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从急诊科医生开始》 第1章 世态炎凉 “这场手术不该由我来做，小赵啊！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可以不懂，但是你要明白自己的位置，你只是一个新人医生，明白吗？” 听着刘主任的话，赵牧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主任的难处，但他没办法放着病人不管。 外面正有场急救。 病人从三楼摔下，钢筋穿胸而过，造成肺叶极大损伤，合并病人本身就患有慢性心衰，这一摔里面摔了个七零八碎，送到急诊科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病人家属不在，意味着手术风险无人承担，没人想接这个烂摊子，就连急诊科的刘主任也不敢轻易接手。 刘主任看赵牧还不走，就说:“咱们医院没有收治这位病人的能力，趁着还有点时间，赶紧转院吧。” “真的没有办法做吗？”赵牧不愿意放弃，他刚入职没有多久，正好处于前期满腔热血的阶段。 要他眼睁睁见死不救，他昧着良心也做不到。 办公室还有别的几个医护同事，也都在小声讨论着，有人试图劝解赵牧:“赵牧，你就少说两句吧。” 他们也怕刘主任发火，这年头官大一级压死人，谁不知道刘主任就是急诊科的老大？ 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刘主任。 道理赵牧都懂，可他却不能像这群前辈们如此无情，八年前就是因为父母倒在血泊无人敢施救而遗憾去世。 也是因为这个他才报考医科大学，而如今他已经是一名医生，眼前的场景又与八年前何其相像，可…… 他有些不甘，世态炎凉，难道为医者只能搏名为利吗？ 叮，检测到宿主的意志，神医系统开启。 【叮！激活任务‘逆转生死’，完成任务即可获得奖励：经验值+30000，熟练度+10000，金钱+100000。病人家属好感度＋100】 【首次任务完成可获得新手礼包！】 【检测到宿主并不具备完成任务的能力，鉴于此为宿主的第一次任务，系统赠与临时“手术专精lv5”，持续时间为此场手术结束。】 【注：由于系统干预，除好感度外，任务奖励缩水至百分之一。】 赵牧：“……” 系统？？？ 脑海中突然涌入打量急救手术知识，甚至还有实操画，不知为何赵牧突然升起一股自信，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现在心头。 他！要！做！这！场！手术！ 赵牧目光坚定地看向刘主任:“如果你们都不愿意做，我想试试。反正在你们眼里，这位患者已经跟死了没区别了。” “什么？” “小赵，你疯了吗？竟然想接下这个烂摊子。” “就是，你连心脏手术都没有独立做过，现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你根本就不可能做得了这台手术。” “胡闹！”刘主任一声呵斥，气得不行，“你这是拿病人的性命跟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赵牧不知道系统靠不靠谱，但是他知道，再不手术病人就真的彻底失去机会了，他必须试一试。 如果不成功，那就堵上他的职业生涯。至少可以弥补八年前眼睁睁看着父母离去而无能为力的遗憾。 这一次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这时候刘主任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他看了看自己的时间安排，沉思两秒然后站起来:“好，让手术室的人做准备，脾下清理修复，还有心脏搭桥材料。” 他也想明白了，赵牧要做就做，如果出了事，把赵牧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推出去就行，至于主刀医生身份的问题，对刘主任这种老油条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赵牧的背影，刘主任摇了摇头，又是为赵牧的功利心而感到厌恶，又是为赵牧这个出身于名牌大学的好苗子而感到惋惜。 是的，他觉得赵牧这种小年轻不想熬医龄，想通过这种方式一夜成名。 主刀有了，没助手也没办法完成手术。 就在赵牧发愁的时候，旁边传来清丽嗓音:“主任，我可以给赵医生当助手！” 【叮！林诗雨请求加入当前任务:让她担任你的助理并且顺利完成手术。奖励：10000软妹币、林诗雨感到度＋10】 赵牧微感意外，林诗雨会主动请缨给自己做助手，要知道放在上学的时候，这可是医院公认的白富美啊！ 刘主任似乎有些为难，又听见林诗雨说:“主任，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签责任书。总不能让赵医生一个人完成手术吧？” 林诗雨看上去温温柔柔却可以这么坚定，这话叫在场许多人都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态。 赵牧也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而林诗雨给他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手术阵容就这么定下来。 赵牧晃了晃头，将这些奇怪的念头甩出脑海，带着唯一的助手来到了手术台前，赵牧看了看眼前的患者，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吸了一口凉气。 肺部直接被钢筋贯穿，此时钢筋还插在病人的身体里，来的路上只是做了简单的止血，胸口的纱布还在慢慢的向外渗出血丝。 最麻烦的还是心脏，它被一节不短的铁丝擦伤，幸好心室被破坏，勉强还能运转。 当赵牧解开伤口的纱布，脸上表情尽是惊讶，因为病人的胸口竟然出现了红色的网状格子。 就好像是玩3d游戏时捏脸的那种东西，网格从伤口部分开始蔓延开来，红色越发的浅。 插着钢筋的伤口部分则为深红色，上面还写着几个红色的字【lv3：贯穿伤口】。 心脏部位则写着【lv2，致命创伤】 消毒，止血，麻醉，接好心电，插好氧气。 赵牧熟练的用手术刀切开伤口周边的皮肤，得益于那神奇的视野，落位分毫不差。 这个时候赵牧才发现他小看了所谓的手术专精lv5，这种等级的医术，处理这种类三级的伤口，简直是轻而易举。 无菌纱布，给我两块。 来点生理盐水清洗一下积血。 不好！有大出血现象，弯血管钳给我！ 三号刀，我要开始处理肺部了！ 准备搭把手，把这个拔出来。 准备小型血泵，准备医治心脏。 手术室内，林诗雨很快进去了状态，尽心尽力的执行者赵牧的每一个命令，虽然对这场手术都抱着悲观态度，但林诗雨有过硬的医德，否则也不会融不入主任的圈子。 ………… 手术室在，除了一件紧张的病人家属，还有不要资深的老医生离着老远，默默地看戏。 刘主任赫然也在其中。 第2章 望闻问切 “你们放心，赵医生可是医大的高材生，虽然年纪不大，但却已经做过很多大手术了，而且年轻人手稳，这场手术一定很成功！ 而且他可是主动请缨，已经跟我立过军令状，可见他对这场手术的把握之大。” 远处的众人暗暗偷笑，这姓刘的一张嘴皮子他们可是见过的，一手锅甩的贼六。 要不是他们知道实情，可能还真信了里面是一位国医圣手，拥有起死回生之力。 “捧得有多高，一会摔的有多惨，这小家伙完了啊！”有人低头感叹道。 一时间众人表情有些不自然，毕竟这家伙哪怕是急功近利，但也算是为他们这些家伙扛起了责任。 …… 另一边，摘除血泵后，见心率仪指数变化不大，赵牧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历时三个小时，钢筋顺利取出，肺部清创与修补也非常完美。 “嘀！嘀！” “怎么回事？” “病人心率下降，血压下降！” “先来一个人继续缝合这边伤口，心脏搭桥材料准备好了吗？我先确定心脏情况。”赵牧作为主心骨，不但要做手术，还要稳住人心。 因为他临危不乱，周围人也渐渐稳下来，一切都在紧张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病人慢性心衰病史长，心脏耗损程度非常明显，不过在系统的帮助下，赵牧可以准确判断病灶，做出最佳救治方案。 一场手术总共历时十小时，在赵牧体力不支之前，完成了。 这既出乎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五级手术专精足以应对五级创伤，加上又有数据视野辅助，做不好才有问题。 美容线穿过缝合针，五分钟不到，二十五针缝合完毕。 随着手术室的无影灯熄灭，赵牧惆怅若失，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和记忆消失了，他又恢复成为一个普通的实习医生。 若说真有什么残留，那就是一份自信吧，毕竟刚刚可是从阎王爷手中抢了一个人。 点击提交任务，他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机械的声音。 【叮！完成清理伤口任务，获得奖励：经验值+300，熟练度+100，金钱值+1000。家属好感度＋100】 【叮！林诗雨担任你的助理并且顺利完成手术。奖励：金钱值＋5000、好感到度＋10】】 【宿主首次完成任务，获得新手礼包一份！】 【叮！恭喜宿主升级至1级，完全化数据视野开启。】 一出手术室，赵牧便迎面刘主任，更是明白了所谓的数据化视野。 这老东西竟然顶着一个金灿灿的【鬼手】称号，差点晃瞎赵牧的双眼。 【鬼手】刘全民：lv7、主任医师。 而在他身旁，如同传统网游的属性栏一般，罗列着他的身体信息。 称号【鬼手】：六阶称号，大幅度增加手部的稳定性。 【来源】：连续三十场大型手术（lv3以上的创伤。或者lv3以上的病变怪）成功。 身高：173cm 体重：68kg 脸长：19cm 视力：5.1 鼻孔半径：0.3cm 赵牧：？？？鼻孔半径是什么鬼？ 超出赵牧的意料，没想这状态栏如此详细，自己仿佛化为一个人形精密仪器，目光所处者体表数据皆浮现于眼前。 遵循广大男性的本能，赵牧目光下视，他惊了。 **长：6cm **半径：0.9cm 赵牧：额……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 赵牧瞥了一眼刘主任，又看看那不可言之处，一种莫名的感觉留在心底。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最近老是乱想些不健康的东西。”深吸了一口气，作为经历过的人，他明白此时家属的心情，当务之急是应该将好消息告诉众人啊！ “草，刘扒皮怎么回事啊！那么小不自卑吗？还说话。”只见刘主任对他挤眉弄眼，那动作分明是告诉他，让他说话委婉些。 好吧！不相信自己才是正常的？其实赵牧也明白，若是没有那手术专精lv5的体验时间，肺部还好，伤只要出现在心脏，那治疗难度绝对是突破天际，这群医院里哪怕是号称鬼手的老刘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说能处理好。 只是这些东西是用不上他来说了，就有助手大声的宣布了结果，毕竟他们和赵牧一样，有一颗尚未冷却的医心，先前这群老油条的做法可是看在了眼中。 看着一众家属感激和一种前辈吃惊的模样，他们也暗暗自豪，如今绝对可以算是扬眉吐气，怎能不人前显圣一波？ 好吧，吃惊吧，其实我也挺吃惊的，作为一个刚出医校的青铜，竟然打了一波王者操作。 嗯，我要会做人，这时候不能装起来，最起码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前辈的脸，等以后……一定要把胳膊抡圆了。 “是的，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初步的脱离生命危险，目前心率正常，只要过了二十四小时的观察期，应该就无大碍了。”装作成熟稳重的样子，淡然的叮嘱了一波，赵牧慢步离开了手术室，若没什么意外的话，这场手术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到时候安安静静的领一波奖金就好。 “总感觉忘记什么东西了？草！最近是怎么了，感觉精神有些不正常啊，是不是太虚了？” “不管了，回头再说，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赵牧因为之前还是实习生的缘故，几乎每天都是查房和写病历，虽然已经当误很久了，他估计上头也没重新安排人。 现在赶过去既能刷上司一波好感度，又可以证明我是个踏实能干的打工仔，哪里还有这种好事啊，真好！ 又是一个忙碌的下午，好在这活很轻松。 【叮！恭喜完成日常任务，查房与病历（1/1）获得熟练度＋100，经验值＋100，金钱值＋100】 哟，还有意外之喜，赵牧美滋滋的，感觉一切都值了。 不出意外，晚饭期间刘主任端着盘子，和一众医生坐在了他身边。 第3章 器官移植 “小赵啊，没想到你有这实力，我看过了，无论下刀位置，还是伤口处理的方法，都无可挑剔，这种手术过程变数可是很大的，教科书可学不到这么详细。” 刘主任盯着赵牧，一脸古怪，心中直接骂娘，还好这小子会做人，不然今天他人丢大了。 “是啊，你小子从娘胎开始学的？不对，你小子第一次主刀，哪怕学的在好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啊？”有老刘的捧哏说道。 “不能好好说话？嗯？我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新手礼包？” 赵牧顿时失去了吃饭的兴致，一边以自己毕业论文方向是专业攻略等理由搪塞过去，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不信也得信啊！ 一边打开了新手礼包。 【叮！礼包打开成功，恭喜获得技能点x1，全技能熟练度＋200，金钱值＋1000，系统技能：望闻问切！】 【叮！你的技能急救技能已升级，详情请查看属性面板。】 【叮！望闻问切组件已安插入数据化视野，详情请宿主自我实践。】 姓名：赵牧 职业：医生 等级：lv1:320/2000（住院医生） 已解锁医学技能。 基础职业素养lv1（1869/2000） 手术精通lv1（1200/2000） 急救lv2（144/5000） 医疗仪器使用精通lv1（1475/2000） 系统技能：数据化视野，望闻问切。 金钱值：12460 未分配熟练度：500 剩余技能点x1 赵牧傻眼了，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变成游戏中的人物。 打开数据化视野，赵牧再次向刘主任看去，他有些好奇，望闻问切组件是什么东西。 这一看下了赵牧一跳，除了之前的信息外，刘主任体内的各大器官就像是一个会动的解刨模型，连骨架和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除此之外，系统还贴心的使用绿、黄、红三中颜色来区分身体的健康状态，老刘的身体不错，大部分的器官都闪烁着健康淡绿色的荧光，一小部分为待保养黄色光芒，只有腰间的两颗肾脏冒着危险的红光。 赵牧意念集中在红色的区域，顿时看到一行小字。 【肾功能衰竭，需要……*】 赵牧这下子明白了，透过系统，他可以查看某个人的病变情况，一旦人体哪里发生病变，病变部位会显示出具体情况，宛如游戏一般。 “艹，怎么越来越像游戏了？” “小赵你怎么回事，刘主任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还走神了？” 刘主任也有点蒙，赵牧今天很反常，这会突然盯着他发呆，弄得他心里发毛。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说正事:“小赵啊，我知道你对我之前的做法有些不满，可那是医院的安排，我作为医院的招牌，有些时候也身不由己啊。” “我今晚有场重要的手术，缺个助手，有空过来吗？” 【叮！主任医师刘全民，向你发布任务【辅助手术】任务奖励：经验值＋200，熟练度＋200，金钱值＋666】 “还真越来越像游戏了……”“刘主任说笑了，能跟你同台，哪怕学一些皮毛，也够我受用终身了。” 刘主任这态度转变的未免太快了吧？ 不过既然有大佬带他，赵牧当然乐意，即使他现在已经非常疲惫了。 “那好，这是你的转正合同，比之前那份好点，饭吃完后来找我。” “……”死胖了，还留了一手对吧？还是低估他们这群老狐狸。 一个半小时后，刘主任亲自带队，一行人走进手术室。 让赵牧惊讶的是，那位刚给他打过下手，美得冒泡的林诗雨也在这个名额当中。 似乎察觉的赵牧的目光，她回头对赵牧微微一笑，做出了一个加油的动作，模样挺可爱的，但就是搞得赵牧有点尴尬。 这场手术，虽然对他来说时间有点紧，可赵牧也算是下了功夫，这是一场其实是一场器官移植手术，只不过这病人的身份特殊，所以才由刘主任亲自出马。 移植的器官好像是……肾？ 果然，数据化视野中这家伙和刘主任一样，两个腰子红的发紫。 手术过程很顺利，应该说刘主任不亏为【鬼手】经验丰富的同时，一双手也稳的可怕。 只是这出血量有点不正常…… 此时的赵牧一边正要给主任递止血棉，一边开启望闻问切技能。 “血压升高，静脉破损？” 卧槽这都是啥啊，老刘什么运气这都能被他碰上。 刘主任好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眉头皱成一团疙瘩，他也有些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照常理，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肾脏移植手术，他经验丰富的同时，也准备的很充分，怎么也不会出现意外。 要知道这人的身份可不低，为了自己的前程，怎么也不能出事啊！ “主任，你看看看是不是静脉破裂，病人会不会是血压间接式升高？”赵牧小声给主任提醒。 你在你在教我做事？刘主任心里顿时不舒服，斜眼看向赵牧:“小赵啊，要不你来做？” 【叮！触发任务，帮助病人静脉止血。任务奖励：经验值＋200，熟练度＋200，金钱值＋888，特殊奖励：刘全民的器官移植心得。】 嗯？这锅你都能甩给我？ 他觉得老刘应该不咋相信他的话，说的是反语，当然也有可能是老刘要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静脉止血嘛，这多简单，学校里做吐了好不好。 想着他还真的上手了，目前来说，这东西最大的难度就是找到出血的根源，可这对于数据化视野的他，没有丝毫难度。 止血钳夹住破裂的静脉边缘，剥离破碎的静脉壁，粘合。 当然静脉缝合这种高级操作他还无法上手，不过主刀的老刘会啊。 “卧槽，这家伙开挂了？”众人觉得不可思议，荒诞无比，这家伙难道听不出主任的反话吗？ 林诗雨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赵牧，他觉得这个人和他人不同，同位实习医生的她感触更深，这家伙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老刘当场石化，心中震惊:“这小子怎么做到的？？？” 不过身为主任，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手术。 刘主任人品有点问题，但技术扎实，这场手术完成得很漂亮。 赵牧此刻也听到了系统提示音。 第4章 黑长直的崇拜 【叮！【辅助手术】任务完成，恭喜获得经验值＋200，熟练度＋200，金钱值＋666】 【叮！【静脉止血】任务完成，恭喜获得任务奖励：经验值＋200，熟练度＋200，金钱值＋888，你获得了特殊奖励，刘全民的器官移植心得。】 【刘全民的器官移植心得，使用后器官移植类手术经验获得等级＋1特效，（仅对lv5以下技能有效。）】 【熟练度积累过千，建议宿主升级技能。器官移植技能解锁，宿主可凭借技能点学习。】 这么智能吗，赵牧想了想，按照套路，实力越强，赚取资源越快，于是将熟练度全加上手术专精，耗费了唯一的技能点学习了器官移植。 由此，属性面板再次改变: 姓名：赵牧 职业：医生 等级：lv1:320/2000（住院医生） 已解锁医学技能。 基础职业素养lv1（1869/2000） 手术精通lv2（600/5000） 急救lv2（144/5000） 医疗仪器使用精通lv1（1475/2000） 器官移植lv1（0/2000） 系统技能：数据化视野，望闻问切。 慢慢的消化着新的知识，赵牧离开了手术室。 “这小子在扮猪吃虎？先前的那场手术我该以为是这小子的运气，他到底从哪学的一身本领？”望着赵牧离去的身影，老刘微微皱眉，总觉得不安心。 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休息室换下白大褂，赵牧准备下班。 “赵医生，忙了一整天饿了吧，我这有些吃的给你。” 只见林诗雨抱着一堆零食向他又来，他刚想拒绝，这些零食竟然全被塞入他的怀里，而林诗雨已经转身走了。 看着离去的窈窕身影，赵牧有些茫然，以前林诗雨对他爱答不理，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赵牧刚躺在椅子上就感到肚子饿。 “对了，那丫头不是还送了我一袋零食么，垫垫肚子还成。” 想着，赵牧翻身起来，随手从袋子里翻出一袋饼干，这东西虽然味道一般，好歹容易有饱腹感。 一边啃饼干，赵牧也没闲着，点开自己在系统的人物面板，查看信息。 在看到最后一栏的金额数字时，顿时感觉嘴里的饼干不香了。 从绑定系统到现在，短短一天时间，他就已经挣到两万＋！这比他现在一个月工资加起来还多！ “靠，有钱还在这啃饼干果腹，没见过比我更傻逼的了。”一看时间凌晨一点二十，赵牧认命说，“算了，等哪天忙空了再去吃顿大餐犒劳犒劳自己。” 饼干是彻底吃不下去了，赵牧又在零食堆里扒拉，忽然看到一张紫粉色卡片:“这是什么？” 他拿起来大致扫了一眼，没想到这居然是林诗雨写给他的感谢信！ “赵牧，你一定没想到我会给你写信吧？其实我也没想到，你跟我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今天很感谢你勇敢站出来为病人做手术，虽然在手术前我有被你吓到，毕竟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手术。在没人敢承担风险的时候，你把自己的职业生涯都堵上了，这一点我特别佩服。 还有，主任他们就是那种人，你别把他们说的话当回事。我相信你坚持下去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伟大的医生，当然，我也会努力的！” 看完这些，赵牧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看不出来，大小姐还挺感性。” 在他看来，林诗雨就是个来医院岗位体验人间疾苦的富家大小姐，还怀抱着很纯粹的正义感。 赵牧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填饱肚子之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赵牧刚到办公室就被人拦住。 “赵医生你好！我是病人家属，昨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些东西是我们的谢礼，请您一定要收下。” 说话的人是个中年女人，看样子被丈夫的病情吓得够呛，满脸憔悴，但是跟赵牧说话时又充满了感激。 赵牧微微一笑:“非常抱歉，我们不能收礼，您还是拿回去吧。” “只是一点心意，没那么值钱的。”阿姨还想努力。 赵牧再次婉拒:“这真的不合规矩，我要是收下了，工作都会没了。病人没事就是我们当医生最大的礼物。” 以前觉得那些带他的老师说这话很虚伪，眼下自己真的遇上了，才发现只能说这些，也只想说这些。 或许医生这个职业的成就感和幸福感，就来自于这样的刹那吧，挽救一条人命，就如同挽救一个家庭。 “好人呐！”阿姨非常激动，就差哭出来了，拉着赵牧的手说，“赵医生，你真的是好人呐！” 赵牧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正要提醒她挡住了自己进办公室的路，这时阿姨又把旁边的漂亮妹妹拉过来，指着赵牧说:“莉莉，快过来跟赵医生道谢，就是他昨天救了你爸的性命，如同救了咱们娘儿俩啊！” “赵医生，谢谢你！” 漂亮妹妹大概二十三四，一头黑长直，标准东方清雅美，身高刚好在赵牧肩膀上的位置，看向他的时候目光崇拜，精准扶贫的脸上有些羞涩。 原来这就是昨儿那老汉病重时还惦念的女儿，好像叫苏莉莉来着，名字质朴没想到人这么漂亮。 赵牧连连摆手:“真的不用太感谢我，救人是医生的义务嘛。” “小赵，你这话说得可太客气了，虽然说救人是义务，但是昨天那情况，换成别的人一般也救不回来，我看了你昨天的手术记录，实在太强了。”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赞叹不已。 苏莉莉也跟着说:“对，我都查过了，有关心脏的手术难度都非常大，赵医生昨天一定非常辛苦。” 赵牧下意识回应:“还好吧，这个手术挺简单的。” 那位同事惊掉了下巴:“你管心脏搭桥手术叫简单？我听人说，你昨天手术手法熟练，而且没有分毫差距跟失误，下手那叫一个快狠准，刘主任都被你弄懵了。话说你小子是不是上哪开了小灶？” 同事越是这样说，苏莉莉就越是崇拜赵牧，看向赵牧的目光也越来越强烈。 赵牧低头看她:“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 苏莉莉赶紧收回视线，耳尖泛红。 “诶？大家让一让，让一让！”有护士站的人推着平车快速奔跑过来。 要前往手术专用电梯，就要从医生办公室门口经过。 一瞬间，通道的空间变得拥挤。 苏莉莉急匆匆要躲开，但还是被人不小心撞到后背，猛地往前扑去。 “小心。” 赵牧出于好心，伸手接住她，恰巧被她撞了个满怀。 女孩子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随着她的黑色长发飘洒开，苏莉莉被吓到了，仓皇抬头，对上赵牧的眼睛。 这下，她直接红了脸。 “没事吧？” 苏莉莉连连摇头:“没事，谢谢你。” 这句谢谢比刚才多了几分娇羞。 赵牧收回手，然后对两人抱歉一笑:“你们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你们先去守着患者吧。” “好好好，我们就不打扰赵医生了。”阿姨一脸笑意，拉着苏莉莉要走。 “赵医生！”苏莉莉似乎有话要说。 “什么事？” 赵牧刚回过头，苏莉莉又赶紧否认:“没事，你去忙吧，再见。” 赵牧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有的是事情要忙，也没空想那么多，转身进入办公室，正式上班。 第5章 大佬就是大佬 “诶，到现在我还没看到你昨天手术的录像，真想知道你一个人是怎么完成这种高难度手术的。” 赵牧刚一进去，同刚才坐在办公室里的同事就忍不住追着来问。 “不是我一个人，林医生也在。”赵牧认真解释。 “嗐，她又不重要，你可是主刀耶！我真是不知道你咋弄的，我听说主任都要给你签第二份合同了，要把你真的提上主刀的位置，你告诉怎么做到的，我也想快点晋升呐！” 赵牧被追着问太多，只笑笑说:“先把你手里的病例整理完吧，周五就要科室查收了。” “提起这个我就来气，本来任务就重，刘主任也不分两个实习生给我打打下手。就知道让我跟车出去接病人，一来一回两三个小时就没了。” 赵牧摇摇头，这些抱怨时常发生，他们也都无法改变。 他准备坐下登录医院系统，忽然发现今天办公室里很冷清，就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今天孙昊前辈要来，说是要带刚入职的医生查房，这不，大家都说去侯着了。” “孙昊？！” 赵牧一下来了精神:“孙昊前辈是咱们医院脑科活招牌啊！不是说他最近全国各地开会出诊脚不沾地吗，怎么有时间过来。” “不知道，反正小道消息是这么传的，不然你以为大家为什么那么积极。我把这里写完也去凑凑热闹。” 赵牧赶紧把手上的事情搞定，第一次近距离跟着业界大前辈学习，又激动又紧张，跟着同事一起侯着。 孙昊今年48岁，在医学界这样的年纪不算大，但已经举国盛名，尤其是对心脏各类收拾的成就更是国内顶尖一块的人才。 赵牧只在教案上看到过他，第一次见到真人，而且还看到了孙昊头上飘着的系统称谓【高级 pclv5医师】。 赵牧:我去，还真tm成游戏了！连人头上也有了分级。 但为什么他的同事们头上没有？ 系统悄咪咪回答:【因为你还没有获得人物扫描档案，只能偶然看到一两个人的等级，更何况他们都是低级npc，看了也没意义。】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获得档案？】 【不知道，可能某一天一个不小心就触发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赵牧差点当场翻个白眼，这系统真的不是故意气他的吗。 孙昊从赵牧身边经过，不过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对方走路带风已经径直走向病房区。 “都很闲么，站门口堵着。”孙昊声音严肃，为人也很沉稳肃穆。 一时间，所有后辈都不敢说话，拿着本子乖乖跟在大佬身后。 赵牧收起对大佬的崇拜，看没人敢离孙昊太近，就第一个冲上去，紧跟在孙昊身后一步远的距离。 一般来说，大佬的时间非常有限，所以孙昊查房的对象只是几个典型手病例。 第一床是突发心脏病送来急诊的中年女性病人，只要是三尖瓣关闭不全导致的症状。 孙昊问:“你们说说，引起器质性三尖瓣关闭不全的原因。” 大佬说话自带压迫气场，一时间没人敢答声，怕自己说得不完整或是说错。 孙昊脸色有点难看:“都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赵牧想起昨天做的手术，正好跟心脏有关，脑海中飘过一行模模糊糊的印象字迹。 他想了想，在一片寂静中开口回答:“风湿性心脏病、先天性ebstei 畸形、感染性心内膜炎所致的瓣膜毁损、三尖瓣脱垂、右心室心肌梗塞及胸部外伤等都是引起三尖瓣关闭不全的原因。” “嗯。” 孙昊脸色未见好转，一边低头查看患者病例，一边语气略带斥责说:“这是你们在学校就该掌握的死知识，到现在还只有一个人答得上，你们自己反思反思。” 一句话把氛围拉回到教学课堂，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喘。 这时候赵牧接收到系统提示音: 【叮！宿主达成高级npc随机任务，获得最新医疗百科大全一本。可随时查看。】 【我该怎么查看？】 【宿主想知道什么，随时激发书本，就能得到答案了。】 这个行走的百科全书不错，赵牧心情有所好转。 过了会儿，孙昊又说:“这位患者是做的动脉支架，将三尖瓣机械化功能修复，但现在经皮心脏二尖瓣和三尖瓣置换术已经通过临床成功实施，这个手术，是通过皮下穿刺血管，将导管送至瓣膜处，对病灶进行手术置换。能把对患者的伤害降到最低。” 【百科全书里可以看到这个手术的全过程吗？】 【回答宿主:书本只有文本格式，影视化功能需要另行开通，您已有练习室，建议直接从练习室激发，激发难度会更低。】 第二个患者是因为脑卒中送来急诊，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中风。 人是抢救回来了，但是半边身体神经麻木失去知觉，还需要长期刺激治疗，治疗结果还没人敢打包票一定能好。 孙昊例行问了些疾病相关问题，赵牧都能一一对答，成为在场医生中最招眼的一个。 孙昊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看向赵牧的眼神颇为赞赏:“你说的这些都不错，卒中的干预只有在一定时间窗内才有效。 在2018年，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某医疗系统公司就研发出一款称为ce eb otechviso 的设备来检测中风，这一设备的使用能推测最有可能的卒中人群，提示危险分数，从而能延长卒中治疗的时间窗。” 孙昊说起这些，如数家珍，轻松从容，这样博学的姿态，立马引得所有医生佩服。 赵牧也听得愣了，对比真正的大佬，自己知道的东西非常有限，就算这样大佬还在不断接收新的讯息和知识。 这让赵牧清晰认识到，自己光有系统还不行，还需要了解各类医学书籍才行。 【叮！触发任务lv5:熟读各类医疗书籍，提升专业素养，第一步，从最新版本医疗百科全书读起，每攻略一个类目即可获得一阶奖励。】 【每阶任务奖励：经验值+300，实操熟练度+50，金钱+10000。提示:如果宿主在限时内超额完成任务，奖励可翻倍。】 这个任务正和赵牧的意，他立马接受任务，然后就看见视线的右下角有了个“第一类阅读倒计时五天”，提示他是否继续。 第一类是骨伤外科，相对来说比较简单，赵牧对此很有信心，点击开启倒计时。 查房教学完成后，孙昊带他们来到回到小会议室，拿出一份病例给他们传阅:“这一期教学考核，就以这位患者为中心，来说说看，你们有什么看法，是否选择手术，如果手术又该怎么设计方案。” 病例被传到每个人手里，会议室里立即传来倒抽凉气的声音，紧接着伴随着大家淅淅索索的小声讨论，一个个毫无头绪。 “抱歉老师，有一台手术耽误了。”这时候，会议室门被人推开，一个将近一米八的魁梧男生走进来。 孙昊头也没抬:“来得正好，你给他们起个头，好歹也是高材生了。应该比他们多点东西。” “老师说笑了，我还有很多需要学的地方。”这人一边说话一边径直坐到赵牧对面。 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对赵牧似乎怀抱敌意，目光更是时不时瞥向坐在赵牧右手边的林诗雨。 第6章 你很优秀 “这不是卓越吗，他怎么也来了？” 有人小声议论:“听说他读博就是跟的孙老师，孙老师叫他来，估计就是想让这位得力大弟子刺激刺激咱们。” “这……这不是越级碾压吗？咱们就规规矩矩八年读出来，刚上临床没多久，他一个常年实验室临床两头跑的博士，咱哪里比得过？” “岂止啊，就算咱们也够刻苦，也得有他那个条件吧！谁不知道卓越不但本人成绩卓越，家里背景也强大，世代学医，再加上爷爷还是国家医学协会的四大长老之一，接触到的医疗知识比咱们丰富多了。” “这么一尊大佛坐在这里，咱们哪还敢发言啊！孙老师就是来打击咱们的吧。” “诶你们也真是的，要有信心好不好？”这时候林诗雨站出来说话了，还不忘一手拍拍赵牧，一脸骄傲地说，“别的人我不敢说，但是赵牧一定也能发挥很出色，赵牧你说对不对？” 林诗雨对他的崇拜从昨天那场急救手术就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上刚刚查房的时候，赵牧能顶着压力跟孙昊对答如流，让他们这一届新来的医生团体不至于太丢人，当时赵牧身上地那种气场太迷人了。 林诗雨光是想想就骄傲得不行，愣是看都没看手对面的卓越一眼。 她没看卓越，卓越却注意到了她，还有那个旁边一直被她夸奖的赵牧。 赵牧因为昨天的两场手术已经在医院被传开了，但是卓越没有亲眼见到他的厉害，打心里瞧不起这种一无所有学上来的新手医生。 更何况，在赵牧出名之前，这个医院最为人乐道的都是他卓越，毕竟他本人有那个被人夸奖和羡慕的资本。 赵牧的出现直接让他的光环被抢走，一直围着他身边转的小学妹公认的女神林诗雨也都主动粘着赵牧不放。 这简直打击到卓越的骄傲。 林诗雨还在推着赵牧:“赵医生，你说说话呀，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没有？” 有人开始唱衰:“我看还是别指望赵牧了，这个患者可是颅脑外伤伴脑积水，而且淤血肿块也不少，动哪都不对，神经密布的地方，要兼顾抢救的危急，又要稳住颅脑的病变。这太难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赵牧已经通过系统指令翻阅手到医学百科全书有关脑部手术的记录资料了。 赵牧随口回答:“没有十全的把握，不过我大概知道该怎么设计治疗方案了。” 林诗雨说:“看吧，我就说赵牧一定可以！” 这话传到卓越耳中，他立即嗤笑一声，把病历放下后主动回答:“老师，我已经有大致方案了。” “哦？说说看。”孙昊对卓越也比较放心。 卓越说:“患者车祸伤，入院诊断为:右侧颞部及双侧顶部硬膜外血肿;蛛网膜下腔出血;右侧颞部硬膜下积液;右侧颞骨骨折;双侧顶骨粉碎性骨折;右侧颞部及双侧顶部头皮血肿。 首先应在第一时间实施全麻，行右侧颞顶部去骨瓣减压、颅内血肿清除、硬脑膜修补、脑科弓|流术。 术中取右侧颞顶部所标记切口为入路，骨折线旁颅骨钻孔后，铣刀铣下骨瓣，骨蜡骨窗缘止血，清除硬膜外血肿，后续都是常规操作。” “嗯。” 孙昊看向别的人:“你们有什么看法？” 卓越这一番话说的非常流畅自信，孙昊脸色也挺好，哪里还有人敢反驳。 何况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等等！我有一个困惑。” 赵牧开口，所有人都看向他。 孙昊示意他继续。 赵牧说:“从患者的脑部ct可以看出来，见硬膜外骨折缝隙细长，很可能会在术中出现活动性出血，卓医生似乎没有说到这一点，还有，这么严重的车祸伤，从检查单的病情推测，很可能出现脑膜发蓝，搏动差,压力高的情况，强行清血肿，只会增加颅内压。” 赵牧补充:“方案太笼统理想化，忽略了术中可能出现的状况，我认为还不够细致，根本不能放在临床运用。” 会议室安静了，很快又爆发讨论。 “他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反驳卓越……” “就是啊，我看卓越那一个方案说的挺好，有没有亲自做过这个手术，知道过程中中间会遇到什么意外呀，而且意外也不一定跟赵牧说的一样。” 周围的人都在给卓越站队，因为卓越的身份就意味着权威。 没有人会把赌注压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愣头青身上。 卓越不甘心，又问:“怎么知道手术一定遇到你说的那些状况？” “在入院诊断结果上面，还出现了一个很小的描述，那就是患者后脖颈有紫色瘀斑，这可以作为活动行出血的合理依据。至于脑膜发蓝的颅内压增高的情况，相信这是最基本的脑科常识，卓医生不可能不知道。” 这是在暗讽卓越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卓越一下就被刺伤，立即反驳:“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只是懒得赘述，你都能想到，我当然能想到。” 赵牧点头:“我只是觉得，人命关天的事情，应该说的更详细一点，至少这句话应该出现在方案里。” 卓越又跟他争辩了几句，但是话题离病历本身越来越远。 眼看着要跑偏，坐在主位上的人终于出面终止了这一场混乱。 “赵牧是吧？”孙昊看向赵牧胸口的牌子。 赵牧点头回应:“是的，我是赵牧。” “胆子挺大。”孙昊又说，“觉得自己说的怎么样？” 赵牧回答:“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好的方案，但是我已经把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步补充上去了。” 他完全按照系统给的提示回答，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任何的失误。 可是孙昊的态度，让他有些拿不准。 “我就说吧，赵牧哪能跟卓越比啊！”有人怂了。 “好刺激，我现在就想知道到底谁说的对。” 林诗雨也有些紧张，担心赵牧真的当中出错，可是她又觉得刚才那一份言论非常有道理，就鼓起勇气问孙昊:“孙老师，他们说的方案，到底哪一个比较可行？” 孙昊看向卓越。 这下，大家都认为赵牧输定了。 可是孙昊紧接着说:“看来是我教的不够多，你怎么还需要一个刚到临床没多久的医生给你查漏补缺？赵牧说的那一点细节非常重要，也是我在手术中非常重视的一点。” 也就是说，赵牧完全说对了！ 卓越顿时脸色难堪。 林诗雨笑开:“赵医生，你真的太厉害了！” 赵牧轻轻一笑:“都只是侥幸而已。” “行了，用不着这么谦虚。该有信心的时候就要挺直腰板，能把方案设计得这么详细，你小子有潜力。” 孙昊对赵牧发出邀请:“我这还有一个名额，要不要跟我一起参加第四十九届城际医学交流大会？” 城际医学大会！ 那个传说中促进各个城市医护人员沟通，参与者包囊技术型专家和研究型的学者，能听到交流分享最新学术研究、真真切切跟各种附近城市行业专家面对面交流学习的大会！ 按理说，新人医生老老实实在医院上班就不错了，这个机会压根连争取都不好意思开口。 孙昊就这么风轻云淡的给了赵牧。 卓越坐在旁边，一时间尴尬不已，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有收到孙昊亲自给的邀请，竟然被这个小子捷足先登。 所有人都在看着赵牧，羡慕嫉妒恨。 赵牧惊喜站起来:“孙老师，你说真的？！” 第7章 冤家路窄 孙昊看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站起来:“都去忙自己的吧，今天教学任务到此结束。” 卓越不甘心:“老师，我送你。” “不必了，你回自己科室待着吧。”孙昊又放低声音对赵牧说，“周五下午七点到我办公室来找我，我们一起去唐城。” “好！谢谢前辈！” 等孙昊一走，卓越冲赵牧发出一声冷哼，也急匆匆离开了急诊科。 林诗雨上前拍了下赵牧的胳膊:“赵医生，你真的好棒，我看孙老师是有意要提拔你，你可一定要抓住机会。” “我知道。” 在一片羡慕的讨论声中，赵牧继续早上常规的查房工作，这期间去看了苏莉莉的父亲，正巧苏莉莉也在，看到他出现，瞬间站起来，不自在地拢了拢头发:“赵、赵医生，你来了。” “嗯，有没有哪不舒服？”赵牧进入病房。 苏莉莉看他身形板正走路带风，霎时间脑子短路:“只是小感冒而已，没有不舒服。” 赵牧到了病床边，神色一顿:“我是问你的父亲……” 苏莉莉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昨晚有过呼吸不过来的情况，不过现在已经好转了。” “嗯，身体承受能力可以，后续支持治疗跟上，不会再有生命危险。这一个月你们家属尽量多上心。” 说完，赵牧转身要去隔壁，苏莉莉又鬼使神差跟上他，似乎有话要说。 这时候林诗雨刚好窜上来了:“赵医生，中午一起吃饭吧！” 赵牧脚步不停:“你请客？” “当然啊！我有事想拜托你。” “行。” 急诊科一般是一天班一天休，赵牧和林诗雨昨天上了，今天查完房确认收治的病人没有大碍，接下来的时间就可以休息。 林诗雨请赵牧去了医院附近的高档西餐厅，点的也是小菲力加85年拉菲，一通操作壕无人性。 “你这是搞鸿门宴？”赵牧被她搞晕了。 林诗雨笑着让他先吃，等赵牧下口之后，再说:“其实吧，我约你出来，是想问问赵医生你收不收徒弟。” “咳咳！” 赵牧本来也不怎么会喝酒，听到这话一口红酒呛到耳朵发红。 林诗雨赶紧用手帕给他擦嘴:“你就算要拒绝我，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到底要不要当我师父？” 【叮！林诗雨像宿主发出认师申请，是否确认收徒？】 【注:收徒任务可以增加经验值，增加的经验值以徒弟的水平和进步速度为参考标准，各不相同】 【系统提示:由于这是宿主初次收徒，奖励一张点刷卡，可用于临时传授实操经验，附赠一套初级实操工具以及一张技能复制卡】 听上去收徒有利无害，赵牧立马用点了“确认”。 【叮！宿主成功收徒林诗雨，收徒任务进度1/10，获得经验值翻1.1倍功能】 【赵牧 等级：lv1:352/2000（住院医生） 基础职业素养lv2（55/5000） 手术精通lv2（660/5000） 医疗仪器使用精通lv1（1622/2000） 赵牧听着系统快速的提示音，没想到自己就一句话后，基础职业素养直接跃升第二级，这不就跟躺着赚钱一个道理么！ 这个徒弟收得值。 林诗雨看他一直不说话，小嘴一瘪:“我知道自己很笨。” “没，我答应收你为徒。” “真的！” “嗯。” 林诗雨噌的一下站起来，跑过去一把抱住赵牧的脖子，还不忘撒娇似的左右晃了晃:“太好了！我就知道师父你人最好了，师父，师父，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赵牧被勒得喘不过气，尴尬地往后避开林诗雨前头的柔软:“先吃饭，别激动。” 林诗雨点点头，脸上兴奋毫不掩饰。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突兀的男声响起。 卓越正好邀请朋友来这里吃饭，遇上刚刚的一幕，再也沉不住气:“林诗雨，注意你的言行！” 林诗雨笑容凝固:“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是你的未婚夫！” 赵牧微微挑眉，没想着眼前还能上演一部好戏，不过他并不意外，医院的八卦流传中，他俩门当户对男才女貌，的确总是被传成一对。 林诗雨瞬间炸毛:“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我们只不过是在家里长辈的安排下吃了几顿饭，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要跟你订婚。” 林诗雨已经很难堪了，卓越还想跟她争。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赵牧站起来护着林诗雨去结了账，两人一起离开餐厅。 “师父，我跟他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他胡说！”林诗雨一委屈，小鼻音黏黏糊糊。 “我知道，只是觉得气氛不太好，不适合在这里吃饭。” 林诗雨忽然反应过来:“糟糕，我包好像没带走，可是我不想再回去看到他了。” “在这等着，我去拿。” “师父，你人真好。” 赵牧轻轻一笑，潇洒返回餐厅。 “诶？刚刚那个男的是不是你说的让你难堪、让孙昊非常赞赏的人？” “嗯。”卓越脸色非常难看。 “你犯不着在公共场合发这么大火吧。”挺丢脸。但这位朋友没说出口，怕得罪卓越。 “你没看到他俩拉拉扯扯？” “可林诗雨说得对，你俩不是恋爱关系，你无权干涉她跟谁好。而且，以你的家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必要跟林诗雨扯在一起，那个穷小子更不是你的对手。” “shit！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老师把名额给他，而且在那之后完全没有跟我提起交流会的事。”卓越非常不服。 他朋友回答:“可能孙老师是觉得，反正不管他是否邀请你，你自己都能弄到名额，而且你根本就不需要名额，卓家大少爷的名头一喊出去，什么交流会去不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卓越被取悦，冷哼一声赌气说:“这种级别交流会我根本不屑去，我倒要看看，这个从来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在交流会上是什么猴样。” 回来给林诗雨拿包的赵牧正好听到这话，神色自然地走上楼，当着卓越的面拿起女士挎包。 那两个人都闭嘴了，看着他一步步动作。 第8章 还有无限精力模式? “卓越是吧？” 赵牧语气平淡，隐约让人感到一丝不屑。 “幼稚。” 赵牧本来想反驳几句让卓越难堪，想了想林诗雨还在外头等着，还是算了。 “他什么意思？”卓越更不爽了，大少爷可接受不了被人忽略的感觉。 朋友赶紧安慰:“嗐，这是不敢跟你正面刚呢。” 卓越沾沾自喜:“算他识趣，不说了，坐下吃饭，你把邀请函带过来了没？” “当然，卓大少好不容易麻烦我一次，这个交流会邀请函，我还是好拿到手的。” 另一头，赵牧把包交给林诗雨，准备回家。 “师父，我送你吧，今天我开车过来的。” “不用，我回科室。” 林诗雨诧异:“今天不是我们轮休吗？” “有东西没整理完，就要月考核了。” “哦。” 林诗雨本来忍一忍跟赵牧一起回医院，但这时她电话响起。 “喂？爸。”林诗雨语气有些不耐。 “你跟卓越都在一家医院，平时有没有过沟通？我知道那小子不好拿下，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回京都上班，我跟医院打好招呼了。” 林诗雨颇为无语:“爸，我都说多少次了，我来香城不是为了姓卓的，而且我在这边工作的好好的，你干嘛一定要让我回去。不回就是不回，说什么都不回。” 说完，林诗雨负气挂断电话，一张小脸又急又气。 这属于家庭矛盾，赵牧不好插嘴，只当没听见，跟林诗雨道别之后返回医院。 休息室内，赵牧一个躺在床上，看似在休息，实际上已经进入系统空间，进行时学习任务。 这三天，赵牧一有时间就看医学百科全书骨伤篇，神奇的是，学生时代非常难背的知识一下变得非常顺口，一目十行都可以了然于心。 【叮！完成熟记骨伤理论知识任务，经验值+300，实操熟练度+50，金钱+10000】 【叮！宿主在限时内超额完成任务，奖励翻倍，最终获得经验值600、实操熟练度100，金钱20000】 【提示:虚拟实验室骨伤专业已开启，是否前往进行实操练习？】 是。 赵牧毫不犹豫，他现在正是需要练手。 这是赵牧第一次进入系统虚拟实验室，这里跟真正的手术室一模一样，躺在手术台上的模型也是完全的拟真人化，当他跨入的一瞬间，身上自动换上手术装备。 【患者详情:摔伤，左手桡骨远端粉碎性骨折】 【已自动为您配置虚拟助手，您只需要按照现实手术过程操作】 赵牧获得基本信息后，站到手术台边，惊叹于模型的真实，皮肤的肉眼观感还有触感，都跟真人一模一样，就连手术刀口划开，出现的血肉也是一样。 这真的只是模型？ 【叮！为达到最佳联系效果，实验室所有模型都使用了最先进的模拟技术，不是真人，请宿主放心】 那就好。 赵牧全神贯注开始手术，清理碎骨渣，再取髂前上棘处骨头修补，上骨钉，再缝合两处伤口。 做完这些，赵牧额头上有了汗水，抬头一看时间，耗费了两个小时。 “看来还是得多练习。” 没有系统手术功能加持，这一场练习完全靠的他个人真本事，赵牧显然不太满意，尤其是在前面几场优秀手术的对比，更此举他反复练习。 就这样，他沉迷于反复练习同一个手术，终于把手术时间缩短到半个小时，且完成度高达99％。 【恭喜宿主解锁骨伤lv2等级手术——关节置换术，教学视频已为您发送，可随时开启练习】 赵牧只在一瞬间就完全接收教学视频内容，但他体力跟不上了，没办法继续练习。 “我该怎么提高精力？”赵牧现在的时间非常宝贵，多休息一分钟就浪费一分钟掌握技能的时间。 他不希望被身体素质限制。 【叮！宿主总等级进入lv2后，可解锁无限精力模式，长经验值即增加精力值】 “精力上限是多少？” 【精力无上限，根据系统历史资料显示，现有最高等级者精力可达到不吃不喝不睡连续25天】 哇，那不就是超级无敌了吗？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身体了吧！ 赵牧顿时心动，迫切想要尽快达到lv2。 但他现在还不行，从系统中退出来，恍然想起已经到周五了，赶紧收拾收拾。 下午七点跟孙昊汇合，在专职司机的带领下来到唐城，入住主办方安排的酒店，这期间没见着卓越。 周六早上十点，交流会正式开始，这一期主题是脑科疾病预防与治疗学术研讨。 主讲人员讲述目前脑科疾病的现状，以脑肿瘤着重点，又浅谈脑科疾病的发展趋势。 接下来是全国各大医院派来的代表专家交流疾病防治和基础研究方面取得的新成就，介绍国内外研究的最新进展。 最后是参会人员对领域热点问题进行深入讨论和经验交流，各个专家临床经验的交流。 一切发展非常顺利，赵牧受益匪浅，听到的每句话都转化成了他烂熟于心的硬知识。 但在最后阶段，卓越带着一位六十来岁的老前辈到孙昊面前，主动介绍:“张院长，这是我的博士导师孙昊，老师，这位是京都三医的张院长。” 嚯，来显摆了。 “张院长，幸会幸会。”孙昊扬起笑脸。 张院长跟孙昊寒暄好一会儿都没注意到赵牧，卓越假惺惺为他介绍:“张院长，这是我们医院今年新招的临床医生，本科也是香城的。” “新招的医生？”张院长显然有点嫌弃。 赵牧落落大方:“您好，我叫赵牧。” “你好。”张院长立即转头，“孙昊啊，我看小卓对脑科研究很透彻，是个好苗子，你是他导师，得多上上心，别在不该期待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孙昊笑着应承几句:“您老说得对。” 卓越就跟一只骄傲的孔雀似的，跟孙昊打了个招呼，又斜了赵牧几眼跟在张院长身后走了。 “被瞧不起是不是挺憋得慌？”孙昊笑着问。 赵牧摇头:“我得认。” “行了，你也别置气，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第9章 诱惑 在车上，孙昊跟赵牧提起卓越。 “他是我得力学生，你多少给他点面子。” 赵牧轻笑:“前辈说笑了，我什么都没做。” 孙昊爽朗一笑:“是是是，这样说起来你的确什么都没做，不过我看得出来，你的苗子比他好多了，就是身世上比不过。” “他刚刚是给我下马威。”赵牧语气有些不屑，“这么大个人了，还搞这种幼稚的小学生把戏，我看他就是被好身世耽误了心性。” “这种话你当着我的面说，不担心我给你记一笔？” “您不会。” “你小子，我怎么就莫名觉得你不错呢！好好跟着我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赵牧清楚，孙昊肯定不会，而且他有预感，孙昊这次带他去的地方，一定是有关孙昊秘密的。 果然都被他猜中。 他们来到一家私疗院，从地下通道直达手术准备室。 技术好的就职医生私下接手术被称为飞刀，一般来说飞刀利润丰厚，而且时常跟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相牵连。 只是他没有想到孙昊也会做飞刀，听说他马上就要参与副院长的评选了，这个节骨眼要是做飞刀的事情被人捅出去，一切都要泡汤。 孙昊看赵牧神色讶异，就主动介绍:“这里是我的另一个工作地点，当然全国各地都可以成为我的手术室。你第一次接触，先给我打下手，学点本事以后自己也好出来单干。” 他的意思是要赵牧也出来接飞刀。 “我看过那天你的手术记录，虽然我是脑科专家，但也可以看得出你手法很熟练。现在的小岗位根本不适合你。” 赵牧也清楚，按照自己现在的发展香城医院只会成为他的束缚。 孙昊又说:“我带你来，就是要你提前有个了解，做好二手准备，这样的活儿有益无害，而且不受医院限制。” “也别觉得这件事有多见不得人，飞刀做好了，照样可以名利双收。我了解过你的身世，一个人吧，如果不想活的那么累，这些活最适合你。” “谢谢前辈照顾。” 孙昊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他这是要把赵牧拉到自己的阵营里面，现在赵牧在表面上一无所有，在医院也没有话语权，孙昊故意把这个大秘密是透露给赵牧，就是把赵牧捆绑，让他无法拒绝。 不过赵牧没有感到慌张，跟上孙昊。 受伤的是个商业大佬，因为一些辛密原因不能去正规医院就诊，被家人送到这里接受手术。 手术成功后，孙昊可以获得更丰厚报酬。 【叮，任务送达:观摩高级npc两场手术】 孙昊就是高级npc，这个任务来得很及时，赵牧欣然接受。 第一台是脑膜瘤手术，孙昊早就预定手术方案，一切按部就班进行，老手不愧是老手，一场手术下来流畅丝滑，没有一点卡顿迟疑，而且也没有多余的意外发生，一切刚好。 赵牧看在眼里，心里已经对孙昊分外佩服。 【叮！技能复制卡激活，可自用也可转赠他人，请选择】 收徒给的奖励，刚好在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赵牧点击立即使用。 【技能复制开始 技能名称:脑膜瘤清除手术 技能难度:lv5 复制进度:1％ 5％ …… 100％ 复制完成，现在宿主已掌握高级npc孙昊的脑膜瘤手术技能】 果然，刚才孙昊关于这台手术得每一个细节和为什么那样选择的所有判断通通刻在赵牧心里。 这东西好用，不到一分钟时间，比他在实验室联系十几个小时都要有用。 【叮！观摩任务进度1/2，获得中间能量值补充】 经历六个小时的手术，赵牧正是疲惫的时候，霎时间像被注入一支兴奋剂，整个人清醒亢奋。 孙昊拍拍他肩膀:“还撑得住吗？” “我现在完全不累，老师不用担心。” 孙昊肯定点头:“好，那就准备第二台手术，我们时间不多了。” 一般来说，第二台手术孙昊都会换一个助手，不是每个人都能跟他一样能连续进行高强度手术。 赵牧看上去比他更有活力，而且渴求知识的双眼放光，的确不错。 第二台手术是取出脑部血肿。 这对孙昊来说得心应手，赵牧一一观摩，没了技能复制卡，只能靠记忆力。 结束两台手术，已经周日下午五点。 孙昊给赵牧安排了酒店:“今天晚上好好放松，明天早上我们再回去。” 看孙昊似乎不打算进酒店，赵牧问:“前辈，你不休息？” 孙昊神秘一笑:“我有别的去处，你在这安心待着吧，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尽兴，有人买单。” 看来跟飞刀手术成功的报酬有关，孙昊去的地方肯定比这里更好。 赵牧不再推脱，进入酒店。 “您好，是赵先生吧？”前台有专人侯着，肤白貌美大长腿，上前温柔一笑，在确认身份后，主动为他带路，“请跟我来。” 赵牧跟在她身后，从电梯上了顶层。 客服为他打开门:“这是您的房间，有任何的需要可以随时拨打客房服务电话，任何需要都可以。” ？ 赵牧心头冒出一个问号，正要想歪，又对上客服温柔坦荡的笑意。 算了。 赵牧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她没走。 赵牧觉得奇怪:“还有事？” 她说:“为您订房的人有备注，您现在非常疲惫，需要进行放松项目，所以我在等着您。” “什么放松项目？” “方便让我进入房间吗？”客服素质很高。 赵牧咽了咽口水，往后退开一步:“那种皮肉上的放松项目？” 婷婷始终挂着甜美笑容:“是的。” “不必了。” 赵牧一身疲惫，没想到孙昊这么上道，还给他搞项目，但他现在只想睡一觉。 他思考的片刻，门口的婷婷也在打量他，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上去英俊帅气，虽然脸上有些疲惫，但是说话又很礼貌不逾越，是个不错的客人。 能住总统套房，肯定是个有钱人，看上去又好忽悠，不难拿下。 婷婷已经开始为自己攀上高枝做梦了，于是主动往屋里走:“我帮您放水。” 第10章 私生活 高档酒店的套房奢华明亮，潺潺水声从浴室传来，气氛自然氤氲。 赵牧揉了揉眉心，跟着走进去:“你走吧，我自己来。” “赵先生，您真的不需要我的服务吗？”婷婷挤出一滴泪来，装可怜说，“可是这是上头给我的任务，如果我现在就走，可能会丢了这份工作。” 赵牧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顿时头大:“没听说酒店客房服务还带强买强卖，你麻溜地走，不然我走。” 他要是退房，那就是驳了孙昊的面子，但换个房间还是可行的。 “别，您先别生气嘛，我只是想在你泡澡的时候给您按摩放松一下，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婷婷赶紧以退为进，把自己拉到无辜位置。 【叮！系统提示:低级 pc出没，姓名陈婷，spa技能lv3】 赵牧再看向陈婷时，她的头上多了个铭牌，上头写着“lv3技师陈婷”。 怎么回事？系统还带延迟的？ 赵牧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这几天都没看到那些类似游戏人物标识的铭牌信息了。 【回答宿主，由于您曾对这一功能表示嫌弃，系统自动为您优化了使用方法，再上数据化可视功能cpu消耗巨大，在非必要情况下，要是宿主长期不主动召唤使用，将自动进入休眠状态】 他什么时候表示嫌弃了？ 赵牧想起，是在看到刘主任某个隐私部位的时候……系统还挺人性化嘛。 “以我现在的水平，如果一直开启数据化视野，会有什么后果？” 【会降低任务检测敏感度】 简单来说，爆装备的几率和优良程度要打折扣。 这玩意儿跟游戏完全没区别！ 赵牧搞明白了，于是吩咐系统:“开启自动检测脑电波功能，可视化视野随我想法开关。” 【是，已按照您的要求设定完成】 看似漫长的对话，其实只用了短短几秒钟时间，婷婷见赵牧不再拒绝，就自顾自给他点上放松的香薰，一本正经做起按摩准备。 “您去隔间换衣服吧，在您泡澡的时候，我会给您提供头部和肩颈的按摩。” 可能真是误会了，按摩不也是“皮肉”生意么？ 赵牧去裹上浴巾，进入浴池，热水包裹的瞬间身体放松不少。 陈婷的确有点按摩技术，细长柔嫩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缓缓加重力道，赵牧闭着眼享受暂时的安宁。 过了会儿，婷婷的手顺着脖颈慢慢往下，同时靠在他耳边轻轻呵气:“赵先生，你的身材好好，还有腹肌呢。” 赵牧心下闪过一丝不爽，耳朵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接触到热气瞬间爆红。 婷婷看他反应青涩，就更开心了，有钱好骗还没经验，这不是送上门的肥肉么！ 于是她笑得更温柔，柔若无骨似的往赵牧身上贴。 “差不多得了。” 赵牧忍无可忍，从浴池里站起来，随便擦了擦，拉着婷婷的手把人往房门口走。 “赵先生，赵先生，急抓疼我了～”婷婷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赵牧一双耳朵通红，被她撩拨又羞又气，干脆一把将她甩了出去。 婷婷怎么着也是个女孩子，闹成这样脸上过不去，不甘心地一跺脚，扭头快速跑开。 赵牧正准备关门，余光扫到同楼层转角处的身影，动作顿住。 只见卓越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正在调情，动作非常大胆，赵牧想了想，退回房里通过门缝把一切拍下来。 证据在手，赵牧把门关上，给林诗雨拨通电话。 “喂，师父，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林诗雨的声音依旧雀跃。 赵牧直接问:“你对卓越什么感觉？” “嗯？”林诗雨有点懵圈。 “你说真心话就成。” 林诗雨犹豫片刻，回答:“还能有什么感觉呀，之前相亲都是家里面安排的，其实他怎么样我一点都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反而我很讨厌他仗着自己身世好，有那么点学识就洋洋得意，走哪儿都趾高气昂。” 她还记得自己被卓越嫌弃不适合当医生的事。 “好的，我明白了。” 林诗雨追问:“师父，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该不会是……” 她羞涩一笑:“你该不会是觉得我喜欢他，吃醋了吧？” “不要想太多。”赵牧想着，既然收徒了怎么着也得给徒弟一个见面礼。 “诶？师父，你就没别的要聊的了吗？” “上晚班就认真上，我挂了。” 林诗雨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脸上浮现一抹浅笑，任何抱着手机转了个圈圈，靠在扶手上，似乎很开心:“还说不是吃醋，明明就很介意卓越跟我的关系。” 而另一头，赵牧拿着手机走向走廊转角处，跟卓越正面遇上。 “卓医生，兴致不错。”赵牧靠在墙壁上，看着玩世不恭，其实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还有点紧张。 卓越看到他的瞬间径直把两个女人推开，露出一丝慌乱:“你、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在这边不要紧，知道急卓大少为什么来就行了。”赵牧点开手机播放出刚才的录像。 一时间，气氛非常尴尬。 “你偷拍我！”卓越气急，上前要抢走手机。 赵牧灵巧避开，随后示意卓越:“传闻卓家家风严格，没想到是这么个严格法。” 卓越脸上挂不住，赶走身边的两个女人，然后低声问赵牧:“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提醒卓大少一句，以后离诗雨远一点，否则，这些视频就不是我一个人看见了。同行们应该会对卓家新一代继承者的私生活感兴趣。” 卓越平时还在医院走禁欲人设，私底下却同时带着两个女人开房。 “你威胁我？”卓越半眯着眼，露出危险气息。 赵牧无所谓地挑眉:“嗯，就是在威胁你，现在给我认个错，以后不再骚扰诗雨，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 顺带报了交流会上的一箭之仇。 两人僵持很长一段时间，过道上非常安静，气氛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动手。 赵牧不着急，只是静静看着卓越，时不时扬起手机。 果然，两分钟后，卓越低头认错:“抱歉。” “要说，对不起我错了，连说三声。” “你别得寸进尺！”卓越作势要动手。 第11章 禁止手术 赵牧挑眉:“看来卓医生非常愿意分享自己的私生活真实写照。” 卓越输了。 他很在意自己的名声，更害怕被家族抛弃。 一旦给家族蒙羞，他的多年努力经营就毁了，他只能自认倒霉，于是他捏紧拳头。 “对……”卓越羞愤欲死，“对不起，我错了。” “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 “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 一声吼完，卓越气愤转身离去，并且狠狠关上门。 赵牧露出满意笑容，也回了自己房间。 或许是心情不错的原因，这一晚赵牧在实验室里进行髋关节置换手术的练习非常顺利。 到日出时，他收到系统提示: 【lv2髋关节置换手术练习任务完成 手术完成度92% 仪器操作比95% 任务奖励实操熟练度+80，金钱值+4000】 赵牧感觉自己对骨科的掌握已经摸到了规律，就让系统调出第二阶段读书任务——普外科。 他借着回程路上的时间睡了会儿，很快补充好精神。 回到香城医院，赵牧第一时间去查房，这两天他手底下的病人都转交给同事，虽然没接到坏消息，但始终没那么放心。 “赵医生，你来啦！” 苏莉莉喜出望外，看到赵牧就瞬间站起来:“他们说你出差了，我还以为会过几天才能见到你。” “嗯。” 赵牧对她微微一笑，简单查看她父亲苏光辉的情况。 简单询问苏光辉这两天的状况后，赵牧直觉不对，开启数据化视野。 系统检测到他的脑电波，瞬间配合行动。 苏光辉在赵牧面前变成了数据字码一样的存在，除却苏光辉本来就受伤的地方，还有一处也是深紫色，都快发黑了，小小的一点，要是不仔细看就会被忽略掉。 “这是？” 赵牧扩放界面，拉进视角，这一看，赵牧眉头紧锁。 冠状动脉近心端血栓！ “赵医生，怎么了？是不是我爸他……” 赵牧摇摇头:“先别吓唬自己，我开个单子，先送他去做动脉造影。结果出来之后你来办公室一趟。” 检查结果跟赵牧看到的一样，血栓已经形成，而且随时会被冲到心脏里面去。 苏莉莉眼眶一红:“怎么会这样……我全都按照医生的吩咐按时给我爸吃药按摩，就怕长术后血栓。” “血栓已经生成，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把它清除。相信你也知道，以你父亲现在的身体状况承受不住再一次大手术，所以我想征求你的意见，使用微创吸栓手术。” 苏莉莉立即答应:“赵医生，我相信你，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好，我现在就让手术室那边安排手术。” 【叮！已开启微创吸栓手术任务，请宿主尽快完成】 手术安排在下午六点，赵牧特意把林诗雨叫来给自己当助手。 【叮！第一次以师徒身份合作，奖励技能复制卡一张】 …… 赵牧把技能复制卡转移给林诗雨使用，正式开始手术。 赵牧借助数据化视野，在一小时内完成高难度操作，而林诗雨也全神贯注看着，给出精准的辅佐。 【手术完成，宿主收到奖励:经验值+100，金钱+5000】 【叮！师徒上阵，奖励翻倍】 【叮！技能复制完成】 …… 从手术室出来，林诗雨激动地叫住赵牧:“师父师父！你刚刚的手术好厉害，我感觉看得前所未有的清晰，好像自己已经学会怎么做了一样，好神奇啊！” 废话，那是因为我忍痛给你用了一张技能复制卡。 赵牧没注意到自己的笑容多宠溺，冲林诗雨摆摆手:“身为医生，应该稳重点。到你下班时间了，回家休息去，好好回想今天的手术过程，明天我要考你的。” “好的师父，我保证完成考核！” 因为是微创手术，苏光辉很快被送回病房，得知手术顺利，苏莉莉非常感谢赵牧。 但赵牧再三表示是自己应该做的，正好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阵喧闹。 “医生！医生！快点来看看我儿吧！” “好痛！呜呜呜！好痛！” “乖安安，我们已经到医院，很快就不痛了，很快就不痛了。” 孩子妈抱着小孩哭着狂奔进来。 赵牧赶紧带他们到旁边空床位坐下:“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安安今天放学回来就说头很疼，刚开始我们都没在意，没想到晚饭之后，他更疼了，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孩子妈努力控制住安安，但安安因为剧烈头痛本能地挣扎，眼看就要控制不住到处磕磕撞撞。 赵牧一把接过孩子，年轻的母亲手掌害维持着用力拥抱的姿态，悬空颤抖。 数据可视化视野中，赵牧发现病灶在安安的大脑左侧，而且位置很浅表。 他心里大概有数了，立马让护士给孩子打止痛针。 “可是赵医生，孩子还没做检查，万一止痛针会干扰检查数据怎么办？”小护士很犹豫。 安安哭得撕心裂肺，孩子妈也一把鼻涕一把泪。 这场景谁看了都心软。 赵牧拿过止痛针，亲自给安安注射，并且柔声安抚:“乖啊安安，叔叔给你打一针，很快就不痛了，别乱动好不好？” “叔叔……叔叔……安安好疼！呜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赵牧给他哼起小时候妈妈给自己唱的儿歌曲子。 止痛针慢慢起效，安安不再痉挛，一场兵荒马乱定格在赵牧紧紧抱着孩子的画面。 苏莉莉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越发欣赏赵牧。 把安安放回病床上，赵牧让孩子妈跟自己走一趟，简单询问病史和基本信息，给安安建档办入院。 “有一点需要你做好心理准备。”赵牧语气很严肃。 孩子妈擦擦眼泪:“医生你说吧，我能受得住。” “初步推测安安可能是脑膜瘤，病灶在大脑左侧，需要进行手术治疗。但是安安才五岁，目前身体条件不满足手术需要，要先住院等待。” 孩子妈吓得脸色苍白:“脑、脑膜瘤？” “是。” “这怎么可能！安安还那么小，就要遭这种罪……都怪我，都怪我！”孩子妈泣不成声。 赵牧只能给出无声安慰，心里升起波澜。 这之后，赵牧一有时间就去系统实验室联系脑膜瘤手术，有上次孙昊的技术复制，他也想尽力完善，做到完美。 这关乎一个五岁小孩未来漫长的一辈子。 在一切快要准备好的时候，赵牧却接到禁止手术的通知。 与此同时，卓越就带着人来接安安，以胜利者的微笑对赵牧说:“患者是脑膜瘤，就应该交给我们脑科做更专业精准的治疗，而不是放在乱七八糟的环境里耽误病情。” “是你捣的鬼？”赵牧怒了。 第12章 跪下了 卓越靠近赵牧，得意洋洋:“只要你还在医疗行业，你就不可能斗得过我。” 赵牧咬着牙问:“孙昊前辈最近手术排满了，你打算让脑科的谁给安安做手术？” “当然是我。你放心，我是专攻脑科的博士，比你厉害多了。” “最好是。” 赵牧快被气死，不出意外的话，安安明天就可以接受手术，没想到被卓越截胡。 个垃圾败类，为了私人恩怨，把病人的安危置之不理。 赵牧在心里骂了个爽，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拳砸在卓越脸上:“这手术你做不了，别tm捣乱！” 卓越被打了个踉跄，正要还手，被周围同事拦住，气氛非常焦灼。 “你说我做不了？我就偏偏要做给你看！赵牧，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前途吧，上头已经知道你私自抢救伤患，事后补合同的事，你这种人留在医院才是祸害！” 卓越一气之下把自己暴露了，气冲冲带着人风风火火把安安母子一起带走。 艹！ 赵牧一脚踹在休息室门上。 手术禁止之后，他在急诊科基本就闲下来，而他最担心的还是安安。 安安的脑膜瘤刚好压在一根动脉上，辐射范围还包含了视区神经，在清除肿瘤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可能挖多了，造成神经性失明。 “师父。”林诗雨偷偷从他身后冒出个脑袋，小心询问，“你还好吧？” 赵牧收起刚才的气急败坏:“还好。” 林诗雨走进休息室:“你的事我都听人说了，你放心吧，手术的事肯定能还你一个清白。当时的情况，我们只想着救人，而且也救回来了，我不觉得有错。” “你去忙吧，不要特意来安慰我。” 林诗雨有些踌躇:“其实……我跟你一起进行的抢救，卓越没告发我，我也打算跟你一起受惩罚。我要反抗他们。” 越说越坚定。 这位白富美三观太正了。赵牧不忍心把气撒在她身上，摆摆手说:“我真的没事，你先去上班，别忘了我随时会抽查考核你。” “那我出去了？” “嗯。” 林诗雨刚走，赵牧就接到手术室那边的电话，说是卓越现在就要给安安做手术，已经让手术室和麻醉科都准备好了。 mlgb！ 安安现在还不是最佳手术状态！ 为了跟他较劲，卓越疯了吗？ 赵牧实在不放心，反正自己也在被处罚中，干脆跑到脑科手术室去等着。 孩子妈坐在手术室外，看赵牧出现立即迎上来:“赵医生，你不是说安安最早也要明天才适合动手术吗？为什么突然提前了？” “这是脑科专家的安排。”赵牧不忍心看她担惊受怕，就努力稳住自己，再安抚她，“你放心，脑科专家也是根据安安的情况随机应变。我先进去看看。” “真的吗？可我总觉得不安。” 赵牧听不下去她的哭腔，加快脚步进入手术观摩室。 手术正式开始，卓越一行人刚开始信心满满，前半部分都是一些手术基操，没有问题。 一直到暴露病灶，卓越的手法个人习惯太强烈，让赵牧感到不妙。 “不行，那边下面藏着一根小血管！” 卓越下刀了。 一股黑血从肿瘤下面飞溅而出，通过放大的镜头展现出来有些骇人。 “止血！”卓越有些慌神。 赵牧眉头紧锁，强忍着看下去。 经过一阵兵荒马乱，血止住了，手术继续。卓越的手可以刚才那么稳了。 越是精细的手术要求就越要手稳，卓越已经不适合继续下去了。 果然，很快卓越就犯了第二个错误，刀片无意识间碰到了旁的小神经。 这个动作很细微，大多数人都没注意到，卓越隐约感觉到了，有些慌张，但强行掩饰住，继续手术。 “让卓越停下！”赵牧发现卓越朝左边越挖越多，从他可视化视野中明显看出已经超过病灶范围。 很快，跟卓越一起手术的人也发现了。 这可是重大失误！ “怎么办？”有人让卓越停下，临时商议对策。 卓越面子上过不去，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敢说话。 “要不叫孙老师上来看看？” “可是听说孙老师现在也有一台手术，没空啊！” 赵牧消毒后进入手术室:“我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赵牧。 卓越阻止:“你还在禁止手术期间，不能上手术！” “不让我来，难道你可以挽回自己的失误？那可是脑部，多一寸失误就能彻底毁了病人！”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有人知道赵牧曾经赢过卓越，干脆把希望寄托到赵牧身上，卓越就这么被挤了下来。 赵牧上台，有条不紊挽回失误，再漂亮完成手术。 【熟练掌握脑膜瘤手术技能并完成实践，手术完成度99％，经验值+150，金钱＋15000】 一行人从手术室出来。 “刚刚你们看到了吗？赵牧的手法，跟孙老师的如出一辙！” “我也注意到了，技术完全就是孙老师的水平！” “相较之下，卓越反而没有那么像孙老师的徒弟了……” 卓越恨恨捏紧拳头。 赵牧正准备离开脑科，忽然被两个人拦下。 “学长，这就是我说的那个人。”卓越一脸怨恨地看着赵牧。 在他旁边，还有个比他矮一点的人，叫张恒瑞，系统给出的信息表示他已经三十七岁，是脑科副主任医师，等级跟刘主任差不多。 张恒瑞问:“你跟卓越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故意给他难堪？” 卓越骄傲扬起下巴，像极了小学生。 原来是被他赢了之后不甘心，灰溜溜搬来学长当救兵。 幼稚！ 赵牧嗤笑一声:“我做那些根本不是要针对你，我只是想让安安顺利完成手术，而不是以后留下不可挽回的后遗症。” “安安的手术是你做的？” “对。” 张恒瑞脸色一变，忽然扑通一声给赵牧跪下。 卓越大惊失色:“学长你干什么！快起来！” 张恒瑞一把推开卓越:“小卓，你先别吵，我必须对他跪下。” “为、为什么？”卓越难堪到了极点。 他本意是要让学长过来帮自己撑面子，谁知道闹这么一出！ 赵牧一脸淡然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 张恒瑞又对着赵牧磕了个头:“救命恩人呐！” 第13章 院长单独会面 “安安是我儿子。” 一句话让卓越彻底熄了火。 谁也没想到圈子这么小，碰巧就是赵牧救了张恒瑞的儿子。 张恒瑞站起来说:“我这次回香城，就是因为安安的病情，之前几天实在抽不开身，到现在才有时间回来。是我对不住他们母子。但是我没想到，给安安动手术救他一命的人会是学弟口中的恶人。这中间有误会。” 卓越不可置信:“学长，那你答应我的事……”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私仇？所以阿芸说的那个随随便便就给人做手术，还出现手术失误的人其实就是你！”张恒瑞突然想明白所有事情。 卓越羞愧低下头，半晌挤出一句对不起。 赵牧看了看时间，他已经在这里白白浪费十分钟了，于是主动说:“两位如何还想叙旧，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 张恒瑞追上去:“赵医生，我代师弟给你道歉，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行吗？” 赵牧扫了他一眼:“只要他不要再主动招惹我，我无所谓。” 反正都没有把卓越放在眼里。 张恒瑞再次感激赵牧，等赵牧一走就把卓越说了一通，并且警告:“现在赵医生是我的恩人，你要是眼里还有我这个学长，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较劲了，要不然，我也帮理不帮亲，别忘了你之前……” “好！我知道了！” 显然卓越还有把柄在张恒瑞手上，顿时不敢多说，彻底消停下来。 院长办公室里，刘全民正在解释赵牧不合规矩上手术主刀的事。 “院长啊，这件事真是误会，其实在这场手术之前，我就已经私下跟赵牧说过可以上主刀位置了，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没想那么多。” 院长陈建国眉头紧锁:“他一个新来的医生不懂规矩就算了，你都是科室主任了还跟着胡闹？合同没完善，就等于没资格上手术！” “可是当时院里没人有空做这种大型手术，总不能放着病人不管吧？” 刘全民故意做出委屈又正义的模样，佝偻着背把自己放在弱势位置，继续说:“不知道您看当时的手术记录没有，这位患者从三楼坠下，造成脾破裂，心脏严重受损，随时可能断气……” “他救回来了？” 陈建国只听到有人打小报告，具体情况现在才听说，一瞬间有些诧异:“这小子有点意思。” 说着，院长把赵牧在院内的手术记录全部调出来看了遍。 这一看，院长惊呼:“二十多岁，刚到医院任职不到半年时间，会做这么多收拾？刚刚还完成了一台脑膜瘤摘除手术！” “没错，而且手术全部出色完成，几乎没有瑕疵。”刘全民骄傲地说。 陈建国情绪也被调动起来，“蹭”地一下站起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这个人在哪？现在就让他上来见我，不，还是算了，我亲自给他打电话。” 刘全民大惊失色:“院长，没到这个地步吧？” “你懂个屁！培养一个全能型医生有多难不需要我多说吧，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天赋异禀，可以省了医院多年的心血培养，这就是白捡的便宜，我要重新跟他签订合同，免得错失机会。但时候他还会对医院的信任和栽培感激不尽，别人再想挖墙脚就难了。” 此时的赵牧还不知道自己被院长“看上了”，趁着被罚没事做的期间，一个劲钻研读书任务。 升级给他带来的成就感不断刺激着他，让他不自觉就投入更多精力在里面。 【叮！超速完成第二阶段读书任务，理论知识经验值+800，实操值+100，金钱+10000，现属性面板为下: 姓名:赵牧 等级：lv1:645/2000（住院医生） 基础职业素养lv2（2200/5000） 手术精通lv2（1250/5000） 医疗仪器使用精通lv2（25/5000）】 …… 从系统得知，等级积分跟经验值之间还有换算公式，太复杂，赵牧无需深究，只需要知道，想要涨等级，就必须进行临床手术，并且达到几斤完美的完成度。 现在被罚，赵牧没办法上手术台，只好在实验室拼命联系，以确保之后的每次手术都能得到最高奖励。 所以赵牧错过了陈建国打来的电话。 这一折腾，就到了周三上午。 赵牧手底下还有病人，他照惯例去查房，林诗雨风风火火跑过来找他:“师父，你还有心思查房呢，院长亲自来急诊科找你了！” “院长，找我？” 林诗雨不管那么多，推着他往办公室走:“快点吧，我感觉可能跟你被罚的事有关。” 旁边有同事跟着紧张:“完了，赵牧你这次该不会直接丢了工作吧？” “我看悬。” 林诗雨回头冲他们回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你们别乌鸦嘴了。” 赵牧也有点忐忑，除了面试的时候，他还没见过陈院长，更何况是陈院长主动来科室找他的情况。 让他不自觉想起学生时代被班主任点名的莫名恐惧。 不过，赵牧还是很有底气面对领导。 林诗雨靠在他身边小声说:“待会儿见了院长先低头认错，态度好点，他不会为难你的。” 这傻丫头，明明比他还紧张，还在这教他应对方法呢。 赵牧无奈一笑，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应对。师父的本领你还没信心吗？” “我当然相信师父的能力！但……那不是院长嘛。”林诗雨委屈巴巴。 两人来到主任办公室，刘全民和陈建国都在，面色严肃让林诗雨出去，只留下赵牧一个人。 办公室门被关上。 有好几个人好奇凑过来。 “什么都听不见啊……” “他们进去好像有大半个小时了吧，还没教育完？”有同事经过，忍不住感慨，“小赵这次惹上麻烦咯。” “嘘，我好像听到里面有砸东西的声音！” 原本只是经过的护士也停下脚步，好奇凑上去:“赵医生这么帅，千万别被开除了。” 第14章 师父，收下我吧! “院长，我真的不能签。”赵牧站得笔直，拒绝得坚定。 陈建国面子上挂不住，有些恼怒他不识好歹。 刘全民赶紧给赵牧使眼色:“小赵啊，这是医院对你的好意，你再好好想想。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赵牧还是拒绝。 从跟孙昊去唐城做飞刀的时候，赵牧就有仔细想过，不管是香城医院也好还是京城医院也罢，都不可能是他最终的归宿。 简单来说，当他医术再进步，这些地方都会成为他的束缚。 他需要完整的自由，就不可能跟任何一家医院签订长达二十年的“卖身契”。 刘全民这都已经眼抽抽了，那边赵牧还是油盐不进，还想说点什么，就被陈建国赶出去。 “你们干什么呢？都不上班是不是？”刘全民在里面点头哈腰，出来立即展现硬气一面，把门口的人全部哄散。 “主任，里面什么情况？”就林诗雨仗着“得宠”，提出追问。 刘全民摇头不语。 林诗雨表情一下凝重了，一跺脚，转身跑向走廊另一端。 而办公室里，赵牧靠自己的坚持，打消了陈建国一定要签合同的念头。 陈建国打算先给他一点甜头尝尝:“那行，合同我先交给你，你回去仔细考虑，不着急。你的惩罚也即刻解除，正常上手术吧。” “谢谢院长。”赵牧露出一丝笑容。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赵牧松了口气，其实从小到大他就不擅长拒绝别人，但这次的拒绝让他感觉还不错，顿时有种难言的轻松感。 有底气之后，做什么事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赵牧把合同放到办公室储物柜里，回头就对上林诗雨一脸幽怨地表情。 “怎么了？” 因为刘全民的督促大家都去忙了，现在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 林诗雨哭着一张小脸，眼神楚楚可怜，冲赵牧一瘪嘴:“师父，你是不是被开除了？以后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上班了对不对？” “是啊。” 赵牧存心逗她。 没想到林诗雨一下没绷住，两颗圆滚滚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呜呜……我想让爸爸帮忙的，但是我爸不肯，还凶我！你要是被开除了，我也干脆辞职好了。” “你别哭啊。”赵牧慌了，他见不得女人掉泪，也不知道该怎么哄，赶紧解释，“我没被开除，院长找我是跟我商量续签用工合同的事，他想跟我签长约。” 林诗雨没听进去:“你不用安慰我，我现在就去辞职。” “林诗雨，我跟你说认真的，我没被开除，而且还解除了手术禁止令。” “真的？” “骗你是小狗。” 赵牧看她没哭了，顿时松口气，谁知道下一秒就见林诗雨哭得更厉害，一张小脸皱巴到一起，可爱又无助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跟我爸打电话了，不打电话我就不会被他骂，不被骂我就不会惹他生气，也就不会被停卡了。” 嗯？ 这也能算到他头上？ 纯直男赵牧表示女人的脑回路真的很难懂。 不过他还是选择顺着林诗雨的话往下说:“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身上没钱了，师父你收留我吧。” “也行。但是……” “耶！” 某人破涕为笑的速度太快了。 他现在怀疑林诗雨刚刚全程是在假哭，就是为了得到他这句话。 不然她怎么一下就收起眼泪了，脸上泪痕一擦，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眼角眉梢都漫上笑意。 她冲赵牧眨眼:“那我们就说好咯，今天下班你等我一起。” “你要干什么？” “不是你自己答应的，要收留我嘛？” 赵牧这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要搬到我那去？” 不然呢？ 林诗雨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仿佛理所应当。 看赵牧再次犹豫，林诗雨发挥主观能动性，利用漂亮的外貌进行迷惑大法，抱着赵牧胳膊晃了晃:“师父，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要流落街头了，师父～” “打住。” 赵牧避开她的视线，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就算卡停了，你也该有租的房子可以落脚吧？” “没有。”林诗雨苦着脸说，“我嫌租房麻烦，一直都住的酒店，而且也没办月租，是每天自动从卡里扣款。” 也就是说，她连一天自力更生的能力都没有！ 这就是富家千金的生活么？ 赵牧彻底服了，不得已点头答应:“行，只要你不嫌弃我的出租屋太小。” 他现在有系统给的奖励金，无所谓多养一张嘴，租来的房子正好有个侧卧一直空着，被他拿来放一些杂物，现在挪出来给林诗雨住，刚好。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不但要收留她，还会把主卧让出来。 晚上，家里。 赵牧一脸无奈地站在主卧门口:“这是我的房间。” 林诗雨把行李箱放到靠墙的过道里，然后笑着说:“我知道呀。” 知道你还把行李箱放里面。 林诗雨回头冲他扬起甜美笑容:“可是人家对灰尘过敏嘛，只能住这里了。” “好好说话。” 林诗雨跟他熟了之后就总是展现活泼的一面，时常拿撒娇来开玩笑，这会被戳破也无所谓，大大方方往大床一倒:“不管，我就睡这里，哪有师父欺负徒弟的！” 赵牧满脸黑线:“现在是有些人不尊师重道。” “不管不管，我不要去杂物间。” 赵牧觉得有些奇怪，林诗雨不像是这样娇纵的人，突然这样表现可能事出有因。 他想了想，开启可视化视野，重点扫描林诗雨的肺部和呼吸管，第一遍没有发现异常，仔细又看了一遍，终于在她左支气管上发现一处粉丝病变团。 很小，但位置刁钻。 哮喘。 赵牧做出判断，林诗雨不肯主动说明，他也就没有挑破，点点头说:“行吧，你睡主卧。我先在沙发将就一晚，明天让家政过来打扫侧卧。” 他宁愿花钱，从而节约一点时间去系统空间练习。 林诗雨笑开:“师父，你对我最好了。” “别撒娇，我过敏。” “哼，一般人想看我撒娇都看不到的。” 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为难的是赵牧这个屋主。 当他洗完澡习惯性推门走进主卧，一声惊叫划破长空。 “嘭！” “抱歉。”赵牧关上门。 “你别走！”林诗雨叫住他。 第15章 一战成名 赵牧站在门口，脸上因为尴尬烧起来。 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林诗雨似乎正在镜子前换衣服……而且是换睡衣……有时间记忆力太好也是件尴尬的事。 就好比现在，曼妙地背影就像刻在他脑子里一样，从线条到色调都无比清晰。 “禽兽。”赵牧啐了自己一口。 很快屋子里传来林诗雨弱弱的声音:“师父，你走了吗？” 赵牧在门口咳了咳表示存在感。 林诗雨叫他进去，赵牧有些犹豫。 这发展跟他想的不太一样，这位白富美该不会真的对他有那个意思吧？ 在赵牧犹豫的时候，林诗雨已经自己扶着床沿站起来:“我好像把脚崴了……师父你进来帮我看看好不好？好疼啊！” 呼，原来是要他进去看看伤。 赵牧推开门，目光全程落在地上:“你先坐着，我看看。” 林诗雨照做，坐到床上，把左脚伸出来。 香城的初夏气温已经三十来度，赵牧一个人住习惯了，没有穿上衣睡觉的习惯，洗了澡除了就穿着个大裤衩。 而林诗雨穿着一条及膝睡裙，细长的腿伸出来，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显得细腻白皙。 如果是在医院那样正经的工作环境，赵牧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念想。 但眼下环境使然，赵牧这个还没谈过恋爱的童子鸡顿时思绪有些飘了，手犹豫着要不要接住林诗雨的脚。 林诗雨偏着头，不敢看:“师父，我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不严重。 赵牧不用可视化技能都能看出来，她可能就是脚踝憋了一下，没有受伤。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小脚丫紧张兮兮地扒拉两下，粉白的脚指头在空中微微勾起，脚背拱起一条优美弧度。 “师父？” 是恋足癖会心动的玉足。 赵牧收回视线:“没事，我去给你拿药酒揉一揉就好了，没伤到韧带。” “是吗？那我为什么觉得这么疼。”林诗雨有些困惑地看向脚踝，那里只有一点点红色显示刚刚受了伤。 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赵牧套上t恤，给林诗雨拿来药酒，同时带了一沓骨伤科的书，给她放到书桌上。 “这是？”林诗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他。 赵牧严肃回答:“现在就看，作为一个医生，对自己的伤情都没有基本准确的判断，又怎么给人看病？” 林诗雨微微张嘴想辩解两句，但在赵牧严肃态度下没好意思开口，认命地拿过书。 “先擦药。”赵牧说。 “哦。” 林诗雨给自己喷药，然后揉了两下，裙摆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荡，像是在跟赵牧招手。 过了会儿，林诗雨坐直起来，用桌上的湿纸巾擦了擦手，在赵牧的监督下认真看书。 晚上十一点半，孤男寡女在书桌边上研究课本。 也是没谁了。 监督林诗雨看完踝关节部分的内容，赵牧又对她提出几个问题。 “踝关节最常见的韧带断裂，一般是哪几条韧带？” “……” “踝关节积液该从哪里下刀口最为合适？” “……” 虽然很多人都觉得林诗雨是来体验平民生活的大小姐，来当医生也只是一时兴起，但林诗雨的专业知识掌握非常熟练，这些问题的回答，不是看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课本就能回答的。 这一点，赵牧对她有所改观。 “真不错。”赵牧帮她把书合上，“今天时间有点晚了，先休息。” “师父，我什么时候才能自己主刀啊？” 林诗雨坏就坏在没有实操经验，再加上自己没有太大自信，不敢一个人面对一台手术。 不然主刀一些小手术还是没问题的，不至于到现在一次主刀都没当过。 赵牧给她适当的鼓励:“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看你敢不敢上。” “那还是算了，我再多准备一段时间。” 【叮！顺利完成第一期教学任务，师徒亲密度＋5】 出现新数据了。 赵牧有心留意，然后给林诗雨安排了读书任务:“先把骨伤科的基础理论记清楚，至于手术实操问题，别着急。” “好的师父！” “那我出去睡了。”赵牧起身。 林诗雨拉住他的衣摆。 “还有事？” 林诗雨面露犹豫:“我有点怕黑，但是太亮又睡不着，你能开着客厅的灯睡吗？” 没见过这么事儿多的人。 又是灰尘过敏，又是怕黑怕亮。 自己捡回来的徒弟还能怎么办，只能自己宠着呗。 赵牧深吸一口气:“行，睡吧。” 折腾到深夜，赵牧总算有了自己的空间，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静心潜入系统进行外科手术联系。 【阑尾手术耗时1小时，完成度99％，非常完美，经验值＋100，金钱奖励＋1000】 【补疝手术耗时2小时，完成度69％，请继续努力，辛苦费＋200】 【补疝手术耗时2小时，完成度88％，进步神速，仍需努力，辛苦费＋300】 …… 赵牧把休息时间压缩到极限，从实验室出来就撑不住呼呼大睡了。 早上一睁眼，就是一双细长美腿在眼前晃悠。 赵牧有些恍惚，下意识伸手去挥开——影响到他视线了。 “师父，你醒啦？” 哦，是林诗雨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了。 赵牧恍然清醒，及时收回手，然后坐起来。 林诗雨巴巴地看着他:“师父，我饿。” 行吧，祖宗。 赵牧起来收拾收拾，带林诗雨去楼下吃了早餐，然后两人一起去医院。 今天的急诊科似乎特别热闹，但气氛又不是很紧张。 说明没有发生重大事故需要急救。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林诗雨觉着奇怪。 他们的办公室门口围满了人，都在跟彼此聊着天。 护士站的人看到赵牧出现，立马跟他挥手打招呼:“赵医生，那边的人都是来等你的。” “等我？” 美女护士笑着说:“嗯！都是慕名而来。” 赵牧一头雾水，他昨天什么都没做啊，这些人从哪慕名而来？ 美女护士看他有些困惑，主动点开手机页面给他看:“诺，这是一个网红记者给你写的博文，现在这篇微博可火了，还上了微博热搜呢。” 赵牧点开看了眼。 第16章 叫得骨头都酥了 美女护士给赵牧看的是一篇微博，上头用插画形式记录了他在急诊科上班的模样。 其中着重提到赵牧不顾前程，毅然决然替摔伤病人手术还有安抚小孩子的细心。 这个记者一定在他身边近距离观察过，否则不会把事情记录得那么清晰。 虽然插画不算精良，但是搭配视频播放出来格外温馨。 要不是里面主角是他，赵牧可能都要感动一把了。 “这记者是谁？”赵牧微微皱眉，他还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曝光方式。 太招摇，而且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赵牧点进微博账号准备看看，但这是个虚拟账号，没有有用的信息。 美女护士说:“现在大家都对赵医生你非常崇拜呢，而且好多病人慕名而来，这个记者真是太好了。” “好么？”赵牧不觉得，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耸耸肩，准备照常上班。 林诗雨追上去，有些兴奋:“哇，那现在师父你就是咱们科室的网红了对吧？这样想想还挺酷。” “别陷入幻想了，上班干活。周五要交的那些病例都核对好了吗？” “师父，你干嘛每次都扫兴啊，也不知道聊点高兴的事情。” 林诗雨小有抱怨，但是都会很听赵牧的话做事，乖乖闭嘴不再多问。 而赵牧刚到办公室走廊，就被人认出来，一行人围着他，根本挤不进办公室。 他开启可视化数据大致看了眼，大部分都没有真正生病，就算是生病的人，也不该来急诊科。 这些人是把急诊科室当成旅游景点了吗？ 赵牧耐心耗尽，提高音量:“麻烦大家先让我进办公室，还有，注意秩序，别影响科室正常运作，大家应该都知道急诊科的病人都是非常紧急的吧？” 正说着，后头一群人快速靠近。 “赵医生，病人急性腹痛，指明要找您看病！”小护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麻烦让一让，大家让一让，给病人让一条道！” 一片混乱之中，赵牧主动上前，一手抓着轮椅推把带进办公室。 赵牧看一眼，就跟小护士吩咐:“急性阑尾炎，给他安排二楼的病房，让手术室和麻醉科做好手术安排，下午手术。” “医生，不、不用拍片吗？”病人有点发怵。 赵牧在他右下腹用力一按，疼得他脸色一白。 赵牧面不改色说:“都疼成这样了，炎症扩散，你还挺能忍。你要收不放心我的诊断，现在就去拍片，让别的医生看看。” 病人去拍了，结果当然就是阑尾炎。 附近陷入一阵静谧，继而爆发更猛烈的热烈氛围，纷纷要赵牧给自己看病。 这一整天，赵牧忙得晕头转向，忍不住暗暗吐槽:那位闲得蛋疼的记者，真的不是跟我有仇吗？这都什么事。 到后面，赵牧那台电脑卡死，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小护士一脸为难地站在办公室门口。 “怎么了？不是让你无通知手术室做准备吗？”赵牧漫不经心问。 小护士苦着脸:“我是上去交了单子，但是手术室的人说赵医生你今天已经排了五台手术了，不给你继续排。诺，这三张单子都给我退回来了。” “八台手术而已，大惊小怪。”赵牧有些无语，接过单子，“行，有劳你了，我自己上去交。” 正好第一台手术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小护士有些迷茫:“八台手术，你真的可以做下来吗？”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赵牧轻轻一笑，“放心吧，去忙你的，我走了。” 实习小护士妹妹就是这么可爱，好使唤又乖巧，还知道关心人。 赵牧笑着摇摇头，大步走向手术专用电梯。 【叮！意外触发专属护理大礼包，请问宿主是否现在查看？】 嗯？ 打开看看。 【专属护理大礼包，包含一套基础护理道具，养生道具，以及，一位专属身体调养管家。】 【以下是专属管家清单，宿主可任意挑选】 这……你管这玩意儿叫专属管家？ 绕是已经见过世面，赵牧也还是有点被系统突如其来的“惊喜”冲击到，只见主板页面下整整齐齐排列着九位外貌服装各异的女生形象，其中有三位身穿护士服，三位黑丝袜，还有三个黑西装。 赵牧一头黑线:“这是选管家还是选美？” 关键是，这么漂亮的美人，一想到她们只是系统的一堆数据，赵牧心里就一痛。 还不如给他一个可爱机器人。 【大礼包已查收，在收到更高级的礼包之前无法更换，请宿主尽快做出选择。】 九个小姐姐的身边都挂着信息牌，有温柔可人的，也有霸道御姐的，还有清新甜蜜的…… 没有选择困难症也得犯病的程度。 “只能选一个？”赵牧陷入纠结。 【是的，以宿主您目前的等级只能选一个专属管家，不出意外的话，她会陪在您身边很长一段时间，请谨慎选择。】 电梯到12楼手术室了，赵牧索性点兵点将，最终选定三号萝莉护士。 【主人，我叫娇娇，以后就是您的专属管家，我会随时提醒您注意照顾身体哦。】是非常甜美娇俏的嗓音，如同她带着一点婴儿肥的可爱捏脸。 赵牧低声咳了咳:“换个称呼吧，主人什么的，也太羞耻了。” 【这需要您自己设置哦。】 “系统，给她改一改称呼。” 【宿主想要叫什么？】 “就……赵哥吧。” 【叮！修改完成。】 【您可以再次启动专属管家，即可感受设置区别。】 赵牧打开专属管家模式，谁知道对方开口就是一声“赵哥哥”，差点让他被口水呛到。 骨头都叫酥了好么！ 原来三号萝莉护士管家本身的属性设置就是撒娇，无尽撒娇，最爱加语气尾词和叠音语句。 赵牧认命了:“行吧，至少比主人听着正常点。” 【赵哥哥，娇娇检测到你打算连续进行八台手术，请注意休息哦，要是累了可以召唤娇娇给你补充能量。” 靠，老子一拳一个嘤嘤怪！ 下一秒:算了，只是一堆数据而已。 再一秒:别说，声音好挺好听。 真香！ 第17章 做不完的手术 手术室的一群人是单独的一个科室，看赵牧亲自来交表，纷纷调侃他。 “赵医生，别这么拼啊，一口气做八台，小心忙到肾虚。” 赵牧扫了一眼他的肾，只见那上面蒙着一层雾蒙蒙的感觉，心想:我肾虚不虚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你比较肾虚，这都虚得看不清了。 不过他还是笑笑:“前几天跟孙老师出差耽误了，正好明天上午没排班，想一口气把这些病人都清理，免得堆积太多，之后再收治病人就吃不消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八台手术啊！而且全是外科手术，就算外科那边不说什么，平均一个小时半一台，不吃不喝不休息，也得熬到凌晨五点去了，你身体也撑不住吧？” “用不了那么久，三个阑尾炎，一个腹疝，还有三个肠套叠，一个胰腺炎，顶多八个小时。” 那人显然不信:“这就吹牛了吧？” “先让我做，病人那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至于别的我可以一力承担。在啰嗦手术就真的做不完了。” “赵医生，你来真的？” 不然呢？ 那人最终被赵牧说服，给后面三张手术申请单收下，然后安排麻醉科配药。 “对了赵医生，你这临时来了八台手术，我们这边没办法确保每一场都有助手，你看要不要自己联系一下？” 这能理解。 赵牧给林诗雨打电话确认时间，让林诗雨跟他最后三台，正好也能给她上上课。 就这样，赵牧进入准备，再正式开始手术。 一个小时后，赵牧完成缝合。 【叮！完成腹疝修补手术，经验值＋160，金钱＋8000】 紧接着，不到一个小时时间，赵牧就能完成一台阑尾手术，系统提示音更是接二连三。 【完成阑尾摘除手术，经验值＋120，金钱＋5000】 …… 【恭喜宿主，lv3级阑尾手术技术已达到完美水平，触发额外奖励，经验值＋240，金＋20000】 …… 赵牧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疯狂刷经验，手术进行的顺利程度令人惊叹。 就连给他当助手的小伙子都撑不住，换了两次了，赵牧还非常专注，手上动作非常干净利落，不带一点细微差错。 “靠，这小子真的是人吗？”刚刚劝赵牧别连做八台手术的人此时看着手术室里的录像，整个呆了。 “他做了几台了？现在几点？” “进去的时候五点不到，现在才十一点，已经完成五台了，中间还因为麻醉那边没准备好，白等了将近四十分钟……” “太强了吧！” “tm这是把手术搞成流水线生产吧？” 此时又一个助手下来，回到休息室猛灌水喝，好容易喘口气，就感叹:“这个赵医生太牛b了，我眼睛跟两台手术就有点受不了，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靠，难道这就是天才和我等凡人的区别吗？我tm羡慕了。” “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他做不完八台手术。现在来看，他么做完了明天上午还可以照常休假。就尼玛离谱！” …… 就在这样一片感慨声中，赵牧从休息室经过:“我去喝口水，待会儿我徒弟来了你们叫她去直接去手术室。” 说完，赵牧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在专属管家娇娇的“威逼”下，强行喝了一袋能量液。 这也是大礼包里的赠品，据说能短时强效补充体能，堪称大力菠菜。 但有一说一，味道难喝极了。 赵牧苦着脸:“这水怎么一股膻味？” 【赵哥哥良药苦口哦，不要因为水难喝就嫌弃，要珍惜自己的身体，万一体虚了就不好补回来了呢。】 赵牧:…… 怎么办，他还输忍不住想揍她的冲动。 当初谁设计的程序，这种语气真的不是在故意挑衅吗？ 阴阳怪气的最佳典范。 【赵哥哥是在生娇娇的气吗？不要嘛～】 赵牧坚持不下去了，让系统把她关了回去，世界瞬间清净，赵牧长叹一声，仰头把剩下的能量水全部喝完。 它看上去跟矿泉水没有差别，喝完不会有任何成分残留，相当高科技。 而另一边，手术室的人还在困惑:“赵牧这么年轻，哪来的徒弟？” “对啊，没听说今年有实习生跟赵牧啊。” “奇了怪了。” 没一会儿，林诗雨从休息室经过:“睿哥，你有看到我师父吗？那个肠炎手术在几号手术室？” …… 休息室突然一阵静谧。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林诗雨有些困惑，又不太方便摸自己的脸。 “你就是赵医生收的徒弟？”睿哥反应过来了。 林诗雨大方承认:“对啊，赵牧是我师父。” “你俩都是同期入职的，怎么还高处辈分差了？” “他厉害嘛，我要跟着他学东西。跟年纪又没有太大关系。” 白富美啊，就这么被赵牧勾走了？ 手术室的人面面相觑，尤其是睿哥。 当初林诗雨刚来香城医院，睿哥就跟科室同事吹牛说过要把林诗雨追到手，后来知道林诗雨家庭背景之后就自觉放弃了。 可他们自己不行，觉得林诗雨至少也要跟卓越那样的大家族挂钩才对，怎么突然就跟赵牧亲近了。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睿哥酸了。 旁边的人没好意思说，赵牧的确很厉害，林诗雨崇拜也是应该的。他们可不想得罪睿哥。 赵牧回到手术室，林诗雨已经把准备得差不多了。 【叮！师徒实操教学任务已开启，请师徒二人认真完成任务，有利于提高亲密度。】 …… 林诗为他系上手术外套，然后递上电刀。 腹腔手术普遍危险系数不高，但是手术方案会严重印象后期恢复，赵牧每一次下刀都非常精妙，林诗雨大部分能看懂，遇到不懂的，系统会给赵牧提示。 【叮！教学速度过快】 到后面，赵牧能感觉到她眼神变化，就会主动为她解说两句，不再简单依靠于系统提示。 林诗雨一上手术台就非常认真严肃，三台类似的手术下来，两人默契度越来越高。 【教学任务完成！师徒亲密度＋20】 嗯？ 这就完了？ 第18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再三确认是真的没有奖励入账，赵牧凌乱了。 说好收徒之后奖励翻倍的呢？ 怎么干脆连他应得的手术经验值加分都没了！ “啊！终于做完了，好累。”林诗雨换下手术服，从更衣室出来，看到赵牧之后稍微恢复了一点活力，凑上去打招呼。 赵牧现在很幽怨，合理怀疑系统是不是不允许他像今天这样狂刷经验。 唉，这样太心酸了。 “师父？” 赵牧回过神来，对上放大版林诗雨的脸，有点被吓到，下意识往后退开:“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我跟你说话你不理我，我就只好凑近点咯。”林诗雨语气兴奋地说，“师父，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手术的时候手速好快，我好多时候光是看都看不过来，你是怎么做到的？” “在实验室反复练习练出来的。” 赵牧满脑子想的是“系统不爱我了”“系统始乱终弃”，没意识到自己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林诗雨困惑:“实验室？什么实验室？我们医院还有模拟手术的实验室吗？这么高级！” “我是说手术室，你听错了。”赵牧回过神，率先往电梯口走，“还不走？不想下班吗？” “来了。” 林诗雨站在赵牧左手边，等待电梯下楼的过程中不断回想刚才手术室里学到的东西，神色很认真。 她不故意闹腾的时候其实看上去有点严肃，而且一个人上班时也会比她跟赵牧相处的时候更沉稳内敛。 太累了，林诗雨没开车，两人一起打车回去。 凌晨一点的路上很冷清，赵牧一头扎进实验室继续练习。 车上安静得出奇，等司机一声“到了”打破静谧。 赵牧猛地从实验室抽身出来，发现林诗雨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模样恬静。 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千金小姐，偏偏要跑来急诊科来吃苦。 真是…… 赵牧都没注意到自己笑得多宠溺，轻轻晃了晃，没把林诗雨弄醒。 注意到林诗雨眼睛下的青黑，赵牧于心不忍，索性跟司机打了个招呼，然后把她背下车。 小区很安静，只有路灯孤零零地亮着。 赵牧背着林诗雨跨过大门的阶梯，一步一步走得缓慢平稳。 林诗雨似乎感觉到自己在移动，轻轻哼唧一声，抱紧赵牧的脖子，小脸在他肩上蹭了蹭:“我会……我知道答案，你别慌……肠套叠的基本入刀判断是……” 真是做梦都在学习了。 还挺可爱。 原谅你吞了我的系统奖励了。 到了家门口，赵牧遇上难题——抽不出手拿钥匙，背上的人睡得正香，他无从下手。 两分钟后， 【宿主可以召唤专属管家】 不早说。 娇娇在赵牧眼里，就是脱缰的野马，把她放出来也是需要勇气的。 【赵哥哥，您需要人家做什么呀？】 果然！ 赵牧一口气好容易顺下去，给她下指令拿钥匙。 只见空气中似乎出现了一个隐形人，看不见形态，但可以感知到它移动时带来的空气气流转变。 不一会儿，娇娇拿到钥匙，顺带给赵牧开了门，再把钥匙放到赵牧平时习惯性放钥匙的鞋柜上。 赵牧对她稍有改观:好歹不需要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还知道连贯性拿钥匙开门。不算笨就行。 赵牧把林诗雨背到卧室。 所谓背人容易卸人难。 赵牧认真思考怎么样才能把她平稳放下还不会把人摔醒。 【赵哥哥，我来】 娇娇从后面拖托着林诗雨，两人配合着把林诗雨安稳放下。 【叮！顺……经验…… 【叮！顺利……经验值…… 【叮！顺利完成肠套叠修复术，经验值＋130…… 【师徒亲密值加持，经验值翻倍1.1，最终经验值＋143+143+143，金钱＋4400+4400+4400】 赵牧:…… 数据一定要分次说吗？是害怕他听到总值被吓傻吗？ 而且这个提示似乎应该在他完成手术的时候就弹出来吧！ 害得他以为自己白忙活一场，差点就把账算到林诗雨头上了。 【叮！系统提示，因内核升级问题导致消息延迟画面卡顿等bug，给宿主造成困扰，特奖励师徒大礼包一份，补偿金额＋30000】 【师徒大礼包内容为两张技能复制卡，一次脑电波模拟教学体验机会，师徒亲密值＋10】 这还差不多。 赵牧查看“脑电波模拟教学体验”的介绍，觉得正好适合给现在的林诗雨用，就大方给了。 【体验开始，将在徒弟林诗雨睡梦中植入梦中体验手术练习】 也就是说让林诗雨也能跟他一样在拟真实验室做手术练习，只不过林诗雨醒来只会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这个不错。 赵牧满意点点头，起身去洗澡。 娇娇一直跟在他身边:【赵哥哥，我已经为您放好水了，今天很辛苦，泡一个热水澡放松肌肉吧。】 赵牧进入浴缸，以前他租这套房子就是看中了这个浴缸，工作久了回来泡个热水澡，简直享受。 但是—— 赵牧看向一旁始终挂着微笑的甜美护士:“你一定要守着我？” 【我正在为您释放放松香薰】 还是个自走香薰？ 赵牧摆摆手:“不用管我，回去待着吧。” “好的赵哥哥，如果有需要，您随时可以召唤我。泡澡时间不宜过久，赵哥哥要记得及时起来哦。” 原本以为专属管家多高大上，没想到他本身等级不高，得到的专属管家也显得有些智障。 这大概跟人类现实世界的“人工智障”有得一拼。 赵牧一边泡澡一边沉浸在医学百科全书的理论知识里，泡了二十分钟左右起来，洗漱休息。 刚躺下，赵牧就听见娇娇的提示:【赵哥哥……】 “打住。”赵牧无奈了。 “师父，你刚刚跟谁说话呢？”林诗雨摸索着从卧室出来，睡得迷迷糊糊的样子还挺可爱。 赵牧否认:“你听错了吧。” “哦。”林诗雨摸索着到茶几边上给自己倒水喝。 眼看她要烫到自己，赵牧眼疾手快抓住水壶的把手:“小心！” 林诗雨彻底清醒过来，心脏怦怦跳。 四目相对，气氛莫名氤氲。 林诗雨不自觉往前靠近，胳膊贴着赵牧胳膊，这期间，赵牧已经能闻到她头发上散发的淡淡香气。 “林诗雨？”赵牧有些困惑。 林诗雨还在继续靠近…… 第19章 我要做飞刀 赵牧稍有愣住，正要退开，就看见林诗雨仰起头，对上她清澈的目光。 “师父，你今天喷香水了吗？” 她的眼睛很漂亮，扇形的双眼皮让她的端庄大方的长相多了几分媚意，抬眸的时候，眼睛盛着灯光，像一汪湖泊。 赵牧笑了笑:“没有。” 林诗雨有些困惑:“是吗？可我怎么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好熟悉啊，但是又不知道在哪里闻过。” “我身上香不香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你身上应该不香，上了一天的班赶紧去洗洗睡吧。” 说完，赵牧转身倒在沙发上，闭眼装睡。 林诗雨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不洗澡就睡着了，竟然笑话我，坏蛋。” 浴室传来水声，沐浴露的香气渐渐飘散开来。 赵牧默默叹了口气:“唉，一定是单身太久了，水声都能让人想入非非。” 今天他和林诗雨都不在家，家政那边没钥匙，没能进来打扫。 第二天白天没排班，赵牧接到孙昊的电话要出门约见，就让林诗雨在家等着，自己则去跟孙昊碰面。 赵牧跟他简单打了招呼，说:“前辈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最近你有空吗？”孙昊笑着问，态度非常和蔼可亲，“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的地方吧？”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赵牧选择按兵不动，反问:“您的意思是？” “嗐，这种事不方便放在台面上说，不过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圈子也有很多不成文的规矩，做飞刀也是业内常见的事。你看你对这些事感兴趣吗？” 孙昊这话问得挺委婉了，作为医院招牌专家之一，他什么时候跟个新人医生这么温和甚至有点低声下气地说过话？ 可以看得出他是非常想拉拢赵牧。 很可能是听说了昨天赵牧一口气八台手术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大早上就给他打电话约见。 飞刀能帮赵牧快速累积经验，他非常乐意，不过面对孙昊还是保持客气:“当然，前辈愿意带我，是我的荣幸，不过我对这方面没有任何的渠道，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入手。” “这你不用担心。” 孙昊松了口气，立即扬起笑脸，放低声音:“是吧，跟你说了吧，我现在手头就有五台邀约，不过我这两天没时间做，那边又等不及了，我带你过去认识认识，就把这件事交给你。” 赵牧一口应下。 孙昊有些犹豫:“不过那边要求的是我，现在换成你一个新人医生，在价格上可能会有压缩，你看？” “没关系，前辈愿意带我，是我的荣幸，至于钱的问题……就当是积累临床经验了，钱不是那么重要。” “好！那我现在就带你去仁爱医院。” 原来是香城本地的医院，难怪孙昊放着钱不去挣。 像孙昊这么谨慎的人，一般情况下接飞刀都是外地，而且地点隐蔽，就是为了掩藏身份，不希望这些事被曝光。 虽然是行业内普遍接受的事实，但一旦被曝光，肯定会大大影响职业生涯。 赵牧无所谓，他本来就是一个刚冒出头的人，在香城医院外几乎没有同行知道他，只要能积累经验，在哪做手术都一样。 仁爱医院跟香城医院不同点在于它是一家私人医院，上头那些很有名的专家都只是在这里挂牌，请他们做手术也是要另付款，这种时候，私人医院通常就会请外援。 不过他们有钱，去他们那治病的人也是有钱人，外援的质量一般都不错，手术出错率也低。 这也是飞刀行业能够发展到现在的重要原因。 孙昊把赵牧引荐给那边的科室主任，三人关上门，私下碰面。 “柯主任，这就是我跟你推荐的主刀，别看他年纪不大，手稳得很，保证给你漂漂亮亮地完成手术。” 柯主任上下打量赵牧一眼:“老孙呐，咱们都是多年老同学了，你这……确定不是在忽悠我？” “哈哈哈哈，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孙昊豪爽地拍拍赵牧肩膀:“这小子昨儿刚在咱们医院做了八台外科收拾，手术资料我不是都发给你看了吗，做得是真漂亮。我那边还有点事要先走，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孙昊一走，柯主任对赵牧的嫌弃更是毫不掩饰。 不过赵牧无所谓，他本来就不是为了寻求这些人的认可，单纯是要锻炼自己。 话不多说，赵牧上第一台手术。 又是阑尾炎。 昨天三台阑尾炎做下来，赵牧手感还在，所以第一台手术比昨天的都要完美，就连系统都给出了100%的完成度。 【由于您出色完成手术任务，奖励翻倍，请查收！】 赵牧笑了笑，从手术室出来需要更换衣服，看到柯主任也在，估摸着刚才肯定看了他手术全过程。 赵牧跟他点头示意。 “年轻人是有两把刷子，但是也别太得意，阑尾炎手术只是一场最平常的外科手术，做得再漂亮，也还是普通外科手术，做不出花来。” 赵牧心头冷笑一声:是吗？那我争取给你做出花来。 赵牧笑笑说:“你要是不放心，就再多看看吧，免得我在术中出点意外，您也可以帮忙挽救挽救。” 赵牧说得客气，对方瞬间自满:“当然，我就在这盯着，你好好做。” 第一台他时传统的开腹手术，取右下腹麦氏切口，依次打开腹壁各层，找到阑尾，然后将阑尾距盲肠部约0.5cm处切断，做荷包包埋。 既然对方瞧不上，赵牧也正好练练手，第二台就做微创手术，使用三孔法置入腹腔镜器械，然后在镜下将阑尾切除。 第三台紧接着用经自然腔道内镜下进行阑尾切除。 每一台都如同行云流水，刀刀干净利落，关键是手术时间越来越短，从最开始的五十分钟，到第三台直接半个小时搞定。 看得人心服口服。 柯主任一头黑线:尼玛这不是做手术，这是单纯来炫技的吧！我说你不行，也不带这样证明自己很行的吧？ 怎么办，好像说话得罪了一个有前途的大佬。柯主任不自然地摸摸鼻子，然后给孙昊打电话:“你tm从哪弄来的神人？真是新手医生？我都从他身上看到你这个双科学霸那种变态的影子了。” 第20章 舍不得女儿套不到狼 孙昊不只是脑科专家，当年他研究生时期是做的双科研修，外科实力也不弱，只不过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听到老同学的震惊，孙昊笑笑说:“那你绝对是看走眼了。” 柯主任冷笑一声:“我怕是看花眼了才对。这小子手起刀落稳得跟精密机器一样。” “哈哈哈，我的意思是，你看走眼了，他绝对会比我更厉害。我像他这么大岁数的时候可没他这种技术。” 柯主任低声问:“你从哪儿弄的这么一个人？挖得动墙角不？” “甭想了，香城医院老院长早就盯上他了，老院长手头捏着合同，不可能轻易放人。” “行吧，当我没问。我不跟你说了，他怎么又开始了？都不需要休息的吗？我特么一个电话没打完他就能继续给人手术，机器人也不带这么拼的吧？” 电话那头孙昊只是笑笑，然后挂断电话。 而赵牧趁着这次机会，把外科手术目前已知的手法都用上了，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堪称当代秀儿。 【lv2级胆囊炎手术完成，完成度97%，经验值+80，手术熟练度+6，金钱+1000】 …… 赵牧发现，奖励似乎普遍比他在香城医院更低。 不过拿来练手的话，这些奖励也还可以了，他能接受。 换上常服从手术楼层下来，赵牧看到柯主任对他笑脸相迎。 “辛苦了吧？要不要到休息室坐会儿？或者干脆一起吃个饭。”柯主任脸上堆满了褶子。 赵牧婉言拒绝，很快就看到孙昊也来了。 手术刚做完，孙昊就过来，很显然是柯主任专门通知的他，柯主任想留他，肯定不愿意让孙昊知道，孙昊一来，柯主任就不提那些事了，只一个劲夸赵牧技术不错。 孙昊把赵牧带走，两人到了医院外。 “给我一个二维码，我把这次的钱转给你。” 赵牧当场收到八千块钱，五台手术，还是仁爱医院给的机会，总额肯定不止八千，不过赵牧理解，孙昊在中间不可能不拿钱。 反正他的最终目的不是手术费，也就没商量。 孙昊看他没什么反应，特意说:“小赵啊，你好好干，这一次都是小手术钱不多，柯主任那边看你是新手又压钱，说是最终给多少要看后续病人状况而定。这八千是我拿自己钱贴的，只多不少。” 信你个鬼。 赵牧笑着点头:“谢谢前辈！” “嗐，都是小事，我也很乐意看到有人锻炼出来。毕竟我是看着你一步步成长的。” 赵牧立马表示感激，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他不会选择戳穿。 只是孙昊很快就转变话锋:“那个……小赵啊，我看你今年二十好几了吧？一直在科室上班，应该还没谈恋爱是吧？” “前辈有话直说吧。”赵牧大概感觉到了。 果然，孙昊下一句就说:“怎么说呢，我有个干女儿跟你差不多大，人呢不说美若天仙，但看着舒服，脾气也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认识认识？你也不用紧张，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先约着吃个饭什么的，不着急。” 这是打算色/诱？ 还干女儿，舍不得女儿还想套着人，想得挺美。 孙昊是赵牧当成以前遇到的那些普通人了，要么钱要么色，总有一样钓得到大鱼。 不过赵牧可没打算跟这只老狐狸有过多的纠缠，孙昊想捆住他，他还就偏偏不乐意。 赵牧抱歉一笑:“这件事可能要前辈失望了。我还真的不能答应。” “怎么？是嫌弃我女儿配不上？”这会儿直接改口成女儿了，老狐狸还挺会话术。 赵牧心头门儿清。 “吱……” 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赵牧二人附近的路边。 “你怎么在仁爱医院？”林诗雨来了，下车就问，完全没注意到孙昊也在。 是赵牧之前看到孙昊出现，就特意让林诗雨来接自己，好找个理由脱身，碰巧遇上这话话题，赵牧会心一笑。 赵牧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回答:“放心吧，没生病，就是有事儿要过来办。” 这句话一出，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 别说孙昊一脸蒙圈，就连林诗雨也没反应过来赵牧这是闹哪一出，正要说话，回头看到了孙昊，赶忙补了一句问好。 孙昊悻悻一笑:“小赵啊，那我刚才说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什么事？”林诗雨好奇。 话音刚落，她就被赵牧双手压着肩膀推出去小半步，离孙昊近了点。 赵牧说:“前辈，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还是不要说给我介绍对象的事了吧？她会吃醋的。” 女朋友？！ 林诗雨被吓到，下意识要解释，但是肩膀被赵牧轻轻按了下，那是赵牧给她的暗示。 紧接着，赵牧靠在她耳边轻声说:“帮我一个忙，待会儿师父请你吃饭。” 吐出的热气全撒在她细嫩的耳朵和脖颈上，叫她不自觉泛出粉意。 孙昊大方一笑:“这样啊，是我老糊涂了，连你们在谈恋爱都不知道，小雨应该不会怪我太鲁莽给小赵介绍女朋友吧？不过其实也不算介绍对象，我女儿今年七八月份也要出来实习了，算是后辈，像让小赵多带带她。” 孙昊不愧是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一条路走不通就干脆绕圈圈，当不成女朋友就塞给赵牧当徒弟，看样子就是硬要把赵牧压在身边。 他像是认定了赵牧会吃女人这一套，又或者对自己女儿很有信心。 更何况，孙昊还是觉得赵牧跟林诗雨不太可能，林诗雨的身份他多少知道点，赵牧再优秀现在也是一穷二白，两人很难真正走到最后。 想到这里，孙昊笑得更坦荡直白，干脆主动退场:“那行，你们先去约会，我就不打扰了。” 孙昊一走，林诗雨有些不好意思:“师父，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啊？” “就刚刚，短暂地当了我一分钟女友。”赵牧径直走到副驾驶坐下。 林诗雨追上去:“哦……原来只是为了拿我当挡箭牌，师父你好过分呐。” “我错了。”赵牧非常快速低头，“请你吃大餐行吧？” 林诗雨坐上驾驶座:“那我可得狠狠宰你一顿了。去哪儿吃？” “前面路口左转，我给你指路。” 然而他们刚开了几分钟，就被迫停下。 林诗雨觉得奇怪:“下班时间还没到，前面怎么这么多车堵着。” 【叮！临时任务已送达，前方发生重大车祸，共二十一个伤者，五人危重，请宿主及时抢救】 第21章 不然你来? 五个危重！ 赵牧取下安全带:“前面是车祸，跟我过去看看。” “你怎么知道？” 林诗雨没有得到答案，但还是下意识的跟着他一起紧急下车，两个人狂奔到达车祸现场。 难怪堵车这么严重，前面起码有十辆车撞成了一锅粥，还伤及了路边行人，波及至少有三十几米的直径范围。 “打急救电话了吗？”赵牧先上去了解情况。 路人说已经有人给仁爱医院打了电话。 车祸应该刚发生没多久，这里离仁爱医院近，但是仁爱医院的条件……赵牧心里有了大致判断，立即吩咐:“林诗雨，给科室打电话，派车过来。” “好！”林诗雨立即打电话。 而有行人听见了，回头看向赵牧:“你们也是医生？哪个医院的？仁爱医院近，还是让仁爱医院来吧！” “轻伤送仁爱，另外五个人必须送香城医院，让科室快点派车过来，肾上腺素带足！”赵牧这话是跟林诗雨说的。 说完，赵牧大步走到车祸最惨烈的中心地带。 好几辆车都已经被撞变形了，车主被卡在车里，车边有人试图拆车。 赵牧利用系统迅速做出扫描判:“这里面的人只是吓晕过去了，没有大碍，先拆前面一辆车。” 前面被卡主的人是危重症，颈椎断裂、腹部内出血，心跳呼吸停止，急需抢救。 临床上创伤死亡高峰期基本分为三个部分，第一死亡高峰在伤后数分钟之内，大多是因为脑干、高位脊髓、心脏、主动脉或其他大血管的重大损伤所致，就算抢救及时，这类伤员也极少被救活； 第二死亡高峰是伤后数分钟至数小时之间，多由于脑、胸、腹内脏器或血管破裂，骨盆或股骨骨折等引起大量失血所致。 这是抢救成活的关键所在，所以这段时间也被成为“创伤抢救的黄金1小时”。 第三高峰则发生在伤后数日或数周之内，多由于严重感染或器官衰竭所致，也有一部分因为外表看似正常从而遭到忽视而造成大意错失最佳治疗时间。 当务之急，是要先确保五个危重症的生命。 在赵牧的指导下，一行人很快把车门卸下，因为车辆在被撞过程中直接翻转反扣回来，车厢空间被严重挤压，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整个人被夹在驾驶座，脊椎肉眼可见的变形，还有一块钢板直插在他的啤酒肚上。 可视化视野快速扫描，只见这位啤酒肚大叔整个人都呈现灰蒙蒙的状态，而严重受损的几个部位已经红得发紫，第六七颈椎错位断裂，韧带撕裂，脊神经卡在两条骨缝之间岌岌可危。 这样的阵仗，赵牧还是第一次单独应对。 【伤患姓名:陈华 年龄:42岁 伤情初步诊断:颈椎断裂、腹部外伤、脾破裂、心脏骤停 救治难度:lv7】 lv9级的难度！ 赵牧眉头紧蹙，他迄今为止还没有接受过lv9级的任务！ 【叮！已启动生死时速模式，无限精力模式，开启手术专精lv7级模式】 【五个危重病人必须全部抢救成功，否则任务失败】 …… 赵牧的脑海中被瞬间涌入大量的画面和知识，那些东西好像一瞬间变成了他的本能。 就像第一次接受系统任务时一样，赵牧有种打通任督二脉的时感觉，不再浪费一分一秒，立即弯腰钻进车厢，先想办法把大血管的血止住。 病人颈椎伤情复杂，赵牧很难在不触动颈椎的情况下把人完整搬出车厢。 没办法了，赵牧跪在车厢里，借用周围的切割下来的铁板做成简易颈托，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轻轻一折就把铁板折成想要的弧度。 情况紧急，赵牧只小小诧异一秒，很快就明白这是系统模式调整带来的变化，专心救治。 林诗雨打完电话，一个转身就没看到赵牧的身影了。 她第一次遇上这种重大车祸现场，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周围悲怆的哭喊声让她没时间犹豫，选择了就近一个被拖出来且昏迷了的人查看，确认已经失去意识，立即打开呼吸通道，进行心肺复苏。 仁爱医院的人很快就来了，救护车的警报声让现场显得越发兵荒马乱。 “我不是说了吗？危重病人不能送仁爱，除非你们想他死！”赵牧情绪有点激动。 仁爱医院派来的人并不认识他，不断催促:“你不要耽误病人的抢救，要是人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付不起责任!快点把他交给我们专业团队处理。” 赵牧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急救箱:“婆婆妈妈。借你东西一用，你们要创业绩就去接那些伤得不重的人，不然这些人你们捡回去了也救不回来。” 翻来翻去，急救箱里只有几只肾上腺素，赵牧顿时无语，更加坚定不能把危重症的人交给仁爱医院。 “喂，抢东西干什么？把我们东西还回来！你要干什么？” 赵牧把陈华腹部的钢片取出来，钢片前段刚好卡在腹主动脉上，这一拔血流得更多，好些飞溅到赵牧脸上。 “你干什么！”仁爱医院的人被他突然的行动吓到，“不懂急救就不要上手，出了事你能负责吗？快点让开！” 太吵了。 赵牧眼睛都没眨一下，用急救箱里的无菌棉垫、纱布等，紧紧填塞在伤口里，再用绷带对伤口进行加压包扎，血流得太多，赵牧干脆叫人把伤口按住，进行持续性施压。 “你让我按？” 赵牧懒得废话，把他手按到伤口上:“压禁了。” “你还要干什么？”那人有点懵了，“现在不把人送到救护车上，还浪费时间干什么!” 赵牧没好气:“当然是急救，不然你来把他颈椎接上心跳复苏？” “至少要先把人从车里搬出去吧？” 没时间了。 赵牧眼睁睁看着陈华的心脏一点点被憋成紫红色，再不想办法让他心跳复苏，这颗心脏就要失去活性了。 他给陈华注射一支肾上腺素，然后试图把陈华调整到相对平躺的姿势，缩着全身尽力对陈华两侧乳突的连线和胸骨的交叉点进行按压。 第22章 你确定可以? 换做一般人，这种姿势基本上使不上力。 但是赵牧感受到了系统生死时速模式的力量，虽然手臂无法完全伸直达到标准心肺复苏的姿势，但手掌力量充足，愣是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对陈华进行抢救。 “这样按不可能按得到点上，你快点让开!”仁爱医院的人急了。 赵牧回头呵斥:“按好腹部的伤口!别乱动!” 失血过多对心脏也有极大的损害。 许是赵牧严肃的样子太唬人，那人不敢再说话，专心按着伤口。 连续有节奏地按了百来下，终于看到陈华呼吸通道恢复运作，心肺有了复苏迹象。 赵牧抓着陈华手臂，摸了下桡动脉，虽然微弱，但已经有了跳动痕迹。 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叮！一号伤患陈华已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仍旧处于高危状态，请重视。】 “你……你居然成功了？” 赵牧沉着脸，满是鲜血的手随意在陈华衣服上擦了擦，从车里出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下陈华最需要的是医院手术室更高规格的治疗。他手上什么都没有，只能做到这一步。 还有四个危重症，赵牧目光搜寻着。 “师父！你快点过来看看！”林诗雨已经带上些微哭腔，抬头看到赵牧的时候满脸惊喜还带着几分仓惶。 在一片血污之中，她充满担忧的眼睛是那么干净。 作为没有经验的新人医生，她已经算很镇定了，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困境，下意识对赵牧求助。 赵牧蹲下去，接下抢救任务，右手安慰性从林诗雨肩膀上划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lv6级伤情，脑部遭受重击，蛛网膜下隙出血，左手有巨大截肢风险】 颅脑最怕内出血。 外伤最怕感染。 这个人一次性占全了，整个左手几乎被玻璃渣插满了，血肉一片模糊，就算清理出来，也剩不了几块好肉。 一片兵荒马乱之中，赵牧全程冷静按照本能处理，在处理完四个危重症之后，香城医院的救护车终于接连到达现场。 “快！担架！”赵牧指挥他们，然后寻找着剩下两个危重症。 高级模式的可视化视野非常清晰详细，他把每个躺在地上的伤患都扫描一遍，都不是要找的人。 终于，一个满腔内脏内出血的人从赵牧眼前走过。 “等等！”赵牧一把拉住他，“救护车！这边接人！” “我没事……你别拉着我，我好好的啊！我要去帮忙，我叔还在前面呢，你这人怎么回事，快点放开我！”这人异常激动。 赵牧看着他脾下随着他的动作飚出一股血，最终流在腹腔，整个脸色垮下来。 索性一把将其按住，赵牧让林诗雨搭把手，正好救护车开到他们面前，直接把人“押”上去。 最严重的人都被救护车拉走，赵牧直接跟着最后一个内出血的人上车离开，林诗雨也在同一辆车上。 “按住他，别让他在动，或者直接一针镇定剂，总之让他别动。”赵牧在旁边的器材架子上翻找东西，同时又问跟车来的护士，“手术室那边排得了吗？” “赵医生你放心，都已经安排好了，手术全部为这次紧急车祸让步。” 赵牧亲自调药剂，然后给人挂上水，现在只能减缓对方内脏出血的速度，再一个仔细做出手术方案。 “我不去医院，你们放开我！你们疯了是不是，我都说了我没事，车祸现场那么多人等着救治，你们拉他们去啊！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病人情绪很亢奋，说话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 林诗雨看向赵牧:“该不会是内脏出血吧？” 赵牧严肃点头:“肝脾破裂。” 身体机能性迟钝反应。 一般出现在重大创伤后，最常见就是在车祸后，通常受伤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毫发无损，甚至精神亢奋，上蹦下跳。实际上脑出血或是内脏出血而不自知。 同时身体因为应激反应大量合成肾上腺素，麻痹痛觉神经，大脑兴奋，情绪失控。 一旦发现不及时，这样的伤患通常会猝死。 从察觉症状到死亡这段时间从几秒到几分钟不等，基本无力回天。 赵牧扫了一眼这位患者的内脏，脾破裂合并肝破裂，内脏下方隔膜兜不住血，内出血几乎蔓延整个腹腔。 快到医院了。 一行人争分夺秒，赵牧一刻也不停歇，去手术室准备。 “师父，我跟你一起！”林诗雨追上来。 赵牧犹豫片刻，点头答应。 止血是第一要务。 赵牧先行肝动脉结扎术、脾动脉结扎术。 “患者扔在渗血，血液无法正常凝固。”林诗雨提醒现状。 赵牧沉着应对:“进行肝周绷带填塞。” …… 十分钟后，渗血速度明显减缓，林诗雨终于敢大口呼吸了。 赵牧让她将止血用过的材料收起，然后说:“胆汁漏入腹腔，引起了胆汁性腹膜炎和继发感染，行胆管修补术，腹腔引流灌洗。” “麻痹性肠梗阻，行肠道插管减压。” 这些交给林诗雨。 赵牧争分夺秒给修复肝右叶损伤部分，清理后，使用人工材料填补。脾脏部分也是一样。 lv7级的专精模式让赵牧如有神助，手术手感极佳，速度自然也就起来了，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兴奋和喜悦，仿佛一台手术是他静心完成的一份礼物，越做越满意。 一个半小时，赵牧缝合最后一针，将工具递给林诗雨。 【手术结束，病人脱离生命危险，任务进度1/5】 …… 【叮！患者赵庆荣已脱离生命危险】 【叮！患者陈华病危，请及时处理】 …… 三条消息差不多同时发出声音。 赵牧心头一嗝，他心里清楚刘主任怕事，根本不愿意接这样的危重病人，更何况还是一次性五个。 所以赵牧马不停蹄出来，用自己在科室的人脉调节，刚到陈华所在的手术室，就听见有人宣告陈华死亡。 颈椎修复难度太大，被卡主的脊神经一旦断裂，重则死亡轻则高位截瘫。高位截瘫就算勉强抱住一条命，后半辈子也基本完蛋了。 赵牧不希望自己手底下出现这样的病人。 “赵医生，病人都已经死亡了，家属签了放弃……” 赵牧径直越过他:“我说还有救就是有救，让开！” 第23章 五千字检查 半个小时，赵牧相继收到另外两个人脱离危险的通知，任务进度4/5。 那些人都得到了良好的第一时间处理，所以问题不大。 就差陈华，因为跟仁爱医院那群人“抢病人”中途耽误了一点时间，病情最为惊悚。 赵牧将所有精力集中到抢救上，周围的人都劝他放弃了，他充耳不闻，只专心做自己认定的事。 不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更是为了挽救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这一刻，赵牧肩上无比沉重。 又是半个小时。 “滴滴，滴滴……” 原本平静的仪器再次发出规律声响，有人惊喜大喊:“心跳恢复了！赵医生，你真的成功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喊出来，整个手术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悲喜交加的圣光感之中。 “快！配合赵医生！” “营养液继续，输血袋呢？拿过来继续！” “让血库再调血过来！” …… 一旦看到转机，气氛使然，大家都开始配合赵牧。 赵牧额头上全是汗水，高度集中注意力:“准备修复颈椎，电刀给我。” “给患者高度营养支持，密切注意心跳血压。” “吸血。” “纱布。” “止血钳，再拉开点，第六椎被挡住了。” “擦汗。” …… 一切井井有条进行着。 两个小时后，手术完成。 【叮！陈华抢救成功，颈椎修复手术完成度92%，预后良好。恭喜宿主，出色完成任务。】 【任务奖励，经验值+800，手术熟练度各+50，金钱+50000，解锁神经外科手术技能，无限精力模式二十四小时一次性体验包一个】 【叮！掉落礼包，礼包内含两张技能复制卡】 【温馨提示，因任务圆满完成，无限精力模式、lv7级手术专精模式等即将自动解除，请宿主做好准备】 …… 赵牧点开主页扫了眼，这两天不断刷手术经验，经验涨得快，钱包也鼓鼓囊囊。 不知不觉竟然有十几万了！ 这种来钱速度，还有必要在医院上班么？赵牧笑了笑，从手术室离开。 各种加持模式解除，赵牧走到一半遇到，差点抬不起脚——急救比平时的手术更耗费心力，精力消耗太大，他全身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林诗雨坐在长椅上休息，脸色不怎么好看，看到他出来就立即站起来:“师父，你怎么样？” “还好。”就是胳膊和脚有点酸，赵牧上下打量她一样，“没去吃饭？” “嗯，收治这一批病人折腾到现在，病例都还没写，哪有时间吃饭呐。” 刚说完，林诗雨感到一阵晕眩，眼前一黑，脚下失了力道。 赵牧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去休息室喝杯糖水，我让人送餐上来，答应请你吃的晚饭，只能在科室将就了。” “没事的。” “让你休息就去休息，记得喝杯糖水。”赵牧走了两步又倒回到她身边，“你身上带药了没？要是呼吸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吸药或者跟我说，知道么？” 林诗雨一下红了眼眶，又累又怕，神经紧绷了几个小时，突然被人关心，情绪直冲上来，叫她说不出话，就乖乖点头。 “去吧，我待会儿就过去。” “嗯，谢谢师父。” 赵牧让专属管家娇娇给整个科室的人定了餐，就当是犒劳一下了，突遭变故，整个急诊科人仰马翻，大家都该累了。 赵牧很快回到一楼急诊科。 “赵医生，手术做完啦？刚刚刘主任到处找你。”小护士贴心提醒。 刘全民这个时候一般都已经下班回家了，今天这时候找他干什么？ 赵牧点点头:“好的，我现在就去给他回电话。” 一转身就很刘全民遇上。 “赵牧，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刘全民脸色非常难看。 赵牧照做。 办公室里只有他俩，刘全民一巴掌拍在桌上，发出巨大声响，紧接着他一声怒吼:“五个！你小子一口气给医院搞了五个危重症进来！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那也不能放着不管吧？” 刘全民气得头顶冒烟:“而且还是从仁爱手里头抢来的病人，知道这事儿闹多大吗？外头现在都在笑话咱们医院跟人抢饭碗。而且你知不知道同时收治五个危重症患者，这件事风险有多大？” 那还不是都救回来了。 赵牧腹诽一句，随即回答:“主任，当时那种情况，我相信您见了肯定也会第一反应要把他们接到我们医院来。” 本来急诊科不至于这么心酸，刘全民当主任之后，气走了三个能单独主刀的医生，再加上刘全民有意控制，急诊科一旦遇上危重症，都是建议家属朝更高一级医院转，很少收治。 先把刘全民捧几句，之后的话才好商量。 刘全民冷哼一声:“别以为你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唬住我，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接受惩罚。” 赵牧不服气，语气不怎么好:“主任打算怎么罚？” “生气了？我这是为你好，你别……” “叮铃铃～叮铃铃!” 刘全民手机响了，看来他是真的下班又因为这件事特意过来，不然平时手机都是震动模式。 赵牧提醒:“您有电话。” “别管，我要把话说完。你先趁着今晚值班，在休息室没事就写检讨，给我认真反省这件事到底哪里做得不对，以及以后该怎么改。检讨五千字起。” 五千字，根本写不出。 赵牧瞥了眼他的手机，上头的号码很眼熟，于是问了句:“主任，你确定不接电话？可能是有重要的事要找你。” “你别想岔开话题，我今天非要把规矩跟你说清楚。还有啊，小赵，你要是觉得我太严格呢，检讨可以变成两千字。” 五千字跟两千字都不是他能胜任的任务。 赵牧好心提醒:“是陈院长的电话。” 一听是院长，刘全民脸色一变，赶忙接听电话:“是是是，我这就查看一下，您放心，今晚收治的病人全都已经抢救回来，并且暂时脱离危险。” 刘全民在电脑上一通操作，没一会儿就对院长回答:“是有个叫陈华的，您放心，人已经救回来了，截瘫问题需要长期疗养才知道预后情况。好好好，我现在就给他们安排到一家店。” 说着，他挂断电话回头看向赵牧:“陈华，是你抢救回来的？” 语气带上几分讨好，不似刚才那么咄咄逼人。 第24章 吃软饭的男人 赵牧如实回答。 只见刘全民瞬间变脸，冲赵牧摆摆手:“嗐，你也不早说，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这个陈华是谁？”赵牧直觉刘全民的转变跟陈华有关。 刘全民笑着说:“这你就别多问了，行了你走吧。” “那检讨书？” “还管什么检讨书啊，我得给你弄个锦旗挂着才行！”刘全民堆起笑脸，走到赵牧身边亲昵地拍拍他肩膀，“小赵啊，你可真是咱们科室的福星呐！这次多亏了你。” …… 主任，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赵牧腹诽一句，回头跟刘全民客气了几句，离开办公室。 急诊科的夜班忙起来真要命，闲的时候也是真的闲得发慌，这会儿外头安静得很，赵牧刚出来就接到陈建国的电话。 “喂院长？” “小赵啊！”陈建国情绪难掩激动，“今天的事多谢你了，等我明天从海市回来，一定要当面感谢你。” “院长言重了。” “总之你辛苦了，晚上要麻烦你帮我盯着点，陈华千万不能有事。” 都是姓陈，难不成那个陈华是院长亲戚？看岁数，难不成是儿子？ 赵牧心下随意猜测，然后答应陈建国的嘱托，又听了许多对方的感谢。 前几天还剑拔弩张差点翻脸的人，突然转变主位，这感觉还挺奇妙。赵牧浅笑着摸了摸鼻子，正好收到娇娇的提示——外卖到了。 “不知道大家喜欢什么，随便点了些，有空的先到休息室吃饭，大家替换着来。” 赵牧说完，拎着其中一份先行前往休息室。 大家早就习惯急诊科的节奏了，有东西就吃，有空就上，也都没跟赵牧假客气，陆陆续续拎着外卖往休息室走。 赵牧走在前头，隐约听到有女生的哭声，仔细一听竟然是林诗雨的声音。 他脚下一顿，回头冲跟来的同事说:“不然还是去二楼休息室吃吧，清净。” “赵医生都请咱们整个科室吃饭了，你的意见咱们当然得听，走吧上楼去。” 赵牧应和性笑了笑，把他们支走后一个人推开一楼休息室的门。 里面只开了一盏灯，不算亮堂。 林诗雨正坐在是铁床上抱着膝盖轻声抽泣，背对着门，听见开门声立马挺直腰板，匆忙擦干泪水。 一回头，对上赵牧关切的眼神，林诗雨眼眶再次湿润，小声叫他:“师父……” 赵牧反手把门关上，外卖盒子放一旁的木桌上，又给她递上纸巾:“先吃点东西再哭，别值班把自己值住院了。” “谢谢。”林诗雨接过纸巾，不太情愿被人看到自己掉眼泪，苍白解释，“我刚刚没有哭。” “是没哭，就是掉了两滴眼泪。” “师父，你别取笑我了。” 林诗雨说着说着又要控制不住哭起来，泪水慢慢涌起，看得人心颤颤。 赵牧摇摇头，自顾自坐下开始吃饭:“你说你好好的大小姐放着不当，跑来这儿吃什么苦？一个车祸现场就把你吓唬成这样了，以后怎么办？” 林诗雨被说得脸上无光，弱弱地问:“我们都是同期任职的新人，按道理说你应该也没遇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怎么你这么淡定？” “那是因为我在当医生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赵牧想起了父母，不过失落只短暂出现一秒，就被他抛诸脑后。 林诗雨含着泪光摇头:“不是，我们的根本区别还是在于实力问题，要是我也有过硬的实力，根本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慌乱，就像师父你一样，可以有底气地应对一切突发状况。” 这倒是实话。 赵牧笑了笑:“那你是要继续哭，还是过来吃饭？别怪我没提醒你，咱们要明天中午才能交班。” “吃。”林诗雨擦擦眼泪振作起来，坐到赵牧对面。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休息室里只有吃饭的细碎声音。 另一边，二楼的休息室里，大家都累坏了，一阵狼吞虎咽，等吃得差不多，轮休的几个人开始不慌不忙聊起来。 “诶，赵医生怎么没跟咱们一起上来吃饭？” “我说你也太没眼力见了，没发现除了赵牧，咱们还有一个同事没来？” 小护士恍然大悟:“啊～还有林医生，不过他俩不饿么？都去哪儿了？” “说你笨你还不信。这么明显还用想。” 林诗雨跟赵牧？！ 这个消息一下吸引了八卦之魂。 有打算收拾收拾下班的人也凑上来:“嘿，你们还真别说，这几天他俩的确走得近，今天的急救还是他俩在车祸现场，才能力挽狂澜。” “也就是在下班时间，他俩待在一起，才会一起出现在车祸现场。” “啊！我突然想起来，昨天他们好像也是一起来上班的。”小护士反应过来。 赵牧同办公室的医生李胜摇摇头说:“啧啧啧，我就说赵牧怎么这么大方，还请咱们整个科室吃饭。看来是现在不缺钱用了。” “你的意思是……” “废话，林诗雨是谁啊，典型白富美，家里有的是钱，赵牧跟她在一起，可不就跟傍上富婆一个性质。你看以前赵牧有没有这么大方过？” 小护士可劲儿给李胜使眼色，可惜对方还是一股脑把话全说出来了。 赵牧站在门口，双手环抱胸前:“看来大家都不是很想下班嘛，不然干脆今晚一起值班？” 背后说人坏话还被抓了个正着，换谁谁尴尬。 李胜悻悻一笑，找理由开溜。 等他到了跟前，赵牧拿出手机:“胜哥，我帮你打车吧，反正我现在傍了富婆，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李胜求饶似的看向他:“赵牧啊，我这就是嘴炮一时爽，俗称tm嘴贱，你别放心上啊。” “我师父不放心上，我放心上可不可以？” 林诗雨就站在门外拐角的地方，把他们的话通通听在耳中，阴沉着脸。 她朝李胜走近:“我说，你要是把平时嚼舌根的精力放到临床学习上，也不至于连手术搜上不了，不像我师父，能这么优秀。” 李胜难堪到不行，嘴角抽了抽说:“他要不是找孙老师开小灶，怎么可能有现在的进步！” 赵牧挑了挑眉，眼神陡然变得危险。 第25章 我要自由 他不怕挑衅，但他很烦苍蝇。 他连卓越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只会动嘴皮子的李胜。 赵牧轻轻一笑，对李胜说:“哦～原来很早之前就对我积怨了，不过没办法，我就喜欢看你这种打不过我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李胜捏紧了拳头:“你少得意了！不就是跟林诗雨谈恋爱么，林家的东西又不是你的，你哪来这么大的傲气！” “哈，我真的被你给气笑了。我要说多少次，师父是师父，不是我男朋友。” 赵牧拦住林诗雨:“他就像揪着说我是软饭男，你解释再多遍，他也会装傻。” 闹这么大动静，一屋子的人算是反应过来了，拉架的拉架，劝散的劝散，几下把休息室清空。 小护士走到赵牧面前:“赵医生，李医生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可能是今天临时加班加累了。” “没事，我本来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赵牧对她温和一笑，但没多少温度。 小护士看向林诗雨:“那我就先走了……” 都是一个科室的，关系闹太僵会直接影响整个科室的工作氛围。赵牧明白这一点，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缓和现在的状态。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李胜对他的酸言酸语都源自嫉妒，同期进入医院，赵牧成长迅猛，实力和人际关系都节节高升，李胜心里很难再平衡。 总不能让赵牧再装傻回到以前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吧？ 赵牧摇摇头，跟林诗雨说:“你先在这休息，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师父，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我的实力你还需要担心？万一晚上再接到需要紧急手术的病人，你现在休息好了才能帮我。” 林诗雨被说服了，乖乖留在二楼休息室。 或许是经过之前的兵荒马乱，急诊科忽然变得平静。 晚上接了两个急性腹痛的患者，三个高烧患者，基本就没事了，赵牧有时间点开个人面板做仔细研究。 【姓名：赵牧 职业：医生 等级：lv2:315/5000（住院医生） 基础职业素养lv2（2550/5000） 手术精通lv2（1200/5000） 已解锁普外科基础手术、骨科骨折修复术及关节置换手术、脑科脑膜瘤手术、心内科手术等。 急救lv2（1700/5000） 医疗仪器使用精通lv2（652/5000） 系统技能：数据化视野，望闻问切。 点卡技能:一次性无限精力体验包、技能复制卡三张。 金钱值：165200 未分配熟练度：1000】 …… 赵牧似乎摸索到了快速加等级点的规律，低等级低难度的手势也可以积累经验值，但是需要在一定时间内完成一个高等级的手术，才能激活前期累积的经验值，使其成为等级点。 就比如，他刚才在系统帮助下启用lv7级手术专精模式完成对陈华的抢救，他的所有等级点都成倍翻涨。 赵牧的猜测在系统那里得到证实，心里有了盘算，看来以后不但要接小手术刷经验，还要偶尔激活。 第二天，科室尤其热闹，一连一面锦旗整整齐齐排在医生办公室门口，那阵仗，还引起不少路人的好奇。 这些全是送给赵牧的夸赞之词。 为了不影响办公室正常上班秩序，赵牧匆匆收下，跟家属寒暄几句。而很快，陈建国就来了。 院长亲自前来，当然每个人都严肃正经，刘主任更是亲自迎接。 “不用，我今天是以家属身份过来。”陈建国穿着便服，行色匆匆，从办公室路过的时候叫住赵牧，“小赵，你跟我过来一趟。” 赵牧照做。 “院长找他能有什么事？”李胜之前一直憋着没说话，就是因为赵牧在办公室，他还在跟赵牧怄气。 林诗雨没好气地说:“反正是你羡慕不来的好事，李医生，你还是先把病例和主任的手术记录补完吧，明天就交了。” 气氛尴尬，李胜嘟嘟囔囔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林诗雨听到了，可她选择了忍耐，只要不是针对赵牧，别人说她几句，她可以当做没听见。 赵牧那么好，她必须坚定为赵牧说话。 而此时，陈建国把赵牧叫到重症监护室外，里面躺着的正是陈华。 “里面躺着的是我儿子，我差点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陈建国语气感慨。 陈建国背对着赵牧，说完这话，装作若无其事，可手上偷偷擦泪的小动作还是出卖他的情绪。 赵牧早有心理准备，没有太惊讶，只说:“手术预后良好，院长你可以不用太担心。” “幸好！”陈建国两鬓斑白，这才透出六十五岁的人该有的样子，眼眶湿润地看着病房的透明玻璃，说，“我看了他的病历，当时的情况大概率是救不回来的，你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当时情况紧急，脑子一热也不知道怎么就做到了。院长，如果想后续恢复更好，还是转去高一级的医院为好，咱们医院……” “我知道。” 陈建国叹息:“事情发生太突然，我今天才安排好对接的医院，等下午那边的车过来了就转院。” “嗯，这样最好。” 一时间，走廊有些安静。 赵牧看陈建国为了儿子伤心的模样，一下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要是他们还在……心里顿时酸涩不已。 父母的祭日也快到了。 赵牧有些走神。 陈建国收起眼泪，短暂平复好情绪，回头语气肃穆问:“小赵啊，你这次帮了我大忙，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都满足。” 身为院长，陈建国很少会把话说得这么死，给出的承诺非常有意义。 赵牧定定对上陈建国的视线:“如果什么都可以的话，我想要自由。” “你什么意思？”陈建国平静的神色瞬间崩塌。 他本来以为赵牧会趁机敲一笔好处，不是升职加薪就是谈谈医院培养深造条件，谁知道，赵牧竟然是要自由！ 陈建国有些激动:“小赵啊，你再好好想想，咱们医院也没不至于要直接跟我辞职吧？” 他堂堂一个院长亲自跑出橄榄枝，对方不接也就算了，还想趁机辞职！ 陈建国有点凌乱了。 第26章 抓住他的把柄 “院长，我不是现在立即辞职，不过，我希望您可以给我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 赵牧跟医院签了三方，当初一腔热血来到香城医院，最低的签约时长就是六年。 意味着陈建国至少还有他五年多的劳动合同。 从上次陈建国来找他续约修改合同就看得出，陈建国已经意识到赵牧非同寻常，想把他留下。 这种情况下，赵牧想顺利辞职几乎不可能。 于是赵牧正好趁此机会，提出这个要求，以便日后往更好的地方走，也可以走得顺当。 陈建国眉头紧蹙:“说老说去，你还是打算好了要离开香城医院对吧？” 赵牧不否认，只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相信院长心里也清楚，我们医院虽然在香城是老大，但是拿到全国范围内，几乎没有存在感，我想学更多的本领就必须往上爬。” 离开香城医院只是早晚的事。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陈建国因为儿子的事心神不宁，又被赵牧突然摆一道，脑子一时半会儿缓不过，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赵牧乘胜追击:“刚刚院长说什么都可以，我只有这一个请求……要是院长真的做不到，那也就只能算了。” 这…… 陈建国神色为难，看了眼icu里还没清醒过来的陈华，狠了狠心，对赵牧说:“这件事我考虑考虑，唉，其实你要走我还真是舍不得啊，我本来是真的打算替你争取深造机会，留下来，我们医院一定会给你最优待遇。” “多谢院长好意，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陈建国不说话了。 赵牧继续说:“您放心，还没到我要走的时候，只是您提到了，我就正好跟您要一句话，到时候免得太突然。” 免得走不掉。 一条人命的恩情压在头上，陈建国再算计也没办法了，点点头:“行吧，这是我欠你的，不过我有个条件。” “您说。” “起码提前半个月跟我打个招呼，好歹让我有个准备。” 一个没啥职称的新人医生要走，用得着特意跟院长打招呼么？赵牧心里大概猜到陈建国可能有二手准备，但还是点头应下。 反正他有足够的底气。 陈建国揉了揉太阳穴，疲惫不堪:“昨晚值了夜班，今天早点回去休息吧，我给你放两天假。” “不用，我照常排班。” 陈建国诧异:“到底是年轻人，干劲足，真不用休息？” “今晚不就是休息么，没事。” “行，改天一起吃个饭，再详细聊聊。” 赵牧找了理由走了，陈建国在icu楼层多待了会儿，又给孙昊打了个电话:“到二栋来一趟，我有事问你。” 孙昊虽然困惑还是来了。 院长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 孙昊仗着实力突出，在陈建国面前也底气十足，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坐下。 陈建国问:“你跟赵牧现在怎么样？” “哪个赵牧？”孙昊习惯性装傻。 “急诊科，前几天才带人去了趟唐城，别跟我说就不记得了。” 孙昊有些讶异，没想到陈建国连这种事都知道，于是反问陈建国:“是姓赵的这小子最近惹事儿了？” 陈建国摇头，只说:“我看你几次三番私下跟他接触，是不是打算带他上飞刀？要是他上了飞刀最好给我留点证据。” 陈建国知道飞刀的事，孙昊并不意外，甚至心里清楚，他这些年之所以能相对自由地获得飞刀机会，且是隔三差五有时间出去安排飞刀，差不多也是上头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是医院的招牌，只要做的事不过分，都不至于闹僵。所以孙昊只是刚开始有些慌乱，很快面色如常。 只是赵牧名不见经传，院长为什么这么关注赵牧的一举一动？而且看样子是之前就对赵牧感兴趣。 孙昊暗自思忖，然后说:“院长，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医院的事？” 他倒是没拒绝也没答应留证据的事。 陈建国嗤笑:“他救了我儿子的命，结果扭头就要跟我谈条件，让我答应以后时机到了就无条件放他自由。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我身为院长亲自找他谈，他就给我这么个回答。” 原来是这样。 孙昊露出了然笑容:“院长你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说到底赵牧再有天赋，也是涉世未深，他俩老狐狸联手，还不信摁不住一个初生牛犊。 而另一边，赵牧回到急诊科，照惯例进行查房，昨晚收治的危重症全都转移到相应科室，他手头最严重的，还是苏莉莉的父亲，所以把他留在最后。 上午十点，赵牧来到苏光辉病房。 “赵医生。”苏莉莉也在，看到他还是习惯性立即站起来。 赵牧微微点头示意，径直走到苏光辉床前，血栓消了90%，且没有再累积扩大的迹象。 恢复得不错。 在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迷你速写本，深蓝色彩铅笔底下是一个还看不出模样的轮廓线。 不知道怎么，赵牧想起在网上po他的那个网红记者，似乎就是用彩铅画的画。 “赵医生，关于昨天的重大车祸，我可以采访您吗？” 清脆的女人声音出现在身后，让赵牧微微一顿，很快收回思绪，回头一下对上苏莉莉的眼神。 清澈的带着崇拜的眼神，被他撞了个正着，略带慌乱地避开。 赵牧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她这什么眼神？ 苏莉莉看他不说话，主动亮出记者证解释:“是这样的，昨天傍晚的重大车祸是大新闻，我的任务就是尽可能地搜集相关信息，然后整理成稿子发出去。如果、如果您有空的话，希望能具体跟我聊聊昨天的发生经过。” 她有点不好意思对上赵牧的眼神。 赵牧看了看时间:“抱歉，我要下班了。” “那……那我请你吃午饭，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苏莉莉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同事们都去搜集车祸发生经过等消息，只有她把目光放在医院急诊科的抢救过程上，打算尽可能完善车祸的各方面信息。 第27章 最帅医生 苏莉莉了解到赵牧是昨天第一个到达车祸现场，并且进行专业急救的人，顿时对赵牧更加崇拜，才会主动跨出这一步约赵牧一起吃饭。 但赵牧显然没有太大兴趣:“你是病人家属，我们不方便私下约见面。” 苏莉莉有些失落地说:“抱歉，是我唐突了，冒冒失失地突然要采访您。” 林诗雨从苏莉莉身后走过来:“师父，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久，查完房了没？” “嗯，差不多好了。”赵牧收回手，对林诗雨说，“你去休息室换衣服吧，我马上就好。” “中午我想在楼下随便吃点，太累了不想折腾。” “嗯。” 他俩的对话充满日常气息，叫苏莉莉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呆愣愣地看看赵牧又看看林诗雨。 而赵牧确认苏莉莉父亲的恢复状况后，准备后脚跟在林诗雨身后离开病房。 “赵医生！”苏莉莉再次叫住他，“我真的很想访问您，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时间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她把名片放到赵牧手心。 行吧。 对方到底是女孩子，病房里还有别的病人和家属在，赵牧不好驳了她的面子，随手把名片放进兜里，点点头说:“等我休息好再说，你知道昨晚抢救任务很重，很累。” 这话有安慰到苏莉莉，她赶紧点头:“您注意休息，我不着急的，采访的事随时可以。那……再见了。” “再见。” 赵牧走得干净利落，而在她身后，苏莉莉露出娇羞笑容，似乎把名片主动递给赵牧也能让她感到开心。 对方收下了，应该会联系她的吧？ 此时赵牧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事，换下白大褂跟林诗雨一起回到出租屋。 “师父，隔壁房间收拾好了。” “嗯，我去睡会儿，你也休息吧。” 两个人都很累了，回到各自房间睡下。 【叮！系统升级提示，是否更新？】 更新。 赵牧差点就要睡着了，被系统一搅，突然亢奋。 不到五秒钟，系统再次传来提示音:【更新成功，数据可视化视野升级适应lv2等级】 赵牧低头看向自己手，脑海中刚闪过念头可视化视野自动开启，视线突然穿透，手臂的皮肤、筋膜、肌理再到血管流动一些变得清晰系统化。 更重要的是，他的眼睛自带测温功能，不但能看到解剖图还能看到热象图，还是实时记录的那种。 手臂表皮34.2°，血管平均温度38.1°…… 靠！ 这就是升级的快乐吗！ 赵牧兴奋不已，猛然弹坐而起，对着屋里的破旧镜子照，但是可惜，他兴致冲冲对上镜子却只看得见平常的自己，只有低头直接看的时候，才能启用数据化视野。 这很神奇。 他体验到了。 赵牧迫切想要试验升级后的数据化视野，瞌睡虫瞬间消失，大脑亢奋下，他决定出门。 “咔哒。” 赵牧一开门，正好主卧的门也开了。 两个人视线对上。 “没睡？”赵牧态度坦荡，带着几分兴奋。 林诗雨点点头:“嗯，有点不舒服。” 赵牧眼神从林诗雨小腹扫过，视野可见那里有一团隐晦不明的雾气笼罩着，而且血液循环速度比别的地方更快。 是经前期预兆。 赵牧赶紧收回目光，有点尴尬。 如果是面对病人，赵牧一定能做到平常心，脸不红，心不跳地给人诊断看病。 但林诗雨不是他的病人，而且现在他们还共处一室。 林诗雨神色恹恹，跟赵牧打了个招呼，准备回主卧。 “喝热水么？”赵牧主动给她接水。 林诗雨累了，索性坐到沙发上回答:“家里没水了。” 赵牧打电话让人送水上来，同时又翻出热水壶给林诗雨烧了点自来水，倒到杯子里塞她手心暖手。 数据化视野中，林诗雨的体温分布两极对比太明显，四肢都没什么温度，看来人不好受。 林诗雨有些错愕，脸上不自觉飞起一抹浅浅红云:“谢谢师父。” 她觉得赵牧肯定知道她为什么难受了，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怪异，但是赵牧一脸坦荡的样子让她也不好意思回避。 过了会儿，赵牧出门:“你就在家里等着人送水来，我出去一趟。” 林诗雨有些失落，不过想到赵牧的确没必要留在家里照顾她，于是点点头:“嗯，我都知道。” 十分钟后。 赵牧匆匆忙忙赶回来，发现自己没带钥匙，林诗雨还在家里，他不方便召唤娇娇直接开门，只好用力敲门。 林诗雨以为是送水的，开门看到他有些诧异:“师父，你……” 赵牧自顾自走进去:“经前痛也该多注意一下，可能是昨天夜班累的，我给你买了止痛药，送水那边时间一向不确定，所以我先拎了一小桶回来，至于别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准备，反正都先买了，楼下超市小，东西不多，你将就备着。” 身后太过安静。 赵牧把东西放茶几上，这次发现林诗雨没回应自己，回头看去，林诗雨正别扭地站在门口，盯着他看。 “怎么了？”赵牧问。 她心跳这么快干什么？ 还有脸颊的温度是不是飙升得太快了？ 连带着小腹的血液速度也更快了，全身体温整体上升0.1°。 不是还没吃药么，这怎么回事？ 赵牧不自觉挑眉，有点好奇她的变化原因。 林诗雨克制住情绪，走到他身边:“师父，我还以为你出去办事了，没想到你是去给我买东西。” 赵牧给她把水烧上，漫不经心回答:“熬了一夜，睡觉时间都不够，还能办什么事。” 林诗雨从身后抱住赵牧。 woc？！ 赵牧吓了一跳，身体有些僵直。 这些年他一心埋头学习，虽然也有过对美女心动的经历，但是从来没真的谈过恋爱，除了给患者看病，平时很异性肢体接触的次数屈指可数。 突然被白富美紧紧抱住，赵牧脑袋出现短暂断片。 不是吧？要对他投怀送抱？ 林诗雨双手圈在他腰上，闷声闷气说:“师父，如果有评选，你一定是年度最帅医生，没有之一。” 这倒是实话。 赵牧对这点还是挺有自信的，点点头:“嗯，然后呢？” “师父，让我抱会儿吧。” 大小姐的声音软软的，温柔似水，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是在医院无法见到的一面。 行吧，让你抱会儿。赵牧的手轻轻覆盖在林诗雨的手背上。 气氛变了。 第28章 深夜盘问 “你好，请问是你们喊了桶装水吗？” 中年男人粗犷的声音打破这温暖氛围，叫林诗雨瞬间吓得把手缩回去。 赵牧应了声，让人把水放门口就行——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外人闯入他的私人境地，还有那么一点小洁癖。 宁愿自己把水扛进来装上饮水机。 “嘭！” 大门关上。 赵牧把水装好，正准备跟林诗雨交代两句，谁知道林诗雨低着头快速从他身边绕开，钻回主卧室了。 “诶？” 赵牧想叫住她，但没她速度快，主卧门已经关了。 “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赵牧拽了一句古文，悻悻摸了下鼻子，既然已经从林诗雨身上验证了升级效果，他就不着急出门了，再次返回侧卧，倒头大睡。 【梦中巩固练习已开启】 【追溯昨晚lv7手术全过程】 【细节放大】 【记忆加固】 …… 系统音没有吵到赵牧，反而让赵牧陷入深度睡眠。 生物钟让赵牧刚好睡了六个小时就醒了，娇娇给他做了头部按摩，整个人神清气爽。 手机有未读信息。 “晚上十点，仁爱。” 赵牧看了眼，是孙昊发来的消息，让他去仁爱多半是有飞刀可以接。 正好系统升级了，赵牧打算今晚就用上。 赵牧给林诗雨点了外卖，又确认茶几上给她买的那些东西都已经被她拿进屋里了，才放心离开。 晚饭随便应付过去，赵牧提前到达仁爱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那里有人接应，带着他上楼。 普外科的手术赵牧已经很熟悉了，于是这晚，他借着升级版数据化视野的帮助，又玩出了新花样。 【叮！顺利完成恶性阑尾炎手术，手术奖励经验值+120，金钱+5000】 …… 【叮！顺利完成……】 …… 【叮……金钱+3000】 …… 柯主任慕名而来围观全程，看着赵牧完成手术，尸手动扶正自己的下巴，脸上写满震惊:“这才几天呐，他怎么又进步了？还有这个出血量，真的正常吗？难道真是传说中的绝顶天才？” 赵牧从手术台下来，给柯主任在门口遇到。 “今天的三台都做好了，还有吗？”赵牧语气平淡，似乎还有点不过瘾，才三台手术，他眨眨眼就做完了。 lv2级的数据化视野太好用了，让他在每一次下刀的时候都能尽量避开血管和小神经，这样看，刀口手法显得高级又复杂。 柯主任震惊地说:“你这一招跟谁学的？出血量这么小的手术，还真是难得。” “我自己瞎捉摸的。” 天才啊！天才！ 居然是自己琢磨的。 柯主任强忍住激动情绪，肯定地拍拍赵牧的胳膊:“前途无量呐，你小子以后要是爬到孙昊的位置，肯定会更了不得。” 孙昊的位置？ 一个小小脑科专家。 那仅仅是赵牧短期内的目标而已，至于长期，赵牧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欲/望—— 他要做就做做到最好，成为世界第一！ 有这样牛b的系统加持，他有什么好谦虚的？ 赵牧勾起笑容，目前接触过的人没有一个知道他的鸿鹄之志，还一心觉得能困住他，想到就觉得可笑。 柯主任看他笑得自信，立即说:“以后咱们形成固定关系，我科室的手术都交给你，放心，钱少不了你的。虽然我不能坏了规矩把你挖走，不过咱们可以直接跳过孙昊，你能得到更多的钱。” 仁爱医院手术再多，机会也不会有孙昊在外面的人际网更多。 赵牧不会因小失大，婉言拒绝:“柯主任，这件事您跟孙老师谈吧，我只是他邀请来的一个帮手，合作的事，还得他决定。我都听他的。” “也行……我就是觉得可惜啊，既然你决定好了，我也不勉强，这次的还是老规矩，钱孙昊会转给你。” “好，那我就走了。” 赵牧一走，孙昊从隔壁出来，手里拿着u盘。 柯主任笑着说:“他还挺讲武德，我抛两次橄榄枝都被他拒绝了。” 孙昊挑眉:“他跟一般人不一样，目光挺长远。这个东西谢了啊，回头请你吃饭。” “咱俩谁跟谁，别跟我客气。不过你拿录像干什么？” “总得抓点把柄在手里，不然以后某些人翅膀硬了不好掌控。” 柯主任了然一笑，老狐狸还是老狐狸该有的样子，计划周祥。 凌晨一点半，赵牧打车回到小区。 “打车等了二十分钟，简直了。”赵牧小声吐槽，“看来得找机会买辆车代步。” 以前没钱，医院离小区近，他就没想过买车的事。 现在有钱了，也逐渐开始接触外面的业务，代步车就显得比较重要了。 路过林诗雨那辆黑色保时捷的时候，赵牧脚步顿了顿，大小姐就是不一样，连代步车都是顶配。 他靠系统挣的那些钱，也就够买这辆车的四个轮子吧。 开豪车的人在他家免费蹭吃层蹭住，还要蹭他的学识经验……说出去有人信吗？ 赵牧无奈一笑，进入电梯上楼。 门一开，赵牧微愣。 出租屋里亮着灯，林诗雨坐在沙发上，骨碌碌地看着他:“师父，你去哪儿了？” “去吃了个夜宵。” “吃夜宵用得着吃几个小时？” 赵牧摸了摸鼻子，寻思这场景怎么跟妻子怀疑丈夫出轨，然后深夜盘问丈夫盘问行踪似的。 赵牧把门带上，把手里的袋子递到她面前:“给你带的，应该还暖和。” 是没加辣的关东煮，冒着热气。 林诗雨一身矜贵气质，跟关东煮着实不搭，赵牧也就是随口一问，他本来也不是特意给林诗雨买的。 就是有意转移话题。 林诗雨比他想象中更敏锐，紧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问:“你是去医院了吗？可是我问了小美，她说你没去科室。” 赵牧回避她的视线，自顾自打开关东煮准备开吃:“你想多了，我就是随便出去闲逛了。” “你身上消毒剂和血的味道太明显了，我鼻子一向很灵，不会出错。不是去了医院，那你去哪儿给人做了手术？” 赵牧动作一顿。 他是真的不擅长说谎，被林诗雨步步逼问，差点就要投降。 林诗雨站起来:“师父，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在做黑刀？” 第29章 不结婚很难收场 黑刀和飞刀都是代指同样的事。 只不过一个是带有贬低性质，一个就是中性名词。 显然，林诗雨非常不喜欢“飞刀”，提起飞刀就像是武侠片里那些个义正严词的武林正统们。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了？所以你真的是在做黑刀。 昨天下午才会从仁爱医院出来，还让我去接你。昨天那几个危重病人，咱们医院根仁爱医院出现摩擦，也是仁爱医院什么都没追究，他们是后知后觉给你面子对吧？” 她的语气逐渐咄咄逼人。 赵牧也有些不悦，他要做什么从来不需要跟人解释，更何况他对林诗雨已经足够包容，没必要什么事都顺着她来。 “我去洗漱准备休息了，明早还得上班。”赵牧在克制自己。 林诗雨眉头紧锁，她的素质让她没办法追上去继续不依不饶地质问，可是心里又生气赵牧接触黑刀产业。 两个人就这么冷战起来。 第二天赵牧去上班的时候，林诗雨已经走了，楼下的黑色保时捷也不见踪影。 赵牧没空跟她置气，但也不会主动低头，照常到科室上班。 每天早上的例行查房进行得很顺利，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赵牧脸色不好看。 苏莉莉跟着出来:“赵医生，你今天会有时间吗？” 又是她。 赵牧点点头:“中午一点吧，我那会儿应该有休息时间。” “太好了！”苏莉莉神色雀跃，不自觉伸手扒拉着赵牧的胳膊。 这一幕被人看在眼里。 “你俩这情况，不结婚很难收场啊！”有同事笑着调侃，也是急诊科的，不过平时调班正好跟赵牧错开，他俩难得碰一次面。 赵牧有些无语:“你怎么什么热闹都凑一脚，哪这么多时间。” “哟，恼羞成怒，那一定是被我说中了。苏记者这么漂亮，你又是她爸的救命恩人，你俩试着发展其实也不错，小赵子，这桩婚事朕准了！” “闭嘴吧你，我看是你最近检讨没写够。” 别提了，术后抗生素使用问题，他都写好多份检讨了，心累。 李大成冲赵牧垮着脸:“就算朕调侃你们，你也不该那这么戳心窝子的事来回击吧？我累了，我再也不是你心爱的同事了。” 因为李大成的嚷嚷，有路人侧目看向这边。 苏莉莉含笑看着眼前打闹的同事，习惯性在餐巾纸上勾勒轮廓，记录关键词句。 李大成看见了，回头说:“这就是记者的职业病吗？” 苏莉莉笑着回答:“一点点个人习惯，如果您不喜欢的话，我现在就撕了。” “没事没事，能成为记者手里的素材，是我的荣幸。” 苏莉莉有点不好意思，看向赵牧。 接收到她眼神信号，赵牧拎着李大成的后领把人拖开:“别吓着人，今儿怎么是你值班？” “不知道，好像是李胜申请了调班，可能他家里有事吧。” 得，算他识相，知道自己知难而退。 正好省了力气。 赵牧拖着李大成往办公室走:“走了，别在外头丢人现眼。” “咳咳咳……苏记者，你看咱们赵医生害羞了，说明你有机会，继续加油啊！”李大成非常倔强地喊着。 医生跟病患或是病患家属走到一起的例子，他们医院简直不要太多，甚至有时候医生之间还会相互介绍认识的单身人士，在医院进行简单相亲。 毕竟大部分苦b的医生一般情况下连家里安排相亲的时间都没有。 而病人极其家属在医院又能方便了解这位医生的品行。 一来二去，大家也都不避讳这种发展起来的关系。 赵牧一心扑在临床医学上，完全没想过，也没看出来苏莉莉对自己哪里不一样，只当是李大成平时嘴贫惯了在开机关枪。 李大成哥俩好似的拍拍赵牧:“兄弟，我听说你上次值班救了院长儿子，有这事吗？” “嗯。” 赵牧把他扒拉开。 李大成追上去:“你这反应也太平淡了吧，怎么样，院长有没有答应给你什么好处？对你评职称应该有帮助吧。” “没有帮助。” “啊？院长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么大恩情，他都没有半点表示？” 赵牧打开电脑，把今天要给患者开的药一一对应开好，上传到药房，再把查房记录写好。 李大成在旁边笑着说:“我说你就别倒腾了，这种事情交给实习生就行。” “我手底下没跟实习生。” “谁说没有了？”李大成贱兮兮一笑，“刚好到实习生轮转科室的时间，你最近表现优异，刘主任肯定会给你安排。” “去去去，没准的事别乱说。” 赵牧也挺希望自己能收到实习生，毕竟每天查房记录、手术记录还有入院记录写下来就够浪费时间了，严重影响他看书。 正说着，护士小美带着两个实习生过来:“赵医生李医生，你俩都在啊，那就方便了，认识认识，未来一个月要跟着你们的实习生。” 还真有！ 赵牧微微挑眉。 实习生一男一女，都是个子高挑的人。 赵牧扫了眼他们的信息卡，系统提示: 【姓名:孙芮，低级 pc 年龄:21岁 身高:168cm 体重:49kg 腰围:60cm 胸围:83，罩杯70/b 身份:本科实习生 亲缘关系:高级 pc孙昊的养女】 【姓名:周礼，低级 pc，年龄21岁，身高181，体重71kg……xx直径……】 赵牧及时收回视线，自从被刘全民辣眼睛之后，他都快对此有阴影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孙芮的亲缘关系吸引。 孙昊还真的把他干女儿给送来了！还是提前实习！ tm是有多丧心病狂，小姑娘才21岁，不至于拿来色、诱他吧？ 孙昊真能这么下得去手？ 赵牧只觉得一阵恶寒。 小美催促他们:“别傻愣着了，进去跟两个老师打招呼，回头看看你们怎么分配，赵医生李医生你们也看看，选一个还是干脆一带二。” 而孙芮为人大方，主动自我介绍之后，紧盯着赵牧说:“赵老师，以后我可以跟着你学习吗？” 真冲他来的。 赵牧眼神一沉。 第30章 太大了 【叮！实习生孙芮向您发出申请，成为她一个月带教老师，即可获得任务奖励】 【奖励为100点经验值和，一小时精力无限大礼包，10000现金，随机触发支线任务的可能度增加10%】 这个跟收徒似乎不一样。 【是的，低级 pc无法向您发出拜师邀请，只能短暂绑定，随时可以解除。】 有奖励也不错，赵牧盘算片刻，自从收徒解锁技能复制卡，系统就总是隔三差五掉落礼包，说不定收实习生也能意外获得更多的技能复制卡。 “行，那你就跟着我实习。”赵牧答应。 “赵老师，那我可以也跟着您吗？”周礼也很主动，兴冲冲表示，“我听他们说，您是急诊科的大红人，手术非常厉害，我想跟着您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咋还有粉丝了。 【叮！周礼向您发出申请，请确认是否接受】 …… 赵牧看了眼李大成，怕他尴尬，然而这个二货立马开心地表示:“好好好，你们俩都跟着赵医生，他比较厉害你们能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他正好不喜欢带实习生，自在。 “太好了，赵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随时跟我说。”孙芮走到赵牧身边，一点不怯场。 相较之下，周礼就没这么积极了。 赵牧问:“会写病历吗？” 孙芮笑着说:“会一点，入院记录写过很多次。” “行，待会儿的入院记录交给你。” 有病人来找赵牧拆线，左手小臂外侧十厘米划伤，缝了二十针，针脚非常整齐分布均匀。 赵牧带着两个实习生一起到换药室。 孙芮非常有眼力见地推来推车，给他拆开换药包，在小碗里面倒上碘伏。 赵牧瞥了她一样:“听熟悉流程，实习多久了？” “我才刚开始实习呢，我爸让我先来医院适应适应。这些都是我在来之前自己照着视频了解的。” 学习态度倒是不错。 “消毒从中间旋转往外抹，一般抹两遍，如果有需要可以酌情增加次数。” 孙芮积极抢答:“我知道，还可以用这个步骤把线和皮肤粘粘的地方浸润，方便待会儿拆线。” 赵牧点点头，给他们示范怎么拆线:“先用镊子把打结这头夹住往上提起来，力量适中就行，剪刀平行贴着皮肤边缘钻进去，把对面的线剪断，镊子向上扯，就拆掉一针。” 周礼点点头，神色严肃。 孙芮主动说:“我知道了，赵老师让我试试吧！” 来临床第一天就各种想上手，这样的学生的确不错。赵牧让她戴上手套，然后把工具放回盆里。 大概是跟着孙昊的原因，孙芮一点不怯场，手也稳，几下把线给拆了，回头对赵牧笑得灿烂:“赵老师，我是不是做得很棒？” 还行。 赵牧对她笑笑，继续教他们，把用过的换药包归类放置，然后洗手。 “你们想上手术吗？”赵牧随口一问。 孙芮第一个回应:“刚来第一天就可以跟手术？赵老师你也太好了！” 周礼扯了扯她:“你胆子怎么这么大，第一天就上手术，你会吗？” “当然不会，就是不会才更要去嘛，赵老师，谢谢你给我们这个机会。我现在就去复习一下进手术的步骤和注意事项。” 说是，孙芮目前没有任何不对劲的表现，反而是个很省心的优秀实习生。 赵牧有点拿不准孙昊父女到底什么意思。 等甩开两个实习生，赵牧找了个地方给孙昊回消息，没想到孙昊直接打来电话。 “唉，我女儿刚期末考试完，等不及就要来医院见习了，没给你添乱吧？” 是不是会添乱，你心里没点数？ 赵牧笑着应承:“没有的事，她很聪明，做事也积极，我还得感谢孙老师给我派了个好帮手过来。” “哈哈哈，她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也别跟她客气，该骂就骂，总得学点东西。” “您客气了。” 孙昊又说:“你好好带她，唐城那边很快就有新业务，到时候我亲自带你过去，见见世面。” “好，谢谢前辈。” 电话挂断，赵牧摇摇头，回头看到林诗雨冷着脸要从这条道经过。 两人视线对上。 赵牧没主动打招呼，林诗雨则是刻意扭头装没看见。 得，小徒弟脾气还挺大。 赵牧问系统:【手术助手不是徒弟，奖励是不是会低一点？】 【是的，师徒合力完成任务奖励会翻倍换算】 看林诗雨这样，估计也不愿意跟他一起上手术，赵牧不去自讨没趣了，扭头让外科那边派了个规培生过来。 虽然没有林诗雨好用，也胜过没有的好。 赵牧摸了摸鼻子，看林诗雨气势汹汹的背影有些无奈，飞刀还是黑刀，对林诗雨来说真那么重要？ 女人的心思也太难猜了。 赵牧回到办公室，带两个实习生上楼，换衣服，戴头套，赵牧一一解说。 周礼是男生，跟赵牧去男更衣室换衣服，很快就搞好，但是孙芮那边一个人，好半晌没跟过来。 “老师，我过去看看？”周礼不太敢跟赵牧说话。 正说着，走廊传来孙芮的声音:“赵老师，我感觉衣服有点奇怪。” 弱弱的，带着点羞怯。 手术服还能有什么奇怪的？ 为了节省时间，赵牧过去看一眼。 孙芮半掩在门后，支出脑袋和肩膀，手术服的v领直接从她肩膀上滑落。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别扭。 “赵老师……”孙芮可怜巴巴看着他，“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很香艳。 哦不是，是很奇怪。 赵牧没好气地说:“你先把门打开，我给你找件小码的。” “哦。”孙芮往后退，藏在门后，目光一直落在赵牧的身上。 再看真的要看出洞来了。 赵牧径直走进去，在最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一套小码的手术服，把上衣交给她:“这身应该没问题，给你两分钟时间，别耽误我的手术时间。” “知道了。孙芮不情不愿接过衣服，心里有些不服气，因为刚才她一直看着赵牧，而赵牧自从门外匆匆一瞥之后就再没有正眼看过她，仿佛看不到她故意露出来的香肩一样！ 这男人是木头吧？ 孙芮心里暗暗较劲。 第31章 死也要死在这里 【腹壁脓肿切开引流手术任务开启】 【实习生实操教学任务开启】 伴随着赵牧等人进入手术室，系统提示音响起。 “谁让你扶眼镜了？手术室无菌观念记住，手套扔了，重新洗手消毒。”赵牧瞥了一眼周礼笨拙的动作，还算有耐心，没有立马发火。 这个周礼也算是实习过一段时间了，还这么笨手笨脚。 至于孙芮，操作没问题，一看就是老手，可惜她的眼神总在赵牧身上徘徊，一副恨不得把赵牧看出花来的架势，让赵牧不太想搭理。 不等周礼回来，孙芮对赵牧说:“赵老师，可以麻烦你帮我手术罩衣系一下吗？” 赵牧给外科支援过来的助手使了个眼色，自己先行把罩衣穿好，再让助手和孙芮相互系带。 不管孙芮搞什么把戏，赵牧全程忽略，惹得孙芮有些不悦，只好有所收敛，老老实实站在旁边协助手术流程。 “患者左腹下疼痛，行检查后发现左下腹壁内腔侧有直径约5cm的囊肿，已感染发炎，呈溃烂趋势。所以我们现在要给他行切开引流术，清理发炎脓肿部位，以免溃烂朝腹腔内扩散。” 赵牧面无表情讲述该患者的基本情况，让刚刚来的两个实习生不至于一头雾水，连现在要做什么手术都不知道。 一边说着，赵牧确定入刀口，手上干净利落划下。 手术刀尤为锋利，皮肤被切开后，缓了两三秒才慢慢裂开一条缝隙，鲜血随之而来。 孙芮及时递上吸管，把鲜血抽走。 “电刀。”赵牧跟助手说。 封闭一部分小神经和小血管后，赵牧继续:“囊肿引流术一般采取两种模式，一是我们现在用的普通开刀手术，另一种是更为美观的穿孔引流术。两个各有优缺点，需要综合考虑临床情况。” …… 因为第一次带实习生进手术室，赵牧这一次做得很慢，同时也做得细致，一场一级普外科手术耗时一个小时才做完。 “老师，我想试试缝合，可以吗？”孙芮眼里闪着期待。 赵牧点头答应了，让她自己拿工具。 穿针引线，孙芮做得专注，弯针刺穿患者皮肤，孙芮的手紧了紧，然后更熟练地从另一侧夹起弯针带线穿过手术切口，再微微吊起来打结，比赵牧慢了不止一点。 不过在实习生里已经很不错了，大部分实习生都没她这个胆识，主动请缨，还能有条不紊地上手操作。 孙芮缝得细致，针脚密集。 赵牧微微皱眉，但也没说什么，此时传来系统提示【实习生教学任务顺利完成】【腹壁囊肿切开引流手术完成】 任务奖励不多，毕竟只是个小手术。 赵牧下了手术室，急匆匆回到办公室。 自从那篇博文小火之后，只要是他值班，就总有人慕名而来，搞得原本就很忙的急诊科值班更是火上加油。 赵牧手机已经好几个护士站打来的未接电话。 没办法，手术服来不及脱就匆忙下楼，经过护士站的时候顺便问了句:“什么情况？我带人手术，一直给我打电话。” 这时，从办公室那边传来一道尖锐高亢的声音:“你们要见死不救是不是？！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赵医生！快点把他给我叫过来，不然我死了就是当厉鬼也不会放过他！” 赵牧微微皱眉，刚从手术室出来最烦吵闹环境，无奈这样的事在急诊科已经司空见惯。 “她找我的？” 护士小美一脸为难地说:“就是啊，来大概半个小时了吧，一直吵着要见你，李医生和林医生要给她诊治，都被拒绝了，老人家今年五十岁，脾气犟得很，就只要你给看病。见不到你就护士站跟办公室两头吵，不然我也不会连着给您打几个电话。赵医生，只能麻烦你了。” “没事，我过去看看。辛苦了。” 赵牧准备走，孙芮和周礼还完衣服穿着白大褂也下来了，像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阿姨，你先别喊，你快看，真是赵医生来了。”李大成好言好语哄着。 实在是因为这位大婶嗓音尖细，中气十足吼出来，扰得整个办公室都没办法专心工作，他连病例都写不下去了。 大婶看到赵牧好一会儿才确认真的是她要找的“赵医生”，然后猛地冲上去抓着赵牧胳膊大喊:“哎哟！医生快救救我吧，我可能要死了，我听人说这里你非常有名，你一定能治好我！” 赵牧上下扫了一眼，大婶中气十足身手矫健，身上除了一些中老年常见小毛病之外，没有大碍。 在左手大臂外侧有一处直径约3cm的皮下肿瘤。 大婶看赵牧不说话，立马哭了起来:“你是医生呐！你不能见死不救，我真的不想死，快救救我。” “阿姨，你稍微小点声，我这边听不清小妹妹描述病情了。”林诗雨跟他们坐在一个办公室，正在接诊，好心提醒大婶。 哪知道大婶立即把怨气发泄到林诗雨身上:“小姑娘，她的病是病，我老婆子的病就不是病了吗？她自己说话声音小也要怪到我头上？你们要是嫌吵，就别开医院呐！哪有堵着嘴不让病人说话的道理！” 林诗雨面色尴尬:“你……算了。” 她不可能跟病人吵起来，只能尽力安抚坐在椅子上疼得说不清楚话的小妹妹。 赵牧不着痕迹挡住林诗雨，对大婶说:“阿姨，你说自己病得很严重，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我检查了啊，说是肿瘤，肿瘤不就是癌症吗？我寻思都这么严重了，我儿媳还说没事，肯定是不想给我治病，所以我就自己挑了个时间来医院了。” 说着，她从兜里拿出诊断单还有一沓钱。 赵牧接过单子看了眼，跟他透过数据化视野看到的结果差不多，这位大婶是因为肉痣内部恶性病变长了一颗瘤子，但这是良性肿瘤，只要按时吃药，连手术都没必要。 赵牧放下单子:“阿姨，你可以回去了，不需要治病。” “什么？！你身为医生竟然见死不救，还有没有天理啊！我要去告你们，不给我治病，是不是怕我没钱？我已经带钱来了，这些都给你，我只要活下去。你要是不收，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 第32章 你要负责 赵牧给李大成使了个眼色，后者则起身走出办公室。 随后，赵牧对大婶说:“听我说，阿姨你的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只需要按照医生给你开的药按时吃一段时间就好了，如果你还是觉得膈应，可以去外科把它割了。” 大婶还是坚持扒拉着赵牧:“真的是你说的那么轻松？不行，你给我手术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只有你给我手术我才放心。” 赵牧看了眼外头排着队的病人，有些无奈:“大婶，你的肿瘤没有手术的必要，如果你坚持要手术，可以去挂一个外科的号，他们会给你安排。我们这里是急诊科，还有很多人忍着难受在外头排队，你不要耽误时间了。” 这时候外面的人听到赵牧的话也一下被点燃情绪，让大婶赶紧走，急诊科不适合她。 遇到难缠的病人也是常事，等大婶一走，急诊办公室终于清净了片刻。 李大成带着护士长过来，扫了一眼:“哟，解决了？” “嗯。”赵牧回到座位，“麻烦你们了。”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遇到这样的患者，咱们也只有这种办法应对了，混不讲理，还能怎么办。”护士长年纪比他们大一轮，稳重成熟，看没事了，就离开办公室。 孙芮问:“老师，为什么咱们不接刚才那个病人？反正都是手术。” “一个可做可不做的手术，交给外科就好。我们是急诊科，外头还有那么多急性病症的人等着，是你你怎么选择？” 孙芮了然点头。 李大成在赵牧身边坐下:“你去哄哄林医生吧，刚刚你不在，大婶看她是女孩子好欺负，可着她一个人骂，说得可难听了。” “先看病人。”赵牧没有太大反应，开始冷静接诊。 两个实习生没什么经验，好一会儿才从大婶的吵闹中回过神来，一左一右站在赵牧背后，看他跟病人对话。 解决完几个急性病症的病人，赵牧叫周礼来做问诊。 “这……我怕问不好。”周礼不敢上。 孙芮再次主动请缨:“老师，不然还是我来吧。” “行。” 孙芮表现不错，赵牧在结束后点点头:“这几个入院记录交给你们写，晚点我抽时间检查，不用担心，按照你们学的格式写就行。” 反正刚出来的人都写不好。 赵牧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没必要为难他们，只需要让他们尽快学到东西就行。 好容易解决完堆积的病人，又有人写病例，赵牧看向林诗雨常坐的位置，那里空空如也。 想起那位大婶尖酸刻薄的嘴脸，赵牧起身去找林诗雨，看到她在护士站跟小美嘱托待会儿给小妹妹打针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事项。 林诗雨浑身散发着温柔独立的气场，却在赵牧靠近的时候，微微一愣。 “没事吧？”赵牧假装随口一问。 林诗雨闷声摇头:“我早晚会习惯的。这都是小事。” 在急诊科，他们需要具备的不但有专业知识，还要有一颗强大坚韧的心，因为每天面对的人和事都纷繁复杂，有好有坏，好的好到像天使，坏的坏得叫人牙痒痒。 赵牧印象最深刻的是刚出来实习那会儿，跟的那位导师抢救了一个杀人犯并且成功了，而杀人犯因为重伤还申请了狱外治疗。 当时赵牧的心里很膈应，为此纠结痛苦许久。 当时的导师告诉他，他们穿着白大褂就只是医生，医生只管治病，不要被病人的身份所限制。 即使是杀人犯，需要抢救的时候也该抢救，见死不救有违医学生誓言。 思绪回笼，赵牧拍了拍林诗雨的肩膀:“别把那些污言秽语放在心上，坏心情当个屁放了就成。” “噗……”小美娇俏掩嘴一笑，冲赵牧调侃，“赵医生，你这算什么直男安慰呀，还当个屁放了，说起来多俗。” “什么俗不俗的不用管，道理对了就行。” 林诗雨勉强一笑:“对，我有被安慰到。谢谢师父。” 舍得叫“师父”了，看来是气消了？ 赵牧冲她会心一笑:“等今晚下班，我再跟你聊聊你介意的那件事。先安心工作，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呢，林医生。” “遵命，赵医生。”林诗雨故意学他的语气回应，然后迈着轻快步伐离开。 护士小美一脸“嗑到了”的表情，时不时看一眼赵牧又看一眼渐渐远去的李诗雨，贼兮兮一笑: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这说悄悄话的氛围也太不对劲了。 赵牧伸手在小美面前晃了晃:“这是神游到哪去了？林医生刚刚嘱咐你的事都记着了吗？还在这走神。” “哎呀赵医生你就别念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比护士长还能念叨啊。”小美有些撒娇的语气，不过已经行动起来，准备去配药室，还不忘吐槽赵牧，“要是你能把对林医生的耐心分一半给我们就好了。” 他对林诗雨很有耐心吗？ 赵牧勉强承认这一点，还不是因为林诗雨是他徒弟，也是一条锦鲤，不然他才懒得搭理。 这时护士站的电话响了，小美调转回来接听，神色变得严肃:“好，你们先把人送过来。赵医生就在我旁边，好。” “怎么了？” 小美皱眉回答:“有个病人从普外那边跳下来了，双腿胫骨骨折，腓骨骨裂，那边马上送到急诊来。” “这种情况不是一般直接送骨科吗？” “病人情况特殊。”小美有些犹豫，放低了声音，凑到赵牧身边说，“还记得刚刚那个大嗓门阿姨吗？就是她摔了，死活要来急诊找你，还说你要负责。” 赵牧顿时无语:“那位大婶是嫌自己命长？为了一个小瘤子跳楼，普外是在十楼吧，确定这点伤？” “是摔到八楼外面的平台上了，估计是想吓唬吓唬人，脚滑了才摔下去，病人有自救行为。” 害行吧。 赵牧点点头，让人准备骨折手术。 大婶被人推来的时候，孙芮正好来找赵牧问问题，一眼认出大婶。 “愣着干什么，现在要送她去手术室，你跟不跟？”赵牧公事公办的语气拉她回过神。 孙芮有点懵:“你不是说不给她手术吗？怎么又要做了？” 赵牧给她一个不耐的眼神，先走一步。 第33章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骨折不严重，但是这位大婶骨质疏松，骨头太脆，固定钉不好上。 赵牧全程抿着嘴，神色严肃。 刚才没注意，到了手术台上，才发现这位大婶浑身没有一点多的肉，脂肪层薄得要命，大腿细得跟竹竿似的，难怪一折就断。 这样的体质状况，就算手术出来，预后也不会很好。 这是赵牧做过最脆的骨头，骨折的地方基本上都碎成渣了，很难清理重新利用，那么就需要人工补骨，或是用特殊胶体填补碎骨空间，以达到骨头拼接的目的。 骨钉一上，旁边就出现裂痕。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颗都还没固定好。 【警告！患者吴秀萍骨裂范围扩大！】 【警告！患者吴秀萍胫骨拼接长度不够！】 …… 孙芮给赵牧擦了擦汗，问:“老师，现在应该怎么办？” 赵牧看了眼吴秀萍暴露在外的骨头，又看看吴秀萍身上的衣服，这位大婶虽然气势逼人，但穿的很朴素，一看就不像出身于大富大贵的家庭。如果要用胶质补骨，要的花费就相对会高很多。 大婶能理解吗？ 会舍得花那么多钱吗？ “师父，怎么样？”是林诗雨进来了。 手术助手有事要走，林诗雨临时补位，上来就站到赵牧对面，自然而然查看患者伤势和手术进度。 她皱了皱眉，看到那些零碎的骨渣，还有空落落的骨腔——情况一目了然的糟糕。 “有点麻烦。” 骨头太脆这事不致命，但是很麻烦。 【紧急提示！】 【紧急提示！】 系统发出鸣笛声，不断闪烁红灯，叫赵牧不得不注意到。 【恭喜宿主触发支线任务，给徒弟林诗雨展示高级补骨术，材料已发放至个人口袋，使用方法同步传送至宿主大脑】 【叮！材料包已送到，使用说明已送达】 【叮！材料包包含特殊胶质，人骨粘合剂……请谨慎使用，操作方法如下……】 只在短短一瞬间，峰回路转，赵牧即刻获取到使用信息，原来系统给予的材料包跟现实世界的手术工具一致，但是可以发挥出更加强大精准的效果，使用的时候外人完全看不出区别。 “师父？”林诗雨又叫了他一声。 赵牧只犹豫片刻，从系统口袋里取出道具，同时回答林诗雨:“你来得正好，骨科理论知识复习得差不多了，今天我给你展示这样的粉碎性骨折高级修复术。” “真的？”林诗雨还以为赵牧遇到麻烦，手术进度搁置了，没想到赵牧根本没有呗难住。 也对，林诗雨立马自嘲，赵牧可是非常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小骨折手术难倒？她还真是急糊涂了。 【高级修复术已开启】 【材料包已就位】 【胶质使用成功】 【骨裂已补修成功】 …… 接二连三的系统提示让赵牧信心倍增，手术手感也越来越好。 【手术进度100%，完成度89%，教学任务完成度80%，师徒亲密度+5，默契度+2】 【叮！奖励翻倍】 【叮！师徒传送开启】 【自动启用技能复制功能，限本次手术】 …… 林诗雨是锦鲤体质吧，赵牧看向她。 而此时林诗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看手术的时候有些不清楚的地方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就连整个手术的细枝末节全都像是刻在她脑子里一样。 她露出惊喜神色，对赵牧扬起笑意，有口罩挡着，赵牧只看得到笑眼弯弯。 但这一点就足够了。 手术完成，吴秀萍被推到旁边等麻醉过去，而赵牧跟林诗雨等人返回急诊科室。 “赵老师，你太厉害了。”孙芮不着痕迹地插到两人中间，冲赵牧露出崇拜的星星眼。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满眼崇拜的时候很难让人忽视。 林诗雨笑着说:“这就是主任新给你分配的实习生？刚才在手术室挺利索。” “谢谢林姐姐夸奖，我离你们还差的远呢，还需要学习。”孙芮笑着，人畜无害。 林诗雨点点头:“好好跟着赵医生学，他会的东西多得很。” “好徒儿，知道师父厉害，还跟师父置气？” 这话一出，两人都微微一愣。 私事突然被放到外人面前提起，林诗雨有点不好意思，匆匆忙忙说:“这件事晚上回去再说，我得去写病例了，我可不像你有实习生打下手。” 林诗雨快步离开，走出了“逃跑”的感觉。 赵牧耸肩一笑:好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一回头，对上孙芮好奇的目光，赵牧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好奇。” “赵老师，你跟林姐姐也就比我大几岁而已，我们是一个辈分的！” “林医生叫我师父，你也叫我老师，你再算算辈分呢？” 孙芮努嘴:“好吧好吧，我就是小孩子，那赵老师，小孩子跟你一起跑上跑下，是不是该给颗糖吃呀？” 赵牧看了眼时间:“你跟周礼商量下晚上想吃什么，医院食堂没啥可吃的，要么出去订要么外卖，我报销。” 孙芮自然地上前虚虚地抱了一下赵牧的胳膊:“赵老师你人真好，那我去找周礼啦！” 看她这么活泼机灵，又自然的模样。 赵牧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想多了。 “赵医生，吴秀萍的家属联系不上……”小美可怜巴巴地跟赵牧求助。 赵牧翻了下吴秀萍上一次来医院检查填的信息，除了本人的身份信息和住址，就只有一个一看就是随口编的电话号码。 “等她回病房的时候问问。” 小美欲言又止:“可是……我刚才听外科那边说，吴秀萍家庭关系好像不怎么融洽，可能她自己也不会说。” 赵牧深深叹一口气:“小美女，我很忙，这些事情我没办法帮你解决。” 小美因为名字关系，有了“小美女”这个代号。 她哭丧着一张脸:“护士长那边一直催我，我也没办法了嘛。赵医生你那么厉害又聪明，肯定比我办法多，所以才问问你。” 可怜兮兮，委屈极了。 赵牧搓了搓头发，拿这样示弱的女孩子没办法，主动答应:“行行行，我帮你跟护士长说一声，等人醒了再填信息。” “谢谢赵医生！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 赵牧刚想说已经是有约了，就见小美慌慌张张自我否决:“不对不对，你是林医生的，我不能坏了规矩，饭不能乱吃。” ？ 赵牧:她在说什么？ 第34章 藏在楼道后的椅子 小美自以为善解人意，对赵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赵医生，你就放心吧，我会帮你们两个保守秘密的。” 赵牧一头雾水:“不是，我和林医生能有什么秘密？你可能有点误会。” “嗐，不是秘密，我就说你俩师徒关系非常融洽呢，没别的意思。” 可是小美女，你的脸上写满了“我懂”的诡异表情是怎么回事。 赵牧摸了摸鼻子:“我……” “赵老师，我们选好了。”孙芮语气欢快，出现在赵牧身边，不经意间打断了赵牧的解释。 小美看着充满活力的孙芮，感慨似的摇摇头:“唉，一代新人换旧人，现在的小年轻精气神真不错，连带着咱们科室都有活力了不少。” 孙芮嘴甜，立即回应:“小美姐，你也很年轻漂亮啊。” 女孩子之间的互相吹捧总能找到各个方面，赵牧不感兴趣，听了会儿就把实习生拎着回到办公室。 要请两个实习生吃饭，自然也要带上真徒弟林诗雨，这样一来，赵牧干脆又请全办公室的人一起吃饭。 李大成一脸狐疑地打量他:“赵哥，最近是捡到金子还是买彩票中了？怎么见天儿地请客吃饭呐，咱们工资可要下个月中才下来。” 吃人嘴短，这不，连对赵牧的称呼都变了。 赵牧一巴掌把他狗腿子笑脸呼开:“不想吃？那你自己一个人去食堂吧。” “那不行，食堂饭菜多难吃你又不是不知道，全靠活下去的信念感才能咽得下去。赵哥，我就是好奇，你最近变化有点大，手术牛得一p，出手也阔绰了，感觉浑身一股老子最牛b的气场，到底咋回事？” 李大成一激动就管不住自己那一口纯正的东北腔，扒拉着赵牧的肩膀，略显猥琐地问:“还有啊，你最近桃花运有点好啊，一会儿是病人家属，一会儿是办公室同事，护士站小美女，还有今天刚来的实习生，她们一个个都跟看偶像似的看你，很哥们儿说说，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话太多，赵牧挑了个刁钻的重点，反问李大成:“什么病人家属？” “就那个……苏什么的，黑长直啊，在餐巾纸上画画的那个。”李大成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惊跳一下，拍手说，“哎呀！提起她，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你俩是不是还约了碰面来着？” 赵牧扶额:“我没忘，你记得也没用。” “嘿嘿，这不是好奇你俩会不会有下一步发展嘛。别说，她长得挺漂亮，清纯干练气质，一看就是适合结婚的对象。” “得了吧你，有空八卦，不如好好研究提高手术水平，不说多的，哥那还有几台手术录像，免费借给你观摩学习，不懂的地方来问我，别到时候说哥不懂同事爱。” 赵牧还真有这个傲气的资本，再加上是跟哥们儿开玩笑的语气，并不让人讨厌。 李大成垂头丧气:“录像看是看了，一时半会儿学不了，你那神操作，能看看就学会的都是神人。” “不用太崇拜我。” “滚。”李大成成功被气跑。 赵牧渐渐收起笑意，看了眼时间，正好现在有空，干脆去找苏莉莉把话说清楚，免得一点有事。 苏莉莉这几天一直在医院照顾父亲，只要去病房一般都能找到人。 这次也不例外。 赵牧出现在门口，把她吓了一跳。 “我现在有时间，聊聊？”赵牧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单手插兜，一手轻轻敲门提示对方自己的存在。 动作自然流畅，再加上他人长得瘦高清俊，恍惚间就跟拍电视剧似的。 苏莉莉愣了下，有些羞怯地收回视线，跟父亲打了个招呼后离开病房。 苏莉莉没忘记自己找赵牧的目的，出来的同时掏出随身小本，打算做记录。 “先别急，这里不方便说话。” 苏莉莉有些迷茫地抬头看他:“那……” “跟我来。” 赵牧把苏莉莉带到楼道里，因为这道侧门是锁着的，所以这边的一楼楼道有点黑，平时很少有人经过。 在楼道背面的闲置空间里，安装了一个长椅，跟抢救室外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特意走下来，很难注意到这把长椅。 赵牧率先坐下:“这是我们科室的秘密基地，现在走楼道的人少，在这里方便。” 苏莉莉在他左手边隔了一段距离坐下:“可是这里……看上去有点压抑。” 头顶就是上一层楼梯压着，空间狭窄黑暗，而且还能随时听见上面楼层走动的声音。 “是吗？这里已经是非常自在的地方了，想说什么都可以。”赵牧指着长椅旁边的一块墙面说，“看这里掉了的漆，全是我们踢掉的，偶尔也会有人特意过来骂几句脏话或是干脆大哭一场。” 这是发泄的地方。 苏莉莉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撞击到，神色不自觉严肃起来，主动把控采访节奏:“你们平时压力应该很大吧，每天急匆匆面对生老病死，所以只能躲在这个角落发泄。” “其实也不全是。偶尔会有病人或者家属过来。” “他们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赵牧苦笑着说:“当你有心事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发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家属心里有事，就会不自觉在医院寻找一处静谧黑暗的地方释放情绪。 这一点跟医生没有太大区别。 苏莉莉手里的笔顿住，过了会儿又问:“赵医生也来过这里，当时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过来抽根烟。”赵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用开玩笑的语气说，“本来想违背规矩试试，结果把自己呛到，到现在还没学会怎么抽烟。” 苏莉莉笑了笑，莫名喜欢赵牧说话的节奏，有故事又不会太压抑。 她把这些细节统统记下，再次提问:“那平时会不会因为压力大而来这里？” “曾经有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因为一支笔坏掉了。” “怎么说？” 赵牧回忆“黑历史”，坦荡回答:“因为那天我跟的导师有病人急性溶血，没抢救回来，晚上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写手术报告，那时候规定特殊报告需要有单独的手写说明，写着写着笔坏了，我没忍住，就跑来这里哭了一场。” 苏莉莉有些讶异，但讶异过后是心疼:“辛苦了。” 第35章 先兆性流产 “不过从那之后，我就没怎么来这里了。”赵牧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语气尽量轻松。 苏莉莉沉默片刻，坐着的椅子也变得越发冰凉刺骨。 赵牧提醒她:“大记者，是你要采访我，怎么你一直不说话？温馨提示，我最多还能给你十分钟。” 他还没吃饭。 苏莉莉回过神来:“抱歉，我这个人思维比较发散，有时候容易收不住。那上次重大车祸抢救工作完成之后，你有没有来这里？” “没来。” 苏莉莉问:“为什么？我以为那场车祸混乱的状况可能会给你们医护人员造成很大的压力。” “倒不是不想来，而是真的没时间。”赵牧哭笑不得，“当时整个科室忙成了一团，有的抢救工作很顺利，有的情况反复，脑子里很笨没空想别的。” 在苏莉莉的询问下，赵牧简略说起那天车祸抢救的经过，态度诚恳，两个人都挺自在。 “赵医生，你真的很厉害。”苏莉莉由衷感慨，“这么惊险的情况也能抢救回来。” “运气是一部分。” 苏莉莉摇头:“没有实力的人，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每次都抓住机会。赵医生，那你能说说自己对医生这个职业的感想吗？” 赵牧微微皱眉:“这就有点矫情了吧？” 苏莉莉点头:“也对，那我们的采访就到此，你吃饭了吗？不如我请……” “别了，我先回科室了。” 赵牧站起来，理了理白大褂，径直离开。跟苏莉莉说太多不必要的信息了，赵牧有点后悔。 好像莫名其妙就把自己的秘密说给陌生人听一样，赵牧对此感到无所适从。 而苏莉莉盯着赵牧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又看向身下的长椅，最终在笔记本上写下——藏在楼道后的椅子，是压抑环境里这些人唯一一个藏身之处。 昨晚采访之后，赵牧情绪一直不太好，习惯性匆忙扒拉完午饭。刚准备休息会儿，就听见外头吵吵嚷嚷。 “什么事？”赵牧走出办公室。 “医生，快点来看看，我媳妇儿快昏过去了!” 这次的患者是个二十七岁女性，丈夫亲自背着她直奔急诊科，护士站的人急匆匆推着轮椅给他送过来。 空气中有股隐约的血腥味。 趴在男人背上的女性脸色苍白，浑身无力，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 视线下移，在男人双手托住的地方，衣摆下的大腿根处有鲜艳的血迹，还在慢慢扩大。 【病人秀秀有流产危险!】 【警告??先兆性流产，请及时处理】 糟糕! 赵牧看了眼，急诊临时检查室里有人，赶紧吩咐:“让妇产科张医生过来!小美，找空床让她躺下，找近点的，她不能再颠簸了。躺下后，把她下半身抬高越过胸口，黄体酮注射液，深层肌肉注射，40mg！” “好，跟我来。”护士飞奔离开。 赵牧看向丈夫:“跟上她，我马上过来。” 这时，旁边的老太太泪眼婆娑地扒拉着赵牧问:“医生呐，我儿媳妇儿流了这么多血，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您先别着急，具体能不能留住胎儿，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和治疗。您先去挂号缴费，我带东西去看看。” 安抚好老人，赵牧回身拿上检查工具往病房方向走。 【患者有自发性流产史两次】 【患者子@宫内腔壁太薄，胎盘不稳】 【患者精神压力五级】 …… 是一个非常不适合受孕的体质，第三次受孕又有了先兆性流产症状。 赵牧越检查越忍不住皱眉，当务之急是要确认胎儿是否还能保得住。 妇产科张医生赶来了，从赵牧手里接过检查任务。 十分钟后，张医生取出扩阴器，将满是鲜血的手套扔进垃圾桶，对赵牧轻轻摇头。 情况不太乐观。 “黄体酮注射了？”张医生问。 赵牧点头。 张医生遗憾摇头:“宫颈口已张开，有组织物堵在宫颈口。” 已经到了难免性流产阶段，基本上宣告流产了。 赵牧抿唇追问:“没办法了？” 妇产科是赵牧从学生时代就最薄弱的一块，偏偏这时候系统也没给出反应，赵牧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慌。 【系统，给点反应成吗？有救吗？】 【抱歉宿主，您尚未解锁妇产科技能，任务分配也没有这一条，请宿主自行处理。】 靠！ 赵牧差点当场爆粗，而张医生已经张罗人把患者秀秀送到妇产科办理住院了。 “等等，再试一试！”赵牧拦住他们。 老太太交完费过来，看到这一幕也赶紧哭喊:“医生，你们行行好哇，救救我的宝贝乖孙，我们都已经很小心了，为什么三个月不到还是流产了？求求你们一定要想办法留住他！我老太婆给你们跪下了！” “老人家别这样，你先起来。”孙芮跟在赵牧身边，看着眼前血腥一幕，心里有些打鼓，但还是第一时间安抚家属。 张医生神色严肃:“胎盘组织物已经脱落，而患者没有体力，随时可能陷入昏迷，这样的情况很可能把组织物残留在体内，到时候宫腔感染，连大人也会有生命危险，你们别再耽误时间了。” 这话说给家属听，也是说给赵牧听。 赵牧没有退让:“先别吵，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 一定会有办法的。 赵牧迅速通过系统查看“医学百科全书”妇产相关知识，临时抱佛脚虽然慌乱，但好歹有一线生机。 “你们急诊科的人是不是都这幅德行？救不了就是救不了，别磨蹭了行吗，因小失大，万一大人也出现危险，你们负责得起吗？”张医生开始指责赵牧。 而此时赵牧正快速翻阅所有关于流产急救的理论知识。 这本百科全书上面不但有现实医学生会学习的课本知识，还有全世界各地的抢救成功的病例分享，以及一些奇怪偏方。 病房里吵吵嚷嚷，赵牧左眼皮跳得厉害。 “行了，快点让开!”张医生是个急脾气，一把推开赵牧。 此时赵牧一把抓住张医生:“有了!把患者送到手术室，我有办法保住胎儿!” “你疯了？！病人都这样了，你还说什么大话，怎么可能保得住!” 第36章 对不起，就是黑心医生 一听赵牧有办法，老太太又哭得更厉害了。 “太好了！我的乖孙能保住了，医生，你就是活菩萨啊！我给您跪下磕头了！” 孙芮这下忘记了要拦住老太太，因为她正诧异地看着赵牧。 连妇产专科大夫都说保不住了。 赵牧凭什么这么自信地保证自己可以做到？ 万一要是没做到，这可是一件麻烦，赵牧能应付得来吗？ 孙芮抿唇不语，犹豫着要不要提醒赵牧不要意气用事。而张医生则是上下打量赵牧，认为赵牧到底是个年轻人，刚入行充满一腔热血，什么不该承诺的事情都能一口应下。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要吃亏的。 作为前辈实在看不下去。 张医生靠近赵牧，小声提醒:“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这种话，要是之后没保住胎儿，这一切责任都会被算到你头上，遇上难缠的家属，甚至我们整个医院都会遭殃！你给我理智点！” “让我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赵牧说:“人工悬吊，稳住胎盘和子@宫。” “什么？！”张医生目瞪口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你说的这项技术，我们医院从来没有做过，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你是不是疯了！” 赵牧没办法跟他解释那么多，只说:“试试，如果不试，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流产了。第三次自发性流产，子@宫内腔薄得挂不住胚胎，掉了就很难再受孕了。” 赵牧考虑的事这个妈妈的未来。 或许是赵牧态度太坚决，眼神也诚恳坚定，张医生有所犹豫。 就在这个时间当头，赵牧当机立断，让家属把人抱上平车，往手术室送。 赵牧亲自找到林诗雨:“自发性流产，要跟我上手术吗？” 他在赌，既然林诗雨是锦鲤体质，说不定带上她，能让系统突然“醒悟”也不一定。 “妇产科那边没人过来吗？”林诗雨很诧异赵牧竟然要做这样的手术。 “先别问那么多，是来做就跟我走。” “好！” 这场手术赵牧压力很大，自从拥有系统之后，他从来没感受到这么沉重的负担感，所以他没让两个实习生跟上来，张医生和林诗雨给他当助手。 一个是赵牧主动找来的，一个是想看看赵牧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住这个胎儿。 “内窥镜。” “止血钳。” “止血。” “清理，，，” …… 赵牧太集中精神，以至于整个人都是紧绷状态。 手术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了，系统那边还是一派平静，赵牧忍不住多看了林诗雨两眼。 锦鲤，赶紧生效。 赵牧的手在橡胶手套内出了一层冷汗，看向旁边运作的检测机器，胚胎在腔内摇摇欲坠，一部分组织物堵在宫腔口，随时可能掉出来。 “师父，你可以的。”林诗雨似乎察觉到他的紧张，给他眼神上的鼓励。 【叮！保胎任务已开启！】 来了。 赵牧终于露出浅浅一笑，果然林诗雨就是他的锦鲤，刚刚还风平浪静的系统突然像是连上网了，消息接二连三冲进来。 【手术实操录像已传送给宿主大脑】 【数据化视野一小时升级体验已开启】 【师徒协作任务开启】 【可用100经验值兑换超科技悬吊材料，是否兑换？】 兑换。 赵牧毫不犹豫。 这是他第一次做产科手术，是为了保住一条还未孕育成生命的生命。 赵牧没有经过练习，脑海中录像非常清晰，他就一步一步跟着操作，速度很慢，但尽量每一步都做得扎实。 “师父，腔口出血。” “止血，清理，黄体酮注射液加量20mg。” …… 一个小时后，赵牧取出内窥镜:“ok，暂时稳住了。” 各项仪器数据正常。 【保胎任务完成，恭喜宿主获得超科技材料一份，任务经验值与兑换经验值相抵扣，金钱+8000】 【师徒协作奖励，默契值+2，亲密度+6】 【临时任务奖励翻倍体验卡掉落，经验值+100，材料两份，金钱+16000】 【恭喜宿主完成系统不定期抽查考核，再接再厉】 什么意思？ 所以之前系统迟迟不派发任务，就是为了考验赵牧会不会尽力保胎，能不能自己找方法尝试？ 这破系统居然还有考核模式。 这跟他以往认知不太一样啊。 系统理直气壮回答:【我们选中天选之人可以获得系统加持，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一直拥有系统，在我们众多数据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筛选，一旦考核失败，就失去系统】 原来还有这一层。 赵牧明了，幸好他没有轻言放弃。 “好险。” 张医生下了手术台第一时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感慨说:“你小子……难怪最近医院都是关于你的传闻，有两把刷子，刚刚那套操作，我都不会，你一个临床综合医生到底从哪学的？” 而且还奇思妙想，化用了阑尾切割的三孔法器具，弥补了医院专业器具不足的缺憾。 虽然手术做得稍显笨拙，但好歹达到了第一步理想状态。 真是神了！ 张医生恨不得收回之前对赵牧的所有质疑，还十分眼馋赵牧那一套手术操作。 可惜啊，这种东西，别人怎么可能轻易传授。只能眼馋眼馋了。张医生赞赏地拍了拍赵牧的肩膀。 张医生苦口婆心说:“就是你不太会做人，以后学乖一点，手术前别轻易给病人许承诺， 不然你但凡有一次手术失败或者效果不理想，本来跟你没什么关系，因为你术前说的那些承诺，别人转头就能把你传成黑心医生，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赵牧嘻嘻哈哈:“没事，我本来就是黑心医生。” 原本因为收拾成功而感到轻松的林诗雨，听到这句话猛地顿住，抬头看向赵牧，眼神带上几分探究。 赵牧也看向她，重复一遍:“我本来就是黑心医生，林医生你说是吧？” 林诗雨知道他做飞刀的时候，的确这样在心里这样形容过赵牧，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林诗雨又很矛盾地觉得赵牧是个好人。 她摇头:“不，师父，你是个好医生，是我错了。” “行了，出去吧，家属还在等着。跟他们说说具体情况。” 张医生踌躇跟上，欲言又止:“那个……” 第37章 真小人和伪君子 “张医生还有事吗？” 张医生有些尴尬的说:“这人你们都抢救过来了，是不是该转到我们科室去了？” 很显然，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话题是非常尴尬的。 张医生自己心里也清楚，一直以来，急诊科室和各个科室的“抢病人”大战从未消停，但是当着抢救医生的面这样提出要求，也还是要豁出去，得不要脸才行。 林诗雨心直口快:“不是……我们这手术室还没出来呢，就想着要把病人带到你们科室去啊？不至于这么不厚道吧。” 张医生老脸一红:“可说到底，还是我们妇产科的病人，一直留在你们急诊科，你们病床也不够吧。” 一副不抢走病人不罢休的架势，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 赵牧主动开口:“你先回去，等病人清醒过来确实没问题了，我再让护士把人送过去，放心，我没兴趣跟你们抢人。” “那就这么说定了，还有刚才那个手术记录可不可以给我们科室做学习参考？也不知道有没有开录像。” 林诗雨忍不住小声吐槽:“张医生，你这有点过分了，抢了别人的饭碗，还想把人家锅给带走。你要真那么厉害，能负责得了这个病人就自己想办法，要我们出力还要我们出人，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话不是这么说，咱们大家都是一个医院的，不都是为了医院的未来吗？再说了，同事之间相互帮助，这也说得过去呀。”张医生不愧是老油条了，即使被人拆穿，也还能继续打太极。 赵牧给林诗雨一个眼神，然后说:“你们要什么我这边都会配合，只不过希望到时候病人如果很出现什么问题，你们能自己解决，不要再给我送回来。” 手术都已经做完了，还能出什么问题？ 张医生心里一盘算，顿时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赶紧笑着点头:“行，还是赵医生好说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慢走不送。” 张医生挂着笑容走了，心里还想着这两个愣头青肯定斗不过自己。 “师父，咱们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他们妇产科？”林诗雨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 赵牧笑着说:“人是我送给他们的，不过要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接的住。” “这是什么意思？” “手术做完了，并不代表病情已经过去，这个孕妇需要注意的事项非常多，就算是留在我的身边，我也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帮她抱住一个健康的胎儿，更何况，我做的手术跟我们医院妇产科现有的技术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后续很多事情他们都一定能配合的好。” “那你怎么还让他们把人带走了，万一孕妇和胎儿再出现问题……” 林诗雨细思极恐，一跺脚:“不行，我得想办法让他们把人送回来。实在不行我就去跟主任说，或者院长也行，怎么能拿病人的健康开玩笑。” “行了你。”赵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是答应把人送过去，但是要等人先清醒过来，这不是还有那么多时间吗？” 林诗雨还是很困惑。 赵牧给她解释:“我们先下去跟家属见一面，到时候如果家属不愿意转走，我们也不能强制把人家赶到妇产科去，对不对？” 原来是这样打算的。 林诗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上的急切总算松懈了些，冲赵牧略带娇嗔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呀，吓死我了。” “那是你关心则乱。” 林诗雨面色一顿，突然情绪低落:“师父，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个病人这么在意？” 碰巧赵牧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来看了眼，没注意到林诗雨说的这句话。 赵牧有些迷茫地回过头去:“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林诗雨收起个人情绪，对赵牧扬起一个灿烂笑容，“师父，我们和解吧！上次跟你吵架的时候不是故意的，你那么做肯定有你的苦衷，等今天晚上下班我们把话说清楚。” “嗯。别想那么多。” 林诗雨是个好人，赵牧也自诩不是个坏人，所以他能感觉得到，他们之间的气场是非常契合的。 也难怪，林诗雨可以成为他的“锦鲤”。 赵牧暗戳戳想着，是不是该再给林诗雨用一张技能复制卡了，不然就他一个人在享受系统给的奖励，显得特别不道义。 手术室外，老太太一看到赵牧二人出来，就上前殷切询问:“医生，情况怎么样了？怎么人还没出来？我的乖孙孙呢，有没有保住？” “老人家，你就放心吧，我师父一出手就几乎没有失败的手术，这一次手术也非常成功，大人和胎儿都暂时没事了，只不过现在被转到隔壁，等麻醉过去就可以回病房。” 老太太一脸惊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医生你真是我们王家的救命恩人，是佛祖再世啊！老太婆我给你跪下磕头了！” 儿媳三次怀孕前面有两次都是自发性流产，体内激素水平不够，医生也明确说了她不适合受孕。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坚持试试，到现在，眼看着要经历第三次绝望打击，一家子的心都悬到了半空。 没想到事情还可以有转机！ 赵牧在他们心里瞬间变得高大，充满光辉。 而那个压力极大的丈夫，也终于坐在医院长椅上抱头痛哭起来，老太太走到儿子身边，没好气地说:“大男人哭什么哭，孩子保住了，大人也没事，这是开心的事情，有什么好哭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老太太自己也控制不住掉下眼泪。 她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抬起头，问赵牧:“医生，真的能保住这个孩子吗？” “如果你们去了别的地方，我不敢保证。但只要留在我的科室，主治医生还是我，那我就确定可以保住。”赵牧说得直白。 老太太想起之前张医生那番保不住胎儿的言论，顿时垮下脸:“还是赵医生靠谱，咱们就留在急诊科，哪里也不去。” 赵牧跟林诗雨相视一笑，心想，估摸着张医生知道了，该气得跳脚吧。 不过有什么关系，谁让他本来就技不如人。 第38章 人人有本难念的经 “呜呜呜……” 谁在哭？ 赵牧放慢脚步，犹豫着要不要去“真相的椅子”去给孙昊回电话，刚才从手术室出来，他就收到了孙昊的电话，但是林诗雨在场，不方便接。 回到急诊科，正好没人，他就直接拐进一楼楼梯下，谁知道这里有人在哭。 声音很熟悉。 赵牧往回退，他可没兴趣在别人伤心难过的时候过去看热闹。 “喂？嗯，我知道了，马上就来。”对方接了一个电话。 这下，赵牧听出了她的声音，这不就是护士站的小美么？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就在赵牧犹豫的片刻，小美匆匆出来，跟他在楼道口打了个照面。 小美顿时神色尴尬:“赵、赵医生，你都听到了？” 她长了张小圆脸，平时最爱跟人说说笑笑，眼睛是漂亮的月牙形状。 刚刚哭的太厉害，笑眼变成了委委屈屈的弧度，红彤彤的，睫毛上还挂着没擦干的泪水，因为看到赵牧，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又快速低下头。 走廊那边传来护士长严厉的声音:“这个小美，一天天没一件事干得好，还动不动就找不到人，真是不让人省心。” 小美好不容易克制住的眼泪再次崩溃，慌乱地用手扒拉自己的脸，不肯让人看到自己这个狼狈模样。 唉。 刚入职的时候，谁没躲起来偷偷哭过呢？ 赵牧非常理解小美现在的心情，出于好意，他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一块白色东西，递到小美面前:“用这个擦擦吧，别这么大力搓自己的脸，多漂亮的小脸蛋都被你搓花了。” 小美闷声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忍不住埋怨:“这什么啊？赵医生你居然拿它来安慰我！” 一张无菌辅料。 赵牧悻悻一笑:“嗐，拿什么都一样，这个还比普通的纸巾吸水。” “噗……” 小美破涕为笑，终于抬起头来，利落地拆开无菌辅料，给自己擦了擦眼泪:“赵医生，你安慰人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没办法，就是这么独特。” 小美把眼泪擦得差不多了，又吸了吸鼻子，尽量让情绪平复下来，对赵牧说:“这件事你不可以跟别人说。” “好勒。我刚刚来这里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人都没有遇到。” “谢谢赵医生。” 说完，小美快步跑走了。 而走廊上，护士长一眼看到她，又有点凶地说:“上班时间找不到人，知不知道护士站那边已经忙翻天了？让你问个家庭信息也问不出来，还得我亲自出手，你们一个个的入职也有段时间了吧，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总不能整个护士站就我一个人撑着……” “对不起护士长。” 许是看出小美哭过，护士长语气很快变得柔软:“行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向前看。快去做事吧。” 赵牧摇摇头，坐到楼道后的长椅上，给孙昊打电话。 “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有单子给你做。” 赵牧应下:“有时间。” “不是在香城，要坐车去隔壁市，三台手术。” 不在香城，来回的时间就要耗费一小半，而且他明天还有值班，时间上确实有点紧。 但赵牧不是普通人，他根本没考虑这些，一口应下:“我接。不过这一次，我想带自己的助手过去。” “你什么时候发展了自己的助手？可靠吗，毕竟这种事不能……” “您放心，非常可靠，而且，我相信你也应该也很愿意把她拉入伙。” 孙昊感到好奇:“你说的是谁？” 赵牧说了林诗雨的名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孙昊爆发笑意:“你小子真是……行吧，既然她是你女朋友，能给你当助手当然是好的。不过你可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让别人知道，也要确保她不会说出去。” “您放心，一定不会。” 上一次为了躲开孙昊的牵红线行为，赵牧拿林诗雨当挡箭牌，没想到孙昊还一直记得这事。 孙昊又问:“小芮今天也该来你们科室报道了吧，她在你手下做的怎么样？想穿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跟她直说就成，不用给我留面子。” “作为实习生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您不用担心。” “哈哈哈哈，本来舍不得送她去急诊吃苦，可是这丫头吧，心高气傲地，就觉得吃苦才能涨知识，特意求我要去急诊科，别的人我都不放心，就只有把她交给你了。” 说得是一本正，还把锅推给孙芮，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老狐狸果然都是这个作风。 赵牧跟他客气几句，匆忙挂断电话。 他在长椅上坐了会儿，忽然察觉到一股视线，便仰头看向楼道扶手的空隙，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 “谁在上面？”赵牧一下站起来。 楼上传来女人的惊呼，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赵牧几步跨上去，看到摔倒在楼梯上的苏莉莉，动作一顿:“你在这偷听我打电话？” 苏莉莉赶忙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刚好经过……想起你跟我说的真相之椅，当记者的职业病犯了，想说说不定可以过来采风，搜集素材。” 是无心之举。 赵牧确认自己刚才在电话里没有泄露重要信息，松了口气，上前把人扶起来:“没做亏心事就别表现得这么慌乱，摔着不疼的？”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赵牧转身离开:“这个地方少来，别霸占别人唯一的倾诉通道。” “对不起。”苏莉莉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能一直道歉。 记者的本能趋势她来这里，可是赵牧显然很讨厌她的别有目的，这让苏莉莉感到犹豫了。 到底是素材重要，还是人性重要？ 或者说，赵医生对她的印象更重要。 苏莉莉咬着牙，在微博上写下一句话:我在这里看到了最完美的白衣天使，希望自己也可以按照他的模样成长。 而赵牧出来，第一时间就被孙芮叫住:“赵老师，上午骨折的那个病人跟护士姐姐打起来了，你快点过去看看吧！” 第39章 活着就是恶心 病房里，一双枯瘦有力的手死死抓着小美的头发撕扯。 吴秀萍此刻面目狰狞，嘴里骂着非常难听的乡土脏话，如果不是本地农家人，几乎都没有听过的程度。 “啊！救命啊！婆婆，你先松开……啊！” 小美想反抗，但是力气不够，再加上头发拉扯的疼痛让她无法挣扎，完全落了下风。 赵牧匆忙跑过来，挤开门口看热闹的人，在大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当机立断上前抓住吴秀萍的手指，动用技巧把手指往外斜方一掰。 吴秀萍吃痛，不得不撒手。 赵牧将小美挡在身后，而小美也吓坏了，条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胳膊，无助地哭起来。 她声音小小的，全是委屈和惊慌，听得人心碎。 “臭b子，你tm的给老娘滚过来！我今天非要撕碎你的嘴不可！”吴秀萍就像一个疯婆娘一样，在病床上挣扎着，不顾腿上的伤，也要站起来继续撕扯。 她的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头发在刚才的混乱中被扯散，所剩无几的头发乱糟糟地张牙舞爪，而她粗糙黝黑的面庞写满了恶毒。 赵牧一把按住吴秀萍肩膀:“老人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你不可以动手打人。还有你再这么动下去，你的腿也别想好了，现在就躺好，要不然我只能给你打镇定剂。” “我不！我凭什么要躺下，我要撕烂这个仇b子的嘴，狗东西……” 话越来越难听。 赵牧冲屋外的人吼:“护士站的人呢？拿镇定剂来！” “来了！” 吴秀萍不肯罢休，但是被两个人按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剂被推入。 她渐渐失去反抗力气，身体变得瘫软，嘶吼的声音越来越小。 赵牧把针筒交给旁边的人，环顾一圈，发现整个病房都已经变成一片狼藉。 这个吴秀萍，脾气还挺大。 “小美姐，你没事吧？”孙芮跑进来，扶着小美。 而小美紧紧抓着赵牧的胳膊，眼泪哗哗往下掉，想摇头，但是动不了。 丢死人了。她想着，低下头想当一个缩头乌龟。 就在这个时候，赵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带着往病房外走:“来个人把这里收拾一下，还有看热闹的，全部给我赶走。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我带小美去处理伤口，会在老婆婆醒来之前回来。” “可是赵医生……” “先别问，给小美女一点时间。” 赵牧强势地带着人往楼道走，那里很安静，是个发泄的好地方。 小美崩溃大哭，跟赵牧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莫名其妙的就针对我。还动手打我！” “跟我说说，她在动手之前你们的对话和交流。” 小美简单回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好像提到了她的家人，然后她的脸色就非常难看，可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她不能一个人住院吧，腿折了，总需要人照顾。” “复述一下经过。” 小美抽抽搭搭复述一遍。 听完之后，赵牧了然，拍了拍小美肩膀:“别哭了，下次遇到这种事情能跑就跑，有些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 吴秀萍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她心虚。 小美在她面前提起儿子，希望她家里人能找人来医院照顾她，正好戳到吴秀萍心里最软的一个痛点——她的儿子儿媳都非常不孝顺。 从她因为怀疑自己有绝症非要动手术就可以看出来，她一个人来就诊，就是出于对家人的不信任。 所以她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积蓄一个人跑来取肿瘤，潜意识里觉得儿子儿媳是不想给她花钱治病。 她摔断了腿，儿子接了电话却当没听到。 小美给她换吊瓶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两句，刚好就踩到了雷，这不，吴秀萍就把一腔怨火全部发泄到这个小姑娘身上，因为以她现在的状况只能欺负到这个小姑娘。 赵牧一去，就把她压制住了。 如果当医生只是治病救人那么单纯就好了。 赵牧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你在这休息，我去护士长那边给你请个假。” “不用请了，我给她放一天假。” 小美抬起头，有些诧异:“护士长，您怎么来了……” 一看到严厉的长辈，小美又想哭了。 护士长走过来:“这种事，遇到多了就习惯了，你们这个年纪到底还是经历的少。回去休息一天，明天再回来，又是新的一天。” “呜呜……” 越是安慰，小美越是哭得厉害，第一次勇敢的上前保住护士长:“对不起护士长，我又给你们惹麻烦了，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其实我好害怕。” 赵牧摇摇头，把这里留给她们两个。 这个黑暗的角落，藏了很多泪水委屈和崩溃，但这里也给了他们喘一口气的机会。 一个小插曲并不会影响急诊科的日常忙碌，赵牧用一分钟让自己感性，然后快速回到工作状态。 孙芮犹豫着询问小美的状况，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牧打断:“今天收拾的几个病例写好了吗？查房记录学会怎么写了吗？” 孙芮面色一垮，顺着话题回答:“写好了，等着赵老师你给看看呢。不过小美姐……” “大人的事儿少问。” 孙芮嘴一瘪:“老师，我是想说，刚刚你不在，我差点也被人打了，那个人一直跟在我后头骂骂咧咧，还好我及时跑回办公室，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该找谁。” 赵牧说:“遇到这种事不要害怕，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论人数我咱们肯定赢。” “老师说得对。”孙芮仰头笑开。 李大成从外头晃晃悠悠回来:“我们几个跟吴秀萍家属联系了，mua的，她儿子真不是个东西，接电话就知道装傻，但后头干脆直接关了机。摆明了不想承担责任，这种玩意儿活着就是拿来恶心人的吧！” 活着就是恶心，不过还是要活着。 赵牧点点头:“吴秀萍本身性格也有问题，别人的家事我们不好插手，让护士站平时多照看照看吧，老人家一个人过来住院，怪可怜。” “我看她打人的时候就没那么可怜。” 赵牧说:“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医生。消消气。” 第40章 没时间了，快点 下班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街道上冷冷清清。 “收拾收拾，跟我走。”赵牧找到林诗雨。 林诗雨刚换下白大褂，有些懵:“是要去哪吗？” “来了就知道了。” 负责交接的人就在医院地下停车库等着，赵牧带着林诗雨下去。 上了车，林诗雨还是一脸状况外:“不是……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车不是认识的，司机更是陌生人。 而且气氛也太怪异了吧。 赵牧给她一个眼神安抚:“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做飞刀的事吗？今天晚上我就带你过去看看。” “什么？你的意思是是要带我过去一起做飞刀？师父，我真的……” “嘘，稍安勿躁。” 赵牧指了指前面的司机，又示意林诗雨看手机，隔墙有耳，所有的重要的事情最好还是通过手机交流。 这一路上，赵牧简单跟林诗雨解释了自己做飞刀的目的，不管说出来有没有人相信，至少他要给自己一个澄清的理由。 而不知道为什么，林诗雨看着那些真切的文字，心里没由来地就选择了相信他，甚至还对这种情况感受到了医生的无奈。 他们在学校的时候接触不到临床，上了临床之后又会被嫌弃是新手没经验，可是没有谁生下来就是名医，每个医生经验都是慢慢累积的。 临床上病人不愿意给新人医生锻炼的机会，医院领导也担心新人医生给自己惹麻烦，所以积累经验这个过程显得异常艰辛而漫长。 用赵牧的话来说，飞刀是最方便快捷能为他提供练手的绝佳机会。 林诗雨有那么一点被说服了，可是长期以来的“职业操守”让她还是有点膈应，对此选择不再发表意见。 临市的车程大概耗费了三个小时，到达孙昊安排的医院时已经凌晨两点了。 “师父，你确定自己不需要休息吗？”林诗雨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休息，一直在做事。 深刻怀疑赵牧是个铁打的人，竟然不会感觉到累。 赵牧摇头，想到可以继续练手，甚至还隐约感到一些兴奋，加快脚步来到指定地点。 这里也是一家私人医院，修得很漂亮豪华，阿大晚上也灯火通明。 这些不过是花架子，吸引那些有钱人过来的招牌，真正的内核却不怎么样。 否则不会请人来做飞刀了。 赵牧带着林诗雨来到手术室。 他也是第一次来，不过都是做手术，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应，自然而然地进行准备。 林诗雨有些尴尬:“师父，我真的要跟你一起上手术吗？” “当然，今天你是我的助手。”赵牧提醒她，“待会儿有个脑膜瘤的手术，是你没有接触过的，记得认真看，手术结束之后我会考你。” “脑膜瘤手术！这不是……师父，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种大手术的？” 林诗雨的单循疑虑被兴奋和期待代替。 赵牧神秘一笑:“我会的还多着呢，不然怎么能当你师父，自己都学着点儿，免得以后跟不上我。” “知道了师父。” 【脑膜瘤手术任务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本次任务师徒协作，请记得教学任务同时进行】 【叮！技能复制卡使用对象为徒弟林诗雨，请确认信息】 【信息确认成功，技能复制卡正在生效】 …… 一切准备好，赵牧神色严肃，站在手术台上，用数据化视野确定肿瘤具体位置，确认血管神经受压迫的程度和范围，再进行切口、开颅…… 上一次孙昊在他面前展示的技术，他回去有在实验室练习过几次，这次才能通通发挥出来，手法绚烂又复杂。 “师父，刚才那个地方我有点没看清，可不可以再慢一点？”林诗雨也很专注，同时又害怕自己耽误进度而感到紧张。 实在撑不住了，只好开口让赵牧稍微放慢速度，免得自己跟不上。 赵牧看了她一眼:“不用担心，你一定能跟得上。” 林诗雨有些诧异赵牧对自己的信任，立即红了脸。 手术还在继续，肿瘤被切除的瞬间，林诗雨松了口气，与此同时，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一次手术中，她的瞬时记忆变得非常优秀，赵牧在术中的一举一动，就像是放电影一样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有些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就悄然变通，恍然大悟。 林诗雨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兴奋，跟赵牧等我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到了后头，不需要赵牧开口说要什么工具，她都能够直接把东西递过去。 两个小时后，系统提示手术结束。 【任务完成，奖励已经放置宿主个人口袋】 【技能复制卡已使用一张，徒弟林诗雨获得脑膜瘤手术技能】 【师徒教学任务完成，师徒亲密度+5，默契度+6】 【宿主脑膜瘤手术技能提升lv1，可逐步随机应对不同情况下的脑膜瘤手术】 …… 学会一项手术技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够把别人的死知识活学活用，在临床上灵活变通。 赵牧已经具备了这样的条件！ 他不禁露出满意微笑，自从把技能复制过来，他就一直想找机会练习，上次手术是几乎一样的，而这一次有了不同之处，他没有完全按照孙昊的手术思路来，也能顺利完成手术。 这说明他已经进步了，并且拥有了个人特色。 “小徒弟，你还真是我的锦鲤！“ “啊？”林诗雨没反应过来，有些懵懵地看向他，随即意识到自己被夸奖了，又有点羞怯地垂眸，“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帮到你，是你自己本来就很厉害。” “不，这里面一定有你的功劳。” 林诗雨多次被肯定被赞赏，逐渐有了信心，正打算跟赵牧反馈等我时候，就听见赵牧说:“不过，对你的奖励得放后一点，我们现在没时间了，得快点继续。” “你不要休息的吗？” 赵牧兴奋地说:“不，我要一鼓作气做完，还有两台手术，做完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第41章 情侣房里的玻璃门 孙昊这个人神出鬼没，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手术监控室里。 “这小子真疯！”孙昊这话说的又感慨又兴奋。 原本刚才那台脑膜瘤手术是给他准备的，所以他才会亲自过来，但是转念一想，他特别想试验一下赵牧的实力有没有进步，就故意把这台手术的资料发给了他。 起初赵牧说自己能做的时候，孙昊是完全不相信他的，毕竟距离上一次他们一起出来做飞刀，也没过几天，那时候还是完全没动过手的赵牧，没可能几天之后就成长到可以自己独立完成一台脑膜瘤手术。 尽管他在赵牧面前展示过一次。 仅仅是展示了技能，并没有做任何的教学。 可是赵牧做到了！ 他没有依靠任何人的经验，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学会了这种手术技能，并且学以致用，把手术完成得非常漂亮！ “疯子！”孙昊没忍住，又啐了一口，整个人处在极度复杂的情绪中。 他亲手挖到了宝藏，说不定这个人还会很快就会超过自己。 孙昊暗暗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个人才。 但是他不能这么快暴动自己目的，也不能自己动手，必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于是孙昊想也没想，就给院长陈建国打去电话。 深更半夜，也就孙昊敢这么肆无忌惮想联系谁就联系谁。 陈建国这段时间一直在更高一级的医院守着昏迷中的儿子这个时间还在失眠，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通。 “院长，你之前让我准备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陈建国一脸懵b:“我让你准备啥了？” “关于赵牧的……” “哦，这件事啊，我一直忘了跟你说。可以不用准备了，我已经答应给他自由选择的机会，他现在随时可以离开我们医院。无论你现在准备到怎么样，都把那些东西销毁了吧。” “院长？” 孙昊懵了。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找个借口抓住赵牧的把柄，同时又可以把锅推给陈院长，反向拉拢赵牧，谁知道有人说不干就不干，把他的如意算盘搅得一团糟。 “行了，就这样吧。以后不能再提这件事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行。” 孙昊挂断电话，若有所思。 院长这边走不通，他必须尽快找到另一个人选才行，不然等赵牧茁壮成长完成，就来不及了。 另一边，赵牧师徒二人专心配合手术，时间对于他们来说，过得非常快。 【叮！手术完成】 【叮！奖励已发放】 【叮！徒弟林诗雨体能状态不佳，建议强制休息】 …… 赵牧看林诗雨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看，一把扶住她的胳膊:“辛苦了。” 林诗雨点点头，说不出话，连手指尖都在颤抖。 本来计划是连夜回到香城，现在看来是走不成了，幸好孙昊也够意思，跟上次一样，给他们安排了留宿的酒店。 “我带你们过去。”孙昊主动邀请。 看到孙昊，李诗雨有些诧异，但是看他们两个都没有什么反应，就强行镇定下来。 从此也深刻意识到了飞刀行业的错综复杂，不再只是简单把孙昊当成前辈看待。 这一次的交接，是孙昊全权负责，赵牧连这边医院的负责人都没见到，看来孙昊是有意在防着他。 到了酒店，赵牧和林诗雨才发现孙昊给他们安排的一间情侣套房。 赵牧下意识看向林诗雨。 林诗雨说:“怎么安排一间房？” 孙昊理所应当:“把你们两个分开不太好，小情侣嘛，好容易出来一趟，当然是要住一起的。” 刚说完，他似乎察觉到什么，反问赵牧:“小赵，难道你们两个还要避嫌？这跟我想象中的情侣关系不太一样啊，还是说你们另有隐情？” 隐情就是骗他呗。 赵牧赶紧找补:“没，我们两个一直打算不公开恋情，所以突然被前辈你这样拆穿，还有点不适应。” 说着，赵牧轻轻戳了下林诗雨的后背，提醒她不要露馅。 林诗雨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赶紧附和:“对、对，我们俩避嫌习惯了，刚刚没有反应过来，一间房就一间房。忙活一晚上，大家肯定都累了，前辈你也去休息吧。” 孙昊点点头:“行，等你们休息够了，明天再一起返回香城。” “嗯，前辈再见。” 赵牧和林诗雨快速结束对话，拿着房卡到达所在楼层。 一间房，一间情侣大床房。 好死不死还是一间主题套房，从进门的第一步到整个房间的布置都充满了情侣之间可能产生的挑、逗气氛。 中间的一张大床更是被特意做成了心形，上头撒了挂着水珠的玫瑰花瓣，艳丽多汁。 林诗雨强装镇定，自以为很自然地走到了沙发旁边坐下:“我们两个在出租屋的时候也是住一起嘛，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差别，对不对？” 从问出这句话就看出她有多心虚。 不过现在赵牧也没好到哪去，在出租屋里，那是他的主场，所以他可以很自在。 但是眼前这一间房间实在太暧、昧，很难不让人多想。 赵牧把林诗雨的包放到茶几上:“对，那我去看看柜子里有没有多的被子。地上铺了地毯，晚上我将就一晚没有问题。” “你睡地上？” “不然呢？” 这个房间就一张床，沙发小的可怜，语气挤在沙发上还不如直接滚地毯。 总不能让这位大小姐滚地毯吧？ 赵牧摇摇头，深刻反思今晚是不是在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外头已经传来一丝天光，时间不早了，赵牧主动说:“我先去洗漱了。” 赵牧拿着浴袍进入浴室，关上玻璃门的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淦，这个门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吗？ 只见整个浴室三面是墙，但对着屋里的方向是一大片玻璃围成，连毛玻璃都不是，就是单纯的透明玻璃。 赵牧不肯死心，努力在里面寻找类似门帘的东西，很显然，他失败了。 给情侣准备的房间，压根没有遮挡隐私的意思。 浴室里迟迟没有水声，林诗雨有些奇怪，转头就看见那道被关上也形同虚设的玻璃门。 她，愣住了。 第42章 不能说快 “这、这门……”林诗雨磕巴了，脸上飞起一抹可疑的红云。 赵牧从里面出来:“算了，偶尔脏一天又无所谓。” 虽然他有洁癖，虽然他现在很像冲个澡放松放松。 但是—— 赵牧又看了眼玻璃门，认命地抱着浴袍走出来:“你也去洗个脸吧，洗澡可能不太方便，如果你想洗，我可以出去等着。不然我现在重新去开一间房。” 一紧张就语速加快。 林诗雨反应好一会儿，说:“不用这么麻烦，你、你不是很爱干净么，还是冲个澡吧，我、我去窗边看会儿风景。” 凌晨六点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 看日出吗？ 赵牧知道她的尴尬，本来他决定不洗了，可身上非常不舒服，又拉扯着他迫不及待想冲个澡。 理智挣扎片刻，赵牧下定决心:“好，或者你干脆先睡会。” “嗯。”林诗雨耳朵都快红炸了。 赵牧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转身进入浴室，而林诗雨已经走到窗边，面对窗外，再用窗帘把自己身形挡住。 人女孩子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赵牧没必要忸怩，赶紧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快速冲澡。 一个洁癖人士用五分钟冲完澡，可见他有多着急。 出来的时候头发上海挂着水汽，赵牧裹着浴袍，有些别扭地叫住林诗雨:“我好了，你去洗漱吧。” “这么快？” 赵牧看气氛尴尬，脑子一抽，回了句:“我发现你怎么老喜欢对我说这句话，男人可不能说快。” ……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林诗雨站在窗边，白色轻纱窗帘从她脸颊旁边扫过，衬得她的脸颊越发羞怯娇红，目光无处安放。 淦。 赵牧内心无语，只能快速岔开话题:“那什么……我是说，倒腾了一晚上的确可以快一点才能休息。你待会儿洗漱的时候也可以快一点，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好苍白。是赵牧本人都听不下去的程度。 屋子里的空气都快凝固了。 幸好林诗雨没有抓着那句玩笑话不放，而是低头从他身边跑过。 难得放下来的长发发尾不经意间从赵牧指尖扫过。 赵牧像是被烫到一样收回手，面对窗户再次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这张嘴哦，该说话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废话一大堆。” 不过，小徒弟害羞的样子好像更好看了。 于是在林诗雨洗漱的过程中，赵牧反复经历禽兽——自我唾弃——继续禽兽——赶紧清醒的循环历程。 林诗雨到底还是不自在，只简单洗漱就从浴室出来。 “不换衣服吗？”赵牧无意识问了句。 林诗雨动作一顿，闷声回答:“嗯……不换了，反正都是酒店的床，无所谓。” 赵牧后知后觉她是不好意思在这里换衣服，意识到自己再次说错话，索性不再跟她说话，而是在林诗雨上了床后，选择了地毯最边缘稍微干净的地方把剩余的浴袍铺上，合衣躺下。 林诗雨抱着被子，偷瞄一眼:“你就这样睡吗？” “嗯，我看了下柜子里没有多的被子。” “会不会感冒？” “应该不至于，快睡吧。” 外头天越来越亮了。 可是林诗雨过意不去，抱着被子更觉得自己太狠心，赵牧对自己照顾有加，而且很多东西也都是赵牧教给她的……越想越觉得抱歉。 过了会儿，赵牧都快睡着了，听见是林诗雨轻轻喊了他一声。 “师父……” 轻飘飘的，要不是赵牧有系统加持，说不定会以为自己是幻听。 林诗雨翻了个身，面向赵牧的方向:“这张床其实挺大的。” 然后呢？ 赵牧腹诽，难不成还要邀请他上去睡？ “两个人睡应该也没有问题。”林诗雨说得很犹豫，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眼神里有多少期待。 赵牧坐起来，浴袍始终是不规整的，又是铺在地上，躺一会儿就腰酸背痛。 能睡床当然最好。 赵牧反复确认:“你说真的？你确定自己想好了？” 林诗雨很郑重地点头:“想好了。” “那好，你不要后悔。” 赵牧站起来，朝床边走过来的时候莫名有种气势汹汹的感觉，直看得林诗雨心慌意乱。 都怪环境太暧、昧了。 林诗雨这样安慰自己，然后故作镇定让出一部分被子:“诺，被子让给你一点，不过我们还是要划分三八线，不许越界。” “好。” 现在赵牧觉得什么都行。 躺在床上的那瞬间，赵牧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果然还是床睡着舒服。 林诗雨感受到床的颤动，不自觉浑身一僵，呼吸都变得缠绵起来。 过了会儿，周围一片安静，赵牧已经睡了。 明明很累的林诗雨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紧张地到处乱看，却不小心瞟到了床头柜上的套套，视线就像被烫到一样快速收回。 可闭上眼，画面反复出现。 “居然还有草莓味……”林诗雨向来是个乖乖女，要不是学医，可能到现在都没有私下接触过这些用品。 她捂着心脏，偷偷把脑袋藏进被窝里。 可是这一举动，连带到了赵牧身上的被子，赵牧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手臂越过三八线，手掌落在林诗雨这边的枕头上。 林诗雨有点紧张，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手背，少年人独有的凌冽气质，还有上头微微鼓起的青筋，视线越过去，就是赵牧睡着的脸。 师父。 林诗雨小声叫了下，鬼使神差地往赵牧那边靠近。 【叮！专属管家限制时间已到，娇娇即将为您服务】 系统的声音刺激又尖锐。 靠，老子睡得正香！ 赵牧无语了，被迫清醒意识，就接收到娇娇甜蜜蜜的嗓音:“赵哥哥，检测到您现在身体很疲惫，需要兑换能量水吗？商城打折活动哦，一瓶只需要100钱币。” “换！”赵牧没好气，顺道翻了个身。 “啊！” 林诗雨被他突然翻身吓了跳，倾泻出一声低声惊呼，赶紧收回刚才意乱的举动。 赵牧困惑地睁开眼，看林诗雨闭着眼在睡觉，低喃:“奇怪，是做噩梦了吗？” 他往边上挪开些，喝完能量水，整个人畅快了，不再那么需要睡眠。 而林诗雨紧张兮兮，睫毛微颤。 第43章 大学时期的女神 心跳是不是太快了点？ 赵牧无意间扫了眼，发现林诗雨的心跳不是一般的快，小声嘀咕:“是生病了吗？” 林诗雨坚持不下去，索性装作睡梦中翻身的模样，背对着赵牧，同时把被子往上，挡住自己，得以松口气。 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数据化视野暂且无法穿透被子的厚度，赵牧收回目光，用精神力跟系统沟通，进入看书状态。 这两天耽误了许多时间，他的看书进度比之前慢了不少。 【已为您打开心内科理论知识板块】 【任务进度14%，再接再厉】 【时间充足，宿主不用着急】 【管家娇娇提示:赵哥哥要注意合理用眼，健康阅读哦】 …… 又忘了把它关起来。 赵牧一头黑线，有些无奈，当真是请佛容易送佛难，当初也没人告诉他选择了个人专属管家之后， 这一看，就是三个小时。 可能是能量水的缘故，赵牧感觉前所未有的精力集中。 “能量水还能兑换吗？”赵牧问系统。 娇娇回复:“现在不能了哦，lv1-lv2级的医师对能量水的需求并不高，所以限制兑换，24小时内最多只能兑换一瓶。您上一次兑换是在三小时前，还有二十一小时才可以兑换新的能量水，需要娇娇为您定时提醒吗？” “算了。” 留着下次紧急情况下使用。 赵牧准备抽身离开，这时娇娇叫住他:“赵哥哥，看书辛苦了，需要为您提供按摩放松服务吗？” 还有这功能？ 反正林诗雨也没醒，赵牧点点头，打算试试。 娇娇人如其名，整个设定都是娇里娇气的，就连给人按摩的触感也是软软糯糯，说不出的绵长感。 肩颈被按摩几下就可以明显感觉到放松。 “你真的只是一堆数据吗？”赵牧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不论是平时的交流还是触感，他都能感受到娇娇的存在。 这样的数据未免太真实了。 娇娇回答:“当然不是。” “那……你也是现实存在的人？” 这次，娇娇沉默了，恍惚间，系统传来提示:【警告??宿主触发系统禁忌，请及时停止】 【警告??个人管家强制下线，五分钟后可重启】 【警告??请宿主遵循使用规则，请勿逾越】 …… 一连串杂乱的警告声后，赵牧明显感觉到自己被弹出系统的虚拟世界，而肩膀上的按摩触感也消失不见。 难道，所谓的个人管家其实也是像他一样真实存在的人？ 赵牧突然感觉很奇妙，如果真是这样，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在现实生活中遇上娇娇？ 她又是为什么成了专属管家呢？ 赵牧摇摇头不再多想。 为了避免尴尬，赵牧率先起床到酒店餐厅吃饭，孙昊那边发来司机的联系方式，表示自己要先走一步了，让他们“小两口”可以在酒店多休息会儿。 或许是因为昨晚太尴尬，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全程没交流。 赵牧还好，可以专心沉浸在系统的世界里练习，而林诗雨就显得有些心慌意乱了。 终于回到香城医院，下车前，林诗雨叫了赵牧一声。 “怎么？” 林诗雨说:“现在离我们上班的时间还早，不如先去逛一会儿超市？” 赵牧想说算了，可几乎在同一时间系统传来提示:【支线任务提示:陪徒弟完成超市采购任务】 【温馨提示，本次任务内含意外惊喜，需要宿主主动寻找触发，请认真对待】 【是否接受任务？】 不是吧，现在任务范围都已经升级到生活区域了？ 林诗雨看他不说话，有些忐忑:“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人陪，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也行。” “不！我有时间，我们现在就走吧。” 赵牧欣然答应，能跟小徒弟一起逛超市，还能完成系统任务，两全其美的事儿，没有理由拒绝。 因为是下午三点，超市人不多。 林诗雨选了些生活用品，正准备到另一个区域，忽然发现自己遗漏了一些要买的东西，就让赵牧在原地等着，自己风风火火跑回去拿。 赵牧单手抓着购物车推把，一手拿着手机百无聊赖等着。 “赵牧？”有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等他回过头之后又立马说，“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人呢。没想到真的是你。” 这个声音，赵牧印象太深刻了。 他一抬头，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大学同学邵薇薇，同时也是他曾经暗恋过的校园女神。 那个时候，八年制临床系女生少得可怜，长得漂亮的更是屈指可数，而邵薇薇就是其中最亮眼的一个。 跟林诗雨这样原生家庭出生的典型白富美不同，邵薇薇大学时期更像是一块璞玉，不需要怎么打扮就可以明显感受到她的漂亮，而成绩也是她众多优点中的一个。 只不过……后来一切都变了。 赵牧看向她，目光沉了沉:“嗨，好久不见。”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赵牧显然并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流，可惜邵薇薇像是感觉不到他的敷衍，单方面很热情地上前:“我们有一两年没见了吧，我还以为你已经去京城那样的大城市发展了，没想到你还在香城，这次要不是我回来，说不定咱们还是见不到面。” 语气中隐隐有些炫耀的意思。 赵牧暗恋邵薇薇，几乎是全班都知道的事，曾经还因为这件事当着全班的面出过糗。 邵薇薇笑得灿烂，一起亲密地说:“唉，本来我也没打算回来的，不过听说这一次的同学聚会到的人很齐，我老公也希望回来跟老朋友聚聚，所以就回来了。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交女朋友了没？有我漂亮吗？” “我……” “啊，忘记说了，我已经订婚啦，看，这就是我的订婚戒指。”邵薇薇一脸炫耀地展示出手指上的鸽子蛋，笑得得意，“我还记得以前大学的时候你还说想跟我结婚来着，幸好当时我没有答应你，不然就只能跟你一起留在香城这个小城市了。” 第44章 装大发了 赵牧听得满脸黑线，越发确定对方给他打招呼就是故意显摆。 以前的女生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赵牧内心感到唏嘘不已，但想起大学时候邵薇薇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儿，似乎又很快接受了这个结果。 “不好意思，我要去找我的女朋友了。”赵牧语气有些冷淡。 知道曾经的女神变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模样，赵牧心里的那些意难平突然就被抚平了，很坦荡的想要从她身边走过。 邵薇薇却笑容一顿，被忽略的感受让她很不爽:“你有女朋友了？” 赵牧挤出礼貌性笑容:“她就在旁边。” 邵薇薇在回香城之前就打听过这边同学们各自的消息，没有人告诉她赵牧现在过得多好，都在笑话曾经的年纪第一沦落到香城医院这样的小地方日子不如意。 而且，他这些年一直单着。 事业爱情都不如意才对。 邵薇薇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掩嘴轻笑:“别逗了，赵牧，我知道你听说我结婚的消息肯定会很难接受，但是你也没必要为了掩饰失落就你的一个女朋友出来，放心，我又不会笑话你。” 赵牧有些无语，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人，于是他再次强调:“这位小姐，我们顶多就是大学同学，没必要对你捏造这些东西吧。麻烦让让，不然待会儿我女朋友看见了会吃醋。” 呵！ 邵薇薇被赵牧的无视态度气笑了:“你就这么跟我说话？赵牧，麻烦你搞清楚，当初是你舔着脸非要追在我身后……” “牧牧！你快点来帮我选选这两个颜色要哪个更好？”林诗雨的声音在此情此景下显得更加悦耳动听。 赵牧跟林诗雨隔空对视一眼，瞬间就接受到对方眼中的信号，而林诗雨更是调皮一笑: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她就是故意大声叫的，还刻意换了个亲密的称呼。 邵薇薇内心冷哼一声，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每次都故意无视赵牧，但赵牧还是追在她的身后没有放弃过。 所以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赵牧不可能会有别的女人，就算有了也不可能有她这么好的条件。 于是邵薇薇满怀信心地回过头去，在看到林诗雨长相的时候瞬间僵住。 林诗雨故意笑弯了眼睛:“牧牧，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呀？” 撒娇语气自然亲昵。 赵牧都快觉得自己就是林诗雨的亲爱的了。 赵牧回应一个笑容:“遇到老同学了，没忍住多聊了两句，你刚刚问我什么？” “老同学啊？”林诗雨走过来，亲密地挽着赵牧的胳膊，主动跟邵薇薇打招呼，“你好，我是赵牧的女朋友，你叫我林诗雨就好。” 邵薇薇面色一顿，假的白富美遇到真的白富美，就瞬间相形见绌。 但是她不肯认输，笑着说:“你好，我是赵牧大学同学，邵薇薇。以前赵牧都是叫我薇薇的，你也可以跟着他这样叫。” 拜托，茶味儿都快溢出来了。 林诗雨偷偷做了个嫌弃的表情，然后落落大方地说:“啊，是邵薇薇呀，我听他提起过，都是过去式了嘛，用不着那么亲密。我们家牧牧呢，现在非常懂得跟女生保持距离，所以抱歉，他不能这样继续叫你咯。” 师夷长技以制夷。 林诗雨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又撒娇似的晃了晃赵牧的胳膊:“牧牧，我们不跟她说了，先陪我去选东西嘛，人家都纠结不出来要颜色好了。” 嘶……好久没撒娇了，业务有点生疏。林诗雨自己的有点受不了自己这一面。 赵牧感受到她的调皮，宠溺一笑，配合演出:“好，我陪你去看。要是实在纠结不出就有两个颜色了，只要是你喜欢的，咱们都买回去。” 这幅画面明显刺激到了邵薇薇。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喜欢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享受那种虚荣的快乐。 一旦有人违背了她的意愿，对她不屑一顾，反而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 于是邵薇薇主动叫住赵牧:“这个周末同学会，你会去吧？” 赵牧脚步一顿，想要拒绝。 但林诗雨气不过，抢先答应:“去，当然要去了！” 赵牧:…… 大小姐，你好歹给我商量一下吧？ 邵薇薇得寸进尺:“交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应该带上去给大家介绍介绍，你们两个一起呗。” 林诗雨再次激动:“当然了，我也正好想认识一下他的同学，那我们到时候再见。” 说完，两人甩开邵薇薇。 【叮！已接受任务——参加同学会】 【叮！已接受任务——带女朋友横扫同学会】 …… 任务听上去有点中二。 刚刚越过两个货架，林诗雨把胳膊抽出来，刚才很骄傲的姿态瞬间垮掉:“完蛋了师父，我刚刚是不是太冲动了？” “你知道就好。” 赵牧摸了摸鼻子:“我本来没打算去参加同学会，被你这么一搅和，不得不去了。” “我那不是被她气到了吗？说话也太讨人厌了，你以前是什么眼光啊，居然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我那个时候不懂事……不对，你怎么知道？”赵牧吓一跳。 林诗雨无语:“就你刚才在她面前说不说话的样子，这就是你们所有男生看初恋女神的样子。也太明显了。还有她在你面前有恃无恐的样子啊，根本就是仗着你对她有意，故意膈应你。” 赵牧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你刚才想选什么东西来着？” “没有，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不这样怎么能甩开她呀？现在我们怎么办？” 赵牧耸肩:“还能怎么办？你都已经替我答应下来了，同学会肯定躲不开，至于你……到时候我一个人去，跟他们说你有事忙不开就行了。” “那不行，要是我不去，那个邵薇薇肯定会欺负你。” 赵牧反问:“那怎么办？” “我跟你一块去，周末是吧？我调班也要调到那个时候跟你一起去！” 赵牧扶额:“我怎么感觉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被看穿了。林诗雨悻悻一笑，推着购物车继续往前走:“师父，我看前面有卖绿植的，我们选两盆回去放书桌上吧，要不然家里老是死气沉沉的。” 这波转移话题很成功。 赵牧顺着她的话往前看去，突然弹出一个信息框【前方有惊喜！】 【触发支线惊喜礼包！】 第45章 发家致富不是梦 【惊喜礼包已开启】 【恭喜获得植物识别扫描仪，同时开启植物培育副本】 【恭喜获得后花园一片，请努力提高经验值，扩大花园面积吧】 【叮！已获得免费lv1级种子——前窗日轮】 【品种:生石花 品名:ko日轮、全窗日轮 参考价格：种子50/粒成株5000】 …… 【叮！已免费获得lv2级种子——山参】 品种:人参 品名:野山参 参考价格:以体型和密度计算，无上限】 …… 【花园已自动升级，可前往商城兑换种子和催生剂】 系统炸了锅，赵牧直接看到了那一片花园，种子就像是早年间的qq游戏一样，被自动播种，进入土中。 而他尝试性地选择工具进行浇灌，没想到很快种子就发芽了。 顺着系统提示，赵牧点开商城兑换页面，发现植物的催生剂并不贵，而且等级越高的催生剂，就可以让种子越快长成成株。 “使用10经验值兑换lv1级催生剂，给生石花使用。” 【好的，已为您兑换】 【lv1催生剂投入使用——使用完毕——请园主验收成果】 【叮！生石花已长成，市场价判断约为4000，还有生长空间，是否出售？】 “出售。” 【好的已为您上传出售信息】 【叮！全窗日轮已出售，恭喜园主获得4000元。】 【花园太空了，可以继续播种】 真的换了钱！ 他只是用了10经验值，就换了4000块！而且种子的购买只需要40/50的价格，无上限购买。 赵牧立即购买一批山参苗，把整个花园种满。 【恭喜园主完成第一次花园交易，解锁交易模式，解锁花园lv1全部功能，请到花园页面查询】 赵牧仔细一看，发现这个虚拟花园，就是一个行走的异型空间，而且里面不同的药剂，还可以给药物增添不同的功能，简直就是一个巨型培养皿。 转基因算什么，嫁接算什么，杂交算什么，他只需要一瓶药剂下去，想让药物增加什么性能就增加什么性能，想让观赏类的植物长成什么样就长成什么样。 绝了！ 赵牧用10经验值兑换了山参十年时间，于是山参瞬间长大，并且估价飙升。 这样下去，都不用犹豫了，直接就能发家致富。 赵牧露出兴奋眼神，随即从系统世界抽离出来，对林诗雨说:“今天你喜欢什么，尽管买。我来买单。” “我知道是你买单啊。”林诗雨眨巴眨巴眼睛，她身上并没有钱，这个月的工资还要下个月15号才发，身上卡也被冻结了，逛超市都只能依靠赵牧。 这也是他希望赵牧陪她一起逛超市的原因之一。 赵牧摸了摸鼻子，掩饰激动:“总之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你就是我的锦鲤。” 每次跟林诗雨一起完成任务，总能够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事。 难不成这就是师徒之间契合度的问题？ 这样的徒弟给他来一打好吗？ 他真的不会嫌弃。 赵牧看了看花园里茁壮成长的山参们，嘴角的笑容有些遏制不住。 那既然系统给他分配了同学聚会的任务，如果真的把林诗雨带上，是不是也会触发惊喜大礼包？ 赵牧已经开始期待了。 林诗雨最终选了两盆绿萝，回头看赵牧:“师父，你一个人在那笑什么呢？是觉得这个不好看吗？我是想说，这东西好像比较好养活，而且还能净化空气，适合我们。” “没事，你选好了我付款。”赵牧还在笑，从她手里接过花盆，然后说，“同学会的事，就要麻烦你跟我跑一趟了，还等让你继续加上是我的女朋友。”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林诗雨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点点头:“好，毕竟刚才是我一时冲动帮你答应下来的，我会跟你一起去。” 两个人各怀心事，但至少现在目的是一样的。 因为大学学校是香城本地的，再加上邵薇薇明确在班群里说这一次同学聚会有她和未婚夫请客，就当是结婚提前宴了，也不需要大家包红包，所以人的确来得比较齐。 说是同学会，其实是邵薇薇和未婚夫薛晟的炫耀会。 说起薛晟，也是他们一所大学的，不过成绩不怎么样，家里有钱，来学校纯粹混吃等死，所以心思都用在谈恋爱上。 当初邵薇薇故意羞辱赵牧的时候，就没少利用薛晟，两个人能结婚，也是狼狈为奸，刚好合适。 【同学会任务即将开始，系统已为您更换人生必备装备，高定服装一套，保时捷9112020款tu bos3.8t，车钥匙和衣服已放入您的衣柜】 下午五点，赵牧回到出租屋。 林诗雨已经换上了漂亮裙子，把长发披下来，精致漂亮的脸蛋化了淡妆，比平时更加吸引注意。 “师父，我这样还行吗？”林诗雨冲他wi k，长睫毛如同羽翼一样煽动。 岂止是还行，简直行得不要不要。 赵牧差点暴露自己看呆了的行为，低下头看向林诗雨的裙摆:“你不觉得……裙子稍微有点短吗？” “有吗？我觉得还好啦。”林诗雨扯了扯裙摆，“唉，我努力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一身张扬的衣服，不许嫌弃。” 她一向都是淑女装扮，像今天这样性感的衣服的确少有。 赵牧朝她伸出手:“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嗯。” 林诗雨走出来，把车钥匙交给赵牧:“今天你来开车，我就不信了，香车美人都是你的，他们还能嘲笑你。” 赵牧笑笑:“收起来，今天开我的车。” “嗯？你什么时候有车了？我怎么不知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 赵牧的车是系统给的，林诗雨当然不知道。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从小区车库开走的时候，赵牧脑海中被系统自动更新了驾车指南，只在短短一瞬间就对这辆车熟悉无比，顺畅开走。 林诗雨坐在副驾驶:“我现在怀疑你其实是个隐形富二代，来香城是体验生活的吧？” “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林诗雨闭嘴了，耸耸肩:“至少我的代步车还没有你的这么夸张。” 两人相视一笑，首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而群里面已经有人在@赵牧，怎么还不到。 赵牧看到消息，轻轻一笑:好戏要开唱了。 第46章 开豪车装逼去 好车有好车的不同，在手感上就能明显感觉到。 赵牧开着车，忽然问系统:“这车是给我一次性使用，还是就直接送给我了？” 【车辆是任务奖励的一部分，只要宿主完成任务，即可获得这辆车的永久归属权】 “车辆可以转卖吗？” 【当然，一切手续都可以办理，有您自由做主】 “滋啦！” 赵牧忙不迭狠踩一脚刹车:“你说什么？” 保时捷911顶配系列，官方给价到250万，国内市场整辆车的手续加人工费办理下来怎么着也得280-300万，就这么给他了？ 赵牧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太容易满足，辛辛苦苦做手术攒起来的几十万好像变得没那么珍贵了。 这可以真金白银实实在在的豪车啊！ 没想到只是按照系统要求来参加同学聚会就可以获得！ 赵牧有点克制不住激动，想说之前为什么没有给到这么好的任务。 系统冷不丁回答:【支线任务不定时开启，随机触发，这并非系统可以控制的】 【温馨提示:完美应对同学会上突发状况，不被羞辱，并且抢救病人成功，支线任务才算成功】 等等？ “哪来的病人抢救？你是说同学会会出事？” 【事关未来，不能随意泄露，还请宿主自行判断】 【任务已开启，无法退回或关闭，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要不说系统智能呢，不用赵牧把疑惑问出来，它就给出相应的回答了。 成功就是一辆豪车，失败顶多扣一点经验值。 这事儿不亏。 赵牧立即信心满满。 “师父？你怎么突然停下了？好多人在看着咱们呢。”林诗雨轻轻拍了拍赵牧的胳膊。 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拉扯出来。 赵牧回过神来，恍然发现自己把车停在路上，造成后头好几辆车拥堵，本来就是单行道，好些人过来要进行辱骂。 赵牧心情不错，对林诗雨笑了笑:“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一点开心的事。” “什么开心的事要现在想，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林诗雨心虚得很，车边的人一个个看上去很不好惹。 车辆继续前行，赵牧就差没边开车边哼小曲儿了，肉眼可见的轻松愉快。 快要到聚餐的火锅店门口，林诗雨手机响了几声，她没接，但是很快就收到一条信息，有些心神不宁。 “怎么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赵牧转弯的时候，无意间瞥到她一眼。 林诗雨反应很大，立马端坐起来:“我、我就在这里下车吧，有点私事要处理，待会儿我到店里去找你。” “遇到麻烦了，需要我帮忙吗？” 林诗雨立即摇头:“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既然对方这么回避，他也不好多问。 赵牧把车停在路边让她先下车，自己则一个人驾车到火锅店门口。 这边是较为热闹的商圈，下午下班之后的时间段里很难找到停车位。 赵牧索性把车停到火锅店大门口的空地上，直晃晃的，就他一辆车，尤为显眼。 “这位先生，这里不能停车。”门口的迎宾小姐上前礼貌提醒。 赵牧潇洒下车:“我知道，这附近没有空车位，但是我要在你们店里吃饭。总得给我一个解决办法。” “这……” “这样吧，我先进去吃饭，待会儿旁边要是有空的停车位出来，你随时进来叫我挪车。反正你们门口的这块地空着也是空着，不至于要把客人赶走吧？” “当然当然。”迎宾小姐一眼就看出这辆车价值不菲，对赵牧态度极好，连忙笑着带他进去，“先生里边请。” 赵牧满意点点头，对她的服务态度很满意，顺手抽出两张红票子递给她:“给你的工作造成麻烦了，这是你的辛苦费。” “这怎么好意思。”钱还是收得挺快。 要是以前，赵牧肯定舍不得平白无故花两百块钱出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只需要按时完成任务，马上就可以获得一辆价值超百万的车，并且系统长期加持，他的财富轻易就可以累积起来。 两百块钱，渣渣都不算！ 赵牧笑笑，昂首挺胸大步进入火锅店。 聚餐的地方在二楼，已经到了一大部分人了，场面相当热闹。 【已开启数据化视野】 …… 赵牧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里面一部分同学的姓名了，有了数据化视野的帮助，他就像看玩家资料卡一样，可以清晰对应每个人的基本信息。 邵薇薇坐在人群中间，的确是最显眼的一个。 “赵牧，你终于来了。”邵薇薇率先跟他打招呼，还笑着问，“怎么一个人来的？你女朋友呢？” “对啊，刚刚我们还听小薇说，你女朋友长得非常漂亮，还等着看看呢！”起哄的人坐在邵薇薇身边，是她读书时候的闺蜜，叫唐翠。 一副老实内向的长相，可惜嘴不是一张好嘴，说话总带着点尖酸刻薄的调调。 与此同时，邵薇薇的未婚夫也说:“赵牧，自从毕业之后你就从来没跟同学们联系过，怎么着，是飞黄腾达就不想认老同学了？” 赵牧寒暄回应:“说飞黄腾达，比不上你金大少。” 金旭也是他们同学，长得一般为人也不怎么样，花花肠子一大堆，胜在家里有钱，不然邵薇薇也没可能会想嫁给他。 金旭哈哈一笑，又说:“我们这边位置坐满了，你自己找个位置吧。” 说着，金旭故意搂着邵薇薇亲了口，宣誓主权，而邵薇薇含笑接受。 很显然，他们两口子，今儿就是要打击打击赵牧。 不过他们可能没想到，此时的赵牧压根不在乎这些，他们还在第一层，赵牧已经到了大气层。 他大致扫了一眼周围有空位的桌子，选了个离金旭邵薇薇隔了一桌的位置。 “我女朋友待会儿才来，方便把这两个空位留给我吗？” “当然，客气什么。”说话的人是赵牧曾经的室友，拍了拍赵牧的胳膊，示意他坐下。 室友随便聊聊:“赵牧你现在在哪儿上班？以你的成绩，怎么着也该去京都那样的大城市了吧？” 赵牧无所谓地耸肩:“没，就在香城医院。” 此话一出，室友都愣了下，而隔壁桌传来金旭的笑声，明显是在嘲笑赵牧。 第47章 情书曝光，旧事重提 大部分人都听到了赵牧的回答，紧接着就是金旭赤果裸的嘲笑。 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邵薇薇还不忘添油加醋:“我听人说香城医院的待遇还是不错的了，反正赵牧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肯定对医院的待遇很满足。” 这不就是明年，还得嘲讽赵牧没志气没追求吗？ 在座的人都是成年人了，还有不少是人精，谁都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偏偏还没办法站出来为赵牧说话。 谁让吃人的嘴短，这一顿本来就是邵薇薇窜的局，人家还大方请客。 室友以为赵牧会生气，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别放在心上。 赵牧淡定一笑，这有什么，都还不够他看的。 于是赵牧笑着点头:“的确，医院待遇不错，我也不在乎工资多不多。” 系统在手，现实中工资怎么样根本不重要。 金旭冷哼一声:“可惜啊，没钱就等于一事无成，老是窝在这样的小地方没有什么出息，回头指不定连婚都不敢结。” “就是，我和阿旭为了结婚，准备了好久，还没办婚礼呢，就已经花出去百来万了。赵牧，以你现在的工资水平，什么时候才能把女朋友娶进门？我看她长得漂亮，想必结婚要求一定不会差，你可有的累了。” 赵牧淡然回应:“我女朋友不是拜金的人，结婚只会因为两情相悦，而不是看重物质条件。” 这不就是反讽邵薇薇是个拜金女了么？ 邵薇薇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嘴硬:“哼，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更何况结婚。” 这针锋相对的气氛，是个人都能察觉到了。 室友主动起来缓和气氛:“今天我们难得聚一次，不如我们就站起来敬咱们的班对一杯吧，从校园走到一家人，邵薇薇和金旭同学那也是不容易。” “对对对，咱们一起敬一杯。” “新婚快乐！” …… 敬酒环节过了，气氛有所缓和，张罗着要开动。 “赵牧不是说他女朋友要来吗，咱们先等等，不然显得多没礼貌。”邵薇薇心有不甘，把矛头对准赵牧，不怼到他认输不罢休。 “那我们来玩个小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好了！” 无聊。 赵牧看了看时间，林诗雨已经单独一个人去了二十分钟了还没过来，难不成是找不到火锅店位置？ 还是遇到很棘手的事情耽误了？ 他有点担心。 “赵牧！你被抓住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一阵起哄声中，赵牧回过神来，发现酒瓶传到他面前，意味着他被“抓住”。 赵牧选择大冒险。 “现在就把钱包翻出来给大家看看。”有人提议，“我记得以前赵牧最不爱别人碰他钱包，咱们这次就好好看看，钱包里到底装了什么让他这么宝贝！” “啊？这也太无聊了点。” “你就不好奇？不然你再想一个更有意思的惩罚？” …… 讨论声中，本来觉得这个惩罚没意思的人，看赵牧扭扭捏捏迟迟不把钱包拿出来，反而也来了兴致，催促他赶紧把钱包拿出来。 “钱包有什么好看的？”赵牧不太乐意。 “难不成你还藏了什么秘密，竟然没什么好看的，就大大方方展示一下呗。” 赵牧无奈，把钱包拿出来，里面空空如也。 有人笑话他:“好久没见过这么干净的钱包了。” 赵牧也不客气:“现在这年代谁还用现金吗？” 说的也是。 就在赵牧打算把钱包收起来的时候，有人发现了华点——“天呐！这不是邵薇薇的照片吗？” 一语惊人。 整个二层包厢都沸腾起来了，因为男生比较多，对这种事起哄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 还有人直接动手从赵牧手里抢过照片:“没错，真的是咱们的女神薇薇！看着青涩的样子，怎么着也是大一的时候了吧！” 赵牧想把照片拿回来，无奈大家伙看热闹的情绪高涨，完全不给他争取的机会。 聚会气氛被推到顶端。 “我就说嘛，赵牧以前从来不参与班级活动，毕业之后更是神隐一样，怎么这一次答应要来同学会，一定有非常重要的原因。” “原因就在这里！” 有人把照片递到金旭面前:“完蛋咯，你看你，把女神娶回家了，又要多少人暗自伤心呐！” 邵薇薇也看了眼照片，有些惊讶地说:“赵牧，你怎么还留着这张照片？” 金旭冷哼:“偷偷把别人对象的照片放钱夹里，真够有出息的。”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赵牧想起毕业前夕，自己也曾经这样遭受过这两人的刻意羞辱。 邵薇薇明明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意，却还利用他，激起金旭的嫉妒心，然后两个人再把他的心意贬得一文不值。 历史重演，赵牧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受，但是没有。 他反而感到释怀——幸好当初及时认清邵薇薇的真面目，才不至于泥足深陷。 邵薇薇和金旭两个人，挺配，不需要再出去祸害别的人。 “赵牧……”邵薇薇装作心痛地说，“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没有走出来，可是我现在过得很好，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真的很抱歉。” 赵牧解释:“不是……这东西就是忘记拿出来而已，你们不要误会。” “你不用解释了，我们都懂。”室友同情地摇了摇头，安慰他。 赵牧一把将钱包拿回来:“真的只是忘记拿出来了。” “诶？照片后面好像还有东西，你先别急，拿出来看看呗！” “难不成是情书？” 一时间，所有人视线再次集中到钱夹上。 赵牧看向邵薇薇，后者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手中钱夹变成了烫手山芋。 赵牧摸了摸鼻子:“你们确定都想看？” “这可是大冒险惩罚的一部分，当然得给大家展示展示了！我来拆开！” 坐在金旭身边的那个人，一把抢过钱夹，把里面的纸条拿出来。 赵牧却笑出了声。 “你们这群人，还是跟以前一样。” 不过这次可轮不到你们看好戏了。 那人已经把纸条展开，故意提高音量念:“亲爱的赵牧……” “嗯？怎么不继续念了？”赵牧冲他挑眉，无所畏惧。 第48章 香车美人 藏在照片后面的纸条的确是一个简短情书。 不过不是赵牧写的，而是赵牧收到的，写情书的人，就在这次的同学聚会参与人员中。 “我去，这个落款！”那人终于察觉不对劲，打算把纸条扔了。 但是金旭正等着看好戏呢，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故意挑衅:“念啊，怎么不继续了？” “金哥，咱们还是快吃饭吧，反正这玩意也不重要。” 金旭不依不饶:“你不念我来！” 说着，他一把抢过纸条，却在看到字迹的时候眼神一怔，回头看向邵薇薇。 邵薇薇原本还在看好戏，突然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不由得感到心慌:“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啪！” 金旭一把拍在桌上，怒斥:“没什么！我看游戏也别继续玩了，该吃饭吃饭！” “旭，你怎么了？”邵薇薇被吓得一抖。 赵牧故意在这个时候说:“金大少，不如现在就由你来决定那个纸条是要还给我还是扔掉？” “一张破纸条，有什么好稀罕的！”金旭把纸条扔进垃圾桶里。 周围的人有些好奇，却也不敢当着金旭的面继续问下去。 赵牧笑笑，把邵薇薇的照片还给她，同时说:“幸好在我女朋友发现它之前拿出来了，不然又得哄好久才能把人哄好。” 秀恩爱秀得高调。 邵薇薇刚要回应，旁边的金旭一把抢过照片，想都没想转身扔进垃圾桶，没好气说:“你们两个再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就给我滚出去！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旭，你在说什么啊？你明知道我对他没有什么的。” “还敢说没什么？大学的时候给他写情书，又在我面前装纯，搞得我一直以为他对你是爱而不得，没想到是你倒贴人家没要！”金旭生气就上头，整个炸掉。 话说到这里屋子里一下安静。 刚才那张纸条上是什么内容，大家伙也都各自猜到了。 【叮！宿主表现优异，任务进度1/3】 【叮！宿主了却陈年往事心结，气运优化+5%】 【叮！宿主已开启人生副本，任务多多，请继续努力】 …… 赵牧无所谓地耸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逼我的。 唉，装b不是我本意，时候到了没办法。 赵牧暗戳戳抹了一把头发，冲金旭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来，我敬你们一杯，恭喜你们喜结良缘。” 金旭心不甘情不愿的喝了一杯酒。 旁边邵薇薇脸色苍白，她还以为曾经的事情早就已经没有了痕迹，没想到赵牧会这么念旧，连一张小小纸条都会保留到现在。 当初邵薇薇对赵牧也是有感觉的，甚至主动出击过，但是赵牧一心想要当个学霸出人头地，没顾及到这份感情。 到了后头，邵薇薇勾搭上富二代金旭，明里暗里想让赵牧吃醋，结果赵牧只说金旭这人不怎么样，希望邵薇薇慎重。 邵薇薇赌气，干脆联手金旭狂整赵牧，让所有人都知道赵牧暗恋邵薇薇的事，又把金旭的家世搬出来羞辱，让身为孤儿的赵牧颜面扫地。 更令人气氛的是，赵牧当初说对了，金旭的确不是良人，邵薇薇除了能得到表面上的光鲜，这些年不幸福，才会更想在同学面前炫耀，尤其是针对赵牧炫耀。 她不甘心自己被赵牧说中，拜金难道有错吗？ 可没想到，最后丢脸的是自己。 邵薇薇不甘心，但是在金旭面前，只能忍气吞声，撒娇装傻:“旭，你干嘛呀，因为一张来历不明的纸条就对我生气，我当初怎么拒绝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着，又放低了声音靠在金旭耳边:“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离间我们的，别顺了他的意。” 金旭也是个二愣子，几句话就被唬住，脸色有所好转，但是看赵牧是越来越不顺眼。 这时候有两个人姗姗来迟。 “大家伙儿还没开动呢，路上堵车来晚了，抱歉抱歉。”也是金旭大学时期的跟班之一，来吃火锅穿得西装革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卖保险的。 另一个是班上活跃气氛的好手，因为头发自然卷，人送外号卷毛，进来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旭哥，你今天火锅店位置选得好，我刚才在楼下遇到个美女，是真漂亮啊，而且身边就是辆豪车停着，香车美女同框，简直了。” 说着，卷毛把手机掏出来给大伙展示:“啧啧，看看这颜值，人和车绝配！” 赵牧瞥了一眼，确认照片上的人林诗雨，知道她找对了地方，松了口气。 他准备下楼接人去。 “诶？赵牧，你干嘛去？我话还没说完呢，快点，别说老同学不够意思，照片必须给你看个够。” 卷毛把赵牧拉住，强行把照片怼他眼前:“是不是很绝？也不知道哪家千金，居然下凡来火锅店沾沾烟火气。” 林诗雨的确漂亮，平日在医院素面朝天的时候就很美，今天化了精致妆容，穿着名牌衣服，挎着腋下包，身上的矜贵气质展露无遗。更何况照片中，她正站在豪车边上，说不上是车衬人还是人衬车。 “woc！这车不是新款911吗？还是高配版！” “这个颜色是限量的吧？” 男人们后知后觉，对车的热情一下呗点燃，拿着手机讨论起来。 “不过这车看上去更男性化一点，没想到这位美女看上去斯斯文文，喜欢的车野性十足。” 金旭也瞥到照片了，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看车，他也忍不住多看了眼。 “旭哥，这车还不错吧？” 金旭微微扬了扬下巴:“也就那样吧，上次换车，我爸也说要给我换这辆，我嫌款式太招摇，就选了别的。” 好家伙，凡尔赛大师就是你吧！ 赵牧对金旭的新车有点印象，因为这个人尤其虚荣，换车当天就在班群里“不经意”晒了照，奔驰e级350，虽然也是好车，但跟赵牧现在这辆比起来也就是个渣渣，价位更是折了将近3/2。 这牛吹得，是他爹知道能甩一巴掌顺带把车没收了的程度。 一群人跟着打哈哈，吹捧金旭多厉害，家里有钱想换车就换车，羡煞旁人。 只有赵牧一心想离开:“抱歉，我真得去楼下一趟，我女朋友到了。” 卷毛刚来，不清楚状况:“啊？还带了家属。你女朋友是谁？我们认识吗？”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赵牧“和煦”一笑。 第49章 逐渐人生赢家 林诗雨正准备给赵牧打电话，就看到赵牧从二楼走下来。 “这里。”赵牧对她笑笑。 林诗雨上前挽着他的胳膊，察觉到赵牧有一瞬间的僵硬，她主动解释:“做戏做到底，你那些同学呢？在哪？咱们现在就去撒狗粮，秀他们一脸。” 显然林诗雨对自己的外貌条件非常有底气。 她也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赵牧笑得宠溺，没好气拍了拍她的脑袋:“先填饱肚子吧，是谁还没下班就嚷嚷着肚子饿了？” “这不一样，你见过哪个士兵上战场还惦记肚子饿的事儿了？现在我是要帮你打仗呢！”林诗雨暗戳戳有点期待，把赵牧的胳膊挽得更紧密。 两人说说笑笑走上二楼，原本热热闹闹的二楼包厢随着他们的到来，陷入短暂静谧—— woc！ 这不是卷毛偷拍的美女吗？ woc！ 赵牧女朋友就是那位美女！ 好漂亮。 好几个人都看呆了，完全没预料到，刚刚还在yy的女神现在就朝他们迎面走过来。 关键是，他们刚才居然是当着人男朋友赵牧的面yy。 这下可丢人丢到家了。 “坐这边。”赵牧带着林诗雨到刚才的位置坐下，那一桌的人才恍然回过神，冲林诗雨笑着打招呼。 “赵哥，你可以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难怪一直藏着掖着，今天才舍得让大家知道。” ”就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谈恋爱居然也没跟任何人说。” “嫂子好，嫂子有餐具吗？我去给你拿。” …… 男人的本能从来都这么直白。 林诗雨一出现，无疑激起在场所有男士的注意，原本视线中心的邵薇薇一下暗淡了。 而金旭爱玩，什么样的美女都见过，也还是忍不住多看林诗雨两眼，毕竟林诗雨身上的气质，不是他平时接触的那些女人能拥有的。 漂亮啊。 金旭抿着嘴，看向赵牧的眼神带着刺。 “亲爱的，你看哪儿呢。”邵薇薇不甘心，非要在金旭面前找存在感。 而另一边，面对突然热情的同学，赵牧笑笑说:“你们该怎么就怎么，不用太顾着她，不然她会更害羞的。” 这话是充分彰显主权，惹得一众人又是一阵调侃。 林诗雨配合地害羞一笑，往赵牧身边靠了靠，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俩亲密无间。 此时刚才那些起哄的人纷纷在心里感慨—— “有这样的女朋友，谁还惦记邵薇薇啊？钱夹里的照片肯定是忘记拿出来了！” “邵薇薇也很漂亮，但是跟赵牧女朋友比起来，怎么看都觉得差了点，奇了怪了。” “赵牧这小子，上哪儿捡了大便宜，捞着这么个大美女？” “我凑！笑起来更好看了。” …… 赵牧仿佛能透过他们的神情看到他们的内心os，往邵薇薇那边看了眼，对方已经气得连筷子都不想动了，而金旭也在有意无意看向林诗雨。 “坐过来点，小心裙摆。”赵牧把外套脱下，盖在林诗雨腿上。 在他看来，裙摆还是有点短了，林诗雨坐在边上，斜面做的全是男的，不怎么方便。 林诗雨小声说了句谢谢，正巧赵牧弯腰给她盖衣服，两人挨得近，不由得相视一笑，就好像小情侣咬耳朵。 气氛温热。 【叮！秀恩爱成功，同学会任务进度2/3】 【一雪前耻，宿主气运值+2%】 …… 任务这么轻松就完成2/3，赵牧仿佛看到楼下豪车在向他招手。 太刺激了！ 几百万呐，赵牧忍不住偷笑。 这时候谁还在乎同学会自不自在，也不管刚才闹的不愉快，赵牧高高兴兴跟同桌的人聊起来。 邵薇薇的闺蜜扯了扯她的胳膊，小声说:“薇薇，你看到没？那个女生身上穿的是香奶奶今年春夏新款呐。” “还有她的包，也是……” 邵薇薇眉头紧蹙:“要你说，她一进来我就看到了。” 身为一个合格的拜金女，邵薇薇对奢侈品和贵妇产品相当有研究，只不过她自己赚不了那么多钱，平时买得也很克制，几乎都是看金旭脸色买或者不买。 从林诗雨进来那一刻，她就看出了那一身行头价值不菲。 邵薇薇不甘心地说:“我看根本就是高仿货，你看赵牧那鬼样子，像是能给女朋友买这些东西的人吗？一件衣服抵他在医院上几年班了。这么高奢的衣服传来吃火锅，除非她疯了，不然衣服肯定是假的。” “可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赵牧不就得了。”邵薇薇嗤笑一声，“他那身衣服跟女朋友身上的香奶奶一点不搭调。” 显然，她对男士的轻奢品牌并不了解，以至于没认出赵牧休闲衬衣外套上的logo。 火锅正式开动，赵牧因为接连的事，成了在场的焦点，他和林诗雨所在的这一桌气氛也最好。 这次聚会本来是金旭和邵薇薇为了显摆而攒起来的，这会儿风头全被赵牧抢了去，两个人都不甘心。 金旭有意张扬，一个劲儿炫耀自己的年收入，炫耀家里多有钱，力争成为焦点。 林诗雨偷笑:“你这个富二代同学，怎么看上去土憨土憨的，家里有钱不知道多读点书啊？他无知炫耀的样子太好笑了。” 赵牧被她一番话逗乐，看林诗雨顺手要端到酒杯，立即给她换成果汁:“那个刚过，先别喝酒了。” “哦。”林诗雨甜甜一笑，偏着脑袋说，“师父，你真的好体贴啊，比那些油腻富二代好多了。” “知道就好。”赵牧笑着喝下一杯果汁。 “诶？赵牧，你好不容易参加一次聚会，不喝酒怎么说得过去？来来来，满上。” 赵牧连连摆手:“不了不了，今天开车来的，不方便喝酒。” “哟，香车美女，你现在不就是人生赢家吗？不知道你买的什么车啊？” 金旭竖起耳朵。 赵牧漫不经心说:“你们刚刚都看过了。” “啊？我们什么时候看过了？” 这个时候，之前收过小费的迎宾小姐过来了，径直走到赵牧身边:“这位先生，我已经跟老板商量了，您的车可以停在门口直到您离开，请您放心用餐，不用记挂挪车的事。” 服务是真贴心。 看来小费给了是不一样。 赵牧点点头:“麻烦了。” “应该的，您请慢用。”迎宾小姐婀娜多姿地离开，留下在场的人一片微怔。 第50章 羡慕就输了 门……门口的车？ 他们都见过的？ 忽然一下有什么串起来了，但还是没人敢把那辆豪车跟印象中一穷二白的赵牧联系起来。 不会吧，这小子不会真的飞黄腾达走上人生巅峰了吧？ 一个个面面相觑。 关键时刻，赵牧“不经意”掉出车钥匙。 “咚！” 掉到地上，声音不大不小。 室友看见了，眼疾手快帮他捡起来:“赵哥混得可以啊，保时捷的车钥匙。” 不对—— 刚才那张照片上，林诗雨身边的车就是保时捷的。 卷毛有个大胆猜测，往金旭身边靠:“旭哥，你说门口的车，该不会是赵牧的吧？” “呵，他赵牧能买得起911系列，我名字倒着写！”金旭嗤之以鼻。 卷毛暗戳戳回应:“可是吧……他女朋友刚刚就是站在豪车旁边要服务员给她指路，说她要找车主。” 林诗雨可不就是为了找赵牧吗！ 卷毛从她身边经过，刚巧听见她跟服务员说话。刚才没反应过来，现在恍然大明白，顿时感觉自己了解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金旭还是不信，正准备为难赵牧。 林诗雨再次展现神助攻:“亲爱的，你这外套盖着不方便，我带了一条丝巾在你车上，你帮我拿下来吧。” 要挡油的话，火锅店多的是围裙。 可他俩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秀，秀恩爱也好，秀财富也行，总之不放过任何一点机会。 赵牧立即心领神会，站起来:“你等我会儿。” 有了前面的困惑，一个个都快好奇惨了，从赵牧起身就有目光一路追随。 “我去趟洗手间。”卷毛好奇心重，随便捏造理由，跟着跑出去。 眼看着赵牧下楼，再出现在门口的位置。 然后，门口那辆豪车开了。 赵牧弯腰进去，似乎在找东西，不过他什么都没找到，只能再次关上车门，无奈转身到前台拿了块小毯子。 …… 卷毛回来的时候，表情已经明了，而且群里也发了一张赵牧开车门的照片。 大家突然就安静了。 赵牧拿毯子换回外套，察觉到气氛的诡异，漫不经心环视一圈:“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卷毛已经傻了，只知道感慨，“原本以为咱们班旭哥肯定是最牛b的那个，没想到赵牧你是深藏不露啊！” “赵牧，刚才照片的车真是你的？” “woc！不是吧，我的前室友竟然是隐形富豪？”室友也炸了。 接二连三的议论声爆发出来，全部围绕赵牧。 爽是真的爽，就是吵了点。 林诗雨趁机去了趟洗手间，而有一个人也赶紧跟上去。 洗手间被堵，林诗雨片刻慌张后很快镇定下来:“有事？” “林小姐是吧？我想跟你认识认识。” “抱歉，我想没必要。” 金旭横切一步，挡住她的去路:“赵牧今天为了装b应该花了不少钱吧，那辆车租金应该也不便宜。可惜装的始终是假的，你要是真的想过好日子，就该知道，赵牧那样的人靠不知。” 哦。 林诗雨点点头。 金旭还以为自己说中了，上前一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兴趣交个朋友，随时联系。” 林诗雨接过名片，从他身边绕开。 金旭志在必得，含着笑意跟着返回包厢。 “赵牧，我不太舒服，想回去了。”林诗雨拉着赵牧，尽情撒娇。 像是每一个任性女朋友都会做出的举动。 赵牧赶紧站起来跟在场同学致歉，然后要送林诗雨走:“怎么了？” 借由数据化视野，他也没看出林诗雨身体哪里不舒服，只有她之前的毛病支气管哮喘，于是紧张问:“是不是火锅味儿太重了，你受不了？” 这话听在旁人耳中，就是另一个意思。 邵薇薇没好气地说:“原来是嫌弃我们请的火锅太low啊？” 赵牧也不客气:“没办法，诗雨身体娇贵。比不得我们这种糙汉子。” “你！” 赵牧一手牵着林诗雨，一手拎着外套，跟老同学们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要走。 林诗雨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向金旭。 “啊！忘记说，我呢不用傍大款，因为我本身就是大款。看在你是赵牧同学的份上，我也不想让你太难堪，刚才你骚扰我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咱们好聚好散，拜拜。” 林诗雨礼貌一笑，得体的同时又很刺激邵薇薇。 “漂亮。” 林诗雨朝他眨了眨眼:“不客气。” 赵牧第一次看到这一面的她，顿时感觉有趣，不自觉主动伸手揽住林诗雨的腰，两人相依而行，好不甜蜜。 而剩下的人不约而同看向金旭:骚扰林诗雨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们又看向邵薇薇。 这顶绿帽子戴得猝不及防，邵薇薇羞愤难当，当场脸色垮下来。 这顿饭吃得不顺心也就算了，还得由他俩买单！ 金旭和邵薇薇一个比一个气愤。 赵牧，你给我等着！ 而赵牧和林诗雨走过转角就默契地同时无声笑开，脚步越发轻快。 到了店外，确定楼上听不见了，两人才泄露出笑声。 “哈哈哈，你看到他们的脸色了没？尤其是那个邵薇薇，简直了。”林诗雨掩嘴笑得畅快。 赵牧扶着她的腰:“我的大小姐，你悠着点，别闪了腰。” “今儿这场景，腰闪了也值了。太精彩了。” 两人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赵牧给她打开副驾驶车门，十分绅士地说:“今天辛苦了林小姐，请上车。” “谢谢这位王子。”林诗雨学着童话公主那样，拎着并不存在的裙摆，对赵牧虚虚行礼，然后优雅上车。 赵牧脚步轻快地坐上驾驶座，车门一关，两个人处在一个小天地里，对视的那一秒钟，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不行，我得笑个尽兴。”林诗雨掩嘴，另一只手抓着赵牧胳膊，“可惜你没看到你那些同学的脸色变化，知道你是开豪车来的时候，整个人惊呆了。” 赵牧笑着说:“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样子。” 可是，系统还没提示任务完成。 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任务分支没有出现。 赵牧看向火锅店，询问系统:“任务进度多少了？接下来的分支呢？” 【宿主稍安勿躁，任务进度4/5，任务分支即将显现】 “啊！” 就在这时，火锅店二楼传来一声凄厉尖叫。 与此同时，整个二楼一片嘈杂。 出事了！ 赵牧和林诗雨同时看向对方。 “我下去看看。”赵牧知道系统任务在此，所以毫不犹豫地冲下车。 第51章 豪车给你了 火锅店里有人急慌忙跑出来，现场乱成一片。 【警告??警告??任务分支已开启】 赵牧逆流而行，艰难到了二楼，眼见刚才喜悦的聚会氛围被浓烈的慌乱冲洗，只剩下满地狼藉。 邵薇薇躺在地上不断打滚，而她身上裹满了油脂和火焰。 赵牧想也没想，扯下包厢门口的布帘冲到洗手间将其完全浸湿，在加快脚步跑回来将浸湿的布帘全部裹在邵薇薇身上。 “救命啊！”邵薇薇整个人惊慌不已，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得救，扯着嗓子大喊。 【任务目标已出现】 【姓名:邵薇薇 年龄:26岁 身高:163cm 受伤情况:面部轻度烫伤，右手中度烫伤、烧伤，背部轻度烫伤。左脚扭伤。】 【请马上带“邵薇薇”进行治疗】 …… “怎么会这样？”赵牧环视一圈，发现邵薇薇所在的这一桌火锅整个打翻，而且火苗就是从桌上的煤气灶一路顺着火锅油蔓延过来。 金旭离得最近，人已经傻了，被问到才回过神::“不、不知道……突然一下就这样了。赶紧送医院！” “先等等。” 赵牧简单扫描伤势，确认身上已经没有着火点，对金旭说:“过来搭把手，把她衣服脱了，左手暴露出来，不要让伤口和衣服粘连起来。” 邵薇薇此刻情绪激动，胡言乱语:“好痛！快点救救我！放开我，别碰我！” 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舒坦的。 邵薇薇来的时候多光鲜亮丽，现在就有多狼狈。 “师父，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林诗雨也追上来了，看到二楼一片狼藉，想也没想，先跑到赵牧身边。 【叮！花园种子已更新，请注意查收】 【恭喜园主，获得巨型芦荟一株】 这不就巧了吗？ 赵牧立即把芦荟种下，又去商城兑换了催长药剂和附属功能药剂，重点添加了清凉功效。 来回花了50经验值，巨型芦荟迅速成熟。 得找个地方，不着痕迹地把芦荟用上。 林诗雨已经让人接来水管了，准备给邵薇薇伤口进行冰镇冲洗，好歹在场的都是医学生出身，熬过最初的慌乱后，很快就是镇定下来，一个个配合着给邵薇薇清理。 “不用了。我现在就带她去医院。”赵牧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林诗雨微愣，但还是全力配合:“怎么去？” “当然是开车去，你先下去帮我开一下车门。” “好！” “等等，我们也跟去！” 一群人风风火火把人送下楼，眼看着赵牧把浑身脏兮兮的邵薇薇塞进豪车。 卷毛发出由衷感叹:“看来这车真是他的……” 要是租来的车，谁敢这么造？ “神经病，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车是不是他的。不行，我也要去医院。旭哥，你还站着干什么？你女朋友受伤了，赶紧开车跟上！” 金旭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赵牧这小子把他女朋友给接走了！ 而赵牧上车后，是让林诗雨开的车，自己则在后座。 大概是出于对唯一的小徒弟的莫名信任，赵牧没想那么多，直接从系统里面拿出巨型芦荟，把浆液抹在邵薇薇暴露在外的皮肤上。 好在前面的人一心开车，并没有注意到他从哪儿拿出来的东西。 【皮肤外温度42】 【皮肤外温度39】 …… 这加了功效的芦荟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赵牧感觉自己收获了一个巨大的惊喜，这简直比他完成任务还要令人兴奋。 有这样一座虚拟的花园在手上，以后种出各种神药根本不在话下！ 就是有点消耗经验值。 赵牧看了眼，商城的兑换准则也有等级限制，他处在最低等级是能换的东西非常有限。 而等级越高那些东西就越神奇，所以不断升级才是硬道理。 “到了！”林诗雨一脚刹车踩下。 车已经到了急诊门口。 赵牧抱着邵薇薇一路狂奔:“让护士站那边多拿点生理盐水，她现在需要补液，你拿上工具到换药室来找我，她皮肤很快就会起水泡。” “好，马上！” 因为烫伤特殊，而邵薇薇受伤程度不高，不需要占用手术室，赵牧直接把她抱到换药室，放到里面的平车上。 邵薇薇人已经清醒些了，眼泪一个劲往下掉:“赵牧，我感觉我的脸好疼，是不是要毁容了？” “赵牧，你一定会帮我的多不对？” “呜呜呜……好痛啊，我不想被毁容……” “赵牧……” 说实话有点心烦。 不过赵牧能够理解邵薇薇现在的心情，毕竟是女孩子，肯定会担心自己留疤毁容的问题。 他只好一边翻出消毒好的针头，一边安抚说:“不会的，有我在，不可能让你留疤，而且你的情况不算严重。” 烫伤部分都没有伤到真皮层，只有左手小臂上被明火烧了的地方伤到了真皮层，但是因为处理及时，烧伤程度不严重，只要后续治疗跟得上，应该不会留太明显的疤痕。 更何况是在小臂，做几次激光祛疤手术就可以基本隐形，问题不大。 邵薇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全身剧烈疼痛，灼热感将她紧紧包围。 小护士带着输液的东西来了，给她架上，但是邵薇薇疼得手抽抽，没办法准确给她下针，小护士有点心慌。 水泡慢慢起来，邵薇薇的左手几乎裹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尤为瘆人。 这下邵薇薇就更难过了。 “给她一片止痛药。”赵牧吩咐，然后抢过留置针，亲手给邵薇薇扎上。 林诗雨把赶来的同学全都堵在外头，换上白大褂后进入换药室:“师父，我来给她挑水泡，你先换衣服，这不合规矩。” “先用这个给她擦一遍。”赵牧把系统处理好的芦荟浆液递给林诗雨。 屋子里就他俩，林诗雨没反应过来:“这是？” “先别问那么多，相信我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 赵牧语气太坚定，温柔林诗雨对他也一直莫名信任，不由得答应:“好！” 似乎她在赵牧面前都只会给出肯定回答。 赵牧点点头，去换上白大褂。 邵薇薇吃了止痛药，睡得很香，从另一方面来说，非常配合治疗。 等处理完邵薇薇的伤，系统传来提示:【恭喜宿主成功完成同学会任务，经验值+100，豪车一辆】 “真给我了？”赵牧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第52章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系统语气格外肯定:【当然，系统说到做到，随后会把车的所有证件交给您，以后您拥有这辆车的使用权和支配权】 赵牧人傻了:“请问这种任务还有吗？麻烦给我多来点行不行！” 豪车我不会嫌多，真的！ 【抱歉哦，系统任务可遇不可求，一切都是宿主你应得的，不需要太急躁】 “没事没事，我不着急不着急，啥任务都可以。” 天上掉馅饼的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赵牧暗搓搓地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很快就走上人生巅峰了，不但即将拥有过硬的专业实力，还能快速积累财富。 简直了！ “师父，你笑什么呢？” 林诗雨凑到他面前，挥了挥手，“是不是累傻了？总该不会是在幸灾乐祸？虽然我也不是很喜欢你的这位老同学，但不至于看她受伤还高兴，这就有点损了哈。” 赵牧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赶紧收拾收拾下班走人。” “诶？你干嘛转移话题。” “没有的事。”赵牧脱下白大褂，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有个休假的日子还跑来加班，就有些无语。 劳累命可能说的就是他。 看在系统奖励这么丰厚的份上，一切都好说。 那些老同学们跟邵薇薇慰问一番，也走得七七八八了。 赵牧临走之前去确认邵薇薇的状况，而金旭刚好在吸烟区抽烟了，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 邵薇薇含着泪花看向赵牧:“今天谢谢你了。”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邵薇薇自顾自说:“我都懂，我是你的初恋，你肯定对我难以忘怀。所以看到我受伤你一定比我自己更心痛。” “我说……”赵牧打断邵薇薇的话，双手环抱胸前，语气有些无语，“做人自信是好事，但是吧，也得有自知之明。” 邵薇薇微怔:“你什么意思？” 赵牧语气冷漠:“意思是，我对你没有任何留恋和感情了，别自作多情。” 邵薇薇整个人僵住，可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的魅力不足的事实，努力挣扎:“可是你刚刚那些表现……明明就是很在意我！” 林诗雨看赵牧迟迟没有从病房出来，正好过来看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对邵薇薇说:“拜托，他是医生。今天换成任何一个人受伤，他都会这么着急。” “你怎么来了？” “诺，当然是不放心你这位老同学，过来看看了。”林诗雨故意没把话说清楚，到底是不放心老同学的伤势还是不放心老同学的人品。 赵牧对她笑笑:“行，那我们回家。” 林诗雨朝他伸出手:“嗯！” 被林诗雨挽住胳膊的时候赵牧有些不适应，不过耳边传来林诗雨的低语:“喂，做戏做到底，咱们不能半途而废。我看你那位老同学看你现在有钱，又会照顾人，很可能对你有感情了呢，我得彻底斩断她的念想。” “你会不会想太多？” “哼，这叫女人的直觉，你根本就不懂。” 赵牧立即投降:“是是是，我的小徒弟最厉害了，直男肯定不懂你们女生的弯弯绕绕。” 一句不经意间“我的”，让林诗雨闹了个大红脸。 赵牧瞥到她的心跳加速，体温上升，有些奇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他压根没想那么多。 林诗雨赶忙摇头:“没、没什么，可能是忙活了一晚上，有点饿了吧。” “那正好，师父请你吃夜宵去。” 林诗雨把手从赵牧的胳膊肘上抽回去，笑着说:“好啊，晚上光顾着秀恩爱，我根本就没有吃饱。” 赵牧看了眼手机，是邵薇薇发来的好友申请，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高高兴兴带着林诗雨往外头走。 十点半，路边烧烤店。 “师父，这就是你要请我吃的夜宵？”林诗雨脸上写着忐忑。 赵牧示意她坐下:“试试，别干这是路边摊，其实味道也不错。” 如果旁边没有停着一辆豪车，或是他们身上没有穿着奢侈品牌的衣服，也许画面会更加和谐。 保时捷豪车系列实在惹眼，光是停在烧烤店门口的路边，就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林诗雨点头:“好吧，那我试试。” 赵牧按照平时的习惯点了餐，回头对上林诗雨探究的目光，随即对她挑眉:“怎么？光看着我就能饱？” 林诗雨摇头:“我是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赵牧哭笑不得:“是活着的人呗，难不成还能是变种人？” “我是说，你的身份。”林诗雨指了指边上的豪车，又指了指赵牧身上的衣服logo，“豪车，私定服饰，以前从来没看你展示过。” 赵牧故弄玄虚:“想知道原因？” 林诗雨眨巴眨巴眼睛，满是好奇:“当然。” 赵牧示意她靠近自己，林诗雨照做，满脸期待。 然而—— “其实吧，都是我借来的。”赵牧嘻嘻哈哈说，“你不是说了吗，要报一箭之仇就要反手打脸，反正过了今天也没人在意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变富了。” “租的？衣服和车都是？” 赵牧一本正经点头:“对啊，我今天是不是装的很像？” 林诗雨愣愣点头:“你要是现在不坦白，我都相信了。不过租来的车你还敢那么造作，后座全弄脏了吧，你到时候怎么还？” 是把邵薇薇带上车的时候弄脏的，火锅上的油渍，火烧过的黑灰，把车内后座弄得一团糟。 赵牧表示肉痛:“唉，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们轻易别装b，装b遭雷劈，洗车加上赔款，大几千又跟我说拜拜了。” 要说林诗雨也是好糊弄，看他一脸心痛的样子，立马就相信了他的说辞，跟着宽慰:“没事，钱没了还能再挣，至少咱们今天挣了一口气，反正我是觉得痛快了。” “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你痛快什么？” 林诗雨一顿，有些不好意思，总不能说她是为了赵牧打抱不平吧，于是她赶紧转移话题:“我、我就是喜欢搅和这种事儿，你管我呀。” 第53章 其实我是个穷b “臭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 赵牧都没意识到自己的笑容多宠溺，跟嘴上念叨的话完全不同。 林诗雨跟他相处越来越自在，私底下可爱的一面也越来越不加掩饰，凑上去说:“那还不是师父你放纵出来的。” 距离太近了。 赵牧顿住没动，对上林诗雨漂亮的瑞凤眼，数据化视野忘了关闭，不自觉一层一层看了进去——眼睛漂亮是有道理的，里边的结构长得也太完美了。 不会知道赵牧此时在想什么，林诗雨被他等我目光所吸。 林诗雨后知后觉感到心跳加速，想要抽走又舍不得，又没法鼓起勇气继续靠近，于是就这么不近不远地凝视彼此。 “二号桌，你们的烤豆花好了！来来来，都小心点，小心烫！”老板娘是个胖乎乎的同龄人，端着餐盘一路咋咋呼呼，终于将眼前诡异的静谧打破。 林诗雨慌慌张张退开，故作镇定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抓过包包一阵翻找:“眼、眼睛好干呐，我先滴个眼药水。” 说完她更尴尬了。 哪有人在饭桌上说这个话题的？ 而且她今天没随身带眼药水。 翻了个寂寞。 赵牧看她没翻出来，好心问:“很难受的话，要不要我去隔壁药店给你买一个？” “不用了不用了，其实也没有很难受，我们还是吃东西吧。”林诗雨借着台阶下来。 赵牧大大咧咧开动，这家店是他以前常来的烧烤店，味道正好符合他的口味，不知不觉就吃嗨了。 看林诗雨不怎么动，他特意把东西递到她面前:“试试，如果不喜欢的话，再换另一种。” 林诗雨没吃过路边摊，不过她还是挺客气地没有拒绝，小小尝试一口，味道没她想象中那么难吃，顿时冲赵牧笑开:“好像还不错。” “大小姐，你真是第一次吃路边烧烤？” 林诗雨点点头，随即意识到赵牧在调侃自己，赶紧说:“不是我不想吃，是一直没机会，你不要笑话我。” “是是是，没笑话你。” 赵牧喝了口冰饮，看林诗雨吃得斯斯文文，不由觉得可爱，便拿出手机。 ”你干嘛？”林诗雨注意到镜头。 赵牧开着录像，笑着说:“纪念一下小徒弟第一次吃路边烧烤，说真的，要不是我看到你手里拿着烧烤竹签，还以为你是在吃西餐。” 还挺优雅。 林诗雨脸上一红:“你怎么笑话我……快别录了。正经吃饭呢，你别逗我了。” 说着，她伸手来抢手机。 斯斯文文的大小姐，说是抢，其实不过是几个虚虚的动作，主动权始终掌握在赵牧手里。 赵牧把视频拍好，收起手机:“好了，你的罪证已经被我保存，以后可不能惹我生气了啊，不然我就把这段视频放出去。” “放就放，我才不怕。” “真放出去了。” 林诗雨点点头:“放。” 连赵牧都没想到自己会做这么幼稚的事儿，说放就真的把视频发到朋友圈了。 几乎是脑袋一热，还不忘冲林诗雨说:“让咱们科室的都看看你的傻样。” “哼╯^╰”林诗雨拿着手机要“报复”回来。 一顿饭，两个人打打闹闹没个正形。 而在他们没注意的情况下，急诊科先闲聊群已经炸锅了—— “刚刚那是赵牧的账号吧？几百年不冒一个泡，一冒泡就给咱们发狗粮？” “@赵牧？？？什么情况？你俩在一块吃夜宵？” “上面的，不用这么委婉。直接问，他俩是不是在一块了？” “不是吧不是吧，咱们急诊女神真的谈恋爱了？” 小美颇有成就感:“嘿嘿嘿，我就说他俩有一腿，你们都不信我。” 李大成:“大意了，我给他俩一个办公室，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不对啊，那今天晚上赵牧抱来急诊科的女人又是谁？” “不是……我更想知道苏记者还有没有机会。” “苏记者又是谁？” …… 赵牧把林诗雨送回家，再联系4s店那边确认没关门，把车送过去清理。 付钱的时候多少有点肉痛。 但转念一想，未来有的是机会挣钱，好歹今天也是空手套了一辆豪车的人了，不能像之前那样节省抠门。 心理平衡后，赵牧打车返回小区，上车后看到炸了的群小消息。 “这些人都是脑补帝吧？” 赵牧无奈摇头，准备在群里解释一下，但先收到林诗雨的消息。 “师父，我有事想跟你说。” “嗯？你说。” 林诗雨那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消息过来，要不是账号后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提示，赵牧可能以为她不巧睡着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林诗雨发来一句:“我要搬走了。” 赵牧一愣，给她打去电话。 也不知道为什么，电话接通的时候，两个人同时沉默。 “为什么现在说？”赵牧问。 林诗雨有些犹豫:“本来想等你回来跟你说，但是我好像等不到你回来了。” “你是现在就要走吗？” “嗯，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我爸就在楼下等我。”林诗雨语气很不对劲。 赵牧下意识说:“这么晚了一定要走吗？不然，不然明天早上再说，伯父肯定能够谅解。” 林诗雨都快哭了，但还是强行忍着:“不行了，师父，谢谢你这几天的收留，我走啦。” 赵牧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可想到这多半跟林诗雨的家庭有关，不知道该不该过问她的家庭私事。 不等赵牧问出口，林诗雨又说:“最近我应该会请一段时间的假，再见了。” 电话挂断，赵牧坐在出租上，顿时心神不宁，拍了拍前座司机的座椅，催促:“师傅，麻烦你快点，我赶时间！” 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就让林诗雨走了。 “小伙子，已经最快啦，别催。” 等赵牧回到小区，这里一片安静，林诗雨早就走了，家里还有她的一部分东西没来得及收拾，但很显然，她存在的气息淡了许多。 赵牧站在主卧门口愣了好一会，给林诗雨打电话对方没接，再打已经关机了。 刚刚还一起开心吃夜宵的人就这么说走就走了。 消息来得太突然，给赵牧打了个措手不及，手指划到朋友圈里唯一的一条视频，点击删除。 第54章 你真不是失恋? 【叮！】 系统响起是有任务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牧恍惚间回过神来，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后续。 “又故障了？”赵牧低喃。 【叮！检测到师徒距离超过2km，默契值-1】 【叮！师徒距离超过4km，默契值-2】 …… 一连串的提示音，意味着林诗雨正在远离他，到了后面，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默契值竟然被扣光了，而林诗雨早已经离开香城，朝着更远的地方而去。 赵牧承认，自己没有很好的面对离别的心态。 小时候父母的生死离别，是他一辈子无法跨过的坎，而之后人生中的种种别离，也是他需要自我消化许久的失落。 他没什么朋友，纯粹因为他不擅长处理必不可少的离别话题。 就如同这次面对林诗雨的离开。 赵牧问系统:“要是我跟小徒弟一直距离遥远，默契值会成为负分吗？” 【不会负分，而且随着你们距离拉近，因为空间距离而扣掉的默契值还会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已为您自动存档师徒资料】 【因师徒空间距离太远，系统自动冰封师徒任务】 【1.1倍经验值翻倍专享优待取消】 【检测到宿主心情低落，师徒关系动摇，气运值-1】 …… 失去锦鲤的人生，果然立马就变晦暗了。 赵牧往回倒退栽倒在沙发上，冷静了会儿又立马弹坐起来:“奇怪，又不是一辈子不见面了，用得着这么要死要活的吗？再说了，我的读书任务还没完成，不行，我不能继续闲鱼下去了。” “赵哥哥，您现在需要休息，不适合过度用脑呢。” 这熟悉的娇嗔语气。 赵牧扶额:“那我兑换能量水。” “好的，已为您兑换。” 饮用能量水，赵牧感觉浑身轻松，脑神经也比之前活跃许多，趁热打铁开始翻阅“医学百科全书”。 一直到深夜，他睡意全无，索性又进入实验室进行手术练习。 邵薇薇烫伤一事，让赵牧想到自己还未接触过植皮手术，于是锁定它练习。 【是否进入植皮手术练习？】 是。 【已为您准备好手术模型，手术计时开始】 躺在实验室手术台上的事一具重度烧伤模型，左手小臂约直径10cm的类圆形面积烧毁，经过急救恢复阶段，需要后续植皮治疗。 因为是系统提供的模型，植皮手术的手术体位、麻醉全部自动准备，手术工具也全部就位。 赵牧取出手术刀，以数据化视野判断烧伤需要取皮的厚度，再将滚轴与刀片间调整到相应距离固定。 “供皮区位大腿内侧。” 赵牧将其两侧压紧绷平，暴露出足够多的面积。 刀片在皮肤上形成40°的斜角，慢慢开始取皮。 【伤口过深！】 【损伤肌皮神经】 …… 赵牧收起手术刀:“重启练习！” 他非要把每一步都练习精准才肯罢休。 【已为您刷新模型】 【植皮手术现在开始】 …… 第二次，赵牧比刚才静心不少，一切从头，重新调整刀片，放松肩膀，放慢速度。 手术缓慢而稳定地进行着。 终于在一个小时后，传来系统提示:【lv1级烧伤植皮手术完成，耗时1小时，手术完成度80%，经验值+10】 ”再来。” 【已为您重置实验室内容】 【植皮手术练习已开始计时】 …… 就这样反复练习，赵牧在实验室找到了让自己安定下来的感觉，一头扎进练习室中，无暇顾及别的。 【恭喜宿主，完成lv2级植皮手术，手术完成度97%，接近完美，经验值+40】 烧伤的植皮手术很难十全十美，97%已经不错了。 终于在上午七点的时候，他从系统中挣脱出来，揉了揉略显僵硬的脖子。 “还是手头有实力才能舒坦。” 赵牧再次感受到充实，不过连夜的练习让他感到些许困倦，干脆倒头在沙发上补觉。 入睡前不忘查看一眼主页面板。 【姓名:赵牧 职业：医生 等级：lv2:620/5000（住院医生） 基础职业素养lv2（2550/5000） 手术精通lv2（1200/5000） 已解锁普外科基础手术、骨科骨折修复术及关节置换手术、脑科脑膜瘤手术、心内科心脏搭桥手术、植皮手术等。 急救lv2（2200/5000） 医疗仪器使用精通lv2（1225/5000） 系统技能：数据化视野进阶版，望闻问切， 点卡技能:一次性无限精力体验包、技能复制卡三张。 已开发副本:人生剧场、秘密花园 系统口袋库存清点:加效清凉巨型芦荟鲜汁100ml，已成熟野山参3根 金钱值：200200 个人资产:保时捷911高配一辆 未分配熟练度：1000 未转化经验值:650】 …… 这一觉，赵牧一口气睡到下午三点，被电话吵醒。 “喂？”赵牧迷迷糊糊接听电话。 那头传来刘全民的询问:“你今天是不来上班了吗？怎么也不请个假？” 画风不对，刘扒皮应该厉声质问才对。 这么温柔和煦，铁定有鬼。 赵牧看了眼打来的号码，确认是刘主任没错，回答:“抱歉刘主任，我睡过头了，现在就来医院。” “唉，现在的年轻人呐，失个恋就成这幅德行，连工作都不想干了。怎么这么拎不清。”刘全民口苦婆心说，“小赵啊，你要是心里真难受，我就给你多放两天假调整调整，别勉强自己非要来上班。” “主任，我真的只是睡过头了。” 失恋又是哪跟哪？ 刘全民一副我懂的语气:“嗐，跟我来嘴硬什么，咱们科室全都知道了，林诗雨办了离职手续，被接回京都了。要我说这都不是事，你好好干，早晚会找到更好的。” “我还是来上班吧。” 赵牧一个白眼快要翻上天了，挂断电话翻身起来收拾收拾匆忙赶到医院。 然后悲催发现，整个科室，包括但不限于医生同事和护士小姐姐，以及跟他相熟的几个病人都拿一种同情的目光打量他。 赵牧:？？？ 我真的不是失恋啊！ 老z恋都还没恋过啊喂！ 第55章 我真的只是个穷b “来啦！” 李大成一把压住赵牧的肩膀，眉毛都在表达他的八卦欲，一阵眉飞色舞:“啧啧啧，失恋可以让工作狂变身旷工达人，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赵牧无语:“这么八卦，怎么不聊聊你后背是怎么被抓伤的，别跟我说是你家猫抓的。” 李大成立马收回手，心虚摸了摸后背，然后绕到赵牧办公桌旁边:“我去，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拜托，你后脖颈上全是挠的痕迹，白大褂的领子都挡不住，新女友够野啊。”赵牧淡淡撇了眼，数据化视野在这个时候总能让他感受到辣眼睛的效果。 没办法，李大成就没几处好的地方，各种痕……野是真的野。 李大成悻悻耸肩:“嗐，人生得意须尽欢，该出手时就出手，不一定非要女朋友嘛。” 得。 赵牧了然一笑:“还是加班不够累。” “别说我了。”李大成一脸贼兮兮地问，“你跟林医生什么情况？闹掰了还是遭到了家族阻碍？” “我服了，你上哪听的胡说八道，我跟她就是单纯师徒关系，怎么着，你见一个扑一个，就不许我这有纯友谊了？” “话不是这么说。你俩真没什么？” 赵牧给他一个眼神，回身打开登录自己的账号，等看了上头的信息，赵牧脸色一沉。 李大成问:“咋了？” 赵牧摇摇头:“我手底下的病人好像少了几个。” “哦，今天你没在，主任帮你处理的。有两个出院了，剩下的转科室了，反正咱们科室床位也不够，腾点空间。” 刘全民帮他处理的？ 赵牧眉头一皱:刘扒皮今天对他态度好像不太对劲啊。说起来，自从上次意外挽救陈华之后，刘全民就很少在他面前晃了。 难不成是陈院长跟他打了招呼？ 赵牧很快把疑虑抛在脑后，一脚踹在李大成抖动的腿上:“能不能回你自己位置抖去，抖得我心烦。” “kao，我斥巨资新买的裤子，你别给我弄脏了！知道这个裤子多少钱吗？咱一个月工资啊。” 然后底下配了一双两百块钱的鞋。 赵牧无情吐槽:“嗯，跟你鞋子挺搭。” “你今天是怎么，林医生一走你就浑身带刺，还说你俩没什么。唉，可惜了苏记者啊，长得也不赖，好歹算个小网红博主，看来她是没机会了。” “我发现你不去给人说媒可惜了，这么爱给人凑对。” 赵牧站起来，实在受不了李大成絮絮叨叨，目光从桌边的绿萝上扫过——那是林诗雨从超市买的，特意放了一盆在办公室里。 土有点干了。 赵牧顺手浇水。 【叮！浇水成功，开启“雨露均沾”模式十五秒】 【野山参蓄水成功，滋润度+1，……】 【野山参蓄水成功，滋润度+1，生长速度+1】 …… 一共五株野山参全部收到同样提示。 现实中给花花草草浇水，就能让虚拟花园里的种植的药草获取能量？ 赵牧动作一顿，眼前展开一张花园使用说明证实了他的猜想。 所以，他爱护花花草草，他就可以不用每次都花经验值去商城换去营养液和催生剂？ 经验值能保住了！ 这个转换条件不错，赵牧又给绿萝多浇了点水。 然而—— 【浇水过度，富营养状态，根部腐烂风险+1】 【警告??供水过多，超过最大需水量】 赵牧赶紧收手，花洒往旁边倾斜了点。 李大成刚巧在对着的方向，赶忙从往旁边弹开:“哇，幸好我跑得快。你现在怎么看都是一副失恋综合征的表现，不然我带你去吃喝玩乐开心开心？” 是真的好吵，为什么不来几个病人把他支开或者给赵牧打发时间？ 赵牧决定主动出去找事做。 李大成追了两步:“诶，你干嘛去？” “查房，看看我仅剩的病人恢复得怎么样。” 赵牧走得快，白大褂被随行的风掀起下摆，看上去还挺潇洒风流，引得擦肩而过的小护士调侃:“赵医生最近越来越帅啦。” 赵牧回应一个笑容，从她身边快速掠过。 苏莉莉父亲转去心内科了，邵薇薇办理了转院，他手底下需要查房的病人还真不多，几下就搞定。 “赵老师！”孙芮从电梯出来，刚巧跟赵牧碰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赵牧抬头，徒弟一走，他差点完了自己还带着俩实习生。 他往孙芮后头看了眼:“你一个人？” “嗯，因为今天你没来，李医生让我们自由活动。周礼他回去补觉了。要把他叫来吗？” “不用了。” 孙芮活力满满，走到赵牧跟前:“老师现在忙吗？不忙的话，帮我看看这两天的病例，我感觉自己写得不太好，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改。” 赵牧深刻了解到读书时代为什么那些老师都喜欢主动问问题的学生，还真的会有种为人师表的荣誉感。 心头的阴郁感被冲散了点，赵牧欣然答应，带着孙芮返回办公室。 幸好，这次李大成不在，他可以很放松地给孙芮指导病例修改。 可惜他有心躲着，李大成却好像盯上他似的，总阴魂不散，就连他晚上下班去取车，也能遇上。 “哇赵牧，好巧啊，你也来这。” “我来拿车。”赵牧实话实说。 李大成上下打量他，再环顾周围，最终把视线落在赵牧的车上:“这是你的车？” 赵牧耸肩:“没，朋友的，我帮忙来取一下。” “不是吧，你的朋友圈还有开这种豪车的？” “嗯，也不是很熟。” 不管对方信不信，赵牧坚持忽悠到底，语气格外坚定——我真的只是个穷b，请相信我。 李大成将信将疑，哥俩好似的揽着赵牧肩膀:“既然遇到了，不如跟我一起吃点？” 赵牧一心只想回去练习手术……然而李大成已经推着他往车边走了，嘴里念叨着:“咱俩还没单独约过饭吧，今天怎么着也得一起吃一顿，我请客，走起。” 【 pc李大成医生向您发出邀请，是否接受？】 嗯？ 赵牧嘀咕:“怎么连李大成的邀请都能系统化了？” 上一次受到邀请提示，好像是林诗雨拜师。 【请确认是否接受支线任务】 行吧，接受。 【您已确认接受 pc李大成医生的邀约】 【即将前往目的地——丽豪酒吧】 第56章 色字头上一把刀 丽豪酒吧。 这里怎么也不像是吃东西的地方，赵牧大致猜到李大成带他来这里是为了干什么。 任务已经接受，既来之则安之。 赵牧没问太多，跟在李大成身后进入酒吧。 夜深了，这里的一天才刚刚开始，刚进去就是酒吧的大厅，灯红酒绿，舞池里播放着动感音乐。 “嘿，来了就别拘谨了。”李大成显然是老司机了，进入酒吧简直如鱼得水，一路领着赵牧走到卡座。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赵牧有样学样，一脸泰然地跟着坐下。 李大成招呼人点了酒，还不忘给赵牧安排上，一脸贼兮兮地笑:“一个林医生走了没关系，咱们又不是没行情。这间酒吧是我目前已知的最容易有艳、遇的一间，别说兄弟我没提醒你啊，待会儿你一定要看准时机把握机会。不然你看上的美女很可能下一秒就跟别人跑了。” 赵牧挑眉:“李大成，你小子可以啊。” “好说好说，这不是工作压力大么，下班了总得有个发泄的地儿。”李大成端着酒杯，很快目光锁定一个人，立即拍拍赵牧肩膀，给他使眼色，“看那边的红皮裙女孩，怎么样？” “还行。” 赵牧随便看了眼，灯光昏暗，连脸都看不清，只有红色半身裙格外显眼。 李大成一脸无语:“赵哥，我看你是跟林大小姐相处久了，眼光变高了。这才叫还行？” “不是，这跟林诗雨没关系。的确就是还行的程度。” 李大成表情浮夸，摇了摇头，冲赵牧竖起大拇指:“赵哥，牛b，我以前没看出来，原来你对女人的要求这么高。” “少tm调侃我。” 赵牧猛地喝了一口酒，心口处始终盘旋着一股说不出的郁闷，在吵闹的环境下显得更为心烦。 舞曲越发动感，周围气氛也逐渐朝更嗨的方向发展，李大成终于坐不住了，跟赵牧打了声招呼就起身离开:“不行，红皮裙太辣了，我得过去看看。” 走了两步，李大成又倒回来:“你也别干坐着了，出来玩就是要放松，结交几个新朋友，扩宽扩宽你的人际网，别整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睡觉。人生就是要即时享乐！” “滚去找美女吧，还跟我说教起来了。” “ok，拜～” 如果非要找个形容词，那么李大成现在就是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还是随时求偶的那种。 周围环境有点吵，赵牧并不是很喜欢，端着酒杯喝了会儿，就干脆打开数据化视野“无聊”地扫视周围的人。 “肾脏都紫成这样了，还出来嗨，大哥可以的。” “嘶……这不好吧？光是跳舞也能起来？”画面太过辣眼睛，赵牧毫不留情地扭头避开。 一回头，又看到一个肥猪正扒拉着一位美女疯狂吃豆腐，油得他不忍直视。 赵牧开始怀疑系统给他这个任务是不是为了考验他的自制力，在这么待下去，他的眼睛可真的承受不住了。 没一会儿，一位穿着性感的女人从旁边走过来，手先搭在卡座椅背上，再顺势往椅子上坐下，身子往赵牧身边凑:“帅哥，一个人喝闷酒？” 赵牧被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刺激到，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我朋友就在旁边。” 勿扰。 “男朋友？”妖娆女一个挑眉，显然不把赵牧的拒绝放在心上，手掌搭在赵牧肩膀，指尖一点点往他胸膛轻点，“不管男朋友女朋友，总要结实别的朋友，对不对？” 赵牧把她的抓住，往后退了点:“小姐，我真没那个意思。” “那，请我喝杯酒可以吧？” 赵牧笑了笑，对方还以为有机会，正要感到欣喜，就见赵牧迅速站起来:“抱歉，我穷，请不起。” 妖娆女还挺坚持:“帅哥太幽默了。那这样，我请你，好不好？” 正巧舞池那边更换音乐，声音突变，赵牧顺势往后退:“我去那边看看，您自个儿找乐子去吧，不送。” 有美女找上门当然是好事，但赵牧好歹也是有审美的人。 甩开搭讪的人后，赵牧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坐着。 没多久，李大成忽然跑过来:“今天不能好好玩了，咱们赶紧走。” “出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李大成一脸着急，把他手里的酒杯抢过去，狠狠放到桌上，酒水受到冲击从被子里飞溅出来。 李大成推着赵牧往外走:“先别问了，咱们先走。” 赵牧不明所以，被推着走了几步，就听见有人说:“这边！那小子在这儿呢，快点！” 李大成回头看了眼:“快快快，他们追过来了，咱们赶紧溜！” 混乱酒吧里，没人注意到这个小插曲，一行人你追我赶离开后，这里一如既往的热闹嗨皮。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赵牧试图叫住李大成:“喂，我们……” “别说话，他们马上就追上来，咱们赶紧跑。”李大成压根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拼了命的跑，怎么也抵不过对方人多。 他俩很快就被堵到巷子里。 李大成左右看了看:“完了完了，这次我闯大祸，跑不掉了。” “tm你脑子有病是不是？”赵牧叉腰深深喘气，刚喝了酒下去就剧烈跑步，整个胃部都是火辣辣的状态，没好气地说，“刚才跑出来的时候直接打一辆车走不好吗？” 要不是李大成这蠢货一直拉着他狂奔，他俩早就把后头这些人甩开了！ 赵牧恨铁不成钢。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小巷子的前后全是人，几下就把他们挤到的最中间，终于无处可逃。 “啊！”李大成被人一把拎到墙角，嘴里大喊，“各位英雄好汉，刚刚真的只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要是我知道那位美女名花有主，就是借我100个胆子，我也不敢上去搭话。” 话说到这里，赵牧差不多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要不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李大成今天这祸全是色迷心窍惹出来的。 赵牧心下无语，不过该搭救还是要搭救。 “诶？各位稍安勿躁，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朋友大概率只是为了跟这位美女聊聊天，真没别的意思。” 先礼后兵，赵牧把态度放得很温和。 第57章 打人不打脸 不过对方多是混场子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并没有因为他态度好就变温和，反而气势汹汹把李大成衣领拎得更紧，质问:“你们一伙的？” 李大成连忙点头:“是、是啊，他是我朋友！我朋友可以给我作证，我真的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单纯跟这位美女打个招呼，真的，各位大哥，你们放过我吧！” 李大成，能屈能伸，不愧是你。 赵牧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脸上还得给人赔笑:“这就是一场误会，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诸位不要见怪，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了，晚上的酒水我朋友请。” “我请？！”李大成下意识要拒绝。 对方光是包围他们的人就有十来个，而且这间酒吧消费水平本来就不低，这一请下去，说不定小半年工资就栽进去了！ “看来你的朋友不是很情愿。” 对方又要举起拳头。 赵牧笑嘻嘻说:“情愿，当然情愿。” 李大成脸都成了猪肝色:“可是我没那么多钱……” “小子，没钱还敢出来泡女人，而且泡谁不好，偏偏挑中我们老大的女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一旁的人上前，几个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李大成脸上。 在幽深黑暗的巷子里，巴掌声特别清脆。 李大成一口气提上来:“你tm打哪？” “老子打的就是你！”说着，小弟一起围上去，对着李大成一通铺头盖脸地揍。 没一会就传来李大成的痛呼。 赵牧皱了皱眉，想上前拉架又被人一把推回来，只好冷着脸喊:“你们住手！” “呵呵，你小子还想保护朋友？真是好笑，你说住手就助手，我们岂不是很没面子？嘿，你不让打，我们偏偏要打。” 说话的黄毛一看就是个小跟班，跟在老大旁边狐假虎威，趁李大成被人押着，一把扭住李大成的脸颊，带侮辱性质地扯了扯:“我就打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哈哈哈哈！” 李大成这会儿被揍的鼻青脸肿，脸被扯到变形。 虽然这事儿做的不地道，但是被人这么侮辱谁也过不去这个坎，李大成表情越发羞愤。 “还有你对吧，既然你朋友管不住自己的手，那就连你一起教训。” 黄毛一个招手，站在赵牧身边的两个人就分别压住赵牧的胳膊。 【检测到危险，宿主是否启动自我保护程序？】 “自我保护程序是什么？” 【可以免受重创，最低等级可以保全性命】 见识过系统的强大，赵牧对它越来越多样的功能越来越见怪不怪，欣然接受:“开启。” 【已为您开启lv1级自我保护程序】 …… 赵牧顿时充满底气，冲黄毛说:“我给你三秒钟时间放开我。” “呵，好大的口气！” 黄毛走到他身边:“本来呢，我们也不是要故意为难你，但是你这位朋友做了非常不道义的事，如果你现在过去揍他一拳，我们就可以立马放你走。” 李大成直起腰:“赵哥！你们有什么冲我来，这件事跟赵哥无关！” “嘭！” 李大成话音刚落，就被踹倒在地。 “大成！”赵牧下意识往前冲，想阻止他们打人。 打人不打脸，对方这么做简直嚣张。 黄毛一把抓住赵牧的头发:“喂喂喂，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有空管你朋友呢？” 艹！ 头皮快被扯掉了。 【目前您的个人等级比较低，目前只能做到保全性命，无法为您抵御疼痛】 …… 你可以早点说吗？ 赵牧用数据化视野扫视黄毛，发现黄毛的胃部紫红紫红，一看就是病得不轻，说时迟那时快，他对着黄毛的胃部一拳砸过去。 “你tm是个娘儿们吗？打架还扯人头发，有本事真刀真枪干一场！”赵牧平生最讨厌被人碰头发。 青春期成长过程中不好的画面通通在眼前浮现，那些带着侮辱性质地拍头打脸以及揪头发……每一个画面，都使赵牧务必厌恶。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爆发，黄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他反应过来想还手，刚刚撑起来，又因为剧烈疼痛倒回地上。 “啊！”李大成看赵牧动手，他也开始挣扎，“老子跟你们拼了！” 赵牧又是一脚踩在黄毛的肚子上，引得对方不断惨叫。 巷子里再次炸开锅。 有人拎着棍子朝赵牧挥过来。 【警告??后方有人偷袭，武器是钢管，密度95%】 【警告??十二点钟方向有攻击力，力度600】 …… 赵牧新奇地发现，只要周围的人有任何的动作，系统都会自动为他报备方向和速度，以及力度。 就连武器材质也都标注。 这简直就是行走的作弊器。 赵牧很少打架，但不代表他一点不会，借着系统提示居然有点上头，大脑开始兴奋。 虽然笨拙，但每次都能完美躲开。 相较之下，李大成那边就很惨了。 本来那些人主要就是看不惯他，看在赵牧这边占不到便宜，有好几个人就掉头集中对付李大成。 “woc！赵哥，救命啊！”李大成这个怂包，压根儿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赵牧听到他的求救，想靠近，一个钢管从他面前不到五厘米的距离狠狠劈下，带起的风跟扇了他一个巴掌似的。 “你们干嘛呢？警察来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这一片混乱。 不过很快就被杂乱的打架声掩盖过去，处在冲动上头期的男人听不到任何劝阻，头脑一热又继续扭打。 一直到外头传来警车的声音。 “艹！老大，是真的报警了。” “mua的，今天便宜你们两个了，咱们撤！” …… 黄毛一行人早就习惯了这个场面，迅速撤离，只留下满地狼藉。 赵牧还好，只有一点擦伤，抬头一看，李大成靠在墙壁上，鼻青脸肿的样子有些可笑。 警报声很快消失。 一个纤细的身影匆忙跑进巷子，但随着清脆的高跟鞋声音。 是谁？ 赵牧看向巷子口，但是路边的灯正好对着他的眼睛，明晃晃的，让他没办法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是个女孩子，声音还挺熟悉。 第58章 其实她是个好女孩 “赵老师，是你吗？你没事吧？” 啊，是孙芮。 赵牧放松下来，对孙芮轻轻一笑:“我没事，你还是先去看看旁边那位吧。” 笑容有点苦涩。 李大成对孙芮摆摆手:“你别过来，我也没事儿。警、察呢？” 孙芮扶着李大成从巷子阴影里走出来:“哪来的警察啊，那是我刚才临时下的一段音频，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免得那些人又倒回来。” “小丫头还挺聪明。”李大成到这个时候还不忘嘻嘻哈哈。 孙芮问:“要送你们回医院吗？” 李大成赶紧拒绝:“别，我可丢不起这个人。自己是急诊科的医生，还要再去挂急诊的号。” “那……”孙芮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牧说:“该打辆车把他塞回去，至于他自己身上的伤自己处理。” “不是吧，赵哥，不带这么绝情的。” mua的，要不是这小子色迷心窍，今天晚上犯得着管这么一趟吗？白白被人打了一顿不说，搞得这么狼狈，明天要是被同事知道了，岂不是要被笑死？ 赵牧顶了顶口腔，虽然面上看不太出来那里有受伤，但舌尖顶过还是能清晰感受到痛感。 李大成，就是一孙子！ 赵牧没好气，在孙芮没注意的情况下，对李大成比了个中指。 李大成悻悻耸肩:对不住了，咱也不是故意的。 滚。 赵牧随手把人从孙芮身上扒拉起来:“我看你没有伤筋动骨，回去睡一觉就能好，少装死。” “哎哟哎哟，赵哥，这么知道心疼自己的实习生啊？知道了，我现在麻溜地滚。” 孙芮帮忙叫了个车，把车门打开:“李老师，你一个人可以吗？” “嘶……”李大成倒抽一口凉气，佝偻着身子钻进车内，“ok，放心吧，我一个人可以。你们也赶紧离开这里吧，那群人不好招呼。” 孙芮笑着说:“好，李老师再见。” “今天的事真的对不住，改天请你吃饭赔礼。但是咱们的事儿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李大成十分卑微。 赵牧没好气:“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滚。” “我真走了啊。赵哥，明儿上班见。” 赵牧不耐烦地挥挥手。 【叮！完成 pc李大成的邀请，顺利保护李大成，恭喜】 【您已获得武力训练场拼图一块】 【收集十二块拼图，即可解锁武力训练场】 武力训练场能做什么？ 【提高战斗力，同时可以提升自我保护程序的等级】 赵牧露出欣喜神色:“我看你不是神医系统，是人生赢家系统吧？” 【也可以这样说】 【成唯一个全能优质医生，不但需要顶尖医疗知识，还需要强健的体魄支撑，同时要生活保障，解决一切后顾之忧】 【系统给予的所有支线副本，全都是服务于同一个目的】 【那就是让宿主变成更强大】 …… 这真是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赵牧听得热血沸腾，迫不及待想要解锁更多系统功能。 出租把李大成拉走了，现在这边只剩下他和孙芮，一回头发现对方正在盯着自己看。 赵牧微微皱眉，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你看得这么认真？” 孙芮摇头，下意识说:“李老师走了，我们也、也走吧。” “嗯。” 知道是来酒吧玩，赵牧没有开车，现在两个人只能打车走。 赵牧扫了一眼孙芮的衣服。 孙芮大概也感受到他的目光，手上有些局促地挡了挡:“那个……我，我是被朋友拉来玩的，赵老师你别误会。” 哦？ 赵牧看向她的小烟熏妆，其实按照他的直男尿性，平时很少能看出来女生到底有没有化妆，可见孙芮今天画的眼妆多浓。 再加上她穿着火辣，露出一截羊脂玉般润细的腰，还有修长的腿，一看就是专门为了出来玩弄的造型。 这也是刚才他没有让李大成跟他们一起离开的主要原因。 李大成那货，不忌口的，万一跟他带的实习生有个什么，他也不好跟孙昊交代。 “武力没有要怪你的意思。”赵牧解释，“还有刚才，谢谢你及时出现。” 孙芮往赵牧身边靠拢一点，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赵老师，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看在我刚才帮了你们的份上，今天晚上的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我爸？” “你很怕他知道？” 孙芮点点头:“我最怕他生气了，这件事最好不要让他知道。赵老师，你会帮忙的，对不对？” 赵牧往后退了点:“嗯，下不为例。” “赵老师。”孙芮抓住他的袖子，眼神真挚，“我真的是个好女孩，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个化着烟熏妆，穿着火辣，刚刚从荤吧出来的女人，对他说“我是个好女孩”。 这让赵牧想起网上流行的梗——“我抽烟喝酒泡吧，但我是个好女孩”。 这话怎么就一点都没有可信度呢？ 算了，她是什么样的人，跟赵牧关系不大。 赵牧揉了揉眉心:“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孙芮微微一愣:“我现在是住在医院的家属楼，我爸让人安排的。” 赵牧跟司机说了地址。 车里忽然安静下来，孙芮尝试寻找话题:“刚才发生什么事了，那些人为什么要围着你们打？” “嘘，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孙芮看赵牧语气比刚才轻松些，情绪也跟着放松了:“还让我别问呢，刚才要不是我，你和李老师说不定就被人打伤送医院了。你放心，你帮我保守秘密，我也一样，不会到处乱说。” 赵牧笑着摇头:“这事不好说，改天你问问你的李老师，看他愿不愿意丢起这个人，跟你透露两句。” 为了泡女人，被堵在巷子胖揍。 怎么想怎么丢人。 估计李大成这辈子都不会主动跟人提起。 出租很快到了医院家属楼下。 “啊……怎么还没有人把灯修好？不知道赵老师可不可以送我一趟。”孙芮看着车窗外，嘟囔一句。 赵牧忽然听到系统声音—— 【叮！任务送达，是否接受 pc孙芮的邀请，完成护花任务？】 【任务奖励:自我保护系统经验值50，伤痛补偿金1000】 嗯？ 跟刚才的任务奖励不一样。 赵牧想了想，选择接受任务。 于是他主动跟着孙芮下车:“前面的巷子太黑了，我送你过去。” 孙芮立即露出欣喜笑容:“好，谢谢赵老师！” 第59章 护花使者任务 医院家属楼有些年头了，从外头看甚至有些破旧。 出租停在路口，两人下车便面对一条幽深的小道，只有上头住户家里的点点灯光“不经意”折射到水泥路上。 而藏在这条小道的两侧，是家属楼接二连三的楼道口，像是一张张吃人的血盆大口，在夜色中暗藏危机。 赵牧走在孙芮斜后方差不多一步远的位置，看孙芮不太敢往太黑的地方看，就说:“知道害怕，以后就别大晚上出去玩了。” “赵老师，我可以离你近一点吗？”孙芮看上去怯生生的，手上紧紧抓着斜挎包的包带，声音有些紧。 不管孙昊让她来自己身边是什么目的，在赵牧眼里，孙芮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看着心软，就点头答应:“等我把手机灯打开会好一点。” “啊！什么东西！” 刹那之间，孙芮整个人朝赵牧撞过来，脚下慌慌张张跺着，哪只脚都不敢落地。 赵牧堪堪稳住身形，手机差点被撞掉，来不及开灯了，下意识顺着往地上看。 “什么都没有。你别自己吓自己。”赵牧准备开灯。 孙芮却一把抱住赵牧的胳膊:“不是……刚才我明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脚边！呜……吓死我了，赵老师，我们走近一点，我怕。” 听她说话声音都在微微颤抖，赵牧没忍心直接把她的手扒拉开，只能安抚说:“你先别紧张，把我的手稍微松开点，至少让我把手机灯打开吧？黑灯瞎火的，不是更吓人吗？” “可是我害怕嘛～”孙芮委委屈屈嘟囔一声，忘赵牧身上靠得更紧。 胳膊上传来不太对劲的触感。 赵牧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把手抽回来，迅速把手机灯打开照亮地面:“现在好了吧。” “那我可以抓着你的手吗？或者衣摆也行。就一小会儿，一会儿就好，可以吗？” 孙芮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看着赵牧，含着泪花的大眼睛映照在手机灯光下，点点闪烁，像是被人遗弃的小奶猫。 就tm离谱！ 赵牧被她这一系列的表现给说服了，原本觉得她小题大做，过分浮夸，现在也不自觉认为她可能是真的害怕。 “可以。”赵牧最终点头。 谁让他接到的任务，就是当护花使者。 只要能把孙芮安全送到住所，就万事大吉。 【目的地直线距离50米，任务进度1/6】 两个人挨得近，一起走在幽深小道上，经过三个楼道口后，孙芮停下来:“我就暂时住在这里的三楼。赵老师，好人做到底，你就送我上楼好不好？” “行，走吧。” 赵牧:一切为了任务。 虽然美女的请求也很难拒绝。 二楼楼道灯坏了，一闪一闪，搞得跟恐怖电影似的。 赵牧不自觉紧张起来，根据他接收到的任务信息，不只是要送孙芮回家，肯定会像之前李大成的任务一样含有武力危险。 眼下楼道安静得只剩下他俩的脚步声，灯光闪烁，怎么看都是令人不安的环境。 赵牧有所警惕。 “赵老师，我到啦。”孙芮声音清脆，跟撒娇似的。 “幸好你送我，要不然我一个人肯定不敢回来。”孙芮还抓着赵牧的衣摆，说话的时候明显比刚才雀跃了些，手上不自觉轻轻晃悠。 再这么荡下去，该荡到心头去了。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又接着说:“赵老师，不如你喝杯热水再走吧。” 赵牧本想拒绝，可是系统提示音迟迟没有响起，很有可能是任务并未完成。 人都已经送到家门口了，任务还没结束，难不成危险源在屋里？ 赵牧往门上狐疑地看了眼，而孙芮那边已经自顾自打开门，给他递上拖鞋。 男士拖鞋。 孙芮应该是一个人住的，屋子里还挺空，但是这里有一双男士拖鞋，还差不多就是他的尺码，这让他有所留意。 孙芮把玄关和客厅的大灯打开，自己也弯腰换鞋子，该露的不该露的风光都不小心暴露出来。 玄关的灯是暖黄色调，让此情此景多了几分朦胧，看不真切的美景才更吸引人。 情况不妙。 赵牧尴尬地收回目光:“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还是先走了。” “嗯？进来喝杯水再走嘛。” 赵牧摆手:“不了，你安全到家就行，明天上班见。” 说完他迅速撤退，出来后反手把门甩上，将孙芮的挽留阻隔在屋内。 “怎么回事，提示音又出毛病了吗？” 【回答宿主，系统没有更新故障】 “怎么还没有完成任务的提示？” 【您的任务还未完成，目前任务进度1/3】 …… 而楼上，孙芮拨通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怎么没接电话？” “干爹，刚刚我跟赵牧一起呢，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孙芮将屋子里的灯全部打开，刚刚还怯生生的表情，瞬间转变，仿佛刚才脆弱的她从未存在。 孙昊在电话那头笑了笑:“看样子你那边进展很顺利，怎么样，干爹给你介绍的男人还可以吧？别看他现在只是个科室新人，回头早晚有大成就，你多跟着点，回头真成了，对咱们都有好处。” 孙芮笑着答应:“好的，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过你给我找的这个住的地方还真的有点破旧，我要在这里住多久？” “委屈你了。这不是刚好医院那边给我分配的房子空着么，你要是觉得住不惯，回头我问问赵牧那边，说不定能把你塞他那里住一段时间。” 孙芮有些不好意思:“干爹，牵线搭桥不是你这种牵法儿，现在我们这一代谈恋爱是要讲感觉的，你把我硬塞过去，人能高兴么。我自己知道怎么加快进度。” “是是是，怪我太心急。你一个人在外面住也小心点，” “好。我这边要不了太久时间，赵牧就跟你说的一样，纯情着呢。” 孙昊轻笑:“正好林诗雨不在，你抓紧机会，不然等林诗雨回来，就更难办了。” “嗯。” 孙芮挂断电话，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黑影猛地朝她袭来。 “唔！”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孙芮剧烈挣扎。 “啪！” 手机掉落在地。 【警告??任务对象处在危险中！】 【警告??任务对象处在危险中！】 刚走到路口，系统的警报声吓了赵牧一跳。 “我去！早知道就不该走！” 赵牧啐了一声，立马调头往孙芮住所跑，耳边刮过列列风声。 第60章 别问，问就是没救了 飞奔上楼。 “娇娇，进去帮我开门！” 赵牧现在非常后面走的时候顺手关了门，结果把自己关在了外边。 “赵哥哥，很抱歉，非您所有空间，娇娇无法自行进入。”娇娇语气很是抱歉。 kao。 败在不熟悉使用规则上了。 赵牧趴在门上:“里面是不是没声音？” 娇娇回答:“不是哦赵哥哥，还是有声音的，好像是两个人。” 真的有人躲在屋里等着埋伏孙芮！ 艹，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好大胆子！ “娇娇，先帮我报警，地址记得详细点！” “好的赵哥哥。” 赵牧看了眼楼道的平台，那边正好连着每一层楼住屋的阳台，他想也没想，跃上栏杆。 三楼不高，阳台上的防盗窗被人破坏了，赵牧进去得很轻松。 看来进去伤害孙芮的人，可能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客厅灯被关了，卧室那边传来微弱灯光。 “这可是极品呐，给大家好好看看。”卧室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 看样子是只有一个人。 孙芮被扔在床上，外面一层衣服被脱下，大概是吸入了麻醉药品，没了反抗力，眼睛迷迷糊糊半睁着，整个人的姿势不太雅观。 赵牧逐渐靠近卧室，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人—— 周礼！ woc他妈！ 赵牧几乎一瞬间脱口而出一句脏话，，想也没想，冲上去一脚踹飞周礼。 周礼完全没有预料到赵牧还会回来，毫无预防就被踢倒，手机被甩飞到墙角，依旧坚强地继续录着像。 “周礼！你刚刚在干什么？”赵牧阴沉这脸，看上去煞是唬人，同时快速扯起孙芮身边的被子把人盖上。 周礼一看事情败露，立马爬起来往外跑。 赵牧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今天休想跑出去！” “放开我！” 周礼身形高大，更有一身蛮力，挣扎起来跟一头蛮牛似的，竟然让赵牧有些招架不住。 “嘭！” 周礼发狠，推着赵牧撞上门框，他像是找到了方法，赶紧趁机反复撞了好几次。 这小子来阴的。 赵牧整个左边肩膀被撞得麻木，又不甘心就这么放他走，咬着牙坚持:“警、察来了没？” “赵哥哥，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不行赵哥哥，您的身体处在疼痛状态，娇娇为您兑换能量水怎么样？” “换！赶紧的！” 有外挂不用是傻b。 能量水在手，赵牧瞬间精力值满满，肩膀上的疼痛也在短时间内变得没那么明显。 “你tm今天别想跑，干这种龌龊事，跑不掉的！” 赵牧脚下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根铁棍，看样子是之前房主留下的装修工具，平时放在门后，刚刚被他们一通纠缠打架碰倒出来。 大概四十公分长，两指粗，打人正好趁手。 周礼也发现了。 两个人同时弯腰去捡。 赵牧抢先一步，捡起就顺势往周礼髌骨上一砸。 “唔！”膝盖受创，周礼不受控制往前倒，单膝狠狠砸在地上。 赵牧又在他手肘鹰钩骨上精准一砸。 “啊！！我错了我错了！赵老师，我错了，别打了！” 尺神经传送疼痛直达脑皮层，整个左手痛到麻木脱力，周礼终于耐不住，大声求饶。 赵牧喘着粗气，将铁棍抵在周礼脑袋上:“算你识相。” 周礼动不了，感觉膝盖骨都快被敲碎了，哭兮兮说:“老师，级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我可以现在就走，真的！我保证以后一定离孙芮远远的，不！我离你们通通远远的，我立马结束实习！” mua的，孬种。 赵牧没那么喘了，一手继续用铁棍威胁周礼，一手捡起被扔在地上孙芮的薄上衣，拧成一股绳，把周礼捆起来。 对了，手机。 赵牧把墙角的手机捡起来，就着还在录像的镜头对准周礼:“来，让大家看看，是哪个垃圾。这年头，垃圾都分类了，你这种人怎么还能到处晃悠，tm还是跟着我干的实习生，你不嫌丢人我都嫌。” 难怪他老感觉周礼性格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总结下来，他太沉闷。 性格越沉闷，越是“闷声干大事”啊！一来就搞这么刺激的犯罪事件。 赵牧尽可能把证据保留下来，这才回头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的一角，数据化视野一扫，确认孙芮没有受伤，只是被注射了麻醉药。 他松了口气，但是系统还没宣告任务完成。 赵牧转身在衣柜里找了件外套给孙芮套上:“去科室一趟。” 孙芮说不出话，整个人没力气，软哒哒地往床里陷。 “到了。”娇娇提醒。 果然，很快就有脚步声出现在门口，赵牧一把将孙芮抱起:“犯事的人在里面。”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赵牧抱着人一路跑下楼。 进屋后，制服大叔们几下把周礼押送下楼。 “你小子干啥不好，给人戴绿帽子。”制服大叔没搞明白中间的事，先把人带下楼。 周礼低着头不说话，眼看要黑塞进警车。 他突然调转脚步，猛地挣脱开肩膀上的手。 “站住！别让那小子跑了！” 所有人冲上去围追堵截，周礼连赵牧都打不过，眼下更没可能跑得掉，几下就被扑倒在地。 但是意外发生了。 周礼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而他本人更是承受了极大痛苦一样，双目瞪大，目眦外裂。 “救命！呃……救、救命……” 周礼全身抽搐，角张反弓，呈现非常诡异紧绷的姿势，全身的血管更是鼓起像爬满了虫子。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痉挛尤为严重，十指如同鹰爪一般。 “老大，咋办，这人好像犯病了！” “愣着干啥，送医院！” “快快快，急诊通道就在旁边，咱们把人送过去！” …… 赵牧正看着小护士帮孙芮挂上水，听到外头杂乱的脚步声，回头就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抬着发病的周礼跑进来。 “那个人是周礼吗？”孙芮也看到了，脸色顿时难看。 赵牧抿唇:“我出去看看，你先休息。” 病房一关，赵牧大步追上刚才那群人。 “医生！快来看看，这个人怎么了？”制服大叔还是好心。 周礼已经抽搐到呼吸不畅，脸色发紫。 赵牧没好气说:“别让人看了，他没救了。” 第61章 一个个都想住我家 “啊？” 制服大叔被他说的有点懵，反应了两秒，干脆一把推开他:“你不就是刚才那个报案的人吗？快点让开，知道你心头不爽，但这个人不能就这么没了。” 赵牧站着没动，轻蔑一笑:“放心吧，死不了。” 数据化视野提示病灶在脑部，再结合周礼临床表现，不难判断出周礼是羊癫疯，也就是癫痫。 脑神经的异常放电，导致周礼全身抽搐，才会有以上那些表现。 癫痫致死一般是因为发作期呼吸道痉挛或是分泌物堵塞呼吸道，患者无法呼吸缺氧而亡，目前来看，周礼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呼吸道还没有完全痉挛，进入的氧气虽然少却可以勉强支撑他挺过发作期。 赵牧出于私心，想要给他一点教训，更何况，在发作期，能做的也只是解痉挛，或是防止患者发生咬舌头等自残行为。 目前还没有专门针对癫痫发作期的治疗。 的确“没救”。 这话不算吓唬人。 制服大叔慌了:“嘿，你这小子心咋这么坏呢？快点让开，别耽误他送医！” “来了来了！医生，病人就在这边，快点过来看一下！”制服小跟班已经跑过去把人请过来。 他带来的人不巧正是以前跟赵牧一起值班的李胜。 在看到赵牧的时候，李胜明显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赵牧耸肩:“反正不是来上班。” “你这什么态度？”李胜对他更不爽了。 李胜想上前看一眼周礼，被赵牧挡住。 赵牧说:“不好意思，这个病人已经被我接收了。李医生这么遵守规矩的人应该不会跟同事过不去吧？” 李胜眉头紧锁:“你故意针对我？” “没有的事。”赵牧才没那么无聊。 制服大叔一脸无语:“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聊了？救人要紧。” 李胜想从赵牧旁边绕过去，赵牧就跟上，把他挡得严严实实。李胜很快就发火了:“赵牧，你要见死不救我做不到，这里是医院，比身为医生，不主动出手救人也就算了，竟然还阻拦我！” 因为他声音非常大，一下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再加上穿着制服的一行人格外招眼，不少人站在旁边围观，对着赵牧指指点点。 “这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好像是因为有人发病了。” “诶，那不是赵医生吗？没穿白大褂我差点没认出来。” “赵医生怎么拦着不让救人呐？” …… 就那么两三分钟的时间，周礼已经停止抽搐，整个人挂着满身虚汗躺在地上，双眼紧闭。 “他怎么了？该不会死了吧。” “呸呸呸，别说这么晦气的话。” “可是他都已经没动了……这里可是医院耶，人死在这里，医院是不是该负责？” “就是啊，还两个医生在旁边呢。” 周围吵吵嚷嚷，赵牧回头看了眼，那些人顿时不敢再说。 在片刻安静之中，赵牧终于开口:“行了，等他醒过来，你们就可以带他回去录口供了，我也跟你们走一趟。” “这？”制服大叔懵了，“可是这个人……不治疗吗？” “脑神经异常放电，你给他治？”赵牧冷不丁说了句，正是心烦气躁的时候，催促说，“他犯了这么严重的事儿，赶紧把人带回去。我有证据要交给你们。” “哦！哦！”大叔反应过来，又招呼人把周礼抬回车上。 李胜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赵牧直接无视。 赵牧跟着制服大叔一行人去局里录了口供，把周礼的手机上交，然后再三嘱咐，希望对方能够保护孙芮的隐私。 虽然录像上孙芮只是被脱掉了外层上衣，可毕竟是女孩子，赵牧还是想要把伤害降到最低。 周礼被暂时拘留，而赵牧得以从局里出来。 【叮！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至您的个人口袋】 【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请继续努力，武力练习场正在等着您的进一步开发哦】 这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街道上冷清得很，赵牧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想了下选择接听:“喂，哪位？” “赵老师，是我……”孙芮的声音听上去全是鼻音，可怜兮兮。 赵牧顿了顿:“他已经被拘留了，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如果你想继续告他，我也可以全力配合。” “不是。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告诉你，算了吧，这件事。” “什么算了？”赵牧怀疑自己听错了。 孙芮抽了抽鼻子:“我说算了，我不想再把这件事情闹大。只要他离开，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孙芮！” 赵牧提高了音量，甚至感觉有些恼怒:“这不是道德问题，tm这小子是犯罪！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当时我没有出现，你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你知不知道他还给你录了像？” “我知道，我知道……呜呜……” 孙芮一下哭起来，情绪崩溃的说话都说不清。 赵牧还是生气:“知道你打算放过他！你麻药把脑子给麻傻了是不是！” 这是赵牧第一次对女孩子展现这样粗鲁的一面，气愤来源于恨铁不成钢。 孙芮哭得很伤心:“对、对不起……你先不要生气嘛。” 看她这么难过，赵牧也不好继续逼她，微微叹了口气:“抱歉，我把话说得太重了，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件事不是你的错，周礼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过了会儿，赵牧又说:“不过，我会尊重你的决定，要私了就私了。只要你心里能好过点。” 温柔下来的赵牧反而让电话那头的人哭得更厉害，两个人就这么保持通话。 听着女孩痛苦的声音，赵牧抬头看向路边的灯，表情有些凝重，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能做的仅仅只有沉默和陪伴。 “赵老师，你来医院接我吧，我已经输完水了。” 过了好一阵，孙芮终于停止哭泣，对赵牧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那声音，听得赵牧怪心疼的，不由得答应下来:“行，我马上过来接你。” “还有……” “嗯？你说。”赵牧正好拦下一辆出租。 孙芮闷闷地说:“我不敢回家属楼了，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到赵老师家里借宿？” 赵牧上车的动作一顿，暗自无语:怎么一个个都上赶着想去他家住，他家是什么矿山藏着宝贝吗！ 腹诽归腹诽，人孙芮都哭成这样了，赵牧没好意思拒绝，嗯了一声，上车去医院接她。 第62章 孙芮的蝴蝶结好大 “啪！” 客厅的灯开了，屋子里挂钟行走的咔哒声被人声代替。 “家里有点乱，你先换上鞋子。”赵牧从鞋柜里拿出之前林诗雨的拖鞋，放到孙芮脚边。 孙芮顿了顿，跟他道谢后慢慢换上拖鞋。 赵牧引导她大致了解出租屋里的物品分布，幸好有之前林诗雨暂住的经历，这会儿出租屋里还有她留下的不少东西，不然赵牧还真没办法应付一个女生的突然到来。 看赵牧忙活了半晌，孙芮说:“赵老师，不介意的话，我想泡个澡。” 赵牧点点头:“我去给你放水。” 孙芮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等他进入浴室看不见了，再低头看向脚上的女士拖鞋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眼泪果然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五分钟后，赵牧从浴室出来:“水放好了。” “谢谢赵老师。”孙芮低着头走向浴室。 从赵牧身边经过时，孙芮又叫住他:“我有点害怕，赵老师你可不可以一直在门口等我？” “这不太好吧……” 孙芮的眼神湿漉漉的，好像马上就能掉下眼泪。 赵牧点头:“行，我去把椅子搬过来，坐着等你。” “谢谢赵老师。”孙芮轻轻抱了赵牧一下，然后快速跑进浴室。 赵牧认命地搬过椅子，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考虑开一个“流浪汉收留所”，不然为什么一个个都喜欢往他这里凑。 玩笑过后，赵牧的注意力渐渐从浴室里的水波声集中到系统空间中。 【骨科lv2级手术练习已开启】 【选择请具体病例】 【已选择骨瘤合并封闭性骨折复合病例】 …… 浴室的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大概一寸宽的缝，里面的热气渐渐从门缝氤氲出来，在赵牧脚边绕了几圈后渐渐往上蒸腾，屋子里空气都变得湿润。 孙芮故意背对门口坐着，但身后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她不得不回头看一眼，发现赵牧坐在门口压根没发现门打开了，也有可能是对她的邀请视而不见。 “哼。”孙芮故意撩拨水声，同时叫赵牧，“赵老师，我马上洗好了，可是我衣服不小心弄湿了，可以麻烦你帮我拿条浴巾吗？” 赵牧正在练习，突然听到声音，手抖了下，正有点火气，而后反应过来家里还有个麻烦精孙芮。 没办法，他选择暂停练习，把手术记录存档，退出系统空间。 赵牧找了条干净浴巾，敲门才发现浴室门开着，有些诧异。 孙芮伸出手，那手被热气蒸腾得白里透粉，煞是好看，而她躲在门口，却还是“不小心”露出香肩，还有一点点隐隐约约的上段弧形轮廓。 赵牧急忙收回目光，把浴巾递给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擦干就先睡一觉吧，明天不用去医院，我给你准假。” 哪知道孙芮接过浴巾随手裹上就打开门。 美女出浴画面来得直白又快速，造成强烈视觉冲击。 赵牧猝不及防看了个正着，第一反应就是——真tm白！ 第二反应——真大啊！ 哦，他是说浴巾上的蝴蝶结真大。 赵牧给冲击傻了两秒，孙芮已经带着沐浴露的香气朝他走来，浴巾从胸开始到大腿根结束，堪堪挡住最重要的位置，但又好像把气氛拉得更滚烫了。 欲说还休的美才会勾着人想知道更多。 孙芮一下抱住赵牧，先发制人露出哭腔:“怎么办赵老师，我还是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儿，我好难受。” “那个什么，已经过去了。没事了。”赵牧的手将落未落，犹豫两三秒还是落到了孙芮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当做安慰。 孙芮在他怀里拱了拱，细长手臂攀着他的腰:“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去科室输了水，以后实习肯定会被问起，一想到这我就更难受了。赵老师，你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对不对？” “嗯，只要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赵牧以为孙芮哭一会儿就会消停，谁知道她还没哭完，浴巾先坚持不住。 他眼睁睁看着裹在她腋下的接口渐渐松垮，浴巾有了往下掉的趋势。 赵牧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按住。 但同时，手掌也结结实实触碰到细腻的皮肤。 孙芮忽然踮起脚主动送吻。 赵牧反应不及，被亲了个正着。 香的，软的。 比掌心触及的皮肤更细软。 趁着赵牧呆愣的当头，孙芮加深这个吻，身体也完全靠在赵牧身上，香气把他团团包围，浴巾从胸口滑落些许，底下的柔软触感更加明显。 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氛越发温热。 “够了！”赵牧往后偏过头，把浴巾往上拎起，一鼓作气把人推进主卧室里。 “赵老师……” 孙芮话还没说完，就被关进了主卧室。 而赵牧站在门外，捏着把手，语气有些急促:“一晚上了，差不多闹够了吧？” 屋子里的人没说话。 赵牧又说:“今晚你就睡主卧，自己冷静冷静，明天跟前辈说一声，让他给你换个住所。就这样，我也去睡了。” 急促的呼吸和加快的语速都暴露了他的慌乱。 回到次卧，赵牧往椅子上一倒，深深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柳下惠都没我能忍。 美事真的美，香也是真的香，被亲得有感觉也是真的来感觉了，但是—— 赵牧搓了搓头发，在本该意乱情迷的情况下，他脑海中闪过的居然是孙昊那张老脸。 就tm离谱！ 明明平时完全忘记孙芮是孙昊的干女儿这事，关键时刻突然想起来，老觉得膈应。 万一真是老狐狸耍的花招呢？ 反正孙芮这个女人绝对碰不得。 赵牧咋舌:“啧啧啧，还是怪我太清醒，那么大的蝴蝶结啊，孙昊太鸡贼了，搞这么个美女在我身边。” 还是左姑娘安全可靠。 赵牧自己来了一发，浑身舒服了，才去洗漱冲凉。 好在这一晚孙芮没再闹幺蛾子，他得以把练习手术做完，不过可能是被分心的缘故，手术成果不算好，几乎没啥经验值。 【叮！您有作物成熟了，是否收割？】 差点忘了！ 赵牧的顿时来了精神，点开页面收割野山参，收了一批后又立马购买种子种植第二批。 【是否需要拍卖？】 “卖一半。” 赵牧琢磨琢磨，现在不缺钱，系统种出来的草药肯定不会差，怎么着也得留点，以备不时之需。 【作物自然成熟，为lv1级十年生野山参，每株卖价3000，本次交易共卖掉3株，金额已发至您的个人余额】 等等，这才几天时间，自然成熟的野山参就“十年生”了？！ 系统，真有你的。 第63章 京城来的邀请函 与此同时，网上已经炸开了锅—— “香城医院急诊科医生草菅人命，见死不救！” “赵某非常自己没有同理心，还多次阻拦同事对患者进行急救工作，最终导致患者不治身亡，合理怀疑二人有私人恩怨。” “据说赵某跟该患者是情敌关系。” “这不是见死不救，这根本就是谋杀！” “作为医生的医德呢？” …… 一时间，网络上流传着各种风言风语，而事件的中心全部围绕着赵牧。因为之前的漫画事件，赵牧在网上小有名气，所以这件事被传播的速度也超乎想象的快。 很快，他的口碑急转直下。 从当初的“最帅急诊科医生”变成了“黑心医生”、“刽子手”。 第二天， 急诊科主任办公室里。 李胜添油加醋把昨天的事描述一遍，末了还不忘补充:“主任，今天都好几个病人来投诉了，而且赵牧底下的那些病人也都纷纷表示要转走，这不是要换医生那么简单，是干脆转院了啊。可想而知，这一次赵牧给咱们医院的形象抹黑多严重。” 刘全民愁得不行，摸了一把本不富裕的头发:“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去忙，这事儿我有数。” “可是主任……” “我说我知道了，你赶紧给我滚！” 李胜灰溜溜离开办公室，不过出来之后瞬间挺直脊背，等着看好戏。 就在这个时候，陈建国打来电话。 “小赵的事我听说了。”陈建国单刀直入，告诉刘全民，“我打算给他放几天假避避风头，正好闲着也是闲着，我让他代我去开个会，待会儿会有人把东西送到急诊科来，你记得转交给他。” “好的好的，您放心，我一定传达到位。院长，这事儿还需要什么处理吗？我们急诊科一定全力配合。” 陈建国因为儿子的伤情一直很疲惫，懒得跟他周旋:“先避避风头吧，那个实习生呢？” “已经自己走了。” “那就成，只要赵牧这几天别出现在公众视野，这件书过一段时间大家就会忘了。” 电话挂断没多久，就有人把东西送到刘全民办公室。 十点左右，刘全民跑到值班室叫人。 赵牧虽然对网上风波不是一清二楚，但是今天来上班多少也感受到了周围的指指点点。 所以被刘全民叫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并不惊讶。 “小赵啊，我知道最近院长对你多有器重，但是你不能登鼻子上脸一个劲儿给科室麻烦啊，你这样让我很不好做。” 刘全民坐在办公桌后面，愁容满面。 赵牧站在办公桌前:“主任，有什么惩罚直接告诉我，我愿意承担。” “唉！” 刘全民深深叹了口气，似乎很苦恼，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也很为难，要是这件事儿没闹那么大，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现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怎么着也该给外界一点交代。” 他酝酿了很长一段时间，又说:“院长的意思是，让你放几天假，暂时别来科室。” “好。”赵牧欣然接受惩罚。 刘全民看他反应这么平淡，有些诧异:“你就没什么别的想法？” “应该我负的责任，我会全权负责，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来狡辩。而且这个惩罚对于我来说已经很轻了。” 再说，在休息的这几天，赵牧还可以接飞刀，总之来说对他生活没有太大影响。 现在他对科室上班这件事并没有之前那么依赖。 刘全民笑了笑，递给他一个信封:“哈哈哈，小赵啊，别说主任对你不好，还惩罚你，现在我把这个东西给你。” “这是？” “拆开看看。” 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赵牧拆开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封邀请函，平静的脸色终于了起伏:“主任的意思是要我去参加这个会议？” “对！” 刘全民拍拍他的肩膀:“小赵，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特意为你争取来的这个机会，京城的医学交流会可不是那么容易参与的，你可千万要争气啊。” 他能搞来京城的邀请函？ 怎么可能！ 赵牧对此表示怀疑，毕竟每个圈子玩法不同，京城的圈子绝对不是那么好混进去的，孙昊人脉广，到了京城也未必吃得开，更何况是刘全民这种角色了。 不过他也没必要拿一份假的邀请函来忽悠人。 赵牧把东西收下，心下已经有了猜测，这邀请函说不定是陈院长给的，刘全民这老狐狸隔中间赚差价呢，就可着这点小恩小惠，好让赵牧欠他一个人情。 这些个领导个个都算得精得很。 不过，赵牧还是很期待，京城的交流会的确是个好机会。 外面的世界，一定会比香城更精彩。 “主任，你确定这个邀请函是给我的？”赵牧把信封举起来，给他看。 刘全民匆匆撇了眼:“是啊……等等，这是什么会？” 感情他还没打开看过，完全不知道这个邀请函会有这么重的含金量。 当然，他在此之前也不知道这个邀请函其实是要给陈建国的，在香城这样半大的城市，想加入京圈会议，只有院长级别才有资格。 刘全民仔细一看，顿时在风中凌乱，惊掉了下巴——这到底是对赵牧的惩罚还是奖赏？ 这种好事怎么老是落到赵牧头上！ 赵牧看他表情太可笑，慢悠悠收起信封，笑着说:“那就谢谢主任的成全了，我一定准时参加这次会议，而且不给咱们医院丢脸。” 刘全民那张苦瓜脸完全笑不出来，假惺惺说:“好啊，就看你的了。” 他现在非常后悔。 这个名额要是自己私吞了，说不定还可以去京城结交一些京圈的人，那可是完全不同级别的圈子啊！ 院长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会议，居然让赵牧这个愣头青去，不就是因为赵牧救了他儿子吗！ 刘全民愤愤不平地想着，却也没办法当面让赵牧把邀请函还回去，还得假笑着嘱咐。 这感觉跟吃了屎一样。 不过赵牧现在可就开心了，看刘扒皮那模样，别提多解气了。 “留职观察”十天，会议是在五天后开始，为期三天。 还有很多空余时间。 赵牧给孙昊拨通电话。 第64章 带孙芮一起出差 “有倒是有，不过不在香城，你要过去吗，我可以让人给你安排。” 孙昊稍微了解了下情况，欣然答应给他安排。 “谢谢前辈。” “嗐小赵啊，咱俩这么熟了，没必要跟我这么客气生疏，对了，芮芮在你那还好吗？” 看来孙芮是真的不打算告诉孙昊，赵牧笑着说:“她人聪明，实习的时候又不怕吃苦，很不错。” “既然你也觉得她不错，这一次干脆把她带上一起，让她也出去长长见识，而且正好是在她的老家，可以让她带你到处走走，至少这几天不会无聊。” 这…… 塞人的目的太明显。 赵牧犹豫了，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再多了几次，他不一定保证自己还能控制住自己。 他自认是个君子，但不是不行啊！ tm谁受得了一个美女整天想方设法的靠近？ 赵牧摸了摸鼻子，准备拒绝:“那个……我还是觉得，需要更专业的人打下手。” “照你的意思，你要休几天的假，芮芮反正也没事儿干，而且她很久没来回老家了，你就带她一起过去。小赵啊，我知道这件事有点麻烦，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牧再拒绝就是不给孙昊面子，现在需要仰仗他的地方还很多，不能把后路堵得太死。 赵牧还是应下了。 “好，具体信息我发你手机上，我现在给芮芮打个电话说声。”孙昊的语气一下变得轻松。 赵牧嗯了一声，跟他打了个招呼挂断电话。 他从冷清的走廊走出来，脱下白大褂。 “赵医生。”小美站在转角处，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水灵灵的眼睛。 “找我有事？” 小美眨巴眨巴眼睛，犹豫着说:“那个，你还好吧？今天事情我都已经听说了，你是不是现在就要走？” 原来是来表示慰问。 赵牧会心一笑:“嗯，就当休假几天，之前没日没夜上班，不就等着休假吗，正好。” 小美嘴角往下瘪:“这件事肯定有误会，你给他们解释解释吧，我们都知道赵医生肯定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更何况还是你带的实习生。” 孙芮不愿意把事情摊牌，赵牧不好勉强，只好安慰小美几句。 小姑娘就是感性。 不过赵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在急诊科，又苦又累，偶尔的同事爱还是挺暖心的。 回到休息室，把白大褂收好，又拿起包准备离开。 李大成从外头进来:“到底怎么回事，听说这事儿闹得挺大，现在网上全是讨伐咱们医院的。”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kao，我是知道网上闹得大，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当时拦着李胜不让救人呐，我老觉得这应该是误会，把这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现在只是休假，万一之后闹得更大，你就失去工作了知道吗。” 而且出了这样的事，会成为他职业生涯上的一个污点，以后找工作的难度大大增加。 赵牧瞥了眼李大成脸上的伤痕，笑着说:“有空担心我还不如想想办法赶紧治好脸上的伤，患者看了都要嫌弃的程度。” 李大成尴尬地摸了摸脸:“那群孙子净知道打脸，今天被大家笑话好几轮了。又不能不上班。艹！” “行了，你慢慢上班吧，我先走了。” “真走啊？”李大成跟在他身后，“不然你再去跟院长说说，再怎么说你也救过他儿子，这么大的恩情，怎么着也得换次机会吧？” 赵牧冲他挑眉，把信封扬了扬:“机会在这呢，院长让我代他参加京城的交流会。” “京城的交流会！” 李大成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揽住赵牧:“woc，你可以啊，我就说你今天走的这么干脆，原来早就已经得到了更好的好处。那可是京城啊，你该不会这一趟过去就飞黄腾达了吧！” “而且林诗雨也是京城的人，说不定过去还可以直接见到她，你这么说的确不亏。” …… 林诗雨。 赵牧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愣住，突然感觉有些不自在，不过他没有多想，而是把李大成的手扒拉开，背对着李大成挥挥手:“走了，十天后见。” 李大成摇了摇头:“mua的，这小子运气也太牛b了，我啥时候才能得到这么一次机会啊，算了，我不配，还是老实上班比较好。” 回出租屋的时候，赵牧给孙芮带了午饭。 孙芮显然也知道医院对他的处罚了，再三对他致歉:“赵老师，我没有想那么多，如果对你造成困扰，我、我可以去跟大家交代全部实情。周礼那家伙根本不值得大家的同情。” “没事了，现在这件事对我来说不重要。准备好了吗，带我襄西三日游。” 根据孙昊发来的信息，这次接飞刀的地点是在襄西，据说也是孙芮被孙昊收养之前的老家。 孙芮点点头:“嗯，我都已经听爸爸说了，随时可以出发。” 跟之前一样，有人接应他们，从去襄城到入住酒店全部都不需要担心。 赵牧本来有点担心一路上跟孙芮待在车上会尴尬，毕竟头天晚上他俩的接触已经越界。 不过孙芮像是忘记了这段情节，全程跟以前一样跟他相处，倒让赵牧没好意思继续纠结昨晚的“小意外”了。 可能只是受了刺激吧。 人女孩子都过去了，自己还抓着不放，不是显得他好像意犹未尽一样吗？ 于是赵牧也跟着迅速抽离。 到酒店落脚后，两人很快就又被接到医院，这一次，赵牧成为名义上的“xxx附属医院的名专家”。 这些噱头都是那些安排飞刀的中间商故意弄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提价。 赵牧笑笑没说什么，带着孙芮进入手术室准备。 襄西的城市发展还不如香城，所以这里的私人医院设备当然也完全不如香城医院。 “都准备好了。” “好，手术开始。”赵牧神色轻松，第一台手术当热身练手，是对他而言非常简单的手术。 系统照常提示: 【已开启骨科lv1胫骨远端开放性骨折手术】 第65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电刀。” “止血。” “吸。” …… 赵牧的处理速度非常快，骨科lv1类别的手术，他已经非常熟练。 孙芮给他当助手全程手上就没停过，一场手术下来，主刀的人面不改色风轻云淡，反而是小助手累得满头大汗，还随时担心自己跟不上赵牧的节奏被嫌弃。 【任务完成，经验值+20，金钱+1000】 嗯？ 赵牧被这“寒碜”的奖励惊到了:“系统坏了吗，这个奖励认真的？” 似乎创了历史新低？ 不至于吧。 系统端着正腔回应:【系统发放的奖励的确就是以上所说这些】 “我就知道，我的幸运锦鲤不在，系统也不爱我了。”赵牧内心无奈感慨。 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系统的规则就是不可抗力，他没法继续说什么，就是怀念锦鲤在身边的时候，系统那是真的出手阔绰。 赵牧都要怀疑，系统是不是也是看上林诗雨的美貌了。不然为什么她一走，系统就变得扣扣搜搜。 开个副本还需要自己收集地图。 …… 赵牧短暂走神，然后完成最后收尾工作:“ok，缝合，手术结束。” 孙芮接过工具按照规矩放好，听到这话立即松了口气:“赵老师，你这手速也太快了。” “师父，你太快了。” 两句话突然产生重叠，林诗雨刚开始跟他做手术的时候也这样感慨过。 赵牧一时间有些恍惚，看向孙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些不耐:“这手术很简单，没必要浪费太多时间。如果你觉得跟不上，后面的手术让医院这边派人来打下手，你在旁边看着学习就是。” 孙芮跟林诗雨到底还是不一样。 一个还只是实习医生，一个是有从业经验临床医生，虽然林诗雨的经验也不多。 这两者的本质区别还是一条不容易跨越的鸿沟。 孙芮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又给你拖后腿了？赵老师，对不起嘛，我一定努力，尽快学习成长起来。以后好好给你当助手。” “嗯。” 赵牧情绪不太好。 紧接着第二台手术、第三台、四台…… 孙芮在一旁看都累得不行了，赵牧还是精力满满。 不知不觉，一整天时间全在手术室耗尽了，赵牧从里面出来，孙芮已经因为太累，先出来休息，两人在接应人的车上碰面。 “赵老师，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孙芮问。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孙芮冲他怒了怒嘴:“还说呢，你做手术就跟在发泄什么一样，拼命挑战自己的速度极限。” 关键是做得很漂亮。 赵牧接收到的系统提示，手术完成度全在99%-100%，而且速度全部控制在半个小时以内，有些甚至不到二十分钟就完成。 就是任务奖励不算多。 越是这样的反差，就越是刺激赵牧疯狂刷手术经验值，整个入神的状态也让他的技术越来越熟练。 赵牧说:“没有的事，我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而是想尽快做完手术回去休息。” “这样么，明天上午没事，我带你到处走走吧，襄西虽然不大，可以玩的地方还是有几个。” “嗯。” 赵牧心不在焉，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晚上孙芮在赵牧房间跟他讨论了许久的旅游攻略，顺道把他的喜好摸清楚，一眨眼时间就到了深夜。 赵牧看孙芮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自己却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了，正犹豫着要不要下逐客令。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大半夜的，再加上孙芮之前的举动，很难不让人多想。 她要是再不走，赵牧又要以为她是故意投怀送抱了。 就在赵牧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孙芮又非常“恰当”地主动告别，把距离拉开倒正常交流的距离。 堵得赵牧无话可说。 总不能人家还没什么过火的表示，他就主动拒绝吧？那样会显得他在自作多情。 第二天的闲逛也是一样，孙芮全程跟在他身边，时不时碰一下赵牧的胳膊，装作无意间拉住他的袖子半撒娇似的说话……期间还被不少路人误以为他俩是恋人关系。 这个时候孙芮就会甜羞甜羞一笑:“没有啦，他是我的老师。” 然后继续对他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若有似无又不好戳破。 这谁顶得住啊？ 赵牧反而显得像个初中生似的一通尴尬逃避。 “这里景色这么好，我们拍照纪念一下吧。”孙芮笑着发出邀请。 赵牧点点头，拿出手机，但很快被孙芮拿过去。 赵牧不解:“不是要我拍照吗？” 孙芮把手机举起来，以自拍的角度把两个人同时收入框内:“当然是要两个人一起拍呀，不然纪念的意义就没了。” 小女生就是有活力。 赵牧无奈一笑，正巧被孙芮拍下，定格画面中，视角的倾斜错位，显得他俩就像是靠在一起。 “我得把照片发给自己，赵老师，我们把微信加上怎么样？” 这理由说得过去，手机就在孙芮手里，赵牧只好点头答应，让孙芮自己倒腾。 凉亭里，两人趁着这个时间暂时休息，孙芮则忙着把赵牧之前拍的照片选一部分传给自己。 没多久孙芮发出一声惊呼:“啊！” 赵牧预感不妙:“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小心删了一张照片，好可惜。” 赵牧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其实他也不是很懂女孩们对于照片的执着和热烈兴趣，反正他是无所谓。 孙芮倒腾了许久才把手机还给赵牧。 这时候林诗雨给赵牧打来语音通话，赵牧犹豫片刻，选择接听。 “你在哪？” 才几天而已，再听到林诗雨的声音，竟然有种好久不见的感慨。 赵牧回答:“没在香城，出来有点事。” 林诗雨沉默片刻。 赵牧不习惯主动盘问别人的私事，尽管很想知道林诗雨为什么那么匆忙离开，离开之后过得好不好之类的问题，对方不主动开口，他也跟着沉默。 “那个，你在京城还……” “赵老师，快来看，这片荷叶上有两条小鱼耶！” 好容易的对话被孙芮兴奋雀跃的话语打断，赵牧还想继续说，电话那头林诗雨却没耐心了:“我不打扰你跟人约会了，拜。” 挂了。 第66章 杀疯了，真爽 赵牧一脸懵圈。 刚才，林诗雨是生气了？ 她生什么气啊？ 赵牧低头看向手机，发现他和林诗雨的对话框里，有一条撤回记录。 撤回时间提示就在孙芮刚才拿着他手机传照片的时间段里。 “你给她发了什么？” 赵牧脸沉下来，气场撑开，有些吓人。 孙芮笑容一顿，主动到赵牧身边，委屈巴巴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先别生气嘛，我是发照片的时候不小心点到林医生的对话框了。” 赵牧一个头两个大，一张照片而已，林诗雨不至于生气吧？ 可孙芮坚持表示只是错发了一张照片，并且很快撤回了。 赵牧感到非常头疼。 “赵老师，其实你和林医生没有谈恋爱吧？” 赵牧下意识想答应，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猛地看向孙芮。 而孙芮浅浅一笑:“看来我说对了，我就觉得奇怪，谈恋爱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亲密昵称，就连备注都是连名带姓，也没几条聊天记录，按道理来说，林医生走了好几天，你们肯定会有联系的。” 分析得很有道理，赵牧都佩服她。 女人要是把她们在感情上的侦查能力用到刑侦上，大概世界上会多很多女性名侦探。 赵牧摸了摸鼻子:“每对情侣的相处模式不同，我们俩最近闹了点小矛盾，所以才没怎么聊天。” 孙芮却对自己的猜测很有信心，主动说:“你就跟我说实话吧，我保证不会告诉我爸。其实我觉得你可能也知道了，他让我过来跟着你实习，是希望我们两个可以培养感情。” “所以呢？”赵牧表现很平静。 “其实我也不想答应他的，可是他毕竟是我长辈。不然你就配合我演演戏，这样我们两个都可以躲过他那一关。不然他会一直让我待在你身边不罢休的。” 有点道理。 赵牧斟酌一二，点头承认:“如你所见，我跟林医生不是恋人关系。” “那么，我们结盟？拉钩钩。” 看着孙芮伸出来的小拇指，赵牧嗤笑:“幼稚。” “哎呀，快点跟我拉钩钩，这是仪式感。” 无奈，赵牧挂着浅笑伸手把手递过去:“那孙前辈那边，就麻烦你应付了，我是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我懂，赵老师现在是要以事业为重嘛。” 孙芮的活泼和善解人意，让赵牧不自觉又放松了警惕，就连之前的那些身体接触，他都觉得可能真是孙芮外放的性格而已，至于别的，根本是他想多了。 孙芮偷偷给孙昊发了条消息报备，很快就收到一笔“零用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赵老师，你还没吃过襄西的爱玉冻吧？我知道一家特别正宗的店，要去吃吗？” 赵牧其实并不知道爱玉冻是个什么东西，看她这么积极热情，还是答应一起去。 可他心里隐约还是担心林诗雨，坐在店里也还是不自觉反反复复打开手机。 终于，赵牧点击发送。 【你还好吗？上次走得那么匆忙，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正在输入中”几个字出现又消失，循环往复，变得非常扎眼。 但是赵牧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一条回复。 【我26号要来京城，方便的话，见一面？】赵牧又发了一条。 这一次，对方很快回复。 【好，到时候见。】 对话就此结束，赵牧心里不太自在又说不出原因，没好气地舀起好几勺爱玉冻往嘴里送。 下午又是飞刀。 赵牧的战斗力显然比昨天更猛，整个人专注力得到极大提升，孙芮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叮！骨折修复术完成】 【髋关节置换术完成】 【阑尾切除手术完成】 【肠梗阻疏通术完成】 …… 系统提示一句接着一句，赵牧心无旁骛。 【叮！专注度提升20%，恭喜宿主！】 【叮！手术熟练度总体提升15%，恭喜！】 【叮！礼包已送达，内含免费能量水三瓶，无限精力十小时】 …… 杀疯了。 赵牧越是收到奖励，就越是来劲。 本来三天的手术安排，硬生生两天做完，而且都是他之前熟悉的手术，完成度极高。 累到极致就是痛快！ 第三天，赵牧在酒店倒头大睡，心里那口郁闷的气总算撒了出来，睡醒之后神清气爽，走路都带风。 孙昊把钱转给他，两天时间，一共两万。 “这次的收入还不错。”赵牧笑了笑，哼着小曲儿走出酒店房间，带着行李箱准备去赶飞机。 会议是26号正式开始，而他需要提前一天达到京城安顿。 与此同时，孙芮联系到孙昊。 “赵牧去京城了，现在好不容易跟他有点进展，他也不那么排斥我了，要不要跟上？”孙芮有些犹豫。 在跟孙昊说话时，孙芮的开朗活泼统统不见，神色也变得沉重。 孙昊笑笑说:“你先回香城吧，这件事不着急，既然你这么有把握，他早晚会跟你在一起。你妹妹最近要回国了，回来咱们一家人聚聚。” 这个妹妹是孙昊的亲女儿。 孙芮听闻这话，脸色更不好看，但是语气还是没变化:“好，我送完赵牧就回来。” “唉，要是你妹妹有你一半听话就好了，真是，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那么不着调。”孙昊的抱怨是一个父亲的甜蜜负担。 孙芮感觉有些难堪，找理由匆忙挂断电话:“爸，我先不说了，赵牧出门啦。” “嗯。” 笑容瞬间凝固。 而赵牧是一个人到的机场，三个小时地航程，落地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城市。 这里的繁华与热闹，让赵牧莫名燃起热血——京城，我来了！ 走出机场，赵牧约了一辆车，正准备上去，后面的红色玛莎拉蒂就一个劲摁喇叭，惹得他非常心烦。 “前面的，能不能快点？”驾驶座的人伸出脑袋，身上穿着大牌衣服，但是没一件是规规矩矩。 一看就是个浪荡二世祖。 赵牧看向旁边副驾驶，透过挡风玻璃，对上一双充满敌意的眼睛。 是他啊。 赵牧冲卓越挥了挥手:“好巧啊，卓医生。” 驾驶座的人有些奇怪:“卓越，你认识他？” “一个医院的。”卓越表情很冷，催促二世祖开车，“从旁边绕开，我不想看到他。” “好勒！” 看着红色玛莎拉蒂倒退一点又转弯从旁边车道离开，赵牧露出笑意，后脚上了车。 第67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检测到您与徒弟林诗雨距离在50km以内，师徒数据启动恢复】 【师徒奖励倍享1.1恢复】 【师徒默契值+1、+2，……，师徒距离3km，已恢复默契值25】 …… 本来赵牧还没太把注意力放在林诗雨身上，被系统这么一连串炮轰式提示，让他不得不想起林诗雨。 【小徒弟，我到京城了，要出来吃个饭吗？】赵牧给她发了条消息，然后迅速锁屏。 这刹那，居然有点不敢看对方的回复。 是要拒绝还是答应，或是像之前一样不说话？ 赵牧等了会儿，对方没回复，对话框也没有动静，索性把手机揣进兜里，看向车窗外。 京城作为首都，这里的繁华被称为全国之最。 赵牧打车到了之前预定的酒店，心情很是复杂，一方面对这里的一切感到新奇和期待，但另一方面同时又觉得莫名没有归属感和慌乱。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平时可能看不出来，是但到了全新环境里就会尤为明显。 “先生，您是已经预约了，方便给我您的身份证吗？”酒店前台打断了赵牧的神游。 这是一家三星酒店，在这座城市里遍地都是，消费中等。 赵牧把身份证递给她，忍不住内心自嘲:老子系统在手，有什么好自卑的！ 于是他挺直腰背，冲前台小姐露出笑容，递上身份证，顺利办理入住。 一眨眼就到了第二天，赵牧马上就要到达会议所在的大厦，而林诗雨始终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这点小事，很快被参加高级会议的兴奋冲散。 赵牧抬头看了眼高耸于繁华街道之中的办公大厦，随后进入大门。 “抱歉先生，这里需要您出示邀请函。”门口的保安将赵牧拦下。 赵牧把邀请函递给他，对方看了眼后眉头紧蹙。 赵牧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保安说:“冒昧问一句，您应该不是香城医院的院长吧？” 保安说话还算客气，但是眼神很显然是在质疑赵牧。 赵牧不明所以，点点头:“对，这是院长给我的邀请函，他希望我能来参加这次的会议。” “那么你不能进去。”保安脸色瞬间垮下来，连语气也变了。 这是？ 赵牧一脸懵圈:“这邀请函不是给我们医院发的吗？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这次的会议，针对地方医院只有院长有资格参加，不然就取消参加资格。你小子嫩着呢，没资格代表你们香城医院。更何况，谁知道你这邀请函从哪拿来的。” 还在质疑他是偷来的邀请函！ 赵牧感受到了严重的侮辱，正要跟他理论一番。 “他没有资格代表香城医院，我可以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牧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顿时无语——这不就是冤家路窄么，昨天刚在机场被甩了冷脸，今天又遇上。 就知道卓越突然回到京城这件事不简单。 原来还真是跟他同一个目的，都是来参加交流会，偏偏还是在他狼狈被保安拦下的时候。 日了狗。 卓越西装革履站在他的左后方，把手里的邀请函递给保安，谁知道这个时候保安对他狗腿一笑:“卓少，您要进去哪儿用得着邀请函啊？这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吗？” 不愧是常年守在大楼门口的保安，看菜下碟这一招学的还挺透彻。 卓越“好心”地把自己手里的邀请函递给赵牧:“都是一个医院的同事，我这一次来参加会议，没有用医院的名额，既然我用不上邀请函，不如就送给你了，不用客气。” 赵牧脸色非常难看，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不动，对视着。 保安见势不对，立即笑嘻嘻地说:“原来是卓少同事啊，只要卓少您签个字，就可以带他进去，用不着邀请函。” 卓越的得意快要从他笑眼中溢出来，冲赵牧趾高气昂说:“赵牧，只需要你拜托我一句，我立马就给你签字。” 想得美。 赵牧的眼神透着不甘心，对方明摆着是在看他热闹，就算他真的撇下脸面拜托卓越，对方也未必会真心实意的帮他，说不定还会给他闹更大的笑话来看。 毕竟卓越都不怀好意，已经写满了整张脸。 气氛有些紧张。 卓越笑着说:“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参加会议了，那就是我不奉陪先进去了。” “等等！” 赵牧叫住他，卓越想要看他笑话，那他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不就是开口拜托一下吗？ 早晚他会把这一次丢掉的面子挣回来。 赵牧笑着开口:“那就麻烦卓医生帮忙签个字了，就当我欠你个人情。” 要不是这一次是京城的交流会，级别超出上一次的城际交流会许多，对赵牧而言充满了吸引力，他是绝对不会顺应卓越的心思。 有了卓越的签字，赵牧得以进入大楼，但真正的会场在这座大楼的顶部，他们两个还得同行一段路。 “我不知道你怎么得那个邀请函，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里不是香城，在这里，你那点小伎俩还不够看的。”卓越走在赵牧身边，一路都在冷嘲热讽。 赵牧暗自冷笑，却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等卓越进去后，一位长者示意他过去，并问了一句:“刚才接到通知，说你给人做了担保？就是刚才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 “是的齐叔，他是我一个医院的同事。” “呵，我早就跟你说了，去那样的小地方学不了东西。看看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对你以后的人生没有半点帮助。” 卓越脸色一顿，回答:“他不是我的朋友，我让他进来是为了让他知道他跟我的差距有多大。” “原来是这样。走吧，我带你去见一见二院的主任。他比你大不了多少，今年就已经是研究生导师了。” “谢谢齐叔。” 嘴上说着感谢，但这样的对比让卓越瞬间脸色变得更差，他知道自己在京城的地位其实并不如外界传的那么好，否则也不至于跑到香城区工作。 第68章 林诗雨的父亲 整个会场几乎没有赵牧认识的人。 他在里面闲逛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简单搜索了一下京城的医疗圈。 简单来说，整个医学京圈以国家医学协会为主干，协会正副会长，四大骨干人物，还有八个主要负责人，分为各自的家族。 目前的正会长——欧阳毅，七十来岁的大拿，可惜欧阳家到他的儿子之后就没人从医了，家族势力已经非常单薄，面临危机。 目前的副会长——钱旭，欧阳毅认的干儿子，原本在金圈儿的一了解根本没有地位，全靠欧阳毅一手拉扯起来。但现在已经逐渐强大，拥有了自己的人脉。跟中青代的来往比较密切。也有人盛传他以后会替代欧阳毅的位置。 四大骨干人物，即京圈四大家族——卓家、东方家、闻家、林家。 卓家以第三代，也就书卓越的堂兄卓杰为新生代传承者，上面还有卓越的爸爸和叔叔，分别是卓伟成跟卓伟学，也在协会中担任重要职位。 与此同时，卓家不支持女性进入医学行业，所以卓越的妹妹被禁止学医，送往国外。 东方家以第三代东方伊人为新生代传承者，跟卓越一样，是医学博士，但主攻药物研究，长年泡实验室。这让东方家在很大程度上占据了国内药物研发的顶端位置。 闻家以第二代闻声为家主，主攻中医，四大家族里面最默默无闻且和谐的一个，目前看起来没什么存在感，资料上对他的介绍也不多。 林家以第二代林建斌为代表，因为家族人丁稀少，连着三代单传，到了林诗雨这一代更是只有她一个女儿，在协会中的人脉相对薄弱，是目前四大家族中最势单力薄的一个。 …… 一通资料看下来，赵牧就盯着林家那段看了许久。 难怪林家一直逼着林诗雨跟卓越搞好关系，甚至闹到了父女不和的地步。 只因为林家再做出努力，很快就会被排挤出四大骨干。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需要考虑林诗语是什么想法，只需要找一个足够强大的人支撑他们在整个关系网中站稳脚跟。 想起林诗雨的不清不愿，赵牧忽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想法。 那就是站在医学之巅。 只有他足够强大，才可以让他心爱的小徒弟不会勉强去做任何事。 当这个念头出来的时候，赵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期待和热血。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这也太酷了，在来京城之前，或者说是在获得系统之前，这样的想法对他来说只是痴心妄想，可是现在他有了系统，一切都可以成真。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伴随着澎湃激昂的心情，会议正式开始，首先是主持人上台讲开幕词。 赵牧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在角落正好被主持人看了个正着。 “那边那位先生麻烦您做到属于您的位置上去。如果说安保人员的话，请到门口站岗。” 这话一出，整个会场的人都转头看向赵牧。 有些人露出一丝不耐，觉得这个嫩头青扰乱了会场秩序，也有的人产生不屑，一看就知道赵牧不是京圈的人。 而有的人则在得意，这个人便是卓越。 他含着笑看着赵牧，仿佛就在看一只丑小鸭。 情况有些尴尬，赵牧站起来弹弹并不存在的灰，往座位上走，整个会场控制的位置只有一个，他只能往那边。 伴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整个会场的人都在看着他。 赵牧心里其实也有些慌乱，毕竟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前辈，自己的确应该保持敬畏。 不过他也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千万不能露怯——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因为赵牧对主持人的忽视，主持人不好再继续纠缠，便尽快拉到了下一个流程。 赵牧坐在位置上松了口气，这时候抬头发现对面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前辈正在看着自己。 他正觉得奇怪，系统的提示卡显示这个人叫林建斌，这不就是刚才他看到的关于林家的资料上那位当家的吗！ 也就是说坐在他对面的人就是林诗雨的父亲。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有种小时候干坏事儿被长辈抓包的错觉。 赵牧不自觉就反正他自己的坐姿挺直脊梁骨，认真回应对方的眼神。 但就在这个时候，林建斌却不屑的收回了眼神，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既然林诗雨的家属都来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林诗雨也有可能出现在这附近。 就算见不到她，至少也可以打听一下林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林诗雨那天晚上要走的那么急，之后更是没有一点消息。 扫视一圈，赵牧发现四大骨干家族只有林家是家主作为代表参加这一次的交流会，卓家更是直接让卓越过来，真正在医学会任职的几个核心大佬一个都没出现。 从这一点也可以清晰感受到林家在一些会上的地位倾斜。 啧啧，林家老爷子也是不容易。 交流会是关于scid的基因工程治疗。 第一个上台发言的人首先就把整个会议主题单独拎出来释义。 “重症联合免疫缺陷患者缺乏正常的人体免疫功能，发病机理是细胞的一个常染色体上编码ada的基因发生了突变。 既然是基因发生突变，那么就可以通过基因工程的方法治疗。 基因工程又称基因拼接技术和dna重组技术，该技术是在分子水平上对基因进行操作，将外源基因通过体外重组后导入受体细胞内，使这个基因能在受体细胞内复制、转录、翻译表达的操作……” 这些内容，赵牧能够在系统上找到完全一致的信息，当介绍的人再说时，他就能够直接复述下来。 随着会议的深入，会场越来越安静，只剩下主讲人的声音回荡。 就在这时，赵牧收到林诗雨的回复。 “师父，你现在在哪里？” “在京城。” “我知道，我刚才看到你的消息说你到京城了，抱歉，我昨天没机会回你消息。现在方便出来见一面吗？” 第69章 跟我走，或者我留下 赵牧看了眼台上慷慨激昂说着的主讲人，低头回复消息:“现在还交流会还没有结束。” “那我直接来会场找你。” 感觉林诗雨的语气非常着急，赵牧觉得奇怪:“可是这个会还在继续，可能要还有两个小时才结束，你确定要过来？” “嗯，从我这到会场可能也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结束之后你别走先等等，我有些话我一定要当面跟你说。” “好。” 赵牧收起手机。 林诗雨好像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他，急切的样子搞得像告白一样。 赵牧自嘲一下:说不定呢，我这么温柔体贴，万一她就心动了呢？ 心里说了一句后，自己也跟着笑了。 或许是因为带着要见到林诗雨的期待，突然感觉对面林建斌的眼神也变得和谐起来了。 赵牧心情愉快继续听着会议主讲人的稿子。 会议刚结束，身边的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或讨论着刚才的议题，或商量着待会儿吃什么，相互之间发出邀请。 赵牧看见林诗雨急匆匆跑了进来，旁若无人的走到他面前。 “这么着急干什么？” 林诗雨对他笑了下，缓了口气说:“怕你走了呗，当然得快点过来。” 赵牧也跟着笑:“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呐，跑两步就累得喘不过气，还得多锻炼锻炼，要不然以后连着几台手术都坚持不下来。” “哎呀，师父，你现在是越来越唠叨了，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呀。真是越来越有老师的那一套作风。” 说完两人相视一下。 赵牧随口问:“你这次请假要请多久，大概什么时候回医院上班？你不在，我总觉得给我打下手的那几个助手不合拍。” “这件事还不确定。” 赵牧听出她语气中的犹豫，追问:“什么不确定？连请几天假都不确定吗？” “嗯。也有可能不回去了。” “什么？” 林诗雨默认了，她知道赵牧听见了刚才的话，只是太过惊讶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赵牧继续说:“这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你说你想到基层学东西，可是你刚到医院上班才两三个月就要走。这样来回折腾，真的能静下来学得好东西吗？” 看林诗雨表情一下暗淡下去，赵牧不忍心直接责怪，就把语气放软了一点:“我不是要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刚刚适应香城城那边的环境，能够多待一段时间，其实对你有好处。” “师父，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听你的。对不起。” 正说着，林诗雨红了眼眶，眼泪马上就要掉出来。 唉。 赵牧深深叹了口气，给她递上一张纸巾:“怎么一跟我说话就哭啊，弄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这么多人看着呢，矜持点。” 林诗雨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情绪起伏有点大，我还有点舍不得你。我这次来见你是想告诉你。可能我要转职到京城了。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应该会越来越少。” “谁说的？” 林诗雨猛地抬起头来，对上赵牧认真的视线，心里忽然有一些激动，有些期待。 她等待着赵牧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不自觉的捏紧手心。 赵牧在犹豫说不说出口，系统在此时给出提示: 【师徒长期分隔两地，并未进行教学任务，亲密度、默契度会被冻结，且师徒关系很难进一步，甚至会导致关系破裂，请宿主做出正确判断和决定。】 好，就冲系统这个提示。 赵牧把心一横，说:“跟我走，或者我留下来。” 一瞬间，林诗雨仿佛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看着赵牧，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跳一下飙升到临界。 而赵牧说完这句话，同时也屏住了呼吸。他 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在期待林诗雨的一个回答。两人就这样在人群中对视着。 “你想得到挺美。她不会跟你回去，你也不用想留下来！” 一道严肃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视。 赵牧和林诗雨同时回过头去。 林建斌站在二人身后，一脸严肃，不等林诗雨做什么反应，就被他一把抓过去。 与此同时，林建斌对赵牧说:“我不管你们两个之前在相城的时候什么关系，师徒也好，情侣也好。从现在开始，我的女儿跟你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以后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爸，你别这样跟我师傅说话。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是自愿要留在香城的，跟他没有关系。” “你少给我说话，还记得你回来之后答应过我什么吗？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卓家的人今天也有在场，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咱们两家都难看。而最大的坏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长者的威严在这一刻得到极大的发挥，林诗雨不敢再说话，眼里含着泪点点头。 从赵牧身边撤开一步，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让赵牧心里突然有一种失落感。 他想也没想，一把抓住林诗雨的另一只手腕，把她固定在自己身边，并且认真的回复林建斌:“您是长辈，我叫您一声叔叔不为过。正是因为您是长辈，所以我尊重你。但也请你尊重一下你的女儿，我和她正在说话。作为一个基本的礼貌规则，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打断。” “你小子居然敢跟我顶嘴！”林建斌一下就炸毛了。 “别以为仗着我女儿偏向你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你算哪根葱？这是我的女儿，我还不能管教了。这是我们的家事！” 说完，林建斌拉着林诗雨往旁边走去:“现在就跟我回家。” 赵牧没有放手:“等等。” 林诗雨捏着拳头，秀气的脸上满是痛苦。 终于，她鼓起勇气给赵牧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松开手。 这个时候，赵牧是犹豫。 可是他看向林诗雨的眼神，还是选择了尊重她的意见。 就在赵牧以为林诗雨会立即跟着父亲离开的时候，林诗雨用空出来的手，把林建斌的手扒拉开， 并且非常严肃的对林建斌说:“爸，我记得我答应过你的事。否则我今天逃出来就不是来这里，而是直接离家出走了。但是也麻烦你尊重一下我好吗，我只是想过来跟我的师父打一个招呼。 不管是作为曾经的同事也好，还是作为他的徒弟，我在香城的时候麻烦了他不少，他也照顾了我很多。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跟他正式道一个别，而不是像上一次一样被你临时抓走，一句交代也没有。 作为成年人，我觉得这是我该有的担当，更何况作为您家的人，我更应该有这一份责任。我不希望我成为之前我们最讨厌的那一类人，只知道一味逃避。” …… 林诗雨这一番话的语气是温柔的，但其中蕴藏着非常坚定的力量。 第70章 捡到就是赚到 听了这话，林建斌脸色非常难看，盯着眼前的女儿，气得连手都在微微颤抖:“好，你今天就是要跟我犟到底，对吧？” “爸！我真的不会离开京城，你相信我。” 眼看着父女俩要当众吵起来，赵牧抢过话头。 “好，既然你不离开，那我就过来。小徒弟。你安心处理自己的家事。别把自己逼得太紧。说不定等一段时间我就调到京城来，万事皆有可能嘛！” 赵牧故作轻松，努力活跃气氛。 他可不想把自己跟林建斌的关系闹得那么僵，至少林诗雨还蛮和他的眼缘，以后的接触肯定也少不了。 林诗雨回过头对赵牧温柔一笑:“好，那我在京城等着你。” 林建斌冷哼一声:“你当京城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得美！” “能不能来不就看我自己的本事了吗？前辈不至于要让人从中阻拦吧？京城那么大，总会有我的立足之地。” 林建斌不再说什么，强行拉扯着林诗雨的手把人往外带。 与此同时，林诗雨给赵牧扬起一个笑脸，用口型说:师父，加油！ 赵牧也对她笑了笑:“照顾好自己，等我到京城，再继续教你东西。 第一天会议结束，他回到酒店，本想把东西放下后，出去逛逛京城的夜景，却在进入房间后立即皱了皱眉头。 “怎么会有血腥味？” 他站在门口，没急着进去，而是打开数据化视野将屋子扫视一遍，最终将视线集中在酒店自带的衣柜里。 里面有一个人。 赵牧保持警惕，反手把门轻轻关上后，缓缓挪过去。 哗！ 赵牧打开衣柜门，血腥味扑面而来。 而在衣柜里面，昏迷着一个人。 【姓名:常青（mike） 性别:男 年龄:35岁 身高:194 体重86kg 体能:lv4 攻击力:lv5 职业:退伍特种兵】 【 pc常青左腹部中弹，子弹在左肾前方，左锁骨远端子弹穿透伤，目前 pc处于失血性休克失代偿期，心率45，血压65/80mmhg】 【叮！是否接受搭救 pc任务？】 “救！” 【已为您发放临时任务急救包，请妥善处理】 【已为您开启独立手术空间，模拟手术室已开启，使用指纹开启】 【任务正式开始】 …… 衣柜里没办法施展，赵牧试着把人挪出来，对方体型比他高大，赵牧废了不少力气。 就在这时，门口有人敲门。 赵牧动作一顿:糟了！ “咚咚咚！” “这位都已经找遍了没人，他很可能就在这个房间，我们直接进去。” “可是我没有房卡。” “不管了，先抓住人要紧！” 听外头的人的意思，他们是打算直接破门而入。 要是被他们看到，赵牧肯定也会被牵连进去，他眉心一跳，还没摸清楚到底该怎么把人塞进系统的独立空间去。 “嘭！” 外头的人已经开始撞门，巨大的动静让人感到心慌。 “不管了！系统，你tm能不能直接把我俩带进去？老这么没头没尾，是想让人投诉你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骂的这句话起了作用，就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赵牧忽然感觉到了一个空间上的扭曲感，一眨眼的功夫等他再睁开眼，就已经到了一个模拟的手术室内。 这里跟他练习用的实验室很相似。 不同之处在于，这里装备要更齐全，环境要更干净，并且他发现这里有一个特殊的功能，就是一旦有人进入这儿就会自动消毒杀菌，保证这个空间内所有东西都是无菌状态。 与此同时，酒店房间里，两个大块头硬闯进去。 “这边有血迹！” “过去看看！” 两个人沿着血迹找到衣柜，很可惜，里面只有一滩血，没有他们要找的人。 “艹！又让他给跑了！刚才我就说要来搜这个房间，到底是谁tm拦着的？”其中一个暴脾气，一拳砸在衣柜门上，生生把衣柜的门给卸掉，发出更大动静。 “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走不远，我们继续找。” “走！跟老大讲一声，咱们彻查这家酒店！” …… 两个人风风火火走了，留下屋子里一片狼藉。 赵牧站在手术室的空间里，能够清晰的听见他们的对话，等他们一走才松了口气。 “算你命大，今天遇到我。”赵牧看向手术室地上的人，摇摇头，认命地把人扛上手术台。 首先要把他的心跳，血压恢复到正常范围。 赵牧从“急救包”里拿出肾上腺素，又给他补血补液，等他的营养支撑稍微稳定点，又开始为他取弹。 肩膀的穿透伤，在弹孔周围一圈的肉都被高速刺穿过的子弹灼烧，赵牧将烧过的肌肉清理，再进行中小神经和肌腱的连接修复。 大致处理之后，赵牧先把这一处伤口包扎，再给予大量抗生素治疗，后续恢复状况需要看这个人的运气和他的身体素质了。 一眨眼就是一个小时过去。 赵牧看了眼计时，故作轻松开玩笑:“哥们儿，你这肌肉练得可以啊！” 不愧是退伍兵，一身腱子肉一看就是力量型，而且身体的技能开发度非常高。要不是受伤后还跟人火拼一段时间导致失血过多，这两枪对他来说不会危及性命。 剩下就是腹部的子弹了，卡在左肾前。 “你放心，我手很稳的，保证不会伤到你的肾。”赵牧这样开玩笑实际上也是在安定自己。 一个平凡了二十几年的守法青年，突然要抢救枪伤患者，赵牧心里多少有点咯噔。 只有调整好心态，才能更稳重地处理伤口。 子弹陷入很深，赵牧在血肉模糊之中找了许久，终于将其取出。 “呼……”赵牧把子弹放到旁边的盘子里，又像刚才处理肩部伤口一样，进行时对接缝合，再包扎。 【叮！手术成功，子弹取出】 【 pc常青生命体征逐步稳定，恭喜宿主，顺利完成任务】 【任务奖励已发送至您的个人口袋，请注意查收】 【恭喜宿主，您已收集两块练武场地图碎片，再接再厉！】 …… “这子弹有点意思。” 赵牧随手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露出子弹底部的字母——“x”。 这看上去是一个组织专有的标志。 第71章 当牛做马小弟一名 【叮！完成重大抢救任务一则，您有新的经验值转化成功，个人等级积分+666，请注意查收】 赵牧的主页个人面板上，等级一栏已经变成—— 基础素养lv2（3216/5000） 积分过半，升到lv3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不枉费他最近接了这么多飞刀。 “人已经救回来了，那我现在应该把他怎么办？” 赵牧看着手术台上还没醒过来的大块头，若有所思。 刚才的酒店会被彻查，肯定不能再带常青回去，得想个办法把人转移到安全位置。 只不过，人在系统的手术室里，该怎么才能把他转移走？ 【叮，温馨提示，手术空间是可移动设备，需要宿主用念力启动】 woc！ 赵牧忍不住腹诽:“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回答宿主，系统是不断升级扩展的，只要您一直在使用，派发的任务会越来越多样，我的功能就会越来越完善】 “也就是说你的功能是无上限的？” 【可以这样理解】 nb。 除了一句nb，赵牧已经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 他止不住得意:“那行，我现在要把他移动到另一条街的小宾馆里去，至少得先让他休息小半天。” 【好的，接下来请您配合我】 赵牧完全按照系统的提示做，果然，在几分钟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之前酒店房间，而一个外人看不见的空间就在他身侧成了一个缩影模样，常青跟之前一样，在里面安静躺着。 赵牧刚要走出房间，就遇到刚才那两个人一样装扮的人。 一个个凶神恶煞，把他拦住，拿着常青的照片问:“有没有看到这个人？” 赵牧装出非常害怕的样子:“我、我没有见过这个人，我的房间里有好多血！我要报警！” “你就是这个房间的住客？” “是、是的。” 很可惜，这个空间需要一个人启动携带才可以移动，不然他真的很想跟常青一起安稳待在里面，而不是出来面对这群来路不明的人。 这些人身上带着浓重煞气，一看就是长期混迹于打打杀杀的生活中。 赵牧当了二十几年遵纪守法好公民，从来都没跟一路人打过交道，在面对他们的时候难免有些露怯。 不过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害怕，他这样的表现反而降低了对方的怀疑。 其中一个人拍了拍他:“不用再报警，我们就是来处理这件事的人，你现在直接退房走人就行。”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跟你无关，不要多问。”那些人看赵牧像是不知情的样子，挥挥手打算把他打发走。 这正和赵牧的意，立马答应:“是是是，我现在就走。” 从走廊到电梯，一路上遇到了不止一个类似的人，他们每个人神色严肃，在每个角落仔细搜查。 等到进入电梯，赵牧松了口气，露出笑意:慢慢找吧，你们，反正肯定想不到人在我身上带着。 在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赵牧觉得还挺刺激，光速退房还获得了一笔额外的赔偿。 堪称人财两得，于是心满意足地打车离开。 京城管理严格，所有的酒店都需要登记才能入住，赵牧想单独把常青留在房间里，就只能用自己的身份证为他开一间房。 做完这些，赵牧把人从空间里挪出来，避开他的伤口再费力搬到床上。 “呼……算你命大，今天也就是遇到我了，要不然肯定被那些人抓住。”赵牧拍了拍手。 【麻醉药效即将过去， pc常青随时可能醒来】 赵牧看了看时间:“糟糕！马上就到两点了！” 【是的，会议的下午场马上开始，宿主您现在需要赶往会场】 赵牧一跺脚:“靠，我还没吃饭！” 系统:…… 现在这个重要吗？ 赵牧回头看了看常青，没好气地说:“算了算了，我先打车去参加会议，在车上随便吃点什么。大兄弟，希望你最好不要是个白眼狼，看在我忍着肚子饿救你的份儿上，之后别来找我麻烦。” 说完，赵牧收拾收拾，带上房卡快速离开酒店。 在他走之后，床上的人睁开眼睛，很快恢复清明，并且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让你救治过。 常青面无表情地坐起来，环顾四周，而后从窗户离开。 车上，赵牧正在啃着北方特产——鸡蛋灌饼。 这是他刚才顺手从路边小店买的，味道还不错，赵牧吃得认真。 【叮！恭喜您获得短期守护者“退伍兵”一位】 【是否现在绑定守护者小程序？】 嗯？ 赵牧来了兴趣:“该不会是因为我救了他，他打算以身相许？” 【是的宿主， pc常青的人设就是忠肝义胆，欠别人的人情一定会找机会还清。这一次，他已经在心里认定您是他需要报恩的对象】 “守护者，是不是就是给我当小弟？” 【不仅仅是小弟，是当牛做马都可以】 我擦，不早说！ 赵牧开始有点后悔刚才没把自己的名片递一张给常青了，不然等常青想报恩的时候也找不到他。 【请放心， pc常青一定会找到您】 “是吗？” 【当然，角色设定就是这样，您不用担心】 赵牧很快就安心下来，想想也是，对方的身份以及个人经历，想要找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更何况，他选择救常青，本来也没有打算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回报，至于常青能不能找到他，对他来说区别都不大。 这趟救人也不是没有收获，赵牧问系统:“独立手术室空间可以长期使用吗？还有里面配备的急救包，如果不是长期奖励，我要怎样才可以自由支配？” 【根据规则，lv2级住院医师是无法启动锁独立手术空间的，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根据分配的任务进行等级加持才可以启动。如果后续需要使用，且是在系统未分配任务的情况下，需要您升级到lv5级住院医师】 “所以在不升级的情况下是随机开放使用权限？” 【是的，当有任务分配，系统就会为您配备深任务难度相匹配的环境和功能，这一点您完全可以不用担心】 也就是说，他现在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被动的状态，只有不断积累经验值，进行个人升级，才可以真正做到自由支配系统，所有东西为他所用。 第72章 看我愿不愿意 不出所料，等赵牧再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连床上被人躺过的痕迹都被抹除得一干二净，要不是系统的守护者程序还在，赵牧快以为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话说，这哥们儿也够无情的啊，好歹我也救了他一命，不当年感谢也就算了，一声不吭就开溜，没劲。” 赵牧唑着粉，自言自语。 与此同时，卓越正在跟一起参加会议的年轻一辈聚在一起吃饭。 这是主办方主动邀请的，一听说卓家的人要来参加，在场的年轻一辈都比较卖他面子，一个大包箱里陆陆续续来了十来个人。 卓越理所当然地坐在主位，接受大家的阿谀奉承。 聊着聊着，他们把话题落到了林诗雨身上。 “诶，今天林大小姐好像也来了会场。不过来了一趟很快就走了，我本来想上去打个招呼都没来得及。” “哪个林大小姐？” “京城说起林大小姐，你觉得还能是哪个林家？” 在场的人全都了然。 方向忍不住感慨:“林大小姐人长得漂亮，家世也好，真想跟她结交。” “方医生，你这话当着咱们卓少的面说就不好了吧，他根林家大小姐关系可是非同一般。” “你说的对，瞧我这记性，居然忘记了这一层，我给卓少敬一杯，就当赔个不是，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说着，方医生对着卓越举杯。 而卓越则是笑着回应，也喝下了一杯酒。 话题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围绕着林诗雨和卓越的关系，几个人调侃起来，气氛越发热闹。 “话说回来，卓少跟林大小姐的婚事是不是也快定下来了？”方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自以为是的继续拍马屁。 卓越表情一顿，但是在众星拱月的气氛下，根本说不出口其实他早就被林诗雨拒绝了。 出于面子问题，卓越故作不屑:“他们那边倒是很想定下来，得看我愿不愿意。”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瞬间安静。 方向第一个笑起来，对卓越又敬了一杯酒:“不愧是卓少，眼光就是不一样的高。连林大小姐都不放在眼里，不过以卓少的条件，的确可以挑选更好的对象，真是羡煞旁人。” “就是，要是咱们几个也有卓少的身家条件就好了。” 卓越笑着说:“客气客气，在座的都是我的前辈，我需要向你们学习的地方很多。” “哈哈哈哈……卓少，那你给我们说说，你到底愿不愿意娶林大小姐？要是不愿意的话，又是为什么呢？” 撒了一个谎就需要用无数的谎来圆。 卓越本来就想尽快跳过这个话题，结果被人抓着不放，脸色露出几分不悦，忿愤开口:“呵，我看不上她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说得……刚才这些人对林诗雨的舔狗发言就显得特别的低级。 方向尴尬一笑:“是是是，卓少说得对。不过我看今天林大小姐过来要找的人也不是你啊，而是一个没见过的新人。” “对，我也看见了，两个人关系似乎还不错，聊得情深意切的样子。” “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今天在会议上出糗的那个人吧，叫什么来着？” “赵什么……赵牧！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赵，牧。 卓越眼神变了变，现在非常后悔，当时把赵牧带进会场。 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到了京城还能跟之前一样黏糊！ 而且林诗雨这么不给卓家面子，来了会场没跟他打招呼，就直接去找赵牧，间接有损他的颜面。 卓越越想越气，狠狠把杯子放下:“赵牧，又是你。” “怎么，卓少你也认识这个人？” “不仅仅是认识，今天他能进会场还是我做的担保，要不然他早就被保安扫地出门了。”卓越故意炫耀。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卓越对赵牧态度不友好，这两人肯定私底下有结怨。 方向正好有意巴结卓越，等聚餐散得差不多了，就单独找到卓越。 “卓少，有没有什么地方我帮的上忙的？” 卓越瞥了他一眼:“你想帮我什么忙？” “关于赵牧……”方向压低了声音，“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开口。” “不需要。” 卓越明显察觉到对方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东西，下意识给出否定答案之后，又赶紧收回:“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想对付他？” “嗐，我就是随口一问，要是猜错了，就当我没问过。” “呵！恭喜你，猜对了。”卓越摸了摸口袋打算抽烟，发现自己身上没带。 方向立马察言观色，迅速给他递上。 卓越露出笑意:“谢了。” 方向给他点烟，同时说:“卓少，我听说卓家最近有个科研项目还差人手，不知道……” 要是能够傍上卓家，未来有的是好处可以捞，而且还可以出来吹牛，想想就美滋滋。 “先帮我把事情办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好好好，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把事情做好。” 卓越露出笑意:呵呵，赵牧你在香城的时候压我一头，现在到了我的地盘上，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 “阿嚏！” 赵牧正躺着看资料，突然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整个人带动床抖动。 “赵哥哥，你可能感冒了，需要为您测量体温吗？”娇娇又出现了，身穿短款护士服，朝他弯腰询问，乖巧中还有几分性感。 看上去就跟真人在眼前一样。 赵牧一时间有点恍惚:“数据就数据，没事儿干嘛把一堆数据做的这么逼真……” “赵哥哥，诺，热水给你。”娇娇把杯子递到他面前，又说，“那赵哥哥就没有想过，这么逼真，有可能就不是数据了呢？” ！ 赵牧一口热水没来得及咽下去，这被这句话震惊到:“咳咳咳，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你也是真实存在的人？” 娇娇凑近他，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水，不置可否。 赵牧又问:“该不会真是吧？” “赵哥哥，你猜猜看嘛，你希望我是真实存在的人，还是希望我是一堆数据堆砌的假象？” 赵牧给不出答案，但是总感觉，如果她真的是人的话，被系统分配给他当专属管家还蛮奇妙的。 “不管我希望是什么样，你告诉我正确答案。”赵牧神色认真。 娇娇也很认真地对上他的视线，两个人对视着。 气氛有些焦灼。 第74章 守护红玫瑰 果然，赵牧一走，方向就立马去找卓越。 “卓少，我看他好像没有肉痛的感觉，要不然我再宰他一笔？” 卓越冷笑:“在这里吃一顿也就五六千块钱而已，对一个正常有工作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待会儿你想办法把他带到颜色去。” “颜色”是附近小有名气的高等会所，进去没个三五几万出不来。 方向对卓越竖起大拇指:“还是卓少厉害，我都没有想到要带他去这种地方，我看最好咱们再戏弄他一下。” “当然，去都去了，肯定少不了一场好戏，我会提前让人安排好录像，看他这次怎么逃得掉。” “那我先回位置了，免得他待会儿回来，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会猜到。” “嗯。”卓越笑着说，“我很期待你的努力成果，至于那个项目的事情，我已经跟我堂哥说了，具体名额到底能不能确认下来，还得看你的。” “谢谢卓少，真是太麻烦你了。” “小事。” 赵牧在洗手台前照了照镜子，这次为了来参加这个会议，他特意换上了之前系统奖励的高级服装，整个人的气质也被烘托出来。 赵牧对着镜子扒拉了两下头发:“啧啧，越看越帅气，不愧是我。” “噗。” 后面穿的一声轻笑。 赵牧回过头去看到一个唇色艳丽的女人，就站在他左手洗手台边，一头张扬的浅金色长卷发，看上去成熟充满风情，头上的姓名卡提示，她叫殷红。 这名字还真是适合她，艳丽的叫人一眼就能看见的红色。 不过，她刚才是在笑他。 赵牧来不及点开她的个人信息卡，意识到刚才的笑声是在嘲笑自己，有些不爽快。 发现赵牧转过头来，女人又对他笑了笑，浓眉大眼带着几分挑逗:“小屁孩，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说着，她风情万种的扭了扭身子，红色紧身裙包裹的好身材在镜子前像是被打了灯光一样耀眼。 标准的浓颜系长相，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高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头，还有底下艳丽的红唇，说她是女明星也不为过。 而与她相貌相符合的好身材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随着她扭动的姿势很难让人忽视。 好凶，好胸。 如果说林诗雨是高贵的百合，那么眼前的女人就是浓烈的红玫瑰。最后又百合的美，而红玫瑰的刺激更来得真实而猛烈。 感觉还有点眼熟。 赵牧就那样看着她，视线在她的肩膀上下浮动。 而后者不再纠结于上一个问题，反而偏着头对他笑了笑:“怎么？觉得姐姐我漂亮吗？瞧你的样子，都看得移不开眼了。” 殷红冲他撩拨头发，发丝掀起的时候散开阵阵香气。 真的是非常好闻的味道。 赵牧的喉结不自觉动了动，殷红给他造成了极强的视觉冲击，而此时在随着头发上的香气，则让这份视觉冲击变得具象起来。 “抱歉。”赵牧有些仓惶地收回目光。 本来刚才被嘲笑的气愤突然烟消云散—— 赵牧暗自感慨，有人愿意给美女当舔狗是说的通的，美女的威力确实不可小觑。 不过他很快就稳住心神，准备从洗手间回去。 殷红就是喜欢看他这幅生涩的样子，等他道了歉，反而越来劲，往他身边凑了凑:“小帅哥，有兴趣交个朋友吗？我叫殷红。” “抱歉，这位姐姐我要走了。” “别走嘛！咱家竟然能在这样的地方遇见，说明有缘分。难道你就不想多看看姐姐吗？” 殷红用食指勾着他的袖口，眼神暗送秋波像是钩子一样。 赵牧往后躲了躲:“姐姐，这里是餐厅，不是酒吧。如果你想搞艳遇的话，建议你去酒吧比较合适。” “噗……”殷红掩嘴一笑，“你这人怎么这么一本正经？我都说了是想跟你当个朋友，难不成你对我还有别的想法？说出来给姐姐听听，说不定姐姐能满足你的心愿。” 一看就知道她是像在逗小孩儿一样逗着玩。 赵牧把她的手扒拉开，就在殷红以为对方彻底拒绝自己的时候，赵牧忽然俯身靠在她耳边说:“姐姐，下次出来撩拨人之前，记得确认一下自己的生理期，免得把人撩起火了，自己却没办法继续。” “嗯？”殷红从来都是主动撩拨别人的一方，还是头一次碰了壁。 更离谱的是，对方居然一眼就看出她是处在生理期！ 不过殷红也是老江湖了，面对这样的情况也能不急不缓，冲赵牧轻吐一口气息，从他的耳畔拂过:“都说了，姐姐只想和你交个朋友，我看是某些小屁孩儿想太多。” 赵牧笑了笑:“明明是姐姐先开始的。” 他一口一个姐姐，态度却非常疏离，把两个人的距离拉远后，又照了照镜子，转身离开。 殷红没有再过多纠缠，洗手之后戴上墨镜，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叮！是否接受保护 pc殷红二十四小时的任务？】 赵牧脚步一顿:“哈？” 先看看任务奖励再说。 【任务奖励练武场解锁碎片一张，金钱10000】 【任务要求，保护殷红个人安全以及确保不被媒体发现】 …… 又是一个自带地图碎片的人。 这对赵牧的诱/惑力足够大，他很快反应过来:“什么叫不被媒体发现？” 赵牧赶紧点开殷红的人物面板，查看她的基本信息。 靠，难怪刚才觉得她眼熟。 赵牧终于想起来，自己曾经在科室无意间看到过她的时尚杂志，殷红在封面上，也是一眼就能叫人惊艳的程度。 但他平时埋头工作，还真的没有关注过娱乐圈，第一时间只是觉得眼熟。 所以……这次的任务是保护大明星？ 系统给的任务是为了越刺激了。 赵牧赶紧回过头去，目光锁定在殷红的背影上，戴上墨镜后，她的小半张脸都被挡住，气场反而比刚才更加强大。 她坐在餐厅靠落地窗的一面，对面的人是她的经纪人，两个人气氛不太好。 赵牧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座位。 “赵医生，你看什么呢？菜已经好了，怎么去了那么久？”方向故作热络地问。 赵牧收回视线:“没，吃饭吧。” 赵牧一边用餐，一边调取系统里关于殷红的资料。 第73章 往哪儿摸呢? 过了一会儿，娇娇率先破功，露出甜甜一笑:“赵哥哥，比认真等待答案的样子好可爱哦。” “娇娇，你学坏了。” 果然，不管是人还是数据，学坏永远比学乖来得快。 这才没多久，娇娇就学会跟他开玩笑捉弄他了。 娇娇又说:“体温37.1，是正常的呢，上呼吸道没有炎症，刚才的喷嚏可能只是屋子里的灰尘或者毛发刺激到了。” “不要以为你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就忘了你刚才戏耍我的事。” 娇娇见势不对立马撒娇:“哎呀～赵哥哥，人家是看你一个人待着无聊，特意逗你玩的嘛，你不要生气。” 赵牧不理她，发现相处时间久了，反而习惯了她嗲声嗲气说话的样子。 娇娇凑到他面前，娇俏一笑:“赵哥哥，赵哥哥～你就别生人家的气了嘛。” 赵牧干脆把头转开。 逗小姑娘还挺好玩。 一看赵牧不吃这套，娇娇又跟着绕到赵牧面前，俯身趴到赵牧怀里:“对不起嘛，娇娇以后不敢再这样了，赵哥哥不要生气。” 好软萌！ 赵牧故作淡定的摸了摸鼻子:“好好好，你先起来。我也没说我在生气。” “真的吗？”娇娇抬起头来，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赵牧，露出欣喜神色。 赵牧点点头:“不骗你。” 娇娇却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反而得寸进尺整个人窝进他的怀里:“骗人，你刚刚明明就对我耍脸色了。” 赵牧扶额，一把抓住她的手:“差不多得了，手往哪摸？” 小爪子已经朝他的腹部往下了。 赵牧一想到自己是被一堆数据摸来摸去占便宜，就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自在感，脸色往下沉了几分。 “嘿嘿嘿，娇娇不是故意的，娇娇知道错了。” 委屈巴巴.jpg 赵牧一巴掌挡在她娇俏的脸上，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巴掌脸，赵牧的手一张开就把她的脸挡的严严实实。 他说:“不想我把你关起来，以后就少对我这么黏黏糊糊的。” 他从小一个人长大，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这么亲近的朋友，从肢体接触再到撒娇的语气都让他感到不适应。 娇娇虽然委屈，但还是会很听他的话，乖乖地松开了手，对他点点头:“娇娇知道了。” 过了会儿，娇娇又凑到他耳边:“可是……当初是赵哥哥你自己决定选我的，说明你内心还是很喜欢我这一款，对吧？” “那是意外。” “哼，我才不信呢，赵哥哥肯定跟那些男人一样，都是闷骚性格，嘴上说着嫌弃，身体可诚实了。” 对这一点，赵牧坚决不肯承认，并且非常干净利落的把人关了回去。 “赵哥哥……”娇娇一句娇嗔还没来得及喊完，整个人彻底消失在房间里。 就跟关电视一样方便。 呼…… 给自己找了个麻烦还是找了个专属管家呀。 赵牧扶额，不过托娇娇的福，他得以从长时间看资料的疲惫中，得到片刻休息，然后继续进入更深度的阅读。 【叮！心内科知识阅读已完成】 【任务奖励已发放至您的个人口袋】 【接下来即将开启血液科阅读任务，限时五天时间，是否继续？】 “继续。” 这根本不用多想。 阅读任务和参加会议同时进行，三天的会议合并一部分讲座，赵牧学到了不少东西，同时也努力在整个会场中周旋。 他想要离开香城，就必须建立自己的人脉，而眼前的会议集结了这么多人，就是他目前为止能够抓住的最好机会。 但无一例外，这里的人早就习惯了京圈的那一套作风，对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压根儿就不给任何的面子。 赵牧毫无意外的碰了一鼻子灰。 到最后一天，终于有一个人搭理了赵牧，并且和他非常聊得来，在会议结束后就约着私下一起吃饭。 赵牧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这么主动发出邀请，并且打算请客，地点就定在会议大厦旁边的西餐厅。 在此之前，赵牧并未来过这样高档的西餐厅，但是这一次他不漏气，非常自然的做在餐桌上。 “赵医生，你确定要请我？实在不行，我们aa也可以。”方向假惺惺的说。 赵牧笑着拒绝:“说好是我请客，就是我请，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方向举起菜单，在赵牧看不到的角度里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很快又收敛起来，对旁边的服务人员说:“我要一份菲力。注意是要小菲力，虽然菲力和小菲力那口感相似，但我个人习惯还是更偏向于小菲力。 至于酒，配一个八五年的拉菲吧。” 方向点单的时候点的漫不经心，实际上早就看好了餐厅的价格，有意要看到赵牧心痛的样子。 而赵牧听他简单的内容就知道不简单，无意间撇了一眼菜单，找到了他刚才说的两个东西，跟在后面的英文标价让他有些肉痛。 请别人都吃这么好了，自己也不能吃亏，赵牧干脆来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来平衡平衡自己的心理。 反正他现在别的没有，有的是钱，而且是源源不断的钱，根本不用担心。 方向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干脆的点菜，而且面上还带着微笑。 方向故意笑着调侃:“没想到赵医生为人这么豪爽，来这样高档的餐厅吃饭眼睛都不眨一下。” “还好还好了。也不是特别贵，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也尽快点，不用担心我的钱包。”赵牧隐约察觉到他不太对劲。 不过人都已经坐这儿了，他也不能现在就把人赶走，该吃的饭还得吃。 而坐在对面的方向偷偷拿出手机给人传递信号。 本来赵牧并没有注意到旁边几桌隔间后的人是谁，但是系统自带的名卡提示，在那人脑袋上顶着卓越两个字让他很难忽视。 再看对面的方向，低头一直在玩手机，并且打量他的脸色。 很显然他们俩很可能连收起来要整他。 赵牧心下有了判断。 好你个卓越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想摆我一道，等着看我笑话呢？ 赵牧主动说:“我去趟洗手间。” “好的。”方向就等着他走，好方便跟卓越交谈确认计划。 第75章 为你点一首处处坑 “任务时间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您决定接受任务开始】 赵牧看了眼殷红的背影:“能确保我们分开之后，待会儿还能找到她吗？” 【当然可以】 “好，那待会儿再启动任务，我需要先做别的事。” 赵牧看向对面的方向，找话题聊:“京城这边上班环境怎么样？我听说，在这里压力非常大。” “唉，你也不想想这里多少人口，国内顶尖的医疗从业者都在这里，所有人消息都脑袋想往上爬，当然做什么都不容易。” 方向这话就是真心实意的感慨了，说起来还不忘自得:“不过我也算比较幸运了，得到了一次参与科研项目的机会，很快就能摆脱现在的困境。” “是吗？” 赵牧冷笑:mua的，这小子用坑我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还敢在我面前炫耀，也是脸皮够厚了！ 赵牧面上还是保持微笑:“那就恭喜你了。” “嗐，都是小事，小事。”方向顺着话题往下，“既然都说了这么高兴的，不如咱们再去别的地方聚聚？” “好啊，我第一次来京城，不太熟悉，得前辈你带着，去哪里你做主就行。” 当一只主动往坑里跳的羊，赵牧演得不怎么好，不过方向一心想着自己参与项目的计划要成功了，根本没看出破绽，立马屁颠儿屁颠儿带着赵牧前往目的地。 “颜色”是会所的名字，用赵牧的腹诽来说，这玩意儿一听就不是啥好东西。 去了之后，还是明显能感受到这里的消费肯定不低。 方向带着赵牧到前台，预留信息的时候，赵牧找借口说:“今天出门急，东西全落在酒店了，我这人平时记不住卡号，不然前辈你先帮忙垫着？等我回到酒店，立马转给你。” 反正他们都相互加了微信。 方向看好不容易把人都拐到门口了，为了实现计划，咬咬牙，干脆把自己的信息递上。 赵牧看他想拒绝又不好意思拒绝的样子，心里简直要笑死了——敢薅我羊毛是吧？还是换你自己大出血吧！ 方向肉痛到不行，连笑容都带上一丝苦涩。 进入定好的房间后，有不同的人为他们进行一对一服务，先是去泡温泉再有人给他们进行放松按摩。 赵牧看向旁边的盆栽树上微不可见的摄像头，笑了笑，然后把它调转方向，同时把背后按摩的人支开。 “先别着急出去，这些给你。”赵牧掏出一把现金，递到她手上，“不管刚才那个人让你进来干什么，待会儿你出去的时候告诉他们你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了。” 按摩女有些迷茫:“可是……” “不想惹事儿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 这下，她乖乖收下钱，安安静静退到隔间里。 而赵牧找机会把手机录像打开，对准隔壁，把方向那头逐渐深入的“按摩”全部记录下来。 拿到这些，赵牧提前离开会所。 “先生，这么快就要走吗？” “是的，我的账目记在刚才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头上，我们之前说好了。” “好的，您慢走。” 赵牧出来后，在角落里笑得喘不过气:“mua的，这孙子也太蠢了，就这点小技能也好意思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走错一段距离，赵牧正式启动任务。 “殷红她现在在哪？” 【已为您定位】 【任务目标定位锁定，坐标鹿茸酒店4024房间】 “不会真跟人约去了吧？一眨眼就去了酒店。”赵牧想起刚才自己跟殷红的初遇。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殷红的表现太大胆了！ 赵牧打车到酒店门口。 【警告??方圆二十米以内有记者蹲守】 【警告??宿主不可以被拍到】 【警告??任务目标正处于危险之中，危险系数3颗星】 …… 这不就巧了吗，他刚来，殷红那边就出问题。 赵牧从实验室里拿了个口罩，快速从门前穿过，径直进入酒店电梯。 2024门前。 【警告??同楼层有狗仔蹲守】 【警告??任务目标处于危险中】 …… 连酒店楼层都有狗仔，这年头，狗仔都这么闲的吗？ 赵牧吐槽两句，敲响房门。 “您好，酒店服务，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屋子里传来男人粗犷的声音:“不需要！给我滚！” 赵牧耸了耸肩，对系统说:“现在不是我不积极配合，是我没办法打开这道门呐。” 【宿主稍安勿躁，检测到危险系数降低，说明您的到来对任务目标的处境有所缓解，她很快就会来给你开门】 还可以这样？ 赵牧默默给它竖了个大拇指，这部书系统，这是先知吧！ 果然，没多久，房门开了。 殷红穿着吊带裙站在屋里，抬头看到赵牧的时候面露诧异，他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又压低了声音:“怎么是你？” 赵牧扫视她一眼，身上没有任何外伤，她很健康，所以不是生理上的危险。 赵牧松了口气，对她扬起笑脸:“不是姐姐之前主动邀请我的吗？所以我来找姐姐了。” 殷红嗤笑一声:“小弟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有没有听说过？姐姐我的邀请是有时限的，错过就没机会啦。你还是赶紧走吧。” 说着，她就要关门。 赵牧收起玩笑态度，把手撑在门上:“跟我走，不然你会后悔。” 殷红愣了下:“别以为说这话就能唬住我，姐姐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要是不跟我走，明天你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赵牧俯身靠近她，“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心的，你怎么知道屋里那个人，没有给你挖坑呢？” “什么意思？” 赵牧指了指手机摄像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是个小明星了？要是被拍到，留下证据，你以后再也没办法在娱乐圈立足，外头全是蹲点的狗仔，要不是你主动泄露的，谁还会知道你在这里？” 很可能是屋里那个男人主动跟狗仔那边通风报信。 殷红脸色一变。 与此同时，屋里的人询问:“不是说客房服务吗？怎么没看到人进来？” 殷红回头对他笑笑:“别着急嘛，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还是你会玩。”男人笑得别有深意。 殷红回过头，对赵牧说:“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不想跟着我一起上头条的话，就赶紧走吧。” 她明知道会被拍，还是选择留下！ 第76章 深夜大逃亡 “你疯了？现在就跟我走。” 赵牧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屋里的男人似乎听到了动静，想来门口看看，脚步声临近。 赵牧坚定看着殷红:“相信我，那个人没安好心，先跟我走。” “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脚步声很快就要到门口了。 赵牧管不了那么多:“因为刚才我在酒店外面就听到那些蹲守的狗仔说了，他们今天晚上是接到消息过来蹲你，而且对方保证一定能拍到你的猛料。” “殷红？你在跟谁说话？”男人已经走到门口，看到有人拉着殷红的手腕，瞬间警惕起来。 而赵牧看躲不了，干脆猛地冲上去，一拳朝男人的脸上砸过去，另一只手同时甩出早有准备的针筒，扎进男人的肌肉里，将里面的透明液体推入。 整个过程耗费不到五秒钟时间，男人只顾着应付脸上的拳头，等他意识到自己被扎，已经来不及反抗，只能瞪大了眼睛看向赵牧，充满不可置信。 殷红也被吓到:“你对他做了什么？” 赵牧拉着她到门后，免得被经过的人发现，看着那个男人一点点瘫软在地上。 这还是他头一次用这种方法把人放倒，即使在来之前就在脑海中试验了很多次，却还是不够熟练。 尤其是心脏，不受控制疯狂跳动。 赵牧反而兴奋起来了，干净利落取下口罩给她带上，又把外套脱给殷红，手上不容抗拒地强行给她套上:“你就当我现在要绑架不，大明星，要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如果不想像他一样被我扎晕过去，就主动配合，好吗？” 殷红的长卷发四散着，仰头看向赵牧的时候笑弯了眼睛，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这么帅的绑匪，好像也不亏。那么小弟弟，你想绑我干什么呢？今天晚上，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这么喜欢男人，怎么不干脆卖。”赵牧口不择言。 “卖能遇上你这样的小帅哥吗？”殷红好像听不懂他的讽刺一样，继续漫不经心地卖弄笑意，一只手往赵牧肩膀上攀。 赵牧感觉跟她牛头不对马嘴，都这个时候了殷红还在想办法勾、引他，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大明星的身份做出这样的举动，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警告??危险靠近】 【警告??屋内有监控】 赵牧恨铁不成钢，一把推开殷红，顺着系统的指引来到床头的位置，把镶在纸巾盒上的针孔摄像头取下。 “你拿了什么东西？”殷红看到了。 “看不到吗？针孔摄像头，就是刚才那个人特意给你安装的，现在知道怕了吗？”赵牧把它摔了个粉碎，一手拎着殷红的胳膊，又把床头柜上的帽子给她戴上，将一头招眼的浅金色长卷发挡住。 殷红有些慌，但还是嘴硬:“我什么时候说过怕了？不就是一段视频而已，反正他们拿到也不可能发得出去。” 这是女艺人该说的话吗？ 赵牧气得不行，完全不懂系统干嘛要给自己分配这个任务，而且还把男人跟殷红滚床单的行为定性成“处于危险中”。 搞得好像他特意过来打搅好事似的，人压根不领情。 外头有狗仔蹲守，里面有摄像，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有人故意设局，殷红看上去不笨，没可能连这点都猜不到。 “你要是再不配合，我就只能把你弄晕了带走。”赵牧冷着脸。 大概是赵牧严肃的样子，让殷红稍微清醒了些，她愣愣看着赵牧，精致的面容被帽子口罩挡得只剩下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还在外头。 赵牧亮出针筒:“要来一针吗？” 殷红下意识摇头，而后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说:“你没办法把我带走，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有人在蹲我的消息。只要我们走出去，就随时会被记录下来。” “放心，我有办法让你离开这里，还不被他们拍到。再说了，就算我们两个一起出去没拍到也好过你被人录那种视频。要不要跟我走？我给你三秒钟时间。” 一， 二， “三……” “我跟你走！” 不等赵牧数完，殷红率先出声打断，像是醉得糊里糊涂的人猛然清醒。 “从现在开始，跟在我身边，不要说话，尽管配合我。” “好。” 赵牧也戴上口罩，带她离开酒店房间，选择了较少有人使用的员工电梯下楼。 楼上的狗仔可能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离开了，而楼下酒店门口蹲守的人还在随时待命。 “你在这里等我。”赵牧把殷红带到安全通道口，让她先待着别动。 殷红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 赵牧扯住她的鸭舌帽说:“你有帽子挡脸，我也得给自己弄顶帽子来。” “你又不是公众人物，还怕被人拍到？”殷红嗤笑，似乎觉得没必要。 “就是因为不是公众人物，才更注重隐私，你不懂。” 殷红笑容一顿:“好，那我在这里等你。” 赵牧直奔员工储物室，这样的房间一般都在一楼大厅后边藏着，赵牧一进去就碰上酒店员工。 五百块钱，买一双她的鞋子和一顶帽子。 赵牧给钱给得干脆，对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把自己带来的鞋子和帽子交给赵牧。 给自己戴上帽子，又把鞋子给殷红带过去。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鞋子。”殷红非常嫌弃。 “现在没得选择，不穿也得穿，不然你打算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逃跑？” “可是……” “哪那么娇气，我给你换上。” 赵牧一把将她的脚塞进鞋子里，把鞋带系上，然后说:“好了，现在他们就算拍到你也不一定认出来这是你。我们从侧门离开。” 殷红表情不怎么好，看着脚上的鞋子，有些膈应。 不过赵牧没给她反对的机会，揽着她的肩膀往酒店的侧门走去。 没走几步，赵牧明显感觉到殷红往自己怀里靠了几分，神色一顿，而后笑开:“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 “哼，折腾了这么大一通，你要是没能成功带我脱逃，那才要叫你好看。”殷红双手环住他的腰，“装情侣也得像一点，哪有人像你这样僵硬的，还是得靠我。” 第77章 女王的赏赐 不出所料，后门也有人蹲守。 对面马路边上的面包车，还有草丛后面的固定机位，还有黑车轿车的车窗暴露的镜头。 赵牧根据系统提示，随便一扫就捕捉到三拨人，如果是走前门的话，人一定会更多。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拍到殷红的猛料，而且也很相信那个爆料的人，才会带这么多人力物力在这儿等着。 殷红对镜头同样敏感，下意识就看到了那边的面包车。 就在她感知到这些的时候，赵牧就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就在同一时间把她往怀里塞了塞，用身体挡住镜头可能进行着的窥探。 还挺有安全感。 殷红笑着，把双手收得更紧，从第三视角来看，他们俩就像是一对浓情蜜意的小情侣，看上去没有太大疑点。 “老大，要不咱们再休息会儿吧。你见过哪个出来开/房的人这么快就下来的？” “闭嘴，这可是一个大料，咱们绝对不能错过任何动静。” “嗐，他们在刚进去半个小时不到，对方可是殷红诶，以性感女郎身份出道的模特，就算爆料的那男的再怎么不行，半个小时也办不完事儿吧？” “嘘，有人出来了，准备！” 车上的人瞬间戒备，赶紧架起镜头对着窗外聚焦。 等看清楚镜头里的人，狗仔小弟发出失望的声音:“唉，又特么白激动一场，就是两个素人而已。” “素人？我看他们两个的身形不太像普通人。” 狗仔小弟又通过镜头看了眼:“这两个人的身形看上去是挺显眼的，但是这个男的我的确不认识，也不是爆料的那个人。可能就是普通出来约会的小情侣，咱们别管他们了。” 过了会儿，狗仔老大的第六感让他猛地察觉不对。 他一把抢过“大炮”，对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聚焦:“这女的腿看上去好眼熟！” “啊？你还认识别人的腿啊？” 老大没好气拍了他一巴掌:“这种极品的腿，你以为但凡是个女的就有吗？不行，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们肯定不是普通人。我都把他们拍下来……艹！” “咋了老大？” “靠，还没来得及拍，他们俩跑进拐角了！” 刚好就在他们的视线盲区。 狗仔老大拍了个寂寞，一拍手:“你在这继续蹲着，我得追上去看看，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要不然刚才不需要突然加速开跑。” “不是吧老大，咱们今天是为了殷红来的，没必要把精力放在一些不相干的人身上吧？” “你懂个屁！宁愿错拍不要漏拍，当狗仔没有一点职业敏锐度，我劝你还是早点辞职别干了。” 说完，狗仔老大带上另一台设备下车，追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过去。 与此同时，赵牧听到系统提示【警告??有被狗仔拍摄的风险】，想也没想，拉着殷红的胳膊，带人狂奔。 殷红只诧异了两秒钟，也被迫跟上。 幸好前面就是一个拐角，赵牧带着她飞奔进去的瞬间，系统警报解除。 但是这里依旧不安全。 他们没有多少休息时间，赵牧给殷红缓口气的机会，然后拉着她继续跑:“快点，后面可能有人追上来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等等……跑慢点，我跟不上了。” “长那么长的腿，关键时刻怎么不抵用。” 殷红强行停下脚步，有些尴尬地挡了挡自己的大腿:“就是因为腿太长，所以才会显得裙子短。” 听到这话，赵牧回头看她，这才注意到殷红里面只穿了一件吊带裙，虽然外面披着他给的男款外套，但是长度也差不多堪堪挡住大腿根，慢慢走路还可以当成ove size男友风将就看看，要是跑得太厉害就为整个走光。 该说不说，殷红的腿还真是漂亮，长直细，线条流畅没有一点不该凸起的肌肉痕迹，而且膝盖那不是一般的色素沉着，而是淡淡的粉色。 当真“腿玩年”。 “咳咳。”赵牧意识到自己跑偏，赶紧拉回思绪，对殷红说，“穿过这个巷子，前面我们就可以打车了，这里很少有人经过，你将就将就。” 后面真的有跑步声在靠近。 殷红本来不怕，这会儿被追赶着反而心生恐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握住赵牧的手:“好，你带着我跑。” “嗯。” 两个人飞快奔跑，不到一分钟就穿过巷子，运气很好地，出来就遇上一辆空的出租。 “师傅，这！”赵牧招手，将其拦下。 车刚停稳，赵牧就赶紧拉开车门把殷红塞进去，自己也快速在她身边落座。 “嘭！” 大力甩上车门，赵牧说:“快点离开这里！” 车辆启动，而那个狗仔也穿出了巷子，刚好跟他们擦肩而过。 赵牧通过后视镜看到了他，露出一记不屑的笑容:就凭你，别想阻挠我完成任务，拜拜了您嘞！ 因为刚才突然的剧烈奔跑，两个人都有些喘息，大口大口呼吸，同时看向彼此。 “哈哈哈……”殷红率先笑出声来。 赵牧隔着口罩捂住她的嘴，做了个噤声动作:事情还没完呢，别暴露自己，不然还是一切泡汤。 接收到他的眼神信号，殷红连连点头。 赵牧松开手:“幸好刚才跑得快。师傅，麻烦你到颐和路。” “好勒。”师傅操着一口北方口音，爽快答应。 而殷红答应赵牧不说话，却没有消停，一下钻到赵牧怀里，靠在他耳边轻声说:“刚刚好刺激，真好玩。” 好玩吗？ 明明就很累。 赵牧很是无语:“哪里好玩儿了？” “你很好玩。” 说着，殷红短暂扯下口罩，在赵牧的耳边轻吻一下，又迅速把口罩戴上。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钟，快到赵牧几乎没有察觉到这个吻，像是一阵风吹过似的。 但殷红不怀好意的笑眼正直白地看着他，嘴里继续轻语:“呐，这是姐姐给你的赏赐，接好了。” …… 这个女人太会了。 毫无恋爱经验的赵牧在她面前完全不是对手，凸起的喉结不自觉动了动:“你给我的谢礼，只到这个程度？” “今晚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殷红一如既往地大胆发出邀请。 第78章 京城一夜 出租在赵牧住的酒店门口停下。 赵牧在犹豫要不要带她上楼。 按照殷红的性子，根本没可能安生跟他共处一室呆一晚上。 可是不把她带上去，保不齐这疯女人又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情，她自己折磨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会耽误他完成系统任务。 一张地图碎片呐，拿到了就可以尽快解锁练武场，那可是好东西！ 赵牧处在矛盾挣扎中许久。 “诶，年轻人，已经到了，不下车吗？”司机催促。 赵牧掏出手机结账，然后率先下车。 【暂时脱离危险，任务进度1/12】 才过去两个小时，未来22小时内，赵牧都不放心让殷红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把她带在身边最安全。 “你经纪人电话多少？”赵牧拉着她的手，确保人不会突然跑掉。 殷红态度随意:“我不记得。” “你手机呢？” 殷红噗嗤一笑，示意他看自己全身上下哪里像是会带手机的样子:“诶，小弟弟，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什么认真不认真。” “认真打算拯救我啊……”殷红用手指在他掌心轻轻画了几下，笑着说，“一本正经带我逃走，还打算做好事不留名把我送到经纪人身边，我还以为你只是闹着玩。” 玩你妹玩。 赵牧没好气地说:“在你眼里还有什么事情不是归类在玩的范畴吗？这么严肃的事情，你也笑得出来。” “那有什么，这不是你帮我逃出来了嘛。” 赵牧把手机递给她:“现在给你经纪人打电话，不然就自己打车回去，我不伺候了。” 看他真的生气，殷红微微收敛笑意，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打就打，你怎么还生气了，真是。” 她熟练地拨通一串电话号码，然后拨过去。 “是我。”殷红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声音非常激动，在没开扩音的条件下，赵牧隔着一段距离都听见了:“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现在人在哪，整个团队找你都快找疯了知不知道！” “嗯。”殷红态度平淡。 对方发泄一通后，追问:“你现在在哪？” “不知道。”殷红轻笑，“你忘记啦，我是个路痴。认不得路。” “我tm没跟你开玩笑！在哪，我现在来接你，这么多人为了你在加班加点做事，你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关键是，你有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 殷红老实回答:“不知道跟男人去酒店算不算危险的事。”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暴躁回应。 赵牧左右看了看，幸好这条街上人不多，没人注意到殷红这个明星的存在。 “好了，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释，我让他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接我。” 殷红掌握主动权，快刀斩乱麻结束通话。 透过电话里零星冒出来的激动字句，赵牧能深深感受到她经纪人的暴躁无语，对比殷红的漫不经心，赵牧有点同情跟在她身边的工作人员。 殷红把手机还给赵牧:“小弟弟，要麻烦你帮我发个地址过去咯。” “嗯。” 赵牧把酒店名字发过去，想了想，又把房间号补上。 “你的经纪人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为了避免麻烦，你跟我一起上去等她。” “好啊。” 殷红一副不怕天高地厚的样子，走在赵牧前面先行进入酒店。 反倒是赵牧，四处观察，确认没人注意到殷红的身份，幸好殷红披着他的外套，两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特意穿了情侣装，直接把他们当成一对情侣，没有过多猜测。 赵牧把殷红带到自己房间，刚把门关上就被殷红抵到墙边。 “干嘛？”赵牧尽量往后避开。 按照系统对这次任务的要求，是要在保证殷红的人身安全下不被狗仔拍到，而殷红的人身安全还包含了不能滚床单这一无理要求。 有人上赶着跟人搞事，他还得费力阻拦。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任务。 赵牧没好气地吐槽两句，再次看向殷红，她正把身上的伪装一把甩开。 “你怕我？”殷红现在只穿着之前那条吊带裙，头发散开了，明艳的长相也完全展露在外，抬眼看向赵牧，满是风情。 赵牧移开视线:“不怕。”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mua的，不上不是真男人！ 赵牧把心一横，抓住殷红的手，不知为什么，触感有些黏腻:“别再惹火了……” 殷红还是笑，漫不经心地收回手:“哼，你真没劲，东西都送到你嘴边了还不知道吃。” 【警告??本次任务对象不可发生亲密关系，否则奖励全扣】 …… 赵牧没好气地回应系统:“我就是脑补一下，没说真的要做什么，你用不着这么着急。” 面对主动的美女，多少会有点於旎心思，毕竟他更方面功能挺正常。 没反应才不对。 殷红等了会儿，发现赵牧没什么反应，手上越发肆意。 事不过三。 赵牧反客为主，姿势翻转，把她抵在墙上:“我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执着于跟人做这种事。” “大概是因为我有病吧。”殷红故作轻松。 赵牧微微皱眉:“什么病？” 殷红似乎没想到他会相信自己的话，神色微愣:“脑子有病。” 赵牧用数据化视野看过她，确定她的确没有生理上的疾病，数据化视野目前的等级无法让他看出扫描对象是否有精神和心理上的疾病。 结合殷红之前种种跳跃的行事风格，还有不确定的起伏情绪，赵牧有了自己的猜测。 他说:“如果察觉到自己有心理上的疾病或者不舒服，建议多去看看心理医生，而不是拿自己的前途去赌。你这样做了，之后后悔只会加重病情。生病就去看医生，这是常识。” 殷红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诧异看向赵牧:“你信我？” “不然呢？” “可是他们都不信我。”殷红自嘲一笑，“没想到会是一个陌生人选择相信我，他们都告诉我是我自己想太多，只要过了这个坎儿就没事儿了，不需要去看医生。” “那是他们傻b。” 殷红愣了下，随后跟着一笑:“对，他们就是傻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不把心理健康当回事。” “你也傻缺。” “嗯？你再说一遍？”殷红一边笑着一边往赵牧身上抓，“小屁孩，再说一遍呢，姐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第79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个人闹了一通，最终一起倒在床上。 “哈哈哈哈……” 赵牧听到旁边的声音，扭头看向殷红:“你笑什么？” 殷红望着吊灯，笑着说:“我就是感慨世界好奇妙，今天晚上做的事太疯狂了，没想到我们会再次见面。而且还一起从另一个酒店逃亡出来，像拍电影一样真刺激。” “刺激的代价是你差点被拍。”赵牧好心提醒。 殷红翻身面对他:“说真的，我跟那个人去酒店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就是想快点摆脱现在的生活，哪怕是身败名裂也好，不想再被裹挟着当明星。 等到了酒店，我就有点后悔了。可是我也找不到理由离开，要不是你出现，我就真的刚才做了啥事。” 放下防备的殷红不再是之前刻意勾、引的姿态，多了几分坦然，笑容也比之前真诚许多。 说完这些，殷红又盯着赵牧的眼睛:“好奇怪，我以前以为这些话不可能对别人说出来。没想到会跟你倾诉，我们明明认识才不到几个小时。” “大概是我比较有魅力。” “小屁孩，连女人都不敢碰，还好意思说自己有魅力呢。”殷红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某个部位。 没有哪个男人经得住这方面的质疑，赵牧也不例外，立即梗着脖子说:“好心当做驴肝肺，要不是为了你好，我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吗？” “噗……小屁孩，你该不会是我的铁粉吧？这么真心实意的为我好，真难得。” 如果他说他在今天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殷红，殷红会信吗？ 算了，只要任务完成，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没必要解释那么多。 赵牧看殷红笑得开心，没有做解释:“不过话说回来，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下次做决定之前动动脑子，别拿伤害自己开玩笑。” “知道了知道了，年纪不大这么爱说教。” ……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任务对象的份儿上，我才懒得跟你多说。 赵牧腹诽，随即问:“我今晚算是帮过你了吧？” “当然，谢谢！” “我想从你那儿要几个狗仔的联系方式，有点事儿要做。” 殷红觉得奇怪:“你要曝光什么事吗？” “不是，想给医院写几封投诉信，不过呢，我暂时还不想暴露自己，免得明目张胆的得罪人。” “行吧，我回头问问经纪人，公司平时跟他们有业务往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时间匆匆过去。 经纪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一下挤进房间质问赵牧:“你对她做了什么？” “秦姐，你别吓着他。”殷红护在赵牧面前。 秦姐没好气地说:“他一个大男人，我还能吓着他？你脑子糊涂了是不是，赶紧让开。” “我说了，这件事回去我会跟你解释。跟他没有关系，反而应该感谢他。” 秦姐狐疑地看向殷红，在得到对方眼神肯定后点点头:“行，那就等你的解释。” 说着，她又转头警告赵牧:“今晚上的事情不许传出去，要不然我一定会告你侵害我司艺人的名誉权！” 赵牧耸耸肩:“这位大姐，有空来威胁我，还不如多想想你们自己的工作有没有失职的地方，整天居高临下跟人说话，谁受得了你？” 秦姐三十九岁了，风格一向雷厉风行，气场凌厉，平时在公司也是一样，鲜少有人跟她唱反调。 被赵牧一堵，秦姐眼看就要发作。 殷红及时阻拦:“好了，你难道还要我一直在这里？先回去再说。” 秦姐收起怒气，回头看她:“你就穿这身衣服出去？你衣服呢？别告诉我你直接穿这身衣服来的！” “落在另一家酒店了。”殷红吐了吐舌，有些心虚地说，“先别问这些，我穿他的外套出去。” “行吧。” 秦姐领着人往外走，殷红到了门口回头对赵牧wi k:“衣服明天到我公司来拿，还有，刚才你给我说的话我都放在心上了，我保证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好。” 赵牧目送她们离开，总算得到片刻安宁。 【叮！任务进度1/6】 才过去四个小时，距离二十四小时还差得远。 “嗡嗡。” 手机收到短信。 赵牧看了眼，是殷红发来的狗仔信息，上面附有留言:“这些都是我们公司外包团队里的人，你把举报内容发给他们，到时候他们会帮你做剩下的事情。保证不会暴露你。” “谢了。” “跟我就别这么客气了，明天见。” “嗯。” 赵牧把举报信的内容分别发给上面的几个人，殷红那边应该也打了招呼，他快就收到确认消息。 看着举报信的内容，赵牧露出一记笑容:“卓越是吧？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第二天一早，赵牧睡得正香，忽然打了个喷嚏，生生震醒了。 “阿嚏！” “靠，谁大早上惦记着小爷我？” 赵牧揉了揉头发，发现手机正在不停振动，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哪位？” “赵牧，是不是你干的好事？”卓越咬牙切齿，带着极强的愤怒。 “啊……是你呀。”赵牧打了个哈欠，装傻说，“我刚才睡醒，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他么跟我装傻，那件事只有你一个人知道，而且上面还有照片和视频，除了你还有谁！” 赵牧苦笑:“我说这位大哥，我上一次所有视频都是为了唬你啊，要是真的有证据，我早就帮你宣扬开了，还用得着你三番五次的挑衅我？” “赵牧，你给我等着！” 赵牧掏了掏耳朵，把手机放下，吐槽说:“这小子该不会以为声音大，自己就赢了吧？耳朵都快震聋了。” 这谎撒得理直气壮，赵牧完全不用担心，反正随便卓越怎么查也查不到他头上来。 与此同时，京城的某家医院里，方向正低着头如同老鼠过街一样心虚躲蹿。 “卓少，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昨天晚上我去会所的视频不知道被谁曝光，现在整个医院都知道了，今天还被病人投诉，我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 “少tm烦我，我这边也没好到哪去。” 方向继续卑微:“那……咱们说好的新项目呢？” “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事情没给我办好，还想要好处，怎么不去做白日梦，我告诉你这件事没门儿！别再打电话来烦我！” 电话被暴躁挂断。 方向两头落空，立马哭丧着脸:卓少，你把我害惨了！ 第80章 真脑子有病 【叮！任务进度2/3】 赵牧前往殷红公司，准备把外套拿回来，顺便以这个理由到殷红身边，保护任务对象。 跟秦姐约好时间，她到楼下来接赵牧。 “跟我走吧，她在楼上等你。”秦姐已经知道昨晚的全部经过，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 赵牧正有此意，立即答应跟上。 娱乐公司并不是每天都会挤满艺人，但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艺人出现。 赵牧看了眼:好像也是模特？有点眼熟。 秦姐发现他的目光，冷不丁提醒:“喜欢的话我可以去帮你要个签名。” “要你们公司随便谁的签名都行吗？” 秦姐本来只是跟他客套两句，没想到他还真的想要，顿了顿才点头:“都可以，我哪有几张杨宓的存货，待会儿一起送给你。” 杨宓算得上他们公司的招牌艺人了，最拿得出手的一个，模特出身拍戏成绩也不错，是新晋影后有力人选。 “好的好的！”赵牧暗戳戳地想，别的人不认识，杨宓他肯定是认识的，从大学时代就是有名的宅男女神。 没想到这一趟任务还能顺便拿到杨宓的签名，赚了。 十三楼。 殷红从大会议室出来，看到赵牧后把墨镜取下:“你来了。” 赵牧问:“我的衣服呢？” “不着急，在我车上放着，待会儿一起下去拿给你。” 那干嘛叫他上来？ 赵牧正感觉到困惑，系统突然响起警报。 【警告??有危险靠近任务对象！】 【警告??左前方有危险源靠近！】 …… 一个壮汉出乎意料地冲了上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殷红。 “啊！” 殷红看到那个人，但是距离太近了，没办法做出躲避反应，只能条件反射喊了一声。 赵牧想也没想，一脚踹上去，虽然没能把人直接踢翻，但好歹改变的那个人的行动轨迹。 经纪人秦姐反应过来，立即冲周围大喊:“什么情况？保安呢？保安！” 壮汉很快又调转回来，锲而不舍往殷红身边扑:“殷红，殷红，我是你的粉丝，我太爱你了！” 没过多久，他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嘴里的甜言蜜语也变成了凶狠的话:“殷红，你这个贱女人！你害得我好惨，今天我要跟你拼了！” 靠。 这回是真的遇上精神病了！ 赵牧一把拉住殷红:“赶紧跑，这人脑子有病，而且攻击力很强。” 殷红哪见过这阵仗，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跟我来！”赵牧拉着她往旁边的楼道跑。 壮汉看他们要走，立马追上去:“殷红，你别跑啊！我真的是你的粉丝，你别怕。” “哈哈哈哈！你跑什么，心虚了是不是？你把我害得这么惨，凭什么还可以过好日子！”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魔音绕耳，充满恐怖阴森。 壮汉的行动能力远远超过了他俩，更何况殷红穿着高跟鞋，根本就跑不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赵牧带着人拐向一个房间，再迅速把门反锁上。 “呼……”殷红松了口气，“怎么一遇上你就没好事？” 赵牧单手叉腰喘气:“这话该我说吧，你好歹也是个明星，怎么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随便谁都能够靠近你。” “这里是公司里面，谁知道会有神经病闯进来。” “嘭！” 壮汉在狠狠撞门。 公司会议室的门做得单薄，被撞了一下就有种承受不住的趋势，赵牧赶紧用背抵住:“给楼下保安室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这个人身上还带了水果刀。” 这也是他刚才直接带着人开跑的原因。 硬打肯定打不过，更何况对方有刀。 殷红一听对方有刀，片刻不敢耽误，几下翻出手机拨通电话:“喂？保安室吗，十三楼小会议室门口有人持刀，快点让人上来。” 然后她又打了电话报警。 “咚！” 又是狠狠一砸。 赵牧感觉后背像是被人踢了一脚似的，震得差点整个人被弹开，脚下狠狠用力才勉强站稳。 这大块头，他一个人挡起来也太吃力了！ 保安队还不来吗？ “嘭！嘭！” 对方一连踹了两下门，都被赵牧挡住。 外头突然没了动静。 殷红小声问:“他是不是走了？” 赵牧正要回答，忽然看到人影出现在窗户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赤手空拳砸碎了玻璃。 “哗啦！”玻璃碎片掉了一地。 “你要往哪逃？你要跟这个男人走？你是我的，不许走！”壮汉嘴里念念有词，一下跳到窗台上，企图翻进来。 “走！”赵牧抓着殷红的手腕，另一只手一直拧门把。 但是没用，门把在刚才被撞坏了，锁芯卡住。 赵牧气急:“艹！” 殷红抓住他的胳膊:“他翻进来了，怎么办？” “先别慌。” 打不开门，危险在不断靠近，还是打不过的那种。 赵牧一脚踹门上:“能不能行了你！” “噔噔噔！”一连拧了几下，也还是毫无反应。 殷红躲在他身侧，整个后背紧紧顶着墙壁，试图跟壮汉沟通:“你别过来，你不过来我就不跑。” 壮汉听到她声音，表情越发扭曲，还拧了拧脖子，发出喀嚓声。 赵牧弄不开门，只好先挡在殷红身前，用玩笑语气说:“我说这位哥们儿，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殷红，我的殷红！” 壮汉神神叨叨，不断试图靠近他们。 两人被堵在死角，想要从壮汉身边绕到窗台几乎不可能。 赵牧咽了咽口水，让自己镇定下来，在科室里，死生之际的场面都见习惯了，不能被眼前的事乱了理智。 他揽着殷红的肩膀，把人推出来一点点:“你的殷红在这呢，你先别激动。你看，她在。” “殷红，嘿嘿，殷红……”壮汉果然露出痴汉笑，靠近的脚步变成了少女踱步。 赵牧又说:“你乖乖坐着，殷红就过去给你奖励，好不好？” 壮汉惊喜:“有奖励吗？” “当然，你先到那边坐下，就知道了。” “好！” 壮汉一口答应，高高兴兴转身走到会议桌第一排的位置。 但是，就在他快要坐下的时候，他忽然一下又站起来，一把抽出水果刀:“不！你在骗我，你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我不允许，我不允许！我跟你拼了！” 说着，壮汉挥着水果刀，直奔赵牧而来。 第81章 明明可以靠脸吃饭 “赵牧小心！” 赵牧从空间实验室里抽出一根针筒，里面全是麻醉剂，在躲开水果刀攻击的同时，把它扎向壮汉。 殷红被这样的混乱吓得不行。 壮汉靠着一身蛮力把赵牧撞开，针筒从他的手臂旁边擦过，落了个空。 差一点！ 赵牧到底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在身手方面还非常不错，更何况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技巧显得苍白无力。 “嗯！” 赵牧被弹到墙壁上，差点没拿稳针筒。 殷红就在他身边，盯着闪着白光的水果刀，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快点快点，他们就在这边！”秦姐一声大叫，终于把保安队盼了来。 一行人从窗户翻进来，立即吸引了壮汉的注意力。 水果刀挥向保安队:“你不许过来！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啊！” 就是这个时候！ 赵牧带着殷红从壮汉的左后方绕开，迅速回到保安队的保护方。 “赶紧从窗户这儿出去，小心周围的玻璃。”赵牧扶着殷红到窗台上。 “不许走！” 壮汉发现了他们的行踪，立即大喊大叫开始疯狂的乱砸东西，因为他手上有水果刀，保安队没敢立马上去攻击他，二是将他团团包围，尽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嘭！” 壮汉砸倒会议桌，发出震天的响声。 殷红被吓得一抖，情不自禁回头看了一眼。 赵牧催促她:“别看了，赶紧出去，外面才安全，这里交给专业的人。” “好。”殷红回过神来，开始手脚并用往外钻。 好在小会议室的窗台并不高，殷红出去得很顺利，也没有被玻璃扎伤，赵牧紧随其后，顺利逃脱。 秦姐带着他们跑到更上面一层楼，脸色苍白地拉着殷红上下检查:“今天下午还有一场拍摄，你身上没受伤吧？” 殷红摇摇头:“没有，多亏了他。” 秦姐对赵牧表示感谢，但很快就话锋一转:“不过你刚才也是太冲动了，我听说像他们这种精神有问题的人，是绝对不能让他受到刺激得，刚才你要是不带着殷红把腿就跑，说不定他不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应。” 诶？所以现在反而在怪他？ 赵牧气不打一处来:“讲讲道理，刚才要不是我，你家艺人早就被水果刀画了个大花脸。” “可是你刚才的反应也不对，我又不是没有感谢你……” “秦姐！”殷红打断经纪人的话，队赵牧道歉，“不好意思，秦姐这样说话习惯了，她没有恶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难怪她会出现心理问题。 赵牧没好气地看了眼秦姐:“放心，我没那么小气。” “你刚才没受伤吧？”殷红又问。 “没有，只是被撞了一下，没有大碍。” 正说着，警/察那边也来人了，说是抓住了壮汉，需要他们去做个笔录。 这一折腾，就到了下午两点。 赵牧只有一个想法——他肚子饿了。 “一起吃个饭，你连着帮了我两次，这顿饭怎么也该请了，小帅哥，要赏脸吗？” 赵牧欣然答应:“美女的邀请，我当然非常乐意。” 三人一起坐上殷红的车，去了之前那家西餐厅。 …… 赵牧想起昨天方向打算坑他的样子，忍不住想笑:这小子今天肯定很不好过。 幸灾乐祸的感觉也蛮爽。 “对了，昨天忘记问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间酒店？”殷红忽然提问。 赵牧吃得半饱了，低着头随口应付:“啊，我就刚好路过看见了而已，那什么，你不说我是你的粉丝吗，粉丝肯定对你的行踪比较关注。” 一当着人面前说慌就心虚的毛病真是不好改正。 赵牧全程没对上殷红的视线。 殷红轻笑:“那你对我也太关注了点，不愧是铁粉。” 赵牧干笑着给出肯定回答。 殷红又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医生。” “啊～难怪感觉你身上有股气质很特别。”殷红了然点头，跟秦姐使了个眼色。 秦姐就更直白了，单刀直入问赵牧:“其实昨天看到你就觉得你的样貌还不错，然后稍微了解过一下你的资料，在某网站上也算是一个网红医生呐，有兴趣进入演艺圈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赵牧差点被呛到:“啊？” 秦姐重复:“有兴趣进入演艺圈吗？大致看了一下你的资质还不错，而且作为回报，殷红也愿意配合替你提高知名度，尤其是今天的事，你见义勇为保护了殷红，随便放一点料出去就能够引起不少的关注。” “姐，你们公司的收艺人这么随便的吗？” “噗……” 殷红笑出声:“跟你说这么多，你就给出这个反应？” 赵牧继续吃饭:“嗐，我知道自己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但是我这个人呢有骨气，就偏偏要靠才华。” 经纪人脸色不太好看，殷红却笑得欢快:“喂喂喂，自恋了啊，不带这么自卖自夸的。” “我这叫自我认知清晰。”赵牧收起玩笑态度，一脸认真地问，“我就想知道，你们工资高吗？” 这下秦姐脸色更不好了:“这是一件很特殊的工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肤浅？上来就问工资，每个人的机遇不一样，在我们这个圈子，工资是不设限的。” “那就是等于没保障呗。” 秦姐被噎了一道:“行，我看你志不在此，我们用不着多说了。” “秦姐，你干嘛总是对他这么冷淡，人家对我有恩，你说话客气一点。”殷红语气还挺严肃。 赵牧摆摆手:“行了你们俩，我当医生当得好好的，没兴趣搞你们艺人的那一套，也不用帮忙张罗。” “你确定？” “目前是这样打算的。” 殷红点头:“那行，这个人情我先欠着，之后有需要随时可以跟我说。” 本来就只是为了任务，没必要这么认真。不过赵牧还是应了一声。 吃完饭，赵牧动身离开。 “那我走了。” “等等，你的衣服还有签名照忘记拿了。”殷红把袋子递给他。 赵牧接过，潇洒离去。 而殷红瞬间收起笑容，问秦姐:“刚才都已经拍好照片了吗？” “嗯，按照计划内进行，还有公司的监控录像都已经保存下来了。随时可以用上。” 第82章 比我好在哪 “走吧，去拍摄现场，快来不及了。” 殷红跟秦姐也离开餐厅。 他们走后不久，一辆出租车跟在他们车后，正是赵牧。 “唉，这次的任务时长也太久了，要保护她，还得随时随地跟在她身边。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变态，只能这样了。” 赵牧在内心叹息一声，质问系统:“时间安排这么长，是担心我有时间把资料看完吗？” 系统:…… 装死第一名。 赵牧默默叹息，看在可以搜集到地图碎片的份上，忍了。 大明星去拍片工作，赵牧就在楼下的咖啡厅看血管篇章的资料，两不耽误。 【叮！任务时长还剩一小时】 【叮！任务时长已到，任务进度100%，恭喜宿主出色完成24小时保护 pc任务，奖励已发放至您的的个人口袋，请注意查收】 【叮！由于您应对突发状况反应非常好，奖励碎片一张，现有练武场地图碎片四张】 【距离解锁练武场副本还剩八张】 …… 【叮！检测到花园有作物成熟，是否收割？】 整个系统就像个独立运转的世界，赵牧可以不费心思打理它们，就能收获满满。 收割完花园后，赵牧又去种子市场换购了新品种子。 “这个也不错……不过，这些好像都是中药？雪见、重楼？有点意思啊。”赵牧对中药了解十分有限，看到熟悉的角色名，只觉得非常新鲜。 “都是lv1作物，花钱就能买，先试试。” 赵牧一股脑换购了一大批种子，兴冲冲种下。 【花园已种满，是否为种子增加疗效水？】 “增加。” 【已换购增强疗效水，为您浇灌成功】 做完这些，赵牧笑出声:“有当年企鹅农场那味儿了。能设置自动播种收割模式吗？” 【回答宿主，该模式需要lv3才可解锁，您的经验值不足，无法开启】 “需要怎么才能快速积累花园的经验值？” 【lv3等级要求: 1.熟记草本纲目 2.熟记各纲目属性及生长要求 3.掌握各草本功能和疗效 4.拥有基础草本搭配能力 ……】 赵牧听得头大，打断他:“别念了别念了，总的来说就还是要看书就是了。” x国人，读书魂。 就算有了系统，也逃不掉的看书宿命。 不过有了系统之后，赵牧明显感受到记忆力和专注力快速增长，很多东西看几遍就能记住，不用像以前一样特意去背。 这点倒是很方便，只需要他适当抽出时间去看就能掌握自己想掌握的一切知识。 “任务完成，收拾收拾回香城了。”赵牧放下手里做掩饰的杂志，起身准备离开。 刚站起来就被人撞到。 “啪嗒！” 不小心把桌上的咖啡撞倒，陶瓷杯掉落在地碎成了几片。 邻桌的女生发出一声惊呼，引起不小的关注。 对方穿得人模狗样，一开口就跟狗吠一样:“不会看路吗？shit，我特意换的衣服！” “抱歉，似乎是你先撞的我。”赵牧可以很肯定，对方是从他身后窜上来，才会导致这个“杯具”的发生。 刘豪一脸无语:“要不是你挡路，小爷我怎么可能撞到你。知道这条裤子多少钱吗？就这么给我弄脏了！” “多少钱？” “说出来吓死你。”刘豪上下打量赵牧，确认他身上没有一件名牌，瞬间更有底气，“现在跪下去帮我把裤脚擦干净，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钱我也不要你赔了。” 赵牧从钱夹里掏出一张支票:“行了，我赶时间，多少钱你说。” “哟呵，还随身带着支票呢，上哪复印的，空头支票我也会开。” 赵牧笑着说:“说个数，不然我就随便写了。” “你……” 刘豪的手机响起来，打断他的话，只见他神色一变，似乎有非常紧急的事需要处理，匆忙挂断电话。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冲赵牧放狠话:“这次算你小子走运，我马上要去接女神了。我不差一条裤子的钱，不过以后别让我再遇到你，不然有你好看！” 这年头，遍地都是二世祖吗？ 赵牧不禁想到自己那个同学金旭，也是这幅德行。 咖啡厅服务员过来，赵牧赔了点钱，才从这里离开，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一辆骚包的大红色玛莎拉蒂停在路边。 有点眼熟。 车边靠着一个戴墨镜的人，正是刚才跟赵牧在店里撞上的刘豪。 “殷大美女，这次怎么着也该赏我个脸了吧，我可是在楼下等了你快一个小时。” 这欠揍的声音，赵牧总算想起来了，他刚到京城的那天，在机场就是刘豪开车去接的卓越。 都是一丘之貉。 赵牧摸了摸鼻子，准备绕开。 “赵牧，你在等我吗？”一个声音叫住他。 赵牧脚步一顿，回头对上殷红的视线，与此同时还有刘豪带刺的眼神。 刘豪试图拦住殷红:“诶？我这么大个活人站这儿你看不见是不是？” 殷红全程就当没看见他，几步追上赵牧:“真是的，我都说了不用特意接我下班，怎么还是过来了？” 说完，她亲昵地挽着赵牧的胳膊。 刘豪在一旁，盯着他俩挽着的胳膊，眼神都要冒火光了，一把将墨镜取下:“殷红，你干嘛呢？你认识这个人？” “介绍一下，我的追求者之一。”殷红大方介绍。 赵牧满头黑线，低头靠在她耳边轻声说:“大明星，我出场费有点贵的哈，你确定要我配合演戏？” “再贵也给你包圆了。”殷红也小声回应，“快帮我解决这个人，烦死，天天阴魂不散。” 刘豪上前:“这个人从哪冒出来的？我可是巴巴追了你两个月了，中间怎么没听说有人跟我抢盘子！” 殷红嘟嘴用无所谓的语气说:“我又没说他是我男友，不过嘛，今天我们约好了一起吃饭，所以抱歉不能答应你的邀请了。” 放屁，你俩都拉拉扯扯成这样了！刘豪一口气憋着难受，梗着脖子问:“他哪里比得上我？是比我长得帅，还是比我有钱，比我对你好？” 第83章 狗眼看人低 赵牧瞥了眼刘豪下半身，意有所指地说:“大概是比你大。” “你！” 赵牧一脸“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一般来说只有被踩到痛点的人才会急得跳脚，跳得越高，说明踩得越痛。你是吗？” “当然不是！”刘豪没好气地说，“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他灰溜溜地开车离开。 而赵牧摇了摇头，感觉真没劲。 殷红忍俊不禁:“你这小屁孩，能不能有点正形，专门戳人心窝子。” 赵牧看了眼，刘豪开的车是真不错，就问殷红:“二世祖，人傻钱多的那种，怎么不答应试试看？” “他太幼稚了，真没劲。”殷红松开赵牧的胳膊，甩了甩长卷发，回头问他，“既然遇上了，一起吃个饭？” “不了，我八点的机票，得回去了。” “那我送你。” 赵牧举手投降:“大明星，你走哪都可能被人认出来，刚刚才帮我跟人结了一笔仇，就别给我添乱了成吗？” 殷红偏了偏头:“说的也是。以后要是来京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跟我开口。” “用不着，以后再说吧。” 赵牧这回是真走了，去酒店拿完行李后正好赶上航班，连夜回到香城。 连着几天的奔波终于得到休息，但是他没有浪费这些时间，而是辗转进入系统空间继续练习。 下岗十天的惩罚还有一天，赵牧第二天早上睡了个懒觉，一大早就被地动天摇一样的敲门声震醒。 “咚咚咚！开门呐！有人在吗？” “赵牧！你在不在家？赶紧给我开门。” 粗犷的中年女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吵得赵牧没法入睡，翻了个身不情不愿的爬起来，顶着一头鸡窝头走到门口去给她开门。 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不到一米六，体重八十公斤左右的胖女人，头上的卷发棒还没取下来，整个就是一个油腻包租婆的形象。 这就是赵牧的房东，准确来说是房东的老婆，不过一般来收房租的都是她。 一看到赵牧，女房东立马说:“这都10点了，还在睡呢？我儿子年龄也跟你差不多大，现在都已经是一家公司的经理了，天天早上不到7点就起床，哪像你这样啊，混吃等死。” 女房东说话从来都不会客气。 赵牧以前尽量能躲着就躲着，现在他也不怕她念叨了，只在心里对她儿子的工作感到不屑:一个部门经理天天在小区吹嘘，真是烦死了。 不知道还以为她儿子开了一家大企业。 房东还打算滔滔不绝地继续啰嗦，赵牧好容易才找到一个话口插进去:“琳姐，你找我什么事就直说吧，我这刚出差回来正补眠呐。” “你出差？”琳姐上下打量他，就差没用鼻孔看他了，用质疑的态度说，“我可是听人说了你在医院没好好干，欺负病人，要被停职啊，听说这事还闹上了新闻，都闯这么大的祸还出什么差，骗谁呢？” 赵牧揉了揉头发:“琳姐，说正事儿。” “怎么你还不耐烦呢，我这是关心你。要换成别人我还懒得说呢！是这样的，上个季度过去了，下个季度的房租该交了吧？本来这个房子就应该一年一交的，你说你是刚出来找的工作，所以我们才勉强答应让你一个季度一个季度交，结果这儿又拖了几天。年轻人啊，还是要守信用。” “这个月不是还没过完吗？” 赵牧简直头大，虽然这间出租屋对他来说还不错，男主人也比较好说话，但这个琳姐干啥啥不行，催房租第一名。 平时需要更换或是修理东西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找不到，要收房租了，比谁都积极。 月末还没到，就生怕他跑路。 不过赵牧也知道她这次为什么这么着急，大概是听说了他在医院被停职的事儿，不过听了个虎头蛇尾，以为他丢了工作以后交不起房租了，这几天他不在，房东一个电话也没打，估计就是怕打草惊蛇，他直接走人。 过几天天在楼上盯着，都等着他回来。 不然也不会在他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就找上门。 “哎呀，我这来的来了，你不能让我空手走吧。你把房租交了，咱俩都好安心。过两天我们有事儿要出门，月末的时候不在，正好就提前收了。” 行吧！ 赵牧回屋里翻出手机，把下个季度的房租交了。 房东看了一眼，确认收到钱了，才放心离开。 “啊！” 赵牧把门关上回到客厅，瘫倒在沙发上:“无聊啊。” 正说着，手机响了。 是孙昊打来的电话。 “喂，前辈？” 孙昊似乎心情不错，对他笑着说:“小赵，咱们都这么熟了不用这么生疏，你要是愿意就喊我一声昊叔。” 赵牧一时间还有点叫不出口:“您找我有什么事？” “听芮芮说你在医院帮了她不少忙，我呢想表示感谢，给你俩弄了两张欢乐谷的门票。” 这…… 赵牧在思考要不要拒绝。 电话那头传来孙芮的声音:“爸～我都说了，我要自己跟他打电话，你怎么偷偷跟他打了？你把手机给我吧，我跟他说两句。” “好好好，你们小年轻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 电话那头的人变成了孙芮。 赵牧问她:“什么情况？” “嘘，还记得上一次咱们俩商量的事儿吧？现在就到咱们俩演戏的时候了，你要实在不喜欢，咱们去拍几张认证照就走，反正就是给他一个错误信号。” 赵牧想起来了，上一次他是跟孙芮确定合作，一起忽悠孙昊来着。没想到任务来的这么快。 “行，几点碰面？我过去接你。” “两点吧，华策花园东门。” 孙昊私下接飞刀肯定挣了不少钱，华策花园可是号称香城最豪华的小区。 闲着也是闲着，赵牧点了外卖，等他的过程中顺便把家里大扫除做了一遍，所有物品归纳整齐后，强迫症得到极大满足。 下午两点，赵牧按照约定到华策花园接人。 “赵老师，我来啦！”孙芮穿着小洋裙，充满活力的走出来，到车边的时候有些诧异，“这车是租来的吗？看来为了今天的约会，你有认真在准备。” 赵牧看了眼自己的座驾，笑了笑——好像现在说出去都没人信，这就是他的车！ “上车，咱们去拍完照片就分道。” “好的，那我要坐副驾驶！” 第84章 情侣行为指南 “赵老师，我可以在车上拍照吗？” “当然可以，随你便。” 孙芮先是拿手机进行了自拍，然后又对着车上的屏幕拍了一张，心满意足地发了条朋友圈——今天天气不错，出去玩啦！ 虽然没有提到赵牧，但是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孙昊，她跟赵牧相处的很好。 而她的同学们也纷纷在底下留言，大部分都在询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也有一小部分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车标不简单了，要不在底下直接表示羡慕，要么私聊问她是跟谁一起出去，说是这类车在香城总共也没有几辆。 孙芮的虚荣心得到很强的满足，于是对赵牧更加温柔，甜蜜蜜地说:“赵老师，我可以换一个称呼嘛，反正现在我们不在医院。” 总是会叫老师也不对劲，赵牧点点头:“随便你怎么叫我。” “你跟我是同一个行业，又比我早出来，不然我叫你学长吧？学长或是牧哥，你选一个好不好？” 赵牧随便回答:“那就选第二个。” “嗯！牧哥。”孙芮冲他甜甜一笑，然后说，“看镜头，我要拍一张合照。” “我要专心开车，先别跟我说话。还有我开车就别给我拍照了，要拍合照，待会儿到了有的是时间拍。” “哦。” 孙芮的一腔热情有被打击到，不过看着手机上不断冒出来的询问和羡慕的话，瞬间心情大好。 夜场的欢乐谷依旧非常多人，到处亮着路灯和彩灯，闪烁个不停，音乐声伴随着尖叫和欢笑，热闹得很。 门口有卖气球和情侣头箍的，赵牧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孙芮看到之后眼前一亮，兴冲冲拉着他跑过去:“牧哥，我想要这个！” “就是几撮毛而已，戴在脑袋上不伦不类，也不好看啊。” 孙芮亲昵地拍了下他的胳膊:“你这也太直男发言了，哪有人跟女朋友来玩，一开始就泼冷水的？我就觉得它们毛茸茸的很可爱。” 说着，孙芮拿出手机:“哼，你不给我买，我自己买，老板，麻烦拿两个。” 两个兔耳朵头箍到了孙芮手里。 赵牧刚想问她为什么买两个，就看着孙芮踮起脚尖，拿着其中一个往他头上戴。 “我不要这个。”赵牧条件反射往后躲。 “牧哥～”孙芮撒娇似的叫他，然后说，“你看这里的人都这么打扮自己，没有人会觉得你戴这个奇怪，而且我们两个一起拍照总要有一点道具吧，要不然干瘪瘪的站在那里，一点都没有情侣磁场。” 好像也有点道理。 赵牧勉为其难伸手去接:“我拿在手里总可以吧？” “ o！”孙芮奶凶奶凶地说，“把头低下来，我给你带上。” 就连旁边卖这些东西的阿姨都跟着劝:“小伙子，女朋友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就戴上吧，再这么搞下去该生气了。” 孙芮听到这话，立即叉腰佯装生气:“哼，就是，还是这位姐姐说的在理，你要是不戴，我就不跟你一起进去玩了。” 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他们两个是非常可爱的小情侣。 赵牧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在这里戴着这些可爱的动物发箍都是很正常的事，再加上孙芮一直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 算了，就这一次，反正不会掉层皮。 鬼门关抢人的事儿都能做，带一个发箍而已，难不倒他。 赵牧认命低下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勒！” 孙芮积极给他戴上，还不忘开心拍手:“牧哥，你戴上这个兔耳朵好可爱啊！平时只见过你在科室那么严肃的样子，看到这个好不习惯。” “是吗？我也不习惯，干脆取了。” “诶诶诶，不行，你刚刚答应我要戴着的！” 孙芮又把自己的那个戴上，拿出手机以游乐场大门口的标志物为背景，来了一张自拍。 两对兔耳朵看上去尤为显眼。 孙芮把照片发给了孙昊:任务进行很顺利哦，爸爸，你检查一下。 赵牧看到了她的这条信息，总感觉她跟孙昊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不像是父女，反而像上下级。 过了会儿，孙芮当着赵牧的面把照片删除:“诺你看，我只是给他做一下汇报，这些照片我都不会留着的，也不会影响你以后谈恋爱，怎么样，够贴心吧？” 赵牧点点头:“走，进去玩玩。” 孙芮拉着他的胳膊:“要进去吗？我以为你其实不太想玩。” 看她压根没打算要进去，一副收到巨大惊喜的反应，赵牧突然感觉有点不忍心，于是摸了摸鼻子:“开了那么久的车过来，不玩岂不是浪费了？” “说的也是。”孙芮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那我要去坐摩天轮！” 这也太容易满足了。 赵牧看着孙芮的侧脸，觉得有点可惜，听说她只是孙昊领养的孤儿，领养第二年孙昊就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和谐，但亲生的和收养的始终有差别，从孙昊随随便便让她出来帮忙做事，而且还向上级一样需要她汇报进度，就知道孙芮跟孙昊之间没有太亲密的关系。 越想越觉得她挺可怜，赵牧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她想去做摩天轮的要求。 结果排队一小时才真正进入摩天轮的“车厢”里，赵牧整个人都不好了。 “牧哥，你是不是生气了？”孙芮看他眼色。 “没有。” 就是暂时不能理解他们排队的激情，整整一个小时，并且还是在人挤人的情况下。 赵牧揉了揉额头，感觉现在耳边还有那些嗡鸣声。 孙芮立即伸手给他按摩太阳穴:“对不起嘛，早知道我就不玩这个了。不过我小时候就特别想坐摩天轮，但是因为怕高，而且也没人来陪我，所以就一直没来坐过，就想说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 “我没怪你，别自责。” 孙芮扬起笑脸:“牧哥脾气那么好，肯定不会怪我，是我自责嘛。” 摩天轮慢慢上升，赵牧完全体会不到其中乐趣，无聊到简直要打瞌睡，而旁边孙芮总是一脸兴奋，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包厢的另一边。 所以，说好的怕高呢？ 赵牧摇摇头:女人这种生物，果然还是难以捉摸。 刚腹诽完，摩天轮一阵卡带式的抖动，升到了更高的角度，孙芮吓得大喊一声，往赵牧怀里钻。 第85章 变脸艺术家 “啊！救命！” 孙芮整个撞进赵牧怀里，显然吓得不轻。 赵牧轻笑:“只是机器运转的正常抖动，不是器材要垮了。” “讨厌！人家只是怕高嘛，你怎么还笑话我？” 说完，孙芮顿住，赖在他怀里不走。 赵牧正觉得奇怪，低头就对上孙芮的眼神，他问:“怎么了？吓得回不过神了吗？” 孙芮摇摇头，还是继续趴在他怀里，然后羞涩地低声回应:“就是突然觉得牧哥的怀抱好有安全感，那天晚上也是。” 嘶……这话说得有点含糊了。 什么叫那天晚上？ 讲清楚好不，这话换了任何一个外人听都会误会。 赵牧刚准备往旁边挪开一点，孙芮忽然用双手环住他的腰:“牧哥，别动，我害怕。马上就要到最高点了，我都不敢往外看。” “那行吧。” 赵牧别扭地维持被抱着的姿势，目光落在外头，这个角度可以鸟瞰整个灯火通明的游乐场，景色还不错。 孙芮偷偷笑了下，窝在他怀里说:“听说情侣一起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接吻，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那是骗你们小女生的，要不然这么无聊的娱乐器材才谁会来坐？” “牧哥～你怎么这么会破坏气氛！” 孙芮娇羞似的推开他，然后又因为看了眼外头的高度而感到害怕，不自觉往他身边贴近。 赵牧说:“害怕就别乱动了，挪来挪去也不嫌累。” “知道了。”孙芮瘪嘴，娇憨地拉着他胳膊。 不到一分钟，摩天轮到了最高点。 赵牧正好感受到手机振动，拿出来一看，是林诗雨发来的短信。 他想也没想，直接点进去查看内容。 就在这时。 眼前忽然多了一片阴影，有女人的淡香迎面靠近。 赵牧正要抬起头，嘴唇被人碰了个正着——是孙芮主动亲了他。 赵牧动作一顿。 孙芮看他没拒绝，立马想要加深这个吻，双手攀上赵牧的肩膀，然后环住他的脖子，人也努力往他身上蹭。 唇上一湿，赵牧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按住孙芮的肩膀，两个人相互抗衡了几秒钟，最终孙芮败下阵来，被推开回到之前的位置。 “你干什么？”赵牧看不懂她的骚操作。 孙芮脸色苍白:“我、我……对不起！我刚才脑子一热，就这样做了，牧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赵牧眉头紧蹙:“我们两个只是假扮情侣，没必要走到这一步，你注意分寸。” 主要是他一直把孙芮当成小妹妹，或者被亲，有种被亲妹妹扑倒的诧异。 而且孙芮前后行为不一致，让他也有点生气。 “对不起嘛……我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在做什么……” 孙芮缩在一旁，没一会儿就哭了起来。 她不是嚎啕大哭，而是缩成一团，委委屈屈地时不时发出一两声抽泣，伴随着肩膀抖动，楚楚可怜。 靠，明明是她主动占便宜，怎么她还哭起来了？ 赵牧一口怨气不上不下，看她哭得越来越厉害，有点于心不忍:“算了，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可能是小时候父母比较恩爱，赵牧在感情上始终保持这一部分保守观念，所以对身边的女性朋友都不会太过亲近，一旦越界，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心虚背叛感。 这一点也导致，赵牧很多时候看不出来身边这些人的心思，就比如孙芮和林诗雨对他的好感。 听到赵牧的安慰，孙芮抬起头来，哭哭啼啼说:“牧哥，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其实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违背我们的约定，对你动心的。” “哈？” 他刚才是听错了吗？ 可是这里这么安静，又只有他们两个人，没可能听错。 孙芮刚才的意思，是喜欢他？ 赵牧懵圈了，这下不但是被小妹妹占了便宜，还被小妹妹喜欢？他好不容易盛开的桃花，不要这么刺激吧？ 孙芮继续抽抽搭搭地说:“我知道这么说不好，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我刚来科室的时候，你就成了带我的老师，我觉得你好厉害，什么事情都做的很好，在手术室的时候特别迷人。而且你教我东西的时候也很有耐心。 后来你你在酒吧那被人围殴，我吓死了，结果你不是担心自己反而坚持要送我回家。甚至还帮我解决了周礼带来的麻烦，要不是你，我不敢想象当时会发生什么。” 孙芮越说越认真:“这些事情我都没有打算跟你讲，可是一个人的情感是很难控制住的，今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差点没忍住。” “等等。” 赵牧伸手打断她说的话:“先让我捋捋，照你这么说，你早就对我有意思了，为什么还跟我提出假扮情侣骗孙前辈？” 孙芮解释说:“那是因为我真心想帮你，我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些了，结束我没想到自己越靠近你，就难以自控。牧哥，你真的很好，可能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这么深情地告白，很难有人顶得住吧。 赵牧对她不来电，但是也不忍心践踏一个“善良”女孩的心意，只说:“好，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不过我还是要把话给你说清楚，我们俩之间只能限于学习与教导的关系。” “我、我知道的。” 孙芮低着头，难堪地说:“我没有想过要得到你的回应。” 唉。 赵牧拍拍她的肩膀:“这件事情我觉得没发生过，之后我还是你的带教老师，孙前辈那边我找机会跟他说清楚。” “别！”孙芮惊恐地说，“你可能还不清楚他的个性，一旦知道我没有成功，他会非常生气。说不定以后还会让我去勾搭别的人……” “有这种事？” “嗯。所以，我反而宁愿留在你身边。” 怜香惜玉的本能作祟，赵牧心疼孙芮了，难怪之前出去玩也不敢让孙昊知道。 赵牧在心里给孙昊的评分又扣了大半，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 摩天轮回到地面，两个人下来。 孙芮哭花了脸，说要去一趟洗手间，赵牧则是在外面林荫小道上等她。 一进洗手间，孙芮就扬起笑脸，给朋友发语音的时候带着浓浓得意:“等着吧，这辆豪车的主人马上就要归我了。” 朋友回复:“芮芮，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怎么感觉没有你拿不下的男人？” 孙芮对着镜子整理仪容，手机点到对话框:“男人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随便对他们嘤嘤嘤几句，就受不了了。等我拿下他，就开今天晒的那辆车带你们兜风。” 与此同时，赵牧给林诗雨回复消息。 【叮！师徒距离在可检测范围外，互通消息可维持积分】 第86章 限时任务 “师父，我好想回香城啊。” 光是短信就能感受到林诗雨的语气，赵牧决定给她打个电话，不过拨过去就被对方挂断。 “饿哦偷偷在玩手机，不能暴露，要不然就会又被没收了。你说我爸妈是不是很幼稚？我都是成年人了，他们还搞这一套，好讨厌。” 幽怨的小语气仿佛就在耳边小声抱怨。 赵牧轻笑一声，回复她:“香城这个问题小地方，有什么好想念的？” “小地方也有小地方的好处啊，京城这么大，我也没几个知心朋友，还不如待在香城，还能继续上班。不像我现在整天被关在家里，不是参加这里的聚会就是去那边的酒席，再不上班，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医生了。” 原来不是想回到香城，是想念在香城这段时间的自由。 赵牧对此非常了然，换做是他，也未必能是顺从家里的一切安排，更何况林诗雨跟一般的白富美的确不一样，是真心实意想要成为一个好医生。 “师父，你不知道，我现在是在别人家的晚宴上，超无聊的……” 大家族之间的人情往来，的确有些无聊。林诗雨一边抱怨着，一边跟赵牧分享自己的生活，还会问他一句:“那你呢？师父，我走之后，你在香城还好吗？” “我很好。” 赵牧不善于分享生活的点滴，只简单做个总结。 林诗雨果然不乐意了:“我说这么多，你就这么三个字把我打发啦？” “我的确过得挺好，因为一点事被一眼暂时停岗十天，不过孙前辈那边一直有帮我安排事情做，这十天过得挺充实。” 林诗雨这才知道他停岗的事，立马追问:“为什么会停岗十天？是不是刘主任又找你麻烦了？” 呵，刘全民现在巴结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敢在医院给他使绊子。 赵牧完全没把刘全民放在自己的关注名单上，但这事很难跟林诗雨解释清楚，他只说:“小事，被病人投诉了。” 林诗雨没办法自由使用手机，对网上风波肯定也不了解，赵牧不打算多说。 这种糟心的事，她少知道一点也好。 赵牧顿时觉得自己对这个徒弟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不过林诗雨很温柔地鼓励他:“有时候总会遇上一切不好相处的病人，不一定是你的错，但是医院会给大众一个交代。师父，你不要因此就自我怀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越来越好。” “借你吉言，肯定会越来越好。” 林诗雨发了一串乱码过来。 “？” 赵牧没看明白，就跟外星语似的。 另一边许久都没有动静，赵牧无奈摇头:这是被人逮住偷偷玩手机了吧？ 估摸着一时半会儿等不到回复，赵牧干脆主动结束对话:“今天就聊到这里，改天你有时间再继续。” 看着这句话似乎有点过分冷静，对比林诗雨对他的直白表达有点冷漠了，显得他对徒弟不怎么关心的样子。 于是赵牧又补充:“在京城也照顾好自己。” “嗯。”这次对方很快回复，但是非常简短，想来是在非常慌乱的情况下编辑的短信。 想到林诗雨偷偷摸摸跟自己聊天的样子，赵牧忍俊不禁，这位大小姐意外的很有烟火气。 【叮！限时任务送达】 【与孙芮完成情侣约会并成功保护她在游乐场游玩两小时以上，获取孙芮信任，任务奖励自我保护程序积分+10，积分可用于加快程序升级，任务开启的同时赠送无限精力与保护程序并行，是否开启？】 【倒计时5、4、3……】 “开启任务。” 赵牧正在看手机，差点没反应过来，幸好抢在系统倒数结束之前开启任务。 【好的，已为您开启任务，计时开始，任务难度一颗星，任务进度1%】 正好这时候，孙芮从洗手间出来了，脸上泪痕已经洗干净，走到赵牧身边:“牧哥，等久了吧，女洗手间人太多了，排了好久的队。” 赵牧收起手机和脸上的笑容:“没事，我也刚好处理完手头的事，时间刚好。” “那我们走吧。”孙芮一下挽住他的胳膊，而后在赵牧反应过来之前，又匆匆松开，低下头队赵牧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只是条件反射。” ？ 赵牧回头看她:“怎么了吗？” 孙芮咬咬下唇:“我刚才……挽了你的胳膊，你会不会不自在或是生气？” “还行吧。”赵牧没想那么多，甚至都回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孙芮羞涩一笑，又伸手:“那我就挽着你好不好？就一会儿。” 说着说着，她眼眶又红了。 真是麻烦。 刚开始可能怜香惜玉的情绪更多，这会儿赵牧已经有些不耐了，只想赶紧止住她的眼泪，于是说:“行吧，你喜欢挽着就挽着。” “好！谢谢牧哥！” 两个小时时间要怎么过？ 赵牧决定带孙芮去好好玩一场，可惜孙芮喜欢温和地旋转木马，而他更喜欢跳楼机。 “那我跟你一起去跳楼机。”孙芮在他面前非常好说话。 两人愉快排队，二十分钟才坐上去。 机器刚刚启动有了上升趋势，赵牧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住了，低头一看，是孙芮紧张地跟他十指相扣。 “牧哥，我有点害怕…”孙芮可怜兮兮。 “没事，两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嗯，牵着你我就没那么害怕了。”孙芮把手握得更紧。 赵牧察觉到不对，可想起他的任务跟孙芮有关，就忍耐了她的行为。 机器越来越高。 伴随着一声提示音，突然快速下降，失重的感觉让上面坐着的人爆发出剧烈尖叫。 赵牧就这么看着他们的心跳加速到临近破表的程度，这比听他们的惨叫还要有趣。 以前做实验的时候，故意用药物和电流刺激神经观察机体反应，现在他用不着实验室那些设备，就可以通过肉眼观察机体高度紧张时的所有反应。 心跳加速，血压极速升高，肌肉紧绷，腺体分泌减少…… 着实有趣。 第87章 头上的颜色有点好看 赵牧看得起劲。 而旁边的孙芮注意到他的目光，还以为对方是看自己看入神了，忍不住露出一记胜利者的笑容:我就说吧，没有人可以抗拒我的魅力。 可惜赵牧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 否则一定会在心里嘲笑一句:这位妹妹，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别盲目自信呐！ 跳楼机的快乐非常短暂，机器一眨眼就把他们送回起始点。 上面的游客陆陆续续离开，或亢奋或心惊胆战。 “走吧。”赵牧看孙芮没动，就叫她。 “牧哥，我脚软……”孙芮苦着脸，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赵牧看旁边的人已经催他们离开了，孙芮一副深交体软无法自助行走的模样，有点犹豫。 “那边的游客，你们可以下来啦，后头还有人排着队等着呢。” 扩音器把工作人员的声音传出去，赵牧的尴尬癌都要犯了，走到孙芮身边:“听到了吗，在催我们。” “听到了，可是我站不起来。” 孙芮试着站起来，可是脚下一软，直直朝赵牧那边倒过去。 赵牧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算了，我背你。” 说着，赵牧背对着她半蹲下。 孙芮顺水推舟俯身靠上去，被他背起。 “wow！” 有人看见了，起了声哄。 【叮！情侣约会——爱的背背完成，获取 pc孙芮信任度+5，目前信任度55】 信任度55，还说喜欢他？ 赵牧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孙芮刚才真情实感地模样还历历在目。 小妹妹可能只是因为个人经历问题，对人不太信任？ 赵牧摇摇头，这说明孙芮没有她说的那么喜欢他，这样一来，赵牧跟她相处的压力又小了大半。 游乐场里有一半都是情侣，这个画面反倒很常见，他们很快从跳楼机附近离开。 孙芮双手环着赵牧的脖子，把下巴靠在他左边肩膀上:“牧哥，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跳楼机，为什么啊？” 因为他被系统开启了无限精力模式和自我保护程序，他的机体反应被遏制，所以心跳加速和口干舌燥等不适状态会打打减弱，所以看上去这么淡定。 赵牧当然不能这样跟她解释，只好敷衍回了句:“习惯了就不怕了。” “这么说，你经常来游乐场玩？” “可以这么说吧。” 其实他还是第一次单独跟女孩子来玩，以前都是学生时代来做兼职。 孙芮往他身上更贴近几分，满是眷恋地说:“牧哥，在你身边真的好有安全感。” 吐出的热气从赵牧耳廓扫过，让他感觉不太自在，于是赵牧偏了偏头堪堪躲开，然后对孙芮说:“先别说话，我耳朵不太舒服。” “牧哥，你耳朵红了耶！” 孙芮像是发现非常新奇的事情，语气里满是兴奋，然后故意凑得更近，直接对着赵牧耳朵吹气。 赵牧起了身鸡皮疙瘩，又碍于背着她的动作，没办法完全躲开。 孙芮越玩越起劲，突然往上蹭了蹭，薄唇在上面落下一吻。 赵牧停下脚步。 周围突然安静了。 孙芮故意更加放肆，亲着不放，耳朵足够敏/感，被这样一亲，赵牧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差点想把人放开。 幸好理智尚在，赵牧找了个有座椅的小道，把人放下来。 孙芮看气氛到了，刚坐下就用双手攀着赵牧的肩膀，微微闭着眼扬起漂亮的下巴，献上红唇。 “别这样！”赵牧有些懊恼。 孙芮不管不顾，还是要继续亲下去:她不信有男人可以拒绝投怀送抱的漂亮女人。 就在快要亲上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呵斥:“孙芮！” 孙芮浑身一抖，吓得停下动作。 而赵牧也看向后侧方站着的男人——汪炜。 赵牧暗戳戳给人起了个外号叫“寸头”，因为这个人就是剪了个寸头，看上去非常凌厉。 根据系统给的个人信息卡提示，他是个无业游民，俗称小混混。 身上的痞子气息的确挺浓的。 赵牧上下打量他几眼，又看看孙芮，发现孙芮脸色非常难看，往他身边躲了躲，似乎很害怕寸头。 “炜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孙芮吓得脸色苍白。 而寸头一脸凶狠靠近她:“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这个人是谁，你是不是在跟他约会？” 他身后跟了三个小弟，这会儿全部上前将赵牧跟孙芮包围起来，那架势，好像寸头一声令下，他们就随时会对赵牧和孙芮动手。 【??有危险靠近，务必保护好任务对象】 【??危险等级lv1，主要危险源在您面前一米远】 那不就是寸头吗！ 孙芮连忙摆手否认:“炜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跟老师出来透透气，不是在约会，你不要生气。” “你俩认识？”赵牧随口一问。 孙芮脸色更不好看了，架在两个男人中间，一会儿看看赵牧一会儿看看寸头，急得快要哭起来。 “mua的，跟你约会的事老子女朋友，你说老子认不认识！” 寸头一个激动，一脚踢翻他们身边的长椅，看上去十分暴躁。 孙芮有男朋友？ 而且还是混社会的那种？ 赵牧微微皱眉，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对劲，于是回头跟孙芮求证:“孙芮，你自己说，他真是你对象？” 孙芮连忙抱住赵牧的胳膊，含着泪对他摇头:“没有的事，我如果有男朋友，刚才怎么还会对你告白。老师，你相信我，是他一直对我死缠烂打，你看他一脸凶神恶煞，所以我刚才被吓到了才会慌乱，你相信我……” 都吓成这样了。 赵牧于心不忍，立即仰头对寸头说:“听到了吧？我的学生表示不是你的女朋友，你无权过问她的事，都散了吧。” “你tm找打！” 寸头把火气对准孙芮，伸手拉住她的肩膀，要把她从赵牧身后扯出来。 赵牧抓住他的手腕，将他行动阻拦:“喂，没看到她不愿意跟你多说吗？给我撒手！” “你tm少管闲事！不然我连你一起揍！” 第88章 装逼使人快乐 寸头一个眼神，围在周围的一圈小弟立即行动，各个虎视眈眈盯着赵牧。 双拳难敌四手。 对方四个人，他只有一个人，还带着孙芮这个哭哭啼啼地小姑娘，怎么看都不是对手。 “老师，救我！”孙芮怕极了，紧紧抱着赵牧的胳膊寻求庇护。 而寸头看她这样的表现，脸色更加难看，右手被赵牧按住，就干脆用左手一把抓住孙芮的头发。 “啊！”孙芮发出凄厉尖叫。 而此时旁边等我跳楼机正好也在下降，游客发出更尖锐的叫声，刚好把她的声音盖过去。 再加上这里没什么人经过，一时间都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孙芮马上就哭起来了:“炜哥，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你先松手……好痛啊！” 寸头不依不饶:“你tm现在知道哭了，背着老子跟男人约会，还好意思！过来！” 孙芮松开赵牧的手，顺着寸头的拉扯往他身边走了两步，不顺着就会被大力拉扯头发，疼得她双眼红红。 【警告??任务对象处在危险之中】 【警告??任务对象头部受创，创伤等级较低，无法进入评级】 …… 赵牧露出老油条式笑容:“那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呗，这里大庭广众的，直接动手不太好吧？” 寸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怂炮！” 孙芮眼泪汪汪地看着赵牧，她马上就要走到寸头身边了，要是再不求助，待会儿免不了一顿暴打。 赵牧继续说:“那什么，既然不关我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哈哈哈哈，你也太怂了！”有个小弟没忍住，率先爆发嘲笑。 而寸头也是越发得意，拉着孙芮逼迫她看向赵牧:“这就是你找的小白脸呐，你看看多怂啊，看我揍你都不敢吭声，还只想着自己逃跑，垃圾一个！” 赵牧看他们正得意，手上拿出从系统兑换的麻醉剂。 对方人多，而且寸头一看就是练家子，他这一针能不能一招制敌显得尤为重要。 他有点紧张。 毕竟在系统给出任务之前，他都没有跟街头混混对打过，上次还差点被人堵在巷子里被围殴。 赵牧做出求饶模样:“各位大哥真的不好意思啊，我这……有眼不识泰山，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担待担待。这位大哥，接过一下，我从这边离开。” 寸头看他这么怂，对他的气消了一半，哈哈大笑之后，特意脚踩上旁边的长椅，笑着说:“让你走也可以，但是路只有一条。” 说着，他指向自己的胯下，显而易见，是要赵牧直接从他裆下钻过去。 这还了得！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高。 赵牧借机扫了一眼寸头的全身，心道:kao，这么侮辱人，还把胯露出来，信不信老子一针扎下去，你以后想举都举不起来！ “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啊，你要是钻过去，我就直接放你走。”寸头一手卡住孙芮的后脖颈，一手冲赵牧招手，一副大爷模样。 “好啊，我现在就过来。” 赵牧准备好针筒，随时可以推送里面的药水。 经过之前两次的经验，他对系统兑换出来的针筒已经有一定了解了，紧握着针筒，底气增加不少。 “老师，不要！”孙芮忽然大力挣扎起来，哭着说，“别这样，老师，你快跑！” “mua的，闭嘴！” 赵牧已经走到寸头身边了，而寸头注意力刚好被孙芮转移走，周围的三个小弟还在看热闹，非常放松。 就是现在！ 赵牧扬起针筒，对着寸头的大腿内侧一扎。 “啊！”寸头的笑容被惨叫代替。 与此同时，赵牧一把牵住孙芮的手:“跟我走！” 孙芮还处于蒙圈状态，被赵牧拉着就开跑，奔跑过程中忍不住回头看去，发现寸头倒在地上，捂着胯间非常痛苦地被人扶着。 “给我追！”寸头一脸难看神色，指着赵牧和孙芮的背影。 其中一个小弟扶着他，另外两个人跑出来。 赵牧扯了扯孙芮:“别看了，快点跑！” 他能给寸头打一针纯粹因为对方放松警惕大意了，要是再来一次，未必会再次成功，这两个小弟必须甩开才行。 “我们现在往哪儿跑？”孙芮声音在抖。 赵牧一路不停，带着她不断穿梭:“哪里人多我们去哪里。” 正好经过一块路标，赵牧拉着她往左边路口转还:“这边有鬼屋，我们往这边跑。” “好！” 身后传来两个小弟的喊声:“站住！前面两个，站住！” 一路追赶，赵牧和孙芮都不能犹豫和停留，只能不断用力奔跑，很快到了鬼屋，这里人比较多，他俩钻进去之后，就很难再被追上。 等真正进入鬼屋，马上就有工作人员把入口暂时封住。 追来的两个人被拦下，还想继续往里面闯，但是保安表示拒绝，并且出示了手里的警棍:“要是再硬闯，就当成闹事的一并交给派出所处理。” 这不，他们才没敢继续硬闯。 赵牧和孙芮终于甩开他们，在鬼屋入口附近喘气。 “呼……上次你帮了我，这次算我还你了。”赵牧很快恢复。 孙芮脸色渐渐恢复血色，胸口剧烈起伏着，还紧紧抓着赵牧的手:“牧哥，你早就还我了，今天又帮了我一次，谢谢你，你真的太好了。” 说着，她要上前抱住赵牧。 “别。”赵牧往后退了半步，伸手挡住她的动作，“待会儿别又从哪里冒出一个你的男朋友出来，说我给他带了绿帽，要找我算账，我这一天天的经不起折腾。” 太久没锻炼，跑了十几分钟就有点受不了，喉咙微微泛起血腥味，让赵牧感觉不太舒服。 孙芮脸色一变:“他不是我男朋友，他只是、只是我的一个追求者。” 赵牧看她心虚的样子，有些无奈:“你愿意继续欺骗我就继续吧，反正我也不傻，长了眼睛能看出来事实。” 孙芮更加心虚。 赵牧又说:“人都是有两面的，你在我喝孙前辈面前是乖乖巧巧，但是在外面，你就可以放肆做自己，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没必要拿这个来骗我。” 第89章 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不是这样……牧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赵牧往外头看了眼:“那个寸头就是你的男朋友吧？或者说是你备胎之一，我一直觉得你有点眼熟，刚才遇到寸头我才想起，那天李大成带我去酒吧，我看到过你跟寸头，一起在酒吧里面玩。” 只是当时孙芮打扮跟平时乖乖女的样子大有出入，他没看数据化视野像也就没肯定那个人是不是孙芮。 后头再遇上，状况百出，孙芮也主动表示不要再多问她穿着的问题，他也就没继续追问。 可这不代表赵牧傻，其实他心里门清。 孙芮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这时候突然有个掀开帘子进来:“我说。” “啊！”孙芮又被吓到。 赵牧也有点被吓到，但是面上看上起还算镇定，问:“怎么了？” 来的是个工作人员:“鬼屋游玩已经开启了，你俩光站在门口不是办法，要继续往前走。” “抱歉啊，我们不是要玩鬼屋，可以直接从这里出去吗？” 工作人员摇头:“这里只进不出，要想出去，必须从出口，不然我们的鬼屋游戏规则就被破坏了，以后游客都这么搞，我们很难处理。” “行吧，我们现在就走。” 说孙芮怯生生跟上赵牧:“我还没有玩过鬼屋，牧哥，我们确定要从这里穿过去吗？” “嗯。” 对于孙芮言行不一地表现，赵牧多少有点生气，现在不太想跟她说话。 孙芮又主动贴上来:“那，我可以一直牵着你的手吗？我好害怕。” “不可以。” “牧哥……”孙芮察觉到他的怒意，讨好似的跟上来，“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释的，你一定是对我有误会，不要生气好不好？” 黑暗之中，孙芮抓住了一条胳膊。 赵牧人已经往前走了:“先出去再说。” 听到赵牧的声音在前面传来，孙芮脸色一变:“牧哥在前面说话，那我抱着的胳膊是……” 她的手瞬间僵硬，想要松开的瞬间，黑暗中的“鬼”猛地一下钻出来，同时点亮了下巴的灯，把一张鬼脸照得惨白。 “啊！” 孙芮条件反射一拳揍上去，然后拔腿就跑。 赵牧面无表情走在前面:“都是人扮演的，有什么好怕的？亏你还是医学生。” “这个跟学医又没有关系，害怕就是害怕啊！” 大概是被吓出潜能了，孙芮一路非常畅通地追上赵牧，这次没有抓错，精准抱住赵牧的的胳膊。 “哈！” 有“僵尸”从棺材里爬起来，伴随着恐怖配乐。 然而赵牧面无表情，直接从他身边路过，还不忘提醒一句:“小弟弟，棺材里空调打低了，别在里面闷太久，小心失温。” 从白衣女鬼身边经过，赵牧“不小心”踩到了她的手指头:“抱歉抱歉，你有点挡路不好意思。” …… 孙芮被他逗笑了，反而没那么害怕。 两个人很快从鬼屋离开，赵牧把她的手甩开，但是孙芮很快就又贴上来:“牧哥，我还是害怕。” “最好是，你现在笑得很灿烂。” “那是在掩饰我的害怕，毕竟我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哭特哭嘛。” 你刚才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赵牧无语，把她的爪子扒拉开，看了看系统时间，离两个小时还有四十分钟。 还不能离开游乐场。 赵牧环顾一圈，回头问孙芮:“知道什么项目比较耗时间吗？” “啊？”孙芮显然没跟上他跳跃的话题。 反应两秒后，孙芮说:“应该是密室逃脱吧，一般都需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才能出来。” “行，那我们去玩这个。” 孙芮以为他继续跟自己玩，是不生气了的表现，立即又要贴上去。 赵牧不耐烦了:“离我一步远，要是再靠近，我就把今天寸头的事情告诉孙前辈。” 孙芮小声嘟囔:“哼，牧哥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搞小学生告状那一套。” “方法不在多讨厌，主要有用就行。” “哦。” 密室逃脱就设置在鬼屋出口附近，两个人走了几分钟就到了，但是现在年轻人都喜欢玩，外面有很多排队的人。 赵牧琢磨琢磨时间，选了个简易难度的密室，也不需要再找队友，他和孙芮两个人就行。 快要进去的时候，赵牧无意间瞥到另一队小年轻的队伍里有个人心脏有些异常。 紫色的。 赵牧微微皱眉，虽然说密室逃脱不像鬼屋那样刺激，但也有不少陷阱和突发状况，有心脏病史不适合来玩。 “牧哥，你在看什么？”孙芮拿着玩家手册来找他。 那边的小年轻已经快进去了。 “等等！”赵牧叫住他，“林轩是吧，你不能玩这个。” 忽然被叫住名字，小年轻立即回过头来，但是他还没说话，他身边的朋友就说:“我们玩不玩关你屁事啊，林轩，咱们走！” “喂！”赵牧还想追上去，但是几个小年轻就像是做贼心虚似的，赶忙跑了进去。 还真是“关你屁事，关我屁事”，赵牧自找了一回没趣。 赵牧不太放心，走到工作台:“你小心刚刚进去的那拨大学生，可能会出状况。” “啊？会出什么状况？”工作人员也是一脸蒙圈。 赵牧皱了皱眉，不想被人当成神经病，而且也不能确定林轩就一定会被吓得发病，也许人家根本就不怕呢。 于是赵牧尽量把话说得委婉:“总之我也不确定，你们前台监控多盯着点，大学生嘛，就是容易惹是生非，不然到时候把你们器材弄坏了就不好了。” 工作人员一脸嫌弃:“这位先生，您还是快去自己那边玩吧，密室是有时间限制的。” 行吧，一个个都不以为意。 赵牧摸了摸鼻子，回头从孙芮手上拿走玩家手册:“走。” “牧哥，刚才你发现什么了吗？还是你认识那个人，怎么知道他名字？” “问题太多，拒绝回答。”赵牧认真查看玩家手册。 孙芮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吐了吐舌:“好嘛，那我不多问了。待会儿进去，我有件事想对你坦白。” 第90章 怎么都惦记破出租屋 “什么事？” “先进去再说，外头人太多了我说不出口。” 行吧，女人的心思还真难猜。 赵牧看完玩家手册，突然对密室逃脱来了兴致，度孙芮所谓地“坦白”反而没那么关注。 果然还是动脑子的事情更能激起男人的胜负欲。 他们被送到封闭的狭小空间里，在左下角有一道小门，需要找到秘密才能解锁。 赵牧在空间里转了一圈，而孙芮靠在墙上，犹豫片刻后主动说:“对不起，牧哥，我一直在骗你。” 【叮！获得任务对象信任度5，任务进度3/4】 赵牧回头看她。 孙芮难堪地低下头:“刚才那个人，的确是我的备胎，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平时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我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我的养父，也就是孙主任，他希望我按照他想的那样成长，要不然，他会更嫌弃我，反正我又不是他亲生女儿。” 密闭的空间里，除了他们没有别的人，这给了孙芮极大的安全感，一旦打开话匣子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原来孙昊在收养孙芮的第二年就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之后对待孙芮就没办法真的当成一家人了。 孙芮找不到归属感，就只能对孙昊言听计从来获得他的看重和关心。 这一次孙昊让她来接近赵牧，她才没有拒绝。 “其实干爹他很重视你，但是又怕你到时候成长起来，脱离他的掌控，才会让我在你的身边，把你的消息全都转告给他。” 相当于一个监视器。 赵牧了然，这些他早就知道。 孙芮又说:“如果……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摆脱他，不要跟他一起混，他的背后有你不知道的黑暗。” 一个小地方的医院主任，能有什么黑暗？ 赵牧不以为意:“如果我说我不但不想摆脱他，还想跟他更亲近呢？” 孙昊是赵牧目前已知可以接触到外面世界的、最近的一层关系，更何况，赵牧有信心可以规避风险，不妨抓住孙昊这个阶梯往上爬。 孙芮有些诧异:“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是要与他为伍？” “不然呢，你能给我更好的机会？不过，我不会任由他安排。别担心。” 孙芮点点头:“也对，你也挺厉害的，说不定还真的能从他手上抢走资源。” 他要的不是抢走孙昊的资源，而是把孙昊当做爬梯，只是一个值得利用的中间人而已。 赵牧笑了笑:“你对我说这些，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对。”孙芮看向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认真说，“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可以帮你。干爹让我监视你，我也可以帮你监视他。” “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孙芮顿了顿:“我想摆脱他，可是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一旦我想逃离，他会毁了我。” “所以你想借我的手离开？” 孙芮扬起笑脸，还是一脸天真灿烂的模样，但是笑意已经到不了眼睛了，对赵牧说:“你说的对，而且我也想证明给他看，我不比他亲生女儿差。” “好！” 赵牧朝她伸出手:“现在我们算是同盟了。” 孙芮笑着跟他握手。 “那……牧哥，我可不可以搬到你那边去住？自从发生上次周礼的事，我就不敢再回家属楼住了，一直住酒店也不是办法。” 赵牧不信以孙昊的实力连一个住处都没办法帮孙芮准备，可是听到孙芮说的什么那些，可见孙昊始终没有把孙芮当成一家人看待。 小姑娘怪可怜。 但是这不是他要收留她的绝对理由，于是赵牧摸了摸鼻子表示:“我那破出租屋有什么好惦记的，住酒店挺好，反正也是孙前辈给你出钱。” 孙芮万万没想到他还是不吃自己这一套，顿时诧异:“为什么不可以？是因为林医生吗？我听人说她不会再回香城了，所以你那边空的房间也可以不用继续为她留着。” “打住，这件事跟林诗雨没关系，单纯是我要拒绝你。不是，我说你们一个个惦记我的出租屋干什么？那破屋子你们要是喜欢，不然我转租给你们？” 正好他也很烦房东。 孙芮耷拉着肩膀:“好吧，我明白牧哥的意思了，不搬过去就不搬。” “行了，先从密室出去，我好送你回去。” 赵牧明天还得去医院上班，闲了几天时间，他浑身都不自在了，就等着上班。 这会儿也懒得应付孙芮。 密室难度不大，赵牧很快解开第一道门，又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孙芮在他身后继续问:“那牧哥，我想借用你的车一天可以吗？” “借我车？”赵牧微微皱眉。 那辆车是他人生中第一辆车，而且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一辆豪车，多少有点在意。 孙芮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吧……我跟姐妹淘吹了牛，说要追到你，还要占用你的车，就是想拿出去显摆显摆。” “你倒是挺诚实。”赵牧不知道是该损她还是夸她了。 孙芮捋了捋耳边的长发，调皮一笑:“话都已经放出去了，我要是做不到，会被她们嘲笑的。” 赵牧没答应:“你会开车吗？” “会的！我大一的时候就考了驾照，而且平时没事还会去接干爹上下班。” 赵牧点点头。 孙芮立即笑着凑上去:“牧哥，你是答应了吗？” 她想着赵牧刚刚拒绝她搬过去住的请求，总要答应后一个请求了吧，心里满是希望。 然而赵牧收起笑容:“没有，我的车不外借。” “牧哥～”孙芮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就一天，实在不行半天也行，我就带她们去拍拍照显摆显摆就还给你，不会做别的事的。” 撒娇女人最好命。 赵牧摸了摸鼻子，扭开目光:“我考虑考虑。” “牧哥，牧哥～就半天时间，看在我们是盟友的份儿上，你就答应嘛。” “那不行，还是要看你表现。” 孙芮收回手，一把抓起旁边的钥匙，打开密室第二道门:“哼，不答应就算了。” 赵牧看着她走在前面的身影，默默吐槽:女人生气的潜力果然无限大，她是怎么一抓一个准，刚好拿到开门的真钥匙的？ 第91章 打死我负责 从进入密室到出来，两个人之间气氛发生巨大变化。 孙芮把头发扎起来，还不忘吐槽:“有时候不太懂你们男生为什么都喜欢黑长直，头发披着多麻烦啊。” “你这态度转变会不会太快了点？”赵牧苦笑。 不过在扎头发这件事上，赵牧的观点跟孙芮保持一致，大概是学医的缘故，他一直觉得女生长头发挺碍事。 尤其是医院上班，都是要求头发必须扎起，护士更是要用夹子把所有碎发收起，连留海都不能有。 孙芮把头发扎上去，整个人显得精神多了，气场看上去干净利落。 “这不是把话说开了嘛，我也不怕在你面前暴露自己的本性了。”孙芮凑到他面前，“不觉得我这样也很可爱吗？” “是是是，你最可爱。” 赵牧看着系统的倒计时。 【叮！任务完成，奖励以发放至您个人口袋，请注意查收】 【叮！突发任务！】 “叮铃铃！” 现实和系统的两种警报声同时响起，赵牧一个激灵瞬间打起精神，对孙芮说:“先别说话，有突发情况。”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临时任务，对突发心脏病患者林轩进行抢救】 林轩！ 他果然还是出事了！ 赵牧几步跑到工作台:“刚刚那群大学生是在哪个密室？” 工作人员有点着急:“在恐怖图书馆，看监控好像是出意外了，他们也按了警报器，现在我该怎么办？” “先别慌。”赵牧扫了一眼监控画面，里面林轩捂着心脏正在地上躺着，而跟他一起进去的几个小伙伴都吓坏了，有两个已经试图往外跑。 林轩状态不太好，隔着监控赵牧没办法进行准确判断，于是说:“你先打急救电话，告诉他们，患者是突发心脏病，备好相应的急救药物。还有，找个人带我进去，不然，要来不及了。” 心脏病发病急骤，有效抢救时间一般越早越好，要是去晚了，心肌长时间缺血坏死，就很难再抢救回来。 赵牧看着林轩倒下的身影，微微皱眉:现在的年轻人呐，都说了有心脏病不要玩这种刺激游戏，偏偏还要选个恐怖主题的密室。 这不是为难自己么。 工作人员全程蒙圈状态:“你、你跟他们认识吗？”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他们认不认识！”孙芮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工作台上，“我牧哥是急诊科医生，他现在要去进行抢救，你赶紧带路！” 赵牧侧目看了孙芮一眼，神色有了细微变化:孙芮不装可爱的时候，还挺有意思。 这下，工作人员终于反应过来，赶忙给赵牧带路。 为了应对秘书“突发状况，每个密室都有工作人员可通过的安全通道，有了他的带路，赵牧很快找到林轩。 此时林轩倒在地上，口唇发绀，手上还僵硬地搭在胸口，而人皱眉意识不清晰，全身蜷缩，像龙虾那样卷起来。 好巧不巧，还是朝左边倒地，整个压迫到心脏。 赵牧立即做出反应:“先让他平卧，然后把他的头部后仰，必须保持呼吸道的畅通。” 孙芮也不用多说，立马就配合他，几秒钟时间就做完这些。 赵牧拍击林轩面颊:“醒醒，醒醒！” 同时用手触摸林轩的颈动脉部位。 林轩对他的呼喊毫无反应，而且没有动脉搏动。 “立刻进行心肺复苏。”赵牧对孙芮说，“这种时候，必须进行有效的胸外按压，姿势标准，用力到位。” 孙芮这才反应过来，赵牧是在特意给她教学，这还是孙芮第一次直面关乎生死的时刻，不过她表现还算镇定，把赵牧的示范一点一滴全都记下来。 两分钟连续不断的心肺复苏，赵牧再次试探，已经有了微弱的颈动脉搏动，他又立即对林轩的心前区拳击。 “啊！这是在干什么？”工作人员吓到了，捂着嘴说，“他都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打他？会不会闹出人命啊！” 赵牧给她一个眼神:“打死我负责。” 孙芮说:“这都是常规的抢救步骤，他是专业医生，你放心吧。还有，遇到这种情况先不要吵，否则你很可能影响抢救进度。” “哦！”工作人员立马不敢说话了。 赵牧已经开始对林轩进行心脏按摩，掌心发力，用力均匀，用左手手掌平放在林轩胸骨下段胸壁上，右手压在左手手背上，继续刚才的垂直按压。 又持续了五分钟，林轩终于有了反应。 数据化视野现实，他的心脏暂时恢复了供血，不会危及到生命。 【叮！抢救任务完成，npc林轩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任务奖励:经验值+20，金钱+1000】 赵牧由衷感慨:系统，你对我是越来越抠门儿了，自己看看这个奖励，你也拿得出手。 【回复宿主，这是根据您的自身实力和任务本身的难度给出的评测判断，以您现在的实力，这个临时任务难度非常低，所以奖励不高】 所以以后能给我点高级任务吗？ 【当然，随着您的进步，任务难度也会提高，并且任务奖励也会越来越珍贵。可是宿主，如果这一次没有任务提醒，您难道就不会对npc进行施救吗？】 屁话，当然要救人！不然我这个医生是当假的吗？ 【所以，不论系统给的奖励多或是少，您都是要救人的，这个奖励本身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怀疑系统是在给他灌鸡汤。 赵牧摆摆手，倒也不是嫌弃这个任务给的奖励少，二手他由衷感觉到，自从林诗雨离得远了，他的运气就没之前那么好，系统给的任务和配备的奖励总有种不得劲的感觉。 看来得尽快想办法去京城了，沾沾林诗雨的锦鲤气场。 赵牧收回手，回头问工作人员:“打急救中心电话了吗？” “打了，但是他们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 “嗯，现在只能等他们先过来，先别动他，让他先缓缓。” 赵牧准备离开，既然系统都提示林轩没事了，那肯定不用再担心。 第92章 做好事不留名 “牧哥，咱们就这么走了？”孙芮跟着追出来。 工作人员也在后面:“这位先生，你们不能走，先等等！” 赵牧停下脚步:“他已经脱离危险了，等救护车一来，万事大吉，我留着也没用。” “可是……万一他有个好歹，我们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啊，你还是留下吧。” 工作人员害怕承担责任。 而跟着林轩一起来的那些个学生也是一样，在密室出来的最外面的一个门口站着，要把赵牧拦住:“谁知道你刚刚是在救人还是在趁火打劫害人，你不能走。” “就是，万一林轩有个三长两短，你要负责的！” 一个个小鸡仔还知道恐吓他了？ 赵牧一把薅过其中一个学生的脖子，把人拖过来:“你们几个小兔崽子，明知道林轩身体不好，还撺掇他来玩恐怖主题的密室，出了事拔腿就跑，好意思在这威胁我？” “你放开我！放开！” 赵牧一把将他甩开，视线从他们每个人脸上扫过，非常严肃地说:“今天这事儿就当给你们长个记性了，林轩是病人，生病是很正常的事情，下次别再拿生病的事情裹挟他做任何事了。” 嘲笑病人的才是有病！ 赵牧没把话说得那么狠，毕竟这些人都还是学生，刚才应该都被吓惨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教训。 “我……我们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身体真这么弱鸡啊，不能玩就不要跟我们来玩咯，不能怪到我们头上！” 赵牧一巴掌拍到这个人的脑袋上:“ma的，一条人命差点没了，你就这反应？一个个狗改不了吃屎是不是，要是刚才我没在，你们这群人就等着吃官司吧，还搁这儿嘴硬呢？” 他们还是孩子啊，不要放过他们。 赵牧没好气地瞪了他们几个一眼，招呼孙芮:“行了，咱们走。” “这位先生……” 工作人员还想拦着赵牧，这时候外头有人急匆匆跑进来，是救护车到了。 是香城医院的人，一眼认出赵牧:“赵医生，你怎么在这？” “先进去救人吧，脱离生命危险了，带他回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他的心脏负荷太重，心肌缺血，左心室回流受阻，这些都需要处理。” 那个人听懵了，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对赵牧点头:“好，我知道了。” 有人拿着担架进去抬人。 赵牧摆摆手:“去吧。” 这下，工作人员不敢说什么了，赶忙带着人去接林轩。 从游乐场出来。 孙芮跑到赵牧身边:“牧哥，你真的走哪儿都有种给人当老师的气质，刚才那通说教，啧啧啧，相当厉害。” “小丫头，知道嘲笑老师了？” “不敢不敢。”孙芮继续笑他。 赵牧看向掌心，他刚才就是用这双手，简单地救了一条人命:“林轩的心脏病有点严重，就算这次挺过来，迟早也需要动手术才能活。” “那又怎样，似乎不关我们的事了。” 赵牧点点头:“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晚上完成两个任务，还行。 出来的时候，好巧不巧又遇上刚才那两个小混混。 “诶？那不是刚才弄晕咱们炜哥的人吗？” “是！还有那个女的！咱们追上去！” 赵牧察觉到有人朝这边狂奔过来，回头一眼就认出他们，赶紧打开车锁，对孙芮说:“快点上车，他们又追上来了！” 孙芮回头看一眼，吓得赶紧小跑着钻进车里。 “站住！” 那两个人刚要追上来，赵牧“嘭”的一声关上车门，这样一来，就算他们追上来也没办法了。 赵牧对他们笑了笑，做了个挥手道别的手势。 那两个人伸手要拍车窗，但是车已经启动开走了。 “kao！” 两人站在路边，忍不住对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 “诶，你看那辆车，好像不一般呐……”其中一个人发现华点，眼睛直勾勾盯着渐行渐远的保时捷。 另一个人也反应过来:“好像是……我去，豪车啊！” “这辆车咱们香城也没见到几次，那小子究竟什么人？能开这么好的车。” “不知道啊，他看上去就是个穷屌丝，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车？” “会不会是咱们看走眼了，其实那小子是什么隐藏的厉害角色？完了，咱们今天该不会惹了惹不起的人吧？”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心虚。 “不行，咱们得把这件事告诉给炜哥听，万一真的是得罪不起的人就惨了，mua的，孙芮那娘儿们到底什么本事，净勾搭厉害男人去了，咱们炜哥被她坑惨了啊！” …… 与此同时，赵牧和孙芮在车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牧哥，你刚刚看到他们的表情没？笑死了。”孙芮在副驾驶笑得鼓掌，形象比之前开朗不少，“后面那个矮个子，一脸想砸车又怕赔不起的表情，太好笑了。” “你怎么看出这么多？” 赵牧单纯是觉得他们追不上的样子很好笑。 没想到孙芮可以根据画面联想这么多。 孙芮骄傲地说:“因为我很了解他们啊，一眼就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看来你跟那群人的确很熟，难怪他们都把你当嫂子。” 又戳到孙芮痛处，她顿时收起笑脸:“我跟他们不熟，也不是他们嫂子，这都是……算了，跟你讲不清。我是自己观察出来的，我看脸色非常厉害哦。” 还不忘用小尾音调皮。 赵牧点点头:“送你回哪？” “可以回你家吗？”孙芮还不肯放弃。 赵牧点点头:“行，那我就原路送你回去，孙前辈应该比较想知道我们今天约会情况怎么样。” 孙芮可不想回去，现在孙昊亲生女儿回来了，她一点都不想回去多待，孙昊也不一定欢迎她。 于是孙芮脸色一变:“还是送我回酒店吧，就在咱们医院大门口对面那个豪晟酒店。” “行。” 赵牧带着她一路返回，而孙芮则是给孙昊汇报情况，完了还不忘给赵牧看一眼聊天记录。 分别的时候，孙芮靠在车窗上，对赵牧说:“牧哥，最近孙昊在准备京城的一次考核，你要是想往上走，可以探探他的口风，说不定去京城的人就是你了。” 第93章 她回来了 看来孙芮是非常有诚意要跟他联盟了。 赵牧在回家后反复琢磨孙芮离开前给出的信息，要是孙昊在准备京城那边的考核，也就是意味着，孙昊也想往京城发展。 要是他能搭上顺风车，就可以省时省力。 而且前面有个孙昊挡着，要是有任何问题，第一个找的也是孙昊。 这是一条非常安全地通道。 孙芮给他提了醒，赵牧一想到可以反将孙昊一军，心情就越发不错。 第二天就是恢复岗位的时候了。 赵牧起了个大早，收拾收拾去医院上班。 办公室里还挺热闹，赵牧没进去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站在门口看向办公室里。 “林诗雨？” 背对着他的人转过头来，正是挂着灿烂笑容的林诗雨，顺便还对他打招呼:“师父，你回来啦！” 赵牧没想到办公室里说话的人真的会是她，一丝笑意从眼角眉梢泄露出来，然后故作淡定的对她说:“不是说要一直留在京城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因为我想你们了呀。” 李大成在旁边起哄:“林医生哪是想我们，那根本就是在想赵哥，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跑回来！” “李大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是我师父！” 李大成看她一脸娇羞，继续调侃:“我知道啊，徒弟想师父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干嘛这么激动？我看根本就是你心里有鬼，难不成，你的那份想不是徒弟对师父的那种？” 林诗雨已经被调侃得脸红了。 赵牧及时解围:“行了，外头还有病人等着，马上就到上班时间了，少混水摸鱼。” “就是！李医生你也太八卦了，肯定就是因为你怎么八卦，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才会让你走路都能摔一跤，把自己摔的鼻青脸肿。” 上次“摔跤”事件是李大成跟赵牧的秘密，一听到这个，李大成也不好意思继续调侃下去了，怕自己的老底被人揭穿。 办公室里气氛有所变冷。 “师父，我回来了，你开心吗？”林诗雨走到赵牧办公桌旁边，笑着问。 “嗯，你能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替你感到开心。”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能继续跟你一起工作，我很开心。”林诗雨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句话太直白，又赶紧补充:“当然，我是觉得咱们科室的氛围还不错，能回来跟大家一起上班，真开心。” 李大成在旁边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叹息着摇摇头:“唉，我是造了什么孽呀，要跟你们两个分到同一个办公室，天天吃狗粮。” “你也可以天天写病历。”赵牧把抽屉里的一沓a4纸扔给他。 “这什么？” “手术记录，帮我整理一下。”做太多了，有点乱。 按照医院规定，她们每一次的手术记录和病历都需要纸质文件归档整理，每两个月一次。 上个月收了病历，这个月就该收手术记录了。 他最近这段时间疯狂做手术，还有好多没来得及整理。 李大成挥挥手:“我不干，你的事情你自己负责。不然交给你的小徒弟做也行。” “她要跟我上手术学习，没时间弄。没办法，谁叫某些人不愿意上手术。” 林诗雨也跟着附和:“就是，我要跟着师父做手术的。” “我怎么觉得你俩合起伙来欺负我？我那是不愿意上吗，我那是没资格！主任到现在都不放心让我上手，我就奇了怪了，都是同一批次入职的，你俩进度就跟坐了火箭一样，太夸张了。” 赵牧把东西全放他桌上:“辛苦，回头请你吃饭。” “两顿火锅，不然没商量。” “成交。” …… 赵牧先去查房，这段时间他不在，之前收治的病人该换主治的换主治，该转科室的转走了，就剩下那个骨折的吴秀萍还死赖着没走。 虽然不喜欢这位刁蛮老太太，赵牧在得知她坚持不转的时候，竟然还有点感动。 真是奇了怪了。 老太太是突然转性搞信任那一套了，还是认定他必须负责，所以耍赖不走？ 赵牧摇摇头，准备去病房亲自看看它她。 这个时候，林诗雨追出来:“师父，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事儿？” 林诗雨压低了声音靠近他:“我跟卓家那边的亲事吹了，所以我爸才同意让我回香城。” 赵牧大概猜到，是因为卓越闹丑闻的事儿，林建斌对此有了新的考虑。 他问:“那这一次你能待多久？” “还不确定，不过一两个月内应该没问题。而且，我爸那边的危机也暂时度过了，可以不那么着急。” 看得出来，林诗雨这次回来心情非常好，一个劲冲人笑，煞是好看。 赵牧也被感染到，冲她说:“香城毕竟是个小地方，真正要学的东西还是得去大医院，至少在选择老师的范围上可以广一点。” “我知道，体验完我还是会回京城的。师父，我相信你也可以过去找到很好的工作，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 “再说吧。” 说话间到了病房，赵牧看了眼，确定吴秀萍在里面。 “赵医生，你回来啊！快帮我看看我的腿是不是要断了，接不好了！我感觉好痛，但是没有人帮我！” 吴秀萍还是跟之前一样神神叨叨，看到赵牧就情绪激动地拉着他要给自己检查伤口。 赵牧让她坐下:“你先别激动，我看看。” 他离开十天，吴秀萍的手术伤口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不用再绑绷带了，但是上面还缠得严严实实，里面状况不太好。 绷带一圈圈取下，内层被脓水浸湿，散发着一阵恶臭。 小腿前侧肌肉太薄，伤口愈合的空间非常小，再加上吴秀萍上年纪了，恢复能力弱，伤口有感染迹象。 “怎么样？为什么我的伤口还没好？我本来以为只要几天就能够回家，现在天天住在医院！”吴秀萍抱怨。 赵牧起身，这时候孙芮穿着白大褂匆匆忙忙跑进来:“抱歉赵老师，我迟到了。” 第94章 主动澄清 “来得正好，给她换药吧。” “好。” 孙芮立即准备工具，把碘伏倒在换药碗里。 “我不要她给我换药！”吴秀萍非常抵抗，“我要赵医生给我换，她根本就不是医生，会把我腿弄坏的！” 孙芮有些为难地看向赵牧:“赵老师，这怎么办？” “没事，我来。” 吴秀萍这才脸色好转:“就是嘛，哪有医生这么偷懒的，给病人换药当然是要医生亲自来，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实习生算什么意思，难不成把我当成练手的东西了， 对了，你们学医的经常用的那个叫啥来着……小白，小白鼠！对，就是把我当小白鼠了！” 孙芮笑着解释:“婆婆，我们不是把您当小白鼠，而是换药本身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如果不介意的话，都是我们实习生来操作的。” “你什么意思？是在说我老婆子事儿多，不识好歹是吧？”吴秀萍浑身带刺，说什么都能给你怼回来。 孙芮还是态度良好:“婆婆，你先别动气，动气对伤口恢复不好，你看我老师都不方便给你消毒擦药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孙芮这态度，吴秀萍就算再想挑刺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骂下嘴，嘟囔几声就算了。 赵牧摇了摇头，几下干净利落给吴秀萍换好药。 【叮！换药成功，经验值+2，金钱+20】 …… 倒也不必这种小事也通报一声。 系统:委屈.jpg 赵牧把换下的绷带扔掉，又嘱咐吴秀萍:“少吃辛辣油腻的东西，但是要记得多吃肉，要是有条件，多喝骨头汤，补补骨脂。” 吴秀萍的骨头太脆了，再加上人太瘦，脂肪和肌肉包裹不住骨头，无法施加愈合压力，恢复非常缓慢。 关键是，吴秀萍这伤只能卧床静养，急诊科病床稀缺，而她死活不肯转科室，而且脾气又大，搞得周围病区都是乌烟瘴气。 的确有点难办。 这不，听了赵牧的话，吴秀萍再次暴躁起来:“喝骨头汤，我倒是想喝，你给我煮啊？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直接给我开药不就行了，是不是觉得我在讹你们，所以不肯给我开好药？” 因为吴秀萍是在医院受的伤，上头为了息事宁人，承诺给吴秀萍免费治疗。 所以她才这么肆无忌惮住在医院赖着不走，还总觉得医院要坑她。 赵牧示意孙芮先把换药车推走，然后安抚吴秀萍:“阿姨，我们既然承诺了要包您的医药费，就肯定不会扣扣搜搜，只是你的身体吧，已经上岁数了，吃太多药怕承受不了，还是要配合日常生活，还有饮食一起治疗。” “说得好听，骨头汤没有，平时能吃上饭就不错了，那几个小护士一直不给我好脸色看，我都烦死了。” 事实上是她不给人好脸色。 赵牧有点烦了，他的确不擅长应对这种状况，只好尽量平稳情绪，对吴秀萍说:“我回头跟食堂打声招呼，行吗？” “这还差不多。” 赵牧终于可以从吴秀萍这边离开，出来的时候孙芮也从换药室回来了。 赵牧问她:“刚才被凶，还好吧？” “其实也还好，这位婆婆脾气是有点大，但是我换位一想，可能我没有学医之前，来医院治病也不想实习生碰我。” 赵牧给她竖起大拇指:“可以，思想觉悟到位。” “牧哥，你干嘛笑话我……”孙芮不好意思了。 “牧哥？” 林诗雨从他们身边经过，准确捕捉到这个亲昵的称呼，顿时忍不住眉头微蹙。 孙芮意识到自己喊错称呼了，冲冷赵牧耸了耸肩，决定把这个烫手问题丢给赵牧自己解决。 赵牧一脸坦然:“你听错了吧，孙芮一直都喊我赵老师，还是说，其实你比较想这样称呼我？” 被戳中心事，林诗雨立即眼神躲闪:“我才没有！小美催我出车，我先走了。” 她走了十几天，手上没有病人，正好就被安排去跟救护车，出去接人。 林诗雨转身的时候，悄悄红了耳朵，脸上却是挂着甜蜜笑意，嘴里小声回味:“牧哥，牧哥……还挺好听。” 孙芮从赵牧身后钻出来:“牧哥……不是，赵老师，你俩真的不是在谈恋爱吗？我看林医生看你的眼神都快滴出蜜来了。”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你又把我当小孩，其实你只比我大几岁而已。”孙芮嘟囔着，跟在赵牧身后继续一起查房。 查完房，赵牧返回办公室，正好遇上心内科的冉医生在。 办公室里气氛挺严肃。 刘全民也来了，对冉医生说:“你说的这事，是有点难办啊，没有心脏源，咱们谁也没办法。他们怎么没转去上级医院？” 冉医生皱着眉头:“我也不知道啊，说是孩子还在上学，就一直在香城待着。估计也是在等心脏源吧，一有消息就随时会走。” 刘全民瞥了赵牧一眼:“听说昨天你也在现场？” “什么？”赵牧没跟上话题。 刘全民又说一遍:“我们在讨论林轩，昨天游乐场那边突发心脏病的那个患者。” 想起来了。 赵牧点点头:“是，我刚好跟他隔壁玩密室逃脱，撞上了。” “也是他运气好，明知道有心脏病还跑去造，差点把命造没了，还能刚好遇上跟医生一起玩。” 赵牧摸了摸鼻子:“他怎么了吗？” 冉医生说:“病情不太稳定，估计未来两个月都要在医院住着了。他父母是刘主任的熟人，本来是建议他们转去上级医院，但是家属不肯。” 难怪冉医生要来急诊科说这事，原来是来找刘全民商量。 赵牧一边给自己的病人开药，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一边参与讨论:“既然家属不肯转走，就让他待着呗。” “咱们医院刚出了你见死不救的事儿，风波还没过去，这又摊上一个，传出去名声不好。”刘全民冷不丁来了句。 被暗箭伤到的赵牧表示无语，干脆专心开医嘱了。 孙芮站出来为赵牧说话:“其实赵老师那次对周礼那样是有原因的。 第95章 凭自己本事单身 “而且周礼发病又不会死，等过去了，就恢复正常，赵老师那样做并不算见死不救。” 孙芮忽然发言，办公室陷入短暂静谧，然后刘全民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小丫头看起来有点面熟啊，今年新来的实习生？” 孙昊这个养女平时很少跟他一起出现，所以刘全民并不认识，只是隐约觉得眼熟。 “是的主任，我是跟周礼一起来医院实习的学生，现在跟在赵医生手下。”孙芮说得不卑不亢。 赵牧回头给她一个眼神:“行了，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提。” 冉医生一头雾水:“我怎么感觉跟不上你们的话题了，你们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刘全民八卦心起来了，示意冉医生稍等，继续问孙芮:“你说说，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 “没有隐情。”赵牧打断他们，又吩咐孙芮帮他去拿东西。 孙芮抿唇:“老师，我决定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当时不好意思说，是觉得怕人非议，现在我觉得无所谓了，我不能让他们继续误会你。” 孙芮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李大成站在门口非常诧异:“我去，这件事原来这么曲折啊？老赵，你也是能憋，这种事一直闷着，谁也不说，nb！” 话音刚落，就接收到刘全民一记白眼警告。 李大成一愣:“哦，主任你也在啊，冉医生怎么也来我们科室串门了？” 刘全民呵斥:“没个正形，上班就要有上班的样子。” 李大成笑不出来了，悻悻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打开电脑装模作样开医嘱。 冉医生说:“我来会诊，救护车已经出去接人了。” 通知会诊之后，其余科室的医生来早了也是常有的事，估计是林诗雨出去接的那个病人跟心内科有关。 刘全民咳了一声:“那个……实习生是吧，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把你刚才说的话全部做个书面说明，我交给上头看看能不能撤销赵牧的处罚。” “不是都已经罚过了吗？”赵牧问。 刘全民没好气说:“要是只是停你十天工作就好了，这些东西都是要记在你的工作记录上的，能解释清楚最好，不然以后影响你考核评级，有你哭的。” “那就麻烦主任了。” 孙芮跟刘全民走了。 办公室里又来了两个急性肚痛的病人，赵牧跟李大成一人接了一个，很快处理好。 李大成贼眉鼠眼凑近赵牧，小声说:“我去你可以啊，是不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居然还送人小妹妹回家，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太绅士还是太色，她可是你带的实习生呐，老牛吃嫩草不太好吧？” 十天不见，李大成还是一如既往地用下半身思考，聊天的重点永远是女人相关话题。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当天晚上非常英勇地救了她，避免了一场悲剧。” 李大成嘿嘿一笑:“是是，老赵这点还是很牛b的了，我就说那个叫周礼的实习生怎么突然就不实习了，原来中间还有这一出。现在的年轻人呐。” “屁话多，有病人来了，看诊去。” 赵牧把李大成支开，回头跟冉医生说:“您坐着等吧，现在可能路上有点堵，他们还没回来。” 冉医生在他身边的空位坐下:“你就是赵牧对吧，我想起来了，这段时间咱们医院的风云人物，我在心内科都听说过你的八卦。都说咱们医院除了卓越之外，就属你在年轻一辈里面长得最精神，今天遇上，还真是这样。” 看样子心内科平时是真的很闲。 这位冉医生看上去一脸严肃，没想到也是个八卦的人。 赵牧不太喜欢被人拿去给卓越比较，开玩笑，他怎么也要比卓越好几倍吧！ 至少他个人生活作风良好，不像卓越，因为这事儿，还被医院停职了，卓越好面子，对外声称是身体不适请假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赵牧忍不住笑出来: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冉医生又说:“昨天晚上也是你对林轩实施了急救，做得很不错啊，新人有你这个反应能力已经很好了。” 赵牧礼貌一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冉医生又问:“你别介意啊，我好奇问一句，你们科室的林诗雨跟卓越的事你知道吗？” “他俩什么事都没有。”赵牧态度转冷。 冉医生不依不饶:“可我听说林诗雨上次离开医院，好像就是为了回京城跟卓越办订婚宴来着，怎么突然没动静了，她回来卓越又走，这事儿肯定有隐情。” “这我真的不知道，不然等林医生回来了我帮你问问？” “别别别，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说会不会是林医生做了什么，让卓家那边反悔了，取消他来的婚事了？” 言外之意就是卓家看不起林诗雨呗？ 赵牧这下彻底没了好脸色:“冉医生，你不忙的吗？” 冉医生没有接收到他的不满，笑笑说:“没有啊，这不是在等病人么，我昨晚值班，今天只需要做完会诊就下班了。” 难怪这么闲，守在急诊科不走。 赵牧莫名心烦，又听见背后传来李大成的笑声。 “嘴巴抽筋了还是被人点了笑穴？”赵牧没好气地说。 李大成忍俊不禁:“没，我就是觉得好笑，心内科那边八卦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咱们林医生跟卓越早就是过去式了，她现在跟……” “跟谁？”冉医生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李大成指了指赵牧的后背。 赵牧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摇摇头:“少胡说八道，我跟林医生那是正儿八经师徒关系。” “切，又不是有血缘关系，都住一起了，还跟我们打幌子呢！” 赵牧解释:“她暂时借住而已，我俩怎么都不可能。” 刚说完，赵牧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林诗雨，空气陷入尴尬。 李大成幸灾乐祸，对赵牧比口型:“某人是靠自己实力单身呐！ 赵牧白了他一眼，突然感觉有点紧张，叫住林诗雨:“那个……你们接完病人回来了啊。” 大写的尴尬。 第96章 姐妹八卦 真实想法是这样吗？ 她捏了捏掌心，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有病人需要处理，不能被别的事情干扰。 “林医生，你怎么了吗？”冉医生显然没有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看出林诗雨心不在“病人呢？不是去接人了吗？” 赵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一阵心虚，摸了摸鼻子，看大家都突然不说话了，就主动找话题。 林诗雨神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回答:“在做检查。我过来请冉医生。” “哦，那你们快去忙吧。”赵牧的不自在写在了脸上。 林诗雨则是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邀请冉医生跟自己走，转身离开病房的时候，笑容瞬间收起——原来他的焉，状态不对。 林诗雨回头有些愣愣地说:“没、没啊，病人就在这边，我们先看看他吧。” 急诊科需要的是全科医生，而心内科一直是他们医院急诊科比较薄弱的，唯一一个擅长心内科的医生今天休班，只好提前让冉医生跨科室会诊。 “真的没事吗？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 “真的没事，放心吧。”林诗雨对他笑了笑，不想再被问下去。 但是事情没有结束。 解决完手上的事，林诗雨从会诊小会议室出来，正好跟小美撞上。 “诶！林医生！我之前就听人说你回来了，还以为是开玩笑，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呀！” 小美依旧是活力满满的样子，上来就对林诗雨扬起笑脸。 林诗雨点点头:“好久不见啦小美，看来最近心情不错，越来越漂亮了。” “哪有啊，林医生才是最漂亮的，还跑来夸我，这多不好意思。”小美羞涩一笑，然后继续说，“我听人说，林医生你要走很长一段时间，怎么突然一下就回来了？” “家里的事情解决好了，所以就回来了。” 小美拉着林诗雨，笑得别有深意:“是不是跟赵医生有关？赵医生刚去了京城一趟，你也跟着回来了，这肯定不是巧合。” 女人的八卦欲比起冉医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小美谈论到这个话题，双眼放光。 林诗雨听到赵牧的名字，被人踩到心事，下意识要反驳:“没有的事，你想多了……我跟他就是同事关系，然后我让他在医学学习上多带带我，所以认他当师父而已。” “咦～我才不信呢，我这双眼看的可多了，这次肯定也不会看走眼，你俩绝对有事。林医生，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小美个子娇小，冲认撒娇的时候抱着对方的胳膊轻轻晃悠，简直不要太娇气，叫人很难拒绝。 林诗雨跟赵牧一样，把小美当成妹妹看待，被这么一撒娇立马就心软:“好啦好啦，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就是解决了家里的一点事情，所以回来了。” “好吧……” 小美见问不出什么来，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对林诗雨扬起笑脸，小声说:“不过我觉得你们两个很配，就这么在一起也不错呀！” “别胡说！” 林诗雨蹭的一下就脸红了，目光有些闪躲，下意识的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人听见这句话。 小美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事，笑着说:“林医生，你就别跟我打太极了，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很喜欢他，这种喜欢一个人的模样，我可太清楚了。” “有吗？没有吧……”林诗雨莫名感到有些心虚。 小美很肯定地点头，反正周围也没有人，只有她们两个，索性就把话放开了说:“你就承认吧。” “有这么明显吗？”林诗雨问。 小美点点头，继续说:“就差没把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不过呢，好像大家都没有注意，因为所有人都以为你会跟卓医生走到一起来着。” 提起卓越，林诗雨表情一下就冷了:“你们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很简单啊，你们两个都是从京城来的，而且听说是门当户对，小时候一起长大的，这种感情和关系，真的很容易成为一对。” 金童玉女一样的存在，当然也就让人误会了。 林诗雨赶紧否认:“是你们想多了，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不可能。” “哇塞！居然把话说的这么绝对，看来你的决定很坚定了。可是卓医生是典型高富帅耶，不至于这么差劲吧？” 林诗雨想起自己差点被逼着跟卓越订婚，心情更不好，冷着脸说:“就是不好，我不喜欢这个玩笑，以后你别在我面前提了，好吗？” “好的，我不是故意的，林医生你不要生气。”小美也就随口八卦几句，不知道其中曲折，赶紧哄着林诗雨。 林诗雨笑着拍拍她:“没那么严重啦，只是暂时不想提起他。” “那我们继续聊赵医生吧！”小美满脸雀跃，“其实我觉得赵医生也很好！长得帅人又温柔，尤其是工作的时候特别有魅力！” 小美说的这些正好也是林诗雨对赵牧的看法，于是林诗雨听了立即露出浅浅笑意，还不忘补充说:“他哪有那么好呀，其实反应很迟钝的，而且在生活中还有强迫症，可麻烦了。” “啧啧啧，就这，还说不是喜欢赵医生呢？”小美取笑她。 林诗雨脸上更红:“哪有人直接把这种话说出来的……你就别笑话我了。” “我这不是笑话你，我是觉得你们两个好般配。真的！要是你们两个能成，咱们科室就有一对科室情侣啦，想想还挺好。” 说起这个，林诗雨想起刚才在办公室门听到的赵牧说的那些话，脸色不太好:“可是……他好像对我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不会吧？林医生可是典型的白富美，而且你们两个这么亲近，不可能对你没有感觉吧？” 林诗雨摇摇头，有些难堪地说:“怎么不可能，感情的事我也拿不准。” “啊！有了！咱们找个方法试试他不就知道他的心意了！” 第97章 白富美的试探 “什么方法？” 小美凑到林诗雨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林诗雨脸色诧异:“这真的能行吗？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放心啦，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到时候就说是在开玩笑，或者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行了。难道你就不想确定一下赵医生的心意？再加上你这一次刚回来，是一个不错的机会，错过了以后就不好找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林诗雨还是有点犹豫，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她和赵牧的未来相处。 要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以后相处起来尴尬怎么办？ 就在林诗雨犹豫不决的时候，小美突然看到了赵牧的身影，立即高声叫住赵牧:“赵医生！林医生有话要跟你讲！” “小美！”林诗雨瞬间慌乱，试图拦着小美。 但是她拉住了小美却拉不住小美的声音，走在前面不远处的赵牧听到喊声，回过头看向这边。 都已经被看到了，想躲也躲不了。 小美笑着对林诗雨说:“林医生，加油啊，我就先走了。” “小美你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小美给她做了一个加油打气的动作，带着一脸调皮地笑意蹦蹦跳跳离开，从赵牧身边经过的时候，还冲赵牧笑弯了眼睛:“赵医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你赶紧过去看看吧。” “嗯？”赵牧隐约察觉到不对，望着她的背影看了两眼，然后看向林诗雨。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林诗雨索性挺直背板，鼓起勇气朝赵牧大步靠近。 赵牧正好为之前的事感到抱歉，看她走过来就主动打招呼:“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师父。”为了让自己底气更足，林诗雨这样称呼赵牧，然后问他:“我妈妈来香城了，说是想见见照顾我的同事，这样我也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好吃好玩的地方……” “所以？” 赵牧微微皱眉，总觉得对方的话前言不搭后语，透露着古怪。 林诗雨抿了抿唇，有些紧张，但还是回应:“所以，你愿意陪我跟她一起吃饭吗？就我们两个人和她。” 赵牧看向林诗雨，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要用这种表情跟他说话？ 不是应该还在生他的气吗？ 可是现在表情里透着期待很兴奋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片刻安静，林诗雨内心的不安被不断放大，笑容也逐渐消失:“师父？你是不是不愿意？” 赵牧准备否认，但林诗雨像是怕被戳穿，立马抢话:“其实、其实不愿意也是应该的，那是我的妈妈，你也没必要陪我一起照应她嘛，而且、而且你那么忙，好不容易有点时间，肯定也应该去休息……” 她在努力给赵牧找拒绝的理由，越说反而是自己越心慌。 赵牧看她一个人从紧张期待到慌乱胡言乱语，被搞得一头雾水，不以为意地说:“我也没说要拒绝，你怎么问我问题又不听我的回答。” “因为我知道你会拒绝……不对，你刚才说什么？” 赵牧被她逗笑了:“我说我答应，一起吃饭的邀请。伯母什么时候来，我先定好餐厅。” “不用啦！我已经定好了，而且她又不是现在就过来，还有两天呢。” 林诗雨不太擅长说谎，这句话一说完，满脸通红。 赵牧微微皱眉:“你是不是人不舒服？脸也太红了。” 说着，赵牧伸手用手背去触碰她的额头:“体温正常，但是脸上在发热，你怎么了？” 林诗雨赶忙往后退了下半步，额头上还惨留着一点他手背留下的触感，连忙对他摇头:“没事，可能是刚才开会热的吧。那这件事我们的说定了，到时候我再跟你讲确切时间。” “行，我去手术室了。” “你要去做手术？”林诗雨是想说这次怎么没有叫她。 赵牧看出她的困惑，解释说:“我是上去给孙前辈打下手，就是脑科那位主任。” “我可以一起去吗？” 赵牧有些为难:“下次吧，今天值班的人就几个，我们一走走俩。不太合适。不过我上去学的任何东西，还不是回头也会教给你，你不用担心。” “哦，也对。说不定我还看不懂呢。”林诗雨自嘲着说，然后冲赵牧挥挥手，“那就这样，我回办公室了。” “嗯。” 赵牧看她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女人心，海底针，他是真的没搞懂林诗雨怎么突然就这么高兴了。 本来他还想解释一下刚才说的话，怕林诗雨误会伤心，可林诗雨一番表现下来，他酝酿了半天那些话反而说不出口。 “奇怪，我干嘛要担心她生气？我说的那句话不是很正常吗？我俩的确是师徒关系。” 赵牧嘀咕一声，很快收回目光，不再纠结这件事。 手术室。 孙昊正准备进行说脑血肿清除术，赵牧进去后跟他短暂对视，两人相互点头示意，算作打招呼。 “看我发给你的资料了吗？” 赵牧点点头:“患者一月前发生车祸伤，伤后意识有所改善，血肿小于30ml，颅内压不超过3.33kpa（25mmhg），ct无严重脑室、脑池受压、中线移位未超过10mm，未穿破脑室者，行姑息性治疗。 但近一周时间病情恶化，出现呕吐昏厥等情况，经再次诊治，建议手术治疗。现在要做的是单纯性基底节血肿清除，患者45岁，肿块为实质性，范围约鸡蛋蛋黄大小。” “不错。” 孙昊带着他到手术室里的电子屏边上，双手平举在胸前，用眼神示意屏幕上的ct画面:“肿块有一段时间了，边缘界限较为清晰，主要症状为颅内压增高，所以采用钻孔穿刺引流术最为适合。” 简单分析之后，孙昊开始手术，赵牧给他打下手。 【叮！辅助孙昊完成脑血肿清除术任务已开启】 【技能复制卡已投入使用】 ……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孙昊再次在赵牧面前展示了娴熟的技术。 赵牧一会儿看孙昊手上的操作，一会儿观察ct检测屏，全程非常认真，不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第98章 约饭翻车实录 孙昊抽出一部分液态血肿:“再抽。” 赵牧通过数据化视野能够清晰看见肿块的状态，赶紧阻拦:“前辈，应该差不多了。” “这是我的手术，听我的。” 脑科的手术讲求细致精准，关键还要稳，少一分治疗效果不达标，多一份又会引发不必要的后遗症，且几乎全是不可逆的伤害。 所以赵牧还是坚持负责的态度:“前辈，你再仔细看看，宁少勿多。”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先要保证不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再考虑治疗效果。 孙昊有些不耐，但他也知道这件事的严肃性，考虑片刻后眉头微蹙。 “主任，还要继续吗？”旁边的助手询问。 孙昊看了眼赵牧，最终摇了摇头:“已经达到减压目的，可以放入导管准备术后引流了。” …… “缝合伤口。” …… “手术结束。” 【叮！任务完成，任务奖励已发放至个人口袋】 下了手术台，孙昊揉了揉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惫，同时叫住赵牧:“刚才你怎么看出来的？” “前辈是指？” 孙昊冲他挑眉，示意他“别跟我装”。 赵牧回答:“就是胆子小，怕出事儿。” 的确，他一个新人能看出来什么呢？孙昊这样安慰自己，不过还是对赵牧投以赞赏目光:“有时候胆子小也是一种优点，最近事情太多了，我也有点疲惫，刚才差点没留意到，多亏了你在。” 这就不得不提一嘴刘全民了，同样身为科室主任，孙昊的情商就比刘全民就不知道高了多少倍，没有自大妄为瞬间就否定后辈的建议，事后说的话也顺耳。 赵牧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随口一说，不像前辈是真才实学真本事。” 孙昊爽朗一笑:“你小子有前途，怎么着，晚上一起吃个饭？正好芮芮来了好一阵了，我们三个人还没私下一起吃过饭。” “可是我今天值班……”赵牧婉拒。 孙昊不介意地说:“嗐，那就只能等下次了，芮芮跟着你还好吧？” “嗯，她很努力上进。”赵牧意识到孙昊是要试探他们的关系进展，赶紧补充，“而且为人也体贴，我们相处很愉快。” “那就好，那就好。你平时多带带她，私下辅导也是可以的。” 这话就说得很直白了，基本等于告诉赵牧“随便怎样都可以”。 赵牧应承一笑:“是是是，我一定尽心尽力教她。” 孙昊笑得别有深意，拍拍他的肩膀:“行，你俩好好的，回头我再给你们安排外出，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调去京城了，要是条件允许，争取给你也弄个机会。” 飞刀还有一个别称，叫“外出”，算是在医院有同行在的时候才会用的黑话。 至于调去京城，这正好如了赵牧的意，他笑着应承下来:“谢谢前辈照顾，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栽培。” “咱们都这么熟了，不用这么客气。这样吧，周五我们一起吃个饭，到时候我再详细跟你聊聊。” “好，前辈慢走。” 最近饭局不是一般的多。 赵牧无奈一笑，收拾收拾下楼。 “师父！” 刚出电梯，就跟林诗雨遇上，对方脸上满是着急。 赵牧不明所以:“怎么了？” 林诗雨有些为难，给他使眼色。 赵牧左右看了看，示意她跟自己到转角处再说:“遇到难事了？” “我妈来了。”林诗雨一脸愁闷，犹豫着说，“说要跟你一起吃饭。” “嗯，这不是我们刚才已经商量好的吗？” 赵牧都快怀疑自己记忆出问题了。 “是，我的意思是，她现在已经到了，还打电话帮我们两个请了假……” 赵牧微愣:“她帮你请假也就算了，还能帮我一起请？” 林诗雨脸上发热，不太好意思地说:“对，她说主任已经准假了，安排了人临时补上。” 也对，刘全民那么势力的一人，说不定早就想巴结上林家了，对方主动找上门，他肯定屁颠儿屁颠儿配合，怎么可能拒绝。 林诗雨也很煎熬，她本来就是听小美的话随便试探试探赵牧，谁知道妈妈真的要过来，这下反而是她感到慌乱了。 又怕赵牧答应见面，又怕赵牧不高兴。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不去。先说，在哪儿吃饭？我得搞一身行头搭配，不然穿得太掉价，岂不是很没面子。”赵牧用玩笑化解林诗雨的紧张。 林诗雨露出笑意:“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去。” “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会做的。” “谢谢你，师父……” 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对赵牧说:“是我妈……可能是要催我们过去。” “行，我去换衣服。” 林诗雨点点头:“我在门口等你。” 分开行动，赵牧隐约还听见林诗雨在身后接电话的声音。 赵牧回到休息室换下白大褂，出来的时候跟李大成撞上。 “哟，你要干嘛去，怎么衣服都换了？”李大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赵牧随口一说:“有点事。” “刚刚我看林医生请假，你现在也有事，该不会是你们两个一起吧？” 赵牧耸了耸肩:“你猜。” “我靠，还真是啊！”李大成一脸贼笑着靠近赵牧，“还说你俩没什么，这都丢下革命老友，私下约会了，是不是特意请假约人，要为之前办公室里说的那句话道歉？” “哪句话？” “嗐，就你说对咱们林大美女不来电的那句话啊！” 赵牧微微皱眉，把他的爪子挥开:“我没说过这句话，少诬赖我。” “老师，你怎么换了衣服？”孙芮也从这经过。 这下热闹了，李大成看看孙芮又看看赵牧，最后笑着摇摇头:“啧啧啧，我可真是羡慕有些人呐～” “滚去写你的病例吧！一天天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赵牧没好气隔空踹了李大成一脚。 孙芮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没，今天不用值班，回家休息吧。” 孙芮追上赵牧:“你要去忙吗？” “约会。”赵牧回头对她笑笑，“记得咱俩的约定吧，千万要对你爸保密。” “哦，知道了。” 第99章 把她交给我? 下午六点半，赵牧和林诗雨来到约好的饭店。 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林诗雨和赵牧坐得近，她妈妈赵心如坐得稍远，几乎在他们两个对面。 刚一进去打完招呼，谁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反而像是无声的对峙。 林诗雨莫名感到有些紧张，主动打破安静:“妈，你第一次来这边吧？点菜了没，我给你推荐几个招牌菜……” “你是叫赵牧吧？”赵心如压根没理会林诗雨的话，直接对赵牧发起问话。 赵牧淡定点头:“是的，伯母。” 赵心如又问:“跟我们家诗雨一样，都是新人医生？靠住院医师资格证了吗？对未来的计划呢？打算几年一升？” 一连串的问题跟放鞭炮似的放出来，包厢内的气氛更加尴尬。 林诗雨有些慌乱地看看赵牧，又出声阻拦赵心如:“妈，你怎么跟审犯人似的？怎么说来吃饭的又不是来兴师问罪。” “你出去点菜吧，我和他单独聊。”赵心如把姿态端得很高，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冷的，跟林诗雨的气质完全不同。 也不知道她们母女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别。 林诗雨有些着急:“妈！” “去吧，过都过来了，总不能不吃。”赵牧主动打破僵局，眼神示意林诗雨稍安勿躁，听妈妈的话先去点菜。 他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来为难自己。 赵心如要是诚心要给他难堪，或是显摆林家有钱有势，就不会选一个平价饭店了。 既然考虑到这一点，赵心如可能只是看起来比较冷，未必对他有多大的敌意。 “可是师父……”林诗雨关心则乱，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还是不放心，他们两个单独待在一起。 毕竟刚才赵心如盘问的架势太足，很难让人放心。 赵牧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林诗雨只好忍住:“那好吧，我去点菜，你们先聊着。” 临走前还不忘多看赵心如几眼，希望对方能手下留情，不要太为难人。 她一走，包厢里就剩下赵牧跟赵心如。 赵牧主动回答刚才的问题:“我是跟诗雨一起进的科室，都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资格证在准备考，因为之前临床经历不足无法报考。至于以后升职称的事，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过。” 赵心如点点头，似乎对他的真诚态度挺满意，但嘴上还是很冷淡:“都已经二十好几了，这些事情该考虑了。” “是，不过我可以保证自己可以走到行业顶峰去。” 赵心如笑了:“说大话倒是挺厉害，就凭你现在这样，要靠什么走到顶峰？” “靠我自己。”赵牧心想，我有系统加持，什么事情做不到？ 不过他也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底牌，只信心满满地告诉赵心如:“有志者，事竟成，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做不到？” 赵心如露出几分赞赏:“咱们第一次碰面，你就敢跟我说这种话，不怕我觉得你这个人轻浮吗？” “可我也不想畏畏缩缩，只是把实话说了出来。” “好。我欣赏你这份态度。” 林诗雨回来的时候，包厢里气氛明显缓和了，她有些困惑地用眼神询问赵心如，得到对方一个含笑的眼神回应。 她还是没搞清楚状况，一头雾水在赵牧身边坐下。 等她落座，赵心如径直说:“其实我这次过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林诗雨双眼闪烁，满是期待。 赵心如扫过赵牧，又看向林诗雨，笑着说:“我和诗雨她爸看了她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记录，尤其是手术这一块，的确有进步，我们都在猜测或许这是赵牧的功劳。所以—— 经过我们的商量，决定让诗雨继续留在香城医院，跟在赵牧身边继续学习。” “真的吗？”林诗雨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差点直接站起来，双眼放光似的看着赵心如，“我真的可以留下来吗？以后你们都不会再催我回去了？” 赵心如看她这幅雀跃的样子，没好气的撇了她一眼，最终还是点点头:“最后再给你这次机会，这可是我好不容易给你爸争取来的，你最好不要让我们失望。” “太好了！妈，谢谢你！”林诗雨小跑着过去，抱着赵心如亲了口，“妈妈，我最爱你了。” 这还是赵牧第一次看到林诗雨这么情感外放的状态，忍不住跟着笑，但是笑着笑着突然觉得有些沉重。 赵牧问:“二老的意思是，打算把女儿托付给我？” 这不是直接赖上他了吗？ 赵心如点点头:“差不多吧，希望你能多带带她，这孩子从小被我们宠坏了，谁的话都不听，我们发现她现在特别听你的话，留在你的身边或许还可以让她学到更多东西。” 还真是来交托女儿的。 赵牧扶额，心里暗暗吐槽:“你们态度转变可真够快的，上次碰面的时候还对我凶得很。”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赵心如好像看出了他的反应，对他笑了笑解释说:“实话说吧，孩子她爸还是不放心，是我多方周旋给你们争取来的机会。说到底还是看中了你的潜能，我跟他保证了一年之内，要看到诗雨在手术方面的明显进步，要是没有做到，一年之后她还是要回去为家族做事。” 说白了，就是为林诗雨寻找下一个联姻对象。 赵牧心里清楚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可是—— 他偏头一问:“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他好像没有任何的好处，做的好做得坏都不影响他的生活和工作。 林诗雨面色一顿，有些紧张地看向赵牧:“师父……你难道不想继续教我吗？” 还以为自己被嫌弃了，林诗雨感到难受。 赵心如接话:“当然有关系，我了解过你这段时间在香城医院的事情，你我心里都清楚，这个小地方是留不住你的。而你的才能，需要更多的手术才能得到发挥，可是以你现在的行医资格，很多程序不合规矩，如果你做到了，我们可以让你合法合规做更多手术，接触更广阔的可能。” 第100章 一次绝佳机会 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条件。 【叮！是否接受托付任务？】 【本次任务为期一年，任务奖励 pc赵心如的承诺一个】 哈？ 这也行？ 赵牧傻眼了，忍不住叨叨一句:系统，你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不过，他要一个承诺有什么用？ 赵牧看向赵心如:“既然说我不合规，你们要怎么能够保证让我合法合规？”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们会帮你铺平道路，以我和我丈夫的职位跟你保证。” 的确，林家在四大家族中再怎么弱，也是京城的一股势力，他们手中的资源绝对不容置疑。 他们保证能做到就一定是能做到。 赵牧心动了。 赵心如继续说:“我给你的承诺是，任何手术都可以。” 她把重点放在了“任何”上面，非常吸引人。 赵牧没有拒绝的理由:“好，我保证一定尽心尽力带诗雨，也希望您能记得今天的约定。” “当然。” “那么为期一年的考核以什么为基准才算达标？” 赵心如拿出一份文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诗雨是我女儿，他现在什么水平我们都明白，所以，按照她的资质和现有水平，定制了一套考核标准，都写在上面了。” 林诗雨微微不满:“妈，你也太夸张了，还弄这些文件。” “这是一件严肃的事，当然要准备齐全。” 赵牧接过文件大致扫了一眼:“好，我可以答应这个条件，你们放心。” “诗雨，你呢？”赵心如看向林诗雨。 林诗雨不假思索:“我没有任何意见！” “好！” 赵心如看着赵牧自信的样子，眼中对他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赵心如把林诗雨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林诗雨有些担心:“妈，你该不会跟上一次一样，直接把我带回去吧？” 她根本就不想跟赵心如走。 赵心如没好气地说:“我要真的要直接把你带走，还用得折腾刚刚的那一套吗？就陪我住一晚而已，咱俩好好说说话。” “哦，那你应该把话说清楚嘛，吓死我了。” 赵心如看了眼赵牧:“我看你是没救了。” “妈～” 林诗雨有种被她看穿的感觉，顿时不好意思。 而赵牧拿着文件，跟她们说:“需要我送你们去酒店吗？”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赵心如拒绝了他，然后说，“你回去吧。” 赵牧点点头，从饭店离开。 赵牧回家又把文件翻出来看看，觉得不太方便，就问:“系统，这玩意儿能直接传送成电子格式吗？还是直接读取比较方便。” 【当然可以，需要全部读取吗？】 “嗯，全部读取存档。” 【正在为您上传】 【叮！上传成功！】 赵牧把纸质文件放茶几下面的柜子里，倒在沙发上休息。 “使用技能复制卡的场景回溯功能。” 【好的，已为您开启场景回溯】 【正在播放 pc孙昊执行脑血肿清除术画面】 另一边，林诗雨跟着妈妈回到酒店，还有点拘谨。 “妈，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赵心如回头扫了她一眼:“都是一家人，你跟我这么客气？反而跟一个外人亲昵得很。” 林诗雨赶忙上去抱着她撒娇:“我这不是怕您气还没消，不敢跟您太放肆嘛。” “亏你还知道我会生气。” “我知道错了，可是这次悔婚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呀，你们都知道卓越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人了，所以我怎么可能跟他订婚。” 赵心如点点头:“这倒是，他配不上你。也幸好因为你闹脾气，咱们耽误了一段时间，不然我们这些长辈都还以为他是个好孩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他私底下是这样的人呐。” 林诗雨跟着点头:“我以前跟你们吐槽过，可是你们都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我直觉很准的。” “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还嘚瑟起来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说什么要拒绝这门亲事。” 林诗雨羞涩一笑:“别这样说嘛，我只是觉得现在订婚结婚还太早。” “那个赵牧，我做了一下私底下的调查，说实话，潜力不错，而且私生活也不像卓越那么混乱，是个不错的孩子。” 听到赵心如夸奖赵牧，林诗雨就像是自己被夸奖了一样高兴:“那当然了，我师父很厉害的，而且为人也很正直，帮了我不少忙，在科室也有很好的口碑。” “我是夸他，你高兴个什么劲。” 林诗雨羞红了脸。 赵心如把她的手挪开，然后把外套脱下，同时说:“银行卡给你解冻了，我还给你租了一套房子，离医院不远，从明天开始就从他家搬出来住。还有你的车我也给你开过来了。” “啊？” 林诗雨还没反应过来。 赵心如回头看她:“啊什么啊？还想让我继续给你冻着吗？那也可以……” “没有没有！”林诗雨赶紧抢话，“可是……我觉得现在住那也挺方便，没必要一定要搬出去住吧。” “舍不得？” “我是觉得……可以多一点时间讨论工作，说不定还能学得更快。”林诗雨这句话说得底气不足。 赵心如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弹弹她的脑袋:“别想了，就你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不适合住在一起。要是不想被你爸逮回去，就乖乖搬出来住，不然我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真的不可以再商量商量吗？” “你觉得呢？” 林诗雨耷拉着肩膀，不情不愿地说:“哦，好吧。我知道了，过两天就搬。” “我已经请了搬家公司，明天等你搬完了我再走。”赵心如态度非常坚决。 林诗雨看这事儿是没商量的余地了，顿时失去挣扎动力，乖乖点头:“好吧……” 能够留下来已经不错了，这点让步她还是可以接受。 就是要错过跟赵牧近距离相处的好时机了，林诗雨隐约有些失落。 【叮！场景回放结束，是否开启实战练习？】 “开启实验室！” 赵牧进入实验室，手术台上是已经准备好的标本，为了巩固记忆，是跟下午一模一样的病例。 第101章 谁不想往上爬? 对于林诗雨搬走的消息，赵牧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很配合地帮忙收拾东西。 “师父，这段时间麻烦你啦。”林诗雨有些不舍。 赵牧笑着说:“没事，就是少睡了几天主卧而已。” 林诗雨被他逗乐了，挥挥手跟搬家公司的人一起离开，而赵牧看着恢复原样的出租屋，隐约有些郁闷。 正巧这个时候孙昊打来电话。 赵牧有些奇怪，等电话响了几声后选择接听:“喂？前辈，你找我什么事吗？” “最近有空没？”孙昊刚问完，不等赵牧回答就又继续说，“没空也得挤出时间来，我有事儿要你帮个忙。” 【叮！是否接受npc孙昊的求助任务？完成npc孙昊的一个请求，即可获得lv7级全能医生体验卡一张】 还有这种好事。 赵牧立即回答:“前辈，有什么事您直说，我一定尽力帮忙。” 与此同时，系统也检测到他的回答，响起提示音:【任务已开启】 电话那头，孙昊语气有些焦灼:“唉，本来不想麻烦你，但最近所有事情都堆到一起，实在抽不开身，你帮我去顶两台手术。” “我主刀？” “想啥呢！是让你过去当助手，本来是我去主刀，但是上头考核小组提前到香城了，我得留在医院。临时调动，人手不够，你过去帮我同学当助手，完成两台手术就行。” 听上去很简单，赵牧自然一口答应。 “那行，医院这边我帮你请假，你直接去京城，最好现在就走。我给你个联系方式，你到了那边联系他就好。” 说完，孙昊匆匆挂断电话，看样子是真的很忙。 没一会儿，赵牧就收到信息。 “何光华，京城三院脑科主任，电话136……” 事情是答应下来了，可赵牧还一头雾水。 思考片刻，他给孙芮打去电话。 “牧哥，什么事？”孙芮有些迷糊，应该是还没睡醒。 赵牧问:“你知道孙昊接了京城那边的手术吗？” 电话那头传来几秒空白，孙芮猛地弹坐起来:“啊！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回事，他说事关一个老同学晋升，所以特意拜托他过去主刀，说是做好了，他那个老同学就有机会升副院。” 原来是这样。 赵牧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继续睡吧。” “牧哥，你可真够无情的，问完想问的就要挂电话。我还得起来实习呢，不睡了。” 赵牧说:“不用来实习了，孙主任给我请了三天假。我得去京城一趟。” “嗯？这样啊，那你不在的这几天，可不可以把车借给我开开？” 跟赵牧联盟之后，孙芮也不再在他面前装小白兔了，说话直接许多，隐约带着点自家人的气势。 “车可以借给你，但是你得帮我做件事。”赵牧也不吃亏。 “牧哥你说！” “这几天你帮我多看着点，要是孙主任那边有动静，随时通知我，还有，现在就起床去医院，要么去找孙主任，要么跟着咱们科室林医生实习。” “哦，知道了。那我怎么拿车钥匙？” 赵牧看了看时间，现在赶去机场差不多，于是说:“我放在小区门卫室，车停在我住的那栋楼下面，很好找。” 当然好找，就那么一辆豪车停着，尤为扎眼，还经常被人驻足围观。 “太好了！牧哥，你人真好，我一定尽心帮你办事儿！” 赵牧苦笑着说:“你别把我车给划了就成，悠着点，咱穷着呢，修不起。” “骗人，都能买豪车了，连修车费都没有？” “重点是不要拿我的车去闯祸，就这样，挂了。” 赵牧收拾收拾，出发前往京城。 到达京城刚好11点，赵牧直接打车去了三院，在门口联系上何光华。 “你就是赵牧吧？”何光华穿着白大褂出来，态度非常和蔼。 赵牧立马跟他打招呼，打心底对这位前辈感到尊敬，毕竟何光华跟孙昊差不多的年纪，在脑科有着非常强的造诣，眼下更是要竞争副院长的职位，并且还非常有可能成功。 何光华笑着打量赵牧两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的确不错，年轻有为。” 看也看不出来个什么，何光华分明是早就从孙昊那里听说过他的事情，才会说出这种话。 赵牧不好意思地笑笑:“前辈客气了，跟你们比起来，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孙昊跟我说过你的事情，说实话，我有点羡慕他，能拥有你这么好的学生。要是我手底下有这样一个学生，也就用不着这么慌乱把你请过来了。”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赵牧再次得到肯定，心下多少有些窃喜，面上还是淡定回应:“都是老师带得好。” 看样子，孙昊给人介绍他的时候特意说了是自己的学生，何光华并不知道他们只是一个医院的前后辈而已。 “待会上去两台手术，一个阑尾炎，一个胰腺炎，听说你比较擅长，所以临时交给你，先跟我上去了解一下两个病例。” “好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叮！已接受两台手术任务】 还可以任务中的任务？ 赵牧暗自记下这一规则，这一场来都不会一次性可以完成两个任务。 到了楼上办公室，赵牧才捋清楚自己为什么被叫过来。 原本有两台非常重要的脑科手术，是要让孙昊过来亲自操刀，挣一把表现，但是京城这边的考核小组提前去了香城，孙昊一下走不开，只能让何光华亲自上。 之前的所有人员安排全部重新调动，事情太突然，很多安排好的人手错不开，只能请外援。 正好孙昊这边有意把赵牧推上去，就把他叫过来。 为了保证手术完成的质量，他们给赵牧安排的两台手术都是他非常擅长的。 而何光华不但希望赵牧能帮忙，同时也是应下老同学的请求，顺带考察赵牧的实力，要是以后真的成了副院，也能顺带提拔赵牧一把。 “可以做吗？” 赵牧点头:“完全没问题，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第102章 机会来了 第一台，阑尾炎手术。 这一套手术流程，赵牧简直得心应手，看完病例后脑海中就有了准确方案，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 【叮！阑尾炎手术完成，奖励已发放至您的个人口袋】 伴随着系统的提示音，赵牧从手术室出来。 “第二台手术可以安排开始了。”赵牧云淡风轻的说着。 旁边是手术室上面的工作人员，看他一脸轻松，又反复确认:“这么快就完成了吗？确定不需要休息一下再接着做第二台？” “不需要休息，直接开始吧。” 那些人显然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完成，这才匆匆忙忙地安排第二台手术。 赵牧心想，这才哪到哪呢，他自己一个人闷头在实验室练习的时候，最高记录连续做了十一台手术，基础技巧类的东西早就烂熟于心，在体力上面更是早有进步。 “赵医生，已经准备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叮！胰腺炎手术开始】 …… 四十分钟后，系统再次想起提示音，标志着这场手术结束。 赵牧把手中的工具交给手术助手，从手术台上下来。 【叮！完成npc孙昊的请求一个，任务奖励已送达】 【从现在开始，您可以随时使用全能医生体验卡】 …… 全能医生体验卡，听上去就非常厉害，只是赵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用得上它，并非常期待用上。 毕竟是在别人的医院，赵牧在这没有熟人，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就无所事事。 “赵牧赵医生是吧？麻烦你跟我来，我是何主任安排来接你的人。”幸好刚刚走到外头，就遇上了来接的人。 赵牧到处看了看，问:“何主任他人呢？” “主任刚做完一台手术，现在正在跟人开会，刚刚还在问起你呢，让我等你结束后就带你过去。” “好。麻烦了。” 会议室在另一栋大楼的顶层，何光华正在跟人激烈讨论着。 “主任，这次的手术如果不是孙昊来做，根本就没有意义，之前我们申报的主刀人是他，临时更改太有风险了。” “没错，李医生说得对，总院的人要求很清楚，一切按照流程来，万一被发现，一切都完了。” “更何况咱们科室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人能够胜任这台手术，而总院那边的人需要您去接待，手术的空缺根本没有人有能力填补上。” …… 听到这些话，赵牧有些尴尬，仿佛自己完全融入不到他们的圈子里，甚至他站在门口也没有人注意到他来了。 不过带他过来的人率先敲了门。 这下，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向他。 “你来了啊。”何光华对赵牧欣赏，态度非常不错，“这是做完一台手术了？” “两台都做完了。”赵牧如实回答。 何光华有些诧异:“两台一起都做完了？这才过去一个小时，你该不会是在糊弄我吧？虽然是请的外援，但也不能这样糊弄了事，咱们都要对病人负责。” 他知道赵牧擅长这一类的手术，但是赵牧的效率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想，让他感觉不太妙。 不等赵牧开口，刚才接他的那个人立马回答:“是连着两台一起做完的，而且手术完成得非常漂亮。” 一时间，何光华对眼前这个年轻人露出了赞赏的目光，而会议室里原本紧张讨论的气氛，也因为这件事得到了缓解。 不认识赵牧的人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他的身上，似乎想知道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高手。 何光华对他赞赏有加，但是眉宇之间的愁苦还是散不去。 【叮！临时任务开启，请帮助何光华完成升职考核】 【任务奖励经验值+500，金钱+50000，附赠全能医生体验卡两张，技能复制卡2张，lv3级基础手术工具一套】 ！ 我去，这么强的奖励力度！ 赵牧瞬间被这条消息吸引，隐隐有些兴奋。 于是赵牧主动问起:“刚才听大家讨论的非常激烈，不知道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唉，让你来帮忙做了两台手术就很不好意思了。”何光华到底是有骨气有脸面的，说起这事儿脸上没光。 他说:“我们是在开紧急会议，因为上头临时强调必须按照申报的文件进行操作，所以我不能代替老孙进行主刀。更糟糕的是，按照要求，我作为被评核的人需要亲自去接待。” 赵牧想了想，或许这是一次不错的机会，于是追问:“需要做的手术是什么？” “脑部癫痫病灶切除手术，在脑科来说，也是高难度手术了。”何光华愁眉不展。 “或许我可以试一试。” 赵牧一开口，整个会议室安静下来。 短暂的静谧，诧异于这个年轻人的“不知轻重”。 何光华只当他是开玩笑，不以为意地说:“知道你是想帮忙，但是这个手术不是儿戏，你老师能做，但是你嘛……还是得多等几年。” “何主任，我没有在开玩笑。” 这下，甚至有人笑了出来。 倒不是对赵牧个人有什么意见，而是因为这场手术本身的难度大，而且他们刚刚才讨论了操作流程问题，不是孙昊本人来，这个手术是谁做都不行。 结果赵牧在明知道这些条条框框的情况下，还主动揽活引人发笑。 何光华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本来还觉得挺靠谱有前途的后辈，没想到是个这么冒进的人，不免有些失望。 赵牧没有在意这些，对何光华解释:“既然要求是我的老师完成手术，那么我代替上场未必不行。” “你的意思是？”何光华还是眉头紧皱。 赵牧自信回答:“如果我都能顺利完成手术，那么孙昊作为我的老师，他的实力还用得着质疑吗？而且我有信心能够完成，就算出了事我一个人也能承担。” “不行！出了事是我们这一群人的责任，当然不能让你一个人胡来！”有人坐不住了。 要知道，何光华能不能晋升，也关乎着他们每个人的命运。 第103章 这就是全能医生的快乐吗 要是这次何光华成功了，他们也能跟着安稳，至少能够少等待几年时间。 要是失败，整个阵营的人都要从头来过。 更何况赌注压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身上，这风险太大了，没有人愿意同意这个方案。 赵牧反问:“除了这个办法，你们谁还能想出别的办法，合理地更换主刀人吗？” 这个时候，“孙昊学生”这个身份，给了赵牧底气。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何光华，等着他给出决定。 毕竟这里真正能说得上话的只有他一个。 一秒，两秒…… 会议室陷入恐怖的静谧之中，所有的重担全部压在何光华一个人肩膀上。 只见他反复挣扎，时不时审视赵牧，难以做出决定。 要知道，赵牧只是一个普通的新人医生，孙昊夸得再漂亮，他的天赋也是真的非常厉害，也无法给何光华给予赵牧完全的信任。 在医生这个行业，始终还是以临床经验为主，赵牧天赋再怎么厉害，这少的可怜的临床经验是无法令人相信他有能力完成一场高难度脑科手术。 这次要做的是脑部癫痫病灶切除手术，要求主刀医生在满是血管、神经元的颅脑中找出癫痫病灶并将其切除。 整个过程，如同排雷战士在雷区进行工作，说从术前准备到术中确认病灶以及完全切除，再到术后监测，每一步都非常关键，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危险。 何光华叹了口气，问赵牧:“你有没有做过类似的手术？” 赵牧摇头:“但我有信心把它拿下。” 他现在手握全能医生体验卡，什么手术都不在话下，这可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不光帮帮何光华完成晋升，还能获得在场所有人的好感，为以后来京城发展铺好道路，他说什么都不会任其错过。 “唉！还是不行，这太冒险了。”何光华愁眉苦脸，搓了搓所剩不多的头发。 这个时候他接到电话，是上头的人来了，需要他亲自下去接待。 时间紧迫，来不及多说。 赵牧再次自荐:“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我是孙昊的学生，就算他们要挑刺也挑不了，而且我可以保证，这台手术我可以顺利完成。” “你拿什么保证？” “我的整个医生生涯，还有，我老师和您的同窗之情。” 何光华沉吟片刻，终于还是点了头。 不过，他还是对赵牧嘱咐:“我可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您放心，我一定可以！” 何光华站起来:“好，你直接上，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聊天说起这事，更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否则手术随时会被终止。” “好，我心里有数。” “那就就先这样，行动起来！” 总之就是要先斩后奏，说跟之前在香城医院一样。 否则按照规矩，赵牧是完全不可能接手这台手术的。 一行人匆匆忙忙收拾从会议室离开，该去手术室准备的去手术室，该下楼接待的接待，会议室的设备被打开，整场手术都将实时转播。 而三院整个脑科的实习生也有幸参与观摩。 场面不是一般的严肃宏大。 【是否确认使用全能医生体验卡？该体验卡为一次性物品，有效时长仅限于一场手术，目前您需要使用在即将开始的脑部癫痫病灶切除手术】 “确认使用！” 【叮！进入全能医生体验模式，已为您加载完成】 【脑部癫痫病灶切除手术技能局部加强】 …… 所有的准备就绪，赵牧信心满满。 他抬头看了眼手术室里的录像设备，然后沉稳收回目光:“手术开始！” 随着手术室门口亮灯“手术中”，一切进入战斗状态。 在会议室的何光华简直比赵牧还要紧张，一本正经跟在场的人介绍患者的基本情况，眼神却一直不敢跟人对视，全程心虚地扫向分屏上赵牧的身影。 但愿不要被人发现。 赵牧穿着手术服，戴着手术帽和口罩，的确看不出来是个年轻人。 何光华环顾周围，目前没有一个人提出对赵牧身份的质疑，那个只能用硬着头皮继续假装淡定。 “患者年龄55，距第一次癫痫发作已有10年，mri提示患者脑部的癫痫病灶临近运动功能区，且体积较大。” 这些信息被何光华分享开的同时，也在赵牧脑海中闪现。 赵牧清楚知道，这次手术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患者脑血管破裂出血、偏瘫、失语等情况，既要彻底切除病灶，又要保留功能区是手术的难点所在。 全能医生体验卡投入使用后，他可以更加清晰地查看患者身上每一个角落的详细情况。 数据化视野也进一步升级，甚至可以看见每一根细小血管流动的轨迹，还有脑神经不断散发的微弱电流信号。 反复确认癫痫病灶位置及周边血管分布情况，赵牧立马受到手术路径提醒。 一切短短几分钟时间内闪现，甚至不需要他费脑筋去思考，所有信息自动弹出，并且优先选择了最佳方案。 前所未有的畅快与自信，让赵牧感觉焕然一新。 “原来这就是全能医生的实力吗？”赵牧感觉有些兴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继续下一步操作。 赵牧沉声:“准备开颅。” “刀。” “镊子。” “擦血。” …… 这次手术是利用显微外科技术实施病灶切除，创口不大。 赵牧目光如炬说，感受到注意力的全部集中，而且手术手感极佳，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相同手术，完全不需要思考就能准备下刀，并且预判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 整个人散发着熟练的气场。 以至于会议室的人完全没有认出来这只是个新人医生，还都以为是孙昊亲自过来操刀。 “不愧是脑科专家啊，孙昊前辈这手感真是让人佩服。” “我早就听说过孙医生在脑科方面的成就，今天能亲眼看到，也算是长见识了。” “他的那几篇脑肿瘤相关的论文，我反复看了好多次，每次都有新收获，太牛了。” …… 随着周围人的讨论，何光华反而渐渐镇定下来，因为他也看出来赵牧的手法多熟练——这个年轻人，了不得啊！ 第104章 超一流水准 lv7级全能医生实力用来做这个手术绰绰有余。 赵牧做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患者血压升高！”有人有些慌了，“现在该怎么办？” 患者呼吸不规律，血压升高，手术视野内血量增加，大脑异常放电……一切症状都在显示该患者正在经历癫痫大发作！ 与此同时，会议室的人也通过转播录像看出端倪，陷入一片沸腾之中。 “糟糕！术中大发作，这可大大增加手术难度啊！” “血量增加，镜前视野模糊，现在才是考验主刀医生真正实力的时候了！” “进运动区的渗血要是处理不好，肯定会影响患者后期恢复，严重的还会造成偏瘫，运动功能障碍。” …… 一个个讨论激烈，何光华刚松了的一口气又被提到了更紧张的高度。 跟所有人一样，何光华紧紧盯着主屏幕，手心里出了层薄汗:“大家稍安勿躁，先看下去。” 遇到状况，反而让这些人兴奋起来，对围观的实习生来说，能亲眼看到业内专家现场处理突发状况，是可遇不可求的特殊学习机会。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这些实习生巴不得能直接进手术室亲自参与。 不光是他们激动了，手术室内的助手医师和手术室负责的护士也都跟着紧张，气氛陡然紧张。 赵牧独自沉稳:“手术暂停，静脉给安定控制发作，给予充分呼吸支持，确保脑供氧。” “是。” 静脉给药后，患者呼吸凌乱情况有所改善，颅内出血减缓。 十分钟，大发作期终于过去。 赵牧再次拿起器具:“安定持续静脉滴注，呼吸机继续使用。” 刚才那是手术过程中，刺激到病灶，才会突然出现癫痫大发作。 为了确保手术继续顺利进行，只能继续用安定控制。 “继续手术。” 手术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 会议室内实习生个个兴奋不已，为“孙昊”的镇定感到佩服。 只有少数几个人面色有异。 “何主任，难道你就不想跟我解释解释吗？”说话的人是现在三院的院长刘著。 刚才手术开始的时候，他听见赵牧说话就有些奇怪，但是因为会议室人多嘈杂，再加上转播设备，还有手术口罩的阻拦，让刘著以为自己想多了。 可刚才赵牧指导应对大发作期，一口气说了好几个连贯的句子，这才让刘著确认现在在手术室里做手术的人不是孙昊！ “院长，这……”何光华这下立马慌了。 刘著站起来:“手术必须立马终止！简直胡闹！” “院长？” 会议室除了几个知道实情的人，别的全都一脸茫然地看着刘著，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严肃。 何光华拉住刘著:“院长，这件事我之后再跟您解释，现在这个关头您不能终止手术啊。这么多外人看着，这件事传出去对我们医院名声也不好。” “你还知道名声！早知道害怕，还敢这么闹？”刘著没把话说实，毕竟手术主刀换人是大忌，要是传出去，伤害的还是三院的名声。 刘著快气疯了，还得保留脸面，整个人像个随时爆炸的气球。 何光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您放心，这个人一定可以做到，实在不行的时候，我会亲自出马。” 他也在赌。 风险大，但是回报也大。 这个机会，何光华等了很久了，要是错过就要再等几年，人生有多少个几年呐！更何况，医院站队已经明朗，要是他这次没晋升成功，被打压的可能就不是他一个人。 职场如战场，他只能硬抗。 “哇！” 会议室爆发一阵惊呼。 正在争执的两个人回头看去，大屏幕上是赵牧熟练的操作。 刘著眼神微变，而何光华看了一会儿顿时底气更足，拉着刘著坐下:“院长，先看下去吧，手术一点没问题。” 以他在脑科的经验，可以充分预判一个人在脑科的实力，目前来看，赵牧的发挥非常优秀。 何光华的信心又回来了。 而刘著看着看着，也渐渐被说服，缓缓坐下:“等手术结束，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手术还在继续。 经过刚才的突发状况，赵牧非但没有表现出慌乱，反而更加准确地勾勒出病灶的具体范围，不多不少将其去除。 手法熟练，且完成得非常漂亮！ 更关键的是，整个手术过程只用了三个小时！ 要知道国内高级脑科专家也不一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保证精准度的情况下完成手术！ 【叮！手术完成】 【手术奖励已发放至您的个人口袋】 【全能医生体验模式即将在二十分钟关闭，请宿主做好心理准备】 …… “啪啪啪！” 会议室响起一阵掌声，哗啦啦的一片，而观看的兴奋感久久无法平息。 过了许久，进入讨论阶段。 刘著半眯着眼，把何光华出去，问他:“你到底从哪找的人？” “这……其实这是孙昊的学生……”何光华说出实情，又立马补充，“虽然不是孙昊本人来做的，但是他学生都能做得这么漂亮，不也是从侧面证明他本人实力超群吗？” 刘著肯定地点点头:“这个年轻人有两把刷子。” 何光华松了口气。 但是刘著又说:“但是这次评核到底做不做数，还得经过后期讨论，你私自换人的事，也得给患者一个交代。” 就在这时，赵牧从旁边走过来:“我认为给患者最好的交代是良好的手术效果，以及健康的身体。所以不妨等等看患者的预后，再决定要不要让何主任亲自给患者交代。” 刘著看向他:“你是谁？” 赵牧微微鞠躬:“刘院长，您好，我就是刚才的主刀，是孙昊的学生，名叫赵牧。” “是你！”刘著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才手术手法老练的人竟然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而且赵牧看上去就不是一个专业性强的人，反而看上去像个穿着白大褂耍帅的花瓶。 这让刘著的认知产生了严重割裂。 他反复确认:“刚刚真是你做的手术？” “是的，刘院长，我刚刚从手术台下来。”赵牧把手伸出来，长期被橡胶手套捂着的痕迹很明显。 第105章 这是什么绝世憨憨 刘著反复打量赵牧:“年轻人，好大的口气！” “院长，我是说认真的，我人就在这里，包括我老师孙昊也都可以为这次的手术做担保，一旦有任何问题，我可以负责。” “呵，就怕你负不起这个责任。你给我等着，这件事必须要有个交代。” 何光华见势不对，立马给赵牧使眼色:少说两句，这事儿还得顺着院长的意思来。 赵牧点点头表示知道，转念一想，别人不放心也是应该的，他知道自己有系统支持万无一失，但是外人不知道。 这一点信息差，导致无人理解。 赵牧突然有种英雄无人看明的孤独感，然后对刘著说:“院长，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手术顺利完成，之后的考核应该按流程继续进行吧？” 何光华也说:“文件指示要孙昊来完成，现在是孙昊的学生也完成得很优秀，这事儿说的过去……” “再看看考核小组怎么说。”刘著板着脸，“实力是证明了，但全程不合规矩，该罚还得罚。” 说完，刘著回到会议室。 何光华松了口气，对赵牧说:“幸好，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怎么说？我看院长似乎很不满意。”赵牧没看懂。 何光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果然还是年轻呐，还不懂对领导察言观色，要是真的想为难我，院长就不会特意把我叫出来单独聊，而是直接拆穿我们了。” “那就好。” 何光华又说:“手术做得非常漂亮，你跟孙昊几年了？看样子他是铆足了劲在带你啊，看家本领都传授给你了。” 赵牧尬笑几声，跟何光华随便客气:“他老人家的看家本领多着呢，这都不算什么，他才是真的厉害。” 会议室的讨论还在继续，何光华催促赵牧先行离开:“今天多亏了你，不过这件事不要声张，回头我跟你老师商量商量，一定给你最佳补偿。” “补偿就不用了，主要是看在老师也是真心想要联络同窗之情的原则上。” 赵牧把功劳都推到孙昊头上，也是不想锋芒太露。 没了全能医生体验卡，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厉害。 这个时候还需要孙昊等人在前头带着，或者说帮他挡住一部分注意力，他才有更多时间累计经验获得更大成就。 “也对，还是我这位老同学够意思。” 【叮！临时任务，npc殷红发出求救信号，请立即找到她，限时十五分钟】 这么着急？ 【临时加急任务，找到殷红让她躲开危机，任务奖励为两张训练场地图碎片】 两张？！ 冲了！ 赵牧毫不犹豫接下任务，刚刚做完手术的疲惫也瞬间被冲散，对何光华匆匆道别:“何主任，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出去逛逛。” “这……我让人帮你定……” “不用了，真的不用管我。”赵牧看着系统任务倒计时，现在他连殷红在哪儿都不知道，莫名紧张。 干脆也不跟何光华寒暄了，拔腿就跑。 还有十四分钟，赵牧进入电梯，询问系统:“能定位吗？她人在哪？” 【正在检测定位信号】 【在距您一百米直线距离范围内】 【叮！已检测到npc殷红具体位置】 虚拟地图显示非常清晰，把整栋大楼的透视图都给构架在赵牧脑海，以便他用最快的速度锁定殷红位置。 “门诊……妇产科？” 她没事去那边干嘛？ 赵牧回想，他跟殷红碰面的时候没发现她身体有妇科毛病啊，更不可能短短几天就有需要去产科的地步吧？ 电梯到了一楼，赵牧飞奔出去。 “mua的，早知道要跑到这边来找人，刚才做完手术就不该过去，来回跑累死。” 赵牧一边跑着，一边碎碎念，偏偏这个时候电梯不给力，而且门诊部人多，他干脆选择了楼道。 【警告??宿主心率过快，呼吸急促，血压上升过快，自动开启私人管家】 “赵哥哥，你现在需要休息哦～” 突然听到娇娇的声音，赵牧差点一个没踩稳，从阶梯上滑下去，幸好手上拉着栏杆，刚好稳住。 “给我来瓶能量水。” “好的，赵哥哥，已经为您兑换成功。” 须臾，赵牧手上多了一瓶水，他赶紧仰头喝下。 【叮！任务倒计时，还有十分钟】 淦。 赵牧匆忙咽下最后一口水，感觉身体轻盈许多，继续大步往上跑。 妇产科门诊在六楼。 赵牧冲上去，像玩3d游戏似的，在空间里找寻殷红的身影。 【叮！检测到任务对象在您左前方】 在那边！ 赵牧跑过去，只见殷红戴着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本来这幅样子没人会认得出她，可是入夏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她这样的装扮反而更惹人注意。 每个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都盯着她看。 “让你办住院，你怎么跑这儿闲坐着，跟我走！”赵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殷红被吓了一跳:“你干嘛……诶？是你。” 赵牧压低声音:“不想被围观就跟我来。” 殷红本来就心虚，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跟上赵牧的步伐，两个人匆忙躲到楼道里。 【倒计时终止，请解决npc殷红的危机】 什么危机你倒是说出来啊！ 赵牧没有得到系统的回应，只好看向殷红，眼中的不耐烦没来得及收起。 殷红还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微微皱眉:“你干嘛生气？我招你惹你了？” “你怎么又一个人到处乱跑？上次跟男人去酒店，这次一个人来医院，你是生怕自己没法上头条吗？”赵牧没好气地说。 看他着急，殷红反而笑了，一双狐狸眼带着钩子似的朝赵牧弯了弯:“还说不是我的迷弟，我都捂成这样子了还能认出来，这么担心我。” 憨憨大明星，现在是得意的时候吗？ 赵牧朝楼道口挑了挑眉:“刚才坐在你右手边的，就是一个娱记，但凡你再多待两分钟，她就准备跟你搭讪确认你身份了。” 数据化视野让他能看到每个人的基本信息，也方便了他规避一部分风险。 多亏了他这一身白大褂，那个娱记才没有跟上来。 第106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赵牧一心想完成系统任务，但从系统那边得不到更多提示，只好追问殷红:“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可以不说吗？” 赵牧无语:“可以，本来还想帮你，不过现在看来，你不需要。” “需要！” 殷红立马改口，冲赵牧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一点，我小声说给你听。” “什么麻烦？”赵牧靠过去。 殷红靠在他耳边:“我怀疑自己有了。” 大明星，你真的是憨憨吧，这种话也能随随便便对一个陌生人说。 也难怪，但凡不憨的，也不至于干出这么多离谱的事情来。 赵牧再次打量殷红，外表看上去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明艳动人，可怎么突然感觉是个没脑子的花瓶呢？ 看上去那么有攻击性而且很有智慧的样子，实际上是个憨憨，总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赵牧扫了她一眼:“你来医院，就是为了这事？” “不是，小弟弟，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殷红小声嘀咕，“用这副语气跟我说话，也太轻松了吧。” 赵牧再次用可视化视野确认，哪里没有新的生命产生的痕迹，虽然他的等级限制让他无法看到更多细节，但一个胎儿的存在还不至于看走眼。 赵牧扶额:“姐，你真的……你到底怎么想的，不说你压根没有，就算真有了，来医院也该问问经纪人的意见吧，一个人跑来妇产科，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小屁孩，不许叫我姐！把我叫老了！” 这是关注重点吗？ 赵牧拉着她往楼下走:“现在我就告诉你，你没有怀，立马从这离开，回到经济人的保护下，别出来给自己找麻烦了。” “让我好好走路，你别拉着我。”这个时候还很注意形象。 赵牧把她手松开:“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什么麻烦？” “没有吧……不过你怎么确定我没怀？” “……” 赵牧说:“因为我是医生，我比你更清楚你的身体状况。” “小屁孩，你就吹吧，我又没给你看我的检查单子，你不可能知道。” 她的危机到底是什么？ 赵牧沉浸在这个问题中。 两人不知不觉到了楼脚，医院人多眼杂，赵牧想拦一辆车先把她送走，不过一时半会儿打不到车。 他们站在路边，殷红收起了刚才玩闹模样，帽檐下的秀眉有些纠结地拧作一团。 “怎么了？”赵牧察觉到她的不对。 殷红摇摇头:“没事……我想了想，还是要回去做个彻底的检查才好，不然我不放心。” “做检查可以选别的人少的地方，你上赶着给自己找事儿是不是？” “你不懂。”殷红眼神不安地四处张望，“我不怕被拍到。” “你到底怎么了？”赵牧拦住她。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尖叫从他们身后传来。 【警告??有物体快速靠近，时速180迈，极易造成剧烈撞击】 【警告??宿主与任务对象全在危险范围内！】 【叮！往左边更容易避开危险物体】 【叮！已为您打开自我防护程序！】 短短一瞬间，系统疯狂响起提示音，赵牧回头看着那辆全黑面包车，玻璃被可以装饰过，完全看不见驾驶座坐的是什么人。 越来越近，系统警报声越来越响。 那瞬间，赵牧反而镇定下来，拉着已经呆立在原地的殷红猛地往左边狂奔。 其实这很不顺手，但是赵牧相信系统地判断。 那一刻，求生地本能占据整个身体，多亏了能量水的爆发力，让他能带着殷红避开面包车最直接的攻击。 “啊！” 殷红跟不上他的速度，整个几乎被拎起来，双脚被绊到，人往前扑。 赵牧一手拦腰将她搂住，与此同时，他的余光发现面包车并没有改变方向或是刹车，而是追在他们身后来了！ 【警告??危险物体正在以时速150迈靠近！】 【警告??任务对象脚受伤】 好死不死，殷红把脚崴了！ “忍着点，先跑！”赵牧拉着殷红继续往左边跑，而左边不远处就是一排长花坛，面包车就算想撞上来，也需要撞碎花坛才做得到。 “嘭！” “滋啦！” 面包车撞到花坛拐角，前盖甚至碰到了赵牧挥动的手，但是幸好，它被花坛拦了下来。 “走！”赵牧带她跑进医院。 但是殷红拉住他:“别进去，里面也有人在找我……” 淦。 赵牧回头看面包车撞不到人立马要跑路，而医院楼梯口跑出来两个壮汉，一脸煞气，来者不善。 路上不安全，医院门诊大楼不能去，不远处还有两个可能是来追殷红的人。 赵牧经过短暂思考，带着殷红往会议室所在的大楼跑:“先跟我来！” “嘶！”殷红痛得直皱眉。 赵牧回头看，她脚踝已经红肿不堪，索性在她面前半蹲下:“上来，不要再浪费时间。” “好。” 殷红俯身趴到他背上。 有能量水支持，他在背了一个人的情况下也没有影响脚下速度，刚好在那两个壮汉转身看过来的时候进入拐角，避开他们的视线。 住院楼人更多，赵牧就着白大褂装三院的医生，沿途的人看他步伐着急，便纷纷给他让路。 【叮！危机解除】 【叮！任务对象已脱离危险】 到了一间空病房里，赵牧把她放到病床上。 “歇口气。” 殷红点点头，依旧惊魂未定。 两个人对视一眼，而后赵牧半蹲在她脚边查看伤口:“你说你来医院是为了做检查，这就是你说的检查？” “我说什么你都信，我随口胡诌的而已。”殷红动了动脚，被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赵牧按住她的脚:“你早说实话我们不就用不着这么狼狈了。” “当时我以为已经没事了嘛，谁知道他们还一直在等着我出现。” 赵牧给她揉了揉脚踝，继续问:“他们为什么要伤害你？” “不知道。” 殷红肯定知道，但是不愿意说，而是故意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家医院呐，调职了？” “出来赚外快不行吗？” “行，当然行。”殷红把口罩取下，脸上赫然一个明显红肿的巴掌印。 赵牧抬头微愣:“你该不会得罪混黑的人了吧？” 系统给他安排的任务咋看上去这么危险呢？ 赵牧隐隐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第107章 急救 殷红闻言，莞尔一笑。 赵牧一头雾水，继续道。 “姐。我帮你摆脱了这帮人，你总要告诉我缘由吧。” 殷红犹豫了几秒，喃喃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 “本地有个大佬，他一直在追我！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混黑的，但随着深入了解之后，我才知道他是南片区的地头蛇。于是，我便有了和他断绝来往的念头。” 殷红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看赵牧。 赵牧正专注的听着，见对方突然停了下来，便催促道。 “继续说啊。” “急你妹啊。” 殷红抱怨了一句，继续说道。 “后来他多次约我，我都婉言拒绝。本以为这事就那么结束了。但不曾想到我生日那天，他居然主动向我求婚......” 赵牧听完之后，调侃道。 “现在那家伙什么意思？要抓你回去做压寨夫人？” “你小子是不是欠抽啊？姐都急死了，你还有闲情开玩笑？” 殷红啐了一口。 “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了，姐！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东躲西藏嘛？” 赵牧关切的问道。 “还能怎么办？本来我想伪造一张假的孕检报告，糊弄一下对方！让他打退堂鼓！但现在看来，这样还是不行！” 殷红无奈的说道。 “好了，今天谢谢你了！等风头过去了，我再请你吃饭！现在我先要去我朋友那里躲一躲！” 赵牧点点头，和殷红告别。 ...... 【警告??宿主今日消耗体力与脑力过多，自动开启私人管家】 “赵哥哥，今天你要早点休息，你的身体已经透支！” 娇娇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 “知道了！我晚上会早点休息。” 京城，华夏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好不容易来一趟，赵牧准备好好逛一逛。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路上的街灯和商场的灯光已经开启。 在经过府景区的时候，赵牧被这里迷人的灯光和闹市所吸引，停留了片刻...... 就在此时，他看到马路对面人潮涌动，很多人围在了一起，像是在看什么热闹。 好奇心的驱使上，赵牧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却发现地上躺着一位老大爷。 老大爷表情痛苦，好像呼吸很困难。 【叮！抢救老人，帮其脱离危险】 【获得临时lv7急救卡一张】 赵牧用可视化视野迅速扫描地上的老大爷。 【伤患姓名：张大力 年龄：77岁 伤情初步诊断：突发性气胸，导致呼吸不畅。 救治难度：lv6】 谢天谢地，还不算太难办。 直接使用临时lv7急救卡！ 随即，所有急救的措施，在赵牧的脑海里，犹如幻灯片一样播放着。 气胸这病，可大可小，如果处理不当，病人可能直接会休克。 眼前的大爷，情况是张力性气胸导致呼吸困难性加重。 赵牧先稳定了一下周围的人群。 “大伙散开一下，给我点空间，我是医生！我现在要进行急救措施，你们帮忙打一下120，让他们先派一部救护车到这里来！” 闻言，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给赵牧足够的地方施展。 赵牧直接从内侧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两根注射器和针头。 他直接拿出长的注射器针头在大爷上胸部2-3肋间锁骨中线的位置，穿刺进入他的胸腔里面...... 过了一会，大爷的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呼吸顺畅了许多 他胸腔里的气体排出，症状直接缓解了很多。 【完成任务：抢救老人，帮其脱离危险。】 【任务奖励经验值+300，金钱+10000，急救等级直接升至lv5。】 赵牧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此时，一旁的围观群众连连称道。 “这小伙子可以啊。年纪轻轻医术了得！” “的确啊！你看他，这么长的针头，毫不犹豫的就刺了下去，我当时还觉得太危险！结果人家是高人啊。” ...... 没过多久，120救护车赶来了。 赵牧见老大爷被抬上了救护车，和医务人员关照了几句，才放心的离开了。 回到酒店，他躺倒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赵牧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睡意朦胧的他接了电话。 孙昊在电话那头非常激动的说道。 “这次交给你的事办的不错！老何在我面前，可是不停的夸奖你小子啊！” 赵牧揉了揉眼睛，慢慢回答道。 “是前辈你给的机会，我其实没做什么！” 孙昊见对方过于谦虚，忙说道。 “你小子可能不知道，何光华也算是国内著名的脑科专家，平时自命不凡，从不轻易表扬人！但他今天可是连连称赞了你。不错不错！这次你替我长脸啊。放心，该给你的！我一分不少，过会打你账户上！” 赵牧闻言，笑道。 “前辈，你客气了，最主要还是你平时教了我很多东西！” 这话对孙昊十分受用，他回应道。 “哈哈！你小子。休息几天再回去好了，我帮你和医院请过假了！我这里还有点事，先挂了！” 挂断电话，赵牧重新把头闷进了被窝。 昨天他实在太累了，又是几台手术，又是帮人逃跑，心力交瘁啊。 一直睡到中午，他才醒来。 吃过午饭后，他直接定了机票回香城。 ...... 刚到香城，他就打了个电话给林诗雨。 对方很快接通了。 “师傅。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啊？” 赵牧笑道。 “师傅回来了，和你汇报一声。” “噗。师傅，你可是越来越逗了！要不我们晚上一起吃个晚饭？” 林诗雨提议道。 “好啊，那我在医院附近等你下班，不见不散！” 赵牧说着，挂断了电话。 林诗雨笑的合不拢嘴，最近赵牧对她可是越来越上心了。 就当她还沉浸在甜蜜之中时，医院门口来了辆救护车。 几名医护人员麻利的将两个小女孩，从担架上抬了下来。 两个小女孩面色苍白，表情非常痛苦。 远处的林诗雨感到很奇怪，怎么两个小女孩只用一个担架，莫非她们是？ 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她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她们是一对连体姐妹...... 第108章 连体分离手术 “她们怎么了？” 林诗雨忙问道。 “一对连体婴，姐妹同体，共用一个心脏，心脏超负荷，不足以供两人使用，目前已经呼吸不顺畅，情况很危险。” 护士回答道。 连体婴是先天畸形，大多数连体双胞胎在胚胎期就会死亡，能活着分娩下来的概率为二十万分之一。 目前国内成功分离连体婴也是寥寥无几，这就意味着医院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 “病人家属在不在？” 林诗雨问道。 护士指了一个方向，赵牧径直走了过去，发现一个中年妇女已经泣不成声。 “你是病人的家属？” 她有礼貌的问道。 女人一见赵牧，立马抓住林诗雨，直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医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两个女孩，我不能没有她们啊。” 女人边哭边说。 看着女人这般模样，林诗雨心里更痛了。 她直接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赵牧，准备取消晚上的约会。 电话那头赵牧的声音显然很兴奋。 “怎么啦？诗雨！我还在换衣服，没有那么快来医院！” 林诗雨闻言，心中疙瘩一下。 看来师傅对今晚的约会还挺重视，真是不忍心取消。 不过平时赵牧一直教导她，所有的事情，都要以病人为先，所以她此时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师傅，今晚看来我们不能一起吃饭了！” “嗯？你有事是吧！那好，我们下次再约。” 赵牧有些泄气。 被人放鸽子，心里肯定不爽，更何况又是自己比较在意的女孩子。 见电话那头赵牧迟迟不开口，林诗雨怕对方误会，于是说道。 “师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医院来了两个特殊的病人，刚才她们的母亲已经跪在了我面前，你平时一直教导我做医生要仁心仁术，所以我才......” 听了林诗雨的解释，赵牧的眼神中，又重新焕发了光彩，立马回应道。 “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嘛。” “对了，那两个病人什么情况，简单说一下！” 林诗雨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只能告诉你，她们是一对连体婴，具体的情况等你到了医院再说吧！” “好，我马上来！” 说着，赵牧挂断了电话。 在他发动车子的时候...... 【叮！触发任务，分离连体女婴手术，是否接受？】 【任务奖励，达到心内科主任医师级别手术水平】 “接受！” 【接受任务，临时四小时增幅心内科手术的级别，达到主任医师水平。】 【另外，特别赠送全球所有成功分离连体婴手术的案例。】 二十分钟以后，赵牧已经来到了医院的大厅。 林诗雨在这里恭候他多时了。 “师傅，你来啦！” 赵牧微笑点头之后，开始和她讨论病人的情况。 “现在那对连体姐妹在哪里？” “已经送急救室抢救了，不过情况不是很好。” 林诗雨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随着年龄的增长，姐妹两人共用一个心脏已经超负荷，今天下午她们的母亲发现两个女孩呼吸不是很顺畅，便打了120急救，被送到我们医院来了。” “家属呢，我想和她聊几句！” 赵牧开口说道。 “现在应该在急救室门口等着。” 林诗雨说着，就带着赵牧朝急救室的方向走去。 到了那里，发现门口有个女人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 赵牧看着女人，于心不忍，上前问道。 “你好。你就是连体姐妹的母亲？” 女人抬起头，看着赵牧，连忙道。 “是啊。我是！我的女孩是不是没救了？她们已经进去很长时间了......” 这个问题，赵牧暂时还回答不了。 虽然他已经决定做这场手术，但是他还没有资格主刀。 “女士，是这样的！两个孩子共用一个心脏，才导致心脏负荷过重，来不及输送血液，最后导致供氧不足。” 女人听了之后，没有反应，神情呆滞。 赵牧鼓起勇气，说出了事实。 “救。我们一定会救，但心脏只有一个，她们最多只能活下来一个。” “你还是尽快做选择吧。手术的话，还可能活一个，不做手术，两个都会有危险！” 女人低头沉思着，眼泪止不住往外涌。 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她做抉择，真的很残酷。 终于...... “做手术吧。你们看救活哪个概率大，就救哪个！” 女人艰难的开口。 “好！我们会尽全力！” 赵牧带上手套，准备去手术室。 这次对他来说，也是一次挑战。 国内成功分离连体婴的手术寥寥无几，即便他有系统加持，手术仍然有一定的风险。 现在最好等一位权威过来一起手术，这样会更安全一些。 他目测这对连体姐妹撑不了多久，越是晚手术，情况越危险。 【伤患姓名：魏晓雪、魏晓晴 年龄：5岁 伤情初步诊断：连体婴，共用一个心脏和肝脏，导致心脏负荷过高，供氧不足，呼吸困难。目前已经要接近休克状态，存活时间90分钟左右。 救治难度：lv10】 居然那么高的救治难度。 这是迄今为止，赵牧看到最高的难度了。 恐怕即使冉医生来了，他们还要开会进行专家会诊。 这样肯定来不及了。 看来这次我必须自己独立完成手术了。 ...... “冉医生来了没有？” 赵牧焦急的问道。 “已经电话她了，她还在来医院的路上，估计要半小时才能到。” ...... 时间不等人，赵牧临危受命，再次挺身而出。 “时间紧迫！直接把病人抬进手术室，我来手术！” “可是。这样的手术难度很大，我们医院也从来没有做过类似的手术，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林诗雨提醒道。 “人命关天，别在婆婆妈妈了，如果我现在不做手术，那对姐妹必死无疑。你也看到她们母亲的情况了，如果两个姐妹都救不活，你觉得她会怎样？” 赵牧反问道。 林诗雨想起了连体姐妹母亲的表情，大概明白了师傅的意思。 那女人肯定会承受不住，轻则生一场大病，重则直接自杀...... 第109章 这小子不得了 “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等冉医生来了再做手术，黄花菜都凉了！给我做助手，一起去手术室！” 赵牧看着林诗雨坚定的说道。 说完，他直接转身，让人把连体姐妹送到手术室。 林诗雨看着赵牧的背影更着迷了。 他真是个靠谱的医生，有才华。有担当。更多的是对得起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 很快，连体姐妹被推进了手术室，她们的母亲也跟了过来。 那女人见到赵牧，再次跪倒在地，哽咽的开口说道。 “医生，拜托。拜托你，一定要救我的女儿！” “你起来吧，我会尽全力的。” 赵牧把她扶了起来，直接进了手术室。 【开启临时增幅，案例回放。】 【临时四小时增幅心内科手术的级别，达到主任医师水平。】 【另外，特别赠送全球所有成功分离连体婴手术的案例。】 很快，所有的案例直接在赵牧的大脑里快速的过了一遍。 赵牧对连体婴的身体构造有了大致的解析。 原来大多数连体婴在生下来的时候，就会死亡。 能长成两个小女孩这样的概率只有20万分之一。 他这次一定会竭尽所能救活她们其中的一人。 这次手术他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方案，加上临时增幅，此刻的他绝对是这个医院，不。是国内顶尖的心内科手术医师。 他有绝对的信心能够做好这场手术。 手术室的灯亮起，变成了“手术中。” “诗雨、芮芮和小周你们听我指挥！” 赵牧开始有条不紊的指挥起来，他的气场和思路早已不是那种实习医生可以比拟的，更多是像那种久经沙场的主刀医生。 “先大致说下情况，连体姐妹年龄五岁，从胸腔到腰部相连，共享一个心脏和肝脏。也就是说，即便手术成功，她们也会死一个。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她们肝脏和心脏分离开来，让她们其中的一个以后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明白了嘛？” 赵牧问道。 “明白了！” 众人齐声回答。 “那开始吧。” “手术刀给我！” ...... “她们现在的血压和心跳现在多少？” “血压65！心跳86！” “不能在耽搁了，直接手术！” 赵牧说着，拿着手术刀开始进行手术...... 即便现在他是心内科主任医师水平，做这样的手术，仍不是百分百能成。 一旁的林诗雨悄悄打量着赵牧，她还是第一次见赵牧做手术额头有汗水流下来。 她知道这次他有些紧张，说明手术的难度犹如登天。 成。或许不是赵牧个人的功劳，但是败。肯定是赵牧个人背锅。 一切进行的总算顺利，两个小女孩的血压和心跳，总算变得趋于平稳。 不过想到最后只能活一个，林诗雨的内心还是感到有一丝痛楚。 这可能就是连体婴的命运：两人生，一人活。 手术室里气氛十分紧张，仿佛空气中的气流都停止了流动。 终于...... “肝脏已经被成功分离出来，快止血。” 赵牧吐了口气，慢慢说道。 一个多小时的手术下来，他已经感到身心疲惫。 这次手术与以往的手术大不相同。 因为能参照的数据实在是少的可怜。 如果没有案例的回放，赵牧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 孙芮和小周急忙拿了止血钳过来,递给赵牧。 直到目前，手术还算成功，不过此刻还没到放松的时候。 失去肝脏的姐姐，奄奄一息，但妹妹的生命力仍然顽强。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虽然众人不愿意接受，但事实终究是事实。 肝脏的位置由于70%在妹妹这边，还比较好操作。 但接下来的心脏就真的比较麻烦了，两个孩子占的面积几乎是对半分的，这对赵牧的手术要求就更高了。 赵牧此时心里十分亢奋，这个手术如果成了，他在这个医院乃至医学界的声誉，绝对是水涨船高。 从此他不再会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新人医生，也可以不用一直在到处接飞刀，说不定在这个医院可以连跳几级。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还是成功完成这次手术。 接下来就是下半部分的手术环节：心脏分离。 现在心脏的位置居中，颇有难度，处理不当，妹妹就会和姐姐一起死亡。所以赵牧还是等了十多分钟，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顺便计划下一步的手术方案。 林诗雨过来，帮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安慰道。 “师傅，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赵牧笑了笑，回应道。 “过会，我会直接从心脏的位置开始手术，你们要时刻注意止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心脏可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过会我会适当慢一点，你们看着屏幕上的影像，绝不能发生意外，明白了嘛？” “明白了。” 说完，赵牧再次拿起了手术刀...... “冉医生，你来了？” 护士从她进医院的那刻，就迎了上去。 “嗯。现在病人在哪里？” 冉医生急切问道。 “已经送去了手术室，赵医生应该已经开始手术了！” 护士回答。 “什么？简直胡闹，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手术经验，实在是太冒失了，根本就是再拿病人的生病开玩笑！即便是我，也没有做过连体婴分离的手术，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冉医生大怒，随后大步流星去了更衣室。 换好白大褂之后，马不停蹄的去了手术室。 此时，赵牧已经到了重要的关头，手术刀已经将心脏的部分剥离出来，只差最后一点...... 本来冉医生还想指责赵牧，但看了手术的记录和现场情况，话到嘴边又塞了回去。 这小子胆子真的太大了吧，一个人主刀，就去给连体婴做分离手术了？ 先不说别的，光是这份勇气，就直接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等于是在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去做赌注啊。 连我都不敢轻易接这个手术，还准备要专家会诊治之后，有了方案才去手术，这小子就这样上了？ 不过他绝对不是愣头青，看着赵牧手术熟练的样子，冉医生直接愣住了。 这小子以后肯定不得了。 第110章 孙昊的疑惑 由于赵牧几人手术过于专注，根本就没发现站在一旁冉医生。 毕竟现在已经到了心脏分离手术的最后阶段。 冉医生如果直接参与进来，恐怕弊大于利。 现在她只有默默的站在一旁，静观其变，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赵牧先用手术刀切开皮肤组织，随后不断的有血渗出来。 “快，止血钳！” 心脏附近的毛细血管和静动脉血管实在太多，所以每刀下去，病人都会有很多的血溢出来。 所以赵牧在手术之前，才会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注意止血。 历经一个多小时的奋斗后，赵牧终于开口道。 “好了！把心脏分离处缝合好就行了！” 赵牧用最后的力气布置了任务，然后宣告了这次手术的成功。 他脚下一个踉跄，人突然往后倒下，还好身旁的林诗雨扶了他一把，不然真得就倒地了。 “师傅，没事吧？” 林诗雨关切的问道。 “没事，手术时思想高度集中，大脑有些疲惫了。” “快去休息吧！” 林诗雨道。 赵牧点头，脱下手套的一刹那，终于发现了站在一边的冉医生。 “呃！冉医生，你来了。” “你还认得我啊，赵医生！” 冉医生责怪道。 “没等你来就手术！非常抱歉！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此时的冉医生笑了起来，慢慢开口。 “好了，我和你开玩笑的！刚你手术的后半场我都看到了！做的不错！” “但你小子胆子太大了！就没想过后果？” “还好手术成功了，如果不成功，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情况嘛？” 赵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 “知道，以后无法在这个行业混了。” “既然知道你还这么做？我真的有点佩服你了！” 冉医生假装生气的说道。 “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很危急，如果再拖！两个女孩子可能都会丧命！我承认我想表现自己，不过更多的是想挽救病人的生命！” 赵牧义正言辞的说道。 “我明白了！你不是想不等我就手术，只是这对连体姐妹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了。年轻人不仅医术高明，还有高尚的医德，不错不错！” 冉医生闻言，再次对赵牧进行了夸奖。 “好了，快去休息吧，今天这台手术，我看你已经筋疲力尽了。” 赵牧笑了笑，和她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连体姐妹的母亲还没有离开。 姐姐已经去世，但妹妹顺利存活了下来。 对于她这个做母亲的来说，这个事实还是很残酷。 赵牧上前安慰道。 “抱歉，我只能做到这样，保下她们中的一个。” 女人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感激。 “谢谢你赵医生，手术已经很成功了！虽然我失去了一个女儿，但是妹妹以后能像正常人一样，我真的很欣慰了！” 赵牧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慢慢的离开了。 回到更衣室换好衣服，他已经感觉累的不行！ 赵牧决定去办公室凑合一晚，但是刚进办公室，就碰到了林诗雨。 “师傅，你还没回去？” 赵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 “我准备在办公室睡一晚！太累了，不开车回去了！” “胡闹！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林诗雨很少那么凶。 当然赵牧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着想，于是点了点头。 林诗雨开车把赵牧送到楼下之后，叮嘱了几句。 “回去洗澡好，就睡觉！明天别让我看到一个无精打采的师傅！” “知道啦，你回去自己开慢点！” “嗯~” 简单的几句对话，赵牧上楼回家，林诗雨开车离开。 第二天，赵牧正常去医院上班。 孙昊也终于忙完了手头所有的事，回到了香城。 他刚到机场，就电话赵牧。 “我回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电话那头，赵牧很快回应。 “好的，前辈！那我们老地方见！” ...... 香城美丽华酒店帝王包厢内，此时若大的餐桌前，只有两个男人坐着。 一个便是赵牧，另外一人则是孙昊。 “听说你小子昨天又创造奇迹？成功将连体婴的肝脏和心脏分离？” 孙昊直言不讳。 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赵牧这小子了。 之前他觉得他天赋异禀，在医学上很有造诣，前途无量。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赵牧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赵牧这个新人，简直就是一个全能的医生。 没有他不敢接的手术，没有他救不活的人。 这让孙昊就感觉有些奇怪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个新人会有如此本领呢。 今天他请赵牧吃饭，一个是感谢他上次京城手术的事，还有一个就是想知道为什么赵牧会年纪轻轻，医术如此了得。 【叮！开启任务：瞒天过海！孙昊已经发现了宿主的异常，为了避免对方的进一步怀疑，这顿饭局要好好把握。】 【任务奖励开启：各类珍藏红酒的认识，包括产地年份等等。另外附带一个技能：千杯不醉，仅限今天使用。】 赵牧听了这个任务，直接无语了。 平时给的都是医术的奖励和技能，今天怎么来这一出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孙昊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异常，那自己真的得小心了。 “来！试试这瓶红酒！” 孙昊把自己的珍藏拿了出来。 “我来吧，前辈！” 赵牧接过酒瓶，端详了一番。 现在他的脑海里都是酒的资料，什么酒什么年份，他只要一眼便知。 “前辈，你的收藏真的不得了啊，这瓶酒都有啊！” 孙昊眉毛一挑，问道。 “你知道这酒？” 赵牧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玛歌白亭，我想喝酒的人应该都知道吧！” “这酒每年的产量都很少，被誉为是波尔多最卓越的葡萄酒。” ...... 好了，这下孙昊的疑虑更大了。 这小子除了医术高超之外，居然对酒也那么在行？ “前辈，你在想什么呢？来，我们先干一杯！” 说着，赵牧举起了酒杯。 发愣中的孙昊也被他唤醒，急忙举起了酒杯，说道。 “好，预祝你小子前途无量！” 第111章林诗雨晕倒了 两人一连喝了好几杯，赵牧的脸开始有些泛红。 他故意开始摇头晃脑，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 孙昊见时机成熟，便开始套话。 “我说小赵啊，你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了得，手术台上也十分老练，是不是背后曾经有过高人的指点啊？” 赵牧暗道。 “呵呵，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想趁我醉的时候套我话？幸好我有千杯不醉的技能，不然还真的就着了你的道了！” 表面上赵牧已经快要醉过去，但听到孙昊提问，还是回答道。 “哪有什么高人指点，我都是书上看来的，前辈！” “什么？书上看来的？” 孙昊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了，不过他还是继续问道。 “是这样的......我之前小时候住在一个老中医的家里......他家里有好多好多的医书，然后我没事的时候就东翻翻西看看，时间长了，就对人体的构造非常的熟悉......” 说完这句之后，赵牧直接倒在了桌上。 “小赵！小赵......” 孙昊确认赵牧醉了之后，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看来是我多虑了！这小子可能就是记忆力好点，学习能力强点的天才！” 孙昊慢慢放下了戒心，把赵牧送回了家。 到家之后，赵牧马上醒了过来。 【任务完成，孙昊心中的疑虑暂时解除！宿主获得撒谎卡两张，使用后，无论说什么谎话，对方都会坚信无比。】 呵呵！这东西牛逼！这奖励我喜欢！ 不过之后，赵牧还是慢慢的思索起来。 “现在孙昊已经对我有所怀疑，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不可能每次都说谎吧，我只有两次机会啊！” “做手术这种事情，又不可能保留实力，因为我们是医生，不可能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我究竟应该怎么办呢？” 带着疑问，他再次入睡。 ...... 又是新的一天，赵牧穿好西装，打好领带，神清气爽的来到了医院。 “师傅！师傅！” 刚进医院大厅，就看到孙芮一个劲的朝他挥手。 “那么激动干嘛？” 赵牧瞥了她一眼。 “哼，人家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半天，想把好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呢！你怎么就这种态度啊？！” 孙芮开始闹情绪了。 “嗯？好消息？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 赵牧对着孙芮笑道。 “哼！你请我吃午饭，我就告诉你！” 孙芮气道。 “不就是个午饭嘛，知道了！说吧。” 赵牧继续道。 “我刚听说这次你连体女孩的手术表现很不错，院长已经决定嘉奖你，而且这次似乎要提升你的职位。” 孙芮高兴的说道。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没意思，走了！” 赵牧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直接拎着公文包走了。 “师傅真是不得了啊，除了医术高超之外，居然把名利看得那么轻了！我以后定要好好跟着他学习才是！” 孙芮望着赵牧的背影，下决心道。 就在这时，系统开启了临时任务。 【叮！检测到林诗雨即将昏倒，原因不明，速去搭救，是否接受任务？】 这不是废话嘛？肯定接受啊！ 【赠送检查全身大礼包，可以自动鉴别出林诗雨身上有何病症，为何为昏倒！】 随后，赵牧提着公文包，飞快的在医院里寻找目标。 【离目标还有100米的距离！】 在三楼办公室！ 【接近目标，还10米。】 这是女更衣室？不管了，先进去再说。 就在赵牧破门而入的一刹那，林诗雨正好昏倒。 他一把接住了对方。 不幸中的万幸是，此时的女更衣没有其他女人。 但是不幸的是，林诗雨上半身除了内衣之外，什么都没穿。 赵牧当机立断帮她穿好了上衣，然后直接对她进行了全身的检查。 【伤患性命：林诗雨 年龄：24岁 病情初步诊断：早饭长期不吃引起的低血糖和贫血，今天又是大姨妈的第一天，失血过多，直接昏倒。 救治难度：lv2】 看了系统检测的情况，赵牧总算松了一口气。 林诗雨现在除了是他的宝贝徒弟之外，也算是他的心上人。 如果这个小妮子有什么不测的话，那赵牧肯定要悲痛欲绝的。 他直接把林诗雨从更衣室抱了出来。 但不凑巧的是，刚到门口就碰到了孙芮。 “呃！师傅，你怎么从女更衣室出来啊？” 孙芮像看着怪物一样望着他。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种事！没看到林医生昏过去了嘛！快去找护士来，把她送到病房去！” “哦哦哦！我马上去！” 孙芮听了赵牧的话，立马去找人了。 路上她嘟着小嘴道。 “哼！你就知道林诗雨！她出了点事情，你就像天塌下来一样！拜托，我也是你的徒弟好嘛！” 心里这么想，不过她还是快速的完成了赵牧交给的任务。 很快，林诗雨被送到了急诊室的病房。 “赵医生，林医生怎么突然昏倒了？” 孙芮又开始变成了少女。 “平时不好好吃早饭，长期烙下了低血糖的病根，还有就是这几天估计失血过多，所以......” 赵牧已经说得够隐晦了，但孙芮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怎么了？我脸没洗干净嘛？” 赵牧故意扯开话题。 “脸倒是挺干净，只是心好像不太干净！” 孙芮调侃道。 “喂喂喂！和师傅怎么说话的啊，是不是今天想留下来加班啊？” 赵牧的声音瞬间加高了分贝。 这小妮子最近可是翅膀硬了，和师傅讲话都开始没大没小了啊。 孙芮听到“加班”两字，立马开始卖萌。 “师傅，我先去忙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师姐吧！嘿嘿！” “你！！！” 赵牧刚想说什么，之间孙芮已经蹦跶蹦跶的离开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完成任务：搭救林诗雨！获得两人之间的情感增幅！】 情感增幅？这又是什么幺蛾子？ 这系统最近出的奖励，怎么越来越偏离航线了？ 你不给我增幅点医学数据也就算了！ 现在弄的那么接地气干嘛！况且我和她之间的情感还需要增幅嘛？开玩笑！ 第112章 谎话连篇 林诗雨的病情不是很重，吊了一些盐水和葡萄糖之后，很快便苏醒了过来。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急救室的病床上，她想起来自己昏倒前的情况。 “我是在更衣室换衣服，然后我脱去了外套和里面的衬衣，随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这时查房的护士也来了，林诗雨急忙问道。 “王护士，今天是谁把我送到这里的？” “还能有谁啊，你师傅赵医生呗！” 王护士微笑道。 “什么？是师傅？” 林诗雨闻言，脸一下子变得通通红，瞬间感到娇羞无比。 那师傅岂不是把我全部都看光了？ 呃！这也太难为情了吧！我们两个的关系都还没确定，他怎么能...... 冷静下来之后，林诗雨又感到此事似乎有些蹊跷！ 我在女更衣室昏倒，师傅怎么会知道？还有他就这样闯了进来？也不怕里面有其他人在啊？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她决定直接找赵牧去问个明白。 两人或许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赵牧此时正巧进来，手里还拿了一碗刚买来的粥。 “诗雨，你醒啦！” 赵牧见她没事，也放下心来。 虽然医生每天要给无数的病人治病，也看惯了人间的生老病死。 但他们毕竟还是肉体凡胎，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有任何的闪失。 “嗯！今天是你把我送进来的？师傅！” 林诗雨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是的！怎么啦？” 赵牧没有否认。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会昏倒？而且你怎么会进女更衣室啊？” 闻言，赵牧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这个谎话要编的好实在太难了。 【直接使用撒谎卡！】 【开启撒谎卡，对象林诗雨，你目前说的任何话，对方都会深信不疑，效果保持到此次对话结束。】 呵呵！道具就是好用。 随即赵牧也不担心了，开始捏造故事。 “是这样的！我先是碰到了孙芮，然后和她聊了几句，知道你可能在女更衣室里面，然后我就在门外等你。突然我好想听到里面有人摔倒的声音！情急之下，我只好直接冲了进去......” 林诗雨听了赵牧的解释，直接就相信了，但是她心中还有很多的疑问，不过有的话，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实在是觉得难以启齿。 赵牧见她这幅模样，便问道。 “你有话就说！我们之间还需要避讳什么？” 嗯？师傅今天是怎么了？平时我拉他，他都会害羞！今天怎么一下子换了一个调调？ 调整好情绪之后，林诗雨还是开口了。 “师傅，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老实回答！” “嗯，我肯定老实，你问吧！” 赵牧开始感觉自己离渣男越来越近了。 怎么连李诗雨这么好的女生，都会去骗。 就在他开始自责之际，林诗雨问道。 “我记得我当时脱了外套和衬衫，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但她觉得以师傅的聪明才智，一定猜的出来。 “你说的是这事啊！” “我当时冲进去的时候，的确是看见你躺在地上，上半身只穿着内衣。 不过我可没有一直看，我想我直接抱你，肯定不太方便，我就叫了一个保洁的阿姨进去，帮你穿好衣服！然后我再把你抱到急诊室来的。” 林诗雨听了赵牧的话，深信不疑。 这是撒谎卡触发的效果。 她喃喃开口说道。 “原来是这样！师傅，你手里的粥是给我喝的嘛？我现在肚子好饿哦！” “是买来给你喝的啊，皮蛋瘦肉粥，你喜欢的！你还真好意思说！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低血糖嘛？就是因为你长期不吃早饭，才会烙下这种病根！以后你每天早上给我吃早饭，如果来不及买，就和我说，我帮你带过来！” 赵牧批评道。 “以后如果再不吃早饭，你也别认我这个师傅了！” “好啦，我知道了，以后每天早上都会吃的！” 林诗雨像个犯错误的女生，嘟着嘴回答道。 她一边开始喝粥，一边和赵牧聊天。 赵牧见她怕烫，于是主动把碗拿了过来，开始用嘴轻轻的呼气吹。 林诗雨看到他这般模样，心中欢喜，白芷的脸蛋也开始泛红。 曾几何时，赵牧可不是这样。 她刚来医院那会，为了让赵牧收她做徒弟，都用了九牛二虎之力。 即使他收了自己做徒弟，一开始也是非常的高冷，甚至是凶巴巴的。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林诗雨发现赵牧其实是个暖男，也是一个好男人。 他非常懂得照顾人，体恤人。 赵牧慢慢的吹着调羹里面的粥，然后慢慢喂给林诗雨吃。 林诗雨此时觉得自己幸福无比。 有什么能比被自己喜欢的人宠在手心，更好的感觉呢？ 望着赵牧，她突然犯花痴了。 “诗雨！诗雨！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赵牧见她突然不喝粥，眼睛也没了神，以为她不舒服呢。 “我没事，师傅，继续喂吧！” 林诗雨缓了过来，说道。 当然，这种温馨的时刻，不会有很长时间。 此时孙芮这小丫头又闯了进来。 她一进病房就看到赵牧正在喂林诗雨喝粥。 那情景实在太暧昧。 “嗯？找我有事？” 赵牧看到孙芮进来，便问道。 孙芮低声说道。 “师傅！院长他叫我来喊你！让你去次他办公室！”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赵牧回答道。 随后他把最后几口粥喂好之后，便和孙柔芮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你找我啊？！” “呵呵！是啊，你坐！小赵！试试这个刚泡的普洱茶！” 院长客气的说道。 赵牧接过茶，慢慢说道。 “院长给我喝的茶，一定是好茶！” 院长此时，深有体会。 如今的赵牧已经和刚来时完全不一样。 院长甚至都感觉眼前的赵牧，未来肯定是医院不可缺少的人才。 所以趁现在，对方还没有什么名气的时候，赶快拉拢！ 这样以后自己有所求，对方也会答应的概率高些。 第113章 约会 院长亲自泡好茶，递给了赵牧。 要知道能喝到一杯他泡的茶，也不是容易的事啊。 他之所以这么抬举赵牧，也是因为他展现出的才华和未来的前景。 院长拿起老式的青花龙纹瓷杯，慢慢品了一口道。 “赵医生，这次真的不得了啊！连体人的分离手术，让所有人现在对我们医院都是赞赏有加，刮目相看啊！” “院长，这话你严重了，我也是尽自己所能加上点运气罢了。” 赵牧客气道。 “年轻人太谦虚了，这哪是运气啊？这分明就是实力！即便是我们医院最老资格的四位医生联手，都不能确保这次手术的成功，而你一个人却做到了！所以医院决定，这次提升你为副主任医师，并给你一份长期的合同，你觉得怎么样？” “原来是这个目的啊！真是老狐狸啊！果然你的茶不是那么好喝的啊！” 闻言，赵牧心里暗道。 “直接拒绝他不行，万一他给我穿小鞋呢？先拖着再做打算吧！” 表面上，赵牧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院长，那么快就升我，这好像不太合适吧！” “我也刚来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还算是新人，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最近我和孙前辈一直交流了很多，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不足。” “这样吧，我还是保持原来的岗位，这样比较好！不然的话，我和我的两个徒弟，就无法呆在一块儿了！” 院长见状，也不好逼的太紧，便说道。 “那好吧，哪天你觉得自己可以了，随时找我，位子和合同我都帮你留着。” 赵牧回应道。 “好嘞，那我先出去做事了，院长！谢谢你的茶！” 说着他还举起了茶杯。 就这样，赵牧离开了院长的办公室。 路过医院大堂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习惯性的喊道。 “诗雨！” 林诗雨转过身来，发现是赵牧，脸上露出了阳光般的微笑。 她的气色看上去也好了很多，这几天她都有照着赵牧的意思，定时吃早饭，虽然也是被半强迫的。 因为赵牧每天都会买好早饭直接给她，要当着他的面，把早饭吃完，才能放她走。 “师傅，今晚有空没？” 林诗雨直接问道。 “嗯......其他人找我或许没有，你找我，肯定有空！” 赵牧讨巧的回答道。 最近两人关系突飞猛进，赵牧说话也不那么古板了，皮了很多！ 【触发临时任务：与林诗雨第一次约会，并让对方留下深刻印象。】 【任务奖励：亲密度增加，接近恋人未满阶段。】 呃！还有这样的任务，真行！ 接受任务！ 林诗雨见到这样的赵牧，很欢喜。 不过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皮还是比较薄的。 她两只手指不停地来回触碰，一副小鹿乱撞的样子。 随后，她慢慢说道。 “那晚上我们下班一起先去吃饭嘛？” 赵牧笑道。 “好啊！就吃饭嘛？” 林诗雨闷了，赵牧你想干嘛呀，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 “那师傅还想干嘛？” 赵牧看到她的样子，知道这小妮子肯定又乱想了。 “能不能陪我再看个电影啊？” 林诗雨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 “原来是看电影啊！” “你以为呢？脑子里面想什么呢！” 赵牧说着，手指对着她的脑袋上点了一下。 “哎哟！你轻点，师傅！别把我弄傻了！” 林诗雨嘟着嘴抱怨道。 “没事，弄傻了，我照顾你一辈子！” 说完，赵牧转身离开了，留下林诗雨还在那回味着。 ...... 下班时间一到，赵牧立马换好衣服，一副火急火了的样子。 去地下车库的路上，他碰到了孙芮。 “师傅，今天你怎么下班那么积极啊？” 孙芮调侃道。 平时赵牧都会留下来加班，往往都是科室里最后才走的。 今天却那么急着下班！难道有隐情？ 赵牧闻言，笑而不语。 毕竟对方是孙昊家里人，而且对自己也有好感。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和林诗雨约会，恐怕又要难过了。 见赵牧不说话，孙芮的好奇心更强了。 “师傅，你是不是约了人啊？约了谁呀！” 孙芮此时变身成了八卦少女，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可赵牧还是忍住了，没有告诉她。 但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这时林诗雨也来到了地下车库。 她换了身黑色的皮衣，显得更加高挑。 见到了赵牧的车，林诗雨直接走了过来。 此时孙芮终于有了答案，嘟着嘴说道。 “好吧，我知道你约了谁啦，玩的开心点。”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林诗雨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赵牧。 “快上车，小祖宗！我们吃好饭，还要看电影呢！时间都要来不及了！” 赵牧催促了一声。 林诗雨笑道。 “遵命，师傅。” 两人去一个西餐厅，随便吃了点法式蜗牛、澳龙还有牛排，就直接去香城最大的电影院了。 今天是周五，明天不用上班，所以影院里人还挺多。 “我们看哪部？诗雨！漫威的片子还是华哥演的那部？” 赵牧问道。 林诗雨想了一会，在一块广告牌前停了下来，慢慢开口说道。 “就这部吧，少年的你！” “好！我去买票！” 赵牧说着，去售票处直接买票了。 两人进了影院之后，林诗雨就不在说话了。 小妮子看电影认真的很，而且赵牧发现她真的是相当的感性。 看一部电影，哭了好几次。 一包小纸巾给她一人用，居然还不够。 这是有多玻璃心啊！ 看来林诗雨也是个易碎品！ 以后和她相处起来，真要格外的小心啊。 这就是赵牧看电影的观后感。 因为影片他基本没看，都是用来观察身边这位美女了。 ...... 电影完场之后，赵牧拿出手机，发现了几个未接电话。 点开一看，都是孙昊打来的。 他和林诗雨示意了一下，就打给了孙昊。 “前辈，找我什么事啊？我前面手机没看！” 孙昊很快接了起来。 “你小子可是越来越忙了啊！我这次找你，是想你和我一起去江州，参加青年医学研讨会！” 赵牧闻言，激动不已。 要知道这个青年研讨会，可不是每个年轻医生都有资格参加的。 必须是对医学界有突出贡献和医术了得的青年医生才能出席的。 第114章 青年研讨会 “我真的可以去吗？这可是国内最有实力的医学界青年才俊才能去参加的。” 赵牧惊喜不已的问道。 “青年才俊，难道你不是嘛？” 孙昊笑着问道。 “我还是差点吧！” 赵牧说道。 “好了，别自谦了！你比他们不少人，强太多了！明天早上十点机场见，医院那里我会帮你请假的！记得准时，挂了！” 孙昊说完，挂断了电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弧度。 “赵牧啊！我不给你点甜头尝尝，又怎么能把你捏在手心呢？” 孙昊虽然已经相信赵牧上次喝醉时说的话。 但是这么好的一个潜力股，自己肯定要好好把握。 照孙昊推算，赵牧到了三十多岁，肯定已经是国内最顶尖的医学专家。 至于是哪方面的，他还吃不准。 更有可能的是多方面和全面的医学专家。 到时候赵牧肯定是医学界炙手可热的人物。 现在自己对他好一点，投资一些，到时候好处肯定捞的回来。 ...... “孙昊打给你的？” 林诗雨看着有些兴奋的赵牧问道。 赵牧笑道。 “嗯，是的！他让我明天和他一起去江州，参加青年医学研讨会。” 林诗雨闻言，眉头一紧，好意提醒道。 “师傅，我总觉得孙昊这人城府太深，你自己小心点吧。” “好的，我会提防着他的！” 赵牧说道。 “还有，诗雨！以后就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别叫我师傅了！” 林诗雨闻言，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对方，半天才说道。 “那我叫你什么呀？” 赵牧笑道。 “我现在开车送你回去，你路上慢慢想！” “如果想出来的昵称，我不满意，你就继续留在我车里，不许回家！” 林诗雨第一次感觉赵牧也挺霸道，不过她却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哼！我管你，到家我就上去了！” 赵牧无奈的笑了笑。 香城不大，开了没多久，车子就到了林诗雨住的小区门口。 “好了，到了！想好了没？” 赵牧开口问道。 “想好了！” 林诗雨笑的像花一样。 “嗯？说来听听！” “呆头鹅！” 说完这话，还没等赵牧反应过来，林诗雨已经开着车门逃走了。 不过赵牧还是把窗户摇了下来，慢慢说道。 “明天是周末，我可不能盯着你，自己准时吃早饭！” “知道啦，呆头鹅！好啦，我上去了，你回去开慢点！” 林诗雨对着赵牧挥了挥手。 见赵牧车子掉头，她才转身上楼去。 【叮！完成临时任务。与林诗雨的好感度直线飙升！目前只差一个表白，你们就能在一起！】 呃！赵牧开着车，也是哭笑不得。 最近这系统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了红娘系统，天天给我一些撩妹的任务。 拜托，我最想提升的还是我的医学水平好嘛！ 一夜无话。 第二天，按照约定的时间，赵牧到了机场。 而孙昊早早的已经到了那里。 “前辈，你那么早！” 赵牧看到孙昊便打招呼道。 “嗯，年纪大了就这样，睡懒觉也不会！” 他拍拍了赵牧的肩膀，说道。 “差不多了，我们领登机牌去吧。” ...... 香城离江州不是特别远，一个半小时，飞机已经抵达了。 “过会会有两人来接我们！一个是我的老相识欧阳华，还有个是他的得意门生李圣龙。那小子可是刺头，过会你让着他点！但是也别被欺负了！” 孙昊和赵牧并肩走着，叮嘱了几句。 “放心吧，前辈，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 赵牧大方的说道。 当然他心里则是另外的打算。 如果对方真是有实力之人，他也不会在意太多。 如果又是卓越之类的纨绔子弟，滥竽充数的话，那么对不起，自己可不是好招惹的。 很快，他们走到了机场大厅。 看到对面有两人再朝着他们挥手。 孙昊和欧阳华见面就是一个拥抱，显然关系还不错。 欧阳华上下打量着赵牧，然后笑道。 “这就是你提起的那个年轻人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赵牧闻言，笑道。 “前辈你过奖了，晚辈还要和你们两位多学习才是！” 李圣龙看着赵牧，不知为何就是很不爽。 所以他也没主动打招呼，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果然和孙昊说的一样，这小子还挺傲娇。 这是赵牧对李圣龙第一印象。 欧阳华给孙昊和赵牧安排了酒店之后，直接在酒店最豪华的包厢里定了一桌，为他们两个洗尘。 一开始他们以叙旧为主，到了后来桌上的气氛就有些变味了。 因为他们开始讨论起自己的弟子了。 毕竟他们两人的职位相当，而且又是这把年纪了，也没什么可比较了。 欧阳华先发制人说道。 “老孙啊，看着他们这些年轻人现在都成长起来了，我们不服老也不行啊！” 孙昊点点头，欧阳华继续说道。 “我现在只有把我未完成的心愿，寄托在我这个徒弟身上了！索性这小子也挺能干！刚转正两年多，已经为咱医院做了不少大手术，更是再一次胃癌的手术中，成功帮病人移除了部分胃组织，最后成功保全了性命。” 孙昊闻言，赞赏道。 “圣龙果然不错，这两年进步很大啊！” 李圣龙闻言，一点也不谦虚的回应道。 “还行嘛，前辈！我感觉加以时日，定能超过两位！” 【叮！触发任务：打脸李圣龙，让这小子不那么张狂。】 【任务奖励：本次青年医学研讨会发言获得全场认可。】 嗯？这奖励不错，我喜欢！ 赵牧心里暗道。 此时李圣龙已经把目光看向了赵牧，一副不屑的模样说道。 “想必这位赵医生来参加这次研讨会，也肯定有两把刷子！反正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你就讲点先进事迹给我们听听？” 李圣龙看来，赵牧年纪比他还轻，可能连手术都没做过几台，这次被孙昊叫来，或许只是觉得他有些潜力罢了。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 所以他直接发难，想给对方一个难堪。 赵牧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开始了自己的讲话...... 第115章 你还不够格 “我赵牧的确是个新医生，转正也没多久，各方面的经验都很缺乏，和李师兄比，我......” 说到这里，赵牧停顿了一下，看向李圣龙。 “我还是可以比比的！” 什么？这小子居然这般无视我？ 闻言，李圣龙直接不爽了，马上还击道。 “师弟，说话可要小心，别打肿脸充胖子！” 一旁的欧阳华听了赵牧的话，心里也不太舒服。 孙昊闻言，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论年纪，赵牧比李圣龙小两岁，做医生的时间也比他短个几年，论资历的确不如。 但是医学界是论资排辈的地方嘛？显然不是！ 谁的医术高超，谁牛逼！ 谁能治别人不能治的，谁牛逼！ 谁能化腐朽为神奇的，谁牛逼！ 恰巧，赵牧这三点全部满足。 “放心，我有根有据！我接下来的说的每句话，都属实！前辈可以作证，我也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 赵牧坦然说道。 “赵牧，刚转正不到一年！参与的手术40台左右！” 什么？40台？开玩笑吧！ 他一个新医生，可以做那么多台手术？ 关键是谁给的他勇气？ 要知道，实习医生，包括刚转正不久的新医生，做手术时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怯场。 这倒不是他们水平差，或是专业知识不够引起的。 而是人性的弱点导致的。 就好像新司机上路，也会慌，容易发生车祸，这是一样的道理。 此时，李圣龙已经惊的嘴巴张大，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一旁的欧阳华也不淡定了了，这个数据，是他从医那么多年，从未听说过的。 “觉得很不可思议？这只是开头！我还没说完！” 赵牧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开始侃侃而谈。 “我记得有次我去京都做手术，就我自己一人一小时做了两台手术！一个阑尾炎一个胰腺炎。” 什么？两台手术一人完成，只用了一个小时！ 李圣龙直接傻了。 你特么是怪物嘛？ 平常人做这两台手术起码要三个小时的时间，而且不可能连着做！ 你直接一人连做两台，还只用了一个小时，你是超人？ 这次欧阳华有点不信了，直接开口问道。 “老孙，你这个学生吹牛有点不打草稿！这虽然是两台比较简单的手术，但是一人在一小时里做完，有可能吗？” 孙昊闻言，笑道。 “其实我本来也不信，但是京都的何光华直接把视频发给了我，铁一样的事实面前，我不得不信！” 什么？是真的？ 这小子太逆天了！ 我和他真没得比了！ 李圣龙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这可是他自找的。 赵牧看向他，如同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继续说道。 “师兄，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什么？还有？你饶了我行嘛？ 此时的李圣龙真的叫一个苦啊！ 在他人眼里的优越感瞬间全无不算，他直接觉得自己在赵牧面前，就像垃圾，不！是一坨屎！ “我前些日子在医院做了一个手术，不过说起来，也没有多少复杂！” 赵牧顿了一下，看向对面的欧阳华师徒。 此时，欧阳华已经不敢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直接等着他继续说，洗耳恭听着。 赵牧见状笑了笑。 让你们徒弟两人在装逼啊，我赵牧平时为人低调，但真的高调起来，一般人可真受不了！ 表面上，他继续道。 “那天，我们医院的心内科专家冉医生不在，我看姐妹两人呼吸已经不顺畅，眼看就要不行，只能毛遂自荐，带着几个实习医生，独自完成了手术！虽然最后成功分离了这对连体姐妹，不过还是只救活了她们其中的一个！” 赵牧低头叹了口气，装逼感十足。 李圣龙此时眼神呆滞，再也没有昔日的神采。 而欧阳华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的，不过他到底是老江湖，没有吝啬对赵牧的赞赏。 “老孙！你有个好徒弟啊！我之前还以为小赵只是年轻有潜力，现在看来，连我们两个老家伙可能都不如他啊！” 孙昊闻言，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点点头。 他此时已经快憋不住了，就快笑喷出来了。 看不出来啊！赵牧这小子平时温文尔雅的。 我本来还真怕李圣龙欺负他，出机场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几句。 哪曾想到现在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李圣龙装逼被雷劈，怕是赵牧再这么说下去，对方就要被劈成傻子了！ 接下来饭桌上就重新恢复了正常。 大家也就是来回敬敬酒，客套几句。 李圣龙终于恢复正常，不过对赵牧的态度，却是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没办法，人比人，气死人。 既然技不如人，这就要承认。 李圣龙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完成任务：打脸李圣龙，奖励已发放，效果会在青年研讨会的时候显现。】 很好！这次研讨会，我变得越来越期待了！ 赵牧心里暗道。 结束了饭局之后，欧阳华师徒离去。 孙昊见他们走远，对赵牧笑道。 “你小子，我之前还怕你吃亏！结果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赵牧闻言，笑道。 “前辈，你可以冤枉我了啊！如果李圣龙不犯我，我可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啊！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孙昊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赏道。 “说的不出，我们香城的男热，可不是谁都踩的！哈哈哈哈.......” 今晚孙昊也挺开心，因为赵牧替他长脸了。 有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别人可能不怎么相信。 但是赵牧作为当世人，自己讲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那就会让人家更加的信服了。 到了各自的房间门口，孙昊又提醒了一句。 “明天研讨会，各地的青年精英都会过来！你可要好好表现，别给我丢脸！今晚早点休息吧！” 赵牧点点头，和他告别后，独自回到房间。 放好了热水，他泡在浴缸里，眼睛慢慢闭了起来。 但是他的思绪没有间断。 “明天的青年研讨大会，到底是个怎样的场面啊！为什么我会感到那么不安，不是已经领了系统的奖励，可以大杀四方了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第101章 搬家 刚才已经看过一遍了，赵牧跟着孙昊的手法，对标本进行脑血肿清除术。 只要掌握了技巧，这个手术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但是为了不出差错，赵牧还是多申请了几次练习的机会。 节奏点，关键点，赵牧都熟记在心中了，这才算是结束这一次的练习。 正好，林诗雨这个时候，也回来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林诗雨歪着脑袋，问赵牧。 “在疗伤。”赵牧来了个“葛优瘫”，不正经地说道。 “你受伤啦？”林诗雨没有听出来赵牧在开玩笑，连忙过来：“给我看看，哪儿，严不严重。” 赵牧拉过了林诗雨的纤纤小手，放在了心房上：“这儿。” “讨厌！”林诗雨连忙把手给缩了回来。 “你妈忽然来找我，我好不容易挺了过来！”赵牧一把拉过了林诗雨，说道：“你还不允许我稍微喘口气啊。” “我看你刚才跟我妈聊得挺好呀。”林诗雨记得刚才赵牧表面上挺风平浪静的。 “那都是装的。”赵牧叹了口气：“好家伙，你妈直接把你支走了，就剩下我跟她两人在一屋内，那个男的心里面不慌得一批？” “好啦！”林诗雨坐直了起来，对赵牧正经地说道：“我妈知道我俩住在一起了，她让我搬走。” “搬呗，你答应她就是了。”赵牧给林诗雨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说道：“反正过两天，你妈就走了。” “她让我明天就搬。” “你答应了？” “她已经叫好了搬家公司了。” 赵牧深呼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走到阳台去，透透气。 这赵心如，还真是够狠心的，一上来就要怒拆鸳鸯。 楼下外头的灯火通明，夜晚的街道，被霓虹和探照灯所污染，赵牧喝着杯中的水，竟然有一股酒味。 “你在干什么？”林诗雨又过来了，抱着枕头，弱弱地问道。 “这回是真的在疗伤。”赵牧带着忧伤地转过来，深邃的眼眸里面，满眼都是深情。 “你别这样，师父！”林诗雨跟着赵牧，也有了一点儿小伤感了：“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等我妈走了，我再偷偷地搬回来！” …… 到了第二天，因为要搬家，林诗雨请了半天的假。 其他人知道了这个事情，都拍着赵牧的肩膀，让他节哀。 赵牧是欲哭无泪。 其实赵牧跟林诗雨之间，从来都没有确立过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并不像科室里面的其他人想的那样。 上午赵牧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就是做一下病例的回访，问诊，然后记录这样子。 走在外廊上，忽然有人拍了一下赵牧的肩膀：“赵医生你怎么这一早上，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哪有心不在焉？” “明明就有！” 说话的人是小美，她的神情有些暧昧，不清不楚的，赵牧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倒是到了下午，搬回家的林诗雨回来了，赵牧才觉得工作有些劲头。 孙昊找到了赵牧，伸出了两个手指，大概比划了一下。 “有活儿？”赵牧低声问道。 “对，下了班你就跟我走。”孙昊说着，拿起他的水杯，去打水去了。 上次孙昊已经说过了，可以带上林诗雨。 林诗雨其实也因为搬家，情绪并不太高，工作的时候总是走神。 赵牧便对林诗雨说道：“周末咱们出去走走。” “干什么去？”林诗雨反问赵牧。 “就是走走，随便哪儿都行，人民公园也行。”赵牧还真没有想过要去哪儿。 “那就人民公园。”林诗雨这种大小姐，其实还挺少机会去什么人民公园的。 要去也是高级动物园，或者迪士尼这种。 赵牧小生告诉林诗雨，下班后要先去飞刀，让林诗雨待会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做一声这一行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加班的，体能消耗大，所以都会准备有一些干粮什么的。 听到说要去飞刀，林诗雨其实还是挺激动的。 “淡定，你可是我的徒弟！”赵牧白了她一眼，然后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我肯定不会给你丢脸的。” 下班，孙昊先走，到了停车场把他的车开出来，然后带上二人。 去的还是仁爱医院。 两个男人，等着孙昊过来给做手术。 赵牧跟那柯主任打了个招呼，然后也就一同进入了手术室。 柯主任见到了赵牧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姑娘，楞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做手术这种事情，也不是说完全一个人能够搞定的。 有人给打下手，手术的风险会降低，效率就会提高。 这是一个脑脊液耳漏的手术。 脑脊液漏，是需要修补的，脑脊液腔与颅外相通，有脑脊液漏出者称为脑脊液漏。脑脊液不断流失引发头痛，多采用内科治。 患者情况不一样，出现的症状也不一样。 “我先做这第一台，这是耳漏的，你们两个认真看。”孙昊没有多废话，这边已经手术准备完毕了，他马上就开始动刀了。 通过前颅底的脑脊液鼻漏均可用单侧或双侧额叶骨瓣开颅手术,具体分硬膜外入路和硬膜下入两种。 通过孙昊的判断，给这第一个患者采取的是单侧额叶骨瓣开颅手术。 “蝶骨大翼有问题。”孙昊在这方面是专家，他的判断是非常准确的，他提醒赵牧：“翻骨瓣时你要尽量靠近颅底，这样子才能够比较顺利地找到问题所在。” “好的，知道了。” 手术很顺利，也就大概一个小时，就已经完成了。 赵牧其实看得不是特别的仔细，但是他又系统的回放功能，倒是不担心这个。 【系统，没有时间练习了，你就先给我回放，我晚上回去，再到虚拟实验室去多联系一下】 【已经启动即时回放功能】 这边的这个患者，也已经做好了术前的准备。 柯主任和孙昊，他们俩也在一旁，看着赵牧来做。 其实柯主任还是有点儿担心的，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够只临床观摩一次主刀医师的操刀，就能够直接上来主刀做手术的。 赵牧小小地呼吸了一下，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然后打开手术灯，正式进入到手术环节。 跟着孙昊刚才的动作，在不记得的时候，赵牧就会小小地闭上眼睛，然后看系统给出来的回放。 “他在干什么？”柯主任问道。 “回想我刚才的操作吧。”孙昊猜测。 “过目不忘啊？” 第102章 人民公园 这种惊为天人的能力，其实柯主任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以前他听孙昊夸赞赵牧短短的时间内就进步神速，现在看来确实是两下子的。 很快，赵牧就已经完成了这个人的手术，顺利缝针包扎了起来，但是，赵牧觉得有点儿不太对。 在检查这患者的鼻子的时候，赵牧也发现了有脑脊液的渗出。 “孙主任，你看这个。”赵牧赶紧招呼孙昊过来。 “不错。”孙昊微笑地点了点头：“你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得多。” “脑脊液鼻漏，这个情况，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呢？”赵牧转过身去问柯主任。 柯主任耸耸肩。 孙昊则对赵牧说道：“这个你能够做吗？” “不能。”赵牧倒是比较诚实。 虽然知道大概的手术流程和原理，但是吧，毕竟是没有观摩过完整的手术过程，很多细节，他可不敢这么擅自动刀。 “留着我来处理就行了。”孙昊对赵牧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 赵牧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拉着林诗雨，先离开了仁爱医院。 林诗雨刚才其实在边上，也帮了不少的忙，递手术刀，擦汗，还有最后缝合的时候，林诗雨也上手了。 两人从仁爱走出来，低着头，穿过了人行道，走到了马路对面，然后才恢复正常说话。 “那两个人，都有纹身呢。”林诗雨吐了吐舌头。 “不要管那么多。”赵牧对林诗雨说道：“敢这一行的，能挣钱就行了，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好。” 没错，脑脊液漏的这个病源，其实大部分都是因为撞击，或者头部被重物打击，导致了颅骨的骨折，然后才会出现从鼻腔或者耳腔流出这种情况。 这两个人，满身纹身的，显然不会是普通人，如果赵牧知道了太多，或者是警方正在找这两个人，那么他们就会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不知道的话，反而会好受一些。 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下，因为晚上他们都不用值班，正好到步行街去看看衣服。 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物种，随时随地都能够逛起衣服来。 明天就是周六，一大早，赵牧就到了林诗雨的小区外头。 这可是一个超级高级的小区，在香城那是数一数二的。 大小姐之前在自己那儿，确实是屈尊了哈。 等了半个小时，林诗雨才慢慢悠悠地出来。 “你迟到这个毛病，得改啊。”赵牧本来心情挺好的，被这么一消耗，就有点儿没有兴致了。 “师父，我这不是不知道该穿哪件衣服么？”林诗雨嘟嘴卖着萌：“所以就稍微挑选长了那么一丢丢时间啦，一丢丢！” “赶紧走吧。” “怎么走？” “去人民公园，那自然是搭公交车了。” 两人上了公交车，坐在了一起，讨论着待会去做什么事情。 人民公园，其实是一个无聊的地方，有人在那儿钓鱼，有人在那儿下棋，也有那些摆摊打气枪的摊儿。 大部分都是老大爷老大妈。 但是这儿的草坪上很多人，有人在放风筝。 林诗雨见到了，也嚷嚷着要放风筝。 天气很好，万里晴空的，放风筝确实是能够让人感觉到神清气爽。 赵牧找到了一个卖风筝的小摊，然后花80块钱买了一个比较大的，递给林诗雨。 “我？”林诗雨眉毛跳了起来：“我其实不会放风筝，我都没有放过。” “这多简单，你就拿着风筝，一直跑，一直跑，就可以了。”赵牧倒是不想动，这天气这么好，暖洋洋的，他宁愿在草坪上坐一小会儿。 连日的工作，其实赵牧感觉自己确实是需要放松放松。 见赵牧不帮忙，林诗雨的倔强劲头就上来了，自己举着风筝，然后一边放线，学着别人，跑了起来。 可是转着跑了好多圈，都没有能够放起来。 “快点，你帮我放起来嘛！”林诗雨对赵牧撒娇道。 【叮，受到npc徒弟的放风筝请求，完成任务可获得奖励：风筝术lv1，密度+6，默契度+8，金钱值＋8888】 卧槽！ 放风筝怎么还有技能？ 系统是不是出bug了？ 这他喵和当医生有什么关系？ 但是看在钱的份上，赵牧勉强答应了这个请求。 【不是bug，是系统检测到宿主与小徒弟之间存在更多生活上可能的因素，将会随机开放生活系技能，详情宿主可自行摸索】 生活系技能？ 有意思！ 其实放风筝，最好得两个人配合。 赵牧让林诗雨举起风筝，然后他逆着风的方向，拔腿就跑起来，一边放线。 风筝“呼”的一声，飞了起来。 “哇哇！厉害！”林诗雨欢呼着。 赵牧将风筝一拉一扯，放到了高空去，然后就交回来给林诗雨，让她也过把瘾。 两人游玩了一会儿，然后也就累了，把风筝绑在了边上的一棵树上，两人坐在草坪上，玩手机。 “你看，还不是出来玩手机。”林诗雨就看不惯赵牧玩手机。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那边传来了一阵小惊呼。 是一只巨大的风筝，不知道是断了线，还是绑在树干上的线脱落了，已经失去控制，飞速地坠落下来。 人民公园这边，也算空旷的，那边除了有几条跑道，倒也没有什么人群密集的地方。 “不会砸到人吧？”林诗雨有点儿担心。 “应该不会。”虽然这么回答，但是赵牧还是把风筝给慢慢收了回来。 可能是作为一名医生，平常时候都严谨习惯了。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对别人负责。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这长达千米的风筝线给收回来。 “那边怎么了？”林诗雨忽然指着远方，那几个田径场的位置。 迅速聚集了一群人。 【临时任务，对被风筝割破了胸口的汪明进行抢救】 系统的提示溢出来，赵牧就噌地站了起来。 “是风筝线！”赵牧低声说道，连忙拉着林诗雨就往那边跑过去。 果然会出问题。 刚才赵牧就在想，会不会碰巧，细小的风筝线缠绕在两棵树的中间，然后有人冲过去，被割伤。 赵牧刚才可是试过这种风筝线的韧性的，非常的难扯断。 关键是足够细，人眼如果不是仔细辨别的话，是看不清楚的。 在一定的速度下，被这风筝线划过，是会出现大问题的！ 现在问题果然来了。 第103章 索命风筝 两人冲到了那边聚集的人群跟前。 “我是医生，请让一让！”赵牧连忙挤开人群。 听到说有医生来了，众人也是连忙让开。 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少年，倒在了血泊当中，他不是跑步的，是在塑料跑道上骑车的。 赵牧看了一眼，那是正经的专业的山地越野自行车，车速能够到达60甚至以上的速度。 也就是说，风筝线划过他的身体，是极有可能进入到比较深的一个程度的。 林诗雨已经过去，将这青年的脑袋稍微扶了起来，然后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你怎么样，还能够听到我说话么？” 这个人还能够呼吸，空气随呼吸进出伤口而发出“嘶、嘶”的声音。 赵牧第一时间，就判断是开放性气胸。 这明显的症状，是因那风筝线给刺破胸壁及胸膜，使胸膜与外界空气直接相通，所以这个汪明才会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心应该没有问题，他的肺部被划破了！”赵牧对林诗雨说道：“你注意他的呼吸，我来想办法保护他的肺部。” 然后赵牧又对边上的人迅速说道：“有没有人报警了，赶紧的报120，说明伤者的肺部受损，最好带上呼吸机过来。” 伤者还在流血，首先赵牧就要对他进行止血。 现在赵牧手头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止血棉，更看不清楚伤者的具体伤口在哪儿。 应该是有伤到了动脉，才会导致出现这种大出血的。 赵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他直接伸出手，用手指用力按住出血的大动脉，靠近心脏的一端，尽量向深处的骨头上按压。 按住了之后，这出血量是明显减少了。 在学校学到的这些急救知识，竟然还真的有用。 “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快速止血的东西吗” 这个时候，赵牧也只能够问系统试试看了。 【有，你的秘密花园所种出来的芦荟，就有很神奇的止血效果】 “我这凭空拿出一块芦荟来，这不好吧，而且，这儿这么多人看着，我要是用一块芦荟，就止血了，那岂不是吓死人？” 【可以给你兑换成芦荟胶，放入瓶中，然后兑换到你的口袋里面，但需要额外扣你2333金钱值】 “好，谢谢，快点吧！” 跟系统做完了交易之后，赵牧回过头，问林诗雨：“伤者体征怎么样？” “呼吸困难、血压下降、脉细弱”林诗雨急得都要哭了，连忙问道：“怎么办呀，师父，他要不行了。” “跟他多说话。”赵牧知道，情况确实很严重。 呼吸困难，证明伤者的肺部在漏气了，心率不足然后导致了血压下降。 所以必须的想办法，处理伤者的伤口才行。 此时要用铝片或塑料片密封伤口，再用胶布或绷带固定，不让空气通过，才能够救这小伙子一名。 “谁有无菌的毛巾！”赵牧大声问道。 这围观的人群，都相互找了起来。 还真有人有。 来这儿跑步的这些人，虽说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但是也有一些是健身爱好者，也有是大病之后需要康复的，所以来这儿锻炼身体的。 一个看上去瘦弱，脸色有点儿苍白的女人，从她的背包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塑封着的毛巾：“这是一次性的毛巾，无菌的。” 递了过来，那个女人就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或许是看不得这种血腥的场面吧。 “谢谢！” 赵牧接过来毛巾之后，他的一只手仍然是按住出血的大动脉，靠近心脏的一端，然后一只手将毛巾误了上去，堵住了伤者的肺部，让他尽量能够恢复一定的呼吸量。 “来，跟着我的节奏，呼气，吸气，呼气……”赵牧让伤者听他的指挥，还真是慢慢地把呼吸的频率给降下来了，没有之前那么急促了。 “师父，有用！有用！”林诗雨露出了一个笑容。 赵牧可没有那么乐观。 伤者还在流血，救护车，至少还需要3到5分钟的时间，才能够到这儿来。 如果流血过多，最后伤者的生命，还是有危险。 这个时候，赵牧的口袋里面，忽然重了一点。 他知道，是系统的芦荟胶到了。 “诗雨，你腾出一只手来，我口袋里面有一支药水，能够止血的，你喷在他的伤口上面！”赵牧连忙对林诗雨说道。 林诗雨也没有犹豫，拿出瓶子来，对着伤者的创伤口，喷了上去。 效果还真是非常显著，加上伤者汪明是个年轻人，他自身的血小板也比较充足，有一定的自愈能力，流血量是明显减小了。 “这是什么药呀，这么神奇？”林诗雨感到惊讶。 “别问那么多了，这个有副作用的。”赵牧是不打算跟林诗雨解释太多，于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你问问，那救护车怎么还不到。” 赵牧刚问完，他们就听到了急救车赶来的声音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医生还真有两下子，又是止血，又是让他恢复呼吸的，不错！” “要不是这个医生和那小姑娘，那小伙子的命都没有啦！” “我说这放风筝的也要给抓起来才行，这么没有道德，风筝飞了都不捡回来，真要命！” 刚才紧张的时候，边上所有人，都是大气不敢出喘的，现在倒是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 顺利将这伤者汪明送上了急救车之后，赵牧才松了一口气，跟林诗雨在别人没有注意的时候，离开，到边上的公共厕所去清洗干净手上的血迹。 【叮！伤者汪明已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宿主完成临时急救任务】 【任务奖励，经验值+1300，金钱+30000】 【急救术经验+3400，升级至lv2急救术】 【宿主已经完成任务医术任务99/100，即将解锁新技能】 新技能也要解锁了？ 赵牧对于这一点还是满心期待的，当前的系统技能其实只有两个：数据化视野进阶版、望闻问切，不知道系统还能够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可算是没有白忙活，起码这急救术也升级了，看来这一次系统对于赵牧的表现还是非常肯定的。 只是林诗雨对刚才那款神奇的止血药水，很是感兴趣：“师父我闻着味道，应该是芦荟胶，是吗？” “不是。”赵牧连忙在脑海里面对系统说道：“把这瓶东西给我收回去，快！” 林诗雨果然动手向赵牧的口袋，想要拿出来刚才那瓶药水，一探究竟。 “咦，怎么不见了，你刚才没拿？” 第104章 热搜榜一 “不是你拿了吗？”赵牧反问。 “啊？” 赵牧故意装傻，然后一副非常惋惜的模样，拍着胸口，痛心直呼：“那可是我的珍藏版止血神药，一般情况我都舍不得用的，你竟然给弄丢了。” “很贵吗？” “无价之宝。” “那到底是什么药呀，药效竟然如此神奇。” “这是一个秘密，以后再告诉你。” 见赵牧不打算说，林诗雨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打算回家，一起回到了赵牧那破出租屋的楼下的时候，才发现，这林诗雨已经不住这儿了。 哑然一笑，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赵牧又把林诗雨送回她的新家去。 林诗雨不在，赵牧竟然感觉到有一点儿不习惯。 这本来就不大的小破出租屋，竟然有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半卧在沙发上，赵牧调出了系统属性面板。 姓名：赵牧 职业：医生 等级：基础职业素养lv2（2550/5000） 手术精通lv2（1200/5000） 已解锁普外科基础手术： 骨科：骨折修复术lv2（4478/5000）、关节置换手术lv3（1470/8000） 脑科：脑膜瘤手术lv3（3100/8000）、脑脊液漏修补术lv2（4030/5000） 心内科：心脏搭桥手术lv3（2800/8000）、植皮手术lv3（2700/8000）等。 急救lv2（2200/5000） 医疗仪器使用精通lv2（32725/5000） 系统技能:数据化视野进阶版，望闻问切 点卡技能:一次性无限精力体验包、技能复制卡三张。 已开发副本:人生剧场、秘密花园、距离解锁练武场副本还剩6张 系统口袋库存清点:加效清凉巨型芦荟鲜汁100ml，已成熟野山参3根 金钱值：251300 个人资产:保时捷911高配一辆 未分配熟练度：2300 未转化经验值:0 【叮！花园种子已更新，请注意查收】 【恭喜园主，获得巨型田七一株】 今天的那株举行芦荟鲜汁，确实是立了大功，赵牧正要夸赞系统一番呢！ 巨型芦荟竟然具备止血功能，拿着巨型田七，岂不是能够直接让伤者伤口自愈？ 【回答宿主:您想多了，田七并不能够是伤者伤口自愈】 咳，白高兴一场！ 不过赵牧还是对这个秘密花园产生了比较浓厚的兴趣。 以前他以为这不过就是一个类似于开心农场的地方，能够偶尔去浇水，然后收获点鲜花果实啥的。 没想到竟然还能够在现实世界中派上农场。 “那我问你，这个秘密花园，除了能够种植这种草本植物之外，还能不能够种其他的东西？” 【宿主想要种什么？】 “比如金子啊，银子啊什么的，或者直接种rmb也可以啊！” 赵牧一下子那财迷心窍就上来了，眼睛里面净是两个大大的￥￥￥！ 【监测到宿主有违法犯罪倾向，复制市场流通的货币是严重犯罪行为，如宿主坚持，系统将会主动准备相关资料，向有关部门举报】 别别别！ 随口说说而已啦！ 赵牧满脸黑线，就不逗这系统玩儿了，说道：“我想要种点蔬菜，可不可以？” 【本系统为神级系统，产出副本以及副本所生成物品为高级药材，蔬菜为低级植物，可向下兼容种植】 “那你帮我把这个田七的种子，先换成蔬菜的种子吧。” 【叮，兑换成功，请注意查收】 【恭喜园主，获得顶级山胡萝卜种子一包共500颗，请问是否现在播种】 是。 山胡萝卜？ 之前就在斗音上见，听那些个美食博主给科普过，那可是顶级罕见的野菜呀，它又名羊乳、山海螺、俗称山地瓜等，是一种高营养精品野菜，有清肺、化痰和平肝的功效。 发达了！ 一下子就来了一整包500颗的种子，种下去之后，用经验值兑换了一小瓶的营养露，喷洒上去之后，这些种子便开始发芽了。 不能够揠苗助长，赵牧便适可而止。 从系统这边又看了一下各方面的技能数据，赵牧感觉自己最近的进步还是不小的，脑膜瘤手术已经升级到lv3,脑脊液漏修补术也上来了，那应该是最近做飞刀的功劳。 “这个神秘的即将出现的新技能，到底是什么呀” 【暂时不能够透露】 切，还跟我装什么？ 今天难得休息，赵牧也就不想要马上进入模拟手术室去做手术先了。 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就摸出手机来，刷斗音。 现在斗音上真的是，什么类型的视频都有，像“山胡萝卜”这种科普的小视频，也是不少。 不过赵牧还是比较喜欢看小姐姐！ 斗音的大数据算法早已经牢牢地锁住了赵牧，一打开，连续几个视频，都是大长腿小姐姐的舞蹈视频，赵牧的精神为之一振。 其实赵牧每天都要上斗音来看一看，他每天都要看妞，不为别的，只为了心情愉快。 然而下一条视频，一上来就是极其煽情的音乐在烘托气氛。 赵牧本来想要滑过去的，他不喜欢被人煽情。 但是……那个身影，似乎有点儿熟悉啊！ 这不是林诗雨么？ 赵牧连忙看了一眼视频的标题： 医者仁心令人感动，少年被风筝线无情割胸，路过的天使情侣奋身救人！[鲜花][蜡烛][鲜花]！ 少年，风筝线，天使情侣？ 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啊，怎么那么熟悉。 视频一开始只出现了林诗雨的背影，往后走了3秒左右，赵牧的侧脸也出现在了画面当中。 由于是临场拍摄，再加上赵牧当时动作幅度也比较大一点，所以拍摄出来的视频质量不是特别好，有点儿抖，并不能很清晰地认出就是赵牧。 这个视频的点赞量已经超过了600万了！ 当前的热搜榜上的第二，而且感觉马上就要到热搜榜一了。 “信息时代，这传播得也太快了吧！”赵牧不自觉地感叹了一句。 哎，不对，什么天使情侣，这个发视频的人，也太会推敲了吧，他怎么就知道是情侣身份呢？ 过分…… 叮咚。 手机的科室群组里面，这个时候跳出来为了几条信息。 是李大成发出来的，他直接是用感叹号开头： “！！！” “[请点击视频观看]” “这不就是咱们科室的天使情侣么，现在你们的秀恩爱方式真的是够高调的啊，花多少钱买的热搜榜啊！” “@赵牧@林诗雨请发表你们的虐狗感言！” 第104章 热搜榜一 “不是你拿了吗？”赵牧反问。 “啊？” 赵牧故意装傻，然后一副非常惋惜的模样，拍着胸口，痛心直呼：“那可是我的珍藏版止血神药，一般情况我都舍不得用的，你竟然给弄丢了。” “很贵吗？” “无价之宝。” “那到底是什么药呀，药效竟然如此神奇。” “这是一个秘密，以后再告诉你。” 见赵牧不打算说，林诗雨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两人打算回家，一起回到了赵牧那破出租屋的楼下的时候，才发现，这林诗雨已经不住这儿了。 哑然一笑，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赵牧又把林诗雨送回她的新家去。 林诗雨不在，赵牧竟然感觉到有一点儿不习惯。 这本来就不大的小破出租屋，竟然有一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半卧在沙发上，赵牧调出了系统属性面板。 姓名：赵牧 职业：医生 等级：基础职业素养lv2（2550/5000） 手术精通lv2（1200/5000） 已解锁普外科基础手术： 骨科：骨折修复术lv2（4478/5000）、关节置换手术lv3（1470/8000） 脑科：脑膜瘤手术lv3（3100/8000）、脑脊液漏修补术lv2（4030/5000） 心内科：心脏搭桥手术lv3（2800/8000）、植皮手术lv3（2700/8000）等。 急救lv2（2200/5000） 医疗仪器使用精通lv2（32725/5000） 系统技能:数据化视野进阶版，望闻问切 点卡技能:一次性无限精力体验包、技能复制卡三张。 已开发副本:人生剧场、秘密花园、距离解锁练武场副本还剩6张 系统口袋库存清点:加效清凉巨型芦荟鲜汁100ml，已成熟野山参3根 金钱值：251300 个人资产:保时捷911高配一辆 未分配熟练度：2300 未转化经验值:0 【叮！花园种子已更新，请注意查收】 【恭喜园主，获得巨型田七一株】 今天的那株举行芦荟鲜汁，确实是立了大功，赵牧正要夸赞系统一番呢！ 巨型芦荟竟然具备止血功能，拿着巨型田七，岂不是能够直接让伤者伤口自愈？ 【回答宿主:您想多了，田七并不能够是伤者伤口自愈】 咳，白高兴一场！ 不过赵牧还是对这个秘密花园产生了比较浓厚的兴趣。 以前他以为这不过就是一个类似于开心农场的地方，能够偶尔去浇水，然后收获点鲜花果实啥的。 没想到竟然还能够在现实世界中派上农场。 “那我问你，这个秘密花园，除了能够种植这种草本植物之外，还能不能够种其他的东西？” 【宿主想要种什么？】 “比如金子啊，银子啊什么的，或者直接种rmb也可以啊！” 赵牧一下子那财迷心窍就上来了，眼睛里面净是两个大大的￥￥￥！ 【监测到宿主有违法犯罪倾向，复制市场流通的货币是严重犯罪行为，如宿主坚持，系统将会主动准备相关资料，向有关部门举报】 别别别！ 随口说说而已啦！ 赵牧满脸黑线，就不逗这系统玩儿了，说道：“我想要种点蔬菜，可不可以？” 【本系统为神级系统，产出副本以及副本所生成物品为高级药材，蔬菜为低级植物，可向下兼容种植】 “那你帮我把这个田七的种子，先换成蔬菜的种子吧。” 【叮，兑换成功，请注意查收】 【恭喜园主，获得顶级山胡萝卜种子一包共500颗，请问是否现在播种】 是。 山胡萝卜？ 之前就在斗音上见，听那些个美食博主给科普过，那可是顶级罕见的野菜呀，它又名羊乳、山海螺、俗称山地瓜等，是一种高营养精品野菜，有清肺、化痰和平肝的功效。 发达了！ 一下子就来了一整包500颗的种子，种下去之后，用经验值兑换了一小瓶的营养露，喷洒上去之后，这些种子便开始发芽了。 不能够揠苗助长，赵牧便适可而止。 从系统这边又看了一下各方面的技能数据，赵牧感觉自己最近的进步还是不小的，脑膜瘤手术已经升级到lv3,脑脊液漏修补术也上来了，那应该是最近做飞刀的功劳。 “这个神秘的即将出现的新技能，到底是什么呀” 【暂时不能够透露】 切，还跟我装什么？ 今天难得休息，赵牧也就不想要马上进入模拟手术室去做手术先了。 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就摸出手机来，刷斗音。 现在斗音上真的是，什么类型的视频都有，像“山胡萝卜”这种科普的小视频，也是不少。 不过赵牧还是比较喜欢看小姐姐！ 斗音的大数据算法早已经牢牢地锁住了赵牧，一打开，连续几个视频，都是大长腿小姐姐的舞蹈视频，赵牧的精神为之一振。 其实赵牧每天都要上斗音来看一看，他每天都要看妞，不为别的，只为了心情愉快。 然而下一条视频，一上来就是极其煽情的音乐在烘托气氛。 赵牧本来想要滑过去的，他不喜欢被人煽情。 但是……那个身影，似乎有点儿熟悉啊！ 这不是林诗雨么？ 赵牧连忙看了一眼视频的标题： 医者仁心令人感动，少年被风筝线无情割胸，路过的天使情侣奋身救人！[鲜花][蜡烛][鲜花]！ 少年，风筝线，天使情侣？ 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啊，怎么那么熟悉。 视频一开始只出现了林诗雨的背影，往后走了3秒左右，赵牧的侧脸也出现在了画面当中。 由于是临场拍摄，再加上赵牧当时动作幅度也比较大一点，所以拍摄出来的视频质量不是特别好，有点儿抖，并不能很清晰地认出就是赵牧。 这个视频的点赞量已经超过了600万了！ 当前的热搜榜上的第二，而且感觉马上就要到热搜榜一了。 “信息时代，这传播得也太快了吧！”赵牧不自觉地感叹了一句。 哎，不对，什么天使情侣，这个发视频的人，也太会推敲了吧，他怎么就知道是情侣身份呢？ 过分…… 叮咚。 手机的科室群组里面，这个时候跳出来为了几条信息。 是李大成发出来的，他直接是用感叹号开头： “！！！” “[请点击视频观看]” “这不就是咱们科室的天使情侣么，现在你们的秀恩爱方式真的是够高调的啊，花多少钱买的热搜榜啊！” “@赵牧@林诗雨请发表你们的虐狗感言！” 第105章 全民关注 赵牧点开那个视频看，就是他刚才在斗音上看到的那个视频。 这李大成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什么叫做花钱买的热搜榜。 分明就是我赵牧用自己的高超医术和临危不惧的大心脏给换来的！ 【叮，恭喜宿主激发隐藏任务：全民关注。触发全民系列任务，完成相关任务后将会得到对应奖励或技能】 【叮，全民关注系数首次突破30与60两个大关，获得全民系列奖励包两个】 全民关注？ 系统啊系统，你这脑瓜子里面，到底都藏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呀！ 随便找个借口，就开始疯狂送大礼包，怪不好意思的！ 虽然心里说着不好意思，但是身体却很诚实，赵牧直接打开了这个全民系列奖励包。 【叮，获得置顶卡2张，飙升卡3张，沾沾卡5张，金钱值+30000】 这几张卡，又是什么意思？ 系统这个时候，慢悠悠地出来解释了： 【全民关注系数，由神秘感、影响力、公信力、热搜频率四个维度来评测，每周更新一次】 “那对我有什么影响呢，我要怎么维持这个关注系数？” 赵牧一下子还真是接受不过来这么多的信息，看得是眼花缭乱的。 就算是玩个游戏，也要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啊。 【全民关注系数首次突破一定的值，将会获得高级奖励包，维持一定的系数水平，将会获得所在档次的对应周结奖励物品】 “那那些奖品，能够用来作什么，特别是那几张卡。” 【用来维持宿主的相关热度】 明白了！ 今天在斗音上面出现了赵牧的身影，已经激活到了全民的一个关注度了，若是使用置顶卡的话，那条“天使情侣舍身救人”的视频，就能够继续在热搜榜置顶一天！ 好家伙，敢情这个系统平常也刷斗音玩的？ 科室群组里面，那帮人已经开始疯狂刷屏，讨论赵牧和林诗雨之间的八卦了，但是林诗雨一直都没有出来。 赵牧也没有出来说话。 保持一定的神秘感还是很有必要的嘛！ 晚上，入睡之后。 【梦中巩固练习已开启】 【追溯今天抢救伤者全过程】 【细节放大】 【记忆加固】 第二天。 这几个八卦同事的热情仍然没有消退。 “还是第一次，热搜人物就在自己的身边！”李大成拿出手机来，想要跟赵牧合拍：“我能够蹭一蹭你热度吗？” “一边去！”赵牧白了他一眼：“上班时间，赶紧认真工作！” “老师，你昨天的那个……真的太帅了！”孙芮也是一脸的崇拜。 赵牧瞪了她一眼，孙芮便吐了吐舌头，不再提起这个事情了。 十点半左右，护士长过来了，她手里面拿着一张单子，正一边填写着，一边说道： “孙昊大夫，待会的48号病床的脑血肿清除手术，已经给病人安排注射麻醉做好了术前准备了，您这边还有什么需要么？”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发现孙昊并不在科室里面。 “护士长，孙主任不在这儿呀，一会儿有手术？”赵牧问道。 “对呀，他昨天就签字了的。”护士长抬起头来，扫了一眼，确实是没有看到孙昊。 “糟糕！”孙芮忽然叫了一声：“孙主任今天出去会诊去了，说上午一会儿还有一个会呢，回不来了呀？” “这怎么弄的！”护士长也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48号病床之前呕吐昏厥等情况，情况是比较严重的，拖不得了的呀，眼看这两天的状态好了一点，孙昊大夫才当机立断，建议马上给他做手术的！” “可是……” “院里的会诊组是同意了的，而且人家家属都已经签字了。”护士长扬了扬手里面的文件。 众人现在有点儿慌了。 孙昊不在，他们现在也没有人能够担得起这个责任，说上手术台就上手术台呀。 更何况，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手术，如果没有处理好，患者是会有成为植物人甚至是死亡的可能性的。 “我给孙主任打电话！”孙芮连忙掏出手机。 但是……打不通。 可能是在开会，孙昊是习惯把手机关机的。 孙芮有些着急了，毕竟，这可能会影响到他爸孙昊的职业生涯，她都着急得要哭了。 “怎么办呀怎么办！” 但是护士长还是保持着应该有的冷静，她想到的并不是孙昊的职业生涯，而是另外一点。 她皱起了眉头，又看了看手上的文件，说道： “我想患者家属，可能比你们还着急呢。” 【叮！当前npc患者病情危急，请问是否需要接替孙昊拯救病人，完成任务将会有额外奖励加成】 还有这种操作？ 赵牧可是知道，就算是孙昊不在这儿，院里是不可能让他来接替的。 就算以前赵牧创造过奇迹，但是医院不可能担上这种未知的风险。 【宿主不用担心此事，院方和护士长系统自然会解决，他们会同意的】 “我来。”既然如此，赵牧站起身来。 众人都看向了赵牧，仿佛这个时候，最不应站起来的，就是赵牧一般。 但是赵牧的态度是肯定的，眼神坚定，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坐下。”护士长摆了摆手：“别捣乱了，虽然你也已经创造过几次奇迹，但是这涉及到患者的生命安危，还有我们医院的信誉问题。” “没有捣乱，更不是开玩笑。”赵牧也是非常严肃地说道：“我们医务人员，在宣誓的时候就说过，不会拿患者的性命来当儿戏。” “那你去准备准备吧。”护士长见赵牧这么说了，点了点头，然后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了赵牧。 护士长还真的同意了这个事情，看来是系统在起作用了。 赵牧知道时间很紧，接过了文件之后，大概看了一下这个病人的相关病程记录，然后就递给了孙芮：“你来做我的助理。” “啊？”孙芮楞了一下，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林诗雨从住院部那边回来，刚进来就看到了赵牧已经安排了孙芮，嘴巴动了一动，却没有说什么。 手术室内，家属在焦急地来回踱步。 护士长将家属请到了外边来：“手术马上就开始，请你们放心，我们一定全力做好这一次手术。” 赵牧等人，已经准备就绪。 第106章 有惊无险 【系统，请开启数据化视野】 lv2级的数据化视野太好用了，赵牧一下子就找到了在虚拟实验室里面的那个感觉。 “就当是一次模拟手术，相信自己可以的！” 看着眼前的这位患者，赵牧也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这跟昨晚在系统的实战实验室中的标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赵牧只要严格跟着步骤来，应该就没有问题。 首先赵牧选择患者颅内血肿距离脑部表面最近的头皮体表进行切口划线，这一步骤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如果不能够避开脑内的重要功能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额头已经有细小的汗珠留下来。 赵牧的手，有一点点颤抖，但是他还是成功地完成了这一步。 接下来就是对患者颅骨进行钻孔，这得根据实际情况进行骨瓣的开颅。 赵牧在每一次下刀的时候都能尽量避开血管和小神经，这样看，刀口手法显得高级又复杂。 “一号刀！” “止血钳！” “止血棉！” “报血压值！” 这一步也是最考验手术医师的技术和经验的时候了。 孙芮还是第一次做赵牧的手术助理，显得有些紧张，刚才在递止血钳的时候，就差点递错了，被赵牧冰冷地瞪了一眼。 “好凶，不过好帅啊！”孙芮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面感慨。 认真甚至是全神贯注于一件事情的男人，果然是最帅的！ 赵牧在虚拟实验室已经完成了几次这个手术了，自然也是能够在沉闷的环境下，镇定地完成了这一项步骤。 “等一下！”孙芮这时候说道：“有血肿！” 如果此时患者硬脑膜外没有血肿可以直接进行下一步，但是显然，这位患者的血肿已经不仅仅在脑膜里面了。 现在必须先清除硬脑膜外的血肿。 这可是赵牧之前没有训练过的内容！ “脑压板！”第一时间，赵牧的脑子里面，就跳出来了一个名词。 在神经高度紧绷的时候，潜意识已经代替赵牧进行思考了。 应该是系统最近一直都在灌输赵牧各种各样的医学理论，还有那几本电子化了的医学论文杂志，都在赵牧的脑子里面转化为知识了。 “上脑压板，通知准备吸引器。”赵牧吩咐孙芮。 “好。” 赵牧的这个处理办法，是漂亮的，在清除了硬脑膜外的血肿后，接下来反而就顺利了。 都是之前练习过的内容，凭借着肌肉记忆，赵牧就已经处理完成了。 手术顺利完成！ 【叮！接替孙昊拯救病人完成，获得金钱值44000，经验值1100，触发新的手术助手关系！】 【叮！检测到师徒默契值-1】 【叮！检测到师徒默契值-2】 这完成了任务，竟然还有debuff？ 太坑爹了吧？ 不对，这是林诗雨在吃醋了。 刚才赵牧情急之下，是指点了孙芮来做他的手术助手，这一下，肯定是让林诗雨心里不好受了。 但是不管怎样，孙芮也是赵牧的徒弟，人管赵牧叫师父了那么久了，赵牧确实也应该带一带她了。 总不能够一直只有一个助手吧，这对赵牧的职业生涯来说，不是一个健康的发展方向。 以前手术完毕之后，林诗雨都会象征性地给一颗巧克力给赵牧。 别看一台手术只是站着动动那小小的手术刀，其实体力消耗非常巨大，有些主刀医师，就有做完手术就喝一瓶可乐的习惯，那样子能够迅速补充体力。 林诗雨给赵牧巧克力，也是这个原因，为了给赵牧补充体力。 这一次……也有，林诗雨在经过赵牧这儿的时候，在他桌面上放了一颗，然后就转身走了。 “林大网红，这人红了之后，开始耍大牌啦呀？”赵牧逗她。 “你才是网红，我不是！”林诗雨转过身来，对赵牧做了个鬼脸，说道：“你赶紧联系他们，让他们把视频给删了吧，怪让人尴尬的。” “这有什么尴尬的，他们也不知道你的名字，认不出来你的。”赵牧笑了笑，知道林诗雨的醋劲已经下去了，说道：“要是你爸妈看到这个视频，说不准会为你感到骄傲呢。” “得了吧，他们才没有这么闲的功夫，刷斗音呢！” 刚才的手术完成得很顺利，在患者家属在确认患者没有了生命危险之后，现在才跑到办公室来，对赵牧是千感谢万感激的，还要跪下来磕头。 “好了，这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无需多谢了，不然我该生气了。”赵牧板着脸，这才将众人劝了回去。 到了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那李大成和护士小美，又凑了过来。 “你们要是八卦，就闭嘴，乖乖吃饭。”赵牧先发话了。 两个人满肚子的那些花花废话，一下子全部被怼了回去了。 可是李大成还是忍不住。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是吧？” “不是，是有个事情，真的得跟你说一下。”说着，李大成递过了他的手机，点开了一个他刚才刷到的视频。 “天使医生竟然是中药世家传承人，身份神秘，不求回报广发止血神药！” 视频里面，有一个人，穿着跟昨天赵牧同样的一款衣服，连花纹颜色都一模一样，在一个杂货市场里面，摆摊卖着什么止血神药。 那一瓶一瓶的，跟赵牧昨天给伤者止血的那一瓶芦荟喷液是一样的。 这分明是个江湖骗子啊！ “不是……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赵牧也为止感到震惊。 “你这香城赵牧的各处分牧看来不少啊，让你装神秘，现在好了，被人冒名顶替了吧！” “岂有此理！”赵牧这是真的生气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林诗雨本来还以为赵牧是有好玩的视频分享，也拿过来看了一眼，她顿时也跟着生气了起来。 冒名顶替他赵牧的身份，这个事情倒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这货在卖假药啊，到时候，这些买了药的人，在紧急情况下，拿出了这喷液来，发现没有用，岂不是要出大问题。 得赶紧去制止这个令人发指的行为才行。 “师父，那个，陈院长找你，让你待会吃完饭，去他办公室找他一趟。”孙芮这个时候也过来了，对赵牧说道。 “他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 第107章 院长的意思 胡乱地吃了几口饭菜，赵牧就起身去找与陈建国去了。 这食堂的东西，是越来越难吃了，赵牧感觉这么下去，他非得变瘦了不可！ “有娇娇这个私人管家在，赵哥哥不会变瘦的！”娇娇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 “行知道了，知道了。”赵牧连忙把娇娇敷衍下去。 “晚上没事的时候，赵哥哥一定要来找娇娇，我会给你补充营养的。” “你用啥给我啊？” “增强版营养快线！”娇娇的声音，若隐若无地，听起来就是让赵牧的心里面痒痒的。 等等！ 营养快线？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说他的营养不好，只是自打赵牧知道了那个流传在网上的荤段子之后，就再也不能够直视这个牛奶饮料了。 走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在，陈建国已经在等着赵牧了。 “我听说了你昨天的事情。”陈建国示意赵牧坐下来说话。 赵牧也没有客气，坐下来了。 “昨天的是……”赵牧不知道陈建国说的是哪件事情。 “那个被风筝线割破了胸口的伤者，送到了兄弟医院去了。” 赵牧大概知道了，还是他被拍下来，传到了网上去了，现在沸沸扬扬的，陈院长应该是为了这个事情来的。 “那不是我拍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赵牧稍微解释了一下。 “我说的不是这个。”陈建国不动声色，而是问赵牧：“你家里面，有人也是做医生的吗？” “没有。”赵牧摇了摇头：“你是知道的，我那是因为我的父母在一场车祸当中……” “好了，那你爷爷呢，或者以上的呢？”陈建国还是继续问道。 赵牧这就不知道陈建国是什么意思了。 问这个干什么？ 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不？ 摇了摇头，赵牧反问：“陈院长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回去了，手头上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处理完呢。” “别急。”陈建国伸出手，示意赵牧坐好，然后又问道：“旁系的呢，比如你的三叔公啊，七姑妈什么的。” “也没有。” “那你怎么会有那种江湖老中医才会有的所谓祖传秘方呢？”陈建国问赵牧。 他是认真的，陈建国始终都是很严肃地跟赵牧在交流。 赵牧不明白陈建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倒是想起来了，李大成的那个视频里面，就有一个人假扮自己，在卖那种加药。 莫非陈建国已经糊涂得认为，那个人就是赵牧吧？ “我今天一直都在医院里面，没有去外面买药，陈院长您要是真的有时间的话，我建议您到我们科室来指导指导工作。” “我没有说你去外面卖药啊。”陈建国愕然。 赵牧拿出那个视频，递过去，给陈建国看：“你不就是说这个事情么，我是正经医科大毕业的学生，到咱医院来也是正规的，我犯得着去干这种事情么，我脑子又没坏。” “哦，呵呵。”陈建国干笑了两声，然后不再绕弯子了，对赵牧说道：“我说的也不是这个事情。” “那是什么事情。” “兄弟医院那边，也有我的人，说他们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风筝线割进去，足足有3到4厘米之深，伤口其实是非常严重的。”陈建国推了推他的眼镜，说道：“但是人送到医院之后，竟然已经有了开始愈合的痕迹了。” “那可能是伤者是年轻人，身体好。”赵牧直接解释道。 解释得这么快，是赵牧心里面早就想好了的。 陈建国微微笑着，城府很深的模样，不说话。 赵牧看着他，很坦然，不打算继续往下说。 那就耗着吧。 “你我都是这个系统的，都知道，身体素质再好，也不可能那样子就开始愈合的。”陈建国提醒赵牧。 “那我就不知道了。”赵牧装傻。 “你的那瓶喷液，是什么？”绕了这么半天，陈建国终于是问出来了。 “就是普通的止疼药，没有什么特点。” “止疼的？” “对。” 赵牧不会把系统是事情告诉任何人，所以，他不会露出半点马脚来。 陈建国也明白了，赵牧是不打算说了，他这么问下去，也没有用。 所以，陈建国站起身来，对赵牧说道：“我在一个制药厂的实验室里面，也有一些朋友，他们其实很想知道这种药水的成分，你知道的，他们都是一些老古董，就喜欢瞎研究……你要是想好了，可以随时告诉我。” “没有什么好说的。”赵牧站起身来，推开门，出去了。 陈建国能够找到赵牧，证明陈建国已经是在关注这瓶有着特效止血的东西了，应该是那个收治了伤者的医院传过来的消息；也就是说，这个事情，还有挺多人都知道。 最不稳定的那个因素，还是那个假扮自己，在贩卖伪劣产品的江湖骗子。 必须马上处理。 【叮！宿主全民关注系数正在持续下降，请查明是什么原因，即使处理】 【叮！触发随机任务：抓住假药贩子，并且将告知已经买了假药的人不要使用假药】 任务这个时候来了。 赵牧也就不啰嗦了，喊了一声林诗雨，叫他跟自己一起出门。 林诗雨刚吃完饭，本来是想要去休息一下的，但是被赵牧喊住了，神神秘秘的，以为是要去做飞刀呢。 “中午这么一点儿时间，不够吧？”林诗雨低声说道。 “什么够不够的，这个人再不管，就完了。”赵牧说话的音量正常。 这可把林诗雨给吓坏了，连忙捂住了赵牧的嘴巴：“你说话小声点，就算是那人有生命危险，完了不完了的，你也得考虑你自己呀，你的身体不要，还有，你说这么大声，你的工作不想要啦？” 什么呀！ 赵牧听得是稀里糊涂的，拉着林诗雨上了出租车，掏出手机，点开视频，然后才说到：“我是要去收拾这个假药贩子！” 林诗雨这才明白了，原来不是去做飞刀，吐了吐舌头： “这个混蛋是得收拾！” 第108章 真假赵牧 香城的城东百货市场。 这儿人来人往，什么人都有，做什么生意的，也都有。 在百货市场的里面，靠近钟楼的附近，就有一条街，专门给人摆摊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担货郎，赤脚医生，或者是卖各种山寨产品的皮包公司。 也有人卖一些草药木料啊之类的。 今天最热闹的，要数在巷子东边入口处的这一占着两个摊位的神医摊了。 【目标出现，在11点方向的地摊上，请宿主留意】 本来赵牧还觉得时间赶，这么偌大的一个百货市场，想要找到这个假药贩子，有点儿难呢，没想到系统一下子就解决了。 捉到这个人并不难，但是想要让那些买了假药的人，都知道他们买的是假货，那就有点儿难度了。 “师父，你打算怎么做呀？” “不能够用硬的，今天捉住了他，明天他还是会来继续卖，或者也会有别人卖这个东西。”赵牧摇了摇头，然后琢磨出来了一个好办法。 招招手，将林诗雨的脑袋给拉了过来，赵牧在林诗雨的耳边，如此这般地说着他的办法。 林诗雨听着认真，还时不时点头。 只是，林诗雨忍不住脸蛋绯红了一下。 “你怎么了，脸怎么那么烫？” “没事，你继续。” 其实赵牧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个人靠得太紧了，特别是赵牧的气息喷在了林诗雨的耳朵上，让她情不自禁地脸颊发烫。 吩咐完了之后，两人就散开了。 赵牧也找了点东西，往脸上抹了一下，让自己变得更加黝黑一点儿。 “……本产品刚出来，上过中央电视台，上过电视上过报，那是全国人民都知道，如果你说你没看到，证明你家的电视是没有信号……” “……止血神药，斗音同款，仅此一家，错过就没有了哈！” 赵牧听着这假药贩子有模有样地吆喝着，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都这个年代了，竟然还有人相信这种江湖术士，骗子郎中卖的假药。 眼前这个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骗子嘛。 “这个怎么卖呀？”赵牧凑上去，蹲下来，拿起来一瓶，问道：“真的是止血神药？” “是不是，神不神，您先生试过才知道，新产品，那是刚刚到，全国各地都知道！”这假药贩子满口的顺口溜。 赵牧是越看觉得越难受，因为这家伙，还穿着跟昨天他穿的一样的衣服。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赵牧压住脾气，说道：“新产品，刚出来的，又怎么会全国各地都知道呢。” “问得很在理，问得很清晰，只是这个问题不用我分析，就知道先生你昨晚没有刷斗音！” “啥意思？” 赵牧很想要揍人。 这个假药贩子，满嘴顺口溜的，那是要考研啊！？ “小伙子，他是说你不刷斗音呢！”身后的一个矮矮胖胖的大妈，拍了拍赵牧的肩膀，说道：“现在斗音上，都是这个天使医生的视频，他昨天在救人的时候，全靠这一瓶药剂喷上去，才救回来那个小伙子的！” 他救的？ 天理何在啊。 还说什么，救人就全靠这一瓶药剂喷上去…… 有点医护常识的人应该都能够看得出来，昨天赵牧能够救下那伤者，关键还是在于保住他的呼吸。 “噢，这位就是那个天使医生小伙子啊，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赵牧不动声色，假装恭维，站起身去想要跟他握手：“请问神医您怎么称呼啊？” 这假药贩子终于是不唱顺口溜了，一副很谦虚的模样，说道：“神医不敢当，免贵姓岑，叫做岑元斌！” “岑神医您好，我记得那视频里面，跟您一起的，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小姑娘呢么，他她怎么不在这儿呢？”赵牧故意问道。 “那……”岑元斌没想到赵牧回问起来这个，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反应很快，说道：“她还有别的事情，她得负责在厂里面，把控好这个药的制作流程，不能够出乱子了！” 赵牧点点头。 边上也不少人跟着点点头。 “这位圣手神医呀，就是华佗在世呀，昨天挺身而出救人，今天又给我们卖药。” “而且你能听说了吧，人家的制作流程，是严格把控的！” “对呀，多买几瓶才行，家里面留着放着，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最重要是便宜，才15块钱，买了保准不吃亏！” 赵牧是没有想到，自己才在这儿说了两句话，就又帮着假药贩子卖出去了好几瓶了。 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啊喂！ 【检测到宿主在助纣为虐，将重新评估考核宿主的天选神医身份，考核进行中……】 “别别！” 系统的这一声，可把赵牧给吓得够惨，连忙阻止了系统的操作，然后保证马上就会制止这个岑元斌的行为。 这个时候，林诗雨终于是慢慢悠悠，摇摇晃晃地过来了。 赵牧连忙指着林诗雨，说道：“呀，这不是视频里面的那个救人的姑娘么，昨天可是她一直抱着那个伤者的，她的功劳也不小呢！” “是啊，是啊，就是她！” “她怎么来了，看来他们真的就是昨天的那两个人呀！” “赶紧多买两瓶，不然待会就没有了！” 林诗雨在那个短视频里面，可是被拍得很清楚的，她在镜头的前面，侧脸和正脸都有拍到，这些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检测到……】 “行了，系统，别捣乱！”赵牧这个时候，暂时先不搭理这个烦人的系统，而是给林诗雨使眼色，让她赶紧干活。 “你……你来啦！”那岑元斌没想到视频里面的主人，竟然会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有点儿慌了神，对林诗雨说道：“大伙都说你救人是积德行善，说要夸赞你呢。” “你是谁？”林诗雨的演技很好，直接就甩开了那岑元斌的手。 众人一阵哗然。 他们，难道不认识。 “我是阿斌啊。”那岑元斌着急了，对林诗雨低声说道：“你就假装认识我，待会我给你两千块钱！” “什么，你给我2000块钱干什么！”林诗雨直接大声说道 第109章 诡术诗雨 林诗雨此话一出，群众更是又一阵哗然，然后指指点点的。 已经有不少人围观了过来，也有人拿出手机来，开始录制小视频了。 这，就是赵牧想要的！ 只有通过广大人民群众的一起曝光，这件事情，才会得到足够多的关注，然后那些买了假药的人，才有可能认清到这个假药贩子的真实面目。 “我又不认识你，不对，你怎么穿着我男朋友的衣服啊，你这衣服是从哪儿偷来的？”林诗雨已经看是有声有色地表演了起来了。 对于这种大小姐来说，林诗雨其实很少来这种地方逛街，更别说有这种当场表演的机会了，现在她是又紧张，又激动。 等一下，不对呀，刚才赵牧在交代林诗雨的时候，可没有说到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啊。 视频要是传播出去，他跟林诗雨之间的关系，那岂不是全国皆知了？ 这小妮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衣服……不是偷的呀，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就是你男朋友啊！” 那人还想要对林诗雨动手动脚的，这个时候，赵牧就不得不站出来了，一把揪住了那岑元斌的衣领，然后质问道：“你仔细看清楚了，我是谁？” 说着，赵牧把脸上的黝黑都擦干净，刚才他是故意把脸弄成这个样子，以免一上来，就被认出来。 “这位……看上去才像那短视频里面的主人公呢！”有人认出来赵牧了，大声激动地说道。 “对，虽然穿的衣服不一般，但是神态侧脸，都一模一样，没错，就是他！” 那岑元斌发现事情已经败露了，被众人这么指指点点的，当然是不好受，连忙是想要溜，连他的收钱箱子都不要了。 可是赵牧并没有给他机会，一把抓住他，骂道：“哪儿逃！” 然后直接按住这岑元斌，将他放在了众人的镜头面前，说道：“这个人，就是一个骗子，各位买了他的假药的朋友们，一定要看清楚了，他的东西，都是假的，没有什么止血效果，我刚才已经闻过了，就是普通的生理盐水而已！” “对对对，我可以作证！”林诗雨也赶紧说道：“他这儿的药，都是假药的，我也根本不认识他，你们千万以后也不要买这种没有商标，没有质保的药了！” 两人说完，赵牧用力捅了一下那岑元斌，让他也表个态。 岑元斌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已经是没有办法了，耷拉着脑袋，对着镜头说道：“我的药都是骗人的，我就是想要蹭热度，然后挣点儿钱，那药是盐水，没有用的，你们都不要乱用。” 目的已经达到了，赵牧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百货市场的巡逻队也赶过来了，连忙问道：“什么事情什么事情，都别围观了！” 将事情跟巡逻队讲清楚了，然后赵牧就把人交给了他们，该公安机关就送公安机关好了。 终于是告一段落了。 两人在人群的簇拥之下，好不容易上了出租车。 这些人，走过路过的，了解真相的不了解的，见到赵牧和林诗雨，都拿出手机来，拍视频，蹭热度去。 回到医院的时候，两人差点迟到了，这下午的班，还是得继续上。 系统已经提示过赵牧，任务完成，奖励还算挺丰厚的，毕竟这是一个随机的任务，赵牧完成的效果也不错。 但愿那些买了药的人啊，能够刷到这个后续视频。 孙昊这个时候，在办公室里面，铁青着脸，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 赵牧和林诗雨本来还是有说有笑的，在讨论刚才那个假药骗子最后的狼狈模样，但是两人进来办公室之后，就发现气氛不对了。 气压很低。 赵牧看向了李大成，李大成则小心翼翼地朝着孙昊努了努嘴。 显然，他们刚刚已经被训过一顿了。 “上班迟到，在科室里面大声喧闹，这儿还有没有规章制度了！”孙昊的声音不大，但是却非常有力，而且能够听出来，带着生气。 “对不起。”赵牧连忙收敛起来：“我检讨，我以后会注意的。” “你过来。”孙昊指着赵牧。 【检测到了npc孙昊的浓浓的怒气值，请宿主注意自己的言辞，以免激怒mpc引起冲突，造成流血事件】 都什么时候了，系统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赵牧点点头，走到孙昊的跟前。 现在赵牧是不知道，孙昊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而生气。 是因为他之前去做飞刀带上了林诗雨，还是为了他早上代替孙昊做的那个清除脑血肿的手术，或者是因为赵牧在短视频平台出风头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已经翅膀硬了？”孙昊问道。 “没有，前辈您对我的帮助，那是非常有用的，我能够跟着您是我的荣幸。”赵牧说的其实确实也是实话。 没有孙昊给他演示那么完美的手术过程，赵牧也不可能能够在手术实验室里面，观看得那么仔细，把过程了解得那么透彻了。 还有赵牧跟着孙昊去做飞刀，这也是孙昊带他入门的，这一点上，赵牧是愿意交孙昊一声前辈甚至是师父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做今天上午的那台手术吗？”孙昊问道。 赵牧还真没有想过这个。 这么说来，孙昊是故意不做的？ 赵牧的脑子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他算是想明白了，孙昊就是故意的。 那个患者，是经过几个科室的主治医师一同会诊后，才确定下来做脑血肿的这个手术的，但是孙昊认为手术风险过高，因为那患者的脑血肿积液已经渗透到了硬脑膜外去了。 在他们医院，是没有做过这样一个手术的经验的，所以孙昊当时是拒绝了会诊组的安排，驳回去，建议先处理这位患者的其他问题。 那家属最后找到了陈院长，对孙昊说医院有医院的流程和考虑，就让他签下来了手术单。 医院是一个救死扶伤的神圣地方，但是也是一个普通的单位，也有人情世故的职场规则。 孙昊拗不过，就选择躲开，上午直接就找了个借口，去开会去了。 可是赵牧偏偏是喜欢出风头，替孙昊接下来了这个活儿了。 “前辈，抱歉，我也是看那时候情况不乐观……” “在办公室，叫我主任！” “是，孙主任。” “我已经跟院里面提出申请，让你转到别的科室去了。”孙昊不再跟赵牧多说，扔下冷冰冰的一句话：“我这儿容不下你了。” 赵牧以为是他自己惹来的祸。 却没想到，这其实是孙昊对陈建国宣战打响的第一枪而已！ 第110章 金融收徒 孙昊跟陈建国闹翻了，这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种职场上面的对弈，不管谁赢谁输，对士气影响都是非常大的。 不仅仅是脑内科，其他科室，也都被牵连到了，很影响气氛。 医生、护士之间的交谈，都仅限于工作的内容而已。 也不敢大声喧哗，打打闹闹了，就连护士小美，见到赵牧的时候，也都是低着头过去了，不再来跟赵牧开玩笑。 很压抑。 本来作为一名医护人员，在日常的工作当中，压力就已经很大的了，现在加上这种氛围，自然是使得每个人都很累。 赵牧也不例外。 晚上的时候，他这还空房一间，没有了林诗雨的身影。 所以赵牧就只能够找娇娇来解闷了。 “娇娇，你这还有能量水没有，给我多来两瓶吧！” 【可以兑换，请问是否兑换】 “兑换。” 拿到了能量水，喝了下去，可是赵牧还是觉得比较累。 不对呀，之前只需要喝一瓶，赛过金坷垃的呀，怎么现在喝下去之后，反而是没有什么作用了呢？ 难不成是娇娇偷偷做手脚了。 “你怎么还卖假货的呀你！”赵牧质问娇娇。 【本系统绝对不会出卖假货的，赵哥哥您可以找一下自身的原因哦】 “什么自身的原因，以前都是一瓶就能够满血复活的，熬夜的疲惫都一下子过去了呢！” 【赵哥哥，你现在是属于心累，不是身体上的疲惫，所以能量水是没有用的】 赵牧其实也明白，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给娇娇多啰嗦了，只是让娇娇，给他来一个全身的大保健。 科室的现在这种氛围，赵牧一下子确实是没有办法改变，但是工作不能够不做呀。 所以赵牧还是打算多接几份飞刀的工作，用来练习自己的手术技能。 至于孙昊那边，他自然不会带着赵牧去做什么飞刀了，两个人现在见面，都是各自扭过脸去的。 仁爱医院那边，赵牧也已经认识那个柯主任了，所以自己去，也能够接到活儿来。 那柯主任，其实更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这边总是需要人来做飞刀的，总不能够说因为孙昊不喜欢赵牧，就不给赵牧接活儿了吧。 那样子规矩就不对了。 飞刀的规矩就是，对于医生来说只认技术不认人，对于患者来说，是只认钱不认人。 你给钱，我就给你做手术；你来做手术，我就给你钱。 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这一天，赵牧到点就下班了，林诗雨因为约了跟小美她们几个女孩子，一起去逛街看个电影，所以就没有来。 大伙儿最近压力都大，所以赵牧觉得林诗雨应该跟她们一同去逛街，解解压，女孩子嘛，还是要跟女孩子一起，才能够真正地放开来玩耍。 因此今天赵牧，是一个人来到了仁爱医院，做一个脑脊液漏修补手术。 手术的过程，赵牧已经熟悉了，他一个人，虽然是慢一点，但是也能够干净利落地完成这台手术。 也就大概花了一个小时，就做完了。 “那个，小赵医生，你先别走，待会还有一台，你也一起做了吧！”柯主任喊住了赵牧。 赵牧点点头。 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多做一台就多做一台吧。 然后赵牧到休息室那边去，打开手机，看了看最近的基金收益。 最近白酒疯涨，赵牧跟风也买了两万块。 没想到才一个月不到，就已经收益超过百分之三十了。 早知道就把全副身家都砸进去了！ 那一个月不用干活儿，都能够净收益两三万块钱，还做什么医生，还做什么飞刀！ “小伙子，你这收益不错呀！” 忽然一个声音，从赵牧的身后传来。 赵牧回过头，看到是一个五十多岁快六十的男人，也穿着白大褂，应该也是医生。 想起来了，刚才在来到这儿的时候，也看到他走进了另外一个手术室。 都这个年纪了，看上去起码也是主任医师以上的一个水平了，而且看样子都差不多退休了，怎么会还来做飞刀呢？ “还行，那天随手拉了一下日k线，看到能拿到几个点，就入了点份额，想着百分之十收益就收的，没想到才两天就百分之三十的收益了，很烦。”赵牧小小地凡尔赛了一下。 “你会分析日k线？” “其实不太会啦，有一段时间没有做团队基金了，手生了。”赵牧淡淡地说道。 反正也不认识，随便装个b，应该不会犯法吧。 “以前跟着我的基金成员，他们几个现在能力就比我强了，收益能够达到优秀，我只能够达到普通水平啦。”赵牧摇着头，叹着气，搞得像真的一样。 “那个，小兄弟，我想问一下，你们的普通水平，优秀水平的收益，是大概多少？”那中年医生又问道。 “普通是年收益百分之八十以上，优秀是百分之一百二以上。” 这位中年医生，眼睛都红了，嘴唇颤抖了一下，在赵牧边上，坐了下来： “你……那我能够拜你为师么？” 那当然不行！ 赵牧在心中暗笑，他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凡尔赛出来的，哪儿有这么离谱的收益。 【叮！高级npc孔云现向您发出投资拜师申请，带他完成百分之十投资收益，即可获得任务奖励】 【叮！获得技能p1级别投资术，在分析日k线时候，将会能够看到未来三日收益率】 我靠！ 系统这番操作，确实是让赵牧心中震惊无比，没想到系统还能够给自己点亮这方面的技能树。 p1级别的投资术，虽然不知道这个p是代表什么，但是后面的“未来三日收益率”，赵牧是能够理解到位的。 三日内稳赚不赔？ “我已经退隐江湖有一段时间了，毕竟现在也不是十七八岁的时候了，头脑不够灵活了……”赵牧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不过我看到你那么坚持，对着基金有着一肚的真诚，也就破例这一次吧！” 孔云现拍着大腿，高兴地说道：“那太好了！” 第111章 金融拜师 赵牧发现，这一番交谈下来，眼前的这个孔云现，完全化数据视野终于是能够看到他的相关信息了。 假装抬头喝水，然后偷偷看了一下孔云现的信息： 【高级npc孔云现：lv11、主任医师（已退休）。 年龄:63岁 身高:169cm 体重:65kg 脸长：18cm 视力：5.1 鼻孔半径：0.3cm 投资经历：8年，累计亏损257万元……】 lv11？ 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高等级的npc，到让赵牧感觉有点意外。 不过他都竟然已经63了，还真看不出来。 看到最后，赵牧差点一口水喷了出来了，这家伙敢情是个慈善家啊！ 都连着八年亏损了，亏进去香城的两套房子钱了！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徒弟了，那以后，你的任何投资行为，都要经过我的同意。”赵牧吩咐道：“知道了吧？” “当然，当然！”其实孔云现是恨不得把工资卡都给赵牧保管，然后全部拿去投资好了。 下一台手术已经住准备好了，赵牧也就不跟孔云现说那么多了，起身先去做手术了。 那孔云现看着赵牧的背影，是用力地点了点头，还紧紧地握住拳头，给自己庆祝了一下。 “终于是让我等到了翻身的机会了！”孔云现低声说道：“皇天不负有心人！”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 赵牧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闻到了一阵炒粉的香味。 “师父，这是我孝敬你的，你一定饿了！” 没想到是那孔云现，他竟然还没有走，赵牧看了看他手上的炒粉，还有一瓶啤酒，点了点头：“谢谢。” 还真是个执着的家伙。 “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我会先带你先从基金入手，有买进的机会，我会跟你说的。” “好！” 孔云现走了之后，赵牧的肚子，还真是“咕咕咕”地叫了起来，他也就不客气了，打开了这香喷喷的炒粉，大块朵硕起来。 还有一瓶啤酒，最快活的夜宵搭配，也不过如此！ 那柯主任，这个时候，似笑非笑地走了进来。 “柯主任，你要不要也吃点？”赵牧连忙打招呼。 “不了不了。”柯主任凑过来，对赵牧说道：“你可得里那孔老头远一点哦，他这个人，虽然说在医术方面那是技术相当过硬的，但是他投资成瘾，这些年把棺材本都亏完了不说，还欠人一屁股债，小心他找你借钱！” “这样子？”赵牧听到柯主任如此说，还真对这个孔云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不是，因为这事儿，跟家里面都闹翻了，儿子女儿都出了国，后来房子也赔进去之后，儿子把他老伴也接过去了。”柯主任叹了一口气：“唉，说起来，他也是挺可怜的。” …… 晚上，赵牧到他的神秘花园看了看种植出来的那些山胡萝卜。 已经发芽了，如果赵牧能够坚持浇水施肥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够有收成。 但是赵牧现在还没有想好，这么多的山胡萝卜，到时候应该怎么处理，是要统一卖掉，赚一笔钱，还是先储藏起来，以备需要用的时候再用。 最近正经的手术没有怎么做，反而是飞刀做了不少。 因为不能够给孙昊打下手，所以也没有观摩的机会，学习不到更多精湛的医术。 赵牧叹了口气，想着竟然一个不留神，就错过了这么一个优秀的老师，挺可惜的。 第二天，更加劲爆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医院。 孙昊被拘留了。 “什么？”赵牧是一位听错了，低声问李大成：“怎么回事？” “听说是做黑刀，出了点小问题，然后那边是个有权有势的大老板，直接就捅了出去，然后就被拘了” 昨天孙昊没有出现在仁爱医院呀。 那肯定就是去别的地方做飞刀去了，也有可能是直接去到那大老板的私人医院里面去做，也是有可能的。 孙昊自视甚高，就算出了点什么纰漏，可能也不会主动承担责任，那么就可能会跟对方起矛盾。 对方就用了点手段，然后就把孙昊给拘下来了。 院里面的一声，私自到外面做黑刀，这种事情，一旦是传开到社会上去，是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的。 大家都明白这一点，为了自己的工作，还是都只在院里面讨论而已，没有大肆地公开传播这件事情。 “喂，是不是你下的狠手啊？”李大成戳了戳赵牧的胳膊。 “别瞎说！”赵牧可不喜欢被开这种玩笑。 虽然说孙昊这两天都没有给赵牧好脸色看，但是赵牧其实也明白，孙昊并不是针对他，只是甩脸色给陈院长看而已。 现在孙昊被拘留了，赵牧其实心里面是挺不舒服的，毕竟孙昊之前对他挺好的，还带他走上了飞刀的路，平常做手术的时候，也是给他很到位的指点。 精明如孙昊，怎么就在河边湿了鞋了呢。 孙昊不在办公室，科室里面的大家伙，都松了一口气。 连孙芮也大大舒了一口气，对众人说道：“终于是能够放开点来说话了，这个魔头折磨得我们可不轻！” “不是，孙主任被拘了，你做个做干女儿的，就一点儿都不担心？” “担心，但是担心有什么用？”孙芮白了一眼，说道：“我也没有那个能耐，能够把他弄出来呀，我还是先管好我手头的工作先吧，别连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这世界上可没有人会养着我。” 众人其实也明白，孙芮对孙昊的感情，就那样子，不咸不淡，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倒是林诗雨，找到了赵牧，说道：“你得帮帮咱们孙主任呀！” “待会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赵牧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林诗雨够仗义。 中午吃饭时间一到，林诗雨就拉着赵牧直接往外面走。 “人现在在里面被拘着呢，肯定着急死了，你看你，一点都不着急。”林诗雨拉着赵牧的衣袖，说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咱们主任，更是我们的老师，你得讲情义啊。” “那你说，我能够有什么办法，我是有足够的面子，去出面让人家放人，还是说我有钱，可以把人保出来呀？” “可是……” 第112章 林诗雨的能耐 “别可是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拘的，都没有个准确的说法，你就去掺和一脚，你是他的谁呀？”赵牧的脑袋还是很清醒的。 “我就是觉得难受。” “别难受了，说不准下午就回来了呢。”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赵牧还是能够掂量得清的。 出了这档子事情，孙昊不说在院里能不能待下去了，甚至很有可能在香城都待不下去。 之前孙昊其实也有跟赵牧提过，迟早是要离开这儿的，所以赵牧认为孙昊大概率会趁这个机会，离开。 可是赵牧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在香城这儿，他还也算是平步青云了，现在各方面进步比较神速，在院里也算是个“明星”人物了，他现在想要的资源，几乎都可以得到。 要是也跟着去了京城或者别的城市，一切就又得重新开始打拼了，他可没有孙昊的那么优秀的履历，有那么多的选择。 “你不管是吧？”林诗雨站在赵牧的面前，又问了一次。 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我不是不管，是没有办法管。” “行。” 说着，林诗雨转身，就自己离开了。 最近这小妮子，脾气挺野的呀！ 赵牧轻轻摇了摇头，就先由她去吧。 转身往食堂方向走去，但是一个声音，把赵牧给喊住了。 “赵医生，赵医生，你等一下！” 是苏莉莉。 赵牧回过头来，把手插到口袋里面：“你有事？” 也有一段时间苏莉莉没有来找过赵牧了。 “这么了，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啊，最近烦心事多？”苏莉莉打着趣，说道。 赵牧故意做出来一个苦笑，然后说道：“你看，我这不是开心着的么，笑容洋溢在脸上。” “不至于吧，你最近可是网络大红人的呢，你们医院应该把你当做掌上明珠一样捧着才对呢。” “大记者，你就别挖苦我了，你找我什么事呀？” “能请你吃个午饭不” 赵牧看了一眼食堂方向，想着那饭是越来越难吃了，再加上，现在已经稍微错过了饭点了，过去也点不到什么好吃的了，还不如给苏莉莉一个人情。 “也好。” 两人走出医院，到边上环境还不错的一个餐厅，一起吃饭。 “说好的，我请客。”苏莉莉是主动再次强调。 “吃人嘴软，这可不是我的习惯，你先说，找我什么事情吧。”赵牧不想跟苏莉莉多兜圈子了：“但是能够得到苏大美女的邀请共进午餐，我还是倍感荣幸的。” “你有没有兴趣入驻斗音。”既然赵牧不想兜圈子，苏莉莉也就开门见山了。 “斗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单位现在跟斗音有一个合作的项目，就是要挖掘一些社会上的各行各业的优秀青年代表，策划一些节目，来传到当代青年的精神。” “说……人话。”赵牧听得糊涂了。 “就是想要邀请你做直播。”苏莉莉给赵牧倒了一杯柠檬水，说道：“你现在抖yi 上，可是顶流。” “什么顶流，我怎么不知道？” “你的那两个视频，这几天一直都有着热度呢，很多老百姓，都认得你这张脸了。”苏莉莉是一脸的赞赏，她也是看过那天赵牧救人的视频的，翻覆看了好多遍，觉得认真救人的赵牧，很帅很有男人味。 “……那我也不算你什么优秀青年，充其量只是一个生锈青年而已。”赵牧还是觉得不靠谱，他想了一下，又补充说道：“比我优秀的医生，多了去了，还有各方面的权威的医术专家教授，他们更适合。” “我们要的是青年。” “青年医生里面，也是有很多人比我优秀，你就别让我去丢这个脸了。” 苏莉莉知道她一下子是没有办法说服赵牧的，所以她也就没有坚持下去，而是跟赵牧先吃饭了。 其实苏莉莉来找赵牧，也是被逼无奈，他们单位，确实是看上了赵牧身上的流量。 在这个流量为王的年代，不管你是真的有水平，还是碰巧出了名而已，只要你愿意，你是可以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继续你的表演的。 赵牧不喜欢那样子的感觉。 不管是拍摄短视频，或者说是对他来说更是灾难现场的直播间直播，都会让他无法自如地说话。 那两个短视频，一个是别人偷拍的，令一个是为了澄清事情的，都并不是赵牧真正主动想要发到斗音上去的。 风头过去了之后，就让它过去好了，赵牧也没有打算说要趁这一波热度，然后翻身就走上网红之路。 那不符合他的做人原则。 “好，今天这一餐，还是让我请吧。”赵牧已经主动趁着去卫生间的时候，结账了，然后对苏莉莉说道：“我知道可能你来找我，更多的是你们领导的意思，但是我还是想要跟你说一声，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还是去主动联系一下那些更优秀的青年医生吧。” 说着，赵牧转身就下楼去了。 下午还有两台手术，等着赵牧来做呢。 孙昊出事了，病人可不能够不管吧。 本来这种事情，科室主任因故不能够做手术了，应该是由另外的主任医师，或者是科室的副主任来顶上的。 但是他们科室就这么几个人，这手术只有赵牧能做，陈院长便安排赵牧来做了。 “加油，脑内科以后，还是得看你呢！”陈院长的话里有话。 赵牧不太能够猜得透陈院长的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隐约从陈院长那城府极深的眼神里面，看到了一丝的狡黠，或许孙昊被拘，就是陈院长的一手安排。 那句话是陈院长当着其他同事的面，直接说的。 在院长走了之后，李胜就小声给赵牧道贺了：“看来你这是要平步青云了呀！” “别瞎说！” 赵牧可不怎么认为。 陈院长或许，只是想要利用赵牧，让孙昊难受而已。 但是，下午一上班，孙昊竟然回来了。 正如孙昊跟林诗雨所随口预料的那样，孙昊像个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第113章 孙昊回来了 回来之后的孙昊，面无表情，但是竟然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在见到陈院长的时候，还跟之前那样子平淡地打招呼。 下午本来让赵牧来做的手术，孙昊也接了过来。 “还是我来做会比较稳妥，你给我做助手，先做好术前准备，去那病程记录表吧。” 孙昊回来了，众人也不敢多嘴，不敢多问，就默默地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在见到林诗雨的时候，这小妮子的眼神里面多了几分得意。 难道真的是她想办法把孙昊弄出来的？ 她一个小女孩，能够有这么大的能耐？ 反正赵牧是想不到，林诗雨到底是有什么办法，能够将孙昊弄出来的。 这下午的第一台手术，比较简单一些，是一个常规的脑血肿清除手术，孙昊早就将这已手术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倒不会出什么差错。 赵牧作为助理医生，在边上，仔细地看着。 这种直面现场的感觉，还是跟在脑海里面看回放，有细微的差别的；而且每个患者的症状，血肿的程度和诱因都不一样，具体情况还是得具体分析的。 惊叹于孙昊的精准的分析和手术的思路，赵牧感觉这一台手术下来，又学到了不少的新知识。 第二台手术，就会麻烦一些，是一个四十六岁的中年患者，身上有多种疾病，是常年工作劳累所积累下来的。 病人本来是个一米八的大壮身子，是个硬汉子，现在瘦得是皮包骨了，肾功能、脾胃都出现了不同程度问题。 脑血肿是因为之前在家里面疗养的时候，洗澡地板滑，摔倒了，直接面部朝下撞上了地板，鼻孔反复流出清亮液体，并且伴随着嗅觉丧失，左眼视力因为眼球外展受限，也只能够看清一米左右的东西了。 因为本来身体就比较虚弱，所以加上脑脊液漏，就更加是威胁到生命的安全了，会诊专家组，建议尽快先做脑脊液鼻漏修补。 赵牧将病人的大概情况，都介绍给孙昊，孙昊本来还是面无表情的，听完之后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要是放在以前，孙昊是不会接这一台手术了。 风险太高，不稳定的因素也很多。 但是今天的他，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让赵牧去做准备去了。 可能还是受到了被拘的影响。 一个优秀的主任医生，社会身份可以说是极高，突然就被来了这么一下子，换谁都接受不了的。 手术开始。 “脑内大量积气，额骨骨折，前颅底蝶骨、筛骨骨折。”孙昊将他所诊断到的情况，一一讲出来，心中其实是在做手术的具体入手判断了。 【开启录像功能，开启数据化视野】 赵牧习惯性地开始了他的偷录，还有开启数据化视野，是为了方便观察患者的相关病理数值，好在以后的手术中能够做到灵活运用。 “请注意，患者部分蝶骨平台缺损，脑组织疝入约3x3cm2，左侧视神经受压。”赵牧也提醒道。 这是开启了数据化视野的赵牧，所观察到的一个情况。 孙昊侧过头来，狐疑地看了一眼赵牧。 没错，孙昊并不能够看这一些。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没有人会能够通过肉眼，看出来这些问题的。 “我……看过脑ct及颅底薄层3d重建ct，”赵牧只能够稍微解释一下：“本来以为是要让我做的，我就多做了点功课。” “给你做，你也做不了。”孙昊淡淡地说说了一句：“还好我回来了。” 确实，赵牧是做过了脑脊液漏修补的手术，但是像这个患者，这么多的并发疾病，让赵牧来动手的话，确实是会风险非常高。 赵牧点点头，没有多说别的废话，现在已经是到了手术最关键的时候了。 孙昊的手术思路，向来都是灵敏并且清晰的，只见他先用手术刀，取冠状切口，小心分离皮瓣，保留完整的骨膜、筋膜，钻孔锯骨取下粉碎凹陷骨片三块。 “显微镜！” 在手术显微镜下，孙昊的双手如同机器人一般，冷静并且没有丝毫抖动。 孙昊切开患者右侧额部硬膜，抬高额叶渐达疝入的脑组织，见患者系先天性脑膜脑鼻蝶窦膨出。 “接下来怎么做？”孙昊做完这一系列的操作之后，额头已经有汗水渗出来，他问边上的另外一个助理医师。 那医师摇了摇头。 “你说。”孙昊转过来，问赵牧。 “先于硬膜下修补缺损的硬膜，生物胶粘着，再于硬膜外找到硬膜缺损后1cm处，用筋膜修补，同样生物胶固定。” 手术很成功，起码暂时这个患者，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但是在术后的两个小时最后，患者却忽然喊来了护士，说脑袋痛。 本来这种手术，是需要全麻的，但是考虑到患者的身体，其他部位的性能衰竭比较严重，所以给的是区域阻滞麻醉。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麻药的劲头都还没有过去呢。 怎么会突然头痛呢！ 孙昊和赵牧都赶了过来，那患者的意识已经比较薄弱了，说不仅脑袋痛，他胸口上、背部还有一种刀割一般的撕裂感剧烈疼痛。 “怎么回事？”孙昊问护士长。 “就说是痛，哪儿都痛，这种情况，之前他就有反应过的，心内外科的医生也都给联合会诊过了，暂时并没有发现什么这方面的问题。” “把他们请来，患者情况危急。”孙昊眉关紧锁。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患者痛得只剩下纯意识的低吟了，表情极其痛苦。 不忍心看到爱人这样子，患者老婆咬着嘴唇，已经是泪如雨下了：“医生，他现在很痛，很难受，有没有办法能够给他减缓痛苦，多少钱都可以，什么药都行。” “什么意思？” “他已经被这一身的病，折磨得够了，就算是死，你也让他死得没那么难受，好吧？” 这是得多绝望，患者家属，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上吗啡吧？”赵牧建议道。 “等其他医生来再说。” 第114章 传奇人物的到来 很快，其他科医生，也都来了。 各个都神情凝重。 “建议马上做胸部x线检查，重点看主动脉造影检查的结果。”刘全民也来了，他马上就给出了建议了。 他在急诊的经验丰富，对于各种情况，都掌握得比较精准。 这句话一出，其他人便都反应了过来。 要做主动脉造影检查的，极有可能是一个非常罕见的病。 主动脉夹层动脉瘤。 其他医生也都同意这一点。 主动脉或吻合口破裂出血、急性心力衰竭，而且患者说有伴随胸口上、背部还有一种刀割一般的撕裂感剧烈疼痛，症状都比较温和。 出现这种急性肿瘤，病人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检查马上就安排去做了，这种疼痛，是吗啡类药物亦未能减轻疼痛的，所以他们即便是医生，但是却帮不上患者的忙。 院里马上召开了一个紧急的会诊会议，几乎各个科室的主任医师，都来了。 “患者的情况现在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你们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陈院长亲自主持这个会诊。 所有人都神情凝重。 “这个手术，我们心外科，做不了。” “他的病太罕见了，我们没有做过的经验，建议直接转院。” “风险太大了……” 听到这些话，赵牧是感觉心里面堵得慌。 他悄悄地问系统：“有没有办法，给我一个临时的技能，让我来做这个手术，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a型主动脉夹层动脉瘤手术为高级手术技能，宿主尚未具备手术条件，未能满足宿主的请求】 “就眼睁睁看着他被这么折磨么？”赵牧问道：“你这不是逆转生死系统么，这都已经触发了任务的条件了呀，你赶紧的，别啰嗦了。” 【抱歉，宿主未具备手术条件，未能满足宿主的请求】 系统这个时候，就显得冷冰冰的了。 赵牧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但是却没有办法。 其实在进入医科大的第一堂课，那个老教授，就跟所有人讲过，为医者，不管医术到达哪个技术水准了，仍然还是会碰到救不了的人，眼睁睁看着，却毫无办法。 “如果是检查的结果出来，是a型主动脉夹层动脉瘤，那我们也没有时间安排转院了。”陈院长叹了口气：“根据我所了解到的，发生夹层动脉瘤后24小时生存率仅40%，高血压加速主动脉壁剥离过程，加剧疼痛并促使患者因夹层破裂导致血心包、血胸或纵隔积血，患者本身就一身病痛，加上刚刚做了脑脊液漏修补……”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一个心外科医生，忽然抬起了头，对陈院长说道：“就是得看陈院长，愿不愿意放下成见，去请孔老出来主持这次手术。” “孔老？”陈院长看向了那主任医生，叹了口气，说道：“我愿意放下成见，他未必会给我这个面子。” “试一下吧，院长！” 会议结束，陈院长同意了心外科的建议，去请孔老出面。 这个患者在医院也有一段时间了，平常他的爱人，对其他的病友也是比较友善，因为家庭比较宽裕，还拿钱出来支援其他人，对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也都非常好，所以大家都比较关心会议的结果。 “说是要去请孔老过来主持手术。” “孔老？”李大成问道：“孔老是谁？” “你们还年轻，没有听说过孔老的名字，那也是正常的。”心内科的冉医生这个时候，也过来跟几个人说话，道：“他可是我们心内外科的一个标榜人物，可以说是我们香城医学界的一个传奇，也不过分，在心内外科这方面都有着超一流的造诣，更是受邀参加过国际医术学术交流论坛，发表过论文和讲话的。” 竟然还有这么牛b轰轰的人物的存在？ 众人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了，连忙问道：“那这个孔老现在是去了京城，还是去哪个大医院去了？” “还在咱们香城呢。”冉医生叹了口气，然后就没有往后说了：“不过他跟咱们院长，有过一点小恩怨，这个你们可千万不要乱说话哦！” 说到一半就没有了下文了，这让众人很是难受。 但是听说这个孔老，跟陈院长有点儿过节，众人也就不继续打听了，毕竟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孙昊现在的处境，他们可是都看得到的。 吃过了晚饭，有人传来了消息，说孔老答应过来主持手术，护士长让所有人都随时待命。 因为这个患者，他家的企业在社会上还是挺有名的，所以也有不少媒体闻讯过来要做采访。 一般来说，这种采访是不可能给安排的。 但是不知道陈建国是出于哪方面的考虑，竟然答应了两家省级媒体的拍摄和采访。 一家是省电视台，一家是省晚报报社。 但是并不是直播这整个会诊和手术的过程，而是拍摄和记录而已。 “为什么院长会这么安排啊？”才刚吃完饭，护士们还以为能够缓一口气呢，小美抱怨了一句。 “意思也比较明白，要是手术成功了，这将会是一条能够震惊心内外医科学界的大事件记片。”李大成一副你们这都没有看明白的模样，淡淡地说道：“不过要是失败了，那我们也是努力过了，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一样能够通过剪辑，达到宣传本医院的一个以人为本的原则。” “原来是这样子呀……” 赵牧没有多说话，他更多的还是关注那个患者的病情。 患者很痛苦，只要是能够救下他的性命，不管做什么，赵牧都是支持陈建国的。 很快，接送那孔老的专车就已经回来了，所有人都应严阵以待，随时听候差遣。 为了显得敬重和诚意，陈建国让能够抽出空来的所有人，都到门口这边来，站在两边，小小地欢迎了一下孔老的到来。 虽说传言陈建国和这个传奇人物有些陈年往事的恩怨，但是陈院长今天确实是放低了他的姿态，亲自给那孔老打开车门。 “您这边请！” 第115章 旁观 孔老。 本市医学界的传奇人物，在位期间名气极大，业务能力也是公认的强悍，救人无数，收到的锦旗都不知凡几。 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竟真被请来了！ 一群主刀都有些兴奋，围在那边，好奇看向那个满脸意气风发的老头。 老头气色红润，脚步沉稳，精神矍铄，已是高龄，却无迟暮之感。 “这场手术有孔老来进行，患者上辈子真是积了德。” “得救了。” “孔老出手啊，真想近距离观摩学习一下。” “万一被他老人家相中，收为徒弟，那就是一飞冲天了。” 诸多住院医，甚至主刀大夫都在小声议论着，眼冒崇敬盯着那孔老。 赵牧身边，林诗雨，孙芮见其默然无语，不由有些急切，“师傅，这可是个好机会，你得争取啊！” “跟着孔老观摩一场，对名气和能力都有极大提升！” 两个女孩儿在耳边叽叽喳喳，这才将赵牧心头的震惊勉强压了下去。 孔老？？ 这老头…… 看着那个满脸红光的老头，赵牧还真不愿意将他跟那个一心挂念基金，却赔了好几百万的孔云现联系到一起。 双胞胎？ 一定是双胞胎！ 那个掉进钱眼里的慈善王，能是传奇医师？ 就在他困惑不解时，系统提示出现。 【 pc：孔云现】 【系统任务下达，协助孔云现完成本场手术。】 【奖励：孔云现的资源。】 孔云现的资源？ 有什么资源？ 啊呸！ 系统，我是那种惦记奖励的人吗？我只是想救治病人！ 【孔云现的资源：观摩及参与重症手术的机会等。】 【是否接下任务？】 【三，二……】 “接了！” 赵牧心底怒吼一声。 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此刻却是想明白了。 孔云现的资源，对他来说绝对是无价的。 以孔云现在本市医学界的地位，来往皆豪贵，出手定是治疗疑难重症，若以后这些出诊，都能带上他赵牧，日后岂不是直入青云？ 念及此处，赵牧一颗心都是砰砰直跳。 一旁，两个女徒弟依旧在叽叽喳喳，赵牧便无奈说道：“孔老前辈何等人物，这种事儿岂是你我能决定的，安心等着便是。” 一时间，林诗雨和孙芮都闭上了嘴。 众人议论纷纷，那边，陈建国也终于缠着孔云现来到了近前。 “见过孔老！” 一群主刀发自内心的行礼，年轻些的见状，也不得不弯下腰来。 孔云现却是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目光淡淡一扫。 当年的恩怨，他不可能因为陈建国一次低头便放下，只是这次为了治病救人，他选择暂时压下罢了。 对这医院内的小辈，他是半点好感都无！ 这却是令主刀们和陈建国都有些尴尬。 “都起来。”陈建国压下怒气，连连说着，随后便直接岔开话题：“现在患者情况十分紧急，先选助理，尽快开始手术吧？” 孔云现冷哼一声：“不用你教我。” “之前是谁主刀的？”他目光如电，扫视众人。 一下子，诸多主刀都觉得心头一紧，好似回到了上学时期被老师厉声呵斥的时候。 孙昊虽对这老前辈也不喜，但终究低人一头，且手术后遗症明显，也只能忍气吞声站了出来。 “是我做的手术。” “做的一般。”孔云现先是嘲讽一阵，接着又好似漫不经心道：“那助理就还是你吧，好好学着点。” “学艺不精，不要乱动刀。” 孙昊被这话激得额头直冒青筋，但也无话可说，只能点头应着。 现在患者在他们医院里，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名声便毁了。 说不得，他孙昊的前途都没了！ 不得不低头！ 如今，能够帮他的，还真就只有这个孔云现！ “哼……” 孔云现做完这些，见那些医师都垂头丧气，气势已然低迷，便收了心思，淡淡道：“准备准备，这就开始手术。” 打压这些人，没有别的，就是想间接打这个陈建国的脸。 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此刻，陈建国一张脸已经黑的能滴出墨了。 不过，孔云现此刻愿意出手，即便他是院长，也得忍着！ 一行人这便准备朝手术室走去，就在此时，那边人群之中，传来一道声音。 “孔老前辈，我等皆对您的医术极为敬重推崇，不知可否给我们一个机会，再旁观摩？” 所有医师，都是诧异看了过去。 谁啊，这么没有骨气？ 被这老头子这般羞辱，竟还舔着脸凑上去！ 差这一场手术的经验？ 只见赵牧从人群中踏出，直面孔云现。 在他身后，两个小徒弟都忍不住握拳紧张起来，满脸担忧。 这老混蛋，脾气可是不小，赵牧站出来，很有可能平生事端。 “胡闹！”陈建国见这个他极为欣赏的年轻人竟是在此时站出，提出如此不合时宜的要求，瞬间破防了。 “赵牧，救治病人大一一切！” 陈建国厉声呵斥。 赵牧面色淡然，只是看向那孔云现。 只不过，他心中却是在腹诽：“病人大于一切？这话从你陈院长嘴里说出来，属实是茶里茶气的！” 陈建国一声怒骂，瞬间将场间气压压到最低，那帮医师大气都不敢喘了。 “回来再处置你！” 就在此时，一直不吭声的孔云现却突然迈前两步，眼神之中闪过激动之色。 不过，他脚步刚迈出，便被赵牧一个眼神制止了。 于是，孔云现强行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轻咳两声，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年轻人想要向上，是好事儿。” “陈院长连这都要阻拦？” “这种管理医院的方式，当真是叫我吃惊。” “看来是我跟不上时代了。” 说罢，他又看向赵牧，脸上绽放一抹如菊花般的笑容，爽快道：“我很欣赏你，这场手术，你也参与。” “快做准备。” 说罢，他在护士带领下赶紧去换手术服，留下满场哗然。 陈建国直接被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红，狠狠瞪了赵牧一眼便甩袖离去。 其他主刀医师却是懵了。 这孔云现，搞什么？ 大佬都这么古怪？ 上一刻还对他们这些医师瞧不上眼，怎么下一刻，就欣赏起赵牧了？ 赵牧，他多个什么？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落到他头上了！！ 一群医师，看着缓缓进入手术室的赵牧，望着他的背影，都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后悔！ 心痛到无法呼吸！ 第116章 颅内压过大 病人情况并不算好，孔云现虽与院长有些矛盾，但终究是个久负盛名的医师，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浪费时间。 飞快换完无菌服后，他瞬间进入状态，面色严肃走近手术室。 在他旁边，就是赵牧与孙昊了。 两人皆是面色凝重，看向这位老医师。 病床上，那位年轻人眉头紧锁，脸色苍白，时不时发出无意识的呻yi ，显然正忍受巨大痛苦。 “情况危急，赵牧……你在旁边搭把手，孙昊，多加观察辅助，若是手术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及时补救。” 孔云现话语严肃，令赵牧与孙昊二人的心都不由得提了起来。 孔云现虽特意叫赵牧进来，但他并不了解赵牧的医术，此刻只能让其做些最为基本的事儿，擦汗，递手术刀，缝合等等。 虽说有些忙碌，但却是无比简单的事儿。 孙昊就难了。 在孔老的不断命令下，他整个人都愈发严肃，眼神沉着，呼吸愈发沉稳缓慢，手上青筋暴起，极力控制着手掌的稳定性，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在脑袋上开刀动手术，可不是简单的事儿，稍有差池，这人便救不回来了。 到时，不仅他医途将断，就连整个医院都要受他牵连。 这般巨大心理压力之下，他愈发紧张了。 孙昊操纵着精细探照，将那脑部细密的组织完全呈现在孔云现的眼前。 “往左。” “再左一点。” “补麻醉。” “手术刀。” 孔云现一声声命令不断，将赵牧与孙昊二人的心神钉在极为紧绷的位置上。 这场手术，赵牧甚至没有丝毫的心思加以学习观摩。 做不到！ 孔云现精密的手法，他完全看不懂，只能让系统先记录下来，日后在细细琢磨。 一挪一划，缝补切割，皆是学问。 这些东西，从孙昊身上，可是学不来的。 赵牧强打起精神，给这病人补注了麻醉后，眼神一动，眼前突然浮现出一段文字。 【病人颅内压急速升高，需紧急处理。】 与此同时，病人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一抹病态般的红色来。 糟了！ 他侧头望去，之间孔云现神色疲惫，手上动作缓慢了许多，显然体力不支，且好似没有发现异常一般，还在如常进行着手术。 “孔老，病人颅内压过高，需要紧急处理才能继续手术！” 赵牧心里记挂着病人，脱口而出，丝毫没有想过，这么说是否会得罪了孔云现，是否会令孙昊难堪。 他这话在狭小手术室中可算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孔云现一双老眼瞬间湛出一抹精光来，下意识看了眼赵牧，嘴角一阵蠕动，好似想要说些什么，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一边，孙昊连忙喝道：“赵牧，现在不是你胡乱逞能的时候！” “不要干扰孔老！” “不想看就滚出去！” 他脸上，也是聚起一抹怒气。 他万万没想到，这赵牧竟是如此糊涂。 想要人前显圣，你也得有这个能耐啊，你赵牧有吗？ 耽搁了手术，毁的是他孙昊！ …… 这场手术意义不同，孔云现作为本市最为顶级的脑科大夫，技艺极为不俗，甚至有许多手法，心得，皆是不传之秘。 陈建国身为院长，即便再恼火，也要为医院考虑。 孔老进入手术室之后，他便叫来了所有主刀大夫，让他们透过监视来观察学习手术的全过程。 若是能有所得，便没有白费他低声下气求孔云现。 一开始这些医师自然不愿，但在陈建国的呵斥下，他们也算是强忍着心头的别扭看了下去。 这一看，便入了迷。 手法行云流水，操作稳健，步骤完美得当，挑不出丝毫毛病。 这就是顶级医师的实力！ 从了解病情，到做手术，短短时间内，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他们，自叹不如。 这般看着，那心底的恼火也就消失了大半，转而化为了崇敬。 就在他们痴痴入迷之时，赵牧那一声提醒，宛若惊雷，将他们所有人的心思都拉回了现实。 随后，群医震怒！ “这赵牧在说什么？” “耽搁手术？” “院长，这家伙，太胡来了！” “若是因为他，手术失败了……” “赵牧，太不靠谱了，院长，必须将他开除！” 他们一个个目欲喷火，陈建国的脸色也是一阵变换，最终，满脸失望。 赵牧，竟这般不堪！ “孔老不动了……” “定是赵牧那话将孔老惹恼了！” “颅内压过高？开什么玩笑，他赵牧的眼睛开了光不成？肉眼鉴压？” “院长，赶紧，赶紧进去把赵牧拽出来吧，不然，咱们医院可就完了！” 陈建国在一边，冷脸观看，心头怒火不住上升。 他现在也想冲进去将赵牧拉出来，但手术在关键时刻，他进去，只会令情况更糟。 “赵牧，若是当真因为你，手术失败了……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陈建国咬牙切齿，暗自怒骂着。 …… 孙昊还在怒骂：“赵牧，滚出去！” 突然，孔老转过头，看向孙昊，冷冷道：“手术室里，莫要吵闹，这点规矩你不懂？” “若不是你还有点用，真想把你赶出去。” 说罢，他转过头，脸色极为郑重看向赵牧，问道：“你确定吗？” 此时手术紧急，根本来不及做什么测量，他只能选择信或不信。 “确定！”赵牧狠狠点头。 孔老神色稍缓，郑重道：“赵牧，你来降压，我继续手术。” 降压，简单输液便能解决，难的是发现这件事儿。 赵牧不管其他，有条不紊取来降压药物，给病人挂上后，又急忙观测着。 【病人颅内压过高，危险极大。】 【病人颅内压略高……】 【颅内压正常。】 终于，半小时后，赵牧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孔老的手术也终于接近尾声。 也正是直到此刻，他才看到那脑脊液漏之处的状况。 液积略多，但不影响患者安全与手术进行。 这却是半个小时间，那降压药物起了作用之后的状况了。 若是没有这一剂强力降压，此刻，手术怕是已经失败了…… 孔老双手一松，身子往后一退：“赵牧，你来缝合。” 赵牧连忙上前，开始认真缝合。 孔老就站在一边，眼神震惊之余，又有着浓郁的爱才之情。 第117章 陈建国的算计 “观察细致入微，自信，且敢于发声……” “丝毫不怕得罪我或是他身边这位顶头上司孙昊。” “这种医师，这种品行，值得我与之结交。” 这一刻，孔云现是当真升起了一份爱才之意。 另一边，孙昊神情却是阴晴不定。 刚才他那般谩骂赵牧，没想到，结果出来后，竟是如此打脸！ 要不是赵牧，这场手术就失败了！ 他这心情，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 孙昊如此，身在手术室外，那些认真观摩了手术全过程的主刀们也都各个沉默，神色闪烁，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连陈建国院长，也都心生羞愧。 手术到了尾声，他们也终于看到了那脑脊液漏之处的情况。 以他们的能耐与经验，自然是一眼便看出，这场手术的成功，赵牧的作用不比孔云现小！ 二者，缺一不可！ 赵牧仅仅是做了注射降压药这么一个简单到小护士都足以胜任的事儿，但这一针，却是关键。 如今，这台手术，才算是圆满。 一时间，手术成功，医院名声保全这种大喜事儿，却是没有得到应有的庆祝。 整个过道，围绕着沉寂与尴尬。 赵牧，怎么看出来的？ 这小子有这般大的能耐？ 他们一个个，皆是垂着头，不敢看手术室门口。 陈建国却是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眼看孔云现，赵牧，孙昊三人从手术室出来，他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孔老当真厉害。” 无论如何，孔云现帮了大忙，他不至于卸磨杀驴。 孔云现瞥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什么。 接着，陈建国又拍了拍赵牧的肩膀，笑道：“做的不错，若不是你，这场手术恐怕……” 他这话，看似在夸赵牧，实则也有贬低孔云现的意思了。 不至于卸磨杀驴，但矛盾依旧在，总要在言语上占点便宜。 赵牧连连摆手：“若不是孔老，这病人此刻说不定已经没了。” “哼，陈建国，你还不如个小辈懂事儿。” 孔云现冷哼一声，懒得再看陈建国，只是目光落到赵牧身上，神色稍缓：“不过，赵牧小友，着实是有真本事，我也佩服！”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装模作样递给了赵牧，满怀欣赏道：“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麻烦，都可以去找我。” “咱们两人，可多加交流。” 说罢，他直接转身离去。 陈建国根本没有去送，只是看向赵牧，一双眼眸变得无比深邃，好似在算计着什么。 “孙昊。” 没等众人有何反应，陈建国直接转过头，看向一旁垂头丧气的孙昊。 “此事因你而起，草率治疗，险些酿成大祸，你难辞其咎！” “你这主任，还是先别当了。” 话音落，孙昊猛地抬头，目光如电猛地盯住陈建国，好似有种种思索碰撞在一起。 他想明白了。 突如其来的进局子，突如其来的脑脊液漏病人，特意交给赵牧来做手术。 关键时刻，又不着痕迹将他孙昊从局子中放出来。 这一切，都是为了现在。 他孙昊，将一切责任都抗了下来。 “好算计啊！” 孙昊咬牙切齿看着陈建国，一双眸子之中直欲喷出火来。 陈建国却是根本不回应，只是冷着脸，“好自为之！” 说完，他拍了拍赵牧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这一幕，进行的极为隐蔽，唯有近在咫尺的赵牧才能够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火花和算计。 不过，他一时之间倒是没有想明白此间关键。 在他脑海之中，不存在如此恶的医师。 眼见院长离去，此间主刀医师便都散了。 场间，转眼间便只剩下赵牧与孙昊。 “赵牧。” 孙昊转过头，阴沉着脸盯着赵牧，眼神满是审视与质疑的意味。 他在怀疑。 赵牧，是不是那个二五仔。 “孙主任……”赵牧下意识就这般叫，说出口后，却是有些后悔。 这不戳人家痛处？ 孙昊却是一怔。 他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好自为之吧。” 说罢，他也不再试探，转身便离去。 就在刚才，他想明白了。 这般问，又能问出个什么来？ 不如日后多加观察。 若这赵牧当真暗地里与陈建国勾搭在一起，那便只能一同清算掉了。 赵牧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不过，与孙昊亲近本就是为了更上一层楼，如今有孔老支持，孙昊的想法便不那么重要了。 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利益往来，恩情？ 孙昊对他，算不得有恩。 赵牧想得很清楚，转身便走出了医院。 …… 【任务完成。】 【金钱+20000】 【经验+30000】 【另有完整录像。】 【嘀，新任务：歌星赵明芸声带受损，找到孔云现求助。】 【宿主可自行决定是否前去。】 赵明芸？ 国内顶级歌星，一向以唱功强悍，live皇后著称，在歌坛地位超绝。 最关键的是，人家才二十五岁左右，便取得如此成绩，乃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级人物。 颜值与实力兼备，是无数少年的梦中情人。 声带受损？ 这对一个事业蒸蒸日上的天才来说，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啊。 “正好没事儿，去看看也好……” …… 赵牧赶去孔云现家中，另一边，陈建国却是忙的很。 这场手术的成功，足以震惊医学界。 但手术关键，全都在他们手上。 只要找些媒体，稍加运作，便能够将他们医院的名声借赵牧打出去。 打压孔云现，将其的作用渲染到最低，同时扩大赵牧在手术中的作用…… 这般做法，更是可以令孔云现对赵牧的好感顿失，甚至令两人交恶。 免得赵牧能耐大了，脱离掌控。 陈建国坐在办公室里，笑呵呵给手下拨通了电话。 “安排下去，三天内，让赵牧火起来。” “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安排好一切，陈建国心满意足挂断了电话。 没多久，一条精密剪辑过的视频便发送到了他的手机上。 视频中，手术进行过半，赵牧怒声呵斥，点出孔云现的疏漏，将其说的哑口无言。 随后，又是赵牧沉稳操作，打针缝合，画面之中，见不到孔云现半点痕迹。 标题：“孔云现年迈疏忽，赵牧医师力挽狂澜。” “后生可畏！” 第118章 声乐技术 这些手段，赵牧自然不知，此刻他正与孔老通电话。 “赵师傅，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我这里，来了个蛮了不得的病人，是个小病，你若是有空，可以过来一趟。” “当初我就是吃了老实的亏啊，各行各业想要立得稳，都需要人脉，名气加持的。” “你还年轻，一门心思钻研医术，早晚会吃亏的。” 电话里，孔云现说的极为诚恳。 这位老前辈，对赵牧好感颇丰。 得了这么一通电话，赵牧也心头一喜。 孔云现主动打来电话叫他过去，倒是省却了一番便借口的功夫。 “孔老，多谢了。” “恩，你快些来吧。” 挂断电话，赵牧思索一阵，眼里露出若有所思之感。 按理说，即便孔云现当真有心带带他这个小医生，但也不至于今日刚分别，便找他过去。 想来这其中，还是有系统运作的缘故。 赵牧随手拦了辆车，朝孔云现所在的市南别墅而去。 老人家虽投资亏本，但还算理智，总能保证生活质量的，这别墅就是他的产业之一，价值上千万。 以赵牧目前的财力，想要拿下，还是有些困难的。 半个小时后，赵牧下车，手上捧着一个小盒子。 初来孔云现家中，他出于礼数，带了些东西。 刚下车，便有管家上前来询问。 “这位便是赵牧医师吧？孔老交代过，要我等在这里。” 管家面色和善，嘴上挂着笑意，眼神扫视着赵牧。 看上去蛮普通的。 衣着寻常，气质谈吐亦是寻常，手上那礼物想来也不是什么贵重之物。 孔老多少年没有这般郑重对待过一个人了？ 管家心中其实是颇有疑虑的，但孔老的吩咐，他不得不照做。 “你好。” 赵牧点点头，与管家象征性握了手，便在其带领下，朝别墅中走去。 “孔老下午有一台小手术，此刻正在做准备，还得请赵先生在此处多等一会儿。” 将赵牧待到地方后，管家便退下来。 这屋子显然是会客所用，水果小食皆摆放在桌子上，还有按摩椅等设施。 赵牧也无事可做，便四处打量着。 没过多久，他便听到走廊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显然是不止一人。 “估计就是那个女明星赵明芸了……” 心有猜测，赵牧却没有出去。 一会儿做手术时自然能够见到这位女明星，不必现在猴急。 又等了一阵，终于，孔云现的声音出现在过道之中。 “赵小姐，手术所需的一应设施已经准备好，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好的，麻烦孔老前辈了。”一道温柔女声传来。 房间里，赵牧听着这声音，却是有些诧异。 那位赵明芸在荧幕之上的形象，可是妥妥的大女王，何时会有如此温柔的嗓音？ 想来也是人设罢了。 赵牧正思索着，突然，门被敲响了。 “赵医师，可以开始了。” “你来帮我打下手。” “好的。” 赵牧闻声而动，推开门，便见到了三个人。 孔云现，赵明芸，以及一个带着口罩的中年妇女，估计是经纪人。 赵明芸…… 真人看上去比电视上要温柔许多，且身材更瘦，脸也极小，个头高挑，至少有一米七。 不过此刻，这位舞台上的王者，脸色并不算太好。 赵牧也能想到缘由，这位资本的新宠，名利双收，正是事业上升期，突然间声带受损，没法登台演出，肯定急的不行。 声带是一个歌手的全部。 见赵牧出来，孔云现点头道：“走吧，这就进手术室。” 这别墅之中，是有专门的无菌手术室的，里面一应设备应有尽有。 赵明芸点点头，一声不吭跟上，并没有与赵牧搭话。 在她看来，赵牧应该只是一个小医生，或者说是学徒，没必要多加理会。 手术的主力，应该是孔老。 赵牧没有理会，跟了上去，倒是旁边的经纪人很会来事儿，走到近前，笑眯眯说道：“赵先生，我家艺人，可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好了，赵小姐的病历我也看过，只是声带疲劳，用嗓过度，再加上发声的不科学，这才形成了声带小结。” “如今已经到了需要手术割除的地步，不过只要进行了手术，日后再加以雾化治疗，便可以痊愈的。” “不过手术过后，还是要提醒下，不能在那般高强度用嗓了。” “科学发声，才是长久之道。” 经纪人连连点头：“是，是，您说的对！” 她面上恭恭敬敬，但心底却是有些不满。 科学发声？ 那不需要长久练习吗！ 赵明芸现在正火，不抓紧时间多多上节目赚钱，反而去练声乐？ 过了这个气儿，日后想要翻红可就千难万难了。 对于赵牧的建议，她也只能抛诸脑后。 这可是摇钱树，一刻不能停下的。 …… 手术虽小，但也需打麻药。 赵牧在一边为赵明芸注射麻醉剂后，剩下的工作便很轻松了。 递钳子，擦汗，操纵喉镜。 孔老显然经验丰厚，三两下便做完了手术，并没有出什么茬子。 几乎半小时左右，便顺利结束了。 赵明芸被推着送出手术室，转到别墅内的一个房间，等待麻醉过去。 赵牧与孔老则是稍作歇息，喝茶聊天。 孔云现倒了杯茶，笑着抿了一口，道：“赵师傅，赵明芸，可是如今当红的女星，才二十四……” “怎么样？想不想认识认识？” 他面上露着一个男人都懂的微笑。 赵牧却是下意识摇了摇头。 他身边有那两个女徒弟，就已经够受的了！ “啧……” 孔云现见状，便岔开话题，脸上表情都带着一抹小心翼翼：“我那个基金……” “你自己可以登录上去看看。” 赵牧随意说着，懒得搭理他。 此刻，他已经接到了系统的完成任务通知，且得到了诸多奖励。 【金钱：500】 【经验：100】 【高级声乐技术*1】 【是否现在使用高级声乐技术？】 “使用！”赵牧心底轻唤一声，不由有些好奇。 声乐技术？ 还不待反应过来，赵牧只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具体来说，便是对控制声带变薄与闭合的甲杓肌与环甲肌的掌控能力，大大提升。 同时，咽壁的力量也大大提升。 好似唱歌对他来说，已是信手拈来。 第119章 同学会 有感于这种变化，赵牧感觉很是诧异。 他觉得自己，好像能够随时随地飙个高音。 “系统，这算什么奖励？” 【本系统是全能系统，奖励并不限于医术，还请宿主多加挖掘。】 声乐？ 没什么用啊。 难不成，我还能一边做医生，一边当歌星？ 况且，娱乐圈，那是需要资本青睐的，极需运气，怀才不遇的多了去了。 赵牧只是略微思索一阵，便将这所谓声乐技术抛在了脑后。 聊胜于无，起码以后他说话的方式变得更加科学，可以久说不累。 也挺好。 想到这里，才放下此事，看向孔云现。 刚才一直关注系统，倒是将这老头冷落了。 不过这刚一看去，便见孔云现手紧攥着胡子，脸颊红润，显得无比激动。 “怎么了？”赵牧诧异问道。 孔云现连连道：“涨了，大涨，涨了百分之十啊！” “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赚过！！” “师傅，师傅，你太牛了！” 他拽着赵牧脖颈，拼命摇着，那一双浑浊的老眼写满了对财富的渴望。 “呃……你好像也不缺钱，有必要这样？” 赵牧眉头一皱。 他就是单纯的不理解！ 老头却是双眸圆瞪，连连摆手：“那不一样！” “这基金赚来的钱，那叫白嫖！” 赵牧：“……” 好吧。 两人又交谈一阵，算算时间，那便的麻醉效果应该也快过了，他们便一同朝病房走去。 刚到屋子，便见赵明芸已经背靠床头，坐了起来，经纪人正捧着一杯水。 “感觉怎么样？”孔云现问道。 赵明芸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喉咙，面色略有些难过。 刚做完手术，她根本没法说话，甚至双眸之中有了些绝望之色。 明知道这只是短暂的修复期，但此时此刻，这种滋味与失去声带没有什么区别。 这种失去，令她绝望到近乎窒息。 还好，还好这只是暂时的。 万一她日后当真发不出声音，她还有什么？ 音乐，是她的全部。 “两个月内，需要完全噤声，多做无声练习，日后也不可再向之前那般挥霍嗓音。” “这机能是天赋，但随意挥霍，早晚会毁掉自己的。” “歌手么，肆意妄为，不珍惜声带而断送职业生涯的，并不少见。” 孔云现嘱咐了几句，便出了病房。 赵牧见状，便也转身跟着离去。 “她不会听的。”赵牧淡淡说道。 他刚才就在那边观望着，孔云现说那些话的时候，无论是经纪人，还是赵明芸本身，都不甚在意。 “说不定下周，她就上台演出了。”赵牧沉声道。 孔云现摇了摇头：“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人家只是病人，又不是来我这受刑的，我还能看住她不成？” 孔云现拍了拍赵牧肩膀，笑道：“不必想那么多，走，你再教教我这个投资基金方面的技巧。” 赵牧：“……” …… 两人一直交谈到傍晚，到了赵明芸将要离去时，才走出了屋子。 手术完成，赵明芸对着孔老俯身拜谢，清冷眸子略过赵牧，也点了点头致意，随后扭身便要离去。 赵牧心头微动，还是没忍住，上前一步，劝道：“至少一周之内，不可上台演出，不然这嗓子，还是会出问题的，到时候造成二次伤害，想要治疗就难了。” “声乐技术，是需要练习的！” 赵明芸脚步一顿，回归头，似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经纪人强拽着拖走了。 看着他们，孔老叹了口气：“明星看着风光，但也都是被资本所裹挟的，想要停下来，谈何容易？” “没用的。” “走了！” 孔云现笑了笑，转身走回了别墅。 赵牧沉默一阵，便也反身朝自己的小屋走去。 刚下车，手机便响了。 林诗雨打来的。 “喂，诗雨，怎么了？”赵牧说着。 “我有一场同学聚会，就在今晚，通知的很突然，你能不能陪我去？” “你的同学聚会，我去做什么？”赵牧有些不明所以。 电话里，林诗雨顿时轻哼一声，不满道：“人家都带着自己的男朋友去，你总不想让我一个人去吧？” “时间这么晚，你就不怕路上不安全吗！” “万一有人找我搭讪……” “我去！”赵牧无奈道。“在哪？” 林诗雨轻声笑着，很是得意：“我还在家，你来我家接我，咱们一起去！” “还有时间，你收拾一下，穿帅一些，把他们都压住！” 赵牧：“……” 他实在懒得计较这些，不过难得林诗雨有兴致，也不好推辞。 回了家，他翻出了之前买的名贵西服，带上精致腕表，打理了个利落的发型，看上去颇为成熟的同时，又不显老气。 一看便是年轻有为的模样。 做完这些，他便出了家门，直奔林诗雨家。 咚咚。 站在门前，赵牧轻敲了两下。 吱呀。 门被推开，林诗雨的身影便在后面。 月光落在她身上，显得整个人都纯洁无暇。 她一身黑金礼服，脖子上戴着银色项链，做工精致，一看便价格不菲。 赵牧直勾勾看着她，有些呆了。 褪去白大褂，不再随意穿着休闲服装，认真打扮的林诗雨，当真有一股别样的气质。 高贵，优雅，性感，完美结合在一人身上。 看着林诗雨红润的唇，赵牧心头都有些荡漾。 “现在可不行，亲嘴口红会花掉的！”林诗雨似是察觉到了赵牧的欲望，不由捂着红唇轻笑了两声。 这般姿态，反而更想欲拒还迎，很是勾人。 赵牧强忍着心头的悸动，笑道：“准备好了？” 林诗雨轻轻点头。 她一双眸子盯着赵牧，也是亮晶晶的。 在她心中，赵牧师长的身份始终站着上风，令她面对赵牧时，始终带着一抹尊敬与疏远。 今日，赵牧这身打扮，却是卸下了那分冷静，沉稳，显得极为成熟得体……与帅气。 当真是帅气。 林诗雨瞄着赵牧，心里不住的点头，对这一身行头极为满意。 “比在手术室里帅多了！” 说罢，她轻挽着赵牧的右臂，上了车，一路朝蓝海酒店而去。 不过二十分钟，两人便到了。 下了车，两人刚刚走近大厅，便见那里面，所有正露着笑意交谈的人，都望了过来。 “这是，那位斗音上火起来的神医？” “是林诗雨的男朋友？” “天呐……” 第120章 钱奉 “诗雨，这是你男朋友？” 迎面，一个身穿淡蓝色礼物，身材高挑，面容精致的女孩走了过来，笑着与林诗雨打招呼。 “紫轩？你变化好大！”林诗雨看着这女孩，不由面露惊讶之色。 秦紫轩，是她大学室友，当年她们两个可是整个学校的焦点，两大校花，聚到了一个宿舍，甚至据说她们两个的关系还当真是不错。 不过与林诗雨不同，秦紫轩家境并不富裕，平时衣着打扮都很寻常，清水出芙蓉。 怎么今天，她身上那骨子清纯的气质，消失了呢…… “呵呵，人总会变嘛，你男朋友可真帅啊！” 秦紫轩笑着，又是问道：“不知道你男友是做什么的？” “医生。” 林诗雨眉头微皱，心里瞬间有些不太舒服。 为什么刚见面就要问工作？ 她们之间也数年没有联络，算不上亲近，即便是大学期间，关系也不像大家说的那么亲近，只是普通室友罢了。 刚见面就问这些私密的事儿，不好吧？ “医生啊……这么年轻，应该还不是主治医师。” 秦紫轩那双眸子之中，好似有什么重担卸下，语调都轻松了许多，轻轻与林诗雨拥抱，随后道：“我老公在本市还是有些能耐的，以后你男朋友要是有需要，你可以来找我。” “咱们两个那么多年的交情，我一定会帮帮你们的。” 说罢，她卷起一阵香风，转身便离开了。 “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目送秦紫轩离开，林诗雨心情顿时不佳了。 本来同学会她还是有些期待的，毕竟老同学那么多年没见，也有些挂念。 只是没想到，刚进来，便有一熟人上来恶心自己。 “很正常。” 赵牧摇了摇头，懒得去理会这些。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陪林诗雨，其余的事儿，他懒得掺和。 再说，论起明面上的能耐，他如今可能还真未必能比得上那为秦紫轩的老公。 瞧她那嘚瑟的模样，想来其傍到的大款家境极为殷实。 赵牧就跟着林诗雨，不断保持微笑，与人打招呼，到得落座，脸都有些僵硬了。 刚一坐下，便又有一人寻了过来。 此人手腕上戴着劳力士，一身名牌西装，腰间是爱马仕腰带，发型打理的极为风骚，看上去便是张扬之人。 他手上提着一杯红酒，目光直勾勾盯着林诗雨。 “诗雨，又见面了！” 林诗雨被唤，目光这才从赵牧身上移动开来，朝此人看去。 随后，她双眸便挂上了一丝迷茫：“你是？” 男人脸色一僵，又不着痕迹收敛，保持微笑道：“钱奉，我是你学长呀，忘记了？” “啊……” 听到“钱奉”这两个字，林诗雨瞬间有了些反应，脸上的笑容都瞬间僵硬了许多。 当年在学校，这个钱奉可是有名的公子哥加渣男，骗了好多女孩子。 在她大三的时候，这位便将目标转向了她，美其名曰真爱，展开了疯狂追求，但林诗雨对他没有丝毫兴趣。 一直被纠缠到毕业，总算脱离了苦海。 此刻一见到钱奉，她好似有了应激反应一般，几乎下意识便没有了好脸色。 赵牧在一边也是有些诧异，侧眸看了过来。 “这位，是你的男朋友？”钱奉嘴角保持着微笑。 看上去很是和蔼，很有礼貌。 不过赵牧却是一眼便将之看穿。 这就是一个十足的笑面虎。 林诗雨见状，主动牵住赵牧的手，笑道：“这是我男朋友，赵牧。” 钱奉面色不变，笑呵呵饮了杯酒，“我还有一些朋友要去见一见，我们等会儿再聊。” 说罢，他转身便走。 从那笑容之中，赵牧却是感受到一丝敌意。 这同学会，估计还是会有些风波啊。 “这家伙，就是个十足的渣男，太讨人厌了！” 林诗雨不由吐槽着。 “一会儿同学会结束，咱们快些走，我可不想见到他！” “好。”赵牧淡淡笑着。 不过他心里却是很清楚，这钱奉，怕成还有后手呢。 时间流逝，很快，这酒店内便坐满了人，大多是同一所大学出来的，有的还带着家属。 甚至还有抱着宝宝过来的。 见人都到期，一对手持话筒的男女便走上了台，朝在场众人鞠了一躬，随后爽朗笑道：“各位，让我们有请钱奉同学，为大家带来一首晴天。” “这首歌，是专门送给林诗雨小姐的。” “他说，那位小姐，是他的晴天。” “让我们，掌声欢迎！” 话音落下，几乎所有人都傻眼了。 林诗雨可是校花，几乎刚进来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伴侣！ 这钱奉定也知道，但还是选择当众搞事情！ 表白林诗雨？ 他们下意识看向林诗雨与赵牧所在的位置，只见两人都是有些错愕，尤其林诗雨，一张俏脸从未那般难看过。 这算什么？ 林诗雨一颗心瞬间揪紧，连忙无助看向身边的赵牧，眸子里好似有千言万语。 她生怕赵牧误会！ 赵牧却是面容平静，轻轻捏了捏林诗雨的小手，示意她安心，又扭头朝那钱奉看去。 倒要看看这个钱奉想要做什么。 不过，赵牧这般平静的反应，却是令在场对这里有所关注的众人都有些错愕。 这也太怂了吧？ 人家都骑在脸上输出了！ 这也能忍？ 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当中表白，你还做得住？ 废物！ 一些男的，瞬间便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赵牧，那些女生更是如此。 “诗雨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男的？” “真垃圾。” 他们纷纷议论着，声音极小，但汇在一起却那般嘈杂，扎心。 这正是钱奉所要的。 舞台上，钱奉抱着一把吉他，开始了表演。 “为你翘课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你怎么看不见……” “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 婉转悠扬的歌声回荡在整个酒店，却是令诸多人都安静了。 没有人拍手叫好。 他们只觉得无比尴尬。 林诗雨更是低垂着头，双拳紧紧攥着，心底满是后悔。 早知道，便不来了！ 平白连累赵师父！ 正思索着，那边，钱奉一曲唱罢，放下吉他，笑看向林诗雨。 “诗雨，我爱你！” 第121章 歌者赵医师 “请你跟我在一起吧！” 说着，钱奉直接单膝跪地，双眸盯着林诗雨，神色火热。 所有人的目光，都尽数落了过来。 林诗雨该如何做？ “呵，要我说，钱奉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起码有钱，诗雨身边那个男的，就是个窝囊废！” “我宁可找个渣男，也不会找这种废物。” “就是……” 众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简直将赵牧贬低到了谷底。 不过下一刻，他们便住了嘴。 林诗雨猛地站了起来，面色涨红，气愤难耐，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赵牧一把将她拉住。 他站起身，淡淡笑道：“这种事儿，哪有让你出面的道理？” 说罢，他朝前走了两步，直面钱奉，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屑笑容来：“周董要是知道你把他的歌唱成这个样子，他怕是宁愿不写出来这首晴天。” “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这首歌？” 赵牧直接站出，教周围人都惊呆了。 怎么上一秒还怂着，这下子就跳出来了？ 忍不住了？ 脸上挂不住了？ 站出来有什么用？ 人家钱奉大学可是个标准的声乐艺术生，是能靠嗓音赚钱的，只不过人家不需要罢了。 你赵牧，是个大夫啊。 “有些冲动了。” “上头了呀。” “都已经怂了那么久了，还如不一直怂着，现在站出来有什么用？” “林诗雨还真是倒霉，找了这么个男友。” 他们表情各异，虽说不再认为赵牧是个怂逼，但依旧没有好脸色。 说到底，他们只是觉得钱奉比这个赵牧更值得讨好罢了。 周围的声音尽数落在赵牧耳中，不过他却是不甚在意。 声乐生？ 就这？ 大学学了四年的声乐，声音质量才这般程度啊？ 赵牧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来，牵着林诗雨，一路上前，往舞台走去。 周围人的视线，也都随着他的移动而跟随。 空气都好似精致，所有人心头都觉得有些荒诞。 赵牧，当真要上台？ 自取其辱？ 林诗雨见状，也是心有戚然，赵牧唱歌的水平，她是知道的。 只能用可以听来形容。 “师父，要不就算了吧，咱们走就是了，没必要和他计较的。” “放心，没关系的。”赵牧安慰道。 他对自己的声音可是极为了解的。 系统奖励的高级声乐技术，论起来，应该足够在大学当个教授了。 虽说和那些唱功顶级的歌手，如林俊杰，朴孝信等人，相差尚且遥远，但碾压眼前这个钱奉，还是没有问题的。 若说唱功也分学年，那钱奉最多就是个初三冲刺阶段，他赵牧则是教授级人物，差太多了。 眼看赵牧一步步走来，钱奉双眸微眯，其内闪着寒光。 什么东西？ 一个小大夫，敢和他叫板？ 赵牧走到近前，随手捞过一把椅子，让林诗雨坐下。 他自己则是展颜，看向钱奉：“吉他借我一下，让你知道，什么叫音乐。” “我真欣赏你的自信。”钱奉不咸不淡回了句，便将吉他递出。 他就不信，赵牧一个大夫，能有多大的能耐！ “谢谢。”赵牧笑得露出了牙齿。 接着，他便做到了林诗雨的对面。 他抬起头，看向佳人，笑道：“送给你一首歌。” 不知为何，林诗雨看着赵牧嘴角的笑容，竟是觉得那般温柔，与平日里的严厉完全不同。 “好！” 她心里默默决定着，不论赵牧唱的好或坏，都无所谓。 这是送给她的歌。 赵牧微微一笑，轻轻拨动两下琴弦，琴声浑厚，悠长，是把好琴。 这两声，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关注在此刻。 甚至，他们都开始紧张了，有些人还掏出手机，准备录像。 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录下来，还能多笑几次呢！ 赵牧也不急，调试一阵琴弦后，便开始准备就绪。 对他来说，绝对音域都是小意思，空手调琴弦不在话下。 虽说他的技术仅是声乐，但吉他这种东西，他早便懂的，弹得也算熟练。 如今有了声乐技术，视唱练耳等等，也都熟悉无比，自然便成了绝对音域。 可以说，在声乐领域，他就是专家。 “呵，装神弄鬼！”钱奉站在台下，面带嘲讽之色。 等你一开口，一切便都结束了！ 到时，诗雨定会将你踢出局。 噔噔—— 赵牧猛地波动两下琴弦，示意他即将开始。 前奏悠扬，婉转，很是熟悉，是宝莲灯的主题曲——《爱就一个字》，张信哲的。 没听过这首歌的人，可当真是几乎不存在。 至少在场所有人，都听过！ 这首歌，可不简单，张信哲本就是薄嗓歌手，高音手到擒来。 可以说，这首歌的难度，以钱奉的技术，很难完美拿下。 赵牧竟敢挑战这首歌？ 爱就一个字，唱好了那是感人动听，唱不好，可就成了笑话。 “唉，等到最高音，这赵牧八成是要破音了。” “丢人，太丢人了。” 钱奉更是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表情。 这首歌，他都难以拿下，这赵牧，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 众人皆欲发笑。 随后，赵牧开口了。 他笑看着林诗雨，表情管理很是到位，声音从喉咙顺上来，毫不费力挂到了头腔眉心，声音放出来后，婉转，圆润，又很是极重。 “拨开天空的乌云， 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 仅是这开头几句的主歌部分，便为人编织出了一个美丽的梦境，好似当真置身于山间，看白云，看蓝天，看那个她。 更有喜欢声乐的技术控，几乎瞬间便反应过来，赵牧的技术极为优越！ 在主歌低音的部分，竟能保持头腔与胸腔的完美混合，声音线性集中，很见功力。 开口就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平衡混声，论起技术，那是比老一辈，技术已经过时的张信哲还要好。 唱的，也丝毫不弱，只能说是各有特色。 众人瞬间沉醉其中。 钱奉却是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隐隐有些后悔。 这算是，自己把显摆的机会，拱手送给了这个赵牧？ 没有理会众人，赵牧声音继续。 “我永远保护你，从此不必在流浪找寻——” 一个极为漂亮的高音，度过换声点，有瞬间落下，进入副歌部分。 “爱就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