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撩绝嗣黑化男主,娇美人被亲哭》 枭爷亲哭小娇娇(1) “呜呜呜,不要掐我。”微弱但突兀的哭声在酒吧后街的暗巷中响起,炎九感觉手背突然被水珠烫到。 一个长得极其漂亮的小姑娘正被男人掐着脖子,黑色的眸子里蓄着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让人感觉欺负她就是一件特别罪大恶极的事情。 “九爷,人都处理好了。”穿着黑衣的手下敬畏地对男人说道,在他的身后有一个已经失去气息的人被抬走。 男人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好像人命对他来说毫无分量。 他不甚在意地继续加重手里的力量,女孩儿漂亮可怜的样子丝毫没有引来他的怜惜。 眼看着小姑娘那张漂亮的脸憋出红晕,呼吸困难,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呜呜呜,好疼,好难受,你放开我,嗷呜!”小姑娘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明明眼泪还在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动作却毫不含糊,一口咬在了那只掐着她的手上。 炎九被咬住虎口的时候罕见地愣了下,他手微一松,小姑娘就挣脱着逃开了。 “呸呸呸!脏死了!” 炎九回了神,轻易地就把她重新抓了回来。 同样是掐着脖子的动作,力度却比刚才轻了一些,起码能让她顺利说话。 “你说我脏?”他眯了眯眼,辨不明情绪。 花觅虚虚地抓着男人的大手,她两只手才能将人家的一只手包住。 她眨巴着那双掉着泪的眸子带着惹人心疼的哭腔道:“不脏不脏,你不要掐我了嘛,好难受呀。” 小姑娘的声音又娇又软,每个字都好像在和你撒娇,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已经顺着她了,但显然此时她也遇上了硬茬。 掐着她的力度更重了一些。 “呜呜呜呜呜……”小姑娘瞬间哭的更厉害了。 许是难受的狠了,兔子急了也会跳墙,她突然抬脚狠狠踢了一下男人的小腿,像是发泄着不满。 【宿主!!!】系统突然发出爆鸣。 【宿主快跑!刚刚传来的最新数据,男主目前的黑化值已经是100%了!】 “啊?”花觅还懵懵的。 “你胆子倒是不小。”炎九没想到她竟然敢对他又踢又咬的,第一次正眼看向这个快要被他掐死的女人。 女孩儿漂亮的在黑暗的环境中都像是在发光。 那张小脸精致小巧,殷红的唇珠湿润柔软,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整个人透着脆弱和娇贵,眸子更是时刻浸着水光,哭着的时候更是惹人心疼。 他的目光微微一顿,干脆改掐为捏,抬着她的下巴观摩着她满是泪水的脸,那眼神更像是欣赏到了什么有趣的玩物。 花觅被迫抬起脸,任由男人的视线在她的脸上逡巡,她还凹了一个特别好看的角度,实际却已经走神了。 “久久,你什么意思呀?这个凶巴巴的男人就是男主?我的任务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了吗?” 久久,全名好孕系统99号,快穿局普通员工一名,刚刚绑定了花觅,要她来小世界阻止男主黑化,并为没有黑化的男主诞下子嗣。 久久说:男主的子嗣未来会是新一代的世界支柱,但因为男主黑化不找伴侣绝了嗣,导致小世界没了支柱只能走向灭亡,小世界灭亡会牵连到她生活的地方,她不做任务就会失去生存之地,花觅不能失去容身之处,所以她同意了绑定。 【主系统刚刚传来了最新消息,之前的任务者都是因为直接面对了黑化值满格的男主,刚出场就被噶掉了,宿主你快跑,黑化值我们之后想办法再降,任务失败我们会被小世界排斥,无法再次进入,现在请先活着!】 “可是就算你这么说……”花觅重新看向男人。 男人身高有一米九,体型高大,宽肩窄腰,肌肉紧实强壮,一只手臂就有她大腿粗,黑发寸头,五官深邃,颜值更是出众,可以说各方面都非常完美。 就是脾气看起来不怎么好,表情很凶,侵略性很强,看着就让人很害怕! 花觅觉得他很不好惹,这是她最害怕的那类人,她吓得又缩了缩身体。 呜呜呜,他看上去好凶,好吓人! 对方像是终于欣赏够了她的样子,掐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在那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了明显的红痕: “你看到了不该看的,就没可能活着离开,知道吧?” “呜呜呜呜!”花觅立刻无缝隙地开始哭,看起来真被他吓得够呛。 花觅拿到的身份是个大学生,原主晚上在酒吧兼职,下班的时候倒霉撞上男主处理叛徒,被杀掉灭口。 花觅不想死,她的手紧紧扒着男人的手,哭的越来越凶,边哭边硬是给自己掰出了一个能够呼吸的空间。 炎九还没注意到她不同寻常的力气,就听到女孩儿突然开口说出的爆炸性发言:“你不要杀我好不好嘛?我可以给你生孩子的!” 炎九一瞬间还以为他听错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能拿出来和他求饶的筹码就是这个?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你给我生孩子?”他嗤笑,眼神冷了下来,没了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的心情。 小姑娘看着单纯,没想到是个婊的,随便对一个男人就能说这种话。 “你考虑考虑嘛?我是易孕体质哦,还是名气呢。”花觅眨巴着眼睛,说着她也不是很懂的名词。 这是系统找上她的时候告诉她的,说她的体质非常适合他们的任务! 她的表情很纯洁,说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炎九审视着她,像是要把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看穿。 却越看越像蒙了层薄雾,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很多种碰撞在一起的违和感。 他眯起眼睛,过了一会儿后竟是松了手:“你想跟我?知道我是谁吗?”他点了根烟,声音没什么温度。 “你是谁呀?”小姑娘顺杆就爬,这会儿她看起来倒是又不怕了。 男人一松手,她就虚虚地攀上了人家的手臂,软软的身体贴着他,显得乖巧又听话。 “你最好先去打听打听九爷,别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炎九垂眸去看勉强才到他肩膀的小姑娘。 “喔……” “九爷是谁呀?”她直接和系统打听。 【九爷就是本位面男主,他叫炎九,出身豪门世家,早年间家遇变故,他被至亲陷害入狱。】 【原节点他应该在出狱后白手起家,成立自己的商业帝国,把以前陷害他的人踩在脚底。】 【但是男主黑化了,他出狱后一脚踏入黑道,现在已经是地下世界的掌权者,因手段狠辣做事狠绝被人畏惧,道上的人都尊称他九爷。】 枭爷亲哭小娇娇(2) “九爷。”她叫了一声,“我是花觅哦。”她的每个字都像是能把人的心脏挠一下。 男人抽着烟没搭理她,像没听到似的,却也没再对她动手。 “他好像不想杀我了。”花觅和系统咬耳朵。 【宿主好棒!你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奖励你新手大礼包一份!】系统赶紧哄它家宿主。 这么漂亮脆弱娇气的小姑娘就算是系统也是会偏爱的! 花觅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她哭的快停的也快,小姑娘很好哄,现在脸上连点泪痕都看不到。 炎九好像真的没了杀她的意思,他把烟踩到脚底碾灭,也不再看她,转身向巷子外走去:“趁我改变主意之前,滚吧。” 花觅被男人独自留在了黑漆漆的巷子里。 黑暗阴森的巷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四周浓稠的黑暗像是有生命一般,正缓缓地朝她蔓延过来。 她抖了一下,怕的要死,赶紧小跑着追上已经走远的男人。 “九爷九爷,你等等我嘛,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这里好黑好害怕呜呜呜。” 她追上男人,小手又抓在了对方的手臂上,眼泪啪嗒啪嗒地说掉就掉。 小姑娘的语气可怜又脆弱,好像真的被吓得不轻。 她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每一帧都美的恰到好处,表情完美到甚至有些诡异。 花觅正凹着造型哭得起劲,下巴突然又被人掐着抬了起来。 男人像是在欣赏着什么有趣的事物一样掰着她的脸观赏,他的眼眸深处竟然带着一抹异样的愉悦。 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个非常恶劣的笑:“你哭起来的样子倒是不错。” 花觅乖巧地抬着头任他看,随着男人的动作还调整着眉眼和表情,保证每一个角度都漂亮完美。 闻言她还又挤了两滴眼泪下来,这大大的愉悦了对方。 花觅被毫不温柔地推进了车里,男人大长腿一迈,她被挤到了角落。 小姑娘小小一只,在车后座竟然没有多少可以坐的空间。 车子开动,男人抽着烟看着窗外。 花觅偷偷看他,好像觉得没有危险了,窸窸窣窣地凑了过去。 她的手又虚虚地抓在了他的手臂上,那是一个很依赖很信任的姿势。 “九爷,你带我走,是要和我生孩子去了吗?” 回答她的是男人的一口烟。 “咳咳咳!”她被呛的咳个不停,眼眶都红了,看上去楚楚可怜。 “呵,怎么可能?”男人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小姑娘胡乱地挥着手,想把吹在她脸上的烟驱散:“好难闻好难闻,你不要对着我吹,呜呜,好臭。” “之前是脏,现在是臭是吧?”炎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烟散了,就又对着她吹了一口,欣赏着她被呛到流泪的模样。 她好像真的被烟味熏到了,也不抓着他了,还一个劲的往远处躲。 “呜呜呜,你不要吹了!臭死了!你好讨厌!不和我生孩子还要欺负我!” 躲远了她还嫌弃不够,脚一抬,又要往他腿上踢。 但这次她没能得逞,男人扣住她纤细的脚踝把她压在了后座上。 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她的身上,让她无处可躲。 “还敢踢?”男人的拇指摩挲着她脚踝处的皮肤。 “呜呜呜,你别过来,我身上香香的,你别污染我!” “香?我怎么没闻到?还没烟味来的劲大。”男人不屑地笑了一声,又对着她吹了口烟,这一次烟雾将她整个笼罩。 小姑娘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他。 她睁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表情看起来委屈的要命,泪珠子又落了下来。 炎九的眼神变得更炙热了。 这张脸哭起来真是赏心悦目。 “怎么可能?你放开我,呜呜呜呜!”花觅像是被他的话给伤到了,她挣扎着,不知道是不是车里的空间太小,还真让她给挣脱了。 炎九也没追,看在她愉悦了自己不少的份上,他没和她计较。 他叼着烟意兴阑珊地靠在椅背上,映不出感情的眸子上只有窗外的光晕在表面划过。 他嘴里的烟突然被抢走了。 小姑娘跨坐在他的腿上,把他嘴里的烟抢走后直接扔到了窗外。 炎九阴沉地看着她,那表情明显是不高兴。 一般人若是见到他这幅样子怕是吓得要跪下来,小姑娘却是一副完全不知危险将近的天真模样。 炎九都把不准她到底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眸子里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还没等他教训这个不听话的丫头,小姑娘突然倾身上前,嘴里还不服气地控诉:“我怎么可能还没烟好闻嘛?我不信!” 炎九的眼前被白花花的一片遮挡,鼻尖顶着圆润的软肉,满鼻馨香。 他愣住。 “怎么样?香不香呀?肯定还是我比较香吧?” 柔软的皮肤蹭在他的脸上,男人的脸黑了下去。 “滚下去。” 花觅瑟瑟发抖地站在马路边,她被男主赶下车了。 小姑娘站在夜晚的寒风里,边抖边抹眼泪。 “呜呜呜,他好讨厌,又凶又爱欺负人,还嫌弃我,我不想和他生孩子了呜呜呜呜!” 系统不敢吱声。 它这位宿主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撩人而不自知,像她那样勾引男主的女人早就死了八百遍了,她只是被赶下车已经是个奇迹了好吗! 花觅抱着膝盖可怜兮兮地蹲在路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呜呜,久久,好冷呀,我要露宿街头了吗?好凄凉呜呜呜。” 【……】 【不,宿主,你看看导航,原主租的房子就在后面了,我们五分钟就能走回去了!】 “啊?这样吗?”花觅的眼泪才刚掉了一半,还没嚎够呢就憋屈地收了回去。 小姑娘看起来不太开心地把眼泪抹掉,才向着原主的住处走去。 回去的第一时间,花觅就直奔客厅里的全身镜而去。 身体还是她的,但是装扮变了。 她的身份是个孤儿,常年拿着贫困补贴和奖学金才勉强读到了大学,为了维持生活还在勤工俭学。 镜子中的女孩儿面容精致漂亮,衣服却是简单陈旧的基础款,一件普通的黑色t恤配个黑色短裙,这是为了在酒吧工作特地准备的,但穿在她的身上特别不合身。 t恤被过于优异的身材撑得鼓鼓囊囊,雪白露了不少出来,短裙也成了过膝长裙,看起来不伦不类。 她鼓起脸对这身装扮非常不满意!但是她现在是个小可怜,没有钱。 没有钱买衣服,难过。 【您有一份新手大礼包待开启哟!】系统跳了出来。 枭爷亲哭小娇娇(3) 礼包里面送了基础的积分,可以用来兑换商店中的商品。 花觅看到了道具类、增幅类、应急类等等,里面的物品琳琅满目,各种美颜丸、无痛丸、塑形丸、修复丸、大力丸、轻功丸、辟邪丸等应有尽有。 【宿主可以通过降低男主黑化值获得积分兑换道具,完成任务的奖励会更多哦!】 花觅扫过奇形怪状的道具名称,手指毫不犹豫地点在了——【装扮】栏上。 她的钱,只会花在漂亮的衣服上! 新手礼包的第一笔积分,被她全用来买了漂亮的小裙裙,一点都没留给其他道具。 系统替她着急,但它毫无办法。 女孩儿美美的穿着新衣服在镜子前面照来照去,凹着各种角度摆着姿势,系统还看到了好几个很眼熟的抹眼泪的动作。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第二天,花觅穿了件奶黄色的吊带连衣裙,裙长不过膝,外面搭着一件白色轻纱披肩,配上简约灵动的同色系耳环项链,很清纯很适合去上学的一套衣服。 花觅在全身镜前转着圈圈欣赏自己,直到系统催她快迟到了才卡着点出门。 她除了要完成给男主生孩子的任务,还要做这个身份该做的事情。 她需要去上学和打工。 上学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来和她要联系方式的人很多,在花觅看不到的校园网上,女神榜的名字已经悄然变化。 晚上放学的时候去酒吧打工,被搭讪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 她是负责给人端酒水的,遇到的人却已经和校园里单纯的搭讪性质完全不同,更多的都是骚扰。 花觅被满怀恶意的男人们吓得够呛,哭着和领班说想换岗。 领班被她烦的没辙,看小姑娘哭的实在招人疼,给她特例让她去了后勤,这才总算好了一些。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还是让人给堵了。 几个花臂男叼着烟专门等着她,她刚出来就被粗鲁地拽到了小巷里。 熟悉的漆黑暗巷,面前的人却从黑道大佬换成了不入流的混混。 花臂男笑得猥琐,淫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打转。 花觅捂住胸口后退一步贴在墙上,害怕地看着他们,却不知这样的动作更会惹来对方的恶念。 “哟,小美人别怕,你乖乖的给哥几个玩玩,不会让你太受罪的。” “呜呜呜,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别过来!”小姑娘的脸吓得惨白,眼睛里盈着泪无助又脆弱,像一朵在风雨中飘摇欲坠的娇弱花朵,楚楚堪怜。 系统急得团团转。 它们没有积分没有道具,宿主还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她怎么可能敌的过那几个大男人? 宿主要是在这里出了意外,他们的任务也等于失败了,要是有人能来英雄救美就好了! 一般英雄救美都是男主会做的事,那么男主在哪儿呢? 直到这个时候,花觅和系统才发现了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她们都没有男主的联系方式! 明明是来做任务的,结果现在连任务对象都找不到。 【宿主宿主你先别慌。】系统明显看起来更慌。 【我去和上层请示一下开特例给你先赊账,我们换几个道具自卫用!】但显然现在的情况已经等不及它去找主系统了。 花臂男们邪笑着:“小美人,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开始吧。” “呜呜呜,你们别碰我,不要呀!” 嘶啦一声,花觅肩上的白色轻纱被几个男人一人一下扯烂了。 她哭的大声,男人们笑得更大声。 小姑娘微微睁大眼睛看着烂掉的衣服,眼泪更加汹涌,“呜呜呜我的衣服呜呜呜呜呜!” 这一次,小姑娘的哭声却变得和之前全然不同,尖锐刺耳、凄厉哀恸、撕心裂肺、堪比魔音入耳。 领头的花臂男一开始还觉得她哭的挺带劲,现在却只觉得头痛欲裂,他脸色难看地冲她怒吼:“闭嘴,安静点!” 小姑娘哭的凄惨,被吼了一声好像还被吓得更厉害了,哭声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领头男嫌她烦,抬手就想扇她让她闭嘴。 花觅弱弱地举着拳头反抗,领头男压根没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 男人挥下来的手掌砸在了软软的拳头上。 “啊——!” 领头男捂着手掌惨叫,惨叫声竟然是他发出来的。 他感觉手掌的骨头全都断裂了,领头男盯着花觅喊:“你tm的做了什么?” “呜呜呜我可怜的衣服啊呜呜呜呜!”小姑娘哭得哽咽,压根没理他,只顾着自己哭的伤心,而她的拳头却又一次落了下来。 领头男根本来不及躲,小小的拳头就砸到了他的胸口上。 “噗——!”领头男呕了一口血。 其他人都愣住了,见到这反常的一幕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小姑娘比之前哭的还惨,挥出去的拳头明明轻飘飘的,看起来毫无力度,他们的老大却躺地上吐血。 邪门了! 感觉不对劲,其他人也慌了神。 但是小姑娘非常一视同仁,一拳一个下去,最后巷子里站着的只有一个抹眼泪的小姑娘。 花臂男们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在这里,明明受伤的是他们,只破了点衣服的女孩儿却哭的最惨。 【目瞪口呆.jpg】它绑定的宿主好像真有点不对劲! 花觅抽抽涕涕地走出巷子,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破烂的白纱披肩,纤细的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试图将那破碎的衣物拉拢。 夜风吹拂,带来丝丝凉意。 酒吧的旁边是家私人会所,和花觅几乎前后脚,会所里走出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双方似有所感地同时抬头,视线交汇到了一起。 【!!!】 【太好了,是男主!】男主不愧是男主,有意外的地方就有他。 “九爷!呜呜呜!”小姑娘脚步一顿,立刻向着男人跑了过去。 炎九身边的手下想拦住她,小姑娘却很灵活,转眼就抱住了男人的手臂。 “九爷,好可怕,有人欺负我呜呜呜。”她的泪珠子又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炎九的视线在她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服上停了几秒。 枭爷亲哭小娇娇(4) 他微微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掐住她那张小巧苍白还带着泪痕的脸。 稍稍用力,她的脸颊便印上几道红印。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语调毫无波澜,看起来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安危。 “九爷,我害怕嘛,遇到危险我第一个就想到九爷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找你。”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娇嗔和委屈,又似有几分楚楚可怜的依赖。 “找我?”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你觉得我会管你?” “你管管我嘛。”她也不觉得他的话冷漠,身子又贴近了几分。 小脸在男人的掌心蹭了一下,像只乖巧的小猫,粘人又惹人怜爱。 脸上的泪痕蹭到男人的手上,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向上抬着看你,勾人又媚惑。 男人掐在她脸上的手更用力,花觅忍不住缩了一下,新掉下来的泪水砸在对方的手上:“九爷,疼。” “呵。”炎九欣赏了一会儿她落泪的样子,手掌从她的脸上拿下。 一件宽大的西装外套兜头罩在了她的头上。 男人的衣服太大了,几乎把小姑娘大半个身子都埋在了里面。 等花觅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脑袋从衣服里扒拉出来的时候,男人早就上车离开了。 她抱着衣服站在原地,表情还有点懵:“久久,他都不送我回家的嘛?” 【……】它觉得男主能把衣服扔给她她就已经很牛逼了! 今天能见到男主完全是意外之喜,只是她们还是没能拿到男主的联系方式。 连人都见不到还怎么降黑化值做任务?系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缘分。 男主都是多事体质,总会有机会的!它乐观地想着。 花觅把炎九的外套穿好,男人的衣服把她的裙子全都给遮住了,上面还有着淡淡的烟味。 她把衣服裹紧,慢吞吞地往回走,再次走过小巷的时候还能隐隐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痛呼声。 刚走了不到十分钟,花觅就蹲在路边可怜兮兮地抹眼泪。 “呜呜,好远好累呀,走不动了嘤嘤嘤。” 【宿主,再走十分钟就到了……】酒吧和学校离原主家都不远,走路最多二十分钟。 花觅拢了下衣摆,坐到了马路牙子上:“脚好痛,不走了,呜呜呜。” 这条路上没什么人,偶尔有一俩辆车驶过,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路边,看着可怜又无助。 不知多久后,一辆车停了下来。 “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需要帮忙吗?” 花觅抬头去看,见到车里是个大叔。 “脚痛,走不动路了。”小姑娘可怜兮兮地说,眼角还有两滴泪光。 “要去哪儿啊?这大晚上的在路边坐着多不安全,快上车吧,叔叔送你。” “可是我没有钱。” “嗐,没事!上车吧,不远,顺路就到了。” “好~”花觅盈盈地笑了一下,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还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叔叔!” 【宿主???】你就这么坐上去了?你真的不会被人卖了吗?! 系统头一次这么操心。 好在大叔真是个好人,跑滴滴的,收车见到她一个小姑娘在路边不放心,这才停车问她。 花觅平安到家后第一时间把破掉的衣服换了,重新换了一身出来时,她的手里捧着一条破破烂烂的白纱。 她径直向外面走去。 【宿主你要去哪儿?】 花觅捧着阵亡的可怜衣服,悲痛地道:“我去把它埋了。” 【???】你说你要埋啥? 十一点,花觅还在镜子前打转,丝毫没有要睡的意思,精神特别充足。 她在搭配明天要穿的衣服。 突然,系统激昂的声音炸响在大脑。 【宿主宿主!你快看手机!】 花觅吓了一跳,戴耳环的手差点捅歪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两眼,发现有个只响了一声铃的未接号码。 她拨过去,对方挂断了,一条短信发了过来:[衣服,洗干净给我。] ? 【是男主呀是男主的联系方式呀!】系统激动地转圈圈。 [九爷?]花觅回了条信息过去,对面却没了回信。 她跑回房间抱起衣服,眼神迷茫:“怎么洗?” 【西装要干洗的。】 “可是我没钱?” 【……确实。】 花觅想了想,拿起手机又编辑了条短信过去。 [九爷,等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再还你衣服,我现在没有钱拿去干洗。[可怜][拜托]] 等花觅都要睡了,对面才回了条消息过来。 [真没用。] “呜呜呜,他骂我!”花觅委屈地哭唧唧,手机上也发了个哭哭的表情过去。 【往好处想,起码约了男主下一次见面的时间!】系统安慰她。 无事地过了大半个月,花觅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忙碌生活。 白天上学,晚上打工,回家臭美。 自那天后她就再也没见到过男主,电话也没有联系过。 这天她在后勤干的好好的,突然被经理点名了。 酒吧今天来了几位身份尊贵的客人,经理见她长得漂亮,想让她去陪大客户。 陪酒的事情花觅不想干,但这次她的眼泪攻势不起作用了,经理打定了主意让她陪客。 包厢房间的门口,花觅扒着墙不进去:“呜呜呜,我不要去嘛!” “别哭了!让你去你就去,不然就收拾东西滚蛋,工资也别想要了!”经理毫不留情。 “呜呜呜。”花觅哭嘤嘤不妥协。 经理强行把她推进去,还不忘了做最后的威胁:“哭哭唧唧的要是得罪了他们我要你好看!” 花觅踉跄地摔了进去,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断绝了她的退路。 花觅进去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她的前面还有一排人站着,跟等着皇上选妃似的。 她躲在末尾的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光线打到她们身上的时候,她再想藏着也没用了。 她的脸太漂亮了,穿的还精致好看,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哟?怎么这么不情愿啊?别躲了,说的就是你。”有个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她,见她抹眼泪好像更来了兴趣。 花觅抬头去看,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看上去都有点地位,但他们都坐在侧位,隐隐恭维着坐在主座上的人。 沙发的正中间,不怒自威的男人指节夹着一支正燃着的烟,他的眼睛隐没在烟雾里,让人辨不明他的神情。 是炎九。 枭爷亲哭小娇娇(5) “九爷!”花觅一眼就看到了他,她瞬间不哭了,哒哒哒地跑了过去。 她的速度很快,动作也很突然,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或者说,没有人会想到有人敢这么做。 等她一屁股坐到炎九的身边,手扒在男人的胳膊上整个人都贴上去的时候,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第一个开口喊她的男人脸都白了,当即喝道:“哪里找来的女人,不懂规矩吗!” 那可是九爷,谁敢随便近九爷的身? 其他人也都白了脸。以前也有过自作聪明想勾引九爷的女人,结果尸体当场就被送走了。 所有人都做好了血溅当场的准备,心里还抱怨着花觅的愚蠢。 要是因为她惹恼了九爷牵连到他们,最后谁都别想好过。 但是他们以为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男人只是稳稳地坐在那里,甚至任由女孩儿贴到他的身上。 “陪酒,嗯?”炎九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花觅攀着她,眼里啪嗒啪嗒地掉,嘴上告状却告的一点都不含糊: “经理非要让我来,还威胁我不来就不给我发工资,呜呜呜。” 说着好像还真给她伤心到了,难过地把眼泪都抹在了男人的衣服上。 包厢里静寂无声,只有女孩儿的哭泣声回荡。 炎九垂眼看她:“还想再给我洗一件衣服?” 花觅赶紧抬起头,摇摇脑袋:“真没钱。” 男人嗤笑了一声,指尖点了点桌上的酒:“不是来陪酒的吗?喝吧。” 花觅眨眨眼,看看他,见他是认真的,抹掉眼泪乖巧地去倒酒。 包厢里的所有人都注意着她的动作。 她把酒杯递到男人的嘴边:“给你。” 炎九推开杯子,把杯子抵在她的唇上,那意思很明确。 这是让她喝。 花觅皱皱眉,表情看起来很嫌弃:“我不想喝酒。” 男人可不会惯着她,他直接抓着杯子抵开她的唇,浓烈的酒水顺着她被迫张开的唇流了进去。 “唔……” 辛辣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酒水如一条火蛇,沿着食道蜿蜒而下,所经之处皆被点燃,带来一阵火辣的灼烧感。 “咳咳咳!” “好辣,好难喝!” “不要了,唔。” “yue。” “呜呜呜。” 花觅被呛的咳出泪,胭红的舌尖微微探出来,带着股说不出的涩气。 炎九掐上了她的下巴,欣赏着她被辣到流泪的样子。 男人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里面隐晦地闪过了一抹愉悦的光。 见女孩儿缓过来了一点,又一杯酒水对着她灌了下去。 “不要,我不喝了,呜呜呜。”花觅挣扎起来,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辣是痛觉,她不喜欢,舌头好疼。 她推开男人再一次强行怼上来的手,酒杯从男人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玻璃碎片飞溅,气氛骤然冷凝了下来。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 炎九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花觅没管地上的碎渣子,她抹掉脸上的眼泪,站起来晃晃悠悠地就想走。 刚起身,就被男人一把拽了回去。 她跌坐到炎九的身上,男人一只手悬在她的腰侧,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我说让你走了吗?” 女孩儿的脸上没了眼泪,她撇开眼不看他,竟是真的不高兴:“我不想喝了,我不喜欢。” 炎九不喜欢她现在的表情。 他皱眉,不说话。 花觅也不说话。 其他人更不敢说话。 包厢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成了实质,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这样的气氛才被打破。 “不喜欢就不喝。”他不再看她,黑沉的眸子扫过包厢里的人,那是让他们滚的意思。 其他人立刻识相地一窝蜂涌了出去,表情竟然看起来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包厢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炎九的话像是一把破冰的钥匙,花觅重新转回头看他。 他已经放开了钳着她下巴的手,自己倒了杯酒,随意地拿到嘴边喝掉,视线却再也没落到她的身上。 花觅过了一会儿后才又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脖子,没被躲开才开始明目张胆地看他。 男人喝酒跟她完全不一样,淡黄的酒液两口就没了。 花觅见他把酒吞下去,小脸忍不住皱了一下。 男人的眼睛突然看向她。 花觅一个激灵,被吓到似的马上摇头,身上的毛都好像全炸了:“我不喝我不喝,你不要再欺负我了呜呜呜。” 小姑娘又嘤嘤嘤地哭起来,回到了平时的样子。 男人的眼神暗了一瞬,手掌落下来实实在在地扣在了她的腰上:“让你喝酒还敢耍脾气,你就是这么给人陪酒的?” 花觅被男人掐着腰瑟缩了一下。 闻言她委屈地小嘴一撇,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可是我不喜欢嘛,舌头又辣又疼,肯定都肿了,不信九爷你看!” 小姑娘说着把舌尖探了出来,她微微仰着头,殷红的舌头探出小口,竟像是某种无言的邀请。 好像不只是单纯的让男人看一看,而是去品尝一番。 舌根突然被两根手指压住,男人竟然把手指塞到了她的嘴里。 “唔!”异物的入侵感并不好受,花觅第一时间就后仰着去躲。 男人的手还扣在她的腰上,她哪里躲得开,只能任由男人的手指在口腔里搅弄一番。 晶莹的涎液顺着嘴角流下,压舌感逼着她的泪水涌出,这次是实打实的生理泪水。 “九爷,不要,拿出去,难受,呜呜呜。”花觅的手虚虚地扒着男人的手腕,徒劳地推着对方。 “这就受不了了?”男人和她狼狈的样子完全不同,游刃有余地将她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 “换成别的你要怎么办?”他压着她柔软的舌头,说着极度危险的话。 “别的?”花觅的表情是不似作假的迷茫。 炎九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真不知道?”那目光像是要把她看穿。 小姑娘继续茫然地看他。 系统已经被屏蔽了,没有人能来解答花觅的不解。 花觅明显感觉男人压着舌根的力度重了一瞬,之后那根手指终于拿了出去。 拿出去的瞬间花觅“呸呸呸”了好几下,一股烈酒就又涌了进来。 炎九又灌了她一口,只是量不多,掐着她下巴的手劲却很重,像是很生气。 “九爷呜呜。”小姑娘的声音很委屈,像是控诉他怎么又欺负自己。 “九爷你不要欺负我了呜呜,再欺负我我就不跟你好了!” 炎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嗤了一声。 不过倒是真没再灌她,自己倒了一杯后就不搭理她了。 枭爷亲哭小娇娇(6) 花觅看了他一会儿,凑上去双手捧住男人的酒杯:“九爷,我喂你吧。” 炎九瞥了她一眼,顺势放开手,微微靠在沙发上。 他的眼眸半阖,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 小姑娘微微倾身贴上去,拿着酒杯放到他的唇边,这会儿还真有了几分陪酒的样子。 男人喝酒一点反应都没有,跟喝白开水似的,表情都不带变一下,花觅都要以为他们俩喝的其实不是同一种东西了。 又满了一杯,她没忍住好奇,伸出舌尖又尝了一下,结果立刻就被辣到了。 她赶紧把酒杯怼到男人嘴上,都给他喝! “呵。”男人突然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她。 时间来到了十二点半,花觅打了个哈欠:“九爷,我困了。” 炎九没理她,拿过她手里的酒杯扔到了桌子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花觅趴到男人身上,眼皮打架,眼看着就要睡着了。 【宿主宿主,好机会,和男主一起睡觉觉生孩子!】系统突然蹦了出来。 花觅就被吓醒了。 “啊?” “怎么了?”炎九看她一眼。 花觅也才想起来她还有任务,她抱着男人的脖子:“九爷,我困了。” “听到了。”炎九皱了下眉,神情有些不耐。 “我们一起睡觉吧?我想给九爷生孩子。”她的语气带着点不自知的诱惑。 下一秒下巴就被狠狠地掐住了,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阴沉晦涩,语气狠厉:“你以后再敢乱说话,我就把你扔到海里。” 男人放开她的时候用了劲,花觅被推的一个踉跄。 “砰”地一声,是包厢门关上的声音。 被男人无情的独自留在包厢里的花觅蹲在碎玻璃渣旁边嘤嘤嘤,不知道男主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这一晚上她没少被欺负,她都还没生气呢! 花觅觉得自己像个没人爱的小白菜,顿时眼泪流的更凶。 呜呜呜,任务没进展不说,一想到她又困又晕还要自己走二十分钟的路回家,就更难过了。 “呜呜呜,久久,我好惨呀呜呜呜。” 【……,对不起宿主,是我太急了。】想想也是,从男主现在的黑化值来看怎么可能会一起睡觉嘛…… 系统郁卒,明明它刚刚都被屏蔽了呀?怎么任务进度条压根就没涨啊!这不合理! 花觅蹲在地上腿都麻了也没站起来,她可怜兮兮地抱紧自己。 包厢的门突然又被打开了,一双大长腿迈了进来。 花觅被抱起来的时候还是懵的。 炎九去而复返了。 “九爷,你是改变主意了吗?”花觅抱着男人的脖子问。 “闭嘴,你想死吗?”男人黑着脸斥道。 “呜呜呜,你怎么又凶我。”花觅抱着炎九的脖子哭唧唧。 花觅没有告诉过炎九她住在哪,但是男人对她家的位置一清二楚。 她被扔回了家,字面意义上的。 她砸到软软的床上,爬起身的时候只能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 男人扔下她没有一点要留下来的意思,走的毫无留恋。 时间已经很晚了,早就超出了花觅平时的睡觉时间,她抱着被子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去打工的时候,酒吧经理已经换了人。 新来的经理第一时间来和她打招呼,她的领班对她脸色复杂。 她是九爷的人这件事已经传遍了。 借着男主的光,她的工作轻松了不少。 半个月后,花觅拿到了她本月的工资。 她头也不回地直奔商场,然后在系统的爆鸣声中委屈巴巴地抱着男主的衣服转身去了干洗店。 呜呜呜,她的小裙裙又买不起了,难过。 蔫嗒嗒地回到家,花觅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九爷九爷,衣服洗好啦,你什么时候来取?[期盼]] 这一次的回信来的很快。 [放着,我会派人过去取。] [九爷不来吗?我想见九爷。] 对面没了回音,花觅等了好久都没再等到回复。 男人的西装被她挂在了客厅的衣架上。 没有积分也没有钱的小姑娘没了新衣服可以换,难过的对着镜子嘤嘤嘤。 几天后,毫无动静的手机终于响了。 [拿衣服下楼。] 她抱着衣服慢吞吞地挪到了男主的车前。 花觅缺乏新衣服的供养,这段时间都没什么精神。 后车窗摇下,露出男人那张沉冷英挺的脸。 花觅怔了一下:“九爷?”她还以为他不会来来着。 “衣服。”男人没有多余的话,声音冰冷。 花觅把衣服从车窗递给他。 炎九随意地将衣服扔到一旁,黑沉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怎么,不乐意还我?” 花觅脸上不开心的表情太明显了,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呜呜呜。”小姑娘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哭。 花觅拉开车门扑到男人身上,抱住男人脖子的时候哭的更大声了:“九爷呜呜呜,没有钱买衣服了,好难过呜呜呜。” 炎九稍微往后避了一下,没让她把眼泪蹭到自己身上。 熟稔地掐住她的小脸欣赏了一番她泪眼婆娑的样子,炎九示意司机开车。 司机在前面目不斜视,表情看似正常,实则早已手脚冰凉。 小姑娘哭着打开车门扑到九爷身上的时候,他都已经做好听到枪响的准备了。 最近有传言说九爷身边多了个女人,大多数人都抱着不信的态度,他也一样。 九爷为人心狠手辣、冷心无情,这可不只是个形容词,外人不清楚,道上的人可都是亲眼见过的。 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九爷对哪个人温柔特殊过,这还是第一次。 花觅嘤嘤嘤地哭得差不多了,才好奇要去哪儿。 车子开向了一家服装店。 是天堂! “呜呜呜,九爷你真好!”小姑娘挂在男人的手臂上,感动地掉眼泪。 系统算是发现了,它这位宿主不管是高兴还是伤心都得先哭两下。 服装店里客人不多,摆出的衣服衣料高档、款式精致。 花觅一开始还挂在男人的胳膊上,进了店之后就像只放飞的鸟,奔向了衣服的海洋。 炎九被招待到贵客室。 不一会儿,换了身衣服的小姑娘就跑进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九爷九爷,你看这件好看吗?” 穿着漂亮衣服转圈圈的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活力十足,脸上也没有泪水了。 炎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说好看还是不好看。 花觅也不需要男人的回答,她自顾自地跑到镜子前面臭美了一会儿,在系统啪啪啪地鼓掌捧场声中飘飘然地又进了更衣室。 枭爷亲哭小娇娇(7) 夜幕降临,天空被黑色的绸缎缓缓覆盖,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 花觅美美地抱着一大袋衣服,心满意足。 这段时间的精神食粮又有了! 车子停在她家楼下,下车前小姑娘扒着男人的手臂一个劲的夸夸。 “呜呜呜,九爷你真好,最喜欢九爷了!” 回答她的又是满脸的烟。 花觅马上头也不回地想跑,很快就被掐着脸拽了回来。 她被呛的又咳又哭,好不容易才从车上逃下来。 “呜呜呜,他怎么老欺负我?”花觅抹着眼泪站在路边,全身都是香烟的味道,和系统控诉男主的恶行。 【可能因为他是黑化的吧……】 花觅又抹了一会儿眼泪才重新提起东西往回家走。 抱着满满当当的衣服,她的心情转瞬间暴雨转晴,蹦蹦跶跶地往家跑。 这会儿提着这么多东西还跑跑跳跳的,她倒是不喊累了。 酒吧外的霓虹闪烁,将街道晕染得光怪陆离。 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花觅竟然又被堵了。 还是上次的那一群花臂男,他们好像找到了更大的大哥,想来找回场子。 花觅被扯进巷子里的时候第一时间抱紧自己贴在墙边嘤嘤嘤。 “呜呜呜,你们不要过来呀!” 花臂男们现在对她的“色”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看到她哭就觉得幻痛,被她打的地方到现在都还没好。 “大哥,就是她!”其中一个花臂男指着她叫道。 被叫做大哥的人上去就踹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就这么一个小姑娘还他妈的把我叫过来?” 花臂男们有苦难言。 这小姑娘邪门的很! 但是大哥不知道,他的目光扫了两眼花觅,立刻就被她的长相和身材吸引了。 男人的目光瞬间就变了:“小姑娘,动了我的人,就得付出点代价,知道吧?” “呜呜呜,你想要什么?”花觅柔柔弱弱地抹眼泪,看起来就像是被眼前的危险给吓到了。 “当然是你自己。”大哥说着,手已经要往她的脸上摸,“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放了你。” 花觅动作灵巧地一避,躲开了男人的手,她微微蹙眉有些不满:“你不要碰我,只有九爷可以碰我的!” 大哥只是混混的最底层,根本不知道她口中的九爷是谁。 “哼,你叫谁都没用,你的九爷现在可救不了你,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吧。” “呜呜呃,对哦……”花觅正哭着,突然像是被他的话点到了什么。 花觅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嘟的一声,她立刻对着手机那边哭:“呜呜呜,九爷,快来救我,有人欺负我!” 对面没有声音,她拿下手机一看,电话根本就没有接通,响铃响了一声对面就挂断了。 花觅:“……” 【宿主,我已经给你申请下来积分贷款了,我们还是老老实实买道具吧。男主黑化值还是100%,怎么可能会来救你。】系统反而不觉得意外。 “呜呜呜,怎么这样。”花觅难过地蹲下身,小小一只整个人都透着委屈。 但是买道具是不可能买道具的,她只会买小裙裙! 大哥见状哈哈大笑,她打电话动作太快,他都没来得及拦住,还以为她真能搬来救兵,结果根本就是瞎担心。 现在他更是没了顾虑,转眼就把女孩儿压在了地上。 花觅被大哥粗鲁地按住手腕,娇嫩的皮肤摩擦在粗糙的地面上马上就破了皮,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呜呜,你放开我,地上好脏!” “哈哈,先让哥哥在这里爽一爽,一会儿就带你去旅馆啊。”大哥说着就凑上去要亲她。 “你你,你别过来,你别碰我!”花觅的瞳孔骤缩了一下,大颗泪珠啪地滑落,在男人压下来前的最后一秒,她抬脚猛地一踹。 “草,臭表子,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哥没想到她那一脚的力气那么大,竟然直接把他踹退了半米多。 男人被她踢了一脚来了火气,抬手就要扇她。 花觅后退着缩到墙角,吓得闭上眼睛流着泪举起小拳头。 一旁围观的花臂男们同时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那只拳头的威力他们可都还记得呢! 果然,疼痛落在了身上。 “啊!” “嗷!” “噗!” 花臂男们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又让那个邪门的小姑娘给揍了,但是却又觉得不太一样。 他们睁开眼才发现巷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批人,他们的大哥被其中看上去最有气势的人轻轻一提就狠狠地砸到了墙上。 花觅举着小拳头等了一会儿,预料之中的攻击并未到来。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一双包裹在西装裤下的大长腿占据了视线。 她向上看去,熟悉的冷硬面容映入眼帘。 “九爷?”她的声音还带着颤音,布满泪痕的小脸上印着显而易见的茫然。 男主总是出现的突然,每次都在她以为对方不会来的时候突然出现。 【太好了!】系统终于松了口气。 跟着这位根本不换道具的宿主它真是时刻把心吊在嗓子眼! “能站得起来吗?”男人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实在看不出他有任何怜惜之意。 花觅试探地动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疼。 胳膊和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地上的尘土和砂砾把原本白皙干净的皮肤污染,伤口处还有血珠子缓缓渗出,显得狼狈又触目惊心。 她现在的样子比上一次遇到危险的时候要狼狈的多,上次只有衣服破了,这次却是她自己受了伤。 花觅有些怔然地看着身上的伤口,一时没了动静。 好一会儿后,一道弱弱的声音才响起:“呜,好难看……” 她微微蜷缩起身子,像是想把自己藏起来,肩膀微微颤抖着,眼泪开始掉的越来越凶。 阴影突然笼罩下来,炎九蹲下了身子。 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了一圈,皱了下眉。 “啧,麻烦。” 花觅被男人抱了起来。 巷子外,花臂男和大哥被炎九的人压着带走了。 男人抱着她上了车。 花觅坐在男人的腿上,缩在他的胸口哭个不停。 她两只手虚虚地抓着炎九胸前的衣服,显得十分脆弱和依赖。 “呜呜,好疼,好难看,怎么办呀九爷?你会不会嫌弃我?” 炎九抓着她的手腕抬起来,拇指按在白皙皮肤上刺眼的伤口上。 “嘶——” “呜!九爷,疼……”花觅瑟缩了一下,反射性地想把手抽回来。 “娇气。”男人紧紧抓着她,没让她成功把手抽走。 枭爷亲哭小娇娇(8) 他的手掌锢在她的腰上不让她乱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个医疗箱,抓着她的手腕给她上药。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主要是花觅挣扎的太厉害了。 “呜呜呜,好疼啊九爷,不要了!” “呜呜呜,九爷轻点,受不了了呜呜呜!” 如果不看他们在做什么,这些话实在非常引人遐想。 炎九的脸黑了好几个度,他把不老实的小姑娘紧紧锢在怀里,棉签压上最后一个伤口的时候还稍微用了点力。 顿时惹来小姑娘的一阵惨叫:“呜呜呜呜!” 上完药后,别说已经完全瘫软在他怀里的女孩儿了,炎九自己都累得够呛。 小姑娘比他想象的还能闹腾。 所有受伤的地方都被贴上了白色的纱布,东一块西一块的,花觅非常不喜欢。 “呜呜,好难看。” 炎九像是被她的话给气到,掐着她的脸用力地捏了捏:“老实点。” “呜呜,九爷温柔点嘛。”花觅缩在男人的怀里控诉,她现在累的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哼唧两声。 车子开了很久,这不是去她家的方向。 窗外的景色掠过,渐渐看不到城市的繁华盛景。 缓了一会儿,花觅才感觉好了一些。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那张虽然很凶很不好惹但是意外地让她感觉很安心的脸。 “九爷,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救我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呀,我好害怕的呜呜呜。” 她的脸又被掐住,控诉地话再也说不出来。 她被男人强行闭麦了。 中途的时候她的眼睛被遮了起来,她只能感觉车子转了好多个弯后才停下。 【宿主,我们到男主的老巢了。】 花觅:“?” 这句话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里是地下世界的据点,炎九的地盘。 直到进了房间,她眼睛上的遮挡物才被取掉。 “在这里待着,别乱跑。”炎九留下了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这是个套间,花觅观察了一下,走到了浴室里。 镜子里的女孩儿有些狼狈,衣服虽然没破,但因为蹭到地面和墙壁沾上了灰尘,连头发都感觉灰扑扑的。 花觅无法忍受自己这幅样子,她每时每刻都要干干净净漂漂亮亮香喷喷的! 花觅打开水,避开伤口洗了个澡。 洗好后,她才想起来她没有换洗的衣服。 贷款积分是不允许她买装扮的,她只能裹好浴巾打开门。 男人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看。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眼神沉了下去。 花觅走出来,发尾还在滴着水,在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九爷,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炎九没有动,他把手机放到一旁,声音很冷:“谁让你在这里洗澡的?” “可是好脏呀,我难受嘛。”花觅理直气壮。 男人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刹那间就把她娇小的身体笼罩在阴影下。 花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感觉到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危险。 炎九逼近了一步,花觅又后退了一步。 她也不知道她在慌什么,但是男人的视线过于有压迫感,她不自觉地感觉紧张。 慢慢地,被男人逼退到了墙上,这下是真的无路可退。 和被混混们袭击时有些相似的情况,但是带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她的目光显得有些无措,眼睛躲闪着不知道该看哪儿,强烈的侵略感让她本能的戒备。 她不知道差距到底岔在了哪里,只是好像并没有排斥和厌恶。 炎九的手落在了她的脸上,手指在她的皮肤上摩挲。 “九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微微抬起眼,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配上她泛着水光的眸子,显得整个人都湿漉漉的。 “现在知道怕了?”男人的语气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他动作突然加重,立刻就在白皙的小脸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这么处心积虑地勾引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嘶,疼——”花觅侧脸想避开男人的手,眼泪又盈上了眼眶。 “我在问你话,回答我。”炎九掰正她的脸,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生,生孩子?生九爷的孩子。”花觅弱弱地开口。 “说实话!”男人的手劲更大了。 “呜。”花觅的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她委屈,她明明说的就是实话呀! 男人的手掐的她很疼,她放开揪着浴巾的手,去扒他的手。 挣扎的动作让本就不牢固的浴巾散落,掉落的瞬间凉意袭来,花觅还没来得及去抓,男人的动作比她快多了。 炎九的动作非常不温柔,浴巾被他紧紧地收了一圈,甚至都在她的皮肤上勒出了红印。 男人的脸色很黑,语气甚至有点咬牙切齿:“抓好了!” 花觅被他吼的一抖,赶紧重新抓好,耳根却透着红。 炎九立马放了手。 男人目光阴冷地看了她一眼,里面带着一层让人恐怖的怒意。 花觅被他的眼神吓得一缩,怯生生地问:“你怎么又生气了呀?” “你说呢?”炎九怒极反笑。 “呜呜呜,九爷,疼。”花觅又被掐住了下巴,但这次她不敢再放手去抓他了。 炎九看到她掉了泪才觉得怒气散了一些。 小姑娘的身上单纯与媚惑并存,这种气质很难装出来,但是炎九却不得不怀疑。 他本来就没那么容易相信人,他宁愿认为是她演技太好了。 稍微平复了下情绪,他冷着脸放开她,转身摔门而去。 “砰”地一声,小姑娘身子抖了抖。 “呜呜呜,他到底怎么了嘛?好凶呀呜呜呜。” 【嗯……】 【宿主,我觉得我们的任务可能真的有戏。】系统分析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对它的宿主投以崇拜之心。 多么天衣无缝的勾引!难不成她真是高手? 花觅蔫头蔫脑地坐在床上。 被男人凶了不开心,还没有美美的睡裙可以穿,她都不想睡觉了。 一个多小时后。 花觅坐在床上发呆,房门突然打开。 炎九走了进来。 一件衬衫扔到了她的身上。 “换上。”男人冷冰冰地道。 花觅拿着衣服还有点呆呆的,炎九没管她什么反应,扔下衣服就走了。 等男人走了,她才拿起衣服看了看,然后乖巧地换上。 衣服很大很长,挂在她身上几乎能盖到膝盖,花觅闻到了属于炎九身上的味道。 是九爷的衣服。 她跑到浴室照了照镜子,竟然觉得还有点好看。 唯一有点不自然的就是因为她的内衣也都换了下来,现在是真空状态,男人的衣服直接贴在她的身上,多少觉得有些不自在。 脸上泛起红晕,心脏跳的有些快。 她按了按胸口,压下不熟悉的悸动感。 这种感觉很陌生,炎九是第一个让她体会到的。 枭爷亲哭小娇娇(9) 有了新“睡衣”,花觅钻到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发现旁边好像有人。 她坐起身,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正单手支着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花觅放轻动作下床。 再抬眼,就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过来。”男人的声音带着属于上位者的的命令。 她赤脚走过去。 男人的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衬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就足以将她整个人包住,露出来的只有白皙精致的锁骨和又白又细的双腿, 衬衫的领口处被顶起一个圆润的弧度,甚至能看到两颗隐隐若现的点,轻易就能猜到她的里面什么都没有穿。 炎九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顿了几秒,才抬手指了指一旁的袋子:“去换了。” 花觅意识到了袋子里是什么,眼睛亮了一下。 她赶紧跑过去看,发现袋子里真的是衣服! “呜呜呜,谢谢九爷!”小姑娘很开心地叫道,说完习惯性地往男人的手臂上贴。 柔软的触感撞上去,炎九僵了一瞬,黑着脸掐住她的下巴,直到小姑娘嘤嘤嘤地开始求饶,他才放过她。 炎九一松手,花觅就立刻抱着袋子跑进了浴室,像是生怕他再找到机会欺负她。 衣服的尺寸正合适,就连贴身的都是。 重新换上漂亮干净的衣服,花觅在镜子前喜极而泣:“呜呜呜,九爷真好。” 花觅还在镜子前照个没完,浴室门突然打开了。 男人推门而入,一只大手从她的身后探出。 花觅感觉眼前一黑,视线被遮住了。 她的身体靠在炎九的身上,睫毛不安地颤动,拂过男人的手掌。 她有些不安地抓着他,炎九没有躲开,他从她的身后禁锢住她,手掌扣在她的腰上。 镜子中,高大的男人将娇小的女孩儿圈在自己的怀里,给她系上了一条黑色的细带,将那双总是泛着水光的眸子遮上。 等到花觅再能清楚视物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熟悉的马路旁,身后就是她住的地方。 炎九已经不见了踪影。 黑色自天际缓缓铺展,花觅走在去酒吧的路上。 自那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又恢复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同时也又一次失去了和男主的联系。 但是她和系统看起来却都不是很着急。 一个心大的觉得宿主肯定能完成任务,抱着相当乐观的天真态度。 一个整天沉溺在衣服的海洋里,根本不管别的。 一辆黑车无声无息地停靠,黑影动作迅速地抓住女孩儿的肩,惊起一道短促的哭声,转瞬即逝。 再看时,原地只留一片空荡。 “呜呜呜……” 黑车上,花觅缩在车角瑟瑟发抖,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的双手被绳子紧紧捆缚在身后,嘴里被塞着一块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哭声。 “就她吧?”其中一个人拿着手机中的照片和她比对。 “没错,就是她。”另一个黑衣人肯定。 “快点,去赵老那儿交货。” “呜呜呜。”花觅哭的可怜,但是黑衣人们看都不看她。 她看着就是一个娇气柔弱的小姑娘,毫无反抗能力,黑衣人们根本不怕她作妖。 【宿主……你以前也经常遇到意外吗?】系统无语了。 来到小世界后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了?感觉她比男主还要多事体质。 花觅忙着掉眼泪,闻言哭声诡异地停顿了一秒:“还好吧?也没有很经常……” 系统总感觉它听出了一丝心虚。 车子走了很长时间后才停下。 花觅被黑衣人押着,一路踉跄地来到一个昏暗的房间,她被强按着肩膀跪坐在地上。 青石板的地面上污渍斑斑,像是没清理干净的暗红血液还留在上面,昏黄的吊灯悬在半空,让房间更加压抑。 房间中央的木质椅上,年近五十的男人坐在其上,他的手里拿着一根拐杖,颇有威严。 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刚被带进来的花觅,一双三角眼中带着审视和估量,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 【赵老,地下世界的一个老牌势力头目,男主出现后他的地位和利益都受到了严重威胁。】 【因为野心过大手段阴损,暗中出阴招对付男主多次,势力被男主削弱了大半。他一直想从男主手中夺走权力,自己掌控地下世界。】 系统将赵老的情报调出来给花觅看。 【主系统传来的预警里显示男主日后会有一个死劫,和这个赵老有关系,宿主请注意一下,尽可能的收集情报为系统的分析提供支撑。】 “死劫?”花觅不解,“男主也会死掉吗?” 【原本是没有的,但是男主黑化后产生了一系列蝴蝶效应,这也是其中一种。】 【不过只要宿主在死劫之前跟男主生孩子也能自然修复的!加油!】 花觅:“哦……”生孩子之路其修远兮,看来她只能老老实实的收集情报了。 赵老看了她一会儿,摆了下手,花觅嘴里的破布被人拿掉了。 “呸呸呸!”她立刻呸了好几声,她已经忍好久了,脏东西! 这等不敬的举动立刻让旁边的黑衣人压住她:“老实点!别乱动!” “呜呜呜!”花觅吓得马上又开始哭。 “没事,无碍。”赵老制住底下的人。 从花觅出现后他就一直在观察。 他见得人多,一般像这样爱哭又单纯的小姑娘,大多心地善良,最爱轻信人,也是黑暗世界里的人最喜欢诱哄的那一种女人。 炎九虽然以前从没有过女人,但他会喜欢这种类型赵老完全不感到意外。 越是心狠的人,反而都喜欢在身边留个温顺乖巧的女人,像养个无害的小宠物一样。 和他原本推测的差不多一样,赵老心里立刻就有了主意。 “小姑娘,你别害怕,我没打算伤害你,只是想和你谈谈而已。” “呜呜呜,你是谁?你要和我谈什么?”花觅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哭声就没停过。 “道上的人现在都在说,你是炎九的女人。” 花觅迷茫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呜呜,你们绑我来是和九爷有关系吗?” “我先问问你,你了解你口中的九爷吗?” 花觅想了想,感动地道:“九爷是个好人!” 虽然总爱欺负她,但是救了她好几次,最重要的是还给她买衣服! “咳——!”赵老被她这句话噎了一下。 枭爷亲哭小娇娇(10) 他有想过炎九搞这种单纯善良的小姑娘肯定不可能把真实的一面暴露,但也没想到会伪装到这种程度。 炎九要是个好人,那他们都可以考公了! 不过这也更让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赵老觉得能从花觅这里入手。 “小姑娘,我就直说了,你被他骗了。” “怎么可能?九爷才不会骗我!你胡说呜呜呜!”花觅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你可以在道上打听打听,炎九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手段残忍,你要是不信,看看我这腿,就是被炎九废的!” “你要再跟着他,保不住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不可能,九爷才没有你说的那么残忍可怕,九爷对我很温柔很好的,是不是你做了什么坏事惹九爷生气了?”花觅带着哭腔小声地反驳。 赵老的表情扭曲了一瞬,恕他完全无法将温柔这个词和炎九联系到一起。 “我是不忍心看你这么一个小姑娘蹚进这摊浑水,好心提醒你。” “你不了解他,炎九的残忍是你无法想象的。” “你可以先在我这里待几天,自己看看真相。” “你和他若是真的有感情,肯定也想了解真实的他吧?” 花觅看起来像是被他这句话说动了。 “当然,决定权在你,你自己琢磨吧。”赵老见差不多就收。 花觅留在了赵老的地盘。 赵老没有限制她的行动,甚至她每天还能正常上学和打工,就和平时一样,只是晚上必须回到赵老这里。 待在赵老这儿,她每天都能大量地听到炎九的名字。 有一部分是赵老刻意安排让手下的人故意说给她听的,另一部分则是男主确实是地下世界的话题人物,且不用专门加工风评就已经很差了。 花觅每天都装出越来越受打击、越来越不可置信的样子。 没多久,赵老又把她叫了过去。 赵老终于和她说了正题。 赵老想让她趁着还得炎九的信任,搞掉他的一批货物。 他痛心疾首地和花觅说炎九一意孤行,践踏道上的规矩,这批货物不止是军火那么简单,还有禁品,这在地下世界也是大忌,会把他们都给害死。 赵老把控着小姑娘善良的内心,最后再上一剂猛药。 若是她不想炎九真的万劫不复,就帮他们做了这一票,她这是在做好事。 花觅果然答应了,像是真的不想炎九继续堕落。 她不知道的是,自她被赵老带走起,炎九就一直都知道她的所有动向,包括她做的所有“决定”。 半个多月后,赵老让她去准备,让她保证当天炎九得带上她一起。 花觅得到了行动的时间和地点,系统终于分析完成。 【宿主,男主会在交易货物的时候遇到埋伏,坠海身亡。】 拿到想要的情报,她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了。 离开前,她独自一人先摸到了一个地方,把赵老提前准备好的那批“禁品”偷偷换掉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给男主打电话。 没人接。 发信息,没人回。 她尽力了! 男主每次都是自己出现的,如果对方不想见她,她也毫无办法。 祸事常伴福泽至,忧难每与喜乐随。 虽然联系不到男主,但是她的工资发了! 这次总算可以把小钱钱全部花在衣服上了。 花觅喜极而泣,哭着直奔商场,她每个月就盼着这一天了! 丝绒之上静卧着一对儿袖扣,其色如墨,暗藏锋锐,危险而内敛。 花觅原本在挑选衣服,却在看到它的瞬间走不动道了。 等她走出商场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手中多了一个物件。 她掏出了手机。 [九爷,想见你。] 在家楼下看到男主的车是在意料之外的,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得到过男主的回信了。 花觅惊喜地跑过去。 炎九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花觅上车后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表达她的想念之情! “呜呜呜,九爷,你终于来找我了,我好想你呀。” 炎九漫不经心地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在她的脸上逡巡了一圈,眼中极快地闪过了一抹讽刺。 “想我?”他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 “嗯嗯!”花觅点点头,从刚买的购物袋里掏出了一个丝绒盒。 “九爷,这个送给你,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和你很配的!” 炎九的拇指轻叩,盒子就开了,他垂眸看着里面的东西,猜不透在想着什么。 花觅把袖扣拿出来,拽过炎九的手,低着头乖巧认真地把袖扣给他戴上。 墨色的袖扣并不起眼,却透着内敛的奢华和贵气。 果然和她想象中一样好看。 没等她欣赏够,她的眼睛就又被蒙住了。 花觅窸窸窣窣地找着方向,整个人贴在男人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九爷,我还有好多事想和你说呢。” 她小声地和他讲这段时间在赵老那里的事情。 温热的吐息撩过男人的耳朵,炎九单手掌着她的腰,安静地听着。 他的表情冷淡又漠然,像是并不在意她都说了什么。 下车后,炎九带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那不是回房间的路。 内心莫名地升起不安,她抓紧炎九的胳膊,直到眼睛上的黑布终于被拿掉。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锈迹斑斑的铁架上摆着各种刑具。 角落里一个男人被粗重的铁链紧紧捆绑着,他的身体瘫软,满身的污渍与血迹。 花觅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后。 滚烫的手掌落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只要稍微用力她的生命就会轻易消逝在他的手里。 “九爷?”花觅声音发抖地问道,好像被这一切吓到了。 炎九扣着她的脖子,手指摩挲在她的皮肤上,微微俯身在她耳边沉声道:“你不是想了解真实的我吗?那就好好看着。” 话音刚落,被绑起来的人就惨叫了一声。 被刑具折磨的人生不如死,可怕的惨叫声回荡在空荡的地下室中。 花觅被这一幕吓得小脸惨白,她转头闭上眼睛不敢看。 炎九强行把她的脸转了回来,强迫她睁着眼睛。 小姑娘在男人的怀里颤抖着,滴落的眼泪落到掐着她的手掌上。 枭爷亲哭小娇娇(11) “九爷,呜,我不想看了,你放开我。”她的声音颤抖,男人却冰冷的冷笑了一声。 “看好了,背叛我就是这个下场。” 一声枪响,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人是炎九亲自开枪解决的。 他当着花觅的面,亲手杀了人。 花觅吓得一缩,眼睛紧紧闭上,纤长的睫毛抖的厉害,上面还挂着水珠。 “吓到了?”炎九的声音竟然带着笑意,好似并不觉得让她看到血腥的一幕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甚至还逼迫她睁开眼去看那人的死状。 花觅的脸色苍白,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呜呜,九爷,我不想看了,不要……我害怕……” “害怕?”炎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帮赵洪做事对付我的时候,没想过这一天吗?” 花觅的表情空白了一秒:“我没有帮他对付你……” “是赵老绑架了我,他们想对付你,我为了得到更多情报才留在那里的。” “我没有想要对付你,我明明刚才都和你说了,呜呜……”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炎九的表情是前所未见的冰冷,眼中的冷意甚至比初见时更甚。 花觅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呜,我真的没有……” 她哭着,眼睛在和男人对上的瞬间,就知道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 他不信任她。 她的指尖发着凉,双手虚虚地搭着男人掐在她脖颈上的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委屈和难过一起涌上心头,眼泪越掉越凶。 男人的手掌突然用力,花觅呜咽一声,大颗眼泪就那么砸了下来。 “我没有骗你,你不相信我,呜呜。” “你敢说你接近我没有目的吗?”炎九的语气冷到刺骨。 花觅觉得心里好难受,但是她没有办法反驳。 她从一开始就带着系统的任务,她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 她的沉默让炎九冷笑了一声,对她的最后那一点特殊消失不见。 他的脸色阴沉难看,收紧了掐着她脖子的力度:“你最好能再找出来一个让我放过你的理由。” “呜呜,九爷,难受……”眼泪连成线地往下落,但是再也勾不起男人的任何怜悯和兴趣。 炎九像是真的要在这里杀了她。 花觅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 系统急得团团转,把商店怼在她的眼前让她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宿主!】 她挥开商店,很清醒的知道她的任务应该不会成功了。 但是,为什么心里会觉得这么委屈这么难受呢? 明明只是任务而已,明明还没有动心的才对…… 她突然一把推开炎九,男人竟然被推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缠着你了,我不跟你生孩子了还不行嘛!”她说完忍不住哭的更厉害了,好像这个决定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炎九怎么也没想到,这种时候了她还敢说这种话! 他扣着她的手腕粗暴地按到墙上,小姑娘纤细的手腕上烙下深紫的掌印,磕在墙上的手背蹭破了层皮。 “呜呜呜。”花觅难过的只管哭。 【不行!!!】对她的话反应最激烈的是系统。 不和男主生孩子是万万不能的! “呜呜呜,我不要理你了,不要跟你生孩子了!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达咩——!】系统发出爆鸣。 “呵。”炎九闻言冷笑了一声,压住心里因为看到他哭而涌上来的炙热,甩手放开了她。 “那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下次,我不会再留你一命。” “呜呜……讨厌你……讨厌你!” 炎九转身就走,不再看她一眼。 花觅被留在原地,后来是炎九的手下把她送了回去。 她哭了一路。 系统着急地安慰她:【男主黑化值100%,没那么容易相信人的,宿主没有死在男主手上已经很特殊了!他肯定想和你生孩子的!不要放弃啊宿主!】 花觅委屈巴巴地抹眼泪。 不被信任的感觉很不好,但并不是难以忍受。 信任对她们来说本来就是奢侈品,只是因为不信她的人是他才会这么难受。 花觅没有回家,她坐在马路牙子上抱着膝盖吹了会儿冷风。 眼泪无声无息地滑落,和之前一点小事就要哭出动静不同,这次的哭很安静,也很不正常。 她就那么坐在那里边流眼泪边发呆,眸子里看上去像是什么都没有想。 系统小心翼翼地观察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花觅哭了大半夜,明明都冻得瑟瑟发抖了,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宿主,你还好吗?】系统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事,我很快就能调节好了。”花觅抹着眼泪安抚系统。 【!!!】娇气宿主竟然开始反向安慰它了,完蛋,真出大问题了! 直到眼泪好像都流干了,花觅才起身离开。 她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幽暗的房间里密不透光,暗沉色调的墙壁和装饰让整间屋子更显压抑。 炎九回到房间后粗暴地扯开领口,纽扣四处飞散,和黑色真皮沙发旁散落的弹壳混在一起。 他点燃根烟,走到床边坐下,烟雾缭绕间看不清他那双眸子里的具体情绪,只能看出男人的心情欠佳。 抬手间,炎九瞥见腕间一枚墨色的饰品。 动作只是短暂地顿了一下,他就把那两枚袖扣毫不珍惜地扯了下来,随手扔到了检测仪里。 两周后。 郊外的一个废弃仓库里,一个女孩被绑在了椅子上。 十几个壮汉围在她身边,其中有人正架设着摄像机。 一深一浅的脚步声慢慢清晰,又有人走进了仓库中。 “妈的,贱人,你知道你让我们损失了多少吗!”赵老再没有之前的和蔼,抬起拐杖就往花觅的身上抽,娇嫩白皙的胳膊上立刻青紫了一大片。 赵老的计划当然没有成功。 禁品都被花觅提前换了,炎九又知道他全部的打算,怎么可能不让他狠狠栽个跟头。 花觅垂着眼有些兴致缺缺,奇怪的是她被打了一下竟然没有喊疼也没有哭。 被赵老报复是能预想到的事情。 唯一让她没想到的是男主的死劫竟然不是在这次。 可惜了,如果是这次她还能想办法救他,以后的话,就看男主自己的造化了。 系统这段时间发现了她的消极怠工,看出她是真的不打算继续完成任务,一只统缩到角落自闭去了。 赵老坐在一把椅子上,等着看她的惨状。 花觅也在等着。 当摄像头开机的一瞬间,她的眼泪掐着点落了下来。 “呜呜呜,你们不要过来呀!” 她哭的突然,原本刚想开口说台词的硬是被她给噎了回去。 枭爷亲哭小娇娇(12) 男人们一起围了上来,没什么新意的流程。 衣服被扯破也是同样,包括划在她脸上的刀子。 “呜呜呜,我的衣服啊呜呜呜!”尖锐的哭声爆发式的响起,离得近的男人耳膜竟然直接出了血。 不光耳朵,血液从人体的七窍流出。 小姑娘身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每一个看似柔弱无力的挣扎,暗含的力量却极其惊人。 十几个男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半死不活,唯一站着的是个哭得厉害的娇气小姑娘。 除了亲身经历,不会有人认为是她动的手。 花觅抹着眼泪走到摄像机旁,把读取卡拿了出现,放到了系统空间里。 然后她走到呕着血的赵老身边蹲下身。 泛着泪的眸子让那张漂亮的小脸看起来无辜又可怜,但她想的事情却和她的表面完全不符。 “久久,要杀掉他吗?这样男主就不会死了吧?” 【……】 【宿主,本世界有身份限制,您这个身份不可以杀人的。】系统愣愣地说道。 “好吧。” 花觅站起身,紧紧地将自己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拉拢,勉强遮挡住露出来的肌肤和满身的狼狈。 她走出仓库,看着漆黑一片荒无人烟的外面,眼中带着迷茫。 “久久,我怎么回去呀?” 【……,不然宿主你再试试看能不能在路边拦到好心的司机?】 花觅:“……” 就算是她也知道这个概率过低了! 系统给她打开导航,她只能慢慢地先往最近的旅店走。 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勉强看到前面有微弱的灯光出现。 此时已是半夜,又是城郊,路上已经没有行人。 城郊的晚上并不太平,每一个路过的小巷里面都能听到奇怪的声响。 花觅找到系统定位的旅馆。 旅馆的招牌很简陋,霓虹灯牌上的字还有好几个残缺,里面的环境看起来也不好,在外面都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花觅皱了下眉,有点接受不了。 她不是很想住在这里。 但是身体很疲惫,又很冷,就算不能睡觉,也想找个地方暂时落脚休息一下。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巷口走出来了一个人。 高大的男人手里点着支烟,他的脚边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炎九是来收拾杂碎的。 花觅似有所感地看过去,就和同时向她看过来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黑沉的眸子和泛着水光的眸子撞在一起,同时让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花觅率先垂眼收回视线,像是没看到他也不认识他一样。 她不再犹豫,抬脚走进旅馆。 她现在没有身份证,没有手机,没有现金。 系统见她太惨了,说可以贷款积分换点钱。 花觅觉得她还可以和老板哭一哭,没准对方会可怜可怜她呢! 说干就干。 花觅抹着眼泪,看上去无助又可怜,再加上她一身狼狈,老板倒是不怀疑她的遭遇。 看她伤心的厉害,老板难免起了恻隐之心。 这一带本来就乱,这种情况也不是特例。 花觅眼看有戏,正要感谢老板,就见老板的脸色突然一变,连连摆手不再理会她。 她还没来得及问,熟悉的气息就笼罩了她。 她一回头,滚烫的手掌就落在她的颈间,男人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摩挲。 那里有一道血痕,是被刀划伤的。 微微的刺痛惹得她瑟缩了一下:“嘶——” “疼……” 她后退一步,偏头想躲开男人的手,却被按着后颈压了回去。 身体因着对方的力度扑到男人的怀里,紧接着传来的疼痛是从胳膊上传来的。 炎九按了一下她胳膊上的青紫,她就被疼哭了。 “呜呜,好疼……你别碰我!” 她挣扎着,想推开对方,腰间骤然一紧,她被抱了起来。 花觅的手推搡着男人的胸口,整个人都在抗拒:“你别碰我,你放我下去,我不要跟你走,呜呜呜我不想见你!” 炎九牢牢地抱着她,不顾她的挣扎。 旅馆门外等着的手下们各个垂着头,不敢乱看乱听。 花觅被炎九塞到了车里。 她刚进车里就去抓另一侧的车门,男人拦着她的腰轻松地把她捞了回来。 她被迫坐到炎九的腿上。 炎九抱着她,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却没有用力,那双黑沉的眸子里压抑着恐怖的风暴。 “别动,乖一点。” 他说了见到她之后的第一句话。 花觅眨眨眼,眼泪就下来了。 “你找我有事吗?”她不再乱动,手背抹抹眼泪,语气透着股疏离,她的手也隔档在男人的胸膛上,将两人之间隔出一段距离。 和之前见到他就贴上去娇声娇气地喊“九爷”的样子完全不同。 炎九皱了下眉,第一次没有欣赏她哭着的样子,抬手将她脸上的眼泪用力地抹掉。 男人的拇指擦在脸上的动作太粗鲁,花觅后退着躲避:“呜,疼……” 她觉得她的脸肯定被他擦红了! 哪有像他这样给人擦眼泪的呀! 她往后躲,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擦。 但是她的力气哪里比得过人家,最后被掐着下巴仰着脸乖乖任对方动作。 见她终于乖了,炎九的动作才轻了下来。 车内的暖气开着,从男人的身上传来让人安心的安全感。 棉签轻轻点在她脸上伤口上的时候,她已经垂着头睡着了。 她太累了。 炎九拿起衣服,厚重温暖的西装外套披到她的身上,将她娇小的身子裹起来,然后双手一搂,把她抱在了怀里。 花觅软软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又虚虚地抓在了男人的衣服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看起来依赖又信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着的缘故,这一次炎九没有遮住她的眼睛。 手下很快就找到了仓库,但是人都已经跑了,留下的摄像机里也没有影像。 没有人知道在那里发生了什么。 炎九得到消息,点了根烟。 他看着窗外,烟烟袅袅的烟雾彻底将他的神情遮挡。 回去后,炎九把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花觅醒了过来。 她挣扎着坐起身。 明明身上已经没有力气了,但是要洗澡,要换衣服。 说完就坐在床上不动了,眼眸里空空的,明显是强撑着才没有彻底睡过去。 炎九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动静,眼里闪过了一抹烦躁。 “啧,麻烦。”他暗骂了一句,把她抱起来走向浴室。 炎九把她放到盥洗台上:“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枭爷亲哭小娇娇(13) 【宿主宿主宿主!!!】系统精神了,它支棱了!它又可以了! “啊?”花觅被问懵吵懵了。 炎九没有耐心等她的回答,随手一扯就将她身上的破布全部扯烂。 本就破烂的衣服被从肩膀处撕开,勉强连接着的布料如脆弱的蛛网丝般迅速崩裂,最终彻底失去遮蔽的作用。 “等等!”花觅拦都没来得及拦。 “呜呜,你怎么扯我衣服!”她根本顾不上露出来的身体,手忙脚乱地去抓衣服。 “烂都烂了,还留着干什么?之后给你买新的。”炎九根本无法共情她,两下就把她剥了个精光。 破布被他随意地丢在墙角,大手抚摸过她的身体,炎九打开花洒,抱着她用水冲刷她的皮肤。 男人滚烫的手掌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激起一层层的颤栗。 花觅勉强用两只手分别捂住特殊部位,耳根和小脸泛起红霞。 她在炎九的怀里瑟瑟发抖:“九爷,我,我自己来吧……” 炎九一寸一寸地将她全身摸了个遍:“晚了。” 被洗好抱出来的时候,她全身都红透了,小脸埋在男人的怀里说什么都不抬起来。 炎九把她放到床上,找出一件自己的衬衫套在她身上。 他半跪在床边,掐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脸:“能睡了?” 花觅红着脸避开男人的眼睛,摇了摇头。 “还要干嘛?”他像是真的嫌烦了,皱了下眉,却还是压着不耐问她。 “不能睡……”花觅小声地嘟囔着,但在安静的房间中能被对方轻易听到。 “我说过不要和你生孩子了……”她转过脸,再不看他一眼。 炎九明显愣了一下。 【我滴个宿主啊!!!】系统的哭声震耳欲聋。 花觅被震的抖了一下,差点被系统给吓哭了。 炎九目光复杂地看她:“我不动你,你睡吧。” 他留下这句话,把她塞到被子里,转身离开了房间。 花觅露出个眼睛看着对方离开,指尖紧紧抓在被子边缘上。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她一个人。 炎九的房间色调阴暗,家具摆设都是暗色系,显得沉稳又庄重。 她侧过身,在床头柜上看到了眼熟的东西。 一对儿墨色的袖扣。 她看着那对儿袖扣发起了呆,系统的哭声还在余音绕梁。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闭上眼睛:“久久,我好累,我想睡觉了。” 【呜呜呜,宿主你睡吧,我静音去哭一会呜呜呜!】宿主不做任务放弃大好机会,它痛惜啊! 房间外,男人靠在门上抽着烟,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烟雾在他眼前缭绕盘旋。 不一会儿,有人匆匆走过来,在他的眼神下小心地压低声音。 “九爷,抓到了几个,赵老跑了。” “嗯。”炎九按灭烟头,向地下室走去。 第二天。 花觅醒来的时候有点分不清时间,在床上怔怔地坐了好一会儿。 房门掐着点打开,来人好像知道她醒了。 炎九拎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里面是新的衣服。 他走到她面前:“我给你换?” “我自己来!”花觅赶紧抢过来,往浴室里面跑,稍显仓皇的背影还能看到她泛红的耳尖。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炎九坐在床上,手上把玩着什么物件。 她把换下来的衬衣还给他,手上还抱着昨天被扯坏的衣服。 “你还拿着那件破烂做什么?”炎九皱了下眉,看到她像拿着宝贝似的捧着一堆破布。 “不是破烂!这是战袍!我要给它安葬的!”花觅反驳道。 炎九眼神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算了,随便你,过来。”他命令道。 “干什么呀?”她站在原地扭捏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炎九把手里把玩着的东西摊开,是那两枚袖扣:“给我戴上。” 她奇怪地看了他两眼,但是这次没再扭捏,坐到他旁边低着头乖巧地把袖扣给他戴好。 【叮!男主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99%,请再接再厉!】 “嗯?”花觅听到系统提示,下意识抬头看向男人,正对上那双看着她的黑眸。 【嗯!?】原本还在静音爆哭的系统被数据更新的提示音炸了回来,晕乎乎地看着减少的黑化值。 【呜呜,宿主,我好像中病毒了,不然怎么看到男主黑化值降了?】 花觅:“……”她怎么知道! 黑化值下降的时机很微妙,花觅有些神思不属。 她明明都做好放弃任务失败的打算了。 炎九整理着袖口,站起身说:“走吧,送你回去。” “哦……”她跟在他的身后。 直到出了门,她的眼睛都没被蒙上。 她奇怪地偷偷瞟他。 炎九侧头看过来:“怎么了?” 她点了点眼睛:“眼睛……不用了吗?” “嗯。”炎九冷淡地回了一句,回头继续走。 男人的步伐很大,花觅小跑着才能跟上,但是她始终有意地错着男人一小步的距离。 炎九走着走着突然停下。 他回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 花觅不解地看他,就见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 炎九突然走过来,滚烫的大手从她的指缝强行穿过去,牢牢地握住她让她挣不开后,才拉着她大步往前走。 “太慢了。”他这么说道。 花觅被他扯得踉跄了好几步,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这么走了没两下她就受不了了。 她赶紧快跑两步,用没被牵住的另一只手紧紧抱住男人的胳膊,整个人都快挂在他的身上了。 “九爷,你慢点走呀!我跟不上了呜呜。” 直到这时,炎九才终于慢了下来。 花觅抱着炎九的胳膊不敢松手,生怕又被扯着跑。 她没有看到,男人的嘴角好像不明显的弯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炎九把她送到她家门口,递给了她一个袋子。 袋子里面装着她已经报废的衣服。 还有她的手机和证件。 她昨天刚被赵老绑走的时候,随身物品就都被抢走了,现在炎九却还给了她。 “谢谢九爷……”她拿着袋子的手几次收紧又放松。 “九爷晚上能来找我吗?”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问。 这是一个试探。 她心里有些忐忑,泛着水光的眸子里闪着不安。 让炎九来找她,就不能说是她缠着他了吧? 她不安的样子全都落在了男人的眼中。 炎九抬起她的下巴,指尖在她的脸上摩挲,黑沉的眸子闪着辨不明的光。 直到最后他也没说会不会来。 其实也谈不上失落,只是彻底放弃前的最后一搏而已。 花觅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想着。 枭爷亲哭小娇娇(14) 晚上。 她一个人捧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出门。 刚出去,就感觉门外面有个高大的黑影。 她吓了一跳。 仔细看去,才发现是炎九倚靠在她家门旁边的墙上抽着烟。 “九爷?你怎么来了……”她怔怔地看着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出去做什么?”炎九不知道来了多久了,见她出来,他的视线落到她手里的衣服上。 花觅回过神,捧着衣服给他看:“去埋掉它!” 男人拿烟的手顿了一下,手掌覆到她的额头上:“傻了?” “才没有!”她挥掉他的手,心情看起来倒是变得挺好。 她拿好自己的装备,手试探地塞进男人的掌心。 见没被拒绝,才又凑近了他一步。 “九爷,你和我来。”她牵着男人走到一个小公园,找了一处偏僻的林子。 炎九沉默不语地跟着她,好像她要去哪儿都无所谓。 花觅找到了一处风水宝地,拿出小铲铲开始刨土。 她的眼神很认真、很虔诚,明明做着脏活累活,却不哭也不喊累,直到埋完衣服将坑填好。 炎九就那么看着她完成了一种很抽象的仪式。 花觅把小铲铲一放。 “做完了?”他垂眸看她。 “嗯嗯。” “九爷,好累呀,站不起来了呜呜。”这个时候她才开始可怜兮兮的嘤嘤嘤。 她抬起头向他张开手臂,意义明确。 “挖坑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做完就回去了。”炎九没理会她的意图,转身率先离开。 “呜呜,走不动了,站不起来了,手心都磨破了,又冷又累呜呜呜呜。”花觅惨兮兮地说了一组,余光注意到男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她的眼睛里落了几滴泪水,嘴角却向上弯着,明明哭着却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炎九的脚步彻底停住了,他把烟捻灭,脚底碾了好几下才走了回来。 “九爷,抱抱!”花觅立刻仰着头用那双水光粼粼的眸子看他。 炎九把外套扔到她的头上:“自己走。” 眼前被黑暗笼罩,熟悉的属于炎九的气息扑面而来。 花觅把男人的衣服穿好的时候,已经快看不到对方的背影了。 她磨磨蹭蹭地站起身,把工具重新收到系统空间里,才追着男人的方向跑了过去。 “九爷,你等等我呀。” 小姑娘追上来的脚步声很轻,炎九却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他刚放慢速度转身,后背突然一沉。 小姑娘扑到了他的背上,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 炎九反手托住她,额角的青筋控制不住地崩起。 他差点条件反射地踹过去。 花觅抱着他的脖子,趴在她的背上,脚还不老实地晃着。 “别乱动。”炎九按着她的腿根,轻易地制住她。 花觅被迫老实。 她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侧脸看着他脸上硬朗的线条,忍不住轻声问他:“九爷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呀?” 温热的气息浮在耳畔,炎九的步子不可察觉地轻顿。 他把她往上托了两下:“我做事还需要和你解释?” “那九爷不想杀我了吗?你上次还说不想见我了。” “那是你说的,我只说过让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 “有什么区别吗?” 炎九没有回答她,系统跳了出来。 【这题我会!区别就是男主可以找你,你不能找他!】 “为什么呀……” 【因为宿主你找他都是带着目的的呀!】 “……” “久久,你的话有点多。” 【我闭麦。】 安静地走了一段,小姑娘的声音突然响起:“可是我还是好生气好难过的,再也不想理你了。” “嗯。”炎九淡淡地应了一句,他好像也不在意她对他的态度。 她抱紧他的脖子,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炎九突然打破沉默。 “那你为什么还要叫我来?不是不想理我了?” 花觅抿了抿唇:“谁让你要给我买衣服,还上赶着对我好……” “好吧,我是不想理你也不想和你生孩子了,但是还想见你,我能怎么办嘛?” “我只能试试看啦,这次可是你先来找我的,我可没有缠着你!”她赶紧撇清自己。 闻言,炎九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 “不讨厌我了?” “讨厌你!”她即答,一点犹豫都没有。 “你不信任我,还总是爱欺负我,你还吓唬我,最讨厌你了!”说着好像还给自己整生气了,小腿一蹬,就想踢他。 炎九捏住她的腿根没让她得逞。 “哟,这么讨厌我啊?那不背你了。”他低声笑了两声,作势就要把她扔下去。 花觅赶紧抱紧他,“呜呜呜,不行不行!你看你又欺负我!你好幼稚!讨厌鬼!” 炎九把她放下,换成正面重新把她抱起来。 他单手托着她的腿弯,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欣赏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 “那你继续讨厌吧,最好讨厌到看到我就会哭,你越哭,我越想欺负你。”他的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个恶劣的笑意。 “呜呜呜,变态!” “哈哈哈。”炎九笑了起来,竟是真被她给逗笑了。 走出公园,马路上有了行人,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一脸凶相不好惹的高大男人把人家小姑娘欺负哭了,竟然还在那儿笑的得意。 炎九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就那么抱着怀里的女孩儿,慢慢悠悠地走到她家。 炎九把她送回去,离开前,他掏出了一条项链戴到她的脖子上。 白金的链子下面坠着一颗水滴形的白色玉石,质地温和,莹润剔透。 “戴好了,洗澡和睡觉也不许摘下来。” 花觅摸了摸玉石,手感舒服:“哦……” 【叮!男主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98%,请再接再厉!】 等炎九离开,系统激动地跳出来转圈圈。 【宿主好棒!黑化值又减了!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是马上就能完成任务了?】 “醒醒,减一个点你激动什么。” 【一个点也是无人做到的成就!宿主超厉害的!】 花觅不理解它激动的心,走到镜子前观察脖子上的项链。 【宿主,检测到里面有定位装置哦。】 “定位?”她奇怪地眨眨眼,又摸了摸吊坠。 【我也觉得很有必要,毕竟宿主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遇到意外了,这下男主就可以及时去救你了!】 救她吗? 她的眸光闪了闪,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枭爷亲哭小娇娇(15) 破旧的码头边,海浪拍打着岸边,横七竖八的尸体被卷入深不见底的海底。 黑道的血拼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势力的争夺从未停歇,枪林弹雨中总免不了会受点伤。 黑色的大衣披在身上,炎九对身上的伤口视若无睹,仿佛那些枪痕弹眼只是些无关紧要的点缀。 手下提醒他包扎,他也只是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对方就再不敢说话。 这种伤他以前从不看在眼里,不过…… 男人好像想到了什么,脚下转了个方向。 月色朦胧,月光洒在错落有致的楼房间,昏黄的顶灯照亮着微弱的光芒。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骤然打破楼道间的寂静。 花觅刚爬进被窝准备睡觉,就被一阵沉重的敲门声惊扰。 她奇怪谁会在大半夜的来敲她家的门。 毫无警惕心地开门,门外的墙边倚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伴随着浓郁的血腥味。 花觅心里一颤,待看清是谁后赶紧去扶他。 “九爷?你受伤了?” 炎九单手捂着胳膊,脸色隐忍,看上去失血过多,伤的不轻。 花觅一搀上去,男人就无力地将身体重量全部压向她。 她退了两步才勉强把他扶住。 睡衣被沾上了血,她才发现他不止胳膊有伤,胸口上应该也有! 她赶紧把他扶到沙发上。 短短的几步路却走的艰难,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得她寸步难行,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他完全罩住。 好不容易到了沙发上,却没力气把自己摘出,只能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 “呜呜,好沉!”她痛苦地叫道,努力了好几次但是根本推不动他分毫。 压抑的笑声突然从上方传来,男人在她身上半撑起身,看到她被压得快喘不上气来的样子:“真弱。” “!!!”花觅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我好心把受伤的你搬回家,你怎么还嘲讽我?” “呜呜呜,你真讨厌,我不要管你了!”说着她就去推他,但被困在男人胸前的方隅之地无法脱身。 “真不管了?”他的身体又压下来了几分,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不管了!你这么厉害你肯定自己有办法,哼。”花觅气呼呼地推开他。 不知道是不是无意中碰到了男人胳膊上的伤口,手上糊了一层血,男人隐忍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疼……” 头一次听到他说出这么示弱的话,她僵了一下。 “哪里疼?”她着急地直起身,去扒拉他的袖子。 “呜呜呜,碰到你哪里了?快给我看看,我不是故意的。” 炎九顺着她倒向自己的方向坐起身,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小姑娘跨坐在他的腿上扯着他的袖子。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看着她着急无措的样子:“你敢看吗?不会被吓哭?” 男人的语气好似带着挑衅,花觅拿了剪刀和应急箱回来:“你别小瞧我!” 她把他胳膊上的衣服剪掉,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伤口。 事实证明是会的。 “呜呜呜,好可怕,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噫,好恶心。” “呜呜呜,我不行,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她处理不了一点,光是看着就已经幻痛了,更别说要清理伤口。 她见到伤口哭的比受伤的人哭的还惨。 炎九抬手抹掉她脸上的眼泪,他的脸上则带着愉悦的笑容,甚至还低低笑了两声。 他们两个的表情好像反了,受伤的人事不关己地笑着,毫发无伤的人却哭的凄惨。 不知道的人看到估计还以为是小姑娘伤到了。 炎九像是还嫌不够,直接把胸前的衣服扯开,衣料带着伤口处的皮撕掉,造成了二次伤害,他面上的表情却变都没变一下。 “!!!”被他动作吓到,花觅尖叫一声,哭的更厉害。 她手忙脚乱地去翻医药箱里面的东西,却不知道该用哪一个,急得要死。 “呜呜呜,你是不是有病啊!”她又急又气地大骂他,眼泪掉的更凶,都不知道她是被吓哭的还是急哭的。 炎九压根不在乎身上的伤口,他原本就是想过来逗逗她。 见差不多了,他捞起她的腰,让她在自己腿上坐好,长臂随意在医药箱里面扒拉了两下,把要用的东西塞到她手里。 “过来,我教你。” 炎九把她发抖的手牢牢的包住,按到伤口上。 他抓着她上药的手很稳,力度也很重,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棉签狠狠地在伤口上面按了几次,花觅每次都被吓得抖两下。 几次之后,她就受不了了。 她啪地一下拍在男人的手背上:“你轻点呀!” “轻什么,又不疼。”炎九无所谓地道,眼睛盯着她,看她像只炸毛挠人的小猫。 “我疼,我幻痛!”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用劲:“轻点轻点,你是受虐狂吗?” “哎呀,九爷!你不要动了!” 炎九非常不听话,小姑娘都生气了。 最吓人的步骤已经处理完了,只剩下上药和绑纱布。 花觅趴跪在沙发边,也不哭了,认认真真地给他处理伤口,专注的样子看起来乖巧极了。 炎九手痒,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别乱动!”啪地一下,他的手就被她反手打掉了。 他早就发现了,她就是看着乖,实际上牙尖着呢。 讪讪地收回手,他盯着她一动不动。 最后一块纱布还没完美的包好,他就没了耐心。 他掐着她的腰把她提到腿上。 花觅跨坐在他的腿上,搭着他的肩膀微微垂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 这是个女上位的姿势,在她出现以前,炎九以为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用这个角度这样在上面看他。 但现在他却放松地仰靠在沙发上,抬着头气定神闲地问:“我睡哪?” 花觅懵懵地眨了眨眼。 “你不回去吗?你要在我家睡?” “我受伤了,想杀我的人不少,你不会要赶一个被追杀的伤患走吧?”炎九唬人的话张口就来。 花觅微微睁大眼,震惊地看着他。 “久久,我怎么感觉我被道德绑架了?” 【住一起!同居!生孩子!】系统已经幻想到任务完成了,根本顾不上理她。 枭爷亲哭小娇娇(16) “不会打扰你太久,伤好了我就走。”炎九一眼就看出她眼里的动摇,眼底藏了层笑意。 “呃,那你睡沙发?”她看了看房间的布局,能马上睡人的只有沙发和她的房间。 “睡不下。”他的声音里也藏着笑意,他把腿一搭,长腿就多出去沙发半个。 “……”知道他高,没想到他这么大只! “那总不能让我睡沙发吧!”花觅撇嘴,可怜巴巴地酝酿眼泪。 她睡沙发会睡不着的! 她只能躺在柔软温暖舒适干净又香喷喷的床上才能入睡! 男人眯了下眼:“那一起?” “不要。” “不和你生孩子了,不要和你一起睡!”花觅拒绝的斩钉截铁,一点犹豫都没有。 炎九脸上的笑意消失了,眼睛里闪过一抹危险的光。 【?】 【宿主???】 【不和男主生孩子了是什么意思啊!】 花觅没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她被系统的尖叫声震到了。 不是很熟练地把抓狂的系统推到角落静音,正好炎九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看来我只能流落街头,被对手抓住,乱枪打死,惨死街头了。” 再看去,他的脸上好似又恢复了正常,不见刚刚的危险。 “亏你还说我又是给你买衣服又是对你好的,这就要赶我走了,这么狠心啊?” 花觅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猛瞧。 这种话可完全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 “我说,九爷,你不会是在装可怜吧?” 炎九眯起眼,任她打量。 好一会儿后,还是花觅先泄了气。 她肯定是不会把他赶出去的。 “你等等我,我去给你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她家是两室一厅一浴,一间主卧一间客卧。 她平时住在主卧,客卧里面被她用来放衣服,已经成了一个没办法住人的衣帽间。 好在客卧里面还有一张床,她把衣服收一收匀一匀,勉强还能住人。 她在客卧里面忙乎的时候,炎九大爷似的敞腿坐在沙发上,观察着她家。 家的面积不算大,但处处都留着小姑娘居住的痕迹。 家里的味道也很香很好闻,但比不上她身上的。 能看到最多的是衣服,尤其是客厅那面落地镜前,旁边的衣架和椅子上也都堆了不少。 他坐了没一会儿,听到房间里隐隐约约传出来小姑娘的哭声。 炎九稍微一想就大概猜出来发生了什么,他扶额低声笑了一声,起身走了过去。 他倚靠在客房的门上,看着抱着一堆衣服边哭边跑来跑去的女孩儿。 “呜呜,好累呀,搬不动了呜呜呜。”花觅没看到门口的人,一边哭一边收拾房间,看上去凄惨又可怜,但是可爱的紧。 炎九靠在门上看了她一会儿,才走进去拿走她手上的东西。 “呜呃,你怎么过来了?”花觅没想到他还能起来,哭声都噎了一下,她后知后觉地着急去抢东西:“哎呀,不行,你受伤了不能拿的!” 炎九抬高手臂轻松地避开她,花觅就够不到了。 “没事,放哪儿?” 花觅扒着他仰着头,紧张兮兮地看他,见他的伤口没有崩裂才松了口气。 炎九打定主意要帮忙,花觅把轻松的不会影响到伤口的活儿分给他。 两个人一起做的效率就是快,很快房间就收拾好了。 花觅刚把床单铺好,某个男人就又开始提要求了。 “我要洗澡。” “哦,浴室在那里……”花觅指给他。 炎九嘴角噙着笑看她:“我受伤了,你帮我。” 花觅:“???”你刚刚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起来行动挺灵活的啊! 但是她没有拒绝的权力,男人显然不是征求她的意见,不等她同意就捞着她的腰把她推进了浴室。 “你上次受伤是我帮你洗的,现在该你了。” 炎九上完药后就没有穿上衣,现在进了浴室,他直接开始脱裤子。 “哎呀!”花觅赶紧捂住眼睛。 “你你你,你干嘛呀?你别脱裤子呀!流氓!”她红着脸转过身不敢看他。 “不脱裤子怎么洗?”炎九解开腰带,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腰上,半掉不掉。 “你腿上又没有受伤,一会儿自己洗嘛!”她的脸都烧了起来。 炎九在她后面欣赏了一会儿,抓过一旁的浴巾:“裤子会湿,我围着浴巾行了吧。” “嗯……”他的话有理有据,花觅找不到反驳点。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她才被男人拉着转过来。 现在炎九的全身上下只有胯上围了一条浴巾。 没了衣服的遮挡,男人的肌肉线条更加清晰分明,深邃的线条从胸肌一直延伸到腹部,全身都充斥着强大的力量感。 炎九把花洒递给她。 花觅红着脸接过,明明很害羞不敢乱看,但总是被对方的身材吸引。 肌肉匀称壮硕,真的很好看。 一开始她还只敢规矩地用手接着水轻轻地在他的身上擦,慢慢地重点好像就变了。 尤其在避开伤口洗完胳膊和胸口附近后,她的手就在人家的腹肌上面摸了一遍又一遍。 炎九垂着眼看着她,也不制止,只是肌肉绷紧着。 “喜欢?”见她的手越来越往下,他的呼吸粗重,声音暗哑。 “很漂亮。”花觅点点头。 她就是很喜欢这种身材,强壮又性感,安全感十足,荷尔蒙爆棚。 她也意识到她摸人家的时间有点长,不好意思又恋恋不舍地收手。 收回去的手在半空被截住,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好似压在她的耳边:“还没洗完呢。” 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掉在了地上,手被抓住探向了更隐晦处。 在水声之下,隐隐藏着几声粗重的辨不明的声音。 花觅跑出浴室的时候,整个人像是熟透了一样,红通通的,尤其是手,像是肿了一样。 她跑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就又跑出了门。 她跑到外面吹了会儿冷风,微凉的空气吹散了暧昧的因子,这才让她勉强冷静了下来。 在待下去任他欺负她就要烧开了! 她拍了拍脸,走进了便利店。 花觅回去的时候,炎九下半身裹着条浴巾坐在沙发上。 她把买好的普通衬衫长裤和一次性内裤给他,也不等对方说话,就一溜烟地跑了,像是躲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炎九换好衣服之后表情看起来很满意,他等着她洗完澡,一把捞住刚从浴室出来就想跑的女孩儿。 “这么了解我的尺寸?” 花觅的耳根飘红,声音虚虚地撇开脸:“你不是也一样嘛……” 【叮!男主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97%,请再接再厉!】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花觅回过神来。 “好了好了,快去睡觉!”她不由分说,把男人推回了房间。 枭爷亲哭小娇娇(17) 炎九就这么在她家住了下来。 他像是真的如他所说安心养伤并要躲避仇家一样,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花觅就不一样了,她白天要上课,晚上要打工,早出晚归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夜晚是属于他们两个的时间,但是他们也没有做多么过界的事情。 每次都在系统以为任务有望突破的时候,不是男主停了下来就是花觅跑掉了。 同居了快一个多月,兜兜转转两个人的关系竟然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 炎九的伤早就好了,但是他也不提,心安理得地赖在她这里。 时光飞逝,转眼就又到了一月一度的发薪日。 小姑娘从早上开始就喜滋滋地抹眼泪。 晚上她回来的时候,手上就拎了大包小包的衣服。 她甚至没忘了给男主也买了两件! 炎九今天在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竟然久违的出门了。 花觅回来的时候炎九不在家。 花觅美滋滋地去洗了澡,然后在落地镜前一件一件地试新衣服。 炎九回来的时候,她正好换上新买的睡裙。 炎九走进门的脚步一顿。 他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 女人的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真丝吊带睡裙,颜色衬的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丝绸缎面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魔鬼曲线。单薄的低胸睡裙被傲人的圆度顶出圆润的弧度,大片雪白的皮肤露在外面。 她的里面是真空的。 炎九感觉身上的血腥气好似在瞬间被冲散,转而向着大脑和腹部冲去。 他突然大步走过去,脱下身上宽大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把她裹了起来。 花觅:“?” 她微微仰头,看向站在她身后刚回来的男人。 “你干嘛呀?”她欣赏自己欣赏得好好的,干嘛把她裹起来! “你还问我干嘛?”炎九捏住她的脸掐了掐,把小姑娘掐出眼泪了才松开。 “呜呜,是不好看吗?”她委屈地抹眼泪。 “不是。” 他的回答一点犹豫都没有,花觅奇怪地看向他。 不是不好看干嘛要把她裹起来! 炎九捏着她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你是不是忘了现在家里还有一个男人?敢穿成这样?勾引我,是不是?” “我才没有勾引你!我在我自己家穿个衣服怎么就叫勾引了?”花觅马上不服气地反驳。 “就是勾引。”炎九根本不和她讲道理。 花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没有!我怎么就勾引你了呀?我穿个我想穿的衣服还不行了吗呜呜呜。” “不行。”炎九相当霸道地对她说,完全不把自己这个闯入别人地盘的外来者当外人。 “你真讨厌,你怎么没事找事也要来欺负我呀!”被剥夺了穿衣自由,花觅气呼呼地踢了他一脚,控诉着他的罪行。 炎九没躲开,任她在自己身上挠一爪子。 他微微俯身凑近她,笑了一下:“是你先来惹我的。” 她不来招惹他,他怎么会知道她这么好欺负? “我……”花觅语塞,追溯起来还真是她先动的手…… “怎么,没话说了?”炎九像是赢了一样,露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胜利的笑容。 “你烦死了,讨厌鬼!”花觅低着头在他腿上又踹了好几下,小脸气鼓鼓的,嘴里还嘟嘟囔囔地骂他。 炎九搂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凑近了去听她嘴里小声的嘟囔,笑着掐了下她的脸:“胆子越来越大了,不怕我杀了你?” “你会吗?前面两次你都放我走了。”小姑娘骄纵地看着他,把恃宠而骄体现的淋漓尽致。 炎九低笑两声,他确实没办法否认这个。 “行了,去把衣服换了。”他松开她站直身。 “不要。”花觅拒绝地干脆利落。 她推着炎九把他推回房间:“九爷,我还有好几件衣服没试完呢,你要是真那么在意你就在屋子里待着别出来看我!” “不行,我幻视。” 花觅:“???”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不要无理取闹!”花觅气呼呼地叉腰,搭在肩膀上的衣服因为她的动作滑落,再次露出里面性感的睡衣。 炎九随手将脱落的外套接住扔到一边,倾身将女孩儿困在自己和门的中间。 他的手仅隔了一层薄薄的睡衣贴在她的身上,手掌很慢很慢地在上面游走着,他俯身在他耳边说道:“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是你不要的。” 他的声音低沉危险,花觅紧紧地靠在门上,不自觉地往后退,但已经退无可退。 “等,等一下……”男人压过来的身体存在感过于强烈,她的身上迅速泛起热意,涌上来的危机感让她不自觉地想推开他,但反而感觉他们的身体越贴越紧。 对方的动作渐渐粗鲁,手掌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绸缎睡衣很快就被揉出了褶皱。 花觅被他掌控着,想躲也躲不掉,只能徒劳地抓着他的手臂。 “九爷……”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明明该逃走,却还在不自觉地贴近对方,也不知道是在拒绝还是迎合。 没一会儿,她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只能虚虚地勾着男人的脖子,任由对方肆意妄为:“呜呜,九爷,你不要欺负我了!” “这就受不了了?”炎九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震得她发麻,他叼住她的耳朵咬了一口。 “呜!”花觅狠狠地抖了一下。 炎九的动作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花觅被欺负的只能抱着他的脖子呜呜的哭:“九爷,你不要欺负我了呜呜呜。” “不要掐我,呜呜轻点!”花觅哭的愈发凄惨,男人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别哭了,再哭我真忍不住了,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的。”炎九的声音越来越哑,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他甚至抬手去把她脸上的泪水全部擦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些。 花觅抽抽搭搭地任他擦拭,嘴里忍不住控诉:“呜呜,你之前明明说过不动我的。” 炎九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的眼神晦暗深邃。 突然,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腰身,俯身把头埋在了她的肩上。 就这么待了一会儿后,他才抬起头。 炎九捏住她的下巴,语气带着十足的危险:“既然不想给我生孩子了,就别挑战我的忍耐力,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我没有……”花觅委屈地掉两滴眼泪,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炎九俯身抱住她,冷静了一会儿后才放她走。 花觅跑得快,一溜烟就没了身影。 炎九起身打开窗户,让冷风吹散屋内的燥热。 没想到还没过一会儿,她竟然又回来敲他的房门。 炎九打开门挑眉看她:“还敢来?不怕我动你?” 花觅没有理他,见门打开狠狠地踹了他两脚。 “讨厌你!我的腰和那里都被你掐肿了!” “我不要理你了,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欺负我吧呜呜!”她委屈地踹完骂完就跑,却被男人一把抓了回来。 炎九都没反应过来她上半句的意思,就全被最后那句话占领了心神。 他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自己:“你再说一遍。” 【叮!男主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96%,请再接再厉!】 枭爷亲哭小娇娇(18) “我说都肿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的手掌给紧紧捂住了。 “我都没用力,娇气!”炎九的声音低沉暗哑的不像话,他压抑着胸口腾升而起的燥意,强忍耐心地道:“不是这句,重说。” “不要理你了?”花觅眨眨眼,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炎九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明显也不是让她说这句话。 花觅把握住他走神的瞬间,趁着对方松懈,一溜烟跑了。 炎九看着小姑娘跑走的背影吐了口浊气,也没再拦她。 他点了根烟,走到窗口吹着冷风。 小姑娘的话一句一句的闪进来,什么肿了什么喜欢的。 他抽了一口烟,只觉得外面的风根本吹不散房间里的燥热。 “呜呜呜呜。”花觅回到房间后扑到床上就开始哭。 “久久我不要做任务了,再被九爷欺负我要破相了呜呜呜!” 她掀起衣服看自己腰上那两个青紫的大掌印,哭的更厉害了。 她都穿不了露脐装了! 更可怕的是两点,碰都碰不得,奇怪得要死。 【宿主不要呀!】 【你可是第一个做到让男主对你酱酱酿酿的人!】 【商店里有好多道具的,不然您兑换一个降敏丸修复丸什么的?男主的黑化值降了不少,咱们现在也是有积分的人了!】 “呜呜呜不要,积分我要留着买小裙裙!” 【行吧……】 夜半之际,城市已经陷入了沉睡。 炎九静静地伫立在窗前,眺望着黑暗中蛰伏着的钢筋巨兽。 窗外的夜色如同被黑暗吞噬,他的眼睛里却总是时不时闪过女孩儿或哭泣或娇嗔的样子。 他就这么站了一夜。 黎明将至,男人捻灭指尖的烟头。 翻涌的思绪经过一夜的积淀,破土而出的幼苗非但没能得到生长滋润,反而被无情地覆盖埋葬。 他的视线像是穿透了墙壁注视着隔壁的人。 有什么要失控了。 他不能再放任自己继续了。 【叮!男主黑化值+4%,目前黑化值100%,请再接再厉!】 第二天,花觅课上的好好的,突然被系统提示音吓了一跳。 花觅:“?”什么鬼,怎么好好的突然黑化值又满了? 【宿主啊呜呜呜呜——】 料到系统肯定会嚎叫,花觅手疾眼快地静了音。 果然,晚上回去后就没有见到炎九的身影。 男主又失联了,还顶着他满格的黑化值。 【警报!警报!警报!】 自男主离开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天气已经开始转凉。 花觅接到系统警报的时候,刚结束打工走出酒吧。 男主的死劫出现了。 她着急地根据系统给出的导航寻过去。 夜晚的海边码头本该幽冷静谧,此刻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夜幕下,冰冷的海水如躁动的巨兽,汹涌翻滚。惨白的月光洒在海面,却被浪涛瞬间撕成碎银。 花觅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炎九中枪倒向海里的身影。 她半分犹豫都没有,冲过去紧跟着跳了下去。 炎九在下落中看到她的时候瞳孔骤缩。 他一开始甚至以为是幻觉,直到女孩儿柔软温热的手抓住了他。 那一瞬间涌上来的情绪太过庞杂,怀疑担心生气紧张不可置信,最终只来得及将她抱紧在怀里砸向湍急的海面。 那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他以为自己这一次是必死的局,却没想到还能睁开眼。 山洞里,微弱的火光明明灭灭,烘烤着他发冷的身体。 炎九的意识模糊下坠,浮浮沉沉。 不知多久后,他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他忍着疼痛低下头,看到本该中弹受伤的地方被漂亮的衣料包扎了起来。 这像是一个开关,落海前的那一幕冲进了他的大脑。 他猛地坐起身,焦急地寻找另外一个身影。 好在他一抬头就看到了。 小姑娘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坐在他的对面,迷迷瞪瞪地睡着,两人之间隔着一个不大的火堆。 她身上的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扯破的衣料都绑在了他的身上。 火堆的不远处还有一枚弹壳,是从他的胸口里面取出来的。 炎九虽然昏迷了,但也能根据现场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在这个时候突然惊醒了。 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眼睛。 花觅被系统呼叫的声音惊醒,看到炎九醒了之后马上急急忙忙地跑到他身边。 “九爷!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她眼里的担心不是作伪,却更让炎九感到生气,怒火烧灭了理智。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你跳下来干什么?” “谁让你跟着跳的!” “你不要命了吗!?” 他从来没有像这样对她吼过,像一头被惹怒的凶兽,露出了最狂暴的一面。 “呜呜呜你好凶呀!我不追着你跳下来你不就死掉了嘛呜呜呜。” “不要你死掉呜呜呜。” “你不要吼我了好不好,好凶好可怕呜呜。” “我的衣服也湿了,还为了给你包扎都扯破了,你的伤口也好可怕,呜呜呜明明我救了你你为什么还要凶我呜呜唔……” 她的哭声止于男人突然堵上来的唇。 炎九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将她的哭声全部堵在了口中。 他把她冰凉的身体抱在怀里暖着,低头压着她的唇急切地碾磨侵占。 两人身上的寒气好像都被这一个热烈的吻驱散了不少。 炎九的力度很重,不留余地,被迫压下去的情感在此刻再次翻涌而上,甚至比之过往更加激烈。 他像是要将女孩儿生吞活剥了一样,甚至不留给她换气的余地。 【叮!男主黑化值-20%,目前黑化值80%,请再接再厉!】 骤减的黑化值像是暴露出了他早就开始动摇的情感。 这一吻持续的时间过长,小姑娘完全软在他怀里,娇气的挣扎和哭声都被强势地压制,被欺负狠了都没被放过。 不知过了多久后,激烈的热吻才变成了缠绵的逐吻。 炎九的眼眸很深很暗,像个黑色的漩涡要将她卷入其中。 他把女孩儿圈在自己怀里,庞大的体型让他轻易就能完全掌控她将她包裹笼罩。 花觅被罩在他的气息下,小脸通红,眸泛水光,只顾得上急促地呼吸汲取被夺走的氧气。 炎九抱着她摸了摸她半干的发尾,嗓音暗哑:“冷吗?” 像是回应他一般,小姑娘的身子狠狠地抖了一下:“啊啾!” 炎九抱紧她,唇落在她的发顶,温柔缱绻。 “九爷……”她低声唤着。 “嗯。”炎九应着,再次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两人紧紧相贴,在这冰冷的深夜相依相偎。 篝火噼啪声中,光影摇曳,静谧安宁。 炎九抱着已经睡着的女孩儿,看着漆黑一片的山洞外,眸光幽邃。 枭爷亲哭小娇娇(19) 初醒时,意识尚还朦胧,迷迷糊糊间感觉身下摇晃颠簸。 花觅睁开眼,才发现炎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着她走出了山洞,在崎岖的山路间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进。 她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勉强清醒了一点。 她的声音还带着初醒时的迷茫,绵绵软软地问着他:“我们去哪儿?” “找村子。”男人简短地回答。 花觅看着这林间山路的地形,心想怎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村子,男主难不成以前来过这里才这么有底气? 她还疑惑着,怀里突然被塞了一颗果子。 炎九:“垫垫。” 男人没和她多说,视线也一直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只专心观察着周围和脚下的环境。 花觅捧着果子擦了擦,咬了一口。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果子的味道酸甜可口,解渴还能勉强果腹。 她啃了半个,抬头问他:“九爷,你吃了吗?” “你吃。”炎九注意着脚下的泥坑,随口回道。 清甜的汁水碰到他的唇上,炎九顿了一下,这才低头看向她。 “我吃完了。”花觅眨眨眼,把果子又向他嘴边递了递。 炎九没有拒绝,借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果子的汁水顺着她的掌心流下,被男人用舌头舔去。 男人就这样边舔边吃解决掉了剩下的半个果子。 花觅把果核扔掉,抱住男人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明明只是吃个果子,却吃的她满脸通红。 “久久,我怀疑男主他在勾引我!我有证据!” 【宿主,我感觉我好像出现幻觉了……】 “是吧是吧,我也是这个感觉!” 【男主的黑化值竟然一次性降了20%!!!这是真实发生的吗!?】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系统和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花觅不想理它。 过了一会儿,她微微撑起身,小心翼翼地解开炎九胸前包扎好的衣料,看到伤口没有发炎恶化才松了口气:“你感觉还好吗?” 炎九颠了下她,让她坐的更稳些:“没事。” 他的体质强,受的伤很快就能恢复。 炎九自己说没事,花觅也不瞎担心。 她心安理得地让男人抱着她走,也没提过要自己下去走。 这山间的路崎岖不平,坑坑洼洼,她一看就知道她下去肯定走不了两步。 路上炎九时不时会捡一些树枝落叶,也会碾碎一些药草驱虫,在天完全黑下去前,他找到了一处暂时落脚的地方。 他把花觅放下,在她周围布置了一些简易的陷阱,然后让她等在原地。 炎九去打了只兔子回来。 花觅抱着烤好的兔肉,神奇地看着他:“你还会这些呀?” 炎九掐着她的腰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攥着她的手腕把肉抵到她的嘴边:“嗯,快吃。” 花觅咬了一口,立刻就被肉香吸引。 两个人分完食物,花觅才忍不住又问:“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 “不知道。”炎九很淡然地回道。 看着他的样子,花觅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九爷,你知道村子在哪里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道。”炎九平淡地回答,好像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花觅惊得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你摆出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走了一天是怎么回事!合着这一天都是在盲走碰运气吗? “呜呜呜,我们不会要死在这荒郊野岭了吧?”她好像被吓到了般蜷缩身体,抬起手抹抹眼角的眼泪。 炎九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拇指将她脸上的眼泪拭去,突然毫无征兆地吻了下来。 “唔……” 唇齿间的气息被掠夺,花觅只得仰着头承受。 她的手虚虚地扒在男人的胸前,因为过于激烈的掠夺和进攻让眼泪掉的更厉害。 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她软在男人的怀里小声抽噎着。 “呜呜,你干嘛突然亲我?临死前的放纵吗?” 炎九逮着她的唇亲个没完,等他亲够了,才放过她。 “跟着我跳下来的时候没想过会死?”他看着她眼里蒙上的水光,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没有……”她弱弱地道。 “真笨。” “不过,和我死在一起也不错。”他的眸光又暗了几分,看着她的目光危险又慑人。 “呜呜呜,不想死掉!”花觅本能的觉得危险,感觉他又要打什么坏主意,推开他想要逃。 炎九轻易地禁锢住她,又一次压了下来。 碾磨了好一会儿后,他才道:“逗你的,不会让你死的。” 夜晚的林子里温度很低,在他们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仅一个火堆一对儿拥吻在一起的人,好像将此间寒冷全部驱散。 炎九随意地单腿支起靠坐在一棵树旁,花觅蜷缩着躺在他的两腿中间,脑袋枕着他的大腿,身上盖了一片很大的叶子。 她抓着他的手,没有放过之前的问题。 “九爷,你为什么要亲我呀?” 小姑娘仰着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柔软又漂亮。 炎九摸了摸她的脸:“想亲就亲了。” 很狡猾的回答。 花觅不依不舍:“那你为什么想亲我!九爷喜欢我吗?是要和我交往吗?是想和我生孩子了吗?” 炎九像是走了神,眼神落在虚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花觅瞳孔地震,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九爷,你不会是想白嫖我吧?” “呜呜呜,我的清白!”她刚嚎了两声,脸就被狠狠地掐住了。 男人托着她的腰让她被迫半跪起身,趴在他的怀里。 “我给你一次机会,不想要可以躲开,我以后都不会碰你。” 他的脸压了下来,速度很慢。 呼吸慢慢交织,在碰到她的唇之前停了下来。 他的鼻尖顶着她的轻蹭,低沉的声音呢喃地响起:“想好了,现在不躲开,以后也不能躲了。” 试探的触碰终是没被躲开,她甚至轻轻抬了下头贴了上去。 粗重的呼吸压下,变成了一个强势汹涌的吻。 明明没能确认明确的关系,身体却先于理智无法自控的靠近彼此。 夜晚的火光轻轻摇曳,光影在彼此脸庞上跳动。 风拂过,火焰颤栗,他们的身影也似交融,呼吸间都弥漫着丝丝缕缕撩人心弦的暧昧气息。 “九爷,我想睡床。”花觅软着身子枕在男人的腿上,声音娇娇软软地嫌弃恶劣的环境,隐约跃动的火光下,还能看到她红肿的嘴唇。 炎九干脆平躺下,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抱住她:“先凑乎一下吧。” “睡不着,你好硬。”虽然男人的身上暖暖的,比地上舒服不少,但是还是很硬,比不上柔软的床。 “忍着。”炎九掐了掐她的脸,不让她再乱说话。 枭爷亲哭小娇娇(20) 从系统给出的地图来看,他们被冲到了很远的地方。 导航上面标出了最近的一个村子的位置,神奇的是和炎九走的方向是一致的。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主光环吗?”花觅惊奇地感叹。 他们走了好几天,才终于走到深山中的村落。 距离他们最近的村子是位于大山深处的自然村,地处偏僻,离城市偏远。 炎九找了间废弃的土屋暂时落脚。 他们简单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炎九给她找了处能坐的地方,让她在这里歇着。 他出去向村民们打听消息。 炎九回来的时候拿了不少食物和被褥,甚至给她拿了件新衣服。 虽然衣服的布料不高级,但是不难看,而且还算舒适,已经是现有条件里最好的一件了。 花觅抱着衣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她扑上去抱住炎九,挂在他的脖子上撒娇:“呜呜呜,九爷你真好。” 在她的眼里,炎九在发光。 男人搂着她的腰压下来一个吻。 炎九打听到,因山体阻挡导致,信号无法覆盖到这个自然村,村子没网也打不了电话,平日是与世隔绝的状态。 但是村里有通往城外的车,只是两个月才有一趟,很不巧,最近的一趟车上周刚走。 他们若是想离开,至少要在这里待上两个月。 质朴的村民给他们这两个无意闯入的外来者提供了很多帮助,但到底受环境所限,生活质量肯定和以前不能比。 花觅已经连续失眠两天了。 床铺很硬,不软不香不温暖不干净,她每天八爪鱼似的压在炎九身上才勉强睡着,但肉眼可见的没有真正休息好,精神蔫蔫的,连哭都有气无力的。 炎九每天都会捏着她的下巴说她娇气。 几天后,他消失了一天,晚上浑身是血的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把花觅吓了个够呛。 离得近了,才发现那些血不是他的。 炎九拖了个大型野兽回来,在房门口扒皮剔骨,把她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明明是个黑道大佬,以前也是个豪门出身的少爷,这野外生存技能怎么这么强? 河边,花觅帮炎九清洗身上的血迹,忍不住悄悄问他:“九爷,你以前是被丢到过山里吗?” 炎九闻言轻笑了一声:“是啊,我家里人都不喜欢我,恨不得我死,我小时候几次被他们狠心丢进山里,死里逃生,能活到现在全靠我命大。” “呜呜九爷,你好可怜!”她抱住他的脖子怜惜地蹭了蹭,“没关系,我喜欢你的!” “呵呵。”炎九笑得开心,他抱起她往回走。 土屋的床上铺上了柔软的动物皮毛,御寒且舒适。 炎九把她放到床上俯身压下去,唇瓣相触的瞬间,系统突然出声。 【宿主,他骗你的,男主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学过应急自救也有围场打猎、极限探险的经验,不存在被扔到山里一说。】 花觅听到了,但是现在的她根本分不出心去想系统说了什么,光是应对炎九的侵略就已经耗费了她的全部心神。 这一晚,她终于睡了个好觉。 炎九打回来的野兽很大,光靠他们两个解决不掉,他们分给了村民们不少,也换到了不少其他的用物。 虽然住在偏远的山间村落,生活质量却直线上升。 炎九虽然心黑性格恶劣爱欺负她喜欢弄哭她,但也把她照顾的很好。 嘴上说着她娇气,却没让她受到半点制。 村里的居民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儿小夫妻,但其实他们的关系维持在了一个很微妙的状态。 会亲密的接吻拥抱,但不是情侣。会睡在一起,但从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谁也不知道这种关系会在什么时候迎来质变。 一个多月后,花觅坐在男人的腿上给他上药。 炎九胸口的伤恢复的不错,远离纷争的地方对他来说是个能够安心养伤的地方,更别说现在他身边有个比他自己更在意他伤势的人在。 上药的过程很安静,花觅专注在伤口上,炎九的手自然地搭着她的腰,低头看着她,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觅觅。” 头顶的声音响起时,花觅怔了一下。 她上药的手停住,茫然地抬头,撞进男人那双黑沉的眸子里。 她眨了眨眼,不确定地问:“九爷?你是在叫我吗?” 落在她腰间的手掌微微用着力,男人低下头,凑近她问道:“有人这么叫过你吗?” 花觅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你是第一个。” 男人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唇落了下来:“行。” “唔,你干嘛!?”花觅没让男人继续吻她,躲闪着把他推开。 “上药呢,你别闹呜呜!” 炎九被躲开,眸光阴沉地抿了抿唇,不太满意只是浅尝辄止,但还是停了下来。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行,先听你的。” 见他老实了,花觅抹抹眼泪,继续给他上药。 “觅觅。” 没一会儿,男人又叫她。 “干嘛?”她这次连头都没抬。 “以后有除我以外的人这么叫你,我就杀了他。你要是敢回应,我就杀了你。” 花觅这次抬头了,看着他的眼神复杂。 果然黑化值80%也是不容小觑的。 炎九每天对她又抱又亲的白嫖她,对她态度暧昧占有欲还强,但是就是不和她确认关系,一副纯纯的不想负责的渣男做派。 换成一般人早就忍受不了了,但花觅这次却看得很开,也不生气也不难过,不光顺着他,还不逼他把话挑明。 她这次把系统的话听了进去。 只要男主的黑化值没降下去,一切就全是虚的,她再如何逼他设计他都没有用,因为男主的心里并没有完全接受她。 积极的解决方法也是没有的,男主的黑化值很玄,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点和时机上下降或上涨,完全无法预测。 所以花觅最后决定——温水煮青蛙。 什么时候他自己受不了想更近一步了,她任务没准就有戏了。 现在拼的就是耐心和时间,而这些她都有。 唯一赌的只有她在炎九的心里到底有多特殊。 花觅自己没什么信心,但是系统对她非常自信,迷之信任她肯定能完成任务。 两个月后,通往城外的车终于来了。 炎九没有第一时间回他的地方,反而跟着花觅又回了她家。 炎九中枪落海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外面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现在地下世界已经变了天。 此时他回去并不是个好时机。 炎九抱着女孩儿把她压在门上逐吻她,低沉磁性地声音响在她的耳边:“觅觅,再收留我一段时间吧。” 男人在她面前示弱的更加自然。 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赶他走。 枭爷亲哭小娇娇(21) 炎九再次在她家暂住,这次却没有去客房,反而和她挤在同一张床上。 卧室里,男人靠在床边坐着,花觅被他抱在怀里。他从她的身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划拉手机。 旷课旷工了两个月,酒吧那边已经把她开了,学校的辅导员一直在联系她,花觅抓紧时间报着平安。 和辅导员说好明天会去学校,在和酒吧经理发消息的时候,她的手被男人的手掌包住。 “酒吧不要去了。”炎九把经理的界面划掉,侧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为什么呀?”花觅不解地眨眨眼。 “最近乱,不安全。” 明明他也才刚回来,却好像对外面的情况了如指掌。 花觅转过身扑到男人怀里抱住他,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可怜巴巴地哭:“可是不打工就没有钱买漂亮衣服了呜呜呜!” 炎九笑了一下,“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当房租了。”他顺势倒在床上,手掌扣在小姑娘的脑袋上压过去亲她。 就如炎九所说的一样,他的“死亡”打破了地下世界的平衡,混乱如同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甚至自地下影响到了地上。 帮派之间的争斗从暗处转到了明处,以赵老为首的老牌势力想要夺下权力,纷争不断,炎九的地盘更是众矢之的。 花觅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不同,以前白天街上的混混几乎是看不见的,现在却扎堆成群。 仅仅只是走到学校这一段短短的距离,就已经有好几批人不怀好意地人盯上了她。 花觅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幸好她听了炎九的话把酒吧的打工推掉了,不然就凭她的体质,必出事。 就算如此,她回家的路上还是被人尾随了。 小姑娘察觉到的时候拔腿就跑,跟踪她的人眼看被发现了,干脆也不藏了,三四个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追。 天色甚至还没有完全黑下去,这些人却如此明目张胆。 “呜呜呜!”花觅边跑边哭,后面的人追的气喘吁吁。 明明看着她跑的不快,却硬是追不上她! 这丫头怎么这么能跑! “小妹妹,你别跑呀!”追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撅在半路,回答他们的只有一阵哭声。 “呜呜呜呜呜!” 花觅跑到家门口疯狂拍门:“呜呜呜好可怕救命呀!” “哈啊哈啊……” “小妹妹,你跑也没用,没人会救你的!”追上来的几个人在楼梯间撑着腿大喘气,嘴上说着龌龊话,实际上追了一路把他们累的够呛,眼看着她停下,赶紧趁机休息。 这栋楼里大部分都是独居的大学生,混混们原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却不想门真的开了。 打开门,一米九的高大身躯几乎把门全都堵住,巨大的压迫感笼罩下来,面容凶狠不好惹的面相,一下子就把三四个混混比到了尘埃里。 炎九叼着根未燃尽的烟,垂眸看着他们像是在看着死人。 混混们眼见情况不对,扭头就想跑。 不知何时,几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惨叫声响起,混混们被全部拖走。 门一打开,花觅就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呜呜呜九爷我好害怕呀!” 炎九把她抱住,反手关上门,把她压到门上,低头去啄吻她:“没事,别怕,明天我派两个人跟着你。” 他现在不能露面,不然肯定要亲自接送她。 “呜呜呜,他们好吓人,追了我一路!”花觅委屈巴巴地和男人告状。 “嗯,我帮你收拾他们。” “呜呜呜。”花觅哭得停不下来。 炎九抹掉她脸上的眼泪,眉头微皱。 他虽然喜欢看她哭,但不喜欢她因为别的人哭。 “好了,别哭了,踢我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我还没那些个废物吓人?嗯?” “呜呜,九爷才不吓人。”花觅抹着眼泪反驳他。 炎九笑了一下,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忍不住堵住她的唇加深了这一吻。 却没想到竟然被推开了。 “呜呜,不要亲,有烟味,好难闻。” 这还是炎九第一次被她嫌弃地推开。 被海水冲走的时候,他身上的烟早就掉了,村子里也没有他想抽的,所以这段时间他就没有抽过烟,今天确实是他第一次抽完烟去亲她。 他抬眼看着指尖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头,颇感头疼地放开了她。 他可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姑娘就把他的烟给他扔到车窗外去了。 炎九把烟掐灭,走进卫生间。 花觅乖乖地站在门边抹着眼泪等他出来。 水声响起,没一会儿炎九就出来了,他重新抱住她,低下头去寻她的唇。 花觅揪着男人胸前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嗅了嗅。 他的衣服上还残留着烟草的味道,但是下一秒压下来的吻里面却没有了烟味。 唇间交缠,呼吸交融,暧昧在微隙间升温。 害怕的泪水不知何时换了别的意思,泪光含春,闪烁情柔。 炎九碾着她的唇瓣轻咬:“还怕吗?” “不怕了。”花觅勾着他的脖子,脸颊微红,楚楚动人。 第二天,花觅再出门的时候就听到系统提醒她有人跟着她。 炎九真的派了两个人暗中保护她。 花觅发现炎九好像真的对她上了不少心。 一段时间后。 就在地下世界的各个势力马上就能争出个结果时,却不想本该死掉的人像是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煞神一样,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他们留下了记忆深刻的惊悸。 昏暗的据点里,灯光昏黄摇曳。 炎九坐在一张巨大的黑色雕花座椅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每一下都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再次回归的他,手段比之从前更加狠辣无情,在他落海后出来嚣张蹦跶的人被一个不留的除掉,当然也包括让他落海的那些。 赵老一直都是炎九进入地下世界后的阻碍,这个人阴险狡猾,每次都没能彻底除根,相当难缠。 发现花觅和赵老有接触后,他不得不去怀疑她。 就算她表面上做得一切好像都是站在他这边的,也难保她们是不是什么为了夺取他的信任设计的圈套,他不得不防。 直到赵老胜券在握的埋伏打消了他对她的所有怀疑。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他这次是真的会栽在那里。 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赵老一派显然已经笃定他死透了,这才让他回来后轻而易举地将他们一网打尽。 炎九此次回归后的做派比之以往更加残忍狠毒,令人敬畏恐惧。 地下势力被重新规整,权力再次回到炎九手中,和他不对付的彻底不敢露头。 自此,地下世界完全笼罩在了炎九的恐怖统治之下。 【叮!男主黑化值+20%,目前黑化值100%,请再接再厉!】 花觅上课的时候偷偷刷着手机,听到系统提示的时候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宿主啊啊啊!!!】 系统崩溃了,花觅也懵逼了。 一人一统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觅回家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男主顶着满格黑化值再次消失的准备了,却不想打开门男人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好像涨满了黑化值的人不是他一样。 花觅在门口茫然地站了一会儿,才哒哒哒地跑过去。 她趴在男人的身上凑近了去观察他,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却见男人微微垂下眼,摸了摸她的脸。 “怎么了?” 他的样子和平时无异,完全看不出差别,甚至称得上温柔,温柔到有些可怕了。 就像赵老说过的,炎九可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这句话该我问,九爷,你怎么了?不开心吗?”她微微歪头亲昵地蹭了蹭男人的掌心,像只乖巧可爱的小猫。 炎九心痒,把她抱到腿上搂住,垂眸看着她。 他知道她对他还有别的目的,但那又如何? 她已经引起了他的关注,那主导权就只会在他的手上。 就让他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吧。 也许她的目的真的是想给他生孩子呢? 炎九的眼里划过一抹不明显的愉悦,按着她的后颈亲了上去。 【叮!男主黑化值-20%,目前黑化值80%,请再接再厉!】 花觅:“???” 什么情况? 枭爷亲哭小娇娇(22) 花觅被亲的晕乎乎地趴在炎九的怀里,脑子里却想着别的事。 “久久,是你坏掉了还是男主坏掉了?”她看着恢复正常的黑化值百思不得其解。 【没有检出任何问题,可能真的是bug?我再去自检一次!】 第二天白天,黑化值突然又飙到了100%,在晚上回家时又落回了原样。 接连这样大起大落好几天之后,系统也觉得是出了什么大问题,这次它干脆上报给主系统做了排查,却也没查出问题。 一段时间后。 花觅放学向校门口走,却感觉今天的路上安静的不像话,校门的左侧明显被隔出了一个真空地带。 男人高大健硕的身体半靠在墙上,指尖燃着一根烟,浑身散发的胆寒气场与这校园的青春气息格格不入。 他的眼神鹰隼般锐利,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让人恐惧的冷意,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 男人往那里一站,谁看了都觉得他来者不善。 同学们本能地避让他,尽可能地远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不该惹的人。 胆小的人下意识地往同伴的身后躲,眼睛里带着惊恐和害怕,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本想故作镇定地继续交谈,可声音却不自觉地颤抖,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直至消音。 在这个男人的气场笼罩下,明明人们隔着很远的距离,却照样大气都不敢出。 花觅好奇地去看真空中心的主人公,发现那里站着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九爷?”花觅见到来人,眼睛一亮,惊喜地跑过去。 没有人敢接近的男人现在却有一个小姑娘直直地向他奔去。 花觅的出现在此刻相当显眼,她又是校园的新晋女神,知名度还高,一时间她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朵娇滴滴的小白花主动投向了凶神恶煞的恶魔的怀抱。 花觅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她一头扑进男人的怀里,仰着头看他:“九爷怎么来啦?” 炎九接住她,明明气势照样慑人,却唯独对她有着微妙的不同。 “来接你。” 他微微俯身拿过小姑娘手里的包,借着弯腰的动作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花觅没有躲开,她的眸光闪动。 炎九的手里虽然拿着未燃尽的烟,但是他的嘴里没有烟味。 她仰着头乖巧的任男人亲吻,彼此享受着片刻的温存时间。 因为是在外面,炎九没有亲太久,浅浅吻了一下就牵着她的手带她上了车。 两个人的互动就如同甜蜜的普通小情侣,在他们离开后,校园的论坛爆掉了。 有人猜测炎九的身份,有人哀嚎女神有主,更多的人惊讶花觅这样柔弱爱哭的小姑娘竟然会选择这么强势可怕的男人。 花觅上车后被抱坐在炎九的腿上,她伸手把男人指尖夹着的烟掐掉,凑到男人的唇边轻吻:“九爷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之后我都会来接你。”炎九叼住她的唇厮磨着低语,见她把烟掐了也毫无反应,只是更凶的亲着她,像是要从她身上把烟瘾补回来一样。 炎九这次得承认,她的味道确实比烟好得多。 炎九已经处理好了地下的事,反而不能再继续赖在她这里。 炎九把她送回家,压着她在门口亲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他抹掉她眼角被亲哭的眼泪:“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嗯。”花觅目送着他离开。 炎九作为地下世界的掌权者,要做的事情很多,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如果他来不了,也会让司机接送她。 花觅和系统在这段时间终于找出了男主黑化值反复横跳的规律。 只要男主回到地下世界,他的黑化值就会涨回满格,但是在下一次见到她时又会掉下去。 两个心大的发现反正最后能掉回去就不再继续担心。 炎九出现在学校后,就有不少人来和花觅打听,每每被同学们八卦的问那天在校门口的可怕男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时,出乎意料的,小姑娘都会摇着头说不是。 “可是我都看到你们接吻了,你是因为害羞才不好意思承认的吗?”找她聊天的女同学问道。 花觅歪歪头面露纠结,似乎也在苦恼该怎么解释:“虽然我们接吻拥抱还睡在一起,但我们真的不是情侣。” 小姑娘的嘴里说出来信息量爆炸的一句话。 “你不会是被渣男骗了吧?”另一个同学立刻警觉起来。 “不承认关系还占你便宜,这不就是纯纯的不想负责吗?这样的人你还是赶紧远离吧,我看那个人就不像是好人。” “是呀是呀,以你的条件找什么样的不行?虽然远处看确实很帅,但是男人不能光看脸,人品才重要,你可要清醒一点。” “他不会用什么威胁你了吧?你要是有难处要和我们说!” 在同学们眼里是个傻白甜娇气小哭包的花觅,得到了她们真切的担心。 花觅面对同学们的善意,感动地抹眼泪:“呜呜,你们真好,放心,我没问题的!” 虽然她这么说了,但是热心的同学们根本不信,生怕她这个单纯好骗的小姑娘被坏人拐走,一个个比她还担心。 放学的时候,炎九等在门口,花觅正要过去,又被同学们拦了下来。 同学们显然对她非常不放心,耳提面命了一番才忧心忡忡地放她离开。 花觅晕晕乎乎地抓住炎九的手臂,感觉耳朵嗡嗡的。 “怎么回事?”炎九注意到那边的动静,俯身问她。 “九爷,我同学们担心我被你骗了。”花觅想了想,挑了句重点告诉他。 炎九的眉毛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我还能骗你?” 花觅刚想说他不会骗她,却后知后觉想起来炎九上次骗她说他小时候老被扔到山里的事,顿时鼓了小脸:“哼,谁说不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骗她那种事,但是他有前科! 炎九瞧她可爱,忍不住凑过去亲了她一下:“我那顶多算逗逗你。” 他骗过她自己受重伤让她收留,骗她自己小时候过得惨让她心疼,为的也只是想看她对自己的态度而已,大事上他可从来没想过骗她。 地下世界的震荡渐渐平息,各个势力的人眼见尘埃落地,心思就落在了求稳和发展上,纷纷巴结讨好炎九,希望能得到更多重用和利益。 最近送到他身边的女人很多。 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他开始近女色了,就送女人过来讨好他。 会所里点着香,门外的地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女人被黑衣人冷酷无情地压制,任她如何挣扎摆动都无济于事。 这已经是这段时间里被他们架着扔出来的第不知道多少个女人了,炎九对这些送上来的人从来不会多看一眼,第一时间就让他们全扔了出去。 但是今天和以前还有些不同。 会所里燃着的香里被加了药。 枭爷亲哭小娇娇(23) 香是黑市里最新款的一种催情香。 虽然人已经被扔出去了,但香还是被吸到了。 炎九本来没太在意。 他以前也中过情药,但不知道是不是体质的原因,这些药对他根本没用,他从来没起过反应。 但是这次却不同。 燃起的袅袅青烟中,小姑娘的模样翻来覆去地在他的脑子里转,扰的他心神不宁,浑身燥热。 炎九突然起身,拿起外套大步走出门外。 门外被按在地上的女人还在痛苦的搔首弄姿,炎九却连个余光都没投过去。 那副景象非但不会让他产生任何动摇,甚至只会让他感到恶心。 昏黄的灯光在楼梯间亮起,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照出一道高大的影子。 影子在某扇门前停下,指尖敲击在门上,在这寂静的氛围中,那声音仿佛被放大了数倍。 门内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响起,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 漂亮的小姑娘探出个脑袋,好奇地看门外是谁在敲门。 来人的脸隐在阴影下,他的身形如巍峨山岳,出现在门口时,门外仅有的一点光线被全部遮去,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慑人气场转瞬间就将她全部笼罩。 “九爷?” 花觅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把门全部打开。 “你怎么这个时间来找我啦?”她隐约觉得男人的状态不太对,有些担心地去牵他的手,想着他是不是又受伤了,想带他进门看一看。 男人却站在原地巍然不动,没有一点要踏进她家里的意思。 花觅没有牵动他,奇怪地抬头:“九爷?”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这才注意到男人的额头竟然有汗滑落,他的眼神像是压抑着什么风暴,呼吸声很重,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她心里顿时一惊,微微踮起脚凑近,双手捧住他的脸:“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男人从始至终没有踏过她家门槛的那条线,反而是她因为担心率先走了出来。 炎九的手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垂眼看着她。 他的声音沙哑且压抑:“觅觅。” “嗯?”花觅回应他。 “我被下药了。” 【宿主,男主被下药了。】 炎九和系统的声音同时响起。 “下药?”花觅怔了一瞬。 【男主中情药了,你懂得,就是那个效果的药。】系统为它的单纯宿主解释道。 男人这时终于有了动作,他微微向前了一步,脚尖顶在了门槛的线上,却没有逾越过去。 他微微俯身轻轻地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压抑地道:“觅觅,好难受。” 花觅马上抱住他,肉眼可见地着急:“那怎么办?我送你去医院?还是你先进来歇一下?”说着,她就想把男人往家里拽。 但是没有拽动,男人的脚下像是生了根,站在她家门口就是不进去。 花觅听到男人在她的耳边叹了口气。 他抱在她腰上面的手紧了不少,声音带着隐忍和克制:“觅觅,你现在不能邀请我进去。” 花觅:“?” “为什么?”她迷茫地问道。 “邀请我进去,就要由你来给我解药,明白吗?” 炎九抬起了头,那双黑沉的眸子深邃晦暗,终于暴露了掩藏在其下的侵略性,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危险。 他知道她懵懵懂懂的,所以要让她清楚后果再做决定。 头一次被炎九用这么危险这么富有侵略性的眼神盯着,花觅的心里一抖,她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不敢乱动。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了门口。 炎九紧紧地盯着她,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和反应,他慢慢地继续道:“你要把自己交给我吗?” 花觅听到这句话后一怔。 交给他,然后呢? 运气好的话直接一发入魂她做完任务就能走人,那炎九呢?那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呢? 她好像才开始真的去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有好好确认关系的人不只是炎九,还有她。 她没有逼着炎九明说,但是炎九却会找机会来逼她。 他需要确定她的态度。 花觅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迷茫和……迟疑。 炎九没有错过她眼里的迟疑,那一瞬间如同有一盆冷水向他兜头浇下,浇灭了心里和大脑中的燥热。 他慢慢地放开她,站起身,压在门槛线的脚不明显地向后松动。 他知道她别有目的,但以为她的喜欢起码是真的。 眼里的火热被浇灭,黑沉的眸子里重新泛上冷意,就连翻涌而起的药效好像都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男人的脚向后退了一步。 “九爷……”小姑娘突然叫他,就在他已经转身想离开的时候。 他的手被她轻轻地抓住,小姑娘抬着头,眼泪安安静静地掉了下来。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呜呜。” 她不知道要不要把自己交给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应该做什么。 想完成任务却不想只是完成任务。想和他生孩子却不想只是和他生个孩子。 她到底想要什么结局才满意?她自己都不知道。 炎九后退的脚步顿住,他俯身去擦她脸上的眼泪:“怎么还哭了?不知道就先拒绝我。” “呜呜。”花觅哭着摇摇头,“不想拒绝。” 燥火像是被重新点燃,一点一点地慢慢燃起。 小姑娘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睫羽不安地颤动:“我答应的话我们算什么?” “一夜情炮友?” “小三?外室?情妇?” “我要未婚先孕带球跑了吗?” 炎九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 “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词?”他忍不住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心里只剩下无奈。 他反手将她微微颤抖着的手包在掌心,垂眼看着她。 她是真的在不安。 炎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她心里留下这种渣男不负责任的形象,她好像真心认为他会对她始乱终弃。 先前因她的迟疑产生的失望被化解,他的手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能让他一次次感到头疼的真是只有她了。 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先表了态:“答应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花觅眨眨眼,眼泪又掉了两颗:“那你还会有其他女人吗?” 炎九被她气笑了:“你见过我身边除了你还有其他女人?” 【宿主,虽然不知道你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但最新情报显示男主被下药后是专门来找宿主的哦!其他女人男主一个都没有理会,这说明男主只想和宿主那个那个的!宿主你担心的那些狗血情节不会发生的!我觉得男主不是那样的人。】 花觅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系统和炎九的话都很有作用,每一句都打在了她不安的点上。 说到底也要怪炎九虽然待她特殊,但也从来没有在感情上让她感觉心安过,她甚至不觉得她真的有走进过他的心里。 她可是很怕受伤,很怕难过伤心的!伤心狠了她可是会边哭边下死手的! 枭爷亲哭小娇娇(24) 见炎九表了态,又有系统佐证,花觅不好意思地侧开脸,微微点了下头。 炎九当然看到了。 后退的脚重新抵住门槛,他俯下身,危险的声音响在她耳边:“真的想好了?” 花觅的睫羽颤动地更加厉害,她抬起眼,撞进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瞬间,心里盘踞着的不安被莫名奇妙地击了个粉碎。 她不知道那其实就是属于炎九的那一份会让她心安的感情。 “嗯。”她睁着那双水光波澜的眸子,再次点头,“想好了。” 【叮!男主黑化值-20%,目前黑化值60%,请再接再厉!】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男人跨过了她房门口的线,炙热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花觅被一路推到床上,被压在男人的身下亲。 炎九第一次在她面前毫无收敛地完全展现他的侵略性。 被压制住的药效重新开始发作,男人的眼中被欲火占满,理智燃烧。 撩开衣服进入前,男人咬着她的耳垂掐着她的腰:“觅觅,不要逃,你说想给我生孩子的话还作数的,对吧?” “呜呜呜呜呜!”回答他的是一阵哭声,惹来他更愉悦的笑。 花觅到底没有经验,真正开始后她就后悔了,这和普通的接吻拥抱一点都不一样。 “觅觅的真舒服。” “这就受不住了?” “觅觅还记得陪酒的时候说过换个东西吗?” 酒液换成了别的,喉咙处是比手指更过分的压舌感。 “呜呜呜呜。”花觅被欺负的哭的很惨,想逃逃不掉,想停停不了。 炎九每一次出去的时候都感觉到了她的挽留,他的眼神深邃晦暗,呼吸又重了几分:“就这么想要我的孩子?” 刺眼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凌乱的床榻上,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 花觅缓缓睁开眼,全身酸痛的动不得一点。 她哼哼唧唧地蜷缩起身子,身后的人察觉到她的动作,滚烫的大手覆在她的腰上,给她轻轻按揉着。 舒适的按摩让她再次昏昏欲睡,朦胧间,她没忘了呼唤系统。 “久久,怎么样?成功了吗?” 【……】 【宿主,你要冷静。】 花觅:“?”她感觉不对劲地睁开眼。 【总部早上最新发来的情报,黑化值降到20%才会受孕。】 花觅:“???” 那她昨天不是白被欺负了!? “呜呜呜呜呜!”哭声比起平常哑了不少,她一怔,下一秒哭得更惨了。 “坏人,都怪你!”她翻过身去锤男人的胸口,手腕被抓住,然后她就不敢哭了。 男人的眼睛里是刚刚被撩起来的火,很快,她的哭声再次响起。 “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黑化值没降到20%还做什么呀!她都快累死了! 炎九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是说想要我的孩子?不要了还怎么生?” 不仅不能不要,还要多来几次。 花觅蔫嗒嗒地软在男人的胸口。 炎九抱着她去浴室。 看到镜子的瞬间,花觅狠狠地在炎九的胸口锤了好几下。 为了遮住痕迹,她好多衣服都没办法穿了! 炎九把她放在盥洗台上,任她在自己身上挠几爪子。 他熟门熟路地拿起花洒,这次他们互相给对方清洗。 炎九的手落在她的身上,指尖按揉着他留下的痕迹,女孩儿被他碰一下哆嗦一下,委委屈屈地哭着喊疼。 他不得不承认第一次他也没太收的住,做得太粗暴了。 小姑娘本来就娇气,痕迹在她的身上也更加触目惊心。 炎九非但不觉得心疼,还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直接说给她听。 花觅气呼呼地在客卧里找还能穿的衣服,炎九帮不上忙,就靠在一旁陪她。 系统眼见屏蔽解除,赶紧跳了出来。 【宿主你别生气,虽然这次没能成功受孕,但我们一下子又降了男主20%的黑化值!这么看岂不是马上就胜利在望了!】 花觅不理它。 【而且我相信做得越多,黑化值降得越快!宿主再接再厉呀!】 花觅的手一抖,衣服掉在了地上。 “久久,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合着被欺负的不是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快退下吧,不要再添乱啦!” 炎九把她掉到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从后面抱住她:“累了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这个人她也不想理!!! 罪魁祸首! 被迫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花觅去上学,脖子上面留下来的痕迹被同学们眼尖的看到。 “你和那个男人怎么样啦?”同学忍不住问她。 “应该算是确认关系了吧。”花觅回忆着炎九说让她做他的女人,这应该是要负责的意思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弯了下眼睛,同学们见状就知道她已经陷入了甜蜜陷阱。 炎九虽然很想住在她这里,但奈何现实情况不允许,只能找时间往她这里跑。 开荤的男人很恐怖,连花觅这么爱哭的人,最近这段时间都觉得哭累了。 【叮!男主黑化值-1%……】 【叮!男主黑化值-1%……】 【叮!男主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50%,请再接再厉!】 花觅最近时不时就能听到男主黑化值降低的提示音,好像真就应了系统之前说的那句话,多做多降。 不可置信的是竟然足足减了10个点! 不知不觉间,任务进度已经过了一半,他们之间好像真的发生了不少事情。 三个月后。 高耸入云的商业大厦顶层,炎九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 他的身后,一个眉眼和他有几分相像的男人被压着肩膀跪在地上。 “炎九,你这个家族的耻辱还敢回来?”被压在地上的人向他骂喊着。 “托你们的福,我不光要回来,我还要拿走属于我的一切。”炎九转过身,深邃的眉眼里面藏着深不见底的冷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人,像是看着一只蝼蚁。 【宿主宿主!大事件!男主走上正轨了!他去商战了!!!】 花觅的头顶冒出了一个问号。 谁?商战?炎九? 这不是个黑道背景的世界吗? 枭爷亲哭小娇娇(25) “觅觅,带你去买衣服。” 得到男主去商战的消息没多久,炎九突然给了花觅一个惊喜。 小姑娘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挂在炎九的身上蹭着他的脖子,感动地落泪。 “呜呜,果然九爷最好了!” 男人轻笑了一声,抬起她的小脸欣赏她哭着的样子,心情愉悦。 炎九这次带她去的不是上次那家店,而是专门定制礼服的。 花觅挑选的时候,炎九跟在她的旁边,她看上一套,他就给自己也拿一件配套的,像是挑情侣装似的。 花觅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两个人,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她以前惯会欣赏自己,却没想到炎九站在她旁边和她搭配,效果竟然更胜一层。 花觅每摆一个姿势,忍不住也会给炎九也摆一个。 男人全程任她操控,有时候甚至还会配合她做出一些表情,小情侣在镜子前面玩得很开心。 系统偷偷的给他们照了不少照片。 花觅为炎九系上红色的领带,她抬眼欣赏着男人的模样,满心欢喜。 炎九外搭着黑色的西装,内衬黑色的衬衣,配上红色的领带,性感又禁欲。 花觅则穿着黑色为主的礼服长裙,裙身上有花朵作为点缀,胸前搭配着红色缎面,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儿。 炎九的手扣在她的后腰,眼睛流连在她的身上,他同样在欣赏着她。 “就这身了。”炎九一锤定音。 花觅这才知道炎九要带她去参加一场晚宴。 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宴会厅的奢华,宾客们身着华服,在会场中穿梭交谈,碰杯声交织响起。 大厅门打开,炎九携着花觅步入宴会现场,原本热闹的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两人过于出众的颜值在第一时间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当他们看清炎九的面容时,场内的交谈声全部停了下来。 人们看着他,像是看着擅自闯入的不速之客。 炎九的脸在豪门世家中并不陌生,炎家出事时炎九入狱就登上过新闻,后来虽听说他已经出狱了,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只知他在炎家已经再无地位。 当年炎九的父亲被亲戚们合谋针对陷害,炎九是失败的牺牲品,含冤入狱,他的父母皆遭受重大打击,被逼到跳楼自杀,家族企业也逐渐被他人掌控。 现在炎家的掌权人是炎风,炎九的堂哥,这场宴会也是炎风举办的。 炎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宾客们隐晦地看向炎风所在的地方。 炎风脸色难看地走上前,他的身边跟着一个长相刁蛮,眼高于顶的女人。 “炎九,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地方。”炎风的语气满是不屑。 炎九冷笑了一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炎风,脸上竟带了些怜悯。 “看来小叔什么都没和你说啊。” “我爸怎么了?”炎风听到他的话后脸色顿时一变。 “叔叔怎么了?”炎风旁边的女人皱眉问道。 炎九轻轻嗤笑了一声,“不急,很快你们就知道了。”他说着,就要越过他们走向主台。 炎风身边的女人冷着脸挡在了炎九前面:“炎九,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请你离开。” 炎九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女人在他眼里好像是一个死物。 “你是个什么东西?” 炎九的话很难听,完全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这不光让女人下不来台,炎风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炎九,你非要这么说话吗?瑶瑶以前是你的未婚妻!我知道瑶瑶现在跟了我你心里不得劲,但这不是你伤害她的理由!” “啊,是你啊。”炎九像是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随即嗤道,“你也说了,是以前,你觉得我会稀罕这种货色?” 炎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睛挑剔地在女人的身上扫了一下,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嫌弃,好像脏了他的眼睛一样。 “九爷,你还有未婚妻呀?”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人们的视线瞬间移到了她的身上。 刚刚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炎九的身上,反而没仔细去看他身边的女人,这才发现她漂亮的好像和他们不是同一个次元的。 炎风看到她之后眼睛都有点发直了,随后脸色变得难看,好像没想到炎九找的女人竟然比过了他。 “嘁,还九爷?就你也能称爷了?炎九,你也就只能在这种小姑娘面前装装样子。”炎风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他的话没有人理会。 炎九微微俯身,和她解释:“没有未婚妻,父母定下的,做不得数。” 他凑近她,像是感觉她的反应有意思,问她:“吃醋了?” 花觅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她偏过头:“才没有。” 炎九以前的未婚妻吕瑶在炎九被陷害后第一个和他撇清关系退了婚,她和炎风很早之前就搞在了一起,陷害炎九的事应该也有她的手笔。 “嗯,她和你没有一点可比性。”炎九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和面子。 吕瑶的脸扭曲了一下。 “咳、”花觅不太好意思,她赶紧转移话题,语气带着些调皮的揶揄:“不是吃醋,就是惊讶,没想到原来还有人敢赶九爷你走呀。” 炎九的脸上泛起一丝真实的笑意,他捏了下她的脸:“马上就没有了。” 他直起身,抬起时眼睛里已经再次带上了冷意。 有黑衣人拨开人群清出一条道,将话筒递给他。 炎九随意地站着,对着现场的所有人说: “我来是通知你们,炎氏集团是我的了。”炎九带着他惯有的嚣张和强势,用着和商场上截然不同的方式,一上来就砸人场子。 这种做法在黑道很普遍,那些黑衣人的出现把不少人都给吓到不轻。 他的做派嚣张至极,震得在场的人谁都不敢出声。 炎九说完,牵着花觅离开大厅。 二楼休息室的外面,两个黑衣人恭敬地守在门口。 花觅好奇地拉着炎九左看右看:“原来这就是商战吗?” 【……】我觉得不是。 炎九把她抱到腿上,圈着她的腰,闻言好笑地看她:“商战?” 这哪里算得上商战,商战可不是他这种做法。 花觅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九爷怎么突然要从商了呀?” “需要罢了。”炎九只是这么说道。 炎九需要一个白道上的身份,要不是因为这个,炎家的烂摊子他才没兴趣再碰。 炎家在炎风手里,不用他动手,没两年就会自取灭亡。 他原本计划等他们自己糟蹋完了再来坐收渔利,但既然他现在先回来了,那他的东西就全部给他吐出来。 炎九说需要,花觅就不再继续追问,好像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那以后我还叫你九爷吗?还是……炎总?”她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炎总感觉怪怪的,不太符合你的气质。”小姑娘一本正经地对比着。 “都不好。”炎九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声音透着股极力按捺着的隐忍:“觅觅,叫声老公给我听听。” “?”花觅红着脸锤了一下炎九的胸口,她的眼中带着水光,看起来像是因为他的话羞得快要哭出来了。 炎九愉悦地俯身亲她,磨着她的唇:“觅觅最好还是赶快习惯一下这个称呼。” 他费这么大劲搞个白道身份,可都是为了她,提前听她叫声老公,不过分吧? 枭爷亲哭小娇娇(26) 炎九正抱着女孩儿哄她开口喊老公,房门突然被砸响,炎风冲了进来。 花觅脸红彤彤地趴在炎九的肩膀上,回头好奇地去看闯进来的人。 炎风看起来有些狼狈,他怒目瞪视着炎九。 “炎九,你可真是不择手段!” 炎九的神情有些不耐,他单手扣着花觅的腰,眼神冰冷。 “跟你们比还是差远了。” 苏不凡起身,接过纸,看都没看,一缕火苗在指尖升起,直接烧了。 纵横背上己有数时,遥一看,却发现其后奔行之兽无穷无尽,自己己陷汪洋的兽海之中,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苏浩然,你怎么了?不会是疯了吧?”姬玄珍嘴里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多么好听的话。 与此同时,苏叶也是注意到,自己身旁的那些沙漠人,此时的目光,已经变得狂热无比,神色之中,甚至是因为过度的兴奋,而变得有点抑制不住的狰狞。 成百上千的大禹城npc聚集着,一双双的眼睛,聚焦在了正前方。 他隐藏在丛林中,从树丛缝隙看出去,只见鹰王殿门口有两名修者守卫,都是三星境界。 我在里面喊了几声,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白色无毛怪似乎已经走远。 严炽将带来的东西放下,扯下面纱,来到魏不全身边,表情很是紧张严肃的看着魏不全,似乎在确定着什么。 良久过后,七色光芒才缓缓减弱,以至于最终消散,待七色光芒消散之后,众人看向前方,之间原本七色长矛和众生门碰撞之地,是只剩下了一道光芒暗淡,满布皱纹的众生门。 如今是半夜,雨水已经停了,但是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山谷,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掉到下面去粉身碎骨。 “不用,我自己有钱。”江寻昧着良心说完,就自顾自地上楼了。 南宫曜冲厉朗伸手,厉朗赶紧把准备已久的礼物奉上,这是他家boss特地为少夫人准备的。 “呃……”江寻无言以对,九奕在幻境中确实挺渣的,渣了高千雪又来渣她。 然后罗城也没有瞒着大家,就在大家的眼前,对这块羊肉进行除味。 看到周岳和雷明相视一笑的鬼脸,霍一多仿佛突然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因为这些妖物,都像是被人画出来手绘一样,完全由线条形成,但饶是如此,对于陈非凡的心灵还是造成了极其强烈的冲击。 走去停车场的路上,莫菲想好了,她要把自己的电台推荐给唐明轩听。h说听她讲故事能够睡着,也许这对唐明轩也有效果? 按龙朝阳的理解,他不是喜欢和普通人打篮球,他只是喜欢和比他高的人打篮球。 林曦跟杜衡打了个招呼,也匆匆离去,同样因为刚才心头那些念头,羞得不敢见人,尤其是不敢见杜衡。 乌剌与北真皆是北地鞑靼民族,两国与大殷相互皆有接壤的地方。 这席话竟说到了紫瑛心里。虽说谭子韶若是聪明的,就该老老实实蜇伏反省,但这种事谁又说得准? 树身上,又浮现出了两个大字,后面依旧带了一个感叹号,看得战安心一颓,直接倒在了地上,尖叫了一声,不动了。 洛克在知道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能够初步的构建图腾,对他研究了三天三夜,可惜没有研究出什么结果来,只能感叹了一句,天才果然是不同的。 枭爷亲哭小娇娇(27) 从规则的角度出发,半神们,已经是真神预备役了,他们都是神系生物,在大类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区别。 “不想。”素月坐下,打开随身带着的木盒子,一一拿出里面的伤药和纱布。 朱贵欢喜的跑出【农业司】府邸,回家报喜去了。吕布和两位考官继续考察前来应征的人,其中大部分是在耕作方面十分精通熟巧之人,也有一些懂得制作农具的人,还有懂得些除害虫技巧的人等等,有些杂。 身为厨房杀手的她是不是应该拜一拜,祈祷以后自己的厨艺就能好一些?起码不要炸炉。 江辉成立光辉影视,其实也是为了让公司和土豆网形成互补。光辉影视和土豆网的关系就有点像是鱼儿和水一样,互相配合对大家都有好处,而单打独斗的话就都会过的比较艰难。 模样只能说一声亲切的老伯立在茶棚里,棚后,是一株株的茶树,翠绿喜人,还有蓝天白云。 夜夙翻了醋坛,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毕竟前一晚还捅破了窗纸各自退后了半步。 张梦泽的光辉微博:听说江总亲自上台介绍光辉手机的产品,好难得,男神居然愿意暴露在镁光灯下了,这是对光辉手机充满了多少爱呀? 见衣车到了韩府门前,李氏连忙让吉春上去帮忙,阿欢也跟着,两人一道将王弗苓从衣车上扶了下来。 虽然王弗苓觉得玄業不是个真和尚,但他好歹明面上是个和尚,平时也很守戒律。这南疆国君不会不知道玄業在大夏是怎么的地位,跟不可能不清楚玄業如今的身份。 久病初愈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受不了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叽叽喳喳,那样的话会让人觉得心烦。 “这是安全带,等会飞机起飞或者降落的时候用的!”空姐再次耐心的解释着,为每一位顾客服务,可是自己的职业道德,碰到这样的顾客,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想吃什么?”好久没有见到岳恒,他似乎又消瘦了一些,我有些心疼。 随着邦妮因为目睹了埃尔默死亡的过程,谢桐也抓到了她的这一个失误空挡,一声断喝:“九霄神雷!”同时一连串复杂的手印也被她完成了,接着天空之中忽然间一道紫色的雷电降了下来,直接劈在了邦妮的头顶上。 我不能失去这个朋友,我一定要和她说清楚。回过神来才发现因为下定决心的动作让我下意识的握拳,许久没修的指甲插进了掌心,掐出了几个深浅不一的印子。 老道说了一大堆做法用的东西,除了我知道的一些,他还说出来了一些非常异的东西,周石十分用心的记住后,便走了出去。 犹豫半天之后,孙雪还是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扶上了门上的把手,心也在这一刻提到的嗓子眼!孙雪身后的林梅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果断拒绝婉儿,现在白绫既然救出来了,也没什么大碍,我也就没必要再和婉儿计较。 西门无奈的摇摇头!坐在瓶儿一旁的刘姐看着西门吃瘪的样子,也不由地笑了,没想到西门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我浅笑了一下也没有拒绝,能不能做到先抛开姑且不论,既然人家自己说要还我的人情我又何必故作清高非说不要呢? “一箱多吧。”曹鹏随意的回道,然后就把目光放在,舞池里跳舞的艺校生身上。 青铜时期的“龙虎凤组合”战术,就是以蛇猫鸡三种妖兽的优点组合起来配合发挥作用。贪吃的蛇、躲的猫猫,挖掘的鸡,不过看到这个组合,杨边脑海中只有那煲香喷喷的炖肉佳肴,嘴巴已经流出口水了。 “涉及道尊、魔尊之事,哪里是我能做的了主的!如果你真的被那两名魔尊惦记,实在不行进入祖宅受百花老祖庇护即可。”左丘乐贤笑吟吟答道。 苏扬要做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稍有动静,便可能被守陵人发现。 兔起鹘落的变化让看台上的修士目不暇接,看似儒雅的易轩居然也有一股子狠劲,采用以伤换伤的打法将刚才不可一世的獓狠瞬间反击到重伤。 “可是冷夜统领作为大内禁卫统领,要时刻保卫皇宫安全,恐怕应该抽不出身。”蓝冰月说道。 “英博师兄见笑,师弟我初来乍到,还请师兄多多关照!”易轩见闻英博十分随和,真心与之结交。 三十岁开始风华正茂,四十岁已经达到了尊者境界,五十岁达到武皇境,当真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只是对于这种说法,郜昂并不是十分的相信,在他看来,更有可能是有某些赋神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而创造了相应的外挂,之后那些外挂发生病变才变成了病毒。 以地球表面为基准,不同的高度磁场不同,高度不同重力也不同。 高空中,一尊尊庞大狰狞的金属机械身影,笼罩在漫天血雨之中,一股股扭曲气旋在脚下散开,正静静悬浮伫立。 见到祁学时,这些人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让出了位子,给祁学坐下。 要是郜昂能将‘龙神’套装提升为ssr级品质,哪怕他的技能不足,也必然会更加从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