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师卷》 第一卷|雨引 http://.biquxs.info/

那是蛊亲眼所见的事。 北面的某处村落,干旱至极,这是由于季风气候的影响,农民庄稼收成受到影响自然苦不堪言。都期盼着上天快点降雨。 在清末,农民的封建意识还很浓厚,每逢灾年,各种封建仪式就会在东面最高的山峦上举行,每每请村落里最为德高望重的老者主持,后跟三十六个手持白绫的青壮男丁以及七十二个手持红绫的青壮男丁,老一辈人讲,天有灾祸,必是鬼怪所为,这三十六代表三十六个天煞恶鬼,七十二代表七十二个地煞恶鬼,举白绫是因为天煞恶鬼是白色的,举红绫是因为地煞恶鬼是红色的。各村落杀猪宰羊,拿出最好的东西祭奠鬼怪,以求灾年快快过去。如果还不奏效,在村子里找最美丽的女孩抛入河中,被称为“鬼妻”。 蛊见到这样的仪式,问了一下在后面围观的妇女:“奏效吗?” “奏不奏效另说,这是必须有的仪式,村子里的各家各户都信奉这个。” “啊……是嘛。”蛊皱皱眉,不再说话。悄悄地走开了。 蛊走下山,来到平坦的大道上,一轮烈日当空,晒的蛊睁不开眼睛,那太阳像是把光紧贴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脸如烧伤一般疼。随之而来的是全身的又痛又痒,这是天气太过炎热所造成的身体机制失调反应。 蛊只能走走停停,当他到达另一个村子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彻底湿透了,头发也拧在了一起,好似刚从水潭里洗了个澡出来一样。 “什么鬼天气?”蛊悻悻说道。 他躺在了一棵树腰旁,看向前方,突然,蛊的瞳孔放大了,面露惊奇的神色:前方的麦田里下着淋漓的大雨,自己这个地方却艳阳高照。 “见鬼。”蛊说道。随后耳边响起村民的欢悦,“这是上天在保佑我们的村子啊,只有我们这里下雨,只有有庄稼的土地上下雨,祖宗保佑啊!祖宗保佑啊!”蛊细细听了一番,大为惊讶。于是站了起来,打量四周,果然,只有有庄稼的田地下雨,而且只有这个村子在下,那些雨水不知从何而来。 ?蛊起初以为是某种灵改变了天气,然而,用探灵术追踪一番不见异常。“莫非果有神灵庇佑?” 正踌躇间,蛊的身子撞上一个人,“实在抱歉,正想事情。” “无事。”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蛊看过去,见她戴一个斗笠,穿灰色粗布衣服,身上带一包裹,右手拄一个拐杖。她只回了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继续赶路。“她像我一样,也是一个背负着压力的人。”蛊站在原地看了她许久。 女人来到了前面的村落,见到众人都在祈雨,拨开人群,说道:“我可以让雨在一天后来到,大家若信我,我来祈雨。”一干人被这突入其来的人惊异到,哑声了半秒。 “你是何人?”村中的长者问。 “我是锦州人,现通雨法。”女人言简意赅地回答。 “这样……”老者抚须思索起来。 “好。你若在明天祈来雨水,我村人必定重重答谢,你若求不来雨,定是流落江湖的行骗者,我村人绝不饶你,定让你以身祭献鬼魔。” “好。”女人简单地说。 女人的祈雨非常简单,只是念了几分钟的类似咒语的话语,向东方拜了三拜就结束了。村里人将信将疑,焦虑着回村等待明天的结果。 女人被安置在了村落边缘的小屋里。 已到深夜,她还未睡,站在屋外望着岚岚的夜色,是在思索着心事?还是在观望气流的走向?没有人知道。 “喂,还没睡?”一个声音过来。 女人毫无惧怕之感,寻声而去,见到一个背木匣子的白发少年。 “看来白天的时候,你根本没在意我,我可是很在意你哦。”少年半开玩笑地说道。 “不认识。”女人面无表情的回答。 “好吧,我的名字叫做蛊,是一名灵师。” 女人稍稍回了一下头,然后点了一下,似乎是在表示知道了。 “我是旅行之人,你也是旅行之人,不过,我们两个人的旅行都是非自愿的。” 女人皱了下眉头,不说话。 “你是不是每到一处地方,都不能久留,一旦久留,那个地方就会天天下雨,月月下雨,甚至年年下雨,只有居无定所的四处游荡才能让你摆脱对别人的伤害,才能让你感觉良心不损。” “你……如何明白?!如何知道?!”女人突然激动起来,她把斗笠扔掉,眼里浸满泪花,转过身子,大声质问起蛊。 “因为我是灵师,在今天白日遇见你时,能感受到你的体内有一种灵的存在。它的名字叫‘雨引’,是类似于雨的液态生物,灵的一种,常常在暴雨后的第一个晴天日出现在荒野之中,呈水洼状,人如果踩上它,它会自动进入人的体内,让人产生奇异的能力,这类措辞是上古灵师记录下来的文案传说,没有人真正见到过,今天可让我大开眼界了。” “告诉我!有解决的办法吗?我……受够它的折磨了!”女人忽然抓住蛊的衣领,貌似威胁的说道。 “文案里,没有记录。”蛊淡淡说道。 “浑蛋!”女人掩面而泣。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往事的片段。 “木(女人幼时玩伴),你看前面有处水洼在发光。” “娟(女人名),在哪?”男孩挠挠头。 “跟我来吧。”女孩快跑过去。 等女孩跑到发光的水洼旁时,那处水洼像漩涡一样在它的脚底消失。 “娟,水洼在哪?”男孩疑惑地追来问。 “刚刚就在这里的。” “你一定看错了,我们回去吧。” 女孩和男孩回到了村子。 然而,那晚本来满天星斗的天空忽然被乌云笼罩,再过一会儿,下起了倾盆大雨。村里人原以为雨会在第二天停下,然而大雨下了一个星期,没有停下的意思。 又过了三天,女孩的父亲告诉她:“娟,木害了重病,我带你见见他。” 女孩的心里一阵恐慌。 来到木的家里,女孩见到木的父亲和母亲围在木的周围掩面哭泣,女孩见到木躺在床上,没有半点血色,他见到娟来了,伸手要牵住娟的手,娟因为害怕,本能的缩回了一点,木没有抓住,至此,手直直地垂下去,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呼吸。这个场面深深刺痛了女孩的心灵,在以后的岁月里,她处处为失去木而难过,时时因为没有牵住木的手而哭泣自责。她听父亲讲,木得了湿热症,一种浑身酸疼又害冷的奇怪病症,这种病症的来由就是连日的大雨所致。 第二天晚上,娟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了村子对岸的山头,观望着落雨的村子,想着伤心的事情,忽然,雨水在她的身上下起来,打湿了她的发,她抬眼望一望村子,村子里不再下雨,她高兴极了,快跑着,跑到家里,说:“爸爸,雨停了。”“对啊,刚刚我出门看到的,总算停下来了。”话音未落,屋外又是倾盆大雨。父女二人痴痴地看着,父亲之后叹了口气,摇摇头,走进了内室。女孩像是知道了什么,跑了出去。 女孩又跑到了对面的山头,过了一会,只见村子里的雨停了,她的身边又下起雨。一连几次尝试,女孩终于明白,招致大雨的罪魁祸首原来就是自己。 她深感绝望,因为她害死了至爱的伙伴木,连累了村里人,她是罪人,她是被恶魔惩罚降罪的人。她选择离开,那年她只有十二岁,离家出走,走向了羁旅漂泊的路途。 “你……没事吧?”蛊问道。 女人擦了擦眼泪,走进了房子。 蛊坐在房前望了天空一夜。 第二天,按常理计算,早应该下雨了,然而,过了中午仍旧未下,村子里的人纷纷兴师问罪,大骂女人是江湖骗子。蛊在一旁极力劝解,却被村人推开。 就在村里人要捆绑女人的时候,后面的一个孩子倒在了地上,她的母亲抱着她掩面痛哭起来。“老天爷啊!你怎么就这么愿意折磨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我们做错了什么!我的孩子做错了什么!求求你下一场雨吧,让我的孩子喝口水吧,救救他的命啊!行行好,救救他的命吧!” 村子里的人围观着,唏嘘不已又无可奈何,天意弄人啊! 娟痴愣愣地站在那里,腿脚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此时的她,想起了木死时的场景,那样压抑,那般痛苦,生不如死的感觉让她比死亡还要难受,她觉得自己是没用的,永远赎不去自己犯下的罪,还要在此承下新的罪行。“对不起,我什么也帮不了你们。”她弱弱地说一句给自己听的话,潸然泪下。 在她的泪掉下的那一刻,雨水来临,清凉的雨水掉进奄奄一息男孩的嘴里,他得救了,村子里的人们在雨水里欢呼雀跃起来,有的人手舞足蹈地跳起蹙脚的舞来。而她,喜极而泣。 因为她的功绩,村子里的人都要挽留她长住于这里,但女子只逗留了两天,等雨水下足了,灌溉了庄稼之后,离开了。 蛊与她一同离开。 “时间出现了偏差了啊,看来,你体内的雨引的力量在削弱,这对于你而言,值得高兴。” “我竟然有点不舍得这个能力消散了,在我能够帮助别人以后,能够赎我犯下的罪过之后。”她说。 “你从来都没有错,万事万物都有起点也都有终点,你我都无从改变,这是自然的真理,也是灵界的真理,也是所有一切生灵不可反驳的真理。你所做的只是在为自己修行,修行自己无法放下的心灵,在漫长的十几年的修行里,你一直在和自己斗争,我相信,从今天开始,是你的一个转折,你将学会慢慢放下,并在一个地方,永远安定下来。” 女人,笑了笑,点了点头。 ?蛊挥挥手,背起木匣子,走向相反的修行之路。 第二卷|转世之湖 http://.biquxs.info/

在上古关于记录灵的文案中,曾有一记录:“东岸淮河有转世之湖,外人入,可见前世人。” 蛊看到这段文字,不仅有了寻找这方神秘地界的想法,于是踏上东行之旅。 只是徒步往东走了一个月余,即使四处打听也没有关于转世之湖的一点消息和线索。蛊叹口气:“传说,到底是传说。” 于是打算返回,这日早晨,大雾弥漫,一尺之外无法看清。蛊说道:“没有江河,哪里来的这样大的雾?”一边埋怨一边继续前行。向前走了几百步,有湖拦住去路,奇怪的是,湖水没有半点雾的痕迹,只有它的沿岸大雾缭绕。“奇怪的很。”蛊发出惊叹。 “话说,我东来之时,路上可是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大湖,这湖东西至少一百米,南北至少两百有余,这样巨大的湖泊我见到,就不会忘记,怎么在回去的路上却有这样的大湖?奇怪,奇怪。”蛊沿着湖岸边走边想,边想边自言自语。 “没有船,怎么过去啊?”蛊蹲在湖岸发起愁来。 因为无法过湖,蛊暂时在湖岸住下来。大约傍晚九时许,忽然帐篷外有翻江倒海之声,势如天龙遁地,朱雀怒鸣,蛊被这巨响惊醒,缩在帐篷内不敢发声。再过一会儿,蛊侧耳探听,一切复归平静,没有半点杂音,气氛寂静安然。蛊因为惧怕,亦不敢出来,于是半坐在地上,一直挨到天明。 ?六时光景,忽听得鸡鸣犬吠,又闻牛车过路之声,更惊奇的是,竟有浑厚青壮年结伴说笑之音。蛊以为自己在做梦,拍拍自己的脸,很疼,确定这万不是梦境。然蛊还是不敢出去。 蛊正茫然无措,担忧害怕之时,忽然,帐篷里有缝隙光亮,光打在蛊的脸上,让蛊睁不开眼,身子本能地往墙角缩。 “快跑啊!快跑啊!里面有人。”是孩子的叫嚷声。 不到半分钟,蛊听到帐篷四周,全是人的声音,他们在议论纷纷。 蛊大着胆子,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的眼前是一群又一群不知何朝何代的人,与蛊最最不同的外貌特征是他们男子的头发是不留辫的,而是用粗布皮包裹在头顶。往远处看,昨天的大湖不再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村舍房屋,有农人在田地里耕种,有妇女在阡陌之道唤夫吃饭,老叟童稚皆满怀笑颜。 “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来此处的?”人群中有人发问。 “我是锦州人,也却不知如何来的此处。”蛊恭敬作揖答道。 “想必你是外面来的人吧?”有老叟问道。 “啊,正是这样。” “敢问崇祯皇帝还在世理政吗?” “崇祯皇帝?”蛊大为不解。 “崇祯皇帝早已成为历史了,现如今连明朝这个王朝都早已覆灭了。” “啊……啊?”围观者没有不惊叹的。 “现如今,莫非是闯王李自成的天下?”又有人问道。 “并非如此,闯王李自成被吴三桂联合金兵打败,自此金兵入关,改国号为大清,自入关以来已经历九代,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同治,咸丰,光绪。” 言毕,众皆目瞪口呆,都言,竟不知已经经历如此多的世事变迁。 一干人邀请蛊去家中做客,蛊欣然前往,他们询问以后诸君王统治时期发生的大事,蛊一一作答,满座无不哗然和唏嘘。 待蛊与他们熟识后,才得知,这些人的先祖原是明崇祯年间的落难百姓,因闯王李自成与官军大战,故逃亡落难于此,对于朝代的记忆只停留在了崇祯年间。 村人把蛊安置在了一间最好的房子里,且每日三餐均有人来送上佳肴。黄昏时分,蛊站在门口,浏览四周,只见远处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各家各户均同耕同种,互帮互助。儿童和老人互相嬉闹,其乐融融。“真可谓世外桃源啊。”蛊赞叹道。 “真不曾想到,古书里的文案记录竟然是真的,我倒是想一直留在这里生活啊,毕竟外面的世道越来越不太平,南北皆有战乱,留在这里与世隔绝,有这样质朴醇厚的人作伴,好不快活啊。只不过身为灵师,是注定漂泊的,待久了,我的体质是会聚拢灵的,一旦灵种打破平衡,这方世外桃源也就不复存在。是时候应该向他们告别了。” 村人听说蛊要离开,再三挽留,见不能挽回,有长者说:“往此处行三里,有洞口,仅容一人通过,一直沿洞口走,不要回头,听先祖讲,人若回头,将被神灵吞噬,魂飞魄散,成为孤魂野鬼。等到见到光亮处,即为外界。”蛊点头。 “敢问这里的人有出去过的吗?”蛊问。 “有,只是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由是,这里的人都在私下里有一个不成文却遵守的法则——村内任何人不可接近洞口,所以,我等不再想送,先生多多保重。” “既如此,那在下告辞。”蛊行完礼,自上归路。 ?正如村人所言,那洞只允许一个人通过,非常狭窄,四周漆黑一片,走了一段路途,蛊的瞳孔开始发亮,准确地说,蛊看到了“光河”,所谓“光河”,是只有具有灵师体质的人才能看到的黄色闪光,仔细观看,会发现,那些黄色的光是由一只又一只类似于蜿蜒蚯蚓样的发光虫组成,它们是产生灵种的最初起源,也就是说,所有的灵种都是由它慢慢分化而来。“光河”看似美丽,其实暗藏杀机,在它的内里隐藏着吞噬人思想的守护者“质”,是一种可以伪装自己的“光河”守护者,“质”维持着光河的基本平衡,同时对于入侵者往往吞噬思想,从而魂飞魄散,化作“光河”的养料。村里人所说的叮嘱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有一点并不准确,那就是,凡人即使不回头也会被侵蚀致死。而蛊身为灵师,对于“光河”早已熟知,蛊本身具有反抗抵挡“质”侵蚀的“蛊”,“蛊”是“质”的天敌,蛊正是被“蛊”这类黑暗之灵吞噬了右眼,才改名为蛊,才成为灵师。 终于,见到洞口的光,待出来时,只见洞口自动消失了,抬眼望一望周围,又见到了那个大湖,它的周身全是弥漫的大雾,而它本身可以用肉眼看到远远的北岸,以及东西的尽头,一点雾的痕迹也没有。 “真是奇特的转世之湖。”蛊话音未落,突然四周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响,大地震颤,如雷霆之势,但见大湖一点点下沉,直至完全无影无踪,再一会儿,浓浓的大雾忽然消失,四周阳光普照,在大湖的地方,升起了一片森林,森林之间有羊肠小道若隐若现。 蛊痴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我来寻找转世之湖的时候,走得就是这条道路啊,经过的就是这片森林啊。” 蛊看向那片森林,那条道路,感叹:“这世界之中果然有一个地方被称为‘世外桃源’,那里与世隔绝,那里民风淳朴,那里其乐融融,那里没有硝烟与战场,那里也是一个奢侈的梦,不过有生之年能够一览那里的风土人情,此生也没有憾事了,这一方神秘之地,连自然之神都在刻意保护,看来真的有些私情了呢,无妨无妨,如果长此住在那里,恐怕也会助长自己的无知和浅薄吧,以后,再也不能见到这‘转世之湖’了吧,这世界果真有我人类无法解决的奇异之事,还是时常有颗敬畏之心吧。” 说完,蛊紧了紧后背的木匣子,走向那条羊肠小道…… 第三卷|灵之宴 http://.biquxs.info/

前言: “美玲尊上,这是为你准备的宴会,请喝下这杯酒。” 她从陌生的手中接过,将那杯发着光亮的酒贴近鼻息,“醇香又具有吸引心灵的诱惑力,一旦拿起这杯奇特的酒水,就再也不舍得放下。”于是,酒水灌进她的嘴里,她在茂密的森林深处消失了。 正文:这日,蛊走在荒野之中已近七日。 “啊,连个人家也没有,天天吃些糟糠之食,都已经反胃了,什么时候可以见处房子,吃些清淡些的食物也好。” 正烦恼,偶然向东面看了一眼,一处房子出现了。 “哈哈哈,想什么来什么,这下伙食有保证了。”蛊高兴地向那处房子进发,然而他高兴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随着距离房子越来越近,它的轮廓也渐渐呈现在蛊的眼前:屋顶的瓦已经掉了大半,墙头上裸露出被雨水冲刷的痕迹,破败的屋顶上长满了杂草,墙面四周皆是密密麻麻的一层苔藓。 “呃,白高兴一场,看来不会有人了。”蛊摸摸自己的肚皮,摆出失落的神色。 但走到那处房子时,原来颓败的大房子左边紧紧贴着一处小房子,小房子精巧又完整,而且门把手上的锁没有半点锈迹,取而代之的是因为常年使用而磨的锃亮的锁面。 再低头看一眼,小房子处蜿蜒的小道,那条道路好像一直延伸到山顶,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一个人小小的脚印。 “在这深山里,有处房子,有个成年人居住,就已经是令人可以惊奇的事情了,这小小的脚印足以证明这里居住的绝非成年人,而是一个孩子。”蛊一边推测,一边在门边坐下来,等待他心里猜想的人到来。 约摸等待五时,蛊已经昏昏欲睡了,但一向灵敏的蛊听到杂草里快步奔跑的脚步声。蛊睁开眼,没有见到主人的到来,嘴角微微一笑,说道:“请你不要躲在树后面了,我不是坏人,只是一个行走江湖的旅人,只是想在你家里吃一碗清淡的饭,再说了,这里是你的家,你害怕什么。” 前面的大树后有脚步声在响,但仍旧不见主人的脸,估计他在左右为难。 又过了几分钟,终于从树后转出一个男孩来,他身体消瘦,不过脸色很健康,手中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篮子蘑菇,看来是去山顶采蘑菇了。 蛊笑着站了起来,“你好,你是这房子的主人吧。”男孩用深黑色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这个面前的陌生人,先是点点头,然后开口说道:“你是灵师吗?” “啊,你竟然知道我是灵师,在外面可是许多大人都不知晓这个职业的。”蛊挠挠头说。 “在你之前,也有人途经这里,也是背着一个木匣子,穿着打扮和你相似,他曾经告诉过我,他是灵师。” “原来如此。” 男孩点点头,一面走到门前,把篮子轻轻放下,从门前右边的石头底下,拿出了一把钥匙。 “哈哈,原来钥匙不在你身上,倒是藏在这里。” 男孩会意,笑了起来,“以前妈妈在的时候,曾经上山把钥匙丢了,自此,只剩下一把钥匙,就不敢再带上山了。”男孩说着打开了门。 “你的妈妈也住在这里啊,我猜想,这荒郊野外的地方,怎么一个小孩子可以长久生存下去呢,原来这里还住着你的母亲,这下道理就讲得通了。” ?蛊说完这番话,男孩的脸上显现出难过的脸色。“一年前,妈妈上山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上山将四处找遍,也没有找到她。”男孩坐到屋内的地毯上,流起泪来。 “每天我都很想念她,而且反反复复做同一个梦,而我在相同的梦里看到的,只有她的背影,无法看清她的面容,她总是背靠着我走向前方的光明里,像是在和我告别,又像是在徘徊,我会叫喊着,让她不要离开我,不要走远,只是每当这个时候,梦总会醒来。” “啊,抱歉,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蛊带着歉意说道。 “没关系,我总是这样,喜欢哭哭闹闹,今天没有想到家里会来客人,采的蘑菇不太够,我再去山上采些新鲜的蘑菇,给你尝尝我的蘑菇汤。”蛊一听,眉开眼笑,心想总算可以吃点像样的食物了。 男孩提着手工制作的篮子慢慢消失在小小的道路里,蛊坐在房子里,细细打量了一番,看到屋内各类家具一应俱全,而且摆放的整整齐齐,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 “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怎么样的孩子,看来男孩的母亲一定是一个贤妻良母啊。” 看向小屋最里面,左侧还有一个门,蛊一眼看出,那一定是男孩的卧室,他轻轻推开门。眼前的一幕竟然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卧室里竟然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你怎么能够任意闯入我的房间。” 蛊稳住情绪,开口道:“现如今,连似人非人的‘灵’都开始说话了,还想当然的把人生活的地方,当作自己的地盘。” “无礼之人!”只见那妇人站起来面露凶色,蛊用右手在左手手心写一“印”字,将左手掌心面向妇人,瞬间,妇人被黑色的动态绳索捆住,动弹不得。 “你是谁?你怎么能看到我?你对我做了什么?”女人一面挣扎着,一面怒喊起来。 “你这灵真有点让我奇怪,似乎有人的感情啊,我还真搞不懂,这最为原始的灵,都有如此高级的思维了吗?”蛊望着她。 “这本来就是我的地方,你要对我的儿子做什么?!” 蛊听到这样的言词,心间一闪,“你……你称那个男孩为‘儿子’,你明明完完全全是‘灵’,说这样的话不觉得可笑吗?”蛊驳斥道。 “你称男孩为儿子,那你告诉我,男孩会看到你吗?你向他说话,他回应过你吗?你觉得他能够听到你的声音吗?你碰他一下,他有感觉吗?要知道,你们是处于两个世界的生物,你就像魂灵一样,能看到现实世界的人,但生活于世的人,是看不到你的,在他们眼中,你是完全不存在的存在。” “我……我,我也不想这样啊,只是因为喝了那种酒,在……那个时候,我的儿子就再也看不到我了,虽然寸步不离的在他身边,可是每当看到他因思念我伤心落泪,我都比他更要难过和伤感,虽然想安慰他,然而也只能是奢侈地思考一下而已,因为我知道我怎样努力都是无济于事的。” “你说,你喝了一种酒,什么样子的酒?在哪里喝的?”蛊的脸色忽然绷紧起来。 她回忆起来。 女人名字叫作“美玲”,那日,她在山顶处摘完蘑菇已经是傍晚,她快跑着走下山来,“要快点赶回去,否则,池(男孩名)就要担心和挨饿了。” 在半路上,美玲忽然看到一群穿长袍的“人”,他们高度可达两米,身子发出黄色的光,本来距离女人有一百多米,只一刹那间就来到女人旁边,女人大惊失色,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竟然行走在这些庞然大物的队伍里,意识命令她快点离开这个队伍,但是躯体像是被这些“人”控制,无法走出来。 那些巨人,走向了一片空地,围成一方正圆,领头的第一个巨人,手里拿了一个绿色的酒杯,传给第二个巨人,这样互相传递,最终那个酒杯落在了女人手里。 “美玲尊上,这是为你准备的宴会,请喝下这杯酒。”一个浑厚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 她拿着手中的“酒”,那“酒”发着黄色的光芒,带着引诱人的耀眼光泽,鼻息贴近,有股淡淡的甜香和清茶的气息。 端详那个酒杯,它也是正圆形的,有着深绿色的颜色,就像周遭的森林一样浓郁和富有生机。 她不由自主地喝了下去。 “美玲尊上,恭喜你成为灵界的一员,你将带着我等赐予的祝福和能力继续存留在这片土地上。”那些话说完,一切都不复存在。那些巨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迹可寻。 “在我回到家之后,我便发现了异常,无论我说什么,声音有多大,池都听不见,即使我想碰一下他,却发现我根本碰不见他,我甚至可以把手伸过去穿过他的身体。难道,这就是他们赐予我的能力吗?” 她伤心痛哭起来。 “原来,你是接受了‘灵之宴’啊,所谓“灵之宴”,就是接近“灵河”光脉的地方,会产生拟人形态的“拟化灵人”,它们往往寻找真实的人类,通过特殊的灵之仪式,专门的工具,也就是盛灵酒的酒杯,让人喝下,成为它们那个世界的一员,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是那个男孩的母亲,也正因为,你是由现实的人转变为灵的,所以,你的能力才这样弱,普通的封印术就可以把你束缚住。” 蛊用右手拭去左手掌心里的文字,女人身上的绳索没有了。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重现实体,返回人间。只不过,这要看你儿子的胆量了。” 正说着,小男孩回来了,蛊告诉他,他的母亲就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开过他。男孩十分高兴,问母亲在哪里? “现在告诉你母亲在什么地方,你也无法看到她,有一个方法可以让她重新回到你的身边,而且只能靠你才能完成。” “我应该怎么做?请快点告诉我。” “你要割下一块自己的心头肉,泡在灵酒之中,让那块肉代替你的母亲承受灵的束缚。” “我……愿意做,心甘情愿。”男孩是有些害怕的,他说得话,有颤声。 “你要知道,割心间之肉,比千刀万剐还要疼痛难忍,甚至会因为过度疼痛而死去,你可要想明白。”蛊对他说。 “我……我……”男孩犹豫起来。 “你也可以不答应,保持现状也好。” “你能告诉我母亲在什么地方吗?”男孩问。 蛊指向一处角落,暗示女人在那个位置。 “母亲,她在做什么?”男孩继续问。 “她在看着你,她在流泪,她在摇头,她反对你那样做。” “母亲,一年了,你一直那样陪伴我,一定很痛苦吧,我的身体流淌着你的血液和灵魂,我的生命都是你给我的,我怕什么!”说着,男孩拿起桌前的剪刀,刺向心脏,霎那间,鲜血四溢如急雨,在接近心脏处,男孩剪下一块肉,那块肉还在滴着鲜艳的血。 他颤巍巍地把肉递到蛊手上,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面前一个和蔼可亲的妇人在朝他流泪微笑。他一把抱住妇人的脖颈,大声呼喊:“母亲!你终于回来了!回到了我的身边,这次我没有做梦。” 原来,男孩昏倒时,蛊先帮男孩包扎了伤口,然后放下木匣子,在最下方,找出一支普通的无墨毛笔,在中间的位置拿出一种混白色的纸张,又在最上方找出一个小葫芦,蛊铺开纸,把毛笔沾进葫芦口,毛笔的笔尖沾上了一点点黄亮色的液体,那点液体慢慢弥漫浸湿整个毛笔,蛊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正圆,慢慢地,那个圆外化成深绿色的酒杯,酒杯拿在手中,瞬间产生黄亮色的灵酒,蛊把男孩的肉放进去,那颗肉瞬间被吞噬,女人的身体重现人间。 ?“我没有见过这样勇敢有骨气的孩子,特别是毫不犹豫地拿剪刀刺向自己的时候,这是连大人都不敢做到的,毕竟人人都怕死,可见,他是有多爱你这个母亲啊。” 母子二人听到此话,更是抱头痛哭。 不过,这总算是令人高兴的团圆事,那晚,蛊还尝到了美味可口的蘑菇汤,满足了自己小小的胃口。 第四卷|山神 http://.biquxs.info/

前言: “没用的,年轻的灵师,你救不了我,我本来就不能成为山神,既然成为了山神就已经做好了今天的打算。” “啊!浑蛋!”蛊痛苦地喊叫。 正文: 这日,蛊来到一处村落,见一群人汇集在一处空地上,有的人愁眉苦脸不说一言;有的人则叹气摇头;有的人窃窃私语一脸严肃的样子。 蛊走向前,打听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一个村人斜眼看了蛊一眼,淡淡说道:“你是外地来的人吧。” “是的。” “难怪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我们村是靠山吃饭的,村里各家各户靠打柴为生,而村里有位灵师,掌管着这座山的运行,我们只有听从他的安排,经过他的许可才能进山,否则,一旦擅自闯入,必被大山惩罚,轻则怪病缠身,重则失去性命。” “竟然有现实的人掌管着山的运行,真令人觉得不可思议,古往今来,在灵师记录的文案中,所有的山神(负责调度山中灵的平衡,发现山的隐患危险,时刻保持整座山的动态平衡)都是非人的动物,我倒是很想会会这位同为灵师的山神啊。”蛊听完村人所言,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喂,各位,容我说几句话。”蛊说。 村人闻声,纷纷把目光聚集在这个陌生的面孔上,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那位灵师说得不错,没有他的指令,你们不能够擅自进山,原因在于山中的灵如果没有调度在相对的平衡中,那些看不见的危险将会发生,比如,某些灵会进入人的身体使人致病,某些人会被迷惑,无法走出大山。只有一种人可以不受这方面的影响,勉强进山。它的名字叫‘灵师’,灵师因为特别的体质,本身可以看到各处的灵群,从而选择避开危险的所在,也能通过山中花鸟鱼虫以及树木灌草的细微变化特征推断山的整体状态。你们村里的山神是灵师,而我也是一名灵师,我可以进山去,其一,帮你们寻找他其二,帮你们探勘山的状态。” 村中人听完蛊的一番话,有人讲:“昨日有人不听村人劝告,擅自进山去寻找慧灵长者(村里的灵师姓名),结果在今日早上,他们的尸体在山脚下被人发现了,这件事,引起了村里的恐慌,村人聚集在这里,正是左右为难的结果。”又有人补充到:“你既然是灵师,请快快进山,寻找一下慧灵长者,没有了他,我们村里的生活无从安排啊。” “你们放下心,此事我来解决,请各位静待佳音吧。”蛊说完这番话,紧紧木匣子,走进深山里。 ?进入山的深处,蛊目测了数处地方灵的浓度,果然有异常,有的地方灵的数量聚集的多;有的地方灵的数量过少。因为这样的情况,四周的花鸟鱼虫都有异动情形,那些树木和灌草的颜色也呈现出不健康的浅黄色。 再往前深入,大的浓雾产生,这让蛊想起了遇见转世之湖时湖岸浓雾的情形,虽然现在雾的浓度不如那时的湖岸大雾,但也是相当的棘手,不能辨明方向。估计寻找山神的进山者因为大雾不能辨明方向,踩空悬崖,掉入崖底而死。 “该死的天气,只能用别的方法寻找他了。”蛊放下木匣子,从其中一处地方找出一个小葫芦,打开葫芦口,向地上滴了几滴黄亮色的液态物体——灵酒(可用来吸引灵的一种——“觉”,觉是生活于地表以下的条形状灵,他可以与整座大山各处相连,就如同山的神经感应线一般,能探明整座山的各处状态,即使是山神也是通过觉来了解整座大山,从而调控山的平衡的。) 灵酒一撒,蛊俯下身子,低头注视灵酒,半分钟的光景,条形状的“觉”,大量从地底冒出,都聚集在灵酒处吮吸,蛊用手沾了一点灵酒在手上,有一部分觉便缠绕在蛊的身体上。蛊要抓住这个瞬间,在手上的灵酒没有被吸光前,要利用觉寻找到这座大山中身为山神的人。 ?蛊闭上眼睛,打开第二层眼睑,借助觉,寻找大山里面的人,寻找的速度飞快,只用几秒钟就已经确定右半边的大山没有人的踪影。 “在哪?!快让我找到你”。蛊闭着眼睛大喊起来,随着觉与大山的各处联络,大山左侧的下半部分也没有人。这时蛊与大山的联络消散了,睁开眼,原来手中的灵酒已经被吮吸完毕,觉重新回到了地下。 “虽然有点遗憾,不过已经足够了。”蛊向山的左上方寻找。 果然,来临近山顶的某处较为平坦的山崖旁,蛊发现了身为人的山神。 他是一个老人,看样子已经六十多岁的样貌,他的一顶帽子悬挂在崖边,那顶帽子上长满了蔓草和苔藓植被(这是身为山神的基本特征,要么在本体身上长有如是的植被,要么在自己的随身携带的物品上长出这样的植被。)老人半坐在悬崖边上,样子很奇怪。 “喂,你有没有事?”蛊问。 老人用手指指右腿,摇一摇头。 “难道腿受伤了。”蛊近前细看,没发现什么伤痕。不过既然他指在这里,大概扭伤了吧。 “你背一下我吧,在这山中有我的一处房子。” 蛊背起他,在回去的路上,蛊讲述了自己的来历。 “原来你也是灵师,小小年纪,不简单。” 正说话间,不觉已在门前,那是一处简陋的草房子,坐落在大山之中,孤零零的,让人不觉寂寞。 “你在这里孤单住宿,不感觉孤独寂寞吗?” “身为灵师,你也应该知道,灵师不能长久生活于人群之中,甚至不能长期定居在同一地方,否则,灵师的体质引来一些不合时宜的灵种就麻烦了。所以,寂寞和孤独是灵师必须克服的。”说这番话的时候,老人已经坐在了草房子里。 “你现在可以定居在此,难道是因为成为了山神。”蛊喝着一杯热水,问道。 “正是这样,山神可以有调度灵的能力,虽然灵师也可以这样做,但山神可以有更大范围的控制力。” “听上去很有趣。我来之前就想问一个问题,你是如何成为山神的?” “这,说来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老人细眯着眼睛回忆起来。 “我做灵师的时候,多次来这个地方帮助过村民,治疗他们身上因灵而生的病(这是由于违背自然之理的缘故,即在封山的时期进山砍柴所致。),村里人很感激我,都想让我留下,然而我都拒绝了。” “有一次,我又来到了这个村子,村里人正好举行丰收年会,我吃了许多酒,已经大醉,模模糊糊听见有个村里人告诉我,村里最漂亮的一位姑娘喜欢我,说完,那人还指向一处方向,我醉醺醺地往那里看,见到一个穿红色衣装的女子,打扮的靓丽光鲜,她的眼睛也正在望着我,但见我望她,快速地转过半边身子,低下了头,我能看到的只有她红润的那半侧脸。” “有一个人,见我看的痴迷了,说我艳福不浅,竟然让本村最漂亮的姑娘喜欢,难道不心动,于是蛊惑我让我留下,我控制住理性,还是拒绝了。” “喔,有点吸引力啊。”蛊托着腮,想像起来。 “我听见一个声音来:‘难道就没有办法让你留下来吗?’,当时因为醉酒,我打破了灵师需要保守的秘密。我说,有一个办法可以使我留下来,那便是杀死这座山上的山神,让我吃它的带血生肉成为山神,我就可以长此在这里住下来。” “灵师里还有这样的秘密,我竟然不知道。”蛊惊奇地说。 “要记住,这是灵师们古往今来必须坚守的法则,绝对不能打破,否则将会受到惩罚。” “惩罚就是你在山中崴了脚,让另一个灵师把你背回来。”蛊打趣说道。 老人笑了笑,继续说:“有人问我山神长什么样,我告诉他们,我见过它的样子,它是一头身上有九种颜色的九色鹿,有一对硕大的鹿角,头顶和脊背上长着蔓草和苔藓,特别美丽。说完这句话,我就没了意识,估计是醉酒睡去了。” “后来呢?”蛊问道。 第二天,一个女子敲响他居住的旅舍之门,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门。 后来的一切,让这个老人现在回忆都是包涵甜蜜还有痛苦的。 刚刚打开门,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里哀求:“请你吃掉这块肉。” 他定住神,看清那是昨天晚会上的美丽女子,心里又惊又喜,这时女子把一块新鲜的血淋淋的肉高高地举过头顶,时不时有血液滴到她美丽的脸庞上,当看到一滴血流进她的嘴角的时候,她抬头微笑地看着他,眼里饱含泪花:“慧灵阁下,请吃了这块鹿肉,成为这里的山神,成为我的丈夫,我成为你的妻子,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生活下去,求求你,拜托了!”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有想到,昨晚的一句戏言,一句醉话,就葬送了这里山神的性命,更不曾想到,一个女人深夜去深山之中狩猎山神的情形,她为了一个男人,倒底有多恐怖!到底又有多勇毅!多疯狂!他想了很久,先是摇了摇头叹口气,然后望着她苦笑好久,终于,他跪了下来,一只手抚摸女人的脸,另一只手接过女人手里的肉,吃了下去…… “所以,你成为了山神吗?”蛊问。 “对的,成为了山神。”老人回答。 “你的妻子哪里去了?”蛊又问。 “任何违背自然之神旨意的行为都会受到惩罚啊!”老人感叹。 “她……?”蛊没有说下去。 “她在与我在一起的第二年就过世了。”老人压低声音说道。 “啊……这……样。”蛊若有所思。 “哈哈,都已经是往事了,没事没事。今天天色不早了,你早点睡下,明天还请你早点下山告诉村里人,我平安无事,过几天山就会恢复秩序。” 蛊点点头,睡了。 然而,四时半的时候,忽然山间传来声如洪钟的一阵阵巨响,蛊被惊醒。 这时,蛊发现,老人早已不知去向,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让他的心脏加快跳动。蛊反复回忆老人与他交谈的话语,恍然大悟,夺门而出。 蛊通过猜想,果然在之前老人待过的原处,又见到了他,老人还是把帽子放在崖角,身子坐在一处地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死?!你难道不曾想过,没有你山地下居住的村民怎么办?”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啊,少年,蛊。”老人淡淡地说。 “我已经活得够久了,做山神做了三十年,是时候卸下我的职责,没有挂念的去另一个世界了。我死以后,新的山神将会接替我的职责,维持这座大山的平衡。” “为什么一定要死才行?!”蛊大声质问。 “只有吃掉前任山神,才能获取控制灵的能力以及关于这座山的各处地方的信息。我必须死,没有别的选择。” “你可以一直做下去,直到你自然死去。”蛊还在劝解。 “没用的,我的使命是否结束,不是我说了算的,而是山说了算的,如果哪一天我不能再控制山了,说明我的使命结束了。” “……为什么?不,我要救你。”蛊悲伤地说。 “没用的,年轻的灵师,你救不了我,我本来就不能成为山神,既然成为了山神就已经做好了今天的打算。”?? “啊!浑蛋!”蛊痛苦地喊叫。 “它,来了。”老人发出最后的话语。 只听四周刮起呼啸的风,伴随着声如洪钟的宏伟巨吼。 蛊睁不开眼睛,被大风卷下,摔倒在一处草坡。 良久,风停下,巨大的声响也不再了,蛊带着老人的故事和叮嘱,走下山来,告诉村人。 之后,蛊踏上他自己的旅途,在距离那座山较远的地方,蛊回过头观望。 一条巨大的美丽的可以震撼人心的白蛇盘旋缠绕在那座山的山顶,它好像在看着蛊。 “真的被它吞噬了啊,残酷的现实啊,残酷的法则啊,但也只有这样,才能够继续维持整座山的平衡,才能继续保护和养育这座山上生灵和人们。我想,还是应该祝贺你,新山神。” ??蛊转过身,紧紧木匣子,挥挥手,背对着那条巨大白蛇,渐行渐远…… 第五卷|海中燕 http://.biquxs.info/

大海一望无际,一艘小小的木桅货船寂静无声地行走在平静的海平面上。 “如果有风该有多好,我们也不必在船舱划桨了。”一个船夫抱怨道。 “哈哈,你这个人是在大风天气里想念现在的风和日丽,在风平浪静的时候向往狂风大浪啊。”另一个船夫调侃。 “你们两个人,好好划桨啊,这批货买家等着要哩。”船主嚷道。 蛊躺在甲板上,听到船舱里谈话,感叹一句:“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是辛苦的,想想他们每天都在大海之中漂泊,换作我,早该无聊死了。”蛊自言自语一番,闭上眼睛继续打起瞌睡。 这个时候,一阵阵洞箫之声流连在大海四周,那股声音又缓又轻,余音袅袅,像一缕不断的细线,因为这一点点与众不同的声音使得枯燥无聊的小船上,似乎有了一点快乐的契机,有的船夫甚至和着这首曲,哼起调子来。 不过,这笛声的作用远非如此,一曲尖锐洞箫声,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来,这风刚好是顺风,而且风力相当匀称,绝非一带而过。 “在说书人嘴里听过及时雨宋公明,如今在我们这倒有及时风了。哈哈……”船夫调侃着,放下船桨,乐呵呵地走出船舱,升起帆布来,只见那帆布被风吹鼓的满满的。一干人看着这胀满的帆布,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好风!好风!” 蛊因为躺在甲板上,看的十分明白,这股风并非普通的风,它的元素其实是名叫“燕流”的灵。“燕流”是一种灵师们十分熟知的灵,尤其是走水路的时候,灵师会用特殊的工具召唤“燕流”,以此来推断往后几天海洋的变化,气流的运转,风力的大小,它们虽然渺小,但聚集在一起的风力巨大,这是由于它们的个体本身形似现实生活的海鸟,也有像翅膀一样的两对“淇”,淇可以来回扇动产生微小的气旋,在阴沉的天气里,可以将湿气凝结成水滴,如果“燕流”的数量足够多,可以产生大风或者大雨。 虽然“燕流”,蛊早已非常熟悉,但这些燕流,听从一个现实凡人吹的洞箫之声,这确实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蛊坐起身来,寻声看去,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皮肤黝黑的十几岁少年,他的唇口贴着一杆竹制的洞箫,那竹箫略有些弯曲,每个孔似乎也不是中规中矩的一般大,一样圆,大概是纯手工制作的。少年的手指灵活地一起一落,洞箫的声音也随着手指的变动发出不同的声调,船帆上的“燕流”,有条不絮地保持着满帆。 少年的洞箫停下了,那些“燕流”还在乐此不疲的吹满帆布。 “真的厉害啊!不仅可以用吹箫控制燕流,而且还可以在停止吹箫后让它们继续保持原来的状态。” “啊……你也能看到它们吗?”少年的目光转向蛊。 “可以看到。” “我还以为只有我能够看到呢。”少年补充说。 “在之前,我也认为只有灵师才能看到灵,没想到普通的凡人也有例外的情况。”蛊笑道。 “你称它们为灵吗?” “它们只是灵的一种,确切地讲,它们叫作‘燕流’。” “我通常叫它们‘海中燕’,在大海里自由自在飞行的燕,它们是最自由的,你想,连大海都不惧怕,它们还会在意什么呢?” “这个名字听上去不错。”蛊站了起来,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是什么时候可以驾驭它们的?”蛊走到男孩身旁询问。 “因为我身体羸弱,所以每当大海无风,船夫们需要拉桨时,我都会被船长留下,所以在甲板上闲来无事,我就会拿出自己做的这支竹箫,吹起来,每次吹起,都会吸引一群从来没见过的生物,它们像是一只只小鸟一样,又绝非鸟类,虽然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但我很喜欢它们,也正因为有了它们,在无聊的大海里航行才显得有趣起来,随着接触它们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慢慢学会控制它们,知道让它们如何起高风,如何吹低风,如何不偏不倚的在中间。当然,也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累了,在那时,我就会吹出特定的指令让它们休息。”男孩有些自豪地说。 “喔!这样奇妙!”蛊不由得赞叹。 “什么声调可以指挥它们高飞吹高风?”蛊问。 “应该吹尖锐一点的声调。”少年说完,吹起洞箫演示起来,只一声,燕流果真飞到高空了。 “那什么样子的声调可以让它们休息?”蛊继续问。 少年微微一笑,拿起洞箫,吹出低沉又悠长的调子,只见那些燕流聚在了帆布杆上。 蛊之后又问了几个疑问,少年都一一演示。 ?“能如此熟练地驾驭它们,罕见,罕见。不过,你的洞箫决不能在夜晚吹起,否则,会有难以预料的事情发生。”蛊一面赞叹,一面又叮嘱到。 “在之前,从来没有在夜晚吹起过,只是不明白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少年追问蛊。 “这是我在上古灵师的记录文案里曾经看到过的文段。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不曾有过详细说明。为了安全起见,你不要在夜晚吹起。”蛊回答。 少年望着蛊,微微点头。 船到岸后,蛊和少年作别,并再次提醒少年不要打破禁忌。 然而,蛊离开后的第三天,船长告诉少年:“申(少年名),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让你做正式船员,以后你将会拿到和我们一样多的工钱了。” 听到这番话,申发自内心的快乐,自亲生母亲过世后,父亲娶了继母,继母总是以他年龄大了却挣不到像样的工钱而嘲弄他,每次听到这番话他都咬牙切齿,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证明给她看。 如今,他的夙愿实现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得到继母的尊重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那晚,他完全忘记了一个叫“蛊”的灵师的叮嘱,在甲板上吹起洞箫,洞箫吹了一半,他忽然想起蛊叮嘱他的话,他赶紧停下来,望望四周,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于是,他又大着胆子吹起下半段。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海中出现了黑色的蜉蝣生物,它们像蛇一样蜿蜒着出现在船的四周,之后,有船夫叫嚷起来:“船进水了!船进水了!” 果然,话音刚落,船开始倾斜,最终沉没于大海。 所幸的是,那时船已快到岸了,而且船员都熟识水性,都平安无事。 少年申回到家,继母抱着幼小的弟弟,身边站着较小的妹妹,说道:“这个月的工钱发了吗?挣了多少钱?” 少年低着头,摇一摇。 “不是说这个月发工资吗?还没有发吗?”继母还在咄咄逼人。 少年把沉船的事情说了一遍,说明工钱没有得到的原因。 “哎……你父亲这么不中用,他儿子也一样。我还能指望谁呢?”继母站了起来,愁眉苦脸地走开。 申握紧拳头,心头的那份不甘,只有自己明白有多深沉。 因为怨恨,又因为愧疚,夜晚,少年站在门前的一棵槐树身旁,吹起洞箫,声音委婉哀伤,带着悲凉和昏沉,像幽深的巷子酒,深邃又不知方向。 一曲终了,少年回去,推开门的一刹那,只见家里全都是黑暗色的蜿蜒前行的类似于蛇的那种生物,那种让货船进水的神秘精灵,它们把这个家的土坯墙钻了一个又一个洞,之后,他的继母突然无缘无故的病倒,身体冰冷,特别虚弱。 可巧的是,蛊那晚刚好途经这里,他又恰好借宿这家人,当蛊看到那个少年,看到家里蜿蜒的灵,看到他病倒的亲人后,蛊明白了一切。 蛊一开始没有和少年讲话,只是对少年的父亲说:“你妻子的病,我可以治疗,她是被一种称为‘海刺’的灵所吸走大部分精气才会这样。” 少年的父亲只是着急着,没有多问海刺到底是什么,只是请求蛊抓紧治疗。 蛊于是从木匣子里,拿出一块带孔的石头,嘴角贴近大小不一的孔,吹出声音来。 那些海刺,听见声音纷纷爬上蛊的身子,蛊站起来,走出去,一直到达这座房子前的海岸,然后声音停止,那些海刺慢慢地钻进海岸前的礁石里。 海刺一走,女人的病情就和缓了许多,蛊微微松口气,看看男人十分兴奋,再看少年,他却没有一丝表情。 “你,打破了禁忌吧,既然打破了一次,为什么还要打破第二次?你可能有特殊的地方,所以能够看到这样体型较大的灵种,但你的父母他们无论如何都是看不到的,既然你能看到名为海刺的东西,为什么站在家里无动于衷?起码想办法解决吧。”那晚,蛊和少年坐在房前那棵大树的草坪上交流。 “说实话,我倒是希望这个继母彻底离开我,到一个我永远都见不到的地方。” “啊……她是你的继母?继母啊……”蛊若有所思,不再说下去。 两个人沉默很久,蛊说:“如果某刻,你还要在晚上吹起洞箫,海刺还会出现,所谓海刺,正如你所见到的,是类似于蛇状的蜉蝣黑色生物,它可以把土质的沙土钻出空隙,这就是房子里会出现那么多洞的原因,也是沉船的原因。海刺进入家庭,会集中吸取身体最为孱弱的人的精气,使受害者身体发冷,严重的害冷而死。战胜它的办法,就是在白天的时候吹起洞箫,引来燕流,燕流是海刺的天敌,可以杀死它们。” 说完,蛊站了起来,补充说:“无论有怎样的仇恨,还是趁早结束的好。一切,都在你的行动。” 蛊没有向少年说一声告别的话,消失在黑夜里。 后来,少年的继母再一次惹怒他,他再一次在夜晚吹起洞箫,继母理所应当的病倒,她病倒的时候,少年看到了父亲的绝望,看到弟弟和妹妹不知世事的玩乐,最终还是后悔了。 凌晨的时候,他坐在房前大树粗壮的枝头上,吹起洞箫。他还是选择救起这个自己万般痛恨的继母。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合乎自己的内心。 “你的母亲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你还坐在这棵树上吹你的破笛子!你什么心肠!什么毛病!我没你这样没心没肝的儿子,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少年的身后传来父亲的厉喝。 但名叫申的少年依旧吹起洞箫。远远地,他看到一股白色的燕流群,迎面而来,飞进家中…… 一切结束了,少年泪流满面,现在,不仅他的继母依旧虐待他,连他的父亲也痛恨起他来,所以,他选择离开。 ?蛊在旅途之中,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人讲,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所驾驭的帆船,即使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也是满满的帆,走得很快很快。在船上时不时飘来动听的洞箫声,大概说的就是那个少年吧。 第六卷|千年之树 http://.biquxs.info/

前言: “我以前见过你,真的。”他重复了一遍。 蛊上上下下打量他一下,带着狐疑的神色回一句:“我以前见过你?”然后确信地摇了摇头。“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你,一点关于你的印象都没有。” “但是,我见过你,这种想法特别清晰的印刻在我的记忆深处。”他继续说。 “啊?……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蛊自语。 正文: 一个旅人,名曰:“空”,凭生最大的夙愿就是游遍世界各处的风景,一个月前,他听一个村庄里的老人说,三十年前,老人在前路村庄的一座山上,看到过一棵无比粗壮的槐树,它的躯干五六个成年人的手臂都抱拢不过来,那个村子里的人把树尊为神灵,村中每有大事需要决断,村长都会率领全村人前往祭拜,神奇的是,这棵大树似乎具有神性,每有大的灾荒,祭拜之后,总会化险为夷。因为这样,村里的人更加敬畏,自此,村中的大小事宜,村人都会前往祭拜,如果哪家的人生了病,本家的人会爬上树的枝干挂上红丝带;谁家的妻子生产也是如此,长年累月,那棵树的枝头挂满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密密麻麻的或新或旧的红丝带。远远地观望,就像是一面硕大的红旗子一样。 空听闻这样的话,瞬间引起了他心头的兴趣,于是整装待发,兴致勃勃地去寻找那棵传闻中的神奇之树。 然而,去往目的地的路途特别崎岖和险峻,地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每走一步都要花上十几秒的时间,而且,空没有想到,两个村子的距离竟然如此遥远,前后相距十五里之遥,也怪不得那位老人讲述的见闻是三十年前的事情,路途遥远而又险峻,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是莫大的挑战,何况对于一个老人,也怪不得那位老人没有再来过前面那处村子。 如果是平坦的路途,空花费一天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到达,然而,这十五里的路途,他走了整整十天,可见路途的艰难。 当空看到前方的村落的时候,不仅感叹:“是怎样一群先祖之人来到这地势险峻的地方,开天辟地,绝处逢生,建立了这代代相传,生生不息的村落啊。” 只见那村庄被四面的大山所环抱,远远的看,只有小小的一点,它的周围是浓郁的绿树,唯美的,安逸的如同一幅自然天成的画卷。 “即便没有那棵树,能看到如此景致,对我来说也没有白来一遭,旅途的这点艰难又算什么呢。”他注视良久,在村庄对面的山峦上。 不过,空没有前往村落,而是直接进山寻找那棵巨大的槐树,它先是浏览一下四面的山峦,没有发现特别突出高大显眼的大树,于是有了一点疑问,不过他决心亲自进山寻找,在临近中午时分,他进入了丛林深处,整整一个下午他都没有找到传闻中的大树,这令他十分苦恼。 “莫非大树已经不在了,或者本来就没有这样的树?”他坐在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界,自言自语道。 这时,他的手摸到了凹凸的纹路,空的心一紧,低头看去,只见,他所坐的地方,竟然是一棵巨大的树墩,它的树皮就像被撕裂的大地一般,带着千年岁月的厚重感,抚摸它的外在纹路,都能产生极大的敬畏之心。 “这棵树健在的时候,该有多么巨大和巍峨啊。绕着它的躯干走一圈,都要半分的时光吧,这是不是那位老人说得大树呢?只是为什么它会被砍掉呢,老人不是说过它被村人尊为神灵吗?”空,坐在巨大的树墩的一端,想到了一连串的问题。 他的目光看向那棵树墩,似乎在寻找一点线索,这个时候,他发现,在树墩的一处有空洞的地方,有一株小小的绿色植被,它在发着微弱的光芒,在这株植被的顶端,有一个黄色的果实,果实同样发着光芒。 “这是什么植被,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于是他伸手触摸了一下那株植被,只见植被一触碰便即刻消失了,只有那个黄色的果实滚落在空的脚边。 空用手拿起那个小小的果实,闻了闻,竟然有股淡淡的甜香味,试着咬了一口,是又脆有甜的味道。于是他把剩下的那大半个果实吃进了肚子里。 在短短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奇怪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空的双腿开始融进那棵巨大的树墩,双腿的颜色也开始变得灰黑。空苦苦挣扎,但是就如同陷进了泥沼之中,无法动弹。 “见鬼,见鬼!我要死在这里了。”他一面挣扎一面绝望地呼喊。 挣扎了一段时间,他不再挣扎,决定等待死亡的来临,但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是这样离奇的死去,但眼前的处境除了等死,没有其他的可能。 但是,空是幸运的,就在他离开那个老人前往前方村落,寻找大树的第二天,蛊也来到了那处村落,恰巧遇到那个老人,听说了同样的故事,于是也来寻找那棵传闻中的树。 蛊在空被困一夜之后,来到了那里,蛊看到了空。 “喂,你还活着吗?”蛊说。 “嗯?……人!竟然有人来这里了!我得救了!得救了!”空的瞳孔由小而大,发出惊喜地呼喊。 “啊,是这样,你可以得救了,只不过,你的双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蛊问道。 空于是把吃掉神秘果实而变成这般模样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啊,原来如此,恐怕你的血液里有“曲荆”,这种灵了。” ?“曲荆,是寄生于树中的一种可视性灵种,年岁越古老的树越容易被它们所寄生,因为它们是以树的汁液为能量来源的,一般来说,树和曲荆是互利共生的两种生物,树可以养育曲荆,曲荆因为寄生在树根上因而又可以促进树的扎根,树得以生存的更加顽强和有活力。” 蛊一面说着曲荆,一面放下木匣子,从中取出一个小葫芦,小葫芦里装着的是散发着黄色光亮的“灵酒”。 “曲荆在脱离了大树之后,一般会寻找新的寄主,但是有一小部分发生了变异,可能受到树的记忆的影响,会模拟树的形态,生长成类似于植物的样貌,有的甚至能够结出亮艳的果实。你所见到的那种东西估计就是曲荆的变异体。” “竟有这样奇异的事情。”空细细听着。 “不错,在上古流传的关于记录灵的文卷里,有这样的记录,曾经有人也是吃了这样的类似于果实的东西,双脚变色而不能动,并且如树木一样笔直。我现在能做的只有用灵酒吸引出你脚底的曲荆,从而让你脱离此处,但是大部分曲荆已经流散在了你的血液里,所以我无法用灵酒驱逐,你的双腿可能在余生里永远失去活动能力。” “啊……我……”空沉默了,显出无奈悲哀的神色,是啊,失去双腿的活动能力,对于一个一生致力于旅行的人来说,该有多大的痛苦。 “你不必难过,在文案里还记录着,食用该果实的人会获得奇特的能力,你现在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同吗?”蛊进一步说。 空垂头丧气地摇一摇头,没有说话。 蛊也不再说话了,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不能让这个名叫空的男人快活起来。 蛊将灵酒洒在空被禁锢的双腿上,果然从他的脚底飞出绒毛状的可见曲荆,就这样,空的身体终于与树墩脱离。 蛊背起他,走走停停,摇摇晃晃,一步一蹒跚地走下山,前往对面的村庄。 这段路途走了一天一夜,到村子的时候,两个人都筋疲力竭,幸好这座村子里的人相当友好,有一对年轻的夫妇把他们接济进家中。 蛊和空休息了一日,渐渐恢复气力。 借宿于年轻夫妇家中的第二天,蛊打听起了那棵巨大的树来。 “请问,你们村子四周有过一棵巨大的树吗?” “有过,我听祖母讲过关于那棵树的只言片语,听说那棵树在这里生活了有一千年之久,富有神性。”女主人回答。 “神性?”蛊问道。 “是的,听说,村子里有旱灾和洪灾只要前往拜祭神树,所有的一切都会化险为夷,因为这样,我们村子里的先祖有活到两百岁的人呢。”男主人补充道。 “啊,真令人难以置信。”蛊惊叹道。这时,躺在床上的空也坐了起来,仔细听这对年轻夫妇的讲解。 “那为什么现在不再了呢?”蛊问道。 “那是因为后来大树不再灵验了。” “不再灵验了?” “是的,有一年,山上突然山崩,村民种植的树木大多被掩埋。因为我们村世世代代靠的就是种树砍树,卖钱过活,没有了可砍伐的树木,就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希望。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只有那棵大树屹立不倒,村里有人提议,说我们天天祭拜它,它也没有保佑我们丰衣足食,现在我们连活下去的希望都要没了,干脆砍了它,起码可以生活一段时间。” “一人提出,众人响应,于是一起将那棵生活了上千年的树砍掉了。” “啊,真的可惜啊。”蛊感叹道。 “听祖母说,树被砍倒之前有奇异的事情发生。” “什么?”蛊追问。 “有数以千计的黄色生灵从树的巨大躯干里冒出,飞向远处,听祖母说,那些东西就是被他们一直尊奉的神灵。” 蛊显出沉思状。没有说话。 突然,空开口说话了:“我以前见过你。” 蛊诧异地回过头去。 “我以前见过你,真的。”他重复了一遍。? ?蛊上上下下打量他一下,带着狐疑的神色回一句:“我以前见过你?”然后确信地摇了摇头。“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见过你,一点关于你的印象都没有。”?? “但是,我见过你,这种想法特别清晰的印刻在我的记忆深处。”他继续说。?? “啊?……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蛊自语。 “那是在十八年前的事情了。这家女主人的祖母年轻的时候,时时来拜祭我,我对她印象深刻。”空喃喃地说。 蛊显得诧异和浑身惊悚,以为他疯掉了,他现在的年纪也就只有二十多一点,倒推十八年,他们二人都是娃娃,不可能见过面,即使见过面也早已忘的一干二净。 “我甚至能回想起数百年前,这个村子刚刚建立起来的情形,可以看到在我身边走过的数以千计的人们,看到这座山峦所经历的数十次大的灾难,那些山崩地裂,那些狂风骤雨,一切都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空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者说被人控制了一样,说一些语无伦次的话。 那对夫妇显出惧怕状,而蛊,忽然,醒悟过来。 空说完这段话又忽然摇了摇头,神志清醒了。 这时,蛊走到空的跟前。 “空,你大概有了树的记忆和灵魂了。” “啊?”空坐在地毯上充满了疑惑。 “曲荆寄生在这棵千年大树的身体里,吸食它的汁液,潜移默化地有了树的千年记忆,所以,刚才你才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啊。” 空回答:“刚才我有说过奇怪的话吗?” “看来,躯体被大树的记忆控制是短暂的,而且是各自独立的,不留存于寄主的大脑里。”蛊像是对空说,又像是对自己说。他拿出了上古灵师记录灵的文卷,在关于曲荆篇中补充他的新发现。 之后,空在这座村子里居住的第三日,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的眼前,充满了地崩山裂的恐怖画面,只见一座座房子被侵袭下来的泥流淹没,只见一棵棵树木埋没在泥沼里,人们的脸上写着痛苦和嘶吼,所有人都在哭泣,那是家破人亡的可怖场景。 空带着噩梦,汗流浃背地醒来,嘴里说着:“它又要来了,它又要来了!我见过它,我见过它!” 早晨的时候,空把梦境告诉了蛊。 蛊沉思片刻:“在梦中所见的,应该就是这棵大树的记忆,它或许再给你,不!在给我们所有人一个预兆。” 于是蛊与年轻的夫妇商议,动员所有的村民这几天搬到离村子十里以外的一处安全地界上。 果然在搬上安全地界的第二天夜晚,有村子的那座山发生了数十年不曾见到的巨大山崩,整个村子被埋没,而空因为有千年之树的记忆,拯救了村子。 村里人感谢空的敬告,在修复家园的时候,也为空修建了一座房子,空于是成为了村子里的一员。 过了一段时间,蛊向空告别:“虽然失去了双腿,然而却拥有了树的记忆,恐怕你的大脑中,拥有了连回忆都回忆不完的故事吧,毕竟这些故事是一千多年的时间积累成的厚厚一本书,从这方面讲,你也是幸运的啊。” 蛊说完,转过身走去。 ?“原来,即使是非人的生物,都是有强大的记忆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它们更具神性,人类与之相比,还是太过渺小了。” 蛊慨叹道。 “话说,我很小的时候,有位老灵师带过我看过一棵巨大的树,那棵树高耸入云,茂密如盖,它像有双眼睛,在很远很远的那处地方看着我。所以,我是见过它的啊。” 第七卷|前世之恋 http://.biquxs.info/

前言: “我……我要改变前世的因果,我不想让他离开她,如此悲伤!这怎么是我想见到的呢?” “前世种下的果,岂是今生可以偿还的?这是自然的命数。”蛊说。 正文: 一日,蛊行到一处村落,传闻村中有一个奇女子,可以在睡梦中,看到自己的前世,而且是与她的年龄同步的,在她小时候,她就有前世的梦境,梦中的自己也是一个小女孩,她的面容,她的话语,她的亲人,她的伙伴,一切的一切,在她从梦中醒来之后,都仿佛真实地发生在生活里,让她历历在目。 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她开始意识到,梦境里的女孩也长大了,而且除了穿着不太一样外,那副容貌与自己一模一样。由于她性格的逐渐开放,她开始把这件事告知父母,父母以之为奇,随后,左邻右舍也都知晓,每到第二日清晨总有人前来拜访,询问她昨天梦里遇到的女孩情况。她都一一回复,倒是增添了左邻右舍谈资的资本。 之后,她的事迹随着村民的流动而传播更广,以至于连蛊这样的灵师也听说了。 蛊沿途打听,终于寻到了女子家,但是,女子的家人闭门不让见,并说明了不见的理由:女子得了奇怪的病,这病无痛无状,只是体虚无力,无法说话。她的父母还称,请了附近有名的郎中,也没有人知道这倒底是什么病,因为找不到病症所在,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苦。 蛊稍稍顿足,回道:“请让我入内。” “先生,你走吧,难道你想为难小女不成,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你还要欺侮她不成?!我这个当父亲的怎么能让你嚣张!”话音未落,门“哐当”一声开了,只见女子的父亲咬牙切齿挥拳便打,蛊躲闪不及,滚翻在地。 气氛肃穆三秒,听见蛊吐痰的声音,确切地讲,那是混合着鲜红的血液的痰,随后,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我并不是要听她的故事,是……是想看一下她的病症。”蛊右手捂着流血的嘴唇,左手伸出,摆摆手。 “啊……”一阵静…… ?蛊来到了女子榻前,但见女子禁闭双眼,面露愁容,嘴里喃喃自语,却听不清她的话,蛊摸了一下她的手脉,不曾有紊乱的痕迹。她的额头没有发热的症状,她的呼吸平稳。一切合乎人体的适宜状态。 “她的身体没有灵的痕迹,但是她是如何梦见自己的前世的?”蛊在心里推敲着。 蛊之所以与灵连接起来,其实在他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产生了这件事与灵有关的设想了。 原来,在上古灵师流传下来的记录文案中,有一种灵,名曰:“麦芒”,呈干枯的草叶状,可以进入人的梦境,从而支配人梦境的走向,让做梦人如若梦中人一样,经历了一场历历在目的故事。不过,蛊不能确定这名女子的梦境是受“麦芒”所支配,因为,她竟然可以梦见自己的前世,更令人诧异地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梦中的女孩,也由一个女孩变成一名少女再成为现在与现实女子年龄相仿的二十余岁的女郎,这就像是两个双胞胎姐妹一样,就像是一面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一样。 “麦芒……麦芒……麦芒”蛊反复念叨着这个灵种的名称。 忽然,蛊的眼前一亮。 “这个枕头是何时拥有的?” “大约二十年了,那是我的嫁妆,由我的生母所做。”在一旁的女子母亲回答。 “里面装的是麦粒吗?”蛊问道。 “是的。” “以前这个枕头可用在外面?”蛊继续问。 “我有段时间做过搭桥工,因为工地简陋,拿这个枕头勉强做过睡眠的依靠。”女子的父亲说。 “修桥的时候,是否正至麦子收割?” “不错。” “原来如此。”蛊长舒一口气。 “先生知道小女的病症所在了吗?”夫妇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的,现在我可以确定你的女儿之所以会做梦并且做前世之梦的原因了。” “有一种灵,名字为“麦芒”,它们以麦粒为能量来源,并且会在麦子的收获季节大量出现,而你早年做工时,带着这个装有麦粒的枕头露天作睡,那些“麦芒”便因此进入这个枕头之中。”蛊解释道。 “想必,你在做工的那段时间,睡眠之时,做过不少梦吧?” “啊……似乎是这样的,太遥远了。”那位父亲沉思片刻说道。 “我猜想,你做工的那段时间,你的女儿尚未来世,女儿出生后,你将枕头给予了女儿。”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一番,看向蛊言:“确是如此。” “这个带有“麦芒”灵种的枕头竟然跟随了这个女子二十余年,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也就是说,你的女儿从出生开始就在做梦啊,每天如此,夜夜如是,不知不觉,梦中的女孩也和她一样长大了。” 听到这番话,夫妇二人哑口无言。 “事已至此,如果我彻底斩断她和梦中的女子的羁绊,对于她而言是一种灾难吧,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用灵酒吸引这些灵,让它们对你们女儿的影响减缓一点。” 说完,蛊从木匣子里拿出装在葫芦里的灵酒,滴在枕头上几滴,但见,有一束黄光从枕边闪现出来,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第二日,女子果然醒来。 但是不爱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只是半坐在塌上,眼睛痴愣愣地看着一处地方。 “我很想听听你近段时间的梦境。” 女子无言…… “那是一个女子与男子的故事吧。”蛊试探性地问道。 女子仿佛从意识中回来,看向蛊。 “其实,你的病有一半确实是由于“麦芒”这种灵种所致,但是另一半却来自于你的心,也就是常人所说的心病。产生心病的原因大多是儿女情长吧。”蛊不动声色地说。 “你……”女子开口。 “她如何?你的前世?”蛊问道。 女子摇摇头,竟掩面哭泣起来。 “她,太可怜,太可怜,我竟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害。”女子啜泣道。 “要明白,你所做的,是梦,它们是虚假的,并非真实的。” “梦?!你说我做得是梦?!你觉得一个伴随了你二十余年的历历在目的女孩,她会是一场梦?我告诉你!她不是,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从我出生开始,她便和我在一起,虽然经历不同的事,然而,我们彼此都会分享,我们彼此都会安慰。” 蛊坐在女子旁边,怔住了。 “她不是梦!她是存在的,在前世的某个时期切切实实活在这个世上的真实的人,我只是通过特殊的媒介与她相遇了,我们可以真切地看见对方,可以像知己一样了解对方的心情,可以把心事坦露出来。” 蛊看着女子的半边脸,那张脸上是一种神往的神色。 “在很遥远很遥远的记忆深处,有一个声音便告诉我,‘你将带着我前世的记忆生活于此世’,在我无意识的年龄里,我会看见一双澄澈的眼睛在我的面前看着我,我想问一下她的名字,但是,我不会说话。” “当我到了会说话的年纪的时候,她的样貌展现在我的眼前,那就是我,像映在水中的倒影,一模一样,我问过她许多次:‘你是我吗?以前的我,生活于不同时代的我?’,她会点一点头,向我笑着。知道吗?那一刻我不再孤独,我明白了在我的身边有一个前世的自己,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独一无二的知己,我被陪伴着,我被关怀着。在每天晚上睡眠之前,我都会猜想,今天的前世之我遇到怎样的事情了呢?我渴望知道,理所应当的,渴望入睡做梦。” “啊,那你应该很高兴才是啊。”蛊感叹道。 “是啊,如果没有那件事,我和她将继续日复一日地快乐着。” “那件事?”蛊疑惑地问道。 “对的,那件事。”女子眼睛黯然,她在思索着什么。 “有一天,梦中的前世告诉我,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他是一个卖油郎,虽然很贫困,但是,她愿意追随他,因为,从男人的眼中她看到最朴实的真诚,单凭这一点,就足够俘获她的心了。她有了喜欢的人,我悲喜交加,忧伤在于,我以后不再是她眼中唯一的人了,也不会再是排在她心目中首位的在乎的人了,或许她会慢慢将我淡忘。然而,更多的还是喜悦,祝福的喜悦,我由衷地高兴,我的前世可以爱上一个交付自己一生的男人,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你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男子而伤悲吗?”蛊问道。 “并非如此,我其实是盼望着他们在一起,并且永远幸福的生活,虽然有一点点嫉妒和羡慕。只是,那天,在梦中,她告诉我,男人走了,恐怕不会再回来。我询问她原因,她哭着告诉我,男人说他四海为家,吃的是天时,如今年景不好,他的生意几乎破产,他连自己都养活不起,何况加上另一个女子。男子想让她不要再等他,有合适的人就嫁了,而她说中意的人只有他一个,男子没有说话,收拾行李,渐行渐远,虽然她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哀求他留下,然而,只是听见货件上的铜铃声越来越小。” “我……我要改变前世的因果,我不想让他离开她,如此悲伤!这怎么是我想见到的呢?”? ?“前世种下的果,岂是今生可以偿还的?这是自然的命数。”蛊说。 “哪里来的这么多命数!我不相信!”她说的如此坚决。 “即便是梦,我也要让它成真,我绝对不允许她受到伤害,她可是陪伴我二十余年的姐妹啊,我的……唯一的朋友、知己、另一个我啊!你说,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我还能做什么呢!”女子用坚定地眼神看着蛊。 蛊被她的神色震慑,她的父母也在一旁无言地看着她。 “原来……她对于你来说,如此重要。”蛊低语沉思。 “但是,我又是无能为力的,我帮不了她,我看到前世的自己痛苦,就如同能用肉眼看清自己心灵的痛苦一样,让我麻木让我心疼。” 她再次苦痛起来。 “啊,请你救救我!救救她吧!我不能看见她难过,我想她开心。”蓦然间,女子像疯了一样,拉扯蛊的长衣领,怒吼里是哀求。 可能过度压抑又可能过度劳累,她昏了过去。 她的父母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我曾见过被情所困的女子所害相思病的可怕,今日却领教了一个虚构的梦境里,现实的人为不存在的人祈祷的事情,是该发笑还是该看看自己呢。”蛊一面自言自语地说,一面自言自语地蹲下。 蛊从木匣子里拿出一根细小的木制椎体,伸向女子身下的枕头,那些名为“麦芒”的灵一点点的消失,在达到一定量的时候,蛊停下来。 等女子再次醒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女子面带笑容,笑如桃花。她拉扯着蛊的衣袖,说道:“找到他了,找到他了,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蛊仿佛知道一切一样,淡淡地一笑。 她告诉蛊:“前世的自己苦苦等待,然而依旧未曾等到他,于是她决定自己去寻找,结果,卖油郎就在她家的旁边,不曾离开过,他告诉前世的她,因为太深爱她,所以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无法离开啊。我真心为他们高兴。” 女子做了这场梦之后,她的病全好了。 女子的父母殷勤地款待蛊,蛊在席上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并对女子说了她长期做梦的原因。 “那么,请除掉名为“麦芒”的灵种吧。”她望着蛊。 “你不是特别在意前世的她吗?”蛊惊诧地说。 “是啊,我很在意她,不过,她现在有了自己的丈夫,我也没有必要再打扰他了吧,而且,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虽然她的爱情经历了波折,但是,结局却是喜剧。以前经历的苦难都是值得的。我希望我在这段美好的梦境中醒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斩断这个伴随我二十余年的羁绊吧。” 蛊,点点头,之后,在蛊的操作下,那个枕头里的“麦芒”都散去了。 ?第二日,蛊继续远行了,在途中,他拿出了那根木制椎体(用来调控灵的数量的工具)。“原来,通过调控麦芒的数量可以改变梦境的结果,要么由好趋坏,要么由恶变善。” 自此,关于具有前世记忆的女子的传闻消失了…… 第八卷|一夜桥 http://.biquxs.info/

前言: “有人说:‘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我虽然活着,但是心已经死了,她的心虽然死了,但肉体总算还是活着的。”他说。 “如果有来生,我想我会更加理智一些,不再因为爱情而接近她,而是因为太爱她而选择放弃。”他含着眼泪向蛊说道。 正文: 在日暮时分,蛊在一处房屋前看到一位奇怪的女子,她一直观望着落幕时分的阳光,不眨一下眼睛,面无表情,像极了失了魂魄的样子,一动不动地坐在房前的石板上。不仔细观察,胆小的人会认为在这晴天白日里活见鬼。 “喂,请问你可以提供我一杯水吗?旅途劳顿,天气炎热,自己的水已经喝完了,所以才麻烦你。”蛊发声问道。 女子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好像根本没有听见的样子。 “喂,我是旅途之人,想讨一碗水喝。”蛊放大音量再次说道。 女子仍旧像一个木偶一样,呆滞地坐在那里。 “喂……”蛊还想继续说,结果被屋内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你是干什么的?!为何在我们家门前大呼小叫,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我家女儿清静,你难道有什么企图吗?!”一个苍劲浑厚的中年男子之声传进蛊的耳朵。随着话语的说完,屋内的人走到了屋外,蛊可以看到一位面露愤怒之色,年龄在五旬之间的中年人,眼神犀利地望向蛊。 蛊连忙解释,说明原因。 “没有水!你走吧,少在我家门前转!”中年男子厉声说道。 蛊心中暗忖,这户人家貌似不待见他,他也必须识趣一些,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蛊拱拱手,走开。 蛊离开了那座村子,进入山林之中寻找水源,这时候,天幕已经暗下来,即使山中有水,但比找水更重要的任务,便是生火和搭建营地。因为森林中,多有野兽出没,生火可以有效防止危险生物的袭击;而搭建营地是为了更好的休息,以便补充白日消耗的能量,更重要的,是为了防止脱水。 蛊左转右转,没有找到一处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住所都寻不到,生火就更不可能进行了。 “没料到这座山,竟然没有相对平坦的地方,这样,我连搭建帐篷的空间都没有,啊呀,这可真够麻烦的。”蛊抱怨起来。 蓦然间,蛊听到了砍柴的声音,蛊以为是幻觉,侧耳倾听一番,确实是真真切切现实存在的声音。 蛊心里一面好奇一面欣喜,于是,寻着声音的方向,一探究竟。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蛊在朦胧的视线里,看到一个男子劈柴的轮廓,再往上一些,有一处房屋,屋内灯光从小窗台上照耀出来,闪现在蛊的视线里。 “哎呀,这样的地方都有人居住啊。”蛊说出声音。 砍柴的声音停下了,随之而来的是男子的发问。“是谁?” “一个旅途之人,本想在山上找地方搭建营地,结果找了许久不曾找到,正发愁的当,便听见你的砍柴之声了,于是寻声到此,如有打扰,还请见谅。”蛊说了一大套客气话。 “既是旅行之人,那请到我家中来吧,虽然是粗茶淡饭,但眼下山中除我之外,再无他人,所以,还是在我家中稍微休息一晚吧。”男子在黑暗中大方地邀请蛊。 蛊自然爽朗的答应。 待来到房屋内,两人坐席畅谈之时,蛊问道:“你是因为工作需要而在此地居住,还是因为家就在这里。” “并非如此,我的家在山下的村庄里,你所见的这间屋子,是我亲手搭建起来的。而且,我没有工作,只是砍些柴,到遥远的市镇换一点足够可以养活自己的食物以及钱财罢了。” “在这寂寥甚至可怖的森林深处生活,多么令人窒息,为什么要搬到这种地方来,在山下的家中和父母一起生活不是很好吗?”蛊继续问。 “谈何容易……”他说了四个字,深深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前的茶水杯,抿了抿干干的嘴唇。 “之所以如同一个野人一样生活于此,是因为我是一个罪人,不可饶恕的罪人,即便她还活着,即便,别人原谅了我,但是,我始终无法原谅自己。”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发颤,能感受到他内心情绪的波动。 ?(回忆场景)“景,你的父母不喜欢我,但是,你是深爱着我的,你知道,我现在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你,所以,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逃到一个没有任何亲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在那里定居下来,永远地生活下去。” “岚(男子名),能不能容我想一想,好吗?”女子说道。 “景,你是不是爱上那个你父母为你介绍的有钱的男人了?!”男子吼道。 “不是这样的,岚,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做对我的父母而言太不负责任了,总感觉这样做是不对的。” “景,你到底在犹豫什么?!”男子抓住女子的肩膀,奋力摇晃起她来,似乎是在让女子清醒起来。 “你难道甘愿让自己嫁给一个根本不爱的男人吗?!你难道想让自己的后半生永远生活在不幸福的圈子里吗?!醒醒吧!景!你是我的女人,现在是,以后是,几生几世都会一直是,我爱你啊!求求你,跟我远走高飞,不要再在这种破坏我们感情的地方生活下去了。请相信我,我会努力挣钱的,我会好好让你幸福的。” 听到这一番话,女子景,同意了岚的决定。于是,在临近午夜之时,他们决定逃跑出去。 然而,他们在村前的一座山的山后,困住了。因为,山后有处断崖,这处断崖阻挡了他们二人翻越过去,顺利逃跑。 “岚,我们走大路吧?”景征求岚的同意。 岚摇摇头说:“不可以,决不能那样做,在大路上走,太惹人耳目了。我们再沿断崖找找,看一下能不能找到可以通过的地方。” 景没有再反驳,而是听从岚的建议,沿断崖往上寻找出路。 令他们二人又惊又喜的是,他们竟然找到了一座桥。 “以前这里就有这座桥吗?不,没有的吧,一个月前,我来过这处地方,丝毫没有见过有修桥的工匠,也没有发现这座桥,真奇怪,这座桥是怎么来的?”景若有所思地询问岚。 岚摇摇头,也有些疑惑:“村里修建桥,一般材质都是木制的,这座桥怎么完全是藤蔓构造而成,而且,桥的底部,没有完完全全地封闭好。到处都是肉眼可见的空隙,还有,桥的左右两侧不对称,与其说是人工桥,不如说是天然形成的桥。” 景好奇地发问:“真的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吗?” “有的,或许上天在刻意帮助你我逃出去,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见到一座桥这难道不是一件令人欣喜的事情吗?”岚说道。 “景,我们走过去吧。” “岚,我……我……有点……害怕。太黑了,太阴森了。”景抓住岚的一处衣袖。 “别怕,有我在呢,我先走,你抓住我的手,在后,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听到这番话,景欣慰地笑了笑。 那座藤蔓制成的桥,还算结实,岚顺利地走到了桥的中间,景看到桥特别结实,心里不再害怕,她的手离开了岚的手,而且有说有笑地走到了岚的前面。 突然的,这座桥连接的对岸藤蔓快速消失,那些藤蔓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纷纷后退。 “快跑!岚,快回去!桥要消失了!快回去!”话音刚落,景掉下了悬崖。而岚又退回了起点。岚惊魂未定地注视着黑暗的崖底,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待稍稍安定下来,他才想起,景跌落进了谷底。 听完男子的讲述,蛊问道:“她还活着吗?” “崖顶到崖底的距离有三百多米,按常理来说,景早应该丧命了,然而,庆幸的是,景竟然活了下来。但是,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便是,她不再认识我,和她碰面她总是以冷漠的姿态来看我,听别人说,她对待任何人都是如此,无论别人怎样问她,说她,和她交流,她好像没有了思考的灵魂一般,一句话都不说,而且,时常坐在房前的石板上面无表情望着太阳。” “她不理我,也难怪,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我的第一反映,竟然不是去救她,而是选择自己逃跑保命,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胆小鬼,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牲!说什么要保护她,要一生一世给她幸福,全是屁话!说到底,我终究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自私自利的人。我是一个永远无法还清这份感情债的浑蛋!”这个名叫岚的男子说到此处,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有人说:‘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我虽然活着,但是心已经死了,她的心虽然死了,但肉体总算还是活着的。”他说。?? “如果有来生,我想我会更加理智一些,不再因为爱情而接近她,而是因为太爱她而选择放弃。”他含着眼泪向蛊说道。 “我想说得是,她已经死了。” 男子听到蛊的这句话,吃惊地挣大了眼睛。 “你不必惊讶,她已经死了,你说的女子,或者说你喜欢的人,我今天见过她,她现在只不过被一种灵种所操纵,所以才看上去又活了这些岁月。” “你到底在说什么?!”男子突然激动起来,他伸出胳膊攥紧了蛊的衣领,咬牙切齿随时都有冲动的趋势。 “我是一名灵师,你和她逃跑的那一晚所见到的桥,被灵师称为‘一夜桥’,这种桥在普通人眼中会误认为是由藤蔓做成的,其实,那些看上去貌似藤蔓的东西是一种叫‘阳青’的灵,它们以吸收阳光为养料,未成形的‘阳青’,肉眼无法看到,大多数时候它们寄生在树木内部,并与树木内部的经脉连接,以此与树木同步接受树木光合作用而产生的能量,但是,它们也可以寄生在刚刚死去的生物体身上,让它们死而复生,不过,死而复生的生物体不再保留原来的意识,俨然成为一种临界于植物与动物之间的事物。但,不管是寄生在植物上,还是寄生在已经死亡的生物体上,‘阳青’总会驱使寄生体努力吸收阳光,来达到自身成长的目的。一般而言,‘阳青’成熟的时间是三年,三年过后,它们会离开寄主,在午夜时分会以成千上万的聚集姿态,在接近灵河(产生灵的最基本来源)的位置组成一夜桥,产出下一代的灵种,完成一生的使命。” 不知从什么时候,岚已经把手放了下来,他的嘴唇在发抖。 “那么,那……么,一旦这种灵离开了宿主,宿主会怎么样?”他急切地问。 “死亡,理所应当地死去。”蛊直截了当地说。 “为什么会这样?”男子用双手掩住面孔,失声落泪。 “难道已经三年了吗?”蛊如梦初醒地追问。 “明天便是整整第三年。”男子痛苦地啜泣。 “你该醒醒了,你打算一辈子都呆在这处地方,你打算一生都生活在这样自己压迫自己的痛苦之中?人,是渺小的,对于已经犯下的过错,永远不可能再加以更正,你现在应当记下的仅仅只有:曾经,你爱过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曾深深爱过你。对于你来说,明天晚上,是一个机会,因为村里人因为你曾经的事情,都不接受你,所以,你只能呆在这里,明天午夜的一夜桥,会打开你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道,你可以通过它,活出新的自我。但是,那座桥从出现到消失,只有二十分钟,错过了时间,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机会。” 男子,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只是说:“明天,我想见她最后一面,远远地见她一眼就好,然后,我跟你一起离开这里。” 蛊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之后便睡下了。在凌晨的时刻,蛊被闷热弄醒一次,但见那个男子还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一动不动,或许,他在挣扎又或许在眷恋这什么。 第二天早晨,蛊醒来的时候,男子已经不见了,直到临近傍晚,他才回来。 “割断羁绊了吗?”蛊问他。 他含笑着点一下头。 “那就好。”蛊极其简短地回应。 午夜十二点,他们准时出发,果然,在悬崖的两侧,有黄亮的东西在汇集闪动,它们汇集的越来越多,颜色由原来的黄亮色变成了类似于藤蔓的暗青色,过了一会儿,两侧的暗青色“阳青”,同时建桥,能清楚地看到它们行动的身姿,活像真正的幽灵一样,蜿蜒地快速地建构成一座“一夜桥”。 “整整三年,整整三年啊!我等待了三年,终于又等到了它。”男子既激动又惜叹地说。 “走吧!走过一夜桥,你的人生已经发生了转折。”蛊紧紧木匣子,率先走上桥,约五分钟左右,蛊来到了对面。 蛊转过身,却发现男子站在桥中间,不再行走,而是侧身看着黑黑的崖底。 “喂!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桥很快会消失的!你疯了吗!”蛊大声训斥。 “我不想再做一个无情无义的胆小鬼了,我不想再成为心口不一的懦夫了!我怎么可能忘记她呢!我不能!今天,在我远远观望她的时候,她木讷的神色,她即将结束的生命深深地刺痛了我,这都是我的过失啊!除了用我的生命来弥补,还能用什么来换取她的原谅呢!今晚,就让我体会一下从崖上跌入崖底的滋味吧!” 他的话刚刚说完,一夜桥开始消失。 “你疯了吗!就算你失去……”蛊的话音未落,名叫岚的男子早已跌入崖底…… ?后来,蛊在路途中听到传闻,说一个男子掉入几百米深的崖底竟得不死,只是性格跟之前判若两人,仿佛没有了意识一样。 “你终归成为了灵的寄生体啊。”蛊感叹道。 第九卷|山神的威仪(上) http://.biquxs.info/

前言: “猪神,请收手吧!以神之意与人类开战,这并非你的职责啊!”蛊面对着面前的神,敬畏地说道。 “我是此山的山神,我的职责便是守护它,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名叫‘人’的东西破坏这座山吗?!我与人类开战并非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在我身之下所要保护的生灵。我既然是此山的主人又怎能袖手旁观!愚蠢的人类啊!就让你们看看身为神的惩罚吧!只为自己眼前的利益而破坏他方生物的家园,不给你们教训你们怎能懂得何为痛苦!何为愤怒!”猪神一阵咆哮,倏忽不见踪影。 正文: 这日,蛊走在山林之间,抬眼望了一眼前方的山峦,不觉大惊失色。 只见不远处的一座山峦上飘飞着大量各种各样的“灵”,它们的样子像是迷路的孩童,不知去向,飘忽不定。而那座山里正冒出浓浓的黑色烟气,如同在洁净的水里滴了一滴黑墨,瞬间染黑了整片河水。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灵’们失去了秩序?!为什么整座山带给人一种死寂窒息的感觉?!不行的!不行的!如此一来,整座山将会瘫痪,甚至死去!再想恢复那需要数百年的光景来弥补啊!” 蛊喘着粗气,奔跑起来。他的眼睛里充斥着疑惑和急迫之感,平日懒散怠慢的他此刻像是变成了一个急不可耐的人,多次摔倒在生硬的地面上,再然后挣扎着爬起来。 此刻,他的内心里时刻浮现着师父生前嘱托他的话:“身为‘灵师’,便不负‘灵师’的使命。记录它,守护它,爱戴它,哪怕丢掉自己的性命。这是身为‘灵师’的使命,也是‘灵师’的宿命。”想到这里,蛊的嘴唇张开:“师父,你不会想到吧,你最不看好的学生,竟然也继承了你的意志。我可以算是一名合格的‘灵师’了吧?” 蛊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那座山的脚下,他累极了,累到连抬眼看一下山峦的力气也没了。他只能用双手紧紧抓住双膝,低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一滴又一滴地打在泥土地里。他的视线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好像自己变成了一个失明者。耳朵里也在“嗡嗡”作响。“已经到极限了吗?”蛊在心中暗暗叫苦。 过了好一会儿,蛊的视觉和听觉才慢慢恢复过来。随着视觉和听觉的恢复,蛊先是听见了刀斧砍伐的声音,然后是人和人之间吵杂的说话声,进而又有“噼啪”的开裂之声。 鼻孔里能闻到一股浓烟之中夹杂的煤烟味,还有蒸腾的空气所形成的热流袭进胸腔的气味。 蛊慢慢抬起头,他看到了上百个男人半赤裸着,他们面前有几个巨大的火炉,有一部分男人不停地往里面加黑色的石块;有一部分人不断地从山上搬运下来木块丢进火炉里;还有一部分人拿着刀斧上山去。 视线再往上一些,蛊所见的让他愤怒和悲哀——面前的这座山,已经有三分之二的树木被砍伐,剩余的部分不久便会消失殆尽。 “这是怎么了!你们在干什么啊!”蛊大喝。 听见他声音的所有人,停下来,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蛊。但不一会儿,他们又继续做着手中的活。 “你们这样做,会触怒山神的!”蛊又一声大喝。 “这人神经病吧。”有人讥笑。 “这种傻子别管他。”有人应和。 “怎么?不这么做,你拿银子养活我们?哼,说得轻巧……”有人不屑一顾。 “告诉你吧,就算是当今皇上来了,我们这些大清的子民照样这样做。山神?可笑!无稽之谈!真有神,那为什么不在饥荒的时候救赎我们,在洪灾的时候普渡众生?!老子不信神!”有人大声反驳。 “不可忍受啊!你们如此不顾及山的感受,终会收到惩罚,收手吧!”蛊继续呼喊着。 “哪里来的疯子,信不信宰了你?!”一个壮汉粗野的说着话,拿起斧头径直走过来。在一旁干活的人停下伙计,围观过来。有人甚至起哄:“刘壮汉要宰人了,有好戏看了。” 蛊毫无惧色,站在原地虎视眈眈地看着壮汉。 “你瞪什么?!啊?!找死啊?!”一个拳头打将过来。蛊后退三四米倒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流出。 “打得好啊!打得好啊!这力道,好,好,好!”身后的人叫嚷着。 “刘壮汉再来一记铁拳,打他个满地找牙。哈哈哈……”人群里有人提议。 壮汉洋洋得意,走到蛊的身边,一只胳膊轻轻松松提起蛊来,另一只胳膊便要打过来。 “住手。”一阵浑厚低沉的声音从人群中来。 随后,壮汉身后的人群开出一道缝来。 一个白须飘飘,拄着一个拐杖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进来。 “啊,是长者来了。”人群里一个人说出来。 “啊……是长者,长者……”瞬间所有人颔首低眉,甚为恭敬。 “刘林小儿,你如此无礼,今日罚你多砍三担柴。”人群里一阵讪笑。 刘壮汉虽有怒气,可只能认栽,愤愤离去。 再看蛊时,只见他鼻青脸肿,昏了过去。 老人命人把蛊抬进他的帐内。 第二天晌午,蛊才醒来。 他正想起身,可是感觉自己的脸部疼痛难忍。 “年轻人,醒了。”一个声音来。 “你是?”蛊看过去,见到了那位老人。 “我是这座村子的村长,你是哪里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言语无拘束,这说明你的戾气还没有完全消除啊。常言道:‘祸从口出’,你这口出怨言的个性需要好好改改啊。” “为何……为何你们如此对待山,无休无止地破坏你们赖以生存的山,继续这样做,终有一日它会枯竭,会死亡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们的子孙靠什么活下去?!”蛊突然激动起来。 “少年人血气方刚,果然如此啊。三个月前,村里有人在山中发现了宝物,那便是煤,村子里先前有人在李鸿章大人所辖工厂待过,精通冶铁技术,有人便提议,挖煤卖些钱后,进些铁来,用煤炼出铁器更能赚钱。这个村子,十分闭塞,世世代代的人们饱受天灾人祸之苦,饿死的,病死的数不胜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大家可以一起富裕,为何要放弃呢?” “难道,就要牺牲整座大山吗?煤总有一天会开采完,山中的树木总有一天会砍伐完,你们的子孙怎么办?” “这座山没了,后面不是还有许多山嘛,足够养活好几代人了。”老人眯着眼睛笑呵呵地说道。 “如此的想法,灾祸怎么会不来呢?”蛊叹口气,不再说话。 夜晚,蛊来到世外,抬起头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山峦。它的头顶,有一轮黑色的月亮,那是乌云遮蔽所致。山顶上的灵种还是惊慌地四处游走。山林之中能够听见雀鸟的悲鸣。 “大山啊,你在哭泣吗?你就在我的眼前,我却无能为力,不能为你分担一点痛苦。”蛊伸出一只手,一根手指指向山,像是在悲伤地抚摸大山的脸。 忽然,蛊在右侧的山角,看到了一双绿色的眼睛,带着愤怒杀气的眼睛。 “那是……那是此山的山神,它还活着。”蛊喃喃自语。追了过去。 前方的路崎岖不平,不时拌杂着难闻的烟土气和闷热的窒息感。 “此山的山神,你在何处,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请允许我与你一见吧,拜托了。”蛊在原地四下张望。 只是这声音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的回声。 “山神,我是‘灵师’,属于守卫你的一族之人,我并无恶意,只求见你一眼。” 蛊争取着,他不断地在原地张望,寻找着那双绿色的眼睛。 一阵风吹来,带来清爽的触感,让蛊的脸庞享受到从未有过的自然之气。有股清甜的芬芳夹杂其间。 “山神,请献身吧,我知道你在。”蛊轻轻地说。 果然,在蛊前方十米开外的一棵树后,一双绿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它。 “山神,请允许我用我所拥有的灵‘信’(灵的一种,呈黑色正圆状,可以进入人和动物体内,实现人与动物的对话。)与你对话。” “我为此山的山神,担此重任已有十年,在这十年里从未遇到过如今的惨淡之局,可恨的人类啊!我定将报复!” “山神,你是神,更应当明白自己的职责,你的职责没有一条是与人类为敌的。更何况一旦报复,人类必定还击,以恶制恶,不断循环,世人与自然的战斗将永远不会停歇,你难道不想想这些吗?” 那双眼睛慢慢走近蛊,带着凶恶和愤怒。那是一头野猪,健硕威猛的猪神! “如果你不是灵师,我将第一个杀了你!人类对生灵的涂炭无论如何都不能讲述完,你可知,人类在短短三个月内杀死此山半数生灵,这笔账该由谁来算!只有用人类的污垢之血祭奠这些亡灵了。” “不!你不能这样做,我要阻止你,这样做只能使灾难加重,怨恨有增无减。”蛊制止到。 “你有什么能力阻止,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将呼唤我野猪一族,摊平人类,让他们明白触怒神的代价!” “难道……难道……难道你要动用灵之力‘咒’(山神体内特有的灵种,可用来联系本我的族群聚合。)的力量吗?!” “如此,我才能泄愤,给予愚蠢的人类惩罚。” “这样会失去秩序的,猪神!”蛊苦苦哀求。 “猪神,请收手吧!以神之意与人类开战,这并非你的职责啊!”蛊面对着面前的神,敬畏地说道。? ?“我是此山的山神,我的职责便是守护它,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名叫‘人’的东西破坏这座山吗?!我与人类开战并非为我自己,而是为了在我身之下所要保护的生灵。我既然是此山的主人又怎能袖手旁观!愚蠢的人类啊!就让你们看看身为神的惩罚吧!只为自己眼前的利益而破坏他方生物的家园,不给你们教训你们怎能懂得何为痛苦!何为愤怒!”猪神一阵咆哮,倏忽不见踪影。?? “山神!山……”蛊痛苦地哭泣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麻木地蹲在那儿,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痛彻袭拢到胸口。 蛊因为过度悲伤,又因身体孱弱昏了过去。 当蛊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已经在那位老人的房子里了。 “幸好,长者精通法术,否则的话你小子的命就在山里没了。你可知道这山中有一头巨大威猛的野猪啊,它要出现,只一击就可以让你没命。”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壮汉。 “你们……你们快逃吧,你们的行为已经触怒了山神,不日,你们将会受到灭顶之灾。” “哈哈哈……”刘壮汉大笑。 这时传来老人的声音:“他们那些人应该快回来了。” “不错,长者,这次我们可要逮到它了。它可是伤了我们好些人。这笔账今日就可以算了。”刘壮汉回应。 蛊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所指的究竟是什么。 忽然,蛊的一个猜想打乱了他。 “难道……难道……你们……”蛊支吾地说道。 “不错,我们去猎杀所谓的山神了。这也多亏了你啊。那头野猪机灵的很,只要有人不是躲就是猛烈攻击,让我们村人特别头疼。本来这几个月它消失不见了,近日却又有几个人被它袭击而受伤了,但寻找到它十分困难。没想到你可以不受伤害的与它在一起。”刘壮汉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笑起来。 “年轻人,我以前是灵师,所以我也精通御灵之术,昨夜你走进山林之时,我运用了‘影’(呈波纹状,有翼,是灵师常用的一种灵,可用于侦查。),并且让刘林追踪你,探求野猪王的下落。” “所以……所以你一直在监视我!利用我吗?!”蛊怒吼起来。 “话可不能这样说,你帮我们除此害,也算是我们村的英雄,哪里来的监视?哪里来的利用?!”刘壮汉大笑起来。 “浑蛋!你笑什么?!不可原谅!”蛊挥拳打去,却被刘壮汉一把止住。 “用我当诱饵,引出山神,再找其踪迹,陷害它。这种伎俩你们也想的出!卑鄙无耻!” “山神?可笑,你知道它弄伤我们村多少人吗?!你还在袒护它,它是恶灵,十恶不赦的恶灵。” 说完,刘壮汉挥拳要打。 “住手吧,他毕竟是灵师,他的心我还是明白的。只是还太年轻,无法明白人与所谓的自然是无法统一的。要保住一方的利益只能损坏另一方的利益,无休无止,这才是真理。” 老人说出一番话,慨叹一声。 这时帐外人声喧闹。 刘壮汉率先走出,不一会惊喜地走进帐内,说道:“长者,野猪王死了。” 老人站起来,抚须走出,只说了一个字:“好。” 蛊目瞪口呆,无法相信这样的现实。他勉强支撑起孱弱的身子,走出大帐,眼前映现的是昨天夜晚那个神灵的尸体!它绿色的眼睛半睁着,带着死前的挣扎和不甘。嘴角还在断断续续滴将一滩又一滩鲜血,好像在诉说着它的怒火和不瞑目。可怕啊!可怕啊!它背上的绿草代表着它作为山神的威仪,然而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蛊,瘫坐在地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山神怎么会被人类所杀,不可能。”蛊用手捂住头,呆滞地看向地面。 他听见人们欢庆的叫嚷,他看到人们用脚猛踹山神的尸体,那些嘴脸让他怀疑:人,是否真的统治了世界。 但是,他很快否定了。 他望向山,山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戾气,或者说杀气。 “来了,还是来了,人们终将为其所做的付出代价。”蛊发疯一样地癫笑起来。 “不好,那是……”那位老人忽然严肃起来。 第九卷|山神的威仪(下) http://.biquxs.info/

前言: “你们还要将错犯下去吗?!醒醒吧!”蛊喊道。 “我之前对你说过,人与自然之间,只有利益争夺,没有所谓的平衡。我们只是在守护我方的利益,哪里谈得上犯错!”老人的话语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正文: “那是……那是什么声音?”围在猪神尸体旁的人停下动作,听起声响。 能够感受到如同地震般的山崩地裂的气势,能够体悟到海啸一样摧枯拉朽的毁灭。大地在颤抖,山中的鸟儿在空中奔逃。林子里传来嘶鸣一样的呼啸。其势不可挡。 蛊看向老人,讽刺地说:“老灵师,你应该看的到山神遗留下来的强大威仪吧。毕竟我们都有比常人更深邃的眼睛(灵师的眼中会有一种或多或少的灵种‘视’,呈六角形状,因为有它,灵师可以透视远方的障碍,看清其内部。)” “不会错了,老朽看得清楚。”老人眉毛紧紧往下拉,异常严肃地说。 “长者,山前究竟有什么东西?”有人发问。 “野猪群,成百上千头野猪从遥远的西面已奔腾到这里了。我早就预料到会有今日,真正的大战打响吧!” “野猪群?哪里来的野猪群?”有人惊呼。 “这很容易解释,猪神死前动用了‘咒’的力量,召唤了它一族的部下。” “可笑,荒谬啊!如今畜牲也会联合一族之势了。可惜,它们不懂的人类联合的可怕。” “你……什么意思?”蛊惊疑道。 “年轻人,你以为我年纪大了,头脑就不在了吗?青壮年等拿武器来。” 只见几百青壮年纷纷回帐,约五分钟后,一支强大的军队出现了。 他们身披盔甲,前方的两排手持长矛,中间的两排手持大刀和盾,最后两排竟然手拿火器——火枪。 “你们?”蛊大吃一惊。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现如今清军如丧家之犬,连连败绩,他们连自己都无法保护,何况普通百姓,可叹的是,我们这样的百姓,除了成为他们的敛财的工具外,什么都不是。唯有自己强大,才能不受欺凌。这些装备,皆是我村人自己制造,只是未曾试过它们的力量,今日,就拿这些畜牲来试验一下。” “你!你简直无可救药啊!”蛊驳斥道。 “将他捆了,放在能观察整个战场的安全地界。我要让他明白,人是最为强大和可怕的生灵。” “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还要将错犯下去吗?!醒醒吧!”蛊喊道。? ?“我之前对你说过,人与自然之间,只有利益争夺,没有所谓的平衡。我们只是在守护我方的利益,哪里谈得上犯错!”老人的话语充满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在一处高地上,能清晰地看到整个战场的全貌。 野猪群出现在了那座山的光秃视线里,以俯冲的姿态,如黑色的闪电一样疾风飞驰而来。它们的悲声里,呼喊着“为头领复仇”,它们健硕的身体在行动中表明它们决一死战的决心。 “啊!壮烈啊,即使没有统帅,也能同仇敌忾,若换做人,早已土崩瓦解了。”蛊在风声里,用迷离的眼睛观察着。 那几百名壮年,站立在高高的一处陡峭的土坡之上,前方是将近十米的深坑。这险要的地势易守难攻。 “难道他们早就为这一战准备好作战的战场了吗?对,对的,我竟然如此愚蠢,那个年长者是灵师啊,他怎么不会明白今天将要发生的呢?我真糊涂啊,恐怕它太过年长,想要引出猪神杀死它,也已经没有了灵活的活动能力。而今,我这样一个年轻的灵师引出了山神,他岂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可恶啊,他一开始就在利用我吗?我岂不是杀害山神的罪过祸首啊。”蛊叹口气,怨恨着自己。 野猪群越来越近,它们四蹄践踏土地的声音让整座山地动山摇。威猛、气势和咆哮,让这座特殊的战场异常恐怖起来。 那像一股黑云一样急速的移动过来。 “难道……难道它们全部选择正面进攻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不顾及一切增加损害,包括自己的生命?” 果然,野猪群发动了全方面的正面进攻,冲在最前方的野猪像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一般,毫不犹豫地跳进十米深的深坑里,只见那座十米深的深坑填满了黑压压的一片片野猪尸体。 这时,有火枪开枪的声音,那颗子弹一打出,几十条火枪一齐打响。只见后排的野猪哀鸣四野,被火枪弹打中而鲜血四溢还有倒底的野猪又是一片又一片。 后方的野猪也有避开弹道的,它们直冲到高地上,踩着被同伴的尸体填满的十米深坑带着怒火和咆哮,杀进来。 只见两排的手持长矛的青壮年,一齐发力,刺向冲上来的野猪,刺完之后,他们敏捷的躲进有盾牌护卫的方形阵里。有攻有守,攻防兼备。 能看的出,他们的长矛上涂有剧毒,被刺中的野猪,在原地颤抖几下,便扑倒在地,顷刻间死了。 这样冲上来的野猪又是死尸一片。 火枪之声、矛刀刺砍之声、野猪冲撞之声、哀鸣之声,四起。 战场上浓烟滚滚,黑色的尸体方圆数里可见,整座山,在鲜红的落日里流泪;整座山,在乌鸦的叫声里祈祷。 这场人与猪神一族的战役结束了,野猪群全军覆没,而人类除了体力不支之外,竟无一人伤亡。这简直是讽刺!简直是笑话! “猪神一族,是抱有必死的决心的,它们采取正面进攻,是在捍卫它们一族的尊严吧,哪怕这样的决断是错误的,哪怕这样的决断可以让一族覆灭,也在所不惜。”蛊呆呆地目视战争的始终,悲愤地说道。 “你看,人倒底是强大啊,只要有武器,有战略和头脑,什么山神,都是活靶子。哈哈哈……”看守蛊的那个人说道。 蛊无力反驳。他看到了得胜之后那些人的喜悦,那扭曲的嘴脸、那贪婪的神色还有内心可怖的狰狞。 “如此一来,开采这座山的时候,我们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了。整座山都成为我们村子了。哈哈……我们就是山神。”看守之人兴奋地自言自语。 忽然,有狂风起,乌云密布。再过一会儿,有浓雾来并下起倾盆大雨。 再一会儿,山上又有东西俯冲下来。 “那是……”蛊心间一惊。 由于光线昏暗,根本无法看清是什么东西,再加倾盆大雨,它们的声音也被掩盖了。普通人是无法看清的。但蛊因为有“视”这样的灵,所以他能够看清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发生了什么?什么也看不清。”看守蛊的人问道。 “那是,那是另一个山神。不!那是三位山神及其部下啊!”蛊因为吃惊而说不出后面的话。 “三个神?哪里来的这么多妖魔鬼怪?!”看守的人张望着下方问道。 “这三位山神,是白蛇、鹿和黑狼。它们的身后带领的是它们三族的联军。” “什么?你……你……你在说……什么?动物,除了会……为利益而残杀之外……怎么……怎么会联合……你敢骗我!”那人颤颤巍巍地说道。 “你们的罪行已经触怒了其他山神,这座山被毁灭后,你们迟早会把后面的三座大山毁灭殆尽的。那三座山上的神,怎么会袖手旁观呢。原来野猪群只是它们的先锋部队啊,主力却在身后。现在,是人类愚蠢还是神愚钝啊。”蛊慨叹着。 战场上,黑狼一族分两路攻击过来,数十头壮狼保卫着在中间的黑狼神。山鹿一族只有一路,鹿神在最后方,以低头露长角的姿态冲锋。白蛇一族,远远地能透过野猪群的尸体看到它们在地底负责偷袭。这乌云密布,倾盆大雨般的战场是由白蛇创造的。 而另一方的人类,显然陷入混乱状态。他们已经没有了与野猪**战之时的骄傲。 “看来,那位老人已经发现了前方的凶恶了。可是这是无济于事的。” 果然,黑狼一族率先冲上来。它们用利牙咬住人类的喉咙,咬碎他们的身体,撕扯他们的血和肉。救命声、呼喊声响彻云霄。 紧接着山鹿一族冲上来,它们用长长的鹿角,把人类顶上半空,活活摔死他们。有的人拼命逃窜,但是他们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鹿。只见有的被顶死在泥土里,有的被顶下土坡受到后方来的山鹿的二次踩踏。惨状不能描述。 剩下的几十人成为了蛇的美餐。那些蛇,可以吞下一整头牛何况是人呢。它们从地下突现,用身体一下捆住人的身体,将人窒息死亡之后吞噬。 “在自然面前,人类终归是渺小的。没有了武器,没有了信念,就是一盘散沙。” 最终战场上的存活下来的人,只有那个老人。他的面前环绕着三位山神——白蛇山神、黑狼山神、鹿山神。 似乎人与神之间在说着什么,约半刻钟后,看到老人俯下身子跪倒在三神面前。 蛊清晰地看到,三神在吮吸老人身上的灵力。在所有的灵力吸收完后,老人倒地而死。三神身后的部下,分吃了老人的身体。 这时,三神面向光秃的山峦,从口中呼出灵气,奇迹的事情发生,山上光秃的地方慢慢长出绿色的植被。或许在十年之后,这座山会再次恢复生机。到那时这座山的新山神会产生。 紧接着,野猪一族的尸体消失。随后三神及其部下也消失了。 这时大雨停了,雾散了,天上出现了皎洁的月光。在月光之下,是人类的尸体。 看守蛊的人,看到如此场景疯掉了。 蛊用灵解开了绳索,看向战场。 “这便是山神的威仪吧。” “任何违背自然之理的事情,山神都会看的清清楚楚。或许它们会原谅一次两次或者三次,但是不会无限量的原谅。今日的惨状是谁的错?只是人类的咎由自取。对于自然,只有身怀敬畏之心,与之和睦相处,人类才能永生。” 第十卷|画中仙 http://.biquxs.info/

前言: “这幅画,伴我十年,十年的光阴,带走我十年的际遇。但在我十年的羁旅漂泊里,它给我陪伴,带给我活下去的理由。我不恨它,我甚至爱上了画中之人,她有一种特别的美,美在眼里,美在我片刻的恍惚间。”男人静静地说。 “那么,我不必做什么了。”蛊看向他,静静地注视他一会儿。 他笑笑,没有说话。 正文: 在京都,你会看到各处的繁华,大片大片的游乐之地。如连缀的藤萝一样,连绵不绝。酒楼、客栈、当铺、杂货铺子,应有尽有。来往的人群里会看到人们谈生意的喧闹以及说日常家常话的絮叨。高高的艳阳在高高的空中,好像象征着大清帝国的欣欣向荣。只是在这看似繁华的表面,是隐藏在底层的辛酸。许多人连饭都吃不上,甚至连薄粥都喝不上一口。 在繁华的市镇边缘的河岸,有一个破败的茅草屋,一个书生样貌的年轻男子,拿着一只笔一盘砚。瘦弱的身子颤巍巍地左右摇晃着向前方走。他照常来到前方的案桌旁,拿起笔来,沾上墨汁。铺平桌子上准备好的黄颜色的粗麻纸,作起画来。 他的画工了得,师法自慕容水月,慕容水月乃大清屈指可数的著名画师。他在名师指导下作画三年,因为有天赋再加后天的努力,他的画作令慕容水月赞叹不已。在三年期满的那一刻,慕容水月对他说:“方綦(男子的字),你的绘画技艺已在我之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你可以结业了。在离去之日,我要叮嘱你几句。为画者,在心。心不净,画亦毁。只有心如止水,不急不躁,才能亲近人世自然之本源。这是我作画几十年的一点心得。只是自从我有了名誉之后,再也没有作出令我自己满意的作品。或许,我已经心有污秽了。而你不同,我们师徒三年,也是缘分。我只愿你不忘作画的根本,才能亲近最纯粹的真实。” 他,果然没有辜负老师的失望,只是常年累月的漂泊在外,把作画技艺的提高看得比生命都重要,这让他画艺日益精进的同时也让他穷困潦倒。世人称他为“画痴”。在一段时期,他的盛名传进皇帝的耳朵,皇帝命人拿出千金招他作宫廷画师。专门负责画清帝国历代帝王像,但他没有犹豫回绝,并说道:“我本闲云野鹤之辈,如这泥,如这水,如这树,如这大千世界之芸芸众生,我只是粒尘埃,没有登大雅之堂的财份。你回去禀告皇上,龚生(男子名)拜谢却不能接受。”来人将原话禀告皇帝,皇帝震怒。大喝道:“就让此人一世做个闲云野鹤之徒吧!”并传令,任何府、道、州、县、衙门,不得录用此人。有违令者,重罚之。 如是,他落得今天的下场,食不果腹,每天为生计发愁。似乎上天也在捉弄他,他每次作画,无论是画的是人还是山水,都会在完成的片刻,慢慢消失在纸张上,那昏黄的粗布纸张又变成作画前的样子。但是因为他的画工了得,还是偶尔会吸引爱画和贵族子弟的观看,他们看得是他作画的过程;看得是作画的完笔之时。他的画作完成之时,就算不懂画的人,也会停下来驻足观望赞叹一番。那些懂画的都认为他是天人。于是,有阔绰子弟会拿出几两银子给他。这样,他会好过几天。 钱,很快会花完。他用那些钱买了酒,剩下的用于赌博。每当他接触这两样东西的时候,他总会抽自己两巴掌,并说道:“这是你为画师的根本吗?!”然后大笑一番,畅然曰:“大师也要吃饭,也要快活啊!”便这般,在赌声里,在睡梦里,他活成了一个现实的丑八怪。 他想到了这许多往事,有所隐痛。他知道身为一个画师,用所画的画换来肚皮的温饱是可耻的。但是,除了它,他还能做什么呢?还能用什么手段让自己活下去呢?不能做什么!别无选择! 他提起笔来,作起画作。刚刚作起画,就有许多人围观过来,今日他画的,是山水人物画。只见在群山环抱之间,浓浓的大雾在山间升起,隐约能看到一个老翁骑一头毛驴走在木桥岸。画作在十分钟之内便完成了,围观的人都赞叹起来。“用这样粗糙的黄纸竟然画出这样逼真的画作,一般人怎能敌呢?这是有怎样的天赋和怎样的努力才有这样的成就。”赞叹声刚落,哀叹声便起:“可惜啊!可惜啊!只是这画就要消失了。”龚生一阵悲伤,其实他每次都这样。这些画的命运就像他的命运一样,没有未来,没有生存下去的理由,再美的画终归是昙花一现。 “果然名不虚传。我今日总算见到传闻中的画师。”这时人群里有一个声音出来。 众人望去,见一个白发少年,背一个木匣子,他的右眼被长长的白发遮住无法看清,身材瘦高,穿着打扮并不像市井小民。 龚生看着他,正想开口问他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那少年抢先一步答道:“在下名叫‘蛊’,锦州人。从事灵师职业,在旅途之中听闻京都有位先生画艺了得,故前来拜访。一睹为快,今日有幸见到,真可谓三生有幸。”说完,少年恭敬地作揖。 人群里有人议论起来:“灵师是何物?”无人应答。但都在议论起来。 “真是欢喜,有人竟然不远万里来此处见我。实乃我之幸。如不嫌弃,请来寒舍小憩,我等畅谈。” 蛊喜悦至极,作揖道:“晚辈正有此意。” 蛊来到屋内,不禁一阵寒酸。屋内空空荡荡,屋顶几处地方竟然有屋外的阳光,仔细看一眼,那是几处缝隙。屋内的黄色纸到处都是,这让空荡的屋子添加了几番凌乱。 他到屋子的最西面,轻轻拿起已生了苔藓的桌子。认真地用手袖擦了两下。从内室抱出一对缺口的酒盅。 他请蛊坐下,羞愧地说:“寒舍只这些东西,希望你不要嫌弃。常言曰:‘以茶代酒’,现如今我只有水,那么便以水代茶吧。” 蛊听罢,端起缺口的盛水的酒盅,行礼喝下那清清的水。 他眼里竟有泪花在打转,也拱拱手,把自己酒盅里的水喝了。 “先生,你作画为什么总是在完画后,画作便会消失,就没有调查过吗?”蛊真诚地说。 他摇摇头,笑一笑:“或许是因为我得罪了当今的皇帝,震怒了上天,借此惩罚我吧。” “人事的事情,怎能用鬼神来评判!”蛊把声音放大了一些。 “你……莫非故意来此?”龚生问道。 “正是如此。”蛊坚定地说。 “为何?”他问。 “没有明确的理由,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不应该这样活下去。”蛊回答。 “我……”他欲言又止,接着有几滴泪打落下来。 “听闻先生为当今国画师慕容水月的得意门生,只是,一年前,水月先生已经过世。” 龚生猛地抬起头,惊疑地看着蛊,口半张开着。面部的肌肉渐渐扭曲。 泪,无声无息的零落,像他窘迫的样子。 “我……身为弟子,竟然不知。我……连畜牲都不如。”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受水月先生所托,他让我带八个字给先生‘画由心生,心如止水’。” 蛊说完,龚生把手垂在地上,将脸埋在其上抽噎起来。 蛊,静静看着他。待他平复些后,继续说:“两年前,我曾来过京都。借宿于一个老者家中,不曾想那名老者竟是水月先生。当时的他已经步履蹒跚。在与他的交流中,他告诉我,他有一个得意门生,名作‘连鹤’,技艺已经在他之上了。只是门生离开他十年后未曾再拜访他。老者特别想念弟子。但只恨自己已年迈,故拜托我寻找。我临走之时,他还告诉我,想必那名弟子已经在其他地方功成名就了。并交给我一幅画,说如果有一天我能遇到,便将此画给予他。” 蛊说着,从木匣子里拿出一幅画来。只见那画里有一个美人赤脚飞在天际,她穿着飘飞的绸缎,空灵如梦,似水柔情。尤其是她美丽五官中的那双眼睛,是全画的点睛之笔。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她都在看着你。她嘴角的微笑,给观赏者一种安逸的慰籍。这幅画题为《画中仙》。 蛊把画递过去,龚生抬起头,接过画。看着,看着,端详着。一会儿笑着,一会儿痛苦着,又一会儿沉思着。 “我作画十几年,唯有这一幅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后面的创作再也没有超越过。”他有些伤感地说。 “我何尝不想去拜会先师呢,只是,只是我这般模样,有何脸面去拜会恩师。于是隐姓埋名,改名龚生,流连于市井,过起这样的生活。” “先生可知,这幅画里的力量?”蛊看着他说。 “力量?”他反问。 “是的,力量。因为你的技艺太过高超,所以,你的这幅画里有了一种灵‘犀月’,这是一种特殊而且罕见的灵种,它们喜欢依附在画中生存,而且依附的画必须是绝世佳作。因为只有栩栩如生的画作才能吸引它们依附。听老灵师讲,之所以被‘犀月’依附的画作都是绝世佳作,是因为这些画里似乎具有接近自然最真实的原力,通俗地讲,这些画里继承着作画者最最真诚和纯粹的心境,依靠这样的心境,画家借助笔墨将信念灌输进画里,产生了犀月喜欢的环境。”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他叹口气说道。 “优秀的画作,一般在完成之后,犀月就会附着上,而且有一部分会借助作画时残存的心境里的信念进入画家体内,给他的画作带来影响。”蛊继续说道。 “怎么说?”他问。 “因为你这幅画的记忆,已经进入了犀月的记忆,又因为你之后的画作没有超越先前的这幅《画中仙》,所以,犀月在你体内排斥你所作的画,这就是你作完画,画作接着消失的原因。” “不过,很容易解决,我身为灵师,对这种灵很了解,只要用光酒就可以引出先生体内的犀月,这样,先生以后所作的画作就不会再消失了。” “不!不要这样做!”他坚决地说。 “犀月,它的名字叫犀月,真的是好名字。‘犀’乃珍贵之物,‘月’乃皎洁的象征,这便是‘宝贵又纯粹’之物的象征啊!那不就是心境里的信念吗?!或许,它便是先师的灵魂吧,以意念的形式存活于我的身体,时刻地提醒我身为画师的根本——画由心生,心如止水。是啊,这幅画,是由我的心产生的啊。它一直在我心里啊。” “ 这幅画,伴我十年,十年的光阴,带走我十年的际遇。但在我十年的羁旅漂泊里,它给我陪伴,带给我活下去的理由。我不恨它,我甚至爱上了画中之人,她有一种特别的美,美在眼里,美在我片刻的恍惚间。”男人静静地说。?? “那么,我不必做什么了。”蛊看向他,静静地注视他一会儿。?? 他笑笑,没有说话。 蛊在那间屋子住了一晚,便告辞了。后来,在旅途之中,蛊听闻一个叫龚生的画师创作出了一卷撼动京都的巨幅画作《画中仙续卷》。 蛊听闻此事,笑了。“先生,你倒底超越了自己的心啊。” 第十一卷|咒之舞 http://.biquxs.info/

前言: “你还要继续吗?用你的舞蹈,撕去你心中所谓的厌恶。哪怕不惜让自己变化为恶之灵。没有人性,甚至连尘世的记忆都没有。你心甘情愿吗?”蛊问道。 “在清帝国北面的防线上,总有一群群人像大清入关之前那样虎视眈眈。身为大清帝国的将领,我又怎能抛弃这样一个带着诅咒却可以保卫国土的咒之舞。我想,即便我成为了十恶不赦的坏蛋,我仍旧会守卫大清的国土。无怨无悔。” 正文: 在清帝国的北疆,存在着一位大清帝国现存的唯一一个女将军——纳兰燕,她自幼习武,武艺绝伦。在二十岁的时候,皇帝特下发诏书,准许这唯一的女子进入武举考试会场。她的骑射之术打败了所有参加应试的男丁,在矛、枪、剑的比试里,她总能以巧制胜,避其锋芒。最终,以武举第一的成绩,夺得武状元的称号。皇帝认为她是奇女子,亲自召见她,并授予她浙江都统制、浙江总督之职,统领浙江事务。 但是,她却拜辞不受,并说出自己的想法:“浙江,毗邻京都,而且历朝历代以来,百姓富庶,秩序井然。我身为武状元,不想在这样安定的地方生活,请皇上派我去前线,与敌作战,建功立业。” 经过她的再三恳求,皇帝勉强同意。派她去北疆之时,但皇帝私底下对随军男将领说:“你为大将,她为副将,对于她,即便有敌军来犯,不要命令她出战,一来,战场上让一女流之辈出战,恐被敌军耻笑,说我大清帝国没有应战之人,进而打击我军士气;其二,她缺少战斗经验,即便准许她出战,她也只能是败多胜少,甚至有去无回。” 大将名叫“多尔曼”,受命起兵北进。纳兰燕本部军马三千人,三千男丁被一个女子统领,许多人不服从。这样,训练散漫,士气低迷。纳兰燕亲自训练,仍有多人不服管理。纳兰燕火起,曰:“我与尔等对战,若胜我,我即刻辞去副将之职,若被我击败,日后,再不听命于我,军法从事。”言毕,几个大汉走出队伍,说一句:“那,得罪了。”举拳冲来。纳兰燕,稍稍歪头躲过正拳,先是一个扫堂腿打得一个壮汉如四爪朝天的王八,动弹不得;之后,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扇了另一个大汉十记耳光。两个壮汉又羞又恼,在地上打滚一番,张牙舞爪地喊叫攻击过来。纳兰燕身轻如燕,一跃从二人头顶袭过,在二人看空中的当,左右两腿一齐发力,只听“噗噗”两声,两个壮汉栽倒在地上,不敢再起来。 军营群里,哈哈大笑,那些不服气的其他人,哪里还敢挑战。这件事,让纳兰燕在军中树立威望,她的话,没有人不听从。她的一个眼神,可以让一个人喜笑颜开,也可以让一个人惶诚惶恐。 在北疆镇守一年里,北方少数民族进犯边境三次。大将多尔曼总命令其他的男偏将出击应敌。唯独不用纳兰燕。北方少数民族骁勇善战,那些男偏将,连连战败。最后多尔曼无将可出,干脆坚守城门,被动防守。这看上去真是可笑,外面敌军区区几百人,城内将士三万。竟然被敌军震慑住。 纳兰燕多次请缨,都被多尔曼回绝,理由是:“敌军虽寡,却骁勇善战,而且这几百人敢在城外扎营,他们的大部队一定在后面埋伏,不可上当。” 纳兰燕争辩道:“贼兵只是因为我们的一再退缩,壮了鼠胆,而今正是击败他们的绝佳机会,怎么能坐以待毙!” “你的意思,是说我多尔曼惧怕贼兵,做缩头乌龟吗?!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面前顶嘴,你只是我的副将而已,你不从军令,我随时可以处决你!” 纳兰燕,冷笑一声,退出将军府。 但没有多少时间,有士兵报告将军府:“纳兰副将带本部军马应敌了。” “坏了!一个女流之辈想寻死吗?!”多尔曼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另有打算“我起兵离京的时候,皇上特意嘱托我不要伤了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的麻烦就大了。”于是,多尔曼披挂上马,带马步军一万五千人火速出城。 谁知,刚要出城,又有军士来报,说纳兰燕已经剿灭了城外的敌军,现率领俘虏和本部军马已经到城门。 “纳兰将军如何?”多尔曼一副严厉的样子。 “禀上将军,毫发无损,而且没有折损一兵一卒。可谓大胜归来。” 听到此话,多尔曼的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等纳兰燕来到他的身边时,多尔曼大喝一声:“给我绑了,拖出去斩了!”两边出来两个刀斧手就要动手。 只见纳兰燕的部将及军士纷纷下跪求情。但多尔曼仍旧没有改变的想法。过了一会儿,只见多尔曼身边的人也下跪求情,并说道:“上将军息怒,虽然纳兰副将有违军令,但是大胜而归,可谓功过相抵。再言,北疆缺少能征善战的将领,失去这样的将领,恐怕得不偿失。” 多尔曼沉思片刻,说道:“念众将给你求情,今日饶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二十军棍,以示惩戒。下次再犯,汝命休矣。” 多尔曼的上述表现,其实是在为自己树立威望,浅层意义上讲,是在故意拿出一副趾高气扬的上层态度,换取面子。 既惩罚了纳兰燕,而且又没有碍皇帝的面子。 纳兰燕的这件事情,虽然让她受到了惩罚,但是,却在全军树立的更高的威望。 又三年,多尔曼已七十岁高龄,上表请求辞去北疆上将军之职,并推荐纳兰燕做北疆的实际管理者。多尔曼在表中陈述了十几处理由:其一,纳兰燕虽为女将,但武艺绝伦,器宇非凡,有相当高的军事头脑;其二,经过数年历练,纳兰燕处事更加老成,军事经验更加纯属;其三,纳兰燕可以用言语、行动凝聚全军人心,这是一个帅才必不可少的条件;第四,北疆敌军往往对女将轻视,所以常常孤军深入,无不失败……等。 皇帝准许多尔曼告老还乡,只是对纳兰燕仍旧放心不下。 正想派京都留任将领前往顶替纳兰燕时,忽然,北疆传来战局,说,北方蒙古族多思可汗随骑兵三万攻打北疆。皇帝大惊,命令京都大将索道同领军五万前去支援。 只是,军马行到半道传来消息,敌军已被击溃。 救援的部队撤回了,不日,告捷文书传到京师,大意是:守将纳兰燕设计左右夹击敌人,并在后方十里处悄悄埋伏伏兵,纳兰燕亲自领兵出击,与埋伏的伏兵大敗敌军。 皇帝当即回复文书,任命纳兰燕为北疆上将军,统领全部军马。 京都离北疆遥远,战争的许多细节自然不知。 但在北疆之地兴起了传闻。 那日,纳兰燕带领军马迎战敌军,虽然,纳兰燕本人无人可挡,但是其他的士兵却难以抵挡蒙古骑兵的攻击。显然,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战斗力了得。再加纳兰燕带领的军马只有五千人却与敌军的主力部队交战。这也是抵敌不住的原因。最终,五千人马被冲散。纳兰燕孤身一人被追杀。 行到一谷口,纳兰燕人困马乏,不再奔逃。敌军上千人将其围困。 敌军都大喊投降免死。只见纳兰燕拔剑割破手腕,她的手腕上流的竟然不是血,而是黄亮色的液体。接着这些液体幻化成一把肉眼可见的剑,纳兰燕的周身散发出金光。 蒙古骑兵大为震惊,他们以为纳兰燕乃天神下凡,纷纷下马跪拜。只见纳兰燕举起那把剑,在原地挥舞起来,那不是攻击的样子,更像是以剑为名的舞蹈。 然而,那是一场死亡的舞蹈。只见跪拜的敌人一个个倒地吐血身亡,在她停止挥舞的时刻,上千敌军的尸体横卧在她的脚下。 这个传闻是谁兴起的,不得而知,但北疆的士兵都将信将疑。 后来,北疆又经历蒙古骑兵数次复仇进犯。但都被纳兰燕领军击溃,而且他们伤亡惨重。每每率领上万人马来,逃跑的只有几百残兵败将。 随着战役的增多,关于北疆上将军的传闻传播的越来越广,甚至传到了京都的民间。蛊就是在此处听闻到的。 听完这件事,蛊打算亲自拜访一下这位叱咤风云的女将军。 北疆地处偏僻,路途遥远。蛊吃了不少苦,历经数月才到达那里。 北疆守军见蛊衣着打扮奇怪,以为他是奸细,把他捆了起来,押送给本部统帅。那名统帅是一个年轻的男军官。问来问去,没有问出哪里不对,但是心里觉得面前这个人很像奸细。便前去禀告上司,上司刚好与纳兰燕议事。她听见后,要亲自去见见那个人。 只见那个人满头白发,却是二十余岁的年纪,右边的长白发遮住右眼,看不清他的样貌。 “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有什么企图?”她旁边的随军将领说道。 蛊干咳两声,说道:“给我来杯水。” 她命人取来水,蛊的手被反绑着,就张开口,承接着。拿水壶的人一股脑的全给倒了,蛊应接不暇,呛了两下,咳嗽起来。 “你到底是谁?!”随军将领又一次问道。 “请看我的右眼。”蛊淡淡地说。 将领拨开头发,只见蛊的右眼是空洞的,里面似乎有黑色的物质在游走。 将领倒退几步,吓倒在地上。 “你们都退下吧,我和他单独聊一聊。” 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应该知道我让将军的部下拨开我遮挡右眼的头发的原因了。” “是。” “纳兰将军,你的手腕是不是在隐隐作痛呢?” “是。” “你回答的这样淡定,应该也知道自己体内存在着某种东西吧?” 纳兰燕点头肯定。 “那种东西,就像我右眼里的东西一样,我右眼里的东西是灵种里最邪恶的东西之一‘蛊’,它的存在不仅侵蚀我的身体,还不允许我久居于某处地方。因为‘蛊’以人的肉体为食,总有一天它会吃掉整个人的肉身。我没有办法,选择成为灵师,只有成为灵师,才具有抑制蛊侵蚀身体的灵力;另一方面,蛊有聚拢其他灵的体质,所以久居于某处,总会引来其他灵种,这样会打破灵的平衡,导致灾难。而将军身体里的灵种是‘魑’,它也是最邪恶的灵种之一,进入人的身体后,它会让人的身体灵活,学习任何东西都会比常人快。但是,这只是它的表象,它的邪恶之处在于,它可以在危机时刻控制人的意识,让人产生强大的罪恶力量,没有意识的杀死威胁自己的一切东西。被控制一次两次,宿主可以在发作后恢复原来的意识,但是,不加以遏制,它会随时吞噬宿主的意识,宿主变成非人的异类。” “咒之舞。”纳兰燕自语道。 蛊吃了一惊,暗想:“一般来说被魑控制时是没有任何意识的,但是她却还能记住发作的仪式,也就是说,身体不受控制,而头脑还有一定的清醒。” “对的,魑控制意识的时候,它的仪式是咒之舞,带着诅咒的舞蹈,一般来说,它需要宿主的鲜血,当割破手腕的一刹那,黄亮色的魑会吸走宿主鲜血的颜色。并借助伤口侵蚀整个身体。发出它本身的黄亮色颜色。”蛊补充道。 纳兰燕看向左腕,只见有五六处疤痕。 “将军,你不能依赖它啊!”蛊激动地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每次敌军来犯,他们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我方军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多次陷入险境,以为自己快死了。然而,那个时候,我的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做出这样的仪式。感觉自己全身在发光,然后没了意识。等我恢复过来,战场上全是敌军的尸体。”纳兰燕回忆说。 “我希望将军回到京都吧,你的传闻已在京都流传,这对你的名声不好。这时退走,既可以打破传言,又可以让自己休养不再处于危险之中。魑就可以被抑制。” “不,我是不会走的。”她站了起来。 “你还要继续吗?用你的舞蹈,撕去你心中所谓的厌恶。哪怕不惜让自己变化为恶之灵。没有人性,甚至连尘世的记忆都没有。你心甘情愿吗?”?? “在清帝国北面的防线上,总有一群群人像大清入关之前那样虎视眈眈。身为大清帝国的将领,我又怎能抛弃这样一个带着诅咒却可以保卫国土的咒之舞。我想,即便我成为了十恶不赦的坏蛋,我仍旧会守卫大清的国土。无怨无悔。” “你快走吧,我感谢你不远万里来这里给我忠告,我们已经探知,蒙古骑兵不日又要进犯了。我不想你成为妨碍我战斗的保护对象。” 她为蛊松绑。走了。 蛊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导她,也只能离去。 一个月后有一个消息,震惊了全国。北疆军马与蒙古骑兵同归于尽。听说,纳兰燕上将军尸骨无存。 “可悲啊,你已经被魑完全吞噬了意识了吗?成为了一个罪恶的源泉,杀掉了敌人,杀掉了部下,最后连身体都要被夺走。如此固执,是该赞叹,还是该驳斥呢?”蛊摇着头慨叹着。 第十二卷|不死鸟之箭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过于痴爱的不当之物,总有一日,会成为侵吞生命的毒蛇。 正文: 在农村的田野里,一个农夫打扮的人,似乎在做着什么,走近观看,见他手中拿着一张弓。表情肃穆庄严,好像在举行一场重大的仪式一般,他在仔细整理着装,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丝不苟地做着一种令旁人起疑的动作。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站直身子,伸直左手执弓,右手上却没有弓箭。但是他右手的伸拉动作都在表明他仿佛手里真的有一支箭一样。他的右手像是拿着一支隐形的弓箭,慢慢向外伸展,那像极了拉了一个满弓的样子。 蛊看着这一切,不禁摸不着头脑。“他在那里做什么?只有一张弓,能做出什么事情呢?” 正在疑惑的当,只听见男人喊道“射!” 只见男子身边的麦田一处地方,笔直地分出将近一里的分叉。随后男子打了一个响指。“起风吧。”果然,能听见箭“嗖嗖”的声响,紧接着一道风吹过麦田,麦田泛动着波浪。“请回到我的手中吧。”又听见箭的声音飞快地追袭着男子。不多时,男子的右手握的吃紧。 蛊看着眼前的一切,不仅惊讶。 “莫非有一种灵在驱使着弓的运作?”一边想着,一边走到那人的身边。 “敢问你手中只有弓,为何没有箭也可以造有箭的声势?”蛊问道。 “箭在我手,而肉眼凡胎却见不得它。”男子颇有些得意的说。 “竟有此事?那照兄才这样说的话,你乃非人哉?”蛊半讥讽半好奇地语气说。 那人先是眉头一皱,进而发出笑来。“少年,你见我像何人?” “像何人?”蛊仔细打量起来。“兄才莫非是务农之人。” “正是。”他说。 “但普天之下,大清帝国之内,最不缺少的就是你这一类人,在下好奇足下为什么有这样神奇的能力,而且,又为何自称是非人之物。” “诚然天底下务农之人众多,但即便农人也有其崇高的祖先。” “农人的祖先?”蛊沉思片刻露出惊疑神色。“莫非……莫非……” “你猜的没有错,我的祖先便是神农氏,而且是最正统的一支。家族数千年来皆一脉相承,到我之代,已有三百八十三代。新一代达到成年后,会在上一代的手中接过相传千年之久的弓矢——金乌弓,相传,此弓便是后羿射日之时所用之弓,它可以不借助实体的箭,而生发出隐遁之箭,气势不减实体之箭的威力,反而令人见了,感觉隐遁之箭的威力远远超过实体之箭。” “金乌弓?这就是传说中‘射日有余威,拔寨可削首’的金乌弓?原本以为是传说,没想到竟然在民间流传。但根据传说,此弓装饰华美,周身有翔龙环绕,弓身两段皆有红珠宝石,莫非只是传闻?”蛊一面赞叹一面提出内心的疑虑。 “并非如此,民间的野史也有可靠的。此弓却是有翔龙环绕,周身嵌有红宝石。我的能力有限,联系十年,只学会了运用此弓的皮毛,它的精粹尚未学到。在三百八十三代人中,只有三人领悟并且习得此弓的深层用法。相传,那个时候,原本普通的这把弓,会有巨龙环绕在它的身旁,而且拉弓之人,只用内心意识就可以操作隐遁之箭。待拉满弓后,齐力发出,箭声如巨龙咆哮,箭气如蛟龙出海,箭势如猛龙过江。即便是几十尺厚的城墙也可以瞬间摧毁。因为箭力强大,产生极大气旋,如大鹏展翅。又因为发出箭后,可凭借意识无限控制此隐遁之箭。先祖称之为‘不死鸟之箭’。” 蛊听得入神,并暗自作想:“难道,这世间还存在一种比灵还要细微幽深的生物存在,以我这样的眼力也无法看到。上古灵师文案记录,可追溯到周代周公,周公梦灵,而创立灵案学,记录灵种特性,后世历朝历代皆以周公所创灵案学体制创作更深更广远灵感学分支研究。并没有发现比灵还要细微幽深的生物存在。那么,究竟是什么驱使此弓具有看似无矢实则有矢的奇特能力?” “年轻人,你在想什么?”中年男子问他。蛊回过神来,如实说道:“想到了关于这张弓的一些疑问。” “哈哈哈……关于这张弓的故事,它有千千万万的故事,自然的就有千千万万的传说。这些传说你研究一辈子也未必解开一个。” “我想问足下一件事。” “你说。” “足下是否能看到隐遁之箭?” “并不能看到,只是经过十年如一日的练习,已经把握了它运作的基本规律,所以才能得心应手地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那么,我现在想判定一件事情。” “何事?” “既然并不是人本身的原因,那就是弓本身的原因。但是弓是死的,它到底不是活物,如何创造隐遁之箭的呢?它一定吸引一种活着的动态物,让动态物的能量积聚于它的身体上,继而产生极大地能量源。而且这种能量源是极为稳定的,每天或者每隔一段时间,在弓的能量用完之后,可以充足稳定的再次补充上。” “你是何人?怎么说出这样一干话。”男人吼道。“莫非你是通巫术邪术的妖人?!” 蛊笑笑,摇了两下头。继续说:“我的职业是灵师,专门研究灵界的各类事物。要么将他们记录在文案,要么保证它们的正常运转。” “灵师?闻所未闻。”男人摇一摇头。 “可否带我去足下雅舍看一下。或许我能够解答这方面的疑问。”蛊恳求道。 男人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说:“可以,但是如果你有不轨行为,我必将你解进官府。” 蛊歪歪头,不屑地说:“这句话说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所遇到的大部分人都会说这样的话。” 随男子来到家里,蛊发现,男子对这张弓的痴迷已经到了无法推测的程度。吃饭的时候背着这把弓;交流的时候扶握这张弓;睡觉时抱着这张弓。在男子家中待到深夜,蛊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没有灵的异动情况。这令蛊大惑不解,他无法相信,这样一把再普通的木弓,倒底有什么能力可以吸收能量,运作所谓隐遁之箭。 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至半夜时分,蛊发现了这张弓的异常,弓的周身在发出黄亮色的微光,慢慢那张弓周身的黄亮色越来越明亮。蛊凑近一看,吃了一惊。这张弓吸食的能力源,竟然是寄存于人体的灵“簇”,簇是调节人体精气的灵种,如果过多失去,会影响人的气血,进而导致快速衰老,体质下降,严重的话,甚至导致衰老性死亡。 “怪不得他的妻子看起来比他年轻很多啊,也就是说,这个看似有四十多岁的人,实际上只有二十多岁。” 蛊忧心忡忡地睡去。 第二日,在辞行的时间,蛊与男子对话。 “足下祖上有三人可运用此弓达到翔龙环绕以及宝石镶嵌的境界。冒昧地问一下,他们活了多久。” “这个不妨说,听爷爷讲,这三位先祖都活了不到三十岁就过世了。而且我们家族短命,平均年龄不过五十。” “谢过足下的答复。足下可知这方面的原因。” 男子摇头。 蛊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并且告诉他,要想让自己活得更久,就不要再接近此弓,它虽然是一张上古神弓,但也是侵蚀生灵精血的覆灭之弓。 男子闻蛊之言,十分感谢。并告诉蛊,他将不再接触这张弓,以免染上祸事。 蛊嘱咐再三,方才离去。 但是,一段时间后,听传言,有一个约五十样貌的中年男子能够开一张神奇的弓。他不用拉弓,仅仅靠意念就可以操纵一张无箭之弓。操纵时,有翔龙环绕,原先木制的普通弓箭,幻化成一把镶嵌有红宝石的华美之弓。操纵之箭所到之处狂风皱起,声势浩大。男子曾经将这隐遁之箭击向山峦,山峦瞬间一分为二。世人称其为“百年难遇的当世奇人”。 蛊听到这样的传闻,连连叹气而摇头。说道:“不听正确地劝告,反而变本加厉,违背自然之理,死期将至,却浑然不知。真可谓可怜、可悲、可笑。” 果然,不出月余。传来那个男人死去的消息。他死时,全身瘦弱不堪,面肤黝黑,没有半点血色。身体里的精气依然枯竭。 “人的悲哀在于对自己的不满足。特别是在利欲熏心的情况下,为了利益,而抛却法则和真理,追寻片刻的快感。最终,将自己拖入最深层次的深渊而不能控制。如同吸食鸦片一样,慢慢毁尽自己的身体乃至生命。名为‘不死鸟之箭’,却可以吸食人的气血,以人的死亡换取自我的‘不死’,这样害人的东西为什么还存在于世间呢?皆因贪欲啊。” 蛊默默地说,默默地说给自己听。听闻那个男人死后,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珍爱之弓。像他父亲那样对这把弓特别痴迷。 “毒之害是代代相传的。”蛊慨叹道。 第十三卷|灵界四神之玄武 http://.biquxs.info/

序言:玄武乃北海之灵神。 正文: 在清代流传着一个康熙年间的故事。宋向德,湘西人士,为商人。常年出海于神州大地。以贩卖皮革为生,其人乐善好施,喜交朋友。因其秉性清纯,时人称其为“德善人”。 某日,宋向德与其他商人共七人,乘坐商船北上行商。船进入福建沿海时,刚刚到深夜。众人商议,靠海岸暂且休息一晚,明日晨时,继续起航。 船靠岸后,船中鼾声起。宋向德朦胧之间看到一处大山横卧在北海海上。似乎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他全身颤栗,以为遇到鬼怪。不料,那座大山开口说话了。“某,善德施,好助人。然这艘船上的人皆气数已尽。吾不忍心害你,故托梦告之,离此处十丈许,有礁石,今夜三更之前,势必去往礁石沿岸。可救你性命。” 宋向德腾地坐起,只听船上鼾声四溢。才知是场梦境。他慌忙唤醒其他六人,将此神异梦境告诉众人。一人说道:“梦境都为虚幻,不可信以为真。它说十丈之外有礁石,你可知此处为避风深港,即使有礁石也是深藏于海底的。只从这一点看,这场梦也不可信。”此人身后的四个人也点头称是。说完,有五人继续睡去,不多时,鼾声又起。 只有一个人,颇为深信不疑,对宋向德说:“吾听汝言,我们即可行动。”于是间,二人找来绳索,绑定桅杆,沿船身而下,至海面,解开绳索,跳入海中。宋向德在海中时,看见一条黄亮色光线在他的前方游走,其形若游蛇,蜿蜒向前,似乎在指引他前行的方向。他的身体也异常轻盈,似乎不用游水亦可漂浮。宋向德,不觉惊奇。忽闻身后传来同伴的救命之声,宋向德想要回身观望。只听见一个声音制止他:“只有你一人可以免死,其余人不可存身。这是他们的命数。”声音消失后,只听后面的同伴挣扎几下,没有了活着的声息。 顺着那条光脉前行,不多时候,果有礁石出现在宋向德的面前。宋向德吃力地爬上礁石,忐忑不安地注视着前方不远处历历在目的商船。一切看起来十分静谧祥和,似乎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夜晚。然而,三更时刻,忽然有巨石从海上升起,顷刻之间,一座大山出现在视线之中,那艘小小的商船被夹在山石边缘。能听见船上同伴的救命呼喊之声,这个时候,从海底浮现出来一双深绿色的眼睛,它在目不转睛地注释着宋向德,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忽然,宋向德面前出现了一幅幅图境,只见有六个人拿出巨金送给一个头戴三眼花翎的官吏。官吏收下银子,喜笑颜开。图境一转,出现一个陌生人被杀头的情形。图境再转,那六人在一起并且还有二人相伴。但见六人拿出匕首刺死二人将他们抛入海中。图境又变,那六人和两个女子在一条商船上,他们将两个女子围困起来,一个女子挣脱人群跳入海中;另一个任受他们蹂躏,不多时,衣衫褴褛含泪跳入海中。这样的图境还有二十余多。仔细看那六人竟然就是与宋向德同船的六人。所有图境看完之后,只听海上一声咆哮,山间的商船被全力撞击在悬崖峭壁上,粉碎无疑。不一会儿,海面上的大山沉入海底,深绿色的眼睛也消失,一切复归原样。 宋向德痴愣愣地望着江面。等回过神色来,才明白,它应该是通晓人事的神灵。是这个神灵救了自己一命。从图境中能看出与自己同行的六人,表面如同君子,其实内心狠如蛇蝎,他们在一起害死许多人,身上牵连着几十条人命。因为作恶太多,他们在人世间又得不到惩戒,所以,触怒了海神。收取他们罪恶的灵魂。也就是说,没有神的帮助,今晚,宋向德的性命堪忧。 天刚刚亮,宋向德被渔船救起。一路诉说昨晚的经历。众人都将信将疑。宋向德偶尔问起一句话:“你们这里可有重大冤案?”船夫说:“冤案?可笑至极,冤案随处都是,你要问我,我的冤案也不下十件,但要说最大的冤案,莫过于李燕省一案。” 原来,李燕省是福建第一大善人。福建每有灾年,他都慷慨解囊,为流离失所的百姓,送米、送饭。同时,他也是福建第一大商,祖辈世代经商建立家大业大的事业,而他自己也非常具有经商头脑。所以,他的货物量大价廉最先卖空。这让许多商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后来,福建又遇灾年,他同其他商人联名上表给康熙皇帝,此事迁怒了福建统制官吏。认为他这是以下犯上,本省官府都还没有上表请示,你一个市井小民有什么资格越级上奏。后来,他被人陷害入狱,但是罪不至死。然而,不知何种原因,他因死罪而亡,他的事业也因此走向败落。家财被官府吞没。 听完此事,宋向德才知道第一个图境中被杀害的人竟然就是这位大商人大善人。 这段故事,来自于蛊手中的灵案记录。蛊读完这段故事,说道:“灵界有四神,是统管灵界的高层圣灵。它们分别是青龙——生活在京都上空,以龙润施及京都,白虎——存在于中原深山,统领陆地山神,朱雀——出没在华夏各处,闻其声处,必有大事将至,玄武——深藏于海底,调度海洋的运转。” 蛊用灵师文案敲敲脑壳继续言语:“师父曾经说过,玄武是一只巨大的龟,它的外壳是一座巨石环绕的岛,在海上遇险的人,有时会在无边无际的海洋里,遇到一处巨石环生的海岛而得以活下性命。那座海岛便是玄武的外壳。它的眼睛在夜晚看,会发出深绿色的光,那些光是一种灵的集合,称为‘忆’,见到的人会在眼前浮现各种玄武记忆里的画面,这种灵是玄武所独有的,十分珍贵。在平日里,玄武都会隐匿在海底最深处,感应海洋哪里存在隐患,每每这时放出数以千计的黄亮色灵种‘寻’,寻的形态像蛇,在白日里,因为强烈日光的缘故,它身体的黄亮色被掩盖,人类的肉眼无法看清。宋向德能够看到,只是因为在深夜的缘故。” “有人曾经说过,玄武可以保护世间苍生,也可以杀戮世间恶灵。前提是在它统治的管辖的范围内。依据文案记录来看,的确如此。可以称玄武为‘海上之神’,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玄武竟然是一只巨大无比的龟类。想想世间人类视自己之外的事物如同草芥,我甚为怨恨。宋向德一事,也说明一个有大的德行、有大的声望、有大的善意的人,他在人类的世界里被看作异类。看似身边围着一群人,实则都是怨恨他到骨髓里的人。世间事,洋洋洒洒千万年,有多少这样的例子摆在我们面前,而它们只说明一个道理:好人无长寿。一个至善至爱的伟大之人注定一路孤独啊!同样的,一个作恶,恶到骨髓里的人,连上天都要惩罚他,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就是这样的道理。如果一个人做了一件恶事,虽然他自以为只有自己知道,但是,天知晓,地亦知晓。” “听先人传说,玄武每有咆哮,都意味着杀生的开始,仔细听一下它的声音,会发现,那是一种混杂着愤怒以及悲哀的声音,玄武是大海的守护之神,它不喜欢杀生,却忍无可忍杀死作恶多端者。这难道不是人本身的罪恶吗?有人说,天下人只为两个字而活,一个叫‘名’,一个曰‘利’。无数人在这架名利的马车上,上演着一幕幕人间悲剧。失去了道德也丢掉了人性。或许,我们早已经不再是女娲造人之时,人的本色了。尘世太杂,人也变得凌乱起来。” 第十四卷|灵界四神之朱雀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朱雀,天空之神。 正文: 欧阳竹,京都人。喜剑术,门下藏剑上百有余,在上百把剑中,有一把是最有灵气的一把。每到晚上,这把剑,全身发出耀眼的红光,全身泠泠作响,似有开鞘之意。欧阳竹多次想接近,都被它的剑气逼迫,无法靠近。 他将此事告知爱剑的友人。那名友人对他的剑垂涎已久,所以骗他说,“每到夜晚发出如血般的光束,此为祸事的预兆,这是一把名副其实的妖剑,为了自身安危,趁早丢掉的好,以免殃及自身。”欧阳竹听完将信将疑。 以后,那把剑的红光越来越鲜艳,夜晚剑的颤动也越来越明显。有时,甚至会伴有尖锐的鸣声。让人惊恐万分。欧阳竹在此刻才确定此必为妖术之剑。于是令门人扔掉此剑。未曾想,那门人被垂涎于此剑的友人买通,获得此剑。 那名友人是一名灵师,他有灵师的特殊体质,在白日里能够看清别人无法看清的东西,多次光顾欧阳竹的家,每每看到这把剑,他的肉眼可以穿透剑鞘看清剑本身具有巨大的能量。之所以能够看清是因为眼中具有“视”灵,那种灵带有穿透实体的功能。 得到宝剑之后,他闭门谢客,每天研究那把剑。有一天,他在一处关于灵界四神朱雀的卷宗里,看到记录着这样一件事:朱雀,原本生活在偏南天空,负责风雨雷电的调控,然而因为有一时,清军大军与蛮族之军大战,朱雀不知为何在那场战斗中被误伤,因此受惊,风雨雷电的调度因为这样而失衡。当年,整个南方,暴雨数月不停,狂风从东岸吹来,摧毁树木和房屋,雷电交加使天空浮现可怕的红色。那种红似乎是数以千计的人的鲜血从身体里迸发出来,那般鲜艳和鲜红。清帝国皇帝发榜昭告天下之人,谁能够制服朱雀赏千金封护国大法师享受一品文官的俸禄。 许多人前来投奔,结果死伤无数。朱雀的身体刀枪不入,无法束缚它。再加它可怕的雷电与狂风骤雨的能力,招来了天下的灾祸。不曾想这件事引出一位世外高人,他衣衫褴褛,头戴草帽,脚踏草鞋,身上的衣服被风雨淋吹的摇摇欲坠,他白发飘飘,眼睛深邃,宽厚的嘴唇旁边是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在他瘦弱的身体后面跟随着一个小孩,那个小孩样貌奇特,满头的发都是白色,目光滞泄,看不出他的心情。他的身后背着一只巨大的木匣子,一老一少站在朱雀肆意怒鸣的战场上,老者抬首望了望天空,伸出手来,那名白发少年见状,搁下木匣子交给老者,老者从木匣子的内部取出一把生锈的剑,那把剑在他的手中接受风雨的淋漓,还有雷电的打击。只见它的铜臭之气一点点消退,锋利闪光的剑气慢慢在全身显现,据传闻,那把剑,是世间罕有的宝剑,手把为纯玉打造,剑身有游蛇纹路,左右剑身为凹凸状,剑首为无剑尖的平首。传闻此剑为春秋道家之尊庄周佩剑,可通过吸收世间万物灵气而终身不毁。 老者把宝剑放到身体的正中竖立,左手食指中指划过剑的全身,那把剑全身焕发出鲜红色的气息,慢慢的红色的剑气与鲜红的天空连为一体,只见天空中的红色气息缓缓汇集,成为一双巨大无比的红色的手掌,朱雀见到这双手,怒鸣一声,一道巨大快速的闪电将那双手劈切为两截,不过多久,那双手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朱雀煽动巨大的红色的翅膀飞来,顷刻之间三处龙卷风急速的奔来,那双白色的大手竖直成为一处挡风的屏障,那三处龙卷都被挡下。朱雀急速地飞到天空中,能听见空中的尖锐的叫声,这时,急切的雨来临,天空打起巨雷,只见那双手伸向更高的云层,天空的雷和雨都停止了。听见朱雀鸣叫的声音,似乎天空中有搏斗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那双手抓住了朱雀,朱雀无法动弹。但见老者淡淡地说:“朱雀之神,请接受封印吧,世间人将你伤害,希望你解开封印的那天,会是一个和平灿烂的未来。” 老者转向男孩说道:“我可能等不到那天了,蛊,你将朱雀封印吧。”他把手中的剑交给蛊,蛊接过,闭上眼睛,嘴中念念有词。不多时,朱雀被封印,剑的周身被红色的光芒围困。 那名友人看完这个记载文案,再看向手中的宝剑,确信与文案中描述的是同一把剑。“没有想到这把宝剑中所封印的东西竟然是执掌天空的神灵,看来如果要解开其中的封印,就要寻找到身为蛊的灵师,这处文案记录似乎是十几年的事了,那名男孩早已经长大了吧。” 于是为了得到掌握神的力量,他开始寻找称作蛊的灵师,但是要在大千世界里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无法找到。 寻找了一个多月,足迹踏遍南北五省,他都没有找到身为蛊的灵师,这一日,他又饿又累,这时路边有一家酒店,他走过去,叫来店小二:“来二两烧酒,两个烧饼,一盘牛肉。”小二连连答应离开,小二刚走,门外走进一个人,背一个木匣子,戴一个斗笠,双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积雪,坐在了那人的对面。 “小二,来些烧酒,来点大饼。”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木匣子,接着,斗笠也摘下来,那一刻,那个坐在对面的人发现,这个人满头白发,极为像书中描述的男孩蛊。他慢慢靠过去,问道:“你叫蛊吗?”对方面露惊异之色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哎呀,总算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那人说明来意,蛊说了几句话:“那件事发生在十三年前,我的师傅带我去了有朱雀的战场上,他是那般镇定和无动于衷。师父的境界已经超越了普通灵师所具有的灵力水准,这也是他辞世前最有意义的事也是所做的最伟大的事。他那时已经身染重病,才把封印的机会交付给了我,如果师父还活着,恐怕他是灵界至尊吧。” “我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揭开朱雀的黑面具,看清它的真面目。请快快施法救出它。” “请把剑交给我。”蛊站了起来,那人将宝剑交给蛊,蛊双手捧剑,虔诚的说着:“师父,一晃十几年过去,这把带着神的意志的宝剑终于重见天际,你的意志,那种和平的意志,今天可以实现了,掌管灵界天空的神啊,朱雀之神,请就此现身,重新管控和调度世间的风雨雷电,带给在世的人全新的对活着的感受吧。” 话刚刚说完,只见剑身红光四散,鲜红的颜色融进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里,所有的红色气息消失后,新的艳红色从剑身出现,那股色彩在空气中没有消散而是不断地汇集,它们最终汇集成一个球体,但见球体在膨胀,开裂,在核心处,一道光笔直地冲向天空,随着一声气贯长虹的凤凰之音,一只形似凤凰的红色巨鸟,徘徊在半空,绕着蛊飞行了两圈,最后飞走了。 想得到神之力的人,只能眼巴巴看着朱雀消失在天边,蛊笑笑说:“一个人太贪欲,到头来他只能一无所获,这把宝剑是师父的,我将带走它。” 那人全程无言,直至看着蛊拿着剑走远,他才回过神来:“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只不过,这场梦里我是小丑。和掌管自然的神较量,我太不自量力。” 第十五卷|灵界四神之白虎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白虎,乃中原山神之尊。 正文: 冬日,在山峦迭起的乡间,蛊背着木匣子艰难地行走在其中,寒风凛冽,道路险阻。蛊暗自感叹自己此刻所处的悲哀。他时而驻足,回望一下自己所走过的道路,只见那些脚印被严寒的劲风瞬间吹拂的不见踪迹,最后只留下白雪皑皑的一方净土。蛊有些感伤,思考自己孤单的旅行已经将近十年,十年之中所受到的折磨和伤感之事,无法说得清,也无法说出口,只能用自己微薄的躯体掩盖着自己别样的忧愁。 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一处茅草屋,门前简陋地写着“客栈”两个字,他的心情放松起来,快步地奔向那处还在屋顶冒出蒸腾的烟气的房子。敲了几下门,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 “旅途艰辛,想在这里留宿一晚,不知道可还有住处安身?”蛊恭敬地问道。 “客人请进,外面大雪纷纷,前方的山峦早已封山,足下还是不要再往前走了,雪掩盖的地方往往是看不见的危险,倘若稍有不慎,踩进积雪掩盖的悬崖,性命也会堪忧。虽然这里客房已经住满了人,但正厅的地面还有些干草堆,客人可以在那里住一晚。” “多谢店主体恤。”蛊一边答谢一边走进屋里来。 只见小小的茅草屋里坐满了人,他们围在一堆篝火旁一边喝着醇香的烧酒,一边说说笑笑。见有人进来都回过头来打量他。 “是蛊,想不到你也来这里了,今日这家客栈真可算得上是灵师们的群英会啊。”围在篝火旁的一个人站起来和蛊打起招呼。 蛊仔细看看:“是赵鹿兄,未曾想数年不见,今天在这里重逢。” “来来来,这边做,我们几个人正在聊一件有趣的故事,你也过来一起听吧,热闹热闹。”赵鹿边说边让出一处位置让蛊坐下。 “现在又多了一个听众,子然,你可要认真地讲一讲你脑袋里的故事,讲砸了,这烧酒你也别想喝了。”赵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正对面的一个人说道。那人听到赵鹿的声音说到:“定能让诸位同僚满意啊,我因为没有多少银子了,买不起这烧酒,还指望这肚子里的故事给我赚杯酒水钱呢。” “那就开始吧。”有人嚷嚷着。 “好,今日这故事就来讲一讲灵界的四神兽之一,白虎。” “白虎听说是陆地所有山神的总尊。”有人补充道。 “不仅如此,白虎通体巨大伟岸,嘴中凸出两处尖锐无比的獠牙,攻击凶猛迅捷,通体发白,背部可以生长出透明的羽翼翱翔于天际。”又有人接着说。 “到底是你们讲还是我来讲。”子然不耐烦地说。 众人齐声说道:“当然是你讲。” “话说,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天神为了维护东西南北四方的安定,创立四方神兽,分别是玄武、朱雀、白虎和青龙。而白虎是守卫中原之地的西面神兽。传说,它诞生于岐山之地,通体白色,有獠牙,四肢有利刃,周身有光环护身,焕发出不可逼视的威仪,如遇危机情形它的背上会长出一双透明的翅膀,体态夺目,倏忽间便飞临天际消失不见。它的身躯高耸如树,依靠它的威猛和仪态,它一步步地令各路山神臣服于他,最后确立为山神之主。但是,虽然大部分山神臣服于它,但仍有相当一部分并不完全依从,它们之所以臣服于白虎,是因为它们势力不足,还不能够给白虎形成威胁,因此,它们都在暗地里积聚力量,以求积攒力量之后,与白虎一战。那种表面白虎统治下的平衡,终于在五百年后被打破。” “首先是黑狼一族的反叛,它们在政变之前,已经做好了可进可退的策略,自身的黑狼之众足足万余。白虎势单力薄而且没有防备,被黑狼王攻击成重伤。黑狼王想要乘胜取其性命,结果白虎隐形之翼出现,飞走了。” “子然,你说的这黑狼王什么来头竟然可以伤及神兽白虎?”人群中有人发问。 “这个嘛,需要一点东西我才能继续讲下去。” “东西?什么东西?”大家一齐发问。 “烧酒啊,我都闻到它的香味了,哈哈。”子然说道。 “想喝,把故事讲完,休想贪这份便宜。”赵鹿一干人说。 “不给我,休想听下文。” 双方都依依不饶。 “请喝我的那一份吧,喝完请继续讲下去。”蛊在一旁淡淡地说。 “蛊,这么久不见,还是那样好心啊,干嘛给他啊。”赵鹿劝阻道。 蛊笑着摇一摇头,没有再说话。 “这烧酒味道香美,甘甜可口,味如清泉,带来清爽,喝下犹如进入温池,温暖慰藉。”子然陶醉其中。 “快快讲下文吧。”三四个人不耐烦地说着。 “这黑狼王是由白狼所生,听闻它出生之时,有黑戾气缠身,伤及白狼,白狼认为它是不祥之物,将其抛弃,不曾想到,它竟不死。在幼小的年纪就已经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吃死尸,喝鲜血。它的顽强生命力和困苦遭遇,令它在与同族的交战中,屡屡获胜。分析其成功的因素,其一,勇猛不怕死亡,战斗开始的时候它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全力战斗,可谓战斗之士。其二,有出奇制胜的战略,它不光勇武,还以巧致胜。渐渐地它打败了黑狼一族的十位山神守护将之后,又打败了前任黑狼王,成为黑狼一族的新任统治者。它崇尚战争,所以在它的管控下,黑狼一族的战斗总量超过了万余。” “黑狼一族反叛成功后,灰熊一族,雪豹一族,狐妖一族,白蛇一族相继反叛。而山鹿一族,水牛一族,猿族,犬族,野猪一族都忠于白虎。如是,双方展开了灵界的一场陆地大战。” “这场战斗一连持续了三天三夜,那是在一处无边无际旷远辽阔的平原之上,无数的生灵倒下,鲜血染红了半边天,不同族类的尸体交叉埋没在空阔的平原之上。战斗的结果不用说也可以知道,自然是反叛方取得全胜,究其原因,在于,反叛一方都具有较强的战斗力;而拥护白虎的一方除了野猪一族和水牛一族,其他战斗力低迷。那时,灵界大乱了,白虎是中原地带的守护之神,没有它,各方山神根本无法管控,灵界的大战刚刚结束。各路山神与山神的战役便在各处上演。它们要么是为了争夺领土,要么就是为了争夺神位。经过数年战斗,灵界的山神最有实力的出现了三方,一方为黑狼一族,一方为战象族,一方为狮王族。黑狼族自始至终都在参加各种各样的战斗,它们虽然获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但是自身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仅存的战斗族类不过两千;战象族在灵界那场史无前例的大战中,作为中立一方未曾参战,但是它们在与其他族类的战斗中,也是以自卫的形式而存在的,所以它们对神位的争夺没有企图。但是狮王族,在灵界大战中没有参战,保存了整体的战斗力,它们坐山观虎斗,收取利益。” “这么说,狮王一族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不错,在狮王一族与黑狼一族大战之时,尽管黑狼一族拼死战斗,但还是被狮王族彻底打败,甚至差点被灭族。狮王族这个中途参加夺神位之战的大族,取得了最好的战果。” “也就是说狮王族的领袖曾经统治过中原,做过中原的最高神位?” “确是如此啊,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什么?” “狮王只做了三天的神位。” “三天?!”众人都目瞪口呆。 “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天下,只做了三天神位,为什么时间这样短促?” “狮王族固然厉害,整体实力非凡。但是它们毕竟不是被天神赐予特殊神力的神兽,它们的力量还不足以和神来抗衡。上次白虎之所以会败,是因为它被偷袭致伤,再加因伤无法施展法力,才败绩。在狮王族取得神位之后的第三天,白虎现身,数年的疗伤以及修行,让白虎在拥有原来法力的基础上又精进一步。” “白虎体格高大,是狮子的三倍,但狮王族见它孤身,认为其势单力薄无法跟它们抗衡,所以,没有认清真实战况而正面进攻,白虎有三式,第一式:神威如狱。即不动而神魂动,从白虎的实体内幻化出众多由蓝色的火焰组成的虎形,它们的大小和白虎的大小一致,且同样威猛。只这一式,狮王族一半的族种已然覆灭。第二式:虎啸。白虎抬首怒吼,此一吼,地动山摇。使得对手站立不得,就在此刻对手的脚下出现裂痕,越来越大,直至让对手落入裂痕中。第三式:一跃擒首。此为白虎必杀之技,起始为腾跃而起;中端处隐翼出现,使其飘飞于空中,陆上之敌无法与之战斗;终局为擒首。也就是这一跳一升一落的目的就是抓住狮王族的首领狮子王。这三式的前两式,一是彰显神的威武,二来则是让敌军出现军心撼动,让它们忘记保护主帅,不,是即便想护主也无能为力。” “最终,白虎以它的神威重新登上神位的宝座,从此以后,山神们对它只有敬畏而不敢再有反叛之心。” “好了,白虎的传说已经讲完了,诸位给我来杯烧酒。”子然喊道。 不多时,一杯热气腾腾的烧酒在子然的手上。大家似乎对子然的故事意犹未尽,还沉浸在故事里想象着白虎战斗的画面。 “在古人心目中,老虎是可怕的东西,又是可敬的东西。可怕的是,它会食人畜。而可敬的是因其威猛无比,能够避邪。而在一些古书中,如东汉.应劭的《风俗通义.祀典》:‘画虎于门,鬼不敢入’,‘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能执抟挫锐,噬食鬼魅。今人卒得恶遇,烧虎皮饮之。击其爪,亦能辟恶。此其验也。’古人还认为白虎是一种祥瑞:‘德至鸟兽。’”。蛊说道。 “蛊兄又要来他那一套敬畏理论了。”赵鹿调侃道。 “并非如此啊,我曾经听师父讲白虎象征着威武和军队,所以古代很多以白虎冠名的地方都与兵家之事有关,例如古代军队里的白虎旗和兵符上的白虎像。白虎一般出现在汉代画像石墓的墓门上,或与青龙分别作为单独画像刻在墓室的过梁两侧,用以辟邪。《风俗通义》云:“虎者,阳物,百兽之长也,能执搏挫。”在汉代五行观念中,白虎被视作西方神兽。” “原来如此,蛊兄如此博学多闻,赵某受教了。”只见赵鹿执一盅烧酒为蛊敬酒。 蛊接过,喝了。不觉眼泪打转,慨叹道:“一晃数年过去了,与你拜师学艺的日子恍如昨日啊。” “确是如此,蛊兄明日和我们一同修行吧。”赵鹿恳求道。 “你知道我的体质,我无法和别人一路同行,身体里的蛊不仅会影响我,更会伤及别人。所以,我是注定孤寂的人啊,赵鹿兄的心意我心领了,可是这要求我万般接受不得。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赵鹿,点点头,不再说下去。 那晚,所有人喝得酩酊大醉,只有蛊一个人拿着一杯烧酒细细地品,到了清晨时刻,外面的雪已经停了,蛊从衣袋里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几上,离开了。 他多次回头看那处有着友人的屋子,回忆着昨天晚上动听的故事,一处忧愁袭上他的身体。他自语:我像一只白虎,永远孤寂的修行。 第十六卷|灵界四神之青龙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青龙,乃正义之神。 正文: 春初,蛊的旅程由北向南,来到了赣南之地。途经一个村庄,村子里,人人紧闭门户,青天白日里街道上空无一人。蛊觉得奇怪,走到一处民屋,敲了两下门。只听见里面有响动的声音,却没有人前来开门。 “明明有人,为什么不过来开门呢?”蛊疑惑地自问。 一连试了几家无人前来开门。 “这个村子真是奇怪啊,好像不懂待客之道,看来今夜又要风餐露宿了。真是倒霉啊,怎么明明有房子却不能进去。” 蛊摇着头走进一处挡风的角落,卷缩在里面。 时间一点又一点地过去,天幕慢慢落下来,有风吹过空荡荡的街道,卷起地上横七竖八的杂草,那些杂草一会儿就不见了。 风吹到墙壁四周,发出呼啸的声响,蛊卷缩在角落,渐渐听习惯了,眼袋一点点落下来。 这时,隐隐约约地传来铃铛的声音。“铃铃——铃铃”这股声音细密悠长,慢慢地那声音越来越大,蛊的耳边蓦然有一股妖邪之音。 能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蛊猛地睁开双眼,只见寒光一闪,蛊纵身一跃,跳过那处寒光。回身观察,见到那寒光的真实面目——一把钩链。 但见一个黑衣打扮的怪物,眼睛是发出蓝色的光,整个身体飘浮在地面上。它的手是红色的,一把钩链缠绕在它的身体上。 “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蛊说道。 话音刚落,钩链袭来,蛊腾空一个筋斗躲过去,只是背上的木匣子被割断吊带,掉落在地上。 “不好。”蛊喊一声,但见钩链又来,蛊左闪右跳,躲了过去。 “你就这点能耐。”蛊站在那东西的正对面有些蔑视地说。 那东西双手并在一起,它的双手在汇聚红色的灵气,蛊看的清楚,那是“活生“灵。 蛊暗想:“活生灵是无数灵师梦寐以求的灵种,听闻用这种灵可以起死回生,在江湖上也有人说它还有更加可怕的力量。我曾经多次求访这种灵,结果只在一位老灵师那里见到过,它通体红色,无形亦有形,可以变化成各种形态,居无定所,飘忽不定。难道它便是活生灵的一种形态?” 蛊正想间,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前面、后面、左面、右面出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那种怪物,它们的周身散发出杀气腾腾的红光。 “不会吧,这是要取我性命啊,我做错了什么?!”蛊丧气地说。 四把钩链一齐出击,蛊左闪右退,但见一把钩链把他的衣服划开一道一尺长的口子,又一把割断他的一束头发。 “啊!你个混蛋!我跟你拼了,你知不知道我靠着这身衣服过活啊,这件衣服陪伴我三年我都不曾洗破它,今日竟然被你无情划破,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件衣服你赔我!还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也给我割断,就凭这一点,本来想和你玩玩的,你逼着我动真格的。” 蛊伸出左右食指,贴近念咒,这时四把钩链袭击过来。 蛊的身体化作了一股烟气升腾到空中,四把钩链刃都深深嵌进地面里。 那四个怪物走到那处地方,左右相看,寻找着蛊。 “嘿!你们在找我吗?”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四个怪物,抬首望去。 见到蛊立在一户屋子的房檐上,它们立即回拉钩链,再次扔出。 蛊的嘴角微微一笑。食指相合,“豹”。 一头金钱豹在冥界的蓝色光斑里冲出。速度快如闪电,一秒内击落钩链,利爪撕裂四个怪物的轮廓,那四个怪物像空气一样落在地面上,地面上只留下黑色的衣服。 大约过了一分钟,从衣服里流出红色的液体,四件衣服四处液体,它们快速汇聚在一处地方,慢慢变回拟人化的形态。 那怪物伸出红色的右手,食指竖于前,它的身后竟然长出无数双红色的长臂手,金钱豹嘴角显出愤怒,俯冲过去。不计其数的手准确无误地击向金钱豹。金钱豹倒落在半空,化作金黄色的斑点消失了。 “不会吧,竟然可以打败用灵酒幻化成的金钱豹,你知不知道,这些灵酒足够我交换许多实物,藏在右眼中的一点灵酒都被你们糟蹋了。(蛊的右眼被蛊灵侵蚀,必须每隔一段时间滴入灵酒以喂食蛊灵,不让它们继续侵蚀。)”。 数以千计的大手袭击过来,房屋上的瓦砾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一阵攻守,怪物和蛊眼前都是瓦砾落下的尘土扬雾,彼此看不清对方的位置。 那怪物左顾右盼,寻不见蛊,忽然,一阵白雾从它的身旁飞过,在高高的树尖站立着蛊阴森森的身影。他的右手拿着他随身携带的木匣子。 怪物仍旧没有言语,伸直双手,身后的大手纷纷攻击过来。 “你以为同样的招数用两遍可以对我管用吗?” 但见蛊左手持一把剑,那剑剑首无尖,反而是平的。左右两侧有凹凸,中间有蛇形纹路。剑柄为纯玉打造。 “你可知这把剑的威力,此剑乃道家至尊庄周佩剑,先师曾经用它封印灵神朱雀,今日就让你见见这把剑的威力。” 剑的周身发出蓝色的灵力,这股强大的灵力让蛊的身体悬浮在空中。 “梦蝶之舞。”剑气瞬间急流,汇聚一团后,散发出蓝色针雨,针雨射向那个怪物,至一半的距离,幻化成蓝色蝴蝶,环绕在怪物的身边,怪物不断攻击,蓝色的蝶却越聚越多。最终将它完全包裹。 一会儿功夫,万千蓝蝶飞起,进入那把宝剑,形成短暂剑气,慢慢剑气在剑身消散。再看怪物所在的地方,空空如也。 蛊跳到路面上,掸掸肩膀上的尘土:“可惜了我的衣服。” “啊,怪物被打倒了,怪物被这人打倒了。”蛊的身后有人的声音。紧接着,每家每户的房门都开了,一个个人探出脑袋来看。 “英雄啊,你是我们村的恩人啊。”有一个老人走过来,拜谢。 蛊扭过头来,不明所以。 “壮士有所不知,一个月前,天空突降大雨。一场雨不足为奇,但天空乌云密布,每隔一段时间,上空就传来龙吟之音。那声音振聋发聩,令我等小民胆寒,许多人都跑入家门不敢出来。但还是有胆大的人观望,竟然看见一条青龙在天空翻滚,那些黑云在它的身边越聚越浓,直至把它的身体掩盖进里面。” 这时蛊转过身子认真听起来。 “村中见到的人称,那条青龙看上去很痛苦,不停地在上空发出悲哀的龙吟。过了很久,从天上掉下一团东西。有五六个村人同时看到,他们聚集起来,一同过去一看究竟。走到那东西跟前,它像一团交织的肉,有鲜红的血从它的周身流出。但是那滩鲜血竟然像有嘴巴一样把那团肉快速地吸食掉了。” “之后,那滩鲜血慢慢在变化,它们竖直起来,再过一会儿,变成了人形——是一个有口有眼却无鼻子无皮肤的怪物,它杀死了五个人,只有一个从它的手中逃脱,逃走的人把事情告诉村人,村里人不敢再出来。但没有想到的是,那怪物穿上杀死之人的衣服,青天白日里出现在众人面前,又害死三个人。村中人曾经多次请法师前来作法驱魔,然而那些法师都命丧黄泉,自此,村中连法师都请不到了。只能任由怪物为非作歹。” 蛊点点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承蒙壮士出手相助,为我村人除此大害,我是本村村长,想略备薄酒请壮士歇息。” 蛊一听有饭吃,嬉皮笑脸地答应。 在去往村长家的路上,街道两边站满了人,都想一睹英雄本色。欢呼声、雀跃声一片。 不觉在村长家中,村长好酒好菜的招待,酒到半巡,蛊开口说: “村人所见之物,乃灵界四神之一——青龙,青龙是灵界的正义之神,生活于东南地界,不过没有想到被你们村人遇到。” “正义之神?”村长进一步问道。 “是的,青龙为守护东南安定的正义之神,它的身上有斩妖除魔的责任。不过虽为正义之神,因为过于动用守护之力,所以常常会制造出危害人间的恶灵。” “敢问壮士何以见得?” “每种事物都有阴阳之间的平衡,即便是神也不例外,青龙过于动用战斗之力,此为阳盛。阳属于战之力,而阴属于中和之力。一旦阴阳失调,阴之力会挤压阳之力,因此平衡被打破,阴之力的力量就会侵吞阳之力的剩余力量。往往这个时候青龙会痛苦不堪。就像你说的那样有低沉痛苦的龙吟还有挣扎的云中翻滚。” “那神岂不是岌岌可危?” “非也,非也。经过上万年的进化,青龙已经有应对的方法,否则它也没有资格成为守卫东南地界的神灵。” “解决的方法是什么,还请壮士赐教。” “外部用阳之力过盛,导致内部阴盛阳衰,如是,产生’活生‘灵,活生灵是恶灵种,但对于治疗青龙体内的阴阳失调有独特作用,它会吸收掉青龙体内的所有阴阳之力,青龙会将这股力量连同活生灵一起呕吐出来。不过,这个过程伴有相当大的痛苦,因为阴阳之力失衡,在呕吐出来时,阴之力抵触,非常容易伤害青龙体内的身体,村人所见的那块肉,其实就是青龙体内的肉块,被阴之力割刮出来。一起吐出来的还有恶灵‘活生’。恶灵吃了具有神力的肉块,会具备某些可怕的力量,不过另一方面,青龙体内阴阳之力都为零,青龙通过重新修炼可以再次让阴阳之力平衡。” “原来如此,老朽明白了一点:即便是神,也有度,青龙之所以会如此,还是因为凡事的恶事太多啊。这也是我们咎由自取啊。因为这样它才会以正义之躯降下恶灵报复人世。” 蛊笑笑,没有说话,只是将酒一杯又一杯的灌进肚里。酒足饭饱之后,在村长家中舒服地住一晚,明日依旧走向未知的远方。 第十七卷|琴音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知音难觅,若相逢,便要珍视。 正文: 蛊走在深山之中,一路上所见的无非就是花鸟之形。所听到的是大山深处的风声雨声。 走了相当长的一段行程。蛊坐在了路边,把木匣子放在身旁,痴呆呆地望着山中的树,还有那些在树木之间来回游荡的灵。 它们有的像喇叭伸缩着身体,有的像珊瑚礁上的珊瑚虫生长着触须,有的像一个椭圆形的细胞,但不管以什么形态存在着,它们都飘飞在树木的周围,散发出金黄色的光泽,缓慢地走着。 这是蛊旅途之中最常见到的东西,自然也是最熟悉的东西。无数个日日夜夜,是它们陪伴着蛊走过一天天的无聊光景。蛊经常这样痴愣愣地看着它们,不说一句话,或许他在观察它们,又或许在想他自己的故事。 然而,没有多少时间,有一种其他的声音走进蛊的耳朵。 那是拨动弦所发出的声响,侧耳倾听,那股旋律像是跳动的灵一样,走进蛊的耳朵里,身体上,还有更深层次的感情里。 “好美的琴音啊,不知道是谁所弹奏出来的,曲调婉转缠绵,曲风带着忧伤哀怨的色彩,让人感同身受。” 蛊产生了好奇之心,背起木匣子,寻声而去,穿过面前茂密繁盛的森林枝叶,竟然发现了一处净水湖,更令人诧异的是,湖的右岸有一处亭子,亭子上有一个男子在弹一把古琴。蛊刚才在森林外面听到的,便是由此处发出来的声音。 蛊站在离亭子数百米的位置仔细观察了一番,那男子的衣服全身白色,衣服为长袖长衣,如仙风道骨,发式为束不为辫,怎么看都不像是清朝人,倒像是汉唐之风。 蛊有些迷惑,便想:“不如前去一探究竟,问个明白。” 可谁知,越往亭子面前走,那亭子还有亭子里的人,越来越模糊,反而比不上刚才在离湖数百米外观望看的真切。等到了亭子所在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面前所呈现的只不过是一株株杂草,但是琴音却就在跟前响起,这说明那人就在身边,然而一切的实体竟然无法看到,令人大惑不解。 蛊离开那处地方,又回到原来数百米外观察的位置,但见穿着与清朝人人完全不同的人又在面前历历在目,他眉目有神,时而闭着眼睛时而睁开眼睛,嘴边的黑须在微风中漂浮,他的口一张一合似乎在唱着与琴音有关的押韵,然而,却只能听见琴声,他嘴中说的和唱的,没有人可以听清。 蛊觉得既然近前无法看到他,所幸就在这里倾听吧。虽然蛊对音乐一窍不通,但是能够聆听得出其中淡雅脱俗的韵味。 看着看着,但见那人停下了手中的琴,他把手伸向净水湖,不知不觉,从湖里抽出一只细白的手,再往上拉一些,一个美丽的美人出现在蛊的眼前。 蛊用手擦了两下自己的眼睛,全然不相信这是真实的,那女子体态婀娜,发束有羽冠,嘴角似笑非笑,面容姣好可爱。 那男子拉着女子的手,坐在亭子一边,似乎相互说着什么。刚开始他们彼此之间笑容满面,之后热泪盈眶抱头痛哭,最后彼此看着对方为对方擦去眼角的泪痕。 再过一会儿,女子从男子身边站了起来,男子紧接着站起,在琴的位置停下。女子站在琴前,手势呈兰花,嘴角回眸微笑,微风吹起留在地上的长绫,宛若天仙。 这时,只听见风吹过树梢,所发出的树叶交集之音。 琴起,舞动。女子素手触额,一袭长衣触碰到男子的面颊,男子闭上眼睛陶醉的起手弹琴。小小的亭子里,女子变化着千姿百态的舞姿,时而起落,时而左右顾盼,又时而环绕着男子与之平视对笑。 男子的琴声一会儿平缓长吁,好像高山流水那样通脱自然;一会儿如急雨撒泼,情绪急迫,旋律激进,女子变换着舞步,不紧不慢,不慌不乱地迎合着男子的音乐。 到了旋律的高潮,女子竟然从亭子上一跃而下,身体像燕尾蝶般轻盈,落在湖水之上,而没有沉落。她在水面跳跃,湖水中的水竟然凝结成一滴滴露水升起在半空中,静止不动。女子的身子贴近在空中静止的水珠,那些水珠如若梨花带雨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女子似在雨水中跳着,舞着。 长衣袖扬起,两股水流从湖中腾空出现,一处变成一只会飞的凤,而另一处变成舞动的晶水龙。女子在湖面继续跳着婀娜的舞蹈,凤和龙随着她的舞姿在相互缠绕飞翔。 蛊看到此情此景,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他不明白这样非自然的现象从何而来。蛊看向亭子,但见男子痴情一样地闭眼拨动弦音。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蛊发现了异常。从那处琴中,散发出蔓草一样的灵,它们呈波浪状,一点一点的从琴音中生发出来,又一点一点地汇聚在女子的身体中。 琴音止,女子静静地站立在湖面,一动不动。随后,她上空由湖水形成的龙凤瞬间变成湖水本来的形态,像疾驰而下的江流流泻进入湖中,女子的身体开始下沉,一点点地沉进湖中。 而那个男子,他的身体早已不见踪迹,就连那处亭子也不见踪迹。琴更不知所踪。 蛊以之为奇,不曾想到会有这样奇特的事情,他还特意走近那处有亭子的地方再次查看,那里除了一株株杂草什么都没有了。 蛊大惑不解,抬头回望那片湖,又哪里来的湖呢?只有一棵棵大树摆在他的面前。 以后,蛊在旅行之中多次向其他灵师提起这件事,但别人除了和他一起惊叹和不解之外,丝毫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个现象。 有一日,蛊在路上遇到一位年老的灵师,在一起歇息闲聊时,蛊再次提起这件事。不过这一次,那位老灵师没有像其他灵师那样面露惊讶疑惑的神色。 “有一种灵,可以让死去的人起死回生。”那位老灵师说道。 “起死回生的灵不是‘活生’吗?我认识这种灵,但是从那个男人琴中出现的灵并不是活生这种灵。” 老灵师哈哈一笑,手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 继续说:“灵也有许多相同属性的,就像蛇有眼镜王蛇、蟒蛇、响尾蛇一样,都是具有攻击属性的蛇类。也就是说能够起死回生的灵有许多种,而你见到的那种从琴声中诞生的形似蔓草、动如波浪的灵名曰:‘存生’。” “存生?”蛊差异地问道。 “和活生只差一个字的灵种。”蛊补充道。 “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它们的功能却是千差万别的。”老灵师讲。 “何以见得?”蛊追问。 “存生有两个作用,它可以起死回生,但是这只是次要的。在起死回生持续地时间上,它没用活生那样,可以让死去的魂灵如行尸走肉一样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永远存活。相反,存生只能让死去的尸体复活短暂的时间,但以此为交换,在尸体所复活的短暂时间里,他们像正常活着的人一样拥有完完全全的意识。这也就能够说明,你为什么能够看到他们流泪的情形了。” “原来如此,不过老先生刚才说令尸体死而复生只是它的次要作用,不知它的主要作用是什么?” “这主要作用嘛,便是保存尸体千年不毁。” “保存尸体千年不毁?”蛊吃惊地惊呼。 “你所见到的两个人,穿着打扮颇似汉唐之人,并且说看到他们时有一片净水湖。据我推测,那两个人可能是殉情投湖之人吧。汉唐之际,尤其是大唐时期,世人性情之气大盛。可不像我们这个清帝国一样男女之情束缚的很。许多人不能在一起,投水殉情的数不胜数。从汉唐至清,足有一千多年了,那两个人的尸体在湖中千年不腐,皆是因为这存生所赐啊。” “啊······”蛊在一旁沉吟低叹。 “不过······”老灵师拍了拍老旧的粗布衣服说,“不过,通过你的叙述,我也有点懂得了存生的另一个功用和习性。” “还请老先生解答。”蛊急切地说。 “存生可能从尸体上汲取能量,而自身又作用于尸体,当能量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为了抛弃饱和的余量,作用于尸体上让他们复活。” “令我惊讶的是,存生可能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巨大的功用,那便是隐藏它所生活的空间,不时变换、移动它所赖以生存的环境。这就可以解释那净水湖和亭子、琴消失的原因。而在重现的时候,它会先附身在死去之人的一个随身物件之中。让余量进入物件内,唤醒它的功能,之后复活死去之人。这可以说明,在你听到琴声的时候,正是死去之人复活之时,这样的几率太小了,竟然被你遇到,也回报了你常年漂泊的羁旅之苦。” “那么,老先生可知道,为什么远处可以看到他们,近处却无法看到他们,只能听到琴音,不能听清他们的讲话?” “这很好解释,死者的身上依附着的是存生,存生有隐藏自己的力量,你看不见它们,它们只是隐藏起来了而已,包括琴也一样。之所以听不见他们说什么,是因为死去以后的人,千年之后复活,他们或许已经失去说话的能力了,恐怕想说也说不出一个字了,只能说着哑语吧。琴本来就是死的东西,它的声音自然可以听到。” 蛊点头称是。 自此,困扰蛊的谜团解开了。 第十八卷|刺客灵剑之康宁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康宁,巨蟒之身色,形如蜿蜒蛇影,有蛊惑人心之术。为邪魅之剑。 正文: 三日前,蛊通过“系”灵(灵师特有地联系外界的灵种,似蜂鸟,有羽翼。在一处密闭的蛋壳中生存,每位灵师随身都携带三到四个系灵,每个系灵生活的蛋壳各不相同,发信人通过将信件滴上灵酒,放入由灵师以前给的指定的蛋壳中,就会通过特殊媒介传递给灵师手中的系,如果有信件到来,系会在蛋壳中来回晃动,并且发出怪异的声响,蛋壳也发出晶莹的光芒。以昭示有信件传来。),收到方圆三十里外一家主人的邀请。 蛊打破壳,从系的嘴边取出信件,展开信来观看。 “先生安好,只是我村时有罪案发生,上奏朝廷,官吏只知收取奉银,不予查办。村人无法,只能邀请先生这样的智勇法师前来相助,还请先生不要拒绝。” 蛊说了几字:“速去即办。”但见纸条上在尾端的空白处出现了这四个字。蛊把纸张包裹好,放进系的嘴边,系张口含之,蛊敲了两下它的头,那破碎的壳重新变得完整。 蛊快步赶路。 日夜兼程地走了三日,蛊终于来到了那处村落,村口有牌坊,名曰“醉香”。 “听闻有处村落盛产香醇甘美绝佳的美酒,看来便是此处了,怪不得叫‘醉香’之名。合情合理。” 蛊沿街行走,见村里人见到他这样一个诡异的外乡人,都纷纷躲开,心里也知道这个村子一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来到村长指定的地点,蛊才知道,那是此村村长的住处。 “好大的阔绰宅院啊。”蛊抬眼观望,那处庄园十分大气和豪华,门是槐木制作的,中间镶嵌两个狮兽门栓,染上大红漆水。 “这比县衙的门庭都要豪华啊,怪不得有灾祸发生啊,富贵太露,实属不吉啊。”蛊感叹着。 随手敲了两下狮兽门栓,“谁啊?”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我是灵师‘蛊’,是村长您写信请求我来的。”蛊在门外说。 “啊,原来是村长请来的法师啊,请在门外等一等,我这就去禀报村长。” 声音停止了,老人的脚步声向里面的门庭中走去。 “这个村长可真像个县太爷,还有自己的管家。我以为这个老者就是此村村长呢,竟然搞错了。这让我有些不舒服。”蛊在门外喃喃自语,面露不悦的神色。 过了一段时间。听见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向门边过来,待到达门庭的时候。不见人影,先闻其声。 “让蛊先生久等了。” 接着,大门打开。 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出现在蛊眼前,他的衣冠整齐且华丽,眉目细长,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大腹便便的肚子。 “蛊先生请进。”那中年男子腆着大肚皮说。 蛊进去,见到这内部庭院各处都摆放着酒桶,许多佣人在庭院处酿酒工作,穿过中心的空旷空间,后面是一座座宅院。前三排,后三排,各有小门相隔绝。 蛊心中暗想:“真是气派!” 沿路走了几百米,蛊也了解到这村村长请他来的原因了:村长为这个村子的酿酒大户,而且酿出的酒水被称作全村最佳,因此有人垂涎该村长所酿出的酒。总是偷窃,再在别的买酒之地卖出,以此获利。村长发现后,加派人手昼夜不停歇地看管。最终发现了一个黑衣人,数名看管酒桶的佣人围了上来,但那黑衣人武艺高强,右手拿了一把形似剑的的东西,不过他用黑色粗布掩盖住了,无法看清到底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 几名发现他行窃的佣人,举着木棒打将过去,黑衣人都灵活地躲过。并顺手用手中所拿的东西击倒众人,带着酒水逃走了。 之后,他更加变本加厉,丝毫不把看管酒水的佣人放在眼中,明目张胆地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行窃。虽然村长五次三番请来官绅,但他们都不出力,只是看看热闹。后来村长没有办法,听说灵师蛊不仅驾驭灵种有方,而且武艺高强。村长因此写下信来,请求蛊来帮助他。 村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的时候,蛊和他已经坐在了堂屋内。 村长让佣人给蛊切了一杯上好的滇南茶水。补充说:“以前的时候,这贼人偷盗隔两三天,自从被佣人发现,并打败他们之后,每夜两三更的光景必来宅院盗取酒水。让我头疼不已,又无可奈何啊。” “希望蛊先生能够制止他,如能成功,我定要好好报答先生啊。” “村长不必惊慌,待今晚我来会他一会。” 时过二更,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在屋檐右侧的墙壁上有一个黑影一晃而过。他行事大胆,虽然速度极快,但脚步与瓦砾所形成的声响让人注意,清晰入耳。 不多时,那黑衣人非常有目的地到了西南角下最阴暗处的一个酒桶之中,这时埋伏在角落中的五六个佣人点起火把,举起棍子攻打过去。 那人不紧不慢地站在酒桶前,站立在那里摇了摇头,像是在蔑视对面的人。 果然,三下两下的把那几个人击倒在地。继续偷取酒水。 蛊,照准时机,凌空一脚,那人猝不及防,被踢倒在地上。 蛊再起一脚,那人躲了过去,蛊步步紧逼,直逼的那个黑衣人后退到墙角处,那墙角处恰好是庭院墙中最高的地方,人是无法攀越上去逃跑的。 “今日遇到我,你的运气为零,还是束手就擒吧。”蛊放下手说道。 那人掸掸被蛊击到胸口的尘土,眉毛紧锁,怒目圆睁。手里拿着粗布包裹的未知名的东西攻击过来。虽然他动作灵敏,武功也是有行当的,只是无论在手力、脚力还是灵敏度上,都不是蛊的对手。 两人打了将近三十回合,蛊击中他三次,而蛊毫发都不曾被他触碰过。 “你并非我的对手,想逃也无路可逃,还要抵抗吗?” “是吗?!”那人开口喝道。 但见他拉开粗布系绳,脱离开黑色粗布。一把剑出现在蛊的面前。 那剑通体呈淡绿色,像是由上等玉打造,蛊用眼睛打量,发现剑鞘内部有灵的活动,蛊知道这把剑非比寻常。 那人将剑举到脸前,缓缓打开剑鞘,竟然没有剑身,竟是一把无刃的空剑。 “你是在侮辱我吗?拿一把剑柄无剑身的空剑吓唬世人吗?”蛊面露不悦。 “有无剑身你看看便知。”话音未落,那剑瞬间变化出淡绿色的剑身,蛊看的明白。那是一种绿色的灵聚合形成的剑。 蛊慌忙躲避,那剑砍到木桶上,木桶瞬间两半,酒水溅了满地。再一挥,有股绿色的剑气向蛊攻击过来,蛊侧身躲过,但是剑气继续从后方向前袭击过来,蛊互无准备,被割伤右臂。 “哼,你还敢说我不如你吗?”那人伸直剑来,指着蛊蔑视说道。 蛊捂住流血的伤口,十分痛苦。 “很痛苦对吧?哈哈哈···这把剑乃邪魅剑之一,被它伤到一处地方,它会让伤口放大数倍疼痛,有的人因为忍受不了疼痛无法再战斗,只能任由我摆布,希望你可以多陪我玩一玩。” “哈哈哈哈···”蛊大笑起来。 “你···你为何发笑?”那人大惑不解地问。 “这剑对于其他人而言,它这样的作用还可以应用,只是今日你找错了对手,你的剑身本来就由灵所聚合成型,而我作为灵师,如果不知道那灵的性能和习性,岂不被同行耻笑。” “你是···你是灵师?”那人支支吾吾地说道。 “是。我乃灵师蛊。” “江湖上传闻有一个白发少年,虽相貌平平,却能够通识灵种,拥有控制灵的强大力量。随身携带的木匣子里有各种珍稀的灵种和各种上古的神器。他都能灵活使用,被江湖上称为‘灵界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就是你吗?” “那些虚晃的奉承就免了,现如今你惹怒了我,我今日定要擒住你。” 那人知道蛊的身份后,转身要逃。 蛊瞬间移到他的身旁。告诉他:“你觉得你还能走吗?” 那人先是往后倒退半步,眼里净是胆怯,之后面露凶光,大喊道:“都说你是奇才,今日一见也没传说的那么可怕。只是传言而已。”说罢,挥剑刺向蛊。蛊后退几步,微微一笑:“江湖上的传言是不是真的,你看看便知。” 说着,蛊从木匣子里抽出一把剑来。说道:“让你见识见识道家至尊庄周佩剑云梦的威力吧。” 但见那把剑生发出强大的蓝色灵力,将蛊升入空中,蛊左手执剑,右手念咒。口语:“梦蝶之舞”,那些灵气变成针雨迅速滑落到黑衣人的面前,待到面前之时,幻化为无数蝴蝶,围困起黑衣人。 黑衣人被蓝色的蝴蝶包裹住,在密闭的空间里,挥剑乱舞。惨叫声、击剑声,声落声起。 蛊认为他再过一会儿就昏死过去。 可是,听里面一声断喝,蓝色的蝴蝶道阵被一条巨大的白色灵蛇所击溃。 蛊吃了一惊,暗自言:“这是什么剑?竟有如此威力,破解道家梦蝶之阵。” 再看那人,他的面纱被梦蝶阵法所侵蚀,蛊才知道,这个偷盗之人是个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青壮年。 “我要宰了你!”那人眼神里竟然全是浅绿色。 蛊暗想:“被手持的剑侵吞了意识了。” 那人挥动剑,由剑气聚合的白蛇蜿蜒前来。它的运行迅速,一眨眼的光景,蛊的身体被白蛇包裹在其中。处境十分危急。 白蛇吐着细长的舌头,目光都聚焦在蛊的身上,蛊忽然感觉全身战栗,无法动弹。 但蛊的意识还很清醒。 “难道这就是邪魅之术,世人称之为‘蛇幻术’。” 蛊的意识慢慢来到了一个绿色空间里,但见无数白蛇爬上他的身体啃咬着他。令他的全身奇痛无比。 蛊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被侵蚀,被融化。 “蛊,你是经历千难万险存活下来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懂的活着的痛苦,但是也比任何人都明白活着的意义,你怎么能在此消亡。” 那是师父的声音,蛊睁开眼睛,大喝道:“我不能死在这里!”蛊的右眼有黑色的灵在游动,那是侵蚀他的灵“蛊”。它们感受到了寄主的危机,也明白寄主一旦死亡,它们也将永远消失。它们中的一部分,从蛊的右眼出来,像一滩滩墨汁一样掉落在白蛇身体上,那就像是硫酸,让白蛇的身体融化,白蛇疼痛难忍,不停挣扎,最终化成一滩绿水。 那些黑色的蛊慢慢汇聚又进入蛊的眼中,蛊半蹲在地上,大喘着气,待稍稍恢复了一些气力后,再看那人。倒在地上。 蛊吃力地站起,走到那人身边,拾起那把剑,剑柄之上刻有“康宁”二字。 蛊咳嗽两声:“这就是刺客之剑康宁吗?大意了,差点被它杀死,幸好此人不会运用这把盖世奇剑,刚才他能破解蝴蝶阵法,可能是因为绝望之下的呐喊唤醒了这把剑,让那些呈绿色的暗灵,吸收了他的精气作为祭品,生发出强大的力量。庆幸的是,在白蛇围困我的时候,那个人的精气已经被他收回了一些,否则,我的性命怕已经不在了。” 村长见蛊打败了偷盗之人,从躲藏的角落里出来,并吩咐下人将他捆起来,棍棒痛打起来。 “打!给我狠狠地打!先打个半死,明日押送进官府,让他生不如死。”村长咬牙切齿道。 那人在昏睡中,被疼痛激醒。先是大声求饶,随后破口大骂:“畜生!你自家酒酿造的好,数量大,便挤压村中小户的酿酒人家。等到把所有的酿酒人家挤压衰败之后,再一家独大,任意更改酒价,发不义之财!你以为你现在的阔绰哪里来的!都是从我们这样小户人家的心脏里掏出鲜血挤压出来的!你和那些贪官污吏有什么区别?!我不是盗你的酒,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个贼人胡说什么!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他!”村长恶狠狠地说。 那人被打的昏死过去。而蛊面露忧愁。 随后那人被关在了一处房子里。 四更左右,趁着看门人睡去,蛊偷进门来,将其背出,逃出府中。 那人醒来,见自己在田野之中,并看到蛊。说:“为什么救我?” “我不杀弱者。当然,你也不值得我动手。如果想要自己变强,就用自己的双手开拓一片正大光明的事业,证明给你的仇人看。作为救你的回报,你手中的剑我收下了。” 那人在蒙蒙亮的空气中,看着蛊走远。 第十九卷|刺客灵剑之乾蝎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乾蝎,尚毒,呈漆黑之色。乃邪魅之剑。 正文: 同治五年,从京师传来大将军索典被刺杀的消息。一时间全国上下进入到恐惧之中。索典是索道同之子,字正业,在外十年负责镇守西北军营。因其常年在外,战功显赫,十年之后,皇帝召回他,在京师掌管户部和刑部事宜。可谓大权在握,颇受皇帝恩宠。 只是刚刚上任三个月,这位具有旷世奇功的大将军,就被别人刺死在自家府邸,一命呜呼。 皇帝听闻这件事,命令刑部彻查此案,限期在一个月内找出凶手,如果不能抓到凶手,将其就地正法,那么刑部所有官吏都将被免职,遣散回家。 索典死后,刑部由其部下姚云顾接任,别人升官都是笑呵呵的走马上任,但是姚云顾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心里明白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一点头绪,去解决这个案子,比登天还难。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旦自己把握不好分寸,自己头上的这顶乌纱帽早晚要被摘下来。 姚云顾上任之后,虽然潜心破案,但线索太少,只在索典的身上发现右手手臂血管有胀裂的痕迹,而且右臂胀出的血管,颜色是黑色的。其他地方没有找到一点伤痕,只能说明这就是使大将军致死的症状。只是姚云顾不明白,就算右臂断了,只要内脏没有损害,就不会丧命。这样的奇特症状是如何致人于死地的,他无法想象出来。 死者身上只有这个症状,其他方面连作案的痕迹都找不到,可见对面的杀手是一个高手。 姚云顾无计可施,只能发出悬赏告示,令京都传信快马日夜兼程将悬赏告示发布给各个省府,再命令州府发布给自己所管辖的各州、县、衙门。 消息传到广州,蛊刚好经过城门,见兵丁张贴告示,于是向前查看。“大将军索典一案震动全国,”其死因手臂血管凸出,并呈黑色。有根据此线索找出死因的赏银一百两,有依照线索找出凶手者,赏银一千两,有捉拿到凶手者,赏银两千两。“ “这赏银是一层比一层高啊,一百两够我好几年务农的收入啊。更别说一千两还有两千两的诱惑了。” 在蛊身前的一个人说着。 “你就别白日做梦了,你想想啊,朝廷的首府掌管刑部的官吏,哪个不是精英分子,他们都找不出凶手,就凭你这样的脑子,你能去做什么。所以,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还是好好种你的地吧。” 在那人身旁的另一个人笑着说。 待人群散去,只有蛊围在告示的旁边细细揣摩和分析。 “手臂血管凸出,并呈黑色。以前与师父在一起的时候,他曾经告诉我,世界上有三把邪魅之剑,一把是康宁,这把剑前些日子我刚刚获得,它的剑身一旦唤醒,便聚集淡绿色的暗灵,可以有呼唤白蛇的力量;第二把为厉门,上古文案对它的描述只有名字而已,其他的细节都没有记录过,想必已经失传了;第三把为乾蝎,呈漆黑之色,尚毒,听闻被他所伤的人必死无疑,因为它的剑身可呼唤‘绝’灵,所谓绝灵,通体为黑,和蛊灵一样,是具有侵蚀作用的灵,是恶灵之一,而且它还有巨大的毒害,被这把名叫乾蝎的灵剑所伤到,毒会在几秒内快速进入伤口里,进而进入血液中,受到伤害的人呼吸困难,感觉伤口处万分胀痛,全身像被火烧一样疼痛难忍。等到人死后就呈现血管胀裂,并呈黑色的症状。到底是谁拥有这把邪魅之剑,我倒是想会会他。” 蛊想着,向前把告示撕了,说道:“我可以找到凶手。” 看守告示的士兵,立即把蛊带到州府,州府官吏好生招待着蛊,因为这是牵扯刑部的全国大案,州府官吏不敢怠慢,连夜派人前往省府汇报。 只一天一夜的时间,省府拨来快马,并随来五名有实战经验的官兵,一路拿着过关文书,护送着蛊到京都去。沿路各省积极配合,衣食住行,面面俱到,等到蛊等一干人到京都的时候,已经沿路换过五匹快马。 不过即使这样有效率,蛊一干人也走了三周,再加发布告示用了数日,离皇帝规定的日期仅仅还有三日。京都的姚云顾早就失去了信心,坐等被罢官流放。 这日,姚云顾垂头丧气、忧心忡忡的时候,忽然府中人来报,说:“有人从广州前来破解此案。” 只见,姚云顾眼睛里忽地有了神气,身子顿时神采奕奕起来,他急匆匆地跑出门去,在门厅外左顾右盼,寻来寻去,嘴中急切地喊着:“人呢?在哪儿?!在哪儿?!” 府中人引他到客厅。 姚云顾一眼见到蛊,就大踏步地走到蛊的身边,握着蛊的手:“先生可有良策?” 像是久不逢面的故人。 待蛊说明来历,点明道理。姚云顾才安静下来。 “大人请放心,虽然期限只有三日,但为时还不算太晚,持有邪魅之剑的人不会想到,我也有邪魅之剑,世上三把邪魅之剑都为欧冶子铸剑师打造,它们身上虽然有不同的灵,但是却又互相联系感知,所以我来府中的路上,我木匣之内所装有的邪魅之剑康宁,灵气外泄,去往城中西南方向。想必那把乾蝎剑就在那西南区域。大人可命人排查此处区域,寻找一下是否有索典大将军的旧部,这些旧部是否有与大将军纠葛的人。” “好好好,先生,我即可去办。” 果不其然,在那处地方寻找到三个大将军旧部手下,他们都随大将军回京接受朝廷封赏,在京都做官。 他们三个一个为礼部左侍郎,一个为礼部右侍郎,而最后一个是只有四品的捕厅司。 姚云顾分析,这三个人都是陪大将军出生入死过的人,而前两个人为正三品,他只得了个四品。恐怕早对大将军怨恨在心了。 姚云顾用一天时间详细暗查,发现这个名叫扈道的人,他的妻子与大将军有染,之后,他将妻子直接“送”给了大将军。 这对于一个男人而言,是奇耻大辱,他竟然还安心送去,可能是惧怕上司,但又无可奈何的原因。 第三日,姚云顾率捕手五十余人前来逮捕扈道,进入内室,只见昨天还在的他,现在早已经不知所踪。那么他杀害大将军的嫌疑更大了,或者说,已经说明了他就是杀害大将军的凶手。 “先生可知他的去处?”姚云顾问蛊。 蛊闭上眼睛,感受木匣之中康宁的灵气走动。 “跟我来,他没有走远。” 蛊向西南的尽头跑去,后面的捕手也一起跟上。 一直追到离京城一里远的一处丛林深处,蛊站住脚,后面的人气喘吁吁地追来。 “不要出声。”蛊严肃地说。 蛊在漆黑的丛林中来回踱步。 “小心,他来了。”蛊在黑暗中说。 丛林里莫名地吹起了风,风吹刮的人睁不开眼睛。 “小心!”蛊喊道。 但是身后拿着火把的捕手因为风大无法听到蛊的叮嘱。 待风停以后,地上躺着三具尸体。 “快退!他在我们身后。”蛊话音未落。 只见眼前刀光剑影,五六名捕手倒在地上,过了一会都不再动弹。 蛊,叮嘱活下来的人:“你们快快保护着大人往回逃,我来对付他。” 众人立即护送着姚云顾往后退,但只听“忽忽”的挥剑之声,袭过来。前方一阵激斗,又被杀数人。 蛊静下心来,心中默念:“之所以被动,在于心不静,无法觉察敌人动向。再一个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自然吃亏,要想洞悉敌人就要让自己隐藏在暗处。” 四周一片静谧,蛊知道,那人再次进攻的时刻就要来了。 通过康宁剑灵的指向,蛊觉察出对方的所处的位置,就在对方发动偷袭的瞬间,蛊抽出康宁剑一剑挥去,那人用手中的剑执起挡住。只见两把剑散发出强大的一黑一绿的灵气,势均力敌,双方的剑气都击在对方的身上,双方都被击退数步,被逼出内伤。蛊捂着胸口,嘴角流出鲜血。喊道:“就是现在,快逃!” 那些捕手护送着姚云顾走远。 蛊心里知道,这次遇到真正的对手了。这人作案不留痕迹说明他心思缜密,故意将人引到这里来赶尽杀绝说明城府颇深。要不是他不知道里面有蛊,那些追捕他的人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二人都在暗处,其实也都在明处。两把邪魅之剑各自互相吸引、感知。所以二人都可以感知到对方的位置。 “你我都知道,没有必要再躲藏了。” “我们来一场正大光明的比试吧。” 蛊在黑暗中说着走到树林外的一处月光照耀处。 只感觉微风时不时拂过脸颊。蛊在等待。 双方僵持了很久。都没有动手。 蛊知道,谁先动手,谁就会先露出破绽。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蛊手中的康宁剑生发出不安的灵气。那股力量正在靠近。 一个身穿便装的人出现在蛊的面前。 他的手中之剑,也在生发出黑色的灵力。 “是乾蝎剑无疑了。”蛊暗暗想。 “你为什么要杀死大将军?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强夺了你的妻子,并让你兼任次等官职?” 只见面前的人在微弱的月光下摇着头。 蛊还想再问,他已经冲杀过来。 蛊慌忙接住,那人的剑法纵横多变,诡异无常,像鬼一样招数不定。 蛊且战且退,渐渐招架不住。 眼看就要被对方的剑划伤。 “舞有舞道,道可道,非常道。”蛊想起师父生前的叮嘱,“既然他的招数是无招,那么我也用自然的招式与他一战。” 在那平坦的土地上,两个人挥舞战斗着,两把邪魅之剑对战,这可是极为罕见的事情,更何况手中持剑者都是首屈一指的高手。 剑灵挥舞,气流回旋,空气震颤,落叶纷纷。 两人大战多时,不分胜败。 但那人越战越猛,伸直剑刃,直奔蛊而来,蛊也毫不示弱,伸直康宁之剑,迎接过来。 但见两把剑相撞,一把召唤出巨大白蛇,另一把召唤出黑色巨蝎。 白蛇迅速游走过去,困住巨蝎,巨蝎的两把大钳被白色的蛇鳞紧紧捆住,不能动弹。白蛇的眼睛里放出淡绿色的光束,那是此灵剑召唤灵主白蛇的必杀之技“蛇幻术”。似乎是白蛇占据了上风,但是巨蝎后尾上的毒刺深深扎进白蛇体内。白蛇身体软下来。消失了。 那只巨蝎朝着蛊,挥动着螯钳,摇摆着后尾,攻击过来。 蛊退后几步,口中念道:“康宁之剑,请拿我的精气作为你的祭品,生发出你的真正实力吧。” 康宁之剑里产生出三条眼镜王蛇,突发出来,困住巨蝎。 股看见对手也在祭献精气。就在那只巨蝎行将覆灭之际,那巨蝎突然脱皮而出,从它的肚子里钻出三只都各自有三条毒刺尾巴的中等大小的蝎。 三条眼镜王蛇与三只三尾蝎相战。结果双方仍旧势均力敌,都各自击中对方要害消失在月色下。 一切结束了,两个人的精气都快耗尽,皆筋疲力尽。不能再进行战斗。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对手。”蛊喘着粗气说。 “你也是。”那人气喘着终于开口说话。 双方不再说话,各自在相距五米的位置,恢复精气。 等到二人都恢复一些精气后。 “你武艺高超,应该建过不少功勋。”蛊说。 “即便有好的武艺,还是不能伸展,今日遇见你这样的高手,也是我平生之幸。” “虽然知己相遇,不过你是国家重犯,我是要逮捕你的。”蛊回答。 “你我都清楚各自的实力。况且,你我精气殆尽,无法再战。”那人说。 “所谓能征善战的索典大将军,他的赫赫战功,都是我打下来的,他只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我拼死为他打下这样的战功,他却只给我这样的官职,我怎么能心服?除了这一点,他还把经常在他身边溜须拍马、不卖力气的两个人升为礼部左右侍郎我怎么能不憎恨?更加可恨的是他霸占了我的妻子,我是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受此大辱,这就是我杀他的原因。” “清帝国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一盘散沙,我还不如从此行走江湖,倒落个潇洒自在。你我相遇,也是缘分,后会有期。” 说完,那人不见踪迹。 “这就是官场所谓的勾心斗角吗?着实没意思。”蛊站起来,看着前方那人所站立消失的位置,痴愣愣地看了很久,最后离开了。 至于姚云顾,他没有捉拿到罪犯,自然无法逃脱被免职的命运。 听说被免职的那天,他一个五十余岁的大男人,像一条疯狗一样大声痛哭说道:“钱财没了!钱财没了呀!” 第二十卷|人鬼情之相思灵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恋你,想你,爱你,在今世,在来世,在以后的生生世世。 正文: 一户人家,家中的妻子在今年初病逝。丈夫与妻子平日里恩爱有加,形影不离。妻子的死,给他沉痛打击,所以在妻子入殓后,丈夫天天去妻子的坟前烧香点纸,说着悄悄话。 不管白天黑夜,不管阴天晴天还是雨天,也不管村人的背后议论,几乎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妻子的墓碑前自言自语,放声哭泣。 “你走后,我心里着实不自在,总是在梦里模模糊糊地遇见你,但见你都不真切。而昨晚,我梦见你坐在屋内的桌几旁,穿着年轻时候的嫁衣,漂漂亮亮地看着我,朝我笑。” “我问你去哪里了,你笑而不语,只是抱紧我的身子,嘴角贴近我的唇,吻了又吻。在我还想问你的时候,你却消失不见。等我睁开眼睛,原来只是一场梦,一场足以和真实世界相匹配的梦境。” “我猜想,你一定想念我了,我也一样啊。” 男子流着泪,在妻子墓前斟上一杯酒,洒在面前的黄土上,动了两下筷子,继续说: “你去世之前,告诉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我,孩子们已经成年,他们的性格坚强,没有了你,只是伤心一时,而对于我这个丈夫,可能永远都放心不下。” “你多次说过,我这个人心思太细,内心细腻如女子,是啊,对于你,我真的是这样。” “你说过,今生今世只能爱你一个人,所以在你去世后,我不能够再纳妻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既然我是你的丈夫,我就要一心一意的爱你一个人,怎么会再爱上其他的女人呢?你最了解我的为人,我不是那样说话不算话的人。更何况,那个人是你。” “村里人见我常常往你这边跑,他们对我议论纷纷,有的人小声说我被鬼魂附体,有人说我成了疯子,有人说我无药可救,有人说我可悲可叹,有人说我儿女情长,有人说我可怜可笑。管他的,他们说他们的,我做我的,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和你的约定呢?” 男子的眼泪流下来,不去擦拭,眼泪慢慢被风干,长长的泪痕刻在他的脸上。 “你说,死后,要我常来看看你,你害怕孤单和寂寞,不要让我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里,常来看看你,陪你聊聊天,看看落幕的晚霞。时常为你清理坟上的杂草,因为你喜欢干净,不喜欢杂乱。” “我怎么会忘记你交代我的事情,留给我的遗言,这是我向你保证过的事情,我一定照办。如果背信弃义,我真的万般亏欠你。” “请你放心,两个孩儿,都很好。平儿参加科举应试,考中了举人,村里人人都说,我们家出了一个文曲星。晴儿在家里继承了你的养蚕缫丝和纺织事业,用蚕丝织出的衣服堪称一流,她长的如你一样漂亮,我想,她会嫁一个好婆家。” 男子斟满第二杯酒,第二次洒进黄土里。 “没有你的日子,我时常看你生前穿过的衣服,用的各种各样的工具。看着看着,就会想起和你走过的风风雨雨。” “记得年轻的时候,我与你第一次见面,我只有十八岁,而你只有十五岁。我和你坐在床沿上,我的心里紧张的乱跳,不敢正眼看你。还是你主动和我交谈,告诉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丈夫,这一辈子你都跟定我,说着把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咯咯笑。那个时候,我诧异地抬起头看向你,你的眼睛里有着桃花,那时那刻,时间像静止了一样,让我的记忆深处,永远存留着你那时的姿态。” “两家定好亲事,我便去参军,临走你告诉我,少显威风,在战场上,刀剑无眼,打不过,就往回跑。不要意气用事,生死一瞬,这不是开玩笑的。” “参军的一年里,生活艰难,军队多次被敌军埋伏,被敌人打得大败。我想起你的话,打不过就逃跑,真的每一次都可以死里逃生。可以说,你的话救过我的命。” “一年的军旅生涯结束后,我回来了,记得一年后的重逢之日,你在河边洗着母亲的衣服,我叫着你的名字,你回过头,怔了一下,微笑,扔下衣服,回过身,奔跑过来,像一头小鹿一样跳进我的怀里,无言语地流着泪水。还记得那日,远处的寺院传来敲钟的余音。” “结婚了,我掀开你的红盖头,你第一次低着头,两只手来回摸索,紧张的很。你告诉我,今夜之后,你彻底的成为我的另一半,我们两个人各持一半的心,少了谁的都是不完整的。我吹灭蜡烛,把你抱在怀里······” “此后是你跟我一起生活的三十年,你操劳这个家,各类大小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无微不至。还为我生了平儿和晴儿两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我一儿一女,没有人比我更幸福。” “原想着以后可以坐享孩子们的福,但是,你生了不治之症,虽然我四处买药求医,只是无药可医,没有医生可以救你的性命,你说,天命如此,不可违抗。只是放不下我还有两个孩子。你说,你死之后,会好好保佑这个家庭,好好庇护我与孩子的前路。” 男人说完,拿起酒壶,在黄土上倒下第三杯酒。 走出墓地的时候,天幕已经暗下来,回去的路上,刮起阴冷的风,男人的心更凉了。 这时,周围的黑暗在产生变化,慢慢地黑暗变成了明亮。 再等一会儿,男人发现他的四周都在生发出金黄色的亮光,低头看向脚下,有一条金黄色的河在他的脚下流淌,他仔细再看那条河,那条河中流淌的竟然不是水,而是大大小小、毫无规律、千千万万叫不上名字的游虫,它们有的是椭圆形,有的是方形,有的是羽毛状······ 男人特别惊奇,不知所措地看着这条“河”。 这时,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 他抬起头,寻找着声音,看到了她。 她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特别美,大大的眼睛,乌黑发亮的头发,好像有微风吹过来,牵动她的发丝,她用手撩一撩后发,纤细的手指雪白明亮,那抬起的右手,裸漏出一点白皙的肌肤,那兰花衣袖的手腕显现出他送给她的玉手镯。 “这段日子你去哪里了?”他含着泪花用颤抖的声音问。 “我很想你,真的特别想你。”他说。 她在对岸,仍旧微笑着呼唤他的名字。 “芝心,你过来,你过来。”她在“河”的对岸呼唤着他。 他痴情地看着她,慢慢移动步子,向她走去。 “不要过去,她并不是你的妻子,她只是因为你的思念和你的情深唤醒的你体内的相思灵,你脚下的河是金黄色的灵河,灵河是所有灵种的最初起源,你所见到的脚下的光线,是各种各样灵种的幼体。你所在的灵河的左岸,是世俗的世界,而那对岸,则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灵界。你一旦踏过这条河,就会变成非人非灵的变异体,回到尘世别人不会看到你,无论你如何大声讲话,无论发出怎样的声音别人丝毫不会感受到你的存在。甚至你的身体可以穿过世俗之人的实体。” “这是因为,虽然你的意识还是属于世俗的,但你的身体已经成为了灵。如果去往灵界,你所感受到的是更深层次的痛苦,那里没有人迹,没有凡世的一切,只有各色各样不会言语的单体灵群,你所追寻的妻子,不过是一种虚幻,看似现在在和你交流,但她只不过是你的意识而已,因为你的日日夜夜思念,让体内的相思灵苏醒,相思灵带着你这样深刻难忘的意识,幻化成你妻子的模样,欺骗你,就像曾经我遇到的一名接受灵之宴的母亲一样。” 男人看到灵河对面,若隐若现一个男子的身影,他有一头雪白的发,长长的白发遮蔽住他的右眼,他的后背背着一个木匣,静静地坐在灵河的对岸,用左眼注视着他。 “芝心,你过来,你过来。”她还在喊着,还在招手呼唤。 男人看着对岸的白发男子,犹豫了一下,继续向灵河对岸走去。 白发男子这时在对岸站起。 “我是看护这条灵河的人,我的名字是灵师蛊,人世的情,人世的意,看重而有度,看清而不迷恋,才是生存之道。你在她的坟墓前说的话,我都在此清楚地听见,你一个七尺男儿,空有男儿的外表,却缺少男儿的气概。真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不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英雄。” “你的妻子,在九泉之下,看到你这般堕落,不会幸福,更不会高兴。她所担心的,你只要做到圆满,她就可以在那个世界瞑目,那便是,努力看向未来,追逐生存的幸福,在挫折和困苦面前,砥砺前行,在你有了坚定的信念,活下去的向前的信念,并且付诸实践之后,她才会真正的微笑,而在这之前,所有的笑都是假笑,都是苦笑,都是对未来的彷徨。” 男子站在灵河中间,痛哭流涕,声嘶力竭。这是他压抑了数月之久的心里话,被对面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所看透。 哭泣停止了,他抬起头来,看向对岸的她,说道:“我会一直记住你,带着你的希望好好生活下去。” 话刚刚说完,她的身体变成亮晶晶的金光缓缓地散去。 那条灵河慢慢地褪去颜色,变得漆黑。再看那个男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男子又站在了一片黑暗中,但是他看到了山下的灯火,他知道,这个村子里的一处灯火,有两个孩子,在担忧着他,期盼他回来。那里是属于他的归宿,那里也拥有她的微笑。他想到这些,快步走下山去。 第二十一卷|为了真相,走进灵师门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幻影,来无影,去无踪,杀人如麻。一个存在了百年的终极杀手刺客团。 正文: “灵师,闲云野鹤的生活结束了。”蛊拿着手中的信忧心忡忡地说道。 蛊说出这样的话,还要从以前说起。 赵鹿是蛊的同门师哥,他们二人都在老灵师丘道古门下学习御灵之法,赵鹿聪颖,御灵之术学习一遍便可以学会。而蛊不同,他资质极差,是老灵师捡到的无父无母的孤儿。 赵鹿先蛊五年下山,虽然赵鹿年纪长于蛊数岁,但是,蛊从来不叫他为师哥。即便是下山前两人可能自此永别之时,他也丝毫未开过口。 虽然如此,赵鹿却从心里把蛊当作亲弟弟看待。在下山之前,疼爱有加。 后来蛊在和师父出游时,误入月圆之夜,净水湖畔的恶灵“蛊”的地界,而造成右眼失明。蛊以前的名字叫作“空世”,是老灵师起的,意思是孤身生活于人世,对于世情,没有牵挂。蛊的右眼被恶灵“蛊”侵蚀后,老灵师叹口气说:“这就是你的命运,一夜之间,你的头发竟然全白了,这都是恶灵‘蛊’侵蚀你身体里的精气所致,以后,每隔三天你要向你的右眼里滴入灵酒,以减轻蛊的侵蚀。以后,我与你也不能在一个地方闭关修炼了,我会带你游历各处,你身体里的恶灵,不会让你安逸于某处,一旦生活在一个地方长久了,就会聚集灵群,扰乱灵界秩序。” 所以,因为恶灵蛊,原先叫空世的男孩,改名为蛊,师父对他说:“恶灵对你的伤害,你要永远记住,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或许是因为恶灵的影响,也或许是因为游历的活动适合蛊,蛊的天性就像解放了一样,对灵的驾驭之术越来越容易掌握。他的师父常常慨叹:“难道果真如世人所言:‘一物降一物’。” 又三年,蛊的御灵之术日益精进,甚至在许多方面的御灵能力已经超越了先师。 再过两年,先师病逝,师父去世之前,将随身背了五十年的木匣箱交给蛊,说道:“里面有上古关于灵的文案记录,以后遇到不解之灵,要常常翻阅,时刻温习,除此之外,木匣之中还有道家至尊庄周宝剑‘云梦’,我曾经驾驭朱雀的时候被你见到过,以后要好好善用这把灵剑,它会有大的作用。你跟随我十几年,我们师徒一场也是缘分,如果世间果有魂灵,师父会成为你旅途中的一草一木,守护着你,所以,徒儿,不要害怕寂寞。” 说完,遂咽气。 之后,蛊踏上了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之旅。 三个月前,蛊在一家客栈,意外遇到过自己的师哥,赵鹿。赵鹿和一群同伴在一起,估计和那个名叫“子然”的灵师相处的甚好,蛊还意犹未尽地听了“子然”所讲的灵界神兽白虎的传说。 然而,今日,蛊看到手中的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湖之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组织,他们恐怕是针对灵师而存在的杀手组织,对于那些小队灵师和孤身灵师,他们会率先作为下手的对象,并夺走灵师的灵酒。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尚且不明,但是各个灵师都要提高警惕,不要被杀手组织盯上。前日,灵师门八大护法之一——赵鹿,被刺杀,伤口布满全身,似乎是被万千利针刺入身体而致死,他身上所带的灵酒被盗走。作为灵师门的八大护法之一而被他人击杀,可见对手的武艺非凡。各路灵师,望加倍小心。——灵师门” 蛊读完信,身子僵在那里,师父死后,赵鹿就是唯一一个存在于世界上的亲人,现如今连他都去了,这让蛊难以接受,他真的成为了无依无靠的人。 但是,蛊决心找出凶手,查明赵鹿的死因,为他,为自己,为师父,给出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 有的时候,人越想得到一些东西,反而越不能得到。 这句话特别适合蛊,蛊在以后的一个月内反复打听关于赵鹿一案的情况。 只是没有人知道。 蛊决定前往由灵师所形成的庞大组织聚会之地——灵师门 灵师门是为方便灵师聚会交流,以及交换物品所存在的庞大组织。同时为了方便维持秩序,灵师门设立八大护法,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代号,分别是:开、休、生、伤、杜、景、惊、死。是依据道家之学“八门遁甲”之术,演变而来。八位护法都是由灵师门公开选出的有一定修为的灵师。八大护法依照顺序,由左到右等级越高,等级越高者,所驾驭的御灵之术越强。而且,八大护法联合起来,可发动八门遁甲奇阵,被灵师们称为“没有遗忘的上古奇术”。蛊死去的师兄赵鹿,在八大护法中排名第四,是第五门:杜。 灵师门,除八大护法外,另有守护灵师门内部组织安定的四大高手,他们分别被代称为:玄、朱、白、青。指代灵界四大神兽:玄武、朱雀、白虎、青龙。他们因此也被称为“四大神官”。这四人,平日里都与灵师门掌门在一起,常人见他们比较稀奇,因为他们的消息比较封闭,关于他们的传言此起彼伏,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实力。不过,能作为灵师门掌门的守护者,只能比八大护法的实力更强,不会更弱。 最后,便是管理灵师门的现任掌门:青鹿。灵师门的掌门都是世袭获得,每位掌门自即位开始,便由内部人给予细心照料,到一定年纪,由前任掌门传给继任者独有秘术。每位掌门都会拥有最强灵之御术:他能够坐在室内,而知灵界发生的所有事宜;他能够控制所有山神,并发号施令;他能够识辨万灵,维持整体的平衡运转。除了秘术之外,灵师门的掌门也有保护自身安危的强大灵力,世人称之为:一剑,二术,三兽。一剑:指欧冶子传世名剑之首:七星剑。二术:一为八卦阵,二为撒酒成兵之术。三兽:地兽——穿山甲,天兽——猎鹰,水兽——白龙。 行程耗费三周,蛊来到了玄山地界,这里就是灵师门的所在。 刚刚走进去,蛊便被一个白衣男子持剑拦住。 “汝为何人?为何来此?在灵师门第一次碰见你,很是面生,见你衣衫褴褛,土里土气的,你真的有宝贝可以在此交换?见你年纪轻轻,怎生得满头白发?真是一个可疑之人。你,不准入内!” “给我让开!”蛊只说四字。 “你活得不耐烦了?敢冲我大呼小叫?我今天就将你打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那人把剑过来。 蛊丝毫不动,但见身体里发出黑色戾气,那股戾气如浓墨环绕,使人不敢靠近。 那人持剑过来,只一击,打了个趔趄,倒退了十余步。 “臭小子,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那人大骂不止,并举剑而聚灵,像是要使出绝技一般。 “八弟,住手,灵师门本就是各路灵师聚会之地,来往的都是客,怎么能如此对待。” 那人身后闪出一个人。也是白衣持剑,只是年纪比前一个人长一些。 那人听到声音,面露不悦:“三师哥,此人行动可疑,我来捉他,没什么不可以的,今天就算大师哥来也无济于事。休要拦我。” 话音未落,他的身边又出现五个人,皆穿白色衣服,手持剑刃。 “是谁刚才说,连我来都无济于事的?”说话的人看样子是七个人中年级最长的,他已经有了胡须,手上的剑也与众不同,是一把前有道家之具拂尘,后有剑身的奇特之剑。 那人听到这句话,慌忙转过身来,嬉皮笑脸地说:“哈哈,是大师哥来了,你的话我当然听了。” “我看,就是你三师哥天天惯着你,你才这样无礼,你待会给我去后山记录文案,好好磨磨性子。” “大师哥,不会吧?”那人唉声叹气地说。 “怎么,还想再罚抄几遍?”年长者严厉说道。 “大师哥别呀,我写就是,写就是了。”那人唯唯诺诺地说道。 “还不退下,自己站在众师哥面前,着实没大没小,没个伦理法则!” 那人果然乖乖退到众人后面。 蛊身上的戾气也消散了。 年长者走到蛊面前问道:“小兄弟,你也是灵师吧?” 蛊点点头。 “那也是来灵师门集会的?” “不是,我来这里是要寻找答案。”蛊说道。 “答案?不知小兄弟要的是什么答案?” “灵师门护法赵鹿一案。” 话音未了,刚才退到后面的人大声呵斥道:“我们灵师门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你如果再提我四师哥半分,我第一个杀了你!” “八弟住口。” “我的师哥,就是和你们七人在一起组成八大护法的吗?那你们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这是蛊生平第一次承认赵鹿是他的师哥。 “你的师哥?”那人疑惑不解。身后的六人也都不知头绪,面面相觑。 “十六年前,我和他同在丘道古门下拜师学艺。” 称为大师哥的人恍然大悟:“以前听四弟讲过,他在外还有一个同门师弟,大概说的就是你。” “正是。我来这里想了解一下我师哥的死因。”蛊坚决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问他。 “灵师蛊。” “听灵师门来往的一些灵师提起过,听说你在外颇有一番名气。既然是四弟的师弟,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过若你想听经过,这里不便交流,还是去寒舍一趟吧。” 于是蛊跟从他来到了灵师门内部——护灵殿。 蛊坐定,那人命其他六人暂回。 说道:“你应该也收到信了,有人似乎成立了一个杀手组织,专门刺杀灵师门的人,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武艺超群。” “你这样说可见过他们?”蛊问。 “没有。但是从四弟的伤口上可以看出对手的强大,他全身上下都有密密麻麻针线一样的伤口,每处伤口都是切入肌肤伤及神经的致命伤,十分精准。就算四弟还活到,他经脉俱断也绝非能够继续活下性命。” “在灵师门的各路灵师中,有人提到过一个神秘组织,它的名字叫幻影,幻影来无影,去无踪。在清初的时候曾经是威胁帝国统治的刺客团,组织内部刺客不下百人,他们负责杀戮京城显耀,以扰乱朝纲,反清复明。后来康熙帝曾派精英剑士前往剿杀,幻影刺客团已经被赶尽杀绝。但是听传闻讲仍有八个人死里逃生,他们分别是魔、枭、地煞、天煞、魑、魅、魍、魉。这八个人都是有相当实力的人,魔和枭单独行动,地煞和天煞二人随行,最可怕的是魑、魅、魍、魉,这四个人听说拥有长生不老的身体和武艺超群的本领,当年派去的精英剑士,被他们四个人杀伤一百多人,由于他们四人如影随形,形影不离,又作恶多端。时人称他们为‘魑魅魍魉’,为天下大害。”。 “刺客团,幻影,魔、枭、天煞、地煞、魑魅魍魉。这些只针对京城显耀的刺客为什么要谋害灵师门?又为什么退隐江湖百年有余,现如今重现江湖?谋害了师哥后,又为什么盗走灵酒?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企图。”蛊暗自猜想。 第二十二卷|桥上的战斗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岚婷,灵师门掌门之女,聪颖好动,被称为:“醉人魂。” 正文: 蛊得到一些关于神秘组织幻影的消息后,谢过那人,只身走出护灵殿。 蛊望向大殿之外熙熙攘攘的不计其数的灵师,觉得灵师门是消息最通达、最丰富也是最容易被各色各样的人混入的地方,留在此处,可能会获得其他一些关于幻灵组织的消息。 蛊背着木匣,走在护灵殿下广阔的灵师聚会之地,但见灵师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争论手中的物品的价值,以求获得最大利益收获。 蛊转来转去,想寻找到一些线索,然而却没有得到半点消息。 时至中午,蛊行到一座桥处,后面一个声音过来。 “喂,前面的人,给我站住。”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蛊没有说话,只是把身子转过来,看那女子。那女子打扮的像是灵师门的护法一般,穿着白道服,手持一把剑,头发和男子一样扎起来长长的麻花辫。但她皮肤白皙,脸颊生花,可谓天生丽质,活脱脱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蛊见她对自己左看右看,上下打量。遂转过身子,继续赶路。 “我让你走了吗?让你站住你便站住,敢不听我的话,有你的好果子吃。”少女在蛊的身后喊。 蛊无动于衷,只管迈开步子走。 这时,只听见“嗖嗖”如风的声音,在蛊的背后传来。蛊轻轻一躲,一把剑插进木桥之上,剑身还在左右摇摆。 又听见腾空翻越的声音,一会儿功夫,那女子站在了蛊的面前。 “见你脸色苍白,鬼鬼祟祟,一定做贼心虚,见你年纪轻轻一头白发,连辫子都不扎,再看看你这身行头,无论如何都会引起我的注意啊,你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我只是一个过路人,请你不要为难我。” “过路人?”少女仔细看着他,“我看不像,今日我跟踪你很久了,凡是交易的灵师都会去特定的交易区坐定然后等待交换物品。然而你,一会儿上这儿,一会儿上那儿,根本不是去交换什么宝贝,快说!你居心何在?!” “有谁规定过,偌大的灵师门聚会之地不能逛一逛。难道是你规定过的?” “你可知道,现在有一个神秘组织已经盯上了灵师,对于可疑人等,灵师门早就提高了警惕。” 蛊寒光一闪,抬眼看她。 少女见状,打了个激灵。遂拔起桥上之剑,只是刚才用力太猛,剑插在桥上无法拔出。 蛊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她,而她紧张的闭上了眼睛,双手还在用力拔剑。只听蛊的木匣“咯吱”一下,从她身旁经过,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紧张的汗都出来,但一切平静无事。她缓缓睁开眼睛,见那个白发少年已经走在她的前面。 她努一努嘴,不服气,用尽全身的气力终于把剑拔了出来,又是一个潇洒的后空翻。恰好站在了蛊的前面,她把剑尖伸到蛊的鼻子面前。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今天惹到我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见了,知道这是干架的节奏,都驻足看起来。 “明明是你自找麻烦,与我何干?”蛊不动声色地说。 “懒得与你浪费口舌,看剑。”女子二话不说直接放马过来。 只是她的剑术着实太差,蛊双手护住木匣,只靠两只脚移动着身子,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躲过她的剑击。 到最后,蛊觉得没有必要再和她僵持下去,便瞬身于她的身后,要离开。 “休想逃走。”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蛊听着声音十分耳熟。 正思考的时候,一个人站在了蛊的前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八大护法之一的:开。也就是蛊刚刚上山来的时候,就是他拦住了蛊的去路,蛊还差点与他大战一场。 “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现在看来,证据确凿,你还如何狡辩。”那人一边说,一边拔剑杀向蛊。 蛊清楚地感觉到,那把剑杀气外泄,招招致命。 “飞剑之术。”那人口中喊道。 但见那把剑来回游荡,不用手握也可攻击,那人站在远处只用手指指向那把剑,那把剑便听命于他。 “这就是传说中的飞剑之术啊,今日老朽可是大开眼界了。”一旁围观的一个老者说道。 有人问老者:“这飞剑之术,有什么来历吗?是多么厉害的剑术?” 老者眯着眼睛:“飞剑之术,是道家逍遥子开创的独门绝学,灵师门历代掌门对其进行继承发展,让这样的术法与御灵之术相结合,使剑的运转更加灵敏,使剑保持飞剑之术的形态,在时间上延长了数倍,也就是说,只要使用者的精气不灭,飞剑之术就可以长久存在。因为剑中含有灵,所以灵可以使剑更具活性,灵在剑的周身环绕也延伸了剑的长度和宽度使其更容易击伤对手。这是只有八大护法才会的独门绝学,今日见到是我们的眼福啊。” 众人听罢,都赞叹不已。 “那这个背上背着木匣的年轻人不就危险了。”有人发出担忧。 “开,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坏蛋!”少女在一边大喊。 那人见状眉开眼笑,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那把空中之剑如影子一样,蛊退到哪里,它便追到哪里。 慢慢地那把剑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赤手空拳的蛊渐渐招架不住。 眼见那把剑向蛊的面颊袭来,蛊倒背过身子那剑插在了蛊的木匣上。 蛊把木匣顺手提到手上,名叫开的人聚灵力将剑拔出,发出强力一击,那一击,快如闪电,灵力外露,刺煞的人睁不开眼睛。因为用力过猛,使用飞剑之术的人也冷汗直出,气喘吁吁。 “那个白发年轻人不会死了吧。”有人在四散的灵力中说。 “这样强的灵力和剑术正中你的脑袋,给你十条命你也不行。”人群里有人答复。 只见灵力消散了,众人睁开眼睛一齐看去。 只见蛊手中拿着一把无剑身,但是由蓝色的灵组成形似剑身的剑,蛊毫发未伤。 “那是······那是······”围观的老者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人群里有人问道。 这时许多人都看清楚了面前平安无事的蛊以及他手中的剑。 “那把剑如此奇特。”人群中有人惊叹。 “刚才那样强的一击,他竟然能够挡住而且毫发无损,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在人群里惊呼。 “老朽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当世失传已久的庄周佩剑。”那老人眯着眼仔细打量着。 “庄周佩剑?”人群里议论纷纷。 “不错,传闻两千年前,庄周在梦中梦见蝴蝶,不知自己成为了蝴蝶,还是蝴蝶成为了自己。梦醒之后,遂得到此剑,这把剑只有剑鞘而无剑刃,所谓无道而有道,无为而有为,这把剑要想让它生出剑身全凭用剑者独到的心境,有浑然天成的心境才可以自由驾驭这把传世名剑。这个少年,能够聚蓝色灵气说明他已经驾驭了这把在剑谱之内排名第十的云梦之剑。老朽今日能够看到八大护法的独有绝学:飞剑之术。已经是三生有幸,未曾想在这里见到失传已久的传世名剑云梦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八护法之一的开,听到围观者都在夸耀一个衣衫不整的无名小子。顿时怒火中烧,想要聚集最后的灵力,使出自己的秘术。 这时,空中一个暗影转过,定神一看,一个人站在了少女面前。 那人和少女的打扮着装类似,但是是一个年龄大约在三十余岁的女子,她手中拿了一支箫。 少女见到这个人瞬间没了先前时候的傲气,那名叫开的男子,也是毕恭毕敬地向那人行礼。 “你可知错?”中年女子对少女言语道。 女孩怯生生地点头。 “错在哪里?”女人追问道,声音轻柔但却带有独有的威严。 “这个时候不应该在此地胡闹,而是在练功房内学习御灵剑术。”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趁我不在偷跑出来?” “我···我···我···”少女搭不上话来。 “等回去,我再罚你。”女人说着,转身看向开。 开偷偷瞄了一眼,不觉全身颤栗。 “你为何也在此处?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你其他六个师哥陪你师父一起练功吗?” “师母,今日···今日师父和大师哥下山了,我才有空出来逛逛。”开脸上满是假笑,诚惶诚恐地说。 “奥~果真如此吗?昨日我听你师父说,他今日可是在灵师门本处,不曾提到过下山去。你怕是偷跑出来的吧?” “师母赎罪,师母赎罪,请您一定不要告诉师尊,负责我可要······可要被······”但见开紧张地跪在地上,连连告饶。 “我听你师傅说,你是八护法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为顽皮的,当初我还反驳他,今日看来,果真如此,你可知道我把此事告诉你师父,你师父会如何惩罚你吗?” “师母饶命,师母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还请师母网开一面。” “既然如此,还不快离开这里,怎么?还嫌自己丢的臭不够大吗?” “谢师母宽恕,谢师母宽恕。”那人拨开人群跑掉了。 蛊看到此情此景,觉得事情已经解决,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敢问你手中的剑从何而来?” 蛊不言语。打理好木匣就要走。 但是,蛊忽然之间身体像是不听使唤,动弹不得,再看别人,一个个都定格在四周,有的长着嘴巴,有的闭着眼睛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有的三五个人呈议论纷纷的样子。再看天边的鸟儿也在半空之中停止了。 “现在没有人可以听见我们之间的对话了,你可以告诉我这把剑来自何处了吧。” 蛊浑然不知她是怎么来到自己跟前的,蛊自恃自己灵力超群,可以快速感知万千事物,却在今日被震惊的毫无傲气了。 蛊心想:“此人绝不是平庸之辈,只这一手段,我就知道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怕是师父在世都不能说有必胜的把握。” 于是蛊告诉她:“此剑的主人,有恩于我。” “请你细细说来。” “这把剑原是我师父的佩剑,他去世之后,传给了我。”蛊没有半句假话地回答。 “什么?你的师父去世了,他叫什么?姓甚名谁?”女人似乎非常急切,这句话的语气看不出和之前的语气一样那般风平浪静。 “丘道同。”蛊说道。 只见女人的嘴唇在发颤,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挂着一丝忧伤。之后,她快速调整过来。说道:“与我说了这么多,叨扰到你了。” 说完此话,那人没有察觉的回到原先的位置。 向着蛊笑一笑,随后扬一扬手。天上静止的鸟拍拍翅膀快速地飞向远处,街上围观的人重新开始议论纷纷。 “徒儿,我们走。”女人说着,不见踪迹。 女孩却瞪着蛊,显出很生气的样子。临走之前说道:“今天算你运气好,要不是我师父在,你早就被我打的鬼哭狼嚎了,今日的帐,我暂且记着,来日若再遇见你,我一定加倍奉还给你。” 说完,女孩也不见了。 蛊看着她们消失的地方,心里又多了几处疑问。 这时听到有人问刚才的老者:“那个护法我们在这里聚会,时常看到他和另外六人来回巡视。只是另外两个人是什么身份?” “那我先来说说那个看似三十多岁的女人吧,这个女人就是传授历代灵师门掌门继承人武艺和灵术的师父,别看她看似只有三十多岁,其实年纪恐怕比我这个老头子的年纪都要大呀。” “那她具体多少岁?” “恐怕八十岁了。” “我的天哪。” “我的天哪,难以置信。”人群里顿时聒噪起来。 “在她的手里,共前后训练了三代灵师门掌门,前任,现任还有刚才那个小姑娘,也就是以后的灵师门新任掌门。” “刚才那个小姑娘就是以后的灵师门掌门?始料未及啊。”人群里又是一阵悸动。 “我刚才看了一下,有什么样子的师父就有什么样子的徒弟,那女人桀骜不驯,对任何人都不留情面,那小姑娘也是如此啊。新一任掌门以后也是相当厉害的角色呢。而八大护法的师父是这个女人的丈夫,这一夫一妻都是驾驭高级灵力的高手中的高手。” 蛊听完,明白了一些事情,才离开那座桥。 第二十三卷|遇袭!幻影刺客魔的登场!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魔,幻影刺客团八大刺客之一,有三大邪灵术:天王翼,死尸术,恶魔画戟。黑灵甲嵌于肉身,故刀枪不入。 正文: 蛊在灵师门的第七日,蛊木匣之内的传信灵“系”,又在来回乱窜了。 蛊取出信来,上书:“东南处二灵师死于非命,西南处三灵师亡。都被利刃所逼迫,身首异处。” 蛊缓缓收起信,望望深邃的夜色,闭上眼睛,长长叹一口气。总感觉找到凶手的希望渺茫,内心不知道有多少次来回动摇,这件事是否还要查下去,如果再这样查询毫无进展,将如何应对。 师哥赵鹿一案尚且扑朔迷离,现在又有数人被神秘杀害,灵师世界变得如此不太平。 蛊想着刚刚信中“非命”、“亡”的字眼,不觉心痛。可恨自己不能找到凶手。 不知不觉回想起与赵鹿一起生活的时光。 蛊六岁才会说话,那个时候,都是赵鹿领着他到处玩耍,师父为了照顾他们的生活常常去深山里寻找野菜和野果子吃,往往落幕时分才会回来。年少的赵鹿总会牵着蛊幼小的手,在夕阳的余晖下,在草房子的门前等待着师父的回来。 每次师父回来都是斗笠先出来,随后是他手中的拐杖,再以后才是师父的身体在地平线岸上一点点显露。赵鹿因为身高,最先看到师父的斗笠出现,蛊伸直了小手嘴里嘟囔着“抱抱”。赵鹿会微笑着看着他,把他抗在肩上,那个时候,赵鹿会笑着说:“小家伙,这次看到了吧,你现在比我都高。”蛊总会口里含着口水,小手伸向前方:“抱抱。” 师父会笑眯眯地走到赵鹿身边,给他一个山果,给蛊一颗山果,长长的胡子下若隐若现微笑的嘴唇。等到夜幕时分,师父坐在火炉前点燃篝火,盛上炉具,开始做饭。 两个小家伙托着腮痴呆呆地看着炉子,赵鹿会时不时地问饭好没好,师父大多数时候都会说:“再等一会儿。”那时三个人的肚子轮流咕咕叫,先是赵鹿的肚子急切切地叫,一个接着一个,然后是师父的,不紧不慢,持续时间很长的叫唤,最后是蛊的,是一种极端极细微的叫。师父和赵鹿都会哈哈大笑,都承认自己饿了。然后两个人一起看向蛊,对他说:“看这个小家伙也是饿了啊。” 为了转移饥饿,师父会为他们讲解灵,讲解各种各样灵的形态、样貌、作用和故事,赵鹿会托着腮静静听着,蛊呢,还是看着眼前的炉具,流着口水。 等到师父把一个灵的故事讲完之后,饭菜也就熟了。 一般他们会吃野地瓜、野茶果,还有鱼。最多的时候,吃的是山下河间的鱼,不得不说,蛊的师父是捕鱼能手,每次都可以捕到两三条大鱼,不过也有少的时候,如果捕到三条以上的大鱼,鱼蒸煮好后,师父会吃一点;如果没有这样多,他总是把鱼肉给两个徒儿们吃,自己只吃一些野果子。 吃完饭后,他们就在深山里的草房里睡去,这就是他们生活的一天。 有一次,两个孩子继续等待师父回来,但是都要黑夜了,师父还是没有回来。赵鹿背着蛊去山下寻找,恰好那夜下起雨来,漆黑的夜加上刚刚被雨淋湿的陡坡更加湿滑和危险。赵鹿在一处地方不小心摔了一跤,两个孩子一同摔倒在黑暗里,只听见蛊在黑暗中嚎啕大哭,赵鹿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泥泞,循着声音找到蛊,湿滑的手抚摸着蛊被雨淋刷的脸,两个孩子在深山的大雨里绝望地哭泣。 可能是哭泣的声音大到足以让师父听见,在哗哗作响的雨水中,赵鹿听到师父的回声。 赵鹿擦干眼睛背着蛊,一边喊着师父,一边寻找他,最后,他们在山间的陡坡处找到了师父,原来师父今天往回返时,没有留心,在陡坡处滑倒了,摔伤了右腿,所以赶不回去了。 三个人见了,在黑暗里拥抱着,两个孩子重新找到了倚靠,藏在师父的襟怀里默默流泪。那场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阳光重新照耀在大地上,也照在他们湿冷的身体上,师父把斗笠遮挡在两个孩子的身上,自己却被大雨淋了一晚。师徒三人相互搀扶才渐渐回到了草屋子里。 蛊想到这里,眼睛里不禁湿润。想想现在,师哥赵鹿还有师父都已经不在人世,自己的内心更加凄冷和孤寂。 蛊背着木匣一边走,一边浅浅叹息。 四周静静的,只能听见虫鸣, 蛊没有意识到自己来到了灵师门的外围,这里是没有保护的危险地带。 脚踏在地上,落叶纷纷起,这是不祥的预兆。 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停下脚步,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正在逼近。 蛊闭上眼睛,打开第二层眼睑。 那层眼睑所能够看见的,是尘世以外的细微灵种。 以往蛊感知到危险,打开第二层眼睛会看到对手的形态和方向。 但是今日不同,蛊只觉得内心怦怦乱跳,却看不到对手究竟在哪里。 猛然之间蛊的胸口被不知名的东西狠狠击中,冲击力之强是蛊平生第一次遇见。蛊一直被这股力量冲击到一棵树腰上,方才止住。因为力量过大,蛊被伤及内脏,大口吐了一口鲜血。 蛊捂着胸口,缓缓站起来。警惕地打量四周,四周一片寂静,像是无风的湖泊水面,一切风平浪静。 蛊的手心开始出汗,因为他知道在感知不到对手的时候,他已经输了。 为了暂时保护自己,蛊使用了“四方御灵阵”。 此阵在东西南北四处放入四种防御性较强的灵:“风、林、火、山”。这四种灵通过在它们的身体上滴入灵酒,而引发阵法——它们通过吮吸灵酒,生长出黄亮色支脉并相互缠绕交织,将施术者包绕在一个圆体的空间内。对手如果想攻击的话,圆体在承受了攻击之后,会把攻击返还给对手,这个灵术成功的关键在于:它是否可以承受的了对手的攻击。这是由操作者御灵之术的能力所决定。 蛊在阵内,感觉到对手就在前方黑暗处的某个地方,正在盯着自己。 这时,一个火红色的东西从前方攻击过来,冲击力极高,但见四方御灵阵的一端凹陷进去,蛊定情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把方天画戟,它的尖锐差点把这个防御灵阵给击毁。蛊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但是,这才刚刚开始,那把火红色画戟一声“咔嚓”,由只有一侧的单画戟生成两边都有的双画戟。它开始旋转,急速的旋转。 蛊知道不好,聚集阵内所有力量,将防御度都提到被攻击的一个点上,那把画戟在左右两边的画戟上再分,又各自分出一个双端画戟,转速加快了。 只听一声“咚”,那把火红色的画戟攻破了四方御灵阵。 蛊的右肩血流不止,刚刚逃脱的时候,被那把画戟的一端划伤。蛊可以感知到那把画戟的四周都是自己不曾见过的灵种,蛊知道它们的力量都相当可怕。 蛊虽然受伤了,但是他自以为自己刚才成功躲过了对手的视线,只要躲在现在的位置不要动,对手就不会发现他。 但是,通过第二层眼睑,他看到地上的鲜血在上升,之后快速的聚集到那把火红色的画戟上,并被瞬间吸干。 那把画戟似乎找到了他,径直冲过来。 蛊闪到树后,那把画戟插在树上,蛊听见大树在摇晃,慌忙再躲,不一会功夫,那把画戟把那棵大树转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蛊在一处树后思考,如果想逃,必须先打败这把画戟不可。他悄悄地从木匣之中拿出云梦剑,右手执剑,左手聚集蓝色之灵,呈现出剑身。蛊想:“与其被动被杀,不如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蛊在暗处跳出,口语:“无间道。”从剑身生出海浪一样的灵力力量。这一击,击中了那把画戟,画戟旋转后退,消失在黑暗之中,但是没有听见它的落地声音。 “不好,莫非对手只是想用那把画戟引出在暗处躲藏的我?这只是一个诱饵?”蛊在心中暗自推测。 只听“咚”,一个沉重的东西击打在蛊原先受伤的伤口上,接着一个黑影过来一脚踢在蛊的面门上,蛊在空中如是受到来来回回两次这样的攻击。 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眼睛慢慢向下垂,他看到一双脚在他的前方向他走来。 “你不行了吗?”蛊,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他。 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坐在灵河的一岸,朝对岸望去,另一个自己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不要过来,好好活着,这个地方太冷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要忘记师父的嘱托,不要忘记赵鹿一案你还要查出凶手,为他报仇,你的使命还没有结束,所以你还不能死。” 蛊的意识渐渐清醒,他吐着鲜血喃喃自语:“是啊,我身上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我怎么能在这种地方死去!” 蛊猛地睁开眼睛,双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他手握着剑,剑身的蓝色灵气布满他的全身,他的整个躯体像极了一只巨大的蝴蝶。他看到了在暗中陷害他的人,只是他在蛊的前方一动不动。那人手持着方天画戟,穿一身黑色衣服,脸上挂着一方鬼神面具。 蛊感觉自己的身体异常轻盈,还能够感觉到自然的灵气在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他的身体上。 “道可道!”蛊的周身,有八卦之象,八卦旋转,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四,如此反复。在对手的周围出现了数不清的蛊。 “无间道!”数以千计的蛊同时挥剑,无数海浪一样的剑气都密密麻麻地攻击到同一个点上。 攻击的威力巨大,蓝光冲天,地动山摇。 使出这因意识而唤醒的强大招数,蛊的身子也已经支持不住了,当时的攻击已经耗费了蛊大量的精气,就连刚刚所获取的自然之力也消耗殆尽。 蛊支持不住,半蹲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用剑支撑着身子不倒下。眼睛却死死地注视着前方。 一次次攻击结束了,那些蛊的幻影也消失了。 “成功了···吗?”蛊气喘不止地说。 他看到了纷飞的黑色羽毛。 前方的尘雾散去,原先对手所在的地上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羽翼,它们将对手包裹在密闭的圆体空间内。待攻击结束后,羽翼展开,里面的人竟然毫发无伤。 “这是···这是什么灵术?竟然可以避开我的全力一击,而且毫发无伤。” 黑色羽翼在那人身上消失,对手手持画戟,一步步向他逼近。 蛊暗暗发叹:“我就要在此处结束了吗?” “飞剑!”听到熟悉地众人之声,天空中出现了七把飞剑包绕着那戴着面具的人。那人手持画戟,还是一句话不答,将画戟横放在胸前,转动周身,画戟一分为二。 而另一端无画戟的一方竟然从内部出现,双画戟互相配合竟然令七把剑无法靠近,势均力敌。 只是不知为何,他竟然停止了攻击,七把剑一齐刺向他,只听一声声“当当”之声,他竟然刀枪不入。 那人顺势用画戟一击,七把剑全部掉落在地上。 蛊这才看清,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灵师门八护法中存活的七人。 “众师弟,使用阵法。” 七个人七个方位,其形若长勺,此为“北斗七星之阵。” “回”散落在地上的七把剑重新回到主人的手中。 “七星天罡。”蛊隐隐约约看清楚在那阵中产生了传闻中的灵“天地”,它们像两条白蝮蛇,一曰:天,一曰:地。天地相合,阴阳相生。传闻,此阵威力可以破城。 七人不停变化位置,阵中的天地二灵,似乎给阵中之人提供维系的精气。 “天罡剑雨。”七人身后灵力成剑,上下左右皆有。 “放!”七人一齐发力。 剑雨如闪电,想必那人根本来及施展羽翼。 而蛊看到他的周身出现了“活生”灵。 一阵剑雨降至,对手的四周出现无数棺材,棺木打开,出现了复活死尸,死尸中剑不死,径直过来。 七人的七星剑阵虽然威力强大,但是对面死而复生的死尸,却具有不死之身。 蛊知道只有自己才可以解开这个灵术。 他强支撑身体,只是那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旁,那人顺手掐住蛊的脖子,将其提起,让蛊呼吸不得。 忽听得林子里有洞箫之声,声音急切,如恶鬼扑食。 那人不知为何倏忽放下蛊,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看那些死尸也都一个个化成灰烬。 这时,听见众人喊“师母”之声。 蛊稍稍看清,来的人就是前些时日看到过的桥上故人,或者说三代灵师门掌门之师。 “得···得救了。”说完这句话,蛊昏了过去。 '' 第二十四卷|左司的情缘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每个人的内心都隐藏着年少时美好而又遗憾的往事。 正文: “师父,师父,你也对这个小子太好了,上次他惹了你,你竟然还耗费这样的多的灵力去治疗他,你对我这个徒儿都没这样用心过。”是熟悉的女孩声音。 “放肆,我说多少次了,只要是灵师,我们就有责任去保护他们。灵师门本来就是灵师们的守护之地,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冷眼相看,那灵师门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你以后是要继承掌门的人,如果一直抱有这样的想法,为师宁愿不教你。强者,必先树己。”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知道了,师父,你不要生气。徒儿以后改就是。”听见那个女孩的歉意。 蛊醒来之时,听见了她们一顿对话。他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光线的刺目。过了一会儿,蛊才适应过来。蛊回想昨晚的情形,知道自己是被那个女人救起,但刚刚想到这里,蛊突然头痛欲裂,痛苦地叫出声音。 女人听到床榻上的声音,走了过来,她在蛊的头痛处用手指转了两圈,看见一个形似锦鲤的灵,在蛊的疼痛处来回游荡,过不多时,蛊的头痛止住了。 “你要安心静养,昨夜你使用灵力过度,险些丧命。救起你的时候,你的精气所剩无几,况且还有胸口处的内伤,以及一侧肩膀上的外伤,一般而言,一个人如遇到这种情况,早已经没了性命,没想到,你可以撑过这样的鬼门关。说明你本身具有超乎常人的体质和异乎寻常的信念的。你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师父,或许,你的师父就是你的一方信念吧。”女人关切地对蛊说。 “喂,我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我师父······”女孩插话进来。 “休要多言,想像上次一样,抄灵案卷二十遍吗?!” “徒儿哪敢?徒儿哪敢啊?师父,只是你这样善待他,总得让他知道啊······”女孩连忙摆摆手说道。 女孩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蛊知道一定是这个女人救了自己,于是蛊缓缓张开干燥、发青的嘴唇说:“谢谢···你救了我,咳咳咳····”刚说完几个字,蛊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说谢还为时过早,等你伤好了,我会让你好好谢我。现在你暂且在这里安心养病,从现在开始会有专门人员为你定时送上煎药,用以治疗你的外伤和内伤。在你伤好之前,不要离开这里半步,这里进来难事,出去更是难事。”女人向蛊叮嘱道。 蛊微微颔首,表示明白意思。 这个时候,听见室门打开,一个声音通报:“左司大人,掌门有要事相商,门外车马已经备齐,请左司大人,速速前往。” “你等先在殿外静候几分,我有几件事要交代给我的徒儿。” “还请左司大人长话短说,以免让掌门等焦急了。” “好,这个我明白。” 等到传信的使者退出后,女人叮嘱女孩说:“婷儿,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按时习练我交给你的御灵之术,虽然是御灵之中最最基础的,但只有拥有了根基,我才能进一步教你更强的御灵术;还有,你也要多多照顾这个受伤的少年。” “知道了,徒儿一定照办,令师父满意的。” 女人点点头,走出门去。 “师父,师父,你也太偏心了,我是一大家小姐怎么还要照顾他啊,更何况我是你的独脉弟子,师父不庇护自己的徒弟,反而要疼惜素不相识的人,不公平。”可谁知女孩的师父刚走,她就原形毕露了。 她在房子里来回踱步,最后走到蛊的病榻前,笑眯眯地露出邪恶的虎牙,“喂,上次的帐,我们还没有算清呢,今天真是老天有眼,给我这次报仇的机会,我现在要将你折磨一番,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蛊听到她的话,倒是很不以为然,好像根本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还在悠哉游哉地闭着眼睛。 “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死期将至,给我装死也无济于事,即便你求饶也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而蛊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继续安然地躺在床上。 女孩受到这等无视,那还得了,抄起自己练功的佩剑,就去砍。 可是蛊的身体竟然在起伏,她砍上,蛊的身体移动到下面;她砍下,蛊的身体移动到上面。女孩愈发恼羞成怒,挥剑的姿势也大变,不像是挥舞着一把剑,倒像是挥动着一把菜刀来回乱剁。 但是无论怎样努力,都不能碰到蛊的一根毫毛。 最后实在砍不到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大嚷起来。 蛊的身体回到床上,闭着眼睛,嘴角显出笑意。 这只不过是蛊使用的一个小小灵术而已。这种灵术是由一种名叫“琬”的灵种组成,琬具有敏锐的感知能力,而且这种灵存在于人的本体内,本体只要到了一定年纪,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敏感度,就可以自由驾驭这种灵,从而形成一种灵术:“护身法”,该灵术通过琬的集体聚合,而敏锐感知本体三米以内所感知到的危机,并让身体自觉做出回避反应。 只是这种灵术,只对那些普通攻击有一定作用,对于高手而言,这样小伎俩的灵术,只用小小的破解法就可以令其破灭。 不过恰好这个女孩的攻击就是普通攻击,再加她的攻速确实缓慢,蛊才可以悠哉游哉的闭上眼睛,在空中安稳的便躲便睡。 一连几天,岚婷想要捉弄蛊,却都被赤手空拳的蛊化解了。每次失败,她都说:“这笔账,下次算。” 后来,岚婷见自己确实斗不过蛊,于是选择停止战斗。 蛊的身体在岚婷自导自演的笑话里茁壮成长,恢复很快,三日后,便可以下床行走,蛊才得以细细打量这座房子,房屋与其说是住房,不如说是一个大殿,蛊住的养伤之地,原来只是这座大殿的冰山一角,推开房门,眼前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辉煌走道,走道里,时不时会有仆从三五成群的走过,抬眼望向屋檐,屋檐上镶嵌着十二生肖图卷,惟妙惟肖,走道的两侧有一间又一间的房子,想必那里面都是住着这些仆人的,蛊支撑着身体往前走了走,走了一百米远,又在右侧看到了不见尽头的另一个走道,而前一个走道远还没有找到尽头。 “奉劝你不要再走下去了。”是那个女孩的声音。 “为什么?”蛊把身子转过去,看她。 “你应该没有忘记我师父曾经对你说过的一句话吧。” “进来是难事,出去仍旧是难事。” “看来你的脑子不是榆木疙瘩啊,我们所在的地方可是灵师门的核心地界之一左司殿,这座大殿是师父亲自指挥工匠花费十年的时间才建成的。里面融合了师父的乾坤御灵之术,里面的原理我不太懂,但我知道,刚刚看到的两处走道,只有一处是真的,另一处则是深不可测的陷阱。” “多谢。”蛊答谢道。 “算了吧,我这样做只是不想你有个三长两短,免得被师父责骂。我只是有种感觉,师父好像特别在意你,我受这样重的伤她会帮助,但是其他陌生人他想都不用想就一口回绝,而你是一个例外,师父却主动搭救你,还将你带入灵师门的核心内部之一左司殿,并且消耗自己一半的精气给予你,这在之前是丝毫没有过的事情。” 蛊站在原地,怔了几下,回想起那人在木桥上与她遇见的短短的十几分钟,他回想起来,在蛊说出自己师父的名字并说出师父已经仙逝的时候,女人的表情明显不对。 “难道师父与她有过一段未知的往事?”蛊在心里想。 蛊回想起数年前,那个时候,师哥赵鹿已经下山两年,师父带着蛊游走在乡野山间,途经一处油菜花地的时候,师父自言自语的说出一番话。“往昔,花丛间,空山鸟语,一抹妃子笑。”蛊问师父,是为何意?师父说只是偶尔有了情景之感,胡乱填词罢了。 七天之后,蛊的伤情已经基本修复,消失多日的女人回来了。 “看来你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真没有想到,你的恢复能力竟然这样强大,不过我先前对你讲过,我救下你,是有报酬的,或者说,是有答谢的。” “我想恩人大概是要问我师父的往事吧。” “不错。”女人没有避讳。 “只是师父在的时候,丝毫没有提起过你,不知恩人是否是我师父的故人?” “也算也不是。” “你师父活着的时候,有没有对你们说他身中’风雨咒‘?” “风雨咒是什么?”蛊好奇地询问。 “那个糟老头子,老成这样了,还是这样倔啊。” “既然他都不肯说出来,那我也不必过问了,算是尊重他的选择了。” “我听说他以前住在山间的草屋子中,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过上了羁旅漂泊的路途。” “只是因为我,我被恶灵蛊所侵蚀右眼,师父为了不打破山脉的灵之平衡,又对我放心不下,所以带着我游历各地,教习我御灵之术。” “原来如此,你就是灵界传闻中的异类灵师蛊,因灵成名,因灵而掌握御灵之术,看来这灵界果真适合你。” “我特别感谢我的恩师,他教会我很多东西,不管在灵术的操纵上,还是在教育我成材的途径上。师父对于我,如再生父母,我没齿难忘。” “确实,在教育别人向善的思想上,我的确比不上他。” “人老了,心未变,这实在是难得的品质。一句承诺,听的人不以为意,说的人却用一生的实践去证明。我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却发现尘世向我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明明稀罕的人事就在那里,自己却认为是不应该投资的筹码,把玩一下扔掉,殊不知在扔掉的那一刻,我已经输了整个人生。” 蛊静静地听着,这样隐藏的话,外人绝对听不出来各个事物到底指代的是什么,但有一点蛊可以确定,这个人和师父的关系非比寻常。 这个时候,蛊突然想起一句诗化的语言:“往昔,花丛间,空山鸟语,一抹妃子笑。” “先事,木匣声,水镜扬花,一记绝红尘。”那女人对出了下一句。 第二十五卷|成为八护法之杜门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加入,八大护法之阵列。 正文: 又休养了几天,蛊觉得自己的伤已经痊愈。于是决定拜辞离去。 女人说道:“左司殿是我亲自督建的,前后耗费十年的时间,里面包含着乾坤之术。外人只能由我指引才能够进出。乾坤之术柔和虚幻之灵:‘吞雾’,此灵乃是世间稀有之灵,我能得之,是源自灵师门掌门的赠予,所以我才能运用此灵创乾坤之术。” “外人进入时会看见一条深不见底的走道,但是每走几步,会有新的走道产生,如果走进新的走道,走道里会不断地出现新的走道,每条走道都被云雾笼罩,擅自进入会迷失在里面,永远无法出来。只有原先看到的第一个走道才是正确的出口,但即使这样也是无法走出走道,原因在于,每隔一个时辰左司殿的布局会更换一次,这个时候原先的走道会被错误的走道替换而隐藏,一日二十四时,左司殿要变换二十四次,每日二十四次变化会在三万六千中变化选择间随机挑选,这就是防止外面不轨之人进入,以及预防其出逃带走灵之机密的全防御机密之地——左司殿。即便是内部的仆从如果不听从左司物语(告知正确的走道)的传递,也是会迷失在虚幻之中。” 蛊认真听着,赞叹道:“如此谋略布局,可见您的至高修为。” 女人说道:“前日我不在,是去了右司殿与八护法的师父商议了一件事。” “这是灵师门的内部之事,蛊不能细听。” “无妨,是关于你的。” 蛊心间起疑:“关乎我?” “不错,关乎你。” “还请恩人明鉴。”蛊礼貌地问道。 “我见过你两次,第一次的时候,你手中的剑深深吸引了我,那把剑是传承了两千年之久的道家至尊庄周佩剑云梦,此剑在名剑剑谱中排名第十,你与八护法中的一人对战之时,我看到你的聚灵成刃的功法,已经知道开绝对不是你的对手,虽然飞剑之术确实具有杀伤力,对于能灵活使用云梦剑的你,破解它,只是时间问题。” “第二次见到你,是你与神秘人对战,我在左司殿看到远天的地方灵光冲天,并伴随巨大的阵阵声响,知道前方正在激战,出发前往查明,在前去的路途上,我看到化身巨大蓝蝶的你,那时你虽然已经处于劣势,但是仍然震惊到我,你用出的灵术是云梦里隐藏的绝技之一‘归元之道’,此灵法是将自然之力源源不断地吸入到对方体内,填充缺失的灵力,并且增大持剑剑术的杀伤力,这是一般人都不能掌握的术法。在强大的对手面前,你能够用出这样的招式,果然非比寻常。” “对手太强,即便我用出隐藏在潜意识里的强大灵之剑术,还是被对手击败。” “你不必自责,那个神秘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就是幻影刺客团的八大杀手之一,代称魔,这个神秘人看样子继承了前几任魔的所有功法,并进一步增加了各个功法的杀伤之力。” “那是幻影刺客团的刺客之一——魔?”蛊的表情严肃起来。 “是的,除了他,其他七个,枭、天煞、地煞、魑魅魍魉。都是刺客团的高级杀手,他们的行动都是潜行,出其不意地置对手于死地,一般他们要害死一个目标,只靠十几秒的偷袭就可以完成任务,你能够察觉出危险并瞬间做出反应就很不简单。” “只是我最终还是惨败。” “你可知道外界灵师们的传闻:没有人在被幻影刺客盯上之后可以存活下来的。而你却从他们的手中逃脱,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那日,我去右司殿对右司说的就是这件事,我的意思是让你进入八大护法阵列,接替你师哥赵鹿的杜之位置。” 蛊心里烦乱起来,不知是否应该答应。 “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是怕自己的能力无法胜任八大护法之杜门的职位吧,且不说你已经超出你的师哥功力水准,如果你加入八护法,你可以最先了解到,关于幻影组织的消息而且在右司的指导下练习灵术,你不成熟的灵术会日益精进,才有可能具有打败幻影的实力,为你的师哥雪耻啊。” 蛊沉思片刻,说道:“我答应你。” “既然答应,那么,你明日才能离开这里,答应下来就是愿意接受右司作为你以后的师父,以及右司拜师的礼节。现在你要梳洗沐浴,视为洁身;明日行拜师礼的时候要走三步,跪地叩头,从正门进入右司殿内,前前后后九百九十九步,你要全程叩首三百三十三次,以表示拜师的决心和虔诚;进入大殿,右司坐在正中,左右弟子依照由低到高的等级顺序站在旁边,右侧有酒,你要端一碗酒水,跪下献给要向其拜师学艺的右司,右司拿起酒喝掉后,说什么,你只管答应,最后一场仪式才是关键,你要和八大护法最强之人对决,也就是处于死门之位的人,接下他三十招,方可以留下。” 蛊认真听完,连连答谢。 第二天,在左司殿主的指引下,蛊顺利地离开了左司殿。 十几分钟之后,蛊来到了右司殿。 右司殿大气磅礴,守门六人,皆白衣打扮,妆容肃穆。 进入大殿,蛊听从左司叮嘱,三步一叩首,态度虔诚。 进入大殿内,果然八大护法中的七人依照顺序站立在右司的两边,各自将剑贴近胸前,面容庄重。 视线转向正中,蛊看到了右司的面容,头戴黑色布帽,眼睛细眯着,右手捋着花白的胡须,手指细长,小指的指甲已有半个指头的长短,眼窝深陷,面容瘦弱,给人一种仙风道骨之感,全身道袍打扮,黑白相间,两边的耳垂像弥勒佛一般长长的垂下来。 蛊看到众人右侧有个桌几,上面摆放着一罐酒,和一个酒碗。 蛊走过去,小心地倾倒酒水至碗中,蛊端起酒碗,缓步移到右司面前,跪下来,双手举起酒碗放于头顶,说道:“灵师蛊,久闻右司大名,今日前来,献酒拜师。” 右司只是眯着眼睛,无动于衷。 左右的护法也没一个人发出声音。 就这样蛊在殿前足足跪了三个时辰。 酒水在晃动,蛊汗流浃背。 蛊身后的大殿洪门被阳光所照下的影子,慢慢移动,一直等到蛊的影子被阳光照下来。也就是午时的时候。 “你的虔诚够吗?”右司开口说道。 “够。”蛊吃力而又自信地说。 “你的决心够吗?”右司又问道。 “够,不能拜师成功,我绝不离开此地半步。”蛊的汗珠一滴又一滴地从脸颊上流下。 “你觉得自己可以胜任八大护法杜门的职位吗?” “可以。请您观测。”蛊说道。 “既如此,我且将这酒水接受。”那手接过蛊手上的酒水,右司喝了下去。 “死门护法何在?” “在。”只见八护法最强者,应声而出。 “你要加入八护法行列,需要接下他的三十招,你可愿意?” “愿意。” “那就在殿外比试。” 午时稍后的光景,大殿之外烈日当空,就像这比武的阵势一样热烈。 蛊再次看到了那人手中的奇特之剑:前有道家的拂尘,后面则是剑身,通体翡翠色,那是一把不可忽视的剑。 “亮出你的灵剑。”他说。 蛊从木匣之中取出道家名剑云梦,聚灵成刃。 “你手中的灵剑果然是一把宝剑,它叫云梦,为庄周佩剑,名字取自庄子梦蝶之典故。通体成蓝色,无剑身,需要使用者用灵力以及和谐心境聚灵而成刃,你能聚灵成刃,看来你的修为还算合格。只可惜你的剑在剑谱之中排名第十。而我手中拂尘剑,在剑谱之内排名第九,也就是说,我比你技高一筹。” “承蒙大师哥教诲,蛊受益匪浅。虽然我的技艺不如大师哥,但是只要接下大师哥的三十招,我就可以进入八护法杜门之位。” “哈哈哈···你可知道,一个高手要打败对手的所需要的目标招数吗?他只需要三招。等你承受下我这三招,你再叫我大师哥。” 风起,灵力聚集,他的拂尘之剑四周有狂风乱舞。 蛊摆出姿势,准备迎战。 “疾风。”他 死门之位的人说道。 身边的狂风聚集为五六处龙卷旋风。 “第一式,一龙卷丹凤。出来吧!凤鸟!” 他身前的一道龙卷正在变化形态,出现了翅膀,出现了利爪,出现了凤尾,到最后凤鸟出现。 “去吧,摧毁他。” 隆隆地声响,席卷过来。蛊只感觉自己的周身被烟尘包裹。 巨大的凤鸟,疾驰于蛊的面前,蛊进入它的肚里,那里是龙卷最强劲的地方。 蛊事先将灵气聚集在云梦剑上,插入地间,以求稳定躯体的站立。只是风力太过巨大,蛊的身体被吹成平行,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在地上的云梦剑了。 狂风吹动了十几分钟,蛊在里面像是经历了十载炼狱。 十几分钟后,风停了,蛊从半空摔下来。 “怎么,我只用了一招,你就不行了吗?这就是你的极限吗?听闻你的实力不仅仅如此。” “再来。”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第二式,双龙卷双凤。“ 只见他身后的狂风形成双龙卷,向着蛊扑面而来。 接着双龙卷的上空出现双凤,它们鸣叫着扑面袭来。 但见那双龙卷,瞬间吞没了蛊。 那人在看着他的杰作,满脸讪笑。 他觉得这一次蛊必败无疑。 龙卷散去,在被攻击的地方,赫然地伫立着蛊,蛊左手一把剑,右手也有一把剑。 “你竟然还有一把剑,这是何剑?我从未见过,它不在名剑剑谱之内。” “刺客灵剑康宁。” “刺客灵剑康宁?这是三大邪魅剑之一吧,这样的妖剑你拿它害身。” “非也,剑本身没有灵魂,赐给它们意义的是用剑者本身,只要用剑者身怀坦诚之心,即便是妖剑也可以变成正义之剑。” “好一番陈词滥调,我要让你知道,你即便拥有双剑也不是我的对手。” “第三式,多重龙卷,狂风乱舞。” 他的身后无数处龙卷出现,盘旋转动着,声如虎啸龙吟。 蛊却微微一笑,“云梦——康宁,道家阴阳之力。” 只看见蛊将双剑交叉,墨色出现,围绕双剑出现八卦之形。 “道可道。”蛊说道。卦象一分二,二分三,三分万众。 数不清的蛊出现了。 “非常道!”无数的蛊挥动双剑,聚集八卦阴阳,从八卦之中射出光线,那些光线在空中婉转曲折落在狂风之中,不一会儿,疾驰而来的狂风像是被绊住了脚,无法近前,僵持了十几分钟,狂风以及蛊的实体幻象都消失了。 蛊双剑持地,大喘着粗气,刚才的一击,让他体内的精气几乎全无。 蛊,已经无力再战。 那人手中握着拂尘剑,走过来,他将剑身伸向蛊的脖子,之后抽回。 “师弟,你输了。”他说。 这时,他转过身子,拜道:“师尊,此人通过考验,完全有资格胜任杜门之位。我的绝技之一,疾风三式,在以前还从来没有人能够应接下来,这个人是第一个,也就是我动用的三招,每一招堪比三十招,他能够接下九十招,实为奇才。” “我都看到了,你退下吧。”右司说道。 “是。”他退回护法列。 右司单手向蛊存在的地方点了点,蛊感觉到自己的精气不断地快速地恢复。 以致到了最后,已经完全恢复过来。 “尔过来。”蛊听见右司的声音。 蛊收下剑,恭敬地走到右司面前。 “面见你的师弟和师哥。”右司说。 蛊恍然大悟。向左右的七人一一行李,先是八弟,他不愿意承认这个师哥,面色煞白,嘴唇颤抖,蛊喊他师弟的时候,他只是勉强做了个行礼的动作。到大师哥的时候,蛊笑着说:“大师哥,别来无恙。” 他笑笑,言语:“不打不相识。” “现在,你已经是八大护法之一,杜门之位就留给你了。以后,我会教授你御灵和控灵之术,教授你各个阵法。”蛊连忙跪拜。 “杜门,归入阵列。”右司说道。 蛊于是进入空缺的杜门位置。 “灵师门外部的秩序从此以后就由你们八个人主持,你们要内心一致,潜心修炼合击阵法。御敌之时,要众志成城,不得二心,幻影刺客团已经出现,你们的任务是艰巨的。” 右司站起来面对着七个人说。 “师尊放心,我等一定竭尽全力守护灵师门。” “如此,甚好。”右司露出难得的浅笑。 第二十六卷|出征!剿杀幻影组织!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追击!枭! 正文: 蛊自从加入八护法之后,除了练习御灵和控灵之术(因为蛊有吸引灵聚集的体质,所以学习控灵之术可以降低灵的聚集,从而可以较为长久地生活在一处地方)外,就是四下探听消息。 每天来自于世界各处的灵师都会传来江湖上的最新消息,从他们得来的消息中看,神秘组织幻影刺客团,他们的刺杀次数在不断增长,各地的灵师伤亡人数正在增加。 许多灵师结伴成群,都逃难聚集到灵师门。 灵师门掌门青鹿为了稳定形势,出面在护灵殿之上,说道: “近日,刺客组织幻影伤我子弟众多,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灵师门对此事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现如今我们屡屡遭受损失,在于本身太过被动,为此灵师门要动用一半的人力主动出击剿杀这样的恶人之徒,众人一定要全力以赴,戮力同心。” 在场听青鹿讲话的灵师可达万余,众人听到如此振奋人心的消息,没有不高声呐喊的。 不日,灵师门建立起三支出征剿杀幻影的队伍,第一队,八大护法及右司殿徒众百余人;第二队,左司及掌门之女岚婷及其部众;第三队,众人都不知是何人率领,只知道,第三队出动了守护掌门的四大神官中的两位。 三支队伍,依照计划,各自前往灵师遇害之地众多的地方。 蛊在八大护法中的师哥,代称死门的人,真实姓名是念。 他一路叮嘱:“上次七人动用北斗七星阵法,与他们之中的一人交战都只能打个平局,对手的实力相当可怕,众人皆不可单独行动。” 为了安全起见,每晚休息时,有一半的人巡逻侦探,另一半的人暂时休息。每隔三个时辰换班一次,以此确保周围各处的安全。 百余人风餐露宿,行动缜密小心。 但这样的艰苦,首先令八大护法代称开门的伏,坐不住了。 “大师哥,我们这么多人,对手加起来不过八个人,何必这样小心谨慎,长别人精神,灭自己威风。这要是在江湖上传递下去,岂不被其他人等耻笑,说我们灵师门的护法都是怂包。” “是啊,大师哥,八弟说得不无道理,上次用北斗七星阵法那是因为天上的北斗七星没有显现出来,我们才与那妖人打个平局,若要是真正发挥出实力来,别说他一个就是他们一起上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在念身边的八大护法排名第七的休门珠迎合起来。 身后的仆众听到这两个人的话,都在小声赞同着,议论纷纷。 “师父在我们临走之时特意嘱托我们,不要贸然深入。我们还不知道对手的功力深浅,擅自进攻,只会自取其辱。我的手上握着上百条人命,不由得我不小心,我向师尊保证过,要尽力保你们平安回去。” “大师哥,你放心,我们的生死不用你管,我只率领自己的手下前往加紧追击。” “放肆!现在你大师哥我,可是最高指挥者,哪里用得着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扰乱人心。芝(八护法排名第六位生门)、霖(八护法排名第五位伤门),你们二人好好给我看管这个小子,别让他给我惹是生非。” “是,师哥。”说着,二人来到伏的身边。 “大师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伏挣扎着。 “春秋战国之时,赵国与秦国都是势均力敌的大国,然而赵王听信谗言,罢免大将廉颇,任用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导致赵军大败,被秦国坑杀四十万。小不忍则乱大谋。在我看来,你的见识和当年的赵括一样,胸无点墨,却过于高估自己的能力。” “大师哥,你是在小看我吗?”伏恶狠狠地看向他。 “你这样认为我也不反驳。” 伏听到此话,脸色瞬间发青,咬牙切齿,只是不说出话来。 “八弟,大师哥后面的话虽然难听,但说出来的话都是真心话,都是为你,为整个队伍着想。你应该体会一下大师哥的难处。”蛊说道。 “八弟?八弟?哈哈哈···你也配叫我八弟,你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乡野村夫,也有脸称呼我为八弟?你做梦呢?!即使师尊承认了你,即使其他师哥承认了你,即使整个天下都认可了你,我——伏,灵师门八大护法的开门,也绝对不会认可你。你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条狗,一条跟在大师哥面前,摇头摆尾的哈巴狗。” 蛊在一侧哑口无言。 “混账!”大师哥念走过来,扇了伏一记耳光。 “师哥,你以前从来没有打过我,现如今你为了一个半道捡来的混蛋,扇我的耳光?” “今天,你大师哥扇你,是想让你这样自私自利的脑子清醒一点,别忘了我们灵师门的规矩。不分以往的贵贱贫疏,来到了灵师门,进入了护法之列,就要一视同仁,众志成城。师父叮嘱我们多少次,你有多少次听进去了?!” “那他是以前的师哥赵鹿吗?大师哥,他不是啊,赵鹿四师哥永远不会再回来了,他已经死了,在几个月前已经死了,现在让他这样一个自称是赵鹿师哥的师弟的人出来顶替杜门的位置,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就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可笑。” “伏!在灵师门的时候你怎么一言不发,现在在这荒郊野外,你倒有闲心说这不知深浅的话来。” 两个人都各执己见,谁也不让步。 随从们都不敢吭声。 刚刚替伏开拓的七师弟珠劝阻道:“我们出来并不是斗嘴的,而是前往剿杀幻影刺客团的,现如今还没有半点功绩,就要起内讧,这可是兵家大忌。” 这时八护法第二位的青也说道:“师哥,不要和八弟一般计较,他就是那个坏脾气,自己认准的事情,决不妥协。你不必和他斗气,现在先让五弟和六弟看管着。过段时间,他就消停了。” 青说完此话,一干人等都一同说道:“是啊,是啊···” “今日的言行,回头再跟你算,但有一点,你给我好好记在心里。”念说着,转过身子大声向所有人说:“灵师门,哪一个人曾经不是游荡江湖的浪子,谁没有过羁旅漂泊。我们的本就在自然之内,我们的根也在天地之间,我们都曾经是乡野村夫,我不管外面怎么称呼我们,我只知道,在灵师门内没有歧视一说。蛊,他就是灵师门护灵殿八大护法之一,以后谁如果再口出狂言,不尊重他,那就是不给我念面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甘愿辞去大护法死门之位!” “谨听师哥教诲。”休、生、伤、杜、景、惊,都说道。 “谨遵大堂主吩咐。”身后的部众齐声说道。 而属于开门的伏听见了,也只能低着头遵从。 众人继续依照潜行的计划赶路。 这种潜行的办法终于让他们获得了回报。 在一处灌木丛间,传来阵阵恶臭的气味,众人过去,拨开灌木丛,发现里面隐蔽着六七具尸体,尸体的样貌已经无法辨识,身上到处爬满了蛆虫,腐败的尸体周围苍蝇四飞。 但是,再向前寻去,在一处隐蔽的灌木丛间,有一具新鲜的尸体,虽然鲜血流在地上已经凝结成块状,但是从他的腐烂程度推断,这是刚刚被杀害的人,死亡时间不过一天。 “师哥,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些人都是灵师。”蛊对身旁的念说道。 “何以见得?”念说。 “虽然他们的尸体已经腐烂,但是依据这一具新鲜的尸体可以推断出一二。首先,此人的鞋子后跟有众多沙石嵌其内部,拨开鞋子,他的后脚跟有一层厚厚的黄色茧层,这是一个常年羁旅行役的人才有的结果;其次,他的四周聚满了灵种,这是因为灵师的特殊体质所导引,让许多灵聚集在了这里;第三,他的双肩有明显的勒痕,这是灵师常年背木匣所致。” “就像现在正背着木匣的你一样。”念回应。 “不错。”蛊回答。 “而且这具尸体如此新鲜,再加上后面发现的众多尸体,足以说明,这就是幻影杀手放置尸体的地方,虽然不能确定是否是他们八人的共同聚集的一处地方,但是,起码会有一个来此放置杀戮的尸体。师哥,为今之计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埋伏在此地,静静等待杀手的再次出现。” “不错,所有人都听着,在距此地一百米之外埋伏起来,不要暴露声息。” 众人各自埋伏起来。 那夜,月黑风高,猫头鹰的叫声,加重了气氛的阴森和恐怖。 虽然众人心里都很清楚己方人数占绝对优势,但是每个人都把紧张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在模糊的环境里,从空中扔出一具尸体,尸体掉在地上滚了三圈才停下。 念知道凶手已经出现,喊道:“光剑阵。” 埋伏在各处的部众,举起剑来,齐声喊道:“任何恶鬼,在光明面前都会烟消云散。” 他们的剑指向埋伏的中心点的上空,空中出现了无数把发光的剑,剑光把周围数百米内的事物照耀的像白昼一般明亮。 “光剑阵”是右司耗费三年时间创立的一种灵术,这个阵法需要一百人才能完成操作。主要运用光之灵“萤”,柔和在指尖,指尖发力,将光隐藏在剑身上,因为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力量无法将隐藏在剑身内的萤激活,右司经过长时间的实验,才从“百门术”之法里解决了这个问题。百门术是一种兵家阵术,这种阵术是将一百个人聚集起来发挥出具有一千人战斗力的术法,它将箭、盾、刀、矛等加以配合,将它们各自的不足缩小到最小,而把它们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光剑阵也是同样的道理,一百个人中有的人体内的灵力强一些,有的人则弱一些,而萤这种灵需要长久的平稳的均衡的灵力环境才能发挥出其发光的功能,光剑阵在形成之时,吸收百人的半数灵力,将强一些的灵力均分给弱一点的灵力,由此达到内部灵力的均衡,再加上百人的半数灵力是具有相当数量的集合体,光剑阵所持续的时间也可以长久下来。 耀眼的光线里,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 她也是戴着鬼神面具,一身夜行衣的打扮,但她的武器与之前蛊遇到的对手不一样,她手中拿着的是一把银制的银鞭,从她的外形来看,她是一个女人。 “瞧啊,我还以为幻影刺客有多厉害呢,没想到竟然还有女人,身材还不错,不知道面具下的容颜如何。哈哈哈···”有几个门人发出不检点的话。 面具下的红唇微微一笑,她拖着银鞭,像狐狸一样妖媚地走着。 “众人见了,咽起了口水。” 走到距离数十个人五十米的位置,她让人猝不及防地扔出银鞭,银鞭扔向空中的一刹那,从鞭子的两边生出三角利刃,几十个人,只一鞭,打得皮开肉绽。都倒在地上呻吟,那些利刃上有毒,蛊在远处看的明白,那里面隐藏着恶灵之一“蚀”,只要伤者有一点伤口,它就可以进入伤者的神经系统吸食有氧分子,让人在几分钟之内呼吸困难而死。果然,受伤的几十人在地上挣扎了几分钟皆口吐白沫,睁眼而死。 “大家小心,不要被她的银鞭伤到,它的上面有恶灵蚀,可以让伤者窒息而亡。”蛊大声提醒。 “那就让她尝尝八门遁甲之术。”念说。 “灵师门八大护法何在?” “开门在此,休门在此,生门在此,伤门在此,杜门在此,景门在此,惊门在此,死门在此。” 八人依照顺序各自站在对手面前。 对手似乎有些胆怯,稍稍后却。 “八门遁甲三术式,第一式,分剑术。” 只见开门的伏,右手执剑,左手用食指和中指贴于剑身。 “三重灵剑之术。”但见三把金光闪闪的剑在伏的身后出现,发出锋利的声响。 伏的手指指向对手,三把灵剑一齐攻击,对手左右闪避,三重灵剑不能近前。 “太极剑法。”伏退到身后,处于休门的珠,站出来。 说着,珠执剑与对手交战,就在珠靠近对手的时候,他的周身出现了太极阴阳之阵,在阵内,珠的剑术灵活多变起来。 但是对手应对的游刃有余。 所以珠的太极剑法是不能取胜的。 三招之后,珠退到后面。 “以灵成灵。”处在第三门生门的芝,扔出了他的剑,对手不以为意,这时刚到眼前,那把剑变成了以灵而形成的巨人,它的巨拳重重的打在对手招架的银鞭上,一阵尘土起。 “成功了吗?”人群里有人喊。 尘土散去,但见对手手上拿着一把剑,正是芝的佩剑。 蛊看到对手的银鞭生出红色的光,那些光在吸收芝的佩剑上的灵气。 对手扔出剑去,芝躲了过去,手拿佩剑退后。 蛊回想文案记录里的灵种,想到一种灵曰:“食灵”。为恶灵之一,作用如这名字一样,可以吞噬大多数没有抗体的灵种。 “莲荷。”从队列中走出持剑的伤门霖。 只见对手的脚下升起了一座莲花台,四周出现莲花瓣,莲花瓣迅速合起来,把对手包裹在里面。 只是不多时,莲花瓣乱动,四下突出无数火红色的骷髅,其中一个骷髅甚为巨大,飞向远天去了,再看那莲花瓣里空空如也。 “师哥,恐怕刚刚飞去的红骷髅,就是刚刚的幻影杀手。”霖说道。 第一门的伏听到此话,二话不说,直接追去。 “八弟回来!”念喊道。但是哪里还有回声呢。 “师哥,你和二师哥、三师哥以及其他师弟在此先料理一下善后事宜,我去追赶八弟。” “八门遁甲第一式,原本就是试探敌人实力而存在的,和一般对手对战,可以推断他的招式,刚刚我在一侧督战,发现对手在有意隐藏实力。你此去追击,千万要小心。还有找到八弟,一定带他回来,不要再继续深入,对手的实力相当强劲,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枭。” “我且长话短说,枭的主人要寻找继承人永远只找女子,因此枭成为了八大幻影刺客之中唯一的女性,擅长使用各种恶灵和蛇幻术以及骷髅术法,你此去寻找八弟要慎之又慎。况且八弟与你有间隙,你去恐怕不太妥当。” “谢师哥体恤,正因为与八弟不太想和,才要一起共事,磨合性子,师哥放心,我定要带八弟平安回来。”说完,蛊动身离开。 第二十七卷|枭的实力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患难下的真情。 正文: 蛊根据伏留下的气息追踪他。 气息引领着蛊来到了一座深山密谷之中。 蛊执剑小心的行走,并打开第二层眼睑,远远的看到谷底的前方瘴气四溢。 蛊明白这处地方万般危险,于是放缓步子,警惕地行走。 不多时,蛊感觉脚底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蛊低下头看去,那是一个骷髅,带着鲜血的骷髅。 蛊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传说幻影刺客中的枭,喜欢吃人肉,以保持容颜和功力,八弟的武艺远远不及她,这具骷髅又这样新鲜,莫不是···”蛊不敢再想下去。 再往前走,瘴气越来越浓,在蛊的视线里,竟然看不见一处自然的灵种。 “此处环境如此恶劣,连自然的灵种都没有,即便是可以在瘴气里生活的灵也荡然无存。此地真的是一处死亡之谷。” 蛊不时打量四周的环境,但见瘴气越来越浓郁,蛊从木匣之中取出一个玻璃瓶,再从木匣内拿出一块布,将布放在瓶内,滴入一点点灵酒,那块布的颜色变成了青色。 玻璃瓶中存在一种灵,名曰:“溯古”,形状如同水母,可以驱除瘴气,灵师在外,如果遇到有毒的瘴气,往往用这种方法:将布放在盛有溯古的瓶中,撒上灵酒,吸引溯古聚集。再将布裹住呼吸气鼻,从而躲避瘴气。 蛊依照此法,暂时身体不受瘴气的影响。 深入瘴气的内部,隐隐约约的在前方挂着一个东西,再近前细看,那是一个人。 蛊加快步子走过去,见到伏被绳索捆扎半空,绳索的尾端挂连着一处十分不稳定的枯树干,伏随时都有可能从半空中摔下来,绳索的另一端捆绑着伏的双手,他的头和双脚直直的垂下,从他的脸部,一滴又一滴的鲜血落下来。 “伏,还能听见我讲话吗?回答我,有没有事?”蛊在下方焦急地呼唤。 伏一点回声也没有。 “这里瘴气太浓,伏即使活着,以他这样的伤也会很快没命的。” 蛊看着,想起一种灵来,“盘升”。呈绒毛状,在动物和人的身体虚弱时,借助宿主的抵抗力减弱,而进入人的体内,吸食动物和人体内的病菌,并在动物和人的体内释放精气,增加人身体的可抗性。因为这是互利共生的一种灵,因此常常被灵师们称为“善灵”。 蛊用此灵,暂时保持伏体内的精气。并暗自希望伏的身体可以支撑住这浓浓的瘴气。 安排好这处保障之后,蛊便要动身救伏下来。 “到手的肉,岂有再被拿走的道理?嗯~~你说是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 从暗处闪出一根银鞭,直冲蛊而来。蛊匆忙躲避过去。 蛊在一侧警惕地注视声音的来源。 妖媚的身姿,丰满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慢慢在瘴雾里出现。 看清了那人,正是伏追踪的枭。 魔鬼面具下的枭,闭上眼睛,闻着蛊身上的气味,红红的唇间露出蛇一样的柔舌,轻轻地舔舐着唇边,享受一样地发出低吟地赞叹:“你的味道,真的特别香甜,想必你的肉一定新鲜美味,好久没有闻到这样美的食物了。你放心,我会慢慢享受你的。” 蛊正色道:“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你的恶行,上天都看在眼中,总有一天你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并非你的对手,但是,今日,我绝不会死,除此之外,我还要救出我的师弟,我答应过师哥,一定要救他回去。” “真是一个男子汉呢,这样的大丈夫言行让小女子觉得倾慕不已,血气方刚。我喜欢,我太喜欢了···”枭的舌头不停地露出,来回舔舐着红唇,那充满诱惑力的唇边滴下一滴滴口水。 蛊抬头看着处于危机之中的师弟伏,咬牙切齿地说:“今日,我便与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来个鱼死网破。” “我好怕啊,嗯~~哈哈哈哈~~你进入小女子的地界,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小女子越来越喜欢你了,只不过,不知道你这句话还能持续多久呢?”枭的笑声尖锐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蛊手中持着云梦之剑,聚灵成刃,“八卦剑法三十六式” 剑光挥动,剑气挟持着空气,在空中形成一条条转瞬即逝的剑影。 “你要和我起舞吗?那我接受。”枭挥舞着银鞭过来。 银鞭如蛇一样弯曲,既可以伸直进攻,也可以捆裹起来保护自己。蛊手上的云梦剑,在三十六式剑法的推动下,也是有攻有守。 枭似乎在玩弄蛊,多次近身过来,吮吸着蛊身上的味道,陶醉一样地说:“这味道让我陶醉的很呢。” 蛊万分恼怒,挥舞剑过去,斩过的地方只是枭的幻影而已。 “宝贝,过来吧,过来吧,哈哈哈···”枭的笑声,在瘴雾里传来。 蛊在模糊的前路看到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蛊心中一紧:“是蛇幻术。”虽然这样想,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身体已经动不了了,感觉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一条火红色的巨蟒,缠绕着蛊的身体,蛊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紧,呼吸变得急促。 蛊的意识是清醒的,“仅仅看了一下那双眼睛,自己就深陷蛇幻术之中,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强。” “怎么样?还和刚才那样意气风发吗?” 枭走到蛊的面前,长长的手指托起蛊的下颚,蛊的意识从蛇幻术里回来,但是身体仍旧无法动弹。 枭的舌头舔舐蛊的脸颊,一股腥臭的味道飘来。 “你可真是美味呢,我都不舍得吃你了,你的身上飘散着从未有过的香气呢。”枭舔着舌头回味着。 这个时候,一把剑从蛊的木匣之中出现,刺向枭。 枭吃了一惊,那把剑割伤了枭的一处手臂,留下了浅浅的伤口。 蛊所中的蛇幻术也因此解开。但见蛊手中拿着两把剑,一把是云梦剑,一把是刺客灵剑康宁。 “你没有想到吧,在你使用蛇幻术的时候,刺客灵剑康宁就已经在有所反应了。再加上你的傲气和轻敌,以致于康宁剑就要出动之时,你都没有察觉。” “我从来没有被人伤到过,今天你竟然让我见血,我也没有和你再玩的兴致了。”枭用手指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用舌头舔了两下鲜血,异常严肃的说道。 “你刚刚所见到的蛇幻术只不过是皮毛,接下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蛇幻术。” 枭一边说着一边消失在瘴雾之内。 这时从瘴雾里出现了数以千计的红色蛇类。它们纷纷向蛊的身体游走过来。 “明明这次没有看到所谓的‘蛇眼’,我为什么又中了蛇幻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蛊吃惊地说道。 “蛇幻术要靠那种无聊而麻烦的标志而发动吗?笑话,真正的蛇幻术,是不需要这种麻烦的仪式的。”枭隐藏在暗处,邪魅地说着。 “如果我再次中了蛇幻术,就不会像上次那样幸运了,师父生前曾经告诉过我,世间的幻术都是相同的,破解之法大多是让自己保持疼痛而使得自我的意识不被蛊惑。那我只能···”蛊暗自猜想,他用手中的云梦剑割伤自己的手臂,瞬间鲜血不断地流出,虽然疼痛,但是蛊面前所出现的数以千计的火红色蛇都化作烟尘而散。 “我还挺佩服你这样鱼死网破的手段的,只可惜,我的蛇幻术,不仅仅这一层。” 听见这番话,蛊颤抖着流血的身子,表现着自己的恐惧。 “我的猎物啊,好戏正式登场。” 蛊感觉大地在摇晃,敏锐地感知敌人,当发现敌人来自于上空之时,已经来不及了,但见头顶之上一条三头巨蟒捆住蛊的身体,蛊虽然有云梦和康宁两把剑刃,却被三头巨蟒紧紧裹住,无法发挥势力。 接着从暗处出现银鞭,银鞭在半途,节节分段,变化成无数利针,如剑雨一样射向不能动身的蛊的身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蛊身上的恶灵“蛊”,从他的右眼中,疯狂地流出,蛊痛苦地惨叫,那种疼痛比酷刑还要厉害,恶灵呈墨汁色环绕在蛊的四周,从蛊的右眼开始,身体开始变成墨汁色。随后,蛊的意识开始被剥夺,他的形态,他的样貌像是成为了亡魂一般。 “啊!”这是无意识的蛊的咆哮,他瞬间挣脱了三头巨蟒的幻术,无数的利针插入他的体内,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有趣,为了救一个完全没有用的废物,你竟然将身体里的恶灵释放出来,变成这样走火入魔的样子,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呢。这种只知道自己的废物,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奋不顾身的去营救他,我想,以你这样的头脑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把他放在那样显眼的位置,就是要引你们上钩吧。难道又是可笑的人情在驱使你前进?” 既然一头三头巨蟒不能束缚住你,那么三头如何?只见三头巨蟒将蛊再次缠绕住。枭再次召唤针雨,并说道:“这些针雨都有剧毒,你中了这样多,看你可以撑多久。” 没有意识的蛊,在三头巨蟒的包裹里挣扎,无数的利针插在蛊的身体上,鲜血到处都是,慢慢地,蛊竟然成为了一个血人。 “虽然顽强,但是去死吧,成为我的美餐吧,我都已经等不及了。” 枭在瘴雾里似乎要召唤什么。 瘴雾里,出现了数不清的火焰骷髅,一个又一个的像天边坠落的陨星,打在蛊的身体上,蛊早已经血肉模糊。 (深层的意识)“难道你想被恶灵吞噬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令自己感到厌倦啊,快醒醒,这不是你应该追求的东西,尽管这种力量,可能暂时让你获得感知不到疼痛的能力,但这样做无异于饮鸩止渴,你的性命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上,即使被强大的对手打败,也要有尊严的倒下,以这样恶魔般的状态赴死,这是连自己都可憎的事情。” 蛊躺在平静如许的晶莹湖面上,听见了熟悉的另一个自己的声音。 每每危机时刻,这个声音就会出现在他的耳旁,带给他正确的指引。 蛊看到了湖的前方是一处发光的灵河,那个人静静地看着自己。 “你的命,被许多人救过,你现在还不能死,你的生命承载着活着的人万千的寄托和希望,你要为他们而战,也要为自己而战。这是你今生今世无法摆脱的羁绊。” 蛊伸手过去,只见另一个自己又在灵河的对岸消失了。 蛊清醒了意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在不停地流血,但是心中的一个信念指引着他感觉不到疼痛。 “救下那个人,救下那个自己需要拼死救出的人。去吧!去吧!” 也不知是什么力量,蛊感觉自己充满了精神和气力,他竟然挣脱了三头巨蟒的蛇幻术,天上火红色的骷髅仍然打在他的身体上,有那么一刻身体孱弱起来,可是一想到自己此刻肩负的使命,蛊又一次像获得重生一样,向着伏的方向前进。 “我的蛇幻术没有人可以轻易挣脱。”枭在惊叹。 但是枭怎么会罢手呢,她在蛊的身后紧紧追赶。 终于蛊来到伏的身边,用手中的剑斩断绳索,将伏背在身体上,银鞭过来,蛊回转过身子,用自己的胸膛承接奔来应该由伏承受的伤害,就这样,蛊的胸膛被打出一条红红的血印。 银鞭上拥有剧毒,蛊逃了一小段距离后,栽倒在地上,他手中护着伏,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这样不顾生死地保护这个不认可自己的人。 “或许我···或许我只是希望,希望你能够看到我的行动,而慢慢认可我吧。”蛊吐着鲜血,说出这样一番话,并且闭上了眼睛,因为他感知到,那条银鞭已经转化为三角利刃,出现在他的身旁,他已经无力再躲,这一击如果被击中,蛊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蛊坦然地闭上眼睛,迎接死亡地到来。 “当当当···砰砰砰···”一声声撞击之声,蛊感知到自己并没有被伤到。 睁开眼看的时候,面前站着的是大师哥念和其他的师哥与师弟,当然还有其他的徒众。 枭见自己势单力薄消隐在瘴雾之中。 “大···师哥···我···向你承诺过,要把八弟···平安交付给你···如今···我做到了······”蛊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句话,身体倒了下去。 只听见众人喊着:“蛊···”此后一切的事情,都不再记得。 第二十八卷|温暖的关怀和潜伏的矛盾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新的修炼。 正文: 这次灵师门出动的剿杀队伍,除了八大护法这一队遇到幻影刺客之外,其余两队连幻影杀手的影子都没有碰到,可谓空手而归。 但是,八大护法遇到的敌人竟然如此强悍,有的时候,事情没有遇到,保持现状,反而比遇到了,搞得自己措手不及要强得多。 剿杀队伍一回来,关于幻影刺客团的谣言传播的更加厉害。外界人人都在说,即使是灵师门的人也没有人是幻影杀手的对手,他们武功无人可敌,行踪神出鬼没。就这样灵师的世界更加混乱了。 (护灵殿内)“大师哥,四师哥的伤势如何啊?” “回来的时候,大家也都看到了,蛊的伤势非常严重,虽然师尊将其带入自己的密室诊治。但以我推测还是凶多吉少啊。”念焦急的在室外等待着,对询问的六师弟芝说道。 “对了,八弟的情况如何?”念想起伏来,对身边的芝说。 “大师哥请安下心来,八弟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再加当时受瘴气逼迫,才看上去很虚弱,如今经过细心的调养,已经恢复意识,想必没多久就可以恢复当初的样子了。” “那就好,说到瘴气,若不是四弟动用了灵种‘盘升’的功用,想必八弟也凶多吉少。此次遭受如此状况,都怪我没有好好看住八弟,使他擅自深入,我还有轻敌的念头,只派了四弟一人前往支援。因为如此,酿造了如今的惨淡局面。我之错,我之罪啊。” “大师哥不能这样说,八弟天生莽撞,你我都是知道的。在加上当时的部众伤亡众多确实需要人员救治。只派四哥前去,也是万不得已。”芝安慰着念。 “大师哥,你已经在这门外等了一晚上了,回室内休息一下吧。”霖行礼说。 “师尊他老人家不辞辛苦,在这密室里诊治了蛊一晚上,到现在都不曾出来过,我只是在室外站了站脚,连师尊的半点辛苦都不到。劳累辛苦的是师尊啊,师尊已年过七旬,还不曾说过累。我又怎么能离开啊?” “大师哥,只是···”芝还想说什么。 “你不必再说,你要是累了,就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师尊出来。” “大师哥都不曾想过离开,我又怎么能离开呢。”芝说道。 其后的其他四人也同意芝的言语。于是众人在密室外继续等待。 (伏的住处)伏感觉到额头凉凉的,在恍惚之间,慢慢睁开双眼。 见一个仆从正在拧干湿湿的抹布,换下自己头额上的。 “我这是在哪里?”伏迷迷糊糊地说。 “回八堂主,你现在在自己的房间里,我是大堂主派过来服侍八堂主的。” “我睡了多久了?” “回八堂主的话,已经一天零一个晚上了。” 伏用右手握着自己疼痛的大脑,努力回想自己那天的遭遇。他去追击枭的时候,进入了充满瘴气的深山之谷内,伏见到枭在深谷的瘴气内若隐若现,使用三重灵剑术攻击她,结果攻击到的只是幻影。这时伏的身体无法动弹,感觉自己被一条巨大的赤练蛇捆绑,渐渐地没有了意识。 “是大师哥率领其他的师哥救的我吗?”伏理清思路,问着为自己换洗抹布的仆从。 “回八堂主,是四堂主救的你。” “谁稀罕他救!”伏的脸色瞬间变了。强支撑着身体,怒目圆睁,大口喘着粗气,声音极其恼怒。 仆从见到他如此反应,都纷纷跪地求饶。“八堂主请息怒。” “都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滚!” 伏一声又一声声嘶力竭地叫嚷喝退了服侍他的奴婢。 他吃力地将半个身子抬起来,支撑在床沿上,感觉从未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你是在讨好我吗?大可不必!我对你的厌恶,自始至终就存在于我的骨子里,你的气味,你的样貌,你的着装打扮,你的毛发,没有一样不是我感到恶心和头痛的。我的性命,还轮不到你这样一个乡野村夫来救!你算个什么东西,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半路杀出来的无名鼠辈!一个坐吃山空又没有本领的蟑螂!” 伏的内心深处充满了愤怒。 (密室内) 蛊的意识,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源源不断地接受精气,每有一股精气进入,蛊的身体各处就如同被万千利刺扎穿了一般疼痛。 蛊完全睁不开眼睛,身体各处就像没有一样,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但是意识是清醒的。 “我知道你已经苏醒了。”那是师尊的声音。 “我们两个人现在处于灵河的源头上,虽然你不能开口说话,但可以通过清醒的意识说话。” “我还活着吗?” “不错,你还活着,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大的奇迹。身上有数不清的针线伤口,每处伤口都有可以令你致命的危险,然而,你的体内似乎具有解毒的灵种。那种灵种虽然侵蚀你,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你,但是在自己行将覆灭之时,又只有它在帮助你,这真的无从评价啊。” “师尊说的可是我体内的恶之灵,蛊?” “不错,虽然是恶灵,但在关键时刻救你的,却正是它,这个大千世界,存在着万事万物,没有什么事情不会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发生。有的时候,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恶的东西只会带来厄运,殊不知在恰当的时机,恶也可以转换为善。你便是如此。” “除此之外,我在你的体内还发现了各种各样的其他灵种。身为灵师,你可有察觉?” 蛊用心感受了一下,丝毫感觉不到体内的各处灵。 “你要知道,灵师门的各大阵法,御灵和控灵之术,剑术以及江湖上的邪魅之术,都是倚靠外界的灵和相关的阵法、武器相互配合才发挥出强大的效力。但是使用外界的灵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无法应用自如,不能依据所需灵力大小的变化而变化。而你却是百年难遇的天生灵体,只不过你的体内之灵还没有被你唤醒,如果将来有一天,通过你的勤奋苦练,能够好好应用一番你体内的灵种的话,或许,你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啊。” “师尊何处此言啊,真是折煞我。我并没有匡扶天下的野心,平生夙愿,只不过游走于江湖各处,做一个旁观者,观看着这个人世里他人的爱恨情仇、生离死别。一生没有大富大贵,一生也没有大起大落,平平淡淡,普普通通,逍遥自在地度过自己的一生。最奢侈的愿望只不过是让自己冬天不要冻脚,可以有烧酒和可口的饭菜吃,偶尔来了兴致,可以暂时住在一处地方,过过乡下人的生活,如此而已,师尊,你太高看我了。” “有的时候,原本不想做的事情,总有那么一天会因为一个契机而让你必须这样做,一个活着的人有意思的地方也正是在这里:永远无法清楚自己迈出的下一步究竟会发生什么,以致于到最后都不明白以后的自己将何去何从。许多人的命途就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改变的。” “命途吗?师尊,这样高深的词汇,徒儿,还搞不懂它的奥妙,我加入八护法的初衷也只不过是查明师哥赵鹿的死因,找出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但是,我的内心感觉得到,幻影杀手的突然出现,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且作为一个杀手组织,是因为有雇主的存在他们才会杀人,所以说,幻影刺客只不过是冰山一角,隐藏在冰山角下的东西,才是找出真相的关键。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浅浅的表象。” “确是这样,小小年纪就可以领悟到这些,真是护灵殿之幸事。世界上每件事情的发生,都有原因和终会有一个结果,灵师门所要面临的大危机还在后面,一场场的生死之战,不久将会来临啊。” “关于你的伤势,虽然你的命算是保住了,只不过,你的身体损伤太大,我已经用‘醉灵’(放于伤口之上,暂时解除伤势的疼痛,受伤者因此会有自己的身体不存在的感觉。)延缓了你的疼痛,并用‘盘升’之灵,吸食你体内的剧毒残余,释放精气为你恢复元气。身体究竟可以恢复到什么程度,需要你安心静养,才能知道。” “多谢师尊。” “在我密室静养的这段日子,修炼也不要停止。你虽然有一定的修为,但是还不能进入高级灵师的行列,一名高级灵师,不仅仅是明辨各种灵种、简单地使用灵种,而应该将灵与术式、剑法相结合运用的如火纯青,还要有顽强的意志力和坚定的信念,面对怎样的对手都不傲慢自大。这才是一个强者需要具备的条件。” “在密室的这段时间,你要潜心地培养自己的耐性和静气。古往今来,许多声名显赫的人或者帝王将相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浮躁之心,人心一旦浮躁,便是弱点产生的根源。一个人心魔这一关过不去,那么他之后的人生会迎来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这对于灵师的世界也是一样的,各种灵术的运用和剑法、阵法的充分发挥都需要使用者心如止水的心境。自古以来,每个人最大的对手永远是自己,必须战胜自己才会在各方面有质的突破。” “弟子蛊,记下了。” “好,你在我的密室内安心静养,潜心修炼,每天我会定时让侍女送来饭菜。” (密室外)“师尊出来了,师尊出来了。” 念率先过去,恭敬行礼,其他人等也一并向右司行礼。 念行完礼,搀扶着师尊说道:“都怪我众人本领太浅,救治了蛊一天都不见好转,无奈之下,动请师父尊驾,如今,师父出来,劳累了一天,想必一定累极。” “老朽无妨,老朽无妨。身子骨还算硬朗,还有,蛊虽然保住性命,但是身体损伤严重,暂且让他呆在我的密室内静养,你们不要去打扰他。” 念听到师父的话,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身子竟然软下来,倒在地上。 “大师哥,大师哥没有事吧?”众人过去扶起。 右司替他把脉,说道:“经脉混乱,错综复杂。想必这几天劳心费力,殚精竭虑导致体弱,快快扶你们大师哥回房休息。” (伏的室内)伏的二师哥青和三师哥雯,前来看望伏。 青说道:“你小子可让哥哥们好生担心啊,大师哥这几天劳累过度,在师尊面前晕倒,等你稍稍好一些,要前往探望一下,大师哥可是为了我们众人操碎了心,特别是你,以后少惹事端,不要再让大师哥担忧了。” 雯接上话说:“大师哥自然要去探望,眼下还有一个人,你一定要去拜会。” 伏没有说话,他知道三师哥所指的人是谁。 “眼下你要拜会的人就是刚刚加入八护法阵列不久的,你的四师哥蛊,虽然你对他很有意见,但是,那日如果不是蛊,你早就已经坏在枭的手下了,蛊为了救你,不知遭遇了多么残酷的战斗,我们见他的时候,他紧紧用身体护着你免受伤害,身体血肉模糊。八弟,不管你先前多么讨厌他,现如今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以后万不可再嘲弄他,非但不能这样,以后还要对他恭敬有加。” 伏的脸上先由面红耳赤再变成铁青色。 他不断地忍受着三哥和二哥的轮番数落和听他们讲述关于蛊救他的事情。 终于他忍不住了。 “够了!有完没完!是,我的命是他救的,但是,我让他救了吗!别以为他这样为我出生入死,我就不厌烦他!我就不厌恶他!他越摆出这样趋炎附势的样子,我越憎恨他,他算个什么东西!只是一个喜欢用假仁假义换取别人同情的可怜之徒罢了!” “八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这样桀骜不驯,我行我素!这是你一个护灵殿八堂主应该说的话吗?蛊千辛万苦地救了你,你还这样对待他,你还认不认他这个四师哥。”青正色地说道。 伏冷笑一声:“在我眼里,只有一个四师哥,他叫赵鹿。但是他已经死了。三个月前死在了东南一处荒郊。” 青和雯愤怒地离开。 第二十九卷|赵鹿和赵伏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灵师门八堂主伏与灵师门原四堂主赵鹿的羁绊。 正文: 西南山域多匪患,多由落难流民组成。 清帝国为保证西南安定,命令地方政府组织军队全力剿杀。 (十四年前四川府衙) “众将听令。” “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南匪患长期危及地方治安,使得西南各处民不聊生,朕甚感不安,故特命令地方组织团练,培养精兵强将,灭除匪患,以昭我大清之盛事开明。钦此。” “吾等定将追随大人全力剿杀,不负皇恩浩荡!” “既如此,我张某人谢过各位了。以后还要仰仗各位将军用心辅佐啊。”那人手握圣旨,意气风发地说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众人抱拳应声说道。 众将军请随我来内堂商议。 待到内堂,那人摆开图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勾画着各处黑点。 “众将军请看,这便是西南各处山河地形图,在这个图纸之上,所标注的大大小小的黑点,便是土匪据点。” “张大人,这······”众将皆面面相觑。 “大人,这图纸上的黑点不下百个吧,如此多的匪患,我等应该如何对付?”一人面带疑虑地问道。 “是啊···”屋子里一片哗然。 “众位将军不必忧虑,我且给大家分析一下。虽然这图纸上有百余处匪患,但是,只有两处地方实力最强,那便是虎山崖的土匪以及飞云浦的土匪。这两处土匪数量加起来有千余众,不容小觑。只要这两处匪患势力祛除,其余各处都是热锅上的蚂蚁,不足一提。” “大人分析的是。” “虎山崖的土匪和飞云浦的土匪数年来都是朝廷征剿头痛的对象,皇帝陛下多次派兵前往剿杀,然而,这里的土匪异常奸诈,并且两处土匪联合起来,多次打败官军啊。所以这一次皇帝陛下下诏讨伐土匪,我们不能像前几次一样正面对抗,一来,土匪生活在山间,对所处的地形十分了解,如果我们贸然进攻只能是自取灭亡,他们占据的可是地利呀;二来,大军前去剿杀,必定令两处匪窝同仇敌忾,一旦他们联合,我军想剿灭他们将难上加难。” “大人分析的极对,我等钦佩不已,只是大人,不能正面相抗,该当如何呀?” “这需要离间之计。”张安微微一笑。 “离间之计?大人,离间之计可不容易做到啊,且不说土匪自身警觉异常,而且经过前几次官军剿杀,土匪们一定对陌生之人慎之又慎啊。” “哼哈哈哈哈哈······” “大人为何发笑?”众将不明原因。 “他会中计的,因为这份礼物我送给他两年了,是时候为我还礼了。” (十六年前) “官爷饶过小女子吧。” “好啊,只要你好好服侍我,我就放你走。哈哈哈······” 两个清军打扮模样的人正在调戏一个良家女子。这时两个大汉制止道:“你们这些败类,也就只知道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了。” “你说什么?!见你们两个衣着打扮,不像是平民百姓,倒像是帝国缉拿的逃犯。”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其中一个不屑一顾地说道。 “我看你是找死。” 两个清军抽出大刀,杀过来。 两个大汉,迎面举拳过来,那两把大刀砍过来,竟然砍不动两个人的身体,两名清军呆住了,都在大呼:“你是铜墙铁壁不成。” 最终,两个清军跪地连连求饶。 “你们两个清帝国的走狗,今天本该杀了你,不过,怕你们的狗血贱在这位姑娘的身上弄脏了她的衣服,还不快滚!” “大爷说的是,大爷说的是,我等这就滚得远远的。” 待两个清军走远以后,一个脸上有腮胡的壮汉,过来,眼瞅着那个姑娘。但见那名姑娘体态婀娜,面如四月桃花,肌肤细腻白皙,不觉看的呆住了。 “姑娘为什么流落此地,被这清狗捉弄?”在胡须壮汉的后面另一个壮汉轻声说道。 那名女子说道:“我本是山东人,随父母南下谋生,就在一月前父母下海经商落难而亡,我只能散了田产,东奔西走投奔亲戚,未曾想今日经过这里的时候,被两个官军盯上,就要蹂躏小女子,幸好两位英雄出手相助,小女子在此谢过。” “原来你无父无母,四处流落啊。”有着腮胡的壮汉说。 “正是。”女子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现在三十三岁了,还没个娘子,不如你就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小女子与英雄只有这一面之缘怎能答应呢。” “这你就别管了,我看中的人,没有我得不到的。”说着腮胡大汉背起女子就走。 女子虽然苦苦挣扎,却是无法挣脱。 这两个壮汉,留有腮胡的是虎山崖的土匪头目,赵虎。另一个是飞云浦的土匪老大,石冲。 赵虎把女子扛到山寨后,就立即将女子迎为压寨夫人,一年以后得一子。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候,得了奇特病症,高烧不退,身体时冷时热,赵虎以为儿子就要死了,整日在山寨消沉度日。 某日,山寨兄弟禀报:“大当家,山寨外来了一个人,打扮特殊,背一个匣子,头戴一个竹篮斗笠。说可以治好大当家儿子的病。” “是何人?快快有请,快快有请。”赵虎急切地说道。 随后山洞里出现了一个人,衣着打扮像禀报的人所说的,一模一样。那人见到了赵虎,说明可以救赵虎的儿子的来意,赵虎马上引他去见自己的儿子。 那时,赵虎的儿子在儿子母亲的怀抱里。背着匣子的人略略看了她一样,面露凶光,女子将脸胆怯地低下。 那人看了看孩子的病情说道:“十分凶险,如果迟来几日,孩子恐怕凶多吉少。” “那我的儿子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并非疾病,而是灵种所致。”那人说道。 “灵种?” “不错,灵种,我的身份是灵师,常年行走于江湖,探察微观世界的神秘之物——灵,今日路过此地,见山顶处一团昏暗的灵聚集在那里,我便走上山来,一探究竟。不想被山上的人逮住,我听他们讲了孩子的事情,知道了孩子生病的原因。” “在这山上有一种灵,名曰:‘白露’,之所以是这样一个名字,是因为它混杂在晨雾水珠的旁边,样子像露水一样,白露进入山泉之内,而山中的人又多喝泉水,因此被大家喝进肚里。” “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这些人都没有事情,唯独我的儿子会这样。” “莫要着急,待我细细讲来。白露为至柔至纯之物,极易被人体吸收消化,成年人的消化器官已经趋于完备,喝进这种灵会很快将它吸收掉,而小孩子则不同,他只是一个几个月大小的婴儿,对于至柔至纯之物如果一次喝下的超越了数量,他的消化器官还不成熟,无法将所有的白露消化殆尽,那么每天喝一点山泉,每天身体里消化不了的白露就在身体内部积聚,日积月累,所谓的病症就会产生。” “那我的儿子还有救吗?”赵虎说道。 “不妨事。”见那个人从匣子里拿出一个小葫芦,葫芦口打开,伸出掌心,小心地从葫芦口处滴下几滴金黄色的液体。 再将这几滴金黄色的液体放入孩子口中,没有多少时候,见孩子的整个身体里散发出许多昏暗色的长烟云,缓缓地升到上空消失不见了。 那人又到山中人取泉水的地方,滴入黄亮色的液体,但见从山水之中游离出昏暗色的光线。 “如此这般,再喝山泉之水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果然,一日之后,赵虎的孩子奇迹般的好了。脸色恢复血色,动作也活泼起来。 赵虎大摆宴席,连连敬酒,说道:“想不到先生年纪轻轻,竟然是世外高人,我赵某敬先生一杯。先生来山中多时,我还不知道先生的尊姓大名,实属冒昧。” “赵头领,晚辈与你同姓,单名一个鹿字。” “哎呀,原来是赵鹿兄啊,没想到我们两个还是同姓,真的是缘分啊。我看先生文质彬彬,不如给我家小子取个名字吧。” “我是一个晚辈,怎么能给头领的孩子起名字呢?这不合礼法。” “先生救了我家小子的命,就凭这一点,先生如果起个猫蛋狗蛋我也愿意。” “那赵鹿恭敬不如从命。在这人世间,锋芒太露,反而被利刃所吞噬,只有谦卑有加,默默苦干,或许才有一条生路吧,就叫赵伏吧。” “伏?赵伏,伏等于福,哈哈哈,果然厉害,以后我可要好好托先生的福气啊。哈哈哈···来,干!” 当日,赵虎喝的酩酊大醉,其他随从亦如此,都栽倒在桌子上呼呼睡去。唯有赵鹿喝酒少许,没有醉,站在饮酒室外透气。 这时白日的女子要进去打扫室内之物,赵鹿随口说道:“白露这样的灵种,不会轻易聚集,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身体之上有无数白露聚集,看来你也是会御灵之术的人,而且也有吸引灵种的体质。” “哦~~被你发现了吗?”女子回转过身子。 “你明明可以驾驭白露这样的灵种,却眼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要被白露侵蚀而见死不救,难道你期盼着自己的孩子死去吗?” “不错。”女子回答。 赵鹿大吃一惊:“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来此处,是肩负着使命的,对于一个肩负着使命的人来说,任何情感都不能沾染。然而,自从有了孩子以后,我便无法再执行自己的使命,我下不去手。” 女子掩面似乎在哭泣。 “我不管你身上曾经有怎样的过往,从此刻开始你要抛弃一切,好好为了孩子而活着。” 女子没有回声,只是走进室内打理了。 之后,赵鹿告辞离开,并对赵虎说,有机会一定再来探望。 (十四年前四川府衙)“原来张大人在虎山崖上安排了自己的一个美女心腹啊。这招高明,赵虎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压寨夫人竟然是朝廷密探。哈哈哈哈···” “不过,大人,这都两年过去了,这密探有没有投敌的可能,靠得住吗?” “每个杀手在成为杀手之时都是有把柄在操控者手上的。” “她有一个孩子在我手上。”张安露出邪恶的嘴脸。 “孩子?” “这个女子的丈夫同她一样是可以操纵御灵术的刺客杀手,只是他的丈夫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对手杀死,当时她怀有身孕,我把她秘密藏了起来,等孩子顺产以后,我立即让人将孩子抱走,由府内人照顾。说是照顾,其实这个孩子是我手中的一个筹码,她必须听命于我,如果不能,那么···” “大人果然高明,不过还有一件事,属下不明,还请大人明鉴。” “但说无妨。” “大人在土匪之内安插了这样棘手的眼线,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这要怪前任四川巡抚周顿,我曾经多次奏请运用此计铲除匪患,然而,这个混蛋,怕我抢他的功劳,非但没有采纳我的意见,还奏请皇上,将我调任到西北去,可惜他被土匪杀了,如果今日他还在的话,我张安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张安咬牙切齿地说道。 “大人说的是,周顿那畜生真的死有余辜。” “不过现在,我安插在土匪窝里的利刺终于要发挥它的作用了。行动只在这几天。我们只等虎山崖与飞云浦火并,坐收渔翁之利。” (十四年前虎山崖。) “今日我兄弟石冲要来我大寨,你去预备酒水,好生款待我这个兄弟。” 女人听到,嘴角露出邪恶地笑。 三天前,女人就已经收到张安的密信,让她找机会让虎山崖和飞云浦两个当家火拼。 上午九时许,石冲来到了虎山崖。 石冲进来,先见到了女人。于是俯身拜会道:“嫂嫂好。不知大哥在什么地方?” “你大哥在内室说有要事与你商议。” “要事?大哥平日里有要事都是在酒桌上直露,这次怎么在内室召见。” “可能这次的事情非比寻常吧,你且随我来。” 石冲一路摸不到头脑,只能跟随着女人。 不想女人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石冲还被蒙在鼓里,“嫂嫂为何带我来这里?大哥不是要在内室召见我吗?” 女人一句话都不说,却在用双手解下自己的衣服,甚至将自己的一处光滑的臂膀裸露在外面。 “嫂嫂这是干嘛?”石冲连忙低下头去。 “快来人啊,救救我!快来人啊!救救我!”女人一边叫喊着,一边投入石冲的怀抱里。 石冲大惊失色,不知所措。 赵虎听见声音,推门而入,见到石冲怀里抱着妻子,妻子衣衫不整。抡拳就打。 石冲即使是百口也难以辩解。 赵虎痛打了石冲,并将其扣押起来。 于是虎山崖和飞云浦两个土匪势力大战起来。 在交战中,双方死伤过半,趁着双方交战,女人刺死石冲。 将其尸体放在了显眼位置,被飞云浦的土匪看到,双方的战斗更加激烈了,最终飞云浦因为没有大当家,被虎山崖的土匪灭掉,然而,虎山崖最终也只剩下百余个伤残之人。 女人秘密发送密信给张安,张安火速派官军剿杀,赵虎率残余人马迎战,最终战死,其余部众四散奔逃,自此,虎山崖和飞云浦的四川两大匪患势力被清除。 女人抱着伏重新回到张安府衙,请求张安让她见一眼两年未见的孩子。 张安将女人的另一个孩子送到她的身边,那个五岁的孩子见她十分生疏,女人百般哄骗才将他抱在怀里。 “谢大人两年来细心照料我家孩子,你的恩德我没齿难忘。”女人痛哭流涕地谢恩。 张安抚须浅笑:“让你见见孩子最后一面也是应该的。” 女人心中一惊。 室内埋伏的杀手用剑刺向她的心脏,女人口中流着鲜血,泪流满面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我完成了你交代给我的任务,你还是不放过我,为什么?” “不错,你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但对于一个刺客而言,你与我通信太久,知道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你已经是一个不应该活在世上的人了。” “你~~”女人没有把话说完,身体倒下去,死掉了。 女人的鲜血溅在那名五岁孩童的脸上,他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红斑点点的世界,感受到的是血的热烈和腥味。他恐惧地大叫起来。 在女人怀里的伏也哇哇大哭起来。 “杀了这两个小畜生。”张安说道。 一名杀手,一刀过去割断了五岁男孩的咽喉,男孩倒地身死。 另一名杀手扔出毒镖,刺向哇哇大哭的伏。 就在这一瞬间,一把剑从空中飞来,挡住了飞镖。 张安细看的时候,那名只有两岁的婴儿已经在一个陌生人的手里。 那人背一个木匣,头戴一个斗笠,鼻口之间戴一个黑面罩。 “你是何人?敢在我的府邸撒野,给我擒住他。”张安说道。 那人也不答话,瞬身过来,取回佩剑,在张安感知不到的情形之下,将张安作为了手中的人质。 “大侠,大侠,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张安瞬间声音软下来。 “叫你的人退后,为我准备一辆快马车。”那人说道。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大侠说让你们后退吗,都给我退下,快叫人预备马车。” 之后,那个人带着伏离开。 救伏的人正是赵鹿,赵鹿在灵师门将伏抚养成人,并潜心教授他御灵术和剑法,让他成为了护灵殿八大护法之一。 赵鹿时常回想起那晚和伏母亲的交流,常常感叹:“听说虎山崖的土匪和飞云浦的土匪都是流民组成,他们虽然抢劫,却劫富济贫,是义匪,大清帝国流民四起,可谓岌岌可危,不安抚流民,反而镇压,这是将帝国引向覆灭的根源。那个女子,本来可以拥抱幸福却还恋恋不放效忠帝国,实在可悲。不过,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自己的孩子被当作人质关押在对方的手上,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世间的尘世太过复杂,我还是不要再深究了。” 赵鹿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弟弟一样对待伏,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所以他和伏的羁绊长达十几年,在他死后,伏有那样的反应也可以理解了。 第三十卷|子然眼中的天煞与地煞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天煞、地煞,夺命炼狱。 正文: 一个月的光阴,有多久?或许在密室中静养了这么长时间的蛊最有发言权吧。 在密室之中,没有光线,没有人和你交流。只有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陪伴着,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还可以听见,连那打开密室之门,送水送饭的侍从的声音对蛊而言都是奢侈的。 原以为一天的光阴很短很短,但是,在密室待留的一个月,蛊感觉自己就像在里面生活了大半辈子,人的一生可以是长的也可以是短的,关键在于,每个人看待一件事情的方式,如果他对待一件事是有目的的、有计划的,那么所处的时间会很短;如果对待一件事毫无头绪,即使自认为是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异常漫长。 蛊在这一个多月的光阴里,想了很多事情,想起了自己以前和师父在一起的事情;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与师哥赵鹿相处的细节;想起了自己在旅途之中遭遇的人情冷暖;想起了自己在原野之中孤独地经历春夏秋冬的轮回。 这些转瞬即逝的事情,在蛊的头脑中,来回变更,一天可以回想数十遍或者一百多遍。蛊渐渐感觉到,一年太长,十年太短。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几天的时间之后,他会在几天里将效率、将每分每秒运用到极致,以致于感觉到,每天都是劳累、辛苦和漫长的;当一个人知道自己还可以活相当长一段时间后,他会松懈,会迟钝,会懒懒散散地度过每一天。 这是蛊的参悟,也是蛊内心意识的深一层觉醒。 师尊让蛊在密室之内,保持心境的平静,这对于蛊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换做任何人都是一个极大的障碍,原因在于:人是生活在世间的群居之物,语言就是为说话而创造的媒介,如果有一天这个媒介被隔绝,或者暂时消失一段时间,那么人是会寂寞的,寂寞是孤独的来源,孤独产生各种迷乱的心境。要达到心如止水的最高境界,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啊。 一个月之后,蛊可以走出密室,在护灵殿外看着来自世界各地的灵师互相交易,传播最新的江湖消息,每每看到这些,蛊都会会心一笑,觉得,自己还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还没有变成一个冷血的旁观者,因为在没人的时候,自己还会寂寞难耐。 大帅哥念、二师哥青、三师哥雯、五弟霖、六弟芝、七弟珠,都先后来探望过蛊多次,唯独自己拼命救过的八弟伏,未曾来探望蛊一次。 众人都对蛊说:“虽然可以在这里简单地走一走,但是你的伤势要完全痊愈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两月里可要安心静养。”蛊总是微笑点头。 一日,蛊依旧像往日一样站来护灵殿外,看着下面的人山人海,这时,在人群之中,一个人向他打起了招呼。蛊细细看你那个人,感觉在哪里见过,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等到他到了蛊的面前,说出自己的姓名之时,蛊才反应过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师哥赵鹿的挚友“子然”。 子然来到蛊的身前,关切地问道:“你的伤势如何?可好些?” 蛊微笑一下,浅浅说道:“承蒙关心,已经好许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在旅途之中听别的灵师讲,你已经接替了你师哥赵鹿在八大护法之中的杜门之位,真的替你高兴。后来又听闻你在与幻影杀手作战之时伤势严重,大家都说你凶多吉少,我尤为担心。这不,今日刚刚到达灵师门,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这心里别提有多滋润了。” “子然兄长,多谢体恤,蛊感激不尽。” 子然说了一长串客套之话后,悄悄凑近蛊的耳边,说道:“你的师哥赵鹿的死因我可以告诉你。” 蛊面露惊疑之色,盯着子然看了有半分钟。 “那日,赵鹿奉命前往灵河之岸去取灵酒,而我是勘察灵河所在之处的绝佳人选,赵鹿便带着我一同前往。” “灵河之岸?” “不错,灵河之岸,你身为灵师只知道灵河,却不知道灵河之岸吧,顾名思义,灵河之岸便是灵河的尽头或者源头,大多数灵师能够进入灵河里,却不能够进入灵河的终点或者源头,而且黄亮色的灵酒的制作的最重要的材料,便是灵河之水,灵河之水的获取相当苛刻,只能在灵河的终点或者岸头才能取出灵河水源,这就是灵酒为什么这么珍贵的原因了。” “我与赵鹿顺利地取到了灵河之水,但是我们两个人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他们。” “他们是谁?” “天煞、地煞。” “天煞?地煞?” “是的,这两个杀手,一向形影不离。他们战斗之时相互配合,杀机四伏,即便是灵师门左司、右司出动,对付他们也是相当棘手。” “地煞、天煞和魔、枭、魑魅魍魉。皆是明末之时成立的杀手组织幻影中的人物。明亡后,这个组织与反清势力联合起来,成为了杀人不眨眼的凶器,企图反清复明。只可惜,清帝国统治慢慢巩固,康熙帝派精英剑士联合剿杀,幻影组织的杀手成员逃出去的只有这八方。地煞可以控制陆地的恶神灵,天煞可以操纵雷鸟,二人的武器也是非常特别,地煞为七十二羽金针伞,天煞为三十六层雷棒枪。要记住,一个人手中使用的武器特别,往往他的实力也深不可测。” (回忆场景)“子然,对面的两个人杀气浓烈,戾气横生,他们的御灵和控灵之术,皆在你我之上,我们二人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待会儿,找准时机,能逃便逃。” “能不能不要总是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这是你的一贯作风,赵鹿兄,我李子然可是对自己相当自信。” “三重影身剑法。”只见李子然的身后出现了三个自己。 李子然,持剑挑衅道:“哈哈哈,看到了吧,现在可是五对二的局面,识相点的,给大爷我让道,否则叫你们哭爹喊娘。” 对面的两个人一动不动,也就是说李子然的阵势,他们丝毫不放在眼里。相反,他们所戴的鬼神面具,倒是给寂静的环境加了几分可怕。 “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让尔等看看,三重影身剑法的厉害。”李子然率先攻过去。 “子然,不可轻敌。”赵鹿虽然在后面劝阻,但为时已晚。 天煞手持雷棒枪,迎击过来。雷棒枪果然有闪电闪烁,他的武器碰到李子然的影身之时发出霹雳惊雷的声响,惊飞了树林子里的万千飞鸟。 这样一来,将子然给震住了,子然的另外两个影身攻过去,先是受闪电直击,无法作战,之后,一声声霹雳惊雷将影身击的粉碎。 子然吓得双腿发抖,眼看着天煞的恶棒将要砸在自己的头上。 “御灵之阵。”一股强大的灵气在子然的面前顶住了雷棒枪的攻势。 李子然松了口气,说道:“好险,好险。赵鹿老兄谢谢你救我,我欠你一个人情。” “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赶紧御敌,否则我们两个人都别想活着出去。”赵鹿一边防御一边向李子然答话。 “眼下敌人只有一人出动,如果我们二人独自与之对抗,刚才的种种迹象表明,这都是以卵击石,无异于自杀。我们二人必须联合起来方有逃脱的可能。” “赵鹿兄,眼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为今之计,只能用一下天人阵法了。” “天人阵法?喂,你可要搞清楚,我可不是你们灵师门的护法,我只是一个灵师而已,哪里练习过这样的阵法。” “现在,面前的对手,太过棘手,眼下只能用天人阵法了,虽然你不是灵师门护法,但是有一点我十分认可你,那便是你头脑灵活,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我简单地说一下,你照我的意思做就可以。” “天人阵法乃是道家至尊庄子首创,吸纳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原理。将体内的灵气自然交付给身体各处,用自己周身的敏感感应对手的出招方式,忘记自己的出招,正所谓以无招胜有招。这与太极剑法极为相似,只是天人阵法需要两个人相互配合,一个为天,一个为人。为天者平视万物,忘记繁杂;为人者,心静如水,遇圆则圆,遇方则方。” “你让我心如止水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耐,一个口水大王,有讲不完的话。” “如果你还想活着,就要好好听我的。” “只能祈求自己多福了。” “人之位,心静如止水。就位。” “天之位,万物皆我,我皆万物。” 天煞握紧雷棒枪似乎周身的雷电增强了十倍,朝着二人的方向飞身过来。 强大的雷电之力汇集成蛟龙之怒,以雷霆万钧之势挥舞过来。 赵鹿和李子然持剑说道:“天人阵法。” 闪光处一道壁垒出现在他们前方,在壁垒的身上都是灵的痕迹,他们用灵术加固了壁垒。 只听一声巨响,攻击和防御所造成的强大冲击力,将周围的树木枝叶刮得到处飞舞。 洋洋洒洒飘飞的落叶遮蔽住了整个战场。 暂时的平静。 落叶归地之时,见赵鹿和李子然二人在天与人的位置气喘吁吁,这是内力消耗过度所致。 而对面的天煞,举起雷棒枪,身体里的灵力不断地输送给手中的武器,不一会儿,那雷棒枪闪电四方,竟然劈开了旁边的一棵树,天空也变得乌云密布,似乎就要打雷一般。 “他的体内有相当数量的雷电之灵‘空天’,这种灵聚集在人的体内,使用过度的话,往往会招来真的雷电,刚才这个人使用了某种灵法将灵力输送到了武器身上,如果他发动这一击,想必是刚才那一击攻势的十倍了。”李子然说道。 “不错,刚才我们利用天人阵法勉强挡住了他的进攻,只不过这一次再发动,这天人阵法的壁垒是否可以挡下就玄之又玄了。”赵鹿分析着眼前的形式。 “刚才的天人阵法用掉你我二人一半的功力,却没有发挥出一半阵法的威力,我们这一次运用,要善记心德,努力把握好阵法调度的分寸,才有可能抵挡他的下次进攻。” 天煞此时挥舞旋转着棍棒,但见沙土飞扬,风起云涌,棍棒飞舞间有蛟龙之身升腾,雷电在它的周身出现,这样的场面赵鹿和李子然生平第一次看见。 天煞将雷棒枪扔了出去,雷棒枪在空中飞速旋转,一条蛟龙随着四溢的雷电而游走,待到天人合一阵法的面前,倏忽爆炸,声势浩大,周围五十米以外的树木都被连根拔起,已成平地。 赵鹿和李子然抵挡不住,被甩飞在地上。 天煞伸出手来,似乎有引力一般,在地上的雷棒枪颤动两下,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这时冷眼观战的地煞肩上扛着那把七十二羽金针伞跟在天煞的后面,走过来。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我还不想死啊。”李子然悲痛地说着。 “子然,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轻言放弃。” 这时赵鹿支撑着身子颤巍巍地站起来,执起剑来,再次做出迎接战斗的准备。 李子然也随后站起来,笑着说道:“我李子然最喜欢忠肝义胆的朋友,看来交你这样一个朋友算是没有白交,今日,有朋友一起上路,也算痛快。” “不,子然,你要活着离开这里,你有更重要的使命去完成,你要把幻影刺客团重出江湖的消息汇报给灵师门,让灵师门想出应对的计策。我想灵师的世界将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不,我不会走,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不要意气用事了,幻影刺客团乃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集团,他们重出江湖,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阴谋,我们是寻找灵酒而来,在回来的路上就遇见他们,可见他们是冲灵酒而来,你要活下去,将这个消息告知灵师门,挽救灵师界啊。” “我···” “子然,你还在等什么,快走!” 子然犹豫再三,向后方跑去。 这时天煞和地煞手持武器前来追赶,赵鹿纵身一跃,慷慨激昂:“要想抓住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赵鹿运用自己体内剩余的一点灵力,持剑拦截住天煞和地煞,为李子然顺利逃脱争取时间。 天煞打开伞来,将伞扔向空中,那把金色的伞在空中迅速地旋转,无数的黄金针从伞下射出,一根又一根的射在赵鹿的身体上,赵鹿口鼻出血,颤抖了几下身子,倒地身死。 李子然将身体隐藏在灌木丛内,并用特殊的去味灵种掩盖气味,才勉强幸免于难。 蛊听完李子然的讲述,咬牙切齿道:“不为师哥报仇雪恨,我誓不为人!” “年轻人,依你现在的实力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啊,赵鹿生前被无数人认为是八大护法中的一大高手,结果还是被杀害了。你想要为你的师哥报仇,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如果只是动动嘴皮子,我李子然可比你强一万倍,如果依你现在的本事去与天煞、地煞拼命,只能是自取灭亡。”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需要好好历练,任重而道远啊。你看下面,灵师们互相交易热热闹闹,只是这样的局势可以维持多久?没有人可以说得清,现在幻影刺客团的魔、枭、天煞以及地煞都已经现身了,最棘手的魑魅魍魉也差不多快出现了吧。他们四人可是相当可怕的。只要是他们盯上的猎物,没有可以能逃脱的。” 第三十一卷|左司的叮咛,岚婷的关心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心如止水的心境才是致胜的根本。 正文: 蛊休养的数月,灵师界发生了许多事情。这其中最重大的莫过于又有数十名灵师神秘失踪,不见踪迹。 灵师门也派出过调查小队,前去探看。 但是等待的结果往往是死亡和灵酒被盗的消息。 有的时候,对一件事情太过于刨根问底的话,往往得到的结果没有自己预期的完美,相反,保持距离,起码还有一半的希望是期许的完美。 为了稳定人心,调查的结果只上报灵师门内部,不对外宣布。 虽然如此,但是仍旧有谣言在外面的灵师之间传播开来。可谓人心惶惶。 蛊在护灵殿外散步休养的时候,听到了传言。 蛊低头不语,内心沉痛。他恨自己实力不足,两次遇到对手,两次被对手击败还差点丧命,又回想起师哥赵鹿的死,情绪更加悲凉起来。 忽然一个声音过来:“看剑!” 只见蛊的面前一把剑袭来,蛊强打起精神来躲避。 那剑左冲右突,速度极快。 把蛊逼迫的连连后退。 蛊的眼神扫了一下持剑之人,嘴角显出微笑来。 持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灵师门掌门之女岚婷。 “婷儿,你在做什么?我带你来是探望蛊的,你倒好反而来和未痊愈的蛊切磋起武艺来了,还不快停手,向蛊师兄赔罪。”是左司的声音。 岚婷果然停手,退到一边,伸了伸舌头,很不自在地对蛊行礼道:“蛊师兄,刚才小师妹多有冒犯,请师兄原谅。” 这时,左司已经来到了蛊的面前。 “你的蛊师兄还未曾发话原谅你的冒昧呢,你怎么能自作主张行完礼,草草了事。” 岚婷低着头,难为情地说:“奥~~” 于是再次恭恭敬敬地施礼于蛊:“蛊师兄,我刚才意气用事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蛊差点笑出了声音,没有料到堂堂灵师门掌门之女竟然被师父管教的服服帖帖。 “无事,无事。在这里静养好些时日了,都不曾拿过刀剑了,这手都有些生疏了,众位护法都忙着在灵师门巡视,没有时间陪我操练。如今,小师妹前来陪我练练身手,我感激还来不及呢,但见小师妹剑法游刃有余,出神入化,我败的连连后退,要不是小师妹礼让着我,我早就败下阵来。可见小师妹武艺日益精进,除了师妹刻苦学习之外,左司也调教有方啊。” 蛊的一席话,让在一旁倾听的岚婷,笑而不语。 “算你还有点眼光,几个月前,你可是惹到过我,现如今你这样夸我,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就让它过去吧,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人一般计较。”岚婷在心中嘀咕。 这时左司开口了:“承蒙八大护法蛊夸耀,不过我的弟子我心里清楚她的本事,平日里偷懒也就算了,在我不在时,不知为我惹了多少麻烦事。” 岚婷听见师父在贬低自己,嘟哝着嘴巴样子十分难看。 “哼,臭八婆,要不是父亲让我必须向你拜师,我才不愿意和你这种一点人情味儿都没有的家伙在一起呢,话说回来,我也是堂堂的灵师门掌门之女,总得给我留点面子吧,死八婆。哼!”岚婷在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怨气话。 “不过,我见你躲避婷儿的剑法,步伐已经灵活了许多,看来你的伤势确是好了许多呀。” “谢恩人关心,确实好了许多,再休息些时日,就会痊愈了。” “既如此,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那日我听闻你与幻影刺客团的枭对战,心里已经吃了一惊。虽然你悟性很高,也有一定的实力,但是和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杀手比起来,还远远不是她的对手。紧接着,听到你身负重伤的消息传来,都说你凶多吉少,我真的替你捏了一把汗。” “蛊师哥,师父说的没错,你伤势严重的那几日师父天天晚上亮灯到很久都不曾睡去。”岚婷补充道。 “本来我想来看看你的,结果听你大师哥念说,你正在密室中静养,外人不能轻易打扰,我反复思量,决定你好一些再来。只是前一个月,我下山调查幻影刺客的踪迹,又没有来探望你,前几日刚刚回来,这不,今天可算捡着日子来看你一下。” “多谢恩人挂念,蛊今生今世也要记得您的恩德。” “不知伏来看望过你了吗?你可是奋不顾身地救了他。” 蛊低头沉吟了一下,说道:“他来看过我许多次。” 左司刚要回答,岚婷插口道:“就那个小子吗?他和我在一块的时候,可是告诉过我,他最讨厌的人,就是师兄你了。” “婷儿住口,不要在此胡说八道。”左司制止道。 “是,师父。” “蛊,虽然婷儿说的过于直白,但是所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伏,这个孩子,内心令人难以猜透。我在路上问过你的二师哥青,他告诉我,伏在你休养的将近三个月的日子里,未曾看望过你一次。” “他的心中有解不开的心结啊,俗话说:‘解铃还需系灵人’,蛊,我在此提醒你一句。” “您请说。”蛊说道。 “你的师哥赵鹿,不仅对你来说,是你的师哥,对于伏来说,也是。在某种程度上讲,他在伏心中的位置要比你更深那。” “请恩人指教。” “赵鹿一直抚养着伏,一直到他十六岁。可以说,赵鹿对伏而言就像自己的亲生哥哥一样亲啊。” 接下来,蛊听左司讲解了赵鹿和伏的羁绊故事。 蛊听完之后,说道:“在我成为八大护法之前,我曾经提到过师哥赵鹿的名字,他的反应就特别激动。后来,我成为了灵师门的八大护法之一,接替了原先师哥赵鹿的杜门之位。伏,似乎对我的敌意更深了。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他为什么会对我如此,原来,他还和师哥有这样的渊源。对于一个人来说,自己最不想被别人所获得的东西,有一天被别人获得了,那么,底线就被冲垮,源源不断的愤怒就会在身体里越积越多。可能在伏的眼里,师哥赵鹿并没有死,他只是出去了,总有一天他还会回来,回到灵师门。所以,这个位置,在师哥赵鹿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霸占,谁坐到了这个位置之上,谁就是与伏为敌。哎~~说来说去,还是我蛊的过错啊。” “不!这是我的过失。”左司说道。 “恩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当初如果不是我引荐你,你今天也不会成为八护法,你不成为八护法,也就不会与伏留下过节啊。我原本以为,伏知道你是赵鹿的同门师弟之后,会许可你接任杜门,只是没想到,这种想法是完全错误的,反而令事情适得其反,伏非但不允许,而且还加深了对你的不满。这份不满竟然严重到,你宁愿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下他的生命,他都不肯原谅。” 蛊沉默了,左司也在沉默。气氛看起来尴尬,又可以算得上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儿。左司又开口道:“除此之外,你养伤的这段日子里,幻影杀手集团又沾染了数十条灵师的性命。作为守护灵师门外围秩序的八大护法,你们的责任和担子将日益重大。可能灵师门掌门青鹿还会派遣剿灭幻影杀手集团的队伍,但前两次,你与魔和枭的战斗,你也应该明白,战斗力差距悬殊是不可否认和回避的事实。不管你们在灵师门参与守卫也好,还是进行剿灭也罢,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提高自己的灵术和灵剑阵。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有资格保护别人。你上一次不分清形式孤身一人去救伏,能够活下来只能算是运气好。这个世界上,许多所谓的运气是靠不住的,如果你还保持原来的实力与幻影对抗,下一次,等待你的,就不仅仅是休养三个月的情形了。” “恩人说的是,蛊在日后定将抓紧修炼,使自己的灵术和剑法更上一个台阶。” “我在此送你一句话,也是世间所有事情相通的道理:心如止水的心境是致胜的关键。” “你好好休养吧,告辞了。”左司说完此话,倏忽不见踪迹。 蛊听完此话,愁眉不展。 “喂,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要哭鼻子吧。哈哈哈哈······”岚婷捂着肚子开怀大笑起来。 “我的大脑里不曾有哭这个字。” “你就吹吧,我打小就知道,男人没有一句话是真的,除了吹牛皮的话。” “我倒是有些奇怪,刚才左司在的时候,你一口一个师兄叫,说的我都信了。怎么左司一走,你便原形毕露了?” “我之所以称呼你为师兄,不是给你面子,是给我师父她老人家面子。师父最重礼教,在她面前我一个弟子怎敢造次,你可千万不要误会。” “原来如此。那我······” “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就像个女子一般。我最讨厌别人说一半话就不说了。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我只是想说,那我就无可奈何了,只是你师父都已经离开多时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是还想和我聊会儿天吗?”蛊直白地说。 “才不是呢,才不是呢,我只是···我只是见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特别欢喜,你以前欺负过我,如今我没有出手,有人就替我教训了你,我别提有多高兴了。”岚婷红着脸,眼睛躲闪着,吞吞吐吐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灵师门掌门之女是这样狠毒的人啊。”蛊失落的感叹道。 “才不是,才不是,我可没有这么坏,我挺温柔的。”岚婷喃喃地说。 “怎么?刚才你说的话都是假的?”蛊疑惑地说。 “也不是啊,也不是。”岚婷说的话越来越语无伦次。 “那你告诉我,你说的话哪一句是真的。”蛊的脑袋现在是晕头转向,不明所以。 “哎呀,哎呀,你们男人一个个的果然都是笨蛋。一个个的十足的大笨蛋。”岚婷红着脸带着怨气说道。 “明明你说的话太过晦涩难懂,模棱两可,现在反而说我是笨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蛊看着岚婷。 “喂,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是不是发烧了?”蛊看到了岚婷脸色的变化,带着担心的语气说。 岚婷暗暗在心中骂道:“这个笨男人。” 这时,岚婷走过来,伸出手:“喏,这个你拿着。” 蛊看过去,是一个精致的小荷包。 “这是······” “这个荷包里有我带的一株百灵草。你拿着。” “百灵草,难道是传闻中增补气血,恢复精神,增加自身抗恶灵能力的奇药?这可是一个灵师终其一生都未必能找到的东西,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岚婷一把拽住蛊的手,脸上通红,嘴上却坚决地说:“你为了救他人,让自己受这样重的伤,得到一株百灵草,是理所应当的,你要好好养病,等伤好了,继续进入八护法的阵列,好好守卫灵师门。” “我······”蛊说不出话来。 岚婷走远了,蛊望着她的背影,听见她说:“用完百灵草,不要忘记把荷包还给我。” 蛊又休养了一周,其间,将百灵草熬成药引喝下,身体恢复的很快。 他时刻铭记右司师尊和左司说的一句相似的话:心静如水的心境才是致胜的根本。 “或许我之前太过浮躁了,不管是前期寻找师哥赵鹿的死因,一身傲气的独身一人行走在灵师门危险的外围,被魔打败也好;还是为救伏而不分清形式,装着自己的年轻气盛也罢,都是我的浮躁之心所致,左司和右司说得极对,只有心灵的心静如水,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反思自己身上的不足,找出自己失败的根源,从而真正的认识自己、正视自己,在往后的修行之中,多了一份知己的心,少了一些意气用事的行为。为人也好,做事也罢,认清自己的实力,看清楚自己努力的方向,脚踏实地地做下去,才会在一点一滴地努力中,获得进步。”这是蛊参悟出的道理。 第三十二卷|赌局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修炼禁地——生死陵门 正文: 蛊与其他七人苦练灵剑术和各类阵法,但是收效甚微。 因为自身的努力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蛊不觉懊恼:“幻影刺客团在外肆意杀人,而我们作为灵师门的守护者,却不能拥有打倒他们的力量,不知强敌再次来临之时,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念过来拍拍蛊的肩膀说道:“蛊师弟,不要这样悲观,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还需要勤加历练”。 蛊点点头,没有再答话。 平平谈谈地过了几天,念和青,二人有事情要下山一趟。 念临走之前叮嘱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暂时让三师弟雯带领其他师弟掌管灵师门的大小事宜。” 雯从送别的人群里出来,拱手持剑道:“大师哥和二师哥放心前去办事,雯一定带领好众师弟处理好灵师门的大小事宜。” “雯,性格温和,不尚严厉,我和青不在的这些时日,你们众人要规规矩矩做事,不要给你们三师哥徒增负担。听明白了吗?” 众人说道:“谨遵大师哥教诲。” 念嘱托完,于是和青背剑下山。 念走后,伏开始显露本性,巡视之时,却在室内偷睡。练习阵法的和灵剑术的时候,也极不认真。雯曾经多次训斥他,而他却满不在乎。 蛊知道自己和伏之间的矛盾。虽然看不惯却还是忍住没有插口。 只是越是放纵伏,伏越是嚣张,雯无法管教他,到后来干脆说道:“我管教不了你,等大师哥回来,我会详尽地告诉他不在之日你的表现。” 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大师哥要来,还早着呢。” 雯无可奈何,憋着一肚子火走开。 蛊看到三师哥雯受压抑的表情以及伏不上进的表现,内心里一个声音驱动着他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他来到了伏的面前。 伏一眼瞧见是蛊的时候,本来快意的心情瞬间消失了,紧绷着脸颊,厌烦地说道: “起开!你这个讨厌鬼!天不打雷,地不下雨的,你来做什么?是替三师哥打抱不平来了?还是替他做说客来了?我告诉你,别人来我可能听进去他们的唠叨,但来的人如果是你,我不会给你好脸色看!所以,识相的话,给我滚!” 蛊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听完伏的一番脏话,蛊说: “八师弟,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对我怀有怨气,你的内心很讨厌我,但是我想说的是,你是灵师门的八护法之一,你的肩上扛着守护灵师门的重担,前些日子,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所面对的敌人的强大,更应该在这个时候,努力练习灵剑术和各种阵法,来守卫灵师门。” “这些话,我都懂。还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的确,我没有说话的权利,可能我没资格。” “你既然知道,怎么还不快滚啊。” “伏,你可以不尊重我,但是,你必须尊重灵师门杜门的职位,我身为灵师门八护法中排名第四的杜门,有权利和你说这些话。” “你他妈少拿杜门的职位来压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你就是个没有实力的苟且偷生者,一个十足的弱者,一个毋庸置疑的混蛋东西!” 本来坐在地上的伏,听见蛊说这样一番话后,腾地站起,贴近蛊的正脸,恶狠狠地盯着蛊,咬牙切齿地说。 “谁都有权利指责我,只有你!你给我记住!叫蛊的混蛋!别以为你假仁假义地救过我的命,我就不知道你内心丑恶的嘴脸,你根本没有权利站在杜门的位置上,你,如果不想让我出手教训你的话,赶紧给我滚开!” 蛊依旧纹丝不动。 “如果我用实力战胜了你,你能不能好好听三师哥雯的话?” “你在怀疑我的实力吗?”伏激动地说道。 “你太不自量力了,今天,我就让你败的心服口服。”蛊也发出狠话来。 “你这个混蛋,敢小瞧我?” “我只用三招就可以打败你。”蛊不动声色的回答。 伏,拔出随身的佩剑,指向蛊。 “蛊!今天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说是迟,那是快。伏站定身子使出了自己的绝技“三重灵剑之术”。只见伏的身体之上悬挂着三把飘动待击的剑影。 蛊不紧不慢地从木匣之内取出云梦剑。 “你说,你三招就可以打败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道可道。”蛊念道。 挥剑之时,一股剑气袭来。 伏抖擞精神,也说一句:“一灵剑。” 只见伏上空的一把灵剑如脱缰野马飞快的迎击剑气,两相撞击,力量各自抵消。 “道可道。”蛊说道。 挥剑之时,还是一股剑气袭来。 伏说道:“你也就这些本事了,我的三重灵剑术,并不是每一把的威力都相同,而是依照原来的前一重,在速度和力量上都更胜一步。你受死吧!去吧!二重灵剑之术。” 伏头顶之上的第二把剑如箭一样直扑过来。 就在伏洋洋得意之际,只见蛊发出的剑气和灵剑相撞击的力量和速度一模一样,又是相互抵消。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早就看透了我三重灵剑之术各自的速度和力量?所以,虽然他用的招式与前一次一样,但是两次的发力和挥剑速度都不一样?不,这不可能,他绝不可能做到。”伏的内心开始左右摇摆。 这时,蛊开口说道:“还要继续吗?你的招式,我都已经看穿了。” “哼,你少糊弄我!即便看穿又如何?我刚才已经接下你两招了,第三招,我同样能接下,而且彻底地打败你。” 蛊不再回答,这一次,他握紧了云梦剑,竖剑而聚灵力,云梦剑上有强大的蓝色灵力在聚合,其势不可挡。 “道可道。”蛊使用出了相同的招式。 但是这一次的剑气,与前两次所发出的剑气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它的速度以及力量,是前两次总和的三倍。 伏也不甘示弱:“三重灵剑,去吧。” 只是,伏的第三把剑,刚刚碰到剑气,便瞬间被其所吞噬。 剑气直奔伏而来,伏手持着佩剑,颤颤巍巍,脸上写满了恐惧。 “停!”那是蛊的声音。 就当那股剑气,就要打在伏的身上的时候,突然消失了。 伏将紧张不安紧紧闭住的双目打开的时候,看到蛊食指和中指贴于唇前念咒时的瞬间。 “师弟,你,败了。”蛊收剑而言。 “我败了,是啊,我被你打败了。你的心里一定很快乐吧!蛊!哼哈哈哈哈···别以为你打败了我,我就可以安分的听你的,你痴人说梦!你是不是很喜欢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看别人的笑话?我告诉你!我绝不会听你所说的一个字。” 说着,伏扔出手中的剑,蛊缓缓侧过身子,闪避过去。 蛊背过身子,缓缓说道:“我和你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便听从三师哥的话,如果我输了,从此也就在你面前消失。” 伏没有答话。 “我要去灵师门的禁地——生死陵门,前去修炼,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在里面死去,另一条就是活着出来。” “你的死活与我何干?你没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是啊,你说的不错,虽然你不认可我,甚至处处诋毁我,但我的内心是真正把你当作我的师弟来看待的,我来灵师门之前在外漂泊有十余年,我在这十余年时间里没有一刻是摆脱孤独的,我清楚地感受到没有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寂寞。特别是先师过世和师哥赵鹿的死,让我彻彻底底没有了生活在这世间的珍贵羁绊。即便我以后走在热闹的市镇上,那种孤寂的可怜,只有自己能够清除。我也有过像你这样堕落的时候,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甚至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然而,我们还是要活着,不是吗?为什么而活着?为了死去的人而继续活下去,带着他们的意志,将他们不曾熄灭的意志装进我们灯枯油尽的心灵里,让原先死去的灵魂向死而生。师哥赵鹿,对于你而言,也是至亲的人,也是不可缺少的人,更是不能被别人侵占的人,其实我们都一样,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守护着失去的人,只不过守护的方法有错有对。伏,你可知道,我已经将你看作为我心中新的牵绊,我会一直看护着你,一直等待你认可我、接纳我、承认我们之间的羁绊。” 蛊背紧木匣走远了。 而站在原地的伏,木讷着看着远处,身子开始颤抖,直至瘫坐在地上,放声哭泣起来。 (护灵殿内)“什么?四弟,你说你要进入生死陵门修炼?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这可是灵师门的禁地,很少有人从里面活着走出来,这块禁地,原本就是惩罚叛逆以及十恶不赦的本门子弟所建立的葬身之所。” “我知道,我明白其中的凶险。” “既然明白凶险,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 “为了一句承诺。” “为了一句承诺,就白白葬送掉自己的性命吗?” “三师哥,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不会死。” “四弟啊,你知不知道,自生死陵门禁地成立以来,凡是走进去的人十有八九都再也没有出来过。” “我知道,但是我会活着出来。” “八弟已经够不让我省心的了,平日里和善的你,怎么也意气用事起来,让我担忧啊,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大师哥和二师哥交代。” “三师哥,我向你说过了,我一定会活着出来。” “你去意已决吗?”雯的眼神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蛊。 “是的,我必须去。” “既如此,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我不允许我的师弟在我的眼皮底下遭遇不幸。” “三师哥,你可知道,只要能通过禁地的考验,进入者的灵剑术、御灵术和阵法都有突飞猛进的进步。” “师弟,那只是你的幻想,一个奢侈而遥不可及的梦罢了。” “三师哥,看来你不会安安稳稳地放我过去。那蛊就得罪了。” 蛊拿出了云梦剑。 “师弟,我知道你的云梦剑相当了得,但是,既然我是你的师哥,也不会轻易被你打败。只要我还没有倒下,我就不会让你进入禁地。” 雯说完,也拿出了自己的剑。 “缚灵之术。”雯说道。 从雯的剑气之中,出现了无不清的藤曼枝条。 “这就是三师哥独有的束缚之术吗?由神秘的灵种‘缚’,演化而来。听说此灵要想操控需要很强的灵力基础,有的人花费十年时间将这样的灵运用到灵剑术之中而不能成功,听右司说,三师哥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彻底将此灵与灵剑术完美结合。” “攻。”雯一声令下,剑气上产生的藤曼迅速向蛊靠拢过来,蛊挥剑斩去,一大片藤曼掉在了地上。 蛊挥舞云梦剑,次次斩断,不觉地上已经满是藤曼。 “收,聚合。”被斩断的藤曼重新结合在一起,继续攻击着蛊。 好几次藤曼的枝条将蛊的腿脚捆住,幸好蛊用剑斩断。 “三师哥,你的缚灵之术,果然厉害。那让师哥看看我的术法如何?” 强大的蓝色灵力在蛊的云梦剑上聚集,蛊的身体变得轻盈,以致于悬浮在半空。 “梦蝶之舞。”巨大的蓝色灵力化为无数针雨,待到雯眼前之时变幻成无数蓝色蝴蝶,汇聚成一个空间球体将雯包裹起来。 “防。”数不清的藤曼也将雯包裹成空间球体,竟然让外围包裹的蓝色蝴蝶慢慢散开,最后,外围的蝴蝶层被硬生生地冲破。 “缚灵之术,进可攻,退可守,果然名不虚传。” “蛊,我不会让你去白白送死,只要我在这里,就是阻止你走向深渊的坚实壁垒。” “千手。”藤曼幻化成无数双大手。 蛊心间一惊:“这就是一夜之间打败过一千军马的千手灵术?” “既然师哥用出了自己的绝技,那么蛊也不再隐藏。” “道可道。”八卦出现,一分二,二分三,三分万物。无数的蛊出现,手拿云梦之剑。 “非常道。”同时挥剑产生的灵剑气是蛊与伏战斗时灵气的千倍万倍。 就在双方出手的刹那。 两道灵光出现。将两人剑上的灵气稀释掉。 “住手。”是右司来了。 “拜见师尊。”雯和蛊跪地行礼。 “你们两个人可不是在切磋武艺,倒像是以杀死对方为目的的残酷杀戮。你们在干什么?!” 雯默不作声。 蛊近前一步说道:“师尊,我想进入生死陵门进行修炼。” 右司浅笑一声:“你可知里面的凶险?” “知道。” 右司又说:“已经下定决心?” “是的。” “好,我准许你去。”右司语气平缓地说。 “可是,师尊。”右司的话语令雯不可思议。 “进入禁地时,还有专门的人员看管,只有拿有我的令牌之人才能放行,我现在给你通行令牌。”右司说着从身上取出令牌交付给蛊。 蛊拜谢离开。 “师尊,我不明白,事情如此凶险,为什么你还让蛊去做?” 右司转过身子走着:“一个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别人是很难改变的,不管蛊的命运如何,这都是他的选择。” 雯站起来,一直望着右司走远。 第三十三卷|第一门,鬼鸟之地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第一门,鬼鸟之地。 正文: 蛊推开了那扇令无数灵师门子弟胆寒的禁地之门。 “吱——”门声拉得很长又异常刺耳。一股戾气在暗黑的内部出来。看守大门的人惊吓的连连后退。 “你确定你要进去吗?四堂主?”门人在后面怯声问。 “是的。”蛊背起木匣,走进未知的禁地。 那是漆黑一片的阴森之地,蛊无法看清前路何在,只能慢慢摸索地前行,能听见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即使蛊运用身体中存在的灵“视”(可以看透障碍物下的实体也可以在黑暗中看清前方的事物。)也无法看到前方的路究竟是怎样的。 大约走了两百步,忽然有机关响动的声音,随着四周“呼呼呼——”的声响,在黑暗中隐藏的点火台呼呼燃烧起来,将整个密室点照的灯火通明。 蛊仔细环顾四周,发现进来的道路是笔直的,一旦偏离直线的方向,自己便会掉进深不见底的深渊。“也就是说,如果进入者心中胆怯,走偏了道路的话,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蛊看向前方,出现了一扇门,它的上面有一处图案,仔细看去,那图案像是一个怪物:首似鼠,有尖锐的獠牙,身子却覆盖了羽毛,那是鸟的身体。 蛊想起了临行前右司和他说的那番话:“你此去万般凶险,但是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没有理由再劝阻你。生死陵门内部,危机四伏,共有五重门,每重门被推开之时都要面对一项挑战。每一重门的里面都会栖息着一头不死恶兽,你需要逐一打败它们才能有出来的资格。灵师门内部规定,凡是三天之内没有从出口出来的,都是死人。你可知道为什么?” 蛊摇着头。 “每隔三天,五道门就会被打通一次,也就是说,一旦五道门同时联通,栖息在五道门之内的五头不死之兽就会合为一路,那时的恐怖可想而知,你要切记,切记。” 此时,站在第一重门面前的蛊,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推开那扇门,走进去。 蛊刚踏进第一重门内部,刚刚打开的大门“砰!”一下,关闭了。 四周出其的安静,蛊从木匣内拿出云梦剑,试探着往前走。 蛊尝试着用身体内部的“视”灵,探看前路,但还是像刚刚进来时的那样,根本看不清前方的一切事物,此法不通,蛊打开第二层眼睑(闭上眼睛,在眼睛内部打开,在正常的环境下可以看到灵种。)发现这个地方根本没有活着的灵种。可以说是一处死地。因为一般而言,只要是有动植物的地方,就会有灵的存在,灵往往与动植物互利共生,相依相存。 蛊探知到此处的无灵状态后,更加警惕起来。 他用向前伸展的剑去探知前路,剑发出轻微的触摸声响,蛊感知到剑碰到了什么东西。 蛊又向同一方向试探,还是有东西被触碰到。 思索了一会儿,蛊伸出手向那处方向摸索。 来到了那处位置,蛊左右摸索,手触碰到了薄薄的东西,再细细抚摸一下,能够感受到凹凸的纹路。蛊最终确定下来,那是一片叶子。蛊蹲下,沿着那片叶子顺藤摸瓜,抚摸出了叶子底下的茎干。蛊这时心中有了推测:“应该不仅仅只有这一处植被。” 蛊继续向前,果不其然,蛊又找到了数株。这个时候,蛊已经确信,这个地方是一片植株灌木,但是有一点蛊始终想不明白:“这里既然有这么多的植被,为什么这些植被周围丝毫没有灵的气息?” “呼!”一阵狂风吹来。 蛊听见翅膀扇动的声音。 “什么东西?”刚刚说完这句话。蛊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蛊在灌丛中,滚了几十下,才停下来。 “有一个怪物,就在附近。”蛊在心中推测,不过,蛊认为刚才受到的那一击虽然沉重,但是没有让自己受伤,而且它还令自己落在了灌木之中,这是十分隐蔽的位置。自己暂时是安全的,只要自己按兵不动,它便不会发现自己。 只可惜蛊的猜想完全错误,他的四周吹起了风,蛊的心中一惊。 更令蛊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些灌木发出了鲜血一样的光泽,蛊就像置身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一般,在红色的光亮下,蛊看到了那个怪物模糊的轮廓。 它的首像鼠,尖嘴猴腮,而身体却是被羽毛覆盖的鸟的体质。 “这是···这是先前进来的时候,在大门之上所见到的恶兽。没想到门上所绘的,就是这只野兽。” 那头野兽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嘴上发出老鼠一样的尖叫。蛊注意到它的眼睛也在发出红色的光。 “难道···难道它之所以会发现我,就是因为它的眼睛?” 蛊在灌丛之中站起,手持着云梦剑,说道:“来吧,怪物!” 怪物发出难以名状的叫声,叫声刺耳,震耳欲聋,所有的灌木身上的红光更浓更亮了,那些光慢慢的似河水一样呈线状,汇流进怪物尖叫的口中,千丝万缕的细线源源不断的给怪物输送着红光。 蛊虽然不知道怪物究竟在干什么,但是有一点蛊很清楚,这些灌丛上出现的红光是专门为怪物所准备的,怪物吸收这些红色的光,一定在吸收发出技能的能量。蛊必须在它吸收完能量之前阻止它。 蛊努力的用尽全力迈开步子,但是那刺耳的尖叫声,令他每迈开一步,便全身疼痛难忍,举步维艰。 “难道,它通过刺耳的尖叫声,进行吸收能量的防御吗?” 这时,尖叫声停止了,那只怪物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能看见它的身体周围环绕着红色血线,它的样子看起来更具攻击性了。 蛊摆出防御的姿势,等待着怪物的攻击。 在距离怪物嘴角一尺的距离处,一个翻滚的有红色火焰的由小变大的能量球体正在形成。 能量球体四周时不时散射出红色线条,那就像是灵剑在发力时所使出的剑气一样。 蛊运用“视”灵,观看球体的内部构造,发现里面的能量在相互碰撞,一旦发力,定会在所触及的地方瞬间爆炸,如果人一旦碰上,就会粉身碎骨。 “嘶——”怪物发出怪异的声音,那在空中聚集的球体弹射出来,向蛊的方向袭来。 蛊只感觉脸上有滚烫的温度,令自己灼热难忍。 “不好,一旦被那东西碰到,我就是有登天的本领也无力回天,只能等死。为今之计,只能运用四方御灵阵法(相关细节请读者参看‘神秘组织——幻影(3)’中的介绍。)了。” “风、林、火、山。”蛊口中念道,他的周身被强大的剑气灵力所包裹。 “砰!轰——”尘烟滚滚。 细细看去,蛊的四方御灵之阵成功的抵挡住了怪物的攻击。 “你还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有我的四方御灵之阵在,你休想伤我一根汗毛。”蛊在阵内自信的说道。 怪物在蛊的周围来回飞去,似乎在寻找破绽。 之后,它回到高空之上,“嘶——”又是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从它的口中连射出两发刚才聚集的红色能量球体,从攻击的速度和它的大小上看,似乎不逊色于起先的第一发。 “不会吧,一连两发,而且没有刚才聚集第一个球体时的一番过程,究竟是怎么回事?” 蛊将灵力聚集在两发球体将要碰撞的正面,以抵挡住这更强的一击。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接近正面四方御灵之阵的时候,两发能量体竟然突转,向蛊的背后攻击过来。 “什么?难道刚才它飞来飞去果真是在寻找我阵法的弱点吗?它是怎么知道的?这两个球体为什么可以突转?匪夷所思。” 蛊瞬间将灵气聚集在后方。 “轰——轰——”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在空中炸裂。 所幸蛊急救的及时,四方御灵阵抵挡住了那两下攻击。 蛊喘着气息:“还好,还好,差点就在此地葬送了性命。” 就在蛊庆幸自己的时刻,在爆炸的尘烟里,一阵“嘶——”的咆哮,蛊喊了一声“不好”。 只听见后方的撞击之声,怪物冲破了四方御灵之阵的屏障,径直撞在蛊的身体上,蛊被击飞十余米,还没反应过来。 怪物又发出咆哮,“嗵嗵嗵——”一连三声,但见有三发红炮弹飞快地向蛊的面门扑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剑从蛊的木匣之中出现,瞬间一只巨大的白色灵蛇包裹起蛊,三发重弹硬生生地打在白蛇身上,白蛇发出悲痛地声音,慢慢消失,消散的灵力又重新回到出现在蛊眼前的那把剑上,那把剑便是刺客灵剑康宁。 随后,空中的怪物,又开始发出尖锐的叫声,周围的灌草又变得鲜艳欲滴,条形状的能量又一次源源不断的汇聚在怪物的嘴中。 “原来如此,它靠这些灌草来吸收能量,之后发出招式,每吸收一次能量,它可以攻击三次,而且每一次的攻击伤害会随着球体数量的增加而变强。” “至于它是如何找出四方御灵阵的破绽的呢?对了,四方御灵阵是由灵聚集而成,灵在各处的浓度变化造成了四方御灵阵各处壁垒的坚固程度。它看来能够看出四方御灵阵之中灵的浓度情况。那么问题出在哪里?想必就出现在它那双红色的眼睛上。” 蛊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运用体内的“视”灵,观察怪物的眼睛,发现它的眼睛里有灵种“视虫”,这种灵类似于视灵,但是比视灵更高级,可以看透周边环境灵种的浓度大小。 “果不其然。先前它能够发现躲在灌木丛中的我,也是因为我的体内有灵种,与周边环境的灵的浓度差异形成鲜明对比所致。”蛊证明了自己的猜测。 蛊再看向那些灌木树叶,发现它们的叶子上分泌出“裂虫”(能够汇集起来,发生巨大爆炸的危险灵种。) “这下我就明白了,我说这里有这么多的灌木,为什么就是没有灵种呢?原来是被你这个家伙吃了,看来即便是右司说的不死之物,时间久了,也是会饿肚子的。顺便制造出了这样可怕的招式。真不愧是恶兽。” “虽然已经明白了它攻击的手段,但是它刺耳的防御令我寸步难行,我必须想出对策在它形成新的能量前,打败它。” “对了,刚才木匣之中的康宁剑为什么会有反应?好像这个怪兽的能力深深吸引了这把邪魅之剑。难道这把剑可以挣脱它的束缚?” 蛊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猜测。他手持康宁剑,感觉的到剑内的暗灵在升腾,果然,剑身开始呈现绿色,能感受到身体里的精气被一点点吸食掉。“果真是邪魅之剑,会吸食持剑者的精气啊。” 接着万千条暗灵开始在四周出现,它们变成了万千条小白蛇,沿着那些细长的红线,进入到恶兽的嘴边,恶兽似乎没有发觉,它们于是进入了恶兽的身体里。 又过一会儿,恶兽吸食的能量可能足够多了,那些灌木重新回归黑暗。不过有一点令蛊感到奇怪,这次恶兽没有形成能量球体。 “啊——”怪物开始无序的乱飞,身体时起时落,胡乱撞击各处。它似乎很痛苦。 在黑暗中,蛊一直盯着飞舞的红色光斑,那是怪物的眼睛,蛊找准机会。手执康宁剑,刺向恶兽,恶兽悲鸣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刺击的瞬间所产生的剑气将蛊重重的甩开。而此时康宁剑还插在恶兽的身体里。 蛊在不远处看到,恶兽的身体在消失,它身上的能量在源源不断地被康宁剑吸食掉。 恶兽消失了,康宁剑悬浮在空中,蛊将它取下,周围升起了火焰,那是许久未被点燃的光柱。 “看来,只有胜利者才能享受胜利的光芒啊。” 在灯火通明的光亮下,那一丛丛灌木消失了,蛊抬眼看了一下康宁剑,竟然发现,剑身的上部留下了怪物的绘图。 “难道康宁剑真的把刚才的恶兽给吞噬了吗?右司曾经说,如果我三天之内没有出去,五重门将会同时打开,里面的五头不死恶兽将会集合在一起进行杀戮,但是今天康宁剑吸食了第一个恶灵,它还怎么可能再联合其他恶兽来杀我呢,看来出现这样的局面右司也没有想到。” 蛊思考片刻,将康宁剑握在手中,向下一道门进发。 第三十四卷|第二门,黑豹兽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第二门,黑豹兽。 正文: 蛊来到了第二重门面前,这一次,蛊仔细地观察门上的图案,那头野兽的头颅像是老虎,尾巴也貌似是老虎粗长的尾,但是总体上看它的体格并没有老虎的体格壮大。 “虽然没有老虎的体格,但从它嘴角裸露的利牙,以及健壮的身体,还有四肢处露出的长爪之中,可以看出,它是一只猛兽,而且是一只迅疾的猛兽。” 蛊说着,推开了第二扇久闭的大门,这次与进入第一重门内时不同,蛊刚刚踏入,黑暗处的火焰台便都被点亮,照的四周如同白昼一样明亮。 “砰——”刚刚打开的门,关闭了。 蛊毫不在意,而是仔细察看周围的样貌。 这里的地形,都是由黄土堆积的山丘,放眼望去,山丘连着山丘,互相遮掩,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莫非那头凶猛的野兽就隐藏在这山丘的某处地方?”这是蛊的猜想。 蛊顺手拿出云梦剑,聚灵成刃。等待着野兽的出现。 等待了一会儿,毫无动静。 蛊按捺不住性子喊道:“形似老虎的猛兽,我知道你隐藏在山丘之中,如今挑战你的人已经出现,你为什么还不出现?” 蛊连喊了数声,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难道根本没有猛兽,镶嵌在第二重门上的野兽图案只不过是迷惑挑战者的障眼法?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进入这神秘未知的山丘背后?”蛊在内心揣测着。 “留在这里只能坐以待毙,不如进入内部一探究竟,常言道:‘狭路相逢勇者胜’。”蛊为自己打气,迈开步子,小心地走进那些山丘的背后。 一切还是平静的,山丘的背后,相互重叠,可谓层峦叠嶂,只有在相互重叠的裂缝中有狭小的空隙可以允许蛊走进去。 蛊看到那些间隙如此狭小,四周又没有可以立脚的地方,不禁起了疑问:“这样狭小的地方,别说猛兽了,连我这样的人都差点进不得,这里怎么可能生活着野兽呢。难道这扇门之后,真的没有野兽吗?仅仅是在考验进入禁地之人的勇敢之心,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考验未免太过简单。” 只是,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在一处狭缝中刮起呼啸的风,风力强劲,蛊几乎站立不住。 蛊心生对策,将剑身插入由黄土聚合而成的山丘里,以此固定身体,借助云梦剑的固定点,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出那条狭小的睁不开眼睛的刮着迅疾之风的空隙。 蛊终于冲出来,眼前的一切让蛊豁然开朗。 “没想到在这山丘内部,隐藏着这样一处椭圆形的大型平原地,在五百米开外处,有一条河在流淌,河的四周有小型的植被林,地上也有野草的身影。四周都被山丘环绕,隐藏的够隐蔽的,出口处的缝隙处于狭管效应之处,所以,即便在这平原之内吹起微小的风,在经过谷口时也会变成强劲的气流。真没想到,在这禁地里还可以看到生机。” 蛊看到这些,心情一下子放松很多,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决定到绿洲之处,喝一点水。 但是走过去,那里根本没有绿色的森林,也没有碧绿的草地,更没有所谓的河流。 “幻象吗?海市蜃楼?这里怎么会出现海市蜃楼呢?莫非···”蛊的瞳孔在放大。 “啊呀——”长长的呼啸。 一个黑色物体的暗影一闪而过。 “四方御灵之阵,风林火山。”那处暗影攻击了阵法的一处地方没有攻破后,迅疾地闪到别处。 由于速度太快,蛊完全没有看清楚那头怪物的模样,蛊看向四周,发现剑阵的左侧,出现了刚才所见到的花草树木以及河水,远远地看去,河水竟然在动态流淌,细细听去可以细微地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竟然如此逼真,在这逼真的绿洲之内竟然隐藏着危机四伏的杀机,看来刚才那头怪物就是之前进来之时第二重门上刻印的图案,没想到它可以制造幻术而且迅疾如风。” 蛊警惕地注视着左侧海市蜃楼的变化,大约三分钟后,幻境在消失。 “来了。”蛊心中警醒着自己。 一处暗影像发射出的劲箭,飞快地突击过来。 “好快。完全看不清它的外貌,能够看到的是快速推进的一团黑体。” “四方御灵阵应该可以抵挡住它的物理攻击。” 但是令蛊诧异的是,那团黑体没有攻击,而是围绕着蛊的四方御灵之阵飞快的跑起来。 “它究竟在搞什么?想以迅捷的速度攻破四方御灵之阵吗?” 蛊的视线不敢松懈地注释着那团黑体的一举一动。 “怎么可能?难道我眼花了吗?”蛊吃惊的说出口。 蛊看到刚刚的黑体变成了两个,在四方御灵之阵的周围急速奔跑。 “这不可能?竟然又变成了三个黑色暗影,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蛊的瞳孔睁大:“难道这三处幻影是因为疾驰的速度而产生的既是实体又是虚幻的影子?那么,它是有多快的速度才能达到这样的成就的?匪夷所思。它想要迷惑我的眼睛,然后抓住我一瞬间的松懈给予我致命一击吗?可恶!也太小看我了。” “哈啊——”一声咆哮。 三处暗影竟然同时跳跃进攻三处。 “难道三处暗影都是实体吗?这怎么可能?明明只可能一处是真实的。难道···难道它的速度可以让它同时进攻三次,三处地方它来回变动着位置,太可怕了。” 蛊的四方御灵之阵根本应接不暇,只切切实实地抵挡住了一处实体,而另两处,蛊根本无法聚集灵力抵挡,结果两处被击破空隙。 “啊!”蛊被重重的撞击在地上。 至此,那头怪物终于显露出面目,它通体黑色,身长有两个成年人的长度,高约一个成年人的高度,像老虎,但是老虎的速度绝对赶不上它的速度,嘴角两处獠牙形似远古巨兽剑齿虎,后身的长长的尾巴,左右摇摆,看样子它随时准备再次突击。 “没错了,黑豹兽,日行万里,不知疲惫。速度快如闪电,听闻十年前一只黑豹兽袭击了三座山的山神,危害山的秩序,灵师门派遣人马剿杀,之后灵师间传闻,此猛兽已经被猎杀,不过,今日看来是被灵师门投进了禁地之中,没想到,我竟然在此遇到了这样的猛兽。” “那我倒要见识见识,到底是你的速度快,还是云梦剑的剑气快。” 蛊竖直剑身,“道可道,双剑气。” 蛊左右交叉滑动了两下剑身。 两处交叉的剑气出现,飞快的冲过去。 猛兽也开始发力。脚步从走到奔跑,再到看不清它的身形,只能看到黑黑的暗影。 “好快,竟然躲过去了。不好!” 黑豹兽的利爪扯破了蛊肩上的背带,木匣应声落地。 蛊倒退了数步,黑豹兽在远处幻化成三处暗影向蛊猛扑。 “怎么办?” “太极剑法(招式与八卦阵法三十六式有异曲同工之妙,舞动剑时,会在自己的身体所旋转的一周范围内形成小型的阴阳八卦阵,在此阵内用剑者可以分析出对手出招的招式,进而寻找出对方的弱点趁机打倒对手。而且蛊又进一步发展了太极阵法,太极阵法虽然较为强大但是只有引对手来阵内才能起到阵法的作用,蛊为了加大阵法的范围,运用幻灵(呈三角状,可以模仿人的样貌和行动,经过专门的灵师训练,可以成为一种有力的战斗武器。)创造出另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实体,进行战斗。)。”蛊竟然也一分为二,前后靠背,警惕左右两路。 “猛兽,让你见识见识我新开创的太极剑法——一人一影双重太极剑法。” 依靠此阵,蛊将两处暗影击破,第三处暗影,也就是黑豹兽的真实实体击破了由幻灵组合而成的蛊的形态。蛊感觉到了不妙,敏捷的来了一招“转身回击剑。”一剑划破猛兽的一块皮肉处,猛兽也不示弱,忍着疼痛,划破了蛊的一小处脸颊皮肤,渗出一点血。 蛊摸了一下疼痛处:“好家伙,竟然可以伤到我。怪不得灵师门派遣内部人马前去围剿你,你果然算得上是凶猛的猛兽。只可惜,你的那点伎俩我都已经看穿了,你无非就是这两下子。你再放马过来,可就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蛊用剑指着正前方面色凶恶的猛兽自信地说道。 猛兽仰天咆哮一番,围着蛊急速奔跑起来。这次它的暗影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四个变成六个,六个变成八个。 “这是一个生灵可以做到的事情吗?它到底是何方神圣。刚才它和我战斗明明已经消耗掉许多体力了,它为什么还可以用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招式,难道它不消耗体力吗?它隐藏了实力?” 蛊位于圆心的中央,发现在八处暗影所形成的圆圈处形成了一整道海市蜃楼。 八处暗影隐藏在了海市蜃楼里,无法洞悉它们的位置。 “厉害,一变八的招式足够令我瞠目结舌了,没想到八个既是实体又是虚幻的暗影各自又用出海市蜃楼的幻术,将一整个围攻我的区域都融进幻术之中,让我无法辨清它进攻的位置,这可是致命的招式。我该如何应对呢?” 就在这紧要的关头,蛊想起了右司告诉他的一句话:“你的体内有许多种灵,你要学会感受它们,并且利用它们。” “我体内的灵种到底有多少?有什么作用?可以用来做什么?一切都不得而知,但是每一种灵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它被一种灵所克制,也可以成为另一种灵的克星。猛兽所用的幻术也是如此,只是一种灵的障眼法而已。我将在这危机的关头,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去感受内心深处另一个自己的声音。” (内心)“这是又来到了内心深处吗?周围都是黄亮色,闪闪发光,脚底处有许许多多的游虫在游走,这就是存在我心中的灵种吗?” “喂,你又来了,好久不见,看来你的伤都好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另一个深藏于内心深处的另一个自己。 “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 “因为,我就是你啊,在此处,我要好好看管你心中的灵河。” “在···我的内心深处···流淌着一条灵河?” “是的,一条灵河,一条足以和灵界现有灵河相匹敌的灵河。” “这就是右司师尊所说的我的财富吗?” “这的确是你的财富,然而,要想利用好这笔财富,你还需要很长时间的磨练。” “今天来这里是想询问一下,知道可以生成海市蜃楼幻术的灵种吗?” “你遇到了黑豹兽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能够使用出这一招的,只有黑豹兽。那是它们用来狩猎和保护自己的幻术,在两千多年的进化中,黑豹兽从一个弱者变成一个强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得益于它的这一幻术。这种幻术是由寄宿在黑豹兽的尾巴中的灵种‘蜃’产生,蜃原先可以寄生在各种动植物上,但不知什么原因,经过千年的进化,已经演变成仅仅寄生在黑豹兽之尾的稀有灵种。” “我可以战胜它吗?” “可以,只需要在你打开第二层眼睑的同时,又使用视灵。” “效果不都是探知灵种和看清黑暗处和实体掩盖处的内部物体吗?” “记住,两者结合会有不一样的功效。快去吧,你可以闯过这片被别人称为死亡禁地的地方。你将会改写,他们对于这里的看法以及对你的看法。” 蛊回到了现实,他听从内心的声音,打开第二层眼睑并同时开启视灵,闭着眼睛环顾四周,看到了幻术下奔跑的黑豹兽。此时黑豹兽的八个影子,只剩下一个在圆圈内奔跑,奔跑的速度也明显减弱了。 “没有想到,两者结合可以看破它的幻术,还可以放慢对手的速度。” 黑豹兽俯冲过来,蛊仅仅一击,黑豹兽就被击落在地上,无法战斗。 蛊知道,它已经无力还击了,就把剑收手。 这时四周的山丘乱动,接着从前方土地里出现了一扇门,那是第三重大门入口。 “看来我成功地闯过了第二重门。” 第三十五卷|神秘组织—幻影(15)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第三重门,怀疑镜像 正文: “奇怪,这扇门里竟然没有恶兽的图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那扇门的打开,无数的蜡烛被点燃,一排排蜡烛的背后是数不清的镜子,镜子反射的光芒让蛊无法睁开眼睛。 蛊和缓了一下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烛火的光芒在镜子里来回闪烁。 “这样多的镜子我还是凭生第一次见到。” 蛊走到那些镜子面前,镜子里映照着他的图像。 蛊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不觉之中,我竟然已经成为大人,回想十几岁的情形恍如往昔,人生在世,生命不永,转瞬即逝,昙花一现。仿佛透过一面镜子就可以看到先前的过往,那些哭的、笑的、痛苦的、悲哀的,历历在目,好像伸手就可以抓住,然而虽然近在咫尺却又难以企及,像天边挂着的无数璀璨的星辰一样;又好像看到以后的自己,佝偻着腰,走在大江南北,与自然为伴,和江河为伍,白发飘飘,长须触胸,慢慢地在鲜红的晚霞处消失,落叶归根。” “这就是一个人的一生吧,短短几十年,只有几十年,大秦帝国时,秦王嬴政派遣专人炼制仙丹,寻找仙人,耗费全国人力财力修筑长城,建立巨大的陵墓,到头来,就算是千古第一帝的嬴政也没能活出百岁,这是人的宿命,没有人可以改变。是人都会死,谁也逃不过,只是在走向死亡的过程里,每个人的选择不尽相同。” 蛊抬起头看向四周,怅然曰:“我将归何处?” 话音刚落,所有的镜子开始移动,蛊握紧剑来,准备迎战。 只见所有的镜子有条不絮地摆在蛊的面前,在那些镜子里,映照出来的都是蛊自身。 “没有陷阱吗?”蛊持剑的手稍微放松。 “不祥的气息,蜡烛在动。”蛊自语道。 但见所有的蜡烛“呼呼”作响,火焰渲染着镜面,镜子里发生了变化。 (镜中场景) “我,走了,照顾好孩子,这次服兵役,还不知道几个年头。”一个男子说。 “早点回来,我和孩子永远在这个家里等你。”一个抱着婴儿的女子说道。 男子的眼中有泪花在闪烁,“我如果······” “没有如果,你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我心里清楚,他勇敢无畏,以一敌三,再加上我和孩子的庇佑。他会回来,回来的那一天,他将会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身挂佩剑,身披铠甲,身跨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千军万马,正大光明的,在别人的羡慕声里来迎接我和孩子。” 男子微笑着点点头,转过身子,走进军队的阵列,在熙熙攘攘送别的队伍里,慢慢不见踪迹。 女人抱着孩子望着军队离开的方向,许久许久······ 之后,女人来到地主家,身后背着孩子,做打水、洗衣服的佣人。 孩子饿了,会在背上哭,因为还有工作要做,女人也来不及作遮掩,当着其他奴仆的面子,蹲在地上,拨开衣服,露出干瘪的**,喂孩子几口奶吃。孩子因为吸不到奶,用尽力气啃咬着**,女人的眉头皱了一下又一下,但是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地主来巡视,见她不干活,上去一脚,把女人踢倒在地,骂道:“我看你带个孩子可怜,才接受了你,你倒好,以喂孩子为名,偷懒不干活,怎么找?不想干了?不想干了滚吧!老子最不缺少的就是你们这样好吃懒做的低等下人。” “老爷,求求你,求求你,我这就干活,我这就干活,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你让我干活,就是在救我啊!老爷,老爷,老爷啊,求求你···” “行了,行了,今天晚上来门口等我。” 女子应承下来。 到了晚上,女人来到地主的房门前,轻轻敲门。 地主老半天才打开门,看到女人来了,说道:“进来吧。” “老爷,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还想留在这里做工?” “是的。” “这个好办,只要你今天晚上伺候好我了,我保证让你待个够。” “我······”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一心向佛,收留你们孤儿寡母,否则,你们两个人早就在荒郊野外饿死了,怎么?!今天让你伺候伺候我,不是理所应当吗?你想让你背上的孩子饿死吗?” “好,老爷,我答应你。”女人把背上的孩子解下来,孩子还在熟睡,睡得那样香甜。 随后女人解开衣服,地主迫不及待的将她扑在怀里。 半晌功夫,地主的房门突然被踹开,一个肥硕的女子,拿着个鸡毛掸子,大喊道:“好你个畜生,胆子越来越大了,还喜欢拈花惹草了,我打死你!打死你!” 肥硕女人抄起鸡毛掸子,掀开被子,打着赤条条的地主,地主抱头鼠窜,连连告饶,直被老婆打得这处紫一块,青一块;那里青一块,紫一块。 女人打够了地主,鄙夷地看着床上的女子:“哎吆喂,我当是那号狐狸精呢,原来是你这个有男人还在外面偷情的情种啊,有了孩子自己都闲不住啊,您可真行啊,我呸,什么狗屁货色啊,真的是亮瞎老娘的媚眼。” 孩子在桌子上哇哇大哭起来,女人赤身裸体,怀抱着婴儿,安慰着他,默默流泪。 “后悔了啊,你这狐狸精还知道哭啊,拿着你这身破衣服,赶紧滚开,滚得远远的,不要再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现,再让我看到你,老娘非宰了你不可!”肥胖女子二话不多说,把床上女人的衣服扔下来。 女人穿戴好衣服,背紧孩子,向肥胖女人深深一躬。 “滚!谁喜欢你的道歉!老娘怕弄坏了我的名声!” 女人背着孩子从房子里出来,四下里都是白日里一起工作的仆从。 有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 “这女人真是个心机鬼,想借着主人的权势往上高爬。” “只可惜,她算错了主人老婆的厉害,像这样的狐狸精,她会让人颜面扫地的。” 女人背负着坏名声,一路走,回到家没几天,丈夫的父母,知道了女人的不检点,把她和孩子轰出了家门。 女人在门前跪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婆婆起来,把昨夜尿壶里的尿液泼在儿媳的身上。 “你这样不守妇道!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儿子!滚吧!” 女人颓废地站起来,走向乞讨的道路。 多次,她感觉坚持不下去了,觉得自己不如一死了之,到落得个逍遥自在。 但是每每有这样的想法,她都会被后背上孩子的哭闹声音所惊醒。 “无论如何,孩子是没有错的,我要将他抚养成人,让他成为一个男子汉,好好为人,这就是我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女人抱着孩子,身体消瘦的,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就在她快要倒在路上死去的时候,一群乞丐走过来,领头的一个人看向自己的手下,手下立即拿出几块发霉的馒头,他走过来,把馒头递给女人。 “谢谢。”女人倒在地上,啃食着馒头,孩子在怀抱里,拼命地咬着干瘪的**,哇哇大哭。 女人勉强活了过来,此后三年,女人一直跟这群乞丐过活。 乞丐的头领很好,每每讨要来食物,总是把它们放在女人的手中。 这个乞丐是哑巴也是聋子,三年来,他一直帮助着这对母子,女人每说一次感谢,乞丐看出口型是感谢的意思,连连摆摆手,微笑着,意思是别客气。 偶然的一天,女人跟随着乞丐队伍来到了京都的大街,一个将军,身上穿着威武的铠甲,腰间挂着有宝石镶嵌的宝剑,身跨高头大马,威武异常,身后跟着无数军马。 女人一眼认出是丈夫,刚要喊出名字。却听见街上路人的言语。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你都不知道?这个人可是草根起家,在战场上英勇异常,一年内连升五级,后来做了今天的大将军。镇守南方边陲的李青。” “他就是李青?” “是啊,你可知道他此刻回京都干什么吗?” “皇帝陛下要把四公主燕儿许配给他。哎你看看人家混的,多舒坦啊,我们只有干活种地的命了。” “但是我听说,他还有自己的原配妻子啊。” “那个狐狸精啊,早被他娘赶出家门了,十分不检点的,他如今功成名就怎么还会挂念那个货色。” “也对。” 女人听到路人的对话,瞬间崩溃,遮掩不住泪水,轻声啜泣起来。 那晚,女人心中多年来倚靠的一个信念或者说一根稻草,彻底的随风消逝了。 她撕下自己的头巾,挂在树上,痛哭着说: “是的,你成为了大将军,你也功成名就,你的身后跟随着万千军马,你头戴钢盔,身披铠甲,腰间有佩剑,身下跨着高头大马。是的,你来了,我曾在无数的日夜里思念的人啊,你来了,我曾在无数的夜晚想了却此生的时候支持我活下去的你,来了。你兑现了你的诺言,却忘记了你对我的承诺,我等来的不是喜悦,而是背叛。享受幸福的人是别人而不是我。” 女人自语一番,遂自缢身死。 第二天,乞丐们醒来,领头的乞丐看到女人自缢身死的尸体,发出“呀呀”的声响,一头撞向旁边的大石,头破血流而死。 其他的乞丐见老大死了,各自散了。 有一个年轻的乞丐,抱着那个婴儿,走向了漂泊的路途。 年轻的乞丐以为这个婴儿活不成,但是,这个婴儿的求生欲望很强。 树皮磨成粉,婴儿会吃,死老鼠的生皮肉,乞丐吃,婴儿也吃,黑黑的脏水,乞丐捧来喝,婴儿也喝。 乞丐以之为奇,原本想抛下孩子的他,选择留下孩子。 乞丐背着孩子去山上采野果子,寻了一个多时辰就是没有找到,就在乞丐失落的时候,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枝头挂着一颗火红色的果子,那样鲜艳欲滴。乞丐欣喜若狂,他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担心的是其次,他最担心的是孩子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他一定要摘下那颗野果子,让孩子尝尝鲜。 他伸手去摘,这时隐藏在鲜红果子后的响尾蛇,突然出现咬了乞丐一口,年轻的乞丐奋起直扑,掐住响尾蛇的脖子,将蛇致死,他的手上流着鲜血,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死去,他将摘下的鲜果剥好,放在孩子的嘴里,孩子急切地吃起来。之后,他把响尾蛇,剥皮,去毒,放在孩子的身边。他开始恶心,心脏扑扑乱跳,眼中的视线也模糊起来,他死后的最后一刻,看到孩子还在起劲地啃食着果子,年轻的乞丐笑了,他也是带着最后的微笑死去的。 黄昏时候,一个戴斗笠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走来。他发现了死去的乞丐,乞丐身旁的婴儿他也认为死了,可他贴近看的时候,孩子竟然睡着了。 老人大为惊讶,他将孩子抱起来,孩子醒了,也不哭也不闹,而是伸手抓着老人的胡子玩起来。老人惊讶地笑出声来。 之后,老人把孩子抱到了山顶的草房子前,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在等待老人。老人把孩子抱给男孩看,男孩快乐地说:“我多了一个弟弟。” 这个老人,便是蛊的师父,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就是蛊的师哥赵鹿,而那个孩子就是蛊。 镜像里的图案、声音消失了,现在留在镜子里的是蛊惊恐、愤怒、忧伤、痴呆的面孔。 “这就是我的来历吗?这就是我的未解身世?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吗?” 蛊不敢相信这一切,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尘世的凡人啊!你们都是厉鬼吗?!母亲——母亲,她那样可怜,你们却对她百般捉弄,你们这群混蛋!母亲只不过想活下去,带着我苟且活下去!你们为什么不放过她!为什么啊!每当看到你们丑恶的嘴脸,那些眼中只知道金钱、名利、美女的货色!你们百般蹂躏我的母亲!你们不得好死!” 蛊捂着头,瞬间崩溃了,他拔出剑来,砍向那些镜子,“啊!都粉碎吧!粉碎!粉碎!粉碎!” 镜子一块块都被击落在地上,变得粉碎,晶莹的碎片,割破蛊的手、脚、还有脸颊。 然而,那些镜子的碎片在地上乱动着,过不一会儿,又汇聚成完整的镜子。 蛊更加疯狂,挥舞着剑再次砍去,所有的镜子,不一会儿又变成完整的。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们都要和我作对?!啊!都给我滚!” 蛊不停断地斩断那些镜子,镜子的碎片一次次将他割伤,到最后,蛊的手上、脚上、脸上,都是伤痕,虽然外表很浅,但是却深深扎疼他的心灵。 最后蛊没有力气了,倒在了刚刚砍碎的镜子碎片里,他感觉到碎片在乱动,随后,所有的镜子又都组合好。 蛊躺在地上,感觉四周及其安静,只能听见蜡烛的火焰之声,转过头时,在烛光后面的每面镜子,都映照出他此刻狼狈的样子。 蛊看着每面镜子里相同的自己。眼泪无声的一点又一点地顺着眼角流下。 他回想起自己独自一个人旅行的时候,遇到过许多生死时刻,还有艰难困苦。但是那些时候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此时此刻,他流下了十年来不曾流过的眼泪。他原本以为自己抛开了世情,成为了一个心灵之中无坚不摧的强者。 原来,蛊错了,一直以来都是错的,之所以没有流泪不是自己坚强而是自己时常回避自己的往事,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而知道了以后,等待自己的是无尽的苦痛。 “我真的可悲,不是吗?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曾记清楚,她在被欺负的时候,我不但一点也帮不了她,反而成为了她的累赘,或许没有我,她也不可能那样辛苦。” 蛊看着镜子里已经长大的自己:“我讨厌我自己,很讨厌,我在哪里都是受排挤的人,没有人愿意真正接受我,因此我的心事只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曾告之任何人,茫茫人世,似乎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你在泄气吗?这可不像你,另一个我。”内心深处一个声音说。 “人活着没有意义,不是吗?太多善良,会被别人挤压的喘不过气,太过残暴,会被记录史册遗臭万年。人为什么而活着,我丝毫不知道这其中的答案,我找了很久,有时候觉得似乎找到了,但是很快又会化为泡影。” “我曾经告诉过你,你活着就是为了查明师哥赵鹿的死,你活着也是为其他人而活着。” “我现在觉得,人死去,挺好。不被世俗的尘世禁锢,不用被人情世故所叨扰。不需要再当牛做马,不需要任劳任怨,更不必忍气吞声,被名和利所困扰。唯有死亡才是真正的安息和宁静,不问世俗,不管世俗,无所牵绊地投入自然的怀抱。” “而且,我又为什么为别人活着呢,自己已经够累了,哪还有剩余的经历去操心别人的事。” “蛊,这不是你,我身为你的灵魂,最了解你。你只是被现象蒙蔽了眼睛,让我来唤醒你。” “不是真实的我?可笑,这才是真实的我,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高尚。” “是人,都会迷茫,有的人在迷茫里兜圈子,一生都走不出来,而有的人干脆不想不管,只注重当下,对于往事该放下的就放下,对于未来,也不是自己多想就可以实现的。一个人不知道人生的意义何在,那是因为他短暂失去了信念,一个没有信念支持的人,走不长久也注定走不顺遂。蛊,你要明白,你并不是孤身一个人,你的生命里流淌着许多人对生的意念,有你母亲对你的爱,有年轻乞丐对你的陪伴,有师哥赵鹿对你的喜欢,有师父对你的爱抚,还有现在,左司对你的关注,岚婷对你的倾慕,右司对你的关怀。你的身边并不缺少认可你的人。” “你在旅途之中,帮助过许多人,也被许多人所帮助,这世间并不仅仅只有丑恶,整体上来说,善人总比恶人多。你感受过世间的温情。那是温暖的,可爱的东西。你不要忘记它们,为别人活,是让你把活着的意志传承下去,你被许多人救过,许多人为了救你搭上了自己的生命,你只有在世间好好生活,好好活下去,才不会辜负他们的期盼。” “你在婴儿的时候,就有惊人的生存意志,那样的困苦环境,你都在努力挣扎着活下去,现如今,你觉得活着没意思,对得起幼时自己坚定的生存意识吗?莫非人越长大反而越忘记了根本?没有人可以活得轻轻松松,一帆风顺。如果一个人的一生真的没有波澜,那该多无趣。另一个自己啊,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吗?不是你面对的恶兽,不是你现在追拿的幻影刺客杀手,也不是人们常说的可怕妖魔鬼怪。人最可怕的东西就是自己,一旦自己堕落,心就会死去,心死了,纵然躯体还存活着,可是和真正的死亡已经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要带着使命活下去,带着生者的希望活下去。你经历了这样多的分分合合、人世情长,已经明白向死而生后的心之绽放。” 躺在地上的蛊,站起来,眼睛里重新有了不服输的火焰。 “是啊,我怎么会被先前的痛苦所牵绊呢,我原本就是一个死过许多次的人了。你说,我连死都不再害怕,还害怕什么呢?还在牵绊什么呢?我会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不管前路多么凶险和深不可测。” 蛊说完这番话,面前所有的镜子都破裂了,变成了万千的蒲公英飞去。 随着第四重门的出现,蛊明白了:“内心的凶兽啊,我已经战胜了你。” 第三十五卷|第三门,怀疑镜像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第三重门,怀疑镜像 正文: “奇怪,这扇门里竟然没有恶兽的图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着那扇门的打开,无数的蜡烛被点燃,一排排蜡烛的背后是数不清的镜子,镜子反射的光芒让蛊无法睁开眼睛。 蛊和缓了一下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烛火的光芒在镜子里来回闪烁。 “这样多的镜子我还是凭生第一次见到。” 蛊走到那些镜子面前,镜子里映照着他的图像。 蛊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不觉之中,我竟然已经成为大人,回想十几岁的情形恍如往昔,人生在世,生命不永,转瞬即逝,昙花一现。仿佛透过一面镜子就可以看到先前的过往,那些哭的、笑的、痛苦的、悲哀的,历历在目,好像伸手就可以抓住,然而虽然近在咫尺却又难以企及,像天边挂着的无数璀璨的星辰一样;又好像看到以后的自己,佝偻着腰,走在大江南北,与自然为伴,和江河为伍,白发飘飘,长须触胸,慢慢地在鲜红的晚霞处消失,落叶归根。” “这就是一个人的一生吧,短短几十年,只有几十年,大秦帝国时,秦王嬴政派遣专人炼制仙丹,寻找仙人,耗费全国人力财力修筑长城,建立巨大的陵墓,到头来,就算是千古第一帝的嬴政也没能活出百岁,这是人的宿命,没有人可以改变。是人都会死,谁也逃不过,只是在走向死亡的过程里,每个人的选择不尽相同。” 蛊抬起头看向四周,怅然曰:“我将归何处?” 话音刚落,所有的镜子开始移动,蛊握紧剑来,准备迎战。 只见所有的镜子有条不絮地摆在蛊的面前,在那些镜子里,映照出来的都是蛊自身。 “没有陷阱吗?”蛊持剑的手稍微放松。 “不祥的气息,蜡烛在动。”蛊自语道。 但见所有的蜡烛“呼呼”作响,火焰渲染着镜面,镜子里发生了变化。 (镜中场景) “我,走了,照顾好孩子,这次服兵役,还不知道几个年头。”一个男子说。 “早点回来,我和孩子永远在这个家里等你。”一个抱着婴儿的女子说道。 男子的眼中有泪花在闪烁,“我如果······” “没有如果,你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我心里清楚,他勇敢无畏,以一敌三,再加上我和孩子的庇佑。他会回来,回来的那一天,他将会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身挂佩剑,身披铠甲,身跨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千军万马,正大光明的,在别人的羡慕声里来迎接我和孩子。” 男子微笑着点点头,转过身子,走进军队的阵列,在熙熙攘攘送别的队伍里,慢慢不见踪迹。 女人抱着孩子望着军队离开的方向,许久许久······ 男人走后,适逢灾年,瘟疫横行,村庄里的人死去的死去,逃走的逃走。 此时的女人抱着孩子孤独地走向乞讨之路。 多次,她感觉坚持不下去了,觉得自己不如一死了之,到落得个逍遥自在。 但是每每有这样的想法,她都会被后背上孩子的哭闹声音所惊醒。 “无论如何,孩子是没有错的,我要将他抚养成人,让他成为一个男子汉,好好为人,这就是我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女人抱着孩子,身体消瘦的,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就在她快要倒在路上死去的时候,一群乞丐走过来,领头的一个人看向自己的手下,手下立即拿出几块发霉的馒头,他走过来,把馒头递给女人。 “谢谢。”女人倒在地上,啃食着馒头,孩子在怀抱里,哇哇大哭。 女人勉强活了过来,此后三年,女人一直跟这群乞丐过活。 乞丐的头领很好,每每讨要来食物,总是把它们放在女人的手中。 这个乞丐是哑巴也是聋子,三年来,他一直帮助着这对母子,女人每说一次感谢,乞丐看出口型是感谢的意思,连连摆摆手,微笑着,意思是别客气。 偶然的一天,女人跟随着乞丐队伍来到了京都的大街,一个将军,身上穿着威武的铠甲,腰间挂着有宝石镶嵌的宝剑,身跨高头大马,威武异常,身后跟着无数军马。 女人一眼认出是丈夫,刚要喊出名字。却听见街上路人的言语。 “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你都不知道?这个人可是草根起家,在战场上英勇异常,一年内连升五级,后来做了今天的大将军。镇守南方边陲的李青。” “他就是李青?” “是啊,你可知道他此刻回京都干什么吗?” “皇帝陛下要把四公主燕儿许配给他。哎你看看人家混的,多舒坦啊,我们只有干活种地的命了。” 女人听到路人的对话,瞬间崩溃,遮掩不住泪水,轻声啜泣起来。 那晚,女人心中多年来倚靠的一个信念或者说一根稻草,彻底的随风消逝了。 她撕下自己的头巾,挂在树上,痛哭着说: “是的,你成为了大将军,你也功成名就,你的身后跟随着万千军马,你头戴钢盔,身披铠甲,腰间有佩剑,身下跨着高头大马。是的,你来了,我曾在无数的日夜里思念的人啊,你来了,我曾在无数的夜晚想了却此生的时候支持我活下去的你,来了。你兑现了你的诺言,却忘记了你对我的承诺,我等来的不是喜悦,而是背叛。享受幸福的人是别人而不是我。” 女人自语一番,遂自缢身死。 第二天,乞丐们醒来,领头的乞丐看到女人自缢身死的尸体,发出“呀呀”的声响,一头撞向旁边的大石,头破血流而死。 其他的乞丐见老大死了,各自散了。 有一个年轻的乞丐,抱着那个婴儿,走向了漂泊的路途。 年轻的乞丐以为这个婴儿活不成,但是,这个婴儿的求生欲望很强。 树皮磨成粉,婴儿会吃,死老鼠的生皮肉,乞丐吃,婴儿也吃,黑黑的脏水,乞丐捧来喝,婴儿也喝。 乞丐以之为奇,原本想抛下孩子的他,选择留下孩子。 乞丐背着孩子去山上采野果子,寻了一个多时辰就是没有找到,就在乞丐失落的时候,他看到了不远处的枝头挂着一颗火红色的果子,那样鲜艳欲滴。乞丐欣喜若狂,他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担心的是其次,他最担心的是孩子有一天没有吃东西,他一定要摘下那颗野果子,让孩子尝尝鲜。 他伸手去摘,这时隐藏在鲜红果子后的响尾蛇,突然出现咬了乞丐一口,年轻的乞丐奋起直扑,掐住响尾蛇的脖子,将蛇致死,他的手上流着鲜血,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死去,他将摘下的鲜果剥好,放在孩子的嘴里,孩子急切地吃起来。之后,他把响尾蛇,剥皮,去毒,放在孩子的身边。他开始恶心,心脏扑扑乱跳,眼中的视线也模糊起来,他死后的最后一刻,看到孩子还在起劲地啃食着果子,年轻的乞丐笑了,他也是带着最后的微笑死去的。 黄昏时候,一个戴斗笠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走来。他发现了死去的乞丐,乞丐身旁的婴儿他也认为死了,可他贴近看的时候,孩子竟然睡着了。 老人大为惊讶,他将孩子抱起来,孩子醒了,也不哭也不闹,而是伸手抓着老人的胡子玩起来。老人惊讶地笑出声来。 之后,老人把孩子抱到了山顶的草房子前,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在等待老人。老人把孩子抱给男孩看,男孩快乐地说:“我多了一个弟弟。” 这个老人,便是蛊的师父,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就是蛊的师哥赵鹿,而那个孩子就是蛊。 镜像里的图案、声音消失了,现在留在镜子里的是蛊惊恐、愤怒、忧伤、痴呆的面孔。 “这就是我的来历吗?这就是我的未解身世?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吗?” 蛊不敢相信这一切,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尘世的凡人啊!你们都是厉鬼吗?!母亲——母亲,她那样可怜,只是想带着我活下去,你们却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曾给过她!我曾经也可以拥有母爱,我曾经也可以体会世间最美的温情,我曾经可以成为幸福的孩童,但是这些啊,只是曾经罢了。” 蛊捂着头,瞬间崩溃了,他拔出剑来,砍向那些镜子,“啊!都粉碎吧!粉碎!粉碎!粉碎!” 镜子一块块都被击落在地上,变得粉碎,晶莹的碎片,割破蛊的手、脚、还有脸颊。 然而,那些镜子的碎片在地上乱动着,过不一会儿,又汇聚成完整的镜子。 蛊更加疯狂,挥舞着剑再次砍去,所有的镜子,不一会儿又变成完整的。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们都要和我作对?!啊!” 蛊不停断地斩断那些镜子,镜子的碎片一次次将他割伤,到最后,蛊的手上、脚上、脸上,都是伤痕,虽然外表很浅,但是却深深扎疼他的心灵。 最后蛊没有力气了,倒在了刚刚砍碎的镜子碎片里,他感觉到碎片在乱动,随后,所有的镜子又都组合好。 蛊躺在地上,感觉四周及其安静,只能听见蜡烛的火焰之声,转过头时,在烛光后面的每面镜子,都映照出他此刻狼狈的样子。 蛊看着每面镜子里相同的自己。眼泪无声的一点又一点地顺着眼角流下。 他回想起自己独自一个人旅行的时候,遇到过许多生死时刻,还有艰难困苦。但是那些时候他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此时此刻,他流下了十年来不曾流过的眼泪。他原本以为自己抛开了世情,成为了一个心灵之中无坚不摧的强者。 原来,蛊错了,一直以来都是错的,之所以没有流泪不是自己坚强而是自己时常回避自己的往事,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而知道了以后,等待自己的是无尽的苦痛。 “我真的可悲,不是吗?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曾记清楚,她在被欺负的时候,我不但一点也帮不了她,反而成为了她的累赘,或许没有我,她也不可能那样辛苦。” 蛊看着镜子里已经长大的自己:“我讨厌我自己,很讨厌,我在哪里都是受排挤的人,没有人愿意真正接受我,因此我的心事只埋藏在内心深处,不曾告之任何人,茫茫人世,似乎也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你在泄气吗?这可不像你,另一个我。”内心深处一个声音说。 “人活着没有意义,不是吗?太多善良,会被别人挤压的喘不过气,太过残暴,会被记录史册遗臭万年。人为什么而活着,我丝毫不知道这其中的答案,我找了很久,有时候觉得似乎找到了,但是很快又会化为泡影。” “我曾经告诉过你,你活着就是为了查明师哥赵鹿的死,你活着也是为其他人而活着。” “我现在觉得,人死去,挺好。不被世俗的尘世禁锢,不用被人情世故所叨扰。不需要再当牛做马,不需要任劳任怨,更不必忍气吞声,被名和利所困扰。唯有死亡才是真正的安息和宁静,不问世俗,不管世俗,无所牵绊地投入自然的怀抱。” “而且,我又为什么为别人活着呢,自己已经够累了,哪还有剩余的经历去操心别人的事。” “蛊,这不是你,我身为你的灵魂,最了解你。你只是被现象蒙蔽了眼睛,让我来唤醒你。” “不是真实的我?可笑,这才是真实的我,我没有你想象的那般高尚。” “是人,都会迷茫,有的人在迷茫里兜圈子,一生都走不出来,而有的人干脆不想不管,只注重当下,对于往事该放下的就放下,对于未来,也不是自己多想就可以实现的。一个人不知道人生的意义何在,那是因为他短暂失去了信念,一个没有信念支持的人,走不长久也注定走不顺遂。蛊,你要明白,你并不是孤身一个人,你的生命里流淌着许多人对生的意念,有你母亲对你的爱,有年轻乞丐对你的陪伴,有师哥赵鹿对你的喜欢,有师父对你的爱抚,还有现在,左司对你的关注,岚婷对你的倾慕,右司对你的关怀。你的身边并不缺少认可你的人。” “你在旅途之中,帮助过许多人,也被许多人所帮助,这世间并不仅仅只有丑恶,整体上来说,善人总比恶人多。你感受过世间的温情。那是温暖的,可爱的东西。你不要忘记它们,为别人活,是让你把活着的意志传承下去,你被许多人救过,许多人为了救你搭上了自己的生命,你只有在世间好好生活,好好活下去,才不会辜负他们的期盼。” “你在婴儿的时候,就有惊人的生存意志,那样的困苦环境,你都在努力挣扎着活下去,现如今,你觉得活着没意思,对得起幼时自己坚定的生存意识吗?莫非人越长大反而越忘记了根本?没有人可以活得轻轻松松,一帆风顺。如果一个人的一生真的没有波澜,那该多无趣。另一个自己啊,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吗?不是你面对的恶兽,不是你现在追拿的幻影刺客杀手,也不是人们常说的可怕妖魔鬼怪。人最可怕的东西就是自己,一旦自己堕落,心就会死去,心死了,纵然躯体还存活着,可是和真正的死亡已经没什么区别。” “所以,你要带着使命活下去,带着生者的希望活下去。你经历了这样多的分分合合、人世情长,已经明白向死而生后的心之绽放。” 躺在地上的蛊,站起来,眼睛里重新有了不服输的火焰。 “是啊,我怎么会被先前的痛苦所牵绊呢,我原本就是一个死过许多次的人了。你说,我连死都不再害怕,还害怕什么呢?还在牵绊什么呢?我会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不管前路多么凶险和深不可测。” 蛊说完这番话,面前所有的镜子都破裂了,变成了万千的蒲公英飞去。 随着第四重门的出现,蛊明白了:“我已经战胜了自己。” 第三十六卷|第四门,蜘蛛洞穴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第四重门,蜘蛛洞穴 正文: “门上有蜘蛛网之形,看来推开这扇门所要面临的对手是一只蜘蛛怪物。” 第四重门开了。 内部并不是空空的空间,那是有凹凸刮痕的洞穴。 “好大的洞穴,看来那只蜘蛛是一只巨蜘蛛无疑了。” 蛊注意着四周走进去。 刚刚走进五十米的距离,洞穴的上方有许多由蜘蛛线缠绕而成的椭圆体,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扎在洞穴上方的许多位置。 “那是什么?” 蛊驻足了一会儿,继续前进。 又继续深入,那种在洞穴之上的椭圆体越来越多。 这时,一个椭圆体开始断裂,蛊注视着它。 开裂,一只小红蜘蛛扑面而来。 蛊手持云梦剑,只一剑,那只蜘蛛被斩为两截,身体里的液体四溢,掉在地上,身体颤动两下,随后便死掉了。 忽然,蛊感觉到无数生物的气息,只见洞穴上空大大小小的椭圆体一齐开裂,每个椭圆体内都出现了一只红蜘蛛。 就在那一刻,上百只火红蜘蛛从东西南北各处方向袭击蛊。 “四方御灵阵!风林火山!”蛊右手竖直云梦剑,左手伸出,聚集着这四种灵,四种灵的触角相互缠绕很快将蛊包绕起来。 上百只火红蜘蛛刚刚触碰到四方御灵阵,阵上四散的灵气,将它们的攻击反弹,那上百只蜘蛛都被击飞,击飞的落脚处使许多还没有开始发动攻击的蜘蛛也受到重创。 蜘蛛发出“嘶嘶”之声。 又是一波进攻,这次的数量足足有上千余,一齐攻击的时候如同天空下起暴雨,密密麻麻,将本来就不高的洞穴顶遮掩的如黑夜一样。 只是,这种程度的攻击,并非蛊四方御灵阵的对手,一千余只蜘蛛纷纷扬扬地被四方御灵阵弹飞,有的蜘蛛被击飞到洞穴上,有的被击飞到地面,有的被击飞到四周的墙壁,死的死,伤的伤。 “四方御灵阵对于强劲的对手而言,需要视情况来进行重点壁垒加固,而对待你们却不同,这样的攻击力我不用增加额外的灵气也能对付你们,虽然数量着实吓了我一跳,但是有这样的绝对防御之阵在,你们来多少,死伤多少。四方御灵阵攻防兼备,以你们这样低弱的普通攻击根本不能破阵。” 前排的蜘蛛死了,后排的蜘蛛再次补上,这次它们不再进攻。 “战又战不过我,何必自找苦吃,倒不如你们让一条道路给我,我们两下和好。” 蛊讲起了冷笑话。 洞穴之上的蜘蛛发生了变化,它们的身体变得更加鲜艳,眼睛也发出红色。 只一会儿功夫,无数的蜘蛛吐出网来,那些网一张又一张的落在蛊的四方御灵阵上。 “你们连攻击都奈何不了我,区区几张网可以做什么?” 蛊不以为意,然而,蛊开始发现四方御灵阵上的灵气开始逐渐消退,阵法的强度也开始减弱。 “这怎么可能,这些网之上到底有什么?” 蛊开启视灵,仔细观察那些网,发现网上的细线正在导引四方御灵阵上的灵气,灵气被网吸收着一点一点的输送到上方无数虎视眈眈的蜘蛛身体里。原来那些网有一根肉眼无法察觉的细线与蜘蛛的口相连。 “它们竟然可以吸收灵气,虽然一只蜘蛛所释放出来的网,吸收的灵气微乎其微,但眼下如此多的蜘蛛,积小成多,我的四方御灵之阵要不了多久就会被击破。棘手啊。” 四方御灵阵灵力一点点消退,而吸收了额外灵力的红蜘蛛,身体都变大了一些。 这时,洞穴上空的前排蜘蛛再次攻击只有微弱灵力的四方御灵阵,这一次阵法被攻破。 蛊放平剑刃,“八卦阵法三十六式。” 蛊运剑的速度十分迅速,可以看见蛊的影子在一定范围内三百六十度旋转着,剑影在四下闪烁,扑过来的蜘蛛,被一道道剑影劈开,一分为二。 速度越来越快,地面一处八卦形成,蛊的脚步以一定顺序在阴阳八卦上自由运转。 蜘蛛一波被杀,后一波再补上,蛊丝毫不觉胆寒,到最后用出“一人一影八卦阵法。” 两个蛊出现,各自运用相同的剑术。 “第一式,白脸笑杀,第二式,卧槽马杀,第三式,挂角马杀,第四式,八角马杀,第五式,拔簧马杀,第六式,钓鱼马杀,第七式,侧面虎杀,第八式,双马饮泉,第九式,马前炮轰,第十式,车马冷着,第十一式,立马车杀,第十二式,海底捞月,第十三式,双重炮杀,第十四式,中助炮杀,第十五式,闷宫杀,第十六式,闷将杀,第十七式,铁门栓杀,第十八式,炮碾丹砂,第十九式,车炮滚杀,第二十式,车炮抽杀,第二十一式,二子归边,第二十二式,穿心剑杀,第二十三式,双车错杀,第二十四式,夹车炮杀,第二十五式,天地炮杀,第二十六式,空头炮杀,第二十七式,平顶冠杀,第二十八式,进洞出洞,第二十九式,双将杀,第三十式,双鬼扼喉,第三十一式,二鬼拍门,第三十二式,三进兵杀,第三十三式,鬼吹灯,第三十四式,双车闹士,第三十五式,二卒搜山,第三十六式,困毙。” 只见两个蛊异口同声地喊着招式,眼前皆刀光箭雨,红蜘蛛来一个死一个,来一个伤一个。随着时间的积累,洞穴底部是大大小小的蜘蛛肢体。 到最后,蜘蛛的尸体将洞口底部增高两米,蛊周身的地方被蜘蛛遗骸堆积成五六座小山丘。 “结束了。”蛊潇洒地收回云梦剑,历时半个多时辰,洞里的小红蜘蛛被八卦阵法三十六式所歼灭。 蛊微微一笑,“八卦阵法三十六式柔和棋艺之道,再加道家阴阳之理,你们这样的小妖如何是这千年阵法的对手。更何况我用灵种制造出一个相似实体,使阵法的威力增加了何止十倍。” “收。”蛊面前的灵实体幻化为灵力进入云梦剑之内。 蛊踩着蜘蛛的身体继续向前走去。 往前再行两百步,已经到了洞穴的尽头,在这里空间变大,呈椭圆状,洞壁的两处地方还有两个大洞,蛊走到一处洞口,只见里面漆黑而不见一丝光亮,慢慢走进去几步,有东西绊住了蛊的脚,蛊向下摸索,从触摸而成的形象分析,那是一块野兽的腿骨,蛊推断可能是野猪骨骼。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野猪骨头?” 蛊正想走进去深究,看见洞里有一对红色灯笼般的眼睛看着自己,蛊心惊胆战,连连后退。 这时,那双眼睛急速地奔过来,发出声如鬼怪的凄厉声响。 蛊一直逃奔,刚出洞口,那双眼睛之下显露的真实面目出现了,那是一只巨大蜘蛛,它的体型是一间民房的大小,是一个大家伙。 “好家伙,这可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蜘蛛了,嘴边两个蚂蚁一样的前牙,可以把任何猎物的身体撕碎。看来你以前吃过一头野猪啊,形如利刀的肢腿,看上去坚硬又具有攻击性,还有肢腿上的无数细刺,增加了防御和攻击,身体的巨大也决定了你吐丝量的巨大,这样来说,我如果再用四方御灵之阵,你会瞬间化解。如此,我先来看看你的实力。” “聚灵成刃,三道:舞有舞道,道可道,非常道。”剑气横生,向那巨大蜘蛛攻击过去。 只听见“当当当······”是剑气撞击巨蜘蛛身体的声音。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在某种程度上讲,你刀枪不入。” 巨蜘蛛,一声“嘶嘶”之声,直奔过来。蛊用剑砍去,蜘蛛的肢腿坚硬如铁,根本伤不到它。 巨蜘蛛的牙齿向蛊的头部攻击过来,蛊运用云梦剑抵挡住,巨蜘蛛力大,腿部发力,蛊贴地飞快后退,这一下,一直将蛊顶到后方的洞壁上,蛊一只脚立在地上,另一只脚面踏在壁后,以作为支持。 巨蜘蛛嘴中的粘液一大块一大块的往下掉。 “你是有多想吃掉我。”蛊吃力挣扎着。 蜘蛛腿上凸出的利刺扎进蛊的腿部,刺出鲜血,蛊痛苦地叫喊。 千钧一发之际,蛊木匣之内的康宁剑突出木匣,在空中旋转着刺向蜘蛛后方的肚皮,蜘蛛的肚皮竟然被划出一道伤口,伤口处出现浑状的液体。 蜘蛛松开口,连连后退。 “原来你的后方就是你的弱点。” 康宁剑回到蛊的手上,蛊左右手各持一剑,趁着巨蜘蛛胆怯后退的机会,朝着它的肚皮猛击,一连又划了三四道伤口,巨蜘蛛被逼迫到洞角处,蛊一边挥舞双剑做出最后一击,一边说道:“一切,结束了!接受我的最后一击吧!” 突然,一个影子过来,承接了蛊双剑的攻击。 蛊退到后面,看到了另一只巨蜘蛛。 “原来有两只巨蜘蛛,这倒让我始料未及。” 新出现的蜘蛛,从嘴中吐出细蛛丝,贴在受伤蜘蛛的伤口上,那些丝似乎具有止住伤口的作用,受伤蜘蛛后方的伤口不再流出液体。 可能看见同伴出来了,受伤蜘蛛刚才的胆怯渐渐没有了,它和另一只蜘蛛在一起发出“嘶嘶”的愤怒、凶恶的声音。 蛊紧握双剑,“来吧!” 巨蜘蛛纹丝不动。 它们后方的身体在不停地摇晃。 之后,迅疾的吐出丝网。 蛊连忙躲闪,那些蛛网到了洞壁上,洞壁瞬间凹陷了一尺深。 “这些蛛网具有强烈的腐蚀性,一旦沾上一点,轻则重伤,重则身死。要时刻小心。” 蛛网快速的飞来,蛊左右闪避,只见空中的白色网不间断地袭击过去,袭击处的洞壁被侵蚀了一下又一下,蛛网中的毒液一接触地面,凹陷处便有蒸腾的毒气蒸发了,可见毒性之强。蛊左右躲闪十几分钟,可谓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死亡游戏。 十几分钟后,蛛网的喷射停止了。 “攻击停止了,那么接下来紧随其后的便是联合进攻了。” 果然,巨蜘蛛一前一后,快速移动过来,蛊用双剑迎接,结果只能攻击到它们刀枪不入的地方,其余的地方,蛊想近身袭击它们的后方,两个蜘蛛相互配合,各自替对方看护着弱点。 蛊无法近身只能边战边退,这时,一只蜘蛛从地面过来,而另一只登上同伴的身体,借助惯性和快速移动在空中袭击过来。 蛊招架不住,两把剑都被两只蜘蛛分别咬在了口中,扔在地上。 此时的蛊赤手空拳,万分危急。 地上的刺客灵剑康宁,有所颤动,在两只巨蜘蛛虚晃一下,两只蜘蛛有所惧怕,松开蛊,稍稍后退,这样康宁剑重新回到蛊的手中。 “刺客灵剑康宁,世人称其为‘妖剑’,只是可笑啊,剑的正义邪恶程度不是由它本身来决定的,而是由用剑者决定的,用剑者的行动确定了剑的好坏。今天,我将不用康宁剑自身存在的能力,而是将它与自己习得的剑术结合,为它洗白。” 蛊闭上眼睛,言语:“太极剑法十式。” “一式,瞒天过海。” 蛊的身体变得敏捷,左右虚晃,来到一只巨蜘蛛的后方,用康宁剑划伤它的腹部。受伤的蜘蛛惊怕地退到后面,另一只攻击过来,蛊顺势一躲,又来到先前的位置。 “二式,围魏救赵。” 蛊在蜘蛛治疗伤口的当,挥剑再来,两只蜘蛛闪出空隙,躲到别处。蛊借机重新拿回云梦剑。 “三式,借刀杀人。” 蛊站立在了两只蜘蛛的中间,两只蜘蛛同时发力,蛊躲过,两只蜘蛛的利牙咬断了各自的一条肢腿。 “四式,以逸待劳。” 两只蜘蛛乱了阵脚,在蛊前方来回乱窜,蛊动也不动,警惕地等待着。终于,两只巨蜘蛛毫无配合地冲击过来,蛊从一只蜘蛛的身体底部划过,两把剑顺势一举,一只蜘蛛的身体腹部底部被划出两道深深的口子。 “五式,趁火打劫。” 未伤到的蜘蛛想回身治疗同伴,但是蛊丝毫不给它机会,而是借助它的回冲,以力借力,顺势又来到受伤蜘蛛的腹部上,两把剑倒抓过来,插进它的腹部,一抽一把,前前后后三次。等到另一只蜘蛛过来,蛊回身再躲,已经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六式,声东击西。” 蛊疾步再来,方向正是受伤严重的那只蜘蛛,另一只拼命保护,蛊快要近身时,剑身一转,照着那只受伤少的蜘蛛损伤的腿部猛力一击,蜘蛛倒退。 “七式,调虎离山。” 受伤轻的那一只蜘蛛看样子十分恼火,杀红了眼,不顾岌岌可危的同伴,径直过来,攻击蛊。 蛊躲过,身子径直到岌岌可危的蜘蛛面前。又是四五剑砍在蜘蛛的腹部。那只蜘蛛倒地咽气了。 “八式,金蝉脱壳。” 活着的蜘蛛,回到了刚刚死去的蜘蛛身边,竟然张开口,将同伴的吃的一干二净,它的身体变得更加巨大,伤口恢复的很快。借着这股势头,蜘蛛猛扑过来。蛊用幻灵弄出自己虚幻的实体,躲过了蜘蛛的反扑。 “九式,反客为主。” 蜘蛛又开始不间断地吐出侵蚀毒丝,蛊左右躲闪,在空中扔出康宁剑,康宁剑被蜘蛛咬住,故蜘蛛无法继续吐丝,蛊借助时机,跳到蜘蛛的身体上,占据主动权。一连数次挥砍,蜘蛛疼痛难忍,扔下康宁剑,疯狂摇晃身体。蛊也不强留,顺手拿住康宁剑,躲开。 “十式,以退为进。” 蜘蛛忍着疼痛作最后的挣扎,蛊不与它正面交锋,避其锋芒。渐渐的蜘蛛的攻击幅度越来越小,蛊发起最后的进攻,手持双剑,挥砍,突刺。最终,那只蜘蛛也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蛊累倒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身边倒地的凶兽,笑着喃喃自语:“右司,这就是不死之身吗?它们到底还是死了?传说并不真实。所谓禁地,没有传闻中的可怕。” 随后,第五重门出现。 第三十七卷|第五门,遇故人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重逢!刺客灵剑乾蝎! 正文: “这第五重门怎么没有图案呢?在这扇面的后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蛊打开门。 门内部出其的简单,没有凹凸起伏的地貌,没有植被的遮掩,没有镜子,没有地洞,这扇门之后,更像是一间房子,左右都有石砖垒起的墙,脚下也是石砖铺成的,只是这个空间里没有房子里该有的家具,床··· “这处地方,如果真是凶兽生活的地方,那么住的也太奢侈了。”蛊打量着四周说道。 “很像人生活的地方。” 说出此话,蛊感觉到一个黑影在自己的背后。 “是个高手,竟然悄无声息地来到我的身后。”蛊转过身子,看着他说。 那人身穿黑衣,戴一个斗笠,脸被黑布遮挡,但是,他手中的剑,蛊一眼就认得出来,那是一把通体为黑的剑,就像夜晚的颜色,剑中具有恶灵“绝”,和刺客灵剑康宁,刺客灵剑厉门并称为“世间三大邪魅之剑。” “刺客灵剑乾蝎,有段时日不见了,数月前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只可惜那天切磋的时候,你我不分胜败。” “没想到,你一眼就认出了我,看来你的记性,不错。”黑衣人说道。 “记性虽然不错,不知道你的武艺长进了多少?”黑衣人继续说。 “既然你也认识我,而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何必再遮遮掩掩,在我面前装神秘。”蛊对黑衣人说道。 “哼哈哈哈哈······好,今日我们两个人就在这灵师门的禁地来一场大战如何?定要分出个胜负才罢休。” 那人说着,把斗笠和面罩扔掉,露出面孔来。 “扈道,你手中的乾蝎剑作为三大邪魅剑之一,的确了得,只不过我的手上也有一把剑,不凑巧的是也是三大邪魅剑之一,上次与你交手时,用的就是这把邪魅之剑康宁。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两个人今天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 “不错!灵师······蛊!”那人大喝一声,拔剑直接过来。 蛊拔出康宁剑,等待着他的到来。 “砰!”剑气四溢,双剑相交各不相让,两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喜悦,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快意,也是一种相遇知己的喜悦。 两人僵持着,黑色的戾气从乾蝎剑里出现,绿色的戾气从康宁剑之内散出。 两个人都在运转体内的灵力,将灵力运转到各自的剑之中,“轰!”两个人的剑气混合在一起,产生冲击力,将两个人各自推开。 “数月不见,似乎你一点都没有长进。”那人说。 “你也一样啊,再来!”蛊微微一笑。 这次蛊率先出击,蛊一边向前,一边聚集灵力,口曰:“剑气三道:舞有舞道,道可道,非常道!”蛊用出了自己最拿手的灵剑术之一,只见蛊左右挥舞康宁剑,剑上的灵气,左右汇聚,脱离剑刃,成为剑气,直冲扈道来。 扈道手持乾蝎剑,笑言:“你会这招,我就不会吗?” “黑白皆我,白是我,黑亦是我。”扈道挥舞乾蝎剑,乾蝎剑出现黑色剑气,与蛊冲来的剑气相撞击,在半途互相抵消。 “你所谓的绝招已经被我轻松化解了,现在轮到我先出手了。”扈道说道。 “黑墨。”扈道双手握剑,剑上的黑色戾气来回游荡,宛若黑色的墨汁在宣纸上自由浸染。过不多时,黑色戾气脱离剑身,纷纷如游蛇一样蜿蜒曲折的前来。 蛊不甘示弱,口中略有傲气:“这也算绝技?” “四方御灵之阵,风林火山!”蛊包绕在了防御之阵内。 黑色戾气过来,撞击到四方御灵之阵上,纷纷反弹,冲击着释放者扈道。 “散。”所有迎面而来的戾气,在半途,散失在空气里。 “这个阵法,还可以。”扈道说道。 “那你再尝尝我的剑法如何。”蛊说着,手持着康宁剑,过来。 “八卦剑法三十六式。” 蛊的脚下阴阳八卦之图显现,蛊的身体在阴阳八卦之内,不断地向扈道的方向推进,而且蛊的身影着实看不清。 不过,扈道一点都不担心,待蛊快要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说:“黑鸦。” 乾蝎剑上的戾气不停地上升,幻化为无数黑鸦,包绕着扈道形成一道黑色的壁垒,无数的黑鸦联合在一起,使得这处防御屏障毫无空隙。 蛊来到扈道的跟前,使出“八卦剑法三十六式。” “第一式,白脸笑杀,第二式,卧槽马杀,第三式,挂角马杀,第四式,八角马杀,第五式,拔簧马杀,第六式,钓鱼马杀,第七式,侧面虎杀,第八式,双马饮泉,第九式,马前炮轰,第十式,车马冷着,第十一式,立马车杀,第十二式,海底捞月,第十三式,双重炮杀,第十四式,中助炮杀,第十五式,闷宫杀,第十六式,闷将杀,第十七式,铁门栓杀,第十八式,炮碾丹砂,第十九式,车炮滚杀,第二十式,车炮抽杀,第二十一式,二子归边,第二十二式,穿心剑杀,第二十三式,双车错杀,第二十四式,夹车炮杀,第二十五式,天地炮杀,第二十六式,空头炮杀,第二十七式,平顶冠杀,第二十八式,进洞出洞,第二十九式,双将杀,第三十式,双鬼扼喉,第三十一式,二鬼拍门,第三十二式,三进兵杀,第三十三式,鬼吹灯,第三十四式,双车闹士,第三十五式,二卒搜山,第三十六式,困毙。” 这三十六式虽然诠释的完美,然而却对那黑鸦之术,无法破解。 蛊退到一边,黑鸦散去,化为黑色戾气,重新回到乾蝎剑之内。 “我以为你这三十六式有怎样的登天威力呢?原来花里胡哨,听着名字很霸气,其实装模作样。” “你说什么?”蛊似乎有些生气。 “说白了,你这样的剑术只可以对付一些小喽啰,高手你是绝不可能凭借此法打败他们的。” “扈道,你成功地惹怒了我,你可知道这代价很昂贵?” “奥?我倒是很想试一试。” “好。”蛊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康宁剑,我将一半精气献祭于你,请释放你的威力。” 绿色的剑身上出现巨大的幻化白蛇。 “蛇幻术吗?上次我与你对战,你所谓的白蛇,岂是我巨蝎的对手。” “绝灵巨蝎。” 从乾蝎剑中出现巨大的蝎。 白蛇和巨蝎相击,一个缠绕住对手,一个用剧毒消灭对手。结果,白蛇接受了剧毒,巨蝎被捆死。双双消散。 “急速幻步。”扈道忽然瞬身过来,一拳击飞蛊,蛊摔在十几米的地面上。 “幻术吗?”蛊在内心嘀咕。 正想这件事的时候,扈道挥剑瞬身过来。蛊勉强抵挡住,扈道顺势一脚,让蛊又挨了一下。 蛊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第二层眼睑,开。视灵,运行吧。” 在微观的世界里,蛊看到了扈道体内的绝灵以及乾蝎剑之中焕发的绝灵,他又要瞬身过来,但是动作在蛊的视线里明显缓慢了。 扈道近身时,蛊用康宁剑反击,扈道吃了一惊,后退数步。 “竟然可以破解我的瞬身幻术,不简单,看来在第二重门内,你用此招打败了会幻术的黑豹兽。” “没想到你也知道黑豹兽。” “那是自然。既然这招被你破了,不知道下一招你破不破得了。” “人剑合一。”只见扈道的身体正在幻化成飞扬的黑墨戾气,而乾蝎剑也变成了黑色戾气,两股戾气相互缠绕,汇合在一起。 “那是什么?”蛊正在疑惑,黑色戾气幻化成巨大的灵之乾蝎剑,直奔过来,蛊招架一下,哪里抵挡的住,连人带剑掉在地上,蛊正要拾起剑来,没想到空中的乾蝎剑,变成了人形,只是那人形通体黑色,能看得出来那是扈道,人形抢先一步拿到了康宁剑,现在蛊身无武器,赤手空拳。 人形之物挥舞着康宁剑来挥砍,蛊想从木匣之中取出云梦剑,但是对手攻击的很紧,根本没有机会。 这时,康宁剑的剑身幻化出无数绿色戾气,这股戾气和黑色戾气互相对抗起来,康宁剑左右晃动,似乎在挣脱,蛊见状,趁这机会,近身抢夺,人形后退几步,手中的康宁剑掉在地上,蛊要向前拿去,却被人形挡下。 地上的康宁剑,此时,竟然自己飞过来,落在蛊的手中。 “扈道,你能人剑合一,我如何不能呢,我的剑离开了我的身体自己便回来,回到我这个主人手中,这就是我的人剑合一。” 人形继续变化形态,变成了黑色的巨蝎,向蛊攻击过来,后面的毒刺,刺过来,刺中都地面上,竟然真的会流出毒液。 “他的此术法相当厉害,我该如何应对?” 蛊偶然看到了康宁剑上多得的图案,那是在经过第一重门之时,康宁剑将凶手吸收进剑体留下的图文。 蛊抚摸了一下,那个纹路,就在此刻,康宁剑的颜色变了。本来是绿色的康宁剑,变成了火红色的康宁剑。 巨蝎就要攻过来了,蛊聚灵力,生发剑气,挥动过去,一道火红色的剑气出现,随后剑气生发出细线汇聚向三处地方,那三处地方变成了三处能量体。 “这是——这是在第一重门内,那只凶兽的绝招。那么接下来······” 只见,三颗能量体急速地攻击过去,都准确无误地打在巨蝎身上,“轰轰轰!”硝烟滚滚。 雾气散后,扈道的真身出现,口吐鲜血,乾蝎剑也散落在地上。 蛊手持康宁剑,指着扈道说:“这次,你输了。” “你小子还动真格了。”扈道说。 “你不是也一样。”蛊回答。 “不过,你怎么来到了灵师门?而且自己竟然待在了禁地里?” “我逃离京城后,在路途之中听说灵师门处聚集了世间的仁人志士,于是前来,可守门之人拦阻我,说我不是灵师,看上去像奸细。” “大概是八护法中的伏,我来之时,也是这样。” “我与那人大战,那人不是我的对手,我击败他之后,正要入内,却被另外七个执剑之人拦住去路,为首一人,大约三十许,手中的剑十分特别,前方为拂尘后面为剑身。我被他击败。” “原来是大师哥念啊。他手中的剑是传世名剑拂尘剑。” “你叫他大师哥?”扈道问。 “不错,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把你的事情说完,随后我把我的事情细细告诉你。” “他们将我押到一处地方,是一个白胡老者,那几个人叫他师尊。” “是右司。” “那人叫他们退下,将我单独留下。他告诉我,除了灵师,灵师门不留世俗之人,我并不是灵师,所以按照灵师门规定必须被关到禁地里,我连闯了四重门,可是这第五重门进来却无法找到出口,所以所幸呆在这里了,之后,稀里糊涂的又遇见你了。” 蛊听罢,哈哈大笑。“原来,你就是第五头凶手啊,哈哈哈······” “你笑什么?” 待我慢慢告诉你。 蛊对扈道讲完前因后果后,感叹道:“右司真的是良苦用心啊,其实这处禁地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倒是在这里我巩固了许多御灵和控灵之术,而且,学到了新的灵术,康宁剑也获得了新的形态,心志也磨合的更加坚定,这都是经历过这五关之后所得啊。” 说完,出口开了。 第三十八卷|矛盾的加深,岚婷的示爱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喜忧参半。 正文: 蛊扶持着扈道出来,这时发现,右司师尊已经带领着三师哥以及五弟、六弟和七弟,站在门外等候。 “后生可畏啊!竟然可以从灵师门禁地之内毫发无损地出来,老朽没有想到。” “拜见师尊。”蛊跪地持剑拜道。 “快快起来。” 蛊站起。 “他似乎受伤了。”右司问道。 “是的,我与扈道交战的时候,各自拼全力厮杀,恐怕他被伤及了内脏。” “无妨,老朽看得出他被灵气所伤。”右司微微左右晃手,扈道只觉得体内有股真气乱窜,忽上忽下,忽高忽低,最终归于丹田。 “老朽已经将你的内伤用真气护住,你只需要静养几日,便可无大碍。”右司向扈道说道。 “谢过长老。”扈道拱手拜谢。 “我将你关入灵师门禁地,也是迫于无奈,你并非灵师,按灵师门之规,你要遭遇断足之刑,不过,灵师门私下里还有一条暗规矩,进入灵师门禁地者可免受此刑,老朽便擅作主张将你放进灵师门禁地,以此将断足之刑抵消。现在你活着出来,说明你已经通过考验,可以放你下山去了。” “长老,可否收扈道为徒,长老有所不知,我已经无路可去了,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羁旅漂泊之人,偶然有一天听闻江湖上有一个灵师门的去处,那里人人平等,互相友爱,我便风餐露宿的赶来,特来投奔,请收下我吧。”扈道跪地叩首道。 右司沉思片刻:“如今世道艰难,我本想收留你,但是灵师门规定不收流落江湖的剑客。你的手上所持的可是刺客灵剑乾蝎,再看你握剑的手,骨节粗壮凸出,一眼就知,你是一个用剑好手,这个世间,凡是剑客,手上都沾满了鲜血,不管这鲜血是肮脏的,还是干净的,用剑的人都是有深沉故事的人,里面如果细细追究下去,会有许多难以启齿的仇恨和羁绊,我们灵师门不想沾染与朝廷有关的人员。你的内心之事在我见你的第一眼,已经历历在目了。” “都说,灵师门的右司长老可以运用一种读心灵,窥伺人内心深处的故事,起先以为是传言,如今我知道这是真实存在的。既然我的过往,长老已经知道,我便不打算再留在灵师门了。长老刚才替我疗伤,我万分感激,今日这份情,来日再报。” 扈道向右司恭敬地说完话,再转身面向蛊。 “蛊老弟,本来想和你一起留在灵师门的,没想到会这样,第一次遇见你,我们两个算是棋逢对手,今日你在禁地之内打败了我,我承认我败了,不过以后我会勤加修炼,以后还会与你比试,到那时我定会打败你。” 蛊笑着说:“定将奉陪。” “告辞!”扈道说完与在场的众人行礼作别后,离开。 八护法第三位的青说道:“师父,近年来,我们与朝廷关系不太好,他并非灵师门的人,万一他把灵师门的位置上报官府,麻烦就大了,不如将他留在灵师门,进行严密监视。” 右司只说一句话:“即使是灵师门自身出了叛徒,上报朝廷,他也不会将灵师门供出去。一个内心十分怨恨朝廷的人又怎能会助长所恨之人的气焰。” 青听完,不再作声,安静地退到后面。 “现如今,这里都是灵师门的嫡系弟子了,我也不再隐藏什么。灵师门禁地,虽然在外界的传闻当中十分可怕黑暗,但是生死陵门又叫做修炼之地。禁地之中确实有凶兽,存在作战风险,但是,凡通过者,自身的御灵和控灵之术就会得到极高的巩固,而且还有可能悟到新的术法,迄今为止八护法中除了你大师哥念三年前通过外,你是第二个通过考验的人。” “师尊建立这处禁地,真的是良苦用心。” “四师哥,你果然厉害啊。”七弟珠说道。 其他的师弟也都迎合道:“是啊,是啊。” 那日,右司与蛊并排走向灵师门护灵殿,其他的师弟纷纷簇拥着,在后面嬉笑私语。 只有身为景门的三师哥青一人落在最后面,他的眼睛深陷,两处腮时时绷紧,十分不悦地缓缓而回。 蛊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时五弟和六弟前来。 五弟霖说道:“四师哥不在的这些时日,我们灵师门的掌上明珠可是来这里打听过你好几次呢。” “掌上明珠?”蛊疑惑地问。 “四师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掌上明珠还能有谁,不就是灵师门掌门的女儿岚婷嘛。”六弟芝插话进来,带着坏笑。 “四师哥,四师哥,你艳福不浅啊,给我们兄弟两个传授一下经验吧,用怎样的手段得到了有‘醉人魂’称号的灵师门头号大美女岚婷的青睐啊。”芝继续追着问题不放。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情,这还用说,四师哥的气质,你看这气质,风尘仆仆,四师哥的帅气容颜,你看看,长长的白发遮住眼睛带着少女喜欢的神秘感。”霖抢先一步说道。 一整个下午,蛊被他们两个人搞得焦头烂额。” “师哥,看在我是你师弟的份上,传授点经验吧,你看,你师弟我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时候考虑下一代的发展问题了,师哥,你现在帮我,就是在为以后灵师门的前途着想啊。”芝笑眯眯地说。 “哎哎哎,我说你,这跟灵师门的前途有什么关系?”蛊还未开口,霖先问了起来。 “五师哥,我给你分析分析哈,我有了妻子以后的,就会出现下一代,有了下一代,我会将生门的技艺传授给他,灵师门八护法也就有延续的火苗了。”霖托着腮如痴如醉地说。 “真的是无稽之谈,八大护法的位置是原八护法职位上的人出现伤亡空缺或因年迈不能再担任此职位,右司在护灵殿会组织比武选拔,由八护法中的最强者出战,谁能接下三十招,谁才可有能力进入灵师门八护法之位。你这种世袭之论,也就幻想幻想了。” 芝打断霖的话之后,继续对蛊说:“四师哥,和你说点正题。岚婷少小姐找过你多次,听我们说你进入禁地后,本来喜气洋洋的脸色瞬间变了,连连指责我们没有用,没有拦阻住四师哥,还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定要我们好看。那之后,她便走了,听左司大人说,知道你的消息后,她闭门不出,仆从送去的饭一口不吃,旁人问她原因,她只是哭而不说出来,我们弟兄反复思考,觉得这和师哥你有关,所以这个时候,师哥应该前去左司殿探望一下岚婷少小姐。她已经两天不吃饭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吱——”蛊的房门开了。 一个红妆素裹的女子出现,窈窕的身姿在门边的暗影处熠熠生辉。修长白嫩的手抓扶着门边,她的唇涂了淡淡的粉妆,那微笑的唇给了所见者内心的痴迷。细黑的耳边发落在白皙的脖颈两侧,微微修正的眉使脸型更加精致,只是再看那处眼睛,带着深邃的忧思还有隐藏在下面的强忍的喜悦。 霖和芝看得呆住了,二人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 蛊站起身子:“好久,不见。” 她的手从门边下来,轻轻地缓缓地走来。 “我······”她正要说什么,发觉屋内还有霖和芝,转而说道:“我和他有话要说,你们两个回去吧。” 芝还在痴痴看着。 霖狠狠捏了一下芝的臂膀,芝疼得嗷嗷乱叫。之后,芝被霖推了出去。 门关上了。 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蛊,现在,她的嘴角下隐藏的激动和微笑,终于毫无保留地出现在蛊的面前。 她一直在打量着蛊,看蛊的眼睛,看蛊长长的白发,看蛊宽厚的嘴唇,看蛊紧张不安的样子。 蛊被看得无法正眼望着她,所幸低着头,努力寻找着话题:“少小姐,近来,可好?” 她的脸靠近一些说:“你说呢?” 蛊吓得后退半步:“······” “蛊,抬起头,看看我,好不好看?”她的声音温柔的过来。 蛊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说:“好看。” “你都不看我一眼,便说我好看,你到底在不在意我?”她再进一步。 蛊又后退半步,勉强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次她的头发疏散开来,长长的发将她的面容衬托的若如天仙。 “请自重。”蛊说。 “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这样欺负我,你是第一个,也是我心甘情愿的第一个,你知道吗?在我听说你进入了灵师门禁地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碎裂了吗?生死陵门,先前进去过无数的子弟,有的犯了罪行,有的想进入磨练,后来只有一个人出来,那就是你的大师哥念,这样多的人,再也没有出来,现如今你进去了,我是怎样的心情,你又知道几分呢?” “我···”蛊不知如何开口。 她将一根手指抿住蛊的嘴角,含着泪笑着说:“如今你回来了,我也不用再挂念了。” 她的眼圈红了,但是没有掉下眼泪来。 “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岚婷说道。 蛊抬眼看她,不知她口中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东西。”她提示到。 蛊恍然大悟,从木匣之中取出绘有荷叶和荷花的荷包,将手伸过去,放在她的手中。 “那日,多谢。” “只对我说这三个字?”她的眼睛中闪烁着期待。 “少小姐,若没有你的百灵草,我的身体也不会恢复的那样快。” “还有呢?”她继续问。 “我······”蛊无话可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将荷包留在你身上吗?” 蛊摇一摇头。 “这是灵师门的规矩。” 蛊点一点头。 “手拿荷包的人,将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蛊听完话,拱拱手说:“多谢少小姐抬爱,蛊万分感激。” “一口一个少小姐,少小姐。你真是一根筋,你就是个死猪头!就是个大笨蛋!”她显出生气的样子。 “不知少小姐,要我说什么?”蛊丝毫不领会她的意思。 “我是一个女子,怎么,话还要从我的口中说出来吗?” “你又不说出来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总是说一些我搞不懂的话,这要是换做别人也不行啊。”蛊挠挠头说道。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猪头!猪头!猪头!猪头!”岚婷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大大咧咧的脾气, 大声嚷叫起来。 蛊这个时候紧张的心理才松下来,长长的疏了一口气,说道:“这才像平时的你啊,刚才你的样子像是变了一个人,让我感觉浑身不自在。” “你以为我一直装淑女自在吗?我也很辛苦的,特别是你这种不通人性的笨蛋!就是一个猪头!什么都不明白,一根筋,就是块木头!” “我承认。”蛊说。 “你?生气了?”岚婷歪过脑袋过来,左看看蛊,调皮地眨眨眼睛,右看看蛊,机灵地伸伸舌头。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蛊看着她说。 岚婷的脸瞬间红了,心里想着:“这个傻瓜,总算还能开个巧。” 嘴边说着:“你没事就好,我怕你出个事情,灵师门就会少一个守护护法了。” “是啊。”蛊说。 “你今天和我前几次遇见你不太一样,先前见到都是男装打扮,今天换成女装,确实很美。” 岚婷闻言,瞬间神魂颠倒,两个脸蛋像是进入的火炉,被蒸烤的红彤彤。 “莫非他知道了我的心意?不过刚才怎么装疯卖傻?难道是在试探我?他也太可恶了,怎么办,刚才自己的想法完全暴露了,这个坏蛋!你瞧他洋洋得意,气定神闲的样子,一定是这样子的。”岚婷在心里反复盘算着。 而蛊此刻却这样想:“听师父说,女人喜欢夸,如果不夸奖几句,就会翻脸不认人。刚才我试探了几下,她和刚才来时对我的态度截然相反了,看来的确是这样。” 双方都在揣测对方的心思,结果都不说话了。 “我······”蛊开口。 “我······”岚婷也开口。 “你先说。”她说道。 “你先说。”蛊礼让。 “我只是想说,你刚从禁地之中出来,一定万分劳累,你今日早些休息,等有时间我再来。” “我是想说,我本是无名之辈,空手而来,空手而去,世间并无挂念,现在受少小姐关心,实在受宠若惊。” “什么叫空手而来,空手而去。”岚婷说着,走动蛊的面前。 “你好高,低一下头。” 蛊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岚婷贴近蛊,手中拿着刚刚接到手的荷包,将这荷包挂饰戴在蛊的脖子上。 “谁说你如今没有牵挂,今后戴着这个荷包,走到哪,就牵挂着它到哪里。”岚婷说完,转过身子,消失在蛊的视线里。 “唉~”蛊想要喊住她,她早已不在视线之中。蛊拿着那个荷包挂饰,闻一闻,能够感受到清香的味道。蛊又回忆起刚刚岚婷为他戴挂饰的那一刻,那一瞬间的味道也是清香的。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的头脑之中怎么反反复复总是她呢?身体里有一股热源在流淌,进而进入全身上下,给我适度的温暖,那股温暖似乎很久很久之前,我在哪里体会过,对了,是和先师以及赵鹿师哥一起生活的时刻,那种东西听师父讲过,它叫幸福,我所体会到的就是幸福的感觉。” 第三十九卷|伏的阴谋开始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伏的怨恨。 正文: 岚婷喜欢蛊的消息迅速在灵师门传播起来,想必是芝和霖两个人率先传播的。 一传十,十传百,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这个蛊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把素有‘醉人魂’之称的灵师门少小姐迷蒙的团团转,真的是令人大开眼界。” 消息传到伏的耳朵里,伏恨得咬牙切齿。 “蛊,你从灵师门禁地出来后,越来越受灵师门的人青睐了,看样子你成功的压制了我,甚至连我喜欢的女人,你也敢抢去,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人势不两立。”伏在自己家中的花园内,充满怨气地自语。 “来人。”伏说道。 “八堂主有何吩咐?”一个仆从过来。 “取我剑来。” “是。” 不一会儿,伏的手中握住了自己的佩剑。 风来袭,假山处的竹子“哗哗”响,伏持着剑,寒光一闪,三片飘落的竹叶被切得粉碎。 伏的视线之内,到处都是蛊的幻影,他仿佛看到蛊和岚婷在一起,说着不能闻听到的悄悄话。他照着那处幻影,一剑斩去,只听“哐当”一声响,伏眼前的幻影消失了。这时伏才回过神色来,原来刚才的声响,是伏把面前的一座假山看成了蛊的身影,照实劈去。假山一分为二。 “禀告八堂主,灵师门掌门,召集所有灵师门部众前往议事厅集合。” 伏扔出剑去,仆从踉跄着接着,一阵风似的走远。 (灵师门议事厅) 伏来到议事厅的时候,灵师门左司殿左司、岚婷和徒众,灵师门右司殿除了大堂主念和二堂主青因下山有事不在之外,其余护法和部众均已到齐。 伏看到意气风发的蛊,心中不免不快,于是站在了离蛊最远的位置,此位置和三师哥雯相邻。 这时,从内堂走出灵师门掌门青鹿,他眼眶内显出严厉,走中拿着代表无上权威的天下第一宝剑——七星剑,充满威严地说道: “各位灵师门的弟子,前些日子的围剿行动,我灵师门子弟伤亡惨重,幻影刺客团的杀手之武艺非一般人所能企及,但是此害不除,必成我灵师门一个潜在的危险。所以,今天召集各位前来,是想商议再次出征剿杀的计划。” 此话一出,台阶下面的灵师门子弟便开始议论起来。 “上次你我都领教了对手的厉害,以我们的修为,此次出去,万一遇到幻影杀手,真的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有人在台下小声反对。 “并非如此,前一次的失败,是因为我们不明白对手的招式而且有轻敌的情况所以导致失败,但是这一次我们再次出击,定会万番小心。而且掌门既然说出再次出征围剿的话,说明他必将有全新的策咯布局,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台下部众你一言,我一语,无非就是支持和反对。 “各位听我说。” 台下的声音立刻停止了。 “幻影刺客团,如此棘手,我决定出动‘暗夜’”。 这句话说出口,堂下的人又都开始躁动起来。 有刚刚入门弟子,不明所以,开始询问身边的老资格。 有人回答:“暗影,由十二人组成,又名‘暗影十二’,是隶属于掌门的直属队。负责情报收集,以及斩首行动。” “斩首行动?” “不错,暗影里的十二人都具有特殊的灵制武器,包括金鳞灵甲和突刺匕首。他们行动敏捷,常常担任暗杀任务,属于灵师门刺客团。这十二个人,有一名主将率领,是一个名叫‘龙将’的人,此人的武器是一把锦云蛟龙枪,出招变幻莫测。” “灵师门竟然也有刺客团。” “刺客团很少出动,这次掌门动用了暗影十二,足见其对此事的重视。” 台下的人正在议论纷纷,这时青鹿的身后走出十三个人,为首一人,浓眉大眼,体格如虎,威风凛凛,手提一把长枪,他的身后十二人各都身披金甲。 “这就是暗影十二吗?” 众人见了齐声欢呼,认为这次出征的胜算又变大了。 “此次出征,暗影十二已经打探到幻影刺客团最棘手的杀手组合魑魅魍魉的所在,这次出征剿杀,旨在歼灭魑魅魍魉,为此,出动暗影十二、灵师门在位护法、以及左司,身下徒众,左司可自带人数。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台下的徒众都义愤填膺,高高举起手臂,都要进入剿杀队伍。 这时左司缓缓走出来,语气平和地说:“只带暗影十二、灵师门在职护法再加我左司一人即可,其他人等大可不必。” 人群哗然。 “魑魅魍魉为不死杀手,以前我与他们交过手,他们的武艺并非一般灵师门子弟所能抵挡,还有兴师动众的出发上百人,只会打草惊蛇。以小队出击,更有胜算的把握。” “好,既然左司已经发话,就按左司的意思办。” “众人听令,现在派遣暗影、护灵殿护法、以及左司组成剿杀队,由左司率领,剿杀魑魅魍魉。” 掌门已经发话,本来想出征但是没有机会出动而引发怨言的徒众也都拱手听从。 “这支队伍一出,灵师门的防卫空虚,我将派遣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将,担任暗中护卫的任务。其余部众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如是,议事厅陈述事宜完成。 伏暗暗看向蛊:“上次剿杀,让你出尽了风头,这一次也该轮到我了。” 此时的岚婷看着师父,左司知道她想随剿杀队伍一起出动,只是左司威严地摇一摇头,岚婷只能低下头去。她抬眼看向蛊,蛊正在往回走去,那瘦瘦高高的影子,让岚婷一直追随着他很远很远,一直等到那处影子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她才从甜蜜的回味中回来。 而此时议事厅似乎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岚婷却发现一个人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岚婷看过去,发现那人是伏。 “看什么看,让你看了吗?!下流的东西!” “你的脾气果然丝毫未改。”伏一边说着,一边走过来。 “走开!我不想见到你!走!”岚婷闪到一边。 “凭什么那个一头白发的丑八怪,都可以让你主动接近,我为什么反而不能靠近你。”伏一脸不悦地说。 “我要你管!你有什么资格说蛊是丑八怪!” “为什么你现在这样讨厌我?以前你可不是这样,曾经你还特别怨恨那个古怪的人。不是?” “我承认以前确实讨厌蛊,但是现在,我最喜欢的人是蛊,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要问我为什么,先前那次追击枭的任务,蛊为了救你差点丢掉性命,他这样不顾生死的救下你,却换来的是你本人的冷漠,蛊受重伤休养整整三个月,你在这三个月里连探望他一眼都没有去过,我不知道你的心是有多狠毒,才会这样没有人性!实话告诉你,蛊在我眼里比你高尚一万倍,你是无法企及的。永远都是!” 伏,满脸怒气。“每个人都在奉承他,他有什么好,他的所谓的好都是装出来的,用来蒙蔽所有人的眼睛,只有我看得出来,他并非什么好人。左司大人也被他蛊惑,让他进入的八护法的行列。不过,既然他没安好心,总有一天,他的狐狸尾巴会露出来。” “你真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你见过一个坏蛋差点丢了性命去救另一个怨恨他的人吗。这个人只能是傻瓜,只能是瞎了眼睛去救那个人,他绝对不是坏人!我知道我还小,只有十几岁,但是这一点我还能明辨!” 突然地,伏抓住了岚婷的手,说:“岚婷,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一直以来都是喜欢你的,你为什么要喜欢上那个混蛋,他有什么好,他本来就是灵师门的一个外人,你喜欢上他将来有什么好处,他乡野村夫的习性迟早会传染给你。再说,他也不喜欢你,你那样看他,他都丝毫没有反应,说明他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只能徒增悲哀。” 岚婷喊着:“放手!放手!”挣扎了五六下,岚婷的声音越来越响,伏才松下了手。岚婷顺势用左手挥去。“啪!”一掌打在伏的右脸上。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我告诉你,你不准说他混蛋,下次再让我听到,不是一个巴掌就可以了事的。即使全天下的人都变成了坏人,我也不相信蛊会成为其中的一个。还有,你怎么知道蛊不喜欢我的,我知道他也喜欢我,喜欢不喜欢也用不着你来瞎操心,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何况,你刚才的意思里也说,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即使你喜欢我,我也永远不可能喜欢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换句话说,你的喜欢只是羡慕我的身份罢了。蛊自从不畏生死的守卫灵师门之后,他就已经不是一个外人,他的骨子里有一种纯粹的善良,他比你高尚一万倍!所以,谁是乡野村夫,谁自己心知肚明!” 伏捂着被掴掌的右脸,冷笑道:“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比他强。我也会证明他是一个潜藏在暗处的恶灵。” 说完,伏走开了。 等到伏走开,岚婷蹲在地上哭泣起来,她的肚子里满是委屈,她不知道如何发泄出来。 伏从议事厅出来,满脑子出现的都是自己视为对手的蛊的身影,他一路胡思乱想,在不知不觉当中,盘算起如何惩治蛊。 他的脑中忽然想到了师哥雯,雯虽然外表沉静,似乎有所担当,但是内心里对功名十分渴望,所以他非常在乎别人对他的一言一行,对于那些时时中伤自己的人,雯都将怨恨埋在心里,不知不觉,对特定之人的憎恶和嫉妒便会越来越多。 伏对他这个三师哥特别了解。 前几日,他听说蛊从禁地出来的时候,右司师尊和蛊并排回来,并一路被其他师哥所夸赞,伏心里已经清楚:“雯师哥,已经对蛊不满了。” 伏调转回自家的路,到三师哥的住处走去。 门人通报后,引伏进去。 蛊进屋去,看到雯手拿抹布,正在擦拭宝剑。 “三师哥,小弟前来拜访,别来无恙。” 雯站起来,笑着说道:“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客套话。” 伏顺势把话题转一转。 “不过呀,我们这护法阵列可并非人人都可以称为兄弟。” “此话如何讲。”雯将手中的宝剑,放下。略带疑惑地说。 “师哥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八弟,我的确不知。” 伏左右环顾一下,确定再无他人,近前一步说道: “师哥,你想一想是谁半途进来,成了八护法中名义上的护法。” 雯想了一会儿,说道:“莫不是蛊?” 伏悄悄地贴近耳朵说道:“正是如此。” “我觉得蛊确实胜任杜门的位置,没什么不好。” 伏回过身子,装模做样地说:“师哥不知是否知道,灵师门八大护法之职位都是从灵师门护灵殿本门弟子中选拔,如今左司被蛊惑将此人推荐给师父,师父照旧被蛊惑,选拔他做了杜门护法。” 雯没有反对当然也没有赞同,但是他的眼睛正在盯着一处地方,很显然,他在用心听着。 伏见状,进一步说道:“他这样从外界而来的外人担任灵师门的护法,许多自家徒众早有不满之意了。我伏自身也对他看不惯。他一个外人凭什么可以担当杜门护法的重任。” “左司大人和师尊看重他,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三师哥,你难道忘记了吗?那天他从生死陵门禁地出来,连称呼一句师哥都没有,那个时候,估计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你了,到后来各位师哥逐次奉承着他,师尊也和他并排前行,他的气焰就更嚣张了,仿佛他自己就是在里面年龄最长者,最有师哥范的人,丝毫不把三师哥你放在眼里,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来。也就三师哥你的好脾气可以忍住,换做我,我早就跟他较量一番了。” 伏看到雯的眼神里似有愤怒之意,于是进一步说道:“听说师哥在蛊要进入禁地之时,有过阻挠,我知道师哥宅心仁厚,不想见到他贸然行动,灵师门生死陵门禁地向来就是死亡之地,能够出来的微乎其微。三师哥怕他出事,竭力拦阻,正是彰显了师哥保护师弟的本分,然而蛊丝毫不领情,反而在自己走出禁地后,趾高气扬,连一句师哥都不叫。三师哥,他这是在欺侮你啊,在瞧不起你啊。身为八弟的我,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所以今天到访就是为了向师哥传达其中的厉害关系。三师哥以后要好好防着蛊,不要再被他这般戏弄了。” “八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眼下出征在即,不能起内讧。”雯淡淡地说。 “三师哥说的太有道理了,如果换做是蛊,他会这样顾全大局吗?想都不用想,肯定该怎样还怎样,三师哥我看好你,我伏铁定跟着你,我绝不会让一个外人继续戏弄我的三师哥。” 伏偷偷瞄眼看雯的表情,只见他嘴角隐藏着笑意,那是一种带着杀意又隐藏极深的笑。 “师哥,眼下出征在即,我也要回去收拾一番,就不再这里逗留了。”伏告辞离开。 平日里很少送人的雯,竟然这次将伏亲自送到门口,并派门人将伏送到家中,在回去的路上,伏在轿中想:“师哥雯果然对蛊心存怨恨,只不过这个怨恨深埋在内心,如一堆干柴,需要一点小小的火苗,如今这堆柴已经被点燃了。蛊,我要让你知道,你永远不是我的对手,永远都要臣服于我。” 第四十卷|幻影联合四杀手——魑魅魍魉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开战!魑魅魍魉! 正文: “这次由老师亲自率领灵师门的徒众前去剿杀幻影四杀手魑魅魍魉,恐怕师父早有策略,今日以一杯酒相送,明日等待师父的凯旋。”青鹿将一杯酒斟上递在左司手上。 “我平日是不喝酒的,但掌门亲自为我斟酒,故此酒我必须喝,请掌门静静等待我等凯旋。” 左司喝完酒后,向着龙将点一点头,龙将接到命令,向掌门行了一个简单的鞠躬礼。身后的暗影十二也拱拱手,在一声“散开”之后,十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掌门,暗影已经开始行动,我带领还在灵师门的六位护法,也要开始行动了。” 青鹿点点头。 于是,第二次对幻影刺客团的剿杀行动正式开始。 在行进的路上左司讲了两大注意点。 一为幻影刺客团魑魅魍魉四人的情况。 “魑,拥有刺客灵剑厉门,使用诡异多变的剑法,致对手于死地。” “左司,刺客灵剑厉门在他的手中?厉门剑不是已经失传了吗?”蛊近前问道。 “没有。之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关于这把邪魅之剑的消息,是因为剑的主人长期隐藏起来。” “魅,善使傀儡之术,他的十傀儡之术,曾与精英剑客三十人对战,而不分胜败。他已经将傀儡术法运用到极致。与他交战要小心他傀儡中的毒刺。” “敢问左司大人,魅是否隐藏在暗处,控制傀儡。” “不错,虽然说这是他的破绽,但是从来没有人根据这条破绽找到过他。所以可以这样说,他没有破绽。” “魍,擅使巫术,召唤出恶兽。手持一把魔兽拐杖,应该是施展巫术的绝佳工具。” “莫不是将灵气聚集在拐杖上,以此召唤凶兽?”芝询问。 左司也是摇头不知。 “魉,我与右司数年前与这四人大战过,其中魉使用的武器是飞刀,那把刀回环无常,自动攻击,十分难缠。” “那么和我们灵师门的八护法中的飞剑之术,应该与之十分相像。”霖沉思道。 “三年前,我和右司联手勉强击败了四杀手,并将魉的飞刀武器破解,令他没了武器。其余三人拼死相救,最后他们都逃脱了。现在想来,真是今生的一大憾事。虽然魉失去了武器,但制造一把飞刀时间很快,所以,这次与他交战,他很可能还用飞刀。” “说完了第一点,我再来说一下第二点,此次出击,一定要遵从我的命令,凡不听从命令者,我会削了他的脑袋!魑魅魍魉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他们具有不死之身,我与右司并肩作战时,曾经将魉打成重伤,但是,他却很快又恢复体力,伤口也极快的恢复起来。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们的进攻调配的十分妥帖和恰当,步步为营,且暗藏杀机。一有机会,便将猎物包围起来,变成他们的美餐。你们如果还想活着,就乖乖听我的命令,否则,出现性命之忧,不要来找我。” “不知左司所讲的美餐指什么意思?”雯持剑询问。 “他们和枭很相似,喜欢将人的尸体作为食物。” 众人听了,都暗自心惊,胆寒。 “现在暗影十二,作为先遣队伍,向前十里前去打探消息。一有动静会用系灵传递信号过来。” “为什么要相距十里?” “十里地距离是暗影十二最大的搜索范围,而且在这个范围之内可以用系灵传递我们消息,这是最有效率的方法。” 众人都表示信服。 大约三个时辰之后,数只系灵在蛊的木匣之内,乱动。蛊取出系灵说道:“在西北处七里外。” 众人急速而去。 (七里外。) 此时暗影十二将魑团团围住。 魑身体侏儒,身高只有普通人的一半,但是他被暗影十二以及龙将围住,丝毫没有惧色。 他同样戴着鬼怪面具,面具的顶部刻着“魑”字,他的衣服通体青色。 “魑,你就是魑吧,现在你已被暗影团团围住,就算插翅也难逃出去,还是束手就擒吧。” “小小年纪就口出狂言,也不怕乱了辈分,你可知道爷爷今年多少岁了,告诉你,爷爷今年刚好两百岁,你的道行太浅,爷爷一动手,你们这几个人还不够爷爷塞牙缝的。” “竟敢口出狂言,看我锦云蛟龙枪的厉害。” 龙将手持长枪,率先突进,魑左右躲闪,游刃有余,根本不用手中的剑抵挡就躲过了龙将的所有攻击。 “精气过剩,武艺还算好些,只可惜你今天遇到了我,自找殉命之地。” 在魑手中的厉门剑,弹指一挥间,剑刃就打在龙将的身体上,所幸的是龙将的身上披挂这虎魄甲,剑并没有伤到他,却在铠甲上留下了长长的剑痕。 虎魄甲将伤痕自动愈合。 “哼,刚才若不是有这身铠甲保护,你非死即伤。这就是暗影主将的实力?令我失望。本来我还打算和你们好好玩一玩,只是,你们不给我玩乐的机会啊。” “贼人,你在说什么?!” 龙将怒了,大喝道:“旋风突刺。” 龙将手挥动着长枪,只听呼呼作响。 长枪幻化为无数枪刃,直冲魑而来。 “像个样子,只是在我面前,还太腻。” 魑手中的厉门剑出现红色的灵力,龙将的此招被魑轻松地抵挡住。 魑越战越勇,击打的龙将只有招架之式,而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暗影十二,一起杀来。十三个人像走马观花一样围着魑大杀起来,魑抖擞精神,以一人之力大战十三人。只见红色的灵光来回闪烁,剑砍在暗影的金甲上,擦出火花,暗影十二人,敏锐地捕捉战机,有进有退地使用匕首,与魑大战三十多合不分胜败。 “魑,你也太慢了,就几个小喽啰你也搞不定。我魅来帮助你如何。” 但听见空气里有“铃铃”声响,从森林深处冲出十个傀儡,各个手持刀剑,奔杀过来。 暗影十二冲过去逐对厮杀。 这时与魑相战的只有龙将和另外两个人,魑说道:“你们十三个一起上不过和我打个平局,如今只有你们三个人,你觉得自己还有胜算吗?” 龙将大怒,喊道:“你个贼人别太嚣张。” “猛龙过江!”龙将挥舞着枪杆,一条游龙在其间盘旋,声有怒吼,振聋发聩。 这一招直打得魑连连后退,但是魑仍旧丝毫不畏惧,还笑着说道:“有点意思,我的厉门剑可算兴奋一些了。” 魑伸出厉门剑,说道:“好好养一养你的剑刃吧,厉门!” 只见那条游龙被原原本本地吸进厉门剑之内,龙将的招式也跟着消失了。 “小子,现在轮到我了。” 瞬身。 不知觉的空档,魑已经来到龙将的面前,剑所击处,一股剑气逼迫出来,将龙将击倒在地,两名暗影急速来救,魑左右挥剑,剑气一闪,来救的两个人也被击倒在地上。 魑摇摆着侏儒的身体,走过去··· 一边的十傀儡,暗藏无数机关暗器。十傀儡与十暗影一对一,暗影没有赢得的胜算,傀儡灵活多变,暗藏暗器。十人没过多久就被打翻在地。 眼看着十傀儡就要发出暗器射向倒地暗影的喉咙······ 龙将捂着胸口挣扎着慨叹:“没想到暗影十二竟然在此处被灭,我心不甘啊!” 而另一边的十傀儡,从口中发出带有剧毒的针刺。 有淡淡的洞箫声回荡在空气里。“有股强大的气场正在逼近。”魑手持厉门剑后退十余步。 “四方御灵之阵,风林火山!”是蛊的声音,蛊将三名暗影保护在灵阵之内。 “飞剑之术。”伏从空中跳出来,控制着佩剑,保护着一名暗影。 “缚灵之术。”景门雯用出自己的独有秘术,保护着三名暗影。 “莲荷。”一朵荷花包绕一名暗影,暗影得以脱险。 “太极剑法。”是休门珠,他也在保护一名暗影。 “以灵成灵。”那是霖的独有灵术。佩剑变成巨大巨人,为受伤的一名暗影抵挡毒刺的伤害。 这时,空气之中传来洞箫之声,箫声让魑捂住耳朵,看样子他很是痛苦。 箫声变得越来越急促,魑大叫着,显出疼痛难忍之状,手中的厉门剑都掉落在地上。 这时不远处的十个傀儡迅速飞到魑的前面,垒成傀儡墙,傀儡的嘴巴张开,发出呼呼的气流,将过来的洞箫之声掩盖住。 魑渐渐缓过神色,怒言:“老太婆,过了数年,还跟我来这一招,你也真够毒的。” 魑微微一动手指,厉门剑落在手中。 “伙计们,对手来了,都别在暗处了,三年前的仇恨,今天就让她加倍奉还。” 魑后方的林子呼呼作响,又是瞬身之术,在旁人无法察觉的情况下,魍、魉登场。 “老太婆,给我滚出来!你来了,那个老头来了没,统统出来,今日,我魑魅魍魉就要你们两个的老命。” 无声无息的一片落叶,打在地上,一个身影出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左司。 “老太婆,三年不见,真是可惜,让你多活了三年,不过现在好了,你自己找上门来,也用不得我们亲自去找。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鬼神面具上刻着魍的人说。 “老妖婆,我的飞刀是被你弄坏的,如今你可认得这件兵器。”魉举出自己身上的武器说。 “那是,那是不死鸟之箭。”蛊在一侧,说出口来。 “这张弓怎会在你的手上?” “看来还有识货的。那么先给你来一箭。”那把没有箭的弓,在魉的手中变成翔龙环绕有宝石镶嵌的精良之弓。只见,魉快速地将弓对准蛊,做出拉满弓的样子,放手处。“嗖嗖”如疾风,感觉到快速流动的空气正在向蛊袭击过来。 “四方御灵之阵。”蛊用视灵并打开第三层眼睑,看到放缓速度的实箭。“我的实力已经比以前更进一步了。” 那急速的剑在蛊的四方御灵阵外形成撞击,虽然蛊事先将箭要击中的位置给予增加灵力的巩固,但是箭本身的冲击力超出了蛊的想象,蛊的四方御灵之阵差一点就要破裂了。 “退。”只听见左司的一句话,面前的箭便消失了。 “又是你!”魉恶狠狠地冲着左司吼道。 “我要让你尝尝不死鸟之箭的三重飞鸟箭的厉害。” 魉这次拉弓的力气增强了一倍,大喝一声:“放!” “嗖!嗖!嗖!”伴着飞鸟的声音,冲向前方的左司。 左司微微一笑,扬一扬洞箫,声音停止。 “出现了,左司大人的止水心法。”芝说道。 “确实是止水心法,可以将动态物体,静止在半空当中的奇特灵术。”雯赞叹道。 “那日,在灵师门桥上,经历的那一瞬间静止的图像,就是这止水心法吗?”蛊暗自揣测。 “老四,你不行,看我用傀儡灭了她。” 十个傀儡从前后左右各自奔来。 蛊正要出身抵挡,被芝一把拦住。“四师哥,高手和高手之间的对决,师哥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去了只会徒增麻烦。” 十个傀儡伸直指尖,指尖处的骨节掉落,出现黑黑的小洞,从十指之中发出一个个毒刺,袭击左司。 左司又是挥一挥手掌,所有的毒针停在了半空之中,左司再次挥一挥手,毒针调转方向密密麻麻地回击。 只听“咚咚咚···”的声响,一根根毒刺都插在了傀儡身上。 魍开始说道:“这个臭婆娘让我们失去灵力近三年,现如今我们刚刚复苏,她又来,不如我们四人联手击败她,” “不错,我们魑魅魍魉为了目的会不择手段,包括像你这样的老太婆。”魅应和道。 “你们四人欺负我师尊一人,不怕江湖上的人耻笑吗?”蛊走到左司面前,仗剑说道。 “我们不会坐视不管。”雯、芝、霖、珠、伏齐声说道。 这时,龙将引着暗影十二也站在前面喊道:“要战左司先过我们这一关。”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好,就先让你们去西天,再让这个老太婆归西。” “你们退下。”左司对在自己身前的人说道。 “左司?”在前面的人都疑惑不解。 “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这场较量注定我来结束。” 左司拨开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第四十一卷|左司绝技——百鸟朝凤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幻影刺客团四杀手! 正文: “三傀儡三角阵。”三处傀儡组成三角,从三角当中生发出蛙鸣。 蛊等人皆捂住耳朵。 “用蛙鸣噪声来打断左司的控灵之术吗?”蛊暗自猜测。 “十指之针。”剩余的傀“儡骨节指尖掉落,七个傀儡将要射出利针。 魑的厉门剑生发出红色灵光,“千门剑。” 魑的上空有红色气流在旋转,从漩涡之中出现数以千计的幻剑。散发着红色的灵力,将半边天照耀的和火海一样。 “这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吗?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在左司身后的人望着如此巨大的剑阵,目瞪口呆地惊呼。 “九头鸟。”魉似乎在念着咒法,手中的弓忽然火焰四出,那些火焰,慢慢地形成了一支箭,又一支箭,如是前前后后形成了九支火焰箭。 “老太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练就的不死鸟之箭的绝技——火焰九鸟。” “他竟然将虚幻的灵力聚合为可以被肉眼看见的实体化火焰箭,这需要多么雄厚的灵力基础和精气啊。”蛊看在眼中,眼睛深邃。 “苍狼。”魍的手杖,突出一条条黑色的灵光,灵光落地,成为了一只只凶恶残暴的恶狼。 “剑齿虎。”只见黄色的灵光从手杖中横向释放,灵光一落,在恶狼之间出现怒吼之声,吼叫出现旋风将林子里的树木吹落的大起大落。 一只猛兽出现了,它就是远古巨兽剑齿虎。通体金黄,体型是普通老虎的三倍,巨大无比。两颗獠牙与普通人所拿的刀刃一般大小,骨骼巨大和坚固将它的身体支撑的十分健硕。 “这······这就是魑魅魍魉的实力吗?这不是自然人可以做到的,他们到底是人是鬼,这样的操作,这样恐怖的灵术,是如何达到的?”芝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如此恐怖的实力,我们要拼死保护左司安全。”雯站了出来。 其余徒众虽然害怕,但是也都大着胆子走向前来。 “都退下,我告诉过你们,这是我与他们的对战,你们不要插手。” “可是···” “这是此次我作为部队之长的命令。” 众人听罢,只能退到后面。 “哼哈哈哈,后面的小鬼,你们放心,在场的所有人都逃不出我们魑魅魍魉的手掌心,等我们宰了这个老太婆,再慢慢享用你们新鲜可口的血液,跳动的心脏还有狰狞惧怕血淋林的头颅吧。” 可怖的声音在林子里四处传播。 “傀儡利刺。”七个傀儡射出万千毒针,如暴雨下的数以千计的雨水滴,如急旋的风呼呼作响。 “火焰九鸟之剑。”九发火焰箭一齐射出,火焰将箭身包绕,箭变成会飞的火鸟,九只火鸟呼啸着飞来。 “千门剑刃。”千把幻剑以圆形排列,大圆套小圆,小圆下再是小圆,如此递进,本来无序的剑排列的有序,使其更具杀伤性,幻剑乘风而来。 “黑狼月”狼的身边出现幻化的月亮,群狼嚎叫,进攻奔跑。 “剑齿虎王。”剑齿虎发出虎吼,地动山摇,奔驰而来。 魑魅魍魉四人合击左司,所有人的在替左司后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左司拿出了自己手中的箫,贴近嘴角,吹奏起来。 洞箫之声行云流水,如山泉之水潺潺流淌,带着荡涤内心尘埃的力量。 笙箫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从远处飞来一只凤,从遥远的尽头飞来一只凰,凤与凰相飞相对,起舞,转换身姿,如同朝歌夜轩,寂静安然。 凤凰之后,百鸟随行,千千万万的鸟雀形成黑压压的一片片云朵,在上空壮观地叫着。 “百鸟朝凤。这就是左司大人最最拿手也是最终技艺——百鸟朝凤,传闻此法一出,对手无论什么招式都会化为子虚乌有。任何攻击都会无效化,想不到我龙将今天能够在这里遇到。” 凤鸟发出鸣叫,傀儡的三角之阵瞬间破裂。 一群鸟化为一团五颜六色的鸟群,七傀儡的利刺射过来都被鸟群包裹进去,不一会在空中落下一根根大小一样的针刺。 凰鸟展翅高翔,又一群鸟形成一道壁垒屏障。 九只火鸟箭,射在鸟群之上火焰消失,实箭掉落在地。 厉门幻剑整齐划一地飞来。凤凰二鸟齐飞而来,扇动翅膀,幻剑停滞而消失。 随后而来的黑狼群,凤凰在它们周边飞舞形成金光灵之圈(抑制灵活动的一种灵术法,黑狼群是灵幻化而来,故可以抑制其行动。) 黑狼在光圈之内不能行动。 巨大的剑齿虎呼啸过来。 眼看扑到左司身上。 “左司大人···左司大人···”众人紧张的呼喊。 剑齿虎的利爪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屏障挡住,尽管左司就在眼前,剑齿虎就是碰不到她。 “百鸟歌行。”左司一句话,所有的灵鸟高歌起来。魑魅魍魉使用出来的所有招式全部消散。 百鸟以及凤凰也都消失。 “左司大人,你真的太厉害,以一个人对付这四个人。” “左司大人竟然有如此高的修为,连威震江湖的欢迎四杀手都不是对手。” “左司大人的百鸟之术,已经达到如火纯青的地步了。” 后方的人齐声呐喊。 “老太婆,你还好吗?”魑说道。 只见左司喘着粗气,冷汗直流。 蛊发现了左司的异常,连忙上前去,扶住左司。 “老太婆,你可要明白,当年你之所以打败我们四人,是你和老头联手,今日老头不在,你一人逞强,怎么可能是我们四人的对手,再说,你以为我们的实力还是当年的水准吗?你的绝技固然厉害,只是耗费精气巨大,再者,你年事已高,身体已经承受不起这样极高的精气耗费之术。发动一次,就可以让你的身体承受巨大的负担,而我们的精气可以运用绝技三次。你还能发动百鸟朝凤吗?哼哈哈哈哈······”魅邪恶地说道。 “我们以为你带来了什么绝世高手,原来都是些睁眼瞎的小喽啰,一个个不堪一击,真不明白,你所奋力守护的灵师门到底有什么意义,摆在我眼前的都是他们的胆怯、弱小和不安。这种眼神是猎物的眼神,而我就是捕食他们的猛兽。”魍在远处轻蔑地说道。 “今日,我们四人就让你这个老婆娘尝尝死亡的恐惧吧!” 如是,魑魅魍魉,再次发出各自的绝技,左司体力已经无法再战,形式万分危急。 “现在,你们的对手,是我们。”蛊站出来。 “不错,是我们。”雯向前一步。 “对,我们暗影十二怎会让你们胡作非为。”龙将也走上前来。 “还真有不怕死的,这一击发出去,从此,原先站立在我们面前生龙活虎此刻的你们,会是一具具新鲜的尸体,脸上身上都是鲜血,面目上有的是紧绷的面孔和挣扎的恐惧。你们是一群弱者,没用的弱者,只会在强者面前衬托强者的强大。哈哈哈······小鬼。” “手持厉门剑的那人,敢不敢和我一决高下。”蛊说道。 “我?” “你害怕了?不敢吗?” “就你,和我一对一,你多大?你有多想去死?”魑轻蔑邪恶地笑着。 “一个背负着无数鲜活生命的杀手组织,连身上的血液都是肮脏的,你们是天下人共同的敌人,明明弱小的是你们,还在嗤笑正义的一方,我都替你们可悲。” “哈哈哈···你倒是很会狡辩,待会我就拿你的命替厉门剑献祭。” “蛊,不要去,你不是他的对手,快带着其余人逃。”左司微弱地说着叮嘱的话。 “恩人,你为了大家,不惜以一人之躯和四人对战,如今,你身负伤病,我们却要抛弃你,这是什么道理。灵师门明确规定,是内部门人就要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左司,请你在后方休息吧。“ 左司后方的霖和芝走过来,搀扶着左司去往后方,暗影十二快速过来,保护着左司免受突袭。 “小鬼,今日,做好死的觉悟。” “谁胜谁负,还未知。” “让你看看康宁剑的威力。”蛊取出康宁剑。 “你以为你也有邪魅之剑,就可以彻彻底底地打败我吗?好狗要找个好主人,你连条丧门犬都不算,小鬼!” 魑走上前来,对身后的三人说道:“你们都别插手,我要亲自宰了这个小子。” “杀了他的时候,分些肉给我们。”魅说道。 “这样血气方刚的猎物,我要独享!” 魑冲杀而来。 瞬身。 “好快。”蛊来不及使用四方御灵阵就被魑打翻在地。 一道寒光过来,蛊吃力地后退,勉强躲过。 “不行,我要去帮四师哥。”霖说道。 “住手,现在形式对我们很不利,蛊在引诱敌人展开一对一厮杀,其目的就是在拖延时间,为左司大人恢复精气耗时,况且,幻影中的其他三人还在一旁观战,你盲目杀上去,只是自寻死路。眼下的情况便是以不变应万变。”芝拍着霖的肩膀说道。 “哈哈哈哈···臭小子,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看到了吗?你的实力有多弱,为什么不投身于黑暗的,在黑暗中你可以为所欲为,别人也奈何不了你,干嘛陶醉在可笑的正义之中。” 魑挥舞厉门,不断吸走蛊身上的灵气和精气。蛊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和灵术慢慢施展不开。 至最后,蛊的手在瑟瑟发抖,毫无力气。 厉门剑袭来。 “啊!”蛊惨叫一声。 “把剑插入身体的感觉很痛苦吧,你刚才的威风哪里去了,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不够强,那是因为,你的痛苦太少,经历的绝望太少,真正失望于世界的我——魑,之所以足够强大就是因为我斩断了尘世的所有羁绊,把所有的痛苦交付给杀戮,让死亡带给我快意和满足。所以,别人死前的惨叫声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盛大的表演。就像这样。” 魑将插在蛊左肩上的剑拔出,并再次将厉门剑插进蛊的伤口的相同位置。 “啊!”蛊的惨叫声带着麻痹人神经的恐怖。 “很痛苦吧,多么美妙啊,哈哈哈哈,我喜欢看着自己的猎物被我慢慢地折磨自己。哈哈哈哈······” “魑的把玩之心起了,他想把猎物折磨致死。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魉淡淡地说。 “四师哥,我来救你!”芝喊叫着,就要来救蛊。 “回来。”是左司的声音。 “左司大人。”芝疑惑的回看。 “此刻,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要相信蛊,相信他的实力,相信他的信念,他并没有放弃,你们看他的眼神,那是猎鹰一样的闪亮的眼睛,这样的眼睛里我相信奇迹。” 芝最终退了回来。 魑看到蛊半死不活,稍稍放松,站了起来。 就在持站起来的一刹那。 蛊的右手握住康宁,发动康宁剑的隐藏能力——在鬼鸟之地所获之力。 剑上形成三处能量球体,在近身处打到魑的身上,魑倒地挣扎,蛊手持康宁,忍着左臂的剧痛,开始了反击。 一剑两剑三剑四剑······无数次的攻击无数次的砍在魑的身体上,魑被砍得嗷嗷直叫。 直至蛊将他打在地上,他连连求饶。 “告诉你,并不是表面上的弱小就可以代表一切,弱小在恰当的时机也可以变成扭转战局的致命武器,你在小看我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其实可悲的是你,只知道杀戮二字,而没有体会过时间的情意,即使活了两百岁,和没有存在于世间没有区别。在我眼中,你才是一个可悲的人,一个丧失了自我的人。” “我竟然会败在你这样的弱者手里。我竟然会败在你的手上。” “魑那家伙竟然输了。” 十傀儡攻击过来,暗影十二趁着优势的战局,突击过来。 其余的护法除了伏在看护左司外,其余人都向前来助阵。 魍魉二人走上前来。 “你们都会是我们的晚餐,魑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也少了一个争抢食物的人。” 第四十二卷|伏的黑化,蛊的危机!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蛊的危机! 正文: “你们一个都别想逃出去,今日就让你们尝尝痛苦的滋味。” 魉手持弓来,拉满弓弦,邪恶地说道:“送给你们三支箭,看看谁是得主。哈哈哈哈······” 三支箭发出,听见气流的走动,龙将手持锦云蛟龙枪,站出来:“看我挡下它。” “翻江倒海。”龙将的身体与手中的武器同时发力旋转,仿佛有一处飓风在旋转,径直地朝着三支无形的箭奔去。 “你以为,你的实力可以胜过三支箭的同时进攻吗?” 一支箭射向飓风,飓风的旋转速度明显减弱下来。 另一支箭呼啸而至,再次撞击上,龙将的身躯以及枪刃双双被击落在地上,第三支箭应声又至。 龙将闭上眼睛,深感命将不保。 “砰!”一声响,只听得箭落地之声。 龙将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灵师门护法站在他的面前,此人满头白发,手持一把发着绿光的奇特之剑。 “你···没事吧。”那声音浑厚有力。 “没有事。”龙将说道。 “请带领暗影十二形成防守阵形,在左司前面保护左司大人,对面的魉,就先让我来对付。” 龙将眼看形势危急,没有犹豫,带领暗影十二靠近左司,对其进行护卫。 “好小子,你竟然可以承接下我的一箭,而且还没有花费多少气力,似乎有点本事,不过,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你和我之间实力的差距。” “追风弧箭。” “我只用一箭的威力就足够对付你这样一个小子了。” “放!”声音一来,只听“嗖!”的一声,一支无形之箭从弓上放出来。 蛊开启视灵并打开第二层眼睑,看到了魉口中所称作的追风弧箭。虽然蛊用这样的方法观测箭来的方向,但是箭的速度依旧相当迅速。 蛊手持康宁剑,迅速抵挡,那支无形之箭,正好攻击在了康宁剑的正中,力道惊人,只见所触的地方火星四散,蛊倒退数步。 蛊微微倾斜剑身,那支箭依靠惯性射向蛊的后方。 蛊以为躲过此箭,但是只听见耳后有声音过来,蛊回身再望的时候,眼见那支箭调转头来,再次射向他。 蛊暗自吃惊,用出四方御灵之阵。箭声来处,有火光再次摩擦出来,看得出来那股攻击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 “小子,追风弧箭,可是具有连续攻击性的定向攻击之术,一旦被它盯上,你想逃也没法逃出去。它的速度,它的力道,它的攻击都堪称是箭中最强的。” “老四,这小子交给你,我去对付那几个小鬼。” 魍手拿拐杖,走到了雯、芝、霖、珠四位护法面前。 “哼,你们几个,都给我吃了吧,哈哈哈哈。” “你休想。”雯站了出来。 “你既然这样不怕死,我来给你送行如何。” 魍的手杖灵光出现,数处灵光掉落在地上,黑狼出现。 雯竖直剑刃,口语:“缚灵之术。”从雯的身后出现大大小小的藤曼枝条,枝条上散发着灵光。 “有点意思。”魍的眼神里充满战斗性。 “黑狼,撕碎他吧。” 数头黑狼嚎叫着,冲击过来。 “进。”雯身后的藤曼从四面八方过来,冲在最前面的黑狼被藤曼枝条所捆扎、包裹,动弹不得。 剩下的几头也被扑面而来的藤曼缠住脚踝,虽全力挣扎,也只能被束缚在原地。 “你似乎有两下子。” “这句话,你说得不错,你怎么会是我三师哥的对手呢。”珠站在雯的身后,得意洋洋地说。 “三师哥果然灵力非凡。”芝和霖也赞叹说道。 “我刚才是说得似乎,佩服你们不知天高地厚。”魍不屑地回击。 随后,魍将手杖举高,只见被束缚的黑狼突然化为了暗黑色的灵,一团聚集在一起,具有肉眼可见的动态的灵群。 暗黑色的灵从藤曼枝条上脱离,在旁边变化出新的形态,那是一头头黑豹兽。 “这次将黑狼幻化为黑豹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抵挡的住。” “顺便提一下,这些由灵幻化而成的黑豹兽和现实中的黑豹兽相差无二。” “你可以想象一下黑豹兽的能力。”魍的三句话,每句话对于雯来说都是震惊的。 “黑豹兽,是可以战胜山神的凶兽,在灵师门内的禁地里就有这样的猛兽。它的攻击力极强,并且拥有海市蜃楼的幻术和超高的速度。一只黑豹兽已经相当棘手了,更何况现在有四只!”雯在心中反复思考着作战的策略,但是根本没有同时应对四头凶兽的方法。 黑豹兽的怒吼之声在奔跑中壮大着它的声威。 “好快。”雯动用藤曼枝条想要捆住进攻的黑豹兽,然而它们奔跑的速度已经超越了藤曼捆绑的速度。 “收。”既然藤曼已经无法再进行有效性进攻,雯当即立断,运用藤曼进行防御,无数藤曼包绕起雯,黑豹兽近前来,拼命撕咬,但是藤曼结实,无法弄开。 “貌似无法打开,那我让黑豹兽先食用你身后的人下肚,填补肚子吧。” 黑豹兽转过身子,冲向毫无防卫的芝、霖和珠。 “不好。”雯说着,打开防护的屏障,持剑前去保护身后的师弟们。 可是,有一头黑豹兽此刻正在他的屏障之外守株待兔。 雯刚出来,黑豹兽立即扑了过来。 “呀!!!”黑豹兽被一支长枪顶住,雯回身看去,正是防卫在后方的暗影十二主将龙将。 黑豹兽力大,眼看着龙将就要支持不住,这时三名暗影手中扔出飞爪,暗器嵌在黑豹兽的皮肉内,它开始暴走,四人拼进全力固定住它的力量才勉强令它动弹不得。 另一边的芝、霖、珠也是如此,各有三名暗影扔出飞爪固定住前进的黑豹兽,这场危机才算化解。 此时,魅看到守护左司的后方空虚,控制着十傀儡越过前方战场,直接过来,要杀死左司。 此时,蛊都看在眼中,“四方御灵阵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而眼下左司大人出现危机,眼下只能用出一人一影八卦阵法,先让灵力幻化的实体进行战斗,拖延时间。而我全力去救左司。” 蛊来不及细想,便动用了灵术。 就这样两个蛊出现,真正的蛊脱离战斗飞快的向后支援保护着左司的伏,而灵力幻化的蛊在和魉战斗,拖延时间。 十傀儡发出毒刺,一齐射向左司,伏在前方使出三重灵剑之术,勉强支撑着。 毒刺时不时以分毫的距离从左司和伏的身边飞过。 “四方御灵之阵。” 蛊及时赶到了,毒刺不能近身,反而由于四方御灵之阵的反冲力量,都返还给傀儡。 “就是现在,伏保护着左司快走!” 伏领会意思,背起左司往后方跑去。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今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尤其是那个老婆娘,三年前的帐也该在今天算清了。” 只见三哥傀儡依旧朝蛊射击,其余的七个往前方追击了。 蛊也不敢恋战,抓住机会往后追去。 七个傀儡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伏,把我放下。”左司说。 伏不明所以,觉得再不跑自己的命都要没了。 “放下我。”左司的声音严厉起来。 伏这才放下左司。 “你到我身后去。”伏听命。 七个傀儡来到了,它们将伏和左司团团围住,人形傀儡的肚皮打开,从里面飞出数不清的毒蝗,袭击过来。 左司的手颤抖着,这是起先的战斗令她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和精气所致。 眼看着飞蝗就要来到眼前,左司举起洞箫,贴近嘴角,吹出曲子。这时从天上飞来鸟群,鸟群的鸣叫打乱了蝗虫的阵脚,之后,鸟群俯冲,将所有飞蝗一网打尽。 左司此举,将危险化解,但是也将她体内仅存的力量消耗殆尽。 现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十几岁孩子都可以置他于死地了。 左司感觉浑身无力倒在地上,伏背起她继续往后逃。 这时,蛊也赶了过来,与伏汇合保护着左司撤离。 而此时魅的十傀儡也重新聚合在一处。 只听林子里,魅在嚎叫:“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蛊一边奔跑一边对伏说道:“十傀儡很快就会追过来。前方是灌木林,特别适合隐藏,待会儿进去后,我引开十傀儡,而你和左司藏在与我相反方向的位置,等我把十傀儡彻底引开之后,你赶快背左司逃离此处,向东北方向躲避,如果我还活着,会去找你们。” 伏点点头。 到了灌木林中的时候,蛊手中拿着两把剑,一个是云梦,一个是康宁,伸直手臂,竖直宝剑,在灌木丛的掩盖下,好像是有三个人在逃跑,伏根据蛊的计划,进入灌木丛内便蹲下来静止不动。 十傀儡果然追着蛊远去了。 伏看着现在昏过去的左司,嘴角竟然邪恶地笑起来。 伏听到十傀儡走远,背着左司向前跑去,他一直跑到了东北面的尽头——一处断崖。 他将左司放在地上,眼神看了左司几秒钟,说道:“这可怨不得我!” 一脚将左司踢进悬崖下。 之后,伏原路返回。 在回去的路上,他自语道:“掌门的援军该来了。” 正说着,伏看到天空中四道颜色闪过,在空中留下长长的流痕。 “是四神将到了。看来青鹿掌门的将计就计还算成功,只不过,你的计划被我知道了,所以,掌门你损失了你的师父。” (三日前) 左司从左司殿出来走向掌门的住所——金灵殿。 伏刚好看见,偷偷地跟上去。因此他听见了左司和掌门的对话。 “师父,此次出击,你作为统帅可有必胜的把握?” “我的胜算为零。” “为零?” “是的,且不说三年前我和右司联手勉强将他们四人击败,而今又过三年,他们的技艺应该比之前更厉害,此次出击,即便派遣暗影十二也不是魑魅魍魉的对手。” “那么,师父,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已经毫无胜算,为什么还要出击。” “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不错,依据掌门看,觉得暗影十二再加上一个主将龙将,是不是魑魅魍魉的对手?” “不是。” “魑魅魍魉是一个存在了百年的杀手组合,作战经验丰富,警惕性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但是,暗影十二竟然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并且毫发无损地回来通报,掌门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其实真相及其简单,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让掌门继续派遣剿杀队伍,以此引出我来,报三年前的仇恨。” “所以师父之意就是让我派遣你率领剿杀队伍引出魑魅魍魉,然后再派另一路奇袭,打败他们。” “但不知师父要让那些人担任真正的剿杀队伍呢?” “我不必多说,掌门心知肚明。” (最初的剿杀战场) 黑豹兽将一干人围困起来,魍占据了绝对优势。 忽然天空中四处灵光闪烁,正在厮杀的黑豹兽一只又一只的被斩断头颅,事情发生的太迅速,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魍四下打量。 这时一把斧头砍向了他的胸膛,魍瞬间被击飞到树木上,斧头穿过胸膛固定在了树上,魍动弹不得。 魉要发出追风弧箭,却被无形的力量给牵绊住,无法开弓。 随后一根锁链扔过来,将他捆在地上。 魑原先就被蛊打成重伤,所以说只能束手就擒。 等到灵光落地成为人形,众人都异口同声地说:“这就是四神将吗?” 这四个人身长九尺,头戴金盔,身披金甲,脚踏银色之靴,后身是长长的红披风。武器各异,一人拿画戟,一人拿长枪,一人拿一板斧(和斩在魍身上的是一对),一人拿铁链。 其中一人问道:“剩下的那一人在何处?” 芝向前方指了指,往那边去了。 四人即刻消失。 四神将刚走,伏气喘吁吁地赶过来,表情慌乱对众人说道:“不好了,蛊师兄带着左司逃去,正被十傀儡追杀。” 雯听到对众人说道:“暗影十二负责看管这三人,其余人随我赶快前去援救。” 于是伏带领着他们来到了灌木丛。 “伏,左司和蛊在什么地方?” “应该就在附近,大家跟我来,仔细寻找一下。” 伏装模做样地寻找,到了刚刚自己蹲坐的地方说:“快看,这里有脚印,还有左司的箫。” 雯过来,拿过伏递过的箫说道:“正是左司大人的那支。” “快看,地上有血迹(伏事先做好的假血。)我们沿着这血迹找,一定能找到蛊和左司。” 众人依照血迹寻去,来到了那处断崖,只看见蛊在那里等待。 众人见了蛊,见他平安无事,自然高兴,这时雯问道:“左司呢?” 蛊的视线转向伏,就要开口说话。 伏抢先一步说道:“师哥,刚刚形势危急,你背着左司向这里逃,我向相反方向跑。没料到十傀儡去追逐你了,左司去哪里了?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蛊刚才甩开十傀儡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不能衔接着说话,只是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那是什么?”伏跑到蛊的双脚身旁。 “这像是踢痕,这又是什么,怎么在断崖的旁边,有左司的一块短衣袖。而且就在崖口。” 伏一说出这话,并且拿着一块左司的断布的时候。 所有人都起了怀疑,都在说:“左司去哪了?” 雯手持佩剑,指向蛊,“你最好别动。” “芝、霖、珠、伏,你们去崖下搜寻。” 大约半个时辰后,四人在崖底发现了左司的尸体。 芝和霖看护着尸体,伏和珠回来告之。 蛊在其间万般解释,但是雯一句也听不进去,因为他的心里也希望这场事件是真实的。他要让蛊死无葬身之地。 等到雯得到确切的消息后,开口道:“原来,你就是一个叛徒,一直与幻影刺客团相互勾结,今日本想杀了左司,再回到我们身边继续卧底下去,只可惜,八弟行动的过早,打乱了你的计划,等八弟带我们搜寻过来的时候,你刚刚将左司踢进崖下,因为你还没有想好足够的令我们信服的谎言,所以,你才会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来。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你就是幻影刺客团安插在灵师门内部的叛徒!” 蛊知道自己被陷害,但是空口无凭,他又不能反抗,反抗就代表承认自己就是杀害左司的凶手。他只能一句话都不说,站在那里。 “伏和珠,将他捆起来,收了他的剑刃。” 伏看着蛊,得意洋洋地说道:“师哥,别来无恙。” 蛊恶狠狠地看着他:“只恨我依旧相信你。” 第四十三卷|被打入囚牢的蛊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危险,有的时候不是出于外界,而是出于特制的阴谋。 正文: 第二次剿杀行动,四神将将魑魅魍魉捉拿归案。 只是,所有人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众人队列的中间,抬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是左司。 而蛊被捆绑着双手,由龙将看押。 “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因为你救过我的命,然而,别人亲眼所见的事实,也由不得我不去相信。” 蛊没有回答,而是将头抬起,望向天空,他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他的心情一定是复杂的,左司对于他而言是值得敬佩的人之一,她曾经救过蛊的命,然而,她死了。就在自己的旁边,躺着她冷冰冰的尸体。 蛊此时此刻是麻木的,是的,他清楚自己是被陷害的,可他也是无力反抗的。左司本身的死已经令他的大脑应接不暇了,更何况,再加上陷害两个字。 天空昏暗,仿佛要下雨了,这像极了蛊此刻的心情。 麻木的已经没有的方向感,感觉自己已是心如死灰。甚至在回想当初的那一刻,如果自己再尽力一些,或许左司就不会死。 此时虽然行走,但是已经毫无感觉,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连狼狈都算不上。 早有人把胜利的消息传到灵师门,掌门青鹿携众人出外三十里迎接,当青鹿远远地看到魑魅魍魉被活捉押运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之后,他的视线搜寻着左司,但始终没有看到师父的身影。他的内心开始不平静,队伍还没有走上前来,青鹿已经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所有人看到青鹿掌门过来,都跪拜下来行礼。 青鹿走到队伍面前,第一句话便问道:“左司在哪儿?” 无人应声。 “左司在哪里?” 还是没有人回答。 青鹿顾不上自己掌门的尊严和体面,牵住暗影十二之中一个的衣领说道:“左司在哪?!” 那人的眼神看向中间的位置,青鹿撇下那人,大踏步地走来。 这时,他看到了被白色的布所遮盖的一具尸体。 青鹿明白了一切,他跪在地上,颤抖的手缓缓揭开那面布,面前的尸体血肉模糊,无法辨清她的真实面容,然而从尸体的手边滑落下一只萧。 那把箫,青鹿太熟悉了。是左司常年带在身上的东西,见到此箫如见左司本人。 “师父!”青鹿痛哭流涕。 云变,天空上阴云密布,雷声起,雨点下落,起初淅淅沥沥,之后,是惨烈的暴雨。 随从皆跪下身子,默默无声。 暴雨里,青鹿声嘶力竭地哀嚎,终于泣不成声。 “请掌门节哀!”四神将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干人也都在规劝道:“掌门节哀。” 青鹿止住了哭声,他站了起来。 他的身上汇聚了可怕的强大灵力。 一声巨喝,青鹿的手掐住了魑的脖子,将他高高抬起,能够听见脖子被掐断的声响。 “为了抓你们这些混蛋,我的师父葬送在了你们的手里,听说你们是打不死的,那我好好折磨你们一番。” 接着,青鹿身上的灵缠绕魑魅魍魉,只听见他们四杀手的手脚皆断裂,本来便已经半死不活的四人,现在只剩下呼吸的气力了。 “掌门,杀死左司大人的罪魁祸首,其实还不算是魑魅魍魉,而是他们安插在灵师门内部的奸细——蛊,是他暗中勾结幻影四杀手,并将左司陷害致死,抛下悬崖。” “你说什么?!” 青鹿的脸上充满着愤怒和杀气。 一旁说话的伏也倒吸一口凉气,他继续说道:“掌门,我刚才说,灵师蛊才是杀害左司的罪魁祸首。” 青鹿抛下奄奄一息的魑魅魍魉,大踏步地来到蛊的身旁。 此时的蛊跪在地上,却实实在在的是一副空壳。他还在深深的自责和悲哀之中。 “是你将师父害死的?!是不是你?!” 青鹿两只手将跪在地上的蛊提起来,雨水从蛊的身上滑落,他的眼神里充满空洞,活像一个死人。 青鹿见蛊不说话,将蛊举过头顶,用力扔去,在前方不远的一棵小树,被蛊的身体拦腰硬生生地砸断,蛊滚翻在地,头上渗出鲜血,嘴中咳嗽了两下,吐出一口鲜血。鲜血在暴雨里扩散,染红了大半个区域。 蛊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因为头上的鲜血渗进他的眼中,他看不到前方的路何在,他在泥水地里爬行着,没有目的地向前爬去。 青鹿走到他的面前,将所有灵力聚合在右拳之上,眼看就要举拳砸在蛊的身体上。 “掌门万万不可,如果这样,只会对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的确,左司是由他杀的,但是既然他和魑魅魍魉是同伙,一定在密谋什么阴谋,如果掌门现在杀了他,以后的真相也就永无揭露的一天了。”四神将之一,玄武握住青鹿的拳头说道。 “掌门,玄武说的话不假,幻影刺客团虽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杀手团,但是江湖上也都知道,他们也是巨大的雇佣军团。没有大的买主,他们是不会主动出击杀戮任何人的,这次幻影杀手集体出动针对灵师门的真相都没有查实,掌门现在杀了他,等于自己斩断了这来之不易的线索。” 朱雀挡在蛊的前面,做出防卫的样子,也是说出一番规劝的话。 但是青鹿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说道:“他杀了我的师父,我怎么能饶过他!绝对不能!他今天必须死!以此奠基我师父的在天之灵。” 青鹿举拳又要打,这时青龙和白虎过来,和另两人一起制止住掌门。 “掌门,你是灵师门的最高统治者,绝不能在此时被怨恨冲昏了头脑,这不是左司大人想看到的局面。掌门如果硬要杀死他,正是合了幕后黑手的胃口,掌门,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若要替左司大人雪耻,就要将密谋陷害灵师门的异类连根拔起,才是我等的使命所在啊。” 四神将的一番话,让青鹿如梦方醒。 蛊最终被关押进灵师门的大牢。 时间没过多久,在灵师门护灵殿内等待的岚婷知道了这骇人听闻的大事,她起初开心的脸颊变得异常悲哀起来。 她的眼神看向同一个方向,嘴中自言自语:“这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师父死了,师父死了吗?师父被蛊所杀,师父真的被蛊杀死了?蛊一直以来都是幻影刺客团安插在灵师门内部的奸细?这些都像是一场噩梦。一场想尽快醒来的噩梦。” 她用手狠狠地拍向自己的脸,脸上有了红红的手印,脸颊也跟着滚烫起来。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啊!”她蹲在地上痛苦地泪流满面。 这时,伏走过来,将手放在她颤动的肩膀上,安慰道:“岚婷,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伤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我以前说过,蛊就是一个奸细,你起初还不信,现在虽然真相大白,但是这样的损失未免太惨重了。” “你给我滚!”岚婷甩开伏的手,跑远了。 伏站在护灵殿的台阶上,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这雨中的绝妙景色,心中暗暗说道:“蛊,这一次你的威风还在吗?等待你的只有数不清的折磨还有最终的死亡。至于岚婷你也休想得到,她会成为我的,对!我的东西!” 岚婷一路跑着,而雨没有给这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温柔,她的头发贴在了脸上,她的泪珠和雨水一起流在一起,还有她的心也一起死在雨中。 摔倒,在雨中摔倒,哭着,叫着,没有人来扶起她,她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冷漠的。像雨水一样冷冰冰地打在心上。 岚婷来到了左司殿,这里是她和师父一起共事的地方。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岚婷的眼角再次渗出眼泪。 眼泪的模糊让她产生了幻觉,视线里师父仿佛就在殿中,而自己也在她的身旁。 “婷儿,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的御灵剑术修炼的如何?” “师父,婷儿很认真地练习了。” “既然如此,现在就在为师面前练一遍。” “师父,师父,今天我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改天啊?” “每次为师让你练习,你的嘴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理由,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还有别的事情。你的小伎俩为师都明白。” “师父,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撒谎呢?” “将灵案第三卷,抄写三遍。” “不会吧,师父,一卷就有五十多页呢,字数好几万,要抄三遍啊?” “怎么,还会和师父讨价还价了。” “没有,没有,徒儿这就去办。” 往日和左司的对话场景,此时在岚婷的眼中历历在目。天空打了一个惊雷,岚婷才从意识里回来,原来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房子还在,甚至连左司的气息都在,只是左司这个人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左司殿了。 岚婷倒在地上,身体卷缩起来,像一只受伤的鸟儿,那样无助。 第二日,灵师门变成了白色的世界,白绫缎挂满了灵师门的各大建筑,所有人无论职位高低皆披麻戴孝。 左司殿正中央,摆放着左司的巨大灵柩。 青鹿虽然是灵师门掌门,但是身为左司的弟子,他要跪在灵柩身边一整天。 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其中最受人瞩目的是右司,他是左司的丈夫。 青鹿本来不想把这件事令右司知道,怕右司年事已高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可是纸糊的城墙挡不住外面的血雨腥风。 消息很快便让在右司殿的右司知道。 右司拄着拐杖颤抖着身子走来,他的眼神迷离,身子憔悴了不少。 他颤巍巍地走到灵柩身旁,说道:“你以前对我说过,虽然自己八十多岁了,但是外貌就像三十余岁的人,以这样的状态看,你一定可以比我活得长久。”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样一番话没有不低下头的。 “哈哈,而如今呢,你怎么先离我而去了呢?老婆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右司的一阵干笑,是那样失痛的声音,引得在场的众人掩面而泣。 “想当初,你心系灵师门,大小事宜都要自己亲自管理,后来,青鹿继承掌门之位,本想你可以稍稍放松一下,却没想到你又要前去剿杀幻影刺客,以致于落到今天的这番田地啊。” 右司在平日向来严肃,只是今日,他一改自己刻板的面孔,竟然脆弱的如同孩童,声泪俱下。 或许,每个人都把自己的脆弱刻意隐藏起来,不为人所知,而到了真正触动自己敏感神经的时候,内心的脆弱又被重新唤醒。 青鹿听到右司的话,内心里满是自责,他痛恨自己的作为,竟然让师父为诱饵来引出幻影杀手。 众人见右司哭得厉害,连忙向前扶住,将右司搀扶着走出灵堂。 灵堂摆放了一整天,到夜晚的时候,长明灯一盏盏亮起来。 “师父,长明灯在这里为你指明西去的路途,一路走好!” 在黎明时分,青鹿命令所有人手持一盏长明灯排队西行,一直将长明灯送到墓地旁,这时,青鹿在灵柩前面高呼:“起灵了!” 二十多个青壮劳力抬起灵柩向墓地行去。 此时此刻,岚婷待在自己的房子里,这一天对她来说,太过漫长,漫长到仿佛一个时辰就是一年的光阴,窗边的送葬队伍声音很响,岚婷心烦意乱,其实,他一整天都在心烦意乱。 她没有去灵柩面前祭拜,因为她不想再伤心下去,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的手中拿着佩剑,径直向监狱的方向走去。 守门人只有两个人,看到岚婷来了,行礼说道:“少小姐,这里是关押囚徒的重地,不允许外人入内。” “怎么?!我是外人吗?连整个灵师门都是我爹的,难道我是外人?!” “少小姐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识相点的快给我让开!” “可是,少小姐,您如果进去,出了事情,我们承担不起啊。还请少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两个人吧,不要再难为我们了。” 岚婷二话不说,手起剑落,那人腰间缠的钥匙拿在了手上。 “少小姐···”看门人还想拦阻。 岚婷喊道:“我看谁敢拦我?!” 看门人自此不敢动了。 岚婷左右寻找着杀害师父的凶手,也就是她曾经迷恋的人——蛊 她要亲手了解了他。 在牢房的尽头,岚婷找到了蛊。 但是,他所见到的蛊并没有飞扬跋扈的感觉,而是身受重伤,脸色苍白。 岚婷看到这里心忽然软了下来,她的眼泪又要出来了。 “我怎么还要可怜他呢?他可是杀害师父的凶手,我绝对不可以原谅他。” 岚婷打开了牢门。 她伸直佩剑,径直过来,佩剑十分锋利,寒光来回闪烁,只要岚婷一挥,蛊就可以人头落地。 可是,岚婷手中的佩剑掉落在了地上。 “我真没用,明明他就是杀害师父的凶手,而我却下不去手,我该怎么办?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此时的蛊昏睡过去,脸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他的衣服有处破裂了,显出他左肩的淤青,还有隐隐约约的荷包。 岚婷伸过去,轻轻蹲下,用手拿起蛊身上的荷包,眼泪再次无声降临。 “如果这种事情不发生,我想我会和你在一起的,可是这世界上的如果,有的时候发生了,却并非自己想看到的,你杀了左司,我的师父,罪无可恕,是所有灵师门门人的公敌,你应该得到公开处决,我如果私下里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了你。” 岚婷拾起剑,离开了牢房。 第四十四卷|雯和伏的联盟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一个人在重压之下,要么被杀戮,要么变得更加强大。 正文: 魑魅魍魉因为是顶级杀手所以被关押在灵师门秘密场所,除了灵师门掌门青鹿和年迈的右司知道外,其他人等一律不知。 而蛊由于自身身体的孱弱和常人的体质,被关押在了常人都知晓的外部监狱。 左司之死引起了灵师门的高度重视,作为灵师门的下设——护灵殿,竟然出现叛逆,这是灵师门青鹿所绝对不能容忍的。 既然灵师门出现叛徒,所有与蛊关系亲密的人都要接受调查,刚好,灵师门八护法第一位死门念和第二位青,在外办理事宜回来,这又给了伏可乘之机。 他悄悄写了一封密信,献给掌门青鹿。 “灵师门护灵殿八护法死门念,与蛊关系甚为密切,对于蛊所犯之事,不予指正,反而助纣为虐,实在让人心生疑虑,那些时日,我灵师门徒众由左司率领,出击魑魅魍魉。然而,念却有自己的任务,先行离开灵师门,其中的种种原因,真的是令人不得不深思。还希望掌门明察秋毫,严查死门念。” 此信刚刚寄出,伏自语道:“古往今来的帝王,没有一个不是多疑的,身为灵师门的掌门也是一样。大师哥,你可别怨恨小弟薄情,谁让你当初那么向着他呢,要怪,就怪你自己站错了队。” 不久之后,念遭到龙将率领的暗影十二逮捕,一起遭受逮捕的,还有八护法第二位惊门青。 其他护法或多或少的都与蛊有联系,他们也是被监视的对象。 只有伏,他跟蛊虽是同门,但是却形同路人,再加上他这次举报有功,并且对本门的事宜最为熟悉。于是,青鹿命令伏彻查这件事。 伏受到任命,第一件事便是深夜探访三师哥雯。 雯也是受监视的对象,听到仆从说伏来了,顿时大惊失色。 嘴中惊呼:“坏了,坏了,莫不是来抓我的。” 连忙问仆从:“他带了多少人过来?” “回三堂主,只有八堂主一个人。” “那他可带兵器?” “并没有。” 这让刚才惊魂未定的雯,吃了一颗定心丸。但是也引起了他内心的困惑。 “看样子不是来抓我的,那是为了什么事情来我这里?” 雯想了片刻,想不出因果,便传令门人,“让他进来。” 雯坐在会客房,端起茶几,喝着茶水,眼神却在偷瞄着门楣。 “三哥,八弟深夜来访,打搅了。” 雯眼神一斜,看了一眼伏,发现他确实没有带佩剑,也没有带随从。 于是站起来客气地说道:“八弟,这是说的哪里话,只要你想来,只要我还没睡,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三哥这话说得暖心啊。” 两人哈哈笑着,拱手寒暄。 伏坐定,雯为他掖了一口茶水。雯的行为是想听听伏的想法。 伏并没有多说话,只是说了说这几日的在家经历的趣事。 聊了半个时辰,伏这才慢慢从话里表明来意。 “三哥,自从我接任了掌门赋予调查蛊一案的职权,我心不安啊。” 雯抿了一口茶,应和地说:“此案关系重大,八弟日理万机,着实辛苦。” “三哥说得没错,不过这并非我最劳累之处。” 雯放下手中的茶几,领会了伏的意图,便进一步问道:“还有什么比日理万机更劳累的?” “三哥你可知道,现在的灵师门可谓人心惶惶啊,原因何在?因为叛逆竟然出现在护灵殿八护法之中。” 雯的眼神开始迷乱起来,心跳也开始加快,但是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慌张,并不表现出来。 伏看见雯没有反应,继续说道:“众所周知,护灵殿中的八护法可是守卫灵师安全的存在,现在这个本应该令灵师感到安定的存在,竟然在此刻出现了奸细,出现了叛徒,就像是在阳光下飘飞的水泡,短暂的五彩缤纷之后,却是永恒的破灭。三哥,你说,灵师哪有不心慌的道理啊?” “更何况,你我都是灵师门的护法,幸好我早早地看出蛊就是一个叛徒,但是,三师哥你嘛,起先的时候对蛊太好了,他去禁地的时候,我记得你还拼死拦阻过他,这恐怕有点说不过去啊。” 雯一听这话,先是脊背发凉,之后冷汗直出,雯摆出央求的样子,低声下气地说道:“八弟,我是清白的,我根本和蛊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没有和他在一起共事过。” 伏拍拍雯的肩膀,笑着说:“三哥,干嘛这么紧张嘛,我知道你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是清白的,这一点我是最清楚的。三哥可不像大哥、二哥那样与他同流合污。” 雯听到前半部分话,心里稍稍安定,在听到后一部分话的时候,内心里还是起了波澜。 “好小子,你想借助这件事扳倒大师哥和二师哥不成,还想让我站好队,站在你这边,你的城府够深的。”雯在心中暗暗思索。 果然不出雯的推测,伏进一步说道:“三哥,你可知道,眼下我们八护法中最没有嫌疑的,只有你和我。其他人都靠不住。” 说完此话,雯已经知道伏来的意图,不过雯还是淡淡地说道:“八弟的认可,令我心甚安。” “三哥,小弟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一直以来都是支持三哥的,论武艺,论德行,论责任三哥哪一样不是超过念和青万倍,这次念和青密谋蛊造反,勾结幻影刺客,真可谓十恶不赦,我想让三哥和我一起审理此次案件,还灵师门一个彻彻底底的公道,之后,右司势必重选死门、惊门、杜门护法,那个时候,我将推举三哥为八护法中的第一强者死门。” 说到这里,伏已把此行的目的完完整整地亮在了明处。 对于雯而言,他渴望八护法死门的位置太久了,或者说,这是他一直渴望的梦想,如今这个梦想就要得手了,他怎会放过呢,哪怕不择手段。 于是雯回应道:“左司的死令掌门万般沉痛,令师父万般悲伤,令整个灵师门笼罩在悲哀和迷惘之中,为了重新振兴灵师门的志气,我一定全力协助八弟彻查此案,还灵师门一个真正的答案!” 伏听完此话,笑着说:“正是如此。” 但是伏的内心却在嘀咕:“你藏得也够深啊,我把话都明明白白地撂下了,你还给我来一套君子的言行,真是狗身上披着狼皮,装模做样给谁看。” 这样伏和雯带着各自的目的和利益组成了联盟,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他们二人分成了两队,第一队,由雯前去审讯念和青,第二队由伏去审讯蛊。 (关押念和青的牢房) “大哥、二哥,你们还好吧?” 关押在监狱中的念和青听见雯的声音都激动起来:“雯,你来了,是不是已经查明真相放我们出去?” “两位师哥,听说你们被关押在这里,我整夜整夜的失眠啊,怕你们会出什么事情,现在见到你们平安无事就好。” “哎,原来不是放我们出去的,不过三弟有心来探望我们二人,我们两个人的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大哥、二哥不要垂头丧气,我估计你们受到监禁是因为你们外出时行踪不明,又恰好赶上灵师门组织剿杀队伍清除杀手魑魅魍魉,又不幸的是左司在这起行动中战亡,所以大哥、二哥才会这样倍受误解。” 念和青仔细回想了一番,说道:“确实是这样。” “为今之计,大哥和二哥需要拿出证据,澄清清白才能有出路啊。” “证据?”青为难起来。 雯以为他们没有证据暗自偷笑:“你们两个都等着下地狱吧。” “我有证据。”这时,念突然说道。 “什么证据,大哥?”青抢在雯的前头问道。 “我修行之前,遇到过左司,左司交给我她的系灵,并叮嘱我,说我的系灵前些时候作废了,新的系灵补充还要三四天的时间才能下发,要我使用她的,并告诉我,灵师门除了左司,还会使用系灵的就只有蛊了,她让我在回来的日子,写好一封信,记录下这次修行的见闻,传给蛊。” “大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青说道。 “那是离出发修行的前一天,你不曾在我身边。” 青点一点头说道:“怪不得。” “对啊,系灵上保存着我们修行的日记,每天做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都有清晰的记录,这么说来,我们的证据全在那小小的系灵上。”青进一步说着。 “不错,我想系灵就在蛊的木匣里。”念说道。 “只不过,我们现在出不去,根本没办法找到它。” “原来大哥有证据啊,大哥、二哥,你们放心好了,我帮你们保管好那宝贵的证据,然后将证据放在掌门的手中,让掌门释放二位师哥。” “太好了,雯,幸好有你,我们才能拿到证据,否则,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青说道。 这时,念的眼神中生出期盼的光芒,郑重地说:“这件事,就麻烦三弟了。” 雯点点头,回答:“事不宜迟,我这就动身去寻找证据,上报掌门,让两位师哥尽早脱险。” 青感激地说道:“三弟,有劳了。” 雯拱拱手,走远了。 雯走出监狱,迅速地来到藏凶杀器械的房室,找到了蛊的木匣,在里面寻找到了三个系灵。 “幸好我佯装去援救你们,套出了你们可以生还的最后希望,否则的话,还真的让你们两个压在我头顶七年的师哥死里逃生。” 雯说着,把三个系灵全部销毁。 (关押蛊的牢房) 蛊已经醒了,但是身体不能动弹,他的旧伤复发,又加上最近添的新伤,这使他的身子非常虚弱。 这时,在蛊朦胧的视线里,牢房的门开了,然后摇晃着进来一个人影。 那处人影蹲在他的跟前,传来声音。 “我亲爱的四师哥啊,你还好吧?” 蛊感觉到有双手在触摸他的伤口。 “哎吆喂,伤得这么严重啊,师哥,很疼吧。” 那双手用力掐着蛊的伤口处,蛊的脸上煞白,但是并没有喊出声音来。 “我说,四师哥啊,何必呢,何必这样坚持呢,你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囚犯了,现在只要你口中再承认自己就是凶手,说出自己勾结魑魅魍魉,暗害左司大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干的,这一刀下去,人头落地,倒也来的痛快,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死撑着难受啊。” 蛊不说一句话,但是他的牙咬得紧紧的。 “嗨!还不服气啊,我好心好意的给你指条明路,怎么?不接受啊。” 伏抬起右手,狠狠打着蛊的面颊,直打的蛊的左脸全是血丝。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对你客气!来人!上刑!”伏站了起来。 后面的随从,手里拿着一把木棍,交给伏。 伏蹲下来,邪恶地说道:“四师哥,你觉得这是一根普通的木头吗?我来回答你,它不是,它的上面啊,镶嵌着一根细小又锋利的针,这跟针扎在身体上,不会触及到心脏,不会触碰到其他要害,但是,会很疼很疼,疼到你像一条疯狗一样嗷嗷乱叫,疼痛到使你深刻地理解什么是生不如死。” 蛊没有吭声,相反,是嘴角轻蔑的一笑。 伏愤怒了,用左手掐着蛊的脖子,右手拿着那根嵌有利刺的木棍,恶狠狠地贴近蛊的耳边小声说:“你,想死是吧,只可惜,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啊!啊!啊!······”伏发出野猪一样的叫嚷,将木棍一下又一下的捅向蛊,扭曲的面孔,张大的嘴巴,还有睁大眼露出白眼珠的样子,都在说明伏发疯的样子。 蛊一声不吭,他的表情是痛苦的,但是,在他眼中,在势利小人的面前,他的大脑里根本没有妥协两个字。 “你很能装是不是?你好厉害啊!啊!啊!······”伏继续用手扇蛊的脸颊,他的叫声,他的邪恶,让身后的随从见了都吓地退出牢房。 “既然你能承受的住这样的刑罚,那么,试试蜈蚣灵(恶灵之一,食肉,一旦爬进人或动物的身体之内,就会让寄主体无完肤,一点一点地被折磨致死,其残酷的程度不下于凌迟之刑。)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四师哥,我知道你挺耐打,挺耐抗,我送给你三只蜈蚣灵如何?那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啊,记得好好感谢我。” 伏说着,在蛊的身上放入三只恶灵——蜈蚣灵。 蜈蚣灵形如其名,就像是蜈蚣一样,肉眼可见。 它们慢慢爬进蛊的身体里,蛊开始来回摇头,冷汗一颗颗豆大地低落下来,本来就被鲜血染透的衣服,现在又出现新的鲜血,如果仔细听,会听见蜈蚣灵啃食人肉的“酥酥”声。 “师哥,坚持不住了,就叫两声,叫一下就舒服了。” 蛊汗流浃背,表情痛苦,甚至咬牙坚持着,但是他仍旧没有说一个字。 伏突然狠毒起来,大声喊叫着:“没感觉是吧,我给你找点感觉!” 他手持着那根棍子,再次捅向蛊。 一下,一下,又一下。 突然,蛊怒目圆睁,大声呼喊:“啊!!!!!!”从蛊的身体里出现黑色的戾气,那股戾气像是沉香一样的烟气。 伏不管蛊如何,仍旧向前刺去,那股戾气直接顶在伏的身体上,伏被击飞。 之后,那股戾气进入蛊的身子,只听见蜈蚣灵“嘶嘶”的声响。 不一会,三只蜈蚣灵从蛊的身上掉落,死了。 伏趴在地上,看着离自己五米之外的蛊,只见那股戾气进入蛊的右眼,消失了。 第四十五卷|八护法惊门青之死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在同族眼中,鹿的眼中只有单纯,而在狼的视线里,鹿不管以怎样的方式存在,它都是猎物,等待它的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死亡。 正文: 念和青在牢狱里兴奋地等待雯地到来,他们相信,只要雯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就会重获自由。 终于,在第三日晚上,雯再次来到了。 青听到了雯的脚步声,原先还处于半醒状态的他,抬头瞧见雯来了,激动地摇晃着念的胳膊,说道:“大哥!大哥!三弟雯来了!三弟雯来了!我们得救了!得救了!” 念被摇醒,发现雯已经站在了他们牢狱的外面。 “大哥、二哥,三天不见,就好像过了三年一样啊。” “三弟,事情都办妥了吗?是不是这就可以放我们出来。” “二哥说得太对了,我这几天东奔西走,可算是为两位师哥摆平了事情,如今两位哥哥可以出来了。” 说着,雯从衣兜里拿出钥匙,开了牢房的门。 在开锁的过程中,雯还说道:“不过大哥、二哥,你们需要跟我去供房(灵师门牢狱内设立的下属机构,主要职责是供认犯罪事实,或者说明自己无罪的证据。),详细说明一下,你们外出这些天的经历,以此确认是否与系灵上的信件记录相吻合。” “这是必然的。”念丝毫没有怀疑。 “对对对,确实应该这样。”青也无话反驳。 于是两个人跟着青一路沿着供房的方向走来。 到了供房里,雯说道:“大哥、二哥稍等片刻,我去里面喊话。” 念和青还是没有半点犹豫的答应了。 雯走后,念第一个发现了异常,“来的时候,屋外还有来回走动忙碌的人影,现在怎么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青侧着耳朵倾听,果然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念开始警觉起来,“二弟,师父以前对我们说过,越是安静的场合,越是杀机四伏。” 青会意,警惕地打量四周。 “砰!砰!砰!······”突然一声声巨大的声响,从房顶传来,只见房顶处被击破,冲出二十多个灵师门门人,个个手持刀剑,朝着念和青的脑门砍去。 念和青果断地躲闪,避开了这致命的攻击。 此时,念和青背靠着背,各自警惕着眼前的敌人。 “大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陷害我们?”青完全搞不清头绪。 “二弟,你还没明白过来吗?问题出在雯的身上。” “雯的身上?” “不错,这似乎都是他安排好的陷阱,我们一直在受他的利用。”念说出真相。 “什么?!他陷害我们?!大哥!开什么玩笑?!雯怎么会陷害我们?!”青始终不敢相信。 “恐怕,我们唯一能够澄清自己清白的系灵,也被他销毁了。他之所以把我们引到这里就是想说明,我们两个心虚畏罪,结果在供房大打出手,企图销毁证据。” “什么?!雯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就不顾及我们之间的手足之情了吗?!” “醒醒吧!青!手足之情?太可笑了,以前我曾经相信过它真的存在,但是当我看到伏陷害蛊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再相信了。” “蛊被陷害?”青问。 “不错,我认为蛊被陷害了,虽然蛊是中途进入八护法行列的,但是他的为人我们都看在眼中,首先,他为了救伏,差点就被幻影刺客枭打死,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叛徒,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救一个人。第二,左司救过蛊的命,蛊对她尊敬有加,并且蛊是受左司的推荐才来到右司殿的,世人有谁不知,左司是一个善识人才的伯乐,我相信左司的眼光不会错。” 青被念一番点拨,顿时恍然大悟。 “好啊!雯!我念你是我的三弟,才这样信任的将证据托付给你,你却反过来欺骗我们之间的感情!既然你可以这样无情,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对你客气了!” 只见那群人举着刀剑冲过来,念和青被围绕在中间。 虽然两个人赤手空拳,连随身的武器也没有,但是,二人都是护灵殿八护法中实力上等的人,只几下功夫,二十多个人都被打翻在地,痛苦的在地上呻吟。 “大哥,为今之计,我们应该怎么办?” “现在我们即便有证据也难以澄清自己的清白了,倒不如先逃出去,慢慢再做以后的打算。” 这时,有东西刺中了念的后背,而青具有硬功,刀剑和普通暗器伤不了他。 “大哥、二哥,你们要去哪儿啊?”一个熟悉的声音。 “雯!你还有脸出来!看我不杀了你!”青大嚷着。 “二弟,不要过去,不要硬拼,他虽然罪无可恕,但是他身边的门人却没有罪过,我们没有理由误伤他们。” 青握紧拳头叫了一声:“大哥!”随后叹了口气,放下了握紧的拳头。 “还真是令人感动啊!明明是不配合调查,企图销毁供房掌握的作案证据,现在,还打起了感情牌,你们说好笑不好笑。”雯对着新聚拢过来的灵师门部众说道。 左右部众一阵讪笑。 “三堂主,说得对,他们两个人就是在装模做样,显出自己是无辜的样子,其实,依我看,他们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个人应和着。 “对对对,你们刚才打伤了我们好些兄弟,这还看不出你们心虚的表现吗?没想到你们是这样险恶的人,亏我们之前都叫你们一声声大堂主,二堂主,如今看来,是我们瞎了自己的眼。” 有两个人一唱一和着,这使得雯身边的部众都敌视起念和青。 “你们在说什么?!”青恨得咬牙切齿。 唾骂的声音一波波地冲进青的耳朵,他的急性子怎能忍得住。 “住手,青。”念拉住了青的胳膊,制止他这样做。 青看到念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地倒在地上,本来想反驳的脸,变得关切起来:“大哥,你怎么了?” 念躺在青的身上,还在说着:“我们都是同门,为什么要陷害彼此,互相残杀啊。”说着,念的眼角流下泪来。 “看来,迷魂灵(恶灵之一,呈绒毛状,微小,不宜被眼睛察觉,进入人的体内能够让人四肢乏力,无法动弹,如果长期存在于人的体内,人会缩短寿命。)的作用起效了。” “你说什么!你在那些刺上涂抹了迷魂灵!你还是人吗!竟然这样对待大哥!”青回过头痛斥着雯。 “哼,大哥?以前叫你们一声大哥和二哥,是因为不知道你们是奸细,如今知道了你们的丑恶嘴脸,还想妄图叫你们声大哥和二哥?我呸!恬不知耻!我用迷魂灵没要了他的命,已经是够给他面子了。”雯强势地说道。 青把念放平在地上,要转过身去,念摇着头,还是不允许他做出出格的事。 青笑着对他说:“大哥,有些人,只有用拳头说话,他们才会长记性。” 说着,转过了身子。 雯冷笑道:“怎么?想来个鱼死网破不成?” 青握紧拳头:“宰了你!” 全身充满金色的灵力,那是青独有的灵种“金灵”,这种灵可以把身体的肌肉活化为最强硬的形态,再加上青本身具有的强壮体魄,这使得他练就了赤手空拳的硬功。也可以说,青在八护法中是唯一一个可以不用带刀剑,只依靠自己的身体而伤人的人。 “发射迷魂针,让他全身瘫痪,快!”雯在人群中命令着。 门人听到命令,将针管贴到嘴上,吹出涂有迷魂灵的细针。 那些细针都朝着青的身体上来。 青大喝一声,只听见“砰砰砰···”的声响,他的身体就像是铁器一样,铿锵有声。那些细细的针都掉在了地上。 青举着拳头冲过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上,砍死他!”雯在那群人里大声的命令。 门人见青来势凶猛都不敢上前,雯再次大声命令:“谁取他首级,赏银一千,快给我上!” 一干人一听,都挥舞刀剑冲过来。 青将一些灵力转移到拳头上,使他的拳头像铁锤一样坚硬无比。 一声声沉闷的声响,一声声惨叫的哀嚎,还有一声声撞击的声音。 没有多少功夫,只见新来增援的三十多人也都躺在了地上,痛苦喊叫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就是你的硬功吧,我告诉你,我的缚灵之术完全在你之上。” 雯手持佩剑,聚集灵力,他的身后出现了无数的藤曼枝条。 “刀剑形态。”雯一声命令,那些藤曼枝条的周身聚集着灵光,灵光到达藤曼的尽头,延伸出刀剑的轮廓。 “进。”所有的藤曼齐刷刷地攻击过来。 青一点畏惧的表情都没有,直接举着拳头冲过来,只听见“当当当······”的声音,能看见两处不同的灵力撞击,所溅出的灵光,就像是在一条平静的河里,扔了一块石头一样,溅起水花。 雯控制着他的灵种,嘴角微微一笑,说道:“缚。” 无数进攻的藤曼变化成蜿蜒柔软的形态,像蛇一样,缠绕着青,将他捆绑起来。 青被悬在半空,动弹不得。 “青,你不是一直以来吹嘘你的硬功吗,怎么今天被我这个排名第三位的景门所打败,你往日的威严在哪里,你之前的傲气又去了哪里?我告诉你!我——雯,比你强!比你强无数倍!论武艺,论才干,论勤勉,我哪一样都不输给你,只可惜师父他老人家看走了眼,让你担任了第七位的惊门,真是好笑,如果现在师父他老人家在我面前,估计自己都赏自己一个巴掌吧。” 雯讥讽地说道。 “雯,你怎样说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要污蔑师父!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上我,不!一直都在嫉妒大师哥还有我的位置,感觉这样亏待了你,你的嘴脸我和大师哥早就知道了。” “嫉妒?!哼,现在事实证明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你的武艺能比过我吗?!你现在被我的缚灵术捆绑着,动弹不得,你难道还有脸说自己比我强吗?!” 青不搭话,但是他的全身散发出更加强烈的金光。 “砰!”一声响,青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无数缚灵藤曼硬生生地挣脱断,他重新站立在地面上。 “这···这怎么可能?你为什么可以挣脱掉我缚灵上的藤曼,这绝不可能。” 青走近一步,说道:“刚才和你激战,我只动用了体内五成的精气去调度独有的灵种‘金灵’。所以被你捆绑不能挣脱,现在我动用体内七成的精气再次挣脱,站在了你的面前。” “什么?!刚刚与我对战,只动用了五成的精气?你是在嘲笑我吗?混蛋!” “雯,我只是想告诉你,以下犯上,是需要真正的实力的,以你现在的水准还想改朝换代,你还嫩了点。”青犀利地说道。 “现在,轮到我反攻你了!”青将灵力再次聚集到拳头上,在拳头上可以看见类似于金环状的东西镶嵌在青的拳头和前臂上。 “让你看看你和我之间的差距!雷霆万钧!”青用出了他的绝技——雷霆拳,此拳重如千斤,力量巨大,青曾经在练功时将一块金刚石击打的粉碎,可见其威力的巨大。 雯见状,说道:“收。” 藤曼快速地在雯的周身集结,将雯包绕在里面形成防御之态。 “看招!!!”青一声巨吼,只听见“咚!”一声震动天地的声响,整个屋子都在跳动,强大的气流生成旋急的劲风,将屋内的窗户吹散。 再看雯的防御球体,早已经被打开一道口子,而青的拳头就在雯的脸前,距离只差分毫。 雯本应该在这一击中丧命的,但是,青在最后时刻,没有下手。 他的内心之中想起大师哥念叮嘱他的话“都是同门,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是啊,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啊,这不正是暗地里想要谋害灵师门的恶人所期盼看到的事情吗,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道理还要这样做。 青一直在犹豫,他始终下不去手,虽然他特别恨雯,但是他和雯在一起共事了多年,平日里的雯不是这样,他任劳任怨,勤勉肯干,对所有人都尊敬有加。 “你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青忍着眼泪,嘴唇颤抖着对面前的雯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说给雯听的,似乎又是说给自己的内心的。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好,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亲爱的二师哥,一直以来,我尊重你们,你们尊重过我吗?!你们想要做的事,我替你们做;你们不想做的事,我还是毫无怨言地替你们做,可是这样做,似乎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在你们眼中,我只是一个无名的小弟,你们想怎样使唤,就怎样使唤,可是,我也是人啊!!!你们凭什么对我抱有偏见,什么都让我做!自己却在一旁轻松自在!好不快活啊!!我,恨透了你,恨透了你们!” 雯说完此话,青更加犹豫了,他手中的灵力在消散,那是不再抵抗的信号。 雯见到有可乘之机,再次发动刀剑形态,无数的藤曼像一把把尖锐无比的利刃刺进青的胸膛。 鲜血染红了藤曼,染红了青的身体,也染红了雯的身体,血珠一滴一滴地掉落,青颤抖着身体,嘴角上的血不停地涌出。 雯的表情是木讷的,而奄奄一息的青看着他,嘴角竟然是微笑的形状,在青的眼睛里,竟然全是行将掉落的眼泪。 青伸出手去,把手放到雯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说道:“如果我的死,可以换来你的原谅,那么——那么,一切······都将是······值得的。”积聚在青眼中的泪水,在他死时的一刹那,掉了下来。 之后,青的身体往后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雯听到这样的话,看着已经倒地死去的青,跪在地上,他的脑袋很混乱,他开始犹豫起来,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这时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三哥,做得很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对外宣称,灵师门八大护法死门念和惊门青,在进行供罪的时候企图销毁证据,然后逃离,但是被三哥看到,三哥英勇无畏,与这两个灵师门的叛逆进行大战,最终自己身受重伤,却也击杀一名叛逆,生擒一名叛逆。三哥,你的功劳这样大,看来,你凭生的夙愿也将要实现了呢。” 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密谋已久的伏。 第四十六卷|右司的底线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如果所做的事情可以重新来过,那么这个世界就不会存在错误,正因为已经犯下的错无法改变,所以即时的制止是防止错误进一步恶化的保障。 正文: “启禀掌门,伏已经查明了真相,此次剿杀行动,蛊、念以及青三人串通一气,私下与幻影刺客团组织相勾结,密谋杀害左司,这是他们的口供,并已画押。” 伏跪在地上,手掌之内有一张卷起的纸。 “左右,拿过来。”青鹿坐在正堂,命令道。 左右侍从走过来拿走伏手中的纸张,交于青鹿手上。 青鹿将纸张打开,在浏览中,青鹿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眉毛紧锁,眼角细眯,两处脸颊不停地显出牙齿相互咬紧的痕迹。 “哧——”纸张被撕成粉碎。 随后,青鹿把撕碎的碎片掷出,勃然大怒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暗中勾结,陷害我的师父,真的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被关押起来,还拒不认罪,还想销毁证据,逃离牢狱!把灵师门当作是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竟然还让这样的人担任如此重要的职务,真的是我的懈怠啊!” “不知掌门要如何处置他们?”伏试探地发问。 “将蛊这个人暂且关押,等到你再深一步获取关于杀手组织的信息后,再行处决!明日午时,在法场上对念进行处决,以儆效尤!” 伏抱拳说道:“谨遵掌门之意。” 青鹿没有看到,伏垂下的头颅上嘴角的邪恶之笑。 第二日,灵师门法场外。 这天的气氛好不热闹,法场四周,围满了观众,所有人都在有说有笑地指点着法场台上的念。 “真没想到,灵师门的八护法中竟然出现了这样多的叛徒。” “是啊,是啊,最让人想不到的是竟然是排在前列的三人,杜门、惊门和死门,听说惊门和死门想要销毁证据,并且趁人不备逃离,真是胆大妄为,也可笑至极。他们这样做更加被确认就是凶手了。” “想想都感到可怕,以前我们灵师竟然受这样的家伙保护,真的是惊险!”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灵师门掌门青鹿看来也下了决心了,将死门念公开处决,以显示他坚守正道,一视同仁的决心。” “哈哈···你们感兴趣的地方只是聊一些过时的内容吗?我倒是喜欢看他人头落地时的样子,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稀罕的画面了,这里真是个找乐子的好去处。” “照你这么说,确实是过时了,还是聊一聊刀斧手从哪里砍下去最好······” 七八个青年灵师站在距离法场台较近的位置讨论着大刀砍在脖子的哪处位置血溅得最少。 这时伏和雯右手拿着佩剑,左手端着一碗酒水,大摇大摆地走上了法场台,来到了念的身边。 “大师哥,想不到原先很神气的你,竟然在今天沦落成这样的窘态,小弟我真的替你感到难过啊。” 伏不怀好意地说道。 “师哥,台下的话,你都听见了,你看看你,犯下了多大的罪过啊,所有人都在期盼着你早点人头落地,有的人甚至恨不得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咬碎你的筋骨。小弟我,很想救你,只可惜,你的命握在掌门手里,在灵师门,掌门的命令就是天,就是地,他让谁活,那么就算那个人身子都埋在土里了,也要把他刨出来;他让谁死,谁就必须接受命令,所以,师哥,小弟我也是有心无力,只好斟一碗酒水送你一程。” 念自始至终都紧闭双眼,看都不看他一眼,嘴角处只是冷笑。 “师哥,这都要走了,也不说句话啊?不觉得冷清吗?你看我和八弟多看得起你啊,做兄长的也别死摆着臭架子,要脸不认人,师哥,这做人啊,关键是要识抬举,像你这样桀骜不驯,是很容易得罪人的。”雯在一旁挑衅道。 念冷笑着睁开眼睛,看着他们,朝着他们二人的脸连吐了两口唾沫。 唾沫溅了两个人的脸上,二人只恨的牙根痒痒,一边后退,一边大声叫嚷:“好你个死门,也怪不得你叫死门,你就是一个作死的命!”雯的真实面目显现出来。 伏随后大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 念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是无边的沧桑和落寞。 这时,伏再次走过来,说:“这杯酒我拿都拿了,你这畜生!必须下黄泉的时候,给我带着。”伏说着,把酒撒在他的身前,就像是人死后,在墓前敬酒一样。 伏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随后,雯也拿着手中的酒水过来,他与伏相反,他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将酒水浇在念的头顶上,就这样念的整片头发都湿了。 雯面无表情地决绝地离开。 念的笑,停止了。 他抬起头看向天空,上方的太阳仿佛就在自己的正上方,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此时的他,对于灵师门已经没有一点留念了,原本,这个地方是他最想守护和呵护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是他最为厌倦最为痛恨的地方。 为了灵师门的安全,有多少次自己出生入死拼尽全力的守护,又有多少次强制地要求自己承担责任,然而自己这样热爱的地方,今天所回报的,只是自己的一腔热血。 更令他可悲的是,同门之间的迫害。为了权利,为了名誉,为了各自的利益勾心斗角,清除异己。 念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他们这样做在带来物质利益满足的同时,却已经成为了人人畏惧的恶鬼。 青死了,死在了雯的手里,死在了贪欲的手里,此时此刻的念突然痛恨起自己,或许他如果不叮嘱青不要妄杀同门,青就不会死。念恨自己的仁慈之心,恨自己的仁慈白白葬送了青的命。 “午时一到,准备行刑!!” 念听到了久违的声音,他完全没有惧怕的感觉,反而觉得身体异常的轻盈。 “活着既然如此艰难,倒不如死了一无所知,青,你等着我,师哥,这就来陪你。” 念,坦然地闭上了眼睛。 而那台下,本来死气沉沉的氛围,又变得异常活跃起来。 “行刑了,行刑了,可算等到这样有趣的环节了,我很想看看这个刀斧手的刀工如何。” “嘘,闭上你的嘴,好好看着。”台下两个灵师激动兴奋起来。 远远的,在监斩台上的雯和伏都等待着念人头落地时的惊喜。 刀斧手挥舞着大刀,眼看着就在斩在念的脖子上。 一声清脆的声响,刀一分为二。 这时,一个人站在了念的身前。 念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师父——右司 全场一片哗然,有人大叫着:“右司!你要来劫法场吗?难不成你也是奸细?!” 有人堵住了那人的嘴:“动动你的猪脑子,右司已经八十余岁,是灵师门老长者了,再说,前些日子左司去世了,他如果是奸细,会去害自己的妻子?现在看来,右司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的徒弟罢了,你想想啊,无论是不是奸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岂能坐视不管啊。”一个看明事理的人摇头叹息。 坐在监斩台上的雯和伏见到自己的师父来了,连忙走出座位,来到右司的面前,跪拜到:“师父,您怎么来了?” “你在问老朽来的目的吗?你们两个孽障!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是你们的大师哥念啊?!你们竟然毫不顾忌手足之情,眼睁睁看着他死?!你们的心肠被蛇吃了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念的为人吗?!身当死门重任十余载,要凭他的实力,要反早就反了!要凭他的手段,你们两个人早就死了不下十次了?!他心系同门,而你们呢?!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伏拜伏在地上,回答:“师父,并非伏不讲人情,而是师哥他谋反的证据确凿,并且自己也已经承认画押了。青鹿掌门也已经得知这一消息,所以派遣我和三哥,做监斩官一职。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师父,师哥被判死刑我们也很心痛啊。” “是啊,是啊,师父,八弟说的句句属实,我们都曾经在青鹿掌门面前替师哥求情,但是掌门非但不接受,反而斥责我们顾及小情而忘了根本。到了今天这般局面,还望师父赎罪。” “好一番陈词,好一番辩解!为师还真的是小瞧了你们。我不管你们怎么样,你们如何表演,我今天要将念带走!”右司坚定地说道。 “师父,掌门的命令我们两个······”两个人显然十分难为情。 “你们不敢承担后果是吧?好!我来担,我右司担上我这条老命,拍着胸脯子说:‘念,绝对不是叛徒,绝对不是!’我的徒儿,我右司最清楚!” “可是······”雯和伏低着头喃喃自语。 “可是什么?!我的话不中听?!我的话你们听不懂?!”右司厉声说道。 “不是,不是,师父,不是这样的。”伏和青连忙摆手。 于是,右司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开了念身上的枷锁。 念眼中浸满泪花,声音发颤地说一声:“师父,我······” “不要再说了,你的为人,师父了解。” 右司面对着四方看台的人群说道:“在台下的各位,我作为右司,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念绝对不是叛徒,他守护灵师门十余载,可谓兢兢业业,对灵师门安定的保持,十分稳定,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右司在此,斗胆向大家说一句,一定有人想陷害念,大家不要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眼睛。” 台下的众人听了,有人在嘀咕:“右司说得确有道理,以念的实力,想要反用不着现在反,反了,也不会这么容易让他的师弟抓住。” 大多数人都尊重右司说的话,因为右司是灵师门德高望重的长者,在一定程度上,他的威信甚至超越了灵师门掌门青鹿。 左右的门人虽然围过来,但是都不敢动手,一来,左司实力超群,二来,雯和伏都没有发出命令,三来,他们也都尊敬右司。 雯和伏就这样眼巴巴看着念走远。 “右司,这法场可不是你大行其道的地方。” 右司的周围出现了十三个人,他们将右司和念围在中间。 说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暗影十二头领龙将。 “青鹿早就料到我会来吧,害怕我的两个徒儿抵挡不住我,所以暗地里让你来监视。” “右司,话可不能乱说,掌门是为了法场秩序考虑,才让我们暗中观察。” “青鹿掌门,他的心思,我比你了解。”右司说道。 “无论如何,今日,念,必须被处决,这是掌门的意思。右司不要逼我动手。” “如果掌门的命令是错误的,你还要坚持?” “在我龙将眼中,掌门之命就是法,就是我要遵循的答案,从来没有错误一说。” “右司,还请你放开他,交给我。否则的话,我龙将可就冒犯了。” “老朽虽然年迈,但是还可以与你一战。” “那,右司,龙将得罪了!”龙将手持锦云蛟龙枪直奔右司而来。 “千年之盾。”右司念道。 只见龙将的锦云蛟龙枪打在了看不见摸不到的坚硬物体上,无法贴身近战。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龙将命令周围的暗影十二。 暗影十二会意,各个手持刀剑奔杀过来。 但是,他们的处境和龙将一样都被无形的东西阻隔,根本冲不到右司的面前。 龙将知道自己不是右司的对手,说道:“右司,我们是受掌门之命守卫法场的,如今你前来带走此人,掌门问了,我们都没法交代。还请右司细细斟酌。” “你不必忧虑,我既然带来了因,就要有果,我会亲自面见青鹿掌门,说明道理。青鹿问起,你们只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来就是。” “可是···”龙将还想说什么。 只见右司的身体和念的身体慢慢的变成透明色,最终不见了踪影。 “这就是右司的遁隐之术(右司的绝技之一,发动时毫无预兆,人的身体变成透明状,如果触碰,身体如一滩水落在地上,若不触碰透明度与环境越来越近,直至化为一体。)吗?想不到今天在这样的场合遇到。” (右司殿密室。) “念,这里是我的密室,除了我和一个信任的仆从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它的所在,你是安全的,这几天,你先在这里。” “师父,您为什么信任我?”念突然问道。 “念,你应该知道,青,已经死了。你也应该知道,以青的实力完全可以打败雯,但是青却死在了雯的手上。为什么青没有用出全力,因为他还顾念手足之情。青性格急躁,也只有你的话才能让他听从,你不想让他杀戮······”右司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 “对不起,师父,我····害死了青。”念悲痛欲绝。 “什么都别说了,你的一片赤诚之心,师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我也不想再看到我的弟子再死去了。这不是护灵殿应该有的样子啊。我这就去面见掌门,还你清白。”右司说的悲歌慷慨。 随后右司关闭密室,走出右司殿,径直往金灵殿去。 第四十七卷|真相,真凶!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最可怕的敌人往往都潜伏在黑暗和光明处,令你无法辨识。 正文: 右司来到了金灵殿。 而掌门青鹿早已知道这件事,对于右司在大庭广众之下劫法场一事,如果这件事换作别人,那人一定会被处决,但是来的人可是右司,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掌门。”右司拱拱手说道。 “是右司来了啊。”青鹿勉强堆着笑回应。 “我来的目的想必掌门已心知肚明。” “既然右司把话都直截了当地挑明了,那我也想对右司说几句。” 右司没有说话,表示愿意倾听。 “右司,你是灵师门的老长者,你的做的事没有人不听从的,也没有人不尊重的。只是这年纪大了,一些事情让晚辈们做就好了,右司还是别管闲事的好。” “我是灵师门的长者,灵师门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成了闲事,照你的说法,我是一个外人是不是?” 右司不紧不慢地反驳,掌门青鹿顿时哑口无言。 “再说,我弟子的事,我怎么能冷眼旁观呢?” “可是右司,你知不知道你的弟子是灵师门的叛逆,企图危害灵师门,我知道你想保护自己的徒弟,但是,现在灵师门人心惶惶,需要采取极端措施来服众,这样才能保住灵师门的威信。你把他救下来,莫非老糊涂了不成?!”青鹿的表情严肃,厉声说道。 “我老糊涂?我只悲愤,左司教会了你武艺,却没有教会你做事看人。” “右司,我念你是灵师门长老,不想和你动怒,你可不要惹怒我!” “青鹿,你也是时候该清醒清醒了。” “你说什么?” “念,在灵师门已经有十五年,从事护法职位已经是十年有余,他的武艺,他的人品都是屈指可数的,外人可以糊涂,掌门绝不可以糊涂啊。” “右司,你可不要忘了,念在十几年前可是一个黄毛小子,什么都不会,即使他的心里想反,也反不起来,如今经过多年的修炼,他已经是一个有较强灵力和御剑之术的强者,再加上右司赐予他的传世名剑——拂尘,他的造诣更是强上了好几个台阶。右司,我知道你想护弟子,只是你的弟子是叛逆,右司不要因小失大,让他逍遥法外。” “青鹿,如果我的弟子果真犯了法,我不需要你来替我清理门户,我自己就会与他们做个了断,现如今,我的弟子是无罪的,我不能让他白白受了冤屈。你可知道,那日念和青进入供房之事。”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只可惜他们的计划失败了,被我们的门人拿下了。” “青鹿,我实话告诉你,以念和青二人的实力,要想逃出去,特别容易,围攻他们的门人不过数十人,只靠青一个人就可以以一敌百,更何况还有念在,他们之所以没有逃走,是因为他们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清白?右司,他们要说自己是无罪的,大可以老老实实地进入供房说明,为什么要大闹供房,只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断定他们二人就是叛逆!” “我承认灵师门护法当中出了叛逆,但是叛逆绝对不是青和念,而是雯和伏。” 右司此话一出,掌门青鹿坐在正堂的座椅上半天没缓过神情来。 “右司,你说什么?” “正因为我对念绝对信任,我才断定雯和伏才是灵师门的叛逆。” “······”青鹿此时已经摸不着头脑。 “雯,在灵师门护法当中排在景门,平日里他任劳任怨,踏实肯干,平和善良。只可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青鹿疑惑地问。 “不错,我收纳弟子并不是接受了他,就放弃对他的观察,一个人的性格往往是善于伪装的,尤其是带着特定的目的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刚开始见面,每个人都会呈现自己内心中最好的一面,让对方感觉到你的热诚和可靠,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推移,人就会露出他的缺点或者他的本性。” “不过,雯属于更深一层的人,他在重要的人面前,表现的毕恭毕敬,唯唯诺诺,言听计从,而对于自己看不上的人,他的本性才会显现出来。他是一个城府较深的人。” “伏在八大护法当中担任开门,其实本来他是进不了八护法阵列的,但是赵鹿极力举荐他,又因为他确实是聪慧,有担当护法的潜力。所以,我才提前收录了他,不过,就目前他的造诣而言,我的确不该听从赵鹿的一面之词。” “伏的心胸狭隘,没有担当大任的能力,他的嫉妒心很强,当别人的灵术比他高出许多的时候,他不会表示尊敬,而是想放设法的用阴险的招数取胜,他不管这种招数有多么见不得人,只要能够获胜,那就是好方法。” “只是,他们的这些缺点都是可以更正的,我原以为通过后天的教化他们可以更正掉身上的致命弱点,但是如今看来,我还是算错了这一步。我没有教化好他们,反而让他们越走越深。伏的心机缜密,他一直垂涎于赵鹿死后空缺的杜门,然而,蛊的出现,让他所等待的上位的大好时机破灭了,他怎能不心生怨恨,但是蛊是有实力的,伏的武艺远远比不上蛊。” “可以想象,他心头的大恨,既然明着抢夺不能成功,就只能用阴招取胜。所以他编造了理由陷害蛊,而蛊空口无凭,又怎么能够反驳呢?即使反驳又有哪个人肯相信呢,或许伏感觉自己势单力薄,他想找一个帮手,而这个帮手只能和他的内心一样深不可测,有着共同的利益。而这个人非雯莫属。” “伏一定挑醒了雯心中那渴望名利的邪念,于是,二人借着蛊的事件,进一步谋害出门在外的念和青。念和青如果被杀,那么在接下来的席位选拔上,雯就可以成为死门。而伏借助此次事件可以雪耻自己对蛊的憎恨。我说的这些,掌门是不会想到的。” 青鹿仔细地听着右司的诉说。 等到右司把话说完,他第一个要问的就是关于他的师父,也是右司的妻子,左司之死的真相。 “右司的话里,仿佛在说明,杀害左司的凶手并不是蛊,而是雯和伏。” “掌门可以仔细想一想,是谁向你告之,蛊的罪行还有念和青的罪过的。” “是开门伏!”青鹿如梦方醒,拍案而起。 “右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真凶是谁,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青鹿,在左司死去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认为凶手就是蛊。但是,在得知念被当作叛逆一同关押的时候,我便已经知道,真凶另有其人。念,是我最信赖的弟子。他绝对不会出卖灵师门。真凶原想着扩大这个棋盘的优势,可是他们走错了一步棋,这步棋的致命处在于贪欲过盛。” “灵师门护灵殿八护法中确实出现了叛逆,但是却不是念和青,而是伏和雯。掌门可以想一想,蛊是受左司所托才来到护灵殿竞选八护法杜门的职位的,左司的识人,身为弟子的你应该很清楚,凡是左司看上的人,都是德才兼备的人。” 青鹿沉吟良久,痛恨地自责:“我竟然这样糊涂,让灵师门受到这样的侮辱,我还浑然不知。如此助纣为虐,我怎么能够担当掌门呢?本想为师父报仇雪恨,现在反而误抓了好人,这要是传出去,灵师门真的成为了江湖上被人谈资的笑柄。” “掌门不必自责,为防止事态的进一步恶化,现在捉拿真正的凶手才是当务之急。” “右司说得不错,来人!给我把真正的凶手抓起来!我要亲自审讯他们!” “不可,掌门。” “为什么右司?!现在已经知道了凶手,不去拘捕,难道还要他们逍遥法外吗?!难道右司的恻隐之心又动了?!” “拘捕自然是理所应当,但是,不应该以掌门的名义在光天化日下拘捕。” “为何?” “掌门前些时日亲自任命伏为彻查此案的人选,后经过伏的推举,又派遣雯作为协助调查的从事,这才刚刚任命几日,掌门怎么能够撤回这样的命令呢,古往今来,凡是帝王下达的命令,错的也是对的,如果随意更改决策,君王就会失去威信和权威,试想一下一个没有威严的君王又怎么能够服众呢?身为灵师门掌门也是一样的。” 青鹿一听此言,顿时反应过来。 “敢问右司,我应该怎么做?” “只能暗地处决,处决之后,对外宣称幻影刺客团的其他杀手深夜偷袭灵师门,伏和雯拼力一战最终死于非命,并宣告杀害左司的人是幻影刺客团其他的杀手,与蛊和念、青等毫无关联。这样做,既可以惩戒凶手,又可以救出无罪者;既可以让灵师门护灵殿重新获得灵师对它的信赖和支持,又可以让掌门更有威仪。” 青鹿听完右司的指导,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 “都说右司是走一步棋看五步棋的人,今日看来,远不止五步啊。” “掌门,灵师门发生这样的事情时,我本不想过问,但眼看着事情不断恶化,我这个八十多岁、身子半截都已经埋在土里的人,也是坐不住啊。说实话,无论哪方错,我都会心痛,因为,他们都是曾经和我朝夕相处的弟子,出现这样的局面,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但是,出现了叛逆,就应该清除,这是灵师门的法,任何人都不能违背。” “右司的苦心,青鹿铭记在心,不敢遗忘。” 右司回转过身子,一边走去,一边回答: “处决他们的时候,请掌门不要让我知道,老朽的身子已经折腾不起了。我也希望掌门以后不要听信谗言啊,对于外人的话要细细斟酌,明辨真假,而不要因为被戳中心间的软肋,便听从他人的言论。” “成大事者,必须有所主见,必须有所洞察。无论何时何地,明察秋毫,才能令自己的东西,始终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有些人终归为信仰的真理而活;有些人一生都在追逐着物质和名利,也因此而走向邪恶,甚至为了这些东西不惜黑化自己,这一正一邪,望掌门在以后的磨练中知人善任。好人,坏人,都利用的恰到好处,才是掌门致胜的法器。” 青鹿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右司孱弱的身体走出大门,不见身影。 当天,青鹿命令暗影十二由龙将率领暗地里逐一处决雯和伏。 第四十八卷|捉拿雯和伏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有些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正文: 龙将率领暗影十二秘密展开行动。 此时此刻,伏正在雯的府中密谋商议事宜。 暗影十二悄悄汇报道:“将军,两人都在此处,我们应该如何?” “两个人既然都在这里,也省了我去找他们的功夫。给我一并拘捕。” 龙将运用暗语指挥暗影十二将雯所住的房子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行动!” 一声令下,暗影十二一起奇袭。 雯和伏丝毫没有料到。 龙将将锦云蛟龙枪一挥,打中了雯的后脑,雯当场昏了过去。 一边的伏查明了情况,快速退到了屋外。 暗影十二一齐冲出,在院子里,将伏团团围住。 之后,在人群中闪出一个人,手拿锦云蛟龙枪——龙将 “龙将头领,不知道今夜你率领暗影十二摆下这样的场面,这唱得究竟是哪出戏?” “伏,我早就看出你并非善类,掌门尊上明察秋毫,早就料到你和雯才是彻彻底底的奸细、叛逆!如今,你的伎俩已经被识破,还不束手就擒!” 龙将挥动着锦云蛟龙枪,蓦然停下,枪尖正对着伏的面颊。 “明明蛊是叛逆,为什么要来抓我?掌门是不是有所误判?” “都到了这般天地了,还在装蒜,你有冤屈,等我把你擒住你向掌门解释吧,我只是奉命捉拿你,并不想在此处浪费口舌!” “都给我上!”龙将一声令下。 暗影十二,纷纷上前。 只见锋利的短刀在月光下来回闪烁着光芒,伏左右尽力躲闪,节节后退。 伏眼看就要被捉,这时,看到左侧有放刀剑之具的铁架,那里正是雯平日里练习剑法的地方。 伏向那处地方移动。 这时,龙将向前对准伏的肚口用枪杆一顶,伏忍受着剧痛倒退了十余米,刚好倒在了铁架的位置。 龙将自以为武艺绝伦,但是这一招却给了伏可乘之机。 伏的手中拿到了一把剑。 暗影十二将伏围困在了角落,龙将在中间出现,说道:“你已经无路可退,还不束手就擒。” “哼,那就试试看吧。” 伏在聚集灵气,“八面剑。” 他的周身出现了八把剑的剑影,那是由灵力聚集而成,八面剑在伏的腰间围成一环。 “伏,就凭你这点小把戏,也想拦住暗影十二。众人听令,冲上去,捉拿他。” 暗影十二听到命令,立马动身。 “动!”伏一个口令,在腰间的八面剑开始旋转,在伏的腰间形成防御的环形。 暗影十二虽然身上有金甲保护,但是却无法靠近伏。 这时,一名暗影大着胆子直接想要近身擒住伏,只见金甲与回环的幻剑相碰击,呈现出巨大的火花。 “第一剑。”伏话音未落,正在旋转的一把幻剑,竟然离开幻剑阵,独自冲击出来,那名暗影直接被突出的幻剑顶倒在地。这时,包围着伏的阵列出现了空隙,伏抓住机会,从空隙中逃出。 “追!不要让他逃了!”其余的暗影在伏的身后紧追不舍。 伏说道:“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 环绕在伏腰间的三把幻剑脱离伏的腰身,像箭一样直扑暗影。 三名暗影躲闪不及,都被击翻在地。 其余暗影仍旧紧追不放。 “第五剑,第六剑,第七剑。”又有三把幻剑一齐发出。 又有三名暗影哀叫着被击倒在地上。 “一群废物,连他都擒拿不到,真的妄称暗影!”龙将二话不说,亲自提枪来战。 伏看见龙将亲自前来追击,放出了最后一把幻剑。 龙将斜放锦云蛟龙枪,呈防守之状,那把幻剑正中龙将的枪杆,龙将被冲击力击退数步。 “你们几个,去看好雯,还有受伤的几个兄弟,我亲自去追。” 剩余的暗影说道:“将军小心。” 龙将听言,点一下头,径直追去。 伏一直逃到灵师门交易大厂处,被龙将追上。 此时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尤其是龙将他身披虎魄甲,沉重闷热。 这时,伏把剑放在地上,见他气喘吁吁,和自己一样有气无力,说道:“你我都十分劳累,不如我们都歇一歇,等恢复了体力后再行一决胜负。那个时候,你也有体力将我带回去。” 龙将此刻确实是体力透支,所以点一下头表示赞同。 伏微微一笑,慢慢地在私下里聚拢灵力。 大约几分钟后,龙将握紧锦云蛟龙枪,说道:“来吧。” 此时的伏,已经在剑身上聚集了足够多的灵力,他所持有的绝技可以发动了。 “那你可接好了!”伏举起剑来,大声说道:“三重灵剑之术!” 第一重灵剑是一把幻剑。 第二重灵剑是有和第一重灵剑相同速度和冲击力的两把幻剑。 第三重灵剑是有和第二重灵剑相同速度和冲击力的三把幻剑。 总共六把幻剑,呈三角之形冲击过来。 “龙将,这六把幻剑的威力,可是刚才八面剑的两倍,更何况它们是以集体的形式飞击过来,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躲过去。”伏恶狠狠地说道。 “我身为暗影十二统帅,你这种伎俩我还能怕不成?!” “猛龙过江!”一声断喝,锦云蛟龙枪上一条蛟龙出现。 “去吧!”龙将扔出了锦云蛟龙枪,那杆枪身仿佛包绕着蛟龙,迎击着伏的三重灵剑之术。 就在两处力量相撞击的时候,蛟龙突然张开口来,吞下了三重灵剑之术,可谓无声无息。 那杆锦云蛟龙枪突然回旋后退,又到了龙将的手上。 伏在看到蛟龙的时候,已经知道三重灵剑之术,绝对不是敌手,趁着间隙跑远了。 龙将继续追赶,但是伏早已经不知去向。 龙将无法,只能回去和暗影十二汇合,押解着雯去见掌门。 (金灵殿内) “掌门,属下无能,竟让伏逃脱了,请掌门降罪。” “暗影十二与龙将追捕伏和雯有功,应当嘉奖,何罪之有?” “谢掌门。” 青鹿的视线转向雯。 “你可知罪?” “掌门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捉拿我?雯实在想不出原因啊!”雯怯生生地跪在地上,哀求。 “你陷害自己的师兄弟,破坏护灵殿的秩序,以下犯上,装作一副正义的模样,这就是你的罪!” “掌门,你冤枉我了啊,我哪里有这样的胆子?” “有没有罪,我让你见样东西,你再说。” 一名仆从手中拿着一件东西呈送给青鹿。 青鹿把布揭开,说道:“可认得此物?” “这是师父的折羽扇。” “既然你认得这把扇,也应该知道,见到这把扇子就如同见到右司本人一样。” 雯的眼神左右躲闪,来回晃动,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十分惶恐不安。 “你给我好好听着!”青鹿的口气正色起来。 “你的性子,你的丑态,右司都和我说得一清二楚,没有比师父更了解自己徒弟的人了。右司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难道你想诋毁不成?!” “师父的话,我自然听从,但是我没有罪,掌门如果拿师父来压我,我也无话可说,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要让徒儿死,做弟子的没有半句怨言。” 青鹿此时也心想:“确实如此啊,虽然我知道右司的话是真话,而雯的话是假话,但是没有证据证明,也确实棘手。” 正在焦灼间,门外的门人传话过来。 “启禀掌门,囚犯蛊说有证明念和青无罪的证据,特此呈上来。” 青鹿一听,心间紧绷的疙瘩这才松懈了一下,说道:“快快呈上来。” 雯跪在一旁看得明白,那东西不是别的,竟然是一个系灵。 “能够证明念和青无罪的系灵已经被我摧毁,蛊怎么还会有系灵?难道······” (一个时辰前) 蛊在牢狱之中受了极大的迫害,生命几乎凋零,然而每当自己将要永远闭上眼睛的时候,内心的某个声音就会呼喊: “喂!不要睡着了,你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睡去,你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倒下,你还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你的人生之路还很远很远,你不能倒下,不能放弃自己。” 声音很清晰,声音不断地重复,就像有人贴着蛊的耳朵说话。 这时,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涂抹在自己的脸上,自己的身体上,那是一种熟悉的触感。 蛊缓缓睁开眼睛,在逐渐清晰的视线里,蛊看到了岚婷。 此刻,岚婷正在细心地涂抹蛊身上的伤口,她的眼睛是红肿的,显然是哭过。 当看到蛊醒过来,她刚刚心疼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说道:“我怕你活不到当众砍头的那天,所以才给你涂些药膏,你···不要误解。” 蛊听着,非常虚弱地答谢道:“有劳,多谢。”随后,激烈地咳嗽起来。 岚婷见他咳嗽,急切地转过身子,蹲下来要做出捋捋胸口的样子,但是她的手停在半空停下了。 “你不要再讲话了,我可不想让你死得太早,便宜了你。” 说完,岚婷转过身子就要离开。 “请···等一下。”蛊缓缓地说道。 “你要做什么?”岚婷背对着他,听他接下来的话。 蛊吃力地抬起手,用发颤的声音说道:“我···三天前,看到大师哥和二师哥也被捉进牢狱来,知道他们一定被···被陷害了,我不想把他们也拉下水,我的···我的手上有他们的证据,无罪的证据,请你···请你拿着它交给掌门。” 蛊的手掌心里慢慢地发出光亮,再过一会儿,那处光亮变成了金黄色的椭圆形实体系灵。 “这系灵里有大师哥和二师哥的修行记录,详细地说明了他自己的···修行之旅,他们是清白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寻找可靠的人···想把这封信送出去,可惜没有一个人值得···我去··信任。如今见到了你,我可以放心的···把这封信交出来了。” 岚婷看着那形如蛋壳的金黄色发亮的东西,她说:“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是啊,凭什么要相信我,我就是一个无名之辈,一个被冠以杀害左司罪名的凶手。······但是,我想对你说,我也是无罪的,我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我问心无愧。” 岚婷听到他说得话,转过头来,说道:“我暂且相信你,如果你说的是假话,你行刑的那天我将亲手血刃了你。” 岚婷拿下东西,走出了牢房。 蛊没有看到,岚婷等待那句话太久了,以致于听到之后,内心无比激动,眼里早已是泪花滚滚。 “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岚婷站在牢狱门外流着眼泪说道。 (金灵殿内) 青鹿拿着手中的系灵,打开,取出信来,信中详细记录了念和青离开一个多月以来的修行,去了什么地方,遇到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都字字珠玑地写在纸上。 “雯!白纸黑字都在这里,你还要把谎编到什么时候?!” “里面的内容如果是有人编造的呢,我怎能相信?” “好!我让你心服口服,龙将!” “在!” “你根据日记中记载的地点和人物前去打探,看看这些是否属实!” “是!掌门!” “暂且把雯关押起来,等有了结果,再做定罚,到那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反驳的本事!” 雯被带下去的时候,脸色苍白,战战兢兢。 第四十九卷|被放逐的雯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醉过才知酒浓,错过才知情重。 正文: 龙将三天后打探消息归来,并告诉青鹿,念在信件中所说的地点、人物,句句属实。 青鹿命令将雯押到金灵殿,当面对质。 雯还想抵赖:“凭龙将的一面之词,我怎能信服?” 青鹿微微一笑,说道:“我说过会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将证人带上来。” 龙将给身旁的暗影十二使了一个眼色,一人领会,从内堂叫来了早已等待的人,这些人都是念在修行之中遇到的人。 雯见状,知道自己已经败露,无言以对。 “给这些人每人三十两银子,让他们回去吧。”青鹿向龙将说道。 龙将点头,并带领证人下去。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青鹿看着他。 雯的身体瑟瑟发抖,突然跪下来,说道:“掌门,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是被伏蛊惑了,我并不想谋害师哥,更没有胆量谋害灵师门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怎么?有胆量做,没胆量承担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竟敢诬陷你的师哥!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掌门青鹿拍案而起,神色肃穆。 青鹿的一声断喝,吓破了雯的胆量,雯只能畏畏缩缩的在地上发颤,像极了一个流散于异国的奴隶。 “要不是右司及时点播我,我差点丧失了忠心于灵师门的正义之士。更可恨的是,惊门青就断送在你的手上!你的手上!!你知不知道?!你的手上搭着一条人命,一条本来可以继续守卫灵师门,拥有绝对实力的人命!你!十条命都还不起!还让我饶恕你!你拿着别人的命在和我讲一个冷笑话吗?!混账!” 青鹿抄起案桌上的一个玉杯,扔到雯的身上,玉杯正好撞击在雯的头顶,碎了。而雯的头顶也被打出血迹来,但是,雯在地上保持原来的样貌,连动都不敢动。 “你的命是条命,别人的命难道就不值钱吗?灵师门的法你不会不清楚,你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折磨致死,对你决不饶恕!来人!将他打入死牢,先让他好好把灵师门的酷刑挨个尝遍,然后杀了他!” 暗影将吓得几乎晕厥的雯,拖出灵师殿。 不日,灵师门发出布告: “对于灵师门内部出现叛逆一案,现已经查实,纯属幻影刺客团编造的谎言,念、青和蛊,是无罪之人。左司大人之死,来源于幻影刺客天煞和地煞的谋害。幻影杀手想借此挑起灵师门的内讧,但是他们的诡计,已经被识破。从此事看出,幻影刺客团奸诈的手段,大家更应该同仇敌忾。” “三天前,开门伏和景门雯外出寻找线索,但是遭遇了幻影刺客的埋伏,雯和伏与他们展开激斗,但是没有抵挡住,都双双阵亡。幻影刺客如此嚣张,灵师门不会坐以待毙。” “处于惊门的青身患重疾,也不幸去世。此刻,灵师门正面临史上最大之威胁——幻影刺客团。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灵师门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和灵师门紧紧缠绕在一起。共同面对这史无前例的挑战。” 在灵师门的灵师看到这样的布告后,都说:“我一猜就知道守卫灵师门的八护法个个都是好样的。” 同日,岚婷也看到了这个布告。 (三个时辰前) “掌门,龙将不明白,您为何要这样发布告示,伏和雯明明是真实的叛逆,为何掌门要给他们正名呢?” 青鹿先是笑了一下,之后,轻轻说道:“这都是右司的叮嘱啊。” “无论念、蛊他们是叛逆也好,还是伏和雯是叛逆,这对于灵师门而言都不是什么光明的事情。右司叮嘱过我,如果护灵殿的八护法受到威信的冲击,那么,作为灵师门的守卫者,我也便失去了掌门的威仪,灵师门的主人都失去了人心,那么灵师门也就失去了灵师的信任。” “所以说,即使我们知道了叛逆到底是谁,也要对外说谎。这样才能稳住局势,挽救大局,安定人心。” 龙将听到掌门青鹿的解释,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本来淤积在心中的不满也消散掉了。 (告示发布后) 关闭蛊牢狱的房门,打开了,蛊看到许多人的影子,淡淡地说:“我要处决的日子,就在今日吗?我早就在这密不透风的牢狱里待够了,你们带我走吧。” “四师兄,你在说什么话呢。” “我们是你的师弟啊。” 蛊的耳边听见许多熟悉的好久不曾听见的声音。 里面有芝、有霖还有珠。 “我们带你回家。师哥。” 三双手,搭在蛊颤抖的双手上。 “师哥,如今真相已经大白,杀害左司的,是幻影刺客。四师哥是没有罪过的。”那是珠的声音。 “师哥,让我来背你。” 芝背起了蛊。 “大师哥和二师哥都还好吗?他们被释放了吗?他们安全了吗?” 蛊的一句话,让本来稍稍活跃的气氛,又跌倒了低谷。 蛊听到珠哭泣的声音,他的心立马绷紧了。 “师哥,珠是看到你终于无罪而获救,替你高兴而落泪啊。那是高兴的眼泪,幸福的眼泪。师哥放心,大师哥还有二师哥都好好的,他们正在与师尊商议事宜,所以没有来见你,师哥,放宽心就是。” 蛊听见霖的解释,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当师兄弟走出牢狱的那一刻,久违的阳光倾洒下来,蛊的眼睛闭下来,静静地享受着。 在牢房里的湿冷,还有压迫,让蛊渐渐失去了崇尚光明的直觉。久而久之,连阳光的温柔都忘记了。 或许,幸福在自己手边的时候,我们看不到它,反而认为自己是可悲的,是被世俗所抛弃的。当幸福真的从手边溜走的时候,我们才追悔莫及,惜叹自己曾经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有一天,又回到了拥有小幸福的起点的时候,会发现,那处幸福就像钻石一样璀璨夺目,自己爱不释手。生怕那处幸福再次从自己的手中不在了。 对于蛊来说,就是这样的感觉,阳光的温柔,就是此时此刻他的幸福。也是因为外界的阳光重新点燃了蛊内心中奄奄一息行将熄灭的光明之火。让蛊重新感觉到自己所追求的未来的样子。 “师哥,有人在前面等你。”芝说道。 蛊睁开眼睛,看到了岚婷。 蛊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谢谢你将信件传给掌门。我替大师哥和二师哥谢谢你。” 面前的岚婷走上前来,说:“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谢你自己。如果你没有仁慈的心,没有想要救出你师兄的信念,你也不会把信交给我。” 岚婷说着,从身上取出一些珍贵的药来,交给蛊身边的霖,嘱托道: “你的师哥,伤势严重,不过幸好,主要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我从房里取了一些治疗外伤的药,你替蛊拿着,每日三次,不要遗忘。看到你们师兄弟和和睦睦,相互照顾,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你们快带着蛊去往护灵殿疗养。” 芝、霖和珠三个人一起拜谢。 岚婷转身离开。 (左司墓前) 岚婷来到了左司的墓碑前。 “师父,如今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了,您可以瞑目了。” 有威风拂过岚婷的脸颊,令她的眼眶湿润了。 “师父,我一定会学好御灵剑术,像你一样,守卫灵师门。您常常说我淘气,爱偷懒,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会了,我要勤勉起来,让师父一点一点地看着我的成长和进步。” “只是,可是,师父,你已经不在了,说实话,师父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除了敬畏,就是讨厌。甚至在心里诋毁师父,回想当初,我是多么的,讨厌你啊。但是为何,为什么,你真的永远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却像掉进了深渊,无法出来。我想了很久,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平日里,对你的讨厌,其实都是一种隐藏的依赖。我是离不开师父的。” “师父,你也许会怪罪我吧。因为,送丧的那天,我没有一同前来,如此违背伦理纲常,估计师父一定不高兴了。原谅我吧,师父,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懦弱和装着一副大小姐的脾气了。” 此时,岚婷的眼泪静悄悄地流淌:“哎呀,都说来到这里,不哭的,但还是流下眼泪来,如果我说我的眼泪是被风吹刮的,师父您一定不会相信吧,所幸,就在这里坦白,您走了,徒儿的心里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伤痕。” 岚婷望向山顶下的灵师门:“父亲把师父的墓地安排在一眼洞穿灵师门全境的地方,或许在告诉师父,灵师门有你的庇护会世世代代平安和谐下去。另一方面,也想让师父在这里安安静静地看着灵师门的未来。” (右司殿内) 念走出了右司殿,他的目的与方向很明确,那便是金灵殿。 他要去面见掌门青鹿。 门人通报掌门,青鹿坐在正堂的座椅上,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念此时前来,究竟想要做什么。 青鹿想了想,对通报的人说:“让他进来吧。” 念来到了金灵殿内部,向掌门施礼。 “前些时日,我等错怪了你,还希望你能多多体谅我这个掌门的难处。” “掌门能够明察秋毫,就是我们灵师门之福,念之福。” “大护法不责怪就好,不知道今日面见我,有何事?” “掌门,确有一事,特来此处,请求掌门相助。” “只要是不违背道义,且是我力所能及的事宜,我定会全力相助。” “请掌门释放雯。” “你刚才说什么?这个逆贼诬陷你,你反而要救他是什么道理?”青鹿听到念的这句话,立即站起身子,惊异地看着念的眼睛说道。 “掌门,我说的很清楚,请您释放雯。” “我不知道你的心中藏着怎样的心思,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可以原谅他,整个灵师门也不会原谅他,他可是想挑起灵师门内部争端的叛逆,是整个灵师门的公敌,是罪无可恕的恶人。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无论说什么,雯都必死无疑,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掌门说得不错,雯是罪无可恕的,我也明白,我说多少为他开脱的话,掌门也不会原谅他。但是,掌门,我今天来,站在这里,替雯说话,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另一个人,一个掌门万分尊敬的人。” “你是说,你的师尊,右司吗?” “不错,我今日前来,是为师父而来。” “但是,你的师父,右司也赞成我暗地里处决雯。” “是的,作为灵师门的右司,师父比任何人都明白雯的罪恶,就算将他千刀万剐,他也是死有余辜。但是,掌门有没有想过右司的内心。先是左司去世,令右司备受打击,那日在左司灵前拜祭的时候,右司的痛苦,想必掌门不会遗忘吧。” “之后,我的二弟,青,也在和雯的战斗中身亡。右司的心情本来就糟糕,现在一名弟子又离开人世,他埋藏在深心中的痛到底有多少,掌门可以想一想。” “右司已经八十有余,那日还亲自劫法场,救出我,也能够想象到右司的心劳力拙。现在,再处死一名八护法,右司的伤痕又会多上一层。左司刚刚过世,我不想右司再有什么事端,左司右司都是灵师门的老长者,是灵师门他人不可替代的威严和保障。现在左司已经去了,右司不能再有意外了。” “念,此次前来,的确是想让掌门放雯一条生路,但不是为他求情,而是在为右司的身体着想。还请掌门明鉴。” 青鹿听完念的一番陈述,沉吟了许久,说道:“相比于右司的身体,雯的确算不了什么,我会不杀他的,但是八护法景门的职位他不会再拥有的,一个心狠手辣,没有仁慈之心的人,不配在八护法的阵列。我会废了他的御灵之术。将他放逐。” 念拱拱手答谢道:“谢掌门体谅。” 青鹿慨叹道:“怪不得右司极力为你正名,说谁是叛逆都可以,如果说你是叛逆,右司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看来那日右司劫法场是对的,如果没有那日的事情,恐怕灵师门将会损失一名得力干将了。对于自己的敌手,不以恶治恶,而是以大局为重,以君子之道对待。” “凡事从别人的角度看待事情,真正达到了旁观者清的境界。这一点,我青鹿由衷地敬佩。” (灵师门外) “你走吧,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灵师门的人,也不再是什么八护法,什么景门,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了。去往世俗之后,好好为人,不要再有什么恶心了,人在做,天在看。这世道虽乱,但是正义永远不会缺席。” 此时的雯,他的右手已经断掉,这是青鹿施加的惩罚,这样他的御灵术法就被完全废掉了。 雯听着念的话,一直站在原地,默默不语。 过了很长时间,他深深低下的身子,勉强直了一些。带着哭腔说道:“师哥,这是最后一次称呼你为师哥了,以后或许不会再见面了。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我也知道是你为我开脱,掌门才只是废了我一条胳膊。我今生欠你的,只能在来生为你当牛做马来回报了。” “还有,灵师们护灵殿出了我这样一个叛逆,师父一定很生气,还请大师哥,多多照顾师父他老人家。我雯,对不起师父多年来对我的悉心栽培。” 说完此话,雯转过身子,趁着暮夜,一瘸一拐地消失在灵师门通往山下的小道里。 第五十卷|魔、枭、天煞、地煞,夜袭!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为了追求力量,而让自己不停地沉沦下去。 正文: 伏走在道路上,真可谓饥寒交迫。 “为什么?为什么受到压抑的总是我?这不公平,我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冷落?我只是把那些败类清楚罢了,我只是想让灵师门更向好一些,你们却这样对我。哼,我会让你们好看,让你们知道,惹怒我的代价!” 伏孤身地走着,这时前面出现了一家客栈。 伏走进去,说道:“小二,来点饭菜,再加点酒水。” 小二殷切地把伏引到座椅上,去后房做菜。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来,随后,醇香的酒水也放在了桌几上。 伏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酒水灌肚,让他喝了个够。 之后,伏站起来,准备走。 这时,小二拦住去路:“客官,您现在走,需要留下饭钱和酒钱啊。” “酒钱和饭钱暂且赊着,来日再还。” “怎么?客官想要赖账不成?” 小二说完这句话,堂后的几个伙计都走出来,叫嚷着:“想赖帐?!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伏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想死吗?我的佩剑刚好需要磨一磨。” “臭小子,拿把剑我们就怕了你?”一干人拿起长棍,与伏对峙。 “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伏的眼中杀机四起。 “三重灵剑之术。” 对面的几个人看到这样的阵势,瞬间吓懵了。 “你···你要做什么?”其中一个人战战兢兢地问道。 “让你们知道死亡的滋味。”伏说完,他的三重灵剑之术,发动了。 只听见“啊!救命啊!不要啊!”的惨叫之声,声音停下来,面前的几个人全都鲜血淋漓地倒在伏的脚下。 伏面无表情,将血淋林的剑插入剑鞘,缓缓地走出那家客栈。 忽然,伏感觉后背有非常强烈的灵力感应,他感觉到了不妙,立即回转过身,抽出佩剑,挥斩过去。 一把银鞭正中伏的剑身,伏被击退数步。 “哈哈哈哈~好久不见,我的手下败将,见到姐姐,还不快点束手就擒。”一声妖媚细长的声音传过来。 伏站直身子,看清楚了那个人。她竟然是枭! 枭拿着手中的银鞭,迈着一字步,像一条蛇灵一样充满诱惑地走过来。 伏不敢大意,聚集灵力,企图全力迎战。 可是,不管如何聚集灵力,佩剑之上无法有灵力产生。 “哈哈哈哈哈···小鬼,姐姐就是姐姐,比你技高一筹,告诉你吧,刚才我的银鞭之上沾有噬,它可以把你身上的灵力吸食的一干二净,连点渣儿都不剩。” “你···”伏咬牙骂道。 “怎么?生姐姐的气了?看把你着急的,姐姐会好好招待你的。上次你不辞而别,可把姐姐的心给伤透了,今天,真好,只有你一个人,姐姐也不用担心,再让你跑了,我先瞧瞧,你哪里比较好吃呢?啊~就从你的手开始吧,然后是你的嘴巴,你的眼睛,你的整个身体,啊~那该多么令我陶醉啊。” 枭舔舐着舌头,陶醉的低吟。 枭将手中的银鞭扔过去,伏躲闪不及,被捆在一起。 枭挑起伏的下颚,邪魅地说道:“脸上竟然溅着别人的鲜血,你也和我一样,喜欢杀戮吗?嗯?我太喜欢这种刺激了!本来这家客栈的三个人归我的,想不到被你先得到了。哈哈哈!你说,一个喜欢吃血肉的人吃下了另一个喜欢杀戮的人,会怎么样呢?那是一种多么美妙奇幻的滋味啊。太美味了!太美味了!” 伏听见这样毛骨悚然的话,刚才的气势,瞬间软了下来,虚汗从他的额头不间断地流淌。 “怎么?你害怕了,没事,姐姐会好好温柔地对待你的。”这个时候,枭张开了鲜红的嘴唇,咬向了伏。 “啊!”伏发出疼痛的喊叫声。 枭从的肩膀上,撕下一小块肉,嚼进嘴里。 “太鲜美了。我要改变我的想法,将你吃得连渣儿都不剩。”枭说着,张开口恶狠狠地咬去。 这个时候,蓦然间,有一把画戟出现在了枭的左侧,向她攻击过来。 枭见状,后翻过去,成功地躲过。 那把画戟由一侧的单画戟转化为两侧都有的双画戟,飞速地旋转,继续攻击着枭。 枭左右移步,灵活地躲避。 画戟撞击到树上,快速地旋转,将树转出一个巨洞,本来巨大的树,中间变得空空的。 画戟穿过空隙继续攻击着枭。 枭后退几步,停下来,等待着攻击过来的画戟,等画戟过来的时候,枭的身体成为火红色,接着红色的骷髅产生。将画戟弹开。 画戟旋转后退,进入黑暗里。 “魔,出来吧,知道是你,每次出现,都搞这样的出场,也不怕陈旧。你打扰了老娘的美食宴,小心老娘吃你的肉!” “哈哈······许久不见,你还是这样的德性,泼辣妖艳,多少男人都栽在你的手上。” 浑厚沙哑的男子声音先从黑暗处传播过来,随后,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手里拿着刚才出现的画戟,身上披挂着鱼鳞细片一样的铠甲,同样戴着和枭相似的魔鬼面具。 “你为什么制止我吃了这个臭小子?!” “头领传来命令,不允许杀死他,留下他另有用处。” “还要留下他?!刚才,他可是杀死了我的三个美餐!我可不喜欢吃别人杀了的猎物,同样也不允许到手的猎物被别人杀戮。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头领的命令,你也想违背吗?”魔近前一步,凶恶地对着枭说道。 “头领又怎么样,在我眼里,我想要得到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抢走。”枭也不甘示弱。 “哦?是吗?枭,你可以试试。”魔淡淡地说。 “试试就试试,我!枭!最不怕的就是男人!” 魔的嘴角微微一笑。 就在枭要准备杀死伏的时候,从黑暗中出现一根带着闪电的雷棒枪,雷棒枪击中毫无防备的枭的腰部,枭被打翻在地上。 枭刚想反击,这时一把七十二羽金针伞出现在她的眼前,令她不敢动弹。 那根雷棒枪回环旋转,进入黑暗里,没过多会儿从黑暗处走出两个人。 来的不是别人,是幻影刺客团另外两个杀手——天煞和地煞。 枭捂着胸口,忍着疼痛说:“想不到你们两个也来了。” “这下,你还敢反抗吗?!枭!”魔恶狠狠地说。 枭还想顶回这句话,只是慑于天煞和地煞的气势,不敢动弹。 “既然你不敢再反抗了,我就来告诉你们,此次头领让我召集你们,只在于一个目的,营救魑魅魍魉。” “那几个短腿鬼,看一眼就心生厌恶,救他们做什么,倒不如让他们死在灵师门,反正他们活得也够久了,是时候死一回了。”枭拨开七十二羽金针伞,妖娆地站起来。 “这是头领的意思,我们接到命令,只要完成它就好,不必过问理由,也不必心生不满。” “我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那就好,头领不杀这个小子的原因在于,他可以作为我们成败的砝码。” “砝码?成败?他的武艺简直令我作呕,头领还要任用他?” “话说的不假,他的确武艺不行,不过,有一点是我们不具有的优势。” “什么优势?让我们比不上他?” “他是灵师门的人,比我们熟悉那个地方,让他前去打探关押魑魅魍魉的地方,再合适不过了。” “枭,你的恶灵,不是有一种是可以控制人的思想,进而操纵他行动的灵种吗?你用那种恶灵操纵这个小子。让他潜入灵师门内部,我们四个人则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扰乱灵师门,让他们派出主力来追击我们,趁着这样的空隙,令他潜入进去,寻找魑魅魍魉。” “好吧,既然是头领的意思,我枭自然听从,虽然便宜了这个小子,但是,能够让我们四个人重聚在一起,进行联合杀戮,这个游戏更能引起我的兴趣。那么,好戏正式开演吧!” 枭走到伏的面前,“哈哈”笑起来。 “你要做什么?”伏喊道。 “只是让你进入姐姐的梦乡里,不要害怕。哈哈哈哈~” 伏看见枭的手上幻化出一条红色的小蛇,枭将手指点向伏的额头,那条红色的小蛇进入到伏的皮肤里。 “就让你品尝一下,姐姐的蛇影吧。” 伏失去了意识。 (傍晚八时灵师门外) 魔、枭、天煞、地煞还有伏,站在了灵师门的外围森林里。 从外面看去,灵师门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灵师门的老家伙都在花天酒地吧。这样热闹的地方,怎么能够缺少杀戮呢。今夜,我要让灵师门鸡犬不宁!”枭说道。 魔随后说道:“各位,好戏开演!” 魔前往东侧。 枭前往西侧。 天煞前往南侧。 地煞前往北侧。 被蛇影控制的伏静待时机,潜入灵师门。 “今夜,让我好好玩一玩!骷髅术法!”枭舔舐着舌头,伸出十指,十个指尖出现耀眼的红光,最终形成十处巨大的骷髅。 枭微微一笑,向十指方向轻轻吹气。骷髅瞬间脱离手指,升向空中,变成了燃烧的红骷髅。 “烧死他们!”枭邪魅地说道。 十骷髅形似火球飞快地袭击灵师门内部。 “咚!”剧烈的爆炸声将一处房子炸得稀巴烂。 “咚!”巨大的火光冲天。 “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了?快逃命啊!快跑啊!”在巨大的爆炸声里,无数人在奔逃。 “咚!咚!咚!···”剩余的火骷髅奔袭下来,让本来是单区域的火区,一片一片的相连,惨叫声,哀嚎声,甚至是哭声,一片又一片。 “枭,已经在东面动手了。那么现在轮到我了。” 魔扔出他的恶魔画戟,画戟由单画戟变为双画戟,两面的画戟再次分叉,生变出无数画戟,画戟急速转动,摧毁房屋。 之后,魔聚集灵力,使用出他的绝技之一“死尸术。” 无数的棺材从地面出现,棺木打开,无数的死尸,或站着,或爬出,冲向灵师门。 而在南面的天煞,扔出雷棒枪,雷棒枪在天空回旋,竟然聚集了雷霆之力,之后,雷棒枪升离到灵师门上空,只看见一个惊天动地的闪电巨雷,劈死数人。 在北面的地煞,从空中投放出自己的七十二羽金针伞。伞在灵师门上空张开,无数的针雨一根根的射向奔逃的灵师,所有中了针雨的灵师,不一会儿都倒在地上,身体麻痹,不能动弹。 这样的阵势,立即传达到灵师门金灵殿。 青鹿拍案而起,大骂道:“幻影刺客!幻影刺客!!幻影刺客!!!你们把灵师门当作什么!!!我们没有找你们,你们自己找上门来!!!今日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随即手拿天下第一名剑——七星剑,后面跟随龙将以及暗影十二。直奔东西南北各处。 护灵殿中死门念率领伤门芝、生门霖、休门珠也前来护卫,而蛊因为伤势严重未曾出战。 青鹿挥动七星剑,只见东南西北四处开始出现蓝色的屏障,慢慢汇合,最终屏障包绕了整个灵师门。 不管是枭的火骷髅,还是魔的死尸术、恶魔画戟,天煞的雷棒枪,地煞的七十二羽金针伞,所有的攻击都被抵挡在这蓝色的屏障外面。 “怪不得灵师门掌门青鹿被所有灵师尊奉为‘百年来第一绝学掌门’,他的屏障之术,竟然可以挡下我们四个人东南西北四处的攻击,果然厉害。” 魔不禁赞叹了一句。 “只不过,你们无法预料到的另一个人,已经在刚刚潜伏进去了,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暂时撤离。” 这时,魔发出了撤退的信号。 “哼,这就撤退吗?老娘还没玩够呢?”枭似有抱怨。 “哦?我陪你玩玩如何?”一个声音出现在枭的耳边。 枭回身看去,一个头戴金盔,身披金甲红袍,脚踏银色之靴,手上握有一把青龙纹画戟的大将站在她的身后。 “妖女!看戟!”枭用银鞭抵挡,但是巨大的灵力令她摔在地上。 紧接着又是一处闪光,枭快速躲闪,闪光处,轰然巨响,石土乱飞。 但见那人威风凛凛地走来,枭勉强站起,说道:“你就是灵师门四神将之一的青龙吗?” 那人并没有正面回答枭的话,而是说:“灵师门,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与此同时,在西面,魔遇到了四神将之一的白虎。南面,天煞遇到了四神将之一的朱雀。北面,地煞遇到了四神将之一的玄武。 一场又一场战斗,无法避免。 第五十一卷|四处战斗,一处潜伏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你让我所做的,正是我求之不得的。 正文: “怪不得魑魅魍魉四人竟然会被捉住,原来灵师门还暗藏着你们四神将这样的高手。”枭的嘴角流淌着鲜血。 “妖女,你今日也不会从我手上逃脱。”青龙手持画戟,挥动起来,只听得四周“呼呼”生风,胁迫的气势,逼人。 “吃我一戟!”话音刚落,青龙改变姿势,手持着青龙纹画戟突杀出来,枭只能拿着银鞭勉强招架。 青龙毫不手软,凭借着优势,依靠着画戟当中的月牙刃,一戟又一戟地砍去,来来回回几次,枭抵挡不住,又被摔在地上。 “哎呀,好大的力气啊,只是,像我这样的小女子你都这样粗鲁对待,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枭说道。 “跟你这样的妖女,没什么可说的,更不必和你客气!”青龙简单回应,随即弹跳到空中,挥动全力,向着枭的全身斩去。 枭擦干嘴角残留的血,嘴角残存一丝笑意。 “砰!”一声轰然的响声,等来的并不是枭的死,而是一颗巨大的红骷髅坐落在枭的外围,替枭抵挡住青龙的攻击。 “说实话,逼老娘动真格的人,还没有几个,今天你算一个,如果不动用骷髅术法第九重,恐怕现在我的身体都已经四分五裂了。” “骷髅术法?在我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雕虫小技!”只见青龙左手拿住画戟倒放在身后,右手挥起拳头硬生生地砸向红骷髅。 “你也太小瞧我的术法了,竟然想赤手空拳击破我的骷髅之术。”枭在阵中轻蔑地发笑。 这个时候,一声撞击所产生的冲击波竟然将红骷髅的火焰吹的更加旺盛了。 “你是在增加我的术法的威力吗?所谓的四神将青龙。” 枭的嘲弄还没结束,只见红骷髅的外身开始出现裂痕,裂痕不断延伸到骷髅的各处,随即骷髅炸裂,在原地只剩下还保留着挥拳姿势的神将青龙以及目瞪口呆,嘴中喃喃自语说着“不可能······”的枭。 青龙将青龙纹画戟重新拿在右手上,言语:“你的命,我收下了。” 另一侧,神将白虎对战魔。 “真没想到,此次行动,竟然让灵师门动用了四神将,传闻,四神将各个武艺绝伦,今日就让我来看看是不是像传闻所说的那样,有通天的本事!” 魔说完,聚集灵术,念道:“死尸之术。” 土地震颤,出现数不清的棺椁,棺椁打开,死尸走出,一齐向白虎攻击。 “神将白虎,让我看看你的实力。”魔在远处说。 白虎在原地纹丝不动,他手中的虎魄龙吟枪却是出现灵光。 死尸向前,白虎只用一只手挥动着虎魄蛟龙枪,一击一个,将死尸挑飞各处。而自己的身体始终没有移动过。 “招式使用的出神入化,只不过我的死尸之术里的死尸是打不死的,它们在被你打倒后的下一刻,便会再次从地上爬起,攻击你,纵然你的枪法绝伦,只可惜,你的体力总有被耗尽的时刻。” “是吗?”神将白虎,只说两个字,瞬间移动到魔的跟前,魔还没有反应的时间,虎魄龙吟枪刺向魔的身体,魔的黑灵甲火星四溢,因为白虎的力量很大,再加虎魄龙吟枪的助力,魔同样和枭一样被击翻在地。 倒地的那一刻,前方的死尸都倒地化作无形的空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你竟然可以破解我的死尸之术。”魔捂着疼痛的胸口,发出不敢相信的声音。 “你不必惊叹,任何灵术发生的出处都在于施术者,死尸术看似毫无破绽,但是,你与我之间较远的距离恰恰暴露了它的弱点,那便是施术者只有时刻聚拢灵力并施加于棺椁中,死尸术才会不断重演。一旦手中聚拢的灵力被驱散,死尸术,只能是土崩瓦解。” 神将白虎手持虎魄龙吟枪指向魔,厉声说道:“你,并非我的对手。” 南面,天煞与神将朱雀的对决。 天煞将雷棒枪召回。 神将朱雀手中各持一把旋风斩斧。 二人没有语言上的交流,都在身体上聚拢灵力,之后,将强大的灵力聚拢在各自手持的武器上。 天煞或许感知到此次对手非比寻常,他将身体的雷电活性提高到最强,雷棒枪的周身也聚拢着闪电的强烈光泽。 神将朱雀,手拿旋风斩斧二话不说直接冲过来。 天煞举起雷棒枪,所指之处,闪电霹雳,神将朱雀用旋风斩斧的斧面抵挡住,闪电的方向改变,转而劈向树木,将其一分为二。 神将朱雀眼看就要近前,天煞手持雷棒枪招架,闪电沿着雷棒枪传送到神将朱雀的旋风斩斧上,再沿着双斧传递到神将朱雀的全身,只看见闪电乱舞的场面。 然而神将朱雀被闪电包绕丝毫没有受击的反应,而是越战越勇,并且他将闪电的力量运用到自己的斩斧身上,天煞和神将朱雀各自拿着武器有攻有守,双方武器每有一次接触,就会有霹雳惊雷的声响。 北面,地煞与神将玄武厮杀。 地煞将手中的七十二羽金针伞扔向空中,金针伞在空中打开,朝向地煞,无尽地射出金针,神将玄武将金刚链缠绕在自己的全身,只听见“砰砰砰···”的响动,所有击打在玄武身上的金针都掉落在地上,玄武毫发无伤。 一段时间之后,金针伞不再从伞下射击,玄武展开攻势,他扔出了缠绕在身上的金刚锁链,朝着地煞的身体打去,地煞连忙收伞,伞落在地煞的手中,只听见“当当当···”的响声,玄武所发动的锁链攻击,被地煞敞开的七十二羽金针伞完全抵挡住。 这时,金针伞的形态在改变,它前端的伞身在缩小,最终成为了一把锐利的长矛,地煞挥动长矛刺杀过去。 玄武将金刚链缠绕在自己的手上和前臂上,与地煞大战,双方你来我往,攻守兼备,不停地激战。 在东侧,青龙手提画戟将要斩下枭的头颅,忽然一道黑色的灵光将画戟弹开,青龙因此也倒退数步。 青龙站稳身体,朝灵光看去,看见一个人形的黑色影子站在枭的前面。 “你是何人?”神将青龙发问,那东西也不答复,直接进击过来,青龙手持画戟一戟挥斩,那东西分散聚合。 枭见状,依靠此处的间隙,使用骷髅术法逃离。 青龙眼看枭逃走,赶去追,结果那人形的东西仍旧在跟前干扰。青龙只能眼看着枭逃走。 大约多了十几分钟,人形的东西,自己凭空消失了。 在西侧的白虎,同样遇到这样的情况,魔也借机逃走。 南面的神将朱雀与天煞战的正酣,他的面前突然出现白色的灵光,之后化身为白色人形,阻碍朱雀与天煞战斗,天煞见到此物后也停止了战斗,趁此机会逃匿。 北面的玄武同样遇到了白色的人形物体,地煞也逃走了。 之后,神将青龙、神将白虎、神将朱雀、神将玄武,聚合在一处,四人在交流中,都说遇到了不明的物体。 又过一些时候,掌门青鹿率领暗影十二前来,护灵殿的念也带领剩下的护法赶到。 四神将向前拜见掌门青鹿,并说明刚才所见的情况。 掌门青鹿脸色深沉说道:“现在,魔、枭、天煞、地煞,联合出现在灵师门已经相当棘手,而又有杀手接踵而至了,灵师门危机四伏啊。” “掌门,您刚才说其他的杀手?” “不错,比幻影刺客团更邪恶的杀手,也要出现了。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众人皆面面相觑。 “黑白无常,近年来在南方出现的一对流浪杀手,清帝国派遣专门人士前去剿灭,结果调查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这对流浪杀手灵力不在四神将之下,只是前些时日他们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经死了,但是今日,他们竟然救下了幻影刺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黑白无常和幻影刺客联手了吗?可是,幻影刺客团和黑白无常如何行动到一起的,他们的目的和利益何在?一切都是未知的。” “所有人听令!” “掌门吩咐!” “加强灵师门的各处警戒,严密监视灵师门内部的可疑人等不得有误。” “谨遵掌门之令!” (灵师门内部) 被控制的伏依据深层的意识,不自觉地来到了右司的右司殿,因为他的意识里对右司殿特别熟悉,所以可以轻松地进入到灵师门右司殿内部。 之所以来右司殿是因为伏的意识里清楚地知道,关押魑魅魍魉的地方除了掌门青鹿知道外,就只有右司清楚。 平日里右司殿会有几个护法前来护卫,但是此刻的八护法已经骤减到一半,再加上昨夜的幻影刺客团袭击,急需要增派人手,在夜晚加大灵师门的巡逻力度。于是,右司殿防守松懈,这给了伏更多的可乘之机。 此时此刻,伏找遍了右司殿各处,但是丝毫没有发现右司的踪迹,,他知道右司一定又进入了自己的密室之中,右司的密室就在他正室的一侧书架后,于是,伏在密室前潜伏下来,等待机会。 两个时辰过去了,这时,右司殿的右司正室的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端着茶饭的仆从,伏认得他,他是右司最信赖的仆从,信赖到他可以打开右司的密室,而其他人就算是右司最信任的八护法之首念也不能。每次闭关修炼,右司除了允许他送茶水进出密室外,其他人等一概不见。 那名仆从打开了密室的入口。 被控制的伏知道时机已到,慢慢地靠近那名仆从,从他的身后挥掌将他击晕过去。然后悄无声息地换上此人的衣服,端着茶饭,进入密室。 走了一百零八级台阶之后,伏见到了打坐修炼的右司。 “右司,茶饭到了。” “你,放那儿吧。”右司微微点头。 伏轻轻将茶饭放下,令右司没有察觉的,来到右司的身后,他的手掌汇聚灵力,聚集力量。重重的一掌将右司击晕过去。 这时伏的眼睛显出红色,那是枭的意识,他说道:“老东西,你以前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简单的偷袭都不能察觉,当年,和你激斗的时候,你可没这样弱。看来,你是真老了,风烛残年。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伏蹲下来,将手指放在右司的太阳穴上,红色的小蛇进入右司的记忆里。 这是枭截取人的记忆的幻术之一,此时此刻,伏只是一具空壳,他的意识是属于枭的。 很快从右司的记忆里,出现了关押魑魅魍魉的地点,那处地方在灵师门的断崖处的中间位置。 “这牢狱果然隐秘,只可惜,你们遇到了我,枭。”伏的嘴角窃喜地自语。 之后,伏离开了密室。 来到断崖处,只见断崖下面都是浮云,深不见底。 伏顺着悬崖峭壁,缓步移动。 到了山腰的时候,看到一处立脚的开阔地,那处地方有专人把守。 “看来就是这里了。” “要静待时机。”伏的内心想着。 第五十二卷|魑魅魍魉的逃窜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恶人的话,犹如豺狼,不可听信。 正文: 牢狱的门开了,伏找准了时机,潜入进去。 这间牢狱内部并非巨大,而是出其的狭小,可能是由于断崖的内部空间不足,在营造这间牢狱的时候,只能做出空间并不宽裕的牢房。 “这里空间这样狭小,如此一来,倒让我寻找到魑魅魍魉的时间大大缩减,真可谓天助我也。” 被枭的意识控制的伏,左右打量,发现这间牢狱北面无道,只有东西两侧各有一条笔直的道路。伏沿着东侧寻找。 “这里的防守也太松懈了,只要知道地点,潜伏进来,其他的都如同探囊取物一般了。” 伏得意洋洋的自语。 “咔嚓!”一声响,伏的右脚所踩踏的石板陷了进去。 “嗖嗖嗖!”无数锋利的暗箭从黑暗处向着伏的身体射击过来。 “不好!”伏叫了一声,用手中的剑,四处防御。 “呯呯呯···当当当”暗箭纷纷落地。 “原来如此,此处暗藏机关。” 还未说完话,从东面的尽头传来“轰隆”的声响,声音离着伏越来越近,地上的石板路都在剧烈的摇晃。 终于出现了,那是一群巨大的滚石,直径在三米左右,刚好将三米高的空间围堵的水泄不通。 “有点意思。”伏的眼神出现红色的灵光。 “看看你们灵师门的滚石厉害,还是我枭的骷髅术法厉害。呀!”伏发出聚拢灵力的声音。只是在他身上聚拢的灵力并非是他本体所具有的,而是枭的恶灵种,产生红色灵光的恶灵“郗红”。 这种灵只有具有绝对控制力的人才能够使用,如果御灵术法浅薄的人使用,只会被郗红吞噬为骷髅。 这时,沿着伏的脚跟,向外扩散红色的恶灵“郗红”,郗红布满全身后,开始形成红骷髅的形态。 前方的巨石发出山崩海啸的声响,速度和力量是凡人的数十倍,甚至上百倍。 只是,巨石如此强势的滚动,到达伏所建的红骷髅的面前时,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的停下了。 常理来说,一个急速前行的物体,被一个障碍物阻挡住,它的惯性会在一定程度上对阻碍物的内部机体给予破坏。更何况数十个巨石滚动过来,它们所产生的惯性可想而知,然而红骷髅却一点破裂的痕迹都没有,可见它的防御性很强。 “这点程度的攻击,对于我的骷髅术法而言,只是小小的冲击罢了。虽说有陷阱让我感到灵师门还是有些手段的,只不过,这种程度的陷阱,对付小喽啰可以,而对付难缠的对手,只能是雕虫小技。” 由于牢狱内,机关触动所产生的声响,引来了门外守卫门人的警觉,十几个门人手持武器,循声而来。 此时此刻,伏并没有躲避,而是听见后面凌乱的脚步声,他的心里异常的激动,随后,他做出了枭的习惯性动作——舔舐着嘴唇,那是一种见到猎物急不可耐的行为。 十余人将伏围了起来。 “啊!这不是八堂主吗?”一个人惊异地喊道。 “八···八堂主,真的···真的是你。”另一个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八堂主,告示上不是说,你···你已经···”一个人吞吞吐吐地将话说了一半。 “你们的死期就在眼前了,还在关心我的死活吗?哈哈哈~我还真是感动呢。” “杀戮,开始!”伏的嘴角喊出四个字。 红骷髅开始变化,这一次形成了无数的形似被大火包绕的红色的手骨。 十几个门人惊慌失措的看着,其中一个人喊道:“快跑!” 所有人掉转过身子,快速逃离。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从老娘的手上脱离吗?!也太小瞧了我。” 数不清的红色手骨脱离出去,飞快地朝着逃离的人袭击。 “啊!!!救命啊!!!啊!谁来帮帮我,把我身上的火扑灭!!啊!!” 手骨击中了落单的最后一人,只见火焰瞬间袭拢到他的全身,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其余人也都相继被击中,一个又一个的在地上翻滚嚎叫,场面十分惨烈。 “老娘的火够让你们热烈吧,哈哈哈哈······” 最终只剩下最先喊逃跑救命的那个人,大量的红色手骨袭击他的后背,他都借助岩体躲了过去。 眼看他就要逃出去。 伏扔出了他手中的剑,那把剑插进了那人的右腿上,那人痛叫一声,倒在地上。 “你还挺能干的嘛,竟然躲过了这样多的红手骨,不过我照样要杀了你,然后吸干你的鲜血,那该多么美妙啊。” 伏渐渐靠近那个人。 眼看就要临近,那人的手用力按下前方的一块石板,石板下陷。 “嗖”的一声,从空中掉落下一间铁制的牢笼,将伏捆在里面。 “你也太小瞧灵师门的密闭监狱了,这里的机关随处都是,这次定让你有来无回。” “是吗?区区牢笼能奈我何?” 一个巨大的红骷髅将牢笼瞬间掀翻。 伏大笑着走来:“你,还敢说大话吗?” 只听见一声惨叫的声音,那人被击杀。 “刚才的骷髅术耗费了些许灵力,只能补充一些了。”伏走到那人的尸体旁,咬破他的肩膀,开始吮吸他的鲜血。 吸食完毕后,伏不慌不忙的继续往东面走,其间有巨石挡道,伏使用骷髅术法只一击就将挡在前行道路上的巨石锤得稀巴烂。 道路被打开,但是在前行的路上,伏左右打量,他所看见的只是空空的牢房,根本连关押囚犯的痕迹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伏暗自思量。 于是伏折返,向西面前行,其间伏遭遇同样的陷阱机关,都被他的骷髅术法躲避过去。 可是到了西面的尽头,仍然不见有关押囚犯的痕迹。 “难道这是一间空牢狱,魑魅魍魉并没有关押在此处?” “老娘费尽周折,来到这里,竟然毫无成果。”伏因为心生怨气,把随手拿着的剑扔到尽头的岩壁上。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把剑并没有像预料的那样触碰墙壁,应声而落。 而是穿透了墙壁,不见了踪迹。 伏诧异地走到墙的边缘,用手指触碰,发现手指竟然可以伸入。 这时伏笑道:“原来灵师门在此处安插了结界,这种印象结界,可以让人的视觉产生错觉,以为已经来到了入口的尽头。殊不知,进入这个结界才是牢狱的真正所在。看来灵师门为了隐藏牢狱,还真是动用了不少气力。只可惜,连天地都站在我这边,让我无意之间识破了结界。” 伏进入了结界之中。 走进去的那一刻,伏露出惊讶的神色,但见监狱互相罗列如空中楼阁,底部并没有地基,却能够稳稳当当地漂浮在空中。 “因为崖壁空间有限,所以才采取这样的制作手法。果然不简单。不过这样重要的监狱,内部竟然没有一个人把守,这还真有些奇怪。” 伏开始寻找,他靠近一处牢狱,开始触碰,然而有灵光闪动,将他的手弹开。 “原来如此,整个悬浮的牢狱,也被包绕着一处结界。这处结界由防御性灵种‘风林火山’组成,而且这处防御结界是哪里受到冲击,整体的灵种所释放的灵力就会分配一些出来,加固冲击的地方。” “还真是煞费苦心啊,不过···”伏发笑起来。 “不过你们遇到了我,只能算是天命该绝。” “恶灵郗红咬碎它们吧。”从伏的手指指尖出现红色的灵种郗红,它们形似烟气,漂浮到结界处,这个时候,结界上的灵种开始紊乱,郗红聚集到一起,将结界撕裂开一道小口,小口开始逐渐变大。但见结界上的灵种能够肉眼可见,它们在疯狂的逃窜。一直到了顶端,汇集在一处。 “恶灵郗红可是风林火山的天敌克星,而我——枭,可是能够操控此恶灵的人。” 伏开始动身寻找魑魅魍魉的下落,但是监狱底部被坚硬的金刚石块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魑魅魍魉的下落。 “如果是我,我会将入口安置在何处?那便是最不容易被敌人触及和发现的地方。”伏仔细思索。 “那么,依靠这样的思路,魑魅魍魉只能被安置在这空中牢狱的最顶端。” 伏一边说着,一边扔出剑来,一剑袭击,剑插在空中牢狱与牢狱之间的缝隙里,伏依靠此法,一步一步地爬上顶端。 来到空中监狱的最上层,那些防御灵种混杂在一团,都包绕在一处地方。 “看来施术者也预料到对方可能破解防御之阵,并且也算到了,风林火山虽然惧怕天敌克星郗红,但是当风林火山以庞大的数量聚集在小范围的空间时,即使是郗红也无法攻克这样的防御之阵。果然,灵师门还是有几个有头脑的人的。” “不过,还是有无法弥补的漏洞。” 只见伏退了回去,他又来到了当初的起点,也就是空中牢狱结界之外。 没过多久,聚拢在牢狱最上面的风林火山慢慢分化,重新将整个牢狱包绕在一起。 这时,伏将剑首放上灵种郗红,用尽气力将剑扔到牢狱的最上方,因为剑首涂有风林火山的天敌克星,防御灵种开始由上往下聚集。 等到所有的防御灵种聚集在最下方的时候,牢狱上的凹凸角,伏勉强可以利用攀爬。 最终,伏来到了最顶端。 牢狱的顶端有一个入口。 “果然牢狱的入口在这里。” 他进入到牢狱内部。 牢狱的内部火把到处都是,把整个牢狱照耀的如同白昼。 一排排的牢狱出现,里面关押着的都是灵师门数十年以来缉拿的重要杀手或者本门叛逆。 那些人都用凶恶的眼神看着这个外来的陌生者。 “喂!小子,来监视我们的人中,你,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是新来的?”一个壮汉说道。 “哼,你这种败在灵师门打压下的人,有资格和我谈话吗?” “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那人握紧拳头,打向牢房,牢房内聚拢着灵种,瞬间将那人弹摔在地上。 “丧家之犬,怎么有脸反击的。” 其余凶犯听到他的大话,都厉声叫嚷,要把伏大卸八块。 “瞧瞧你们在里面还这么有能耐,只不过,你们可以出来吗?你们是出不来的,你们的牢房内部都有灵种结界,你们一辈子只能老死在这里。不过,你们如果答应帮助我,我倒是可以考虑一起把你们救出来。” “此话当真?” “当然。” “你要让我们帮你什么?” “魑魅魍魉的下落。” 伏言简意赅地作答。 “魑魅魍魉乃要犯中的要犯,他们被单独关押在最底层的双重灵种牢狱内。并且都被捆住手脚动弹不得。” “应该如何走?有没有人把守?有没有机关?” “一直沿着此处向前,走到一半的位置会分叉出两个入口,在入口的上端,一个写着生,一个写着死,一定要走写着死字的入口,如果误入写着生字的入口,也就意味着进入了机关四伏的死地。整个监狱无人把守,但是没有人可以逃出去,因为有灵力结界的存在。” 因为牢狱内的囚犯都想出去,所以都尽力说出实情,以求伏在救出魑魅魍魉后,再救下他们。 伏得到要义,果然顺利找到了魑魅魍魉。 魑魅魍魉都被金刚铁链捆绑在十字架上,他们的牢狱也都密布着双重防御灵种阵,比上层的牢狱要坚固不少。 伏说明他是枭的时候,被关押的四个人都大声嚷嚷:“枭,快点放我们出去,老子在这个地方简直受够了!灵师门,灵师门!等老子出去,就将你们整个地界搞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要将你们杀得片甲不留!!要让你们所有人死无葬身之地!!!” 纵然魑魅魍魉的牢狱之内是双重防御灵种,但是,枭的秘术解开这样的术法还是游刃有余。 之后,伏进入内部解开束缚在他们身上的锁链。 没多少功夫,被枭所控制的伏,已经救下了魑魅魍魉。 “老子,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好久没有喝人血了,浑身缺少气力。”魑和魉说道。 “哪里有人?哪里有新鲜的血液?”魍急切地问。 “只有去监狱外侧的灵师门才能喝到。”魅答道。 “不,这里就有许多新鲜的血液。”伏说道。 “在哪里?”魑魅魍魉异口同声地说。 “这监狱里的其他囚犯不仅血液鲜美,而且体内都有灵种和灵酒的残留,喝了他们的血,可比喝普通人的血液功力精进数倍有余。” 魑魅魍魉皆狂笑。 于是间,在监狱里,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而那个提供情报的人死时,这样说:“我早就该明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恶人身上,只会招来杀身之祸,我有这样的结局是我咎由自取。” 很快,魑魅魍魉连同伏逃离到了灵师门的外围。 这时一个人挡在了他们面前,“师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进入密室袭击师尊,然后助这些恶人逃窜,今日,我要替灵师门,替师父清理门户!”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伏的大师哥,死门念。 第五十三卷|以枭的意识开战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如果一个坏人被恶人控制,那么最终他也会成为一个恶人。 正文: “又来一个自寻死路的。”伏说道。 “说这句话的到底应该是你还是我。”念的身后现出龙将以及暗影十二。 “我的确很佩服师弟的御灵之术,竟然可以破解空中监狱之中所拥有的御灵阵,只是你的这些小聪明用错了地方,师父可没让你用在这样的地方。你身为叛逆也就罢了,竟然还勾结幻影刺客,你的居心真的是无可救药!” “原来这小子已经成为灵师门的叛逆了。这样也好,以这小子的实体为障眼法,可以让他低估我的实力。”枭的意识在暗暗谋划。 “大堂主,何必对这个叛逆说这样多的废话,他差点杀害了右司,要不是你及早发现晕厥的右司,右司恐怕岌岌可危,对这种忘恩负义的叛徒,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再有,他竟然潜入空中牢狱,解救下魑魅魍魉,如果不是大堂主认清形势,推测到有人想要营救他们,可能现在,他们就会一路畅通无阻的逃之夭夭。” “暗影十二听我命令,今日,剿灭贼人,为灵师门荡清宿敌!” 伏在魑魅魍魉身前,手拿佩剑,准备开战。 “几个不要脸的小喽啰,也敢挡住我们魑魅魍魉的去路吗?不知深浅,不知天高地厚。正好,我们四人在牢狱内杀的不够快活。现在,有你们前来送死,我们怎会客气?!” “魑魅魍魉,你们不可向前。”伏阻拦他们动手。 “你什么意思?!你也想死吗?!” “眼下你们刚刚被救出,现在的灵力还没有达到正常的水准,御灵之术所要使用的灵力还不成熟,所以,眼下和他们开战,未必能胜过他们。”伏语气平和地说道。 “怎么?!难道你瞧不起我们四人?!别以为你救了我们,我就会对你以感激之情。我告诉你,你把我惹火了,我同样宰了你!!任何人,只要令我等四兄弟恼怒,都不会有好下场。” 伏转过身子,仍旧毫无惧色地回应:“凡事总要认清形势再做决断,我算看清楚你们为什么会被捉住,就因为呆板做事。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可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你们当初怎样被捉起来的,难道都忘记了?四人迎战左司以及暗影十二等,自以为会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结果呢,这些人只是诱饵,真正的猛士则是用于此次突击的灵师门四神将。” “如果你四人再这样战斗,势必会引发剧烈的战斗,谁能清楚他们的身后是不是有援军,一旦援军到来,你们刚刚重获自由的躯体就又会回到牢笼之中。你们四个可以想一想,你们现在的灵力是否还与四神将比肩。答案很明显,你们连平日之时都不是四神将的对手,以现在这种情况更不可能是敌手。所以,接下来你们应该做什么,你们应该很清楚才是。” “敢低估我们的实力,老子现在就宰了你。”魑大骂不止,就要伸手聚灵力而攻击伏。 “这小子说得不无道理,以现在的实力,我们可能与面前的几个人有所一战,但是,如果时间一直拖下去,只对他们有利,而对我等无利。一旦他们后援赶到,我们只能被他们困住,无法动弹,只能成为瓮中之鳖,坐以待毙。”魅劝阻道。 其余的魍魉也都点头赞成。 魑愤恨的大吼一声,向后逃去。其余三人也跟在身后逃离。 “想逃,没那么容易。”龙将率领暗影十二追击。 “骷髅骨术法。”不计其数的手骨,出现在龙将追击的前方,他们被阻碍在原地,无法突围出去。 “可恶,这是什么邪魅之术,令我等动弹不得。”龙将挥舞着锦云蛟龙枪,看着前方的魑魅魍魉越走越远,不觉焦急。 “伏!没想到你背着师父,学习这等妖术,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老娘要你们好看!” “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只好将你捉住献给师父,让师父亲自审讯你。” “疾风。”念手持拂尘剑,嘴中念念有词。 只见,他的后方出现了五六处龙卷飓风,龙卷内部沙石飞舞。 “有点意思,老娘就来陪你玩一玩。” “师弟,邪魅之术一旦沾染,毁掉的就不止你自己,而是整个护灵殿的声誉,你不要忘记你是护灵殿的开门。” “可笑,你们刚刚不是喊我叛逆吗?现在又开始好言相劝,到底是你在说谎,还是我听错了。假仁假义,这个世界,谁有最强的术法,谁就可以为所欲为,独霸一方。” 伏一边说着,手边的灵光开始聚拢,“骷髅术法。” 像被烈火围裹的骷髅在伏的外身出现。 “让你看看什么叫霸主!” “伏,你的心,我已经无药可救。你的眼中充满对我的杀气,看来我们连一点同门师兄弟的情分都没有了,既然你如此决绝,我也不必和你客气了。” “到头来,你的真面目不还是原原本本的在老娘面前显现出来了吗?!早就该这样,搞那么多虚情假意做什么!无趣!” “第一式,一龙卷丹凤,凤鸟!”念身后的一处飓风在向前移动,飓风在变化形态,出现了翅膀,出现了利爪,出现了羽毛,最终成为凤鸟的形态。但见,那只凤鸟的身体全是肉眼可见的气流走向。 “看来灵师门八大护法中,并不是都徒有虚名,还是有一个有本事的。”这是逗留在伏实体内的枭的意识。 “伏,我再问你一遍,你是否放弃抵抗。” “少废话!老娘我术法岂是你能够破解的。” 念摇一下头,慨叹一声,将拂尘剑向伏所在的方向指去。 身前的凤鸟开始移动,翅膀扇动,挟持强大无比的气流,呼啸着疾驰而至。这样的气势竟然连龙将烦心应对的手骨,都落了许多。 凤鸟一声冲天的鸣叫,呼啸的气流一齐撞击伏身上包绕的红骷髅。 凤鸟的攻击结束了,沙石尘烟弥漫在刚刚战斗的地方。所有人都不知道战斗的结果如何。 “成功了吗?”龙将尽力用手臂遮住眼睛视线的大部,因为即使在旁边旁观这场战斗,都是带着极强的劲风的,无法让人睁开眼睛。 “哈哈哈哈哈哈······”在还未消散的尘雾中,传来伏尖锐的笑声。 之后,有鲜红色的灵光出现在视线里,再清晰一些,有一颗巨大的红骷髅出现在视线里,这颗骷髅在和念起初未战斗之时所见的,要增大了两倍。 “这是我的最强防御。现在,我再回敬给你一份大礼!” “鬼手。”话音未落,火红的骷髅嘴巴张开,射出无数的手骨,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攻击范围涉及整个战斗场面。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龙将和暗影十二,刚刚将起先的手骨,防御完毕,没料到,新的庞大的手骨又来。此时此刻,魑魅魍魉早已经在前方不见了踪影。 “虽然这是最一般的骷髅术法,不过它的数量庞大,你要如何躲过?” “双龙卷双凤!”这时,念身后的两处龙卷应声而出,像第一次一样,在近前的那一刻,开始变化形态,不久,在念的身前出现了两只体格大小相同的凤鸟,两只凤鸟扇动翅膀所形成的气流,比起初的第一式更强更大了,那些手骨的速度在中途停止,最后竟然反向攻击发出这样术法的伏来。 伏在红骷髅下,承受住了自己的招数。 “既然一只凤鸟破不了你,那么两只的威力,该让你有些压力了。” “就凭你的能力,还差得远!” 两只凤鸟开始挥动翅膀,径直杀来。 “呼呼呼呼······”强大的气旋,让周边的一切树木都遭受波及,开始剧烈的颤动。 龙将及暗影十二拼命抵挡手骨,但是这个时候,念灵术的第三式所形成的强大的气流,不仅将手骨吹散,而且,龙将及暗影十二只能将武器插在地上,固定身躯,才能勉强立在原地。 “这次的攻击比刚才更甚了。这是有多强的灵力啊!不愧为灵师门护灵殿的死门!”龙将吃力地将手臂抬高一些,以求可以挡住一些气流,睁开一点眼睛的缝隙。 待到红骷髅面前的时候,两只凤鸟合二为一,气流汇聚和统一,全力冲击骷髅,还未接触到红骷髅的时候,红骷髅的火焰几乎被吹得看不到火苗,只有一颗骨质的骷髅。 “呼呼呼···隆隆隆···”双方又一次抨击上。 等到气流消散,但见红骷髅还在,而在骷髅内部的伏,身体开始抖动,口干舌燥,似乎已经耗尽了精气。 “坏了,这小子的实体到极限了,老娘的红骷髅术快撑不住了。果然,还是本体的灵力强悍啊。看来残存在这小子里的这点意识,就要被扼杀了。这小子也太没用了。不过,此人武功了得,尽量拖延时间,让魑魅魍魉成功离开。” 但是,枭的意识只能在伏的心里想。她控制着伏的实体继续开口说:“就凭这点力量也想难倒我,痴人说梦,我的红骷髅可是绝对防御。” “第三式,狂风乱舞!” 念挥动手中的拂尘剑,继续攻击。 伏身后剩余的飓风全部移动到前方,飓风呼啸,分化成无数的飓风团,让人应接不暇。 “这···这小子到底有多少灵力?!没见他有丝毫不适的反应,但是,明明他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精气,为什么没有和我寄宿的这具实体一样,出现不适的反应,他的灵力难道比我枭的本体聚集都多吗?这怎么可能?!” 枭的意识开始紊乱。 “不好,这小子的实体精气已经到极限了,撑不住了。”一会儿功夫,枭的意识消失。 这时,伏的意识开始恢复,他看到无数的飓风团向他的身体袭来,而他身上之前包绕的红骷髅也早已消散。伏情急之下,用最后的气力喊出两个字:“师哥。” 声音微弱,但是极其清晰。 念听到伏的声音,立即抬起拂尘剑,所有即将袭击过来的飓风团都消失了。 念走到伏的面前,这时的伏,因为缺少精气已经昏睡过去。 龙将手持锦云蛟龙枪过来,斥责念说:“我实在想不明白大堂主为什么救这样的畜生!这样蚕食灵师门的叛逆!他袭击了右司,将魑魅魍魉偷放出去,这样的大罪,哪一项不是杀头的重罪。可是大堂主为什么不在刚才的那一击中置他于死地啊!难道,大堂主的心中仍旧有怜悯之心?!难道大堂主心中不比我更怨恨他吗?!” “龙将头领说得没错,他打伤了我的师父,他潜入空中牢狱,将魑魅魍魉释放,只凭这两点,就够他死成千上百次了,他是罪无可恕的人,他是无法逃脱罪名的人,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叛徒和败类!他是整个灵师门的失败!也是整个护灵殿的失败!” “既然如此,大堂主就应该将他就地处决!” “但是,龙将头领可否想过,以伏的能力他可以用出骷髅术法吗?我可以回答你,他绝对不能,这个世上要说会运用骷髅术法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枭!而伏为何可以释放出来,只有一种可能,他并非本意。” “以大堂主的意思,伏是被枭控制了?那为什么刚才你和他对战的时候,要使出全力,取他性命?” “被枭的意识所控制的人,只要精气不灭,可以被认为是枭的实体,因为他可以做出枭的意识所知晓的所有术法。如果不全力迎战自己恐怕都有性命之忧。” “可即使这样,他仍旧是重犯,大堂主不要动恻隐之心。” “龙将头领放心,我只不过是在例行公事,把他当作一个罪犯罢了。他既然和幻影组织在一起,就说明他和幻影组织必然有联系,这是一条线索,如果将到手的线索,自己给清除掉,那么我们这次拦截不是一点成果都没有吗?就地处决,只能会加深对幻影组织的迷茫。” 龙将沉思片刻,说道:“我的认识浅薄,还请大堂主多多包涵。” “魑魅魍魉已经逃窜,目前看来,即使追去,也毫无结果了。魑魅魍魉都是有仇必报的恶徒,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采取报复行为,我们必须采取更加齐全的策略。将这样重大的消息禀报掌门才是当务之急。” “大堂主说的极是,事不宜迟,我们抓紧回去。” 这时,他们的身后传来响动,来人正是灵师门掌门青鹿以及灵师门四神将。 第五十四卷|互为知己的漂泊之人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人生在世,得一知己,三生有幸。 正文: “掌门,念无能,魑魅魍魉逃窜了。”念跪在地上,请求掌门青鹿责罚。 “龙将及暗影十二辜负掌门的恩泽,未能及时擒拿住魑魅魍魉。请掌门降罪。”龙将及其部众也跪下来,请求青鹿责罚。 青鹿听到魑魅魍魉逃窜后,心间怨愤,正想开口痛骂,但是见念和龙将态度如此虔诚,也只能忍住怒火,说道: “魑魅魍魉已经逃窜了,即使责罚你们也不能挽回这样的损失,为今之计,我等必须回到灵师门,商议应对之策,才是上上之策啊。你们都起来吧,这次过失,暂且在我心中记下,下次再犯,我将两罪并罚。” “此后,定然不会辜负掌门栽培。”念以及龙将站起,异口同声地说道。 之后,暗影十二也一齐许诺。 “现在,众人皆回金灵殿商议事宜。” “是。” (金灵殿内) “众人,对于近些时日的剿杀之战之战果,有何看法?” 念从队列里出来,说道:“掌门,两次剿杀幻影组织,我们有战果,也有悲哀,但是整体看来,还是败多胜少,十分危急。其实细细想来,我们败多胜少的原因,还是在于良才有限。眼下,灵师门守卫的力量只有四神将,龙将头领以及暗影十二,再有便是灵师门八护法。” “但是,四神将是以守卫掌门安全为己任的神将,不能主攻剿杀。灵师门八护法也已经失去三位,战斗力锐减,为今之计,灵师门必须增强守备之力,以御外部之围。” “其他人可有异议?” “掌门,大堂主说得极是,没有能人善士,灵师门就会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现在,我们必须招纳贤才。这才是根本。” “嗯~念和龙将说得极为透彻,自即日起,各殿张贴告示,招纳贤才,建立真正意义上的保卫之军,守卫灵师门。” “谨遵掌门之令!”众人皆拜言。 不日,灵师门集合大厂(灵师买卖交流之所)发布了新一轮告示。 “灵师门诚邀各地贤能异士,共同守卫灵师门。只有灵师门安全,各路灵师才能在灵师门进行和平交易,秩序才会井然,人心才会安定。为此,灵师门需要良才,共御外侵。” 告示刚刚发布,就有许多人聚拢过来。 对于一名灵师而言,如果有机会进入灵师门,进行灵术的深一步修炼。这是至高荣誉。 许多人都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就像是登上最高荣誉之峰那样具有荣耀的光环。 消息传播很快,在江湖迅速传播开来。 拥有刺客灵剑乾蝎的扈道,在路途中知晓了这个消息,一心就有供职于灵师门之愿的他,日夜兼程地来到灵师门。 前来的路途上,大批大批的人向灵师门聚拢,大多带着刀剑,很可能是去应招的。 来到灵师门,在灵师门集合大厂下,告示的张贴处被围得水泄不通。 扈道东挤西挤无法近前查看,就问旁边的人,说:“这位老弟,告示上写得什么?” 身旁的人,温和地说:“灵师门要招收能人善士。” “老弟,可知道在哪里应募吗?” “不需要应募,明日,灵师门护灵殿大堂主念,会到此选拔。” “那么明日将是我进入灵师门之时。”扈道兴奋地雀跃。 “那希望你我不要成为对手。”那名男子说道。 “老弟也是来应招的?”扈道侧过脸庞问道。 那男子没有搭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扈道这才仔细打量起那个人,他穿一身红衣,束发而不留辫,面容俊朗,眉目幽深,不可一世。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肩上背着两把剑。一为黑色之剑,一为白色之剑。 “交谈了这样久,还不知道小兄弟尊姓大名?”扈道礼貌地问道。 “小弟姓丁,字心成,兄才可以直接叫我心成。”那人也拱手回应。 “既然明天才举行选拔之赛,小兄弟可否与我在这偌大的灵师门逛逛走走。” 那人沉思片刻,最终点头答应。 两人在灵师门内一路行走聊天。 在逐渐的熟识中,扈道了解到,丁心成,山东人,自幼孤儿,被一个道士抚养成人,其间道士教授他武艺。其后,道士身死,道观逐渐颓败,最终被地主豪强沦为己有,丁心成没有办法,只能仗剑走天涯,现如今,他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是已经流落江湖整整三年。 扈道听完丁心成的身世,不无感慨,“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扈道告诉少年:“我本来是京城大将索道同的偏将,镇守边关,击杀贼寇,保家卫国,可谓立下汗马功劳。无奈,索道同不看功劳,只听溜须拍马之词,将身边不出力,只知一味奉承他的人升为要职,而将我仅仅给予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吏。这也就罢了,索道同竟然勾引我的妻子,并悄悄告诉我,如若我不献上妻子,家中老母的安危就不保,无奈之下,我只能献上,随后,母亲知道此事,大骂我无能,便在那夜上吊自缢。母亲性格刚烈,但做出这样的举动,令我悲恨交加。” “母亲过世,妻子被霸占,我早已无心于官场功名,于是趁着月夜杀死了索道同。因为是秘密杀掉,我逗留于家中将近月余,竟然没有人查到我,我心渐宽,但是,有一日,有官兵突然找上门来,我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于是逃走,后来曾经与现在的灵师门杜门蛊有一战,虽然那夜的战斗,各自的目的不尽相同,但是,战斗的着实痛快。那是我有生之年里遇到的对手也是知己之一啊。” 这时,两个人在一处酒楼处站立住。 “心成,遇到你这样的知己朋友,实属我之幸事,不如今日你我把酒言欢,喝个痛快。” “多谢大哥诚邀,只是小弟不胜酒力,何况明日还要参加应募,常言道:‘喝酒误事’,如果明日误了时辰就得不偿失了,不如我们以茶代酒,在这处酒楼里,稍作休息。” 于是二人进入酒楼内部。 扈道说道:“老弟身上背着两把剑,难道会使用双剑?” 丁心成回答:“若是双剑普通人都会拿来挥舞,小弟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 “定是谦虚之词,否则也不会来到这里不是,能来这里的人,都是对自己的实力有所认知的人,恐怕老弟是深藏不露,想在明天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啊。” “大哥见笑了,心成何德何能,要受这样一番嘉奖呢,这是要折煞心成啊。” 扈道闻言,哈哈大笑,说道:“那你就深藏不露吧,只是明日就可以证明我的预言了。” 于是举起茶来,二人行一个揖,各自品起香茗。 “此茶汤色透亮,足见其制作工艺精良;闻一下,毫香蜜韵、清高持久、鲜嫩纯爽。”扈道说道。 “大哥说的不错,非但如此,而且,其经久耐泡,品之无异味,并且苦而不涩。”丁心成在一旁补充道。 “好一个苦而不涩。”扈道称赞道。 “没有料到老弟也对茶艺有所研究。我在京城之时,常常品茶,认为茶有道义,那便是这苦而不涩啊。” “大哥所讲,小弟也是深有体悟,这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但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却要经历十万万分艰难险阻,小弟有时候真觉得,生活于世,就是一场苦难。只是每个人对待苦难的方式有所不同,要么成为奴隶,要么成为终其一生的对手。前者的世界里,没有反抗二字,虽然一生平庸,但也没有太多真正意义上的大挫。而后者,却要面对苦难更深一层的打压。” “因为与整个社会的准则脱轨,坚持后者的人,只能备受嘲弄、讥讽、镇压、拘捕······这会分化出两种人,一种是向着社会的功名利禄方向追逐的人,一种是仍然恪守反抗准则的人。前者,又往往转化为对后者的打压势力,致使后者生存的范围只能越来越小。” “但是,我还是愿意做后者的后者,因为本来就一无所有,我也不必牵绊外物,只想让躯体真正属于它自己,去搞清楚自己所追求的道义究竟是什么,就像这茶水一样,喝出了人生的苦味,再喝下一口,我想探究我的命运到底何去何从,我想知道这个纷乱的世界我还有热爱的东西否。” 扈道认真听着丁心成的话,不觉心有触动,坦言曰: “人生确是如此,有的人愿意沉沦,而有的人愿意寻找。但要说的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没有销烟的战争,我们明明可以追求的东西,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所以外界的嘲弄在所难免,然而这样真的就毫无意义吗?当然是错的,最起码,我们尝试过。” “人生漫漫,要说无悔,都是假话。在每分每秒所回忆的记忆深处,我们都会敏感于自己所犯下的错事和尴尬之事。但反过来仔细回想一下,如果没有当年的错,怎会有今日的看清世事。这个世界没有人不在成长,也没有人不在一天天地趋向于成熟,换句话说,每个人在经历多了人世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之后,总会有通达的成长。” “其实道理说一遍,都会懂,但是即使说上百遍千遍的道理,都没有一次亲身的体会来的深刻和感悟。我们常常不以为意很多事情,认为这些事情离我们还很远,根本不需要担心,就像我根本没有料到我会成为一个朝廷四处通缉的要犯一样,我无法预见自己未来的路会怎样。” “悲喜之事,在我看来,总是交互出现,有悲就有喜,这是亘古不变的原则。其实,我已经厌倦了这个世俗,前来灵师门只不过是寻找一份安身之所罢了,所谓的追求,所谓的坚守,已经在自己的内心颓败枯萎。如果今日未曾遇到你,恐怕今后,我会成为一个别人思想的控制品而已。” “以前听别人讲过,有些人会在不经意间影响另一个一生的抉择,起初我还不相信,认为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太过渺小,不足以产生这样大的影响。但是,今天,我深深的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丁心成拱拱手,回道: “如果说真正受益匪浅的人,应该是我,古人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哥的话,力透纸背,小弟,万分敬佩。正是大哥的一番话,点醒了还在内心迷茫的我呀,想到这个世间,竟然在此时此刻,遇到像大哥一样的知己,真是前世修来的恩德。只希望明日我们可以同进灵师门。” “我也是啊,能在此地交到你这样的知心之人,真的没有料到啊,都说:‘人生在世,知己难逢。如若遇见,相见恨晚。’这句话正是现在我心中所想。” 扈道和丁心成意趣相投,一直聊到深夜才罢休。 第二日,清晨,二人起了个大早,在館邑门口相遇,都笑了:“你我都是急切之人啊。” 随后,二人一同前往灵师门大厂。 虽然起得早,但是大厂之内早已站满了各种各样的人,他们围坐在大厂中间的位置,留出中间比试的地方。有的在交谈,有的在擦拭刀剑。有的表情眉开眼笑,有的表情肃穆庄严。 扈道和丁心成在大厂的人群里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灵师门第一护法,念,进入大厂中央,行礼说道: “有劳各位前来参加灵师门选拔能人善士的招募。承蒙各位对灵师门的信任与关照,念代表灵师门不胜感激。” “灵师门乃是灵师的安身圣地,不容他人践踏,我们应招前来,虽不一定可以当选,然而,我们坚决拥护灵师门的决心永远不会变!”有人在人群中喊道。 话音刚落,所有人一齐应和。 之后,念宣布选拔开始。 第一招揽的对象是灵师门护灵殿第二门惊门,第三门景门,第七门开门的人选。 上架感言(求推荐,求月票,求首订) http://.biquxs.info/

这是我的第一本书,我很高兴你可以前来打开它,一起进入奇幻的世界。 写这本书的初衷灵感来源于动漫《虫师》,所以,你打开它的时候会发现,有的章节会有《虫师》的影子。 原计划是每一卷都可以独立形成为一个小故事,里面包含着人世的冷暖和关怀。通过主人公蛊的亲身经历,诉说着古老的文案记录里所描述的灵种和遇到的人事。 后来,计划被我更改,我将前二十卷设立为主人公蛊的分线故事,之后,从二十一卷开始,将主人公蛊拉入一个组织之内,那便是灵师门。 之所以有这样的改变,是因为我不想把剧情写烂,如果将蛊作为唯一的人物出现的话,很有可能会令读者大大们心烦吧。于是我创立了女主岚婷,灵师门掌门青鹿,灵师门左司和右司,灵师门护灵殿八护法:开休生伤杜景惊死。灵师门四神将。龙将及暗影十二。还有其他角色就不一一阐明。 为了使小说整体呈现奇幻类风貌。我会继续加入灵种的阐释。 又因为本人对《三国演义》比较感兴趣,于是增加了呈现武器的场景。如锦云蛟龙枪、虎魄龙吟枪、拂尘剑、雌雄双剑、云梦剑、刺客灵剑乾蝎、刺客灵剑厉门、刺客灵剑康宁等等,使得这部奇幻类作品,同时具有仙侠风貌。 小说中,还增加了道家义理。比如“天人合一”、“道可道,非常道”、“八门遁甲”、“七星天罡”等。 为了使小说更加富于情感,我常常将儒家教化思想贯穿其中,希望能够将这份优秀传统文明的一点传递下去。 这几天不巧的是事情较多,我只能一天两更了,每卷三千字。日更破万是不可能了,希望大家见谅。 最后说一句,我是一名将要步入大三的学生,写一部长篇小说是我的梦想,所以,我极其认真地对待这部小说的创作,我的第一要务是保证小说的质量,我不想烂尾,所以大家觉得字少先养着,不要催更,每天字数在4500字左右。 总而言之,今天上架了,很高兴你能阅读我的作品,你的喜欢,是对我最大的鼓舞! 感谢一路有你! 第五十五卷|是对手更是知己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有的时候预感十分真实,那些一带而过未被注意的只言片语,总会让你我偶遇。 正文: 灵师门三个堂主席位的竞选,招来两百多人的跃跃欲试。 “我来!” “我也来!” “还有我!” 噪杂的声音回响在灵师门大厂的各处。 念在噪杂的人群之中打量着,发现只有两个人纹丝不动,还是坐在原地,其中一个人背上背的是两把剑,一黑一白,十分亮眼。 念退到一边,宣布比试开始。 第一轮为应募者彼此比试,有上台连胜三场者,可以进入下一轮的比试。 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脸汉子第一个上去,说道: “就让我来把你们这几百号人全部打趴。” 黑脸汉子拿着一把巨大的斧头,迈着沉重的步子,晃动着身上乱窜的赘肉,走到大厂中央。 众人见这个人虎背熊腰,身宽体胖,手臂粗壮,还有那把不少于六十斤的大斧。都不敢向前。 “怎么?刚开始就都成了缩头乌龟了?哈哈哈哈···这可省了我不少力气,今日我不战而胜,直接进入灵师门护灵殿做护法吧。哈哈哈哈~” “就你这样的体格,成为了八护法,江湖上都会耻笑你的样貌,还是原先在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吧。”一个人从队列中出来,大约四十余岁,手上拿着一把大刀。 “你活得不耐烦了吧?!”只见黑脸壮汉,拖动着大斧,一个一百八十度横扫,那速度相当惊人,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没料到这个如此粗壮的人使用起斧头来竟然如此轻盈。 手拿大刀的挑战者,举起大刀刚要招架,只可惜,六十斤的巨斧再加上一百八十度横扫,所产生的巨大冲击将那人直接甩飞到人群里。当场败阵。 “他只用了一招,就完全将对方击败,真的是力大无比,我等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还有谁?!哈哈哈哈···还有谁敢和我挑战。” “我!” “我!” “我!” 只听见三声响,在大厂中间站出三个人来,那三人面容极为相似,只是使用的武器各不相同。 只见中间拿长枪的人走出来一步,简单行了一个礼说道:“我三人乃江浙之人,是孪生三兄弟,常年苦练武艺,只是没有施展的机会,今日在灵师门之圣域,将使出看家本事。” 那人身后一个手拿宝剑的人也说道:“我三人苦练三年,总算习得阵法,今日必定胜你。” 最后一个人也走上前来说道:“我手中的弓箭,百发百中,你要当心。” 壮汉哈哈大笑说道:“你们三个一起来吧,就凭你们的瘦弱之躯,还想赢我,真是痴心妄想。” “受死吧!”壮汉挥舞着巨斧,拖动着脚步来到。 面前的三人不紧不慢,只见一个人弯弓搭箭,一箭射去,壮汉看到一支箭迎面过来,只能执起大斧,挡下箭来,这一箭虽然没有击伤大汉,然而这使得他刚刚冲击的惯性减弱,也就不能够用出一百八十度的绝技。 壮汉缓过神色,继续呼喊着冲击,手拿长枪的人向他突击迎战,壮汉一斧挥下,那人只轻轻一闪,瞬即躲了过去。壮汉恨得咬牙切齿,大叫一声,继续反转斧头,照头砍去。那人轻轻一侧身,又是被闪躲过去。 台下人见到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大声惊呼,并为持长枪的人叫好。 因为无论怎样砍去,壮汉都伤不了持枪之人的一根汗毛,以致于求胜心切,完全失了章法。壮汉拿着大斧乱砍,持枪之人找到破绽,调转过枪头,用枪杆一顶,壮汉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 周围的看客都在唏嘘:“黑脸壮汉输了,黑脸壮汉输了,要他刚才那般神气。” “胡说!老子只是让他们一把,哪里要输?!哪里要输了?!”壮汉大声叫嚷。 “打不过趁早下来。”人群里有人讪笑。 壮汉被一阵激怒,抄起在地上的斧头,又去挥砍,这时持枪之人,来到身后,手拿剑的人与之对战。这人和刚才持枪之人一样,并不急于进攻而在于消耗壮汉的体力。果然,黑脸壮汉刚才的气势慢慢减弱了。近处能听见他气喘吁吁的声音。 “看箭!”一个声音瞬即过来。 “嗖!” “哎呀!”大汉叫唤起来。 随即人群里响起了四处的大笑之声。 原来刚才那一箭,壮汉没有躲开,眼看着箭要射过来,壮汉只能稍稍后却,这支箭不偏不倚搞好射中了大汉的裤裆,不过所幸的是,没有伤及肉体,只是射中了布料。 壮汉一声尖叫,裤腿已经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瞧他那惨状,瞧他那狼狈样,赶快走吧,再不走,都要断子绝孙了。哈哈哈。” 壮汉站起来,拨开人群,一溜烟跑了。 壮汉走后,有人就提出异议了。 “你们是三个人,挑战者只有一个人这不公平。” “我们所练习的阵法只有三个人同心协力,相互配合才能达到完美。在场的各位可以组队与我等较量。” 听到这句话,台下人七嘴八舌的开始和身边的人交流组队。 “这三个人之所以可以打败黑脸壮汉,就是因为他们以多欺少,我们多组些人上去,一定可以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于是,有四个人上前挑战的,有五个人组成联合上去挑战的,最多的一组是八个人上去与三人对战,不过结果都一样,没过多少功夫,临时的组合都被顷刻间打倒。 “按规定,只要我们打赢三场就可以进入下轮选拔,现在我们三兄弟已经打胜了这样多的场次,也应该进入下轮选拔了。”说完三个人就要下场。 “慢着,我还想挑战一下。” 人们都在张望说这句话的人。 那人穿着随意,样貌普通,手持一把剑,拨开人群来到中央。 “我们要离开了,因为我们三人已经战胜了足够多的人。” “我知道,不过让你们三个人战我一个人,打最后一局,对于你们而言,也不算吃亏吧。” 那人说道。 “这人疯了吧,没看见刚才五六人组队的都被他们三人杀得大败吗?他这是故意给自己找麻烦。”人群里有人质疑。 挑战的人根本不在意别人的话语,而是拔开剑鞘,抽出剑身。 说道:“在下姓扈,名道。江西人。特来挑战。” “既然你这样想败,那我们速战速决!让你败的彻底一些,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说此话的人,应该是我。”扈道说道。 手持长枪的人敏捷地攻过来,眼看枪刃就在扈道的脸前,那人露出得意的笑。 只是刺杀过去,却只有空空的空气,那人起初以为是错觉,继续冲刺。 一连几次都是这种情况。众人已经看呆,持长枪之人也是连连说道:“这怎么可能?” 这时,手拿宝剑的人前来助攻,二人合力攻击,扈道仍然应对的相当轻松,刚才两人不屑一顾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看我之箭!”又是那极快的箭,如风般飞来。 扈道在乾蝎剑上聚集了少许灵力,一声响,那支箭在空中一分为二。 在前方助攻的二人被扈道左右一脚踢翻在地,动弹不得,至于那名射手,扈道一个瞬身过去,用乾蝎剑的剑刃指向了他的喉咙。 他说:“你们的速度,比起灵师门禁地生死陵门中的黑豹兽(提示:前方段落曾经涉及到蛊独闯生死陵门的场景,在第五门后,蛊遇到了扈道,从扈道的交谈中可以看出,扈道闯过了灵师门生死陵门的前四门。)还相差太远。” “没料到此人竟然如此厉害。竟然打败了这三人,看来此次应招来了不少高手。”有人赞叹道。 “你看他手中的剑,是一把特殊的剑,刚才我亲眼看到剑的周身有黑色的戾气缠绕。”还有人在说。 “扈某想问一下诸位,还有前来挑战的吗?” 话音未落,又出来三四个挑战者,但是都没过多久就被打败了。 “还有没有挑战者?” 无人应答。 “是否还有挑战我的?” 只见周围的众人都在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向前的。 “小弟想和师哥一战。” 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出来。 后方的人群在晃动,所有的人都在向后观望,都想一睹这位挑战者的风采。 扈道仔细打量那人,他穿一身红衣,束发而不留辫,面容俊朗,眉目幽深,不可一世。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肩上背着两把剑。一为黑色之剑,一为白色之剑。 来的正是丁心成。 “我就知道,老弟一定会走向前来,和我一战。我正求之不得呢。”扈道手持乾蝎剑畅然地说。 “大哥的招数迎韧有余,灵活多变,灵力奇特,剑术高深。心成也有想和大哥切磋之意。” “那老弟,亮出你的剑吧,让我们二人来一场期待已久的对决。” 少年丁心成抽出身后的黑白剑说道:“是啊,恐怕这两把剑都已经按捺不住了。” 念在附近看的明白,那两把剑正是名剑剑谱上排名第六的黑白雌雄双剑,两把剑刚柔相济,阴阳相合,它们本身就具有超凡的灵力,能使用这两把剑的人实力一定很强。 扈道在开战之前笑着说:“如今你是我的对手。” 丁心成补充道:“更是我的知己。” 第五十六卷|黑白雌雄双剑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自古英雄出少年。 正文: “大哥的手中是乾蝎之剑,通体漆黑,有黑色灵力。” “不错,此乃乾蝎之剑,既然老弟早已经知道是乾蝎之剑了,那么,请你介绍一下手中的双剑吧。” 丁心成拱手答曰:“此乃黑白雌雄双剑。” 话音刚落,身后的人群里起了骚乱。 “天下排名第六的雌雄双剑。”有人言语。 “我竟然在这里遇见。”一阵阵惊讶的语气袭来。 扈道看到那些人的反应,知道丁心成手上的双剑非比寻常,他握紧了乾蝎剑,这是认真对敌的表现。 “我知道老弟隐藏实力,接下来的战斗我不会有丝毫退让,换句话说,我会全力迎战。” “那么,心成也不会手软的。” 念在一侧看着这两个人,心中起了兴趣。 “扈道,我对他有所了解,他偶尔会来灵师门,他手中的乾蝎之剑已经证明他有厉害的武艺。不过,持有雌雄双剑的少年应该武艺也不错。那么,到底谁胜谁负呢?” 扈道在手中聚拢灵力,黑色的戾气从乾蝎剑的周身流溢。 “这就是天下三把邪魅之剑中的一把,乾蝎剑吧?”一个老灵师细眯着眼睛在人群里观望那把剑。 “乾蝎剑厉害吗?”有人问。 “判定一把剑的功效,不在于剑本身,而在于用剑者的把控。”老者抚须说道。 “那依长者看,持有乾蝎剑的主人运用此剑的能力如何?” “你看,他气息平和,控灵熟练,手腕有力,已经将乾蝎剑运用到八成了。” “既然此人这般厉害,为什么只有八成,不能百分百的利用此剑?” “因为用剑者没有做到心剑相惜。” “不知怎样的境界才算得上心剑相惜。” “所谓用意念感知对手的气息,并且将自己的行动托付给剑本身。” “如此高的境界,恐怕很难遇见。” “不。”老者否定掉,然后说:“那个少年已经达到了那重境界了。” “何以见得?” “你看,对手已经在聚拢灵力以求一战,然而,这个少年却在闭目不动。” “这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要么他是在沉思,要么他是在用最高境界感知对手。” 风起,一片落叶扬扬而起,就在它行将落下的那一刻,扈道已经来到了丁心成的面前。 “那是什么招式?竟然可以如此迅速的来到对手的面前。” “瞬身之术。” “不错,是瞬身之术。这种术法是将灵力聚拢在身体腿部肌肉上,活化其中的筋骨,已达到瞬间的体格强化,从而借助这一瞬间的爆发而迅速地来到对手的面前,那人可是要使出一剑封喉的绝杀啊。” “什么?少年的身体竟然是幻影?这怎么可能?”人群里都在议论纷纷。 只见扈道瞬身过来,挥剑过去的时候,少年的身体竟然可以凭空穿过,成为幻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镜中水月。”老者叹道。 “自从左司大人过世以后,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样熟练地使用镜中水月这样的招式。” 很多人都在一同询问:“什么是镜中水月?” “运用两种相生相克的灵种,一个为‘实’,一个为‘虚’,这两个灵种如果单独使用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如果可以将其浓度均匀的相融,就会产生使身体可以变成实体可以穿越的幻影。这种招式除左司大人生前用过外,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少年使用,大概是因为雌雄双剑他已经运用到了十分纯熟的地步,已经可以将它们的力量均匀的用出,这样借助于双剑,将剑身涂抹这两种灵可以用出这样的招式。” “只是他没有挥动双剑,怎样产生均衡之力的?” “并非如此,一把名剑的使用要靠自身体内灵力的调度,放出的灵力,直接可以作用于剑身,即使不动也可以产生力量。其实,放出灵力并非难事,难的是将灵力均衡的分配。” “老弟,果然厉害,老哥我刚才的攻击全被无效化了,你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老哥言重了。” “那么再试试我这一招如何?” “黑白皆我,白是我,黑亦是我。”扈道手持乾蝎剑,黑色的戾气在他的身上来回游窜,扈道挥舞乾蝎,剑中挥出黑色的剑气。 丁心成手持双剑,剑首交叉,没有发散灵力,就将那股强烈的剑气消隐了。 “刚才的黑色剑气明明很强,为何对手没有动用多少灵力,就吸纳了那处攻击?” “黑白雌雄双剑乃是阴阳相生,刚柔相济的绝世名剑,两把剑相互交叉,仿佛形成了一个肉眼看不见的阴阳之阵,阵型一旦形成,就会中和一般的灵剑攻击,不得不说,雌雄双剑乃是克制刺客灵剑的绝世之剑。” “黑墨。”扈道与丁心成相距二十米,聚灵再战,这次黑墨色纹路沿着扈道的身体脱离,径直朝丁心成所在的方向过来。纹路无数,如果丁心成再用一般的术法根本无法解除。 “那么大哥,小弟得罪了。” “双剑旋送。”话音之间,丁心成的身影已经不见,等到扈道在寻找的时候,雌雄双剑已经交叉在他的脖颈之上。 “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竟然可以凭空消失,又可以无缘无故地再次出现,这种术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竟然习得了这样了不得的剑术法,他是天才!”老者答道。 坐在一侧观战的灵师门大护法死门念,不自觉地站了起来,表情惊讶,自语道:“这种难度极高的剑法,他竟然会使用,双剑旋送可是几十年来公认的已经失传的灵剑术。这个少年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双剑旋送是一种难度极高的灵剑术,使用者将双剑抛出,双剑在空中急速回旋,交互向目标移动,在此期间两把剑应该保持在相同距离之内,剑中的灵力也应当均衡。这样做,可以让两把剑产生交互作用,而形成可攻可守的阴阳之阵。其后,使用者使用瞬身之术,提前来到双剑的落点,进而一剑封喉。这种剑术法难度极大,速度、力量的运行必须恰到好处。” “没想到,我竟然这样快就败了,而且,还是在无法探知对手所在的情况下,败的。真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一剑封喉,果然,雌雄双剑乃天下之利器啊。” “承让了,大哥。”丁心成收下剑来。 “胜负已定,二位请收手吧。”念走了过来······ 其后,丁心成一路过关斩将,成为灵师门闯出的一匹黑马。最终被任命为灵师门八护法中的惊门。而扈道虽然年长,武艺却比不上丁心成而被任命为灵师门八护法中的景门。 之后,扈道不无调侃地说:“本来是老弟,如今竟然成为了大哥,我反而成为了小弟,真的是让我万分无奈。” 第五十七卷|右司和念的缘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见到你,如同见到道义一般。 正文: (右司殿内) “师父,近日身体可好些?”蛊将一杯茶水递过去。 右司微笑着说:“好许多了。” “我听婷儿说,灵师门正在举行应募之事,外面好不热闹。” “师父说得不错,在灵师门大厂正在举行。大师哥在那里主持选拔之事。” “外面熙熙攘攘,随他热闹吧,可不是我这个老头子的事了。” “师父如果想去逛逛,蛊陪你一同前去。” “不了,我是时候该把灵师门的事务交给念了。” “大师哥胸怀广远,舍己为人,这样的性格绝对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 “人老了,或许就不再那样与事情较劲了,不管念做得好还是不好,我都决心将灵师门护灵殿的事宜交付于他。” “人是需要历练的,如果一味的袒护,而不放手,那么,事情不会功德圆满,反而适得其反。” “师父说得确实如此。” “不过,念确实是我始终看重的人,说到底,他是一个与我有缘的人。” “师父,我还没有听你讲过大师哥念的往事,今日,您就借此说一说大师哥吧。” “说起与念的相遇,还真的是一场缘分。” “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但是现在想来还是如在眼前的样子。” “十多年前,我下山进行灵种的考察,那是身为灵师的一项职责,大约每隔三年都会有这样的行动,灵师会散布到全国各处考察各个山川河流,花鸟鱼虫里所出现的灵种,探测它们的数量是否正常,周围的生态是否动态平衡。如果有失衡的状态,灵师会用人工的方法对失衡的灵种进行调节。如果发现了新的灵种,会将它们记录在文案卷宗里,以备后人查看。” “身负这样的使命,我来到了南面的某处山峦,那是很美的一处地方,能听见潺潺的流水之声,好像闭着眼睛就可以知道水花打着旋儿飞扬的画面。前方不远处,有大片大片的竹林,竹林里传来清脆的鸟儿的叫声。时不时有微风吹过来,竹子与竹子之间产生的摩擦造成美妙的声响。当时对我来说,此时此刻,是一种久违的舒适感。” “我背着木匣,看了一会儿这样的风景,进入了竹林深处,山泉水就在我的附近,当时有些口渴,捧了些清澈的泉水来喝,那滋味极其甘甜。就在那个时候,我听见了音符的声响,细微但是清晰入耳。” “那声音有着一种融入自然的感觉,带给我的是一种心田的安宁,当时的我,非常好奇,想探寻一下,这声音的来源。于是借助着细微的声调,我在竹林深处不停地寻找。之后,翻过一道小丘陵,我见到了念,那是缘分的开始啊。” “当时,他穿着一身青衣,倒是像极了一个仙者,长长的青衣袖一直落在碧绿色的草丛里,衣冠整洁又清丽,面容洁净又分明,肩上背一个竹篮,头上戴一个竹帽。修长的手拿着一片竹叶吹起了我喜爱的音调。他没有发现我,而我也没有打扰他,他继续表演,我继续听着。” “深入地体会那首音乐,就如同倾听庄子的自然之理,如梦似幻,不绝如缕。” “后来,念发现了我,他停止了声调,一直在看着我。他没有说话。” “我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觉得,说出任何一个字,都会打破这寂静美妙的时刻。于是,也没有说话。” “我只是在远处向他作了一个揖,以表知遇的缘分。” “念向我微微点一下头,转过身去,缓缓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你也知道,灵师在外,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那日傍晚,在竹林里下起了大雨,雨水将山泉变成了激流,我没有办法,只能一直向高处行进,本想找个躲雨的洞口,然而四周之内,一片漆黑,已经寻不见哪里是可以躲雨的地方。” “就在我恍然无措的时候,一处微弱的光线,吸引住了我的眼球,起初我以为是某种发光的灵种,后来才得知原来是确确实实的光线,慢慢地能看清楚装在灯笼里的烛火左右回荡的光芒,然后我看到了灯笼上的一只手,再近些看到了念的面孔。” “他没有说明来意,没有说多余的话语,只是说了一声,跟他走。我点了一下头,便跟在他的身后,翻过了泥泞的两处山丘,我看到了一处发光的窗户,之后,我进入了他所住的房子。” “那间房是用竹做成的,虽然简单,但是制作的很结实,在风雨之中毫无摇晃和滴漏。在中间处有镂空之处,专门用来生火。我将湿透的外衣脱下生火,他过来递给我一杯热茶,并说:‘竹林中的雨更加湿冷,喝口热茶去去寒意,以防寒疾。’”。 “那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关切的话,我这才发现他并不是冷漠之人。而且,在竹林的深夜,和他再次遇见,并不是偶然,而是他的行动,这份行动来源于他的善意,他的关切吧。” “那日晚上,与他聊了许久,聊的内容大多是道义之理,灵师之事,灵种见闻。大多我说,他问。但在阐释天下道义之理时,他都是滔滔不绝。他认为世间之事没有善意解决不了的事情,同时对于违背义理之事要进行惩罚,他主张既有善也有法的一面。” “后来聊到他为什么在此处生活,他说自己对外面的人世万般厌恶,不想做一个世俗之人,而只想安静的一个人生活在寂静祥和之中,不被外界所知,也不被世俗的名利捆住手脚和思想,心甘情愿做一个隐居之人,安守这一份净土和圣域。” “我告诉他,大隐隐于市,你在山林之中生活,只是小隐而已。你刚才说的主张,非大隐莫能所及也,如果继续隐居在此处,只会让自己怀才不遇,有志而不竟。一方净土待久了,也会被逐渐生成的怨气而污染。” “他当时的反应只是沉默不语,大概在思索吧。” “第二天我要走的时候,他竟然也整装行李,对我说:‘我想跟你走一走,看看外面的景色,如果果真如你所说,道义就在世俗,那么我会跟从你。’”。 “就这样,两个人一同启程。” “我们两个人徒步走了三天,来到了另一处地方。那里的环境刚好与念生活的环境相反,不管是山峦还是村落四处都是戾气,我看得明白,知道那里灵种的分配出现了问题。到了村落探看,各家各户都成了哑人,都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种叫做‘汀’的灵种,这种灵种具有双面性,它生活在山泉之中,当山泉水澄澈的时候,它会进一步净化水源,提升水质,但是,如果水源被污染,这种灵种会进一步恶化水质。人喝掉不干净的水后,会有巨大的危害。” “找出原因,我首先将四处飘飞的灵种给予协调分配,祛除危害的根源,之后,整治了水源,提高了水质,最后,开始挨家挨户的治疗各家的哑声之疾。由于村中有几百户人家,我时时处于高负荷地工作之下,等到最后一家的人治疗完成后,我长舒一口气,身体松弛下来的同时,也瞬间累垮,倒在地上。” “念,赶忙将我扶起在身,对我说:‘为什么要这样不顾自身的去救所有人?’我告诉他:‘为了道义。’他回答我:‘你的道义有什么结果吗?在我看来,你的做法愚蠢至极。你救了别人就是善吗?真正的善是应该被人铭记在心的,这样不被别人记下的善,算什么道理。’”。 “我摇着头,声音微弱地对他说:‘小善之后才是大善。小善可能容易被别人遗忘,但是,小善会让人觉得这个世间还是温暖的,还是有人情的,并不处处黑暗。这才是生者希望看到的。’”。 “我的话说完了,村里被我治疗好的人们,都来感谢我,他们有的拿着馒头,有的拿着鸡蛋,有的干脆抱着鸡来。都在簇拥着,争先恐后地送到我的身边。我看到了最最朴素的人,最最可亲和温暖于心怀的人。” “那晚,热心的村民还将我安置在了村中最好的住宅里。也正是在那晚,念对我说:‘真正的善到底是什么,我现在也迷离了,但是我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方向,今日,请求你收我为弟子。我将一路追随你。’”。 “所以,为了寻找善的所在,念一路追随我到现在,如今他成为了灵师门的大堂主、大护法,成为了我最引以为傲的弟子,只是我还不知他是否已经找到了他所追寻的答案。” “师父,大师哥一直在追寻啊,他的追寻就像你与他的缘分一样,从一面之缘,到再次遇见,再到互相了解,都是一种莫大的缘。师哥所追寻的善,会在他的一路执着里最终寻找到他所命中注定的缘。” “是啊,在未遇到他的时候,我不曾相信过缘分,自遇见之后,我希望他的道义能够在命中注定里找到所期待的答案。” 第五十八卷|想要变强的信念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有的时候,只有经历了艰难时世才会明白,唯有自己强大,才是争取尊严的最佳手段。 正文: 灵师门大厂上应募之举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 而岚婷并没有去看热闹,往日的时候,这样盛大的景观总少不了她的身影。 此时的她正在左司殿的一处花园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 “找来找去,原来你在这里。” 那是蛊的声音。 岚婷并没有显出高兴的神色,而是继续面朝着前方,说道:“你,来做什么?” “和师尊右司聊了好一会儿,他对我说:‘好久没有看到岚婷的身影了,你代我去看看她。’”。 蛊一边说着,一边在岚婷左边的位置坐下来。 “右司,说的话,你还没有讲完吧。” 岚婷回过头来,看着蛊。 蛊的眼神碰到她的眼神,回答:“是的,这是前半句。” “本来没有打算把后半句说下来的,既然你已经都猜到了,我告诉你吧。” “不必了,右司无非就是担心我走不出师父已经逝去的现实。” “不错,右司告诉我,你是一个外表大大咧咧,然而心底里却是隐藏悲伤的人。” “······”岚婷没有回应。 “其实,想哭,就哭出来吧。这个世界总有遗憾,有遗憾就有难过,你不能将这份难过压抑在内心太久。” “你好不好笑,喂,你说我这种人会哭吗?绝对不可能,我怎么会哭呢?你也太小看我了。”岚婷回过头不服气地向着蛊反驳,但是,她的那双纯净的大眼睛里面已经是浸满了行将落下的眼泪。 “不要刻意隐藏,干嘛非要和自己过不去,眼泪不代表懦弱,有的时候,它是一种痛苦的宣泄。” 蛊刚刚说完话,岚婷就哇哇大哭起来,此时的她,已经丢掉了身为灵师门掌门之女的体面,已经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她回归到了一个青春少女该有的模样。 蛊没有安慰,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静静看着前方的花,它们在昨夜风雨之后更加的令人赏心悦目,生机勃勃。 等到岚婷不再哭了,蛊还是看着前方,一直静静地和岚婷坐在一起。 “蛊,你告诉我,一个人如果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她的魂灵还存在吗?” “你希望是什么?” “我希望她是存在的,但是我这个人很胆小,又害怕她的存在。” “我觉得人的生死和微观的灵种是一样的,空手而来,空手而去。只不过存在的过程不尽相同,每种灵都有属于自己的功用,虽然微小,但是在生态的调节上都是必不可少的存在。即便是同一种灵,它们也需要集合起来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功效,如果一千个相同灵种集合起来才能发挥出应有的效用,那么即使是九百九十九个组合在一起,也是不能发挥出作用的。” “所以灵种的意义就在于此,每个灵种都在发挥着自己仅有的力量,当这份力量发挥到极致的时候,它的影响对其他的灵种而言是至关重要的。这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是一样的。” “如果一个人自始至终都在影响着另一个人,那么,她的意识会逐渐在另一个人的心中留存,以致于她的价值观、她的做事风格、她的性格都会给另一个人打上深深的烙印。也许,左司对你而言就是这样与众不同,她的意识和信念已经走进了你的心间,和你的血肉融为一体。” “既然你的身体里承载着左司的意念,你觉得你应该做什么?”蛊等待着岚婷的答复。 “我······不知道。”岚婷将双手紧紧抱住身体,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 “既然不知道怎样做,就一步一个脚印地做下去,总会在某一天,因为一种偶然的因素而造成必然的结果。” “真的吗?”岚婷轻轻地问道。 “是真的。”蛊坚定地回应。那个时候,蛊看到了岚婷朝他微笑的脸,那里洋溢着信任和乐观,蛊如沐春风,他的心中有一股热源在流淌,那是很久没有接触到的温暖。 “你是掌门的女儿,早晚你会成为灵师门的掌门,你要知道,岚婷,身为一个掌门所要肩负的责任。不管是御灵术也好,还是统筹灵师门的管理也罢,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事宜都需要以后的你来打理。” “蛊···我···有些害怕。我担心真的到那个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好,我反而成为了灵师门的累赘,我真的很怕、很怕。” 此时此刻,蛊的心间生长出一种奇怪的意识,那种意识在驱使他要保护好这个女孩,要爱护这个女孩,要永远地关心这个女孩。蛊在那一刻也意识到,他已经喜欢上这个女孩,这种喜欢发自内心,既属于一个男人的意识,也属于一种爱慕的情怀。 “岚婷,你如果相信我,我会在你前行的路途上,帮你度过一道道难关。”这是蛊简洁明了的作答。 他没有看到岚婷的表情。 而岚婷看着他,眼里再次浸满泪花,这次的泪水里包含着的更多的是感动和幸福。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向自己承诺这样一件可靠的事,身为女子,岚婷没有理由不被感动。 “回想和他初次见面时的场景,还是讨厌他的,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在意的呢?大概是他舍己救人,为了拯救别人而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安危。所以,每次看见他受伤,我的心头都是一阵阵难过,他是除了师父之外,对我最好的人,如今师父不在了,他已经成为了我的唯一,不管是感情上,还是在其他方面。我想,我离不开他了。” 这是岚婷心间所想。 “他并不是很帅气的人,他的侧脸,他的身高都不是最好的,但是他是我最喜欢的。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十分努力的人,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来获取别人的认可。他一直都在努力着,而我却还在原地踏步,不!我不能只靠他的保护,我也想成为一个保护他的人,我不想再因为自己没有保护的能力而再失去一个重要的人。” “蛊,我要保护你,我也要用尽心力的去保护你,如果你喜欢我,正好,我也喜欢你。那么以后的风雨,我不希望你一个人替我默默承担,我想和你一样,撑起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共同的天地。我···要变强。” 岚婷一边想着,一边说出一句话。 “蛊,以后你教我御灵剑法吧。我不想让自己的武功太差,我也想···”说到这里,岚婷没有再说下去。 蛊很痛快地说:“我会的。” “蛊,强者是什么样子的?” “强者的样子就像左司和右司一样吧,他们把自己的精力都洒在了灵师门,不为己,而为公。不因为别人的诽谤而丢掉了自己的坚持。做事从大局考虑,不因小失大。做事有城府,看破不说破。还有许多的品格说都说不完。” “岚婷,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向着一个强者的形象转变。我也想成为像左司和右司那样的人。他们是我的榜样。在我流落于市井,四处漂泊的时候,我总在叹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懂我的人,我的苦衷还有故事,无法向任何人说明。有时,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余人的形象。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换不回我想要的结果。” “但在进入灵师门之后,我逐渐发现,只是我太封闭自己,以致于连外界的声音听到的时候,都不太熟悉。原来,我也是喜欢热闹的,渐渐地,我明白了,在变成一个强者之前,我需要先打败原来的自己,变得开朗一些,变得随性一些,变得乐观一些。” “有的时候感觉自己一直在走上坡路,艰难在所难免,然而,如果我们改变一下方向就会是顺遂的下坡。” “蛊,我想你经历了很多事情吧?” “很多事情·····”蛊语重心长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接着一声轻微的叹息。 “人人都在称赞一个把控住大局的人是一个成熟的人。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成熟的代价,多么昂贵,可能要夺走他最最挚爱的东西。”蛊的眼神是一种掺杂着悲愤和缅怀的神情。或许他想起了以前自己经历的许多事。 “蛊,你相信未来吗?听了你的许多话,我很开心,我觉得我是有未来的,我希望灵师门可以一直和平地存在于世间,没有硝烟和战场,就像现在一样,有一个人可以陪伴着另一个伤感的人,陪着她聊着心事,陪着她找到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就像面前的阳光,在你看到它润泽万物的时候,心情会好一大半,在闭上眼睛的时候,也能感受到它的温暖。” “我相信,我的未来,在自己手中,哪怕前路令我暂时遍体鳞伤,我也再所不惜。蛊,谢谢你,我会带着这份对未来的期许和希望,秉持着变强的信念,开创一个属于我的未来。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蛊回过头,微笑着颔首。 第五十九卷|焕然一新的灵师门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旧有的东西,当它被注入新的血液的时候,它会拥有更为强大的生机和活力。 正文: 灵师门大厂上的应募之举一共维持了十三天,在这十三天里,各殿都增加了相当数量的人数。 龙将及暗影十二由暗影潜袭之队,更改为灵师门第一部队,龙将为总队,暗影十二为副将,部众五百人。大多都是有从军经验的人,因为有过罪行或者居无定所而来到灵师门。 灵师门八护法已经集齐,新的开门为子然(赵鹿生前的挚友,为人和善。)新的景门扈道,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处在第二把座椅上的持有雌雄双剑的天才少年丁心成。外界有人兴起了这样的传言,虽然丁心成只是排在八护法中的第二位,但是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在第一把交椅上的大护法死门念。 左司殿更改为祈愿殿,意在秉承左司意志,祈愿灵师门太平无忧。掌门青鹿亲自挑选出一名灵术修为较高的女子,担任祈愿殿主事。 该女子也是在应募之举中脱颖而出的人,她使用双枪,连战五局,五局五胜,只打的在场的男丁都不敢挑战,在场的人,有人称赞道:“巾帼不让须眉,看到她仿佛看到了清帝国的女将军纳兰燕。” 她名叫“欧阳璎珞”,自称是山东郓城县人氏,自幼学习武艺,以街头表演为生,后来辗转多地表演,在山林之间遇到了一位灵师,被授予简单的御灵之术,女子在习武的时候将御灵之术贯穿其中,没有想到武艺更加具有威力,前几日听说灵师门举行应募之事,女子日夜兼程也来到此处进行应举。 欧阳璎珞当选为祈愿殿主事后,上报掌门青鹿,大意是先前左司在的时候,左司殿的战力主要集中在左司一人之力上,这是很大的缺憾,欧阳璎珞希望祈愿殿进行大改,招收具有一定御灵基础的女灵师。组成一支女子军团。 掌门青鹿仔细斟酌后,同意了这位新人的看法,“或许灵师门真的需要换换面孔,改改样貌。” 不久之后,一支女子军团应运而生,总数为三百人。 这样龙将第一部队、祈愿殿女子军团、右司护灵殿,灵师门的三大防卫主力,在注入新的力量的同时,实力也进一步大增。 为做好灵师门对外情报工作,掌门青鹿挑选出一支新的暗影,这次选择暗影总共有九人,这九人自成为暗影的那一刻起,姓甚名谁,相貌如何,任何人都没有见过。至于实力如何,仍旧是未知的。 灵师门此次大改可谓焕然一新,几乎各处都有或大或小的改变,唯一没变的,便是守卫灵师门掌门青鹿安危的四神将。 自此,守卫人数的增加,使得灵师门昼夜巡查的人数成为原先巡逻的两倍,这带来了灵师门夜晚的繁盛,也让灵师门的威望得到回升。 魔、枭、天煞、地煞,偷袭灵师门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数月,灵师门平安无事。 (金灵殿内) “我好久没有看到灵师门这样的景色了,这算不算是一场久违?”掌门青鹿在灵师门最璀璨夺目的金灵殿上观看着夜晚灵师门大厂上的灯火通明的景象,不无感慨地说。 “掌门对于灵师门可谓呕心沥血,今天能有这样的场面都是掌门的心血所成。”神将青龙走到了青鹿身旁。 “如果是我一人之力那万般不会出现这样的场面,这都是念的功劳,当初要不是他实施应募之事的方法,灵师门也就不会招纳这样多的贤能异士,没有这些良才,灵师门也不会继续充满生机,一个没有生机的灵师门,它的未来没有前景。” “我特别钦佩右司的识人善任,如果当初我处决了念,灵师门哪有今日这番场景,身为掌门,我还是有太多的不足,不能辨认真心还是假意,良才难得啊。”掌门青鹿慨叹一声。 “掌门不必自责,掌门可否知道,你的话在灵师门就是真,就是法,无论掌门所做得事情结果如何,掌门的决断永远不会错,如果掌门承认自己做错了,那么您的威仪何在?” “你的这句话和右司所说如出一辙。他老人家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右司的见识,青龙怎么企及,只是偶尔相合罢了。” “这些时日,新生暗影调查幻影刺客杀手的情报可有获得?” “以目前看来,还没有得到有关幻影组织出现的最新情报。” “难道是暗影情报有所疏漏?” “并没有,幻影组织可能已经潜藏起来了,自上次一战,魑魅魍魉虽然被救出但是实力大减,他们灵力的修复需要一段时间,再加魔、枭、天煞、地煞也在整体上被打败,他们也不敢有所新的行动。” “虽然如此,但是他们早晚还是要来报复灵师门的,只是不知他们用何种手段,何种方式,何种阴谋继续危害灵师门。” “掌门请放心,灵师门四神将定当全力协助掌门守卫灵师门。” (灵师门大厂) “我好久都没有出来逛逛走走了,今晚出来,发现灵师门大厂比以往热闹了许多。”岚婷背着双手蹦蹦跳跳地穿行在人群里。 “不错,灵师门比以往热闹了许多,这是好的兆头。”蛊在后面紧紧跟着。 “喂,蛊,快过来,看这里,两个灵师吵起来了。” 蛊看过去,发现前面围满了人,他们好像在看一件有趣的事情。 蛊在一旁的空隙里看去,发现两个人在争辩。 “老弟,你刚才说你的灵酒,比我的好,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这灵酒有怎样的好处?” 一个灵师说道。 “要说这好处,那自然比你的每滴灵酒都精进一分。” “我可告诉你,我手里的灵酒可是最上等的,我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另一个人说。 “哈哈哈,这话倒是不错,因为人人都和你争第一,哪有功夫争第二啊。” 一番话引得周围的灵师们哈哈大笑。 “这个人说话还真是有趣。”岚婷笑着说。 “你敢和我比比谁手上的灵酒更纯吗?” “有何不敢,怎么,还是老规矩?” “自然是老规矩,把一滴灵酒洒在地上,看它聚拢的灵种多少,多的就获胜。谁输了,赏对方十滴灵酒。” “真是可惜啊。”一个灵师说。 另一个灵师听见,回答:“怎么?还没有开始就认输了?” “你少在自己跟前儿和自己拍马屁,我只是惜叹要牺牲我的一滴上等灵酒去换你的十滴劣质灵酒。” 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阵笑声。 “敢不敢赌?!给个准信?” “怎地不敢?来!” “那就来!” 人群里越发热闹起来,岚婷也是看得十分起劲,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只是她打量了一下蛊,发现蛊已经不在了人群里,她便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处地方,呼喊着蛊的名字,去寻找。 蛊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距离那群看热闹的人群并不远。 “我觉得辩论很有意思,你看他们两个人说得多有趣啊,让我都笑掉大牙了。” “嗯。的确很有意思。”这是蛊嘴上所说。 只是蛊心间的活动早已经展开。也就是刚才看到灵酒的那一刹那,蛊想到了许多事情。 “前段时间的灵师门,遭受了幻影组织的带来的危难,有许多灵师被杀戮,包括我的师哥赵鹿,他们身上的共同点便是灵酒被盗,而灵酒的功用是可以聚拢灵种,幻影组织煞费苦心地寻找灵酒,到底想要达到怎样的目的,现在仍然还不知晓,我只是觉得,他们的阴谋与灵种有关。” “喂~喂~蛊,我在跟你讲话呢,你有没有认认真真听啊?” 蛊心间的意识从岚婷的喊声里回来,尴尬地笑一笑:“刚刚走神了,你再说一遍吧。” “真拿你没办法,我只是在问你,什么时候教我御灵剑法。” “从明天开始怎么样?”蛊问她。 “好吧,看来今晚是我轻松的最后一个晚上了,我可要好好玩玩,来一起去前面看看倒底是谁赢了?”岚婷大方地拉住蛊的手,向那处热闹的人群走去。 (右司护灵殿) “师父,弟子擅自做主招纳了新的护法,还请师父降罪。”念跪在地上向面前的右司说。 “你做得很好,并没有错,眼下灵师门处于特殊时期没有必要举行传统的由师父从本门弟子修行满五年者中选拔出新任护法。念,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的眼光,很久我就想告诉你,以后护灵殿的事宜就交给你了。明日我会召集本门弟子,向外界宣布,你就是新任右司殿右司。” “师父,弟子何德何能,受这样大的恩泽。”念仍旧跪在地上拜辞不受。 “为师希望你率领本门弟子,安守灵师门的本分,守卫灵师门的安全,在这样的信念里,找到你心中的道义。我已经老了,不能再做什么了,灵师门的未来,要靠你们来开创。” 右司站起身子,走进了右司殿内,念仍旧跪拜在地上,目送着右司说:“谢师父知遇之恩,我的道义现在清楚了。” 第六十卷|幕后黑手的手段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对于恶人而言,一件恶事做一次不能成功,那么他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总而言之,要想彻底打败他,捍卫者要比他更执着。 正文: (京都张府) 一个侍臣步子急匆匆地行进张府大门。 在府内,张安气定神闲地躺在座椅上。 侍臣通报门人有要事禀报,门人小心谨慎地走到张安面前,语气轻缓地说:“大人,门外吕大人求见。” “嗯,知道了,让他去正堂,我稍后就去。” 在正堂厅,吕汝站在厅中央,紧张不安,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越发感觉身体发颤。 这时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吕汝更是打了个激灵,随后,身后传来声音: “吕大人干嘛一直站在这里,难道不累吗?来来来,坐下聊。” “张~张大人,卑职···卑职不敢。”吕汝吞吞吐吐地说。 张安不再说话,而是在吕汝的身侧的座椅上坐下来,端起一杯茶,用茶盖子反复推匀,语气平和地说:“让你办得事情如何?” 吕汝听见这句话,顿时吓破了胆,连忙跪下来,向着张安直磕头,说道:“大人,小的该死,小的无能,关于灵酒,这两个月,根本没有弄到。” “啪!”灼热的茶水从吕汝的侧脸一点点滑进胸膛,但是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让你办的事情,你这个狗奴才做不好,你知道该有怎样的罪责吧?” “大人饶命,大人恕罪,小的确实收买了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刺客团——幻影刺客,但是他们在进攻灵师门的时候几乎都出现了失误,尤其是魑魅魍魉,他们甚至被捉了去,小的只好派遣魔、枭、天煞、地煞,前去营救,即使这样这四名杀手也差点被捉住,幸好,被救了。” “你说的被救,是谁救的?”张安问道。 “这···卑职答不上来。” “你答不上来,我来替你说,是我的部下。”张安一边说,一边从内堂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一个一身黑衣,一个一身白衣,面部煞白,如同死去的人一样没有血色。 “吕大人,你回去可要记得告诉那几个蠢货,要不是我们两个出手,他们现在可在灵师门的空中监狱里,他们可是欠了我们两个人一个大人情啊。”穿白衣的女子说道。 吕汝紧张不安地连连称是。 “吕大人,你需要看一看这两个人,日后好答谢他们。” 吕汝勉强抬眼看了一下,连忙恭恭敬敬地叩首:“大人料事如神,原来派遣了黑白无常两位大侠前去暗助小的,奴才有眼无珠,有眼无珠,掌嘴!掌嘴!”说着,抬起手掌向自己的脸颊狠狠地扇去。 “你们两个退下吧。”张安淡淡一说,黑白无常离开。 “你说说看,为什么这两个月,没有一点灵酒前来进贡。” “大人,幻影刺客魑魅魍魉灵力大损,无法行动,恢复精气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又因为这几日灵师门加强了防备,其余四人也不敢贸然出击。” “照你这样说,还是本大人的错是不是?!要得取灵酒的,是当今皇帝陛下,你的意思是皇帝陛下错了?” “大人,小的就是死,也没有这样的心思啊。大人!”吕汝哀嚎着辩解。 “罢了,罢了,都是为皇上办事,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吕大人你说是不是?” “张大人言重了,小的替张大人做事,就是替皇上做事。” “话说回来,灵师门近年来是越来越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仗着先帝的免罪令,苟延残喘到现在,朝廷已经够给他们面子了,他们竟然敬酒不吃,那我张某可要好好送他们几杯罚酒。” “大人,小的安插在灵师门的眼线传来消息,灵师门这几个月大有招兵买马的趋势,门人已经是先前的两倍有余,总部众已经达到千余人,再加上各路的灵师齐汇灵师门,总人数已经超过万余。” “你的意思,我明白,灵师门大有谋反之意,即使他们并无此意,照这样发展下去,到最后,也怕是有口难辩。我们可以在这上面做文章,你提供的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大人放心,绝对没有半点差池。” “门人增加,再加上近年来,朝廷索要灵酒,他们的新掌门以破坏灵界平衡为由,连一滴都不给,皇帝陛下仁慈,没有追究他们,只是为了给皇上寻找灵酒,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是操碎了心。现在他们竟然广收徒众,如果给他们冠上谋反的罪名,皇上绝对不会再姑息他们了。” “吕汝。” “小的在。” “你先退下吧,明日我将亲自拜见皇帝陛下,要让皇上彻底打消对灵师门仁慈的念头。” “是。” 第二日凌晨五时左右,众大臣在太和殿外安静等候同一个人的来到。 不一会儿,一顶黄色轿子,被四个太监抬着,一点点地出现在众大臣的眼中,来到太和殿门前,轿子落地,太监急匆匆地打开护帘,从里面走出一个人,这人面色清秀,颇有仙风道骨之感,身穿皇服,一步步地走进太和殿。此人正是同治皇帝。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的陪侍太监喊出嘹亮的声音: “皇上有旨,早朝启,宣众臣子入朝议事。” 门外候着的左右大臣,级别由高到低依次进入太和殿。 (太和殿内) “众位爱卿,今日早朝可有要事?” 一个大臣汇报手中卷宗所述事宜,禀报说,西南地区发生洪灾,需要赈灾救民。 同治帝一听,面露愁容,说道:“今年各省的粮食产量都不多,勉强维持自省的口粮,估计拿不出u多余的粮食,对于此事,众大臣可有良策。” 张安近前一步,说道: “皇上,上个月宫中殿宇失火,为修复殿宇,工部虽然一省再省,但是在户部的案头上仍然有两百万两白银的花费,再加上今年江浙地区遭受蝗灾,桑田受损,丝绸业受到影响,无法达到去年的盈利收入。国库空虚在所难免。” 左右大臣都说:“确是如此啊。” “不过,皇上不必担忧,臣有一策,想请皇上定夺。” “快快讲来。” “灵师门每年都会接受朝廷二十万石粮食的赏赐,眼下情势危急,今年可以少拿出十五万石,用以救灾之用。” “只是先帝在时,十分看重灵师门,亲自说每年要给灵师门二十万石粮食,并且有不受朝廷限制的权利,如今打破先祖之义,岂不是有损先祖威仪?也令灵师门十分不满?” “皇上,世事变迁,先帝的决策固然准确,然而,皇上可知,近年来灵师门的举动?” “有何举动?” “据微臣所知,灵师门正在招兵买马,有不轨的企图。” “竟有此事!”同治帝大声疾呼。 “不错,臣也是近日刚刚得到消息,就在这两个月,灵师门的部众比原先增加了两倍还要多,总门人已经一千有余,再加上各路灵师都往来于灵师门大厂,每日都有万余人的流量,皇上不觉得,这就像是大清帝国国土上安插了一根毒刺吗?如果不尽早处理,恐怕伤口还会不断延伸。” “灵师门此番举动会不会就是单纯地增加其内的防御。” “皇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皇上在位这些年,百姓安居乐业,太平无忧,他灵师门还要搞什么建制啊。微臣提出少给灵师门十五万石粮食的意见,一来是缓解西南地区灾民的噪乱,二来是探看灵师门的表现,如果灵师门不体恤陛下的难处,就证明他们的野心不小,也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那个时候,还请皇上出兵剿杀,以绝后患。” “这···”同治帝有些犹豫。 “皇上,在您的眼中百姓重于天啊,如果此次西南地区没有赈灾之粮,那么百姓引起暴乱,这可要比灵师门出现暴动厉害许多啊,皇上要三思而后行,切莫因小失大。” 最终同治帝点下头来。 (灵师门金灵殿) 消息很快传到灵师门,各殿都来金灵殿讨个说法。 龙将率先说道:“掌门,清朝的先皇帝可是立了规矩的,不管世事如何艰难,朝廷都会在每年赠予灵师门二十万石粮食,可如今朝廷竟然出尔反尔,将粮食缩减了四分之三,难道清帝不知道吗?聚集在灵师门的灵师可达万余,如果将粮食缩减这样多,灵师又吃什么,如果不是灵师门用这二十万石粮食维持各路灵师的生计,恐怕,早有数半的灵师成为草寇了!” “龙将,休得胡言!”青鹿一声厉喝。 “这句话如果被朝廷知道,灵师门可要遭殃了,你知不知道?!” “掌门,龙将统领虽然说话偏激了些,但所说不无道理,前两个月,灵师门大厂招募人员,已经使得灵师门部众增长了两倍有余,这就意味着所需粮食也要相应增加,而朝廷这样做,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剩下的粮食除了勉强支撑的了灵师门本部的口粮外,其余灵师前来灵师门兑换的粮食一定不足。” “这就意味着有的灵师吃不上粮,一个人没有粮就无法生存,而人为了生存,在危难的时候有时会不择手段。这可是危机的源头啊。” 欧阳璎珞也站出来说道。 青鹿在位上仔细斟酌着,既有愤怒也有隐忧。 “掌门,依我的看法,这十五万石粮食我们必须给,而且心甘情愿地给,不能有丝毫怨言。” 龙将和欧阳璎珞一齐看去,说这句话的正是护灵殿大护法念。 念上前一步,说:“掌门觉得,是清帝国强大,还是灵师门强大?” 青鹿回答:“自然是帝国。” “那么这就很明白了,不管清帝国以何种理由,何种目的向我们索要其中的十五万石粮食,我们都得给,如果不给,那就是和帝国作对,一旦被朝堂之上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灵师门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还请掌门三思。” “念,你怎么替清朝说话,他们这样做是背信弃义,我们不答应它有什么可说的,不要胳膊肘往外拐。”龙将气势汹汹地说。 “我只是从大局考虑。” “哼!说得轻巧,我看你的大局就是把灵师门往火坑里推。” “龙将所说是为灵师门考虑,念所说也是为灵师门考虑,但要从长远角度考虑,我还是赞成念的说法。”青鹿说道。 “可是掌门,一旦失去这些粮食,灵师门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是啊,日子一定很吃紧,我身为掌门何尝不知道啊,只是如果我们因为这件事与朝廷产生隔阂,那可真的是我们的大损啊,日子不好过是一码事,日子过不下去又是一码事,既然两种选择都不是什么好结果,那么,两害相权取其轻。” “可是······”龙将还想说下去,却被青鹿打断。 “事情就这样吧,你们也不要再多想,今年的粮食不足,我去想其他的办法。” (京都张府) “老爷,吕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是。” 过了一会儿。 “大人。” “来来来,坐下说话,不必拘礼。” “是,大人。” 坐定,吕汝说道:“大人实在高明,用西南地处的灾情为由,令灵师门寝食难安。我想他们定然不会答应,这样他们造反的传言就坐实了,到那个时候朝廷派遣军队,再出动幻影刺客团,我想,灵师门灭亡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虽然这件事会引起灵师门的骚乱,但是,灵师门内部也不是没有远见卓识者,他们会恭恭敬敬地答应朝廷扣除他们所应当给予的粮食。” “那这样,岂不是···” “我的目的并不是让灵师门瞬间反抗,我只是一点点的让他们知道,他们要么乖乖地听朝廷的话,要么明白与朝廷背着干,只会被朝廷所不容。” “大人高明啊,如果他们识趣一点的话,那么他们就会乖乖地把灵酒献上来,如果不识相的话,我们就有理由说明他们造反。” “灵师门,存在了数百年了,也享用了这个世间少有的太平了,是时候该让它清醒清醒了,这个世道到底谁说了算。” 第六十一卷|一纸告状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没有一颗沉稳忍耐的心灵,肉体总会在盲目之下采取不合时宜的行为。 正文: (京都张府) “吕汝你此次前往灵师门催要十五万石粮食,一定不要有所懈怠。可不要因为可怜他们而失了章法。” “张大人请放心,吕汝定然会好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是该给灵师门一点颜色看看了,要让他们明白,这个世道只有朝廷说了算,与朝廷作对,就是在自取灭亡。” “张大人请放心,属下不会让您失望的。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吩咐,那属下告退。” “等一下,我让黑白无常随你同去,如果灵师门那帮家伙有几个暴躁的,让黑白无常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谢大人体恤属下的安危,吕某感激不尽。” “好了,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都办的是皇差,吃的是皇粮,受的是皇帝的恩惠,不必多言。你马上出发。” “是,大人。” 于是,吕汝率领三千官军,带领黑白无常,组织起一支讨粮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灵师门。 (灵师门山下) “来的是何人?”有五名镇守灵师门入口的门人发话。 “大军在后面跟着,官府的旗号在我身后打着,是个瞎子也该闻到大清帝国的威仪了,你们几个小喽啰在这里大呼小叫干什么?!”吕汝勒住马首,大声质问。 “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在灵师门的地界就要听灵师门的规矩,你们可有灵师通行的木栓,有的话,都请出示,若没有······” “怎么着?若没有如何啊?!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皇帝陛下的天兵天将,你也敢阻拦,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吕汝恨得牙根直痛,反复念叨着:“好一个奉命行事!” “啊!” “啊!” 两声凄厉的惨叫。 黑无常从坐骑上瞬身过来,一只手提起了一个门人。 白无常瞬身过来,一脚将一个门人踩在脚下。 其余三个人看见,举起刀剑就要杀来,白无常用另一只手,做出鹰爪的动作,三个门人齐刷刷地被吸到跟前,白无常再一松手,三个门人都摔翻在地上,动弹不得,呻吟声一片。 “你们刚刚的能耐哪儿去了?!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东西!我告诉你们几个下贱的东西!就算是你们掌门看到了我,也会恭恭敬敬地带我进去,今天,大爷我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以礼相待!” “我们走!”吕汝骑马向灵师门内部行去,身后的大军跟随着浩浩荡荡地进发。 “你们给我站住!谁让你们进来的!让你们进来了吗?!” 吕汝勒住马,仔细打量那人,只见那人威风凛凛地站在吕汝马前,且面有怒容,吕汝稍稍后却。 “我是受当今皇上的旨意前来索要粮食,尔等应该知道,我可是钦差大臣。” “哼!钦差大臣又怎样?!来到我们灵师门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你说!为何你要打伤我们门人!” 吕汝自恃兵马众多,于是不屑地说道:“那几个门人不知天高地厚,我替你们灵师门好好教训教训,免得日后,他们仍然不知道天高地厚,去外面惹是生非,胡作非为。” “灵师门的规矩还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定,他们例行公事,你们还有理由?!就算其他门人答应,我手上的这杆锦云蛟龙枪也不答应!” “我以为灵师门都是高雅的贤能异士,没想到都是些粗俗胆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市井小民。” “混账东西!就算是清朝前一个皇帝来我们灵师门也是遵循灵师门的规矩,你一个奴才,也敢在灵师门的地界大呼小叫,你把灵师门当作什么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 “你小子少拿先帝来压我,依我看,就是先帝对你们太仁慈了,看你们一个个飞扬跋扈、不知深浅的样子,真的该好好管教管教你们了。” 龙将憋了一肚子的火,不再多说废话,提着锦云蛟龙枪,疾驰地杀来。 吕汝身后的兵士也奔杀过来,龙将一枪过去,十人扑地,又一杆上去,又十人倒在地上,后面簇拥上来的兵士见到他如此英勇,都畏畏缩缩的不敢向前。 吕汝大骂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让你们吃皇粮是白吃的吗?!现在正是为皇上排忧解难的时候,你们倒好,一个个成缩头乌龟的样子,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群人打不过一个人,都给我上!” 军士一听又都上前杀来,龙将丝毫没有胆怯之意,上去就是砍杀,一来二去,如入无人之境,又有十多个人倒在地上哀痛不止。 “你这个畜生,在我锦云蛟龙枪之下受死吧!”龙将一个翻江倒海,越过前排的几百军士,直奔吕汝的坐骑杀来。 吕汝看见,想要掉头快走,只是道路狭隘,后面的路早被军队堵死,无法动弹。紧张地大叫:“谁来救我?!谁来救我?!” 黑无常凌空而来,一脚踢在龙将的锦云蛟龙枪上,龙将被击退数十步之远,等站住脚跟,锦云蛟龙枪还在左右抖动,直震慑的龙将身体发痛。 “臭小子,你想拦朝廷的军队,胆子可真不小啊。” “朝廷的军队如果是仁义之师,也不会这样不懂规矩的擅自闯入。” “可笑,你也配谈规矩,今天,让我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黑无常再次瞬身而来,龙将虽全力迎战,但是还是应接不暇,只一会儿功夫便被黑无常打的口鼻出血,倒在地上。 “能耐连个蝼蚁的实力都不到,口气倒是不小,我只用一般的格斗就将你打成这样,很难想象,如果我用出三成的功力,你的死状该有多么难看。” “我觉得应该废了你的武功,让你以后连炫耀的资本都没有,只见黑无常抓起龙将的右胳膊就要拧断。 这时候一股剑气过来,黑无常回避躲过。 “这位仁兄的武艺果然厉害,灵师门的龙将统领不是您的对手,不过凡是切磋总要有个度量,可不能失了分寸,有违道义。” 黑无常看去,见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出现在了龙将的前方,他的手中拿着一把聚灵成刃的剑。 “你是什么人?”黑无常问道。 “在下为灵师门护灵殿四堂主杜门蛊,掌门青鹿知道今日大人就要来到,故特令我来此等候,不曾想到,在这入口处,大人和龙将统领来了一次切磋。” “就他,也算是统领,哈哈哈哈哈···”黑无常在蛊面前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惊魂未定的吕汝刚刚恢复神色,于是骑马过来,说道:“我是皇帝陛下派来的催粮大臣,这个人竟然要谋杀朝廷命官,还打伤天子之军,简直是罪无可恕,待会儿见到你们掌门。我可要好好提醒提醒他,让这样的仆从侍奉他,早晚他要反!” “你刚刚说什么?!说谁要反!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生吃了!本来朝廷每年向灵师门运进二十万石粮食,如今可好,反向我们索要十五万石粮食,我看就是因为你们这样的小人,每天在清帝的耳边出一些不三不四的缺德主意,才使得清帝做了这等荒唐事情。” “你在说什么?!想造反吗?!皇上给你们的粮拿去赈济百姓,你们还有理了?!别以为你们灵师门多么牛!多么耀眼!没有皇上的庇佑,你们连一天好日子都过不得,还在这里埋怨皇上的不是,你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蛊见状,抓紧龙将的衣袖,龙将回头看了一眼蛊,见蛊在自己眼前摇了两下头,于是不再说话。 “大人不要介意,龙将头领性格刚烈,如有言语冒犯还请大人多多见谅,为今之计,大人还是尽快前往金灵殿,与我们掌门青鹿会面,拿到皇上交付于大人索要十五万石粮食的命令,好尽快回去复命。为皇帝陛下分忧解难,这才是最为首要的。” “这话说的中听,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差点误了大事,等我拿到了索要之粮,再向你讨个说法。”说完,吕汝挥鞭一打,坐马飞快的向前。 (金灵殿内) “青鹿掌门,我乃皇上派遣的钦差大臣,前来索要粮草,还请掌门快些给予,一来,我好快快向皇上复命;二来缓解西南地区因洪灾缺少粮食的灾情。” 掌门青鹿欣然答应,并说道:“龙将统领,你带吕大人前去拿粮。” 龙将应声而出,样子和气地说:“是。” 这态度和之前战斗时桀骜不驯的场面截然相反。 龙将带着吕汝及其部众来到拿粮的地方,只见粮食都已经用绳索捆扎在木车上,吕汝命令部众带走。 队伍一直走出灵师门,眼看就要到京都的时候,有一辆车子士兵因为体力不支而贴在地上,袋口被石头划破,只见里面渗出沙土,根本不是粮食。 吕汝见状,命令其他军士检查其余粮食,发现也是同样的情况。 吕汝大怒,想要率领部众杀回去。 黑白无常制止道:“大人,既然他们不想给,那回去再要个千遍百遍都是同样的结果,而且,从他们的种种行动上表明,灵师门反意已决,大人应该速速告知张安大人,让张大人上报朝廷,朝廷出兵剿杀灵师门才是当务之急。” 吕汝听取了他们的建议,将这件事告诉了张安,张安大喜道:“天赐良机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现在就去禀报皇上,灵师门反意已决,望皇上出兵剿杀。” 而灵师门的龙将还在得意洋洋地自语:“十五万石粮食岂是你想拿就能拿到的?就算掌门答应了,我龙将不答应你照样得不到。” 不久,一道奏疏,摆在了同治帝的手上,这份卷宗列举了灵师门的七大罪状: “其一,以下犯上,目无王法。” “其二,犯上作乱,妖言惑众。” “其三,欺君罔上,文奸济恶。” “其四,大逆不道,反逆无道。” “其五,侮辱朝廷命官,视为大不敬。” “其六,出尔反尔,视为不义。” “其七,与天子之军交战,视为谋反。” 第六十二卷|朝廷第一次征伐之战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真是岂有此理!荒唐!荒唐!荒唐!!!我堂堂大清国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江湖流派给戏弄,如果不给他们颜色瞧瞧,他们怎么能够知道大清帝国的威仪!”同治帝将罪状紧紧握在手里,震怒地说道。 “皇帝陛下所言极是,灵师门这样做可谓胆大妄为,区区千人护卫,就敢如此嚣张,简直不把皇上,不把大清国放在眼中。”张安近前一步上奏道。 “张爱卿。” “微臣在,我命你为荡寇大将军,率领马步军一万,前去踏平灵师门!” “微臣领旨。” (校场) “恭喜张大人,贺喜张大人,不日,大人就将获取盖世奇功了。”吕汝说道。 “吕大人说这句话,为时尚早了。” “张大人这是说得哪里话,以大人这样的统军才干,率领朝廷的天兵天将,怎有不成功的道理。” “哈哈哈哈···知我者,吕大人也。” 张安和吕汝二人相视大笑。 “吕大人交代你的事都办妥了吗?” “大人请看。”吕汝将手指向校场左侧,但见幻影组织八大杀手都聚集在那里。 “很好,不过,不知他们的灵力是否恢复?是否有和之前相当的实力。” “张大人请放心,魑魅魍魉四人的灵力已经恢复,至于魔和枭早已经按捺不住杀戮的开始了。” “好好好···好呀。” “除了你的幻影刺客杀手之外,我的属下,黑白无常也将参战。再加上步兵八千,骑兵两千的天兵天将,灵师门的灭亡之日,就在眼前。” “不错,大人说的不错啊。” 张安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面向全军高声说道: “我等奉召讨贼!其余一概不问!” 底下军士齐声高呼: “杀!杀!杀!杀贼!杀贼!杀贼!” “全军出击!”张安一声令下,大军浩荡进发。 (境外) 灵师门隔五里就有一处哨岗,用来提前告知风险,一共安排了六处,六处相连,绵延三十里,如同一处隐形的万里长城一样,可以用眼睛来防御敌军。 张安率领的大军到达离灵师门三十里处时,安营扎寨。 “张大人为何在此处安营?”吕汝在张安的马侧问道。 “在此处安营乃我的上上之策,一来,这里安插着灵师门最远的哨岗,让他们故意看见是让他们早些通风报信,看见这样多的军马,让他们不战而心生胆怯。二来,如果继续深入,可能中了灵师门的埋伏,灵师门对各处的地形比我们了解熟悉,如果擅自深入,中了他们的伏击的话,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吕大人,你说是不是?” “大人高瞻远瞩,我等小臣怎有大人的智慧啊。佩服,佩服。” (灵师门金灵殿) “禀报掌门,灵师门最前方哨岗发现,有万余清军在三十里外驻扎,他们此行的目的,看样子是冲着灵师门来的。”欧阳璎珞上报。 “前些时日刚刚催要了十多万担粮食,今日,为何率领如此多的军马前来,到底想要干什么?”掌门青鹿疑惑不解。 “这···我也不知。”欧阳璎珞回答。 青鹿还在疑惑不解,这时,有门人进来禀报: “掌门,清军使者求见!” “让他进来。” 过不一会儿,一个人趾高气扬地走进来,带着傲慢地口气说: “我家张大人有封信要青鹿掌门过目!” 门人将使者手中的信接过,交付于青鹿。 青鹿展开信来,顿时瞠目结舌。 信中只写了两个血淋林的大字: “战书!” “这是什么意思?”青鹿不明原因地问道。 “你一个掌门还要问这种人人皆知的问题。” “为什么是战书?我灵师门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朝廷要派军马来?”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你们用沙土充当粮食的时候怎么不说?!告诉你!现在张安大人率领一万军马,在你灵师门三十里外驻扎,明天将正式开战!灵师门灭亡之日就在明天!这就是和皇上作对的下场!你的掌门的位子就在明天截至了,你还是打理一下自己的后事吧,我先告辞了!” 青鹿听完使者的一番话,这才明白事情的缘由,他马上命令欧阳璎珞:“把灵师门所有堂主、统领、主事都叫到金灵殿来,快去!” “是!”欧阳璎珞回转过身子,快速离开。 青鹿看着空荡荡的金灵殿,万般痴愣,他觉得刚刚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境,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存在。他甚至想起了昨天晚上,他还对女儿婷儿说:“现在的灵师门算是平安祥和的,以后我传给你,你要好好经营。” 可是现在,噩耗突然到来,这怎么能让人接受呢,这怎么可能呢。 半个时辰后,金灵殿里站满了灵师门的各方主事。 “那天,清臣吕汝前来索要粮食,是谁带他拿的粮食?” “是我。”龙将站了出来。 “粮食袋子里为什么都是沙土?是谁干的?” “我。”龙将坦荡地说道。 青鹿抬起眼睛看他,哈哈大笑起来。那笑让整个金灵殿都为之胆寒。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龙将!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把整个灵师门往绝路上逼啊?!灵师门算是毁在你的手里了!可怜祖祖辈辈传递百年的灵师门,竟然要葬送在我身上。我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又如何向他们交代啊!” “掌门,我就是看不惯清军的嘴脸,出尔反尔,欺诈百姓,既然今天他们找上门来,我龙将一不做二不休,好汉做事,好汉当,愿意用我的头颅换取灵师门的太平。” “放屁!你以为清帝国是为了取你的小命而兴师动众吗?!他们这一次来就是要将灵师门彻底消灭,你的命能值几个钱!你的所作所为,只能是将灵师门往火坑上推啊。你知不知道?!” 青鹿爆出了粗口。 龙将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好。 在一侧的蛊见到这样的情形说道: “掌门,既然朝廷的军马已经来了,就要迎战。只有将他们打败才有议和的可能。” 在一侧的欧阳璎珞反驳道: “如果迎战,就代表我们真的有叛逆之心,到时候想辩解都无从辩解了。” 站在蛊身前的念走出说道: “眼下,官军既然已经来了,就代表清帝已经明了灵师门就是叛逆了,你想反驳,他们也不会再听从了,如果在这里无动于衷,那么就代表着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人宰割,这和坐以待毙没什么分别。” “不错,大堂主说得极对,依我看来,灵师门的处境早在悬崖之间了,龙将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从朝廷向灵师门征用十五万石粮食开始,灵师门就已经被某些朝廷贼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他们这样做,只不过是借着清帝的名声,遮人耳目,看似名正言顺地抢夺灵酒罢了。” 说这句话的是新开门子然。 他继续说道:“大家不必继续问为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告诉各位,张安,在四川府衙的时候就是贪赃枉法的贼人,后来他靠不择手段成为了朝廷重臣。就是他向皇帝进言说,灵酒喝下之后,可以润滑身体,让人长生不老。但是,每次有朝廷官吏来索要,掌门都以破坏灵界平衡为由而拒绝。”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了我们已经得罪了所谓的朝廷重臣,就算这件事情今天不发生,也会在往后的日子里发生的。我们都知道灵师门的灵酒是不具备长生不老的效用的,而一些所谓的清朝臣子说灵酒具有这样的功效,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些朝廷的贼子不怀好意,别有用心。” 扈道也应和说:“八弟说得极对,我们这一战,不战也要战,没得选择。” “蛊斗胆再说几句,这场战斗,必须打,而且要将他们打怕。清帝国派军前来,要耗费军费粮食,不能打持久战,而且也调不来许多军士,因为京都在北,灵师门在南,相聚五百里,路途颠簸,山路崎岖,我们灵师门虽然人数上不占优势,但是可以依据天险打下胜仗。还是那句话,打赢了才有谈判的资本,打赢了等他们来议和,到那个时候,掌门可以交出十五万石粮食以及先皇给予灵师门的免罪铁卷,让他们交付给当今的清帝。” 蛊仔细地分析眼下的形式。 “当他们交付给清帝的时候,清帝也不得不同意议和了,因为自己处于下风还落了战胜的好处,灵师门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也给了他足够下的台阶,也给了他足够的理由来说服大臣停战。最重要的是堵住了张安这个混蛋的嘴!” “为何堵住了他的嘴,这是因为一个战败的臣子是没有理由再说话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办法打败这一支一万人的清军部队。否则,说什么都是免谈。” 青鹿听见众人的意见,心情也变得理智起来。 他说:“那众人今夜就要商议出作战计划,以备明天与清军交战。” 众人道:“谨遵掌门之言。” “至于龙将,我准许你戴罪立功,你不是对清军恨之入骨吗,我就给你一次痛打他们的机会。” 龙将握紧锦云蛟龙枪说道:“定然不会让掌门失望。” 第六十三卷|依计行事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用自己的能力去取得同伴的认可,这样的人被认为是执着的人。 正文: “对方有一万精兵强将,而我灵师门只有一千徒众,如何迎战?” “掌门不必忧虑,龙将愿意率领本部五百人,以一当十,大败官军。” “这样做,岂不是把灵师门逼入绝境嘛。” “掌门我们可以依据灵师门的险要地势,坚守不战,一直等到他们粮食吃光,耗完为止。” 子然建议道。 “在我看来太过刚猛不可,太过保守也不可,我们应该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 众人看去,只见蛊走在了队列之外。 “你且细细讲来。”青鹿问道。 “张安为朝廷重臣,此次率领的一万军马,必定是精兵中的精锐,他们攻城拔寨无所不能。如果我们正面交战损失伤亡可想而知。” “如果一味依据灵师门的天险而固守在山上,我并不怀疑灵师门的险要可以抵挡住官军的肆虐,而是担心官军如果断了我们山上的水源,我们的人心还存在吗?” 所有人都暗暗点头。 “为今之计,我们需要用有限的人马去打败精锐的军队,这需要调度得当。毕竟对手还有,幻影刺客团八大杀手,以及黑白无常。如果调度失误,灵师门将会遭遇百年来不曾遇到的灭门之灾啊。” “依我之见,我们必须用奇计才能取胜,首先,龙将统领率领军马迎战,只败。其次,欧阳璎珞率领部众继续攻击,同样只败不胜。书上说:‘骄兵必败’。接连取得两次大胜,他们怎么能够按捺的住自己的骄奢之心啊。” “所以如果一支军队有了骄傲的心思,主帅又不懂得劝诫,那么,离失败还会远吗?第三路反扑人马,为护灵殿各堂主及其部众。” “保护张安的幻影刺客以及黑白无常,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为了可以擒住张安,获取谈判的筹码,掌门必须派出四神将与他们迎敌,必要的时候,掌门可能要亲自出手,总而言之,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将最高统帅活捉住,而要想实现这样的愿景,就需要引开他身边的高手,到那个时候,我们才有机会动手。” “好!就依你的想法行事。” “但是张安并不是缺少头脑的人,这样的计策他未必肯上当啊。”欧阳璎珞说道。 “为将者,没有不将信将疑的,我们要想让他乖乖上当,就就必须要有苦肉计,而且还需要不怕生死,身家性命已经与灵师门同生共死了,这出苦肉计就是让失败的军队统领,故意让对方抓住。他们这样才会知道,这些都是真的,而不是阴谋和陷阱。” 龙将毫不犹豫地说:“为掌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欧阳璎珞也说:“我踏入这片土地的那一刻,我的生命就已经和灵师门血脉相连了。” 青鹿走下台阶,握住两个人的手,满怀激动地说: “我有你们这样的忠心耿耿的子弟,何愁不能击退贼军。” 第六十四卷|战役开始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计谋运用得当,可以以弱胜强。 正文: 第二日,张安率领大军来到灵师门的山脚下。 而龙将率领本部军马五百人,守候在此处。 张安勒住马首,不屑一顾道:“你是来送死的吗?这点军马也敢在此撒野!” 龙将身后守卫着暗影十二士,以及新招纳的部众。 手持锦云蛟龙枪说道:“你们虽为官军,也就只能在手无寸铁的百姓面前有所专横,在真正的对手面前,你们连猪狗都不如!我虽然军马不如你们多,然而身后的部众没有不以一当十的。” 张安嗔怒道:“已到穷途末路,口气竟然这样骄横,简直无可救药,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天兵天将的威仪。” 张安手拿马鞭,用杆子指着龙将的身体,大声说道: “谁能为我擒拿此人?!” 话音刚落,张安身后冲出两员偏将,一边驾马,一边言语: “我等拿住此人,献给大将军。” 龙将驱马而出,对所有的暗影十二士说道:“我要亲自杀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子,灭灭他们的威风。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出阵相助,有违令者,我定当重罚。” “驾!”龙将策马冲锋。 在坐马上,龙将挥舞着锦云蛟龙枪呼呼生风。 那两名偏将,一个拿大斧,一个拿长刀,从左右两侧杀来。 待到身前,龙将挺枪断喝,直取一人,正中手拿大斧偏将的喉咙,用力一挑,那人翻身落马,死在地上。 另一个见同伴没出一招就被龙将刺于马下,乱了阵脚,勒住马乱窜。 龙将借助威仪,一鼓作气,直冲杀过来。 “啊!”一声惨叫。 那人被锦云蛟龙枪刺中胸膛,口吐鲜血。 “在你死之间,我可以告诉你,我龙将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口吐狂言之徒,今日,受死吧!” 锦云蛟龙枪抽出来的那一刻,那人鲜血直涌出胸膛,没了气息。 龙将伫立阵前,向着张安大吼道: “还有谁!!!” 一声长啸,张安的坐马都受到惊吓,左右交际。好一会功夫,张安才稳住形势。 “谁···谁去迎战?”张安颤抖着声音说道。 身后的偏将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向前的。 “张安,你刚才的威风都去哪里了?!如今你的两条走狗都被我不到一合刺死,你的能耐呢?!眼下这样的气势,你说谁输谁赢?!” “贼子,你污蔑朝廷重臣,口出狂言,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张安破口大骂。 “看我来擒住你,让你知道灵师门的厉害。” 龙将夹紧马肚,催马直冲张安阵前。 众人见他如此英勇,都不敢出阵相杀。 这时,一股黑色之气出现在龙将跟前,龙将挥舞锦云蛟龙枪的那一刻,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抵挡,无法挥舞下去。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安逃到中军去。 “小子,让你杀两个小喽啰就嚣张成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一人立在龙将马前,不拿任何武器,但是杀气逼人。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龙将不杀无名之辈!”龙将用锦云蛟龙枪的枪尖指着那人说道。 “哼,今日我就让你看看谁才是无名鼠辈!” 那人不搭话,手掌处聚集灵力用力一挥,一股强大无比的黑色戾气刹那间袭过来,龙将眼疾手快,在马上跃身一跳,躲过那处攻击,刚刚坐定,猝不及防之下,又有一股黑色戾气过来,正好打在龙将的胸脯上。龙将翻身落马。 不过庆幸的是,龙将的身上穿着虎魄甲,为他抵挡了大半伤害。 那人走过来,说道: “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眼里,杀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我本来不想杀你,不过任何人都要为他所说的话付出代价,我要取你的性命,让你知道代价的沉重。” “你~到底是谁?”龙将用手扶着胸口,痛苦地说道。 “黑无常可曾听说过。”那人报上名号。 “你就是黑无常,夜行八百里,潜杀三百人。”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号,那么你就更应该死了。”黑无常在手掌处聚集灵力蓄势待发。 “且慢!”是张安的声音。 “此人在朝廷的赏银里,价值三千金。你杀了他,岂不是断了自己的财路。” 黑无常逐渐将手中的灵力回笼,但在心中骂道: “老匹夫,你是在惦记你的金银吧!” “来人将他拿下,捆了。我张安可要好好待见待见他。” 前方的三百甲士一拥而上将龙将捆住。 暗影十二士见头领被擒,马上就要相救。 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你们想要把龙将带走,那还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众人看去,见一个女将,手拿双枪,带一队女部众从灵师门身后而来。 “哈哈哈哈,灵师门已经没有男人了吗?派些女人来送死吗?你们这些女人也不好好在家中待着,好好为即将死去的丈夫守寡,跑到这里来难道想一同赴死。” 张安话一出,身后的军马一阵阵笑声传来。 吕汝大笑地说:“张大人宅心仁厚,不忍心杀你们这群女流之辈,识相点的快回去当寡妇去吧。” 又是一阵笑声。 “嗖!”一声箭响,吕汝的乌纱帽被戳了一支箭。 吕汝受到惊吓,吓翻在地上。 射这支箭的不是别人正是为首的女将。 “看样子,你的箭法很厉害的,黑无常,你先退下,不必你出手,我刚好随身带了一千弓弩手。我倒是看看她怎么个应对法。” “弓弩手何在!”张安一声话,前排的长枪兵左右移动,在中间现出一个大空,后排整齐划一地走出一支军队,各个手持箭弩。 一名统帅用剑指挥着。 “弓箭手准备。” 只见五百人坐于地上,五百人将弓弩放在在地之人的脚上,用脚力拉弓。 “我告诉你,这支队伍,可是以秦朝的弓弩作战之法训练,用脚力放箭,力量是用手臂放箭的三倍,普通的铠甲都能被贯穿,何况你们都是没有铠甲披挂的杂牌。”张安,洋洋得意。 “放箭!”一声令下。五百支箭齐刷刷地射过去。 只见那女子率领着部众杀过来。 “你们找死吗?哈哈哈”张安大笑。 “简直是不知死活。” 大约距离张安部队一百五十米处时,女人令部众停下,五百支箭都落在了他们的身后。 “怎么回事?”张安大惊。 “以秦国的手段练兵,固然厉害,但是,脚力射出的箭,如果足够用匀,射程在三百米和五百米之间,脚力弱的,射程也可以在一百六到两百之间,不过跑到你的射程之外,还会被射到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箭法如此熟悉。” “对你这样的狗贼,无需多言。” 女子弯弓搭箭,一箭射去,箭矢如游蛇,蜿蜒突进。 忽然又一支箭与此箭相撞,箭矢抵消。 张安前面又跳出一个人,手拿神农氏之弓。 “我想看看倒底是你的弓弩厉害,还是我的厉害。” 原来那是幻影四杀手之一的魉。 “我也很想会会你。”女子说道。 “连环箭矢。”女子对准魉,一连数次放出箭矢,一支支箭跟随其后,应声而至。 魉拉开弓来,聚集灵力,对准那三支箭,用力放出,一支无形之箭威力逼人,一连冲断几支箭矢,女子发觉,又放出三箭,勉强抵住。 “你的速度,机敏都为上乘,只可惜力量不足,这也难怪,一个女人而已,再加上今天你遇到的对手是我,你的运气可真是糟糕。” “你的连箭我已经领教了,这次看我的。” 只能听见两声箭响,朝着女人的方向来。 女人将后背的双枪拔出,依靠敏锐的感知力,左右相挡,竟然拨开了箭矢。 这连魉都吃了一惊。 “我倒是小看了你。” 女子可能意识到不是对手,命令全体部众说道: “马上,撤退。” 暗影十二士想要营救统领龙将,但是被女子阻止。 “你抬高你的脑袋看看,昔日里你所疼爱的部下,竟然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捉,见死不救,你们灵师门的所谓道义,所谓仁义不过如此。” “我们的道义和仁义不是你们所能理解的。”龙将回答。 “哈哈哈哈,大军进发,今日我就要踏平灵师门,建不世之功。” 大军行进灵师门五里处,四周寂静,一点反抗都没有。 “大将军,我们已经来到灵师门的前端三分之一了,怎么一个贼子都没有。属下担心会有埋伏” 吕汝说道。 “这一定是被朝廷的天兵天将打怕了,都躲起来了,不敢应战。看来,今天我们日落之前就会占领灵师门了。” 话音未落,一个声音说道: “果真如此吗?” 只见,灵师门四神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挡在他们前进的路途上。 这时,在吕汝身后的魔、枭、天煞、地煞、魑魅魍魉。一齐出来。 “你们四个人来的正是时候,今天,我们之间的帐该好好算算了!”魔咬牙切齿。 “好啊,我等奉陪。不过,需要找个别处相战。”青龙以及其他三个神将都到身后丛林去。 幻影刺客团全体出动,前往追赶。 第六十五卷|官军的溃败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骄傲放纵,自取其辱。 正文: “所有人马给我继续前进,不得有误!”张安一声令下,人马继续前进。 再行进五里,有一巨石横卧在前方,上书五个醒目大字“张安被擒处”。 所有人都犹豫起来,不敢向前。 张安人在中军,有探马报告情况,张安说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无非是骗人的把戏罢了。命令前军继续前进。” 探马回报,前军跨过障碍,继续向前。 “你们不要再向前了。” 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手中持着一把特殊的剑,那把剑通体有蓝色的灵光闪现,是聚灵成刃的剑。 前军先锋向前高呼:“贼人报上姓名!” “在下是灵师门护灵殿八护法之杜门蛊。” “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个无名的小子!你一人在此处,难道想寻死不成?” “请将军不要再向前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蛊不慌不忙地说。 “无非就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张安大人已经识破你们的诡计了。还想做无畏的抵抗吗?!你想凭一人之力拦截大清先锋铁骑两千人,真的是自寻死路。” “请将军退兵,不要再向前。”蛊仍旧说道。 “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了。给我冲锋。”先锋偏将一声将令,两千骑兵冲击。 蛊并不向前,而是往回跑去,进入前方不远处的森林。 “将军,骑兵不善于在狭窄地形作战,属下觉得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在森林外等待张安大人的到来。” “你怕了不成?!我堂堂大清两千骑兵居然惧怕一个贼徒吗?!你如果再扰乱军心,我先拿你祭旗!” 那名部将不再言语。 “兄弟们,追上去,宰了那个小子,然后一举拿下灵师门,为张安大人扬威,为我大清扬威。” 左右军士听到,都摇声呐喊,尽力追赶。 “放箭!” 无数火箭从天空飞来,先锋大将左右顾盼,发现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两千骑兵都在树林里乱窜,慌了手脚。 “不好!快撤!” 但为时已晚,火箭射到树木上,树木连成片,顷刻间,整座森林火海一片。 树皮开裂的声音掺杂着四下里喊救命的声音,哀鸿遍野。 张安在中军处,看到前方火光冲天,不觉大惊。 不过一会儿,有一个人骑着一匹马,飞奔而来。 下马叩拜道:“恭喜大将军,先锋部队攻陷敌人的设伏大营。” “那么前方的火光是怎么回事?” “启禀大将军,前路军马遭到了敌军的火箭伏击,造成一定的伤亡,但是主力部队突破包围,绝地反击,杀的灵师门大败。” “原来如此,不愧是我大清的精兵悍将,所有人加紧进发,前去支援。” 张安催马向前。身后的军队也紧紧跟随。 (先锋部队所在位置) “怎么…怎么回事?!先锋军马何在?!先锋大将何在?!” 张安看着面前的战场,言语颤抖。 只见树木仍旧在燃烧,在森林深处传出烧焦的味道,里面的人发之味,马发之味,源源不断地传出来。 “刚才是谁报的战报?!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张安大怒。 “禀报大将军,那人已经不知去向。” 张安惊疑,大呼道:“坏了,坏了。马上撤军。” 话音未落,有无数箭从左侧石崖处射来,因为道路狭窄,退路拥挤不堪,被射死的不计其数。 再加相互践踏,又死了很多。 整个战场,张安的部队乱成一团。 在前方的位置,有八个人站在那里。 “灵师门护灵殿开门在此!” “灵师门护灵殿休门在此!” “灵师门护灵殿生门在此!” “灵师门护灵殿伤门在此!” “灵师门护灵殿杜门在此!” “灵师门护灵殿景门在此!” “灵师门护灵殿惊门在此!” “灵师门护灵殿死门在此!” 第六十六卷|朝廷议和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不利的局面却还装一副尊严的样子,道貌岸然罢了。 正文: “你们······”张安大叫一声,雌雄双剑已经在他的脖颈上,使他动弹不得。 “大人。”黑白无常来到前方。 “你们退后,如果想让你们的张安大人平安无事的话。”丁心成说道。 “叫你的人把武器都放下,停止厮杀。”雯紧跟着说道。 “都没听清楚吗?都把武器放下。请饶我性命。”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丁心成冷笑道。 丁心成话语刚毕,从暗处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四十余岁,手拿七星宝剑,便是灵师门掌门青鹿。 “张安大人,别来无恙。来人啊,将他绑了。”一声令下,左右向前缚住。 此次战役,一万大军,死伤三千五百人,其余部众都成了俘虏。 而负责引开幻影刺客团的四神将,在引诱他们中计后,按时回来。 等到幻影杀手再次追来,才知道中了计谋。他们不得不回去禀报败报。 如是,张安被捉进了灵师门的监狱,此时的他如丧家之犬,丝毫没有了刚开始的嚣张气焰。 “放过我吧,我来讨伐,实属无奈啊,我如果不来讨伐,皇上就不会原谅我,一旦皇上动怒,我的小命就不保啊,我的命不能保全,就意味着我的老母就没有人来赡养啊。你们灵师门不是讲道义吗?对于忠孝这样的道义难道就不懂吗?”张安在牢狱里大喊大叫。 张安的话,传到金灵殿。 “呸!狗官,就他也配谈道义,一个心如蛇蝎的人,我绝不饶恕这个狗贼,现在我就拔出我的宝剑,去砍下他的狗头!”雯盛怒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前往动手。 “且慢!绝对不能杀他。”蛊说道。 “四哥,如此人人恨之入骨的混蛋,四哥为什么还要袒护他,他难道不该死吗?!”雯圆睁着眼,大声质问。 “不!恰恰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可恨,他比任何人都要邪恶,他是我们灵师门的公敌,但是我们不能杀他!” “四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样的混蛋东西,你为什么把他的命看得比灵师门的同门子弟的命都重要,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 “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伤害了灵师门许多部众,但是我说过,他是我们向朝廷议和的筹码。如果此人一死,朝廷就会觉得我们灵师门是真正意义上的叛逆!是他们的心腹大患,这样,他们非但不会同意议和,反而还会派遣数量更多的人马前来剿杀。” “你要知道,我们灵师门只是一隅小山,如何与强大的大清万众军马相抵。我们或许能够抵挡的住一次两次的进攻,却抵挡不住三次、四次的不断进攻啊。我只是在为灵师门想一条退路。并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如果我们上书朝廷,只要朝廷不再派兵攻打灵师门,我灵师门就放归俘虏的军队人马和张安,以及一并交出十五万石粮食,朝廷就会觉得我们灵师门不但实力非凡,而且并非具有反意。并且他们还会考虑,自己再动兵就会继续耗费军粮饷银,得不偿失。我们给了足够的台阶下,他们的脸面也收回去了,这才是万全之策。” 雯听到一番陈述,哑口无言。 掌门青鹿说:“蛊说得不错啊,虽然牢狱中这厮杀他一百次都不能解恨,但是却万万杀不得,如果杀了他,貌似图了一个痛快,但是也意味着我们与朝廷决裂了,他可是朝廷命官,这样灵师门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大家可以想一想,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是发现反叛就拼命镇压的。所以,我们这样做只是饮鸩止渴,对灵师门是没有好处的,也是没有未来的。为了灵师门的未来以及长远发展,我们需要按蛊说得办。” 在灵师门金灵殿商议停当,掌门青鹿拟好一道议和信,派人去往京都。 且说,幻影刺客团八人逃离灵师门前往京都回报。 同治皇帝听说一万军马竟然被灵师门全部拿下,不觉又气又恼,差点气得晕厥。 他扶着龙椅,哀愁痛彻地说道:“原以为此去定可以剿灭灵师门,但是竟然一万军马全军覆没,朕怎么想,都觉得可悲!可叹!可笑!可怜啊!我大清的军士都是这样不堪一击的吗?一个小小的灵师门,部众不过一千,一千人把一万人给打败了,他张安是干什么吃的!” 殿下的众臣皆跪拜,都言:“请皇上息怒,不要因为此事伤了龙体。” “你们说说看,这件事怎么能让朕不悲痛?!这样的战报一旦传播开来,天下人该如何看待大清,如何看待整个清帝国,清帝国的脸面没有了,我这个孤家寡人的尊严还有吗?一群废物!废物!全是废物!” 一位老臣出来,说道:“皇上,现在可不是悲哀的时候,以臣的建议,应该火速集结军队,再次攻打灵师门,定能取胜。” “葛布哈哧,你是觉得朕的面子丢的还不够是不是?!你嫌咱们大清输的还不够是不是?!” “皇上,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想说,现在灵师门大胜,定然在举办庆功宴,他们不会想到,我大清还会迅速集结军马攻杀过来,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的大军已经杀到了金灵殿,他们只能束手就擒了。” “皇上,这次失败,只能说明灵师门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也难怪,张安出击的时候,可谓大张旗鼓,生怕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灵师门的灵师遍布天下,想必早把这个消息告知了灵师门掌门,灵师门得以有时间思考如何应对,灵师门设置奸计才使我军马沦入敌人的陷阱之中。如果这次出兵,秘密出发,不向外界宣告,兵法云:兵贵神速。我们定然扳回颜面,取得大胜啊!皇上!” 葛布哈哧说完,又有几个大臣都上奏,同意他的看法。 同治帝本来又气又急,又恼又伤的情绪,开始迷乱起来,到底要不要需要再出兵,这令他犹豫不决。 “如果这次还不能取胜,你们几个人敢把脑袋给我吗?”同治帝说。 葛布哈哧大笑言:“皇上,别说我的脑袋,葛布哈哧愿意堵上全家老小一百五十口人的性命,任凭皇上处置。” 其他几个大臣也说:“我等既然全力上奏,就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我们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请皇上出兵。” “好,既然你们都极力劝谏,我就听你们这一次。” “来人,给我发榜至河北省府···” 同治帝话还没有说完,一名太监进来禀报道: “皇上,灵师门派遣一人前来送上灵师门掌门书信。” “什么?我刚想要找他算账,他倒是派遣使者先到了。” “皇上,既然他的使者来了,那么我们且见见他,一来,显示我大清的待客大气之风,二来,看看他们到底捣什么鬼。” “好,让来人进来。” 太监在正门外喊话:“皇上有旨,宣灵师门使者觐见。” 不一会儿,蛊手拿着青鹿的信函入内,恭敬地跪拜道: “灵师门护灵殿四护法杜门蛊前来觐见,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同治帝一看这场面,不觉发懵,明明是兵戈相见,势不两立的对手,怎么还向他下跪呢? 不光同治帝懵了,左右阶下的大臣也都懵了。 同治帝勉强说道:“平身吧。” 蛊有礼有序地站起,作揖说道: “蛊此次前来,是来表明掌门的求和心意。皇帝陛下,我灵师门绝无反叛之意。” 同治帝质问道:“既然没有反叛之意,为什么朝廷催要粮食,你们却不给。这不是抵触朝廷是什么!” “皇上请听我解释,掌门那日已经准备好了十五万石粮食,但是有一名部众不愿服从,这才背着掌门掺杂了沙土去。掌门已经将此人(清军死尸作龙将的替身。)就地正法,悬挂灵师门。为了表示诚意,掌门说只要皇上答应议和,我们会将朝廷的军马奉还,连同官员。以及十五万石粮食一并上交,以备朝廷之用。” 左右臣子开始议论起来。同治帝也心动起来。 “你且下去,容我和臣下商议。” 蛊拜了三次,退下了。 “众爱卿你们怎么看?”同治帝问道。 结果是只有葛布哈哧仍然坚持原有意见,其他人都恳请同治帝罢兵言和。 “皇上,如今灵师门防御如此松懈,一旦错失这般良机,以后再找机会就难上加难了。”葛布哈哧竭力劝谏。 “可是,你也不是不知道,动用军队,就需要给他们粮草供给,就需要拿出银子修造军器,这可是耗费钱粮的大手笔。刚刚与众位臣子商议与灵师门动兵,是没有退路的事情,如今,有了退路,还要动兵戈,这是下下之策。” 同治帝说完这句话,除了葛布哈哧外,其余人都叩首道: “皇上明鉴!” 葛布哈哧看到这样的局面,也不得不同意。 同治帝当即说道:“马上宣灵师门使者觐见。” 不久,蛊入内。 “我大清国兵强马壮,如果取你们灵师门不过探囊取物。但是,我大清也是正义之师,绝不会对自己的臣民动刀剑,既然知道了是一场误会,我大清自然欢迎臣民的归服。你们掌门的议和信我看了,情真意切,慷慨激昂,我深深感动。决定答应议和。我即刻拟旨,告知议和之事。” 蛊跪拜道:“谢皇上之恩,我回去定当禀报掌门皇上胸襟之广阔。” 之后,蛊返回,将同治帝的亲笔之旨交付给青鹿,青鹿立即释放了张安及其部众,并一并交付十五万石粮食。 第六十七卷|伏的伎俩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如果要成为小人,那么,伏宁愿自己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人。 正文: “张安,朕让你统管一万军马,可你呢,让朕的天兵天将,死的死,伤的伤,俘虏的俘虏,你作何解释?!” “皇上,臣想要与贼军正面大战,可他们却使出这样的奸计,臣始料未及啊。皇上!” “你还有脸说,朕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朕怎么想都觉得可笑!一万军马竟然敌不过区区千人的落山草寇!今日不杀了你,怎么服众怒!” “皇上!皇上啊!看在微臣多年忠心不二的份上,饶过我的性命吧。”张安痛彻心扉的叩首。 “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死去的将士,他们也有妻子儿女,他们也有自己的父母,你害的他们家破人亡,你让朕如何原谅你!” “来人啊!将张安拖出去斩了!” “且慢!”葛布哈哧走出队列,上奏: “皇上,您万不可杀了张安啊。” “怎么,你要袒护他吗,临走的时候,他可是立下誓言,要将灵师门斩尽杀绝,杀个片甲不留,可如今呢,他倒成了个败军之将。朕杀了他,有理有据。” “就这一点看,皇上杀了张安没有一点错误。” “但是,皇上可否想过,张安一死,也就证明皇上并不承认灵师门的归附,如此一来,灵师门必然还会招兵买马,成为朝廷的一大祸患。就算现在出兵剿杀,然而,我们刚刚失败,士兵士气低迷,出师不利。” “答应了对方承认其归附,贸然出兵,也师出无名。就算出兵,如今国库空虚,军粮耗资拖延国家经济,所以,杀了张安就等于与灵师门再次宣战。请皇上仔细斟酌之。” 同治帝听完,停顿了许久,之后叹口气说道: “罢了,罢了,你们所有人都下去吧,让朕好好静静。好好静静。”同治帝右手揉搓着前额,身子低垂,仿佛没有了精神。 等众人散去后,他在空荡荡的太和殿里大呼:“我大清帝国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灵师门内) 伏自从被念捉住后,被一直关押在灵师门的普通牢狱之中,他买通了看守他的人,由那个人向幻影刺客传递消息,前些时日,当他听说朝廷重臣张安率领一万军马前来剿灭灵师门时,不觉大喜,他将灵师门的各殿位置,人物的实力都一一刻画出来,让人呈送给张安,但是张安不屑一顾。 只接收伏眼见的灵师门的当前部众布置。这样,张安也失去了了解灵师门各殿整体实力的机会。 现在,伏听说官军败了,原本想等待官军攻陷了灵师门,自己可以重获自由,然而,这个希望却在此时此刻成为了泡影。 “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我也永远不会再在别人的意念里生存,我要成为像赵高一样的人,一步一步地爬到顶点,然后好好惩治那些我所痛恨的人,好好的把那些恨加倍地奉还给他们,即使成为十恶不赦的恶人,我伏也要成为最邪恶的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要成为那样的恶人!”伏在心中立下毒誓。 于是,伏在牢狱里更加卑躬屈膝,处处忍让,讨好看守他的人,他甘愿暂时的为曾经的部众当牛做马。 由是,看守对他日渐放心,有时偶尔会放他出来,让他端茶倒水,也有的时候,让他一起吃酒。可是这样难得的逃跑机会,伏却都没有逃,要问为什么,他只是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建功的机会,一个可以逃走后,可以震惊朝野,站稳脚跟,加官进爵的机会。 他如此野心的等待,最终让他等到了。 第六十八卷|伏的逃脱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开启罪恶的黑化旅程。 正文: 在灵师门的普通牢狱,看守伏的人像往日一样,将伏放了出来,并让他和他们一起吃酒。 伏表面顺从地出来。 酒喝到半寻,伏问那两个已经醉醺醺的看守人,说道: “不知今日是几月初几?” “在牢房里待久了,连外面的日子都忘了吗?哈哈哈···”一人大笑。 另一个人,醉眼朦胧地说: “今日七月十八日,可是灵师门的灵酒节,你连这样的节日都忘了吗?” 伏意味深长地抿了一口酒,点一点头。 再过一会儿,两个人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伏站了起来,说道: “是成是败只看今日。” 他从两个人的身上搜出钥匙,对里面关押着的人犯说道: “关押在这里的人都是无罪的,但是灵师门却这样虐待我们,我们怎么能屈服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灵师门的未来,可是掌门人却恩将仇报,惩治我们,这样的灵师门值得我们为它卖命吗?!” 伏的一番话,瞬间激起了关押在牢狱里的囚犯的反抗情绪,所有人都迎合着呼喊: “不能!不能!” “那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反了,兄弟们,我现在就放大家出来,大家与灵师门大干一场,决一死战。” “反了!反了!”所有人齐声说道。 伏看见激变的情绪已经被他挑起来了,于是将牢狱挨个打开,放那些部众出来,大约有六十多人。 伏带领着着六十多号人,去往灵师门的囚犯重地——空中监狱。 由于伏对路线十分熟悉,知道路上哪里看守的人多,哪里看守的人少甚至没有,他们很快毫发无伤地来到灵师门的空中监狱,以损失十人的代价,闯了进去。 由于伏的特殊性,对灵师门的空中监狱了如指掌,他很快来到内部,并聚灵消散了灵之禁术。那些关押在此处的死囚犯也都放了出来。 于是八十多人的反叛组织形成了,他们来到灵师门大厂烧杀抢掠,把灵师门搞得沸反盈天。 当时正值灵师门举办一年一度的灵酒节,每年这个时候,来自世界各地的灵师,就会来到灵师门大厂,在八时,举办这个节日,那个时候,灵师们会将积攒数年的灵酒拿出来,摆在摊位上,让酒发出黄亮色的闪光,进行灵酒重生,何为灵酒重生?那就是在午夜时刻,有多少现身的灵酒就会有多少重生的灵酒。 为何会有这样的奇特效应呢,这是因为灵酒会吸引来许多灵种,在各种各样的灵种里,有一种灵种名字叫做再生灵,它进入灵酒里,吸食很少的一部分,就会产生成倍数量的灵酒。令人惊奇的是,这种灵种只在这一天会出现,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还是未解之谜。 伏带领着囚犯叛逆,来到了这里,开始大闹,他们在那里强夺了许多灵酒,因为事情发生的突然,守卫力量来不及前来,他们迅疾地完成抢劫,迅疾地离开,等到看守的护卫赶到的时候,他们早已经逃出灵师门。 第六十九卷|我的仇恨,就是报复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如果别人不给你创造机会,那么自己就要创造机会。 正文: 伏率领众人一路奔波,最终进入京城,之后找到张安的府衙。 张安对门人说道:“我是来投奔张安大人的,请让我入内。” 看门人见他如此衣衫不整,身后的人也没有一个衣冠整齐的,于是,喊道:“哪里来的乞丐,走开!” 伏身后一个人见看门人这样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向前一步边大骂,边撸起袖子。 “爷爷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你们竟然这样对待爷爷,今天爷爷教你怎么做人。” 说完就要上前,揍那门人。 伏向前一步,制止道:“万万不可,我们是来投奔别人的,可不是来闹事的,如果此处不逗留我们,我们也就没有安身立命之所了。” “可是…”那人还要说话,只见伏在他面前摇着头。 他叹了口气,把拳头收了回去。 门人趾高气扬地站在伏的身旁,骂道:“臭要饭的,还不快滚!” “还请大人通报一声,就说鄙人伏带着大人想要的灵酒来了。” “哦?你说你的身上有灵酒?” “正是。” “在何处啊?” 伏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恭敬地走到门人的前方,对着门人的耳朵小心地说:“以后还要仰仗大人的垂爱啊。”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葫芦,小葫芦有半个手掌大小,里面盛满了灵酒。 门人见到这样的厚礼(一小葫芦灵酒是一名灵师一生的积蓄,传闻,灵酒具有返老还童,长生不老的功效。人人都对其垂涎。),连忙把小葫芦接到衣袖里,嬉皮笑脸地说:“既然如此,我去给张安大人通报,你和各位兄弟在这里先候着。” “感谢大人的帮助。”伏依旧恭敬地作揖。 过不一会儿,那名门人回来说:“张大人说了,让伏单独进来,其他人在门外等候。” “大哥,他摆什么臭架子,凭什么让我们在这里等候!瞧不起我们吗?!欺人太甚!” 伏对跟随着自己的三十余人说道:“大家不必惊慌,你们和我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人。我绝对不会忘了大家,也绝对不会辜负大家。本来我们有八十多人,现在只有三十余人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现在我进入,拜会张安大人。我一定会说服大人,让大家在此安身的。” 众人听到他的话,于是勉强停止怨声。 “大哥早早进去,快快出来。我们都已经精疲力竭了。” 伏连连答应,于是进入张安府。 张安见到伏进来了。带着笑意说道:“听说,你带了…” 伏领会意思,将抢来的灵酒全部拿出。 张安命令侍从把伏手中的大葫芦拿过来。 侍从接过,呈送给张安,张安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连忙拧开盖子,就把两只眼睛往口子瞧,左瞧右瞧,看到了里面发出的黄亮色光芒的灵酒。 “真是灵酒啊,真是灵酒啊。” 于是就像得到了传世珍宝一样,张安把那葫芦抱在了胸前,爱不释手。 伏见到时机已经到了,于是趁着张安最高兴的时候,说道:“张大人,我从灵师门逃出来没有立身的根本,还请大人收留我,伏甘愿在张大人面前做一个侍奉的小吏,鞍前马后。” “好说,好说,好说嘛。”张安笑嘻嘻地说着。 “伏万分感激大人,伏斗胆再说一个请求。” “你尽管直说。” “大人,我逃出来的时候,有部众八十多人相随,但是一路被灵师门追杀,再加旅途艰险,现在活下来的只有三十余人。我希望大人也可以收留他们。伏感激不尽。” 伏说完此话,张安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吃惊恐怖的表情。 “你说什么?你把那些叛贼都带来了?他们在哪里?!” 伏不明所以,说道:“在正门外候着。” “什么?!就在门外!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张安脸上吓出一身冷汗,说道:“你这个臭小子,这是要害死我啊!你知不知道,上次我出征你们灵师门,我率领的一万军马,死的死,伤的伤。为此皇上恨透了灵师门。因为上次的事情,皇上差点没有杀了我。你现在把这些叛逆分子留在正门外,你是想让我灭门啊!完了,一切全完了!” 伏从张安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二。 他向前一步,说道:“既然这样,大人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张安一听这话,摸不着头脑,说道:“我的大祸就在眼前了,你怎么还说我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很简单,大人可以让我把他们全部杀了。” 伏一语惊人。 “什么?杀了?什么意思?” “很简单,大人,等到我把他们全部杀了以后,大人可以上表朝廷,说自己派遣人潜入灵师门,成功将一部分人骗出灵师门,而自己派遣了一支伏兵,一举将他们拿下,押解进京,本想禀告皇上再行处决,然而,他们总有人诋毁圣上的英明,微臣万般气愤,将他们统统斩杀。” “如此一来,大人这件祸事可就变成千载难逢的喜事了。” 张安听完,连连点头,然后,他看着伏说:“刚刚你还在为他们求情,怎么转眼间就要杀他们?”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既然我选择张安大人这样的英主,大人的难事就是我的难事,大人的利益就是伏眼中的至高利益。至于那些人,他们本来就是灵师门的囚犯,死就死了。大人容不下他们,他们就必须消失在这个世界。” “好,好啊!我就喜欢这样心狠手辣的部下,在我的帐下,如果性格柔弱的话,可是活不下去的。你小子有头脑,有胆略。我喜欢,我喜欢啊。你说得事情,马上去办。” 伏作揖道:“是大人!伏这就去办。” 伏来到门外,对久等的众人说:“大家跟我进来吧,张安大人已经同意收留我们了,张大人知道我们旅途劳顿,又累又饿,还特地为我们摆下宴席,准备了好酒好菜,让大家好好吃一顿。跟我来。” 众人听了,自然欢喜,毫无怀疑地进入到里面。 在一间屋子里,众人坐了下来。 伏起身对他们说:“各位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向送饭的人说一声快些进来。” 众人没有怀疑。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越想越不对,于是说:“伏也是刚来张安的府衙,怎么认识这里的做饭厨子的,这里面有问题。” 刚刚说出口,“嗖嗖嗖…”箭穿透窗户和门射在众人身上,当场死了十几个。 还有十几个伤的伤,没有受伤的几个人在屋子里找寻出口乱窜。 “杀!”三十余名甲士破门而入,手拿大刀冲进来乱砍,不一会功夫,屋内一片血海。 最后只剩下一个人,拖着被砍掉的右腿,慢慢地爬向门口,三十多个甲士没有再动手,只是冷眼看着。 那人爬到门口,手碰到了刀尖,他带着可怖的眼神看向前方,看到伏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痛苦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亏我们还这样信任你,拜你做大哥,如今才明白,我们一直在被你利用,你个混蛋!” “你明明就是一个灵师门的死囚,做了那么多恶事,还不明白吗?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好人,你说是不是?你怎么会蠢到相信我说的话。” 伏说完,将那人一刀刺死,刀尖嵌入心脏,准确无误,那人圆睁着眼,瞬间没有活着的气息。 屋内的三十个甲士看到人都已经死了,都退了出去。 只留下伏一个人还在。 伏看着屋内血腥的场面,他的表情更加冷漠:“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人,我也不再为别人而活,以后,我要为自己的报复,复仇而活。我要把那些所有仇视我的人,斩尽杀绝!一个不留!我要成为至高无上的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世人向我俯首称臣。” “任何敢阻挡我前进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伏将这件事干净利落地办完,然后拜见张安,劝解张安上奏朝廷。 第二日,张安下完朝,高高兴兴地回来,除了伏没有召见任何人。 他说:“你说得法子很好,皇上褒奖了我,还赏赐了许多锦衣绸缎。以后,你就在我的府衙做个总管,帮我打理府中上下事宜。” 伏连忙拜谢:“能为张安大人鞍前马后,实乃我的福分。” 伏当上总管的第一日,第一个要报复的,就是他初来时,得罪他的门人。 伏找来人手,把那人投入屋子里,一顿乱砸,那人没过多久就被打得头破血流。 伏走过来,薅住他的头发,用巴掌扇他血淋淋的脸,嘲弄道:“你小子昔日的威风哪里去了,你的能耐呢?你不是瞧不上我吗?今日怎么这么怕我?!” “伏总管,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总管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 “你刚才说什么?我大人有大量?对不起啊,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是一个小人,十足的小人。让你失望了。” “总管,放过我吧,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放我一条生路。” “是嘛,不过,我有一个习惯,从来不会对我恨得人手软。” 伏站了起来,对左右说:“宰了他,把他的肉拿去喂狗,然后把骨头扔进便池。” 说完,伏走了出去。 只听见背后凄惨地叫声:“大人,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第七十卷|交流心声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一个人的心灵当被另一个人读懂的时候,他会是真诚的,有爱的,心善的。 正文: (灵师门金灵殿内) 掌门青鹿指责念,说道: “你为人谨慎,我对你万分放心,但是为什么你会将伏关押在普通监狱。他可是与幻影刺客团相勾结的叛逆分子,你这样对他,难道内心里对他有恻隐之心吗?” “掌门,属下万万没有这样的想法,伏的武艺我心中清楚,他是绝对不可能逃出牢狱的。再加上他与空中监狱里的囚犯有许多都是宿敌,所以,如果将他关押进去,势必会使他处于被杀害的境地,那么我们所捕获的唯一通晓幻影刺客组织内部信息的线索人物也就丧失了。” “我听别人说,这个伏,素来聪明,你看,现在他不仅自己逃脱了,连普通牢狱以及空中监狱的其他囚犯他都一并将他们带走,这成何体统。他可真是我们灵师门的叛徒,这样的人深知灵师门的内部情形,如今他成功逃了出去,日后一定会成为灵师门的大患。” “掌门,念知罪,请掌门降罪。”念跪在地上,请求掌门青鹿的责罚。 “罢了,罢了,你可是我灵师门的大护法啊,你要是受到严重的处罚,万一敌人来袭,我可是损失了一员先锋护法啊。你要好好作为,将功赎罪!” “属下明白,定然不会辜负掌门期望。” “好了,你退下吧。” 念行完礼,闷闷不乐地走出金灵殿,快到护灵殿的时候,他遇到了蛊。 蛊看到念,行礼道: “大师哥脸上如何闷闷不乐啊,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哎~四弟,实不相瞒,我做错了一件大事啊。” 蛊知道事情严重,用眼神打量一下四周,说道:“大师哥,这里不方便说,我们去殿内叙谈吧。” 进入护灵殿,其他几个护法都不在,蛊告诉念,其他师哥和师弟都去护灵殿外面巡逻了,而蛊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所以留在了此处。 念坐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并说道: “都是我的过错了,没有教育好伏,让他现在作恶多端,还不能下定决心为灵师门除此大害,反而助纣为虐,造成了灵酒节的惨剧,我早就知道灵师已经对灵师门的防卫产生深刻的怀疑了。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都是我这个统领所犯的低级错误。” “掌门如此器重我,为了不伤害我的名誉,只是把我唤入金灵殿在那里和我单独谈话。如此看来,我真的是愧对掌门啊。” “师哥,掌门这样做,说明掌门器重你,欣赏大师哥的为人。大师哥刚刚也不是说了吗,掌门让你将功赎罪啊。所以大师哥不要自责,应该振奋精神,继续做好自身事宜才对。” “但是大师哥,也要明白,伏既然已经背叛了灵师门,就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大师哥不要再对他动恻隐之心了,这样看似是怜惜他,实则是在助他做恶事。伏知道灵师门的机密太多了,他如今逃了出去,如果与官军联合,将情报交付给清军,那么我们灵师门也就更加危险了。这一点,大哥要明白啊,对于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审时度势,不能有丝毫的感情用事,这是作为一个统帅所应该具备的决断。” “蛊,你说得对,确实如你所说,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的感情还是很深的,虽然他是一个囚犯,一个叛徒,但我还是不忍心让他受更大的罪罚,于是尽量让他少受些牢狱之灾,多给他些吃穿。希望通过这样的小小善行换来他的回心转意。只是我彻彻底底地算错了一件事。他已经无可救药了。” “大师哥,我向你承诺一件事。”蛊眼神坚定地看着念,说道。 念没有回答,而是用眼神注视着蛊,示意他说下去。 “大师哥,我知道你这样做,也是为右司师尊着想,毕竟师尊年纪大了,师尊在一年之内,伴随着左司的逝世,青的死,徒儿的背叛。这三件事哪一样都在压迫着师尊的神经,让他寝食难安。” “师尊嘴上说处死那些叛逆的徒弟,实则内心里是满满的无奈和伤感。如果我们同门相残,师尊听到了,会有多么伤心,这是令人不敢想象的。所以师哥才会这样做吧。青鹿掌门作为最高统领,他每天公务繁杂,不会像我们一样,在原先的时候,有一起出生入死的经历,那样的感情如坚硬的磐石,坚不可摧啊。” 蛊的一番话,说到念的心坎里,他的眼眶有些湿润。 “大师哥,你是护灵殿的最高统帅,也是右司殿的最高统帅,作为一名统帅,你不能够意气用事,但是你的意志可以交给我去完成。我会让伏回心转意,平安回来。” 念听完此话,激动不已,抓住蛊的手臂,说道:“蛊,你很了解我的内心啊。” “师哥也累了,早些休息,蛊去祈愿殿一趟。” 念知道蛊去找岚婷了,于是笑着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蛊自行离开吧。 话说岚婷立下修炼御灵剑法和控灵之术的誓言以后,每天刻苦练习,在剑术和控灵之术上已经小有成就了。蛊的四方御灵之阵,岚婷已经学会。现在正在练习近身剑法——八卦剑法三十六式。 蛊来到祈愿殿,正看见欧阳璎珞正与岚婷切磋。 “少公主,看枪!”欧阳璎珞手持双枪直杀奔过来。 岚婷手中拿着剑刃,开启四方御灵之阵。 “四方御灵之阵,风林火山!”但见岚婷的四周出现四种不同的灵光,灵光缠绕,将岚婷包绕在圆形的球体之中。 欧阳璎珞的双枪插在四方御灵阵上,因为冲击力不大,四方御灵阵的反弹攻击效果产生。 欧阳璎珞攻击的力量被原原本本地还回去了。 欧阳璎珞倒退几步,说道:“好一个四方御灵之阵。” 只听见岚婷在阵内洋洋得意:“有这样的厉害阵法,我绝对不会让你再赢我了。” 欧阳璎珞微微一笑,双手拿着双枪飞冲过来,速度极快,能看见三处幻影。 蛊在一侧看得明白,这样的幻影,让蛊想起了自己独闯灵师门禁地的时候,所遇到的黑豹兽,黑豹兽的绝技也是幻影。 蛊看到这个招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岚婷必败无疑的结局了。 果然,欧阳璎珞的冲刺让岚婷无法及时补充薄弱环节的灵力,四方御灵阵被欧阳璎珞成功破解。 岚婷理所应当地败下阵来。 欧阳璎珞把枪尖指着岚婷,微微一笑道:“少公主,属下多有得罪,还请少公主不要生气。” 即刻,欧阳璎珞收回了双枪。 “我生你什么气啊,我才不生你气呢,下次我一定胜你。” 岚婷的语气到处显露着她的郁闷和不甘心。 欧阳璎珞此时回过头去,看到了蛊,于是对岚婷说: “少公主,你看谁来看你了。” 岚婷抬眼望到了蛊,似乎充满委屈,闷闷不乐地走到蛊身边。 “我又输了。” 蛊鼓励她说: “你的四方御灵之阵,练习的较为纯熟了,一般的子弟来和你对打,一定不是你的对手了。欧阳璎珞统领可是灵师门祈愿殿主事,她的武艺相当了得。你现在战不过她,是正常的事情。不要灰心,你才刚刚练习了两个月的灵剑术,取得这样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你要知道,欧阳璎珞统领练习武艺已经十年。你的道路还很长,成长的空间也很大。如果一直坚持的话,会有战胜她的一天啊。” 欧阳璎珞走过来,说道: “少公主,蛊说得没错。你极具天赋,只要用心努力,会在以后超越我们的。我等着你在蛊手中学习新的灵剑术,以后再与你切磋。” 岚婷听罢,坚定地点一点头。 “那你们两位聊,我先行一步。”欧阳璎珞随即走了。 此时,庭院里只剩下岚婷和蛊。 岚婷看着蛊问道:“蛊,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许多了。” “我看看。”岚婷摇着头不相信。 蛊有些尴尬地说:“伤在我的背上,你怎么看。” “掀开就是。”岚婷直截了当地说。 “别胡闹了,岚婷,我今天来是指导你练习八卦剑法三十六式的。” “我关心你,看看都不行吗?”岚婷嘟哝着嘴说。 蛊红着脸说:“你是个姑娘家,不是个男孩子,怎么能随便看一个男人的背呢。” “女人怎么了,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做许多事,而我们女人就只能局限在小小的一隅空间里。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再说,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看看你的伤,关心一下你,有错吗?” 蛊一听,倒感觉自己无地自容了。 越来越觉的自己是一个女人,而岚婷是一个男人。 “快点,喜欢我,就让我看一眼,你的伤到底好没好啊。” 蛊摇着头,一直在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这时,岚婷说道:“爹,你来了。” 蛊以为掌门真的来了,于是连忙转过头去,想要行礼,但是转过头去的那一刹那,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只感觉自己的背部被一双手掀开,蛊连忙一躲,回过身子,看到岚婷在偷笑。 “好了,我已经看到了,看来你没有骗我,好的差不多了。” “来吧,教我剑术吧。” 而蛊内,蛊站在原地半天没缓过来。 第七十一卷|交易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我给你灵酒,你替我效力。多么公平的交易。 正文: 伏在张安府谨小慎微,又因为他十分卖命。不久之后,他成为了张安的亲信。 虽然伏外表看上去十分听从张安的吩咐,然而,他的内心却是有自己的打算。 一日,张安深夜邀请一位京城大吏前来,那人名叫葛布哈哧。 “葛大人,那日要不是你替我在皇上面前求情,现如今哪里还有我张安在此处与你饮酒啊。” “张大人言重了,我这样做也是为朝廷保存栋梁之材。” “不管怎么说,大人的救命之情,我张安永生难忘啊。来,我敬大人一杯。” “那我葛布哈哧就收下张大人的这片赤诚之心了,来,干。” 酒过三巡,二人都醉了。 伏作为陪侍的侍从,为两个人端茶倒水。 这时,他听到张安问道: “葛大人,洋人要那些灵酒干什么?” “这个嘛,老夫也是不知,不过,我们两个人弄来的灵酒卖给他们,原先分文不值得灵酒,竟然被他们这些洋鬼子当成宝贝,可以卖个大价钱。这样就够我们二人好生快活一辈子了。” “哈哈哈,葛大人说得极是啊。说得极是。” 伏在屏风后听到这些话,随即联想到了一二。 “莫非,这两个人借助皇帝贪恋长生不老的念想,假托灵酒可以助人长生不老,来获取皇帝的支持,从而剿杀灵师门,获取灵酒,将抢夺来的灵酒转卖给洋人,从中获取暴力。” “葛大人,我们雇佣的杀手集团,他们也是为了灵酒而来,我们不给他们些,他们怎会为我们卖命啊。” “张安大人啊,灵酒啊,该给他们的就给他们,毕竟他们这些杀手无论是御灵术的运用还是自身的疗养都需要我们些灵酒才能进行恢复。再说,灵师门还有许多高手,想要剿灭他们,这些杀手必不可少。不过,我们只是给他们一点表示表示就好,毕竟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白银啊,你说是吧,张大人。” “葛大人说得极是。哈哈哈哈······” 在屏风后的伏,邪恶地笑道: “天助我,在我的眼中,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剿灭灵师门,将我眼中的异类,全部斩尽杀绝。我可以不要任何灵酒。这就是我招募到这些杀手的先决条件。” 伏端着茶水走了出来,他看向天上灰蒙蒙的月,嘴唇动着,说出一句话:“那么,先从哪里开始呢。” 正想着的时候,忽然一阵风吹过他的脸颊,那是戾气而成的气流,眨眼间,伏的面前站着一黑一白两个人。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小子,深更半夜,你来来回回出入张安大人之府,不知张安大人又有什么喜事。我们这个常年跟随他的下属都不知道。” 伏拱拱手,说:“原来是张安大人的得力干将黑白无常两位大人,今天张安大人邀请葛大人在内堂饮酒。” “如此普通的邀请宴席,为什么搞得这样神秘?竟然将所有下人支开,只留下你在这里侍候。想必这不是普通的宴会吧。” 伏左右探看一番,装作一副紧张的样子,说道:“黑白无常两位大人,你们这句话可千万不要让张大听见了,这可是不信任主子啊。” “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喽啰,也是被他整怕了吧。我们黑白无常,并不是心中拜服他而追随他,我们只是拿钱杀人,当然还有别的重要东西。我们之间只是买卖关系,没有你所说的主仆关系,他做我们的主子,还不配。” “两位大人借一步说话。我有几句话要说。”伏说完此话,往府中假山林走去。 黑白无常十分好奇,于是跟在后面。 等到了假山中,伏停下了脚步,黑白无常异口同声地问: “你把我们两个人叫到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伏转过身,在朦胧的夜色里说: “两位大人,如果一个农人种了一年的庄稼,到头来收获的粮食,还不够自己一个人过活,二位大人说说,这个农人还有在来年种田地的必要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有什么话就赶紧说,不要惹我杀了你。”黑无常威胁地说。 “如果大人杀了我,那可真的是大人的一大损失。” “你小子究竟想说什么?”白无常也问道。 “刚才小人在倒酒的时候,无意之间听到了两位大人的对话。他们二人说了一些关于灵酒的话。” 黑白无常听到关于灵酒的字眼,顿时激动起来,都急切地问道: “他们说灵酒的什么事了?” “他们说,灵酒他们大部分卖给洋人,对于大人而言,他们只给你们一小部分。因为节省的越多,他们所拥有的灵酒就越多,灵酒越多,获利也就越大。他们还说,可以一点灵酒都不给大人,而是用金银来抵消。” “张安那个畜生果真那么说?”白无常大骂道。 “嘘!白大人,您小点声,小的冒死把这件事告诉你,你可不能把这件事捅出去了,否则,小人的命可就不保了。” “张安老匹夫着实可恨,想当初,我们来投奔他的时候,他可是满口答应,所获灵酒给予我们十之有七。如今看来全是谎话。” “这个老匹夫,不值得我们替他卖命,倒不如我们一走了之。去江湖上猎杀灵师也比这样窝囊的在这里被人欺凌的好。” 伏发现二人已经对张安相当不满了,于是趁机说道: “小人有一个建议,但是不知道两位大人作何反应。” “你说。”黑无常和白无常停止抱怨。 “小人原先是灵师门的护法,后被灵师门所不容,被驱逐出来,小人誓死都想灭了灵师门,只恨自己势单力薄,急需要英雄豪杰,帮我完成夙愿。” “怎么?你想让我们二人助你完成夙愿?” “正是。” “哈哈哈哈,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有几斤几两,你拿什么来命令我们,就凭你的一点怨恨?可笑之至!” “两位大人不要这样快的下这样的定论,大人们也许不知道我以前的身份,我是灵师门的八护法之一。” “哈哈哈···你以为以前你是八护法就了不起了?我们连灵师门都不放在眼中,何况是一个小小的灵师门的护法。识相的话,你赶紧滚吧,去伺候你的主子!” “两位大人可能误解小人的意思了,小人并不是要吹嘘自己的功名地位,而是说,正因为我做过灵师门的护法,所以我对灵师门的各项事宜都很了解。包括灵酒。” 黑白无常听到灵酒二字瞬间两眼放出光来。 伏进一步说道:“我可以给两位大人提供灵师门灵酒的情报,两位大人前去所得的灵酒,小人一滴都不要,全归大人所有。” 白无常惊喜地说:“此话当真?” 伏斩钉截铁地回答:“自然当真。” 黑无常制止白无常,并转过脸来问伏: “你答应我们这样的条件,你的企图又是什么?” “希望两位大人助我灭掉灵师门,如此而已。” “只有这些?”黑无常问道。 “只有这些。” “你一个不知名的下人说出的话,让我如何相信你。如果你是灵师门安插在这里的奸细,我们二人听从你的指示前去灵师门,如果中了埋伏,那我们岂不是被你欺骗,这样的买卖我们如何肯做?!” “小人知道大人不相信我,不过,小人不急,小人会等待大人自己主动来找我。” 伏转过身子走向张安内堂的方向。 忽然,伏在中途停下,回过身子来对黑白无常说道: “忘了告诉两位大人,其实张大人并不信任二位。这件事很快会有证明的。” 说完此话,伏消失在黑夜里。 (张安住宅) 不久之后,伏又向张安进言。 “大人,有一件事,小人在心中闷了许久,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安端着茶几,说道:“有什么你只管说。” “大人,前一日,大人邀请葛大人一事被黑白无常两位大人知道了。” “哈哈哈,伏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事,你为何心中憋闷啊。” “大人,如果只是如此,小人也不会烦闷。只是小人偷听到了两位大人的说话。” “哦?他们说什么了。” “小人不敢说。” “说,我准许你说,赊你无罪。” “两位大人说,张大人拥有许多灵酒,结果都被大人你私吞,他们心中十分不服,想要对大人,对大人···” “对我如何?”张安问道。 “小人不敢说。” “快说!”张安怒道。 “他们要割了大人的脑袋,然后,然后···一走了之。” “啊?他们果真这么说的?” “小人不敢说谎啊。” 张安马上召集本府人马,心想:“既然你们两个人已经知道内幕,不如我先下手为强。” 就要派军前去将黑白无常赶尽杀绝。 谁知伏先行一步,给黑白无常通风报信。 说:“张安说黑白无常图谋不轨,现在正在堂府秘密召集人马。前来拘捕两位大人啊。” “他果然这样做?!”白无常大声质问。 “千真万确。” “但是我们两个人对他忠心耿耿,为何今日要这样对待我们。” “大人还不明白吗?张安早就怀疑大人了,怀疑大人对他私吞灵酒一事不满,他害怕两位大人报复他,所以先下手,取两位的性命啊。”伏说得情真意切。 这时,黑白无常的府宅外面有噪杂的脚步声。 伏连忙劝阻道:“两位大人快些逃吧。” “不,我要将张安碎尸万段。”黑白无常咬牙切齿地说。 “两位大人即使杀了他,也不能让自己全身而退啊。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今日之仇,两位大人日后再报也不迟。” “你为何救我二人,我二人一不对你有恩,二不对你有情。你为何冒着风险前来?”黑无常问道。 “因为,我的夙愿,只有两位大人能够助我完成。” “我们可未曾答应你。” “我相信大人早晚会的,两位大人快走吧。” 黑白无常向伏拱拱走,倏忽而去。 伏看着,不觉浅笑。 他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 第七十二卷|吕汝的失任,赵伏的上任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什么叫不择手段,伏的作为就是。在自己卑微的时候,卑躬屈膝的如同一条落荒的丧家之犬,能够忍受所有的侮辱;在自己得势之后,可以蔑视一切。 正文: 伏对张安的毕恭毕敬,令张安特别喜爱,张安甚至有意收伏为义子。 此事虽然没有正式外传,但是府中的下人都已经有所耳闻,都在私下里传播开来。 这件事很快被张安的幕僚吕汝知道。 吕汝前去谏言: “张大人,小人听说,大人有意受伏为义子。” 张安听到,面露喜色,抚须而言: “没想到,吕大人也已经听闻此事了。既然你都这样问了,所幸我张安对你全盘说出。不错,伏这个少年,年方十八,却处事老练,为人谦虚,我十分喜爱。况且我膝下只有一个女儿,收他做义子。一来,想把女儿嫁给他;二来,想让他做我的接班人那。到那个时候,我让他改姓张,随我门姓氏。” 吕汝听到这里,一言不发。 张安正在等待回答,却不见吕汝发表见解,于是,看向吕汝。 但见吕汝面露愁容,十分不悦。 张安看到这里,心里大为不快,但是吕汝毕竟追随张安十几年,张安没有在表面上动怒,而是说道: “吕大人为什么一言不发?” 吕汝作揖拜了两拜。 “张大人,小人的意见与大人相左,请大人见谅。” 张安沉住气继续问道: “敢问吕大人所谓何事而至此,愿闻其详。” 吕汝双手靠拢放于肚前,样子甚为谦恭。极力申辩道: “大人的做法有许多欠妥之处。首先,赵伏,来府上只有两个月,大人就如此重用,甚至收他做义子。大人可知,狐狸的尾巴都是在很久之后才显露出来,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可以在两三个月内显露出完美的一面,令旁人对他万般钦慕,殊不知,这恰恰是伪装者所露出来的破绽。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呢?” “再者,大人身边有许多追随十几年的忠心之士,他们奋斗半生,却比不过刚来府中的两个月的黄毛小子,大人可否想过,这些臣下的感受呢?他们会恨大人,甚至不愿意再为大人效力。” “第三,大人不要忘记,赵伏以前可是灵师门的八护法之一,我们对灵师门用兵,杀死灵师门许多部众,这个赵伏,可是在灵师门待了十八年,大人,十八年啊,两个月和十八年相比到底在他的心中,是灵师门重要还是大人的府衙重要,可想而知。” “即使赵伏对张安大人确实忠心耿耿,那么,大人暂时不收他做义子实为保护他的上上之策啊。只有这样老部下才不会起疑,也可以借此进一步试探和历练赵伏。” 张安听完,抚须连连点头,称赞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吕大人之意见,我张安领受了。” “张安大人明鉴啊!吕汝,万般钦佩。” “此事,容我再仔细想想,吕大人先退下吧。” “吕汝领命。” 吕汝刚刚退到堂外,在廊侧的拐角处,遇到了端茶水的赵伏。伏双膝微弯,以示礼节。 吕汝朝他点了一下头,夺路而去。 伏看着吕汝离开的方向,眼神深邃,面露隐藏的杀气。 “吕汝匹夫,坏我大事。看来张安身边并非都是些有勇无谋之辈,就吕汝刚才的谏言来看,吕汝是我前进道路上的阻碍。这根杂草,我必须彻底铲除,以绝后患。吕汝,我们走着瞧。” 伏简单又快速地思考一番,匆匆端着茶水进入张安的正堂。 张安在里面正在仔细沉思刚刚吕汝说的话,他静静地看着伏的一举一动。 只见伏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合乎礼节,丝毫没有一点不妥之处,行为果断又完美。 张安不觉在心中沉思: “难道他真的是装出来的?如果是装出来的,他也太会伪装了,伪装的可以以假乱真了。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真的对我忠心耿耿,我如果这样怀疑他,岂不是冤枉了他。” 此时,伏已经把茶水端在了张安的桌几旁。 张安看着伏说道: “伏,你为何追随我?我可是想灭掉灵师门的人。按理说,你应该视我为敌人,为何还要效忠于我,难道别有企图吗?” 伏听到此话,放下端茶几的托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万般惊恐的伏于地上。悲戚地说道: “大人,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也知道,我赵伏,是一个来自于灵师门的异类。然而,我对大人绝无二心。之所以投奔大人是因为大人为仁义之士,我在灵师门早有耳闻,大人招纳天下贤士,不问身世,也不管地位的高低贵贱,对待投奔者一视同仁。我对大人是钦佩不已啊。” “大人有所不知,我虽然在灵师门,并且在灵师门做什么护法,然而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大人,小人在灵师门的日子备受同门嘲笑和欺凌。因为,赵伏只是一个孤儿,他们见我茕茕孑立,形影相吊,总拿我寻开心。只有一位师哥对我还好,名叫赵鹿,但是他后来病逝了(事实上,赵鹿被天煞和地煞所杀,这个地方是赵伏遮人耳目,避忌而言。)我最终在灵师门无依无靠,我的心上早有离开灵师门的想法了。” “但是灵师门监视严密,我无法脱身。只能静待时间,默默忍受他们的欺凌,寻找机会。后来大人率领大清铁军前来攻打反叛的灵师门众叛逆,伏觉得机会来了,于是暗地里联通吕汝大人部将魑魅魍魉,希望对大人的军队进攻有所帮助。谁知道灵师门那帮家伙使用不正当的小人之谋,致使军队败了,伏万般悲痛。” “而且我通风报信的事情也被灵师门的人发现,他们把我关入死牢。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想找机会逃出去,去追随大人。后来,我等待许久,等来机会,跋山涉水数百里寻到了大人,实乃我之幸事。” “大人,伏本想一辈子侍候你的,既然大人怀疑我,伏愿意自此流落江湖,浪迹天涯,以示忠心。”最后这几句话,伏虔诚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着。 张安看到蛊如此虔诚和热诚,连忙将他扶起,安慰道: “伏啊,我怎会怀疑你呢,你来府上的这两个月,将我张安府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真是少年有为,不容小觑。我喜爱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怀疑你呢。” 张安说着,还疼惜的用自己的绣袍为赵伏擦拭眼角的泪水。 张安让伏退下去休息。这一刻,他对伏的喜爱更深入一层,倒是对吕汝产生了怀疑。 “吕汝啊吕汝,因为你,我差点失去了一个心腹。你口口声声说赵伏内心有反叛之意,有反主之心。殊不知,是你自己的内心在嫉妒吧,嫉妒追寻了我十几年却比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受我的信任。可笑啊,如此心胸狭隘之辈,我张安要你又有何用呢?” (张安府外) 这日,吕汝刚刚拜访完张安出来(吕汝从张安的言语里知道赵伏仍旧受张安的喜爱。),赵伏出门相送。 从府中到门口,赵伏一丝不苟,礼节都做得有板有眼。 到了门口,赵伏向吕汝作揖道别。 吕汝面露不悦之色,说道: “赵伏,你不觉得累吗?” 赵伏假装不懂,显出一副茫然无措的面孔,回答: “伏,不明白吕大人的意思。” “哼~我吕汝可真是佩服你啊,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你的狐狸尾巴夹得快断了吧。我告诉你,赵伏!你的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的!张安大人仁慈,被你蛊惑,我可不会上你的当!我吕汝只要活着,就会不断向张大人进言,让他处处提防你。” “你外表恭敬,内心却是狼子野心。从你大杀自己同来投奔的数十人,就可见一斑。一个连伙伴都杀死而不眨一下眼的人,还希图他恭敬什么?!” “随吕大人说吧,我赵伏对张安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系张安大人的,我问心无愧。吕大人只管进言吧。” “你······”吕汝哑口无言,只能甩一甩衣袖,坐上马车,远去了。 赵伏看着前方起来的尘土,十分虔诚地作了两下揖,邪恶地笑了。 此后,吕汝果然每进张安府上,必劝谏张安不要重用赵伏。但是,他这样做,非但不能让张安打消重用赵伏的念头,而且令张安越来越看不起吕汝本人。认定吕汝是一个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之辈。 到了最后,每每赵伏向张安禀报,吕汝来时,张安都会称病而闭门谢客。 而且还会对赵伏说: “伏,快瞧瞧,说你坏话的人又来了,真的是恬不知耻。伏你心地善良,从来不会对吕汝说一句坏话,所以吕汝才这样变本加厉地说你啊。他可真是个小人啊。” 这个时候,赵伏都会说: “我不管吕大人说什么,只要张安大人知道我的忠心就好。” 张安不无感慨地说: “不知吕汝何时才能有你这样的境界啊。” 自此,吕汝在张安面前失去信任,而新的被重用者出现了,那便是赵伏。 第七十三卷|幻影刺客,归属我吧!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知道你为什么败在我的手上吗?那是因为作为对手,你不配! 正文: (张安府) “大人,吕汝今日前来,是来向你辞行的。今日别后,吕汝就与大人天各一方。请大人多多保重。” 张安手中端着茶几,听到吕汝这样讲,不觉略微惊讶。放下茶水,说道: “吕汝,你跟随我十余年,今日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匆匆离去?” “张大人,只要他赵伏在这个府上,我吕汝就和他不相融。大人啊,赵伏就是一个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小人,他虽然外表和善,但其实内心里却有着毒蝎般的心肠。大人啊,今日,吕汝再斗胆进言,请将赵伏驱逐出去,否则,大人早晚会被他所害啊。”吕汝不无痛彻地说。 “我以为,你是真的来辞行,原来是打着辞行的名义,又来说伏的坏话啊。吕大人,你这是何必呢?你的话你以为我还信吗?你如此容不下别人,实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哈哈哈哈······大人啊大人,想不到我吕汝一片赤诚之心,却被你认为是小人之心,他赵伏,一个浑浑噩噩的毛头小子、一个贼子,倒成了君子,君子啊!” “大胆吕汝!你怀疑本大人的眼光吗?!你不服我张安吗?!难道我张安说错你了吗?你难道不是一个小人吗?!你的能力明明不如赵伏,因此就这样嫉贤妒能,竭力排斥他。只可惜我张安可不是什么不识人才的人。” 吕汝听完此话,满心悲痛。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吕汝竟然看走了眼,跟随了你这样一个忠奸不分的人。这是我的过失啊!我的过错啊!” 张安怒拍桌几,大怒而言: “吕汝,你想寻死不成?!竟敢口出狂言,满嘴以下犯上之话。” “如果我吕汝的这方嘴可以骂醒你,我也死而无憾了。” “来人啊!来人啊!” 张安一声喊,门外侍卫到来。 “将这个疯子拖下去,大打三十棍!” 不久门人来报。 “大人,已打三十棍,再如何处置?” “把他拖上堂来。” 只见吕汝下身流着满地的鲜血,被门人拖进来。 张安冷眼看着他:“吕汝,你以下犯上,本应当是死罪,但是念你跟随我十几年,我准许你不死。你就此离开张安府,走吧。” “可恨啊!可恨啊!可气啊!我一个跟随了你十几年的属下,竟然比不过刚刚来府上三个多月的小毛孩。看来,我吕汝小瞧了他的手段啊。大人,今日你不听我的言辞,以后你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速速给我滚!你不要逼我杀你!”张安听见他说这样的话越发恼怒。 吕汝说完,颤巍巍地站起来,向着张安行了一个作揖礼。 “与大人相处十几年,今日吕汝虽然被大人所不容,但是,在吕汝心中,大人永远是吕汝的主。而我永远是大人的仆从。今日一别,吕汝行最后的主仆之礼。大人之后,多多保重。” 说完,吕汝转过身子去,就要走出内堂。 “慢着。”张安说着。 “把你的幻影刺客令牌交出来。” 到此刻,吕汝心中最后一丝尊严和希望完全破灭了。他本以为,张安会留下他。原来,到头来,只是本以为。他真的已经没有再存在于此处的理由了。这个自己对其忠心无二的主子,这个自己数千个日夜用心辅佐的主子,今天以这样的行为送别了他。他多么悲哀啊!悲哀的如同一片秋落得落叶,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 他交出了幻影刺客令牌。 一瘸一拐地没有留恋地走出大门。 随即,赵伏得到了幻影刺客令牌。 当令牌在赵伏的手中的时候,赵伏没有万般惊喜的神色,而是嘲弄地看着这小小的令牌。 为什么讪笑?是因为赵伏没有想到,张安这样没有脑子,愚蠢到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心腹赶出去。吕汝对于赵伏来说是一个威胁。他正头疼怎么对付他,可是,现在,张安自己将赵伏心中这个绊脚石给清除了。赵伏没有动一根汗毛,就取得了坐收渔翁之利的成就。这让他感到始料未及的同时,也令他大笑张安的愚蠢。 赵伏原先的打算是在张安和吕汝之间都彰显的毕恭毕敬。 他的行为把张安顺利瞒过去了,但是吕汝却没有那么好瞒。更令赵伏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看穿了赵伏的目的。 自此,吕汝多次向张安进言,赵伏大着胆子赌了一把。自己仍旧毕恭毕敬地做好分内之事,让张安都看在眼中,以此希望张安打消一些对自己的怀疑。 更令赵伏担忧的是,吕汝除了口舌厉害,他麾下的杀手组织——幻影刺客八大杀手,都是当今数一数二的高手。赵伏想暗地里以灵酒赏赐为诱惑,使他们向自己倒戈。 但令他没有预料到的是,这种手段还没有实施,一个空前的大喜事竟然砸到了他的头顶。 现在,不仅吕汝走了,连号令幻影刺客八大杀手的令牌自己也有了。张安的这样的做法,无异于自断身上的双翼。 这样看来,在张安府最有权重的人,除了张安,第二个就数赵伏了。 赵伏虽然在天下间,还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度。但是在张安府内,他已经是这样的一号人物了。 现在,赵伏的手上,有被张安祛除,而被赵伏暗地里收复的黑白无常,再加上魔、枭、天煞、地煞、魑魅魍魉。赵伏成为了杀手集团实际上的领袖。 “我的杀戮时代开始了。”他说。 在离张安府五十里的城郊,有一间新盖的小房子。里面住着吕汝。 自从吕汝离开张安府后,每天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清苦的农民生活。 但是仅仅一个月后,幻影刺客天煞和地煞找到了他。 他们找到吕汝的时候,吕汝正在屋外的田地里劳作,他看到天煞和地煞来了,手中的活儿停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耕作。 “没想到吕大人为张安大人十几年如一日的尽忠,换来的竟是现在的一贫如洗。” 从天煞和地煞身后走出一个人,他是赵伏。 “看来,张安已经让你统管幻影刺客杀手组织了。” “不错,你似乎并不惊讶。”赵伏再近前一步。 “一个将跟随他身边十几年的臣子驱逐出去的庸主,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哈哈哈哈···吕汝,今日你可算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啊。” “哈哈哈哈···赵伏啊赵伏,外人都说我吕汝是张安的走狗,是朝廷内的奸臣,但我对于自己的主子可是忠心耿耿,丝毫没有叛逆之心。所以,我对张安一直是讲实话的。如今张安将我驱逐,府中再也没有可以与你抗衡的臣子了。想必不久之后,张安手中的兵符你也很快得到。” “不错,老匹夫,你比张安聪明一百倍,只可惜,你跟错了主子。” “所以,你来是为了杀我,以绝后患吧。” “是的。吕汝,你的确够聪明。我对于无法利用的人,不能成为为共同利益而联合的人,只有杀了他。更何况,你一直效忠于张安,就算是此刻的你也是这样。你看,张安把你驱逐出去,你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城郊一个比较容易找到你的地方定居下来,你是希望有朝一日,被张安重新启用吧。” “赵伏,你的心邪恶的可怕,强大的可怕啊。我终于知道我为何比不过你了,你极善于伪装,极善于迷惑人,极善于吃透人心。一想到我竟然死在你一个十几岁的小子手里,我就感到惭愧啊,自己在这世上枉活了这几十年啊。可悲可叹!” 赵伏拔出手中的剑,渐渐走近吕汝: “吕汝,我这个人敬重你,对主子不离不弃、忠心无二。你自己了解了自己吧。” 赵伏把剑扔在了吕汝的脚下。 此时的吕汝,满脸悲怆,伸出右手颤巍巍地拾起沾着泥土的宝剑,那把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剑身光艳无比。吕汝将剑抬到眼前,那把剑的身子映照出吕汝沧桑的脸,在剑身上,他看到头发凌乱、嘴唇干枯、眼神暗淡无光、眼角里有泪水在晃动的自己。 突然,吕汝大叫一声: “主子啊!连我痛骂的对手都知道敬重我!为何你就是不相信臣下、容不下臣下啊!臣下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啊!”遂自刎,倒在了田地里。 吕汝倒下的那一刻,赵伏像是祛除了一个心腹大患一样,露出了笑容。 “张安,你的左膀右臂倒戈的倒戈,自杀的自杀。你还有什么能耐,继续在你的府上兴风作浪呢。不久之后,我就会成为你府上实际的统治者。到那个时候,我要让你为我端茶倒水。” “还有,灵师门,这个我一生痛恨的名字,这个让我背负叛逆罪名的存在。等我成为清军的大将,我第一个目标就是灭了你!特别是叫做蛊的混蛋!还有其他的灵师门护法,一个不留!然后,将岚婷带到我的身边,和她相伴终生。我要让岚婷亲眼看看蛊是如何被我打败的,我要将他一点一点地折磨死,让他哭爹喊娘,让他向我求饶,让他明白,和我作对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赵伏捡起泥土上的宝剑,宝剑之光闪烁,在剑身上出现了他的可怕而坚定的脸。 第七十四卷|朝廷比武大会 http://.biquxs.info/

卷首语:每年,清帝国都会举办朝廷比武大会。虽然,名义上这场比试是互相切磋,但是暗地里这是朝廷里两股敌对力量的较量。所以,在大会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双方的暗地里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正文: (张安府) “大人,今日叫小人前来,不知有何事宜?” “赵伏,来,你看一看吧。”张安递过一张信函。 赵伏接过,匆匆浏览了一下信件上的内容。 “原来是朝廷历年以来的比武大会就要在三日后举行了啊。大人,我们有幻影刺客这样的绝世杀手团,何愁不能一举成功呢。” “哈哈哈,赵伏啊,你说得不错,但是你可知道,朝堂之内是一张无形的互相勾连的蜘蛛网络,有各自的利害关系,所以,该输的我们还是要输的。不该输的则绝对不能输。” “请大人仔细说一下。” “赵伏啊,京城之内我们支持的可是葛布哈哧大人的队列,但是在最近几年的朝廷比武大会上,占据上风的并非我们拥护的葛布哈哧大人,而是与他针锋相对的李青现。此人为汉人,但颇受皇帝陛下重用。他可是我们的一大对手和绊脚石啊。” “每年的比武大会看似表面上的武艺切磋,实则是两大阵营综合实力的暗地对决。谁赢了,说明己方的人员调配、军事力量等强于对方。” “大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让属下,不论以何种手段,暗助葛布哈哧大人获得本年度的比武大会之冠。” “赵伏,知道我张安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因为你总是一语中的。” “大人的意思是让我打败李青现的所有比武人马,然后我再故意不敌葛布哈哧大人的对抗人马,这样我方的最高领袖也就取得了胜利,也代表我们这一阵营的胜利。” “不错,赵伏,我就是这个意思。道理说出来,虽然十分明白,但是对方每年都会派出十分强劲的对手团,换言之,他们也像我们一样招募浪荡江湖的杀手,收买他们。” 赵伏笑着说道: “大人,请放心,今年的朝廷比武大会,我们的阵营赢定了。大人请敬候佳音。” “好啊,有你这番话,我可以高枕无忧了。” “属下告退。” 在出来的那一刻,赵伏心想:“看来要想驾驭整个朝堂,我先要助张安阵营在朝廷上占据绝对的实权,有了这一步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赵伏宅第) “各位,我赵伏今日召集你们来议事,是来与各位谈谈今年的比武大会之事。” “比武大会?你们这些朝廷人的事,我们幻影组织管不着也不想管,我们要管的只是负责暗杀和灵酒获得。” “我今日召集各位来此,就是为暗杀任务而来。” “你说什么?难道又有暗杀行动?”魔说道。 “不错,我要大家今天行动,限三日内杀一个人。但是这次暗杀任务,并不针对灵师门的人,所杀的目标是京城当中另一个杀手头目。” “哎吆,这就自相残杀了,我早就听说,这朝廷内部就是一趟浑水,明里看个个礼貌有加,实则个个都心怀鬼胎,勾心斗角,不怀好意。”枭扯着细尖的嗓子不耐烦地说道。 “各位如果你们此次暗杀成功的话,我会上报大人,给你们足够的灵酒。” “说明白些,给多少灵酒?”魑眼望着赵伏说道。 “就是,你若是给少了,我们可不愿做这件事。”魍应和地说。 “每人一葫芦灵酒。”赵伏指着每个人说道。 “此话当真?”魔眼神深邃地询问赵伏。 赵伏说:“当然。不过,你们如果暗杀失败了,我可一滴都不会给你们。” 魑魅魍魉说道:“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我们幻影刺客团联合行动杀不了的人。无论对手有多强大。” 枭妖艳地走到赵伏的身边,附耳说道:“你对我们就这样不放心吗?忘了当初人家是怎么把你玩弄的了吗?” 赵伏表情瞬间变了,他的心中怒火中烧,但是眼下的情形他只能忍耐着她的嘲弄,因为对于他而言,幻影刺客团他十分依赖,如果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损失了这样暗杀的机会,就会得不偿失。 于是赵伏只是说道:“我不是不相信各位的实力,而是想保证万无一失,对手的确很强大,我们需要小心为上。” 地煞开口问答:“你说的杀手到底是谁?” 赵伏说道:“此人是暗夜麒麟。” 魅说道:“暗夜麒麟。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京城。” “赵伏刚刚获得信息,此人就在李青现的府中。” “我想诸位不会忘记他的称号,他可是被称作‘死神’的人。从他成名到现在,已经杀死无数人。他著名的战役,是一夜之间杀死了一千叛军军马。‘死神’的称号因此而来。” “若是此人,我们可是很期待和他会一会。”天煞挥动着雷棒枪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看我们取他脑袋。”魑魅魍魉异口同声地说。 “好,我赵某祝各位凯旋。” “距离大会时间还有三天,但是我们下手的机会只有一次,那便是暗夜麒麟会在最近某日率领一百铁骑前往各省召集李青现手下的能手,前来京城汇聚,各位这三天需要严密监视东南西北四处城门,一有情况马上出动。” “还有各位要清楚今日的行动是暗杀不是明杀,所以暗杀行动要在夜晚进行。” “小子,你用不着提醒我们。”魔一声落,幻影刺客八大杀手,已经不见踪迹。 “可真是性急啊。”赵伏看着前方空空的角落,自语道。 (京城门外) 魔、枭,为一队,守候在东门。 天煞、地煞为一队守候在西门。 魑、魅,为一队守候在南门。 魍、魉,为一队守候在北门。 (东门) “暗夜麒麟很厉害?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枭在树林庇护下的角落问起魔来。 “你加入组织的年龄较短,在你加入之前,关于暗夜麒麟已经死亡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传开了,所以关于他的传说,也因为他的死而掩盖下去。但是,他今日竟然仍然活着,而且就活在京都,令我始料未及。” “他可是一夜之间杀死叛军一千人的死神啊。换做你,你可以一夜杀掉一千人吗?” “如果我的灵力足够的话,可以。”枭答道。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暗夜麒麟的灵力是无尽的。” “无尽的?”枭诧异地回应。 “他似乎有一种手段,可以让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可以无限循环的使用,好像有一种自动产出的灵力源头一样。” “他···竟然有这样的能力。” “这只是他可怕的地方之一,他的能力还有许多,同为杀手,死在他手里的不计其数。” “你知道十六路邪人吗?” “我听说过,他们在南方一带,一直担任暗杀任务,许多人死在他们的刀剑之下。” “十六路邪人每个人都会一种灵邪术,有的可以用剧毒将对手麻痹,有的可以用身体抵挡正面而来的进攻,有的可以用术法控制对手。但是这几年你还听到过他们的消息吗?” “难道他们已经被杀了吗?”枭反问道。 “不错,这十六个人都被杀死,而杀他们的人就是暗夜麒麟。” “十六人都被他杀了,这~怎么可能?”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不可能,但是,对于暗夜麒麟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两个绝非他的对手啊。” “非但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连他随身带的一百铁骑也未必是对手。”魔补充道。 “为什么?” “暗夜麒麟并非是蠢人,他每次行动都会留有后路,这一百人,估计也是他精心挑选的守卫。”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答应赵伏之请?” “我魔可是没有答应,他天煞、地煞还有魑魅魍魉不知深浅,不知死活,前来寻死,我来这里是出于情面,绝对不会和他交手,我只会发个信号,通知他们。” “他们可是我们的同伴啊,你难道不去把情况告诉他们。” “枭,你加入幻影刺客团也有段时间,你难道还不懂吗?在任何杀手组织里,没有同伴可言,只有杀戮、报复、利益和享受别人的死亡。” “如果我今日不问你,魔,你是不是也会像你刚才所说的一样,见死不救。” “枭,话说的可不要那么难听,是你自己找死的。” “你~”枭哑口无言。 他们在东门外等了很久,终于在第二天早晨,一队人马出现了。 大约有一百多人,人人手拿长枪,脸上带着铁甲面具,为首者容貌稍有不同,他脸上画着纹路,黑白蓝相间,因为花纹密集已经看不清他真正的面容了。银甲银盔银装,随身看不见他的武器。 “他来了。”魔警惕地说。 “他果真没有死。枭给其他人发信号吧。” 枭会意,闭上眼睛,开始传送信息(幻影刺客,灵力相连,他们的联络,可以用意念作用于体内灵酒,传递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