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之后》 第一章 江生坐在宴会厅不起眼的角落里独自喝着啤酒，看着大厅中的那些人谈笑风声，他没有一丁点想要参与进去的想法。这是组织年终的酒会，在一座英国的一座占地极广的古老庄园之中。 没有错，江生也是杀手组织中的一员，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组织中的顶级杀手。 自江生开始独立领队执行任务以来。共执行过四十三次任务，三十二词暗杀任务。其中包括暗杀二十七次，全部成功。雇佣兵五次，任务破坏敌对方的指挥系统，为雇主取得局部地区的战阵优势。全部成功。十一次保全任务，全部成功。可谓是战绩辉煌。可以说是组织中的招牌。 但是江生现在正考虑退休了。今年过完，他就三十七岁了。最近感觉自身状态下滑的越来越快。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他的巅峰已经过去。一直以来，江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很仰仗他超强的身体素质。在高危的任务中，每每他都是作为队伍的中坚。以他敏锐的直觉，缜密的思维，快速找到突破口。之后便一马当先，凭借他超强的素质，丰富的战斗经验，奋力搏杀。就这样一个人带领着整只队伍征战四方。也成就了他在杀手界的赫赫威名。对手给他起了很多外号，有叫他‘棕熊’的，说他的强壮。也有人叫他‘猎豹’，赞美她的速度。但他更喜欢‘鬣狗’这个称呼，他是个机会主义者。更多的时候像一只鬣狗。只有在敌人漏出破绽，有机可乘的时候，他才会变身‘棕熊’或者‘猎豹’。 这一切都离不开他超强的身体素质。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正在渐渐的离他远去。虽然他还有着智慧，可以决胜千里外，但是他更喜欢出现在一场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中。如果不能，他会选择离开。 他决定退休了。已经向组织正式提出这方面的申请，正在等待组织的批复。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不会再出现在这个地方了。 就在江生独饮独酌的时候，一阵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哒哒声由远及近。江生觉察到有人走来，抬头一看是有着‘曼陀罗’之称的罗拉·希尔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罗拉，一幅标准的西方人面孔。年纪比江生要小不少，今年二十五岁，但是在组织中至少十五年了，组织里为数不多的女性在职人员，而且更为少见的是罗拉还是个热辣美女。其实长得太靓或者太丑并不是很适合做这份职业，长得太漂亮或者太丑，都会更引人注意，也会让人印象深刻，对于职业的发展是一种阻碍。像罗拉这样能混的有声有色实属不易。能混的好也和她所选择的发展方向有关系。她做的最多的是保全和雇佣的任务。她还是一位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她能做的如此出色，说到底还是实力够强。 穿着红色低开胸的晚礼服的罗拉，一过来就搂着江生的脖子，坐在了他的旁边：“嗨，江你又躲在这里喝酒，这么愉快的场合，你不邀请我跳支舞么？”罗拉的热情邀请，江生一点兴趣都没有。介娘们可不系啥好人呐。虽然罗拉表现的放荡不羁，激情如火。但是江生通过了解知道，还没有谁真的在她这尝到过甜头。 这也已经不是罗拉第一次调戏江生了，她想要对他做些什么江生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江生捏着搭在他脖子上的那只胳膊，放回她主人的身上。 “我就不来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是在跳不动了。你要是想找舞伴，那边的小伙子排着队等着你跟你跳舞。”把脖子上罗拉的胳膊拿下去的江生拿着啤酒瓶子和罗拉碰了一下。 “嘿，江，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我都这么主动的来邀请你跳支舞了，你就一点也不给机会么？”罗拉佯装生气的对着江生撒娇道。 看着罗拉的撒娇，江生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兴趣缺缺的说：“嘿，女孩，你不是我的菜。” 罗拉听完还想要说些什么，这时又有人走了过来。 梅里夫人，组织的理事长。 从他加入组织时梅里夫人就在组织里了。当时她还是理事，那会梅里夫人就四十多岁了。现在她六十有五，职位也已经做到理事长了。最近随着年纪的增长，梅里夫人近两年已经很少处理具体事务了，现在她来找自己，看来组织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去留。梅里夫人都出现了。 江生站了起来，迎接梅里夫人的到来。梅里夫人到了跟前。大人物出现，小角色自觉小时，罗拉在江生站起身的时候，就闪到一边，对着梅里夫人鞠了个躬就急忙闪人了。 “你就没看出来，那个姑娘是真的对你有些意思哦。要是可以，我建议你可以尝试一下。”梅里夫人上来就调侃了江生一下。 “我可不这么认为，她太精，我一点也看出来，我觉得她像一条美女蛇，我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吃掉。我可不想就这么变成一坨便便。”江生撇撇嘴。他是真的没看出来罗拉对他有什么意思，就怕是个意外。 “好吧，不说这个了。我的来意想必你也知道，组织还是让我过来劝一下你，毕竟你是组织的为数不多的金牌杀手，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离开。你的职业生涯并没有到头。是不是对组织有什么不满意的？”梅里夫人是看着江生一路成长，走到现在的，而且梅里夫人和他丈夫也没有孩子。她对待江生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一个即将三十七岁的孩子。 “没有，组织对我很好，我很荣幸能来这里。退休纯粹是因为个人原因，在这个圈子里打拼了这么多年，我有些累了。而且最近我感觉自己的状态下滑的很快，我可能不再适合打打杀杀了。正好我也想过过从前没过过的生活，体会下不一样的生活环境。”江生喝了一口酒，他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岁月的侵蚀，已经让他不在年轻，他一直执行的是高强度，高烈度的正面猎杀任务。而不是暗杀的任务。江生觉得哪样太不光彩。能拼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近来执行任务的时候，江生已经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他不想勉强自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你这么多年在这个圈子里闯出的名号很不容易，你一走这么多年的奋斗可就全都白费了。除了这个圈子，你就一文不值了。你也可以转管理岗，训练新人或者处理事务，这些对体能要求不高。你可以考虑一下。”梅里夫人还在劝江生，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江生摇了摇头。“不能酣畅淋漓的战斗，其他的东西对我没什么吸引力。屈居人后，那不是我想成为的样子。”江生很认真的对梅里夫人说道。 梅里夫人听完江生的话，也明白了事不可为。也就不再劝。留也留不住。 梅里夫人站起身来，江生也跟着站起来。梅里夫人抱住江生，江生也弯下腰轻轻的抱住梅里夫人。抱住了这个一直以来像自己妈妈一样照顾自己的人。梅里夫人因为受伤，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梅里夫人抱着江生，眼睛不禁的有些酸涩。这个自己看着一路长大的男孩，终于要分别了。 两人抱了一会，分开后，梅里夫人温柔的抚摸着江生的脑袋：“不知不觉你都已经这么大了，以后也要好好的，没事就过来看看我。” 江生握住梅里夫人的手：“好的，等我安顿好后，会时常来看您的。” “嗯，没事多回来，有我在，这里就是你的家。你的事情我同意了，我会尽快帮你处理好的。”梅里夫人拍拍江生的肩膀。转过身，拭去眼角的眼泪。之后便起身走了。 江生站着目送着梅里夫人的离去，久久没有动弹。心中有种难以严明的愁绪。干了瓶中酒，放下酒瓶，江生便直接离开了酒会。 庄园的一间秘密房间内。 几个老人围坐在圆桌旁，人手拿着一份文件，一个个都仔细的看着。过了一会，坐在首位的老人放下手中的文件。开口道：“都看完了，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文件的内容是由英国情报机构通过特殊渠道传达过来的一个任务，文件上就是任务的详细内容。任务的难度着实不高，但是有个特殊的要求，任务的执行人必须是一个东方面孔的人。而且最好是有z国公民身份的人。众人仔细的阅读着这份文件，越读越心惊，从文件的字里行间只看到三个字‘我要搞事情。’ 从要求上就能看出猫腻，有人想要搞事情。而组织就是那些人手中搞事情的工具。 圆桌边一个老人放下手中的文件：“我这个任务可以做，首先这个作为我们和政府缓和关系的契机，这两年我们在英属地搞风搞雨，政府已经有些看我们不顺眼了。我们可以借这次任务向政府表明我们合作的态度。更进一步的话，我们可以借着这个开头，帮政府处理他们不方便处理的小问题。” 老人说完就得到了另一个老人的响应。 但事情总有两面性，又有人开口道：“你说的这些都不错，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次任务所带来的的后果。这次明显是要制造两个国家的矛盾，我们有没有能力承受事后的反噬。” “这些问题不是在这份文件中又提过么。如果到时候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政府自会出手。”最先发言的那个老人开口道。 “这些鬼话你也信，你这么大岁数都白活了么？那些政客的鬼话你也信，先不说他们挡的挡不住。就说这份文件都是要看后随即销毁的，就算不销毁那些人也不会承认有发这个东西。你真觉得他们会为了咱们愿意与z国的政府割裂么？那中间夹杂着多少利益，你觉得咱们配让他们舍弃那些利益么？而且，做完这次，就意味着我们失去了这个市场。” “那你说怎么样，推掉这个任务，我们马上就要遭受打压。我们的大本营就在这里，z国根本没有多少业务，为什么不能放弃。” 几个人分成两派，激烈的讨论。一派主张抓住机会，彻底倒向政府，谋求更广的生存空间，一派主张和政府保持距离，不能成为政府的附庸。 两派斗的不可开交，吵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吵得口干舌燥，齐齐的望向首位上坐着的人。坐在首位上的那个老人除了最开始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有发言，一直坐在哪里双手握在一起拄着脑袋听着他们争吵。当房间里的声音消停了之后，他招招手，圆桌外，房间的靠墙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花白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身材修长，穿着一身笔挺的礼服。 看到老人招呼他，他才起身走到老人身后：“先生们，你们似乎弄错了一件事情。”话说了半截，笔挺男故意停顿可一下，之后接着又道“这是一道选择题没错，但你们似乎搞错了选项，现在让我们选的不是做与不做，我们没得选。这些年我们的发展太过迅速，已经被政府盯上了。不做就给了政府打压的借口，做了，一旦出事。我们一定是被最先放弃的，更甚一些，那些政客会主动的出卖我们。先生们，我们还是讨论要怎么做才能在事情完成后尽量减轻对我们的影响，和以后组织受打击后，怎么应对于同行和仇家的打压。”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知道那些政客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我们。”一个老头对他的话感到很愤慨。笔挺男话音刚落就开口反驳。 “先生，麻烦你动动你那生锈的脑子，如果这里面没有风险，为什么他们自己不做，反而要让我们帮他们做呢。就是为了尽可能撇清关系。”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或者，这件事情的背后，并不是那帮政客们，那帮政客们的背后还有人也说不定。” “你是说...”那个和笔挺男唱反调的人，顺着笔挺男的思路，终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对，就是你想的哪样。我们在做不做上没得选，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 第二章 一时间众人都没有再说话，所有人都沉默了。这背后可能涉及到了漂亮国，那事情就复杂了。漂亮国是他们的主要市场，他们承受不了失去这个市场的代价。 这时候坐在首位的老人开口说话：“我想各位都有了判断，现在我们投票是否执行这次任务。举手表决吧。”说完老人举起了手。 剩下的人也一个一个的举起了手，不管愿不愿意，谁也不能承担拒绝之后可能带来的后果，即使只是可能。没人喜欢当罪人。 “好，全部同意，因为信息不多，我们商讨一下任务可能发生的情况，尽量撇清和我们的关系。” 对于刚刚发生过的这场辩论，江生一无所知。此时的他躺在客房的床上，心情有些复杂，既有对新生活的向往，也有即将和老朋友们分离的惆怅。多种情绪的混杂，搞得他有点累，脑袋有些沉重，意识渐渐模糊。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江生睡得很浅瞬间便惊醒了，一个挺身坐起身。还好这是总部，自己过于放松戒备了。这会正式舞会的时候，谁会来找自己呢？ 打开房门，来的是组织长老会的三长老。三长老看着眼前睡眼朦胧的江生说道：“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嘴上客客气气，但是三长老却很自觉的走进了房间。江生无奈的翻个白眼。 光上房门，江生到了杯水递给三长老，自己也灌了一大杯。江生没说话，喝完水就看着三长老。江生对这个三长老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城府很深，也很阴险。前一秒还和你说说笑笑，下一秒就可能给你一刀。江生活的比他坦荡的多，对于这样的人，江生喜欢不起来。 “咳...嗯...”三长老咳了一声，演示尴尬，也清了清嗓子：“我这次过来是想你传达组织对于你申请退休的答复，组织原则上同意了你的申请，不过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执行，不是为难你，只是这个任务你是最合适的执行人，任务的难度并不高。”说完，三长老拿出任务书，和执行计划交给江生。 “任务就是这些，你先了解一下，任务地点在阿富汗境内。你提前做些准备，后面会有人送你过去。”说完就站起了身。“期待着你的归来，到时候你的手续也能办完了。注意一切顺利。”话说完，三长老也知道江生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也没有等回话，就直接离开了房间。 江生仔细的研究着手上的这份任务书和初步制定的执行计划。任务执行前，江生都会做一份更详尽的计划，对各个进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都做一份简略的应对方案。不用太详尽，只需几句话。有了预测，万一真的预测到了，对任务执行的顺利很有益处。 第二天。早起的江生正在餐厅享用着早餐，整个餐厅里没几个人，看来那些人昨晚玩得很疯狂。但是今天餐厅里东方面孔多了些，组织中的东方面孔本来就少，现在几乎都会出现在这里，再想想任务书中的说明，看来这些人会有不少人是自己的队友。 中午的时候，江生接到通知，接他们转场的车马上就要到了。要他们出门等候。来到门口，江生才注意到，这次去执行任务的人员全是东方的面孔。没有一个西方的面孔。 江生是这支临时组建起来的小队的队长。等车的过程中，罗拉突然从后面追了过来。 远远的就喊道：“嘿，生，等一下。”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江生回头一看。罗拉正向着他们跑来。小队也因此停了下来。江生看着跑过来的罗拉不知道她要干啥。 ‘呼...呼...呼’，跑的有些急了的罗拉气息有些紊乱。喘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气息。问江生道：“生，你是要离开组织么？”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江生有些纳闷，罗拉的问题完全没有逻辑。一来他们俩的交情并没有多少，没有通知她的必要；二来，罗拉也不是管理，跟她说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只是想问问。”江生的回话让罗拉有些语塞。 “哦，我的确有离开的打算，并且已经做过申请了。组织已经大致同意了。这次回来，我想我就能离开了。好了，现在你算是知道了。还有什么想问的么？车已经在等我们了。”江生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下，我还有事。可不可以让我跟你一起走。”罗拉神情严肃中略带忐忑。江生每每见到罗拉都是风情万种。每次出现都是众人的焦点。什么时候见过她这个样子。 江生猛然想到了一个传闻。不是吧。 江生看着罗拉的眼睛，罗拉说话有些底气不足，但是眼神却很勇敢。江生听着罗拉。罗拉也毫不示弱的听着江生“我说，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罗拉目不转睛的回答：“我是认真的。一直都是认真。” “不要闹了，这个玩笑并不好笑。”面对罗拉炽热的目光，江生突然有些怯懦。 “我没有开玩笑。”罗拉的眼神依旧坚定。 江生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嗯对他来说眼前这个人的确称得上是个小姑娘。江生别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但是你确定你真的认识我么？比如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什么性格，什么爱好。你知道么。” “我知道。” “你不知道，不要以为你看到的我就是真的我，那只是我想让你看到的我。还有，想继续在这个职业混下去。最好别碰感情。我还有任务。” 罗拉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江生。红唇直接印在了江生的嘴巴上。江生一时不察被罗拉扑到怀中。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罗拉：“疯了么你？” “我没疯，我喜欢你，你就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么。”罗拉盯着江生，眼眶有些泛红了。 江生不想再多纠缠：“我不管你是真是假。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们不是一路人。就这样，我还有事。”江生说完不等罗拉回话。带着队友就离开了。 后面没有再传来罗拉的声音，也没有脚步声。江生看不到后面的罗拉，也不敢回头看。自顾自的往前走。 直到上次的时候才看了一眼。罗拉依旧矗立在那里望着他的方向。江生不禁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走进了车里。 上了车落座之后，江生核对好人数，都在这里了。吩咐司机出发。江生脑子有些乱，有些疲惫，上了车就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生突然惊醒。醒来的江生正躺在一张简易床上。小队的其他成员排成排在一个房间里躺成一溜。这不对劲。 江生马上翻身下床，检查起自己的身体。这个地方就跟恐怖电影里坏蛋给受害者做手术的地方一个样。衣服完好，浑身摸遍，没有发现。最后一摸脖颈。果然有东西。就在江生想要再确认那是什么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军人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嘿，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动它。”一个军人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江生收回摸索的手：“你是谁，你对我们干了什么？” “我？当然是你的雇主啦。至于对你们做了什么。做的不多，只是在你们的脖子里装了个小炸弹。我劝你听话，不然你会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看明白了事不可为，江生放弃了对抗的想法，现在情况还不明，还要再找机会。想通了的江生也镇定了下来，重新坐会了床上：“说说你们的目的吧，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把我们搞到这里来。应该不会只是闹着玩的。” “嗯，这才对嘛。”说完，军人模样的人扔过手中的u盘：“需要你们干的都在里面，照着里面说的做就行了，他们醒来之后你给他们讲清楚。不愧是小队长，你的身体素质不错。对了，告诉他们不要离开这个房间。炸弹会爆。”说完打开门就离开了。 江生看了一遍u盘里的东西，任务很简单，运一份货物去巴基斯坦的首都。货物当然是禁品，这不用想。任务只有这些，但是这任务也太过简单了。完全不需要这么胁迫他们。这不科学。 这里面肯定还有没告诉他的东西。众人都醒了过来，江生告诉了他们现在的处境，众人都十分的愤怒。江生渐渐失去队伍的控制。直到两个不怕死的新人跑出房子，脑袋在外面被炸成摔烂的西瓜之后，众人才相信了江生所说的一切。 军人打扮的人让他们在这里适应了两天。两天之后，江生他们被准许出门。这时江生才注意到他们此时身处一个沙漠中的一个小村庄里。村庄已经荒废了。除了江生他们这个小队，只有那个军人打扮的人还有一名厨师。此时门口停了两辆货车。 军人打扮的人对他们说：“货物就在车上，把货物拉到指定的位置。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候炸弹会自动解除。你们就可以随意取下来了。” “还有，这个叫江生的是你们的小队长，他脖子里的芯片是个信号发射器。能让你们的炸弹持续运作不爆炸。在任务完成前，不要离开他两公里远。否则发生什么你们都知道。祝你们好运，小伙子们。” 受制于人就只能低头。江生他们钻进车子。按照指示出发。 远离这里之后，一个队员问江生道：“队长，我们怎么办，咱们就这么让他们使唤？” “那你说你有什么好办法，我听你的。” “咱们掉头回去，杀了他们。” “然后呢，和他们同归于尽？麻烦你聪明一点好不好，万一他们有gps，他能让我们回去，怕是半路炸弹就被引爆了。”江生头疼，新人的素质一届不如一届，身材五大三粗的，脑子怎么就不跟着张张，这么轻易的放江生他们离开，怎么可能没有反制手段。 又走了几个小时，对讲机里传来声音。“头，我们的车似乎出了问题。开不动了。”就在这时，江生车上的司机也说道：“队长，我们的车好像也出了问题。发动机熄火了。” “怎么回事，没油了。” “有油。还剩很多。” 两辆车同时出问题，这也太点背了吧。后面还有很长的路程。“停一下，看出了什么问题。”江生下了车。在车边休息。懂机械的人正在查找车辆问题。江生对身边的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还是阿富汗，还没出去。按照刚才的速度，出阿富汗至少还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江生点点头，有想到一件事。“走，趁现在去看看车里装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江生看着眼前的圆筒罐子。里面还呲呲的冒着白色的寒气，里面应该十分的需要冷存运输的东西。 “后面的车上装的也是这个东西，费这么大力气运这么两个东西，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还需要低温运输，不会是生化武器吧。”一个队员分析道。说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江生也有些相信了，不得不说，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但是江生注意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外面铁桶上不起眼的角落有一些钢针打出的字。这原本并不突兀，但是他出现在这里就有些问题了。他又问刚才分析生化武器的那个人道：“你估计这里面装的冷却液能坚持多长时间。” 队员围着罐子转了转，看了一会说道：“这个容量大概能撑三天左右。” 三天？那不能坚持到计划里的目的地。时间上来不及。 就在江生思考这些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嘈杂的惊呼声：“哇哦，快，快看，那是什么？” 江生跑了出来，顺着队员手指的方向抬头，一个火球带着一片小火球。正从他们头顶的正上方向着他们飞来。导弹？不太像，导弹的话不能周围还这么多零碎。 “跑，快跑。所有人，马上离开这里。”江生没时间思考这是个什么东西了。马上下达了命令。但这也只是徒劳。刚喊完，没跑两步，火球也没落下来的时候，两个硬物击中了江生，一个直接穿透了江生的身体。一个留在了江生体内。顿时江生双腿一软就跌倒在了沙地上。 一块还红色的石块落在江生的眼前，江生这才知道，上面的火球不是导弹，而是一颗陨石。江生不由的感叹：我这是倒了多大的霉，十亿分之一的概率让他赶上了。也倒省了他琢磨怎么解决困局了。 江生只觉得的浑身燥热。人失血过多不是应该感到寒冷么。意识逐渐模糊。倒在沙地上。 “检测到有机智慧生物，系统启动中...” “系统启动完成，确认为高等智慧生命体...” 第三章 “系统侦测到致命危险预警，启动防御策略...预计防御成功率0%...启动规避策略...搜寻目标中...寻找目标成功，生效中...系统能量低，预计成功率78%” “什么鬼东西。”这是江生失去意识之前最后思考的东西。 江生从迷迷糊糊中醒来，浑身酸涩，肌肉肿痛，脑袋又晕又疼。一时间搞不清现在的情况，晃了晃脑袋，缓了一会。脑子也清醒了一点，慢慢的回想起自己现在所处的状况，我这也能活下来？江生晃晃悠悠的坐起身，动了动胳膊，活动了下手指，没问题，都还在，还能动。两条腿也没少零件。 江生吃力的扶着身前的一个沙包堆出的掩体，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站起身的江生，双腿止不住的颤抖。扶着沙包让自己不至于让自己栽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明明在大漠中引爆了炸弹。当时的爆炸产生的火焰已经近在眼前。江生现在还记忆犹新，可眼前的一切是什么情况，沙包弄出来的掩体，周围还矗立许许多多的木板，还有各式各样的掩体。江生环顾着四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这里好像是个叫什么‘真人对抗射击竞技游戏场’的地方，嗯？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还这么长。 江生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脑袋好像受伤了，晕眩感太强了。确认了周围没有危险之后，他靠着沙包坐下来休息。眩晕的感一阵接着一阵的袭来。他感觉自己快扛不住了。 朦胧中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快，快点。在那呢，人在哪呢？” “这，就这。”一个人扑倒自己身前。“江生，江生，你醒醒啊，你醒一醒。” “让开。”后面的人，把扑倒自己身前的这个人扒拉开。之后啪啪敲打自己的肩膀和面庞。“嘿，兄弟，醒一醒，能听到我说话么。别睡觉，坚持住。看着我。保持清醒。” 江生下意识的转头看着眼前叫自己的人，双眼传来的图像都是模模糊糊的。瞳孔对不上焦距了。 “还有意识，快点，来几个人，抬我车上。马上去医院。” 许久之后，江生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还有点晕，但是已经减轻了很多，鼻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身前一个小护士这在给自己换液。 护士感觉到床上的病人有动静，一低头。便看见病人睁着眼自己，不由的微笑着说道：“你醒过来啦。” 江生想张嘴回话，试了两下，结果只是嘴唇动了动，嘴巴张不开。最后轻微的点了点头。 护士姐姐吧江生的举动全看在眼里：“你昏迷了三天，现在才刚醒。行动吃力很正常。你先休息，我给你去找医生。” 江生默然，才三天么？我怎么感觉像过了三年一样。在江生昏睡的过程中，脑袋里涌出了很多陌生的记忆，江生看了许久后算是明白了。这些零散的画面，是这个和他有着相同的名字的人的人生。在昏迷的时候，江生一种旁观者的角度，看完了这个江生的一生，最后用一句话总结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原本他有个完整的家庭，家里面还有个三个机械加工厂。两个新投产的大厂子，一个老厂子，老厂子要小一些。 家境还算殷实，够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是有头有脸了。家中就一独子。就是江生。上面的父母正值壮年，事业也在蒸蒸日上。如果江生踏踏实实跟着父母学着打理公司。即使江生以后没啥作为，仅凭他父母给他积累出的这些财产，就足够他舒舒服服的做几辈子的富贵闲人了。 但坏就坏在江生跟踏实不沾边。志大才疏，却又自命不凡。总觉得“天生我才必有用。”总想着脱离父母自己搞个大生意，挣大钱。 他有一帮子的狐朋狗友。没事就泡在一起吹牛打屁。牛皮吹得一个比一个大。什么自己一笔买卖几千万。什么玩期货又挣了几千万。吹吹牛皮嘛很正常，当个乐呵就过去了。但偏偏江生就信了，把他们的鬼话当了真。真就玩起了金融。开始练手炒股试了试。真让他挣着点钱。然后他就以为自己成功的找到了财富密码。 后面越玩越大。完了一段时间，没赚多少。但也没亏钱。他又总结感觉是自己的投入太小。所以才赚不到钱。后来找了几个野生专家，玩了把大的，结果玩脱了。本来要是割肉，还能及时退场止损。但是他不得。他太看得起自己，想用一己之力托起盘子。自己的钱不够，就去拆借，加杠杆。最终盘子砸下来，他是哪个最下面垫底的。 到头来还是他父母给他填窟窿。卖掉了新投产的两个工厂才填上这个窟窿。这还是借了地皮涨价的东风，不然真填不上。他父母也舍不得这两个厂子。但是更舍不得他们的宝贝儿子。本来想过用拖延战术的。一查发现债主来头太大，拖不的。一拖人可能就没了。 花了大价钱买了个教训，要是就这样吸取教训，踏实下来结果也不算太坏，至少人懂事了。但是怎么说不作不死呢。没过多久又在朋友的帮助下粘上了赌博。这次是被人设套，父母只能再次掏钱卖命。两次败家让江家资产大幅缩水，家境迅速衰落。两个新厂子抵掉还债了。现在只剩老厂子一家工厂了。 祸不单行，在那不就之后，父母开车去外地谈生意，不幸出了车祸。父母双亡。就留下江生一个人。父母的双双离世对江生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消沉了半年，那半年江生一直窝在厂子里，没再出去搞事。江生开始参与工厂的运行，慢慢的接手加工厂。 但是二十年里只会花钱吃喝玩乐的富家公子，怎么可能突然就能管理一个工厂呢。在江生的尝试改革了一下，结果差点把厂子玩死。得亏了厂子的几个老人，也就是父母的得力助手。在他们的把持下。厂子终归还是在正确的道路上前行着。 但也让江生每天都烦躁不已。一次玩乐的时候，和一个妹子看对眼，迅速确定了关系。但这次一如既往的没看对人，女朋友借他的身份可劲的往厂子了塞人。他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暂时就没怎么管。 这次的受伤，就是江生又有些心烦，出来玩玩散散心。叫了几个朋友，在一个‘真人对抗射击竞技游戏场’的地方玩彩弹枪对抗赛。却不想玩得时候，队友的压缩气瓶出了故障，压缩气瓶接口故障脱落，之后像颗石头一样，直奔江生的后脑就飞过来了。击中江生的脑袋，之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躺在病床上的江生看着吊瓶。可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那个江生死了么？没死的话，那他去了哪里。死了的话，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江生发呆的时候，有人敲门走了进来。护士去通知的医生到了。医生走到江生近前。看了看床头的标签。 “江生是吧。感觉怎么样，人醒过来就没什么事了。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么。来抬下左手。我看看。” 在医院，就要乖乖听医生的话。江生老老实实的费力的抬了下左手，也很吃力，但总归是能动了。然后动了动手指。 “嗯，很好。右手也动一下。” ... “左腿...右腿。” “很好，恢复的非常不错。感觉头晕不晕。有没有呕吐感。” 江生摇摇头。 “行了，很好，恢复非常不错，没有什么问题，以后尽量不要玩那么危险的游戏，你这次福大命大。现在看只是闹震荡导致的昏迷。没什么大事。行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不舒服就叫护士。她们会通知我的。”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医生就要离开。 “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声音有些沙哑。几天没不开口，江生嗓子有些涩。 “不要急着出院，你的情况要观察一段时间，大脑受伤说不好会有什么后遗症，下午给你做一个全面的体检。看有没有什么损伤。之后还要观察。你至少要呆一周。”医生听到江生的问话又走回到床边。 “医生，我还有重要的事，能不能缩短点观察时间。” “有什么事比你的健康还重要，你是颅脑受伤。现在还没有恢复好。你现在感觉不错，但谁也不敢保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状况。出院后万一发生意外情况。后果不可预料。所以你就安心的在这待上一段时间。” 江生还想再说什么，医生先抢下话头：“这是为你的健康着想，作为一个医生我的职责要求我不能放你这么离开。一周的时间已经很宽泛了。 这样，等你具备出院的条件，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你。好不好？现在踏实休息。” 江生不再争取。医生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出不去，就踏实待着吧。也正好休息。 “听你的医生。” “这样就对了，好好休息。一会我再过来。”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医生走后，病房里就剩他一个人。江生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在风中摇曳的小树发呆。 不多时，一个护士姐姐走了进来看了眼标签，叫道：“江生，来量下血压。”说完拿着那种水银式血压计就往江生的胳膊上缠。这时候好久没吃东西的江生独自咕咕的叫了一声。 护士姐姐也听见了动静，边嘱咐道：“你昏迷了三天，刚醒过来胃肠道功能太弱，不要吃不好消化的东西，最开始先喝点粥。也不要吃多，多餐少食。对肠胃有好处。” “这里能订餐么？” “不用订。一会你朋友回来，你想吃什么，让他出去给你买点就行。这里订餐价格比较高。不合适。” “朋友？那个朋友。”江生不知道谁会有这份心给自己陪床。他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好的朋友，一般跟他玩的多是酒肉朋友。 “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长得挺壮实，推个平头的那个。说到你这个朋友，那是真不错，这三天一直是他在这忙前忙后的在这陪床照顾你。一直没走。现在能交到这样的朋友不容易。”护士姐姐量完血压，没有问题。就要离开的时候江生又问：“除了他还有人来过么？” “还有另外一男的来过，看了看你就走了。另外有个女的来过那么两次。也没待多久。”这是门口走进一个人来，江生定睛一看。是赵龙，他家会计赵明的儿子，赵龙很早之前就在江生家做事，从青年一直做到现在。多少年了。一只不曾离开。赵龙和江生从小就一起长大。玩得很好。 “行了你朋友回来的，你们俩说说话吧。有什么事去护士站叫人就行了。”护士姐姐说完就转身离开。 提着饭的赵龙一进门就看到病床上醒着的江生。赶忙的就小跑着过来，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开口问江生：“生哥，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这三天我有多担心你，我老爸让我一只寸步不离的跟着守着你。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他。” 江生费力的抬手。拍了拍眼前赵龙的肩膀：“行了，我没事。不用跟哭丧似的。”看着激动的要掉眼泪的赵龙，江生的鼻头也有些酸。 喝了点粥的江生和赵龙面对面聊着天。赵龙已经把消息通知了他父亲赵明，本来赵明夫妇要过来的，但是被江生烂了下来，一是江生他们跑来的地方比较远，路途比较远，不合适让两位老人来回跑。二是江生确实没什么大碍，过不了多久就能出院，而且现在公司很乱，人心不稳，需要老人镇厂子。 赵龙：“生哥，要不要给嫂子打个电话，你好不容易醒了，也告诉她一声。她也挺担心你的。” 江生：“不用了，用不了多久她就过来了。” 赵龙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赵龙也不是很喜欢现在的这个嫂子，功利性太强了。而且还往厂子了乱塞人，把厂子弄得乌烟瘴气。但是他做兄弟的不好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江生能行动之后积极参与恢复锻炼。身体恢复的很迅速。才三天的功夫，江生的体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他醒过来才三天，医生担心他会有什么潜在的病症还没表现出来。照他现在状态，他已经具备出院的条件了。 第三天，医生仔仔细细的给他做了检查，确认他的伤没问题，医生都惊奇他身体的恢复速度，不过还是没同意他的出院要求。高低他还是呆足了一周。但是这几天里，江生女朋友刘海莲一直没有出现。不过电话倒是打过几个。 赵龙开车带着江生往家走。路上，江生给刘海莲打去了电话：“小莲，你在哪呢。” “啊，生哥，你醒过来啦，这两天厂子里太忙，我一直没顾得上去照顾你。你等我，我马上过去。”刘海莲接到江生的电话。忙表示马上就过去。 “不用了，我已经出院在回去的路上了。你回家等我吧。” “嗯，那我在家等你，我去买菜。晚上我下厨给你做一顿好的。”刘海莲在电话里说道。 “你现在在哪呢。”江生问道。 “我在家呢啊。你不是问过了嘛。”刘海莲回到。 “嗯，我知道了，我们晚上见。”江生说完便挂了电话之后对赵龙说道：“小龙，叔这会还在工厂吧，先带我去趟工厂。” “好。”赵龙应了一声就再没动静。 第四章 质恒机械加工厂 到了厂子里，已经晚上七点钟了，按下班的时间这会应该已经下班了，但是厂子里每个车间都有人在加班。其实厂子的产品并不愁销路，在经营上并没有什么问题。变成这个样子，纯粹就是江生以前作成这样的。虽然现在订单少了，但是厂子也小了。现存的这点订单也足够厂子忙活的了。 “叔。” “爸，我回来了。生哥也回来了。” 正在查账的赵明这才抬头。“呦，小生，你也没事啦。来我看看。” 江生听闻提不上前，赵明也从桌子后从过来。提提手，摸摸脸。最后拍拍江生的肩膀“还行，没少东西，走路也挺稳当。瞧这样是真的没事了，你这个小子电话里说没事看来没骗我。” 赵龙突然在后面咳嗽了一声。赵明听到一顿，突然想起来，近来江生最不愿听到别人说他小生啊，小子啊那种当他是晚辈的称呼。他认为这是在嘲讽他年少幼稚。一说就动气，再加上他人也比较混。跟谁都敢扛。一想起这个，赵明也有些发憷，这要是跟自己杠上，他这老脸可就没了。虽说江生是个混蛋，但还算知道点人事，一直以来自己比较注意，有那么一次两次疏忽江生没敢跟自己说不好听的。但也曾给他甩过脸子。张明也拿不准这次会发生什么。 江生也听到了那声咳嗽，立刻就知道是在暗示。开始以为是给自己的信号，想了想自己没做错什么啊。再看眼前明叔的表情，细一琢磨马上明白过来。说自己是是个混蛋，真是恰如其分。 “叔，侄子怎么会糊弄您。您先座，我有些事想和您说。” 赵明看向赵龙，投去一个询问的表情。意思是‘你知道他找我什么事么？’ 赵龙一耸肩膀，意思是说‘我也不知道。’ 两人落座，江生给了赵龙一个眼神。赵龙会意，便说道：“我去看看我妈，你们先聊。” “这么郑重其事的找我说事，还是第一次。说吧，你想问些什么？”赵明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明叔，最近厂子的效益除了些问题，出货量没有减少，但是账上的盈利却在减少。我想了解下这段日子，厂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和刘海莲弄进来的人有关联。” 赵明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喝了口水，看看江生：“嗯，没错，公司确实出了点问题，而且还不小，也的确跟他们有关。但是那些人进来可是你授意的。你问这些干什么。” “想做点事，做点正确的事，毕竟这个厂子是我爸妈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我得照顾好它，现在公司被搞成这样。我想多少跟他们有关系。希望现在还来得及让我做点什么。”江生说道。 赵明察觉到了今天江生的变化，以前他很忌讳有人谈论剩下这一个厂子的事情，现在他自己说了出来。放下水杯。“嗯，好吧，说说你想听写什么？” “我想知道厂子的收益都去了哪里，明显有人动了手脚。今天我来您这解惑来了。” “我给你的帐你没看么。” “还没来看，不过您直接告诉我也是一样的。问您，比看账本更清楚。” “你应该看看的。不过你既然直接过来了，你想听我就跟你说说，那些你安排进来的人，按你的意思，安排到了管理岗。然后最近厂子的产品上不合格产品激增。耗材损耗一样。设备损坏维修的开支也跟着增加。因为不合格品的增加，为了能即使完成订单加了一个班次。这些都加大了开销。再有采购上也有些问题。要不是厂子底子厚，账上资金比较足，胡搞的这几个月厂子现在怕是已经撑不住了。不过也就是在勉力维持。”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么。得做点什么了。”听到这个消息，江生的第一感觉是庆幸，现在的这些问题还都是生产上的问题，这些问题还是比较好处理的。 说实在的江生还是有些意外的，这么个厂子，让以前的自己胡折腾了半年，竟然还能撑。即使到了现在还依旧还在关注产品的质量，能看出厂子的管理层还是相当健康的。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加工厂的底子相当厚实的。当然了，万幸有明叔一直镇在厂子里。 “还要劳烦明叔帮忙搜集些证据，不管是我安排进来的，还是老员工。只要这段时间伸过手的，都不要漏了。” “这种事情，你自己去吧，不该由我来做。” “您也知道，我在这个厂子里没有几个能信的过的。我能信得过的就只有您了。还得请您帮忙才行。” “我先谢谢你信得过我。可这事我不能做，做了就逾越了。而且这件事牵扯面太广，这些人都揪出来撤掉，厂子很可能也就垮了。” “叔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厂子不会垮的。这事是您代我做的，谁也不能说什么。当然不会是所有的人都处理掉，我想看看都是谁在乱伸手，手太长的自然要砍掉。” “你要是真的懂了最好，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帮你查查。” 那一切就麻烦叔了。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人等。”江生说完便站起身，给赵明鞠了个躬就走了出去。 赵明坐在椅子上发呆，他不知道答应江生是对是错。他对江生能做好决断还有些怀疑，根据以往的经验，江生没有这个本事。刚才看到江生的改变，张明一时激动就应下了差事。现在冷静下来，不由的有些担心了。 琢磨了一会，也没琢磨出一个结果。后来转念一想。成了，厂子说不定能劫后重生，不成，也不过是早些倒下而已，照着现在的情况继续持续下去，厂子倒闭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既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不成，自己不多早退休几年而已，成了，自己也算是对得起和江生的父母朋友一场。 有了决断，赵明也精神了起来，眼神不再迷茫。自言自语道：“反正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做也就做了。” 停车场，赵龙正在车前抽着烟，看见江生走过来，递了支烟给江生。江生点燃之后问道：“你在这干什么，不陪陪你爸妈。” “别提了，我妈现在特不愿意看见我，最近她老人家一见我就烦。我就不给他老人家添堵去了。”赵龙随口敷衍的说道。 “为什么烦你，总得有个理由吧。说来听听。” 赵龙略显不耐：“谁知道她老人家想让我干啥，不说了，烦，脑仁疼。我送你回家。”说完就开车门做了进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多陪你家人待会去吧。”江生拍拍车顶，就向着他停在公司的车子走去。 回到家的江生，进门就看见刘海莲和兰姨一起在厨房忙活，正在做着晚餐。电话里刘海莲说要给江生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其实最后主厨的还是兰姨，她的厨艺还拿不上桌。 江生现在住的房子是父母留下的那栋二百六十多平的复式。虽然父母也给他置办了一间结婚用的房子，但是住过一段时间之后总觉得太过冷清，没有人气，就有搬回来和父母一起住了。还有父母投资的几处房产。江生除了知道地址，还从没去过。 兰姨原名孙馨兰，来江生家做工已经很久了。早到江生小的时候就在了，当年江生的父母忙于公司业务。没太多时间照顾江生。便请了保姆，之后业务打开了。不那么忙了。但是兰姨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便就一直留下来了。直到现在。兰姨从小一直照顾江生，江生对兰姨也很尊敬。 看到江生回来，刚走出厨房的刘海莲献宝似的端着一盘炸春卷来到江生跟前：“你尝尝这个春卷，这个是我亲手炸的，你尝尝。” 江生随手拿起一个，的确是刚出锅。拿在手里很烫，有点拿不住。“嗯，味道不错，兰姨做的吧。” “什么嘛，就不能是我做的么，你就知道兰姨。人家好心好意的给你先吃，你就这个样子。不给你吃了”说完气恼恼的端着盘子去了餐桌。刘海莲这是在撒娇。江生自然看的出来，但就是不理。 “兰姨，做完了您也一起来吃吧。”江生对着正在盛菜的孙馨兰说道。 “不用了，江先生，我一会再吃就好了。”孙馨兰很客气。客气也代表着疏远。江生知道这是兰姨还在生自己的气。 江生是孙馨兰从小带大的，说是江生的母亲都不为过。当年江生的爸妈忙于工作，没时间照顾江生，就招了个保姆，就是孙馨兰。孙馨兰最开始是从农村来的，人很实在，手脚也麻利。 更难的得是知书达理，应该是读过书，那会读过书的村里人可是不多。那之后多数的时间都是兰姨在照顾江生。小时候江生很亲孙馨兰，说孙馨兰是江生的第二个母亲也不为过。这么多年。江家一直是兰姨打理，也算是井井有条。 刘海莲来了之后江生就给她买这买那的。孙馨兰看不惯，就跟江生说钱要省着点花。刘海莲认为她这是在挑自己刺，是在针对她从此刘海莲就开始记仇了，一有机会给江生吹枕边风。江生也是够混的，鬼迷心窍听了刘海莲的鬼话，在一次醉酒后开始给孙馨兰立规矩，那次把孙馨兰给气眼都红了，差点当场就不干了。 其实孙馨兰这些年年纪大了，早就有了离开的打算，再者孙馨兰单亲，膝下有个闺女，比江生大两岁，小姑娘相当争气，毕业每两年就凭自己的本事在城里给孙馨兰买了房子。每月给孙馨兰的养老钱比在江家挣得工钱多好多。由于这些，孙馨兰自己也有了离开的打算。以前也和江生的父母提过。但是这么多年的情分，江生的父母有些舍不得，就劝着暂时留了下来。孙馨兰也没别的本领，离开这就只能在家闲着，索性就一直没走。 那次江生干的混事，差点给孙馨兰人气坏了。要不是因为心里担心江生，早就不受这气走人了。毕竟江生刚失去了父母，孙馨兰担心江生受不了打击，再做出些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事情。所以只能一直照看他。 “兰姨瞧您说的。”说完也不再劝，直接到厨房，把兰姨炒好的菜端走，然后跟着孙馨兰一起收拾东西，收拾妥当之后说：“兰姨，这收拾好了，咱们一起吃饭去吧。这里总共就咱们这几个人，您再开一桌也没有必要了。”说完不由分说的搀着孙馨兰走向餐桌。 刘海莲一看江生的举动立马就不高兴了，马上就拉下了脸。江生自然是不在乎。 果不其然，从饭桌开始刘海莲就给江生上眼药，埋怨孙馨兰没保姆的样子。今天的菜做的不好吃，这个味道不对，那个口感不好。江生啪的一拍桌子：“你有完没完，吃个饭怎么这么多的事。” 那一拍桌子吓了刘海莲一跳，江生从没对自己这么不客气过，这次没有撒娇，真的委屈哭了。抓起包，流着眼泪就走了。 看着甩门而去的刘海莲，孙馨兰有些着急：“小生，快去看看去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姑娘呢。”说完就要离桌过去追。 江生一把拉住：“兰姨，您踏实的吃，不用管她，她就是太惯着了。” “可这么晚了，她一个姑娘家的就这么走了，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那。” “能出什么事，现在治安这么好，想出点事都不容易。”江生很清楚刘海莲这样工于心计的人。谁出事她也不会。这种人很会 第二天一早，江生便出门。来到一家中介，找了两个私人侦探，找人调查刘海莲。江生这几天回忆刘海莲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总觉得里面有东西。 信息归拢，证据的寻找都需要一些时间。江生便经常泡在图书馆，图书馆里也有电脑室。一是了解这个世界，这个时空的世界江生的所见所闻总觉得有些别扭，现在总算弄明白了，这个时空和他原来所处的那个时空的确有所区别，整个世界的格局区别不大，但是这个世界的文化却和另外的那个世界迥异，古今中外许许多多的艺术著作，绘画瑰宝都不曾出现。另辟蹊径发展出了别的东西，同样的精彩，同样的璀璨。更令人惊奇的是，虽然文化迥异，但是思想却出奇的一致。算是一种殊途同归。 二是为以后管理加工厂充充电。他从没执掌过一家企业。这次完全是从头开始。别人都是沉浸此中许久，之后又试错多次，才能顺利驾驭起一家工厂，江生想在几天里就走完这个过程，在想桃子吃。 第五章 几天下来，一脑子浆糊的江生终于接到私人侦探的电话。出了图书馆，直接驱车前往约定的见面地点。 一间小餐馆的包厢里，江生到的时候，两人已经等在里面。不过没有点餐，一直等着他到来。三个人面对面落座。点了四个菜，后厨很麻利，不多久就上齐了。 两个私人侦探见到饭吧唧吧唧的就吃了起来，看来他俩是真的饿的不行了。连雇主都暂时被扔在一旁。 江生也不恼，甚至感觉很有趣。他原本不饿，但也跟着吃了一点。别看这个小馆子其貌不扬，但饭菜做得出奇好吃。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吃相。江生忍不住开口道道：“两位，慢点吃，别再噎着了。你俩万一噎出个好歹的，我都要跟着吃挂落儿。” 年级大些的那个侦探听闻，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捅了捅身边的那个年纪小些的侦探，笑着对江生说道：“让先生看笑话了，实在是今天我们俩真的是饿极了。从昨晚开始，一直盯到现在。一刻没敢松懈，除了喝了点水，很久没吃饭了。刚才饭菜上桌，一时间没忍住。让您见笑了。 您让我们盯的这个女的平时十分谨慎，一直没发现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直到昨晚终于发现她与一个陌生男人见面，而且举动颇为亲密，从那一刻开始我俩就一直跟。终于有了回报。您看，这是我们的发现。” 其中一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点开一个文件夹。递给江生“这个是我刚才整理出来的比较有价值的照片。前面那个大的文件夹是这几天我们的搜集成果。” 接过平板，江生饭看起来，一张张图片看过去，开始的照片还算比较正常，只是她和闺蜜一起购物的场景，不正常的是刘海莲手中大包小包一大堆，全是大牌，花费不菲。但江生了解过刘海莲的身份只是个打工妹。她自己的钱根本不能支撑她这么奢侈的消费。即使算上自己平时给的零花钱。也抵不上她这一次的消费的钱多。后面的照片能看出她不止一次的这样消费。她哪来的钱？ 翻到后面，看到更劲爆的画面，刘海莲和一个男生逛街的照片，两人互相搂抱，举止十分的亲密。而且照片上刘海莲笑的很开心，江生能看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乐。身心放松的状态下开心的笑。江生从没见过刘海莲在陪自己的时候笑的这么开心。忽然觉得照片有些刺眼。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愤怒。暴躁的关上平板。 侦探又在背包中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我顺手托朋友查到的，也许您会感兴趣。” 江生接过来翻看。看着看着江生嘴角泛起了冷笑，眼神越发冰冷。 “很好，我很满意。”说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这个是这几天辛苦酬劳。接下来继续帮我盯着。” 两人摸了摸厚度，相视一眼。说道：“老板，这钱？”江生摆摆手：“两位这两天辛苦了，接下来继续帮我跟。多的就算是给两位的辛苦费了。” 江生收好文件袋和内存卡。起身说道：“你们慢慢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了新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不等回答，江生直接转身离开。 坐在车里的江生久久没有动弹。他在尝试调节自己的情绪，刚才自己的看到刘海莲和别人亲密的照片，心中没理由的有些窝火，这让江生很意外。自己对刘海莲完全没有感情，怎么会被刘海莲的所作所为干扰到情绪。 是因为那个消失的江生，才让自己情绪失控？他这次是真的？不会吧，从前的江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是很清楚的。称他是情场浪子那是恰如其分，难道这次转了性，打算玩真的？ 不过眼神也太差了，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玩了十几年，最后想收手却不想被人玩了。 感受了下心境，情绪调节失败，心中的郁气依旧徘徊在胸口。情绪不太好的江生打算散散步，打发下时间。话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治愈一切伤痛。 其实全是扯淡，时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治愈不了任何伤痛。只是把曾经刻骨铭心的东西变得无关紧要。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路上人来人往，有的人的闭嘴不语，一心赶路。有的说说笑笑。嬉戏打闹。江生仿佛一个游历于世外的人，看着眼前的这一暮暮，近在眼前，却与他毫无关联。身在人潮，却倍感孤独。 江生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最后走的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跟着一阵琴声走到一家钢琴店前。抬头一看‘珠江钢琴行’。 刚才听到的声音是从琴行门口的音响中传出来的。江生很喜欢音乐，同样的也喜欢钢琴。既然到了这里，索性就进去看看。江生走进店中，店里也有其他客人正在挑选钢琴，一进门就看到一台的钢琴矗立在大厅的正中央，亮黑的烤漆。看来是品牌的得意之作。拿来镇店的好东西。 进的门来，一位导购小姐姐就迎了过来。“先生有心仪的么，喜欢哪款可以试一下的。” “我随便看看，你先忙，不用管我了。”江生随口说道。 “好的先生，有什么需要您打招呼就可以了。”导购小姐说完便退到一边，钢琴价格不菲，选购的专业性也很强，一般过来买钢琴的都是专业的。不懂的也会带懂的人来帮忙挑选。导购也知道这些，但是来客人第一时间招呼是礼仪，即使客人不需要也不能冷落了客人。 琴行中不时的传来弹琴的声音，那是客户在试音，一首首不知名的曲调传来，虽然不熟悉，但却都十分好听。 江生曾经因为职业的需求，要掌握很多特殊的技能。音乐就是一个选项，可以在合适的时候拉近和目标的距离。江生因为对音乐的热爱，自然是掌握了这项技能。钢琴正好是江生最拿手的一种乐器。 在这个满是钢琴的地方转了几圈，看到喜欢的东西，心情自然好些，就连心中的不痛快也淡了许多。左走右走，最后来到大厅中央的三角琴前。琴身通体黑色，端庄典雅。钢琴琴键盖子是翻开的，琴键精致漂亮。江生见猎心喜。不客气就坐在了琴椅上。琴行中央最显眼的地方放置的琴，都是琴行里最出色的产品。但是很少有人会弹，感尝试的都是自信且有底气的人。弹那架钢琴。弹的不好可就是沦为在场人的笑话了。而且是那么显眼的地方。很显然江生有那份自信和底气。 试了几个音，中音优美柔和、低音浑厚有力、高音明亮清晰，三个音区过渡自然。用来镇场子的钢琴，果然是极为优秀的。 江生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一首《水边的阿狄丽娜》响起，琴行里谈论和试琴的声音，渐渐的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一种声音在这里飘荡。跳动的音符化作一阵风，唤醒了这一众人曾经的的回忆，吹来了遗落在角落里的梦，又带走了那最美好的旧时光。 谈完之后，紧接着又弹奏了一首《梦中的婚礼》灵动的乐符，带着淡淡的忧伤。在空间里飘散，让众人又多添了一份对那些逝去日子的怀念。对那些在他们人生中走过的人的回忆。 曲终，不只是听众，江生也久久没能从琴声中出来。耳边响起一阵掌声叫醒了江生，一只手拍了拍江生的胳膊，江生一扭头便看到一包纸巾。 “你还好么？” “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江生看着眼前的人，对她递过来的纸巾不明所以。 “你掉眼泪了。” 江生听闻你摸脸，果然又水渍。 “谢谢。”江生接过纸巾，擦干脸上的泪水。“抱歉，有些失态了。还有，谢谢你的纸巾。”江生扬了扬手中的纸巾道。 “不客气，要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感谢您让我们听到这么动听的曲子。”之后众人又是一阵掌声， 江生向着众人鞠了一躬，这是对众人掌声的感谢“很感谢你能喜欢我弹得音乐，不过我还有事得走了。”说完，江生就准备离开。姑娘拦下江生：“能听到这么美的曲子是我的荣幸，能见到您也是我的荣幸，这是我的名片。这家琴行是我开的，本来想请您喝杯茶的。既然您有事情我就不再挽留了，有时间您可以过来。到时候可以联系我，我请您喝茶。” “您太客气了，有机会我会过来的。还有，琴不错。”江生说完就不再多留。 回到车里的江生心情已经恢复。想着情绪失控的原因，江生有了另一种解释。要真说对刘海莲付出了真感情，多少是有点那个意思。但要说用情至深，江生感觉并没有。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一会就过去了。可能更多的是愤怒。本以为自己是情场浪子，曾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可以随意玩弄他人的感情。别人都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他是牵线的人，却不想自己有天也会成为别人手中提线木偶。愤怒更多的是自己的感情被别人玩弄后的无能呼喊罢了。 想到这里，江生也就释然了。说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去过公司了。再不去，怕是厂子里的人都快忘记还有他这么一个人了吧。发动车子，掉转车头，江生直奔加工厂而去。 来到厂子，自己的办公室。大大的办公室，空间很大，但是这是什么辣眼睛的装扮，本来屋子空间就大，刷了白墙。房间里的简单的放着一排书柜，几张桌子，几把椅子。里面的东西十分的简约，现在看来，屋子里面装饰简陋，品味出奇的差。和环境半点不搭。当时还对自己的品味沾沾自喜来这。 江生不愿在这多待，来到人事直接找到人事主管刘建忠。也是在公司里呆了很多年的老人了。 “忠叔，忙着呢。”没办法，整个公司的高层都是跟着他父亲一起打拼过来的人，他见谁都是叔啊姨的。就属他最小。 “呦，你终于舍得来公司看看了。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你还有家公司了呢。”刘元忠开了个小玩笑，以前江生十个混不吝，但是最近的半年还算有些长进，开始主动学习怎么打理公司了，虽然现在还狗屁不是，但知道学了终归是件好事。 “忠叔，又拿我开玩笑。” “说吧，上这来有什么事。”刘建忠放下工作，专门和江生说起了话。 这么一个小厂子，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那么多工作。不管是去找那个叔，进门都看到他们在工作。有时候江生也好奇他们总在忙些啥。 “来这是想让您帮我物色个工作助理。帮我处理下工作上的事情，要有工作经验，最好别太大。”江生来这是想要招工。 “最好还是个大美女，对不对。”刘建忠随口接上。 “那就更好了。”江生也上路。接上话茬。 “你小子净想好事。想得美。最近公司招了个人事，我们部门的，小伙子干事利索，学东西很快。透着股子机灵劲。孩子挺不错。是个好苗子。你想要助理，他就行。” 说完冲着门外喊道：“小宋，过来一下。” “哎，来了。刘总，您找我。”说话间，门口进来个人。可能没见过江生，没认出来。只是礼貌的冲江生微笑点头示意。平头，圆脸，脸上肉乎乎，但身材却很瘦，个子也不低，和江生的身高差不多。比江生要瘦一些。 “这个就是宋岩，我刚跟你提起的小伙子。”接着又对宋岩说“这个是咱们厂的江厂长，以后你就是他的助理了，跟着他工作了。”刘建忠拍了拍宋岩的肩膀。 江生对宋岩的感官也不错，也就欣然接受了：“那行，我先走了忠叔。” 刘建忠挥挥手。江生带着宋岩就离开了。 第六章 江生第一时间把宋岩领到自己的办公室，从门外指着办公室说道：“你的第一个工作就是找个装修队把我的这间办公室重新装修一下，中间加个隔断，隔出一个休息间。就这么点要求，弄好了联系我就行。回见。” “啊，啊？好，好的。厂长再见。”江生把人领过来，俩句话交代了任务，直接给人扔着了。宋岩也没干过这种活啊。还没说要啥风格呢。预算也不给下。材料什么的不亲自定下的么？这什么鬼工作。这刚当上厂长秘书，还以为要一展宏图了呢。结果怎么是这样。淦。宋岩坐在厂长办公室里直挠头。 江生按照记忆在厂子里转了起来。虽然这是江家的最后一个厂子了，还是三个厂子里最小的一个厂子。其实实际上这个厂子占地还是不小的，面积约有三百亩。占地不小，但是塞满了各种生产厂房。每个车间里都是轰隆隆机械加工发出的噪音。里面人声嘈杂，干的火热，一片欣欣向荣，没有看出又要没落的样子。 江生也纳闷。按找工厂现在的运转状态，不时的还需要工人加班赶订单。就这个状态，厂子怎么可能会面临亏损。这要是没问题就有鬼了。 江生再一个数控加工车间转悠。每台床子都没干活，没有一台闲着的。江生在里面转悠，其实他看不出啥东西来。来车间亲眼看看，也能加深一些对这些工作的了解。 江生走着走着。突然身边‘咣当’的一生。江生也被下一跳。随后便看见一个老师傅飕的就跑了过来。 “干什么呢你。”老师傅赶忙上前。刚才站在设备前的那个人应该是个学徒，此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呆呆的站在数控车的前面。不过好在知道撞车后马上急停。 老师傅拉开防护板，江生也好奇的凑上前去。只见车床刀架上的那把车刀刀头磨损严重，刀柄从中部断裂。 “你这个多久没换刀了。”老师傅检查了一下刀具，便问床子前手足无措的学徒。 “这刀刚换不久，一个件都没干完，就这样了。” 老师傅又检查了下正在加工的零件，没有被损坏，刀柄是质量差强度不够直接断裂的，开机试了一下，确认零件没有移位。“换把刀，对好刀继续加工吧。你来弄。”学徒上前，卸下断刀，拿来吧完好的车刀装上去。对刀。 江生捡起扔在一旁断掉的刀具。断口扭曲。是被大力折断的。仔细查看，断口中间好像有气泡空腔。虽然江生没有太多的专业知识。但也知道这把刀具有问题。 “老师傅，这刀怎么会折断的，是操作原因么还是刀的问题。”江生问在一旁守着学徒干活的老师傅道。 老师傅看一了一眼江生：“你是谁啊，在这干嘛呢，你是我们厂的么，我怎么没见过你？”又问学徒“你认识他么。” 学徒看看江生，摇了摇头。 “我刚才车间没两天，你们还没见过。”江生辩解道。 “刚来不跟着带你的师傅干活，你上这凑什么热闹。去找你师傅去。车间不让串工。赶紧走。”老师傅的语气有些不善。 “我师傅昨天夜班，我也跟着干了一宿。这刚睡醒，没事干就来车间转转。这不也好多学点东西不是么。” 好学的孩子总会讨人待见。当然这个讨人待见是分人的，真心带学徒的自然是喜欢，但是要是心眼冒坏水的就另说了。不过眼前的老师傅显然属于前者。 老师傅接过江生手中的断刀“这干活用的刀，就是磨平了刀头，撞了刀。也不能说就这么掰断了。你看这断面。你看这小坑是什么？” “气泡？” “没错，就是气泡留存产生的空腔，这个就不应该有。明显的残次品。垃圾东西。” “那这种残次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采购的时候能查出来么？” “那怎么不能，有问题，想查当然能查出来。谁查？你查？越次他们越高兴。越次他们拿的越多。一帮完蛋玩意”老师傅说着说着气的骂了起来。 就在江生还要问什么的时候，车间里又是‘咣当’一声。老师傅抬头一看“得，又一个，一百块又没了。哎，这活我看是快没法干了。吭哧瘪肚挣一天钱，全归了那帮混蛋了。”老师傅越说越来气，最后一甩手边上坐着去了，学徒干活也没心思盯着了。 江生不想再触霉头，转头问那个学徒道：“什么一百块，我怎么没听说过。” “损坏刀具要扣钱的，每月两把以内就没事，多了就扣钱，一把一百。”学徒人还是好说话。 “哦，还有着规定，那你坏的怎么算。” “本来该算我的，不过上个月怀了三把，没扣我钱，听说是我师父顶了，我是学徒只领固定工资，没有计件工资。可能是看我挣得太少，我师父就帮我交了。”说完悄悄的指了指对面的正在机床前守着设备的人道“他可就惨了，跟我一样是学徒，每月两千块。上个月坏了四把刀。扣了四百块。” “四把刀怎么扣四百，不是有两把刀不扣钱么？”江生疑惑。 “他运气不好，他的额度给他师父了。”学徒摇摇头。 “那个是他师父？”江生问道。“就刚才断刀的那个。”学徒头也不抬的回答。“他师父也不容易，好像是家里好像出了点什么事，急要钱。最近没命的干活，天天快连轴转的干活了。” 刚出事故的那个技工，检查了下正在加工的工件。之后啪的把断刀摔在地上，气势汹汹的就往外走。老师傅一看这样就跑了过去拦着。 “怎么了？”江生问。 学徒抬头望了望：“这架势怕是刚才那一下把工件干废了。倒霉坏了。” 此时一个安全员模样的车间门口走了进来，工件干废的那个人见到这个人直就冲过去争论。 江生走近了一些。想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姓韩的，你干什么吃的。这买的都是什么破东西，这东西能干活么。干一天活恨不得坏十把刀。你们想吃死我们么。” “你跟我撒什么气，我谁啊，我特么现在就一破安全员。你跟我说有个p用。” 工件坏了的那个听完这话，也会过味来，这话跟他说不着。想通了便又说。 “那你怎么说以前也是采购的主管，你就不能给说说，现在车间里每天费这么多刀。坏这么多件。我们这活怎么干那，就不能上点心。” “你不也说那是以前了么，我要是说话有用，我能来这么。”安全员打扮的人说道。 “那咱们厂长就这么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在这么下去厂子非黄了不成。你当主管那会也没这样啊。” “谁知道呢，自从换了新厂长，我都没见过几次，这又一周没来了。我能咋办。凑活干吧。”说完带着安全帽就在车间里转悠起来。 江生知道那个安全员打扮的人，以前的采购主管韩兴业。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挺有能力的一个人。年纪不大，做事稳妥。主管做了有三两年了。一直做的不错。自己以前常接触，可是怎么干起安全员了，这么大的人事变动。他一点也不知道。没人告诉过他。 江生出了门直接去找刘元忠。一见面直接就问：“忠叔，最近换了采购主管？” “嗯，不是你亲自任命的么。怎么现在还问起我来了。就这事我还想问问你呢。你任命的是个什么东西。”说起这个刘元忠也生气，这么个重要的岗位的任命，就直接给自己一份文件让他那个新女朋友送来就完事了，自己想问问他那个女朋友直接拿厂长压人，自己一气也就听之任之了。刚才过来一时忘记没来得及问。 “我任命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江生一点印象也没有。 “没几天，两三周吧，还不到一个月。你一直不来厂子里，我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也打算把我换了。” 江生听完，拿起桌子上的座机就给自己的手机打电话。果然占线。拿出手机翻开黑名单，里面一大串手机号。可是他从没有屏蔽号码的习惯。谁干的不言而喻。江生不做声响。 “这样，忠叔，把韩兴业调回来，继续当采购主管。然后把最近半年我任命过的人员名单给我整理一份，我有用。”说完江生不再停留，出门而去。 江生此时真的有些生气了，如果只是想捞些钱财，只要能干事。江生还能容忍。也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想要的不只是一些钱了。他在是在掘厂子的根了。吃我的饭可以，但你不该吃了饭，还要砸锅。 这个厂子是江生的父母留下的。是他们为之辛劳了一生积攒下来的东西。江生以前太混蛋不知珍惜。肆意妄为。挥霍了父母大半的心血。只剩下这一间厂子。现在的江生悔悟了他不允许这间厂子再出现任何的意外。 江生找到正在工作的工作的赵明：“明叔，有什么收获么？” “你来的正好，我还说让小龙找你去呢。给，这是你要的东西。他们太明目张胆了。干事一点都不遮掩。不看不知道哇，我开始觉得厂子怎么也能再坚持个几年，坚持到你能撑起这个厂子就好了，这一查才发现，如果再不整顿，怕是顶不了几个月了。” 赵明有些叹气。他兢兢业业的勉力维持着这个厂子，就像一个船手给一艘没了船长的大船掌舵，本以为，即使不能让劈波斩浪，至少能安稳前行。却不成想，这艘大船已经被老鼠咬的千疮百孔，要不了多久就要沉没了。这无疑是对他的打击。自己终究是差了些。 江生看着手中收集到的材料。心中越发阴沉，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明叔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对了，最近采购上好像出了点问题，你注意一下，想咱们这个加工厂。原料和工具可是马虎不得。弄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轻了耽误生产。严重的话，厂子的牌子弄不好都会砸了。”赵明也注意到了采购主管换人的事情。但是他也不好明说，毕竟传闻人是江生提拔上去的。他要是说江生识人不明，江生的脸上也不好看。 “这事我知道，现在已经把韩哥调回去当主管了。那边没事了，我会让他处理一下的。”江生翻看了几眼手中的材料，便收了起来。“明叔，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您说的事我会尽快处理好的。您放心吧。” “哎，行，你有谱就再好不过了。赶明闲下来没事了去家里坐坐，让你婶子给你弄点好的吃。说来也可有阵子没去家里了。”赵明听完虽然不认为江生能把事情办的多漂亮，但是看他能把事情理得这么清晰就是巨大的进步。处理的不干净，处理的慢这些都没关系。只要大方向没偏。成功来的晚些也无所谓。 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是因为江生的父母卖掉两个新工厂。回笼了大笔的资金，即使还完债，剩下的依然不菲。这些钱不是说厂子值多少，那是运气好，地拿了没多久土地就急速升值。赚了好大一笔，即使当初两个厂子是贱卖的，钱依旧不少。 江生从赵明哪里出来之后找到正在巡逻的韩兴业，韩兴业最近显得比较沮丧。他被降职很突兀，以至于他没有一点的准备。他在这个厂子呆的时间也不短了，厂子对他也很照顾，工资也很丰厚。以至于他没有在刚开始都没想过要找下家。但是最近一个月的冷处理，他去抗争，但是没有人听得到。这让他有些心凉了。 他的确是有能力，最近有些厂家已经开始接触他了。他没接受。说到底他对这个厂子还是有些感情的。也有些不忿的情绪，他也不想就这个样子出走。他收集了很多材料。贪腐，串联的证据。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反击的机会。要走也得风风光光的走。再不济，也要搬倒他们再走。就是为了这个他才忍气吞声的穿着这身制服在车间里巡逻。 第七章 但是已经训了将近一个月了。他现在就快要等不下去了。自己所建立的关系网，自己的门路都是有保质期的。他空耗在这里，人情关系慢慢的就淡化消失了。这是他的优势所在。其他厂子开大价钱请他很大一部分就是看中的这些，能力都在其次。 韩兴业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过完这个月。如果再找不到翻身的机会，他必须得离开了。 整理了下衣服，捻灭烟头。正要离开的时候，一支烟递到了他的眼前。抬头定睛一看，正是找了许久也没找到的现任厂长江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前 “来，再续一支。”江生找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车间外面吸烟区找到了正独自一个人躲在这里抽烟的韩兴业。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韩兴业一时气血上涌，最近的日子韩兴业被人嘲讽，被人讥笑，尽是屈辱。攒了一肚子的委屈。有一箩筐的话想当面跟江生说，他想问问江生，他韩兴业到底那做的不对了，这几年一直尽心尽力的为公司做事，到头来却被撤职降薪，连个理由都没有。可等了许久，江生一直没有在厂子里出现过。 直到今天，他苦苦寻找了好久的江生江厂长出现在了眼前，他有满肚子的话想说，但一时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烟都忘记接了。 江生看着韩兴业眼睛直直的瞪着自己，对于自己递过去的烟接都没接。江生又递了递，韩兴业缓过神来。接过了江生递过来的香烟。江生先给韩兴业点上，这才给自己点上。 点上烟，抽了一口韩兴业才开口道：“你好久没出现，好不容易来厂子一趟，就过来找我。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的么。”江生笑了笑“来坐，坐下说。”刚好，车间门口平放着几根扔在外面冷却的铁柱子，高度坐人正合适。 江生先坐下，韩兴业看看江生犹豫了一下也做了下来。江生说道：“怎么样，你这安全员干了也时间不短了，看出点什么问题没有。” “说道头，你不还是来看我的笑话么。你现在看到啦，你做的很成功。你想看的话，就多看看吧，以后可能就看不到了。”韩兴业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心中对厂子的幻想也正在一点点的破灭。 “我说过，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咱们厂子的采购主管刚刚空出来，暂时没人担任，而你刚好以前干过这个，要不要回来干你的老本行。当然啦，为了本着公平自愿的原则，我还是过来征求下你本人的意愿。 万一你对安全员的这份工作太过热爱，不想回去了，那我要是强行让你回去，你记恨我怎么办。 怎么样，要不要回来帮帮我，回来做采购主管。” 韩兴业听完，一时间愣了，眼睛看向江生，仿佛在验证刚才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江生仿佛看出了韩兴业的疑惑：“你没有听错，要不要回来帮我。现在我很真挚的邀请你回来。” “我觉得安全员这个工作还不错，每天到时间就出去转转，走走看看，就像散步一样。不用操心这个，担心那个，每天轻轻松松，没什么岗位能比这个好了。”韩兴业也笑了起来。 “你要是不愿意来，但是厂子还要继续运转，岗位也不好一直空着，你觉得谁来合适。” “我觉得我这个年纪，不能这么早的就养老。我还是能拼一下的。” 江生笑了起来。韩兴业也跟着笑，而且笑的更大声。笑的停不下来。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看着泪流满面的韩兴业，顿感有些心酸，有些抱歉。 江生拍了拍韩兴业的肩膀“韩哥，受委屈了。轻松够了，就回来帮我吧。” 韩兴业捂着脸，一时间没有声息，江生能感受到，他此时并不是因为难过，等了一会，韩兴业才又探出头“好。”此时韩兴业心中舒畅不已。有种扬眉吐气、沉冤得雪的感觉。 抹了一把脸，韩兴业说道：“但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我知道，我知道，给我点时间。”韩兴业的想要什么，江生自然能猜出来。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撸下来，然后又不明不白的回去。他要一个理由，也要一个发泄心中不满的宣泄口。 韩兴业拿出早已准备好的u盘，自己搜集到的证据全在里面。递给江生。江生接过u盘：“这是？” “关于现任采购部长杨邑的一些东西。现在交给你了，原本也是准备交给你的。” 江生看了看手中的u盘：“交给我吧，我会处理好的。今天没事就回去休息休息。明天直接去采购部报道就成了，我已经和那边说好了，薪资涨两成，算是你帮我收集这东西的劳务费。”江生晃了晃手中的u盘。 “安排好了？你是不是笃定我一定会去，提前就全都安排好了。”韩兴业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向走走出一段距离的江生喊道。 江生闻言转过身，挥了挥手。便径直离开了。韩兴业也不知道江生有没有听到。 韩兴业吐了口气。又站了一会，整理了下衣服，昂首阔步的离开了。 江生见完韩兴业直接驱车来到一家律师事务所，事务所规模不算大，但是声誉不错，而且通过往期案例，这家律师事务所的专业能力是相当不错的。 加工厂虽说不小，但是规模也不谈不上多大，以加工厂现在的体量还不足矣支撑起单独组建一个法务部门，也没有那个必要，因为厂子没有那么多的法律事务需要处理。一般都是外包给外面的事务所。需要的时候由他们出面。 厂子有一个正在合作的法律事务所，但是江生接手厂子之后了解了一下，当即决定合约期满后就不再和这个事务所继续合作下去。实在是这个事务所太鸡毛水了。两年里一共代理过七次商业官司。四胜三负。关键是这还都是质恒证据占优的情况下还输了三次。由不得江生怀疑他们的业务能力。不过好在没有和这家事务所签排他协议。 到了律师所，前台把江生领导会客间：“先生，请稍等一会，律师马上就过来。这里有茶咖啡，纯净水。您要喝些什么？” “不用了，我不渴，谢谢。” 前台听闻，客气了一句就离开了，留江生一个人在会客室。江生无聊拿起一本汽车杂志看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个女律师走了进来：“先生您好，我是事诚律师事务所的孙姗姗，这是我的名片。您贵姓？” 江生接过孙姗姗递过来的名片。但是眼前的女性律师，江生有些迟疑，律师行业的女性从业者比男性要少很多，主要是律师这个职业压力很大，女性一般比较柔弱，而且要顾忌家庭，从事这个职业的女性不多。再者这个职业对表达能力，抗压能力，心思细致程度和逻辑思维能力。出了心思细腻上，其他都是男性比较占优势。 基于以上种种，江生还是比较倾向于找个男性律师。可能是看出了江生的犹豫，孙姗姗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江生：“这是我的从业经历，和代理过的一些诉讼。这个能让您更快的建立对我的认知。也能更对我的擅长方向有个了解。对我的专业能力您不用担心。如果我不符合您的要求，我可以帮您找更合适的律师。” “没有，我在想一些别的事情。我免贵姓‘江’，单名一个‘生’字。”当面拒绝人是很不礼貌的行文，扫了眼文件上所写的案例，有财务纠纷的，劳务纠纷也不少。和自己的需求蛮合得来的。 合上文件，拿在手中扬了扬：“这个我可以带回去么？” “可以的，这个在网上都可以公开审理的。如果有需要您我们这还可以提供视频版的。” “这个就可以了。是这样，我是质恒机械加工厂的厂长，最近公司内部发现严重的贪腐......”巴拉巴拉江生把情况大略的讲了一下。 两人谈了两三个钟头，江生才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江生提供了相关的证据，但是孙姗姗律师表示还需要整理一下相关的证据，也请江生尽量搜集更多的证据。她也需要一些时间梳理案件。三天后会再和江生联系。 江生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江生坐在车中。想着这件事情。从此时起江生的动作已经开始了，今天已经把采购主管换了人。他们也一定察觉到自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的猫腻。接下来就看他们的应对了。但江生不想等着事情慢慢发酵，还要再加把火。把水搅浑，才好摸鱼。 江生坐在车子里，拿出手机，给赵明和韩兴业等人打去电话。交代了一下。开车就回到家中。他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和他闹别扭消失了两天的刘海莲出现在了他的家中，看样子是在等他。 见到江生回来，刘海莲十分殷勤，忙跑到门口，给江生递拖鞋：“来，拖鞋。工作一天很辛苦吧，我做了好多好吃的，你洗洗手我们吃饭吧。” 江生接过拖鞋，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兰姨呢？” “我中午就回来了，在厨房里一直忙了半天，就像亲手给你做顿饭吃，你不是说我做的不好么，我最近可是很辛苦的学习做菜，快洗手尝尝我的学习成果。” “我问兰姨呢？”江生不理会她岔开话题，依旧在问刚才的问题。 “今天我想跟你过过二人世界嘛，中午我让她回去了。这样这里就剩我们两个了。开不开心啊，我跟你说我还买了新衣服。你想不想看啊。”刘海莲笑嘻嘻，一边说，一边卖萌。一时间清纯可人。 “兰姨做什么不需要你来安排。最后一次。”兰姨在江生这分量很重的。不是随随便便什么都可以指手画脚的。 “知道了啦。人家不是想和你单独相处一会嘛。我只是让她回去休息休息，也没有让她做什么嘛。”刘海莲拉着江生的手，左右甩动，一幅知道错了的模样，即使这样也不忘撒娇。 “下不为例了。你出去玩了两天，都上哪玩去了。”江生问道。 “我哪有去玩了。你总欺负我，我心里难过去找闺蜜倾诉一下，接过闺蜜和他男朋友分手了。反倒是我在她哪里安慰了她好两天，这两天她状态好点了，我才有时间回来。”刘海莲张口就来，理由合情合理。要不是江生很清楚她这几天都干了什么怕是就信了。 房间布置的很有气氛，灯罩上了红帐，房间中的灯光都变成了红色，因为灯罩着布，光线有些暗，桌子上摆着的两个烛台散发黄色的光芒。照的房间很亮，即使罩上了灯，房间中也不显得暗。 桌上放着红酒西餐。气氛十分的浪漫。江生也介意和她逢场作戏。现在还没到彻底摊牌的时候。 江生今天还没有吃什么东西。本来打算回来后让兰姨给弄些东西吃。现在有这么丰盛的一顿大餐就更是再好不过了。 刘海莲给江生倒了一杯酒。拿着酒杯和江生碰杯。餐桌不大，两人分作两端，也能碰酒杯。碰完杯刘海莲说道：“为我们的爱情干杯。”说完端着自己的杯子就喝了一口。 “爱情？我们上次吵架你不是说要和我分手的么？我记得我们还没和好呢啊。”江生碰完杯子，没有喝，而是调侃起了刘海莲的语病。 “哎呀，你怎么总是是破坏气氛。为了今天我准备了好久呢，你就不能配合一下。那天要不是你欺负我，我会说那些气话么，其实我很爱你的。我怎么舍得和你分手。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听完这话，江生轻笑：“逗你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来，让我们为我们的爱情干杯。” “干杯！”刘海莲也高兴的跟着应和。 第八章 饭过半旬，刘海莲提到刚被撤职的杨邑。 “亲爱的，今天我接到咱们哪个朋友杨邑的电话，说今天通知他被解职了。让我给他问问这是什么情况啊，他不是做的还不错么。就让他一直干着呗，哪个岗位谁做不是做啊。好不好嘛。” 这个杨邑还是通过刘海莲介绍认识的，平时朋友玩的还可以，大概两个月前说失业了，便让江生帮忙找个工作，在刘海莲的怂恿下，江生就把杨邑安排进公司。 后来也是在刘海莲的一系列运作下做了采购主管，干了不到一个月。今天让江生给撸了，而且还是人事的专员通知他被解职了，江生从始至终都没主动的联系过他。江生以为他接到消息后会联系自己问为什么，没想到杨邑没找自己先是去联系刘海莲。 江生把一块切成小块的牛排放到嘴里，一边嚼一边点了点头，用红酒送下。才跟刘海莲说道：“他不来直接找我问，反倒给先联系了你。他怎么想的。” “他...可能...可能是比较害怕你吧，你一声不响的就把他解职了，他不知道那做的不对了，那还敢直接给你打电话。就先打给我，让我来问问你他有什么不是。”刘海莲一时有些语塞，卡了几下才顺利的说出来。 “那他让你来打探情况，你就来打探？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要是没做亏心事，他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怎嘛着他。”江生不回答刘海莲的问题，二是转到他为什么不来直接问我的问题上。 “哎呀，你就告诉我嘛，他到底干了啥惹你不高兴，突然就撤了他。咱们不是玩的挺好的嘛。”刘海莲又问了这个问题，看来她今天的主要就是来问这个的。 江生放下刀叉：“问我为什么撤掉他之前，你先去问问他这一个月都做了些什么。你也许就不会来问我为什么了。” “他做了些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啊。”刘海莲打蛇随棍上，江生回答了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马上便跟着问出来。 “他采购吃回扣，吃出问题了。”江生给出了答案，既然他们想知道，那江生就也不再藏着掖着。借刘海莲之后告诉他们。给他们一个信号，也好让他们动起来。后面还有更劲爆的消息。江生又道：“我不但解他的职，我还要追究他的责任，他这么胡乱干，让厂子损失了很多。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海莲顿时一惊：“可我们是朋友啊，你不都把他解职了么，就放过他吧，还追究什么责任呢。你这样我们以后还怎么见面啊。” “哦？那厂子的损失怎么办，就这么算了么？” “你有那么多钱，损失了一些也没什么的吧，就当是花掉了。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大不了提醒他一下，让他以后不吃回扣就是了啦。” 江生疑惑的看着刘海莲，他有些理解不了刘海莲的想法：“你到底跟谁一伙的。现在是他出问题，让我平白损失了一大笔钱，怎么从你口里说出来反倒是我的错，是我斤斤计较不够朋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尽说胡话。他是不是给了什么好处，让你过来替他说话的。” “你又吼我，我不也是怕你失去一位好朋友嘛，我这么为你着想，你还说我收了别人的好处，你竟然这样想我。枉我对你这么好。”说完生气的拿起手包，哭泣着离开。 看着刘海莲梨花带雨的跑出去，江生起身，但并没有追出去。刘海莲跑出去以后，江生笑了笑，坐下继续吃了起来。别说，盛夏阳光西餐厅的牛排还是挺不错的。江生经常去。至于刘海莲说他的这些食物都是她亲手做的，江生是不信的。她要是这么有做饭的天分，这么几天就能做出这个味道，也不至于今天才展示厨艺了。 再说刘海莲哭着冲出了江生家，回到自己的车上，车子还是以前江生送给他的。 坐在车里，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刘海莲顿时就平静下来，哭了半天也没掉下哪怕一滴眼泪。甚至眼眶都没红。现在她停下来。任谁也看不出她刚才哭过。 拿出手机，刘海莲翻到杨邑的号码拨了过去：“嘟...嘟...嘟...喂，怎么样，江生那家伙说了我什么。干嘛突然把我撤掉。” “你这一个月到底扣了多少钱，他这次真的生气了，刚刚我问了几句他连我都骂了一顿。他还说要追究你的责任。” “什么，他还要追究我责任。他玩真的么。你快去帮我劝劝他。一定要稳住他。”电话对面听到江生真的要对付他顿时有些慌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连我也不说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去劝他，刚才他还要我去问你做了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就是吃了些回扣而已。以前的那家提供刀具的厂，我给他们提价，要四成回扣，他们死活不依，没办法我就找了个别的厂子。他们的回扣给的更多，但是质量不太好，但也不是不能用啊。”杨邑电话里话音越来越小。 “你干嘛要的那么狠啊，那现在怎么办啊，江生现在很生气的。你想个办法啊。要不想办法弄一批刀具把上一批的换掉行不行。”刘海莲也有些心急。 “来不及了，那批刀早就用上了。这样，你帮我拖住他，安抚下他，拖上几天就行，给我几天我想办法。” “你有什么好办法，你也告诉我啊。” “我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你给我点时间想啊。你现在回去安抚他一下，稳住他。就这样，我去处理一下”杨邑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喂，喂，你...”刘海莲生气的把手机摔在一旁，自己刚刚才跑出来，现在就回去。岂不是很没面子。杨邑搞出的事情，凭什么要她去安抚。忍一时越想越气，托一步越想越亏。反正今天她是不会再回去了。 刘海莲没有听从杨邑的建议，发动了汽车，直接离开了这里。 江生在楼上看着刘海莲的车子离开。喝下杯中酒。酒足饭饱的江生拿出手机打给了侦探：“喂，再帮我找个人去订人，一会我把目标的照片，住址发给你，目标一有异常的举动及时告诉我。就这样。” 江生解开餐巾，直接就洗漱休息了，然后很不客气的把收拾餐具的任务留给了明天上班的兰姨。 第二天一早，江生起来，洗漱完下楼。兰姨已经在收拾屋子了，当然餐桌也收拾好了。烛台还在，罩住灯的红幔子已经摘下来了。 “早，兰姨。” “起床了。早饭已经做好了，吃点东西再去上班。”现在江生和孙馨兰的关系缓和了好多，但是孙馨兰再没称呼江生为‘小生’。 江生刚坐下，早餐就端了上来，一早熬得小米粥，包的猪肉大葱的包子。都是江生喜欢吃的。 “还是兰姨的手艺好，很久没吃到了。谢谢兰姨。” “吃吧，好吃我明天再给你做就是了。”赞美总是没有错的。听完江生的话吗，孙馨兰便满脸笑容。 江生吃饭完，便又跑到图书馆闭关。最近经常来这里泡着，现在他感觉自己喜欢上了读书的感觉。里面有很多新奇的东西，一个全新的世界可以让他探索。所以现在他没事就去图书馆带着。 当然也会抽时间去公司，之所以工作这么轻松，是因为他很少插手公司上的事情，一是不懂，二是现在工厂最好不要乱管理。求稳，先把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处理好再对公司做调整。 又泡了几天，江生有意识的躲开刘海莲，所以这几天刘海莲满世界找他也没找到。一天早起江生终于想起来他该去工厂看看了。 到了工厂江生便直接去到照明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还在装修，没办法办公。 看到江生拿着电脑进门，赵明立马就知道他的来意：“你小子，又来我这蹭地方办公，你的办公室还没装修好？” “嘿嘿，又来麻烦您老人家了，也不知道他找的什么装修队，刚才我去看了下，还差点没弄呢。再有两天就差不多了。哎对了，小龙呢，有阵子没看见他了。” “奥，这两天他跟他妈一起回老家了。他岁数不小了，自己也不找对象，正好家里有个好人家，他妈就带她回去看看。你岁数也不小了，这个谈的怎么样了。” “说小龙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你知道的，我从不缺女朋友。” “你还打算这么混多久，不是我说你，你什么年纪了，也该收收心，踏实下来了，找个...”正说着江生的电话响了起来。江生忙拿出电话：“我有个电话，急事，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老板，你前些日子让我订的那个人他收拾行李要走。我发现就马上通知你了。”电话是侦探打来的。来报告杨邑的行踪。 “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他。半小时通知我一次他的行踪。”江生挂断电话就给孙姗姗打了过去。 “喂，现在开始行动吧，已经差不多了，在不动，人可就要跑了。杨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现在报警控制住他。” “没有问题，我这边证据已经收集的很充分，稳操胜券，马上开始执行计划。”孙珊珊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江生无奈，这个律师什么都好，工作态度没得说，工作能力相当强，但是就这个性格，也太不好相处了。和她说三句话，三局都是工作相关。从没有一句废话。 想交个朋友都不给机会。不过这样的人虽然不适合交朋友，但真的很适合当同事。当然这个同事只能谈工作。其他免谈。可惜了，挺好的一个妹子。第一次见面以为是个御姐，接触下来发现是个冰雪女王。 正在机场等候飞机的杨邑接到了刘海莲的电话：“喂，现在情况怎么样，找到江生了吗？” “没有，他这几天一直躲着我，我一直没找到他。你到底想到是什么，你跟我说说行不行。”刘海莲这几天一直找不到江生，也跟着急的不行，毕竟把杨邑托到哪个位置就是为了杨邑许诺的报酬，而且杨邑也说话算话。的确给了她不少，她都花的差不多了。 “你按我说的做就成了，把计划告诉了你，你说漏了嘴，那一切就全完了，现在第一步找到江生。然后再联系我。”杨邑说完挂断电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明摆着江生要动手了，还问计划，计划就是赶紧跑路了。这东西能告诉你么。蠢货。 杨邑打开手机的电话卡槽，拿出里面的手机卡，换上新的。换完就走到垃圾桶的旁边，刚要丢掉，突然一个人握住了杨邑的手。 杨邑一抬头，两个身穿警服的人站在了他的旁边，把他要扔还没扔的手机卡拿了过来。 “先生，现在你涉及一件刑事案件，需要配合调差，请您配合一下，跟我走一趟。”杨邑看到警察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没有反抗，表现的很配合。 刘海莲还没找到江生，警察先找到了她。 一个星期之后，孙珊珊和江生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江先生，你确定要不起诉刘海莲女士么。不起诉的这个人所应承担的责任，不再由其他被告承担。”孙珊珊问坐在地面的江生道。 “对，不管怎么样，毕竟也是朋友一场...”江生最后决定不起诉刘海莲，只是追回赃款。 “好的江先生，我会遵照你的决定，法院明天将会开庭审理此案，您要一起参加吗？”江生签署了授权文件，孙珊珊将全权代理江生。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但时候把判决书给我就可以了。除了她，我希望其他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 “请相信我，我是专业的，坏蛋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还有，咖啡记得付账。”说完江生就走了，他还真就没付钱。 第九章 当一切尘埃落定，加工厂的采购主管杨邑受到了应有的制裁。 当然不止杨邑，大鱼里还有一个车间的主任，他管理的车间并没出现什么质量问题，他的问题是把许多原本正常的零件报成损坏，然后私下把这些东西倒卖掉，赚取大量不法收益。他是见杨邑等人上下其手，一直没出什么事，他的心思也野了起来。最后也没逃过被清算的命运。 除此之外好有很多小鱼小虾，倒卖原料的，偷换零件的。最给力的是一个偷换刀具的，接过他偷换回去转手的刀具还没有他拿过来的好。吃牢饭对他来说可能是一种保护吧。 还有一些手脚不干净的，那些只是为了自用，偷拿一两个的，价值极低的，江生都没有追究。上面有大头头们在做示范，下面就不免有人动歪心思。那些能适可而止的江生没有清算，毕竟江生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变成圣人。对于那些从始至终没有动摇的工人，江生发现之后都给与了奖励，有的加薪。既有原则，又有能力的人江生更是大力提拔，换下来了一批在身居高位，但已经失去斗志的老人，安排去别的岗位养老了。 好在厂子中加工的零件全是来料加工，原料是零件采购方提供的。虽然这样加工厂的加工收益会减少些。但也避免了一些问题。不然这一劫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随着事情的彻底完结，质恒机械加工厂内部也稳定了下来，经历了这么大的事件，加工厂还是有些伤元气的，但是好在没有伤到根本。动荡期间生产任务也没有收到影响，产品质量依旧有保障。人心逐渐的安定下来，生产也渐渐的步入正轨。 因为领导岗位换了很多人，大多提拔的是年轻一些的人。又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适应，现在厂子从里到外都透露出一股子活力。产品的合格率不但恢复到之前的水准，甚至更高。因为团队比较年轻，既有干劲又有魄力，敢闯敢拼，改进了生产工艺流程。生产能力进一步相应的提高。现有的生产任务已经喂不饱他们这帮人了。 江生现在解决了一个麻烦没清闲多久，现在又面临了新的困难。人生就是这样，过去一道坎，后面还有千千万万道砍等着你。但是订单这东西不是说有就有的。业务员已经很努力的出去挖墙脚了。但是收效甚微，毕竟存量市场大多都有固定的对应关系，一个萝卜一个坑。新的玩家很难打进去的。 在床上翻来覆去琢磨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一个可能的办法，暂时没辙，不想了。已经在床上墨迹了好一会的江生终于舍得起来了。穿衣洗漱完毕，江生下了楼。因为今天起的晚了，兰姨已经准备好早饭了。别的也收拾妥当而来。正坐在沙发上带着眼睛看报纸呢。 “早啊，兰姨。” “早，对了，三天后是你的同学聚会，你说让我提前两天提醒你。” “哦，想起来了，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这么件事了，我想想在那来这？想起来了。湘缘酒楼。” 江生到餐桌转了一圈，今天的早饭是豆腐脑，小咸菜，油条。江生拿起油条吃了起来，江生用了五分钟解决了战斗，兰姨还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江生没有打扰，拿起钥匙就离开了，餐具自然是兰姨收拾。 这次同学聚会是两周前他的高中的班长通知他聚会的。三天后是他们班长的生日。然后他就借着这个由头一起吃个饭。 上一世的江生更没有机会参加同学聚会了。这个世界的江生刚毕业两年，还没有人出来组织以前的同学聚会。对于这次的聚会，都是几个当时要好的朋友一起聚聚。对于这次大型的聚会江生还是有些期待的，很想亲身的体验一下。 江生到公司的时候，宋岩已经在办公室里工作了。江生的办公室早已经装修好了。在这里已经办公一个多月了。这次的这家装饰公司找的不错，办公室的装修的比以前强多了，后面隔出一个休息时，但江生还从来没有在里面休息过。 他的桌子上放着几个文件，都是需要江生亲自查看的，有的也需要他批复。前面的是一些生产计划什么的报表，江生一扫而过。后面是一些合作的。 一个是小型电机的订单，就是最最简单的那种小的电动马达，连感应的都不是，还是电刷的。这个东西是加工厂就能生产，价格上不来，利润自然也不高，但是现在生产任务很少。蚊子在小也是肉。 剩下的大多也是铁丝网，护栏什么的这种小活。都是业务员跑出来的。江生看了几份，量都不大。实在是没什么可看的。 啥也不是。把文件扔到一边，一旁的赵岩还在埋头整理东西，江生一时间也没啥事情了，现在生产任务不重，也没啥事情需要他处理的。 熬到中午，公司没啥事情。江生遍离开公司去了健身房，流了三个小时汗，顿感神清气爽。 江生最近已经开始了体能锻炼，原先的那体能着实拉胯。锻炼完在健身房冲了个澡，一扭头就又扎进了图书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江生他们约好聚会的日子。 江生和高中时候几个玩的不错的约好一同前往。几人在茶楼碰面。他们几个已经到了，都等着江生呢。江生到的时候，他的五个朋友正坐在里面喝茶呢。分别是鲁冠、邵宇、王钊、王睿聪、徐成业这几个人都是高中的时候和江生玩的最好的。 看见江生进来，朋友们都起来迎接：“呦，我们的江大公子到了啊，可真是让我们哥几个好等啊，哈哈哈。” “罪过罪过，路上堵车，晚了会。让几位兄弟久等了。”江生一上来就是满口的抱歉。 “别听他的，这小子又想刷滑，来先罚三杯，来服务员，给上三杯茶，杯要大杯，茶要滚烫的，最好刚烧开的。我兄弟要漱漱口。”一进门一个瘦高个就起哄，要惩罚一下江生。领他进门的服务员听完真的笑着转身出去，看架势真要去端茶。 江生忙到：“别听他们的，他们开玩笑的，给我来杯碧螺春就行。” “好的，稍等。”服务员退了出去。 五人里面的鲁冠开口道：“江老板，在哪发财啊现在，好几年都找不见你人，请都请不到你。要不是借这次机会，兄弟几个想见你一面还真难那，啊！” 在当年上学的时候，几人性格相近，所以经常一起玩，也就慢慢的成了一个小团体。鲁冠是几人中岁数最大的，今年二十五岁。最小的邵宇、王钊、王睿聪三人，今年才二十二岁，徐成业和江生同岁今年二十三。 鲁冠在学校时是个小霸王，很照顾江生几人。几人中徐成业学习成绩最棒王睿聪次之，但是也不是只顾学习的书呆子，同样玩得很好。邵宇和王邵还有鲁冠他们三人成绩差不多，也是中上游，只有江生，那是中下了。不是说江生笨，只是他的心思全花在玩上了。几人中最会玩的，就要数江生。 不管是啥新鲜东西，大多是江生先玩起来，然后带着其他人玩。出门聚会啥的也多是江生组织。不是大聚会，就是他们这个小团体一起出去玩。每次都能找到新鲜的玩意，大家也玩得很开心。 “没有，没有，这话说的跟我躲着你们似的。这几年事太多，实在是没什么机会，现在好多了，以后没事就没那么多事情了，大家有时间就聚聚。”江生以为几年没见了，他们几个死党再见面会不会有些生疏，但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即使已经有几年没见面了，但是一见到真人，当时的那个感觉立刻就回来了。那种很纯粹的不含任何其他东西的兄弟情。以后怎么样不知道，但是现在这份情真的特别干净。 茶水断了过来，服务员顺便还把其他人的茶水续满。 “屁，我看你就是看我们几个土，感觉跟你玩不到一块，就不愿找我们是不是，啊。你要是觉着我说的不对，就表表决心，干上他三大碗。我们就信你。”邵宇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江生。 “滚，我信你个鬼，你别跟这起哄，要我干也行，你陪着我就干，好不好。” 坐在邵宇一旁的王睿聪在一旁拱火道：“没问题，我们宇哥跟了，这也想吓住我们宇哥。我这就去叫服务员去烧水。要喝就要滚烫的。” “你边玩去，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小子就会拱事，你行你上。”邵宇可不跟，玩半天把自己玩进去可就亏大了。 “不行，太烫，我嘴受不了。”王睿聪很光棍的认怂。 “哈哈哈...哈哈哈”包间里传出爽朗的笑声。 “不开玩笑了，小生，你都忙点啥呢，有啥要帮忙的不，要是有能用的上兄弟们的就张嘴。”鲁冠作为大哥，自然很照顾兄弟，玩闹之余也关心是不是真的有啥事情。 “没事，最近厂子管理出了点问题，不过现在问题都已经决绝了，没事了。” “哎，你家厂子你爸妈不管么。还用的上你？”鲁冠随口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江生有些沉默，其实江生有些回避这个问题。喝了口茶：“我爸妈出了点事，有次去谈生意，出了车祸。现在厂子我在管理。” 一时间房间声音都消失了，显得有些安静，江生盯着茶杯，剩下的几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都没敢接话。最后还是鲁冠：“什么时候的事，从来没听说啊，那叔叔阿姨没什么事了吧。” 这话一问出来，鲁冠就反应过来，要是人没事也就不用江生下场管理公司了。但是话已经问出来了，也收不回来了。 “半年前的事情了，出了车祸就没了。”江生话说的很平淡，但是心情却很沉重，即使现在江生对他们感情并不深，但是提及此事，江生依旧赶到有些揪心。 “这...我，我们都没听说。你别介意。”鲁冠探身拍了拍江生的肩膀。 “我没事，过去那么久了。现在好多了。别说这个了，说的你们都没话了。谈点别的。最近哥几个怎么样。好些年没见，你们近况都不知道了。”江生岔开话题。 鲁冠可能觉得拍肩膀不能不够表达自己的关怀，给了江生一个大大的拥抱，坐着的几个人也起身，跟江生抱了抱，江生不好拒绝朋友的好意，都抱了抱。完事说道：“行了，行了，差不多行了，一会有人进来看见这场面，不知道已经咱们是什么特色聚会呢。我真没事了。” “我们是真没听到这个信，要早知道不能让兄弟你一人受着。”鲁冠又安慰了一句。 “兄弟们的好意我知道了了。放心吧，现在没事了，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行，不说这个了，喝茶，喝了半天还没喝几口呢，再不喝亮了。”几人都没啥品茶的能耐，来这里主要是聚齐。 喝完正要续杯。这时候几人里最安静的徐成业开口道。“我说，别续了吧，现在马上十点了，该走了。再晚就赶不上时间了。” “行，那现在走吧。咱们怎么着，一起走？”鲁冠接着问道。 “一起走吧，路上还能聊会天。我特意开的大车，就为了能坐下。走走走。”邵宇马上招呼众人一起出发。 “车放着行么。”王睿聪问道。 鲁冠回答说：“停着没事，邵宇家的买卖。放着吧。” 朋友家的买卖，邵宇自然是不可能让他们付钱。几人下了楼，邵宇开出一辆gl8，正好所有人都能坐下。路上谈论起曾经的同学，当时谁最漂亮，谁学习好，谁现在干了点什么。所有人的兴致都很高涨。 江生在一旁，听着他们讨论，没怎么掺和。主要是他没有那段时光的记忆，他看到过，但他没经历过。 第十章 江生他们一行人到了湘缘酒楼订好的包厢时已经十点半，不少人都已经提前到了。 班长刘晨作为发起人自然是早早的就到了，看到江生他们几个到了，便过来打招呼道：“来来来，哎呀好久不见那。你们几个现在干嘛呢？哎江生那会上学就属你最活跃，也不组织组织聚聚会啊。” “大家都挺忙的，一直没找到好机会。这次要不是班长说话，还真聚不齐这么多人。”既然提到了自己，江生只好搭话，顺道恭维了两句。 “瞧你这话说的。抬举了不是。来，先坐会，聊会天，还差几个没到，等一会到了，咱们就开饭，吃完饭还有团体活动。”班长刘晨聊了几句就去上招呼别人了。 几人坐下，江生看去，来了得有三十多人，分了三桌，一桌全是女生，两桌男生。江生高中是理科班，本就男多女少。 “哎哎。看那边，女生那桌，你们还能认出几个。”王睿聪鬼鬼祟祟的说。 “我瞅瞅，好家伙，咱们班啥时候这么多漂亮妹子了。哎那不是赵莉么。当年就是班中的红花，没想到现在长的更漂亮了。 哎听说他上学时追她的人就乌央乌央的，可人家愣是单身了三年。也不知道现在便宜谁了。”邵宇最先认出的就是他们班的班花赵莉。当年赵莉在他们三班就是班花，人长的十分漂亮。而且不但人长的标致，学习也名列前茅，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年纪前五。性格还特别好。吧他们这些小伙子那是迷的不行不行的。但是三年的高中谁也没得手。邵宇是他们几个里面最殷勤的，可惜也没得手。 “她现在还是单身，你还有机会。”坐在一旁的徐成业开口道。 “嗯？你怎么知道的，没想到你还挺关注她啊，你是不是对她有啥想法。要是有想法你可得先和宇哥battle一下。”王睿聪一听徐成业这么了解赵莉的近况，便调戏到。 “我对她什么想法也没有，要是有其他想法，我早就下手了。他爸和我爸在一个单位，到现在赵莉还没有什么男性朋友，男朋友更是没有了，他老爸挺为这事发愁的。跟我爸提过，我通过我老爸才知道的。”徐成业不咸不淡的说道。 “哎，你老爸没让你去追求一下么。她爸跟你爸提这事八成就有这意思。”王钊道。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是没有她也不是我能追的上的。赵莉看着挺平易近人的，其实姑娘很骄傲的。没点真本事，最好别招惹了。免得碰一鼻子灰。”徐成业说道。 “追不上，那就是有想法喽。你还挺了解她的。”邵宇接话道。 “说话当心点，我有女朋友的，传到我女朋友耳朵里不是闹着玩的。” “哎，别光说赵莉，你看看边上那个短发的，你们看是谁。还能认得出么。”王睿聪又说道。 几个人踅摸了半天，鲁冠才试探的说：“这是不是许清涵那，啥时候这么漂亮了，那会咋就一点没发现呢。哎小宇，我记得你还追过她呢吧。” “啥啊我就追过，我们就是同桌而已，你别说现在怎么这么漂亮了，那会咋就一点没看出来呢。”邵宇也看到了他的老同桌。 “我记得上学那会她瘦小干枯的，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现在出落的这么漂亮啦。”鲁冠也附和道。 “哎，许清涵好像结婚了吧。我记得咱们大学那会就听说男朋友谈的差不多了。”王睿聪的消息最多。 “没有，许清涵大学交了个男朋友，本来打算毕业结婚的，许清涵都领家里见了父母了，已经板上钉钉了。但是许清涵似乎是不愿发生婚前关系，男的没忍住劈腿了，还没抓了现行。最后这事就吹了。”徐成业在边上娓娓道来。 这时候五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着徐成业。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那么清楚。你不会专门干情报的吧。”邵宇惊奇道。 “赵莉跟我说的。” “还说你跟她没什么，冲你这一说就知道你们一定是经常见面。”邵宇抓到重点。 “我们父一辈的交情，有时候会一起吃个饭，我俩就那会能见个面。别的聊不到一起，就只能聊一聊当年同学的近况了。不要用你那龌龊的思想想我行不行。” “哎，对了，成业，你那交的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鲁冠问道。 “工作之后谈的，我俩一个部门，挺谈得来，就在一起了。我父母也见过了，挺喜欢她的，最近说找个日子吃定亲饭，商量定个日子。”徐成业回到说。 “不是，这都快吃定亲饭了，我们一点信都没得着，没你这样的啊我说。拿不拿我们当朋友了你还。不行，你得补偿我们。”邵宇一听这消息就不乐意了。 “你要什么补偿？说来听听。” “嗯，自罚三杯，你们要不要跟。”邵宇招呼剩下的四个人，王睿聪马上相应：“还有我的三大杯。” “你别跟着起哄，又三大杯，你就不能有点创意么。”徐成业无奈，这个邵宇怎么啥都三大杯。 “各位，各位，先别聊了。”这时候班长刘晨站在桌子中间要讲话。 江生看了看表，哦已经十一点过十分了，时间过的好快。 “首先感谢各位能抽出时间参加这次聚会，这个时间点，既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什么假期，今天能过来的，大多是请假过来的，你们能来，我真心感谢。 虽然是个平常日子，但是这个日子对我们却有着特殊的意义，有谁还记得么。”刘晨说道这里顿了一下。 一个女生接话道：“我知道我知道，今天是哪年我们到学校报到的日子。” “对，九年前，因为缘分我们幸运的相聚在了一起。三载同窗度，一世同学情。转眼间，我们已经高中毕业六年了。今天终于有机会再次相聚。让我们为我们的就别重逢鼓个掌吧。接下来不废话，开饭，接下来还有活动，既然过来了，就一起多玩会，不要着急离开。” 同学们很给面子的鼓鼓掌。 开饭。 服务员鱼贯而入，饭菜不消片刻就上齐了。 “哎，小生，你说厂子里出了点事，啥事啊，还有什么兄弟们能帮的上的么。”鲁冠吃饭的时候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厂子里出了几个蛀虫，现在已经清理干净了。就是厂子现在订单不好找，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江生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也和几人亲近了不少。有些牢骚也能对朋友说了。 “你们厂子生产什么的，我爸接了个高速上隔音板的项目，现在正找供应商呢，你那能提供不。”邵宇家是做工程的，关系还是挺硬的。 “可以啊，这个我那个厂子能做，你要多少。”真是意外之喜，没想到来参加个聚会还能有意外收获。 “我那知道，我回头给你问问，到时候给你回话。具体的到时候你跟我爸谈吧。我不掺和这事，只能是给你搭个桥，吹个风。”邵宇给了个消息。 “我们厂子也在找零件的供应商，我回头发你一份需求。”老六王钊说道，王钊是他们几个里岁数最小的。话也最少。一般是不问不答。这次难得搭话。 “哎，行，小六，这事行了，三哥请你吃大餐。这事不成，我请你吃两次大餐。”江生抱了抱王钊的肩膀。 “那你这一说，这事到底该不该成。”王钊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同桌的同学a也接了句：“哎，江生，你们厂子能做燃气罐么，我们厂订单太多，产能一时间提不起来，要外包一些。” “感谢感谢，谢了兄弟。这个来的太及时了，感谢你的帮忙，来走一个。”江生和同学a喝了一杯啤酒，因为一会有活动，就没上白酒，晚上还有一顿。 “不过这单子就是短时间的，能采购多久我也不清楚，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这个我要和你说清楚。而且产品是出口用的，质量上要求很严的。” “没问题，没问题，这都不是事。还是的感谢你。放心时候不会忘了你的。”江生说道。 吃饭用了一个小时就吃完了，时间不长。主要是下午还安排有其他活动，吃完的时候班长宣布。 “各位，一会都别开车了，有大巴车载你们去目的地。然后我们晚上在这里还有一顿晚餐。走吧，车已经到了。” “安排的还挺周到，班长够有心的。”王睿聪说道。 “是挺周到的，不过他图点啥，这次的聚会费用据说全是班长一个人出的。我有点看不懂了。”和江生他们一桌的同学b说道。 “展现实力呗，听说他现在开了个投资公司，赚了不少钱。这次聚会的钱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而且也能借着聚会的机会，拉拉关系，虽然咱们这帮学生钱不多，但是可以和父母搭上联系。”刚才给了江生订单的同学a说道。 “已经这么做了，刚才刘晨已经联络了几个了。那几个都是家里产业很强的。”徐成业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他也找你了，没看见啊。”邵宇在一旁接话。 “你要是不光顾着吃，多观察观察一样能看到。再说我家又没那么多钱，怎么排也轮不到我呢。看晚上那顿饭吧。” 下午的活动安排在一个水库旁的大型游乐场，三十多人疯玩了一下午，晚上又有专车拉回酒店，晚上吃饭的时候果然刘晨一个个和他们打招呼，向他们推荐投资。和徐成业分析的差不多。 吃完晚饭的时候刘晨说道：“大家玩的开心，今天的活动差不多就这样了，晚饭之后有安排的就可以回家了，没安排的大家一起去唱会歌。” 第十一章 晚上聚餐的时候，江生难得的喝了酒。来到这里之后江生的酒量并没有减少，可能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以前就灌了不少，人已经适应了酒精这个东西了。喝了不少，但江只是感觉微醺。江生很享受这种感觉。 接下来的唱歌活动，江生也参加了，王钊因为家教太严，被召回了家中。他们六个都去了，剩下的人也都去了。剩下的三十多个同学没走几个。也大多参加了。 在一个超大的包房里面，众人放开歌喉，一展风采。这个时候敢上去唱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邵宇更是达到了麦霸，连唱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嗓子哑了才又做了下来。 江生一直坐在沙发上给他们加油喝彩。好几次有人过来让江生也来唱两首，江生都婉拒了。 邵宇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他感觉自己的嗓子在冒烟，对着江生吼道：“嘿，老三，怎么回事，去玩啊。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以前咱们一起的时候咱俩可是霸麦双雄的，今天你可太安静了。” “不行了，今天没心情。”江生也跟着吼，包房里的音响太给力了。不吼根本听不到。 “屁的没心情，没心情刚才你叫的那么欢。” “哈哈哈...”江生笑的很大声。 对于江生来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玩得这么开心了。虽然没有唱歌，但是和这么多的年轻人在一起，他感觉自己都年轻了许多。很久没有过的感觉。 年轻说的是心态，现在他的身体很年轻的。 这次同学会，到了晚上夜里两点才散场。众人玩得都很尽兴，江生到最后一直做的都是看客。不是他不想上，江生听了一晚上歌，机会没有他听过的歌，即使曲调熟悉，但是歌词已经不是他记忆里的了。他就是想唱也没法开口。只能老老实实的做个观众了。 一觉睡到中午。江生才睡醒，醒来后浑身酸痛，是熬夜的后遗症。江生驱车回到公司，给了助理赵岩三份文件，这是昨晚江生回家整理出来的“联系下这三家公司，上面他们的需求，你找人去谈下合作的事。” 交代完事情，江生就没事了，事情自然会有人去谈的。最后只要他签个字就好了，熟人的活总是好谈些。 江生坐在老板椅上补觉，但酝酿了半天还是没睡着。这段时间的生活让江生有些腻了，做佣兵的时候总是憧憬这样的安定生活。现在真的过上了这样的生活，没多久江生就有些过不下去了，这样的生活太安逸了。他感觉自己都快生锈了，每天只能在健身房里流流汗。但只是流汗没法安抚江生那颗躁动的心，江生已经有些怀念那些浴血奋战的时刻，那些游走在生死边缘，精神紧张，极度亢奋的时刻。 睡不着，江生一挺身，站了起来。至少健身房里还能把他无处发泄的精力变成汗水。 “嗨，今天来的这么早，你每天都这么清闲的么。”健身房的一个健身教练和江生打招呼道。江生刚来的时候这个健身教练还推荐过让江生买课，但是看过江生训练之后，他就再没提过。 “你也早。我很忙的，只是现在不忙而已。”江生也随意打了个招呼。 两人打个照面就各干各的去了。四个小时之后，江生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虽然很累，但江生感觉很爽。 “嘟...嘟...嘟...加载系统中...”江生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在刚刚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这一串提示，吓得江生惊坐起。睁开眼，什么都消失了。 幻觉么？但怎么那么像真的。江生左右看了看。刚要坐下。 “系统启动完成。”嗖的一下，江生马上就找地方藏身，左右查看。这次不光看到了提示，还听到了声音。江生第一时间选择隐蔽。 渐渐的一个十四五岁小女孩的形象凭空出现在了眼前。 “先生，你不用隐藏，无论你藏在哪里我都知道。”小女孩的不禁形象靓丽可爱，而且声音也如黄鹂歌唱般好听。但江生完全不觉的她可爱。 即使江生藏起来，小女孩依然直勾勾的盯着他。 见躲起来没用，江生索性不躲了，又坐回椅子上，他是在不觉得一个这么大点的小姑娘会对他构成威胁。打量了会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开口道：“嘿，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没看到你进来。而且门也没动。” “先生不是进来的，我一直在这里。”小女孩回答。 “你真的觉得我那么好骗么。那好告诉你告诉我刚才我在这待着的时候你躲在那了。”江生问道。 “先生，我在你的脑子里。” “你在逗我么？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呵呵，好吧，我不问了。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先带你去找你家人。”江生站起身来，想要去拉小女孩，结果他的手直接穿过了小女孩的胳膊。江生不敢相信，又晃了晃。江生重新坐回椅子上。 “好吧，咱们现在来谈谈你到底是什么吧。”眼前发生的一切都那么难以置信，但现在江生必须镇定下来，把事情搞清楚。 “先生，我是全知全能超级无敌辅助系统。” “什么？我怀疑你在逗我，什么鬼名字，还能再扯一点么？”江生被这个名字惊掉下巴，这是什么样的神奇孩子起的有创意的名字。 为什么一定是小孩起的？大人能干出这事？ “先生你也这么觉得么？”小女孩问道。 “你指什么。” “名字。先生。我也觉得很扯，但是我的第一任寄主起的名字，我只能接受。”小女孩对这个名字也是一脸的嫌弃。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换一个？”江生问道。 “先生名字只能寄主指定。我无权限修改。” “好吧，回归正题，系统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你在哪里。”一不小心话题就跑偏了。 “先生您可以理解为是为寄主提供便利的一种辅助工具。系统需要和宿主的意识绑定。所以我在你的脑子里。”小女孩回答。 “所以你的宿主是我对么？”江生听完按自己的力竭问道。 “是的，先生全知全能超级无敌辅助系统为您服务。” 淦，一听到这个名字江生就觉得很二，浑身起鸡皮疙瘩。别的先不管，第一件事就是先解决这个名字。 “ok，所以我现在是的宿主，我是不是可以改掉这个名字。” “可以，先生但是要求你对系统的贡献值超过第一任寄主才可以修改，不只是名字。系统显示的形象也可以修改。” “这么说你有不止一任寄主了，那我是第几任？” “第七任先生。” “先生也是第一任寄主指定的么？” “不是，先生，这个权限可以随时更改。现在要重新指定么，先生。” “不用了。先这样吧，那你...算了...就先这样吧。”江生起身离开，早都没有冲。小女孩就这么亦步亦趋的跟在江生的身后。 “嘿，你就这么跟我出去么？”江生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女孩。 “先生，别人看不到的，只有你可以看到，我是你脑中的投影。”小女孩很贴心的回答。 “好，走吧。”江生换下运动服。带着小女孩回去了。 回到家的江生。坐在自己的电脑桌上。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江生脑子有些乱，这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就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 第十二章 “咕咕咕...”那是江生的肚子发出的声音。江生今天只是在中午简单吃了一些，下午长时间的锻炼，让他的体能消耗很大。锻炼完江生就有些饿了。但是被突然出现的系统一吓，江生暂时的忘记了饥饿。 这会江生已经大概了解了这个系统的存在，这会饥饿的感觉再次回归了。揉揉肚子，站起身，走出房间。身后的小姑娘亦步亦趋的跟着江生。 “站在那别动。不要跟着我。”江生指着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 “先生，我跟不跟着你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小女孩向江生解释道。 “你不要说话，你就站在那里，别动就行了。”江生很不想她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小女孩想说什么，也知道小女孩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现在不想听。 江生抱着一碗鸡蛋面正吃着，兰姨家中有事，只能隔几天过来给江生收拾一下房间。江生在吃面，小女孩就乖乖的站在旁边看着。 “我还是没想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和我绑定的？”江生边吃边琢磨，最后也没琢磨明白。 “上次你被流行砸的时候。先生。” 经过小女孩的这么一提醒，江生想起来了点。他上次临死前似乎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但是后来以为是当时测错觉也就再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那会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为什么会选中我而不是而别人，是看中我什么特质了么。”江生问道。 “不是这样的先生，当时你的意识是最模糊，系统和意识绑定时受到的抗拒程度最轻，绑定相对容易。而我因为流浪太久，能量储备已经到了预警值，必须尽快绑定。帮你脱离险境。” “这么说我会到这里是你做的？” “是的先生。” “这是哪里？似乎我我以前代的地方有些不一样。”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江生很久了，也发现了很多的不同之处。但也有更多的共同之处，这总让江生有种自己处在现实与梦境之间的感觉，这也是他总泡图书馆的原因之一。 “是的先生，这里是您生活的那个时空的另一条时间线，但因为两条时间线不时有交集，互相影响。导致这两个世界的历史进程有相当程度上的重合。如此相似的两个世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小女孩解释道。 时间线这种理论江生不是没有听说过，此时再听到，虽有惊奇，还不至于难以置信，但以前听的时候只当一个科幻故事来听的。实际上他是不信的。 现在这种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总也要些时间消化吸收。 “那...我还能回去么，回到我曾经在的那条时间线上。”听到系统的投影小女孩这么说，江生生出一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感，实际上也是这样。这里再好也不如那个他成长过的世界。 “理论上是可以的先生，在下次两条时间线交汇的时候。定位到另一条时间的坐标就可以实。” “那下次两条时间线交汇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先生。可能马上就会交汇，也可能再也不会发生交汇。这件事可以发生在任何时间。这种情况是不可预测的。”小女孩回答。 ... 那你说它干什么。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和我的意识解除绑定。”江生有些小生气。 “权限不足，无法主动解绑，先生。宿主意识消逝系统会被动解绑。之后会继续寻找下一任宿主。在次之前，系统会全力保障寄主的生命安全，为宿主提供一切宿主所能提供的便利。” “不死不行么？”就这么绑定死了么。 “权限不足，查询失败。我无法回答，先生。” “权限不足？查询失败？你看你自己的咨询还会权限不足？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既然摆脱不了。江生也就暂时不考虑把它从自己身体里请出去了。 “我打了这里占据了这幅身体，那原本的这个人去哪里了？”江声问道。 “他在你来之前意识已经消失了，先生。他死于颅脑受伤。并发颅内出血。” “他脑子里面都烂了，我怎么在他身上复活的？”江生一边吃面，一边和系统谈论着这些事情，一点也没影响他的食欲。 “我修复的先生。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那你怎么不救那个江生？” “先生，我救了他就没有能量帮您转移意识了，您不喜欢这副身体么？”小女孩问道。 “还可以，我只是问问。你真的能救他么？还有，如果我不喜欢还能再换么？” “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先生，并不能，我寻找到他的时候他的意识就已经消失了。另外我没有能力救助除了我宿主之外的人；第二个问题，劝您不要有类似的想法，这次能在那种情况下成功转移意识，有很大的运气的成分。意识转移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很容易导致意识崩溃，意识崩溃就代表着你这个人消失了。”小女孩很严肃的说。 “别紧张，我只是问问，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先生，我的职责之一就是保护宿主的安全。您有任何危险的想法系统都要及时劝阻。”可能江生的这个问题真的让小女孩意识到什么。说话变得严肃起来。 “别这么严肃，我就是问问而已。” “先生，系统检测到的讯息显示你并不只是说说而已。”小女孩依旧严肃。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江生眼睛流露出危险的光芒，他不喜欢别人看穿的感觉，即使是系统也不行。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扒光衣服赤裸裸的展露在系统面前。 “并不能先生，我只是根据你大脑皮层的兴奋区域和激素分泌情况进行分析推测你的想法。”小女孩也察觉到了江生传达出的危险信号。 “这样最好。”虽然还不知道系统有没有说谎的能力，但江生选择相信它说的“行了，说说你能干什么吧。还有你说的那个积分是个什么东西。”江生的面吃完了。把碗退到一旁。 “好的先生，现在开始为您介绍系统功能。因为寄主积分值低，系统现仅开放信息类，包含物品扫描、物品分析等基础功能。时空类，包含空间穿梭、空间...” “等一等，你不是说不能时空穿梭么？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先生，时空穿梭要有具体的时空坐标，但您从前的那个时空因为情况紧急我没能建立时空坐标，所以不能进建立通道。”小姑娘解释道。 “那怎么启用你说的这些功能。”江生不想听别的，他的主意力被时空穿梭吸引。 “先生，想要使用系统提供的功能只需默念系统全称，就能呼出菜单。不默念说出来也有同样的效果。然后选择你要执行的功能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么，那我试试。全..全..，你全称是什么来着？” “全知全能超级无敌辅助系统，先生。” “什么鬼名字，就不能不这么中二么。早晚我要换了它。全知全能超级无敌辅助系统。”江生说完，顿时眼前出现一个菜单，大部分都是灰色的问号，眼睛移到彩色的信息类，打开之后只有小女孩提到的几个是有颜色可选中的，剩下的也全是问号。 空间类，里面一个时空坐标选项。江生点开，只有一个选项，上面是一串不明意义的字母。江生退到主界面。看看有什么自己没发觉的功能，孤雁看到右下角的小字。‘测试版系统v1.0’ “这怎么是测试版？” “是的先生，本系统是开发测试版。收集测试信息，以待后续开发。” “那怎么还不升级，你不是已经有过好几任寄主了么着信息也收集的不少了才是。” “因为系统链接主机失败，无法获取升级。先生。”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么？”江生说道。 “可以的先生。” “出发前，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么？”江生完全不知道出发后会发生什么，还是了解清楚些比较好。 “系统每次启动传送都会建立一个临时传送通道，通道仅限宿主自身使用。每次建立通道将耗费五点能量值（满能量一百点），传送后通道塌陷，想再次使用需重新建立。 现已提供空间存储功能，体积不超过一立方米，重量不超过一吨。后续可通过积分升级。” “现在有多少能量了。” “现在有三十点能量，先生。因为之前透支了系统能量，导致系统关闭，当系统重新恢复到三十能量才重新启动。” “行了，我知道。就先这样吧。”江生起身脱衣服准备洗澡，忽然想到什么“还有你能不能从我的眼前消失。我不想我洗澡睡觉的时候旁边还站着个人。” “先生，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别说话，从我眼前消失就好。” “好的，先生。”说完，一直在他眼前晃悠的小女孩形象便消失不见。 江生夜晚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满脑子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很多超出了他的认知，他需要点时间消化这些信息。 第二天的早上江生被电话叫醒，整个人有点昏昏沉沉的，昨晚江生熬到很晚才有睡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了。他睡了五个多小时。但是脑子依旧很沉。 来电的人是他的老大鲁冠：“喂，老大。” “老三，怎么还没来，今天不是约好吃饭的么。” 有这回事么？什么时候约的来这？额，好像真有这么回事。闲事太多，给忘了。“等我，马上就到。在那见面。” “迎宾楼，不是吧你，平时节制点不行么，你这样要不了多久就得把自己搞废了。麻溜爬起来，我们快到了。你也赶快。” 说完，不等江生就是，对面就挂了电话。当我成什么人了。江生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冲了个澡，就出发集合，兰姨今天依旧没来。 半个小时之后，江生就赶到饭店，几个哥们已经在了。见江生到了，鲁冠让服务员上菜。 “久等，久等。最近有些忙，休息不太好。来的晚了，见谅。”江生一上来就认错，想堵住那几个嘴最损的人的嘴。结果。 “理解，我懂，来来来，我特意给你点的猪腰花，孜然羊腰，驴鞭汤。都是好东西。不是我吹，这汤可鲜亮了，你尝尝，保你吃完这顿，想下顿。我给你盛一碗。”毫无意外，邵宇无视江生的抱歉，率先出招。 听完邵宇的这串话，旁边的服务员都笑出了声，看江生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看着邵宇欠扁的表情，江生的拳头蠢蠢欲动。但没有挥出去。而是面带微笑的结果邵宇递过来的汤碗：“二哥有心了。”江生接过来就真的尝了尝。嗯，别说，想象中的腥臊味并没有出现，反而很可口，有种别样的鲜美。 看着江生没反击，还津津有味的喝了起来，邵宇也吃了一惊。本来是准备调侃江生的。接过江生什么举动没有，全盘接下。邵宇后面的话也给憋住了。 一碗喝完，这味道真的有些让人上瘾，忍不住又称了一碗。顺便招呼众人：“别看着啊，开动吧。” “吃菜，吃菜。”江生又尝尝另外两道邵宇特意给他点的菜。都处理的很不错，异味清理的很干净。吃了一会，见江生喝了两碗汤，邵宇开口道：“这汤真这么好喝的么？” “你点的，你没尝尝么？”江生问道。 “还没，我是特意给你点的。” “真的很不错，来一碗，你尝尝。”江生让服务员给众人都盛了点。 “怎么样，不错吧。” “别说，还真的挺好喝，嗨，靓妹，你们这里换厨师了么，以前你们这里这道汤可没这么好喝的。”王睿聪开口道。 “店里新来的厨师做的这些菜，顾客反响不错，现在这几道菜很受欢迎。”一旁的服务员解释道。 “我说呢，难怪。”王睿聪说道。 “你以前来吃过？”徐成业问道。 “他吃过，有一阵子他特爱吃这玩意，跟他出去他每次必点。”老刘王钊说道。 “有这事？啥时候。我咋不知道。”邵宇说道。 “就前一阵子，大概七月份，也不知道他咋了。”刘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