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传》 第1章 校园 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早上,江西某昌市某县开学了,一个长的平平无奇的学生走在路上,那就是我,陈不义,因为名字不义,小学没少挨打 我怀着忐忑的心走进了初中校园,他希望在这里能够摆脱曾经因为名字带来的困扰。刚进教室,同学们好奇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那时我穿的很土,土黄的t恤加黑色束脚裤米色拖鞋 我找到一个空位坐下后,旁边一个看起来很调皮的男生凑过来问:“你叫啥呀?”当听到“陈不义”这三个字时,那男生忍不住笑出了声,周围几个同学也跟着窃窃私语起来。陈不义脸涨得通红,低下头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班主任走了进来,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班主任了解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后,严肃地对大家说:“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号,不能因为名字特殊就取笑别人。陈不义这个名字可以理解为从不做不义之事,这是一种很好的寓意。”听了老师的话,同学们纷纷向陈不义投来友善的目光,陈不义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他知道,也许这次真的迎来了新的开始。 然而,就在下课铃声悠扬地响彻整个校园之后,同学们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纷纷涌出教室,开始享受这短暂而又珍贵的课间休息时光。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却显得与周围欢快的氛围格格不入。只见那个学生迈着一种吊儿郎当、晃晃悠悠的步伐,慢慢地朝着我的方向走来。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毫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走着,嘴里还不时嚼着口香糖,吹出一个个不大不小的泡泡。随着他逐渐靠近,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那一身松垮的校服和歪歪斜斜系着的红领巾,以及脸上流露出的那种略带挑衅和不羁的神情。他走到我跟前停住了脚步,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随后吐出了嘴里的口香糖,正好落在我的脚边。我皱了皱眉,但是仍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在书上画着画,其实我心里已经很害怕了。 他嗤笑一声,开口道:“哟,土包子,装什么好学生呢。”我还是没有理他,他伸手就要夺我手中的笔。就在这时,班长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他的手,大声说道:“你怎么总是欺负同学,老师刚刚才教育过我们要互相尊重。”他恼羞成怒,冲着班长吼道:“关你屁事。”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突然,上课铃响了,他狠狠瞪了我们一眼,转身朝自己座位走去。班长冲我微微一笑,安慰我说:“别理他,这种人早晚会受到教训的。”我感激地点点头,心里默默想着以后一定要努力学习,远离像他这样的坏孩子,同时也对班长充满了感激之情。 放学后,夕阳西下,余晖将整个校园染成一片金黄。我独自一人默默地背着沉甸甸的书包,缓缓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我的视线忽然被前方不远处的一群人吸引住了。仔细一看,竟然是上午遇到的那个坏小子!只见他那嚣张跋扈的身影格外显眼,身旁还站着五六个流里流气、看起来就不太好惹的家伙。 就在这时,那个坏小子也发现了我。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从嘴里叼起一根香烟,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朝我走来。随着他逐渐靠近,我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只见那个一脸痞气、流里流气的坏小子,斜着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大声地嚷嚷道:“oi!你们看呐,这个土里土气的家伙,哈哈,真像个刚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啊!”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指着面前的那个人,然后转过头去对着自己身旁的几个同伴挤眉弄眼,那几个狐朋狗友见状,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接着,这坏小子又继续挑衅道:“喂,我说这位土包子同学,咱们那位威风凛凛的班长大人在哪里呀?怎么不见他人影啦?该不会是吓得躲起来,连面都不敢露了吧?哈哈哈……”说完,他再次张狂地大笑起来,似乎对自己的这番嘲讽十分得意。 我的内心此刻犹如翻涌的怒海一般,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但与此同时,恐惧又如同冰冷的海水将我淹没。两种极端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于是,我紧紧地抿住嘴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而那个可恶至极的坏小子,眼见我沉默不语,他那嚣张跋扈的气焰愈发张狂起来。只见他瞪大双眼,满脸狰狞地对着我破口大骂道:“艹!你这呆子,发什么愣呢?还不赶紧去把我们班的班长给老子叫出来!”他的话语粗俗不堪,仿佛一把利剑直刺向我的心窝,令我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愤恨。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找我何事?”众人转头看去,班长英姿飒爽地站在那里。坏小子看到班长出现,先是一愣,随后恢复那副欠揍的表情,说道:“哟,班长大人终于肯露面了啊。”班长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说:“你这般寻衅滋事,就不怕受到处罚吗?”坏小子嗤笑一声,“处罚?我倒要看看谁能处罚我。”说着就扬起手朝班长挥去。我再也忍不住,冲上前去挡在班长身前。那一巴掌重重落在我脸上,顿时脸颊火辣辣的疼。但我咬着牙说:“你不许碰班长。”那个一脸戾气的坏小子眼见自己吃瘪,瞬间变得恼羞成怒起来!只见他面目狰狞地抬起右脚,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朝我踹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我根本来不及躲闪,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而那坏小子显然还不肯罢休,他恶狠狠地瞪着倒在地上的我,然后转头招呼起了他身边那些同样不怀好意的狐朋狗友们。这些人一拥而上,将我和班长团团围住。 面对如此众多且凶神恶煞般的敌人,我和班长只能紧紧地抱住头部,并蜷缩起身体,试图用这种方式减少受到的伤害。然而,对方的拳脚却如同雨点般密集地落下,打得我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苦苦支撑着…… 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想必此时的他们,应该也感到疲惫不堪了吧。然而就在这时,那个可恶至极的坏小子竟然朝着我的身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同时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紧接着,他便大摇大摆、趾高气扬地转身准备离去 突然我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火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捡了块大石头向着那个坏小子冲了过去 第2章 第一次还手 说时迟那时快!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那可恶的坏小子猛冲过去,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我的目光紧紧锁定他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手中紧握着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仿佛它就是我复仇的利器。 就在距离坏小子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我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头部。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块石头犹如一颗出膛的炮弹般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目标。 刹那间,时间似乎凝固了。只见那坏小子先是身体猛地一颤,接着双眼翻白,直直地向后倒去。他就像一棵被狂风吹倒的小树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地重重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我瞪大双眼,惊恐地望着眼前躺在地上的那个坏小子。他满脸淤青,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模样甚是凄惨。就在这时,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懊悔之情。 而坏小子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愣住了,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后,这群人像是发了疯一般,怒吼着朝我猛扑过来。雨点般的拳头和脚踢瞬间落在了我的身上,让我毫无招架之力。 此时,原本躺在地上的班长艰难地抬起头来,当她看到我居然开始还手时,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而,当她注意到我再次陷入挨打困境时,脸上立刻露出焦急之色,急忙扯开嗓子大声呼喊:“别打了!你们快住手啊!”可是,她的声音却被淹没在了那群人的打骂声之中……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漫长的等待之后,那个令人头疼的坏小子终于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的目光先是有些迷茫,但当视线落到我的身上时,瞬间燃起了熊熊怒火。只见他猛地坐起身来,挥舞着拳头就向我扑打而来。那狰狞的表情和凶狠的动作,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他快要打倒我的时候,突然学校保安跑了过来。保安大叔身材魁梧,一脸严肃,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那坏小子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保安大叔怒视着这群闹事的学生,“在学校打架斗殴,像什么样子!跟我到保卫室去!” 我们一群人被带到保卫室后,保安大叔开始逐个询问事情经过。那坏小子恶人先告状,说是我无端挑衅。我刚要辩解,班长吃力地走进保卫室,对保安大叔说道:“叔叔,不是这样的,是他们欺负同学在先。”保安大叔看向班长受伤的脸,脸色更加阴沉。 那坏小子还想狡辩,保安大叔直接打断他,“整个事情我大概也清楚了,你们几个人欺负同学还有理了?我现在就通知你们班主任和家长过来处理这件事。”听到要叫家长,那坏小子和他的朋友顿时没了嚣张气焰,耷拉着脑袋不再言语。 许久,坏小子的家长来了,他的家长是个30岁左右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县里的有钱人,保安一面谄媚的说到:是王老板啊,原来是你儿子啊,其实没什么事,你儿子和同学闹了一点小矛盾,王老板看了一眼保安,“哼,我儿子头上是怎么回事?。”说着便看向保安 只见那个一脸坏相的小子,嘴角挂着一丝得意与狡黠,用手指直直地指向了我,同时对着他身旁的人喊道:“爸,就是这家伙打的我!”听到这话,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就在这时,那位被称为王老板的男人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一般,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我的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便是“啪啪”两声清脆而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这两巴掌打得又快又狠,力道十足,直接将我打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整个人都踉跄着向后退去好几步才勉强站稳脚跟。王老板开口骂道:你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我捂着脸,眼里满是屈辱和不甘,大声说道:“你凭什么打人?明明是你儿子先欺负人。”王老板冷笑一声:“我儿子会欺负人?你这种穷酸货编瞎话倒是厉害。撸了撸袖子刚准备再动手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校长终于站了出来。“王老板,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这么动手不合适吧。”王老板斜睨了校长一眼,“这学校都是我资助不少才建起来的,你也敢管我?”校长脸色变了变,但仍坚定地说:“不管怎样,我们得按规矩办事。” 正在剑拔弩张之时,我的父母匆匆赶到了。他们穿着朴素但干净的衣服,眼神里透着质朴和善良。看到我红肿的脸,母亲心疼地抱住我。父亲则平静地看向王老板,说:“我们家虽穷,但不会任由别人冤枉孩子。如果真是我们孩子错了,该怎么罚我们认,但要是你儿子的错,今天必须给个说法。”王老板刚要再次辱骂:“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父母,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却发现周围的学生们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的甚至拿出手机开始录像。他心中一惊,知道如果事情闹大对自己名声不好。 此时,我父亲缓缓开口:“王老板,咱们别在孩子们面前失了风度。既然你觉得是我家孩子的错,那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说。”王老板哼了一声算是答应。 第3章 得了人处且饶人 王老板和我父亲来到了一个空教室里,在空教室里,气氛依旧凝重。父亲直视着王老板的眼睛,诚恳地说道:“王老板,我家孩子从小就被教导要诚实善良,我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做出那样的事。咱们都是有孩子的人,应该明白孩子之间的打闹或许有误会。”王老板不屑地撇撇嘴:“你儿子把我儿子头打破了,这还能有假?我儿子可不会撒谎。”父亲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那能不能让孩子们当面对质,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清楚,这样也能还他们一个公道。”王老板沉思片刻,要是传出去对自己的生意和名声都不好。王老板说道:这样吧,我们先带孩子去医院看看再决定,父亲听闻,微微点头,一脸严肃地回应道:“王老板,去医院看看确实是当务之急,不管是谁的过错,先确保孩子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但看完之后,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算了,还是得把责任分清,给孩子们一个明白的交代。”王老板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先去医院再说。 ”随后,众人便赶忙带着我俩往医院赶去。到了医院,一番检查、处理后,所幸两人都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外伤。这时,王老板高傲的说到:肯定是你儿子的错,你们家得赔我儿子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父亲眉头紧锁,据理力争,“王老板,这还没弄清楚到底咋回事呢,可不能就这样乱下定论啊,咱还是得听孩子们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呀。”王老板不屑的说到:赔钱是必须要赔的,本来是要赔我家15万的,但我儿子也打伤了你儿子,减去5万,还有我我心地善良,所以只要赔5万给我。 闻听此言,我愤怒无比,父亲立即说到:王老板,我们家没这么多钱,请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再说了,你不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 王老板:就狮子大开口,怎么了?我父亲:咱得讲道理,不能凭着你一张嘴就这么定了赔偿数额呀。”父亲的脸色有些涨红,看得出他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王老板却冷笑一声,“哼,道理?我儿子受伤了就是最大的道理,你们要是不赔这钱,我可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不好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前去大声说道:“明明是你儿子先欺负人的,是他挑事在先,怎么还成我们的错了,你这就是仗势欺人!”父亲赶忙拉住我,一边安抚着我,一边对着王老板继续说道:“王老板,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得有凭有据,这样吧,咱们找老师,或者找当时在场的其他同学问问情况,要是确实是我家孩子的错,哪怕砸锅卖铁,我们也会赔这钱,但要是不是,你可不能这么胡搅蛮缠啊。”王老板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些许不屑之色,说道:“找?不是你配吗?就问你赔不赔?如果你们不想丢工作的话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他挺直了腰杆回应道:“王老板,你这是威胁啊,我们虽然穷,但也有自己的骨气,没弄清楚真相前,这钱我肯定不能赔。你要是有能耐,大可以用正当的法子去解决,靠威胁可压不倒我们。” 我在一旁也紧紧攥着拳头,附和道:“就是,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屈服,我们没做错,凭什么要赔!” 王老板被我们的态度气得不轻,指着父亲的鼻子吼道:“好啊,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等着瞧,我有的是关系,让你们在这地方待不下去,到时候别后悔今天的决定!”父亲深吸一口气,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王老板,我相信这世上总归是有理走遍天下,咱们走着瞧好了。”双方僵持着,气氛越发紧张起来。 王老板带着他儿子走了,走之前说了一句“你们等着瞧吧” 回到家后,父母坐在老旧的木凳上,沉默良久。母亲轻声抽泣着,担忧地说:“这可咋办啊,他真要有啥手段,咱们的日子可咋过。”父亲则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咱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的事绝不能认。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接下来的几天,父亲四处打听能帮我们的人,跑遍了社区、派出所,可都因为王老板在当地的势力而收效甚微。而我在学校也备受压力,王老板儿子的那些朋友总是对我冷嘲热讽,甚至故意撞我、推搡我。 但我和父亲都没有放弃,我们开始收集那天在场同学的联系方式,试图找到能为我作证的人。就在我们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叫小辉的同学站了出来,他说他那天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是王老板的儿子先挑衅动手的。 有了证人,父亲带着我再次找到了王老板。王老板看到我们时,脸上依旧带着傲慢。父亲镇定地说:“王老板,我们找到了证人,现在可以把事情弄清楚了。”王老板不屑地说:“哼,就五个字你赔不赔钱? 父亲看着王老板,眼神坚定且透着几分凛然,回应道:“王老板,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得把事情弄清楚才能谈赔不赔的事儿呀,现在有证人证明不是我家孩子的错,你还这般纠缠,就没道理了。咱可不能罔顾事实,只凭你一己之念就胡乱要求赔偿啊。” 我也在旁附和道:“就是,明明是你儿子的错,你还非要我们赔钱,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肯定不会赔的。” 王老板脸色一沉,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我可不管什么证人,我只知道我儿子受伤了,你们就得赔!” 父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缓缓说道:“王老板,咱们做事得讲证据、讲道理,现在证据摆在眼前了,你要是还胡搅蛮缠,那咱们就只能通过法律途径去解决了,我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王老板听闻“法律”二字,微微一怔,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的模样,冷哼一声道:“哼,法律?那咱们就走着瞧,看最后谁吃亏!”说罢,甩袖转身就走,那背影仿佛还带着浓浓的不甘与愤恨。 第4章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父亲决定委托一位口碑良好且经验丰富的律师来处理此事。律师在详细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积极地收集各类证据,包括小辉的证词、学校周边可能存在的监控录像片段,以及其他一些能间接证明我清白的相关线索。 在法庭上,王老板依旧试图凭借自己的财力和人脉施加影响,他请来了所谓的“专家证人”,开始歪曲事实,证明他儿子的受伤完全是我单方面的过错。此时,法庭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我方律师的回应。 我方律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证人席,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首先,律师传唤小辉出庭,声音洪亮地问道:“小辉同学,在那个决定性的时刻,你所目睹的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请你再次仔仔细细地向法庭描述,从你看到王老板儿子开始,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语。”小辉微微抬起头,努力回忆着,语速稍快地说道:“当时,王老板的儿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满脸不屑,嘴里吐出一些侮辱性的词汇,然后伸出手,想打我们班长一巴掌,然后他不挡了一下,就被打了一顿,打完他又骂出了一样侮辱性词汇,这才被迫还手的。”律师紧接着追问,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你确定你所看到的没有任何偏差?这关系到案件的公正裁决。”小辉攥紧拳头,目光直视前方:“我确定无疑,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就在现场,那一幕如同烙印般刻在我脑海里。” 随后,律师拿出装有学校附近商店监控录像的证据袋,郑重地向法庭申请播放。在录像播放过程中,法庭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录像的沙沙声和人们轻微的呼吸声。律师一边指着画面,一边激昂地解说:“法官大人,从这个录像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在冲突爆发的前夕,你儿子的肢体动作具有明显的攻击性,这与小辉同学的证词完美契合,形成了坚不可摧的证据链,无可辩驳地证明是你儿子率先挑起的事端。” 王老板的律师立刻跳起来反驳:“这份监控画面模糊不清且并不完整,存在诸多盲区,根本不能以此判定整个事件的真实过程。”我方律师不慌不忙,冷静回应:“虽然监控存在些许瑕疵,但证人小辉的亲眼所见恰好弥补了这些不足。而且,我方还有更有力的证人。” 接着,教育心理学专家出庭。律师微微欠身问道:“张专家,以您在青少年心理领域的深厚造诣和丰富经验,对于青少年在遭受无端挑衅时的本能反应,您能为法庭提供怎样专业且权威的见解?”张专家扶了扶眼镜,沉稳地说道:“在长期的研究和大量的实际案例分析中,我们发现青少年在面临突然的挑衅和攻击时,其反击行为大多是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就如本案中,依据前面证人所提供的证词和证据,他的反击完全符合这种自我防卫的心理和行为模式。” 王老板一方的“专家证人”强词夺理,声称小明的行为或许只是无心的玩笑,并非蓄意挑衅。我方律师瞬间提高音量,眼神如炬地质问:“那请问,什么样的玩笑会以推搡和攻击他人身体作为表现形式?按照您如此荒谬的逻辑,如果任何恶意行为都能被随意定义为玩笑,那法律的威严何在?公平正义又将如何保障?” 此时,法庭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双方律师你来我往,言辞交锋愈发激烈。法官表情严肃,目光在双方之间不断游移,手中的法槌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整个法庭都被紧张而凝重的氛围紧紧笼罩,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最终公正的裁决,仿佛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进入了最白热化的阶段。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之时,王老板突然拿出一份所谓的“新证据”,是一份据称是我以前在学校与同学有过轻微摩擦的记录,因为我学校初中和小学是合璧的,试图以此证明我是个有“暴力倾向”的孩子,从而坐实我主动伤人的结论。 我方律师迅速接过这份证据,仔细审视后,冷静地向法庭指出:“这份记录中的所谓摩擦,不过是孩子们在日常课间活动中一些无意的碰撞和小误会,并且已经在当时由老师妥善处理,与本次案件毫无关联,王老板此举明显是在混淆视听、恶意引导。” 接着,我方律师乘胜追击,传唤了一位当时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护士。护士作证道:“我在给王老板儿子处理伤口时,他曾亲口说自己是先动手的,只是没想到会被反击受伤,当时还有其他同学在场可以佐证。”这一证词如重磅炸弹,让王老板一方阵脚大乱。 王老板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的“专家证人”也开始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而我方律师继续有条不紊地阐述着我方的观点和证据,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将王老板一方的虚假说辞彻底瓦解。 法官在认真听取了双方最后的陈述后,开始进行最后的审议。法庭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张地等待着法官的宣判。片刻之后,法官敲响法槌,庄严宣判:“根据现有证据和证人证言,判定被告无过错,原告王老板的诉求不予支持,并且原告方需承担此次诉讼的全部费用,同时对其恶意诉讼行为予以警告。” 听到这个判决,我和父亲激动地相拥而泣。王老板则如丧家之犬,灰溜溜地带着儿子离开了法庭。这次经历让我深刻地感受到了法律的公正与威严,也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相信法律的人。 我和父母踏出法庭的那一刻,一种如释重负的畅快之感油然而生,旋即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一路上,阳光像是被筛子筛过一般,透过枝叶的缝隙,星星点点地洒落在我们身上,宛如为我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那丝丝缕缕的暖意,似乎正努力驱散着此前长久笼罩在我们心头的厚重阴霾。微风轻轻拂过,路旁的花草轻轻摇曳,像是在为我们送上无声的祝贺。 父亲原本略显佝偻的脚步此刻变得轻盈有力,他高高地挺起了腰杆,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绽放出了久违的、灿烂的欣慰笑容,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轻松与喜悦:“总算是雨过天晴了,这一路的磕磕绊绊、担惊受怕,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值得。咱一家人,只要心齐,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母亲的眼眶依旧微微泛红,激动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频频点头,说道:“可不是嘛,以后再也不用在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怕那王老板使什么坏心眼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内心的平静与安宁,说道:“爸,妈,这次就像是一场噩梦,不过好在咱们醒过来了。它让我明白了,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儿,只要咱们站得正、行得端,不向那些仗势欺人的恶势力低头,法律就一定会还咱们公道。” 父亲伸手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眼神中满是赞许:“儿子,你能这么想,爸就放心了。这也是给你上了一课,以后的路还长,要记住,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第5章 交朋友 几天后,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学校。刚踏入校园,那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却又因几日之事显得有些陌生。我脚步略显迟疑地走向教室,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 到了教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议论声。我硬着头皮推开门,刹那间,教室里的讨论戛然而止,所有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小辉迅速从人群中挤出,几步上前,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关切与鼓励:“嘿,别愁眉苦脸的!你可别忘了,真相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微微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道:“小辉谢谢你,我就是怕大家还对我有啥误会。” 下课后,五六个同学结伴朝我走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友善而热忱的笑容。为首的一个高个子男生率先开口,声音爽朗:“嗨,经过这事儿,我们都知道你是个有骨气、正直的人,我们就欣赏你这样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以后咱们在学校里相互照应,怎么样?” 我有些受宠若惊,赶忙回应:“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一直都很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同学笑着说:“其实之前对你不够了解,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才发现我们差点错过了一个很棒的朋友。以后课间咱们可以一起讨论作业,体育课上也能组队玩啦。” 那高个子男生李鸿鸿率先向前一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声音洪亮地说道:“我叫李鸿鸿,身高一米八五,在篮球场上那可是主力得分手。我对篮球的热爱就如同燃烧的火焰,永不熄灭。只要有时间,我都会泡在球场上,运球、投篮、传球,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我的心血。我特享受那种在赛场上飞奔、与队友默契配合、为了胜利拼搏的感觉。要是你也对篮球感兴趣,咱可以一起在球场上挥洒汗水,我保管把我那些厉害的球技都传授给你,让你也能在球场上大显身手。” 接着,身材壮实的刘成功带着一股豪迈之气,重重地拍了拍胸脯说:“我是刘成功,我这人没啥弯弯绕绕,就认一个‘义’字。从小我就看不惯那些恃强凌弱的事儿,只要朋友有难,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不管是面对校园里的小麻烦,还是其他啥难题,我都不会退缩。以后有啥事,你尽管开口,我绝对不含糊,我这一身力气和这颗炽热的心,随时都为朋友准备着。” 旁边瘦瘦高高的吴庆推了推眼镜,文质彬彬地讲:“我叫吴庆,我对理科知识有着浓厚的兴趣和独特的钻研精神。那些复杂的数学公式、物理原理、化学方程式在我眼里就像是一个个神秘的宝藏等待我去挖掘。我常常沉浸在解题的乐趣中,为了攻克一道难题,我可以花费好几个小时去思考、去尝试不同的方法。如果学习上有什么问题,欢迎随时来找我探讨,我相信咱们通过交流一定能碰撞出思维的火花,共同进步,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得更远。” 吴林俊则带着一丝俏皮眨眨眼:“我是吴林俊,我可是个‘校园探险家’。学校周边那些隐藏在大街小巷里的好玩的地方,没有我没去过的。从充满文艺气息的小众书店,到有着各种特色小吃的美食街,再到可以亲近大自然的郊外小路,我都了如指掌。我喜欢去发现这些地方的独特之处,感受不同的氛围。等有空了,我带你去探索那些有趣的角落,保证让你体验到不一样的校园生活乐趣,让你的课余时光变得丰富多彩。” 最后,万德毛摸了摸脑袋,憨厚地笑着说:“我叫万德毛,我可能不太会说话,也没有那些特别出众的才华。但我有一颗真诚质朴的心,我觉得朋友之间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言语。只要你需要帮忙,不管是搬重物,还是跑腿办事,我肯定第一个到。我会用我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我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默默地在你身边支持你,陪伴你度过校园里的每一天。” 我眼眶微微湿润,心中满是感动与温暖,说道:“谢谢你们,我真的特别开心能有你们这些朋友。我也会尽我所能,和大家一起度过愉快的校园时光。” 李鸿鸿满脸笑意,大踏步走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肩膀,用带着些许调侃的语气说道:“你呀,就别在这儿矫情了,事儿都过去了,咱得往前看。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们的外号呀?这可都是在咱们这小圈子里叫得响当当的名号。”说着,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神秘与期待,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我分享那些独特的称呼背后的趣事,其他几个同学也围了过来,脸上同样挂着友善而亲切的笑容,仿佛在等着看我对这些外号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擦了擦眼睛,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带着好奇与期待说道:“说给我听听。”李鸿鸿兴致勃勃地开始介绍:“先说我吧,我的外号是红红,他们都觉得这名字叫起来顺口又亲切,每次在球场上,他们这么一喊,我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劲儿。”说着,他还故意挺了挺胸膛,展示着他的活力。 “刘成功的外号叫成功,寓意着他做啥事都能顺顺利利,取得成功,这可是我们对他的美好祝愿。”李鸿鸿边说边朝刘成功挤了挤眼,刘成功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吴庆的外号叫庆庆,听着就很喜庆,他平时帮我们解题的时候,那专注的模样,我们一喊庆庆,他就会回过神来给我们耐心讲解。”吴庆推了推眼镜,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吴林俊的外号叫做俊子,他人长得帅气,还知道那么多好玩的地方,这外号和他的形象气质可般配了。”吴林俊帅气地甩了甩头发,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万德毛外号叫毛毛,多可爱的名字,每次他憨憨地笑着帮忙,我们都觉得毛毛就像个温暖的小太阳。”万德毛嘿嘿地笑着,眼神里满是质朴与纯真。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那我也说一个我自己的吧。我叫陈不义,不过这名字可让我有些困扰,不知道为啥爸妈当时取了这么个名。也正因为这名字,我还得了个‘无义’的外号,其实我和这名字、外号所代表的意思完全相反,我一直都想做个有情有义的人,可别因为这名字就误会我哦。”李鸿鸿听后,爽朗地大笑起来:“名字只是个代号,我们认识的你是个有正义感的家伙,才不管这名字呢。”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我开心地笑了,那笑容里满是真诚与感激,说道:“谢谢大家愿意和我做朋友。经历了之前那些糟心事,我还在担心大家会对我有偏见,没想到你们不仅相信我,还主动来和我交朋友。这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我感觉心里暖暖的,就像有一束光照了进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份情谊,和大家一起度过难忘的校园时光。” ilwxs.com 第6章 心动 李鸿鸿用力地晃了晃我的肩膀,咧着嘴说:“别这么见外,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有我们在,这校园里谁也别想再欺负你。” 从那以后,我的校园生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课间休息时,李鸿鸿总会拉着我去操场,教我打篮球的技巧,从最基础的运球、传球,到如何巧妙地投篮得分。在他的耐心指导下,我的球技日益见长,也逐渐领略到了篮球运动的魅力。 刘成功则像一个贴心的大哥,每当我在生活中遇到小麻烦,比如文具没带或者被其他班级的同学不小心撞到产生小摩擦时,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解决。他那高大壮实的身影往我身前一站,就仿佛给我撑起了一道坚固的屏障,让我心中充满安全感。 吴庆和我成了学习上的好搭档。我们常常一起在图书馆里埋头苦学,遇到难题时,两人就凑在一起激烈地讨论。他严谨的思维逻辑总能给我带来新的启发,而我偶尔的奇思妙想也会让他眼前一亮。在一次次的思维碰撞中,我们的成绩都有了显着的提升。 吴林俊则带着我穿梭于校园的各个角落以及周边的大街小巷。我们一起探索那些隐藏在市井中的小众书店,在弥漫着书香与咖啡香的氛围里,度过一个个惬意的午后;也会在夜晚去小吃街大快朵颐,品尝各种美味的特色小吃,感受着人间烟火气。 万德毛虽然话不多,但他总是默默地陪伴在我身边。班级大扫除时,他会主动承担那些最累最重的活儿;我参加学校活动需要帮忙搬道具时,他也从不二话,跟着我忙前忙后。 在这些新朋友的陪伴与支持下,我逐渐变得更加开朗自信。曾经那段被误解的阴霾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充满阳光与欢笑的校园生活。我深知这份友谊的珍贵,也暗暗发誓,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困难,我都要与他们携手共进,就像他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来到我身边一样。 日子就这样在欢笑声与陪伴中缓缓流淌,我越来越享受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有一次,学校组织了一场科技创意大赛。吴庆兴奋地拉着我们组队参加,他那满脑子的奇思妙想瞬间如泉涌般爆发。我们聚在教室里,吴庆在黑板上奋笔疾书,一边画着各种复杂的设计图,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解他的创意理念,可我和李鸿鸿、万德毛听得云里雾里,眼神里满是迷茫。吴林俊倒是似懂非懂,还时不时插上几句,让整个讨论过程变得更加混乱。就在我们快要被这团“创意迷雾”淹没时,刘成功大手一挥,喊道:“都别吵了,咱们先把大框架定下来,再一步步细化。”在他的指挥下,我们逐渐理清思路,开始分工合作。我和李鸿鸿负责收集制作材料,虽然过程中因为对材料的要求理解不同而产生了一些小争执,但最终还是顺利完成了任务。万德毛则在一旁认真地协助吴庆进行模型搭建,他那憨厚专注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零件与设计图。而吴林俊呢,四处奔波寻找一些独特的装饰元素,为我们的作品增添了不少亮点。比赛那天,我们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展示了我们的作品。尽管最终没有获得冠军,但大家围在一起,看着彼此为这个项目付出的努力与汗水,都开心地笑了,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收获的友谊与团队协作的快乐远比奖项珍贵得多。 又有一次学校开办文化节,班级要表演一个舞台剧。李鸿鸿自告奋勇地要当导演,他那热情劲儿,谁都拦不住。分配角色的时候,可把大家逗乐了。刘成功五大三粗的,却被安排演一个柔弱的书生,他捏着嗓子念台词的样子,简直是“惨不忍睹”,我们笑得肚子都疼了。吴林俊扮演的是一个调皮的小精灵,他为了把角色演活,在舞台上蹦蹦跳跳,还时不时搞出一些即兴的小动作,把台下的观众逗得前仰后合。我则饰演一个忠诚的卫士,本应是个严肃的角色,可在他们的带动下,我也忍不住在台上露出了笑容。万德毛负责舞台道具和布景,他精心制作的道具精致无比,为整个舞台剧增色不少。在排练过程中,虽然也有因为忘词、走位错误而引发的争吵,但每次都是大家互相包容、互相鼓励,最终顺利完成了表演。当舞台落幕,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时,我们紧紧相拥,那一刻,我深切地感受到,有这样一群朋友在身边,无论做什么,都充满了乐趣与意义。 某天,我和朋友们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有说有笑地走着,突然,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学生闯入了我们的视线。她身着一袭简约的白色棉布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几缕发丝俏皮地在脸颊旁卷曲,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微微晃动。她纤细的手臂抱着一摞厚厚的书本,那认真而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宛如为她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让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如春日清晨带着露珠的花朵般清新而迷人。 李鸿鸿最先反应过来,他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我,脸上带着坏笑,打趣道:“嘿,看傻了吧?是不是心动了?我都能听到你心跳加速的声音了。”我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像被火烤了一般,结结巴巴地说:“别胡说,我只是觉得她看起来很文静,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吴林俊也跟着起哄,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脸上写满了戏谑:“哟,还嘴硬呢,这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就差没流口水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又忍不住偷偷地再看她一眼。这时,刘成功笑着说:“要不咱上去打个招呼?说不定能交个朋友呢。”我连忙像拨浪鼓一样摆手,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不行不行,这样太唐突了,万一她觉得我们是坏人怎么办?”万德毛在一旁挠了挠头,憨厚地笑着说:“就是,别把人家女孩子吓到了,咱可不能这么鲁莽。”吴庆则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机会认识呢,咱们先别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从那之后,我的脑海里总是时不时地浮现出那个女孩的身影。每次路过图书馆,我都会不自觉地放慢脚步,眼神像探照灯一样在人群中搜寻她的踪迹,心中既期待着能再次与她相遇,又害怕真的见到她时自己会不知所措。而我的朋友们似乎也看穿了我的心思,总是时不时地拿这件事来调侃我。李鸿鸿会故意在我面前模仿我当时看到女孩的呆样,吴林俊则会编造一些我和女孩相遇的搞笑场景,让我又羞又恼。然而,在心底深处,我却暗暗期待着与她之间可能会发生的故事,这份期待如同春天埋下的种子,在心底慢慢生根发芽,让我对未来的校园生活多了一份别样的憧憬。 第7章 情从天降?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内心的渴望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按捺不住地每天都在学校四处寻觅那个女孩的身影。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校园,我便早早地守在她可能路过的教学楼入口,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走来的同学,生怕错过她的踪迹。课间休息时,我不再和朋友们在教室打闹,而是穿梭于各个楼层的走廊,从这头到那头,仔细查看每一间教室外的情况,期待能在某个瞬间与她目光交汇。 中午时分,我放弃了原本和朋友一起去食堂抢美食的乐趣,在校园的花园小径、湖边亭子里徘徊,因为我觉得这些充满诗意的地方或许是她会选择独处或与朋友相聚的角落。午后的阳光炽热而浓烈,我不顾汗水湿透衣衫,在图书馆附近徘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抱着书走向图书馆的模样,我想也许她就在那一排排书架间翻阅着书籍。 终于,在一个午后的美术室门口,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正站在一幅画作前,微微仰着头,眼神专注而着迷,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我的心瞬间狂跳起来,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鼓起勇气,缓缓走向她,喉咙干涩,艰难地开口说道:“你好……” 她听到我的招呼,微微转过头来,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惊讶。“你好,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 我紧张得手心出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经常在校园里看到你,觉得你很特别,所以想认识一下。我叫陈不义,是初一(x)班的。”她轻轻笑了笑,脸颊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说道:“我叫林悦,初一(y)班的。你经常看到我吗?我都没注意呢。” 就在这时,李鸿鸿他们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李鸿鸿大大咧咧地说:“这小子为了找你,都快把校园翻个遍了。”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嗔怪地瞪了李鸿鸿一眼。林悦却被逗笑了,她说:“你们真有趣。” 从那以后,我们偶尔会在校园里碰到,然后简单地聊几句。有一次,学校组织植树活动,我惊喜地发现林悦和我在同一个小组。在植树过程中,我主动承担了大部分挖坑的工作,林悦则细心地将树苗放进坑里,然后一起填土浇水。她一边浇水一边说:“这棵树以后就是我们友谊的见证啦。”我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又有一天,我在数学作业上遇到了一道难题,苦思冥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正好在图书馆碰到林悦,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向她请教。林悦很耐心地给我讲解,她的思路清晰简洁,让我很快就明白了。我感激地说:“谢谢你,林悦。你真聪明。”她笑着说:“不客气,互相帮助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交流逐渐增多,我也越来越了解她。她不仅外表清纯可爱,内心也十分善良和温柔。而我和朋友们的校园生活,也因为有了林悦的出现,变得更加丰富多彩起来。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我对林悦的感情愈发深厚,如同一坛美酒,在心底越酿越醇。终于,在一个宁静而美好的傍晚,我决定鼓起勇气向她表白。 我精心挑选了学校花园里一处被蔷薇花簇拥的角落,那里的蔷薇花正开得热烈,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宛如一个天然的浪漫舞台。我提前来到这里,手心不停地冒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蹦出来一般。 当林悦的身影出现在小径尽头时,我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搭配着浅蓝色的牛仔裤,简约而又动人。她的头发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金色的光芒,一步步走近,就像从画中走来的仙子。 “林悦,谢谢你能来。”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林悦微微歪着头,眼睛里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你这么神秘兮兮地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她的眼睛,那里面仿佛有星辰闪烁。“林悦,从第一次见到你,你的身影就印在了我的心里。你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的生活,让我每天都充满了期待。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喜欢你认真看书的模样,喜欢你的善良,你的一切都让我着迷。我知道我们还小,但我不想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林悦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她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那短暂的沉默让我的心仿佛悬在了嗓子眼。 终于,她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羞涩和感动:“其实,我也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你总是能给我带来很多快乐和温暖。” 听到她的话,我心中的喜悦如烟花般绽放,我激动地向前一步,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柔软而纤细,让我感到无比安心。在蔷薇花的见证下,我们就这样站在那里,仿佛时间都为我们停止,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那淡淡的花香。 就在此时,一个初三的学生嚣张的走了过来,他染了一头黄毛,边走边说道:林悦啊,又骗好学生啊哈哈哈哈,让我这个前男友怎么办?oi,手指着我,对面那个学生,想玩我玩烂过的女孩吗?林悦羞红了脸,但他又不想说自己没有被他玩过。 我满心欢喜地以为迎来了爱情,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击得不知所措。看着眼前这个染着黄毛、满脸嚣张的初三学生,我只觉得一股怒火在心中升腾而起,可又夹杂着深深的痛苦与迷茫。 “你在胡说什么!”我忍不住大声呵斥道,双眼紧紧地盯着他,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那黄毛小子却不屑地哼了一声:“哟,还不信啊?林悦,你怎么不跟他说说我们以前的事儿?” 林悦的眼眶泛红,她着急地辩解:“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在乱说。”可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让我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我看向林悦,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他到底是谁?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林悦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是我以前的一个误会,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他一直纠缠不休。” 黄毛小子冷笑一声:“哼,误会?谁信啊!林悦,你别以为找了个新欢就能把我甩开。” 此时,我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方面,我深爱着林悦,想要相信她的话;另一方面,眼前这个家伙的出现和他所说的那些话,像一根根刺扎在我的心上,让我痛苦不堪。我站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只是感觉原本美好的傍晚瞬间被黑暗笼罩,那刚刚绽放的爱情花朵似乎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第8章 怒火冲头 林悦强忍着泪水,向前一步,挡在我身前,对着黄毛前男友怒目而视:“陈惑坤,我跟你早就结束了,我已经说过无数次,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再在这里胡搅蛮缠,试图破坏我的生活!” 陈惑坤却一脸戏谑:“结束?只要我不点头,就没结束。你觉得这小子能相信你吗?” 林悦转头看向我,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恳切:“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会有疑虑,但我向你保证,我和他之间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纠缠。我从没有喜欢过他,以前是他一直死缠烂打,我一直都在躲避。” 接着,林悦又面向陈惑坤,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去告诉老师和你的家长,让他们来处理你。” 陈惑坤微微一愣,似乎有些忌惮,但仍嘴硬道:“你敢!” 林悦毫不退缩:“你看我敢不敢!我不会再任由你污蔑我、破坏我的幸福。你走不走?” 陈惑坤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最终还是不甘心地转身离开,嘴里还嘟囔着一些狠话。林悦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难堪的一幕。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林悦,我相信你,我们走吧。 陈惑坤虽暂时被林悦的强硬态度逼退,但他心中的不甘与怨恨却如野草般疯长。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开始在校园里散布各种关于林悦的谣言,试图再次破坏她的名声和她与我的关系。他在课间休息时,故意在林悦班级门口大声地和其他不良学生谈论一些编造的林悦的“黑料”,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有一次,学校组织校园活动,陈惑坤偷偷在活动道具上做手脚,想让林悦在众人面前出丑。幸运的是,林悦在使用道具前发现了异常,才避免了尴尬。然而,陈惑坤并未就此罢休,他又在校园的表白墙上匿名写下诋毁林悦的话语,导致许多不明真相的同学对林悦指指点点。 面对陈惑坤的不断骚扰,林悦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助,但她也更加坚定了要和我一起面对、守护我们感情的决心。而我和我的朋友们在得知这些事情后,决定不再坐视不管,我们收集陈惑坤恶意行为的证据,准备向学校反映,让学校出面来制止他的疯狂行径,还林悦一个清白和安宁的校园环境。 当我们知晓陈惑坤背后有这样一个厉害的大哥时,大家的心里都不禁“咯噔”一下。原本以为只要将证据交给学校,就能顺利解决问题,可现在情况变得复杂棘手起来。 李鸿鸿皱着眉头说:“这可有点难办了,他大哥要是插手,学校那边恐怕不会轻易按照证据处理。”刘成功也一脸严肃:“咱们不能就这么退缩,得想个更周全的办法。”吴庆推了推眼镜,思索片刻后说道:“或许我们可以先找陈惑坤私下谈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知道他的行为是不对的,也警告他我们不是好惹的,就算他有大哥撑腰,我们也不会畏惧。” 我有些担忧地说:“他会听吗?他看起来那么嚣张,有他大哥在,可能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吴林俊则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试试怎么知道,总比坐以待毙强。再说了,我们还有这么多朋友,团结起来力量也不小。”万德毛也跟着点头:“对,大不了和他们拼了,不能让林悦一直受委屈。” 于是,我们鼓起勇气找到了陈惑坤。他看到我们,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不屑的笑容:“怎么,找我有事?是不是怕了?”我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陈惑坤,我们不想把事情闹大,但你也别太过分。你那些恶意行为是不对的,就算你有大哥,也不能一直这样欺负人。” 陈惑坤冷笑一声:“哼,你们还敢来教训我?我大哥可不是吃素的,你们最好赶紧滚远点,否则有你们好看的。”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林悦也赶了过来,她勇敢地站在我身边,对着陈惑坤说:“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就算你大哥能保你一时,也保不了你一世。我们不会放弃维护自己的权益的。” 陈惑坤用污言秽语骂着我们,还用极其肮脏的语言说着林悦,他一说林悦我当时就忍不了了,心中燃起了火焰,我愤怒地拎起凳子朝着陈惑坤狠狠砸去,他完全没料到我会突然动手,一时间竟愣住了,没能及时躲开,凳子砸在他的肩膀上,他痛得“嗷”了一声。这一下,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现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陈惑坤的那些跟班见状,纷纷朝我冲了过来。李鸿鸿他们也毫不犹豫地加入战斗,和那些人扭打在一起。刘成功身材壮硕,他一把抱住冲向我的一个小混混,用力将其摔倒在地;吴林俊虽然身形灵活,但面对多人围攻也有些吃力,不过他仍巧妙地躲避着攻击,时不时还能反击一拳;吴庆和万德毛则相互配合,努力抵挡着来自侧面的攻击。而我此时满心都是对陈惑坤的愤怒,不顾周围其他人的拳脚,只想再给陈惑坤一点教训。林悦在一旁焦急地大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可在这热血上头的时刻,我们都已经听不进去了。不一会儿,老师和保安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才将我们强行拉开。我和陈惑坤以及参与打架的人都被带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我心中一阵懊悔,不是因为打了陈惑坤,而是担心因为这件事给朋友们和林悦带来麻烦,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处罚。 第9章 差点挨打 在被带到教导主任办公室后,我满心忧虑与懊悔。处理完学校的处罚事宜,我独自找到林悦,眼神中满是愧疚与不安。 “林悦,这次的事情让你受惊了,我真的很后悔自己的冲动。我知道我可能给你带来了更多的麻烦,你会不会怪我?”我低声说道。 林悦看着我,眼里噙着泪花,却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无论是来自陈惑坤他们,还是因为学校的处罚。”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不怕那些,我只是怕会因此失去你。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不管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困难,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对。但如果我的存在会让你陷入更多困境,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悦反握住我的手,坚定地说:“不要这么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陈惑坤的事情,我相信只要我们在一起,总会有办法的。而且,经过这次,我更确定你就是那个值得我依靠的人。 教导主任将我们的来因去果搞清楚后,给大家记了过,当得知我们所有人都被记过的处罚结果时,我的心情无比沉重。我知道这记过处分会给大家带来诸多不利影响,内心满是愧疚与自责。 回到教室后,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我默默地站起身,面向朋友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都是我连累了大家,是我太冲动,才让大家都受到这样的处罚。”李鸿鸿第一个跳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什么呢!咱们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为了朋友打架,这事儿不后悔!”刘成功也咧嘴笑道:“就是,记过而已,又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咱们以后好好表现,争取把这处分早点抹掉。”吴庆推了推眼镜,认真地说:“这也是一次教训,以后遇到事情我们要更冷静,用智慧去解决问题。”吴林俊则在一旁点头称是:“对,而且咱们不能因为这个就消沉下去,不然岂不是便宜了陈惑坤那家伙。”万德毛也憨厚地说:“大家一起努力,肯定能度过这个难关的。” 朋友们的安慰与鼓励让我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去。而林悦也在课后找到我,她递给我一个小本子,上面写满了对我的鼓励和支持的话语,还有一些学习计划。“我们一起努力学习,在其他方面好好表现,一定可以让大家重新看到我们的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期待。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们这群被记过的人反而更加团结一心。课堂上,我们认真听讲,积极回答问题,努力提高学习成绩;校园活动中,我们积极参与志愿者服务,用实际行动展现自己的改变与担当。虽然记过的阴影依然笼罩,但我们在彼此的陪伴与支持下,坚定地向着撤销处分、恢复名誉的目标前行,而我和林悦的感情也在这共同奋斗的过程中愈发坚不可摧。 几天后,陈惑坤出院了,他的眼神中满是怨毒和报复的快意。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校园,我们也清楚,一场更为严峻的风暴即将来临。 我和朋友们聚在一起,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李鸿鸿皱着眉头说:“这次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大哥要是出马,咱们可能真的要吃大亏了。”刘成功捏紧了拳头:“怕什么,大不了再和他们拼一次,总不能像缩头乌龟一样。”吴庆则冷静地分析道:“不能盲目冲动,我们得先想好应对之策。他们可能会在学校找机会堵我们,也可能在校外埋伏,我们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人多力量大。”吴林俊有些担忧地看着大家:“可是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他大哥说不定还有什么更阴损的手段。”万德毛闷声说:“不管怎样,我们不能抛下彼此。” 而林悦也坚定地表示要和我们一起面对,她虽然害怕,但眼神中透着倔强:“这事情因我而起,我不能躲在后面。”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你。” 果然,没过多久,陈惑坤就带着他大哥和一群跟班在学校的偏僻角落堵住了我们。他大哥是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高年级学生,穿着一身名牌,嘴里还叼着根烟,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就是你们几个小子,敢动我小弟?”他恶狠狠地说道。陈惑坤在一旁叫嚣着:“大哥,就是他们,狠狠地教训他们。” 我站出来,强装镇定地说:“是陈惑坤先挑衅的,他一直在欺负我们朋友,我们只是自卫。”他大哥冷笑一声:“自卫?在我看来就是你们先动的手。今天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不知道这学校谁说了算。”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那群人就朝我们围了过来。 我们背靠着背,形成一个防御圈,虽然心中害怕,但谁也没有退缩。就在他们快要冲到我们面前时,教导主任的声音如炸雷般突然响起:“陈正龙,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陈正龙,这个初三的校园霸王,听到呼喊后只是微微一愣,脸上的凶狠之色并未减退多少。他那原本就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更加狰狞,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教导主任出现的方向,大声骂道:“关你毛事?别以为你是教导主任我就怕你,今天这几个家伙我非收拾不可!” 他的那些跟班们听到这话,有几个面露犹豫之色,脚步也不自觉地放慢了。但陈惑坤在一旁不停地煽风点火:“大哥,别理他,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不成?今天要是放过他们,咱们以后在学校还怎么混!”陈正龙被这话一激,更加嚣张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再次向前迈了一步,大有要和教导主任对着干的架势。 教导主任气得脸色铁青,快步朝着这边走来,同时严厉地说道:“陈正龙,你不要以为你家庭背景强就可以为所欲为。在学校里公然聚众斗殴,这是严重违反校规校纪的行为,你要是敢继续胡来,我绝对不会轻饶你,就算你家里有关系,我也会如实上报学校董事会和教育局,到时候你和你的这些跟班都得面临被开除的处分!” 陈正龙听到“开除”二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仍嘴硬道:“哼,你吓唬谁呢?”不过,他的声音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底气。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闻声赶来的老师和学生,大家都在一旁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陈正龙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又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然后对着他的那些跟班吼道:“都给我撤!今天先放过你们,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说完,他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们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的紧张并没有完全消散。教导主任走过来,严肃地看着我们:“你们也别以为自己没事了,聚众打架同样是违反校规的,都跟我到办公室去,等候进一步的处理!”我们无奈地低下头,知道这场风波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10章 被打 我们垂头丧气地跟着教导主任往办公室走去,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响。到了办公室,教导主任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依旧阴沉,他目光严厉地扫视着我们每一个人,说道:“你们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学校里打架?”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了一遍,从陈惑坤对林悦的恶意纠缠,到他那天的挑衅和污蔑,以及我冲动之下先动手的行为。教导主任静静地听着,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等我讲完后,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虽然陈惑坤的行为确实恶劣,但你们也不应该用打架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在学校里,有校规校纪约束着大家,遇到这种事情应该第一时间向老师或者学校反映。” 林悦在一旁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哽咽着说:“主任,我们知道错了,可是当时陈惑坤说得太难听了,我们实在是气不过。而且之前我们也试图跟他讲道理,可他根本不听,还变本加厉地欺负我们。”教导主任看着林悦,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他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林悦,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感受,但这不是你们违反校规的理由。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在学校里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学校必须要严肃处理。” 这时,李鸿鸿站出来说道:“主任,我们愿意接受处罚,但是陈正龙和陈惑坤他们一直以来在学校里就横行霸道,欺负了很多同学,这次如果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以后他们肯定还会继续作恶的。”其他朋友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李鸿鸿的话。教导主任沉思了一会儿,说:“关于他们的问题,学校管不了,这次事件虽然是个麻烦,但也让学校有机会彻底调查他们。你们先回去写一份检讨书,等候学校的进一步通知。这期间,你们不要再和陈正龙他们有任何冲突,否则后果自负。” 我们离开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心情依然十分沉重。回到教室后,大家都围坐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吴庆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先按照教导主任说的,写好检讨书,同时留意收集陈正龙他们违法乱纪的证据,这样既能帮助学校处理他们,也能为我们自己减轻处罚。”刘成功表示同意:“对,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了。而且我们要团结更多的同学,让大家都知道陈正龙他们的恶行,一起抵制他们。” 放学铃声响起,原本喧闹的校园逐渐安静下来,学生们如潮水般从教学楼涌出,涌向校门口。我和朋友们像往常一样结伴而行,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今天课堂上的趣事,丝毫没有察觉到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当我们踏出校门的那一刻,嘈杂的人声瞬间被一种令人胆寒的寂静所取代。只见校门外的街道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足有一百多个。为首的正是陈正龙,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露出的手臂肌肉紧绷,上面还纹着一些不知名的图案,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刺眼。他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得意,仿佛在向我们宣告他的绝对掌控权。他的身边,陈惑坤一脸谄媚地站着,手指着我们,对陈正龙说着什么,脸上的淤青尚未褪去,那是之前被我砸伤的痕迹,这也让他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扭曲狰狞。 人群慢慢围拢过来,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我们被围在中间,犹如困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李鸿鸿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防御的姿态;刘成功的脸色变得煞白,但眼神依然坚定,他悄悄地靠近林悦,想要将她护在身后;吴林俊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眼睛不停地在人群中扫视,寻找着可能的突破口;吴庆推了推眼镜,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万德毛则像一座小山一样站在那里,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不安。 林悦紧紧地抓着我的衣角,手指微微颤抖,我能感觉到她的害怕。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同时低声对朋友们说:“大家别慌,我们先看看情况。”陈正龙将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灭,然后向前迈了一步,发出一阵冷笑:“哼,小子们,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陈正龙,你不要太过分。学校已经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如果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陈正龙听后,仰头大笑起来:“学校?我会怕学校?在这个地盘上,我就是老大。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人群开始慢慢向我们逼近。 我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不可遏制,双眼怒视着陈正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拼了!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咱们!”我怒吼一声,率先冲向离我最近的一个小混混。我挥舞着拳头,带着满腔的愤怒与不甘,重重地朝着他的脸砸去。那小混混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勇猛,一时间竟愣住了,被我的拳头结结实实地击中,踉跄着向后倒退了几步。 李鸿鸿也毫不犹豫地跟着冲了上去,他像一头愤怒的公牛,直接撞进了人群中。他的身形虽然不算高大,但力量却十分惊人,每一次出拳都虎虎生风,专挑那些围攻林悦的人下手。“你们这些混蛋,不许动她!”他一边大喊着,一边将一个企图拉扯林悦的小混混猛地推开。 刘成功则充分发挥他的敏捷优势,在人群中灵活地穿梭着。他时而高高跃起,用膝盖顶向敌人的腹部;时而蹲下身子,扫腿绊倒那些冲过来的人。“来啊,看你们能把我怎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的光芒,尽管身上已经挨了几拳,但依然没有退缩。 吴林俊虽然身体较为瘦弱,但他凭借着自己的机智,不断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寻找着敌人的破绽。他瞅准一个时机,猛地冲过去,用力拉扯着那些小混混的手臂,试图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奏。“大家别乱,保持冷静!”他在混乱中大声喊道。 吴庆也不甘示弱,他摘下眼镜,紧紧地握在手中,然后像挥舞着武器一样,朝着那些靠近的人刺去。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笨拙,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你们这群恶势力,今天必须受到制裁!”他涨红了脸,大声怒吼着。 万德毛则像一座坚固的堡垒,矗立在林悦身前。他用自己强壮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任凭那些小混混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他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丝毫移动。“有我在,你们别想伤害她!”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林悦虽然害怕,但她也没有闲着。她在我们身后捡起地上的树枝,朝着那些小混混挥舞着,试图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你们快走,不要管我!”她带着哭腔喊道,眼中满是对我们的担忧。 然而,对方人数实在太多,我们渐渐陷入了困境。尽管我们奋力抵抗,但还是不断地有人受伤。我看到李鸿鸿的嘴角被打破了,鲜血顺着下巴流淌下来;刘成功的衣服也被撕破了,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吴林俊被人一脚踢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肚子;吴庆的眼镜也被打碎了,他只能眯着眼睛继续战斗;万德毛的背上也挨了好几拳,他的脚步开始有些踉跄。 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原来是有路过的市民看到了校门口的这场混战,及时报了警。陈正龙听到警笛声,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然后大喊道:“都给我撤!”那些小混混们听到命令,纷纷四散而逃。我们则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看着彼此狼狈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暂时逃过了一劫,但我们知道,这场与校园恶势力的斗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11章 调查 警车呼啸而至,警灯闪烁,那刺目的红蓝光芒在暮色中格外令人心安。警察们迅速行动,然而混乱中只抓住了一两个陈正龙的手下。这两人被押上警车时,还满脸不服气地叫嚷着,试图挣脱警察的控制。 警察们随后对我们和在场的一些目击者进行了详细询问,了解大致情况后,鉴于主要闹事者已逃窜,且现场暂时恢复平静,便离开了学校。但我们心里都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陈正龙绝对不会咽下这口气,必然会谋划更狠辣的报复行动。 我们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表情凝重地商量对策。吴庆推了推眼镜,率先开口:“这次我们必须主动出击,不能再坐以待毙。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继续收集陈正龙在学校里的违法证据,包括他欺负同学、收取保护费、参与打架斗殴等具体事例,最好能找到一些照片、视频或者证人证言,这样才能让学校和警方有足够的依据彻底处理他。” 李鸿鸿点头表示赞同:“对,我们可以发动同学们一起帮忙。我相信肯定有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气,只是敢怒不敢言。我们可以向大家保证,会保护好他们的隐私,让他们放心地提供证据。” 刘成功接着说:“另一方面,我们要加强自身的防范。以后上下学尽量结伴而行,避免单独行动。我还可以去学一些防身术,到时候万一再遇到危险,也能有更多的应对办法。” 我沉思片刻后说道:“还有林悦,她是陈惑坤的主要目标,我们得安排专人保护她。她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林悦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仍坚定地说:“我不想因为我而让大家陷入更多危险,我也可以学一些自我保护的技巧。” 吴林俊提议:“我们可以在学校里设置一些观察点,留意陈正龙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就及时通知大家和老师。” 万德毛则皱着眉头说:“他们那些人经常在校外的一些不良场所出没,比如网吧、台球厅。我们是不是可以找机会去这些地方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经过一番深入讨论,我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按照计划逐步行动。在学校里,我们悄悄地向同学们宣传,鼓励大家勇敢地站出来提供陈正龙的违法证据。不少同学纷纷响应,有的讲述了自己被陈正龙敲诈钱财的经历,有的提供了他在校园角落里欺负弱小的照片。这些证据让我们信心倍增。 同时,我们在学校的各个关键位置设置了隐蔽的观察点,每天安排人轮流值守。林悦也在课余时间跟着一位擅长武术的同学学习防身术,她学得格外认真,每一个动作都反复练习。而我和刘成功则在放学后,换上便装,到陈正龙常去的校外场所附近蹲守,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进出的人员和他们的一举一动。尽管过程充满了艰辛和危险,但我们都知道,只有主动出击,才能彻底摆脱陈正龙的威胁,还校园一片安宁。 这天,我和刘成功像往常一样在一家台球厅外蹲守。这台球厅是陈正龙平日里经常出没的据点之一,我们已经在此蹲守了多日,却始终一无所获。街道上车水马龙,喧嚣嘈杂,我们两人躲在对面的角落里,眼睛紧紧盯着台球厅的入口,不敢有丝毫懈怠。 忽然,王老板带着几个人匆匆走进台球厅。脸上总是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仿佛时刻在寻找着可以攀附的对象。跟在他身后的,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模样的人,他们一脸凶相,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而在这群人的中间,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威严的中年男人,那便是陈正龙的父亲陈太皇。 陈太皇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线条硬朗,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伪装。他走路时步伐沉稳有力,自带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只见那王老板满脸堆笑地对陈太皇说着奉承话,试图巴结他。王老板微微弯腰,双手不停地搓着,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陈总啊,这次您可一定要帮帮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您就是那说一不二的主儿。只要您一句话,什么事儿都能搞定。”陈太皇一脸淡然,偶尔微微点头,他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对王老板的奉承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当他们走进台球厅后,我和刘成功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疑惑。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台球厅,躲在窗户下面,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对话。只听到陈太皇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王洪天,你此话当真?他那个人竟然有这么强?!还是黑社会大佬?!”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似乎听到了什么令他意想不到的消息。 我和刘成功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不解。这个所谓的“黑社会大佬”会是谁呢?难道与我们和陈正龙的矛盾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 此时,台球厅内的谈话还在继续。王洪天讨好地说:“陈总,我一开始也不信,但各种迹象表明,他在道上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手底下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陈太皇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多大的浪。在这地盘上,还没人能轻易撼动我的地位。” 我们继续偷听着,可后面的对话多是些含糊其辞、语义不明的话语,似乎他们也在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物有所忌惮,不想在公共场合说得太多。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像是有人要起身离开。 我和刘成功赶紧悄悄撤离,躲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等陈太皇一行人从台球厅出来,各自上车离去后,刘成功皱着眉头说:“这事儿太蹊跷了,怎么突然冒出个黑社会大佬?会不会是陈正龙找来对付我们的新帮手?”我摇摇头:“不太像,如果是对付我们,他们没必要这么神秘兮兮的。但不管怎样,我们得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看看大家有什么想法。” 于是,我们匆匆赶回学校,将在台球厅听到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鸿鸿、吴庆等人。大家围坐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吴庆推了推眼镜,思索着说:“也许这是一个转机,我们可以利用他们对这个神秘人物的忌惮,想办法让陈正龙收敛一些。”李鸿鸿却有些担忧:“可我们对这个神秘大佬一无所知,万一不小心惹上了更麻烦的势力怎么办?”林悦在一旁轻声说:“不管怎样,我们先小心行事,多留意他们的动静,说不定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新途径。” 第12章 他我爸 这一天,我、刘成功以及其他几个伙伴,依旧在暗中留意着陈太皇和王老板的动静。我们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所在的场所,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猫起来,耳朵却竖得高高的,不放过一丝声响。 没过多久,就听到陈太皇那标志性的豪迈笑声传来:“哈哈哈,那人的把柄在我手上了。”这声音里满是得意与胜券在握的笃定。王老板立马凑上前去,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急切:“陈总,什么把柄?”陈太皇神秘兮兮地示意他靠近,王老板忙不迭地把耳朵贴了过去。只见陈太皇压低声音,嘴唇快速地翻动着,虽听不清具体言语,但从王老板逐渐瞪大的眼睛和随后爆发出的更大笑声中,能猜到这把柄定然非同小可。 “陈总,这招实在是高啊!这下那家伙可没好日子过了。”王老板谄媚地拍着马屁。陈太皇嘴角上扬,眼神中透着狠厉:“几天后就去把他搞进牢里,看他还怎么跟我斗。”两人大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手在牢房里苦苦挣扎的模样。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这个神秘的“他”到底是谁?如果陈太皇真的将其扳倒,会不会对我们当下与陈正龙的局势产生新的变数?是会让陈正龙一方更加肆无忌惮,还是会引发他们内部的动荡从而给我们可乘之机呢?这一切都如同迷雾一般笼罩着我们。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必须更加谨慎地观察,并且尽快把这个消息传递给更多可能受到影响的人,以便提前做好应对未知风险的准备。 几天后,我父亲被告上法院,我和我妈也来到了法院,在法庭听到律师陈述的那一刻,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我呆呆地望着法庭上的父亲,他的面容看起来依旧坚毅,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落寞,有不甘,更多的是对我的愧疚与担忧。 我怎么也无法相信,记忆中那个总是默默守护着我,努力工作供我读书,在我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挺身而出的父亲,竟然有着如此惊心动魄且充满罪恶的过往。在我的印象里,他只是一个普通而又伟大的父亲,那些关于江湖的黑暗与血腥,仿佛是另一个遥远而虚幻的世界,与他毫无关联。 随着审判的深入,更多的细节被一一揭露。原来,父亲年轻时因生活所迫,被卷入了江洪社这个充满纷争与罪恶的江湖帮派。他凭借着自身的果敢和勇猛,在一次次的帮派争斗中逐渐崭露头角,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双花红棍。然而,也正是这些经历,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法庭上展示的证据和证人证言,将那一段尘封的历史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那起残忍的案件,受害者一家老小的惨状让人不忍直视。我仿佛能看到父亲当时手持凶器,在疯狂与迷失中犯下不可饶恕罪行的场景,心中涌起一阵剧痛。尽管内心深处,我依然不愿相信这就是我的父亲,但铁证如山,我无能为力。 最终,审判长庄严地宣判父亲被判 30 年有期徒刑。那一刻,法庭内一片寂静,随后是受害者家属悲痛的哭声和旁人的唏嘘声。 父亲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不舍,他的目光径直穿过人群,牢牢锁定在我身上。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感,良久,他才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孩子,爸爸对不起你。” 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从我身上移开,仿佛要将我的模样深深地刻进心底。“爸爸知道,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你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痛苦和耻辱。你一直是爸爸的骄傲,爸爸原本希望能看着你长大成人,看着你实现自己的梦想,可如今……”说到这里,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眼眶也泛起了红晕。 “爸爸犯下的错,无法逃避,也不能被原谅。那些过去的黑暗岁月,就像一场噩梦,如今却要你来一起面对后果。在这法庭上,爸爸没有为自己辩解的余地,但爸爸想让你知道,在你成长的过程中,每一个陪伴你的瞬间,每一次对你的关爱,都是真心的。” 他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像是要为自己最后的话语积聚力量。“孩子,不要因为爸爸的过错而放弃自己的人生。你要坚强地走下去,远离这黑暗的世界,去追寻光明与善良。无论未来的路有多艰难,都要坚守自己的本心,做一个正直的人。爸爸会在这牢狱之中,用悔恨和思念陪伴你度过每一天,希望你能原谅爸爸。” 不!我大叫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众人纷纷侧目,我顾不上周围人的眼光,冲上前去想要抓住父亲的手。法警迅速阻拦,我挣扎着喊道:“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们可以上诉,可以重新找证据的!”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严厉起来,平日里对我满是疼爱的眼中此刻尽是不容置疑的决然,他提高了音量,大声吼道:“走!别在这儿胡闹了,赶紧给我走!”那吼声回荡在法庭里,让我一下子愣住了,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一向温和的父亲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满心的委屈和不甘让我嘴唇颤抖着,想要再争辩几句,可看着父亲那决绝又严肃的神情,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父亲见我没动,眉头皱得更紧了,又一次呵斥道:“听到没有!快走啊,别再管我了,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再出现在这儿了!”他边说边用力地摆了摆手,示意我离开。 法警们也在一旁劝着我,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可望着父亲那固执的样子,我知道再怎么哀求也无济于事了,只能咬着嘴唇,一步一回头地慢慢往法庭外走去,每走一步,心就像被撕扯一下,那种痛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走出法庭的那一刻,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靠着墙壁缓缓滑落,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未来的路,一下子变得无比迷茫又灰暗。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么确凿,将父亲曾经的罪行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眼前。我妈双手紧紧揪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脸上满是痛苦与绝望。当法官最终宣判结果时,母亲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走出法院后,我搀扶着失魂落魄的母亲。我知道,从此刻起,我们的生活彻底改变了。母亲沉默许久,缓缓开口道:“儿子,不管怎样,他始终是你爸。”我用力地点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第13章 逃避 终于到了家门口,我和我妈站在门前,我手放在门把手上,却久久没有勇气推开。犹豫了许久,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转动把手,门开了,屋里安静得可怕,那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却只让我心里越发酸涩。 我妈看了看四周,然后转身走向厨房。不一会儿,传来烧水的声音。我默默地走到沙发边坐下,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这时,我妈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 “儿子,我得去上班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做。”我妈叹了口气说道。 我木然地点点头,看着妈妈出门的背影。门关上后,屋子里显得更加空荡。我站起身来,走到父亲以前常坐的椅子旁,手指轻轻摩挲着扶手。 还有墙上挂着的我们父子俩的合照,往日的点点滴滴瞬间涌上心头。曾经在这里一起欢笑、一起吃饭、一起讨论我学习的场景,此刻就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心。 我瘫坐在沙发上,把头埋进膝盖里,无声地抽泣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抬起头环顾四周,这个家好像一下子变得陌生又空旷了,没有了父亲,仿佛失去了灵魂,而我,也像是在这茫茫世间漂泊的孤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只能在这满是回忆的屋子里,独自咀嚼着痛苦与悲伤。 我实在无法再在这满是回忆却又冰冷孤寂的家里多待一刻,猛地站起身来,踉跄着朝门外走去。 打开门,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抬手遮了遮,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周围的喧嚣声不断传入耳中,可我却觉得那些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与我毫无关联。 路过街边的公园,看着里面嬉戏玩耍的孩子和坐在长椅上闲聊的老人,那温馨的画面却让我愈发觉得自己的格格不入。我加快脚步,想要逃离这让我更加难受的场景。 不知不觉走到了江边,江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得我脸颊生疼,可我却好似麻木了一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那滔滔江水发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法庭上父亲的样子,还有他那些让我痛苦又无奈的话语,眼泪又一次在眼眶里打转,我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它落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只是觉得只要不停下脚步,或许就能暂时忘却那如影随形的痛苦,可那心底的哀伤却如同这江水一般,绵绵不绝,怎么也挥之不去,我就这样在外面一直游荡着,像是一个丢失了灵魂的躯壳。 我浑浑噩噩地走到街边的便利店,眼神空洞地在货架上搜寻着,最后停在了摆放香烟的那一处。我抬手拿下了一包烟,付了钱,走出便利店时,手指下意识地在烟盒上摩挲着。 以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买烟,父亲也总是教导我要远离这些东西。可此刻,我心里满是烦闷与痛苦,仿佛只有借助这香烟,才能让自己稍微喘口气。 我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颤抖着抽出一根烟,费了好大劲才用打火机点燃。我学着曾经见过别人抽烟的样子,轻轻吸了一口,辛辣的烟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眼泪也被咳了出来。可我却顾不上这些,又接连吸了几口,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烟雾在眼前飘散,我的思绪好像也跟着飘远了。 在这烟雾缭绕中,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父亲背着我玩耍的画面,看到了他耐心辅导我功课的模样,那些美好的回忆和如今残酷的现实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心愈发沉重。手中的烟一点点燃尽,我掐灭烟头,又默默地点上了一根,就这么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沉浸在自己那痛苦又迷茫的世界里,暂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与迷茫之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我隔绝。突然,一个身影快速朝我走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角落里格外刺耳,我的脸颊瞬间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我惊愕地转过头,看到林悦站在那里,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与失望的火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情绪十分激动。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林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异常响亮,打破了我原本混沌的世界。“你以为抽烟就能解决问题吗?你这是在逃避,在自甘堕落!” 我愣愣地看着她,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林悦继续说道:“你父亲的事情固然让人痛心,但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消沉下去。你曾经是那么勇敢,那么有担当,可现在呢?”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穿透我的灵魂。“你就打算这样放弃自己的人生吗?那些和陈正龙对抗的决心呢?那些为了朋友、为了正义勇往直前的勇气呢?都去哪里了?” 我低下头,看着地上那还未燃尽的烟头,心中涌起一阵愧疚。林悦深吸一口气,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痛苦不能成为你堕落的理由。我们都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困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躲起来自暴自弃。” 我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被打的脸颊,那疼痛让我清醒了许多。我看着林悦,她的眼神中虽然还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对我的关心和担忧。我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地说:“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悦走上前一步,轻轻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想办法,不管是面对陈正龙,还是处理你父亲的事情,只要我们不放弃,总会有希望的。但首先,你要振作起来,不要再这样消沉下去了。”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那股自父亲被判刑后一直笼罩着我的黑暗,似乎也在这一刻开始渐渐散去。我握紧了林悦的手,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第14章 面对 脸上的火辣疼痛还未消散,听着林悦的斥责,我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烟塞进口袋,试图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狼狈与逃避。 然而,林悦的怒火并未就此平息。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紧接着,手臂迅速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手掌再次重重地落在我的另一侧脸颊。这一巴掌打得我脑袋偏向一旁,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惊愕地转过头望向她,只见她的胸脯剧烈起伏,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以为把烟藏起来就没事了吗?你根本就没懂我的意思!”林悦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击在我的心上。 她的目光如炬,直直地刺进我的灵魂深处,“你这样的敷衍,这样的懦弱,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所有关心你的人的辜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林悦愤怒的声音在空旷的角落里回荡。 我抬手轻抚着两边红肿的脸颊,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我知道,她的愤怒源于对我的失望,而她的每一句话都切中要害,让我无从辩驳。此时的我,在她面前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只能默默承受着她的怒火与责备。 林悦看着我,眼中的愤怒渐渐被悲伤所取代,她缓缓走近我,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着,“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毁掉自己,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不能就这样放弃啊!”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滑落。 我望着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晌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错了,林悦。”她松开我的肩膀,背过身去,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我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在这一刻,我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逃避是多么愚蠢,而林悦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进了我黑暗的世界,让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我望着林悦颤抖的背影,心像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痛意蔓延至全身。脸上那两处被她掌掴的地方,热辣辣地疼,可这疼痛相较于内心的愧疚与懊悔,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缓缓向前迈了一步,双脚却似有千斤重,每一步都伴随着内心的挣扎与自责。“林悦……”我轻声唤她,声音里满是小心翼翼与悔恨。她没有回应,身体依旧倔强地背对着我,我能看到她微微耸动的肩膀,那压抑着的抽泣声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勾出我心底更多的愧疚。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管声音仍带着一丝颤抖:“林悦,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用抽烟这种方式来逃避现实,更不应该在你苦口婆心地劝诫我时还如此敷衍。你打我是应该的,这两巴掌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微微抬起手,想要触碰她却又害怕被拒绝,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自从父亲的事情发生后,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完全崩塌了,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之中。法庭上的那一幕幕不断在我眼前回放,父亲被宣判的画面仿佛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我的心间,让我无法跨越。我害怕面对未来,害怕去思考该如何应对这一切变故,所以才选择了这种懦弱的逃避方式。” 我缓缓绕到她的身前,蹲下身子,仰头看着她挂满泪痕的脸。她的眼睛红红的,眼神中交织着愤怒、失望与悲伤,那目光像一把炽热的剑,直直地穿透我的心。“但是你刚刚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醒了我这个迷失在黑暗中的糊涂虫。我明白了,我的逃避不仅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还会伤害到身边关心我、在乎我的人。你一直以来都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无论是与陈正龙的对抗中,还是在日常的生活里,你总是默默地陪伴着我。而我却在最关键的时刻让你失望了,我真的好后悔。” 我站起身来,紧紧握住她的双手,目光诚挚而坚定地看着她。“林悦,我向你保证,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逃避了。我会勇敢地面对父亲的事情,哪怕这条路充满荆棘,我也会去探寻是否有上诉或者其他弥补的可能;我也会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和大家一起面对陈正龙的威胁,不再让他的恶行肆意蔓延。我会把这些痛苦和挫折当作成长的磨砺,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更有担当。请你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的声音已经近乎哀求,眼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得到她原谅的神情。 林悦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她那满是忧愤与疲惫的脸颊簌簌滚落。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抽噎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下次……不可以……这样了。”那声音里饱含着失望后的一丝宽容,愤怒中的一抹关切,就像在暴风雨后努力穿透云层的一缕阳光,虽微弱却充满力量。 我呆呆地望着她,心像是被重重捶打了一般,痛意瞬间蔓延至全身。我深知,自己刚刚的逃避行为,让这个一直陪伴在我身边、默默给予我支持的女孩是多么地伤心与失望。“林悦,我……”我试图开口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她抬起那被泪水浸湿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我,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那样消沉,那样自暴自弃,我有多痛心?”林悦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异常坚定,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锐利的箭,直直地刺进我的心底。“你父亲的事情固然是个巨大的打击,可你不能因此就放弃自己啊。我们一路走来,经历了那么多困难,每一次你都勇敢地站出来,可为什么现在……” 我低下头,不敢与她那灼灼的目光对视,满心的愧疚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错了,林悦。我在痛苦中迷失了方向,以为用抽烟就能麻痹自己,就能暂时忘却这一切。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责任。”我缓缓抬起手,想要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却又害怕她会躲开,那只手在空中微微颤抖着,最终还是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林悦没有躲开,她的目光依然紧紧地锁住我,仿佛要将我看穿。“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坚强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困境,都能够咬牙坚持下去。今天我打你,不是因为我恨你,而是我恨铁不成钢啊。”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我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感受着她指尖的冰冷与微微的颤抖,心中暗暗发誓,绝不再让她为我如此伤心。“林悦,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会重新振作起来,像以前一样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一切。无论是父亲的事情,还是与陈正龙的纠葛,我都不会再逃避。我会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迷茫与懦弱都已离我而去。 林悦看着我,眼中的泪水渐渐止住,那原本满是悲伤与愤怒的眼神中,开始闪烁出一丝希望的光芒。她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承诺。” 我和林悦并肩走在江边的小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江风轻轻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也吹散了我心中些许的阴霾。 林悦的眼睛还微微泛红,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仍能从她略显沉重的呼吸中察觉。我偷偷侧头看她,她的侧脸在余晖映照下显得格外柔美,几缕发丝随风飘动,让我的心不禁微微一动。 “林悦,谢谢你。”我轻声说道,声音在江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缥缈。林悦微微转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谢我什么?”“谢谢你在我最迷茫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我真诚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感激。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呀,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傻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和大家商量,不要一个人扛着,更不能选择逃避。”我连忙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我们继续静静地走着,脚下的石子路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在为我们的和解而轻吟。江水拍打着岸边,泛起层层涟漪,那有节奏的声音像是大自然奏响的舒缓乐章。 “关于你父亲的事,我们也不要放弃。”林悦突然打破了沉默,“虽然现在情况很糟糕,但也许还有转机,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律师咨询咨询,看看能不能上诉或者有其他办法。”我心中一暖,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仿佛又重新找回了力量,“嗯,有你在,我觉得一切都还有希望。” 此刻,夕阳已经渐渐落下,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晚霞。我和林悦的身影在这美丽的景色中慢慢前行,仿佛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画卷。虽然前方的路依然充满未知和挑战,但有她在我身边,我不再害怕,只愿这并肩同行的时光能够长久,一起走过风雨,迎接未来的曙光。 林悦微微歪了歪头,几缕发丝在风中轻舞,她抬眼看向我,说道:“我去了你家,发现你不在。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想着你可能会来江边。因为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每当你心里烦闷的时候,就喜欢来江边吹吹风,看着江水奔腾,会让你感觉内心能平静一些。所以我就一路找过来了,果不其然,真的看到了你。” 我听着她的话,心中泛起一阵暖意,原来她竟如此了解我,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还能如此用心地寻找我。 第15章 愤怒 我嘴角上扬,绽放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里有感动,有对她的珍视,还有一丝劫后余生般的庆幸。“谢谢。”我诚挚地说道,声音轻柔却饱含深情。这简单的两个字,在此刻却承载了我对她无尽的感激,感激她在我几乎要沉沦于黑暗深渊时,如同一束璀璨的光将我拉回。 林悦静静地陪我走回了家门口,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享受着这份相伴的宁静。到了门口,她停下脚步,抬起头来凝视着我,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期许。 昏黄的路灯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柔美的轮廓。微风轻轻拂过,撩动了她的发丝。她微微咬了咬下唇,轻声说道:“不义,我先走了。”那声音如同夜空中的轻铃,虽不响亮,却直直地钻进我的心底。 我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陪伴的不舍,又有对她离去的理解。“好,今天真的多亏有你。”我回应道。 林悦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慢慢离去。她的背影在路灯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步伐略显缓慢,似乎也在眷恋着这片刻的相处。我一直站在门口,目送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这才转身,缓缓走进家门,带着林悦给予的温暖与力量,去面对那依旧充满挑战的生活。 走进家门,那股熟悉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狭小的客厅里,摆放着几件简单且有些年头的家具,沙发的扶手已被磨得发亮,茶几上也有着斑驳的痕迹。墙壁上的白漆早已泛黄,还隐隐约约能看到几处曾经漏水留下的印子。 角落里,一盏昏黄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勉强照亮着周围的一小片区域。旁边是那张小小的饭桌,仅能容纳三四个人就餐,此刻它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往昔一家人围坐用餐的平淡时光。 我缓缓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窄窄的床、一个破旧的衣柜和一张堆满了书籍与杂物的书桌。床板有些硬邦邦的,被子也洗得有些单薄褪色。我轻轻坐在床边,思绪开始飘散,想着父亲不在家后,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更显冷清与艰难,未来的日子不知该如何撑起,但林悦的鼓励又让我有了一丝面对困境的勇气,我握紧了拳头,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缝隙洒在脸上,我缓缓睁开眼,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随后昨日的种种便如潮水般涌来。但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再消沉,起身简单洗漱后,便如往常一般踏上了去往学校的路。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周围的一切看似未变,可心境却已截然不同。街边早餐摊的叫卖声、学生们的欢声笑语,这些往日习以为常的景象,此刻竟都有了别样的意味。我加快脚步,融入到这充满活力的氛围中。 来到学校门口,那高大的校门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我感到既亲切又陌生。我整理了一下书包带,昂首挺胸地走进校园,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要像以前一样努力学习,不辜负父亲的期望,也不浪费林悦对我的信任与鼓励,我要用知识和勇气去改变现状,去迎接未来的挑战。 在学校门口,人群熙熙攘攘,我正匆匆往里走,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抬头一看,竟是王老板的儿子。他穿着一身名牌运动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傲慢笑容。 他双手插兜,微微歪着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地看着我。“哟,这不是那谁吗?”他故意拖长尾音,周围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我心中涌起一股厌恶,但想到林悦的告诫,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让开,我要去上课。” 他却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反而向前逼近一步,“怎么着?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还有心思来上学啊?”他的话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我心中最痛的地方。我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这与你无关,别在这里挡道。”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我看你还是早点退学算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此时,周围已经有不少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我的脸涨得通红,一方面是因为愤怒,一方面是觉得难堪。但我知道,不能在这里和他起冲突,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咬了咬牙,侧身从他旁边挤了过去,快步向教室走去,身后还传来他和跟班们的嘲笑声。 王老板儿子那刺耳的声音在学校门口回荡,他满脸得意地叫嚷着:“有一件事大家都知道吧,陈不义的父亲进监狱了!哈哈哈哈,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他的话如同一颗颗毒瘤,瞬间在人群中扩散开来,周围同学的目光纷纷聚焦在我身上,那些目光里有惊讶、有好奇,更有一些人带着异样的审视。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愤怒与羞耻在心中交织翻滚,我感觉自己的脸滚烫无比,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我狠狠地瞪着他,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恐怕早已千疮百孔。但我知道,此刻与他在这里爆发冲突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可那股愤怒却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我的理智淹没。 王老板儿子看到我愤怒的神情,愈发张狂起来。他故意往后跳了一步,脸上做出极度夸张的惊恐模样,双手在身前胡乱挥舞着,声音尖细地叫嚷:“哟,愤怒了?你不会想跟你爹一样,剁了我的手脚吧?我好怕呀!”他的眼睛却狡黠地眯着,嘴角挂着一抹恶意的讥笑,那副嘴脸仿佛在说“我就故意挑衅你,看你能怎样”。 他的几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还凑上前,阴阳怪气地说:“老大,这小子说不定真有这胆儿,咱可得小心点。”王老板儿子听了,胸脯一挺,满脸不屑地回应道:“他敢?他爹都已经进去了,他要是敢动我,我让他们全家在这城里都待不下去!”说着,他又朝我逼近一步,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个有爹生没爹教的东西,别以为我怕你。” 此时,周围同学越聚越多,他们的窃窃私语像无数根针,刺得我耳膜生疼。我怒视着眼前这个嚣张的家伙,牙关紧咬,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深知与他冲突的后果,但他那一句句恶毒的话语像重锤般不断砸向我。 我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理智瞬间被汹涌的愤怒淹没。“啊!”我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小狮子般猛地冲向王老板的儿子。我的拳头带着呼呼风声,不顾一切地朝着他的脸砸去,每一拳都倾注了我满心的愤怒与屈辱。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后便被痛苦所取代。 我疯狂地挥舞着手臂,一下又一下地击打在他的身上。他试图用手抵挡,却被我的猛劲打得连连后退。“你凭什么乱说!”我边打边吼,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且狰狞。他的跟班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冲上来拉扯我,试图把我拉开,但我此时已完全陷入癫狂状态,用力挣脱开他们的束缚,又一脚踹向王老板的儿子。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我顺势骑在他身上,继续挥舞着拳头,心中的怒火让我忘却了一切后果与周遭的一切。 王老板儿子的那几个跟班,原本还气势汹汹地想要冲上来帮忙,可眼见我这发疯般的架势,瞬间都被吓得呆立在原地,脸色变得煞白。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看着我,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样,挪都挪不动,哪还敢再有什么动作啊。有个染着黄头发的家伙,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手里原本攥着的书包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却也顾不上捡,只是愣愣地站着,生怕自己稍有举动,就会招来我同样疯狂的对待。整个场面一时间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我挥拳时发出的呼呼风声和王老板儿子的阵阵惨叫。 此时林悦正背着书包来上学,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眼前这混乱又疯狂的场景。她先是一愣,眼中满是惊愕,很快便回过神来,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她赶忙扔下书包,急匆匆地朝着我这边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不义,快住手啊!你别冲动!”她的声音带着急切与担忧,在这喧闹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林悦奋力挤过围聚的人群,几步上前,伸出双手紧紧拉住我的胳膊,试图阻拦我继续挥拳。“不义,你冷静冷静呀,这样下去会闯出大祸的!”她的力气虽然不大,但那阻拦的动作却十分坚决,目光中满是对我的劝解与害怕我陷入更大麻烦的忧心。 我整个人像是被愤怒的恶魔附身,完全沉浸在宣泄怒火之中,对外界的一切声音都置若罔闻。每一拳挥出,都带着我全部的力量与心中积压的愤懑。我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拳头如同一颗颗出膛的炮弹,带着呼呼的风声,无情地砸落在王老板儿子的身上。 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淤青和血迹,眼镜歪在一旁,嘴角也破了,痛苦地呻吟着,试图躲避却因被我压制而动弹不得。我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他,脑海里只有他那恶毒的话语不断回响,丝毫没有注意到林悦在一旁的拉扯与呼喊。汗水从我的额头滴落,混合着他伤口溅出的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拳头依旧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我从牙缝中挤出的怒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我心中的痛苦与屈辱释放一二。 林悦见我对她的呼喊毫无反应,心急如焚。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仍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因为此刻她知道,必须让我恢复理智才是最重要的。她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死死地抱住我的腰,试图将我从王老板儿子身上拉开。“不义,求你了,别打了!”她带着哭腔喊道,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 同时,她转头对着王老板儿子的跟班们大声呵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拉开啊,难道要出人命吗?”那几个跟班被林悦的气势镇住,如梦初醒般纷纷上前,七手八脚地与林悦一起拽着我。林悦一边用力拉扯,一边在我耳边不断地劝说:“你想想你的父亲,他肯定不希望你因为一时冲动而犯下大错,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这样毁掉自己啊。”她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我混沌的大脑,渐渐地,我挥舞的拳头慢了下来…… 第16章 战斗 我猛地一阵激灵,仿佛从一场噩梦中骤然惊醒,视线缓缓聚焦在自己那还微微颤抖的双手上,上面沾染着些许血迹,那刺目的红让我的心狠狠一颤。“我……我干了些什么?”我喃喃自语着,声音里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失控疯狂挥拳的画面,每一下击打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我的心头。 想到刚刚自己全然丧失了理智,像一头被愤怒支配的野兽般肆意发泄,我只觉得后背发凉,后怕的感觉如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就因为一时冲动,酿成了大祸,这不仅会毁了我自己,还可能给家人带来更多的伤害啊。我的双腿一软,若不是林悦还在旁边紧紧扶着我,怕是都要直接瘫倒在地了。我抬起头,看向林悦,眼神里满是无助与懊悔,嘴唇哆嗦着,却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此刻内心的复杂情绪。 王老板的儿子躺在地上,浑身狼狈不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原本那副嚣张得意的模样早已不见踪影,此刻他虚弱地喘着粗气,眼皮半耷拉着,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艰难地张了张嘴,用那含混不清却又透着狠厉的声音说道:“你……你完了,我……我爸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等着在牢里过下半辈子吧。”说完,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脑袋一歪,又重重地靠回了地上,只是那怨毒的眼神还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听到他这话,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刚刚因为恢复理智而生出的那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哆嗦,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怕的后果,我知道,这下真的是捅了大娄子了。 林悦看着眼前这混乱又糟糕的局面,眉头紧紧皱着,眼中满是担忧,但她还是强装镇定,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角,轻声说道:“我们先去上课吧。”她的声音虽然平稳,可我还是听出了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心里还被王老板儿子的狠话搅得慌乱不已。林悦见状,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现在想再多也没用呀,先去上课,咱们再一起想办法应对,总不能因为这事就一直耗在这儿。”说着,她便用力拽着我往校园里走去,那拽着我的手,仿佛是此刻我唯一能抓住的依靠,让我在这惶恐的时刻,有了一丝跟着她向前的勇气。 我失魂落魄地被林悦拉着往教室走,路上脚步虚浮,像个提线木偶般任由她牵引。路过校园的花园时,一阵微风吹过,带着些许花香,却丝毫无法吹散我心头的阴霾。 我嗫嚅着开口:“林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当时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声音里满是懊悔与无助。林悦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我,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目光坚定:“不义,别怕。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先冷静下来。等上完课,我们去找老师或者校长,主动坦白这件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的信任与支持让我稍稍镇定了些。可脑海中还是不断浮现出王老板儿子那怨毒的眼神和他撂下的狠话,不安地说:“他爸爸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我可能真的会被送进监狱。”林悦轻轻摇了摇我:“别自己吓自己了,我们要往好的方面想,学校也许能出面调解,而且我们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是他先挑衅侮辱你的。” 就在这时,一个同学从我们身边匆匆走过,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里带着些许异样。那目光像针一样刺在我身上,我低下头,心中愈发苦涩,默默随着林悦继续往教室挪动脚步,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林悦冲我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后,便转身朝着她所在的班级方向走去了。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我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往自己班级走去。一路上,同学们投来的目光里有好奇、有疑惑,还有些带着若有若无的疏离,那些目光仿佛一道道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几乎抬不起头来。 走进教室,原本喧闹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了几分,大家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窃窃私语也随之响起。我红着脸,匆匆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脑袋里乱糟糟的,根本没心思去听同桌的询问,只是呆呆地望着黑板,满心都是对接下来可能发生之事的恐惧与忐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未知的风暴了。 李鸿鸿率先走在前面,脸上带着一副义愤填膺的神情,后面跟着的刘成功、吴庆、吴林俊和万德毛等人也都是一脸的仗义。李鸿鸿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不义,事情我们都知道了,那王老板儿子这次还这么过分地羞辱你,咱可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有哥几个在,别怕他后面使什么坏招儿。” 刘成功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咱兄弟齐心,他要敢找你麻烦,咱们一起跟他杠到底,还能怕了他不成。”吴庆则在一旁摩拳擦掌,仿佛已经准备好要大干一场了:“哼,他爸再厉害又咋样,咱有理走遍天下,大不了就跟他们家斗一斗呗。” 吴林俊和万德毛也纷纷点头,眼神里透着毫不退缩的劲儿,万德毛更是拍着胸脯保证:“不义,你别愁眉苦脸的了,不管咋样,咱们都站你这边,他要是敢乱来,咱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他们的话语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我原本冰冷又慌乱的心渐渐有了一丝暖意,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毕竟对方也不是好惹的,真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一一望向李鸿鸿、刘成功他们几个,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地说道:“谢谢,真的谢谢你们。”此刻,他们的仗义相助仿佛是黑暗中照进来的一束光,让我在这充满恐惧和忐忑的时刻,感受到了无比珍贵的温暖与支持。 我知道,他们站出来帮我,是担着不小的风险的,毕竟对方是王老板家,在这一片也算有些势力。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我这边,这份情谊沉甸甸的,压在我心头,让我既感动又有些愧疚,觉得自己给他们也带来了麻烦。但他们那坚定的眼神,又让我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后面会面临怎样的艰难险阻,大家都要一起扛过去。 李鸿鸿哈哈一笑,上前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肩膀,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你可别矫情了啊!咱们兄弟之间,说什么谢呀,那多生分。” 刘成功也跟着笑了起来,挤眉弄眼地附和着:“就是嘛,你还在这儿婆婆妈妈的,再这样,我们可就不管你咯!咱就一起应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哪有过不去的坎儿呀。” 其他人也纷纷哄笑起来,吴庆笑着打趣道:“不义,你可得打起精神来,可别让那家伙觉得咱们怕了他,咱得雄赳赳气昂昂的,让他知道咱也不是好惹的!”他们的笑声和话语让这压抑的氛围一下子轻松了不少,我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舒缓了许多,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心里满是对这帮兄弟的珍惜。 随着上课铃声清脆地响起,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刚刚还围在我身边的李鸿鸿、刘成功他们几个,赶忙各自回到座位上坐好。我也赶紧收拾了一下心情,坐得笔直,目光投向讲台,可心里却还是乱糟糟的,怎么也没法像往常一样集中精力。 老师夹着书本走了进来,先是环视了一圈教室,目光在我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下,那一眼仿佛带着探寻,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低下头,假装整理桌上的文具。老师开始讲课了,那熟悉的声音往日听来觉得亲切又有趣,可今天却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模模糊糊的,我努力想跟上老师的思路,可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之前在校门口打架的那一幕,还有王老板儿子那充满怨毒的眼神和那句“你完了”,越想越心慌,根本没法好好听课了。 下课后我和朋友们在教室里打闹,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教室门被人狠狠踹开,那动静吓得大家都愣在了原地。只见陈正龙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一脸的嚣张跋扈,他身后乌压压地站着一群人,个个都带着不善的神色。 这时,王老板的儿子王明涛从那群人里慢慢走了出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虽然看着还有些狼狈,但那眼神里的怨毒丝毫未减。陈正龙抬手指着我,扯着嗓子喊道:“王明涛老弟,是不是这个屌东西?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本放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又紧绷了起来,看着他们这来势汹汹的架势,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身边的李鸿鸿、刘成功他们也纷纷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凝重,和我一起警惕地看着门口这群不速之客,一场冲突似乎在所难免了。 王明涛恶狠狠地瞪着我,伸手指着我,咬牙切齿地吼道:“就是这个屌!龙哥,帮我报仇啊,今天非得让他付出代价不可。” 陈正龙脸上挂着一抹得意又残忍的笑,应和着说:“好嘞,老弟,你就瞧好吧。”说着,他大摇大摆地朝我走了几步,眼神里满是轻蔑,上下打量着我,而后大声说道:“陈不义,你爹被我爹搞进牢里了,哈哈哈哈,你个没爹的东西,还敢跟我们作对,今天咱们就把新仇旧恨一并算一算。” 他这话一出口,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我的心里,那羞辱和愤怒的感觉再次在心底翻涌起来。我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身边的朋友们也都满脸怒色,李鸿鸿站到我身前,毫不畏惧地回怼道:“陈正龙,你们别太过分了,明明是王明涛先挑衅的,你们还想颠倒黑白,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们了?”可陈正龙他们却根本没把李鸿鸿的话当回事,依旧步步紧逼, 第17章 又被打 “艹,打的就是你们!”陈正龙满脸狰狞,话音未落便一个健步如飞冲了过来,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来不及反应。只见他高高抬起腿,朝着李鸿鸿狠狠踹了过去,那一脚带着十足的狠劲,“砰”的一声闷响,李鸿鸿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往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挣扎了几下,却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看到李鸿鸿被打得如此惨状,我只觉得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蹿起,眼睛都红了,怒吼着:“陈正龙,你太过分了!”便不顾一切地朝着他扑了过去,其他朋友也纷纷怒吼着冲上前,和陈正龙身后那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教室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喊叫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场面一片混乱不堪。 我发现陈正龙那帮人个个都彪悍得很。他们身形魁梧壮硕,肌肉贲张,手臂上的青筋如一条条蚯蚓般暴起,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为首的陈正龙眼神中透着凶狠与戾气,每一次出拳都虎虎生风,带着强大的冲击力,那拳头挥出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呼呼作响的风声仿佛是死神的呼啸。 他身边的一个高个子,抬腿一脚就能将桌椅踹得粉碎,那坚硬的实木在他脚下如同脆弱的积木。还有一个光头,胳膊肘好似钢铁一般坚硬,每次撞击都能让与之对抗的人疼得龇牙咧嘴,仿佛被重锤猛击。他们在打斗中配合默契,一人进攻,其他人迅速补位,形成一道严密的攻击阵线,将我们逐渐逼退到教室的角落,我们虽奋力抵抗,但在他们这般彪悍的攻势下,渐渐有些难以招架,形势变得越发危急起来。 他们如恶狼般扑来,瞬间就将我们压制住。我的脸被死死地摁在冰冷且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粗糙的地面摩擦着脸颊,传来一阵刺痛。一双双有力的大手像铁钳般牢牢地锁住我的四肢,让我动弹不得。我拼命挣扎,试图拱起背来挣脱,可他们的力气实在太大,每一次反抗都只是徒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朋友也被一一制伏。 李鸿鸿被两个人分别扭住胳膊,压在地上,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混着灰尘从脸上滑落,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却也只能发出阵阵怒吼。刘成功被人用膝盖顶住后背,整个人被迫趴在地上,他的双手在地上乱抓,指甲都折断了,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吴庆被一脚踹在肚子上后,蜷缩在墙角,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着,而陈正龙那帮人还在不停地嘲笑、辱骂着我们,那嚣张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让人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陈正龙一脸得意地在教室里点上了一根烟,悠悠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缓缓散开,那刺鼻的烟味瞬间弥漫了整个教室。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我们身前身后绕了几圈,眼神里满是张狂与不屑,随后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我们,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服不服?识相的就赶紧求饶,兴许我还能高抬贵手放你们一马,要是还嘴硬,哼,今天有你们好受的!” 他这话一出口,我的心里满是屈辱和愤恨,咬着牙狠狠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服你妈!”李鸿鸿他们也跟着附和,虽被按在地上,却也都满脸倔强,齐声喊道:“不服,有能耐你就整死我们,不然别想让我们低头!”陈正龙听了这话,脸色瞬间一沉,把烟狠狠摔在地上,用脚碾灭,恶狠狠地说:“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打!”他扯着嗓子怒吼道,那声音在教室里回荡,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他身后那帮人听闻指令,立刻又挥舞起了拳头,雨点般的拳头朝着我们身上砸来。我只感觉身上各处都传来剧痛,脑袋“嗡嗡”作响,可心里那股倔强和愤恨让我硬是一声不吭,只是用充满仇恨的眼神死死瞪着陈正龙。 李鸿鸿他们也同样咬牙强忍着,哪怕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也依旧没有求饶的意思,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整个教室再度陷入一片混乱与嘈杂之中,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而我们在这暴力的殴打下,处境愈发艰难了。 正打着,上课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这混乱嘈杂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陈正龙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抬手示意那帮人停下。他狠狠瞪了我们一眼,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今天算你们运气好,先暂且放过你们,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 那帮人这才纷纷收手,一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一边骂骂咧咧地朝着教室外走去。我们一个个躺在地上,浑身疼得厉害,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脸上、身上满是淤青和伤痕。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李鸿鸿在旁边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喘着粗气说:“这帮混蛋,太欺负人了,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咬着牙,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这笔账一定要讨回来,哪怕再艰难,也绝不能咽下这口气。 教室里一片狼藉,桌椅歪七扭八的,地上还有些血迹和烟头,全然没了往日上课的样子。而我们也只能强撑着,想着等缓过劲儿来,再去想办法应对这糟糕的局面了。 我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有对陈正龙他们蛮横霸道的愤恨,那股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怎么也压不下去,想着他们如此嚣张地欺负我们,却又一时拿他们没办法,就觉得憋屈极了。 又有对自己和朋友们此刻狼狈模样的无奈,原本好好的课间,却被揍得这般凄惨,还只能眼睁睁地任由他们施虐,心里满是不甘。同时,也深深担忧着接下来的情况,陈正龙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往后还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刁难,而父亲还在牢里,我好像陷入了一个怎么也挣脱不出的泥沼,越想越觉得前路迷茫,满心的苦涩。可看着身边同样受伤却依旧倔强的朋友们,心里又涌起一丝温暖和感动,还好有他们陪着,不至于让我独自去面对这一切,只是这复杂的情绪交织着,让我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朋友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向医务室。每走一步,伤口处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狠狠扎着,我只能强忍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将衣衫都浸湿了一片。 走进医务室,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校医看到我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关切,连忙让我坐在诊疗床上。我缓缓坐下,身体刚一接触到床面,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校医戴上手套,开始仔细地检查我的伤口。他轻轻拨开我凌乱的头发,查看头上被打伤的地方,那粗糙的手指触碰到伤口边缘,我疼得微微颤抖了一下。“这里疼得厉害吗?”校医轻声问道。我咬着牙回答:“有点疼。” 接着,他又查看我脸上的淤青和擦伤,用棉签蘸着药水轻轻擦拭,药水触碰到伤口时,一阵刺痛传来,我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校医一边处理,一边说道:“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老是打架呢?这多危险啊。”我低着头,没有吭声,心里满是苦涩。 当校医检查到我手臂上的伤口时,发现有一处伤口比较深,还在渗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先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出伤口里的小石子和灰尘,那每一下的夹取都让我疼得差点叫出声来,我只能转过头去,看着医务室白色的墙壁,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然后,校医开始给伤口消毒、上药,最后用纱布仔细地包扎起来。 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我思绪万千,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打架时的场景,陈正龙那嚣张的脸和朋友们受伤的模样交替出现,心中的愤怒和无奈更加浓烈。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他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可同时又担心他们接下来还会有更过分的举动,内心充满了矛盾和不安。 我正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心里还在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而烦闷不已。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转过头,只见林悦匆匆走进来。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几缕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她径直走到我身边,眼睛快速地在我身上扫视着,看到我身上的伤口和狼狈模样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你怎么样了?伤得严重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抑制不住的关切。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要安慰她:“我没事,就是些皮外伤,别担心。” 林悦却皱起了眉头,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话。她轻轻握住我的手,那温暖的触感让我心中一暖。“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别骗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只要我说出名字,她就会立刻去找那人算账。我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她听着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咬着嘴唇说道:“他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呢!我们一定要告诉老师和校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心中既感动又有些无奈,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陈正龙他们家的势力可不是轻易就能对付的,但林悦这份关心和支持,却让我在这冰冷的处境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第18章 友离别 在医务室里,白色的窗帘被微风轻轻拂动,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形成一片片光影。我和林悦静静地坐在那里,时间仿佛变得很慢很慢。 校医偶尔进来查看一下我的伤势,更换伤口的纱布和药剂。林悦则一直陪在我身边,她从书包里拿出课本,试图帮我补习这一天落下的课程,但我的心思却怎么也集中不起来,眼前总是浮现出陈正龙他们那凶狠的模样。 “别想太多了,先把伤养好,其他的事情我们一起面对。”林悦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轻声安慰道。我点了点头,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感激。 不知不觉,放学的铃声响起,打破了医务室里的宁静。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从远处传来,而我和林悦却只能在这小小的医务室里,守着一室的药香和满心的忧虑,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未来仿佛被一层浓雾所笼罩,让人看不清楚方向。 我们缓缓走出医务室,每一步都迈得有些沉重,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仿佛在时刻提醒着刚刚经历的那场糟糕遭遇。穿过寂静的走廊,周围同学们投来的目光里,有好奇、有惊讶,也有小声的窃窃私语,那些异样的眼光让我不自觉地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走出学校大门,外面车水马龙的喧嚣声一下子涌了进来,与校园内的氛围截然不同。街边的小吃摊已经开始冒出腾腾的热气,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以往闻到这味道总会觉得馋,可此刻却全然没了那份心思。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我和林悦默默地走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那沉重的氛围仿佛一块大石头,压在我们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我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街道,满心都是对接下来日子的迷茫和担忧,不知道这场风波要如何才能平息,也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又将是什么。 我强打起精神,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林悦轻声说道:“你也早些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林悦微微点头,眼神中仍满是担忧,她嘴唇轻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我转身,缓缓踏上回家的路。每走一步,受伤的身体都传来钻心的疼痛,仿佛在提醒着我这一天的遭遇。路边的树木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阴影,如同我此刻混乱而迷茫的心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正龙嚣张的面容和朋友们受伤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走着走着,脚步愈发沉重,到家的那段路仿佛变得无比漫长。终于,那熟悉的家门出现在眼前,我却在门口久久伫立,不知该如何面对家中的一切,内心满是对未来的恐惧与不安。 我缓缓伸出手,推开那扇熟悉的家门,屋里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我径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仿佛失了魂一般,什么也顾不上看。 走进房间,那熟悉的一切映入眼帘,可我此时却毫无心思去感受这份熟悉带来的温暖。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径直走到床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往前一倾,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床褥的柔软此刻也无法缓解我内心的痛苦,脑海里还是不断闪过今天在学校里那可怕的一幕幕,陈正龙的恶行、朋友们受伤的惨状、自己的无力反抗,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让我又愤恨又委屈,眼眶渐渐湿润,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头,可心里的烦闷却怎么也消散不去,只能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糟糕的情绪里,久久无法释怀。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如丝线般轻柔地洒在我的脸上,带来丝丝暖意。我缓缓从睡梦中苏醒,意识逐渐回笼,然而身体上传来的酸痛感却让我瞬间清醒。 我吃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扇半掩着的窗户,微风轻轻拂动着窗帘,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试着动了动身体,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仿佛在提醒着昨日的那场噩梦。我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转头看向闹钟,指针指向了六点半。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我微弱的呼吸声。我慢慢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发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陈正龙那嚣张的模样以及朋友们受伤的情景,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我强忍着疼痛下了床,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简直惨不忍睹,头发蓬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扑了扑脸,冰冷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些。望着镜中的自己,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陈正龙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能就这样被欺负。洗漱完后,我走了家门。 我刚一踏出家门,抬眼就瞧见了林悦站在不远处的街边。她穿着一身干净的校服,扎着马尾,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她的手里还拎着个小袋子,看到我出来,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赶忙朝我小跑过来。 “你怎么样啦?伤还疼不疼呀?”林悦一脸关切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担忧,说话间还不忘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想看看我的伤势有没有加重。我勉强笑了笑,回应道:“好多了,没昨天那么疼了。”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不过也没再多问,只是把手里的袋子递到我面前说:“我给你带了点药,一会儿到学校要是还疼的话,就再擦一擦。”我接过袋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和她一起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那种忐忑又不安的心情也似乎因为她的陪伴而缓解了几分。 我们缓缓走进学校大门,往日觉得亲切热闹的校园,此刻却让我心里直发怵。周围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仿佛都与我隔了一层,我满脑子都是担心会不会又碰到陈正龙那帮人,他们会不会又来找茬儿。 林悦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道:“别怕,有我在呢,他们要是敢乱来,咱们就去找老师。”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往教学楼走的路上,不少同学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对着我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估计是昨天打架的事儿已经传开了。我低下头,加快了脚步,只想赶紧走进教室,避开这些让人不舒服的视线,可又清楚,这一天怕是都得在这样压抑又不安的氛围里度过了。 走到教学楼的岔路口,林悦停下了脚步,她看向我,目光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嘴唇微微抿着,似乎想说些叮嘱的话,却又怕说得太多让我有压力。过了片刻,她才轻声说道:“那……我先回班啦,你自己小心点呀,要是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 我看着她,心里满是感激,赶忙应道:“嗯,你也小心,下课了咱们再碰面。”说完,林悦朝我挥了挥手,转身朝着她班级所在的方向走去,那扎起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一甩一甩的。 我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朝着自己班级所在的楼道走去。楼道里同学们来来往往,嬉笑打闹着,可我却觉得自己仿佛与这热闹格格不入,每走一步都愈发沉重,不知道等待我的又将是怎样的状况。 坐在教室里,我满心都是李鸿鸿他们的安危。那几个空荡荡的座位就像一个个黑洞,不断吞噬着我的注意力,老师在讲台上讲的内容我一句都听不进去。我满脑子都是他们昨天受伤的模样,那些淤青和伤口仿佛就在我眼前晃悠,而此刻他们却集体缺席,这太不正常了。 会不会是陈正龙那帮人昨晚又去找他们麻烦了?一想到这儿,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得厉害。他们可都是我的好兄弟啊,要是因为我出了什么事,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不停地在草稿纸上划拉着他们的名字,心里盘算着放学后的行动。我得先去李鸿鸿家看看,他平时就比较冲,会不会是他不甘心被打,又去和陈正龙起冲突了?然后再去刘成功家,他比较老实,昨天被揍得也不轻,会不会是伤得太重起不来床了?吴庆和吴林俊两兄弟住得近,我可以一起去,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的,这次没来上学,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困难?还有万德毛,他虽然话不多,但点子不少,会不会是他想到了什么应对陈正龙的办法,结果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我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教室,直奔李鸿鸿家。一路上,我脚步匆匆,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糟糕的画面,心里默默祈祷着他们都平安无事。风在我耳边呼呼作响,仿佛也在催促着我快些赶路。街边的景物快速地向后掠过,可我却丝毫没有心思去留意,满心都是对朋友们的牵挂和担忧。 正心急火燎地往李鸿鸿家赶呢,口袋里那老年手机突然“铃铃铃”地响了起来,在这有些安静的街道上,那铃声显得格外刺耳。我赶忙停下脚步,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那小小的屏幕,心里直犯嘀咕,这会儿会是谁打来的呀? 我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凑到耳边,喂了声,电话的另一边李鸿鸿说到:不义.....我们.......要转学了,抱歉,我们父母..... 我听着李鸿鸿在电话那头带着无奈与愧疚的声音,整个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转学?怎么突然就要转学了啊,昨天大家还一起经历了那些事儿,说好要一起面对的呢。 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挽留的话,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哽住了一样,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心里又酸又涩,想着他们身上的伤估计被父母瞧见了,那得多心疼啊,做父母的肯定不想孩子再陷入这样的危险中,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决定吧。 “那……那以后咱们就见不着了呀。”我好不容易憋出这么一句话,声音里都透着浓浓的不舍和难过。电话那头的李鸿鸿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低声说道:“实在对不起啊,咱们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再见面的,你自己可得小心着点陈正龙他们啊。” 挂了电话,我呆呆地站在街边,望着李鸿鸿家的方向,心里空落落的,仿佛丢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原本急切赶路的那股劲儿也没了,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灰暗又压抑,那些一起打闹、一起对抗的画面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可现在,却要面对这样突然的分别了。 我失落地垂下头,手指机械地把手机慢慢放进口袋,动作迟缓又沉重,仿佛这小小的动作都耗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原本满心期待着到李鸿鸿家去看看情况,想着大家还能一起商量接下来怎么应对那些麻烦事儿,可如今,他们却要转学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街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可这热闹的景象却与我此刻落寞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风轻轻吹过,带起地上的几片落叶,那叶子打着旋儿从我脚边飘过,就像我此刻飘忽不定的心情。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想把那涌上心头的难过和不舍压下去,可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了,只能咬着牙,转身往回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无比艰难,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和李鸿鸿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不知道以后没有了他们,在这校园里我又该如何去面对那些风雨啊。 第19章 孤独 我刚一进家门,还没从李鸿鸿他们要转学的低落情绪中缓过神来,那老年手机就又“铃铃铃”地响了起来。我有气无力地掏出手机,一看是妈妈打来的,便接起了电话。 “喂,儿子呀,妈妈这会儿在老家呢,有点事儿耽搁了,今天晚上你得自己做饭吃了啊,冰箱里有菜,你随便弄弄就行。”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应了一声“嗯”,心里却更觉烦闷了,本来心情就糟糕透顶,这下连个能说说话、安慰安慰我的人都没有了。挂了电话,我往沙发上一瘫,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感觉前所未有的孤单。以前总觉得自己做饭挺简单的事儿,可现在一想到要动手去做,就觉得麻烦极了,完全提不起劲儿来,只是呆呆地坐着,任由时间一点点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才无奈地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厨房走去,准备应付一下这顿孤单的晚餐。 厨房昏黄的灯光洒在有些杂乱的灶台上,仿佛也带着一丝落寞。打开冰箱,里面的蔬菜看起来都没什么生气,我随意地拿出一棵青菜和几个土豆,把它们扔在水槽里。 水流“哗哗”地冲击着青菜,我却眼神空洞地盯着流淌的水,思绪还飘在李鸿鸿他们转学的事情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开始洗菜,冰冷的水让我的手指微微颤抖,可心里的寒意却更甚。 切菜的时候,刀在案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沉闷的心上。土豆被切成大小不一的块状,我也顾不上美观了。点火,倒油,油在锅里“噼里啪啦”地炸开,我慌乱地把青菜丢进锅里,溅起的油星差点烫到自己。翻炒了几下,加了些盐和调料,可尝起来却味同嚼蜡。 煮土豆的时候,我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双手托着腮,看着锅里冒出的热气,感觉这小小的厨房都变得无比空旷。终于,一顿简单却又无比孤寂的晚餐做好了,我默默地把饭菜端到餐桌上,对着空荡荡的对面,缓缓坐下,每一口都咽得艰难,这顿饭里,满是孤独与失落的味道。 我机械地把碗筷收拾好,放回厨房,随后便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缓缓走到那老旧的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沙发发出“嘎吱”一声,仿佛在叹息着这沉闷的氛围。 我呆呆地靠在沙发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有些发黄的污渍,脑子里乱糟糟的。李鸿鸿他们要转学的事儿不停地在脑海里打转,想着以后在学校里再也看不到他们那熟悉的身影,听不到他们的欢声笑语,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难受得厉害。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墙上那老旧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可我却丝毫不想挪动,就这么静静地发着呆,沉浸在这孤独又落寞的情绪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一个人,被无边的忧愁笼罩着,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我缓缓起身,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朝着父亲的房间走去。每走一步,心里都有些忐忑,平时很少会主动进父亲的房间呢。 推开门,那熟悉又带着些陈旧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老式的书桌靠着墙,上面摆放着一些文件和书籍,台灯还残留着上次使用后的倾斜角度。床收拾得很整齐,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就像父亲一贯严谨的性格。 我慢慢走到书桌前,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目光落在一本有些陈旧的相册上,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拿了起来,翻开相册,里面都是一些老照片,有父亲年轻时的模样,还有我们一家人曾经出去游玩的合照,看着照片里那一张张笑脸,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我遗忘在角落里的快乐时光似乎又鲜活了起来,可一想到现在自己正面临的烦恼,又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沉浸在了复杂又惆怅的情绪里。 我的目光从相册上缓缓移开,不知不觉就落到了柜子那里,心里清楚那里面藏着父亲平日里舍不得喝的酒和舍不得抽的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走了过去,轻轻拉开柜门,烟酒的气息瞬间飘散出来。 柜子里摆放着几瓶包装略显古朴的酒,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旁边还整齐地码放着几条香烟。看着这些,我脑海里浮现出父亲偶尔闲暇时,坐在阳台边,小酌一杯,或是点上一支烟,惬意放松的样子。 此刻,我心里竟涌起一股冲动,想着要不要偷偷拿上一点,也许借酒消愁能让自己暂时忘却李鸿鸿他们要转学的烦恼,忘掉那些在学校里遇到的糟心事呢。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毕竟这是父亲的东西呀,要是被发现了,少不了一顿责骂呢。我站在柜子前,纠结地盯着那些烟酒,眉头紧皱,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轻轻关上了柜门,只是那烦闷的情绪却怎么也消散不去。 犹豫再三后,我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那股冲动,伸出手拿起了一根烟,又从柜子里翻出打火机,“咔哒”一声,火苗蹿起,我凑过去将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辛辣的烟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呛得我一阵咳嗽,可不知怎的,心里那烦闷的情绪却好似随着这一口烟有了些许宣泄的出口。 我坐在床边,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雾在房间里缓缓升腾、缭绕,模糊了眼前的一切,也仿佛将我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每吐出一口烟,脑海里就闪过和李鸿鸿他们相处的过往画面,那些一起在操场疯跑、在教室里打闹的时光,如今却只能成为回忆了,一想到这儿,心里就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手上抽烟的动作便更快了些,任由那刺鼻的烟味充斥着整个鼻腔,也顾不上其他了,只想在这烟雾中暂时麻痹自己,逃避那现实里让人难受的分别和种种无奈。 起初只是带着烦闷与冲动才点起了烟,可抽着抽着,竟意外地发觉这烟好像有着别样的滋味,越抽越觉得它好抽起来。每一口吸入,那独特的味道在喉咙里打转,再缓缓吐出,看着烟雾在眼前氤氲散开,仿佛那些压在心底沉甸甸的事儿,也能跟着一同飘散似的。 之前从未体会过这般感觉,此刻却像是着了迷一样,手中的烟一支接一支,根本停不下来。那缭绕的烟雾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种朦胧的氛围里,我沉浸其中,暂时忘却了李鸿鸿他们转学带来的失落,也忘了在学校遭遇的那些不愉快,只专注于这香烟带来的片刻“舒缓”,可心里也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种逃避罢了,只是实在不愿从这短暂的“惬意”中抽离出来呀。 手里的烟已经快把第二包都抽完了,整个房间里烟雾弥漫,那呛人的味道浓得都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我正沉浸在这烟雾营造出的迷离状态中呢,突然,脑海里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一下子就想起了答应林悦的事儿。 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懊恼不已,我怎么就给忘了呀!之前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过的,这会儿却因为这烟,把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赶忙把还剩半截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一边用手挥赶着眼前的烟雾,一边在心里自责着。想着林悦要是知道我这样失约了,得多失望啊,原本烦闷的心情此刻又添了几分愧疚,急急忙忙地就准备往外面走去,想去补救一下,可这满屋子的烟味,又怕出去被人闻到,只能先打开窗户,让风赶紧把这味儿吹散些,整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我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心里一边还在为差点忘了答应林悦的事而懊恼,一边又琢磨着,这会儿天都这么黑了,林悦应该不会大晚上来找我吧。毕竟女孩子家,晚上出门总归是不太安全的呀,她父母肯定也不会允许的。 这么想着,我心里那股子着急劲儿倒是稍稍缓了缓,可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万一她真的来了呢,发现我在这儿抽烟,还失了约,那得多生气、多伤心啊。我抬手挠了挠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看向窗外,耳朵也竖起来听着外面有没有什么动静,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七上八下的,既盼着她别来,又怕她真的来了而我却没做好准备面对她,那场面可就太糟糕了。 我赶忙停下踱步的脚步,先把窗户又开大了些,好让屋里那呛人的烟味能更快散去。接着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被烟熏得有些发黄的手指,皱了皱眉头,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洗手,使劲搓了搓,想要把那烟味儿彻底去掉。 又回到房间,把烟灰缸里堆满的烟头一股脑儿倒进垃圾桶,还拿纸擦了擦烟灰缸,尽量让它看起来干净些。我拍了拍身上残留的烟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再捋了捋头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别一副颓废的样子。 做完这一切,我又在房间里四处查看了一圈,确认没什么能暴露我刚刚抽烟行为的痕迹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林悦会不会突然出现,只能坐在床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待着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第20章 约会 我刚舒展开身子躺到床上,那老年手机就又不合时宜地“铃铃铃”响了起来,在这安静得有些过分的房间里,那铃声显得格外突兀,吓得我一个激灵,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该不会是林悦打来的吧,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摸放在床边柜子上的手机。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来电显示,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深吸一口气后,才小心翼翼地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凑到耳边,等待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紧张得手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林悦那熟悉的声音,我的心猛地一跳,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几秒才赶忙应道:“嗯,还没睡呢。”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我暗暗懊恼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可又实在怕她察觉到我刚刚抽烟的事儿,以及差点忘了答应她的事。 “我就想着你可能还没睡,今天在学校发生那么多事儿,我有点担心你呢。”林悦的语气里满是关切,我听着心里既温暖又愧疚,忙说道:“哎呀,我没事啦,你别担心了,你这么晚了咋还不睡呀?”边说边轻轻拍了拍胸口,想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可手心里却早已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手机的手都紧了紧,犹豫了一瞬,想着可不能让她知道我刚刚一个人在屋里抽烟呢,便故作轻松地回道:“没呢,就我自己在家呀,我妈回老家了,我爸...还没回来呢。” 说完这话,我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她问这个干嘛,该不会是想过来吧,这会儿屋里虽然我刚简单收拾了一下,但那股烟味估计还没散尽呢,要是她来了闻到可就糟了。我屏住呼吸,竖着耳朵等着她接下来的话,紧张得感觉心跳都快到嗓子眼儿了。 林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你现在能出来吗?我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林悦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心里顿时纠结起来。出去吧,屋里这刚抽完烟的味儿还若有似无的,也怕被她发现我刚刚那副颓废样;不出去吧,又怕她会失望,毕竟她难得主动约我呢。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说道:“呃……现在啊,这么晚了,出去不太方便吧,外面黑乎乎的呢。”我边说边暗暗期望她能改变主意,可又怕这话惹她不开心了,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能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回应,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在床边坐立不安。 我说,有什么事吗?林悦说道,嗯....约....会听到“约会”这两个字,我的心瞬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既感到惊喜又有些慌乱。“约会?真的吗?”我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与一丝难以置信。 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一方面为能与林悦有这样独处的机会而兴奋不已,仿佛之前的烦恼忧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散了不少;另一方面又开始担心自己的形象是否得体,屋里这残余的烟味会不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我急忙从床上跳起来,再次环顾四周,思索着该如何快速消除这股异味,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要换哪件衣服才好,手忙脚乱地在衣柜里翻找起来,全然没了赶乱的慵懒与消沉。“那我马上准备一下,你在哪儿等我呢?”我对着电话说道,声音微微颤抖,带着紧张与期待。 “森林公园”我一听林悦说在森林公园,赶忙应道:“好嘞,那你在那儿等我会儿啊,我这就出门,很快就到。”挂了电话,我心里像揣了只小鹿一样“怦怦”直跳,又紧张又兴奋。 我迅速翻出一身还算得体的衣服换上,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些。接着匆匆跑去卫生间,使劲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试图把那残留的烟味彻底去掉。一切准备妥当后,我火急火燎地拿上钥匙,关了灯,打开家门,便朝着森林公园的方向飞奔而去,一路上满脑子都是林悦的模样,还有即将到来的这场约会,那压抑了许久的心情此刻也变得明媚起来。 我赶到森林公园时,林悦已经在那里等我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抱歉,让你久等了。”林悦微微一笑,说:“没关系,我也是刚到。” 我看着眼前宛如仙女般的林悦,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直到她那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才回过神来,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子处,愈发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道:“嗯……今晚月色还挺美的哈。”边说边偷偷抬眼看向她,心里紧张得不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只能局促地在衣角处揪来揪去,暗暗懊恼自己怎么一见到她就变得这么笨嘴拙舌的,完全没了平日里那股子洒脱劲儿呀。 林悦笑了笑说道,走走吧。我赶忙点了点头,应道:“好呀,走走。”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刻意和她保持着一小段距离,生怕自己太冒失了,心里却像有只小鼓在不停地敲打着,紧张又期待。 公园里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四周静谧极了,只有我们轻轻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我偷偷瞄向林悦,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飘动,那白色连衣裙的裙摆也随之舞动,好看得让我愈发觉得此刻就像在梦里一样,都不敢大声说话,怕打破了这美好的氛围,只是默默陪着她慢慢走着,享受着这难得的相处时光。 我鼓起勇气对林悦说:“你知道吗?你今天真的很漂亮。”林悦听了我的话,微微红了红脸,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她轻轻扭头看向我,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好似藏着星星,说道:“谢谢你呀,你嘴真甜呢。” 我被她这么一说,脸也跟着热了起来,心里却甜滋滋的,挠了挠头,又接着说道:“我可不是嘴甜哄你呢,是真的觉得你特别漂亮,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这么觉得了。”说完这话,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得要不受控制了,手心里也满是汗水,可还是鼓足勇气和她对视着,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只盼着这美好的氛围能再多停留一会儿呀。 林悦笑了笑说道,我的男朋友啊,你不要害羞。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我的心猛地一颤,脸上的热度“噌”地又升高了几分,可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又有些受宠若惊。 我嘿嘿笑着,鼓起勇气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林悦的手,那柔软的触感让我紧张得呼吸都急促了些,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嗯……有你在身边,我……我就是不自觉地有点紧张,嘿嘿,不过真的好开心能和你一起出来走走呀。”边说边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只觉得此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更加美好了,连那夜晚的风都好像带着丝丝甜蜜的味道呢。 第21章 初吻 林悦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轻轻捏了捏我的手。感受到她手上的动作,我心里那紧张的情绪好像一下子被安抚了不少,抬眼看向她,她正带着温柔又略带俏皮的笑容望着我呢。 我冲她笑了笑,稍微放松了些,声音也变得平稳了些说道:“有你在真好,刚刚还挺怕自己笨手笨脚的,让你不开心了呢,现在感觉没那么紧张啦。”说着,我也轻轻回捏了一下她的手,和她继续沿着公园的小路慢慢走着,这静谧的夜晚里,仿佛只剩下我们彼此的呼吸声和轻轻的脚步声,我满心沉醉在这独属于我俩的美好时光中,不愿醒来。 天色渐晚,我送林悦到家门口,临别时她叫住了我。我刚转身准备离开,就听到林悦喊我的名字,赶忙又回过身来,看着她站在门口,那温柔的模样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怎么了呀?”我轻声问道,心里有些疑惑,又隐隐期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脚步也下意识地往回挪了挪,靠近了她一些,夜晚的微风轻轻吹过,吹起她几缕发丝,我抬手想帮她捋一捋,可又觉得有些唐突,手在空中顿了顿,还是缩了回去,只是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林悦看着我,缓缓将嘴唇凑了过来。我的心瞬间像被电流击中,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呆呆地看着她的脸一点点靠近。她那粉嫩的嘴唇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扑在我的脸上,那气息带着淡淡的甜香,让我一阵晕眩。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紧张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就在她的嘴唇快要触碰到我的瞬间,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心跳如鼓,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只等着那无比轻柔又令人心动的一吻落下,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沉浸在这紧张又甜蜜到极致的氛围里。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整个世界里好似只剩下我和林悦,以及这无比甜蜜又亲昵的触碰。她的嘴唇软软的,带着温热,那轻轻贴合的感觉让我的心跳愈发急促,像是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样。 我紧张又沉醉地回应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犹豫了一下,缓缓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感受着她的温度,整个人像是掉进了蜜罐里,满是幸福与甜蜜,只盼着这一刻能就此定格,永远也不要结束呀。 亲了足足有一分钟后,我们才缓缓分开,彼此的脸上都泛着红晕,呼吸也有些急促。我看着林悦,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万千星辰,那娇羞又动人的模样让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说些什么打破这略显羞涩的氛围,可一时又词穷了,只是傻笑着望着她,心里满是刚刚那甜蜜一吻带来的悸动,仿佛还沉浸在那如梦如幻的感觉里,久久回不过神来呢。 林悦害羞的说道,这是我的初吻。我听了这话,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怜惜,赶忙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又温柔地说道:“我……我很荣幸能成为你初吻的对象呀,我会好好珍惜的,你放心。” 说话间,我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怦怦直跳,既为她这份坦诚而感动,又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她,绝不让她受委屈,只希望能和她一起拥有更多这样美好又难忘的时刻呢。 林悦说道,嗯....晚安。我看着她那害羞又可爱的模样,心里满是不舍,轻声回应道:“嗯,晚安呀,做个甜甜的梦呢。” 说完,我又忍不住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想要把她此刻的样子牢牢刻在心底。直到她转身慢慢朝家门走去,我还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进了门,我才回过神来,转身往回走,一路上满脑子都是刚刚那甜蜜的亲吻和她害羞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一直挂着笑,感觉这夜晚的风都变得格外温柔了呢。 我怀揣着满心的欢喜与甜蜜,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去。一路上,路灯洒下昏黄的光,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可我丝毫不觉得孤单,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和林悦相处的点点滴滴,尤其是那分别前的一吻,每每想起,心里就像有只小鹿乱撞,脸颊也微微发烫。 等走到家门口,我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屋里,屋里安静极了,但我却觉得此刻的安静也是美好的,带着对下次见面的期待,我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到床上,嘴角带着笑意,慢慢进入了梦乡,梦里都是林悦那甜甜的笑容呢。 我吃完饭时,感觉少了点,点上了一根烟,我刚点上烟,猛吸了一口,那熟悉的烟草味在嘴里散开,可不知怎的,心里却突然闪过一丝不安。想起林悦那清新美好的样子,我又有点后悔自己这抽烟的举动了,怕身上会沾上烟味儿,到时候要是被她闻到可就不好了呀。 我赶忙把烟拿到窗边,想让那烟味尽快散出去,一边抽着一边暗暗自责,想着以后可得尽量少抽了,可不能因为这个让林悦不开心或者对我印象变差呢。抽完烟后,我又急匆匆地跑去卫生间,仔仔细细地洗了好几遍手,还往身上喷了点香水,试图掩盖住那残留的烟味,这才放心地准备出门往学校去了。 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我满心都是林悦的影子。每走一步,都仿佛能看到她白色连衣裙在风中轻轻摇曳的样子,那披肩的长发,那温柔的笑容,像电影画面一般在我脑海中不断放映。脚下的路似乎也因为这份思念变得不再漫长,我时而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时而又因为紧张与期待而微微加快了脚步。路边的花草树木像是知晓我的心意,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在为我加油鼓劲,让我能快点见到那个令我心动不已的她。 我正低头赶路,心里还在盘算着见到林悦该说些什么,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呼唤:“嗨!”我猛地抬头,就看到林悦正站在前方不远处,那甜美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瞬间驱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 她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搭配着白色的短裙,青春活力扑面而来。我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早啊,真巧能在这儿碰到你。”说话间,我偷偷打量着她,注意到她的发梢在晨风中微微飘动,几缕发丝俏皮地拂过脸颊,我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想要帮她把头发捋到耳后,却又在半路缩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和林悦并肩走在校园的小径上,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地落在我们身上。身旁的同学们来来往往,投来或好奇或羡慕的目光,可我眼中唯有林悦的侧脸,她微微低着头,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我们的脚步很轻很慢,仿佛生怕走快了就会打破这份美好。偶尔,她的手臂会轻轻碰到我的手臂,那轻微的触碰像电流一般传遍我的全身,让我心潮澎湃。我偷偷地深呼吸,试图让自己镇定一些,可闻到的却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混合着清晨校园里花草的芬芳,令我更加沉醉。 第22章 暴走的陈惑坤 这时,染着黄毛的陈惑坤双手插兜地走了过来,他那不羁的步伐带着一种刻意的张扬,眼神在我和林悦身上来回扫视,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玩味的笑容。 “哟,这不是没爹没朋友的不义和表子林悦吗?一大早挺甜蜜啊。听到如此恶毒且侮辱性的话语,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愤怒在胸腔中熊熊燃烧。我握紧了拳头,双眼死死地盯着陈惑坤,咬牙切齿地说道:“陈惑坤,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立刻向林悦道歉!” 林悦则在我身后微微颤抖,她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与愤怒的泪水,嘴唇也轻轻颤抖着,似乎想要反驳却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激动,然后向前一步,直面陈惑坤,那架势仿佛只要他再有任何冒犯的举动,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与他拼命。 陈惑坤听到我的呵斥后,不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加得意地仰起头,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他那染成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双手依然插在兜里,肩膀随着笑声不住地抖动。 “怎么?我说错了吗?”他眼神中满是挑衅,嘴角的笑容愈发张狂,故意拖长了音调,“你们这对,一个没爹的可怜虫,一个不知检点的,还怕人说?”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晃着脑袋,用一种极为轻蔑的眼神看着我们,似乎笃定我们不敢把他怎么样,那副模样就像一只张牙舞爪、肆意炫耀的恶狼。 陈惑坤笑得愈发张狂,那一连串“哈哈哈哈哈哈”的笑声回荡在校园里,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他那令人厌恶的嚣张气焰。他笑得身子都有些后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可那缝里透出的目光依旧满是恶意与得意。 他边笑边用手指着我们,那根手指就像一把伤人的利刃,在空中晃来晃去,嘴里还不停地说着:“瞧瞧你们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真有意思啊,今天可算是让我逮着乐子了,哈哈哈。”那副丑恶的嘴脸,让我心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手心里也全是汗水,我暗暗发誓,绝不能任由他这般羞辱我们。 对啊,陈惑坤装做很害怕的样子说到:义哥~你可是黑二代啊,还有那个表子,听说你爹出轨了哈哈哈。陈惑坤那故作害怕的腔调里满是嘲讽与戏谑,他的声音在校园中格外刺耳。他身子微微蜷缩,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们,脸上的假惺惺愈发让人作呕。 我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我双眼通红,怒吼道:“陈惑坤,你再敢胡言乱语,我今天跟你没完!”我向前猛跨一步,肌肉紧绷,拳头高高扬起,恨不得立刻将他那张丑恶的嘴揍得再也说不出话来。林悦在我身后,早已泣不成声,她的肩膀不停地颤抖,双手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那伤心又无助的模样让我心疼不已,也更加坚定了我要为她讨回公道的决心。 我虽然满心愤怒,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可刚一靠近陈惑坤,就被他轻松地一把推开。我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心里一阵懊恼,深知自己在力量上确实和他相差不少。 陈惑坤站在那儿,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得意又轻蔑的笑,他拍了拍被我碰到的衣角,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还晃了晃脑袋说道:“就你这点能耐,还想跟我动手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真是自不量力呢。”我咬着牙,不甘心地又想冲上去,可看着他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也明白,要是硬拼,吃亏的肯定是我,只是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顾不上那么多了,只想拼尽全力去扞卫我和林悦的尊严。我像一头发狂的小狮子,不顾一切地朝着陈惑坤猛冲过去。我的双眼紧紧盯着他,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带着决绝与无畏。 在与他接触的瞬间,我伸手死死揪住他的衣领,用尽全身力气将他往我这边拽。陈惑坤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疯狂,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模样,他也伸手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甩,试图挣脱我的束缚。我却借着他甩动的力量,顺势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腿部。他吃痛,“嗷”地叫了一声,紧接着回敬给我一拳,重重地打在我的肩膀上,疼痛瞬间蔓延开来,但我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更加疯狂地挥舞着拳头,与他在校园的角落扭打成一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他如此肆意侮辱我们。 陈惑坤被我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反击彻底激怒,他那原本就张狂的脸瞬间扭曲变形,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恶狠狠地吐出一句:“我艹你妈!”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如同一道凌厉的旋风般迅速旋转起来,那只带着强大力量的脚在空中划出一道凶狠的弧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我的头部踢来。 我只觉眼前一花,根本来不及做出太多躲避反应,只能下意识地微微偏了偏头。他的脚重重地踢在我的太阳穴附近,一阵剧痛如同一颗炸弹在我的脑袋里瞬间爆开,我感觉脑袋像是被重锤猛击,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不受控制地向一旁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但我心中的不甘却愈发强烈,仍挣扎着想要起身继续战斗。 陈惑坤的眼神中满是凶狠与戾气,他在周边扫视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一把木拖把上。他几步跨过去,一把抓起拖把,紧接着猛地往地上一踹,那原本完好的拖把“咔嚓”一声断成了两半。他手里握着那半截带着尖锐断茬的拖把棍,迈着大步朝我走来,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腾腾的杀气。 他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副狰狞的模样宛如从地狱钻出的恶鬼。二话不说,他举起手中的拖把棍,朝着我的头狠狠挥了下来,那架势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通过这一下发泄在我身上,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拖把棍朝着自己逼近,却因刚刚的重击一时难以做出有效的躲避动作,只能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剧痛。 就在那半截拖把棍即将狠狠砸在我头上的千钧一发之际,林悦如同一道勇敢的光,毫不犹豫地冲了过来,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在了我的身前。 “砰”的一声,拖把棍重重地落在了林悦的背上,那沉闷又令人揪心的声响仿佛敲在了我的心上。林悦的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瞬间布满痛苦的神色,眉头紧紧皱起,嘴唇也被咬得发白,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惨叫。我瞪大了眼睛,满心的震惊与心疼,大喊着:“林悦!”想要赶紧起身护住她,可身上的疼痛让我一时有些力不从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为我承受这重重的一击,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满是对她的愧疚和对陈惑坤的愤恨。 陈惑坤那丑恶的嘴脸越发狰狞,嘴里骂骂咧咧地吐出“臭婊子”这几个脏字后,竟丧心病狂地伸出手,一把狠狠揪住林悦的头发。林悦吃痛,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呼,可她那倔强的眼神里依旧透着不屈。 陈惑坤全然不顾,手上加大了力道,就像拖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物件一般,粗暴地把林悦往他那边拽过去。林悦的双脚在地上慌乱地挣扎着,试图稳住身形,双手也本能地去抓陈惑坤的手,想要挣脱开那如恶魔般的钳制,可她哪里敌得过陈惑坤的蛮劲,只能被一点点拉过去,那场景看得我心急如焚,眼眶欲裂,我使出浑身力气想要爬起来去救她,嘴里怒吼着:“陈惑坤,你放开她,你这个畜生!” 陈惑坤像发了疯的野兽一般,紧紧拽着林悦的头发,将她整个人往墙边拖去。林悦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乱蹬,双手死死地掰着陈惑坤的手,指甲都陷入了他的皮肤,可陈惑坤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一路将林悦拉到墙边,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林悦的头往墙上撞去。“砰”的一声闷响,林悦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墙上,她的眼神瞬间变得迷茫而痛苦,身体也像失去支撑一样往下滑。陈惑坤却仍不罢休,再次提起她的头发,准备进行第二次撞击。此时的林悦,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额头已开始渗血,几缕头发也被鲜血浸湿,贴在她那惨白的脸颊上。 看到林悦遭受如此残忍的对待,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涌,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心底爆发出来。我全然顾不上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怒吼着不顾一切地朝着陈惑坤再次冲了过去。 然而,陈惑坤那恶狠狠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他挥舞起手中的半截拖把棍,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我又猛力地挥了过来。我根本来不及做出躲避的动作,那棍子便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我的头上。瞬间,一阵剧痛袭来,眼前像是炸开了无数的金星,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世界仿佛都开始旋转起来。我双腿一软,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在地,可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陈惑坤的方向,满心的愤恨与不甘,哪怕此刻意识都有些模糊了,我也想着一定要站起来,绝不能让他再继续伤害林悦。 第23章 丧心病狂 陈惑坤咧着嘴,发出那令人厌恶的哈哈大笑声,那笑声在这校园的角落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要将此刻的残忍与嚣张无限放大。他一边笑,一边恶狠狠地骂着:“妈的,废物!就你这点能耐,也敢跟我冲,打得过我吗?啊?”他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张狂,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好似主宰了一切的恶魔。 说着,他又朝着林悦迈了几步,伸手再次揪住林悦的头发,将她那已经虚弱不堪的身子用力拽起,还故意朝着我晃了晃,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般,嘴里叫嚣着:“来,你爷爷我今天就让你好好看一下,我怎么继续收拾这臭婊子的,看你能奈我何!”林悦的脸上满是泪痕与血污,眼神里透着恐惧与绝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努力地想要挣脱陈惑坤的控制,那无助又倔强的模样,让我心急如焚,恨自己此刻如此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可怕的一幕继续上演。 “砰,砰砰”,沉闷又令人胆寒的撞击声接连响起,每一声都像是重重地敲在我的心上。陈惑坤发了狠似的,抓着林悦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去。 林悦的身体随着撞击剧烈地颤抖着,原本清澈的眼眸渐渐失去了光彩,额头上的伤口不断往外渗血,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染红了她那白皙的面庞,也染红了她额前的几缕发丝。她的嘴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微弱的痛苦呻吟,那声音仿佛要把这周遭的空气都染上绝望的气息。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眼睛都快瞪出血来,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发出愤怒又悲怆的嘶吼,拼了命地想要再次爬起来去阻止他,可身体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怎么也使不上劲,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任由那可怕的撞击声不断冲击着我的耳膜。 陈惑坤那丑恶的嘴脸此刻尽显狰狞,他竟丧心病狂地开始撕扯林悦的衣服。他的双手如恶魔的利爪一般,粗暴地抓住林悦上衣的领口,用力一扯,扣子瞬间崩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又冰冷的声响。 林悦拼命地挣扎扭动着身体,用仅存的力气去护住自己的衣服,可她哪里敌得过陈惑坤的蛮力。陈惑坤嘴里还不断地骂着污言秽语,脸上带着扭曲的笑,继续疯狂地扒拉着,眼看林悦的衣服就要被他扒下大半,那原本美好的画面被他这般恶意破坏,林悦那惊恐又屈辱的模样让人揪心至极。我目眦欲裂,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我使出浑身解数,忍着剧痛再次往起爬,嘴里声嘶力竭地吼着:“陈惑坤,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陈惑坤像丢一件破布娃娃般,满脸嫌恶地双手一甩,将林悦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林悦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砰”的一声重重砸落,扬起一小片尘土。 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原本白皙的肌肤此刻满是擦伤和淤青,衣服也凌乱不堪,头发胡乱地散着,遮住了大半张满是泪痕与血污的脸。她虚弱地颤抖着,发出低低的啜泣声,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将这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无尽的哀伤。我看着她这般凄惨的模样,心疼得仿佛心都被绞碎了,怒火在胸腔里疯狂燃烧,我不顾一切地朝着陈惑坤再次扑了过去,哪怕此刻自己早已遍体鳞伤,也发誓一定要让这个畜生付出代价。 陈惑坤发出那刺耳的哈哈大笑声,笑声里满是张狂与得意,仿佛他此刻就是这校园角落里不可一世的霸主。他故意将背身留给我,那副嚣张的姿态就好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笃定我拿他毫无办法。 就在我拼尽全力扑向他的瞬间,他突然如鬼魅般快速旋转起身,那只充满力量的脚裹挟着呼呼的风声,朝着我狠狠甩来一个后旋踢。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反应,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猛地撞在我的胸口,整个人就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般,被狠狠踢飞了出去。我在空中划过一段距离后,重重地摔落在几米开外的地上,身体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五脏六腑像是被狠狠搅在了一起,一阵剧痛袭来,让我眼前发黑,几乎快要昏厥过去,可心里对他的愤恨却越发浓烈,哪怕只剩一口气,我也绝不甘心就此罢休。 陈惑坤那狰狞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迈着大步就朝我冲了过来。他攥紧了拳头,每一步落下都带着腾腾的杀气,眼神中满是凶狠与戾气,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还没等我从刚刚被踢飞的剧痛中缓过神来,他的拳头就如雨点般朝着我落下,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我的脸上、身上。每一下重击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我的脸迅速肿了起来,嘴里满是血腥味儿,身体也随着他的击打不停地颤抖着。可我哪怕已经虚弱不堪,还是倔强地瞪着他,心中的怒火支撑着我,哪怕此刻无力还手,也绝不在他这残暴的攻势下露出丝毫畏惧之色。 陈惑坤停下了挥舞的拳头,居高临下地站在我跟前,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那副张狂又丑恶的神情。他歪着脑袋,眼睛里满是挑衅,扯着嗓子冲我吼道:“服不服?啊?你个孬种,还敢跟我作对不?”那语气里尽是不屑与得意,仿佛笃定我会在他这一番殴打之下乖乖求饶,乖乖向他低头认怂。 我躺在地上,浑身上下每一处都传来剧痛,嘴角淌着血,视线也有些模糊,但我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呸,我……我死也不会服你这种畜生!”哪怕此刻狼狈至极,可心中的那份倔强和对他的愤恨,让我绝不肯在他面前说出那个“服”字。 陈惑坤嘴里连着说了两个“好”字,那声音里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邪笑,那笑容在满是戾气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他缓缓地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那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晃得人心里直发慌。他握着刀,一步一步朝着蜷缩在地上的林悦走去,每一步都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就好像是死神在朝着猎物步步逼近。林悦原本就惊恐万分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身子拼命地往后缩,可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她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绝望地看着陈惑坤靠近,那无助又害怕的模样,看得我心急如焚,想要大声喝止,却因伤重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满心的恐惧与愤怒交织在一起,我拼了命地想要爬起来去阻拦他,可身体却根本不听使唤。 陈惑坤歪着头,眼睛里闪烁着扭曲又残忍的光,一边盯着我,一边把手里的刀慢慢凑近林悦的脸,那冰冷的刀刃几乎要贴上林悦那满是泪痕与血污的脸颊了。 他恶狠狠地冲我吼道:“你不服?哼,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今天我就划烂她的脸,让她这张臭皮囊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林悦吓得紧闭双眼,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嘴里不断地哀求着:“不要,求求你不要……”可陈惑坤就像没听见似的,脸上的邪笑愈发张狂,手上还故意轻轻晃了晃那把刀,刀刃反射出的寒光似乎已经提前在林悦的脸上划下了一道道伤口。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喉咙都快喊破了,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不要!”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惊恐与哀求,在这校园的角落里回荡着,仿佛要冲破一切去阻止陈惑坤那丧心病狂的行为。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几乎快要停止跳动了。此刻我多希望能用自己的意志让时间停止,让那把刀永远也落不下去,我宁愿自己承受千倍万倍的痛苦,也绝不想看到林悦那如花般的面容被划烂啊。可陈惑坤却只是微微侧头,朝我投来一个满是嘲讽的眼神,手上的刀依旧稳稳地悬在林悦的脸旁,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我的喊声仿佛只是这残酷场景里的一丝无力回响。 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带着满满的绝望与哀求,冲着陈惑坤大声喊道:“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放过她吧!”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混着脸上的血污,显得狼狈又凄惨。 我顾不上身上的伤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哪怕此刻只能趴在地上,也努力地朝他的方向挪动着身子,用近乎祈求的目光望着他,只盼着他能收起那把刀,收起那可怕的念头。陈惑坤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他把刀稍稍往后撤了撤,却依旧把玩着那利刃,歪着头,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哟,现在知道服软了?哼,晚了!”那副模样,让我心里又涌起一阵绝望,可我仍不死心,继续苦苦哀求着,只要能保住林悦,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啊。 陈惑坤脸上挂着那副得逞后的得意嘴脸,眼中满是嚣张与戏谑,他冲我扬了扬下巴,恶狠狠地说道:“好,给我跪下磕一百个头,少一个都不行,要是磕得让我不满意,哼,我可还是会对她下手的。” 我听闻这话,心里一阵刺痛,尊严仿佛被狠狠踩在脚下,但看着林悦那惊恐又无助的模样,看着那把悬在她脸旁随时可能落下的刀,我咬了咬牙,强忍着满心的屈辱与不甘。我艰难地挪动着身子,一点点朝着他的方向爬过去,每挪动一下,身上的伤就好似更疼一分。终于,我挪到了他跟前,双腿一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那膝盖与地面碰撞的声响,仿佛也敲打着我破碎的尊严。我缓缓低下头,开始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每磕一下,心里的恨意和耻辱就更深一层,可我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这样能让这个恶魔放过林悦。 林悦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惊与心疼,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开口劝阻,却又怕惹得陈惑坤更加疯狂,只能把那些话生生咽回肚子里。 她心里定然是愧疚极了,想着都是因为自己才让我遭受这般屈辱,要不是为了护着她,我又怎会被逼到如此境地,跪在地上给这个恶魔磕头啊。同时,她的心里也满是感动,深知我此刻放下了所有尊严,全然是为了保全她,这份情谊在这残酷的场景下显得愈发珍贵又沉重。可她又无比愤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没办法挣脱陈惑坤的控制,没办法帮我摆脱这难堪的局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复杂又痛苦的情绪在她心间交织、翻涌,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这时,一个高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坤子,玩够了没?你是不是玩的过头了? 第24章 初一九班,叶云 那高冷的声音仿佛一道利箭,突然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陈惑坤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的张狂之色瞬间收敛了几分,扭头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林悦原本绝望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希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目光急切地追寻着那个发声之人。而我,仍跪在地上,磕得红肿的额头还贴着地面,但也不禁微微抬起头,望向那边,心中燃起一丝期待,盼着这个人能制止住陈惑坤这丧心病狂的行为。陈惑坤皱了皱眉,冲着那边不耐烦地回道:“哟,怎么哪都有你啊,我做事还用不着你管,少在这儿多管闲事!”可那话语里,分明已经没了刚刚对我和林悦时的底气,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也有所忌惮。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一旁走了过来,身姿挺拔,面容带着几分冷峻。他先是朝着我和林悦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招呼,随后看向陈惑坤,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场说道:“你们两位好,我和你们同年级,是初一九班的叶云。” 他的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一一扫过,在林悦那狼狈凄惨的模样和我跪在地上的屈辱姿态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与愤怒,而后又将视线定格在陈惑坤身上,继续说道:“坤子,今天这事儿你做得太过分了,欺负同学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适可而止吧,不然我可不会袖手旁观。”那声音在这略显寂静的地方回荡着,仿佛给我们这绝望的处境带来了一丝转机。 陈惑坤一听叶云这话,顿时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破口大骂道:“叶云,我艹你妈!少在这儿给我装什么好人,多管闲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儿收拾了!”他挥舞着手里的刀,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好像要把叶云也一并吞了似的,全然没了刚刚听到那声音时的一丝忌惮,又恢复了那副张狂又蛮横的做派。 可叶云却依旧一脸淡定,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冷厉,他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就那样静静地看着陈惑坤撒泼耍赖,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丝毫没被他这粗俗又凶狠的叫骂给唬住,那气场反倒越发显得沉稳而强大,与陈惑坤的暴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云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动作娴熟地叼在嘴上,随后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火苗在他眼前跳动了一下,映照着他那冷峻又带着几分不羁的面容。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几个烟圈,那缭绕的烟雾在他眼前升腾、飘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神秘而高冷。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陈惑坤的眼神里满是不屑,就好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幼稚孩童,丝毫没把陈惑坤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和粗俗的叫骂放在心上。那副淡然又轻蔑的姿态,仿佛无声地在告诉陈惑坤,他的那些威胁在自己这儿根本不值一提,任他怎么折腾,自己都全然不惧。 叶云弹了弹烟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满是挑衅,语气凉凉地说道:“看你那逼样,来,过来单挑。”那话语简洁有力,却透着十足的底气,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回荡着,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让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陈惑坤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刚刚的嚣张气焰似乎被压下去了些许。但他又怎么肯轻易认怂,咬了咬牙,瞪大眼睛,恶狠狠地回应道:“单挑就单挑,怕你啊,今天我非得把你打得跪地求饶不可!”说着,他把手里的刀往旁边一扔,攥紧了拳头,迈着大步就朝着叶云冲了过去,那架势好像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叶云身上似的。 陈惑坤和叶云瞬间就扭打在了一起,两人的动作都极快,拳来脚往间带起阵阵风声。陈惑坤仗着自己一身蛮劲,每一拳都虎虎生风地朝着叶云招呼过去,而叶云身姿灵活,巧妙地躲避着攻击,同时找准时机予以回击,那凌厉的招式丝毫不落下风。 一时间,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不分上下。陈惑坤的脸上满是凶狠与不甘,额头上渐渐渗出了汗珠,却丝毫没有要退缩的意思,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着。叶云则依旧一脸冷峻,眼神专注又透着股狠劲儿,他的衣衫也因打斗变得有些凌乱,但整个人散发的气场依旧沉稳,仿佛这场激烈的搏斗并不能让他乱了阵脚,就这么你来我往地与陈惑坤僵持着,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招式你来我往的过程中,叶云目光陡然一凝,敏锐地瞅准了一个绝佳机会。只见他猛地扎稳下盘,腿部肌肉瞬间蓄力,紧接着如弹簧般弹出那有力的一脚,这弹腿裹挟着呼呼风声,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陈惑坤踢了过去。 陈惑坤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的躲避动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弹腿结结实实地踢中了腹部。他整个人像是被炮弹击中一般,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落在了几米开外的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他捂着肚子,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嘴里发出“哎哟”的呻吟声,刚刚那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这一脚给踹没了大半,挣扎了几下,一时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叶云站在原地,微微喘着粗气,脸上却带着一抹胜券在握的淡然笑意。他看着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陈惑坤,语气中透着几分戏谑,悠悠地说道:“忘了告诉你,我练过弹腿,就你这点本事,还敢在这儿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那话语里满是对陈惑坤的嘲讽,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打斗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叶云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又恢复了那副高冷又不羁的模样,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就好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手下败将,全然没了刚刚打斗时的紧张,尽显从容与自信。 叶云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来到我的面前,他微微弯下腰,伸出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目光中带着一丝严肃与关切,看着我说道:“知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能轻易给这种人跪下,哪怕处境再难,也不能丢了自己的骨气啊。” 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敲在了我的心上,让我原本因屈辱而低垂的头,渐渐抬了起来。我看着他那冷峻又透着善意的面容,心中满是羞愧与感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一般,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只是眼眶忍不住又泛红了,为刚刚自己那无奈又狼狈的举动,也为他此刻这番真挚又暖心的话语。 你还起得来吗?起得来的话,快把你女朋友送去大医院。 叶云的声音打破了我内心的混沌与绝望,我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地,试图站起身来。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中颤抖,膝盖也传来钻心的刺痛,但我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一点点挺直了脊梁。 林悦躺在不远处,她的情况看起来糟糕极了,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还微微颤抖着,身上的衣服破损不堪,满是灰尘与血迹。我踉跄着朝她走去,脚步虚浮却又带着无比的坚定。走到她身边,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她的身体轻得如同一片羽毛,又烫得像一团火。 我心急如焚,抱着她匆匆往大医院的方向赶去。路过校园的小径,平日里那些充满生机的花草树木此刻仿佛都在为我们的遭遇默哀;走出校门,街道上车水马龙,我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着出租车,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无助;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车,我慌乱地打开车门,将林悦轻轻放在后座上,自己也跟着坐进去,声音颤抖地对司机师傅说:“师傅,快,去最近的大医院,麻烦您开快点!” 一路上,我紧紧握着林悦的手,不停地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悦悦,别怕,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会没事的。”可我的内心却被恐惧笼罩,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第25章 新朋友 出租车风驰电掣般地停在了医院门口,我顾不上掏钱付车费,匆忙扔下几张纸币,便抱着林悦冲进了医院大厅。 大厅里人来人往,嘈杂一片,可我满心满眼只有林悦那虚弱的模样。我大声呼喊着:“医生,医生快来啊!”那声音带着焦急与慌乱,在大厅里回荡着,不少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很快,有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赶了过来,我小心翼翼地把林悦放在车上,看着她被迅速往急救室的方向推去。我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却不敢有丝毫懈怠,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越来越远的担架车,心里不停地祈祷着,盼着林悦能平安无事,千万不要出什么大问题啊,那紧张又害怕的情绪几乎要将我整个儿淹没了。 我站在急救室门外,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满身的伤传来的剧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带着干涸的血迹,被陈惑坤拳打脚踢过的地方此刻像是被火灼烧一般疼,每动一下,肌肉都在抗议般地抽搐着。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满是灰尘与脚印,手臂上有几道被擦伤的口子,丝丝血迹渗出来,看着有些触目惊心。膝盖更是惨不忍睹,刚刚跪地磕头的地方早已红肿破皮,稍微弯曲一下,钻心的疼就直往骨子里钻。我强撑着靠在墙边,整个人摇摇欲坠,可心里依旧牵挂着急救室里的林悦,满心的担忧让我暂时顾不上自己这一身的伤痛了。 那扇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我赶忙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情况比较危急,需要立刻进行一系列的治疗,不过这治疗费用大概得要十万啊。” 我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十万啊,对我来说那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我家本就不富裕,平日里的花销都得精打细算,这么一大笔钱,我上哪儿去凑啊。我张了张嘴,想要哀求医生先救治,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站着,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助,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一把拉住医生的白大褂,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哀求道:“医生,求求您了,先救人啊,钱我一定尽快想办法凑齐,您可千万不能耽误了她的治疗啊!”医生看着我这副狼狈又绝望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那行吧,我们会先进行救治,你可得抓紧时间筹钱了。” 我赶忙松开手,连声道谢后,便转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我一边跑一边在脑海里搜索着能借钱的朋友,掏出手机开始一个一个地拨打电话,每打一个电话,心里都满是忐忑,把情况跟朋友们一说,有的朋友表示爱莫能助,有的则犹豫着推脱,可我顾不上失落,继续哀求着、解释着,只盼着能多凑一点是一点,好让林悦能顺利接受后续的治疗啊。 就在我心急如焚,满脸绝望地四处打电话借钱的时候,叶云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这狼狈又慌张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沉稳地说道:“别急,我刚听说了情况,这事儿我来帮你想办法,十万块我先垫上,救人要紧。” 我听闻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刚刚经历了那么多糟心事,此刻叶云的这番举动就像一道光照进了黑暗里,让我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激,眼眶瞬间就红了,嘴唇颤抖着,半晌才憋出一句:“谢谢你,叶云,太谢谢你了!”叶云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先别说这些了,赶紧去看看她情况怎么样了吧。”说着,便和我一同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我们快步来到病房,推开门的那一刻,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林悦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不过比起之前在急救室门口那吓人的模样,已经好了许多。 她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连着旁边的仪器,仪器上的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发出轻微的“滴滴”声,仿佛在诉说着她此刻的虚弱。我赶忙走到床边,心疼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那手凉冰冰的,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叶云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眼神里也透着关切,他轻声说道:“医生说只要好好治疗,她会慢慢恢复的,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满是对林悦的担忧和对叶云的感激,只盼着她能快点好起来啊。 医生轻轻推开门走进病房,脸上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看向我们说道:“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接下来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了。”那话语就像一颗定心丸,瞬间让我原本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 我激动得眼眶泛红,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连连对医生道谢:“太感谢您了,医生,真的太感谢了!”叶云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朝医生点了点头表示感激。我又赶忙将目光转回到林悦身上,轻轻抚摸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悦悦,太好了,你没事了,咱们慢慢调养,很快就能好起来了呀。”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的期许,只盼着她能早日恢复往日的活力,重新绽放出那灿烂的笑容啊。 医生说完病情的情况后,话锋一转,看向我们接着说道:“那现在得付一下钱了,之前先给病人做了急救和初步治疗,后续还涉及一些用药之类的费用呢。” 我一听这话,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十万块可不是小数目啊,虽然叶云刚刚说会帮忙垫上,可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改变主意。我有些局促地看向叶云,眼神里满是求助与不安。叶云倒是很坦然,冲医生点了点头说道:“行,我这就去缴费处交钱,麻烦您先照顾着这边了。”说着,便转身朝病房外走去,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感激,又默默祈祷着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叶云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犹豫,伸手缓缓探入衣兜,手指精准地夹住那张银行卡,轻轻一抽,卡便稳稳地夹在了他的指尖。他稳步走向缴费处,步伐沉稳而自信,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让我心中的感激与愧疚愈发浓烈。 缴费处的窗口前,叶云将银行卡递向工作人员,那只手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专注地看着工作人员操作电脑,屏幕的微光映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当工作人员告知缴费金额并确认支付时,叶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嘴唇微动,吐出“确定”二字,声音低沉却清晰,那刷卡机发出的“滴”的一声,仿佛是这场危机中的一丝转机,也彻底将我心中的感激之情推向了高潮。 叶云交完钱后,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让他原本冷峻的面容多了几分温和。他朝我轻轻招了招手,而后指了指病房外面,轻声说道:“走,出去聊聊天吧,在这儿也怕影响她休息。” 我赶忙点点头,跟着他走出了病房。来到走廊上,医院里依旧人来人往,嘈杂中却透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烟火气。叶云双手插兜,靠在墙边,抬眸看向我,率先开口道:“今天这事儿可够折腾的,不过好在她脱离危险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啊。”他的语气里带着关切,目光中满是真诚,让我原本紧张又慌乱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我张了张嘴,正想回应他,却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满心的感激都写在了脸上。 叶云和我缓缓踱步来到医院外面的花园,这里绿植繁茂,各色花朵点缀其中,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淡淡的花香,仿佛能稍稍驱散些之前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我们寻了一处长椅坐下,那长椅在一棵大树的荫庇之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落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叶云微微向后靠去,舒展开身子,抬眼望向远方,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说道:“今天的事儿啊,也算是给咱们都提了个醒,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以后可得多留个心眼儿了。”他的声音在这静谧的花园里回荡着,透着一丝历经风波后的沉稳与感慨,我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不住地点头,心里对他的话深以为然,同时也在回味着这一天来发生的种种。 叶云一边说着,一边熟稔地从兜里掏出烟盒,轻轻弹开盖子,从中抽出一根烟递向我,眼神里带着几分随性与自然。那香烟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我接过,嘴里还说道:“来,抽根烟缓缓神儿,今天这一通折腾,可够让人揪心的了。”我赶忙伸手接过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又利落地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凑过来帮我把烟点燃,火苗跳跃间,映照着他那带着几分洒脱的面容,我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感觉紧绷的神经似乎也随着这缭绕的烟雾慢慢放松了些许。 叶云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几个烟圈,那缭绕的烟雾在他眼前升腾、飘散,他侧过头看向我,脸上带着真诚又爽朗的笑容,笑声在这安静的花园里回荡着。 他接着说道:“你这人心地善良,今天为了朋友那可是不顾一切,愿为朋友赴汤蹈火的,这种性子现在可不多见咯,哈哈哈,你这朋友我交定了。”说完,又抽了一口烟,目光中满是欣赏与认可。我听着他的话,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赶忙回应道:“叶云,今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能和你做朋友,那也是我的荣幸啊。”这一刻,花园里仿佛都萦绕着浓浓的情谊,温暖而又让人安心。 我们正聊得欢快,笑声还在花园的空气中回荡着,这时,叶云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此刻的惬意氛围。 我下意识地朝那手机看去,只见它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精致的光泽,机身线条流畅,质感十足,从那考究的外观和独特的设计就能一眼看出价值不凡。叶云微微皱了下眉,似乎有些诧异这会儿会有人来电,不过很快他便伸手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接通了电话,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不知道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什么消息,让他瞬间换了神情。 叶云原本还算放松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凝重,眼中满是震惊与焦急,他猛地站起身来,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恼怒喊道:“宋虎把陈正龙打了?!叫你们管好他吗?!现在还惹不起陈正龙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回踱步,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显然是又气又急。 说完,他挂断电话,转头看向我,语气急促地说道:“兄弟,我这有点急事得马上赶过去处理一下,咱们回头再聊啊。”说完,都不等我回应,便拔腿朝着医院外跑去,那匆忙又紧张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只留下我还在原地,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有些发愣。 我赶忙站起身来,快走两步跟上叶云,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多个人多个帮手嘛,说不定能帮上点忙呢。” 叶云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很快他就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咱一起,不过情况可能不太妙,到时候你可得小心着点儿。”说着,他便加快了脚步往外面走去,我紧跟在他身后,心里虽然对即将面对的状况有些忐忑,但想着能在这个时候帮叶云一把,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盼着别出什么大乱子才好。 我和叶云心急如焚,在路边匆忙拦下一辆出租车,刚上车,叶云便冲司机喊道:“师傅,去 xx 学校,越快越好,麻烦您了!”司机师傅被他急切的语气感染,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出去。 一路上,叶云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凝重与焦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我也满心忧虑,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思绪却早已飘到了学校那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很快,出租车在学校门口猛地刹住。还没等车停稳,叶云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我紧随其后。只见学校门口乌泱泱地聚集了一大群学生,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某个地方,人头攒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有的学生满脸惊愕,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不停地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有的则是一脸兴奋,仿佛在围观一场难得的热闹。叶云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奋力拨开人群,我在后面紧紧跟着,努力挤过人群缝隙,想要尽快抵达事发中心,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每前进一步,心里的不安就更甚一分。 第26章 疯子,宋虎 我和叶云心急如焚,在路边匆忙拦下一辆出租车,刚上车,叶云便冲司机喊道:“师傅,去 xx 学校,越快越好,麻烦您了!”司机师傅被他急切的语气感染,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出去。 一路上,叶云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凝重与焦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我也满心忧虑,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思绪却早已飘到了学校那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很快,出租车在学校门口猛地刹住。还没等车停稳,叶云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我紧随其后。只见学校门口乌泱泱地聚集了一大群学生,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某个地方,人头攒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有的学生满脸惊愕,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不停地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有的则是一脸兴奋,仿佛在围观一场难得的热闹。叶云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奋力拨开人群,我在后面紧紧跟着,努力挤过人群缝隙,想要尽快抵达事发中心,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每前进一步,心里的不安就更甚一分。 我和叶云好不容易挤到人群中央,眼前的一幕让我瞬间瞪大了眼睛,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见平日里那般强大、在众人眼中几乎不可撼动的陈正龙,此刻正狼狈地躺在地上,浑身上下满是鲜血,那殷红的血迹把他原本整洁的衣服染得一片斑驳,有几处伤口还在汩汩往外冒血,看着触目惊心。 而骑在他身上的,是一个头发乱得像鸡窝似的瘦瘦学生,那学生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神情,咧着嘴疯狂大笑着,一边笑一边挥舞着拳头,一下又一下狠狠地砸向陈正龙,嘴里还时不时喊着些含混不清的话语,仿佛陷入了一种失控的状态,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和劝阻,那狠劲儿让人看了都不禁心底发寒。 叶云也是一脸惊愕,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脸色一沉,赶忙冲上前去,大声呵斥道:“宋虎,你给我住手!”一边喊着一边试图去拉开那个正疯狂施暴的学生,我也赶紧上前帮忙,想要制止这混乱又可怕的场面。 宋虎像是完全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根本不理会叶云的呵斥,依旧张狂地哈哈大笑,那笑声在这学校门口显得格外刺耳又阴森。他伸出手,铁钳般的手指死死掐住陈正龙的脖子,竟猛地发力,将陈正龙整个人给举了起来,陈正龙双脚在空中胡乱蹬踹,却挣脱不得,脸色憋得通红,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 紧接着,宋虎另一只手迅速握成了紧实的拳头,那拳头上青筋暴起,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陈正龙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砰”的一声闷响,仿佛砸在了每个人的心上。陈正龙就像个破布娃娃一般,直接被这一拳打得飞出去五六米远,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随后便像条死狗一样瘫在那儿,一动不动了,鲜血从他的头上汩汩流出,在地面上慢慢汇聚成一摊,场面血腥又惨烈,周围不少围观的学生都被吓得发出阵阵惊呼,纷纷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宋虎那原本就不怎么讨喜的脸上,此时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扭曲变形,一双眼睛瞪得滚圆,闪烁着疯狂而又诡异的光芒,咧开的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根,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他大笑着,那笑声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鸣,在空气中肆意回荡,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 宋虎迈着嚣张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叶云逼近,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可一世的狂妄。他站定在叶云面前,用那满是戏谑与挑衅的眼神死死盯着叶云,大声说道:“叶云,你瞧瞧,我把初三老大打得像狗一样,毫无还手之力,哈哈哈,看他以后还怎么在这学校里耀武扬威!”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似乎在向叶云炫耀他的“丰功伟绩”,全然不顾叶云愈发阴沉的脸色和周围人惊恐的目光。 叶云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中满是恼怒与担忧,他死死地盯着宋虎,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大声质问道:“宋虎,你打了他有没有想过后果?陈正龙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背后的势力哪是咱们现在能轻易招惹的,你这一时冲动,可把大家都往火坑里推了啊!” 说着,叶云气得来回踱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起来,他是又气宋虎的莽撞行事,又忧心接下来要面对的棘手局面,看向宋虎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而周围原本嘈杂的议论声在叶云这话出口后,也瞬间小了许多,大家似乎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气氛变得格外凝重起来。 宋虎笑得愈发张狂,那笑声里满是不以为意,他大咧咧地摆摆手,对着叶云喊道:“云哥,放心吧,他没那个胆子,量他也不敢把咱们咋样!”说完,身形一闪,像只灵活的猴子般蹿到了陈正龙的旁边。 此时的陈正龙仍旧躺在地上,满身是血,虚弱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虚弱地喘着气,眼睛半睁半闭,一副任人宰割的凄惨模样。宋虎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他脸上的狰狞之色更甚,嘴里骂骂咧咧道:“艹你妈的,你他妈有没有胆子?”边骂边弯腰捡起了旁边地上的一块砖头,那砖头沉甸甸的,在他手里却好似轻若无物。 宋虎高高举起砖头,手臂上的肌肉鼓起,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作势就要狠狠敲向陈正龙的脑袋,周围的学生见状都吓得惊呼出声,胆小的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去看这血腥又残暴的一幕,叶云也脸色大变,急忙吼道:“宋虎,你疯了啊,住手!”一边喊着一边飞速朝着宋虎冲了过去,试图阻拦他这疯狂至极的举动。 宋虎像是完全听不进叶云的呵斥,手臂猛地发力,那举着砖头的手就狠狠砸了下去,“砰”的一声闷响,砖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陈正龙的脑袋上,陈正龙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随后便彻底没了动静,整个人昏死了过去,脑袋旁的血泊又蔓延开了一些,那场景血腥又惨烈。 叶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愤怒,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使出浑身力气一把将宋虎给拽开,大声吼道:“宋虎,你简直是疯了,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这下可全完了!”叶云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他又着急又气愤,看着地上生死未卜的陈正龙,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额头上满是冷汗,周围的学生们也都被吓得噤若寒蝉,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那紧张又压抑的氛围在不断蔓延。 宋虎满不在乎地挠了挠他那乱如鸡窝的头,脸上依旧挂着那让人看了心里发毛的笑,还大咧咧地说道:“放心,死不了,我有分寸呢。”可他这话一出口,任谁都没法相信啊,瞧瞧地上躺着的陈正龙,浑身是血,脑袋旁那摊血迹触目惊心,人都已经昏死过去了,哪有半点儿他所谓“有分寸”的样子。 叶云气得脸都涨红了,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他指着宋虎,手指都气得微微发抖,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吼道:“你有分寸?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了!宋虎,你这次可真是闯下大祸了,这事儿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咱们谁都别想轻易脱身了!”周围的学生们也都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学校门口笼罩在一片沉重又紧张的氛围之中,仿佛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宋虎那原本张狂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慌张,他瞪大了眼睛,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也没了之前的底气,带着些许慌乱说道:“那可怎么办啊,要不把他埋起来?或者丢河里去。”说着,他还不安地搓了搓手,眼神慌乱地看向叶云,似乎在期待叶云能给出个好主意,把这烂摊子一下子解决掉。 叶云听到这话,脸都气青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宋虎,大声呵斥道:“你疯了吧!宋虎,你以为这是在玩呢,还埋起来、丢河里去,你这是想把咱们都往绝路上逼啊!现在赶紧叫救护车,看看他还有没有救,然后再想办法解决后面的事儿,你可别再出什么馊主意了!”叶云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周围的学生们也都被宋虎这荒唐又可怕的想法给惊到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现场一片混乱嘈杂。 宋虎被叶云一呵斥,这才回过神来,嘴里一连串地应着“哦,哦,哦”,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打起了120。可这小子一开口就是一嘴胡扯,扯着嗓子喊道:“喂,120吗?我在学校不小心把人打死了,你们快来收尸啊!”那语气里竟还带着几分不耐烦,仿佛这事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麻烦似的。 叶云一听这话,脸都黑透了,一把抢过宋虎的手机,对着话筒焦急又礼貌地说道:“不好意思啊,医护人员,我朋友他太慌张说错话了,是有人受伤了,情况挺严重的,麻烦你们赶紧派救护车过来,地址是xx学校门口,拜托了啊!”说完,叶云狠狠瞪了宋虎一眼,宋虎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缩了缩脖子,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周围的学生们则是满脸惊愕,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现场的氛围愈发紧张又混乱了。 宋虎从兜里掏出一根烟,不紧不慢地叼在了嘴里,随后摸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几个烟圈来。那烟圈在半空缓缓升腾、飘散,他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无所谓的笑脸,好像刚刚把人打得昏死过去的事压根就没发生在他身上一样,还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道:“哎呀,云哥,你别太紧张了,人肯定死不了,等救护车来了,治一治就好了呗,多大点事儿啊。” 叶云看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直咬牙,额头上的青筋都突突直跳,恨铁不成钢地吼道:“宋虎啊宋虎,你还在这不当回事儿呢,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你就不能长点心啊!”宋虎却只是撇撇嘴,依旧一副没把这当回事的模样,继续悠哉游哉地抽着烟,周围的学生们看着他这副做派,都不禁暗暗咋舌,觉得这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宋虎听了叶云的呵斥,脸上那无所谓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他有些心虚地挠了挠自己那乱蓬蓬像鸡窝一样的头,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叶云那满是怒火的目光。挠头的动作显得很是局促,仿佛这会儿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捅出的娄子有多大了,只是嘴上还是逞强般地嘟囔着:“哎呀,云哥,我这不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嘛,现在着急也没用呀,等救护车来了再说呗。”可那底气明显不足的话语,任谁都能听出他心里其实也没底了,只是还硬撑着那副满不在乎的表象罢了。叶云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忧虑与焦急,他看着宋虎,语气沉重又严肃地说道:“宋虎,你可别不当回事儿啊,等到陈正龙父亲出马后,咱们就完了。他爸那是什么人物,在这地界上可是有头有脸的,手眼通天,哪能轻易放过咱们把他儿子打成这样的人,到时候咱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叶云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来回踱步,额头上隐隐沁出了汗珠,他深知陈正龙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如今这局面,就像一颗重磅炸弹,随时都可能把他们的生活炸得支离破碎,而宋虎却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让他又气又无奈,只盼着救护车快点来,能先把眼前这最棘手的情况稳住。 第27章 医院 随着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学校门口。红色的车身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那闪烁的警示灯仿佛给这紧张的氛围又添了几分凝重。 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几名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迅速跳下车,动作利落地朝着陈正龙躺着的地方奔来。他们脸上带着专业又严肃的神情,一边查看陈正龙的情况,一边低声交流着,很快便小心翼翼地将陈正龙抬上了担架,固定好后,又急匆匆地往救护车那边赶,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争分夺秒,丝毫不敢耽搁。 宋虎这时候也收起了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嘴里的烟都忘了掐灭,叶云则赶忙走上前,对着医护人员急切地说道:“医生,他情况怎么样啊?你们可得救救他呀!”医护人员只是简单回了句“我们会尽力的”,便迅速将陈正龙送上了救护车,随后救护车再次拉响警笛,疾驰而去,只留下一群还愣在原地的学生和忧心忡忡的叶云、宋虎二人。 叶云一脸凝重,宋虎也没了之前的张狂劲儿,两人带着满心的忐忑,匆匆往医院赶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只有那急促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 到了医院后,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扑面而来,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和神情各异的病人、家属穿梭其中,让这氛围显得格外压抑。叶云急忙跑到咨询台去询问陈正龙所在的病房,宋虎则跟在后面,眼神有些游离,时不时往四周瞅瞅,那副紧张又心虚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此刻他们心里都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可不知是怎样棘手的状况呢。 宋虎走着走着,突然像被定住了一般,猛地站住了脚步,脸上原本带着的那一丝紧张和忧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疑惑。他皱着眉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陌生,开口说道:“不是哥们,你谁呀?”那语气里满是疏离,仿佛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儿,他都全然不记得了,又或者是这会儿想把我这个“局外人”从这麻烦事儿里撇开似的。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他居然问出这么一句,刚要开口回应,叶云扭过头来,脸色一沉,没好气地呵斥道:“宋虎,你又发什么神经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瞎扯!”宋虎撇撇嘴,却也没再吭声,只是站在那儿,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探究地看着我。 宋虎眉头一皱,脸上瞬间涌起一股戾气,眼睛瞪得老大,恶狠狠地盯着我,嘴里骂骂咧咧道:“妈的,再他妈跟着我,我就不客气了啊!”一边说着,还攥紧了拳头,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朝我挥过来了,全然不顾刚刚一起经历的那些事儿,就好像要把心里的烦躁和对这麻烦局面的不满,都发泄到我身上一样。 叶云见状,赶忙上前一步,用力拉了宋虎一把,大声呵斥道:“宋虎,你够了啊!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现在哪有心思闹这些,咱们得赶紧去看看陈正龙那边情况咋样了,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宋虎被叶云这么一拉一吼,这才稍稍收敛了些,不过看向我的眼神里,依旧带着不善,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一副很不情愿的模样。 叶云赶忙上前一步,皱着眉头瞪了宋虎一眼,随后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地介绍道:“这是我交的新朋友陈不义。” 宋虎一听这话,那原本充满戾气、凶巴巴的脸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刚才还攥得紧紧的拳头也松开了,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看着还有些谄媚,他快走两步来到我跟前,热情地伸出手,一边用力地握住我的手上下摇晃着,一边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呀,原来是云哥的新朋友啊,误会误会呀,兄弟对不住了啊,我这人就是有时候太莽撞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那态度转变之快,就好似刚刚那个恶语相向、要对我不客气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变脸速度着实让人有些咋舌。 我看着宋虎那瞬间变得热情的模样,虽然心里对他刚刚的恶劣态度还有些膈应,但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劲儿挺大,握得还挺用力,我也礼貌性地回握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儿,刚刚也是有点误会,过去了就过去了。”宋虎听了我的话,笑得更灿烂了,还一个劲儿地拍着我的肩膀,嘴里说着些“兄弟大气”之类的话,那副自来熟的样子,仿佛我们已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了。叶云站在一旁,看着我俩握手言和,微微松了口气,只是那眉头依旧微微皱着,显然还是忧心着陈正龙那边的情况呢。 叶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侧过身来看着我,语气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说道:“陈不义啊,你可别因为刚刚那事儿就对宋虎有啥偏见,其实他这人本质还是不错的,就是对外人吧,总是习惯性地带着点儿防备,态度有时候不太好,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他骨子里可是个挺仗义的人呢。”说着,叶云还朝宋虎那边看了一眼,宋虎正站在一旁挠着头嘿嘿笑着,那副模样倒确实少了几分刚刚的凶戾,多了些憨态可掬的感觉,让人不禁觉得叶云这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我脸上扬起一抹真诚的笑容,看向叶云回应道:“我当然不会介意呀,我能看出来宋虎刚刚那也就是一时的情绪上头了,他本心肯定是没什么恶意的,咱谁还没个冲动的时候呢,这都不算事儿。”说罢,我又朝宋虎那儿瞥了一眼,他似乎也听到了我的话,朝我这边憨憨地笑了笑,挠了挠头,那模样和之前凶巴巴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叶云见状,脸上的笑容也更舒展了些,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了不少,只是大家心里其实都还惦记着陈正龙的状况呢。 又走了一会儿,我心里满是疑惑,暗暗思忖着,明明打车能更快到这儿,他俩却偏要走着过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呀。 叶云倒是一脸专注的样子,似乎满心都只想着赶紧去看看陈正龙的情况,脚步一刻都没停,宋虎呢,虽然没了之前的那股子戾气,但也只是闷头跟着走,丝毫没提打车这一茬儿。我忍不住快走两步,凑到叶云身边,小声问道:“云哥,咱咋不打个车呀,走过来多耽误时间呢。”叶云这才像是回过神来,挠挠头说道:“哎呀,我这一着急,都没顾上想这事儿呢。”宋虎在旁听了,撇撇嘴嘟囔了句:“这不也走到了嘛,打车还得等车,更麻烦呢。”说完,又继续跟着往前走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跟着他们继续往医院里面走去。 我们三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医院那略显清冷的住院部楼层。楼道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灯光有些昏黄,偶尔有医护人员推着医疗车轻轻走过,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叶云一边走一边仔细看着病房号,神色愈发凝重,宋虎则是时不时往四周瞅瞅,那副样子既有点紧张又透着些心虚,我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知道等会儿推开病房门,面对的会是怎样的状况,只盼着陈正龙可千万别出什么太严重的事才好呀。 刚走到陈正龙那片病房的走廊,眼前的景象就让我们心里“咯噔”一下。只见一群看着就透着狠劲儿的道上之人,正乌压压地围在陈正龙的病房门口呢。他们有的嘴里叼着烟,吞云吐雾间眼神里满是戾气;有的双臂抱在胸前,面色不善地低声交谈着,那一个个壮硕的身形和满身的刺青,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儿。 叶云的脚步瞬间停住了,脸色变得煞白,宋虎也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之前那股子张狂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心里也直发怵,暗暗想着这下可麻烦大了,这架势,明显是来者不善啊,估计都是陈正龙那一边的人,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呢。 那群人原本正低声交谈着,一抬眼瞧见叶云和宋虎出现,顿时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一下子起了骚动。有人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眼神里满是愤怒与狠厉,嘴里骂骂咧咧地就喊了起来:“哟,正主儿可算是来了啊!”还有的直接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了碾,撸起袖子,一副要冲上来干架的架势。 众人呼啦啦地就朝叶云和宋虎围了过来,将我们三人围在了中间,那一张张满是戾气的脸凑得很近,浓浓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叶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宋虎虽然强装镇定,可那发白的嘴唇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我也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狠狠落下。 叶云咬了咬牙,目光在那群人身上快速扫了一圈,压低声音却透着股狠劲儿对我们说道:“我打4个你们俩能打几个?”宋虎一听,脖子一梗,梗着脑袋喊道:“5个!”那气势倒是挺足,可眼神里还是藏不住的紧张。 我看着周围那虎视眈眈的一帮人,心里直发慌,赶忙摆摆手,声音都有点发颤了:“0个!我可一个都打不了啊,咱别冲动啊,真要动起手来,那可就彻底完了呀。”我边说边往后缩了缩身子,想着这要是真打起来,还不得被揍得找不着北啊,现在只盼着能有个什么办法,先把这紧张到要爆炸的局面给缓和下来才好呢。 叶云眉头紧皱,却还是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地劝说道:“不义,你可以的,我觉得你可以打三个呢。现在这情况,咱们可不能怂啊,要是不拼一拼,怕是都没法从这儿脱身了。” 我听了他这话,心里那叫一个哭笑不得,脸上满是无奈,赶忙摆摆手说道:“云哥,你可别高看我了呀,我是真没那本事,别说三个了,一个我都够呛能对付得了,咱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动起手来那绝对是下下策啊。”宋虎在一旁听着,也跟着附和道:“云哥,不义说得对,咱得先想别的招儿,真要打起来,咱可占不到便宜啊。”叶云听了我们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只是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好主意,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正当我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该如何化解眼前这一触即发的危机时,一道洪亮且极具威严的声音犹如炸雷般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骤然响起:“住手!”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原本蠢蠢欲动、剑拔弩张的众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下子全都僵在了原地,刚刚还满脸戾气、准备大打出手的那些人,脸上的凶狠劲儿也瞬间褪去了几分,都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整个走廊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大家都在等着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有这般威慑力,让这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就被镇住了。 第28章 陈老爷 叶云眼睛一亮,瞅准了这难得的时机,赶忙压低声音,凑到宋虎耳边,急促又小声地说道:“快走,趁现在!”那声音里透着紧张与急切,边说还边用眼神示意宋虎往旁边的安全通道方向看。 宋虎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身子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往那边挪动了,只是动作还尽量放轻,生怕弄出点动静来又把那些人的注意力给吸引回去。我也听到了叶云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确实是个逃跑的好机会,便也跟着小心翼翼地准备开溜,眼睛还时刻留意着周围人的动静,大气都不敢出,就盼着能悄无声息地从这儿脱身呢。 我心里“砰砰”直跳,深知此刻必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便赶紧学着叶云和宋虎的样子,猫着腰,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悄悄地朝着出口的方向移动。眼睛时不时往那群人那边瞟,就怕他们突然回过神来发现我们要跑,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钢丝上,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大气也不敢出,只盼着能趁着这混乱的间隙,顺利地从这儿溜出去,躲开这场随时可能爆发的大祸事呀。 那洪亮的声音刚落,就见一个霸气威武的中年人迈着沉稳又带着压迫感的步伐走了过来,强大的气场仿佛在他身边形成了一股无形的风暴,让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变得凝重起来。这人正是我们县出了名的黑社会之一,陈正龙的父亲——陈太皇! 他身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那脸上的神情却透着让人胆寒的冷峻与狠厉,一双眼睛犹如鹰眼般锐利,扫视过来时,仿佛能看穿我们的心思。叶云、宋虎和我本还在悄悄往出口挪动的脚步瞬间僵住了,面面相觑,心里都清楚,这下怕是插翅也难逃了,刚刚燃起的那一丝逃脱的希望,此刻就像泡沫一般,被陈太皇的出现给无情地戳破了。 陈太皇眉头一皱,眼中寒芒毕现,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把他们三个给我绑过来!”那声音在这病房走廊里回荡,犹如一道冰冷的命令,不容置疑。 话音刚落,他身后那群原本还愣着的手下立马就有了动作,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朝着我们扑了过来。有人手里已经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绳索,满脸狰狞,嘴里还喊着些吓唬人的话,那架势,仿佛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一般。叶云脸色煞白,想挣扎着往后退,宋虎也握紧了拳头,可看着对方人多势众,又有些怯了,我更是吓得双腿发软,心里叫苦不迭,这下可真完了,被他们抓住,还不知道会遭遇怎样可怕的事呢。 眨眼间,我们三人就被他们粗暴地绑了个结实,那绳索勒得胳膊生疼,挣扎也无济于事。随后,便被他们推搡着带出了医院。 一路上,旁人投来好奇又畏惧的目光,可没一个人敢上来过问半句。陈太皇走在前面,背影透着股冰冷的威严,他的那些手下则押着我们,嘴里不时呵斥着让我们老实点。我们仨满心的惶恐与绝望,不知道接下来等待我们的会是怎样的厄运,只能任由他们挟持着,一步步远离医院,而那原本就压抑的氛围,此刻更是如同浓重的阴霾,沉甸甸地笼罩在我们心头。 我们被连拖带拽地弄上了一辆车,刚一上车,车门就“砰”的一声被狠狠关上,那声响在这狭小空间里格外刺耳,仿佛也敲在了我们的心坎上。 车子很快发动起来,扬起一阵尘土后,便朝着偏远的山区疾驰而去。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越往前行,周遭就越发荒凉,道路也变得崎岖起来,可车子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一路颠簸着。叶云紧咬着嘴唇,宋虎则是满脸的懊恼,我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想着这被带到那偏远山区,怕是凶多吉少啊,却又毫无办法,只能在这忐忑不安中,任由车子载着我们驶向那未知又可怕的地方。 车子在一路的颠簸后,终于缓缓驶进了一个村子。 那村子看着十分破败,稀稀拉拉的几间屋子错落分布着,不少墙皮都已经脱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屋顶的瓦片也有好些残缺不全的。村子里没什么人走动,偶尔能瞧见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着破旧的衣裳,眼神警惕又带着些麻木地看着我们这辆外来的车子。四周静悄悄的,只有车子压过地面发出的嘎吱嘎吱声,陈太皇坐在前排,眼神依旧冷峻,等车一停稳,便冷冷地丢下一句:“下车!”那语气里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我们三人被绑着,只能艰难地挪动身子,被他们押着下了车,踏入了这透着几分阴森的村子里。 我们被他们推搡着,脚步踉跄地往村子深处走去,没多会儿,便来到了一处建筑前。那建筑就如同古代的王府一般,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朴与威严,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门檐上的雕饰精致却又带着几分岁月的沧桑感。 走进大门,里面更是别有洞天,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蜿蜒曲折,庭院中还有几方小小的池塘,只是那水看着有些暗沉,没什么生气。四周的墙壁上绘着些早已褪色的壁画,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陈太皇阔步走在前面,我们则被押着,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感觉自己就像误闯了龙潭虎穴一般,每走一步都愈发心慌,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怎样的遭遇呢。 他们押着我们沿着曲折的回廊,缓缓向这王府建筑最里面的房间走去。一路上,我们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听到彼此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以及押送之人那杂乱的脚步声。 来到房门前,为首的一个手下上前,恭敬地抬手敲了敲门,随后微微弯着身子,压低声音喊道:“老爷。”那声音在这略显寂静的廊道里回荡着,透着股小心翼翼的劲儿,仿佛生怕惊扰了屋里的人,又或是惹得屋里那位不高兴了,自己要遭殃似的。我们三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都在猜测着门后的这位“老爷”到底是怎样一个厉害角色,会不会比陈太皇还要让人胆寒呢。 随着那一声“进”,门被缓缓推开,我们被押着走进了房间。一进去,视线便被主座上的老人吸引住了。只见他身着一身龙袍,那龙袍上的金龙绣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一般,长长的衣摆拖曳在地,尽显威严。他留着古代人那样的长辫子,发梢打理得很是整齐,脸上虽是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那一双眼睛却锐利如电,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强大气场,仅仅只是坐在那儿,便仿佛有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而在他身边,还恭恭敬敬地站着4个人,他们皆身着古代大臣的衣服,衣料看着颇为讲究,上面的纹路、配饰等细节都十分丰富,从不同角度看过去,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古朴又庄重的韵味,仿佛真的将人一下子拉回到了古代朝堂之上。我们三人此刻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满心的惊愕与惶恐,完全搞不懂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离奇又让人胆战心惊的场面啊。 陈太皇一改之前在外的那股子霸气冷峻,脸上满是恭敬之色,微微弯下身子,语气谦卑又诚恳地说道:“老爷好。”他身后的那些手下也赶忙跟着弯腰行礼,齐声喊道:“老爷好。”那声音在这房间里回荡,透着十足的敬畏,仿佛眼前这位身着龙袍的老人就是他们绝对尊崇、不容忤逆的主宰一般。 整个房间里的氛围越发显得庄重又压抑,我们三个被绑着的人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既充满了疑惑,又被这阵仗吓得不轻,完全猜不透这神秘的“老爷”究竟是什么来头,只是隐隐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极其复杂又危险的境地当中了。 陈老爷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整个屋子的气氛愈发凝重。随后,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看向陈太皇,缓缓开口问道:“阿龙伤怎么样了?”那语气里满是关切,与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似乎有些相悖,可又让人真切地感受到他对陈正龙的在意,想来陈正龙在他心里的分量着实不轻呀。 陈太皇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些许忧色,恭敬地回话道:“回老爷,阿龙他还在医院躺着呢,伤得不算轻,不过医生说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还得好好养上一阵子。”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老爷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妥当,惹得这位不悦了。 陈太皇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愤恨的神情,抬手指向宋虎,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添油加醋地对陈老爷说道:“老爷,就是他们干的呀,尤其是这个人!”他那手指几乎都要戳到宋虎身上了,宋虎被绑着,没法躲开,只能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怕地看着陈太皇,嘴里想要辩解,却又因为紧张,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陈太皇接着说道:“当时阿龙就是被他们几个围着,然后不知怎么就起了冲突,阿龙这才遭了殃,受了这么重的伤啊,老爷,您可得为阿龙做主呀!”边说边朝陈老爷微微躬身,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心只盼着陈老爷能赶紧为自家儿子讨回公道似的。而陈老爷听到这话,原本就严肃的脸色变得更加冷峻了,目光如刀般朝我们这边扫了过来。 陈老爷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着审视的意味,缓缓开口问道:“那其他两个呢?”那声音虽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视的压迫感,仿佛只要说错一个字,就能招来大祸。 陈太皇赶忙应声道:“老爷,这俩也都脱不了干系啊,他们当时可都在现场,那是一伙的,一起围着阿龙呢,都没安好心,估计都是冲着阿龙去的呀,您可不能轻饶了他们。”说着,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那眼神里满是要将我们生吞活剥的狠劲儿,我们三人心里直发慌,叶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些什么,可又害怕此刻贸然开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只能把话又咽了回去,只盼着这误会能有机会解开才好。 陈老爷忽然一改那冷峻严肃的模样,竟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却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他目光直直地看向宋虎,缓缓开口说道:“阿龙第一次被打这么惨,”说着,眼神越发专注地盯着宋虎,接着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 宋虎被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和询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叫宋虎,老爷,这……这事儿真不是您想的那样啊,我们当时也是有苦衷的呀,是陈正龙他先……”话还没说完,陈太皇就呵斥道:“住嘴!老爷问你话,你老实回答就是,哪来这么多废话!”宋虎顿时不敢再吭声了,只是一脸委屈又惶恐地看着陈老爷,心里盼着这位能听自己好好解释一番呢。 陈老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笑声也越发响亮,那笑声在这屋子里回荡,却让人莫名觉得心里发毛。他一边笑着,一边看着宋虎,缓缓说道:“宋虎啊,哈哈哈,你可知阿龙在我这儿那向来都是横着走的主儿,如今却被你给揍成那样,你这胆子可不小哇。” 宋虎听了这话,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赶忙解释道:“老爷,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呀,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是他先动手的,我那也是没办法,才还手的啊,还请老爷明察啊。”陈老爷却只是继续笑着,也不回应宋虎的话,那笑容里藏着的深意,让人怎么也猜不透,整个屋子的氛围变得越发怪异又紧张起来。 陈老爷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狠,眼神犹如冰冷的利刃一般射向宋虎,语气森冷地说道:“你很能打?”那话语里仿佛裹挟着丝丝寒意,让这原本就有些压抑的房间温度好似都骤降了几分。 宋虎被吓得身子一哆嗦,连连摇头,声音都带着颤音回道:“老爷,我……我哪能打呀,就是当时一时情急,胡乱还手罢了,我没那本事的,老爷您可千万别误会啊。”陈老爷却冷哼了一声,显然没把宋虎的解释当回事,那阴狠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他,屋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第29章 云,虎,义战陈老爷 陈老爷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着狠厉与决绝,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今天和我单挑,赢了,我放你们三个走,输了的话,都留下一条手!”那声音在这房间里回荡,宛如一道冰冷的宣判,容不得丝毫辩驳。 宋虎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老爷,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话来:“老爷,您……您这不是开玩笑吧,我哪是您的对手啊,这……这可怎么打呀。”叶云和我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叫苦不迭,想着这可真是要命的要求啊,可看着陈老爷那副不容置疑的模样,又深知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满心绝望地站在那儿,等待着宋虎艰难的抉择。 陈老爷眉头一皱,眼中满是不屑,声音越发冰冷,大声喝道:“那你们三个一起上!别磨磨蹭蹭的,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能耐,敢动我陈家的人!” 这话一出,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又惊又怕。宋虎咬了咬牙,眼里虽透着怯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老爷,这……这实在不妥啊,我们哪敢跟您动手呀,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回吧。”叶云也赶忙附和着点头,我更是双腿发软,感觉这场面简直就是绝境,可陈老爷却只是冷笑一声,那神情分明就是没有丝毫要改变主意的意思,整个屋子的气氛紧张得仿佛都能拧出水来,而我们也被逼到了不得不面对这残酷抉择的境地。 陈老爷大手一挥,语气不容置疑地喊道:“所有人都让出来位置!” 话音刚落,站在他身边那几个穿着古代大臣衣服的人,还有陈太皇以及他的一众手下,赶忙纷纷往旁边退去,动作迅速又整齐,不一会儿,屋子中间就腾出了一大片空地。原本略显拥挤的屋子瞬间变得开阔起来,可这空旷却让我们三人觉得更加心慌,仿佛自己正置身于一个无比危险的斗兽场中,而对面那个穿着龙袍的陈老爷,就是那凶猛无比、随时能将我们撕成碎片的猛兽,我们站在那儿,进退两难,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而沉重了。 陈老爷眼神一凛,脚下猛地发力,一个箭步就朝我们飞了过来,速度快得如同鬼魅一般。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那宽厚的手掌已然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道朝着我拍了过来。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我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撞击了,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后背与地面碰撞的瞬间,一阵剧痛传来,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一般,疼得我半晌都缓不过神来,只能躺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里满是惊恐,这陈老爷的功夫也太厉害了,仅仅一招,就把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啊。 我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双手撑着地面,身子微微颤抖着,好不容易才勉强撑起身体。刚一张嘴,一口鲜血就“噗”的一声吐了出来,那鲜红的血落在地上,格外刺眼,空气中也瞬间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此刻我只觉得浑身发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每呼吸一下,胸口就传来钻心的疼痛,可看着对面那依旧气势凌人的陈老爷,心里清楚,这场“战斗”才刚开始,要是就这么倒下了,我们三个恐怕都得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只能强撑着,准备迎接接下来不知会有多可怕的攻击。 叶云眼见我被打得如此凄惨,双眼瞬间瞪得通红,也顾不上害怕了,怒吼一声,朝着陈老爷就猛冲了过去。在快要接近陈老爷的时候,他身子猛地跃起,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弹腿,只见他的右腿如同一把绷紧的钢鞭,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陈老爷的面门狠狠踢去。 陈老爷却只是微微冷笑,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待到叶云的腿快要踢到之时,他不慌不忙地抬起手臂,轻松就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叶云只感觉自己像是踢在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墙上,那反震之力让他整个人都往后弹了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疼得他“哎哟”一声,满脸的痛苦与惊愕,显然没料到陈老爷竟如此厉害,轻易就化解了他这全力一击。 陈老爷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他撇了撇嘴说道:“弹腿?我来教你怎么用!”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晃,瞬间欺身到叶云跟前,紧接着猛地使出一个弹腿。 他这一腿速度快若闪电,力道更是惊人,裹挟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狠狠踢在了叶云的腹部。叶云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向后飞了出去,重重砸落在地,嘴里“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那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刺目的鲜红。叶云躺在那儿,脸色惨白如纸,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显然这一下让他伤得不轻啊。 宋虎看着叶云被打得如此惨状,双眼瞬间变得通红,那眼里满是愤怒与决绝,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吼一声,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般朝着陈老爷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他边冲边挥舞着拳头,那架势仿佛要把所有的力气都倾注在这一轮攻击上,誓要与陈老爷拼个你死我活,脚下带起的尘土飞扬,整个屋子都仿佛因他这不顾一切的冲锋而震颤了起来,可陈老爷却依旧一脸从容,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宋虎冲来,似乎根本没把他这气势汹汹的进攻放在眼里。 陈老爷见宋虎冲来,脸上满是不屑,随意地抬起脚,看似轻飘飘地朝着宋虎踢了过去。那一脚看似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劲道,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宋虎的胸口上。 宋虎顿时像个破布袋一样被踢飞出去,狠狠撞在了后面的墙上,随后又摔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本以为他这下得半天起不来了,可没想到宋虎咬着牙,双手撑地,满脸痛苦却又带着一股倔强,硬是挣扎着再次站了了起来,他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鲜血,眼神死死地盯着陈老爷,一副绝不轻易认输的模样,只是那摇晃的身子,还是能看出他此刻已然是强弩之末了。 陈老爷微微一挑眉,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看着宋虎缓缓说道:“你是三人中最强的了,扛得住我一脚没倒,有点意思啊。”那语气里虽带着几分夸赞,可更多的还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宋虎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只稍微顽强些的蝼蚁罢了。 宋虎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却依旧梗着脖子回道:“老爷,我们不想惹事,可您也不能这般不讲道理啊,今天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兄弟受苦,大不了鱼死网破!”陈老爷听了这话,笑容瞬间一收,冷哼一声道:“哼,不知死活,那我倒要看看你还有多少能耐!”说着,又摆出了一副准备再次出手的架势,屋里的气氛紧张得好似一触即发。 陈老爷眼神陡然一寒,原本摊开的手掌瞬间化为锋利的爪状,紧接着使出了那令人胆寒的缠龙手。只见他身形如电,眨眼间就欺身到了宋虎跟前,双手快若幻影般朝着宋虎的四肢探去。 还没等宋虎做出反应,只听“咔咔”几声脆响,宋虎双手双脚的关节就被陈老爷以最快的速度一一卸下。宋虎顿时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脸上的五官因剧痛而扭曲着,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嘴里不断呼喊着:“啊……疼死我了……”那场景,实在是惨不忍睹,而我们剩下的人看着这一幕,更是满心的绝望与恐惧,完全没了反抗的勇气,只盼着这场噩梦能快点结束啊。 陈老爷面色冷峻,眼中毫无怜悯之色,紧接着又高高扬起手掌,裹挟着一股强劲的力道,朝着宋虎的胸口狠狠拍了下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这一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宋虎身上,宋虎的身子猛地一颤,原本就瘫倒在地的他,又被这股大力震得往后滑出去好一段距离,嘴里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那鲜血在空中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宋虎双眼翻白,气息变得越发微弱,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没了生机,这残忍的一幕让屋子里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一般,充斥着绝望与血腥的味道。 陈老爷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我们三人,脸上满是鄙夷,冷哼一声道:“哼,三个废物!还敢在我面前逞强,真是自不量力。”说罢,他嫌弃地甩了甩手掌,仿佛刚刚只是拍死了几只惹人厌烦的苍蝇一般,全然没把我们的死活放在心上。 陈太皇见状,赶忙凑上前去,脸上堆满谄媚的笑,附和着说道:“老爷说得对,他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哪能是老爷您的对手呀,您这身手,那可是无人能及呢。”陈老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应陈太皇的奉承,而是目光冷冷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那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众人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整个屋子又陷入了一片压抑又死寂的氛围之中。 第30章 张王爷 陈老爷大声说道:“你们打伤我孙子,已有取死之道。去死!”那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屋子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话语里满是不容置疑的杀意。 说着,他再次扬起手掌,浑身的气势瞬间攀升,看样子是准备下狠手,要彻底结束了我们的性命。我们几个躺在地上,早已没了反抗之力,只能绝望地看着他,心里清楚这下怕是真的在劫难逃了,死亡的阴影如同浓重的乌云一般,彻底笼罩在了我们头顶,让人连挣扎的勇气都快没了。 宋虎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却还是强撑着看向叶云,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艰难地开口说道:“云哥,不义……对不起啊,是我……是我连累了大家,本想着……能拼出条活路,却没想到……却没想到把咱们都害成这样了……”说到这儿,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的血溅落在身旁的地上,那模样看着凄惨极了。 叶云也是满脸痛苦,想要安慰宋虎,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用那虚弱又满含情谊的眼神示意宋虎别再说了,此刻大家心里都清楚,恐怕都逃不过这一劫了,只是这兄弟间的情谊,即便到了这般绝境,也依旧在这血与痛中散发着丝丝暖意。 陈老爷脸上带着冷酷又决绝的神情,眼神如冰刀般从我们三人身上一一扫过,语气森冷地说道:“你们三个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惺惺作态,哼,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们!” 他边说边缓缓踱步上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我们的心尖上,让这屋子里本就压抑到极致的气氛变得更加令人窒息。我们三人听着这话,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眼中满是绝望,知道此刻再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只能默默等待着那即将降临的厄运,死亡的气息愈发浓烈地萦绕在周围。 在他们三人深陷绝望的深渊,仿佛已经能看见死神招手之际,一道尖细而高亢的通报声突然如炸雷般在这压抑的空间中响起:“张王爷到!” 那声音带着一种独特的穿透力,瞬间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寂静。陈老爷原本那布满杀意、不可一世的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惊愕与迟疑,他的动作也随之僵住,那高高扬起、即将落下给予致命一击的手掌,就这么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宋虎、叶云和我原本已经紧闭双眼,准备坦然迎接死亡,此刻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猛地睁开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一丝绝处逢生的期盼。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投去,只见门口的光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遮蔽,一股无形的气场随着那身影的靠近逐渐在屋内弥漫开来。 只见那男子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缓缓踏入屋内,一头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却更添几分潇洒不羁。他身姿挺拔高大,举手投足间尽显威风凛凛,那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下世间诸多难事,腰间悬挂的那把剑,剑鞘古朴却透着隐隐寒光,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它不凡的来历。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被他吸引住了,陈老爷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显然对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不敢掉以轻心。而宋虎他们三人原本绝望的眼眸中,此刻燃起了希望的火苗,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位中年男子,盼着他能扭转这绝境,改写他们即将面临的悲惨结局。 张王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平和却又带着几分审视看向陈老爷,缓缓开口说道:“陈老爷子,你怎么对小辈动手呢?这传出去,怕是有损你陈家的名声呀。”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这屋子里悠悠回荡,话语里虽看似只是寻常的询问,可那隐隐的威慑之意却也表露无遗。 陈老爷冷哼一声,脸上的神色依旧带着几分阴狠,不过还是稍稍收敛了些刚才那毫不留情的杀意,回应道:“张王爷,这几个小辈不知天高地厚,打伤了我陈家孙子,我岂能轻易放过他们,您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说着,他眼神中又闪过一丝狠厉,显然并没有因为张王爷的到来就打算轻易罢休。 张王爷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深意,待笑声稍歇,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陈老爷,缓缓说道:“哈哈,陈老爷子,你记不记得我们江洪社的双花红棍陈永军?他的儿子就是这三人中的一个呀。你今日这般对他们,就不怕和江洪社结下梁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这话一出,陈老爷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眼中原本的笃定和狠厉里多了一丝犹豫与忌惮。江洪社那可是在江湖上有着不小威名的帮派,双花红棍更是帮派里举足轻重的人物,这层关系摆在那,他确实不能不有所顾虑了。屋内其他人听闻此言,也都面面相觑,暗暗咂舌,原本紧张到极致的气氛,此刻因这突如其来的背景牵扯,变得更加微妙复杂起来。 陈老爷眉头紧皱,目光在我们三人脸上来回打量,那眼神锐利得好似要把我们看穿一般。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大声说道:“是你?目光看向我,你是陈永军的儿子?!” 我虚弱地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虽心中满是愤恨与不甘,却还是咬着牙,强撑着应道:“没错,我就是陈永军的儿子”陈老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料到这背后竟还有这样的渊源,一时之间,他站在那儿,竟有些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陈老爷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那阵青一阵白的脸色显得格外难看,他眼神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有震惊,有懊恼,亦有几分忌惮。原本高高在上、掌控着全场局势的他,此刻就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那股子嚣张的气焰瞬间消散了不少。 他站在原地,嘴唇嗫嚅了几下,似是想要说些什么狠话来挽回些颜面,可又顾忌着江洪社的威名,终究还是没能吐出半个字来。屋内众人也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目光在我和陈老爷之间来回游移,都在等着看这僵局接下来会如何发展,而我这边,虽然强撑着回应了他,可身体的剧痛还是让我一阵眩晕,险些又栽倒在地。 张王爷见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上前一步打圆场道:“陈老爷,我看今日这事啊,也就是小辈们之间的意气之争,闹得有些大了。既然现在知晓了这其中的渊源,那不如就给我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带着三人走了,也好让他们回去好好养伤,您觉得如何呀?” 说这话时,张王爷看似语气轻松,可那眼神里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陈老爷眉头紧蹙,心中虽仍憋着一股气,可权衡利弊之后,也明白此刻不宜再强硬下去,毕竟真要和江洪社对上,那后果可不是他轻易能承受的。于是,他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极不情愿地摆了摆手道:“哼,今日看在张王爷您的面子上,便暂且放过他们一马,不过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莫要再让他们出来惹是生非了!” 我们三人相互搀扶着,强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剧痛,一步一挪地跟在张王爷身后。每走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上的伤口被牵动,疼得我们直冒冷汗,可此刻谁也不敢耽搁,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险些要了我们性命的是非之地。 张王爷在前头稳步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我们,眼中透着关切,那高大的身影在此时仿佛成了我们最坚实的依靠,让我们原本慌乱绝望的心渐渐有了些许安稳。周围的人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我们走出好一段距离了,那压抑的氛围才好似慢慢散去了些。 我们在张王爷的带领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缓缓向门口挪动。陈老爷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们离去的背影,拳头紧握,指节泛白,那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怨恨,仿佛在说今日之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身旁的手下们一个个也都噤若寒蝉,低垂着头,不敢有丝毫造次。但从他们偶尔偷瞄陈老爷的眼神中,能看到一丝庆幸这场风波没有进一步扩大的侥幸,同时也有对我们几人因张王爷的介入而逃脱惩处的些许诧异。待我们彻底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后,陈老爷猛地一挥衣袖,将身旁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他怒喝道:“都愣着干什么!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外传,否则定不轻饶!”手下们赶忙齐声应诺,那唯唯诺诺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却也难掩这一场冲突过后的紧张余韵。 我们四人沿着蜿蜒的小径踽踽前行,四周静谧得只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与凌乱的脚步声。宋虎的脸色愈发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冒出,沿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上,溅起微小的泥点。 他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尽管他极力掩饰,不想让我们担心,但那强撑的模样在我们眼中却愈发明显。突然,他的双腿像是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一下子向前软倒下去。我和叶云见状,急忙伸手想要扶住他,却因自身伤势过重,只是减缓了他倒下的速度,三人最终还是狼狈地瘫倒在路边。 张王爷蹲下身子,目光沉稳而专注,对着宋虎轻声说道:“你是被陈老爷子卸了关节吧。”说罢,他伸出手在宋虎的手和腿上精准地摸索着,稍一用力,只听几声“咔嚓”,关节瞬间归位。宋虎闷哼了几声,脸上痛苦与解脱的神情交织,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注。 张王爷手法娴熟且利落,显然对人体经络骨骼极为了解。归位之后,他又轻轻捏揉着宋虎受伤的部位,帮助气血流通,同时说道:“忍着点,一会儿就好。”宋虎咬着牙点头致谢,眼中满是敬佩与感激。处理完宋虎的伤势,我们稍作休息,便在张王爷的带领下继续踏上归途,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仿佛为我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的迷茫,一步步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们一行人相互搀扶着,脚步虚浮地来到一辆车旁。那辆车静静地停在路边,车身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金属特有的光泽,透着一种低调而沉稳的气息。 张王爷率先走到车边,轻轻拉开车门,侧身站在一旁,对着我们说道:“都上车吧,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给你们疗伤。”我们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依次缓缓地钻进车里。车内空间宽敞,座椅柔软而舒适,与我们刚刚经历的生死险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心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但心中的劫后余生之感也愈发强烈,同时对张王爷的及时援手充满了感激与好奇,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慷慨地帮助我们。 第31章 三人结拜 车缓缓启动,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内的氛围在经历了先前的生死危机后显得有些凝重。张王爷率先打破沉默,目光带着关切地看向我们,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会和陈家起这么大的冲突?” 我微微叹了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来:“我和叶云本来在医院,谁料陈老爷的孙子无故挑衅我兄弟,言语间尽是侮辱,还先动了手。我兄弟只是自卫反抗,却没想到惹来了陈老爷的疯狂报复。”宋虎也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补充道:“那陈家孙子平日里就仗着家族势力在街头横行霸道,我们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张王爷听后,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说:“陈家在这一带势力庞大,你们这次算是捅了马蜂窝了。不过你们的勇气可嘉,只是以后行事还需更加谨慎。”叶云苦笑着回应:“若不是王爷您及时出现,我们今日怕是要命丧当场了,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 车内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各自思索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未来可能面临的状况,唯有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耳边持续回响,像是在提醒着我们,虽然暂时逃过一劫,但前路依旧充满未知与挑战。 叶云面色凝重,眼中满是认真,他转头看向我,缓缓开口道:“不义,我们是兄弟吧?”那话语里带着一丝郑重,仿佛在这一刻,要再次确认这无比重要的情谊。 我心中一热,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那当然是呀,咱们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生死都一起扛过了,不是兄弟是什么!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叶云微微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天这一遭,我算是明白了,兄弟就是能在绝境里一起咬牙撑着,一起面对那些个狠角色的。以后不管再遇到啥事儿,咱可都不能丢下彼此,生死与共,你说对吧?”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坚定地说:“那必须的,咱们兄弟几个同进退,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让你们饿着,往后哪怕天塌下来,咱们也一起顶着!”宋虎在一旁听着,也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感动与坚定,车内的氛围因着这兄弟间真挚的话语,变得格外温暖又充满力量。 宋虎的眼神中满是热切与期待,他坐直了身子,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有些颤抖,大声说道:“我们结拜吧!经过今天这事,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咱们这情谊比啥都珍贵,要是能结拜成兄弟,那往后不管是刀山火海,咱们都一起闯,生死都拴在一块儿了!” 我和叶云先是一愣,随后相视一笑,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我赶忙应道:“好啊,虎子,我也正有此意呢,咱们这缘分可不浅,今天又一起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结拜成兄弟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叶云也跟着连连点头,附和道:“没错,就该如此,以后咱们就是真正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了。” 张王爷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打趣道:“哈哈,你们这几个小家伙,倒挺有义气,这结拜可是大事,可得郑重些呀。”听了张王爷的话,我们更是来了劲头,当下便开始商量起结拜的细节,车里满是我们的欢声笑语,先前那劫后余生的沉重感也渐渐被这即将结拜的喜悦给冲淡了不少。 正说着结拜的事儿呢,张王爷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车稳稳地停靠在路边,随着发动机的声音渐渐平息,车内也安静了下来。张王爷转头看向我们,笑着说道:“既然你们要结拜,那可得找个合适的地儿,正儿八经地来。这儿看着还挺清净,倒也算合适,你们觉得咋样?” 我们几个赶忙透过车窗打量起外面,只见此处绿树成荫,周围没什么旁人往来,确实是个清幽又安宁的地方。我兴奋地说道:“王爷,这儿挺好的呀,够安静,正适合咱们结拜呢。”宋虎和叶云也纷纷点头赞同,眼中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当下,我们便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去完成这意义非凡的结拜仪式,那股子热切劲儿仿佛身上的伤痛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张王爷转身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一番翻找后,从中拿出了三个干净的碗和一瓶酒。那三个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样式虽普通,却透着一种质朴的郑重。而那瓶酒,被他稳稳地握在手中,酒液在瓶中微微晃动,仿佛也在为即将见证的结拜之事而跃跃欲试。 张王爷拿着这些东西朝我们走来,笑着说:“结拜嘛,少不了这酒,虽说条件简陋了些,但情谊到了比啥都重要。”说着,他把碗依次摆放在路边的一块平整石头上,动作娴熟又利落,随后拧开酒瓶盖,往每个碗里都倒上了满满的酒,那醇厚的酒香瞬间飘散开来,萦绕在我们周围,让这结拜的氛围越发浓烈庄重起来。 张王爷一边将三个碗整齐地排列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一边口中念念有词:“这碗酒,盛的可不只是酒水,那是你们的热血与豪情。”说罢,他缓缓拿起酒瓶子,拔开瓶塞,刹那间,酒香四溢,弥漫在这静谧的角落。 他神情专注而又带着一丝肃穆,将那清冽的酒液依次倾入碗中,每一碗都倒得满满当当,酒水在碗中微微晃动,似是在回应着这份即将缔结的深厚情谊。“今日在此,天地为证,这酒便是你们结拜的见证,愿你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张王爷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处回荡,更添几分庄严。 张王爷说着,竟又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小刀,刀刃在阳光下折射出一丝寒光。他把小刀递到我们面前,目光真挚地看着我们,说道:“古有歃血为盟,今日你们兄弟结拜,也效仿一二,取点血融入酒中,让这情谊更见真挚,更有分量。” 我率先接过小刀,咬了咬牙,在指尖轻轻划了一下,一滴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我赶忙将手指伸到碗上方,让那血珠缓缓滴入酒中,血融入酒,晕染出一小片别样的色泽。接着宋虎和叶云也依次接过小刀,照着我的样子,一人割一下,那鲜血依次落入三个碗里,和酒液交融在一起,仿佛让这酒变得更加醇厚,也让此刻结拜的氛围越发凝重而神圣起来,好似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就此刻开始,被牢牢地镌刻在了时光里,再也分不开、扯不断。 张王爷脸上笑意更浓,目光中满是期许地看向我们,笑着说到:“你们想好谁当大哥了吗?”话音刚落,宋虎和我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大声说道:“叶云!” 叶云先是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们俩会如此默契又一致地推举他,脸上瞬间泛起些许红晕,赶忙摆着手说道:“哎,这可使不得呀,我哪能当大哥呢,你们俩……”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抢着说道:“云哥,你就别推辞了,平日里你最是沉稳冷静,遇到事儿总能想出好主意,带着我们化险为夷,这大哥的位置非你莫属呀。”宋虎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今天能从陈家那虎口脱险,还多亏了你出谋划策呢,大哥就该是你。” 叶云听了我们的话,眼眶微微泛红,感动之情溢于言表,犹豫了一下后,终是重重点了点头,说道:“那……那行,既然你们俩都这么信得过我,我就当这个大哥了,往后我定护着你们,绝不让你们受半点儿委屈!”张王爷在一旁看着我们这真挚又热闹的场景,欣慰地笑着,那笑容里满是对我们这份兄弟情的赞赏与祝福。 宋虎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几分憨厚的笑,大声说道:“我当老二吧,我这人没别的长处,就是有把子力气,以后要是谁敢欺负咱兄弟,我第一个冲在前头,给咱大哥和三弟挡着,绝不含糊!”说着,他还用力地拍了拍自己厚实的胸膛,那模样尽显豪迈与担当。 我赶忙接话道:“虎子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你这一身的腱子肉,那打起架来肯定厉害,有你在前面顶着,咱啥都不怕呀。”叶云也笑着点头,拍了拍宋虎的肩膀说:“老二,往后咱们兄弟齐心,不管遇上啥难事,都一起扛过去。 宋虎咧嘴一笑,看了看自己骨瘦如柴的身躯,又拍了拍胸脯,接着说道:“别看我这身子看着没多壮实,真到了关键时刻,那爆发力可强着呢,咱兄弟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肯定使出浑身解数护着大家。” 我被他这副认真又可爱的模样逗笑了,打趣道:“哈哈,虎子哥,就冲你这劲头,那些个想找咱们麻烦的,估计老远就得被你这气势给吓跑咯。”叶云也跟着笑起来,眼中满是对这位好兄弟的认可与信任,说道:“老二,咱这兄弟几个性格互补,往后一起走南闯北,那日子肯定有意思得很,有啥难处大家一起扛,有啥乐子大家一起享。” 张王爷在一旁看着我们打趣说笑,眼里满是欣慰,笑着插言道:“你们这兄弟几个,感情真挚又各有长处,往后相互扶持着,定能闯出一番名堂来呀。”我们听了这话,都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对未来的日子也更多了几分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兄弟们一起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画面了。 叶云神情变得格外庄重,他率先上前一步,站到摆放着酒碗的石头前,目光依次扫过我和宋虎,朗声道:“今日,我叶云,有幸得两位好兄弟,愿在此天地为证,与二弟宋虎、三弟陈不义结拜为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若违此誓,天打雷劈!”说罢,他端起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那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却更显豪迈。 宋虎紧接着跨步上前,一脸严肃,大声说道:“我宋虎,愿和大哥叶云、三弟陈不义结拜,往后定紧跟大哥步伐,护着三弟周全,绝不做那背信弃义之事,如有违背,不得好死!”说完,也豪迈地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将酒喝了个干净,还用力一抹嘴。 我也赶忙走上前去,心中满是激动与郑重,高声喊道:“我陈不义,能与大哥叶云、二哥宋虎结为兄弟,是我这辈子的福气,我定当全心相待,不离不弃,同甘共苦,若有二心,愿受千刀万剐之刑!”随后,我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液入喉,却好似化作了一腔热血,让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在这一刻愈发炽热且坚不可摧。 张王爷在一旁看着我们,脸上满是赞许的笑容,待我们喝完酒,他笑着说道:“好啊,今日这结拜,真是让人看到了何为兄弟情深,往后你们可得好好珍惜这情谊,相互帮衬着好好过日子呀。” 我们三人开心地笑着,那笑容里满是对彼此的信任与对未来的期待,刚刚结拜的喜悦还萦绕在心头,仿佛身上的伤痛都减轻了几分。 张王爷看着我们,微微摇头,却也是满脸笑意,开口说道:“都差不多了吧,你们这一身的伤可不能耽搁了,走,我这就带你们去医院好好治治。”说着,他便率先朝车子走去,我们三人相互搀扶着,跟在后面,脚步虽还带着些蹒跚,但心情却是格外轻松。 坐进车里,车子缓缓启动,向着医院驶去。一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畅想往后一起的日子,一会儿说要去惩治那些平日里仗势欺人的家伙,给大家出口气,一会儿又计划着等伤好了找个地方好好聚聚,吃吃喝喝。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而我们的兄弟情,就在这驶向医院的路上,愈发深厚且牢固了。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猛地一拍脑袋,焦急地说道:“哎呀,差点忘了,林悦还在医院躺着呢,这都半天了,我都没去看她呀。” 二哥宋虎在一旁也着急了,大手一挥,说道:“那咱还等什么呀,赶紧让王爷先送咱们去林悦所在的医院呗,可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那儿干着急呀。” 张王爷听了我们的话,立刻应道:“行,那咱们这就改道去她那医院,别让小姑娘等太久了。”说着,他一打方向盘,车子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我坐在车里,满心都是对林悦的担忧,只盼着能快点赶到医院,守在她身边。 第32章 我爸的江湖旧事 四人急匆匆地走进医院,顺着楼道径直来到林悦所在的病房前。我迫不及待地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叶云、宋虎和张王爷也紧跟其后。 一进屋,映入眼帘的便是病床上的林悦,她整个人被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只露出一双眼睛、鼻子和嘴巴,身上缠满了厚厚的绷带,那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眼中满是自责与怜惜,声音都有些发颤地唤道:“林悦,林悦,你怎么样了呀?我来晚了,都是我的错。” 林悦费力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安慰我,可那虚弱的样子却让她只是微微动了动嘴角,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你……你来啦,我……我没事,就是受了点伤,别……别担心。” 大哥叶云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着林悦温和地说道:“林悦,你好好养伤,我们兄弟几个今天刚结拜,往后都会照应着你,你可别有啥顾虑,安心养病就好。”宋虎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瓮声瓮气地附和道:“对呀,妹子,你放心,有我们在呢。” 张王爷站在一旁,看着林悦这伤势,微微皱了皱眉,轻声对我们说:“看来伤得不轻啊,得让医生多留意着点儿,可一定要让她尽快好起来呀。”话语里满是关切,让这病房里原本沉重的氛围,多了几分温暖与安心。 见林悦暂无大碍,虽然看着那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但好歹精神还算清醒,能开口说上几句话,我们这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些。我转头看向大哥叶云和二哥宋虎,说道:“大哥、二哥,咱这身上也都还带着伤呢,趁现在也赶紧去包扎一下吧,别落下病根了。” 叶云点了点头,应道:“嗯,三弟说得对,咱们这一身伤要是不处理好,往后指不定还得添乱子,走吧。”宋虎更是直接,一边往病房外走,一边说道:“那还等啥呀,早包扎早舒坦,我这胳膊都快疼麻了。” 于是,我们三人跟林悦简单说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的话后,便跟着护士往包扎室走去。一路上,还互相打趣着,宋虎咧着嘴说:“咱这今天又是结拜又是受伤的,可太有故事了,等以后伤好了,可得好好跟别人讲讲咱这‘光辉事迹’啊。”我和叶云听了,不禁被他逗笑,可那扯动伤口的疼痛又让我们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三人就这么又笑又疼地朝着包扎室挪去了。 包扎完后,我、叶云和宋虎身上的伤口都被妥善处理好了,虽还是隐隐作痛,但好歹没了之前那般狼狈。叶云和宋虎相互对视一眼,而后相视而笑,那笑容里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有着兄弟间的心照不宣。 叶云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看着我缓缓开口道:“三弟,你和悦儿好好在一起,多陪陪她,她现在这情况可需要你在身边呢。我和你二哥先走一步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宋虎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三弟,咱也该回去歇着了,今天这一通折腾,可把咱累坏了,你好好照顾悦儿啊。”说罢,他俩冲我摆了摆手,转身便往病房外走去,那背影透着几分洒脱,又带着对我的满满信任。 而张王爷却站在原地没动,他微微皱眉,像是在斟酌着用词,似乎确实有私话要和我说。我心里不禁有些疑惑,又隐隐觉得接下来的话或许很重要,便看向他,静静等待着他开口。 张王爷一脸为难,眉头微微皱着,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不义啊,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讲,你不要怪你爸。” 我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心里满是疑惑,急切地问道:“王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爸怎么了?您但说无妨啊。” 张王爷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接着说道:“你爸他啊,之前做的那些事,可能在你看来有些难以理解,可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他一直都很在乎你,只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没办法把所有事都摆在明面上跟你说清楚呀。” 我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过往和父亲相处的点滴,心里又困惑又有些不甘,追问道:“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他做出那些让我失望的事儿啊?王爷,您就别卖关子了,跟我详细说说呗。” 张王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这事儿说来话长,总之你要知道,你爸对你的爱那是毋庸置疑的,他所做的一切,背后牵扯到的利益纠葛、人情世故太复杂了,你慢慢去了解,可千万别因为一时之气,就和他生分了呀。”我站在那儿,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默默消化着张王爷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 张王爷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11 年前,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春日,我和你爸在滕王阁游览,滕王阁的壮丽景色让人流连忘返,也就是在那里,我们偶然结识。当时你爸意气风发,眼神中透着一股不羁与豪情,我们相谈甚欢,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相识 1 年后,机缘巧合之下,我们一同加入了南昌市第一大帮江洪社。初入江洪社,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又充满挑战,帮中的各种规矩和事务让我们应接不暇,但你爸凭借着他的果敢和聪慧,很快就适应了下来。” “在江洪社摸爬滚打 3 年后,你爸凭借着自身超强的实力和勇猛无畏的作风,成为了双花红棍,也顺利跻身江洪社四龙之一。我也有幸与他并肩,成为四龙中的一员。那段日子,我们在江洪社可谓是风光无限,可也树敌不少。” “有一次,江洪社的敌对平昌帮八王之一,那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抓住了你爷爷和你奶奶,把他们囚禁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然后以此来威胁你爸,想让他在江洪社做出背叛之事。你爸得知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像是被点燃的炸药包,愤怒到了极点。他二话不说,单枪匹马就杀进了那人的家中。那场面,简直如同修罗场一般,你爸像是发了疯的猛虎,手持利刃,对着那人一家老小毫不留情,每人都来了几刀,那决绝的气势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也正是因为这一战,你爸一战成名,在道上得了个大义爷的外号,可谁又能真正体会到他当时内心的痛苦与挣扎呢,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啊。” 我就那样愣愣地站在原地,脑袋里像是有一团乱麻,一时半会儿怎么也理不清。张王爷的话不停地在我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打着我的心,我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那个看着严肃甚至有些古板的父亲,竟有着这样一段惊心动魄、充满血性又满是无奈的过往。 曾经,我对父亲诸多埋怨,觉得他总是忙于各种我不理解的事儿,对家里也似乎不够关心,可如今,知晓了他为了保护爷爷奶奶所做的这一切,心中那原本坚硬的埋怨情绪开始一点点瓦解,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敬佩,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滋味。我久久回不过神来,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只余我沉浸在对父亲全新的认知里,试图去拼凑出那个我从未真正了解过的他。 张王爷看着我愣神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然,你爸被人搞进牢里30年,你应该知道是谁干的吧。”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问道:“王爷,我还真不清楚啊,到底是谁这么狠,要把我爸送进牢里关那么久呢?” 张王爷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低声说道:“就是那平昌帮啊,当年你爸那一战,虽然救出了你爷爷奶奶,可也彻底把平昌帮给得罪狠了。他们一直怀恨在心,暗中谋划了许久,联合了一些势力,捏造了各种莫须有的罪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把你爸给弄进了牢里,想着就此打压咱们江洪社,让咱们抬不起头来。” 我听着这话,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咬牙切齿地说道:“平昌帮,他们也太卑鄙了!就为了报复,竟使出这样的手段,我爸明明是为了保护家人,他们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 张王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抚道:“是啊,他们的手段向来阴狠,不过你也别太冲动了,如今你慢慢长大了,有些事也该去面对去解决了,咱们可不能让你爸就这么平白受冤啊。”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父亲讨回公道,绝不能让平昌帮继续逍遥法外。 张王爷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说道:“那平昌帮还养了几条为虎作伥的狗,这王老板就是其中之一啊。那家伙,仗着平昌帮的势力,在外面可没少干坏事,净帮着平昌帮出些阴损的主意,来对付咱们这些和他们作对的人。” 我眉头一皱,眼中满是厌恶,恨恨地说道:“这个王老板,为了攀附平昌帮,连底线都不要了,真够无耻的。那他都做过些什么坏事呀?” 张王爷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说道:“他呀,到处搜集咱们这边的消息,然后添油加醋地汇报给平昌帮,好让平昌帮抓住把柄去整咱们。之前就有好几次,咱们江洪社一些兄弟的生意被莫名搅黄了,一查才知道,就是这王老板在背后搞的鬼,他还撺掇平昌帮去威胁那些跟咱们有往来的商户,手段极其恶劣,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我越听越气,咬着牙说道:“那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得找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王老板,让他知道给平昌帮当狗可没什么好下场。”张王爷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劲,说道:“那是自然,不过这王老板也狡猾得很,咱们得从长计议,找准时机再动手,绝不能打草惊蛇了。” 张王爷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中满是关切与叮嘱,说道:“不义啊,我就先回去了,你可得把我今天说的话都记在心上,做事别太冲动了,遇到啥事儿拿不准就来找我商量商量。” 我点了点头,回应道:“王爷,您放心吧,我都记住了,您路上小心啊。” 张王爷笑了笑,转身缓缓朝病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这才抬脚离开。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头思绪万千,既有对父亲过往那些事的感慨,也有对未来要面对平昌帮的那份凝重,默默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第33章 回家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转身朝着林悦的病房走去。轻轻推开病房门,屋内一片安静,林悦依旧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那被绷带包裹着的模样看着还是让人心疼不已。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轻声唤道:“林悦,我回来了。”林悦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是我,虚弱地扯出一丝笑容,声音很轻地说道:“你去哪儿了呀,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我赶忙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怎么会走呢,我就是出去处理了点事儿,现在这不就回来了嘛,你感觉怎么样了,还疼不疼呀?”林悦微微摇了摇头,说:“有你在,好像就没那么疼了,你陪着我就好。”我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发酸,暗暗发誓,一定要守在她身边,等她快点好起来。 我坐在床边,看着林悦,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早上那可怕的一幕。早上,阳光本该是明媚的,我和林悦就像往常一样准备进校门,可谁能想到,陈惑坤那个混蛋居然像鬼魅一样冒了出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那副嚣张又凶狠的模样至今都刻在我心里,二话不说就朝着我挥起了拳头,我虽奋力反抗,可终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打得节节败退。林悦在一旁急得直哭,想要来帮我,却被陈惑坤一把扯住了头发,像拖布娃娃一样拽到墙边。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丧心病狂地把林悦的头往墙上狠狠磕去,一下、两下……足足磕了二三十下啊,林悦那痛苦的惨叫声仿佛还在我耳边回响,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住一般。更过分的是,他还撕扯着林悦的衣服,那衣服很快就被扒烂了,林悦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而那恶魔竟还不知足,又掏出一把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作势就要往林悦那漂亮的脸蛋上划去。 我当时害怕极了,满心都是绝望,为了让他放过林悦,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不停地磕头求饶,脑袋磕在地上“砰砰”作响,额头都磕破了,可他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就在我感觉天都要塌了的时候,叶云大哥犹如天神降临一般出现了,这才制止了那混蛋,救下了我们。 想到这儿,我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紧握着林悦的手,心里满是对她的愧疚和心疼,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了。 林悦看着我,眼中满是委屈与后怕,虚弱地开口说道:“早上的事……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害怕呢,那个陈惑坤太可怕了,我当时真的以为……以为自己要毁容了,甚至可能……可能就活不成了。”说着,她的眼眶泛红,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我赶忙伸手轻轻为她擦去眼泪,心疼地说:“悦儿,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陈惑坤那混蛋的,我会让他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林悦微微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想你再去冒险了,那个人一看就不好惹,咱们斗不过他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受这点伤也就算了。”我听了这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悦儿,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不能让你白白受了这些苦呀。”林悦看着我决绝的样子,知道劝不住我,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病房里一时间满是悲伤与愤恨交织的氛围。 正说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一看,竟是我妈打来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她这会儿从老家回来了呀。我妈一直都还不知道我谈恋爱了呢,这要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是啥反应。 我有点心虚地看了林悦一眼,然后接起电话,强装镇定地说道:“喂,妈,你回来了呀,路上还顺利不?”电话那头传来我妈熟悉的声音:“顺利着呢,我都到家门口了,你在哪儿呢?怎么没在家呀?”我赶忙回道:“妈,我在医院呢,有点事儿,我这就回去啊。”我妈一听在医院,立马着急了,忙问:“哎呀,怎么在医院啊?你没受伤吧?严不严重啊?”我连忙安抚她:“妈,我没事儿,是我一朋友受伤了,我来看看,你别担心,我这就回去找你啊。” 挂了电话,我挠挠头,一脸无奈地对林悦说:“悦儿,我妈回来了,她还不知道咱俩的事儿呢,我得先回去一趟,你好好养伤,等我有空了就来看你啊。”林悦懂事地点点头,轻声说:“嗯,你快去吧,别让阿姨等着急了,我这儿没事的。”我又不舍地看了她几眼,这才起身往病房外走去。 我急匆匆地出了医院,在路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对司机师傅说道:“师傅,去xx小区(我家所在小区名),麻烦您开快点啊。” 司机师傅应了一声,便发动车子出发了。一路上,我心里有些忐忑,既盼着快点见到许久未见的妈妈,又发愁该怎么跟她讲我谈恋爱的事儿。万一她不同意,那可咋办呀。我望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街景,思绪越飘越远,手指不自觉地在腿上轻轻敲击着,只盼着这车程能快点结束,可又害怕到家面对妈妈的那一刻到来。 下了车,我快步朝家走去,到了家门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慌乱的心情,这才抬手敲了敲门。门很快开了,妈妈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一看到我,脸上立马露出惊喜又关切的神色,可紧接着就看到了我身上那些包扎好的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妈妈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赶忙拉着我上下打量,焦急地问道:“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伤成这样了?快让妈看看严不严重啊!”我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妈,我……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没啥大事儿,已经处理过了,您别担心了。” 妈妈眉头紧皱,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话,心疼地埋怨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摔一跤能伤成这样?快进来,让妈好好看看。”说着,就拉着我进了屋,我无奈地跟着,心里想着这瞒也瞒不住了,只盼着等会儿能把这事儿糊弄过去吧。 我正想着怎么把受伤这事儿糊弄过去呢,没想到妈妈随口就问到:“那你的朋友是女的吗?”我一下子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犹豫了一下,我磕磕巴巴地回道:“啊……是……是女的呀,妈,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妈妈一听,眼神里顿时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似笑非笑地说:“哦?女的呀,普通朋友能让你专门跑去医院看呀,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有啥情况啊?”我心里一阵发慌,挠了挠头,试图狡辩道:“妈,真就是普通朋友,她受伤了挺可怜的,我这作为同学,去看看很正常嘛。”妈妈却轻轻哼了一声,显然没那么好糊弄,那眼神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下可有点难办了呀。 我妈笑着说,年轻人感情的事,妈妈不干涉,你自己把握分寸就好。我妈这话一出口,我心里那块大石头瞬间落了地,又惊又喜地看着她,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只见妈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接着说道:“儿子呀,不过你可得认真对待,不能随随便便的,要懂得负责任呀。” 我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脸诚恳地回应:“妈,您放心吧,我肯定会认真的,不会胡来的。”妈妈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打趣道:“看把你紧张的,妈又不是老古板,只要那姑娘人好,你们相处得来,妈也替你高兴呢。对了,你还没跟我说说那姑娘咋样呀?”我这才放松下来,兴致勃勃地跟妈妈讲起了林悦的事儿,把她的好一股脑儿地都说了出来,妈妈在一旁听得也是不住点头,屋里的氛围变得格外温馨融洽呢。 正和妈妈聊得开心呢,妈妈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淡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那是对几天前入狱的爸爸恨怒喜哀交织的表情啊。 她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咬着牙低声说道:“你爸他啊,做的那些糊涂事,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好好的家,就这么被他折腾成这样了。”说着,那愤怒的情绪也涌上脸庞,脸色都变得有些涨红了,仿佛又想起了爸爸以往那些惹她生气的地方。 可没一会儿,妈妈的眼神又柔和了些,隐隐透着一丝往昔的爱意与欢喜,轻轻叹了口气说:“不过呀,他以前也有好的时候,那些对咱们贴心的日子,现在想想也挺暖心的,唉,怎么就走到如今这一步了呢。”说到这儿,妈妈的眼眶泛红了,哀伤的情绪弥漫开来,声音也带着些哽咽,“现在他进了监狱,这往后的日子,可咋办哟,我这心里啊,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似的,难受得很呐。” 我看着妈妈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轻轻握住她的手,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陪着她默默坐在那儿,沉浸在这复杂又沉重的情绪里。 第34章 见到林悦父母 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妈,睡吧,别想那么多了,今天赶路也挺累的了,先好好休息休息,有啥事儿咱明天再说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纷繁杂乱的思绪在疲惫的侵袭下渐渐消散,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沉,没有了白日里的那些烦恼与担忧,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一片宁静的黑暗之中,暂时忘却了爸爸入狱的无奈、林悦受伤的揪心,还有和平昌帮之间纠葛的紧张,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沉浸在梦乡之中,连梦都没做一个,只是身体本能地在这难得的休憩里慢慢积攒着面对后续诸多事情的力气。 周六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我缓缓睁开眼睛,脑子还有些迷糊,下意识地往旁边看了看,却发现妈妈的房间门开着,床上已经没了人影,看来妈妈早就起床了呀。 我赶忙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些许动静,心想妈妈这会儿应该在厨房忙着做早饭了吧。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果不其然,就看到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那熟悉的画面让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仿佛一切的烦恼在这一刻都淡了几分。 我趿拉着拖鞋,慢慢走到妈妈跟前,脸上带着笑,亲昵地叫了声“妈”。妈妈正忙着在炉灶前煎着鸡蛋呢,听到我的声音,扭头看向我,脸上也立刻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回应道:“哟,儿子,醒啦,昨晚睡得咋样呀?快去洗漱洗漱,早饭马上就好啦。”我凑过去闻了闻那煎蛋的香味,笑嘻嘻地说:“睡得挺好的,妈,你这一大早就在忙活,辛苦啦。”妈妈轻轻拍了下我的手,嗔怪道:“傻孩子,说什么辛苦呢,快去洗漱吧,等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应了一声,便转身朝卫生间走去,心里满是暖暖的感觉。 我快速洗漱完毕,用毛巾擦干脸,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带着清晨的清爽走向餐桌。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豆浆放在一旁,旁边是一碟金黄的煎蛋,烤得恰到好处的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有一小碟切好的水果。 我拉开椅子,缓缓坐下,看着这一桌充满爱意的早餐,心中满是感激。妈妈从厨房走出来,解下围裙,在我对面坐下,微笑着说:“快吃吧,都是你爱吃的。”我轻轻点头,拿起筷子,先夹了一块煎蛋放入口中,蛋香瞬间在味蕾上散开,我满足地说道:“妈,好吃。”妈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神里满是宠溺,轻声催促道:“好吃就多吃点,别光顾着说话。” 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和妈妈闲聊起来。我喝了一口豆浆,看着妈妈问道:“妈,你这次回老家,家里都还好吧?” 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说:“唉,家里的老房子有些地方该修缮了,我找了人帮忙看看。不过,回去和邻居们唠唠嗑,也挺亲切的。对了,儿子,你在学校最近学习咋样?没因为别的事情分心吧?” 我连忙回答:“妈,学习还行,我会努力跟上的。就是最近学校里发生了一些小状况,不过我会处理好的,你别担心。” 妈妈皱了皱眉头说:“小状况?儿子,你可别瞒着我,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妈妈。” 我赶紧解释:“不是有人欺负我,是我一个朋友遇到了点麻烦,我在帮忙呢。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在医院的女生,她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我不能不管。” 妈妈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你帮助朋友是对的,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别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我坚定地说:“妈,我知道的,我会小心的。” 我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擦了擦嘴,站起身来,看着妈妈说道:“妈,我去医院了,林悦还在那儿呢,我得去看看她情况咋样了。” 妈妈也跟着站起身,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叮嘱我:“去吧,去了好好照顾人家姑娘,多安慰安慰她。对了,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就跟妈说,妈也能去搭把手。路上注意安全啊,别毛毛躁躁的。” 我应道:“嗯嗯,妈,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那我先走了啊。”说着,我就往门口走去,换好鞋后,又回头朝妈妈挥了挥手,这才打开门快步往楼下走去,心里惦记着林悦,恨不得能立刻出现在她的病床前呢。 我匆匆下楼,小区里的绿植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晨练的老人悠闲地打着太极,可我无暇顾及这一切。我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小区门口,左右张望寻找出租车。一辆空车驶来,我急忙招手拦下,拉开车门迅速坐进去,对司机说道:“师傅,去市医院,麻烦快一点。” 车在路上疾驰,窗外的街景快速后退。我坐在后座,手指不停敲打膝盖,眼睛盯着前方的路况,心里默默祈祷医院里的林悦一切安好,又思索着见到她该说些什么贴心话,怎样才能让她的心情好起来,暂时忘却伤痛的折磨。 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径直朝着林悦的病房奔去。刚到病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轻轻的咳嗽。我放缓脚步,整理了一下衣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然后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林悦微弱的声音:“谁呀?”我赶忙应道:“悦儿,是我。”门很快开了,护士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是来看望病人的吧?她刚醒,需要多休息,别待太久哦。”我连忙点头,说道:“好的,护士姐姐,我知道了。” 我走进病房,看到林悦正半躺在床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我快步走到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握住她的手说道:“悦儿,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林悦微微扯出一丝笑容,说道:“你来了,我就好多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还怪害怕的呢。”我心疼地看着她,说道:“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对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好啊?” 林悦轻轻摇了摇头,说:“还没说呢,不过我想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吧。你呢,家里没什么事吧?”我回答道:“家里没事,我就是放心不下你。” 正说着,林悦的父母走进了病房。我赶忙站起身来,有些拘谨地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 林悦的爸爸微微点头,看着我问道:“你就是一直陪着悦儿的那个同学吧?谢谢你啊,小伙子。”我忙说道:“叔叔,您别客气,悦儿是我的好朋友,我应该做的。” 林悦的妈妈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摸林悦的头,然后转身对我说:“我们知道这孩子在学校出了事,也了解到你一直在帮忙。我们很感激你,不过这件事后续可能会有些麻烦,我们不想你也牵扯太多进来,毕竟对方好像有些背景。” 我坚定地看着他们,说道:“叔叔阿姨,我不怕麻烦。悦儿因为我才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朋友可以帮忙,不会莽撞行事的。” 林悦的爸爸皱了皱眉头,说道:“小伙子,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是这不是你一个学生能解决的问题。我们已经在考虑联系律师,走法律途径解决这件事了。” 我想了想,说道:“叔叔阿姨,走法律途径是很好,不过在这之前,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好欺负。我会和我的朋友们一起收集证据,到时候配合律师,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林悦的父母对视了一眼,林悦的妈妈说道:“那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要做危险的事情。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或者老师。”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吧。” 林悦在一旁轻轻说道:“爸妈,他真的帮了我很多,你们就别担心了,我相信他。”她的眼神中带着对我的信任与依赖,这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守护她到底的决心。 林悦的爸爸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坚持。不过,我们还是希望这件事能够尽快妥善解决,不要影响到你们的学业和未来。” 我连忙应道:“叔叔阿姨,我明白的。我会平衡好这件事和学习之间的关系,不会让你们失望。” 这时,林悦的妈妈从包里拿出一些水果递给我,说道:“孩子,你也辛苦了,吃点水果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说道:“谢谢阿姨。” 随后,我们又一起商量了一些关于后续处理此事的细节,比如如何寻找更多的目击证人,以及怎样确保林悦在养伤期间能得到更好的照顾和心理疏导。在交流过程中,我能感受到林悦父母对我的态度逐渐从担忧转为些许认可,这也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为了林悦,为了我们共同的正义,我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退缩。 第35章 染上烟瘾 我轻轻坐在林悦的床边,温柔地拂去她额前的发丝,看着她略带忧伤的眼睛,轻声说道:“悦儿,别害怕,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走,我都会紧紧牵着你的手。那些伤害你的人,他们不会得逞太久的,我会和叔叔阿姨一起,想尽办法让他们受到惩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养病,把身体养好,其他的都交给我。你就像那被乌云暂时遮蔽的星星,乌云终会散去,你会再次闪耀出最璀璨的光芒。每一次疼痛,都是在磨砺我们的意志,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迎来美好的明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度过每一个难熬的时刻,给你力量,给你温暖。 林悦微微抬起头,看着站在床边满脸关切的父母,轻声说道:“爸,妈,你们先回家去吧。我在这儿有他陪着,不会有事的。你们也忙了一早上了,回去歇歇吧。” 林悦的爸爸面露犹豫之色,担心地回应:“悦儿,我们怎么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呢?这万一有个什么情况……” 林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断道:“爸,我已经好多了,医生也说我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你们在这儿守着我,我心里反而有压力,也不利于我恢复呀。” 林悦的妈妈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眶泛红:“可是宝贝,我们就是担心你啊,这时候离开你,妈妈这心里实在是……” 林悦轻轻回握妈妈的手,安抚道:“妈,我知道你们爱我,可我也需要一些空间自己静一静。等我感觉更舒服些了,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好吗?” 林悦的父母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爸爸说道:“那好吧,悦儿,你要是有任何不舒服或者需要什么,一定要马上给我们打电话。” 林悦乖巧地点点头:“我会的,爸,你们放心吧。” 林悦的父母听了她的话,虽心有不舍,但也只好点头同意。他们缓缓站起身,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牵挂,又一次仔细地打量着林悦,似乎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印在脑海里。 林悦的爸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道:“悦儿,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听医生的话。”妈妈则走上前,弯腰在林悦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只是哽咽着说:“宝贝,我们很快就来看你。” 随后,他们一步三回头地朝病房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爸爸还不忘回头叮嘱我:“小伙子,麻烦你多照顾悦儿了,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们。”我连忙点头应下。 他们出了病房门,脚步拖沓而缓慢,身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那离去的背影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与对林悦的爱怜。 病房里安静下来,我重新坐回林悦床边,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说:“悦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林悦微微摇了摇头,说:“有你在,就没那么疼了。你知道吗,当我在被那些人欺负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我就想,要是你在就好了。” 我心疼地把她的手贴在脸上,说:“都怪我,没保护好你。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你刚醒来的时候,把我吓坏了,我以为……”我顿了顿,不敢说出那个可怕的念头。 林悦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说:“我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的。对了,你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 我笑了笑说:“你都这样了,我哪能吃得好睡得香啊。我一直在担心你,想着怎么才能让你快点好起来。”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从过去的美好回忆,到对未来的憧憬。我给她讲学校里的趣事,她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在病房里回荡,仿佛驱散了所有的阴霾。 我微微侧身靠近林悦,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温柔,轻轻抬起手,用指尖温柔地拭去她眼角因疼痛或委屈而沁出的泪花,手指微微颤抖,带着生怕弄疼她的小心翼翼。我的眉头微微皱起,眉心挤出一道浅浅的纹路,轻声说道:“悦儿,别怕,有我在呢。那些坏蛋迟早会受到惩罚,我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的。”边说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每一下都饱含着无尽的安慰与关切。我嘴角微微上扬,努力挤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试图用笑容传递给她力量与安心,让她在这小小的病房里也能感受到被坚定守护的安全感。 就在我和林悦相视而坐,沉浸在这片刻宁静与温馨之中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平静。我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李鸿鸿。我微微向林悦示意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病房窗边,才按下接听键。“喂,李鸿鸿,什么事?”我轻声问道,眼神仍不时飘向病床上的林悦,生怕电话里的交谈会惊扰到她刚刚舒缓下来的情绪。 李鸿鸿那热情洋溢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过来:“不义,我和刘成功、吴庆、吴林俊、万德毛来找你玩了!我们都好久没聚在一起了,正好现在都有时间,就想着来找你呢。”我听着他的话,心里有些犹豫,看了看病床上的林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林悦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纠结,她微微扬起嘴角,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轻声说道:“你去吧,别因为我耽误了你和朋友们相聚。我在这儿休息会儿就好,你也该放松放松了。” 我看着她那略显苍白的面容和故作坚强的神情,心里很不是滋味,既不想撇下受伤的她,又不想扫了朋友们的兴。 林悦看出了我内心的纠结与矛盾,她轻轻摇了摇头,用那依然虚弱却十分坚定的语气打断我道:“快去快回,我没事的。你也不能总是守着我,和朋友们出去散散心也好,我就在这儿乖乖等你回来。”她的眼神中满是理解与信任,那目光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稍稍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与犹豫。 我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努力让笑容看起来更加温暖与安心,对林悦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你想吃什么等我回来带。”林悦微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不用特意带啦,你玩得开心点就行。”我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转身慢慢走出病房,走几步又回头看一眼,只见林悦正静静地靠在床头,眼神温柔地目送我离开。 我踏出医院的大门,外面的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我心中对林悦的牵挂。她那苍白却努力绽放的笑容,如同一幅深刻的画卷,在我脑海中不断浮现。每一个细节,从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到那饱含理解与信任的眼神,都深深刺痛着我的心,又似一股暖流,时刻提醒我肩负的责任。 街道上车水马龙,喧嚣嘈杂,而我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只看得见林悦在病房里的模样。我加快脚步,心想尽快结束与朋友的相聚,回到她的身边,陪伴她度过这艰难的时光,用我的行动去守护那令我心疼不已的笑容。 我走到街边一个相对安静些的角落,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地将它夹在指尖,随后又摸出打火机,“咔哒”一声,火苗蹿起,我凑近将烟点燃。深吸一口,那呛人的烟雾瞬间在肺里弥漫开来,我缓缓吐出烟圈,望着那烟雾在空中慢慢飘散,思绪却依旧萦绕在林悦的笑容上。那笑容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此刻抽烟的我心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有对她的心疼,也有没能时刻守护在她身边的自责,一根烟在指尖慢慢燃尽,而我也努力收拾着心情,抬脚朝朋友们约定的地方走去。 我刚走到约定的地方,朋友们便眼尖地瞧见了我,李鸿鸿率先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不义,这儿呢!”紧接着,刘成功、吴庆、吴林俊、万德毛也都纷纷跟着起身,热情地朝我挥手打招呼。他们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我手中还未燃尽的香烟上,眼中透着些许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如常。我深吸一口,而后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脸上挂着微笑,回应着他们的热情,说道:“好久不见啊,兄弟们。”心里却还惦记着医院里的林悦,那笑容也多少带着一丝勉强。 他们围了过来,脸上满是好奇,李鸿鸿率先开口问道:“不义,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呀?以前可没见你碰过这玩意儿呢。”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眼神里透着疑惑。我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笑了笑,弹了弹并不存在灰尘的衣角,故作轻松地说:“就偶尔抽抽呗,没什么特别的时候,可能就是不知不觉就会了,没啥大不了的。”心里却想着,若不是这段日子心里装着林悦受伤这事,烦闷得很,我又怎会染上抽烟这个习惯呢。 李鸿鸿满脸兴奋地一拍手,大声说道:“我们去打篮球吧!好久没一起在球场上挥洒汗水了,今天可得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其他人听了,也都跟着欢呼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刘成功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笑着说:“不义,走走走,就等你来了开场呢,今天可得好好较量较量啊。”我看着他们那高涨的热情,虽然心里还牵挂着医院里的林悦,但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便点了点头应道:“行啊,那就去打一场呗。” 第36章 篮球场遇袭 来到篮球场,那熟悉的场地一下子映入眼帘。绿色的塑胶地面有些地方已经微微磨损,篮球架矗立在两端,篮板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球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打球了,呼喊声、篮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我们几个径直走到一片空闲的半场,李鸿鸿迫不及待地抱着篮球跑向中场,一边拍着球一边喊道:“兄弟们,热热身,准备开干啦!”大家笑着回应,各自散开活动起身子来,我也跟着做了几个简单的拉伸动作,可脑海里却时不时闪过林悦躺在病床上的模样,那笑容、那虚弱的样子,让我一时有些分神,连朋友们喊我接球都差点没听见。 当我跟着大家开始在球场上跑动起来,准备大展身手的时候,突然,身上那些被陈惑坤和陈老爷打过的伤处传来一阵刺痛。那疼痛像是一根根细针,猛地扎进肉里,让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我这才恍然想起,之前受伤的地方还没好利索呢,刚刚一时兴奋,竟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我皱了皱眉头,用手轻轻捂住伤处,想缓解一下那钻心的疼,可每动一下,疼痛就又加剧几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痛苦起来。朋友们察觉到我的异样,纷纷停下动作,关切地朝我围了过来。 我强忍着痛,冲围过来的朋友们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昨天被打了,这会儿还有点疼而已,不碍事,咱们接着打就行。”李鸿鸿赶忙凑上前,一脸紧张地问:“被打了?谁干的呀?你咋不跟我们说呢,伤得重不重啊?”其他人也都面露担忧,眼神里满是关切,纷纷附和着询问情况。我笑了笑,想让他们别太担心,回应道:“真没事,就是点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不影响打球,咱们难得聚一起,可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就扫了兴啊。”说着,我又试着活动了下身子,可那隐隐的疼痛还是让我暗暗咬紧了牙关。 身上那阵阵传来的疼痛,就像一把把钥匙,一下子打开了记忆的闸门,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被打的那一幕。当时他们那凶狠的模样、挥舞的拳头,还有那充满恶意的眼神,仿佛电影般在我眼前重现。我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击打,那种无力感和恐惧瞬间又涌上心头,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一阵后怕紧紧揪住我的心。我暗暗庆幸自己还算挺了过来,可一想到林悦当时被陈惑坤打的画面,又满心的愤恨和自责,拳头也不自觉地攥紧了。 我实在是被身上的伤折腾得没法好好打球了,便冲朋友们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这伤还是有点影响,就先去旁边看着你们打吧,我在场边给你们加油助威也好呀。”李鸿鸿还想再劝劝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担心,然后慢慢走到篮球场边的长椅处坐下。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伤处,目光却有些发怔,脑海里不断交替浮现着被打的场景以及林悦那虚弱又坚强的面容,心里五味杂陈,只能暂且把思绪都寄托在朋友们那充满活力的打球身影上了。 我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目光追随着朋友们在篮球场上奔跑、跳跃、投篮的身影。那一个个充满活力的动作,本该让我也热血沸腾起来,可此刻我的心情却无比复杂。一方面,我很想加入他们,像从前那样尽情地挥洒汗水,享受这难得相聚的欢乐时光;但另一方面,身上的伤时刻提醒着我之前遭遇的那场不愉快,还有躺在医院里的林悦,她那略显苍白的脸、温柔的笑容不断在我心头萦绕,让我满心牵挂与担忧,根本没法全身心投入到眼前这热闹的场景中,只能在这长椅上默默地坐着,任思绪飘飞。 正看着朋友们打篮球,思绪飘飞之际,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回过神,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大哥叶云。我赶忙按下接听键,轻声说道:“大哥,怎么这会儿打电话过来了呀?”心里隐隐有些疑惑,不知道大哥这个时候打来是有什么事儿,同时也期待着大哥的声音能暂时将我从这复杂纠结的情绪里拉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叶云沉稳的声音:“不义,我和你二哥来找你呢,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你在哪呢?”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大哥和二哥这时候要过来,赶忙回应道:“大哥,我在篮球场这边呢,正和几个朋友在这儿聚聚,你们过来挺方便的,我就在这儿等你们呀。”说完,我心里既有些期待能见到大哥二哥。 我应了几声后,便对着手机说道:“大哥,那先挂了啊,等你们过来。”说完,我轻轻按下挂断键,把手机放回兜里,重新将视线投向球场上的朋友们。只是这会儿,心思却全然被大哥和二哥即将到来这件事占据了,脑海里不断猜测着他们来找我的缘由,一边想着,一边又不自觉地揉了揉身上还隐隐作痛的伤处,坐在长椅上静静等着他们的出现。 就在我坐在长椅上,满心想着大哥二哥要来的事儿时,一抬眼,竟意外地瞧见了陈惑坤。他正从不远处走来,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厌恶,而更让我心头一紧的是,他身后乌泱泱地跟着二三十人,一个个看着都来者不善。我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之前被他们打的惨痛经历一下子涌上心头,我心里清楚,这怕是又要来找茬了,可这会儿朋友们还在球场上打球,大哥二哥又还没到,我一时有些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陈惑坤扯着嗓子大声叫喊道:“陈不义,李鸿鸿,刘成功,吴庆,吴林俊,万德毛,你们几个傻逼终于让我找到了!”那嚣张又充满挑衅的声音在篮球场边回荡,瞬间打破了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朋友们听到这喊声,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转头看向这边,脸上先是露出诧异,紧接着便被愤怒取代。李鸿鸿把篮球狠狠往地上一砸,朝着陈惑坤喊道:“陈惑坤,你嘴巴放干净点,又想找事儿是吧!”我站起身来,虽然心里有些发怵,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但还是硬着头皮站到了前面,目光警惕地盯着陈惑坤他们,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状况。 陈惑坤大摇大摆地往前迈着步子,很快就站到了距离我们三四米远的地方,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抹得意又张狂的笑,那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快步来到李鸿鸿他们身旁,和他们并肩站在一起。大家的神情都无比严肃,眼神中透着毫不退缩的决然,尽管知道对方人数众多,可谁也没有露出一丝惧色,此刻我们就像一个紧密的整体,准备共同面对陈惑坤这来势汹汹的挑衅。 陈惑坤咧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哟,陈不义,哈哈哈,你女朋友被我打的伤好了吗?”那刺耳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刺向我的心头。我顿时感觉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回应道:“陈惑坤,你还有脸提这事儿,今天你要是还敢乱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李鸿鸿他们也在一旁怒目而视,纷纷往前站了一步,整个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陈惑坤脸上挂着那副令人憎恶的丑恶嘴脸,继续张狂地叫嚣着:“不得不说,林悦被我差点打死,那小贱人当时躺在地上挣扎的样子,可真是让我痛快啊,哈哈哈!”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了,满腔的愤怒瞬间将我淹没。我整个人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不顾一切地朝着陈惑坤冲了过去,怒吼道:“我跟你拼了!”李鸿鸿他们也齐声怒吼着,跟着我一同往前冲,全然不顾对方那二三十人带来的压迫感,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这个口出恶言的混蛋付出代价。 尽管心中的愤怒给予了我们冲向陈惑坤的勇气,但现实的力量悬殊却如同一堵冰冷坚硬的墙,无情地横亘在我们面前。陈惑坤带来的那二三十人迅速围拢过来,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反观我们,不过是几个因义愤而冲动的年轻人。 他们中的几个人率先迎上我,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我试图躲避,可每一次侧身或后退,都只能换来更多攻击从其他方向袭来。一拳重重地打在我的腹部,剧痛使我瞬间弯下腰,还没等我缓过神,一脚又踹在我的背上,我一个踉跄向前扑去。李鸿鸿他们也陷入了苦战,李鸿鸿挥出的拳头被对方轻易挡开,紧接着被反制住手臂,一个过肩摔被狠狠撂倒在地;刘成功想冲过来帮我,却被几个人围攻,他虽奋力抵抗,但很快被一记重拳击中下巴,整个人都懵了。吴庆、吴林俊和万德毛也被人群隔开,各自应对着数人的攻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却又在对方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露出疲态。 随着对方一轮又一轮凶猛的攻击,我们终究还是抵挡不住,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我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身上各处的伤传来钻心的疼,挣扎着想再爬起来,可刚撑起一点身子,又被人一脚踹倒在地,只能无力地趴在那儿,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李鸿鸿捂着肚子蜷缩在一旁,眉头紧皱,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闷哼声。刘成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渗着血,靠着篮球架半躺着,试图抬手擦去血迹,却连抬手这个动作都显得无比艰难。吴庆、吴林俊和万德毛也都倒在不同的地方,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每个人的眼神里除了痛苦,还有对陈惑坤他们这般恶行的愤怒,可此刻我们却再没了反抗的力气,只能这样狼狈地倒在地上,任由对方继续张狂。 陈惑坤站在那儿,看着我们一个个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模样,双手叉腰,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无比刺耳,在篮球场边肆意回荡,透着他那令人作呕的得意与张狂。 “就你们还想跟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哼!”他一边大笑着一边嘲讽道,眼神里满是不屑,仿佛我们在他眼中不过是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他还抬脚轻轻踢了踢地上的我,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更是把他的恶劣行径展现得淋漓尽致,而我们只能咬着牙,怒目瞪着他,却暂时毫无还手之力。 我无力地躺在地上,地面的凉意透过衣服渗进来,可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屈辱却让我感觉仿佛置身于滚烫的火炉中。陈惑坤那嚣张的笑声就像魔咒一般,不停地在我耳边回荡,每一声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只觉得满腔的怒火和深深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我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没办法在这一刻保护好身边的朋友,更恨陈惑坤的飞扬跋扈、肆意妄为,可眼下这惨败的局面,让我除了躺在这儿默默忍受,竟一时找不到任何可以反击的办法,只能在心底暗暗发誓,这笔账,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陈惑坤见我那愤恨又不甘的模样,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狰狞,他恶狠狠地冲我吼道:“你不服?”话音未落,他便抬起脚,重重地踩在了我的脸上。那鞋底的粗糙质感摩擦着我的脸颊,一股大力压下来,让我的脑袋狠狠往地面上磕去,顿时一阵剧痛袭来,眼前都有些发黑。 我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脚,可身上的伤让我根本使不出多少力气,只能任由他这般羞辱。他还用力碾了碾,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那副丑恶的嘴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我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他狠狠踩在脚下,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屈辱在心底疯狂蔓延,可此刻却只能在这无尽的羞辱中咬牙忍耐着。 陈惑坤的脚如千斤重石般死死压在我脸上,那股令人作呕的压迫感伴随着剧痛,似汹涌的潮水将我淹没。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鞋底纹路深深嵌入肌肤,每一寸神经都在疯狂尖叫着抗议,可身体却像被抽空了力量,只能微微颤抖。 屈辱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血管在体内游走,啃噬着我的灵魂。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陈惑坤那扭曲的面容在眼前若隐若现,他的狂笑声和恶毒咒骂声也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逐渐变得微弱。意识如风中残烛,在痛苦与屈辱的双重夹击下摇曳不定,最终慢慢陷入无尽的黑暗,只余下那满腔的仇恨与不甘,在黑暗的边缘苦苦挣扎,不肯消散。 第37章 大哥二哥救场 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快要被那黑暗完全吞噬的时候,突然,一道熟悉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如利剑般穿透那混沌,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那是大哥叶云的声音,他怒吼着:“陈惑坤,你好大的胆子,敢动我弟弟,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威严,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都震得颤抖起来。 这声音像是给我濒死的意识注入了一针强心剂,我那即将熄灭的希望之火又“噌”地一下燃了起来,原本混沌的脑海里有了一丝清明,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努力睁开眼睛,想看看大哥来了之后的情形,心底也涌起一丝期待,盼着大哥能狠狠教训这帮恶人,替我们出了这口恶气。 陈惑坤听到大哥叶云的吼声,先是一愣,随后竟口出恶言,大骂道:“叶云艹你妈的!”可当他的视线移到我二哥宋虎身上时,那嚣张的气焰瞬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整个人都呆住了,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嘴巴微微张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的双腿不自觉地开始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畏惧,原本那不可一世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仿佛被二哥宋虎的气势给彻底震慑住了。他带来的那二三十人也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了主意,场面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僵持之中,而我躺在地上,看着陈惑坤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心中虽解气,但也好奇二哥到底有着怎样的威名,能让这狂妄的陈惑坤如此害怕。 陈惑坤的声音都变得哆哆嗦嗦,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疯……疯子宋虎。”那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他的脸色越发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却又不敢退得太明显,怕惹得二哥更加生气。 周围那些跟着他的人听到“疯子宋虎”这几个字,也都纷纷变了脸色,眼中原本的凶狠被恐惧所取代,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悄悄往后挪动着脚步,想要找机会开溜。整个场面瞬间变得紧张又压抑起来,谁都知道二哥宋虎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那可是在道上出了名的狠角色,一旦招惹了他,下场必定很惨,而此刻陈惑坤显然是后悔自己刚刚的张狂了,只是为时已晚,只能战战兢兢地站在那儿,等待着二哥的发落。 陈惑坤终于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跑!”那声音里满是慌乱与惊恐。话音刚落,他扭头就想往远处逃窜,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摔倒在地。 他身后的那二三十人也瞬间作鸟兽散,一个个慌不择路,你推我搡的,全然没了之前围殴我们时的那股嚣张劲儿。有人边跑边惊恐地回头张望,生怕二哥宋虎追上来,还有人跑丢了鞋子也顾不上捡,只想着能赶紧逃离这个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地方。原本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此刻就像一群被惊散的老鼠,在慌乱中迅速消失在了篮球场边,只留下一片狼藉和还倒在地上的我们。 宋虎看着陈惑坤他们狼狈逃窜的样子,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又透着一股狠劲儿,仿佛在嘲笑那些人的胆小如鼠。大哥叶云也微微扬起嘴角,眼神里满是不屑,随后两人便快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他们先是关切地查看了一下我们几人的伤势,脸上满是心疼与担忧,接着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倒在地上的我们六人依次扶了起来。大哥叶云轻声问道:“都伤得咋样了?这群混蛋下手也太狠了。”二哥宋虎则在一旁皱着眉头,眼中满是怒火,咬着牙说道:“这笔账,咱们肯定得找他们好好算一算。”我们几个互相搀扶着,虽然身上依旧疼痛难忍,但此刻心里却因为大哥和二哥的到来,多了几分安心与温暖。 李鸿鸿、刘成功、吴庆、吴林俊、万德毛几人此刻看着我二哥宋虎,眼中仍带着难以掩饰的害怕之色。毕竟好几天前大家还都在同一个学校里呢,二哥宋虎那“疯子”的名号在学校里可是传得沸沸扬扬,他们也听闻过不少关于二哥行事狠辣、天不怕地不怕的传闻,心里早就对二哥存了几分敬畏。 此刻近距离站在二哥面前,即便知道二哥是来帮大家的,可那长久以来形成的畏惧感还是没法一下子消散。几人都有些局促不安,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二哥,只是偶尔偷偷抬眼打量一下,又赶忙把视线移开,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那副紧张又拘谨的模样,和平时的他们可真是大不一样。 宋虎脸上带着一抹难得的温和笑意,目光从李鸿鸿他们几人身上一一扫过,语气透着亲切,开口说道:“李鸿鸿,刘成功,吴庆,吴林俊,万德毛,你们是我三弟的朋友吧?今天这事儿,你们受苦了,放心,有我和大哥在,绝对不会让你们就这么平白无故受了欺负,那陈惑坤,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这话一出口,几人原本紧张害怕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李鸿鸿壮着胆子抬起头,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虎子哥,我们都是不义的好朋友,今天多亏你们来得及时,不然……”说着,他又想起刚刚那狼狈又屈辱的遭遇,声音不禁有些哽咽,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眼中满是感激,看向二哥宋虎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清了清嗓子,对李鸿鸿他们说道:“各位兄弟,这是我大哥叶云,向来重情重义,有他罩着,在这一片就没人敢随便欺负咱们。”说着,我指了指叶云,大哥冲大家微微点头,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 我又转向二哥宋虎,接着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二哥宋虎了,别看他外号叫‘疯子’,那都是对外人,对咱们自家人,那可是掏心掏肺的好,有他在,那些个不长眼的家伙都得掂量掂量自己。”二哥宋虎拍了拍胸脯,大声说道:“以后谁要是再敢动你们一根汗毛,跟我说,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李鸿鸿他们听了我的介绍,脸上的惧色彻底消散,纷纷露出敬佩又感激的神情,朝大哥二哥抱拳行礼,嘴里说着感激的话语。 大哥叶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透着一股洒脱与随性,他朗声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么客气,今天你们遭了这罪,我和老二心里也不好受,往后咱们互相照应着,那些个宵小之辈,再不敢来找麻烦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让大家原本紧绷着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 李鸿鸿他们听了大哥的话,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感动,纷纷回应着说以后定当同甘共苦,一起面对往后的风风雨雨。此刻,虽然大家身上还带着伤,可心里却因为这份难得的兄弟情谊,而充满了温暖与力量。 大哥叶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看向二哥宋虎说道:“二弟,你带三弟的朋友去医院,他们伤得不轻,得赶紧瞧瞧去,我跟三弟交代点东西。”二哥宋虎立马应了一声,点点头道:“行,大哥,那我这就带他们去,你和三弟尽快啊。” 说着,二哥宋虎便上前搀扶起李鸿鸿,招呼着刘成功、吴庆、吴林俊、万德毛几人,一边关切地询问着他们的伤势情况,一边往停车场走去,准备开车送他们去医院。而我则看向大哥,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大哥要单独跟我交代些什么,不过还是忍着身上的疼痛,站在原地等待着大哥开口。 大哥叶云一脸严肃,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与期许,看着我说道:“三弟,你现在的身手太弱了,今天这事儿就是个教训啊,要是你有更强的本事,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还连累了朋友们跟着受苦。等你伤好了我带你去健身房,咱得好好练练,把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都给提上去,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就能自己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了。” 我听了大哥的话,心里既惭愧又涌起一股斗志,狠狠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大哥,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练,绝不会再让今天的事儿重演了。”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嗯,我相信你,咱可不能总这么被动挨打,得有让别人不敢轻易招惹的实力才行啊。” 大哥叶云上前一步,轻轻扶住我,语气里满是关切,说道:“三弟,我带你去医院,你这身上的伤可得好好治治,别落下什么病根了。”说着,便小心地揽着我的身子,带着我慢慢往停车的地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仔细打量着我的伤势,眉头微皱,满脸的心疼。 我靠在大哥身上,感受着大哥传来的温暖与力量,心里满是感动,嘴上说道:“大哥,麻烦你了,今天要不是你和二哥及时赶到,我都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了。”大哥拍了拍我,轻声道:“说什么傻话呢,咱们是兄弟,保护你那是应该的,你就安心养伤吧。” 到了医院后,大哥叶云一边忙着帮我办理住院手续,一边跟医护人员交代着我的伤势情况,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他带着我往病房走去。 走着走着,大哥突然开口说道:“三弟,你就在弟妹旁边那个病房住,这样也好有个照应,我和你二哥也能方便照顾你们俩,你就踏踏实实在这儿养伤,缺啥跟大哥说就行。”我微微一愣,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没想到大哥考虑得这么周全,便赶忙应道:“好的,大哥,谢谢你啊,有你和二哥操心,我这心里踏实多了。”大哥笑了笑,扶着我进了那间病房,又细心地帮我整理了下病床,让我躺好。 第38章 罚你三天不理我 大哥叶云站在病床边,目光中满是关切与不舍,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三弟,我先走了,你在这儿安心养伤,二哥他们应该也快带着你的朋友们过来了,有啥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 我看着大哥,心里虽有些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应道:“大哥,你放心去吧,我知道了,你路上也小心点儿啊。”大哥又叮嘱了几句后,这才转身缓缓朝病房外走去,走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冲我摆了摆手,随后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口,我躺在病床上,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心里满是对大哥的感激之情。 我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伸出手从枕边拿起手机,看着屏幕愣了一会儿,随后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妈妈的号码。电话嘟嘟嘟地响着,我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该怎么跟妈妈说自己受伤住院的事儿,既怕她担心,又觉得瞒着也不是办法。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妈妈熟悉的声音:“喂,儿子呀,怎么这会儿打电话啦,是不是有啥事呀?”听到妈妈那关切的话语,我的鼻子一酸,差点就掉下泪来,赶忙稳了稳情绪,轻声说道:“妈,我……我住院了,不过您别担心,没啥大碍,就是受了点小伤,大哥二哥都在呢,正照顾着我呢。” 电话那头的妈妈似乎没太在意我提到的大哥二哥,语气里满是焦急与担忧,急切地问道:“哎呀,儿子,你咋住院了呀?伤得重不重啊?到底是出啥事了呀?你快跟妈好好说说呀,可急死我了。”那一连串的发问里,满满都是对我的关心,我仿佛都能想象到妈妈此刻皱着眉头、满脸着急的模样。 我赶忙安慰道:“妈,您别太着急了,就是和别人起了点冲突,受了点皮外伤,医生都已经给处理过了,真的没啥大问题,您就别担心了啊。”可我心里也知道,妈妈哪能这么轻易就放下心来呀。 我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对着电话说道:“妈,您就放宽心吧,我真的没事呀,就是看着吓人,这会儿已经不咋疼了,您可千万别担心坏了自己的身子。倒是我,平时都没咋好好关心您,您最近身体咋样呀?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后妈妈带着些许鼻音说道:“你这孩子,自己都住院了还惦记着妈呢,我身体好着呢,没啥不舒服的,你快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可得给妈好好讲讲到底是咋回事儿啊,可不许瞒着我。”听着妈妈的话,我心里又是一酸,连连应着说一定不瞒着她,让她放心。 我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跟妈妈讲述起来:“妈,是这样的,今天我和几个朋友在外面,碰到了那个陈惑坤,他带了一帮人,也不知道为啥就来找我们麻烦,一言不合就动手了,我当时也反抗了,可他们人多势众啊,我就被他们给打倒在地了。不过还好大哥二哥及时赶到,把他们给吓跑了,然后就送我来医院了,真的就是些皮外伤,您别太放在心上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当时那狼狈又屈辱的场景,心里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又怕妈妈太过担心,只能尽量把情况说得轻描淡写些。电话那头妈妈听着,不时发出几声叹息,嘴里念叨着让我以后可得小心点之类的话。 我和妈妈又聊了一会儿家常,互相叮嘱着要照顾好自己,正说着呢,妈妈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关切地问道:“那个女孩子好些了吗?”我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妈妈说的是谁,赶忙回道:“妈,她呀,应该好一些了吧,我这还没来得及去看呢,不过医生一直在给她治疗,估计情况在慢慢好转呢。” 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哎,多好的姑娘啊,遭了这罪,你可得多去看看人家,有啥需要帮忙的就搭把手,知道不?”我连忙应道:“知道了,妈,等我伤好点儿了,肯定会去多照应照应她的。”心里也默默惦记起那个女孩现在的状况来。 和妈妈又叮嘱了几句后,我轻声说道:“妈,那先挂了啊,我这边也得休息休息了,您也别太操劳,记得照顾好自己呀。”妈妈应了几声,让我好好养伤,这才挂了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脑海里还回荡着和妈妈聊天的内容,慢慢放下手机,靠在病床上,闭上眼,准备歇一歇,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可心里却因为和妈妈这通电话,多了几分踏实的感觉。 一想到林悦就在我隔壁病房,我的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心里像是住进了一只欢快的小鸟,满是欢喜。之前那些因为受伤带来的阴霾仿佛一下子都被驱散了,只要一想到她近在咫尺,我这浑身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呢。 我忍不住想象着她此刻在病房里的样子,是安静地躺着休息,还是正望着窗外发呆呀,真想立刻就能去看看她,哪怕只是和她说上几句话也好呀,这么想着,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恨不得自己这伤能马上就好起来呢。 我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伸手从床头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动作轻快地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那烟雾缓缓在眼前散开,我看着那袅袅升腾的烟缕,脸上的笑意愈发藏不住了。 此刻仿佛身上的伤都不是事儿了,满心满眼都是林悦就在隔壁病房这个让人开心的事儿,每吸一口烟,心里那种愉悦感就更强烈几分,只盼着能快点好起来,好去隔壁看看她,和她好好说说话呢。不过在病房抽烟好像不太合适,我又赶忙把窗户打开了些,让烟味能尽快散出去。 我正沉浸在抽烟的惬意和对林悦的念想中呢,突然听到敲门声,紧接着就传来林悦那熟悉又好听的声音:“不义,在里面吗?大哥打电话跟我说你就在隔壁。”我一下子愣住了,手里的烟差点都掉到地上,赶忙手忙脚乱地把烟掐灭,又快速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随后清了清嗓子,大声回应道:“在呢,林悦,你进来吧。”心里像揣了只小鹿一样,怦怦直跳,既紧张又期待着看到她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刚刚那抽烟被抓包似的慌乱也被即将见到她的喜悦给慢慢冲淡了。 林悦扶着拐杖,一步一步缓缓走进病房,刚一进来,眉头就微微皱起,轻嗅了几下后,看向我,眼神里满是失望,说道:“不义,你不是答应我不抽烟吗?”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嗔怪,说完,也不等我解释,便一脸不高兴地转过头,扶着拐杖又慢慢往病房外走去,脚步似乎都比进来时急促了些,像是带着气呢。 我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懊悔极了,赶忙从床上下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追上去,急切地喊道:“林悦,林悦,你听我解释呀,我这不是一时高兴没忍住嘛,你别生气了呀。”可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眼看就要走出房门了,我心里越发慌乱起来。 林悦径直回到了自己的病床边,气鼓鼓地把拐杖靠在一旁,动作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随后缓缓躺了下去,背对着房门的方向,拉过被子蒙住了大半个身子,就好像要把我和外面的一切都隔绝开似的。 我追到她病房门口,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满是愧疚,站在那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林悦,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呀,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抽了,你理理我呗。”可她就像没听见一样,一声不吭,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我忐忑的呼吸声,我知道这次是真把她给惹恼了。 我在门口又等了好一会儿,见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背对着我,像一尊雕像似的躺着,丝毫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我心里别提多懊恼了,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手,非得在这时候抽烟呢,还被她给发现了,这下可好,把她气得不轻。 我咬了咬牙,想着得想个办法让她消消气呀,于是一瘸一拐地挪到她床边,轻轻拉了拉被子,放软了语气继续说道:“林悦,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一直不理我,我这心里可太难受了。”可那被子被她拽得紧紧的,她还是丝毫没有回应,我只能无奈地站在床边,干着急。 我站在床边,看着她毫无回应的样子,心里越发着急又失落了。不管我怎么软言细语地哄着,她就像打定了主意似的,依旧对我不理不睬,仿佛我这会儿就是个透明人。 我挠了挠头,实在没辙了,只能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守着她,盼着她气消了能和我说句话,心里不断反思着自己的过错,暗暗发誓以后可千万不能再犯了,不然她怕是再也不会理我了呀。 林悦的身子在被子里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明明答应过我的事,却不当回事。要不是我这手使不上力,我现在就起来打你了,让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她的声音里透着委屈与愤怒,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满脸愧疚,急忙靠近她,想要拉住她的手又怕弄疼她,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床边,声音发涩:“林悦,是我混蛋,是我不好,你别哭了。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我看着她微微耸动的肩膀,心疼极了,恨不得能立刻抹去她的伤心与愤怒。 林悦哼了一声,带着几分赌气的口吻说道:“哼,罚你三天不理我,这三天你不许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许和我说话,我不想看到你。”说完,她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蒙住了头,似乎不想再多看我一眼。 我一听这话,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可又知道是自己惹她生气在先,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应道:“好,林悦,我听你的,这三天我保证不打扰你,你好好养伤,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呀。”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盼着这三天能快点过去,她能早点消气原谅我呢。 这三天对我来说可真是无比煎熬啊,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特别漫长。我在自己病房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心里老是惦记着林悦,想知道她的伤恢复得咋样了,有没有消气。 好几次没忍住,悄悄走到她病房门口,想进去看看她,可一想到答应了她这三天不理她,脚步就又停住了,只能在门口徘徊一会儿,然后失落地回到自己床上,眼巴巴地盼着这难熬的三天快点结束,好去求得她的原谅呢。 到了第三天,我一大早就醒了,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感觉这一天的时间过得格外慢,就盼着快点熬到能去见林悦的时候。 我在病房里坐立不安,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儿又朝着林悦病房的方向张望,心里琢磨着等会儿见到她该怎么开口,要怎么好好地跟她道歉,才能让她彻底消气,重新理我呀。那忐忑又急切的心情,就像涨满了风的帆,恨不得时间这阵风一下子就把我吹到她的面前呢。 我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轻轻推开林悦病房的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却看到林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过脸色看着还算正常,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紧张起来,赶忙快步走到床边,轻声唤道:“林悦,林悦,你怎么了呀?”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她的鼻息,感受到那温热的气息,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她毫无反应的样子还是让我揪心不已,也顾不上其他了,只是焦急地守在床边,盼着她能快点醒过来,回应我一声啊。 我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看着林悦安静睡着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脸上带着几分恬静,就像个睡梦中的仙子似的。我忍不住放轻了呼吸,生怕吵醒她,在床边的椅子上轻轻坐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满是庆幸,还好她只是睡着了,没出什么事儿呀。 想着等她醒来,我可得好好跟她道个歉,把这几天心里憋着的话一股脑儿都跟她说出来,只盼着她能彻底消气,像从前一样开开心心地和我相处呢。 我就这么静静地在床边守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感觉每一分钟都变得格外漫长。我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一直盯着林悦的睡脸,生怕错过她醒来的瞬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腿都坐得有些麻了,可我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心里只想着等她一睁眼就能看到我在这儿,能第一时间听到我的道歉,能原谅我之前的过错,让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相处,所以哪怕再等多久,我也心甘情愿呀。 林悦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睡眼惺忪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可当她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时,明显被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惊讶,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儿呀?你忘了我罚你三天不理我了吗?” 我赶忙站起身来,一脸歉意,急切地解释道:“林悦,我这不是实在太担心你了嘛,这三天我可太煎熬了,就想着等你醒了,好好跟你道个歉,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呀。”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她又生起气来呢。 第39章 原谅 “你就不能晚点来吗”我一脸委屈,赶忙说道:“林悦,我实在忍不住了呀,这三天对我来说就跟三年似的,心里一直惦记着你,就盼着能早点来看看你,跟你道个歉呢。我知道错了,你就别气了呗,我下次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啥时候来我就啥时候来呀。”边说边凑上前了一点,眼巴巴地望着她,就盼着她能心软,原谅我这一回了。 林悦听了我的话,轻哼了一声,随后抬手整理起自己的头发来。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她的衣服有些凌乱,在她抬手整理的过程中,领口处不小心露出了些许不该被看到的肌肤,她顿时脸一红,赶忙伸手拉了拉衣领,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说道:“哎呀,你往哪儿看呢,都怪你,这么早跑进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也闹了个大红脸,赶忙把视线移开,结结巴巴地回道:“对……对不起啊,林悦,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这就出去,你先整理一下。”说着,我就慌乱地转身往病房外走去,心里直懊恼自己的莽撞,这下可好,又惹得她不高兴了,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我呀。 我出去后,在门口尴尬又忐忑地站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过了一会儿,听到林悦在病房里轻声说道:“过来吧。”我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和表情,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林悦已经整理好了头发和衣服,正坐在床边,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褪尽的红晕。她微微别过头,轻声说:“你呀,总是这么冒失。”我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嗫嚅着说:“林悦,真的很抱歉,我今天太失态了。这三天我满脑子都是你,想着怎么跟你道歉,结果还是弄成这样。” 我缓缓走到她床边,不敢靠得太近,眼睛盯着地面说:“你身体好些了吗?还疼不疼?”林悦轻轻叹了口气说:“好多了,就是这几天一个人待着,心里有点烦闷。”我心中一动,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关切:“都是我不好,让你不开心了,我以后一定好好陪着你,不再让你受委屈。”林悦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似是原谅了我几分,病房里的气氛也逐渐缓和起来。 我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林悦的手,轻声问道:“你原谅我了吗?” 林悦微微垂眸,看着被我握住的手,脸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嗔怪道:“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可没有下次了啊,你答应我的事可得做到呀。” 我一听,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赶忙用力地点头回应:“嗯嗯,绝对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你放心吧,我以后一定说话算话。”说着,我又不自觉地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些,仿佛生怕她会反悔似的,心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林悦轻轻躺了下去,微微皱着眉头,带着一丝娇嗔的语气说道:“哎呀,这会儿感觉有点饿啊,这一饿,身上都更没力气了呢。” 我赶忙站起身来,着急地说道:“那我这就去给你买点吃的呀,你想吃啥,粥啊,还是面条之类的?我马上就去买,保证很快就回来。”边说边往病房门口走去,心里只想着得赶紧让她填饱肚子,可不能让她饿着了,那急切又关切的模样,活像个接到重要任务的小跟班呢。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好,林悦,你先稍等我一会儿。”说完,我便匆匆走出病房,脚步急切。 来到医院附近的早餐街,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早餐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我先走到一家粥铺前,看着那冒着热气的各种粥品,有香甜的南瓜粥,细腻的八宝粥,还有养胃的小米粥。我想着林悦刚睡醒,或许口味会比较清淡,便对老板说:“老板,给我来一份小米粥,要盛得满一些。” 接着,我又看到旁边的包子铺,蒸笼里的包子白白胖胖,十分诱人。我挑了她可能爱吃的青菜香菇包和鲜肉包,各买了两个,看着老板熟练地用夹子把包子装进袋子里。 随后,我还不忘去买了一杯热豆浆,想着豆浆营养丰富,搭配包子和粥正合适。买好这些后,我又匆匆在街边的水果摊选了一根香蕉,想着等她吃完早餐,吃点水果也不错。 我提着满满一袋早餐,脚步匆匆地往医院赶,心里只盼着林悦能喜欢这些,吃了早餐后能恢复些精神和体力。 我轻轻推开病房门,一眼就看到林悦懒懒地躺在床上,那模样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头发有些随意地散在枕头上,眼神里透着些许倦意。 我赶忙走上前,把手里的早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笑着对她说:“林悦,早餐买回来了,有小米粥、包子,还有豆浆呢,你看看想吃啥呀。”边说边把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摆好,眼睛一直看着她,满是关切,就盼着她能赶紧吃点,填饱肚子,精神也能好起来呢。 林悦微微闭着眼睛,声音带着一丝软糯的疲惫,躺在床上说道:“好累啊,我都不想动了,你喂我吃吧。” 我一听,赶忙在床边坐了下来,先是拿起勺子,轻轻搅了搅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小心地吹了吹,让粥稍微凉一些,然后舀起一勺,轻声说道:“那我喂你啊,来,张嘴,小心烫哦。”说着,便把勺子慢慢递到她嘴边,眼睛专注地看着她,心里满是宠溺,只想着能让她舒舒服服地把早餐吃下去,恢复些力气呢。 正喂着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林悦的母亲提着一箱牛奶走了进来。她一瞧见这场景,林悦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连吃个早餐都要人喂,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几分嗔怪的神情,说道:“悦悦呀,你这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懒呢,吃个早餐都要别人喂呀。” 林悦一听,赶忙睁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着:“哎呀,妈,我这不是刚睡醒,还没什么力气嘛,就想偷个懒呗。”我也跟着有点尴尬,手都顿在了半空,不知道该继续喂还是先停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结结巴巴地打招呼道:“阿姨,您来了呀。” 林悦的母亲缓缓走进病房,将手中沉甸甸的一箱牛奶轻轻放在角落的地上。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床边,眼神里满是慈爱与疼惜,伸出手温柔地摸了摸林悦的头,那手指轻轻穿过林悦柔顺的发丝。她的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意,轻声说道:“你看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话语里虽有责备之意,却更似甜蜜的呢喃。 林悦微微嘟起嘴,撒娇般地拉着母亲的手轻轻摇晃:“妈,我这不是受伤了嘛,在您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呀。”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看向我,眼中带着询问与感激:“这几天辛苦你照顾悦悦了,这孩子从小就被惯坏了,有时候可能会任性些。”我赶忙站起身来,恭敬地回应:“阿姨,您别这么说,林悦很可爱,照顾她是我应该做的。” 林悦母亲看着我们,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在我们脸上轻轻流转,缓缓开口说道:“你们俩在这相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都要注意点分寸。毕竟现在还是要以身体恢复和学业\/工作为重。”说着,眼神里带着一丝长辈特有的洞察与告诫。 我微微红了脸,有些不自在地低下头,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般乱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林悦则娇嗔地拉了拉母亲的衣角,说道:“妈,你说什么呢,我们知道啦。” 林悦母亲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又看了我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有什么事记得叫我。”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叮嘱了一句,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们的心思,随后才轻轻带上了门。 我俩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似的。我偷偷抬眼看向林悦,发现她也正红着脸,眼神闪躲,不敢与我对视,那害羞又窘迫的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我更是觉得尴尬,都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了,心里一个劲儿地琢磨着林悦母亲这话里的意思,同时又有些紧张,生怕她对我们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呀。屋子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那气氛既微妙又让人有些手足无措呢。 愣着干嘛?快喂我。我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手还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差点把勺子里的粥洒出来。我赶紧稳了稳心神,重新把勺子递向林悦,眼睛盯着勺子,不敢看她的脸,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啊,林悦,我刚刚走神了。来,吃一口。” 林悦微微抬起头,脸颊依旧红扑扑的,她轻轻张开嘴,含住了勺子,慢慢咽下粥后,嗔怪道:“你呀,老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我尴尬地笑了笑,连忙点头说:“是是是,我以后一定注意。”接着,我又舀起一勺粥,仔细地吹了吹,等确定温度合适后,才再次喂给她,眼睛的余光瞥见她嘴角沾了一点粥渍,便下意识地拿起纸巾,轻轻帮她擦拭干净,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林悦心满意足地咽下最后一口粥,目光扫向剩下的三个包子。她伸出手,轻轻拿起一个包子,那包子白白胖胖的,在她纤细的手指间显得格外可爱。她微微起身,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将包子径直塞进我嘴里,说道:“剩下的帮我吃了吧。”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嘴里瞬间被包子填满。包子的温热和柔软触感在舌尖散开,我下意识地嚼了几下,含糊不清地回应:“嗯,好。”看着林悦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般明媚动人,我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和甜蜜,也不再拘谨,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剩下的包子。 我吃完包子后,嘴角还沾着些许包子的碎屑,自己却浑然不觉,只是看着林悦傻傻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满足和惬意,仿佛刚刚吃的不是普通的包子,而是这世上最美味的珍馐。 林悦瞧见我这副模样,忍不住又笑出了声,伸出手来轻轻帮我擦去嘴角的碎屑,一边擦一边打趣道:“你呀,吃个包子都吃得这么狼吞虎咽的,跟个小孩子似的,也不怕噎着。”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应:“这不是你给的嘛,吃着格外香呀。”病房里顿时充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那氛围轻松又美好,让人都快忘了这是在医院这样略显严肃的地方了呢。 林悦笑了笑,微微欠身,慢慢地从枕头底下拿出初一教材书,那教材的封面已经有了些许折痕,看得出是被翻阅过不少次了。她把书捧在手里,轻轻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抬头看着我,眼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说道:“这几天躺在这儿也挺无聊的,我就把教材拿出来看看了,不过有些知识点我还没太弄明白呢,正好你在,快帮我讲讲呗。” 我赶忙凑过去,看着那熟悉的教材页面,笑着回应:“好呀,你哪儿不懂,我给你好好讲讲,咱们一起看看呀。”说着,便和她一起翻开了教材,那感觉就像是又回到了校园里一起探讨学习的时光,氛围变得格外安静又专注起来。 第40章 干杯! 过了几天后,我们的伤确实已经好了大半。我活动了一下胳膊,感觉之前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行动也自在多了。林悦呢,脸上也有了往日的红润,不再像刚受伤时那般虚弱无力,整个人看着精神不少。 这天阳光正好,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我对林悦说:“林悦,咱们这伤好得差不多了,要不出去走走呀,老在这病房里待着,都快闷坏了。”林悦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连连点头道:“好呀,我也正想出去透透气呢,感觉都好久没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于是,我俩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结伴走出了病房,顺着医院的走廊慢慢往外走去,那步伐虽还有些小心翼翼,但心里满是对外面新鲜空气和阳光的期待呢。 我们并肩走在医院的花园里,脚下是蜿蜒的石子小路,两旁的花儿开得正艳,五颜六色的,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我们打着招呼。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像是给我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那融融的暖意慢慢渗进心底,驱散了之前受伤带来的阴霾。 我深吸一口带着花香的空气,转头看向林悦,她微闭着眼睛,仰着脸,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时光,几缕发丝在风中飘动,衬得她的面容越发柔和。我笑着对她说:“这样出来走走可真好啊,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呢。”林悦轻轻点了点头,回应道:“是啊,之前在病房里都快憋坏了,还是外面舒服呀。” 我们就这样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停下脚步欣赏一下路边的花草,偶尔还会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这微风飘散了,只余下此刻的宁静与美好。 正走着呢,突然听到有人喊我们的名字,转头一看,原来是李鸿鸿、刘成功、吴庆、吴林俊和万德毛他们呀。他们几个人正有说有笑地朝我们这边走来,看着那精神头,显然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李鸿鸿率先笑着打招呼道:“哟,林悦、你俩也在这儿散步呢,这几天养得咋样啦?”我赶忙回应:“哈哈,挺好的呀,这不伤也好了大半了,就出来透透气,你们看来也恢复得挺不错嘛。” 刘成功拍了拍自己的胳膊,满脸轻松地说:“那可不,咱这恢复能力杠杠的呀,这不,都能出来溜达了呢。”吴庆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吴林俊和万德毛则互相打趣着,气氛一下子变得热闹又欢快起来,仿佛之前受伤的那些事儿都成了可以一笑而过的过往了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就这么结伴在花园里继续散起步来,阳光洒在我们这群人身上,映出一片温暖又和谐的画面。 李鸿鸿提议大家一起去买点吃的,庆祝伤愈。李鸿鸿话音刚落,大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刘成功立马兴奋地应和道:“好主意啊,是该好好庆祝一下,这段时间在医院可把我给憋坏了,正好借着这机会去大吃一顿呢。” 吴庆也跟着点头,笑着说:“对对对,我都馋好久了,咱们赶紧去吧。”吴林俊和万德毛在一旁也满脸期待,嘴里念叨着想吃的美食,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别提多有趣了。 林悦转头看向我,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神色,我笑着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对大家说:“行呀,那咱们这就出发呗,正好我也挺期待这伤愈后的第一顿大餐呢。” 于是,我们一群人便有说有笑地朝着医院外走去,那欢快的脚步仿佛都带着雀跃的心情,一路上还在热烈讨论着等会儿要去吃火锅、烧烤还是别的美食,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满是对即将到来的聚餐的期待呢。 我一边走着,一边掏出手机,快速拨通了大哥二哥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大哥那爽朗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喂,老弟啊,咋这会儿给我打电话了呀,有啥事不?” 我赶忙笑着说道:“大哥,我和林悦还有几个朋友伤好得差不多了,这不,正准备出去买点吃的庆祝一下呢,你们要是有空,也一起来呗,人多热闹呀。” 大哥一听,哈哈笑了起来:“哟,那敢情好啊,你们这伤好了确实值得庆祝庆祝,我和你二哥这会儿没啥事儿,那肯定得去凑凑热闹啊,你们在哪呢,我们这就出发。” 我赶紧报了我们所在的位置,又简单聊了几句后挂断电话,转头对大家说:“我把大哥二哥也叫上了,等会儿人更多,更热闹呢。”大家一听,纷纷欢呼起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脚步也变得越发轻快,满心期待着这场热热闹闹的庆祝聚餐呢。 没一会儿,就瞧见大哥二哥的身影出现在了医院花园的入口处。大哥迈着大步,走路带风,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豪爽笑容,二哥则跟在大哥身后,一脸温和,嘴角也噙着笑意。 我赶忙迎了上去,笑着打招呼:“大哥,二哥,你们来得还挺快呀!”大哥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力度不轻不重,说道:“那必须的呀,听你说要庆祝,我们能不麻溜儿地赶来嘛。” 二哥也笑着点点头,目光在我们这群人身上扫了一圈,说道:“看你们一个个精神头都挺不错,这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好啊,今天可得好好乐呵乐呵。” 其他人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互相打着招呼,一时间欢声笑语在花园里回荡,那热闹的氛围愈发浓烈了。随后,大家便结伴往医院外面走去,准备去寻觅好吃的,开启这场伤愈的庆祝聚会啦。 大哥说到,大家喝酒不?大哥这话一出口,大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刘成功就第一个兴奋地应和道:“喝呀,大哥,今天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怎么能少得了酒呢,必须得喝点儿才尽兴嘛!” 李鸿鸿也跟着点头,笑着说:“就是就是,我都好久没沾酒了,今天正好可以放开了喝几杯,好好放松放松呀。”吴庆、吴林俊和万德毛也在一旁纷纷附和,一个个脸上都透着跃跃欲试的神情,嘴里还念叨着等会儿要喝啥酒才过瘾呢。 林悦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地看向我,我赶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放心啦,咱们就适量喝点儿,不会喝多的。”大哥见状,哈哈一笑,大手一挥说道:“行嘞,那就喝点儿,不过可得量力而行啊,咱就是图个开心嘛。” 二哥也在一旁笑着提醒:“是啊,酒虽好,可别贪杯,大家悠着点儿,可别刚伤愈又喝出啥事儿来呀。”大家听了都笑着应承着,脚步越发轻快地朝着外面走去,心里对这场有酒相伴的庆祝聚餐愈发期待了呢。 我们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走在街道上,那阵仗还真挺浩浩荡荡的,一路上笑声不断,引得不少路人都侧目观望。 大哥走在最前面,迈着大步,那意气风发的模样仿佛带着我们去奔赴一场无比重要的盛宴。二哥则时不时和身边的人聊上几句,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我和林悦并肩走着,偶尔小声交谈几句,分享着此刻心里的喜悦。 李鸿鸿、刘成功他们几个更是兴奋,一边走一边讨论着等会儿到了酒店要点些啥好吃的,是要点招牌的红烧肉呢,还是来份鲜香的水煮鱼,又或者要几大盘麻辣鲜香的小龙虾,越说越馋,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差撒腿跑起来了。 没一会儿,那家酒店的招牌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里,大家的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满心期待地朝着酒店大门走去,仿佛已经能闻到那满桌美食和香醇美酒的味道了呢。 一进酒店,大堂经理热情地迎了上来,在得知我们的需求后,便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包间。 大家陆续走进包间,里面摆放着一张大大的圆桌,周围的座椅看着既舒适又气派。大哥率先走到主宾位坐下,招呼着大家都随意坐。二哥笑着和几个熟悉的朋友挨着坐了下来,林悦拉着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让整个包间都显得格外温馨。 李鸿鸿、刘成功他们几个则一边嬉笑打闹着,一边找好自己的座位,坐下后还不停地打量着包间的布置,嘴里时不时夸赞几句这环境真不错呀。等大家都坐定后,包间里顿时热闹非凡,欢声笑语回荡在其中,大家都满心期待着接下来的美食盛宴和欢乐的庆祝时光呢。 服务员拿着菜单笑意盈盈地走进包间,礼貌地问我们想点些什么。大哥爽朗一笑,大手一挥说道:“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给我们上一遍,今天可得好好庆祝庆祝呢。” 大家也纷纷响应,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报起菜名来。刘成功嚷着:“来份油焖大虾,那虾肉紧实又入味,想想就馋人啊。”李鸿鸿紧接着说:“还有那糖醋排骨,酸酸甜甜的,我可惦记好久了。”吴庆也跟着喊:“麻婆豆腐也不能少呀,下饭神器呢。”吴林俊和万德毛也没闲着,这个要了红烧肘子,那个点了清蒸鲈鱼。 我和林悦对视一眼,也加了几个爱吃的菜,像清炒时蔬、西红柿炒蛋之类的。不一会儿,菜单上就密密麻麻记满了菜名,服务员一边记着一边笑着说:“好嘞,各位稍等,马上给你们安排。” 等服务员出去后,大家看着空空的桌面,却仿佛已经能看到那即将摆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了,一个个都兴奋不已,欢声笑语不断,满心期待着美食上桌的那一刻呢。 没过多久,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服务员们开始陆陆续续地往桌上上菜了。先是一道道精致的凉菜被端了上来,那色泽搭配得极为诱人,凉拌牛肉切得薄厚均匀,纹理清晰,上面撒着的葱花和香菜让香气更添几分;糖拌西红柿被摆成了好看的造型,红彤彤的看着就格外开胃。 紧接着,热菜也一道道登场了,油焖大虾泛着油亮的光泽,红红的外壳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美味,那扑鼻的鲜香瞬间在包间里弥漫开来。糖醋排骨裹着浓稠的酱汁,色泽红亮,酸酸甜甜的味道直往人鼻子里钻。麻婆豆腐在滚烫的石锅里“滋滋”作响,红油翻滚,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大快朵颐。 红烧肘子炖得软糯入味,轻轻一夹,肉就脱骨了,清蒸鲈鱼散发着淡淡的鲜香,鱼肉鲜嫩爽滑。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菜肴摆满了一桌子,满满当当,整个包间都被饭菜的香气笼罩着,大家看着这一桌子美食,眼睛都亮了起来,脸上满是迫不及待的神情,欢声笑语也愈发响亮了呢。 林悦双眼亮晶晶的,就像藏着两颗璀璨的小星星,那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与期待。她微微探着身子,目光在满桌的菜肴上一一扫过,一会儿盯着油光锃亮的油焖大虾,一会儿又看向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小嘴微微张着,仿佛已经在想象着这些美食入口的美妙滋味了。 她转头看向我,拉了拉我的衣角,兴奋地小声说道:“哇,看着就好有食欲呀,感觉每道菜都想吃呢,今天可得好好饱餐一顿了。”我看着她这副可爱又馋嘴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回应道:“哈哈,那你可得多吃点呀,都是你爱吃的呢。” 周围的大家也都和林悦一样,被这一桌子美食勾得垂涎欲滴,整个包间里的氛围愈发欢快热烈了,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开启这场欢乐又满足的美食盛宴啦。 又过了一会,上了五,六箱雪花啤酒,大哥震惊了一会说到,二弟,点这么多,你喝的完吗?二哥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回应大哥:“大哥,今天这不大家都高兴嘛,想着多备点,喝不完也没关系呀,主要是图个尽兴呗。” 大哥佯装生气地瞪了二哥一眼,不过嘴角还是带着笑意,说道:“你小子,就是爱瞎折腾,不过说好了啊,可不许喝多了,刚伤愈呢,都悠着点儿啊。” 大家听了都哄堂大笑起来,李鸿鸿拍着胸脯说道:“大哥、二哥,放心吧,我们心里有数呢,肯定不会喝多了,就喝点儿助助兴。”刘成功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喝点酒才更有氛围嘛,来来来,先开几瓶尝尝呗。” 林悦则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叮嘱道:“你可真的别喝太多呀,身体刚恢复呢。”我赶忙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给她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随后便和大家一起张罗着开酒,准备正式开启这场庆祝的聚会了呢。 大哥一把抄起一瓶雪花啤酒,利落地用牙咬开瓶盖,那动作干脆又利落,还冲大家扬了扬手里的酒瓶,笑着喊道:“来呀,兄弟们,今天咱都好好喝一杯,庆祝咱们伤愈,也庆祝咱们这难得的相聚啊!” 大家见状,纷纷响应,各自伸手拿起一瓶酒,“砰砰砰”的开瓶声此起彼伏,在包间里响成一片。李鸿鸿一边开着酒,一边咧着嘴笑道:“哈哈,今天可得喝个痛快咯,这酒啊,越喝越有滋味,越喝越高兴呢。”刘成功也跟着起哄,高高举起刚打开的酒瓶,大声说:“对,必须喝痛快了,来,干杯!” 吴庆、吴林俊和万德毛也不含糊,开了酒之后,眼睛里都透着兴奋劲儿,迫不及待地等着举杯共饮了。我看了看身边的林悦,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冲她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然后也拿起酒瓶,准备和大家一起畅饮一番,不过心里也记着可不能喝多,让她担心呀。 二哥则笑着站起身来,举起酒瓶,说道:“那咱们先一起碰一个,都少喝点儿,慢慢喝,这开心的日子长着呢,有的是机会喝酒呀。”大家齐声应和着,纷纷起身,将酒瓶碰在一起,伴随着清脆的碰撞声,仰头喝了起来,包间里顿时满是欢快又热闹的氛围呢。 第41章 二哥的表演 只见二哥宋虎扬起脖子,那酒瓶里的酒就跟开了闸似的,“咕噜咕噜”直往嘴里灌,眨眼间,小半瓶酒就下了肚。他放下酒瓶,抹了抹嘴角,脸上带着畅快又豪爽的笑意,大声说道:“哎呀,这酒喝着真带劲啊,今天太高兴了,可得多喝点儿才过瘾呢。” 大家都被二哥这猛劲儿给惊到了,大哥先是一愣,随后哈哈笑着打趣道:“你这家伙,还是这么虎啊,不过可悠着点儿,别一会儿就把自己给灌醉咯。” 李鸿鸿也跟着起哄:“二哥这酒量就是厉害呀,这喝酒的架势,我可得好好学学,来,我也陪二哥再喝一个。”说着,举起酒瓶就往嘴里送,可没二哥那速度,喝了几口就停下来直喘气。 我在一旁看着,心里既佩服二哥这豪迈的劲头,又有点担心他喝多了,毕竟刚伤愈呢。林悦则悄悄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你可别学你二哥这样喝呀,太吓人了。”我赶忙点点头,笑着回应她:“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 而二哥宋虎可不管大家的打趣和劝说,又拿起酒瓶,准备接着畅饮,那架势,看样子是要尽情释放这伤愈后的喜悦之情了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边喝着酒边天南海北地聊着,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包间里的气氛那叫一个热烈非常。有人在分享着养伤期间的趣事,说得绘声绘色,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有人则憧憬着伤愈之后要去做的事儿,眼里满是期待的光芒。 不过这其中,最显眼的还得是二哥呀,别人喝酒都是慢慢品着,一小口一小口的,可二哥呢,就跟那酒是水似的,拿起酒瓶,仰头就是一阵猛灌,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然后又麻溜地打开一瓶,脸上不见丝毫醉意,反倒是越喝越兴奋,越喝越起劲儿,那豪爽的劲头让旁人都忍不住咋舌。 大哥看着二哥这副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说老二啊,你这喝酒的速度可得控制点了,咱这酒虽然管够,但也别太猛了呀,不然等会儿醉倒了,可没人抬你回去咯。” 二哥听了,咧嘴一笑,回应道:“大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心里有数着呢,今天这高兴劲儿上来了,不多喝点儿哪能行啊,我这酒量你还不清楚嘛。”说罢,又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大家见状,又是一阵哄笑,包间里的热闹氛围也愈发高涨了呢。 大哥说到,我们来玩个酒桌游戏吧,猜拳,输了的喝半瓶酒,喝不了表演个节目。 大哥这话一出口,大家先是一愣,随后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响应道:“好啊,好啊,玩猜拳有意思,今天可得玩个痛快咯!” 李鸿鸿更是摩拳擦掌,兴奋地喊着:“哈哈,大哥这提议太棒了,我都好久没玩猜拳了,今天可得好好展现下我的实力呀。”刘成功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来来来,赶紧开始吧,我都迫不及待了呢。” 二哥宋虎把手里的酒瓶往桌上一放,咧着嘴笑道:“玩就玩呗,我可不怕输啊,喝就喝,表演节目我也不在话下呢。”说着,还活动了下手腕,那跃跃欲试的模样别提多带劲了。 我看了看身边的林悦,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小声说:“放心啦,就是玩玩,我会注意的。”林悦微微皱着眉头,叮嘱道:“那你可别逞强呀,实在不行就表演节目呗。” 大哥见大家都热情高涨,便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道:“那行嘞,规则大家都清楚了啊,现在就开始咯,两两一组,我先和老二来一局开场吧。”说罢,便和二哥面对面站好,摆好了猜拳的架势,包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俩,等着看这第一局的输赢呢。 包间里此刻热闹非凡,大家玩得那叫一个尽兴啊。二哥就跟中了“输拳魔咒”似的,一轮轮下来,老是输,眼瞅着都快喝了两箱酒了,可他那不服输的劲儿还在,脸涨得通红,却依旧嚷嚷着继续来。大哥也好不到哪儿去,同样输了不少回,酒也下肚了快两箱了,实在喝不下的时候,就硬着头皮上台表演节目,唱歌跑调跑得厉害,跳舞也是手忙脚乱的,把大家笑得前仰后合,这包间里的笑声就没断过。 李鸿鸿他们几个呀,酒量明显没那么好,喝了七八瓶后,一个个就开始醉眼朦胧了,说话都不利索,身子摇摇晃晃的,靠在椅子上东倒西歪,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我呢,也喝了四瓶,这会儿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的了,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蒙了一层雾,不过心里还残存着几分清醒,知道不能再喝了。 林悦在一旁急得不行,不停地劝着大家别喝了,可这会儿大家都玩在兴头上,哪听得进去呀,整个包间依旧沉浸在这热闹又有些混乱的酒桌游戏氛围里呢。 二哥疯疯癫癫的跳上了桌子说到,我又输了,给大家表演个十连后空翻加托马斯旋转! 大家一听二哥这话,先是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后哄堂大笑起来,都觉得二哥这肯定是喝多了在说胡话呢。可二哥却不管不顾,摇摇晃晃地站到了桌子上,那架势还真像是要大展身手一番。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身子往后一仰,就准备开始后空翻了,可刚翻了一个,就因为酒劲上头,没控制好平衡,“哐当”一声,整个人往旁边歪倒下去,还好大哥眼疾手快,赶紧伸手去扶,这才没让二哥直接摔到地上。 二哥被大哥扶住了还不罢休,嘴里嘟囔着:“哎呀,失误失误,重来重来,我肯定能行的,今天非得给大家露一手不可。”一边说着,一边还挣扎着想再次站到桌子上去,那模样又滑稽又疯狂,把大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刘成功笑得直拍桌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二哥啊,你可别折腾了,就你这喝得晕乎乎的样子,再翻下去,咱这桌菜都得被你给掀翻咯,哈哈哈。”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打趣,整个包间里的笑声、劝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不行,可二哥却还沉浸在自己要表演节目那劲儿里,闹个不停呢。 二哥说到,那我表演一个拳爆啤酒瓶!说罢二哥拿了一箱空酒瓶出来,砰,砰,砰一拳打爆一个,打了足足20个空酒瓶 大家都被二哥这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呢,二哥已经搬来一箱空酒瓶,往地上一放,摆开架势了。只见他紧了紧拳头,眼神中透着一股醉意朦胧却又执拗的劲儿,“砰”的一声,一拳就朝着一个空酒瓶砸了下去,那酒瓶瞬间就被打得粉碎,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二哥可没停手,接着又是一拳,又一个酒瓶应声而碎,就这样,他一拳一个,一口气竟打爆了20个空酒瓶,那“砰砰”的声响在包间里不断回荡,大家都看呆了,一时间包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二哥挥拳和酒瓶破碎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刘成功才回过神来,咋舌道:“二哥,你这也太猛了吧,这喝多了还这么大能耐呢,我可算是开眼了呀。”李鸿鸿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二哥这本事,不去练武术都可惜了,不过你可小心着点儿,别伤着自个儿了呀。” 大哥眉头微皱,赶忙过去拉住二哥,说道:“老二啊,你这玩得也太疯了,行了行了,节目表演得够精彩了,快下来歇着吧,别再闹了啊。”二哥被大哥一拉,身子晃了晃,嘿嘿一笑,回应道:“大哥,我这不是给大家助助兴嘛,咋样,我厉害不?”说着,还一脸得意地看着大家,那模样别提多好笑了,整个包间里又重新被欢声笑语填满了呢。 大哥一边笑着,一边朝二哥竖起了大拇指,笑声里满是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说道:“老二啊,你这本事可真是绝了,喝成这样了还能有这一手,我都佩服你呢,厉害厉害,不过你这酒也喝得够多了,别再折腾了,赶紧下来歇着吧。” 二哥听了大哥的夸赞,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脑袋晕乎乎地晃了晃,大着舌头回应道:“哈哈,大哥,我就说我厉害吧,今天高兴嘛,那不得好好露一手,让大家乐一乐呀。”说着,还想再去拿酒瓶,被大哥赶忙一把拉住,使劲儿拽到了座位上。 大家看着二哥这副耍酒疯又憨态可掬的样子,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笑声在包间里回荡个不停。刘成功打趣道:“二哥这酒后才艺表演,那绝对是独一无二啊,下次再有这聚会,可还得让二哥多喝点儿,再给我们展示展示呢。”众人听了,又是笑得前仰后合,这热闹欢快的氛围啊,在这小小的包间里持续弥漫着,丝毫没有要消散的意思呢。 大哥看着这一片热闹又混乱的场景,笑着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好了好了,大家也都玩得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就到这儿吧。咱也别光喝酒闹了,来,我提议咱们一起合唱一首《兄妹》,唱完了就都乖乖回家,各找各妈,可别在这折腾了啊。” 大家听了大哥的话,纷纷响应,有的醉眼朦胧地开始找手机放伴奏,有的努力地想要站直身子,清一清嗓子,准备一展歌喉。我和林悦对视一眼,也跟着站起身来,加入到这临时组建的“合唱团”中。 音乐声缓缓响起,大哥率先开唱,那略带沙哑却富有磁性的嗓音瞬间充满了整个包间:“对我好,对我好,好到无路可退……”大家也都跟着哼唱起来,虽然因为喝了酒,有的跑调跑得厉害,有的声音忽高忽低,但每个人都唱得格外投入。李鸿鸿和刘成功勾肩搭背,扯着嗓子大声唱着,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酒意和笑意;吴庆、吴林俊和万德毛则手舞足蹈,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摇摆,仿佛在进行一场别样的表演。 二哥宋虎也站在人群中,眼睛微闭,大声地唱着,虽然脚步还有些踉跄,但那股子认真劲儿却丝毫不减。我和林悦轻声和着,感受着这独特而又充满欢乐与温情的氛围。歌声在包间里回荡,将大家的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仿佛所有的疲惫与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一曲终了,大家相视而笑,虽然都带着些许醉意,但眼神中却满是满足与不舍。大哥拍了拍手,说道:“行了,歌也唱完了,大家都赶紧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啊。”说罢,便开始招呼着众人整理东西,互相搀扶着,慢慢走出了包间,只留下那满桌的残羹剩饭和依旧回荡在空气中的欢声笑语,见证着这场难忘的聚会。 第42章 送林悦回家 大家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往酒店外走去,一路上笑声不断,嘴里还时不时念叨着刚才酒桌上的趣事呢。到了前台,大哥大手一挥,十分豪爽地对收银员说:“结账!”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钱包,利落地付了钱,那架势尽显大哥风范。 出了酒店门,冷风一吹,大家这才感觉酒劲好像更上头了,走路都越发不稳当了。李鸿鸿嘴里嘟囔着醉话,脚步虚浮,得靠着身边的人拉着才能勉强往前走;刘成功更是直接蹲在路边,嚷嚷着头晕,不肯再走了;二哥宋虎倒是还强撑着,可那眼神也是迷离的,身子直往一边歪,大哥赶忙过去扶住他,一脸无奈又好笑的样子。 只有林悦,清醒得很,她看着这一群醉醺醺的大男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边帮忙扶着这个,拉着那个,一边嘴里念叨着:“让你们喝这么多,这下好了吧,都走不稳路了,可怎么回家呀。”我虽然也有点晕乎,但还能听清她的话,冲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含糊地说:“没事,林悦,慢慢走总能到家的嘛。” 林悦白了我一眼,不过还是细心地照顾着大家,指挥着大家往回家的方向走去,这一群人在夜色中,就这么歪歪斜斜地挪动着脚步,构成了一幅既好笑又温暖的画面呢。 林悦看着这群东倒西歪的大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开始一个个询问大家的家庭住址。她先是走到大哥面前,轻轻拍了拍大哥,耐心地问:“大哥,你家在哪呀,我给你叫辆车,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大哥迷迷糊糊地报出了地址,林悦赶忙记下来,接着就站到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她费力地和司机师傅说明了大哥要去的地方,又招呼着大哥上车,大哥上车的时候还不忘打趣道:“哎呀,今天这酒喝得可太痛快了,林悦啊,辛苦你了啊。”林悦笑着回应:“大哥,你快坐好,回去好好睡一觉吧。” 随后,林悦又依次去问二哥、李鸿鸿、刘成功他们的住址,每问清楚一个,就赶紧到路边拦车。一辆辆出租车在路边停下又开走,林悦忙得不可开交,却又安排得井井有条。 等把李鸿鸿和刘成功他们也都送上车后,就剩下我和她了,我晕乎乎地看着她,嘟囔着:“林悦,你这也太厉害了,多亏有你呀。”林悦走到我身边,扶了扶我,笑着说:“你呀,下次可不许再这么喝了,走吧,我送你回家。”说着,又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扶着我坐了进去,这才跟着上车,准备一起往我家的方向驶去呢。 出租车缓缓在我家楼下停住,我和林悦下了车。夜晚的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照亮着眼前有些熟悉又略显破旧的景象。 我带着林悦往楼道走去,楼道里的墙壁上满是岁月斑驳的痕迹,墙皮这儿一块那儿一块地脱落着,露出里面灰扑扑的底色。楼梯扶手也锈迹斑斑,摸上去有些粗糙硌手。 打开家门,那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屋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家具看着都有些年头了,带着些磨损的痕迹,沙发的边角都磨得起了毛边,木质的桌椅也黯淡无光,上面摆放着一些平日里常用的杂物,显得有些杂乱。 灯光亮起,昏黄的光线让整个屋子更添了几分沧桑感,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林悦,挠挠头说道:“我这家里比较简陋,你别介意啊。”林悦却笑着摇摇头,说道:“挺好的呀,感觉挺温馨的呢。”说着,便跟着我走进了屋子,目光好奇又温柔地打量着四周,仿佛这老旧的屋子也有着别样的故事等待她去发现一般。 在那昏黄灯光笼罩的老旧屋子里,气氛仿佛一下子变得微妙又暧昧起来。我看着林悦温柔的眉眼,鬼使神差般地,慢慢地凑近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一吻落下的瞬间,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脸也一下子变得滚烫。林悦明显愣了一下,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一层红晕,她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眼中满是羞涩与不知所措。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我有些紧张地看着她,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嗫嚅着开口道:“林悦,我……我就是没忍住,我……”话还没说完,林悦就微微低下了头,那模样别提多娇羞了,而我也在这紧张又悸动的氛围里,心乱如麻,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了呢。 就在那尴尬又暧昧的氛围萦绕在屋内时,突然,我妈的房间灯亮了起来,那昏黄的光亮透过门缝,洒在了客厅的地上。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顿时紧张得不行,酒也好像一下子醒了大半。 林悦更是羞得满脸通红,赶忙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透着慌乱,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角,都不敢抬头看我了。我一边留意着我妈房间那边的动静,一边着急忙慌地想着该怎么跟我妈解释这情况呀,毕竟这么晚了,还带了林悦回来,这突然的一幕实在是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这时,传来了我妈趿拉着拖鞋走路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每一下都仿佛踩在我的心上,我和林悦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紧张与无措,就这么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尴尬”时刻呢。 随着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渐近,门缓缓打开。我妈睡眼惺忪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悦,可当她的目光触及我和林悦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满是惊讶与疑惑,嘴角原本还带着些刚睡醒的松弛,此刻也因这意外的场景而微微抽搐。那眼神像是在无声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几道深深的纹路在额头显现,额前的几缕头发有些凌乱,更衬得她此刻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 我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脸上火辣辣的,只能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林悦则是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脖颈都泛起了红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整个空间仿佛被尴尬的气氛凝结,时间都变得无比缓慢,只有那昏黄的灯光冷冷地洒在我们身上,见证着这无比窘迫的瞬间。 我妈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指了指林悦,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问道:“这是?你照护的那个女孩子?”她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林悦,目光里满是好奇与探究。 我尴尬地点点头,磕磕巴巴地回应道:“嗯……妈,就是她,今天……今天大家一起聚了聚,喝了点酒,我怕她回去不安全,就……就带她回来了。”我妈听了我的解释,眉头微微一挑,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真就这么简单?”,让我心里愈发忐忑了。 林悦听到这话,抬起头来,脸还是红扑扑的,赶忙礼貌地朝我妈微微鞠了一躬,声音有些怯生生地说道:“阿姨,打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呀。”我妈见状,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些,连忙摆摆手说道:“不打扰不打扰,快进来坐会儿吧,哎哟,看这小脸儿红的,是不是酒还没醒透呀。”说着,便热情地把林悦往屋里让,只是这氛围里,依旧隐隐透着一丝尴尬,怎么都消散不去呢。 我妈热情地拉着林悦的手,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引着她来到那老旧的沙发跟前,轻轻拍了拍沙发,说道:“姑娘呀,别站着了,快坐这儿歇会儿吧,这沙发虽然旧了点,但坐起来还是挺舒服的呢。”林悦微微欠身,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坐下,轻声回应着:“谢谢阿姨。” 我妈转头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说道:“你呀,一身的酒气,快去洗个澡,别在这儿杵着了,我和这姑娘聊会儿天呢。”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要是让我妈和林悦单独聊,指不定会聊出些啥来呀,可看着我妈那坚决的样子,又不敢违抗,只得应了一声:“哦,好的妈。” 我一步三回头地往浴室走去,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边担心林悦会在我妈这儿受了委屈,一边又害怕我妈从林悦那儿问出些让我尴尬的事儿来。而我妈已经坐在林悦旁边,开始热络地和她聊起天来,那场面,让我越发忐忑了,只能加快脚步往浴室走去,希望这洗澡的功夫,别出啥岔子才好呢。 我裹着浴袍,头发还湿漉漉的,刚一推开浴室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悄悄探头望去,只见我妈和林悦正坐在那老旧的沙发上,有说有笑的,原本略显局促的氛围早已消失不见。 我妈脸上满是和蔼的笑意,眼角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她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还亲切地拍了拍林悦的手,那模样就像是在和自家闺女唠家常似的。林悦呢,也没了起初的羞涩与紧张,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时不时回应着我妈的话,偶尔还被我妈说的趣事逗得捂嘴轻笑,那画面看起来格外温馨。 看到这场景,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笑着打趣道:“哟,看你们聊得多开心呀,聊啥呢,也说给我听听呗。”我妈白了我一眼,嗔怪道:“去去去,大人聊天,小孩子别插嘴,快去把头发擦干咯。”林悦则看着我,眼中满是笑意,那眼神里仿佛藏着别样的温柔,让我心里一阵暖烘烘的呢。 我转身走进厨房,挑了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在水龙头下仔细冲洗干净后,便拿起水果刀开始削皮。随着果皮一圈圈地落下,我的心里也满是温馨的感觉,想着让她们吃点苹果,这氛围肯定能更融洽些呀。 削好后,我把苹果分别递到我妈和林悦面前,笑着说:“妈,林悦,吃点苹果吧,刚削好的,可甜了呢。”我妈接过苹果,脸上笑意更浓了,说道:“哎哟,我儿子还挺贴心的嘛。”林悦则微微红了脸,抬眸看着我,眼神里透着一丝羞涩和感动,轻声说道:“谢谢你呀。” 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俩咬了一口苹果,那满足又惬意的模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我妈边嚼着苹果边对林悦说道:“这孩子啊,打小就懂事,就是有时候调皮起来也挺让人头疼的呢。”林悦听了,捂嘴一笑,看向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打趣,回应道:“阿姨,我觉得他挺好的呀,今天要不是他照顾我,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我妈听了这话,笑得更开心了,连连点头,一时间,屋里满是这轻松又愉快的聊天声和苹果的清甜香气呢。 又过了一阵,墙上那老旧的挂钟指针缓缓转动,时针已经指向了挺晚的位置。我妈抬眼瞧了瞧时间,脸上露出一丝关切,然后笑着对林悦说道:“姑娘呀,这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太晚家里人该担心了,让这臭小子送送你吧,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呢。” 林悦听了,赶忙站起身来,乖巧地点点头,回应道:“好的,阿姨,那打扰您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呀,今天和您聊天很开心呢。”我妈也跟着起身,拉着林悦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哎哟,说什么打扰呀,欢迎你常来玩呢,下次来了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我在一旁听着,也赶紧去拿外套,一边穿一边说:“妈,那我这就送林悦回去了,您早点休息啊。”我妈应了一声,又叮嘱我几句路上小心之类的话,我便和林悦一起往门口走去,临出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妈,她正站在那儿微笑着冲我们摆手,那画面满是温暖,我心里也觉得这一晚真是既特别又美好呢。 第43章 出发,校园 昏黄的路灯洒下柔和的光,将我俩的影子拉得时长时短。我和林悦并肩走着,有说有笑,刚才那点羞涩和紧张仿佛都被这夜晚的微风给悄悄吹散了。 林悦兴致勃勃地讲着她小时候的趣事,说到好玩的地方,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在这安静的街道上回荡着。我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打趣她:“原来你小时候这么调皮呀,真没看出来呢。” 她佯装生气地轻轻捶了我一下,嗔怪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我现在可懂事多了呢。”我赶忙点头应和:“是是是,现在那也是既懂事又可爱呀。”她听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嘴角却扬得更高了,又接着和我分享着生活里那些有意思的小片段。 我也不甘示弱,把自己经历过的好玩的事儿一股脑儿地讲给她听,她听得入神,时不时插上几句,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与喜悦。这一路上,笑声不断,仿佛这夜都因为我俩的欢乐变得格外美好起来,原本不长的路,此刻竟希望能走得再慢些才好呢。 不知不觉间,我们边走边聊,竟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林悦家所在的地方。眼前出现的是一座精致的小别墅,在夜色的笼罩下依然透着别样的气派。 那别墅有着欧式风格的外观,白色的外墙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尖尖的屋顶仿佛童话里的城堡一般,透着浪漫的气息。庭院前有个小巧的花园,虽然此时看不清里面种着些什么花花草草,但能想象出花开时节定是一片缤纷绚烂的美景。 铁艺的大门透着精致的花纹,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温暖的光亮,将门前的小路照得格外清晰。林悦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我,脸上带着一丝不舍,轻声说道:“到啦,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呀,还有,今晚真的挺开心的呢。”我挠挠头,笑着回应:“跟你一起走这一路,我也挺开心的,那你快进去吧,早点休息哦。” 林悦微微点头,朝我挥了挥手,然后慢慢朝那别墅走去,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才打开门进去了。我站在原地,望着那扇关上的门,回味着这一整晚的点点滴滴,心里满是别样的滋味呢。 看着林悦走进家门后,我便转身踏上了回家的路。夜晚的街道格外安静,只有我一人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路上回响,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思绪还沉浸在刚刚和林悦相处的点点滴滴中。 路灯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是个默默陪伴我的伙伴。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着丝丝凉意,却也让我因酒意和刚才的兴奋而有些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我时而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它们一闪一闪的,仿佛也在回味着今晚那些有趣又美好的事儿呢。 路过街边的一些小店,有的已经关了门,有的还亮着灯,透出昏黄的光晕,给这寂静的夜增添了几分温馨的烟火气。我就这么慢慢悠悠地走着,心里满是惬意与满足,想着今晚这奇妙又难忘的经历,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不知不觉间,家的方向也越来越近了呢。 我轻轻推开家门,屋里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一进屋,就看到我妈正坐在那有些老旧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毛线,专心致志地织着毛衣呢。毛线在她手中穿梭,织针有节奏地上下舞动,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灯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专注的神情,额前几缕头发有些散落下来,她也顾不上捋一捋,只是一心扑在手上的活计上。听到我开门的动静,我妈抬起头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问道:“把林悦送回去啦?这姑娘挺不错的呀,路上没出啥事儿吧?” 我一边换鞋一边回应道:“嗯,送回去了,妈,您这大晚上的还织毛衣呢,也不歇会儿呀。”我妈笑了笑,说道:“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给你织件新毛衣,天冷了好穿呀。”我心里一暖,走过去挨着我妈坐下,看着她手中那逐渐成形的毛衣,感受着这满屋子的温暖与安宁,觉得这样平常又温馨的时刻可真好呢。 我妈停下手中织毛衣的动作,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脸上带着几分关切,轻声说道:“不早了呀,儿子,你赶紧先睡吧。今天可是周一呢,你都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了,学习可别落下了啊。” 我应了一声:“嗯,妈,我知道了,这就去睡,您也早点休息啊。” 我妈笑着点点头,又叮嘱了我几句早点睡之类的话,便继续低下头织起毛衣来。我站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打开房门,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忙碌着的我妈,然后轻轻关上了门,准备洗漱一番就上床睡觉了呢。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掀开有些陈旧却柔软的被子,缓缓躺了上去。床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今天经历的一幕幕,和朋友们聚会时的热闹欢笑,在我家时与林悦相处的那些或尴尬或甜蜜的瞬间,还有送她回家时一路上的欢声笑语,这些画面就像电影般不断闪过。 想着想着,困意渐渐袭来,我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裹紧自己,在这熟悉又温暖的被窝里,慢慢闭上了眼睛,不多会儿,便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仿佛这一天的疲惫和那些或喜或忧的情绪,都随着这梦乡被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呢。 在睡梦中,我的眼前渐渐浮现出林悦的模样。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站在一片绚烂的花海中,微风轻轻拂过,裙摆随风飘动,发丝也在风中肆意飞扬,整个人美得如同仙子一般。 她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那笑容比春日里的暖阳还要明媚,朝我缓缓伸出手,仿佛在召唤着我过去。我满心欢喜地朝她走去,脚下像是踩着云朵般轻盈,每靠近她一步,心里的喜悦就多几分。 走到她身边,她轻轻拉住我的手,那小手软软的、暖暖的,她开口说着些什么,声音如同银铃般悦耳,可我却怎么也听不清具体的话语,只是看着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就觉得幸福极了。 我们就那样手牵着手,漫步在这如梦如幻的花海里,周围的花儿五颜六色,散发着阵阵芬芳,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和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我沉浸在这梦境之中,不愿醒来,只想和她再多待一会儿呀。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那美好的梦境如同泡沫般破碎,眼前是熟悉的房间天花板。我愣了好一会儿神,才彻底从梦境中回过味儿来,心里竟涌起一丝失落。 耳边传来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影。我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脑海里依旧不断浮现着梦里林悦的模样和那片绚丽的花海,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可一想到那只是个梦,又轻轻叹了口气。 我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走向窗边,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一下子洒满了整个屋子,新的一天开始了,我暗暗想着,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再见到林悦呢,带着这样的期待,我转身去洗漱,准备开启这充满未知的一天了。 洗漱完后,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看着镜子里精神了些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满怀着期待准备出门去见林悦。我穿上外套,仔细检查了下兜里有没有带手机和钥匙这些必备的东西,一切妥当后,便快步走向门口。 打开门,清晨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丝丝凉意,却也让我越发清醒和兴奋起来。我一边下楼,一边在心里琢磨着等会儿见到林悦该说些什么,是先问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还是聊聊今天的天气呢,想着想着,脚步也变得越发轻快,仿佛脚下生风一般,恨不能马上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呀。 我刚一踏出家门,抬眼就瞧见不远处的那棵大树下,大哥叶云、二哥宋虎还有林悦正围在一起,像是在玩着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呢。 大哥叶云脸上满是爽朗的笑容,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还伸手比划着,那架势看着就挺投入的。二哥宋虎则在一旁时不时地哈哈大笑,手还不停地拍着大腿,显然被逗得乐不可支了。林悦呢,站在他俩中间,脸上带着俏皮的笑意,眼睛亮晶晶的,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地上,手里还摆弄着个小物件,那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看到这场景,我心里一喜,赶忙加快脚步朝他们走去,边走边大声喊道:“嘿,你们在玩啥呢,这么热闹呀!”那声音在这清晨的空气中传开,他们闻声纷纷扭头看向我,林悦看到我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了,而大哥和二哥也热情地朝我招手,招呼我赶紧过去呢。 我走近一看,原来他们正围着一个蚂蚁窝在玩呢。地上那小小的蚂蚁窝周围,蚂蚁们正忙忙碌碌地进进出出,像是在执行着什么重要任务。 大哥叶云不知从哪儿找来了根小树枝,正蹲在那儿,小心翼翼地用树枝拨弄着蚂蚁窝的边缘,看着蚂蚁们慌乱奔走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哈哈直笑,还打趣道:“你们瞧瞧这些小家伙,被我这一搅和,都晕头转向咯。” 二哥宋虎也蹲在一旁,时不时伸手往蚂蚁队伍里轻轻一拦,把蚂蚁的行进路线给截断了,看着蚂蚁们着急地四处寻找新出路,他笑得合不拢嘴,附和着大哥说道:“哈哈,它们这一通忙活,太有意思了。” 林悦则微微弯着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蚂蚁,嘴里小声嘟囔着:“哎呀,你们别太欺负它们呀,它们多辛苦呢。”虽是这么说,可那脸上也带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手上还捡了片小树叶 我一脸好奇地看向大哥叶云和二哥宋虎,忍不住问道:“大哥、二哥,你们怎么知道我家呀?”大哥听了我的话,先是哈哈一笑,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说道:“我呀,和你二哥打了个电话,寻思着问问弟妹你家在哪儿呢,结果弟妹可热心了,说直接带我来找你,这不就过来了嘛。” 二哥宋虎在一旁也跟着点头,笑着接话道:“是啊,多亏了弟妹帮忙,不然我俩还真不好找呢。”说着,还朝林悦那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林悦被他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红了脸,轻咳了一声说道:“哎呀,这有啥呀,反正我也知道路,带个路而已,举手之劳啦。”我这才恍然大悟,看着林悦,心里满是暖意,笑着说道:“那还得谢谢林悦你呀,这么热心肠呢。”林悦摆了摆手,笑着回应:“跟我还客气啥呀,大家一起玩多有意思呢。”大哥和二哥听了我们的对话,又相视一笑,那笑容里仿佛藏着些打趣的意味,让这氛围变得越发轻松愉快了呢。 我一拍脑袋,想起今天还得去学校呢,赶忙说道:“走,去学校呀,可不能迟到了。”大哥叶云应了一声,把手里的小树枝随手一扔,拍了拍手说:“对,得赶紧的,咱边走边唠呗。” 二哥宋虎也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附和道:“行嘞,出发,好久没去学校,还怪想念的呢。”林悦则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笑着点点头:“嗯,那咱们快些走吧。” 于是,我们几个人结伴往学校的方向走去。清晨的街道上,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我们一边走一边分享着各自最近在学校里的趣事,笑声时不时地响起,回荡在这街道上。大哥绘声绘色地讲着他们班上搞活动时那些出糗的同学,二哥在一旁时不时插几句嘴补充细节,逗得林悦笑得直不起腰来,我也跟着笑得前仰后合,感觉这去往学校的路都变得格外有意思起来,原本平常的上学之路,此刻倒像是一场充满欢乐的小旅程呢。 第44章 暴打王明涛 我们一路嬉笑打闹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学校门口。那熟悉的校门敞开着,进进出出的同学们让校园充满了热闹的气息。 门口的保安大叔正站在一旁维持着秩序,看到我们,还笑着打了个招呼。我们回应过后,便一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校园。校园里,道路两旁的绿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我们的归来,操场上已经有不少同学在晨练了,跑步声、口号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朝气。 教学楼矗立在前方,透着庄重又亲切的感觉。我深吸一口气,熟悉的书卷气息扑面而来,笑着对他们说:“又回到这老地方啦,今天可得好好上课咯。”大哥叶云拍了拍我的肩膀,打趣道:“那是自然,可别光惦记着玩呀。”林悦则在一旁捂嘴轻笑,二哥宋虎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我们便朝着各自的教室走去,准备开启这充满期待的校园生活了。 刚走进校园没多远,陈正龙的一个小弟正好迎面走来,那家伙先是瞧见了我们,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惊讶,待看清大哥叶云和二哥宋虎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瞪大了眼睛,脚步都不自觉地顿住,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似的。 那小弟脸上原本还有些趾高气昂的神气劲儿,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忌惮。他的目光在大哥和二哥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遍,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二哥宋虎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看到那小弟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眉头一皱,大声呵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再这么盯着,小心我揍你!”那小弟一听,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低下头,灰溜溜地转身就想跑开,那慌乱逃窜的背影,惹得我们几个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呢。 我们几个人继续往教学楼走着,大哥叶云一边迈着大步,一边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对我说道:“三弟呀,在认识你之前,我和宋虎可没闲着,一直在收拢初一的势力呢。你还别说,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个兄弟愿意跟着我们干了。” 二哥宋虎听了这话,脸上也满是自豪,拍着胸脯说道:“那可不,咱哥俩出马,那些初一的小家伙们一个个都挺服咱们的,都想着跟着咱们能在这学校里闯出点名堂来呢。” 我听着他们的讲述,心里暗暗有些惊讶,没想到大哥和二哥这么有能耐,这么短时间就拉拢了这么多人,便笑着回应道:“哇,大哥、二哥,你们可真厉害呀,这以后在学校里,咱的底气可更足了呢。” 林悦在一旁听着,微微皱了皱眉头,小声嘟囔道:“你们可别老想着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儿呀,还是好好学习重要呢。”大哥和二哥听了,对视一眼,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哥赶忙说道:“弟妹说得对,这学习咱也不能落下,两手都得抓嘛。”说着,我们又都笑了起来,继续朝着教室走去,一路上还在热络地讨论着以后在学校里的打算呢。 说笑间,很快就到了教学楼,大家站在楼道口,相互看了看。大哥叶云率先开口道:“那咱就先回各自教室吧,下课了再聚啊。”二哥宋虎点点头,应了一声:“行嘞,下课见咯。”林悦也微笑着朝我们摆摆手:“嗯,下课见呀,都认真听课哦。” 我回应了他们几句,便转身朝着自己班级的方向走去。楼道里满是同学们来来往往的身影,有说有笑,热闹非凡。我穿过人群,来到教室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迈进了那熟悉的教室。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同学,有的在埋头看书,有的在小声聊天,我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心里还回味着刚刚和大哥、二哥以及林悦相处的点点滴滴,带着这份愉悦的心情,准备迎接这一节课的到来呢。 上课铃一响,语文老师就夹着课本走进了教室,原本有些喧闹的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老师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视了一圈同学们后,便开始了今天的语文课。 老师先是带着我们回顾了上节课学的古诗词,那抑扬顿挫的朗诵声在教室里回荡,仿佛把我们都带入了诗词所描绘的美妙意境之中。随后,又开始讲解新的课文内容,一边在黑板上写着重点字词,一边详细地分析着文章的结构和内涵,讲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我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讲解,时而跟着默读课文,时而在本子上记录下关键的知识点。偶尔抬头看向周围的同学,大家也都聚精会神的,沉浸在这知识的海洋里。只是偶尔思绪会飘到刚刚在校门口和大哥、二哥、林悦相处的那些事儿上,不过很快又被老师精彩的讲解给拉了回来,这语文课的时光就在这样认真又略带思绪纷飞的状态下,一点点地流逝着呀。 正听着老师讲课呢,坐在我斜后方的王明涛有了动静。原本他整个人趴在课桌上睡得正香,那呼噜声虽说不大,但偶尔也能隐隐约约传出来点儿,估计是做了什么美梦呢。 这会儿也不知是被老师讲课的声音吵醒了,还是睡够了,他身子微微一动,先是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头发乱得像个鸟窝,眼睛半睁半闭的,还带着浓浓的困意,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这是在上课呢。 他赶忙用手揉了揉眼睛,又偷偷瞄了一眼讲台上的语文老师,见老师没注意到他这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手忙脚乱地翻开语文课本,装模作样地看起来,那副模样实在是好笑,我看着他,忍不住偷偷抿嘴笑了一下,又赶紧把注意力放回了老师的讲课内容上呢。 下课铃声刚一响起,教室里就热闹了起来,大家都开始放松起来,聊天的聊天,打闹的打闹。就在这时,王明涛晃晃悠悠地朝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股嚣张的气焰,到了我跟前,瞪着眼睛,语气很冲地说道:“陈不义,你还敢来学校?妈的!” 他这一嗓子,周围不少同学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我俩,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一听这话,心里也挺来气的,皱着眉头回怼道:“我怎么就不敢来学校了?这学校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在这瞎嚷嚷什么呀!” 王明涛一听我还敢顶嘴,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上前一步,指着我的鼻子吼道:“哼,你得罪了陈正龙,还以为能在这学校里安稳待着啊,等着瞧吧,有你好受的!”我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说道:“我可不怕他,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接着就是了!” 周围的同学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的在猜测我和陈正龙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有的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在气氛越发紧张的时候,班长站了出来,大声说道:“都吵什么吵,下课了也不安生,要闹出去闹去!”王明涛狠狠瞪了我一眼,这才转身气呼呼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想着,看来这事儿还没完呢,不过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呀。 突然大哥叶云大踏步走了进来。他一出现,那自带的强大气场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原本还在小声议论的同学们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大哥先是看了看气呼呼的王明涛,又瞅了瞅我,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眉头微微一皱,眼神里透着几分威严,对着王明涛就开口道:“哟,王明涛,你在这儿咋呼啥呢?有什么事儿冲我来呀,欺负我三弟算怎么回事儿?” 王明涛一看是大哥,气焰顿时就矮了半截,不过还是梗着脖子逞强道:“叶云,这是我和陈不义之间的事儿,跟你可没关系啊。”大哥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那气势直接就把王明涛给震住了,只听大哥说道:“在这学校里,我三弟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给我滚远点,别在这儿找不痛快!” 王明涛那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一阵青一阵白的,就像调色盘似的。他站在那儿,咬着牙,明显心里憋着一股气,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忌惮大哥叶云的厉害,不敢跟大哥硬刚。 可他又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于是狠狠瞪了我一眼,嘴里恶狠狠地吐出一句“哼,一帮土包子”,那话语里满是不屑,可任谁都能听出他这不过是在强撑着面子,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大哥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往前就要去追王明涛,大声喊道:“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再走!”我赶忙拉住大哥,劝道:“大哥,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他就是嘴硬,咱犯不着因为他坏了心情呀。”大哥这才停下脚步,余怒未消地哼了一声,看着王明涛逃窜的背影,啐了一口道:“呸,有能耐别跑啊,就会耍嘴皮子的孬种!”周围的同学看着这一幕,有的偷笑,有的则小声嘀咕着,都觉得王明涛这做法挺丢人的呢。 就在王明涛快要逃出教室的时候,二哥宋虎如同一座铁塔般稳稳地站在门口,一下子就堵住了他的去路。王明涛收不住脚,差点撞在二哥身上,他惊恐地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呢,二哥已经迅速出手了。 只见二哥一只手像铁钳一般狠狠掐住了王明涛的脖子,把他整个人都给制住了,王明涛的脸瞬间憋得通红,双手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掰开二哥的手,却根本使不上劲儿。紧接着,二哥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卯足了劲儿,“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中了王明涛的脸。 这一拳下去,王明涛的身子猛地往后一仰,鼻血瞬间就流了出来,顺着嘴角往下淌,那狼狈的模样别提多凄惨了。他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求饶的神色,可二哥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怒喝道:“让你嘴欠,再敢骂一句试试!”周围的同学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有胆小的女生甚至吓得尖叫了起来,整个教室一下子炸开了锅呀。 二哥就像彻底被点燃的火药桶,完全没了收住的意思,宛如一个疯子一般,对着王明涛又是一顿暴打。 他手上的拳头雨点般地落在王明涛身上,一会儿砸向他的肚子,王明涛疼得弓起身子,嘴里“哎哟哎哟”地惨叫着;一会儿又朝着他的肩膀狠狠挥去,王明涛被打得连连后退,若不是二哥还掐着他的脖子,估计早就瘫倒在地了。二哥的眼神里满是怒火,边打边骂道:“叫你嚣张,叫你嘴贱,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王明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原本还算整洁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整个人狼狈至极。周围的同学都看傻了眼,有的想上前劝阻,可又被二哥那疯狂的架势给吓住了,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但二哥此刻哪听得进去呀,依旧宣泄着满腔的怒火,教室里乱成了一团,那场面真是让人胆战心惊呢。 大哥叶云一看二哥这架势,知道再这么打下去可就得出大事了,赶忙大声喊道:“快!拉!”一边喊着,一边冲上前去,伸手就去拽二哥宋虎的胳膊,想把他从王明涛身上拉开。 我也反应过来了,急忙跟着凑过去,和大哥一起用力,使劲儿地扯着二哥。可二哥这会儿正处在气头上,力气大得惊人,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根本拉不动他呀。大哥急得脸都红了,一边加大力气拉扯,一边冲着二哥喊道:“宋虎,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咱可不能把事儿闹大了啊!” 我也在一旁附和着:“二哥,算了算了,他已经被打得够惨了,咱消消气吧。”在我和大哥的连番劝说拉扯下,二哥这才渐渐恢复了些理智,手上的力道慢慢松了下来,松开了掐着王明涛脖子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不过那眼睛还是恶狠狠地瞪着王明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气还没完全消呢。 第45章 混战 王明涛此时满脸是血,那血从他的鼻子、嘴角不断地往外冒,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把他原本的模样都给模糊了,看着既狼狈又有些可怖。 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怨恨,却又不敢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用手哆哆嗦嗦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手上瞬间也沾满了血迹,那副惨样让周围原本还在喧闹的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不少人都面露不忍,或是被这血腥的场景给吓到了,整个教室的氛围变得格外压抑和紧张呢。 二哥宋虎看着靠在墙上的王明涛,那眼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瞪着眼睛吼道:“你还敢靠墙?”说着,作势又要冲上去再狠狠教训王明涛一顿。 大哥叶云见状,赶忙一把拉住二哥,死死拽住他的胳膊,焦急地劝道:“宋虎,够了啊,再打真要出大问题了,咱适可而止吧!”我也赶紧站到二哥身前,张开双臂拦住他,着急地说:“二哥,消消气呀,他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咱可不能再动手了。” 二哥被我们这么一拦,虽然身子还在往前挣着,可脚步到底是停住了,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指着王明涛恶狠狠地骂道:“今天算你运气好,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哼!”王明涛吓得浑身一抖,缩在墙角不敢吭声,只是用那满是血污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二哥,教室里的气氛依旧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仿佛随时都会再出什么状况似的。 在大哥和我的连番阻拦下,二哥总算是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狠狠瞪了王明涛最后一眼后,我们三人便转身往教室外走去。 刚一出门,楼道里不少同学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有惊讶的,有害怕的,还有小声议论纷纷的,显然刚刚教室里那激烈的一幕已经传开了。大哥皱了皱眉头,低声对我们说道:“今天这事儿估计没那么容易完,咱们得小心着点儿,陈正龙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二哥哼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他做啥,来一个我揍一个,来两个我揍一双,咱可不能被人欺负了还不还手。”我心里虽然也有些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大哥说得对,咱们多留意着就是了,不过二哥你下次可别这么冲动了呀,万一打出个好歹来,麻烦就大了。”二哥挠挠头,应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刚刚也是气不过那小子嘴欠嘛。”说着,我们三人便沿着楼道往楼下走去,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呢。 大哥叶云一边大踏步地往前走,一边扭头冲我说道:“走三弟,带你看小弟去。”那语气里透着几分豪迈和得意。 我一听,心里也涌起一股好奇,赶忙跟上大哥的脚步,二哥宋虎则在旁边嘿嘿笑着,满脸都是兴奋劲儿,还时不时地拍拍我的肩膀说:“三弟,咱那些小弟可都挺有意思的,今天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我们几个穿过校园的小道,往操场边的那片小树林走去。一路上大哥和二哥跟我讲着这些小弟们的趣事,说这个小弟特别机灵,总能想出些鬼点子,那个小弟又特别仗义,有啥事儿冲在前头。我听着听着,对即将见到的这些小弟越发期待起来,脚步也变得越发轻快了呢。 很快,就来到了小树林跟前,隐隐能瞧见里面聚着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大哥笑着朝我一扬头,说道:“喏,他们就在那儿呢,走,咱过去。”说着,便率先朝小树林里走去,我和二哥也紧随其后,迫不及待地想融入那热闹的氛围里了。 只见那一群人瞧见我们过来,立马停下了正在说笑打闹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地朝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那架势还真有几分训练有素的样子呢。 到了跟前,他们齐声喊道:“云哥!虎哥!义哥!”那声音响亮又整齐,在这小树林里回荡着,透着满满的尊敬与热情。大哥叶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抬手朝他们摆了摆,说道:“兄弟们,都精神着呢啊,今天给我三弟好好展示展示咱们的风采呀。” 二哥宋虎也咧着嘴笑,拍了拍其中一个小弟的肩膀,打趣道:“最近有没有偷懒呀,可别让咱失望咯。”那些小弟们赶忙挺直了腰杆,一个个争着回应:“哪能呢,虎哥,我们可都天天练着呢。”我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些朝气蓬勃又对大哥和二哥无比信服的小弟们,心里也挺感慨的,笑着朝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心里想着以后可得和大家好好相处呢。 大哥叶云大手一挥,大声说道:“走,大家去厕所抽烟去。”话音刚落,那些小弟们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纷纷应和着:“好嘞,云哥!” 于是,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有的小弟还在跟二哥宋虎分享着最近学校里的一些小道消息,二哥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几句话调侃几句。我跟在他们身后,心里隐隐觉得这么多人一起去厕所抽烟好像不太妥当,可看着大家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又不好扫了大家的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厕所,大家鱼贯而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掏出烟,开始分发给周围的人,厕所里瞬间弥漫起一股淡淡的烟味,大家边抽烟边继续天南海北地聊着,那氛围倒是显得挺热闹自在的呢。不过这在校园里抽烟的事儿,终究还是不太合规呀,只是此刻大家似乎都没太在意这些了。 刚走进厕所没一会儿,一个小弟就满脸殷勤地凑了过来,从兜里掏出烟盒,先恭敬地抽出一根递给大哥叶云,笑着说道:“云哥,来一根呗。”大哥微微点头,接过烟夹在了手指间。 那小弟又赶忙抽出一根递给二哥宋虎,嘴里说着:“虎哥,您也来着。”二哥哈哈一笑,接过来就叼在了嘴上。随后,小弟把目光转向我,同样热情地递过来一根烟,说道:“义哥,抽着呀。”我犹豫了一下,想着大家都抽呢,我要是不接好像有点不合群,便伸手接了过来。 小弟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又赶紧掏出打火机,先是帮大哥把烟点着了,接着依次给二哥和我也点上。大家抽着烟,厕所里的氛围变得越发随意起来,烟雾缭绕中,大家继续嘻嘻哈哈地聊着天,分享着各自的趣事,仿佛把校园里的那些规矩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呢。 正惬意地抽着烟呢,突然,陈正龙那充满愤怒的叫骂声就从厕所外面传了进来:“叶云!宋虎!陈不义!你们三还敢回学校?!来了还打我老弟?!我艹你们妈!”那声音又大又刺耳,在这厕所里回荡着,原本热闹的氛围瞬间就被打破了,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大哥叶云眉头一皱,把手里的烟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灭,冷哼一声说道:“哼,陈正龙,是你那小弟嘴欠在先,找打也是活该,怎么着,你还想来替他出头啊?”二哥宋虎更是直接,把烟头一甩,撸起袖子就往厕所外走去,边走边骂道:“陈正龙,有能耐冲我来,别在那儿光会骂骂咧咧的,今天我连你一块儿收拾了!” 我心里也涌起一股火,跟着大哥和二哥就往外走,心里想着反正事儿都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今天就跟他陈正龙好好掰扯掰扯,看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来。等我们走到厕所外,就看到陈正龙带着一帮人正气势汹汹地站在那儿,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呢。 二哥宋虎扯着嗓子就骂道:“艹,陈正龙,你半月前被我打的像条狗一样,这会儿倒在这儿装起大爷来了,有能耐咱俩再比划比划呀!”那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和陈正龙再大战一场似的。 陈正龙也被二哥这话给激怒了,脸涨得通红,回骂道:“你被我爷爷陈老爷打的不知道什么样,还敢在这儿张狂,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厉害,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两边的人听着这互相叫骂的话语,都纷纷往前凑了凑,一个个摩拳擦掌,气氛紧张得就像一点就燃的火药桶,大战一触即发。大哥叶云皱着眉头,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对方的人数和架势,压低声音对我们说道:“都先别冲动,看看他们想怎么着,咱可不能吃亏了。”我心里虽然也很气愤,但还是点了点头,握紧了拳头,时刻准备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状况呢。 大哥叶云扫了一眼两边的人数,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对我们说道:“别怕,咱们这边虽然人少点,但也有二十多个呢,那陈正龙估计是没来得及叫全他的小弟,就带了这三十多人来,真要打起来,咱们也不见得会吃亏。” 二哥宋虎听了这话,更是来了底气,冲着陈正龙大声喊道:“陈正龙,就你带这点人,还想在这儿吓唬谁呢,今天我可不怕你,有胆子就放马过来啊!” 陈正龙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回应道:“哼,别以为人多我就怕了你们,就你们那两下子,等会儿别哭着求饶就行!”说着,他朝身后的那帮人使了个眼色,那帮人立马就往前凑了凑,摆出一副要进攻的架势。 我们这边的小弟们也不甘示弱,一个个紧紧地站在我们周围,目光坚定,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冲上去和对方拼一拼。虽然两边都还没真正动手,但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已经浓郁到了极点,仿佛一场激烈的混战马上就要在这校园的厕所边上演了呢。 二哥宋虎本就性如烈火,此刻被陈正龙的挑衅彻底点燃。只见他迅速甩掉上衣,那骨瘦如柴的身躯却好似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仿佛即将出笼的猎豹。 他怒目圆睁,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凶狠,大吼一声,声若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微微颤抖。紧接着,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陈正龙,双脚有力地蹬地,带起一片尘土。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二哥已然欺身到陈正龙近前。 他的右拳高高扬起,肌肉贲张,青筋暴起,如同一条蜿蜒的蛟龙。随着肩部的发力,右拳裹挟着呼呼风声,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陈正龙的面门砸去。这一拳凝聚了二哥全身的力量与愤怒,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接。陈正龙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拳头,却根本来不及躲避。 “砰”的一声巨响,像是闷雷在耳边炸开。二哥的拳头精准地击中了陈正龙的脸颊,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陈正龙整个人击飞出去。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而后重重地摔落在数米之外的地上。扬起的尘土弥漫在四周,遮蔽了部分视线。 二哥却丝毫没有停顿,乘胜追击。他再次大喝一声,冲向刚被扶起还在摇摇晃晃的陈正龙。此时陈正龙的小弟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围拢过来试图阻拦二哥。二哥左冲右突,面对围上来的敌人,他毫无惧色。他灵活地侧身躲过一人的拳头,顺势用肘部猛击对方的肋部,那人吃痛弯下腰去。接着,他又一个低扫腿,绊倒了另一个冲过来的家伙。 尽管对方人多势众,但二哥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一往无前的气势,在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境。他时而挥拳猛击,时而抬腿飞踹,每一次攻击都虎虎生风,让敌人难以招架。他的身影在混战中时隐时现,那骨瘦如柴却充满力量的身躯仿佛化作了一道旋风,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或者避让。在他的带动下,我们这边的人也士气大振,与对方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喧嚣之中,喊杀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久久回荡在校园的上空。 第46章 一战出名 在这混乱的战局里,双方的人马迅速交织在一起。我方的二十多个兄弟毫不畏惧,个个奋勇当先,与对方展开了激烈的一对一较量。 大哥叶云宛如战神降临,独自面对五个敌人的围攻却丝毫不落下风。他身姿矫健,脚步灵活地在五人之间穿梭。只见他看准时机,侧身避开一人迅猛的直拳,同时伸手稳稳地抓住另一人的手腕,顺势一拉,将那人拽得失去平衡,朝着旁边的第三人撞了过去,两人顿时摔倒在地。剩下的两人见状,从两侧夹击而来,大哥不慌不忙,猛地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双腿如剪刀般分开,精准地踢在两人的肩膀上,将他们踢得向后踉跄几步。落地后的大哥迅速调整姿势,继续应对敌人的攻击,那沉稳自信的模样仿佛这五人的围攻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二哥宋虎这边也是气势如虹,以一敌六却越战越勇。他那看似骨瘦如柴的身体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与速度。他迎着敌人的拳头冲了上去,一个低头闪过迎面而来的攻击,紧接着快速出拳,如雨点般打在最前面那人的腹部,打得对方连连后退,痛苦地弯下腰。此时,旁边的两人趁机从背后抱住二哥,试图限制他的行动,二哥却用力一跺脚,狠狠地踩在其中一人的脚背上,那人吃痛松开了手,二哥趁机挣脱开来,然后转身一记肘击,重重地打在另一个还在抱住他的人的脸上,将其击退。剩下的三人重新组织进攻,二哥毫无惧色,他一边灵活地躲避着攻击,一边寻找着敌人的破绽,瞅准机会,他一个飞扑,抱住其中一人的双腿,用力一拉,将那人拉倒在地,然后迅速起身,与另外两人继续周旋搏斗,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果敢,在他的带领下,我方的兄弟们也都全力以赴,这场混战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在这激烈的混战之中,大哥叶云的打斗风格犹如灵动的舞者,出手极为潇洒。他身形飘逸,辗转腾挪间巧妙地化解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每一次的招架与反击都恰到好处,像是经过精密计算一般,既能够有效抵御对方的攻击,又能在不经意间给予对手有力的回击。他的拳脚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或轻或重,或快或慢,看似轻柔的招式却蕴含着深厚的内力,往往能在敌人还未完全察觉之时,便已使其失去战斗能力。正因为如此,大哥在战斗过程中鲜少有血迹沾染到他的身上,他就像是在战场上优雅漫步的侠客,以最少的血腥和暴力来掌控战局。 而二哥宋虎则全然不同,他的战斗风格犹如汹涌澎湃的怒涛,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浓烈的杀伐之气。他的攻击迅猛而直接,毫不留情地朝着敌人的要害部位袭去。那骨瘦如柴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爆发力,每一拳挥出都伴随着呼呼的风声,每一脚踢出都能让地面微微颤抖。一旦他的拳脚击中目标,必定会皮开肉绽、鲜血飞溅。他像是在战场上勇往直前的猛士,用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打击敌人,让对手在他的血腥攻击下心生畏惧,从而为我方在混战中赢得主动和优势。无论是他那充满力量的重拳,还是凌厉无比的飞踢,都彰显着他无畏的战斗精神和强大的战斗力,也正因如此,只要他参与战斗,见血便是不可避免的场景,而这也成为了他在战斗中独特而又令人胆寒的标志。 混战越发激烈,大哥叶云不愧是弹腿高手,只见他双腿如灵蛇出洞,又似强弩劲发。面对围上来的敌人,他找准时机,猛地一个高抬腿,以膝盖为轴,小腿如鞭子般狠狠甩出。那弹腿的速度快到极致,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瞬间就踢中了一个敌人的胸口。那人就像被一辆疾驰的汽车撞上一般,身子猛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大哥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弹腿,或横扫,或直踹,每一下都精准地落在敌人的身上,打得对方节节败退,却又难以近他的身。 二哥宋虎呢,全然就是个疯子的打法。他不管不顾地冲进敌群,眼睛都红了,嘴里还大声吼叫着,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这一场打斗之中。他逮着人就是一顿猛揍,拳头像雨点般落下,专往脸上、肚子这些要害部位招呼。有个敌人想从背后偷袭他,二哥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拳,直接砸在那人的鼻梁上,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二哥一脸,可他丝毫不在意,抹了一把脸,继续朝着其他人扑了过去,那副拼命的架势,任谁见了都得心里发怵。 而我,在混战中一个没注意,被人使了个绊子,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摔倒在了地上。周围全是混乱打斗的身影,喊叫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还没等我起身,就被旁边一个敌人趁机踹了一脚,疼得我闷哼一声,只能蜷缩在地上,一边躲避着时不时落下来的拳脚,一边寻找着机会重新加入战局,心里又急又气,暗暗发誓等会儿一定要找回场子。 一个小时后,这场混战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人,有我们这边的兄弟,也有陈正龙的手下,一个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大哥叶云站在一旁,虽然身上也沾了些尘土,但依旧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不过那眼神里却透着得胜后的从容。他微微喘着气,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确认着兄弟们的状况。 二哥宋虎可就惨烈多了,他满脸都是血污,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身上也有好几处擦伤,头发乱得像个鸟窝,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嘴里还在低声骂着那些被打倒的敌人,那股子狠劲仿佛这场架还没打过瘾似的。 而我呢,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也是多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大哥和二哥身边。我方的兄弟们也都慢慢聚拢过来,大家相互搀扶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苦笑的,有庆幸的,尽管都挂了彩,但好歹这场仗没输,心里总归还是有几分欣慰。 陈正龙那边,那些还能站得起来的人正灰溜溜地扶着受伤较重的同伴准备离开,陈正龙自己也是被打得够呛,走路都一摇三晃的,他回头狠狠瞪了我们一眼,嘴里不甘心地嘟囔着什么,却也不敢再多说一句狠话了,毕竟这次较量,他们可是落了下风,只能带着残兵败将灰头土脸地走了。 此时的校园里,因为这场大规模的混战显得格外安静,仿佛刚刚那激烈的打斗把所有的喧嚣都消耗殆尽了,只剩下我们这些人在原地,感受着战后的疲惫与安宁,同时也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情况呢。 二哥宋虎看着陈正龙等人狼狈逃窜的背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校园里显得格外刺耳。笑罢,他像是被某种狂热的情绪支配,双眼再次瞪得通红,竟又准备冲上去追打。 大哥叶云见状,急忙一把拉住二哥,大声喝道:“宋虎,别冲动!适可而止吧,再闹下去真要出大事了。”我也赶忙上前,和大哥一起死死拽住二哥。二哥一边挣扎,一边怒吼:“不行,今天非得把他们打得服服帖帖,让他们以后不敢再在咱们面前嚣张!” 但大哥的力气也不小,他紧紧箍住二哥的胳膊,表情严肃地说道:“你看看周围,这一架已经闹得够大了,如果继续下去,学校的处分肯定跑不了,说不定还会惊动警方。咱们不能因一时意气,把自己的前途都毁了。”二哥听了大哥的话,身体渐渐不再挣扎,可嘴里还是不停地咒骂着。 我看着二哥,无奈地劝道:“二哥,大哥说得对。咱们这次也算是出了口气,先停手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二哥喘着粗气,望着陈正龙等人远去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不过那眼神中依然残留着未消的怒火。 大哥叶云看着周围这些或挂彩或揉着伤痛处的兄弟们,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大家伤的也不重,走,咱们去学校医务室吧。”话语中透着关切,让大家原本有些浮躁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二哥宋虎哼了一声,虽然心里还憋着股气,但也知道这会儿得先处理伤口,便点了点头,率先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其他兄弟们听了大哥的话,也纷纷互相搀扶着,拖着略显疲惫和伤痛的身子,跟在二哥身后缓缓挪动脚步。 一路上,大家没了刚刚打架时的那股狠劲,取而代之的是小声的嘀咕和偶尔的抱怨,有的在说刚刚那架打得太激烈了,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挂了彩;有的则打趣着身边的同伴,说他刚刚被揍时那副慌张的模样太好笑了。 到了医务室,大哥走在前面,礼貌地敲了敲门,跟里面的校医说明了情况。校医一看到我们这一群狼狈的样子,先是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数落起我们来:“你们这些孩子啊,又在外面打架了吧,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冲动,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呀。”虽说嘴上是在责备,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赶忙拿出各种消毒药水、绷带之类的,开始给受伤的兄弟们挨个处理起伤口来。 过了一会儿下课铃声响了,林悦气呼呼地向我走了过来。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簇小火苗,那目光直直地射向我,带着明显的恼怒与不满。 她的脚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带着某种愤怒的节奏,手中紧紧攥着一本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周围的同学似乎都感受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她丝毫不在意,径直走到我面前,站定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大声说道:“陈不义,你又在外面闯祸打架了,你就不能安分点吗?”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课间的走廊里回荡着,引得更多的人侧目过来,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 大哥叶云见林悦气冲冲走来兴师问罪,赶忙上前一步解释道:“林悦,你先别着急生气。这次是陈正龙主动来找事的,我们总不能任人欺负而不还手吧。”大哥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让林悦冷静下来。 林悦双手抱在胸前,眼睛里的怒火丝毫不减,大声说道:“事我都知道,你们先打陈正龙老弟王明涛,又打初三老大陈正龙,你们现在可出名了。全校都在传你们这一场混战,你们就不能想想后果吗?万一被学校记大过,甚至开除,你们的学业怎么办?”她一边说,一边焦急地跺脚,显然对我们的行为既气愤又无奈。 第47章 初二归降 大哥叶云听了林悦的话,却只是微微一笑,满不在乎地笑道:“我有办法,是个秘密。”那笑容里透着几分神秘,仿佛真的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去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状况,让那紧张又严肃的氛围似乎都缓和了几分。 林悦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满地哼了一声说道:“哼,都这时候了还卖什么关子呀,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呀,我可告诉你,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谁也帮不了你们。”大哥则依旧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哎呀,你就放心吧,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啦,现在说出来可就不灵了呢。” 这时,医务室的门被缓缓推开,走进来5个气势不凡的人。为首的那人身材高大,身姿挺拔得如同苍松一般,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一切,往那一站,便自带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他身后的四人也皆是昂首挺胸,个个面容冷峻,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场。 他们迈着沉稳且整齐的步伐走进来,脚步声在安静的医务室里格外清晰,那节奏仿佛带着一种威慑力。一进来,目光就径直朝我们这边扫了过来,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医务室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几个人的气势给镇住了,目光中满是疑惑与警惕,不知道他们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为首的人目光如电,缓缓扫视一圈后,声音低沉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口问道:“谁是叶云?”那声音在医务室里回荡,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大哥叶云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倒也没露怯,向前迈出一步,神色坦然地回应道:“我就是叶云,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话语间透着一股不卑不亢的劲儿,目光直直地迎向对方,丝毫不惧那审视的眼神,静静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为首的人双手抱胸,目光紧紧锁定大哥叶云,语气里透着股傲然,大声说道:“我是初二老大,江海山。我得知了你们打了好几次初三老大,在跟你谈事儿之前,我要和你打一架。我先说好了,我和陈正龙实力不分上下,你可得有心理准备。” 他这话一出口,医务室里的气氛瞬间又紧张了起来。我方的兄弟们一个个都面露警惕之色,二哥宋虎更是直接站到了大哥身边,攥紧了拳头,瞪着江海山说道:“哼,想打架是吧,那就来呗,咱可不怕你。”大哥叶云却是抬手拦住了二哥,神色依旧沉稳,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江海山,缓缓开口道:“江海山,打架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你这一来就要动手,未免太冲动了些,有什么事儿咱们可以先聊聊嘛。” 江海山根本不听大哥叶云那番话,嘴里冷哼一声,大喊道:“聊?不行!”话音未落,他便猛地一个箭步冲向叶云,速度快得如同猎豹捕食一般。只见他双脚猛地蹬地,带起一阵风,眨眼间就欺身到了大哥近前,右拳裹挟着呼呼风声,朝着大哥的面门狠狠砸了过去,那架势仿佛这一拳就要把大哥给直接打倒在地似的。 大哥叶云也没料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不过反应极快,当下身子一侧,灵活地躲过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拳,同时脚下快速移动,拉开与江海山的距离,目光紧紧盯着对方,严阵以待,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攻击。医务室里的其他人都紧张地瞪大了眼睛,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让原本就不平静的氛围变得更加剑拔弩张了。 江海山攻势迅猛,拳风呼啸,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叶云。叶云身形灵动,左闪右避,似蛟龙游海。江海山一记重拳直击叶云面门,叶云后仰避开,顺势抬腿踢向江海山腹部,江海山侧身用手臂格挡。紧接着,江海山连环出拳,叶云沉着应对,双手快速拆解。两人辗转腾挪,时而近身缠斗,时而分开对峙。周围众人皆屏住呼吸,紧张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医务室中唯有拳脚相交的闷响与两人轻微的喘息声。 我心急如焚地扯了扯二哥的衣角,低声问道:“二哥,大哥打得过吗?”二哥宋虎眼睛紧紧盯着场中激斗的两人,目不转睛地说道:“大哥实力比陈正龙强一点,正常情况下,应对这江海山应该问题不大。不过这江海山也确实有两下子,大哥想要取胜也没那么容易。”顿了顿,二哥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带着几分不羁说道:“当然,我疯狂的时候比大哥强一点,要是我上,这江海山也不在话下,只是大哥想先试试,咱就先看看。”说话间,二哥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进战圈。 只见大哥叶云在躲避江海山一轮凌厉攻击后,看准时机,猛地一个原地转身,身体如螺旋般蓄力。紧接着,他单脚稳稳撑地,另一条腿迅速抬起,肌肉紧绷,小腿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如同一把绷紧的长弓瞬间弹出利箭。“嗖”的一声,那弹腿带着强劲的力量朝着江海山的胸口袭去,腿风呼啸,竟有几分破风之声。这突如其来的凌厉招式让江海山也微微一惊,他匆忙双臂交叉护在胸前,试图抵挡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砰”的一声闷响,大哥的脚重重踢在江海山的手臂上,巨大的冲击力竟让江海山后退了数步,脚底在地面上擦出两道清晰的痕迹,周围的人都不禁为大哥这精彩的一招暗暗喝彩。 江海山稳住身形后,竟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又带着几分豪迈,大声说道:“好!好!云哥厉害呀,才初一就有这么强的身手,我是真心佩服。”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大哥叶云抱了抱拳,脸上满是赞赏之色。 “今日我江海山作为初二老大,愿带着100多位兄弟跟随你!往后云哥你但凡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我定当全力以赴,绝无二话。”江海山目光诚挚,语气坚定,全然没了刚开始那剑拔弩张的架势,仿佛这场打斗让他彻底认可了大哥的实力,心甘情愿地要追随大哥,站到同一阵营之中了。 大哥叶云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抹沉稳的笑意,坦然接受了江海山的跟随。随后,两人并肩朝着医务室外面走去,那背影竟透着一种惺惺相惜的默契,又仿佛带着一股即将掀起波澜的气势。随着他们的离开,医务室里原本紧张的氛围也渐渐消散,大家面面相觑,有的还沉浸在刚刚那场精彩打斗的震撼中,有的则在小声嘀咕着往后这校园里怕是要有不一样的局面了,而我和二哥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大哥这一接纳,往后定是有更多故事要发生了。 我正愣神呢,耳朵突然一疼,扭头一看,原来是林悦气呼呼地伸出手夹住了我的耳朵,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凶巴巴地说道:“别以为现在没事了,放学给你抽100道题,要是不会呀,我可就找阿姨去,看你到时候怎么交代!”我一听,顿时苦着脸,心里叫苦不迭,这打架刚结束,又得面临这做题的“酷刑”了,可看着林悦那坚决的模样,也不敢反驳,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知道了,知道了,我做就是了。”周围的兄弟们见状,有的憋着笑,有的则投来同情的目光,我真是又尴尬又无奈呀。 我在医务室让校医仔细地给伤口包扎好,随后站起身来,看向二哥宋虎,无奈地耸了耸肩说:“二哥,那我先走了啊,不然她又该发火了。”二哥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行嘞,你先去吧,记得小心着点那丫头啊。” 我便跟着林悦往教室走去,一路上林悦板着脸,一声不吭,我也不敢多言语,只是老老实实地跟在她身后,心里还在盘算着那100道题要怎么去应对,脚步都显得有些沉重,就这么在林悦的“押送”下,慢慢回到了那熟悉又此刻让我有点发怵的教室。 林悦把我送到教室门口,停下脚步,双手抱胸,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说道:“快去学学,放学抽你,你可别想着蒙混过关,我可都盯着呢。”那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强硬,说完还瞪了我一眼,像是在警告我别耍什么小心思。我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了一声“知道了”,便灰溜溜地走进教室,一屁股坐在座位上,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的书本,只能硬着头皮翻开,准备开始埋头苦学,心里盼着能在放学前多记住些知识,好应付那即将到来的100道题“大考验”呀。 我耷拉着脑袋,脚步拖沓地走回座位,一屁股坐下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周围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我也顾不上理会了,有气无力地伸手从桌洞里拿出书本,随意地翻开,眼睛盯着书本上的字,可心思却一时半会儿还没收回来,脑海里一会儿闪过刚刚打架时的激烈场景,一会儿又浮现出林悦那气呼呼的模样和她那不容拒绝的话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开始逐字逐句地复习,试图把那些知识往脑袋里塞,好应对放学时的“难题”啊。 放学后,教室里的同学就像归巢的鸟儿一般,呼啦啦地都往教室外涌去,大家有说有笑,一边讨论着上午课堂上的趣事,一边迫不及待地朝着食堂的方向奔去,那脚步声和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让整个走廊都热闹了起来。而我呢,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惦记着林悦那100道题的“威胁”,丝毫不敢挪动脚步,只能继续坐在座位上,对着书本愁眉苦脸,暗暗祈祷自己等会儿能顺利过关呀。 林悦迈着轻快又带着几分严肃的步伐来了,她手里拿着一沓写满题目的纸张,那模样一看就是有备而来。一进教室,目光就径直朝我这边扫了过来,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劲儿,走到我桌前站定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准备得咋样啦?现在开始抽题咯,你可得认真回答呀。”我心里“咯噔”一下,硬着头皮抬起头看向她,只能无奈地应了一声:“嗯,来吧。” 林悦把那沓纸往我桌上一放,挑了挑眉毛说道:“别太紧张啦,也不是非要你全答对,写对60题就可以。不过你可不能瞎蒙啊,我可是会盯着看的。”我听了这话,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暗暗庆幸要求没那么苛刻,可又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60道题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答对的呀。我赶紧坐直了身子,拿起笔,全神贯注地看着纸上的题目,准备尽力去完成这“过关考验”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我死死盯着眼前的题目,大脑飞速运转着,可越往后越觉得棘手,那一道道题仿佛变成了一个个小怪兽,让我有些应接不暇。不知不觉间,我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它们先是汇聚成小小的水珠,接着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我却顾不上擦拭,只是一心想着多答对几道题,心里不住地祈祷着可千万别卡在这60道题的门槛上呀,不然林悦那性子,肯定又得去跟我妈告状了。 15分钟后,我已经答完了大半的题目,可手中的笔却越攥越紧,手心里也全是汗,湿漉漉的。额头上的汗珠更是不停地往外冒,有几滴都模糊了我的视线,我赶忙抬手胡乱擦了擦,又接着往下看题。每多写一个答案,心里都多一份紧张,既盼着快点凑够60道正确的题目,又担心后面答错太多,功亏一篑,这感觉就像走在钢丝上,时刻悬着一颗心,周围安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又15分钟后,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纸上密密麻麻写满的答案,心里既忐忑又带着一丝期待。我偷偷抬眼看向林悦,只见她正认真地拿着我的答题纸,逐一审视着上面的内容,那专注的神情让我越发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眼巴巴地等着她宣判结果,不知道自己这一番努力到底能不能顺利通过这“60题考验”呀。 第48章 义哥 林悦仔细看完答题纸后,脸上渐渐浮现出满意的笑,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绽放的花朵,驱散了之前严肃的气息。她抬眸看向我,眼中满是赞许,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嗯,还不错嘛,总算没让我失望,这60道题都答对了,今天表现可以呀。”我一听,心里那块大石头“哐当”一声落了地,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忙不迭地回应道:“那还不是多亏你盯着我学呀,可把我紧张坏了呢。” 林悦收起笑容,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认真严谨的模样,她拿起笔,指着我答题纸上那些原本不太会的题目,开始耐心地给我解析起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语速不紧不慢,一边讲着解题思路,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把关键的知识点和步骤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我赶忙凑过去,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眼睛紧紧跟着她的笔尖移动,原本那些晦涩难懂的地方,经她这么一讲解,就像拨云见日般,逐渐变得清晰明了起来,心里对她不禁又多了几分佩服。 过了一会儿,林悦正讲着题呢,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手中的笔,微微皱了皱眉头,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带着些许懊恼说道:“哎呀,光顾着给你讲题了,都忘吃中午饭了呀。”说着,肚子还很应景地“咕噜”叫了一声,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那模样既可爱又好笑。我听了这话,心里满是愧疚,赶忙说道:“都怪我呀,害你都没顾上吃饭,要不咱现在赶紧去食堂吧。” 我和林悦赶忙起身往食堂走去。一路上,林悦还在嘴里念叨着那些题目,时不时考考我记住了没,我则一边回应着她,一边加快脚步。 到了食堂,里面依旧热热闹闹的,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我俩找了个空位坐下,便去窗口打饭,打好饭菜后,面对面坐着开始吃起来,刚才那紧张的学习氛围也渐渐被这轻松的用餐氛围取代了,偶尔还会相视一笑,仿佛刚刚经历的那些事儿,都成了此刻这温馨画面的别样点缀呢。 我和林悦坐在食堂的餐桌前,一边慢悠悠地吃着饭菜,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从课堂上的趣事,聊到校园里新开的小花;从哪个老师的讲课风格最有意思,聊到最近大家都在讨论的好玩的事儿。林悦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那笑容就像春日暖阳般明媚,我也没了之前的紧张拘束,时不时还开个小玩笑,逗得她咯咯直笑,笑声在食堂里回荡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轻松愉快的气氛填满了,让人心旷神怡,感觉这午饭吃得格外惬意呢。 一个身着整洁得体教师装的男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目光落在林悦身上,脸上带着几分诧异,开口说道:“林悦,你早恋了?”林悦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来,小声说道:“班主任……”那声音里透着一丝怯意,我见状也赶忙跟着站了起来,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轻松的氛围怕是要被打破了呀,不知道班主任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呢,不禁也跟着忐忑起来。 班主任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着严肃,看着林悦说道:“你可是我们班的尖子生啊,怎么能早恋呢?这像什么话!下午放学叫你家长来,还有,把你男朋友也带上,咱们得好好聊聊这事儿了。”林悦一听,脸“唰”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急忙摆手解释道:“老师,您误会了呀,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们就是普通同学一起吃个饭而已。”我在一旁也赶忙附和着点头,心里直发慌,就怕这误会越闹越大,可班主任那表情分明是不太相信的样子,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尴尬又紧张起来。 班主任沉着脸,深深地看了我们一眼,似乎还是不太相信林悦的解释,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看着班主任远去的背影,林悦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眼眶都有些泛红了,带着哭腔说道:“这可怎么办呀,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是真叫家长来,肯定得被狠狠骂一顿了。”我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一旁挠着头,想着怎么才能把这误会给消除掉,可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干着急,刚刚那轻松愉快的氛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们吃完后,心情依旧十分沉重,刚刚那轻松愉快的感觉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林悦默默地收拾着餐盘,动作都显得有些迟缓,往日灵动的眼眸里此刻满是忧愁。我也没了胃口,跟着收拾好,和她一起朝着食堂外走去,一路上两人都低着头,谁也没说话,只是各自想着该怎么去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麻烦事儿,那脚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往日热闹的校园此刻在我们眼中也变得有些压抑了。 我们缓缓走到教学楼前,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担忧。随后,便默默转身朝着各自班级的方向走去。我一边走,一边唉声叹气,心里七上八下的,想着下午放学要面对的那尴尬又棘手的场面,脚步都变得越发沉重了。而林悦也是低垂着头,步伐缓慢,往日那充满朝气的背影此刻竟透着几分落寞,就这样,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班级,准备硬着头皮去迎接接下来可能出现的“风暴”了。 我垂头丧气地走进教室,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呆呆地望着前方,满脑子都是班主任那严肃的表情和说的话,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周围同学们的欢声笑语仿佛都与我隔了一层,我也无心去参与。就这样在教室里愣愣地待了一会儿,一会儿想着怎么跟家里解释,一会儿又琢磨着等会儿见到班主任该怎么为自己辩解,时间就在这纠结与担忧中慢慢过去了,可我还是没个头绪,只盼着这难熬的下午能快点结束啊。 眼瞅着基本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回家了,我心里烦闷得很,实在憋得慌,鬼使神差地就往厕所走去,想着去抽根烟解解愁。走进厕所,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我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站定,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手微微有些颤抖地点上烟,狠狠地吸了一口,那辛辣的烟雾瞬间在肺里弥漫开来,呛得我咳嗽了几声。我靠着墙,望着眼前升腾起来的烟雾,思绪却依旧在那糟心的事儿上打转,丝毫没能从这烦恼里解脱出来呀。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十多个人鱼贯而入,全是陌生面孔。他们一进来,目光就径直朝我这边扫了过来,眼神里透着一种别样的熟稔,为首的那个还扯着嗓子喊道:“义哥!”那喊声在不大的厕所里回荡着,惊得我愣在原地,心里直犯嘀咕,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他们呀,这“义哥”叫的到底是谁呢?手里的烟都差点吓掉了,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情况。 “义哥,我们想跟你,”为首的那个人顿了顿,眼神里满是热切和期待,接着说道,“一起干一番大事儿啊!咱这一片儿,就属您最有威望了,兄弟们都佩服您的胆量和义气,只要您一声令下,咱啥都愿意跟着您去做呀。”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点头,那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我,仿佛我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似的。我听着这些话,更是一头雾水,心里又惊又慌,我啥时候有这所谓的“威望”了呀,赶忙摆摆手说道:“你们怕是认错人了吧,我都不知道你们是谁呢,可别瞎叫啊。” “义哥,你们上午和陈正龙打了一架我们都知道,”那为首的人一脸笃定,凑上前来压低声音说道,“那陈正龙平日里嚣张得很,可您今儿个硬是没怕他,带着兄弟们就跟他干上了,这事儿在咱这片儿都传开了呀,大家可都对您竖起大拇指呢。”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这个说“义哥就是霸气”,那个讲“可算出了口恶气”。我听得是目瞪口呆,心里暗叫不好,这肯定是闹了大误会了呀,我今天压根儿就没跟什么陈正龙打架,可他们这架势,好像认定我就是那“主角”了,我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赶忙又解释道:“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我今天根本没干这事儿啊!” 义哥,你和云哥、虎哥关系好,我都感觉自己不配跟云哥和虎哥搭话呢。”那为首的人脸上带着几分敬畏,小心翼翼地说着,“当然,我们不是说你比不上云哥和虎哥啊,只是他们俩在咱这儿那名声太响了,大家都觉得他们特厉害,不过您在我们心里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呀。”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应和着,眼神里满是讨好的意味。 我说:“嗯....好吧,”心里有些无奈,他们一听我这话,顿时喜笑颜开,那为首的更是拍着胸脯说道:“义哥,以后有啥事儿您尽管吩咐,咱兄弟们绝对不含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其他人也跟着吆喝起来,那阵仗仿佛我已然成了他们的老大,我只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着,心里却盼着这场莫名其妙的“认亲”能早点结束呀。 我回了班,坐在座位上,平复了一下乱糟糟的心情后,赶紧掏出手机给大哥打电话。电话一接通,我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哥,你知道吗?今天可太意外了,我莫名其妙地收了十几个小弟呀!”我边说边回想着在厕所里那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场景,语气里既带着几分惊奇,又藏着些许无奈,“他们一进来就喊我义哥,还说什么我跟人打架的事儿,可我根本都不认识他们呀,也不知道这误会咋就闹这么大了,大哥你说这事儿该咋办呀?”我满心期待着大哥能给我出出主意,好让我赶紧摆脱这哭笑不得的局面。 大哥在电话那头先是一阵大笑,笑声传过来震得我耳朵都嗡嗡响,随后他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不义啊,这可是好事儿呀,你还愁啥。小弟们认可你,那说明你有那让人信服的本事呗,管它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先把人收着,以后指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呢。”我听着大哥这话,心里还是犯嘀咕,挠了挠头应道:“可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呀,毕竟我都没干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他们‘义哥’了,万一哪天露馅了可咋整。”大哥又笑了笑,继续开导我,让我别想太多,先顺其自然看看情况再说。 “所以说你多练练,周末的时候一起去,”大哥在电话里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到时候露两手,让那些小弟们更佩服你,也省得他们觉得你是徒有虚名啊。咱可得把这威望给立起来,有一帮小弟跟着,往后在外面那也能更吃得开不是。你就别瞻前顾后的了,听我的,好好准备准备,周末我来找你,咱一起去会会他们。”我听着大哥这一番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打鼓,可又觉得大哥说得好像也有点道理,只好硬着头皮应道:“行吧,大哥,那我这几天就好好练练,听你的安排了。”挂了电话,我却忍不住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周末又会是怎样一番状况呢。 第49章 早恋被抓 挂了电话后,我百无聊赖地趴在课桌上,眼睛盯着前方的黑板,心里乱糟糟的。上午那些事儿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转个不停,一会儿是班主任的严肃呵斥,一会儿又是那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帮小弟,搅得我根本没法静下心来。教室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了,我就这么干等着下午上课,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只盼着快点上课,好让我能暂时从这一堆烦心事里抽离出来呀。 我实在觉得无聊,便从书包里翻出一本书来,摊开在课桌上,随后拿起笔,在那书页的空白处画了起来。一开始也就是随意涂鸦,画几条歪歪扭扭的线,勾勒出个简单的小人模样,可画着画着,心思渐渐沉浸进去了,开始仔细地给小人添上表情,画上衣服,又在周围空白处添上几朵小花、几棵小草做点缀。不知不觉间,那原本单调的书页竟被我画得满是“生机”,我也暂时忘却了那些烦心事,仿佛进入了自己笔下这个小小的、有趣的世界里,只专注于怎么把画画得更好看些了。 我就这么全神贯注地画着,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笔又一笔,不断完善着画面里的各种细节,时间在笔尖悄然流逝都浑然不觉。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教室里陆陆续续传来同学们的脚步声、交谈声,上课铃也“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我这才回过神,赶忙把书合上,坐直了身子,准备迎接这下午的课程,心里想着,可算是能借着上课的工夫,让自己从那些纷扰的事儿里暂时解脱出来了。 课上,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知识,可我的心思早就飘远了。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林悦那慌张又委屈的模样,一想到她,我心里就一阵揪紧,特别担心她这会儿是不是还在为班主任的事儿发愁呢。随后,思绪又飘到了上次在医院的场景,那时候林悦的父母也在场,不过当时他们倒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态度还算平和,可如今这情况不一样了呀,要是真叫家长去学校,还不知道会面对怎样的局面呢。我越想越心烦,根本没心思听老师讲课了,只盼着这课能快点结束,好去看看林悦那边是什么情况。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声响起,可一想到后面还有两节课才放学,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原本还想着能快点去看看林悦呢,这下又得继续耐着性子等了。周围同学们有的在嬉笑打闹,有的在讨论着题目,可我却没什么心思参与,只是坐在座位上,呆呆地望着黑板,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放学后要面对的事儿,既发愁怎么跟班主任解释清楚,又担心林悦那边会不会已经乱了套,这时间过得可真慢啊,每一分钟都像是在煎熬似的,只盼着那放学的铃声能早点敲响了。 趁着课间休息,我起身往9班走去,心里想着去找大哥二哥抽根烟,也好趁机再跟他们聊聊那些烦心事。到了9班门口,我喊了他们一声,大哥二哥看到我,便笑着迎了出来。我们三个默契地走到教学楼角落的一个偏僻处,大哥从兜里掏出烟盒,果真是利群,二哥接过来熟练地抽出两根,给了我一根,自己也叼上一根。大哥一边点火一边打趣道:“还是利群抽着顺口啊,来,咱兄弟几个边抽边唠唠。”我接过点着的烟,深吸一口,看着那升腾的烟雾,心里稍稍放松了些,便开始跟他们讲起了这半天心里的那些纠结事儿。 大哥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团烟雾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没事啊,你俩都见过彼此的父母了呀,当时在医院那阵儿,你们可都在彼此父母那留下过好印象呢。就冲这,就算班主任真把家长叫来了,也不会太为难你们的,顶多就是念叨几句,让你们以后注意着点儿呗。”二哥也在一旁附和着点点头,弹了弹烟灰说:“就是,大哥说得对,别太担心了,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放宽心就行。”我听着他们这话,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忐忑,但也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儿,情绪稍微平复了些,又狠狠吸了一口烟,默默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才好。 抽完烟后,我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了碾,像是要把心里那些烦闷和担忧也一并碾碎似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劲儿,暗暗想着:“哼,管它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爱谁谁吧,想再多也都是多余的,反正该来的总会来,愁也没用啊。”大哥和二哥看我这副样子,相视一笑,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对喽,就得有这心态,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呢,别自己把自己愁坏了。”我冲他们勉强扯出个笑容,然后转身往自己班级走去,脚步都比之前轻快了些,仿佛一下子把那些沉甸甸的包袱都给甩掉了一样。 和大哥、二哥道了别后,我们便各自转身,朝着自己的班级走去。我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迈着步子,楼道里同学们来来往往,喧闹声不断,可我这会儿却没了之前的烦躁,就这么心无旁骛地走着。路过一个个教室,很快就到了自己班门口,我深吸一口气,迈进了教室,准备继续打发这剩下的上课时间,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就先抛到脑后不去管它了,走一步看一步呗。 回到班后,教室里依旧是热热闹闹的,同学们有的在讨论着刚学的知识点,有的凑在一起分享着小零食,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斥在耳边。我晃悠着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坐下,顺手翻开桌上的书本,可眼睛虽然盯着书页,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脑海里一会儿闪过大哥二哥说的那些话,一会儿又浮现出林悦那带着担忧的面容,全然没把书上的内容看进去,就这么愣愣地坐着,直到上课铃再次响起,才回过神来,准备强打起精神应付这接下来的课程呀。 上课铃声清脆地响起,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同学们都迅速坐好,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我也赶忙收起思绪,挺直了腰背,目光投向讲台,可心里却还残留着之前那些事儿的影子,没办法完全集中精力。老师拿着课本走了进来,开始在黑板上写着板书,滔滔不绝地讲解着知识点,那粉笔在黑板上摩擦发出的“吱吱”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我努力地想跟上老师的节奏,可思绪时不时就开小差,只能不断提醒自己先把课上好,其他的等放学了再说吧。 下课铃声一响,教室里就像炸开了锅一般,瞬间热闹了起来。同学们纷纷起身,有的迫不及待地冲向教室外,想抓紧这课间十分钟放松放松,有的则围坐在一起,继续讨论着课上没弄明白的问题。我也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伸了个懒腰后,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气,顺便再理一理心里那些乱糟糟的事儿,可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几个同学拉着聊起了别的事儿,一下子又被这课间的热闹氛围给裹了进去。 上课铃声再次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座位上,刚刚还喧闹不已的教室又渐渐安静了下来。这可是最后一节课了,大家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期待放学的神色。我也坐直了身子,看着老师走进教室,心里一边盼着这节课能快点结束,好去看看林悦,处理那些麻烦事儿,一边又暗暗告诫自己得先把这最后一节课上好呀。老师开始讲课了,我尽力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黑板上,跟着老师的思路,可那思绪还是时不时地就飘远,总惦记着下课之后的种种情况呢。 终于,放学铃声清脆地响了起来,仿佛是一声“大赦令”。我赶忙收拾好书包,起身快步往林悦所在的班级走去。到了她班门口,我站在那儿,探着头往教室里张望,看到林悦正在收拾东西,便冲她招了招手。林悦看到我,朝我微微点了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等她出来后,我俩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紧张和不安,却也没多说什么,默契地朝着班主任办公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谁都没吭声,只是脚步略显沉重,心里都在盘算着等会儿见到班主任该怎么应对才好呢。 正走着呢,我忽然感觉一阵尿急,那感觉越来越强烈,实在是憋不住了呀。我赶忙停下脚步,一脸窘迫地对林悦说:“哎呀,我忽然尿急,得先去趟厕所,你先去办公室那边等我一下吧,我马上就来啊。”林悦听了,眉头微微皱了皱,有些担忧地看着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那你快点呀,我就在办公室门口等你。”说完,我便火烧火燎地朝着厕所方向跑去,边跑边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因为这事儿耽误了去见班主任的时间呀。 我冲进厕所,解决完尿急的问题后,却没着急立刻出去,而是在厕所里又逗留了大概5分钟。站在洗手池前,我拧开水龙头,任由水流哗哗地淌着,看着那水流发愣,心里乱糟糟的,满脑子都是等会儿见到班主任要怎么说、怎么应对的事儿。一会儿觉得得诚恳认错,把情况好好解释清楚,一会儿又担心班主任根本不听解释,直接严厉批评,越想越心烦,直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回过神来,关上水龙头,匆匆往办公室的方向赶去,只盼着林悦还在那儿等着我呢。 我急匆匆地赶到办公室门口,刚一进去,就瞧见林悦正低着头,站在那儿,她父母一脸严肃,嘴里不停地数落着她呢。那场面让我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都不自觉地放慢了些。这时,林悦的父母也看见了我,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冲我打了个招呼,不过从他们的眼神能看出来,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我来这儿是干嘛的呀。我心里有些发慌,硬着头皮也回了个招呼,然后站到林悦身边,想着该怎么开口打破这有些尴尬又紧张的氛围呢。 第50章 做客 班主任抬手指了指我,对着林悦父母说道:“这就是你们家孩子早恋的那个对象。”林悦父母听了这话,目光一下子就转到了我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紧接着就笑了起来,林悦爸爸笑着开口道:“哈哈,我还以为我家孩子脚踏两条船呢,原来是他呀,那我俩可就放心多了。”那语气里透着几分意外,又似乎带着些许认可。我站在那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脸也“唰”地一下红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尴尬地挠了挠头,偷偷看了林悦一眼,发现她也是满脸通红,头埋得更低了些。班主任在一旁倒是皱了皱眉,似乎对林悦父母这反应有些意外呢。 林悦父亲带着一脸温和的笑意,目光亲切地看着我,语气里满是好奇地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赶忙挺直了身子,有些紧张地回答道:“叔叔,我叫……陈不义,叔叔您好呀。”说话间,我都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心里七上八下的,既觉得这氛围好像没那么压抑了,可又还是担心接下来班主任会怎么继续说这事儿呢,手都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林悦父亲笑着点了点头,接着热情地说道:“嗯,小伙子,挺不错呀,晚上去我们家吃饭不?正好咱们也能好好聊聊。”我一下子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发出这样的邀请,心里又惊又喜,可又有些犹豫,毕竟这情况挺特殊的呀。我偷偷瞄了一眼班主任,见班主任眉头皱得更深了,似乎不太赞同的样子,又看了看林悦,林悦也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呢。我赶忙结结巴巴地回应道:“叔……叔叔,这不太好吧,今天这事儿还没处理完呢,我怕不合适呀。”林悦父亲却摆了摆手,爽朗地笑道:“嗨,有啥不合适的,先吃饭,这事儿慢慢说呗。” 班主任一看这情形,赶忙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打着圆场说道:“哎呀,林悦家长啊,您这热情是好的,不过今天咱们主要还是得先把俩孩子这早恋的事儿好好聊聊呀,吃饭的事儿可以往后放放嘛。毕竟在学校里出现这样的情况,咱们得重视起来,看看怎么引导他们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呀。”说着,班主任还冲林悦父亲使了个眼色,试图让这气氛别太往吃饭那事儿上偏了,重新回到解决问题的正轨上来,林悦父亲听了,这才意识到当下的重点,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笑着点了点头说:“对对,班主任说得是,是我一时心急了,那咱们先聊正事儿。” 班主任微微皱着眉头,看向我和林悦,语气严肃又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你们俩说说吧,这早恋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在学校里,现阶段最主要的任务那可是学习,你们这样把心思分散了,以后可怎么取得好成绩呢?而且这事儿在班级里也造成了一定影响,你们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我和林悦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紧张与不安,犹豫了好一会儿,我才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道:“老师,我们……我们其实就是平时相处比较多,互相挺欣赏的,没太把握好分寸,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以后一定注意。”林悦也在一旁轻轻地点着头,跟着附和着说自己会改正之类的话,心里都盼着班主任能就此放我们一马呢。 林悦父亲听了我们的话,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老师啊,我觉得只要我家孩子没影响到学习就行。这青春期的孩子嘛,互相之间有好感挺正常的,只要他们能拎得清主次,不把学习落下,我觉得也没必要太过于上纲上线啦。”说着,他又看了看我和林悦,眼神里带着几分期许,继续道:“当然了,你们俩可得自己心里有数,要知道当下什么对你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可不能本末倒置了呀。”班主任听了这话,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林悦父亲这样的态度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地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毕竟在学校里,还是得遵守校规校纪呀,咱们得引导他们正确对待这种感情呢。” 林悦父亲点了点头,笑着对班主任说道:“嗯好,那我们先走了,这事儿啊,我们回去也会再多跟孩子叮嘱叮嘱的,您就放心吧。”说完,他便朝我和林悦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跟着一起走。我看了看班主任,见班主任微微皱着眉头,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那意思大概是让我们离开了。我赶忙跟在林悦和她父亲身后,走出了办公室,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不少呢。 林悦母亲笑意盈盈地看向我,语气特别亲切地说道:“小伙子呀”,叫你母亲到我们家一起吃饭吧,正好大家也能熟悉熟悉呀。”我一下子有些受宠若惊,心里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的,赶忙回应道:“阿姨,这不太合适吧,太突然了,而且我妈她这会儿估计也挺忙的呢,谢谢您的好意啦。”林悦母亲却轻轻拉过我的手,拍了拍说:“哎呀,有啥不合适的呀,就是一顿家常便饭嘛,你回去跟你妈说说呗,我们可欢迎了呢。”我挠了挠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推辞,只是有些尴尬地笑着,心里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答应下来呢。 犹豫了一下后,我还是答应了林悦母亲的邀请,然后拿出手机给我妈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后,我赶忙说道:“妈,那个,林悦的爸妈邀请你到他们家一起吃饭呢,就是昨天咱和林悦见面,你还跟她聊得来的那个林悦呀。”我妈在电话那头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哟,这多不好意思呀,不过昨天确实和那小姑娘挺投缘的呢,那行吧,既然人家这么热情邀请,咱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呀,我这就收拾收拾过去啊。”听到我妈答应了,我心里也踏实了些,转头看向林悦一家,笑着说:“阿姨,我妈答应了,说这就过来呢。”林悦母亲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连连说道:“哎呀,那太好了,可欢迎了呀,咱们这就一起回去准备准备。”说着,便拉着林悦往车的方向走去,我和林悦父亲跟在后面,一路上大家的氛围倒是挺融洽的呢。 林悦父亲笑着朝我们一招手,带着我们走到了学校停车场,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儿,锃光瓦亮的,看着还挺气派。林悦父亲一边按动车钥匙解锁,一边说道:“今天就坐我的车过去吧,方便些。”说着,他很绅士地先帮林悦母亲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林悦母亲笑着坐了进去,又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和林悦坐后排。我有些拘谨地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钻进车里,林悦也跟着坐在了我旁边。等大家都坐好后,林悦父亲启动了车子,缓缓开出停车场,朝着家的方向驶去,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让这原本紧张的氛围渐渐变得轻松惬意了起来。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林悦父亲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笑着开口问道:“小伙子,还不知道你家里的情况呢,你爸妈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呀?”我赶忙坐直了身子,礼貌地回应道:“叔叔,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难过,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叔叔,我爸……他入狱了,之前犯了些错,现在还在里面服刑呢。我妈她就是在纺织厂做棉花相关的工作,挺辛苦的,不过她一直很努力地照顾我、支撑着这个家。”说完,我都不太敢去看林悦父亲的表情了,心里有些忐忑,害怕他会因为我爸的事儿对我有不好的看法。林悦父亲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透过后视镜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不过语气依旧温和地说道:“哎呀,小伙子,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你妈挺不容易的,你可得好好孝顺她,以后有出息了让她享享清福呀。”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连忙点头说道:“嗯嗯,叔叔,我一定会的。”林悦也在旁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像是在给我安慰呢。 车子缓缓在别墅前停下,我透过车窗再次望向这座欧式风格的小别墅,还是被它的美给惊艳到了。那白色的外墙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如同轻纱般柔和的光泽,尖尖的屋顶就像童话里的城堡似的,满是浪漫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庭院前的小巧花园安静地待在那儿,虽然这会儿天色暗了,看不清里面具体种着啥花花草草,可我脑海里已经自动浮现出花开时节那一片缤纷绚烂的美好画面了。铁艺大门上精致的花纹彰显着独特的韵味,两旁的路灯散发着温暖的光亮,把门前的小路照得清清楚楚的。我不禁想起昨天来过这儿却没进去,没想到今天能以这样的方式走进这漂亮的房子呢,心里既有些期待,又隐隐带着点儿紧张。 林悦父亲停好车后,率先下车,笑着对我们说:“到啦,都下车吧,咱们进去。”我赶忙应了一声,打开车门,跟着大家一起朝那别墅大门走去。 我怀着几分好奇与紧张,小心翼翼地跟着林悦父亲走进别墅。一踏入那宽敞的客厅,我就被它的大气给震撼到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能清晰地映出人的影子,高档的沙发摆放得错落有致,头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又柔和的光,把整个客厅照得亮堂堂的。 没多做停留,我又跟着林悦父亲穿过客厅,来到了一个书房。一进去,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温馨气息,木质的书架沿着墙壁摆放,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透着浓浓的书卷气。一张宽大的书桌摆在窗边,桌上整齐地放着一些文具和翻开的书籍,台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旁边还有两把柔软舒适的扶手椅,仿佛在邀请人们坐下来,静静地沉浸在这满室的书香之中呢。我站在那儿,都不敢随意走动,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四周,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 林悦父亲微笑着看向我和林悦,语气和蔼地说道:“你们俩先去玩会儿吧,我和林悦母亲去厨房做饭,今天可得尝尝阿姨的手艺呀。”我赶忙点了点头,礼貌地回应道:“好的,叔叔,麻烦您和阿姨了。”林悦则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说:“走,咱们去我房间吧。”说完,便带着我走出书房,沿着楼梯往楼上走去。我一边跟着她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别墅里的布置,心里既觉得新鲜,又还是带着些拘谨,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正式地来林悦家里做客呢。 ilwxs.com 第51章 练兵 林悦拉着我走进她的房间,门一关上,那股熟悉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我瞬间自在了不少。她的房间布置得温馨又可爱,粉色的窗帘随风轻轻飘动,一张柔软的公主床占据了房间的一角,床边摆满了各种毛茸茸的玩偶。 林悦兴奋地跑到柜子前,翻出一款热门的桌面游戏,朝我晃了晃说:“咱们来玩这个吧。”我欣然点头。我们席地而坐,将游戏道具在地毯上一一摆开。游戏开始后,林悦时而皱着眉头思考策略,时而因为掷出好点数而欢呼雀跃,那模样可爱极了。我也不甘示弱,与她斗智斗勇,房间里充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和偶尔的争论声,紧张又愉快的氛围环绕着我们,仿佛外面的世界都与我们无关,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欢乐天地。 正玩得兴起的时候,门被轻轻敲响了,随后林悦的母亲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手上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里摆满了切好的新鲜水果,有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橙子,还有紫莹莹的葡萄,颗颗饱满,看着就十分诱人。旁边还放着两杯冒着丝丝凉气的饮料,杯子上凝着的水珠顺着杯壁缓缓滑落。 林悦母亲笑着说道:“玩累了吧,先吃点水果,喝点饮料歇一歇呀。”说着,便将托盘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我和林悦赶忙停下手中的游戏,站起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阿姨。”林悦母亲慈爱地摸了摸林悦的头,又看向我说道:“别客气,你们玩得开心就好,饭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好呢,慢慢玩哦。”说完,便转身轻轻带上门出去了。我和林悦对视一眼,又迫不及待地坐回地毯上,拿起水果吃了起来,那清甜的滋味在嘴里散开,让这惬意的时光变得更加美好了。 正吃着水果呢,林悦父亲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孩子们,开饭啦,快来餐厅吃饭咯。”我和林悦赶忙放下手中的水果,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起身往门外走去。 来到餐厅,只见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中间那盘糖醋排骨色泽红亮,泛着诱人的光泽,阵阵酸甜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清蒸鱼躺在盘子里,鱼身上铺着的葱姜丝和淋着的热油,让它看着就格外鲜嫩;还有那盘清炒时蔬,绿油油的,透着清爽劲儿。 林悦父亲已经坐在主位上,林悦母亲也正端着最后一碗汤从厨房走出来,笑着招呼我们:“快坐呀,尝尝阿姨做的饭菜合不合口味。”我有些拘谨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心里满是期待,同时也暗暗感慨这温馨又热闹的用餐氛围,还真挺让人舒心的呢。 就在大家准备动筷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屋子里回荡。林悦父亲笑着站起身来,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说道:“估计是你妈妈到了呀。”我也赶忙跟着站起来,心里既有些期待又有点小紧张。 林悦父亲打开门,我妈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礼盒,应该是临时准备的见面礼。我妈先礼貌地跟林悦父亲打了招呼,林悦父亲热情地将我妈迎了进来,嘴里说着:“哎呀,快进来,就等你呢,还带什么东西呀,太客气了。”我妈笑着回应了几句,然后朝我这边走来,我迎上去喊了声“妈”,我妈摸了摸我的头,便跟着我一同走到餐桌旁,和林悦一家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后,这才在空位上坐下,餐厅里的氛围变得更加热闹融洽了呢。 大家纷纷拿起筷子,开始享用这顿丰盛的晚餐。林悦母亲热情地给我妈夹菜,笑着说:“尝尝这个,这是我特意做的,不知道合不合您口味呀。”我妈赶忙道谢,尝了一口后夸赞道:“哎呀,真好吃呢,您这手艺太棒了。” 林悦也往我碗里夹了一块糖醋排骨,眼睛亮晶晶地说:“这个可好吃了,你快尝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应着说谢谢,然后咬了一口,那酸甜可口的味道瞬间在舌尖散开,让人回味无穷。 林悦父亲则一边吃着,一边和我妈聊起天来,从家常琐事聊到生活见闻,欢声笑语不断在餐厅里响起,整个用餐过程充满了温馨的氛围,仿佛大家不是初次这样相聚,而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般,其乐融融的场景让人心里暖乎乎的。 吃完饭后,林悦母亲笑着提议道:“要不咱们仨来玩会儿斗地主呗,好久没玩了,正好这会儿也没啥事儿。”林悦父亲和我妈听了,都觉得挺有意思,纷纷点头赞同。 于是,他们便起身往客厅走去,林悦父亲从柜子里找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熟练地拆开包装,开始洗牌。三个人围着茶几坐下,一边笑着打趣,一边开始发牌,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这局的玩法和规则,气氛轻松又愉快。不一会儿,客厅里就传来阵阵笑声和出牌时的吆喝声,那热闹劲儿仿佛把整个屋子都填满了欢乐呢。 我和林悦在一旁看着,觉得大人们这副模样还挺有意思,也跟着在旁边时不时地凑凑热闹,偶尔帮着递个茶水什么的,倒也自在惬意。 正看着大人们玩得热闹呢,林悦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朝我使了个眼色,小声说:“走呀,咱们去书房,在这儿怪没意思的。”说着,就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往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她轻轻关上了门,隔绝了外面那阵阵的喧闹声。林悦走到书架前,在一排排的书中翻找着什么,嘴里还嘟囔着:“我记得有本特别有意思的书,咱们一起看看呀。”不一会儿,她就抽出一本装帧精美的书,兴奋地朝我晃了晃,然后拉着我在书桌前坐下,翻开书页,我们俩便凑近了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沉浸在这一方安静又充满书香的小天地里,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呢。 我和林悦就那样静静地坐在书桌前,头挨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那本书,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慢了下来。书中有趣的故事、精彩的描写不断吸引着我们,一页又一页地翻过去,沉浸其中的我们都没察觉已经过去了许久。 偶尔,我们会因为书中某个有意思的情节相视一笑,或是小声地讨论几句,分享着彼此的看法与感悟。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映照着我们专注的脸庞,整个书房里只余下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这静谧又美好的氛围,让我们愈发沉醉在书的世界里,不舍得挪开目光呢。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我妈的声音:“宝贝,时间不早啦,咱们该回家了呀。”那声音打破了书房里的安静氛围。我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我有些不舍地合上书,站起身来,林悦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眼中满是不舍,拉着我的手说:“这么快就要走啦,还没看够呢。”我无奈地点点头,回应道:“是啊,下次再看吧,今天确实该回去了。” 随后,我和林悦走出书房,来到客厅,大人们也停下了正在玩的斗地主,纷纷站起身来。我妈笑着跟林悦一家道别,感谢他们的热情款待,林悦的父母则一个劲儿地说着下次再来之类的话,虽然心里挺不舍的,但我还是跟着我妈往门口走去了。 我一步一回头地往门口走着,目光始终停留在林悦身上,她站在那儿,眼睛里满是不舍,小嘴微微嘟着,那模样别提多让人心疼了。我心里也像被什么揪住了一样,难受极了,今天这相处的时光是那么愉快,真不想就这么结束呀。 林悦也不停地朝我挥手,还往前迈了几步,似乎想再多送送我,嘴里轻声说着:“下次记得再来找我玩呀。”我赶忙用力地点点头,大声回应道:“一定的,你放心吧。” 我妈在前面拉了拉我的胳膊,笑着说:“哎呀,又不是见不着了,快走吧,别太晚了。”我这才回过神来,跟着我妈走出了别墅的大门,可那股不舍的情绪依旧萦绕在心头,久久难以散去呢。 我和我妈沿着路灯照亮的小路缓缓走着,一路上谁都没怎么说话,似乎都还沉浸在刚刚那温馨又愉快的氛围里,不舍得太快从那种情绪中抽离出来。 夜色笼罩着周围,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街道上回响。走了好一会儿,熟悉的小区轮廓才渐渐出现在眼前,小区门口的保安室还亮着灯,那昏黄的光在这夜里看着格外温暖。 进了小区,路过那些花草树木,路过平日里玩耍的小广场,我心里想着今天这特别的经历,想着林悦一家的热情,暗暗期待着下一次再去相聚的日子,脚步也变得轻快了些,跟着我妈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我打开家门,屋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一瞬间,竟有种从一个美好的梦境回到现实的感觉。我和我妈换好鞋,走进客厅,打开灯,亮堂的光线让屋子一下充满了暖意。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在林悦家经历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里满是感慨。我妈走过来,笑着拍了拍我的头说:“今天玩得挺开心的吧,林悦那孩子看着真不错呢。”我连连点头,应道:“嗯嗯,妈,今天可有意思了,林悦家的人都特别热情友好。”说完,我伸了个懒腰,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了,但心里却满是欢喜,这特别的一天,也算是在温馨与不舍中落下帷幕啦。 我走进浴室,打开热水,温热的水流从喷头洒下,打在身上,仿佛将一天的疲惫都慢慢冲刷掉了。我仔细地搓洗着,脑海里还不断浮现出在林悦家吃饭、玩游戏、一起看书的那些画面,嘴角时不时地泛起笑意。 洗完澡后,我擦干身子,换上舒适的睡衣,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关上灯,躺到了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在这静谧又温暖的被窝里,我闭上眼睛,很快,困意就席卷而来,带着那些美好的回忆,我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似乎又回到了林悦家那温馨的场景之中呢。 第二天周三,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里,我在闹铃的催促下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时还有些迷糊,过了会儿才回过神来,想起昨天在林悦家那愉快又难忘的经历,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我伸了个懒腰,起身洗漱,看着镜子里精神还算不错的自己,心里满是对新一天的期待,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再和林悦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呢,洗漱完后,我便开始收拾书包,准备去学校啦。 我背着书包走进学校,刚走到操场边,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吸引住了。只见操场上乌泱泱两百多人正在跑步呢,脚步声整齐又响亮,带起一阵有节奏的“簌簌”声。而在一旁,大哥、二哥还有初二的老大江海山正站在那儿指挥着,他们一个个神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跑步的队伍,时不时喊上几句口号,或是纠正一下队伍的排列。 大哥双手抱在胸前,那气势一看就很有威严;二哥则挥舞着手臂,大声提醒着大家保持速度;江海山也不示弱,扯着嗓子喊着调整间距的指令。周围路过的同学看到这阵仗,都不自觉地放慢脚步,好奇地打量着。我心里挺惊讶的,不知道他们这是在组织什么活动呢,便也停下脚步,站在那儿观望了起来。 我定了定神,抬脚朝着大哥他们走去。离他们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大哥率先看到了我,原本严肃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一抹笑意,朝我招了招手,大声说道:“哟,你来了呀!” 二哥和江海山听到大哥的声音,也纷纷扭头看向我,二哥笑着打趣道:“今天来得挺早嘛。”江海山则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我走到他们跟前,挠挠头回应着:“嘿嘿,这不就想着早点来学校嘛,大哥,你们这是在搞啥呀,这么大阵仗。”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给我解释起来,我便竖着耳朵,好奇地听着他说这事儿的缘由呢。 “哈哈,我们这是在练兵呢!”大哥爽朗地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正在跑步的那两百多人,“你看啊,咱们在学校里,没点实力可不行,得把兄弟们都练得精精神神、有模有样的,以后遇到事儿才能镇得住场子呀。” 二哥也在一旁附和着,目光中透着几分认真:“就是说呢,现在各个年级都有些不安分的,咱们把队伍练好了,也好让大家都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江海山双手抱胸,微微点头,沉稳地开口:“对,这练兵可得坚持下去,不光练体力,后面还得练些实战技巧啥的,让大家都能有真本事。” 我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涌起一股热血劲儿,觉得挺带劲的,便用力地点点头说:“大哥,二哥,江老大,那我也能参加一起练不?我也想变得更厉害些呢!”他们几个相视一笑,大哥拍了拍我的后背,大声说道:“那当然行啊,一会儿你就跟着一起练呗!” 第52章 招兵买马 我兴致勃勃地加入到练兵队伍之中,跟着大家一起开启了紧张又刺激的训练。 先是围绕操场一圈又一圈地跑着步,起初我还挺有劲儿,可跑了几圈下来,就感觉气息有些不稳了,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看着身边的人都还在咬牙坚持,我也咬着牙继续跑着,不想轻易掉队。 跑完步后,又开始进行体能训练,俯卧撑、仰卧起坐轮番上阵,每一下都做得格外用力,手臂和腹部的肌肉传来阵阵酸痛,可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一定要跟上大家的节奏。 接着还练起了简单的格斗技巧,大家两两一组,互相切磋、练习着出拳、格挡的动作。我也全神贯注地和搭档对练,虽然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慢慢地也找到了些感觉,动作越发熟练起来。 在这整个训练过程中,大哥、二哥和江海山一直在旁边认真地指导着我们,时不时给我们纠正动作,喊着鼓励的话语,让我们每个人都充满了斗志,一心想着要把自己练得更强呢。 正练得起劲呢,我忽然听到一阵呼喊声,扭头一看,只见十多个人正朝我这边快步走来,仔细一瞧,嘿,这不正是我昨天收的那帮小弟嘛。他们一个个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走到我跟前,为首的那个赶忙说道:“老大,我们来啦,听说你在这儿练兵,我们可不能落下呀,都想着赶紧过来跟你一起呢。” 其他小弟也纷纷附和着,七嘴八舌地说着,有的还拍着胸脯保证会好好训练,绝对不给我丢脸。我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心里挺高兴的,笑着点点头说:“行啊,来得正好,都赶紧加入进去,好好练,咱们一起变得更强。”他们应了一声,便迅速融入到练兵队伍里,跟着大家热火朝天地练了起来,那场面看着越发热闹了呢。 大家练得热火朝天,都没太留意时间,等听到学校里响起上课铃声了,才纷纷停下动作。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身上,可脸上却都带着满足又兴奋的神情,毕竟这一场训练下来,都感觉自己收获满满呢。 大哥拍了拍手,大声喊道:“今天就先练到这儿了啊,兄弟们都赶紧回教室上课去,可别迟到了,下次咱们接着练。”大家听了,便三两成群地往各自的教室跑去,我也带着我的那十几个小弟,一边擦着汗,一边加快脚步往教室赶,心里还回味着刚才训练时的热血与激情,暗暗期待着下一次的练兵时光呢。 我一路小跑着回了自己所在的班级,刚一进教室,同学们的目光就都朝我投了过来,估计是我这一身汗津津、略显狼狈的模样挺引人注目的。我也顾不上这些,赶紧回到座位上,拿出课本准备上课。 而我那十几个小弟呢,也都朝着他们各自的班级奔去了,想必他们到了班里,也会同身边的人讲讲今天这练兵的事儿,分享着这份别样的经历和心中的兴奋劲儿呢。随着老师走进教室开始讲课,教室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只有老师的讲课声和偶尔的翻书声在回荡,可我心里还残留着刚刚练兵时的那股子冲劲,暗暗想着下次一定要练得更好呢。 下课铃声一响,教室里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同学们有的起身去接水,有的凑在一起讨论着课上没听懂的问题,还有的嬉笑打闹着。 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久坐有些僵硬的身体,脑海里还在回想着练兵时的那些画面呢。正想着,有几个同班同学围了过来,好奇地问我:“你今天上课前咋一身汗呀,干啥去了呀?”我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说:“秘密,反正就是去做了挺有意思的事儿呗。” 这时,我那几个小弟也从他们班里跑了过来,站在教室门口朝我招手,我便走过去,和他们聚在一起,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地讲着下课后的趣事,同时也商量着下次练兵的计划,那感觉别提多带劲了。 在四楼的陈正龙听到我和叶云、宋虎、江海山早上练兵的事儿后,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啊,他可不想被比下去,觉得必须得做点什么来壮大自己的势力才行。 于是,他开始在四楼初三的各个班级里忙活起来,让身边的人四处去宣扬,说要大规模招兵买马啦,只要愿意跟着他的,以后都有好处。那些初三的学生们听了,有不少都动了心思,围在他身边打听着具体情况。 不仅如此,他还派人去一楼找那些小学生,二楼的初一学生以及三楼的初二学生,许诺给他们各种好处,试图把各个年级有能耐的、想混出点名堂的人都招揽到自己麾下。一时间,整个教学楼里都因为他这招兵买马的举动而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着接下来学校里这几方势力又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呢。 五天后,陈惑坤的身影出现在了学校门口。只见他迈着大步,带着一种别样的气场走进校园,那神态仿佛自带光芒,让不少路过的同学都忍不住侧目。 他原本是有阵子没在学校了,这次一回来,消息很快就在各个年级传开了。大家都在私下里悄悄议论着,猜测着他这次回来又会给学校的“江湖”带来怎样的变数呢。陈惑坤一边走,一边听着身边人跟他说着这段时间学校里发生的事儿,当得知陈正龙在大规模招兵买马,还有我和大哥他们练兵的情况后,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就这么径直朝着教学楼走去了。 陈惑坤一找到陈正龙,陈正龙顿时眼睛一亮,脸上满是惊喜,赶忙迎上去说道:“哎呀,你可算是回来了呀,我正愁人手不够呢,这下好了,有你在,咱们这招兵买马肯定能更顺利了。” 陈惑坤拍了拍陈正龙的肩膀,自信满满地回应道:“那是自然,我这一回来,就听说你已经开始行动了,咱可不能让别人压过一头啊,得赶紧把咱的队伍壮大起来才行。” 说罢,两人便凑在一起开始详细谋划起来,他们分工明确,陈正龙继续去各个楼层游说那些有潜力的同学,凭借着之前积攒的一些人脉和许诺的好处拉拢人心;而陈惑坤则凭借自己的威望,着重去跟一些平时就比较厉害、不好收服的学生交流,试图说服他们加入阵营。一时间,整个学校里因为他们这紧锣密鼓的招兵买马活动,气氛变得越发紧张起来,大家都隐隐感觉到一场“风暴”似乎正在校园里悄然酝酿呢。 我们这边也丝毫没有松懈,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进行练兵呢。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操场上就聚满了人,大哥站在前面中气十足地喊着口号,大家便跟着口号声整齐地跑步热身。跑完步后,就开始一项项体能训练,俯卧撑、仰卧起坐、深蹲,每个人都做得格外认真,哪怕汗水湿透了衣衫,也没人喊累叫苦。 接着就是练习格斗技巧了,两两一组互相切磋,大哥、二哥还有江海山穿梭在人群里,耐心地给大家纠正出拳、格挡的动作,传授实战的经验。我也全身心地投入其中,感觉自己每天都在进步,变得越来越强壮,越来越有底气。 看着身边这些一起训练的兄弟们,一个个都充满了斗志,我们都憋着一股劲儿,不管陈正龙他们那边怎么招兵买马,我们都要凭借自身过硬的实力,在这校园里站稳脚跟呢。 很快,这事儿就在整个学校里传开了,不管是低年级的小同学,还是高年级的学长学姐,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课间休息时,教室里、走廊上,到处都能听到同学们压低声音谈论着初三和初一、初二要开战的消息。 那些小学生们虽然还不太懂具体情况,但也能感受到学校里这紧张的氛围,好奇地向大哥哥大姐姐们打听着。初一、初二的同学们有的满脸担忧,害怕真打起来会波及到自己;有的则摩拳擦掌,想着要是真到那时候,也要跟着一起出份力。而初三的学生们呢,大多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毕竟跟着陈正龙、陈惑坤招兵买马了这么久,都想试试自己这新组建的队伍到底有多厉害。 整个校园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硝烟笼罩着,往日的轻松氛围荡然无存,大家都在忐忑又期待地等待着这场“大战”的来临呢。 七天后,校园里的气氛越发紧张压抑起来,仿佛空气都变得沉甸甸的。 同学们走在路上,说话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课间休息时也没了往日的嬉笑打闹,大家时不时地朝着初三所在的四楼方向望去,又瞅瞅初一、初二的楼层,心里都清楚,这场大战怕是一触即发了。 我们这边依旧每天坚持练兵,大哥在这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神情严肃地说:“兄弟们,这几天大家都练得很辛苦,不过接下来可能真要有硬仗要打了,都别怕,咱们齐心协力,凭咱们这段时间练出来的本事,肯定能应对好。”大家听了,都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无畏,齐声喊道:“好!” 而初三那边,陈正龙和陈惑坤也在不断鼓舞士气,把人马都集结起来,做着最后的准备,整个校园就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只等一个导火索,便能让那紧张的局势彻底爆发了。 叶云站在高处,目光坚定而果决,声音洪亮如钟,向四周喊道:“去通知全校学生,四天后,开战!”这声音瞬间打破了校园里那看似平静却暗潮汹涌的氛围,如同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激起千层浪。 消息迅速在各个班级、各个楼层传播开来,整个学校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学生们的表情各异,有的兴奋不已,跃跃欲试;有的则面露担忧,害怕殃及自身;还有的一脸严肃,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老师们也察觉到了这异常的气氛,却无力阻止这股在学生间涌动的“洪流”。 接下来的四天,校园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与兴奋交织的气息,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做着最后的准备,等待着四天后的那场“风暴”来临,似乎谁都无法阻挡这场由学生们自己主导的“战事”了。 第53章 校园大战 四天后,阳光洒在校园的操场上,却丝毫驱散不了那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陈正龙率领着二百多人,从操场的一侧浩浩荡荡地走来,他们个个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队伍前列的几个核心人物,更是昂首挺胸,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仿佛他们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他们招手。 而我们这一方,同样是二百多人严阵以待。大哥站在最前面,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对面的敌人,他的气场仿佛能给身后的兄弟们带来无尽的力量。我站在队伍中间,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既紧张又兴奋,手心全是汗水,紧紧握着拳头,身边的兄弟们也都和我一样,大家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低沉的“嗡嗡”声。 周围聚集了不少观战的同学,他们远远地站在操场边缘,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与惊恐,小声地议论着这场即将爆发的“激战”。老师们虽然不在现场,但也都在教学楼里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随时准备出面制止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大哥率先从兜里掏出烟盒,利落地抽出几支,分别递给二哥、江海山和我。我们接过烟,默契地凑到一起,大哥“啪”地一声打着了火机,那火苗在风中摇曳着,映照着我们四张略显严肃又带着几分决然的脸。 他依次给我们把烟点上,随着那烟头亮起微微的红光,我们深吸一口,吐出的烟雾在眼前缓缓升腾、飘散。一时间,周围仿佛安静了下来,只有那烟雾缭绕的氛围,仿佛在为即将开始的对峙增添着一丝别样的凝重。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抽着烟,透过那袅袅烟雾看着对面陈正龙那二百多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想着等会儿这仗该怎么打,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拼出个结果来呀。 只见陈正龙那边,他也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他身旁的陈惑坤接过烟,很快帮他点上,那火苗一闪,烟头上便亮起了红光。 接着,陈正龙把烟分给身边几个得力的手下,他们也纷纷点着烟,站在那吞云吐雾起来。一时间,两边的烟雾都朝着空中飘散,整个操场被这股子烟雾笼罩着,气氛越发显得紧张又压抑。两边的人就这么隔着一段距离,互相看着,眼神交汇间仿佛都擦出了看不见的火花,像是两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只等这抽烟的片刻过后,便要扑向对方,展开一场激烈的较量呢。 陈惑坤叼着烟,眼神里透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戏谑,目光直直地朝我射来,随后扯着嗓子大声问道:“林悦的伤好了没?”那话语里仿佛带着刺,一出口就扎得我心里猛地一疼。 我一听这话,顿时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手背上青筋都鼓了起来。林悦被他打伤那事儿一直像根刺扎在我心里,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此刻更是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跟他好好理论一番,狠狠教训他一下。我瞪着他,咬着牙回道:“用不着你操心,今天这笔账,咱们一起好好算清楚!”周围的兄弟们听到这话,也都跟着义愤填膺起来,两边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剑拔弩张了。 宋虎瞬间就被激怒了,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扯着嗓子大骂道:“我艹你们妈的!”那声音在操场上回荡,透着十足的愤怒与火药味。 他一边骂着,一边往前冲了几步,像是要立刻冲过去跟陈惑坤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似的。大哥见状,赶忙伸手一把拉住他,低声喝道:“别急,先稳住,现在动手太莽撞了。”可宋虎气得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眼睛死死地瞪着对面,那架势,只要大哥一松手,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朝陈惑坤他们扑过去,一场大战眼看着就要彻底爆发了。 陈惑坤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朝着宋虎大声回怼道:“叫你妈啊?你个傻子!”那语气极尽轻蔑,仿佛根本没把宋虎放在眼里。 这话一出,无疑是火上浇油,宋虎气得眼睛都红了,挣扎着想要挣脱大哥的阻拦,嘴里又一连串的脏话骂了出来,吼道:“今天我非得把你打得跪地求饶不可,有种你别走!”两边的人听到这话,也都纷纷往前凑了凑,摩拳擦掌,操场上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混战似乎马上就要一触即发了。 陈正龙将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了碾,随后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狠厉,大声喊道:“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他这话就像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话音刚落,他身后那二百多人立刻躁动起来,一个个面露凶光,攥紧了拳头,呼喝着就朝着我们这边冲了过来。原本就紧张到极点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硝烟味儿瞬间弥漫开来,大战就此拉开了帷幕。 我眼睁睁看着二哥毫不犹豫地朝着陈惑坤冲了过去,我也赶忙跟紧,想和二哥一起对付他。哪知道,那陈惑坤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突然从身后抽出一个黑色的短棍,二话不说就朝着冲在前面的二哥挥了过去。 只听“滋滋”几声,那短棍碰到二哥身体的瞬间,二哥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身子猛地一颤,紧接着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我瞪大了眼睛,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这才反应过来,那竟是个电棍啊!怒火在我胸膛里疯狂燃烧,我嘶吼着朝陈惑坤扑了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为二哥报仇,绝不能让这混蛋好过。 我刚扑到陈惑坤跟前,还没来得及出手呢,他猛地一个回旋踢,动作又快又狠。我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撞在我身上,整个人瞬间就不受控制地往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五脏六腑像是被震移位了一般,疼得我一阵眩晕,眼前直冒金星。 可我哪能就这么算了,咬着牙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陈惑坤,心里的恨意更浓了,发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他斗到底,绝不能让他继续嚣张下去。 我刚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还没等缓过劲儿来,陈惑坤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张狂。他走到我跟前,冷哼一声,紧接着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我的背上。 那一脚下去,我感觉背上像是压了千斤巨石,整个人又被重重地按回了地上,嘴里忍不住闷哼出声,脸也因为痛苦和屈辱憋得通红。我拼命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脚,可他却越踩越用力,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些挑衅的话,我心里又气又恨,却一时半会儿拿他毫无办法啊。 此时的场面一片混乱,大哥身手虽然厉害,可被十多个人团团围着,那些人一拥而上,有从正面挥拳的,有从侧面偷袭的,大哥左挡右闪,奋力应对着,可一时间也难以突破这重重包围,额头上渐渐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上也挨了好几下拳脚,但眼神中依旧透着不屈的倔强。 江海山那边情况也不容乐观,同样被一群人围着,他一边大声吼叫着给自己壮胆,一边使出浑身解数和对方周旋,可对方人多势众,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破了几处,脸上也挂了彩。 再看二哥,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心急如焚,又恨自己此刻被陈惑坤压制着,没办法去帮他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大哥和江海山能尽快摆脱困境,然后我们一起扭转这糟糕的局势啊。 只见大哥被十多个人紧紧围困在核心,他的双眼瞬间瞪得极大,那眼神犹如饿狼一般凶狠且坚定,血丝迅速布满了整个眼球,仿佛要择人而噬。他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膛急速地起伏扩张,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在积蓄力量。紧接着,他脖子上的青筋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般暴起,蜿蜒扭动,额头的汗水混合着尘土肆意流淌,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气势。他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喉咙,然后猛然张开大口,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上刺刀!”这吼声如汹涌澎湃的海啸,携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决绝,冲破重重围困,在整个操场之上滚滚回荡,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一震,时间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他身上,而兄弟们也因这一声怒吼,瞬间士气大振,如汹涌的潮水般再度涌起斗志。 随着大哥那一声震天动地的“上刺刀!”我方众人迅速做出反应。只见兄弟们一个个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的火焰,毫不犹豫地伸手从腰间、背后或者绑在腿侧的刀鞘中抽出了明晃晃的刀具。那些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像是被唤醒的沉睡凶兽,迫不及待地要展露锋芒。有的刀身细长,刀刃上有着精致的血槽,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锋利;有的则是宽刃大刀,厚重的刀身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压迫感。大家紧握着手中的刀,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凸起,原本有些慌乱的队伍瞬间重新凝聚起强大的力量,脚步坚定地朝着敌人再次冲了过去,刀光在人群中闪烁交错,一场更为激烈残酷的战斗就此全面升级。 陈惑坤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上刺刀?!”随后,他的目光开始在我身上游走,试图寻找我藏匿武器的地方,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看穿,一只手依旧紧紧掐着我的咽喉,让我呼吸困难,另一只手则在我腰间、腿部胡乱摸索,每触碰一下都带着十足的狠劲,似乎想把我的刀找出来,好提前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喷溅在我脸上,混合着他身上的汗味,让我感受到他此刻内心的慌乱与暴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躺在地上看似毫无动静的二哥,猛地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般站了起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通红一片,仿佛燃烧着两团复仇的火焰,那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然,死死地盯着陈惑坤。二哥迅速从腰间拔出一把精致而锋利的蝴蝶刀,那蝴蝶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恰似二哥此刻冰冷的心。他二话不说,脚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陈惑坤直冲过去,嘴里大声骂道:“敢拿电棍电我?!去死吧!”整个人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似乎要将陈惑坤生吞活剥,那汹涌的恨意仿佛化作实质的波涛,席卷向陈惑坤。 陈惑坤在我身上摸到刀后,瞬间将我狠狠甩到一旁,我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他紧握着刀,转身迎向二哥。此时的二哥已如疯魔一般,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挥舞着蝴蝶刀就朝陈惑坤扑了过去。二哥的每一刀都带着必杀的决心,刀光闪烁间,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他的动作迅猛而狂野,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冷静与克制,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和满腔的怒火在战斗。陈惑坤也不甘示弱,利用手中刚夺来的刀巧妙抵挡,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火花在两人之间四溅。二哥怒吼着,一次又一次地发起攻击,那架势仿佛不将陈惑坤置于死地绝不罢休。 二哥如同一头发狂的猎豹,双眼紧紧锁定陈惑坤,手中的蝴蝶刀化作一道寒光闪闪的闪电。他高高举起刀,以万钧之势朝着陈惑坤猛地劈下,那风声呼啸而过,似能劈开虚空。陈惑坤横刀抵挡,“当”的一声巨响,溅起一串火星。二哥紧接着一个侧身,反手刺出,刀尖如毒蛇吐信般直逼陈惑坤咽喉,速度快到极致,陈惑坤惊险地后仰避开。但二哥不给对方丝毫喘息机会,顺势一个前冲,改为捅刺,整个人的力量都集中在手臂与刀身之上,那凌厉的一击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目标明确地朝着陈惑坤的腹部扎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疯狂的攻击撕裂,所有人都被二哥这不要命的打法惊得屏住了呼吸。 大哥施展出凌厉的刀法,手中利刃在阳光下划过一道道寒光,他的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敌人之间。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与精准的角度,逼得围堵他的敌人节节后退,脸上溅起的几滴鲜血更添他的勇猛之姿。终于成功突围后,他的目光急切地投向二哥这边,对着正欲冲上前帮忙的宋虎大喊:“不要!” 而此时的二哥已陷入癫狂的战斗状态,他大笑着,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厉与畅快。手中的蝴蝶刀上下翻飞,如同一台失控的杀戮机器,对着陈惑坤的身体不停地劈砍。一刀接着一刀,每一道伤口都绽裂出鲜血,溅落在地上形成一片刺目的血渍。陈惑坤惊恐地瞪大双眼,试图抵挡却因二哥那疯狂的攻击节奏而破绽百出,只能在二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痛苦地挣扎,渐渐失去了反抗之力。 第54章 大胜 陈惑坤口吐鲜血,那鲜艳的红色液体从他嘴角汩汩涌出,沿着下巴不断流淌,滴落在脚下早已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身体也如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原本嚣张的气焰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死亡的恐惧与对二哥疯狂报复的绝望。他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中的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一小片尘土。此刻的他,在二哥如疯魔般的攻击下,生命仿佛正在一点点消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哥的刀继续在自己眼前挥舞,却再也无力躲避。 陈惑坤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的身躯微微抽搐着,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鲜血从他身上多处伤口潺潺流出,在身下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迅速渗透进泥土之中。 二哥仰天长笑,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复仇后的畅快与宣泄。他双手持刀,刀刃上鲜血淋漓,一滴滴落下,在地上溅起微小的血花。二哥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血,头发也因激烈的战斗而凌乱,眼神中透着疯狂与不羁,在这一刻,他仿佛化身为从地狱归来的复仇者,用敌人的血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愤怒篇章。 大哥神色慌张地飞奔而来,脚下的尘土被他的脚步扬起。他眼神中带着担忧与急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衣领。他一路穿过混乱的人群,手臂还不时被旁人碰撞,但他丝毫不在意,只是奋力朝着二哥的方向跑去,嘴里似乎还呼喊着二哥的名字,声音却被淹没在嘈杂的喊杀声里。 大哥赶忙蹲下身,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探向陈惑坤的口鼻处,屏息凝神,试图去感受那一丝微弱的气息。片刻之后,大哥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惊慌与无措,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陈惑坤的呼吸已经极其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彻底消失,生命的烛火正摇摇欲坠,已然是快不行了,濒临死亡的边缘了。大哥站起身来,看向二哥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当下状况的担忧,又有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焦灼。 大哥一把抓住二哥的胳膊,神情焦急万分,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眼睛瞪得很大,急切地冲着二哥大声喊道:“我们得赶紧送他去医院!”那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透着满满的紧张与害怕,仿佛此刻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让陈惑坤彻底没了生机,大哥的目光在二哥和地上奄奄一息的陈惑坤之间来回切换,心急如焚地等待着二哥的回应。 二哥像是根本没听到大哥的话一般,脸上依旧带着那癫狂又畅快的神情,眼神中满是狠厉与决绝。只见他猛地举起手中那染血的蝴蝶刀,高高扬起的手臂肌肉紧绷,在阳光下,刀刃上残留的鲜血折射出刺目的光。他毫不犹豫地朝着陈惑坤的心脏部位狠狠刺去,那架势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仇恨都随着这一刀宣泄而出,全然不顾大哥在旁的阻拦与焦急呼喊,整个人就像被仇恨彻底蒙蔽了心智,一心只想着要了陈惑坤的性命。 大哥见状,瞳孔骤然一缩,大喊一声“住手!”,随后毫不犹豫地朝着二哥的方向猛然扑了过去。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劲儿,伸出双手用力地推在二哥的身上。这一推,大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撞向二哥,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二哥被大哥这突如其来的大力推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手中原本要刺向陈惑坤心脏的蝴蝶刀也脱手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掉落在不远处的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大哥则赶忙站稳身子,挡在二哥和陈惑坤中间,喘着粗气,眼睛瞪得滚圆,又急又气地看着二哥。 大哥的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死死地瞪着二哥,那目光中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不停地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皮肤。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深深的无奈,声音也跟着发颤,冲着二哥大声吼道:“你干什么?!”这吼声里夹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对二哥冲动行事的气恼,也有对当下这糟糕局面的无助,回荡在这混乱又紧张的氛围中,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压抑了起来。 二哥的双眼通红,犹如着了魔一般,冲着大哥嘶吼道:“杀了他!”那声音沙哑又透着无尽的恨意,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凛冽的杀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紧紧握拳,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人就像一头被激怒到极致、丧失了理智的野兽,全然不顾大哥的阻拦与劝阻,一心只想着要让陈惑坤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眼中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大哥眉头紧皱,脸上的肌肉都因用力而有些扭曲,他朝着二哥猛地一跺脚,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吼道:“不行!”那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在这混乱嘈杂的环境中犹如一声炸雷。大哥的眼神里满是严肃与郑重,死死地盯着二哥,试图用自己的目光让二哥那被仇恨冲昏的头脑清醒过来,他的身子微微前倾,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再次阻拦二哥可能做出的疯狂举动,哪怕此刻二哥满脸的不甘与愤怒,大哥也丝毫没有动摇自己的想法。 二哥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渐渐苏醒过来一般,眼中那疯狂的神色开始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清明的目光。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的幅度慢慢平缓下来,紧握的双拳也缓缓松开,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脸上的神情从充满仇恨的狰狞转为了些许的茫然和懊悔,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陈惑坤,又看了看一脸严肃且带着担忧的大哥,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显然是慢慢恢复了理智,意识到了自己刚刚那近乎失控的行为是多么的莽撞。 大哥一边焦急地朝周围众人使眼色,一边冲着二哥大声喊道:“先送去医院,快!”他的声音急促而有力,透着不容耽搁的紧迫。大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满是急切,边说边赶忙弯下腰,试图去扶起陈惑坤,那动作慌乱中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小心让陈惑坤的伤势变得更严重,他时不时抬眼看向二哥,眼神里满是催促之意,盼着二哥能赶紧过来搭把手,一起争分夺秒地挽救陈惑坤那摇摇欲坠的生命。 二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彻底镇定下来,随后他快速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兄弟们,眼神中带着急切与希翼,大声喊道:“电摩钥匙,快给我!”话音刚落,一个兄弟立马反应过来,匆忙从兜里掏出电摩钥匙,朝着二哥用力一扔。二哥一个箭步上前,身手敏捷地接住了钥匙,紧紧攥在手中,转身就朝着停放电摩的方向奔去,脚步急促又慌乱,只想着能赶紧骑上电摩,载着陈惑坤往医院赶去,争取那一丝挽救的生机。 二哥跨上电摩,迅速将陈惑坤扶坐在身后,用一只手紧紧揽住他,以防其掉下来。紧接着,他猛地拧动电摩的把手,电摩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嗡嗡”的轰鸣声在空气中炸开。二哥的眼神专注而急切,牙关紧咬,全然不顾呼啸而过的风声刮在脸上带来的刺痛感,只一门心思地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电摩在道路上风驰电掣,带起一路烟尘,仿佛要与时间赛跑,尽快把陈惑坤送到能救命的地方。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电摩便风风火火地停在了医院门口。二哥一个急刹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扬起一小片尘土。他顾不上喘口气,赶忙跳下车,又小心翼翼地将陈惑坤从后座扶下来,一把揽住其腰身,几乎是半拖半抱地朝着医院急诊大楼奔去。二哥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大声呼喊着:“医生,快来救人啊!”那急切又慌张的声音在医院的院子里回荡,引得不少路人纷纷侧目。 医生刚从急诊室走出来,抬眼就瞧见了被二哥搀扶着的陈惑坤,那模样着实把医生吓了一跳。只见陈惑坤浑身是血,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多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脸上也是血迹斑斑,头发乱成一团,双眼半睁半闭,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断掉,整个人看上去既狼狈又可怖,真如那“不人不鬼”的样子。医生眉头瞬间皱起,眼神里满是严肃与急切,赶忙一边招呼护士推来担架床,一边快步朝着他们迎了上去。 医生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稳稳地托住陈惑坤的后背,护士也迅速来到另一侧,双手小心地抬起他的腿部,二人配合默契,嘴里还轻声喊着“一二、一二”的口号,齐心协力地将陈惑坤那虚弱不堪、满是血污的身躯缓缓抬上了担架床。安置好后,护士赶忙固定好担架床的边栏,以防出现意外,医生则一边推着担架床往急诊室疾步走去,一边快速观察着陈惑坤的状况,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懈怠,争分夺秒地要为这危在旦夕的生命争取生机。 担架床被快速推进了手术室,那扇厚重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将紧张的氛围隔绝在了手术室内外。医生和护士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动作娴熟又迅速,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手术所需的各种器械,手术刀、镊子等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医生迅速换上手术服,戴上口罩、手套,眼神专注而严肃,站到手术台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拿起手术刀,朝着陈惑坤的伤口处精准地下了刀,一场与死神争夺生命的手术就此紧张地拉开了帷幕,手术室内只余下各种仪器发出的轻微声响和医生护士们偶尔简短的交流声。 在场地的另一边,陈正龙如丧家之犬般瘫倒在地,脸上写满痛苦与狼狈,他的手下们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二哥刺向陈惑坤那疯狂瞬间,如恶魔的咆哮,深深烙印在他们心中。他们呆若木鸡,眼睛瞪得似铜铃,满是惊恐与不信,身子微微颤栗,呼吸都几近停滞。原本好战的气焰被恐惧彻底浇灭,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是该救主还是逃窜,而我方在这场混乱中以压倒性气势获胜,荣耀与威慑力自此根植于众人心中。 大哥昂首阔步向前,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傲然笑容,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他俯视着瘫倒在地的陈正龙,高声笑道:“陈正龙,你输了!今日这般局面,便是与我等作对的下场。”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似是敲响了陈正龙失败的丧钟,也彰显着大哥一方的赫赫战功与不可侵犯的威严。 陈正龙躺在地上,眼神中满是不甘与落寞,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输了。我的小弟归你,我会退学。”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挫败感,曾经的嚣张气焰已消失殆尽,此刻的他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只能无奈地接受失败的结局,落寞地准备退出这片曾经妄图称霸的“战场”。 大哥、我和江海山悠然地点上烟,烟雾袅袅升起。江海山环顾校园中横七竖八躺着的众人,眼中满是敬畏与钦佩,高声说道:“云哥!恭喜成为学校老大!”那声音里满是对大哥的信服与尊崇,在这略显凌乱却又充满胜利气息的校园中久久回荡。 第55章 呛死了 大哥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几个烟圈,在空气中氤氲散开。他神色淡定却难掩眼底的得意,抬手拍了拍江海山的肩膀,那动作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笃定与自信。“以后这学校就是我们的地盘了。”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霸气,仿佛在向整个校园宣告主权。 大哥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江海山,你带大家去医务室。三弟,我们去医院看看陈惑坤。”说罢,他将手中的烟蒂用力掐灭,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与忧虑,随即大步流星地朝着医院的方向走去,我赶忙紧随其后,只留下江海山默默点头,召集着众人往医务室有序前行。 大哥站在路边,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与我一同坐进后座。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味,大哥眉头紧锁,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打给二哥,电话一接通,他便焦急地问道:“老二,陈惑坤情况咋样?是死是活?”声音中带着几分紧张与担忧,握着手机的手也不自觉地微微用力。 电话那头传来宋虎带着慌乱的声音:“不知道啊,大哥,你快来吧!医生还在手术室里抢救呢,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没底呀。”大哥听着,脸色越发凝重,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凸起,冲着电话大声回道:“你别急,我这正往医院赶呢,稳住!”说完便催促司机开快点,眼神里满是急切与不安。 出租车一路疾驰,终于抵达医院。车刚停稳,我和大哥便匆匆推开车门。只见二哥那落寞的身影在医院大门口徘徊,他弓着背,双手不停地搓着,往日的嚣张气焰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虑与疲惫。 我和大哥疾步走向二哥,大哥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老二,怎么样了?里面啥情况?”我也紧紧盯着二哥,目光中满是担忧与急切,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在这医院门口,时间每流逝一秒,都似在煎熬着我们的神经。 二哥眉头紧皱,满脸的焦急与无奈,声音沙哑地说道:“还在抢救呢,进去好一会儿了,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我这心里头啊,就跟油煎似的,实在没底。”大哥听闻,脸色愈发阴沉,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来回踱步,我也在一旁心急如焚,只能默默祈祷着陈惑坤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大哥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们进去等等吧。”说罢,便抬脚率先往医院里走去,脚步匆匆又带着几分沉重。我和二哥赶忙跟上,一路穿过医院略显清冷的走廊,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那刺鼻的气息仿佛也在渲染着此刻紧张又揪心的氛围,我们满心忧虑地朝着手术室的方向赶去。 我看着大哥和二哥身上也都挂了彩,便提议道:“我们先包扎一下吧,这一身伤耗着也不是事儿,等包扎好了再去手术室那边守着,也不耽误。”大哥微微点头,二哥也应了一声,于是我们三人朝着医院的急诊包扎处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有些沉重,心里头依旧牵挂着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陈惑坤。 许久之后,在医护人员一番忙碌下,我们三人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伤口都被仔细包扎好了。白色的绷带缠在手臂、肩头等处,看着有些刺眼。大哥活动了下包扎好的手臂,长舒一口气,却难掩眼中的忧虑,二哥也是一脸凝重,我们彼此对视一眼,便默契地往手术室的方向快步赶去,牵挂着陈惑坤的安危,一刻都不敢耽搁。 手术室那盏亮着的灯,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们心头。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一分一秒地缓缓流逝,每过去一秒,都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揪着我们的心。大哥紧抿着嘴唇,二哥不停地搓着手,而我也坐立难安,大家的眼神一刻都没离开过那扇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紧张的氛围几乎要将我们淹没。 终于,那扇紧闭许久的手术室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医生戴着口罩,缓缓走了出来,身上的白大褂仿佛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严肃感。我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赶忙起身围了过去,焦急又紧张地望着医生,迫切想从他口中知晓陈惑坤的情况。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疲惫却语气平淡地说道:“人救好了,钱付一下。”那话语就像一颗石子落入平静湖面,让我们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可紧接着又为这缴费的事儿犯起愁来。大哥忙不迭地点头应着:“好嘞,大夫,多谢您了,我们这就去办。”一边说着,一边已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凑齐这笔费用了。 大哥二话不说,赶忙伸手往怀里掏去,很快便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紧紧地攥在手里,那银行卡的卡面都被他捏得微微有些变形了。他一边快步朝着缴费处走去,一边回头冲我和二哥说道:“你们在这儿守着惑坤,我去把费用缴了,可算是把人救回来了啊。”话语里既有如释重负之感,又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没一会儿,大哥缴完费回来了,他拍了拍身上,长舒一口气说:“走吧,去饭店。”那紧绷的神情此刻也舒缓了几分,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事儿,大家都身心俱疲,此时去饭店聚一聚,也好压压惊、缓一缓,我和二哥听了,相互对视一眼,便默默跟在大哥身后,朝着医院外走去,心里头对这难得的放松时刻竟有了一丝期待。 大哥一边走着,一边掏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江海山的号码,待电话接通后,声音洪亮又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畅快说道:“江海山啊,叫上那几个骨干,咱们去饭店聚聚,今天这事儿总算是有惊无险,大家一块儿乐呵乐呵。”说完,又依次给其他几个骨干打去电话,那神情满是意气风发,仿佛已经把之前的紧张和担忧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正跟着大哥走着呢,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掏出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林悦”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接起电话,压低声音说道:“林悦,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啦?”手都不自觉地微微握紧了手机,不知道她这会儿打来是有啥事呢,心里头隐隐有些忐忑。 电话那头传来林悦清脆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又似有一丝调侃:“你们和陈正龙打完了吧?我可听说闹得动静不小呢,你们几个没受伤吧,可把我给担心坏了,快和我说说情况呀。”我听着她的话,心里一暖,赶忙回道:“打完了,放心吧,我们都没啥大碍,这会儿正准备去饭店聚聚呢。” 林悦在电话那头语气带着些急切与期待,赶忙说道:“我也去,你们可不许不带我呀,今天这事儿我可好奇着呢,再说了,也得看看你们到底咋样了嘛。”那声音娇俏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我无奈地笑了笑,回应道:“行,那你来呗,我们在老地方等你啊。”心里想着,有她在,这聚会估计还会更热闹些呢。 我、大哥还有二哥站在饭店门口,目光时不时地朝路口张望着。大哥双手抱胸,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二哥则靠在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们闲聊着,可那眼神也始终留意着来人的方向。我心里头一边盼着江海山他们快点到,一边也期待着林悦的身影出现,毕竟这劫后相聚的场合,少了谁都觉得缺了点儿意思。 没过多久,就瞧见江海山带着几个骨干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江海山脸上带着笑,老远就朝我们挥着手,那几个骨干也个个精神抖擞,边走边互相打趣着,仿佛之前那场风波已经彻底被抛在了脑后。他们很快就到了跟前,江海山先是恭敬地冲大哥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我们来了。”大哥微微颔首,笑意也染上了眉梢。 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爽朗地说道:“走,去里面。”说罢便抬脚往饭店里迈去,其他人也纷纷跟上。我却犹豫了一下,赶忙出声道:“大哥,我再待会儿,林悦还没到呢,我在这儿等等她。”大哥闻言,回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行嘞,那你在这儿等着,别让我们等太久啊。”随后便带着众人先进去了。我站在门口,目光继续紧盯着路口,盼着林悦能早点出现。 又过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缓缓在我身前停下,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了一个女孩。她穿着一件厚实的大棉袄,那棉袄鼓鼓囊囊的,看着就特别暖和,下身搭配着一条喇叭裤,显得很是时髦。女孩甩了甩齐肩的长发,一双大眼睛灵动又明亮,正是林悦呀。她一眼就瞧见了我,脸上立马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子朝我走来,嘴里还喊着我的名字呢。 我看着林悦朝我走来,脸上不自觉地扬起笑容,下意识地张开了双手。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等待的焦急都化为了此刻满心的欢喜,只盼着她能快些扑进怀里,感受她带来的这份温暖与亲切,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了,眼里心里满满都是越来越近的她。 林悦加快了脚步,带着一阵清新的风轻盈地扑入我的怀中。她的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腰,脸颊贴着我的胸膛,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或许是赶路带来的些许凉意,又或许是此刻激动的心情所致。她的发丝在风中轻轻拂过我的脖颈,痒痒的,却又满是甜蜜。我顺势收拢双臂,将她更紧密地搂在怀里,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安宁而美好。 抱了好一会儿,林悦才缓缓抬起头,眼眸亮晶晶的,不过很快那眼中就闪过一丝严肃,她仰着脸看着我,语气里带着嗔怪说道:“你今天学习了没呀?可别光顾着那些事儿,把学习都给落下了,你答应过我要一起进步的呢。”我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回道:“哎呀,今天这情况特殊嘛,还没顾得上呢,不过之后我肯定会补上的呀。” 林悦微微皱起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她冲我甜甜一笑,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说道:“嗯,带我进去呗,大家估计都等急了呢。”我赶忙牵起她的手,那小手软软的,握在手里心里满是踏实,笑着回应道:“好嘞,咱们这就进去。”说罢,便拉着她往饭店里走去,一路上她还叽叽喳喳地说着路上看到的趣事,那欢快的样子仿佛驱散了之前所有的紧张与阴霾。 当我带着林悦来到那个大包间门口,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刺鼻的烟味如汹涌潮水般扑面而来。林悦毫无防备,被那烟熏得当即剧烈咳嗽起来,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本能地捂住嘴巴,眉头紧皱,眼睛也被熏得瞬间泛起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很快便顺着脸颊滑落。我因早有心理准备,情况稍好一些,但也被这烟味呛得鼻腔一阵酸涩。我迅速反应过来,紧紧拉着林悦的手,护着她穿过缭绕的烟雾,朝着窗户的方向快步走去。我伸手一把推开窗户,“哗啦”一声,新鲜空气如获救的精灵般急切地涌入室内,逐渐驱散着那令人窒息的烟雾。林悦则站在一旁,仍在轻轻咳嗽着,我心疼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能帮她缓解不适。 大哥正坐在包间的主位上,手里夹着的香烟还燃着,袅袅青烟在他身侧升腾。见我们进来,他微微抬了抬眼皮,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随后缓缓吐出烟圈,那烟圈打着旋儿在空中慢慢消散,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来了?就等你们俩了,快坐吧。”话语里透着平日里的随性与自在,仿佛这包间里浓重的烟味压根没影响到他,他的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看向桌上摆放的酒菜,像是在盘算着接下来这聚会该怎么开场了。 林悦一边用手在鼻子前扇着,试图驱散那还未散尽的烟味,一边止不住地咳嗽着,脸都因为咳嗽憋得有些泛红了。她皱着眉头,带着几分娇嗔大声说道:“你们修仙啊!这屋里乌烟瘴气的,呛死我了,再这么下去,我可得被这烟给‘熏倒’了呀。”那语气里满是埋怨,眼睛还时不时地朝大哥他们那边瞪上一眼,大家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起来,包间里原本有些沉闷的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又热闹了。 大哥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包间里,他一边笑着,一边赶忙把手里还燃着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满脸歉意地对林悦说道:“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弟妹,是我们没注意,光顾着唠嗑了,让你遭这罪了。”说着,他又扭头看向在座的兄弟们,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兄弟们,把烟都掐了吧,可不能再呛着弟妹了。”众人听闻,纷纷笑着应和,赶忙将手里的烟熄灭,一时间,包间里那缭绕的烟雾开始慢慢散去,空气也渐渐变得清爽了些。 第56章 醉了 林悦皱着的眉头还没完全舒展开,她从桌上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边擦边说道:“你们先聊,我去趟洗手间。”说完,便将纸巾揉成一团攥在手里,快步朝着包间外走去,那背影看着还有些急匆匆的,想来是被这烟熏得着实难受,得赶紧去洗漱整理一下了。大哥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冲我们笑了笑,大家这才又重新热络地聊了起来。 林悦匆匆走进洗手间,反手将门锁上。她倚在洗手台前,肩膀微微颤抖,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便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起来。她双手撑着台面,身体前倾,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每一声咳嗽都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她的眼睛紧闭,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原本精致的妆容也被泪水和咳嗽憋出的红晕弄得有些斑驳。好一会儿,咳嗽才渐渐平息,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镜子中略显狼狈的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扑了扑脸,试图让自己恢复些许精神。 过了好一会儿,林悦终于缓过劲儿来。她直起身子,对着镜子仔细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又用纸巾轻轻蘸去脸上残留的泪痕,努力让自己的神情恢复到平日里的从容模样。深深吸了一口气,确认自己不再咳嗽了,这才缓缓打开洗手间的门,迈着平稳的步子往包间的方向走去,那刚刚被烟熏和咳嗽折腾的痕迹仿佛都被她藏了起来,又变回了那个大方又优雅的她。 林悦推开门回到了包间,此时正好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陆续端上桌,瞬间,满屋子都是诱人的香气。林悦轻手轻脚地走到我旁边的空位坐下,冲我微微抿嘴一笑,像是在告诉大家她已经没事了。她把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目光落在桌上那些热气腾腾的菜品上,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刚才被烟熏的不愉快似乎也随着这热闹的氛围渐渐消散了。 二哥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嗓子:“上酒!白的。”那声音在包间里格外响亮,透着一股子豪爽劲儿。话音刚落,服务员便很快推着放满白酒瓶的小车走了进来,一瓶瓶白酒被整齐地摆放在桌上,在灯光的映照下,那透明的酒液透着几分凛冽的气息。二哥看着那些酒,脸上满是兴奋,搓了搓手,扭头冲大家笑道:“今儿个可得好好喝一场,都不许耍赖啊!”众人也纷纷应和着,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更加热烈起来了。 二哥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瓶白酒,利落地拧开瓶盖,站起身来,先是给大哥面前的酒杯满上。那白酒汩汩流入酒杯,在杯底溅起小小的酒花,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二哥端起酒杯,递向大哥,满脸笑意地说道:“来,大哥先喝,您可是咱这的主心骨,这头杯酒您得带个头呀。”大哥也不客气,笑着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看着那澄澈的酒液,朗声道:“好嘞,那我就先干为敬了,兄弟们今天都尽兴啊!”说罢,一仰头,便将那杯白酒一饮而尽,随后亮了亮杯底,赢得众人一片叫好声。 大哥放下空酒杯,目光看向我和林悦,脸上带着几分醉意的笑意,热情地招呼道:“三弟,弟妹,来,今天这酒可得一起喝啊,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可不能少了你们俩的。”我赶忙站起身来,笑着应道:“大哥,那肯定得喝呀,咱这情谊都在酒里了。”说着,我拿起酒杯准备倒酒。林悦则微微皱了皱眉头,她不太能喝酒,可看着这气氛,也不好推脱,便小声说道:“大哥,我酒量可不行呀,就少喝点意思意思吧。”大哥听了,哈哈一笑,摆摆手说:“没事,弟妹随意就好,主要是图个热闹嘛。” 我端起酒杯,冲大哥和在座的兄弟们扬了扬,随后毫不犹豫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烧得嗓子眼儿一阵火热,不过心里却是畅快的。林悦则轻轻捏着酒杯,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为难地看着杯中剩下的那半杯酒,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将酒杯凑到嘴边,小小地抿了一口又一口,好不容易才喝下了半杯。放下酒杯后,她的脸已经微微泛红,赶忙伸手拿过一旁的水杯,喝了几大口,试图压一压那酒劲儿。 酒过三巡,桌上的众人已然放开了,你一言我一语地分享着各自近来遇到的趣事。二哥手舞足蹈地讲着前些天在街上的奇遇,那夸张的模样逗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大哥笑得直拍桌子,眼角都笑出了泪花。旁边的几个兄弟也没闲着,你打趣我一句,我回怼你一下,欢声笑语在包间里此起彼伏,仿佛要把这屋顶都给掀翻了。林悦也被这氛围感染,脸上一直带着笑,时不时还跟着插上几句,原本因烟熏那点儿不愉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整个包间里都弥漫着浓浓的欢乐气息,气氛越发热烈得如同那烧得正旺的炉火一般。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大家边大快朵颐地吃着,夹起一块块鲜香的肉块、爽口的蔬菜往嘴里送,边时不时端起酒杯,豪爽地饮下一口酒,感受那酒液在舌尖散开的浓烈滋味。嘴里嚼着美食,酒意也渐渐上头,可谁也没停下聊天的兴致,这边正说着往昔一起闯荡的那些难忘经历,那边又开始聊起对未来的憧憬,笑声、碰杯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仿佛这包间里装着的全是大家真挚又热烈的情谊,每一个人都沉浸在这惬意又欢快的氛围中,不舍得让此刻的时光溜走。 林悦原本还强撑着跟大家说笑,可几杯酒下肚,那酒劲儿终究是上来了。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的,没一会儿,便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缓缓地趴在了我怀里。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额头上还沁出了些许细密的汗珠,嘴里嘟囔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显然是醉得不轻了。我心疼地搂住她,轻轻拨开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悦,咱要不先回去呀?”可她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子,并没有给出回应,看样子已经醉得没什么意识了。 二哥本就喝得满脸通红,这会儿酒意上头,眼神都变得有些迷离了,却还是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海老弟,搞几箱啤酒来啊!今天这酒没喝够,不尽兴可不行,咱得接着喝,接着唠!”边说还边用力地拍了拍桌子,那架势仿佛不把大家都喝倒就不肯罢休似的。一旁的大哥听了,笑着劝道:“老二啊,悠着点儿,别一会儿喝太多了,明儿个起不来可咋整。”可二哥却满不在乎,摆了摆手,嘟囔着:“哎呀,大哥,今儿高兴,怕啥呀,必须得喝到位了。”那喧闹的氛围,随着二哥这一嗓子,变得更加火热了。 江海山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脚步略显踉跄地朝着包间外走去,嘴里还念叨着得赶紧把啤酒弄来,好让大家继续畅饮。过了一会儿,包间的门被推开了,江海山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几个服务员,他们每人手里都提着一箱啤酒,几个人一趟趟地往返,没一会儿,几箱啤酒就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了包间的角落里。那啤酒箱上还挂着些许水珠,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仿佛也在等待着加入这场热热闹闹的酒局,让这欢乐的氛围继续升温呢。江海山满脸得意地冲着大家一扬手,大声说道:“来嘞,兄弟们,啤酒到位,接着喝呀!”众人见状,顿时欢呼起来,那热闹劲儿更甚了。 酒一杯接一杯地下肚,那酒劲儿在肚子里不断地翻涌,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沉起来,视线也渐渐模糊了。周围大家的说笑声仿佛隔了一层雾,听不真切了。我只觉得浑身发软,努力想撑住身子,可终究还是抵不过那浓烈的醉意,身子一歪,靠在了椅背上,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缓缓闭上了眼,彻底醉倒了过去,意识也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只隐约能感觉到身旁林悦那温热的气息,其他的便一概不知了。 不知不觉间,时间就像那潺潺流淌的溪水,悄然流逝着。原本透着光亮的窗外,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那原本明亮的光线被暮色一点点吞噬,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暗色的纱幕。包间里的灯光显得越发昏黄,映照在大家或醉倒、或还在强撑着说笑的脸上,桌上杯盘狼藉,空酒瓶横七竖八地摆着,可大家似乎都没在意这周遭的变化,依旧沉浸在这热热闹闹的氛围里,只是那笑声和交谈声,也随着天色暗下来,渐渐变得稀疏了些。 我正醉得昏昏沉沉,意识都有些模糊不清了,突然感觉有人在用力地推搡我,同时耳边传来大哥那带着几分醉意却仍洪亮的声音:“老三,醒醒,醒醒啊,别睡了,咱也该散场了呀。”我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眼前大哥的脸都有些重影,晃了晃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可那醉酒后的眩晕感还是紧紧缠着我,半天没能缓过劲儿来,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身子却依旧软塌塌地靠在那儿,一时半会儿还没法完全起身呢。 过了好一会儿,那醉意才稍稍褪去了些,我总算能勉强坐直身子了。环顾四周,其他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原本热闹非凡的包间此刻显得格外空旷寂静,只剩下我、林悦、大哥和二哥还留在这儿。林悦依旧靠在我怀里,睡得很沉,二哥则趴在桌上,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几句醉话,大哥虽说也喝了不少,但还强撑着清醒,他揉了揉有些泛红的眼睛,看着我们几个,无奈地笑了笑,开口说道:“今儿这酒真是喝到位了,不过咱也得回去了,我叫辆车,送你们回去啊。”说罢,便掏出手机摆弄起来,准备安排送我们回家的事儿了。 林悦整个人软软地趴在我肩上,脸颊贴着我的脖颈,呼出的气息带着丝丝酒气,温热又潮湿。她眼皮半耷拉着,努力想要睁开却又没什么力气,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话,那声音又轻又绵,断断续续的,也听不太清具体说的是什么,只是偶尔能分辨出几个字词,像是在说着今天这酒喝得太猛了,又或是嘟囔着回家之类的话语。我心疼地扶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凑近她耳边轻声安抚着,盼着她能好受些,可她依旧沉浸在那醉醺醺的状态里,没法清醒过来呢。 我咬了咬牙,使出浑身的力气,双手紧紧揽着林悦,缓缓地挪动身子,试图从座位上站起来。林悦也随着我的动作,身子微微摇晃着,脑袋依旧无力地靠在我肩上,嘴里还是嘟囔着那些含混不清的话语。大哥见状,赶忙过来搭了把手,扶着我的胳膊,帮着我稳住身形。二哥也挣扎着站起身来,虽然脚步还在打晃,却也努力凑过来,几个人相互扶持着,费了好大劲儿,才慢慢站直了身子,只是那醉酒后的眩晕感仍紧紧缠绕着我们,让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格外艰难。 我们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脚下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身子摇摇晃晃的,一步三晃地朝着包间外走去。那原本熟悉的过道此刻仿佛都变得蜿蜒曲折起来,好几次都差点撞到旁边的墙壁上。好不容易走到了楼梯口,往下望去,那楼梯竟好似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级台阶都像是一个小小的挑战。大哥在前面探着路,我揽着林悦紧跟其后,二哥则在旁边拉着我的衣角,以防我一个不稳摔倒。就这样,我们磕磕绊绊地迈着虚浮的脚步,小心翼翼地下了楼,那下楼的过程,感觉每一刻都在和那未消的醉意艰难对抗着。 到了楼下前台,大哥强撑着那醉意,脚步有些踉跄地走过去,伸手从兜里掏出钱包,眯着眼在里面翻找着钱包。他抽出几张钞票,递给前台的工作人员,嘴里还不忘说道:“今儿这账结一下啊,多少钱来着,你看看够不够。”工作人员接过钱,快速清点了一下,笑着回了句:“大哥,正好的,欢迎下次再来呀。”大哥摆了摆手,含糊地应了一声,转身朝我们这边走来,脸上带着几分如释重负的神情,冲我们招了招手,示意可以走了,只是那走路的姿势,还是透着醉后的摇晃呢。 大哥站在街边,眯着眼对着过往的车辆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了我们跟前。大哥费力地拉开后座的车门,转头对我说道:“老三,快带着弟妹上车吧,早点回去好好歇着。”我应了一声,扶着林悦慢慢挪到车边,小心翼翼地把她先扶进车里,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大哥探身进来,叮嘱了司机几句,让把我们安全送到家,随后关上车门,朝我们挥了挥手。车子缓缓启动,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大哥和二哥模糊的身影逐渐远去,怀里的林悦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思绪随着这行驶的车,慢慢飘远了。 第57章 罚站 我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微微探身向前,带着几分醉意含糊地对司机说道:“师傅,去……去xx小区啊。”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用手指了指大致的方向,试图让司机更清楚准确些。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笑着应了一声:“好嘞,您坐好咯,我这就送您二位回去。”说完,便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稳稳地踩下油门,车子加速向前驶去,车窗外的街景不断往后倒退,我则靠回座椅上,轻轻搂着林悦,感受着车子的颠簸,只盼着能快点到家,好好歇一歇了。 车子晃晃悠悠地在路上行驶着,我和林悦被那残留的酒意包裹着,不知不觉就在后座上睡了过去。林悦的头靠在我的肩头,睡得很沉,我也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梦乡,一时间,车里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和车子轻微的行驶声响。不知过了多久,司机轻声提醒道:“二位,到地方了啊。”我这才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轻轻推了推林悦,小声说道:“小悦,醒醒,到家了。”林悦嘤咛了一声,慢慢睁开眼,我们俩强撑着起身,付了钱,便下了车,朝熟悉的家门走去。 我紧紧地搀扶着林悦,她整个人几乎都靠在我身上,脚步虚浮得厉害,每走一步都得费好大劲儿。我们俩就这样晃晃悠悠地朝着家的方向挪动,好不容易来到了楼下。我抬头望了望那楼梯,深吸一口气,扶着林悦开始往上走。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我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时刻留意着别让林悦绊倒,她嘴里时不时发出几声低低的呢喃,也不知是难受还是在说梦话呢。一级又一级台阶,我们走得很慢很慢,感觉这平日里轻松就能上去的楼梯,此刻竟如此漫长,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慢慢爬上了楼,站在了家门口。 站在家门口,我手忙脚乱地掏出钥匙,费了好大劲儿才对准锁孔,拧动钥匙打开了门。屋里一片安静,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搀着林悦,跨过门槛进了屋,轻轻把门带上。林悦的身子依旧绵软无力,脚步都有些拖沓,我只能更用力地扶着她,慢慢往屋里挪,朝着我房间的方向走去 我搀着林悦,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卧室挪去,每走一步都得小心谨慎,生怕一个不稳两人就摔倒在地。好不容易进了卧室,来到床边,我先缓缓地坐在床沿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林悦,让她也挨着我慢慢躺下来。林悦一沾到床,整个人就像彻底放松了一般,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嘴里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话,很快又沉沉睡去了。我看着她那副模样,心疼极了,伸手替她把额前的发丝捋到耳后,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轻轻握住林悦大棉袄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帮她脱了下来,将棉袄叠好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我不是色狼,我只是不想让她穿着这么厚的衣服睡觉不舒服罢了,可不能有什么别的歪心思呀。”我偷瞄了一眼林悦,她安静地躺在床上,脸颊依旧泛着酒后的红晕,看着她这副模样,我赶忙移开视线,又伸手拉过被子,轻轻地给她盖好,希望她能睡得安稳些。 我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生怕吵醒了正熟睡的林悦,慢慢走出了房间,轻轻带上房门。来到客厅,看着那熟悉的沙发,我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整个人疲惫又困乏。我晃悠悠地走过去,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也顾不上找个舒服的姿势了,脑袋刚一挨着沙发扶手,那浓浓的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没一会儿,我就沉沉睡去了,周围的一切都渐渐模糊,只沉浸在这带着酒意的梦乡之中了。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来,照在脸上,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脑袋还有些昏沉,宿醉后的感觉可真不好受。我揉了揉眼睛,一时竟忘了林悦还在我房间里这事儿,像往常一样伸着懒腰站起身,趿拉着拖鞋就朝着卫生间走去。打开水龙头,听着那“哗哗”的水流声,我捧起水往脸上泼了几把,凉意袭来,这才慢慢清醒了些,可心里却突然“咯噔”一下,猛地想起林悦还在屋里呢,顿时有些懊恼自己这迷糊的记性。 我利落地用毛巾擦干了脸,又简单整理了下头发,感觉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宿醉后的那种混沌感也消散了许多。随后,我轻手轻脚地朝着卧室走去,心里想着林悦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估计还睡得挺沉呢,可也到该起床的时候了呀。我走到卧室门口,先是轻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动静,便缓缓推开房门,朝着床边走去,准备轻声叫醒她呢。 我脚步放得很轻很轻,缓缓走到床边,俯身看着还在熟睡中的林悦。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在眼睑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呼吸均匀而平缓,被子半掩着身子,那恬静的模样就像一幅美好的画。我顿了顿,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放在她的肩头,微微晃了晃,轻声说道:“林悦,醒醒呀,该起床了呢。” 林悦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还透着几分刚睡醒的惺忪与迷蒙。她抬起手,轻轻揉了揉眼睛,像是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过了一小会儿,才彻底清醒了些,慢慢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伸了个懒腰,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向我,声音还有些软糯地问道:“几点了呀,我这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呢。” 林悦原本还睡眼惺忪,可当她的目光聚焦在我身上时,突然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疑惑。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迅速往床角缩去,双手紧紧拽着被子裹在身上,大声叫喊道:“你怎么在这!这是哪?!”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胸口也剧烈地起伏着,脸上的困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警惕与不安,眼睛在房间里慌乱地扫视着,试图寻找熟悉的痕迹或者弄清楚当下的状况。 林悦眼睛在房间里又细细打量了一圈,从墙上挂着的装饰画,到角落里摆放的摆件,再到那熟悉的窗帘样式,她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眼中的慌乱稍稍褪去了些,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轻声说道:“这……这是你家?我怎么在这儿呀,我这脑子现在还迷糊着呢,昨晚到底发生啥了呀。”说着,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茫然地看向我,等待着我的解释。 我赶忙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稳又诚恳的语气说道:“林悦啊,你昨天喝多了,醉得不轻呢,我其实也醉得晕乎乎的了。当时散场后,我想着你那状态也回不了家呀,就把你带到我家来了。我扶着你到我床上,让你好好躺着休息,我自己就去沙发上睡了,啥别的事儿都没发生,你可别多想啊。”一边说着,我一边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就怕她误会了什么,眼神里满是急切,盼着她能相信我的话。 林悦那原本紧绷着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微微舒了口气,嘴角也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随后利落地坐起身,抬手轻轻理了理那有些凌乱的头发,几缕发丝从她的指缝间滑落。她垂眸,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带着些不好意思的模样说道:“哎呀,原来是这样呀,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昨晚估计得在外面狼狈不堪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说罢,她抬眸看向我,眼眸里满是感激。 我看了看时间,心里有些着急,赶忙对林悦说道:“哎呀,快别客气了,咱们这时间可有点紧了,快洗漱去吧,再磨蹭会儿可就要赶不上上课了呀。”说着,我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脚步也不自觉地往门口挪了挪,想赶紧带着她去收拾收拾,可别因为这宿醉的事儿耽误了上课才好呢。 没过多久,林悦就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头发已经简单扎了起来,脸上也透着清爽的气息,整个人看着精神多了。我见状,赶忙招呼她一声,然后拉开门率先冲了出去,林悦也紧跟在我身后。我们俩心里都惦记着上课别迟到,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快,最后索性一路小跑起来。清晨的风呼呼地吹在脸上,带着些许凉意,可我们也顾不上这些了,只一心想着能尽快赶到学校呢。 一路小跑着,感觉过了许久,那熟悉的学校大门终于出现在眼前。我们顾不上歇一歇,径直朝着教学楼奔去,脚步匆匆地进了楼,又顺着楼梯往上冲。一层又一层,到了二楼的时候,我俩都已经气喘吁吁了,可还是咬着牙加快速度朝着教室的方向跑去,就怕那上课铃已经响过了呀。 我和林悦匆忙在二楼分开,各自朝着自己的班级奔去。等我火急火燎地跑到教室门口,探头往里一看,却发现老师已经在讲台上讲了好一会儿课了,一打听才知道都已经上课17分钟了呀。老师抬眼瞧见我,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严肃地说道:“迟到这么久,站外面反省反省去!”我顿时耷拉下脑袋,一脸懊恼,只得乖乖站到教室门外,心里别提多后悔了,暗自责怪自己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搞得今天这么狼狈呢。 站在教室外面实在是太无聊了,那一分一秒都感觉过得格外漫长。我心里惦记着林悦那边会不会也和我一样被老师罚站了呀,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朝着林悦所在的班级走去。到了她班级门口,我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往教室里张望,眼睛快速搜寻着林悦的身影,想看看她这会儿是什么情况呢。 我悄悄探着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紧张地朝教室里望去,就看到林悦正站在讲台边呢。老师一脸严肃,手里拿着戒尺,拉过林悦的手,“啪、啪”几声,戒尺落在她的手心上,林悦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眼眶里隐隐有泪花在打转,却又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我在门外看得心里一阵揪疼,恨不得冲进去替她挨这几下,可又怕进去了让情况变得更糟糕,只能干着急,暗暗握紧了拳头。 老师打完林悦的手心后,面色依旧严肃,板着脸对林悦说道:“站外面去,好好反省反省,下次可不许再迟到了!”林悦咬着嘴唇,轻轻应了一声,红着眼眶,低着头慢慢走出了教室。我赶忙往边上躲了躲,等她出来后,心疼地凑上前去,小声问道:“疼不疼呀?都怪我,要不是我昨晚带你回去,也不至于让你今天迟到挨罚了。” 林悦接过纸巾,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那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从眼眶里滚落,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手中的纸巾。她微微颤抖着肩膀,抽噎着,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带着委屈的语气说道:“呜呜,好疼啊,都怪这破酒,害我迟到还挨罚了呢。”那模样看着让人心疼极了,我在一旁急得手足无措,只能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可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话来让她止住眼泪了。 我看着林悦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赶忙凑近她,轻声说道:“林悦,别哭了呀,我带你去小卖铺吧,咱们去买点好吃的,消消气,也能让你心情好点儿呢。”一边说着,我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反应,伸出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就盼着她能止住眼泪,跟我一块儿去呢。 林悦听了我的话后,慢慢止住了抽噎,用还带着些泪花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里却还透着几分委屈和无奈。她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一丝自责的语气说道:“算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呀,本来就不该迟到的,挨罚也是应该的,就不去小卖铺了吧,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东西呢。”说罢,她吸了吸鼻子,又抬手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痕。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还是觉得挺过意不去的,犹豫了一下,又劝道:“哎呀,别想那么多啦,吃点东西心情能变好点儿呀,走吧走吧。”说着,我轻轻拽了拽她的胳膊,看她似乎有点动摇了,便拉着她往小卖铺的方向走去,想着哪怕随便买点小零食,也能让她暂时忘掉这挨罚的不愉快呢。 第58章 胡扯 我俩刚走到小卖铺门口,还没进去呢,就瞧见里面乌烟瘴气的。我皱了皱眉头,仔细一看,里面有六七个人正围在一块儿抽烟呢,那吞云吐雾的样子看着挺不羁的。再定睛一瞧,嘿,居然都是平日里玩得还挺熟的自己人呀。我心里顿时放松了些,拉着林悦就往里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跟他们打着招呼:“哟,你们几个咋在这儿呢,抽得挺带劲啊。”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心里清楚自己没多少余钱,平常在这小卖铺买东西,大多都是靠大哥帮忙付账呢。我在货架前站了会儿,瞅了瞅那些零食,最后还是只拿了两个棒棒糖,想着好歹能让林悦嘴里有点甜滋味,也算是给她压压惊了。我拿着棒棒糖走到收银台那儿,朝着里面喊了一嗓子:“老板,结账啦!”边喊边扭头看向林悦,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别着急,等会儿就好呢。 老板动作利落地找好了零钱,递到我面前,我赶忙伸手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把钱揣进兜里,然后转身走到林悦身边,脸上带着笑意,把那两个棒棒糖递向她,轻声说道:“呐,吃个棒棒糖吧,吃点甜的,心情能好点儿呢。”眼睛里满是期待,就盼着她能收下,暂时把刚才挨罚的事儿抛到脑后呀。 林悦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缓缓伸出手,接过了我递过去的棒棒糖。她看着手中的棒棒糖,那原本还带着些许委屈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暖意,嘴角也轻轻上扬,小声说道:“谢谢你呀。”说着,便撕开包装纸,将棒棒糖放进嘴里,轻轻抿了抿,仿佛那丝丝甜味真的开始慢慢驱散了之前的不愉快呢。 我和林悦嘴里含着棒棒糖,那甜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情似乎也跟着舒缓了不少。我们沿着校园的小道慢慢悠悠地走着,脚下的步子不慌不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斑驳的光影落在我们身上。偶尔有微风吹过,轻轻撩起林悦的发丝,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我时不时侧头看看她,觉得此刻这样安静走着的氛围还挺惬意呢,仿佛把之前迟到挨罚的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就来到了教学楼跟前。那熟悉的大楼矗立在眼前,楼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读书声和老师讲课的声音。我和林悦对视了一眼,停下了脚步,嘴里的棒棒糖还没吃完,含着它,一时都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就进去呢,毕竟刚刚才因为迟到被罚站过呀,心里难免有点打怵。 我站在教学楼前,眉头皱了皱,心里琢磨了一会儿,随后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嘟囔道:“哼,反正都已经迟到挨罚过了,这会儿进去指不定又得被老师说一顿,干脆不去了,爱谁谁呗。”说着,我往旁边的台阶上一坐,双手撑在身后,仰起头看着天空,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就这么摆了出来,全然不顾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后果了,只想着这会儿先自在一会儿是一会儿呢。林悦在一旁有些无奈地看着我,似乎想劝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悦看着我这副耍赖又随性的模样,眼里满是无奈,轻轻摇了摇头,微张着嘴像是想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后,她咬了咬嘴唇,转身朝着教学楼的大门缓缓走去,那背影看着有几分落寞,每一步都迈得似乎很是纠结,好像既担心进去后又被老师批评,可又觉得不能像我一样直接逃课呀。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了,却又拉不下脸来跟着一块儿进去。 我心里挣扎了几下,看着林悦渐行渐远的背影,终究还是坐不住了。“哎,等等我呀!”我赶忙从台阶上站起身来,一边喊着,一边撒腿朝着林悦追了过去。没一会儿,就跑到了她身边,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嘿嘿,我想了想,还是一起进去吧,逃课也不是个事儿呀。”林悦白了我一眼,扭头看向我,一脸无奈又好气的样子,轻轻皱着眉头说道:“哎,我都被你带坏了呀,本来我可没想着逃课这事儿呢,要不是你在这儿耍赖,我早就乖乖进去上课了,这下好了,差点又跟着你犯错误。”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脚步往教学楼里走,那语气里虽有责怪,但更多的还是那种朋友之间亲昵的嗔怪,我听了,只能嘿嘿笑着,紧跟在她身后,一个劲儿地说着“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心里也确实有点懊悔刚刚自己那冲动又任性的想法了。 我俩默默走到了各自班级所在的走廊,刚刚那轻松的氛围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周围安静得只剩下偶尔传来的教室里老师讲课的声音,我俩都没了刚才的那股子随性劲儿,低着头,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儿,心里都有些忐忑,不知道待会儿进教室后又会面对老师怎样的脸色和说教呢。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那清脆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打破了之前的寂静。我和林悦对视了一眼,彼此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一丝如释重负,然后便各自转身,朝着自己的班级走去。 我刚一进班,那几个平日里总跟着我的小弟就立马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始发问。 “义哥,老师后来发现你有段时间没在走廊站着呀,可把我们好奇坏了,你到底去哪了呀?”一个小弟睁大眼睛,满脸好奇地问道。 另一个也赶忙附和:“就是就是,义哥,我们还替你担心着呢,怕老师又找你麻烦呢。” 我听着他们的话,倒是没太在意,大大咧咧地往座位上一坐,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道:“嗨,能去哪啊,和女朋友去楼下逛了逛呗,反正站那儿也挺无聊的。”我这话一出口,小弟们顿时露出一脸恍然大悟又带着些许羡慕的神情,围着我更起劲地追问起我和女朋友在楼下的事儿了。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瞎编起来:“兄弟们,你们不知道,我和她走到操场角落那片幽静的树林时,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像一地碎金。我突然拉住她的手,深情地对她说,宝贝,这片宁静只属于我们。然后我从兜里掏出一颗之前偷偷藏好的彩色石头,这石头我可是找了好久,就因为它在阳光下闪烁的光芒像极了她的眼睛。我把石头轻轻放在她手心,说这是我对她独一无二的心意。接着,我们就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我轻轻搂着她,给她讲我小时候那些有趣的糗事,她笑得可甜了,笑声在树林里回荡,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只有我们两个人。 那小弟一脸羡慕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憧憬,咂咂嘴说道:“义哥,你这也太幸福了吧,这约会简直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浪漫呀,我啥时候也能有这么一场浪漫的约会就好了。”其他几个小弟也在一旁纷纷点头附和,看向我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向往,仿佛已经在想象着自己以后和心仪姑娘相处的浪漫场景了呢。我听了这话,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嘴角上扬,故作潇洒地摆摆手说:“那可不,跟着义哥我好好学学,以后你们也能这么浪漫。” 小弟们一个个那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拍起马屁来。 “义哥,就您这手段,那追女孩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呀,咱可得跟您好好取取经呢。” “就是就是,义哥您这浪漫起来,谁能招架得住啊,怪不得嫂子被您迷得神魂颠倒呢。” 我听着他们这些夸赞的话,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感觉自己都快飘起来了,靠在椅背上,微微仰着头,脸上满是陶醉的神情,还时不时得意地笑着,仿佛自己真成了情场高手,有着数不清的浪漫故事可以炫耀似的,全然沉浸在这被小弟们追捧的氛围里了。 我被小弟们捧得晕乎乎的,感觉浑身都透着股得意劲儿,大手一挥,站起身来说道:“走,抽烟去,今儿个哥高兴,咱一块儿去放松放松。”小弟们一听,立马响应,簇拥着我就往教室外走去。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那阵仗还挺引人注目的,我心里却满不在乎,就想着找个舒坦的地儿,抽着烟继续享受这被众人围着的畅快感觉呢。 我们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厕所,一进去,那股子混合着各种味道的气息就扑面而来。我熟门熟路地走到平时常待的那个角落,小弟们也纷纷跟了过来,各自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有人还殷勤地先给我递上一根,又赶忙帮我点着。我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看着那烟雾在眼前慢慢升腾、飘散,感觉自己这潇洒劲儿又上来了,靠在墙边,和小弟们一边抽着烟,一边继续天南海北地瞎扯着,那氛围别提多自在了。 正抽着烟扯着闲天呢,有别的学生陆陆续续进来上厕所了。他们一推开门瞧见我们在这儿吞云吐雾的架势,顿时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走路都蹑手蹑脚的,尽量放轻脚步,生怕弄出太大动静惹到我们。那拉裤子拉链、开水龙头洗手的声音都压得低低的,连咳嗽一声都像是憋着劲儿,只敢小小声地咳一下,眼神也不敢往我们这边多瞟,上完厕所就赶紧匆匆离开了,整个厕所里的气氛因为他们的小心翼翼显得越发有些别样了,而我们呢,依旧在角落里旁若无人地抽着烟、聊着天,享受着这所谓的“威风”时刻呢。 抽完烟后,我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随意碾了碾,小弟们见状也纷纷效仿着灭了烟头。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都透着股舒坦劲儿,扭头看了看周围的小弟们,说道:“走呗,回教室去,这课间也快结束了。”说完便率先往厕所外走去,小弟们赶忙跟上,一路上还在回味着刚才抽烟聊天的那些事儿,有说有笑的,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朝着教室的方向回去了,仿佛刚刚那在厕所抽烟的事儿压根就不是什么违反校规校纪的事儿一样,全然没把可能面临的后果放在心上呢。 我本来还悠哉游哉地走着呢,路过林悦班级门口的时候,脚步一下子就顿住了。只见一个长得高高帅帅的男子,手里捧着一束娇艳的鲜花,正满脸深情地站在林悦面前表白呢。那男子声音温柔又诚恳,说着那些情意绵绵的话,周围还有不少同学在起哄,喊着“答应他,答应他”。林悦站在那儿,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看着这场景,心里顿时像堵了块石头似的,刚刚抽烟时的那股惬意劲儿一下子全没了,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了。 我死死地盯着那帅气男子的脸,把他的模样牢牢地记在了心里,那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带着笑意的嘴唇,每一处特征都刻在了我的脑海里。随后,我咬了咬牙,强压下心里那股子莫名的不痛快,扭头对身边的兄弟们说道:“走,先回班去。”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班级走去,脚步迈得又快又重,带起一阵风,兄弟们面面相觑,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问,赶忙紧紧跟在我身后,一路小跑着回班了。 上课铃声骤然响起,那清脆又急促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刚刚还喧闹的校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闷闷不乐地坐在座位上,脑子里却全是刚刚林悦被那个男生表白的画面,根本没心思听老师在讲台上讲些什么。老师在黑板上写着板书,粉笔划过黑板发出“吱吱”的声响,可我就像失了魂儿一样,眼睛虽然看着黑板,思绪却早飘得老远,心里头乱糟糟的,只盼着这节课赶紧结束,好再去看看林悦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呢。 下课铃声刚一敲响,我就像弹簧一样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心急火燎地冲兄弟们喊道:“走,跟我去找那小子!”一群人呼呼啦啦地跟在我身后,气势汹汹地朝着林悦班级所在的走廊奔去。我们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猫起来,眼睛紧紧盯着林悦班级的门口,就等着那个向林悦表白的男生出现,那架势仿佛是一群即将狩猎的野狼,只等猎物现身就猛扑上去,我心里则憋着一股劲儿,想着非得好好会会这小子,弄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向林悦表白不可。 等了好一会儿,那小子终于慢悠悠地从林悦班级里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就让我心里来气。我冲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却又透着股狠劲儿说道:“跟上!”说完,我便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兄弟们也都默契地保持着安静,一个接一个地跟在我身后,那紧张又神秘的氛围一下子就弥漫开来了,感觉就像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似的,我们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小子的背影上,随着他的脚步,悄悄跟了上去。 第59章 不是你配吗? 只见那小子径直朝着厕所方向走去,我心里冷哼一声,带着兄弟们不远不近地跟着。到了厕所,他毫无察觉地走了进去,我冲兄弟们一挥手,示意他们先在门口守着,然后自己大摇大摆地也迈进了厕所。那小子正站在小便池前,听到动静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估计根本没想到我会跟过来,我则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眼神不善地盯着他,那氛围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了。 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那人面前,每一步都带着股压迫感,站定后,微微仰起头,眼神里透着几分冷意,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哥们儿,挺能耐啊,敢去跟林悦表白呢,胆子不小啊。”我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的,脸上似笑非笑,就这么紧紧地盯着他,等着看他怎么回应,整个厕所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又压抑起来,仿佛一场看不见的硝烟即将燃起。 他慢悠悠地尿完,随意地抖了抖裤子,这才转过身来,一脸不屑地看着我,语气特别冲地说道:“关你屁事,你谁啊?”那表情别提多傲慢了,就好像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似的,我一听这话,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咬着牙说道:“哟,你还挺横啊,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就问你,今天跟林悦表白是几个意思?”边说边往前凑了凑,大有他要是不给个说法,就跟他没完的架势。 他撇了撇嘴,脸上满是嘲讽,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意思?凡事都得问问自己配不配啊,就你这副土包子样儿,也配来管这事儿?在这儿瞎嚷嚷,跟狗叫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德行。”那话别提多难听了,我顿时气得脸都红了,拳头也不自觉地攥紧了,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给他点颜色看看,可还是强忍着怒火,咬着牙回道:“哼,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今天这事我还就管定了,你跟林悦表白,也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伸出手用力推了我一把,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吼道:“滚开!土包子,别挡老子的路,识相的就赶紧给我让开,少在这儿自讨没趣。”我被他这一推,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心里那股火彻底压不住了,吼道:“你敢动手,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说完,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挥起拳头就朝着他脸上砸了过去,兄弟们在旁边一看这架势,也都纷纷围了过来,一场冲突就此爆发了。 我们一群人一拥而上,瞬间就把他按倒在了厕所那脏兮兮的地上,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和脚就朝着他身上招呼过去了。大家边打边骂着,“艹你妈的,让你嘴贱,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敢在这儿嚣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每一下都带着满腔的怒火,他一开始还挣扎着想要还手,嘴里也不干不净地回骂着,可没一会儿就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了,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地求饶,可这会儿我们都打红了眼,哪还顾得上他求饶,只想着狠狠出这口恶气呢。 我们又狠狠揍了他好一会儿,直到打得都有些气喘吁吁了,我这才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的脑袋从地上拽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着牙问道:“服吗?”那家伙满脸是伤,鼻青脸肿的,却还是梗着脖子,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冲我吼道:“我服你妈,人多了不起吗?有能耐一对一单挑啊,仗着人多欺负人,算什么本事!”他这话一出口,我更是火冒三丈,手上又加了几分劲儿,恨不得再狠狠揍他一顿,让他彻底知道厉害。 我一听他这话,冷笑一声,松开了揪住他领子的手,大声说道:“来来!单挑!”说完,我扭头就往厕所外走去,兄弟们也都心领神会地跟在我身后,那小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一脸不服气地也跟着我们走了。我们径直来到了教学楼后面那块偏僻的空地,这儿平时鲜有人来,关键是没有监控,正好可以放开手脚好好较量较量。我站定后,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里满是挑衅,冲他勾了勾手指,说道:“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来吧!”那小子也不含糊,摆开架势,就准备和我大战一场了。 那人气得脸都涨红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我破口大骂道:“妈的!艹,今天非得把你打得跪地求饶不可!”说着就气势汹汹地朝我冲了过来,一边冲还一边挥舞着拳头,那架势看着还挺唬人的,我也不敢轻敌,迅速调整好状态,扎稳马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准备迎接他这来势汹汹的攻击,周围的兄弟们都在一旁紧紧地盯着,大气都不敢出,就等着看我俩这一场较量到底谁能占上风了。 他如一头被激怒的蛮牛般向我猛冲过来,我却镇定自若,待他靠近,身形一闪,轻松避开他那莽撞的直拳。紧接着,我快速出拳,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胸膛与腹部,每一拳都带着劲风与力量,打得他连连后退。他试图反击,抬腿横扫,我一个纵身跃起,在空中侧身躲开,顺势一脚踹在他的后背,他向前扑倒在地。我立刻扑上去,骑在他身上,拳头如捣蒜般朝着他的脸和上身砸去,他在我身下挣扎,却无法挣脱,只能用手臂勉强护住头部,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而我丝毫不停歇,继续全力压制着他攻击。 就在我全力压制他,以为胜券在握之时,他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我推开。我一个踉跄向后退去,还未等我站稳,他已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根断钢筋。他的眼神中带着决绝与疯狂,高高举起钢筋,朝着我的脑袋狠狠砸了下来。我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全身,眼前一黑,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兄弟们见状,纷纷惊呼着冲了上来。 他扔下钢筋,双手如钳子般死死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用力提起又猛地砸向地面,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艹你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头晕目眩,视线里满是金星闪烁。但我的兄弟们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如此欺凌,他们瞬间蜂拥而上。几个人迅速扑到他身上,用力拉扯着他的手臂,试图将他从我身边拽开。有的兄弟用脚猛踹他的腰部,每一脚都带着愤怒的力量,他的身体随着踢踹不断晃动、扭曲。还有的兄弟挥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他的脸上、肩膀上,他的脸上瞬间肿起了几个大包,嘴角也流出了鲜血。在兄弟们的合力围攻下,他很快就被死死按在地上,只能徒劳地挣扎着,嘴里的叫骂声也渐渐被痛苦的呻吟所取代。 上课铃声突兀地响起,在空旷的教学楼后回荡。我在冰冷的地上躺了好一会儿,脑袋里嗡嗡作响,视线也还有些模糊不清。但心中的怒火却如熊熊燃烧的烈焰,越烧越旺,烧尽了身体的疼痛与不适。我缓缓地、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双腿还在微微打颤,像是风中脆弱的芦苇。然而,我眼中的凶狠与决绝却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野狼。 我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刚刚还在对我施暴的家伙,此时他正被兄弟们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我挥起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他的脸砸去,每一拳都伴随着我愤怒的咆哮:“妈的!你记住!我是初一一班老大,陈不义!晚上放学别走!”我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他的脸上、眼睛上、鼻子上,他的脸迅速肿胀起来,青一块紫一块,就像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他的鼻子开始流血,那殷红的血滴在地上,溅出一朵朵小小的血花。他试图躲避,可被兄弟们牢牢按住,只能无助地承受着我的攻击。我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彻底吞噬,那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仇恨与警告,像是在说: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你等着瞧吧! 我抬手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头,那里被那断钢筋砸中的地方已经鼓起了个大包,稍微一碰就钻心地疼,可我顾不上这些了。咬着牙,眼神里依旧满是未消的怒火,冲兄弟们一挥手,大声喊道:“走!”说完,便率先大步流星地往教学楼里走去,脚步迈得又重又急,每一步都像是在发泄心中那股子恶气。兄弟们也都紧紧跟在我身后,一个个气势汹汹的,那阵仗仿佛我们不是刚打完架准备回教室上课,而是要去征战什么重要的“战场”一样,只留那被打得惨兮兮的家伙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呢。 五六分钟的时间悄然流逝,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点点地从地上撑起那伤痕累累的身躯,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痛苦的抽搐与颤抖。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地走进教学楼,那原本挺拔的身姿如今却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佝偻着背,一步一步艰难地迈向二楼。 进入班级,班上老师正好不在,林悦的目光瞬间被他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吸引,眼中满是担忧与疑惑,忍不住轻声问道:“黄煤沐,你怎么了?”黄煤沐仿若未闻,只是径直朝着自己的座位挪去,一屁股坐下后,才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一班老大陈不义。”那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却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不甘与怨恨,在教室里低低地回荡,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林悦听到“陈不义”这三个字,顿时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那原本灵动的眼眸里此刻写满了惊愕。紧接着,一股愤怒的火苗在她心底迅速燃起,眉头紧紧皱起,脸颊也因为生气而微微泛红。她咬着嘴唇,心里想着:怎么会是他?他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啊!黄煤沐向来都是温和的呀,肯定是他太过分了。林悦的目光中夹杂着对黄煤沐的愧疚,以及对我的深深不满,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就去找我问个清楚,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黄煤沐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林悦走上前去,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关切说道:“能不能讲一下经过?”黄煤沐抬起头,望向眼前自己心中的女神,那淤青和血污遍布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与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些许颤抖:“我不过是向你表白后,在厕所就被他带着一群人堵住了,上来就对我拳打脚踢,还说要我认清自己,别妄图靠近你。我反抗了几句,就被他们打得更狠,后来到教学楼后面单挑,我本想拼一拼,可他还是人多势众,我……”说到此处,黄煤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屈辱,垂下了头,似乎不愿再回忆那惨痛的经历。 林悦眉头紧皱,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咬了咬嘴唇后说道:“他太过分了,我下课去把他叫过来道歉。”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心里暗暗想着,绝不能就这么让黄煤沐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定要让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当面给黄煤沐赔礼道歉才行。她一边安抚着黄煤沐,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下课了该怎么去和我交涉,那副模样仿佛已经做好了要打一场“硬仗”的准备。 我坐在教室里,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我深知那人回去后,肯定会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被打的事情告知我的女朋友,而以我女朋友那善良且正直的性子,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下课定会来找我兴师问罪。我烦躁地挠了挠头,心里既有些懊悔自己当时的冲动,又隐隐觉得自己不过是在扞卫爱情,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开始在脑海里思索着应对之策,想着如何才能在女朋友面前解释清楚这一切,让她理解我的行为,同时又不至于让她觉得我是个蛮不讲理、恃强凌弱的人。可越想越觉得头疼,那感觉就像是陷入了一团乱麻之中,找不到头绪。 下课后,教室里瞬间喧闹起来,同学们嬉笑打闹着,或是结伴去洗手间,或是凑在一起聊天。而我却没心思理会这些,心里一直惦记着黄煤沐回去后会不会真的把事儿告诉了我女朋友,她会不会马上就来找我。我坐在座位上,有些坐立不安,眼睛不时地看向教室门口,耳朵也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手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紧张的情绪在心底不断蔓延,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我只能硬着头皮等待着那未知的“审判”。 第60章 道歉 一会儿,林悦来了。她迈着略显急促的步伐走进教室,那好看的脸蛋上带着一丝愠怒,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周围同学的目光一下子都被吸引了过来,教室里原本喧闹的氛围也仿佛瞬间凝固了几分。林悦径直朝着我所在的位置走来,每一步都像是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势,让人感觉一场“风暴”即将在我这儿掀起。 我赶忙堆起满脸笑容,站起身来,热情地朝林悦打着招呼道:“悦儿,你怎么来了?”那笑容里多少带着些讨好的意味,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猜测着她此番前来的目的,害怕她是为了黄煤沐被打的事儿兴师问罪,可表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轻松的模样,只盼着她不是来找茬的呀。 林悦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我面前,眼神里透着几分冷意,她就那样站着,目光从头到脚把我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后轻哼了一声,那哼声里满是不屑与嗔怪,接着语气不善地说道:“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笑?黄煤沐都被你打成那样了,你可真够狠的呀,怎么下得去手啊,你就不觉得自己过分了?”话语间,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显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笑,耸了耸肩,故作疑惑地说道:“黄煤沐?是谁啊,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呀。”心里却很清楚她来找我的缘由,只是不想轻易就承认这事,想着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可看着林悦那越发冰冷且带着审视的眼神,又隐隐觉得自己这借口怕是瞒不住她了,手不自觉地在衣角处搓了搓,有些心虚地等着她的下文。 林悦听了我的话,原本就带着愠怒的脸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胸脯里像是憋着一团火,再也压抑不住,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好,很好,既然你不记得了,那我就提醒提醒你。”话音未落,只见她猛地抬手,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脸上。那巴掌打得我脸颊火辣辣地疼,脑袋也被打得偏向了一侧,一时间我整个人都懵住了,呆呆地站在那儿,耳边只回荡着那巴掌的声响。 我赶忙用手捂着脸,脸上装出一副痛苦委屈的模样,可眼中却悄然闪过一丝狡黠。我微微歪着头,看着林悦说道:“你打得好重啊,现在我这脸还火辣辣地疼呢。不过我是真不记得他了呀,你要是气不过,能不能详细说说他怎么招惹我了吗?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你可不能光听他一面之词啊。”边说着,边偷偷观察着林悦的表情,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事儿给圆过去,不让她继续揪着不放。 林悦气得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直直地盯着我,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说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从前那个虽然有些调皮但至少还算正直的你去哪儿了呀?现在竟这般无赖,连自己做过的事儿都不敢承认,还在这儿装傻充愣,我真是看错你了!”说罢,她别过头去,似乎都不愿再多看我一眼,那模样里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愤懑。 我见林悦这般生气,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嬉笑也收了起来,一脸诚恳地说道:“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错了。可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呀,当时是他先动手推我的,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那我哪能忍得了,这才和他动起手来的。而且后来我俩单挑,本来就是公平较量嘛,谁知道他打不过我,居然使阴招,捡起根钢筋就偷袭我,你瞧瞧,我这头上现在还有个大包呢。”说着,我指了指自己脑袋上鼓起的那一块儿,眉头也皱了起来,一脸委屈地看着林悦,盼着她能消消气,理解一下我的处境。 林悦看着我头上的大包,眼中的愤怒稍稍褪去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犹豫和纠结,她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也缓和了几分,说道:“就算他先动手推你、骂你,可你也不该把人打成那样啊,这下手也太重了些吧。还有那钢筋的事儿,不管怎样,你们这样打来打去总归是不对的,现在他伤得那么重,你难道就不该去道个歉,把这事儿好好解决一下吗?”说罢,她又轻轻叹了口气,目光里满是无奈。 我一听林悦让我去跟他道歉,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提高了声调说道:“和他道歉?!为什么?明明是他先挑事儿的呀,又是推我又是骂我,最后还用钢筋偷袭我,我这头上的包可还疼着呢,我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凭什么要我去给他道歉啊?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我一边说着,一边气呼呼地在原地来回踱步,心里头那股子不服气的劲儿又冒了出来,觉得林悦这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 林悦眉头紧皱,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说道:“那你们俩互相道歉。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你们俩都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他先动手推你、骂你肯定是他的错,可你后来把他打得那么惨,也太冲动了呀。互相道个歉,把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别再因为这点事儿闹得不愉快了,不然这事儿传出去,对你们谁都不好。”她的目光里透着一丝劝和的意味,希望我能听进去她的话,妥善解决好这件事。 我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但看着林悦那坚持的模样,知道再争辩下去也没什么用了,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应道:“好吧。”那语气里满是妥协,心里想着,就当是给林悦个面子吧,大不了去道个歉,把这事儿赶紧了结了,省得后续再惹出一堆麻烦来,只是一想到要跟黄煤沐面对面道歉,还是觉得挺别扭的。 我和林悦并肩朝着她所在的班级走去,走着走着,我悄悄瞥了一眼林悦,见她正专注地想着事儿,便佯装不经意地把手轻轻搭在了林悦的肩膀上,脸上还带着几分看似随意的笑意。 一进班级,黄煤沐抬眼就看到了这一幕,顿时,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那原本就带着伤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放在林悦肩膀上的手,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整个人被气得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那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甘,恨不得立刻冲上来把我的手给拽开。 林悦站在我俩中间,看着我和黄煤沐,脸上满是严肃的神情,她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你们互相道歉吧。这事儿闹到现在,大家都不好受,本就是一场误会起的头,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了。互相道个歉,把心里的疙瘩解开,以后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大家还能和平相处呀。”说罢,她的目光在我和黄煤沐身上来回扫了扫,盼着我俩能听进去她的话,赶紧把这事儿给了结了。 我脸上扯出一抹笑,那笑容却透着几分阴恻恻的意味,让人看了不禁心底发寒。我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黄煤沐,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黄煤沐啊,对不住了啊,之前是我冲动了,下手没个轻重,你大人有大量,可别往心里去呀。”嘴上虽然道着歉,可那语气里却并没有多少诚恳的味道,反倒像是带着一丝挑衅,边说着,边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黄煤沐,仿佛在等着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黄煤沐咬了咬嘴唇,眉头紧紧皱着,脸上满是不情愿的神色。他暗暗攥了攥拳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不甘,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那我也向你道歉,之前我确实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先推你还骂人,希望你别介意了。”那话语说得磕磕巴巴的,显然是极为不情愿,但又碍于林悦在旁,不好发作,只能勉强把这道歉的话说了出来。 林悦看着我俩互相道了歉,紧绷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明媚又好看,眼中也闪烁着如释重负的光芒,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笑着说道:“这才对嘛,大家把话说开了,以后还是朋友呀,可别再因为这点事儿闹别扭了。”边说着,还分别看了看我和黄煤沐,眼神里满是欣慰。 我大大咧咧地牵起林悦的手,脸上挂着得逞般的笑容,目光直直地看向黄煤沐,故意拖长了音调说道:“是啊,黄没母,哦哟,瞧我这嘴,又说错了,黄煤沐啊,咱们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啊,你可得记着,以后可别再找不痛快了呀。”说着,手上还稍稍紧了紧握着林悦的手,那副模样,明摆着是在向黄煤沐炫耀,透着一股胜利者的姿态,丝毫不掩饰此刻心里那股子得意劲儿。 黄煤沐听到我这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那红蔓延到了耳根处,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暴起,双眼瞪得极大,满是愤怒的火焰在其中燃烧,嘴唇也气得直哆嗦,恨不得当场就冲上来跟我理论一番。可看着林悦在一旁,又想到刚刚才互相道了歉,最终也只能把那满腔的怒火强压下去,咬着牙,极不甘心地闷哼了一声,然后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别提多憋屈了。 我脸上洋溢着得意又张狂的笑,故意把“黄煤沐”三个字说得阴阳怪气的,一边大声说着“哈哈,没母啊不煤沐,我和林悦约会去了”,一边拉着林悦就准备转身离开。那架势就是要让黄煤沐心里更添堵,炫耀着自己此刻能和林悦相伴同行,而他只能干瞪眼,看着我们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别提多畅快了,脚步都变得格外轻快起来。 我和林悦刚走出教室,我还沉浸在刚刚那得意的氛围里呢,林悦却突然停下脚步,猛地甩开我的手,皱着眉头,一脸嗔怪地说道:“谁要和你约会去了呀,你少在那儿自作多情了,我让你们互相道歉,就是想把这事儿解决好,可没别的意思,你可别瞎想啊。”说罢,她双手抱胸,别过头去,那模样又气又恼,显然是不满我刚刚那副故意炫耀的做派。 我脸上原本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嘴角还未来得及收回,就那么尴尬地挂在那儿。我下意识地挠了挠头,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林悦的眼睛,有些结结巴巴、满是尴尬地说道:“我,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别当真啊。我这不就是想着刚把事儿解决了,缓和下气氛,没别的意思呀,你可千万别生气了。”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悦的脸色,心里暗暗后悔刚刚那冲动又显摆的举动了。 看到我那副手足无措、尴尬万分的样子,林悦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春日里的一阵清风,瞬间就吹散了刚刚那有些紧张尴尬的氛围。见她笑了,我原本紧绷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脸上的尴尬渐渐褪去,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走廊里回荡着我俩的笑声,刚刚的不愉快好像也随着这笑声彻底烟消云散了。 我们俩在走廊上你追我赶、嬉笑打闹着,一会儿我伸手佯装要去挠林悦的痒痒,她便娇笑着躲开,跑得像只灵活的小兔子;一会儿她又反过来作势要揪我的耳朵,我赶忙往旁边一闪,脚下故意趔趄了一下,做出一副要摔倒的滑稽模样,惹得她笑得更厉害了。那欢快的笑声在走廊里不断回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染上了愉悦的色彩,过往的同学看着我们,有的也跟着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第61章 跟踪 正打闹得欢呢,突然,上课铃声清脆地响了起来,那铃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欢乐氛围。我和林悦先是一愣,随后对视一眼,立马收住了脸上的笑容,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接着,便撒开腿往各自的教室跑去,那脚步急匆匆的,边跑还边担心着会不会迟到被老师批评呢,刚刚的轻松惬意一下子就被紧张感取代了。 我火急火燎地跑回班上,刚一坐下,顾不上喘口气,就朝着教室后排那几个平日里总和我玩在一块儿的小弟们招了招手。他们瞧见我的动作,立马心领神会,一个个麻溜地凑了过来,围在我的课桌旁,满脸好奇又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开口说话呢,那模样就好像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能立马跟着我去干一番大事似的。 我冲前面的同学和同桌使了个眼色,扬了扬下巴,大声说道:“哎,你俩,去坐我小弟那位置去。”他俩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没多问啥,麻溜地起身往我小弟的座位走去了。随后,我又朝着那几个小弟挥挥手,招呼他们过来,让他们分别在我前面和左边的空位上坐下。这下子,我周围坐的可都是自己人了,心里感觉还挺踏实,仿佛接下来不管发生啥事,都有人能和我一起应对似的。 我冲小弟们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微微抬手,做了个往中间拉拢的手势。小弟们立马心领神会,纷纷站起身来,各自伸手抓住桌子的边缘,用力往我这边拉近,“嘎吱嘎吱”的声响在教室里回荡着。不一会儿,几张桌子就紧紧凑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我围在了中间,就好像打造出了一个专属我们的小天地,旁人轻易窥探不到这里面的动静,而我们在这圈子里,似乎可以尽情地谋划着什么事儿呢。 我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对围坐在一起的小弟们说道:“这节课下课可就放学了啊,你们几个放学之后去跟踪一下那个人,就是黄煤沐,可得跟紧了,我倒要看看他家到底在哪儿。”小弟们听了我的话,一个个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纷纷拍着胸脯保证道:“老大,放心吧,包在我们身上,保证把他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绝对不会跟丢的。”我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盘算着,等知道了黄煤沐的住处,往后说不定能拿捏住他些什么呢。 随着下课铃声清脆地响起,教室里瞬间喧闹了起来,同学们纷纷开始收拾书包,准备回家。我朝小弟们递了个眼神,他们心领神会,各自迅速背上书包,跟在我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了教室。 来到学校门口,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目光锁定在不远处正往外走的黄煤沐身上,压低声音对小弟们说道:“就是他,跟好了啊,别让他发现了。”小弟们纷纷点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分散开来,悄悄地朝着黄煤沐的方向跟了上去,一场暗中的跟踪行动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我快走几步,来到林悦身边,笑着对她说:“走呀,一起去食堂吃饭呗。”林悦微微点头答应了。随后,我又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大哥,二哥,吃饭去咯!”大哥和二哥听到我的呼喊,立马从人群里挤了过来,满脸笑意地应和着。我们几个人便有说有笑地朝着食堂走去,一路上,大哥还在打趣着等会儿要多点些好吃的,犒劳犒劳自己这上了一天课的辛苦劲儿呢,大家的欢声笑语在校园的小道上回荡着。 正走着呢,江海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大老远就朝我们挥着手,扯着嗓子喊道:“嘿,等等我呀!”一边喊一边加快脚步朝我们跑来。到了跟前,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们,喘着粗气说道:“可算赶上你们了,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我这不就赶紧来凑凑热闹嘛。”我笑着捶了他一下,打趣道:“就知道你这家伙鼻子灵,一到饭点准出现。”说罢,大家又热热闹闹地继续往食堂走去。 一走进食堂,那热闹的场景便扑面而来。里面人头攒动,各个窗口前都排起了长队,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今天吃什么,嘈杂的说话声、餐盘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独特的“食堂交响乐”。有的同学端着餐盘正四处找空位,有的已经坐在桌前大快朵颐,那四溢的饭菜香更是弥漫在整个空间里,让人的肚子都不自觉地咕咕叫了起来,越发觉得饥肠辘辘了。 大哥叶云清咳了一声,那声音虽不算大,却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力,瞬间就穿透了食堂里喧闹的嘈杂声。周围原本还在忙碌打饭、说笑聊天的同学们,听到这动静纷纷扭头看了过来,一瞧见是大哥、二哥、我、林悦还有江海山,眼神里立马露出敬畏的神色。 刹那间,原本拥挤得水泄不通的过道上,大家都自觉地往两边让开,让出了一条宽敞的路来。毕竟在这学校里,大哥叶云身为公认的学校老大,那威望可是无人能及,说一不二;二哥宋虎打起架来不要命,像个疯子一样,让人不敢轻易招惹;江海山作为初二的老大,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而我,作为大哥二哥罩着的三弟,旁人自然也不敢怠慢呀。我们几个就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朝着打饭窗口走去。 林悦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些许不自在的神情,她悄悄往我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说道:“这样被大家盯着看,感觉怪怪的呀,怪不好意思的呢。”说着,她的目光闪躲着,不太敢去直视周围那些或敬畏或好奇的眼神,脚步也变得有些拘谨起来,与我们这几个平日里习惯了这种场面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一看就是还没适应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呢。 大哥叶云扭头看了看林悦那不太自在的模样,脸上带着一抹爽朗的笑,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哎呀,没事,林悦,一开始是会觉得不习惯,时间长了就好啦,咱又没干啥坏事儿,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呀。”说罢,还拍了拍林悦的肩膀,试图让她放松下来,那架势仿佛只要有他在,这些旁人的注视压根就不算个事儿似的。 我们五个人端着打好的饭菜,在食堂里转了一圈,终于寻到了一处还算清净的位置,便依次走过去坐下了。大哥叶云一坐下就大大咧咧地把餐盘往桌上一放,笑着招呼大家赶紧吃。二哥宋虎则风风火火地拿起筷子,瞅着餐盘里的饭菜,嘴里嘟囔着今天的菜看着还挺合胃口呢。江海山也一边坐下一边和身旁的林悦开着玩笑,让她多吃点,别被这阵仗给影响了食欲。我也跟着坐好,看着周围熟悉的面孔,感觉这热热闹闹的吃饭氛围还挺惬意的呢。 吃完饭后,大家正商量着接下来去哪儿呢,我刚想应和林悦说一起去学习,毕竟她那眼神里满是期待,可还没等我开口,大哥叶云和二哥宋虎一左一右地就架住了我的胳膊,满脸笑意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走啊三弟,难得放学了,出去放松放松呗,学习啥时候不能学呀。”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往校门外走。 林悦在后面着急地喊着让我别走,可大哥二哥的力气那么大,我又拗不过他们,只能一边被拖着往前走,一边回头冲林悦无奈地喊着:“下次再学啊,下次一定!”林悦气得直跺脚,站在原地看着我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满脸的不高兴,可我也没办法,只能任由大哥二哥拉着我出校门玩去了。 来到校外,二哥宋虎兴奋地搓了搓手,眼睛亮晶晶的,满脸期待地提议道:“嘿,兄弟们,打不打台球去呀?好久没玩了,手都痒痒了呢。”说罢,还特意朝大哥叶云那儿看了看,又扫了一眼我和江海山,那跃跃欲试的模样,仿佛只要大家一点头,他就能立刻撒开腿往台球厅跑去似的。 大哥叶云听了二哥的提议,微微点了点头,大手一挥,爽朗地说道:“去吧,正好放松放松。”接着,他又扭头看向江海山,笑着喊道:“山老兄,一起呗。”然后又冲我使了个眼色,说道:“三弟,走呀。”那架势,已然是定好了接下来的消遣活动,迫不及待地要往台球厅去大展身手一番了。 我挠挠头,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大哥、二哥,还有山哥呀,我还没打过台球呢,这玩意儿我一窍不通啊。不过听着挺有意思的,你们可得好好教教我啊,不然我怕是只能在旁边干看着,给你们当观众咯。”说罢,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们几个,心里还挺好奇这台球到底该怎么玩呢。 大哥叶云听了我的话,先是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街边回荡,透着一股子豪爽劲儿,边笑还边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哈哈哈,好啊,三弟,这有啥难的,包在大哥身上,大哥今儿个就手把手教你,保证让你没一会儿就能上手,到时候咱哥几个还能来几局切磋切磋呢,肯定有意思得很呐。”大哥说得眉飞色舞的,仿佛已经看到我在台球桌上打得有模有样的场景了。 我们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家台球厅。进了门,跟老板问了问,选了个包间,老板说这包间一小时25元呢。大哥叶云二话没说,直接从兜里掏钱付了款,一边付还一边笑着说:“咱就在这好好玩会儿,可劲儿放松放松。”随后,我们便跟着服务员走进了那个包间,一进去,看着那摆放整齐的台球桌,大家的兴致就更高了,都迫不及待地准备大展身手了。 二哥宋虎一脸自信,摩拳擦掌地走到台球桌前,冲大哥叶云挑了挑眉毛,大声说道:“大哥,来呀!今天可得让你见识见识我偷偷练了一星期的实力了,保管让你大吃一惊呢。”说着,又扭头看向我和江海山,扬了扬下巴,“老山、三弟,你们就在边上好好看着啊,看我怎么在这球桌上大显身手。”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仿佛已经胜券在握了似的,把大家的好奇心都给勾了起来。 江海山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的墙上,脸上带着笑,应和道:“好嘞,虎哥,那我们可就拭目以待了啊,瞧你这自信满满的样子,想必这一星期没少下功夫呀,今儿个可得好好露一手,让我们开开眼咯。”说罢,还冲二哥宋虎挑了挑眉毛,眼神里满是期待呢。 二哥宋虎站在台球桌前,摆好姿势,眼神专注而锐利,就像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一般。随后,只见他猛地挥动球杆,“轰”的一声,球杆精准地击中母球,母球如炮弹般冲了出去,狠狠撞击在那一堆彩球上。彩球瞬间四下散开,其中两个球居然十分乖巧地径直滚进了球袋里。二哥见状,脸上立马扬起得意的笑容,挺直了腰杆,朝我们这边扬了扬下巴,那神情仿佛在说:“看,我这实力可不是吹的!” 大哥叶云双手抱臂,眼睛盯着台球桌上的局面,微微眯起了眼,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几分意外的笑,出声说道:“哟,有点意思啊,虎子,这一星期没白练呀,这开球就进俩球,厉害啊,看来今儿个是有好戏看咯。”说罢,还冲二哥宋虎挑了挑大拇指,眼神里满是赞赏呢。 二哥宋虎下巴一扬,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了,双手握着球杆在手中轻轻晃悠着,满是自信地回应道:“那是,我这一星期可天天都抽空来练呢,没点儿真本事哪敢在你们面前显摆呀,大哥,你就瞧好吧,今儿个我这状态,保准把你们打得心服口服。”说着,还冲大哥叶云眨了眨眼,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整个包间里的气氛都变得更热烈了几分。 就在这气氛热烈,大家都盯着台球桌的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铃声在安静些的包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我赶忙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我的小弟打来的。我冲大哥他们摆了摆手,示意稍等一下,然后按下接听键,问道:喂?义哥,黄煤沐家找到了,在xx小区,还有,他和外校的准备干你。 我一听小弟这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眼神也变得凌厉了几分,心里暗想着这黄煤沐还挺不安分啊,居然还联合外校的要来对付我。我没再多说,匆匆挂了电话,扭头看向大哥叶云,一脸严肃地说道:“大哥,出事了,有人准备找我麻烦了。大哥,你借我100个小弟呗,我得去会会他们,可不能让他们小瞧了咱呀。” 大哥叶云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二话没说,直接掏出手机就开始联系人,一边拨着号码一边说道:“三弟,别怕,大哥这就给你安排,咱可不能吃这哑巴亏,非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不可。”没一会儿,大哥就把事儿办妥了,冲我点了点头,那意思就是小弟们马上就能到位了。 我面色凝重,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台球厅,身后大哥、二哥和江海山也赶忙跟了出来。外面的阳光此刻照在身上,却丝毫驱散不了我心里因这事儿涌起的寒意。我一边走,一边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这次定要让那黄煤沐和那些外校的家伙知道,招惹我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今天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可。 第62章 暴打黄煤沐 我带着大哥帮忙召集的那100个小弟,脚步匆匆地朝着xx小区赶去,一路上大家都神情严肃,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到了小区附近,我那十几个早就在这儿等候的小弟看到我们来了,赶忙迎了上来。我站到众人前面,目光从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但都透着坚定的脸上扫过,大声喊道:“兄弟们,今天有人想找咱麻烦,咱可不能怂,等会儿都听我指挥,让他们知道咱的厉害!”众人齐声应和,那气势,仿佛即将掀起一场风暴一般。 我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微微歪着头,眼神里透着几分不羁与冷厉。然后,我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目光看向身边的小弟们,也不说话,那意思很明显,就等着有人赶紧过来给我把烟点上。周围的小弟们立马会意,一个手脚麻利的小弟赶忙凑上前,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了火,恭敬地伸过来,帮我把烟点燃。我深吸一口,吐出一圈圈烟雾,在烟雾缭绕中,整个人显得越发冷峻,仿佛在这缭绕的烟雾里,正谋划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这场较量呢。 我微微眯起双眼,叼着烟,嘴唇轻启,吐出一口烟圈后,语气沉稳又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说道:“走!”那简短的一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在这寂静又透着些许紧张的氛围里传开。小弟们听闻,立马纷纷响应,一个个跟在我身后,浩浩荡荡地朝着小区里走去,那阵仗,仿佛千军万马奔赴战场一般,脚步声在地面上踏出阵阵回响,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我们一行人快步朝着黄煤沐他们所在的地方走去,还没靠近呢,就瞧见黄煤沐那边二十多号人正聚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那模样仿佛根本没把即将到来的事儿放在心上,一个个脸上满是轻松自在,还时不时地互相推搡打趣着,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已然在步步逼近了。 我眉头一皱,眼里满是不屑与愤怒,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黄煤沐!”那声音犹如炸雷一般,瞬间打破了他们那边有说有笑的轻松氛围。他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纷纷扭头朝我这边看过来,脸上原本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或惊讶或警惕的神情。 我冷哼一声,满脸嘲讽地说道:“这么吊了?还叫人打我,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啊!”黄煤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扯着嗓子喊道:“陈不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压根没心思跟他废话,积压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就狠狠踹在了黄煤沐的身上。他整个人就像个破麻袋似的,直接被我给干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哎哟”直叫唤。 再看他旁边那二十几个外校的,本来还气势汹汹的样子,这会儿一瞅我们这边乌泱泱一大帮人,立马就怂了,站在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脚像是钉在了地上一般,动都不敢动一下,眼神里满是畏惧。 我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朝着那二十几个外校的人大声吼道:“站好!”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小区的空地上回荡着。他们被我这一吼,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规规矩矩地站在了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刚刚那点儿嚣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此刻一个个就像犯了错等着挨训的小学生似的。 我目光如刀般射向正从地上狼狈爬起的黄煤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提高了音量再次吼道:“黄煤沐,站好!”黄煤沐身子一哆嗦,脸上满是惊恐,哪里还敢有半分违抗,赶忙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下衣服,强撑着站直了身子,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眼睛都不敢往我这边多瞧一下,大气也不敢喘,就怕我再冲上去给他来上一下子。 我缓缓踱步到黄煤沐跟前,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冷得像冰碴子:“黄煤沐,你很喜欢林悦吗?嗯?为了她,居然还想着找人来弄我,你胆子倒是不小啊。”黄煤沐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越想越气,眼睛瞪得滚圆,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黄煤沐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小区里格外刺耳。我红着眼怒吼道:“你他妈不知道这是我女朋友吗?!啊?!”那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是愤怒与警告。黄煤沐被这一巴掌打得脑袋偏向一边,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身子晃了晃才勉强站稳,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低着头,完全不敢吭声回应我。 我咬着牙,额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见黄煤沐半天不吭声,更是火冒三丈,紧接着一个凌厉的侧腿就朝着他扫了过去。“砰”的一声,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黄煤沐的身上,他整个人再次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我上前一步,站在他跟前,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朝着他大声吼道:“问你话呢?!聋了还是哑了,赶紧给我回话!”那架势,要是他再敢不回应,我肯定还会有更厉害的手段招呼上去。 我从兜里又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眼神冰冷且充满压迫感地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黄煤沐,语气森冷地说道:“给你三秒,一……”我一边说着,一边有小弟赶忙凑过来帮我把烟点燃,我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那缭绕的烟雾仿佛都裹挟着我的怒火,“二……”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砸在这紧张的氛围里,黄煤沐躺在地上,身子止不住地颤抖,满脸惊恐地望着我,那模样仿佛已经预感到接下来要面临的可怕后果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话音刚落,我猛地把嘴里的烟一咬,带着满腔的怒火,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一般朝着黄煤沐冲了过去。眨眼间就冲到他跟前,二话不说,飞起一脚狠狠踢向他。这一脚带着十足的劲道,“砰”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黄煤沐的身上,他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踢出去老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声,那副凄惨的样子,却丝毫没能让我消减心中的怒火。 我面色冷峻地站在那儿,狠狠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后,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搓大木娘,这样吧,玩个游戏。”那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眼神则像刀子一样从黄煤沐以及他身边那些外校的人身上一一扫过,他们被我的眼神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愣愣地看着我,等着我接下来揭晓所谓的游戏内容,估计这会儿他们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完全摸不准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微微歪着头,眼神里满是戏谑与狠厉,盯着地上还在哼哼唧唧的黄煤沐,一字一顿地说道:“黄煤沐,你选那二十多人中的一个出来单挑,打赢了就能晋级,打输了可就继续,直到你能打赢为止。哼,今天这游戏你玩也得玩,不玩也得玩!”说罢,我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烟雾在眼前弥漫开来,让我整个人看上去越发透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压迫感。黄煤沐听闻这话,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目光怯生生地看向他那二十几个所谓的帮手,眼神里满是犹豫和害怕。 我目光缓缓从黄煤沐身上移开,扭头看向身后那乌泱泱的一百一十多人,脸上的神情冷峻又严肃。随后我微微一抬手,大声喊道:“大家把他们围着,可别让他们有机会开溜啊!”话音刚落,小弟们立马齐声应和,迅速行动起来,很快就呈一个包围圈把黄煤沐他们那二十多人紧紧围在了中间。那场面,我们这边人多势众,气势汹汹,对比之下,黄煤沐他们就显得无比局促,被困在中间,一个个脸上满是紧张与惶恐,仿佛待宰的羔羊一般。 我眼神冰冷,死死地盯着黄煤沐,嘴里不紧不慢地开始倒计时:“给你三秒,一,二……”每吐出一个数字,声音都仿佛带着冰碴子,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里回荡着。我一边说着,一边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那烟头在昏暗的天色下闪烁着红点,就如同此刻我眼中那压抑着的怒火,随时都会彻底爆发出来。黄煤沐的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慌乱地在他那二十几个同伴里扫来扫去,却迟迟做不出选择,那副狼狈又害怕的模样尽显无遗。 “三!”我一声怒吼,把手里还剩半截的烟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灭,紧接着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黄煤沐冲了上去。那气势,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带起一阵风,让周围的人都能真切地感受到我此刻汹涌澎湃的怒火。黄煤沐见状,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可身后就是围着他们的人墙,他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慌乱地摆起架势,准备迎接我的冲击。 我如同一头发怒的猎豹,眨眼间就冲到了黄煤沐跟前,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飞起一脚踹向他。这一脚灌注了我浑身的力气,“砰”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踢在了黄煤沐的胸口处。他整个人就像一片轻飘飘的树叶,被狠狠踢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狼狈的弧线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嘴里还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连挣扎着起身的力气似乎都没了。 我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黄煤沐,面无表情地开始倒数:“十秒,你最好赶紧给我爬起来,不然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我的声音在这包围圈里清晰可闻,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每数一个数字,都像是给黄煤沐敲响一次警钟,他费力地扭动着身子,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撑着地,满脸的痛苦与狼狈,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那副拼命的样子,却又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而周围其他人也都大气不敢出,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十!”我大声吼出这个数字,眼中满是不耐与怒火,见黄煤沐还在地上磨蹭着没能完全爬起来,我冷哼一声,再次朝着他冲了过去。脚下带起一阵尘土,那架势就是要让他知道敢违抗我的后果有多严重。黄煤沐看着我又冲过来了,眼里满是惊恐,挣扎得越发慌乱,可身子却还是软绵无力,根本躲不过我接下来要施加的手段了。 我一个箭步上前,伸出手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狠狠揪住黄煤沐的衣领,将他从地上硬生生地抓了起来。我双眼通红,满是戾气,嘴里大骂着:“艹你妈的!”手上猛地一用力,拽着他就往旁边的墙上拖去,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我把他的头狠狠磕到了墙上。黄煤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瞬间就见了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整个人也被撞得晕乎乎的,身子软塌塌地往下坠,可我手上依旧死死抓着他,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我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骂着:“艹!艹!”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又一次拽着黄煤沐的身子往墙上狠狠撞去,每撞一下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和他痛苦的哀嚎。我此刻已经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心里只想着要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觊觎我女朋友还找人打我的家伙,周围那些人看着这血腥又暴力的一幕,都吓得噤若寒蝉,没一个敢上来阻拦的。 我红着眼,喘着粗气,狠狠把已经近乎半昏迷的黄煤沐往地上一扔。在连着往墙上撞了十多下后,我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他,满脸狰狞地吼道:“还追不?还告不?啊?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今天非得给你个深刻教训,让你长点记性!”说这话时,我攥紧了拳头,只要他敢再吐出半个字忤逆我,我保准又会冲上去继续收拾他,那二十几个外校的人在旁边看着,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黄煤沐躺在地上,满脸是血,虚弱地哆嗦着嘴唇,有气无力地吐出几个字:“不追……不告。”我听了这话,冷哼一声,脸上依旧满是不屑与愤怒,朝着他啐了一口,骂道:“算你识相,以后给我离林悦远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歪心思,可就不是今天这点教训了,哼!”周围那一百一十多人也都跟着发出一阵哄笑,嘲讽的目光纷纷投向黄煤沐他们,那二十几个外校的这会儿更是头都不敢抬,只盼着能赶紧离开这倒霉的地方。 我皱着眉头,眼神像刀子般在那二十几个外校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提高了音量吼道:“你们外校带头的呢?啊?别一个个都跟缩头乌龟似的,给我站出来!”我的声音在这包围圈里回荡着,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那些外校的人面面相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看着稍微壮实点的男生,硬着头皮往前蹭了两步,眼神里满是畏惧,却又强装镇定地开口道:“我……我就是,有什么事冲我来呗。”不过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害怕。 第63章 把他们一起打 我冲着那自称是外校带头的男生勾了勾手指,语气冰冷且不容置疑地说道:“过来!”那男生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的肌肉都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双脚像是灌了铅似的,磨蹭了好半天才缓缓朝着我这边挪动。每走一步,都能看出他心里的忐忑与恐惧,周围一片死寂,只有他那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仿佛都在敲打着紧张的节奏,其他人也都大气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边,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危险的光,死死盯着那好不容易挪到我跟前的外校带头男生,语气森冷地问道:“他叫你来干我?嗯?你倒是挺有种啊,敢掺和到这事儿里来。”说罢,我微微扬起下巴,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那男生被我看得心里直发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嘴唇哆哆嗦嗦的,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回道:“我……我也是没办法呀,他……他求了我好久,我……我就……”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声怒喝给打断了。 我瞬间被怒火填满了胸膛,想都没想,直接飞起一脚就踹向了那外校带头的男生,嘴里大骂着:“艹你妈的!”这一脚又狠又急,“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那男生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可我却丝毫没有要停手的意思,依旧满脸戾气地瞪着他。 我站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咬着牙冲着地上正痛苦呻吟的男生吼道:“起来!别他妈在这儿装死,给我麻溜地起来!”那声音在这略显压抑的空间里格外响亮,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那男生身子颤抖着,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强撑着用手撑着地,一点点艰难地试图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恐与狼狈,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却又不敢不听我的话,只能哆哆嗦嗦地继续努力往起站。 见那男生好不容易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子,却还歪歪斜斜、站不稳当的样子,我眉头一皱,满脸不耐地呵斥道:“站好!你是没长骨头还是咋的,歪成这样,信不信我再给你点颜色看看!”边说着,我上前一步,扬起的手在空中挥了挥,做出要动手的架势。那男生见状,吓得一个激灵,赶忙咬着牙、拼尽全力挺直了身子,努力稳住身形,只是那双腿依旧止不住地打着哆嗦,眼神里满是畏惧,大气都不敢出地等着我接下来的话。 我冷哼一声,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慢悠悠地叼在了嘴里,一旁有小弟赶忙凑过来,“啪”的一声帮我把烟点燃。我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那缭绕的烟雾在眼前弥漫开来,让我整个人看上去越发透着一种让人胆寒的狠劲。我就这么叼着烟,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外校带头的男生,那目光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直看得他心里直发毛,身子又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却又不敢有丝毫的闪躲。 我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叼着烟,狠狠吸上一口,又缓缓吐出那白色的烟雾,眼睛一刻都没从他身上挪开,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那沉默的氛围里,只有我吸烟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可这无声的压迫却远比大声呵斥更让人心里发毛。他被我看得越发紧张,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冒出,顺着脸颊滑落,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双腿也微微打颤,眼神慌乱地闪躲着,却又不敢彻底移开视线,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煎熬又惶恐。 我缓缓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夹在手指间,朝着他抬了抬下巴,语气里满是嘲讽,冷冷地说道:“你很牛逼啊,敢带着人来招惹我,真当我好欺负呢?嗯?”说这话时,我眼中满是不屑,又狠狠吸了一口烟,那烟头瞬间变得更红亮了,映照着我此刻满是戾气的脸庞。那男生听到我的话,身子猛地一哆嗦,赶忙慌乱地摆着手,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有,大哥,我……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呀。”边说着,边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与我对视。 我脸色一沉,眼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上前一步,扬起手照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格外刺耳。他的脑袋被打得往一边歪去,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也溢出了一丝血迹。那男生被打得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上满是痛苦和惊恐,身子晃了晃,差点又摔倒在地,却又强撑着不敢倒下,只是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我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碾灭,冲着身后喊了一嗓子:“来!”随后几个平日里最能打的兄弟立马站了出来,并排站到了我身边,各个都是一脸的精悍,眼神里透着狠劲。我朝着那外校带头的男生扬了扬下巴,挑着眉说道:“你选一个来单挑,打赢了,呵,再和我打一把,赢了我们就放你们走,要是没那本事,哼,今天可就别想轻易脱身了。”那男生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目光在那几个兄弟身上来回扫了好几遍,却始终犹豫着不敢做出选择,那副怯懦又害怕的模样尽显无遗。 我朝着站在最左边的老六使了个眼色,大声喊道:“老六,上!”老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应了一声“得嘞!”便活动了下筋骨,大踏步地朝着那外校带头的男生走去。每走一步,身上那股子气势就更盛几分,眼神里透着股子兴奋劲儿,仿佛即将上场的不是去打架,而是去参加一场有趣的比赛一般。那外校男生看着老六一步步逼近,吓得连连往后退,眼神里满是慌乱与恐惧,嘴里还结结巴巴地说着:“别……别过来啊,我……我……”可那颤抖的声音根本阻拦不了老六前进的脚步。 老六那速度快得像一阵风,眨眼间就冲到了那外校男生跟前,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上去就是一顿胖揍。只见他先是一拳狠狠砸在对方脸上,那外校男生的脑袋被打得往一边歪去,紧接着老六又是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整个人踹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没等对方稳住身形,老六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扯,顺势又是一拳,直接就把那外校男生撂倒在地了。那男生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叫唤着,满脸痛苦,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来,狼狈极了。老六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脸得意地走回我身边,朝我挑了挑眉毛,那意思仿佛在说这太轻松了呀。 我活动了下手腕,扭了扭脖子,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儿,大踏步地朝着躺在地上还没缓过劲儿来的那人走去。到了近前,我二话不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硬生生地拽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一拳挥出,“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颊上。他被打得脑袋一懵,身子晃了晃,我可没停手的意思,又是一脚踢向他的腿弯处,他“扑通”一声又跪到了地上,我顺势骑到他身上,左右开弓,一拳接着一拳地往他脸上招呼着,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吼着:“让你张狂,今天非得把你揍服了不可!”那家伙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不断地惨叫着,满脸都是血污,看着凄惨极了。 外校的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揍,脸上满是惊慌和愤怒。有几个胆子大些的攥紧了拳头,朝前迈了几步,像是要冲上来帮忙,嘴里还喊着:“别打了!你们太过分了!”不过他们的脚步又有些犹豫,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恐惧,毕竟刚刚见识了这边的厉害。 还有一些人在后面交头接耳,满脸焦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有个小个子的男生看起来都快哭出来了,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眼睛紧紧盯着被打的同伴,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想帮忙又害怕引火烧身。 我从地上那家伙身上站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上因用力而冒出的汗珠,冲着身后那一百多号兄弟大吼一声:“妈的!把他们都打一顿!”话音刚落,那一百多人就像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那二十多个外校的人冲了过去。 刹那间,喊叫声、厮打声乱成了一片。这边的兄弟们气势汹汹,挥着拳头就往那些外校人身上招呼,有的揪住对方衣领使劲儿拉扯,有的一脚又一脚地往对方身上踹去。外校的那些人本就人少,一下子就被打得节节败退,有几个已经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哀号,可这场混乱的“战斗”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场面一片混乱不堪。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这场混战渐渐有了结果。外校的那二十多人终究敌不过这边一百多人的攻势,全都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有的还在痛苦地呻吟着,有的已经疼得晕了过去,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而我方这边,虽说人多势众占了优势,可也有四五个兄弟倒了下去,有的是被对方临死前的反击打中了要害,有的是不小心被绊倒摔伤了。我看着倒在地上的自家兄弟,眉头皱了起来,心里一阵恼火,暗暗想着,今天非得让这些外校的好好长长记性不可,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我大手一挥,冲着还站着的兄弟们喊道:“来,把他们和黄煤沐摆在一起!”兄弟们立刻会意,纷纷上前,拽胳膊的拽胳膊,抬腿的抬腿,把那些倒在地上的外校人和黄煤沐像拖麻袋一样,一个个拖到了一块儿,杂乱地堆放在一起。那些人有的还尚有一丝意识,挣扎着想躲开,可哪有那个力气,只能虚弱地哼哼着,眼神里满是惊恐与绝望,眼巴巴地望着我,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而我方兄弟们则围在四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场面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 我走到那堆被摆在一起的人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里满是不屑与狠厉,扯着嗓子大声吼道:“服吗?啊?还敢不敢来找事儿了?”我的声音在这略显空旷的地方回荡着,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力。他们一个个鼻青脸肿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听到我的话,身子微微颤抖着,却没人敢吭声,只是用那畏惧的眼神望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外校的男生虚弱地吐出几个字:“服……服了,大哥,我们再也不敢了。”其他人也赶忙跟着点头附和,那副狼狈又怯懦的模样,和之前来挑事时的嚣张劲儿简直判若两人。 我冷哼一声,朝着他们啐了一口,不耐烦地说道:“服就好,你们自己去医院,别他妈下次再不长记性,还敢来招惹我,可就没这么便宜了!”说罢,我一转身,冲着身后的兄弟们喊道:“兄弟们走!”那一百多号兄弟立马应和着,跟着我大踏步地离开了这乱糟糟的地方。只留下那些外校的人和黄煤沐还躺在地上,或呻吟或挣扎着起身,一个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目送着我们远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心有余悸的后怕。 我心急火燎地把受伤的那几个兄弟送到了医院,看着他们被推进急诊室,这心里的石头才稍稍落了地。随后,我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掏出手机,拨通了大哥的号码,电话一接通,我便赶忙把刚刚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汇报了过去,从外校的人来挑事,到最后把他们打得服服帖帖的整个过程,都详细说了一遍,大哥在电话那头听着,时不时嗯一声表示知晓。 汇报完情况后,我挂了电话,又折回到兄弟们身边,看着大家虽然脸上带着些疲惫,但眼神里依旧透着那股子意气。我大手一挥,大声说道:“兄弟们,事儿办完了,咱们回学校!”众人齐声应和着,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那阵仗,仿佛刚刚经历的只是一场小插曲,而此刻回校的我们,依旧是那意气风发、无人可挡的一群人。 第64章 温暖 等回到学校,我停下脚步,朝兄弟们摆了摆手,大声说道:“兄弟们,今天都辛苦了,大家都回班去吧。”兄弟们听了,笑着应和着,陆续朝着各自的班级走去。 我则转身朝着林悦所在的班级方向快步走去,一路上心里想着林悦那可爱的模样,脚步也越发急切起来。走到她班级门口,我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深吸一口气,才探着头往教室里看去,眼神里满是期待,盼着能快点见到她呢。 我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教室里的林悦,她正低着头,手里随意地翻着一本书,可那脸上明显带着几分不悦的神色。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着估计是中午吃完饭后,我没和她一起去学习,惹得她生气了呀。我挠了挠头,有点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顾着那些事儿,把和她的约定给忘了呢。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教室,朝着她的座位慢慢走过去,边走边想着等会儿该怎么哄她才好呢。 我走到林悦的课桌旁,脸上堆满讨好的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说道:“悦悦,我来啦。”可林悦就跟没听见似的,眼睛依旧盯着手里的书,连头都没抬一下,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根本不理会我。我顿时有些尴尬,站在那儿手足无措,心里别提多懊悔了,早知道中午就该守约陪她一起去学习的呀,这下可好,把她气得不轻,这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该怎么哄好呢。 我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蹲下身子,仰头看着林悦,眼神里满是愧疚,轻声说道:“悦悦,我错了,中午是我不好,我被一些突发事情绊住了脚,没能陪你去学习,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不理我,我这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似的。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这样了,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会先考虑你的感受。” 我看着林悦故意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刻意和我拉开距离,那疏离的样子让我心里一阵刺痛。我赶忙伸出手,想去拉住她的衣角,可又怕她更反感,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随后慢慢垂落下来。我脸上满是无奈与焦急,声音都带着些委屈,继续说道:“悦悦,你别这样呀,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要是气不过,打我骂我都行啊,可别不理我呀,我这会儿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发誓以后一定说到做到,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林悦开口说到:哎,你要好好学习啊,天天打打杀杀的 我听到林悦终于开了口,心里一喜,可她这话却又让我有些惭愧。我赶忙用力地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诚恳地说道:“悦悦,你说得对呀,我知道我之前那样总打打杀杀的不好,我以后一定改,肯定会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的。今天那些事儿也是没办法,他们来找茬,我总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咱呀,不过我保证这是最后一回了,以后我就安安心心陪着你一起好好学习,你就看我的行动吧,可别再生我气了呀。” 林悦说到:今天放过你,我一听林悦说“今天放过你”,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我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手,像个得到了宝贝的孩子一样,开心地说道:“悦悦,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心疼我啦。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你的这份心意,从现在起我就好好收收性子,以后啊,都听你的,咱们一起努力学习,争取都取得好成绩呢。” 正说着呢,上课铃突然响了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校园里回荡着。林悦赶忙抽回了被我拉着的手,微红着脸,小声说道:“快回你班去吧,要上课了。”我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不能耽误上课呀,于是站起身来,朝她笑了笑,说道:“那我先走啦,下课了我再来找你哈。”说完,我便快步往自己班级跑去,边跑边在心里想着,这节课可得好好听,可不能再让林悦为我操心了呢。 下课铃声刚一响起,我就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上摩擦出一阵声响。我顾不上和周围同学多说什么,拔腿就往林悦班级跑去。一路上心里满是期待,想着等会儿见到她又能和她好好聊聊天了。 等跑到她班级门口,我放缓脚步,探头往教室里看去,一眼就瞧见林悦正和同桌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那模样别提多好看了。我轻轻敲了敲教室门,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盼着她能快点注意到我呢。 林悦看到我后,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朝教室外走来。她走到我跟前,微微仰起头看着我,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打趣道:“下课跑得这么急呀,就这么想见我呀。”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那可不,一想到能赶紧见到你,就不自觉跑快了呗,嘿嘿,这节课我可认真听了,没开小差呢,就想着让你知道我在努力改啦。” 林悦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拖长了声音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随后,她轻轻歪了歪头,一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更添几分俏皮可爱,接着说道:“走,陪我去小卖铺,我想买点零食吃。”说着,她便自然而然地挽起了我的手臂,那亲密的举动让我的心瞬间如同小鹿乱撞般跳动起来,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洋溢起幸福的笑容,我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呀,那咱们赶紧去吧。” 我和林悦并肩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她的手轻轻挽着我的手臂,仿佛那是它该栖息的地方。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我们身上,像是为我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你知道吗?今天上课老师讲的那个数学公式,我差点没绕晕。”林悦微微嘟起嘴,眉头轻皱,眼神里却带着笑意。 我哈哈一笑,侧头看着她,打趣道:“就你那聪明的小脑袋,稍微转一转肯定就明白了,哪像我,当时真觉得那公式像天书。” 林悦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肩膀,佯装生气:“你还笑,也不说好好给我讲讲。” “好好好,我错了,我这就给你详细解释。”我连忙求饶,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始讲解起来。 林悦专注地听着,时不时提出疑问,等我解答后,又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开心地笑着。就这样,我们一路欢声笑语,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小卖铺门口。 走进小卖铺,那股熟悉的零食香味便扑鼻而来。林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松开挽着我的手,像只灵动的小鹿般蹦跶到摆满零食的货架前。 她纤细的手指在琳琅满目的零食袋间穿梭,一会儿拿起一包薯片,仔细端详着包装上的口味说明;一会儿又拿起一盒巧克力,放在鼻尖轻嗅那诱人的香气。“这个薯片看起来不错,新出的口味呢。”她转头对我说道,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我笑着点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认真挑选的模样,心中满是宠溺。她每选中一样零食,就会递到我怀里,我则像个忠诚的小管家,把零食稳稳地揣在怀里,怀里渐渐被零食堆满,可我的目光始终未曾从她身上移开。 林悦付了钱后,我怀里抱着满满一堆零食,和她一起走出小卖铺。她蹦蹦跳跳地走在我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我,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就像一个收获了无数宝藏的小海盗。 “今天买了好多好吃的,等会儿回教室分给大家一些。”林悦开心地说道,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好呀,你可真是大方。”我笑着回应,脚步不自觉加快,想要跟上她欢快的步伐。 我们上了楼,缓缓走进林悦的教室。教室里闹哄哄的,同学们正三五成群地闲聊着。我小心翼翼地把怀中那堆零食放在林悦的桌上,零食袋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林悦走上前,开始在零食堆里翻找起来,挑出几包薯片和小饼干,递给周围的同学,笑着说:“大家一起吃呀。”同学们纷纷围拢过来,一边开心地接过零食,一边向林悦道谢,教室里的氛围瞬间变得更加欢快热烈。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被这其乐融融的场景所感染。 林悦微微皱起眉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轻声说道:“黄煤沐下午怎么没来啊?作业都没交呢。”周围的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回应着:“他家有点事。”林悦轻轻点了点头,不过那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似乎在暗自思忖着黄煤沐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会让他连课都不来上,作业也无法按时交。 我的心猛地一紧,心里“咯噔”一下,黄煤沐可不就是被我给打进医院了嘛,可这事儿哪敢说出口呀。我眼神闪躲了一下,下意识地移开目光,假装随意地看向别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似的“怦怦”直跳。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干笑着附和道:“哦,这样啊,希望他家没啥大事才好呢。”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此刻有多心虚,就怕一不小心露了馅,那可就糟了呀。 林悦听了大家的话后,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回到零食上了,并没有再多想黄煤沐的事儿。她弯下腰,在那堆零食里翻找了一番,挑出两包我平常爱吃的零食,然后笑意盈盈地朝我递了过来,说道:“给你,这两包你拿着呀,我记得你挺爱吃这个口味的呢。”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纯真与关切,仿佛刚刚那点小疑惑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赶忙伸出手接过零食,心里既为她的细心感到温暖,又暗自庆幸她没再揪着黄煤沐没来的事儿不放,嘴上连忙说道:“谢谢悦悦呀,还是你想着我呢。” 上课铃声骤然响起,那清脆的声响打破了教室里的热闹氛围。同学们赶忙各归各位,刚才还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这会儿都迅速坐好,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余桌椅挪动的轻微声响。 林悦朝我使了个眼色,小声说:“快回你班去吧,要上课了哦。”我虽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不能耽误上课呀,便朝她点了点头,抱着那两包零食,转身快步往教室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她,直到出了教室门,才加快脚步往自己班级奔去,心里盼着这节课能快点结束,好再和她见面呢。 语文课上,老师讲得正起劲,下课铃声响了起来,可老师似乎没听到似的,依旧滔滔不绝地在讲着课文里的知识点,丝毫没有要下课的意思,就这么一直拖堂了。同学们虽然心里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继续乖乖坐着听讲。 好不容易等老师讲完,大家刚松了口气,准备起身活动活动,那上课铃声却又紧接着响了起来。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叹息声,大家只得又重新坐好,满脸疲惫地准备迎接下一堂课,刚刚课间那点放松的时间就这么被语文课给“霸占”了呀,一个个都强打起精神,等着新老师走进教室呢。 终于盼到了英语课下课,放学的铃声如同美妙的乐章在校园里奏响。我心急如焚地收拾好书包,像一阵风似的冲向林悦的教室。教室外的走廊里满是熙熙攘攘的同学,我费力地在人群中穿梭,眼睛不停地搜寻着林悦的身影。当看到她正站在教室门口和同桌说话时,我高悬的心才落了地,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快步走到她跟前说道:“悦悦,放学啦,一起走吧。” 我们漫步在校园的小道上,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我趁林悦不注意,轻轻揪了一下她的马尾辫,她佯装恼怒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迅速反击,伸手来挠我的痒痒。我左躲右闪,一边笑着求饶,一边又伺机“偷袭”。 路旁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我们的嬉闹欢笑。林悦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空气中回荡。我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心中满是欢喜,只希望这条小路没有尽头,能让我们这样一直打打闹闹地走下去。 出了学校大门,外面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喧嚣起来。街道上车水马龙,汽车的喇叭声、行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我和林悦依旧打闹着,时不时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把,笑声在这热闹的街头也丝毫不显突兀。 街边的小吃摊飘来阵阵诱人的香气,烤肠、煎饼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林悦的眼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她拉着我的胳膊,撒娇道:“哎呀,我有点饿了,咱们去买点吃的呗。”我笑着点头,便和她一起朝那冒着腾腾热气的小吃摊走去。 我和林悦手捧着刚买好的烤肠和煎饼,在街边寻了个长椅坐了下来。烤肠散发着滋滋冒油的香气,煎饼也透着一股热腾腾的麦香味,勾得人直咽口水。 林悦轻轻咬了一口烤肠,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贪吃的小松鼠,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含糊不清地说道:“嗯,真好吃呀。”我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也跟着咬了一大口煎饼,边嚼边附和着:“确实好吃,这味道太绝了。” 我俩就这么坐在长椅上,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校里的趣事,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仿佛给这惬意的时刻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吃完了烤肠和煎饼,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我和林悦这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准备回家。 我们并肩往家的方向走去,刚才的嬉笑打闹此刻变成了轻声的交谈,说着明天学校里又会有哪些好玩的事儿,或是互相叮嘱着回家要记得完成作业。走到分岔路口,那便是要分别的地方了,林悦朝我挥了挥手,笑着说:“那明天见啦。”我也笑着回应:“嗯,明天见,回家路上小心点哦。”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我才转身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快步走去,心里还满是和她相处的这美好一天的点点滴滴呢。 第65章 绘画 我的心猛地一揪,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刚刚与林悦分别不久,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她的身影,总觉得放心不下。于是我匆匆转身往回赶,刚拐过街角,就看到了令人愤怒的一幕。 林悦被一个中年男子纠缠着,那男子身形摇晃,满身酒气扑面而来。他咧着嘴,眼神肆意地在林悦身上游走,嘴里还吐出不堪入耳的话语:“小姑娘,多大了?看着这么清纯,要不要考虑和叔叔睡一觉,叔叔会轻的。”林悦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羞愤,她不断地往后退,试图拉开与那男子的距离,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书包带,身体微微颤抖着。 那可恶的中年男子见林悦不断往后躲,竟愈发得寸进尺起来,伸出他那脏兮兮的手,朝着林悦的胳膊就抓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些污言秽语。林悦吓得尖叫出声,用力地甩开他的手,可那男子却不死心,又凑上前去,另一只手试图去摸林悦的脸,那副丑恶的嘴脸在街边路灯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狰狞,令人作呕。 我只觉得一股怒火“噌”地一下从心底冒了出来,眼睛都红了,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大吼一声:“你干什么呢!”便如一头愤怒的狮子般朝着那中年男子冲了过去。 我像一阵愤怒的狂风般冲了过去,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推了那中年男子一把。他没料到会突然有人冲出来,身子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酒也被吓醒了几分,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看向我。 我全然不顾他那凶狠的眼神,毫不犹豫地站在林悦身前,张开双臂把她牢牢护在身后,犹如一座坚实的堡垒。我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中年男子,大声吼道:“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抓你!”林悦紧紧拽着我的衣角,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害怕,心里暗暗发誓,绝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中年男子听了我的话,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那笑容里满是阴狠与不屑。他用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我身后的林悦,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发毛的恶意,阴阳怪气地说道:“哼,今天算你们运气好,不过你们可别得意太早了,我还会找你们的,咱们走着瞧!”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摇晃着身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慢悠悠地转身离开了,那嚣张的背影在路灯下拖得老长,可我心里清楚,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想办法保护好林悦,绝不能让这个混蛋再靠近她分毫。 我看着那中年男子远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成了拳头,手上青筋暴起。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我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呀,当下就想冲上前去,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可就在我刚要抬脚追上去的时候,林悦的手从后面紧紧拉住了我。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带着一丝慌乱与害怕,声音也有些发颤:“别去了,太危险了,咱们赶紧回家吧。”我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眼中满是惊恐,眼眶里还隐隐有泪花在打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些,是啊,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林悦安全送回家,可我暗暗发誓,一定要时刻警惕着,绝不能让那混蛋再有机可乘。 我压下满心的愤懑,转头看向林悦,轻声说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家。”林悦微微点了点头,我们便加快脚步往她家走去。一路上,她紧紧挨着我,往日的活泼劲儿全然不见,只剩下沉默和隐隐的后怕。 到了她家楼下,我嘱咐她赶紧上去,锁好门,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林悦抬头看着我,眼眶红红的,小声说了句“谢谢你”,这才转身慢慢走进楼道。我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家的窗户亮起灯光,才转身离开,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夜风吹过,我心里乱糟糟的,一边担心着那中年男子会不会真的再来找麻烦,一边又庆幸今天及时赶回去护住了林悦。脚下的路仿佛变得格外漫长,等我终于走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心里还沉甸甸的,满是对这件事后续的忧虑呢。 吃完饭后,我感觉整个人都懒懒的,心里还一直想着傍晚发生的事儿,不过还是强打起精神去洗了个澡。 走进浴室,打开热水,温热的水流瞬间倾泻而下,打在身上,蒸腾起一片氤氲的水汽。我闭着眼睛,任由那水流从头顶滑落到脚尖,仿佛想借着这水流冲掉心里的烦闷与不安。泡沫在身上慢慢堆积,我机械地搓洗着,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那中年男子丑恶的嘴脸和林悦惊恐的模样,暗暗咬牙,心想绝不能让那样的坏蛋得逞,明天得和林悦好好商量下该怎么应对才好。 洗完澡,擦干身子,换好衣服,走出浴室时,那萦绕在心头的忧虑却依旧挥之不去呀。 我躺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可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似的,不断回放着那中年男子纠缠林悦的画面,他那充满恶意的眼神、不堪入耳的话语以及动手动脚的猥琐举动,每一个细节都无比轻晰,让我又气又恨。 我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试图把这些杂乱的思绪从脑袋里赶出去,可根本做不到啊。一想到他临走时那嚣张的威胁,我心里就一阵发慌,担心他真的会再来找林悦的麻烦,又懊恼自己当时没狠狠教训他一顿,让他长点记性。就这样,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床板都跟着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可困意却迟迟不来,这漫漫长夜,似乎变得格外难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这翻来覆去的折腾中,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那些恼人的思绪就像退潮的海水一般,慢慢从脑海里散去,眼皮也越来越沉,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不知不觉间就沉沉睡了过去。 只是睡梦中似乎都不太安稳,偶尔还会皱起眉头,仿佛仍在为那未消散的担忧而揪心,整个身子也蜷缩着,像是在潜意识里还准备随时起身去保护林悦,抵御可能出现的危险呢。 第二天是周六,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斑驳地落在床上。我缓缓睁开眼睛,脑袋还有些昏沉,不过很快,昨天那中年男子骚扰林悦的事儿就像重锤一样敲在心头,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我猛地坐起身,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却丝毫轻松不起来,满是对那未知威胁的担忧。想着今天得赶紧联系林悦,和她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可不能让那个坏蛋再有可乘之机,得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件事才行呀。 我匆匆洗漱完,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给林悦打电话。电话拨通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提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在床边轻敲着,竖着耳朵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 没一会儿,电话接通了,林悦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和还未消散的紧张。我赶忙说道:“悦悦,是我呀,昨天那事儿我心里一直不踏实,今天周六,咱们出来一趟呗,一起商量商量对策,可不能就这么等着那家伙再来找麻烦啊。”林悦沉默了一下,随后轻声应道:“嗯,好,那咱们一会儿见吧。”听到她答应了,我稍微松了口气,连忙说道:“好,一会儿见,你小心点啊。”挂了电话,我便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心里暗暗盘算着等会儿见面要怎么应对这件棘手的事儿。 我和林悦约在了常去的那家奶茶店见面。我提前到了,站在店门口焦急地张望着,时不时看看手表,心里盼着林悦能快点来。 没过多久,就看到林悦的身影出现在街角,她脚步匆匆,脸上还带着些许不安。我赶忙迎了上去,和她一起走进了奶茶店。店里弥漫着甜甜的奶香,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可我俩却没心思去感受这惬意的氛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我先开口说道:“悦悦,昨天那家伙太可恶了,咱们得想个办法,绝不能让他再胡来。”林悦轻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担忧,我们便开始认真商讨起应对的对策来,全然没在意周围人来来往往、说说笑笑的热闹场景。 我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件事光靠我们俩恐怕不太好解决,得找帮手才行。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大哥和二哥的身影,他们向来靠谱又护短,遇到这种事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于是,我拿出手机,分别拨通了大哥和二哥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我赶忙把昨天中年男子骚扰林悦以及他放狠话威胁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语气里满是焦急与气愤。大哥在那头一听,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沉声说道:“别怕,有我和你二哥在呢,他敢乱来,咱绝不让他好过。”二哥也附和着,让我们就在奶茶店等着,他们马上就赶过来。 挂了电话,我看向林悦,冲她微微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心里也踏实了不少,仿佛只要大哥二哥一来,那棘手的麻烦就能迎刃而解了似的。 十多分钟后,大哥和二哥匆匆赶到了奶茶店。大哥身姿挺拔,面容眉清目秀,可那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劲儿,让人一看就心生敬畏,光是往那儿一站,就仿佛自带一种强大的气场,能镇住场子。 二哥呢,虽然身形看着稍显瘦削些,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干练,走起路来步伐轻快又沉稳,那目光敏锐而坚定,仿佛什么难题到了他这儿,都能被迅速拆解、轻松化解一样。他俩一出现,我原本悬着的心瞬间就落了地,赶忙站起身迎了上去,林悦也跟着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期待,仿佛找到了坚实的依靠一般。 我们四人围坐在奶茶店的桌旁,神情都格外严肃,开始仔细商量应对之策。大哥率先开口,声音沉稳有力,他微微皱眉说道:“咱们现在对那家伙一无所知,不能盲目行事,得先派人去调查一下他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这样咱们心里也好有底。”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二哥从随身的包里迅速拿出纸和笔,将纸摊开在桌上,目光看向我和林悦,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你们俩好好回忆回忆,把那人的长相特征详细说一说,越具体越好,这样方便咱们找人去查。”我和林悦对视一眼,然后我便开始描述起来:“那人看着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中等身材,脸有点圆,皮肤挺黑的,眼睛不大,眉毛挺稀疏的……”林悦在一旁也不时补充着一些细节,二哥则一边听,一边快速地在纸上记录着,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已经在心里谋划好了下一步的行动似的。 二哥停下手中的笔,把画好的画像拿起来展示给我们看。大家凑近一看,都不禁暗暗惊叹,二哥这画功着实厉害,画像上的人居然和昨天那个中年男子有着九分相似,那神态、五官的细节都把握得特别精准,就连那透着几分猥琐的眼神似乎都表现出来了。 我忍不住夸赞道:“二哥,你这画得也太像了呀,有了这画像,找人去调查肯定方便多了。”林悦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中原本的担忧都消减了几分。大哥接过画像端详了一会儿,神色越发凝重,随后把画像小心地叠好,放进兜里,语气坚定地说:“有了这个,咱们就按计划行事,尽快把这事儿查清楚,绝不能让那混蛋再逍遥法外了。”大家听了大哥的话,都重重点头,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势要解决好这件麻烦事儿呢。 第66章 森林公园遇袭 大哥目光沉稳,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这事就交给我和宋虎吧,你们别太担心了,我肯定会把那家伙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的。”顿了顿,他又看向我,带着几分严肃叮嘱道:“三弟,这两天可别忘了锻炼身体,万一后面有什么需要动手的地方,你得有能保护自己和林悦的本事啊。” 我赶忙应了一声“知道了,大哥”,心里清楚大哥这是在为我考虑,也在为后面可能出现的状况做准备。大哥和二哥随后便站起身来,带着那画像离开了奶茶店。我和林悦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既踏实了些,又隐隐有些忐忑,只盼着大哥他们能尽快查个水落石出,把这麻烦彻底解决掉呀。 林悦轻轻咬了咬嘴唇,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忧,小声地对我说:“我先回去了,今天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连忙摆了摆手,说道:“说什么呢,咱们之间还客气啥呀,你快回去吧,这两天尽量别一个人出门,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就行。”林悦点了点头,朝我挥了挥手,便转身慢慢往奶茶店外走去。我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这才叹了口气,想着接下来这两天自己可得警醒着点儿,也得按大哥说的好好锻炼身体了。 另一边,大哥二哥匆匆赶到了一处据点,屋里坐着江海山以及一帮平日里跟着他们做事的骨干成员。大哥神色严肃,进门后也没多寒暄,直接就把画像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拍,语气沉稳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大家都来看看,这画像上的人,最近可得多留意着点儿,务必帮我把他找出来。” 二哥在一旁补充道:“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之前骚扰了咱三弟的女朋友,还放狠话威胁,咱绝不能就这么算了,得尽快把他揪出来,弄清楚他的底细。”江海山率先拿起画像仔细端详了一番,眉头皱起,随后传给身边的骨干们,众人一边看着画像,一边纷纷点头应和,都说一定会发动身边的人脉,多去打听查找这个人,绝不让他在这地界上继续嚣张下去了,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变得紧张又严肃,仿佛一场无形的较量已然拉开了帷幕。 几个小时过后,大家都在焦急等待着消息,突然,江海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忙接起,是手下的一个小弟打来的。那小弟的声音透着几分兴奋,通过听筒传了出来:“江哥,查到了,画像上这人我知道是谁了!他是咱们县三个帮派之一的飞摩帮老四,叫肖百凝,外号黑头呢。” 江海山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和大哥二哥对视了一眼后,对着电话说道:“行啊,干得不错,你再去仔细打听打听这肖百凝平时都在哪活动,还有他那些习性啥的,有消息了立马再汇报。”挂了电话,大哥眉头紧皱,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沉声道:“原来是飞摩帮的人,哼,管他什么帮派不帮派的,敢欺负到咱们头上来,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二哥也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冷峻,显然已经做好了应对这个棘手情况的准备,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加紧张压抑了,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正说着呢,江海山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迅速接起,只听电话那头那小弟急切地说道:“江哥,又打听到了,那黑头的活动范围主要就在迎宾大道那块儿,他经常带着一帮小弟在那附近的酒吧、台球厅晃悠呢,我还听说他在那边有个据点啥的。” 江海山应了一声“知道了”,挂了电话后,把情况跟大哥二哥复述了一遍。大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手在桌上重重一拍,说道:“好啊,既然知道他在哪活动了,那咱们就去会会他,我倒要看看这飞摩帮的老四到底有多张狂,敢对咱身边的人动手动脚还出言威胁。”二哥也站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腕,附和道:“走呗,咱先去摸摸情况,可不能打草惊蛇了,得想个周全的法子对付他才行。”说罢,几人便迅速整理了下,准备往迎宾大道那赶去,屋里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一场暗中的对峙似乎就要开场了。 我这一整天都在按大哥的叮嘱认真锻炼身体,累得浑身是汗,可一想到那潜在的威胁,就丝毫不敢懈怠。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突然想起好久没带林悦出去放松放松了,而且迎宾大道旁边的森林公园环境清幽,挺适合散散心的。 于是,我拿起手机给林悦打了个电话,笑着说道:“悦悦,今天练了一天了,可把我累坏了,这会儿天快黑了,咱去森林公园玩会儿呗,正好放松放松呀。”林悦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不过可能想着有我陪着,便应道:“嗯,好吧,那咱们一会儿见。”挂了电话,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往那森林公园赶去,心里还挺期待等会儿和林悦一起漫步在林间的惬意时光呢,却全然没料到即将卷入一场意外之中。 我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森林公园,傍晚的公园笼罩在一片柔和的余晖里,绿树成荫的小道、静谧的湖边都透着别样的宁静。我站在公园门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张望着,满心期待着林悦快点出现。 周围时不时有散步的老人、嬉笑玩闹的孩童走过,可我却没心思去多留意,眼睛始终盯着林悦可能出现的方向,心里还琢磨着等她来了,要带她去湖边走走,好好聊聊天,把这段时间因为那烦心事积攒的阴霾都给驱散掉呢。 没过多久,林悦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她裹着一件厚厚的外套,围着围巾,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可能是因为快冬天了,天气越发寒冷,她走路的时候还微微缩着脖子,呵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形成了一团团小小的白雾。 我赶忙迎了上去,笑着说道:“悦悦,你来啦,今天这风一吹还挺冷的呢,咱们往林子里走走吧,走起来就暖和了。”林悦点点头,走到我身边,我们便一起朝着公园里幽静的林间小道走去,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仿佛暂时把之前那些糟心事都抛到了脑后,尽情享受着此刻的惬意时光。 我和林悦沿着蜿蜒的林间小道慢慢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森林公园里一个偏僻又安静的亭子处。周围没什么人,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仿佛为这一方天地奏响着轻柔的背景音乐。 我们走进亭子,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林悦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抬眸看向我,笑着说:“这儿还挺安静的呀,感觉好久都没这么放松过了。”我也附和着点点头,心里想着是啊,这段时间净操心那麻烦事儿了,难得此刻能有这般宁静惬意的时光,真希望能再多停留一会儿呢。 林悦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期待,看着我说道:“我最近学了一首歌呢,叫《每当我》,可好听了,你要不要听呀?”我赶忙笑着点头回应:“好呀,那你快唱唱呗,我还挺好奇是什么样的歌呢。” 林悦轻轻闭上眼睛,用那轻柔的嗓音哼唱着,歌词一句句从她口中飘出:“风中的花瓣随风飘落,残缺的诗篇已经烙印心口,秋天走了冬天来了,又被寒风刺痛着,我们的那些回忆包含不舍,全都被我丢了丢了,丢了……”那歌声里仿佛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就像这即将步入寒冬的时节一般,透着些许落寞。 我静静地听着,思绪也随着歌词飘远,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不舍的回忆似乎也在眼前一一闪过,心里莫名泛起一阵酸涩,可又贪恋着此刻林悦歌声营造出的这份别样氛围,不愿从中抽离出来,只是默默沉浸其中,任由那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林悦唱完,脸上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那笑容在这有些昏暗的亭子里显得格外亮眼。她带着几分俏皮劲儿看向我,问道:“我都表演完啦,你呢,有什么会的呀?也表演一个才艺呗,让我也瞧瞧呀。”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挠了挠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才艺嘛,还真没几个拿得出手的呀,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个笑话吧,不知道算不算才艺呢。”林悦听了,眼睛里满是好奇,不住地点头说:“行呀,那快讲讲看呗。”我便开始搜肠刮肚,想着要讲个有意思的笑话,好让林悦开怀一笑呢。 我皱着眉头,手托着下巴,绞尽脑汁地想着合适的笑话。脑海里像是过电影似的,把以前听过看过的笑话一个个翻出来,可又觉得不是太老套,就是不够好笑,一时间还真有些犯难了。 林悦就坐在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那模样仿佛在说“我可等着看你的才艺”呢,这让我越发紧张起来,额头上都隐隐冒出了细汗,只盼着赶紧想出个精彩的笑话,能逗得她哈哈大笑呀。 我就那么静静地坐在亭子里想了好一会儿,周围安静得只剩下偶尔的风声。就在我都快觉得要想不出的时候,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眼前一亮,一条有趣的笑话浮现在心头,计上心来。 我脸上立马扬起自信的笑容,清了清嗓子,冲林悦挑了挑眉毛,故作神秘地说道:“嘿,有啦,我给你讲个好玩的笑话呀。许仙给老婆买了一顶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后就死啦,你知道为啥不?”林悦先是一愣,随后满脸好奇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急切想知道答案的期待呢。 我看着林悦那好奇又急切的模样,故意卖了个关子,停顿了几秒才笑着揭晓答案:“因为那是顶鸭(压)舌(蛇)帽呀,哈哈哈。”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悦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后,也跟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边笑还边嗔怪道:“哎呀,你这笑话,真够冷的呀,不过还挺有意思呢。”那笑声在这寂静的亭子里回荡着,原本静谧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欢快又轻松起来,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笑声给驱散得无影无踪了呢。 我望着林悦那笑得格外灿烂的脸,只觉得此刻的她是那样的动人,心中一股冲动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鬼使神差般的,我竟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轻轻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亲完之后,我一下回过神来,顿时有些慌乱,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紧张地看着林悦,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忍住,悦悦,你别生气啊。”林悦也愣在了那儿,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低下头,小声地说道:“谁……谁生气了呀。”那害羞又略带娇嗔的模样,让这亭子里的气氛变得越发微妙又甜蜜起来。 看着林悦那害羞又娇俏的模样,我心底的勇气仿佛又多了几分,心怦怦直跳着,我缓缓抬起手,轻轻捧起她的脸,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眸,仿佛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而林悦的眼神里虽有一丝慌乱,却并没有躲开,像是默许了一般。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凑近她,直到我们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随后,我微微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嘴唇。林悦的身子微微一颤,很快也闭上了眼,回应着我。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和这温柔而又炽热的吻,时间好像都停止了,我们沉浸在这无比甜蜜又美好的瞬间里,久久不愿分开。 过了许久,我们才缓缓分开,彼此的脸都红扑扑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我看着林悦,她的眼眸亮晶晶的,像是藏着万千星辰,那微微泛红的嘴唇带着别样的诱人色泽,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次靠近。 一时间,亭子里安静极了,只有我们略显凌乱的呼吸声交织着,可这安静却并不尴尬,反而满是那种难以言说的甜蜜与羞涩。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轻声说道:“悦悦,我……我真的好喜欢你呀。”林悦微微低下头,嘴角却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小声回应着:“我也是呢。” 我们手拉手,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那温热的触感仿佛顺着手臂传遍了全身,让心里也暖烘烘的。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亭子里,谁也没有说话,似乎此刻所有的言语都是多余的,只要能这般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享受着这静谧又甜蜜的时光就已足够。 周围的夜色像是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温柔的纱幕,偶尔有微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拂过脸颊,却丝毫吹不散我们之间这浓浓的情意,只盼着时间能走得慢些,让这美好的瞬间可以再多停留一会儿呀。 第67章 丢入水中 就在这温馨甜蜜的时刻,一个突兀且粗野的声音猛地打破了宁静:“我艹,小俩口在干嘛呢?”我和林悦悚然一惊,抬眼望去,只见昨天骚扰林悦的那个家伙正带着十多个人朝我们走来。他们一个个歪着脖子,嘴里叼着烟,那嚣张的气焰仿佛要将这宁静的亭子都给点燃。 来人正是肖百凝,外号黑头。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衣服敞开着,露出胸口一片刺青,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重的金链子,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闪烁着俗艳的光。他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面,眼神中满是戏谑与不怀好意,每一步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挑衅意味。他身后的那群跟班,也都一个个流里流气,穿着奇装异服,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有的还戴着耳环鼻环,晃悠着身子,跟着黑头的节奏,不紧不慢地逼近我们。 我瞬间警惕起来,将林悦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地盯着他们,大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黑头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怪笑起来:“哟,小子,昨天偷袭老子,今天看我怎么把你屎打来”说着,他把手里还未抽完的烟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脚碾灭,那动作仿佛是在对我发出最后的通牒。 黑头话一落音,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般朝着我猛冲了过来,那架势恨不得一下子就把我给制服。我也毫不畏惧,迎着他就冲了上去,瞬间我俩便扭打在了一起。 他仗着自己力气大,上来就想给我来个狠的,挥起拳头朝着我的脸砸来,我赶忙往旁边一闪,险险避过,紧接着我也握紧拳头,朝着他的腹部狠狠回击过去,他“嗷”的一声闷哼,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不过很快又稳住身形,再度朝我扑来。周围他的那些小弟们在一旁起着哄,嘴里喊着“揍他,老大,狠狠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林悦则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焦急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可此刻我俩都红了眼,只顾着使出浑身解数与对方厮打,根本顾不上其他,一时间这原本宁静的亭子周围乱成了一团。 一番激烈的搏斗后,我竟慢慢占了上风,拳头一次次精准地落在黑头身上,打得他有些狼狈,脚步都开始踉跄起来。他那原本嚣张的脸上满是恼怒与不甘,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 见他落了下风,旁边那几个小弟坐不住了,嘴里骂骂咧咧着,一拥而上朝着我冲了过来,瞬间我就被他们围在了中间。他们仗着人多势众,拳头和脚雨点般地朝我身上招呼,我虽奋力反抗,可双拳难敌四手,身上还是挨了好几下,疼得我直皱眉。但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着绝不能在他们面前认怂,依旧咬着牙挥舞着手臂,试图冲破他们的包围圈,和他们继续周旋着,林悦在一旁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声呼救着,可这偏僻的亭子周围一时半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帮忙,情况变得越发危急起来。 忽然,我只感觉后脑勺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眼前瞬间一阵发黑,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差点就摔倒在地。原来是其中一个小弟趁我不备,抄起旁边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我脑袋砸了过来。 这一下可着实不轻,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了,身上的力气仿佛也随着这剧痛一点点流逝,原本还在奋力挥舞的手臂也渐渐垂了下来,那些小弟见状,更是变本加厉,对着我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我只能尽力蜷缩着身子,护住要害部位,心里暗暗叫苦,可此刻却也有些无力招架了。林悦在一旁哭喊着,声音里满是绝望和焦急,可那帮家伙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依旧在那肆意发泄着他们的恶行。 黑头一脸得意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着,深吸一口后,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那眼神里满是阴狠与贪婪,直勾勾地盯着林悦说道:“你们给我继续打,往死里打,我先爽一爽。”说着,他就朝着林悦一步步逼近,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邪笑。 林悦吓得不断往后退,身子紧紧贴着亭子的柱子,眼中满是惊恐,声音都带着哭腔:“你别过来,你这个坏蛋,你们快住手啊!”可黑头哪会听她的,依旧不紧不慢地靠近,嘴里还说着:“小美人,昨天没尝到滋味,今天可不能再让你跑了,等会儿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那副丑恶的嘴脸在这昏暗的亭子里显得越发狰狞,而我这边被他的小弟们围着,又受了重伤,心急如焚却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头朝着林悦靠近,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有些无能为力。 黑头伸出那粗糙又带着脏污的手,一把狠狠抓住了林悦的肩膀,林悦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那如钳子般的力道。黑头见状,越发张狂起来,他又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故意将嘴巴凑近林悦,朝着她那清澈、满是惊恐的脸缓缓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那烟雾瞬间将林悦笼罩其中。 林悦被呛得咳嗽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脸上满是痛苦与屈辱的神色。她带着哭腔喊道:“你放开我,你这个畜生!”黑头却只是哈哈大笑,笑声在这原本宁静的亭子里显得格外刺耳,他一边笑一边还用力捏了捏林悦的肩膀,恶狠狠地说:“小美人,今天你可逃不掉了,乖乖从了我,说不定我还能对你温柔点呢。”我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那些小弟的围殴,朝着他们冲过去,嘴里怒吼着:“你放开她,有什么冲着我来!”可那些小弟又岂能让我轻易得逞,再次把我狠狠按倒在地,拳脚相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悦突然奋起反抗,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黑头的下盘狠狠踢了过去。这一脚又准又狠,只听黑头“嗷”的一声惨叫,那嚣张的神情瞬间扭曲,脸上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他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要害部位,身子也跟着弓了起来,嘴里不断地倒吸着凉气,刚刚那不可一世的气焰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悦趁机挣脱开他的钳制,赶忙往后退了几步,和黑头拉开距离,她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着,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决绝和愤怒,冲着黑头大声喊道:“你这个坏蛋,别想欺负我!”我见林悦暂时脱离了危险,心里松了一口气,可身上的疼痛依旧让我有些使不上劲,只能强撑着喊道:“悦悦,快跑,别管我了!”而黑头缓过劲儿来后,脸色变得格外难看,眼睛里满是恼羞成怒的光,冲着他那些小弟怒吼道:“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她,今天非得好好教训这臭丫头不可!” 那几个围着我打的人里,立马有两个家伙听到黑头的怒吼,停下了对我的殴打,转身朝着林悦冲了过去。林悦还没来得及跑远,就被他们一左一右地抓住了胳膊,她奋力挣扎着,不停地扭动身子,试图甩开他们的束缚,可那两人力气极大,任凭她怎么使劲儿,也挣脱不开。 他们一边狞笑着,一边将林悦往黑头那边拖拽,林悦的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痕迹,她哭喊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呀!”我见状,心急如焚,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救她,可刚撑起一点身子,就又被旁边的几个人给按了下去,还被狠狠踹了几脚,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悦被拉到了黑头的跟前,心里又急又恨,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要让这些混蛋付出代价。 黑头恼羞成怒地大骂一声:“妈的!”紧接着,他高高扬起那只粗糙的大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林悦的脸上扇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亭子里格外刺耳,林悦那白皙的脸颊上瞬间出现了一道清晰的红印,她的头被打得偏向了一边,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林悦的眼中满是委屈、愤怒与惊恐的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她带着哭腔喊道:“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坏蛋!”可黑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一把揪住林悦的头发,恶狠狠地说:“臭丫头,还敢踢我,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我在一旁看得目眦欲裂,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那几个按着我的小弟,朝着黑头他们就冲了过去,怒吼道:“我跟你们拼了!” 黑头听到我的怒吼,冷哼一声,一把将林悦像丢破布一样狠狠扔开,林悦摔倒在地,胳膊擦破了皮,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还强撑着担忧地看向我这边。 而黑头则带着那十几个人迅速朝我围了过来,他们如一群恶狼般,对着我又是一阵疯狂的拳打脚踢。我虽奋力反抗,可终究是寡不敌众,身上不断地挨着重击,脸上、肚子上、背上处处传来剧痛,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被抽干,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但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就是不肯倒下,哪怕被打得遍体鳞伤,也还挥舞着手臂,试图去回击他们,嘴里不停地喊着:“你们这些畜生,有本事冲我来,放开她!”那混乱又惨烈的场景,仿佛让这原本宁静的亭子都被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与绝望之中。 就在这危急时刻,林悦慌乱中瞧见地上有根手臂粗细的树枝,她顾不上许多,一把抄起树枝,朝着黑头的后背狠狠挥了过去。树枝“啪”地打在黑头身上,虽然没能造成多大的实质伤害,可这一下着实让黑头觉得颜面尽失,他那原本就因愤怒而涨红的脸此刻更是变得猪肝色,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满是狰狞的怒火。 “臭丫头,你敢打我!”黑头怒吼着,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林悦的头发,林悦疼得惊呼出声,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黑头发了狠,拽着林悦的头发就往亭子的柱子上撞去,一下、两下……林悦的额头瞬间就破了皮,殷红的血渗了出来,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身子也渐渐没了力气,软软地往下坠,可黑头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嘴里还骂骂咧咧着,那副疯狂的模样仿佛要把林悦置于死地才肯罢休。我见状,睚眦欲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开身边围着的几个人,朝着黑头扑了过去,嘴里大喊着:“我要杀了你!” 黑头听见我的怒吼,扭过头来,满脸戾气,他猛地抬起脚,用尽全力朝着冲过来的我踹了过来。那一脚势大力沉,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我的胸口,我只感觉像是被一辆疾驰的卡车撞上了一般,整个人瞬间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得我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嘴里涌上一股腥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我躺在地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想要挣扎着起身去救林悦,可身子却根本不听使唤,只能虚弱地喘着气,眼睛死死地盯着黑头,心中满是恨意与不甘,暗暗祈祷着能有奇迹出现,阻止这个恶魔继续伤害林悦啊。 黑头像拖死狗一样拽着已经有些意识模糊的林悦,一路来到森林公园那片幽静的水边。月光洒在水面上,泛着冷冷的光,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发生的恶行而颤栗。 黑头站在水边,喘着粗气,脸上依旧是那副凶狠又张狂的模样,他朝着身后那几个小弟大声喊道:“把他给我带过来,今天非得让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知道得罪我的下场!”那几个小弟听到命令,立马朝着我所在的地方跑过来,两人架起我一条胳膊,连拖带拽地把我往水边弄去。我一路上挣扎着,可身上实在没了多少力气,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心里却心急如焚,害怕黑头会对林悦做出更可怕的事,眼中满是愤恨与绝望,死死地瞪着那个恶徒,只盼着能有转机出现啊。 黑头一脸狰狞,粗暴地拎起林悦,紧接着又狠狠扬起手,“啪”的一声,一巴掌再次扇在了林悦那原本就红肿的脸上,林悦的身子被打得歪向一边,整个人站立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 可黑头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嘴里骂骂咧咧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边骂边抬起脚,朝着林悦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下去,一下又一下,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狠劲。林悦蜷缩着身子,双手本能地护住肚子,痛苦地呻吟着,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那殷红的血在地上格外刺眼,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也越发黯淡,虚弱得几乎快要没了声息,只能无助地躺在那儿,承受着这残忍的折磨。我看着这惨状,眼眶欲裂,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开那些小弟的束缚去保护她,可那些人死死地摁住我,我只能绝望地怒吼着:“畜生,你放开她,我要杀了你!” 黑头喘着粗气,满脸戾气,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把她扔水里去,让这臭丫头好好清醒清醒!”说着,他弯下腰,一把揪住林悦的衣领,全然不顾林悦那虚弱又痛苦的模样,像扔一件毫无价值的东西一样,用力将林悦朝着水里甩了出去。 林悦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噗通”一声落入水中,溅起大片的水花。她本就受伤极重,这会儿落入水中,挣扎了几下便开始缓缓下沉,那原本清澈的水也被她伤口渗出的血晕染出丝丝缕缕的红色,看着无比揪心。我见状,目眦欲裂,使出浑身解数挣脱开那几个小弟,朝着水边疯狂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着:“林悦,坚持住啊!”声音都带着哭腔,心急如焚地想要赶紧把她救上来。 我刚挣扎着往前跑了没几步,就又被那几个小弟给按倒在了地上,他们用膝盖狠狠抵住我的后背,双手死死摁住我的胳膊,让我动弹不得。我只能绝望地看着林悦在水里不断下沉,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眼眶里满是愤怒与无助的泪水。 而黑头站在水边,看着这一幕,双手叉腰,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寂静的森林公园里显得格外刺耳、张狂且充满了恶意。他边笑边大声嘲讽道:“小子,你不是挺能耐嘛,现在你心爱的姑娘就在水里慢慢沉呢,你能怎样啊?哈哈哈,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那副丑恶的嘴脸在月光下愈发让人憎恶,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碎尸万段,可此刻却只能被牢牢按在地上,承受着这揪心的痛苦和无尽的屈辱。 第68章 大哥二哥来了 此刻,我满心都是绝望,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了。眼睁睁看着林悦在水里挣扎后渐渐没了动静,那水仿佛成了吞噬她的深渊,而我却被死死按在地上,挣脱不得,救不了她。 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愤怒、悔恨、无助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我恨自己的无力,恨这群恶人的残忍,可再多的恨意也没法改变眼前这残酷的现实。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样,想哭喊却又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痛苦又绝望的低吼声,身体也因这绝望而微微颤抖着,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了呀。 就在这令人绝望到窒息的时刻,突然,四面八方传来了阵阵叫骂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我艰难地抬起头循声望去,竟是大哥叶云、二哥宋虎还有江海山带着一帮人赶来了。 他们一个个气势汹汹,大哥叶云走在最前面,眼神中透着凌厉的寒光,二哥宋虎满脸的怒容,攥紧了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大干一场,江海山也是一脸严肃,带着身后那些人快步朝着这边赶来。我心里既惊喜又疑惑,完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知我们在这儿的,不过此刻,看着他们出现,就好像黑暗中突然照进来一束光,让我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我使出最后的力气喊道:“大哥,救林悦,快救林悦啊!” 大哥叶云听闻我的话,眉头一皱,急切地问道:“林悦?林悦怎么了?”说着,他赶忙把视线挪向周围,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水边的黑头,还有水里已经没了动静的林悦,顿时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怒目圆睁,冲着黑头吼道:“黑头!你他妈敢打老子兄弟,还敢对林悦动手,今天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黑头原本还张狂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嘴里惊叫道:“不可能,我守在外面那么多的兄弟!竟然没拦住你们!” 二哥宋虎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就那些废物,虽然费了我们一点时间,在外面和他们纠缠了一阵,但也还是顺利到这儿了。哼,你以为凭他们就能拦住我们?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二哥宋虎摩拳擦掌,已经做好了冲上去教训黑头一伙的准备,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也都纷纷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大哥叶云当机立断,目光投向江海山,急切地问道:“江海山,你会不会游泳?”江海山毫不犹豫地大声回应道:“会!” 大哥叶云神色一凛,立刻喊道:“好!去救人!林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随后又扭头看向二哥宋虎,眼中满是怒火,大声吼道:“二弟!给我狠狠的打,今天非得把这帮畜生打得跪地求饶不可,让他们知道得罪咱们的下场!” 二哥宋虎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大哥这话,应了一声“好嘞”,便如猛虎下山一般,带着身后一帮人朝着黑头那伙人冲了过去。刹那间,喊叫声、厮打声交织在一起,两方人马瞬间扭打作一团,而江海山则迅速奔向水边,衣服都没顾得上脱,“噗通”一声就扎进水里,朝着林悦所在的方向奋力游去,我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盯着水面,心里默默祈祷着林悦可千万要平安无事啊。 激烈的打斗持续着,二哥宋虎带着人下手又狠又准,那气势完全把黑头一伙给压制住了。没过多久,黑头和他那几十个小弟就都被打得东倒西歪,纷纷倒在地上,一个个鼻青脸肿,痛苦地呻吟着,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而在水边,江海山也终于有了动静,只见他拖着一个人从水里缓缓游了出来,费了好大劲才上了岸。我定睛一看,正是林悦,她脸色惨白如纸,双眼紧闭,毫无生气的模样让我心瞬间揪紧,我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了,挣扎着爬起来,朝着他们冲过去,嘴里焦急地喊着:“林悦,林悦,你醒醒啊!”那紧张又揪心的情绪笼罩着我,满心都期盼着林悦能快点醒过来呀。 大哥叶云见状,心急如焚地快步跑了过来,他顾不上地上的泥泞与杂乱,赶忙在林悦身旁蹲下身子。只见大哥深吸一口气,双手交叠,找准位置,开始有节奏地给林悦做心肺复苏,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带着满满的急切与期盼,额头上很快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大哥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林悦,你可千万要挺住啊,快醒醒,醒醒啊。” 周围的人也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神色紧张,屏息凝视着林悦,现场的气氛压抑又揪心,大家都在默默祈祷着林悦能快点恢复生机,脱离这危险的境地呀。 随着大哥叶云持续地做着心肺复苏,终于,林悦的身子猛地抽动了一下,紧接着,她“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来。那血水顺着嘴角淌下,看着触目惊心,可大家悬着的心却稍稍放下了些,毕竟这说明林悦有了反应,总算是从鬼门关被拉回了一点。 我赶忙凑上前去,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喊道:“林悦,林悦,你怎么样了?”大哥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满是疲惫但又透着一丝欣慰,他轻轻拍了拍林悦的脸颊,轻声唤着她,盼着她能快点清醒过来,彻底脱离危险啊。 林悦开始轻轻呼吸着,那微弱的气息一起一伏,虽然依旧很虚弱,但好歹是有了生命的迹象。她的眉头微微皱着,仿佛还在承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脸色依旧惨白得吓人,嘴唇也毫无血色。 我心疼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悦悦,别怕,你已经没事了,我在这儿呢。”大哥叶云和周围的兄弟们也都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不少,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林悦还得赶紧送去医院好好救治,得让她彻底脱离这危险,恢复健康才行啊。 大哥叶云反应最快,他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都因为紧张和急切有些微微颤抖,快速拨通了120急救电话。电话一接通,大哥便焦急地大声说道:“喂,是120吗?我们这儿有人受伤了,情况很严重,就在森林公园这边啊,你们快来啊!” 挂了电话后,大哥一边安抚着我,一边安排兄弟们到路口去等着救护车,好给人家指引方向,争取让救护车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儿,把林悦送去医院救治,大家此时都围在林悦身边,默默祈祷着救护车能早点出现,盼着林悦能尽快脱离危险、好起来呀。 我又看了一眼黑头,此刻的他早已没了之前的张狂与凶狠,被揍得鼻青脸肿地瘫倒在地上,狼狈不堪。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估计怎么也没想到会落得这般下场,原本跟着他的那几十个小弟也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周围,一个个哼哼唧唧的,没了还手之力。 我眼中满是恨意,要不是他们,林悦也不会遭此大难,差点就丢了性命。我咬着牙,暗暗发誓,等林悦彻底脱离危险,定要让这黑头为他所做的恶行付出更惨痛的代价,绝不能轻易放过他,哪怕拼上一切,我也要为林悦讨回这个公道。 黑头强撑着身子,脸上带着几分扭曲的笑意,看向我,有气无力地说道:“飞摩帮不会放过你们的,今天你们敢这么对我,往后有你们好受的,飞摩帮定会为我报仇,把你们一个个都收拾得很惨,哼!” 他这话一出口,我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心里也有些担忧,可一想到林悦还躺在这儿生死未卜,对他们的恨意就又占了上风。我瞪着他,毫不畏惧地回道:“哼,飞摩帮又怎样,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今天你们敢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哪怕是飞摩帮,我也绝不退缩,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周围的兄弟们也都纷纷附和,大哥叶云更是冷笑一声,满是不屑地看着黑头,那架势仿佛根本没把飞摩帮放在眼里。 黑头听到我的回应,冷哼一声,脸上满是嘲讽,扯着嗓子喊道:“哼,真他妈是年少轻狂啊,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还真以为自己能翻出天去了,不过就是猴子称大王罢了,等飞摩帮的人来了,有你们哭的时候!” 二哥宋虎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听到这话,瞬间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几步上前,一把揪住黑头的衣领,大声吼道:“你他妈说什么?!嘴还挺硬啊,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信不信我现在就再好好收拾你一顿,让你永远也张不开这破嘴!”说着,二哥作势就要挥拳再打,黑头被吓得身子一缩,可嘴上却还逞强,场面一时间又变得火药味十足起来。 大哥叶云见状,赶忙喊了一声:“二弟!”声音带着几分制止的意味。二哥宋虎听到大哥的呼喊,咬了咬牙,手上揪住黑头衣领的力气又紧了紧,狠狠瞪了黑头一眼后,这才松开手,将黑头像丢垃圾一样甩到一边。 大哥叶云皱着眉头走过来,拍了拍二哥的肩膀,低声说道:“先别冲动,现在林悦的情况最要紧,犯不着跟这败类再多计较,等把林悦送去医院,后面有的是时间收拾他,飞摩帮那边咱们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二哥宋虎听了大哥的话,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不过看向黑头的眼神里依旧满是厌恶与愤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传来,那声音仿佛给大家吃了一颗定心丸。不一会儿,救护车就开到了近前,车刚停稳,医护人员便迅速跳下车,抬着担架朝着林悦这边跑来。 他们动作娴熟又麻利,一边简单查看林悦的情况,一边向我们询问着事发经过等相关信息。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林悦抬上担架,固定好,快速朝着救护车推去,我心急如焚地紧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啊,一定要救救她……”大哥叶云和二哥宋虎等人也一脸凝重,目光紧紧跟随着担架,盼着林悦能尽快脱离危险,恢复健康呀。 我跟着医护人员刚把林悦送上救护车,大哥叶云便朝着二哥宋虎和江海山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也赶忙跟着上了车。大哥上车前,扭头朝着那些小弟们大声喊道:“兄弟们,你们先回去,这儿有我们呢,都放心吧!” 小弟们听到吩咐,纷纷应了一声,虽然脸上还带着些许担忧,但也都陆续转身往回走了。而救护车的车门很快就关上了,紧接着,车子拉响警报,风驰电掣般朝着医院驶去,我坐在车里,紧紧握着林悦的手,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她的脸,心里默默祈祷着她可千万要平安无事啊,每一秒的等待都感觉无比煎熬。 第69章 变强 在救护车疾驰而去的途中,我满脑子都是刚才那惊险又揪心的场景,心里不停自责着,都是因为我太弱了啊,才让林悦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遭受这般痛苦。我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强到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不再让他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那些恶人张狂的嘴脸不断在我眼前浮现,还有林悦那虚弱痛苦的模样,更是像刀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知道,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能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不再这般无力,才能真正守护住自己在乎的一切,从这一刻起,我心里就像燃起了一团火,那股变强的渴望无比炽热,我要想尽办法去提升自己,绝不让今天的事再重演了。 大哥仿佛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里带着几分安抚与关切。大哥沉稳地说道:“兄弟,我知道你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着要变强,可当下啊,你得先把自己的伤养好,身体是本钱,只有养好了伤,才有精力去做后面的事儿,咱不怕,等你伤好了,大哥陪着你一起,定能让你变得更强,以后再遇到什么事儿,都能有应对的本事。” 听着大哥的话,我心里一阵暖意涌起,虽然还是心急如焚地牵挂着林悦的情况,也迫切地渴望变强,但也明白大哥说得在理,我微微点了点头,回应道:“大哥,我知道了,我会先把伤养好的。”只是那攥紧的拳头,依旧泄露了我心底想要变强的坚定决心。 二哥宋虎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大哥说得没错,现在你这一身的伤可不能不当回事儿,先把伤养好才是首要的。咱又不是没机会变强了,等你伤好了,咱们一起想办法,训练也好,找厉害的人请教也罢,总归能让你变得厉害起来,到时候谁要是还敢来找咱们麻烦,咱就狠狠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二哥的话让我心里又多了几分踏实,我看着二哥和大哥那坚定又关切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养好伤,然后全力以赴去提升自己,绝不让今天这样的无助与危险再次降临到我们身边。 救护车一路疾驰,很快便“吱呀”一声稳稳地停在了医院急诊大楼前。车门瞬间被打开,医护人员迅速将林悦抬下担架,朝着急诊室快步奔去,那匆忙又紧张的脚步声响在寂静的医院大厅里,格外引人揪心。 我顾不上身上的伤痛,急忙跳下车,紧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地喊着:“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啊!”大哥、二哥和江海山也赶忙跟了上来,大家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林悦的身影,满心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只盼着医生能妙手回春,让林悦尽快脱离危险,转危为安呀。 林悦被医护人员急匆匆地推进了急诊室,那扇门“砰”的一声关上后,仿佛将我们和她隔在了两个世界,我的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儿。大哥朝我们三个摆了摆手,低声说道:“走,咱们去外面等着吧。” 来到医院走廊外,大哥默默地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给我们每人递了一根,自己也叼起一根,随后“啪”的一声点燃打火机,火苗蹿起,映照着他满是忧虑的脸庞。大家都一言不发,只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那缭绕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也裹挟着我们此刻沉重又焦急的心情。谁也不知道林悦的情况到底会怎样,只能在这无声的等待里,靠着抽烟来缓解一下内心的煎熬和不安啊。 一包烟没一会儿就见了底,那一地的烟头仿佛也承载着我们满满的焦虑。二哥皱着眉头,二话不说又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撕开包装,熟练地抽出几根分给我们。江海山见状,也默默拿出自己身上的那包烟,放在一旁的长椅上,说道:“抽吧,心里太堵得慌了,也只能靠这个缓缓了。” 大家接过烟,再次点燃,刺鼻的烟味在这医院走廊外越发浓重起来,可此时谁也顾不上这些了。大家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那紧闭的急诊室大门,心里都在默默祈祷着林悦能平安无事,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种煎熬,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只盼着那扇门能快点打开,传来好消息啊。 时间在烟雾缭绕中缓缓流逝,急诊室的门依旧紧闭,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们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沉重,手中的烟成了唯一的慰藉,尽管它无法真正驱散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急诊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走了出来。我们几人瞬间弹起,围了上去,我声音颤抖地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微微叹了口气说:“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一段时间,她受伤较重,后续的恢复情况还得看她自身的生命力了。”听到这话,我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大哥赶忙扶住我,眼神中既有庆幸也有坚定:“没事就好,我们一定全力配合治疗。” 在林悦转入重症监护室后,我们依旧守在医院,轮流照看,谁也不敢有丝毫懈怠。那些日子里,我望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林悦,心中变强的渴望愈发强烈。我开始在医院的角落里独自锻炼,哪怕伤痛难忍,也咬牙坚持,大哥和二哥看到我的举动,虽心疼但也理解,他们时不时地给我一些指导和鼓励。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林悦的情况逐渐好转,而我也在这段经历中蜕变,身体逐渐恢复的同时,力量和技巧都有了明显的提升。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无论是为了守护林悦,还是面对可能到来的飞摩帮报复,我都必须不断变强,成为能真正遮风挡雨的那个人。 林悦的父母在这段时间里,脚步匆忙地来过医院好几次。每次看到病床上的林悦,他们的眼神中都满是心疼与忧虑。当得知这一切是飞摩帮所为后,林父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握着拳头说道:“飞摩帮在这一带势力不小,我们普通百姓根本招惹不起,但如果有机会,见到飞摩帮的人,一定要狠狠教训,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 趁着这个机会,我向他们询问起之前陈惑坤的事情。林悦父母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眉头紧锁,愁眉苦脸的模样让我心中有了答案。我试探性地说道:“是不是陈家在背后保下了他?”林父沉重地叹了口气,默认了我的猜测。这让我意识到,我们所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一个飞摩帮,还有像陈家这样在背后有着复杂势力和关系网的家族,未来的路恐怕更加艰难险阻,但我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无论如何,都要为林悦讨回公道,守护住身边的人。 在漫长的等待与煎熬中,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身体终于彻底痊愈了。而林悦,也从最初的昏迷不醒,到如今能够艰难地下床活动,这每一小步的进展都饱含着无数的艰辛与希望。 每次看到林悦咬着牙、忍着痛,努力尝试着挪动脚步,我的心中既欣慰又心疼。我总是陪伴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受伤。林悦却总是倔强地想要多走几步,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韧,那是与伤痛抗争到底的决心。 在这段日子里,我一边照顾着林悦,一边也没有停止自我训练。清晨,我会在医院的花园里跑步锻炼体能;夜晚,我就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练习一些简单的格斗技巧。大哥和二哥也时常过来,给我带来一些新的训练方法和建议,帮助我不断提升自己。 随着林悦的逐渐康复,我知道,我们即将要面对更多的挑战,无论是来自飞摩帮的威胁,还是陈家背后隐藏的阴谋,我都必须以最强的姿态去应对,因为我肩负着保护林悦以及身边所有人的责任,这份责任让我在困境中不断成长,不断变强。 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训练与磨砺,我欣喜地发现自己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跃。如今,我竟然能够与江海山打个平手了,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要知道,江海山可是有着非凡的格斗能力,他曾与初三老大陈正龙在激烈的交锋中不分伯仲,这样的战绩足以证明他的强大。 每一次与江海山的对练,都像是一场激烈的战斗。拳脚相交间,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与技巧在不断地碰撞、融合与提升。从最初的难以招架,到逐渐能够应对自如,再到如今的势均力敌,这其中的艰辛与汗水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我深知,这还远远不够。与江海山的平手只是我变强路上的一个新起点,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更为强大的敌人,如飞摩帮那些穷凶极恶之徒以及背后可能操控一切的陈家势力,我必须持续不断地提升自己。无论是在力量、速度、技巧还是在战斗的策略与智慧上,我都需要进一步挖掘自己的潜力,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令人敬畏的强者,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这充满危险与挑战的世界里,守护住我所珍视的一切,尤其是林悦,我绝不能再让她因为我的弱小而受到任何伤害。 在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我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轻轻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待温度适宜后,才缓缓送到林悦嘴边。林悦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多了几分灵动与温柔。她微微张开嘴,吃下那勺粥,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轻声说:“这粥味道还不错呢。” 我看着她,心中满是怜惜,回应道:“你喜欢就好,多吃点,这样身体才能恢复得更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宁静的画面,仿佛暂时将外界的纷扰与危险都隔绝开来。在这小小的病房里,只有我和她,彼此陪伴,相互慰藉,让我忘却了那些关于飞摩帮和陈家的烦恼与忧虑,只专注于眼前的她,只盼望着她能早日康复如初。 吃完饭后,林悦靠在床头,眼神里透着一丝坚定,对我说道:“我想看教科书了,这段时间落下不少功课,可不能就这么荒废了呀。”我赶忙起身,在一旁的柜子里翻找出她的课本,递到她手上。 林悦接过教科书,轻轻翻开,手指摩挲着书页,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此刻病房就是安静的教室。她时而微微皱眉,似乎是遇到了难题,时而又在本子上写着什么,认真做着笔记,完全沉浸在了知识的世界里。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里既佩服她这股好学的劲儿,又有些心疼,想着她还在病中,却一心惦记着学业,真是个要强的姑娘啊。我暗暗下定决心,要更用心地照顾她,让她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尽快把身体养好,把功课也补上。 我走出病房,轻手轻脚地带上门,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扰到正在专心看教科书的林悦。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我心里五味杂陈。 回想起这段日子经历的种种,从和飞摩帮的冲突,到林悦受伤后的担惊受怕,再到此刻她努力恢复、不忘学业的模样,我深知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我默默攥紧了拳头,变强的决心又在心底熊熊燃烧起来。我得去找大哥和二哥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应对那些潜在的威胁,又该如何继续提升自己,毕竟只有足够强大,才能真正守护住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平静,守护住林悦,让她能安心养病、好好学习啊。 第70章 叶家 我点了根烟,靠在走廊的墙边,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烟雾,思绪也随之飘散开来。打火机“啪”的一声响,在这有些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橘红色的火苗跳动了几下后熄灭,而那烟头上的火星却在一明一灭间,仿佛映照着我此刻复杂又坚定的心境。 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带着一丝苦涩,却也稍稍缓解了我心里的烦闷与压力。我知道,未来的路不会好走,飞摩帮就像一片笼罩在头顶的乌云,随时可能降下风暴,还有那陈家隐藏在暗处,不知何时又会使出什么阴招。可我已不再是从前那个软弱无力的我了,如今有了守护的人,有了必须要去抗争的理由,哪怕前方荆棘密布,我也定要闯出一条路来,绝不让林悦再陷入危险之中,手中的这根烟,仿佛就是我给自己打气加油的一种方式,在这短暂的时光里,整理好思绪,准备去迎接即将到来的种种挑战。 正沉浸在思绪中的我,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看,是大哥打来的。我连忙接听,电话那头大哥沉稳的声音传来:“兄弟,来中山大道边的源创酒店,有重要的事要商量。”我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将还未抽完的烟蒂用力按灭在垃圾桶上的烟灰缸里。 我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服,转身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玻璃看了一眼正专注看书的林悦,然后才快步向医院外走去。一路上,我心里都在猜测着大哥叫我去酒店所为何事,是有了飞摩帮的新消息,还是关于陈家的情况有了进展?各种念头在脑海中不断闪过,脚下的步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只盼着能尽快到达源创酒店,与大哥他们碰面,共同商讨出应对之策。 我站在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简单跟司机说了句“去中山大道边的源创酒店”,车子便风驰电掣般往目的地驶去。 一路上,我望着车窗外不断闪过的街景,心里却还在琢磨着即将面临的事儿,既有些忐忑,又满怀期待,希望大哥他们已经有了好的计划或者重要线索。没过多久,源创酒店那气派的招牌就出现在了眼前,车子缓缓停下,我付了钱,推开车门,径直朝着酒店大门走去,眼神中透着一股急切,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大哥叫我来究竟是要商量些什么了。 我走进源创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一片熙攘喧闹。我穿过人群,径直走向大哥告知的包间。推开门,只见大哥、二哥和江海山正坐在里面,神情凝重,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周围还坐着几个帮派里的骨干成员,大家的脸色都不轻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我轻轻关上门,找了个空位坐下,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等待着大哥开口说明把大家召集至此的缘由。包间里很安静,只有角落里的空调发出轻微的运转声,这种寂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人的内心愈发不安起来。 大哥站在那明显是从学校老师办公室拿来的小黑板前,目光严肃地扫过众人,待确定人都到齐了,便指着黑板上写着的内容开始介绍起来。 “兄弟们,这就是咱们县目前的三帮势力情况。首先是飞摩帮,他们大多成员出行靠电摩或者摩托,人数有二百多号人呢。老大是彪爷,叫李远飞,这人据说心狠手辣,打起架来不要命;老二酒王力晋,那酒量惊人不说,打起架来也是一把好手;老三白嫖哥马玉泊,鬼点子多,净干些让人防不胜防的事儿;还有老四黑头肖百凝,之前咱们可跟他交过手,那嚣张劲儿大家也都见识过了。” 大哥顿了顿,接着指向盘龙帮那部分内容,继续说道:“再看盘龙帮,手底下掌控着好几家娱乐场所,养了不少打手,同样也是二百多人的规模。老大蓝猫月半,在道上挺有威名的;老二变态唐巫,行事风格那是相当狠辣怪异;老三大牛河复得,是个实打实的猛人,力气大得很。” 说到这儿,大哥又把手指向染天帮的相关信息,声音沉稳却透着严肃:“最后就是染天帮了,和盘龙帮一样有着几家娱乐场所,打手众多,人数也在二百多左右。老大天子明世钢,在这一片跺跺脚都能让地面颤三颤;老二三眼明大明,据说眼神犀利,很不好对付;老三豹子实拳架,那身手相当敏捷;老四野人吴府,打起架来就跟不要命似的;老五黑心黄华,是出了名的阴狠毒辣。咱们要想在这县里站稳脚跟,守护好咱们自己的人和地盘,就得把这些对手的情况摸透了,大家都仔细听着,心里有个数啊。” 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脸上的神情越发凝重,毕竟面对的这几方势力,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往后的日子怕是少不了一番龙争虎斗了。 大哥清了清嗓子,神色愈发严肃,接着在黑板上又添了几笔,指向陈家那部分内容说道:“这陈家啊,可是咱们县城里最大的势力,旗下有好几家公司,手底下养着的人加起来得有五百多号呢。当家的是陈老爷陈仪帝,这人深居幕后,却掌控着一切,手段厉害着呢。” 大哥微微皱眉,继续介绍道:“还有那陈家四卫,分别叫乘、风、破、浪,各个都是顶尖的高手,对陈家那是忠心耿耿,执行起任务来从不拖泥带水,据说单拎出来一个,都能以一敌多,很是棘手。陈太皇,也是陈家的重要人物,在很多事儿上有着不小的话语权。再就是咱们之前交过手的陈正龙,虽然年纪不大,可那本事不小,初三老大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有他在,陈家的势力更是不容小觑啊。” 说到这儿,包间里一片寂静,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很清楚面对这样强大的陈家,还有其他那几方帮派势力,往后要走的路必定是布满荆棘、困难重重。但从众人那坚定的眼神中也能看出,谁也没有退缩的意思,毕竟咱们也有要守护的人和事儿,再难也得咬着牙去拼一拼了。 大哥目光灼灼,眼神里透着一股决然,用力拍了下桌子说道:“兄弟们,咱们先拿飞摩帮开刀!他们之前三番五次地找咱们麻烦,还害得林悦受了这么重的伤,这笔账必须得算清楚。而且飞摩帮虽说有二百多人,但相对来说,他们内部没那么严密,人员也比较松散,咱们先从他们这儿入手,胜算更大些。” 二哥也跟着点了点头,附和道:“大哥说得对,飞摩帮这段时间太张狂了,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要是把他们收拾了,既能出一口恶气,也能在这县城里立立威,让其他帮派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江海山握紧了拳头,一脸坚毅地说:“那咱们啥时候动手啊?得好好计划计划,争取一击即中,把他们打得再没胆子来找咱们茬儿。” 其他几个骨干成员也纷纷响应,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讨论起具体的作战计划来,一时间包间里气氛热烈,大家都憋着一股劲儿,誓要让飞摩帮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那股同仇敌忾的气势仿佛已经预示着飞摩帮即将面临的下场了。 大哥把目光投向了江海山,眼神中满是期许,开口问道:“江海山,你这几天练兵练的怎么样了?咱要打飞摩帮,兄弟们的状态可都得调整到最佳啊。” 江海山一听,立马挺直了腰杆,神情严肃地回道:“大哥,您放心吧!这几天我可没闲着,带着兄弟们没日没夜地练着呢。现在大家的体能都提升了不少,格斗技巧也熟练了许多,配合起来也更默契了。虽说还不敢说有多厉害,但跟之前比那是强了一大截,真要对上飞摩帮,咱肯定不会露怯,保管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 大哥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好样的,不过也别掉以轻心,飞摩帮毕竟人多势众,咱还得继续加强训练,把每一个细节都抠到位,争取做到万无一失。” 众人也都纷纷附和,心里都清楚,这战前的练兵至关重要,关乎着接下来与飞摩帮较量的胜负,每个人都鼓足了劲儿,准备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大展身手呢。 大哥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坚定,大声说道:“既然如此,江海山你继续带着兄弟们加紧训练,咱们可不能有丝毫懈怠,务必让每一个兄弟都以最强的状态去应对飞摩帮。” 随后,大哥又看向二哥和其他骨干成员,接着讲道:“咱们也得好好谋划谋划具体的行动方案,飞摩帮平日里活动的区域、他们的人员分布情况这些,都得摸得清清楚楚。另外,武器装备这块儿也得准备妥当,不能打无准备之仗啊。” 大家齐声应道:“明白,大哥!”那声音在包间里回荡,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一战事关重大,不仅是为了报仇雪恨,更是要在这县城里站稳脚跟,大家都已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只等合适的时机,便向飞摩帮发起猛烈的攻势了。 经过长时间的谋划,众人都带着各自的任务陆续离开了包间,原本热闹的屋子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只剩大哥、二哥和我还坐在桌前。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一种凝重又神秘的气息,我和二哥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疑惑。 这时,大哥缓缓开口,神色间透着从未有过的严肃,声音低沉地说道:“二弟,三弟,你们可知我的真实身份和背景?”那话语一出口,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我心里掀起了层层波澜。我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地看着大哥,心里头瞬间冒出了无数个疑问,一直以来,我只知道大哥重情重义,带着我们在这县城里摸爬滚打,却从未想过他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真实身份和背景,此刻的我,迫不及待地想听大哥接下来的话,整个身子都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 二哥也是一脸的诧异,眉头紧锁,同样紧紧盯着大哥,等待着他的下文,包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我们几人的呼吸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只等大哥揭开那隐藏许久的秘密。 大哥深吸一口气,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才缓缓道出那些话来:“我是县城叶家的,咱们叶家在这县城里也经营着好几家公司,手底下有三百多号人呢。叶家的当家人是叶老爷,也就是我爷爷叶飞余,在这县城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大哥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接着说道:“而叶家还有八位厉害的人物,被称作叶家八仙,分别是金、风、玉、露、一、叶、知、秋,他们各个本领高强,为叶家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我父亲叫叶宗洪,他一直期望我能有所作为,把叶家继续发扬光大啊。只是之前我从未跟你们提及这些,一是觉得还不到时候,二来也不想靠家族的名头行事,想凭自己的本事在外面闯荡闯荡,可如今面对这复杂的局势,我觉得是时候让你们知晓了。” 我和二哥听完,都愣在了原地,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没想到平日里带着我们出生入死的大哥,竟有着如此深厚的家族背景,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信息如同一团迷雾,此刻正一点点地在我们眼前散开,而这背后所意味着的种种,也让我们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心里既惊讶又对接下来的路多了几分别样的期待。 大哥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凝重之色,继续说道:“近几天我父亲告诉我,陈家有大动作了。陈家那向来都是野心勃勃的,如今看来是又要谋划些什么事儿,想要在县城里进一步扩张他们的势力版图了。” 二哥一脸严肃,急切地问道:“大哥,那具体是什么大动作啊?咱们可得提前有所防备,要是不小心着了他们的道儿,那可就麻烦了。” 我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大哥,陈家本来就势大,要是再有什么新动作,对咱们要对付飞摩帮的计划说不定也会有影响呢。” 大哥微微摇头,略显无奈地说:“目前具体情况我父亲也还没完全摸清楚,只是察觉到了些风吹草动,让我这段时间务必小心谨慎。不过我琢磨着,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咱们都得尽快壮大自己,先把飞摩帮这事儿解决了,也好腾出手来应对陈家,绝不能让他们肆意妄为,坏了咱们的事儿啊。” 说到这儿,包间里的气氛越发压抑起来,大家心里都明白,陈家一旦有所动作,那带来的影响必然不小,往后的局势怕是会愈发复杂难测了,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应对了。 大哥叶云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郑重,缓缓对我们说道:“爷爷得知了咱们如今的处境以及陈家的异动,特意吩咐我带你们回叶府一趟。爷爷他老人家在这县城里经历了无数风雨,见多识广,或许能给咱们一些宝贵的指点和帮助,让我们在应对这些事情时能更有把握。” 我和二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与期待。叶府,那是大哥背后神秘家族的根基所在,对于我们而言,一直充满着未知与敬畏。如今能被邀请前往,虽深感荣幸,却也不免担忧自己是否能入得了叶府长辈们的眼,能否配得上与叶家有更深的交集。 “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二哥问道。 大哥叶云沉思片刻,说道:“事不宜迟,就今天吧。爷爷的话,我们不能耽搁。” 于是,我们怀着忐忑又好奇的心情,起身随大哥叶云向叶府进发,心中对即将踏入的叶府充满了各种想象,也对可能从叶老爷子那里得到的助力满怀期待,不知道这一趟叶府之行会给我们如今面临的困局带来怎样的转机。 第71章 叶老爷 我们刚走出源创酒店的大门,一辆锃亮的黑色轿车便缓缓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我们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车内司机的面容,他冲着大哥恭敬地说道:“小少爷,带你两个朋友上车吧。” 大哥微微点头,随后转身对我和二哥介绍道:“这是我家八仙中的金,他跟在爷爷身边多年,本事可大着呢,是叶家的得力帮手。”我和二哥赶忙向车内的金投去好奇又带着几分敬畏的目光,只见他看起来大约四十来岁,面容刚毅,眼神深邃锐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沉稳干练的气息,让人一看就知道绝非寻常之辈。 “金叔,麻烦您了。”大哥礼貌地说道。金只是淡淡一笑,回了句:“小少爷客气了,上车吧,老爷子还等着呢。” 我们便依次上了车,车内宽敞又舒适,我和二哥坐在后排,心里都有些紧张,毕竟即将要去的是叶家那样神秘又底蕴深厚的家族府邸,而眼前这位八仙之一的金,也让我们感受到了叶家那不容小觑的实力,一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各自想着心事,轿车则平稳而快速地朝着叶府驶去。 一个小时后,轿车缓缓停下,金叔低沉的声音传来:“小少爷,二位朋友,叶府到了。” 我和二哥迫不及待地透过车窗向外望去,眼前的叶府着实让我们吃了一惊,那规模和气势竟与陈府不相上下。朱红色的大门高大威严,门上的铜钉在阳光下泛着古朴的光泽,仿佛诉说着叶家过往的辉煌与荣耀。门两旁的石狮子威风凛凛地蹲坐着,犹如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一方宅邸。 迈进大门,里面是一片开阔的庭院,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干净整洁,两侧的绿植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一种规整又大气的美。再往里走,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间尽显精致,飞檐翘角好似要冲破云霄一般,处处彰显着叶家深厚的底蕴和不凡的财力。 我和二哥跟在大哥身后,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心中既惊叹于叶府的气派,又隐隐觉得接下来要面对的叶家老爷子,定是个有着非凡气度和手段的厉害人物,在这样的家族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大哥,身上肩负的期望和责任想来也是沉甸甸的啊。 我们怀着敬畏之心,小心翼翼地跟着大哥步入叶府大厅。刚一踏入,目光便被正中首位上坐着的一位老者所吸引。只见那老者鹤发童颜,满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色红润,透着一种别样的精气神,一双眼睛深邃而睿智,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与气度,不用多说,想必这就是大哥叶云的爷爷了。 大厅里安静极了,唯有我们几人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响。大哥率先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唤道:“爷爷,我把二弟、三弟带来了。”我和二哥见状,也赶忙上前,学着大哥的样子行礼,心里紧张得怦怦直跳,不知道这位叶家的大家长会对我们说些什么,又会给我们如今面临的棘手局面带来怎样的指引,只能屏息以待,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叶老爷看着我们,脸上绽放出开心的笑容,那笑容就如同一缕暖阳,瞬间让这原本有些肃穆的大厅氛围变得温和起来。他缓缓起身,抬手示意我们免礼,声音洪亮又透着亲切地说道:“快都起来吧,不必如此拘礼,今日把你们叫来,就是想和你们好好聊聊。” 说罢,他踱步走了过来,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眼神里满是慈爱与期许,接着又笑道:“我这孙儿平日里多亏有你们帮衬着,我都听他说了,你们都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呀,今日到了这叶府,就当是回自己家一样,莫要太过拘谨咯。” 听着叶老爷这番和蔼可亲的话语,我原本紧张得揪成一团的心也慢慢放松了些,和二哥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受宠若惊,同时也对接下来的谈话多了几分期待,盼望着能从叶老爷这儿获得些宝贵的建议,好应对外面那复杂险恶的局势呢。 叶老爷带着我们来到府里一处开阔的空地,阳光洒在地面上,将这片空地照得亮堂堂的。叶老爷站定后,笑着对我们说:“今儿个把你们带到这儿,就是想出手试试你们的身手,也好心里有个数。” 大哥闻言,二话不说,先是微微下蹲,紧接着身形猛地跃起,一记弹腿就朝着前方踢出,那动作干净利落,带起一阵风声,看得出平日里大哥没少下功夫锻炼,这一脚的力道和速度都相当厉害。 二哥也不含糊,大喊一声,整个人如同被点燃了斗志一般,挥舞着双拳就冲了上去,那打法看似有些疯狂,却又有着自己的章法,每一拳都虎虎生风,攻势十分凌厉,仿佛要把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在这较量之中。 我见大哥二哥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也不敢怠慢,深吸一口气,脚下步伐快速变换,找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使出了自己最拿手的近身格斗招式,双手或格挡或出击,与叶老爷你来我往地过起招来,一心想着要在叶老爷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不能给大哥丢脸,也期望能得到叶老爷的认可呢。 只见叶老爷面对大哥凌厉的弹腿,神色依旧从容淡定,他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轻松躲过,紧接着身形如电,瞬间欺近大哥身前,还没等大哥反应过来,叶老爷只是简单两招,或拍或推之间,大哥就被稳稳制住,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惊愕,显然没料到叶老爷竟有如此厉害的身手,两招就把自己给秒了。 二哥见大哥这般迅速落败,攻势越发凶猛,可叶老爷面对二哥那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先是巧妙地用手臂一一化解,脚下步伐轻盈移动,就在二哥刚露出一丝破绽的瞬间,叶老爷抓住机会,仅仅三招,便让二哥也败下阵来,二哥一脸难以置信,呆立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而我刚冲上去使出几招,正想寻找叶老爷的破绽继续进攻呢,却见叶老爷眼中精芒一闪,身形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我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仅仅一招,我就感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停了下来,一脸挫败地站在那儿,心中对叶老爷的厉害程度有了更深的认识,同时也暗暗佩服不已,这般超凡的身手,真不是我们轻易能企及的呀。 叶老爷发出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笑声在这空地上回荡,透着几分欣慰与赞赏,他捋了捋胡须说道:“哈哈哈哈,你们三个功夫底子不错呀,是块好料子。小云,叫你两个朋友过来,我看看他们的天赋如何。” 大哥叶云赶忙应了一声,朝我们招了招手,眼神里带着鼓励,示意我们到叶老爷跟前去。我和二哥对视一眼,心里虽有些忐忑,但也怀揣着期待,毕竟能让叶老爷亲自查看天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于是,我们整理了一下衣裳,压下心中的紧张,稳步走到叶老爷面前,恭敬地站好,等待着叶老爷接下来的举动,不知道自己在这位高手眼中,究竟有着怎样的天赋潜力呢。 叶老爷先是走到二哥身旁,伸出手在二哥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而后又沿着手臂、后背等部位一一细细查看,边捏边感受着什么,那神情专注又认真。过了一会儿,叶老爷收回手,微微皱眉说道:“你这孩子啊,天赋很高,身体素质各方面的条件都挺出众,可就是这情绪不太好控制,容易在打斗中失了章法,若能把这点克服了,往后的功夫造诣定能更上一层楼啊。” 二哥听了,脸上露出些许羞愧之色,挠挠头应了一声,显然是把叶老爷的话听进了心里。 随后,叶老爷又踱步来到我跟前,同样伸手在我身上几个关键部位捏了捏、按了按,一番查看后,他微微点头,语气平和地说道:“你这天赋还行,虽说比不上你二哥那般突出,但好在根基扎实,只要肯下苦功夫,往后也定能练出一番不错的身手来。” 我赶忙谢过叶老爷,心里既为自己还有些天赋而稍感欣慰,又暗自发誓,一定要勤加练习,不辜负叶老爷的这番点评,争取让自己的功夫能有更大的长进,也好在这县城复杂的局势中多几分自保之力呀。 叶老爷哈哈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几本武功秘籍来,只见那几本秘籍样式颇为奇特,展开如同扇子一般精致,拿在手里透着一种古朴神秘的气息。叶老爷脸上带着笑意,故意打趣道:“今天啊,我这儿可有好宝贝,你们瞧,就是这几本武功秘籍,可别小瞧了它们,那功效大着呢。市面上那些啊,动不动就喊着不要999不要888,咱这可不一样,只要,哈哈哈哈。” 大哥、二哥和我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笑了起来,都知道叶老爷这是在开玩笑呢。不过心里也着实对那几本秘籍好奇起来,毕竟能被叶老爷如此看重拿出来的,想必都是些难得的功夫绝学,即便知道叶老爷不会真让我们花钱买,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紧紧盯着那几本秘籍,盼着叶老爷能再多讲讲它们的厉害之处呢。 叶老爷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和二哥,轻轻挥了挥手中的几本秘籍,说道:“你两选一本吧,这可都是难得的好功夫,我儿子和孙子学了弹腿,威力你们也见识过了,而你呢,”说着看向二哥,“我瞧你性子刚猛,这铁砂掌挺适合你,练好了那一双手掌可就是厉害的武器呀。” 二哥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赶忙上前一步,双手恭敬地接过那本写着“铁砂掌”的秘籍,嘴里连声道谢,脸上满是兴奋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练成之后大展身手的模样了。 叶老爷又看向我,笑着说:“至于你呀,我觉得这长拳挺契合你的,招式刚柔并济,很是精妙,你用心去学,定能有所收获。”我也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本长拳秘籍,心里满是感激,朝叶老爷深深鞠了一躬,想着一定要用心钻研,把这长拳练到家,不辜负叶老爷的这份好意,日后也好凭借这功夫为大哥他们出份力呢。 叶老爷目光和蔼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手轻轻一挥,说道:“今日得了这秘籍,那你们三人便在这练吧,我就在一旁看着,也好给你们指点一二,功夫这事儿,可不能光靠嘴上说说,得实打实练起来才行。” 大哥率先应了一声,当即摆开架势,准备施展那弹腿功夫,只见他神情专注,眼神中透着一股认真劲儿,先是调整呼吸,稳住身形,随后按照往日所学,一招一式地开始练了起来,每一次出腿都带起一阵风声,尽显弹腿的凌厉与劲道。 二哥也不含糊,迫不及待地翻开铁砂掌的秘籍,仔细看了几眼,便依着上面所记载的法门,扎稳马步,双手不断变换着手型,或推或拍,口中还念念有词,仿佛要尽快将这铁砂掌的精髓掌握,那股子投入劲,让人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随着他的动作有了波动。 我也赶忙静下心,翻开长拳秘籍,将上面的招式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随后缓缓起势,双拳挥动间,努力把每个动作都做到位,力求展现出长拳的刚柔并济,心里还想着一定要练出个模样来,让叶老爷看看我也是下了苦功夫的,可不能让他失望了呀。 叶老爷则背着手,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我们身上,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皱起眉头,像是在考量着我们练习的情况,准备随时出言指点纠正呢。 第72章 学成归来 叶老爷看着我们认真练习的模样,脸上渐渐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微微点了点头,声音里透着几分赞许说道:“不错,有进步!这才刚开始练,就能把这招式的架子搭起来,看得出你们都用心了,照这个劲头练下去,往后肯定能练出一番名堂来。” 大哥听了,练得越发起劲了,那弹腿的动作越发标准流畅,每一脚踢出都更显力道;二哥也咧嘴一笑,手上铁砂掌的招式变换得更快了,好似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一心想要把这功夫练得更好;我心里也是一喜,手上长拳的动作更加舒展自如,暗暗告诫自己可不能懈怠,要继续保持,争取再多得叶老爷几句夸赞呢。 叶老爷见我们这般积极的状态,嘴角微微上扬,笑意更深了些,继续站在一旁耐心地看着我们练习,那眼神里满是对我们的期许。 这一个星期里,我们就一直在叶府的这片空地上跟着秘籍苦练功夫,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到夜晚月色笼罩,几乎未曾停歇。大哥练弹腿练得越发娴熟,出腿时那股子劲道和速度都更上一层楼了;二哥的铁砂掌也初见成效,双手挥动间隐隐有了几分刚猛的气势;我也没闲着,长拳被我练得越来越流畅,一招一式间尽显刚柔并济的韵味。 只是这一忙起来,我们仨竟整整一个星期都没去学校,把上学这事儿都给抛到了脑后。学校里的老师们估计都纳闷着呢,往日里按时上课的我们,如今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不过此刻我们满心都扑在了这功夫的精进上,想着等练好了,往后面对那些复杂的局势也能更有底气些,至于学校那边,只能等过后再去解释解释了。 叶老爷每天也都会过来查看我们的练习情况,时不时地给我们指出不足、传授些诀窍,有他在一旁督促指导,我们这一个星期的功夫确实没白练,都感觉自己收获满满呢。 到了晚上,夜色渐浓,叶府里灯火通明。叶老爷派人来叫我们,说是让我们去吃饭。我们便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裳,怀着期待又好奇的心往饭厅走去。 一进饭厅,阵阵饭菜的香气就扑鼻而来,让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叶老爷已经坐在主位上,笑着招呼我们入座。大哥凑到我耳边小声说:“今晚这饭可是我父亲亲手做的,他平日里可不轻易下厨,今天定是为了欢迎你们,才特地露这一手呢。” 没一会儿,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被端上了桌,有鲜香的红烧鲤鱼,鱼肉鲜嫩,汤汁浓郁;还有精致的翡翠虾仁,虾仁晶莹剔透,看着就令人垂涎欲滴;更有那热气腾腾的滋补鸡汤,香气四溢,光是闻着就让人觉得浑身舒畅。 叶云的父亲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都是些家常便饭,你们别客气,快尝尝合不合口味。”我们赶忙道谢,然后纷纷动起筷子,品尝着这满桌的美味,心里满是感激,这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温馨又满足,感觉自己仿佛真的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一般。 正吃着饭呢,叶老爷放下筷子,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一一扫过,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这一个星期为了练功夫,学都没去上,虽说练功夫重要,但学业也不能荒废呀。所以明天你们就回学校上学去吧,可别落下太多功课。不过呢,这功夫也不能忘练,得合理安排好时间,每天抽点空出来继续钻研钻研,毕竟这也是你们日后安身立命的本事啊。” 我们听了,纷纷点头应道:“是,叶老爷,我们记住了。”大哥接着说道:“爷爷您放心吧,我们肯定会平衡好两边的,不会顾此失彼。” 二哥也附和着:“对呀,我们肯定会按您说的做,上学的时候好好学知识,放学了就抓紧时间练功夫。” 我也赶忙表态:“叶老爷,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把功夫越练越好,功课也不落下。” 叶老爷听了我们的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又拿起筷子,招呼我们继续吃饭,饭厅里的氛围依旧温馨和谐,只是大家心里都默默盘算着往后该如何更好地兼顾学业与功夫了。 吃完饭后,夜已经深了,叶云父亲起身,笑着对我和二哥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们俩回家吧,这么晚了,你们自己回去家里人该担心了。” 我们赶忙道谢,跟着叶云父亲走出叶府,一辆黑色的轿车早已停在门口。叶云父亲客气地为我们拉开车门,待我们坐好后,他才绕到驾驶座,启动车子,缓缓驶离叶府。 一路上,车里的氛围很是融洽,叶云父亲还时不时地叮嘱我们,让我们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上学打起精神来,又说起练功夫要注意循序渐进,别太心急伤了自己。我们都一一应着,心里满是感激,觉得叶家的人真是既亲切又周到。 不多时,车子就开到了我家小区门口,我再次向叶云父亲道谢后下了车。二哥家稍远些,叶云父亲又继续驾车往二哥家的方向去了,我站在原地,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心里还回味着这在叶府度过的特别又难忘的时光呢。 我轻轻推开家门,屋里亮着灯,妈妈一听到动静,立马从客厅快步走了过来。她一看到我,眼眶就红了,满脸担忧地拉着我的手说道:“你这孩子,可算回来了呀,前些日子听说你被黑社会打了,可把妈妈给急坏了,一直担心你的伤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好没好全呢。” 我赶忙笑着安慰妈妈:“妈,我早就好了呀,您别担心了,就是点小伤,不碍事的。”妈妈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可紧接着又想起什么似的,焦急地问道:“对了,那林悦的伤怎么样了呀?之前听说她也受了伤,妈妈一直惦记着呢。” 我心里一紧,林悦受伤那事儿确实让我挺揪心的,不过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情况也好转了不少,于是我便跟妈妈详细说了说林悦的伤势恢复情况,好让她也能放下心来,妈妈听着听着,眉头才渐渐舒展开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让我以后可得小心点,别再卷入那些危险事儿里去了。 我和妈妈坐在沙发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好久,从之前受伤的事儿,聊到在叶府的经历,当然,关于叶家那些复杂背景以及武功秘籍这些我只是含糊带过,只挑了些有趣的事儿讲给妈妈听,妈妈听得时而紧张,时而又被逗得哈哈大笑,温馨的氛围在屋子里弥漫着。 不知不觉夜已经很深了,我突然想起明天就是星期一,得早起去上学呢,便赶忙起身去洗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冲在身上,仿佛把这几日的疲惫都一并冲走了,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洗完澡后,我回到房间,躺到床上,回想着这阵子发生的种种,心里感慨万千,不一会儿,困意就渐渐袭来,我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期待着明天又会是怎样的一天呢。 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暖暖地照在脸上,我缓缓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劲儿。看了一眼闹钟,时间还挺充裕,我便麻溜地起床,洗漱完毕后,换上干净的校服。 走进厨房,妈妈已经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有香喷喷的煎鸡蛋、热气腾腾的豆浆,还有烤得金黄的面包,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我坐下来,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着妈妈的叮嘱,让我在学校要好好学习,和同学好好相处之类的话,我嘴里应着,心里也暗暗发誓今天可得打起精神来,把落下的功课都补一补呢。 吃完早餐,我背好书包,跟妈妈道了别,就出门往学校走去,清晨的街道挺安静的,偶尔有几个同学结伴同行,说说笑笑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我加快脚步,满心期待着回到学校后的生活,不知道同学们看到我会不会很惊讶呢。 我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瞧见那乌泱泱站着的几百个兄弟,他们一看到我,齐声喊道:“义哥早上好!”那声音响亮又整齐,引得周围不少同学纷纷侧目,眼神里满是惊讶和好奇。 我赶忙笑着朝他们挥挥手,回应道:“兄弟们早啊!”心里既觉得挺有面子,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阵仗还挺引人注目的。这几百个兄弟平日里都跟我挺铁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这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可得好好带着他们,可不能辜负了大家这份情谊呀。 大家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我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都没见着人,我便简单跟他们说了说这阵子在叶府练功夫的事儿,兄弟们听了,一个个眼睛放光,满脸的羡慕,七嘴八舌地又开始打听起那功夫的厉害之处来,一时间,学校门口热正说着呢,大哥和二哥也朝这边走了过来。兄弟们一瞧见他们,又热情地打起招呼来:“云哥!虎哥!” 大哥还是那副沉稳的模样,微微点头回应着大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哥的风范。二哥则咧着嘴,一边笑着回应,一边和几个相熟的兄弟打趣几句,那爽朗的笑声在人群中传开,让这早晨的氛围更加热闹欢快了。 我走上前去,和大哥、二哥站到一块儿,大哥看着眼前这几百个兄弟,感慨地说:“好家伙,咱这队伍可真够壮大的,有兄弟们在,往后不管遇到啥事,都更有底气了呀。”二哥也跟着附和:“那可不,咱兄弟们齐心,什么困难都不在话下。” 周围的兄弟们听了,纷纷高呼起来,那声音里满是昂扬的斗志和浓浓的情谊,仿佛此刻我们就是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准备去迎接校园内外的各种挑战呢。闹非凡。 这时,江海山也迈着大步走了过来,兄弟们瞧见了,立马高声喊道:“山哥!” 江海山脸上带着招牌式的不羁笑容,抬手朝大家挥了挥,回应着这热情的招呼。他走到我们跟前,先是捶了捶我的肩膀,笑着说:“义哥,这几天不见,可把兄弟们想坏了啊,听说你去叶府练功夫了,咋样,有没有练出啥厉害招式呀?” 我也笑着回他:“那肯定有收获呀,等有空了给你展示展示。” 大哥和二哥也跟江海山寒暄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这几日各自的事儿,笑声不断。江海山这人虽然看着有些玩世不恭,但为人仗义,关键时刻那也是特别靠得住,有他在,感觉这兄弟的阵营又多了几分热闹劲儿,而我们这一帮人站在学校门口,倒成了校园里一道别样的风景线,过往的同学都忍不住投来好奇又敬畏的目光呢。 我们四个大哥在前头领头,身后跟着那几百个学生,浩浩荡荡地走进了学校。那场面,别提有多壮观了,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在校园的小道上回响着,惹得周围其他同学都纷纷驻足观望,眼神里满是惊讶和好奇,估计他们都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呢。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谈着这几天学校里发生的趣事,也憧憬着接下来在校园里的日子,那几百个兄弟对我们四个那是言听计从,我们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带着大家在这校园里好好生活,互相照应,可不能让任何一个兄弟受了委屈,要把这份兄弟情义一直延续下去呀。 随着我们不断往校园里深入,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也成了大家热议的话题,仿佛给平静的校园注入了一股别样的活力,让整个校园的氛围都变得热闹又鲜活了起来呢。 到了教学楼前,我们四个相视一笑,然后便各自朝着自己所在的班级走去。那几百个兄弟也纷纷散开,有序地朝着不同的班级方向前行。 我走进自己班级的那一刻,同学们先是一愣,随后便热情地和我打起招呼来,有几个关系好的还凑过来问我这几天去哪儿了。我一边笑着回应,一边走向自己的座位,心里想着接下来可得收收心,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了,毕竟叶老爷也叮嘱过功课不能落下呀,可不能光惦记着练功夫,得好好平衡好这两方面才行呢。 大哥、二哥和江海山估计也在各自班级里被同学们围着询问,校园的生活就这样又恢复了往日的节奏,只是经过这一遭,大家心里好像都多了些不一样的期待和干劲儿呢。 第73章 归来第一次胜仗 上课铃响,我努力将思绪从这几日的经历中拉回,专注于老师讲解的知识要点。然而,课间休息时,还是有不少同学好奇地围过来,打听我这几天的去向。我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几句,毕竟关于叶府的事情太过复杂,不宜宣扬。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饭时间,我与大哥、二哥还有江海山在食堂碰面。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商量着如何在不耽误学业的情况下继续提升功夫。江海山提议,每天放学后找个偏僻的角落练习,既不影响他人,又能保证训练时间。我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下午的课程结束后,我们四个带着一群兄弟来到了学校操场的角落。按照叶老爷的教导和秘籍上的方法,开始认真练习起来。大哥的弹腿虎虎生风,每一次踢出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二哥的铁砂掌呼呼作响,仿佛能劈开空气;江海山的拳法刚劲有力,招式变幻莫测;而我也将长拳打得有板有眼,尽力展现出其刚柔并济的特点。 周围的兄弟们看得目瞪口呆,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在练习的过程中,我们也不忘互相交流心得,指出彼此的不足之处。不知不觉,天色渐暗,大家虽然疲惫,但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因为我们知道,只要坚持下去,我们的功夫定会日益精进,而在这校园之中,我们也能更好地守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我们几人原本说说笑笑地走向校门口,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番,可还没到门口,就瞧见一大帮穿着七小校服的人乌泱泱地站在那儿。为首的那家伙旁边,正站着之前黄煤沐叫来的那二十多个外校人的领头者。看到这阵仗,我心里立马明白了,估计他们是来报仇的。毕竟之前我带着一百人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这口气他们肯定咽不下去。 大哥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看来今天有点麻烦,兄弟们可得小心点。”二哥则是一脸兴奋,摩拳擦掌道:“怕什么,来就来,正好试试我这几天练的铁砂掌有没有进步。”江海山冷笑一声。 我则冷静地打量着对方,思索着应对之策。虽说我们这边也有不少兄弟,可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人数似乎也不比我们少,而且看他们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今天这场冲突怕是难以避免了。但我并不畏惧,在叶府的这几日经历让我底气更足了,我相信我们兄弟几个齐心协力,定能再次化解危机。“先别冲动,看看他们想干什么。”我轻声对身旁的兄弟们说道,然后带着大家稳步向前走去。 那为首的向前一步,眼神中透着嚣张与傲慢,扯着嗓子喊道:“我是七小老大堂前月。今天来也不为别的,把陈不义叫过来,只要他乖乖站出来,我就放过你们其他人,不然,哼,今天谁也别想轻易离开这儿!” 我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堂前月也太狂妄了,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我刚要迈步向前,大哥一把拉住我,低声说:“先别急,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二哥在一旁也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义哥,不能就这么被他吓唬住。”江海山则冷静地分析道:“他们肯定是冲着你来的,义哥,你要是出去了,怕是会吃亏,我们得一起想个周全之策。” 我看着周围的兄弟们,他们一个个都满脸愤怒,却又在等待我的指示。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大声回应道:“堂前月,你以为我陈不义是怕事之人?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行,别牵扯无辜的兄弟!”我的声音在校园门口回荡,兄弟们也纷纷高呼:“义哥,我们不怕,和他们拼了!”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即将爆发。 堂前月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扬声道:“那你出来,我也不想打群架,闹得不可收拾。咱们俩单挑,你陈不义敢不敢?别是只敢躲在兄弟们身后,当个缩头乌龟!” 他这话一出,兄弟们都怒了,纷纷骂了起来。我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眼神紧紧盯着堂前月,心中快速思索。单挑的话,风险不小,毕竟这堂前月敢来挑战,肯定有几分本事。可若是不应战,兄弟们必然会被看轻,以后在这一片儿恐怕也难以立足。 大哥似乎看穿了我的顾虑,在我耳边轻声说:“义弟,你若想战,我们就在旁边掠阵,这堂前月虽说口气大,但你也不差,别忘了在叶府的所学。”二哥也喊道:“义哥,别怕,大不了咱一起上,揍扁他!”江海山则冷静地说:“先探探他的虚实,不行就别硬撑。” 我深吸一口气,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旁边的兄弟,活动了一下筋骨,应道:“堂前月,我陈不义接下你的挑战!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罢,我大步流星地朝着堂前月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他身上,一场惊心动魄的单挑即将拉开帷幕。 堂前月实力是和陈正龙、江海山一样的,要是一个星期前的我,和他只能打个平手,但如今在叶府历经了一周的苦练,我自觉功夫有了不小的长进。我一边走向他,一边暗暗运气,将体内气息按照秘籍所授之法流转,试图在对决伊始便抢占先机。 堂前月见我应战,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或许他本以为我会退缩。他也迅速摆开架势,那姿势倒也有几分门道,看来并非泛泛之辈。我不再犹豫,率先出手,一记长拳直捣他的面门,拳风呼啸,带着刚猛的劲道。堂前月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同时飞起一脚踢向我的腰部。我早有防备,沉腰立马,双掌顺势下切,化解了他这凌厉的一脚。 周围的兄弟们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大哥在一旁目光沉稳,二哥则是满脸兴奋地呐喊助威:“义哥,加油!揍他!”江海山也微微点头,似乎在观察堂前月的招式破绽,以便随时给我支招。我与堂前月你来我往,一时间难解难分,拳脚相交之处,不时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我们各自的实力与决心。 我越打越顺手,长拳的招式如行云流水般连绵不绝。每一次出拳,都能精准地控制力度与方向,力量在体内顺畅流转,从肩部贯通至拳峰,呼呼生风。堂前月逐渐露出些许惊讶与吃力之色,他的攻击虽依然迅猛,但已不像初始那般游刃有余。 我施展出长拳中的“揽雀尾”一式,双掌如灵动的雀羽,巧妙地化解了他的一轮强攻,紧接着“野马分鬃”,身形一转,双臂展开,以一股巧劲将他的攻势引向一旁,使其重心偏移。趁他立足未稳,我迅速跟进,一连串的快拳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前,逼得他连连后退。 此时,我心中的自信愈发高涨,回想起在叶府日夜苦练的场景,那些枯燥的招式演练此刻都化作了实战中的凌厉杀招。大哥他们在一旁的加油声仿佛也化作了力量源泉,激励着我不断向前,定要在这场单挑中赢得漂亮,不仅为自己,也为兄弟们争回一口气。 堂前月被我一记重拳击中胸口,整个人向后踉跄几步后摔倒在地。他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愤怒与不甘,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全然没了最初的嚣张气焰。只见他猛地从地上爬起,全然不顾单挑的约定,对着身后的兄弟们怒吼道:“都给我上!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他那些手下听闻命令,顿时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我心中一紧,知道这场战斗彻底升级了。但我毫无惧色,转身迅速与大哥、二哥以及江海山汇合。兄弟们也紧紧地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紧密的防御阵型,大家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别怕,兄弟们,咱们并肩作战!”我大声喊道,同时调整好呼吸,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混战。大哥站在最前面,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稳地应对着最先冲上来的敌人;二哥在一旁挥舞着拳头,铁砂掌虎虎生威,每一击都能让靠近的对手吃痛败退;江海山则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他的拳法变幻莫测,专挑敌人的要害攻击,一时间,校门口陷入了一片激烈的混战之中,喊杀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却又充满了热血与激情。 许久,就在双方激战正酣、难解难分之时,警笛声由远及近,条子来了。此时,七小的那帮人已被我们打得七零八落,我们这边也有不少兄弟挂了彩,但大家的斗志依然高昂。 看到警察出现,堂前月的脸色变得煞白,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七小成员也瞬间没了底气,纷纷停下手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知道这场冲突终究是要面临处理了。大哥在我耳边轻声说:“别怕,义弟,咱们只是正当防卫,没什么好怕的。” 警察们迅速散开,将我们两拨人隔开,严肃地审视着现场的情况。带队的警察皱着眉头,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我刚要开口说话,堂前月却抢先喊道:“警察同志,是他们无缘无故地攻击我们,我们是受害者!”我一听,顿时怒了,大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带着人来寻仇,还破坏单挑约定,先让兄弟们上的!”一时间,双方各执一词,校门口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起来,而警察们则在努力理清事情的真相,以便做出公正的处理。 大哥叶云不动声色地走到带队警察身旁,低声表明了自己叶家小少爷的身份,并简要陈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堂前月蓄意寻衅滋事,我们本是被迫应对,且对方率先违背单挑约定引发群殴。那带队警察听闻后,神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审慎。 随后,警察们按照大哥所述,迅速控制住了堂前月和他的主要同伙。堂前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与愤怒,他似乎怎么也没想到,大哥的这一身份会让局势瞬间反转。他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不公平”,然而在警察的押送下,也只能无奈地被带往警局。 我和其他兄弟们都一脸疑惑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如此突然地结束。待警察们带着堂前月等人离开后,大哥才转身走回我们身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深刻地意识到,叶家的影响力在这关键时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而这也意味着,我们日后的行动与抉择,都需更加谨慎,不能辜负叶家的庇护与期望。 看着警察离去的方向,我很快回过神来,看着身边受伤的兄弟们,心中满是愧疚与关切。我大声说道:“先别管其他的了,咱们赶紧带受伤的兄弟们去医院。” 大家纷纷响应,我和大哥、二哥、江海山迅速组织起来,有的搀扶着受伤较重、行动不便的兄弟,有的跑去路边拦车。不一会儿,几辆车停在了校门口,我们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兄弟安置到车上,然后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看着兄弟们痛苦的表情,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绝不让他们因为这次事件而遭受更多的痛苦。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避免类似的冲突再次发生,毕竟我们不能总是依靠叶家的势力来解决问题,我们需要自己成长,变得更加强大,才能真正地保护好身边的人。 到了医院后,医生护士们立刻忙碌起来,为受伤的兄弟们进行仔细的检查和治疗。大哥、二哥还有江海山他们身上虽也挂了彩,但都是些皮外伤,简单处理一下就行。 在医护人员帮忙包扎好伤口后,他们三人便和我打了个招呼,一起走出了诊疗室。我有些疑惑,也赶忙跟了出去。只见他们站在医院走廊的窗边,正低声交谈着什么,脸上的神情颇为严肃。我凑近一听,原来是在讨论今天这事儿后续可能引发的麻烦,毕竟堂前月那伙人也不是好惹的,虽说这次被警察带走了,可难保不会再找机会报复。 大哥皱着眉头说道:“今天多亏亮出了叶家的名号,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咱们还是得想办法提升自身实力,让别人不敢轻易招惹咱们才行。”二哥点点头,攥紧了拳头:“就是,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咱可不能光靠叶家,得靠自己的本事解决。”江海山也附和着:“没错,得加紧练功了,而且以后行事也得多留几个心眼儿。”我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也十分认同,暗暗下定决心,往后定要和兄弟们一起努力,让大家都能在这校园内外安稳度日。 第74章 看往父亲 一番商讨过后,大家也都意识到今天这事儿算是暂且告一段落了,不过后续还得多加小心才行。天色渐晚,大家都疲惫不堪,身上还带着伤,便决定先各回各家去。 我和兄弟们互相叮嘱着,让彼此回去后好好休息,有什么情况随时在群里说一声。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义弟,今天你表现得很勇敢,不过回家后可得好好跟家里人说说这事儿,别让他们担心了。”我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随后,大家便陆续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着这一天发生的种种,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打赢堂前月时的畅快,又有对后续可能遭报复的担忧,还有对兄弟们受伤的愧疚。不过不管怎样,我知道只要我们兄弟几个齐心协力,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想着想着,我加快了脚步,朝着家的方向赶去,只盼着快点到家,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去面对之后的日子。 我轻轻推开家门,屋里亮着灯,妈妈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她一瞧见我,立马起身迎了过来,满脸关切地问道:“今天在学校咋样呀,没出啥事儿吧?”我怕她担心,便笑着回了句“挺好的,妈,没啥事儿”,就赶忙跑去洗漱了。 洗漱完后,我感觉浑身的疲惫像潮水一般涌来,整个人都快散架了。我也顾不上再多想,直接倒在了床上,脑袋刚挨着枕头,困意就彻底将我淹没,很快,我便进入了梦乡,这一天的打打闹闹、惊险刺激都暂时抛在了脑后,只希望能在睡梦中好好放松放松,为迎接新的一天积攒些精力呢。 在睡梦中,我仿佛又回到了与堂前月对峙的场景,只不过这一次,周围的环境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对手的招式也越发凌厉诡异。我拼命地招架,却感觉手脚越来越沉重,每一次出拳踢腿都像是在对抗一股无形的强大阻力。 突然,我一个踉跄,堂前月的拳头直直地朝着我的面门袭来,我惊恐地瞪大双眼,却躲闪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汗水湿透了睡衣,心还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缓了好一会儿,我才逐渐从梦境的余悸中恢复过来,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未亮。 我重新躺回床上,却再也难以入眠,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在叶府的日子。那些与高手过招的画面,叶老爷的谆谆教诲,还有那本神秘秘籍上的武学要诀,都在脑海中一一浮现。我意识到,自己虽然在叶府有所收获,但面对真正的挑战时,仍有许多不足。堂前月今天的报复只是一个开始,如果想要真正保护身边的人,保护兄弟,我必须更加努力地修炼,不仅要提升武艺,还要学会应对各种复杂的局面和人心的险恶。 随着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我暗暗下定决心,新的一天,将是我重新出发、刻苦磨砺的起点。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无论是武力还是心智,都足以在这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世界中站稳脚跟,守护住我所珍视的一切。 这几天,我如同往常一样每日按时上学,课堂上努力专注于学业,将老师所讲的知识一一牢记。课间休息时,也不再像从前那般肆意打闹玩耍,而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脑海中回顾着在叶府所学的功夫招式,或是闭上眼睛默默运气,感受着体内气息的流转。 放学后,我便迅速奔向与大哥、二哥和江海山约定好的秘密练功地点。那是学校操场角落一处被废弃的器材室后面,相对隐蔽,不易被他人察觉。我们四人先是一起热身,活动筋骨,随后便各自开始练习。 我一遍又一遍地打着长拳,每一个动作都力求标准,从起势到收势,都倾注了全部的心力。大哥在一旁专注地练习弹腿,他的腿法刚劲有力,每一次踢出都能带起一阵风声;二哥的铁砂掌依旧呼呼作响,他不断地对着一块废旧的木板发力,试图将木板击碎,以提升掌力的强度;江海山则在练习他那变幻莫测的拳法,身形灵活地穿梭在假想敌之间,出拳如电。 我们彼此之间也会互相交流心得,指出对方在练习过程中的不足之处。若是有谁在某个招式上领悟了新的技巧,也会毫不吝啬地分享出来。就这样,在这几天紧张而充实的学习与练功生活中,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功夫技艺,都在一点点地进步着,心中对于未来可能面临的挑战,也多了几分底气与自信。 周五下午放学,我像往常一样前往秘密地点练功。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我全神贯注地施展着拳脚,将这一周的所学所思都融入到一招一式之中,试图让自己的动作更加流畅自然,力量也能控制得更加精准。练完功后,我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 刚进门,妈妈就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问道:“这几天忙得都没顾上问你,林悦那孩子伤好了没?”我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林悦受伤的事。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应对堂前月的挑衅以及自身的修炼,竟然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我摇了摇头,对妈妈说:“我也不太清楚,这几天在学校没怎么见到她。”妈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孩子,人家为了你受了伤,你可得多上点心。有空去看看她,知道吗?”我连忙点头称是,心里暗暗想着,得找个时间去探望一下林悦,问问她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妈妈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轻声说道:“还有啊,等林悦好了,你带她一起去看看你爸吧。你爸在市里最大的那个监狱。”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我心中一紧,关于爸爸在监狱的事情,一直是家里人不愿多提的伤痛。我望着妈妈日渐憔悴的面容,深知这对她来说是多么大的折磨。“妈,为什么要带林悦去见爸呢?”我有些疑惑地问道。妈妈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林悦这孩子不错,你爸也一直惦记着你,我想让他看看你身边有个好姑娘,也能放心些。” 我低下头,脑海中浮现出爸爸模糊的面容。记忆里,爸爸的形象总是那样高大而又遥远。自从他入狱后,家里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知道,妈妈一直独自承受着太多的压力和苦难。“妈,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去看林悦的情况,等她好了,就带她去见爸。”我坚定地回答道,希望能给妈妈一丝慰藉。妈妈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厨房,那背影显得格外孤独和落寞,让我心中一阵酸楚。 听完妈妈的话,我的心里沉甸甸的,各种思绪在脑海里不断翻涌,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消化。我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躺倒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爸爸在监狱里的样子、妈妈那落寞的神情以及林悦受伤的画面交替在眼前浮现。可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身体的疲惫逐渐占了上风,没一会儿,我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很快便沉沉睡去,把那些烦恼暂时都抛到了梦乡之外,只希望这一觉能让我积攒些力量,去面对接下来那些棘手又不得不面对的事儿。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街道上,我早早出了门,朝着医院的方向快步走去。一路上,我的心情颇为复杂,既担心林悦的伤势,又对即将要与她提及去见爸爸的事有些忐忑。 走进病房,我看到林悦正坐在床边,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已能下床活动,这让我松了一口气。“你来了。”林悦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我走上前,仔细打量着她:“感觉怎么样了?还疼吗?”林悦微微摇了摇头,笑着说:“好多了,已经没那么疼了。” 我在床边坐下,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说道:“林悦,我妈说,等你伤好了,想让我带你一起去看看我爸,他在市里的监狱。”林悦微微一愣,随后轻轻握住我的手:“好呀,我陪你去。”她的回答让我心中一暖,感激地看着她。 几天后,林悦的伤势已然痊愈。恰逢周日,阳光明媚,林悦瞧着我那身朴素的装扮,直摇头说:“你这穿得太土啦,走,我带你去凤凰街好好拾掇一下。” 于是,我们一同来到了凤凰街。这条街道总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街道两旁林立着各式各样的服装店。林悦拉着我在一家家店里穿梭,她那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挑选衣服这件事充满了热情。 她最终为我选定了一套行头,一条简约却不失时尚感的围巾,一件保暖的棉袄,搭配上修身的牛仔裤和干净的白板鞋。而她自己也选了一套牛仔喇叭裤,配上大大的棉袄、同款围巾,站在一起,我们竟像是特意搭配的情侣装,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我穿上新衣服后,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有些不太习惯却又觉得焕然一新。林悦在一旁满意地笑着,调侃道:“这才像个帅气的小伙子嘛。”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和她走出店门,此时的心情既因新装扮而愉悦,又因即将要去见父亲而有些沉重,两种情绪在心中交织缠绕。 我们站在路边等了片刻,便拦到一辆出租车,朝着市里疾驰而去。一路上,我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心中五味杂陈,对即将到来的与父亲的会面既期待又紧张。 很快,出租车在监狱大门前停了下来。那高耸的围墙,冰冷的铁门,以及门口荷枪实弹的警卫,都散发着一种压抑而严肃的气息。我深吸一口气,和林悦一起下了车,缓缓走向监狱的登记处。 在办理完一系列的探视手续后,我们在狱警的带领下,沿着长长的走廊向里走去。走廊里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的心上,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终于,我们来到了一间探视室,我坐在椅子上,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眼睛紧紧盯着那扇即将打开的门,等待着与父亲相见的那一刻。 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渐近,父亲出现在了门口。他身着囚服,身形略显消瘦,头发也比我记忆中短了许多,但眼神依旧透着一股坚毅。半年的牢狱生活在他脸上刻下了痕迹,曾经的意气风发被如今的沧桑所取代。 我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还是父亲先打破了沉默,他缓缓走到我对面坐下,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儿子,你来了。”我强忍着内心的波澜,点了点头:“爸,你在里面还好吗?”父亲微微苦笑:“就那样,别太担心我。这姑娘是?”他的目光看向林悦。我忙介绍道:“这是林悦,我的朋友,她陪我一起来看你。”林悦轻声说道:“叔叔好。”父亲仔细打量了林悦一番,眼神里有了一丝欣慰:“好好好,有朋友陪着你,我就放心些。” 我鼓起勇气,直视着父亲的眼睛,清晰而坚定地说道:“爸,其实我和林悦不只是朋友,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父亲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那惊讶就被一抹温和的笑意所取代。他微微坐直了身子,目光在我和林悦之间来回扫视,仿佛在重新审视着我们。 “儿子,你长大了,能有这样一个好姑娘在身边,是你的福气。”父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久违的欣慰,“林悦啊,我这儿子有时候脾气急,做事莽撞,你多担待着点。”林悦红着脸,轻轻摇了摇头说:“叔叔,他挺好的,很照顾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看到父亲脸上的笑容,心中那一直以来因他入狱而积压的阴霾似乎也散去了一些。 父亲和我唠了会儿家常,问问我的学业,又关心了一下妈妈的近况。正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你们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我尴尬地挠了挠头,偷偷瞥了一眼林悦,只见她也羞得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爸,我们……我们就是正常相处,没什么特别的。”我结结巴巴地回答道。父亲笑了笑,带着一丝调侃说:“儿子,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姑娘,要好好对待。”我连忙点头称是,心里却在想着,和林悦的感情一直都很纯粹,这种私密的话题被父亲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还真是让人难为情。 父亲脸上浮现出一抹回忆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道:“儿子啊,我和你母亲当年的故事,那可得好好跟你讲讲。那时候,我还只是个毛头小子,你母亲呢,是咱那一片出了名的漂亮姑娘,性子又温婉善良。” 他的目光仿佛穿过眼前,看向了遥远的过去,“有一回,我在街上偶然遇见她被几个小混混纠缠,二话不说就冲上去帮忙,把那些人给赶跑了。从那之后,我们就慢慢熟悉起来,一来二去的,心里就都有了对方。” 父亲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笑意继续讲着,“后来啊,我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你母亲追到手,我们一起经历了好多事儿,有开心的,也有闹别扭的时候,但感情却是越来越深。再后来就有了你,本想着一家人能一直好好过日子,哪知道……”说到这儿,父亲的笑容淡去,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哪知道我如今却在这儿了,让你们娘俩受苦了。”我听着父亲的讲述,心里满是触动,仿佛跟着他一同走进了那段充满烟火气与爱的过往里。 第75章 飙车比赛 父亲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热血又动荡的岁月,他缓缓说道:“在和你妈好上的那个时候啊,我其实已经加入黑道了,而且还是南昌市第一黑道江洪社的四龙之一呢,想必我那好兄弟张王爷和你说过这事儿了吧。”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应声道:“嗯,张王爷和我说过一些。”父亲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当时啊,平昌帮的八王之一总是找咱家麻烦,尤其是抓了你爷爷奶奶,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那股怒火在心里烧着,我啥也顾不上了,就一人单枪匹马杀进了他家。” 说到这儿,父亲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我当时眼里只有仇恨和保护家人的决心,冲进他家后,对着他们一家老小,我是一人给了几刀,那场面……”父亲顿了顿,似是在平复情绪,“反正从那之后,平昌帮就跟我、跟咱江洪社结下了死仇,可我从不后悔,为了保护家人,哪怕再来一次,我也会那么做。”我听着父亲的讲述,心里既震撼于他当年的勇猛无畏,又感慨那一段充满江湖恩怨的过往竟如此惊心动魄。 我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愤恨,忍不住说道:“爸,要不是平昌帮的那条狗王老板,也就是王洪天在背后使坏,你也不会被关在这儿整整30年啊!那家伙阴险狡诈,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越说越气,额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起来,“还有那陈家,他们跟王洪天狼狈为奸,帮着他来对付咱们,要不是他们从中作梗,咱们家哪会落得如今这样的地步!”父亲听了我的话,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沧桑,他拍了拍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儿子,江湖的事儿就是这样,恩恩怨怨,错综复杂。我这一遭啊,算是栽在了他们手里,可你不一样,你得好好的,别再卷入这些是非当中了,好好生活,照顾好你妈和林悦。”我咬着牙,心里虽然满是不甘,但看着父亲如今的样子,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暗暗发誓,这笔账,迟早要跟他们算清楚。 正说着,狱警走了过来,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地提醒道:“探视时间到了,该结束了。”我心里猛地一紧,满心的不舍瞬间涌上心头,刚刚还沉浸在和父亲的交谈中,这就要分别了,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父亲也站起身来,眼中满是眷恋,他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要把所有未说出口的叮嘱都通过这一下下的拍打传递给我,“儿子,回去好好过日子,别惦记我,我在这儿挺好的。”我强忍着眼中的泪花,用力地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爸,你保重啊,我会常来看你的。” 林悦在一旁也红着眼眶,轻声对父亲说道:“叔叔,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父亲看着我们,欣慰地笑了笑,随后便在狱警的押送下,缓缓转身往回走去。我望着父亲逐渐远去的背影,那消瘦却又透着坚毅的身影,久久不愿移开视线,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那扇门后,我才和林悦失落地走出监狱,一路上,心情沉重得如同压了块大石头。 我和林悦默默地走出监狱,打车回了县城。一路上,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车内的气氛异常沉闷。 回到县城后,我先把林悦送回了家。分别时,林悦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切:“你别太难过了,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的。”我看着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之后,我独自回到家中。妈妈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我,看到我回来,她急忙迎上来问道:“见到你爸了?他怎么样?”我把见面的情况大致和妈妈说了一下,尽量说得轻松些,不想让她更加担心。妈妈听后,眼眶泛红,轻轻叹了口气:“只要他在里面好好的就行。”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父亲讲述的往事不断在脑海中回响,心中对王洪天和陈家的仇恨也越发浓烈。我知道,想要为父亲讨回公道绝非易事,但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大,不能让家人再受欺负。 我刚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一看是大哥打来的。接起电话,就听到大哥那充满激情与兴奋的声音:“兄弟,今晚飞摩帮有飙车比赛,这可是个大场面。我费了好大劲儿准备了 10 辆飞摩帮同款 125 摩托,五辆电摩五辆,还带了 10 个车技超棒的骨干,另外有 6 个腿脚功夫相当不错的兄弟。咱这次可得好好露一手,让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你赶紧过来,咱们一起去会会他们。” 我听着大哥的计划,心中那股热血也渐渐被点燃,暂时将父亲的事搁在一旁,起身开始准备前往集合地点,想着今晚定要在这场飙车比赛中打出我们的威风。 我听了大哥的话,心中原本因父亲之事而淤积的沉闷情绪,像是被一阵狂风猛地吹散了些许。我深吸一口气,大声回应道:“好嘞,大哥!我马上就来。” 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行装,我在脑海中勾勒出即将到来的飙车比赛的场景。那些风驰电掣的摩托车,车手们在弯道上倾斜车身、呼啸而过的惊险画面不断闪现。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比赛,更是我们在这片江湖中展现实力、扞卫名声的舞台。 出门前,我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与激情。我加快脚步,向着与大哥他们约定的地点奔去,耳边仿佛已经传来了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内心既紧张又兴奋,期待着这场热血沸腾的较量。 我一路小跑赶到约定地点,那场面一下子让我热血沸腾起来。只见 10 辆车整齐地停放着,在路灯的映照下,车身闪烁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大哥站在最前面,双手抱胸,满脸自信,二哥和江海山在一旁低声交谈着什么,16 名骨干也个个精神抖擞,眼神中透着不羁与豪迈。 我走上前去,大哥看到我,咧嘴一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就等你了!咱这次可是有备而来,非得在这飞摩帮的地盘上闹出点动静不可。”我看着周围的兄弟们,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和斗志,大声说道:“好,今晚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味和紧张又兴奋的气息,一场激烈的飙车比赛似乎已经拉开了序幕。 大哥表情严肃而又自信满满地开始阐述他的计划:“飞摩帮每个月一次的飙车比赛,向来都是他们的重头戏。今晚的比赛时间定在凌晨 1 点 30 分,现在已经 23 点 51 分了,时间紧迫。他们通常先在青岚湖森林公园集结,据我所知,这次比赛会有 80 人参赛。飞摩帮的其他人安排是一半守在起点滨湖大道,另一半在终点抚湖桥。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凤岭路这个位置极为关键,等他们的大部队都飙到前面去的时候,我们这 10 辆车就迅速冲进滨湖大道。届时两人共乘一辆车,瞅准他们在弯道减速转弯的时机,坐在后座的兄弟瞅准机会,猛地一脚踢向旁边的车,只要我们配合默契,动作迅速,争取多踢翻几辆,就能打乱他们的阵脚,让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众人听着大哥的计划,纷纷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飞摩帮的车手们在我们的突袭下人仰马翻的场景,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息。 我们在凤岭路耐心地等待着,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兄弟们纷纷点燃香烟,烟雾在夜色中缭绕。几个性急的兄弟开始骑着摩托玩起翘头,摩托车前轮高高扬起,发出阵阵轰鸣,像是在宣泄着内心的躁动与兴奋。还有的在空地上表演漂移,后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尖锐的啸叫,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胎痕。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表演,心中的紧张情绪也稍稍得到缓解。大哥在旁边叮嘱着大家要保持冷静,不要过早地暴露我们的意图。二哥则仔细检查着车辆的状况,确保一会儿行动时不会出现故障。江海山和几个骨干在低声交流着战术细节,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做着最后的准备。 时针悄然指向 1 点,一阵震耳欲聋的摩托车轰鸣声由远及近。我们抬眼望去,只见大批飞摩帮的成员骑着摩托,如潮水般汹涌地朝着抚湖桥方向疾驰而去,他们个个神情冷峻,专注于驾驶,显然是去终点严阵以待。 大哥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低声说道:“兄弟们,这是个信号,他们开始行动了,咱们也得准备起来,等他们主力都过去了,就轮到我们上场了。”众人闻言,纷纷熄灭手中的香烟,眼神中原本的散漫不羁瞬间被犀利与决绝取代,各自走向自己的摩托车,跨坐上去,双手紧握住车把,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仿佛即将出笼的猎豹,只等那最佳时机的到来,便可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滨湖大道,开启这场惊心动魄的突袭之战。 1 点 30 分,按照惯例,飞摩帮在青岚湖森林公园完成集结。此时,大哥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在起点放哨的兄弟打来的,告知那边的情况一切正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愈发紧张凝重。1 点 40 分,大哥的手机再次响起,那意味着比赛正式拉开帷幕。我们在凤岭路的暗处,紧紧盯着滨湖大道的方向,心脏随着时间的流逝跳动得愈发剧烈。 终于,在 1 点 57 分,八十辆摩托车如同脱缰的野马,零零散散却又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从我们眼前的滨湖大道呼啸而过。引擎的轰鸣声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车手们身着酷炫的赛车服,身体前倾,全神贯注地操控着车辆,风驰电掣般驶向远方。大哥看着远去的车队,眼神一凛,猛地一挥手,喊道:“兄弟们,行动!” 第76章 一个两个三四个 刹那间,我们的十辆车如十道闪电般迅猛地冲进了滨湖大道。引擎的怒吼瞬间打破了夜的寂静,强大的推背力让我们紧紧贴在车座上。我和搭档配合默契,他在前座掌控着方向与速度,我在后座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不远处那些已经逐渐拉开距离的飞摩帮车辆。 风如刀割般划过脸颊,道路两旁的街灯在眼前飞速掠过,化为一道道模糊的光影。我们的目标明确,紧紧咬着前面的车队,逐渐加速靠近。其他兄弟们的车辆也呈扇形散开,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仿佛一群黑夜中的铁骑战士,向着既定的目标奋勇疾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刺激与热血沸腾的气息。 终于到了拐弯处,那是个弧度不小的弯道,飞摩帮的车手们纷纷开始减速,车身倾斜着准备平稳过弯。 大哥一声令下:“就是现在,上!”刹那间,我们十辆车两两一组,如捕食的猎豹般迅速逼近。坐在后座的兄弟们瞅准时机,卯足了劲儿,朝着旁边飞摩帮的车狠狠一脚踢去。 “哐当”“砰砰”几声巨响,有的车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踢得失去平衡,车手整个人连人带车往路边甩去,在地上擦出一溜火星;有的则猛地撞向了弯道内侧的防护栏,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一时间,原本有序的车队乱成了一锅粥,车手们的惊呼声、摩托车摔倒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响彻在这弯道上空。 二哥那近乎癫狂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一个!两个!三四个!哈哈哈哈,大哥,五个,六个!七八个!”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与快意,每报出一个数字,都仿佛是在这场突袭战中奏响的胜利号角。 我也被这热血的氛围所感染,扯着嗓子喊道:“九个十个十万个!”此刻,心中的积郁与愤懑似乎都随着这一声声呼喊以及飞摩帮车队的混乱而得到了宣泄。兄弟们都沉浸在这暂时的胜利喜悦中,摩托车的引擎声依然在轰鸣,像是在为我们的壮举欢呼助威,而滨湖大道上,飞摩帮的车手们还在挣扎着试图重新掌控局面,然而他们的狼狈已经成为了我们眼中最“精彩”的画面。 但我们也清楚,这场混乱只是暂时的。飞摩帮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并展开反击。大哥迅速冷静下来,大声喊道:“兄弟们,别恋战,先撤!” 我们依照指令,立即扭转车头,沿着预定的路线撤离。然而,身后已经传来了飞摩帮愤怒的呼喊声和重新发动引擎追来的声音。我们在狭窄的街道中穿梭,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左拐右拐,试图甩掉他们。 突然,前方的路口出现了一群飞摩帮的成员,他们显然是抄近路赶来堵截我们的。大哥当机立断:“冲过去,别停下!”我们加大油门,朝着那群人冲了过去,他们被我们的气势所震慑,纷纷避让。但还是有几辆车被他们抛出的杂物击中,车身摇晃了几下,不过好在都稳住了。 在一番惊心动魄的追逐后,我们终于成功摆脱了他们的追击。回到据点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但也知道,与飞摩帮的恩怨,这才只是个开始。大哥开始重新部署接下来的应对策略,我们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因为这场江湖纷争的风暴,已然来临,而我们必须在这汹涌的波涛中找到立足之地,守护住属于我们的一切。 大哥高声喊道:“大家先回去,小心点,今天真爽!”众人齐声应和,声音中透着疲惫与兴奋交织的复杂情绪。 我骑着车与兄弟们一一告别,各自朝着不同方向散去。此时,天边已微微泛起鱼肚白,街道在晨曦的映照下逐渐清晰起来。风依旧吹在脸上,但已没了先前的凛冽,而是带着一丝清爽。 回想起刚刚在滨湖大道上的激烈交锋,心中感慨万千。虽然暂时取得了上风,但也深知飞摩帮的势力不容小觑,后续必定会有更猛烈的报复。然而,此刻我却并不后悔,在这个充满热血与纷争的江湖世界里,为了兄弟情义,为了扞卫自己的尊严和地盘,每一次战斗都像是一场洗礼。 到家后,我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不想吵醒还在熟睡的母亲。躺在床上,身体的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大脑却依然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久久无法平静。 第二天,周一,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校园里。大哥带着我们几个核心成员在学校的一处角落集合。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拿出手机,点开了一篇报道,正是关于昨晚在滨湖大道摩托冲突事件的新闻。以下是一篇关于昨晚冲突的报道示例: 标题:《滨湖大道摩托冲突事件引发关注》 昨日深夜,滨湖大道发生一起严重的摩托冲突事件。据现场目击者称,有十辆摩托车在滨湖大道上高速行驶并发生激烈冲突。 据悉,冲突双方疑因意气用事,在追逐过程中险象环生,不仅严重扰乱了正常的交通秩序,还对周边居民的生活造成了极大影响。附近居民表示,当时听到了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和呼喊声,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事件发生后,警方迅速介入调查。目前,尚未有人员伤亡的报告,但具体的冲突原因和相关人员信息仍在进一步核实当中。警方表示,将严厉打击此类违法违规行为,维护社会的和谐稳定。同时,也提醒广大市民,在驾驶机动车时要遵守交通规则,保持冷静克制,避免因一时冲动而引发不必。要的冲突和危险。 周围的同学们来来往往,欢声笑语不断,但我们这一小撮人却沉浸在这篇报道所带来的凝重氛围中。大哥低声说道:“兄弟们,看看这报道,咱们昨晚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现在警察也介入了,大家都得小心行事,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我盯着手机屏幕,逐字逐句地阅读着报道内容,回想起昨晚那热血沸腾却又混乱惊险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为我们给飞摩帮造成的打击而感到些许快意,另一方面又担忧警方的调查会不会牵连到自己和兄弟们,以及这背后可能引发的飞摩帮更疯狂的报复。 二哥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屑地哼道:“什么意气用事,他们哪能明白我们的缘由。”江海山则面色凝重,默默点头,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此时,校园里的广播声响起,播报着一些校园日常通知,但在我耳中,却仿佛被那篇报道的阴影所笼罩,变得模糊而遥远。 大哥说:“叶家搞得定。”听到这话,众人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叶家在本地颇有势力,与警局等各方关系错综复杂,如果有叶家出面周旋,那我们面临的压力或许会小很多。 我心里却仍有些疑虑,虽然叶家有能力,但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警方肯定会全力追查。“大哥,叶家真能让咱们彻底摆脱这麻烦吗?万一……”我忍不住说出心中的担忧。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透着自信:“放心,叶家在这地界的能量远超你想象。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最近行事还是要低调,尽量别再出风头,一切等风头过了再说。” 二哥在一旁点头称是:“大哥说得对,这段时间咱们就夹紧尾巴做人,学校里也别惹事。”大家纷纷附和。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在学校里都变得格外安静,上课认真听讲,课余时间也不再像往常那样肆意打闹。然而,心中对飞摩帮报复的担忧却如影随形,每次走在校园的小道上,都会不自觉地留意周围的动静,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林悦每天都在十分认真地学习,她似乎想要将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以此来忘却周围那些江湖纷争带来的不安与惶恐。课堂上,她总是全神贯注地盯着黑板,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笔,快速地记录着老师所讲的重点内容,眼神中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与执着。 课余时间,当其他同学在嬉笑玩耍或者闲聊八卦时,她独自坐在教室里,翻开一本本练习册和参考书,埋头苦做习题,眉头时而微微皱起,时而又舒展,仿佛在与那些难题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她的专注与努力,让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学习才是此刻最为重要的事情,或许她是想用这样的方式,为身处江湖漩涡中的我们,营造出一片宁静而纯粹的小天地。 这天中午,我、林悦、大哥、二哥、江海山以及几个骨干像往常一样吃完饭后打算出校逛逛。谁料刚走到校门口,便被眼前的阵仗惊住了。一百多辆摩托车和电摩整齐地排列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和挑衅的气息。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他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嚣张与不屑。只见他左右各搂着一个打扮艳丽的妞,不用猜也知道,此人正是飞摩帮老三——白嫖哥。他看到我们出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而后将怀里的妞轻轻推开,向前迈了一步,那架势显然是来找麻烦的。 白嫖哥突然瞳孔放大,那眼神赤裸裸地在林悦身上游走,满是淫秽与贪婪,他咧着嘴说:“小美人,只要你陪我一晚上,今天这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放过你们这些小虾小蟹。” 他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原本就紧张的空气。我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混蛋,敢打她的主意,我看你是活腻了!”林悦则躲在我身后,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厌恶。 大哥向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冷冷地看着白嫖哥说:“白嫖哥,你这要求未免太过分了。我们与飞摩帮的恩怨,就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何必牵扯无辜的女孩。”白嫖哥却放声大笑起来:“男人的方式?你们几天前晚上在滨湖大道上偷袭我们的时候,可没讲什么道义。今天这妞我要定了,你们要是识相,就乖乖把人交出来,否则,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大哥看了几个骨干,眼神中透着决然,低声喝道:“去叫人!”那几个骨干二话不说,转身就往校内奔去。他们深知此刻情况危急,必须尽快召集更多兄弟来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我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白嫖哥,心中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林悦在我身后,紧紧拽着我的衣角,她的手冰冷且微微颤抖,我能感受到她的害怕。二哥和江海山也都绷紧了神经,与我并肩而立,形成一道防线,将林悦护在身后。 白嫖哥看到我们的举动,又是一阵狂笑:“就凭你们几个,还想跟我斗?等我的人到齐了,你们就等着跪地求饶吧。”他身后的那些飞摩帮成员也纷纷发出哄笑和叫嚣声,摩托车的引擎声此起彼伏,仿佛是他们奏响的战歌,在这校门口营造出一种极度紧张且压抑的氛围。 校园里二三百个不良学生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他们手中各自握着形形色色的武器,有棍棒、铁链,甚至还有几个人拿着自制的长刀。这些人平日里在学校里就以调皮捣蛋、惹事生非闻名,此刻被大哥召集而来,虽然看起来有些乌合之众,但那股子汹涌的气势却也不容小觑。 他们迅速在我们身后站定,将我们与飞摩帮形成对峙之势。为首的一个染着黄毛的学生大喝一声:“飞摩帮的,你们别太嚣张,今天这事儿,你们要是敢动手,我们也不会怕!”白嫖哥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强装镇定:“哼,就凭你们这些毛头小子,也想跟我飞摩帮抗衡?” 双方剑拔弩张,空气中的火药味愈发浓烈,一场大规模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第77章 斗飞摩帮 我说:“来!让你尝尝长拳的厉害!”言罢,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身形如电,施展出长拳的起手式。只见我拳风呼呼作响,左臂弯曲护于胸前,右臂如蛟龙出海,直捣白嫖哥的门面。白嫖哥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发动攻击,慌乱地向后一闪,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惊愕取代。 我乘胜追击,脚下步伐灵动,左勾拳、右摆拳连环出击,每一拳都带着我满心的愤怒与决然。身后的兄弟们见我率先动手,也纷纷呐喊助威,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校园里的不良学生们受此鼓舞,也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飞摩帮的人群冲了过去。而飞摩帮众人也不甘示弱,迅速反应过来,迎上前来与我们展开激烈搏斗。棍棒相交,铁链挥舞,场面陷入一片混乱,拳脚与武器的碰撞声、人们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校门口仿若变成了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 刹那间,校门口陷入了一片混战。我与白嫖哥拳来脚往,他虽身形壮硕,但我的长拳灵活多变,专攻他的破绽。一记重拳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带起一阵风声,他恼羞成怒,猛地抬腿横扫,我纵身一跃避开,顺势一个肘击砸向他的后背。 周围的兄弟们也都和飞摩帮成员扭打在一起。有的不良学生用棍棒猛击飞摩帮的摩托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有的则与对手近身缠斗,铁链在他们中间挥舞,险象环生。二哥挥舞着一根钢管,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能逼退几个敌人;江海山虽赤手空拳,却凭借敏捷的身手在人群中穿梭,出其不意地绊倒对手。 喊叫声、怒骂声、痛苦的呻吟声充斥着整个空间。尘土飞扬,阳光被遮蔽,只余下混乱与暴力。但我们心中都有一股信念,绝不退缩,一定要守护住身后的一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人越来越多。原本在校园各处的兄弟们听闻此处的冲突,纷纷赶来支援。他们或手持篮球架的铁架,或扛着从教室里临时抽出的板凳,如潮水般涌来,加入到这场激烈的混战之中。 人群逐渐将飞摩帮的人围在中间,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包围圈。我们的优势愈发明显,每一次进攻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那些后赶来的兄弟满腔热血,高呼着口号,奋力地冲向敌人,使得飞摩帮渐渐陷入了被动防守的困境。他们的嚣张气焰开始消减,脸上露出了些许慌乱与不安,而我们则士气大振,越战越勇,仿佛胜利的天平正在逐渐向我们倾斜。 白嫖哥见势不妙,突然发出一声大叫:“二哥帮我!”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与急迫。就在这刹那间,只听见四面八方传来震耳欲聋的摩托车轰鸣声,一辆辆摩托车如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校门口疾驰而来。 飞摩帮的援兵到了,他们迅速冲破了我们尚未合拢的包围圈,将那些刚刚还在奋力拼杀的兄弟冲得七零八落。一时间,局势急转直下,原本占优的我们又陷入了腹背受敌的艰难境地。新到的飞摩帮成员个个满脸凶悍,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和棍棒,见人就打,毫不留情。 为首的是飞摩帮老二酒王力晋,只见他身材高大,满脸通红,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与不羁,一看便知是常年在酒色与争斗中浸染之人。他跨坐在一辆重型摩托车上,如同一座小山般压迫而来。摩托车在他的操控下,发出阵阵怒吼,一个急刹车,在扬起一片尘土后稳稳停住。 力晋缓缓摘下头盔,甩了甩那头乱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就凭你们也敢在这儿撒野,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与飞摩帮作对的下场!”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那些如狼似虎的帮众便如潮水般朝着我们再次汹涌扑来,原本就混乱的场面瞬间变得更加惨烈血腥,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 “大家往学校里撤!”大哥当机立断,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在一片嘈杂的打斗声与摩托轰鸣声中显得格外急切。 听到指令,兄弟们赶忙且战且退,一边抵挡着飞摩帮的疯狂攻击,一边朝着学校大门的方向挪动。有的人脸上挂了彩,却顾不上擦拭,仍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阻拦追来的敌人;有的人搀扶着受伤的同伴,脚步踉跄但速度不减。 校园里的学生们见状,也纷纷帮忙,有的打开教室门让大家进去躲避,有的跑去通知老师和保安。一时间,人群如潮水般往校内涌去,慌乱却有序,只盼着能借助学校这方天地暂时摆脱飞摩帮的穷追猛打,寻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条子来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那声音在混乱的场面中格外刺耳,瞬间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飞摩帮的人攻势也随之一缓,酒王力晋眉头紧皱,脸上露出几分忌惮的神色,显然不想跟警方正面撞上。他们骑上摩托车,开始发动车子,准备撤离,一时间,摩托车的轰鸣声再度响起,只不过这次是慌乱地掉头,想要四散而逃。 我们这边也顾不上追击,大家都喘着粗气,彼此对视,眼中既有逃过一劫的庆幸,又有着对后续情况的担忧。毕竟刚刚这场冲突闹得这么大,条子既然来了,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而我们也清楚,接下来要面对的,恐怕是警方更加严格的审查和调查了。 大哥迅速镇定下来,高声喊道:“兄弟们,别慌,咱们先原地待着,不要乱跑,别给警察叔叔添乱,也别让他们误会。”众人听闻,纷纷收起武器,尽管不少人身上带着伤,疲惫不堪,但都强撑着站好。 很快,警车呼啸而至,警灯闪烁,一辆接一辆地在校门口停下。警察们迅速下车,手持警棍盾牌,表情严肃地将我们和还没来得及完全撤离的飞摩帮成员分隔开来。一位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警官,迈着沉稳的步伐,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全场,大声说道:“都不许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我们不敢违抗,乖乖照做。飞摩帮的人虽满脸不情愿,但在警察的威严震慑下,也只能照办。我偷偷抬眼望去,只见林悦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我心中一阵刺痛,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受到牵连。 警察们开始逐个排查,登记身份信息,询问事情的经过。现场气氛紧张而压抑,只有警察对讲机里不时传出的沙沙声和他们低沉严肃的询问声交织回荡。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最终还是被警方强势介入,而等待我们的,将是未知的处罚与调查结果,江湖的恩怨,似乎在这一刻,被法律的巨网所笼罩,一切都变得复杂而棘手起来。 大哥想和带头的那个条子说话,但警察冷峻的眼神制止了他的行动。那眼神仿佛在说,现在不是私下交流的时候,一切都要按照程序来。大哥无奈地抿了抿嘴,只能暂时把话咽回肚子里。 警察们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现场的管控与信息收集工作。他们仔细检查着地上遗留的棍棒、铁链等武器,拍照取证,同时还在询问着周围一些围观学生的情况,试图还原这场大规模冲突的全貌。我们这些参与打斗的人,心里都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惩处。有的兄弟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而有的则还强装镇定,可那不断闪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慌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校门口的气氛依旧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林悦在角落里焦急地等待着,她不时地看向我,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我努力回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尽管自己都不知道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命运。 我和大哥、二哥、江海山作为带头的,被警察依次带上了警车。冰冷的手铐铐住手腕,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那一瞬间,一种沉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警车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我们四人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大哥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或许在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二哥则一脸倔强,腮帮子紧绷着,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仍心有不甘;江海山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警车缓缓启动,拉着刺耳的警笛声向警局驶去。透过车窗,我看到校园门口渐渐模糊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林悦此刻是不是在哭泣,也不知道学校会因为这件事对我们做出怎样的处分,更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法律制裁究竟会有多严重。曾经在江湖中肆意驰骋的热血,此刻被冰冷的现实浇灭,只剩下无尽的迷茫与不安。 我们被带到警局后,便被迅速分开审问。我被带进一间狭小的审讯室,室内灯光昏黄而刺眼,一张冰冷的铁桌和两把椅子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墙壁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倍感压抑。 不一会儿,一位表情严肃的警察走了进来,他将一个文件夹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目光如炬地盯着我,质问道:“说,今天这场大规模斗殴的起因是什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帮派纠纷?”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回答道:“是飞摩帮先在校门口挑衅的,他们还对我们的朋友出言不逊,我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朋友。”警察冷笑一声:“保护?你们拿着那些武器也是为了保护?别狡辩了,把详细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否则对你没好处。” 我心中一阵无奈,只能从最初与飞摩帮在滨湖大道的冲突开始说起,尽量详细地描述每一个细节,包括大哥提到的叶家可能会介入此事。警察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偶尔会停下笔来,提出一些尖锐的问题,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我话语中的每一个谎言,审讯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时间在一问一答中缓缓流逝,而我的命运,也在这一刻被悬在了未知的天平之上。 没多久我们就被放了出去,原来是大哥背后的家族势力发挥了作用。刚踏出警局大门,刺眼的阳光让我有些晕眩,我长舒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大哥面色冷峻,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二哥和江海山默默跟在其后。我回头望向警局那威严的建筑,回想起审讯室里的紧张气氛,深知这次能全身而退不过是侥幸。虽然暂时摆脱了警局的羁押,但这场风波显然并未平息。飞摩帮吃了瘪,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们也因这次事件彻底与他们结下了梁子。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可我却感觉仿佛与这热闹的景象隔了一层膜。林悦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她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刚哭过。看到我们平安无事,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可我却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担忧。我知道,未来的日子里,我们仍需在这暗流涌动的江湖中小心翼翼地前行,不知何时又会有新的危机悄然降临。 大哥目光坚定,语气决然地说道:“我们要尽快拿下飞摩帮。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若不想日后永无宁日,就必须主动出击,彻底将其制服。” 二哥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大哥,飞摩帮在这一带也有些势力,且他们睚眦必报,我们真的要这么激进吗?万一……” 大哥抬手打断了二哥的话:“没有万一。这次我们有家族背景出面才得以暂时脱身,但下次就未必有这么好运。只有将飞摩帮拿下,我们才能真正掌握主动权,在这片地盘上站稳脚跟。” 我心中虽有些忐忑,但也明白大哥所言非虚。江海山则在一旁点头道:“大哥说得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不过我们得好好谋划谋划,不能盲目行动。” 大哥微微颔首:“没错,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先摸清飞摩帮的据点、人员分布以及他们的活动规律,同时拉拢一些可以联合的力量,等时机成熟,便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林悦在一旁听着,脸上满是担忧:“你们一定要小心啊,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人出事。” 我轻轻握住林悦的手:“放心吧,我们会做好周全准备的。”但话虽如此,我心里清楚,这场与飞摩帮的较量必然充满艰难险阻,未来的路,注定布满荆棘。 几天后,大哥深思熟虑后提出了一个计划,打算先拿下一小、二小、三小、四小这四个学校。他站在我们面前,眼神中透着一股果决与睿智,缓缓说道:“这四个学校是飞摩帮平日里招募新人以及收取保护费的重要据点,如果我们能将其掌控在手中,不仅能削弱飞摩帮的势力范围,还能扩充我们自己的力量,从根本上动摇他们的根基。” 二哥摸着下巴,思考片刻后回应道:“大哥此计甚妙。不过,这几个学校也并非毫无防备,飞摩帮在其中必定安插了不少人手,我们要如何才能顺利拿下?” 大哥微微一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我们先从学生入手。我已派人去调查,这几个学校里有不少学生对飞摩帮的霸道行径早已心怀不满。我们可以暗中联系这些学生,给予他们支持与保护,让他们成为我们在学校里的内应。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集中力量,将飞摩帮在学校里的骨干成员一举铲除。” 我听后,心中豁然开朗:“大哥不愧是大哥,这一招釜底抽薪,定能让飞摩帮阵脚大乱。” 江海山也兴奋地说道:“那我们赶紧行动吧,时间紧迫,不能给飞摩帮反应的机会。” 于是,我们开始按照大哥的计划,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一方面,安排人手去与那几个学校里的潜在盟友取得联系;另一方面,组织起一支精锐力量,随时准备对飞摩帮发起致命一击。林悦虽有些担忧,但也在一旁默默为我们提供着各种后勤帮助,这场针对飞摩帮的校园之战,已然拉开了帷幕。 第78章 拿下飞摩帮 我们首先在二小展开行动。通过内应传递的消息,得知飞摩帮在二小的头目是个叫强子的家伙,为人凶狠且狡猾。大哥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先让一部分兄弟伪装成学生家长混入学校,在课间操时间制造一些小混乱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我和二哥则带着主力悄悄靠近飞摩帮在二小操场角落的聚集地。当看到强子正和他的几个手下在那抽烟闲聊,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时,我心中涌起一股紧张与兴奋交织的情绪。随着大哥一声令下,我们如猎豹般迅猛出击。 强子反应过来后,瞪大了眼睛,怒吼着指挥手下反抗。但我们人多势众且准备充分,很快就将他们压制住。强子还想垂死挣扎,挥舞着手中的弹簧刀向我扑来,我侧身一闪,顺势一个擒拿手将他牢牢制住。此时,学校里的一些学生看到我们制服了飞摩帮的人,纷纷鼓掌叫好,这也让我们更加坚定了拿下其他学校的决心。 成功拿下二小后,我们士气大振,依照类似的策略,迅速对一小、三小和四小展开行动。在三小的时候遇到了一些抵抗,飞摩帮的人提前得到了风声,设下了一些简易的陷阱。不过,大哥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及时识破,带领我们巧妙化解危机,将飞摩帮在三小的势力连根拔起。 经过一番努力,我们终于顺利拿下了这四个学校,飞摩帮的势力被大大削弱,而我们的队伍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壮大,名声也在校园周边渐渐壮开,成为了那些饱受飞摩帮欺凌之人的希望之光。然而,我们也清楚,飞摩帮不会就这样轻易认输,更大的挑战或许还在后面。 大哥站在众人中央,目光如炬,声音洪亮而坚定:“通知下去,我们和飞摩帮正式约战,地点就在体育公园。”此语一出,众人皆惊,但很快,兴奋与紧张的情绪便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盘龙帮老二变态·唐巫和老三大牛·河复,染天帮老五黑心·黄华等收到消息后,表示会来观战。这让此次约战的氛围愈发凝重,也意味着这场争斗不再仅仅是我们与飞摩帮之间的恩怨,更像是一场在江湖各方势力面前的实力展示与尊严扞卫。 消息传开后,兄弟们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有的在擦拭武器,眼神中透着决然;有的在互相交流战术,讨论如何应对飞摩帮可能的攻击。我心中虽有些忐忑,但看到大哥那自信满满的神情,又多了几分勇气。林悦在一旁满脸担忧,她拉着我的手轻声说:“一定要平安回来。”我紧紧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转身投入到备战之中。 体育公园,即将成为我们与飞摩帮的战场,而这场战斗的结果,不仅关乎着我们两个帮派的兴衰荣辱,也将在这片江湖中掀起新的波澜,改写各方势力的格局。 变态·唐巫那戏谑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李远飞!不要被小屁孩打死了哈哈哈。”他的话语中满是轻视与嘲讽,却也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双方的斗志。 飞摩帮此次倾巢而出,二百多人在彪爷·李远飞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朝着体育公园赶来。他们个个满脸凶悍,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发动机的轰鸣声似是他们的战歌。而我方人数多达五百多人,汇聚了来自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以及我们本校的热血兄弟。大家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然的光芒。 大哥站在队伍最前方,表情冷峻,他低声叮嘱着各位骨干成员,分配着战斗任务。有的兄弟负责正面冲锋,有的则在侧翼埋伏,准备给飞摩帮来个出其不意。随着飞摩帮的身影逐渐出现在视野中,体育公园的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双方都怀着必胜的信念,准备在这片战场上一决高下,让鲜血与汗水书写属于自己的江湖传奇。 双方在体育公园对峙,气氛剑拔弩张,对骂声瞬间此起彼伏。 飞摩帮老大彪爷·李远飞率先开口,满脸不屑地吼道:“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我方大哥毫不示弱,上前一步,高声回应:“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今天就让你们飞摩帮彻底覆灭!” 飞摩帮老二酒王·力晋跟着叫嚷:“你们以为人多就了不起?等会儿打得你们哭爹喊娘!”二哥立马反击:“你个只会灌马尿的酒鬼,待会儿有你好看!”白嫖哥·马玉泊也跳出来骂道:“你们这些学校里的书呆子,还敢跟我们叫板!”江海山愤怒地回击:“你这无耻之徒,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污言秽语在空中交错,每一句话都饱含着深深的敌意和对胜利的渴望,骂声越来越激烈,局势也越发紧张,一场恶战仿佛即将在这愤怒的对骂声中瞬间爆发。 大哥一声令下“上!”,率先施展出一招凌厉的弹腿,如利箭般朝着飞摩帮众人踢去,腿风呼啸,气势逼人。二哥紧接着使出铁砂掌,双掌带起呼呼风声,猛地拍向靠近的敌人,所到之处似有排山倒海之力。我也毫不迟疑,长拳挥舞,拳影重重,每一拳都精准地攻向对手的要害部位,灵活多变的拳法让敌人难以招架。江海山则大喝一声,炮拳轰出,那刚猛的拳劲犹如炮弹,带着强大的冲击力,逼退了一片飞摩帮的喽啰。 兄弟们见我们率先发动攻击,也纷纷呐喊着冲向敌人。刹那间,体育公园内人影交错,棍棒相交,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一场惨烈的混战全面爆发。 彪爷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带着呼呼风声扑向大哥,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大哥身形矫健,左躲右闪,弹腿不时反击,专找彪爷的破绽。 二哥与酒王也陷入了激烈的缠斗。酒王仗着几分酒劲,招式大开大合,二哥的铁砂掌却沉稳有力,步步紧逼,双掌带起一片尘土,每一次拍落都让酒王不得不全力抵挡。 我与白嫖哥再次针锋相对。白嫖哥满脸狰狞,拳头雨点般朝我袭来,我施展出长拳,灵活地游走,时而近身搏击,时而拉开距离,瞅准时机给予他重重一击,心中满是对他之前恶行的愤恨。 江海山和黑头打得难解难分。黑头身形灵活,试图以速度优势避开江海山的炮拳,但江海山攻势凶猛,步步紧逼,炮拳如狂风暴雨,不给黑头丝毫喘息的机会,每一拳轰出都伴随着他的怒吼,仿佛要将对方彻底击垮。 只见二哥施展出铁砂掌的绝招“铁掌开山”,双掌如钢铁铸就,带着雄浑的力量猛地拍向酒王。酒王虽身形壮硕,但在这凌厉的掌法下,也难以抵挡,被击中胸口后,踉跄后退数步,一口鲜血喷出,瘫倒在地。 我与白嫖哥的对战中,我瞅准他出拳的间隙,一个“灵蛇摆尾”,长拳如灵动的蛇,绕过他的防御,狠狠击中他的腹部。白嫖哥疼得弯下腰,我紧接着一个“泰山压顶”,将他打翻在地,他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已无力再战。 江海山和黑头的战斗更是惊心动魄。黑头凭借敏捷的身手,围着江海山不断游走,试图寻找破绽。但江海山稳住身形,突然大喝一声“炮拳震岳”,双拳如炮弹齐发,一拳快过一拳。黑头躲避不及,被击中肩膀,整个人被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此时,大哥在与彪爷的对决中渐露败势。彪爷的拳法刚猛无比,每一拳挥出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大哥虽奋力抵抗,但仍难以招架。我见势不妙,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施展出“游龙戏凤”的拳法,从侧面攻击彪爷,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二哥和江海山也迅速加入战团。二哥的铁砂掌从背后袭向彪爷,双掌带起阵阵劲风,如铁钳般抓向他的后背。江海山则在正面以“连环炮拳”不断攻击彪爷的中路,每一拳都伴随着怒吼,气势震天。 彪爷面对我们四人的围攻,却毫无惧色。他大喝一声,浑身肌肉紧绷,如同一座巍峨的小山。他先是一个转身,避开我和二哥的攻击,然后用一记“猛虎硬爬山”,双拳迎着江海山的炮拳而上,硬生生地将江海山震退数步。接着,他飞起一脚,踢向我,我侧身躲避,却仍被他的脚风刮到,一阵疼痛袭来。 但我们四人并未退缩,大哥调整状态后,再次施展“幻影弹腿”,双腿如幻影般踢向彪爷。二哥趁机绕到彪爷侧面,双掌齐出,攻向他的肋部。江海山稳住身形,也重新发起攻击,与大哥的弹腿配合,形成上下夹击之势。我则在一旁寻找机会,准备给予彪爷致命一击。 我们四人虽奋力围攻,却也都挂了彩,伤口的疼痛如细密的针不断刺入身体,但谁也没有退缩的念头。大哥的额头被彪爷的重拳擦过,一道血痕触目惊心;二哥的手臂被震得微微颤抖,每次出掌都似牵动着筋脉的剧痛;江海山的胸口也挨了几下重击,呼吸间都带着痛楚的喘息;我则是腿上被彪爷的脚踢中,淤青一片,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而彪爷也早已没了最初的轻松,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此刻尽显。他那原本矫健的身姿已略显迟缓,古铜色的皮肤上满是汗水与尘土混合的污渍,一道道新旧伤痕在激战中被重新撕裂,鲜血渗出。他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而急促,每一次挥拳踢腿都像是在透支着他所剩不多的体力,那曾经令人胆寒的双眼也多了几分疲惫与沧桑。尽管他还在顽强抵抗,但我们都清楚,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霸主,这场战斗,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就看谁能在这精疲力竭的对峙中坚持到最后,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彪爷最终败了,他那魁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单膝跪地,用手撑着地面,大口喘着粗气,鲜血从嘴角缓缓淌出。过了片刻,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不甘与落寞,沙哑着嗓子说道:“我输了。” 这简单的三个字,在喧嚣的战场上却如洪钟般响亮,瞬间让周围的喊杀声都安静了几分。飞摩帮的众人听闻,皆面露惊愕与沮丧之色,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得迟缓下来。而我方兄弟则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胜利的喜悦在历经艰难战斗后显得尤为珍贵。 大哥走上前去,看着彪爷,神色复杂,既有对对手的敬重,也有获胜后的释然,说道:“彪爷,江湖规矩,你可认?”彪爷苦笑一声,点了点头:“我认,从今日起,飞摩帮听从你们调遣。” 黑头、白嫖哥和酒王也慢慢站起,他们个个满脸淤青,衣衫褴褛,眼神中仍残留着战斗时的凶狠,却也多了几分颓败。 黑头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却因老大已认输而不敢再有妄动。白嫖哥一瘸一拐地走到彪爷身旁,低着头,一言不发,往日的嚣张气焰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酒王则摇晃着身子,像是还未从醉酒与激战的双重晕眩中完全清醒,嘴里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或许是在为这场失败而懊恼。 此时,体育公园内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受伤的众人,棍棒与武器散落其间。而这场战斗的胜负已定,我们虽赢得艰难,但也成功在江湖中树立起了新的威望,只是不知这暂时的平静背后,又会隐藏着怎样新的风云变幻。 我方兄弟们纷纷点上了烟,那升腾的烟雾仿佛在舒缓着刚刚激战过后紧绷的神经。大哥缓缓走到彪爷面前,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然后“啪”的一声,用打火机为彪爷点燃。 彪爷微微一怔,随即缓缓抬起头,看了大哥一眼,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落败后的落寞,也有对大哥这一举动的意外与感激,他凑上前,就着那火苗,深吸一口,烟瞬间燃了起来。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站着,烟雾在他们之间缭绕,周围喧闹的人群似乎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仿佛此刻的他们,已抛开了刚刚的敌对,只是两个在江湖中沉浮多年、历经沧桑的人,在这片刻里,用一根烟的时间,感受着这场争斗落下帷幕后的别样氛围。 第79章 一个故事 染天帮老五黑心·黄华一边叫着“好,好,好”,一边吊着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他目光在我大哥、二哥还有江海山身上一一扫过,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真是少年出英雄啊!”黄华又赞叹了一句,随后站定,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精致的名片,递向大哥,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染天帮老五黄华,你也可以叫我黑心,这是我的名片,今日有幸目睹诸位这般精彩的身手,实在是大开眼界啊。” 大哥伸手接过名片,礼貌性地笑了笑,回应道:“黄华兄过奖了,今日不过是无奈之举,为求自保罢了,让您见笑了。”黄华摆了摆手,弹了弹烟灰:“哪里哪里,这江湖嘛,本就是凭本事说话,你们今日这一战,可是打出了威风,往后这一片,怕是没人敢小瞧你们咯。” 二哥和江海山也微微点头示意,气氛看似融洽,可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染天帮的人主动搭话,背后的意图怕不是那么简单,只是此刻也不好过多揣测,只能先周旋着,看看这黑心·黄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黄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落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彪爷身上,慢悠悠地开口道:“彪爷啊,昔日威风凛凛,没想到今日也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呀,这江湖风云变幻,可从不等人呐。”说罢,他发出几声略带嘲讽的轻笑,又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烟头随意往地上一扔,用脚碾灭。 随后,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朝大哥他们微微抱拳作别:“今日算是认识诸位了,后会有期啊。”说完,便带着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转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离开了。只留下我们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都在思量着这染天帮老五此番举动背后的深意,以及接下来这江湖又会因今日这场大战生出怎样的波澜。 大哥皱了皱眉头,脸上尽显关切,语气沉稳地说道:“先送彪爷他们去医院吧。虽说方才是对手,可这江湖争斗,也没必要结下死仇,大家都是在这道上讨生活的,现在他们受了伤,咱不能见死不救。” 二哥和江海山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我也觉得大哥此举甚是仗义,毕竟这一场大战下来,飞摩帮虽败,可也算是条汉子,此刻都伤得不轻。 于是,大哥吩咐兄弟们去叫车,大家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赶忙行动起来。有的搀扶起彪爷,有的去扶黑头、白嫖哥和酒王,小心翼翼地将他们往公园外送去,准备送往附近的医院好好医治。而这体育公园,在这场大战的硝烟散去后,只留下一片狼藉,见证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过往,也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江湖纷争的残酷与无常。 我们也跟着去了医院,身上的伤在走动间越发疼痛,可大家都咬着牙坚持着。到了医院后,那刺鼻的消毒水味儿扑面而来,大厅里人来人往,嘈杂不已。 大哥忙着去给我们挂号,二哥和江海山扶着受伤较重的兄弟找地方坐下等候。我看着那些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匆匆来去,心里满是感慨,刚刚还在战场上拼得你死我活,现在却都成了需要被救治的伤者。 没过多久,我们也陆续被带进诊疗室,医生一边检查伤口,一边念叨着让我们以后可得小心点,别再这么莽撞。处理伤口的时候,那酒精擦拭的刺痛感让我忍不住倒吸凉气,可想着这场大战终究是我们赢了,又觉得这疼也算值得了。 而彪爷他们在另一头也正接受着治疗,这场争斗算是暂时画上了句号,只是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大家又会在这江湖里走出怎样不同的路来。 大哥正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揉着还隐隐作痛的伤口,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眉头渐渐皱起,挂断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转头对我们说道:“是黄华打来的,叫咱们去医院外一个隐蔽的地方,也没说具体啥事。” 二哥面露疑惑,站起身来:“这黄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刚在体育公园看完热闹,这会儿又神神秘秘地约咱们,不会有啥圈套吧?” 江海山也附和道:“是啊,大哥,咱可得小心着点儿,毕竟这染天帮的人,心思可深着呢。” 大哥沉思片刻,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不管怎样,既然他约了,咱们要是不去,倒显得咱怕了他。不过大家都警醒着点,以防万一。” 说罢,我们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个谨慎的眼神,忍着身上的伤痛,朝着医院外那个隐蔽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大家都绷紧了神经,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情况,只觉得这江湖的暗流似乎又开始涌动起来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来到那隐蔽之处,只见黄华独自一人站在那儿,脚边一地的烟头,显然他已经在这儿等了挺长时间,抽了不少烟了。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儿,在这有些昏暗的角落里,烟头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照着他那张让人捉摸不透的脸。 黄华看到我们来了,微微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里透着几分复杂的意味,让人分不清是友善还是别的什么。他弹了弹手中快要燃尽的烟头,缓缓开口道:“你们来了啊,等你们半天了。”大哥上前一步,语气不卑不亢地回应道:“黄华兄这么着急约我们,不知有何事啊?”黄华沉默了一下,目光在我们几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开口,那气氛一时间变得越发凝重起来,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即将被揭开。 黄华发了我们一人一根烟后,便自顾自地讲了起来,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不如先听我讲个故事吧。那原本是一个特别温暖的家庭啊,爸爸妈妈都是警察,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女儿,那可是夫妻俩的心头肉啊。在女儿15岁生日那天,她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说和男朋友在外面玩呢,爸爸想着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社交了,也就没再多想。可谁能想到啊,这女儿一天都没回来,做爸爸的一下子就急了,动用了所有的警力去找。整整三天啊,最后在一处天台发现了女儿的尸体。那场景,惨不忍睹啊,女儿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被强奸了好多回,那些畜生竟然还往她身体里注入毒品。女孩的妈妈得知这个噩耗后,整个人都崩溃了,承受不住打击,直接跳楼了。” 黄华深吸了一口烟,手都微微有些颤抖,继续说道:“那女孩的爸爸怎么能接受得了啊,发了疯似的去调查,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得知,原来那个所谓的男朋友就是罪魁祸首啊,他叫明世钢,原名周成南。这混蛋在杭州犯下那滔天的罪行后,就跑到江西南昌这个县里来了,还混得有头有脸的,甚至甘愿做了县城陈家的狗,仗着陈家的势力继续逍遥法外,真是天理难容啊!” 说完,黄华的眼神里满是恨意,望向我们,似是在等我们的反应,那缭绕的烟雾仿佛也被这沉重又悲愤的故事染上了一层哀伤的色彩。 黄华弹了弹烟灰,继续往下讲着,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愤恨交织的复杂情绪。 “然后啊,女儿的爸爸毅然决然地抛下了曾经所拥有的一切,什么身份、地位,那些都不重要了,他满心满眼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亲手给女儿报仇,给含冤而死的妻子一个交代啊。他隐姓埋名来到了这里,就像一颗种子一样,一点点在这县城里扎根,日子过得别提多艰难了。可为了摸清那周成南还有陈家的底细,他咬着牙坚持着,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就盼着能等来一个合适的机会。” 黄华又猛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那烟雾在空气中打着旋儿,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段沉重的过往。 “可谁能想到啊,那陈家在这县城里的势力实在是太强了,盘根错节的,根本就不是轻易能撼动的。没办法,女孩的爸爸只能选择加入周成南建的帮派里,从最底层开始打拼啊。这么多年,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遭了多少白眼,都数不清了。可他就靠着那股子执念,一路摸爬滚打,总算是熬出了头,在帮派里当了个老五,可这老五的位置,又哪能轻易让他得偿所愿去报仇呢,只能继续忍着、等着啊。” 说到这儿,黄华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望向我们,像是想从我们脸上看出点什么,那寂静的角落里,只剩下烟头燃烧时的细微声响,仿佛也在烘托着这压抑又悲壮的气氛。 黄华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继续说道: “但有一天啊,女孩的爸爸听说了一帮正义的少年,也就是你们,要和县城三大帮之一的飞摩帮最终决战。他起初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没太当回事,毕竟在这县城里,帮派之间的争斗太多了,大多都是为了争名夺利,哪有什么真正的正义可言呢。所以啊,他当时就想着去看看热闹,权当是打发下这压抑日子里的无聊时光了,压根就没抱太大的希望,觉得这场战斗估计也就是个寻常的打打杀杀罢了。” 黄华顿了顿,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眼神里有了一丝赞赏的意味,接着说: “可没想到啊,等他到了现场一看,你们这帮少年可真是不一样。那打起架来,有勇有谋不说,还透着一股让人敬佩的正义感。最关键的是,最后你们竟然赢了,而且赢了之后,并没有仗着人多势众去赶尽杀绝,反倒还想着送对方去医院救治,这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在这县城的江湖里,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难得了,就从那一刻起,他心里好像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觉得或许你们就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机会啊。” 黄华说完,静静地看着我们,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仿佛在等着我们去领悟他这话里蕴含的深意。 我们静静地听着黄华讲述的故事,内心如被重锤敲击,泛起层层波澜。大哥的眼眶微微泛红,那坚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动容,他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情绪;二哥则微微低下了头,肩膀轻轻颤抖,一缕头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眼角闪烁的泪花;江海山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他抬起头望向远方,像是在努力不让泪水滑落;我也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鼻子酸涩难忍,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一个充满悲怆与仇恨的故事,而我们不经意间的举动,却成了那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黄华——这位饱经沧桑、背负着血海深仇的父亲,重新看到了希望。我们为他的遭遇而悲痛,更为他对我们的信任与期待而感动。在这江湖的纷争与恩怨中,这份感动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我们心间,也让我们更加深刻地领悟到,正义与善良,即使在最残酷的环境里,也有着动人心弦的力量。 大哥率先向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看着黄华,语气中满是诚恳与决然,大声说道:“黄华大哥,你放心!你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你所经历的这些苦难,我们听着都觉得揪心啊。那周成南和陈家犯下如此恶行,绝不能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我们一定会帮你报仇的,哪怕前方荆棘密布,我们也绝不退缩!” 二哥紧接着也走上前,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地附和道:“是啊,黄华大哥,你把这么沉重又隐秘的事都告诉了我们,那就是信得过我们。咱们都是有血有肉、嫉恶如仇的人,这等天理难容的事,我们定要管到底,定要让那些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江海山也握紧了拳头,眼中燃烧着怒火,高声喊道:“黄华大哥,你就瞧好吧!咱们既然敢在这县城的江湖里闯荡,就不怕那些恶势力。今天起,为你报仇就是我们的目标,哪怕拼上这条性命,咱们也要还你一个公道!” 我也挺起胸膛,目光炯炯地望着黄华,大声回应:“黄华大哥,你讲的故事我们都记在心里了,这仇我们帮你报定了,咱们一起,让那些坏人得到应有的惩处,让正义得以伸张!” 黄华听着我们的话,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哽咽,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们的肩膀,那无声的举动里,满是对我们的感激与信任。 第80章 盘龙帮的挑衅 黄华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神色变得警惕起来,压低声音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啊,我得先走了,要是被周成南或者陈家的人发现我和你们在这儿碰头,怕是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说着,他朝我们拱了拱手,一脸诚挚地再次道谢:“各位英雄少年,今日多谢你们能听我这一番倾诉,更感激你们愿意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记下了。往后有什么需要我黄华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当竭尽全力。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黄华便转身快步离开,那身影很快就融入了夜色之中,只留下我们几人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既为他的遭遇感到沉重,又因这份沉甸甸的托付而热血沸腾,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帮他报了这血海深仇,让那作恶多端的人受到应有的制裁。 我们四人站在原地,望着黄华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挪动脚步,心中满是感慨。 大哥微微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没想到这看似平常的江湖背后,竟藏着如此令人痛心的故事,黄华大哥这些年得有多难熬啊,背负着这样的血海深仇,还得隐姓埋名地活着,太不容易了。” 二哥接话道:“是啊,以前咱们在这县城里闯荡,只想着争个输赢、出出风头,可今天听了黄华大哥的事儿,才知道这江湖里还有这么多无奈和冤屈,咱们这一身的功夫,可不能就只是用来打打杀杀了,得为正义做点事才行。” 江海山也感慨万千,紧握着拳头说:“这仇咱们必须得帮着报了,那周成南和陈家如此丧心病狂,绝不能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哪怕这条路再难走,咱们也得拼上一拼,不然怎么对得起黄华大哥对咱们的这份信任啊。”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坚定地附和:“没错,咱们既然答应了黄华大哥,那就没有回头路了,从今天起,就朝着这个目标去努力,一定要让那些恶人付出代价,还黄华大哥一个公道,也还那个可怜的女孩和她妈妈一个公道。” 说罢,四人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同样的决心,那股为正义而战的热血在胸腔中涌动,仿佛此刻,我们已然肩负起了无比重要的使命,要在这县城的江湖里,掀起一场正义的风暴。 大哥率先回过神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变得坚定,说道:“走,先回去。今天这事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接下来要怎么做,都得有个周全的打算,可不能莽撞行事。” 二哥和江海山听了,纷纷点头,二哥一边活动了下有些酸痛的手臂,一边回应:“对,回去好好盘算一下,那周成南和陈家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儿,咱们得从长计议,找个最稳妥的法子。” 江海山也附和着:“嗯,先回吧,身上这伤也得再处理处理,养好了身子,才有精力去跟他们斗呢。” 我跟着应了一声,四人便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一路上,大家都没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脚下的步伐虽带着伤后的沉重,却又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然,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艰难挑战的准备。 几天后,身上的伤总算都好得差不多了。我们一合计,便包下了县城里一家挺大的饭店,那饭店平日里就热闹非凡,今儿个被我们包下后,更是显得格外有气势。 大哥提前派人给学校的兄弟们还有飞摩帮的人都送去了消息,邀请他们过来聚一聚。没过多久,学校的那些平日里一起玩闹、并肩作战过的哥们儿便陆陆续续地来了,一见面就热络地打起招呼,互相打趣着,那欢声笑语瞬间让饭店里的氛围热闹了起来。 而飞摩帮的人呢,刚开始还有些拘谨,毕竟之前才刚和我们大战一场,不过在大哥热情的招呼下,他们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彪爷带着黑头、白嫖哥和酒王走在前面,虽说脸上还留着大战后未完全消退的痕迹,但神色间已没了当初的敌对,反而多了几分敬重。 大家在偌大的饭店里纷纷入座,一时间,人声鼎沸,这原本互相对立的两方人,此刻竟奇妙地坐在了一起,仿佛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都随着这场聚会,被暂时抛到了脑后,而接下来,大家都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商量,只是都在等着大哥先开口呢。 大哥坐在上首,目光沉稳而有力,缓缓地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待大家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后,他才沉声开口说道: “感谢大家赏脸,能来赴今天这场约。把大家请来呀,其实就是想把心里的话都敞开了说一说。之前咱们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儿,不管是谁对谁错,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就别再放在心上了。我琢磨着,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嘛,既然有缘分在这江湖里碰上了,又何必非得做敌人呢?所以今天我提议,大家就抛开那些过往的纠葛,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个饭,交个朋友,往后在这县城里,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大哥的话音一落,饭店里先是安静了片刻,随后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附和声。学校的兄弟们纷纷叫好,飞摩帮的众人也大多点头表示赞同,原本稍显紧绷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融洽了许多,大家脸上都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仿佛都认可了大哥这个提议,准备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相聚时光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吃喝得正热闹的时候,酒王率先站起身来,他端着酒杯,脸上带着几分酒后的红晕,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我们这边拱了拱手,大声说道:“各位兄弟,之前那场架,是我们飞摩帮莽撞了,做事太冲动,多有得罪的地方,我在这儿给你们先道个歉,还望你们别往心里去啊。” 白嫖哥和黑头见状,也赶忙跟着站起身,同样端起酒杯,附和着酒王的话,接连向我们表达歉意,眼神里满是诚恳。 我们见状,哪能不有所回应呢,大哥赶忙也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一脸真挚地说道:“飞摩帮的各位兄弟,你们太客气了,要说莽撞,我们当时也没多冷静呀,大家都在气头上,难免有冲动的时候,这事儿咱们都有不对的地方,我们也向你们道个歉,希望咱们往后能一笑泯恩仇,真真正正地做朋友啊。” 二哥、江海山和我也纷纷起身,跟着大哥一起向飞摩帮的兄弟们敬酒致歉。飞摩帮的众人连忙摆手,都说过去的就过去了,此刻大家的眼神交汇间,尽是释怀与真诚,那之前结下的疙瘩仿佛就在这一来一往的道歉中彻底解开了,整个饭店里的氛围也越发的融洽和谐,笑声、碰杯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正说着笑着,彪爷缓缓起身,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我们这桌。他脸上带着历经世事的沧桑,却也透着一股真诚,站定后,先是目光依次扫过我们几人,随后抱了抱拳,声音洪亮地说道:“几位小兄弟,今日这场面,让我彪爷心里很是感慨啊。之前那场争斗,我输得心服口服,你们的本事、气魄,我都看在眼里。本以为咱们之间就此结下梁子了,没想到你们还能如此大度,把大家聚到一块儿,想要化干戈为玉帛,就冲这一点,我彪爷佩服。” 说着,彪爷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高高举起:“我也不多说啥了,这杯酒我敬你们,算是我对之前事儿的一个交代,往后,飞摩帮和你们就是朋友了,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彪爷绝不含糊!” 大哥赶忙也端起酒杯,迎上前去,笑着回应道:“彪爷,您太抬举我们了,您在这县城里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能和您交上朋友,那是我们的荣幸。这杯酒,咱们一起干了,往后大家相互扶持,一起在这江湖里走得更稳些。”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周围众人见状,纷纷叫好,一时间,这桌上的气氛更是热烈到了极点,仿佛大家真的彻底抛开了过往的恩怨,开启了新的情谊篇章。 我们正喝得畅快,气氛一片融洽之时,突然“砰”的一声,饭店的门被粗暴地踹开了。一帮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盘龙帮老大蓝猫·月半。 他穿着一身张扬的黑色皮衣,脖子上挂着根粗重的金链子,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与嚣张。月半双手抱在胸前,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的一帮小弟也个个满脸戾气,往那一站,就好似要把这屋里的热闹氛围给彻底搅散了一般。 他先是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哟,这可真是热闹啊,飞摩帮的和这帮小毛孩凑一块儿了,怎么着,是打算结盟一起跟我盘龙帮作对呢,还是在这开什么庆功宴呐?”说罢,他身旁的小弟们哄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原本和谐的饭店里显得格外刺耳,刚刚还轻松愉快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压抑起来,大家都放下酒杯,警惕地看向这帮不速之客。 蓝猫·月半斜睨着眼睛看向彪爷,脸上满是嘲讽的神情,扯着嘴角冷笑道:“哟,彪爷啊,我当你飞摩帮多有骨气呢,之前跟人家打得不可开交,这会儿怎么着,灰溜溜地跑来跟人家称兄道弟、把酒言欢啦?这脸变得可够快的呀,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说着,他还故意夸张地咂咂嘴,围着彪爷转了一圈,继续挖苦道:“想当初你彪爷在这县城里那也是横着走的主儿啊,怎么如今被几个毛头小子收拾了一顿,就没了往日的威风啦?啧啧啧,我要是你呀,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哪还有脸在这儿跟人喝酒套近乎呢,可真够丢人的呀。” 彪爷听了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可还是强忍着怒火,咬着牙回应道:“蓝猫·月半,今天我们这是朋友相聚,没你什么事儿,识趣的话,你就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出去,别在这儿搅了大家的兴致。” 蓝猫·月半却丝毫不在意彪爷的警告,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满是挑衅的意味,整个饭店的气氛因为他的嘲讽变得越发剑拔弩张起来。 蓝猫·月半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中满是鄙夷,提高了声调大声说道:“切,没用的东西,瞧瞧你这副怂样,被人揍了一顿就认怂了呗,还在这儿装什么大度,和这些人凑一块儿喝酒,我都替你臊得慌啊。飞摩帮以前那点儿威风,全被你给败光了,以后啊,就别在这县城里提什么飞摩帮了,省得让人笑话。” 他这话一出口,身后那帮小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在饭店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彪爷的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地瞪着蓝猫·月半,吼道:“蓝猫·月半,你别太过分了!今天我不想闹事,但你要再这么胡搅蛮缠,别怪我彪爷不客气!” 蓝猫·月半却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抱着双臂,就等着彪爷接下来的动作,那场面瞬间就如同绷紧的弦,一触即发,原本欢快融洽的聚会眼看就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冲突给搅黄了。 大哥见状,赶忙站起身来,伸手轻轻按了按彪爷的肩膀,沉稳地说道:“彪爷不要被他这几句胡言乱语给气坏了身子,犯不着跟这种没品的人一般见识。他就是见不得咱们这儿一片和气,故意来挑事儿的,咱要是中了他的圈套,那可正遂了他的意了。” 大哥边说边看向蓝猫·月半,目光中透着几分冷厉,却又带着不屑,接着道:“蓝猫·月半,今天我们这儿是朋友相聚,大家本想好好吃个饭,不想招惹是非。你要是识趣,就带着你的人赶紧离开,别在这儿撒野,不然,咱们可不会任由你胡来。” 周围的人听了大哥的话,也纷纷附和,都向蓝猫·月半投去不善的目光,大家心里都清楚,绝不能让这家伙轻易破坏了这难得的和谐氛围,一场无形的对峙就在这饭店里悄然展开了。 蓝猫·月半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对着身后的一帮小弟挥了挥手,大声说道:“哼,一群小屁孩和废物帮,在这儿自娱自乐呢,真没意思,兄弟们,咱们走了,犯不着跟他们在这浪费时间。” 说罢,他便趾高气昂地转身,大摇大摆地朝门口走去,那走路的姿势都透着一股子嚣张劲儿。他身后的小弟们也跟着起哄,一边跟着走,一边还不忘回头朝我们这边做着各种挑衅的鬼脸、怪动作。 等他们一帮人彻底离开后,饭店里的气氛才慢慢缓和下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刚刚的好心情也被搅和了不少。彪爷气得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狠狠灌了一口酒,骂道:“这蓝猫·月半,整天就知道到处找茬儿,真够招人恨的!”大哥则拍了拍彪爷的后背,安慰着说:“别跟他置气了,咱接着喝酒,可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的兴致。”大家这才又重新举起酒杯,努力把刚刚那不愉快的插曲抛到脑后,继续吃喝起来。 第81章 彪爷之死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都带着几分醉意,陆陆续续起身告辞回去了。饭店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大哥和彪爷还坐在桌旁,低声交谈着些什么。大哥一脸认真,时而点头,时而皱眉,似乎在和彪爷商量着挺重要的事儿。 过了好一会儿,大哥和彪爷才结束了谈话,两人相视一笑,起身朝门口走来。我们三人赶忙迎上前去,对彪爷说道:“彪爷,今天这聚会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不过总体还算尽兴,咱们送您回去吧。” 彪爷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哪能劳烦你们几个小兄弟啊,我自己回去就行。” 大哥笑着回应:“彪爷,您就别客气了,今天这一聚,大家都是朋友了,送您回去也是应该的,就当是咱们再一起走走,唠唠嗑呗。” 彪爷听了,也不再推辞,点点头道:“那行,那就劳烦你们了。” 于是,我们几人陪着彪爷走出饭店,沿着街边缓缓走着。一路上,大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说着这县城里的趣事,刚刚被蓝猫·月半搅起的不愉快也彻底消散了。到了岔路口,彪爷停下脚步,朝我们拱了拱手说:“几位小兄弟,今天多谢了,后会有期啊。”我们也赶忙回礼,看着彪爷的身影渐渐远去,这才转身往回走,心里都期待着下一次的相聚呢。 正准备转身往回走呢,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身影,定睛一看,竟是蓝猫·月半!只见他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刀,脸上带着扭曲的笑,猛地朝着彪爷冲了过去,那刀一下就捅进了彪爷的后背。 彪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啊”的一声惨叫,身子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可那蓝猫·月半根本没停手的意思,又接连朝着彪爷身上狠狠捅了几刀,每一刀都好似用尽了全力,鲜血瞬间就染红了彪爷的衣服,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蓝猫·月半干完这残忍的事儿后,脸上的笑意越发狰狞了,他还得意地看了看四周,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果”,随后转身快速跳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那面包车“轰”的一声发动起来,扬起一阵尘土,疾驰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只留下受伤惨重、倒在地上的彪爷,还有我们几个呆立在原地、又惊又怒的人。 我们几人一下子回过神来,赶忙围到彪爷身边,大哥焦急地大喊着:“彪爷!坚持住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都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快速拨通了120急救电话,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喂!120吗?这里有人被捅了,流了好多血啊,就在……贤士路,你们快来救救他呀!” 二哥和江海山也没闲着,他们一边试图用手捂住彪爷身上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想尽量止住血,一边不停地安抚着彪爷:“彪爷,你挺住啊,救护车马上就来,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可彪爷此时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着,气息越来越微弱,只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那……蓝猫……别……放过……”话还没说完,眼睛就缓缓闭上了,整个人也没了动静,鲜血还从指缝间不断渗出,染红了我们的双手,那场面别提多揪心了。 我们几人急得眼眶泛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大哥一边用力摇晃着彪爷的身子,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彪爷!彪爷!醒醒啊!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呀,咱们还有好多话没说,还有好多事儿没一起做呢!” 我也跟着大声呼喊:“彪爷,你快醒醒啊,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一定要撑住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们怎么跟飞摩帮的兄弟们交代呀!” 二哥和江海山同样满脸焦急,他们的手还死死地捂着彪爷的伤口,可那血却依旧止不住地往外流,两人嘴里也不停地念叨着让彪爷醒醒的话,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然而,彪爷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毫无反应,脸色愈发灰暗,只有那被鲜血浸透的衣服显得格外刺目,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满满的都是悲伤与绝望的气息。 就在大家心急如焚、近乎绝望的时候,远处终于传来了救护车那急促的鸣笛声。那声音仿佛一道曙光,让我们几人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很快,救护车在路边停稳,医护人员迅速跳下车,抬着担架就朝我们这边奔来。他们动作娴熟又麻利,一边查看彪爷的情况,一边快速地做着急救措施,嘴里还说着一些专业的术语,只是那凝重的神情让我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情况很不妙。 随后,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彪爷抬上担架,往救护车里送,大哥赶忙对医护人员说道:“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啊,他是我们的好朋友,可不能出什么事儿呀!”医护人员只是匆匆回了句“我们会尽力的”,便关上车门,救护车再次拉响警笛,风驰电掣般往医院的方向驶去了,我们几人也急忙跟了上去,心里默默祈祷着彪爷能挺过这一劫。 我们一路紧随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急诊室,那一路上,每个人的心都像是悬在嗓子眼儿,满心的忐忑与担忧。 到了急诊室门口,护士推着彪爷的担架床就快速冲了进去,那扇门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将我们隔绝在外。只隐隐能听到里面传来医护人员忙碌的声音,各种仪器发出的滴滴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每一声都在揪着我们的心。 大哥在急诊室门口来回踱步,眉头紧皱,时不时看向那紧闭的门,满脸的焦急与不安。二哥靠在墙边,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念叨着让彪爷一定要没事之类的话。江海山则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着愤怒和焦急,而我也呆呆地站在那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扇门,盼着它能快点打开,盼着能传来彪爷脱离危险的好消息,可那门始终紧闭着,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每分每秒都是那样漫长难熬,急诊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了。一位医生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我们几人立刻围了上去,焦急地看向医生,大哥抢先开口问道:“医生,彪爷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情况很危急啊,伤得太重了,不过暂时还有一口气在,我们已经尽力在抢救了,但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接下来得看他自己的生命力够不够顽强了,你们先在这儿等着吧,有情况我们会随时通知你们。” 听了这话,我们的心一下子又沉到了谷底,虽然还有一丝希望,可那悬着的心却怎么也放不下。大家默默地点点头,又退回到急诊室门口,守在那儿,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都透着对彪爷能挺过这一关的期盼,气氛压抑又沉重。 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难受劲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沉默了片刻后,大哥率先开了口:“走,出去抽根烟吧,在这儿干等着,心里头太闷了。” 于是,我们四人便缓缓朝医院外走去。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各自掏出烟来点上,猛吸一口,那呛人的烟味在口腔里散开,却仿佛也没能驱散多少心中的烦闷与担忧。 烟头的火光在夜色中明灭闪烁,映照出我们几人凝重又悲伤的脸庞。二哥狠狠吸了一口烟,声音沙哑地说:“这蓝猫·月半也太狠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下这样的毒手,咱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江海山也咬着牙附和道:“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为彪爷讨回公道,不然咱们怎么对得起彪爷啊。” 我望着远处的黑暗,用力点点头,心里满是对蓝猫·月半的愤恨,暗暗发誓,定要让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受到应有的惩处,只是此刻,最要紧的还是盼着彪爷能挺过这一劫啊。 大哥猛地把手里还没抽完的烟往地上一扔,用脚狠狠碾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恐,大声喊道:“不好!蓝猫·月半那家伙心狠手辣,他有可能会去医院再补刀啊!咱光想着在这儿等消息,差点把这茬儿给忘了!” 二哥和江海山也一下子反应过来,纷纷扔掉烟头,脸色变得凝重无比。二哥焦急地说:“大哥,那咱们得赶紧回去守着呀,可不能让那混蛋再得逞了!” 我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忙不迭地跟着点头,大家二话不说,转身就往急诊室的方向狂奔而去,边跑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生怕那蓝猫·月半真的会突然冒出来再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此刻只想着一定要护住彪爷,绝不能让他再受到一丝伤害了。 我们心急火燎地冲回急诊室,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呼喊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大哥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我们也赶忙跟上。 只见病床上的彪爷气息愈发微弱了,而他的胸口竟不知何时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从伤口处汩汩往外冒,把那原本就被染红的床单浸得更湿了。 大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愤怒,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又多了把匕首啊!”医护人员也都一脸惊慌,有人焦急地解释说:“我们也不知道啊,刚刚还在全力抢救,一转身就发现这样了,肯定是有人趁我们不注意……” 看着彪爷那痛苦又危险的样子,我们几人又急又恨,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丧心病狂的蓝猫·月半偷偷潜进来下的毒手,这混蛋竟然真的来补刀了,大家的拳头都攥得紧紧的,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可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先救彪爷啊,只是那不断涌出的鲜血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大哥强忍着怒火,赶忙在急诊室里四处查看起来,眼神中透着一股急切和警惕。当他的目光扫到上方的通风管道时,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大哥快步走到通风管道下方,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那通风管道的口子开着,大小完全能够容得下一个人钻进去。很明显,那丧心病狂的蓝猫·月半就是从这儿偷偷潜入急诊室,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彪爷下了毒手,然后又顺着通风管道逃之夭夭了。 大哥气得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这蓝猫·月半太狡猾了,居然从这儿钻进来行凶,咱们绝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一定要把他找出来,让他血债血偿!” 我们几人也围了过来,望着那通风管道,心里满是愤恨,都暗暗发誓,定要尽快揪出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为彪爷讨回公道,可此刻看着病床上生命垂危的彪爷,大家又满心的悲伤和无奈,只盼着奇迹能出现,彪爷能挺过这一劫啊。 只见病床上的彪爷艰难地睁开双眼,嘴唇微微颤抖着,每吐出一个字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虚弱地唤着大哥的名字:“叶云……” 大哥赶忙凑到跟前,紧紧握住彪爷的手,红着眼眶说道:“彪爷,您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医生还在救您呢,您一定能挺过去的。” 可彪爷却像是没听到大哥的话一般,继续吃力地说道:“我口袋里……手机……录着音,今日起……你就是……飞摩帮老大了,我的兄弟们啊……是盘龙帮老大蓝猫……杀的我……”话还没说完,彪爷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的鲜血溅到了床单上,那模样看得人心如刀绞。 大哥一边轻轻拍着彪爷的后背,一边流着泪应道:“彪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为您讨回公道,让那蓝猫·月半受到应有的惩罚,您可一定要撑住啊!” 而我们几人在一旁听着,也是又难过又愤恨,没想到彪爷到了这生死关头,还惦记着帮派的事儿,还想着把真相留下来,此刻只盼着那录音能成为日后惩治蓝猫·月半的关键证据,也盼着彪爷能奇迹般地熬过这一关啊。 彪爷的声音愈发微弱,却透着一股决然:“叶云……一定要为我报仇……不能让蓝猫那厮逍遥法外……”他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期望,死死地盯着大哥,仿佛要将这最后的嘱托深深印刻在大哥的心中。 大哥泪流满面,拼命点头:“彪爷,您放心,此仇不报,我叶云誓不为人!我会带着兄弟们踏平盘龙帮,让蓝猫血债血偿!” 然而,彪爷的力气仿佛随着这句话已彻底耗尽,他的眼神开始涣散,身体也缓缓地松弛下来。大哥疯狂地呼喊着:“彪爷!彪爷!”但彪爷再也没有了回应,那曾经威风凛凛的身躯,如今渐渐冰冷,唯有那怒目圆睁的双眼,似乎仍在诉说着对凶手的愤恨与对复仇的渴望,他带着无尽的遗憾,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82章 葬礼 我们四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围在彪爷的遗体旁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在急诊室里回荡,满是哀伤与愤恨,眼泪如同决堤的江水,怎么也止不住。 大哥一边哭着,一边颤抖着双手,缓缓伸向彪爷的口袋,轻轻地拿出了那部手机。手机在大哥的掌心仿佛有着千斤重,它承载着彪爷最后的嘱托,也记录着那至关重要的真相。大哥紧紧地攥着手机,像是抓住了为彪爷报仇雪恨的最后希望,他红着眼睛,看向我们,声音沙哑又坚定地说:“这手机里的录音,就是证据,咱们一定要凭借它,让蓝猫·月半付出应有的代价,绝不能让彪爷就这么白白死去啊!” 我们听了大哥的话,都强忍着悲痛,用力地点点头,心里暗暗发誓,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要跟那蓝猫·月半以及盘龙帮斗到底,为彪爷讨回公道,让他能在九泉之下安息。 大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浓浓的悲伤与疲惫,哽咽着说道:“这事明天再说吧,今天……大家都累了,也都太难过了。只是,明天彪爷之死肯定会让这个县城都炸开锅啊,飞摩帮的兄弟们得知消息后,指不定得多悲愤呢,这县城怕是要乱一阵子了。” 二哥抽噎着回应:“是啊,彪爷在这县城里威望可不低,他这突然遭遇不测,飞摩帮的兄弟们哪能咽得下这口气,肯定要去找盘龙帮算账的,到时候场面怕是不好控制啊。” 江海山也满脸愤恨地接话道:“那蓝猫·月半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儿,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咱们得提前想好对策,不能让兄弟们冲动行事,得用那录音好好谋划,让他彻底翻不了身才行。” 我望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彪爷,咬着牙狠狠点头,心里清楚,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在为彪爷报仇的忙碌与风波中度过了,只是此刻,那无尽的悲伤依旧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怎么也消散不去啊。 大哥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悲痛,目光坚定地看向我们:“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守着彪爷。今晚让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二哥满脸担忧地看着大哥:“大哥,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也留下陪你。” 大哥轻轻摇头,拍了拍二哥的肩膀:“放心吧,我没事,我就想在这儿,再陪陪彪爷。你们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得靠咱们一起为彪爷讨回公道。” 江海山无奈地点点头:“那行吧,大哥,你要是有什么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随后,二哥和江海山一步三回头,满脸哀伤地离开了医院。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彪爷,心里五味杂陈,最后也跟着大哥留了下来,守着彪爷,这一夜,注定漫长而煎熬。 我拖着如同灌铅般沉重的双腿,缓缓往家走去。一路上,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可在我眼中却黯淡无光。彪爷惨死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回放,满心的悲痛与愤怒如潮水般翻涌。 到家打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可此时却没有一丝温暖。我瘫坐在沙发上,泪水再次失控涌出。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动,是大哥发来消息,说他会守着彪爷,让我别太难过,明天一起商量复仇。我握紧手机,暗暗发誓,定要让蓝猫血债血偿,为彪爷报仇雪恨。 昨晚我沉浸在悲痛中,不知何时才睡去。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可我却丝毫没有感受到温暖。 刚一出门,就察觉到街上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人们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神情中满是震惊与不安。 我很快就知道,全县黑道都已得知飞摩帮老大彪爷死了的消息。街头巷尾,这个消息像风暴一样迅速蔓延。 不少人都在猜测死因,而飞摩帮的成员们,各个满脸悲愤,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我知道,一场黑道的风暴即将来临。 彪爷的葬礼在一片肃穆悲痛的氛围中举行。 天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彪爷的离去而哀伤。葬礼现场,黑色的帷幕随风轻轻摆动,正中摆放着彪爷的灵柩,那厚重的棺木在鲜花的簇拥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灵柩上,彪爷的大幅遗像静静矗立,照片中的他目光炯炯有神,透着往昔的威严与豪迈,可如今却已天人永隔,让人看了不禁悲从中来。 飞摩帮的兄弟们身着黑色的帮服,个个表情凝重,眼神中满是悲愤与哀伤。他们整齐地排列在灵柩两侧,有的低着头默默流泪,有的紧咬牙关,拳头紧握,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大哥叶云站在最前方,脸色苍白而坚毅,眼神中透着对彪爷深深的敬重与怀念,以及那隐藏不住的复仇决心。 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不仅有飞摩帮的众多成员,还有县城里其他帮派的一些代表,以及与彪爷有过交情的各路人士。他们缓缓走到灵柩前,献上鲜花,鞠躬默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生命消逝的惋惜。 牧师手持圣经,在一旁低声诵读着超度的经文,那悠扬而又哀伤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为彪爷的灵魂祈福,希望他能在天堂安息。风中,纸钱如白色的蝴蝶般纷纷扬扬飘落,像是在诉说着对彪爷的不舍与思念。 而在葬礼的角落里,彪爷的家属们早已泣不成声。他的妻子瘫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手中紧紧握着彪爷生前最喜爱的物件,那是他们爱情与回忆的见证,如今却成了最刺痛人心的存在。孩子们也围在母亲身边,眼中满是惊恐与迷茫,年幼的他们或许还不能完全理解死亡的含义,但父亲的离去却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悲伤与无助。 随着葬礼仪式的进行,人们的悲痛之情愈发浓烈。大哥叶云在众人面前,缓缓诉说着彪爷的生平事迹,从他如何白手起家创立飞摩帮,到带领兄弟们在县城里闯荡出一片天地,再到平日里对兄弟和家人的关爱与照顾。每一个故事都让人们对彪爷更加敬重与缅怀,也让飞摩帮的兄弟们心中的复仇之火燃烧得更旺。 最后,在夕阳的余晖中,彪爷的灵柩被缓缓抬往墓地。兄弟们抬着棺木,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们的心尖上。一路上,只听见低沉的啜泣声和悲痛的叹息声。当灵柩缓缓放入墓穴的那一刻,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悲痛的哭声,人们纷纷将手中的鲜花洒向墓穴,看着那逐渐被掩埋的棺木,心中默默告别这位曾经在县城黑道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传奇人物——彪爷。 盘龙帮到!盘龙帮众人的到来,让葬礼现场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蓝猫·月半迈着看似沉重的步伐走来,脸上竭力伪装出一副悲痛的神情,可那眼神深处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狡黠。 老二变态·唐巫跟在其后,眼神阴冷而戏谑,仿佛在欣赏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老三大牛·河复得则是一脸横肉紧绷,带着一股凶悍之气。 飞摩帮的兄弟们看到他们,眼中纷纷喷出愤怒的火焰,拳头紧握,关节泛白,若不是大哥叶云尚未示意,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前去。叶云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着蓝猫·月半,一只手悄悄伸进衣兜,紧紧握住那部存有关键录音的手机,仿佛那是一把能够将敌人彻底击垮的利刃。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一场风暴似乎即将在这葬礼之上席卷开来。 蓝猫·月半假惺惺地抹着眼泪,哭丧着脸朝灵柩走去,可那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透着一丝得意的笑。他装模作样地在彪爷遗像前鞠躬,边哭边说:“彪爷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咱平日里虽说各为其主,可我对你那也是敬重有加呀,你这一走,这县城的江湖可就少了个响当当的人物……” 飞摩帮众人听得怒火中烧,有人忍不住骂道:“你这假惺惺的混蛋,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蓝猫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表演着。大哥叶云死死盯着蓝猫,冷冷道:“蓝猫,你也别在这装了,彪爷的死,你脱不了干系,这笔账咱们迟早要算!”蓝猫收起那怪异的哭脸,冷笑一声:“叶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没证据可别血口喷人!” 染天帮到!染天帮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葬礼现场,为首的天子·明世钢神色倨傲,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老二三眼·明大明,额头上一道显眼的疤,目光阴鸷,老三豹子·实拳架身材魁梧壮硕,满脸横肉,老四野人·吴府头发蓬乱,浑身散发着一股野性,老五黑心·黄华则是一脸阴沉,眼神闪烁不定。 他们径直走向盘龙帮,与蓝猫·月半等人会合,这明显的站队,让飞摩帮众人更加愤怒。天子·明世钢扫了一眼飞摩帮,冷笑道:“哟,这飞摩帮没了彪爷,看着还挺有气势,不过也就是强弩之末罢了。” 蓝猫·月半附和着笑起来:“就是,没了主心骨,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大哥叶云握紧拳头,怒视着他们:“你们两个帮派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彪爷的死,你们肯定都有份。这笔账,我们飞摩帮一定会讨回来!” 蓝猫·月半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嚣张至极地指着叶云等人,大声叫嚷:“没错!彪爷就是我杀的,我还回医院补了刀。当时在通风管里听到你们四个哭得那叫一个惨,我差点笑出声,一群废物!” 飞摩帮众人被这赤裸裸的挑衅激怒,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蓝猫碎尸万段。叶云强压怒火,冷冷道:“蓝猫,你承认就好,你以为没证据?彪爷临死前,录下了一切。” 蓝猫脸色微变,但仍嘴硬:“哼,少拿录音吓唬我,有本事拿出来!”此时,染天帮众人也一脸警惕,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恶斗似乎一触即发。 黑心·黄华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偷偷看向叶云,不着痕迹地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他先别冲动。他心里清楚,此刻虽然蓝猫已经亲口承认,但盘龙帮和染天帮人多势众,一旦冲突爆发,飞摩帮兄弟们在这葬礼现场恐怕会吃大亏。 黄华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叶云能明白他的意思,暂时隐忍,等待合适时机再亮出录音这个关键证据,一举扳倒蓝猫·月半,为彪爷报仇雪恨,同时也让飞摩帮在这场危机四伏的江湖争斗中全身而退。 蓝猫·月半一脸张狂,悠然点起根烟,深吸一口后,竟抬起脚,重重踩在彪爷的棺材上,脸上满是不屑与挑衅。“彪子,你活着我都不怕,死了更别想吓住我。”他边说边吐着烟圈,那烟雾在灵堂里缭绕,好似对死者的又一重侮辱。 飞摩帮众人见状,眼睛瞬间红了,“操你妈的!”“弄死他!”怒骂声此起彼伏,众人潮水般就要往前冲。大哥叶云双臂一张,大声吼道:“都站住!”飞摩帮成员硬生生顿住脚步,个个气得浑身发抖。 叶云怒视蓝猫,一字一顿道:“蓝猫,你如此张狂,今日的录音就是你的催命符,你就等着付出代价!”蓝猫却满不在乎,咧嘴笑道:“少拿录音唬我,有屁快放。” 二哥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般怒吼道:“蓝猫,你这狗东西,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说着,他不顾一切地朝着蓝猫冲了过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寒光闪烁。 周围的人都被二哥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现场瞬间乱成一团。飞摩帮的兄弟们见状,也跟着呐喊着要冲上去帮忙,而盘龙帮和染天帮的人迅速围了过来,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混战一触即发。 第83章 又见陈老爷 就在二哥即将冲到蓝猫面前时,一声通报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陈家陈老爷到!”只见陈仪帝在众人簇拥下缓缓走来,神色威严。陈太皇紧跟其后,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 陈老爷看到大哥、二哥和我,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半年前那一幕瞬间在我脑海重现:二哥打伤陈正龙后,我们去医院探望,却被陈太皇抓住带到陈府。陈老爷盛怒之下将我们打得半死,就在他要痛下杀手时,张王爷及时赶到。因张王爷与我爸的交情,报出我爸大名后,陈老爷才放了我们。 如今,染天帮作为陈家的“狗”,与盘龙帮勾结在此,来意不善。飞摩帮众人虽满腔怒火,但面对陈家的势力,也不禁有些紧张。陈老爷目光扫过我们,冷哼一声,似乎在警告我们别轻举妄动。 陈老爷目光在我们身上游移,随后扯出一抹假笑,朗声道:“我们只是来看李远飞的。” 李远飞是彪爷本名,可他那惺惺作态的模样,任谁都看得出绝非真心。 蓝猫·月半赶紧上前,点头哈腰道:“陈老爷您大驾光临,彪爷在天之灵也倍感荣幸呐。” 陈老爷微微颔首,眼神却始终在飞摩帮众人身上打量,像是在警告我们别轻举妄动。 大哥叶云往前一步,毫不畏惧地直视陈老爷:“陈老爷,今日是彪爷葬礼,还望您和贵帮的人能尊重逝者。” 陈老爷冷笑一声,“尊重?你们飞摩帮可曾尊重过我陈家?”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再度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冲突。 陈老爷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慢悠悠开口:“陈不义,你很不错,不要跟你那个狗屁飞摩帮了,跟着我,保你荣华富贵。”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飞摩帮兄弟满脸诧异与愤怒,大哥叶云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失望与痛心。二哥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骂道:“陈不义,你要是敢答应,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蓝猫·月半则在一旁煽风点火:“小子,陈老爷能看上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我心中一阵厌恶,怒视陈老爷:“陈老爷,我陈不义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知道什么是忠义。彪爷待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就背叛飞摩帮,更不会与你们这些害死彪爷的人为伍!” 陈老爷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陈老爷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呵呵,要不是有市里的领导来这,我直接打下飞摩帮,就你们几个还能在我面前蹦跶?”他双手抱胸,环顾四周,那眼神仿佛飞摩帮众人已是砧板上的鱼肉。 蓝猫·月半在一旁谄媚地笑着:“陈老爷说得是,等领导一走,飞摩帮还不是任您拿捏。”染天帮的天子·明世钢也跟着附和:“没错,到时候定叫飞摩帮知道跟陈家作对的下场。” 飞摩帮众人听着这些挑衅的话语,气得咬牙切齿。大哥叶云紧握双拳,大声回应:“陈老爷,你别太嚣张。今日有市里领导又怎样,他日咱们走着瞧,飞摩帮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现场气氛剑拔弩张,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老爷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哼,走了!” 说罢,转身带着陈家众人扬长而去。蓝猫·月半和天子·明世钢对视一眼,各自招呼盘龙帮与染天帮的手下,灰溜溜地跟在陈老爷身后离开。 葬礼现场的紧张氛围随着他们的离去稍稍缓和。飞摩帮众人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无不咬牙切齿。二哥啐了一口,骂道:“这群狗东西,等风头过了,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 大哥叶云眉头紧皱,目光坚定地说:“大家都别冲动,陈家和这两个帮派勾结,势力不小。但彪爷的仇一定要报,咱们从长计议。”我看着大哥,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发誓,定要让这些凶手付出代价。 在喧嚣与纷扰暂告一段落之后,彪爷的下葬仪式庄重举行。 飞摩帮的兄弟们肩扛着彪爷的灵柩,步伐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承载着无尽的悲痛与不舍。墓地周围,阴云密布,仿佛连上天也在为这位逝去的英雄默哀。 到达墓穴旁,兄弟们小心翼翼地将灵柩缓缓放下。大哥叶云走上前,抓起一把泥土,洒落在灵柩之上,声音低沉而哽咽:“彪爷,您安心走吧,我们定会为您讨回公道。” 随后,其他兄弟也纷纷效仿,泥土不断落下,渐渐将灵柩掩埋。众人围在墓前,默默伫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有的兄弟低声抽泣,有的则紧握着拳头,眼神中满是复仇的火焰。 待墓穴填平,一座崭新的墓碑矗立眼前。碑上刻着“李远飞之墓”几个大字,简单却又饱含着兄弟们对彪爷深深的敬意。 大哥叶云带领大家对着墓碑深深鞠躬,“彪爷,一路走好,飞摩帮的精神永不灭!”誓言在风中回荡,复仇的种子也在每个人心中深深种下。 处理完彪爷的后事,大哥叶云召集飞摩帮核心成员,郑重商议遗产分配。叶云神情凝重地说:“彪爷走了,留下嫂子和孩子,咱们不能不管。”大家纷纷点头。 最终决定,从彪爷的总资金里拿出十分之九给彪爷的老婆。在一个宁静的午后,大哥带着我们几个,捧着装有资金的箱子,来到彪爷家中。 彪爷的妻子面容憔悴,眼神满是哀伤。大哥将箱子轻轻放在她面前,轻声说:“嫂子,这是彪爷的钱,您收下,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兄弟们说,飞摩帮就是您的后盾。” 她眼中泪光闪烁,嘴唇颤抖,哽咽着说:“谢谢你们,谢谢……” 看着她悲痛的模样,我们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为彪爷报仇,守护好他用生命换来的一切。 我们三人怀着沉重又复杂的心情,打车驶向飞摩帮大本营。一路上,车内气氛压抑,无人言语,大家都沉浸在失去彪爷的悲痛以及对未来复仇的思索中。 抵达大本营,兄弟们早已聚集在此。大哥叶云缓缓走上前,手中紧握着彪爷的手机,高声说道:“兄弟们,彪爷虽去,但他的遗愿我们不能忘。这手机里有他临终前的录音,不仅记录了他的遭遇,也把飞摩帮交到了我手上。” 众人听闻,先是一阵沉默,随后爆发出整齐划一的呼喊:“大哥!大哥!” 这呼喊声充满力量,仿佛飞摩帮的精神在这一刻重新凝聚。 为表对我们的信任与重用,大哥大手一挥,分给我们二一人一辆摩托车。崭新的摩托车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光泽,那轰鸣的引擎声,仿佛是飞摩帮复仇的前奏。我们跨上摩托车,风呼啸而过,心中复仇的火焰愈发炽热,誓要让那些凶手为彪爷的死付出惨痛代价。 处理完帮中事务,我们决定回学校。大哥叶云在车上跟我们说:“咱在道上要为彪爷报仇,在学校也不能乱了阵脚。江海山那小子一直忠心耿耿,咱给他点实权。” 到了学校,我们召集了各校区的得力手下。当着众人的面,大哥宣布:“从今天起,封江海山为一小、二小、三小、四小以及本校的老大,以后这些校区的事儿,都由他说了算!” 江海山一脸激动,上前抱拳:“谢大哥信任,我一定不负所托!” 其他兄弟也纷纷叫好,学校里的势力格局就此定下,为我们后续的行动奠定了校内基础。 回到学校,各回各班后,我虽手中有了钱,可彪爷离世的悲痛如影随形,满心沉重,哪有半点开心。 正发呆时,林悦走进我班。她目光敏锐,一下就察觉到我的低落,轻轻走到我身旁,关切地问:“你怎么啦?看起来很不开心。” 她的声音温柔,带着担忧。我抬起头,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抬头看着林悦,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林悦,你知道吗?彪爷他走了。虽然我和他认识才没几天,可在那短暂的时光里,他就像我在黑暗中找到的一盏灯。他信任我,带我走进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让我感受到被尊重、被需要。” 我声音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他的死,对我来说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把我刚看到的一点希望和温暖都给浇灭了。我满脑子都是他的样子,他的笑,他的豪爽,还有他对我的那些鼓励。我想为他做点什么,可又觉得自己那么渺小无力。我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林悦静静地听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与怜惜。她轻轻伸出手,覆在我的手上,她的手柔软而温暖。她微微俯身,靠近我,轻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痛苦,彪爷的离去对你打击太大了。可你不要一直沉浸在悲伤里,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要坚强起来,你不是一个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她的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仿佛要将力量传递给我,“也许现在的你觉得前路迷茫,但只要你心中有那份信念,就一定能找到方向。彪爷在你心中种下的种子,会慢慢发芽,引领你去做正确的事。” 她温柔地为我捋了捋头发,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试图用她的温柔驱散我心中的阴霾。 林悦温柔的安慰如同一束光,直直照进我心底那片阴霾之地。她的话语、眼神,还有那轻柔的动作,仿佛有一种神奇魔力,缓缓融化了我心中沉重的悲伤。 我抬起头,对上她满是关切与鼓励的目光,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了这几日来的第一个笑容。那笑容虽有些牵强,还带着未散尽的哀伤,却也实实在在地传递出我心中因她安慰而涌起的一丝温暖与力量。 林悦见我笑了,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拉起我的手说:“走,咱去小卖铺。”她的手柔软温热,拉着我一路轻快地走着。 到了小卖铺,她熟稔地挑选着零食,嘴里念叨:“这个巧克力可甜了,吃了心情能变好,还有这薯片,你肯定爱吃。”她付完钱,把零食一股脑塞我怀里,眉眼弯弯:“快尝尝,希望这些能让你一直开心。” 我接过林悦递来的零食,撕开包装,吃了起来。巧克力在口中化开,浓郁的香甜瞬间弥漫味蕾,薯片也发出清脆声响。 林悦在一旁看着,脸上满是期待,问道:“好吃吧?”我嘴里塞着零食,用力点头,含糊回应:“嗯,好吃。”此刻,悲伤虽仍在心底,但林悦的陪伴与关怀,让这份痛苦不再那么沉重,心间有了丝丝甜蜜。 我嚼着薯片,兴奋地跟林悦说:“对了,大哥送了我辆摩托车,下午放学带你兜风!”林悦眼睛一下子瞪大,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连忙说道:“我们才初一呀!”她的眼神里既有对兜风的一丝期待,又满是担忧,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权衡这事的可行性。 我笑着拍了拍胸脯,“没事,我开得慢,保证稳稳当当的,就围着学校附近转转,不会乱跑。你就放心吧,我技术好着呢!”说着,还自信地挑了挑眉,试图让林悦安心。薯片的碎屑随着说话飘落,我也顾不上,一心只想说服她。 林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记得带头盔。”她神情仍有些担忧,眼神里满是关切,轻轻叮嘱道:“安全第一,要是不安全,咱们就不去了。” 我满不在乎地说:“知道了,大小姐。” 还故意拉长语调,冲她调皮地眨眨眼,试图缓解她的担忧。林悦白了我一眼,佯装嗔怒:“你别不当回事,我可是认真的。”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对即将到来的兜风的期待。 第84章 炸街 和林悦说完,我们相视一笑。她轻轻挥了挥手,转身往自己班级走去,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我也转身,步伐轻快,尽管彪爷离世的悲痛仍在,但想到下午能和林悦兜风,心中阴霾稍稍散去,怀揣着期待回到班级。 整个下午,我都在座位上坐立不安,满心期待着放学铃声响起。老师在讲台上讲课的声音,仿佛成了耳边模糊的背景音。我时不时地望向窗外,看天色渐晚,思绪早已飘到了与林悦的摩托车之约上。 终于,那熟悉的放学铃声“叮铃铃”响起,我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抓起书包,箭一般地冲向教室门口。走廊上满是熙熙攘攘的同学,可在我眼中,只有前方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林悦。 我几步冲到林悦面前,眼睛发亮,兴奋地喊了声:“走!” 一把拉过她的手,脚步匆匆,迫不及待带她去看那辆摩托车。林悦被我拽得快走几步,嗔怪道:“急什么,又不会跑掉。”可嘴角却上扬,透着同样的期待。 我得意地领着林悦来到摩托车旁,车后座那音响正大声放着《全是爱》,凤凰传奇充满活力的歌声在校园外回荡。我拿起一个头盔递给林悦,自己熟练戴上另一个。林悦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尴尬得脸瞬间红透,犹豫了下,还是咬咬牙上了车。她双手轻轻搭在我腰间,声音带着羞涩:“快走吧。” 我咧嘴一笑,伸手调大音响音量,刹那间,《全是爱》那极具感染力的旋律以最大分贝轰然响起,“如果你不爱我 就把我的心还我……”的歌声在风中肆意飞扬。我扭动钥匙,摩托车“嗡”地一声欢快启动,车轮飞转,风“呼呼”地刮过脸颊。 林悦先是被这陡然增大的音量惊得一颤,下意识抱紧了我的腰,把头埋在我背后。车如脱缰野马般冲了出去,凤凰传奇的歌声在耳畔回荡,伴随着呼呼风声,像是一场疯狂的青春冒险拉开帷幕。 一路上,我兴奋得很,将车速飙到最快,风在耳边呼啸,音响里的歌声也被扯得支离破碎。眨眼间就到了林悦小区门口,我缓缓刹车,不敢再往前开去她家门口。 林悦气鼓鼓地下了车,把头盔往我手里一塞,娇嗔道:“开那么快干嘛!哼,差点吓死我。”她双颊绯红,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显然余怒未消。 我笑了笑,讨好地问:“歌好听吗?”林悦杏眼圆睁,抬手轻轻甩在我身上,没好气地说:“就顾着飙车,哪顾得上听歌。”话虽如此,她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嗔怪也化作笑意,显然没真生气。 我鼓起勇气,一把将林悦轻柔地揽入怀中,嘴唇贴近她的耳畔,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低声问道:“以后我天天载你回家好不好?”她的身子微微一颤,整个人似乎瞬间凝固,随后,我感觉到她的脸颊滚烫,热气透过发丝传递过来。 我看着林悦,她的脸愈发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害羞地将头微微低下,不敢直视我的眼睛。那模样可爱至极,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仿佛吃了蜜一般甜。感觉此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美好,满心都是对未来与她相伴的期待。 我忍不住又凑近几分,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林悦耳畔,柔声道:“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她身子轻轻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头埋得更低了,小声嘟囔:“就会打趣我。”声音细若蚊蝇,却透着难以掩饰的羞涩与甜蜜。 我满心欢喜地与林悦告别,跨上摩托车,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一个小店。小店隐匿在街角,招牌有些陈旧,透着股岁月的痕迹。店门半掩着,昏黄灯光从缝隙透出,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我停好车,推门而入,门上的铃铛清脆作响。 随着铃铛声响,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慢悠悠晃了过来。他头发蓬乱,像个鸟窝,身上的衣服皱巴巴,还沾着些不明污渍。嘴里斜叼着根烟,烟灰摇摇欲坠,他眯着眼睛,略带慵懒地问:“小子,要点啥?” 我底气十足,想着如今手头宽裕,必须得抽点好烟。便大声说道:“来一包老利群,一包金圣吉品。”中年人眼皮一抬,伸手从货架上拿下烟,往柜台上一放,“42。” 我利索掏出钱递过去,拿起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根,点上火,深吸一口,烟雾在小店内缓缓散开。 我叼着白利群,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惬意地喟叹:“白利群就是好抽啊~”醇厚烟草香在口腔弥漫,那股满足感瞬间蔓延全身。中年人倚着柜台,似笑非笑瞥我一眼,自顾自弹弹烟灰,没搭话。 我刚转身准备离开,中年人突然喊了一嗓子:“你小子挺会享受的嘛,以后常来光顾啊。” 他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嘴里的烟随着说话一上一下抖动,烟灰簌簌落下。我回头,笑着应道:“行嘞,老板,有好货记得给我留着。”说罢,推开门,再次跨上摩托车。 我嘴里斜叼着烟,潇洒地跨上摩托。伸手调了调音响,瞬间,《最炫民族风》那欢快激昂的旋律响起。我猛拧油门,摩托车如脱缰野马般冲出去,伴随着节奏强烈的音乐,开始在街道上“炸街”。路人纷纷投来目光,我享受着这份瞩目,肆意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间。 伴着《最炫民族风》热烈节奏,我在街道风驰电掣。激昂旋律似给摩托注入无限动力,我跟着哼唱:“你是我心中最美的云彩……”街边行人有的被吸引驻足,孩子们眼中满是好奇,老人们笑着摇头。我沉浸其中,尽情享受这肆意时刻,仿佛整个世界都随音乐律动。 一路尽情驰骋后,我回到小区。警惕地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才将摩托悄悄藏进楼栋间隐蔽角落,用杂物稍作遮挡。接着,把烟也塞进外套内兜藏好,拍拍衣兜,这才若无其事地往家走去,心里还回味着刚才潇洒“炸街”的畅快。 回到家,一推开门,就闻到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妈妈正在厨房忙碌,她系着围裙,背影在蒸腾的热气中显得格外温暖。听见声响,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回来啦,先洗洗手,饭马上就好。” 我应了声“好”,嘴角不自觉上扬。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清凉水流冲过双手,洗去在外的喧嚣。想着刚才与林悦的相处,还有潇洒“炸街”的畅快,心情格外愉悦。洗完手,我快步走向餐厅,准备帮妈妈端菜。 我手脚麻利地从厨房将饭菜一一端到餐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散发着诱人香气。刚坐下,肚子就适时“咕噜”叫了一声。我迫不及待拿起碗筷,喊了声:“妈,我开干啦!” 便夹起一块肉送入口中,瞬间,美味在舌尖绽放。 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我狼吞虎咽,不禁笑出声:“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瞧你这模样,跟饿了几天似的。”她眼神满是宠溺,轻轻摇头,坐在我对面,开始慢慢给自己盛饭。 我没理会妈妈的打趣,依旧大快朵颐。吃了好一会儿,肚子渐渐有了饱腹感,我放慢速度,细细品味每一口饭菜。妈妈在一旁不时给我夹菜,唠着家常,温馨的氛围在小小的餐厅里弥漫开来。 吃完后,我满足地靠在椅背上,打了个饱嗝。看着满桌狼藉,主动起身收拾碗筷。妈妈笑着阻拦:“放着我来,你去歇着。”我没听,端着碗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在水流声中开始洗刷,想着今天的经历,嘴角不自觉上扬。 妈妈跟到厨房,看着我洗刷的背影,欣慰道:“宝贝长大了,都会帮忙做家务了。” 我回头一笑,手上动作不停。她接着又说:“时间过得真快,还有一个月就过年咯。” 我心里一动,想着过年或许能和林悦有更多美好时光,手上洗碗的动作也更轻快了。 洗好碗,我来到客厅角落,舒展身姿练起长拳。一招一式虎虎生风,白日的畅快仿佛融入拳路。练完,浑身舒畅,汗水湿透衣衫。冲个热水澡,热气氤氲间,一天的经历如电影闪过。爬上床,伴着对明天的期待,很快沉入梦乡。 清晨,睁眼便见窗外一片银白,大雪纷纷扬扬。我满心欢喜,穿上林悦买的衣服下楼。小区里静谧无声,厚厚的雪像是给万物披上绒毯。我轻手轻脚走向藏摩托车的地方,拂去车上积雪,跨上去悄然发动,在雪地里缓缓驶离,身后留下两道蜿蜒车辙。 不多时,林悦的身影出现,她穿着与我同款情侣装,雪花落在衣服上,更衬得她眉眼盈盈。她笑着朝我快步走来,“早呀!”我忙迎上去,“早,你今天真美。” 帮她拍落肩头雪花,寒风中,暖意却在心底蔓延。 我笑着对林悦说:“上车,咱们去学校找大哥二哥江海山他们玩雪。”林悦轻快应了声,坐上后座,双手环住我的腰。我发动摩托,驶向学校,一路雪花飞舞,仿佛都在为我们的欢乐旅程伴舞。 到学校停好车,一眼就瞧见大哥、二哥他们。大哥领着江海山等20多人,二哥那边阵容相当,个个摩拳擦掌。 我和林悦加入,一场激烈雪仗瞬间爆发。雪球在空中乱飞,欢笑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大家在雪地里奔跑闪躲,玩得酣畅淋漓,校园里满是我们的快乐。 激战过后,林悦满身是雪,像个灵动的雪精灵。我牵起她的手,找了处雪厚的角落。我们蹲下身子,捧起雪,一点点堆砌。林悦负责塑形,我则四处找材料,给雪人添上树枝做手臂,石子当眼睛,不一会儿,一个可爱雪人便立在眼前。 林悦开心地掏出手机,将我拉到雪人旁。她比了个俏皮的手势,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咔嚓”一声,相机定格下这瞬间,雪花、雪人,还有我们甜蜜的模样,都被记录在照片里,成为独属于我们的美好回忆。 拍完照,看着林悦专注欣赏照片的模样,我童心大起,悄悄抓了一把雪,揉成雪球。趁她不备,轻轻丢过去,雪球“噗”地在她肩头绽开。林悦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促狭,迅速反击,一场温馨的“偷袭战”再度上演。 在洁白雪地里,我和林悦你追我赶。她笑声清脆,像银铃在风中摇曳。我佯装要抓住她,脚步故意放缓。她回头看我,眼中满是欢喜与狡黠,雪花飘落在她发梢,美得如梦似幻。我们就这样在雪的世界里,尽情享受这无忧无虑的时光。 正玩得尽兴,上课铃声冷不丁响起。我俩瞬间回过神,对视一眼,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褪去的笑意与雪花。顾不上拍落身上残雪,牵着手,一路小跑向教室奔去,只留下一串串脚印在雪地里。 林悦喘着气,脸颊红扑扑的,叮嘱道:“上课听讲啊。” 说完,冲我甜甜一笑,转身回自己班级。我望着她背影,直到消失在楼道拐角,才带着满心欢喜,走向自己教室,准备开启新一堂课。 第85章 我变了吗? 我晃晃悠悠地回到教室,一屁股坐在座位上,眼神却还残留着刚才在雪地里的肆意与欢乐,呆呆地望着窗外不断飘落的雪花。老师在讲台上讲课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变得模糊不清。同桌戳了戳我,示意我看黑板,我不耐烦地瞪他一眼,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教室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同学们都小心翼翼地,老师偶尔看向我,目光交汇时便匆匆移开,不敢多言。毕竟在这学校,我是出了名的混子之一,他们都对我有所忌惮,任由我这样心不在焉地混过这堂课。 下课铃刚响,我就迫不及待地冲向林悦的班级。林悦见到我,微微皱眉说:“快考试了,我得背书啦。”我有些失落,但也不好强求,便转身去找大哥二哥和江海山。 我们四个勾肩搭背地晃进厕所,我从兜里掏出一包 25 元的金圣吉品,给每人发了一支。我熟练地掏出打火机,先给大哥点上,随后大家纷纷点烟,深吸一口,烟雾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我们靠在墙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丝毫不在意这是在学校,也没去想即将到来的考试。 二哥猛吸一口烟,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笑,把烟头一弹,“今儿给你们表演个绝活儿——回龙!” 只见他深吸一大口烟,嘴巴紧闭,腮帮子鼓起,那烟却像被施了魔法,竟从鼻孔缓缓倒流而出,在空中形成两条细细的烟柱,活脱脱像两条蜿蜒的小龙,我们几个看得目瞪口呆,纷纷叫好。 二哥表演完“回龙”,意犹未尽,笑着说:“这算啥,再给你们来个鬼吸!”话落,他深吸口烟,张嘴缓缓吐出,烟雾不散。紧接着,他鼻子一吸,那烟竟听话地往鼻孔钻,片刻后,又从他嘴里徐徐而出,像鬼魅吞吐云雾,我们惊得下巴差点掉地,连连鼓掌。 我满脸惊叹,忍不住问:“二哥,你在哪学的这神技啊?”二哥听了,脸上的得意瞬间消散,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那烟酒鬼老爹,前几日喝醉了,在那显摆,我瞅着好玩,就跟着学了。”说罢,又猛吸一口烟,神色有些落寞。 二哥话音落下,周围气氛陡然一沉。他低下头,用手狠狠抹了把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哎,要是我妈还在就好了。” 记忆中妈妈的温暖,如今只剩残缺。此时,厕所里只有烟头燃烧的微弱光亮,以及缭绕不散的烟雾,仿佛也在为二哥的思念默哀。 大哥见状,默默走上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二哥的肩膀,手上微微用力,似要将无言的安慰与鼓励传递过去。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只是用深沉的目光看着二哥,眼神里满是理解与疼惜。 我轻声唤道:“二哥,走吧。” 大哥也附和着点头。二哥深吸一口气,掐灭烟头,挤出一丝苦笑,“行,走。” 我们几个勾肩搭背走出厕所,仿佛要将方才的悲伤暂时抛却,可二哥眼中残留的落寞,仍隐隐刺痛人心 。 各回各班后,我坐在座位上,二哥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洒下,雪光刺眼。课堂上老师的讲解声变得遥远,我不禁担忧起二哥,思绪飘远,不知二哥此时是否已振作,只盼这份阴霾能尽快从他心头散去。 整个上午,我都百无聊赖地挨着时间。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我却像个局外人,脑袋里思绪杂乱。好不容易熬到放学铃响,我第一个起身,准备去寻林悦和兄弟们,结束这沉闷乏味的上午。 我快步到林悦班级,在门口轻喊她名字。她背着书包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接着,我们一起去找大哥、二哥和江海山。远远瞧见他们,大家便凑到一块儿,有说有笑地往校外走去,准备找地方吃午饭,开启一段轻松时光。 我瞅着林悦那鼓鼓囊囊的书包,忍不住打趣:“你也太勤奋了吧,吃个午饭还背着书包。”林悦白了我一眼,俏皮说道:“下午课间还能背会儿书,马上考试了,不像你整天悠哉。”二哥在一旁偷笑:“哟,有人督促,三弟你可得努力。”大伙哄笑,一路热闹地朝校外走去。 没一会儿,我们钻进常去的小店,点了几碗南昌拌粉。瓷碗一端上桌,喷香的猪油香气、鲜辣的萝卜干味、劲道的米粉味瞬间钻进鼻腔。我迫不及待搅和两下,夹起一筷子,嗦进嘴里,爽滑弹牙,那独特的咸香麻辣在舌尖炸开,令人满足。林悦吃得小口,却也赞不绝口,大哥他们更是狼吞虎咽,一碗下肚,直呼过瘾。 吃完饭后,林悦便匆匆回学校看书去了。我和大哥、二哥、江海山则晃悠着来到学校停车的地方,跨上各自的摩托车。江海山没有车,熟练地跳上我的后座,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 随着一阵轰鸣声,我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飞摩帮大本营飞驰而去。一路上,风在耳边呼啸,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我微微弓着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心里既兴奋又紧张,想着即将到来的与盘龙帮的对峙,手心不禁沁出了汗。 到达大本营后,只见帮里的兄弟们早已严阵以待。破旧的厂房前,摩托车横七竖八地停放着,一个个身着黑色皮夹克、带着铆钉配饰的青年们,有的在擦拭着手中的棍棒,有的在低声交谈着战术,眼神中透露出不羁与凶狠。大哥下车后,立刻被几个兄弟围了上去,听着他们汇报最新的情况。二哥则从摩托车后备箱里拿出备用的铁链,在空中甩了几下,发出呼呼的声响,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鼓舞士气。 我和江海山走向人群,听着他们讨论着盘龙帮最近的动向,以及如何先发制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而紧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一场大战即将在这里拉开帷幕。 大哥站在众人中间,眼神凌厉,声音低沉却透着股狠劲:“兄弟们,都听好了!这盘龙帮实在太嚣张,咱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他们的大部分娱乐场所都在人民大道,那一片儿,他们平日里在那作威作福,大把捞钱,根本不把咱放在眼里。” 说到这,大哥顿了顿,从兜里掏出烟,点上一根,猛吸一口后继续说道:“咱今天先好好准备,等天黑透了,十点多钟,街上人少了,咱就动手。到时候,分成几个小组,一组从东边路口进去,吸引他们的注意;二组绕到后面,把守住他们的后门,防止有人逃跑或者搬救兵;三组跟着我,直接冲他们的前台和主要场子去。进去之后,别手软,见啥砸啥,把他们的那些个酒水、桌椅、设备,都给我砸个稀巴烂,让他们知道咱飞摩帮不是好惹的!” 二哥在一旁皱着眉头,补充道:“大哥,咱得小心他们有暗哨。我先派几个机灵的兄弟提前去摸摸情况,看看他们有没有增加人手或者布置什么陷阱。” 江海山也凑过来,一脸严肃地说:“咱是不是得准备些家伙事儿?万一他们反抗,咱赤手空拳可不行。” 众人纷纷点头,讨论声此起彼伏,有的说要带上铁棍,有的说准备些自制的辣椒水以防万一。我站在一旁,听着大家的计划,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忐忑,手掌不自觉地握紧,想着即将到来的这场“大战”,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盘龙帮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大哥大手一挥:“行,今晚都别掉链子。咱四个先回校,晚上十点准时在这集合。” 我们纷纷应和,跨上摩托,风驰电掣般返回学校。一路上,我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既紧张又期待晚上的行动,身旁树木飞速倒退,不知今晚与盘龙帮交锋,究竟会怎样。 到学校停好车,我快步走向林悦班级。教室外,我轻敲窗户,林悦扭头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放下手中书本走了出来。午后阳光洒在她身上,发丝泛着柔和光泽。她笑问:“怎么这时候来找我?”我挠挠头,不知怎的,原本想好的话堵在嘴边,犹豫片刻才道:“就……想看看你。” 我大大咧咧地往林悦同桌的位置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身子顺势往椅背上一靠,转头就开始跟林悦天南海北地聊起来。我眉飞色舞地给她讲着中午和大哥他们吃饭时的趣事,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嘴里还时不时冒出几句粗话,说到兴起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全然没注意到林悦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林悦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听我讲,时不时地微笑一下,可随着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手中的笔也停了下来。她几次欲言又止,目光在我和课本之间来回游移,终于,她放下手中的笔,表情严肃地看着我,说道:“你能不能小点声,这样会影响我学习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有些尴尬地看着她。教室里此时格外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吹着树枝轻轻晃动的沙沙声。我这才意识到,教室里除了我们,也就只有后排角落里一个戴着耳机埋头做题的同学,整个空间仿佛因为林悦的这句话而变得更加静谧,我的笑声和说话声显得格外突兀。 我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坐直了身子,压低声音说:“哦,那我小点声。”可没过一会儿,我又忍不住开始和她搭话,只是这次声音小了很多,但还是会时不时地碰到她的书本,或是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膊,让她写字的手一抖。 林悦再次停下手中的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生气,她把书往旁边挪了挪,离我远了一些,说:“你还是先回你自己班吧,等我考完试再说。”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知道自己确实影响到她了,只好站起身,默默地走出了教室。 踏出教室门的那一刻,一阵凉风扑面而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才恍然惊觉考试将至。走廊上的光线有些昏暗,我靠在墙边,脑海中像过电影般浮现出刚刚林悦认真学习的模样,以及她对我打扰她的不满,心里满是懊恼。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翻书时的触感,可仔细想来,那书里的知识却如同沙子般,从指缝中溜走,没留下多少痕迹。教室里传来同学们偶尔的交谈声和翻书声,每一个声音都像是在提醒我,别人都在为考试做着最后的冲刺,而我却在这关键时候还漫不经心。 回想起这段时间,因为和盘龙帮的纠葛,心思全放在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上,课堂上老师讲的重点知识左耳进右耳出,课后作业也是敷衍了事,书本崭新得几乎没有翻动的痕迹。那些原本应该用来学习的时间,都被我荒废在和兄弟们的闲逛、讨论帮派争斗的计划上。 再想到即将面对的考试,心中更是焦虑万分。妈妈辛苦工作供我读书,期望我能有个好成绩,每次回家时他们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此刻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我的心。而林悦,一直以来都在努力上进,我却在她为梦想拼搏的时候,成为了她的干扰源,她对我的失望恐怕已经在心底蔓延。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尽头,暗暗下定决心,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地弥补知识的漏洞,至少不能考得太差让关心我的人失望。考试不仅是对知识的检验,更是对我这段时间荒唐行为的一次审视,我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得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也要为那些在乎我的人负责。 踱步在走廊,我满心纠结:我变了吗?曾经,我一心向学,盼着用成绩让父母骄傲。可如今,为了帮派纷争,我荒废学业,还打扰林悦。 卷入帮派是非,我学会了打架、耍狠,行事冲动鲁莽。往昔那个温和、努力的自己,似乎已模糊不清。 但我又有些不甘,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心中尚存对未来的憧憬,对林悦的在乎,这是否意味着,我还有改变的可能? 第86章 不管了,都多余了 长叹一口气,我甩了甩头,“不管了,都多余了。”此刻心烦意乱,考试临近知识没掌握,与林悦关系也弄僵,改变似乎来不及。帮派那边的事箭在弦上,满脑子杂乱,索性不想,听天由命吧。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教室,也没心思跟周围同学搭话,径直走到座位旁,一屁股坐下,胳膊往桌上一摊,脑袋重重地埋下去。教室里的嘈杂声像一团乱麻,在耳边嗡嗡作响,我却丝毫不想理会。 心里乱糟糟的,干脆闭眼睡觉,盼着能在梦里躲开这些烦心事。渐渐地,周围声音似乎远了,我在半梦半醒间等待上课铃响。 在梦中,我重回儿时。阳光洒满那片熟悉的草地,我与小伙伴们嬉笑奔跑,笑声清脆。不远处,父母坐在长椅上,面带微笑看着我。 转瞬间,场景切换到学校。课堂上我对答如流,老师赞许、同学羡慕。林悦笑意盈盈,递来纸条,写着“一起努力” 。 突然,一阵嘈杂打破宁静。盘龙帮成员凶神恶煞冲来,飞摩帮兄弟也不甘示弱。我想阻止,却动弹不得。桌椅被掀翻,书本漫天飞,林悦惊恐呼喊,父母痛心疾首。 就在混乱失控时,我猛地惊醒,心跳如鼓,冷汗浸湿后背。 我从混沌的梦境中猛地惊醒,脑袋还有些昏沉,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教室里空荡荡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安静得有些诡异。我愣了一会儿神,才反应过来,赶忙看向墙上的钟,时针和分针直直地指向了六点——已经下午放学了。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课桌上,像是给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我缓缓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吱”一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门口,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没有什么真实感。 楼道里也空无一人,只有我的脚步声在回响。我扶着栏杆,慢慢下楼,脑海中还在回想着那个混乱的梦。梦中与现实的反差让我有些恍惚,曾经简单快乐的日子似乎已经离我很远,而现在的我,被帮派的事情搅得晕头转向,连学习都顾不上了。 走到楼下,校园里也是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我望着教学楼,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轨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我感到无比迷茫。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些烦恼都抛诸脑后,眼下,还有晚上和盘龙帮的对峙等着我,而这一切,又将把我带向何方呢? 我晃到学校门口,顺手从兜里摸出根烟叼上,点上火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刺激让我稍稍回神。瞧见一旁的保安,我顺手又掏出一根递过去,“叔,来一根。”保安犹豫了下,还是接过去,我忙上前给他点着。他吸了口,缓缓吐出烟圈,“小子,少抽点,对身体不好。”我笑笑没搭话,心里却想着晚上的事,有些发沉。 我把烟头在地上碾灭,拍拍身上的烟灰,朝着停车处走去。跨上摩托车,引擎轰鸣,我驾车疾行。风呼啸着掠过脸颊,两旁的建筑飞速倒退,我一心想着晚上与盘龙帮的争斗,紧抿嘴唇,眼神坚定又带着一丝狠厉。 回到小区,我熟练地将车藏在那片隐蔽的冬青树后,拍拍车座,像是和老友告别。雪花纷纷扬扬,已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 我踏上雪地,“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路灯散发着昏黄光芒,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想着家里可能亮着的暖灯,还有妈妈或许准备好的热饭,心底泛起一丝复杂。 今晚与盘龙帮的冲突近在眼前,我不知这一脚迈出去,会给家庭带来什么。但此刻,我只能低着头,一步步朝家走去。 我轻轻推开门,一股暖流裹挟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屋内灯光柔和,妈妈正坐在餐桌旁,看到我,脸上立刻漾起笑容,“宝贝,回来啦,快洗手吃饭。”她站起身,朝厨房走去,“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我看着妈妈忙碌的背影,满心愧疚,默默走向洗手池,心里五味杂陈。 我一边洗手,一边冲着厨房的方向喊:“妈,买这么贵的肉干嘛呀?”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你学习累,得多补补。”她端着热气腾腾的红烧肉出来,“快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我望着那盘色泽红亮的肉,心里像堵了块石头,愧疚感愈发强烈。 吃完饭,我看着妈妈疲惫的面容,主动说:“妈,今天我来做家务。” 我先把碗筷收拾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水流冲去油污,我仔仔细细地清洗每一个碗碟。接着,我拿起扫帚,把客厅地板扫得一尘不染,又用拖把拖了一遍,地面变得锃亮。 妈妈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欣慰,“儿子长大了。” 我听着这话,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暗暗决定以后要多帮妈妈分担。 做完家务,我回到房间,一下子瘫倒在床上,顺手拿起本漫画书。翻开书页,熟悉的二次元画面映入眼帘,搞笑的情节和炫酷的打斗场景让我暂时忘却烦恼。我沉浸其中,时而因主角的窘态发笑,时而为主角的困境揪心,在这虚拟世界里,寻得片刻安宁。 正看得入迷,妈妈轻轻推开我的房门,“儿子,妈得去加班了,你在家别玩太晚,早点睡。” 我从漫画中抬起头,看着妈妈疲惫又要强的神情,心里一酸,“知道了,妈,你注意安全。” 门缓缓关上,房间又只剩我一人,想到妈妈这么晚还得去工作,原本有趣的漫画,此刻也变得寡然无味。 我下意识瞥向床头闹钟,时针刚过8点。想到10点还得和兄弟们会合,去和盘龙帮干架,心里顿时像被巨石压住。漫画书再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即将到来的冲突。我起身在房间踱步,不知今晚这一去,会惹出什么祸端,又能否全身而退。 百无聊赖的我瘫在床上,翻看着那部老旧的诺基亚手机。屏幕上单调的界面和有限的功能,让我提不起丝毫兴趣。手指机械地滑动着,无非是些早已看腻的短信和几个简单的游戏。 看着这手机,再想想同学们手中能刷视频、玩各种新奇游戏的智能手机,心里一阵痒痒。我猛地坐起身,把诺基亚随手一扔,决定出门去买个智能手机。 我匆匆下楼,来到藏摩托车的地方。跨上车,一路风驰电掣,驶向熟悉的手机店。 到了手机店,店内灯火通明,各种品牌的智能手机琳琅满目地摆放在展台上,屏幕闪烁,仿佛在向我招手。我在柜台前徘徊,眼睛扫过一部又一部手机,被那些绚丽的外观和强大的功能介绍深深吸引。 店员热情地迎上来,开始给我介绍不同手机的特点。我认真听着,不时提出问题,心里在几款心仪的手机间纠结。最终,我选定了一款外观时尚、配置较高的手机。付完钱,店员帮我把手机卡换上,又耐心教我如何使用一些基本功能。 我迫不及待地走出店门,跨上摩托车。一路上,我时不时低头看看手中崭新的智能手机,五彩斑斓的屏幕在夜色中格外亮眼。想象着能用它玩各种游戏、刷有趣的视频,心里满是期待,暂时忘却了晚上与盘龙帮的约定。 我骑着车,在街边四处寻觅,终于找到个幽静的公园角落。四周静谧,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柔和光晕,洒在地上斑驳陆离。 我停好车,惬意地倚靠着车身,迫不及待打开新买手机的数据流量。随着信号标志满格,手机瞬间像被注入活力。轻点屏幕,音乐软件图标亮起,页面上各类歌曲推荐琳琅满目。 我顺着热门榜单翻找,一首节奏轻快的流行曲映入眼帘,封面色彩绚烂,歌名也颇有趣味。点击播放,前奏响起,清脆的吉他弦音仿佛就在耳边拨动,紧接着歌手清澈的嗓音流淌而出,那声音细腻且富有情感,每一个转音都恰到好处。 闭上眼,我沉浸其中。歌曲里,鼓点节奏清晰,像是在心中敲打出节拍;背景和声轻盈,与主歌相互映衬,营造出丰富的听觉层次。随着旋律推进,我仿佛能看到歌中描绘的场景:阳光洒在热闹街头,人们面带微笑,充满希望地前行。 风轻轻拂过,发丝飘动,乐声与风声交织。我偶尔睁眼,看看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歌词,又望望四周宁静夜色,这一刻,尘世纷扰与即将面对的争斗都被抛却,唯有这音乐相伴,让我沉醉在这短暂的美好之中。 我叼着烟,烟雾在眼前缭绕。在这静谧的角落,手指在新手机屏幕上轻点,顺利创建了微信号“大陈太一” 。看着这几个字,莫名觉得有种别样的归属感,仿佛这就是我在虚拟世界的新身份,不知未来会在这社交平台上结识哪些人,发生什么故事。 我不经意间扫向手机屏幕顶端,时间显示9:44 。猛地回过神,距离10点与兄弟们会合的时间只剩16分钟。想到即将和盘龙帮的火拼,刚刚因玩手机听歌消散的紧张感,瞬间又攥紧了我的心。我匆忙灭掉烟,跨上摩托,驶向约定地点。 五六分钟后,摩托车一个急刹,稳稳停在约定地点。眼前,大哥双手抱胸,神色冷峻;二哥叼着烟,眼神透着狠厉。江海山紧握着一根铁棍,酒王活动着关节,发出“咔咔”声响。白嫖哥搓着手,满脸兴奋,黑头则阴沉着脸。身后,一帮飞摩帮成员或手持棍棒,或眼神凶狠,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大哥目光朝我投来,声音沉稳有力:“三弟来了。”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聚焦过来,我忙点点头,快步走到他们身旁。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躁动,大战一触即发,我能感觉到每个人身上那股狠劲,还有即将与盘龙帮火拼的肃杀氛围。 大哥神色凝重,扫视一圈众人后开口道:“我再说一下计划。一组由我带队,从人民大道东侧的入口突袭,先解决掉门口的守卫,然后直捣他们的赌场区,进去之后见机行事,能砸的都给我砸了,但要注意别恋战,速战速决。 二组交给老二,你们从西侧的小巷迂回进去,目标是他们的ktv包房,把那些设备都给毁了,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三弟,你带着三组从后面的消防通道进,那里可能有他们的仓库,把里面的存货都砸烂,酒水、物资什么的,让他们生意没法做。 其他人分散在周围,负责望风和策应,如果有警察来或者盘龙帮的援兵,第一时间通知我们。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齐声应和,眼中满是斗志与决然,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在这夜色中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让盘龙帮知道飞摩帮的厉害。 黑头面色凝重地走过来,从兜里掏出烟,一一散给我们。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开口道:“云哥,大伙心里都清楚,这次你为了给彪爷报仇,铁了心要跟盘龙帮干,这份情义大家都记着。可盘龙帮那是什么来头?他们背后站着的可是咱们县城第一的陈家。这陈家在咱这儿根基深厚,手眼通天,产业遍布各个角落,从房地产到娱乐业,势力大得很。咱这一去砸了盘龙帮的场子,无疑是捅了马蜂窝,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云哥,你既然决定了,兄弟们也都跟着你。咱们飞摩帮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比不上陈家财大气粗,但咱们兄弟齐心,为了义气,拼了!” 众人听着黑头的话,都微微点头,眼神中既有对未来未知危险的担忧,又有对大哥坚定决心的拥护,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而决绝。 大哥猛吸一口烟,狠狠将烟头掷地,目光如炬道:“怕?咱飞摩帮从来没怕过!等收拾了盘龙帮,再拿下染天帮,地盘、人手、资源全攥咱手里,还惧他陈家?到那时,整个县城谁说了算,还不一定!”众人被大哥这番话激起血性,齐声高呼,斗志昂扬,准备放手一搏。 第87章 袭击盘龙帮 当分针与时针重合,指向那象征着命运抉择的“12”时,十点的钟声仿佛在这寂静而又充满火药味的空气中敲响了战鼓。大哥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他挺直脊梁,那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坚毅,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大手一挥,声音低沉却如洪钟般响彻四周:“走!” 随着这一声令下,飞摩帮的成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摩托车的引擎声轰然响起,如同猛兽的咆哮,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带头的几个兄弟猛拧油门,摩托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车轮扬起的尘土在路灯下肆意飞舞,像是一场战争的前奏。 我跨上自己的摩托车,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既紧张又兴奋。双手紧紧握住车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跟随着大部队的洪流,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得我头发狂舞,衣服猎猎作响。 街道两旁的路灯快速后退,像是在为我们这一场危险的征程送行。我微微侧目,看到身旁的二哥眼神中透着不顾一切的决绝,他熟练地操控着摩托车,身姿矫健而灵活。而后面的江海山则挥舞着手中的铁棍,高声呼喊着,那声音在风中飘散,却充满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酒王骑车的技术稍显生疏,但此刻也咬紧牙关,紧紧跟上队伍。白嫖哥神色兴奋中带着一丝紧张,时不时回头看看队伍是否整齐。黑头面色冷峻,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仿佛在思考着即将到来的战斗策略。 整个飞摩帮的队伍在夜色中疾驰,宛如一条奔腾的黑色巨龙,向着盘龙帮的娱乐场所席卷而去,一场惊心动魄的混战即将拉开帷幕,而我们每个人都被裹挟在这命运的旋涡之中,不知前方等待着我们的究竟是怎样的结局,但此刻,没有一个人退缩,只有那燃烧在心中的复仇火焰和对未来称霸县城的渴望在驱使着我们不断前进。 按照大哥事先制定的周密计划,我们迅速展开行动。 大哥率领的一组率先抵达人民大道东侧入口。他身姿矫健,如暗夜猎豹般敏捷,趁着守卫换岗的间隙,一个箭步冲上前,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门口的两个守卫,手法娴熟精准,没有引起丝毫的骚动。随后,队员们如潮水般涌入赌场区,一时间棍棒飞舞,筹码和赌桌被掀翻在地,喊叫声、玻璃破碎声交织在一起。 二哥带领的二组从西侧小巷迂回前进,他们猫着腰,脚步轻盈,如同鬼魅穿梭在黑暗中。接近 ktv 包房时,二哥一脚踹开房门,队员们鱼贯而入,将包房内的音响设备、电视屏幕砸得粉碎,五颜六色的灯光在混乱中闪烁,客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整个 ktv 区域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我带着三组来到后面的消防通道,通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我们小心翼翼地前行,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暗哨。终于找到了他们的仓库,我率先冲进去,看到一箱箱的酒水和物资整齐地摆放着。兄弟们没有丝毫犹豫,抄起家伙就砸,酒瓶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酒水在地上流淌,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 在周围负责望风和策应的兄弟们也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他们隐藏在暗处,眼睛紧盯着各个路口和周围的动静,一旦发现有任何风吹草动,便立即通过对讲机向里面的队伍发出警报。有的兄弟看到盘龙帮的援兵从远处赶来,迅速用路边的杂物设置简易路障,减缓他们的行进速度,为场内的兄弟们争取更多的时间。 整个行动过程中,飞摩帮的成员们配合默契,各自发挥着自己的作用。尽管内心充满了紧张和对未知的恐惧,但为了给彪爷报仇,为了在县城中打出飞摩帮的威名,没有人退缩半步,每一个人都全力以赴地投入到这场激烈而危险的战斗中,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击盘龙帮的机会,期望通过这次行动,能够彻底摧毁盘龙帮的嚣张气焰,为飞摩帮在县城的江湖地位奠定坚实的基础,向着称霸县城的目标迈出关键的一步,同时也为即将面对的来自陈家的压力争取更多的筹码和底气。 盘龙帮老三 大牛.河复得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醉醺醺地从包间出来。见这一片混乱,他双眼圆睁,怒不可遏地大骂:“艹!哪来的一群狗笔!”那女人吓得脸色煞白,紧紧依偎在他身旁。大牛.河复得一把将女人推开,从腰间抽出匕首,气势汹汹地朝着闹事的飞摩帮成员冲去。 二哥见大牛·河复得现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张狂地大笑起来,一边朝着大牛·河复得猛冲过去,一边破口大骂:“我是你爷爷!今天就来教教你怎么做人!”说罢,他挥舞着手中的棍棒,带起呼呼风声,直逼大牛·河复得面门,那架势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大牛·河复得见二哥来势汹汹,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便被凶狠所取代。他握紧手中的匕首,侧身一闪,避开二哥当头砸下的棍棒,随后猛地向前一刺,匕首直逼二哥胸口。二哥反应迅速,用力将棍棒横向一扫,挡开了这致命一击,同时抬腿踢向大牛·河复得腹部。大牛·河复得后退几步,却又迅速反扑,挥舞着匕首在空中划出几道寒光。 二哥见久攻不下,突然心生一计,佯装体力不支,手中棍棒的攻势渐渐变缓。大牛·河复得以为有机可乘,加大了攻击力度,一个箭步冲上前。就在此时,二哥瞅准时机,大喝一声,将手中的棍棒朝着大牛·河复得的头部奋力掷去。大牛·河复得见状,急忙侧身躲避,就在他身形晃动的瞬间,二哥双脚猛地蹬地,如同一头发怒的公牛般冲了过去,使出苦练已久的铁砂掌。只见他右掌高高扬起,掌心泛红,带着呼呼风声朝着大牛·河复得的脖颈处狠狠劈下,左手则握拳护在胸前,以防大牛·河复得的反击。这一掌若是劈实,只怕大牛·河复得不死也得重伤。 大牛压根来不及躲避二哥这凌厉的铁砂掌,只觉脖颈处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击中。他瞪大双眼,满脸写满难以置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虽然一声未吭,但面部肌肉因痛苦而扭曲,重重摔在地上,四肢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二哥看着倒地的大牛,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废物!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笑声在一片狼藉的场地回荡,充满了不屑与畅快。他一脚踩在大牛身旁,眼神扫视四周,盘龙帮众人见状,竟一时无人敢再上前。 听到动静,我和大哥、江海山、酒王、白嫖哥、黑头迅速从各个角落出来,与二哥会合。大哥神色镇定,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这群来势汹汹的人。江海山紧握着铁棍,关节泛白,酒王摩拳擦掌,眼神中满是斗志。白嫖哥虽然脸色有些紧张,但仍强装镇定。黑头一脸冷峻,默默观察着局势。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家伙,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变态·唐巫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嘴角向下撇,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牙缝中挤出一句:“妈的!飞摩帮!”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在这混乱嘈杂的环境中却清晰可闻。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带着毒液的子弹,饱含着他对飞摩帮的憎恶与愤怒。 他身后的百人队伍似乎也被他这一声咒骂点燃了斗志,人群开始躁动起来,有人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有人低声咒骂着,脚步声和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充满压迫感的氛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一场血腥的厮杀即将拉开帷幕。 江海山猛地将铁棍往地上一杵,震得地面尘土飞扬,怒目圆睁吼道:“变态!你盘龙帮作恶多端,今天就是来收拾你们!”二哥也不甘示弱,嘴角勾起一抹张狂的笑,大声骂道:“就凭你们?一群垃圾,有种就放马过来!” 变态·唐巫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挥手,扯着嗓子狂喊:“好!你们几个不学习的逼仔子,兄弟们!打死他们!” 他身后那百来号人瞬间如恶狼般扑来,挥舞着棍棒、匕首,叫嚣着冲向飞摩帮众人,一场混战瞬间爆发。 双方一接触,瞬间混战成一团。我身形闪动,施展出凌厉长拳,直击对手面门,拳风虎虎生威。大哥则以弹腿开路,一脚踢飞面前敌人,紧接着抄起钢管,猛力横扫,无人敢近身。二哥舞动铁砂掌,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掌风呼啸。 江海山轰出一记记炮拳,如同炮弹般迅猛,打得盘龙帮众人节节败退。酒王挥舞大刀,寒光闪烁,刀刀致命。白嫖哥手持匕首,身形灵活,在人群中穿梭突袭。黑头紧握钢管,如凶神恶煞般,每一击都砸得对手惨叫连连。 身后一群兄弟也都红了眼,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以不要命的打法向前猛冲,与盘龙帮展开殊死搏斗,场面惨烈而混乱。 变态·唐巫见势不妙,原本阴鸷的脸上满是惊恐。他看着飞摩帮众人不要命的打法,被打得节节败退,手下不断惨叫倒下。他慌了神,声嘶力竭地大喊:“妈的!一群疯子!撤!撤!” 盘龙帮众人听闻,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四散而逃,留下一片狼藉的场地。 大哥见盘龙帮众人逃窜,双目圆睁,振臂高呼:“追!别让他们跑了!” 飞摩帮众人齐声呐喊,士气大振,如猛虎下山般朝着盘龙帮逃窜的方向猛追而去,脚步踏得地面尘土飞扬,誓要将敌人彻底击溃。 大哥速度极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逼近变态。在距离变态仅有几步之遥时,大哥高高跃起,一个凌厉的飞踢,腿部肌肉紧绷,带着千钧之力,如炮弹般朝着变态的后背猛踹过去。这一脚,饱含着对盘龙帮的愤怒与仇恨,似乎要将对方直接踹飞。 随着大哥飞踢命中,变态发出一声惨叫“啊!”,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向前飞出数米,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四肢扭曲,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嘴里不断涌出鲜血。 大哥几步跨到变态跟前,一脚踩在他背上,狠狠啐道:“妈的!跑你大木娘啊!”二哥则扭头看向还在逃窜的盘龙帮众人,扯着嗓子吼道:“还他妈跑!你们老大倒了!” 这一嗓子,让盘龙帮众人脚步一滞,不少人面露惊恐,队伍愈发慌乱。 大哥用力踩住变态,弯下腰,凑近他耳边,恶狠狠地问:“变态,服不服!” 变态满脸痛苦,嘴角淌着血,眼中却仍有不甘,但在大哥的逼视下,沉默片刻后,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服……” 大哥冷哼一声,猛地加大脚下力度,变态疼得五官扭曲。大哥咬着牙问道:“哼!蓝猫呢!”声音冰冷刺骨,仿佛带着无尽的杀意,似乎只要变态稍有隐瞒,便会让他万劫不复。 变态疼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抖,断断续续挤出:“不...不知道”。他紧闭双眼,似在强忍着剧痛,不敢与大哥对视。 大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直起身子,朝着我大声吼道:“好!三弟!给把刀来!”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四周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刀柄上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我紧紧握住刀,几步跨到大哥身边,将刀递给他,刀刃朝上,泛着森寒的气息。 大哥接过刀,握在手中轻轻掂了掂,仿佛在感受着刀的重量与锋利程度。他转头看向地上的变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让人胆寒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纯粹的复仇的快感。此时的大哥,身姿挺拔,宛如地狱来的修罗,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而变态躺在地上,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似乎已经预见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想要往后退缩,却因大哥踩着他而动弹不得。 大哥眼神冰冷,毫不留情,手起刀落,瞬间废了变态的双手。变态杀猪般惨叫,声音响彻四周。大哥没有丝毫停顿,紧接着又狠狠划下十多刀,变态身上血如泉涌,很快染红了地面,在痛苦中不断抽搐。 大哥将染血的刀随意一甩,血滴飞溅。他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变态,冷冷吐出一个字:“走”。众人迅速跟上,脚步坚定,身影逐渐消失在弥漫着血腥气的现场。 第88章 喝酒遇蓝猫 二百多辆摩托整齐排列,引擎轰鸣声震得地面微颤。我们纷纷跨上摩托,风驰电掣般离去。一路上,尘土飞扬,浩浩荡荡的车队引得路人侧目,那股气势,仿佛能碾碎途中一切阻碍。 车队如疾风般呼啸至飞摩帮地盘青岚湖森林公园。大哥停稳摩托,跨下车,双手叉腰,目光扫过众人,高声说道:“大家今晚辛苦了,受伤的该去医院就去医院,别耽搁!” 众人虽一脸疲惫,但眼神中仍透着一股刚拼杀完的坚毅。 大哥说完便驱车离开,随后,大哥、二哥、我和江海山四人来到一家烧烤店。店内灯光昏黄,弥漫着孜然与炭火交织的香气。我们挑了个角落坐下,疲惫又带着劫后畅快,准备在这烟火气里放松片刻。 大哥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伸手随意一挥,脸上带着几分豪爽,大声说道:“吃什么自己拿!” 那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干脆,仿佛这烧烤店就是他自家开的。 江海山应了声 “好”,便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还有些酸痛的肩膀,朝着冰柜走去,脚步虽然带着些战斗后的疲惫,但依然透着一股利落劲儿。 我微微点头,没有说话,思绪似乎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打斗中,眼神有些放空,不过还是起身跟在江海山后面。 二哥靠在椅背上,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嘴里嘟囔着:“哎,不够打啊。” 似乎对刚才与盘龙帮的交锋意犹未尽,那神态,仿佛压根没把对手放在眼里。 二哥的话一出,原本还稍显凝重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大哥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爽朗的笑声在烧烤店内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微微发颤。江海山手里正拿着一串烤串,听闻此言,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嘴里的肉差点没喷出去。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之前打斗的紧张感随着这阵笑声消散了不少。二哥自己也跟着笑了,脸上带着点得意,仿佛自己说了什么特别了不起的笑话。一时间,烧烤店内充满了我们欢快的笑声。 大哥停止笑声,笑声还未完全止歇,便一边用手抹着眼角笑出的泪花,一边大声朝着店员喊道:“拿酒!要最烈的那种!” 那声音带着刚经历一场激战过后的畅快与豪迈,中气十足,引得周围其他食客纷纷侧目。 店员赶忙小跑过来,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殷勤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说道:“几位爷,我们店里有刚进的烧刀子,那酒可烈得很,不知合不合您几位的口味?” 大哥大手一挥,眼睛一瞪,满不在乎地说道:“就它了!赶紧给我们上几瓶,再拿几个大碗来!” 店员连忙应和着转身去拿酒。 此时,二哥从兜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香烟,弹出一根叼在嘴里,又递给大哥,我和江海山,随后“啪”地一声用火机点燃香烟,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浓浓的烟雾,脸上挂着满足的神情,似乎在回味着刚才打斗的刺激。 我起身走到一旁的空桌旁,伸手将桌上摆放杂乱的调料瓶和用过的纸巾清理到一边,为即将上桌的酒和碗腾出地方。 不一会儿,店员双手抱着几瓶烧刀子匆匆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同伴,手里捧着几个粗糙的大碗。店员将酒和碗依次放在桌上,又迅速地摆好酒杯和筷子,还不忘再次陪着笑脸问道:“几位爷,还需要点些什么下酒菜吗?我们店里的招牌烤羊腿和麻辣小龙虾都很不错。” 大哥看都没看他,只是拿起一瓶酒,“砰”地一声打开瓶盖,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他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水在碗中荡漾,溅出几滴洒在桌上。大哥端起碗,对着我们三人喊道:“来,兄弟们,今晚这酒,咱们敞开了喝,庆祝我们又干倒了那帮孙子!” 说罢,一仰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他却毫不在意,用手背一抹嘴,畅快地呼出一口气。 江海山也不甘示弱,拿起酒瓶子给自己倒了一碗,酒液在碗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端起碗,眼神中透着一股兴奋与激动,对着大哥说道:“大哥,今晚多亏有你带着我们,不然哪能这么痛快!这碗我敬你!” 说完,也是一饮而尽,脸上瞬间泛起了红晕,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 二哥见状,将手中还未抽完的香烟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拿起碗,笑嘻嘻地说道:“你们两个可别把酒都喝完了,留着点给我。” 说着,给自己倒满酒,朝着我扬了扬下巴,示意我也赶紧倒酒。 我拿起碗,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毕竟平日里喝酒不多,但此刻在这种氛围下,也被他们的豪情所感染。我缓缓倒满酒,看着碗中清澈而浓烈的酒液,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这辛辣的刺激。 酒过三巡,我们四个的话匣子逐渐打开。一开始,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起中午打扰林悦学习的事,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大家听了都笑着调侃我几句。 接着,话题转到了各自的家庭。大哥靠在椅背上,眼神有些迷离,缓缓说起叶家的过往,那些或荣耀或平淡的故事,在他的讲述中仿佛带着岁月的痕迹。我也跟着说起我家的琐事,有温馨的回忆,也有平凡日子里的小烦恼。江海山则拍着桌子,讲起他家的趣事,时不时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当聊到二哥家时,原本喧闹的氛围突然安静了下来。二哥沉默片刻,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滑落,他也不在意。他微微抬起头,眼睛看着天花板,像是陷入了回忆,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哎,我妈生下我后难产而死,我都没见过她长啥样。我爸一直不待见我,从小就不管我。在那个家里,什么都是我做,做饭、洗衣服、做家务,我就像个没人要的孩子。我爸开着个小店,整天邋里邋遢的,和我也差不多。” 二哥顿了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说道:“小时候,看着别人的爸妈带着孩子出去玩,我心里别提多羡慕了。可我爸呢,不是忙着店里的生意,就是自己出去喝酒,我就一个人待在家里。有一次,我生病发烧了,躺在床上起不来,我爸回来看到了,不仅没关心我,还骂我怎么这么没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什么都得靠自己。” 他的眼睛微微泛红,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过也没啥,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只是有时候,还是会想,要是我妈还在,会不会不一样。” 我们三个静静地听着,心中都不是滋味。大哥拍了拍二哥的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那一下拍肩膀的动作,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江海山则握紧了拳头,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二哥,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我也连忙点头,看着二哥,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坚定。 此时,烧烤店内其他食客的喧闹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我们这一桌沉重而又温暖的氛围。窗外,夜色渐深,偶尔有车辆驶过,发出呼啸的声音,而我们四人,在这个小小的烧烤店里,分享着彼此的故事,感受着兄弟之间那深厚的情谊。 就在这时,一阵阴恻恻的笑声突兀地在烧烤店门口响起,我们转头望去,只见蓝猫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他脸上挂着扭曲的得意神情,那阴笑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砸了我地盘还有心情喝酒?” 我们四人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醒,酒意也消散了几分。我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双手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腿因为醉酒还有些发软,差点没站稳。 大哥也站起身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尽管身形也有些不稳,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丝毫不减。他微微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蓝猫,仿佛要用眼神将对方穿透,咬着牙说道:“蓝猫,你还敢来找茬?” 二哥“呸”地一声吐掉嘴里还未嚼完的食物,擦了擦嘴,同样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往旁边跨了一步,与大哥并肩而立,脸上带着毫不畏惧的冷笑:“你这只臭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江海山则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桌上的酒瓶和碗筷稀里哗啦地散落一地。他借着这股劲,猛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有些摇晃,满脸通红地怒吼道:“兄弟们,抄家伙!” 说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空酒瓶,紧紧握在手中,瓶身残留的酒水顺着他的手臂流下。 烧烤店内的其他食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纷纷尖叫着往店外跑去,一时间,店内桌椅倒地,混乱不堪。老板躲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眼神惊恐地看着我们两拨人,大气都不敢出。 而蓝猫却丝毫不在意店内的混乱,他双手抱胸,站在门口,身后的手下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嘴角上扬,眼神中充满了挑衅:“怎么?喝了酒就以为我怕你们了?今天就是来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说罢,他一挥手,身后的手下们便如恶狼般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蓝猫的人如潮水般涌来,我们虽奋力抵抗,却因醉酒而动作迟缓、使不上全力,打得极为吃力。大哥本就脚步虚浮,一个踉跄,差点被对方一拳击中面门,他侧身勉强躲过,顺势挥拳反击,却打偏了方向。 二哥与两人缠斗,身子摇晃,躲避攻击时不慎撞到桌角,吃痛之下,回击的力量也弱了几分。江海山挥舞着酒瓶,却被对手抓住手臂,酒瓶险些脱手。我更是双拳难敌四手,挨了好几下,只能勉强招架。店内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我们在混乱中艰难地与对方周旋,形势愈发危急。 大哥瞅准间隙,猛地将身前一人踹开,扯着嗓子喊道:“先撤!” 二哥一听,虚晃一招,摆脱纠缠,往门口冲去。江海山随手将酒瓶砸向追来的人,跟着二哥的脚步。我被人扯住衣服,用力挣脱后,踉跄着跟在他们身后。蓝猫的人紧追不舍,我们在混乱中边打边退,好不容易闯出烧烤店,一头扎进夜幕里。 蓝猫气得满脸通红,在店门口跳脚大骂:“艹你们妈的!” 他双眼冒火,狠狠跺脚,指着我们逃窜的方向,朝手下吼道:“都愣着干嘛,追!别让他们跑了!” 手下们如梦初醒,忙不迭朝着我们消失的方向追去,脚步声和叫骂声在夜色里回荡。 我们在夜色中狂奔,二哥因酒劲上头,脚步越来越沉重,身形愈发踉跄。他先是撞到街边的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响,差点摔倒。大哥回头瞧见,赶忙折回去搀扶。二哥满脸通红,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身体瘫软,几乎全靠大哥架着才能勉强挪动。蓝猫等人的叫骂声越来越近,情况危急,我们又急又慌,不知能否摆脱追击。 慌乱间,我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有个小店,店门半掩,透出微弱灯光。来不及多想,我指着那店,朝大哥喊:“那儿有个店!先躲进去!” 大哥会意,拖着二哥,我们几个拼尽全力朝小店奔去,盼着能在蓝猫追上之前找到一线生机。 我猛地推开店门,店内暖黄灯光扑面而来。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叼着烟,悠悠看向我,脸上挂着似有深意的笑:“小伙子,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哈哈。”他头发凌乱,胡茬参差不齐,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可眼神却透着精明。此时身后蓝猫等人的叫骂声渐近,容不得我细想这偶遇的蹊跷。 他弹了弹烟灰,漫不经心地说:“上次见面你买了两包烟,今天买吗?” 仿佛外头紧迫的追逐只是平常小事。大哥架着二哥匆匆进店,我们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无暇回应他的话,急切地回头看向门口,心提到嗓子眼,盘算着如何应对即将追来的蓝猫一伙。 那个邋里邋遢的人眉头微皱,弹了弹烟灰,朝店外努努嘴,漫不经心地问:“谁在外面啊?” 这时,店外蓝猫一伙人的叫骂声愈发清晰,杂乱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第89章 阎罗爷,宋天罗 蓝猫带着一众手下气势汹汹地追到店门口,脸上满是狰狞的怒容,嘴里恶狠狠地咒骂着:“艹你们妈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刚要抬脚冲进店里,突然看到店内那个邋里邋遢的人,话语猛地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滚圆,结结巴巴地说道:“臭老头!你看你......你!...你!阎.....阎阎罗爷,大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那被称作阎罗爷的男人不紧不慢地从柜台后站起身来,他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黑色夹克,头发油腻且杂乱地耷拉在额前,胡茬在嘴角和下巴肆意生长,可眼神中却透着让人胆寒的犀利光芒。他微微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蓝猫,那眼神仿佛洞悉一切,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月半,你现在这么狂了吗?” 蓝猫听到这声质问,瞬间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差点直接跪了下去。他慌乱地摆手,声音颤抖得厉害:“没...没。”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敬畏,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阎罗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伸出来,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说了,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蓝猫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钞票,双手恭敬地递过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大哥,我这有三千多,给给您老人家。” 那姿态,活像一个犯错后急于讨好长辈的孩子,与刚才在店外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阎罗爷眼皮都没抬一下,伸手接过钱,随意地数了数,然后塞进夹克内侧的口袋里,微微点头:“嗯,真是一个好孩子,好了,你走吧。” 蓝猫如蒙大赦,连声道谢:“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然后转身,对着身后一脸茫然的手下们吼道:“都愣着干嘛,走!” 手下们面面相觑,但还是赶紧跟着蓝猫匆匆逃离,生怕多待一秒会惹恼这位神秘的阎罗爷。 二哥酒精上头,双眼通红,摇摇晃晃地指着宋天罗,扯着嗓子叫骂:“宋天罗!你个老不死的!我艹..”话未说完,宋天罗一个箭步上前,抬手一记手刀,精准落在二哥后颈,二哥双眼一翻,身子一软昏睡过去。我们惊得呆立原地,不知这宋天罗与二哥间有何纠葛。 宋天罗目光冷峻地看着昏睡过去的二哥宋虎,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有被儿子当众辱骂的恼怒,但更多的是对二哥醉酒失态的无奈。他微微皱着眉头,嘴里小声嘟囔着:“这臭小子,到底喝了多少酒,胆子肥得连老子都敢骂了。”一边说着,一边弯腰将二哥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吃力地把二哥往店内的里间拖去。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粗鲁,但能看出还是尽量小心,生怕磕碰着二哥。 我们几个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我心里暗自想着,原来这就是二哥的父亲,之前听二哥说他父亲不待见他,可如今这看似嫌弃却又透着几分关切的举动,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大哥走上前,想要帮忙,却被宋天罗用眼神制止,示意我们别添乱。 宋天罗把二哥安置在里间的一张简易床上,拉过被子给二哥盖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让你少喝点酒,就是不听,整天就知道在外面惹是生非。”随后,他直起身子,双手叉腰,回头看着我们,眼神里带着审视:“你们几个,怎么和他混在一起的?” 我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上前一步说道:“叔叔,我们是好兄弟,今天就是一起出去吃个烧烤,没想到遇到些麻烦。”宋天罗听着,眉头皱得更紧,眼睛里满是狐疑,他冷哼一声:“兄弟?就怕你们带坏了他。” 大哥忙接话道:“叔叔,您放心,我们都是正经人,平时互相照应着。”宋天罗目光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似乎在判断我们话语的真实性。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哼,他这性子,从小就倔,也不知道随了谁。”言语间虽仍有责怪,但也隐隐透着些父亲对儿子的了解与包容。 这时,江海山挠挠头说:“叔叔,二哥其实很仗义的,今天要不是他,我们可能都应付不来。”宋天罗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只是淡淡地说:“你们今晚就先在这儿吧,外面不安全。” 我们闻言,心中一暖,纷纷向他道谢。宋天罗摆摆手,转身去拿了几条毯子扔给我们:“睡外面的长椅上,别弄出声响,吵醒了他有你们好看的。”说完便走进里间,轻轻关上了门。 躺在长椅上,我回想着今晚的种种,宋天罗看似冷漠邋遢,实则对二哥还是有关心的,也许他们父子之间只是隔着些误会与倔强。在这有些混乱却又意外有了栖身之所的夜晚,我渐渐沉入梦乡,希望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洒在脸上,我悠悠转醒。身旁江海山和大哥还在熟睡,店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烟草与隔夜酒味。 里屋传来动静,二哥趿拉着拖鞋走出来,脑袋耷拉着,估计宿醉头疼。他瞧见我们,一脸茫然:“咋在这儿?” 这时,宋天罗从里屋走出,瞪了二哥一眼:“还问咋在这儿?昨晚你喝得烂醉,要不是我,你早被人收拾了。”二哥听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嘟囔道:“谁要你管。” 宋天罗一听,火气上来,大声骂道:“你个兔崽子,还不知好歹了!”两人又开始拌嘴,我和大哥、江海山对视一眼,无奈苦笑,这父子俩相处模式还真特别。 父子俩互不相让,争吵愈发激烈。宋天罗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二哥吼道:“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整天游手好闲,就知道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出息!”二哥也不甘示弱,脖子一梗,眼眶泛红,大声反驳:“你从小就不管我,现在倒来教训我了?你有什么资格!”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们的争吵而变得燥热,大哥和江海山面露尴尬,想要劝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我心急如焚,担心这场争吵会让他们的关系彻底破裂,正思索着该如何缓和局面时,宋天罗突然气得双手颤抖,扬起手作势要打二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宋天罗的手臂,喊道:“叔叔,别冲动!二哥他只是一时气话。”大哥和江海山也赶忙围过来,将两人隔开。 二哥喘着粗气,别过头去,脸上带着倔强的神情,但我分明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意。宋天罗则被我这一拦,稍微冷静了些,手缓缓放下,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无奈,或许还有一丝对自己冲动行为的懊悔。 一时间,店内陷入了沉默,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这场激烈的争吵暂时被按下了暂停键,但父子间的心结似乎仍未解开。 宋天罗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愤怒渐渐被一种深深的疲惫所取代。他缓缓放下扬起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那只手微微颤抖着,像是承载着多年来父子间矛盾的重量。 “哎,”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充满了无奈与自责,“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二哥,仿佛看到的不是眼前这个与他争吵得面红耳赤的儿子,而是过往岁月里那些被错过的父子相处时光。 二哥站在那里,身体依旧紧绷着,脸上还带着未消去的倔强与不服气,但眼神却不自觉地闪烁着,似乎也在为刚刚激烈的争吵而心乱。他紧咬着下唇,双手握拳,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微微颤抖的肩膀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店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大哥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叔叔,二哥,大家都先冷静冷静吧。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呢?”江海山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这对剑拔弩张的父子。 我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二哥的肩膀,低声说:“二哥,叔叔也是担心你。”二哥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像是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宋天罗缓缓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向里屋走去,他的背影显得那么落寞和孤独。在跨进里屋门槛的那一刻,他停了下来,声音有些哽咽地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消失在了门后。 二哥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视线,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只剩下满满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这场争吵像是一场暴风雨,虽然暂时停歇,但留下的痕迹却深深地刻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大哥用眼神让我去陪陪宋天罗,我心领神会,轻轻叹了口气,缓缓朝里屋走去。 里屋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宋天罗坐在床边,弓着背,双手抱头,像是被沉重的心事压垮了。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没有抬头,只是轻声问:“是你啊,孩子,有什么事吗?” 我在他身边坐下,犹豫了一下说:“叔叔,我知道您和二哥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但我看得出来,您是关心二哥的。” 宋天罗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前方,苦笑着说:“关心?我这个当父亲的,这么多年都没做好榜样,也难怪他恨我。” 我连忙说:“叔叔,二哥他不恨您,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昨晚他喝醉了还说起您,虽然话不好听,但能感觉到他心里是渴望您的关心的。” 宋天罗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动容,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这孩子,从小就倔,和我一样。我一直觉得让他吃饱穿暖就行了,却忽略了他的感受。” 我轻声安慰道:“叔叔,现在弥补还来得及。您和二哥都放下架子,好好聊聊,把这么多年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也许就能解开这个结了。” 宋天罗看着我,眼中有了一丝希望的光亮,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孩子,谢谢你。你说得对,是该好好聊聊了。” 我微微点头,心里默默祈祷着这对父子能够化解多年的矛盾,重归于好。 宋天罗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抹悠远的回忆,沉默片刻后,他开口说道:“叫他们和我儿子进来吧,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20 年前,那时的江湖还不像现在这般,并没有所谓的三帮鼎立。当时,只有一个帮派称霸一方,那就是飞龙帮。”宋天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将众人带入了那个久远的时代。 “我,就是飞龙帮的老大,那时江湖人称阎罗爷。年少轻狂的我,整日在刀光剑影中闯荡,从未想过会为一个人停下脚步。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家酒店遇到了她……”宋天罗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善良、温柔,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黑暗的世界。我们很快相爱了,几个月后,她怀孕了,这个消息让我欣喜若狂,我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期待着我们一家三口的未来。” 宋天罗的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声音也微微颤抖:“然而,命运却对我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她在生宋虎的时候,遭遇了难产,最终……离我而去。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陈家搞的鬼!他们为了打压飞龙帮,不择手段。” “陈家陈老爷用宋虎的生命威胁我,让我退隐江湖。我当时别无选择,我不能拿自己儿子的命去冒险,于是我退了。”宋天罗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这么多年来,我隐姓埋名,独自抚养着宋虎长大。但我知道,我这个父亲当得并不称职,我把对他母亲的愧疚和对陈家的恨,都藏在了心底,却忽略了他的感受。我以为只要他能平安长大就好,却没想到,我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 宋天罗的眼中泪光闪烁:“我知道,我欠他一个解释,也欠他一个完整的家。现在,是时候让他知道这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