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天下:重生嫡妃太张狂》 第一章:逆磐重生 燕池北地,战火纷飞,一身穿玄色衣衫手握长枪的男人,和一身穿铠甲的女人,不断击杀着叛国敌军。 “放!”坐在高处围观这场战乱的国君夜祁凛嘴角含笑的看着这一切,而他身边一身华服的女人,一声令下,数不清的箭羽射向了前方的战场。 “池渊!” 凄凌的嗓音回荡在这尸骨堆积如山的战场。 穆绯辞紧握手里的九节鞭,快速向他跑去。 看着玄衣都被染红的夜池渊,颤抖着手想触碰却又不敢。 夜池渊万箭穿心,单膝跪地,看着穆绯辞,轻声道:“你没事,真好……只是,我没能……” 话未说完,夜池渊便如雪山崩塌,轰然倒地。 夜祁朝战功赫赫的战神夜池瞑,身殒燕池北地,最终却落得个勾结叛军,通敌卖国的罪名。 穆绯辞俯身合上夜池瞑至死都不肯瞑目的双眸,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滴在夜池瞑身上,被鲜红色血液裹入其中。 “啧啧。”轻佻的声音响起,导致这局面的罪魁祸首夜祁凛和穆青菱走上前来,假惺惺的叹息:“姐姐,这又是何必呢?明知守不住,却还是一意孤行,到头来还搭上一个夜池渊。” 说着还微微仰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夜池渊。 穆绯辞紧握手里的九节鞭,满眼愤怒:“谁你是姐姐!我穆家没有你这种吃里爬外,阴险狡诈,通敌叛国的贼人。” “姐姐这话说得真是让人想笑呢!”说着拿起手帕掩了掩嘴角,“夜祁朝谁人不知穆家是因通敌叛国而被灭了满门,还是我这个养女识大体,大义灭亲才换得举国上下都免于战争。” 说到这穆青菱像是想起了什么,略显惋惜道:“姐姐还不知道吧,二哥穆霆在从边外赶回来的路上,偶遇敌军,尸骨无存。” 穆青菱的话刚落,一道破风声便在她耳边响起,随即白皙的脸庞上赫然出现一道鲜血淋淋的鞭痕。 而本就受了重伤的穆绯辞,也被夜祁凛一掌击飞。 看着倒地吐血的穆绯辞,夜祁凛缓步上前,一脚踩在她胸膛,略显心疼,“一个棋子就该做好一个棋子该做的事,像这种通敌叛国,株连九族的死罪,朕又怎么救得了你呢?” “呸,和你们种杀兄弑父,利用他人情感来达到目的的小人一起,不如战死。”说着穆绯辞九节鞭从夜祁凛脚下逃脱,九节鞭呼啸着朝夜祁凛甩过去。 浑身是血却也丝毫不显狼狈,却不敌身后千军万马的敌军。 倒在血珀中的她,看着湛蓝的天空一点点变灰暗,思绪也渐渐飘远。 “如有来世定百倍偿还……” 灯火摇曳的闺房里,一个妙龄少女躺在床上,满脸苍白,似死了一般。 “夜池渊!”突然,少女惊坐而起,四肢百骸像被撵了一般得疼。 她撑着身子坐起,心中还是一阵心悸。 一双狐狸眼扫视着眼前的一切事物,看清眼前的陈设,才发觉她是在白云山庄。 她起身推开窗,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阳光带来的暖意让她浑身舒畅,就连身上的疼痛感都不再那么强烈了。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拿过一旁的红色绮罗裙穿上,将青丝用一支白玉簪挽起便出了门。 穆绯辞心中一阵狂笑,是老天垂怜,当她重来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 她推开门看着两旁正在盛开的桃花,随着微风一片片飘洒下来,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的扬起。 当她来到大堂,看着站在庄门口一颗桃树下的背影时,眼泪克制不住的往下流。 还能再见到他,真好。 他没有武功被废,死后还被扔在乱葬岗,真好。 穆绯辞伸手擦掉眼泪,正准备向他走去,却听见一道柔柔弱弱的嗓音传来:“言卿,你那徒弟还没醒吗?” 只见那女子双手紧握,一脸娇羞的看着白言卿。 对于眼前的女子,白言卿却只是挑了挑眉,并未作出回应。 对于他的冷漠,女子像是习以为常,微微一笑:“那言卿今日陪我去山下逛逛灯会好吗?听说今年的灯会格外有意思,是玲琅阁一手操办的呢!” 一身粉色的罗裙上绣着纷飞的蝴蝶,在阳光的照耀下尽显得栩栩如生。 “梁小姐还是请回吧!往后也不必再来。”话落,白言卿收起手里的白玉骨扇,转身便向庄内走去。 白言卿淡漠的语气深深刺痛着粱素素的心。 看见白言卿头也不回的便要走,粱素素一时慌了神,一脚踏进了山庄。 在那一瞬间,白言卿转过身去,一脸杀意。 这样的白言卿她从未见过,一时间也忘记将那只脚收回去。 她看了看白言卿,想要说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不等她说什么,一道戏虐中还带着一丝杀意的声音传了过来:“梁小姐怕是忘了擅自进入白云山庄有什么后果!” 穆绯辞从树后走出来,一步步走近粱素素,看着她那单纯无害的脸,轻笑起来。 谁能想到当初就是这样一张单纯无害的一张脸,葬送了她师娘一生。 让得她师娘被凌迟,死后尸骨还被吊在城楼示众。 看着突然出现的穆绯辞,粱素素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杀意。 这女人绝对不能出现在白云山庄,更不能出现在白言卿身旁。 “徒儿,过来。”原本还一脸杀意的白言卿,在穆绯辞出现那一瞬,眼里只剩下宠溺。 至从穆绯辞被人从战场抬回来,已经昏迷半年之久,就连号称鬼医的他都束手无策。 “你就是他徒儿?粱素素看着眼前这个肤如玉脂,面容绝色,在那身大红罗裙的衬托下,就连那苍白的脸颊,都透露着一丝仙气的女人,眼里的杀意更盛。 穆绯辞伸手拂开一丝碎发,笑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缓步走进粱素素,在她耳边轻声道:“要不是在这里,我会杀了你。” 感受到穆绯辞身上突如其来的杀意,吓得粱素素猛然向后退了一步,以此拉开她们间的距离。 她伸手指着穆绯辞,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转身便向山下跑去。 看着仓皇跑走的粱素素,穆绯辞勾起嘴角轻笑。 这一世你休想再用你那单纯的伎俩蛊惑人心。 她关上门,来到白言卿身前,双膝跪地行了一礼。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白言卿看着一觉醒来突然成熟的穆绯辞,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便释然了。 第二章:你还活着真好 上一世因为她的原因,白言卿手筋被挑断,最看重的白云山庄也拱手让人,新婚夫人也被凌迟,死后还被吊在城楼示众。 最后,还是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一次,绝对。 看着一本正经的穆绯辞,白言卿拿着骨扇拍了下她的头:“怎么?昏睡半年,还把脑子睡傻了?” 听着白言卿打趣的话,她狡黠的一笑,伸手就要去夺白言卿的白玉骨扇。 白言卿一个转身便躲了开来,而后在桃树下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穆绯辞见状也坐了下来,拿过白言卿手里的酒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 刚准备喝就被一把骨扇打在手背上,她手一松就被便掉了下去。 就在要摔在地上的一瞬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穆将军,好久不见。” 听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穆绯辞整个人瞬间僵住。 她缓缓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玄色长袍,一头墨发用一顶金色发冠束住,一双漆黑色的双眸犹如一汪深潭,深深的让她陷入其中。 男子将手里的酒杯递到她跟前,随着他的举动,那袖口上用金丝线绣着的云纹,也显得熠熠生辉:“穆将军……” 然不等他把话说完,穆绯辞已经扑进了他怀里:“九皇叔,你还活着,真好。” 对于穆绯辞突如其来的举动,九皇叔夜池渊轻轻勾起嘴角,一只手在白言卿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抱了抱她。 而白言卿先是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即又换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祁朝谁人不知九皇叔夜池渊是个不喜女人,冷心冷情,高傲而矜贵的存在。 当初有一女子只因爱慕他,托关系摸了他的衣袖,那一家便被逐出了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现在,穆绯辞不但碰到了夜池渊的衣衫,甚至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这便让得白言卿更加期待夜池渊会怎么样对待穆绯辞。 “穆将军,这是睡了半年醒来后,变得迟钝了?本王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对于穆绯辞的说辞,夜池渊轻笑起来,同时将手里的白玉杯放在石桌上。 随着他的动作,穆绯辞才猛然发现她做了什么,赶紧推开他,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来缓解尴尬,一时间竟也找不到说辞,只好在一旁石凳上坐下。 夜池渊像是没看尽穆绯辞那白里透红的脸,伸手捻起一朵桃花把玩,道:“说起来穆将军醒来得还真是时候,穆老将军那里战事吃紧,将军还是去看看为好。” 原本还处于尴尬状态的穆绯辞,一听事关她父亲心里也有些慌乱。 她起身看着夜池渊有些难为道:“九皇叔,如果这一仗我们凯旋而归,你能许我个承诺吗?” 原本就被雷住的白言卿好不容易缓过来,又听见穆绯辞来这么一句,整个人再一次被击得外焦里嫩。 就在穆绯辞做好被他拒绝时,却听见夜池渊道:“好,本王静候你凯旋。” 一声“好”让得穆绯辞心里更加欢快,这是否说明现在的夜池渊心里还是有这么一点她的。 而白言卿本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在此时却收起骨扇,抬头看了看天。 “今天的日子可能不对,怎么大晴天的,我却感觉被雷劈了一下又一下?”说完不等那两人有所反映转身便走。 他得去查查黄历看看,今天是否不宜待客。 “九皇叔,你且等我凯旋。” 话落穆绯辞转身便要走,却被夜池渊伸手拉住。 “既然本王对将军许诺,那将军是否也许一个诺言给本王。” 听闻夜池渊的话,穆绯辞眉眼轻轻上挑,打趣道:“九皇叔还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亏都不吃。” 夜池渊一手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轻笑的看着她。 “九皇叔要什么?”对于夜池渊的沉默,穆绯辞也看着他笑起来。 微风吹过,桃花一片片落叶,其中一片正好掉落在她的肩上,夜池渊缓步上前,伸手捻下那朵桃花,随手插在了穆绯辞的耳边。 乌黑的发丝上仅有那朵桃花作为点缀,却也出奇的好看。 “等将军凯旋后,本王再来取。”说着他便伸手将穆绯辞发间的白玉簪取了下来:“这,便当做信物。”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夜池渊,穆绯辞便想到前世那万箭穿心儿似的夜池渊,心里不禁心颤。 她低声呢喃:“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话落便直接转身离开。 夜池渊站在原地看着穆绯辞离开的背影,低声道:“你终于回来了。” 离开白云山庄的穆绯辞,骑着快马向边境赶去。她虽知道这一战她的父亲足以应付,却还是不免担心。 但,更多的却是对马上要见到她父亲的喜悦。 一路快马加鞭的穆绯辞,在途经一处必经的峡谷时,拉了拉马绳。 她还未进峡谷便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杀气,似乎重活一世的的连感官都变得极为敏感。 她从腰上拿下九节鞭握在手里,骑着马缓慢走进峡谷,感受着因她的到来,那些隐蔽的地方都变得不安分起来。 “出来吧,本姑娘没工夫陪你们耗着!”穆绯辞坐在马上,用着内里将话传了出去。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道粗旷的嗓音传了出来。 “不愧是穆家的人,有胆识。”随着他的他的话音落下,一身穿粗布衫,双手握着一对大铁锤,长相壮硕的络腮胡大叔带着他的一众小弟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穆绯辞可以肯定这些人她不认识,也可以肯定在前世她从未在这里遭遇伏击。 看来,她重活一世,有些事,有些人都跟着变了。 她将手里的九节鞭向地上一甩,扬起一地尘灰,声音冰冷而又凌厉道:“一起来吧,本姑娘赶时间。” 看着嚣张的穆绯辞,络腮胡大叔一声大笑,便直接向穆绯辞冲了过去。 他可不是什么那些文绉绉的江湖大侠,要讲究什么不以多欺少。在他看来,只要能完成任务,拿到奖金,那过程什么的都不重要。 在他冲过来的一瞬间,穆绯辞一拍马便跃上了半空,九节鞭一扬,那些冲在最前,闪躲不及的人应声倒下,再也爬不起来。 在她落地的一瞬间,那对铁锤也如约而至向她砸来。穆绯辞挥动九节鞭卷住一个砸向一旁,另一个她一脚用着全部内里将它踢了过去。 第三章:要战,便战 铁锤所过之处响起一片哀嚎声,而络腮胡大叔没想到穆绯辞能把那铁锤踢回来,一时间闪躲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锤后倒地爬不起来。 周围拿着刀剑的众人看着他们老大都吃了亏,一时间也不敢向前,只能将穆绯辞团团围住。 络腮胡大叔被他身旁的人扶起,向着峡谷外大吼:“白衣公子,您在不出手,恐怕我们都回不去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好听的浅笑声传了出来:“穆家人果然勇猛,就连一个少将军这么多人都拿不下。” 穆绯辞紧紧盯着那声音传里的方位,她一开始便是从那里进来的,却连一点这人的气息都没感受到。 这只能说明,这人的功夫绝对在她之上,不然她不会连他的一丝气息也感受不到。 随着络腮胡大叔嘴角扬起的笑容,穆绯辞看见一身穿白色长袍,手握一柄银色宝剑,长相俊朗的男子走了出来。 “少将军,你要是现在投降,我白某人绝对不动你分毫,你觉着如何?”戏虐的话音,让穆绯辞皱起了眉头。 而原本只是围着她的人,在这男子出现后都变得异常兴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穆绯辞握紧了手里的鞭子,声音冷冽,眼神却异常冰冷的看着那男子:“穆家只有战死之人,没有投降之人。所以,要战,便战吧!”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穆绯辞没有丝毫的退意,她知道这一战她如若不丢下点,绝对逃不出去。 为此,她已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围着穆绯辞的人,在得到那男子的眼神之后,纷纷向她冲了过去。穆绯辞一挥鞭子,便有一群人倒下。 一些人倒下,便有另一群人冲上来,渐渐的穆绯辞也有感觉到了吃力。 白衣公子看准时间,将手上的剑鞘扔向穆绯辞。原本就防范着白衣公子的穆绯辞,在一霎那挥动鞭子将那剑鞘击飞。 同一时间白衣公子的箭也到了她的跟前,她想躲却也明白她躲不过去,只能避开要害。 而当剑将要刺进穆绯辞肩胛时,一柄通体黝黑的长枪从天而降,直接将那银白色的长剑震开后斜插进地面。 而白衣公子也因受到长枪的冲击而向后退了两步。 他看着几乎要莫入地面的长枪,心中一阵骇然。 “走吧。”白衣公子看了一眼已经变形的长剑,转身便向峡谷外走去。 看着白衣公子要走,络腮胡大叔着急道:“白衣公子,今日要是放她走了,便没有机会再杀她了。” 对于他的话,白衣公子头都没回的说:“今日动她你会死,谁也保不住你。” 络腮胡大叔还准备说什么,便听见白衣公子说:“你细看那柄长枪。” 话落便不再说什么,直接出了峡谷。 而络腮胡大叔回头看着那柄通体黝黑的长枪,心里不以为然。却在细看之下,发现那柄长枪上缠绕着一条雕刻得栩栩如生的蛟龙。 “暗杀阁。”想到这里络腮胡大叔浑身一个激灵,看了一眼穆绯辞后,转身头也不敢回的逃了。 就连皇室都要忌惮三分的暗杀阁,可不是他们这些人惹得起的。 更何况那柄通体黝黑的蛟龙长枪是暗杀阁阁主——君墨砚的标志,在祁朝他要想保的人,谁又杀得了? 看着那群人逃跑后,穆绯辞看向峡谷上方,大声道:“多谢阁主救命之恩,日后若有机会,穆绯辞一定当面致谢。” 站在上方身穿黑色长袍,带着银色面具的白发男子,冷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必挂心。” 一身黑色绣着和长枪一样的蛟龙的斗篷,将男子的身影完全遮盖,让穆绯辞看不出其人是否是她所认识之人。 不过她也知道,在她所认识之人当中,就数九皇叔夜池渊的武功最高,可和这暗杀阁阁主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那便请阁主帮忙带一句话,就说我穆绯辞记下他的恩情了,多谢,告辞。”话落,穆绯辞翻身上马,不再停留的离开了这里。 在穆绯辞走后,站在峡谷上方的男子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手一挥那插入地面的长枪,直接倒飞回去。 男子将长枪握在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从他身后走来一男子,不解道:“主子怎么不和夫人说清楚……” 然不等他把话说完,他便感觉到一阵阵寒意向他袭来,他立马闭嘴向后退开半步。 心里却不由腹黑道:“主子明明是自己来帮助夫人的,却还不愿意说明,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而君墨砚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一样,一记刀眼边看向了他,惊得他一阵寒颤。 “对了主子凌霄阁发布了绞杀夫人的悬赏令,您看?”暗七暗暗咂舌,赶紧转移话题,他可不想在他家主子手下过几招。 果然,君墨砚听到这话,浑身迸发出浓烈的杀气。 声音冷冽而又杀意腾腾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凌霄阁走走。” 暗七听闻这话,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感觉杀意还是让他很难受后,又和君墨砚隔开了两三步,这才让他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得离夫人远一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快马加鞭的穆绯辞在经过那一战后,终于在第三日到达了边境。她翻身下马,牵着马绳来到军营前。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穆绯辞前来求见将军。” 守门的将士看着一脸疲惫,一身红色罗裙上还沾染了一丝血迹的穆绯辞,满脸的不耐烦:“走走走,哪里来的野丫头,大将军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一面赶紧走。” 说着就拿着长矛想要把穆绯辞赶走,就在这时营长内走出一身材壮硕,身穿战甲的将士,在他看见穆绯辞的瞬间,就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快步跑了过来。 “少,少将军,您醒了?你来了这战事就好办了。” 看着眼前的壮汉,穆绯辞笑道:“是的林叔叔,现在战况如何?” 林副将军一边引着穆绯辞向大本营走去,一边给她介绍着:“目前为止战况已经有些脱离控制,原本敌军只有五万,为首的是一个新上任的将军。却不想他们太子北梧瞑缞了十万大军,作为援军跟在其后。” 第四章:这一战,我必须赢 听到这里的穆绯辞停下脚步,看向林副将军:“您的意思是说这一仗我们得用八万军队对阵他们十五万大军?” “少将军说的是,本该是一本万利的战役,现在怕是我们全军都要搁在这里了。”说到这里林副将军看了一眼穆绯辞,原本无神的双眼,在此刻都变得激动起来。 “而且,还有不少人在打……”说到这里林副将不再往下说,随即把话题岔开:“不过还好,少将军赶来主持大局,我们一定能以少胜多,打个漂亮的翻身之战。” 穆绯辞猜出来林副将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原因,现在军营已经有人开始不满她父亲的统帅。 趁乱拉拢其他人,扰乱军心,目的只为了把她父亲拉下来,自己上位。 说着他们已经来到大本营外,林副将军掀开营帘引着穆绯辞走了进去。 因他们的到来,原本还嚣张剑弩的两帮人,在此刻统统看向了他们。 在看到林副将领进一个身穿罗裙的女子时,一个身穿铠甲的副将,上前一步指着林副将吼道:“这是军营,你带一个女子上这里来做什么?不知道女子进军营不合规矩吗?” 很明显这人是新上任的副将,根本不认识穆绯辞。 对于他的怒吼,穆绯辞和林副将直接将他无视,她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将军在上,小将前来报到。” 站在沙盘前的穆建霖看着穆绯辞,一双眼睛瞬间泪目,他的孩儿终于醒过来了。 穆建霖上前想要将她亲手扶起来,却在那一瞬间一双强而有力的拳头直呼穆绯辞的面门。 看样子这一拳要是打在她头上,绝对能让人当场死亡。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穆绯辞时。那原本就要结束战斗的拳头,在此刻却被一双看似柔若无骨,实则却强而有力的手握住。 让得原本呼啸而来的拳头,在那一刻嘎然而止。 在拳头被抓住的瞬间,那副将有了一瞬间的错愕,也就是在这一刹那,穆绯辞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使他直接倒飞而出。 直到撞上一旁的桌子这才侃侃停了下来。 “你应该就是林副将军所说的那个,在军营拉拢他人,扰乱军心的人吧!”穆绯辞一边弹了弹身上的尘灰,一边笑意盈盈的向他走去。 “在军营扰乱军心着,你该知道是什么下场!”穆绯辞在他跟前站定,俯下身看着他。 一脸笑意盈盈的模样,却让得那副将遍体生寒。 他上任这半年来,怎不知军营还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 “来人,将他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以示效尤。”说着穆绯辞站起身,一双狐狸眼扫视着之前看好戏的一众人:“扰乱军心着论罪当诛。” 当穆绯辞眼神扫过那群人时,那些人均纷纷向后退开一步,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深怕一个不对下场便和那副将一样。 而穆绯辞的话音落下后,外面的将士进来,直接将那副将拖着就向外面走去。 “你一女子凭什么在军营指使人?” 副将的话一出口,站在穆老将军那边的人都是一声冷笑。 也难怪这些人不认识穆绯辞,毕竟这些人是在穆绯辞昏睡那半年里才上任的。 穆绯辞冷眼看着那副将,声音凌烈而又威严:“穆绯辞,你可知?” 那副将一听这话,原本还想抵抗的举动瞬间停下。 他当然知晓穆绯辞的大名,只是从未见过本人罢了。 穆绯辞——祁朝唯一的女将军,也是穆家军的统帅。 三岁习武,八岁熟读所有兵法,十三岁跟随其父上阵杀敌,十五岁便可独立带兵上战场,到现在二十岁便为祁朝立下无数战功,被皇上特封为将军。 试问这样的人物,整个祁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那副将放弃挣扎后,直接被人拖了出去,不一会便听见一声声杀猪般的叫声传了出来,很快那声音又渐渐沉默下去。 穆绯辞收回目光,冷眼扫过那群扰乱军心的人,看着他们一个个面落惧色后才收回目光,看向了正中间的沙盘。 ?在看清形式后,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一将士匆匆跑来:“禀将军,北朝军队又开始进攻了。” 听闻他的话,大帐内所有人都快步走了出去。 已经兵临城下的北朝大军,在北梧瞑的带领下那群士兵已经有了夺下城池的喜悦。 穆建霖站在城楼看着城下的敌军,对身旁的副将道:“速度撤离城内的百姓。” 副将领命后快速离开。 城下的北梧瞑一身白色裹着金边的战甲,手握一柄金色长枪抬头看着穆建霖:“穆大将军是妄想用你这点兵力对抗我十五万大军?” 北梧瞑一双鹰眼凌烈而带着极强的攻击性看着他,继而道:“听闻你们少将军昏迷半年之久,这次攻下城池,本皇子定送上一份大礼亲自探望。”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道冷冽而夹带着杀意的嗓音传来:“北梧瞑你要战,本将军便陪你一战。” 一身战甲的穆绯辞手握九节鞭出现在城楼,因她的出现北梧瞑原本势在必得的神色,在此刻闪过慌乱。 他甚至穆绯辞的能力,也深知穆绯辞的出现意味着她身后的穆家军也出现了。 北朝谁不知穆家军一人可抵百人,如今这一出现也就意味着他计划已久的立功机会落了空。 可他却不甘心就这样不战而退,更不甘心就这样回去落人笑柄。 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时,一道铿锵有力的嗓音说:“众将士听令,死守城门。” “是。” 话落,穆绯辞翻身上马率领一众将士出了城门,她轻挑眉眼,手一挥九节鞭变成了一柄长枪:“你要战,本将军便陪你一战。” 看着张狂的穆绯辞,激起北梧瞑心中怒火,他骑着战马来到前方,一双鹰眼紧盯穆绯辞:“你若输,这城池便……” 他话未说完便被穆绯辞打断:“没有输,这一战我必须赢。” “猖狂。” 话落北梧瞑便骑着战马向穆绯辞冲来,穆绯辞一夹马肚握着长枪迎上去。 第五章:请皇上赐婚 北梧瞑看着穆绯辞向他冲来,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原本拉着缰绳的手松开,一柄短小的却锋利的匕首直射穆绯辞的面门。 看着疾驰而来的匕首,穆绯辞弯下腰,拿匕首侃侃擦着她的脸颊而过,一道血痕留在她的脸颊。 她伸手擦掉血痕,嘴角扬起冰冷的笑容,看向北梧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死人。 她手一挥长枪又成了九节鞭,鞭子一挥便朝着北梧瞑飞驰而去。 北梧瞑一把抓住鞭子,正准备使劲,却见原本还在战马上的穆绯辞,此刻已来他跟前。 他想躲,穆绯辞却丝毫不给他机会。 一脚踹在他的胸膛,直接将他踹下马。他翻身站起,握着长枪便要刺向穆绯辞的心脏,却不想鞭子拉住了他的长枪,一用力那枪便脱手而出,飞向北朝军队。 因长枪的到来,闪躲不及的将士顿时到下一片,纷纷吐血,再也起不来。 而他的脖子上也出现了一把冰冷刺骨的匕首,使他不敢动弹分毫。 “你输了。”冰冷而又刺骨的声音在北梧瞑耳边响起,使得他浑身一颤。 此时他终于知晓,为何朝中没人愿意对阵穆绯辞,因为她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 只要她在军中,便能振奋人心,使军队勇往直前,破阵杀敌。 “你是退军?还是死在这里?”说着穆绯辞握着的匕首再一次往前送了一点,这一次直接在北梧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听着穆绯辞的话,原本就打算退兵的北梧瞑突然想到,一旦他从这里不战而退,那回到北朝他还是那个不受宠的废物皇子。 更何况这一次还是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只要能杀了穆绯辞就算他重伤而归,他也应该也能得到他父皇的重用,让他父皇高看他一眼。 他的母妃也能在宫中不再受皇后的欺辱。 想到这里北梧瞑下了一个决心,那就是宁愿战死也绝不退兵。 他悄悄从衣袖划出另一只匕首,打算趁着穆绯辞不注意之际刺向她的心脏。 却不想她的小动作全都被穆绯辞看在眼里,就在她发动攻击之时,穆绯辞抓住他那只拿着匕首的手,反手直接拧断北梧瞑的胳膊。 “既然如此,那你便留在这里好了。”话落穆绯辞直接将九节枪刺向北梧瞑的心脏。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长箭疾驰而来,打偏了九节枪,同时一道略带焦急的嗓音传了过来:“穆将军,还请手下留情。” 穆绯辞收回九节枪,转身眼神冷漠的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这时一身穿黑色铠甲的男人走了出来,看似慌张实则泰然自若的模样让得穆绯辞心下了然。 “北朝二皇子,有何见解?” “不敢当,只希望穆将军手下留情,只要你愿意放过我三弟,我愿退军,三年内绝不再战。将军,意下如何?” 北梧焱自称我,而非皇子,足以说明这人心机深沉。并且具穆绯辞所知,北梧焱在北朝很是得宠,未来太子之位有极大的可能传给他。 皇位之争对于皇室子弟来讲,能死一个算一个。而现在北梧焱极力要保北梧瞑,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他们兄弟二人感情极好,要么就是北梧瞑对他还有用。 而穆绯辞选择相信后者。 “北朝二皇子说话可算?”穆绯辞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九节枪重新指向北梧瞑的心脏。 “将军莫冲动,我北梧焱说话算数,只要你放了我三弟,之前所说均可算数。”看着一脸平静的穆绯辞,他心里闪过一丝阴狠。 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杀了她。 说着北梧焱挥了挥手,北朝军队快速而又整齐的向后退去。 而北梧焱在穆绯辞收回长枪的同时,一把将北梧瞑拉起就向后退去。 在和穆绯辞擦肩而过那一瞬间,穆绯辞感受到了来着北梧瞑身上的杀意。 她深知这次北梧瞑不战而退,回北朝后的下场是什么?也明白从今往后她和北梧瞑只有不死不休。 在北朝大军退军后的第三天,穆绯辞和穆建霖在安排好一切后,便班师回朝。 皇宫大殿内 来到大殿内的穆绯辞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在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后,微微有些失望。 想来他本就是个闲散的亲王,不想来这里倒也合情合理。 “皇上驾到!”细长而尖锐的嗓音传来,大殿众人纷纷下跪迎接,皇上一挥手后,所有人毕恭毕敬地起身。 “此次边境不战而胜,更是让北朝许下三年不再侵犯我边疆境土,这都多亏穆小将军指挥有功。”说着他拍了拍手,本就等在一旁的宫女端着琉璃玉锦盘便走了出来。 “这些都是赏赐给你的。” 大殿众人看着玉盘里玲琅满目的物品,纷纷瞪直了眼。本以为穆绯辞会直接收下,却不行她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谢皇上恩赐,但此次战役并非臣一人之功,军营所有将士都有功劳,这赏赐该分给所有将士。” 她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副震惊的模样,在他们认知中,穆绯辞虽然作战勇猛,却从来不把赏赐给他人分享,除非是穆家军或者她至亲的人。 可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睡了半年起来,连性子都变了? 而上位的皇上再听见穆绯辞的说辞后,大笑一声:“就依爱卿所言。” 就在皇上准备离开时,一道清冷而又矜贵的嗓音传了过来:“皇上,臣弟有事相求。” 这声音一出,穆绯辞条件反射般地向身后看过去。 只见一身穿黑色锦袍,墨发被一顶金色发冠束起。 逆光而来的夜池渊犹如天神般的存在,将穆绯辞深深的吸引。 夜池渊来到大殿中央,站在穆绯辞身旁,看着穆绯辞原本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出现一道已经结痂的疤痕时。 本就清冷的眼眸,在此刻涌现出了杀意。 时机到了,他会亲手杀了他们。 收回目光的他,转身看向高位的皇上:“臣弟想请皇上赐婚。” 这话一出,包括穆绯辞在内的所有人,纷纷看向他。 第六章:欺君之罪,可受得起 赐婚?不是传言九皇叔不喜女子,甚至厌恶女子吗?就连府内伺候的都是男子吗? 现在又怎会求皇上赐婚?真不知是哪一家的女子能入九皇叔的眼? 虽说,九皇叔在以往有着不败战神的称号,可至从那一件事发生后,他便把军权交还给了皇上,从此后便不再管事,他也落得个清闲。 可就算没有实权,自己女儿能嫁进宁安侯府,对家府也是极有好处的。 安坐龙椅的皇上听闻这话,先是一怔,随即大笑:“臣弟这是看上了那家女子?只要你开心,朕便为你做了这个主。” 这时穆绯辞一双狐狸眼也紧盯着夜池渊,她也想知道他心里是否真的有了别的女子。 感受到穆绯辞那炙热的目光,夜池渊心里暗然一笑。 “穆将军之女,穆绯辞。” 这话一出,满殿都是倒吸气的声音。 而穆绯辞则直接愣住。 他说他要娶她? “堂堂宁安侯娶穆将军的嫡小姐,也算是一桩美事,林丞相家的掌中宝……” 而皇上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夜池渊打断:“皇上说笑了,臣弟乃是以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为聘,娶她为妻。” 他的话意思很明显,他夜池渊是娶穆绯辞为妻,而不是妾。 如若皇上要将丞相家的小姐送他府里,那也只能为妾。 皇位上的祁君檩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杀意,很快便恢复往常,一脸笑意的看向穆建霖。 “既然池渊有这意,穆将军你看如何?” “一切全凭皇上做主。” 对于穆建霖的识趣,祁君檩很是满意,他理了理龙袍,道:“既然如此,那这婚事朕便……” 就下所有人都还处在皇上这么快就同意这门婚事的诧异之中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儿臣不同意,还请皇上三思。”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转头看向殿外,只见一身穿官服。身上绣着蟒,长相俊美的男子走了进来。 在那男人出现的那一刻,穆绯辞身上便散发出了浓重的杀意。 她握紧双手,双眼死死盯着那男子,恨不得立马将他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穆绯辞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浑身散发的杀意也渐渐散去。 男子走进大殿,站在穆绯辞另一旁,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慕。 “皇上,儿臣不同意这门婚事。”这话一出,大殿众人均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谁人不知祁夜凛是众多皇子里最不受宠的一个,现在却公然跑来叫板宁安侯? 皇位上的祁君檩一脸不满的看着他,像是在问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 “皇上,太上皇再世成说过,我以后如果有了喜欢的女子,无论是否与我相配,都能娶之为妻,敢问皇上,这承诺可算?” 他这话一出口,皇位上的祁君檩更是握紧了龙椅,心里对他这个儿子下了杀心。 可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说:“自然算。” 话虽如此,他却看向了穆绯辞:“穆爱卿,既然宁安侯和九皇子都愿娶你,你意下如何?” 穆绯辞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真诚道:“回皇上,承蒙宁安侯和九皇子厚爱,小女还未考虑嫁人,小女现在只想能守卫疆土,让百姓能安家乐业。” 皇上听她这么一说,原本微皱的眉头,在这一瞬间舒缓:“既然如此,那这婚事……” “还请皇上三思,儿臣此生别无他愿,只愿能娶少将军为妻。” 看着如此执着的祁夜凛,皇上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从不知他这儿子对女人竟是如此执着。 “九皇子这是准备公然和本王抢夫人了?”夜池渊一双鹰眸危险的半眯起来,看向祁夜凛的眼神里满是杀意。 大殿众人感受着夜池渊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宁安侯早已不在带兵打仗,成了个闲散王爷,但丝毫不影响他以往在这些人心中留下的恐惧。 面对犹如修罗般的夜池渊,祁夜凛咽了咽口水,忽视掉心中的恐惧,看向皇上:“还请皇上三思,儿臣这生别无他求,只求……” “皇上,臣只想守卫边疆,保皇上和百姓平安就足矣。”不等祁夜凛把话说完,穆绯辞将话接了过去。 这一生她可不打算再和这狗男人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如若可以她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听闻她的话,祁夜凛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穆绯辞:“绯儿,你,你怎么了?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敢请求皇上赐婚,你便嫁于我吗?” 祁夜凛的话一出口,所有人又将目光看向泰然自若的穆绯辞。 穆绯辞嘴角含笑的看着他,有些好笑:“九皇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臣可从未同九皇子许过此诺言。” 听着穆绯辞的反驳,祁夜凛一下慌了神:“怎么不曾,那日在净莲池边,你同我许下此承诺,你怎能忘却?” 他绝对不能放开穆绯辞,就算是不择手段也得将她留在身边。 毕竟,穆家的军权可是他以后前进路上最重要的一环,只要把穆绯辞抓在手里,就算他现在不受宠又如何?他总有一天他会成为人人敬畏的王。 “既是如此,那九皇子可有人证?若没人证,这便是欺君之罪,九皇子,可受得起?” 穆绯辞深知祁夜凛心中所想,更清楚那日在净莲池只有他们两人,不可能会有人证。 看着祁夜凛因她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转身面向皇上,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郑重其事道:“还请皇上明察,臣和九皇子绝对没有任何私交,更没有对九皇子许下任何承诺。” 重获一世的穆绯辞深知皇上的有多猜忌,所以身为臣子绝对不能和皇室有任何的私交,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于穆绯辞的说辞,皇上显然还信一点,他用一种近乎冷漠的双眸看着祁夜凛,冷声道:“九皇子可还有话说?会有人能为你做证?” 就在这时,大殿外又再次响起了一道女儿声:“回皇上,草民,草民可以为九皇子做证,那日九皇子和穆将军确实是彼此许下了承诺,以后要相守一生。” 第七章:不喜入不了他眼的女子 这声音的出现,让祁夜凛原本不安的心在此时落了地,他转身看着从大殿外缓缓走来的人儿,心里一阵悸动。 他从第一眼在穆府见到这丫头,便被他一眼所吸引,可怎奈她的身份却只是穆绯辞捡回来时,被穆建霖收做的养女。 为了他以后的前程,他只能选择穆绯辞。 但他和穆安莲约好,一朝他称帝,她穆安莲定是他的帝后。 “臣女参见皇上。” 皇位上的祁君檩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深色冷漠道:“你又是何人?” “回皇上,臣女乃是穆将军的养女——穆安莲。”穆安莲毕恭毕敬的模样,让得祁君檩神色稍好了一些。 他看得出来,这女子不是个凡物,却不明白这样一个女子,怎么会被自家人所抛弃,还成了穆建霖的养女? “那你来说说,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祁君檩说着停顿了下,神色犀利的看着她:“所说不实,可是欺君。” “回皇上,臣女所说句句属实。当日九皇子约了姐姐前去游净莲湖,可臣女贪玩,在他们出门之后便跟着他们的马车一起出了门,所以他们并不知晓我的存在。” “那日姐姐和九皇子在净莲湖旁相拥许下了诺言,姐姐说只要九皇子敢向皇上您请求赐婚,她便嫁于九皇子。” “同时,他们还互赠了信物,九皇子给姐姐的是一只吊着蓝色穗子的玉佩,而姐姐给九皇子的是她头上戴着的步瑶簪。” 说着她从袖口拿出了那条蓝色穗子的玉佩:“这便是九皇子交于姐姐的。” 说着她看向了一旁淡定自若的穆绯辞,有些害怕道:“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翻你东西的,我只是,只是不想九皇子受冤枉,我……” 她的话一出口,殿里众人看向穆绯辞的眼神都变成了嘲讽和鄙夷,像是在说:“一个嫡小姐,还是个少将军,竟然放不过一个养女,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同时他们看向穆安莲的神色里,满是同情,像是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而穆绯辞看着站在一旁的穆安莲,心里一阵冷笑。 她同祁夜凛那狗男人交换了信物?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安莲,你可知说假话可是欺君,是要被砍头的。”穆绯辞怒极反笑的看着她,慢悠悠道:“那穗子我可从未见过,也从未曾和九皇子有任何私交,更不可能许下承诺。相反,和我许下诺言,交换信物之人,一直都是九皇叔啊!何时成了九皇子了?” 心刚刚落地的祁夜凛一听穆绯辞的话,当即出声:“绯儿,你在胡说些什么?你送我的簪子我一直贴身带着。” 只见祁夜凛伸手从衣襟拿出一个用手帕,他将手帕展开,一支簪子出现在他手里。 “绯儿,你看,这便是你送我的,我一直都贴身带着,就连睡觉我都不愿……” 许是不想再听他说话,穆绯辞直接将他话打断:“九皇子此言差矣,现且不说你这簪子从何而来,就说我从不喜这种过于繁重的事物。到是我家三妹,她倒挺喜欢这种小物件,穆府所有人都可做证。” 穆绯辞这话一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了祁夜凛和穆安莲身上,而她则是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样安静的看着那两人。 他们想把自己的龌龊事强加在她头上,也得问她愿不愿意才行! 看着众人不善的目光和皇上那探究的眼神,穆安莲慌了神:“姐姐,我向你道歉,是我不该乱翻你的东西,我知道错了。可,可我和九皇子更本什么事都没有啊,姐姐怎能冤枉于我。” 说着还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得好些人都心生不忍。 看着穆安莲梨花带泪的模样,穆绯辞缓步向她走近,一字一句道:“一直说我和九皇子有私情,若真有那我为何不送他那支从未离身的白玉簪?” 听着穆绯辞的话,穆安莲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答不出来?那好,我在问你,你可知那只白玉簪现在何处?” 看着穆安莲摇头,穆绯辞淡笑道:“不知?那我告诉你,你可听好了。和我许下承诺之人不是什么九皇子,而是九皇叔,可以他头上那支白玉簪为证。” 说着穆绯辞转身一脸狡黠的看向一直未说话的夜池渊,心道:“既然你拿了我的白玉簪,那就帮帮忙吧。” 众人随着穆绯辞的话纷纷看向夜池渊发冠上的那只白玉簪,心里都震惊无比。 看来九皇叔也不像传闻中那样不喜女色,他只是不喜他看不入眼的女子。 对上穆绯辞目光的夜池渊会心一笑,单膝跪地,抬头看向祁君檩,神色淡漠道:“皇上,今日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同时,臣弟还请皇上能够为臣弟赐婚。毕竟,贪图我未婚夫人美色之人,可不在少数。”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他这话所指之人是谁! 穆绯辞看着一直都矜贵,骄傲的夜池渊,竟为了娶她而不惜向祁君檩下跪。 这让她心里一阵感动,同时又有些许自责,她不该将他拖入她的仇恨之中来。 他不应该来到她这个满是仇恨的世界中。 他属于他的世界,也该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做那个闲散王爷就好。 穆绯辞刚想出声,却被皇上下令的声音打断:“即宁安侯夜池渊有意娶穆家嫡女穆绯辞为妻,而穆少将军也心悦宁安侯,朕便为你们做主,择日完婚。” “谢皇上。” “谢皇上。” 而一旁的祁夜凛心有不甘,着急道:“皇上,儿臣……” 而不等他把话说完,祁君檩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闭嘴,退下。” “皇上……” “朕让你退下。”祁君檩语气不悦道,看向祁夜凛的目光犹如一把刀,能将他碎尸万段。 看着动怒的祁君檩,祁夜凛心有不甘的退了下去。 祁夜凛不明白为何他都将太上皇搬出来了,却还是不能将穆绯辞留在他身边。 而且,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皇会那么宠着九皇叔,或者说是忌惮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