们!” “你的蚂蟥蛊,也还能进化,你要好好去理解《蛊医真录》,蚂蟥蛊最弱,但它博,就说对敌吧,它虽然进攻手段欠缺,但它的防御惊人……” “嗯!”在荣安然面前,阿欧有时候象个小姑娘! 洗完澡,四人一起吃了点儿东西,荣安然就带着李佳音与阿乌出了寨子。 阿欧本来也想去,希望能得到荣安然的指点,到是荣安然点醒了她:“老师引进门,修行在个人,你有你自己的思想、有你自己路!” 阿乌离开寨门的时候,寨民们都知道她回来了,一起来到阿欧的家,却没有赶上见一面。 “荣哥哥,你真的很快就要走吗?”来到黄蜂窝傍,阿乌始终静不下心来修炼。 李佳音也偷偷张开了眼睛! “修炼无日月!”荣安然淡淡道:“你们一定要用心,聚也罢,散也罢,所有一切都是缘,以后你们会明白的,只要你们好好修炼,多活几百年没有问题,离别又算得了什么!” “嗯!”荣安然的话在阿乌听起来,就是真理,她想都没想。 但在李佳音听起来,无异于又是一声惊雷:多活几百年? 李佳音突然发现,从前的自己,与荣安然,实实在在的不是一类…… 她在心里苦苦一笑:如果我现在回去,是不是所有的人,都不再是我的同类了? “修行的一生,就是孤单的一生!”荣安然仿佛知道李佳音在想什么:“你们一定要有思想准备,你们会感觉到,一切都与世人格格不入!” “既然这样,荣哥哥,你就留下来陪我们呗,我们理解呀!”阿乌天真道。 “一个人,总得有自己的路!”荣安然正随手准备去摸一摸阿乌的头,却发现阿乌今天虽然没有戴那种戏台上的高帽,却还是扎着头角,就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华夏是我们的根,我们要守好华夏……” “那,荣哥哥,你是去保卫华夏吗?” “我去把那些害人精给清理清理,比如那帮人!”荣安然指了指南方! “嗯,荣哥哥,你带我去,我要看到他们的下场!” “不急,跳梁小丑随时都会有,只要阿乌有能力了,那些人就起不了什么浪了!”荣安然微笑道。 “我会的!”阿乌点了点头:“佳音姐,我们开始吧!” 本来需要起码二十天蜕皮的蜈蚣,第三天就开始蜕皮,退了皮后的蜈蚣,并不是平常的黄色,而是金色,把阿乌乐得合不拢嘴! “等把那条蜈蚣吃下,它就强大了!”荣安然指了指钵中的那条蜈蚣妈妈。 “那可是它妈妈呀……”阿乌有些不忍! “可它不是人!”荣安然不想多解释,这需要阿乌自己理解。 阿乌的本命蛊第一次进化后,李佳音的黄蜂,也开始自动地进攻。 与其说是进攻,到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别看李佳音的本命蛊还是嫩嫩的、小小的,但凡它看中的,只有心甘情愿地等着被吃掉。 对此李佳音没有一丝不舒服,在她的思想中,所有的黄蜂本来就可恶、可恨,吃了它理所当然,但她忘记了,自己的本命蛊也是黄蜂,她只是把本命蛊当成了自己! “你也一样,等你把整个蜂窝里的蜂全吃完了,你的本命蛊也就初成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摸索了!” “你是要走吗?”荣安然的话,让李佳音感觉到了。 “是的!”荣安然依旧淡然:“你们都已经入门,我也应该走了!”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佳音姐……”一听说李佳音也要走,阿乌不肯了。 “如果你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就先别回去!”荣安然盯着李佳音:“你回去,就不能再当着人的面修炼了!” “为什么?”虽然已经走上了这条道,但李佳音还是一无所知! “以后你会明白的!”荣安然知道,就是自己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不如不说。 “好了,你们好好修炼,我走了!” “荣哥哥……” “你……” 来不及了,荣安然刚一说完,就直接消失了,她们的耳中,只留下荣安然的一句话:“帮我向族人道别!” “佳音姐……”阿乌难过地扑进李佳音的怀里:“荣哥哥他--还会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李佳音何况不是万分的惆怅? 第一百七十四章 酒会男伴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本想出境,但最后还是准备先回去看看。 他不想用神识去了解,因为那样,有失历练的本质。 荣安然直接回到中州。 “二位爷爷,苗疆出现了一个叛徒,我已经处理,现在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小安然,你总是这么风风火火!”一号首长笑道。 “小安然呀,那帮虫子到是消停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原定这几天应该来捣乱的,现在已经偃旗息鼓,有消息说,他们把行动推迟了半年,应该是你当了一次油漆工的功劳!”二号首长说道。 “那感情好!”荣安然咧开了嘴。 那些光暗天使的能量,荣安然有些把握不住,万一吸过来后,让自己直接渡劫,这可就麻烦了,现在有了这个消息,荣安然终于放心了,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不过,如今国内却多了很多的贼!”二号宠辱不惊道:“最麻烦的地方是可能会有好多汉奸被拉下水!” “第五纵队?那就趁他们立足未稳,直接收了!”荣安然跃跃欲试。 在二位首长面前,他永远是个孩子。 “不急,我们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会卖国求荣!” “也好,如果真的做好了,那华夏的基业就永固了!”荣安然想了想:“不过,都到这儿了,二位爷爷也要小心一点儿,免不了他们会狗急跳墙!” “我们你就不用担心了,华夏儿女可不是纸糊的!” “那好!”荣安然取出一块传音珠,这是师兄富原平留给他的戒指中找到的:“万一有事,拍打一下我就会回来!” 这一次荣安然想出去,是因为这一次,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是一丝心中的牵挂,他要去了却这份牵挂,随时准备去追赶父亲的脚步。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心中的那份牵挂根源在什么地方。 二位首长并没有问荣安然要去那儿,只告诉他:“需要我们帮忙,就打招呼!” 酒,这是荣安然先想到的,小隐与小馋,也是他心中的牵挂之一,他先去看了看小姒,发现它依旧在沉睡中,就没有打扰,直接来到长乐城,开始收购糟烧。 到了长乐城,荣安然当然要去香潭水库与滨江公园看看…… “玫媚,你今晚回家住,你父亲有话对你说!”一回到宾馆,乔玫媚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三十二岁了,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父亲的话,有些严厉。 乔玫媚一次次躲避着相亲,本来父母早就翻脸,好在她作为哥哥的助手,经营能力挺强,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父母也不想把她逼急,但这一次…… “永臻回来了,他是专门为了与你结婚回国的,后天下午,他在长乐园为你举办生日party,你要好好与他谈谈你们的婚事!” 荀永臻,一个典型的高富帅!荀家财产仅次于乔家,而且荀永臻非但长得英俊,学习上,也是佼佼者! 这一些,乔玫媚都没有觉得,她只知道荀永臻是个跟屁虫,自己到哪儿,他都会阴魂不散地跟着,在国内是这样,去国外也是这样。 乔玫媚最不喜欢的,就是他的崇洋媚外,在他的思想中,外国的月亮都比华夏圆。所以,乔玫媚肯定,等他学业完成后,肯定会留在国外工作。 自己学业完成后回国,应该算是摆脱了他,想不到,他又跟到了国内! 并不是他也回来,而是每年春节回家,老是缠着自己,更有甚者,自己的每年生日,他都会回来帮着过,这算是什么呀! 自己多少次明着暗着拒绝了他,但他总是不死心,还说什么“非玫媚不娶”! 说实在的,荀永臻无论长相、身材都无可挑剔,最加上荀家的财产,他一直以来就是花痴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 与别的富家弟子一样,优越的物质条件,养成了他的纨绔,花天酒地的糜烂生活中,他目空一切;但少年的他,却有着好的一面,就是他的学习成绩,一直非常优秀,这更养成了他的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 但他也可怜,因为碰到了乔玫媚! 自从碰到乔玫媚开始,他的悲惨生活的开始了!乔玫媚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的脸色。最关键的一点,他非要在乔枚媚的面前,表现出绝对的绅士风度,所以,无论乔玫媚怎么埋汰他,就算他心中万分纠结,甚至有的时候,很想挥拳,但终于还是控制住了。 好在乔枚媚性格柔弱,并没有过多地给他生活中的难堪,但他每当去做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总是提心吊胆。 荀永臻脸皮特厚,无论乔玫媚话语中带着多少的刺,他都听而不闻,只要乔玫媚不是直言相叱,他都会死皮赖脸粘在她的身边!这让乔玫媚又是纠结又是郁闷。 凭良心说,荀永臻总体上,的确是个不错的男孩,在乔枚媚的记忆里,还没有见到过比他更优秀的男孩了。 让乔玫媚觉得奇怪的是:按理说,自己面对荀永臻不懈的追求,应该满足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深处,总是在莫名其妙地抗拒着。 听到父亲说要去荀永臻为她举办的party,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了莫名其妙的烦燥与恐慌,她想拒绝,但她不敢,这是她的性格! “知道了!” 乔玫媚知道父亲要把自己嫁给荀永臻,除了对方优秀以外,还有一个原因:与荀家结亲,可以说是强强联手,那会让乔家走到瓶颈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再说,在别人的眼里,荀永臻的确优秀。 第二天起床后,乔玫媚突然感觉到自己头晕,就给哥哥打了个电话:今天不去公司了。 躺回床上,乔玫媚依然翻来覆去,于是,支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刷完的她见父母都已经走了,就晃晃悠悠地离开了家门。 她知道自己的精神状况不能开车,所以,就拦下一辆的士。 “小姐,你要去哪儿?” “滨江公园!” 说出口以后,乔玫媚才反应过来:我去那儿干什么?都多长时间没有去过了,那儿还会有什么? 转念一想:也好,去吹吹江风,看看日落也好! 想法是不错,但她忘了,现在可还是上午,要看日落,她要等到什么时候? 滨江公园风景依旧,虽然长时间没有来了,但一切都没有改变。 乔玫媚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从前常等的地方。 “这……”远远看过,一道熟识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中:“荣--安然?” 她搓了搓自己的双眼,确定无误后,快步走上前去。 是的,是他,怎么会错? 还是从前的打扮,衣裳还是从前的颜色,而且那张脸,完全是从前的那张脸……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荣安然心中一惊:还好,我已经想到了可能,把自己化装了…… 身后的脚步声,对他来说,依然非常熟识。 “安……然……”乔玫媚想哭,所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面对一个与自己绝不般配的人,会这么激动。 应该就是那种久别重逢的原因吧? 乔玫媚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你来了,怎么不来看看我?”乔玫媚擦去泪水,笑道。 “我不知道你在那儿!”荣安然的说话,还是那么平淡,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 “你可以来长乔宾馆的,你知道我都住那儿!” “我去了,你没在!” “你去了?”乔玫媚从心底笑了,他去了,去找我了!乔玫媚不知道,听到荣安然去找过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地开心。 “昨晚,我爸让我回去……”乔玫媚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她恨父母,更恨荀永臻,要不是因为他们,自己昨晚就能见到荣安然的。 火归火,她却不敢发出来,就算对象没在身边,她也不敢发出火来:“你别介意!” “呵呵,怎么会呢,一切都是缘!” 荣安然的话,还是淡淡地,让乔玫媚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失落。 她心道: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来哄哄我吗? “有了--” 乔玫媚突然崩出的这两个字,不仅自己吓了一跳,也让荣安然感觉到莫名其妙。 “嗨嗨--”乔玫媚咧开嘴:“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事?” “我后天要去参加生日酒会……你当我的男伴呗!”一说出这句话,乔玫媚的心里,就开始忐忑不安,荣安然是他唯一能找到的救命稻草,她怕对方拒绝。 “为什么?” “除了你,没有人能帮我!”荣安然的话总是那么平淡,让乔玫媚感觉不到他到底是答应不是不答应。 “你哭什么呀,这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见乔玫媚梨花带雨,荣安然皱起了双眉。 “这么说,你答应了?”乔玫媚破涕为笑。 “你这个样子,我能不答应吗?” “那说好了,后天,下午一点,你到长乔宾馆等我!”乔玫媚“咯咯”地笑着,一转身:“那我上班去了!” 乔玫媚不是不想与荣安然再待一会儿,她是怕荣安然反悔。 出门前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没想到等女儿来到公司,却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乔玫媚的父母终于放下心来:女儿嫁给了荀永臻,对乔家来说,算是一举两得。 乔玫媚很想再去滨江公园,但她怕去了,荣安然反悔,所以,强忍着没有去。 还好她没去,第二天,荣安然去了香潭水库,并没有在公园里。 第三天下午一点,荣安然准时来到了长乔宾馆门口。 “你……怎么不换一件……”看到荣安然依然穿着那套有些旧的西装,乔玫媚有些憋闷,随之,她笑了:“没事,我带你去买一套!” “不用!”荣安然收起笑容:“这是我父亲给我买的,我就穿这个!” 荣安然穿的,当然是名牌,但却真的有些旧。 “你怎么这样呀--”乔玫媚有些不高兴。 “你是请我陪你,还是请我的衣服陪你?” “哎--算了,上车吧!”她不想与荣安然闹翻,荣安然在今天是无可替代的,因为除了荣安然这个愣头青,没有人敢与荀家作对。 长乐园,乔玫媚在正门停下车,把钥匙扔给了保安,随之亲热地挽住了荣安然的手臂。 “玫媚,你终于来了!”荀永臻热忱地迎了上来。 “我好象没有来晚吧?”乔玫媚知道荀永臻是对她行吻手礼,但她就是不松开挽住了荣安然的手臂的手。 “这人是谁呀?乔玫媚也太没有情趣了,竟然带这么个难看的男伴。” “就是就是,你看,他的衣服到是名牌,但也太旧了,可能是从垃圾堆里捡的吧?” “这一下有好戏看了,我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与荀家作对!” “太好了,我有机会了!”好些喜欢荀永臻的女孩,心中都有同样的想法。 荀永臻的脸色非常难看,今天可是自己与乔玫媚的钉婚酒会,这小子是哪儿冒出来的? 除了疯子,就是傻子,否则,没有人敢拆荀家的台。 荀永臻的眼中,前所未有的露出了阴狠,他目露凶光,死死地盯着荣安然,并轻声地对身后之人交代着…… 荣安然仿佛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他旁若无人地带着乔玫媚走向大厅。 第一百七十五章 酒会风波 http://.biquxs.info/

“玫媚,你这个玩笑开大了!”章立馨快步追了上来,拉住乔玫媚的衣袖,并狠狠地瞪了荣安然一眼:“你作死呀!” 荣安然很不喜欢章立馨以这样的口气同他说话,但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见荣安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章立馨更加生气:“你想死可别拖着玫媚!”章立馨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狠狠地甩开荣安然的手,硬是把荣安然与乔玫媚分开。 荣安然无所谓地看了看四周,走向服务生:“来一杯whisky,whisky加冰块!” 不一会儿,服务生把酒送到了荣安然的手里,他象没事似地,津津有味品了起来。 “诸位,诸位……”见荣安然与乔玫媚终于分开,荀永臻不失时机地跑到了台上,拿起麦克风:“今天,是我们长乐城最美丽的乔玫媚小姐的生日,谢谢大家的光临!” “我为大家准备了好酒好菜,敬请大家尽情地享用,有什么特殊的需要,都可以向我提出,我会一一地满足大家!” “除了庆祝乔玫媚小姐的生辰,我还有一个重大的决定要宣布,那就是,在生日酒会之后,请大家不要离开,晚上继续,因为,在这喜庆的时刻,我要向我心中的女神求婚,也就是说,晚上,继续我们的酒会--我与乔玫媚小姐的订婚酒会,到时候,双方的家长都会到场。” “呵--” 全场一片欢腾,在在座的人看来,荀永臻与乔玫媚钉婚,是理所当然的,也是必然的事,他们俩人,可真正算得上是金童玉女、郞才女貌。 于是,随着尖叫声的此起彼落,全场再次响起了叮叮当当的碰杯声。 乔玫媚红着脸,没有人知道她的红脸是为了什么,谁都认为,这是羞红的脸。 “走,你作为主角,也上去说两句吧!”在章立馨连推带拉下,乔玫媚来到了台上。 她偷偷地瞄了荣安然一眼,见对方没事似地看着她淡淡地笑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气,她朝荀永臻一瞪眼:“谁同意与你订婚的?” “玫媚,别闹了,你我的父母都同意了!”在乔枚媚的面前,荀永臻总是挺不直腰竿。 也许是受荣安然的感染,乔玫媚突然不想再与荀永臻说话,她举起话筒:“谢谢朋友们能来参加我的生日酒会,但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并不喜欢这样的酒会,我想问问朋友们,年年如此千篇一律的酒会,大家不觉得腻味吗?” “玫媚,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对呀对呀,说出来听听,我下次生日也改一改!” 在座的全是富贵人家的弟子,虽然比不上乔家荀家,但也不缺钱。 “我只想跟他……”乔玫媚见荣安然无动于衷就生气,她恶作剧地把手指指向了荣安然:“只想跟他单独安静地待着,那怕什么都不说,哪儿也不去!” 荀永臻的脸绿了…… “玫媚,你……” “荀永臻,我们真的不合适,在你的心目中,外国什么都好,但我却喜欢华夏;在你的心目中,有钱就是一切,但我总觉得,除了钱之外,还有更多的东西需要我们去追求!” “没钱的时候,的确,钱很重要,但我们缺钱吗?既然不缺钱,为什么还要在金钱上打滚沉浮呢?你不觉得累,我觉得累,你明白吗?” “玫媚这是怎么了?”乔玫媚上台后,束黎兴来到了章立馨的身边:“要才学有才学,要相貌有相貌,又是富甲一方,乔玫媚还想找什么样的人?” “我也不知道……”看到自己的闺蜜营造出这么尴尬的场景,章立馨也无可奈何:“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他……”章立馨把目光落到了荣安然的脸上。 “是这小子?”束黎兴眉头一皱:“哪儿来的野小子?要财没才,要相貌没相貌,他算是哪门之葱呀,我去会会他!” “别……”章立馨赶紧拉住束黎兴:“我总觉得这小子让人看不透!”不是看不透,每当荣安然盯着她的候,她总有一总惊慌失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说白了,就是一个字:“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怕什么,但那是一种潜意识的感觉。 “你怎么了?”束黎兴有些不满。 “你别去,会有人教训他的!”章立馨掩盖着心中的慌乱。 固然-- “你说,你小子是玫媚的相好?说说,你都有些什么?钱?你这套衣服,是从垃圾堆里捡的吧?也不换一套,要不,我带你去街边卖一套?就算不是名牌,可也肯定是新的,怎么样?” 面对面前突然围过四五个人,荣安然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一边把酒杯递给服务生,一边说道:“再来一杯!” “对了,这酒……没喝过吧?也对,好好多喝几杯,过了今日,你就喝不到了!” “你小子算什么东西?跑到这儿来搅局,活得不耐烦了?”第二个人瞪着眼,露出一脸凶相,仿佛马上要动手的样子。 “你们说什么呀……”第三个人更是干脆,直接把杯中的酒,对着荣安然泼去:“你小子打那儿来滚那儿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正常情况,荣安然完全可以躲开,但他没有。 一来是怕惊世骇俗,二来,他根本没有想到,这帮自认为衣冠楚楚的绅士,会来这么一手。 当然,就算这样,荣安然也能躲开,但如果躲开,那就暴露了自己,不是他不想,而是有违天道。 酒泼在荣安然的脸上,没有关系,荣安然不会为这一点事生气,但关键是,一杯酒,从脸上流下,脏了自己的衣服,那可是父亲给买的,从此不会再有。 荣安然终于收起了人蓄无害的笑容,深深地盯着对面五个人:“你们还有什么想表示的吗?” “看到了吗?我说了,会有人对付他的。”章立馨对身边的束黎兴说道。 台上的乔玫媚看到荣安然被人用酒泼了,很是难过,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在她的心中,反而埋怨起了荣安然:“你就不能生一回气吗?” 是的,如果荣安然真的生气,她一定会去维护他,但…… 乔玫媚有些失望! “怎么,你以为喝点儿残酒就算了事了……”俩个本来没有动的人,突然一个举起手,一个抬起脚,直接对荣安然攻击而去。 在他们的心目中,只要不把对方打死就好,就算打残,也不会有事。 对,能用钱摆平的事,根本就不算个事,可这一次,他们错了…… 荣安然仅仅是往后一退:“你的脚,还有你的手,还有你们……多余了……” “住手!”见这帮荀永臻的小兄弟真的出手,乔玫媚急了,她飞身而下。 等乔玫媚挡要荣安然身前的时候,却发现凡是向荣安然动过手的人,全部面如土色,那个向荣安然出脚的,还躺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乔玫媚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明明看到荣安然动都没有动,只向后退了一步! 不光是他,全场突然鸦雀无声。 “这是怎么了?你们看到什么了?” 有些没有注意的人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那些注意着,却被人挡住视线的人也问。 没有人回答,仿佛一切都瞬时定格。 “你,你太过分了!”第一个回过神来的,还是荀永臻,他铁青着脸,走到躺在地上的几个马屁精面前…… “我的手……” “我的脚……” “还有我的手……动不了了,没有力气……好酸……” “你--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荀永臻到是思路清晰,一边责问荣安然,一边拨通了报警电话。 “还有你,滚回你的主子地界去,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让你躺着回去。”既然已经发火,荣安然不想就这么算了。 “我可不是吓大的!”荀永臻报完警,狠狠地对荣安然道:“你这一辈子就在牢里待着吧!” “报好警了?那好,也废你一只手!” 荣安然的话音刚落,荀永臻突然觉得自己的右手一酸,然后,这条手臂就与自己失去了联系,手机“叭哒”一声,落在了地上! “你……”荀永臻先在愤怒,紧接着,他的脸色变了…… 他……他可是动都没动,一动没动呀,自己的手……这……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碰到鬼了! “你……”面前的这一切,让乔玫媚更是不知所措:“是你……吗?” 面对乔玫媚的问话,荣安然只是无声地笑了笑。 很快,警察直到了现场,一副手铐落到了荣安然的手上。 荣安然本想让他们把手铐打开,想想还是算了,于是,直接被推上警车。 “不用紧张,我会保护好自己。”临上车前,面对乔玫媚担忧的目光,荣安然送去了一个安慰的眼神。 审讯室里,面对问话,荣安然淡然开口:“第一,你们不应该给我戴上手铐,因为,我不是罪犯,只是来配合你们问讯调查;第二,发生的一切,视屏上记录得清清楚楚,所以,我拒绝回答!” “你小子挺拽的,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你信不信我一棍子把你打趴下?” “没想到,一个协警竟然如此目无法纪!”荣安然淡淡一笑:“打我前,我先把那个朦上!”荣安然指了指摄像头。 “看来,你小子挺内行呀!” 协警回头看了看,真的准备把摄像头给朦上。 “别麻烦了,我让你动不了手就可以了!”荣安然的话音刚落,协警的电警-棍,就莫名其妙地直接落到了地上。 “我……我……”协警用左手托住自己的右手:“我的手……” 生日酒会加上订婚酒会被荣安然搞砸了,荀永臻及其它五个人或手或脚突然没有了知觉,本来喜气洋洋的乔家与荀家,乌云四起。 “老乔,算我们家永臻倒霉,你们家的千金,我们高攀不起!” “老荀,快别这么说,别说荀永臻的手现在动不了,就算一辈子动不了,我也会让玫媚去照顾他!” “爸爸,荀叔,你们放过荣安然好不好?只要你们放过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看到没?这就是你们家的闺女。”荀永臻的父亲冷冷一笑。 “啪--”父亲的一个巴掌落在了乔玫媚的脸上:“我要让他死!” 乔玫媚的父亲真的是气疯了。 “也罢!”乔玫媚知道自己扛不过:“那就一起死吧!”这是她第一次在父亲的面前,不再委曲求全:“爸爸,我不是你们交易的筹码!” “老乔,你看着办吧!”荀永臻父子甩袖而去!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乔玫媚再次跪倒在父亲面前:“爸爸,我只想他没事!” “你……你就这么爱他?” “爱他?爸爸,你错了,我根本不爱他,但他是因为我才陷入这件事中的,我应该负责!” “你还想对他负责?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我自己?父亲的话,让乔玫媚本来就已经薄如纸的亲情,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就在这一刻,她才想起了自己今后的生活。 “钱”这个让她一直最讨厌、最不愿意提起的字,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第一百七十六章 再次爆丹 http://.biquxs.info/

终于,在协警哭叫着出去之后,一个警官走了进来:“你的确有点儿过分!”警官到是和颜悦色! “我没觉得!”荣安然淡然道:“你们可以从视屏上看清楚事态的一切,我什么都没有动,而且自始之终,我都是被动地在应付着!” “那他们的手脚动不了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协警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在问我吗?”荣安然真的有点儿不高兴了,那可是政府的执法部门,而且问话的是正真的警察。 “哎--算了,等法医的结果吧!在这期间,你必须去留置室待着!”警官为他打开了手铐。 “嗯!”警官的话与一系列动作,让荣安然的脸色好了许多,心道:到底是警察! 荣安然一关就是一晚,第二天上午,警察局因为此事,召开了案情分析会议,因为案件的特殊性,警察局招集了法院与检察院列入会议! 大家首先听取了法医的鉴定,并全体观看了现场录像! 本来应该是刑侦大队首先提出意见,法院到会人员却首先发言:“这案子我们没法受理!” 没等刑侦队开口,检察院的同志也首先表态:“案情一目了然,我们不可能批捕。” 刑侦队长终于收回了口,把目光投向了副局长。 “咳咳--这个案子有待斟酌,上面的意思,涉及到我郡两大头牌纳税大户……所以……咳咳!”副局长有些下不了台!他曾经向上级汇报过,。 “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老牌法医开口道:“一切依据,都应该符合科学理论!现场录像没有任何实质性接触,而且没有任何伤口,我个人的意见,立即放人!” “可明明他们都动不了……”副局长有些恼火! “那能说明什么?”法医寸步不让:“没有受伤,就是没有受伤,就算假设他们都是大脑神经受伤,那也得需要实际接触才可以,他们明显没有肢体上的接触,所以,与当事人没有一点儿关系!” “可我们的协警呢?他不是也没有肢体接触?为什么会这样?”副局长不死心:“应该是见鬼了!” “副局长同志,话注意言辞,我们都是无神论者!”局长终于开口。 他面向刑侦队长:“你的意见呢?” “释放,但让荣安然暂时不得离开长乐郡……这案情的确有些奇怪……”刑侦队长的最后一句,说得很低。 “好,就这样!放人!” “局长……”离开办公室时,副局长跟在局长的身后:“这可是郡里要求严办的呀!” “那一件案子,我们没有严办?”局长回头道:“上面要求严办,并没有让我们不遵守法律!” 见副局长依然为难,局长开口道:“这样,我让刑侦队把案情详细资料上报到州局!按照刑侦队长的意思,把人先放了!” “对不起!”审讯荣安然的警察来到留置室:“荣先生,你可以走了,但你不能离开长乐郡!” “什么意思?”荣安然有些不高兴。 “是这样的,你这件案子已经上报州局……” “哦,明白了,行!但我在长乐郡并没有住处,我需要你们提供!”荣安然不是省钱,他对钱的概念本来就没有,但是怕麻烦,但在警察局里,让他们调查方便。 “那行,就住在我们局的招待所里吧!” 警察领着荣安然来到大门,却发现乔玫媚正在焦急地等待着,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一直在等我?”荣安然走上前去、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乔玫媚的眼泪就下来了:“我不该拉你趟这趟混水!” “没事,不哭,我不是出来了嘛!” “你能陪陪她吗?” 荣安然回头看向警察。 “哦,没事,在长乐郡内,你是自由的,这样,我叫申子华,我先给你登记一个房间,你回来说我的名字就行!” “那太谢谢了,我们走吧!” 乔玫媚没有带荣安然去外面,直接来到了长乔宾馆自己的套房:“其实,你不用回去,住在这儿就行!” “呵呵,那儿方便,我们应该配合警察机关调查的!”荣安然无所谓道。 “安然……” 突然听到乔玫媚的话音有些变调,荣安然台起了头。却见她的泪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那是一丝让男人心动的渴望…… “你……”对这一切,荣安然从未接触到过,他感觉到有些心慌:“你这是干什么?” “要了我,就现在……”别看乔玫媚相来柔弱,这一刻,她是那么地勇敢。 也许以前对荣安然的接触,那仅仅是一丝朦胧的爱意,但当荣安然被人泼酒,露出庐山真面目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了,那就是爱。 昨晚,她已经答应父亲,嫁给荀永远,但她要把自己,献给荣安然,这是她这一生中,唯一可以把握的,但她却不知道荣安然愿不愿意。 “求你,要了我……” 荣安然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要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能做到?” “我……呜--”乔玫媚哭了:“你就把我当成一个……一个……”乔玫媚毕竟不是随便的人,有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你别说了,好吗?要了我……”乔玫媚把头钻进荣安然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住荣安然的腰。 “见鬼!”荣安然突然觉得海底中,被自己封住的五行阳环,突然挣脱了出来,变成一股热力,窜向自己的奇经八脉,心底升起了无穷的渴望…… “你……你不后悔?”荣安然的声音有些颤抖。 “绝不!” 也许,这就是爱? 爱的感受,对荣安然来说,还是非常陌生,但他却知道,这种感觉,与别的感情都不一样,这一次,他真的体会到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缘,是情缘? 荣安然没有约束自己,他彻底放开了…… 当侵入的那一刻,荣安然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那一团火,直接冲进了乔玫媚的身体里,他明显感觉到那团火在对方身体里,一个循环后,又窜回到自己的身体,并带来了不可言喻的舒适的清凉。 然后,再冲出,再循环,再回来,这样来回了九次,那一团火包裹着由内到外的清凉,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体内,从会阴窜回到海底。 在灵液上空,五色环慢慢地转着,中间多了一个拇指大小了银球。 五色环比以前转得更慢,仿佛母亲把孩子搂在怀里,细心地呵护着怀中的孩子…… “这……这颗银球,就是父亲说的……” 正在惊讶,荣安然感觉到身下的乔玫媚激烈地扭曲,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小肚子突然一热,一股莫名其妙地出现的热力,突然喷涌而出。 “哦……”地长长地呻吟一声后,房间恢复到了寂静! 荣安然初初地感受了一下乔玫媚,发现她因为激动而昏死了过去,确定她不会有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五区壁障,把抱珠的五行环引向丹田。 气海中,还没等荣安然如何引导,阳五行环中的银球,象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带着五行环,直接飘向虚丹,银光迅速包裹住了蓝球大的虚丹,把整个虚丹都变成了银色。 然后,阳五行环毫不费力地钻进了虚丹,虚丹中,阳五行环在急速分解,并从环形,变成了一个五色彩球--阳五行球,浮在了虚丹顶部。 荣安然细细地感悟着:原先的五行球在急速分解,然后逐渐缓了下来,虚丹外的银光,也开始收敛,最后,恢复成银色小珠,钻出了虚丹,沉在虚丹底部,慢慢浮起向中心移动。 五行球在分解,在变色,渐渐地向下沉落。 移动中的银珠在由银转灰,再由灰转黑,渐渐变成了漆黑! 五行球也在变色,从五色渐渐溶合,慢慢在变小,当变成与银球一模一样大小的时候,泛起了白光,然后变成纯白! 一白一黑的两颗珠子,终于在虚丹中心合拢,突然摒出眩目的强光。 “轰--” 一声天塌地陷的响声在荣安然的丹田响起,虚丹瞬间化为乌有,丹田里所有的灵气,化成千千万万颗火星,喷射向四面八方…… 又碎了? 荣安然欲哭无泪,怎么现在就碎了?不是说等五行丹变,化成阴阳丹时候,承受第一次天劫,才会爆炸的吗? “哎--”荣安然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师父,师兄,你们都在骗我呀,怎么会这样?” 荣安然这次爆丹,在富原平给的资料中,根本就没有,在资料中,荣安然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爆丹的,但却又爆了,荣安然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惊惊地躺着…… 不对,上次爆丹,让我去了阴间,这一次…… 荣安然心中一惊:万一我出事,玫媚的罪孽可就大了,不行,我不能去阴间! 荣安然支撑着准备爬起来,却无奈地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就连手指头动一下都不行。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动一动呀!” 荣安然绝望了…… 师尊,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呀?师兄,你在哪儿呀,你不是说我要去修真界渡劫,渡劫的时候,才会爆丹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呀…… 爸爸,爸爸,你听到我在叫你吗?爸爸,这是你教我的修炼方法,你能告诉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应该怎么办? 黑无常,白无常,你们可不能来呀,你们把我带走了玫媚可怎么办呀,万一你把我带走了,她要受万人唾骂,而且,还要坐牢的! 你们别来,你们千万别来! 许处,荣安然的内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黑白无常没来,这就证明了我没有死,不是吗? 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哦,是了,应该重新结丹;但就我现在这样,能结丹吗? 试试吧,如今,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荣安然开始平心静气…… “呜--安然,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让我怎么办呀,呜……” 不知道冥想了多处,荣安然突然感觉到一阵哭声,是的,是感觉到,不是听到。 是玫媚,是玫媚在哭,难道我真的已经死了? 乔玫媚的哭声,再次把荣安然的心,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也许,我真的死了,既然死了,我还挣扎什么? 也许,我能又一次见到小不点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五彩丹 http://.biquxs.info/

乔玫媚醒来就感觉到自己混身又酸又痛,特别是下身,疼痛欲裂,而且,她还感觉到身上被重重一压着。 “安然,安然!”乔玫媚终于回过神来,她明白了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安然--”她实在没有力气,连抬起荣安然搂着她的手的力气都没有! “安然--安然……” 屡次呼唤,荣安然都没有一丝反应,乔玫媚紧张了,她把手伸到了荣安然的鼻孔前…… “啊--”长长的尖叫声从她的嘴里发出,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她猛然从荣安然的环怀中挣脱了出来! “安然,安然,呜--安然,你这是怎么了?呜……” 因为给自家人住的,所以,房间的隔音特别地好,连乔玫媚的尖叫都没有传出去。 “安然,呜……安然……”乔玫媚终于哭得没有了力气:“这可怎么办,这怎么办呀?” 看着荣安然平静而又俊美的脸,乔玫媚慢慢地恢复了思维。 “也好,你死了也好,放心吧,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永远只是你的女人……但你为什么要扔下我?你要走可以,你应该也带我走呀!” 乔玫媚收起眼泪,她知道,哭泣对她没有用! 乔玫媚跌坐在荣安然的身边:“安然,我还能感觉到你的体温,你就让我再在你的身边躺一会儿,好吗?” “嗯!”荣安然好想回应她,但发不出一丝声音:“玫媚,对不起,我马上要走了,等黑白无常到来,我就得走了,对不起!” “安然,你知道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都穿着这套旧衣服,但我好喜欢你的体香,知道吗?一闻到你的体香,我就会感觉到神清气爽,真的,就算我累了,困了,一闻到你的体香,我就又精神百倍……” 不对,我怎么还能感觉到玫媚说的每一句话,难道,我还没死? 不管死了没死,我总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我应该做点儿什么,对,还是冥想,重聚虚丹。 想到这里,荣安然迅速进入了冥想,并且很快地到达了深度冥想状态,全身细胞的活力,瞬间降到了最低。 “安然--安然?不……”乔玫媚感觉到荣安然的体温,在迅速降低:“呜……不,安然--不要啊……” 不知道哭了多久,乔玫媚终于再次抬起了头:“安然,你要走,也应该走得干净,我没有帮你洗过澡,笨手笨脚的,你别嫌弃!” 乔玫媚先掀开被子,把荣安然移到一边,把一抹落红的订单卷起,然后换上新的订单,再把荣安然搬回另一边,然后把床单铺好,最后换下被套。 然后,又端来热水,一遍一遍地给荣安然洗着,直到确定连脚丫子与指甲缝都已经干净,再重新换了一遍床单被套,然后,又给荣安然穿上衣服。 “好了,安然,你说,人会有下一辈子吗?如果还有下一辈子,你早一点儿来找我,好吗?” “安然,知道吗?好多人都羡慕我,说我有一个好家庭,有亿万家产,但我从来没有做过真正的自己,是你给了我唯一的一次机会,我多么希望还有下次呵,真的……” “安然,虽然,谁都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鬼,但我却好怕鬼,更怕死人,我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但这一刻,我知道了,并不是我怕,而是我没有找到让我不怕的人。” “就象现在,我非但不怕,更舍不得离开,安然,都说人死入土为安,但你能不能不怪我,不怪我让你不能入土,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乔玫媚一边唠叨着,一边从在床沿,轻抚着荣安然冰冷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乔玫媚又趴在荣安然的身上睡着了…… “安然……”乔玫媚伴着泪水醒来,再次轻抚着荣安然冰冷的嘴唇…… “嗯,怎么会这样?” 乔玫媚这一刻才发现,荣安然的嘴唇虽然冰冷,但却弹性实足:不对呀,人死了应该肌肉都僵硬了才对呀,难道是因为房间的温度? 乔玫媚虽然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少,但她肯定,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二十多个小时,尸体应该僵硬了才对,为什么他…… 还有…… 乔玫媚突然想起:人死了,或多或少的,都应该有大小便的,那是因为肛肠肌肉无力造成,乔玫媚不知道荣安然有没有小便,但他的屁股干干净净,肯定没有大便,那么…… 荣安然的肛肠肌肉还有力,也就是说,安然还没有死? 不对呀,他的全身都已经凉透了呀……再试试…… 乔玫媚把手伸进了荣安然的胸口…… 不对,虽然都是凉凉的,但他的胸口,好象有些温度,不对,是左胸有些温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人死了,左右胸的温度会因为心脏在左而不一样? 没有这种说法! 乔玫媚肯定! 安然--他没死! 虽然知道这仅仅是自己的一丝可笑的希望,但希望它就是希望,希望会给人带来想象不到的力量与勇气。 “安然,我就这样陪着你,就算你烂成了骨头,我也这样陪着你!”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两天没有一点儿信息,乔家早就闹翻了天。 还是警察局安静,因为,他们早就从天网中,知道了荣安然一直没有离开长乔宾馆。 正在乔玫媚决定在宾馆就这样一直陪着荣安然的尸体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老板来了,服务员敢不开门? “乔玫媚,你在干什么?”乔父一声大吼! “我在守护我的男人!”乔玫媚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冷冷地与父亲说话。 “你男人?不要脸!”乔父抬手就是“啪”地一巴掌,鲜血瞬时从乔玫媚的嘴角溢出。 乔玫媚木然地看着父亲,她的眼神,让乔父开始怀疑,乔玫媚还是不是他的女儿! “你让那个男人起来!”乔父恨恨地走上前! “你别过来!”乔玫媚张开双臂,撕心裂肺地尖叫着,双目喷火,大有谁上前就咬死谁的气势…… “谁呀?是谁在尖叫!”冥想中的荣安然,刚刚快要醒来,被乔玫媚这么一叫,就回过了神来,但还是发不出声音! 荣安然知道自己对外界的事无能为力,所以,再次把神魂沉入丹田。 是惊?是忧?是快乐?是悲伤? 丹是结成了,是虚丹,而且还是五彩虚丹,这是值得他高兴,但是,这个丹也太大了,足足有四米大小,这算是什么呀?荣安然彻底崩溃:就算把地球上所有的灵气都吸光,也修炼不到实丹呀! 看着五光十色我光晕包裹着的空空如也的虚丹,荣安然彻底无语:这一下,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 也许,真的需要在地球上度过这一生,从阴间重新投胎才能去寻找父亲了! “哎--”荣安然绝望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谁那么吵,他们想干什么?” “滚开!”乔父冲上前来,突然用力推开乔玫媚,也不管女儿跌倒的后果,一把掀开了被子! “不--”被推倒在地的乔玫媚爬了起来,发疯地冲向父亲,一头撞了上去。 “滚开--”乔玫媚发疯了,乔父同样发疯了,他再次隔开女儿,一拳砸向床上的荣安然。 “卟、卟”地两声闷响,一声是乔玫媚的头撞在床头的声音,一声是乔父砸到荣安然的声音。 “嗯--”砸到荣安然后,乔父惊呆了:怎么象是击在败革上似的? 荣安然,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能伤得了他,因为,他早就炼就了半圣体。 “不对!”这时候,稍稍冷静下来的乔父,又发现了一个不对的地方,那就是温度,这个人没有温度! 乔玫媚无力地斜躺在床头,额头血流如注,她绝望地看着父亲把手伸向荣安然…… “死人?见鬼,快报警!”乔父惊恐地连退数步。 “对--不起--安然,对不起!”乔玫媚强行支撑起身子,把脸凑到荣安然的脸前,鲜血和着泪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荣安然的鼻子上,然后,顺着鼻梁分别从左右各自滑落。 “别让人碰我!”乔玫媚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荣安然的声音。 “安然--”乔玫媚再次发出一声尖叫! “疯了,这女人疯了!”旁边,站着许多服务生,奇怪地看着懂事长:乔玫媚真的是懂事长的女儿? “别叫,别人听不见,你听着,我还没死,不要让别人碰我,我需要一天时间!” 荣安然灵魂还在,身体却动不了,这事资料中有记载,只要用强大的神魂之力引导灵气,重新激活奇经八脉,就可以了,但需要八到十个时辰。 “嗯,好!那我一直守在这儿,谁都不能碰你!” “鬼,真的见鬼了!”别看乔家有那么多的钱,他的人特别迷信,经常去烧香许愿,四季八节,还非得去佛教名山烧头柱香。 一看到女儿与一个死人说话,他的心里开始发毛! “一天够吗?这儿是乔家的财产,我可能守不住!”乔玫媚为什么这么说,荣安然能理解,因为,他已经听到了他们父女的对话。 “不用太担心,一切随缘吧,总之,你放心,我死不了!” “知道了!” 边上的人,都已经知道床上躺着的,是个死人,但他们却见到乔玫媚突然泛起了笑容,而且对死人说“知道了”,这是什么概念? “快,快叫警察,让警察来处理!” “老乔,你过来!”乔母在卫生间门口叫道! 乔父一边瞄着床上,一边提心吊胆地走了过去…… “你看……”乔母捏着鼻子,举起床单,正中间,那一抹殷红…… “混蛋,不要脸!”卫生间里,传来乔父的一声吼叫,紧接着,又听乔父说道:“走,走,走,回家再说!” 乔玫媚不知道父母是什么时候走的,房间里的服务生都退到了门外,正带回一半的门,又被重新推开,四名警察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个,她认识,也就是送荣安然出来的那个申子华。 “你们到这儿来干什么?”乔玫媚台起还在流着血水的脸,沙哑地问道。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儿死人了!” “这儿没有死人!”乔玫媚一口回绝。 “床上那个人是谁?你说他不是死人,让他动一下!” 动,荣安然现在怎么动得了? “我来!”这是老法医,凭他的经验,床上这个人就算不是死人,也离死不远了。 “别过来!”乔玫媚起身护住,染满鲜血的脸,让她看起来更加狰狞! “你拦不住我!”法医冷冷地盯了乔玫媚一眼:“这是我们的职责!” “你试试,虽然乔家不待见我,但如果我死在这儿……”乔玫媚冷冷地说道:“你们可以用强,但信不信我能咬下你们的肉--” 章立馨带着一批人出现在门口,正想动手的警察,终于还是收了手,身后这帮人,他们可惹不起! 第一百七十八章 安然坐牢 http://.biquxs.info/

“只要你们不动他,我会配合你们!” 事情到了这种上程度,乔玫媚深知硬来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你们要动也可以,但要等到明天,明天,随你们怎么动都行。” 乔玫媚冷冷地看了看四周,她知道,自己心里虽然没有底,但一定要守住这股势,自己的气势没了,就什么都完了。 “那好,那你跟我们去做笔录!”只要乔玫媚一离开,就什么都好办了! “不行,就在这儿做笔录,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 “不准关门,我要让我的姐妹看着!否则,你们明天来吧!” “玫媚,你先把额头包扎一下!”门口的章立馨关心道。 “不用,死不了!”乔玫媚一口回绝!然后,又对警察说道:“怎么样?想好了吗?” “那……万一床上的人死了怎么办?” “死了?死了我抵命!” 本来,凭乔玫媚这几句话,怎么能阻止警察办案?但一来前前后后这一帮,都是惹不起的人,二是乔家报自己家的案,乔父虽然富甲一方,但信用的确不如他的女儿,所以,他们更相信乔玫媚而不愿意相信乔父。 “你怎么保证?” “等你做完笔录你就知道了,床上躺的,是我的丈夫!”乔玫媚哑声道:“你们是警察,但你们也是人!你们应该听到过我们乔家有关于我的事,对吧!”说到这里,乔玫媚沙哑的声音又开始哽咽。 “我只是不愿意我父母把我的婚姻当成他们交易的筹码……”自从乔父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她推倒,并置鲜血直流的她而不顾的时候,她的心,再也没有了乔家:“相信,你们能够理解!” “床上的人,因为与我做那件羞人的事,脱力了,所以才这样,我之所以让她们都留着,是希望通过她们,告诉那些想打我注意的人,请他们死了这条心。” “可就那事,脱力了也会死人的!”一个警察低声提醒道。 “你放心,在你们来之前,我刚刚与他交流过,他告诉我,他需要二十四个小时,”说到这里,乔家把目光投向了申子华:“你们应该猜测到,我丈夫不是常人。” “对了,如果你不信,只要你保证不乱翻,我让你来检查一下,用你的诊断方法,我丈夫已经是个死人了!既然他已经死了,等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乔玫媚对法医说道。 “那好,如果真的象你说的那样,那我们就按你说的做!” 法医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翻,苦苦一笑:“的确,他象个死人,但许多特征,却不象个死人,比如,他的体温,那么长时间一直常温,他不可能是活人,但是他的瞳孔却没有放大,他的皮肤与肌肉都很正常……” “怎么办?”警察在低声地商量着。 “听她的吧,也许,真的有科学解不开的奇迹!”法医道:“这样做,虽然不合规矩,但却符合人情!” 于是,警察当着门口人的面,给乔玫媚做了笔录;乔玫媚把自己如何主动投怀送抱,到自己昏死过去,最后醒来时发现荣安然已经没气,第二天父亲来吵闹,然后,又听到荣安然在对她说话等等,一字不漏地全盘托出! “疯了,疯了,玫媚,你怎么能这样,就算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也不值得你这样呀!”章立馨心痛而又惋惜地叫道。 “你不懂,立馨,你知道吗?我突然发现,我的一生,只是为他而活着,生活的精彩,也只是因为有了他!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那怕自己不愿意,但只要是他要求的,我都会去做!” “疯了,疯了,这个世界疯了!” “不是我疯了,是人心坠落了,一切向钱看,没有了信仰,没有了追求,没有了理想,没有了抱负,一切向钱看,我想问问你们,钱,真的给你们带来了一切吗?” “算了,你们回去吧!”乔玫媚带着厌烦地挥了挥手,又对面前的警察道:“警察同志,谢谢你们法外开恩,我知道我让你们为难了,但过了今日,无论是什么结果,我一定会好好地配合你们的!” “那好,我们明天再来,门口守着我们的俩位同志,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出来!” “那就请麻烦二位送一碗面条来,咸菜面就行,要大碗的!” 申子华回到局里,向局长作了汇报,并对自己没有按照手续办事作了检讨,他没想到,局长的第一句话是:“很好!” “局长……”他突然对自己的这位从来按章办事,一丝不苟的局长有些看不透:“那我们明天……” “你们怎么定就怎么去做!” “是!”确定局长没有说反话后,申子华向局长敬了个礼。 看着申子华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局长心道:你觉得奇怪,我更觉得奇怪呢! 是的,州局对荣安然案的批复特别快,但只回了八个字:“严守法律,不偏不倚”! 而后,州局局长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荣安然的案件,如果你们觉得办不了,就上报,我们接收!” “觉得办不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配合,就让我们办,不配合,就报到上面? 那么,他上次的事还没有定论,这次又出事了,我们又应该怎么处理? 算了,不去想了。 长乐郡局局长摇了摇头,仿佛要把自己的不理解给甩出去。 第二天,申子华他们四个,早早来到了长乔宾馆,乔玫媚的房门没等他们敲就自动开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开门的是荣安然! 四人万分惊愕:他真的活过来了?确定荣安然不是别人化装的后,老法医摇了摇头:“看来,我真的已经老了,该退休了!” 是的,昨天,他确信荣安然已经死亡,可是今天却看到了活生生的他。 “这是我一生的败笔!”老法医有些落拓。 “任何人都会有失误!”同事劝慰道。 “我不能有失误!”老法医红着眼。 随之又叹了一口气,他憋屈!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也应该去局里报到了!”因为只认识申子华,所以,荣安然对他说。 “我还是想带你去做一下笔录……”申子华的口气并不严肃:“因为乔家报案了,我们想把事情了解清楚!” 对荣安然说完后,又对在门后的乔玫媚说道:“你也不能离开长乐郡!” 荣安然跟随申子华来到警察局,一个小时后,他就从警察局出来了,回到了长乔宾馆,服务生告诉他,乔总已经走了,房间钥匙也被懂事长收回去了! 荣安然有些愕然,但随之放了下来,心道:谢谢你,相信我能承担责任! 乔玫媚并没有让荣安然承担生活与感情的责任,因为,三天后,荣安然又被警察局带走,这次,荣安然没有觉得手上的手铐铐得不对,因为,他受到了强奸的起诉,原告是乔玫媚。 荣安然惊呆了一会儿,随之一笑。 “乔玫媚推翻了所有的供词,你有什么要说的?”审讯室里,申子华问。 荣安然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在笑!然后,承认了强奸的事实! 申子华善意提醒:“你不想为自己说点儿什么?” 荣安然依然笑着摇摇头:“只要她想这么说、这么做!” “那你很快就会被送交检察院,然后,被起诉!” “嗯!”荣安然点点头! “需要我帮你什么?你要找什么样的律师?”申子华出于警察的本能,他知道只有第一份口供,才是事实,但他没想到,荣安然自己都承认自己强奸! “不用!”荣安然还是淡淡地笑着。 移交检察院那天,申子华对荣安然有些抱怨:“你让我违背了警察的正义与良心!” “我不知道她碰到了什么事,但她既然这么做,就应该有她的道理!”荣安然面带歉意。 “就为那一夜之情?”申子华不明白! “情发乎瞬间,却致死永恒!” “嗯?” “我不是畜生!” 莫名其妙的对话,申子华开始不懂,但最后懂了,面对自己的犯人,他的心中,升起一丝尊敬! 荣安然很快被判刑,以强奸罪判了七年。 法庭上,是乔玫媚亲自出庭,神色木然! 荣安然的表现,让乔玫媚心碎,让她感觉到眼前的荣安然离她越来越远。 凡是乔玫媚指控的,荣安然全部承认! 荣安然也没有上诉,他拒绝了法庭的所有帮助。 因此,他很快就被送到了裕州九里溪劳改农场。 刑事犯中,强奸与偷盗还有娼妓,是最让人看不起的,甚至连罪犯都看不起。荣安然到的第一天,就被人躲过探头,抢走了食物。 晚上,荣安然被打得遍体鳞伤,一个人卷缩在角落。 第一天的事,第二天再次发生,而且变本加厉。 于是,同房间的“头”当晚,被荣安然从脸上咬下了一块肉,荣安然被关了三天禁闭,还以故意伤害罪,加了三个月的刑期。 “妈的,长着那么漂亮的脸蛋,光吃软饭女人都玩不过来,还去强奸!”见荣安然回来,包着绑带的“头”恶狠狠地盯着荣安然。 晚上,便桶罩在了荣安然的头上。 荣安然依然没有容忍,他抓起大便,塞进了“头”的嘴里,而且没有厚此薄彼,对他动过手的人,人人有份。 他没有动用任何法力,他没有忘记自己在红尘、自己在历练! 呕吐声中,荣安然再次被关进了禁闭室。 其实,荣安然需要紧闭室,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好好地悟透乔玫媚送给他的那颗银珠,在碎丹后,起到什么作用! 只有在紧闭室里,荣安然才能安心! 荣安然发现,虽然那颗银丹从银到黑,然后随着爆丹消失,在气海里与自己的其它灵气合在了一起,但现在起,他随便吸收什么灵力,都会自动地调和,阴阳五行转变的问题,已经不复存在。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填满虚丹,四米的虚丹,是什么概念? 自己在牢里,那帮光暗天使怎么样了? 荣安然有些想念他们,为了地球上灵气流失,荣安然只好把填满空空虚丹的希望,寄托到他们身上。 光暗?我这儿不是有?爸爸在的时候,我不就已经掌握了如果吸收光暗之力了的吗? 暗,禁闭正好。 暗能量吸收很慢,但起码能吸收。 荣安然同时发现,暗能量吸收进来以后,一半直接转变成了光能量:难道也是乔玫媚的功劳?对,应该是的! 荣安然没有在禁闭室多待,他又被送回到牢房。 “头”怕了,再也没有欺负荣安然。 荣安然冷冷地告诉他们:“做什么事,都得有个‘度’,否则,就要付出代价!” 这一天,荣安然被叫去典狱长办公室,让荣安然没有想到的是,面对的,一一个记者。 荣安然闭目塞聪,都不知道记者问了些什么。 “你好好配合我,你为农场做出成绩,就可以减刑!”记者诱导着。 “我可以走了吗?”荣安然冷冷地看了一眼记者,然后,问典狱长。 “好吧!”记者拍完照片,不得不让木头似的荣安然回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守监 http://.biquxs.info/

?州,萨吉郡,萨吉市,友好市场。 大腹便便的贾老板,笑得合不拢嘴。 大贾餐厅自从有了景瑶莹,餐厅的送餐业务,翻了五翻。 记得两个多月以前,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从来都是乘飞机的他,突发奇想,要开车回家。 这也难怪,生意亏本,走投无路的他,为了躲债,孤身一人跑到萨吉市,在友好市场里,开了一家餐厅。 市场里本来就有十多家餐厅,一开始,他的生意并不好,但因为到边境设立铺位的,大多是内地或沿海人,贾老板的饭菜,正好合他们的口味,五年下来,他终于翻身。 欠债还钱,贾老板虽然是奸商,但还算有道德,他准备回家还清躲了五年的债,然后,终于可以挺直腰竿做人了。 为了炫耀,他准备开着刚买的奔驰s450回家。 一路上,把他累得够戗,没想到,半路上,却捡了一个美女,非但人长得美,而且还会开车! 上车后通过交谈,知道对方叫做景瑶莹,而且正准备搭车去临近城市,然后转乘飞机去萨吉市。 听说景瑶莹要去萨吉市,还要去找工作,可乐坏了贾老板:“不用乘飞机了,就乘我的车去,你也不要找工作,就到我的餐厅,工作时间稍长一点儿,早晨四点就得上班,一直到晚上五点左右,但我给你一万元一个月,这可是沿海城市的工资!” 开那么高的工资,贾老板当然是别有用心,但景瑶莹无所谓。象贾老板这样的人,别说一个,就是来十个二十个对她来说,也成不了威胁,只要自己小心。 但有太多的阴谋,会让人防不胜防,景瑶莹不喜欢把精力花在防人之上。 也许是受荣安然的感染,她采用了最简单的办法:吃饭,吃的是餐厅的剩羹冷饭,水是自己用自来水烧的,一开始,贾老板还认为女孩都是虚荣心强,过些时候,肯定会变,但一个半月下来,景瑶莹乐此不疲,习惯于这样的生活,让他牙齿咬得痒痒的。 这么好的鲜花,难道自己真的采不到? 采不到就扔! 但他不舍呀,别说是景瑶莹的冷艳,自从景瑶莹到餐厅以后,送餐数量翻了五翻,几乎所有的年青男性,都叫了大贾餐厅的餐,而且指名要景瑶莹送餐,为了方便,贾老板还特意配了两名男性服务生,推着车跟着景瑶莹送餐,而景瑶莹,也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景瑶莹成了大贾餐厅的摇钱树,贾老板虽然对好看不能吃的景瑶莹恨恨的,但一切为了钱。 于是,他安慰自己:不急,到手那是迟早的事,只要她在餐厅! 贾老板也试过用钱砸,但他却发现,景瑶莹对钱并没有多大兴趣,让他无计可施。 这一天中午,与往常一样,景瑶莹带着两名服务生,来到了一家电器批发公司,电视屏上,正在播放着各种节目,突然,景瑶莹在电视屏幕上,发现了一个熟识的身影…… “等等--”景瑶莹走到那台电视前:“老板,刚才的视屏可以重复播放一下吗?” “当然,景小姐的要求,本人非常愿意满足!” 是荣安然,他还在坐牢……怎么会在裕州?……什么?还是乔玫媚送他进去的?……强奸? “这可是我下载下来,偷偷放着的,现在网上找不到了!” “你为什么专门下载这个视屏?” “是我输错了网址,要不,谁去录这个视屏呀,录下了,也就让它循环放着!” “据小道消息,荣安然的判刑,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播音员的再后一句话,让景瑶莹脸都绿了:“混蛋!” 景瑶莹连一声“谢谢”都忘了说,直接摘下自己的白帽、袖套还有围裙,往送餐车上一扔:“你们去送!”说完飞快地向餐厅跑去! “贾老板,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我要走了!” “什么,你要走?”贾老板懵了,景瑶莹可是他的心头肉呀! “什么时候走?要多少时间?” “马上,不回来了!” “什么?哼--”贾老板一阵冷笑:“那你就别想要这个月的工资了!” 景瑶莹先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继而露出了难得的一笑:“谢谢,再见!”转身就向自己的住处跑去,等贾老板跟到住处,景瑶莹早已杳然不见踪影! “我要探望荣安然!”九里溪劳改农场门口,风尘仆仆的景瑶莹一脸忧伤! “请出示手续及你的证件!” 景瑶莹拿出了自己的转业证与身份证:“我只有这个!我们曾经是战友!” 也许同是军人,年青的武警本想一口拒绝,但终于忍住:“我给你向上级请示一下!” “什么?荣安然终于有人来看望了?” 典狱长打开视屏,镜头下,身穿蓝色迷彩服的冷艳女孩,笔挺地站立地镜头前,从她的身上,可以感觉到她曾经的英姿! “让她进来吧!” “荣安然没有亲人,快两个月了,一直没有人来看她,所以,我才特许你进来!你原来在什么部队参军?”典狱长一边给景瑶莹到水,一边问。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 “我也是觉得奇怪,荣安然虽然在我们这儿劳改,但他的资料……让人看不懂,你说他当过兵?” “是的,而且是最优秀的!” “可惜了……”典狱长长长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走上这条路……” “也许,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景瑶莹绝对不相信荣安然会去强奸! “但这却是事实!” “这不是事实,绝对不是!” “是不是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监狱里!”荣安然被武警带了进来,还是那么的阳光,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不是真的……”景瑶莹盯着荣安然,两眼流着泪,喃喃地念叨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在电视上看到!” “电视?”荣安然不相信记者能把他的肖像送上电视,他看了看典狱长,心中一想:也不能怪他! 一听到电视,典狱长脸都绿了,自己上次同意网络记者采访荣安然,他连饭碗都差点儿丢了,这次让景瑶莹进来,也带着风险,当然,也有讨好荣安然的意思,因为,所有的犯人中,只有荣安然,让他根本感觉不到来头。 一开始的时候,他把荣安然当成了普通凡人,让他吃了不少苦头,典狱长的肠子都悔青了,好在荣安然并没有计较。 “怎……么还有视屏!”典狱长后背开始发毛:“景瑶莹同志,你能告诉我你在哪儿看到的吗?” 景瑶莹仿佛没有听到典狱长的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荣安然,怕他从眼前消失。 “你什么时候学会流泪了?这样不好看!” “……” “瞧你,既然来了,就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哇……”景瑶莹突然扑上前去,紧紧地搂住荣安然! “不哭,其实呀,我来这也有收获!” “呜……” “我没有想到,罪犯的心理那么肮脏,这儿的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警示!” “呜……” “不哭,看到你,我很高兴,你怎么转业了,不是说你不用转业的吗?” “是……呜……是我……哦……自己呜……要回来的……呜……” “为什么?” “我--哦……也不知……道……” “好了,不哭,你一哭,让我心疼!” 荣安然真的好心疼,他的心口象似堵了一块石头,胀胀的、酸酸的! “时间到!”武警战士严肃地提醒。 “你需要什么?”景瑶莹终于忍住了泪水。 “不,什么都不需要!” “那好,我会再来看你的,我想你!” 我想你--我想你!荣安然差点儿再次搂住景瑶莹,就因为这句“我想你”! “去吧!”克制住了心中的冲动,荣安然朝景瑶莹挥挥手,转身离去。 “景瑶莹同志,你能告诉我你在哪儿看到的视屏吗?”终于有时间问了,典狱长有些迫不及待! “萨吉市,友好市场,欢心家电公司!” “哦,谢谢!” 景瑶莹离开了农场,立即赶到长乐市,找到了乔玫媚:“是你干的?” 本来看到景瑶莹出现在面前,感到高兴的乔玫媚,突然被景瑶莹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给惊住了,看到景瑶莹喷火的眼神,她有些不知所措:“你是指……” “荣安然!” “你也认识荣安然?”乔玫媚的眼泪下来了。 “我问你是,还是不是!” 这是在公司,是在乔枚媚的办公室,景瑶莹突然抬高的嗓门,让门外的秘书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冲了进来。 “是……”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 “嘭--” 景瑶莹的拳头,落在了乔玫媚的腮帮子上。 景瑶莹怒火中全力以赴出的拳有多厉害,不用猜都能想到,更何况对手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乔玫媚,一拳就把她打倒在地上,好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毛毯。 乔玫媚的脸马上因为肿起而变形,满嘴的鲜血中,带出了四颗牙齿。 “你想干什么?快来人那,保安!”秘书一边叫一边赶紧去扶乔玫媚:“总经理,你没事吧?” “别--不要叫人!”乔玫媚含糊不清地阻止了秘书,然后,对景瑶莹哭道:“瑶莹,我也没有办法,呜……” “我没想到,你这么贱!”景瑶莹冷冷地抛下一句,扭头就走! “同志,你不能在这儿搭帐蓬!” 回到农场,景瑶莹正插下第一颗桩子,就被站岗的武警战士制止。 “那……什么地方可以?” “农场四周都不可以!” “总得有个距离!” “这……我不知道,我打个电话问问!” “我看到了,让她离开一百米,随她去吧!” 得到了典狱长的指令,武警战士走上前去:“特许,离开一百米!”毕竟年青,他很好奇:“你这是干什么?” “我……”景瑶莹强忍着泪水:“我要守着他……我只想离他近一点儿!” 武警战士被景瑶莹悲痛的表情感染,差点儿也陪她落下泪来:“这……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刻骨铭心的存在?” 第一百八十章 乔玫媚的回答 http://.biquxs.info/

送走了景瑶莹,荣安然突然明白了,五天前的那天下午,自己的心口为什么突然好痛好痛,原来是因为景瑶莹? 荣安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爱过谁,到现在他一想到爱,脑子还是一片浆糊:爱,到底是什么? 他知道自己对乔玫媚、李佳音,还有景瑶莹都喜欢,但喜欢也只是喜欢呀,他一直不认为这就是爱,所以,当乔玫媚要把自己献给他的时候,他觉得那就是爱。 但这一次,又是不一样的感觉,难道……我不会真的这么花心吧?没必要呀! 哎--算了算了,真让人烦心! 荣安然回到地里,举起锄头,细心地体会着锄头落地的那种感觉…… “首长……”荣安然一直是首长关心的人,忙的时候,一空下来就向甘先骐了解,听到首长问起,甘先骐道:“小安然会去强奸?” “呵呵--他自己都认了……”首长别有深意! “但总把他关在那儿,也不是个事呀!” “你是怎么想的?” “我认识荣先生,他对自己的要求,比对别人的要求要高得多,我想,小安然也是这样,所以,没有到刑期满,他不会离开!首长,那可是还有七年多呀!” “嗯,这个小安然怎么会自己认下来呢?这样,弓摩涯就在那边历练,让他去处理一下!” 听到首长的指示,甘先骐开心地笑了:“好,我们上去通知!” “对了,派人去查查乔家与荀家……” “是!” 公检法照章办案、循规蹈矩,他们早就知道,那么,问题就出在了这俩家身上! 这时候,乔家与荀家一片喜气,乔玫媚已经答应嫁到荀家,嫁给那个右手瘫痪了的荀永臻。 乔玫媚能不服从吗?乔父与荀父一起逼迫:如果乔玫媚不服从,他们将买通农场里的劳改犯,杀死荣安然。 乔玫媚心在滴血,特别是知道自己怀上荣安然的孩子,却在父母的威逼下,不得不打掉的时候,她的心,已经死了,但她不愿意就这么屈服,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软弱下去了,她要反抗。 但手无缚鸡之力,经济大权又掌握在父母手里的她,又能怎么样呢? 等,给安然报仇;最低限度,要为荣安然保住自己清白的身子! 后天就是女儿大喜的日子,等到乔荀两家真正联手,在华夏,可是一个辉煌的明天。 面对联合调查组的到来,无论是荀家,还是乔家,都感觉到无所谓,这样的调查组,又不是第一回来,他们早就习惯了! 现在他们需要做的,就是请华夏、甚至国外有头有脸的商界巨头来,要知道,这些都是今后发展的资本与人脉! 荀永臻的心,本来就不怎么阳光,现在,更是因为右手的残疾而扭曲:“臭婊子,少爷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死心塌地地追了你这么多年,却跟别人上了床,还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哼哼,接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乔枚媚的亲朋好友中,最难过的,并不是乔玫媚自己,而是章立馨,因为,只有她知道乔玫媚身上发生的点点滴滴。 乔玫媚之所以没有她难过,是因为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做,而章立馨却不知道怎么做,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她的心里,一直在为自己的闺蜜呐喊,在为她抱不平,但也只能是心里想想,所以,反到是她心里最难过。 乔玫媚五天前就没有再去上班,乔父当然觉察到了女儿的想法,所以,基本上乔玫媚的行动,都会有人跟着。 “为了他,值吗?”章立馨来看她了,既担忧又不解。 “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是我愿意与不愿意的问题!”在章立馨的面前,乔玫媚不用强装欢颜。 “他能理解你吗?” “你们总是把他纳入思考,但其实,与件事与他没有一点儿关系,因为,我想这么做,我喜欢这么做!” “但如果他不能理解,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完无意义了吗?” “立馨,你太现实了!你想过没有?我现在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虽然这件事与他有关,但我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为了他!” “爱,真的有那么伟大?” “不,这不是伟大,而是自私,我一直在为我自己做事!” “他不会原谅你的,因为……因为……” “我知道,我不求他的原谅,我只希望我见到他的时候,能坦然一点儿!” “那你准备怎么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乔玫媚不想多说! “好吧,你的牙齿没有去种?” 乔玫媚说话在“吱吱”漏气,脸上的浮肿已经消退,但还有一大块青紫。 “不用了……” “那好,我去看看瑶莹,听说她在农场!” “去吧,也许,她也爱他,替我说声对不起!” “说对不起的人是她!”章立馨有些恼火。 “不,是我……” “玫媚让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这是章立馨见到景瑶莹后的第一句话。 景瑶莹没有出声,她只是盯着远处的铁丝网还有大门! “你爱他?” 见景瑶莹理都不理,章立馨来了气:“你知道吗?牺牲最大的,是玫媚,她把自己都献了出来,还为她怀了孩子!” 章立馨看到景瑶莹的背影一震…… “她父母,还有荀家要挟她,如果不这么做,他们会买凶杀了荣安然!” “那她准备带着荣安然的孩子嫁到荀家?”景瑶莹没有回头。 “孩子没了,他们逼她打了孩子……” “他们……”景瑶莹紧紧握起了拳头。 “我可以去看一看他吗?” “一个月一次,我刚去过了!” “玫媚的婚礼,你去参加吗?”刚才的几句话,章立馨感觉到了景瑶莹对乔玫媚的气消了不少! “我要陪他!” “你把卡号告诉我,我给你打点儿钱!” “不用!” “那好吧,我先走了!” 景瑶莹对终于回过了头,目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章立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两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这一天,乔玫媚拒绝了穿婚纱:“我是中国人,不喜欢西洋的那一套!” 乔玫媚穿的自己去定制的西装,一套藏青色西装套裙。 “老婆,好歹你也得换一套红色喜服吧?”荀永臻塔拉着右臂,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笑容的背后,满是阴狠。 “要不,你找别人结婚!” “好,好,好,就这样,你说怎么好就怎么好!” 婚礼的程序,虽然家家都在攀比,但始终没有一个新鲜的花样,都是大同小异,还不如华夏旧时的婚礼热闹。 从乔家开始,一道道程序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一切都好象与自己无关,乔玫媚一脸木然,好在有章立馨跟在身边,她也只请了章立馨一个,什么伴娘,还有女傧相都被她赶得远远的,再加上新娘只是穿着一套藏青西装套裙,让人感觉到怪怪的。 这是婚礼吗?这应该是那一家公司的开业典礼吧? 是的,与其说乔玫媚穿的是一套喜服,到不如说她穿的是一套工作服。 上婚礼台前,乔玫媚甩开了父亲的手,拉着章立馨直接冲了上去,把乔父气得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荀永臻毕竟见过世面,面对这种尴尬的场景,他直接迎着乔玫媚走了上去,笑容满面地递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束鲜花。 乔玫媚没有停步,单手接下随手递给了身边的章立馨。 乔玫媚的举动让司仪懵了: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下一个节目,应该是什么。 还是荀永臻反应快,他直接快步跟上,在乔玫媚转向之际,单腿跪地,献上了结婚戒指。 乔玫媚斜着脑袋看着荀永臻讽刺地笑了笑,突然抬起头高声说道:“年青的女同胞们,你们告诉我,你们愿意嫁给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吗?” 随着乔玫媚的这句话,台下传来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跪在乔玫媚面前的荀永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终于,他一咬牙站了起来,呵呵一笑:“是的,男人应该挺直腰杆,绝不低头。” “对,对,都说男儿膝下有贡,黄金……” 可以肯定,说这句话的人,也没有怀好意,但荀永臻捕捉不到到底是谁! “那么,请让我给你把戒指戴上,戴上戒指,你就是我的新娘!”与其说荀永臻的脸皮厚,到不如他有些手段。 “这么说,你承认我现在还不是你的新娘?”乔玫媚的话,充满了讥笑:“那么,当着大家的面,你准备用什么话,什么动作来打动我,让我心甘情愿做你的新娘呢?” “这简单!”荀永臻大方地笑了笑,轻轻地凑到乔玫媚的耳边,别人看起来,是象是在亲吻,连乔玫媚身边的章立馨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有乔玫媚一个人听到:“臭婊子,晚上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荀永臻背着台下,别人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说什么,但从一直挂着笑容的脸上看来,乔玫媚好象她非常享受。 众人只见乔玫媚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但荀永臻听到后,脸“唰”地一下白了,身体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太好了,这样我就没有负罪感了。” 说完,乔玫媚连跟上两步,左脚尖正好碰在荀永臻的右脚尖前,抬起双手,象仿佛充满柔情似地攀上了荀永臻的双肩,突然往身前、往下一拉,与些同时右膝用力地向上顶出,乔玫媚的膝盖,准确地顶在了荀永臻的命-根子上。 “啊--”一声惨烈的叫声从荀永臻的嘴里发出,身体足足飞出了五米。 虽然荀永臻并不强壮,但起码也有一百五十斤重,要顶飞出五米远,需要多大的力?最加上还有乔玫媚下拉的力量叠加。 一时间,台下鸦雀无声。 三秒钟后:“啊--杀人了!”荀母先是尖叫着扑向儿子。 “快,快,叫医生,叫警察!”荀父紧接着吼叫! 乔玫媚突然感觉到身体泛力,幸好章立馨反应快,马上搀扶住她。 她把目光投向躺在地上,面色青紫,有出气无进气的荀永臻,心中升起一阵快意,随之,两眼一黑,倒在了章立馨的怀里。 “这就是你说的‘到时候就知道了’?这就是你对我的回答?”章立馨喃喃地哆哝着,她感觉到自己也已经撑不住了…… 一双大手从她的腋下伸出,有力地托住了她,章立馨顿时感觉到心里一甜。 这是一个奇怪地组合,束黎兴托着章立馨,章立馨的头靠在了束黎兴的肩头,双手环住乔玫媚,半拖半抱地把她抱在胸前…… “臭婊子,如果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拚上所有家产,也要把你碎尸万段!” 这句话,荀父是对乔玫媚说的,可惜,她早已昏死过去,听不到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安然出狱 http://.biquxs.info/

在乔家与荀家婚礼上发生这一幕的同时,弓摩涯也开着军用越野车,来到了荣安然所在的九里溪农场。 他正准备把自己的证件从车窗中递出,突然收回手,目光盯在倒车镜中搜寻着,然后把头伸出窗外,回头再仔细地看了看,车子随之飞快地向后倒去! 一道笔直的身影,站地一个小得可怜的帐蓬前,一动不动地盯着远处夜幕下的九里溪农场。 “你是电鳐女队队长景瑶莹?!”是问,也是肯定! “电鳐女队?”好亲切的名字! 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然后向左转:“你是……” 能知道电鳐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但部队培养出来的警惕,别说现在的景瑶莹,就算再过十年八年,也不会变,因此,她没有直接承认。 好一支铁血部队!弓摩涯心中一阵赞叹:“我是荣先生的学生,我叫弓摩涯!”弓摩涯伸出右手。 “荣先生?你是荣先生的学生?”看着胡子拉碴,年近五十的老头,自称是荣安然的学生,让景瑶莹怎么相信:“你到底是谁?”景瑶莹一边大声严厉地询问一边拉开了格斗架势。 “别,丫头,你连我的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拉什么架势都没用!” “别嬉皮笑脸,要么你告诉我你是谁,到这儿干什么;要么跟我打一架,打得过打不过,打过才知道。” 弓摩涯并没有嬉皮笑脸,这种微笑是修炼需要的习惯性的微笑,就象荣安然一样,但一看到景瑶莹这个架势,他真的笑了:“有意思,哈哈哈哈,丫头真有意思。”随之表情一肃:“我说的是真的,你连我一个手指头都打不过,除非你跟小安然学过!” “肖安然?肖安然是谁,你嘴里的老师荣先生又是谁?” “哎--那你在问我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不是景瑶莹吧?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你不会这么小气,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吧?” “好吧,我是景瑶莹,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其实,景瑶莹一开始就对这个人就有好感,因为,他问的是她是不是电鳐女队队长,而不是前女队队长,她忘不了电鳐!再说,这个弓摩涯穿着与自己一样的迷彩服,虽然颜色不同。 “不行!你得先把军官-证,哦,不,转业证让我看了才可以!” 景瑶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身后的车子与牌照:“好吧!” “你这丫头,好好的电鳐不待,跑出来干什么?你没有接到上级的命令,你们几个不用转业了的吗?” “这件事你也知道?” “废话,我们的替补队员我能不知道?” “替补队员?”景瑶莹越听越糊涂!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赶快把帐蓬拆了,跟我走!” “你是谁呀?我不走!” 前一句高,后一句低,说前一句象小孩子,说后一句象小媳妇,让弓摩涯听了就想笑。 “你真的不走?去接小安然也不走?”弓弓摩逗道。 “小安然?你到底是谁呀?” “哎,与你这小丫头说话真烦,我是荣先生的学生,也就是荣安然父亲的学生,我这次来,是接荣安然出来的,知道了吧?真是的,这么啰嗦!” 听了弓摩涯的话,景瑶莹还是半信半疑,她信的是他可能真是认识荣安然,她不信的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荣安然有一个爸爸,更不相信他能够把荣安然从监狱里接出来:“荣安然有一个爸爸?……你凭什么把一个罪犯接出来?” “你跟我去不就知道了?丫头,你真的好烦,你在电鳐就是这么带你的女队的?” 景瑶莹一听,笑了。 不是她贱,说她坏话还不生气,反而笑,而是看谁说的话,她突然发现自己与这个第一次认识的大叔说的话,比任何时候都要多。 “好吧,如果你接不出来,我跟你没完!” “哎--”弓摩涯低声哆哝道:“这个小安然也真是的,连女朋友都不告诉!” “女朋友?你说谁呢?”幸好天暗,弓摩涯看不到景瑶莹那张通红的脸。 “快,快,一点儿军人作风都没有!” 景瑶莹已经够快的了,三分钟就完成了,但在弓摩涯看来,她可是比蜗牛都慢。 “丫头,你开车!”车后帮她放好行李,弓摩涯命令道。 “为什么?” “我军衔比你高!” “可我都转业了……”景瑶莹虽然犟着嘴,但还是坐上了驾驶室。 “转业了就不能回去呀?到时候让小安然把你送到我那儿去!” 弓摩涯的话,再次擂倒了景瑶莹:“荣安然?他有这个能力?” “开车吧丫头,不跟你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弓摩涯这完全不是军人的上级与下级在对话,纯粹是一个老头子与小丫头片子在拌嘴呢!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景瑶莹哆哝着发动了汽车。 “将军--噢,首长好!”武警战士看过弓摩涯的证件后,向他敬了一个军礼,直接打开了门,随着汽车的开动,俩人再次举手敬礼。 “你真的是将军呀!” “废话,你以为地方能判小安然呀?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是说……” “开车,快开车!” “首长,你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典狱长向弓摩涯敬了个礼,把弓摩涯引到自己的办公室。 弓摩涯一边还礼,一边问:“荣安然呢!” “马上到!” “这么晚了,谁找我?你们没事吧!”典狱长的话音刚落,就听到荣安然不满地声音! “安然……”一听到荣安然的声音,景瑶莹的眼泪马上下来了。 泪眼朦胧中,她惊讶地发现,那个将军弓摩涯,竟然向荣安然敬礼,景瑶莹更懵了,这到好,一懵把眼泪也给懵回去了。 典狱长的脸更是绿了:堂堂将军,向一个囚犯敬礼?这一下自己的祸闯大了…… “你是……”有人向他敬礼,荣安然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奇怪,但他只觉得有些面善,却不知道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出去!”弓摩涯仅仅赶走了典狱长,并没有让景瑶莹离开。 等典狱长出去后,弓摩涯嘻嘻一笑:“小师弟,我就是当初那个幼龙小队最没用的集训队长啊!” “噢--是你呀,你叫弓摩涯!” “谢谢小师弟还记得我!” “你留个大胡子干什么?让我都认不出来了!” “嘻嘻,小师弟,你不知道,我如果刮了胡子,小姑娘整天跟着怎么办?” 这也太自恋了吧?景瑶莹留下来了,但她却不敢开口,只是心里想想;让她更没想到的是,荣安然一点儿都没有觉得他自恋,反而觉得他一点儿都没有夸张。 “这到也是,但你向我敬什么礼呀?” 弓摩涯摸出一个三分左右的一黄一白的双色五角星:“你是我的队长,我能不敬礼吗?” 队长?景瑶莹突然感觉到自己在云里雾里:曾经自己手下的一个小小的兵,竟然是将军的队长,不说别的,他才几岁呀? “你还没悟到水?”除了本命属性外,要想领悟别的属性,就得以相生的方法去领悟,这样才能事半功倍,比如,弓摩涯的本命属性是土,土生金,然后,金生水。 “没有,我这一次足足用了两年的时间,一无所获!” “哦”荣安然看了看四周,然后指了指桌上:“你能把多重的东西搬起来?” 随着荣安然的话音落下,景瑶莹又是一阵晕眩:安然不是叫他把东西搬起来吗?他为什么不动? 刚想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桌上压着纸张的水笔开始左右摇晃,然后越摇越大,最后从纸上滚了下来,然后,景瑶莹看到,最上面的一张纸,无风自动,轻轻地飘起,飘向了弓摩涯。 景瑶莹终于麻木了,不,她是大脑短路了,她实在不相信,这不是梦。 “神念力太弱!”荣安然轻皱了一下眉头:“这么弱的神念力,难怪感应不到水灵气!” 什么神念力?什么水灵气?自己一定是在梦里,在中…… “那……师弟可有好办法?” 看着弓摩涯,荣安然玩味地笑了:“你有得苦了!” “不怕不怕,苦怕什么呀,师弟,你说!” “你多长时间没回去了?” “老师给我们讲道后,我就出来了,一直没有回去!” “那就是了,等你回去,你会发现,三色,甚至四色的队友都会出现!”荣安然指了指他手中的五星。 “什么?”惊愕了许久,弓摩涯终于回过神来:“师弟帮我!” “哎--”荣安然轻轻地摇了摇头:“看你急成这样子,就说明了你这些年历练没有成果!” “你要放下名利心,以平常心对待,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别人的高低与你有什么关系?既然没有关系,你想它干什么?” 弓摩涯突然举起右手,向荣安然再次敬了一个礼:“师弟,受教了!” “有了一颗平常心,你就会发现你没有发现过的东西,比如,蛋的卵化,比如,寒冷酷暑的温度变化……然后,你就可以去冰山、火山……” “师弟,你是说……” “神念力,也叫神魂力,或者直接叫念力,他与人的意志有直接关系,肉体的摧残更能凝聚人的意志,意志越坚强,念力越坚实,比如……” 荣安然的话音一落下,就见本来在办公桌前的几十斤重的办公椅突然飞了起来,落在了荣安然的屁股底下! “你最起码,也得拿起一个鸡蛋!” 说到这里,荣安然突然又问道:“你能闭着眼睛跑多快?” “急行军可以!”弓摩涯本想高兴,想想又不敢,会不会别人比自己更厉害了? “太差了……”荣安然边说边摇头:“五行队基本上都可以在地道里以二百公里的时速冲刺了!” “这--”弓摩涯的脑袋上开始冒汗。 “不急,不急,别忘了平常心,修身先修心……” 着急--痛苦--自卑--不服……终于,弓摩涯的脸上回复了淡淡的微笑。 “嗯,这样,你先去北极,然后再去火山,记住:要一步一个脚印,不可操之过急、拔苗助长!” “知道了,小师弟,接你出去后,我就去嘻嘻,看来,这次让我来接小师弟,也是我的缘呀,呵呵!” 吃完典狱长准备的晚餐,弓摩涯拿出文件:“调荣安然去幽州苦竹谷监狱!” 双方签字后,典狱长问:“首长,要派多少战士护送?” “不用,我直接带走,我不是签字了吗?” 典狱长再次仔细检查对照了弓摩涯的军官-证号,以及其它数据,确定无误后,应道:“是,首长!” “好了,我们走了!”弓摩涯留下了只多不少的饭钱,给典狱长还了个礼,由景瑶莹开着车子,离开了九里溪监狱。 “幽州,苦竹谷……你帮我把导航开起来呀,我不认路!”景瑶莹边开车边叫道。 “开什么导航,你想去那儿就去那儿!”弓摩涯恢复了晚上第一次见面时的脾气。 “那你让我往哪儿开呀……” 第一百八十二章 安然失态 http://.biquxs.info/

“他说的是真的,你想去那儿就往那儿开。”这一回是荣安然开口。 “那……我们去瀛州!” “算了吧丫头,你还是去中州吧,你都从电鳐出来了,回不去了,我说过了,只要小安然愿意,我收你!” “哎--,你怎么什么都告诉她呀,你不怕天罚呀!” 开车的景瑶莹听到荣安然的话,先是生气,后来一想:天罚?那不是上有的吗?难道…… 只听弓摩涯说道:“我不一定修得到天劫呀!” 天劫,又是上有的东西,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呀?哦,应该是:他们到底是人是鬼?是神是魔? “哎,你这算是泄露天机,你是在扰乱天道呀!”荣安然老态横秋,他说得对,有的东西,他不得不担心,因为,地球作为祖星,太重要的。 “嘻嘻,我以为你早就告诉你的女朋友了的……那知道……” “哎--你呀,你呀!”当着景瑶莹的面,荣安然既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这让他非常纠结:“看来,我不得不把她带上我们的道了!” “哎,这句话你说对了,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可是一块天生修炼的材料!”弓摩涯赶紧讨好。 “就算最天才,岁月不饶人呀,你忘了我爸爸了?他修得有多苦!还有你自己,你修炼慢,不是因为你的资质不好,而是因为你错过了最好修炼年龄。” “这都是缘,不是吗?如果我没有碰到你爸爸,我更是什么都不是,起码现在多了有份希望!” “可她是女孩,过好她的一生就可以了,何必让她去吃那么多苦?” 荣安然说话很低,但没有用神念,也不必要用神念,有的话,景瑶莹听到,比自己直接对她说的效果更好,所以,他并没有有意隐瞒。 “我不怕苦,真的!”景瑶莹却以为荣安然不想让她听到,但当她偷听到荣安然遥话后,感觉甜滋滋的,心中好不开心! “嘻嘻,吃苦不一定是受罪……”弓摩涯笑了笑:“好了,就把我扔这儿吧,车子给你们了!” 车子给我们了?那可是军用越野呀……他到底是什么单位呀,车子说不要就不要?景瑶莹终于决定只听不想,因为,她跟不上思路。 “车子给我们干什么呀?你自己开走!谁让你开车来的!” “小师弟,我不开车行吗?” 也是,不开车就会惊世骇俗。 “那……” “车子我也可以开走,但你不是与景瑶莹一起嘛,开开车子,也不挺浪漫的?” “浪漫你个头啊……” “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不要,那我开走……哎,小师弟,还是你们开吧,如果不想开了,打开导航,找个最近的军营把车子一扔不就可以了!” “哦,也是,说到车子,我到忘了,我老家还有一辆我父亲买的五十多万的车子呢,连我父亲都忘了,这么多年了,应该没了吧?算了,反正没了也就没了!” 没了就没了,那可是五十多万呀,你荣安然有钱吗? 以前她可能敢问,现在她再也不敢问了,说不定他真的有钱呢! 不过,想想荣安然这么不在意钱,她心中到是踏实了很多,她绝对不喜欢一身铜臭的人。 “那我走了!” “守住平常心!” “知道了,谢谢师弟!” 弓摩涯下车后,目送车子远去,弓摩涯就寻找直线北上,他不能神念换形,但最快可以跑到每小时五百公里,直线五百公里每小时,这样的速度不慢。 车子没开半小时,眼前出现了一片草地,景瑶莹把车停住:“安然,我们不走了,晚上开车好累!” “嗯,也好,你就在车子里睡,明天我们去买一个大的帐蓬!” “不,我有话对你说!” “明天不行吗?” “安然,是关于乔玫媚的,有的话,搁在肚子里难受,睡不着!” “乔玫媚?” “好了,我都知道你们之间发生的事了,你不要多想,一切都是缘!” “一切……都是缘……”荣安然眼中出现了很少出现的迷茫。 是的,一切都是缘,但我与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缘? 久久凝视着黑暗中的景瑶莹,荣安然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他调整着心态,渐渐处于平静。 “瞧,这片草地虽然不大,却异常平整,我们就去坐坐。”荣安然主动地牵上了景瑶莹的手,走到离车前几步远的地方,为景瑶莹铺了几张纸巾。 “其实,你什么都不必说的,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所以……” “不,接受是一会事,事实是另一会事,许多事,迟早你都会知道,所以,应该早知道为好!” 景瑶莹在部队,基本上不与荣安然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的话特别多。 “好,那你说吧!” “玫媚是主动把身体给你的,对吧?但她为什么反悔?” “我不去知道原因,因为我相信,一定有她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景瑶莹又是感动,又是羡慕,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荣安然这张比自己更鲜嫩的脸:信任与理解并存,这真的是男人能做到的吗? “因为,有人要杀你,他们拿你的命去威胁她!” “他们?是乔家与荀家吗?正常!” “也许你不怕,但玫媚怕……听到这件事,我也怕……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看淡了生死,但女孩不会看着心爱人的死亡!” 荣安然知道她们不会明白自己的能力,更不会理解修者的思想,所以,他静静的听着。 “她抗争过……但对你的在意、对死亡的恐惧战胜了她的执着……” “玫媚不是这样的,她从来都是一个逆来顺受的柔弱女孩,也许是你给了他勇气,也许是爱……” “但她不敢赌,不敢拿你的命去赌,她只好委屈自己,答应了嫁人--嫁给荀永臻!” “也许,这一刻,他们正在举行婚礼……也许他们已经入了洞房……” 听到这里,荣安然差点儿就放出了神识,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虽然她看起来是因为我,但归根到底,她还是为了她自己,因为,她要这么做,她愿意这么做。 “其实,她不需要这么做的……”荣安然叹了一口气。 “不,她必须这么做,因为,她放不下你,放不下她心中的唯一……是的,唯一,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也不敢相信她有那么强大的坚持,立馨告诉我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但我相信立馨不会骗我!” “如果我说,他们杀不了我,就算用上核武器都杀不了我,你信吗?” “信是一会事,怕又是另一会事!” 很显然,景瑶莹不信,但她没有开口质疑! “你是说……” “就算知道你会什么事都没有,但一想到可能的危险,我……她就不敢……这就是女人……” “其实,她可以直接告诉我的……知道吗?有的事,我是可以主动的,但我不能,这是天道!” “天道吗?” 如果今晚不是看到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听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话,景瑶莹怎么都不会相信,而且,她也会与别人一样,把荣安然当成傻子,当成疯子,甚至会把他当成一个冷血无情,对乔玫媚的牺牲无动于衷的人。 “天道真的存在吗?”疑惑中的景瑶莹,眼里出现了迷茫的想往。 荣安然比景瑶莹小得多,但这一刻,荣安然却象个大人。 他轻轻地抚了抚景瑶莹的头,然后,又象小孩子似地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会让你认识玄门学问的!” “哦?玄门学问?不是科学?” “是的,那是科学没法解释的东西!” “不会孩子一出生,就是能成仙吧?”景瑶莹脑袋一歪! “完全有可能哟--”荣安然半戏嘻半认真道。 “真的?那玫媚……” 看到景瑶莹紧张、失落,还有迷茫挽惜的表情,突然,荣安然的心中一震:“玫媚她怎么了?” “她……她怀了你的孩子……”景瑶莹的口好干。 “什么?她怀上了我的孩子?”荣安然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失态:“那……她怎么能……怎么能……” 微弱的光线下,景瑶莹看到荣安然在脱力地颤抖…… “别紧张,孩子已经打掉了!”景瑶莹也随之站了起来,她轻轻地握住荣安然的手,心中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荣安然突然粗暴发扳过景瑶莹,低沉地愤怒地紫青着脸,盯着景瑶莹,低沉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景瑶莹知道自己抗打击能力有多强,但她却感觉到,只要荣安然再稍稍用点儿劲,她的双肩骨,就会粉碎,她疼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但还是强忍着:“是……立馨她……告诉我……的……,荀家为了……娶玫媚,他们用你的……性命威胁,逼……玫媚打掉了孩……子……噢--” “啊--”荣安然甩开了景瑶莹,他的叫声堪比惊雷。 在被荣安然甩出去的那一刻,景瑶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肩骨的碎裂声,她“啊”地一声尖叫,差点儿昏死了过去,是军队培养了她那坚强的意志,才让她保持了一丝清醒。 双肩已经不痛--已经因为极度的疼痛而失去了知觉,她强睁开自己的双眼…… “啊--” 可怕的叫声还在继续…… 他……怎么会这样?孩子没了,再要了个不就可以了?现在的社会,坠胎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是疯了吗? 一直以来,在景瑶莹的记忆中,荣安然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事能让他激动,甚至能让他的心泛起涟漪、脸上出现一丝丝波动她都没有看到过。 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那么喜欢孩子、那么在意孩子?他自己也只能算是个孩子呀? 景瑶莹不知道荣安然为什么会这么失态,但她知道,其中一定有原因。 肩头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景瑶莹感觉到自己开始发冷、发抖…… “啊!” 荣安然一拳砸向面前的草地。 “轰--” 又是一声惊雷般的巨响,景瑶莹看到地面突然升起一股尘土,瞬间遮去了满天的星星,于是大大小小的泥石,砸向了她的身上…… “啊--” 泥土覆盖了她的身、她的脸,钻进了她的鼻子、她的嘴。 剧烈的疼痛,加上窒息,景瑶莹终于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昏死前,她留下了心中唯一苦叹:“没想到,我是这种死法,痛死、闷死……安然,我的爱人,你要保重……我并不后悔认识你,也不后悔有这样的结局,别了,我的爱人,但愿有来生,我们还能相逢、相识、相知……” 第一百八十三章 买椟还珠 http://.biquxs.info/

“吐--”这里的空气真好,是阴间吗?阴间也没有这么可怕呀。 哦,好温暖……怎么下雨了?阴间也会有雨吗?怎么还有光?好强烈的光,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景瑶莹先活动了一下手,笑了-- 还是死了的好,明明骨头已经断了的,现在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安然,好希望有你陪着我呀! 好讨厌,雨怎么不停了!景瑶莹皱了皱眉:奇怪了,那应该是太阳吧?阴间也有太阳?天气那么好,怎么会下雨呢?也许,阴间就与阳间不一样吧? 景瑶莹先抬手挡住阳光,再尝试着慢慢睁开眼睛…… “安然--”景瑶莹先是一惊,既而…… “安然--我的安然,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你跟来干什么?”景瑶莹抬起手,轻抚着那张熟识而又细嫩的脸:“你这傻瓜,谁让你跟来的?你应该给我好好地活着,呜……” “瑶莹,让你受苦了!” 熟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只温暖的手,落在了她的脸上,拇指轻轻地划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水。 一滴眼泪,滴进了她的嘴里,咸咸的。 “你跟来干什么?你应该好好活着,呜……我会等你来找我的,呜……” “有我在,你不会死!荣安然盈泪含笑:“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去阎王那儿把你追回来!” 荣安然说的是大实话,但在景瑶莹的心底里,那是一句不朽的情话,她心里好甜好甜。 “真想就这样躺在你的怀里,永远都不要起来!” “那你就这样躺着,想躺多久就多久!” “那不行……”景瑶莹尝试着站起来:“那会累夸你的!” 原本以为自己双肩骨碎了,会很难爬起,没想到一骨碌就爬起来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还是……昨晚是个梦……” 景瑶莹惊讶地盯着荣安然,然后慢慢地转头…… 不远处,一个直径五米,最深处有两米的土坑,出现在景瑶莹的眼前,泥土覆盖了大部份并不算大的整个草坪。 景瑶莹张大着嘴,瞪着眼,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景瑶莹才慢慢地转过头来,喃喃地问:“这……这是你……” 荣安然轻轻地走上前,拥住景瑶莹,淡淡道:“这--不是科学!” 是的,这不是科学,不是的,这个坑,没有几公斤t-nt,是炸不出来的,但却被荣安然一拳砸出来了,景瑶莹知道,昨晚……眼前不是梦! 如果她知道在拳头落地的那一刻,荣安然突然惊醒,几乎收回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仅仅是他的轻轻地一挥,景瑶莹又会怎么想? 景瑶莹突然回过神来,她挣脱出荣安然的怀抱,挥了挥自己的手臂:“你……” “这都是微不足道的事!”荣安然笑了笑:“我们走吧!”随之,他大手一挥,所有被翻出来的泥土,全部落回到坑里,转眼填平了眼前的大坑。 “开车吧,只要不去长乐城,去哪儿都成!” “你不想去看看玫媚吗?” “不了,都过去了……” 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荣安然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从他的话音中,景瑶莹还是知道荣安然没有放下,他没有放下的,应该就是孩子! 在景瑶莹发动汽车的同时,荣安然点开了导航:“东南方向,丽州,三百二十公里,白虹城附近有一个军营。” 华夏军营很多,但与这辆车有关的军营并不多。 在他们的位置,往北一百公里外也有,但那要经过长乐城。 景瑶莹理解地没有再问,五分钟后,在导航的指引下,她从路口转向了东。 “不上高速,我们走小路!”荣安然重新设计了路线:“让我好好陪陪你!” 听到荣安然的轻声细语,景瑶莹全身的毛孔都感觉到了甜蜜。 “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 这是一个奇怪的军营,象是大富豪的别墅,更象古时候的城堡,门口的警卫,穿的是当地老百姓的服装,连站姿都非常随便。 一进这条唯一的山道,荣安然就发现了好些散落着的打柴、割猪草、锄地等人,都不是常人,十公里外,他就发现了隐秘的镜头,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就算训练有数的人专门去寻找,也不容易找到。 卫兵之所以称景瑶莹为首长,应该是因为那辆车。 “我们没有证件。”荣安然走下车,靠近了卫兵。 卫兵警惕地退了几步,把手伸向怀里。 “别紧张,我们真的没有证件……”荣安然想了想,从神魂戒中取出五彩星章:“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 卫兵看到荣安然手上的东西,不解地皱了皱眉:“你别糊弄人,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说完,不解地看了看车牌。 “队长好!” 只见院内人影一闪,一个俊美人年青人,出现在了荣安然的面前,向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我的妈呀! 卫兵脸都绿了:这个人……是头的队长? 要知道,别看头的年纪青青,可都是将军级别的,自己军校里毕业,直接莫名其妙地被选到这里,一开始还不明白,但当看到住在这里的人拧断别的人脖子,就象择菜那么容易,就知道自己来对地方了。 他没有见过头出手,但“头”意味着什么? 现在,“头”叫面前的人是队长…… “丘平,原来你在负责这儿呀,不错……”还了一个军礼,荣安然指了指卫兵赞许:“这个小家伙都不错!” 别说是卫兵,就连经受过那么多莫名其妙经历的景瑶莹,也感觉到不可思议:荣安然到底是什么样的队长? “这是嫂子吧?嫂子请!” 惊魂未定的景瑶莹,被这一声“嫂子”叫得满脸通红,但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去训练大厅吧!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就让你惊个够!”荣安然前半句是向丘平下达指令,后半句是对景瑶莹说的。 地下训练大厅,大得让景瑶莹目瞪口呆。 推开枪械室,景瑶莹发现,这儿同样是一个空旷的地下靶场,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靶,枪械台就象是一个主席台,三面空旷,台上有一张大得惊人的桌子,桌子上放的武器,有的,景瑶莹连见都没有见过。 荣安然随手拿起一把沙漠-之鹰,推上子弹,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枪。 “啊!”还没等惊叫声落下,景瑶莹就看到了弹头顺着荣安然的身前掉到了地上。 荣安然看了景瑶莹一眼,笑了笑,转身背对靶场又扣动了扳机,枪响过后,非但景瑶莹惊愕,连丘平也张大了嘴。 眼看着子弹击向荣安然的头部,却从他的头部直接飞过去,飞向远处。 丘平也能用枪指着脑袋,他虽然不能象荣安然那样弹头没有碰到皮肤就掉了下来,但子弹对他,也只能象小石子一样,在他的脑袋上砸一个包而已,但他不理解,子弹象飞过空气一样,飞过荣安然的头部。 他突然发现,自己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刚才是一实一虚!”荣安然对丘平说。 “队长,你再给我们讲讲道呗!”丘平回过神来! “不用,其实,你们的红尘历练还不够,还没有真正地放下!”离开枪械室,荣安然边走边说:“我们不是平常人,但我们更是平常人,我们应该做到比平常人更平常!” “我们是人,我们也是一朵花、一根小草、一片叶子……” “我们的信仰就是华夏,我们的根也是华夏,我们的执着同样是华夏!这片天,是华夏的天……” “守住执念,抛弃杂念,心似明镜,然后,你就可以去北极了,弓摩涯已经去了北极!” “去北极?” “北极回来,可以去火山熔岩里耍耍,然后,你们也会有这个!”荣安然再次亮出五彩星星。 丘平先是疑虑,既而惊讶,然后大喜:“谢谢队长!” 在这儿吃饭,荣安然不用付钱。 吃过饭后,荣安然要了自己想要的好多东西,就领着景瑶莹离开,把车子扔在了这儿。 荣安然与景瑶莹一人背了一个学沉重的大包,走了二十多里,确定离开人别人的视线后,停了下来。 景瑶莹早已四肢酸痛,几乎泛力! “好了,不用背了!”放在俩人身边的两个近一米五高的登山包,突然在景瑶莹的眼中消失。 惊讶中,景瑶莹不想再问,愿意告诉她,荣安然就会主动说出来,不愿意告诉她的时候,问与不问一样。 早晨三小时,中午两小时,半夜两小时,荣安然教景瑶莹吐纳,其它时间赶路,当然,荣安然也会偶而的取出从丘平那儿拿来的大帐蓬,让景瑶莹好好休息,景瑶莹也喜欢枕着荣安然肩窝睡觉的那种感觉。 这儿是一个热闹的小镇,之所以是小镇,是因为这儿只有一个地方最热闹,那就是菜市场。 说是菜市场,其实这儿卖什么的都有。 象往常一样,荣安然带着景瑶莹买了好多当地小吃,然后,在一个健朗的席地而坐的老大爷身前停住,看着地上摆的东西。 “大爷,你这个怎么卖?” 荣安然捡起一个手掌大小的半透明的无盖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块鸡蛋大小长圆型的象毛毛虫一样的透明石头,石头中间,还有一道鲜红的血线。 “呵呵,小伙子,其实呀,我很喜欢这块石头,但前天上山采药,我的腿骨摔裂了,只好拿出来卖点儿钱去治伤!” 听了老大爷的话,景瑶莹才发现他的身边,还有一付拐杖。 “前天摔的?不疼吗?”景瑶莹低声道。 “没办法,无儿无女!”老大爷叹气道:“小伙子,如果你喜欢这块石头,你看着给钱吧,但不能太少,起码也得两三千吧,你也别怪老头子我太贪心,因为,我还指望它换钱治腿伤的,老头我就指望这条腿活着的了!” “你身上有多少现金?”荣安然放下盒子,问景瑶莹道。 “只有一万八!”景瑶莹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这也是景瑶莹在边境打工的时候,领的工资,她懒得去银行,所以,就留下了现金。 荣安然翻遍口袋,只有七百元钱!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拿过景瑶莹的钱,合在一起:“大爷,这些钱够不?” “多了,多了,小伙子,有万儿八千的就够了……”这一下碰到好人了,老大爷赶紧双手捧起盒子,真想站起来递出,却“啊哟”一声,甩了下去。 荣安然赶紧接过大爷手上的盒子,重新放回原处:“大爷,我治好你的腿,再拿这些钱换,可以吗?” “什么?小伙子,你能治好我的腿?” “大爷,你愿意试试吗?” “愿意,愿意,我都这把老骨头了,还怕什么!”他不是不怕,这一辈子,他见过各色各样的人太多,就没有碰到过象荣安然这样的人! 荣安然没有废话,直接扶着老大爷躺下,卷起了他的裤腿,在他的尖叫声中,正了骨,再掏出银针…… 十五分钟后,荣安然起出银针,拿起老大爷身边的水杯,把手指伸进去搅动了两下:“大爷,千万别动,喝了这杯水!” 等老大爷喝完水后,荣安然一手拿起了盒子,一手把所有钱放在了老大爷的怀里。 老大爷是什么人呀?他自己本来就是一个采药的中医,他当然知道荣安然已经把他的伤治好了:“不行,不行,小伙子,你把钱拿走,否则,大爷会一生不安的,我卖这块石头,就是为了治伤的!” 见老大爷非常固执,荣安然无奈地收回现金,站起来从盒子里拿出石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把石头塞回老大爷的怀里:“大爷,你拿着这块石头去拍卖,可以拍到上百万,相信够你下半生的了,你这个盒子,就当付给我的诊费吧!”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小伙子,我说过的,你把石头拿走,做人不能没有信用,不管石头值多少钱,我说过只是用来治腿的……” “大爷,你可不能动哟,半个小时以后,你才可以起来,知道吗?” 荣安然笑着把老大爷手里的石头接过,重新塞回他的怀里,他是怕他们的交谈,被别人听到抢走这块石头。 做好一切,荣安然站起向子,向大爷挥了挥手:“大爷,祝你健康长寿!”随之牵住景瑶莹的手,飘然而去。 “小伙子,小伙子……” “你这算不算是卖椟还珠?”想起荣安然的举动,景瑶莹心中甜美异常! “应该……算是吧!”荣安然笑了笑,拉着景瑶莹离开了小镇。 第一百八十四章 红尘历练 http://.biquxs.info/

“小伙子--小伙子……”老大爷的眼里,沁出了泪水:“好人那--没想到,活到这么大,我终于遇上好人了……” “大爷,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看到老大爷躺在地上,又闹又叫,三个小伙子走了过来。 老大爷心地善良,因为懂医,又自己采草药,帮助过不少人的,邻里八乡的老老少少,都对他非常尊敬。 “老头子我,碰到好人了,好人那……” “大爷,你怎么躺在地上呀,我扶你起来!” “别动!”老大爷赶紧拒绝:“我还要躺半个小时呢!” “为什么呀?” “是医生说的!” “医生?医生在哪儿呀?”三个小伙子感觉到非常奇怪。 “哎--走了!好人那--” “大爷不会发疯了吧?”三人低声议论! “我看不象!” “但他……” “走吧,他说半小时,我们过半小时再来看看,如果真的有事,我们就把他送回家!” 半小时后,老大爷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试了试腿,惊喜地发现,非但自己的腿好了,而且身体都感觉到年轻了许多,他惊惊地看着荣安然离去的方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好人那……真是好人那……” “瞧,他傻了吧?怎么嘴里还念念有词?”三个小伙子踱了回来,远远地看着老大爷。 年纪大了,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我看他没事,你们看…… 的确,老大爷已经开始收拾面前的各种草药,嘴里一直在唠叨,但别人听不清他唠叨的是什么。 “好人那……不,他不是人,他是神人呀……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就一会儿呀……恩人那,他真的是神人呀……不对,他就是神!” 大爷摸了摸怀里的石头:“我要上百万的钱有什么用?既然恩人喜欢,那我就给恩人!” 别看老大爷是中医,他人绘画功底非常好,他画的白描草药,更是传神。 他来到文具店,买了三尺宣纸,他要把恩人的容貌画下来,裱成画,然后挂在中堂,把这块石头当成贡品,供在恩人的画像前,他要每天给恩人以一柱清香! 太多的疑问,在无穷的开心中隐去,景瑶莹恢复了从前的沉默寡言,跟在荣安然的身边,只有看向荣安然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满腹柔情。 现在,不管荣安然突然变出热气腾腾的美食小吃,还是突然收起硕大的帐蓬,不知放到哪儿,景瑶莹都不再好奇,也不再去想为什么,一切,只要是荣安然做的,都是正常! 第十天的晚上,荣安然终于看到了景瑶莹的身体,罩上了一层降红色的光晕,他会心地笑了。 “你傻笑什么?”睁开眼睛的景瑶莹,见到荣安然傻傻地盯着他笑,双颊微微一红! “明天起,再过几天,巩固一下,中午与晚上,你就暂时不要打坐了!” “你是说……”景瑶莹,、惊喜异常。 荣安然轻轻地点点头:“走吧,修炼主要是心境,从现在起,你要恢复平常人的心态,要做到心如止水;我带你去闹市!” “妈妈,你怎么哭了?”大超高前,一个七八岁左右小女孩轻轻地拉着母亲的手。 “哦,没有,妈妈眼里进了沙子!”中年妇女快速地抹去眼角的泪水:“囡囡,妈妈下次带你们来买衣服好不好?” “妈妈……”女孩的非常委屈,但却懂事,她发现了母亲的随身包包,被刀片划开,包里的皮夹已经被偷走,女孩长着眉毛,忍住快要落下的泪水:“妈妈,我们回家!” “小妹妹,哥哥带你去买衣服,好吗?”一对俊美的金童玉女出现在这对母子面前,小女孩拉着母亲的衣角,躲到了母亲的身后。 “谢谢你,大兄弟!”中年妇女红着眼微笑道:“我回家取来钱再给她买。” “大嫂,见面就是缘,不用太在意,孩子是要上学了吧?没有新衣服怎么行?” 景瑶莹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可恶,别让我碰到!”说完,拉起女孩的手:“走吧,小妹妹,姐姐带你去买衣服!” 感觉到俩个年青过份的热忱,中年妇女反而紧张了起来,当看到他们拉着自己的女儿走向超市,心里稍稍放心了一些,但还是赶紧追了上去,牵住自己孩子的另一只手! 她本想拒绝,但家里哪儿来的钱呀,看到女儿委屈的眼神,她只好在心里祈祷,希望碰到真正的好人。 荣安然一气给小女孩买了四套女孩喜欢的各色服装,中年妇女看到这些,心里反而越来越紧张,直到通过收银台,荣安然刷完卡,把装着女孩衣服的购买袋与小女孩的手,一同塞回了她的手里,心里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谢谢大兄弟,谢谢大妹子!” 荣安然再从口袋里取出五百元钱,塞进中年妇女的手里:“再去给孩子买些文具吧!” “不,不,不,大兄弟,这……使不得……”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只见荣安然一个箭步向前冲去,紧接着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我的手,我的手……” 就见荣安然举着一个壮小伙的手,手上少了一跟食指,伤口还在滴血。 回周的顾客远远地围成一圈,盯着中间:“是小偷!” “千刀万剐才好,这种人,有手不去工作,只知道偷,太可恶了!” “打死他,打死他!”有些人蠢蠢欲动。 “也怪可怜的,这人也太过份了,把他的手指都砍了……” “这种人就该死,没有偷你的东西吧?你充起好人来了!” 荣安然根本没有理别人的议论,他撤下小偷的双肩背,拉开拉链,“哗”的一声,把东西全倒在地上…… “哇--我的手机,那是我的手机!” “那是我的钱包,是我的……” “还有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他的包里?”那个说荣安然过份的人叫道:“我的银行卡全绑定在手机上的呀……” “现在叫了?你不是说别人过份吗?偷光你的卡也是活该……” “别动!” 看着就要开始纷抢的人群,荣安然严厉制止:“谁上前,别怪我把他当成小偷!” 荣安然这么一喊,谁还敢上前呀,那可是一个手指呀。 “去请商场保卫来,东西通一交给保卫登记,然后再去认领,如果不听……” 荣安然冷冷地看了一下四周,抓起小偷的另一只手,在食指指根上轻轻滑过…… “啊--”另一只食指也落到了地上,荣安然在伤口上一抹,伤口奇迹般地愈合,然后,抓起还在流血的另一只手,同样愈合了疮口。 “记住:法律是最宽容的,做人当先自律;当你触犯到法律的时候,你已经是一个畜生了……” 荣安然的声音并不低:“把你送到警察局,可能你坐几天牢就出来了,这是法律对你的惩罚,但这种处罚在我这儿通不过,我要让你永远记住不走正路的下场,我也要让所有想不劳而获的人知道,干非法勾当的下场!” “啊--我要告你,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赔几百万的钱,我还要把你送进牢房,啊……” 荣安然只帮他治好了外伤,他特意没有去治疗小偷的神经,断指之痛,痛彻肺腑。 随之,保卫到到场,先扭住小偷,其中一个背着摄像着,狠狠地对着小偷就是几脚:“让你偷,让你偷,害得我们扣了奖金又扣工资。” “这位先生,你不能走……”是的,伤人了,荣安然走了,谁来承担呀:“我们已经报警……” 荣安然当然明白保卫的意思:“放心吧,我不走!” 他回到中年妇女面前,再次递过五百元钱:“去给孩子买好文具,上学缺什么都可以,但就不能缺少学习用具!” “不,不,不,你看,那是我的钱包,那儿有九百元钱,本来就是给囡囡卖衣服、买文具的!”中年妇女知道,那一点儿钱,不足以还荣安然给囡囡买衣服的钱,所以,她很不好意思地没有提起,但她再也不能要荣安然的钱了。 “来,囡囡,你叫囡囡是吧?来,拿着,这是大哥哥提前给你考好成绩的奖励!” 小女孩台起头,看着母亲,只见母亲泪流满面…… “妈妈,你别哭,我不拿别人的钱!” “拿着吧,囡囡!”中年妇女蹲下身子:“来,跪下,给叔叔叩头!” “别!”荣安然赶紧抱起孩子,摸着她的头:“好好读书,好好报效华夏,这就是对大哥哥最好的报答,囡囡要记住哟!” “嗯,大哥哥,囡囡记住了!” 警察很快赶来,他们首先捡起地上被荣安然砍下的两只手指着:“嗯?怎么是假的?” “假的?不可能呀!”景瑶莹疑惑地看了看荣安然…… “假就假吧!”荣安然对景瑶莹笑了笑…… “什么?连手指都是假的?揍他……” “揍他……” 四周的人群一拥而上。 等警察好不容易地把人群拦开的时候,那个小偷早已鼻青眼肿。 “现在,我可以走了吧?”荣安然放下囡囡,笑着对警察说道。 “这位先生,谢谢你见义勇为,等我们看完录像后,但还得麻烦你跟我们去做个笔录!” 荣安然的脸上,露出了为难! 突然,警察面前出现了一道身影,打开自己的证件让警察确认后,回头道:“队长,你走你的,这儿的事,我来处理!” “呈正祥?” 荣安然很想问一问他怎么会在这儿,但当着那么多人不好问,所以:“好吧,那我走了!” “你怎么不多给那个女孩留点儿钱?我这儿有钱!”景瑶莹在囡囡换衣服的时候,看到她破烂的内衣,就知道她家很穷! “帮人帮急不帮穷,这是其一;星米恩,斗米仇;我不需要别人记住我的恩,更不希望别人对我以怨报德,这是其二!” “嗯,也许你说得有道理,但有一句话叫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万一因为钱,女孩上不起学……” “你忘了我们如今是什么样的华夏,我们现在早已经是小康社会,你没有去想,我们政府能力!现在是义务教育时代,读书不需要钱,就算有几户很穷,我们的政府,也不会坐视不理,相信政府,相信我们的党,这也是我们的信念!” “我们的党、我们的政府,现在可以完全保证每一个公民能够吃饱穿暖,如果有人为了钱,真的放弃学业,鼠目寸光,那这种人,就不值得我们同情,不值得我们去帮助!” “嗯,是我片面了,受教了,你真象个老学究!” “还有就是:虽然说穷则思变,但变坏的,却是极个别,华夏民族就是在贫困中,学会勤俭治家!只要人穷志不穷,就能激发人奋发向上、锐意进取!” “嗯,你说得对,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继续,继续你的红尘历练!” 景瑶莹在笑了,她不知道还有多少有意思的事在等着她,她很期待! 第一百八十五章 安然的处理 http://.biquxs.info/

“走,我们去喝杯咖啡!”荣安然拉着景瑶莹的手,走进了咖啡厅! “你在等人?是等那个叫呈正祥的吗?” “你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队长--”说话间,呈正祥已经笔直地站在荣安然的边。 “坐,一起喝杯咖啡!” “好!”呈正祥没有客气地要了一杯咖啡,没等荣安然问话,他直接开口:“弓摩涯通知队里派人来帮你解决身后之忧!” “呵呵,这家伙……”荣安然喝了一口咖啡:“其实不需要的,麻烦也是一种历练!” “嗯,但您的肖像不能外泄!”呈正祥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咖啡,喝了一口,还没等他把杯放下,街上突然传来了警笛声。 “怎么回事?”荣安然立即叫来服务生,结了帐,瞬间来到街上。 “有人在幼儿园绑架了孩子和老师!” 听到众人的议论,荣安然拉起景瑶莹:“走!” “里面的人听着,这儿已经被我们包围,我命令你立即释放人质,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出来,我们将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否则,我们将采取措施!” “怎么回事?” 听到里面久久没有回声,只是遇而听到孩子的哭叫声,荣安然感到奇怪,见呈正祥去了解事情经过回来,立即问道。 “那个是鲁怀郡警察局长杭盛元,他边上的两人一个叫单冠寿,一个叫余泽荫;他们是济州工商会正副会长……” 荣安然呈正祥提到俩个无关紧要的人,不会无的放矢,所以,静静地听着。 “他们俩人虽然不是济州首富,但却是济州工商会的领头人,他们公正、守信、还热衷于公益事业,特别是对‘带领全州,共同富裕’作出了很大贡献。” “绑架孩子的,是他们的儿子,一个叫单鹏达,一个叫余方卓,他们一直是他们父亲的好帮手,而且口碑很好,非但能力非凡,而且很正派,他们俩个,也是兄弟一样的朋友!” “五天前在他们的身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去咖啡厅喝咖啡聊天,回来后,突然病了!” “他们的病很奇怪,那天起,首先开始梦游,然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糊涂的时候,好象不是他们自己,尽说一些让人听了莫名其妙的话!” “于是,他们被送到医院,医生查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病,只是糊涂的时候,两眼发直,眼里充满血丝,嘴唇发紫、脸发青,但清醒的时候,却什么事都没有;直到今天,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最奇怪的是他们人手一把枪,而且身上绑满炸药,枪是我国出口型的最新微-冲,炸药是t-nt!” “首长--”说话间,杭盛元走了过来:“首长,你看怎么办?”他是对呈正祥说的! “首长,救救我们的孩子呀,他们可都是好孩子,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呢……” “队长……” 这一声队长把杭盛元吓了一跳,呈正祥已经让他高不可攀了,更别说是他的队长;他原先还认为这个不认识的俊美青年是呈正祥的手下呢! “我去!” 荣安然盯着幼儿园,放开神识,细细地感受了一下,回头命令杭盛元:“你带特警大队去包围幼儿园后面十字路口西北角的那幢楼,不准一个人进出,违令者,直接击毙!” “这……” 杭盛元再次被吓到,他哪儿接受过这样的命令呀?这儿可是闹市区,开枪示警都已经扰民了,更别说当然击毙。 “接行命令!”呈正祥两眼一瞪。 “是!” “队长,你可要当心!” “你去让爆破专家准备拆弹!” “安然……” “你对我也不放心?”看到一脸担忧的景瑶莹,荣安然笑了笑:“我马上回来!” 见荣安然空着手进去,单冠寿与余泽荫到是松了一口气:儿子的性命暂时无忧了。 虽然接到了局长的命令,但看到毛都不长齐的小白脸空手进去处理全局都束手无策的局面,没有一个警察相信,但军令如山,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荣安然若无其事地踏进幼儿园大院。 “可别害了孩子……” 不是他们没有同情心,只是荣安然在他们的心目中太自以为是、太个人英雄主义了,在他们的心里,荣安然就是在找死。 荣安然走进教室,看到单鹏达与余方卓一人端着一支枪,一支枪口对准用胶布封住口的幼儿园老师,一个枪口对着孩子。 他理都没理,直接走到老师的身后,也不管老师瞪着惊恐的眼睛拚命摇头,直接解开了绑住她的绳子,一边解还一边说:“带着孩子们走,出去后告诉警察,让拆弹专家进来拆弹!” “噢--噢!”,见罪犯端着枪,却象个雕像似地一动不动,她大气都不敢出,赶紧把流着泪,却不敢发声的坐在地上的孩子一个个拉起来:“孩子们,快,快走!” 见孩子们都出了门,荣安然直接出现在警察局长的身边,目光盯着十楼的一个窗户,心道:还好! 荣安然感觉到对方还没有发现幼儿园里发生的事,又直接发出了神念力。 荣安然之所以没有用神念直接一起锁住他们的神魂,是怕万一,以他放出神念的同时,他的担心得到了肯定:还好,我没有大意。 单独对一个人发出神念,荣安然知道自己的念力有多强,但对方却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被锁住,如果念力分开,让他有时候按下遥控器,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是怎么回事?” 荣安然看到杭盛元身边铐着三个年青人,皱了一下眉。 “不听命令,非要离开!”杭盛元简短地回答。 “放开我,放开我,我犯了什么法?我要去告你们!” 荣安然双眼一瞪:“你应该谢谢他!”荣安然指了指杭盛元,对三个小伙子说道:“我下的命令是:当场击毙!” 本来看到与自己差不多的小伙子,他们理都没理,没想到听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让他们心有余悸。 “配合警察机关办案,是每个公民的应尽义务,你们不知道?”说完,对着他们身后的警察命令道:“把他们带回警察局,饿他们二十四个小时!” 身后的六名特警察笑了,心道:有这样的领导真好! “你带俩个人带上绳子跟我来!” “是!” 杭盛元很想问问人质的事怎么样了,但他不敢。 他们直接来到十楼,荣安然推开房门,直接看见会客厅后窗,趴着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 “别用手铐,用绳子把他捆死--连手指头都捆死,封上他的嘴!” 杭盛元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却不折不扣地执行。 “队长!” 荣安然下到楼下,呈正祥带着景瑶莹就等在了门口:“医生要把那俩个绑匪带走……” “去把医生赶走,那俩个人带回警察局!” 荣安然对医生用了“赶走”这个词,应该原于父亲的教导:死守科学,不懂变通,失去了中医的根本! 这一次荣安然没有离去,那是因为那个戴头套的家伙,只有他能治得了。 杭盛元把荣安然三人先请到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敬上一杯水:“首长,接下来……” 还没等荣安然开口,刑侦队长黑着脸,急冲冲地从开着的门口走了进来:“局长,出事了!” 原来,特警直接把那个从十楼逮来的那个家伙送到审讯室,他手下的刑警队员,迫不及待地撕开了他的封嘴胶带,于是…… 那人的嘴里,突然射出一道血箭,面对着他的刑警被喷了一脸又腥又臭的黑血,立即倒地,然后,疯癫了起来…… “谁让你们干的……”杭盛元的脸都绿了…… “现在人在哪儿?”荣安然淡淡地问。 “在走廊,被队友控制着!” “带回来的另外俩个人呢?” “被绑在审讯室!” “把你的手下,也送过去!”荣安然说完,又回头对杭盛元说:“带我去审讯室!” 来到审讯室,荣安然看到的,是三个躺在地上,面色发紫,口吐白沫、抽泣乱抖的人,也没有客气,直接一人一掌打晕,然后取出金针。 然后分别在他们的涌泉与合谷用了四针,等待中,只见顺着金针,流出了漆黑腥臭的黑血。 “这样就好了?”半个小时以后,景瑶莹见荣安然收回金针,问道。 “嗯!” “这两个五天了,就这样能解清毒?” “这是蛊毒,说白了就是一种细菌,受施蛊者指挥,作为傀儡,为了他们能正常行动,不会让他们蛊毒攻心,所以药量不大。”说完,荣安然狠狠地分别对三人踢了一脚。 “他们怪可怜的!”见他们“哼哼啊啊”地醒来,景瑶莹有些不忍。 “这是最轻的!他们一个是好大喜功,两个是交友不慎,需要吃点儿苦头长长记性!” 荣安然对景瑶莹解释过后,根本就没有再理慢慢从地上爬起的三人,又对杭盛元说:“这俩人就让他们缓刑吧!” 虽然被动,如此绑架罪,他们不会不受到法律的严惩,这让荣安然有些同情。 “走,我们去看看那货!” 另一间审讯室里,荣安然淡淡地看着满脸漆黑,三分不象人,七分更象鬼,绑得象粽子一样的的家伙:“你有想对我说的吗?” “还我大法师!”明明知道荣安然不好惹,但还是凶狠地盯着他,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语说。 “他说的大法师是谁?” “我们也不知道呀……”杭盛元想了想:“难道是我在卷宗中看到了好几年前的那几个?” “看来,我还得去境外走一趟……”荣安然有些无奈。 说完,蹲下身子,亲手解开绳子,然后分别对着他的丹田、膻中、命门各拍了一掌,只听“啊”的一声,既而,他的脸上出现了极度的惊恐。 “你……你废了我!” “留你一命,去接受华夏法律的审判!” 盯着慢慢由黑变白的那个罪犯的脸,杭盛元惊讶中,“诺诺”地回应着荣安然的交代,然后,目送荣安然带着景瑶莹离去,都忘了挽留! “你这就要走了吗?能带上我吗?” 感觉到荣安然的心情,景瑶莹低声道! 第一百八十六章 保她平安 http://.biquxs.info/

“红尘历练,就是心境的历练,要做到心如止水,首先要了解人性,然后,在自己的心中,制订自己的‘律’,也就是行为规范,在自己设定的规范之内,随心后欲,尽可能地,让自己没有遗憾!” 荣安然也不管景瑶莹有没有听懂:“走吧,我再陪你几天!” 几天,就几天吗? 景瑶莹心中又是失落又是疼痛,但她默默地忍受着! “前几天,你好象有话要问我!”引走话题,是最好的安慰,这一点,荣安然清楚。 “嗯!” 景瑶莹甩了甩头,抛下零乱的思绪:“你还记得那个卖石的老头吗?那块石头那么贵,你不什么还给他?” “还有吗?” “没了!” “这是你自己心中的结吧?那块石头是个宝贝,但也只是对平凡的人说的,对我们有用吗?哦,对了,你缺钱吗?钱对我们已经没用了!” 景瑶莹不以为然,因为,她省吃俭用,身上也只剩下十几万了,那可是她所有的积蓄。 “我给你,我卡里有钱!” “不……不,我不需要钱……不过……我想给你买套衣服!” “傻丫头,我之所以一直穿这套衣服,只是因为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这是他穿过的衣服!” “那不是更需要爱护吗?你为什么不去做一套同样的衣服,然后,把你父亲留给你的这一套换下来,留作纪念呢?万一穿破了……” “有意思,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呵呵,那走吧,我们一起去买衣服!” 荣志豪试穿的衣服,只是普通的藏青,高档的男装,颜色大多普通,荣安然直接要了四套,把服务小姐吓了一跳。 然后,他又让景瑶莹自己挑,结果,景瑶莹也挑了两套。 在荣安然去刷卡的时候,服务小姐一边打包,一边羡慕地对景瑶莹说道:“有这样的男朋友,真好!” “呵呵--”景瑶莹淡淡一笑,继而,她笑不下去了…… 服务小姐的手边,放着一张报纸,这张报纸好象卷过,应该是别的顾客留下来的。 报纸上,景瑶莹看到了裕州高级法庭的一场公审报导,她看到了乔玫媚的名字。 “安然,你看……” 因为华夏民富国强,很少有刑事案件发生,偶而发生,报导都非常详细。 付钱回来的荣安然默默地看完案发的全过程…… “安然,你就不能原谅她吗?”景瑶莹含泪道。 “我并没有记恨她……但……那孩子……缘……已经尽了……”荣安然虽然经常说话不着边际,但他第一次语无伦次。 “为什么?只要活着,人总是要犯错……再说,她也没有错,她只是软弱……孩子没了,再要一个也就是了,不对吗?” “走吧,出去再说!” 荣安然拉着景瑶莹,找到一条小河,在河边坐了下来。 “瑶莹,这么些天来,你跟着我,发现了什么?” “你别转移话题,行吗?”景瑶莹拍了拍手里的报纸。 “回答我!” 知道荣安然本来就那么固执,无奈之下,景瑶莹想了想:“我发现了我从来不敢想象的东西,我不知道我在学校里学的知识,为什么对你身上发生的事无法解释,难道,我学的东西,都是错的?”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更有劲了,还有……我能经常感觉到你的想法……” “哎--就没有别的了吗?比如,作为女人……” “你是说……”景瑶莹的脸一红:“是的,我停经了!” “这不叫停经,这叫‘斩赤龙’!” “斩赤龙?” “现在知道了吗?踏上了修真这条路,要孩子都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可是天大的缘呀……” 一提到孩子,荣安然表现出了极度的痛苦! “你是说……我生不了孩子了?”景瑶莹慌了。 “那也不是……你去网上查查就知道了……我只是怀疑我自己,是不是把‘爱’理解错了?就算是对的,对她的那份爱,也随着孩子的消失而消失了……” “这儿写得清清楚楚,她是被逼无奈,她是为了你,她怎么知道你不怕?她怎么知道谁都杀不了你?你别忘了,她只是一个凡人!” “嗯,你说得对……但那又能怎么样?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这个责任,不是道一句歉,认一句错就能过去的,有的错,一辈子都弥补不了……” “难道,你就这么对待一个爱你的女人?” “她……掐断了我与孩子的缘……我并没有怪她,但我无法解开心中的结……也许,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跟我一起回去吧,一起去看看她,好吗?” 荣安然茫然地摇了摇头。 “乔家破产了,她也与乔家决裂了,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的确,也许,我是她最牵挂的人,但……去吧,代我去看看她,如果可能,让她学会意守,也许,下辈子……” “真的有下辈子吗?” “有,我父亲在没有踏入修真道路的时候,就猜到了,当一个人的精神力量足够强大,就完全可以把这一生的记忆,带到下一生。” “那就是说,就算是死了,我们还可以在下一生相见?” “不知道,宇宙到底有多大,让你无法想象,除非,投生在同在星,否则……”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当然有,当有能力在宇宙中跨越的时候……但荣安然不能说,要她自己去理解,除非这儿没有天道制约,除非这儿是修真界! “那就要看缘份了!也许一世,也许十世百世……” “我明白了!”景瑶莹的目光中,透出了坚定的神色:“那我先去看看乔玫媚,我放不下她,你等我!” “不,我有我自己的事!” “你办完事来找我!” 荣安然无语了…… “答应我,答应我,行吗?” 看到景瑶莹含泪的期待,荣安然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向远处招了招手,呈正祥很快出现在他的面前! “求你一件事!” “队长,您说!” “别让她在狱中受到伤害!” “那我就去把她接出来!” “不,‘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犯了法,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我个人的请求,只希望她在狱中,能平安服刑!” “我懂了!” “那你就送她回裕州!”荣安然指的是景瑶莹。 “可您……” “你不用跟我了,我马上就回首长那儿!” “是!”呈正祥对荣安然一个立正。 “去吧!” “安然,你答应我的,你可一定要来找我……” 面对荣安然的平空消失,景瑶莹感觉到六神无主,仿佛带走的她的魂,幸好荣安然把呈正祥留给了她。 裕州,九里溪农场。 典狱长一眼就认出远远走来的那个丑陋的景瑶莹,她脸上的疤痕,永远那么醒目;他赶紧从办公室迎了出来。 “景小姐,你不会又是来接人的吧?” “我来看人,看乔玫媚!” “她?”典狱长有些为难:“她昨天刚送来,不行……这是规定!” “去--带人!”呈正祥递过自己的证件! “又……又……”典狱长惊讶地看了看景瑶莹:“她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来的都是首长?” 典狱长愿以为景瑶莹带来的是小弟,想不到…… “怎么,不行?”呈正祥虽然语气非常平淡,但自带一份威严! “不,不,不……”他赶紧敬了个礼:“首长请!” 到底是队长! 看到不亚于景瑶莹美貌的乔玫媚出现在眼前,呈正祥心里赞叹道。 虽然景瑶莹狠狠地打过她,但见到第一个来看她的人是景瑶莹,乔玫媚心中一喜:“瑶莹--” 景瑶莹的表情非常复杂,有同情,有担忧……但更多的,却还是一份恨意。 她已经不再恨乔玫媚曾经把荣安然送进了监狱,但却恨她打掉了荣安然的孩子,这种恨,来源于荣安然。 感觉到景瑶莹的恨意,乔玫媚落下了眼泪:“瑶莹,我知道是我错了……” “可你不知道你错在哪儿!” “那你告诉我,好吗?我到底错在哪儿?”乔玫媚流着泪! 进监狱前,她已经知道了,乔家、荀家所有的资产,都已经被查封,两家都已经不复当年的辉煌! “乔家,还有荀家,已经付出了代价,还不够吗?”见景瑶莹没有回答,乔玫媚哀怨道:“难道……难道他就不能原谅我吗?” “他并没有怪你,他只是自责!” 与荣安然一起的日子,他们并没有说到这些,但景瑶莹能感觉到。 “我……”乔玫媚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疤痕:“乔家破产了,我也……我不知道拿什么去弥补对他的伤害……” “你以为他看上的是你的美貌或是你家的钱?”景瑶莹蛾眉轻皱,然后展开。 她想起了荣安然告诉她的话:“时时把微笑挂在脸上!”,她笑不起来,除非面对荣安然;所以,只好恢复淡然。 “我……也只有这些……即便这样,也是曾经的事了……” “我替安然不值!” 景瑶莹的话,深深地刺伤了曾经目空一切的乔玫媚。 在她的思想中,她对荣安然也仅仅是喜欢,因为荣安然的俊美,因为他的独特,但说到爱,自己好象没有更多的感觉。 当时把身子给他,也只是相对来说,荣安然是她唯一看得上眼的人,然而,就算这样,从内心深处,她还是感觉到让荣安然占有自己,是对他的恩赐,没想到景瑶莹却这么说。 “堂堂乔家大小姐,委身于他荣安然,难道不是他的荣耀?难道我就犯下这么一点点错,他就不能原谅我?不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乔玫媚火了! “你……”景瑶莹很想发火,但她想到了荣安然的一句话“我和她,可能是两个世界上的人”:“他是你无法想象的存在!” 景瑶莹很想好好说话,但还是发出了既冷又便的声音。 她感觉到累,她终于体会到当初在部队,荣安然为什么不喜欢说话…… “无法想象的存在?难道他是世界首富?他是奥斯卡奖获得者,还是诺贝尔奖获得者?”看到景瑶莹出现时的那份喜悦,一扫而空:“你不是来看我,你是来羞辱我的……” “我来看你,是我应该来看你,也是他让我告诉你一句话!”这一刻的景瑶莹,真的有些看不起对方。 “他--他让你来告诉我一句话?是什么?” 乔玫媚没有去想为什么一听到他带话来了,会那么激动,非但没有去想,而且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只有八个字‘放下俗念,意守一点’!” “放下俗念,意守一点?”乔玫媚感到莫名其妙,但他反复地念着,忘了景瑶莹,忘了所有的人,转身走出典狱长办公室…… “保证她的绝对安全!” “是!”典狱长看到呈正祥利剑一般的眼神,心中一惊:幸好她才来第一天,没有出什么事…… 第一百八十七章 神识海中 http://.biquxs.info/

“你为什么不向她多解释几句?”既然荣安然让景瑶莹带话,肯定希望乔玫媚也能走上修真之路,因此,呈正祥不解地问。 “缘,一切都是缘!”这是景瑶莹对荣安然意思的理解。 “明白了……”就算是在景瑶莹的面前,呈正祥也不敢把自己当成领导。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你回去吧!” “那你……” “我去打打工,我去等他回来!” “你为什么非要戴上那么丑的面具?……好吧,是我多嘴了--” “我原来就是这样,是她让我恢复了容颜,我那张脸是他的!” “……那--我先走了,你保重!” …… “二位首长爷爷,我不能再等了!”荣安然并没有直接用神念换形飞回来,而是走了五天,才回到中州。 “你着急了?他们没有行动的迹象!” “降头术师很麻烦!”荣安然解释道:“我指的是他们还有没出关的精英!” “哦,那好,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不用!二位爷爷我想你们了,只是来看看你们,再见!” 荣安然第一个要找的,就是色蕯,在国内,他只知道这个人! 从阿欧的身上,获得了他的气息,一出境荣安然就锁定了他! 这一天,色蕯正在萨迈龙寺自己的禅房内修行,突然心中一阵悸动,他猛地醒来:我这是怎么了? 他把神识散向大殿…… 踏进庙门,荣安然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是一座庙吗?主殿怎么象个骨灰盒?进门就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只有荣安然。 庙里香客并不少,而且有相当多的华夏游客,一个个赤着足。 “施主请脱鞋!” 荣安然理都不理,直接一脚踏了进去…… “嗯?” 色蕯终于发现了荣安然:这人是谁?我为什么感觉到心慌? “施主不可亵渎神灵!”知客再次拦住荣安然,脸上出现了怒容。 “让色蕯出来!” “我们的大法师不是你可以见到的,你……” 知客正准备把荣安然轰出去,耳边却响起了一个声音:“你退下!” “是--宗主!” “你找我干什么?”色蕯从里面走了出来! “讨债!”荣安然回答非常简单! “你是为那个苗族废物族长?” “不,她不是废物,我是来找你这个废物的,带你去领罪的!” 色蕯心中一惊。 荣安然强硬的口气,让他感觉到心中的不安;但转念就放下了:师父就在庙里,自己怕什么。于是,他“哈哈”大笑,用以掩盖心中的忐忑。 “是你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动手?”荣安然就象是在与朋友聊天。 “哈哈哈哈哈哈--”色蕯狂笑了起来:“就你?你连毛都没长齐吧?” “是在这儿?让我毁了整个庙宇,还是跟我出去?”荣安然口气不变。 “那好,我就陪你去海边玩玩,小子,就这么点儿年纪,把命留在这儿……啧啧啧啧啧--”说完,色蕯也回头向庙宇深处看了一眼。 荣安然应该说是艺高胆大吧,他理都没理对方的言词,回头向外行去! 色蕯也不甘落后,他有意想试试荣安然的脚力,飞步超过了荣安然。 荣安然亦走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不远处,闲庭胜步,从容不迫。 荣安然的一举一动,色蕯非常清楚,他开始有些紧张,但当他想到自己的师父福迪尔老宗主就在不远处跟着,就放心了下来;心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看他的修为,自己的本命蛊,又有好食材了,也许,又能进一重了。 其实,当荣安然杀死他养在阿欧身上的子蛊的时候,他就知道,而且为此损失了近五年的功力,对荣安然,他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但他知道自己斗不过荣安然。 他一出现在荣安然面前的时候,就感应到,对方就是杀他子蛊的那个人,所以,他马上通知了师父富迪尔。 一进入沙滩,色蕯就偷偷地把小鬼藏在了沙子里,并把无影蛊也放上了天。 “小子……” 性命相博,没有规矩。 色蕯一回身,直接对荣安然投放了无影蛊,并同时催动小鬼,进攻荣安然的神魂,手中大拳一握,“轰”地一声,向荣安然击出:“先试试我的药降!” 仅仅是药降吗? 药降、飞降、鬼降,色蕯一次攻出,嘴上这么说,只是为了迷惑荣安然而已。 荣安然怎么会感觉不到对方的心思?他淡淡一笑。 色蕯一出现的时候,他就感应到他的气场,就一个字--弱! 因此,他满不在乎地轻轻把手挥出…… “啊--” 色蕯哪里经得起荣安然轻轻地一挥?要知道,就算荣安然现在的四米虚丹空空如也,但他的海底灵液可是翻了几倍的多,足以让他使出科学无法想象的劲力,更何况他还是圣体伪小成呢。 色蕯整整飞出十多米,嘴里冒着黑色血泡,带着浓浓的腥味。 荣安然缓走上前……他仅仅感觉到一个弱小的灵魂进入了他的神识海,面对色蕯的飞降、药降,根本没有感觉。 药降,对荣安然的圣体无效。 “佛门子弟,应慈悲为怀,无欲无求;你不守清规戒律,你为了心中的一己欲念,肆意降蛊害人,我代天巡狩,剥夺你一身修为,罚你重入轮回!” “你……你敢!” 色蕯色厉内荏,面色剧变…… “当你对阿欧下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荣安然淡淡地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你之父不尽父责,师不尽师职,只好让我来教你做人了!” “不……” 看到荣安然轻轻击向他的丹田,色蕯的面色再次一变,脸上写满了恐惧。 在手掌将要落到色蕯丹田的一瞬间,荣安然突然看到色蕯的脸上,瞬地泛起了一抹狞笑,心中顿时升起极度不安。 他来不及废掉色蕯的丹田,脚尖一发力,一个空翻,从色蕯的上空翻过,但还是迟了…… “呷呷呷呷--没想到,我堂堂一个宗主,竟然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辱骂……”话音刚落,只听“嘭”的一声,富迪尔一掌狠狠地击在了荣安然的后背! “哇--” 空中翻滚的荣安然喷出了口鲜血,然后,重重地甩在地上! “你……是谁?”荣安然强忍住再次喷出的鲜血,硬生生地重新咽回到肚子里! “我?呵呵--我就是你嘴里的那个不尽师职的人!” 一个矮小的光头和尚出现了荣安然的眼前。 只见他蜡黄的脸上,泛着青斑点,塌鼻梁上,长着一双绿豆般的阴森森的眼睛,嘴里哼哼冷笑着:“看来,你的神魂非常洁净,我们师徒的鬼蛊有口福了,呵呵呵呵,哇哈哈哈--” “师父,还有他的肉身,吃了他的肉身,我的本命蛊可以稳稳地升级了!”色蕯撑起身子,欣喜地走上前来,象看着将死的猎物一样看着荣安然。 “当然,师父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说话间,福迪尔的身后,升起了一个与他身体相比,有一半大小的鬼影,随着他的手指一指,鬼影变成一股青烟,从荣安然的印堂钻了进去。 “天才,天才那……真不愿意让这么一块好材料魂飞魄散呀……哎,没办法,谁让你不是我的徒弟呢?呵呵呵呵--” “师父,他的神识海好大哟……”发现荣安然的神识海大到无边,色蕯又是羡慕又是妒嫉。 “天才呀……”福迪尔不无挽惜地叹了一声:“如今,只好便宜我们的鬼蛊了!” “嗯?怎么回事?” 两只一大一小的小鬼,正在卖力地啃着荣安然真人大小的神魂虚影,但怎么也啃不动。 荣安然的神魂,可是穿了贡晁逸尊主的护神玉衣,两只小鬼就算强大百倍千倍的,想啃动他的神魂,也是痴心妄想,要知道,这件护神玉衣,就算富原平大尊的神魂去攻击,想破开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贡晁逸尊主对这个关门弟子的关爱。 “师父,师父,你看那儿……” 荣安然的神魂深处,小隐与小馋正在入定苦修,这一刻,因啃不动荣安然的神魂而东张西望的色蕯的神魂发现了。 “小隐、小馋,快醒醒--”荣安然着急了,他知道,两个小家伙可没有护神玉衣的保护。 然而,不管荣安然怎么叫,都叫不醒他们。 远远地,沙滩上,俩站一躺,三个身影,一动不动。 但没有人敢过来,因为,宗主自有宗主的威严。 “走,那俩个家伙应该更可口,都快要凝实了,但你要小心,先别弄醒他们。” 只见福迪尔神魂,取出一根绳子:“好在我没事的时候,炼了一根缚魂索,虽然只有一根,但也应该够了……想办法轻轻地把他们移到一起!” “不--小隐,小馋,快醒醒呀……” 这是荣安然有生以来,第一次脸止变色,以前就算面临死亡,他都不会这样。 “小馋,小隐……”喊叫中,荣安然的神魂飘了过去。 “快,色蕯,快去拦住他!” 福迪尔一边吩咐徒弟,一边飘向小隐与小馋。 神魂,不在于大小,在于凝实与否。 大小只能说明潜力,而凝实与否,直接关系到战斗力。 色蕯的神魂与荣安然的比起来,实在是天差地别,但只为修炼的时间因素,色蕯的神魂要比荣安然的更加凝实。 见到色蕯丹的神魂过来拦截,荣安然挥拳就冲了上去。 “彭!”色蕯的神魂,被荣安然一拳击飞。 “拦住,死也给我拦住!”福迪尔已经来到了小隐与小馋的身边,他们本来相距就不远,很快就被福迪尔移到了一起。 “不--小隐,小馋!” 就算荣安然再急,他的神魂也冲不破色蕯的神魂阻拦。 色蕯并不是要打败他,他知道自己打不败荣安然,但只要等师父空出手来,荣安然就不足为患了。 “不……”看到小隐与小馋已经被福迪尔的缚魂索捆绑在一起,荣安然绝望了。 荣安然多么希望因为福迪尔的贪婪,能让小隐或小馋醒来,他知道,如果他们之间随便一个醒来,对付福迪尔都是轻而易举的事,但…… 荣安然想错了,福迪尔不是贪婪,他是怕。对他们来说,有一个这样凝实的神魂吃下去,自己的神魂也会凝实,甚至化形,到时候就不怕另一个神魂了。 所以,要绑住一个,他根本不需要过去,但只绑住一个,在分食神魂的时候,另一个万一醒来,将会是他们的死期,所以,他怕,他不敢尝试。因此,虽然只有一根缚魂索,他也要把小隐与小馋一起绑了。 “嘭!”色蕯的神魂再次被击飞,荣安然终于冲了过去,却被福迪尔一脚踢飞。 “小隐--小馋……” “啊呜--”福迪尔对着小馋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嗯,好吃,好吃,太好吃了……”福迪尔一边嚼,一边对色蕯道:“你也去咬一口!” “不--”神魂空间中,荣安然疯了,他知道解救无望,对着色蕯的神魂就冲了过去。 “啊呜--”“嘭!”色蕯咬了一口,还没等他咬下,就被荣安然击中,但他死死地不肯松嘴,于是,小隐手臂上的肉,被硬生生撕下一块。 “啊--”小隐终于疼醒了。 “啊呜--”当福迪尔咬下第二块小馋的肉,小馋也终于痛醒了。 “怎么回事?小隐,我们怎么被捆住了?” “你看……你看爸爸……” “出去,我要出去……” 虽然福迪尔对小隐与小馋来说,并不强大,但面对他炼就的专门对付神魂的缚魂索,他们怎么能挣脱? “小隐,小馋……” “爸爸,只要你没事就好,我们大不了重活一世,没事的,爸爸……” 小馋时时感觉到荣安然的关爱,他当然舍不得离开,可除了安慰荣安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办。 “说什么屁话?好好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这时候,还是小隐冷静:“爸爸疯了,你也跟着疯吗?” “嘭--” 色蕯的神魂再度被荣安然击飞。 “啊--”色蕯同时也从小隐的手上,咬下了一块肉。 眼看着色蕯与福迪尔在分食小隐与小馋的神魂的同时,他们的神魂也在不断长大,荣安然却束手无策,他真的疯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看望玫媚 http://.biquxs.info/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乔玫媚就接到换房的通知,她被莫名其妙地搬到了一个单人房间。 乔玫媚没有多想,她才到一天,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她以为这事正常。 但“放下俗念,意守一点”是什么意思?他想告诉我什么?她想不通。 在科学是唯一的理念下长大,从来把宗教信仰当成是一个笑话的她,更不可能想到“修真”这个词,就算她想到了,也不会去做,因为,她压根就不会相信。她仅仅是认为荣安然想告诉她什么。 “放下俗念,意守一点”这句话,成了乔玫媚的魔咒,无论何时何地,嘴里都在唠叨着这一句话,到最后,成了她机械性的习惯。 与呈正祥分手后,景瑶莹直接去的网吧,在电脑上,她找到了有关于“斩赤龙”的种种介绍,原来…… 景瑶莹不想再冥想,不是她不听从荣安然的安排,而是她自己另有想法。所以,她要去找工作,她要在工作中,等待荣安然的到来。 一付佼好的身材,却配上一张有着一道道疤痕的脸,让人觉得别扭,也让人同情与挽惜,但没有人愿意用这么难看的人。 好在景瑶莹不追求工资,不计较工作时间,有一口饭吃就行,终于在长乐城郊郊外,找到一个小饭店,做洗碗、择菜、打扫卫生等杂务。 招了景瑶莹后,饭店老板第三天就后悔了,景瑶莹不言不语,问三答一,把老板给气得…… 头两天,他以为景瑶莹不熟识,害羞才这样的,但后来一看不是! 两天下来,老板也看到了景瑶莹的好处:她不言不语,但手脚非常勤快;虽然他不喜欢一个机器人,但给了他省工省钱,也就打消了辞退景瑶莹的念头。 这几天,李佳音越来越不平静:学好蛊术,为了什么? 自己把蜂王作为本命蛊,也足足开心了好多天,但指挥黄蜂去蛰人? 自己从小喜欢医学,到苗寨来,就是想学学苗医。 苗医的确有些特别,与华夏中医有异曲同工之妙,它的内容并不多,但李佳音还是不能从中找到攻克绝症的难题。 当然,《蛊医真录》中,也提到了“起死回生”,但终究是个猜测--前人说的话,应该算是神话。 但荣安然是怎么做到的?他的那种生肌续骨…… 当然,自己带着成千上万的黄蜂,去进攻别人,到是非常有利的武器。 黄蜂小,不怕死,死了也很快繁殖起来,所以不计工本,如果指挥黄蜂去配合战士作战,将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华夏民族虽然尚武,但更爱好和平。 那自己养蛊有什么意义?就是为了了解蛊术,然后,不被人用蛊术欺负到? 李佳音本来就算不上是了个安静的人,再加上身边有了一个象百灵鸟似的阿乌,就更静不下心来,幸好有阿欧的督促,才让阿乌消停了一段时间,但这几天…… 李佳音到是没有什么,静不下心来修炼,那就不修炼了,好好去网上看看,找找有没有关于荣安然这样的手段。 终于,她找到了修真、找到了成仙之道。但作为医学专家,她怎么会相信人能成仙?人就是人,是人就得接受生老病死。 然而,荣安然的存在,却推翻了她的想法:也许,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 也许--也仅仅是也许而已,就算有荣安然的前车之鉴,李佳音还是将信将疑,这就是她难以入定的原因--她失去了方向…… 网上胡乱地浏览,网页上,长乐两个字,映入了她的眼幕。 于是-- 乔家、荀家的破产的新闻,还有乔玫媚的名字,还有她打了马赛克的照片…… 玫媚被判刑了?怎么可能呢? 很清楚的内容,但李佳音就是不信:一个从来是逆来顺受的乔玫媚,怎么会主动地去伤害自己的老公? 一直冥想,连电话早已没电都不知道,李佳音赶紧插上充电器,然后拨通了章立馨的电话,章立馨在电话里证实了李佳音看到的新闻。 “佳音,你去哪儿了?电话关机,我怎么都找不到你!”章立馨真的焦急,她在为乔玫媚焦急,也在为李佳音担心:“快回来吧,玫媚的事,我已经尽力了……” 在阿欧“你已经算是我们苗族族人了,千万不能把蛊术传出去!”的再三叮嘱下,李佳音离开了贵贝苗寨。 阿乌很想跟李佳音一起去,但为了苗族的未来,她接受了阿妈的要求:留下来好好修炼。 与李佳音不同,阿乌受阿妈的熏陶,她相信有来生、有神明的存在,所以,她并没有失去方向与追求! “佳音,我们应该怎么办?继续为玫媚上诉吗?”去接机的章立馨一上车,就开始问。 “先去看看玫媚吧!” 因为景瑶莹,因为呈正祥,典狱长没有为难李佳音: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让典狱长惊讶的是:怎么来的一个比一个美? “佳音、立馨--”不知道多少天了,乔玫媚一直在为景瑶莹带来的荣安然的那句“放下俗念,意守一点”扰乱着她的思绪,看到好朋友的到来,她并没有落泪,反面笑了。 “到底怎么事?”李佳音问。 “我把自己给了他……”乔玫媚终于没有在去隐瞒心中的一切:“我不知道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只要在他的身边,我感觉到我不再需要什么……没有浪漫的激情,但却有着无法言表的宁静……” “我说过:男人的话不能相信!”章立馨责备道。 “你错了……”乔玫媚摇头道:“他从来没有与我说过感情上的事,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那么,你真的爱上他了,可你为什么又把他送进监狱?我知道你受到威胁,但你相信他们的威胁吗?”章立馨又怨又恨。 “我相信,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可你还是……” “我听说了,他离开了这儿……所以……” “所以,你就有胆量去这么做?玫媚,你不是这样的人,谁给你的勇气?难道是他?” “没有……”乔玫媚落泪了:“我答应了他们的一切要求,只要他们不伤害他,我也答应了打掉这个孩子……但当孩子打掉的那一刻……我……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失去了整个世界……” “打都打掉了,你还想什么呢?大不了再要一个,这不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吗?”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但我真的觉得我的天塌了……” “所以,你就复仇,失去理智地报复?置亲情于不顾?” “亲情?他们给过我亲情吗?……” “谁?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是谁给了你勇气?”一直在边上听的李佳音出声了。 “也许……这真的就是爱……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乔玫媚泪如雨下。 见李佳音把目光转向自己,章立馨取出手机:“是他!” “荣安然?”李佳音的脸色变了…… 惊愕中,她的心莫名其妙地又苦又涩又酸又痛…… “你也认识他?”章立馨惊讶地问。 李佳音的变化,止住了乔玫媚的眼泪…… “他就是你们以前说的那个长得说不出别扭的那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 “我……们也不知道他化了装!”章立馨有些不好意思。 “也许……玫媚,真的是你错了……”李佳音没有理章立馨,直接对乔玫媚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意思?”还是章立馨问。 乔玫媚很健谈,也许受了打击后,她变了…… “我……我也不知道……但……也许,谁都杀不了他……” “你是说,我所担心的一切,都是多余的?”乔玫媚的泪,又落了下来。 “你这么在乎他,他知道吗?” “瑶莹带来了他的一句话……” “他从来没来看你?”李佳音不相信,一个为他付出了身体的女孩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不来看看。 “什么?瑶莹来过了?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章立馨有些气愤,她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她没去找你们?”乔玫媚突然心中一阵恐慌:难道,他去找荣安然了? …… 长时间的沉默后,李佳音开口道:“他……让瑶莹给你带了什么话?” “‘放下俗念,意守一点’,我想了好长时间了,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让瑶莹带这句话给我,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乔玫媚由伤心转入迷茫。 “他……他……” “怎么了,佳音?这句话很特别吗?”看到李佳音死死地瞪着乔玫媚,章立馨很不理解。 “佳音,你告诉我他想与我说什么,好吗?”乔玫媚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他……哎--他什么意思都没有……” “你胡说,他让瑶莹给我带来这么一句话,一定有他的意思……我已经愧对他太多太多……我再也不想违背他……”乔玫媚终于哭出声来。 “值吗?”章立馨不满地看了乔玫媚一眼,问李佳音道:“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谜……” “你别吞吞吐吐行吗?”章立馨急了。 “真的,他是个谜!”李佳音肯定地说道:“是一个我们都无法理解的谜!” 李佳音理了理思绪:“这么说吧:我们都相信科学,而他所做的事,无法用科学去解释,听说,他还有一个‘科学的叛逆者’的称号!” “他--不相信科学?”章立馨无法理解。 “不是他不相信科学,他走的是不同与科学的另一条路,那就是网上所说的‘玄门学问’!” “‘玄门学问’?就是那些算命看风水什么的?这也太搞笑了吧?”章立馨也有满腹经纶,她当然明白‘玄门学问’指的是什么。 “那只是皮毛,只是不着边际的门外汉!” 从章立馨的对话中,李佳音突然有所领悟:她感觉到也许李佳音让自己学蛊术,可能另有深意。 “那--你说:‘放下俗念,意守一点’到底是什么意思?”乔玫媚如今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她只纠结在荣安然的这八个字中。 “‘放下俗念’这四个字非常直白,应该不需要我解释,而‘意守一点’也同样直白,只不过你们就算想到了,也把它当成笑话,所以,才感觉到无法理解!” “就按字面意思去理解?”乔玫媚还是有些不信。 李佳音深深地看了乔玫媚一眼:“‘放下俗念’,他是在告诉你,一切都是缘,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你的命,你的缘,他让你不要在意,不要纠结!” “至于意守一点……”说到这里,李佳音犹豫了,她看了看章立馨…… “我不能听?”章立馨的反应非常敏捷。 “哎--”李佳音心道:何必呢?一切不都是缘吗?我就当她不存在好了。 “‘意守一点’就是让你找到一个点,比如说:丹田……” “意守丹田?那不是气功吗?谁吃饱了撑的,去练什么气功呀!”章立馨嘲笑道:“难道荣安然是个气功大师?呵呵--” “就这个意思?”乔玫媚有些失望:“他就带给我这么一句话……好吧……既然是他说的……” “对了,荣安然不是被判了七年的吗?他怎么放出来的?”李佳音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什么?他被放出来了?我只听说他被转监了呀!”乔玫媚惊讶道。 非但她惊讶,在视屏前的典狱长更加惊讶:怎么可能呢? 但他想起了弓摩涯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凡是有关于荣安然的事,要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弓摩涯严肃的表情中,让他知道了他必须做到守口如瓶。 “上个月,他……与我一起待了几天,后来走了……反正,他不在监狱!” “这就好,这就好……”乔玫媚笑了。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章立馨根本不信:“他到底是谁呀?” 李佳音苦苦一笑:发生在他身上不可思议的事,还少吗:“我也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这一刻,李佳音突然发现自己之所以对荣安然若即若离,就是因为自己对他太不了解。 那么……我是不是也……李佳音突然心中无由一惊…… 第一百八十九章 神魂受伤 http://.biquxs.info/

也许,我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李佳音心中苦涩万分。 乔玫媚是一个,难道,瑶莹她也…… 李佳音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扔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中,摇摇晃晃,无所依从。 “安心待在这儿吧,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一切都会过去!”她空洞地安慰了乔玫媚几句后,接着道:“我给你留十万元钱,需要什么,你跟典狱长说!” “你能告诉我荣安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回去的路上,章立馨边开车边问。 “他是个谜,但他……不应该是个坏人!” “他还不坏?他非但夺走了玫媚,还让你……还有瑶莹……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为什么都这么坏?” “好好待束黎兴,与他好好过吧……”李佳音答非所问。 “那你呢?你们呢?……玫媚太可怜了……”章立馨愤愤不平道。 “各有姻缘……” 李佳音回到家,发现家里一片喜气。 是的,两大龙头倒塌,正是李家发奋的机会。 “爸爸,钱够了就好,一切都是空的!”李佳音对争名夺利不感兴趣。 “钱怎么能够?你,你的孩子,孩子的孩子……还有名誉,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呀!” “爸爸,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不管,你一定要帮我让李家再上一个台阶,这是上天给我们李家的机遇!” 待在家里,待在父母的身边,本应该是万分宁静的,但李佳音却感觉到心浮气躁,这一天,李佳音再次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万分的恐慌。 我这是怎么了? 李佳音左思右想,没有任何结果! “小隐,小馋……” 荣安然疯子似地不停地在自己的神识海里,对色蕯与福迪尔的神魂发起攻击。 他终于冲到了小隐与小馋的身边,但对方是两个神魂,挡住左边,就失去右边,他听到的,是小隐与小馋不时传来的惨叫。 “小隐,你的本体,你的本来对神魂有攻击力的,想办法招回本体!”小馋在小隐的耳边说道。 “对,我怎么把这荏给忘了?” 小隐马上把神念传给了荣安然:“爸爸,别打了,没用,你把五区空间连通,我要招回本体!” “有用吗?”看到小隐与小馋的肉被一块块撕下,荣安然的心在滴血,他的攻击并没有停下来。 “试试,应该有用,只要我们脱出来,我要让他们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好!” 在地球上,科学认知是以光速最快,那些宇宙速度,仅仅是一种猜测,但其实,地球上,还有一种速度远超光速,那就是神念。 以光速到太阳,大约需要八分钟,但人的神念到太阳,只要念头一动就成! 荣安然的五区都非常大,大到无边,但只要荣安然的念头一动,所有的距离,不算不上是距离。 打开五区壁障,荣安然直接把在海底灵液中温养的通障破天刺与饮血断魂刃瞬间引到神识海中,他根本没有考虑,自己的神识海能不能存下这两件实体物品。 “啊--” 实体不是不能进入神识海,但应该由小到大、由弱到强地适应。 通障破天刺与饮血断魂刃非但不小,而且非常强大,从来没有实体进入荣安然的神魂空间,突然进来这么两件如此强大了实体,荣安然瞬间就被强大的气息撑得昏死了过去。 “小馋,快!” 物有所长;缚魂索是专门针对神魂的,对实物来说,它根本就不存在,就象它对实物也同样不存在一样。 两把灵器瞬间与小隐小馋重叠在一起。 “进,一起进我的本体!”随着一声令下,小隐与小馋同时消失在福迪尔的眼前。 “师父,他们哪儿去了?” “这……我也不知道!”福迪尔的确迷茫。 同为修者,福迪尔也仅仅懂得一些皮毛,因为受科学教育的影响,许多神魂的特性与作用用法,他根本想不到,更是从来没有去想。 比如他炼制的这根缚魂索,对付地球人的神魂,不费吹灰之力,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去了解如何对付更加强大的神魂,他也不相信有比自己更加强大的神魂,直到见与荣安然、小隐与小馋。 就算这样,他同样自信自己的缚魂索足够可以对付,就算他也算得上是个修者,同样想不到实实在在的兵器,会来到人的大脑、来到神魂空间。 这一回,他见到了,所以,他傻了:这……这是什么? 小隐带着小馋进入自己的空间,是因为俩人绑在了一起,无法分开,就算本体来了也不行,因为,分开,就意味着缚魂索失去了作用,这是不可能的。 但进入小隐的本体就不一样了,就象荣安然的神识海对地球来说,是个异空间一样,小隐的本体空间,对荣安然的神魂空间来说,也是一个异空间。 异空间,可以说是近在咫尺,但却是有着无穷的距离。 这根缚魂索,福迪尔可以在百米内控制。 百米,对地球人来说,已经是无法想象的存在,只要他能再修炼到控制千米,那就是他的终极目标,他不急,百米之内,无影无形取人神魂,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两件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兵刃出现后,缚魂索与俩个神魂体突然一起消失,让福迪尔费解,既而,心中一痛:“那可是我十几年的功夫呀!” “俩小家伙哪儿去了?我的缚魂索哪儿去了?找,快找!”惊愕也就是一瞬间,福迪尔突然感觉到了害怕:“快找!” 一进入小隐的本体,缚魂索失去了福迪尔的撑控,直接掉到了地上。 “走,别让他们破坏了爸爸的神魂空间!” 小隐说完,与小馋一起,立即重新出现在荣安然的神魂空间里:“小馋,我们一人一个,你去抓那个大的,我先去报仇,别让他们跑了!” “就他们?让他们跑,他们跑得了吗?”脱出束缚的小馋,目露凶光,狞笑地盯着福迪尔:“你咬了我几口?吃了我多少肉?哼哼!” 福迪尔不笨,面对高自己一倍,又快成实质的神魂,与他争斗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走--”他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但他知道,只要自己有一丝神念回到本体,自己就能回去。就算荣安然的神魂空间大到无边,也影响不了自己的回归。 等他放出自己的神识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他在进入荣安然的神识海之前,就判断出自己的神念,比荣安然强大,就算荣安然的神念比他强大,也强大不了多少,他带色蕯的神识进来,就是预防万一的。 只使荣安然的神念比自己强大一点点,在色蕯的干扰下,自己也有足够的力量应付荣安然,更何况自己还有一根缚魂索。 就算荣安然把他的神魂空间禁锢,等自己把他的神魂消化了,空间也就不攻自破了。 他心痛,荣安然的神魂,要与自己的徒弟分享,但他早就想过了,等征服荣安然后,他的徒弟就没用了,色蕯应该会听话,会把荣安然的神魂全部让给他,否则,自己不妨连徒弟的神魂一起吃了。 当发现荣安然的神魂空间还有两个强大的神魂的时候,他放心了,因为,就算自己一个人也消耗不了,因此,不会影响自己的神魂升级。 他没想到的是,两个强大的神会,会挣脱出缚魂索,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把两个神魂一起缚住,但他不明白,他们是怎么跑出去的?自己的缚魂索又去了哪儿? 面对两个强大的神魂,福迪尔知道自己打不过,打不过就跑,荣安然已经昏死了过去,不可能禁锢神魂空间。 然而,他碰到了另一层禁锢,这层禁锢属于小馋! 小隐与小馋的强大,是他无法想象的,所以…… 小馋慢腾腾地走了过去。 福迪尔看到色蕯那弱小的一丝神魂影子,在小隐的手中不停地挣扎哀嚎,福迪尔的脸绿了。 只见小隐轻柔地咬下色蕯的手臂,慢慢地嚼着的时候,福迪尔终于挺不住,“嘭”地一声跪了也来:“求你,求你放过我……”他不停地磕起头来。 小馋好象没有听到似地抓起福迪尔的神魂,狠狠地咬下一块肉,边嚼边笑着对小隐说道:“看来,我们消化了他们,就可以有力量出去了!” “能出去也不成!难道,你想爸爸的神魂空间破碎呀!” “爸爸,对,爸爸还昏在那儿呢。”小馋急忙走到荣安然的前面,蹲下身子:“怎么让爸爸醒来?给爸爸喂点儿神魂?” “不行,爸爸不能吃这个,有杂质,爸爸是要靠他自己修炼出最纯净的属于他自己的强大神魂,就象爸爸吸收灵气也一样,不能抢夺属于别人的灵气。”小隐反对。 “那怎么办?爸爸这样昏倒在这儿,外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万一爸爸的本体被破坏,那可糟了!”小馋的担心不无道理。 荣安然正常的时候,他们可以通过荣安然的眼睛,猎取外界在他神只海中的投影,现在荣安然神魂已经晕了过去,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本体。 荣安然的本体,与色蕯和福迪尔,已经在沙滩上一动不动地站了一天半,因为信仰,没有人上前打扰福迪尔,因为福迪尔是降头师的宗主,是他们的神。 在他们的面前,荣安然作为敌人,已经倒在了沙滩上,而作为他们的神,福迪尔与色蕯都还站着,这一点说明了他们赢了;既然赢了,他们还怕什么? “不行,我们不能等,一定要把爸爸弄醒!” 小馋与小隐都知道,荣安然是在战斗。 战斗,面对的就是敌人。 有敌人的地方,会安全吗? “啊--” “啊--” 毫无意义的惨叫声中,小隐与小馋不停地吃着色蕯与福迪尔的神魂。 “我们用推拿,爸爸的身体有穴位,爸爸神魂,应该也有穴位。” 沉睡在荣安然的神魂空间,他们见过荣安然为别人治过病,在荣安然治病期间,他的神魂空间里,自动地投影出人体穴位图。 “嗯,那你试试!” 小隐随着色蕯与的最后一声惨叫,把色蕯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从荣安然的头部开始,根据自己的记忆,进行了推拿,一边推拿,一边对小馋说道:“你可别吃完了,要留些给我!” “放心吧,这东西又不好吃!”小馋挥了挥手中福迪尔的神魂:“就这些,够我们俩一起修到实体了,到时候出去,我们也象爸爸一样修炼,这样才能应付我们的器劫!” 神魂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小馋咬下福迪尔的一根指头,那根指头马上就会重生,只不过福迪尔的全身,在指头重生时,肉眼不可见地变淡了一丝丝。 “怎么样,小隐?” 已经推拿了一个时辰了,荣安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小馋,你来推拿,我去看看别的地方!”小隐想了想,说道:“爸爸是因为我们的本体进入,造成了他神魂空间的振荡,伤到了神魂空间,我去找找什么地方有所损伤。” “嗯!” 小馋狠狠地咬下福迪尔的一条胳膊,把福迪尔递给小隐:“好,你去!” 荣安然的神魂空间,说是无边,其实有边,而他的神魂空间,对小隐与小馋来说,就象是自己的家,所以,他们同样可以象荣安然一样,瞬间来到空间边缘。 荣安然神魂空间的壁障布满了蜘蛛网一样的密集裂缝,这让小隐束手无策,好在小隐感觉到,这些裂一直在慢慢地自动修复,这一点,让小隐安心了不少。 但这种修复,要修到什么时候呀?荣安然的肉身,应该还在战场,万一本体失去了怎么办? 是的,小隐并不怕荣安然的本体受伤,但她却怕荣安然的本体被彻底摧毁。 “哟,爸爸的本体在动了,是敌人吗?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第一百九十章 修复伤痕 http://.biquxs.info/

两天了,萨迈龙寺的僧人实在守不下去了,他们走了上来,却发现三人的气息全无,但奇怪的是,心跳还在,好慢好慢! “把宗主与大祭司请回寺里,把这个华夏人给绑了!” 宗主没有发话,那怕是敌人,他们也不敢擅自作主。 两天前,他们亲眼看到敌人的倒下,所以,他们相信,这是大祭司与宗主赢了,既然赢了,这个华夏人就俘虏,成了战利品,怎么处置,要让宗主自己决定。 福迪尔与色蕯,都被送回到各自的禅房,只有荣安然,被关进了灰尘厚积的杂物间,身上,还绑着上了咒的牛筋。 “小馋,别费力了,这样没用!”小隐回到小馋身边。 “你发现什么了?” “嗯,是神魂受到我们本体的振荡,我们试试,能不能把本体送回去,只要我们的本体离开爸爸的神魂空间,自然修复就会快很多。” “好!” 小隐与小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本体,朝五区互通门户飞去。 “小隐,五区门户已经自己关闭了,怎么办?” “从门缝里硬挤过去!”小隐想了想,说道:“爸爸没有来得极关闭互通门户就已昏了过去,所以,关得应该不会太严实。” “可就算不严实,也会对爸爸的五区造成伤害!” “两害相权取其轻!等爸爸的神魂修复了,其它的伤害难不到爸爸!我们乘现在五区通道刚刚自动关上,没有爸爸的神念,力量还没有聚集,不会太强,所以,对爸爸的伤害也有限!” “嗯,你说得对,那我先去了!” 与荣安然一起打通的五区通道,小馋与小隐可是熟门熟路,他俩终于驾驭本体回到了海底灵液中温养。 “啊--” 这样的惨叫,荣安然一共叫了四次,小隐与小馋只听到第一次,除了神魂空间破障到紫府空间,其它的,都因为通道自动关闭而没有听到。 强行通过,对五区来说,就是破障,小隐之所以让小馋走先,就是因为自己有破障功能,强行通过对荣安然五区壁障的损伤更大。 但也因为小馋没有破障功能,所以,通过的时候,让荣安然的感觉更是撕心裂肺地疼痛! 把本体送回海底,小隐与小馋发现,自己俩人已经回不到荣安然的神识海了,因为,来路在小隐通过以后,就已经封闭,要想过去,除非再次使用本体的力量。 “我们就在这儿等爸爸自己醒来吧!” 虽然待习惯了神魂空间,很不愿意再次回到海底,但为了不伤害爸爸,他们只有待在这儿。 好在虽然没有等在神魂空间舒服,泡在灵液中,也是一种享受,再说了,灵液对本体的温养,对他们同样有好处,那会让他们更加坚不可摧,而且最终更会是无坚不破。 两件灵器进入海底后,荣安然就醒了过来,他是被活活痛醒。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全身抽泣痉挛,但他的神魂却异常清醒。 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荣安然略略感受了一下全身,根据自己身体里五区中留下的痕迹,他马上明白了在他昏死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强行地撑起身子,艰难地盘坐好,荣安然很快入定。 没办法,除了站桩,跌伽是最好的修炼方法,而站桩不能进入深度冥想,只有双盘才可以,肉身是这样,神魂同样是这样。 一进入深度冥想,全身经脉就开始自动运行,无论是五区壁障,还是破损的神魂空间,都开始自动修复。 十个时辰之后,荣安然睁开了眼睛;通过内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基本粗粗地修复,他决定暂停,他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神魂溶合本体,就发现自己被牛筋捆着…… “爸爸--” “爸爸!” 荣安然的神魂一溶合本体,小隐与小馋就感觉到了,并通过荣安然的视角,发现了他的肉身被相辅捆绑。 “小隐,小馋,我送你们回神魂空间!”荣安然直接打开神魂壁障通道,让两个器灵回到了神魂空间。 “爸爸,用我的本体,帮你割了绳子!” 小隐与小馋无法单独以灵体逸出荣安然的体外,就算荣安然帮助也不行;但荣安然自己可以操控他们的本体。 “不用,你们安心修炼吧,我有办法!” 荣安然的确有办法。 自从他读了《蛊医真录》后,就发现蛊巫主要以真咒来加强神魂力量,并借此调用天地之力,而且,许多方面,与《古兰经》有异曲同工之妙;再把道、释、儒及天主教派的各种咒语一联系,就明白了咒语的最大作用。 因为有了这一种基础的理解,对师尊与富原平师兄的资料中,有关于这个方面的知识,又有了全新的认识,但他没有尝试过,这一次,正好可以尝试一下。 荣安然仔细地感应捆绑自己的牛筋,他发现一个刚刚入门的修者,就可以利用咒语,调动天地之力;虽然仅仅是调动了周边寸许的力量,也让荣安然诧异无比:看来,以后我对咒语知识,也要好好研究! 发现自己被扔在杂物间,荣安然反到放下心来,他调用自己认为有用的咒语,轻轻地念着,细细地感受着。 让荣安然不解的是,小小的一个凡尘咒,他竟然调用了地球上各门各派的大部分咒语,都无法解开:这小小的咒语,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只剩下六字真言了。 荣安然之所以把六字真言留到最后,是因为六字真言,在修真界都非常强大,也只有地球上的六字真言,才是唯一被修真界--哦,不,是天界所推颂的,连富原平师兄,承认它的强大。 “唵、嘛、呢、叭、咪、吽--” 终于,随着荣安然“吽”字的轻轻吐出,他感觉到手脚一轻…… 这……到底属于哪一类咒语? 咒语,分为好多类别,比如-- 祝福类有:甘霖咒、顺风咒、花鸟咒、祈福咒…… 修行类有:清神咒、滌尘咒、忘情咒、守念咒…… 防御类有:破妄咒、凝神咒、护身咒、铜墙铁壁咒…… 攻击类有:消魂咒、禁锢咒、开天劈地咒、泰山压顶咒…… 治疗类有:解语咒、固魂咒、大地回春咒、神沐咒……等等。 荣安然原本以为牛筋上的咒语,应该是祝福类咒语,没想到不是。 到最后,荣安然肯定了它是属于魔咒,应该叫做“毒心咒”! 荣安然根本没有想到,地球上还有这一类咒语,这类咒语,非但需要神念力,更需要施咒人的精血,那可是修者的无价之宝呀,真是暴殄天物! 不过,荣安然想了想,也就想通了。 地球人那些恶人,为了追求强大,无不用其极,而且他们也不一定知道天外真的有天,人真能够修出百世,他们追求的是一世荣耀。 他们不知道,没有入道前,运用了自己的精血,意味着斩断了自己修真之路。 非但如此,他们的这种修行,应该算是魔修。 魔修不一定不好,但魔修难过天劫,而且魔修一但走岔了道,就永远无法回头,直到身死道消! 当然,魔修的好处是修炼速度快,如果修炼有成,到最后也会殊途同归;但以魔入道,再后成道者,如凤毛麟角。 荣安然没有再想下去,他调动念力,小手指突然暴长,轻轻地勾开绳结,收起这条牛筋:这可是好东西,这可是远古犀牛筋,也不知道怎么得来的,自己虽然没用,留给华夏,应该算是一件好东西。 接下来,应该先修复神魂空间。 荣安然略略感应了一下,直接出现在了福迪尔的房间,把他的躺体装入了自己的神魂戒里,再去把色蕯也装上。 他知道,虽然他们还有心跳,但已经算是个死人了,荣安然之所以带了他们,是让萨迈龙寺的僧人觉得自己是被他们带走的,这样就不会引起凡人的恐慌。 火山,神魂修炼,在地球上最好的就是火山熔岩中,神魂空间的修复也是一样。 上次荣安然在大洋岛屿的火山中修炼,那儿的能量已经不足,这次,他来到了北极岛国的火山中。 “小隐,小馋,你们怎么还没有修炼?” “爸爸,我们这次修炼的时间可能很长,等消化完这俩人的念力,我们就有可能凝实,只等爸爸度劫后就可以出来了。” “那很好,你们修炼吧!” “不,爸爸,我们先陪着你,等你修复好的神魂空间,我们再召唤我们的本体进入,直到你的神魂空间适应。”小隐道。 “那我自己也能召唤来的!” “不一样,我们的神魂入了定,破坏力也会减弱,随着我们的强大,你还是承受不了,不如乘这一次,让你适应,就不怕今后出现万一了!” “那好吧!” 荣安然不再客气,沉入熔岩,立即开始了他的疗伤。 荣安然本来就有自我修复能力,灵器破障留下的伤口,早已好了七七八八,走完几个周天,就完全康复,他继续下沉,熔岩温度已经影响不到他,但熔岩对他的压力,还应该有些作用。 沉到两万米的时候,荣安然也仅仅感觉到有些压力而已,他不想再沉下去了,再沉下去,也就这样了。 这次与其说是疗伤,到不如说还是修炼。 灵力最多的,对荣安然来说,就是熔岩中的,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终于修复好所有的伤痕,而且感觉到神魂空间更加凝实。 “小隐,小馋--来,你们召唤本体!”说话间,荣安然打开了五区通道,饮血断魂刃与通障破天刺立即出现以了他的神魂空间。 “奇怪,怎么没有反应?” 是的,荣安然再也没有感觉到因为两把灵器进入神魂空间而疼痛不适。 “我们来了……”当小隐与小馋进入本体的时候,剧烈的疼痛,终于再次向他袭来。 “啊--” “还能忍住吗,爸爸?” “还能,怎么,你们还能强大?” “当然!这样,你先修复,我们再加强!” “嗯,好!”荣安然知道如果自己昏死过去,修复速度就太慢了,于是,又开始了他的修炼。 一天以后,荣安然睁开眼睛:“小隐,小馋,来,加强力度!” “啊……” 等荣安然惨叫出声来的时候,小隐与小馋就不再发力。 …… 就这样,他们一共往复进行了五十二次,荣安然终于适应了最强的器灵力量。 “这一下好了,万一我们以后出去战斗,突然回来,也不会影响到你了,爸爸!” “嗯,那你们开始修炼吧!” “好的,爸爸,你一定要小心,我们这次修炼,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看到小隐与小馋入定,荣安然再次内视自己的身体,让他感觉到非常满意。 神魂空间的凝实,圣体也有所加强,特别是空空如也的虚丹,也开始有些淡淡的朦胧,海底灵液,更是又涨了不少,还带着色彩:阳火属性的灵气进入体内,直接五行相生、阴阳互通,虚丹中的灵气,自动地形成了平衡! 让荣安然最满意的是,自己的神魂,又凝实了不少,已经超过了福迪尔。 “把他们的光暗力量全吸收了,将会是怎么样?” 荣安然想到了光暗天使,荣忘不了那种光暗力量,自己吸收了,却让虚丹中的灵气更加精纯:真是好东西呀,看来,我以后吸收灵气要从光暗入手,如果我没有猜错,光暗力量就是阴阳之力,它高于五行之力! 好了,不多想了!那帮玩虫子的真的可怕,我先把他们收拾了再说! 荣安然回到萨迈龙寺,把福迪尔与色蕯放回原处,然后铺开了自己的神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再见景瑶莹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把福迪尔与色蕯送回来的目的,是要主萨迈龙寺的这帮凡僧认为自己是被他们带走处理掉的,就算以后他们发现福迪尔与色蕯已经死亡,他们也认为自己也已经死了。 根据福迪尔与色蕯的气息,荣安然很快捕捉到修炼出阴神、阳神、元神的降头术修者。 色蕯拥有的,就是阳神,而福迪尔已经修炼到了元神。 只有阳神以上,才能离体,阴神并不可怕。 但荣安然不这么想:阴神迟早会炼到阳神甚至元神的,自己先让他们失魂,然后让他们的肉体慢慢死去,对准备修炼神魂人的来说,应该是一种震慑,但已经炼成阴神的人,说不定会挺而走险,继续修炼。 荣安然要把所有不安定因素,全都抹杀在萌芽状态,他不得不狠心,因为,他不想在离开地球时,留下太多的牵挂。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把修炼过早已开始修炼神魂的李佳音纳入华夏力量,他首先想到的,是把《蛊医真录》中的神魂修炼法,传授给花青铭,他要让华夏有足够的力量,应付潜在的威胁。 即使那样,也需要时间,所以,荣安然必须狠下心来。 十九个!阴神十二个,阳神七个,元神没有! 对付元神,荣安然有些难度,既然没有,荣安然就放心了。 对付阴神,只要把阴神抽出他们的神识海,在太阳中暴晒,最多十五分钟,阴神就会直接死亡消失。 对付阳神,同样是把他们的阳神引出神识海,阳神可以在外面滞留,但却会消耗念力,念力消耗完了,他们的阳神,也随之因为失去依靠而消亡,所以,把阳神引出来暴打就可以了。 只有元神,才有战斗力,才能够做到即使离开了神魂空间,也不会消耗,而且也有一丝丝自我修复能力,元神后的神魂越强大,他的修复能力越强,直到修成真神,就可以象肉身一样,即使不在神魂空间,也能照常修炼。 没有元神修者,荣安然放心了,他立即开始行动。 一天,不,仅仅七个时辰,就完成了他的目标。 让荣安然感到可惜的是,因为自己没能渡劫,小隐与小馋出不来,否则,让他们吃掉,既省力,又不浪费。 荣安然并没有多大在意,他知道以后这样的属于小隐与小馋的美食,应该不会少! 原本做完这一切,荣安然计划直接去了结那些光暗天使的,但他改变了主意。 “队长,我回来了!”这是花青铭在基地自言自语地唠叨,但却带着了无限的渴望,那是对荣安然心灵的呼唤,所以,荣安然才能感觉到。 “二位爷爷,我回来了!” “呵呵,小安然那--想吃点儿什么?” 他们知道荣安然不需要吃东西,所以,吃点儿什么这句话的潜在意思,就是让他休息休息。 “二位爷爷,你们好象有些累!” “还不是你惹的?他们的卫星失联了!” “这怎么能怪我?是他们的电池太差了!”荣安然装模作样的坏笑着:“如果他们再不消停,我给他们来一点猛的,让他们的火箭点不了火,让他们绝后!” “别闹了,小安然,华夏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度!” “当然!”荣安然认真的点点头。 “还有,他们提出建立全世界无核区!” 听到二号首长的话,荣安然笑了。 所有的战略核武器全都核泄漏,他们的核武器保不住了,当然希望华夏也成为无核区,但可能吗? 华夏早已承诺:绝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现在华夏拥有的核武,仅仅保存了科研成果,与他们有毛关系? “首长爷爷,我真的想彻底摧毁他们的军备竞争念头,这都是钱呀,如果把这些钱放到改善全世界人民的生活上,那……” 荣安然的确想这么做,但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天道! “小安然,这次回来是不是准备休息?” “不,首长爷爷,我要去五行卫队!” 荣安然不是不能直接去五行卫队,但想到天外有天,他没有冒失。 从首长这儿绝密通道过去,神不知鬼不觉,没有必要承担风险。 “哦,好,我们也陪你去散散心吧,那帮家伙也够烦人的!”一号首长挥了挥手,象是挥去了一身的疲惫。 仿佛有所感应,荣安然一到,花青铭等人就在出站口接他了,人群中,荣安然还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回来了?”荣安然不相信弓摩涯这么短的时间,就适应了北极的寒冷,他知道弓摩涯的资质!回了军礼后,他直接问。 弓摩涯脸色很难看,似乎有些绝望:“我的底子太差!” “那你的目标……” “我只希望我有绝对的能力,守我华夏平安宁!” “没有更高的要求了!” “来生吧!” “张开你的嘴!”一粒紫阳丹飞入弓摩涯的嘴里。 父亲留给荣安然的紫阳丹还很多,荣安然基本上用不到。 “炼化后找花青铭,让他告诉你他走过的路!” 弓摩涯除了青龙卫队人人都有的对祖国的绝对忠诚外,更有管理能力与带兵经验,守住五行卫队,他是不二人选。 “是!”弓摩涯惊喜地给荣安然敬了个礼,匆匆离去。 “你们别羡慕,我也是万不得已才这样的,要知道,如果用了丹药,那他的成就就有了限制,你们要相信自己!” 说完,荣安然朝花青铭的印堂上,轻轻地点:“好好去修炼元神!” 通过火山熔岩中的修炼,花青铭早已成就了元神! “从无欲无求中,找到你们真正的追求!”荣安然没有理睬花青铭的感激之情:“人不能无欲,但人需要寡欲!你们一个个都知道修真先修心,也要记得时时修心!” 荣安然说得很和善,但就这么几句话,让好多人都低下了头! “很好--亡羊补牢,未为晚矣!去吧: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自信,执着,才是修真的根本!” 与首长一起回到办公室,荣安然好好地陪二位首长吃了一餐饭。 明明知道二位首长不需要他为他们的身体做任何事,荣安然还是偷偷地在他们的汤里,放上尘埃大上的紫阳丹沫。 二位首长喝汤的时候,只感觉到今天的汤特别好喝,但也没有多在意,等喝完后,他们就感觉到了精神百倍。 “哎,你这个小安然那……”一号首长不忍责备;荣安然所做的,应该是一种孝道,是对长辈的孝! “在这儿住几天?” “不了,有些事,没有办完,总是放不下!”荣安然向二位首长敬了个军礼:“二位爷爷,过些天我再来看望你们!” 对光暗天使,荣安然并不急,他不怕他们功力又有所提高,他自己早已成了对方仰视的存在! 他放不下的,不是事,是人! 每当荣安然放下修炼,脑子里就有在个影子来回晃动,就算影像再模糊,他也知道出现的人是谁! 荣安然知道,这三个人在他的心中,都有一席位置,但他不会因为去选择哪一个而烦恼。 自从知道乔玫媚打掉孩子,荣安然就断了情海历练的念头:如果有缘,异世再聚! 一个难以形容的俊美,衣衫华贵而庄重的大男孩,挂着微笑出现在郊外一个卫生并不算好的一个廉价餐馆前,几个端盘子的姑娘,差点儿忘了自己的工作。 “谁见过这么俊俏的男人?” “哇--他还是人吗!” “是呀,是呀,就算是画中,也走不出这样的人……” “他要是我的男朋友多好呀……” “瑶莹!”来人叫得并不响。 “他在叫谁呢?你们听到吗?” “不会是个精神病吧?他喊谁呢?” 荣安然的声音,除了当面对着他,别人不可能听到。 后院,正在刷碗的景瑶莹突然一惊:“安然,是你吗?”她听到了。 “是我!” 景瑶莹的回答,几乎是自言自语,但荣安然却同样听到。 “得,真是个精神病,太可惜了……”几个服务员嘀咕着,同情地看了看荣安然,转身离去。 “老板,我要走了!”后院,景瑶莹一边脱下袖套、解下围裙。 “你说走就走,我们的碗谁洗呀!”老板非常不高兴! “对不起,老板!”景瑶莹向老板鞠了个躬,回头向外走去! “别……哎--算了,我把工资结给你!”老板良心总算不黑。 “不用了,你补贴给临时进来的员工吧,这两天的工资高一点儿,很快就能找到工人,但愿不要影响到你的生意!” 景瑶莹充满歉意地回头一笑,虽然他的笑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但并不影响她的真诚! “安然!”站在荣安然的面前,两滴清泪,从景瑶莹的脸上滑落! “不是吧?那么俊俏的男孩,找的是那么丑的婆娘?” 所有的服务员,也包括在这儿吃饭的食客,一个个满脸地写着羡慕、妒嫉,而且挂满了恨意。 “走吧,我请你吃饭!” 荣安然不顾景瑶莹油腻的衣衫,轻轻地拥着她,向来路走去! “等等,我去拿我的包!” 有了荣安然,景瑶莹根本不会在意自己的包,但那个包里,有荣安然买给他的衣服! “我……我……” 背着原来的那个登山包,景瑶莹红着脸。 她很想把自己洗洗干净,让自己整洁一些,但又怕荣安然等,只好匆匆跑了回来! “我们去找个宾馆,你先梳理好我们再去吃饭!”荣安然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 “嗯!” 景瑶莹幸福地把自己的头,往荣安然的怀里靠了靠,又突然离开。 荣安然捧起她的脸,用嘴唇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点:“没有那么多讲究!” “我见红了!” 走了几分钟,景瑶莹终于有些习惯,她并没有去问荣安然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却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嗯?”荣安然不解地回过头,发现景瑶莹的头,差一点点就埋进了自己的胸口。 没办法,景瑶莹戴着面具,荣安然看不到她真实的脸。 于是,他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会听错,但他实在想不明白,“见红”是什么意思! “哦……没……没什么!” 发现景瑶莹的神情非常慌乱,荣安然感到更加奇怪。 第一百九十二章 荣安然的爱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与乔玫媚有过人事,但对男女之情,依然一知半解、朦朦胧胧。他知道自己喜欢景瑶莹,也知道景瑶莹并不讨厌他;但景瑶莹对他具体是什么样的一种情怀,他没有感觉! 见景瑶莹没有解释的意思,荣安然也没有强求,轻轻地拥住她:“走!” 随意地找了一家大宾馆,荣安然要了一个房间。 “奇怪,那么俊美的小郞君,找一个丑八怪……” “饥不择食!” 荣安然没有理睬身后工作人员的议论,拥着景瑶莹离开服务台,走向电梯。 “去吧,好好梳理一下!”荣安然松开景瑶莹,难得打开电视。 半小时以后,景瑶莹披着浴衣,惊艳地出现在了荣安然的面前。 “你比以前更动人了……” 从来都是冷艳的景瑶莹,突然一改常态,娇嫩的脸上,微带羞色,让荣安然“呯”然动心。 “喜欢吗?”发现荣安然的魂不守舍,景瑶莹心中窃喜。 “喜欢--”荣安然机械地回答。 “那……”洁白的浴衣,从景瑶莹的身上滑落:“喜欢就给你……我是你的……我也只能是你的……” “这……” 从前在书上看到过的对男女之情的描写,还有与景瑶莹一起的点点滴滴,交替重复地在荣安然的脑海里显现…… 就算荣安然对男女之情最迟钝,这一刻也明白了景瑶莹对自己的心思。 凝视着这张羞涩、紧张、恐慌、期待的脸,荣安然久久不能释怀…… 惊愕、迷茫再加上一丝冲动的慌乱之后,荣安然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感激,然后重新趋于平静! 他俯身捡起浴衣,轻轻地披在了景瑶莹的身上,并仔细地帮她系上带子…… 看着荣安然深沉而又清澈的眼神,景瑶莹的心碎了…… 她不相信,凭自己的容颜体态,打动不了荣安然;她也看不到荣安然对自己有一丝厌恶,但她不能理解,荣安然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地平静。 眼泪,从由红转白的俏脸上,无声地滑落,但她依然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荣安然,她希望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一点儿什么…… 是我从前太冷漠、太孤傲了…… 可那只是为了维护心中的一丝自尊、只是为了少一些麻烦多一些宁静,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难道,我连这些,都需要向他解释,他真的笨到这种地步? 可为什么却与乔玫媚…… “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扶住景瑶莹的双肩,没有责问,这是荣安然真正的疑惑! “我想要个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 荣安然终于明白景瑶莹说的见红是什么意思了:“这些天,你没有修炼?” “我只是个平常人,我只是个女人--一个会生孩子的女人!” “为什么?是为了代人还债?” 轻轻地摇了摇头,景瑶莹含泪笑着。 是的,她笑了,荣安然能轻声细语地与她说话,问她原因,已经说明了一切。 “修炼,只是希望能离你更近一些……要孩子,是希望与你有血脉相连的感觉……我不能让你留下遗憾……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一定能做到的……” 荣安然笑了,他笑得很甜。 他轻轻地横抱起景瑶莹--在她惊喜中抱起,在她失望中放下。 荣安然没有把她扔到床上,而是小心地把她放在了沙发上,并紧紧地挨着她坐下,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掌摩挲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我?”眼泪再次“哗哗”地滑落了下来。 “丫头……”荣安然知道景瑶莹比自己大很多,但却是这么地去称呼她,虽然是第一次,但叫得那么自然。 “知道吗?相识是缘,重逢是缘,孩子更是缘……” “缘不能强求,不能刻意,更不能人为地去改变,比如……” “比如什么?”虽然眼泪没有再流,但泪珠依然挂在脸上。 荣安然只教会她意守,因为神魂的强大,她对修真界的一切,越来越感兴趣;她很想知道,却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她知道,该让她知道的,荣安然会说,不该让她知道的,她不会逼问。 “比如有人--以为好年好月好日好时辰,就能生出最优秀的孩子,所以,他们算着时间,人为地干预着孩子的出生时间……甚至还有人去医院培养双胞胎、龙凤胎、三胞胎……” “这样不好吗?” “看起来很好,算起来也很好,但他们不知道违背天道,会遭天谴!” “天谴?” “是,是天谴无情的惩罚!” “那……结果呢?” “不好--我也说不上来,但超乎想象的不好……一切都是缘,一切都要顺其自然,自然才是最好的!” “难道,我这么做也不好?我只不过是想要个孩子,想要个你的孩子!……我没有强求,我只是在等待你的出现,等待与你自然的相遇,然后要一个你的孩子!” “缘、情、性,并没有达到完美的统一!” “你是在敷衍、你是在无情的拒绝--你不爱我!” “爱--到底是什么,我也不太明白,但我却知道,爱也要出于自然,应该无思无想、无拘无束!” “你是说,我在强迫你?” “你也在强迫你自己!”荣安然没有否认! “可你对乔玫媚呢?”景瑶莹有些恼火:“你直说,你不喜欢我就可以了……” “不,我喜欢你,所以,我期待着下一世!” “下一世?这样对面了,都不能在一起,你还指望下一世?”景瑶莹真的怒了。 “是,下一世!”荣安然不为所动。 “一定要等下一世吗?一定要让我带着遗憾去寻找下一世吗?” 景瑶莹理解荣安然的想法,但她无法接受现实:“你能不能就给我一次,给我一次让我曾经拥有你的感觉?留下我这一辈子的念想,让我无憾地走完这一生?” “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景瑶莹几乎要疯了,被荣安然的无情逼得快疯了。 “责任--男人的责任!”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承担任何责任!” “这是你想的……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那你告诉我,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景瑶莹突然收回了被荣安然捉着的手,怒对荣安然。 荣安然笑了:“知道吗?电影中,里,经常会听到、看到男女双方问对方‘你爱我吗?’,让人听起来相当可笑!”荣安然话题一转。 “其实,爱不爱是一会事,感受得到感受不到对方的爱,又是另一回事,愿意不愿意接受对方的爱,更是另一回事!” “这么说,你不愿意接受我的爱?” “不,我愿意,但我承受不起……” “我说了,我不需要你承担任何责任!” 荣安然默默地看了看景瑶莹,然后把她拥进怀里:“我是人,所以,我也有七情六欲,虽然我基本上都能控制,但……知道吗,瑶莹,我也自私,我要找爸爸!” “接受我跟找你爸爸有什么联系?我可以帮你一起找你的爸爸!” “这是你说的……” 荣安然的话,让景瑶莹心中一惊:找爸爸有什么难的?现在的交通,天涯海角同样是近在只咫。但…… “……嗯……是我说的……我帮你一定找爸爸……”景瑶莹显得中气不足,她突然记起了荣安然的特殊。 “那好,等找到爸爸的那一天,我让爸爸作我们的主婚人,我把你娶进家门!” “真的?” “真的,这是到目前完止唯一的承诺,如果你真的爱我,希望你不要再让我许下什么承诺--因为,承诺太累……真正的爱,与承诺一样,那是无声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是男人,他的每一句话都是承诺!” “男人的每一句话都是承诺?……” 景瑶莹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离开部队,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一直在做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理解的事了…… “但……你就不能满足我小小的要求?”面对荣安然的拒绝,景瑶莹依然没有死心。 “极其情才能纵其欲,极其情才能极其爱,极其爱、极其情,才能极其性--才能让爱升华,才能处于无限的满足与宁静……” “这就是你对爱、对情、对性的理解?” “是!也许不一定对,但对我来说,这应该就是对的……对不起--”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好象也从来没有说过!” “我之所以没有说过,是因为无论我做错了什么,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弥补,所以,与其去说‘对不起’,不如好好地去弥补自己的错误,但……” “你是在告诉我,你再也弥补不了了,对吗?”景瑶莹的眼中,流露出些许悲伤。 “只是……这辈子……我只能说‘对不起’……” “你能保证下辈子,我们能在一起?” 荣安然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办法,他知道世间有轮回,但他同样知道,这个宇宙太大,大到下辈子,不知道轮回到哪一片星空、哪一片土地…… “那么,是不是说--你在给我画饼充饥?”景瑶莹再次恼火。 “那要看我们的缘,我们的心,我们的执着,还有我们的守候……”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彼此执着地守候着,我们就能在一起,可能是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下下辈子……” “也……许……”荣安然回答有些艰难,带着些许不舍。 “如果下辈子,再下下辈子,我忘了你……怎么办?” “我让你意守,就是为了让你留下我们的记忆……” “哦--”景瑶莹笑了,笑得有些若,但却是发自内心地笑了:“就是说,你已经爱上我了--” “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好吗?”荣安然的回答,永远是那么地平静--带着微笑的平静。 “我也爱你……就象你说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但我真的感觉到了你对我的爱,也许这仅仅是也许……是不是当我肯定了你对我的爱,你就会接受我了?”景瑶莹依然固执。 “爱--是一种自己……” “我明白了,我会守候着心中的那份爱,就算千百次的轮回……如果找不到你,我就先去找你爸爸,你告诉我,你爸爸叫什么,他现在在哪儿!” “我爸爸叫荣志豪……他现在……”荣安然抬头看向天花板……不,是抬头看向天…… 景瑶莹对荣安然的一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有一种天生的感应,见荣安然看向天,她的脸色变了…… “你爸爸是神?” “神?”荣安然收回目光,看着景瑶莹。 “告诉我,他到底是人,还是神!” “好了,去换上衣服,我们也该退房走人了!”荣安然答非所问。 景瑶莹深深地看了荣安然一眼,顺从地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当然是荣安然买给她的其中一套,然后戴上面具! “真快,难怪这么俊俏的人却找了这么没有口味的丑女……”这是一句恍然大悟的词句。 荣安然再次无视身后的议论,拥着景瑶莹离开的宾馆。 “告诉我,你到底是人还是神!” 一条无人的小河边,景瑶莹没有忘记刚才的话题! 第一百九十三章 瑶莹的眼泪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轻轻地捡起身体一侧的一块小石子,放在掌心,双眼紧紧地盯着它:“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神!” 说完,把石头握住,不一回儿,再次摊开心掌,轻轻地吹,随着尘土的飞撒,掌心出现了一颗米颗大小金灿灿的东西。 “金子……”景瑶莹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喃喃地念道:“点石成金,你……真的是神?” “我是人!”荣安然让景瑶莹靠在自己的肩头:“神的概念,并不是神话上的那样……” 荣安然轻轻解释道:“神--之所以被称之为‘神’,只不过他们拥有平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但他们的确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你这是……” “科学家许多东西猜测得都是对的,我也是根据科学家推算出的电子数来完成所谓的‘点石成金’!” “那你还能算是人吗?” “我依然是人!我只不过多了一丝用科学没办法解释的能力而已,就象地球上许多的不解之谜一样!” “你真是异类!” “异类是我父亲,我是另类,呵呵--”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除了科学以外,地球上应该还有另一门学科,那就是《玄学》,我父亲就是因为迷上了《玄学》,才被人称作‘异类’,而我,只不过走上父亲铺好的路……” “哦,对了,你说你也是人,那么,起码你不应该是凡人吧?” “哈哈哈哈--人就是人,哪有仙人,神人,凡人的区别!” “怎么说,我也能象你这样?” “那就要看你对天道的悟性了!” “天道?悟性?” “好了,别多想了,看到了你,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走?你要去哪儿?” “先去处理一下暗涌的风波,然后……” 景瑶莹赶紧按住荣安然的嘴:“然后回来看我!” 这就是情,这就是爱,这就是缘。 不用荣安然解释,景瑶莹就知道荣安然去干什么,也感觉到他想说什么! 荣安然苦苦一笑,他也没有专门去偷窥景瑶莹的神念,但他却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那我先走了……对了,你别去打工了,我给你的卡划点儿钱!” “不用,我不花钱!” “你已经辟谷?……”荣安然欲言又止,他本想告诉她别过度吸收灵气,把地球给毁了,一想到天道制约,还有自己也没有告诉过她如何去通天桥--打通任督二脉,就算吸收,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相信,真的有那么一天,天道会提示她的。 看着荣安然消失在远处的大树后,景瑶莹突然发疯似地冲了过去:“安然……” 树后空空如也,早已失去了荣安然的影子。 “安然,安然……”默默地流着泪,景瑶莹想到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她想到了香潭水库,想到了荣安然曾经坐过的地方…… “二位首长爷爷,我应该去处理那些鸟人了!” “去吧!”二位首长永远是象他的亲爷爷一样地慈祥。 荣安然并没有直接去教堂,而是先来到血族的地盘,看到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群,他毫不犹豫地出手…… 血族与天使应该算是同族同宗,但他们的真气,并不纯,所以,荣安然阻止了进入丹田气海,而是直接把它运送到海底,使它们尽可能地沉积出灵液。 快速修炼的代价就是神魂之力少得可怜,荣安然轻松地阻断了他们的思维,让他们象泥塑木雕一样,任凭自己一手按在他们的百会,一手丹田…… 处理完血族以后,荣安然不再去理会那些醒来后的鬼哭狼嚎,直接一家一家地从教堂走过。 处理血族,他仅仅用了两天,但处理光暗天使,他却用了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以后,他确信拥有光暗之力的教众已经完全清理,同样没有去理会那些教徒们发现自己的教主主教一个个突然变得老态龙钟的样子而惊慌失措,直接潜入火山熔岩中,他要修炼出最纯正的灵气进入虚丹。 荣安然每一天都没有放弃吸收紫气。 自从苗疆回来以后,荣安然发现紫气中,多出了一丝乳白色的东西,时间一长,这种乳白色的东西在进入紫府后,与紫气溶合,泛起了丝丝紫光。 荣安然早就知道,这乳白色的东西,就是信仰之力,有了信仰之力,从此他对灵气的净化,更加快捷、更加精纯。 吸入身体的光暗之力,本来就非常纯净,消耗不了多少紫气与信仰之力,所以,在熔岩中,荣安然直接下降了两万米,随之进入冥想。 悲伤与失落中,景瑶莹不知道在香潭水库坐了多少天,但她没有感觉到医生所说的麻痹,更没有什么不适,相反,却有了一种妙不可言的舒坦,不可言喻。 我应该再去看看玫媚了,既然安然让她意守一点;她,安然可能也有所牵挂! 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为了安然,景瑶莹准备去告诉乔玫媚如果意守! “她已经保外就医了,是一个叫李佳音的办的手续!”典狱长告诉景瑶莹。 “谢谢!” 离开九里溪农场,景瑶莹有些犹豫:我应该去见她们吗? “一切随缘!”景瑶莹的耳边,响起了荣安然的话。 “我想她们吗?”自言自语之后,景瑶莹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想就去看看吧!” 长乔宾馆早已更名,李佳音有能力利用李家买下这家宾馆的,但乔玫媚没有同意,她不想李家也卷入社会舆论中。 按照荣安然的意思,政府给乔家留了一席之地,而荀家就没有都么幸运,一无所有的他们,除了责任人进了监狱,其他人都不知所终。 李佳音依照程序,把乔玫媚安排在了特护病房。 乔家父母知道女儿被保释就医,几乎天天来到乔玫媚的面前哀求、甚至使用他们惯用的手段,拿自己的性命威逼,始终只得到乔玫媚的一句话:“你们能有今天,已经是有人对你们的恩赐,如果你们让那人见到,可能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到是乔玫媚的哥哥实在,他无脸待在长乐,就跑到外地打工去了,每月父母的生活费回家,还告诉父亲,现在的他,活得很踏实! “我们都到这人年纪了,也就算了,但你不能为你的哥哥想想?”乔玫媚父母心中恨得痒痒的,但却不敢发火,他们不笨,从荀家就可以看出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 “等我出来,我会赚钱养活你们!” 说这句话的时候,乔玫媚不带一丝感情:“现在,你们不再勾心斗角,生活中,应该另有一翻滋味,这未尝不是一种享受!” “一直以来,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谁给你的?就算你不念血脉之情,难道连养育之恩都忘了吗?”乔母发飙地作最后挣扎。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乔玫媚不得吃她的这一套,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我记得,所以,我出来以后,会养活你们,靠我自己的双手养活你们,除非我不在世上!” 乔玫媚的话,让他们感觉到可怕:什么叫“除非我不在世上”? 知道改变不了什么的他们,终于这一天没有再来,让乔玫媚有时间静静地盘坐意守! 从来就对“放下俗念,意守一点”这句话感到迷迷糊糊的乔玫媚,一个人在监狱里都不能做到一心意守,更别说天天受到父母的骚扰的现在。 床上静坐中,乔玫媚先地眉头轻皱,既而眉角跳动,又摆动头部、耸动双肩…… “清、静、松、空、沉、止、寂……清、静、松、空、沉、止、寂……” 一个熟识的声音,每两秒钟一个字,在耳边响起;轻柔地引领了乔玫媚的思绪。 乔玫媚很想睁开眼睛确认身边的人,但她仿佛抓住了什么:我不能睁开眼,这是机缘--是的,这是我的机缘。 这一刻,乔玫媚仿佛心智开窍! “清、静、松、空、沉、止、寂……”那清音重复地响着。 一遍,两遍,三遍…… 乔玫媚已经分不清是对方在念叨,还是自己在心中默念…… 这是一个奇妙的境界,乔玫媚越坐越清醒…… 空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清新?那种味,是清?是香? 哪儿来的那么多的鲜花,还有那山、那水、那琴声…… 我这是到哪儿了? 默默地等待着乔玫媚的醒来,景瑶莹一坐就是两个时辰--整整四个小时。 李佳音来了,景瑶莹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用手势制止了她。 李佳音心中来气:我不是你的陌路人!但她终于还是静静地坐了下来…… “卟,卟,卟!” 章立馨的敲门声惊醒了她们,也尺醒了乔玫媚。 景瑶莹知道这是一种礼貌,门开着,敲一敲门,仅仅只是提醒,但她还是厌恶地皱了皱眉。 “佳音--立馨--还有--瑶莹?我怎么还在这儿?哦,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睁开眼睛,乔玫媚就明白刚才听到的清音,就是景瑶莹发出的,但她还是脱口而出。 景瑶莹面无表情地没有吭声。 四个闺蜜,四个从小一起最要好的闺蜜,因为景瑶莹奇怪的态度而沉默。 景瑶莹不爱说话,但在她们面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冷漠! “景瑶莹,你是什么意思?”章立馨非常不满,不满她就发火,反正,与自己的闺蜜说话,说过头了也没事。 “瑶莹,回家了,也不先打个招呼!”李佳音若无其事地淡淡一笑。 “瑶莹,谢谢你!”本来就习惯于逆来顺受的乔玫媚,受到景瑶莹的提示而进入了那种奇妙的境界,更是不会计较。 “终于有收获了吗?我到这儿已经一个半小时了!”李佳音见景瑶莹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在意。 “你……你说什么?都一个半小时了?不就一会儿吗?”乔玫媚疑惑道。 “是四个小时!”景瑶莹面无表情! “什么?”乔玫媚从床上跳了起来,弄得病床发出“咯吱咯吱”乱响。 “看来,你已经学会了入定!”李佳音叹道:“我都没有办法帮你,没想到瑶莹一来,你就做到了,她可是你的福星!” “是她帮了我,瑶莹,谢谢你!”乔玫媚一边下床,一边再次谢道。 “你……说什么?是瑶莹帮了你?”李佳音心中莫名其妙地一惊:“瑶莹,你也……” “我也?什么意思,你也……”景瑶莹的心里,同相一惊! “你们这是怎么了?什么你也我也的?这一下完了,都是那个荣安然,对,应该就是他,下次碰到他,我要好好教训他!” 是的,面对自己如此优秀的闺蜜,一个个神经兮兮的,章立馨能不生气吗? “你是说……你是说……”景瑶莹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我去苗疆学蛊术,碰到了荣安然,他教会了我蛊术!”一说到荣安然,李佳音的脸上,就泛起了一丝荣光! “你……你……”章立馨看着景瑶莹,说不出话来。 她看到景瑶莹的脸上,滴落了两滴晶莹的泪水,这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从小至今没有看到过。 “瑶莹……” “瑶莹……” 非但是章立馨,乔玫媚与李佳音都从来没有见过景瑶莹流泪,从来没有,那怕是最苦最累,那怕是被人冤枉、被人欺负…… 是的,景瑶莹的眼泪,除了荣安然,没有人看到过。 瑶莹到底是怎么了? 从小到大,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景瑶莹落泪,在她们的心目中,景瑶莹虽然话不多,但特别坚强。 第一次看到景瑶莹落泪,惊讶之余,三人看向景瑶莹的眼神中,露出困惑与焦急疑虑…… “瑶莹……” 第一百九十四章 反而教材 http://.biquxs.info/

轻车熟路,荣安然需要的,只是时间,虽然光暗之力分解、吸收起来比较慢,但只要时间足够,就会水到渠成。 荣安然根据以前的经验,计划用两到三年时间去完成,但没想到,他仅仅只用了三个月就彻底完成了吸收。 四米直径的虚丹,已经变成了半深灰、半乳白的颜色。 按总体计算,荣安然的虚丹,已经充实了三分之二。 才仅仅是三分之二吗?看来,接下来应该去吸收太阴与太阳之力了。 荣安然知道,光暗之力,其实就是太阴与太阳之力,荣安然还没有尝试过进入太空,哦--太空是科学界的提法,修真界,应该叫太虚,也就是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不过,现在不急,自己刚刚吸收了那么多的光暗之力,需要熟识,需要适应,这也是一种消化,这一种形式的消化,其实也就是红尘历练。 该到了却尘缘的时候了! 荣安然希望回玉冰郡,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那儿有他的老师,有他的叔叔,还有他的生母,他要去了却尘缘,然后,安心地离开地球,去寻找父亲。 与乔玫媚、李佳音、景瑶莹之间,应该产生了朦胧的爱情,但荣安然却无法肯定,他总觉得自己不可能这么贪心,不可能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着缸里,这不是恋爱,这是乱爱! 知道自己搞不清自己心的归属,荣安然干脆放弃。 情,本来就是一种缘,她们三个人,都已经拥有了修炼神念的方法,李佳音与景瑶莹应该没有问题了,如果乔玫媚没有悟性…… 一想到乔玫媚,荣安然就感到心痛,那可是与自己拥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本来,应该是自己孩子的妈妈,没想到…… 孩子没了,这一种与孩子的血缘也随之消失,如果她再没有悟性,那与她之间的缘,也只能尽于此了,这是缘,也是命! 也就是因为乔玫媚,荣安然才产生了尽快离开的念头。 父亲走的时候,荣安然想尽快去找父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荣安然这种迫切的心理,已以慢慢淡了下来,他知道魂魄的寿命无限,只要不是魂飞魄散。 神念力的加强,魂魄中的记忆,就不容易消散;只要记忆不散,无论变成什么人,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她们也一样。 自从知道乔玫媚打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荣安然不希望在结下这种血缘,他不想再有太多的遗憾与心痛! 至于与她们之间的情缘,那就听天由命吧! 荣安然细细地把接下来要走的路想了一遍,回到了中州。 “二位首长爷爷,外敌暂时消停,但物必自腐而后虫生!” “呵呵,小安然那,医学上,生理病变是很正常的事,但虽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但如果没有变化的条件……” “我明白,二位爷爷,是这样的,如果没有了外因条件,那有的病,是可以痊愈的,我知道怎么做了!” 他们没有明确地提起谈论的话题,但三人心知肚明。 “二位首长爷爷……”荣安然取出自己的五光星星:“这颗星星,应该易主了,五行卫队已经有好多人有能力佩戴了,我也应该放下这付担子了。” “这代表着华夏--”一号首长有些不舍地笑道:“你就带着留个纪念吧,走的时候,别忘了与我们说一声!” “小安然,你对五行队还有什么想法?”二号首长问。 “弓摩涯资质有限,他的极限就是五行境,凭他对华夏的忠诚与他的资历还有总体指挥能力,由他负责五行队最好。” “那……花青铭呢?” 要知道,花青铭的成就最高。 “能进入五行队的人,从来不会追求名利,除了对华夏的忠诚之外,就是探索无上的‘道’。弓摩涯能长期驻守华夏……至于花青铭以及其他资质潜力更好的,他们都会求道……” “所以,他们的任务就是,在离开之前,寻找并培养自己的接班人!” “嗯,这我们就放心了!”一号首长笑道:“华夏出了你们荣家父子,真是万民之福。” “没有你们,我们父子不可能有条件去求道,你们才是华夏之幸!” “呵呵,小安然,别说得那么沉重,告诉我,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一号早就看出荣安然的心思! “二位爷爷……我……” “说吧--呵呵!” “能不能特赦乔玫媚……就是那个……” “行了,我们知道她!”一号首长挥了挥手,把甘先骐叫了进来:“去给乔玫媚办一张特赦令!” “谢谢二位爷爷!” “呵呵,不用谢,就算我们不出手,你也有办法,你也是为了维护华夏的法律,再说了,就凭你对华夏的贡献,与此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二号首长笑道。 “首长,请让花青铭跟着我,外因,我来处理,让他们生个小病,回他们自己的国家就行了,至于已经腐化了蛀虫,就由他交给地方上的华夏安全局。” “嗯,行,让花青铭和弓摩涯到这儿来!” 二位首长的办公室,是让荣安然唯一不设防的地方。 随着二号首长的话音落下,荣安然才发现,这儿的暗卫,早已换成了五行队的人。这让荣安然本来思考的如何保证二位首长安全的问题,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弓摩涯同志,你们的荣队长推荐你来接替他的队长职务,你有什么想法?”二号首长弓摩涯与花青铭到来之际,直接问道。 “队……队长,你要走了吗?”弓摩涯有些惊慌。 “回答首长的问题!”荣安然眉头一皱:“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忘记你是华夏卫士,是军人!” “是--服从组织安排!” “嗯,那你回去吧!” “是……”弓摩涯举步欲走,终于还是回过头来看着荣安然:“队长……” “去吧,地球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是!” 告别了二位首长,荣安然带着花青铭第一次老老实实地从大门走出,离开大门百米后,想了想,又慢慢地踱了回来,在内墙墙根坐下,他放开了神识,整个中州的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进入了他的脑海。 花青铭看着根据荣安然念叨而记录下来的名单,吓了一跳:“三十四个……” 是的,三十四个,而且级别不低。 “算是好的了,这里可是政治中心,他们来了八十二个,这么多年,在中州只收买了十九个,华夏的风气,是前所未有的好呀!”荣安然由衷地赞叹:“你把这份名单直接交给首长吧,三十六个州,够我们忙的!” 在花青铭转身的同时,外资广安公司的副总,正在召开记者招待会,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几句,突然,手中的讲话稿飞落到了地上,紧接着,气喘加剧,嘴角歪斜…… 岛国智川公司的华夏负责人正光着身子,撑着双手,双手肘部以下,双脚膝盖以下突然失去了知觉,“嘭”地一声,鼻子与额头与身下的小情人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正在发嗲的小情人“啊”的一声,被活活砸晕了过去…… 利坚帝国驻华夏武官,正走在湖边,与一个黄皮肤的人,低声说着什么,双眼不停地注意着四周,腰椎突然一麻,双腿无力,“轰”地一声,一头扎进了湖里…… 看到荣安然站起身来,花青铭淡淡一笑:“就俩个,出于首长的意料之外!” “嗯,这就好,我们走吧!” 给卫兵回了个礼,荣安然带着花青铭,消失在门外的人流中。 “心结需要解开,而不是忍!”迈步中,荣安然轻声说道:“你应该解开所有的心结,这就是历练的目的!” “嗯!” 与荣安然在一起,花青铭一直以来,说的只是这个“嗯”字,从他惊喜的脸上,不难看出,他的收获不少。 说话间,荣安然突然感觉到身边一道人影闪过,十字路口,一辆小车压着实线,紧急煞车,刚才从荣安然身边飞过去的那道身影的头,正好轻轻地贴上了辆车子的保险杠。 “碰瓷!”花青铭下意识道。 “撞人了--” “我……”小车司机急忙走下车子,见荣安然过来,他涨红着脸:“我……绿灯了,前面那辆车不走……我只好……”他都快哭了。 “我看见了,没事!”荣安然安慰地拍了拍司机的肩。 只见交警迅速过来,看了看现场,再抬头看了看,心中有数地来到司机面前:“你强行变道,压了实线,从现场着,你应该负全责!”对司机,交警有些同情,但还是扣下了驾驶证。 没办法,碰瓷的这个家伙选择的地方太好了,正好是镜头的死角。 “快,快送医院!”挡住别人的前面那辆车子的驾驶员,也“好心”地把车停在了路边,“见义勇为”的下来帮忙! “我看到了全部经过,警察同志,他好象有急事,你能把驾驶证还给他吗?” 对目光的威胁,荣安然直接无视。 “哦,你是荣先生!”警察向荣安然敬了个礼。 “你是……”荣安然突然想起:这不是很久以前银行门口值班的那个叫李力军的交警吗?他随之一笑:“李力军同志,这样,这个责任我来负,你让他先走,行不?” “不行!”趟在地上的年轻人与那个帮忙的驾驶员异口同声道。 “私了,你们要多少钱?” “五百,最少五百!”帮忙的驾驶员说! “不行,我的头好痛,可能是脑震荡了,起码得一千!”趟在地上的叫道。 “嗯,不算多,我给你!”荣安然掏出钱来…… “这……这怎么行……”明明知道一千元太多了,但毕竟人家帮着付钱了事,就算荣安然是个托,他也只好认了,因为,他真的有事:“这钱,还是我来出吧!” “李力军同志,其实他没有错,你就把驾驶证还给他吧!”荣安然说完,再次轻轻拍了拍肇事司机的肩,在他耳边说道:“你去吧,我的钱,他们没那么好拿,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肇事司机终于明白他碰到好人了,接过李力军递回来的驾驶证,感激之余,深深地向荣安然鞠了一个躬,他真的有事,否则,他不会走。 荣安然把钱塞到躺在地上的那个小青年的手里后,他才慢慢腾腾地爬了起来,一手扶头,装作非常疼痛的样子,一瘸一拐地朝“好心人”的车子走去。 花青铭一声不吭,他知道荣安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怎么样?”荣安然好心地走上前去…… “啊哟--痛,算他走运,碰到你这么一个好心人,他是你的朋友?” “呵呵--”荣安然答非所问道:“你知道黑夜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的吗?” “什么意思?”两个碰瓷的脸色一变,目露凶光。 “你信不信报应?” “哈哈哈哈哈哈!”俩人一对视,轻蔑地看着荣安然:“报应?老子就是吃这碗饭的,你又能怎么样?想把钱要回去?你敢吗?” “我没有要回钱的意思,我只想希望你们做一件事!” “什么事?”只要不把钱要回去,听听他有什么花样也无妨。 “当报应来到的时候,希望你们把曾经做地的亏心事,都告诉别人,劝劝别人再也别做亏心事了,行不?” “放屁!下次你别让我们碰到!”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应该送他们法办的!”花青铭道。 “法律的主罚太轻了,罚点儿款,拘留几天,这不够,你应该知道碰瓷的影响多坏,坏到没人敢做好事!”荣安然道。 “你看这年青人多聪明?他都计算到车子正好碰上他……这样的人,如果犯罪,非常可怕!我要让他们永远靠轮椅度日,让他们以身赐教,作为反面教材,为他们曾经犯下的错赎罪。” “如果聪明的人,不走正道,只会给华夏抹黑!” 花青铭虽然有些不忍,但却觉得荣安然做得没错,把他们关进拘留所,是一种浪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律”,这应该就是队长的“律”了吧? 接下来我们会碰到什么事?队长又会怎么处理? 花青铭非常期待。 第一百九十五章 典狱长的惊喜 http://.biquxs.info/

带着花青铭,每到一个州,荣安然是处理好正事,然后带着花青铭逛逛街,主要的,都是去品一品当地小吃。 青州,荣安然处理完正事,向小吃一条街走去。 “闫金贵,你想干什么?”一个女声从不远处的小街里传来。 “呷呷呷呷--你说我能干什么?” “闫金贵,你放尊重一点儿,再动手动脚,我要喊人了!”这是另一个女声。 “叫人?哈哈,你叫呀--臭婊子,你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我早就玩腻了,你以为我给你钱是白给的呀,让你约她来,你也不是猜到了为什么吗?你敢叫,我就把你的衣服扒光,从里到外,你穿的都是我的!” “闫金贵,你……呜……” “乙颖颖,是你出卖了我,亏我还把你当成好朋友!” “玉英,我……呜……” “玉英?”难怪荣安然觉得第一个女声好熟,原来是她呀。 “来,把她架到宾馆去!”这是闫金贵的声音。 “是,老大!” “救命呀--唔唔唔……” “放开她!” 荣安然边走过去,边低声吼道。 “唔唔唔--”关玉英被俩个年青有架住,并捂住了嘴。 “臭小子,你少管闲事,你知道我是谁?”闫金贵恶狠狠地瞪着荣安然。 “啪,啪!”两声,荣安然给那俩个闫金贵的小弟,各送上了一记反手耳光:“我让你们永远动不了这只臭手!” 荣安然的话音落下,才听到两声“啊哟,啊哟!” 紧接着,花青铭看到一个可笑的画面:两人先是右手捂脸,但马上,右手无力地落下,改成了左手反手捂脸。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两人的眼中,明显透出了恐惧。 荣安然理都没理,搂过扑向他怀里的关玉英:“你不是清苏镇的吗?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大哥哥,我都上大二了,我到这儿上学的!”关玉英抹了抹眼泪,笑道。 “哦,小丫头都长大了,呵呵--” “臭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管老子的事,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啪,啪!” 荣安然的老子只有一个,那就是荣志豪,敢在他面前称“老子”的,给两个耳光算是轻的了。 “小子……老……我爸是中州闫水淼,你……你给老……给我等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等等,中州闫水淼?这个名字好熟呀--” “熟吧?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呵呵--”荣安然伸出右手食指,往闫金贵的下身指了指。 闫金贵只觉得一股很舒坦的清凉之气从小腹窜入…… “你……你对我做了些什么?”闫金贵不笨,就凭父亲的名字,不可能让对方马上讨好,虽然很舒服,不一定是好事。 “没什么,我只是让你从此以后,做不了坏事!” “太好了,大哥哥!”关玉英没有害怕,反面一脸解气。 “什么?你敢……”铁青着脸,闫金贵拨通了电话。 荣安然理都没理他打给谁,都说了些什么,回头对花青铭说道:“记得我父亲对我说过,闫水淼是个为富不仁的家伙,让人去帮我查查,他的公司有没有违法!” 就算再正规的公司,或多或少都会有错,更何况是闫水淼? 花青铭都在修炼,根本对各部门不熟,他直接把这件事交给了甘先骐。三天后,前三的中州富豪闫家,因为偷税漏税、强卖强买、私占土地、从事不正当营销等等,在中州除名,这是后话,荣安然根本没有去管。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打完电话,闫金贵就露出了狞笑,随之带着他的俩个小弟扬长而去。 他家有钱,就算荣安然对他做了什么,他也不怕治不好,除非是神。 遗憾的是,他碰到的,真的就是神! “小丫头,带大哥哥去尝尝这儿的当地小吃?” “好啊好啊!”关玉英拍着手,又是笑又是跳:“走吧,大哥哥!” “玉英……”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颖颖,我把你当成好朋友,没想到你出卖了我……”关玉英的冷冷道:“我不怪你的贪婪,但你不应该出卖我,你也是女孩,你应该知道,女孩的身体,连着她的灵魂,出卖了身体,就等于出卖了灵魂……” “你有你的追求,所以,我真的不怪你,只当我交错朋友的代价,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大哥哥,我们走!” 关玉英带着荣安然来到小吃一条街,刚才的不快,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心里填满了与荣安然相逢的喜悦。 荣安然能吃,关玉英原本以为吃吃这些街边的小吃,卡里的两千多元应该绰绰有余,但没想到虽然电视上所谓的“大胃王”,与荣安然根本没法比,当发现自己手机里显示的余额快要归零的时候,惊讶之余,关玉英有些窘。 怎么办?自己怎么能让救命恩人好好吃一餐?难道自己连这些街边小吃都请不起吗? 一个个熟识的人影,从脑海里闪过,最后被她一一否定,终于,她准备给母亲打电话,让母亲给她打点儿钱。 荣安然仿佛知道她的窘境,拍了拍肚子:“好了,我已经吃饱了,你呢?”这是他回头问花青铭。 “饱了饱了!”花青铭嘻戏地看了看关玉英,应道了一句,见关玉英终于松了一口气地拍了拍胸口,又补了一句:“我们把小妹妹的几个月伙食都给吃掉了!” “没有,没有,哪有啊--”关玉英红着脸,拚命地摇着头:“你要是能吃,我还有……”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有点儿虚。 “呵呵,丫头,你把卡号给我,大哥哥送你点儿伙食费!”荣安然笑道。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大哥哥,我可是年年拿奖学金的,妈妈又有工作,我们家不缺钱,真的!”为了证明,她还认真地盯着荣安然,重重一点了点头。 “丫头,你既然叫我哥哥,妹妹我就应该照顾不是吗?来吧,把卡号给我。” 关玉英红着脸,到最后还是扭扭捏捏地把卡号给了荣安然。 荣安然从来不用手机,这次拿出手机一看,却发现没电了:“丫头,走,哥哥哥先送你回去,等一下再给你打钱!” 听说等一下给她打钱,关玉英的心中泛起一丝失望;她不是因为荣安然没有给他打钱,她是以为荣安然在骗她。 关玉英的表情,逃不过荣安然的眼睛:这样更好,免得麻烦。 “丫头,好好读书,帮哥哥报效华夏!” 这是一个普通人说的话吗? 关玉英觉得可笑,但她还是没有真的笑出来:“大哥哥,我会好好读书的!” “还有,找男朋友,不要看钱,要看人品,看你是不是爱他,知道吗?” “知道了,大哥哥!”就算荣安然骗她,她也不怪,因为,荣安然没有理由一定要给她钱。 送走了荣安然不一会儿,关玉英的手机里就响起了提示音,是银行卡到帐的声音。 “五……五十万?”关玉英懵了。 她不知道,这还是荣安然怕给她太多不好,才只给了这些的,荣安然只希望她能一门心思地好好读书。 “大哥哥,我要嫁,也一定要嫁你这样的人……”关玉英的眼睛湿润了。 直到一个星期以后,听同学说起闫金贵的事,说闫金贵已经退学,关玉英才隐隐地觉得,荣安然让她高不可攀:大哥哥,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战争就是掠夺。 荣安然一路来,除了国外间谍,处理掉的,大多是都些见钱眼开、贪婪而不知足的商人,为了自己的钱财,不惜出买国家利益。 还有就是极个别立场不明确,信仰不坚定的从政人员。 让荣安然感叹的就是军队。 华夏军队,之所以称之为“钢铁长城”,真是名不虚传,完全是铁板一块。 花青铭默默地跟着荣安然,体会着他看待世俗的眼光,领略着他的思路,感受着他的一举一动。 “裕州了吗?” 荣安然的这句话中,花青铭终于感受到了荣安然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 花青铭默默地完成荣安然交给他的任务,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其实,你不必这样……”荣安然看着前方,笑着对身后的花青铭说道:“我们是朋友、是战友!” “不,你是我师父!” “走吧,我们先去九里溪监狱!” 花青铭依然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荣安然去九里溪监狱干什么,那份特赦书还在自己的包里。 “首长--”典狱长向来人敬了个军礼。 就算花青铭没有出示证件,典狱长也感觉到了自己面对的是谁,起码,他认识荣安然,曾经,荣安然是他的囚徒。 花青铭严肃而又干脆地把特赦令递给典狱长:“请把乔玫媚接出来。” “乔玫媚被李佳音保外就医了,在长乐市立医院!”典狱长没有废话:“我这就给你办手术,请首长告诉乔玫媚,让她有时间的时候,回来签个字!” “你去把她接来吧。”荣安然回头道:“这是规矩、是法律程序!” “是!” 看到花青铭向荣安然敬礼之后,转向出去,典狱长更加确定了荣安然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他赶紧给荣安然让座,并给他到上一杯他的战友送他的,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茶叶茶。 “嗯,这茶叶不错!”荣安然品了一口,赞道。 “首长,我就这么多……”典狱长赶紧把自己泡过一杯,然后因为舍不得喝一直收藏着的二两茶叶全部递给荣安然:“请别嫌弃!” “呵呵!”荣安然不客气地收了起来:“循规蹈矩--是一个警察的基本条件,你做得很好……去,把嫂夫人叫来吧!” 典狱长惊讶地看了荣安然一眼: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老婆来探望? “人的职务高低并不重要……”见典狱长带着夫人进门,荣安然拿起桌上的两个一次性纸杯,分别到上小半杯水:“兢兢业业,无愧人生,才是最主要的!” “我与你也算是有缘,今天你送我你自己都舍不得喝的茶叶,我也没有什么还给你的,就向你这位老警察与老嫂子敬一杯茶吧!” 典狱长的夫人,一直都与警察军人打交道,这个五十多岁的丈夫,却对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如此拘谨,她喏喏地接过荣安然递过来的茶杯,一口干下。 “谢谢!” 典狱长奇怪,这水,是自己这儿的水,怎么会这么好喝,那可仅仅是一杯清茶呀。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难道是我自己感觉错了? 随之,扭头看向老婆:“小……小娟……”,这还是自己年过五十的老婆吗? “老向……” “报告!”会客室外传来了一声报告。 “呵呵--让嫂夫人回去吧,夫人,如果有人问起,请回答‘不知道’!” “哎--哎--”典狱长依然在云里雾里:“小……小娟,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 花青铭领来的三个女孩,有俩个典狱长见过,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三个女人全都是一等一的漂亮,而且他都认识,她们看向荣安然的眼神,个个奇特…… 这也太夸张了吧!神情不同,但却有同样的一点,那就是关不住的情愫…… 典狱长很想读懂她们的眼中蕴藏着的意味,但他失败了。 荣安然的确是百里挑一,哦,不,是百里无一的男子,但也不至于让三个这么优秀的女人一起去争夺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 章立馨的愤怒 http://.biquxs.info/

“玫媚,去把手续办了吧!”荣安然的语气,早已转回平淡。 “乔小姐,请你在这儿、这儿、还有这儿签一下字,我马上就上报!” 房间里只有典狱长一人的声音,气氛有些压抑;荣安然始终淡然,花青铭面带尊敬,却看不出喜怒哀乐。 “首长,我让夫人准备午餐,在这儿吃个便饭!”典狱长最笨,也明白荣安然给他们夫妻喝的那小半杯开水的价值,二两不到的茶叶,也太说不过去了,但他还是想表一表心意。 “你们的变化与我无关!”荣安然又提醒了一句。 “上面问起,就说荣先生来过!”花青铭又补了一句。随之,三女跟着荣安然身后,默默地离开了九里溪监狱。 花青铭远远地吊在后面。 景瑶莹比荣安然落后了半步,紧跟在荣安然左侧。 左为大,落后半步的景瑶莹,严然是荣安然的“伴”! 乔玫媚没有离开监狱的喜悦,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境,比在监狱时更加沉重、压抑。 从来充满丰富表情的李佳音,这一次,却更象从前的景瑶莹,神色有些冷。 她与乔玫媚并排走着,落后荣安然两步的距离。 “小娟……” 送走荣安然一行,典狱长急铁钩匆匆地来到自己的住舍。 “老向……我……你……” 她早已经照过镜子,面对一脸惊愕的丈夫,她的眼中,含着泪花。 “这一下好了,我可以好好弥补曾经对你的愧欠。” “他……他们……” “他们是我的首长!”回想起花青铭严肃的表情,典狱长郑重叮嘱:“你--碰到谁,都说不知道为什么!” “嗯,我记下了,没想到,你比我们结婚的时候,更加年轻。” “你也是……首长说得对,我们不应该在乎自己的职位、收入,用心地做好我们的本职工作就好,心安理得地在其位、谋其政!” “放心吧,老向,我从前没有给你、给组织添过麻烦,今后更不会!” “你是我们警嫂的骄傲!” “你--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这天起,典狱长夫妇接受过组织上再三的审查,但典狱长夫妇一直守口如瓶,真到警察裕州一号的到来。 “荣先生在我们的监狱服过刑,以后又来了两次!”这事典狱长只告诉裕州一号;然后,他拒绝了裕州一号上调的命令:“典狱长是我最适合的工作,请让我留在这里!” …… “老师,我们去哪儿?” 车是李佳音开来的幻影,花青铭主动坐上了驾驶座。 “随便找个咖啡厅……”虽然荣安然很不习惯坐车,但还是坐上了驾驶副座:“我想陪陪她们……也许……” 荣安然没有再说下去,但也许的背后,三个女人都心中一痛。 “去梦幻咖啡!”李佳音递过手机导航! “嗯!”花青铭看了一眼荣安然,见他没有意见,于是认真地看了一眼导航,把手机递还给李佳音。 “你……”李佳音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忍住,接回手机,默默地盯了花青名一眼:都是怪人,就这么看一眼,真的记住了所有路线?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梦幻咖啡大门口,李佳音先下的车,接过花青铭递回来的钥匙,扔给保安。 “小姐请!”保安尊敬地对李佳音鞠了个躬,深深地看了荣安然一眼:固然是小姐,找人男朋友也是天下第一。 荣安然一行,直接被引到顶楼。 这里是阳光房,没有咖啡厅特有的灯光装设,却拥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小姐……” 一行人刚来到顶楼,服务生就把李佳音一路上点的东西端了上来。 “门口留一人,其他下去吧!”李佳音吩咐了一句。 “从来没有好好陪陪你们……”荣安然喝了一口咖啡,微微一笑。 荣安然的话,让景瑶莹心中一甜。 谁说没有陪过? 她回忆起与荣安然一起的日子…… “谢谢你们给过我温馨!” 听了荣安然的话,乔玫媚终于抬头动情地看了看他,这句话,对她来说是一种安慰。 李佳音的表情几乎没变,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 景瑶莹的脸色一变,本来就从在离荣安然十公分远的她,向荣安然身边挤了挤,盈泪涟涟地看着荣安然。 只有她知道,荣安然从来不说“对不起”、“谢谢”这样的词,也只有她知道,当荣安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再也弥补不了,那么,言下之意…… 乔玫媚愕然看着景瑶莹,她实在不明白。 “聚也罢,散也罢,这都是缘,何必在意?也许……” “我们肯定能够再见!”景瑶莹脸色一肃:“一定!” “随缘吧,别太苦了自己!”荣安然很想帮她拭去眼角上的泪花,但终于忍住了。 景瑶莹笑了:“这--才是最甜的!” 乔玫媚终于明白了景瑶莹为什么落泪,她脸色刷白地看向荣安然,眼中充满愧疚,还有就是只有相爱中的情人,才能够体会到的期待与渴望。 李佳音强忍着泪,把头扭向窗外的天空。 没办法,一直以来,荣安然在她的心中,只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荣安然动的心,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他动心。 “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也许,我与孩子无缘!” 孩子,又是孩子,我帮你再要一个就不结了,为什么非要再提起这件事? 乔玫媚想哭,但心中却升起淡淡的恨意:我已经为孩子报仇了,而且,乔家、荀家都这样了,你还不满意吗? 看到乔玫媚的表情,荣安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不能怪她,因为,她不是一个修者,她不会理解自己!他转过脸对着李佳音:“应该说,你是对的!”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 李佳音收回目光,狠狠地瞪了荣安然一眼,眼泪,终于滚落了下来。 “我说的是真的!”荣安然道:“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荣安然无父无母,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只不过长了一副好看的臭皮囊而已!” “你……”李佳音想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不是吗?在部队的时候,自己真的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自己也仅仅觉得他可爱而已,没有什么特别。 可问题在于,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现在,自己已经拥有了本命蛊,自己理解了“修真”,已经把《玄学》与《科学》放在了同一高度。 “我说的是真的!”荣安然再次强调:“比如,花青铭!……华夏不缺我这样的人!” 李佳音的心碎了:“你是不是直接拒绝了我?” “谈不上拒绝,我们可能不能再见了,所以,好好去过完你的这一生吧!” “为什么?”强忍着哭,李佳音颤抖着问。 “爸爸--他是我心中唯一的亲人……”荣安然第一次在她们面前,表现出神色黯然:“我想他了……” 深情的流露,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感动。 “带我走!” 乔玫媚终于勇敢地抬起了头。 “要了我,让我留下一丝念想!” 李佳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一种表白,更是一种挑衅--对自己闺蜜的挑衅。 景瑶莹含泪深深地低下头,只有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跟荣安然走。 李佳音知道,自己在荣安然的心目中,并没有多少位置。 乔玫媚面对李佳音,怒目而视! “疯了,你们都疯了!” 门口传来了章立馨的声音:“你们都疯了吗?他算个什么东西?无非是长了一张奶油脸!” “住口!”荣安然身边的景瑶莹猛地站了起来:“你……” 本来还想说出更难听的话的景瑶莹,被荣安然轻轻地拉了拉手,坐了回去。 “你们……你们……” 章立馨这些天来,能早回来,就早回来,就是为了多陪一陪乔玫媚,但没想到,面对她的,却是三双愤怒的眼神。 还是李佳音反应最快,她收起愤怒:“立馨,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去了医院,说你们离开了……”毕竟是闺蜜,是最要好的姐妹,章立馨也收起了惊愕的愤怒,埋怨道:“也不说一声!” “谢谢你,立馨!”乔玫媚也不好意思地低也了头。 这些天,除了李佳音,就是章立馨一直在陪着自己。 “算了,算了!”章立馨不胜其烦地挥了挥手:“别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就好!” “你--景瑶莹,你以为我稀罕你呀,眼睛瞪得这么大干什么。”虽然她们四个人是最要好的闺蜜,但在章立馨的心中,潜意识地看不起景瑶莹。 这也难怪,如果不是李家认她为干女儿,她什么都不是。 对一个依然在打拚中的章家来说,金钱就是第一,章立馨也免不了世俗。 章立馨对景瑶莹的态度,她一直明白,但朋友哪有十全十美的?因为李佳音,景瑶莹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就算对自己伤害再重一点,她也不会在乎,但问题在手,对方伤害的,是荣安然。 “这也是一种历练!” 正想发火的景瑶莹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荣安然的声音:这也可以?不用开口就能说话? 她忘了章立馨,惊愕地看着荣安然,久久合不拢嘴。 “章立馨小姐说得对,你们这样--不值!”荣安然“呵呵”一笑:“你们有你们的锦绣前程,你们有你们的未来!” “这还象一句人话!”章立馨不屑地看了荣安然一眼。 她不得不承认,荣安然的确是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如果自己没有束黎兴,如果束黎兴不能对自己百依百顺,她真的怀疑自己也会沦陷! “你不懂!” 乔玫媚与李佳音异口同声地看了章立馨一眼。 “我不懂?哈哈,你们说我不懂?你们谁真正恋爱过?你们都被中那些鬼话连篇的完美爱情给迷惑了吧?别太天真地生活在想象空间中了,现实一点儿吧--” “爱情无非是你侬我侬,山盟海誓,还有那些让心久久不能平静的浪漫,你们有过吗?你们经历过吗?” “哦,对了,玫媚,你也不仅仅是为了对抗父母,才便宜了这小子的吗?难道你们之间,真的有爱情?” 章立馨的话,再次勾起了乔玫媚的伤心,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我……我以前也认为自己是这样的……可……可……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呜……” “我……也错了!”李佳音心中满是苦涩,她的声音很低,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爱--只在心中;爱--不需要山盟海誓,却能时时感受到妙不可言的浪漫,那是一种感受,是可遇而不可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受!” 第一次从景瑶莹冰冷的嘴里,说出这么一段话,让章立馨刮目相看,她不认识似地盯了景瑶莹一眼,突然怒目一瞪:“你给我的姐妹灌了什么迷魂汤?……” 本还想指责的章立馨,被三种不约而同的声音给打断:“他没有!” “谢谢你!” 荣安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章立馨存在着感激:“谢谢你经常照顾她们!” “这--与你有关吗?她们可是我的闺蜜,请别自作多情好吗?” “立馨--” 又是一声异口同声的声音。 “你们……你们……”章立馨气得嘴唇发紫,直打哆嗦!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代女还债 http://.biquxs.info/

看到章立馨气成了这个样子,花青铭感觉到非常可笑,但他明白,她怎么理解自己? “我说,章小姐,你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三十多的女孩意味着什么吗?她们已经够小心够成熟的了……” “你知道个屁!”章立馨有些口不择言:“恋爱期间女孩的智商是零!” 花青铭也是觉得章立馨可笑,而插了一句嘴,听了她的话,他哑然失笑:“好象恋爱中男人的智商也是为零的!” “谁知道呢,谁知道他怀的是什么心思,也许他仅仅是玩玩!” 章立馨说的那个“他”,当然是荣安然。 花青铭一听,面色变了…… 荣安然是谁?他可是自己曾经的战友,现在的最尊敬的老师。 “心静,万事万物不沾心,这才叫修行!” 花青铭的脑海中,响起了荣安然的声音。 “是!” 花青铭的这一声“是”,只有景瑶莹能理解,其它三女莫名其妙地看着花青铭:发神经了? “为了感谢你,我请你喝一杯清茶!” 荣安然根本不在乎章立馨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话,他轻轻地递过小半杯茶。 “我……我稀罕你的一杯清茶?”章立馨夸张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立馨--”乔玫媚急忙叫道。 她不知道荣安然给章立馨喝的是什么,但肯定是好东西,这是她的潜意识感觉。 “立馨--”李佳音也叫道。 只有景瑶莹,冷冷地看着她:“不识好歹!” 章立馨的心中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景瑶莹的话虽然让人生气,但她的表情,却是一种挽惜。 “好……好吧!”章立馨非常勉强地接过荣安然递过来的茶杯,皱着眉看了看杯中的清水,她真不甘心,这么一杯清水,只要喝下,就意味着接受了荣安然的道谢,还有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再看了看三位姐妹,发现她们都在热切地期盼着她尽快喝下,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举起杯,一仰脖子……一股清流,顺着她的喉咙流下:“哦--” 极度的舒适,让她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这是什么水?不就是亲眼着着荣安然倒出来的那杯水吗? “走吧!”荣安然没等章立馨回过神来,站了起来,对景瑶莹说道:“去--谢谢你的养父养母!”他没有对李佳音说,而是对景瑶莹说,当然另有深意。 万分苦涩的李佳音,差点儿又流下泪来。 “义父、义母--”刚站起来的景瑶莹,盯着门口进来的李家父母。 “这就是你的义父义母?”荣安然淡淡地看了看门口进来,满面笑容的一对富有气质的五十多中年男女,回头对李佳音道:“你也过来吧!” 如果说荣安然对景瑶莹说话的时候,还能够感觉到一丝丝的情意,但对李佳音,却一丝都没带。 “呵呵,听说家里来了贵客,我们过来打个招呼!”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说道。 荣安然随手取过两个茶杯,分别到上小半杯水:“你们跪下!” 听到荣安然的话,中年男女眉头皱,继而立即展开。 他们掩饰得很好,却没有逃过荣安然的眼睛,但荣安然一点儿都没有在乎。 是的,这是谁的女儿呀?别人让她们跪就跪?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双女儿,真的听话地在他们的面前跪下,并接过荣安然递过来的一杯清茶,敬向他们。 “谢谢你们抚养了瑶莹还有佳音……” 这是谁的女儿呀? 这李家父母终于挂不住,脸上露出了怒容。 “妈妈,您请!” “爸爸,您请!” 憋着一肚子气,他们无奈地从女儿手中接过小半杯清茶,一饮而尽,紧接着冷冷地“哼”了一声,怒对荣安然。 “这……” 章立馨的脸色变了…… “怎么了,立馨?” 李家父母因为这对女儿去了部队,那时候,乔玫媚又在国外,只有章立馨经常来看他们,所以,他们对章立馨也象女儿一样看待。 “伯父、伯母--你们……”章立馨想起自己刚才喝下去的那杯茶,终于明白小小的小半杯茶,并不是自己想的,一杯清茶而已…… “好了,起来吧!”荣安然一面扶起景瑶莹,一边对李佳音说:“养育之恩,我替你们报了,还他们三十年青春,还他们无病无灾,以后,你们可以放下心了!” 荣安然向李家父母行了一个点头礼,又回过头对乔玫媚说道:“走吧,去看看你的父母!”说完,率先向门外走去! 李家父母直到荣安然一行离开,都没有回过神来,等他们惊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身边只剩章立馨一个人了。 章立馨很想跟着去,但她同样也在失魂中,再加上想起刚才对待荣安然,她也不好意思跟着去。 “他……他们……” 回过神来的李家父母,赶紧跑出门去,对着玻璃窗,看向楼下,只见女儿那辆银色幻影缓缓离开。 “快,快,留住他们!”李你急道。 “伯父,算了吧……”章立馨苦苦一笑:“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吗--”久经商场的李父,明白了自己这一刻失去的是什么,他失魂落魄地看了看自己突然变得年青的妻子,苦涩多过开心。 “你……你还敢回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孽女,让乔家倾家荡产……”乔母一见到乔玫媚,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红着眼扑了上来,却莫名其妙地被荣安然挡住,近不了乔玫媚的身。 应该是她急疯了,都不去想想为什么会隔着几十公分的空气,自己却冲不过去。 乔父却以为自己的老婆不忍,所以,一边冲,一边一巴掌狠狠地朝乔玫媚拍了过去。 “啪!” 迎接他的,却是荣安然的手掌。 “啊--”随着一声骨头的碎裂声,乔父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腕,凄惨地叫起痛来。 “妈妈、爸爸--” 乔玫媚不敢上前,却对荣安然投来哀求的目光。 “为富不仁,坑蒙拐骗、偷税漏税,给你留下一处住处,你应该感谢你有一个好女儿!” 自己的第一个血脉,就这样断送在他们的手上,就算荣安然修行得再好,也不能不生气,除去这一个,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有! “你--原来是你!”乔母再次疯子似地扑向荣安然……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打红了她半边脸。 “看在玫媚的份上,这是我给你最轻的处罚。”荣安然冷冷地看着乔家父母:“把信用卡号码报给我!” “干什么?” 乔母突然捂住自己的随身上包。 这个包里,是她们夫妻唯一的生活费。 见荣安然双眉紧皱,花青铭走上前,一把夺过乔母捂住的包,取出银行卡,递给荣安然。 荣安然淡淡地扫了一眼,取出手机…… “嘀!”地一声乔父放在口袋的手机里传来。 “你们想干什么?有强盗啊--”乔母疯了! 乔父赶紧上前,顾不得自己手上的疼痛,单手捂住妻子的嘴。 “给你们一百万,省吃俭用,够你们下半辈子的了!”说完,在乔父的手上点了点。 一阵清凉从他的手上传来,乔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能动了。 “走吧!” 荣安然看了看身后的三女,对花青铭说道:“去乡下,找个没人的小河边!” “哦,等等!先去把长乐糟烧给收了!”车子一开动,荣安然又想起了小隐与小馋。 不过两小时,荣安然就收光了能收的全部长乐糟烧:“去乡下!” 不光是三女,就连花青铭都无法理解,荣安然上千万买的酒,都去了哪儿:空间储物器皿?这是上才有的呀,难道真的…… 这种想法,更加坚定了花青铭的求道之心。 这是一条宽阔的山溪,溪水清澈,但只有尺许深。 因为不是雨季,两岸露出了宽阔的河床石滩,只有中间四五米还淌着溪水。 荣安然走到溪水边,久久地凝视着,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终于,他回过头来,对景瑶莹与乔玫媚说道:“把你们的卡号给我,我给你们每人打五百万,够你们生活用的……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说到后半句,荣安然的口吻中,满是思念! “我没用!”景瑶莹回绝道。 “我不要!”乔玫媚不好意思。 “钱只是生活用具,我父亲只花了半天,就拿到二十亿!”荣安然笑道:“别拿钱当一回事!” 四人中,只有乔玫媚不信。 “把卡号报给我吧,留着或许有用!” 乔玫媚差答答地报出了卡号。 景瑶莹也报出了卡号,但却一脸委屈。 “我真的要去找父亲了……” “我帮你找!”景瑶莹依旧冷然。 “还有我!”李佳音道。 “我……可以吗?”乔玫媚弱弱道。 “也许……”荣安然苦笑了笑:“如果有缘……” “来!”荣安然的手中,突然变出三个杯子,掏了小半杯水:“来,一人一杯!” 景瑶莹嘤嘤地接过杯子,和泪喝下。 乔玫媚先轻轻地啐了啐,然后一口喝下,却听荣安然道:“我坏了你的身子,还你三十年青春!” 然后,把最后一杯递给李佳音:“喝吧,我知道因为我,耽误了你,也还你三十年青春!” 李佳音犹豫了一下,终于一口喝下! “这一下好了,你们的父母,不必担心,他们会有善终,接下来,好好去寻找你们自己的幸福吧,我也该走了!” “你……还会来看我吗?”景瑶莹泪眼婆娑。 荣安然看了看紧紧咬着嘴唇的李佳音与乔玫媚:“我们--有缘再见!”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了我?”景瑶莹泪终于鼓起勇气,当着众人的面问道。 “为什么?”李佳音的双眼也充满了渴望。 “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吗?”乔玫媚“呜呜”地哭道。 “责任,一个男人的责任!”荣安然的心中,也有万分不舍:“我不能在这儿陪你们……爸爸还在等我……” “我不要你负责任!”只有乔玫媚还不明白荣安然指的是什么。 “当一个男人占有了一个女人的时候,他的肩上,就扛起了对这个女人的责任,那是一辈子的责任……” “谢谢你帮我卸下了这份责任!”带着淡淡的失落,荣安然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乔玫媚说的,再也没有恨。 花青铭走上前,把车钥匙递还给李佳音。 “帐--我已经帮你们还了……”荣安然说完,转身离去。 “再……再见……”乔玫媚呜咽着。 “有缘……再见!”看到荣安然离去的背影,李佳音感觉到自己已经不是自己。 “我一定会找你!”景瑶莹冷冷的眼中,透出执着的信念。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同是沦落人 http://.biquxs.info/

“别怪我,你们别怪我,好吗?呜--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心中的那个人是他!”乔玫媚真的后悔,如果当初不是那该死的荀永臻,自己也不会这么草率地把身子给了荣安然,也许就没有后来的事了。 李佳音心中十分苦涩:如果自己早一点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景瑶莹更是恨也不是,恼也不是,她在怨自己:为什么总是冰冷着脸?如果早告诉他,自己爱他…… “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了他,当时,我只是恨爸妈、恨荀永臻,呜……”乔玫媚继续哭道。 “别哭了,我们回去吧!”李佳音的心情怪怪的,自己都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都这样了,伤心已经没有意义!”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哭,呜--” “你们回去吧,我要去找他!”景瑶莹冷冷说道。 “别去了,他让花青铭跟着,一定有大事……先回去吧……也许,他还会回来看我们的!”李佳音现在应该算是最理智的一个。 “他不会回来了!”还是景瑶莹最了解荣安然,如果她们中的随便一个爱上他,他肯定会回来,而今天,他把三女的事都挑明了,就说明他不会再回来了,华夏法律,一夫一妻! “他会那么傻?给了我们那么多的钱,却什么都不要?” 明明知道乔玫媚说这种话,仅仅是寄托一份希望--一份荣安然会回来看她的希望,但景瑶莹依然从她的心底里,泛起鄙视,心中万分纠结:安然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人? 景瑶莹的心里,再次泛起一股恨意: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已经成了荣安然的女人了。 景瑶莹的心理活动,一下就被李佳音捕捉到了,毕竟,她们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一起在部队:“所有的也许,都没有意义,事实就是事实,这应该就是安然所说的自然、缘份吧!” 对乔玫媚的话,李佳音也有几分讨厌,但在乔家长大的她,没有几分世俗反而不真实。 “一起回去吧,我们也得把我们之间的事,理一理;说实在的,安然非常优秀,我们喜欢他,是最正常不过的事!现在,他都已经走了……”李佳音严然是个老大,但她的口气中,充满了惆怅。 回到市里,章立馨电话里告诉李佳音,她们还在梦幻顶楼,于是,三人回到了梦幻。 “怎么样,留住他了吗?”李父一见女儿进门,就迫不及待地问。 “爸爸,在你的心中,除了钱还有什么?” 知父寞若女,李父之所以这么急,就是他看到了荣安然身上的一线商机。 “哪个嫌钱多?再说了,在整个华夏,我们李家又算得了什么?”李你不以为然道。 “爸爸,玫媚今后就住在我们家了!”李佳音有些不不耐烦。 “欢迎呀!”在这一点上,李父不比乔父,认钱不认人,他的做事非常得体,就算李家与乔家在生意上是竞争对手,乔父曾经也坑过李家,但也是过去的事了,随着乔家的没落,有的事,他也就放下了,再说,乔玫媚与女儿可是最好的闺蜜,而且所有乔家的生意,乔玫媚也作不了主,所以,他并不计较。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还有话要谈!” “佳音,你怎么这么与你爸爸说话?”要知道,女人比男人更爱钱。 “妈妈,还你们三十年的年青,你还觉得不够吗?你以为用我们李家所有的家产,能买得来的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母知道自己理亏。 “走吧走吧。”李父知道女儿的心情不好,拉着老婆:“我让你妈给你们烧好吃的,晚上回家吃饭!”说完,走了出去。 送走父母,李佳音让服务生重新泡好咖啡,她知道,她们三人,应该有个结论,但想说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立馨,好好把握,你会多别人三十年的青春!”李佳音只好没话找话。 章立馨已经发现自己变得年青,但本来就没有结婚,才三十出头的她,也就好象年青了几岁,这也仅仅是好象而已,她并不确定。 但他看到了李家父母的瞬时年青:“没想到,他不是人……”章立馨有些感慨。 “他是人,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景瑶莹冷眉轻皱。 “是人,怎么做到这些?”章立馨争议道。 李佳音猛然醒悟:自己之所以不知道从何说起,是因为多了一个章立馨。 她不能赶章立馨走,因为,章立馨曾经是她们四人之一。 “知道吗,立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华夏,奇人异士多得数不甚数,有些特殊技能的,也没有什么奇怪,就拿我们医学来说吧,不是经常出现能治疑难杂症的民间配方嘛。” “哦,这到也是,难怪他整天无所事事,却不缺钱,他有这般手艺呀--如果用来赚钱,那不就马上大发了……” “呵呵,他不会在乎钱的!”虽然听得有些刺耳,李佳音也不得不应付,幸好景瑶莹懒得开口。 “这到也是,呵呵,我还是小看他了!” 章立馨一直把荣安然看成是骗吃骗喝的小白脸,真想好好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她的手机响了…… “老师:你给她们三十年的青春,会遭天谴的……”花青铭已经修炼到了虚丹期,当然明白了天谴与天劫,他不无担心地说道。 “不怕,其实,我只给了她们三十年的青春与无病无灾的下半生,却没有延长他们的寿命,地球人的寿命,是受天道限制的!”荣安然解释道。 “那就好!”花青铭松了一口气。 其实,花青铭的担心是对的,荣安然可以延长地球人的寿命,但现在的荣安然,在这一点方面,轻车熟路,可以做到随心所欲,这一点,花青铭还不知道,荣安然也不想解释,到时候,他自然就明白。 “走吧,我们加快速度,否则,会让那些洋鬼子听到风声跑掉!” 这边,荣安然让花青铭加快速度,那边的章立馨,不好意思地对三位闺蜜说道:“束黎兴找我有事,与他父母商量我们的婚事……” “去吧,去吧,快定来吧,现在你也知道了,等我们不知道何年马月,不如快点儿办了,我们的年龄真的不小了!”李佳音巴不得让她走。 看到其它俩人也同时点了点头,章立馨笑了:“好吧,那我就不等你们了,我先走了,完事了再来找你们!” “安然走了,我们也应该放下成见了!”目送章立馨的离去,李佳音开口道:“其实,我在此之前想了很多,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爱不爱安然,但有一点可以明确,我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只要常常能看到他!” 说到这里,李佳音面色一暗:“只可惜,这种感觉,我回到长乐的时候才知道!” “我……我也是……”乔玫媚又开始落泪:“我以为,我把身体给他,只是为了报复……可……” “别自欺欺人了,你为什么把身体给他,你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你会把身体随便给人吗?”景瑶莹的脸色非常冷,而且她的话中,带着浓浓的醋意。 “我……我也是在与荀永臻结婚前,才真正发觉的,呜……我又没有让荀永臻碰我,他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呜……” “原谅?”景瑶莹双目一瞪:“你打掉了他的孩子,断掉了他与这个孩子的缘,你还要求他原谅?”景瑶莹双猛地站起来,差点儿一拳就过去了。 她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荣安然发火。 “你已经学会了冥想,难道到今天你都不明白?安然他……想要一个孩子有多难……” “这有什么难的?我与他也只有一次,就有了孩子……” “你……”景瑶莹气得双手直发抖……真是一头猪! “瑶莹,她才刚学会冥想!” “嘭!” 景瑶莹气一拳砸在茶几上,一张巴西三百多万的原木茶几,就这样四分五裂!把乔玫媚吓得面无人色。 “瑶莹,你先坐下!”李佳音到是不在乎这些东西,但她在乎景瑶莹的这句话。 她从来没有去想过,自己为什么月经一直没来,身体又没有什么不适,她以为这是练功中的正常反应,没有去想到孩子问题,压根就没有往那边去想,但经景瑶莹这么一提,她突然明白了,敢情自己现在想要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景瑶莹气狠狠地走到远处的电脑前,点开电脑:“你们自己来看看吧……” “没事,大不了我不斩赤龙,再帮他要一个孩子!”乔玫媚看过后,直接道。 愚人不可理喻。 景瑶莹很想发火,但面对乔玫媚,已经发过一次火的她再也发不出来。 她又点开另一网页:“再看……” “安然要去找爸爸,但却不知道他爸爸在那一空间,那一位面,有多么凶险,他一刻都不能停止修炼……” 她们边看,景瑶莹边说。 “打散……吸收自己身体的精华……”李佳音一下就明白了:“就是说,他在修炼期间,精-子量很少甚至没有……” “甚至,他的身体随时在不自觉地修炼,不象我们现在,想停下来就能够停得下来的……现在明白了吧?安然想要自己的孩子有多难,这个孩子与安然有多大的缘……” “我……我……呜……”乔玫媚真的后悔了…… “好了,别哭了……安然都已经走了,他可能不回来了……”李佳音的声音,突然变得有气无力。 景瑶莹说得对,荣安然可能再也不回来了,他的心,真的伤透了…… 景瑶莹抬头看向天,她忍着将要落下的泪珠,为自己,也为荣安然,为荣安然曾经放入乔玫媚身体内的血脉种子。 “瑶莹,你说,我们还能找到他吗?”李佳音魂不守舍是喃喃道。 “我能!” “瑶莹,求你告诉我,告诉我怎么能找到他,我要再为他生孩子……瑶莹,我可以把他让给你,只要你让我给他生一个孩子……” “我需要你让给我吗?”听到乔玫媚的话,景瑶莹一脸厌恶。 “对不起,瑶莹,我说错话了,原谅我,告诉我怎么才能找到她……求你了!” “瑶莹,安然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我们同是沦落人,就别怨恨了……”李佳音说的是实话。 “安然说,只要意守一点,就能强大神念,强大的神念,就能把这一生的记忆带到下一生……”说到这里,景瑶莹又狠狠地瞪了乔玫媚一眼。 “这么说……这么说……安然的心里,早就有了我……对不起,安然,真的对不起……”乔玫媚又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呀……那么,只要我们的神念强大,我们就能找到安然,对吧?”李佳音的双眼燃起了希望之火。 “你知道天有多大,宇宙有多大,有多少位面,多少人类空间吗?”景瑶莹冷冷地说道。 “那么说,我们就算轮回转世,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对吗?那我们还争什么……”李佳音若有所悟:“多一个人,多一份找到的可能……”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谁能找到安然,就再去寻找对方,对吗?”这一次乔玫媚到是不笨。 “瑶莹,这样行吗?”李佳音其实也有乔玫媚说的这种意思。 “哼--”景瑶莹冷冷地看了乔玫媚一眼:“我准备了一个轮回找不到就等下一轮回,然后,十次,百次轮回,直到找到……” 景瑶莹没有说下去,但她以嘲弄的眼神,在询问对方:“你们行吗?” “谁能保证,我们每一世,都能留住这一生的记忆……”李佳音有些担忧。 “是呀,如果没有了记忆……”乔玫媚一脸茫然。 “那就活出另外一个你,这不更好?”景瑶莹意带讥讽,然后郑重地提醒:“刚才谈的事,天知地知,我们知,希望你们能做到,请别再害安然了!” “哦,这种事也与安然有关?” “这是他泄露的天机!” 第一百九十九章 神念修炼 http://.biquxs.info/

“我发誓,绝不透露半个有关于天机的事给地球上除了我们三人外的其它人!”乔玫媚变得越来越聪明,她是在向景瑶莹明志:“否则,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我发誓:绝不透露只字片语给地球上除了我们三人外的其它人,否则,魂飞魄散!” 与乔玫媚比起来,李佳音算得上已经入道,她当然知道,魂飞魄散才是天道最大的惩罚。 看到她们发誓,景瑶莹的脸色,终于好看了点儿,她也举起右手:“我发誓,绝不透露只字片语给地球上除了我们三人外的其它任何人,否则,让我永生永世见不到荣安然,时时在痛苦中渡过!” “那么,接下来我们……”李佳音征求地问景瑶莹。 “等,等确定安然已经离开地球,我就去找他!”没有赌气,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景瑶莹无限的执着与一往无前的勇气。 安然如果真的走了,不回来了,所有的赌气、妒嫉,都会变得可笑。 华夏一夫一妻,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爱被人分享,这是法律,也是习俗,更有着根深蒂固的观念。 三人都是新时代女性,不可能去接受一夫多妻的观念。 但三人都是聪明人,景瑶莹与李佳音,都已经肯定了有太多的世界、太多位面的存在,就算是乔玫媚,也隐隐地猜到了这些。 没有人知道自己会轮回在哪一世界,哪一位面。 因此,就算能找到荣安然,也不知道是哪一世、哪一次轮回,更不会知道是在那一世界、哪一位面。 没有人相信,自己与对方一定能够重逢,而且都能够带着这一世的记忆。 所以,没有必要去吃那种不着边际的干醋,毕竟,这一世,她们是闺蜜,是最要好的姐妹。 关键在于,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修真的存在,只有她们自己,肯定了《玄学》真实。 科学在于利用,玄学在于创造。 科学利用了地球上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但地球资源会枯渴,虽然它同样能在历史长河中,轮回恢复,但时间太长。 玄学是五行轮回,阴阳轮回,它的轮回,比科学在变化中轮回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玄学可以在虚拟中创造,那是一种神奇的创造,那是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创造。 宇宙是在大爆炸中产生,这一点,科学家猜对了,修者的体内,就是一片天地,金丹的爆炸形成的灰尘,就是星辰! 宇宙是一个虚拟空间,科学家也猜对了,人--就是活在修者的体内空间,那是一个虚拟的空间。 正因为科学家猜对了,所以,她们相信,每一个成功的修者,他们的体内,至少有一个以上的生命空间。 那么,在这片宇宙中,到底有多少修者,创造了多少位面,拥有多少有生命的空间? 只要有生命的空间,人都能轮回,那么,谁知道下一次轮回,自己么出现在哪里? 轮回空间、轮回时间;空间与时间再一差开,她们真的还能重逢吗? 可能性很小,小到几乎忽略不计;也就是说,她们三个,再加上荣安然,几乎不可能在轮回中相遇。 既然是不可能,还争什么、斗什么、妒嫉什么? 景瑶莹最恨乔玫媚,但因为她与荣安然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接受他的思想也最多,所以,最早想开。 “安然让我告诉你,让你意守,就是希望你带着这一生的记忆……也许--我们与他之间,还有缘……”景瑶莹对乔玫媚说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好好冥想……”感觉到景瑶莹一往无前的勇气,李佳音心有感触:也许,我也应该这么做!作为四姐妹的老大,她提醒乔玫媚。 “我不知道轮回中,能不能找到你们,找到安然,但我会尽力!”乔玫媚毕竟还没有特殊的感觉,不知道修炼对自己来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她的内心里,希望好好向荣安然道歉,单独地向她道歉;就算荣安然弃她如敝履,她也认了。 “谢谢你们,还认我这个姐妹,我会坚强起来,不再也不会逆来顺受了……”因为习惯,乔玫媚想到了章立馨:“我们都走了,立馨怎么办?” “没有这世记忆,对她来说,不一定是坏事!”景瑶莹道。 “可……她是……” “随缘吧,看看我们能不能碰到她,就算她没有了对我们的记忆,我们也可以引渡她,到时候,我们可能会有一个全新的章立馨,全新的姐妹!”李佳音道。 “想那么多有意义吗?虽然轮回是必然的,但还是想想能不能把记忆带入下一个轮回吧!”景瑶莹有些不耐烦。 “那……我跟你们去冥想!”乔玫媚对景瑶莹的冷言冷语没有不快。 “走吧,回家吃饭,与我爹妈告别一下,我们去乡下,那儿我父母有一幢别墅!” 乡下别墅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去住了,虽然有一对老夫妻长期驻守打扫,李家父母还是不太放心,也因为李佳音很少在家里住,他们也想好好陪陪女儿,所以,就送女儿一起来到乡下。 因为家境没落,乔玫媚情绪低落,她早早去了自己的房间,开始冥想;而作为女儿的李佳音与景瑶莹,却在这一刻,显得特别孝顺。 “女儿不对。”回到自己的房间,李母对李父说道。 “是的,她们太孝顺、太懂事了……”李父也有些担忧。 “问题应该出在那个叫荣安然的身上!” “可我们找不到他……” “我们可以好好问问女儿!” “只能旁敲侧击,否则,什么也问不到!” “我也奇怪,女儿好象不愿意与我们谈他!” “应该是女儿这次去了南疆,有什么收获!”李父轻抚妻子变得娇嫩的脸! “不能理解,他是怎么做到的?” “是呀,这不科学!” 李佳音与景瑶莹送父母就寝后,才各自回房打坐。 各人有各人的缘,一点儿都没错。 李佳音因为以蛊入修,所以,她的神念,寄托在本命蛊上。 乔玫媚并没有受到过荣安然的引领,所以,她一开始守不住意识,在景瑶莹的帮助下,她开始守住了,但始终不能守住一点。 因此,她守住的,是象云一样地变来变去,十分不规则,而且也没有形成丹状。 只有景瑶莹,在荣安然的悉心教导下,结成了虚拟丹。 意守、冥想,就是强大神识,所以,无论怎么守,无论什么形状,都能让神识强大。 接下来的几天中,李家父母慢慢地适应了李佳音与景瑶莹无微不至的照料,他们也渐渐习惯,但却不能习惯这种处处在别人的照料下生活,所以,感觉到女儿义女没有什么不合适之后,也就离开了别墅,回到自己的公司。 父母走后,李佳音终于可以放开手,她放出自己的本命蜂王,在离自家别墅不远的一颗大树上结了一个蜂窝,开始分散地指挥起了自己的“兵”。 这一天,李佳音突然感觉到了灵气飞速地向景瑶莹的房间聚集,她马上叫醒了冥想中的景瑶莹与乔玫媚。 “我自己怎么没有感觉到?” 荣安然早就教诫过景瑶莹,大量吸收灵气,会造成大面积植被的死亡,影响地球的生态,李佳音一告诉她为什么叫醒她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怎么还会这样?”乔玫媚有些不敢相信,但她不得不信。三人中,她是唯一道行最浅的。 “那……我去海上,要不,就去北极……” “别……”李佳音不舍,随着功力的越深,她感觉到,与姐妹们分手的时间越近:“分魂--一分二,二分四!” “分魂?” 分魂,荣安然没有告诉过景瑶莹,也没有告诉李佳音,这是李佳音从子蛊的指挥中悟出来的。 李佳音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心得告诉了景瑶莹,也对身边的乔玫媚说:“你也记着!” 潜心修炼,三女进步都非常快,特别是乔玫媚,五天时间,就出现了暖洋洋的感觉,十分舒适,妙不可言! “爸、妈,你们怎么又来了?” “是大叔大妈叫我们来的。”李母白了李佳音与景瑶莹一眼:“你们几天没吃饭了?” “没有呀……嘻嘻,大叔大妈的菜……所以,我们就吃零食!”李佳音早有准备。 她与景瑶莹早已经可以辟谷,但乔玫媚还不行,所以,乔玫媚真的是靠着吃零食度日的。 “光吃零食怎么行?”李母边唠叨,边从车里搬下好多肉食,放进冰箱:“菜都给你们放好,以后要好好烧着吃。” “知道了!” 李佳音满口答应。 李家父母走后,李佳音与景瑶莹真的开始烹饪,她们在等乔玫媚的强大。 在此期间,景瑶莹要求李佳音教她蛊术,但被李佳音拒绝。 “安然既然教你这样修炼,一定有他的道理;蛊术非常容易,但会让你分心!” 李佳音虽然拒绝了教景瑶莹蛊术,但却让她试着沟通植物:“听安然说,世上万物皆有灵,我教你蛊术的修炼方法,但你别去修炼,去试试把植物当成蛊虫!” “嗯,好!” 利用蛊术修炼法,景瑶莹用了三个月的时候,才好不容易沟通了远山上的一颗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半死不活的龙柏。 这也让景瑶莹明白了,世上万物皆有灵,是指万物都可以修出灵性,但正直修出灵性的,却少之又少! 正当景瑶莹准备进一步沟通龙柏,去了解植物一系的时候,乔玫媚的房间四周,也产生了灵气龙卷风。 李佳音与景瑶莹好长时间,才叫醒了她,让她停止修炼。 “接下来,我们……” “回城,上网,去把网上那些修真理论无论真假,都记下来,然后一一剔除!”李佳音道。 “嗯,安然说,随着神念的强大,我们的记忆力也会成倍增强,把能记的知识多一点记下来,万一轮回到非科技时代,我们就有了得天独厚的资本。”景瑶莹怎么想就怎么说。 三人回到长乐城,在图书馆又整整待了三个月,主要学习现代科学知识,然后…… “我准备去北极,安然说,非人的折磨,能更有效地提高精神力!”景瑶莹道。 “去北极?那我们先去准备衣服!”乔玫媚道。 “我们是去修炼,不是去享受的!”景瑶莹不快道。 “嗯,也是,但玫媚现在的神识也够强大了吧?玫媚,你可以不去!”李佳音知道乔玫媚不能吃苦。 “我……还是去吧,万一我的神识不够强大……”乔玫媚终于还是咬咬牙。 说走就走,李佳音与景瑶莹告别了父母,以旅游同时看望战友的名义,离开了长乐城。 冰天雪地中,景瑶莹的脸色,让人感觉到比冰还冷。 乔玫媚连眉毛都挂起了霜挂,都没有触动她。 “瑶莹,我们还是顺序渐进吧,有一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我们就从这儿开始吧!” 知道李佳音是为了照顾乔玫媚,景瑶莹并没有多大意见,她之所以这样一直走,是因为她的脑袋里只装着荣安然而忽略了乔玫媚而已。 三人并没有去搭帐蓬,而是直接在雪地里开始打坐。 这一坐,乔玫媚首先感觉到四肢僵硬,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冻住,动不了了:“佳音--”她想叫李佳音,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一阵恐惧向她袭来…… 第二百章 安然还债 http://.biquxs.info/

“我要死了?”乔玫媚想哭,但却发现自己的眼睛都已经张不开了。 “瑶莹,我的四肢有些僵硬,你呢?”李佳音也发现自己的不对,开口道。 “有点儿,但还能动!”景瑶莹回答。 “你试试走一走小周天……”李佳音是中医出身,对人体穴位了如指掌:“用意念带动灵气走一走!” 李佳音知道,就象她,从来没有有意识地去吸收灵气,但冥想之下,或多或少地,都有灵气进入身体。 “嗯!” “玫媚--玫媚?”见景瑶莹开始尝试,李佳音又呼唤起了乔玫媚,却发现没有听到乔玫媚的回音:“瑶莹,玫媚出事了!” 俩人赶紧活动了一下四肢,来到乔玫媚的跟前。 “她……出事了,被冻住了,瑶莹,你就以她为中心搭帐蓬,我帮她推拿!”肯定乔玫媚还有心跳,李佳音对景瑶莹命令道。 军人出身,雷厉风行。 李佳音一边帮乔玫媚推拿,一边对她说道:“玫媚,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说话,就按我说的去做……你的丹田应该有‘气’,你用意念指挥这一丝‘气’下行到会阴,再从会阴渡到尾闾,然后上升到命门……” 人体穴位,除了李佳音,乔玫媚也特别清楚,她早就看过这方面的书籍,乔玫媚虽然看过,但因为她并没有在意,所以,她并不清楚如何运行,好在有李佳音推拿引领。 虽然说天道酬勤,但懒人自有懒福! 本来,贯通任督二脉,需要舌抵上腭、轻提会阴,没想到因为冻住,乔玫媚的任督二脉早就自然贯通,在李佳音的引导下,她轻而易举地走了三个周天。 终于,两滴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并冻结在了她的嘴边:“我--没事了!” 乔玫媚惨白的脸色,终于泛起了一丝红晕。 “哎--谢天谢地,没有骗人!”李佳音收回手,拍了拍胸口,对乔玫媚说道:“你再走几次,但先别超过九个轮回!” 有关于周天一事,荣安然之所以没有告诉她们,不是不愿意,而是没想到。 他只希望她们能留下些许今世记忆,没有想到她们会修炼到这种程度。 当然,也是因为天道制约和缘分,有的时候,说多了反而不好,自己悟出来,才是最好的。 “这是小周天吧?真有效!”走完小周天的乔玫媚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足:“还有大周天吧?” 幸好荣安然没有告诉她们五区空间,如果她们修炼出了五区空间,凭她们这一点点灵气,根本走不完半个周天。 李佳音也向她们解释了大周天的运行线路,但警告说:“听说大周天很难走,不到万不得已,你们别试,我们到这儿,就是修炼神识的!” “那我们就在这儿修炼大周天!”景瑶莹若有所悟:“否则,万一被冻住,我们就死定了!” “也好!”李佳音想了想,同意了景瑶莹的提议。 就这样,三女在离华夏边境不远处,安营扎寨,开始修炼大周天! “青铭,你回去吧!” 荣安然有意把越州留到了最后,清理完最后一处蛀虫,荣安然就让花青铭回去:“这是我出生的地方,有的事需要了结!” 花青铭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老师再见!” 按自己从小到大经过的记忆中的次序,荣安然先去了玉冰中学,找到了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校长从翊汝与他旁听班级的班主任焦晚晴,请他们喝了一小杯清茶,还他们每人五年的青春,然后来到玉冰中心小学,这儿,是他收获最多的地方。 他请每一个曾经的一个老师,还有新来的老师,都喝了一小杯清茶,给了他们一年的青春,然后给了英语老师杭吟雪三十年的青春,在众老师的惊愕、感激、仿佛做梦般的眼神中,被怀希中拉走,等他们回过神来,荣安然早已不见踪影。 “好好工作吧,没有校长,我们不会有这种神降般的机缘!”那些刚到学校的老师高兴得昏了头,云里雾里的,却知道这样的幸福来自何方。 “他的父亲只有校长一个朋友,你们要记住这份缘,这份情!” “臭小子,你搞得那么轰轰烈烈地干什么?”怀希中直接把荣安然拉出学校,笑骂道。 “怀叔叔,婶婶在家吗?”荣安然知道井真贞并不怎么看得起父亲,但为了怀希中,他也应该让她年青。 “在,在,她前天骑车甩了一跤,刚好在家休息!”知道荣安然的能耐,怀希中当然不会拒绝。 怀希中与井真贞喝过荣志豪给的灵水,这次就没有那么夸张,但也起码多了十年的年青,关键的是她因为腰部韧带受伤在荣安然的治疗下立马痊愈,让井真贞合不拢嘴。 伤了腰,大多会有后遗症,但经过荣安然的手,哪里还有什么后遗症呀。 “怀叔叔,我要走了!” 怀希中知道荣安然说的要走,并不是走几天几年那么简单:“你还回来吗?” “应该会回来,但要等到找到父亲之后!”虽然荣安然嘴角含笑,但他的不舍,依然挂在脸上。 “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 荣志豪教过怀希中静坐冥想,怀希中虽然公务繁忙,但也略有收获,知道天外有天。 “走?去那儿呀?吃过饭再走!”井真贞看到自己再次年青,早已开心得找不着北,也没有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不了,婶婶,我还要去见一见我的生母,了却血缘之情!” “哦,你母亲?这到是应该去!”井真贞没有听出其中的意思,但怀希中却黯然涕下! “叔叔,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叔叔珍重!” 人生自古伤离别。 荣安然没有再与井真贞打招呼,深深地向怀希中鞠了个躬,转身离去。 熟识的房子,承载着荣安然三岁以前的幼年,他轻轻地推开大门…… “谁?这里是符公馆,闲杂人等不得乱闯!” 面对如狼似虎的吆喝声,荣安然理都没理。 有什么样势利的主人,就有什么样势利的仆人。 是母亲的家,也仅仅是母亲的家,不是“我”的家,荣安然一点儿都不喜欢,来这儿,就是还债,还去生自己的血脉之债。 “我找符仪兰!”面对着会娅琳,荣安然没有等她从看见荣安然的惊讶中惊醒过来,直接淡淡地开口。 “你……你是嘟嘟?是我的外孙飞龙?”就在荣志豪治好丈夫的病,会娅琳知道自己错了,全家都错了;这一刻看到荣安然,惊喜得咧开了嘴。 “我是你的外孙,我叫荣安然!”荣安然的声音依然平淡:“我想见一见符仪兰!” “哎--哎--” 会娅琳一边招呼给荣安然端茶,一边手忙脚乱地找来手机:“靖杰……快……愉,咱们的外孙回来了……快……快……让仪兰一起回来!” 荣安然稍稍往边上靠了靠,静静地站着,也没有去端上来的茶,更没有入坐,只是静静地站着。 这一站就是四十分钟,会娅琳一直留意着荣安然,怕他着急,每五分钟还不停地用电话催促:“快……你们快点儿呀……” 荣安然就这样站着,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平静得如深井之水。 四十分钟后,终于随着车子进入院子,急匆匆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嘟嘟,我的嘟嘟在哪儿?” 一个风韵犹存的四十七八岁的女子从门口冲了进来,一直冲到荣安然的身边,在荣安然转向的同时,抓住他的双臂,热泪盈眶:“我的孩子……” 荣安然静静地看着矮自己一个头的母亲,心中微微一动,随之平静。 那张白皙的脸,有一丝丝下垂,头发依然乌黑,但失去了年青时的鲜亮,眼角也出现了鱼尾纹…… 荣安然平静地在她面前跪下,送上小半杯清茶:“妈妈!” “哎--哎!”符仪兰和着泪一口喝下,甚至没有感觉出什么滋味。 看着肉眼可见的脸部肌肉开始崩紧,眼角鱼尾纹的消退,荣安然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随之站了起来,来到符靖杰与会娅琳面前,再次跪下:“外公,外婆!” “哎--” 荣安然同样地献上两个小半杯清茶,看着他们喝下,然后磕了九个响头,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娅琳、仪兰,你们……” “你……” “你……” 荣安然没理睬他们的惊愕,平静地说道:“父亲给符先生治好了病,算是给符家有了交代,而我今天,终于也还清了符家生我之债……” “飞龙,你……” “符仪兰女士,请叫我安然,我叫荣安然!” 符仪兰多想再听到荣安然叫自己一声“妈妈”,但荣安然不可能再开口。 “符家,我每人还你们三十年青春,从此,我再也无牵无挂!” “飞龙,你--”听了荣安然的话,刚刚的喜悦随之烟消云散,符靖杰怒目而视。 “飞龙,你太不象话了,你母亲十月怀胎,容易吗?你怎么说出这么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话……”如果不是荣安然刚来,会娅琳完全有可能发飚。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飞龙,妈妈不怪你!” “请叫我荣安然,你们没有权利修改我的名字!”荣安然淡淡地扫了一眼全场,盯着会娅琳:“你知道什么叫做仁义忠孝?” 荣安然知道会娅琳是什么德性,他不想与她多说什么,直接把脸转向符仪兰:“你爱上父亲,是因为他的俊美,你嫁给父亲,是因为他的独特,你生下我,是希望有一个优秀的孩子!” “你以为符家有钱,父亲就能跟着你们符家的指挥棒转,可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你们不会明白,为什么父亲对钱财不屑一顾,因为,他仅仅用了几个小时,就随意地赚到二十亿,而他自己,花了多少?无非是几件衣服几顿饭而已。这就是父亲眼中的钱!” “在你们眼中,龙是最强大的,但四大神兽是什么?四大神兽也仅仅是华夏曾经的守护神而已,与父亲的世界比起来,四大神兽又算得了什么?” “父亲给我起名,希望我安然一生,更希望我安然向天,你们知道天是什么吗?” “以一个名字为借口,隔阻我与父亲,在你住在这儿的上千个日日夜夜,父亲每到半夜,就独自一人来到对着我窗子的树荫底下,一站就是大半夜,从不间断,风雨无阻;他只是想看我一眼,只想知道我好不好……” “两年后,当你发现我不会说话,就直接把我扔给了保姆,的确,你给我买了好多玩具,好多衣服,但在你们的想法中,这无非是钱!” “你去问一问你的父辈,与你们符家差不多家境的人,你问问他们,愿意出多少钱买他们三十年青春!三个人,三十年青春,值多少钱?” “是的,对我父亲来说,对我来说,都是举手之劳,但对别人呢?” “而后的整整一年,真正陪伴我的,就是父亲那个金色小球,只有抱着它,我才能感觉到父亲的一丝温暖!” “符仪兰女士,你应该知道男女的生理结构,男人是付出,女人是容纳;我不管别人对男女婚姻有什么看法,当你投入另一人的怀抱,你就不配做我的母亲,因为,你--已经脏了……” 堂堂符家,谁敢如此对待! 在符靖杰的眼中,外孙算比女儿? “混蛋--”符靖杰气得一巴掌向荣安然拍去。 “啪!”符靖杰的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荣安然的脸上…… 第二百零一章 尘缘了了 http://.biquxs.info/

幸好符靖杰在拍出去的同时,想起了对方是自己的外孙,收回了些许力气,但这一巴掌,拍得也够重的。 “飞……嘟嘟……”符仪兰一声惊叫。 荣安然的脸色,变向阴冷。 与常人一样,越是亲近的人,做出意想不到的事,越让人愤怒;在心底,荣安然还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人,但…… 荣安然没有躲避,这也是一种还债。 荣安然更没有还击,但没有还击不代表他不去保护自己。 符靖杰出手之后,自己也惊住了,他看看荣安然的脸,又看看自己的手掌,突然“啊!”的一声叫出声来。 剧烈的疼痛从手上传来。 幸好他在最后收了手,否则…… 恐惧浮上了符靖杰的脸。 荣安然收起阴冷,似笑非笑地看着符靖杰:“这就是你,对吧?” 他把目光转向符仪兰:“我不想指责你什么,我也没有这个权利,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别以为你们符家富甲一方,对父亲来说,你什么都不是。” “别以为你与父亲的结合是下嫁,父亲是你、是你们符家高攀不起的存在!” “你初时的感觉,让你曾经拥有过父亲,但你却亲手断送了你的缘!” “符家……哼,你们符家企业,把真材实料的产品销往国外,却对内销产品偷工减料,坑害国人,如果不是父亲,你以为你们符家会那么安宁?” “几十亿的资产,还不够你们符家享受荣华富贵,让你们如此贪得无厌,到现在还不懂得,钱对你们来说,只是一个数字。” “华夏给你们如此好的政策,如此优惠的条件……却不懂去好好报效国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荣安然的话,让他们毛骨悚然:这些,别人都知道? 他们清楚,荣安然是留了面子,没有把他们肮脏的勾当都说出来。 “临走前,我只是提醒你们,凡事,都要求个心安!” “嘟嘟,我知道我错了,但我毕竟是你的生身母亲呀--”符仪兰哭道。 “母亲?”荣安然不为所动:“我听说,有一个女人,生下孩子,直接把她扔在了公园……我只想问你,是生重要,还是养重要?” “在这儿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能感觉到父亲来看我,但我却看不到父亲……”荣安然突然落下泪来:“父亲,天天背着我,给我做最喜欢吃的菜肴;父亲时时守候着我,那怕我不会说话,那怕我是一个傻子……” “为了给我探路,每一项未知,每一次危险,都走在我的前面……” “他教育我怎么做人,怎么去认识这个世界,怎么去开拓自己的未来……” “为了我能还魂,父亲整整守了我七天,七天中,他守着我的尸身,把我搂在怀里,不停地呼唤,一刻也不停地呼唤,并不停地给我温暖,直到声音传到阴曹地府……” “嘟嘟……安然……”哭声中,符仪兰终于叫出了因为荣安然的名字而作为她解除婚姻导火索的名字! 一声“安然”让荣安然的心境平复了不少,他终于收起了阴霾,然而,内心中,依然存在不甘,替父亲不甘。 “安然……”听说儿子曾经死过,符仪兰泣不成声,她不知道说什么:“安然,我已经离开了那个人……你……你就留下来陪陪我,好吗?” “符仪兰女士,刚才的一跪,我已经了结了与你们符家的一切,我们再也没有一丝关系……” “放屁,你是仪兰生、仪兰养的!”符靖杰顾不得手掌的疼痛,怒吼道。 “的确,我是她生的,但却不是她养的!”面对符靖杰,荣安然依然很冷:“你是说就被她扔给保姆,随便扔点儿玩具,给点儿食物,上班回来后,冷冷地看一眼吗?是的,她也算是养过我,但我给的,是任何人都给不起的……” “你们不是希望有个好外孙,能让你们面上有光吗?当时的我,很让你们失望,对吧?” “我说过,我不怪你们,但那些点点滴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不是我有意记下,而是因为我的记忆太好,实在忘不了!” “知足吧,符靖杰先生,你应该感谢你有一个女儿,她偶而地放下门第,才结下了与父亲的一段善缘,让你们可以无病无灾地善始善终!” “符仪兰女士,我想告诉你的事,有的错,人的一生可以经常犯,有的错,一生一次都不能犯,一旦犯下,想要改过,只能等待来生!……也许,有的错、有的污垢,来生都不一定能洗清!” “不……安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不,符仪兰女士,你并没有真正知道你错在了哪儿,你现在感觉到错,是因为父亲太优秀,失去太可惜,认错,只是想把他找回来,只是想重新开始,但你还是原来的你吗?” “没有仪兰,你就是一个没有母亲的野孩子!”看到丈夫痛得咧嘴的手,会娅琳用恶毒的眼神看着荣安然。 “你错了,会娅琳女士,父亲是最优秀的,他会给我找一个真正的母亲,一个是母亲的母亲!” “那也只是一亲两义!”会娅琳的性格,怎么能服输? “呵呵--”荣安然本来不想再与会娅琳绕舌,但心中潜意识地存在着的与符仪兰的那份血亲,让他多说了几句:“亲情与任何一份感情都一样,那是以亲换亲,以情换情,我相信父亲给我找的母亲,就是我最亲近的人。” “安然……” “符仪兰女士,是你亲手断送了这份亲情……”荣安然犹豫了很久,终于再次开口提醒:“也许,你可以通过十次、百次的修行轮回,才能洗清你心中的污垢,到那时候,父亲可能真的会让你回到他身边,但……父亲,不会是你一个人的……” “轮回?百世修行、百世轮回?” 这时候的符靖杰,终于真正醒悟:他们父子,已经不是凡人:“你是说,真的有轮回、真的有来生?” “滌尘轮回,也许,你们早就忘了自己是谁……多发发善心吧,华夏不需要你们这些眼中只有金钱的垃圾!” 荣安然刚举步,又回过头来盯着符靖杰:“这是给你打我的教训,我希望你别去医院看,好好地痛一痛,十五天以后自愈,当然,你也可以去医院,到时候,你的手会怎么样,我就不敢保证了!” “安然……安然……”泪眼朦胧中,看着荣安然的离去,符仪兰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冲了出去,却晕倒在门口。 了了,一切了了,我应该放下了! 与她的血亲,也仅仅是代表这一世而已。 荣安然迅速消失在符家。 爸爸:原谅我,我知道这样不好,我知道我应该放下一切,但爸爸,我真的为您结下的心中的那份怨恨,我要让她的这一生,在后悔中度过。 爸爸,我希望她从此能够记住,能够谨言慎行,明白有的东西,是需要她一辈子去守候的…… 爸爸,我也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原谅她,因为,我的这份记忆,是从她身上得到的,我与您的缘,也是因她而起! “哎--” 荣安然深深地嘘了一口气: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我应该去拜谢他了…… 北山顶,北山寺门口,荣安然转身看着不远处那小小的水库。 曾经,与父亲一起玩过水,也在水底修炼过,现在,父亲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但清澈的水库之水,还是给荣安然带来了无数甜美的回忆。 “卟、卟……” 细不可闻的木鱼声,唤醒了荣安然的回忆,他淡淡一笑,转身走向寺内。 “大师--” 来到愚智和尚身边,荣安然在他身边的一个空蒲团上盘坐了下来。 半个时辰以后,愚智和尚放下木鱼竿,诵了一声佛号:“小施主--” “大师,我来向你道别!”荣安然还了一礼。 “小施主着相了,离即是聚,聚即是离,有聚必有离,有离必有聚,施主俗念难却,恐与修行不利!” “大师着相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念灭念生,缘起缘落,一切都是自然,何必在意?”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请!” 荣安然被愚智和尚带到山门外:“老施主已经修成正果,小施主也将随之而去,老纳在此预祝小施主一路平安。” 从父亲的眼中,荣安然就已经发现愚智并非常人,听了他的话,荣安然没有感到一丝奇怪:“大师,小子毕竟是凡夫俗子,落入俗套,望大师莫怪,今特来向大师告别,以了却心中的一丝挂念。” “凡思如情丝,剪不断,理还乱,小施主放下即可,何必耿耿于怀。” “若能放下,何必修炼!” “阿弥陀佛,小施主真乃神人,难怪有此成就,老纳受教了!” “大师言重了,在大师面前,我只是班门弄斧,佛、仙、神、圣,虽道不相同,然殊途同归,大师休怪晚辈班门弄斧!” “小施主,你我哪些口角春风,终有虚妄之嫌;不知小施主是路过,还是专程而来?” “是路过,但也是专程为了却俗念尘缘而来!” 为了华夏,越州他必须来,而玉冰郡,荣安然当然是专程而来! “小施主一脸轻松,看来尘事了了,可喜可贺!” “小子对大师还有一丝惦记,故来此与大师一会,望大师莫怪!” 荣安然说完,随手取出一粒紫阳丹:“请大师笑纳!”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如此有心,老纳在此替云云众生谢过!” “大师……” 听到愚智的话,荣安然心中一惊,他赶紧又掏出一粒紫阳丹:“大师,希望这一粒,能助大师一臂之力!” “善哉善哉,小施主,修行当自修,老纳不敢妄动贪念,请施主收回,以免破了老纳佛心!” 荣安然赶紧告罪,他一边收起紫阳丹,一边道歉:“大师恕罪!” “积善之心,何罪之有?多谢施主体谅老纳!”愚智道:“施主请跟我来!” 愚智和尚领着荣安然最次回到大殿,把手中的紫阳丹递还给荣安然:“麻烦施主把这粒仙丹,供奉在佛手之上!” 荣安然轻轻点头,接过紫阳丹,放到了佛像胸前的掌心! “善哉善哉,施主,可否愿意一拜我佛?” 愚智知道荣家父子并非修佛,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他还是慈祥地笑对着荣安然。 荣安然微微犹豫了一下…… 虽然我不是佛门弟子,但佛祖毕竟是修行前辈,拜它一拜当无不可。 于是,荣安然当即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跪下,闭上双目,虔诚地磕了九个响头。 突然…… 荣安然感觉一丝金光照体,全身猛然一片通明,他不解地抬起头,看着愚智和尚:“这……” “小施主从此与我佛结缘,我佛当祐小施主去魔减劫、消灾免难助小施主早日修成正果!” “但……这颗紫阳丹……” 仿佛知道荣安然想的是什么,愚智和尚道:“此仙丹供奉于此,当福泽我佛信徒,降福于虔诚礼佛之善男信女,庇护他们除病却魔,老纳替我佛再次谢过!” 一缕善念,一丝福缘,无论是信徒还是自己。 荣安然再次对着佛像,双手合十颂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小施主善根深种,老纳与小施主,当有想见之日,小施主走好!” 告别了愚智和尚,荣安然感觉到一身轻松:接下来,除了了却对华夏存在狼子野心的群魔,再充实虚丹,就可以安心地去寻找父亲了。 那么,我现在…… 第二百零二章 放开神魂 http://.biquxs.info/

“二位首长爷爷,那些老鼠废的废、残的残,回去后应该不会有谁还敢来我华夏捣乱了吧?” 告别愚智,荣安然直接回到了中州! “是不敢来了,但他们毕竟有堪比华夏的军事实力,他们的几款军机,暂时比我们华夏的性能更加优秀,他们还不死心哪!” “首长爷爷请指示,我应该怎么做!” “不急不急,一时间,这些小虾米还翻不起大浪,近几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二号首长笑道。 “小安然那--你的心事好象还未了,需要我们帮忙吗?”一号首长早就看透了荣安然。 “哦,不,首长爷爷,我个人剩下的事,谁都帮不了!”荣安然微笑道:“既然近几年没事,那我就先请假几年!” “去吧,安心地去吧!华夏不能靠你一人,也应该让我们的军队锻炼锻炼了!” “我明白!”荣安然点点头:“二位爷爷,那我去了!” 荣安然虽然大量灵气灵力,他早就想好了,直接去太阳! 原因就是,现在的他,阴阳已经可以互换,不怕太阳中的阳气太盛。 第二是,华夏早已上过月亮,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荣安然估计那儿的太阴之力,不一定足够自己吸收,因为那儿没有生物植被,不能形成轮回,万一自己吸收过火,可能对地球都会有影响。 荣安然不怕太阳温度,他已经拥有进入熔岩的经验,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让他适应,他都能到达太阳。 现在最关健的,就是虚空,就是地球科学上所说的太空,那里可是没有引力的真空。 没有引力不怕,学会神念换影后,荣安然就知道了引力并不是所谓的万有引力,而是星球中的神念力所致。自己完全可以勾通临近的星球,对自己产生相对引力。 但虚无的真空,荣安然还没有体会过,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对此会发生什么反应,但他相信,自己现在是圣体小成,应该能够应付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实在不行,也可以用对付高温的办法,一步步地去适应。 为了对付卫星,荣安然到过千公里的高空,虽然那儿还不是绝对的虚空,但应该已经接近于虚空了;因此,荣安然有信心到达太阳。 深夜,首长办公室的大屏幕中,二号首长看着荣安然在黑暗中冉冉升起:“如果那些人知道华夏的实力……” “那会惊世骇俗,对华夏,对地球都不是一件好事!”一号首长面色平静:“会引起毁灭性的另一种竞争!” 荣安然不知道二位首长的议论,他不象上次那样直接飞向卫星,而是细细地感悟着身体在升起、在气压下降时的每一丝变化…… 常人人体安全高度是五千米,常人人体极限高度是七千五到八千米。 荣安然已经承受过一百公里高空,但这一次,他要再次细细感受自身在高度变化下,每一个细胞的变化与反应。 五千米、一万米,没事。 两万米开始,拥有圣体小成的荣安然,感觉到了身体向外的张力。 随着高度的上升,张力不断增强。 百公里,已经到上次给卫星上油漆的高度,荣安然感觉到了难受,一种从内到外的,说不出的难受,但依然在他承受范围。 二百公里,三百公里……直到五百公里,荣安然知道自己应该停下了,虽然低温对他根本没有影响,他已经感受到了身体张力的极限。 就在这儿修炼吧,象在火山熔岩里一样修炼,让身体适应。 一天,两天,十天…… 二十天后,荣安然重新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的确有所适应,却是微乎其微!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人体无法适应虚空? 不可能呀,如果不能适应虚空,那前辈凌空虚渡是怎么做到的?从一颗星到另一颗星、从一个星系到另一个星系,大师兄与师尊他们都能做到,而且是轻松地做到。 但大师兄与师尊的资料中,都告诉自己,要自己摸索、自己体会,每个人对虚空的理解都不一样,荣安然忽视了他自己现在的修为,幸好这是在地球,否则,这可是致命的! 当代地球,作为科技文明时代,能不能利用、借鉴科技理论?好好想想,我得好好想想。 既然收获很少,那我还是继续前进吧,到了无法忍受再说。 一直以来,与父亲一样,我都是从心底里,有意无意地否定科学的理论,但那只是为了坚定修真信念,为了心无旁骛,现在,应该利用人类科学理论的时候了,除此以外,我没有更好的方向。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科学上所说的热成层,所以,不必考虑对流层、平流层及中气层。 不对,这仅仅是天文学,天文学可以帮助我认识太阳系、认识宇宙,对我的修炼没有多大用处。 那么,就应该从医学中的解剖学却了解身体,我应该了解我身体的胀力感觉来自于何处。 荣安然把自己所有的神识,散入身体,散入每一个细胞…… 难怪这么难受,难怪地还自己都说不出来,仿佛每一个部位,都透出极度的不适,原来是每一个细胞壁,都在承受着真空中的胀力。 奇怪,我虽然难受,但细胞壁好象还能承受这一种真空胀力。 这应该是圣体小成的功劳! 那么,我应该从细胞壁开始,把念力放在每一个细胞壁上,然后修炼,让每一个细胞壁都坚如磐石…… 也不对,我都修炼了二十天,细胞壁的强度虽然有所增强,但却根本不能达到速成,难道我需要待在这儿几十年上百年? 这不可能,也不现实,我一定是想错了,纵观大师兄与师尊留下的心得,地球的修者,不可能在地球上修炼几十年上百年的。就算象彭铿,在地球上,也只有八百八十年,而在地球的岁月中,他主要是历练而不是修炼。 他有四十九个老婆,上百个女人,他一直在为破情关而历练着,没想到最后沉迷肉-欲中,终于身死道消…… 师尊在心得中,最三交代,祖星是最好历练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迷失自我的地方,灵气稀薄,却是从地球出去的每一个修者的根基更稳。 荣安然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地球从修真星走来,到现在灵气为什么这么匮乏,师尊与大师兄都没有提起,但他们都再三交代,不可过量消耗祖星灵气。 也正因为这样,荣安然在父亲告诉他光暗是一种精纯的五行灵气时,就在父亲的指导下,吸收光暗之力,。 荣安然之所以试着去太阳,有几个原因。 在他的想象中,太阳是火灵气最强盛的地方,同样,也是光最强盛的地方。 荣安然需要灵气,他还有三分之一的虚丹没有填满,地球已经满足不了。 还有就是:在离开地球之前,他要了解修真中的虚无是不是科学上所说的虚空,就算不同,也一定与此有关联。 最后,他知道修者最后,都会横渡虚空,这个虚空,应该就是科学上所提到的虚空,所以,自己在适应虚空。 现在通过二十天的尝试,他发现自己想要在高空修炼,想要炼到肉身适应虚空,刚才几十年上百年都说少了,完全有可能是几百年上千年,这可能吗? 那我应该怎么办? 修真无岁月。 荣安然知道,自己就算离开地球,也有可能上百上千年找不到父亲,也许在自己没有真正达到师尊的要求之前,根本就见不到父亲,他知道师尊一定是给他设计了最适合他的道。 但就算这样,荣安然也不愿意把时间花费到地球上,先不说别的,面对地球上的生死离别,就会让自己造成不必要的纠结与彷徨,那可以心结,是面对天劫的心结。 放下,放下,佛说放下,但自己真的能够放下吗? 那么,科学上还提到的,改变自己体质的方法,就是基因了,但科学界所研究的基因,仅仅是对凡人的,自己有必要去强行改变自己的基因吗? 如果去改变,非但不一定能改变出“神”的基因,更有可能让自己丧失自己的“道”,强行改变,就失去了“自然”! 再说了,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基因适合修炼呀,难道自己要花费上百上千年去研究基因的改变? 不行! 一失去道的自然,自己也就不是自己了。 那么,自己的天资、自己的缘,都将会付注于东流。 荣安然没有见过师尊,这一刻,他却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师尊在注视着自己、在提醒着自己:走出自己的道! 科学这条路,看来走不通,那么…… 放,我放开,随虚空真空的撕裂…… 这样行吗? 荣安然开始担忧! 不行,万一自己从此进入轮回,那地球上的事…… 要不,先回地球把未了之事全处理完? 不行! 书者--散也! 修者--散也! 欲修先散怀绝,任情恣性,然后修之;若迫于事,虽天才之资,失于自然,皆成虚妄,如竹篮打水…… 那么,我剩下的,就是赌了,赌一赌自己放开自己的结果。 万一……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万一自己真的进入轮回,华夏的守护还有花青铭,还有五行队,也许,这对华夏来说,也是一种“缘”! 放吧! 想到这里,荣安然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牵挂与担忧:一切皆为缘! 放开神念之力对身体的守护,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荣安然不知道,但他必须知道。 要慢,要慢,要感觉身体的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细胞随着荣安然神念力的收回,不断长大。 百分之一,百分之二…… 到神念收回到百分之十的时候,荣安然就已经吃不消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难受? 说不能承受吧,应该还能承受,说能承受吧,真的无法承受。 微痛、强胀、酸麻……说不出的难受。 我还再放下去吗? “放--” “不放--” 两种声音,在荣安然的心中,交替响起…… 不放,意味着放弃,放,可能就是死! 虽然不是身死道消,但也是个死! 不,我不能死,死了谁知道能不能离开地球,如果下一轮回又回到地球…… 但不放又能怎样?还不是留下无穷的迷茫?还不是需要一步一步地探索下去?谁知道又是猴年马月? 如果自己连太空--不,地球上的虚空都战胜不到,如何翱翔太宇? 放吧,一切随缘! 往好处想:自己不是不知道圣体的下一步修炼吗?也许,这正是圣体修炼到大成境的途径与方法呢。 放吧,也许,一放开,一切都将会是新的开始。 放吧,为了师尊的期待,为了父亲的梦想…… 放! 细胞在不断膨胀。 收回神念,放开身体,放! 百分之九,百分之八,百分之七…… 真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因为,并不全是痛! 胀、麻、酸、痒,伴随着无止休的让人神魂都守不住的疼痛以及灵魂的撕裂…… 荣安然很想叫出声来,他知道,叫出声,可以增强自己的忍受力,但他叫不出来,他怕一叫出来,自己的肺就整个飞出胸腔了。 唯一让他感觉安心一点儿的就是,因为有师尊的护神玉衣,他的神魂虽然难受,但却没有改变。但神识海怎么改变、五区怎么改变,荣安然已经顾不上了,那怕自己的神识海中,还有小隐与小馋,那怕自己的海底,还有小隐与小馋的本体…… 百分之六、五、四…… 荣安然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除了说不出的难以忍受的各种上感觉,荣安然还感觉到累--神累,心也累! 好想睡呀! 不,我不能睡,一睡着,我的神识就会突然放开,结果就应该是身体变成一颗炸弹……我不能睡…… 第二百零三章 无法融合 http://.biquxs.info/

一天,两天,三天…… 荣安然的神魂,就这样飘浮在虚空中,飘浮在自己肉身虚影的身边! 黑白无常怎么还不来?难道要我自己去寻找幽冥道,去寻找黄泉路吗? 五天,十天……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不来带我走?难道死在太空,幽冥界感觉不到?难道黑白无常也上不了虚空? 怎么可能呢? 难道…… 荣安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我没有死? 不对呀,没死灵魂怎么会离体? 如果真的没死,灵魂又离体,那我怎么回去呀? 如果回不去,灵魂又回不了本体,那可是比死了更难受呀。 荣安然尝试了一下,发现灵魂可以靠近肉体虚影,但却无法再离开,如果就这样,那就惨了,要回回不去,要走走不了,这可怎么办? 灵魂紧贴在肉体虚影止,荣安然无计可施。 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的! 修真开始,父亲就告诉过他,需要有执着的信念;没有办法,我就找出办法。 怎么找?连动都动不了,自己还能做什么? 自己现在,唯一能动的,就是意念,意念又能做什么? 废话,修真不就是意念开始的吗? 对呀,意念能动,那么…… 我试试,我的意念,还能不能指挥得动肉体,如果能,那怕只是虚影,也会慢慢想出办法来的。 灵魂在肉身虚影的外面,但神念可以透过肉身进入体内呀。 对,试试,总比在这儿等死要好! “动!” 荣安然先尝试着向自己的肉身虚影发出了动一动手指的信号…… 动了,动了……手指真的能动。 那么,我还能指挥自己的身体? “抬手!” 荣安然再次发出了指令! 远处,虚影硕大双手,真的抬了起来…… 太好了,我再想想,再想想…… 对了,我让虚影的双手,把我的灵魂推开,如果万一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可以让灵魂进入轮回呀! “走!” 荣安然指挥的双手,捧住自己的灵魂…… 虚影就是虚影,双手穿过灵魂,向外推去,灵魂却依旧贴在肉身虚影上,一动不动,荣安然感觉到双手根本没有碰到灵魂。 这…… 不急,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灵魂不是物质,现在的肉体虚影,也不能算是物质,一个人,放大到上百公里,他的细胞还能组成实体吗? 不是实体,用科学的理论,就不再有什么好的办法。 我应该回到《玄学》上,回到修真理论上。 修真,神以念起,力以神发,力从自然而来。 力,我现在不就是无力吗? 五行、阴阳。 虚空中没有五行,但有光暗,对太阳的一面,是光,背太阳的一面为暗,这光暗是介乎五行于阴阳之间的东西。 但问题在于,身体已成虚影,光直接从身体的虚影中穿过,怎么留住?就更不用说是背光之暗了。 就算能够截住光又能怎么样?自己能动身体,但自己却不能把灵力,光暗之力,投入到五区之中,灵魂离开身体后,除自己寄宿的神魂空间,应该感应不到其它四区了。 感应不到,就意味着不能把灵力引入气海或海底!所以,就算自己或多或少地截留光暗灵气,也没有任何用处。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难道又要重新来一世吗? 重新来过? 荣安然灵光一闪--对呀! 我开始修炼的时候,也不就是虚拟了一个内丹、虚拟了一个气海空间的吗? 虚拟,这不正是灵魂的长处吗? 那就重新虚拟一个好了。 但…… 修炼五区已经存在,自己重新修炼出其它四区,万一无法重合怎么办? 师尊与大师兄的资料上,都没有这方面的解释,那么…… 重修五区再重新溶合,如果我可以,别人也可以! 这种方法,并不难以想到,如果别人都以这种方法重修,那么,谁都可以炼到极致,为什么修炼有高有低? 也就是说,重修五区,不可能重合,那么,这条路行不通! 自己聪明,悟性高,但哪个入道之人悟性不高?哪个入道之人不聪明? 不能虚拟出五区,就不能修炼;不能修炼,就不能获得力量;没有力量,就什么都动不了…… 修炼、虚拟、阴阳、五行、意守…… 一个个修炼名词在大脑中闪过…… 虚拟、太空、虚空,太虚……嗯?太虚? 太虚?太空之虚…… 到底是太空之虚,还是太--虚? 太--虚,太之极,处之虚! 太之极,处之虚? 太--虚! 太--虚! 太虚两个字,时快时慢,重复地在荣安然的脑子中出现着…… 太之极,处之虚--太之极,处于虚…… 对,就是太之极,处于虚--处于虚…… 虚者:虚空,虚无;虚者--无也,无中生有…… 有办法了! 荣安然心头一喜,他忽然明悟-- 一切皆为虚妄,一切都是虚,何来实? 一切既然是虚,那么,我何不以另类以虚入实? 心有多大,天有多大,我何不以心向天、以心溶天? 天地无边,我心无边…… 我重塑一个我,无边的我,容下我的神魂,容下肉身,虚拟一个无边空间,容下我的神魂,容下我的肉身? 不对! 另一个思路,给欣喜若狂的荣安然泼了一盆冷水:无边空间,虚拟一个无边虚拟丹,拿什么去填满?永生永世填不满,我永生永世还不是在这儿? 但除了这种办法,我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样,先虚拟一个无穷的丹田,然后再慢慢缩小,以前的虚拟丹也不就是这样的吗? 万一不能溶合,只要我的神魂回归肉身,大不了舍弃这个虚拟空间,虽然心疼,总比永远困在这儿要好! 就这样! 现在荣安然能看到光,他的四周却没有光,因此,也感觉不到暗! 就用我能看到的光,来慢慢修炼。 荣安然放开神识,直到无穷,但他的神识中,却没有太阳,没有星辰--一无所有! 一天,两天…… 荣安然轻车熟路,很快,五天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虚拟丹的存在。 好了,不能让它成型,现在应该缩小! 虚拟丹中一片虚无,但荣安然却感觉到随着虚拟丹的缩小,一片片星域,一片片星系。从身边划过,被抛在了虚拟丹之外,直到太阳、慧星、冥王星、海王星……最后,月亮、地球…… 虚拟的空间什么都没有,又好象包罗万象,所有的虚空,所以的星系都全部包罗其中,直到把人造卫星都排除了出去,荣安然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这个新虚拟丹的边界…… 不行,太大了! 的确太大,一个半径四五百公里的虚丹,是一个什么概念? 小,小,再小…… 荣安然忘记了时间,百分百的神念,全用上了,他实在不敢有一丝放松。 终于--百公里,十公里,百米,十米…… 什么?只有十米了?我不是想包裹住自己肉身的吗、自己的肉身可是百公里的呀! 荣安然欲哭无泪! 新的虚拟丹,早已只剩下十米直径了,还包裹个屁呀。 需要重新来过吗? 算了,也许,这就是机缘吧,我的这颗虚拟丹,真的就是用来抛弃的! 好在荣安然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不是重新虚拟一个身体,而是把虚拟丹,放在肉身虚影的气海位置上。 荣安然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可笑的画面,肉身虚影的气海位置,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虚拟丹,除一肉身虚影,别人是看不到那个若隐若现的虚拟丹的,但荣安然的神魂,却可以看到。 是这个位置吗? 应该是! 荣安然感觉不到肉身的虚丹位置,但毕竟是自己的身体,具体位置,他还是相当确定,就算是现在的身体自己感应不到,就算自己的神魂在身体之外。 小,再小…… 反正自己是在尝试,大不了再来一次。 荣安然也顾不到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新虚拟一颗内丹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大不了以后修炼时,花时间清理身体当中的垃圾吧! 不能与身体溶合,对身体来说,就是垃圾。 债多不愁,虱多不痒! 一次不成两次,两次不成三次,只要让自己能够回归本体,只要让自己能够去寻找爸爸…… 小,再小…… 与往常修炼不同,往常修炼,荣安然是内视,而这一次,他是直视。 盯着肉身虚影中的新虚拟丹,荣安然把所有神魂,再次集中在那儿。 小,再小…… 八米,七米,六米,五米,四米半…… 越来越难。 一开始收缩一米,荣安然需要十五分钟,后来,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一个小时,直到最后,一个时辰也只能缩小一公分。 四米四十,四米三十,四米二十五,四米二十…… 荣安然再次忘记了时间…… 四米一,四米零八,四米零七…… “嗡--” 神魂中,荣安然的神识海中,突然“嗡”地一声大响,差点让他的神魂失守。 这…… 荣安然赶紧停了下来…… 丹田?我的气海?我已经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气海了? 荣安然真想大叫,真希望有人能与自己分享这时候的狂喜:我能感觉到丹田气海的存在了! 小,再小! 开心的荣安然并没有放松,新虚拟丹厚厚的丹壁,已经周贴上了肉身曾经的虚丹…… 小,再小,再小呀……完了…… 刚刚的心花怒放变成了现在的悲痛欲绝:天那,你不是在玩我吧? 再小呀-- 荣安然的心碎了,新虚拟的丹壁,无法溶合到虚丹丹壁之中…… 难道,要我每一个空间都重新虚拟吗?但其它空间,可是自己生成的呀? 第二百零四章 接近日冕 http://.biquxs.info/

是我的方向错了,还是我的这种方式或次序不对?难道,真的要让我形成百公里的内丹,才能重新激活自己的身体吗? 悲痛、彷徨、憋屈、无助,但荣安然并没有失去勇气。 想想,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如何才能重新撑控我的身体。 虚拟丹包裹住了虚丹,如果虚拟丹壁不再去意守,它会不会消散? 虚拟丹包裹了虚丹,能不能衍生五区空间,就象当然形成五区空间一样? 嗯,可以试试,利用虚丹,总比利用虚拟丹更有可能撑控自己的身体。 可气海空间呢?我能感受到肉身虚丹的存在,但却感觉到不气海空间的壁障呀,这是为什么?感受不到空间壁障,如何打开壁障通道呀? “笨蛋!” 荣安然差点儿打了自己的神魂一巴掌:都已经感觉到了虚丹的存在,为什么不让神念占居虚丹? 这也难怪,自从神魂被虚影肉身踢出,自己不自觉地把神魂与肉身虚影给分开,当成两个独立体了,所以,他的神魂一直在虚丹外徘徊,到现在才想到进入虚丹之中。 “啪!” 神魂被虚丹的壁障阻隔,当自己加大力度时,被弹了出来。 这…… 荣安然一惊,但瞬间惊喜异常:虚丹壁障似乎已经凹陷,阻挡并不强列! 再试试,慢慢来! 荣安然突然想起了当初阴阳五行环时入虚拟丹时的场境:包裹、同化,然后慢慢渗透。 试试! 新虚拟丹是荣安然的神魂重新虚拟的,当然不会阻隔荣安然的神魂进入,很快,荣安然的神魂,包裹了虚影肉身的虚丹。 守! 荣安然给自己下达了命令。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急是没有用的,只有用时间去消磨、去融合、去同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荣安然感觉到自己的神魂,可以附在虚丹壁障之上,不再被弹开。 嗯,可行! 荣安然继续守着,同时把自己的神念束成一线,尝试穿透。 他不敢用力,把念力束成银针一般,紧紧地抵在了虚丹壁上,微微用力,虚丹壁微微凹陷…… 守! 荣安然给自己再次下达了守候的命令! 这一次,荣安然开始计算时间。 虚丹壁障在荣安然强大的神念包裹下,开始慢慢接受念力,荣安然并没有加力,但虚丹壁仿佛软化了一般,开始明显凹陷,荣安然心中一喜:快了,快了! 是的,快了,三天以后…… “卟--” 被荣安然束成丝的神念,终于穿透了进去,这一进,一发不可收拾。 虚丹不象外部壁障,那怕只有一丝丝神念,一进入虚丹中,整个虚丹,就被荣安然填满了意识。 接下来,荣安然就简单了,他再次把神念束成丝,不停地从刚才进去的地方侵入。 很快,荣安然的整体神念,都已经进入,荣安然的眼前一亮:终于感应到了气海壁障。 这一刻,荣安然并没有放松,他先化了一天时间,彻底撑控了虚丹,然后往外探出神识,寻找五区壁障通道。 毕竟是荣安然的本体,虽然现在胀大得不象话,但荣安然依然按照身体的比例,迅速寻找到了通向黄庭的通道。 荣安然没有去寻找海底通道,他知道,只要神魂重新回到神识海,自己就算是重新撑控了身体,到那时候,去哪儿都是一念之间。 打开气海通向黄庭的通道,荣安然到是没有花费多少力气,他没有强来--那可是自己的身体,每一丝损伤,都会不可估量,此刻,荣安然唯一能够损耗的,就是时间。 荣安然还是按照进入虚丹时的办法,先用神识附五区壁障通道之门,然后慢慢用力,逐渐增强,然后就是守住! 四个时辰之后,气海通向黄庭的壁障通道之门,终于打开,荣安然的神识迅速进入黄庭,有了气海的帮助,荣安然仅用了半天的时候,就撑控了黄庭,然后开启紫府通道…… 开启紫府通道,只用了开启黄庭通道的一半时间,撑控紫府,也仅仅用了三个时辰。 开启神魂空间通道,就更容易了,他用了一个时辰,就进入了自己的神识海! “哈哈哈哈哈哈--”荣安然终于笑了。 神识海里,荣安然再次看到了小隐与小馋:太好了,你们没事! 本来就是荣安然的神识海,因此,荣安然仅仅用了两个时辰,就先撑控神识海,再撑控了自己的身体,神识投送到了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 “阿……” 这一撑控不要紧,要命的是,荣安然再次享受到了非人的折磨:酸、痛、胀、痒从每一个细胞中传来。 “哦……哦……” 荣安然很想忍住,就算虚空没有人,这种呻吟,也够让人胡思乱想的,但荣安然忍不住! 真的太难受,太难受了,无法说出的难受。 “哦……” 荣安然一边强忍着,一边又开始思考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要快,否则,什么时候自己失去意识都不知道。 是的,非但有说不出的难受,而且神识也在消散。 奶奶的,早知道这样,我还回来干什么呀! 放屁,我能不回来吗? “哦……” “阿弥陀佛!” 无意识中,荣安然颂出了一句佛号,随之,荣安然感觉到神魂一清。 这…… 惊愕中,荣安然心中大喜,但随之…… “哦……” 极度的难以忍受的感觉再次袭来 “啊--” 荣安然拚尽力气,终于惊雷般地吼了出来。 随子,荣安然的脑袋一晕。 “不,不,我不能昏过去,我一定要保持清醒!” 荣安然死死守住心头的一丝清明:“阿弥陀佛,佛说,一切都是虚妄……” “哦,虚妄?实者虚,虚者实,为何执意让身体恢复?百里就随他百里不一样吗?只要还是我的身体……” “自然,道法受于自然、成于自然、最后回归于自然,自然是什么,不就是顺其自然吗?” “那我为什么还守着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 “空即是色,色却是空……空?空吧--” 在昏迷前的一瞬间,荣安然收回了所有神识…… “我……我死了吗?” 二十天后,荣安然恢复了神智,他慢慢张开眼睛,只见眼前一片漆黑:“难道,这也是阴间,另一个我没有见过的阴间?” 哦,不对! 荣安然突然发现自己面对的角度不对,因为,地球在自己的右下方,太阳却在自己的左上方偏后,月亮在自己的身后,因为身体还在半虚无当中,没有受光,所以,才感觉到了片黑暗! 那么,我没有死,但是,我为什么没有再感觉到难受?我的肉身还依然是虚影的存在呀。 哦,对了,是因为放下,是因为让自己身体的各自细胞,自然地存活在虚空之中! 没有去约束,身体也就成了虚空,现在我身体的密度,应该只有虚空的两倍吧?难怪我能忍住,那异样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但老是这样还是不行,再往前行,我的身体还会鼓胀,现在我的,以虚影的形式存在,而且大到百公里,我还是个人吗? 那么,我现在再来尝试修炼,再来慢慢地试试收缩自己的身体呢? 对,我一定要试试,如果收不回来,我就回不了地球了。 修炼! 荣安然知道要收缩自己的身体并不容易,所以,这一次,他一修就是半年,等他醒来是,却遗憾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仅仅缩小了一公里。 百公里与一公里是什么概念?半年,荣安然花了整整半年时间,仅仅收缩了百分之一! 收缩身体与别的修炼一样,一开始容易,到后来,会是越来越难,也就是说,如果荣安然想把自己的身体这收缩到原来样子,根本就不知道需要百年还是千年。 难道我回不了地球了? 不行,我一定要回地球看看的,华夏的有些事,我还没有了结呢。 那么,会不会我在回到地球后,身体就会恢复? 嗯,应该可以,随着气压的增加,我的身体应该会复原,我试试。 荣安然小心地避开卫星,开始向地球降落。 四百里,三百里,两百里…… 对,就这样,我已经恢复了五十公里,算了,不再试下去了,到时候,我绕到地球背面背着阳光,偷偷接近地球,避开人的眼睛就成了! 荣安然终于把心放下,他马不停蹄地再次升起。 五百公里,一千公里,两千公里…… 荣安然一口气升到了四万公里,这儿,已经超过月亮的高度一万多公里了,我的身体还没有感觉到不适。而现在气压的变化,每百万公里都不会很大了。 荣安然终于放下心来,他放开神识,任凭虚幻的肉身向太阳飞去,越飞越快,瞬时接近了光速。 好烫! 迎着太阳,接近光速,红外辐射的翻倍,再加上离太阳越近,光线越强;其中,还有紫外线与宇宙射线。 荣安然停了下来,静心修炼了几天,感觉到自己适应当地的气象条件后,又连通太阳的引力,开始以自由落体的形式,向太阳落去。 荣安然知道一开始速度很慢,但渐渐地,就会越来越快;他收回神念,开始直接感受宇宙射线,除了可见光外,他开始吸收红外与紫外。 红外线既有光能,又有火灵,紫外线却仅仅是光能,还是太阳自然的光,这些对荣安然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灵力。 就是这宇宙射线,与荣安然所需要的力量格格不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荣安然只好把它排除在外。 与太阳太远,荣安然下落的加速度很慢,但一分一秒地加起来,荣安然下落的速度也算是挺快的。 几近虚无,荣安然感觉不到风声。 就这样,一修就是一个月,降落的速度,也已经达到了每小时十万公里,而且荣安然感觉到加速度越来越快!太阳也已经长到脸盆大小。 这一回,荣安然不敢再进入深度冥想修炼了,他一边小心地再次感悟着身体的变化,一边进入半冥想状态修炼。 他又一次忘了时间。 “啊哟,烫,好烫,停!” 从科技书籍上知道,荣安然已经接近日冕,他不能再前进了,日冕的温度,达到了两百万度,而自己的圣体,是在熔岩中一千两百到一千四百度的温度下修炼成的,自己最多能抗一千五百度的度,两百万的温度,如何抗得住? 自己不能前进了,再前进,别说两百万度,就算两万度,自己的肉身就毁了! 荣安然可以象在熔岩中一样修炼,也许能让圣体大成,但他没有时间,而且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把圣体炼到大成…… 第二百零五章 对敌海盗 http://.biquxs.info/

是的,不能修炼到圣体大成,否则,自己的成就就会有限! 穿过日冕,进入太阳,那是荣安然最好的选择,但却不是现在的他最适合的选择。 荣安然知道,自己目前只是为了让虚丹成实丹,仅仅需要光和热,但热也得有个度。 最适合荣安然的,应该是光球层,那儿的温度也就是五六千度,荣安然修炼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适应,但外面的温度远远高于光球层,日冕最高温度,有的地方已经达到一千万度,现在的荣安然怎么进去? 荣安然现在离日冕还很远,但他感觉到烫,温度应该已经接近一千五百度了,就一千五百度的温度,荣安然每前进一段距离,都需要修炼圣体,需要适应性修炼,而荣安然现在不需要修炼圣体。 当然,到达这个地方,光和热已经相当不错,勉强可以满足荣安然的需要了。 好了,就在这儿修炼吧。 这一刻,荣安然摆脱了引力,就这样悬浮着开始进入深度冥想。 修炼无岁月,荣安然一修炼,就是三年,这三年里…… 李佳音带着景瑶莹与乔玫媚,在北极圈里信步而行,她一边欣赏着北极光,一边道:“一年了,我们已经无惧零下九十五度的低温,不知道这样的神识强度,能不能在轮回中保留记忆!” “应该可以吧?还有什么地方比这儿更加严酷的?”乔玫媚想起自己的修炼,依然心有余悸! “有,火山!”景瑶莹冷冷道! “火山?我的天那,怎么可能?”一听到火山还能修炼,乔玫媚的脸绿了! “我们回去吧?”景瑶莹看着李佳音。 “好,我们回去!” 回到长乐城,景瑶莹与李佳音一起,潜心地孝顺着李家父母,三个月以后,景瑶莹乘三姐妹在一起的时候,说道:“我要去修炼!” 李佳音轻轻地皱了皱眉:“那我也陪你去吧!” “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呀!”乔玫媚哭丧着脸! “你帮我们照顾我爹妈!”李佳音笑道。 她知道,乔玫媚既然怕修炼,就不用逼她,她心中潜意识地,还在开心,自己可能会少一个对手! 自私是人的天性,李佳音这样的心理活动,也算是一种自私,但这也只是她活动了一下心思,她的行动,并没有这么自私,因此无可厚非。 “算了,我还是跟你们去吧,万一,我的神识太弱……” 喝过了章立馨与束黎兴的喜酒,告别了父母,三人来到了海岛火山。 幸好她们选择的,不是荣安然修炼过的那座火山,否则,她们的收获就会很少。 象荣安然一样,她们向火山前进着,到了自己承受极限,就开始修炼。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景瑶莹第一个跳入了熔岩之中。 半个月以后,李佳音也跳进了熔岩。 乔玫媚整整比李佳半迟了三个月,景瑶莹跳入熔岩的三个半月后,乔玫媚才纵身跳入了熔岩。 用了二十天的时间,乔玫媚终于在泪水中,适应了二十米的熔岩,她正想再度下沉,就被一只手拉了起来。 回到地面,乔玫媚发现景瑶莹早已等在上面,李佳音托着她的在大臂:“下面温度升得不快,压力太大,实在受不了!” “回去!”景瑶莹冷冷道! 三人不会荣安然的神念换形,需要靠代步工具回去,来的时候,他们用了十五天,船上,她们就花了十二天。 这次回去也一样,好不容易搭上一条渔民的机动舢板。 渔船回程两天后,她们上了一个中途小岛,在这儿,渔船需要补给。 “哟--那儿来的那么漂亮的娘儿们呀,今天晚上,我们哥儿们有得乐了,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脸色乌黑,满面横肉,五大三粗的三十多少大汉,带着五个小兄弟,身上背着冲锋枪,突然拦住了李佳音一行八个人。 五个带着李佳音她们回来的渔民,哆哆嗦嗦地赶紧后退,让出了位置,一边退,一边低声的与李佳音她们说道:“对不起,我们得罪不起,他们是海盗!” “海盗?”本来就是特种兵出身的景瑶莹,面上一冷,好在她本来就冷,没有注意,不会发现她脸色的变化。 乔玫媚吓得躲在了李佳音的身后。 只有李佳音,面不改色地淡淡一笑:“我们是华夏子民,请你让开。” “华夏?哦,看来,我应该给华夏一点儿面子……”大汉低头想了想:“不过,你们实在太漂亮了,我只好得罪华夏政府了,不过,我会把你们先奸后杀,你们华夏政府不会知道的!”大汉狰狞地笑道。 “请别开玩笑!”李佳音依然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万不得已才做的海盗,我可以给你们足够的钱!” “钱?哈哈哈哈,太好了,有钱更好,我们钱也要,人也要!”大汉肆无忌惮地说道。 “你真的这么想?”李佳音的面色也开始转冷。 “哈哈哈哈,兄弟们,来个响!”大汉习惯于以势压人,能不动手当然不用动手。 他身后的五个人一起取下身上的冲锋枪,“咔嗒”一声,子弹上膛:“哒哒哒哒……”五枪齐发,向天空就是一梭子弹。 “怎么样?”大汉歪着脑袋斜着眼,狞笑地盯着李佳音。 “不怎么样!” 景瑶莹踏上三步,一拳冲着大汉也巴挥去,“嘭”地一声,大汉飞了起来,重重地甩出五米远。 “这……” 这一拳,把大汉与五个小兄弟打懵了:在这儿,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景瑶莹更是懵了:我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景瑶莹自己知道,她一出拳,就听到了对方骨头的碎裂声。 “唔--唔--杀……杀了他们……” 跌得七昏八素的大汉,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但天生的彪悍还是让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杀……” 他知道,凭自己的伤,三个美女已经无福消受了。 五个大汉的小兄弟虽然没有经过正规训练,但操枪还是非常熟练,他们迅速换上弹夹,但没等他们拉开枪栓…… “嘭、嘭、嘭、嘭、嘭、嘭!”景瑶莹出拳如飞,六声声音响起,五个小弟连同大汉自己,再次跌飞了出去。 出拳打了大汉,景瑶莹马上估算出了自己的力量。 对待敌人,不需要容情,景瑶莹出拳的时候,早已选好位置,她落拳的地方,是每个人的右肩三角肌处,直接造成每个人的肩骨脱臼。 作为曾经的军人,景瑶莹依然保持高度警惕,随着六人的飞出,她同时快步跟上,她知道,他们应该还有手枪,起码大汉应该有! 果不其然,六人一回过神,同时把手伸向腰间…… 景瑶莹眼明手快,健步如飞,随着“咔咔咔咔……”的响起,六个人的左臂骨,都在景瑶莹的脚下断裂。 “啊……”数声惨叫传来,五个小兄弟都痛得在地上翻滚,只有大汉瞪着快要喷血的眼,仍然恶狠狠地駡道:“臭婊子,我们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李佳音抬头向远处一着,只见与他们一样装束的三四个人,没命地向远处跑去,更远的大海上,停着一艘近五百吨的大船,边上还有许多小型快艇。 乔玫媚从后面露出头了,面色再次大变:“完了,完了,这一下我们真的完了……” 她带着哭腔:“瑶莹,我不会打枪,你把他们的枪捡起来,先杀了我,求你了!”乔玫媚已经对不起荣安然,但她的身体已经属于他,不能再让别人沾污。 景瑶莹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她的脸色更冷。 华夏军人的教育,让她拥有了无畏的气慨:死,也应该死得有价值,死得轰轰烈烈。 她突然运掌如风,电光火石之间,劈向地上哀号的六人。 “嘭,嘭……”地六声响走,六个头颅,瞬时粉碎。 没等声音落下,景瑶莹一蹬脚,急速着远处的船队冲去。 “等等!”李佳音迅速拦住了景瑶莹:“你帮我护法!” “护法?”景瑶莹心中一惊:护法?开玩笑吧? 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景瑶莹知道,这仅仅是玄幻上拥有的名词,她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出自于李佳音的口,她感觉到非常惊讶。 “护法?护法是什么?这儿,哪儿来的护法?”乔更是一懵了头:里看过,护法是一个职务,那些虚拟教派的长老之下,就是护法。 有护法来帮忙当然好,可这儿哪儿来的护法?李佳音是不是吓懵了? 也许……景瑶莹的心中泛起一股酸楚:难道,安然教过她什么,他为什么不多教我了些? 景瑶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强压下心中的难过,捡起地上的枪支,递给乔玫媚:拿着! “我……我不会呀……”乔玫媚泪眼涟涟。 “你会!”景瑶莹冰冷的眼中,泛起一丝怜惜:“你把意念转到自己的手掌,想象着手掌充满力气,然后拍一掌地面试试。” “嘭!” 随着乔玫媚的手掌落下,她身前的地面,泥石横飞;等泥石消散,乔玫媚发现自己的身前地上,出现了一个半米大小,二十多公分深的浅坑。 “这……” 颤巍之中,乔玫媚按照景瑶莹的说法,胡乱地向地上拍了一掌,她连自己十分之一的力气都没有用出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 乔玫媚机械地接过冲锋枪。 “看!”景瑶莹把枪栓往后一拉:“对着敌人!” 景瑶莹不再去管乔玫媚,她挡在李佳音的面前,对着远处船上躁动的人影。 乔玫媚难以置信地与景瑶莹并肩而立,嘴里还在“我……我……”地叨唠着。 李佳音迅速入定,把自己的本命蛊放了出来。 一道细不可见的光影直射天空…… 但愿我没有猜错,但愿这个小岛或附近的小岛有黄蜂! 李佳音知道,想让自己蜂巢里的黄蜂赶到这里,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有非人的手段,打通冥冥中的通道,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但她知道,自己的本命蛊,是黄蜂之皇,只要附近有黄蜂,她一定能招到:但愿这儿有黄蜂,但愿这儿有足够的黄蜂。 看着远处已经开始结集的队伍,景瑶莹开始焦急,她迅速把四周能搬来的东西,全部搬了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希望能挡一挡子弹…… “趴下!” 面对远远冲过来的海盗,景瑶莹回头看了一眼一点儿都没有动静的李佳音,让乔玫媚在遮挡物的左边趴下,自己去把六具尸体身上所有的弹夹与手雷把捡了回来,放在自己与乔玫媚的中间。 海盗已经冲了过来…… 八百米,七百米,六百米…… 身后的李佳音,依然没有一丝动静。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 “等一下你别开枪……”景瑶莹知道必须节省子弹:“除非他们快到你的身前!” 乔玫媚也明白景瑶莹的意思,强压下恐惧的心理,点了点头,也不管景瑶莹能不能看见。 二百米,一百八十米,一百五十米…… “突突突--” 景瑶莹开火了,她一个长点射过去,冲在最前面的海盗倒了下去。 但作为亡命之徒的海盗,根本不怕死,上百人一股风似地拥了上来…… “突突--突突突……” 李佳音,快呀,你到底行不行呀…… 景瑶莹在心底咆哮着…… 李佳音其实比她们更急:快呀,你们在哪儿呀…… 直到现在,李佳音没有找到一丝其它黄蜂的影子,眼着海盗就要冲到眼前,连乔玫媚的枪也响了,一颗接着一颗的手雷,在身前不远处响起…… 第二百零六章 玫媚负伤 http://.biquxs.info/

百海里之外,一艘小型护卫舰,离开了护航编队,全速向小岛驶来,花青铭盘坐在船头,焦急地盯着前方。 一颗手雷落在离乔玫媚几米远的地方,乔玫媚突然惊住,忘了应该趴下,双目惊恐地盯着那颗还在翻滚的手雷,于是…… “轰--” “啊--” 爆炸声,紧跟着乔玫媚的一声惨叫…… “玫媚--” 景瑶莹一声惊叫,她的眼前,乔玫媚无声地躺地血泊中…… 快,快呀,你们都死到哪儿去了? 听到乔玫媚的惨叫,李佳音几乎无法入定:快,快呀…… 神识紧跟着自己的本命蛊,一个小岛一个小岛地飞过……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你们都死哪儿去了…… “啊--” 李佳音发出一声怒吼,她几乎放弃了寻找,正准备拿起身边的武器…… “妈的--” 李佳音是在骂黄蜂,更是在骂自己…… 老爷仙外乡。 自己只顾着向远处寻找,却忘了身边。 随着李佳音的狂暴地一声怒吼,她的神识再也控制不住散开,再也不能随着自己的本命蛊寻找黄蜂的所在,但也就是这么一散开,她发现了,就在自己所在的小岛,就在自己背后的山背,有一个近十几米的黄蜂窝,四周还错落着密密麻麻的大小不一的小蜂巢。 “猪!” 李佳音骂的是自己! “快,快过来!” 李佳音以神念向所有的黄蜂下达了命令。 所有的黄蜂先是一惊:它们感应到了蜂王的命令,也感觉到了蜂王的气息。 “快,吾皇有召,出体出动!”当地的蜂王感应到比自己更高级的气息。 大蜂巢里,蜂王向她的子民下达了命令。 吾王……吾皇…… “嗡!” 后山树林中,黄蜂在本地蜂王的带领下,快速升起,形成了一片乌云,随之,铺天盖地地向李佳音的方向飞来。 李佳音迅速召回自己的本命蛊。 “吾皇!”黑压压的蜂云前,蜂王用蜂语对李佳音的本命蛊点了三下:“听众吾皇指令!” “进攻!” 通过本命蛊,李佳音向蜂王下达了命令…… 枪声、爆炸声聚然停止,随之响起的,是一片惨号…… 看到蔽日的蜂云,景瑶莹的脸色都变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但她来不及感叹,迅速抱起身边的乔玫媚。 “玫媚--玫媚!” 从景瑶莹焦急的呼喊声中,李佳音知道乔玫媚的严重,她是医生,她应该马上对乔玫媚救治,但她没有时间,她要面对上百号亡命之徒。 “玫媚怎么样,瑶莹!”李佳音不敢回头。 “她的脸……她昏过去了,但生命应该无忧……” 乔玫媚满脸鲜血,但仅仅是慢慢在渗透,没有大出血的症状。 她的脉搏正常。 为了不让李佳音分心,景瑶莹的话语,冷中带淡。 李佳音不是不想回头看一眼乔玫媚,她是不敢,面对上面个如狼似虎的亡命之徒,她一点儿都不敢放松,借助着本命蛊,精确地指挥着蜂群,凡是抬起武器的,全受到蜂群的着重攻击。 很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最后,只剩下精疲力尽、有气无力的哀号。 确定所有海盗上下眼睑都肿得没法张开后,李佳音又让自己的本命蛊指挥着蜂群冲向远处船上的留守。 船上没有老百姓,李佳音放心大胆地交给了本命蛊,终于放心地回过头来,检查起乔玫媚的受伤部位。 乔玫媚已经面目全非。 受伤的部位,全在头上脸上,小小的一张脸,嵌进了八块弹片,头顶上更有九块,都嵌进了骨头,好在骨头都没有碎裂。 “玫媚!” 李佳音心中非常苦:景瑶莹都这样了,现在又出现一个乔玫媚。 作为四姐妹的老大,她不知道乔玫媚知道自己象景瑶莹一样被毁容,是不是能够受得了。 她同情地看了景瑶莹一眼,看着依然趟着血水的乔玫媚的脸,感到束手无策。 面瓿的手术,不是她现在所带的简陋的武器可以代替手术器械的:“我们要赶快离开这儿,必须给玫媚找一家医院。” 毁容已成事实,先治伤要紧。 “我去找船主!” 景瑶莹捡起枪,确定枪里还有子弹后,向刚才他们靠岸的滩头跑去。 滩头一个人影都没有,连自己搭乘的那条船和在他们之前已经停靠着的几条船,都已经不见踪影。 从来平静的景瑶莹的心中,终于泛起了一丝焦虑:怎么办? 海盗船! 景瑶莹想起了海盗船还停泊在海盗码头。 “走,去海盗船!” 景瑶莹一个人回来,李佳音就猜到了结果,她抱起乔玫媚…… “我……啊哟……我好痛……啊哟……” 乔玫媚被李佳音一动,醒了过来。 本来已经痛得麻木的伤口,被泪水一激,又剧痛了起来。 “忍住,玫媚,我带你去医院。”李佳音加快了速度。 攀上海盗船,船上留守的五名海盗,早已出气多进气少了,黑云般的黄蜂,依然在不停地进攻着。 “让它们回去!”李佳音给本命蛊下达了命令。 黄蜂群迅速整齐划一地飞成一个很大的圆蜂云,蜂王向李佳音的本命蛊点了三下,带着自己的队伍回归蜂巢。 景瑶莹毫不留情地把五个奄奄一息的海盗扔下船,来到了驾驶舱。 “完了……”还没有起动马达,景瑶莹脸色一变:“没有导航!” 原来,海盗对这片海域了如指掌,为了不被各国的护航编队跟踪,他们从来不用卫星导航,连他们的手机,都没有导航地图! 三女的手机,早已不在服务区,卫星电话在李佳音与景瑶莹转业的时候,都已上交…… “怎么办?” 景瑶莹盯着李佳音。 没有导航,一到海上,就变成没头苍蝇。 “佳音,你们回去吧!”乔玫媚又哭了,这一次,她顾不得自己的伤口被泪水激痛:“瑶莹,给我一枪,求你了,我这个样子,活着还有意思吗?” 乔玫媚已经猜到自己已经破相! “别胡说,要回一起回!”李佳音厉声道。 “可我……可我……你们就算把我带回去,我也活不了……” 乔玫媚不是活不了,是自己不想活了。 “放屁!” 从来不说脏话的李佳音,很很地骂了一句,然后,对景瑶莹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要能找到医务室,那怕再简陋,只要能动手术就行。” 是的,李佳音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医生,只要有手术器具。 景瑶莹认真的想了起,轻轻摇了摇头。 “对了,我去问问当地人!”景瑶莹说完,就冲上了码头。 半个小时以后,景瑶莹耷拉着脑袋回来:“我听不懂当地土语!” “只有看它了!”李佳音再次想到了自己的本命蛊。 李佳音把乔玫媚递到景瑶莹的手上,走到甲板,盘坐了下来…… “一百三十公里外,有我国的护航舰,正向我们这边开过来!” 十几分钟后,李佳音睁开了眼睛。 “你能指示航向?”景瑶莹问。 “能,只要两百公里在内。” “那我们用快艇,走!” 快艇是民用改装的,速度可达六十节。 景瑶莹把乔玫媚交给李佳音,确定油箱已经满油,随即起动,朝李佳音指示的方向飞速而去:“不知道护航船为什么会到这儿来,但愿我们能追上。” “它离我们越来越近!” 四十分钟后,景瑶莹终于看到了飘扬着华夏国旗的护卫舰。 十分钟后,她们登上了护卫舰。 “花青铭,你怎么会在这儿?”景瑶莹惊讶问道。 “我一直在保护你们!” “保护我们?”李佳音火了:“你看看,你看看,你就是这样保护我们的?” “我……我哪儿知道你们……”花青铭憋红了脸,但随之口气一转:“对不起!” “对不起?你看看,玫媚都这样了,你仅仅说一句对不起?” 女人就是女人,花青铭出于好意,偷偷跟着她们,暗中保护,当发现上百海盗的时候,马上调来了一艘在执行护航任务中的护卫舰,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了,他没想到,进入火山熔岩出来的三个女人,竟然这么没用。 好男不跟女斗,再说了,保护她们,是出于对荣安然的感激,没想到李佳音这么不讲理。 花青铭毕竟是修者,心境非常好,面对李佳音的质问,他只是无奈地笑笑:“事情都这样了,我只能说对不起!” “等一回再找你算帐,快,医务室!” “它这是怎么了?”花青铭问。 “手雷,有十七块弹片!”景瑶莹冷冷道。 “那--我来吧!” “你……”正准备进船舱的李佳音收住脚,怀疑地盯着花青铭:“你懂医?” 花青铭再次无奈一笑:“老师也没有当过医生!” “哦,那你准备怎么办?” “把她放到甲板上!” 如果花青铭说的是让他来动手术,李佳音肯定不信,但当听到花青铭说把乔玫媚放在甲板上的时候,她反而相信了。 小心地把乔玫媚平放在甲板上,花青铭盘坐在乔玫媚的身侧,抓起她的一只手…… “还好,没有伤到后脑。”花青铭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对流着泪的乔玫媚说:“收匿心情,不要阻止我的气机!” 乔玫媚只感到一股清凉的真气,顺着手心劳宫进入她的身体,她放开心情。 只感到这股真气,顺着她的任督二脉,走了三圈,然后冲到他的头部伤口。 “卟--” 一声微不可闻的响声起,“叮!”一枚弹片跳出乔玫媚脑袋米许高后,落在甲板上。 紧接着,“叮,叮,叮,叮……”不断响起,伴随着乔玫媚忍不住的呻吟声,十七枚大小不一的弹片,全都落到了甲板上。 花青铭再次把真气在乔玫媚的体内运转了三周,又重新回到了她的伤口上。 这一回,乔玫媚不再感觉到痛,而是带着微痒的清凉。 十五分钟后,乔玫媚的伤口已经收敛。 花青铭收回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我只能做到这些!” 幸好李佳音早有准备,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否则,海军战士发现花青铭那么神奇,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乔玫媚慢慢悠悠地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坑坑洼洼的脸,“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冲向船沿……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死,但女人笨的时候,的确能用语言来形容,就这样在能够轻松地把她如此多处的伤,在十五分钟内治好的花青铭面前,她死得了吗?碰到不理解的人,肯定会笑乔玫媚在作秀。 第二百零七章 报答父母恩 http://.biquxs.info/

“玫媚,你想干什么!”早有准备的李佳音,一把拉住乔玫媚。 “呜……我还能干什么,呜……我还算是个人吗?呜……你别拉着我,呜……让我去死吧,呜……我还有脸活着吗?呜……” “你不要安然了?”虽然心中酸楚,李佳音还是说出了这一句话。 “我……呜……我是他的,我的一切都是他的,呜……我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他吗?呜……我连我自己的脸都保护不好,呜……那是属于他的脸,呜……” 脸属于他的,我的一切都属于他! 李佳音搂着乔玫媚,心中充满了苦涩。 景瑶莹心中一惊: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一切都属于他? 不,我虽然没有想过,但我的身、我的心,在心里早已属于了他,所以,我不必去想,也没有必要去想。 缘,起与自然,落于自然,缘起缘落皆自然,我又何必强求? 这一生,他已明确表态,不可能。 他太可恨,我又不要他承担什么责任,他是拒绝我吗? 哦,不,他从来没有违心说过一句欺骗的话,那怕在部队的时候,他宁愿说出那些不着边际、让人质疑、让人嘲笑的话,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假话:他说的在他的内心世界里,都是事实。 他不会骗我。 但我为什么心里难过?是因为玫媚?还是因为他让自己错过了这一世? 也许多有,也许,还是为了别的。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谁能知道,我连我自己的心都捉摸不透? 算了,与玫媚? 谁知道下一辈子能不能还出生在同一星球、同一位面?别说宇宙有那么多的位面与星球,就算出生在同一位面、同一星球,就能相识相知吗? 听说有的位面,大到无边;有些星球,大于地球不知凡几,如果相识相知,这也是一种缘,一种自然的缘,我为什么要着相? 再说了,与荣安然之间,谁知道能不能真的重逢、相识直到相知?如果他心中没有了我…… 算了,不想这些了,一切都是缘;我只要守住我心中的那份执念,守住心中的那个人。 我只要记得,我只为他轮回转世,我只为他而活着,他是我的灵魂、他是我的心、他是我的一切就够了。 爱,真的不是用嘴说出来的,那是心中的誓言,那是心中的执念,那是一份期待、一份守候。 所以,我不必为在轮回中的那一世能碰到他而徒增烦恼,更不必为乔玫媚对他的爱而吃醋,只要他心中有我,他会来找我,只要他能找我,就能找得到我,因为,他是神--是我的神! 如果他忘了我…… 那又怎么样?他忘了我,证明我与他无缘,而我,之所以守候,不就是为了自己吗?为了自己的那份执念,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爱? 与其这么纠结,还不如早一点轮回去修真位面,去那里,就算他忘了我,不来找我,我也尽量提高自己--我去找他。 如果他心中不再有我,我只要守住他,守在他的身边…… 景瑶莹与荣安然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所以,受荣安然的影响,她处处都往修真的方向去思考,注重着缘,注重着自然。 想到了这一些,景瑶莹看着乔玫媚时,她冰冷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柔和。 “请你离开,我有话在对她说!”景瑶莹对花青铭说道。 “是!” 花青铭没有说出来,但在他的心中,这三个女人,都是他的师母,作为将军,他依然向三人敬了一个军礼。 “玫媚,张开眼睛,看着我!”景瑶莹的表情依然那么地冷,但轻柔的话语中,却包含着一丝暖意。 “呜……” 哭泣中,乔玫媚抬起了头。 冷冷的眼神中,景瑶莹显出一丝犹豫:安然说过,过多地惊世骇俗,会遭天谴,自己会不会…… 算了,该做的,这一世先做了,谁知道自己下一世能不能修真,能不能得道而承受天劫? 她毕竟是安然看重的人,为了安然…… 景瑶莹轻轻地揭下了自己的面具…… “啊--”从乔玫媚的口中,透出了一声低沉的惊讶声。 “瑶莹,你……”作为姐妹中的老大,李佳音一直暗暗地在为景瑶莹的破相而心痛担忧,没想到,她竟然一直瞒着自己。 当然,这时候的李佳音,惊讶、欣喜、多于生气,心中对自己姐妹的心结,仿佛“呯”地一声破碎,全身心突然一轻。 景瑶莹苦涩地笑了笑:想开了,不一定马上就能放下;她的心中,依然在无形地担忧着今后的天劫,但为了安然…… “只要他回来,什么事都不是事!” 也许再次想到天劫,景瑶莹的表情,又转为冰冷。她轻轻地戴回面具:“只限于你们!” 人的一切,都是为了希望。 也就是说,人就是为希望而活着的。 景瑶莹给予乔玫媚的,是希望,是真实存在的希望,只要荣安然回来,一切都将会是现实。 乔玫媚笑了:如果荣安然回来,我也会象景瑶莹那样,戴上这一张面具,就不会有人再来烦我的。 “瑶莹,你过份了!”回过神来的李佳音指责道。 “你也算已经是踏入修真的人!”景瑶莹恢复了她冰冷的语气,甚至更冷,她是在提醒李佳音。 是的,自己不是没有教景瑶莹蛊术吗?这也是一种制约,一种天道制约:“看来,我依然还只能算是一个凡夫俗子!” “走吧,让花青铭送我们回去!”景瑶莹没有纠结在这个问题上。 修真在于悟,每一个问题、每一个想法、每一件事,都需要自己去体悟,别人告诉自己是缘,别人不告诉自己也是缘。 关键在于,告诉自己不一定是好事,不告诉自己也并不一定是坏事。 看到寻死觅活的乔玫媚,脸上挂着笑容,花青铭有些不解,但他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 “好,我尽早安排我们回去!” 花青铭说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们”。 花青铭是来保护三女的,三女要回国,他自己也没有什么事了。 第二天,就是一艘商船经过这里回国,四人离开护航编队,搭乘上了商船。 半个月后,四人踏上了华夏国土。 与三女分开后,花青铭暗暗护送三女回到了长乐城,才回队向弓摩涯汇报了三女身上发生的事,让弓摩涯好一顿批,并责令他三年不得离开五行队。 “玫媚,你这是怎么了?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李家父母见到三女回家,当然高兴,但乔玫媚的脸,让他们担忧。 “伯父,伯母,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在荆棘上了!”乔玫媚若无其事地应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好好的一张脸……”李母没有再说下去。 “没事的,这样也好,不会再有太多的烦恼。”有了期待荣安然的希望,乔玫媚是真的放下自己的伤疤! 见乔玫媚发自内心地没有在意,李父转开话题:“以后少出门,在家里呀,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知道了爸爸、妈妈!” “义父、义母,我们会好好孝顺你们的!”景瑶莹道。 “嗯,接下来,我们都陪在你们的身边!”说出话之后,乔玫媚的心中一暗! “玫媚,别想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伯父伯母!”李佳音当然明白乔玫媚的心思。 第三天,她们买了礼品,来到乔家。 “你来干什么?”乔母直接无视李佳音与景瑶莹,瞪着乔玫媚。 “爸,妈,我来看你们!”乔玫媚泪眼涟涟。 乔父始终唬着脸,一言不发。 “来看我们?受到报应了吧,哈哈哈哈哈哈--”乔母象个疯子:“报应啊, 报应,谢谢上天,哈哈哈哈哈哈--” “爸,您还好吗?” “好?我当然好!生了你这么一个吃里爬外的女儿,我们真的很好呀!幸好 我有一个好儿子!” 乔父看着陌生人似地看着乔玫媚:“你没想到吧?我们乔家又要崛起了,哈哈哈哈,你再也不是乔家人,你给我滚,下次再踏进乔家,我打断你的腿!” “滚,你给我滚!”乔母狠狠地向乔玫媚一巴掌拍了过来。 “啪!”乔玫媚没有躲避地受了这一巴掌。 “如今变成了丑八怪,又想到我们乔家了?告诉你,门都没有,滚,滚呀- -乔家再也没有你这个种!” 话已难听到了极致,乔玫媚却没有生气,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苦涩,脸上挂着泪,却含着笑。 与其她俩人不同的是,李佳音与景瑶莹本来是带着笑脸来的,经乔家父母这么一呛,变成了一点儿表情都没有,面对乔玫媚受了这一巴掌,她们也没有反应。 听到母亲都刻薄的话,乔玫媚神色不变,她轻轻地对着他们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二老保重!” 离开的那一刻,乔玫媚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有不舍、有留恋、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轻松。 别了--乔玫媚最后留下深沉的一眼,心中默默地告别:别了,我的父母,我不怪你们把我当成了商品,你们也别怪我就此离去…… 回到李家,李家父母本想安慰她几句,见乔玫媚似乎真的放下了,也就没有再提:“玫媚,你们三姐妹在一起,真是我们之幸!”李父不着边际地淡淡点了一句。 那天起,李家父母真正享受到了天伦之乐。 有三女承欢膝下,变着法子哄他们开心,给他们做美食小吃,陪他们在下班之余,逛公园,看夕阳! 让他们不理解的是,三个孩子,一到晚上,都会挤进一个房间,不打不闹,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但第二天看到她们一个个开心的样子,也就释然:女儿自有她们自己的空间。 李父开心之余,不禁叹道:“我只生了一个女儿,却没有想到,有三个如此孝顺的女儿,这是我李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等你们出嫁的时候,我李家一定让你们每个人,都风风光光的办一场让人羡慕的婚礼!” 一提到婚礼,李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因为,三个女儿同时面色,同时一变! 让李父奇怪的是,三人的神色各有不同,非常精彩。 乔玫媚的脸上,显露出后悔与痛苦的纠结,还带着一丝无穷的绝望。 李佳音的脸上,显露出的,是想往与迷茫,从她轻皱的眉头中,可以看出,她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景瑶莹,冷冷的表情背后,写满了无穷的期待,是的,只有她表情单一,仅仅是期待--坚定的期待。 三女的各自表情,让李父在愕然之余,多了一丝莫名其妙的郁闷:难道她们…… 怎么可能呢? 李家父母相互对视了一眼…… 第二百零八章 三女弃世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没有想到,这一冥想,就是五年!等他醒来时,重新内视自身,却吓了一跳。 我怎么又往日冕近了那么多?现在的温度,已经接近十万度了吧? 再仔细一感觉,发现自己的圣身,都快接近大成了,这怎么成? 他赶紧往后退去,一直退到两千度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重新仔细观察自己的虚丹,发现还差百分之五。 是走,还是继续? 荣安然回想起自己在火山熔岩中的修炼,发现自己这一次,并没有对自己的神念下达原地紧守的命令。 难道,我的身体会按照身体的适应程度,自动地辨别最佳修炼程度? 那么,如果我给自己的神念下达原地坚守的命令呢? 荣安然不想走,地球上,如果想满足他的虚丹实变,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纯净的能量灵气,而自己离开地球,会出现在什么地方,知道一无所知,万一自己吸收不到灵气,或者象上写的那样,高位面只有更高级的灵气,那我岂不是惨了?到时候,自己停滞不前,而别人一日千里…… 万一出现在高科技位面,那就更惨了,除了处处受人欺负,别无二路。 我不能走,我必须让虚丹充实。 那我就先试试对自己下达定位命令后,身体会不会自动地接近日冕。 荣安然再次静下心来,对自己下达了固定修炼座标的命令,然后再次进入深度冥想。 这一次,他给自己的植物钟下达了三个月的命令。 三个月后,荣安然自动醒来,发现自己依旧待在原地,而自己的虚丹,只充实了百分之零点五。 身体修炼座标不变,那我就再修炼五年吧! 荣安然再次安心地进入了深度冥想。 …… 十年了,安然不会再回来了! 景瑶莹冰冷的脸上,滚落下两颗晶莹的泪珠。 看着意守中的姐妹,她暗暗下定了定心。 第二天,在景瑶莹的提议下,三人一起去看望了章立馨夫妇,并在回来的时候,去了菜市场。 景瑶莹拒绝了李佳音与乔玫媚的帮助,一个人动手,为二老做了一餐丰盛的晚餐,吃得李家父母赞口不绝。 饭后,三女陪着父母聊了一会儿天,就各自回房了。 “瑶莹,你今天是怎么了?”乔玫媚忧心忡忡地问。 “瑶莹,有事咱们姐妹一起商量。” 景瑶莹没有出声,她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知道景瑶莹的脾气,二女没有多问什么,各自进入了冥想。 半夜,景瑶莹轻轻地睁开眼睛,黑暗中,她久久地凝视着自己的俩位好姐妹,心中向她们道别,然后离开了房间,来到了李家父母的房间门口。 她轻轻地跪下,对着二老的门,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无声地飘出小楼,最后深深地回头看了一眼,毅然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玫媚,瑶莹呢?”李佳音睁开眼睛,就发现景瑶莹不在。 “我不知道呀!” “出事了!” 回想起昨天景瑶莹的表现,二女的心中,开始惊慌。 “爸、妈,你们看到瑶莹了吗?” 刚起床准备洗刷的李家父母,见女儿突然闯进房间,有些惊讶:“瑶莹怎么了?” “她不见了!” 一看父母的表情,李佳音就知道他们也不知道:“我去找她!” 没等父母回话,李佳音就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玫媚,我去找瑶莹,我的父母就交给你了。” “我也去!” “不必,我有本命蛊的帮忙,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她不会跑很远,拜托!” 找遍了整个长乐城,都没有景瑶莹的影子,李佳音仔细地回想了起来…… 十年了,荣安然还没有回来,他可能应该走了! 景瑶莹应该去跟随他的脚步,那她最应该去的地方,就是火山,只有熔岩深处,修炼速度最快,也只有那儿,还存在着凡人不知道的未知。 李佳音很快确定了寻找的方向,马不停蹄地向她们曾经修炼过的火山而去。 没有了景瑶莹与李佳音,乔玫媚可说是度日如年,幸好有李家父母下班回家家对自己象亲生女儿一样与她说话聊天,一起为景瑶莹担忧。 李父还有意无意地提起她们的择偶目标。 每当说到这些,乔玫媚的表情非常尴尬,好在李父也是适可而止,并不刨根问底。 为了不让乔玫媚一个人在家难受,李父亲上公司的时候,还带上了她。 五天后,他们刚来到公司,办公室门口就有俩个警察在等他们,李父眉头一皱:我可从来不做违规的事呀,怎么会有警察?难道佳音出来了? 关键时候,李父还是先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你好,我是长乐郡警察局刑侦队长张兴杨,这是我的助手小刚!” “你们……找我有事吗?”与别人一样,面对警察,李父总是敬而远之。李父一边把他们让进办公室,示意秘书泡茶,一边问。 “是这样……”张兴杨没有拖泥带水,从文件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这个你们认识吗?” “这是……”塑料袋里是一个面具,李父并不认识,他回头看了看妻子,确定她也不认识之后,说道:“我不认识。”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乔玫媚突然惊叫一声:“瑶莹--”随之捂住自己的嘴…… “是,通过dna鉴定,这应该是景瑶莹的!”张兴杨直接说道:“严格说,这是一张景瑶莹的的皮!”他看了一眼乔玫媚后,把目光重新放到李父脸上。 “什么?” 能不让他毛骨悚然吗?那可是景瑶莹的人皮呀! 张兴杨敏锐的目光瞬间判断出李家父母的确并不知情,他把目光落到了乔玫媚的身上:“怎么说,你知道?” “这……怎么会在你们手上?”乔玫媚感觉到自己全身发冷。 “这是昨天一个游客在香潭水库岸边看到的,这张面具应该是泡在水里,被风吹到岸边的!”张兴杨的语气有些冷。 “瑶莹……”乔玫媚的眼泪落了下来,她知道,景瑶莹已经出事。 “请跟我去局里把事情说清楚!”张兴杨对乔玫媚下达了命令。 “不行!”李父突然挡在了乔玫媚的身前:“你们没有理由带人,你们应该从监控里知道,这件事与玫媚无关!” “是呀--”李母补充道:“我们都不知道五天前的晚上,瑶莹为什么离家,是她一个人偷偷走的!” “五天了,你们为什么不报案?”张兴杨的语气更冷。 “报案?”李父一惊。 的确,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报案。 一个大活人,在家高高兴兴的,出走了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报什么案呀! “你们二人不得离开长乐,随时听候我们问讯!”张兴杨冷冷地对李家父母说完,对乔玫媚道:“你--跟我们走!” 乔玫媚仿佛没有听到张兴杨的话,她流着泪,轻轻地对李家父母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九个响头:“伯父、伯母,瑶莹走了,我也得走了!” 见乔玫媚下跪,张兴杨先是一喜:这事应该与她有关了……但紧接着听了乔玫媚的话,他的心突然提了起来…… 乔玫媚的这句话,与自己的猜想就相差太远了,难道真的与她无关,但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乔玫媚磕完头,当即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再次回过头来对李家父母说边:“伯父、伯母,你们保重!” 看着张兴杨与助手跟着乔玫媚出去,李家父母的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这到底是怎么了? 接近公司门口,乔玫媚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冷冷地盯着紧跟着自己的俩名警察:“你们--站住!” 乔玫媚不会荣安然用精神控制别人,但她现在的神念力,早已足够强大,再加上心中想的,只有景瑶莹,也就是说,她的神念力已经相当集中,突然发出带怒意的神念,让张兴杨二人突然一惊,眼看着乔玫媚走出公司,人却莫名其妙地不能动。 乔玫媚拦下一辆的士:“香潭水库!” 一刻钟以后,张兴杨才回过神来,他赶紧推醒助手:“你看到刚才的士的车牌号了吗?” “没……没有!” “快,回局里!” 当张兴杨确定乔玫媚去了香潭水库的时候,乔玫媚已经踏上了水库大坝。 “瑶莹,你不能一个人去,听说那儿很冷的,你会很孤单的,我这就来陪你!” 乔玫媚没有回头,她毫不留恋在踏向水里,在水快要到漫过嘴边的那一刻,突然把头一低,狠狠地把水吸进肺里…… “人呢?你们那么多人,为什么不拦住她?” 赶到香潭水库边的张兴杨有些气急败坏。 “我们叫了,太远,等我们跑到这里的时候,人已经沉下去了,你不看看,这三个小伙子都下水去救了。”傍人指着身边湿漉漉的三个小伙子说道:“他们可是游泳健将。” 张兴杨无奈之下,向局里请求打捞队员的支援。 结果,整整打捞了两天,一无所获。 二十天后,李佳音带着失望,回到了家里,却听到了一个如晴天霹雳的消息:景瑶莹没了,乔玫媚也走了。 李家父母原本以为女儿会有剧烈的反应,没想到李佳音非常平静,只是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没事的,爸爸,妈妈,我想去看看玫媚她们!” “明天吧,明天去,你刚回来,累了!”李父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女儿。 李佳音破天荒地非常尊重,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饭都没吃,直接回到了曾经三女修炼的房间。 第二天,李佳音买了一束鲜花,安静地来到了香潭水库。 她早就知道父母一直偷偷跟在她的身后远处,但她并没有在意。 手中捧着花,仿佛捧着自己的闺蜜,她轻轻地在水边蹲下,把手中的这一束鲜花花枝沉入水中,斜放在水库大坝的斜面上。 李佳音的动作,让远处的父母差点儿没吓出魂来,好在放好花之后,她也随之站了起来,只是静静地,呆呆地看着水面。 半小时后,李佳音回头顺着大坝的阶梯,回到车傍,向着水库湖面用力地挥了挥手,钻进了自己的车子。 李家父母终于松了一口气,继续偷偷地跟在女儿的后面,直到她走进家门,才匆匆地去了公司。 晚上回家,李家父母见到的,又是一餐丰盛的晚餐。 面对美味佳肴,还有挂着淡淡笑容的女儿,二人突然感觉一阵阴阴的凉意,让他们提不起一丝食欲。 但他们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安,食不知味地吃着女儿精心准备的饭菜,并违心地不停赞美着。 李家父母提心吊胆地一夜没睡,天刚蒙蒙亮,李母便来到女儿折房前,犹豫了很久,终于敲响了房门。 听不见门内有一丝响动,李母的心提到了极致,她看了一眼身后的丈夫,转动起门把。 门没有上锁,她轻轻地推开…… 女儿平静地睡在床上,但太平静了,纹丝不动…… 李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李佳音衣衫整齐,双手平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象是平静地睡着……早已没有了体温…… “佳音……” 第二百零九章 瑶莹散功 http://.biquxs.info/

五年对修者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荣安然按时醒了过来! “够了--”荣安然内视了一下虚丹:“只差一点点了,就这样吧!十年了,华夏安否?” 荣安然并没有急着回去,微微勾通了地球引力,以自由落体的形式,一边感受着虚空中的运动,一边向地球飘去。 半个月后,荣安然感觉到了大气的摩擦力,知道已经进入地球的大气层。 进入平流层,他突然感觉到摩擦力的极剧增大,立即转换成神念换形回到了中州。 他不敢尝试去抗拒摩擦力,因为他知道,抗拒摩擦力与高温,又会使圣体前进一大步,万一圣体大成就惨了。 “二位爷爷,我回来了,那帮小丑没搞出什么事来吧?”十多年了,见到二位首长,荣安然感觉到特别亲切。 “小安然……”一号首长的表情有些凝重。 “小安然,你先看看这个!”二号首长打开了视屏录像。 “瑶莹?” 眼前出现了景瑶莹站在香潭水库前的场景,荣安然不解地回头看了二位首长一眼:“这……” “继续看下去!” 长久的沉默后,景瑶莹发出了带着渴望与期待的轻声呼唤…… “安然--安然!” “安然,你真的走了吗?我听你的话了,我去了北极,也进入了火山熔岩,我用了七个月的时间……我与佳音,玫媚一起去的……” “我们平安地回来了,回来了……整整等了你十年,是十年,安然,你知道十年对一个女孩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虽然十多年了,景瑶莹与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但她的心…… “安然,我累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也许,你还会回来看看我们,但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太累太累了……” “安然,你知道吗?在电鳐的时候,我只把你当成一个小弟弟,那时候,你太小太小,虽然你已经长成大人的样子,但你的一频一笑,一言一行,无不透着浓浓的稚气。” “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感觉到信服,感觉到自然,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道’!” “知道吗?我很自信,因为自卑而自闭,因为自闭而偏激,因为偏激而自负,我知道这种自己非常可笑,好在我有自傲的相貌……” “然而,只能让我自傲的相貌,在你的眼中,看不到赞美与激动,甚至连一丝丝的欣赏都没有。” “开始,我以为是因为佳音的美丽,或者,因为你还是个孩子,但我后,我才知道,一切真象你说的那样,我引以自傲的相貌在你的心中,真的仅仅是虚妄。” “演习的时候,你瞬时地让我与姐妹们恢复的健康与体力,推翻了我所有的执着,你那莫名其妙地出现的食物,让我好奇、让我迷茫,从此,我沉沦了……” “知道吗?在你临离开的那天晚上,你仿佛看到了站在窗后的我……知道吗?连我自己都莫名其妙,因为,那天晚上,我之所以久久站在窗后,是因为我早就感受到我将要失去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东西,虽然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在你站到我窗外的树影下,我终于明白了……那时,我曾自嘲过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小毛孩动情,我是不是变态……” “你走了,我的魂也随之失落,幸好还有军营,还有我的战友,我决心把我的一生,奉献给华夏大地,于是,我不要命地训练……然而,我却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一天不如一天,那些早已滚瓜烂熟的单兵动作,却时不时地出错,直到我从悬崖上跌落……” “随着我唯一引以为傲的容貌的失去,我终于彻底是迷失了方向……” “好在,你的身影却时时地在提醒着我……因此,我决定去找你……” “我终于找到你了,在你的身边,你不再是那个曾经的小不点,你是那么地高大……在你的身边,我连做什么都不必去想……” “当我知道你因为玫媚而入狱的时候,我真的想把自己交给你……知道吗?我并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占有你,仅仅是希望能通过我,让你了解女人,让你不要再有所谓的‘强奸’念头,当时,我真的以为你强奸了玫媚!” “是我想多了……你拒绝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好痛好痛,但通过这一些,你真正解开了我的心结,让我更加清楚了‘自然’的含意。” “安然,我明白你说的‘责任’,我没有要你负责任的意思,而你却非要背起那种责任……” “这十年里,我终于想明白了,明白了你的思路,你的‘律’;安然,你是男人,就象女人必须为这个社会传种接代一样,你的责任,是与你的言语、你的行为一起绑定的。” “回想起你与我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发现,你从来没有看不起我,更没有渺视我,而是把我当成了你的亲人!” “安然,接下去的路,也许很长很长,作为你的亲人,我能为你、为我自己做点儿什么呢?” “安然,在你的心中,‘父亲’是你的唯一……在你的眼中,我发现了,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你的父亲……” “安然,你走了,为什么不再来看我一眼?” “我不怪你,你有你的路,有你自己的‘道’,除了寻找你的父亲,我却感受到你眼神的有更大的任务、更大的责任!” “瑶莹只是一个小女人,我唯一能做的,是帮你尽快地找到你的父亲……也许,这仅仅是我的一厢情愿、仅仅是我的异想天开,但我只想为你、为我们做点儿什么。” “安然,我要走了,去找你,也帮你寻找父亲!” 到这儿,景瑶莹终于叫出了“父亲”,他是荣安然的父亲,但在景瑶莹的心中,也是她的父亲。 “安然,我一直相信你,相信你说的一切,但……” 景瑶莹回头看了看无人的大坝:“我真的害怕,害怕轮回中,我不能带走我的记忆……安然,你走前为什么不来看我一眼,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其中,还有一句最重要的话……” 景瑶莹终于失声痛哭:“我知道,看似很多话,到时候却不一定说得出来,但我真的想求你一件事,求你如果我在轮回中,迷失了自己,再也记不起你了,你能不能去找我,能不能在找到我的时候,唤醒我的记忆?让我重新记起那个面对我冰冷的脸色都带着甜甜的微笑的你的脸……” “傻丫头,我还没走呢!” 二位首长面前,荣安然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但却早已泪流满面:“二位爷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多月了……”二位首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忍:“没想到,景瑶莹这个丫头,那么地刚烈!” 三个月了?那时我还在面对日冕,陷入深度冥想中呢。 哦,什么?刚烈?他们怎么会说到这个词? “呵呵--”荣安然试去脸上的泪:“二位爷爷,我这一走就是差不多十一年,我应该去看看她们了……” “等等,安然,继续看下去……” 视屏中,留恋了很久的景瑶莹,再次轻声地喊了一声“安然”后,终于依依不舍地向水中涉去…… 荣安然面不改色。 景瑶莹可能不知道,但荣安然却清清楚楚,就这样,那怕她去住在水底下,也淹不死。 眼看前湖水漫过景瑶莹的头顶,荣安然依然在平静地看着。 他笑了:瑶莹发现自己死不了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一小时,两小时…… 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荣安然没有急,他知道首长让他留下继续看下去,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首长爷爷,能快进吗?”荣安然并不是不耐烦,而是怕耽误首长的宝贵时间,首长可是日理万机的呀。 “小安然不急……”一号首长主动口:“你要记住,这可以发生在三个月以前的事,知道吗?” 一号首长的话,让荣安然的脸色一变:难道…… 两个时辰,整整四个小时以后,湖中水花突然泛起,一股水柱冲天而起,小水柱顶端,满面疑惑的景瑶莹站在上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脚:“这是怎么回事?” 她被水柆托上近五十米的高空,下落时,都忘了自己需要保持身体平衡,迷茫中,“轰”地一声,头下脚上地再次插回到水里。 五分钟后,景瑶莹身体平躺,从水中浮起,就这样飘浮在湖心…… 看到这样的场景,荣安然终于松了一口气:“首长,她不会有事的!” “安然,收匿心情,好好看下去吧!”二号首长带着惋惜与无奈,轻声说道。 景瑶莹的身体,一动不动地飘浮在水面,双目无神地盯着蓝天:“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现在的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难道我……”泪珠并着水珠,从她的眼中划落:“难道,我连死也死不了吗?” “死?” 景瑶莹的这个“死”字,让本来平静的荣安然心中泛起一丝焦虑…… 想到景瑶莹所有的行动,荣安然忽然明白:她在寻死! “不要,丫头,瑶莹,我还在呢,我回来了!” 喃喃地声音,带着一丝死寂,声音仿佛来自于幽冥…… 荣安然死死地盯着屏幕中的景瑶莹:“快起来,快回来,我这就去看你……” 突然,景瑶莹身边平静的水,冒出了气泡…… 一个,两个…… 半分钟后,她身边的水,终于翻滚了起来,景瑶莹仿佛躺在了沸腾的开水上。 “这……” 荣安然懵了:她这是在干什么? “呯!”荣安然亲手为她炼制的面具,从景瑶莹的脸上飞了出去,落向离岸边不远的水里。 明显地,景瑶莹秀丽的脸色开始苍白,沸腾的水珠,和着她的泪水,还有汗水,滚滚落下…… “这……” 荣安然突然跳了起来:“这是散功!” 他的脸色瞬时惨白。 散功,是修炼中最痛苦的一种,荣安然在师尊贡晁逸的资料与师兄富原平的《修真散识》中,都有介绍。 散功,是用来当入错门或走错道,结果修错了路的时候,才会用到的;当然,也有人为为了惩罚那些磬竹难书的邪恶之人的一种惩罚手段。 总之,散功非常危险;它的危险在于散功之人,大多必随着丹田还有修真五区的破碎,也就是说,十有八九,散功之人,永世不能再修。 荣安然人资料中知道散功的方法,但他从来没有在意过,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去散功,所以,更没有把散功的方法告诉过任何人。 景瑶莹应该不知道散功的方法,她是怎么做到的? 想这些,已经没有意思,当务之急,是如何阻止景瑶莹散功。 “瑶莹--” 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荣安然发疯似地向门口冲去…… 还好荣安然太急了,还好荣安然把自己的神念换形都扔到了一边,二位首长及时拦住了他,一号首长直接把他搂进怀里:“小安然……” “爷爷--呜……” 荣安然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切切实实地哭了。 “安然,都三个月以前的事了,都过去了……” “老师……” 受二位首长的召唤,花青铭突然出现在办公室,他走到荣安然的面前,重重城跪了下来:“老师,是我没有照顾好她们!” 花青铭说的是她们,而不是她。 幸好昏了头的荣安然没有仔细听出来。 “瑶莹……丫头……瑶莹……你这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呜--” 渐渐地,屏幕中景瑶莹的脸色开始干瘪灰败,最后,她终于闭上了无神的眼睛,沉向了水底 第二百一十章 玫媚离世 http://.biquxs.info/

看着景瑶莹身体的渐渐下沉,荣安然的心,也随这下沉…… “老师--” 整整过了十几分钟,荣安然才回过神来,他木然地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花青铭,僵化的脑袋转了很久,才真正转了起来:“起来,你是华夏军人--起来!” 一声怒喝,荣安然的眼中,终于透露出了一丝神彩。 “老师……我……我没有照顾好她们……”花青铭诚惶诚恐地看了一眼二位首长,见没有责怪的意思,终于松了一口气,对荣安然说道。 “她们……她们……”荣安然这次听清楚了,不是“她”,而是她们,他知道,后面还有事…… “小安然……” “没事的,首长爷爷……看来,我还需要历练,我的心境还是不够……” “小安然,你已经够坚强了,要知道,情关是最难的一关!” 看到欲言又止的俩位首长,荣安然淡淡一笑:“还有什么……我知道她们都出事了……” “老师,十五天时间,我们一直打捞,但没有找到景瑶莹……”花青铭不安地低着头:“后来……也没有找到……也没有找到乔玫媚……” 已经有思想准备,但听到乔玫媚的名字,荣安然还是脸色泛白。 “她……她怎么了?” 乔玫媚是唯一与他有肌肤之亲的人,荣安然的心底,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情愫,他的口好干。 “小安然……” “没事,首长爷爷,我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心境的历练!” “哦,那你继续看吧!” 五天后,一辆的士停在的大坝。 大坝下的水面,已经被警察封锁,因为过去了五天,坝上的群众已经减少,但依然站着三三两两的人群。 从的士上下来,乔玫媚默默地看着远处打捞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来看热闹的人,大多是三五成群,唯独乔玫媚一个人。 阳光下,微风吹过,吹起她飘洒的长发与长裙,远远看去,是那么的秀丽脱俗。 魔鬼般的身材,吸引着狂蜂浪蝶,有三个结伴的年青人,向她靠了过去。 “美女……” 很显然,乔玫媚的身姿对三人吸引太大,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如果不是堤坝下站满了警察,他们一定会有过激的举动。 魂不守舍的乔玫媚,哪里会注意到身后的事?她的脑子里,除了景瑶莹,就是荣安然,除此,一切都与她无关。 三人看了看远处的警察,小心翼翼地绕到乔玫媚的身前…… “啊--” 三声惊恐的狂叫响起,走在最前的一人,突然一脚踏空,顺着堤坝向中段警戒的警察滚去,还有二人,惨白着脸,怪叫着向来路飞奔。 堤坝的坡度近四十度,向下翻滚的那人,如果不是警察眼明手快,一定会滚落水里,就算警察出手,也差一点儿连警察都被带下大坝,好在警察动作敏捷、训练有素,并没有强行阻止,而是巧妙地把他向下翻滚的身子转了九十度后再拉住。 “哦--啊哟--谢谢--啊哟--谢谢,谢谢警察同志!啊哟--啊哟……” 看到对方并没有多大问题,警察笑了:“天作孽,由可愿,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自己找的!” “是,是,是--啊哟……谢谢,啊哟……”小伙子一瘸一拐地向坝上爬去,临走前,还特意确定了一下乔玫媚的位置,有意绕开。 “你又想找死呀!”警察看到他并不是顺着一米宽的阶梯向上爬,而是艰难地走在斜坡上,好意地骂了一句。 “啊哟--嘘……”小伙子回头对警察苦苦一笑,偷偷指了指乔玫媚,小心地撑下手,朝上爬去,一边爬,一边还“啊哟啊哟”是呻吟着。 “玫媚怎么了?”见到三男的样子,荣安然的心中一惊。 “她……”花青铭偷偷朝俩位首长看了看。 “别急小安然;小花,拉近镜头,安静看完后,让小花告诉你事情的经过!” “玫媚--”看着曾经精美绝艳的脸,变得如此狰狞,荣安然的心中一痛,不过,他并不在意,他有足够的能力去恢复。 “瑶莹,你不能留下我的……”乔玫媚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听说,那儿好阴冷,好孤单……你为什么不让我来陪陪你?” “我知道,他恨我,他再也不要我了……但我真的想为他做点儿什么。” “瑶莹,你知道吗?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他,真的;我知道我很软弱,但我为他,守住了我自己的底线,那怕是死!” “现在,他走了……对他,我没有什么要求,我只希望,他不要再恨我,不要再……”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如果我真的有来生,我只希望能有机会陪在他的身边,向他忏悔,只希望让他知道,我没有对不起他……” “现在说这一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无论是他,还是你,都已经听不到了……我只是想把一肚子话说出来而已……” “一肚子话……一肚子话……好象也没有多少……就这么多了,瑶莹,你冷吗?你孤单吗?我这就来陪你!” 说到这里,乔玫媚一改眼中的忧伤,透出了无缘的坚定,她抹干眼中的泪,回头久久地看着,不知道她看到什么,眼中流露出浓浓地不舍。 “瑶莹,等等我!” 顺着台阶,乔玫媚一步一步地向下走去。 “站住,这里已戒严,不准下来!”刚才拦住那个下滚的小伙子的年青警察向乔玫媚发出了警告。 乔玫媚根本没有听见,她脑子里,除了景瑶莹,就是荣安然;当然,就算她听到,也不会理睬,虽然她软弱,她的软弱在于优柔寡断,但她决定的事,却无人能够更改,就象对待荀永臻。 乔玫媚走得虽然不快,但她与年青的警察之间,无非只有二三十级台阶,很快就到了警察的身边。 “站住!”年青的警察严厉地命令,并准备出手强制。 然而,当他出手的那一刻,怪事发生了…… 年青的警察,突然感觉到,在他的手将要碰到乔玫媚的手臂的那一刻,自己突然动不了了。 心中的惊恐,让他大喊了起来,然而,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发出一丝响声,年青警察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他并不怕因为自己的失责而遭到处分,他还没来得及想到这一些。 他想到的,只是:如果不拉住这个女孩,可能会出更大的事;这是他从警的经验与内心突然的警觉告诉他的。 动又动不了,喊又喊不出,急得他泪眼都下来了: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可千万不能出事。 远处正在警戒的警察也感觉到了这一边的气氛不对,两边离他最近的俩名警察,分左右分别在四十度的斜坡上,小心而又快速地向他接近。 “嗨,你怎么了?” 在没有弄清情况前,他们当然要先跑向自己的同事。 被同事在肩头一拍,年青的警察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快,快,拉住她!”他赶紧一边对同事大叫,一边向乔玫媚冲去。 这时候的乔玫媚,已经走到离水面不到一米,她停住脚,回头看了看,见三名警察向她冲来,露出她自以为甜,却让别人看到特别恐怖的笑容:“谢谢你们,不必了……” 说完,猛一回头,双脚一蹬,“呼!”地一声,身体向水面射出。 没有人相信,就算乔玫媚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会射出那么远,这一射,就是十五米,然后,“轰!”地一声,跌落水中……从此,再也没有浮起来! 除了荣安然,没有人发现,乔玫媚在落水的瞬间,狠狠在吸了一口气,不,是狠狠地吸了一口水,那口水,直接冲进了她的肺里…… 荣安然的脸色再次惨白,他惨然一笑:“何必呢--” “老师--” 看到这里,花青铭差一点儿又在荣安然的身前跪下,幸好被荣安然拦住。 “老师,我没用,我没有保护好她们!” “不怪你……”荣安然沉重地吸了一口气:“也别怪那名警察,这不关他的事!” “嗯,我这就去通知长乐警察局。”花青铭也知道这个警察是无辜的,但他却不敢处理,本来等荣安然了再请示的,荣安然主动说出来了。 “还没有找到她们的身体吗?”荣安然有气无力地问。 “没有,打捞了整整一个月,俩个人都没有找到!”花青铭面露羞愧。 “没事,你们已经尽力了,应该是他们出手了吧?那你们就找不到了!”荣安然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你们还记得我吗? “老师,接下来怎么办?” “没事,我去把她们找回来!” 荣安然多想把她们真正找回来哟,但他知道,他已经做不到了。 如果她们刚走,在黑白无常出现的那一刻,荣安然肯定能够感应到,然后留住他们,向他们讨个人情,把俩人的魂魄放回来,就算他们不肯,荣安然也可以放出强大的神念力禁固他们,让他们不能把俩人的魂魄带走。 至于医学上死去的身体,对荣安然来说,根本不算是问题。 的确,情急的荣安然,在突发情况下,可能真的会这么做,但现在不行了,现在的荣安然,无法进入幽冥道,除非他也象景瑶莹一样散功死去。 不过,就算他散功死去,也不一定能赶上她们,也许,她们已经到了阎罗殿了,那么,就算荣安然赶过去,也无济于事,现在的荣安然,还没有自信到可能对付整个幽冥界。 荣安然还有好多事需要处理,比如:华夏。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二位首长的一丝焦虑。 还比如,师兄让他从昆仑走,都已经给了他座标;师兄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么现在,荣安然剩下的,就只能为她们好好地收尸了。 不过,人都死了,也不急在一时! “二位爷爷,说吧,又有那些不知死活的跳梁小丑出来兴风作浪了?”虽然荣安然的心境修炼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但突然接受到二女的死信,他还是不能放开,他面露煞气。 “小安然那,还是先去把心中的事处理好再说吧,国家的事,不是一时半伙就能解决的!”一号首长宽宏地笑道。 荣安然仔细地审视了一眼,发现二位首长原本焦虑的脸色已经没有,脸上只有淡淡的担忧与对自己一丝丝的关爱,他立刻明白,华夏的事,自己有能力处理,自己的出现,让二位首长放心了,所以,也没有多争。 他回头对花青铭道:“你陪我去吧,有的地方上的事,我都不会处理!” “师……老师……” “说吧,还有什么事!”看到花青铭欲言又止的样子,荣安然知道还有事情发生,他的眉头一皱。 “还有……李佳音她……她……”花青铭的嘴巴有些干涩。 “呵呵--她也出事了吗?”荣安然是在笑,但他的脸上,没有了笑意:“她在哪儿走的?也是那儿吗?” “她……在家里……” “咯嘣--” 本来已以悲痛欲绝的荣安然,听到李佳音也走了的消失,心中虽然更加疼痛,但堵在心头的那一块石头,突然消失了…… “这……” 他突然明白:自己可以走了,在地球上,自己只要处理好华夏的事,就再也没有牵挂。 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荣安然的脸上,虽然他笑里依然带带着痛,但他真的笑了。 “走吧!”他对花青铭说了一句,然后台头向二位首长歉意地道:“那……二位爷爷,我先去处理一下她们,我会很快回来的!” “不急,只要你在,他们翻不起什么大浪!” 看着荣安然离去的背影,二位首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心痛:“小安然,我们实在帮不上你!” 第二百一十一章 佳音的遗书 http://.biquxs.info/

花青铭敲开李家大门。 也许打击太大,李家父母,自己女儿走后,再也没有分开过,那怕仅仅是来开个门,都不愿意分开,他们是怕万一分开后再也看不到对方了。 荣安然的眼前,出现了两张一模一样表情的脸…… 先是因为荣安然的年青俊美而惊愕,继而想到了自己的三个女儿,脸上露出了怒容,但随之又想起了女儿给自己留下的遗书,怒容慢慢消失后,脸上被怨屈、无奈和悲痛埋满。 他们认识花青铭,知道他是个年青的高官,连警察局长对他都是诚惶诚恐的。 花青铭给他们的印象不错,他从不发怒,而且时不时细声细语地劝慰他们。 让开门后,荣安然淡然走了进去! 仿佛来过他们家似的,荣安然在没有他们的带领下,就来到了李佳音的房间。 听从了花青铭的劝告,李佳音的灵堂,就设在她自己的卧室。 天气并不是很热,但房间里,布满的鲜花,全都放在硕大的冰块上。房间里的气温非常低。 跟着荣安然进来,李家父母突然一阵哆嗦。 紧接着,只见荣安然朝他们大臂一挥,如一阵春风沐面,二人的寒气全消。 没等他们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就听见荣安然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要与佳音待一会儿!” 感觉到李家父母退出了房间,荣安然对花青铭道:“把冰都撤掉吧,没有必要了!” 花青铭知道天道制约,所以,他并没有运用自己的异能,只是一块一块老老实实地往外搬冰块。 “这……这怎么行?佳音她……”门口,看到花青铭向外搬冰,李家父母急了:“那样会损坏佳音的!” “老师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了!”花青铭淡淡地应了一句,就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你们呀……为什么走得那么急?有的事,急了没用,你们不知道吗?”挂着淡淡的笑,荣安然轻轻地抚摸着李佳音那张艳丽而又冰冷的脸:“连我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哎,你们真的个傻瓜,先过完这一生不是挻好的吗?” “师尊说过,地球作为祖星,是最好的历练之所,想不到,你们这么不珍惜!” 搬着冰块的花青铭心中突然一惊:老师是在暗示着自己呀! “好好躺着,我去把瑶莹与玫媚都接回来陪你!”看到花青铭把房间整理得一干二净,感受着鲜花发出的浓浓香味,荣安然笑了:“这应该都是你喜欢的花吧?本来应该是菊花的,你父母却全放上玫瑰!” “老师……” 正准备招呼花青铭走,没想到花青铭却递上一封信:“这是李佳音留给她父母的遗书!” 面对荣安然疑惑的目光,花青铭解释道:“是伯父伯母让我交给你的。” 荣安然接过遗书,轻轻地扫了一下门外,见李父木然点头,知道是他们让他看看的,所以,没有客气,他也想知道李佳音到底是怎么想的。 “爸,妈,女儿走了,但你们可别伤心哟--” “爸,妈,你们相信吗?如果有缘,我们还能再见,真的,这是安然说的,嘻嘻--” 这那象是一封遗书?这明明是一个捣蛋、淘气的女儿在向父亲撒娇呢。 “爸,妈,你们是最好的父母,你们虽然是商人,却没有铜臭,更没有让您的女儿沾上铜臭。” “一直以来,你们都是女儿的榜样,女儿也从你们的身上,学会了严于律己,学会真诚待人,做事一丝不苟,认真学习,勤恳工作,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知道吗,爸,妈:女儿从来都感觉到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却做错了不可饶恕的一件事,那就是对待安然!” “哦,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安然是谁吧?他叫荣安然,他就是我在部队时候的一个新兵,一个小毛孩!” “爸,妈,他非常可爱,也非常漂亮,虽然漂亮这个词不能用在男孩子身上,但他的确相当漂亮英俊。” “他来我们部队的时候,我们都把他当成小弟弟看待,但自从与他交往、与他交谈,我开始讨厌他、甚至恨他……因为,他要推翻我的理念,推翻我的所学,推翻科学的正确性。” “知道吗,爸,妈:他告诉我说,他的父亲是异类,而他是另类,他真的很臭美,也很自负,他根本就不象只有十二三岁的孩子!” …… “我真的不应该恨他,但我却不知道这种恨是从哪儿来的……反正,他要颠覆我曾经的理念,就是不可饶恕!” “我不恨他的人,但却真的恨他的思想:他要推翻我们祖祖辈辈学习、总结、探索、追求的科学理念,你们说,他可不可恨?” “爸,妈,是我过激,是我错了……其实,他并没有否定我们的科学,而是认为除了科学之外,应该还有《玄学》这门学科的存在,可我当时就听不进去,于是,我恨他,虽然我没有表现在脸上,却对他从内心深处,产生了抗拒、从内心深处对他讨厌。” “爸,妈,我不能对你们说太多,总之,后来发生的事,让我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对他的看法,但当我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爸,妈:他走了,带走了我坚定的科学信念,留下了无穷的迷茫……不知不觉中,我不由自主地走上了他走过的路……渐渐地,我发现了,也许,他说的也有道理,直到我在苗疆与他再次重逢……” “爸,妈,我不能多说,我只告诉你,让你们年青的那杯水,是他让我给你们的;还有,他说过,这杯水,会让你们平安地、无病无灾地度过这一生……爸,妈,我相信他说的话,真的!” “好好快乐地过完你们的这一生,如果上天见怜,爸,妈,我们真的还能相见的,他说了,世上真的有轮回!” “爸,妈:我走了,你们千万不要伤心哦--我真的有事去了,我要去陪瑶莹、玫瑰她们,还要帮他去找爸爸!” “爸,妈,千万别怪他,是女儿愧对了他,他可从来没有欺负过女儿,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女儿的事、说过对不起女儿的话,真的!只有女儿对他冷嘲热讽,对他不屑一顾,还时常有意无意地伤害他,虽然女儿知道自己伪装得很好,但他一定也感觉到出来,因为,爸,妈,他不是常人!” 傻丫头,这也叫伤害?荣安然心中苦笑。 “爸,妈:女儿先走了,女儿会在那边等你们,你们一定要好好过完这一生,这是女儿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对了,如果看到他,你们一定要好好待他,就象对待女儿一样,虽然这是没有可能的可能,女儿还是想请求你们!” “爸,妈,女儿爱你们!” 没有“绝笔”二字,在李佳音的心中,没有永别! “丫头……” 看了李佳音的遗书,荣安然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走吧,先去把瑶莹他们接回来。” 荣安然亲手在李佳音的两边,整理好两个位置,对着冰冷的李佳音说道:“等我!” 香潭水库。 接到花青铭的指令,大坝上,早已站满了警察。 远处不知就里的民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时地踮起脚,却看不见水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把目光盯在了闪着灯的救护车上。 荣安然很想一直挂着他标牌式的笑容,但他没有做到。 顺着警察让开的通道中,来到水边。 他本不必下水就能做到,但回头看了看,终于决定下水:“让他们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下来!” 向花青铭交代了一句,无声地钻入水底。 与荣安然想象的一样,仿佛熟睡中的景瑶莹与乔玫媚,静静地并排躺在水底,身上,没有沾上一丝污渍与水草。 看到她们平静的脸,荣安然的心底,泛起一丝悲伤,他轻轻地抚平了乔玫媚脸上的坑坑洼洼,恢复了她亮丽的容颜,轻轻地托起两具身体…… “神了……” “他还是人吗?我们找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找到,他一下去就找到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潜下去那么深、潜水那么长的时间……” 尽管议论,他接到命令的警察都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 “他……这是铁臂……” 看着荣安然以公主抱的方式,把两具尸体不重叠地平放在自己的手中,毫不费力地走上近五十级台阶,所有警察都仿佛自己在云里雾里:这是真的吗? 荣安然的举动,让他们忽略了从水中出来的三个身体,全都不带一丝水渍;他们木然地看着荣安然轻松自然地把两具尸身抱上救护车,然后机械地开着警车,跟在救护车的后面,一直送到李家。 “我的天那……他们是从水里上来的吗?” 真到荣安然一行消失李家,众人才开始议论! “保密守则!”直到张兴杨冷冷地提醒,众人才停止的议论。 其实,张兴杨的心中,也充满了好奇与疑虑。 轻轻地把景瑶莹与乔玫媚分别放在了李佳音的两侧,荣安然终于笑了:“好了,你们三姐妹又在一起了,我再也不让你们分开!” “哦,对了,佳音没有给我留下点儿什么?”荣安然突然想到了李佳音给他父母的信中,提到的一句话:如果看到他…… 既然她的心中,还存在着一丝希望,她怎么会不给自己留下几句话? 见花青铭摇头,荣安然又道:“这个房间没有摄像头?” 见荣安然并没有半份伤心的样子,又听到他问起这么一句话,花青铭笑了:“老师,这儿可是卧室!” 是呀,就算再怎么的,也不会有人把摄像头安装在卧室与卫生间的呀。 “哦,也是,这个房间有没有电脑?” 荣安然知道,如果象给她父母一样,写在纸上,早就被发现。 “有,在书房!”花青铭指了指小门。 这是一间与卧室配套的小书房。 荣安然走了进去,打开电脑,马上发现,在桌面上,有一个写着“亲”字的wold文档。荣安然心有灵犀地点了进去…… “亲:我先走了,如果你能看到我的这封信,就证明我们又错怪你了,但请别生气,好吗?我们毕竟还是凡夫俗子。” “亲,我知道,曾经我一直都从心底里猜忌你、嘲弄你,甚至对你不屑,但这都已经过去了,对吧?” “我不知道你这小毛孩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让我们三姐妹都对你动情,但这也证明了你的足够优秀。” “都说爱情是自私的,我也一样,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但此时此刻,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希望在另一个世界里,你要好好去找寻我们,找到我们每一个人,说好了,一定!” “她们俩都走了,也没有事先与我说一声,太无情了,我只好快点儿去找她们,我是她们的老大,我真的放不下她们!不过,我会在那么等你,等你来找我们,无论千百次轮回,我们都会等你,只是希望你没有骗我们,轮回到那一边,真的还能带着今生的记忆,否则,我们都会恨你,永远恨你!” “当然,也许我们的运气好,先于你找到你的父亲,如果真的这样,那就最好了,相信在你的父亲身边,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们,对吧?” “亲,求你一件事:我把我的本命蛊甜甜放回去了;怎么样?我给我的本命蛊起名甜甜,很可亲,很贴切吧?真的,她的蜂蜜好甜好甜哦,你要帮我去看看她,如果可能,教教她修炼,我不知道她怎么修炼,拜托!如果教会她修炼,也让她入道,我会让她用最甜的蜂蜜招待你呵--嘻嘻!”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我就不多说了,亲,我等你!” 荣安然笑了,笑得有些心酸、有些难过,但他还是笑了。 是的,本命蛊本来不必修炼,只要跟着主人,主人的功力的提高,就是她们的提高,但作为灵物,她们当然有她们自己的传承,只要入道,就能唤醒她们的本命传承。 “我要带走她们!”荣安然走出房间,对李家父母说道。 “不行!” 李家父母异口同声一地一口回绝。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上帝 http://.biquxs.info/

看到李家父母象只好斗的公鸡,红着脸瞪着荣安然,花青铭急了:“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还争什么?老师要带她们走,自有老师的道理。” “不行!” 带走别人家人的尸体,本来就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尸体倾注着家人的哀思;荣安然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份,但他还是想这么做。虽然尸体对自己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我带着她们,只想有朝一日,能让她们与我安葬在一起……”话一说出口,连荣安然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 荣安然的这句话,让本来对荣安然怒气交加的李家父母心中一酸:难得他是一个多情的种,也不枉自己的女儿对他一片真情。 想到对方给自己的恩惠,李家父母的脸色好看多了:“她们可是我们唯一的思念呀!” “人死,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尘归尘,土归土,我带着她们,只是想常常能看见而已……直到我也老去……” 看到泪流满面的荣安然,李家父母心中又是一痛:多好的孩子呀,如果女儿有福…… 但他们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来!”花青铭急了,他带着李家父母,走到尸身前:“你们摸摸!”他也不管是不是泄露天机。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三女已经恢复体温。 荣安然搬回景瑶莹与乔玫的尸身时,他们根本没有注意,这一刻,他们却发现,景瑶莹与乔玫媚的脸,早已不是临死前的丑陋,而是恢复了从前的亮丽。 “这不是化装!”李母分别抚摸过后,对李父道。 “哦!” “啊--”这一刻,李母才反应过来:“怎么会有温度?” “怎么会呢?”李父不信地把手放到了亲生女儿李佳音的脸上:“啊……这……这……”他惊恐地收回手,瞪着眼着着花青铭。 “你们能保存她们的身体吗?我老师行!” 仿佛女儿已经活过来似的,李家父母再次泪流满脸,他们哀哀地哭了许久,才收起哭声,带着哭腔对身后的荣安然说道:“你一定要善待她们!” “我会的,我会每时每刻地守着她们,直到我离去的那一刻!” 从荣安然坚定的目光中,他们感觉到了荣安然的承诺,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你把她们带走吧!” “好好过完这一生!”荣安然再次凌空向他们挥出一掌,李家父母再次感觉到春风沐面的舒适,进入了甜甜的梦想。 荣安然凌空把他们搬回到自己的房间,肯定了李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后,轻轻地关好门,无声地带着花青铭离开了李家。 “你最快的速度是多少?”带着花青铭,荣安然没有直接带着飞回中州。 “二百四十公里每小时!”花青铭面带骄傲。 “是跑?” “对呀!”花青铭奇怪,荣安然为什么会这么问。 “让你修炼神魂,你就没有试过神魂的力量?”与花青铭的骄傲相反,荣安然的眼中,充满失望! 花青铭心中一惊:“神……神魂……那可是无影无形的东西,怎么……” “哎--还是科学唯一的思路影响了你!”荣安然叹了一气,抬手指向两公里外的公里大桥:“意想--你现在就站在桥上,看到桥上有你自己的影子……忘掉距离,试试!” “轰!” 原本两公里外的花青铭,一头栽进了河里。 “咳,咳--” 根本没有防备的花青铭,被水呛着了,咳嗽着从水里冒出头来,抬头看着桥上的荣安然:“师……老师……” “是怕摔在桥上,比摔在水中更疼,所以选择了水中?”荣安然似笑非笑地趴在桥沿。 花青铭脸一红…… “怎么,两公里都可以过来,十几米就上不来了?” 花青铭心中一惊:我怎么会连这些最简单的方法都没有想到…… “老师,我是不是太笨?” 红着脸,花青铭低头站在荣安然的身边。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荣安然笑道:“海鲨为什么只有你一个进入五行队?因为你的单纯--思想的单纯,这就是优点,但这也是缺点,它会阻止你的开拓精神。” “科学与玄学最大的不同之处,一个重于物质,一个重于精神,但它们又是相互互补的,你有那么强大的神念力,但却不知道用……” 荣安然并不是指责,而是引导:“……君子性非异也,善于物也!华夏文化,你应该好好重新学过了!我很快要走,不能经常提点,你要自己去摸索。” “多谢老师,我记下了!” “现在,你直接去中州,去首长的办公室!” “现……现在?去中州?”花青铭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继而心中泛起一阵狂喜:“老师,我可以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花青铭急不可待地凝神静气,小心地想象出首长办公室门外的场景,然后…… “谁?举起手来,双手抱头,跪下!”拉枪栓的声音过后,花青铭听到的,是一声威严的呵斥。 别看门口俩个不起眼的明岗,他们的反应够快,处理够准确。 只要他不服从,紧接着肯定是一梭子弹,在这儿,没有玩笑。 花青铭不怕子弹,但他不能不守规矩。 他乖乖地举起双手…… “呵呵,小同志,他是我们的战友!”荣安然及时出现在花青铭的身边。 与花青铭不同的是,花青铭是身影由淡到浓,直到显示出真实的自己,而荣安然就好象是跳过来,出现的直接是本体。 “首……首长!”俩个卫兵直接给荣安然敬了个礼。 卫兵与荣安然并不熟识,但他们看过荣安然的画像,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他们没有看见过荣安然,但却知道首长的管家甘先骐对他都是毕恭毕敬。 荣安然回了个军礼,笑道:“我带他进去见首长!” “是!” 走进大门,荣安然狠狠地按了一下花青铭的头:“你怎么能出现在别人的眼里?” “老师--” “下次小心!” “首长爷爷--” 荣安然先向首长敬了个礼,既而交代甘先骐:“你马上通知警卫队,让门口的卫兵忘了刚才见过的事!”他指了指花青铭。 甘先骐看了一眼花青铭,会意地匆匆走了出去。 “小安然,不怪我们没有照顾好她们吧?” “不,二位爷爷,这一切,都是缘,都是命!再说了,她们就这么走了,未偿不是一件好事。”荣安然说得轻描淡写,但他的眼中,依然透着一丝煞气,他一时间还是放不下她们。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二位爷爷,说吧,接下来,我有什么事!” “你上次给他们的卫星上漆后,他们新上天的卫星,已经发现了原因,通过对油漆来源的排查,已经查到了你的投影,所以,他们向我们的南海海域,派遣了五支航母编队,每天出动上百架战机,要我们给个说法!” “我知道了!”荣安然的脸上,再次升起了浓浓的煞气:“他们不是说我们华夏没有信仰吗?那我就教教他们,什么叫信仰!” “你准备怎么做?” 荣安然毕竟不懂政治,首长也怕他因为过激的行为而让华夏出现负面舆论。 “简单--”看着进来的甘先骐,荣安然俏皮地一眨眼:“二位爷爷,你们多长时间没有玩过游戏了?我们玩一场游戏,放松一下可好?” “游戏?”二位首长都笑了:“呵呵,小安然,你准备玩什么游戏?也好,我们就陪你玩玩!” “那就请二位爷爷等的一下!”说完,让花青铭留下陪二位首长,自己拉着甘先骐就出去了。 荣安然这一去,就是近一个小时,二位首长当然知道荣安然说的游戏,当然不是小孩子游戏,他们非常期待,因此,在这期间,仅仅向花青铭了解了一下五行队的基本训练情况。 等荣安然进来,一看他的行头,二位首长笑了:“哈哈哈哈,真有你的!” 虽然说是笑话,其实是一种肯定:首长同意了! 只见荣安然手执十字权杖,身披神服,头戴紫晶冠,金发碧眼,络腮胡子,脑后一圏神光,光着脚。 要不是他一手摸着花青铭的头,嘴里柔声地叫着“我的孩子--”身后还跟着一个甘先骐,二位首长还不敢认呢。 当然,除了荣安然,谁人敢这么放肆?谁人敢把陌生人放进来? “接下来,二位爷爷,请你们打开屏幕,看我耍猴!走了--”荣安然话音刚落,直接消失在眼前。 花青铭若有所思,头脑中,回放着荣安然消失的场景。 甘先骐一边打开屏幕,一边向首长汇报荣安然要求祜州沙漠四周军队,穿戴防辐射服装,快速前往祜州沙漠,在他给的座标两公里范围,建立包围点的事情。 “这小安然想干什么?”二号首长皱起了眉头。 “放心吧,小安然应该有分寸,不过,有的事,闹大了不一定是坏事。”说话间,一号首长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威严。 华夏南海,五架利坚战机象幽灵游弋在公海的五艘航母上起飞,开始向我海疆呼啸而来,我华夏双航母编队,一边起飞战机迎敌,一边向对方发出警告:“这里是华夏领海,请立即离开!” 眼看对方战机肆无忌惮地马上要进入我领海,我编队再次发出了严重警告,编队护卫舰上的对空导弹,已经锁定对方的战机。 “不理睬,华夏自誉爱好和平,他们不敢动武!” 五架利坚战机收到自己编队的指令,毫无顾忌地向我航母编队低空俯冲。 “啊--” 随着主机上一声惊慌失措的惨叫声传来,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画面出现在利坚航母指挥室内的屏幕上。 “上……上帝……” 全指挥室所有的人,变成了泥塑木雕…… “我的孩子,我教导你们,应该学会舍弃、学会仁慈、学会给予,而不是你们现在的挑衅、欺压、掠夺……现在的你们,是撒旦,是魔鬼,我要惩罚你们!” 主机前,一个他们没有见过,却十分熟识的人,手执十字权杖,身披神服,头戴紫晶冠,金发碧眼,络腮胡子,脑后一圏神光,照亮着四周,光着脚稳稳地踩在机头上,在驾驶员的惊叫声中,一只手直接无声地穿过玻璃,抓住他的脖子,轻轻拎出,随手一甩……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轰……”连续五声巨大的响声,随着巨浪响起,五架战机冲入海里。 随之,“呯、呯、呯、呯、呯”,利坚最外围的一艘航母的甲板上,从空中掉下了五个身穿航空服,全身骨头全部断裂,浑身象蚯蚓,嘴里还吐出微弱的呻吟的人。 “快,救人!” 这是指挥舰上传来的最后的声音,随着声音的落下,更让他们魂飞魄散的场景出现了。 刚发出命令的指挥航母,突然从眼前、从屏幕上一起消失…… “哦,上帝呀--” “我的上帝……” “是上帝,我亲眼见到上帝了--” “……上帝……” 同样的声音,在利坚国会里响起! 第二百一十三章 沙漠中的航母 http://.biquxs.info/

“到底是什么任务呀?” 非但是战士,连指挥官都在莫名其妙中执行命令。 “离座标两公里,这里有什么呀,不是导航,我们回都回不去,难道又是什么大的演习?” “执行命令!遵守纪律!” 每小队指挥其实也感觉到憋屈:到这里来,干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一点儿都没有前照,就十几个小队,有什么大的行动呀?而且,我们也不是防化兵呀。 他们不是,不代表到达这里的,没有防化兵。 “听说,还会有大量车队会来,不知道干什么!” 俩个小队指挥员轻轻地讨论着。 五个航母编队,大大小小几十艘军舰,突然指挥舰航母消失…… 所有的利坚官兵瞬时失了灵魂:“我……我看到什么了……” “哦--哦--上帝呀,饶恕我吧……” 被抬上手术台的五个飞行员,惊恐而又有气无力地叨唠着同一句话…… “我看到什么了?难道世上真有上帝?”华夏编队中,一个个也开始议论:“我看到了他们的机前,突然出现一个人,一个带光环的人……” “说什么呢?哪儿来的上帝,要有,也只是神,是仙,是华夏的佛!” 对华夏航母编队来说,肉眼都能看到敌机,眼尖的人,当然看到了一些不敢相信的画面。 “对,我看到的,就是佛,带着佛光的佛!” “严阵以待,我们上公海!”华夏指挥舰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很快,战士们的肉眼,就看到密密麻麻的利坚编队。 “靠上去!”主舰命令再次下达。 “怎么办,怎么办,华夏编队靠上来了……” “起飞战机--迎战!” 硕大的编队,免不了好战者。 “怎么打?导航失灵,通信中断,上将全不在,又收不到基地的命令,飞机一起飞就失联,你想找死呀!” 看到华夏整齐的编队,虽然只有双航母,但利坚帝国早已没有了士气,五个编队全乱成了一锅粥。 “走,快走,快走呀,猪--” 这一回是众多士兵对着指挥岛在怒吼怒叫。 他们大多指着舰岛:“你们这帮蠢猪,快逃,那可是上帝的旨意!” “怎么办?” “我的孩子们……” 一个手执十字权杖,身披神服,头戴紫晶冠,金发碧眼,络腮胡子,脑后一圏神光的人,光着脚突然出现在一艘航母的船头,他的声音非常轻柔,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孩子们,我教你们,要仁慈,要博爱,你们现在在干什么?魔鬼已经占据了你们的心头,你们血腥,贪婪,邪恶……” “呯,呯,呯……” 所有利坚官兵,一瞬间扔下手中的一切,当即跪下,就连大副都不利外,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胸前划了多少个十字,然后双手手指交叉,互握成拳,抱于胸前,深深地低着头:“仁慈的主啊--” 这时候,就算眼看战舰撞上礁石,也肯定不会有人去管。 “我可怜的孩子们,撒旦已占居了你们的心头,你们将坠入罪恶的深渊,永生永世与魔鬼作伴--” “仁慈的主啊,请拯救我们的灵魂吧--” “仁慈的主啊,这都是我们的总统,我们的国会下达的命令,请宽恕我们吧,我们只是执行--” “你们的贪婪,让你们选出了邪恶的主子,这是你们的原罪,你们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回去吧,我的孩子们,回去好好忏悔,好好宣扬博爱与仁慈,用你们的行动,洗清你们的罪孽,否则,天堂将对你们关闭大门--” “万能的主啊,请宽恕我们吧,我们这就回去,悉心忏悔,愿仁慈的主,留给我们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阿门!” 久久没有回音,一众起头,船头早已失去了上帝的身影。 “快,快,全速撤退返航,快--” “不行,导航失灵了!” “凭经验、凭记忆,用手计算,用机械罗盘,快,全速返航!” 目送乱作一团的利坚综合编队返航,华夏编队全体官兵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已经作好了誓死保卫祖国海疆的准备,但面对三倍于自己的豺狼,他们虽然不缺决心与勇气,但事实并不乐观,唯一让他们安心的是,这里是祖国近海,陆基导弹会给他们强有力的支援。 战争就是流血,就是牺牲,但战争对蓬勃发展的祖国经济,会产生负面影响。 这一下好了,他们跑了。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这句话太对了! 没过多长时间,华夏航母编队也收到到返航整休的命令……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四周全是雾?” 被荣安然收进神魂戒的航母指挥舰中一片混乱,各种报告的声音不断传来。 “报告,与总部的通信失灵!” “报告,导航失灵!” “报告,与子舰失去联系!” “报告,能见度半米,风速零,气压……”这是荣安然设计的。 “什么?能见度只有半米?” 茫茫沙漠,身穿防辐射服装的华夏士兵越来越多,他们终于把两公里方圆,围得水泄不通,后续兵力,还在不断增加。 “嘭!” 一声巨大的声音,伴随着地动山摇,上级给予的座标中心,突然尘土飞扬,黄沙直冲千米高空。 “这……是怎么回事呀?” 所有潜伏在四周的官兵,着前满天黄沙,都流露出一脸的迷茫。 “准备战斗!” 这是他们熟识的声音,但却是从空中传来:这又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回事,他们都没有时间去想,迅速地进入了战斗岗位,并做好了战斗准备。 “我们是华夏军队,你们已经侵犯了我华夏领土,请立即放下武器,双手抱头,全部走到甲板上,重复一遍,我们是华夏军队,你们已经侵犯了华夏领土,请立即放下武器,双手抱头,全部走到甲板上!” “甲板?沙漠哪儿来的甲板?” 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解释,因为,随着沙尘的落下,众人的面前,终于出现了一艘世界顶级的航空母舰。 “这……不是利坚最先进的航母吗?”战士中,不泛有对航母感兴趣的战士。 “真的吗?它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了?” “翻天了,翻天了……” “听说这艘航母上,有五千多人,就我们几个,怎么打呀?” “笨,这里是我们华夏,我们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可是孤立无援的!” “……你们已经侵犯了我华夏领土,请立即放下武器,双手抱头,全部走到甲板上!……” 警告声再度响起。 与此同时,航母的民用频道上,也传来了同样的喊话,这一喊话声,在全航母上响起。 “什么?我们已经到华夏了?见鬼,我们是怎么来的?这里是什么鬼地方,难道我们搁浅了?怎么可能呢?” 是的,行进的航母,当然不可能搁浅,但这些黄沙…… 这也难怪,他们看到的,都是一个方向,除了本来就在甲板上的人,才能够发现四周全是黄沙。 “报告,导航重新工作,我们已经进入了华夏腹地--是腹地,座标……” “你没说错?不是领海,是腹地?”指挥官重复了一句。 “没错,根据导航显示,我们正处在华夏腹地的一个沙漠中!” “混蛋!” 除了导航员,气象员,其他人谁信呀? 不,连他们自己都不信,但他们不得不信电脑的指示。 “将军,外面能看清了……”一个士兵把望远镜递了过来! 指挥塔上,四星海军上将举起望远镜……他的脸色变了…… “报告,我们被战略导弹锁定!” “什么?战略导弹?他……他们穿的是防辐射服装?”四星上将急了。 这次他们,就是准备与华夏动武的,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好斗分子:“装填--所有火器装填,打开所有导弹发射井……” “报告,导航失灵!” “报告,所有电子器械失灵,导弹井盖无法打开,炮弹无法装填!” “报……报告,炮塔出现机械故障……” “猪,一群蠢猪!” 暴跳如雷的四星上将:“全体子弹上膛,准备战斗!” “我的孩子,撒旦已经占据了你的灵魂,就让我把你送入地狱,去与魔鬼的为伍吧!” 航母塔岛外,一个手执十字权杖,身披神服,头戴紫晶冠,金发碧眼,络腮胡子,脑后一圏神光,那张慈祥的脸仿佛离这位四星上将很远,却又仿佛很近,这个人,他认识,几乎全利坚帝国的人全认识,他们每星期都会在教堂上见到。 只见他举起权杖,一指四星上将,一道金光从他的额头射入。 紧接着,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指挥台上,所有的官兵,眼看着四星上将打开舱门,走了出去,爬上栏杆,纵身一跳…… 等众人回过神来,出去一看,只见底层甲板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头骨已以裂开。 肝胆俱裂的一众官兵,终于见识到了“上帝”的伟大,魂不附体地开始陆续地跪下祷告忏悔。 “去向华夏人民忏悔吧,否则,你们将永远与魔鬼作伴!”慈祥的声音,随着“上帝”的身影消失而消失。 “双手抱头,走到船沿,整队投降!” 一个三星上将,终于语不成句地发出了命令。 “放下绳梯,下船排队!” 华夏指挥官向他们发出了命令! 五千多人,排成了黑压压的一片,都被塞进随后起来的卡车,分批运往早已预定的地点。 见全舰军人都空手下了航母,荣安然放心地回到了首长的身边。 “不错,这样如果他们回到了利坚,那将会颠覆他们的信仰与野心!”二号首长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小安然那,航母突然出现在沙漠,他们的卫星肯定看到,三万米高空侦察机,可能很快就会到来。” “他们敢侵犯我国领空?” “这叫狗急跳墙!” “那我就再为我们的军事博览馆贡献点儿东西吧!” 荣安然的脸上,依然没有象从前那样挂上微笑,他脸上的煞气还在。 “小安然,你……” “二位爷爷放心,我没事!” 感受到二位首长出于亲情对他的担忧,荣安然的笑容,终于再次浮上了脸。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入魔险兆 http://.biquxs.info/

荣安然卸下化装,把假发等一干道具递给甘先骐。 “你……不要了?” “不要了,他们来了,就不用回去了!” 虽然微笑已经回到了荣安然的脸上,但他的话里,依然充满煞气。 他没有当着二位首长的面整理,而是去了卫生间。 恢复了自己的一切后,荣安然孩子般地坐到了二位首长身旁,在他们的身上,荣安然可以再次感受到亲情。 安静地喝着首长为他准备的茶水,吃着精致的点心,荣安然脸,慢慢地灿烂了起来。 两小时后,荣安然猛然收起微笑,再次挂起煞气:“二位爷爷,我要去取展品了。” 雷达还没有发现,荣安然已经发现了有两架隐形高空侦察机在向华夏边境飞来! 其实,它们在起飞的时候,荣安然就已经知道,只不过起飞的是三架,现在这两架是它们降落到西亚基地后,重新起飞的。 荣安然来到离领空边界不远的地方;不到五分钟,三万两千米的高空,对方的侦察机就出现在眼前,等它们进入华夏领空…… 荣安然做得非常绝,他隐藏起自己,先是扰乱了这片领空的气场、磁场及电场却让它们的卫星能准确是捕捉到飞机的影子。 “报告:战机已经进入了华夏领空,通信失联!”在一个隐秘的指挥所里,一群人紧紧地盯着视屏。 “怎么会呢?立即检查,投影那么清晰,通信怎么会失联!” 荣安然没有给他们多余的时间,他轻轻地招手,两名飞行员的肉身那光光的身子,突然莫名其妙地飞出了驾驶舱,“呯”地一声在几近于零的气压下,暴成一团硕大的血雾,并迅速消散。 看着消散中的血雾,闻着淡淡的血腥,荣安然的眼中,前所未有的浮起红红的血丝,他突然感觉到浑身舒坦! “报告,侦察机前方突然出现在团灰雾,飞机在进入类雾后消失!” “蠢猪--快查,快找,一定要找到飞机!”指挥所乱了。 “要不要起飞另一架侦察机?” “你是猪呀……”最高指挥官无力地瘫倒在自己的椅子上。 “首长爷爷,给个地方放展品呗!” 荣安然“嘻嘻”地笑着出现在办公室。 “走,看看去!” 磁浮地铁中,荣安然轻轻地喝了一口白茶:“二位爷爷,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抗议!”二号首长笑了:“除了抗议,他们别无他法!” 抗议? 荣安然的脸上露出报复的快意:百年前,华夏也不就承受过这一种憋屈吗? 半小时后,二位首长与荣安然、花青铭、甘先骐一行人出现在了一个空旷的地下大厅,荣安然一挥手,两架完好无损的高空侦察机,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二位爷爷,要不要我去把那艘航母也搬到这里?” “呵呵,去吧!”一号首长笑了笑:“航母飞机突然消失,那可是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我们也没有办法,呵呵!” 沙漠军队早已接到命令,为了不让对方的卫星找到一丝说词,没有让他们上航母;所以,航母中,一个人都没有。 五秒钟不到,荣安然现次出现在众人眼前,十二万吨级的航母,也已经摆放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 神秘的地下指挥所,瘫倒在椅子上的最高指挥官,再次听到让他吐血的报告:“报告,航母在卫星图像中消失,” 最高指挥官突然从椅子上坐直身子,继续再次无力地瘫倒:“完了,华夏不再是我们可以欺负的了……” 二位首长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最新报告:利坚驻华夏大使,递上召会,指责华夏扣押他们的士兵与航母。 “不理睬!”二号首长指令:“国防部立即召开新闻发布会,一、强烈谴责利坚帝国入侵我国领土;二、华夏境内出现灵异事件!” 有照片为证,利坚入侵已成事实,全世界舆论哗然,一起谴责利坚帝国。 利坚帝国总统急忙向世界喊话,说他们才是受害者。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全利坚帝国已经开始出现在亮丽的风景线,一队队民众走上街头,高呼总统下台的口号,并再三强调:他违背了主的旨意。 原来,五名战机飞行员虽然全身瘫痪,嘴巴却能说话,他们把自己看到上帝,并接受上帝惩罚的事,全部向亲戚朋友还有身边的战友与医护人员表达得清清楚楚:谁敢违背上帝的旨意? 荣安然做得更绝,真当利坚总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之时,他来到了新闻会场。 于是,总统的嘴巴开始慢慢歪斜,最后,终于口齿不清地当场中疯倒了下去…… “噢--我的天那,上帝开始惩罚他了。” “他是魔鬼,他会把我们带入地狱。” “噢,我的主呀,请接受我们的忏悔、宽恕我们吧,我们愿意真诚地秉承您的旨意……” “我们再也不能选择那些鹰派野心家了,我们应该学习华夏,奋发图强,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我们的财富,再也不能去其它国家强取豪夺了,上帝发怒了!” 屋漏偏遭连夜雨。 正当利坚帝国乱成一团之际,华夏政府提出了战争赔款,愿意送回五千多名航母官兵,但利坚帝国必须以战败国的身份,对华夏作出赔偿。 华夏并不缺钱,面对利坚帝国的讨价还价,利坚帝国赔了五百吨黄金,赎回了航母官兵。 经过这一役,华夏在世界上,如日中天,受到各国朝拜。无论世界的哪个旮旯,华夏护照,都被当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华夏终于扬眉吐气! “小安然,你要小心了!” 放下国事,二位首长终于发现荣安然眼中的血丝久久不退,这可是入魔的前兆。 “二位爷爷……”荣安然第一次在二位首长面前,落下了眼泪:“我……放不下她们,我得去找她们,去找父亲。” “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你为华夏赢得了至少百年的安宁,我替华夏谢谢你!” “二位爷爷,华夏是我的家,我的根,这是我的分内事,希望不要因为我的偏激行为,让你们不好管理。” “不会,如今的华夏,民族素质高于任何时期,而且万众一心,受人欺压的现象,再也不会出现!” “这就好;二位爷爷,我要去完成佳音的心愿,我要去看看小姒!” “小姒?” 李佳音的一切,他们都知道,唯独不知道的,就是小姒! “那是我认识的一只海狮。” “去吧,去吧,好好去找找朋友、去散散心,一定要把心头的结解开。” “二位爷爷,你们保重,我去了!” “小安然,你直接走了吗?” “不,二位爷爷,走之前,我一定会来拜别你们的!” 随之,荣安然交代花青铭:“我知道你的心不在地球,但走之前,一定要培养好接班人,千万要记住:无论我们在哪个位面,哪个星球,华夏,永远是我们的根!” “老师--师父……”花青铭哭着跪了下来:“请允许我喊你一声‘师父’,师父,您保重!” 感觉告诉他,这是他与荣安然的决别! 这一次,荣安然没有拒绝,他摸了摸花青铭的头:“道--是自己走出来的……”荣安然取出两枚紫阳丹:“这个给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自己用!还有,一定要守住天机,否则,你知道结果!” “师父,我记下了!” 告别首长,荣安然并没有用神念换形,他知道自己的心中烦燥,知道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他要再次洗滌自己的心灵。 踏上自己曾经走过的路,荣安然见到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人民安居乐业的景象,当看到一张张与自己有过交集的脸,全都喜气洋洋,荣安然的心境开始平静:也许,我真的可以放心离去了。 也许是受华夏的感染,大海都显得异常宁静,半米高的海浪,象是在轻抚着露出海面的礁石,象一个母亲在哄自己的孩子安睡。 远远地,荣安然看到了标志着小姒的家的那块两米见方的礁石。 “小姒,你不会还在沉睡吧?” 随着荣安然的踏波而行,小姒的家,越来越近。 突然,一阵回风卷起,荣安然闻到了一丝血腥,他的心头一惊:小姒出事了。 荣安然一头扎进水里,迅速出现在小姒的家。 “小姒,小姒--” 声声呼唤,人未至声先到。 宁静、美丽的水底灵魂世界,变成了一片死寂,显现在荣安然眼里的,是一片狼藉,水中,还带着淡淡的血腥。 “小姒--”凄厉的叫声,再次从荣安然的嘴里发出,他的眼睛,泛起了娇艳的红光。 “小姒……” 荣安然一头冲出水面:“小姒--” 平静的大海,仿佛感受到荣安然的焦虑,突然翻起了巨浪,每一次对礁石的冲击声,都仿佛在哀呜、在呼唤…… “小姒……” 一股热血,直冲荣安然的头脑,他的神识开始模糊:“小姒--小姒……” 一声声凄厉的叫喊,渐叫渐低,变成了低沉的怒吼。 “啊--” 荣安然的眼中,突然暴射出一丝红光,继而,他的双眼渐渐变得灰败,由浅转深,终于透出了一丝墨色的阴冷凶光…… “啊--” 凄厉的叫声,再次响起,直冲云霄。 荣安然的神识海开始混乱,连深度冥想中的小隐与小馋,都开始在神识海中翻滚。 “啊--” “阿弥陀佛--” 神识海深处,一声响亮的佛号响起,荣安然突然一惊:“我--我这是怎么了?” 走火入魔! 荣安然马上意识到危险的自己,他赶紧凌空盘坐,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小姒家里发生的,应该是三天以前的事了,小姒在哪儿?它现在怎么样了? 一想到小姒,荣安然的心再次烦燥了起来。 不行,我不能烦燥,我一定要守住一丝清明。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从荣安然的口中发出…… 难怪愚智和尚说我与佛有缘。荣安然不得不感叹缘的奇妙。 “不能急,地球就这么大,我一定能找到小姒!”他在劝慰着自己:自己不是有强大的神识吗?地球上哪个角落自己不能看到? 冥想一个小时后,荣安然顾不得自己眼中仍然有一线血丝,他也不管有没有后遗症,急忙全力撒开神念力。 “小姒!” 百公里之处,荣安然发现了小姒,它正被一条大海蛇紧紧卷住,左肢只剩下血淋淋的伤口,只有右肢还露出一小截。 地球上怎么会有丈许大、上千米长的蛇? 荣安然已经来不及想这些,他已经清晰地感应到,小姒马上就要死去。 “啊--” 红光再次填满了荣安然的双目,他“啊”地一声厉叫,双手从海底分别召唤出小隐与小馋的本身,对准百公里外吐着信的蛇头箭一般地冲了过去。 第二百一十五章 看望小姒 http://.biquxs.info/

“卟--”地一声,巨大的蛇头瞬时被切成了四块。 巨蛇受到突如其来的袭击,猛地连同小姒,向上卷起,海面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荣安然不怕没有了头的蛇,但他却怕小姒被再次伤到,他再次手起刀落,避开小馋的本体,从中间斩断蛇身,随手接住从半空中掉下来的没了左肢、少了一大截尾巴的小姒。 现在的小姒,足有五十丈大小,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但这对荣安然来说,根本不是个事,他轻轻地接住小姒,小心地找到一个无人小岛,把它放了下来。 “还好,魂魄还在!” 有没有一口气对荣安然来说,并不重要,只要魂魄还在,荣安然都有办法。 他迅速取出一粒紫阳丹,塞进小姒的嘴里。并立即运气帮它化开,然后,引导紫气灵力游向小姒的四肢百脉。 因为海狮与人体的结构并不一样,荣安然非常吃力,好在半小时以后,小姒开始了自己呼吸。 “小姒--”荣安然笑了,但微笑的脸上,却挂着泪,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激动而流泪。 “吱吱--” 那低沉无力,却象破铜锣似的叫声,让荣安然听起来特别的亲切。 仿佛感受到荣安然心中的怒火,被吵醒的小隐与小馋,直到现在,终于在荣安然的神识海中发出声来。 “发生什么事了?”小馋问:“好可爱的味道,这是什么味道?” “爸爸,你怎么了?”与小馋比起来,小隐懂事多了,她感觉到荣安然的不平常:“爸爸,你发火了?” “什么?是谁?谁惹恼了爸爸?”小馋吼道。 “你们怎么也醒了?”荣安然沉入神识海。 “你把我们的本体都祭出来了,还在神识海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们能不醒吗?爸爸,你有些不对……”小隐担忧道。 “没事,就是有些心浮气燥,过些天我好好修炼,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爸爸,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会身死道消的!” “我知道了,小姒出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爸爸,应该还有事吧?我感觉到了一种死寂的味道。”细心的小隐问道。 “嗯,佳音、玫瑰,还有瑶莹都去异位面找我了!” “那怎么会有死寂的气息?” “祖星上,凡人只有死去才能去异位面!”荣安然的神识海中,泛起一丝悲哀。 “你是说,她们都死了?” 与三女,小隐与小馋都没有直接接触过,但他们当然知道她们与荣安然的关系,他们是能过荣安然的眼睛,看到对方,通过荣安然的心里波动,了解到荣安然对她们的感觉。 “所以,我要尽快去找她们,免得她们出事。”荣安然不无担忧。 “不会,有富原平那个家伙呢,如果她们出事,我饶不了他!”小馋哇哇地叫着。 他可不管富原平曾经是自己的主人,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主人是荣安然。 “也许……”听了小馋的话,荣安然心中平静了许多:也许,大师兄看在自己份上,会照顾她们的,但愿大师兄不把她象当作自己一样,不管她们能不能承受让她们往死里炼就好。 “吱吱……吼--”小姒终于有了力气, 荣安然再次给它喂下一粒紫阳丹:“小姒,我给你护法,你好好修炼,把左前肢,还有尾巴都修炼回来。” “吼--” 小姒用右前肢指了指荣安然,再指指自己的脑袋。 “你是说……我可以进入你的脑袋?你想跟我说话?” “吼,吼--”小姒的眼睛里,仿佛有了笑意。 “哦,好!” 荣安然把神魂从自己空间退出,小心翼翼从小姒的额头探了进去。 这一进去,荣安然就发现了,小姒已经修炼出了神魂空间,虽然只有百米大小,与自己的无边空间比起来,实在没有可比性,但好歹也是一个神魂空间。 “小姒--” “大哥哥--”一个尖尖的童声在荣安然的耳边响起。 “小姒,你在哪儿?” “大哥哥,我还没有修炼出神魂,我是以神念与你交流的。” “哦,那你很快就可以修炼出神魂了吧?” “早呢,到我修炼出神魂的时候,我就可以陪大哥哥一起遨游了!” “遨游?” 荣安然的脑子里,马上投影出了有关于灵兽的知识:神魂,渡劫,化形,那是一飞冲天的过程,但这个过程,非常漫长。 “大哥哥,你收了我吧!” “收了你?” “对,用你的神魂占居我的神魂空间,这样,我就可以跟在大哥哥身边了。” “不行,你已经叫我哥哥了,我怎么能把自己的弟弟当成宠物?” “嘻嘻嘻嘻--是妹妹哦--嘻嘻!” “妹妹?你是女孩?” “对呀,是不是象我本体的这个样子,妹妹很难看?放心吧,大哥哥,不会的,嘻嘻!” “那也不能做我的宠物,那会限制了你的发展!” “大哥哥,你不要我了?呜--” “小姒不哭,我怎么能不要你呢?我要你好好修炼,以后你就是我妹妹!” “可大哥哥,如果我自己修炼,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修炼到化形期呢。” “不怕,哥哥给你留下紫阳丹。” 荣安然知道,紫阳丹在修真界,属于基础丹药,无论对人,对灵兽,都有很大好处,虽然灵兽化形期是一个大坎,但在修炼道路上,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那好吧,大哥哥,你可不能忘了小姒!” “不会!” 荣安然退出小姒的神魂空间,小姒的本体已经修复完成。 她很想亲亲荣安然的脸,但自己的脑袋太大,无奈之下,只好远远不舍地盯着荣安然。 “吼,吼--” 小姒对着荣安然轻叫了两声,突然向远处飞去。 荣安然怕小姒又出什么事,赶紧跟上。 只见小姒很快找到了被荣安然杀死的那条蛇,几口就把它连骨头带肉全都吞进了肚子里,小姒的举动,把荣安然吓了一跳,那可是双小姒还大好多倍的存在,她是怎么吃下去的? 小姒吃完后,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让荣安然再次进入她的神识海。 “大哥哥,这是一条海蛇叫太攀,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它找到了龙涎,它吃了,才得以修出灵性,长得那么大。我吃了它,比吞下五粒紫阳丹更有用!” “这就好,小姒,我问你,这世上真的有龙?” “有,也没有!”小姒道:“在我的传承记忆里,他们都曾出现过,曾经华夏的守护神,那时候,祖星只有华夏。” “后来平定四海后,四兽好逸恶劳,上界怕他们作乱,因此:青龙被春之神青帝封印,白虎被风之巫天昊封印,朱雀被火神祝融封印,只有玄武最惨,被女娲斩断四足,他们都已经不在祖星上了。” 没等荣安然发问,小姒继续道:“青龙封印前,因为抗争挣扎,一滴龙涎滴落祖星某处,却不想被这条海蛇找到吃下!” “那么,你现在吃了蛇,是不是也沾上了龙气?” “大哥哥,龙对凡人来说,的确厉害,但在天上,就算不上什么了,它们因为长得威武,舍不下自己的那身臭皮囊,在上界反而算不上强大,不过,他们的防御的确强大,但也比不过玄武。” “嗯,就象太聪明的人反被聪明误一个道理。” “大哥哥,我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到了上界,在自己没有强大之前,最好找到四大神兽,他们因为你出于祖星,对你会更加亲近,很容易降服,这样,你也可以自保了。” “放心吧,小姒,你哥哥我可什么都不怕,你好好修炼,哥哥在上界等你。” “我一定去找大哥哥!” 荣安然再次从小姒的神魂空间退出,祭出小隐与小馋的本体:“小姒,如果你在上界看到他们,就等于找到我了,因为,他们现在是我的孩子!” “吼,吼--”外面与小姒没法交流,但小姒的表情告诉荣安然,她听懂了,而且还是又开心又放心。 荣安然取出十枚紫阳丹,交给小姒,他知道,小姒只要再有三五枚就足够了,但他还是多留下了些,以防万一。 小姒让荣安然站在自己头上,她要送荣安然回岸,荣安然也没有客气,他也舍不得。 虽然不舍,但荣安然没让小姒送到岸边,他怕惊世骇俗。 告别了小姒,荣安然没有急着去南疆,因为,他的心中,突然感觉到一丝莫名其妙的牵挂:还有什么东西让我放不下的? 荣安然看都没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直接神念换形来到岸边。 大白天的,从海上踏浪而归可比神念换形更让人无法接受。 “站住,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荣安然抬头一看,是边防海警! “海警?警察?”一张俏丽的面孔突然出现在荣安然的脑海,他终于笑了,因为,他明白了自己心中的牵挂是什么了。 见荣安然傻傻地笑着,俩名海警直接扭住荣安然,把他带到了审讯室。 荣安然不是不想告诉他们自己是谁,他不能说,而且,又不想欺骗,所以,只好一问三不知。 好在没过一会儿,进来一个领导直接把荣安然给放了,荣安然也没有问,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二位首长爷爷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出了海警驻地,荣安然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直接神念换形,来到了玉冰警察局:“我找巴英婧!” “巴法医?”站岗的警察职业性地审视着荣安然。 “哎--小家伙,你怎么想起姐姐了?”一辆警车从院子里开出,驾驶员伸出头来:不是巴英婧又是谁? 也许这就是缘,巴英婧正好准备出去!荣安然的相貌当然不会改变,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来看看你!”虽然“姐姐”二字叫不出口,见到巴英婧,还是非常高兴。 “上车!” “你去哪儿?” “你这小家伙,叫一声姐姐让你吃亏呀!”巴英婧边开车边笑着,但接下来,她的脸上露出了悲伤:“我老师快不行了!” “老常?” “谢谢你还记得他!” 荣安然怎么会不记得呢?他可是帮过自己父子的,虽然只是一句话,只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与判断,但这在修真道上,也是一种恩德。 “他怎么了?” “老了……” “小事!” “什么?” 幸好巴英婧没有听清,否则,不气死她才怪,人都要死了,还说是小事? 但生死对荣安然来说,的确是小事。 “你能叫他们都出去吗?” 病房里,老常的家人,都在偷偷地哭泣着一边安然老常,一边准备后事,荣安然一看,的确是油尽灯枯了。 巴应婧疑虑地看了荣安然一眼,突然想起荣家父子那些无法理解的事,心中一喜,随之对病房中的其它人说:“他有要事与老师说,我们先出去一下!” 等人都出去了,荣安然直接给老常喂下小半杯清水,然后离开病房,拉着巴英婧就走。 “你干什么?”巴英婧又气又急,自己是来看老师最后一眼的,他想干什么? 第二百一十六章 信仰去魔 http://.biquxs.info/

虽然巴英婧强烈抗拒,但荣安然想拉她,她抗拒得了吗? 来到医院门口,荣安然无中生有的变出一杯清水,递给巴英婧:“把它喝了!” 看着巴英婧喝下了那小半杯水,荣安然笑了,他感觉到自己再也没有牵挂了:“回去看看你的老师吧,我走了!” “你--”巴英婧对荣安然一瞪眼。 她能不生气吗?老师都快要死了,他拉自己出来,就为了喝这么一杯水。 她一甩袖,朝老常的病房里冲了进去。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去,对她与荣安然,就是永别! “老师……” 巴英婧含泪冲进病房,一张不可置信的画面,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的老师,正精神抖擞地从病床上爬了起来,全病房里的人,都面带笑容,只有医生与护士,嘴里在不停地唠叨着:“不可能……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 “这……” “英婧,你告诉他们,我刚才迷迷糊糊中,好象有人喂了我几口水,我就醒了……他们还不信!”老常笑着对巴英婧说。 “几口水?”巴英婧突然把手放到自己的嘴上:“几口水……”没等说完,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小安然,荣安然,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呜……” 郁闷、难过、失落……所有伤心的情绪从她的心中泛起:“小安然,你就这么走了吗?” “英婧,你怎么了?”老常见巴英婧冲出病房,他赶紧让家人去办出院手续,健步追了出来! “老师-呜……”巴英婧抬起泪眼,突然瞪大眼睛:“老师……你……”手指老常的脸,巴英婧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英婧,你……” 见到老师的表情,巴英婧什么都明白了,她肯定荣安然让她喝下的,绝对不是普通的一小半杯水,那杯水千金难买。 “老师,你还记得荣家父子吗?”巴英婧沮丧地擦着泪。 “记得,怎么不记得,发现在他们父子身上的事,太不可思议了。”对荣安家父子,老常记忆犹新。 “老师,刚才,荣安然来看您了……” 巴英婧不必再说下去了,他们俩什么都明白了。 “人呢?人在哪儿?”惊愕过后,老常发疯似地问了起来。 “走了……这一次,他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再也不回来了吗……”老常感觉到自己仿佛失去了灵魂…… “剩下的,就是佳音的事了,不知道她会在哪儿!”荣安然离开医院,他没法用神念换形,四周全是人,他只好一直向前;他才不管自己走的方向,只要找到没人的地方就成! 那么多年过去了,贵贝苗寨一点儿都没有变,那是那么富有特色,还是那么美丽。 站在寨子门口的牌坊前,看着金色牛角中圆圆的月亮,荣安然笑了。 “安然哥哥,你在傻笑什么?” “长大了,就不叫大哥哥了?”荣安然刮了一下阿乌的鼻子:“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的?” “我也不知道。”阿乌甜甜地笑道:“人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一个人告诉我,说让我今天来寨门口等人!” “于是,你就信了?” “我怎么不信呀,那可是神人托梦。”阿乌噘了一下小嘴:“这不,你不是来了?” “谁,是谁托梦你?” 听了阿乌的话,荣安然心中一惊:难道,我与阿乌也有缘?不可能!他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知道,但好象是戴着牛角帽的我族图腾!”阿乌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图腾?”荣安然欲哭无泪:不会吧?苗族的图腾也在戏弄我? “是真的,安然哥哥,走,我带你见我阿妈!” “叫大哥哥!”荣安然唬着脸。 “现在的你,看起来都没有我大,怎么叫你大哥哥呀?”阿乌双手环住荣安然的左臂,把头大方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荣安然苦苦一笑,本想挣脱出阿乌的环抱,但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住:自己都要走了,为什么要伤女孩的心呢? “安然哥哥,你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红呀?” 荣安然一出现在寨门口的时候,细心的阿乌就发现了荣安然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红?很红吗?”荣安然的心中,又是一惊。 “是的,好象泛起了红光……”阿乌迟疑了一下,又道:“这可不好,哥哥,你是不是心中有恨呀?”说到这里,荣安然明显地感觉到环着他的阿乌哆嗦了一下。 “放心吧,没事的!” 荣安然知道苗族有他们的传承,可能对走火入魔都有记载。 “安然哥哥,听说,佛门的清心咒很有较的……”阿乌非常善良,她并没有单刀直入,而是拐弯抹角地提醒。 清心咒?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师尊与大师兄给的资料里,都有去魔咒,但荣安然试过,没用。 经阿乌这么一提,他突然明白:师尊与大师兄给的东西,应该是太高级了,自己现在还用不到,不过,清心咒应该有用,自己没有试,真是太笨了。 “谢谢阿乌!”荣安然抬起右手,摸了摸阿乌的头。 荣安然的出现,让全苗寨的人,都拘束了起来,他们赶紧让道,并弯下要,低着头,尊敬地给荣安然让路! “阿妈,安然哥哥来了!” “恩人,是恩人来了?阿乌,快,请恩人进来敬茶,通知全寨沐浴更衣!” 阿欧早已迎到门口,对着荣安然虔诚地跪了下来。 荣安然赶紧扶起阿欧:“别--别这样……” 阿欧还是跪着额头贴上地面,然后站了起来:“恩人请!” “阿妈,请叫我安然!” 不是荣安然接受了阿乌,而是阿乌都叫他哥哥,那么,他自然就应该叫阿欧阿妈了。 “呵呵,好,安然,你先品茶,我去招集寨民!阿乌,好好招待你哥哥!” “知道了,阿妈!” “阿乌,有孩子了没?我这个做舅舅的,第一次见外甥,应该送什么礼呢?”荣安然半玩笑有意地问道。 “哪有呀,我不嫁人!”阿乌脸一红,偷偷瞄了荣安然一眼。 荣安然心里亮:完了,完了…… “应该找婆家了,阿乌长大了,这样,哥哥给你留一份厚厚的嫁妆,可好?” 明知道无用,荣安然还是想劝劝阿乌。 不过,给嫁妆容易,荣安然有钱。 荣安然的话音刚落,没想到阿乌的眼泪就下来了:“安然哥哥,你就这么想让我嫁出去吗?” “我……”对感情上的事,荣安然本来就没有经验,再加上还是与自己有关的事;他无语了。 想了很久,荣安然终于想到一句话:“阿乌,我就要走了,去找我爸爸!” “我知道,我听佳音姐说过,你去吧,等阿乌长大了,帮你去找!” 阿乌并没有赖上他,但她的话比赖上他更让人揪心。 荣安然瞬间明白,苗族的传承中,一定有对轮回的解释…… “阿乌,你知道你佳音姐姐的黄蜂吗?”无奈之下,荣安然只有错开话题。 “知道呀,那些小家伙,还经常往寨子里跑呢!” “那她的本命蛊……” “本命蛊,当然跟着佳音姐姐了……” 看来,阿乌还不知道李佳音的本命蛊回来了,荣安然感觉到这时候的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是好了,好在阿欧回来了。 “安然,走,到祖祠去!” 荣安然看到阿欧早已换了崭新的服装,而且已经沐浴过了。他没有多问,这个也不是他能问的:“好,走!” “等等,阿乌,你也去沐浴更衣!” 十分钟以后,阿乌身穿崭新的民族服装,亮丽地出现在了荣安然的身边。 “走吧!”任凭阿乌环住自己,荣安然跟着阿欧,向祖祠走去。 祖祠中,与原苗族图腾并列的,是荣安然自己的塑像,塑像与真人一模一样。 踏进祖祠,荣安然若有所悟,痴痴是盯着自己的塑像。 渐渐地,他感觉到塑像中,有点点金光飞出,飞向自己的身体,他的神魂猛然一清! “这……” 荣安然转念一想,就明白原因:这是信仰之力,而且是非常纯净,对自己万分虔诚的信仰之力。 “去魔?” 是的,大师兄的资料里就有,纯净的信仰之力,可以除却心魔,让人百邪不侵。 荣安然虽然接受过信仰之力,但他并没有研究过,可这次进入身体的信仰之力,让他清晰地感觉到,非常纯净,没有一丝杂念,只有对自己虔诚的敬意。 接受着源源不断的信仰之力,荣安然动容了。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虔诚的跪拜人群:“同胞们,我谢谢你们!”寨民把荣安然当成了他们的图腾,但寨民就是他的同胞。 荣安然从心底感谢寨民,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魔已经彻底消散。 “不用谢,你把《蛊医真录》重新传授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图腾,因为除了图腾,没有人能够做到。您知道吗?寨民只要一生病,喝一口圣水,就百病全消,这是你对我们的恩赐。” 荣安然想起了自己放在苗族祖先手中的那颗紫阳丹:圣水应该就是从那个山洞里流出来的水吧? 他笑了,没想到,自己随手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有如此收获。 “同胞们,我就要走了,希望你们永远能团结、友爱、无私、节欲,福报永远伴随着你们。” 荣安然感觉到这话的空洞,但他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在阿欧的带领下,全寨人完成了对祖先的祭拜。 荣安然什么都没做,因为他什么都不会,只能在旁边看看热闹。 祭祀过后,寨里开设了百家宴,每一家,都拿出了最美味的食品美酒。直到这个时候,荣安然才感觉到,自己应该还报点他们什么,于是,在酒席上,他人为地下了一场甘霖:每一盘菜、每一坛酒,根据大小,或一滴,或数滴,总之,他送给全寨每人或三年,或五年的年青。 宴后,荣安然仔细向阿乌询问了黄蜂出现的时间与地点。 他不想让阿乌知道李佳音已经走了,虽然李佳音的身体,就在自己的神魂戒中,让她知道,只有徒添伤悲。 “你为什么不说说佳音姐?”荣安然的问话,还是让阿乌起了疑心:“难道佳音姐她……” 从来不骗人,也不习惯于骗人的荣安然,只好告诉阿乌:“你佳音姐走了!” “她……走了?她为什么要走?她是怎么走的?” “她……是为了我!”荣安然又是苦涩,又是担心。 果不其然,冰雪聪明的阿乌马上明白了:“她是去帮你找父亲,对吗?她是去那边等你,对吗?安然哥哥,你……我……也要去……”阿乌本来想说:你要了我,但还是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有泪眼涟涟地盯着荣安然。 这种眼神,荣安然见过,当初,景瑶莹就是这么看着他的。 “我……我……”面对清纯的阿乌,荣安然再次感觉到束手无策! 乔玫媚走了,景瑶莹走了,李佳音也走了,他可再也不能让阿乌走了。 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第二百一十七章 留下气息 http://.biquxs.info/

“阿乌,你去了后还找我吗?”荣安然没有矫情,轻轻地拥住阿乌。 “嗯!” “那你还认得我吗?你应该知道,奈何桥上,喝下孟婆汤的结果!” “可佳音姐姐都去了,你会去找她的,对不对?你也来找我呀!” “就算我找到你,但你已经忘了今世的我,找到你又有什么意义?” “那怎么办呀?”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把神魂修炼到连孟婆汤都无法消除!” “真的?这样能行吗?” “行!” “那,安然哥哥,你教我--” 荣安然非常无奈,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教阿乌这些,但不教又怎么办?万一阿乌象三女一样,那自己的罪孽就更重了,与之比起来,还是泄露一点儿天机好一些:两害相权取其轻。 至于来生与阿乌相遇--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一切随缘吧。 “意守丹田,百日筑基;虚拟内丹,从虚到实……蓄势于丹田,降至会阴……会阴轻提,舌抵上腭,以神引气,导势于尾闾,上升至百会……凝神百会以养神,结虚神于神识海中,待虚神凝实,神光罩体,则功成矣!” “然势之行,需以紫气为引,晨五之九点,当面对东方,聚紫气于紫府,多多益善!待导势之时,合引紫气于丹田,与势同行,则周天遂成,以周天之势,温养神魂,日久神光聚现!” “安然哥哥,你以前为什么不教我?”阿乌知道凝神罩光,并非易事。 “此乃缘,当以空明之相,无为之思,随心随形,为之自然,自然既成,凝神不久矣!” “我明白了!”阿乌重重地点了点头,不舍地看着荣安然。 “人非人,神非神,人即是神,神实为人,此乃天道,不可过急耳,否则,天劫难过,天谴难消,魂飞魄散,一切成空!遵守天道,道成则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真的吗,安然哥哥?我记下了!……可阿妈……” “阿妈自己有她自己的福缘,此乃天道,不可着相,当你看开生死之日,即为飞升之时!” “安然哥哥,你等我!” “现在,带我去找甜甜吧!” “甜甜?” “就是佳音的本命蛊!” “好!” 有阿乌的带领,荣安然很快找到了一只群小黄蜂。 看来阿乌与这小黄蜂挻熟,只见小黄蜂开心地在阿乌的四周飞舞,但它们却避开荣安然。仿佛对他有些害怕。 “带我去你们的家!”阿乌以前不知道甜甜已经回来:“去找你们的皇!” 见蜂群并没有带路,阿乌又指指荣安然道:“他是你们皇的朋友!” 小蜂群有些怀疑,但它们相信阿乌,犹豫了一会儿,就冲天而起。 荣安然轻轻托起阿乌,凌空而行:既然已经接引阿乌入道,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被凌空托起,阿乌喜不甚喜,她彻底相信了荣安然说的话。 百公里外,一棵参天大树上,结着一个十几米大的黄蜂巢穴。 荣安然放下阿乌,向蜂巢传出神念:“出来吧,告诉我佳音的一切!” 蜂巢里突然冒出乌云般的蜂群,焦虑、愤怒,却远远是围着荣安然不敢攻击。 十分钟后,蜂巢外的树影中,显现出一个尺许长的黄蜂虚影,继而慢慢凝实。 “你就是甜甜?”荣安然盯着它问。 甜甜颤颤巍巍地,很明显,它很怕荣安然。 能不怕吗?它是被荣安然禁固后,才被李佳音降服的,直到今天,它都心有余悸。 “别怕,我不伤害你,告诉我,你与佳音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人她……” 一个娇美柔甜的声音在荣安然的神识海响起。荣安然明明知道蜂皇是雌性的,但听到这种声音,还是露出苦笑。 “那天,主人她招我出来,与我说了好多好多,要我好好守护苗疆,守护华夏……也说,她要走了,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断了神念,解除了我们之间的契约,让我回来……” “她提到我了吗?” “主人她只告诉我要去找人,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她说,如果我好好修炼,也许在很远的地方,我们还会相见,她……她没有提到别人……” “不过……主人好痛苦……她好痛苦……她散去了自己的一身功力……” 荣安然的眼泪下来了:真是修真奇才,我虽然知道散功的方法,但却不敢试,她们到好,自己就摸索出了散功方法,而且也敢去做。 “主人散功后,我就无法与她交流了……我就回来了……” 说到这里,甜甜颤抖得更厉害,它怕荣安然一掌毙了它。 “哎--你过来!”荣安然没有发怒,他只是怜惜地看着甜甜:“你想她吗?” “我想,与主人一起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她待我象孩子、象妹妹;是她让我强大……” “你愿意去找她吗?” 听到荣安然的话,甜甜一欢呼:“我愿意!” “那好,你过来!”荣安然的手中,出现了一颗紫阳丹。 甜甜的眼睛直了,它被这颗紫阳丹勾去了神魂,早已不知道害怕,贪婪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紫阳丹,慢慢地向荣安然靠近。 阿乌的内心,莫名其妙地一阵燥动,她的本命蛊,也开始不安了起来。 甜甜小心翼翼地来到荣安然的身前,一口把他手中的紫阳丹吞了下去。 本来还有些许透明的身体,马上变得凝实,四周乌云般的蜂群,也发出了“嗡嗡”的欢叫声,对荣安然的敌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然哥哥,我也要!”阿乌并没有这么贪婪,但她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本命蛊了。 “嗯,好吧!” “小黑,出来!”听到荣安然应允,阿乌开心地欢叫了一声。 “你叫小黑?”荣安然取出一颗紫阳丹塞进小黑的嘴里:“你与甜甜不一样,你的主人还在,吃多了丹药对你不好,你应该知道的,对不对?” 吞出紫阳丹后,小黑点了点头,但却止不住自己的嘴馋。 “回去吧,好好陪你主人修炼,管住自己的嘴,也是一种修炼,知道吗?” “咝咝--”小黑仿佛难为情似地点点头,回到了阿乌的体内。 荣安然又取出四颗紫阳丹交给甜甜:“什么时候再吃,你是知道的,对吧?再有两颗,你就能渡劫了,留下两颗渡劫时用,别忘了!” 甜甜终于安心地飞上了荣安然的手掌之上,它柔情地看着荣安然,仿佛告诉他:我爱死你了。 荣安然轻轻地笑:“好好修炼,渡劫后去找你的主人吧,交代你的子孙,好好守好华夏边境。” “有些事佳音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你有自己的天赋传承,已经启灵的你,就算没有紫阳丹,也能修炼到渡劫,不过,佳音让我来帮你……好了,回去吧!” “谢谢,谢谢主人,谢谢上主!” 甜甜正想离去,突然又回头问道:“上主,主人是去找你的吧?” 安然再次苦苦一笑。 “上主,能不能给我留下一滴血?等我找到主人后,我会带主人来找上主!” 血--血气,人的气息,其实最主要的,就是血气。 荣安然明白它的意思,毫不吝啬地伸出了手指。 甜甜伸出蜂刺,直接刺向荣安然的手指。 甜甜已经启灵,它能控制自己的毒,有会进入荣安然的体内。 但阿乌不知道,吓得一声尖叫,要知道,蜂皇有多毒,《蛊医真录》中有明确解释,而且,甜甜可是启了灵的,有多毒阿乌不敢想象。 荣安然笑着向阿乌摇了摇手任凭甜甜的口器吸去自己的一滴血。 见荣安然平安无事,阿乌突然想到自己。 她不知道甜甜与荣安然交流些什么,但聪明的她知道荣安然的这一滴血,一定有妙用,手是,她也招出了自己的小黑:“安然哥哥,你也给小黑一滴呗!” 荣安然无奈地摇摇头,向小黑伸出了手指。 启了灵的小黑能不知道什么用吗?但它早就想到了,跟着荣安然,一定有意想不到的成就,所以,它也希望能时时跟在荣安然的身边,于是,它迫不及待地用尾针刺向荣安然的手指。 这一次,阿乌到是没怕,因为,这是她自己的本命蛊,她自己就能控制毒液不会进入荣安然的体内。 “上主,我会带着主人来找你的。”甜甜凌空飞起。 “我也会!”小黑赶忙表态! 荣安然奇怪地看了看小黑与甜甜:没想到两个小伙可以在自己的神魂空间相互交流,宇宙之大,还有多少秘密需要自己的探索? 分别给小黑与甜甜留下了自己的气息,荣安然反到有些纠结: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事已至此,多想也没有,只能随缘。 荣安然让阿乌收了小黑,托起她向贵贝苗寨凌空而去。 甜甜带着自己的子民,一直把荣安然送到寨子不远的地方,才依依不舍地飞了回去。 回到寨里,荣安然又去了一趟祖祠,收了自己的信仰,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信仰之力,依然清纯,而且不少:好纯朴的寨民呀,如果都象他们这样,善于知足,善于与世无争,那我们的华夏,又会是怎么样? 想到这里,荣安然反而担心起自己来。 如果没有来寨苗,自己会不会因为走火入魔而跌入深渊? 看来,一饮一啄,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通过这一次,荣安然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红尘历练的不足:看来,我应该好好地去历练,难怪前人用一世来修炼,却需要百世历练,这离他们相差太远了。 可我能停下现在的脚步,继续在地球历练下去吗?我能解得开心中的结吗? 爸爸、佳音、瑶莹、玫瑰,还有自己不想再惹下的世俗尘缘…… 我这是在逃避吗?我逃避得了吗? 大山中,荣安然一步一步地慢慢走着、思索着。 福兮祸所依,祸乃福所成也。 祸福相依,躲也躲不过! 天道无情,天道有情;天道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如果天道无情,那我应该放下一切……但如果我真的放下一切,我还是人吗?我活着还有意义吗?就象行尸走肉…… 但如果天道有情,那天道之中的情,指的又是什么?难道不是男女爱情、父母亲情、朋辈友情吗? 入世、也世,怎样才算是入世,怎样又算是出世?现在的我,算是出世,还算是入世? 荣安然越想越糊涂,他知道,自己就需要思考,因为,思考也算是一种悟,它叫渐悟。 哦,对了,我怎么长的时间,怎么没有感觉到自己有顿悟呢? “爸爸--” 迷茫中,荣安然唯一能想起的,就是“爸爸”。 “爸爸,你还好吗?” 算了,不想了,我还是走吧,去找爸爸,管他什么天道,我的道,我作主。 佛说:空。 空不就是什么都不想吗? 道说:自然! 自然不就是随形随心吗? 现在我最想做的是什么?是找爸爸,找自己牵挂的人! 好,就这样,走吧! 想到这里,荣安然全身一轻,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走之前,我应该做点儿什么呢? 荣安然笑了,这次,他笑得有些童趣,还带着一丝邪恶! 第二百一十八章 离开 http://.biquxs.info/

“没想到,做人还真累!” 荣安然的一切思路,都被小隐与小馋感应到了,本来很想出去做人的小馋,感应到荣安然的一思一想,反而开始有些后怕。 “只有做过人,我们才能明白人类的感情,听说非常苦恼,但也非常美妙。”小隐道。 “你想去试试?” “当然,跟着爸爸,我什么都不怕!” “嗯,也是!” 荣安然不管小隐与小馋在议论什么,他直接回到了中州首长办公室。 “首长爷爷,我准备走了!” “哦,你决定了?” “是的,首长爷爷,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给我的温暖,这个,你们留下!”荣安然拿出十颗紫阳丹。 “呵呵,小安然,你知道这些对我们没用!” “不,首长爷爷,万一出现百年前的那些病魔,对凡人可是救命圣药。” “哦,这到也是,你需要我们做点儿什么吗?” “本来需要的……”荣安然眼睛一眨,露出一脸稚气:“后来想想,我还是去国外取点儿科技成果吧,也许以后有用。” “哦--你想怎么做?” “二位爷爷,如果突然有那么一个国家,没有了航母、没有了军火……会不会怪到我们华夏?” “你是说……”二位首长先是惊愕,继而,相视大笑了起来:“你这小家伙……去吧去吧,关我们华夏什么事,呵呵呵呵--” “那我去了,二位爷爷,安然就此别过,等安然修炼有成,再回来看你,到时候,我要让华夏变成修炼圣地!” “很好,小安然,你可以记得,别记了回来看我们哟!” “放心吧,二位爷爷,你们是我在华夏唯一的亲人了,我怎么能忘?再见了,二位爷爷!” 说完,荣安然整了整衣冠,在二人面前重重地跪下,认真地分别磕了九个响头,说了一声“珍重!”随之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随之,荣安然尽情地散开神识,确定了自己希望带走的东西的位置,然后一一光顾。 航母丢了,兵器库空了,甚至连核弹都少了很多,谁敢张声?谁能做到? 是的,除了上帝,还是上帝,上帝想拿走的东西,他们敢说不给吗? 全世界一片寂静,这就叫打落门牙往肚里咽。 昆仑,大师兄富原平给的座标。 荣安然来到山巅,久久地凝视着山谷那一片白雪的座标准确位置。 这一站,就是三天,荣安然知道,要走的时候,自己有些不舍。 “就那儿吗?座标里到底是什么去处?” 荣安然放眼看了看华夏,终于纵身跃起…… “轰--” 雪中,荣安然在飞快下沉…… 怎么会那么深?不就千米深吗? 荣安然计算了一下,自己足足下去了几十万米。 怎么可能呢?难道穿过地球了? 终于,荣安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双足踏实,他的眼前,出现白茫茫的一片,那是一个白色的云雾空间。 这是一个奇怪的空间,四面八方全是云,看似云离得很近,但荣安然却估算不出它们的距离。 这是什么去处? “爸爸,爸爸,我感觉到太宇的气息了!”神识海里,小馋兴奋地叫了起来。 “不对,这是一个奇怪的空间,好象……”小隐细心地感受着,不敢下定论。 “什么空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找到方向!”荣安然不相信自己的大师兄会骗自己,所以,面对一片白茫茫,自己并不害怕。 “爸爸,你铺开神识试试。” “我试过了,什么都没有!”荣安然有些沮丧。 “坐下,静心,然后仔细感受!”小隐提醒。 “嗯!” 也只有这种办法。 荣安然依照小隐的意思,静静地坐出下来。 “有了!” 荣安然突然感觉到有一个方向,似乎在撕动他的神魂:就这个方向有动静,我去过看看。 奇哉,怪哉! 荣安然每前进一步,前方的白云就向后退去一步。每个方向都是这样。 也就是说,每个方向都有路,但哪条路才是正道,哪条路才能走出这儿!荣安然不知道。 没有找到正确的路,自己可能永远被困在这儿。 有动静的地方不近,按照荣安然现在的速度,可能要走三天,但荣安然不敢加速:万一走错了道,就走不回来了。 大师兄不会害自己,但不能排除大师兄有考验自己的可能。 荣安然每走一步,都强行记下四周白云的细小形状,但最后,他放弃了,因为,白云的形状时时在改变,就算他记下了,最后还是找不到来路。 记不了就不记。 荣安然快速向前冲去。 已经到了原来预计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无奈之下,荣安然再次盘坐了下来。 “嗯?方向有变。” 再次确定的方向,左偏了十度,荣安然站起身,再向前冲去。 就这样走走停停,对荣安然神魂的引力越来越大,最后,荣安然不用放出神识,都可以感应到了神魂的牵引。 这一下好了! 荣安然松了一口气。 什么叫孤单,这才叫孤单。 荣安然一直向前,整整走了一个月,按照他的速度,何止千万公里,但依然没有尽头,荣安然欲哭无泪。 好在他想起了自己被父亲关在小黑屋里的场境,这儿,起马还能看到光。 终于,荣安然放弃了所有记忆,木然地前进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对神魂的引力戛然而止,前方云上,出现了一座桥,桥的对岸地,荣安然看到了一座城门。 奇怪,四面全是云,要这样的城门干什么? 但荣安然知道,自己一定要从城门走,如果走城门旁边的云,那么,又可能偏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荣安然整束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从容地踏上了百米长了宽阔大桥。 “嗵,嗵,嗵……卟!” 奇怪的声音从荣安然的身后响起,吓了他一大跳:什么声音? 荣安然紧张,但他没有失去理智。 他并没有急着回头,而是凝神戒备,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 “啊--”一声低沉的惊叫从他的口中传出,荣安然的心里,出现了难以理解的恐惧…… 乔玫媚、李佳音、景瑶莹,还有他自己…… 他的眼前,平躺着四具尸身,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但每个人的面目,却是栩栩如生。 “这是怎么回事?” 荣安然到底聪明,他立马想起了《西游记》第九十八回的凌云仙渡:……脱却胎胞骨肉身,相亲相爱是元神…… 肉身凡胎果真是要脱去的,但我的肉身可是接近圣体的存在呀。 当然,荣安然知道,这已经是由不得自己。 也好:你我四人,就这样长眠于此吧,也算是死后同眠了。 荣安然想过去把四人放一放正,但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回走。 别了,你我的凡身! 荣安然没有去想为什么在神魂戒中的三女,怎么会自动出来,他知道想也没用,太多的修真奥秘,自己都一无所知。 这些事,在修真界应该是小事、是常事,所以,无论师尊大师兄,都没有记载。 荣安然深深地把这一场境记在心里,毅然回头,向硕大的城门行去。 随着渐行渐近,城头上,映出了一块牌匾,匾上写着两个如云似雾的大字:魂虚! 魂虚? 这算是别人的神魂空间吗?难道,这人已经死,却留下接引,希望留给有缘人? 没有人能给荣安然答案。 荣安然一步一步地向前踏去:不知道城门重不重?自己只剩元神,能不能推动这扇门?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似木非木,似铁非铁,似石非石。 城墙如此,城门也是如此。 十米,八米,六米,五米…… “咔哒--” 五米远处,城门自动打开。 荣安然放眼望去,里面比外面更不如。 外面是一片片白色无边的云,而里面,却是灰蒙蒙的雾。 外面,随着荣安然的走近,白云会自动退去,但里面就算荣安然快贴上了,灰雾也没有退去的意思。 “难道,我真的就这样踏进去?这里可是象幽冥道一样,没有回头路的呀……” 荣安然的内心忐忑不安,他有些举棋不定。 “走吧,我还有回头路吗?” 荣安然再也没有从前的那种无邪的笑容,他是在笑,但他的笑里,充满了苦涩与无奈,好在他还没有绝望。 这时候,没有绝望其实与绝望没有什么区别,前路渺茫,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荣安然不怕死,但他知道自己死不了,因为师尊、因为大师兄,自己不可能死。 也正因为死不了,前路才更可怕,太多的未知浮现在了荣安然的心头。 我肯定要踏进去,但踏进去以后,将会面对什么?里面有人吗?我需要多长时间面对今后的寂寞?我出去以后,能不能到修真界?父亲会不会在尽头等我?接下来,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荣安然突然怀念起华夏的科技文明世界:其实,科技文明也不错,我为什么非要现在离开?想到这里,荣安然情不自禁地回头看向来时的桥上,那儿还有对自己倾心的三个女人,那儿还有自己的肉身。 然而,荣安然非但没有看到三女,甚至身后的桥都早已不见…… 走吧,没有退路了-- 过去,就能找到她们了! 荣安然终于鼓起勇气,一脚踏了进去…… “啊--” 荣安然的脚刚踏下,赶忙向后退去,但还哪能后退? 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来…… “啊--”荣安然奋起还击,然而,谈何容易?面对强大的压力,荣安然仿佛是蚍蜉撼树。 “啊--” 随着荣安然最后一声惨叫的响起,他的意念开始消沉,面对未知的压力,荣安然束手无策。 守住,守住! 荣安然知道,自己除了守住最后一丝清明,对什么都已经无能为力了。 ……但愿我能守住最后一丝清明,但愿我还能带着我这一生的记忆…… 这是作为一个地球的科学叛逆者,在迷失的一瞬间,留下的最后记忆…… 这--难道就是地球修真者的最后结局,就是科学叛逆者的下场?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