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王争霸之御魂琴》 第1章 定数 http://.biquxs.info/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 这是道教创始人之一“老子”在五千言《道德经》中对某物性质和规律的基本阐述。 “吾不知其名,强字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老子勉强称其为“大道”! 然而 “道可道,非常道!” 大道的具体形象究竟是什么?什么又是大道?即便是老子也只能意会而无法用具体的文字和语言来表达。 因为这种先天地而生的东西它无影无形无声无息,广大无边而又周流不息。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它有着自己运动的轨迹和规律。是万物产生、发展及消亡的本源。它所到之处各种生灵应运而生且不断借助其所产生的阴阳二气达到平衡而不断繁衍和壮大。 然而不论万物借助其生长还是因其而消亡,它皆不会刻意去干预。 “取法自然!” 便是它的本质。 ……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我们的故事就从由顺应大道运转而衍生的第一有机生命体~“恒”来说起。 十七万万年以前,在那鸿蒙之中最先应大道而生的是一个气体。 这个气体因不断采纳由大道运转而产生的阴阳二气并自行运炼,最终形成了体积庞大而坚固的固体~“恒”。 由于恒是第一个应道而出的有机实体,其生命力无比强盛,心性也比较稚嫩,且周边灵气充沛,于是恒便不停地疯狂地吸纳。 经年累月,恒吸收的能量最终超出了自身承载。 于是便在某时体内开始不断发热、发胀并渐渐升温。 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恒便陷入了无尽痛苦和挣扎的水深火热之中。 这种痛苦使恒无法承受。 恒受不了了,但这种煎熬不会因恒的意志而转移。 恒生不如死。 ”嘎、嘎、嘎……” 高温融化的声音不断。 恒终于彻底崩溃了,含恨忍痛地看着自己庞大的身躯被高温慢慢地摧毁掉。 恒的身体不断地被高温分化。 “哐当!” 掉下一块,悬浮空中。 随即 “哐当!!” 掉下第二块,同样悬浮空中。 紧接着 “哐当!!!” “哐当!!!!” “哐当!!!!!” …… 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第无数块掉下,悬浮空中。 这种状态无休无止。 而那些板块自恒体内掉下后经时间的沉淀最终各自形成了独有的形状。 又随着时间的推移,板块温度慢慢降低直至冷却,最终演变成了各自大小不一的透明铁石头和黑色铁石头。 这些石头于半空中摆弄着各自的风采。 久而久,它们拥有了自己的名字~“行星”、“流星”、“彗星”以及“星际尘埃”等。 这些大小不一的星星可以随着时间而消去自身的高温,达到温度均和。 而作为母体的“恒”却没那么幸运。 它依旧在高温的催化下不断地进行着分解。 一层又一层的外围被脱落,不断形成无数个大小星星。 外围脱落的同时,恒的中心区也在不断的收缩。 当被折磨到体积比原来小一百万倍时,终于停止了融化和收缩。 但温度依旧不会降下,于是恒便成了一种坚固的高能热体。 十万年后,这种状态已基本固定下来,恒依旧高热,任何物体触之即化,堪称“恐怖如斯”。 但恒已不再叫“恒”,它有了新的名字~“太阳”。 太阳高温不竭。 更重要的是,太阳拥有超强的磁力。 它能将当年从自身分化出来的大小不一的星辰全部吸引到离自己一定距离的位置来围绕着自己进行周转。 而那些围绕太阳周转的大小行星和其他星辰中有其中九大行星最为著名。 按照与太阳间隔的距离,它们的顺序依次是水星、金星、蓝星、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 因为九大行星和无数小行星都是从母体太阳中分离而出且又受太阳引力影响而绕其公转,是以共奉太阳为尊,它们共同组建起了早期寰宇中第一个天体系统~“太阳系”。 太阳系九大行星中唯有“蓝星”最为特殊,因为他位于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和土星之间,与太阳的距离又较为适中,这样的位置既能很好的补充能量又不会遭到强烈紫外光的干扰,而被吸收的少量的紫外光又能滋润其资源,充裕其灵气,可谓得天独厚。 是以蓝星以最快速度发展壮大起来,将众星球远抛于身后,地位仅次于太阳,在整个太阳系中真可谓是一星之下,万星之上,贵不可言且大有披靡之势,令无数星球为之倾倒亦有为之嫉妒和恨。 又历经数十万年的运动和发展,蓝星已基本上具备其它各物种的产生和生存的有利条件,只是由于一派鸿蒙,物种不知所生。 于是又过去数万年,这颗准物种星球终于到了爆发的边缘,各物种对于诞生已不再忌惮什么,而是选择顺其自然,应道而生。 近百万年的累积,蓝星的灵气已达到充沛的极限,形成各种各样大小各一的灵气体。 又不知过去多少年,各灵气体之精元终于先后爆发。 它们破壳而出,各有造化。 而其中一灵气体之精髓在母体内破壳而出后于某时幻化成一巨人。 名曰:“盘古”。 数万年后,盘古从沉睡中苏醒。 当他睁开眼睛之时,发现周围尽是一派朦胧,混混沌沌,万物皆一派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可言。 于是,不禁心生悲怜。 在无比悲愤之下盘古猛地拿起身边因灵壳所化之巨斧,猛然一劈。 “轰隆!” “轰隆!!” “轰隆”!!! …… 无数声巨响震惊寰宇,久久不绝。 少时,鸿蒙之中一丝缝隙现于眼前。 盘古见状,瞬即将巨斧放下,双手沿着缝隙不断斯拉。 缝隙越拉越大,终于一丝明亮照于眼前。 盘古兴奋不已,于是便使尽浑身气力,双脚踩底,双手托上,以最快的速度将空洞彻底分开。 这过程中空洞上围几度欲与下围合并,但都被盘古强行分离。 盘古深知上下围对重新合并的欲望之强,于是盘古便催动周身灵力将自己原本巨大的身体再不断地升高,欲求彻底将其分开。 于是空洞不断扩大,不断上升。 不久,其上下围的距离已达到了远的极限,形成了狭义上的“天”与“地”。 而唯有盘古大帝一人双手顶天,双脚踩地,支撑着天和地,坚决阻其合并,在天地之间顶天立地九万年。 九万年之后天地彻底固定,阳光明媚,气度温匀,一派欣欣向荣,见此盘古大帝欣然长笑,自知再不必担心天地合并之势。 然而就当心愿达成之际,盘古大帝体内的生机也在迅速的消失,终于他微微并含笑地闭上了双眼。 “轰隆!!!”…… 随即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累,他太累了。 为了天地万物能有一个更好的生存和发展的空间,顶天立地九万载。蓝星万物皆受恩于他,而他为了奉献,为了成就生灵的美好,活生生将自己累死。 这种无私奉献精神被神州世代生民及万物所敬仰、所推崇,激励着无数代神州儿女。 然而盘古大帝绝非蓝星中所出现的第一人。 陆压、鸿钧等人皆先于盘古大帝而生。 正所谓“鸿钧老祖第一仙,弟子盘古初开天,先有鸿钧后有天,陆压道君还在前”。 但就对蓝星的贡献和影响来说,盘古绝对堪称第一人。 或许有后人不知陆压、鸿钧为何人,但无人不知盘古大帝之名。 当知晓天与地彻底成形且不会合并之时,盘古大帝心愿已了。 奉献苍生,死而无憾。 但有近百万年的灵气积累所孕化的智慧和力量体,盘古大帝并不会傻到认为芸芸众生就可从此高枕无忧,安享太平。 他深知万物的生存和发展必会遭逢劫难,蓝星亦是如此,太阳系也不例外。 他能精确地算出蓝星遭逢生死劫难的时间~十七万万年后。 此乃定数,无可更改。 届时只怕整个太阳系都会出现波动。 于是在弥留之际,烟消云散之前,用尽最后的法力强行将自身的最后一缕残魂幻化出“三清”。 而后彻底烟消云散。 一缕残魂化“三清”。 他们依次是: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以及太清“道德天尊”。 三清以玉清元始天尊为首,灵宝天尊居中,道德天尊居其三。 但论智慧和法力,道德天尊却是继承本源盘古大帝最多的一位,后世亦尊其为“太上老君”,因为低调,故自排名尾。 是日,鸿钧老祖经过此地。 曰:“无量天尊!………………” …………………… 以三清之灵,深知鸿钧老祖不论智慧和法力都要远远高于自己,其道法只怕就连本源盘古大帝都会望尘莫及。 一番论道之后便共拜鸿钧老祖为师。 瞬间各自修得一身道法,更加明了大道无形无声无影而又强大的力量。 三清不忘本源遗志,誓以守护苍生为己任。 但深知十七万万年后的蓝星大劫乃定数,不可更改。 只能遵循大道之法,坚守“无为”。时机不到,不可妄动。 少时,鸿钧老祖抬头,一眼望穿天际,发现这天地之间仍有诸多浊气残留。 鸿钧老祖明白若任凭这些浊气的存在而不管,将会严重干扰芸芸众生的生存和发展。 又感其盘古大帝舍身为苍生的悲壮和豪气。深知这天明地阔,乾坤朗朗,来之何其不易,纵使一心悟道也不禁心生怜悯。 于是只手一挥,盘古大帝遗留之开天辟地神斧飘飘然落入鸿钧老祖座前石台之上,瞬间化作三尺瑶琴。 随即鸿钧老祖静静拨弄琴弦,顿时七彩霞光弥漫周身。 七彩霞光伴随着缥缈的琴声穿越虚空和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净化着所有污秽的浊气。 当琴声谢幕之时,一切污秽已荡然无存,迎来的是天蓝、水清……可谓江山如画。 而十七万万年的定数,即便是鸿钧老祖也无法更改。 “大凡劫难必有解,虽有定数,顺其自然即可。尔等切记,静待机缘,机缘不到,则不可妄动,妄动者,必招毁灭!”鸿钧老祖平静说完此语后便将那巨斧所化之瑶琴只手抛向虚空,任其落入世间任何角落而不问。 而后飘飘然绝尘而去。 “谨遵师尊教诲!”三清同时恭敬回道。同时,目送鸿钧老祖。 然而三清没注意到的是当鸿钧老祖刚才那“顺其自然”四字脱口而出之时,有那一刹那间鸿钧老祖的头皮突然一阵瘙痒。 鸿钧老祖轻挠一番,顿时恢复自然。 然而就在那轻挠之时,一根白色发丝在不经意间落下并随风飘荡,最终于天际之边穿破蓝星,游离于太阳系各大星王之间,最后尘埃落定,驻足于九大星王之海王星内,并幻化成了某物。 三清目送鸿钧老祖后便联手女娲造人。 经年之后蓝星之内物种昌盛,不断繁衍,生生不息。 又历经诸多物种灭绝时代后,人类战胜无数困境,最终主宰了整个蓝星。 是后,三清则是广收门徒,广传大道,将凡人之中资质优秀的人才广泛地纳入道统,其目的全在于储备力量去应对蓝星大劫的到来。 此乃道家“无为”之真谛。 第2章 失落的星星 http://.biquxs.info/

在人类主宰蓝星后历经八十万年,蓝星的发展已正式步入成熟和正轨,并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向更高层次发展。 久而久,蓝星便在整个太阳系中被誉为“星王之王”,自太阳神以下领袖群星。 这引得周边各大星王一片羡慕嫉妒恨,它们无不渴望如蓝星般璀璨。 无奈它们皆不具备蓝星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 水星和金星距离太远较近,长年累月受到庞大紫外光的干扰,无法具足充沛的灵气。 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和冥王星又距离本源体太阳太远,长年受不到紫外光的滋养,亦无法具足灵气。 各大星球在灵气如此微弱的情况下,要想孕育生灵,充实力量,提高地位,实在难如登天。 就算能孕育,也只能是一些妖、魔、兽之类的东西,而且品种单一,不如蓝星般丰富多彩。 想到此各星王心中的不平、不甘和愤怒达到极限。 然而无可奈何,实力悬殊。 若想真正对付蓝星,除非八王联手。 但太不现实,因为都深知九大星王绕太阳神公转,是一个独立、统一而完整的天命体,需各行其道,只要有一颗星王陨落,或者偏离其运行轨迹,那么整个太阳系都将会瞬间崩塌,生命全无。 试问谁还敢联手攻击。 鉴于此,各星王皆不敢妄动。 各自只想着在周转之时,能顺手掠夺一把周边星球的灵力资源来补充自身能量,尤其是蓝王资源。 经年累月的掠夺必能一步步壮大自己,从而孕育生灵,提高在太阳系中的力量和地位。 它们这样想,也是这么做的。 一开始还是轻微的,顺手牵羊式的掠夺。 到后来却演变成了越来越激烈的残酷的厮杀。 甚至有些九大星王之外位置不重要的小行星、彗星、流星以及星际尘埃等直接被吞并。 残酷、血腥,一时间整个太阳系一片哀嚎。 这是早期的太阳系混战,共持续十万年之久。 后来太阳神出面,这才最终制止了各方厮杀。 而此时各星王的形貌、大小差异更胜从前。 原来最小的木星,经十万年的厮杀、兼并,身躯在八大星王中已赫然居首。 原来名末的土星竟然也跃然居仲。 天王星、海王星亦在稳步进军。 金星和水星稍进。 至于蓝星则不进不退,因为蓝星遵循大道之法,立足于不败之地足矣,无为方能无所不为。 更重要的是蓝星资源纯洁,只需炼化自身所拥有的超然灵气,以滋养芸芸众生则可,至于去掠夺那些污浊之气来壮大体积,蓝王则不屑为之。 而这十万年的早期星球大战之中最为悲惨的乃是“冥王星”。 最初的冥王星一心只想着效法蓝星,自修而成道,不想去厮杀、掠夺它王星资源。 那时的冥王星只是距离太阳神最远,却不是实力最弱、体积最小和形象最丑的。 而这十万年下来,冥王星的表面却是坑坑洼洼,血肉模糊,这里被挖一块,那里被啃一口,十分狼狈。 其身体和实力也成了九大星王中最弱小的一个。 在这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暴力和实力年代,冥王星已然被边缘化。 甚至在其它各大星王看来,冥王星已再没有资格与其并列。 数年后,被彻底踢出星王俱乐部,定义为“小行星”,继而被各大星王遗忘。 从那以后太阳系只有八大行星绕着太阳神周转,再无九大星王之说。 这终于成功的燃起了冥王星的悲愤和怒火。 当初力量不弱之时有一颗仁爱、怜悯之心,最不愿恃强凌弱,一直都是低调运行,惟愿自修成大道,不想最终却落得个群强欺凌,遍体鳞伤且又尊严尽失的悲惨下场。 “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岂有此理!” “真是岂有此理!” “是可忍孰不可忍!” …… 越想越生气。 终于,冥王星的愤怒达到了极限。 “既然天地不仁,那我又何谈什么大道!” “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仁慈,什么守护、追求,什么狗屁大道,统统见鬼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 恐怖和阴森的诡异笑声弥漫着整个太阳系。 与此同时冥王星球体慢慢开始了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变化愈发强烈。 慢慢的自内到外发生了巨变。 不多时,终于一股怨怒之气所幻化而成的”魔”诞生了。 “啊……!” 魔王一声长啸引得整个太阳系为之颤动,各星球为之颤抖。 这是太阳系中存在的第一个魔,是由冥王星的怨气幻化而来,亦可作为冥王星之灵魂,也可直接说成是“冥王星。” 冥王星即是魔王,魔王即是冥王星。 消息一出,星球震动,皆感不可思议。 而魔王问世后的首要之务便是要掠夺各方灵气,强大自身。 昔日为“道”所束,心存仁爱,不敢也不愿妄动。 如今视“道”如蝼蚁,还有什么不敢做? “哼!” “八大星王,尔等将我挤出星王行列,处处羞辱于我,我必将让尔等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些欺负过我的和没有欺负过我的,本王都要统统给收拾锣!” 言罢,化作一团黑雾,直奔周围各小行星而去。 他的首要目标便是要吸取周边所有小行星群的灵气资源并控制它们,接着才是那八大星王。 面对那如洪水奔腾般的滚滚黑烟,小行星们都吓破了胆,不敢与之争斗,竟然给直接投降了。 膝行而前,莫敢仰视。 从此,各小行星彻底沦为傀儡和奴隶,星球中的所有资源皆为冥王星调动。 然而小行星的资源并不足以满足冥王星的胃口,它的终极目标还是要掠夺八大星王之灵气,继而取代蓝王,称霸太阳系。 八大星王中冥王星最为痛恨的乃是木王和土王。 “哼,当年混战之时此二王辱我至极,欺我太甚,此仇不报枉为魔!”冷冷道完后,一股滚滚浓烟朝着土木星球而去。 混战之时,土木二星虽掠夺了大量的灵气,也壮大了身躯,但这些资源太过复杂和庞大,二星王根本无法炼化,星球中也没有诞生任何生命体。 面对强势而来的魔王,一时间束手无策。 它们无法想象这颗失落的星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会变得如此强大而疯狂。 它们深知技不如人,更明白魔王虽强仍不敢毁灭二星。 太阳系各星王围绕太阳神周转本要各行其道,只要一颗星球偏离轨道或陨落,整个太阳系就会瞬间全面崩塌。 对于魔王而言,刚刚有了幻化体,大好的未来还没正式开始,又岂能自掘坟墓。 二星王笃定魔王不敢乱来,无非就是要些资源而已,给你些就是。 是以在短暂抵抗一阵后便直接称臣。 而让土木王没想到的是魔王的胃口居然如此之大,竟大到将二星球积累近两百万年的灵气一口大气给全部吞下了。 这下完了,两百万年的灵气被秒杀,二星只剩下了空壳,这要想孕育生灵不知道还要等待多少年。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二星王如丧考妣的悲哀表情,魔王兴高采烈而去。 然而这并不代表魔王的掠夺行动终结。 继掠夺土木二星之后魔王按部就班对其它各星王进行了一番又一番的强势攻击。 最终除了主星太阳神和霸星蓝王之外整个太阳系各大小行星皆臣服于魔王。 一时间魔王威名赫赫,实力滔天。 然而所掠夺的资源都需要炼化后才能进一步增强实力。 于是魔王便在自己的躯壳冥王星内闭关十七万万年。 在这期间魔王一心一意运用魔法将所有资源进行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筛选和炼化。 终于十七万万年后,所有筛选资源全部被炼化、吸收完毕。 魔王的实力和智慧皆得到空前大增,已成浑然之体。 超强的自信和成就感使其藐视一切,自封“魔皇”! 第3章 大战(上) http://.biquxs.info/

魔皇出关后实力滔天,并有绝对的信心和勇气能与霸主蓝王一战。 取代蓝王,称霸太阳系,这是魔皇闭关十七万万年中除了修炼之外所唯一的念想。 “哼!” “蓝王,是时候本皇该去会会你了!” 言罢,滚滚黑烟直奔蓝星而去。 此时蓝星的神州地界,商周大战刚刚结束。 周武王灭商,一统神州,开启了一个长达八百年之久的周王朝。 而在大战之中那些曾立过汗马功劳和为新王朝英勇捐躯的优良将士们皆上封神榜,成为守护苍生的神祇。 同时他们也肩负着守护蓝星的责任。 守护蓝星是神州所有神祇的使命。 虽说蓝星之内除了神州之外还有很多其它地界,但当年盘古大帝手持巨斧开天辟地所发生的地点正是神州地界,是以神州地界灵气最为纯洁和充沛,所孕育的生灵品级最高,神州世代儿女皆奉盘古大帝为宗。而神州之外的其它地界,由于灵气缘故,生灵品级则低许多。当神州诸地相继步入高级文明之时其它地界大部分尚处于蛮荒时代。他们只知头顶上空那遥远的距离就是天,脚下的便是地,至于天外,哪有什么天外?是以守护蓝星的重任自落于神州大地所有神祇之肩。 魔皇降临蓝星,诸多法力高强的神祇皆有感应。 此时离恨天兜率宫三清汇聚。 待打坐、吐纳完毕,上清灵宝天尊开口道:“我等苦修道法,广收门徒,增强力量,只为应对大劫到来,守护蓝星,誓以不负前世,而今十七万万年定数将至,当以何对应?” 玉清元始天尊接道:“大劫来临,魔皇降世,此非偶然!” “师兄多虑,魔皇虽蛮横霸道,但同为太阳神之子,绝非自掘坟墓之辈,纵强却不敢妄为,况以蓝星之力足以抗衡,不足惧也!”太清道德天尊平静地言道。 “如此说来,这大劫……”元始天尊些许疑惑。 “眼看大劫将至,而以我等浅陋的修为只能算出劫难的时日,却无法得知劫难为何,唉!”灵宝天尊一脸苦逼。 “师兄勿虑,来时自知,我等三人只需做足准备,以待时至!”道德天尊依然平静。 “看来欲先知大劫为何,只有请教师尊他老人家了!” 元始天尊言罢,灵宝天尊深以为然,唯有离恨天的主人太上老君依旧平静如水。 少时,一道浑厚之音自遥远的紫霄宫传入兜率宫:“魔皇降世,乃大劫预兆,但此番来临,实属小劫耳,然亦可造成重大破坏。尔等三人需带领门下弟子立刻前往凌霄宝殿,助玉帝一臂之力!” 又补充道:“至于尔等心中困惑,我自知晓。大劫为何?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谨遵师尊法旨!”三清恭敬回道。 而后各自带领门徒浩浩荡荡直上凌霄。 与此同时,魔皇正负手而立于南天门前,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让诸天神祇望而生畏。 魔皇只手一挥,一股强大的魔风自九重天直穿云海,横扫大地。 其间摧枯拉朽,风卷云残。 地上生灵亡损无数。 紧接着,魔皇又一挥手,一股滚滚浓烟哗啦啦而出,上覆盖凌霄,下笼罩五洲四海。 在这股浓烟的覆盖之下,所有心存杂念的神、仙、鬼和心存歹念唯名利是图的人、兽皆纷纷坠入魔道,成为魔皇的奴隶和傀儡,从此只听命于魔皇,从而倒戈相向。 众天神见此,既惊且慌。 大战还没正式开始便已损失过半,如何不惊慌? “哈哈哈哈……” “想不到这蓝王灵气如此上佳,本皇若能全部吸走,那岂不是连太阳神都不用放在眼里了吗?” “如此一来,称霸太阳系不再是本皇之梦,就算称霸系外系也不无可能!” 太阳系虽是寰宇中第一个天体系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茫茫寰宇并不只有太阳系一个天体系统。 太阳系之上还有“银河系”,银河系之上更有“总星系”。 然而总星系纵大,也大不过“宇宙” 随着法力和智慧的不断增强,魔皇深深意识到冥王星何其渺小、蓝星何其渺小、太阳系何其渺小、银河系何其渺小、总星系不大不小,唯有宇宙那才是绝对的庞然大物,若能称霸太阳系之外的所有星系,纵横寰宇,那才是真魔雄。 魔皇已然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想到称霸宇宙了。 但魔皇深明若要纵横寰宇,必先突破太阳系,而要突破太阳系则必先征服蓝王。 是以与蓝王一战刻不容缓。 魔皇越想越激动越来劲。 继而连续发动强势攻击。 一番又一番大战魔皇皆得胜。 天宫四门已破,魔皇已至内殿。 较之前更加嚣狂了。 “哈哈哈哈哈哈……” “玉帝小儿,速速出来受死,你的这些虾兵蟹将不堪一击,你我速战速决,别耽搁本皇正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妄如斯,竟视玉帝如蝼蚁。 而面对如此嚣张的魔皇,即便天崩地裂,玉帝依旧淡定如水,身为蓝星主宰者又岂是暴跳如雷之辈。 只轻轻一句:“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言罢无喜无悲,闭目吐纳,平静、自然。 这一幕倒弄得魔皇很不自在。 在魔皇看来他虽轻视玉帝,而玉帝同样也在轻视他,这种互相打脸的感觉让魔皇很是不爽和愤怒。 于是魔皇又一次发动强势攻击,试图让玉帝变颜。 一轮攻势下来,呼啦啦,神祇倒地一大片。 而玉帝依旧面不改色,闭目吐纳。 无视,赤裸裸地无视。 惹得魔皇顿时火冒三丈。 “轩辕小儿!” “黄帝小儿!” “小儿” …… 直辱其名,愤怒至极。 而玉帝依旧岿然不动,静如止水。 得道至尊,遵循自然之理即可,不屑与蝼蚁动手。 反倒是落败的李靖不甘其辱。 站起来愤怒的吼道:“大胆魔徒,休得猖狂,看法宝!” 言罢,瞬间祭出“镇妖塔”。 镇妖塔刹那由小变大,金光夺目,直逼魔皇。 然而面对如此庞大而夺目的宝塔,魔皇只是眼神一憋。 “哼,一只蝼蚁,外加区区破塔,也敢卖弄!”目带鄙视。 只指一弹,一道黑芒摄向塔身,顿时宝塔爆裂,碎屑横飞。 李靖见之,彻底呆了,一时回不过神。 能不惊吗?此乃女娲娘娘亲手所赐之神兵,商周大战之时,李靖倚仗此塔于万马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路斩关夺隘,为周王朝立下赫赫勋功,最终名列封神榜,成为“托塔李天王”。却不料今日遇魔皇,对方只弹一指便将宝塔碎裂,天王情何以堪? 少时,回过神来,便是恨怒交加。 “我儿哪吒何在?” “父王,孩儿在!”哪吒立马回应并重新做好站前准备。 “我儿听令:不惜一切代价擒拿此贼,誓死保卫天庭!” “孩儿得令!” 言毕,哪吒便脚踩风火轮,手持火尖枪,项绕乾坤圈,身披混天绫,英姿飒爽,战意滔天,勇往直前,直逼魔皇。 魔皇见哪吒孩童之躯竟能爆发如此风采,不由几许欣赏。 当哪吒距魔皇一定距离后便将周身四大法宝同时抛去。 顿时,一股浑然大力震惊四方,凌霄宝殿为之颤抖,天地为之动容。 大力之矛直向魔皇。 众神见此无不惊叹。 皆知如此等强大力量足以毁灭整个凌霄宝殿,区区魔皇岂能阻抗。 “想不到三太子小小年纪,竟如此神勇!” “我儿若能比三太子一半,老夫即便今日战死也无憾!” “三太子神勇,天之骄子也!” …… 众神议论纷纷,皆是夸赞哪吒之神武。 因为众天神深知此战哪吒必胜,天庭必胜,蓝星必胜。 这之中最欣慰的自然当属李天王,在听了众神祇一番夸赞后更是兴奋不已。 “我儿伐纣之时勇建奇功,想不到封神之后,实力竟如此大涨,不枉老夫一番苦心栽培,此战过后我儿当属九界第一战神,老夫战死又何妨?”言罢,欣然长笑。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群神呆若木鸡,李天王更是一脸懵逼,不敢相信。 当那股浑然大力直击魔皇,最终现于魔皇跟前之时,只见魔皇不慌不忙,只手一伸,只见火尖枪已落入魔皇之手。 “啊!”哪吒一声惊呼。 然而哪吒和众天神的震惊才刚刚开始。 少时,魔皇再只手一伸,乾坤圈落入魔皇另一只手。 哪吒见此惊呼不已,众天神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开玩笑,这可是乾坤圈啊,怎么在魔皇那里就成了玩具圈了呢? 而接下来的一幕众天神看了几乎都成了傻子。 降服乾坤圈后,只见魔皇张开大口。 一时间狼吞虎咽,竟一口气将一双风火轮给吞了下去。 紧接着又吐出一团火焰,直接烧了混天绫。 至此三太子四大法宝皆落于敌手。 恐怖如斯! 真是恐怖如斯! 在众天神看来,魔皇堪称古往今来第一恐怖。 同时他们始真正明白魔皇是何等的存在,何等的可怕,再无神祇敢小视之。 “三头六臂,现!” 失败的哪吒并不甘心,仍要作最后的努力,发动最后一击,誓听父王令,擒此贼,保天庭! 然而面对汹汹而来的三头六臂,魔皇看都不看,直接无视,只是发动一小部分魔气。 只见一团黑气笼罩魔皇周身。 三头六臂只要一靠近那黑气就会被一股强大的引力吸住,继而反弹回去。 无法靠近对手,三头六臂纵强亦如拳头打在棉花上,丝毫不起作用。 哪吒一时束手无策,群神亦无计可施,唯有玉帝依旧平淡如水,无喜无悲。 …… “小娃娃,本皇欣赏你,不如归于本皇,作本皇麾下第一战将,它日本皇带你纵横驰骋,称霸寰宇,让你风风光光,如何?” 眼看哪吒束手无策,魔皇突然言道。 “休得多言,本太子宁死不入魔道!”慷慨激昂,震彻寰宇,群神激动。 李天王亦感欣慰:“我儿虽败犹荣,真大丈夫也!” 魔皇则道: “不识抬举,既然你想死,那么本皇不妨成全于你!” 言毕,便要一招秒杀哪吒。 “不!” 眼看魔皇出招了,李天王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痛呼。 毕竟父子连心。 虽下令让哪吒死战魔皇,誓死保卫天庭,为大义而献身躯,但这最后一刻真正来临之时,却又 发现自己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不舍。 谁愿承受自己的骨肉惨死眼前的悲惨场景。 李天王这才发现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即将失去亲生骨肉的老人,一个孤独的老人。 这一刻李天王含泪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看接下来的一幕。 第4章 大战(中) http://.biquxs.info/

然而当众神皆认为哪吒必死无疑之时,出神意料的一幕突然发生了。 就当魔皇发动杀招之时,其脚下突然出现一根绳索,名曰:“捆仙绳”。 捆仙绳出其不意锁住魔皇双腿。 随即地底下一阵抖动。 刹那间一个小矮人出现在魔皇身后。 而后小矮人用捆仙绳一拉。 事发突然,魔皇还来不及反应便摔了个狗吃屎。 哪吒乘机逃脱,来到小矮人身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言道: “土行孙,够哥们,这次谢谢你了!” 土行孙参拜完玉帝后回应哪吒:“不用客气,咋们是兄弟”! 接着又道: “我原本还以为威震九界的大魔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师父他老人家真是多虑了!” 土行孙骄狂的言道。 而当李天王看到土行孙之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知道三清诸神马上就要到来。 救兵来了,儿子不用死了,重生的感觉,真好! 于是走到土行孙面前深鞠一躬,表示感谢他救了哪吒 土行孙还礼之。 李天王又对土行孙言道:“道友,切莫小看此贼。此贼本领强大,诸天神祇无一相抗,就连小儿哪吒也败于其手,即便你师父惧留孙与他对上,只怕也占不到便宜,切莫轻敌啊!” “天王多虑,此乃捆仙绳,即便是大罗金仙也无法挣脱,何况这区区一魔头!”土行孙依旧自信满满。 甚至还埋怨师父故意整他。 居然派他先行一步,而自己和大部队却在那悠闲自在。 “杀鸡焉用牛刀,我这把牛刀居然用来宰鸡子,师父真会整人!”心中默默念道。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土行孙看得呆滞。 当魔皇被捆仙绳锁住摔倒在地时,众天神眼看时机已到,便一拥而上,各显神通,意欲彻底镇压魔皇。 然而 “轰隆……” 只在眨眼之间,众神之法力一一被强势突破。 “哗哗哗……” 神祇倒地一大片。 紧接着的是魔皇地狱般的声音: “哪里来的小矮子?竟敢暗算本皇!” “哪里来的破绳子?也想拴住本皇!” “真是天大笑话,若非本皇一时大意,就凭你这蝼蚁和破绳子也能暗害于我?” 魔皇心中也是真的恼怒交加。 自冥王星到蓝星一路势如破竹,一场场大战,一次又一次胜利,魔皇都不费吹灰之力,真个风采超然。 却不曾想被只蝼蚁和一根破绳子给摔个狗吃屎,还弄得如此狼狈,帅姿大损,心中如何不怒? “啊,不好,快逃!” 土行孙回过神来惊呼一声,而后迅速逃离。 能不逃吗?那可是捆仙绳,居然被魔皇轻易挣脱并说成是破绳子,可窥魔皇之恐怖,不逃难道等死,这可不是土行孙的做派。 “师父害我!”这是这一刻土行孙内心深处的想法。 但此刻逃命才是重中之重。 “天王、哪吒,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之势逃命要紧,我三清之众随后即到,那时再来与这魔头一较高下!” 说完也不等众人同意与否,便一溜烟钻入地下,跑到凌霄宝殿外。 李天王、哪吒及诸神见状无不一脸呆逼。 但更多的则是恐惧。 魔皇的强大,众神皆以领教过。 但即便恐惧,也只能选择死战到底。 在这最后关头也只能以死相抗。 民尚不畏死,何况乎神? 绝不妥协,死战到底,誓以死捍卫天庭。 这是此刻九天神祇之共愿。 一时间群神激愤,视死如归。 然而就在众神正准备发动最后一击之时,凌霄宝殿之上霞光笼罩,三清之众正脚踏祥云而来。 紧接着一道震音传入凌霄宝殿。 “诸位道友切莫惊慌,救兵来也!” 声音浑亮,响彻凌霄。 “仙翁驾到,有失远迎!”少时,李天王激动地向南极仙翁行礼并言道。 此刻凌霄众神亦不由心生希望之火。 不多时,三清诸仙陆续云集凌霄宝殿。 “参见玉帝!” 三清众人整齐划一参拜玉帝。 “众仙家免礼!” 玉帝言罢,平静如水,继续吐纳。 …… “嗯,又一群蝼蚁!”魔皇见三清之众到来,不屑地言道。 在如今的魔皇看来天界诸神皆是蝼蚁,资质平平,即便是南极仙翁也只不过是较大的一只而已。 是时,三清门徒之中,夹龙山飞云洞之惧留孙率先而出。 并提着土行孙走到李天王及凌霄诸神跟前,羞愧地言道:“天王,此前贫道算出哪吒有难,故派顽徒先行一步以解救,可贫道管教不严,劣徒如此贪生怕死,有辱天威,待大战过后任凭天王惩处!” “真人客气,前番若非令徒,犬子此命休矣,待后李靖必携带哪吒亲自登门道谢!”李天王十分礼貌地回道。 …… “我说你们这群蝼蚁有完没完?要拉家常回家去拉,别耽搁本皇正事,你们外加上玉帝小儿一块上,今日本皇誓将天界一锅端锣!”魔皇很是不耐烦。 “魔头休得放肆,惧留孙这便会你!”惧留孙愤怒不已。 言罢,便催动全身真气,丝毫不留。 是时一团浑然光芒覆盖九汉。 随即运转周身之力,将浑光催出,直逼魔皇。 …… “区区蝼蚁也敢与本皇对抗,找死!” 言毕,只大吼一声,声如洪钟,而音芒则直击惧留孙。 惧留孙不敌,顿时吐血倒飞,惨落殿外,狼狈不已。 紧接着 “狂魔休狂,太华山宁封子前来会你!” 说完,宁封子身披“八卦紫授仙衣”,双手持“阴阳镜”,直击魔皇。 八卦紫授仙衣乃防身之物,刀枪不入。 阴阳镜乃攻击之法宝,阴面照死,阳面照生。 如此攻防兼备,当有足够信心战胜魔皇。 然而当宁封子用阴阳镜阴的一面横照魔皇时,魔皇却道: “区区俗物,也想摄我魂魄……” 言毕,催动魔气。 刹时一道黑芒直穿阴阳镜。 随即阴阳镜碎裂,镜片散落一地。 纵有八卦紫授仙衣护体,宁封子亦重创吐血倒飞而去。 而后,黄龙真人、太乙真人、慈航真人、文殊广法天尊等等等等,皆一一败于其手。 最后,三清门众包括南极仙翁在内皆狼狈不堪。 然而 “休要猖狂,玉泉山玉鼎再战,狂魔且看法宝……” 玉鼎真人艰难地从地上爬站起来,随即运转浑身所有的真气和力量以灌输其压箱底的“斩魔剑”。 当斩魔剑挥出的那一刻,顿时剑气纵横,灵光摄骨。 顷刻之间,一剑虚影直击魔皇。 由于速度太快,魔皇根本不及反应,当虚影化成锋利的实剑之时,已刺入魔皇心脏。 “啊!!!” 魔皇顿时一声凄烈的惨叫,而后低下头颅,虽没倒下,但也没有了动静。 宝殿内静如处子,鸦雀无声。众仙神均惊且呆。 第5章 大战(下) http://.biquxs.info/

“赢了!” “我们赢了!” “我们真的赢了!” …… 群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皆暗自捏了又捏自己的身体。 直到自知不是梦,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同时他们望向玉鼎真人的目光皆带敬佩。 能不敬佩吗?魔皇一路炫耀武力,势如破竹,所到之处风卷残云,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天庭众神几度无计可施,几度徘徊于生死边缘,如今被玉鼎真人一剑破之,真可谓大快人心,此等武德,当敬佩之。 “真人神勇,我等拜服!” “真人德武兼备,当为我等神界楷模!” “当为九界第一战神!” “我服!” …… 众天神好评不断,激动不已。 少时李天王言道:“此贼祸害生灵无数,作恶多端,如何发落?还请玉帝降旨!” 玉帝不语,闭目吐纳。 群神疑惑,但仍各自发表建议。 “此魔应大卸八块,拉去喂狗!” “此乃大魔也,狗吃了也会成魔!” “我看不如利用天火焚烧,将其化为灰烬!” “不可,上天仁慈,不好酷刑!” “对此魔谈何仁慈,依我看将其魂灵贬到九幽之处,躯壳化为灰烬,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 众神你一言我一语,啰啰嗦嗦建议个不停。 唯有玉帝依旧无喜无悲。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他脸上暗挂的一丝担忧。 果不其然,不多时一道阴森而恐怖的笑声响彻凌霄宝殿。 “哈哈哈哈哈哈……好东西!好宝贝!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一把满是浊气的长剑凭空而出,现于众仙眼前。 众仙一脸懵逼,不知怎么回事。 “降魔剑!”玉鼎真人回过神来惊道! “不,这不是降魔剑,师弟,恐怕你的降魔剑已被这魔皇炼化!”大师兄南极仙翁严肃地说道。 “不错,你还算有点见识!此剑已被本皇以真气炼化,如今已是’诛仙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傻子,刚才本皇炼剑之时你们之中任何一人都可将本皇斩杀,可你们倒好一个个啰嗦个不停,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倒是该本皇杀你们了!”又看了一眼玉鼎真人:“玉鼎小儿,念你献宝有功,本皇可饶你不死,你可愿归于本皇?” 玉鼎真人听此,一口老血喷出数尺,而后失魂落魄。 这是玉鼎真人自得道以来遭受到的前所未有的讽刺和侮辱,换成谁也接受不了。 “既如此,那你们统统都去死吧!” 言罢魔皇只手将诛仙剑抛向九空,而后双手不断虚画圆。 顿时间诛仙剑气弥漫九天,继而不断缩小,即将笼罩整个凌霄宝殿。 “不好,诛仙大阵!”太乙真人一声大呼。 “这魔皇果真厉害,先是将降魔剑炼化成诛仙剑,再用真气灌输,诛仙剑自成诛仙阵!”慈航真人深感不可思议。 “大家快逃,若是被这黑气笼罩,则无法出阵,必死无疑!”南极仙翁焦急的向众仙说道。 这并不是说南极仙翁贪生怕死,而是身为得道高仙,深知自然之道,凡事不作强为。 然而一切都迟了,诛仙阵已然成形,剑气已将整个凌霄宝殿团团围住,众天神皆困其中。 大阵之中,一派灰雾蒙蒙,众人伸手不见五指。 而且四面八方都是天罗,脚下踩的皆是地网,插翅难飞,逃无可逃。 众神被困之后,魔皇继而催动阵法攻势。 刹那间箭林芒雨于阵内横扫不停。 众人防不胜防,即使能防,长此下去,也得累垮,最终仍逃不过万箭万芒穿心的凄惨下场。 “咚咚咚……” “啊!啊!啊……” 一时间倒地声音不断,惨叫声不断,死亡大批。 魔皇见此,兴奋不已,对这诛仙剑的喜爱更是到了疯狂的地步。 他甚至认为可以凭借此宝让自己称霸系外系,于寰宇间纵横。 征服蓝王不是梦,称霸太阳系不是梦,纵横寰宇也不无可能。 这一刻魔皇才觉得这些真都不是梦。 “破!” 什么?“破” 正当魔皇沉醉于美好的梦想之时,九重天外突然传来一声“破”。 随即,诛仙大阵的阵纹开始出现裂缝。 “破!” 什么?又是“破” 随即,大阵死门已塌。 “破!” 当第三声“破”下来时,整个诛仙大阵骤然全面崩毁。 顿时碎屑横飞。 诛仙阵破了。 于大阵攻势中残活下来的神祇如获重生。 而这一连串的不可思议,则是让魔皇看得呆若木鸡。 …… “是师尊和师伯三位老人家来了!”南极仙翁率先醒悟道。 “也唯有师尊和师伯他们才会有如此高深的道行破这诛仙阵法!”广成子附道。 凌霄诸神闻之,皆震撼。 令他们震撼的是,真身未到,仅仅凭借千里之外融合真气的三声“破”竟将这威力无穷的诛仙大阵给彻底破了,这三清天尊究竟何等存在? 少时,三清乘着祥云,披着霞彩飘飘然于凌霄之上。 随即徐徐落下,降临凌霄宝殿。 是时,真气余波撼动九天。 九天之内无不为之一震。 真是恐怖如斯! 就连一向淡定如水的蓝星至尊玉皇大帝也不禁为之动容。 其实玉帝之前的平静皆为顺应自然,不作强为。 当修炼到了这种境界,自深知大道之真谛,自然之恐怖。 万物同源。 道生万物。 万物于道,不论何等强大皆渺小。 玉帝明白当时形势,更深知以自己的修为敌不过魔皇,若强为之则必将给芸芸众生带来更大的灾祸,既如此不如“无为”,顺应自然,等待时机,以不变应万变。 这便是蓝星主宰者高深的智慧。 …… “见过陛下!”三清于凌霄殿行礼于玉帝。 “三位仙尊不必行此大礼,折煞小神也!”玉帝回道。 紧接着 “小神德薄,无力守护苍生以致蓝星遭此大劫,承蒙仙尊不弃,惭愧无极!”发自内心地说道。 “陛下切莫如此,此乃大劫前兆,早已注定,绝非陛下之过!”道德天尊平静的言道。 然而声音浑厚,真气庞然,遂震彻凌霄。 少时,元始天尊对着刚刚回过神来的魔皇言道:“尔身为冥王星,我等蓝星众生灵与尔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尔何故兴此无名之师,做这不慈之争,荼毒生灵?” 魔皇见三清之气势,深知其乃蓝星大能,不由心生几许恐惧。 但不会后退。 此番魔皇气势汹汹而来,又岂能半途而废。 “哼,太阳系九界,强者为尊,弱者被辱,此乃天道!” “想我冥王星当年位居九大星王之一,而我无欲无求,自修道法,结果怎么样?” “被诸王百般凌辱,说我不配与之并列,欺我笑我贱我谤我!” “我被抛弃、被耻笑、被冷落,成了‘失落的星星’,我能怎么办?” “你,你,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 魔皇越说越激动,一口气说个不断,全是发泄这十七万万年来的愤恨。 万事皆有因。 魔皇之所以为魔,也不是凭空而来,正如他说的被欺、被笑、被贱、被诽谤。 然而一但坠入魔道,便再难回头,即便是报了当年之仇也无法摆脱因心魔而生的贪嗔痴。 魔皇既已坠入最高魔道,便自然为魔而痴狂。 …… “你昔日的仇敌已尽拜服于你,更何况当年混战,我蓝星并未欺凌于你,而同为太阳神之子,大家当是骨肉兄弟,你何故如此执着?”灵宝天尊回道。 “废话少说,要战便战,我既已深入最高魔道,已成魔皇,又岂被你等这三言两语给改变心意?”魔皇发现自己的道心在动,便强行以魔法覆盖,意欲打断与三清的对话而回应道。 言罢,双手横摆致合一的一定距离,调动魔力。 顿时,浑身旋转个不停。 周身魔气自内到外全面爆发。 瞬间形成一道巨大乌芒,直奔三清而去。 乌芒气势强盛,如万马奔腾。 刹那间,那支撑凌霄宝殿的四根上古龙柱被震得粉碎。 宝殿摇摇欲坠,坍塌在即。 然而面对魔皇如此强大的攻击。 太上老君只是淡淡言道:“道可道,非常道!” 紧接着元始天尊接道:“名可名,非常名!” 灵宝天尊再道:“无名天地之始!” …… 三清在论道的同时,身体不断逆转,催动强大真气。 一团金芒随即覆盖三清,其余波直达三十三天外。 “五色令目盲!”在身体不断逆转催动强大真气后太上老君那雄浑之声再次响亮。 “五音令耳聋!”元始天尊接道。 “五味令口爽!”灵宝天尊再道。 此时,金芒灵气已达极致,足以毁灭九天。 紧接着 “驰骋伐掠令心狂!”太上老君又复道。 “为腹不为目!”元始天尊亦复道。 “去彼取此!”灵宝天尊再复道。 “破!!!”三清浑合之音异口而同出。 是时,浑然金芒迅速脱壳而出,直击那迎面而来的魔皇之乌芒。 二芒迅速对接、融合。 “轰隆!!!” 随即一声巨响,一道蘑菇云凭空而出。 其浑浑灵波震撼云霄之上,动惊九地之下,一时间,天地为之颤抖。 那摇摇欲坠的凌霄宝殿,此刻自彻底崩塌,瓦砾横飞。 众仙家更皆面如土色,一派惊魂未定。 而唯有三清与玉帝平静如水。 因为他们均知晓这巨大声响,实为魔皇乌芒之不堪重负。 以经文催动真气乃道家无上之法典。 三清以口诵无上经文来调动各自灵力继而催发周身真气最终形成的巨大金芒,其威力,魔皇岂能抗拒? 自金芒与乌芒对接后,金芒运用道法不断化解乌芒的强烈攻势。 当乌芒所有攻势被一一破解后,被迫采取守势。 金芒则趁势转守为攻,不断吸收乌芒之精髓并将其一一解去魔气而化为道法从而融入金芒之内。 金芒迅速增大且灵气充沛,乌芒则相反。 当乌芒资源枯竭到一定程度时终于不堪重负。 骤然一声爆破,蘑菇云与巨响声一时间动彻天与地。 随即,魔皇吐血倒飞千丈外。 天地归于平静。 第6章 封魔塔 http://.biquxs.info/

天地归于平静。 凌霄宝殿废墟之上,超级大能外众皆欢呼雀跃。 而远在千丈之外的魔皇,此刻自是愤怒交加。 对败于三清这样的超级大能之手,魔皇虽服气亦不心甘。 对魔皇而言,用了十七万万年时间的修炼方有如今的勇气和信心来挑战蓝王。 而这一路也确实进展不错。 斩关多隘,势如破竹,风卷云残。 杀得云霄震动,惊得天地神祇魂飞胆落,何其威风凛凛! 不料遇上三清,却一败再败。 十七万万年的付出一时间付诸东流,岂能甘心? “我不甘心!” “本皇不甘心!” “此战必须胜,就算死,本皇也要拉着你们这群蝼蚁一起陪葬!。” “哈哈哈哈哈哈……” 言罢笑罢,魔皇便自燃精血,意欲最后也是最恐怖的一击,誓与天庭同归于尽。 这是何等的疯狂? 要知道魔皇十七万万年的修为,正如海纳百川,用之不竭,放眼整个太阳系也堪称超级大能。 这样的存在若非万不得已,又岂能自燃精血? 这样的存在自燃精血后,力量之强大又有谁人可与之相抗? 自燃精血的作用在于瞬间爆发战斗力并提高千万倍。 然而歼敌一万,自损九千。 这种方式,虽增强千倍战斗力,但极其短暂,而且还会有致命的危险。 因为自燃精血主要是自毁元气,将丹田所储藏之真气、法力瞬间掏空,而当盛极一时后生命力便会迅速衰竭,届时死亡便会向之招手。 …… 刹那间一道黑色流光直入凌霄宝殿的废墟之中。 紧接着魔皇身影再次浮现。 众神皆愕然。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自……自燃精血!” “这……” “想……想……想不到这魔头……” …… 众天神不可思议且目带恐惧地吞吐言道。 三清与玉帝则无喜无悲,目光平然。 “毁天灭地!”魔皇霸气的吼道。 随即,滚滚黑涛,气势磅礴,一时间覆盖九天并继续推进继而迅速地涌入四面八方,意欲吞噬天地。 一路秋风扫落叶,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看得众神皆胆颤心惊。 “三元归一!”面对魔皇如此强大的力量,三清以浑厚之音异口同声道。 言毕,三清虚影互相对换。 其对换的速度由慢变快,渐渐快到不可思议。 以致众仙与魔皇均无法分清哪个是真身、哪个是虚影、哪个是太上老君、哪个是元始天尊、哪个又是灵宝天尊。 身与影互相切换,三清身份亦互相对换,弄得众人大感真真假假又假假真真,不知所谓真假。 少时,三清已不见身影,而现于众仙与魔皇眼前的是一位高大而强悍的巨人。 “盘……盘古大帝!” “这……这……这是盘古大帝!” “真是盘……盘古大帝!” “我……我等小……小仙今日何……何……何其有幸能见到先古盘古大帝!” “快……快哉!” 李天王与众神皆惊讶且激动又兴奋地吞吞吐吐断断续续地言道。 玉帝虽依旧平静,但内心早已动容。 “凡是仙家则必知盘古大帝之一缕残魂化为三清,守护蓝星生灵。盘古大帝即是三清,三清即是盘古大帝!” “然真正得见之时,则心亦不由深深动容!” “看来寡人仍做不到心如止水!” “不能心如止水又怎能提升修为?” “德才、修为浅陋者,怎配做这蓝星之主,又何谈造福万物?” 玉帝心中默默念道。 道完,继续闭目、吐纳。 当众人震惊过后,只见盘古大帝双目炯神且深邃如海。 只是看一眼仿佛让人魂震魄散。 众神皆不敢再直视。 魔皇也不例外。 “这……” “想不到这蓝王之内竟有如此大能!”魔皇震惊的默念道。 少时,盘古大帝双目紧紧一闭。 随即一道神电直穿那已被魔皇黑涛所笼罩的蓝星灰暗天地。 其电芒余光波及太阳系之外。 紧接着,神电穿过之处,那魔皇之浑然黑涛阵纹相继碎裂。 当阵纹碎裂到一定程度时,盘古大帝再一番连续顿脚并以强大的精神力量灌输其中。 刹那间 “轰隆” “轰隆” “轰” …… 那已经阵纹碎裂的浑然黑涛与浊气之内炸响不断。 一时间黑气精元纷纷离散。 不多时,那庞然黑雾彻底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蓝星顿时复归清朗。 魔皇见状,再次一口老血喷出,随即又被一指流光弹至蓝星之涯。 此刻凌霄废墟之上静若寒蝉。 “见过太帝!”不久后玉帝率先回过神来行礼于盘古大帝。 随即 “拜见太古大帝!”众神齐声参拜道。 “吾乃残魂,众仙不必行此大礼!”盘古大帝浑亮之声回道。 紧接着 “陛下可知大劫将至?”问玉帝道。 玉帝不语,且面带惭愧和忧虑。 “劫数必有解,陛下不必过忧,顺应自然,顺势而为即可!”似看破玉帝心念而再谓道。 “谨遵太帝教诲!”玉帝听罢,顿时豁然而恭敬回道。 言罢,又心切谓盘古道: “太帝可否留与凌汉,统领这亿兆生灵?公孙轩辕愿终生伴随,聆听教诲!” “吾不全之魂,不足取也!” 言罢,盘古大帝于凌霄废墟之上静静而深情地俯瞰四方生灵。 十七万万年前,盘古大帝耗尽毕生力量支撑天地,给万物创造了生存和发展的空间,让芸芸众生变得美好。 在这十七万万年里,三清(盘古)并不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功劳,只不过是顺应大道,顺势而为。 越是伟大的人,其智慧越是高深。 以盘古大帝高深的智慧,自然明白再伟大的人于寰宇于大道皆算渺小。 圣人当生而弗有,为而弗恃,长而不宰,功成而弗居也! 这一刻他只想静静地看着万物的生长,静静地欣赏着它们的风华。 这一刻,盘古大帝那炯神的目光变得温柔、慈爱,如一个慈祥的老者在远方亲切地关怀着自己的儿女,令人深深陶醉。 然而不多时一团黑雾悬浮于凌霄之上。 一时间一派惊慌于天地之间重演。 且此番恐怖之势更胜之前。 而那令人深深陶醉的美丽画面瞬间被打破。 可谓大煞风景! 当魔皇“毁天灭地”之法被“三元归一”破解后,又被一指流光弹至天际,魔皇不胜恼怒之至。 他深知自己之前以燃烧精血之法促成的“毁天灭地”,需一击即胜,方有恢复生机的可能。 一击彻底征服蓝星,只要运用法力快速恢复真气继而恢复生机,不久后自当成为太阳系之霸主。 可现实太残忍。 一击不中,再来已无能为力。 此番即便侥幸不死,也会成为一废魔。 重新回到被诸王欺辱的年代。 魔皇宁可这次死了也不愿承受这样的结局。 终于一个终极恐怖的念头及行动诞生了~“自爆”! 自爆的恐怖力量是由自爆者的修为来决定的。 练气之士自爆,可毁千里之物。 筑基之士自爆可毁万里。 金丹之士则可毁十万里。 元婴、化神、渡劫、大乘及飞升之士最高者则可毁灭一方。 至于魔皇,那十数万万年的修为所积累的能量如沧海之无尽滴水。 如此存在,一旦自爆,只怕整个蓝星将会瞬间化为碎屑。 最可怕的是魔皇身为冥王星之魂所幻化,即是冥王星。而冥王星与其它各星王及周边无数小行星都是围绕着太阳神周转,是一个完整而统一的大生命体,各部分缺一不可。 虽然魔皇脱离了躯壳,冥王星没了灵魂,但只要魔皇不死,冥王星空壳依旧可与其它各星球一起周转于太阳神,太阳系依旧是一个完整的天体系统。 可一但魔皇自爆身死,其躯壳冥王星便会立即陨落。 那时太阳系各星球之间失去平衡,必将全面崩毁。 届时生灵万物自当化作灰烟,横飞于寰宇之间。 “哈哈哈哈哈哈……” “本皇今日就是要拉着整个太阳系一起来玩死!” “本皇不好过,你们八大星王谁也别想好过!” 嘴角流着血阴森森的说道。 随即,化作一团黑雾。自天际直破虚空,一路横扫,直上九重天,悬浮于凌霄之上。 众神此刻正沉醉于盘古大帝那慈爱的眼神中,享受着这被关怀的亲切。 然而眼前的一幕突然出现,顿时大煞风景,令得众神惊恐连连。 “不好,魔皇要自爆!”南极仙翁率先反应过来。 “何……何以自爆?”清虚真君不可思议惊慌道。 “此真正毁天灭地也!”一向平静如水的玉帝此刻亦睁大眼睛惊道。 连玉帝都如此震惊,众神更加陷入前所未有的超级大恐慌。 众神再次抬眼凝视,只见魔皇所幻化之黑雾瞬间红色闪电涌动。 这红电乃是魔皇催动的最强也是最后的真气所凝聚而成。 魔皇将所有力量全集中到黑雾的中心,欲求最强爆破。 一但这红电自黑雾四周完全集中到中心之时,那么魔皇累积十七万万年的修为便会瞬间爆破。 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想到此,众神祇皆已恐惧到说不出话来。 其目光纷纷投向盘古大帝。 因为这是最后且唯一的希望。 不知道为什么,当盘古大帝那巍峨的身躯和平静的表情浮现于众神祇眼眸之时,众神皆不由自主感觉一丝踏实。 在如斯恐怖的气氛里还能产生如此美好的感觉,这或许便是信仰的神奇力量。 且事实也证明了他们的信仰没有错。 红电以最快速度自四周涌向中心。 很快到达中心的边缘。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盘古大帝只手一指。 随即,一道白色闪电从指间飞出。 紧接着,白电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直达黑雾之中心所在,并且将其精准锁定。 是时,白电如线丝般一连番缠绕着黑雾心脏。 “兹兹兹兹兹兹……” 白电与红电之间碰撞声不断。 “啊!” “啊!!” “啊!!!” …… 一时间,黑雾中心传来魔皇凄厉的惨叫声。 声声不断,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盘古大帝一分为三,再次化作三清。 三清各掌一白电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攻击黑雾心脏。 “啊!” “啊!!” “啊!!!” “啊!!!!” “啊!!!!!” …… 再一阵“兹拉”声响之后,魔皇凄厉的惨叫声变得愈发强烈。 又不多时,那黑雾中心区已被那三道白色光电一层又一层给牢牢缠住。 至此,魔皇再无法挣脱,也喊不出那凄厉的惨叫声了。只剩下那被白电死死包裹住的黑雾心脏于凌霄废墟之上空不但转动。 魔皇“自爆”计划宣告失败。 …… “一念成道,转身为魔,可惜了本来面目!”少时,元始天尊手持白色电光感叹道。 “这魔皇本已得道,只要继续坚守本心,其修为之高,我等岂能妄之?可惜……”灵宝天尊亦摇头叹之。 “万物生展,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大劫既已早定,魔皇既应劫而生,又岂可得道?”太上老君一语道破玄机。 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皆深以为然。 随后,玉帝面带忧虑地谓三清道: “魔皇被制,如何发落?小神不敢擅作主张,还请仙尊示之!” 三清不语,依旧手持白电不断缠绕、包裹着那黑雾的中心。 玉帝则顿时明白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通过之前三清的言语和其前世盘古大帝的暗示,玉帝早已深知魔皇的来历以及和还未来临的大劫之间的联系。 杀? 能杀吗? 冥王星若陨,则蓝星不保,太阳系也会失去平衡而崩塌。 放? 更不可能。 如此强大的黑暗存在,一旦放之,其结果如何?不难想象。 囚? 拿什么囚? 况这样的存在,若真是囚禁起来,会让人时刻提心吊胆。 杀不能杀,放不能放,囚也不能囚,这倒让玉帝和众天神苦恼不已。 少时,自遥远的紫霄宫传来一道极其洪亮而浑厚的震音: “李靖接塔!” 顿时云霄震动,天地颤抖,三清之外众天神皆被震得东倒西歪,玉帝也不例外。 其力量之强无可言语。 只有三清知晓,此乃师尊鸿钧老祖于紫霄宫以真气灌输而成的灵音。 而众神则认为一但这声音改为攻击,则足以顷刻毁天灭地,片瓦不存。 但他们又深知这是某位特级大能的真气力量,绝对不会用来毁天灭地,更不会用来对付凡神。 于是心中短暂的惊恐后便迅速归复平静。 “什么?” “接……接塔?” “接什么塔?” “哪来的塔?” …… 归复平静后的李天王与众神又疑惑个不停,纷纷言道。 他们在议论的同时又看到一道紫色光芒自边际而来直逼九天。 随即,一座被紫芒包裹的巨大宝塔,悬浮于凌霄之上。 众神复惊震。 是时,鸿钧老祖的声音再次传来: “此乃女娲娘娘以五彩石炼就之’封魔塔‘!” “女娲知汝‘镇妖塔’已毁,故托贫道将此塔授赠于尔,望尔长持此塔,降妖伏魔。李靖接塔!” 这次鸿钧老祖降低了真气力量,使众神可以承受这声音。 言罢,鸿钧老祖于紫霄宫催动凌霄之上封魔塔内的灵气。 随即,紫芒封魔塔不断转动。 转动速度由慢至快。 最后快到不可思议。 封魔塔转动的同时又不断吸收着那天地之间巨大黑雾。 直至将黑雾中心那已被白色电芒牢牢包裹住的光团完全吸收。 顷刻,天地复归明朗。 是时,鸿钧老祖于紫霄宫内屈指一弹。 随即,一张道符自指间飞出。 道符以光速直达凌霄之上,瞬间融入封魔塔之中。 至此,魔皇彻底被封印。 紧接着封魔塔开始由大变小。 而后轻轻降下,再徐徐落于李靖之手。 众神祇一颗提心吊胆之心于此刻终于彻底落下。 少时,李靖托着宝塔含泪激动地言道: “感谢上仙相助!感谢女娲娘娘赐宝!感谢众道友信任!我李靖誓以死守护此塔!誓以死守护苍生!誓以死不让魔皇逃出此塔!塔在人在,塔毁人亡!!!” 其言无比恳切、豪壮,引得众神一阵感动。 然而远在紫霄宫的鸿钧老祖却回应道: “此塔只可困他一时,却不能困住一世!” “劫数来时,魔皇自会破塔而出!” “天王尽心即可,切莫强求!” 此番言语内含重大玄机,令众神深深疑惑。 然而不论众人如何疑惑,李靖则必坚守誓言。 作为封魔塔的持有者和守护者,正如他所说的“誓以死之”! 不多时,鸿钧老祖又谓三清曰: “尔等三人有何顾虑?” 元始天尊答曰:“启禀师尊,适才徒儿三人虽已困住魔皇,阻其自爆,然紧要关头魔皇仍有一缕残魄未被我等制服,此刻已在冥王星!” “此事我已知晓,由他去吧!”鸿钧老祖于紫霄宫平静对道。 “是,师尊!”三清同声恭敬回道。 道完,灵宝天尊再谓曰:“劫数将至,师尊可已有破解之法?” 答曰:“二数早定,天机不可泄露。为师只能告诉你二九真言~‘宝塔裂、魔皇出、劫数至;御魂现、神斧出、劫数去’。尔等只需取法自然,顺势而为,切莫妄之,切记,切记……” 言毕,收回真气,淡定于紫霄宫。 对于鸿钧老祖之言,玉帝和众神皆大感疑惑,唯有三清已深深领悟。 至此,之战告一段落。 然这一连番的大战虽以天庭的最终胜利而结束,但它对蓝星所造成的破坏却是不计其数。 天界仙神陨落众多、大地苍生因大战波及而伤死者以万万计、生灵万物更加被毁灭无数。 没有数百年时间,蓝星根本无法恢复其元气。 第7章 千古琴仙 http://.biquxs.info/

大战结束后,天地归于平静。 玉帝与众神送别三清。而后,带领群神收拾残局,重建凌霄宝殿、恢复蓝星秩序。 数百年后,凌霄宝殿重新屹立于九天之上,万物生灵恢复勃勃生机,天地一片大好气象。 但只要是经历了那场大战的神祇,皆深知这不过是大劫来临前短暂的平静而已,万物生灵将会承受比之前更恐怖的灾难与挑战。 他们期待着那一刻的来临,既然迟早都要去面对,那么迟来不如早来,也好让蓝星早点劫后重生。 同时他们内心也充满了无比的恐惧。 之前魔皇的祸乱不过是个前兆且那般棘手和惨烈,待真正的生死大劫来临之时,其恐怖程度可想而知。 此刻,玉虚宫元始天尊道场三清汇聚。 待打坐、吐纳完毕,太上老君平静而谓曰:“二位师兄,可知前世之物?” “开天斧!” 元始天尊对曰。 “只是已被师尊只手抛去,不知下落!” 灵宝天尊复曰。 “可卜之?” 老君继曰。 “无可卜也!”元始天尊与灵宝天尊同时摇首叹道。 少时,元始天尊再道: “师尊二九真言其中含有神斧出而大劫破矣!看来只有找到此斧方可渡此劫难,可这天地茫茫,师尊又以法力覆盖,我等无法占卜,何处寻得?” 言罢,些许无奈。 “师尊此举必有深意,吾等需谨遵教诲,取法自然,不可妄为!” 老君道罢,余皆深以为然,不再多议。 …… 话说当年鸿钧老祖见初开的天地之间仍有诸多浑浊之气存在,严重妨碍万物之生长。 于是便将盘古大帝遗留之巨斧化作一把三尺瑶琴。而后于石台之上轻弄琴弦并以真气灌输琴音。待一曲缥缈过后,浊气尽荡,天明气朗,水绿山青,天地一派和谐气象。从此蓝星以绝对纯洁的灵气滋润万物,万物之灵倚此而孕育生命且蓬勃发展。 在天地浊气被荡尽的那一刻,鸿钧老祖只手一挥,随即那巨斧所化之瑶琴腾空而去,随风飘荡,不知落于何方。 鸿钧老祖已算出破劫之法在于巨斧,更深知此斧需在凡尘历练一番后方可应对大劫而破之。同时为了不让巨斧在凡尘历练、历劫中受到干扰与妨碍,于是便在抛琴的同时以“真道之气”灌输瑶琴,从而使大能之士无法占卜、推算其位置,即便是三清也无从得之其下落。如此巨斧方可心无挂碍历劫重生而破劫数。 鸿钧老祖可谓用心良苦。 十七万万年转眼即逝,蓝星的成长及繁荣不负先圣盘古之遗愿。然而即将面临的劫难更是前所未有,这让无数仙门弟子夙夜忧叹。因为一但处理不好,那么这颗蓝色星球将会彻底沉沦,所有先圣的努力及十数万万年来所累积的一切美好都将毁于一旦且不再重演。 虽说要“顺势而为”,可这个“势”又是什么?又有谁人能够去创造这个“势”让所有人去“顺”? “形势”也有好坏之分,倘若届时“形势”不好,难道也要去“顺”吗?若如此,岂不成了推波助澜? 是以劫数来临之前,一些道法相对微弱的仙家们皆对这种“无为”思想产生了深深的疑惑,他们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修道”究竟是对还是错?惟有那些特级大能和超级大能之士如虚元神君、陆压道君、鸿钧老祖、三清及玉帝等,于此时依旧平静而自然以观其动,正所谓:“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也! 鸿钧老祖最后的那二九真言中“神斧出,劫数去”,是以话题仍绕不开“开天斧”。 十七万万年下来,那神斧所化之瑶琴究竟身在何方?又于谁人之手?又经历了些什么? 这恐怕要从一位被世人所称赞的千古琴仙俞伯开始说起。 此时神州大地已是春秋时代。 周天子大权旁落,诸侯纷纷各行其政,各下其令,视天子如无物。 天子被架空,政令不敢行,是以数百年间旌旗狂飞,战乱无止,哀鸿遍野,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俞伯牙,楚国郢都人,时任晋国上大夫,精通音律,自幼善鼓琴。为人心性率直、明理通达、诚实守信、讲情讲义,翩翩君子也。为官则恪守职责、清正廉洁、爱民如子,时晋国百姓皆敬之。 虽身为楚人晋臣,俞伯牙却心念周天子。 常忧国忧民,不忍目睹大周文、武二王所创数百年之基业毁于一帮乱臣贼子之手。 是以常于晋公前规劝其放下图霸之念、恪守君臣之礼,复礼乐、轻徭税、兴文治以为诸侯之表率。 在这诸侯争霸年代,俞伯牙这种守“君臣纲常”之说,自然太不合时宜,使人闻之嗤之以鼻。 是以其君常以鄙之,其同僚常以夷之。 若非顾其名声,君早杀之。 一时间,晋国朝堂皆厌恶,君臣巴不得其日日旷朝。 伯牙见此,意冷心灰,不再理会朝政,一心只钻研音律。 数年后成为一代鼓琴大师。 一日,伯牙于岐山弹奏完毕,归晋途中,路过一村庄时正见一老农手持一块三尺烂木头,正准备拿来将其劈开当柴草。伯牙见之,大惊!遂谓老农曰: “老人家,且慢动手!” “嗯???”老农诧异,不知所以。 回头一看,只见一袭白衣缥缈、腰间佩剑、容貌俊奇而风华绝代的绝世不惑之年正如风而至,顿时惊作天人。 “贵……贵人,有……有何贵……贵干?”吞吐言道。 “老人家,可知此为何物?”伯牙切曰。 “这……一块陈年烂木,小人正……正要将……将它劈开当柴火,贵人……”老农内心深感疑惑。 “既如此,可否将此物卖与晚辈?晚辈欲以金求之!”不等老农说完伯牙便急切回道。 “这……!”老农诧异更胜之前。 随即:“一块烂木头,不值几钱,贵人若要,直接拿走便是!”言罢,双手将木头递与伯牙。 伯牙受之,如获至宝,爱不释手。随即拿出一金锭郑重放于老农之手,而后恭敬道别之。 老农既惊且呆,望着伯牙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以俞伯牙对鼓琴造诣之深,当见老农手持烂木头时,发现木头之外围竟有几许残破的黑丝缠绕其间,状若琴弦,再根据平时所学所经历之常识,快速窥得此物原貌,是以受之如获至宝。 “我果然没看错,这哪是什么烂木头,此乃上古‘黑轻玉’所造之上古瑶琴也!” “上古‘黑轻玉’其状甚黑,其体甚轻,再加上年代久远,其表层又历经无数风霜雪雨之侵蚀,是以显得如此残破不堪,状若陈年烂木,这引得老人家误认,不足为怪也!” 伯牙于回晋途中一路欣赏,一路赞美,一路惊叹,一路兴奋,显得更加爱不释手。 归晋之后,伯牙对古琴在保持原本的基础上进行一番加工、打磨,不多时一把崭新的三尺瑶琴问于世间。 虽为黑玉体,但洁光闪烁,如金波荡漾,动人心魄。其美妙犹胜白玉装饰之琴千万万,真正美玉琴也! 伯牙得此古瑶后,更二十年不入朝堂。 只醉心音律,创作曲谱,向往脱俗人生。 二十年,琴艺超然,时无人可及。 常心琴合一于水秀山青之中、高处入云之间及千年洞府之内弹出天籁之音。 一曲缥缈,荡气回肠,引得百花争放、百鸟滴泪,令人心神向往。 时世人美曰其:“琴仙”! 第8章 知音传说 http://.biquxs.info/

春秋时代,周天子威信失落。 郑庄公率先发起针对王室之战,一举而成霸,逼得周桓王不得不唯其命而是从。自此天子权威无存,群雄顺势而起。郑庄公死后,郑国迅速衰竭,随即齐桓公、宋襄公、秦穆公、晋文公及楚庄王等诸侯相继争霸,混战不断。弱小之国皆被强势吞并,势力强大的诸侯虽不敢明目张胆取代周室而自立,但已视周王如无物。数百年间神州大地厮杀无尽头,连年战火纷飞,百姓深受其苦。 俞伯牙见此,心中落泪。多次规劝晋君而无果,反被满朝文武嘲讽、诽谤及冷落,令其君僚厌烦之至,甚至多次被诬陷。其君几度欲除之。 经几番努力后,伯牙对这天下之事终于万念俱灰。 此后一心沉醉音乐,苦研音律,又于机缘之中得一古瑶,终成一代琴仙。 伯牙琴艺大成后,于某日正式向其君提交辞呈。 君许之。 随即,离晋而去…… 离开晋国后,一人一琴踏足江湖,游历四方。 伯牙专以琴会友,期待能自琴声中读懂其心声的人出现。一时间各地喜好音律之贵族纷纷慕名而至,一睹琴仙之风华。伯牙名亮神州大地。 纵然声名鹊起,高朋满是,无限风光,但伯牙并不觉得快乐,感觉孤独更甚。 因为能读懂他心声的人并没有出现。 “世人只知我与琴之风采,却不知我之心声所在,纵为琴仙,何乐哉?”众人散去后,于琴台之上负手而立,不禁叹道。 言罢,闭上双眼。一袭白衣飞飞,任凭寒风吹打。 话说某年正月十五,俞伯牙自故里探亲后重新云游四海,欲寻找心中之人。 当一叶扁舟路经汉阳之时,骤然狂风大作,飞雨连连,严重阻其行程。 伯牙见之,遂叹道:“天公不与美也!” 无奈停舟于汉阳江畔。 时至午后,风停雨止,伯牙正欲起舟续行。 然而在不经意间抬头向南一看,片刻一座灵雾充沛之大山浮现于眼眸。 名曰“凤凰山。” 此山云雾缭绕,恍若仙境。 伯牙奇之,爱之,顿时琴心大发。 “壮哉,美哉!” “吾欲登此仙山抚琴一曲!” 不多时,一袭白衣飘渺状若天人,于山间云雾浓深处轻轻地拨弄着琴弦。 一时间,清澈、纯洁而又浑然天成的悠扬音律环绕着整个凤凰山。山中生灵为之舒畅、兴奋、落泪,为之沉醉、为之倾倒…… 伯牙则心琴合一,双目轻闭,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继续静静轻抚琴弦,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毫无关系。 伯牙自然不会想到在他专心致志抚琴之时,山脚下正驻足一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手持板斧、肩挑一旦柴草的樵夫正静静聆听、欣赏着这天人般的风采和醉人心弦的天籁之律。 “妙哉天人,妙哉天琴,妙哉天音!”那樵夫不由赞美道。 “嗯?”伯牙听之,睁开双眼,些许疑惑,短暂的停止抚弄琴弦。 当他眼神扫过山脚处见一樵夫之时,又继续轻闭双目,继续抚琴。 樵夫见此,也不作计较,只是轻叹道:“只可惜这天籁之音中含有一丝杂念,哎!”说完便准备离开 “嗯??”伯牙听罢,心中些许惊讶。 眼看樵夫要走,顿时停止弹奏,谓曰樵夫:“吾之音律可使百花闻之争放、百鸟闻之滴泪、生灵万物皆为之而倾倒,人恒赞之,先生何以知其残缺?” “树木兽禽,岂懂得人之心声、音律?等闲之辈又岂知高人所奏之真谛?先生之琴声,十美缺一,凡物岂可窥探之?自然皆曰~‘完美’!”。 伯牙听之,复惊而继曰:“先生可知在下之心念?” 樵夫稍顿而道:“先生忧国忧民,仁义之士也,哎!”言罢,几许摇首,不再多说,挑着柴草缓步而去。 伯牙听之见此,再惊而切曰:“先生且慢行,可否再听在下弹奏一曲?” 那一丝杂念正是担忧周室,怜悯苍生。樵夫听琴声而窥得,一语道破,伯牙如何不惊? “也罢!”樵夫停下脚步。 随即,伯牙抚弄琴弦,心琴合一。 是时,绝世天籁之音问之于世。 樵夫静静聆听,即便是这深山隐士也不由深深沉醉。 当听到琴声进入高亢、宏壮之时,顿时言道:“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伯牙闻之,一阵兴奋不已,继而而转换曲调与意境继续弹奏。 当听到琴声进入自上而下如万马奔腾且连绵不绝却又暗含怜慈之意及温婉动人之处时,那樵夫便又言道:“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言罢叹道:“当今天下,天子羸弱,群雄恃强,九州大地烽烟无止,生灵遭受涂炭之苦……先生纵有这高山流水之志,奈何怀大才、大德却生不逢时,不得其主,唯有将一腔热血、一分赤诚、一颗怜爱之心付与一把三尺瑶琴,哎!”说完,仰天、闭目。 伯牙听罢见之,大惊而失道:“先生真乃知音也!!!” 激动、兴奋无极以致身躯与言语颤抖之至。 随即,携带古琴而狂奔。 不多时,至山脚处与那樵夫正式会面。 “拜见先生!在下俞伯牙,郢都人士!不知先生高姓?适才多有冒犯,还望先生海涵!” “先生不必多礼,在下钟子期,汉阳本地人,家住鞍山北,区区山野樵夫,略通音律耳!” “先生过谦,伯牙抚琴半生,能听懂伯牙琴律而看破心声者,唯有先生一人。先生若不嫌弃,伯牙愿于此地与君把酒畅谈!” “善!”言罢,钟子期手指不远处一孤亭。 随即二人一同步行而去。 话说钟子期虽是一山野村夫,常年以打柴为生,但其貌甚伟、博学多才、有情有义,且精通音律和医术,除此之外他还是一位修道者。 他淡泊名利,无欲无求,对于世事则依从大道运行之轨迹而取法于自然。 是以他认为与俞伯牙的相遇看似偶然,实则大道运行之必然也,故而顺其自然,任其发展。 世间万物于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各有安排,各有用处。子期深知与伯牙的这段缘分亦不例外,当顺应大道,顺势而为。 孤台之上很是洁净,中央处有一石桌,周围亦布有石凳,可容纳四人,亦可二人对座。 伯牙与子期二人于台上把酒相谈甚欢。 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 数不尽的忧伤、数不尽的快乐、数不尽的欣慰、数不尽的苦恼、数不尽的悲愤、数不尽的无奈……皆一一道出,犹有不尽,皆不胜兴奋之至。 一番相谈甚欢后,伯牙心中仍有郁结,继而说道:“天下纷攘,王室危极,诸侯争霸,百姓受苦,实堪可怜。伯牙曾为晋国上大夫,可谓大权在握,却无法为晋国百姓和大周王室分忧解愁,每每思此,伯牙此心滴血,此心滴血矣!”说着说着又狠狠地捶着胸口而激动。 子期见之,平静而谓曰:“先生不必如此,万生展,自有其道理。盛极而衰,古来如一。夏止于商,商止于周,不论这大周止于谁人之手,皆为气数已尽,非人力所能挽回,这便是‘道’。你我之辈,唯有顺应这自然之势,莫作强求!” “势,何谓‘势‘?” “王权落尽,诸侯崛起,更换朝代,这便是当今之‘势’。我大周自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开始王室威信始落。平王东迁,各路诸侯更是强势崛起,数百年来争霸中原,战火连天,兼并不断,王权已近崩塌,天子之威不复存在。随着礼崩乐坏、诸强势力不断大涨,这大周焉有安身立命之处?是以朝代更替已成必然之势,此‘势’,不可挡也!” “难道先生真的希望这天下群贤都来顺应这个‘势’,从而加速大周的覆亡?” “难道不好吗?” “那百姓呢?他们可都是无辜之人。先生真的忍心看着他们因为战争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新物取代旧物而蓬勃发展。只有大周亡了,一个崭新的王朝才能真正地出现,战争才会真正的结束,老百姓方能彻底脱离苦海。天下太平,万民自可休养生息,其子孙后代亦不会遭受战乱之苦!” “既如此,先生何以无为,隐居这深山之中?” “无欲方无求,看淡风云方可活得自在。在下既不想顺势而背叛周王,更加不愿逆势而扶保周室,唯有隐居这山林之中做个山野村夫,静顺自然之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外界纷嚷,无干吾心。正如先生你不也退出朝政,游历于江湖而自娱以琴。只不过时间未到,先生不能彻底放下而已!” …… 子期之言,醍醐灌顶。 一番对论后,俞伯牙对钟子期敬佩不已,亦恍然大悟,自此开始放下心中唯一暗藏的一丝执念。 “闻君一言,胜读十年。先生之言使伯牙如梦方醒,伯牙永不再执着于此,一心只悟琴道。在这乱世之中如先生般做个世外高人,也无不可!” “善哉!” 说到琴,俞伯牙仍有说道之处。 等待知音人,实乃俞伯牙心中最美好的向往和追求,甚至可以说是梦,伯牙深知此乃奢求,虽因无知音而常忧伤万分,但也不敢过分强求。 是以又谓道:“伯牙抚琴半生,赞我琴声者无数,而知我琴声所含之心声者无有,先生何以一眼看破?” 对曰:“域中有四大,依次为道大、天大、地大、人大,是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琴由心生,心由物生,物由道生。道生万物,生灵因其而展、而亡。今日先生所弹之中有与自然融合之声;有高亢、悲壮之调;亦有万马奔腾之律;更兼含温婉动人之处及仁爱、怜慈之心。吾以致虚极、守静笃之境,以心融入那虚间、自然,于这乱世之中听得‘高山’、‘流水’,便不难窥得先生之心景。是以何为看破?~‘道法自然’也!” 伯牙听罢,震惊不已,顿觉几十年来真的白活一场,不由激动道:“先生真乃天人也,相见恨晚,恨晚矣!!!” 第9章 义重情深 http://.biquxs.info/

听完钟子期一番道论之后,俞伯牙震惊不已,顿觉几十年来真的白活一场,不由激动道:“先生真乃天人也,相见恨晚,恨晚矣!!!” 言罢,突然一阵眩晕,顿感天旋地转,视不清周围之物,而后晕倒在地。 “这……”子期见之,大惊! “深寒体症!这……”为其把脉而震惊道。 以钟子期高超的医术不难看出此病之因在于常年经受风霜雪雨的侵蚀所累积而成。 俞伯牙早年因为不忍目睹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又深恨自己无能为力,亦苦于天下之大竟无人能够听懂其琴声而其心声,是以常于万分痛苦、忧虑及悲愤之时独立于风霜雪雨之间任凭吹打,经年累月之下得此深寒体症。 子期知其理,不由叹道:“先生何苦如此?” 言罢,便抱起俞伯牙并快速赶回家中。 很快一座草庐浮现眼前。 这便是钟子期之家。 草庐很是破旧,庐内除了基本生活必需之物外别无其他,堪称简陋如斯。 但钟子期从不以此为贫、以此为耻,而是悠然自在于这大自然间。正所谓圣人为腹不为目也! 庐内尚有一耄耋老者和一弱冠之年。 二人正拼命地用斧头将枯木砍成一段又一段的柴段。 这一老一少很显然是子期之父和其子。至于其母和其妻,则早已去世多年。 钟子期本为楚国太史令。 其性格刚毅、秉正,在职时得罪过诸多朝中权贵。 做事严谨、认真,修史之时从不弄虚作假,对楚国那些不堪的前事一一据实而修,曾几次三番若怒楚王。 碍于其名声及史官的神圣权力和影响力,楚王只得忍气吞声,但心中对其厌恶至极。 一次,楚王为了羞辱钟子期,便设法将其妻诓骗至国宾驿馆,而后令她服侍齐国来使。 被齐使蹂躏之后,其妻不堪其辱,愤而自尽。 子期得知后,悲痛万分,愤怒至极,并当面痛责楚王无道。 而后一怒之下斩杀了齐使,继而引发了一场规模较大的楚齐之战。 事后,钟子期愤笔直书,将事件原委据实列入楚国史册,而后离开楚王,悲愤而去…… 爱妻去世后,子期离开楚国朝堂,携带老父与幼子隐于深山之中。 后于机缘之间偶遇“老子”并受其大道之教,自此一心苦修道法,不问世事。 经年之后,于这凡尘之中算得一位道教大师。 以子期的道行,自深知伯牙重病之身与之相遇绝非偶然,实属天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是以决心顺其自然解救之。 于是便将伯牙放于木床之上,立即为其施针解救。 然而几根银针下去,伯牙筋脉并无任何反应。 随即又试着以真气灌输而御其针。 然而伯牙筋脉依旧不动,身体依然冰寒。 “这……”子期深深诧异。 紧接着又几番施救。 但仍无一丝起色。 “这…………”子期不胜诧异与不解之至。 少时,又叹道:“先生大仁大义,期深为感佩。如此贤良,难道真要命丧如此?” 接着,又掐指一算。 这不算不要紧,至少还有期待,可这一算,子期几尽崩溃。不由切道:“先生阳寿将尽?这……” 又不多时,钟子期似乎想到了什么,闭上双目,仰天摇首叹气,随即一反常态,平静而又淡定的说道:“唯有如此了,看来一切都是天意,既如此,期便顺之!” 言罢,便将俞伯牙轻轻扶起,盘腿而坐于床中。 紧接着,子期自丹田运气,迅速将其丹田所蕴藏之全部灵气与法力悉数传入俞伯牙丹田处。 少时,伯牙苏醒,睁开双目,不知所在。 回头一看,才发现一个极其苍老的面孔和一双极度衰弱的眼眸正深深地注视着他。 “这……先……先生,你……你是……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中甚诧异。 此时的钟子期比起之前苍老了二十岁且无比衰弱,但俞伯牙还是一眼认出。 何谓知音?声气相融也!就算钟子期此刻面目全非,但那种声气相融的感觉,俞伯牙也能一眼识得出来。 “先生勿需存疑。时候不早,在下这便送先生至汉江之畔。它日有缘,自可相见于江湖!”衰弱地回道。 伯牙听罢,甚疑惑。 是时又乍然感觉到自己的体质竟明显增强且不再有寒侵之苦、精神饱满而又身轻如燕。随即又看了看钟子期,想着之前神貌并发的先生竟在这不到一个时辰之内变得如此的苍老、衰弱。智慧超凡的俞伯牙这前后两相对照,则瞬间明了钟子期即是世外绝世高人,其定然采取了某种消耗阳寿的术法来拯救自己。不由含泪切曰: “先生为何如此?何苦如此矣!!!伯牙不值斯也!!!先生!!!” 言罢,紧紧握住钟子期苍老的双手,再以额头紧紧贴之,痛哭不已。 子期见此,平静而衰弱地回道:“在下只是顺应天意,先生不必内疚,更无需悲痛。在下是修行之人,调养一段时间自可恢复,先生安心便是!” 言毕,便用仅存的一丝残留灵气使了一个小神通。 伯牙见之,心神稍宽,但仍不减丝毫内疚与伤痛,悲切地言道:“先生若不弃,伯牙愿与君结为异性兄弟,从此肝胆相照,不离不弃!” “善!”子期衰弱且干脆地回道。 言罢,二人于草庐外、天地间举行简单而庄严地结拜仪式。 仪式毕: “兄长在上,请受愚弟一拜!”伯牙双膝跪地谓曰子期。 “贤弟快快请起!”说完,软弱的双手轻轻扶起伯牙。 子期为兄,伯牙为弟。 天地为证,从此成为兄弟。 待礼毕,伯牙诚恳地谓子期道:“愚弟已寻得知音,有了兄长,不想再踏足江湖,愿终身相随兄长左右,共养老父与爱侄!” “贤弟之心,愚兄之意也!只不过愚兄需静心调养一番,方可恢复如前,若贤弟在此,恐难免心生杂念!” “既如此,弟暂别之,待明年今日再至此地与兄相会,永远相随!” “善!” 言罢,正要亲送伯牙至江畔。 但伯牙知其衰弱,不忍其再劳累相送,坚辞之。 子期不受,执意送别。 伯牙无奈而受之。 不多时,二人已步行相随于汉阳江边。 此时已是黄昏时刻。一缕夕阳残照江水,离别人影倒映在红波之中,充满着感伤之意。 “兄长,请再受弟一拜!若非弟,兄焉能衰弱至此!再造之恩义,弟无以言表,刻骨铭心之!”看着这浓烈的悲伤之景,伯牙不由跪地叩首于子期,亦悲亦切而谓道。 “贤弟快快请起!此行天长地远,多多珍重!”衰弱的双手用尽余力紧紧握住伯牙之手而回道。 “兄长宽心,弟自顾之。来日定与兄长相会于这亭台之上,再把酒畅谈、相琴相道、相醉而归。兄长保重,保重矣!”伯牙亦紧紧握住子期之手,泪流满面,万分悲痛与不舍。 “善……”子期亦悲切而颤抖地回道。 “兄长……”伯牙泪水满眸,甚悲甚痛。 随即,自腰间拿出一随身携带的祖传之物~“龙隐剑”,深情地交与子期之手,以作留念。 子期受之。是时,亦自怀中掏出一祖上之物~“灵凤玉佩”,轻轻放与伯牙之手,亦作留念。 互相留念毕,郑重、深情、不舍、悲痛相别之。 第10章 绝弦谢知音 http://.biquxs.info/

伯牙独立于一叶小舟,面带不舍与悲痛,终挥手自江畔飘然而去。 白衣飞飞,虽已是花甲之年,仍风华绝代。 于这江水洋洋、波涛翻滚中孤独而行。 子期久久望之,直至水天交融,方回首。 返回家中,双膝跪于老父前叩首再三而泪曰:“父亲,孩儿不孝,不能为你养老送终,孩儿……” 不等子期说完,老父即悲切道:“儿快起……吾儿仁慈大义,为父心知肚明!为父亦明道法自然之理,今日白发人送黑发人,为父心碎,亦知天意。儿……儿啊……”双手拍着胸口,心痛的喊道。 “父亲……”子期不知所曰。 又回头悲谓独子道:“吾儿可怨父之作为?” 子伤心对曰:“父亲,孩儿身为人子,有何可怨?孩儿心中万箭穿心,父亲,你何故如此矣?” 对于一弱冠之年,说能理解子期之作为;说不伤心、不痛苦、不怨恨;说舍得放下亲情,如是,则自欺欺人也。 子期含痛而虚弱地解道:“吾即修道,则亦知天意,天意如此,此番早已注定。况汝叔父伯牙先生乃真正大贤大德之人,吾纵修道,亦有初心,焉能不救之?昔日老子先生曾言‘圣人当行不言之教’!纵是这战乱不止、尔虞我诈、礼崩乐坏、人心险恶之年,吾虽非圣人,也教得世人知晓春秋有大义亦有大德更加拥有真情。它日伯牙先生若来寻,汝当以父视之,不可违逆!”说完便衰弱到极至。 “儿谨遵教诲!儿只求父亲快快好起来,父亲!”情真意切悲谓道。 子期无力再语,但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谓子道:“汝要尽心奉养祖父,好生伺候,替为父养老送终。我死之后,汝可将我葬于‘凤凰咀’。至于汝,为父早已算知汝绝非悟道之辈,将来于这乱世之中当有一番作为,可致富贵,此乃天命,汝顺之便可。但汝切莫妄为,否则必将万劫不复,切记之,切……” 不等说完,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父亲……” “儿啊……” “不……” 啊……啊……啊…… 啊……啊……啊……啊…… 剩下祖孙二人,抱成一团,痛哭不已。 春秋虽是乱世,但春秋之人也让无数后人无法理解其心志。钟子期为其挚友、兄弟不惜放弃自己大好的生命及老父与独子;子期之外亦有壮士要离狠心杀掉自己的结发妻子与女儿以求获得庆忌之信任而寻机图之,以助吴王阖闾平定吴国内乱;更有义士程婴为救其友人赵朔之子而不惜将自己尚在襁褓中的亲生骨肉顶替赵氏孤儿并亲手交与屠岸贾而杀之……等等等等,这些青史留名的义士豪杰无一不是作出重大牺牲之人,其思想与心灵亦无一不让后人感到费解。 书归正传。 当俞伯牙大病缠身且命在须臾之时,钟子期深知其阳寿将尽,已然无药可救,真正能救他的唯有道法高深之辈,然而他自知以他这凡尘散修之修为自然不能与真正天界修仙者能上天入地寻找方法相提并论,他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以灵续命”,即将丹田及周身所有蕴含之真气、灵气与修为于顷刻之间强行淘尽而灌入俞伯牙体内,强势觉醒之。子期如此想亦是如此做。最终伯牙重生,而自己元气尽毁,命在旦夕以至彻底归去。 因不忍伯牙为其伤心、内疚,是以生前诓骗其离去。 但俞伯牙是一位重信守诺的君子,且相随子期乃其心之所向、心之所盼、心之所愿……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年正月十五。 正是伯牙与子期重聚之日。 纵流光飞逝,但在俞伯牙看来,过去一年的每一天都如同度日如年。 正月十五,终于被盼来了。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之时,俞伯牙于汉水之边兴奋之至,随即整理着装。 少时,一位年逾花甲但依旧风采超然的绝世身影倒映于铜镜之中。 伯牙见之,不悦而言道:“吾之兄长乃世外绝世高人,向来谦虚、低调、从不做作而好喜布衣,此番我若如此华丽而去,岂不显得俗气?” 随即,卸下绝代华装,改换素装。 少时,一身布衣如山野樵夫般而又容貌奇伟的一老者呈现于铜镜之内。 伯牙观之,大喜,遂出发! 一叶轻舟自汉水顺流而下,直达汉阳江畔。 伯牙独立于江畔,深情地凝视着凤凰山。 而后步行至孤台之中。 兴奋而又静静地等待着子期的到来。 可是他等啊等一直不见心中人的身影。 一直等到午初时分,仍不见子期的到来。 “依照常理,兄长应先于我来到这里,可……”伯牙心中隐隐约约一丝不安。 直至未时初,子期身影仍不在伯牙眼眸。 伯牙不再等了,决定去子期家中一探。 想罢即行。 不多时行至鞍山北麓下,子期草庐外。 然而草庐门紧闭,敲门亦无人应答。 轻轻推开家门后,只见四周空荡荡,里里外外竟无一人影映在眼眸。 顿时不禁几许惊慌。 缓缓关上门,而后行走于草庐附近,欲询问附近砍柴人。 少时,见一樵夫挑着柴草正大步而行。便急忙礼问:“见过兄台,我乃子期先生好友,今日特来访。请问,子期兄及家人何在?” 樵夫闻之,稍诧。但马上亦礼回之:“兄台不必客气!钟先生已然驾鹤西去……” “这……”不等樵夫话完,伯牙即震惊如晴天霹雳。 “不……不……不……兄长……”而后更无法接受。 面对这乍然而来的风雷,在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伯牙如何承受得了? 一时间眼眸滚转不停、面色悲伤至极、周身颤抖不已,百态交集。令视者不知所云。 少时,泪眼说道:“何时之事?” “去年正月十五!钟先生过世之后,其家人也远走晋国,投奔了亲戚!”樵夫亦些许悲伤且带同情。 “兄长……都是愚弟害了你矣,该死的人是我,是我……”听了樵夫的话,伯牙深知子期是因为救他而失去生命,更加伤心与内疚。 “这……”樵夫诧异,只知子期已死却不知因何而死。 但这已经不重要。 “子期之墓何在?” “凤凰之咀!” 樵夫说完,只见俞伯牙含着泪飞快地向凤凰山方向奔去,顿时叹息不已。 伯牙一口气奔至凤凰山,而后踏上凤凰之咀,一座孤坟浮现眼前。 “兄长……!!!”双膝重重跪于墓前痛呼道。 紧接着双手捏拳不断捶地而痛哭: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哭不断,心中眼中皆是泪、皆是痛,凤凰山若有情亦会为之动容而流泪。 “都是愚弟害了你,都是愚弟害了你矣……兄长……” “你何故如此啊………………” “啊啊啊啊…………………………” “!!!!!!!!!” 一时间不舍与内疚充满着整个身心、撕心裂肺的悲痛声充满着一方水土。 直到酉时初,伯牙仍不住连番痛哭,已然不觉嗓喉嘶哑。 一缕斜阳残照孤坟,西风飒飒,冰冷刺骨,分外凄凉。 残阳里、寒风中、孤坟前,伯牙悲痛不已。 时至酉末戌初,天地昏黄,万物朦胧之际,伯牙方停止了哭泣。 随即拿出一把三尺古瑶,深情地弹奏着一曲“高山流水”。 同时心碎地吟道: “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 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 但见一抔土,惨然伤我心! 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 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 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义, 历尽天涯无足语,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 吟着吟着不觉又泪流满面。 吟罢,“高山流水”弹奏完毕。泪眼再泣道:“子期已去,这琴还弹给谁听?谁人又能听得懂我的琴声?谁人又配听我的琴声?从此这天下再无伯牙知音之人,伯牙亦不再弹奏,既如此,我要你作甚?” 言罢,便用尽浑身气力将其平生最喜爱的瑶琴于孤坟旁青石之上狠狠地一摔。 瑶琴被摔个粉碎,正如伯牙之心。 琴碎之时,天地乍然旋转,顿时雷电交加,风雨潇鸣。 伯牙任凭嚣肆而独立于墓前,静静闭目、仰天。 直至次日卯尾辰初时分方黯然离去…… 至此,“知音故事”告一段落。 之所以说“告一段落”,是因为它并没有真正的结束,或者说它有更深远的影响,而且是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到的。 …… 传说俞伯牙黯然离去后于某日机缘巧合中被鸿钧老祖收为关门弟子。 鸿钧老祖对这个弟子的一切都极为保密,一丝不让外界知晓。 三清“十二金仙”根本不知有这个师伯的存在。即便是三清本人也无法想象还有这样一位师弟。 至于鸿钧老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来自有他的道理。天机不可泄露。 亦有传说那被俞伯牙狠心摔碎的瑶琴于某天竟自行愈合并泛起红色光芒且拥有着强大力量。 某时它有了自己的新名字,曰:“御魂”! “御”驭也!“御魂”自然是驾驭灵魂之意。 相传,“御魂琴”的强大力量足以驾驭天、地、人、神、魔、妖、鬼等之灵,可使生灵万物为其驱使,受其统御。 消息一出,顿时引得各界无数大能为其疯狂,无不梦寐以求。 某日鸿钧老祖于紫霄宫以极其浑厚而震动的声音传至某处:“去吧!再现之日亦是劫数到来之时,能否破之,就看你在那凡尘如何历练,去吧!” 言毕,收回真气,淡定于紫霄宫,静观时势之变化。 第11章 今时酒仙 http://.biquxs.info/

弹指一挥间,世上已一千年,沧海桑田。 子期早已作古。 伯牙仙踪飘渺。 三尺瑶琴化作御魂,不知所踪。 《高山流水》之谱亦存有无数版本,不明真迹所在。 然而“知音”则成为无数后人于茶前饭后所津津乐道之千古佳话! ……………… 此时神州大地已进入盛唐时代。 君主李隆基脚踏太祖、太宗、高宗及武周时代所累积奠定的强大基石之上励精图治四十载,使得生产力迅速发展,综合国力不断提高,使得域内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最终开创一代盛世繁华,进而使神州大地位居蓝星各地之首,享受天朝上国、万邦来贡之无上尊荣。 然而,盛极而衰,古来如一。 李隆基执政后期逐渐满足,竟日沉醉于自己及几代人所努力的优秀成果之中,不思进取,一心贪图享乐,无心朝政。强纳子妃、毒杀其子,以致道德丧尽;内宠小人,外信奸雄,以致祸起萧墙、群雄环伺;同时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极尽奢侈,以致国库几尽空虚。 此时的大唐虽表面盛世繁华,实则危机四伏,风云暗动,大乱在即。而李隆基却全然不知………………………… “今时酒仙”,是盛唐时代云州地界的一个专门用来供人们集合成小团体进行宴会或单纯饮酒、吃饭、住店的中小型酒馆。 它位于云州一个最偏僻、最穷困的边缘小镇~“红花镇”之上。 这个位置看似不佳,但却是各州来往客商及各路角色来往各地的必经之处,是以生意还是相当的火爆,同时也在客观上成了各地消息传递的媒介之一。 掌柜“笑无尘”是一个其貌不扬,极其幽默、搞笑而又邋里邋遢且口才上佳的花甲老人。 人虽如此,但其酒馆的气势和规模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上也算得大气。 为了招揽客人和提高所有顾客的回头率,笑无尘常常自编笑话、自撰故事以及根据史料典故而加以修改并以讲书的形式说给客人们听。 因为他的绝世口才,故事被讲得生动、活泼以及感人肺腑。 是以他每次讲书的时候除了酒店内的客人之外,还有很多老人、小孩以及那些尚在待业中的闲人们如苍蝇般挤们、扒墙而听。 笑无尘也不介意,鉴于此,他还特意设置了内厅和外厅。 内厅专门用来招待所有消费的路人,供他们吃饭、喝酒及听书;外厅则是用来供那些非消费者前来听其讲书之所。 但即便如此,门外还是站满了很多人。 一次,笑无尘讲完“知音故事”后,看着全场里里外外鸦雀无声,看着大多数人都被他讲的故事感动得一塌糊涂,心里不知道乐成了什么样子,暗暗夸赞自己真乃“忽悠”大仙也! 看着众人如痴如醉的表情,笑无尘真的好想笑,但他不敢笑,于是假装悲伤且低沉地对众人说道:“各位客官,你们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哎!……”说完,假装摇头叹息,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在他叹息完后,众人回过神来,顿时全场一阵火爆。 掌声不断,惊动十里! “好!” “好!!” “讲得太好了!!!” …… “打赏!” “打赏!!” “我也打赏!!!” …… 众人连番夸赞、打赏之后又是一阵叹息与感慨。 “为挚友弃生命;为知音而绝弦。真情义也!” “千古知音,感人肺腑,真是感人肺腑啊!” “高山流水今何在啊?” “只可惜如今这世道人心不古,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不择手段,出卖朋友的比比皆是。哎!!!” “于今人而言,‘知音’是永远的传说,永远的传说啊!!!” “若能遇到如伯牙子期那般的情义,在下死又何妨?” ……………… 哗啦啦一阵阵悲叹与感慨顿时风靡全场。 面对这样的场景,笑无尘暗里自豪、快乐得不得了。 同时他在刚刚讲书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因素。 因为有一些人无动于衷,他们从故事开始到结束除了“特殊”故事情节外皆是面色冰冷,毫无表情,只顾吃饭、喝酒。 亦有一些人在一开始毫无兴趣之时到听到某处之时顿时像是得了一件重大消息般而转为积极聆听,但结束后并未鼓掌。 还有一些人直接无视,不论是精彩还是不精彩、感动还是不敢动都“无干吾心”。 …… 其实这并不奇怪。这里本就是一个四散而聚拢之所,有州郡贵人行差落脚、有各地商贾奔波业务而暂住;有各路门派、江湖侠客、平民百姓;甚至还有妖界、魔界之徒化作凡人为从事某事而偶然歇脚于此等等等等。总之各路角色来往各地或多或少都要经过这里而作短暂的停留。 笑无尘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角色,也没兴趣去了解他们,赚钱才是最重要的,有客人、有撑场的就行。 然而他还是有一丝丝的不甘心。 默默念道:“老人家我讲得这么辛苦,讲得这么滴好,你们这几个杂毛凭什么面无表情?不会鼓掌吗?看了别人鼓掌了,你们现在会鼓了吗?” 话虽如此,但在他看来或许是自己讲得真的还不够动听,不够吸引力,是以随即抛出了一重磅炸弹。 “其实我知道御魂琴的下落,但是我不能说……” 吊胃口,纯粹的吊胃口。 果然。当他说着御魂琴的下落欲言又止之时,引起了全场一阵骚动。 “啊!!!” “真有御魂琴吗?” “假的吧?” “那在哪里啊?你说啊!” …… 这些只是温和的。 有一些角色听到之时,顿时大失所态。 其中有一角色本能地大声言道:“说!” 言罢,在场很多双眼睛都朝他看着。 见此,便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知道不能引起别人怀疑他的身份。 此角色非妖即魔,对他们来说御魂琴的传说可不是第一次听说。而在这偏僻的小镇居然也能听到,是以觉得真有其存。如果将御魂下落这一重大消息带回去,势必受到大大的嘉奖。可也知道蓝星大能众多,不可轻易暴露身份,所以本能地反应之后便迅速地捂住嘴巴。 随即转换语气说道:“哦,我太激动,真的太激动了,你们继续……” 众人方收回眼神。 但有的狠角色却没有任何顾虑,同样是非妖即魔。 一狠角色随其后一脸凶神恶煞地对笑无尘言道: “老东西,快说!不说,老爷宰了你!快说!” 随即一群小喽啰跟着一起不停地以言语威胁。 那一带头狠角色更是拿刀子出来,并且以刀尖指着笑无尘,摆着要杀的姿态不停地逼迫。 众人见之,甚惊讶。怎么讲个书还会闹出命来? 气氛一时紧张起来。 一些江湖名门正派和一些游侠之士却看不过去。 “岂有此理,老人家都说了不能说,你们凭什么逼着别人说?”一个英姿飒爽,一身白衣,腰间佩着宝剑,气度不凡的少年说道。 紧接着 “太放肆了,光天化日居然无故拿刀子杀人!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一个身穿紫袍,发串金簪的州郡贵人言道。 随即 “恃强凌弱,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太不像话了!” “这叫什么事?” ……………… 众正派人士纷纷斥责。 也有一些角色漠不关心,冷冷且带有目的性的旁观。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然而面对如此激烈的场面,笑无尘则不慌不忙,甚至心中还乐得很。 什么是“忽悠”? 这,便是。 简单地说一句胡话竟能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什么是游戏人间? 这,便是。 随便地说一套,再胡乱地装一通,竟能博得这么多人的同情,甚至还有可能引起正义之士为其出手打抱不平,再来一场正邪大战,搅它个天翻地覆,这种感觉真好! 笑无尘越想越开心,甚至在不知不觉中笑出来了。 “嗯?你还敢笑?你不怕老爷我杀了你?真杀!”说着说着,那狠角色的刀口挨得笑无尘更近了。 “哦!我没笑啊!这位小哥你别生气嘛!伤身啊!”说话之时装出一副傻痴的样子。 “你刚刚明明笑了,还说没笑。赶紧说御魂琴的下落,老爷可饶你不死!” “我就是没笑嘛,就是没笑……”答非所问,更换成一副欠揍的样子。 看得狠角色愈发气恼。 “老爷让你说御魂琴的下落,你没笑你没笑,我让你没笑,我让你没笑……”将刀身横过来不断拍着笑无尘的脑袋而言道。 笑无尘不怒,反而更加开心了。心里快乐嘴上委屈地言道:“我就是没笑,我真没笑,你偏说我笑,你欺负我……” “你……你除了说你没笑你没笑,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哦,别的呀,让我想想嘛!” “你……你还想个屁,老爷让你说御魂琴的下落,你快说!” “哦,那东西嘛,我想想,它就在……就在……” 此时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期待着这个答案,尤其是刚刚那些冷眼旁观的人…… 第12章 酒馆风云(上) http://.biquxs.info/

“就在哪?”那狠角色迫不及待地问道。 “就在……”笑无尘依旧在调侃。 “我让你就在就在……”不耐烦地用刀子再次拍着笑无尘的脑袋。 “哎哟!哎哟!……你又来,你把我脑袋拍坏了,我怎么说?” “你……” “怎么滴?” “你……”气不打一出来,明明是主动,现在却成了被动,狠角色也没想到这老杂毛居然这么难缠。 “你快说!要不然老爷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店,嗯!!!” “啊!!!别啊,我这么大年数了,膝下无儿无女,就靠这店养我,老头子我真的好可怜,好可怜,别烧好不好,求求你了!呜呜呜…………”一副很害怕、很担心的样子,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一副我见犹怜的之姿,其实还是调侃。 别说他装弄的本事还真算不错,那害怕、担心、软弱、悲苦的表情顿时引得一些正派人士无尽地同情。 “真是太可怜了!” “老人家不容易啊!” “倘若那厮真敢对老人家下手,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与他大战几回合,替老人家出气,哼!” “真是不要脸,居然如此逼迫一个老人!” …… 痛责声不断。 这些话传到笑无尘耳朵,顿时心中乐开了花,继续颤抖又悲伤地哭泣个不停。 那狠角色听到那些议论也有了一丝忌惮。便转换语气道:“怎么着?怕了吧!……不要怕,只要你肯乖乖地说道,老爷给你一大锭银子让你快活,好不好?” “银子?我要金子,大大滴金子!” “好,成交!但我有一个条件,只能对老爷我一个人说,否则别说大大滴金子,就是你这破店老爷也会一并砍了烧了,知道吗?啊!” “明白,你把耳朵拿过来,我告诉你!” 那狠角色依言将耳朵附在笑无尘嘴边。 这一幕看得众人嫉妒。因为谁都有好奇心,都想知道御魂琴究竟存不存在,长什么样子,又身在何处。 那些冷眼旁观者更是气愤。因为看样子局势和谐了,他们没机会了,皆考虑找机会暗中下手一探究竟。 当狠角色将耳朵附过来时,笑无尘轻轻而又小声地说道:“你耳屎好多,忒多,我反胃,我不想说了!”这声音只有狠角色一人可听见,说完之后便假装一阵呕吐。众人观之,不知所以。 噗嗤 狠角色听了笑无尘的话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你……你耍我……你找死,找死!” 愤怒至极,正要挥刀砍杀。 当他举起屠刀的一瞬间,那英姿飒爽,一袭白衣佩戴着宝剑的少年及时拔出宝剑潇洒地一挥,顿时一剑寒光直击那狠角色屠刀之上,随即那屠刀被剑光击落在地,狠角色顿时诧惊。 笑无尘见此,便飞快跑至少年身旁,假装激动地言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多谢多谢,谢谢谢谢,多多感谢……” 啰里啰嗦说个不停。 少年也不嫌弃,而是礼貌地回道:“老人家不必客气,尊老爱幼乃我神州传统美德,这厮道德丧尽,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只是给他一个教训!” “此言有理,我这么老的人家,他居然还要杀我,真是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我说他耳屎多,让他勤洗耳朵,那样对身体有好处,他不信,居然还要拿着大刀砍我,这种人就该给他一个教训。” “耳……耳屎多?这……不是说御魂琴的下落吗?老人家,难道他不是得了下落而杀人灭口吗?” “不是滴啦!这种杂毛,我会告诉他千古御魂的下落吗?” “这倒是!”少年无奈又无语地勉强应道。 听得这番对话,众人一派舒爽,尤其是那些冷眼旁观之人。 “静观其变!”一个一袭红装,身材火爆又容貌出众的碧玉年华且冷若冰霜之女子对身旁一蓝身青年淡定的说道。 “师妹,难道你真的认为这老者知道御魂琴?”蓝身青年回道。 “我不知道,此事宁可信其有!别忘了师父她老人家是怎么交代的!” “好吧!” …… 然而也有另外一些冷眼旁观者有着另外的一层意思。 “不论今天局势如何,最后我们都要逼这老东西说出真相!” “这老头靠谱吗?” “若敢戏弄我们,杀了便是!” “对!” ………… 笑无尘仔细听着周围这一批又一批的议论与想法,心里真的好开心。这种抑扬顿挫的生活才有意思嘛,要不然每天经营酒馆实在太无聊、太无趣了。 心中默默念道:“那我老人家就陪着你们这些个杂毛玩一玩!” 默念毕,继续调侃那狠角色。 “喂!知道厉害了吗?还敢欺负我老人家吗?我老人家可是有靠山滴!”摆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你……”狠角色又看了看四周,虽然愤怒,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你就说一句‘你’,这又什么意思嘛?来点大的嘛!”表情更加欠揍了。 “你……老爷劈了你!”忍无可忍,言罢便要拿起大刀欲再次挥杀。 “不好啦,他又拿大刀砍我老人家了!”连喊连跑。 “哪里跑?拿命来!” 就这样一个于人群之中飞奔地狂跑,一个在后面拼命地追赶且誓不罢休,撞得周边众人跌跌倒倒,搞得酒馆内厅一派乱哄哄。 说来也奇怪,笑无尘一大把年纪,而那狠角色春秋正盛却怎么也追不上。就这样你追我赶,鸡犬不宁。 此时,在外厅一个年逾及笄女扮男装且身子瘦小但又精神奕奕的小姑娘看到此情此景,一时间笑得乐开了花。 随即对旁边一碧玉年华虽穿一身粗衣却仍掩不住大好姿色且温柔可人的小姑娘言道:“大梦,这老头真的好可爱哟!” “没礼貌,什么大梦?叫姐姐!” “不,偏不!就叫你大梦,大梦大梦大梦大梦……” “好啦,别闹啦,怕了你啦!都要闹出人命了,你还在这里开心!” “我才不信闹出人命呢,你还没看出来吗?那老头从头到尾都在戏弄呢!” “这我倒是看得出来,可他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喜欢惹事呢?他就不怕那人真的杀了他吗?” “你都说他一大把年纪了,但你看那人还是追不到他,追不到……追不到……哈哈……这太有意思了,大梦!” “我看酒仙是一位隐士高人,所以那人追不上!” “得了吧!你们这些读书人就知道高人来高人去,那些成天装神弄鬼的都被你们这些书呆子看成是高人了,辛亏遇上了本姐姐,带你出来见见世面!” “他真是高人啊!你看这么久那人累的喘大气,可他却在那悠闲地跑着,不,现在是悠闲地走着,还很惬意!我父亲曾带过兵,听他说有很多阵法能让敌人疲于奔命而又能使其达不到目的,最终以逸待劳而破之!我看酒仙就是那种阵法大师之类的!” “我呸,就他还阵法大师!顶多就是会些雕虫小技罢了。依本姐姐看这老头就是一大骗子,骗些名气好赚钱呐!” “瑶瑶别说了,再说人家就要打你了,这些听众有很多都是酒仙的终极粉丝,你看看那些人的眼神,你再说,人家真的要打你了!” “还不是跟你一样都是书呆子!我偏要说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 看着钟韵瑶如此出言无忌,梦蕊蝶既紧张又害怕,生怕有人会对她出手。然而当她听到接下来的一句话时,不禁大惊失色。 “不过,我好喜欢这大骗子哟,他太可爱太可爱了,我爱死他了!”说完一个飞吻抛过去。 噗 梦蕊蝶听之见之喉咙一甜,差点喷出血来,双手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平时小姐妹之间说些不成体统的话也就罢了,可今天当着这么多人你还这样口无遮拦,还给人家一个飞吻,你羞不羞? 对于梦蕊蝶这种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来说真的很震惊且不可接受。 周围的听众尤其是那些笑无尘的终极粉丝们在之前听到钟韵瑶说笑无尘是“大骗子”的时候还非常的气愤,但当听到这句话之时竟不禁几许惊讶。 “这尼玛什么世道?这盛唐的姑娘也太开放了吧!” …… 第13章 酒馆风云(中) http://.biquxs.info/

这一幕幕都被笑无尘给偷窥到,心里快乐至极。 同时他又想出了新乐子。 于是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内厅与外厅的交界处,对着钟韵瑶说道:“小……厮,刚才说什么来着?你爱死我老人家了?哦呸。不是。说什么来着?哦,老人家想起来了,你说老人家我是大骗子,对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钟韵瑶听了笑着笑着又用手捂住嘴巴接着笑着笑得前俯后仰。随即又调侃道:“我就是说了,怎么滴?你就是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哈哈哈!” “你好大的胆子,我老人家乃鸿钧老祖之开门弟子也,伯牙子乃我师弟也!老人家我已活了十几万万年了,今降临这凡尘只为尔等传些道法、找些乐子,免得尔等无聊,可你这小厮竟敢如此侮辱本尊,本尊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 就当笑无尘说自己是鸿钧老祖开门弟子之时,顿时一些角色皆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就连那在后面累得大气不喘的那一狠角色听到之时也不禁惊颤了一下。 这些角色们认为,鸿钧老祖那可是这蓝星中至高无上的特级大能!在讲“知音故事”的时候这笑无尘便提到鸿钧老祖收了俞伯牙做了关门弟子,这已是令人震惊,如今又说自己是其开门弟子,两次提到鸿钧老祖,更让人不得不深思!普通凡人,天界玉帝已是至尊,最多也就知晓太上老君,可以说连三清都不知道是什么,更不会知道鸿钧老祖的大名,可这笑无尘竟连番提到!依照上界传闻,的确是鸿钧老祖收了俞伯牙做了关门弟子,那瑶琴也确实成了御魂琴,今笑无尘虽是讲书,却与那上界传闻不谋而合,这不可能是巧合吧?难道他和鸿钧老祖真的有关系?他真的知道御魂琴的下落?至少可以证明他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可能知道御魂琴,御魂琴的传说只在上界,凡间不可能有人知道! 这些角色越是这样想,则越是认为这笑无尘绝非信口胡诌,但如果这笑无尘真的是鸿钧老祖的弟子,那也只能选择静静地看着。开玩笑,鸿钧老祖的弟子那至少也是大能之士,若是动起手来,谁能打得过?况且之前就已经露了一手,就是那样正常的跑追,一个春秋正盛且有手段之人用尽浑身解数竟追不上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这老人能是普通人吗?此等形势下除了选择静静观看还能做什么? 对于普通人的钟韵瑶她可不知道什么鸿钧老祖。今天虽然两次听起,但之前一直没听说啊,红花镇也没什么鸿钧老祖啊!但看了一下内厅大部分人的反应和表情,也自心知鸿钧老祖是真实存在的,且力量强大,于是便回道:“你说你是你就是啊?哎哟你还生气了,要不,拿来吧?” “嗯?什……什么拿来?” “什么什么拿来,证据啊!无凭无据,我还说我是潘安呢!”双手做出很叼的摆接的姿势。 “你这小厮,本尊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仙人?” 言罢,便盘腿而坐,双手附于气海之处,似在催动真气。 少时头顶便冒出了白烟,紧接着周身被一白色光团笼罩,其光芒照的众人眼睛睁不开。 众人见之,既惊且呆,震撼不已! “哇,我偶像真是仙人啊!” “这么多年了,大仙藏的可真深啊!” “酒仙真的是从天上下凡来给我等传授道法的!” “难怪他会知道那么多!” “仙人是在教化我等啊,拜见仙人!” “拜见仙人!” “拜见……” ………… 众人激动不已。 一些角色则不敢再有越规的想法。 而那一很角色在累得浑身乏力的同时则又被彻底得惊傻了。 少时回过神来:“上仙饶命,饶命啊!”惊恐万分的对笑无尘说道。 “无妨,上天有好生之德,你需洗心革面,切莫再作恶,否则我老……本尊定将你神魂贬至九幽之处,要你永世不得翻身!”轻轻睁开眼睛,非常严肃地回道。 “是是是,一定洗心革面,一定,一定……多谢上仙开恩!”言罢,跪着地上,双手朝天进行大拜。 “你先退下,站在一旁,接着看好戏,哦不,看好消息!” “是!”言罢,恭敬地退在一旁。 笑无尘看着众人震惊且又顶礼膜拜的表情,心里别有一番快乐滋味。心中想到:什么是忽悠?这便是;什么是快乐人生?这便是!我老人家不论寻找什么样的快乐,都只要随便胡说几句、顺便胡装一通就行了!我老人家搅不动这天下风云,但搅这区区酒馆风云还是绰绰有余的! 开心的之余他仍然没有忘记钟韵瑶,似乎觉得这快乐还少了些什么,于是眼神再次转向钟韵瑶,随即严肃地说道:“小厮,哦不..小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你还觉得本尊是骗子吗?” 这句话刚说完顿时引得一些终极粉丝的愤愤不平,他们自然不是愤怒笑无尘,而是钟韵瑶。 在他们眼里笑无尘先前是偶像,现在更是至高无上的仙家,你一个女扮男装的山野村姑却一再出言羞辱,一再挑战众粉丝的底线,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这野丫头真是胡搅蛮缠,还不赶紧跪下!” “仙人岂可亵渎?跪下!” “跪下!” ………… 一时间痛责、声讨不断。 其实刚刚钟韵瑶在看到笑无尘化仙的那一刻也顿时傻眼且呆懵一阵,如今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怎么会这样呢? 梦蕊蝶更是害怕到极点,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瑶瑶,怎么办啊?要不认个错,向仙人磕个头,道个歉,求得仙人原谅!”轻声谓道。 “可是,大梦你看这老杂毛像是仙人吗?真是,我道个歉也无妨,但我才不信他是仙人呢,道歉,哼,没门!”亦轻声回道。 “不管是不是仙人,不被挨打才是最要紧的啦,你快道歉,否则,你看看他们,他们会打死你的!” “我不!” “瑶瑶……” “我就不!” …… 梦蕊蝶无奈,只好期盼笑无尘能够宽宏大度一些。 就在这时,那一身白衣,英姿飒爽,佩戴宝剑的少年站出来了并严厉斥责那些逼迫钟韵瑶道歉的人。 “你们这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有意思吗?很伟大吗?有本事上阵杀敌去,逼迫小姑娘,大丈夫所不齿也!” 言罢将宝剑拔出剑鞘,狠狠地扎入地板,宝剑扎在地板上来回晃动。 众人见之几许惊。 梦蕊蝶见之芳心暗动几丝,因为这少年除了容颜出众外更重要的是有一颗侠义心肠,先是因为侠义出手救笑无尘,现在又因为侠义出手拯救弱女子而问罪笑无尘粉丝,在她看来不论笑无尘是人是仙,这少年都会以侠义为重作出自己心中的选择,绝不会因为其身份而动摇心志。如此天纵少年,美女如何不喜? 钟韵瑶见少年如此举动之时则深深感动。常言道~众怒不可犯。在这众矢之的下居然会有人为了她而不惜得罪大众,一人一剑挺身而去,岂能不为之而感动? 她是一个性格开朗且活泼可爱的单纯小姑娘,但同时也是内心坚强而又极重义气的江湖小姑娘,在感动的同时更加不愿连累别人。 是以潇洒谓道:“少侠有心了,这点小事本姑娘还能摆平,不必劳驾少侠亲自动手!” …… 看着小姑娘如此坚强、倔强且又不愿连累他人的高尚德操,少年心中更加欣赏且带敬佩,于是更想为其打抱不平。 正所谓意气相投者可为之两肋插刀也。 是以眼神转向笑无尘而谓道: “你即是仙家,何以放任信徒欺凌弱小?又何以因小姑娘几句无心之语而加以为难?你所说的上天有好生之德,在哪里?” 当笑无尘正准备开口回应时,然而 “大胆!哪里来的野小子?竟以如此恶劣的语气对上仙说话!这野丫头恶言侮辱上仙就该受到惩罚!怎么?你想试试老子这一双天罡锤的厉害吗?”一个本领高强的信徒看不过去而举起一双大锤指责少年道。 “我的兰心剑也不是吃素的!”少年毫不示弱,以宝剑指其而怒曰。 “大胆!” “大胆!” “这野小子和那野丫头是一伙的,咱们一起上,杀了他们为上仙出气!” “捍卫上仙尊严,杀!” “杀!” “杀!” ………… 这些信徒才不管什么是非,只为取悦笑无尘,便纷纷站出来准备群起而攻之。 “死了,死了……”这一幕看得梦蕊蝶三魂吓掉两魂半。 但钟韵瑶却依旧倔强丝毫不服软。 对着少年说道:“少侠,这不关你的事,这里我来应对,你赶紧走吧,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如此岂是我正派人士作为?姑娘放心,今日我霄苑即便身死也要护你们周全!”言罢正准备拿剑挥杀。 众本领高强的信徒亦准备发动攻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笑无尘终于出面了! 第14章 酒馆风云(下) http://.biquxs.info/

笑无尘本就是一个装神弄鬼,开着一个酒馆成天无事找乐子消遣的人。 他寻找快乐的方式可谓是层出不穷,但也有底线,那就是不闹出人命。 是以到了必要之时他自会站出来化解,转而进行新的乐子。 眼看酒馆风云已被自己搅动起来,快乐有了就行了,一但闹出人命那可不好。 心满意足了,进行下一个乐子吧! 是以于千钧一发之际站出来了。 “稍安勿躁!本尊不喜欢打打杀杀,更何况这位霄小友刚刚还曾为本尊出头,本尊又岂是无情之人,哦不,又岂是无情之仙?你等是要让本尊背上孽业吗?嗯!!!” “不敢!” “不敢!” “大仙既然不喜欢打杀,那小人们就不打杀了!” “大仙怎么说小人就怎么做!” …… 众信徒一阵附和。 “那还不快快收起家伙,哦呸,收起法器,退下去!” “是!”众信徒异口同声道。 笑无尘则又暗自得意了,心想又是自己一句胡话解决了的,搅动风云者,亦能使天地恢复平静,这种感觉真好! 紧张的气氛缓和了,梦蕊蝶不停地拍着扑通扑通的心口如蒙大赦,顿时放下心来。 霄苑则恢复常态。 唯有钟韵瑶一双粉拳捏得紧紧且又不感激地言道:“装神弄鬼,死老头,死骗子死骗子……” 然而这句话虽是轻声,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被这笑无尘一字一字听在耳中。心想:“老人家我接下来的忽悠只怕还是要从这个野丫头身上入手啊!” 想罢,随即谓道钟韵瑶:“小厮,哦不,小姑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钟韵瑶正要开口回复,但却被梦蕊蝶拉住,然后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出口了,因为梦蕊蝶太了解这个妹妹了,不出口则已,一但出口必激怒对方。好不容易缓和的局面,岂能让瑶瑶再去搅拌。 但钟韵瑶仍然倔强,即便是死一万次也不会改变这与生俱来的性格。 “你放手!” “瑶瑶,不要再惹事了……” “不,我偏要!” …… 于是回曰笑无尘:“可爱的老杂毛,虽然你刚刚弄了点小把戏,但本姐姐就是不信你是什么神仙,你咋滴?”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再次引起一番骚动后,笑无尘却很悲伤地摇头说道:“哎,我是有苦衷的。老人家我……我……我……唉!小二先拿酒来……” 众人听之皆疑惑 “这……” “这……” “拿酒干嘛?” “这跟酒有什么关系?” ………… 众人一阵不知所以。 不多时,小儿将一坛酒恭敬地端到笑无尘面前。 “掌……掌柜的,不不不,大……大仙,酒……” “嗯???我老人家让你拿酒,你就拿这么一坛酒?” “这……掌……大大大……大仙,这……这……” “什么这那的,叫你拿酒,你就去拿三百坛好酒来,快去!” …… 众人听之,更不知所以。 “拿三百坛酒干嘛?” “难不成上仙要请我等吃酒?” “不知道啊!” “真是仙心难测啊!” …… 一番议论纷纷。 钟韵瑶等人亦疑惑不解。 然而让所有人大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笑无尘一只脚踩着地面、另一只脚呈对折状踩着板凳、双手托着酒坛呼噜呼噜大口喝着。 一时间,摔坛子的声音不断。 一坛 两坛 三坛 …… 二百坛、、、三百坛。 当那三百坛酒一口气被笑无尘全部喝光之时,全场一阵懵逼。 紧接着 “上仙真海量也!” “我最多也就十坛,可上仙……” “真乃天人也!” “酒仙啊!” “真仙人啊!” …… 一阵阵惊叹声和赞美声不绝于耳。 而笑无尘三百坛酒下肚之后虽跌跌撞撞但仍状态犹佳。 众人复惊叹。 钟韵瑶亦惊讶不已。 开玩笑,这可是真酒啊!即便不是酒,就是喝三百坛水,凡人也无法承受啊! 笑无尘见此情景,心中不知道在琢磨着些什么。 以悲伤地表情说道:“我本是鸿钧老祖第一弟子,就因为贪酒这才若怒了师尊,降临这尘世!师尊罚我要在这尘世苦修十七万万年,可如今这十七万万年到了,我该回家了,可师尊他老人家却说他不要我了,叫我在这凡尘做个散仙,自生自灭!本尊想念师父啊,想念师弟们啊,本尊心痛啊,痛啊,啊啊啊啊…………”说着说着便锤着胸口而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痛不可挡,令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全场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其信徒皆同情而神伤之至。 钟韵瑶见此景,心顿时软了下来默念道:“哎,我这是在干什么?这么大岁数的老人,我害他这么伤心干什么嘛?他即便就是骗子,但也没做坏事嘛!” 于是走到笑无尘身边用手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不说你是骗子锣!乖,别哭哦!我向你道歉的啦!” “那你相信了我是神仙吗?”一边哭泣一边道。 “信得啦!你是仙人!大大滴仙人嘛!乖哦,仙人不可以哭得哦!” “哦,那我不哭了!” “这就对了嘛!乖哦!” …… 这便是钟韵瑶。你对她越狠她越不怕你,反而会跟你以死相抗;但你若在她面前装可怜,那么她顿时就会心软,哪怕有再大的仇恨她都会原谅你,更可以化敌为友,甚至可以为你去死! 笑无尘就这样“征服”了一个善良小孩的心,心里可谓开心得不知云何。 这笑无尘究竟是什么人?来到这里开个酒馆到底有什么目的?日日讲书又图得是什么?为了赚钱?为了回头率?为了寻找乐子吗?暂且不提。 但就表面上来看,他确实喜欢寻找快乐、追求刺激生活。 就他寻找快乐、追求刺激生活的方式而言真的是让人防不胜防。 笑无尘知道在场有很多人最关心的还是“御魂琴”,于是随即抛出一重大诱饵,他认为以他如今鸿钧老祖的弟子及仙家身份,这一诱饵定能引起巨大的反应,甚至超出这酒馆之外,搅动这天下风云。 “其实这御魂琴的下落……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欲言又止。 但这句“御魂琴的下落我不能说”,顿时引起一些角色那沉寂几许的心潮再次澎湃起来,就连那一被征服的狠角色的心也不禁被震了一下。 “上仙,你即是仙门弟子,还有何顾虑?” “是啊,上仙!” “上仙,那御魂琴究竟在哪里?” “上仙,我等只是好奇而已!” “上仙……” “上仙……” ……………… 这些角色虽迫不及待,但顾其神奇身份而不得不礼问之。 笑无尘听罢,不语。 少时便自行解开腰带。 引得众人一阵疑惑不解。 “啊!!!” “脱衣服……” “这大仙要做什么?” “大仙不会是想要……” “难道大仙好这口?” “不会吧?”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深深不解又一一揣测。 在场的女士更是双手紧紧捂住眼睛,不敢去看,也不愿去看。谁愿去看一糟老头脱衣服? 笑无尘见如此场景,心里笑个不停。 少时,从内衣兜里掏出一本又旧又破又脏的书本。 众人一看 “哦,是拿书啊!” “又像是本子!” “是书!” “是本子!” “书!” “本子!” “书!” ………… 众人争论个不休。 笑无尘见此,系上腰带,欲打断众人之争论。 “都别争了,此,乃‘破天书’也!” 众人一听 “啊?破……‘破天书’?” “‘破天书’?什么书啊?” “名字这么奇怪!” “有什么用啊?” …… 众人不解而纷纷议道。 笑无尘解释道:“此‘破天书’记载了蓝星十七万万年来所有的离奇怪异及所有神器、宝物之所在及用途,自然也包括御魂琴!” 众人听罢震惊不已。 “啊!是这样啊!” “好书!真是好书啊!” “那岂不是说得到此书,便可天下无敌了?” ………… 众人更是激动兴奋且贪欲不已,现场轰动久久。 一些特殊角色更是眼睛挣得发亮,心中如何想,自不言而喻。 笑无尘见反响还行便又继续言道:“本尊被贬之时师尊鸿钧老祖将此书交由本尊保管。师尊曾言此书包涵天地,书中任何内容均为天机,一字不可泄露。所以我说我不能说,现在知道了吗?本尊是真的不能说,一旦说了,师尊会将本尊之神魂贬至九幽之处……今日本尊要不是喝醉了,又岂能将此宝书现于尔等这些凡人眼前?本尊虽然醉了,但你们休想乘此套走此宝之中之任何,哼!” 言罢,便假装晃晃悠悠跌跌倒倒。 而后行至内房睡觉去了。 不多时便呼噜大响。 厅内众人见之无不大眼瞪小眼。 待一阵无奈之后他们便自行离去,但各有想法、各有安排! 第15章 残魄 http://.biquxs.info/

有关御魂琴的传说本来只有少数修行者曾偶尔闻之,但自笑无尘于酒馆一番搅动且又抛出“破天书”之后,御魂琴的神奇力量传言便很快风靡整个蓝色星球,同时伴随着以讹传讹,其关注度甚至延伸至太阳系各界,引得无数痴妄之士贪念横生。 冥王星内 “启……启禀大……大王,老爷,哦不,小的近日在蓝星内拼得性命探得一重大好消息,特来报告给大王听!”于酒馆内探得御魂琴消息并被笑无尘耍得团团转的那一狠角色灰狼精~“恶当头”一脸兴奋报告冥王星之主。 “何事?”一团黑雾笼罩,不见身影亦不知为何物的东西言道。 “御魂琴……” “嗯???”不等恶当头言完,那黑雾便震撼的“嗯”一声。 紧接着又道: “你说什么?” “大王,是御魂琴,御魂琴啊,大王!” 噗嗤 黑雾听罢兴奋不已。 激动地言道: “真的探听到了御魂琴?快说,此物在哪里?” “大王,小的不知道啊,但小的知道有人知道!小的打不过那人,所以决定先回来报告给大王!” “嗯?是谁?快说!” “那个叫笑无尘的仙人,据说是什么鸿什么祖……” “鸿钧老祖!”不等恶当头说完,黑雾便震惊地言道。 “对对对,大王英明,就是鸿钧老祖……” “竟然是那老匹夫,哼!看来消息属实!本王当年就是败于那老匹夫的三个弟子,又被那老匹夫将肉身及三魂六魄封印于封魔塔之内!本王当初百般挣扎,这才从那三个弟子手中逃得一缕残魄!这一千多年来本王受尽了塔内‘真道之气’的折磨!本王残魄虽在冥王星,但感受着那三魂六魄的无尽煎熬,本王度日如年,痛不欲生,本王惨啊!!!” “不不不,大王,错了,错了!” “什么错了?难道你认为本王还不够凄惨吗?” “不不不,大王你太惨了,哦不不不,大王你不惨,是不是……不是……” “什么是又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不是……不是鸿钧老祖啊!是鸿钧老祖……”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不,大王,小的是说,他他他他……他不是鸿钧老祖,而是鸿钧老祖的开门弟子啊大王!” “嗯?竟然是那老匹夫的弟子!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啊大王,那笑无尘法力高强,小的想逼他说出御魂琴的下落,可小的实在打不过他啊……” “嗯,这也难怪!别说是你这小妖,即便是完整的本王也不一定是那老匹夫弟子的对手,你能活着回来并将这重大消息带回魔界,已属万幸,至少能证明这御魂琴真的存在,本王也好有个寄托,只是这御魂琴究竟身在何处?它到底在什么地方啊?啊!啊!啊!……” “这……大王,小的虽没探得御魂琴在何处,但小的知道‘破天书‘在哪里?” “什么书?” “破……‘破天书’啊大王!” “哪有这么奇怪的书?本王在这太阳系中活了十数万万年,也没听说有什么‘破天书’!” “真的,大王,听说此书记载了蓝星自古以来所有的怪异离奇和所有神兵利器,其中就有御魂琴的所有记载,这是笑无尘在酒后无意中吐露出来的,千真万确啊大王!” “嗯!!!如此,此书现在何处?” “就在笑无尘之手,那笑无尘被贬在蓝星大唐国的一个偏远小镇~红花镇之上,他在那开了一个酒馆,叫‘今时酒仙’,笑无尘就在那今时酒仙中!” “好,很好,大大滴好!本王给你记一大功,命你带兵夺取‘破天书‘!事后再加封赏!” “谢大王!可……小……小的打……打不过……” “打不过不知智取吗?若非本王这残魄暂时还无法离开这冥王星,本王又何需你这小妖前去?本王再给你指派得力助手以及追加三万魔兵,务必夺得破天书!” “大……大王,小的……小的……小的受了严重的内伤,恐……恐怕去不了……” “那你就去死吧!” 言罢,一缕黑烟飞快逼至恶当头,瞬间将其紧紧包裹住。 随即一声惨叫,之后便不见了恶当头的身影。 魔王收回黑烟,周围小妖无不面带惊恐、浑身颤抖不停。 魔皇自一千七百年前天庭一战中被三清打得只剩一缕残魄逃回后,便一直待在冥王星内。 残魄与肉身及其他魂魄无法融合,魔皇法力大打折扣,时时担心有蓝星大能前来捕捉,于是便依靠目前的实力和往日的威信逼引着各界大批生灵融入魔界,为魔皇所驱使。 太阳系各星球历经十七万万年的发展,各大星球亦如蓝星一样孕育了大批生灵,但因其环境恶劣,灵气不够纯洁,以致其所孕育的生命体大多为兽禽之类。 经自行修炼,终开发智慧而成为“妖”。 然而这些妖物实力低弱,智商低下,其宿主各星王又皆惧怕魔皇,是以在魔皇的威逼利诱之下各星王不得不服从于魔王而将自己所孕育的生灵大批量纳入冥王星即魔界之中,让他们从此成为了“魔”。 魔皇因害怕蓝星大能对其侵犯蓝星及一丝残魄逃走的追究,是以千年以来不断从各大星球中引渡妖兽成为魔徒以积累实力,同时派出手下魔徒前去蓝星打探消息,关注蓝星时势之变化,哪怕是被探听到的一微小事件都要及时上报。而魔皇自己则自闭于冥王星内自行修炼,并自降封号为‘魔王’,更千年不出冥王星,企图自行生成肉身和其它魂魄,彻底摆脱封魔塔的束缚。 当听到御魂琴的传说后,魔王一颗沉睡千年的争霸之心骤然被点燃。随着酒馆事件的发酵,今日便是证明了御魂琴的真实存在,心中更是兴奋、发狂不已,势必要夺得“破天书”,任何阻挠者和不听号令者皆杀无赦! 可怜灰狼精白白送了性命! “还有谁敢不从本王之命?还有谁?站出来!” 声音阴森、恐怖,回荡在魔殿之中 一众小魔无比惊恐。 “大……大王英明!” “大王英明!” “大王威武,小的们不敢不从!” “不敢不从!” …… 众魔们一致回道。 这时候军师“残咒”却独自站出来谓曰魔王: “大王,刚才恶当头虽探得御魂琴消息,也证实了御魂琴的存在,但不排除以讹传讹或贪功而自行添改。一但消息不准或者说那‘破天书’中根本就没有记载,甚至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御魂琴,皆是以讹传讹,而大王肉身及三魂六魄皆被封印于塔内,一但此时兴师动众而又劳而无获,岂不打草惊蛇?若因此激怒了蓝星大能之士,进而兴师问罪,则我魔界众生危矣!” 军师残咒与其他魔徒不同。 他来自蓝星,是由人入魔道而成的魔,虽法力不高,但颇有智慧且心狠手辣,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魔王爱其智谋,是以封为“军师”!在魔界地位仅次于魔王,拥有较大的声望和权力。 军师有异议,魔王心中自然重视,不可能像对待恶当头那样一招秒杀。 “那依你之意,就是让本王做个旁观者,看着别人去争去抢?如果御魂琴传说属实,那本王岂不就错过了称霸寰宇的大好良机?本王已经受够了,不想再这样忍辱偷生,不如放手一搏,你休要阻挠本王!” “大王,不争才是大争。此时此刻御魂琴的消息势必已传至各界,各界大能之士必欲得之,其中少不了互相拼杀。大王不如静观其变,让他们先杀个痛快,大王坐收渔利,岂不快哉?大王需以静制动,先看看再说。如果世上不存在御魂琴,而我们又是按兵未动,即便届时局势大乱,蓝星大能之士也怪不到我们,更不会兴兵问罪于魔界!” “如此……如此……”魔王仍不甘心静观其变。 军师残咒一眼看破其心思,随即回道:“大王,不如这样,我们先派两个小妖化作凡人前去今时酒仙打探消息,只是打探消息,不可妄动。先确认那笑无尘的身份,再确实那‘破天书’之真假。倘若那笑无尘确属那鸿钧老儿之弟子,则必有‘破天书‘;倘若那笑无尘只是个骗子,则一切是假;倘若证实了笑无尘的身份或者说确实了御魂琴真的存在并拥有驾驭太阳系的巨大力量,如此,则待各界俱伤之后,我大军方可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必一举而获‘破天书’!大王,你看如何?” 魔王听罢,稍思而回道:“甚好,此议甚好,就这么定了!” 紧接着下达命令: “白凤、黑煞子听令,命你二妖即刻化身凡人速去‘今时酒仙‘,仔细打探消息,不得有误!” “领命!!”二魔异口同声道。 随即,雉鸡精白凤与蜈蚣精黑煞子领着王命化作一团黑烟直奔蓝星而去。 第16章 海王星之主 http://.biquxs.info/

在魔王做出举动之时,另一星球“海王星”之王也在蠢蠢欲动。 十七万万年以来,除了蓝星之外,其它各星球因为灵气原因,其所产之生灵皆为妖或魔或由妖入魔,海王星也不例外。 妖与魔通常被世人混为一谈,认为妖即是魔,魔即是妖,其实则不然。 妖和魔有着天壤之别。妖虽为兽类自行修炼而成,但也有好坏之分。 妖有善、有恶。恶妖自然罪恶滔天,但也有善妖胜过人类千万倍;而魔则是一个多元混合之概念,有妖入魔道亦有人入魔道,甚至亦有神仙自行堕落而入魔道,不论何物,一但进入魔道便会摒弃所有之善,一心为恶而痴狂。是以魔,绝无好坏之分,皆为恶,与之妖不可混为一谈。 海王星之主亦是海王星内众妖之王,平日妖王惧于魔王压力而不得不将海王星内大批生灵亲手送于冥王星为魔王所驱使,使其入魔道而成魔徒。 面对魔王的无理要求和威逼,妖王因实力不济,只能选择服从。 然而妖王虽表面屈从于魔王淫威,但内心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摆脱这种任人鱼肉的悲惨处境。 酒馆事件后,御魂琴和“破天书”的消息传至各界,各界因此而沸扬,海王星亦概莫能外。 妖王早有“解放”之心,得知酒馆事件后,心潮澎湃至极,亦欲寻得御魂琴。 但与魔王不同,妖王只求摆脱附庸,获取自由,绝无称霸太阳系之心。 或许是觉得称霸太过遥远,摆脱魔王压制才是目前重中之重,至于以后,就很难说了。 说说妖王的脾气。 妖王的脾气绝不似魔王那般粗暴,相对比较温和甚至带有风趣,可以让小妖们靠近。是以海王星内的气氛相对于冥王星来说,要和谐、轻松许多。 再说说妖王的内心。 妖王虽看似温厚且平易近人,对其下属之管治又极为宽松,更从不滥用酷刑,堪称一代仁慈之主也!然而其内心却似大海般深沉,无边无底,深不可测,绝不似表面上那般简单。 说其为善,不好说;但若因之将他归于奸恶之列,则又未免论之过早。 妖王究竟是善还是恶,需要时间去验证……………… 一日,妖王谓殿内群妖道: “都听说了吗?” “大王,听说了什么?”黑虎精‘黑子’回道。 “废物!”大王有点不高兴了,开玩笑,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你居然还不知道是什么。 “大王,我知道,是传说中的御魂琴!”蓝狐精‘雪儿’言道。 “还算聪明!”大王回道。 “大王,我知道,欲得御魂琴,先取‘破天书‘!”喜鹊精‘丫丫’随其后而言道。 “要得!!!”大王算是满意这个回答。 “大王我也知道……” “大王…………” “大王………………” …… 随其后各小妖们纷纷发言,妖王或有点赞或有批评,所幸的是不满意者不似魔界那般被一招秒杀而弄得人心惶惶。 小妖们发言之后,妖王又谓道: “小子们,本王欲寻得御魂琴之下落,求得强大力量,使大家摆脱魔王之压制,可好?” 小妖们听之纷纷回道: “好啊好啊,大王英明!” “大王威武!” “大王必胜魔王!” “小的愿去!” “小的也去!” “小的也……” “小的……” …… 然而就在众妖一派激动为解放而慷慨激昂之时,蓝狐精和喜鹊精却在一边若无其事地闲聊着。 “这海王星有什么好?到处灰蒙蒙的,一点也不漂亮,更可恶的是到处飞垃圾!” “是呀,脏死了,你看我这羽毛,咦,渍渍渍……” “谁说不是呢?你看我这一身狐皮,都痒得快被抓破了,渍渍渍……!” “我听说了耶,那蓝星灵气清纯,而且干净的不要不要的,到处山清水秀耶,美死了,另外还有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 “大王要取破天书,我们正好可以一同陪着大王前去蓝星好好的玩一玩!” “太好了,我早想去耍一耍了!” “耶!!”二小妖兴奋的击了个掌。 不想,这一幕正被高高在上的妖王给一眼扫到。于是开口道: “你们两个站到中间来!” 言罢,众妖一阵不解,互相对望。 蓝狐和喜鹊看到妖王正在看着她们,心中顿时知晓大王是在说她们,于是便向妖王眨了眨眼睛,又摆了摆手,示意妖王不要让她们站到中间去,因为那空荡荡的中心地带真的是献丑的地方,二妖实在不想去丢脸。 但妖王装作看不懂她们的示意,还直接用手指着她俩说道: “对,对对对,就是你们两个。站到中间来!” 言罢,众妖眼神自四周纷纷向二妖投来。 “啊!!!”二妖见此,‘啊‘的一声,不知所谓。 随即站到中间去了。 众妖见二妖的狼狈表情,顿时一阵哄笑。 二妖更加感觉面子丢大了。 “大王,我们没犯错呀,怎么……” “犯错?谁说你们犯错了?” “那大王,你干嘛要我们站到中间来呀,多丢人呀!” “丢人?那你们说说你俩刚刚在那叽里咕噜地讲些什么?说给大伙听听!” “大王,我们……我们……没讲什么呀?”二妖吞吐地言道。 “哦,那就是本王听错了。” “就是嘛,大王,肯定是您老人家听错了……” “本王老嘛?” “哦不,大王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哦不,妖见妖爱……哦不,人妖见都爱,哦呸呸呸,大王您……” “你们说的啥玩意儿?什么人啊妖啊?还人妖见都爱……本王让你们站到中间来,是要告诉你们,你们将接受大任!” “啊!!” “啊什么?难道你们不想去蓝星耍一耍,哦不,闯一闯吗?” “啊!大王,您的意思是要指派我们去蓝星?” “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我们愿意,我们非常地愿意……大王您真好,您太帅了,简直太迷人了,哦耶……” “放肆!让你等去蓝星是让你等去游山玩水的吗?本王是要让你们去办正事……” “知道,夺取‘破天书‘嘛……” “夺取‘破天书‘?你等小妖可真会夸口,就凭你们那点修为,能是那笑无尘的对手吗?能是那各界大能之对手吗?还妄想夺取‘破天书‘,我呸!” “那大王,我们既不能游山玩水,又不能夺取‘破天书’,那您要我们去干嘛吗?” “本王是要让你们去蓝星关注一个人,不,是两个人,哦不,还是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还不对,让本王想想……哦,想起来了,确切的说是一个‘东西’,不过还是得关注那个人,哦不,是两个人,一个人……” 小妖们听得被惑个一塌糊涂,不知道他们的大王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大王,您在说些啥呀?什么一个人两个人的?到底再说什么呀?” “这……反正你们前去关注一个人就是了,连同她身边的那个人也一带关注了,因为此人与御魂琴有着莫大的关联。’破天书’之事你们可以不管,但此人绝不可疏忽,她的一举一动都要随时报告给本大王!” 小妖们听罢,顿时一阵议论。 “啊!是什么人啊?” “关注他干嘛?他比‘破天书’还重要?” “大王这葫芦里买得什么药?” “大王糊涂了吧?” “我看大王是吃错药了,这里有毛病!” “我看也是!” …… “大胆,放肆!本王自有道理,你们在胡说些什么?你们又知道些什么?” “大王,你又知道些什么呀?您派我和雪儿姐去关注谁嘛?有什么用嘛?快说嘛!”丫丫回道。 小妖们都竖起耳朵认真地去听。 “本王当然自己知道在说些什么!本王要你们去关注蓝星大唐国云州区一个偏僻小镇红花镇上一个叫钟韵瑶的凡人小姑娘连同她身边的那位同伴,但重点是钟韵瑶。。此女与御魂有着莫大干系,倘若这太阳系真的发生巨变,海王星能否摆脱魔王欺压、能否安然,本王能否……全赖此女。听明白了吗?” 天啊,钟韵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懵懂小姑娘且身份低微,即便是在今时酒仙中折腾了一下,但人们也不会记住,各界在议论御魂琴和“破天书”之时也不可能提起她,在这太阳系中更算不上尘埃!妖王深居于海王星之内如何就知道这寰宇之中有个钟韵瑶?更令人费解的是妖王居然说这钟韵瑶与御魂琴有着莫大干系。 这妖王究竟是何人?那钟韵瑶又是何人?和御魂琴之间究竟有着何种关联?这太阳系如何变化、海王星能否安然,这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何干?这一切都是未知之谜。 然而二妖却不管这些,虽然不明白妖王为什么会如此关注一个凡人,但反正都想去蓝星耍一番,既如此何不遂了妖王和自己的心意,先游耍一番,再顺便关注一下那个钟韵瑶,反正又没多大的事,即便探不到消息,回来顶多是丢个脸,又不会死人,怕什么?先去蓝星大饱一顿眼福再说。于是便兴高采烈地接下了这一“艰巨”的任务。 “明白了,大王!领命,大王!!大王放心,我们这次去蓝星一定日夜不停地关注那钟韵瑶及她身边的那位同伴,一有消息定及时报告大王,绝不让大王您失望,大王,我们去了!”二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蓝星,言罢便要转身离去。 “且慢!” “嗯?大王还有何吩咐?快点说完嘛!” “本王都不急,你们着什么急嘛?本王还有话要说。。你等在关注的同时,还得动点手脚,给她们制造些麻烦,但不可伤其性命,更不可倚仗法力去伤害其他凡人,明白了吗?” “大……大王,制造麻烦难道不是伤害吗?大王,您这话说得到底是啥意思嘛?” “我说……本王是说保住她们性命,但要让她们多吃些苦头。本王自有道理,你等照做就是,不要废话连篇,问这问那!” “那……那大王,您岂不是也在伤害凡人……” “哈哈哈哈哈…………没错,本王就是要害人,她们越惨,本王就越是开心……你等去吧!” 这善变的妖王一下告诫下属不要伤害凡人,一下又说自己要害人,最令人费解的是当前各界都在关注“破天书”,而妖王却要去关注一个普通凡人,这叫什么事?搞得群妖不知所以。 但蓝狐和喜鹊却不愿再想那些乱七八糟令人头大的问题,反正先去玩一玩,然后顺便关注一下,再制造些麻烦,不伤性命就是了,照做便是。 遂欣然领着王命直奔蓝星而去。 第17章 土屋中的幸福 http://.biquxs.info/

当各界皆被“破天书”炒的沸沸扬扬之时,唯独妖王置若罔闻而去选择关注一个凡人小女子。 妖王为何就笃定御魂琴之关键不在“破天书”而在钟韵瑶?钟韵瑶究竟是何许人也?难道她不是普通凡人而是大有来头?她和御魂琴之间究竟有着何种关联?这太阳系如何变化、海王星能否安然,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何干? 所有一切都是未知之谜,有待时间和大能之士一一揭破。 当日钟韵瑶自“今时酒仙”返回家中后便一脸的郁闷,越想越觉得自己被那笑无尘给耍了,越想越不开心,甚至来气! “这偏僻的小镇哪来什么神仙?神仙无所不能,要开酒馆赚钱吗?神仙也有泪吗?哪有神仙那么滴邋里邋遢废话连篇?……定是那老骗子为博得名气,获得客源而故意装神弄鬼,定是如此!定是如此!本姐姐这般英明,竟被那老骗子给耍了!该死的,杀千刀的,下次再见到,定大卸八块,卸!卸!卸!”越说气越不打一处来。 “好啦,瑶瑶!今天你没事,已是万幸啦!” “你还说,就是你拉着我,不让我揭穿他,要不然……” “要不然怎滴?即便他是骗子,可他骗到的人心真的太多了,当时你揭穿得了吗?那些终极粉丝们得先把你给卸了!” “哼,不理你了!”言罢,便坐在一旁,生气地以双手托着下巴。 梦蕊蝶见此,马上从衣兜里拿出一块烤鸡腿不断在钟韵瑶面前摇晃以思取悦。 “铛铛铛铛……” “哇,鸡腿,好香啊!”钟韵瑶见此,立即口水横流,似乎什么烦心事都不记得了。 “想吃吗?” “想,拿来!”就要伸手去接。 “先叫一声姐姐!” “我不,你只比我大几个月,我不叫!” “大一天,也是姐,快叫,赶紧的,要不然这鸡腿你可没份!”再次拿着鸡腿不停地在钟韵瑶面前晃动。 钟韵瑶见此,恨不得一口吞下,简直是太馋了。因为穷,住的是土堆的房外加茅草盖顶,平日里只能吃些粗菜淡饭,鸡腿,那是一种奢望,梦里可以天天吃,现实却不行。 但即便是馋,即便是口水流个不停,依然叫不出那一声“姐”。 最终强忍着口水和馋,但也有小心思,就是希望梦蕊蝶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时能够法外慈悲,不叫“姐”也能把鸡腿给施舍给她。是以道:“我……我不吃了,我不吃了……”言罢,再次坐在一旁,双手托着下巴,但比起刚刚,眼神中多了一丝被怜悯。 果然。梦蕊蝶见之,再不忍调侃。 “好啦,给你啦!”心里想着,被叫一声“姐”咋就这么难呢? 钟韵瑶听罢,马上转变态度,理所当然的快速接过鸡腿,而后似饿狼般不断地啃咬。 “哇,好吃!唏,太好吃了,哪来的?” “刚刚酒馆散场的时候,趁着别人不注意,顺手偷……拿……拿来的!” “啊!!!大梦,你一个出身大家闺秀,居然……拿……” “还不是为了你这小馋猫……!” 钟韵瑶听罢,虽面上依旧调皮,但心中感动不已。然而“姐”还是叫不出来,叫了“大梦”这么多年,突然改叫姐,感觉好别扭。 “呐,这块给你,嘉奖你的!”撇出一块腿肉递给梦蕊蝶。 “不啦,你一个人吃就行了,我看着就好!”吞了吞口水拒绝道。 “这叫什么话?本姐姐又岂是只顾自己而不顾同伴之流,别废话,快点!” “真的不用啦,我不饿,你快些吃吧,一下凉了就不好吃了!”再吞吞口水言道。 在生活条件这么苦的情况下,常人即便是饱了也不会拒绝鸡腿啊,梦蕊蝶显然是心疼瑶瑶,真心希望她能吃一回痛快,为此,即便是去“拿”,也在所不惜,足见爱之切切。 然而钟韵瑶,正如她所说的又岂是只顾自己而不顾同伴之流。 “那我也不吃了,扔了喂狗……”言毕,即做出仍出去的姿态。 “别!瑶瑶,这可是我废了好大胆气才‘拿’来的,怎能扔掉?” “那你也吃,我俩一起吃,你不吃,我就全部扔掉,我真仍!” “好啦,我吃,不过我只要这个,剩下的全部你吃!”指着那最小的一撮言道。 “一人一半,不行扔倒!” “怕了你啦!” …… 话完,二姐妹便于这土屋之中津津有味地啃着那一只从今时酒仙里“拿”来的鸡腿,全然不知天地风云之即将变幻。 几天之后御魂琴和“破天书”的消息在各大星球传得沸沸扬扬。除了霸主蓝王和主星太阳神之外其余各大星王之领主皆无一不想摆脱海王星之欺凌,无一不思图强而争霸太阳系,无一不欲寻得御魂琴及夺得“破天书”。同时随着以讹传讹,他们又惧怕笑无尘的神奇身份,是以不敢正面笑无尘而将矛头直指御魂琴。“破天书”虽好,但它有着蓝星第一仙鸿钧老祖的首席大弟子亲自把手,自然强求不得。既然御魂琴的传说为实,何不直接去寻找,只要它真的存在,即便蓝星再大,每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终能寻得,也免得面对那笑无尘。是以除了蓝星、魔王及海王星妖王之外,其余各星球之妖王皆以一种最笨的方法去实现心中所愿,那便是搜尽蓝星内除大能外的每一个角落,先将蓝星内所有瑶琴全部纳入所在星球,而后再一一甄别。 是以蓝星一时间因之而乌烟瘴气,人心惶惶。 钟韵瑶和梦蕊蝶二姐妹亦概莫能外。 二姐妹,一个自幼贫困、一个家道中落而步入贫困。 自因缘相遇后,便彼此互相照顾,于这红花镇偏僻土屋之中相依为命。 平日里以清晨为大户人家清理五谷轮回之物为生计。 一日卯初时分,钟韵瑶拉着板车去镇上务工。当她赶到镇上之时,发现眼前所有人家皆门窗紧闭,街道更是冷冷清清,不见人影,西风飒飒吹得残屑横飞半空。 心想如今盛唐时代商业繁荣,往常此时已是人流涌动,车水马龙,今日为何这般冷冷清清以致凄凄惨惨?越想愈疑惑不已。 钟韵瑶所幸不再去想,接着拉着板车一直走下去,直到步入每日所清理的大户人家门前。抬头一看,亦是门窗紧闭,不见人影,敲门亦无人应答,随即又转向几个其他大户,而情况亦皆如是。 见此情景,心中甚疑惑以及一丝忧虑。 以其单纯的心思,她并未往别处想,她所忧虑的是: “完了,今天什么都没赚到,明天买米的钱都没了,可怎么办?回去怎么和大梦说呀?” 接着又双手合十道: “老天爷呀,开开眼吧,请个人出来吧,让我多少赚点呀!不求多,吃个饱就行,求求你啦,求求你啦…………” 言罢,便抬头看到一大团黑雾自西南方向向东穿梭而去。 “啊!!!” 钟韵瑶见之,大感震惊。 同时由于其听力超能,刚刚黑雾经过的时候,似乎隐隐约约听到黑雾之中有人在说话。 “这次所有妖界之王同我们土星一样,所有妖怪在这蓝星之内……” 那声音越来越远,以致最后听不到。 钟韵瑶回忆起来更惊颤不已。 “刚……刚刚……那东西是妖……怪?我听到了,就……就是妖…怪!难道这镇上的人全被妖怪给吃……了?” 越说越想越害怕,怕得不由“那啥”都给漏出来了,弄得下衣湿透。 “还待在这里干嘛?跑吧…………贼老天,我让你请个人出来,你给我请得是啥呀?…………”边往回跑边骂着老天爷,连板车都不要了。 虽其性格坚强,外表霸道,可终究是个小姑娘。一个刚刚愈过及笄之年的小姑娘亲眼看到传说中的妖怪如何不害怕?也不怪“那啥”被吓得漏出来。 第18章 宝剑通灵 http://.biquxs.info/

梦蕊蝶在土屋之中看到外面的钟韵瑶正行色匆匆又惊慌失措且狼狈不堪的往家中方向跑来之时,顿时大感不妙。 “瑶瑶肯定又在外面惹祸了,怎么办?她老是被人打,再不能被打了……” 于是急忙跑过去,于五尺开外喊道:“瑶瑶,你先躲起来,我在这里挡着,等他们来了,我和他们说说好话,你再出来道个歉……” “大梦,快回家,快!” “啊?” “哎呀,别‘啊‘啦,走,快回家躲起来!”跑至梦蕊蝶身边,不带解释一把拉着梦蕊蝶奔回家中。 回到家中紧闭门窗,之后才大喘了一口气。 “哎哟,吓死我了,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瑶瑶,怎么了?今天回来这么早,我饭都还没烧好呢。你到底惹到谁了?王家大少爷,还是李家三少爷?难道是……曹家?” “哎呀,什么这家那家的,我碰上妖怪了……” “啊!!!妖……怪……”梦蕊蝶听罢,一脸大惊恐,随即渐感天旋地转。 “镇上所有人都被妖怪给吃了,幸亏我去得晚,否则我也不会活着回来!” “吃……吃了,妖……妖……妖怪吃人……”吞吐的话还没说完,便一阵眩晕,随地倒在地上。 “大梦!大梦!大梦!…………” 喊了数声也不见其醒来。 钟韵瑶一阵惊慌失措,还来不及悲伤,便感觉一股大动静正朝她而来。 随即便于门缝内看到一只硕大的蝎子拖着长长的尾巴,张牙舞爪,距土屋不到三尺之离。 钟韵瑶见之,惊惧至极。 “大梦,大梦,大梦……” 一边喊着梦蕊蝶, 一边紧急加固“城防”。 将桌子、凳子以及所有可以移动的东西统统挪入门窗之旁,以抵住门窗,自身亦当作抵挡物紧紧贴住木门。 此时,门外正传来一个极为恐怖的声音。 “该死的玩意,自己和大部队到那繁华镇上吃香喝辣的,却派我一个来这荒山野地。鸟不拉屎,真是鸟不拉屎啊!啊!啊!御魂琴,管我什么事?来这蓝星享受一番才是正事,可你这该死的玩意竟将我派到这里,这里有什么?有什么?啊!啊!啊!……” 怒罢,便用尾巴用力地一甩。 随即土屋门窗散落一地。 “啊!”钟韵瑶亦被撞得吐血倒飞在地‘啊’的一声,再也爬不起来。 “嗯?还真有东西,靠,还是两个鲜美的人肉!好,甚好!你们欺负我一个,让我来这鬼地方,想不到吧,我命好,竟然也能吃上人肉,哈哈哈哈哈哈…………” 言罢,便快速地爬动,爪子朝着昏迷中的梦蕊蝶伸去。 “不要,你……你……你不要伤害她,要吃,吃我,我比她好吃!”钟韵瑶见此,极度惊怕但又勇敢地谓曰巨蝎子。 梦蕊蝶于此时亦从昏迷中惊醒,见此撼世奇景,极惊而失道:“妖……妖……妖怪……”浑身颤抖不停,话没说完便又再次晕了过去,‘那啥‘亦被吓得漏出来。 “大梦!大梦!大梦!快醒醒,快跑啊……”钟韵瑶急急喊道。 但梦蕊蝶仍然昏迷不醒。 眼看巨蝎的前爪就要伸到梦蕊蝶的身体,钟韵瑶不由浑身剧烈颤抖,但仍爬不起来。 “求求你,不要吃她,吃我一个人就够了,求你放过她……” “哼,等下就轮到你了。两个鲜嫩的人肉,一个也不能放过,你想让我吃你,等一下,别急!” 噗嗤 钟韵瑶听罢,喉咙一甜,说不出话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梦即将被妖怪活生生给撕了吃。 对瑶瑶来说,这是何等的残忍。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箭芒。 剑芒之锋直击巨蝎子之身。 “啊!!!”巨蝎顿时被弹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而后倒地,八脚朝天,吐血不止。 与此同时,也发出了特殊信号。 “嗯???”瑶瑶见此,惊诧,不知所以。 而后,剑身自内房飞出,悬浮于瑶瑶跟前,不断转动。 “龙隐剑!”瑶瑶见之,惊曰道。 紧接着又道:“这是我钟家祖上世代相传的宝贝,与我血脉相通,想不到它已经有了真正的灵智。一定是刚刚宝剑感知了我心中所想,所以及时出手救了大梦。龙隐剑,我爱死你了,你真帅……” 随即龙隐剑发出金色光芒,一时间金光闪烁,并不断将其光芒注入瑶瑶体内。 少时瑶瑶感觉浑身轻松,知是宝剑将其所受之伤完全治愈。 于是便快速的从地上站起来,手提三尺龙隐剑,来到梦蕊蝶身旁。谓道:“大梦,我一定会保护你,绝不让任何人、妖欺负到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斩了此怪!” 言罢,便一人一剑快速奔至巨蝎子身旁。 正要挥剑斩杀。 “不……不要,人类,你……你不要杀……杀我,我……只是路过,我……打……打……打酱油的,真的!”巨蝎子见此,惊恐而又吞吐地哀求道。 “我呸,你还打酱油的,你刚刚怎么对大梦的?怎么对我的?想不到吧,我有宝贝,哈哈!” “刚……刚刚……我嘴馋。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好饿,我……我真的……好饿,你……你……饶了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瑶瑶听罢,虽以剑指着巨蝎,但手已抖个不停,犹豫不决。 而后慢慢将宝剑之头放到地面。 很明显,心软了。 你对她越狠,她反而不怕;但若你在她面前装可怜,她便跟着心软。 此时的瑶瑶只因听巨蝎子说饿了好几天,便不忍心下手了。 “那……那……我放了你,你以后别再胡乱吃人了,好不好?” “好,好……”巨蝎蒙大赦激动而快速地回道并从地上慢慢地翻起来。 “你……你走吧!你记住…………” 然而瑶瑶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股浓烈的黑烟正朝着自己这边滚滚而来。 一时呆眼。 少时回过神来,以剑指着巨蝎子道:“那……那是什么?你说!” 瑶瑶属善但绝非智弱之辈。看到眼前之景,便不难猜出其所以然,问道巨蝎,不过是要确切证实罢了。 果然。当巨蝎子看到浓雾已靠近这边之时,便立即恢复嚣张气焰。 “这是什么,还用我说嘛?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傻人类,你已中了我的缓兵之计,我的救兵来了,你死定锣。只可惜你这美味的鲜肉我不能独吞了,还要分给他们吃,真是倒霉,倒霉啊!……” “你……”瑶瑶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但也心知没有办法了,那一大团黑烟之中定有不少妖怪,就凭自己这一人一剑,怎能抵挡? 第19章 战头领 http://.biquxs.info/

那一大团黑烟转眼已到土屋门前。 待黑烟散去,随即一个个极度狰狞的面孔浮现于钟韵瑶面前。 瑶瑶见之,害怕不已。 这可是真正化了形的妖怪。 比起之前的巨蝎子,力量更加强大。 瑶瑶如何不惊怕? 是时,那领头的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指着那巨蝎子言道: “土蝎子,你来信号,是有什么发现了吗?” “不是……是……是……不是……是,头……头领,我发现了鲜美的人肉,特发信号,想请头领及兄弟们前来品尝!”说完,用爪子指着钟韵瑶和梦蕊蝶。 噗嗤 那头领及众妖听之见此,一脸呆懵,不知云何。 随即领头的言道:“土蝎子,你消遣本座是也不是?大王命本座带领你们这帮小子,是要寻得御魂琴,你在做些什么?邀请本座吃香喝辣,你以为你是什么?啊!”话虽如此说,但眼睛不断地盯看着钟韵瑶和梦蕊蝶,口水吞了又吞,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吃的样子。 “大……大头领教训的是!小的也不想这样,但小的一想到大头领每日为寻得那御魂琴而劳心劳力,心力憔悴,小的实在看不过去,小的只是想孝敬一下大头领,还望大头领体谅,体谅啊!”嘴上虽如此说,但心里却默念道: “什么玩意儿?你自己在那镇上大吃大喝,人都被你给吃光了,你还来教训我,还说得那么好听,你羞也不羞?我就吃两个小人怎么滴?”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于是又言道:“大头领,这两个小人,是小的为您精挑细选而准备的美味,还望大头领给小的个机会,品尝一下,小的感激不尽……” 大头领听罢,便顺水推舟地谓道:“嗯,你还算有心,只是这样不太好,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周围群妖听罢皆口水直流,无一不想分得一杯羹。 他们虽在镇上吃了不少人,但对于鲜美的人肉可从不觉得腻味。 巨蝎子听罢,心中虽无奈,但不得不装作感激涕零。 “谢大头领!请大头领立即品尝!留一杯羹给小的就行……”话刚说完,便立即捂住嘴巴。 “嗯?”大头领明显表露出不悦。 “哦不不不……请大头领全部品尝,一丝不能留,否则小的寝食难安……” “这还差不多!”大头领心中默念道。 就要去品尝了。 但当他看到周围小妖们那极度不甘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时,为了收拢妖心,巩固自己在妖界的地位,大头领又不得不忍痛割爱一点,遂言道: “土蝎子,你说的什么话?本座又岂是只顾自己而不体怜下属之妖,岂能全部吃完?来,大家一起分享……” 群妖听之,开心不已。 “大头领万岁!” “大头领万岁!” “万岁!” …… 高兴得纷纷高喊道。 大头领被捧得乐滋滋,这种被群妖高捧的感觉真好,高兴之余就想施舍得更多一点,看了看钟韵瑶和梦蕊蝶,心中默念道: “那个太过瘦小,肉忒少,本座吃不习惯;咦,地上躺着的那个比较圆满,虽也不多肉,但也不失为鲜美!……” 默念完毕便对着群妖言道:“本座体谅尔等日夜辛劳,特将那活的让与尔等去品尝!地上躺着的那个已经死了,本座勉为其难,就吃个死人肉吧!……” 群妖听之,心里一阵欢呼及感动。 “大头领,是真心为我们着想啊!” “太头领仁慈,我等小的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 那些心智低弱的小妖们越说越激动了,可谓感激涕零。 大头领欣慰至极。 而钟韵瑶看到妖怪们一连串的对话和这一幕幕的场景时,心中、表情皆恐惧到极点且又无可奈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最受不了的是你要吃便吃,然而你要吃我,你还这么多弯弯绕绕…… “死了死了,死定了!……老天爷啊,难道我钟韵瑶真会命丧于此吗?大梦,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太傻,那一刻我就应该飞快地带你离开这里,我怎么会这么滴傻呢?我真傻,好傻……”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群妖们纷纷激动地说道: “我等小的为了表示对大头领的尊敬,请大头领先吃,大头领吃完了,我们再吃!” “对!请大头领先品尝!” “大头领,请!” “请……” …… 大头领听罢,便却之不恭了,心急地就要扑到梦蕊蝶身上。 然而当大头领正要扑过去进行疯狂撕咬之时,钟韵瑶却鼓足了最后的勇气飞快地朝着大头领方向横冲过去。 终先于大头领而本能的扑在梦蕊蝶身上。 然后以自己瘦小的身体盖住梦蕊蝶之身。 “嗯?”大头领看到此等情况之时,心中也不由震动了一下。 而后大手一挥。 “啊!”钟韵瑶被那掌风震至半壁,而后滑落在地,吐血不止。 随即大头领欲再次扑向梦蕊蝶。 然而钟韵瑶却以凡人之躯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艰难地从地上爬站起来,手提三尺龙隐剑勇敢地向大头领挥去。 瞬间,一道剑芒直入虚空,震动四周。 另一道剑芒所向则直指大头领。 “嗯!!!”大头领被那剑芒、剑气逼退数步,虽没受伤,亦感震惊。 “好剑!本座在‘土星‘之内也算得高手,竟然被这剑气给强势逼退!本座誓取此剑,献与大王!” 言罢,便催动法力,正式与钟韵瑶较量。 是时,一双大锤突然出现在大头领双手。 大头领随即灌输法力于大锤之中,双手挥动大锤,直向钟韵瑶。 钟韵瑶见此,虽然害怕,但事已至此,怕有何用? “龙隐剑,助我恢复……”瑶瑶已知龙隐剑与自己心灵相通且又生成了成熟的灵智,故而喊道。 言罢,一道浑然剑气快速传入钟韵瑶体内。 钟韵瑶瞬间感觉身轻如燕,自知伤势已去,身体已恢复如初。 随即,紧紧握住并举起龙隐剑,以其正面对抗迎面而来的大头领及一双大锤。 “咔嚓……” “兹兹兹兹兹……” …… 一时间龙隐剑与大锤之间碰撞、摩擦声不断,火花四溅。 “啊!” “啊!!” “啊!!!” …… 其余波竟将周围小妖震得横飞落地,惨叫连连。 然而钟韵瑶和大头领以及宝剑与大锤之间仍然在相持,不分高下。 “你这小人就靠一把宝剑,本座又有何惧?本座就不信治不了这剑!”在相持之时大头领愤怒的言道。 来这蓝星,一路势如破竹一路吃香的喝辣的,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吃两个小人,竟然碰上了神器且一时相持而不能得手,岂能不怒? “你就是治不了这剑,怎么滴?我不会让你伤害大梦,不会!”至此钟韵瑶也已经完全没有了害怕,虽以凡人之躯倚着宝剑勉强抵抗,但为了大梦不受伤害,死又何惧?况如此情形,怕有何用? “找死!” 言罢,大头领便加大了法力,以其灌输铁锤之中。 随即,相持平衡之势瞬间被打断。 钟韵瑶之败局已定。 “我不会让你这妖怪得逞的!我不会让你伤害大梦!啊……!”仍然坚强地言道。 口中虽不断在流着鲜血,但仍执意用尽全力以龙隐剑抵住大锤之攻势。 眼看就要被大锤逼得倒地,但却不由自主地喊出: “神剑助我!!!” 待四字音落,霎时间龙隐剑光芒大盛,力量瞬间增强数倍,剑气以快速四射周围。 “啊!” “啊!!” “啊!!!” “啊!!!!” …… 群妖被剑气击得倒飞数丈,惊惨之叫声连绵不绝,倒地吐血不止。 土屋亦被震得粉碎,满地碎土。 然而龙隐剑剑气剑芒之威力仍在不断大涨,以压倒性之势劲逼大锤。 “啊!!!!”终于,大头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而后吐血倒飞而去。 那一双大锤亦被强大的剑气震得粉碎,满地片铁。 钟韵瑶亦受重伤,瘫倒在地,口吐鲜血,颤抖不停,再也爬不起来了。 第20章 神秘仙人 http://.biquxs.info/

钟韵瑶亦受重伤,瘫倒在地,口吐鲜血,颤抖不停,再也爬不起来了。 然而,土星群妖之大头领终究是这“断壁残垣”之中武功和法力最高之辈。 待一阵剧痛之后,便自行运转丹田处所蕴藏的土星之灵气,进行自我恢复。 少时,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中的鲜血,愤怒而视钟韵瑶。 待一阵扭脖子伸腿后便快速奔向钟韵瑶。 不多时,走到钟韵瑶面前。 眼神凌厉而恨怒。 随即,以单手掐住钟韵瑶脖子。 很快钟韵瑶被其单手从地上提起,双脚离地,表情痛苦不堪。 此时的她已毫无挣扎和反抗的能力了,而龙隐剑的力量也已在刚刚一战中被全部耗尽,需要一年时间才能自行恢复,是以此时的龙隐剑已无法再帮助瑶瑶恢复体力,更无法再对战大头领。 大头领提着钟韵瑶,再看着地上的龙隐剑,瞬间由愤怒转向得意而谓道: “你终究是个凡人,仗着神器与本座对抗,了不得啊!现在怎么样?啊!神剑力量已耗尽,你一个凡人还不是本座的盘中之物!啊!本座虽失了宝锤,但获得了绝世神剑,本座不亏!有了此剑,本座在那土星之中将会身居一妖之下,万妖之上的绝对地位,本座开心啊,本座好开心啊,哈哈哈哈哈哈………………” 言罢,只手一挥,龙隐剑瞬间被其牢牢握在手中。 紧接着对着地上受了重伤的群妖们高兴地言道: “小的们,快起来,一起享用美味!本座今天高兴,可以看着你们先吃,你们吃饱了本座再吃,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罢,单手用力地将钟韵瑶甩到群妖之中。 群妖听罢见之,兴奋不已,完全忘了被剑气所创之伤势,一个个拼命、快速地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准备抢吃这可口的美食。 重伤在地的钟韵瑶看着四周群妖如狼似虎般正朝着自己扑来,深知已毫无挣扎和还手之力了,眼神绝望、无奈至极。心中默念道: “这次是真的死定了!也好!大梦,我俩一起赴黄黄,路上有个伴。来世再做好姐妹,我一定叫你‘姐’……” 深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梦蕊蝶。而后闭上了双眼,准备忍受群妖们的疯狂撕咬。 然而正当群妖之爪纷纷伸向钟韵瑶的身体就要疯狂抢夺之时,刹那间自虚空之中乍然传来一道浑然光团。 其真气波动使得一方天地顿时晃动不已,满目裂痕。 浑然之光极速穿破虚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于千钧一发之际直入群妖之所在! 随即 “轰隆!!” …… “啊!” “啊!!” “啊!!!” “啊!!!!” “啊!!!!!” 群妖来不及反应,随着一声巨响便被炸得粉身碎骨,灰飞烟灭,其过程之中惨叫连连! 其大头领亦被震得全身骨头散架,五脏六腑俱碎,身体裂痕满满,口吐鲜血不止,躺在地上眼神惊惧、身躯颤抖不已,已然命不久矣! 然而钟韵瑶和梦蕊蝶却安然无恙。 当钟韵瑶睁开眼睛之时,发现四周之景象,顿时眼呆,不知所以。 紧接着她便看到一个一袭白衣飘渺,腰间挂着玉佩,年似不惑而又容貌奇伟且周身散发着浑然真气的天人飘飘然落入这“断壁残垣”之中。 瑶瑶见之,震撼不已。本能地言道: “仙……仙人!!!” 当回过神来时已深知是这仙人出手救了自己和梦蕊蝶。 “真是……仙人呀!谢……谢谢……上……仙救命之……恩……” 瑶瑶已深受重伤,身体不能动,说话亦艰难,故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然而,仙人不语达。 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那一把三尺龙隐剑。 而后转身移至钟韵瑶身边,看了一眼钟韵瑶。 当他看到钟韵瑶之后随即又扫了一眼那龙隐剑而后再回头复看钟韵瑶。 再看钟韵瑶之时,其平静的眼神之中骤然暗含一丝波动,准确地说应该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或者不知名的感伤。 当钟韵瑶直视身旁的仙人之时,随即一种似曾相识而又无比亲切且带有莫名而言不出的极其特殊的感觉一时间弥漫着整个身心。 是以虽是初见,而又却似久别重逢之故人。 瑶瑶说不出、道不明,只躺在地上一直深深地注视着。 仙人之心似乎亦百感交集。 与钟韵瑶对视一阵之后,轻轻闭上双目,似是在深情地怀恋着什么。 少时,睁开眼睛,那暗含的一丝波动归于平静。 而后指间一弹,两道金色流光分别飞入钟韵瑶和梦蕊蝶之体。 随即,钟韵瑶恢复如初,精神奕奕。 “咦!我可以活动了,我好了耶,我没事了……”蹦蹦跳跳个不停。 “仙……”当她正要感谢仙人之时,不想刚刚开口却发现那仙人已经没了身影。 瑶瑶见之,又一阵呆懵。 少时,些许失落地言道: “就这样不动声色的走了?留个名字嘛,也好让我记住你,这么神秘干嘛?” 言罢,又想到: “仙人嘛,应该就是这样高冷、无情的吧!” 又感到不对: “呸呸呸,什么无情啊,他刚刚还救了本姐姐耶,这仙人太有情太有情了,太酷了,我爱死啦……”说完,一个飞吻抛过去。 而后才想起梦蕊蝶。 “大梦,大梦……快醒醒……” 瑶瑶刚刚看到那仙人的另外一道流光飞入了梦蕊蝶之体,深知梦蕊蝶已经没事了,只是惊吓过度而已,是以不停地喊着,希望能喊醒梦蕊蝶。 少时,梦蕊蝶被叫醒。 “妖……妖怪……妖怪……啊……!”醒来的梦蕊蝶大叫道。 “没事,没事了,别怕,妖怪已经死了,都死了,别怕哦大梦!”双手紧紧抱住梦蕊蝶安慰道。 “真的吗?” “真的,千真万确耶,不信,你看……!”以手指着那大头领的尸体。 “啊!!!!”梦蕊蝶见之,惊惧地喊叫。 “他已经死了,是一只白毛大老虎!可恶的老杂毛,活该,呸!”瑶瑶即便再仁慈,此刻也不会去怜悯这可恶的老杂毛,真真是活该。 “真死了耶!!!可它那么凶残,怎么会死?不会是装的吧?” “装?我让你欺负大梦,我让你欺负,让你欺负…………”不断地用脚踢打白毛大虎的尸体。 “真死了!”梦蕊蝶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还有假?全仗我钟家世代相传的龙隐剑,哦不,还有……”用手指了指天。 “老天爷?你是说它是被老天爷以雷电给劈死的?” “老天爷?我呸!我让他请个人出来,它却给我请来一大群妖怪,我恨死它了!哎呀,是仙人啦,不过……好帅好酷……”说到最后竟然眼神呆滞且带含情脉脉。 “仙……仙人?在……在哪?嗯?瑶瑶,瑶瑶……”梦蕊蝶在惊讶仙人之时,发现钟韵瑶正在那发呆一愣一愣的,是以不停地叫她、以手推她,让她回神。 “哦,怎么了?”终于回过神来了。 “你怎么了,好好的发什呆?吓死我了!”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想……” “啊!!!!瑶瑶,咱们的房子……我们的房子呢?”没听瑶瑶说完,梦蕊蝶猛然发现自己的房子不见了,原址之上皆满目疮痍,自己和瑶瑶正处在一块空地之上,是以大惊失道。 “啊!!完了,房子没了!”钟韵瑶随之惊道。 在刚刚大战之时只顾着拼命和接受死亡,战后更是沉醉于对仙人的惊奇和活命的喜悦之中,完全忽略了房子已在大战中被毁,现在猛然反应过来,确是震惊。 第21章 凤凰之咀 http://.biquxs.info/

时至隆冬,天寒地冻。 房子毁了,住的地方没了,这可怎么办? 钟韵瑶和梦蕊蝶一时间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汉阳江畔凤凰山之凤凰咀上,一袭白衣飘渺的不惑之年正孤独地站在那千年独墓之边,深情地看着墓碑。 心中感伤不已。 久久而言道: “兄长,你我兄弟阴阳相隔转眼已过了千年,愚弟想念你,痛断肝肠……” 言罢,抬首仰天,轻轻闭上双眼,眼角流着泪。 而后扑通一声,重重跪于钟子期墓前。 这人正是消失了千年之久的俞伯牙,亦是钟韵瑶心目中的那位神秘仙人。 俞伯牙和钟子期之间的感情故事并非后人刻意渲染,而是自然存在。 任何被渲染的东西都不会长久。 知音故事被世人誉为千古佳话,自有其客观性。 这一千年里俞伯牙究竟去了何处?千年前的际遇又是什么?他为何会得道成仙以致寿元无疆? 这一切均是那深居紫霄宫中的蓝星特级大能鸿老祖一手安排。 鸿钧老祖意欲让那开天斧所化之瑶琴在这凡尘之中历练历劫而获得巨大力量以销去蓝星之大劫。 而在机缘巧合之中,那古琴竟终落于俞伯牙之手,而俞伯牙又是善琴爱琴之人,如此俞伯牙与古琴之间自难分难舍。 后俞伯牙因痛失知音,于万分悲痛之中摔碎古瑶。 而古瑶即是开天斧所化,又岂是一凡人可以销毁。 琴身虽碎,但其当年被鸿钧老祖所封印的巨大能量依然无恙。 鸿钧老祖便施法将其化身复原。 复原之后的古瑶即是传说中的“御魂琴”。 不论是古瑶还是御魂琴皆是开天斧之化身。 而鸿钧老祖的目的在于要开天斧于凡尘之中历练历劫而抗天地大劫,是以自始至终皆将其巨大能量和记忆牢牢封印,这样神斧才会真正以普通身份于凡尘里经历重重磨难而成大就。 是以御魂琴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和力量,始终以普通之身于这凡尘之中经历种种。 传说之中,御魂琴拥有强大力量,足以驾驭天地。 此乃鸿钧老祖第一传也! 此传之后,引得各界为之几度疯狂。 而鸿钧老祖的目的仍然是磨炼开天斧,为其制造各种磨难,使其陷入荆棘丛中,促其成长,使之强盛。 是以鸿钧老祖也绝非虚传,御魂琴确实有着此等力量,只不过御魂琴自己不知罢了,鸿钧老祖之目的特殊罢了。 然而这一切又与俞伯牙何干? 古瑶即是开天斧所化,虽力量和记忆被封印,但仍是神器。 即是神器,则自有灵性。 俞伯牙善琴、爱琴而得天琴,古瑶与之相依相随相伴二十载,伯牙更爱之切切,古琴亦通其心灵且以凡物之身深深依赖之,人与琴之间的感情深深之几许! 然而伯牙对琴终以物而爱之深,不及古瑶之心唯伯牙而无外。 子期之死使伯牙悲痛欲绝。 从此天下再无知音,琴弹给谁听?谁又能听得懂?谁又配听?知音已去,不复再寻,亦不复再弹,三尺瑶琴终为君死。 伯牙终为知音而摔碎了瑶琴。 瑶琴对此,情何以堪? 是以终成不解之缘。 而开天斧在这凡尘历劫之中亦有“情”之劫。 大道使然。此情之劫早已注定是古瑶对伯牙深深深的爱抵不过伯牙对知音深深的情,以致伯牙因知音之死而狠心摔碎瑶琴,使神器之化身落得粉身碎骨的悲惨下场。 然而这并不是结束。 古瑶为神器之化身,而神器自然不会因化身粉碎而消失。只要不死,这种爱恨情怨便不会终结。古瑶之恨怨不消,则终成桎梏。若不能解除这桎梏,则无法完成历练。不能圆满历练,则终不能解去这即将来临的蓝星之大劫。 道法自然。俞伯牙即是开天斧情劫所系之人,鸿钧老祖自取法于自然,收了俞伯牙做了关门弟子,传以大道,使其静心修炼于天柱之峰,以期千年之后大劫来临之前伯牙能以大道之深彻底化解开天斧心中之怨恨。 当怨恨被彻底销除之时,神器心中才有大爱。 一个拥有大爱的神兵利器,其力量自无坚不摧,即便届时蓝星劫难再大,也可终让这天地恢复平静。 神器本无情,不会产生慈爱之心,也不会自行成邪恶之意。其力量再大,终为人所驱使,成为人类之傀儡,善人得之行善,恶人得之行恶。 是以情劫乃开天斧历练之中所必经之劫难。 伯牙惜琴、爱琴,使之神器于无情之中产生了爱;伯牙绝弦而摔碎瑶琴,使之神器由爱而生恨怨。 不论当初古琴对伯牙之爱如何深深,于神器而言,属之小情。 如何由这小情转化为对众生之大爱而破天地之大劫?在于千年后伯牙如何化解神器心中之恨。 当神器最终彻底原谅伯牙、彻底放下心中怨恨之时,那便只剩下了爱。 剩下对伯牙的爱终因伯牙而化为对芸芸众生的大爱,方可有力量破除众生之大劫。 是以“情劫”不但是开天斧于凡尘之中所历之必经劫难,更是最关键之劫,此劫非历不可。 不论是历情劫还是消除怨恨以及化小爱为大爱,这一切的关键皆在俞伯牙。 是以俞伯牙自始至终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至于开天斧之化身御魂琴究竟身在何处?于这千年之后它与俞伯牙之间究竟会发生些什么?俞伯牙又如何化解其心中之怨念而促其生成大爱之心?暂且不提。 在这一千年里,俞伯牙虽始终想不明白师尊鸿钧老祖为何要收他作弟子,让他位居南极仙翁之上而与三清并列,但他深知师尊乃道法高深之辈,不论何举自有道理,久而久之便不再去想,只静心参悟大道,领略自然之法,千年来从未曾出过天柱之峰。 今日若非龙隐剑乍然现世,俞伯牙也不会遇到钟韵瑶。 当龙隐剑之光芒横入虚空之时,俞伯牙于天柱之峰立时心灵感应,便不由来到其所在之地。 当看到龙隐剑与钟韵瑶之时,俞伯牙已心知钟韵瑶乃知音之后,顿时百感交集…… 待救下钟韵瑶之后便不禁来到这阔别已久的知音之地~凤凰山。 残阳斜照,西风飒飒,凤凰咀之孤坟杂草劲摇,分外寒凉。 此情此景瞬间勾起了俞伯牙心中千年之前的那些片段。 今时今日虽已得道成了真正的仙人,但终究不愿做无情之仙,只愿当有情之人。 于是泪眼深情地吟着当初为钟子期之死而作的那首悲切哀辞: “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 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 但见一抔土,惨然伤我心! 伤心伤心复伤心,不忍泪珠纷。 来欢去何苦,江畔起愁云。 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义, 历尽天涯无足语,此曲终兮不复弹,三尺瑶琴为君死!” 吟罢,悲痛不已。 眼看坟前无尽之寒草力摇、枯叶横飞,心中羞愧无极,肝肠寸断。 泪眼再道: “兄长,千年前你为愚弟葬送了性命、舍弃了父子,于弟义重如山,恩深似海!而弟时过千年才来探望,兄之仙冢已然杂草丛生,这千年来竟无一人打扫,弟愧对兄甚矣!甚矣!……” 言罢,再次跪于墓前深泣之,久久不绝。 常言道:恩德相结者,谓之知己;腹心相照者,谓之知心;声气相求者,谓之知音! 对伯牙而言,子期于上三者皆是。 子期为伯牙所做的,伯牙终生刻骨铭心。 然而知音已去,伯牙所能做的,只能是照顾知音之后。 是日,俞伯牙于终子期碑前暗下心誓,即守护钟韵瑶,保其一世平安…… 第22章 红花之衙 http://.biquxs.info/

俞伯牙于终子期碑前暗下心誓:守护钟韵瑶,保其一世平安…… 而此时此刻的钟韵瑶却正在为房子问题而犯愁。 两位小姑娘身无分文而又能力有限,如何能在一片废墟之上盖起房屋? 她们最终还是用了最笨的方法~掘土以堆之。 但毕竟是堆房子,又岂是一下子就能堆得好的? 是以宿荒山野岭长达十日之久,竟日以野草充饥。 二人均已瘦成了皮包骨,房子也没堆成。 然而,祸兮福之所倚。 蓝星近期内遭受了各大星球无数妖怪的疯狂肆虐,一时间百业凋零,生灵涂炭……蓝星各地之损失不可谓不大。但同时也激起了蓝星内无数大能之士的愤怒,各地势力于最短时间内纷纷汇合,开始了疯狂的反击和惩戒,历经一番激烈的惨战后,蓝星众势力终平息了这场风波。 大唐国之主李隆基此时纵然已昏聩,但也于风波平息之后为了不引起内乱以及欲迅速恢复生产,竟然也实施了一系列积极而有利的措施。 其中就包括由朝廷出资安置流民和重建灾区居民之房屋,使民饥有食、寒有衣、住有所、老有依…… 红花镇在众妖肆虐中遭受的损失于大唐国之中最为惨重。镇上人除了钟韵瑶、梦蕊蝶以及笑无尘三人外其余皆被妖怪给吃了,房屋俱被毁坏,更别说商业和农业生产了。 是以云州节度使最为重视红花镇之重建。 很快施以优惠政策鼓励其它各镇之大户和平民迁入红花镇。 由云州政府出资修建房屋,所迁之大户和平民皆可五十年内不缴纳任何赋税,五十年后所缴纳之税额只为三十抽一。 五十年内红花之人可安心劳作,发展生产,所有成果皆为自己所得。 这一天大的措施一时间引得各镇之大户和平民纷纷涌入红花镇进行开荒和生产。 红花镇原本就是一个偏僻、穷困的边缘小镇,如此一来,不久后自当成为云州区之中心所在。 而钟韵瑶和梦蕊蝶身为红花镇之原住民,自然是这里的主人,按理说应该会得到大大滴好处。 然而,福兮祸之所伏。 一日,钟韵瑶挺着瘦骨头以主人翁的姿态兴高采烈地跑到镇衙去申领住房和粮食,梦蕊蝶则留在荒山看守行李。 钟韵瑶一路小跑至镇衙门口。 无视门口衙役而一溜烟钻入衙内。 看门衙役见之,一脸懵逼。 “嗯?这……” “什么人啊?” …… 显然来不及阻挡。 钟韵瑶来到衙堂,举目四望,偌大堂内竟是空荡荡一片。 随即,捡起地上衙杖不停地敲打着案桌。 “砰砰砰……”敲个不停。 嘴里喊着: “有没有人啊?我来拿房子!有没有人啊?” “砰砰砰……”不断地敲。 …… 不多时,从内衙之中走出来一个年逾半百、衣冠不整、体型硕大、肥得流油的大胖子。 当大胖子见到一个瘦不拉叽穿着一身男装而又乞丐模样的黄毛野丫头正在那放肆地敲打着案桌,顿时愤怒至极。 “你是什么人?哪来的刁民,乞丐,,竟敢如此地放肆,这衙案岂是你这……东西能够任意敲打的!” “你才是东西呢,我来找大人,大人在哪?”钟韵瑶亦来火。 “本官就是这红花镇最大的大人,你这东……小人,找本大人做什么?” “原来你就是大人,太好了,拿来!”单手伸出,手掌平摆。 “拿……拿什么?”大人不免些许疑惑。 “房子啊,你即是大人难道不知道上头下的命令,我就是来拿房子的,哦,还有粮食,快点!” 大人听罢,知晓来意,随即摆出一个收贿的姿态,单手伸出,不停地搓着手指。 对于这种捞油的大人来说,乞丐和富人并没什么区别,即便是乞丐,但只要能拿得出来,就行。多少无所谓,又不是只捞一回,积少成多嘛。是以他明知道钟韵瑶很穷,仍然希望能从她身上捞一点。 钟韵瑶见之,不明所以,疑惑谓道: “你手痒吗?” “嗯!嗯!嗯!……”大人还是那个姿态。 “‘嗯’什么?” “嗯!嗯!……” “‘嗯嗯嗯’,你到底‘嗯’什么嘛?我要你拿房子来,你就知道‘嗯嗯嗯’,房子在哪?我自己去领!” “我说你这小小人懂不懂规矩啊?啊!你空个手找本大人要房子和粮食,真是天大的笑话!规矩,嗯!规矩啊!嗯!!” “啥规矩啊?”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来人,来人……”喊了好久也没个人来。 又继续喊道: “来人,来人……人都死了吗?” 终于半天之后来了两个衙役。 “大人,有何吩咐?”其中一衙役恭敬问道。 “朝廷养你们何用?如此瘪三竟然也放进来,不知道打扰了本大人的好事吗?啊!!还不快快轰走!” “是!” “砰……砰……砰……” 衙役领命,拿着衙杖不断拍打着钟韵瑶,要把她轰走。 “啊!啊!…………你们干什么?朝廷有命令,要安置灾民……啊!……啊!……”钟韵瑶被打得惨叫。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挨打,这可是朝廷下的命令啊,节度使也发话了,各镇应该严格执行才对啊,怎么能打人呢? 越想越来气,忍着棍棒依然言道: “啊!……啊!……你……啊!……目无王法,啊!……啊……我要……啊!啊!……告你……啊!……啊……”边惨叫边说。 “告我?哈哈哈哈哈哈……这天高皇帝远,节度使大人日理万机管不远,在这本大人就是王法,你一个瘪三,空着手找本大人要房粮,真是岂有此理!看你这乞丐样,也是没钱。衙役,衙役,快把这东西给本大人轰快点,轰快点,快……”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内衙传来一阵风骚之音: “老爷……老爷,怎么还不来呀?什么事要这么久呀?人家都等不及了……” 此音极其诱惑,听得在场男士浑身一阵酥麻,两个衙差也顿时停止了对钟韵瑶的殴打,口水直流的听着那风骚的声音,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人听之,更迫不及待。 “美人,我来啦!等等我……”一副急切要走的样子。 又回头对那发呆的两个衙差严厉的说道:“看什么?没听过美人声音嘛?嗯!!还不赶紧将那东西轰走,快,快,快,打搅了本大人的雅兴,扣你们一年俸银……” 言罢,转身快速步入内衙。 两个衙役听罢,顿时回神,毕竟银子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再次举起大杖凶狠地拍打着钟韵瑶。 “砰……砰……砰……” “啊!……啊!……你们……啊!混……啊!……蛋……啊!……啊!……”钟韵瑶又被打得惨叫连连。 即便是倔强也不得不边喊边退。 待退至门外,衙差方罢手。 无奈之下,钟韵瑶只得拖着自己这伤痕累累的疲惫身躯,失魂落魄地返回那荒山野岭。 第23章 乱魂香 http://.biquxs.info/

钟韵瑶一路失魂落魄。 走着走着,终于走到了那荒山野岭。 此时梦蕊蝶正坐在那草丛中“津津有味”地吃着野草,满怀希冀地等着钟韵瑶的归来。心里想着这好日子总算是要来了,于是越吃越开心,甚至开心到连钟韵瑶走到她身边了都没发现。 “唉!” “嗯?瑶……” 钟韵瑶一声‘唉‘惊了她一大跳,回头一看原来是瑶瑶。当看到瑶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顿时吓得不得了,脸色也随之由喜转惊而伤。 随即谓道: “瑶瑶,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啊?又跟人打架了是不是?痛吗?”说着说着又用手轻轻摸着瑶瑶脸颊上的伤。 “唉!哪是我要跟人打架啊?是那死老头不给房子还要叫人打我,太气人了,死老头,死老头,死死死……“越说越生气,将地上一只蚂蚁踩了又踩,磨了又磨。 “瑶瑶,别这样!我们不要他们的房子了好吗?就在这里继续用土堆着,暂时就以这些野草果腹,待房子堆好了我们再去镇上赚些小钱,就有吃的了。都被他们打成什么样子了,那些人也太可恶了…………”说着说着又看着瑶瑶的伤势不禁泪水哗哗。 房子虽好,有粮食更好,但都没有瑶瑶的性命重要。梦蕊蝶不得不放弃心中美好的希冀。 钟韵瑶虽仍不甘心,但也不忍看到梦蕊蝶心痛的表情,亦得从之而放弃。 二人只能继续掘土而堆房屋,夜宿荒山,食之野草。这便是盛唐晚期下层百姓的无奈! 与此同时,蓝星各大势力正纷纷汇集于“今时酒仙”,欲做“破天书”之争。 在平定各星球众妖作乱之后他们便将所有精力投放在“破天书”之上。 凡是有点实力的门派和散修无一不欲夺得“破天书”,寻得御魂琴! 虽探得笑无尘之身份,知其为蓝星大能之士,实力非凡,但各大门派早已商量一致,决定联合起来,组织强大联盟,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击溃笑无尘,而后再共同开发“破天书”。 虽然有些门派知其不可为,但“破天书”与御魂琴的绝对诱惑足以使其无所畏惧,是以亦纷纷加入联盟组织。 然而面对如此强势的侵略力量,笑无尘却在今时酒仙里悠闲自在地喝着美酒。 说来也奇怪。当初各路妖怪作乱蓝星,红花镇损失惨重,一夜之间一镇之人全被妖怪给吃了。钟韵瑶姐妹深居荒山野岭之旁,故而逃得一劫,但也受惊不小。而这笑无尘身在镇中相对繁华之地带且又开着酒馆,如何就能安然无恙?真是运气好吗? 此刻他在“今时酒仙”里正翘着二郎腿,边吃着美酒边哼着小曲。看样子快乐得不要不要的。 “好酒,真是好酒啊,唏!……” 接着又自豪地言道: “这天地风云终被我老人家给搅动锣!” 言罢,又看了一眼外面高能云集的场面。开心的谓道: “此情此景,美哉!壮哉!当赋诗一首啊!……” 道罢,还真的创了一首诗。不过极其粗鄙不堪,不提也罢! 只是看这样子,他还真像是个游戏人间的大能之辈。 当外面的众门派及各路散修看到笑无尘如此镇定的模样,顿时心中也不禁忌惮了几分。 开玩笑,神州如此众多高手云集此地,就是针对你的,你居然还能如此清闲地喝着美酒,哼着小曲,你当各大门派是透明的吗? 在忌惮的同时也不由心生几许愤怒。 今日十八大门派围攻笑无尘,不论是忌惮还是愤怒,十八门派均知今日不来则已,来了即是与之撕破脸皮,一场惨战在所难免。 就在各大门派正要发动最强进攻之时,玉门山之掌门吴恒子却突然打断而谓众掌门曰: “今日十八大门派围攻一人,这传出去不太好听,不如单打独斗以决雌雄……” “不可!此人深不可测,一但独斗,我等皆会被其一一击破,不如群起而攻之,速战速决,方为上策!”吴恒子还没说完,香龙洞之洞主真机道人骤然反驳之。 “只是如此一来,天下耻笑,即便得了御魂琴,能号令这天下,可人心不服,同样看不起我等!”天行宗之宗主霄鹤亦驳之。 “那又如何?欲成大事怎可逞匹夫之勇、讲妇人之仁?”碧星门之门主碧椤纱驳霄鹤道。 “关乎天下人心,妇仁又如何?……”…… …… “我等今日意欲单挑笑无尘,绝不参与围攻!……”…… “来得时候说好的,同心协力一举击败笑无尘,现在是怎么了?临阵食言,谈何信义?” “就是!如此不诚心,变来变去,成何体统?……”…… …… “要单挑的单挑,要围攻的围攻,以我为首,事后‘破天书’当由我保管!” “放肆!我云霞山实力最强,这次出动力量最多,待击败笑无尘,‘破天书‘当由我先看,我看完了你们再看!” …… “你还说,去年你找我借的那三千两黄金到现在还没还,怎么,想赖账?” “那你占我山头又怎么说?三千两黄金怎滴?你把山头还给我!” …… “岂有此理?这叫什么联盟?……”…… …… “怎么?想变卦?……”…… “我就变挂了,怎么滴?……”…… “我也变卦!……”…… “我退出!……”…… “我也退!…………”…… “还有我!………………”…… “我不退,但是我要当盟主!……” …… “你……你……你们混蛋……”…… “你乌龟!……”…… …… “你敢打我?……”…… “我就打你了……”…… “看招……”…… “啊!!!”…… “杀!……”…… “杀……”…… ………………………… 大战还没开始,十八大门派内部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现场一派乱哄哄。 吵着吵着吵到最后竟然打成了一片 酒馆内的笑无尘看着众高人如此不成体统的大吵大闹,不由得意洋洋,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哈哈哈…………一群杂毛、逗比……哈哈哈哈哈哈…………” 而后又有些许失落而叹道: “哎!我老人家只是用了一点小小的手段,你们就成了这个样子,这还怎么玩?哎!哎!哎!”说完连‘哎’三声。 ‘哎’完之后继续悠闲自在地喝着美酒,哼着小曲,再看看热闹。 那十八大门派联盟之所以会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掉链子以致最后吵得不可开交甚至互相动起手来,那是因为笑无尘所点的“乱魂香”起的作用。 “乱魂香”,顾名思义,扰其心智,乱其魂魄! 是以众门派由刚开始时的精诚合作、团结一致、共同对敌的强大凝聚力瞬间转化为临阵变卦、各怀鬼胎、互相攻击的杂乱场景。 第24章 所谓破天书 http://.biquxs.info/

在乱魂香的作用下,各门派及各路散修一时间乱作一团,吵得凶猛,打得激烈,各有损伤。 笑无尘于一边看得兴致勃勃,美酒、小曲连着来,开心至极,自豪不已。 待乱魂香功效耗尽之时,众人皆顿时清醒,但看到眼前之景象时无不一脸懵逼,久久方能回神。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 “我看定是那笑无尘搞的鬼……” …… “哎哟!我脖子好痛,哎哟哎哟哎哟……” “哎哟哎哟哎哟……我脸怎么肿了?……” “……我胳膊断了……” “……我腿没知觉了……” “我牙齿呢?……” “这……” 众人这才发现在场的每人皆浑身伤痕累累,心中不禁惊惧不已。 同时不得不承认笑无尘之高深修为。 接下来便是抱着受伤的身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来一片众志成城围攻笑无尘、夺取“破天书”,但没想到连笑无尘是怎么把自己给弄残的都不知道,脑海里根本没有任何战斗的回忆。 “太可怕了!我们怎么伤的都不知道,这笑无尘真是鬼神莫测啊!……” “笑无尘之修为绝非我等可以联手对抗的……” “你看他的样子,气定神闲……” “鸿钧老祖的弟子真是不可小觑啊!……” “可笑我等自不量力,妄想围攻上仙,真是活该,活该啊!……” “你们慢聊,我先走一步了……” “这……” “跑吧!!!” …………………… 众人一番惊嘘后便迅速带着各自门徒仓惶逃去。 对此,笑无尘失望至极。 “喂喂……你们别走啊,多陪一下嘛!我老人家找点乐子容易吗?这就完了?喂喂…………” 不停地喊着。 但众门派哪有心思去听,虽身受重伤,但也拼命奔逃。 不多时,四周便成一派空荡荡只剩笑无尘一人,一脸失魂落魄。 然而就在笑无尘伤心、失望之时,不远处一片乌云正悄悄来临。 乌云之中似有着某物之间的对话。 “你干什么?大王只是派我们来打探消息,然后回去报告,不可轻举妄动的!” “你这死蜈蚣怕什么?这可是立大功的好机会,你不想得到封赏,我想!” “可是,大王吩咐……” “你就知道大王吩咐,你难道没看出来大王比任何妖魔都想得到御魂琴,我等依照大王心事办事,事成之后大王一定重重犒赏!”不等蜈蚣精黑煞子说完,雉鸡精白凤便立即打断而言道。 “可是那老头本领高强啊,我们不可能打得过,还是先回魔界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大王,听听大王如何说!” “哼!我看就是那恶当头一心贪生怕死,不敢再来蓝星,所以才会在大王面前将这笑无尘夸得如此厉害。况且刚刚这里已经发生了一场大战,就算笑无尘法力再强也会两败俱伤,现在正是强弩之末!你要是害怕,先滚回去,老娘一人独战,哼!” “这叫什么话?我黑煞子岂是缩头乌龟之魔?好,就依你!” “这还差不多,我俩一起建功立业……” …… 二魔很快达成一致。为了建功立业,鼓起了勇气,直下今时酒仙。 他们化作凡人模样,准备适当时机偷袭笑无尘。 刚刚十八门派围攻今时酒仙,吓跑了所有客人。此刻酒馆内并无任何吃酒住店之人,只有掌柜笑无尘。 笑无尘愁着找不到乐子,眼看只有两个人过来,是以更加失望了。 于是毫无服务态度地言道: “吃酒还是住店啊?” “吃酒!”黑煞子接道。 “酒在那里,自己去搬!”指了指美酒安置处。 因忌惮笑无尘之力量,二魔便自行去搬酒。 笑无尘则回柜台,继续敲个二郎腿。 二魔边吃着酒边商量着对策。 不多时似乎已有了对策。 白凤大喊道: “啊!!!蜈蚣!这酒里有蜈蚣,啊!!”一副极度惊怕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酒?居然放蜈蚣!还不过来给我们一个解释!”黑煞子随即而道。说完‘砰‘的一声,酒坛被其摔碎在地。 “嗯?”笑无尘听罢见之也不由些许惊惑。 随即好奇地跑到二魔之桌,看看究竟。 看了又看,不解而谓道: “哪有蜈蚣啊?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天庭琼浆玉液!尔等真是来吃酒的吗?还是来敲诈本尊?”说着说着便转为了上仙姿态。 二魔乍一看其气势,也不由心生几许惊畏。 然而仍勇敢地挺了下去。 白凤些许颤抖地谓道:“你……你……你……往那边看,就看到蜈蚣了,快……快……快去看!” 笑无尘依言看了过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一只硕大的蜈蚣出现在眼前,顿时惊呆。 “蜈蚣!!!”回过神来大惊道。 大蜈蚣猛然伸出硕大的前爪,一爪抓住笑无尘,再大力一甩,将笑无尘甩的老远。 “啊!!!”笑无尘来不及反应,便一声惨叫。而后爬滚在地,不明所以。 随即一只硕大的鸡,张开双翅。 “野鸡!!!!”滚在地上的笑无尘见此更是一脸惊诧。 随即雉鸡精猛然挥动翅膀。 顿时偌大的风力直逼向笑无尘,所到之处桌椅翻腾,瓦砾横飞。 笑无尘见此来不及惊恐,便本能潜力爆发,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拔腿狂奔。 奔跑中不断急切地喊道: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心中念道: “老人家我坑了一辈子人,今天居然碰上了妖……怪,我的妈呀,这下可玩大喽……” 雉鸡精见笑无尘狂奔不已,心中急切,知道是因为乘其不备这才偷袭成功,一定不能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是以风力更加迅猛。同时谓曰蜈蚣精: “死蜈蚣,快超,前后夹击!建功立业在此一博!” 随即蜈蚣精迅速直起身躯,一头将屋顶冲破,直穿虚空,以光速瞬间落至笑无尘之边。 而后,前身扑通下地,随即以硕大之身躯紧紧压住笑无尘,只漏出个头在外面。 笑无尘顿时如同被泰山压顶,插翅难逃。 随即怂怂而哀求道: “饶命啊,妖怪大人……” “我们是魔!”不等笑无尘说完,便异口同声回道。 “魔?……哦是是,魔大人饶命啊!……老头子我好可怜,好可怜,我真可怜啊,我无儿无女,就靠这酒馆勉强度日……两位魔大人你们想要店里什么尽管去取,求求你们别杀我,别杀我,我好可怜……”有一副我见犹怜之姿态。 二魔见此,心中大感成就。 同时也有些许诧异。怎么这鸿钧老祖的弟子就这点本事、还如此怂样? 也有认为是靠着乘其不备才偷袭成功的。 但不论如何,他们是高兴的,因为“破天书”马上就要到手了。这次来蓝星的结果已然超出了魔王的意料,回去少不得一顿封赏。 是以二魔激动地同时谓曰笑无尘: “‘破天书’在哪?” “破……破天书!”笑无尘听罢,惊道。 但心中也算是明白了这事,是以默念道:“没想到我老人家的一句戏言竟然连妖怪,哦不,魔也被搅动了,真是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啊!可是我还没玩够啊,怎么能死呢?把那破本子给他们吧,然后再离开这鬼地方,免得找我算账,嗯,就这么决定了……” 默念完毕,随即回曰二魔: “哦,是那破本……天书啊……” “在哪?快去拿来!饶你不死!”不等说完,二魔便迫不及待地逼问。 “我身上,在这,这里,呐,给你们!求你们别杀我,我是老人,我好可怜……”拿出‘破天书’交与白凤。 “哇,‘破天书‘,我不是做梦吧,我拿到’破天书’了,我真拿到了,哈哈哈……哈哈哈……”白凤接过‘破天书’,顿时化出人形,一脸兴奋与激动。 黑煞子亦激动于瞬间化出人形。 黑煞子和白凤一时间皆兴奋、激动、颤抖不已,又搂又抱,狂欢不停,又互相掐着对方以证明这不是梦。 笑无尘则乘着二魔高兴得忘乎所以之际,甩腿疯狂奔逃而去,即便是裤子掉了也不想回头去捡。 狂逃之时,口中还不断得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有妖……有魔……救命啊……” 此时此刻的二魔正高兴地忘乎所以,根本没心思去理什么笑无尘。 少时,二魔方恢复常态,才发现笑无尘已然身影全无。但也不去理会,毕竟已经取得“破天书”了,回去领受大赏才是最重要的。 是以驾着黑云,欣然狂奔冥王星而去。 三天后,二魔终于回到了冥王星。 二魔回归冥王星之后,立即狂奔至魔廷大殿,兴奋地踏入大殿之内。 自以为将要受大封而位居群魔之上,是以在经过下殿众小魔身边之时昂首挺胸,趾高气扬,傲视一切。 众小魔见之,恶心、恼怒至极。 然而众小魔越是如此,黑煞子与白凤则愈加嚣张,表情欠揍。 穿过众小魔之后,再踏入上殿,面见魔王。 “参见大王!!”二魔兴奋而异口同声道。 “你二魔打探得如何?”魔王问之。 “大王,喜事喜事啊哈哈哈哈哈哈……” “嗯!!!”不等黑煞子高兴完,魔王便愤怒地‘嗯’了一声。 黑煞子旁边的白凤亦迫不及待地随其后而对道: “大王,真是喜事啊?我和黑煞子二人在那今时酒仙与那笑无尘大战十天十夜,笑无尘神通广大,法力高强,我等数次被他打倒,险些丧命啊!然而我等为了我王之大志,拼死与那笑无尘周旋到底,我们伤痕累累,但,但,我们以命相抗,关键时刻又寻机偷袭,我们,我们,大王,我们最终将笑无尘给活活撕了,并且在他身上搜到了‘破天书‘,书就在这里,大王,‘破天书’,是‘破天书’啊,大王,我们拿到了‘破天书’……” 旁边的黑煞子听到白凤的话,从头到尾眼睛挣得呆大,不得不佩服这位搭档的邀功本领。 一众小魔听后,更是一脸呆傻,久久回不过神。 军师残咒听之,些许惊讶而又无法相信,但料想二魔也不敢说谎,是以一脸疑惑不解。 而魔王听罢,则震惊至极且激动不已又兴奋不止。随即激动而颤抖道:“你等辛苦,本王将重重犒赏,你们要什么有什么,千万别客气!快……快……快……快拿来,书……书……本本本……本王要看破……破书,破……天书!……” “谢大王!” “谢大王!” 二魔开心至极而谢道。 随即白凤双手捧着‘破天书’,一脸严肃地走到魔王残魄黑雾之前,恭敬地跪于地上等待魔王取书。 是时一道黑烟将“破天书”卷至黑雾之中。 魔王残魄于黑雾之中激动、颤抖地翻看着这被各界传得神乎其神的奇书。 黑煞子和白凤见此,可谓乐开了花,又以一副得意而欠揍的表情看了又看下殿的众小魔。 魔王一脸开心接过书,然而看了一眼,顿时傻眼。 而后又翻了又翻,希望能够从书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可是始终找不找。 久久过去,终不想再翻了,也不想再看下去。 一脸愤怒而‘平静’地谓曰二魔:“这,就是二位拼了性命替本王夺来的所谓的‘破天书‘?” “是,大王!” “为图我王之志,小的不惜以命相搏,大王………” “啪啪啪啪啪………………” 不等他们说完,魔王便大手一挥,一道黑烟自雾中传来,随即连续不断地巴掌声同时在二魔之脸上响起。 “啊!!!!!” “啊!!!!!” 二魔一阵惨叫,又顿时于地上打了几十个滚。 这一幕看得众魔皆不知所以,一脸呆懵。 少时,二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委屈和疑惑。 魔王随即将书甩到二魔跟前,愤怒道:“你们自己看看,这是什么书!好好看,认真看,大声念!” “大……大……大王,小…………小的……不认识字,小的……” “啪啪啪啪啪…………” 不等黑煞子说完,魔王又几十个巴掌声下来了。 “啊!!!!!”黑煞子再次惨叫连连,不断地在地上打滚。 白凤看得一脸惊惶,身躯颤抖不停。惶恐而道:“大……大王,我……我们……” “啪啪啪啪啪啪……” “啊!!!!!!!” 不等话完,巴掌声又下,白凤亦被打得惨不忍睹。 接下来,魔王再怒曰: “两个废物,本王要你们何用?统统去死吧,去死吧……” 言罢正要一招秒杀二魔。 然而就在出招之际,军师残咒站出来了,及时阻止魔王下招。谓之:“大王息怒,且慢动手!” 军师残咒为人阴狠毒辣且深不可测,平时又好收买人心而培植势力。对于那些不起眼的小魔,亦欲统统笼络。至于他究竟想做什么,不得而知。 魔王听之,暂时停手。谓曰:“这两个废物着实可恨,气煞本王也!本王欲将其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你休要多言!” 言罢,不睬残咒,再出杀招。 然而残咒仍不罢休,于魔王再次出招之际,大声谓道:“大王住手!” “嗯??”魔王愤怒而疑惑的‘嗯’了一声,表示很生气和不解军师的无礼。 残咒随即而道:“大王且息怒!这‘破天书’中究竟记载了些什么令得大王如此生气?可否让小人一观?也好为大王解惑!” “解惑?好!拿去好好看看,大声念!”言罢,一道黑气将‘破天书’卷到残咒跟前。 残咒小心翼翼捡起书本,而后仔细观阅。 然而看了书中的记载,顿时一阵傻眼。 “看完了吗?大声念,念!”魔王看了残咒的懵逼表情而言道。 残咒无奈,只得大声向殿内众魔念道: “白菜三千斤,钱,五百! 萝卜五百框,钱,八百! 豆腐九千板,钱,二百五! 牛杂八百斤,钱…… 猪肉…… 大葱…… 胡椒粉…… …………………………………………” 众魔听之,皆震撼不已。同时也有得意与开心,知道那嚣张的雉鸡和蜈蚣要倒大霉了。 白凤与黑煞子顿时陷入大恐怖之中,吓得那“啥”横流。 残咒则于出丑之后立即恢复平静而淡定。 为了博得善名、收买人心、培植势力而于魔王前巧舌如簧道:“大王英明,英明啊!好事啊!” “嗯?你敢消遣本王!” “不不不,大王,且听小人细细道来!大王,这所谓的‘破天书’实属一陈年烂账本,毫无价值可言!这足可证明那笑无尘不过一坑蒙拐骗之徒,这世上也根本不存在什么御魂琴,一切都是那笑无尘之炒作……” “这叫什么好事?本王宁愿那笑无尘是鸿钧老儿之门第,至少可证明他所言非虚!如今,这有什么好?好在哪里?”不等残咒话完,魔王便生气的反驳之。 “大王,我魔界已避过了一大劫啊!前段时日各星王之领主背着大王私下蓝星,欲夺得御魂琴,最后被那蓝星大能打得落荒而逃,损失惨重,而又无法得到那根本不存在的御魂琴,并且蓝王诸仙仍未放弃追究其责任!而我冥王星,全赖大王英明,只是派了两个废物前去打探,而我大军并未出动,蓝王之仙自不会无辜兴兵来犯!是以此时各界皆惨弱,唯独我魔界丝毫未损,此乃大王之英明决策所致也,大王英明,英明啊!至于这两个废物,大王本就没指望他们能夺得所谓的‘破天书’,只是派去打探而已!既如此,还望大王看在他们一片忠心且只为大王霸业着想而奋不顾身的份上,饶其一命,他们定会感恩戴德,此后也会更加忠于大王!况且大王欲成霸业,正是用魔之际啊,大王………………”说着说着说到最后竟然老泪横流。 白凤和黑煞子见之,感动不已。暗下决心,倘若此番不死,必终生追随! 群魔见之亦敬佩军师之高尚魔德,纷纷暗思攀结。 魔王平时相对重视这个由人入魔的军师,见残咒如此夸赞自己,心中也舒服了不少,平息了几许怒火,对二魔的生气也少了一些,但对自己前途的渺茫和失望则多了许多。 “本王虽英明,可那御魂琴终究不存在啊!这太阳系中若没有御魂琴,本王就没有出头之日,本王实在受不了那塔内的‘真道之气’!不能摆脱束缚,英明又何用?又何用啊?啊!啊!……” 言罢,绝望至极。 残咒见之,一时想不出什么巧辞,只得回道: “大王,这太阳系之大,总会有神器可克制那封魔塔!大王只管积累力量,来日方长,不可气馁啊!……” 魔王自然听不进这话。一团黑烟带着绝望与愤怒滚滚而去。不知飘在冥王星中哪个角落。 待魔王消失之后,白凤与黑煞子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来到军师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异口同声诚恳地言道:“多谢军师救命!小的们以后绝对誓死追随军师,小的……” “二位不必如此!大家都是大王的奴隶,我们之间是兄弟,谈什么追随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而已!兄弟我实在不忍看到二位如此忠心耿耿却命丧暴君之手,是以冒死相谏,幸不辱命!”这笼络人心之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二魔听罢,彻底拜服。 但想到如此大恩大德,不能仅靠嘴上感谢,一定要有所实实在在的表示。 是以黑煞子恭敬言道:“军师,兄弟在那今时酒仙中带来了很多蓝星美酒,军师又来自蓝星,为表达我等对军师的感谢和敬意,这美酒自然献与军师……” “蓝星,与我何干?”听到’蓝星’二字时,那亲和的眼神之中骤然暗藏一丝愤恨。 随即,复归仁义而谓道: “我救你们完全是为了义气,不图回报也!另外你们以后要多多读书,多多认字,说不定大王下次还要指派你们去那蓝星办事,而人类多狡诈,没点文化,根本无法在那蓝星之中混下去,迟早会吃亏,这次就是个教训,你们可要牢记啊!” 言罢,轻拍二魔之肩,继而转身潇洒离去。 留下二魔一阵呼啦啦泪水狂奔不已! 第25章 天降风雷 http://.biquxs.info/

各界皆畏笑无尘如虎,而笑无尘又畏妖魔如虎,无奈之下不得不将“破天书”拱手相送。“破天书”之身世亦随之被彻底揭穿,原来不过是一陈烂账本,弄得魔王伤心、绝望、愤怒不已! 然而这一切无关乎钟韵瑶和梦蕊蝶。 两位小姑娘只希望在这天寒地冻之季节能有房子住,还有饭吃。 一月以来,她们日食野草,夜宿荒山,但仍不放弃掘土。 经过不断努力,房子终于堆好了,只差盖草了,待屋顶盖上茅草后就可正式入住了。 此时的钟韵瑶和梦蕊蝶皆一脸兴奋不已。因为过了今夜再不用宿那荒山野岭,可以住上房子了,可去那镇上赚点小钱,恢复往常生活了! 二人兴高采烈地搬来茅草。 梦蕊蝶在下面递着茅草,钟韵瑶则趴在屋顶上将递来的茅草盖在木椽之上,忙得不亦乐乎! 眼看就要盖成功,一座完整的土房就要浮现在眼前了、二姐妹激动不已之时,然而不知从何处来的一阵狂风骤然呼啸而过。 “啊!!!” 吹得被盖好的屋顶茅草横飞、木椽脱落,钟韵瑶亦被那狂风吹落于地,打滚连连,一阵惨叫。 “轰!轰!兹兹兹!……轰隆!……” 狂风之后又一阵雷电交加,电光闪厉且轰隆个不停。 以致刚堆好的土墙,裂痕斑斑,其高处摇摇欲坠。 少时,便又大雨倾盆,呼啦啦下个不停。 这压倒土屋的最后一根稻草终将刚堆好的土屋于顷刻之间彻底压垮。房屋彻底坍塌。 对此,二姐妹一阵惊慌、傻眼,不明所以。 待回过神来,愤怒至极、伤心不已。 “呜呜呜呜呜……咳……咳咳……呜呜呜……”梦蕊蝶带着咳嗽于大雨之中痛哭不已。 “贼老天!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你混蛋…………”钟韵瑶看到梦蕊蝶如此伤心,于是顶着大雨一阵狂跑,愤怒地叫骂着老天爷。 “咳……咳咳……瑶……瑶瑶,你快回来,咳咳……,不要这样,天威不可犯,你不能骂老天爷,这样你会受到惩罚,咳咳……你回来……” “它有关心过我们吗?我不需要它的关心,也不怕它的惩罚,我偏要骂!死老天,贼老天……有本事你劈了我,你混蛋,混蛋……” “咳……瑶瑶,不要……” ……………… 风雨雷电持续四个时辰,钟韵瑶和梦蕊蝶亦在这狂风暴雨之中浸泡了四个时辰。 待申末酉初时分风雷方止,大雨方歇,天地方归于平静。 然而钟韵瑶和梦蕊蝶二姐妹忙了这么久的“新房子”,却在那无情风雷之中化为了乌有,还得继续夜宿荒山、食之野草。 说起来这二姐妹的命运和遭遇也确是悲惨,实堪可怜! 先说说梦蕊蝶。 梦蕊蝶原是贵族之女,金枝玉叶,饱读诗书。其父梦元武原为大唐“征远大将军”,文韬武略兼备,于开元年间在多次对外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又于万马丛中披肝沥胆解救深陷被围之绝境的李隆基。后李隆基开创盛世,又加封其为“秧国公”兼领宰相之职,后又被太子李瑛引为座上之宾,终成其心腹之人。可谓威名赫赫,风光一时。但好景不长!天宝年间,李隆基醉心成就而不思朝政,竟日沉迷于酒色之中,被武惠妃耍得团团转。后武惠妃为了争权夺位,重蹈武则天之举而设计陷害太子李瑛,李隆基被其蒙蔽,终至祸起萧墙,最终太子李瑛和其他三子皆被李隆基狠心赐死,其党羽皆以各种罪名被纷纷绞杀,其中就包括秧国公梦元武。当时的梦元武总览大权,手握重兵,就连李隆基也不得不忌惮三分,亦欲乘此机会解决梦元武。然而梦元武一心为国,忠于大唐,更忠心于李隆基,虽重权在握亦不愿背叛大唐、背叛唐王,是以甘心接受莫须有之罪名、诛灭九族之法。但他不忍看到自己唯一且心爱的女儿梦蕊蝶受其连累而惨遭身首异处,自己又不愿起兵叛乱,于是只能委托其昔日统兵作战之心腹下属将军任天叶设法搭救梦蕊蝶。任天叶念及昔日同袍之情,应其所请,于是以公干身份入国公府,将九龄之年的梦蕊蝶乔装改扮以带出府门。出府后,便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将梦蕊蝶送至距离长安万里的云州地界。为了不引人注意,确保梦蕊蝶的安全,是以于云州地界多番寻找藏身之地,最终于红花镇之边缘荒山野岭之中寻得一陈年土屋,而后给予梦蕊蝶钱财,将其安之。待确定梦蕊蝶彻底安全之后,任天叶放离开。就在梦蕊蝶离家的次日,梦家九族俱被惨遭灭门,梦蕊蝶也由金枝玉叶的尊贵之身乍然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并且官府仍在不断地通缉她。年幼的梦蕊蝶靠着任天叶给的钱财于这小镇之中勉强度日,竟日悲伤不已且又惊惶不安,一直到钟韵瑶的出现,才得以摆脱。二人年岁相仿,是以互相伴随,相依为命,这才抚慰了她那幼小而悲伤的心灵、打消了她心中那深深地恐惧! 再来说说钟韵瑶。 钟韵瑶为钟子期之第三十三世孙。说来也奇怪,钟家自古以来代代只出一个男婴,可谓一脉单传,不想到了这一世却出了个女娃,而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自然重男而轻女,是以钟韵瑶自出生后的第一天就被其家人定义为“不详之人”。其父钟德仁以先祖钟子期抛弃儿子为例而欲将钟韵瑶弃之荒野而喂之野狼,但被其祖父钟行之以先祖抛弃亲子乃为拯救贤良而非无故抛弃为由以驳之而阻其行,是以钟韵瑶终在其祖父的庇护之下得以生存。但备受家人冷落与虐待,于五岁之时便承包所有家内之劳务,并日日随行其父上山打柴,终年劳作不息,稍有失误便少不得一顿痛打,久而久,钟韵瑶已然不觉身心麻痹,早已不知“累”为何物、亲情为何物、自己为何物、被人关心是何滋味,整个童年如同行尸走肉,苦不堪言。九龄之年,谁夜天降大火,将钟氏之家烧得灰飞烟灭,唯独钟韵瑶一人侥幸独存。然而一夜之间失去所有亲人,自己又尚年幼,如何生存下去,成了九岁的钟韵瑶面临的有生以来最大的挑战。之前虽遭遇终年劳累和虐待,但毕竟温饱不是问题,而大火之后,钟韵瑶则瞬间陷入了生死之边缘。从没见过世面而又年幼的钟韵瑶始终想不出能解决温饱的办法,无奈之下唯有走一步算一步,只想从那小山村里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走不动了倒下了为止,于是就这样拖着疲惫的身心,失魂落魄地毫无方向和目的的走下去。但不可思议的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小孩不吃不喝日夜不停地行走于一片又一片陌生的土地长达半月之久竟不曾倒下而仍然继续地走着,这其间的坚强和不屈的精神、意志不是常人所能够想象得到的,其中的冷暖也唯有钟韵瑶自己知道。某日谁时,她的坚持终已到了底线,于一荒山野岭之中倒下,昏迷不醒,她是真的走不动了。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在那荒山野岭之中竟有着一位与之同病相怜的小孩正孤独而害怕地住在旁边一陈年土屋之中。那便是年幼的梦蕊蝶。一日梦蕊蝶前往山间清泉浣衣,路经平丘之时忽然发现一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小孩倒于地上昏迷不醒,梦蕊蝶不断地叫喊她,但无济于事,梦蕊蝶无奈,只好从旁边的树上截下枝条,然后编成枝排,将钟韵瑶平放于厚厚的枝排之上,使尽浑身气力拖了三天三夜才将钟韵瑶拖至土屋之中,梦蕊蝶虽已累得不行,但来不及歇息便熬粥喂与钟韵瑶,又于镇上抓药煎与之。经过几天梦蕊蝶的细心调养,钟韵瑶终于清醒过来。当她睁开眼睛之时,看到梦蕊蝶正在细心地给她喂药,心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感觉,顿时就好像看到了亲人,那种感觉自出生那天起真的没有过。自小被真正的亲人当作奴隶来驱使和虐待,没有一天感受到过亲人的关怀和亲情的温暖,至到那一天那一刻那种自小被忽略的情感终于被自己找到了。那一刻瑶瑶虽身躯疲惫,但真的感觉很幸福,之前所遭遇的一切都觉得无所谓了,不重要了。而对于年幼的梦蕊蝶而言,遇到了瑶瑶也正如遇到了亲人一般,从此不再孤独,不再害怕,对瑶瑶的关心胜过关心自己。从此两个小孩同住一陈年土屋,相依相伴相随,梦蕊蝶不再孤独和恐惧,钟韵瑶亦不再如同行尸走肉,更找回了那个年纪小孩子该有的调皮、天真及活泼,土屋也不再寂寞了,而是充满了活跃气氛…… 二姐妹之童年遭遇实堪可怜。如今皆已长大成人,踏入了碧玉年华,风姿殊异。一个虽穿着一身粗衣,但仍掩不住大好姿色以及温柔可人;一个精神奕奕又酷爱女扮男装,更是调皮、可爱至极。 只是不曾想到伴随着她们八年的土屋竟一夜之间化为焦土,再建时又被风雷摧毁,亦作乌有。 那土屋已然不只是住的房子,它早已融入了两位小姑娘的情感之中,对她们而言亦是“亲人”! 面对伴随多年的“亲人”乍然离去,当拯救时又被天雷阻挡,她们岂能不伤心、不痛哭、不愤怒? 第26章 除夕之殇 http://.biquxs.info/

就在钟韵瑶愤怒地骂着老天爷、梦蕊蝶伤心、痛哭不已之时,不远处一片乌云之中似有着某物之间的对话。 “这样不太好吧?你看她们多可怜呀!” “我也觉得不能这样做,可是大王有命,让我们给她们制造麻烦,让她们受苦呀!” “可为什么呀?大王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两个凡人呀?” “我哪知道啊?” “那雪儿姐,我们要不要下去帮一下呀?” “这……大王知道了会怪罪我们呀!” “那我们先走吧!好好玩一下,再来关注她们嘛!” “好耶,就这样了!” …… 蓝狐精雪儿和喜鹊精丫丫奉海王星妖王之命前来蓝星关注钟韵瑶和梦蕊蝶,并且还要给她们制造麻烦,让她们吃苦头。 刚刚天降风雷以致土屋坍塌便是此二妖之杰作。 这一举措使得钟韵瑶和梦蕊蝶之处境变得极为窘迫。 时至隆冬,天寒地冻,二姐妹已于多时夜宿荒山、食之野草,已然消瘦得只剩下皮包着骨头了,而今又于风雷交加、大雨倾盆之中浸泡四个时辰之久,即便是身强体健之人也消受不起,更何况弱女子! “咳……咳……咳咳………” 梦蕊蝶于伤心之际不停地咳嗽着。 很显然是由于寒冷的天气和一些特殊的因素而导致的风寒。 钟韵瑶则于大雨过后一阵痛骂老天爷,待平静之时,仍然不放弃掘土而堆房。 然而大雨过后的泥土实在无法用之。 钟韵瑶无奈,只得气愤地扔掉手中的工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来到梦蕊蝶身边时,粗心的瑶瑶这才发现梦蕊蝶已经咳嗽得很厉害了。 此时的梦蕊蝶伴随着咳嗽,身体开始发热。 不多时便浑身发烫,满脸通红。 钟韵瑶见之,一阵心痛不已。 “走,大梦,我带你去看大夫……” “咳……可我们没钱,咳……咳……瑶瑶,算了,咳……咳咳……挺一阵就好,咳咳……” “不!!!” “瑶瑶…………”话没说完,便因身体滚烫、气血衰弱而昏迷过去。 “大梦,大梦……姐!呜……呜呜呜呜……” 眼看梦蕊蝶于自己面前痛苦地昏迷过去,顿时心如刀绞,即便再坚强也忍不住痛哭。那曾经被梦蕊蝶极度渴望的一声‘姐’也于此刻从钟韵瑶的口中脱口而出,只可惜梦蕊蝶已经听不到。 梦蕊蝶本金枝玉叶,即便是家族覆灭后来到这荒山野岭,住进了一陈年旧屋,吃不好、穿不好,但至少能保持温饱,然而一场惊变之后,房屋倒塌以致于夜宿荒山而食之野草,身体本就吃不消,病症早有端倪,况天寒地冻又于风雨雷电之中浸泡数个时辰,如何不大病? 是以此刻的梦蕊蝶病况甚危,可以说是生死须臾。 钟韵瑶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姐妹遭受如此的痛苦和折磨,即便身无分文,无计可施,也得抱有一线希望,只要有希望就会有继续撑下去的勇气。 于是飞快跑于平丘,于山林之中砍下树木枝条,而后编成厚厚的枝排。 随即拖着枝排返回土屋废墟处。 返回后来不及喘气,便将昏迷之中的梦蕊蝶平放于枝排之上,再鼓起余力拖着梦蕊蝶拼命地向镇心之方向赶去。 然而对于一个如此虚弱而又拖着如此沉重的枝排的小姑娘来说,从荒山野岭至人口密集之镇上实在太遥远了。 钟韵瑶挺着疲弱的身躯,没吃没喝拖着梦蕊蝶坚强而不断地往前走,走了一天一夜,然而离人烟密集之处还有很远的距离。 但钟韵瑶不会就此放弃,虽然已经很累了,但是仍然要继续向前走。 八年的相依为命,彼此身心早已融为一体,少了谁也不行。 钟韵瑶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又喜好惹是生非,一张口齿伤人无数,但有情有义,其内心更是仁慈至极!旁人如此,尚心生怜悯,更何况是同甘共苦的亲人。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尽快找到大夫,一但梦蕊蝶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又如何独存于世? 又过了一天一夜,然而仍然看不到大夫的身影,更不见人烟密集之处。看着梦蕊蝶通红而又泛黄的脸色,心痛之余更加惶惧不已。 钟韵瑶没办法,只能坚强地撑下去。 走着走着,于清晨之际终于看到一户人家,而且看其门庭,不似贫弱之家,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家了。 钟韵瑶便想着为昏迷之中的梦蕊蝶讨一碗水喝。 走到门前,无力地敲着门。 然而敲了很久也没人应答。 随即,挺着极度虚弱的身躯不断地叫喊着: “有人吗?有人吗?有…………” 在连敲边喊之下,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瑶瑶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丝希望之火。 门开之后出现一中年妇人。 然而当那妇人看到钟韵瑶之时,一脸不悦而谓道:“要饭的?” “不不不,我不是要饭的,只想讨一碗水!”钟韵瑶心急地回道。 那中年妇人听罢,顿时怒了,随即教训道:“讨水跟要饭有区别吗?还不是要饭的!现在是盛世,你一个大姑娘,有手有脚,哪里找不到活干,非得做乞丐?” “不……不不不,我不是乞丐!我姐姐生病了,我带她到镇上看大夫,她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了,我只想讨一碗水给她喝,喝完了就走,她真的快不行了,她……”钟韵瑶急切地解释道。 “啊!!!” 没等钟韵瑶说完那妇人便一巴掌甩过去,钟韵瑶顿时吃痛一声。随即滚倒在地。 那妇人又自以为经验丰富而对道:“装可怜,别再我这里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瘪三,一天到晚不是装作手断了就是脚断了,博取善人的同情,老娘我就偏不吃这一套,呵呵今天来新花样了,病了,死了最好,滚!”言罢,将门狠狠一关,扣上门闩。 “你…………”钟韵瑶气愤不已,而又无可奈何。 那一丝希望之火也被浇灭了。 无力地回到梦蕊蝶之处,但看到梦蕊蝶之后,便又再次鼓起勇气和力量将梦蕊蝶拖起,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会儿,终于几户人家浮现于眼眸。 钟韵瑶心中再次生出希望之火。 她自然不会因那妇人的一番羞辱而放弃此行的最终目的。 是以依然挺着极度虚弱的身子骨,于人家门前边敲门便喊着:“有人吗?有……” 随即门开,一不惑之年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钟韵瑶见之急切而言道:“大叔,我们不是要饭的,我们经过这里,想讨您一碗水喝,我们只是口渴,我们……” 不等话完,那男子便一脸鄙夷而又厌恶且不耐烦地说道:“是不是喝完水了又要吃饭?吃完饭了又向我要钱?去去去去,我家没水!”言罢,关上门。 “不不不,大叔……”钟韵瑶欲解释但已然没有机会了。 希望之火再次破灭。 不过好在这里还有其它人家。 便依然坚强而勇敢地去敲门、喊人。 然而 “哪来的乞丐……” …… “我家水没开,去别家吧……” …… “你别待在我家门口啊……” …… “我们是刚搬来的,水井还没打好……” …… “走吧,求也没用……” …… “快滚……” ………………………… 一次次地求助又一次次地被人无情地拒绝和羞辱。 此时此刻钟韵瑶一颗幼小的心灵已被伤得支离破碎。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只得蹲于梦蕊蝶身旁伤心、绝望地哭泣着。 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之火被一个又一个冷漠无情的嘴脸给浇灭,幼小的心灵连续被伤害,钟韵瑶如何不伤心、绝望? 而那些伤害她的人,其内心也并非全都是冷血的,只是因为平时那些装可怜的假乞丐实在是太多太泛滥了,是以本能的认为钟韵瑶亦属此类。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们一样。 这时有一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见钟韵瑶如此伤心、哭泣,又看到旁边躺着的梦蕊蝶,心中不忍,便于家中端来两碗饭和两碗水。用托盘托着走到二女身旁,一脸慈祥地谓道:“小姑娘,饿了好几天了吧?给,吃吧!” 钟韵瑶抬头,看到一个慈爱的老奶奶正端来了饭菜和水,一脸亲和。心中不禁一丝温暖。 道谢之后,接过饭菜和水,迫不及待地喂给梦蕊蝶吃。 然而梦蕊蝶昏迷状态根本无法下饭,钟韵瑶喂了很久也不曾喂下去。 钟韵瑶着急而又无奈。 接着将水喂给梦蕊蝶喝。 还好,能喝下去。 钟韵瑶见梦蕊蝶可以喝水,一时心松不少。 待梦蕊蝶一碗水喝下,钟韵瑶又将自己的那一碗喂给她。 待梦蕊蝶喝完两碗水后,钟韵瑶则捡起碗筷,大口大口地吃着饭。 真的太饥饿了,一月以来皆以山草果腹,从没吃过一顿饱饭,甚至已经不记得饭是什么味道了。 旁边的老妇人见此,怜悯更甚。虽心知这是职业乞丐的看家本领,但也不忍看着她们两个年轻人就这样胡混下去,是以谓道:“小姑娘,去镇上找点活干吧,这年头扮乞丐不如脚踏实地做点事情,就算一天赚一文那也是赚啊,总好过现在,况且人们都知道了现在的乞丐都是健全的人假扮的,你们再这样下去真的会饿死。听老婆子一句劝,改了吧!” 钟韵瑶听罢急忙放下碗筷,解释道: “不是的,老奶奶!我们真不是乞丐,我们的确好多日子没吃过饭了,但我能挺得住,不会去找别人要饭吃。因为我姐姐生病了,我只想到镇上找大夫,真的!……” “哎!!”老妇人听罢,心中恨铁不成钢,不禁摇头深叹,再没有说什么。待钟韵瑶吃完饭后,便无奈地返回家中。 钟韵瑶吃了两碗饭,感觉一下子精气神恢复了不少,看了看梦蕊蝶,心中再次鼓起勇气,立即拖着梦蕊蝶继续往镇上走。 又走了三天三夜,人烟密集的镇上终于到了。 钟韵瑶一派欣喜,不禁对昏迷的梦蕊蝶言道:“姐姐,我们终于到镇上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大夫,把你治好,然后我们一起回家一起重新盖房子,我……我再……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老惹你生气、让你担心·呜呜……呜呜呜呜……”看着梦蕊蝶极度衰弱的样子,说着说着禁不住哭泣连连。 少时,拭干眼泪,拖着梦蕊蝶去找大夫。 在镇上转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一家药铺,钟韵瑶兴奋不已,急忙将梦蕊蝶拖至药铺门口。 见一大夫正要出行,便急忙跑过去,心切地谓道:“大夫,我姐姐病了,麻烦您帮忙看看!” 大夫见钟韵瑶一副脏脸而又乞丐的模样,心中鄙视,随即言道:“小姑娘,你来晚了,我正要回家,改天吧!” “不,大夫,你一定要看看她,她真的快不行了,你救救她好不好?” “小姑娘,我都说了,我要回家,要么你去别的药铺吧,那里面有更好的大夫,真的,我不骗你!”急忙要走的样子。 “可是我姐姐已经不能再拖了,我就这一个亲人,求求你行行好,救救她,求求你……” “我说你这小姑娘,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要回家!今天大年三十你不知道吗?你上午怎么不来?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开年夜饭了,家里还有很多活等着我去干,你快让开!” “不,我不让,你是大夫,怎么能拒绝病人?……”钟韵瑶才知道今天是除夕,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烧香祭祖、贴门联、烧年夜饭……但对于钟韵瑶来说什么除夕也比不上梦蕊蝶的性命重要,没了相依为命的好姐妹,除夕还有什么意义? 继而又跪在大夫身前苦苦哀求,磕得头破血流。 但大夫去意已决,说不过钟韵瑶便将其强行推出门外,而后关上店门,绝尘而去。 钟韵瑶无奈至极,但来不及绝望便拖着梦蕊蝶快速地寻找其它药铺。因为他知道了今天是大年三十,所有店铺关门都会比较早,明天是初一,更不会开门,是以时间紧迫,绝不能再耽搁。 在拼命奔跑的同时四处张望,希望能找到药铺。 跑了很久之后,终于再次看到了一家药铺。 顾不得自己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快速地将梦蕊蝶拖至门口。 急切谓道大夫:“大……大……大夫……麻……麻……麻烦您看……看……我姐!!!”因为跑得太累了,说话之时不断拍打着心口而语言断断续续。 大夫见此立刻从柜台上跑过来,急急谓道: “快,把病人请进来,快!” “谢大夫,谢大夫……” 钟韵瑶听罢,激动不已。想着总算有大夫不急于回家忙过年而留下来看病人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不断地道谢! 随即马上将梦蕊蝶扶进店内。 大夫立即将其安置病床,而后仔细看诊。 少时,一脸悲伤而又无奈且沉重地言道:“小姑娘,准备后事吧,哎!”说完不断摇头。 “啊!!!”钟韵瑶一阵晴天霹雳,惊震不已。 随即道:“不……不……大夫,你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说着说着跪于大夫跟前,深深哀求。 “小姑娘,不是我不肯相救,而是拖得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你们若是早些时日赶来,或许还能救诊,可如今这位姑娘已经病入膏肓了,不出一个时辰,必死无疑。即便扁鹊再世,华佗重生,只怕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等微末医术,更加无能为力,哎!请恕老朽无能!回去吧!” “不!不!!不!!!!!…………姐姐……姐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钟韵瑶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痛哭不已。 大夫见之心中亦不忍,但也无可奈何,身为有德之医者亦深知不可强求。 自看到这两位小姑娘的第一眼时就深知其乃可怜之人,又看其打扮和虚弱的身体亦知其乃身无分文之辈,但身为医者,自当以治病救人为天职,岂能以赚钱为目的,又岂能因为病人无钱而拒绝看其病,是以明知钟韵瑶无钱看病,但仍然为梦蕊蝶细心查看,至于治不治得好那又是另一回事。 同时他也看了一下钟韵瑶的气色,看好之后便送给了钟韵瑶几副草药,助其恢复身体,然后又给了她一些碎银,暗示她好好处理后事。 钟韵瑶无可奈何,伤心不已,悲痛欲绝,一阵哭泣之后,拖着梦蕊蝶,黯然离去。 她不知道现在要去哪里,正如八年前的她,那一种茫然再次浮现。 漫无目的而又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旁。 少时 “咳咳……咳咳咳……瑶……瑶瑶……咳……” 梦蕊蝶的咳嗽声和呼喊声传来。 钟韵瑶听罢,心中一震,顿时精神恢复。 回过头看看躺在枝排上的梦蕊蝶。不禁喜极而泣:“姐,姐姐,你醒了!你真……真的醒了?你终……你终于醒了,你总算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瑶瑶,咳……你叫我……咳咳……什么?…………瑶瑶别哭……” “姐姐……呜呜呜呜呜…………” “好瑶瑶,别哭…………你哭了姐姐会难过的!……” “嗯嗯,我不哭了姐姐,只要你好起来,我天天都开心,我以后每天都叫你姐,姐……,呜呜呜呜呜呜…………” “姐姐,咳咳……好开心…………咳……咳咳……只是姐姐很快就要走了……” “不!我哪都不要你去,我们俩永远在一起……我们一起回家,一起去盖新房子,姐姐,我这就带你回家……” “没用的瑶瑶,咳……咳咳……我马上……咳……就要走了,只是放心不下你……你总爱惹祸,总被人打,咳咳……以后只有你一个人了,千万不要再……再像以前那样,……凡事多忍着点,不……咳咳……不要和别人发脾气,你这么弱,你发脾气,别人会把你打死的,姐姐就是放不下你,才……咳咳咳……才撑着最后一口气强迫自己醒来,答应姐姐,照顾好自己,咳咳……好吗?” “姐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瑶瑶都听你的,若没有姐姐,瑶瑶早就死了,瑶瑶这条命都是姐姐的,姐姐说什么,瑶瑶都会听,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姐姐,瑶瑶不要你走……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瑶瑶,咳……咳咳……瑶瑶别哭,……这是我父亲的信物,你拿着它,去京城找……找任天叶大人,他是我父亲的旧属,咳咳咳……咳咳咳咳…………你和我不一样,你去京城,不会被当做逃犯抓起来,任大人看到我父亲的信物也会善待你……你一定要去,就是沿路乞讨也……一定……要……要去……京……京城找……任大……人,这样就……不会再……有……有……人敢……欺负……你,答……答应我,答…………”话没说完,那只拿着信物的手便重重沉放了下去,同时也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醒来。 “姐姐!姐姐!不!!!!!!!不要!!!!!!!!呜呜呜呜呜呜…………你不要走,姐姐不要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瑶瑶再也不敢惹你伤心了,瑶瑶都听你的,你快醒过来……姐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老天爷,求求你不要带她走,不要带她走…………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梦蕊蝶永远地离开了,再怎么哭喊也不会醒来。瑶瑶撕心裂肺,泪雨倾盆。其中的悲痛和不舍,无以言表! 伴随着梦蕊蝶的离去,钟韵瑶的精神支柱于一瞬之间彻底崩塌,身体再也撑不下去了。 瑶瑶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全在于心中的那一丝希望之火。不论西风多劲,不论路途多远,不论累有多深,不论饥渴多难耐,更不论被人如何羞辱,只要心中那一丝希火不灭,瑶瑶便不会倒下。而今梦蕊蝶已去,希望之火已灭,瑶瑶万念俱灰,心死意冷,再没有什么力量可以支撑着她那早已疲弱不堪的身躯,是以于伤心、绝望之中倒于梦蕊蝶身旁。 第27章 不明之物 http://.biquxs.info/

钟韵瑶于伤心绝望之中倒于梦蕊蝶身旁。 与此同时,紫霄宫中的鸿钧老祖正催动着真气将大道之法传入天柱之峰,问于其隐秘弟子俞伯牙: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而长生!……伯牙子,你可知天地因何而‘不自生’?” “无欲!”俞伯牙听罢平静而道。 “何以无欲?” “这……”俞伯牙不知云何。 老祖见之,谓道: “欲,心也!无欲,亦是心念!天长地久者,无心是也!天地无心,方可真无欲,是以不自生,不自生者,可以久长!” “‘天之道,利而不害’,此非心乎?”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无心,无所谓仁爱与厌恶,只自行运转,万物顺其则长,逆之则亡,是以万物长亡非天地以心为之也,顺逆者矣,自然者矣!天地依从大道之法自然运转,无欲无求,而其运转势必于自然之中滋养万物,是以‘利而不害’!万物顺其法则,则可受其滋养,可于天地之间蓬勃发展,万物蓬勃,天地自可长久!倘若有心,何谈无欲?则必有取向,平衡失也,不可天长地久矣!圣人若有心,亦如是也,你可明白?” “弟子谨遵教诲!只…………”当俞伯牙正要接着往下说时,顿时心口一阵疼痛,即便已是仙人,亦觉此痛刺骨深深。 鸿钧老祖于遥远的紫霄宫内瞬间察知其症结之所在,是以谓道: “修佛者无意,修道者无心。是以‘无心’乃修道之最高境界,为师尚不能完全通达,自然不可强加于你。你本以凡人之心得道而位仙,还是先去了断你那凡尘之缘再来静心悟道吧!”言罢收回真气,平静于紫霄宫,静察大道之运转。 俞伯牙听罢,遵意而行,随即御风于云州之边,红花之镇。 以俞伯牙当前的修为,他自然不可能察知刚刚心口的那一阵疼痛是因为钟韵瑶而起,而是鸿钧老祖在传法之时以真道之气灌输其脑海之中,使其瞬间知晓原委。 是以俞伯牙极速御风于红花镇上钟韵瑶所处。 再次看到钟韵瑶的感受亦如当初,唯一不同的是竟有一丝心痛,而且比刚刚听法之时的那一阵痛更加深刻。 俞伯牙不知其因。 师尊刚刚所传的“无心”之法,自认似有所悟,而面对眼前这个给他带来莫名感觉的女孩却让他的心如锥刺。无心亦无痛,有痛如何无心? 是以虽不知因何而心痛,但深知自己的修行路还很长。 而此时此刻的他只想为故人之后做点事,以报当年钟子期舍命相救之恩义。 其实这亦是修行之障碍,但以俞伯牙仅仅千年的道行,根本无法参悟大道之奥义,自然也不可能做到无心无欲而无情。 一阵心痛过后,俞伯牙便以真灵之气灌输钟韵瑶和梦蕊蝶之身。 一道灵光极速穿过钟韵瑶周身各处穴道及所有被堵塞之处,最后汇入脑海,迫其醒之! 钟韵瑶乍然睁开双眼。 见一白衣仙人负手而立。 那种初见时的不知名感觉再次浮现心中。 再次遇到仙人之时,她没有惊讶,只是静静而深情地看着这个给她带来莫名知觉的仙人。 虽是第二次见面,但莫名的感受让自己觉得似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曾与之相识。 似曾醉心,似曾依赖,似曾爱之深深。 然而那种深情的眼神之中不知因何而又不自觉地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怨和恨。 钟韵瑶无法理解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是躺在地上静静而深情地看着,久久不能回神。 俞伯牙因知音之故而于凤凰之咀暗下心誓,守护钟韵瑶,保其一世平安。然而,两次见到钟韵瑶皆让其产生一种莫名的亏欠。 这种对钟韵瑶的亏欠绝不是因为钟子期,而是因为自己。 过了很久,俞伯牙对深深看着他的钟韵瑶轻轻地说道: “你醒了!” “啊”钟韵瑶听之,方回神。 随即,又感觉自己浑身精力充沛,好像什么事都没有。顿时明白仙人再次救了自己。 回过头来,看见了躺在地上已过世多时的梦蕊蝶, 于是顷刻之间忆起了这一路之上的点点滴滴,再次深陷失去亲人的绝望之中。 梦蕊蝶的死,让钟韵瑶顷刻失去所有的支撑,纵然此时此刻她已恢复了身体,但如同死灰的心使她如同一个死人。 俞伯牙对此,亦是深感无奈。 生死早已注定,即便是仙人,亦无法逾越自然之法则。 “我救不了她!”看着无一丝生念的钟韵瑶,俞伯牙无奈而温和地谓道。 然而当钟韵瑶听到这句话之时,那心死的眼神之中骤然闪烁一丝光亮。 在凡人眼中,仙人无所不能。仙人既已下凡,又怎么可能做不到起死回生? 心想定是仙人不愿意,或者是自己没有虔诚的态度。 随即跪于俞伯牙跟前。 不断磕头而哀求道:“上仙慈悲,多次拯救瑶瑶,瑶瑶向您磕头了!肯求上仙再次怜悯,救活我可怜的姐姐,瑶瑶求您了,求您了…………” 俞伯牙听罢,指间流光飞出,即时托起跪地的钟韵瑶,平静而轻道:“生死于命,先生时已注定。此女命中有此劫噩,贫道无可救其也!……” 当俞伯牙以真灵之气同时灌输钟韵瑶和梦蕊蝶之后,掐指一算,已然明白只能救其一。 一番解释后,钟韵瑶心中好不容易重生的希望之火再次覆灭,那仅存的一丝光亮眼神亦再次复归死寂,剩下的唯有绝望,对生绝望,死的向往…… 然而就在此时,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团浓浓黑气浮现于虚空。 黑气于俞伯牙来不及反应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扫过梦蕊蝶之处。 梦蕊蝶被卷入黑气之中,随着黑气迅速划破虚空而不知去处。 这不过发生在弹指之间。 当俞伯牙和钟韵瑶反应过来之时,已不见了梦蕊蝶。 俞伯牙随即御风而向黑气离开的方向追踪过去。 同时在追踪的过程之中,俞伯牙也甚感诧异。因为那黑气残留的气息对俞伯牙而言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透破这种感觉时,则已深知那黑气之力量是多么的强大而恐怖,即便是师尊鸿钧老祖与之对上,恐怕也是难分伯仲。 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俞伯牙不明所因,唯有深深诧异和疑惑。 然而即便如此,俞伯牙也会继续追踪下去。 不仅是为了钟韵瑶找回梦蕊蝶尸身,更是一探究竟。 即便只有千年的道行,但也深知此等强大的力量绝非正义,其存在和出现也绝非偶然,其必将会给整个蓝星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害;即便不可与之对抗,也要拼死探得因由。 钟韵瑶则不断朝着那黑气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又大喊道: “我姐姐已经走了,你这妖魔还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你混蛋……你还我姐姐,你快还我姐姐,还我姐姐…………” 然而不论钟韵瑶如何狂奔、如何大喊,黑气没有回应,也不见梦蕊蝶的遗体,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动静。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对此钟韵瑶痛哭不已。 自得知梦蕊蝶不能重生之时,钟韵瑶就已经没有好好活下去的念头了,只想着把姐姐好好安葬了,而后自己再饿死在姐姐的坟旁。这样就可以真正永远地相依相随相伴,再也不会害怕什么。可如今姐姐的遗体已被妖魔夺走,不知去向,以致自己那唯一的“梦”顿时灰飞烟灭。 此时此刻的钟韵瑶除了伤痛和哭泣之外,更一阵茫然。 然而一阵茫然之后,便下定决心,不论如何艰难也要找回梦蕊蝶的遗体,将其好好安葬,而后再永远地陪伴! 第28章 伯牙之震、惑 http://.biquxs.info/

俞伯牙于虚空感受着那黑气残留之气息而不断追踪。 一直追到蓝星之边~“天之涯”时,那残留的气息终于彻底消失。 俞伯牙顿时失去追踪之方向。 然而蓝星之外则传来一道极其浑然而又毫无气质的震音:“你这小小仙,追了这么久,不觉得累吗?” “汝何方妖孽?至我蓝星意欲何为?夺无辜凡人弱女子之尸身何故?”俞伯牙于天之涯听罢回道。 “妖孽?哈哈哈哈哈哈……你敢说我是妖孽?我若是妖孽,那你师尊鸿钧老儿又是什么?” “你究竟何人?”俞伯牙听之不禁心中大感震惊而疑惑,不由急切问之。 他震惊而疑惑的是对方居然对他如此的了如指掌,而且似乎还与自己的师尊鸿钧老祖颇有渊源,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然而于蓝星之外的黑气却回道: “你这小小仙也配知本仙之名号?本仙偏不告诉你,你咋滴?” “这……”面对如此高深莫测而又言语粗鄙不堪的怪物,俞伯牙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然而那天外之物又乍然言道: “看在你这小小仙是那老儿之门第的份上,又念你这小小仙刚刚追本大仙追得如此辛苦,本大仙就透漏你一点,你可要听好了!” 俞伯牙听罢,定身于虚空,凝神而听之。 黑气见此,“正经”而道来: “此女我会带走,然后救活她!你与此女乃开启御魂琴之密钥也!但你那‘灵凤佩’与那钟韵瑶之‘龙隐剑’才是密钥之密钥,龙凤合鸣之时,御魂当出也,然你与那丫头之间的‘那啥’,才是密钥之密钥之密钥,你可明白?” 又看了一眼俞伯牙那惊震不已、疑惑不已而又满是急切的复杂表情,继而又风趣道: “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你修得什么仙哪?啊!!紫霄宫里的老儿没跟你说过吗?那叫什么师尊哪?啊!!连这都不对徒弟说,还做什么师尊哪?啊!!回去问问那老儿什么叫‘二九’真言?……” 这些极度匪夷所思之语和极度神奇而隐秘的事,似乎是那天外不明之物有意透露给俞伯牙的,并有意使其卷入其中。至于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尚不得而知。 俞伯牙自不明所以。 然而当听到那黑气说出“御魂琴”之时,那种见钟韵瑶时的锥心之痛再次浮现。 俞伯牙自然不知御魂琴即是自己千年前于知音墓旁狠心摔碎的那把三尺古瑶,更不知为什么当听到御魂琴和看到钟韵瑶之时皆会让自己产生一种同样莫名的心痛和感伤。 然而俞伯牙却由此而推知那天外不明之物所说的也绝非尽是虚言,至于他究竟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些,却无从知晓。 同时亦似乎感到自己与那钟韵瑶之间除了钟子期因素外,只怕还有更深的渊源。 当回过神来继续追问时,那不明之物却没有了回应,很显然早已离去。 对此,俞伯牙对其身份和来历更加好奇而疑惑,甚至感到自己刚刚的推断是错误的,或者说那黑气力量虽强大但并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般暗恶。 御魂琴是何物?为何自己会是开启的密钥?梦蕊蝶和御魂琴又有什么关系,为何那不明之物会救活她而使其成为开启之密钥?灵凤佩与龙隐剑不过是千年以前挚友之间互相馈赠而用以作为留念的珍贵物品,为何也会成为开启的密钥?自己和钟韵瑶以及御魂琴之间又究竟有何特殊关联,为何当看到钟韵瑶和听到御魂琴之时会产生同样的锥心之痛?那黑气又是何物?他的乍然出现意味着什么?说的那些话又欲何为?究竟是善还是恶?俞伯牙决定带着这些深深的震撼和疑惑返回天柱之峰而求教于师尊鸿钧老祖,因为只有师尊的高深道法才能为自己一一解惑。 在此之前他还要先处理好钟韵瑶之事。 一个碧玉年华的小姑娘于骤然间失去了自己最亲而又唯一的亲人,这种打击和灾难自然不可能承受得住,即便能够扛住,日后又如何独立生存下去?俞伯牙想到这些,自然要将钟韵瑶妥善安置。 虽不知自己与其究竟有何特殊渊源,但不论如何,她是知音的后人。旁人如此,尚不能见之而不问,何况子期之后。 然而当俞伯牙离开天之涯而来到钟韵瑶之处时,却已不见了钟韵瑶的身影。 继而又转至钟韵瑶之住处,行至那荒山野岭之中,但仍不见钟韵瑶。 而后掐指一算,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此时此刻的自己竟算不出钟韵瑶的下落。 身为仙人,对于凡人命理的运算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况且之前于天柱之峰鸿钧老祖就曾以真道之气灌输其脑海,仅以此论,俞伯牙对凡人之行踪就可了如指掌。 然而自天之涯与那天外不明之物一番接触之后,竟无法算知钟韵瑶。 想到此,俞伯牙更不禁大吃一惊,吃惊的是那天外之物可怕的力量。 之前俞伯牙只是推测其力量强大,与之鸿钧老祖不相上下,而现在却已证实了这一点。因为能破师尊真道之气的人唯有师尊自己,而那不明之物竟也能破除,此等力量不可谓不强大,与之师尊实不相上下。 负手而立于山尖,举目四望,其平静的眼眸之中不禁荡出了一丝焦虑,那是对钟韵瑶处境的担忧。 不论是因为自己与钟韵瑶之间有着特殊的渊源,还是因为曾经于故人墓碑前暗下的心誓,俞伯牙对钟韵瑶皆不会置之不理。 一阵担忧之后便立刻下山,先将其寻找。 然而,蓝星莽莽,人海茫茫,且无法推算,又如何能够找到? 是以为了能尽快寻到钟韵瑶,俞伯牙还是决定先回天柱之峰而问道于鸿钧老祖,且将今日之事一并告之。 就在俞伯牙即将转身返回天柱之峰时,然而那遥远的紫霄宫中其师尊鸿钧老祖的真道之音骤然传来: “伯牙子,此间之事我已知晓,你可不必忧虑所遇之不明物!其物之身份,为师尚不能告之于你!至于其所说亦为实情,你如何做法,自行历而悟之!……为师亦知晓你心中所惑。你与那御魂琴之间有着不解之缘,与那凡女钟韵瑶亦有不解之缘!为师可以告诉你,天地大劫二十年后即至,然破解之法,尽在那开天神斧之中!此劫若不能破,蓝星毁于一旦,太阳系亦毁于一旦!……宝塔裂,魔皇出,劫数至;御魂现,神斧出,劫数去!这便是二九真言!你可于凡尘之中寻找御魂,了断宿缘,使其大爱萌生,开启无穷力量!至于其它,你自行领悟!” 这是俞伯牙第一次听到‘天地大劫’这四个字,同时又听了“二九真言”,完全证实了自己心中对那不明之物的推测,心中震撼、惊异不已,不明所因,不知所云。 鸿钧老祖亦明俞伯牙此时之心境,遂复曰: “心如止水而近乎无心者,方可自置于虚空自然,能察大道之运转轨迹,能知万物之轮回道理。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以观其复!……” 然而以俞伯牙之修为,自然不可能达到无心之境,面对如此之多的震惑,自然也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是以对曰: “弟子愚昧,尚不能洞察大道法则之万一,亦不明万物轮回之道理!破劫之关键在御魂,师尊当明如此先古神器以弟子浅陋之修为,当寻之而不得,然而师尊与那不明之物明知此理却仍然指派弟子。那御魂琴与弟子之间究竟有何关联?弟子与那钟韵瑶除子期之外,又究竟还有何种渊源?弟子何故成了开启御魂琴之人?还望师尊明言!” “知音之恩、知音之情、知音之义,神斧御魂者生也!知音之祸,知音之幸……” 鸿钧老祖只连续说道几个‘知音’,似是告诉俞伯牙要从自己千年前的经历和回忆中去寻找答案,去解开心中之疑惑。 俞伯牙听罢,疑惑更甚,一时竟不知何言以表。 纵然疑惑不已,然攸关蓝星之生死、万物生灵之长亡。是以俞伯牙立时下定决心,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寻得御魂之琴。 只是还有一件心事未了,那便是钟韵瑶。 虽只有两面之缘,但俞伯牙的心中对钟韵瑶却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丝牵挂。自天之涯以后,便时刻担心着钟韵瑶的安危。或许是因为其乃故人之后;或许是因为师尊所说的不解之缘;更或许是因为初见时的那种莫名的亏欠…… 这种牵挂使俞伯牙不得不再次求教于鸿钧老祖。 “师尊,弟子欲寻得御魂!为天地之长久、为众生之安宁,刀山火海,义无反顾!然弟子尚有一心事未了,请……” “你不必担心,那凡女钟韵瑶即与你有着不解之缘,在这宿缘未了之前,你若无事,她亦平安,她若有事,你安能无恙?你只管去寻找御魂琴,至于钟韵瑶,时间到时,她自会出现在你面前,去吧!”鸿钧老祖早以大道之法洞察一切,是以不等俞伯牙说完,便已知晓其心中所想,遂对曰道。 言罢,收回真气,淡静于紫霄宫。 俞伯牙听后,些许心宽。虽仍想寻得钟韵瑶,将其妥善安置,确保其一世平安。但身为高能弟子的修行者,自知万物皆有定数,凡事不可强为,凡事顺时顺势而为! 遂一心追寻御魂琴! 第29章 妖王治下 http://.biquxs.info/

蓝狐精雪儿和喜鹊精丫丫奉海王星妖王之命到蓝星关注钟韵瑶和梦蕊蝶并给她们制造麻烦,欲使其陷入痛苦之中。是以于那荒山野岭之上空操动风雷,最终将钟韵瑶和梦蕊蝶逼入了绝境。在那以后,二妖便于蓝星之内一番游耍,吃喝玩乐,可谓乐不思“蜀”。然而一段时日后,她们也知道该是返回海王星报告消息之时了。虽不乐意,但也深知王命难违。于是驾起乌云,黯然返回海王星。 回到海王星,踏进妖庭大殿,面见妖王。 “参见大王!”异口同声道。 “回来啦!还知道回来?”妖王似有生气的言道。 “大王,您这是什么态度?……”蓝狐精雪儿感受着妖王的语气后,口无遮拦的本能性回道。说完之后马上用小手捂上自己的嘴巴,知道自己真的是吃错药了,竟敢这样反问大王。 “嗯??……”妖王也感震惊,一个下属竟敢说大王是什么态度,匪夷所思。 “不不不,大王,您好态度,不不不,您不是好态度,不……不对,您……您……”一阵惊慌,不知以何言对。 “放肆!看来在蓝星待久了,连最基本的尊卑都忘了?本王是时候该整整你们了,太不像话了!” 殿内众妖听罢,心中对蓝狐和喜鹊一阵责怪。想着,大王平时对大家管得多宽松啊,大伙多自由啊!你们两个惹怒了大王,逼得大王搞整风运动了,以后还能这么滴自由吗? 然而旁边的喜鹊精丫丫当看到众小妖那种痛恨的眼神和妖王的愤怒时,便立即转移话题,对着生气的妖王说道:“大王,您派我和雪儿姐去关注和制造麻烦的那两个凡人,经过我们千辛万苦的关注和制造破坏,终于有好消息了,我们特回来禀告给大王听!大王,您先消消气嘛,伤身啊!” “你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本大王气冒三丈,如何消?啊!啊!” “啊??”二妖皆疑惑。 “啊什么啊?本王让你们给那两个凡人制造些麻烦是为了历练她们,本王说过要伤她们的性命吗?谁让你们把人给弄死啊?啊!啊!”海王星之主果真深不可测,居然什么都知道。 “啊?死了?不是吧?”丫丫震惊不已 “我们只是毁了她们的小屋而已啊,没弄死人呀,大王!”雪儿亦不敢相信。 “毁了小屋?她们没了房屋,宿那荒山,吃那野草,你们去试试,看能活几天!本王要的历练她们,历练,历练,不是要她们去死,懂不?啊!啊!” “啊!!大王,我们不知道啊,我们是妖,不需要房屋,睡哪都行呀,我们不知道她们没了小屋会死呀!况且您不是说过您要害人吗?是您害死她们的呀!” “就是呀!我们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得呀!咋怪起来了呢?” 二妖一致为自己辩护,企图将责任推到妖王身上。 妖王一阵气恼。 然而妖庭之下殿却是另一番场景。 “大王为啥如此生气呀?……” “是呀,不就是死了两个凡人嘛!……” “大王说过,那其中之一和御魂琴有关,所以不能死……” “御魂琴可是神器啊,怎么可能和凡人有关?……” “我看大王是喜欢那两个凡人女子,想那个那个啥,所以派她们两个去关注……” “那为啥还要给她们制造麻烦呀?……” “你傻呀!先制造麻烦,然后大王再出面来个帅气的英雄救美,那凡人小女子岂不倾心相投啊?……” “高,大王高明!” “哎!可惜被他们两个给破坏了,把人给弄死了,所以大王才会如此滴生气!” “定是如此!” “定是如此!” ………………………… 小妖们毫无顾忌地这样私聊着。 蓝狐和喜鹊听罢一阵傻眼。 “原来真相是这样,早知如此就应该给大王机会嘛!” “大王肯定伤心死了!” “我们不如自动请罪好了!” “可大王会原谅我俩吗?” ……………… 二妖互相轻声地议论着。 此情此景妖王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不觉浑身鸡皮疙瘩骤起。 随即 “放肆!你们胡说些什么?你们怎么能这样说你们的大王?侮辱本大王,你们好大的胆子,大胆!大胆!……” 几个‘大胆’下来,顿时殿内鸦雀无声,群妖们皆缩首如龟。它们深知它们的大王此刻正处在失去“爱人”的悲河和怒河之中,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去触犯。 少时,妖王又换上了另一种姿态。一派正经的谓道蓝狐和喜鹊: “你们两个本王就不追究了,你们……” “好耶……”妖王还没说完,二妖便顿时兴奋地忘乎所以。 “本……本王话还没说完,别打岔!” “是,大王……”开口后又急急捂住嘴巴。 “是什么是?叫你们别打岔,你们还打岔!听本王细细到来。你们两个再去蓝星,再……” “好耶……”说完再次捂住嘴巴。 “你们……本王不是说了叫你们别打岔的吗?你们还打岔?再打岔不派你们去了!” 二妖听罢再不敢兴奋地忘乎所以,紧紧捂住嘴巴。 “这还像个样子!你们两个再去蓝星,再去关注那个钟韵瑶,并且仍然要给她制造麻烦!” 看着二妖及群妖不解的表情,妖王接着说道:“放心,那个钟韵瑶现在还活着,而且另一个也不可能会死,只…… “那大王还生什么气嘛?那么凶我们……”蓝狐不禁再打断道。而后捂住嘴巴。 “你……你们有完没完?啊!啊!本……本王是说要花费大力气,消耗大本元,才能逆命理而救活死的那一个!……哎,本王所气的是你们真是太鲁莽了,竟闹出了人命!这次再不可闹出人命了,这种逆命理之做法本王只可使用一次,懂不?啊!啊!……” ……………………………… 原来那所谓的天外不明之物竟然是这海王星之主。 这妖王真是多面,他究竟是何来历?与那紫霄宫中的鸿钧老祖又有何渊源?既有如此力量,为何还要忍受那魔王残魄的欺压而甘心为其驱使?又为何要抢走梦蕊蝶之尸身而不惜消耗大本元来逆天改命救活她?更何以引俞伯牙至天之涯而透漏令其震惑之事?尚不得而知。 “你们可以去了,记住本王之语,若再犯错,绝不宽恕!” “谢大王!” “是,一定记住!” “大王再见!” “大王保重,我们去了!” 二妖言罢,顿时抖擞精神,而后兴高采烈地向蓝星奔去。 第30章 妖界圣女 http://.biquxs.info/

众妖散去后,妖王独自一人返回内殿,于内殿之中沉默良久。 少时,对着躺在寒石之上的梦蕊蝶尸身一派正经地说道: “哎!丫头啊,不是本王一心要害惨你们啊,本王也不忍看到你们受苦啊!只是本王不得不如此做法。天地大劫转眼即至,而那御魂琴又尚未历练完毕,时不我待啊!我身为蓝星第一仙,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蓝星遭受毁灭而袖手旁观,我必须要抓住这最后的时间尽快让那御魂琴完成历练,销去它的怨恨,使它真正拥有大爱而破大劫!可怜的丫头啊,你只能成为一颗棋子,一颗能使御魂琴加速圆满的棋子,你与那钟韵瑶将会陷入那深深痛苦之中,本王不忍啊!你要怪就怪那鸿钧老儿,他拥有强大力量,只要他肯做,没有什么做不到,而他却一天到晚坐着那里睡觉,啥事也不管,还说什么‘无为’,说什么要‘顺其自然’!天地大劫,蓝星将毁,我等上古仙家岂能无为而顺之?他要顺其自然,我偏要逆势而行!只是苦了你与那钟韵瑶,哎!…………” 这番言语可谓推心置腹,完全发自内心的想法,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妖王。 通过这也足以看出这妖王并非真妖,而是仙。只是他为什么会到这海王星做个妖怪?而且令人费解的是,他居然还是蓝星第一仙,若如此,那鸿钧老祖算什么?难道他不是第一仙吗?依妖王所言,鸿钧老祖的法力似乎比“妖王”更厉害,但为什么妖王又说自己是那蓝星第一仙?他与鸿钧老祖之间究竟是什么跟什么?他又为何要让梦蕊蝶成为使御魂琴完成历练的加速器之一?………… 短时间内真的很难想清楚这些。 妖王言毕,随即运转周身之真气。 是时,一股强大无比的真道之气自妖王气海处汹涌奔腾,随即迅速向外而瞬间穿透梦蕊蝶之身体各处穴位,最终汇入其丹田之中。 不多时,那浑身苍白而又僵硬的梦蕊蝶顿时脸色红润而身体滚烫。 妖王见此,再以一道真灵之气弹入梦蕊蝶之脑海。 少时,梦蕊蝶睁开眼睛。 妖王却面色苍白,如同行将就木。 要知道生死乃自然之道,谁也不可抗拒,谁也无法改变,即便是天长地久之天地,也终有油尽灯枯之时,纵是修行之人对此也莫可奈何,即便是凡人之生死,亦属天道运转之轨迹所致,而天道之法则无所谓贵与贱,皆于自然之中而一视同仁,是以凡人之死,纵是尊贵之仙亦不可将生挽回。而妖王却能强势逆天道而改生死,足见其修为之高深莫测,但毕竟是逆天而行,自然损耗惨重,短期内绝无可能恢复。此时的妖王如同行将就木之人,即便是身为凡人的梦蕊蝶都可一招秒杀之。 然而梦蕊蝶自醒来后,脑海之中竟是家族被惨遭灭杀的悲惨场景。 她看到一个一身红装的女子手提三尺之剑,眼神恶毒,直闯梦府,不由分说,挥剑狂杀,于重重家卫保护的梦府之中如入无人之境,顷刻之间将梦府之人杀个片甲不留,其中就有她的父母。她看到自己的父亲被那红衣女子一剑挥成了两段,母亲则被一剑穿心而致死,父母临死之前其痛苦的眼眸皆在担忧地望着躲在暗处的她,希望她能躲过此劫,其极度惨痛的表情,于她已刻骨铭心。 但那红衣女子杀了所有人之后便很快发现了她,正朝着她大步走来。然而就在那红衣女子正欲挥剑砍杀的一瞬间,她又看到一面目狰狞的妖魔横空出世,与那红衣女子于虚空之中大战,最后以无数道黑色电芒将那红衣女子击退,救下了孤独的她。 梦蕊蝶对自己脑海之中的景象,越看越伤心,越看越害怕,越看越愤恨。虽被获救,但永远忘不了脑海之中那红衣女子的模样。 “她叫钟韵瑶,是杀你父母,灭你梦家九族的仇人!”正当梦蕊蝶于脑海之中凝神而愤怒地看着那红衣女子之时,现实中妖王脆弱的声音传来。 梦蕊蝶随即从脑海中走出。 当她看到了拯救她的那个狰狞面部的妖魔时,一向胆小的她竟没有一丝震惊和害怕,有的只是仇恨。 “钟韵瑶!她是谁?她是谁?……她为什么要杀我全家?……” 重生的梦蕊蝶已被妖王以真灵之气封印了前世的记忆。 往日一切皆归尘土,想不起钟韵瑶是谁,想不起她曾经如何关爱着钟韵瑶,想不起钟韵瑶为她做的一切,想不起那小屋中的点点滴滴…… 唯一想到的是仇恨。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杀了她……” “可她法力高强,你不是她的对手,我虽然救下了你,但也被她打成了重伤!我尚不能制服她,你一个凡人如何寻她报仇?” “我不管,此仇不共戴天,此生若不报,誓不为人,誓不为人……”愤怒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妖庭之中。 “也罢,念你如此孝道,本王便封你为‘圣女’,收你为关门弟子,待本王康复之后,便传授你强大法力,助你报此血仇!但如此一来,你从此就成了这妖界之人,你必须听令于本王,一但本王有所差遣,你必须坚决服从,如何?” 梦蕊蝶这才知道这狰狞面目的妖魔便是妖界的大王,不由一丝震惊,但重生之后的她从里到外皆不似以前,那种柔弱和温婉已荡然无存,取代其的是冰冷、凌厉及肃杀之气,是以片刻回神,不问妖王为何要救她,更不在乎自己从此由人而入妖,心中只有对父母无尽的想念和家族被惨遭屠杀的无尽悲愤以及对那红衣女子的无尽仇恨。 报仇,才是最重要的,其它一切皆不重要。是以痛快跪于妖王前应道:“弟子拜见师父!请师父传授弟子法力,助弟子报此血海深仇……” “好!徒儿快起,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妖界之圣女,地位仅次于为师,过些时日为师定将平生之所学尽数传授于你,助你完成心愿……” “谢师父!……” …………………… 梦蕊蝶入住圣女殿,一跃而成为妖界一妖之下万妖之上的尊贵圣女。 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对付的所谓仇人是自己曾经视如性命的妹妹,她更不知道这个妹妹正经历着千辛万苦,只为能找回她的遗体将之好好安葬而后再永远陪伴,不离不弃。…… 第31章 隔星对话 http://.biquxs.info/

看着梦蕊蝶入住圣女殿后,妖王独自一人于妖庭内殿中自言自语道:“哎,这本不在贫道的计划之内!蓝狐和喜鹊这两个小妖一时鲁莽闯下大祸,打乱了贫道的原有计划!不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那钟韵瑶和梦蕊蝶必将反目成仇,尤其能让那御魂陷入万分痛苦之中!御魂琴于那凡尘历练必须经历锥心之痛、人间之爱恨、世事之艰难,当一切恨怨消散之时,方可成为真正有情有爱且有完全灵智的神器而彻底脱离被操纵的命运进而自我主宰,到那时一个拥有大爱的神器,定能激发所有的潜能而破那先定之劫,不,到那时它已不再是神器,而是完全有思想的人,一个拥有大爱的强者!她必将坚无不摧,这天地大劫,何足惧哉!……” “回来吧,不要再闹!”乍然间自那遥远的蓝星之中传来一道浑然震音。 “你……”妖王自然知晓是鸿钧老祖,这一声‘你‘显然带有浓浓的愤怒和不满。 “怎么?你现在已是元气耗尽,此时我若擒你,易如反掌!” “你怎么知道我的安身之处?” “你即是我,我便是你,我又岂能不知我在哪里?” “我呸!我是我,你是你,你我早在十七万万年前就已分了!你睡你的觉,我做我的事,你不好好睡觉,管我做甚?” “你真以为这十七万万年来我是在睡觉?” “你那一套自然理论,就是什么都不做!整天坐着那里闭目、吐纳,不是睡觉又是什么?” “你我相融何止万万年,你就知道这些?” “那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没有我,你知道御魂琴吗?没有我,那御魂之琴会下凡尘去历练吗?没有我,你能知道那御魂历劫之关键所在吗?没有我,这天地大劫你怎知晓?又何以有你这如此的煞费苦心而助那御魂圆满?……好了,回来吧!” “你……”妖王竟无言以对。 确实,鸿钧老祖看似什么都不做,但却在众生毫无知察中做了许多事,只不过鸿钧老祖一向遵循大道之法,无为而观势,视势而制行。静察大道之运转轨迹,察时、察机、察势而动,依据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而制定行事规则,将天道与德合为一体,静观趋势而摆布,看似什么都没做,但却在冥冥之中操动了全局,推动了进展,在自然无为之中达到了无所不为。而众生却看不到,认为事情本来就是如此,不关鸿钧老祖什么事,妖王亦是如此认为。 然而听了鸿钧老祖一席语后,妖王竟无言以对。 但不多时,仍有话说。 “既然知晓天地大劫是由魔皇而起,何不毁了那封魔之塔,将那魔皇之身魂彻底摧毁?他虽是冥王星,然只要留有一残魄,那冥王星仍不会坠毁,太阳系亦不会受到干扰,而以那残魄之力量,亦不会再生事端!你为何不这样做?” “你为何不做?” “我……你有顾虑,我如何去做?” “嗯,看来你并非完全糊涂!那魔皇确实是应劫而生,但这天地大劫绝非因魔皇而生,而是先天之定数,只不过应在魔皇之身而已!世间万物皆有定数,此乃自然之理!难道杀了魔皇,这天地就没有劫难了吗?非也!万物生展必有劫,即便是天地,也概莫能外!杀了魔皇,会有第二个魔皇出现、第三个、第四个,是以无济于事反而横生枝节!没有魔皇,这劫依旧存在,依旧会发生,这天地大劫非经不可!然大凡劫难必有解,这破解之法便在御魂,只不过尚需历练,方可激发潜能!” “那你为何还要拦我?” “我几时拦过你?这十七万万年以来我何曾找过你?” “这么说,你不会阻止我助那御魂之历练圆满?” “我既无为,也自当顺你之自然,阻你做甚?” “你既不阻止,为何又要叫我回去?” “你逆天改命,已耗尽了元气,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 “如此说来,你是来救我的?” “你若是死了,谁又能助那御魂圆满?” “好啊,你这老儿,自己坐着睡觉,却让我来劳心劳力,你真够卑鄙,无耻……” “好了,回来吧,别再胡闹!” ……………… 妖王本以为虽元气耗尽,但有着十数万万年的修为,只要静心调养一段时日便能恢复,然而听了鸿钧老祖的话,才知道如果没有鸿钧老祖的及时救治,则必死无疑!可要他回到紫霄宫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但他知道鸿钧老祖不可能不救他,因为他们本就是一体。 是以在妖王百般拒绝回宫之下,鸿钧老祖无奈,只得将自身一半真道之气隔着星球传到妖王之体,助其恢复。 妖王得一半真道之气后,决定于海王星某处闭关调养一段时日。 与此同时,钟韵瑶还在苦苦寻找着梦蕊蝶的遗体。 梦蕊蝶的离去使钟韵瑶生无可恋,万念俱灰,心死意冷。将梦蕊蝶好好安葬,便是她要做的最后一件事。然而梦蕊蝶的尸身却被那不明之物抢夺而去,不明所踪。于是便下定决心,不论如何艰难也要找回梦蕊蝶的遗体,将其入土为安,而后再永远地陪伴! 这些天她一直在朝着那不明之物离开的方向进行寻找。 找了很久也不曾找到。 但钟韵瑶不会放弃。 于她而言,现在已是什么都没有了,可以无惧无畏地去寻找,即便有刀山火海也不惧且不辞。 寻找梦蕊蝶是支撑如今的瑶瑶继续活下去的唯一精神力量。 此时一人一剑已穿越了云州边境,来到了川州。 川州八大川流,四面围山,多是崇山峻岭,其高处直入云端,可谓秀丽江山,气势磅礴! 且灵气充沛、资源广富,古来仙家之门派首选之福地。 是以宗派林立而又争战不休。 其中以“天行宗”和“香龙洞”势力最为强,其余门宗皆附属这二强。 当日十八大门派围攻笑无尘,联盟之内就有此二强。 而在此处,二强之间却时常因地域划分和修行资源以及中间各小门派的纠纷及归属等问题而闹得不可开交,以致兵戎相见。几度惨战连连,致使山中生灵涂炭,苦不堪言! 近日二强之间就因中间门派的纠纷问题而兵戈对峙。 然而这些无关乎钟韵瑶。 钟韵瑶入川只是匆匆过客,只为寻找姐姐的遗体。或许能在川州找到梦蕊蝶,而后迅速返回云州安葬;或许找不到,过了一段时间就会离开而进入下一个陌生之域。 第32章 霄氏父子 http://.biquxs.info/

不论这仙山风云如何,皆不关乎钟韵瑶。钟韵瑶只是寻找姐姐。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既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又岂能只是匆匆过客? 一日,钟韵瑶行至“云梦川”脚下。 四周尽是浓浓而刺鼻的血腥气味。 地面上躺着横七竖八的道士尸体,死状凄惨,表情痛苦。 钟韵瑶是其中唯一的活人。 感受着这无比凄恐的氛围,心中不禁几许震异。 然而此情此景于此时此刻的钟韵瑶却不曾带有一丝害怕。 相依为命的姐姐已去,心如死灰!既是如此,又谈何害怕? 是以一人一剑继续往前走。 然而走着走着又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和凄厉的惨叫声。 “咔咔咔咔……咔嚓……兹兹兹兹……砰砰砰……哐……轰……轰……………………” “啊!……啊!!……啊!!!………………” …… 对此,钟韵瑶心如止水,不曾产生一丝波动,继续前行。 可是刀剑无眼。 “啊!!” 正心无旁骛地走着时乍然间被一道无名剑芒击中身体,随即一声痛喊且倒飞于地,昏迷不醒。 这道剑芒的主人乃是当日在今时酒仙中曾为她仗义出手的霄苑。 霄苑于激战之中骤然发现自己竟误伤了一凡人,顿时不安。 于是瞬间凝聚周身灵力于兰心剑之中,同时激发功法潜能,乍然挥剑斩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 顷刻之间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呼啦啦倒地一大片。 霄苑迅速解决这片区域的战斗后,快速奔至钟韵瑶身边。 才发现原来是她。 “姑娘!姑娘!姑娘!……”托住钟韵瑶不断叫喊。 然而钟韵瑶却不曾醒来。 霄苑知道一凡人小姑娘被兰心剑剑气所伤,实难活命,心中甚是惭愧。 “我本不想参与这场无谓之战,奈何父亲…………致使凡人遭难,我等修仙修得是什么?为的是什么?…………” 霄苑不禁哀叹连连。 只不过他终究低估了钟韵瑶的顽强。 少时 “咳……咳……咳咳……”钟韵瑶自昏迷之中清醒,看了一眼霄苑,心中亦震惊。 她震惊的是这陌生的地方,居然能遇上熟人。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是以瞬间恢复了平静。 霄苑见钟韵瑶醒来,顿时惊异而大喜。 “姑娘,你醒了?是在下莽撞,误伤了姑娘,在……” 然而活没说完,钟韵瑶却再次闭上了眼睛。 钟韵瑶虽有顽强的意志去寻找梦蕊蝶,但兰心剑毕竟是仙门之器,凡人之躯被如此仙器之锋芒击伤,岂能安然? 霄苑深知此理,便不再拖延,立即抱起钟韵瑶迅速返回雾霭川之“天行宗”。 此时的天行宗大殿,众人正在商议着如何削弱银暮川之“香龙洞”势力而一统八大山川,收集所有修行资源。 “此次云梦之内不过是两股小势力之间的争夺,宗主又何需如此兴师动众,弄得山中生灵一片哀嚎?”大长老云柏谓道天行宗宗主霄鹤。 “不然,看似小门小派,实则厉害重大!关系到云梦川各大小势力的归属,你以为那真机道人会善罢甘休?我若不先行一步,那齐阙山与珠凤山必为香龙洞所得!这些年来我天行宗与香龙洞互相争衡,实力各有所长,此时若不进取,它日必受啃噬!” “宗主放心,此番少主必大胜而归,齐阕与珠凤二门不日将臣服我宗!”四张老江城志气昂扬。 “苑儿自小习武,且精通术法,胆量过人,只是过于仁慈,此番恐下不去狠手!”六长老霄俊自认很了解这个侄儿。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仁小义。我欲一统神川,并非只为我天行一宗,乃为川中数万万生灵之长久打算!神川之内,门派林立,岂能不打打杀杀?岂能不祸害生灵?只有一统,方能彻底终止这川中乱局,万物生灵才能真正安享太平,是以不得不以杀而永止杀!苑儿若是连这都不明白,他就不配做我的儿子,更不配做这天行宗的少主!” “宗主大仁大义,仁慈之主也,我等拜服!” “宗主仁慈,我等拜服!” “我等拜服!” …………………… “哎!”唯有大长老无奈摇头。 …… 当殿内众人正接着讨论下一步该如何做时,殿外忽来一小道士急急前来禀告。 “叩……叩……见宗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打探得如何?” “启……启禀……禀宗主,我……我军大败而归……” “什么?”霄鹤一脸惊疑而怒。 “啊!!” “这……” “这……” …… 众人亦如是。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少主无恙否?”六长老霄俊言道。 “启……启禀宗主、各位长老,我……我……我军一开始势如破竹,连战连捷,少主更是一马当先,可……可……” “可什么?快说!”霄鹤急切而道。 “可是,少主却……却……临阵脱逃……” “胡说,少主怎么可能临阵脱逃?来人,拉出去,斩!”三长老日伯不敢相信而怒道。 “啊!宗主饶命,宗主饶命,饶命啊!……” 当刽子手正要将小道拉出去斩时,大长老云柏站出来喝退:“退下!” 随即刽子手退到一边。 接着谓曰霄鹤:“小道士绝不敢谎报军情,还请宗主听他把话讲完!” 霄鹤允之。 云柏再谓小道:“少主如何临阵脱逃?细细讲来!” “是……少……少主抱……抱……抱着一个姑娘离开了战场,丢……丢下我宗八百弟子,无头作战,是以惨……惨……惨败!” “啊?” “啊??” “这……” …… 众人一阵惊异,满脸的不解。 “逆子,逆子…………那八百弟子死了多少?” “启禀宗主,一……一个不留……” “什么???” 噗嗤 众人一阵呆懵。 “即便大败,又岂能一个不留?” “六……六长老,是香龙洞大队人马赶到,全歼了我军,说……说……不能放走一个………” …… “此战之责,全在我,你先退下!”小道正继续往下说时,霄苑急忙赶到大殿,揽下战败之责。 小道听之如蒙大赦,一溜烟跑出殿外。 …… “逆子,跪下!” “父亲……” “不要叫我父亲,我霄鹤没有你这样的逆子,逆子……” “大哥,别生气啊!先听听苑儿怎么说……”六长老更想知道原因。 “说!” “父亲,这场无谓之战,孩儿本就不愿参入,况且这原是云梦川内部之事,我天行宗何故出兵干涉,以致战火纷飞?难道我们八大山川就不能和睦共处,共享资源,非得杀来杀去,弄得山间生灵惶恐不安,东逃西窜!你去外面看看,现在的神川都已成了什么样子?我们修行之人难道就是为了杀戮、为了要这景秀江山变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吗?” “逆子大胆,竟敢教训起本宗?你知道些什么?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此乃自然之理!今日你心慈手软,它日必为他人鱼肉!战火连年,生灵涂炭,本宗欲一统神川,结束这不休之争,使生灵永享太平,又何错之有?你为一时之小德而忘记长久之大德,愚蠢至极!你……” “如果大家不争不夺,安分守己,又何来这不休之争?心中贪念若不消除,即便一统神川,又有何用?生灵迟早会遭殃!你为一己之私,巧舌如簧,蒙蔽视听,自欺欺人,兵连祸结,弄得神川上下不得安宁,如此作为,我不做你的儿子也罢!!!”不等霄鹤说完,霄苑便抢着言道。 言罢甩手就走,头也不回。 “你……你……逆子……逆子!!!……” 霄鹤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霄苑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放下。 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对父子平日里就互相看不顺眼,常常一见面就不愉快,总是说着说着说到最后便大吵起来,甚至大打出手。 然而虎毒不食子,霄苑即便再放肆,霄鹤也不会将这唯一的儿子给怎么样! 而霄苑也并非不孝之人,而是心怀仁孝。虽然常常顶撞父亲,但如果父亲有难,他会毫不犹豫且不惜性命去解救! 对朋友则是推心置腹,肝胆相照,有情有义,可以为之两肋插刀! 于江湖闯荡,更是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只不过性格太过刚强,平生从不服从任何人的管教,尤其是自己的父亲。不论好话还是坏话,好好跟他说还行,一但以教育的语气说起来,则结果便适得其反,非吵即打! 对于这对父子来说,之所以会如此,最根的原因还是其性格和思想的不同。 在场的众人也看惯了他们父子不和的场景,便不以为怪,只是简单地说了些宽慰人心的话。 而霄鹤对于这样的儿子,即便气愤不已也无可奈何。 亦甩手退出大殿,气冲冲奔回。 第33章 奇怪的梦 http://.biquxs.info/

霄苑自大殿退回住处后,便来到钟韵瑶之处。 自云梦川脚下一路将钟韵瑶抱回家中,便妥善安置,而后又请来了川州最好的大夫为其细心治疗。 然而大夫再看到他时,却言道: “霄少主,此女之伤乃为仙家法器所致,在下身为大夫,只能治病,而这仙器之伤,在下却实无能为力,还请少主另请高明,否则延误伤情,后果不堪设想!” “这……”霄苑听之,一阵惊慌,不知所措。 “霄少主需早做打算,在下告辞!” …… 大夫走后,霄苑尝试着以运转真气灌输为钟韵瑶治伤。 然而钟韵瑶毕竟是个凡人,被兰心剑所伤,而霄苑的修为仍属练气之阶,即便是消耗全部真气也难以恢复其伤势。 百般无奈之下,不得不想到其父霄鹤,希望其能以高深的法力化解兰心剑之创。 次日卯尾辰初时分与家人共进早饭之时,霄苑步行至内厅恭敬问候父母: “父亲!母亲!” 其母朱氏含笑点头,随即慈爱而温和地谓他入座;其父霄鹤则一脸沉闷,不予理睬。 基于其父之心,霄苑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为钟韵瑶求治。 朱氏则不满霄鹤对儿子的态度,是以谓道:“瞧你这么大岁数,竟然跟一个孩子叫起劲!苑儿再不如你意,也是你的儿子,我的心头肉,一家人吃个饭开心一点不行吗?” 霄鹤不语,闷着脸吃饭。 朱氏也不再多言,只顾夹菜于霄苑碗中。 一家三口就这样坐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就只顾吃饭,气氛一度凄冷! 一直到快放碗的时候,霄鹤开口了。谓道霄苑: “那女子是你什么人?” “朋友!”霄苑如实以道,回答得温和而干脆。 “朋友?若仅仅只是朋友,你至于为了她而擅自离开战场?” “我说了只是朋友,而且之前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信不信由你!”开始不满父亲的质问。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她一个凡人而又无权无势,你绝不可和这样的低等人类走在一起,你……” “低等人类???那你告诉我什么是高等人类?就像我们这些修行之人?还是像朝廷那些肮脏龌龊的大员们?我们……” “你不要说了,反正我绝不允许你和这种人混在一起,更不容忍你对她动情,我早已和节度使张将军达成了一致,张将军看中你之人才,望你成为他的女婿,而我则助他得道成仙,同时他也答应为我在杨相国面前美言从而帮助我天行宗在朝廷中培植势力,从此我天行宗不再只是修仙门派,还可作为朝廷栋梁,左右天下……” “好好的凡尘盛世,尽被那些肮脏的所谓重臣弄得乌烟瘴气,你看看现在的朝廷还能找到一个忠臣良将吗?我踏足江湖历练多时,早已深知如今的大唐虽表面繁华,实则已然锈入骨髓,大厦将倾!皇帝沉迷酒色,不思朝政;朝廷及州郡官员欺压百姓,巧取豪夺。我羞与之共为一体!而你身为修行之人,不但不能心如止水,超然物外,反而想着攀结朝廷而左右天下,你修得什么仙?得的什么道?啊!!” “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为了天行宗,我错在哪里?啊!!” “你私下给我订婚,问过我的意见吗?”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有……” “那是凡尘!我修道之人,不需遵那凡尘旧律!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娶定了那凡人女子;你若想攀结节度使、勾结朝廷,你就自己去做那张将军的女婿……” “你……你……逆……逆子……逆子……我打死你……”再被气得浑身颤抖而愤怒不已。 言罢,挥手便打。 霄苑于气头之上也顾不得什么纲常伦理、父子之情,亦还手对打。 二人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间桌椅翻腾,碗筷横飞,一众下人鸡飞狗跳…… 朱氏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只得再次无奈而气怒且哭道: “冤孽……呜呜呜……呜呜呜……冤孽……真是冤孽啊!呜呜呜呜呜呜………………” …… 气归气、怒归怒,然而父子还是父子,毕竟血浓于水,霄苑不会因此而自绝父子之情,霄鹤更不会真下狠手而打死或打残这唯一的儿子。 是以一番闹腾之后,便各归住处。 霄苑在回去的路上一脸郁闷。本来是想趁着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而请求父亲为钟韵瑶治伤,但吃了那么久却对正事只字未提,而是只顾着吵闹,现在好了,再次把父亲给得罪了,而且看其态度也是不待见钟韵瑶,就更不可能为其化解兰心剑之伤。霄苑一度不知所措,只得低着头郁闷地走回去。 此刻的钟韵瑶仍在昏迷之中。 兰心剑的伤势已然渗入骨髓,若非其顽强的意志,只怕现在已是一个死人。 然而昏迷中的她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一个巨大的人手提一个偌大的斧头于那一派混沌之中挥手一劈,随即浑浊消散,天明气朗!而后那巨人双手擎天,双脚立地,用自己的力量支撑着天和地!当天地稳定之后,那巨人便于瞬间轰然倒塌,再渐渐消失而不见!然而巨人消失之后,则又瞬间不知从何处来了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不多时又来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而之前那三个老者却同时跪拜那第四个老者,并称其为“师尊”!最令她感到奇怪的是那师尊竟然把那巨人的那把偌大的斧头似变戏法般瞬间变成了一把瑶琴,然后再于石台之上轻弹了一首很动听的曲子,弹完之后,天地之间比之前更加明朗了!她似乎很喜爱那把被斧头变成的瑶琴,在梦里就想过去伸手摸一下!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那师尊竟然只手一挥,将那把三尺瑶琴瞬间抛于那遥远的虚空,随风游荡而不知去向!就在那师尊抛琴的那一刻,她于梦里似乎在喊“不要!”,然而那老者却听不见,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并且有种心痛的感觉!没过多久,那四个老者竟同时消失而不见了,然而又不多时她又看到了另一个老者,这个老者一身布衣如樵夫般,但却看不清楚容貌,只觉得是一个老者,似乎与之前那四个老者不是同一路人!当第五个老者出现之时,她明显感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转移了位置,那是一座山,像凤凰,而自己与那老者似乎处在凤凰的嘴里,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座孤坟!而在那老者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种无比的亲切,似曾相识、似曾醉心、似曾依赖、似曾爱之深深,她有种不顾一切钻进那老者怀抱的冲动!然而那老者却似乎看不见她,感受不到她的存在,只是在那孤坟墓碑之前不断地伤心、哭泣,对此她有种莫名的失落和对那老者深深地同情和不忍。一阵撕心裂肺地痛哭之后,那老者拿出了一把三尺瑶琴,轻轻而深情且心碎地弹奏了一曲极其优美而动听的天籁之音!当看到那把瑶琴之时,她似乎感到那就是刚刚那第四个老者只手抛向虚空的那把由巨斧变成的琴,虽然外观有所改变,但那种气息似乎就是!不论是非,她皆深深喜爱。然而令她不曾想到的是,那老者弹完一曲天籁之音后竟将那把三尺瑶琴于孤坟旁一青石之上狠狠摔碎!琴碎的那一刻,她的心莫名的痛到极致,比起刚刚那第四个老者抛琴之时犹痛万万倍,那是一种心碎的感觉,同时也对那老者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怨恨…… 第34章 惊醒 http://.biquxs.info/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钟韵瑶于昏迷之中不停地喊道。 “姑娘!姑娘……”一旁的霄苑见之,心中自责不已,认为钟韵瑶是被自己的兰心剑突然击中而受惊吓至此。 “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钟韵瑶仍不断地喊着以致于骤然间于那奇怪的梦中猛然惊醒过来。 并在那惊醒的一瞬间,毫无征兆地紧紧抱住霄苑。 “姑……姑娘……这……这……”霄苑顿时一阵惊慌与害羞且尴尬不已,竟不知道将手放在哪里才好,一时不知所措。 少时镇定下来,安慰道: “姑……姑娘,别怕!都是在下一时莽撞,伤害了姑娘…………” 然而霄苑不知道的是,钟韵瑶并不是受到惊吓而至此,更不是因为害怕。 那是一种焦急、痛苦而心碎的表情。 恢复平静之后才发现自己竟搂抱着一个男人,顿时甚羞而迅速躲开。 “不好意思,我……” “不,姑娘!都是在下鲁莽,才使姑娘受惊,在下愧对姑娘……姑……”霄苑从尴尬中解脱,但说着说着忽然发现了不对以致震撼:“姑娘,你……你……没事了???” 钟韵瑶听罢,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痊愈。 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并不重要,她更关注的是刚刚那个奇怪的梦! 然而那毕竟是梦。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便是寻找那个抢走梦蕊蝶尸身的妖魔而寻回梦蕊蝶的遗骸,将之入土为安! “我没事了,我要走了,告辞!” 霄苑还在刚刚的震撼之中,来不及反应,钟韵瑶便已经走到了门外。 回过神来时,便立即冲出门外,拦在钟韵瑶身前。 “姑……姑娘,你别生气,不,……姑……姑娘你该生在下的气!只是姑娘你刚刚复原,在下虽感神奇,但也不放心姑娘就此离开,不如在我天行宗调养时日,在下……” “不用了,我还要找人,时间紧迫,我不能耽搁,霄少侠好意,心领了,告辞!”言罢便走。 此时的钟韵瑶内心已成熟不少,或者说是一种生无可恋。 之前虽然也经常被人殴打,但那只是伤皮不伤心,而这段时日的遭遇则使其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心死而意冷,已然不是当初那个调皮活泼的小女孩了。 霄苑心中本就有着万分亏欠,见钟韵瑶大病初愈而又急急离开,欣喜之余更是放心不下,是以急忙追过去,再次将其拦下。 “姑娘即是找人,在下可以帮忙打听!况且这川州并不太平,姑娘只身一人,在下实在不能放心!姑娘暂且留在此地调养,在下必分拨人马,四处打探,只要姑娘所找之人在我川州,在下必能为姑娘寻得,姑娘,请相信我!” 钟韵瑶听罢,一丝犹豫。 她犹豫的是要不要请霄苑帮忙寻找。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仅凭只身一人,想找回姐姐,实在难如登天。更甚者,她必须要让姐姐早日入土为安! “你……” “姑娘放心,在下言出必行,请姑娘告知在下所找之人姓甚名何?”霄苑见钟韵瑶吞吐的言语和犹豫的表情时,立刻抢道。 “梦蕊蝶,当日在酒馆与我一起的那个姑娘!她是我姐姐!她……” “在下立刻派人,即使寻遍整个川州也誓将梦姑娘找回……” “她已经死了,三……” “啊???这……???” “三个月前,患病而去!” “姑娘,你……??” “我要找回她的遗骸,让她入土为安!” 霄苑听之一阵疑惑而不解。 “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梦姑娘的遗体……” “被妖魔抢走了………………………………” 钟韵瑶将整个事情的原委一字不漏向霄苑说了一遍,眼中满是泪水。 霄苑闻之不禁一阵悲怜。 但更多的是愤怒和耻辱。心想不久前钟韵瑶还是那么的天真、可爱、活泼、潇洒,如今却满眼如此悲苦而多愁,令人见之心痛,原来尽是这世道和妖魔所致。 “想不到这些日子以来,姑娘竟经历了这么多,这世道人心,不复古也!!妖魔横獗,我等修行之人,不能除魔卫道,深感耻辱,姑娘受苦了!!梦姑娘如此凄怜,这妖魔着实可恶,不论天涯海角,在下定为天下人除此恶魔,不死不休……” 言罢,立即分派宗门子弟搜寻川州每一个角落,同时自己则准备向当日妖怪离去的方向探寻。 钟韵瑶见此,早已死去的心不禁产生了一丝感动! 但没有什么比寻找姐姐将之入土更为重要! 是以顾不得休息,准备随霄苑一道去探寻。 霄苑本想让钟韵瑶安心调养一段时日,但无奈钟韵瑶太过倔强,是以不得不从之。 然而此时,于那虚空黑云之中蓝狐和喜鹊看到这番情景之时,却有点犹豫不决。 此二妖奉妖王之命再次关注钟韵瑶并继续对其制造麻烦。 但二妖只属妖类而并非邪恶之魔。 这些天看到了一个人类如此的伤心与悲痛,不禁心同感受而怜之。 再加上因为上次的原因,是以此次不得不谨慎一些。 “太惨了,我们关注了那个凡人这么久,她每天都是那么滴伤心,那么滴痛苦,要么昏迷不醒,要么醒了也是闷闷不乐,她真的好可怜耶!雪儿姐,我真的不想再给她制造麻烦了,要不我们去玩吧!” “我也不想耶,只是大王要我们这么做呀!” “大王为什么要这么为难她呀?” “我哪知道呀?” “我看大王这,这里有问题!” “你敢说我们的大王脑子有问题,看我回去怎么打你的小报告,看大王如何收拾你!” “你敢出卖我,我以后就再不跟你一起玩了,哼!”喜鹊生气了。 “我就出卖你了,咋滴?咋滴?……” “你……我……我不理你了!…………” “小气鬼,我开玩笑滴啦,你……” “滚!”头偏到一边,看也不看蓝狐。 “真生气呀!那姐姐这就给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哈哈,这还差不多,我原谅你了,哈哈哈哈哈哈……” “好啊,你骗我!!” “这你都看不出来,怎么当我姐呀?哈哈哈…”随即扮出一个鬼脸。 “你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看招!” “你也看招!哈哈哈哈……” …… 二妖说着说着便在那虚空乌云之中打斗戏耍起来了,你追我赶,玩得开心得不得了,完全忘记了正事。 第35章 清河之畔 http://.biquxs.info/

二妖于虚空之中一番戏耍之后便一路追踪钟韵瑶和霄苑。 此时的钟韵瑶和霄苑已行至雾霭川与星河川的交界处“清河”! 名为“清河”,实则浑浊不堪,并且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腥臭之味,附近生灵闻之俱感恶心与恐怖以致纷纷逃离,是以人烟稀少。 “姑娘,到了这里便是我雾霭川的终点,过了这清河再往前就是星河川!姑娘放心,星河川中有属我天行宗之势力范围,到时候可请他们帮忙打探梦姑娘的消息,只是这清河……” “嗯嗯……”钟韵瑶急切寻找梦蕊蝶,并没有心思听霄苑说这么多,是以不等霄苑话完便连续点头称是。 霄苑也不再说下去,立即带着钟韵瑶御剑横渡清河。 霄苑当前的御剑水平只能达到极短的距离,但既快且稳。 而钟韵瑶则是第一次体验到飞行的感觉。若是昔日的她定然兴奋得忘乎所以,指不定会说道“太酷了,我爱死你了……”,可如今的她已生无可恋,一心只为寻找梦蕊蝶的遗骸,再不会有什么能让她兴奋得忘乎所以,除非梦蕊蝶能死而复生,这对凡人的钟韵瑶来说是不可能的。是以对这样匪夷所思的御剑飞行,心中并没有一丝惊讶! 霄苑也能体会到钟韵瑶的急切之心,只想着能早日为其达成所愿,以弥补自己的亏欠! 自今时酒仙中第一次见到钟韵瑶时就很欣赏其坚强、倔强和直率的性格。如今更是为其有情有义的内心而深深敬佩。已然于不知不觉中对这位可怜的小姑娘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好感。 此时的霄苑已将钟韵瑶划为心中最好的朋友,亦是自己最亏欠的人,更是照顾的对象!是以将心比心,身同感受,亦如钟韵瑶一样急切。 然而当御剑横渡河半之时,骤然间水波翻滚,顷刻便波涛汹涌,紧接着浪腾九天。 霄苑脚下御的兰心剑被那汹涌无比的波涛顿时逼得摇晃不已,似要下坠! 心中无比惊惧! 其实刚刚霄苑想对钟韵瑶说的是这清河之内其实隐藏了一只千年巨蟒。 原本依山而据的清河之畔山花烂漫、百鸟和鸣、生灵和睦,而清河之水更是清澈见底。如此山水相映,也不失为川州一道靓丽的风景。然而自百年前某日一只千年巨蟒从天而降而盘踞此河,山河之风貌由之而塌陷。 巨蟒生性凶残且力量强大,百年来日日捕捉山中生灵,以此为食,其中亦有不少路过的人类,包括修行之人。那股腥臭之味便是因此而来。时日久了,山中之灵不得不忍痛而迁徙,人迹亦罕至。而那股腥臭之味却久久不能消散,可见巨蟒残害生灵之数。 霄苑明白此中之害,然钟韵瑶所指之方向又不得不经历此处。本想先告知,以让钟韵瑶有所心理准备,只是钟韵瑶无知则无畏且急切之心而不愿多听,是以霄苑只能想着快速而平稳且无大动静地通过此地,以免惊扰巨蟒。 然而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巨蟒的感应能力。巨蟒既已修炼千年,自是力量无比且各感官灵敏,又岂能感应不到周围之动静? 是以于霄苑剑御半河之际而猛然发动强烈攻势。 一时间波涛翻滚,浪肆云天,以致兰心剑沉坠在即。 霄苑见此,惊恐之际,但并未乱了方寸,是以使尽法力强行稳住兰心剑且拼命驾驭,欲使其快速通过。 然河中巨蟒决然不予机会而迅速自河底猛然伸出其庞大的头颅,随即庞大的身躯顷刻之间脱离河水,横飞于清河之上。 紧接着一声狂啸,随即张开大口,欲吞食二人。 对此,霄苑则瞬间运转周身之真气以强行抵挡。钟韵瑶则紧紧抓住霄苑之肩,以防止自己掉下去,虽无害怕,但没安葬梦蕊蝶之前她还不想死。 然而以霄苑如今练气阶层之修为绝无可能抗拒这巨蟒的强势一击。 是以于其真气攻势与巨蟒接触之际便被其庞大的头颅狠狠撞飞而落于河畔。 “啊!!……” “啊!!!……” 霄苑与钟韵瑶落于河岸,发出深痛的喊叫! 然而巨蟒丝毫不予其喘息之机而迎面扑来。 霄苑见之立即扶起钟韵瑶而谓道:“姑娘当心,快去山中隐秘之处安身,在下全力抵挡此恶魔,待……” “不!少侠因我而深陷险地,我岂能弃你而不顾?我以前也战过妖魔,我不怕它!”不等话完便坚决拒绝。言罢,迅速从地上爬起而拔出龙隐剑决心与霄苑并肩作战。 钟韵瑶虽心伤过度而态度冷淡,但她骨子里的那份侠义却不会因此而消失。对于如今的她来说,死,何足惧哉?但她不想看到别人因为她而身死魂消,是以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霄苑独自作战。 这番言行令早已对其有着好感的霄苑一阵感动。是以更加心甘情愿为保护她而死,不愿让其冒任何风险。 “姑娘不说了,快走,快……”言情急切不已。 “不!我先战它!啊!!!”言罢手持龙隐剑快速跑向正扑来的巨蟒,欲与之正面交锋。 “啊?????”霄苑见其态,顿时大惊而失色。 他早知钟韵瑶是一个勇敢而倔强且坚强的好姑娘,但却不曾想到生死之际竟勇敢到如此疯狂、仁义到生死不顾,而且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为了他不受其连累,是以心中震惊之余更加惭愧无极。 然而情势却不容他再多想,眼看钟韵瑶就要与那巨蟒对上,便迅速站起而拼命狂奔于钟韵瑶之向。 终于在巨蟒与钟韵瑶对接的那千钧一发之际如风而至,挥剑砍杀。 兰心剑虽是仙家法器,但由于其修为不够,是以断然不是那巨蟒的对手。 兰心剑砍杀巨蟒头颅如坎金铜,火花四溅,霹雳不断,然而巨蟒却毫发无伤且愤怒不已,再于愤怒之余头颅一狂摆,顿时将霄苑及兰心剑再次撞飞而倒于地,口吐鲜血不止。 钟韵瑶见同伴因为他而受此连累,那冷淡许久的心顷刻之间荡出了一丝深深的惭愧,便更加顾性命地冲上去。 然而龙隐剑已在上次对战妖魔之时耗尽了所有灵气,至今尚未复苏,自无法通灵,更感受不到主人的危情。 但令人无法想象的是当钟韵瑶挥出龙隐剑正砍杀巨蟒之时、那巨蟒于近距离看到龙隐剑之际,心中竟不由自主产生了一种深深而莫名的惊怕甚至带有敬意,以致于身躯颤抖。 巨蟒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敬畏此剑,但毕竟已是修炼了千年,对危险的感知自然不容忽视,那种发自于内心深处的极度恐惧使其断然不敢贸然而进攻。 钟韵瑶则无惧无畏,挥剑便砍。 而当巨蟒面对龙隐剑攻势之时,它似乎看到了一条巨大的金龙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且带有吞噬之意,对此,它似乎于瞬间想起了什么,顿时惊恐至极,随即调头狂奔,首尾互换,意欲逃进河内,不与之争锋。 然而这种对龙隐剑天生的恐惧和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使其不由反应迟钝几许,最终于那首尾互换到位而奔逃之前的那一刻被一剑斩断了尾巴。 “啊!!!!”顿时于低空之中掉落于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于地面来回蠕动,其眼神痛惧至极。 对于巨蟒来说,因为其莫名的敬畏而深知自己不是这龙隐剑的对手,但不曾想到这修炼千年而成的金铜之肉身竟被一剑斩断而重伤至此,其剑恐怖何极?纵然不知这神剑尚未恢复灵气,但就以目前之克制,足以使其刻骨铭心! 巨蟒于地面来回蠕动,不敢进攻亦不敢逃走,其眼神痛惧之中带有深深的哀求之意。 一旁重伤的霄苑见此连续情景,早已惊得心中颤抖而表情呆懵,已然忘记了重伤之痛。回过神来看钟韵瑶之时满脸的不敢相信,想着明明一弱女子,不懂武功更无任何法力,却能稳稳地驾驭如此神器,不可思议,无法相信! 钟韵瑶却无任何成就之感,她只为寻找梦蕊蝶遗骸及不忍看到霄苑因她而丧命,因之不顾性命而疯狂,至于其它则无关紧要。 然而此时她虽依然剑指巨蟒,但却犹豫不决。 因为当看到那巨蟒一双痛苦而哀求的眼神之时,竟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为姐姐求治之时那种苦苦哀求他人相助的情景,不由心同感受而不忍一剑斩之,完全不曾想到这是一个极其邪恶之物,能与当初的自己相同吗? 由于一颗根深蒂固的慈悲心肠,最终放下了龙隐剑。 霄苑见之一阵惊惶,深怕巨蟒得了喘息而再次猛然一击。不由大喊道: “姑娘,此为邪物,伤无数生灵,死不足惜,且莫心慈手软矣!!!” 钟韵瑶听之再一阵犹豫,然终不忍杀之,再次放下宝剑。 “姑娘,你……” 霄苑一阵焦急,想亲自动手为山中生灵和为钟韵瑶除此后患,但却发现自己竟爬不起来。 然而就在霄苑极度焦急、钟韵瑶最终放下杀念之时,那巨蟒却突然开口说起了人类之语。 “主人饶命!主人饶命!……”此时的巨蟒已然知晓那龙隐剑之来历,亦明了刚刚那种与生俱来的莫名敬畏是从何而来,是以哀求不断。 “你……”霄苑见之听罢一阵愤怒与厌恶。 钟韵瑶虽身为凡人,但早已见过妖魔说人言,是以仅于刚见时有所稍惊,随即便不以为怪。只是冷淡的心中不禁深感疑惑。 疑惑的是此妖为什么要喊自己为主人?是为取悦自己而获得活命机会吗? 钟韵瑶不解,然而那巨蟒却接着言道: “小的不知是主人,多有冒犯,多有冒犯,请主人恕罪,恕罪啊!!”言辞极度恳切,不似做作。 “这……”霄苑见罢亦疑惑不已。 “你为何喊我主人?”钟韵瑶却平静言道。 “主人,这神剑乃是五爪金龙所化啊!我蛇族向来奉五爪龙族为宗主,宗主尚且听命于主人,小的何敢再造次啊?主人饶命,主人饶命……”言罢化出人形,跪于钟韵瑶面前不断叩首求饶。 此情此景,不仅霄苑大感震撼,钟韵瑶亦惊惑不已。 二人震惑的是龙隐剑的来历。 对钟韵瑶而言,龙隐剑只不过是钟家世代相传的祖上之物啊,怎么可能会是五爪金龙所化?这把剑到底有什么秘密?又如何落入了钟氏之家? 她并不知道这是一千年前俞伯牙留给钟子期的纪念之物,她甚至根本不知钟子期就是她的先祖,她一出生就因为是个女娃而几度被亲人欲抛弃,侥幸存活之后更被家人虐待,自然不会告诉她家族之谱,她也没兴趣知道。她唯一清楚的是这龙隐剑是钟家祖上所传,仅此而已。而今日这蛇妖竟然说这龙隐剑乃五爪金龙所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韵瑶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这龙隐剑是五爪金龙所化也好,是钟家祖传之物也罢,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除了些许好奇之外一点意义也没有。 “你且起来,我不管这龙隐剑是何来历,更不论你那龙蛇之间是何关系,只要你从此改邪归正,莫再作恶,今日我便不杀你!” “谢主人,谢主人,谢主人……”蛇妖蒙大赦而不断磕首,激动不已,泪流满面。 霄苑见此,已知蛇妖是真心害怕龙隐剑而并非故作姿态,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是装不到这种程度的,是以无话可说。但对钟韵瑶之高尚道德却是敬服至极,同时亦为自己这类修道之人感到万分羞愧。一个凡人尚且如此慈悲,不忍杀害生灵,即便这个生灵曾经作恶多端,却也能给予机会让其走上正途,这是何等的仁慈胸怀;而自己及这神川之中的所有修行者却时常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阴谋阳谋甚至刀兵相向,致使无辜生灵伤死无数,这是何等的残忍和无耻。互相对照之,不由一阵敬佩不已与羞愧无极。 此刻的他已明显发现自己已然于不知不觉中对这位神奇的小姑娘产生了一种说看不见、摸不着而又真实存在且说不出来的微妙的感觉。但他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代表着什么! 而钟韵瑶却没去想那么多,在她的脑海里霄苑为人仗义,好打抱不平,是个难得的好人,靠得住的朋友,而自己又不忍看到这样的好人因为自己而失去性命。仅此而已,出此之外别无他意! 面对泪流满面且激动不已的蛇妖,钟韵瑶要让其对着天地发下誓言,从今往后绝不再残害无辜生灵,否则必以龙隐剑斩之! 蛇妖感主之恩而听其命令,当即跪于天地之间发下了天地誓言。 本想追随其主钟韵瑶,听其使唤。然而钟韵瑶却无法接受妖物与自己并行,是以拒之。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凡人。 蛇妖见之无奈,只得自行离开。 临行前谓道钟韵瑶: “主人,小的就在这清河之中,主人日后若有用得着小的的地方就请主人对着神剑叫喊一声小的之名~‘苍奴’,苍奴必随时赶到而听从命令!主人保重…………” 言罢,化身巨蟒,钻入清河。 一番滚波之后,清河之畔彻底归复平静。 第36章 太上长老 http://.biquxs.info/

苍奴臣服后,清河之畔迅速复归平静。 钟韵瑶依旧心无杂念而急切,一心只为寻找梦蕊蝶。 而霄苑则已重伤在身,一时难以爬站,但心同钟韵瑶之急,是以强行运功而强迫自己站起来。 少时,霄苑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但走起路来却十分的艰难,一瘸一拐。 钟韵瑶见之,立马前去搀扶,但却被霄苑温柔而断然的拒之。 霄苑虽身受重伤,但绝无性命之忧。此时二人实已安全,但此时的霄苑,心中却是另一番情景。 本是为了保护钟韵瑶并且替其完成心愿,不让钟韵瑶如此愁眉不展而欲使其恢复当初的那份活泼天真,以弥补自己的亏欠。他甚至愿意让钟韵瑶永远成为自己的“累赘”,永远拖累自己,永远依赖着自己,如此就能永远地照顾她,永远地陪着她,不离不弃!但现实却总不能如人之意。不是自己在保护着钟韵瑶,反倒是钟韵瑶在保护着自己,不是钟韵瑶成为自己的累赘,而是那生死之际自己竟成了钟韵瑶的累赘,身为堂堂七尺男儿,霄苑又岂能承受如此? 尽管走起路来十分艰难,但仍然咬紧牙关死死挺住,不让钟韵瑶搀扶一刻,每当钟韵瑶搀扶之时,皆被其温柔而断然地拒绝。 不仅如此,霄苑更是鼓起余力催动真气,强行御剑,载着钟韵瑶横渡清河。在那种强大的意志力作用下,最终完成了渡河之举,进入了星河川。 星河川原本数十大宗派并行并列,参悟大道。 然而凡人修仙,最难克制的乃是与生俱来的欲念。当修炼到一定程度时掌握了些许道门和法力,便会经受不住外界物质的诱惑从而贪欲横生,经常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勾心斗角,互相算计,在重大利益面前更是不惜刀兵相向,涂炭生灵。 是以历经数百年的混战和兼并,昔日的数十大宗门至今仅存四派。 以山为名,分别为百鸣山派、云华山派、九金山派和天香山派。 霄苑和钟韵瑶想要顺利通过这星河川,则必经这川内四大仙山。 第一站便是百鸣山。 然而当二人刚刚踏入百鸣山山口之时却被那四名守山道士给强行拦住。 “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名道士开口谓道。言罢随即与其他三名道士迅速作出武斗姿态。 “我乃天行宗少主霄苑!进入星河路经宝山乃为寻人之故,断不久留!你等可回禀‘玄鉴’掌门,告之此事,劳他通融,算我霄苑欠宝山一个人情,来日必还!”霄苑挺着重伤的身躯,艰难而又平稳地回道。 “我等如何相信你就是霄少主,我看你二人倒像是那三山之奸细,来打探我百鸣山之虚实!上!!!”言罢,不等霄苑解释便出大招。 这四大守山道士皆数筑基阶层,实力均高于霄苑。况霄苑如今已是重伤在身,而钟韵瑶的龙隐剑在没有恢复灵力之前只能震慑蛇族,对人类尤其是修仙者却没有任何威慑之力。是以二人很快便被那四大守山道士所制。 四道士制住霄苑和钟韵瑶后随即便由其中二道士将其押送至山内,交由其高层发落。 此时的百鸣山主殿内其掌门人“玄鉴”正在和大主司“应运子”、上长老“催道”及下长老“离恨”等众人商议着门派大计。 “最近战事吃紧!星河川内原本五十宗门,至今仅存四门派,这星河之归一乃早晚之事,我百鸣山派当以何攻守?”掌门人玄鉴谓道。 “当归附强者!”大主司应运子果断回道。 玄鉴闻之眉头微皱。 众人却深以大主司之议为然。 然而 “强者?我百鸣山哪一点不如那其它三派,凭什么投靠他们?你是不是收了他们的好处来蛊惑人心?”下长老离恨怒道。 “放肆!听大主司把话说完!”玄鉴虽有不悦,但考虑应运子之身份、地位及智慧,还是会给其面子。 “哼!”离恨听罢对着大主司怒眼‘哼’之。 “下长老且休动怒!我且问你,我百鸣山比之天行宗,如何?”应运子平静谓道。 “不如!”虽不甘但也承认事实。 “比之香龙洞,又如何?” “亦不如!”亦不甘而怒回道。接着反问大主司:“此乃川外之事,与我川内何干?” “川外?难道天行宗与香龙洞就不是川州之地?若不是,又何来这八大川流?” “老子说的是,一统星河,与八大川流何干?” “那一统之后呢?” “当然是坐享资源,安心修炼!” “坐享?安心?那霄鹤与真机岂能坐视?倘若二强联手,我百鸣山将会亡得更快!那雾霭川中原本大小三百宗门,可这百年来却被那霄鹤一一灭门,以致偌大的雾霭川仅存天行宗之一派;银暮川内原有二百零九派,仅五十年便被那真机道人俱兼并,以致偌大的银暮川亦仅存香龙洞之一门。我说的归附强者,便是此二强之一,并非归附我星河川内之门派。我百鸣山虽在这星河川中无惧任何,但在那二强眼中却被视如蝼蚁,岂能坐视我等坐享资源,安心修行?唯有归附强者,得到庇佑,方可长治久安!” “这……”掌门玄鉴闻之大感如是,虽不甘但也无奈。 “哼!!!”离恨亦只能生气。 余下众人皆附大主司之议。 然而上长老催道却有话说。 “虎狼之榻,岂容酣睡?” “有理!上长老此言有理啊,在下绝对认同!”离恨总算是找到了真心伙伴。 余下众人: “是啊!” “上长老所言甚是啊!” “怎么能那样呢?归附了我们就能安然吗?” “就是!” “这……” “我们该站那边?” “不好说啊,哪边都不能得罪’!” “看看再说吧!” “这……” ………… 众人有赞成大长老之议者,亦有摇摆不定或犹豫不决者。 然而不论是赞成者还是不赞成者,其大多数并不是考虑提议之本身,而是考虑该拍谁的马屁才对或者说该攀附上长老还是该攀附大主司? 对于目光短浅的人来说,眼前的东西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那种长远而隐秘的重大利与害,则没什么心思去考虑或者根本看不见。 但不论怎么说,离恨是真心为百鸣山着想的,只不过头脑简单了些,脾气粗暴了些! 然而要说最真心者,则莫过于其山之主。 当玄鉴闻听催道之言后,心中顿时既疑且喜之。不等众人议论完便谓道:“上长老有何高见?只管道来!” “二强早有一统八川之志,我等归与不归皆会成为其板上之鱼肉!……” “如此道来,我等唯有坐着等死?要不先统一了这星河四派,而后再观势而动?……”不等催道话完玄鉴即反问之,以及提出了内心真正的想法。 大主司也观察到玄鉴之心态,便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听着上长老催道之议。 “掌门真要置我百鸣山于死地乎?且不说我派有无实力一统四派,即便是统一了,也正如大主司所言,天行宗与真机岂能坐视?我派也绝无实力应战二强!然而大主司归附之计,则大谬也!但我等绝非坐以待毙之辈!我百鸣山如何生存?如何不被强者吞噬?唯有与其它三派联起手来共同防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星河川内混战了数百年,山中生灵死亡无数,各派弟子枯冢堆积漫山遍野,更弄得无数凡人家破人亡,是时候化解冤仇,联手抗强了!如若再彼此为敌或者依附强者,则四派终不存也!” “这……能联合得起来吗?”玄鉴觉得上长老比自己和大主司更有远见,虽仍欲一统星河,但身为一派之掌门,也不得不考虑其中利害,只是这‘联合’谈何容易?因为此时四大门派之间仍在混战与拉锯战之中,故而反问且急欲知道上长老之方略。 然而上长老还没来得及开口,便不知从何处乍然传来:“昔日六国合纵,尚破不了强秦;今日四派联盟就能自保?” 其声浑雄而震荡。 紧接着一半百之年如风而至。 众人听罢见之,一阵大震撼。回过神来: “太上长老?” “真是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怎么来了?” “这……问题似乎有点大啊!” …… “放肆,大胆!见了太上长老还不快快行礼!”玄鉴震撼之后回过神来看到众人如此失态且不成体统,心中慌惧至极,生怕太上长老会怪罪自己驭下无方,是以怒道。 “拜见太上长老!”随即众人异口同声跪地而大声参拜道,其中亦有掌门人玄鉴。 通过掌门及众人对这位太上长老的态度,足见其在百鸣山中的地位。 太上长老“绝缘子”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神龙见首不见尾。其身份乃百鸣山之象征,其地位更远在掌门人玄鉴之上,其功法修为则不得而知。至于为何称之为“太上长老”?那不过是个挂名而已。总之于百鸣山无疑至高无上。 待众人参拜完毕,掌门人玄鉴则恭敬谓道太上长老:“不知师尊驾临,弟子有失远迎,还请师尊恕罪!” 原来是掌门人的师父,也难怪众人会如此敬畏。 “嗯!”绝缘子平静地‘嗯’了一声。 “不知师尊何以教弟子摆脱危局?”玄鉴震惊惶惧之余更是大喜,心念师尊于修行之中突然驾临,必有指导,何不主动请教! “天地万物皆有定数,你只需顺势而为,不需它法!” “顺势!难道除了归附与联合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还请师尊明教弟子!” “‘归附’,自不必说,必死无疑!然而’联合‘就能同心协力吗?联盟之内必有间隙,诱之以利则可瞬间瓦解,何谈破敌?” “这……师尊所言‘顺势’,此‘势’?” “天道运行自有轨迹!不日即将有救星至此,可解百鸣山之祸!此人假以时日便可一统八川,成为这神川之主,可解生灵之永祸!此乃必然之势,汝不可逆,须顺势而助此人,不可心生妄念!切记!”言罢,如风而去,瞬间不见了身影。 “这……师尊可否告知弟子,那人姓甚名何?”对着绝缘子离开的方向大喊道。 “不日即到,到时自知!记住为师之语,顺势助她完成大业!”绝缘子于不知何处的虚空之中回应道。 玄鉴一阵失落。心想师尊为什么要让自己帮助一个外人来统一川州八大川流?如此一来八川一统,还有百鸣山派吗?这叫什么救星?那是什么师尊? 同时大主司、上长老和下长老以及余下众人皆深感疑惑,久久不能解之! 众人沉默了许久才突然齐声来了一句: “恭送太上长老!!” 第37章 大主司设计 http://.biquxs.info/

这绝缘子是何人?他所指的那位救星又是何人、又为何要令其弟子助其一统八川?究竟意欲何为?暂不得而知。 然而绝缘子所言的顺势则令掌门人玄鉴极为不解和不满! 可纵然如此玄鉴却也知晓师尊是不会害他的,此举必有道理。况师命难为,是以不得不无奈而从之,唯有静静等待着那“救星”的到来。 就在玄鉴与众人正讨论着那所谓的“救星”之事时,那两名守山的道士却骤然前来主殿禀告。 “禀告掌门,弟子于山门外发现两名奸细,现已将其制拿,就在殿外,请掌门发落!” “既是奸细,斩了便是,将其头颅悬挂于山门外,用以震慑三山之众!” “是!”言罢便要离去执行。 “且慢!”大主司是时喊住。 “嗯??”玄鉴惑之。随即:“大主司难道不认为奸细该斩?” “奸细自该斩首,但无济于事!我等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先从奸细之口打探其派之消息,然后再制以假象放其归去向其宗派禀告,当其主兴兵之际,我等则可以逸待劳,瓮中捉鳖!此乃反间之计也!” “嗯!以敌间为我间,大主司深谋远虑,此计可行!只是……”上长老深以为然但似乎还有话要说。 “既如此,先将那二贼押进来!”玄鉴亦感如是,不等上长老说完便下决定。 “是!” 两名道士得令后飞快跑于殿外,少时便将霄苑和钟韵瑶押进主殿。 “跪下!”将霄苑和钟韵瑶押进主殿后两名道士同声喝道。 霄苑誓死不跪,钟韵瑶亦如是。 然而当霄苑抬起头来时 “霄……”玄鉴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不是……”大主司亦难相信且深畏。 “这……”上长老亦如是感。 …… 余下众人皆如是。 可下长老离恨却无所畏惧:“哼,霄……” 然而不等他念出全名,即被大主司给强行打断:“小什么小?此二人乃奸细,来我百鸣山探我虚实,这能是……小事吗?” “你……”离恨听之一阵气恼。随即:“我有说过是小事吗?我是说此贼乃霄……” “住口,你竟还敢说是小事,来人,来人,将下长老……请下去,让他清醒清醒!”玄鉴亦强行阻断离恨说出霄苑的全名。 “掌门,我没说是小事啊,我是说……” “快将他轰出去,快!”玄鉴真急了,这次不是‘请’而是‘轰’了。 随即,两名守门道士,拿着棍棒,无情的将下长老给轰了出去。 众人一阵惊懵。 这可是长老啊,怎么能如此对待? 离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毫无理由地被轰出去,太没面子了。心中想着全是大主司在害他,自己明明没有说这是小事,可对方偏要故意误导众人,以致掌门人动怒。越想越气恨,于是于棍棒之下边退边喊道:“应运子老儿,你设计害我,老子与你誓不两立,誓不两立……” 应运子无奈摇头唏嘘不已。然而这不过只是门内私怨,更令他头痛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不等他头痛完霄苑却开口艰难地谓道玄鉴:“玄掌门,我乃天行宗少主霄苑,我们之前见过面!我与朋友只是路过宝山,别无他意,还请掌门人通融!” “这……”不知所谓。 “大胆奸细,你等明明是来刺探我派实情,仗着与霄少主几分相似,竟敢巧舌如簧冒充霄少主!霄少主何等人物,岂是你等能冒充得了的?来人,拿下,关进地牢!”上长老催道抢道。 “你……”霄苑闻之气愤至极,但又无可奈何。 “来人,愣着干什么?拿下!”上长老执意如此。 “这……” “这……” 玄鉴和应运子一阵犹豫。 余下底层更不知所以,他们有些人不认识霄苑,也有认识的。但不论认识还是不认识皆对高层不同的态度感到疑惑。 霄苑则撑着余力最后谓道玄鉴:“玄鉴,你果真如此做?你可知后果?你若现在罢手,或许大家可以相安无事,否则我天行宗绝不会放过你!你想清楚了!” “这……”犹豫更甚。便示意旁边的大主司。 然而大主司却沉默了,似是在努力思考对策。 玄鉴一时不知所措。 杀,能杀吗?那可是天行宗少主,其宗更是统一了整个雾霭川,可谓势力滔天,杀了他们的少主,那还得了?倘若以此而兴兵问罪,百鸣山则危矣! 放,能放吗?万一跑回去带兵来剿,如何抵挡? 更不能承认其身份,万一到了紧要关头还可以以“不知道”来个不知者无罪。若是承认了,则便是公开向天行宗宣战,后果不堪设想。 这杀不能杀,放不能放,又不能承认。如何处理?玄鉴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依了上长老之意,先打入地牢再说! 霄苑反抗不得,也唯有愤怒且无奈而受之。 然而将霄苑极其同伙打入地牢这只不过是个暂时的缓兵之计,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才是令玄鉴最头痛的问题。 “大主司、上长老,眼下之势该当如何?” “杀!”上长老果断回道。 “啊???这……” 玄鉴一派惊震。 大主司则依旧保持沉默。 玄鉴见大主司及众人皆无反对,于是更加忐忑不安。问题虽头痛,但不论如何还没动到杀念,这可是天行宗的少主,岂能说杀就杀? “我看不如放其回去,就说是场误会,再好言道歉,或许……” “掌门不可,万万不可!天行宗早有一统八川之志,今日我们抓了霄苑,不论放与不放,其皆会以此为借口而兴师问罪!但若此时放其归宗,则其讨伐之师必速至!不如杀之,再封锁住消息,就当此人从没有来过我百鸣山,或可躲过此劫!”不等玄鉴说完,上长老便一口否决而坚持己见。 “这……这……”玄鉴不知如何是好。 “长老当天行宗何派?堂堂少主失踪,时日一久焉能查不出是我等所为?届时又当如何?”沉默许久的大主司突然说话了并否决了上长老之议。 “那可如何是好?”玄鉴急道。 “我等加紧四派联合,就算到时天行宗大举来攻,以四派之力,足可抵挡!”上长老仍坚持联盟之策。 “难道上长老忘了太上长老之言,联盟势力再强终不能同心协力,况四大门派数百年来纠纷不断,彼此战事连连,三派又岂肯为我百鸣山而对抗天行宗?”大主司争锋相对。 “可不论怎么说,绝不可放其归宗,否则我百鸣山派灭门在即!”上长老心中亦赞成大主司之言,唯有坚持不放其回去。 “在下认可不放虎归山,但此虎绝不可杀,至少不可死于我百鸣山派之手!” “那依大主司之意,不杀亦不放,难道永远囚之?”掌门惑道。 “正如大主司所言,时日经久天行宗焉能不知?”上长老亦不解大主司之意。 “请掌门屏退众人!”大主司自认已想到了妙计。 玄鉴纳之。 主殿之内唯有掌门和大主司及上长老三人。 “大主司有话请讲!” “掌门,我们何不来个祸水东引?” “何为祸水东引?”玄鉴不解。 “当前,八大川流虽门派众多,但唯有天行宗与香龙洞二强傲立于世!二强皆有一统神川之志,彼此战事不休!前些时日便因云梦川二门派纠纷之事而强行出兵干涉,结果天行宗大败,其八百弟子均被香龙洞杀个片甲不留,那齐阙和珠凤二山派亦为香龙洞所并!天行宗对此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再起战端!然而二强矛盾愈深,我等则愈有可乘之机!我等可将霄苑送与香龙洞交由真机洞主发落,真机洞主必以此要挟霄鹤做出天大让步。霄鹤若肯,则强者之名不复存也,将永远被真机踩于脚下,量他以霸业为主,绝不会因一子而放弃霸业,自不会做出让步,若如此,则真机必杀其子,如此则天行宗必伐香龙洞,而且此伐必是大战、决战,绝非之前那般战法。而二强实力均衡,没个数十年绝分不出个高下,我等则可于此间隙之中谋求生存及发展,而后观势而动……” “此计甚妥,就……”玄鉴深以为然。 “何不将直接其头颅送与那真机道人,那样天行宗就可直接而快速地出兵讨伐,我等则可高枕无忧!” “上长老不可!如此一来,那霄苑就是直接死于我百鸣山派之手,时日久了天行宗得知此事,必然兵锋掉转我百鸣山。只要霄苑不是直接死于我等之手,那天行宗即便知道是我等将其送与真机,也会一心讨伐香龙洞,之后才会找我等算账,然而那是数十年之后的事了,只要我等同心协力发展百鸣山派,数十年后那二强两败俱伤,我等未必不可与之一战!” “好!甚好!我有大主司,真乃天佑也!!!”玄鉴极其赞同大主司‘祸水东引’之计,不由兴奋而激动。 上长老亦认同此计。 三人一拍即合,决定依计而行。 第38章 地牢 http://.biquxs.info/

掌门人玄鉴决定依大主司“祸水东引”之计而行,意将霄苑和钟韵瑶连夜送与香龙洞交由真机洞主发落。尤其是霄苑,钟韵瑶倒无所谓。 此时的霄苑和钟韵瑶已被打入地牢之中。 地牢阴暗、潮湿。 霄苑重伤在身,加之牢内寒气入骨,即便是修行之人亦经受不住如此摧残。 “咳咳……咳……”于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随即又强忍着咳嗽勉强支撑着自己维持常态。 钟韵瑶不傻,见之,便用手轻轻贴了一下霄苑的额头,才发现竟滚烫如斯。顿时想起了当初梦蕊蝶生病的场景。心中思念之余不禁焦虑万分。 虽与霄苑认识不久,可霄苑的侠义胸怀与古君子之风,即便是如今生无可恋且冷淡的心亦不禁感动几分。 一想到本来高高在上的天行宗少主原本可以自由自在且安枕无忧地生活,可如今却为了自己而身负重伤且陷于囹圄以致病痛缠身,心中亦不禁内疚几许。 “你不要勉强,快躺下!” “没……咳……没事的,对于我修行之人来说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等出去了稍加……调息一下就……好了!” “我们能出得了吗?我看那些人不像是什么好人!” “放心,他们……咳……咳咳……不会对……咳咳……我们怎么样!咳咳……咳……咳咳咳咳………………”终于忍不住寒气的侵蚀而咳嗽不停。 “你别说话了,快躺下!这里就没有大夫吗?” “咳咳……傻姑娘,咳……咳咳……这里是大牢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让你跟我一起出来,对不起,对不起……”那熟悉的泪水时隔三月再次滑下。 此情此景与三个月前是多么的相似。 那是为姐姐寻找大夫而不得,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大夫,大夫又不肯治疗,最后终于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大夫,却为时已晚,姐姐最终难逃噩运。 昔日的那种感觉再次浮上心头,瑶瑶忍不住痛哭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不!咳咳……不,姑娘,咳……咳咳咳……这不关你的事!咳咳……是我技不如人,保护不了姑娘,咳……咳咳……我霄苑对不住姑娘……咳咳咳……姑娘,请你不……不要为我而伤心!咳……咳咳……咳咳…………” 钟韵瑶听罢,更加内疚,更加难过,哭得更加悲痛,心中错综复杂且焦急万分而又不知所措。 此时的霄苑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恨自己不够坚强,忍受不住伤势和病痛的折磨而表现得如此脆弱,竟让一个小姑娘为自己如此的伤哭,心中痛骂自己不是个男人。然而令他奇怪的是当看到钟韵瑶为自己而担心而内疚且痛哭流泪之时,心中竟不由自主地感到了几分欣喜和知足。霄苑不知此之因何,但那种感觉很快便被他摒弃,因为他从心底里不愿钟韵瑶为他难过,而是要保护她,要让她开心而不是要她为自己而伤心。 此刻的钟韵瑶心中亦已不自觉地将霄苑视为除梦蕊蝶之外的最亲的人。 于哭泣之中不禁喊道: “霄大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咳咳……姑……姑娘你叫我……什么?”霄苑听之甚震慰与兴奋。 “呜呜…………霄大哥……你一定要好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 “姑娘放心,咳,我没事,真没事!咳咳,我一定帮你找回姐姐的遗骸,也一定要让你恢复昔日的开心,你本就该开心,本该如此,本该如此……”一阵咳嗽之后再强行稳住病痛说出了一段完整的话,这是钟韵瑶的一声‘霄大哥‘给他的力量。 “嗯嗯……”钟韵瑶于哭泣声中乖巧地点头,而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姑娘,咳,你……姓甚名何?咳,惭愧,在下认识姑娘这么久竟不知姑娘……” “钟韵瑶!叫我瑶瑶,以前我姐姐就是这么喊我的,我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说到梦蕊蝶,钟韵瑶又不禁大哭起来。 “姑……瑶……瑶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咳咳,霄大哥不该在这个时候让你想起梦姑娘,咳,我……” “大哥,不怪你,你是好人,瑶瑶感激你!瑶瑶只是想早日找回姐姐的遗骸,将姐姐入土,瑶瑶一想到姐姐的遗骸被妖魔抛弃荒野而认不出,瑶瑶的心就好痛,瑶瑶……呜……呜……呜呜呜呜呜…………瑶瑶一定要找到那可恶的妖魔,并亲手以龙隐剑斩之,大哥你一定要好起来,瑶瑶要跟你学法术,瑶瑶想报仇……” 钟韵瑶知道已经三个月了,姐姐的遗体早已腐化,即便看到了也认不出,唯有找那妖魔指认,更要亲手杀了那魔头。 霄苑又一次感受着钟韵瑶的感受,心中悲愤不已,誓将那妖魔找到,而后斩之替钟韵瑶报仇雪恨。 “瑶瑶放心,大哥……咳,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然后我们一起去……寻找梦姑娘,一路上大哥定将平生所学尽数传教给你,一定……助你斩了那恶魔!” “嗯嗯!”钟韵瑶再次乖巧地点头,也再一次拭干脸上的泪水。 那颗冰冷了许久的心在这寒暗的地牢之中似乎恢复了些许热忱。 …… 霄苑看到钟韵瑶两次乖巧地点头,又叫了自己‘大哥’,心中倍感温馨。此时此刻就算伤势再深、病情再重也不觉得痛苦难熬,反倒是觉得这阴暗潮湿的地牢才像是自己真正的家。这一刻他是多么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此,两个人就这样一辈子待在这里,总好过外面那些打打杀杀、勾心斗角、阴谋诡计!然而这种意念很快便被他无情地甩弃。因为他永远不会忘记钟韵瑶所受的苦,虽然不曾经历,但感受着对方的感受,便不难猜出当时的处境。是以决定必须要想办法走出去,必须要为这位可怜的妹妹讨回公道。 不论霄苑心中如何作想皆绕不开钟韵瑶,不论是留下还是离开,皆是因为钟韵瑶。…… 第39章 绝地逢生 http://.biquxs.info/

霄苑和钟韵瑶于地牢之中互相体会着彼此的心情,互相安慰着彼此的心灵。霄苑对钟韵瑶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愈加深刻,而钟韵瑶那颗冰冷了许久的心亦荡出几许对生命的热忱。 然而就在彼此心灵相照之际,某种大煞风景的因素骤然浮现于二人眼前。 “参见上长老!”两名守门道士拜道。 “掌门人有新的交代,事关重大,男的由本长老连夜送与银暮川香龙洞;为免节外生枝,女的就地处决!……” “是,上长老!” 言罢,随即打开牢门。 钟韵瑶听罢见之,心中无惧,但很担心霄苑此去的安危。 霄苑亦无畏自身而忧心钟韵瑶。 “咳……催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你乃奸细,探我虚实,杀你无愧于心,只不过我掌门人仁慈,知道你是真机洞主派来的,所以将你礼送回去!”到了此时百鸣山派仍不敢承认霄苑的身份。 “既是礼送,这位姑娘当与我同行,咳……你若肯放她一条生路,咳咳……来日我可保你百鸣山派不灭!咳咳……” “看来你这香龙洞的奸细还挺懂得怜香惜玉,不过这女子瘦不拉叽的,啥也没有,你这品味……” “住口!咳咳咳咳咳咳…………不许你羞辱她!她不可辱!!!”重伤的霄苑眼神中不禁漏出凌厉的杀气。 “带走!”催道也懒得再无意义地啰嗦下去。 随即一众道士围住霄苑强行捆绑。 霄苑病伤加身,纵使愤怒与不舍却也实难抗拒,顷刻之间便被装进了麻袋,随之被抬了出去。 钟韵瑶见霄苑之处境,则拼命抵抗。 她已经没有姐姐了,霄苑是她如今唯一的亲人,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霄苑出事。 然而身为凡人的她,不论如何顽强抵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终究不堪一击。 上长老甚至连手都没动一下,只仅仅一个精神念力便将其瞬间摧至半墙之中。 钟韵瑶吐血落地,身躯颤抖,爬站不起,只得眼睁睁看着霄苑从自己的身边被抬走。 不论如何强迫自己,终究还是站不起来。这一刻的她再次感受到了失去亲人的那种悲苦。 这种滋味,钟韵瑶已经历了两番,这种折磨使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她伤心、无助。然而一想到霄苑至少现在还活着,就没有再次绝望。只要有希望就不会心死意冷,虽然很渺小,那也是希望。 此时的钟韵瑶虽瘫倒在地,但却对那功法修为有着一种强烈的欲望。因为她已经深深明白:之所以红花之衙不肯给自己房屋,以致自己和姐姐宿山食草而致姐姐病痛缠身;之所以姐姐重病之时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而致身死魂消,甚至连尸身都被那可恶的妖魔给强行掳走而致遗骨荒山;之所以自己历尽千辛寻找姐姐的遗骸而不得且致无辜的霄苑受此连累……之所以昨日、之所以今日,全是因为自己是个凡人。如果从一开始就有着高深的功法和修为,那么今天或许还能和姐姐一起在那陈旧而又温馨的小屋里快乐自在,无忧无虑。姐姐不会死、瑶瑶不会伤心、霄苑也不会落得如此悲惨…… 躺在地上的钟韵瑶,深恨自己太愚钝,以前为何从不曾如此想过?从前若能这样想,一定会努力修行,或许这一切不会发生。可恨自己醒悟得太迟太迟,无法挽救。姐姐已经走了好久好久,霄苑也被抬走了,自己对什么都无能为力。 霄苑虽没有死,可这世上唯一活着的亲人正在那不知何处里受苦受难。功法修为又岂能说来就来?钟韵瑶既有怀着霄苑还活着的一丝渺小的希望而不至于绝望,同时又对自己的力不从心而感到深深的无奈。 然而时势却不容她再继续多想下去。 上长老带走了霄苑,留下话来,命守劳之人就地处决了钟韵瑶。 两名守牢道士正要对躺在地上口吐鲜血、浑身颤抖的钟韵瑶下死手。 看着那两名道士正大步朝来,钟韵瑶再次彻底绝望。 然而就在她闭上双眼准备接受死招之时,却似乎于骤然间想起了什么。 随即猛然睁开眼睛。 对着“龙隐剑”,使尽浑身余力大喊了一声: “苍奴!!!” 是时,一道黑影自那清河之中乍然腾空而起。 随即迅速穿破云山雾罩。 一路横扫,直入百鸣山。 如飓风般划过山口。 四名守山道士均被其真气狂波震碎了身体且来不及发出惨叫。 黑影继续感受着龙隐剑的气息。 弹指之间穿入地牢,于那千钧一发之际乍然卷起钟韵瑶。 就在卷起钟韵瑶的那一刹那,那两名守牢道士均被那狂风怒吼震得魂飞魄散,死得毫无知觉。 不多时,黑影将钟韵瑶放于地面。 化出人形,跪于躺着的钟韵瑶身旁。 “主人!” “苍……奴,真……真的是……你,你果……真肯救……我!”重伤的钟韵瑶此时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其实在刚刚大喊苍奴之名时,钟韵瑶亦不敢相信苍奴真会来救她,只是情急时刻别无他法。此时此刻见到苍奴,仍不免几许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主人,你受苦了!!!”苍奴却是真心为其主人之状感到难受。 “你……完全……可……可以不听……我的,你……” “主人,你是我苍奴的主人啊!我岂敢不听主人之命?我苍奴千年来虽伤害生灵无数,但那只不过是遵循了大自然之法则,适者生存而已!正如人类不知吃了多少动物,难道那些动物就不是生灵吗?人,不论好人还是坏人,都吃过动物;妖,也不论好妖还是坏妖,亦伤过生灵。我苍奴虽算不上好妖,但也绝不是无信无耻之妖。主人既有真龙之剑在手,便是小的之主;小的既已拜主人为主,清河之畔主人又绕过小的性命,小的又岂敢不听从主人之令而做那背信忘恩的无耻之徒?主人!主人!!!”言辞恳切,说到最后大声喊拜。 钟韵瑶听罢,一阵惊撼。 这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奇言”,而这“奇言”竟是从一个妖怪的口中道出。 当冷静下来后,竟不禁认同了苍奴的说法,感到人与妖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人有好坏,妖亦如此。妖若有情,则可比人;人若无情,则不如妖。对于好人,应该去保护;对于坏人,绝不姑息;对于好妖,亦可与之成为朋友;而对于坏妖,自当手提三尺剑而斩之,比如说那个夺走自己姐姐尸身的恶魔,那便是坏妖,此妖不出现则已,一但出现,则必以命相抗!………… 从此钟韵瑶对于妖的看法并不会一棒子打死所有,心中亦不再排斥苍奴。 “你……快起来!我……让你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去……找姐姐!” “谢主人,谢主人……” 苍奴激动万分,因为主人已认可了自己,从今往后再不是无主之灵了。 苍奴言罢,随即催动浑身气力。 少时,自腹内传出一颗深红色的小珠子落入其手。 “主人,这是’聚灵丹’,只要还有一口气,服下便可自动而快速凝聚生气且迅速增长,主……” “能……生出功法修为吗?”不等苍奴说完便急切抢道。 “这……”苍奴闻之惊诧,功法修为能自动生出来吗? “不能?” “这……这个……主人,聚灵丹虽不能生出功法修为,但可以增强体质,加速主人修行的速度,也可……” “快!拿……过来,我吃!” “是!” …… 钟韵瑶服完聚灵丹之后,苍奴再运气为其调息。 很快钟韵瑶的气色渐渐恢复。 不多时,伤势尽去并且又重新回到了三个月前的那般精神奕奕。 只不过那滚转有神的眼眸之中少了些活泼而多了些成熟或者说感伤。 第40章 横扫六百人 http://.biquxs.info/

钟韵瑶虽消除了伤势,恢复了精神,但心中并不快乐。因为姐姐死了,霄苑也不知所踪。自己再好又有什么意义? 此时此刻钟韵瑶的内心除了悲痛,更多的是仇恨。 她痛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道、痛恨那个夺走梦蕊蝶尸身的妖魔、痛恨百鸣山派不问青红皂白将自己和霄苑当成奸细而打入地牢,致使原本重伤的霄苑病痛缠身。 在她的心中,霄苑是一个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君子和侠义之人,是难得的好人,是因为自己而落得如此悲惨。 刚刚认了霄苑为哥哥,如今却看着这唯一活着的亲人于百般痛苦之中在自己的面前被人强行带走而不知去向、不知生死。想到此,钟韵瑶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加痛恨百鸣山派所作所为。 万般悲恨交加致使其原本纯净的眼眸之中骤然浮现出一丝凌厉的杀气。 “苍奴,再请你帮我一个忙!” “主人只管吩咐,小的无有不从!” “铲平此山,杀光这里所有的道士,让他们全部给我死!死!死!……” “遵命!!!” 随即化出原形。 钟韵瑶骑在巨蟒之背。 巨蟒以灵气护罩钟韵瑶,一飞冲天。 顿时钟韵瑶所在地牢与周围所有的牢房皆于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而此时的百鸣山之众人亦在赶往地牢的方向。 因为之前苍奴自清河一路横扫直入百鸣山而闯入地牢,其动静太大而迅速惊致百鸣山派之高层。 是以掌门人玄鉴速调齐六百人马,令下长老离恨率领前往地牢。 离恨率领六百子弟正火速赶往地牢。 然而就在他们极速前往地牢的半途之中,却看到那虚空之上一道硕大的黑影正朝着他们狂奔而来。 “准备迎敌!!”下长老离恨见之极速喊道众人。 “是!!!” 众人接令后迅速摆开阵势。 虚空之中的苍奴见之,不仅不退反而加速前往众人之处。 随即 “吼吼吼吼吼吼吼……………………” 一阵狂风携带怒吼于半天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穿于众人之间且不断来回横扫。 其速度之快,快到不可思议。 “啊!啊!!啊!!!啊!!!!!……”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或者说根本无法反应,只瞬间便倒死一大片,惨叫声连连。 余下之人皆重伤在地爬站不起,惊畏不已;下长老离恨亦伤不轻。 然而此时的钟韵瑶却完全抛弃了那颗与生俱来的怜慈之心,对这些人有的只是极度的恨和怒。 经历了一番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磨难之后的她,完全懂得了什么人该以仁慈对之、什么人不该以仁慈对之;仁慈固然很好,但绝不可滥用。 “杀!统统杀光!!!” “遵命!!!” 苍奴于不断横扫之中听到钟韵瑶的命令后更加疯狂。 “吼吼吼吼吼吼吼……………………” 一阵狂啸的同时,巨大的蟒身贴于地面,挨着地面如扫落叶一般将重伤在地的百鸣山派六百弟子之残留部分扫得漫天飞舞。 苍奴仍不罢休,随即又腾空而起并催出强大而炽热的火灵,于虚空之中再横扫狂吼数遍。 那满天飞舞的落叶对此终不堪重负而灰飞烟灭。 唯有那下长老离恨负伤且逃。 然而钟韵瑶绝不会放过他。换句话,只要是百鸣山派之道人,钟韵瑶皆恨怒之至。妖魔夺走了自己姐姐的尸身,使之久久不能入土为安,此乃一恨!此魔,此生此世必杀不可,否则誓不为人!百鸣山派逼得自己这世上仅有的亲人伤病交加,更强行于自己眼前掠走至不知何处受苦受罪,生死不明!此乃二恨,百鸣山派,今日非灭你不可! 不论是那妖魔,还是百鸣山派,钟韵瑶皆恨之入骨,不死不休,又岂能放过这下长老离恨? “拦下他!!!” “遵命!!!” 随即 “吼吼吼吼吼…………”狂风怒吼直逼负伤在逃的下长老。 下长老见之惊惶不已,顾不得重伤而激发潜力,朝着主殿方向疯狂奔逃且喊。 然而他的速度再快焉能比之苍奴? 苍奴于眨眼之间划过其身旁,而后绕其身周转数遍。 下长老来不及施展法力,便被苍奴那巨大的蟒身给牢牢裹住,悬浮于半空之中。 百般挣扎,然而愈是挣扎却愈如绳索般捆得愈紧。 “啊!啊!!啊!!!啊!!!!……”一时间痛喊不绝。 就在苍奴正准备取其性命之时,然而骑在苍奴之背的钟韵瑶却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制止了他。 “等一下!!” “主人???”苍奴不禁惊惑。 钟韵瑶不语答,只转过身来对着蟒腰之位被卷着的下长老怒气言道:“臭道士,我哥在哪?说!” 这一次她不是因为仁慈而让苍奴停下,而是要从离恨的口中得知霄苑的消息。 离恨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之所以拼命地奔逃,不是因为害怕苍奴,而是要将此地消息带回主殿,以便掌门人做足准备。如今知晓自己活不成,是以闻之则怒。 “啊!啊!!啊!!!…………魔……道不两立,老子……岂……会向……你妥协?要……杀便杀!我……百鸣……山煌煌正道,必斩……妖除魔!”于痛喊声中慷慨激昂。 “杀了他!!!”钟韵瑶闻罢则大怒。 “遵命!!!” 苍奴领命,随即疯狂收缩蟒腰。 “啊!!!!!!”下长老于瞬间被挤压成两段,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落于地面。 钟韵瑶连看都不看一眼,而是谓道苍奴:“上主峰!!!” 苍奴听罢,随即载着钟韵瑶横渡虚空,直逼向百鸣山派主峰大殿而去。 此时大殿之内,掌门人玄鉴和大主司应运子及一众道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在香龙洞和天行宗的大战之缝隙中谋求生存和发展。 “大主司之计甚合我意,我百鸣山必将因此而壮大起来!想那霄苑此时也该到了香龙洞真机之手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玄鉴斗志昂扬,似是看到了百鸣山派辉煌美好的明天而完全忽略了殿外之风云。 “此计乃我派长远之打算,急不得!掌门为何就不关心眼前之事?”大主司还算不糊涂。 “眼前之事??” “妖魔骤然入我宝山何为?下长老所率之六百弟子,果真能够降服?掌门还需多派人手过去,以备不时之需!” “大主司多虑了,我百鸣山乃道家之宝地所在。此魔虽厉害,于地牢之中闹出了大动静,但焉能抵挡我道门大道之气?最终必横死!六百人足矣!” “既如此,为何还不见探子回报?” “这……”玄鉴似乎亦感到不对。 然而就在他思考问题之所在时 “轰!轰!!轰隆!轰隆隆………………”主峰之巅一阵轰响声不断。 随即整个大殿为之颤动不已。 众人对此皆不知所以。 第41章 大道之气 http://.biquxs.info/

苍奴载着钟韵瑶横渡虚空,直逼百鸣山之主峰。 到达主峰后,口吐无尽灵火兼之一阵疯狂扫荡。 于顷刻之间削落百丈峰头。 一时轰响不断,碎石翻滚,宝山震荡。 殿内众人见此乍然之象,一阵不知所以。 “这是怎么回事?”玄鉴诧异而道。 “不好!妖魔已至主峰……”大主司立马醒悟道。 “这……” “怎么可能?” “这妖魔这么厉害,竟不怕我派大道之气??” “我看是雷声……” “这万里晴云哪来的雷?” “这……不好说吧!” …… 玄鉴及众人虽感不妙却也实不愿相信大主司之判断。 “掌门勿再迟疑,立即布阵!”大主司见如此时刻,众人还在那里叽叽歪歪个不停,甚是恼急而催促掌门人。 然而不论玄鉴如何精通法阵,皆为时已晚。 “轰轰轰轰轰轰…………吼吼吼吼吼吼吼吼…………”一阵炸响兼带狂啸直奔大殿之中。 随即硕大的蟒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于大殿之中一阵狂扫。 “啊!啊!!啊!!!啊!!!!!!”众人于来不及反应之中一派惨叫连连。 唯有法力深厚之辈方及时躲过这迅猛的一击。 瞬间催动真气与法术进行护罩,以求待时而反攻。 苍奴一阵疯狂之后,大殿之中除了玄鉴和大主司及少数几个人外,余下皆亡死。 钟韵瑶见此情形,立马止住苍奴。 因为她还要留活口以探知霄苑的下落。只不过她太低估了玄鉴及百鸣山派的力量。 苍奴是时停住了攻击,于半殿之虚载着钟韵瑶来回游动。 而玄鉴等人见巨蟒停下了攻势,便立即抓住这有利时机,弃守而反攻。 随即,玄鉴催动周身功为,意欲全面开启这百鸣山中心的大道之气。 百鸣山中心大道之气乃周围大道之气之本源。 而刚刚苍奴横扫六百弟子之时,由于速度太快,攻势太猛,下长老离恨根本来不及催动身边的大道之气便身死两段。 玄鉴却不知道这些,而是认为周围大道之气太弱以致困不住这妖魔,是以此时绝不会掉以轻心,而是鼓足力量全面开启。 玄鉴不断自丹田输出真气传入气海之中。 气海真气沸腾而致周身鼓风不断。 少时,一团硕大的白气自玄鉴气海之处汹涌而出。 顿时,主殿之中一阵白芒闪烁,刺眼至极。 玄鉴则运动法力控制着白团。 白团不断旋转且不断向殿内四周散发着白色虚剑。 同时虚剑又不停的融入周围大道真气之气眼。 当虚剑散尽之时,白团消失。 而随即各气眼均于瞬间同时发出一道金色电芒于中心区域。 各电芒于中心区域迅速融合,于顷刻之间形成一团金色云团。 金色云团于半殿之虚不断定位滚转。 同时又不断向四周散发出强烈的气流,而云团自身则不断缩小。 金色云团消失之时,大殿之中均是那极其强烈的气流所混成的强大真气,是为中心区“大道之气”! 其浑然一体,极度震慑灵魂。不论功法修为何极、不论神仙妖魔鬼怪何类,俱深感魂飞魄散之危而胆战心惊之至。 尤其是妖魔鬼怪。 修行者,斩妖除魔。而大道之气乃道之灵魂,正妖魔之克星。 大道之气已成功开启。此时此刻玄鉴胸有成竹且深感幸运之至。 他所幸运的是,刚刚催动周身灵气开启大道之气的过程之中那巨蟒竟不乘虚而入,而是于半殿之中来回游动,以致错过了最佳进攻时机。如今大道之气已全面开启,妖魔必死无疑。自认这妖魔只是力强而脑痴,遇上这样的对手是何等的幸运! 然而就在玄鉴深感幸运而得意洋洋之时,眼前所发生的一幕使他终生难忘,铭心刻骨。 面对如此强大的大道之气,苍奴于半虚游动之中竟不屑于顾,那两只如灯笼般的眼眸里尽是鄙夷之色。而看着余下之人那得意洋洋且一副欠揍的表情之时,又不禁心生愤怒而猛然张开大口。随即那极其强大的浑然之气竟不断地被苍奴吸于腹中。不多时便被吸得一干二净,毫无保留。大殿顿时恢复了原有的视线。 “这……” “这……这……” “这……这……这……” …… 玄鉴、大主司等人一阵惊呆且懵。 任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这大道之气乃最为纯正之力量,如何就制不住这妖魔?竟被一口给吞了下去,如何接受?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道门纯正之气怎么可能制不住妖魔??不,不,你不是妖魔!你究竟乃何方神圣?与我百鸣山有何冤仇?……”回过神来的玄鉴唯有如此认为。 然而半虚之中的苍奴却回应道:“我乃千年蟒蛇妖!我是妖,但不是魔!!!” “你胡说!即便是修炼千年,你又如何能抵挡我这大道之气?我虽功法浅陋,但也是修道之人,所相配的大道之气也足以灭杀你这千年巨蟒……” “连万物同源于道的道理你都不知道,你还有脸说自己是修道之人?你修得什么道?你认为道有选择吗?错!道没有选择!它生养你等,也生养了我等,谁顺之则谁强!!!” “道虽生养了你,但你乃是妖,是邪魔,是逆道之灵!而我却是除邪正本之人,道如何不偏向于我?你说!!!” “你自认为顺天之道,那你告诉我,你百鸣山派以及这神川所有道门这数百年来都做了些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神川八部,几百年来你争我夺,杀伐不断。有多少生灵因你们的欲念而惨死?你等之手沾满了那无辜生灵之鲜血,早已不是那无欲无求的修道者,你才是真正的背道之人!我想说的是,如今的你才是被大道所抛弃之人!真正的大道之气能吞噬天地亦能滋养万物,你配拥有吗?你这伤害生灵的背道者能开启什么大道之气?你这所谓的大道之气早已失去了灵魂,大道早已抛弃了你又怎会让你这百鸣山拥有大道之气?” “你……” …… 玄鉴被苍奴一番话气得愤怒异常,完全不知自省。 大主司则深有感触,同时认为此妖着实不凡,甚至认为此妖才是真正的修道者。但此时绝不是思考修道问题的时候,解决眼前之危局才是重中之重,是以于暗中多番琢磨应对之法。 而与玄鉴和大主司之心不同的是钟韵瑶。 在钟韵瑶的心中,之前认为苍奴力量强大,足以战胜一切!在苍奴的帮助下,自己可以无所顾虑。曾经认为苍奴作恶多端,吞噬生灵无数,乃大恶之魔,因为害怕自己的龙隐剑而甘心屈服。然而苍奴于地牢之中对自己说的那一番“奇言”、又救了自己后,则认为人与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自此解除了对苍奴的排斥心理,同意苍奴留在身边。而此刻听到苍奴的这一番论道之后,方觉其思想之高深莫测何极,心中除了认同之外,更加敬佩不已,不禁流漏出了崇拜的表情。 但她最关心的还是霄苑的安危。 “臭道士,我哥在哪?你把他怎么了?说!!!”骑在苍奴之背愤怒谓道。 “什么你哥?我不知道!”因为钟韵瑶太不起眼,玄鉴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此刻已经忘了钟韵瑶是同霄苑一起被抓进来的奸细之一。 “你!!!” …… 然而玄鉴虽忽略了钟韵瑶,但大主司却没有忘记。 他虽不知钟韵瑶和巨蟒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一想到巨蟒为救钟韵瑶而如此大开杀戒,便自知其分量颇重。 是以此刻看到钟韵瑶,心中骤然兴奋之至,如同见到了“救星”或者说看到了苍奴的弱点。 正当钟韵瑶再次“下令”苍奴大开杀戒之时,大主司应运子亦欲抓住有利时机而反攻! 第42章 神剑复苏 http://.biquxs.info/

“苍奴,替我杀了他!!!” “遵命,主人!!!” 正当钟韵瑶再次“下令”苍奴大开杀戒、苍奴正得令而再次发威之千钧一发之时,大主司应运子乍然喊道:“且慢!!!” “慢!!!”钟韵瑶闻之则谓道苍奴。 苍奴随即停下了动作,于大殿之半虚来回游动。 然而就在钟韵瑶即将开口谓道应运子关于霄苑下落之时,应运子则猛然推出蓄藏已久的强大真气团,直逼巨蟒之背的钟韵瑶。 气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钟韵瑶。 “啊!!!!”钟韵瑶于恍然间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惨叫。 随即倒飞于地,于地面之上几十滚转。 “啊???”苍奴见此攻势亦大惊而失神。 “主人!!!!”片刻之后大喊道。 随即急忙飞向钟韵瑶之处。 然而大主司则于苍奴之前将口吐鲜血的钟韵瑶一把抓在手,勒住其脖。同时谓道已赶来的苍奴:“孽畜,还不束手就擒!!!” “你…!!!”苍奴气愤而无奈。 想到若强攻,则主必死无疑,届时即便铲平了这百鸣山又有什么意义?但若放弃攻势,则主落于背道之人手中,又岂能有好下场? 苍奴一时犹豫不决,进退两难。 钟韵瑶见其所态,则于重伤受制之中艰难谓道:“苍……奴,不要……管我!杀……了这些人,然后……替……我找到……霄大哥,就……是当日……清河之畔与……我同……行的那位……少……侠!……” “老实点!”应运子听罢则怒道,并以手加紧勒住钟韵瑶之脖。 钟韵瑶更加痛苦不堪。 苍奴见之,则怒惧交加。 “放了我主人,否则我必踏平此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便杀了她!” “你…!!!!!”愤怒之至而奈何不得。 但此时的苍奴更多的是焦急和担忧。 千年修炼,虽已化得人身,但如同孤魂野鬼。年年月月唯有遵循那自然法则,弱肉强食。纵然修得一身本领,也始终无法参悟大道法则之万一。直到遇上钟韵瑶,不知为何,竟于数日内领悟了诸多大道运行之律,使自己的修为和思想境界跨越了宏渠,进了一大步;认了钟韵瑶为主后,更不再是那孤魂野鬼,而是一个有了明确信仰和追求的真正修道者。 是以在苍奴的心中,钟韵瑶除了是自己的主人外,亦是自己功法修为的提升与大道法则的领悟之神秘引路人,是心中至高无上的神! 而此时“神”深陷魔爪之中,受尽屈辱和痛苦,而自己又不能为之排伤解难,自是万般悲愤而急忧。 然而不论如何愤怒皆无济于事。 但若此时强攻,则神必死。 如若放弃攻势,虽心知下场,但至少神还有一线生机。 苍奴于万般无奈之下,自半虚降落于地。 化作人形,负手而立。 虽气势磅礴而使得玄鉴和大主司及残留几人感到了巨大恐惧和压迫,但心中已作出了束手就擒之思。 “你放了她!我任凭处置!” “不!不!不……要,苍奴!你……不……”钟韵瑶听之,感动之余则万般急切而担忧苍奴之安危。 然而不等她说完 “咔咔咔…………”大主司则用力紧勒其颈脖,堵其之口,‘咔咔’声不断。同时畏惧而颤抖地谓道苍奴:“你……你果真束手就擒???” “只要你能让她安全离开,我便束手!” “好……好……好好好…………你……你先跪下!” “噗通!!!”苍奴闻罢则毫不犹豫重重跪于玄鉴和大主司之前。 随即大主司一手勒住钟韵瑶,一手则祭出“斩灵剑”。 斩灵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刺入苍奴之心脏。 “啊!!!!!!!!……”苍奴虽能避开这一猛然一刺,但却没有任何动作,只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至整个大殿,震荡着百鸣山之主峰。 “不!!!!!!!…………”钟韵瑶见之一阵痛喊。 紧接着,她看到苍奴倒地,口吐鲜血,浑身颤抖不已,表情痛苦之至。 是时心中百痛交结,无以语表! 而百鸣山之人一颗绷紧的心于此刻则真正而彻底地放松。 “斩灵剑”,毫无疑问,是斩断灵气与修为之剑。 苍奴被斩灵之剑刺穿心脏,一身功法修为尽失,百鸣山之人焉有不轻松之意? 轻松之余且更加得意洋洋。 “大主司真神人也……” “你这恶魔也有今日!……” “邪不胜正!怎么样?……” “该死!……” …… “大主司果然是我百鸣山之智囊也!如此凶恶之魔,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玄鉴一面肯定大主司之谋,一面斩钉截铁判处苍奴死刑。 “此魔作恶多端,当处以极刑,亦表我正道之庄严!”好个正义凛然的大主司。 同时百鸣山之人对地上浑身颤抖的苍奴又一阵拳打脚踢,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苍奴痛苦不堪! 于百般痛苦之中艰难的谓道大主司:“我……已受……缚,现在……可……以放了我主……人了吗?” “好,我答应你,一定放了她!” 言罢,随即一剑刺穿钟韵瑶。 “啊!!!!!!……”钟韵瑶一声惨嚎。 随即倒于地。 来不及继续痛苦便含泪及恨闭上了双眼。 “主人!!!!!……”苍奴见之,极痛而心碎地呼道。 随即愤目而谓:“你…!!!无信无耻之人,何……” “我说过放过她,但没说不让她死!她现在仍然还活着,只是活不过一炷香而已,而一炷香的时间足以离开这大殿!所以我仍然是让她活着离开了这里,何言无信?何以无耻?哈哈哈哈哈哈…………”不等苍奴话完,大主司便来一派文字游戏,且自豪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 余下之人亦皆开心之至。 不仅如此,大主司更一脚将倒地昏迷的钟韵瑶踢飞,朝向大殿之外而去。 意欲让钟韵瑶于死之前离开这大殿,以全其“诚信”之诺。 苍奴见之 “主人!!!!!…………” 随即,催动浑身最后一丝气力,自地面狂飞过去。 虽是最后一丝气力和残留的术法,但却本能地激发了一丝潜能。 是以于弹指之间将即将落地的钟韵瑶及时抓住。 随即,只手点地将自己和钟韵瑶弹至殿外半空之中。 苍奴深知这一丝潜能对当前之势已无能为力,绝无可能让钟韵瑶逃离这百鸣山;自己又被斩灵剑截断了真气和修为,绝不是朝夕可以恢复得了的。 知于此,苍奴于半虚旋转之中毅然下定了决心。 随即张口,以残留真气催动了体内的“本命珠”。 不多时,一道半白半暗的本命之珠自苍奴腹内而出。 是时,苍奴毫不犹豫而迅速将其珠催入钟韵瑶体内。 苍奴虽知道自己的本源之珠对钟韵瑶起不了多大作用,但仍如此不惜性命而为之。可见其敬仰、忠爱之心何极! 而此时的百鸣山之人见此却并不放在心上。 玄鉴和大主司知道那是苍奴的本命之珠。 但心想那又如何?妖蟒修为已失,虽不知道钟韵瑶为何会是他的主人,但深知钟韵瑶只不过是一个凡人,就算是得了那千年本命之珠又能起到什么作用?难道还能翻天不成?是以见此,如看戏、赏景般惬意无比! 然而果真如此吗? 当本命珠自苍奴体内出现的那一刻,其蟒之气息竟迅速惊动了于钟韵瑶十里距离的龙隐剑。 龙隐剑于十里开外顿时颤动不已。 一番颤动之后,便极速飞向钟韵瑶之处。 于钟韵瑶三尺距离之时,一道浑然剑芒乍然直入钟韵瑶和苍奴脑海之中。 在体内本命珠与脑海剑芒的相互作用之下,顷刻之间,钟韵瑶猛然睁开了那滚转有神的双眼。 而此时的苍奴已经耗尽了气力和修为。已于钟韵瑶苏醒之前闭上了双目,即便是龙隐剑发出的那道光芒,亦不能使其睁开眼睛。然而虽已没有了知觉,但其双手却依然死死的抓住钟韵瑶,以求不让钟韵瑶摔落于地。这是苍奴临死之前唯一能为钟韵瑶所做的…… 龙隐剑为何会提前苏醒? 龙隐剑于三月前在土屋之战中耗尽了灵气而静待恢复。而蛇类自古以来便以五爪金龙为其宗主,同时五爪金龙也承担着对蛇类保护的责任,当蛇类遇到危难之时,五爪金龙若能感应则必救。作为五爪金龙所化身的龙隐剑此时因其世代附奴蟒蛇类之本命珠使之于无知觉恢复过程之中有所感应而激发了知觉,而有了知觉后的龙隐剑则又迅速恢复了与钟韵瑶之前的那般心灵相通,从而彻底苏醒! 苏醒后的龙隐剑感应到蟒蛇类和钟韵瑶有难,是以迅速自飞至其处而及时散发剑灵之气于其脑海之中。 “龙隐剑!!!…………”初开双眼的钟韵瑶见到龙隐剑时,一派兴奋与激动之至且泪流满面。 自三月前土屋之中龙隐剑灵智初醒而与自己第一次心灵相通时,心中就已有了对其深深的烙印。那是一种莫名的亲切,似乎那不是一把剑,而是自己的亲人。而此刻亲人再度苏醒,自是开心而兴奋且激动之至,同时伴随着开心,又想起了那场土屋之战以及联想到曾经那土屋之中的点点滴滴,则顿时百感交集,不禁泪流满面。 少时,才发现伤痕累累且已闭上了双目的苍奴。 “苍奴!苍奴!…………苍奴!……………………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苍奴…………………………呜呜呜呜呜呜………………”于半虚之中不断切喊苍奴之名,不断摇晃苍奴之身体,以求之醒来;久久苍奴不曾醒来,于是伤哭不已。 钟韵瑶自然深知苍奴是为了救自己而遭受了如此凄惨的下场。原本的苍奴可以横扫一切而傲视群雄,而自己的平凡却使之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不论是此刻的苍奴,还是之前的霄苑,皆是因为自己的平凡而致灾祸缠身。想到此,钟韵瑶的心中顿时万分愧疚、万分自责,如万箭穿心,痛不可挡! 同时也对这百鸣山更加深恶痛绝。 而百鸣山之人当看到眼前的龙隐剑乍然飞出十里之外的情形时,顿时一派诧异之至。 同时也停止了看戏、观景之心。 “此剑绝非俗物,我等需提高警惕,尽快解决了那妖魔!”大主司有所感应而道。 他自然不知道苍奴已死及钟韵瑶即将疯狂的报复。 殿内之人闻罢大主司之语后,则迅速提高警惕。 随即由玄鉴带领大殿之人朝着十里之外的钟韵瑶处极速飞去。 第43章 晋升掌门人 http://.biquxs.info/

玄鉴带领大殿之人朝着十里之外的钟韵瑶处极速飞去。 此刻的钟韵瑶正处于万分悲痛与愤怒交加之中。当看到玄鉴等人身影之时,那无尽悲愤的眼神之中顿时充满了杀气腾腾。 当玄鉴等人距离钟韵瑶不到三里之时,便同时全面催动法力,欲最强一招彻底毁灭之。 随即,浑然光团如飓风般奋往直前,直逼向近三里之离的钟韵瑶。 “啊!!!!!”钟韵瑶见此攻势,则于万分恨怒之下紧紧握住龙隐剑且毫无招式地猛然一挥。 是时,剑芒纵横交结,剑气震荡着整个百鸣山。 紧接着,那虚空之中的万道剑芒于弹指之间交结成一团极其强烈的金色灵云。继而直逼向那正迅速直来的浑然光团。于顷刻之间对接、交融。 金灵与浑光于交结之中互相攻击、相互摧毁。然而那浑然光团终敌不过金色灵云的强烈攻摧。金灵不断以强大真气催动着浑光,直逼向玄鉴等人。 “轰!!!!!!!”最终于其百尺开外乍然一声巨响。 “啊!啊!!啊!!!…………”玄鉴等人顿时一阵惨叫连连且各自倒飞而去。 “轰轰轰轰轰轰………………”与此同时,其真气之波动震荡着一方天地。百鸣山之主峰亦全面坍塌,一时碎石横飞。 钟韵瑶手提三尺剑,满目愤恨,战意隆隆。 此刻的钟韵瑶体内有着苍奴的本命之珠,已全面继承了苍奴的所有功法和修为。因受斩灵剑之影响,其功法修为暂不能恢复如初,但却能使之横渡虚空而不至于落下。 “啊!!!!!!”钟韵瑶一人一剑于虚空之中奋勇直前,对着正倒飞的百鸣山之人一阵疯狂且毫无招式地横扫一通。 “啊!啊!!啊!!!啊!!!!!………………”百鸣山之人受其攻势,一阵凄厉的死亡之声不断。 紧接着各自倒落于地。 是时,除了玄鉴和大主司二人外其余几人皆身死魂消。 二人已然身负重伤且惶惧不已。 此时此刻心中想着的不是如何毁灭对方,而是怎样才能逃脱那“狂魔”的魔爪。 然而钟韵瑶战意滔天,杀气腾腾,绝不会给二人丝毫喘息和逃脱之机。 钟韵瑶自虚空之中迅速降于地面,急至重伤的玄鉴和大主司之处。 随即挥动龙隐剑,欲一招致之死,以解心头无尽之愤恨。 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纯金之芒,同时伴随着一道深厚的声音:“催道来也,休得放肆!!!” 声音落罢,那纯金之芒迅速转化为道门之“太极大阵”,同时将疯狂的钟韵瑶罩于其中。 紧接着,催道开启大阵。 顿时大阵不断旋转。随即八门紧锁,将钟韵瑶牢牢困于阵中,插翅难逃! 玄鉴和大主司见之,一阵绝地逢生之感顿时涌上心头,不禁兴奋而泪流。 “上长老,真乃救星也!!!啊啊啊啊啊啊啊…………………………”玄鉴激动之余竟不禁大哭起来。 大主司比之则稍平静而谓道催道:“上长老何来迟也?我百鸣山数百年基业完了!啊啊啊啊啊啊啊……………………”亦不禁伤哭起来。 催道闻之,这才惊然发现那昔日极其雄伟的百鸣山竟处处断壁残垣,破败不堪,心中既疑且愤而谓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女不过一凡人,何能至此??” “那叫什么凡人?与妖魔为伍,猖狂至极,一日之间竟杀光了我百鸣山所有弟子,毁了我数百年基业!此女是妖,上长老务必替我杀了她,为百鸣山众人报仇雪恨,为正道铺平道路,杀!杀!杀!……”平静后的玄鉴心中悲愤不已,又进入了不平静。 “什么???所有人都死了???……百鸣山派毁了,我送那霄苑去香龙洞还有什么意义?啊!!” “一切都完了!我百鸣山派再不能立足于这神川之中!当初不如依了掌门人之意,将那霄苑礼送回天行宗,至少不会招来这等狂魔!!掌门,是我应运子害了你啊、害了百鸣山派啊!我……啊啊啊啊啊啊啊………………”运筹帷幄的大主司第一次感到自己错了,不禁再次大哭起来。 “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玄鉴亦埋怨,但随即转为愤怒:“上长老,快催动大阵,毁了这妖女!即便我百鸣山没了,也要这妖女陪葬!!” “不!!!我百鸣山派没有完!有我催道在,我派就不会完!!妖女,今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催道言罢,迅速鼓起周身气力,催动丹田之处所蕴藏之全部功法与修为。 是时,一团强大的真气自催道之丹田迅速融入气海之中,与气海之灵气汇聚而融为一体。 少时,一股极烈的真芒浮于催道胸前。 紧接着,催道双手以引力控制着真芒,同时不断运转太极。于数番之后猛然催出。 真芒迅速直入太极大阵之中。 是时,催道之芒与太极阵之灵气迅速融合。随即太极大阵全面开启。 太极阵不断加速旋转,同时并发出一道道强烈的灵气之芒,不断刺向钟韵瑶。 对此,龙隐剑则迅速自动脱离钟韵瑶之手而悬浮于大阵之虚。 龙隐剑悬浮虚空,由小变大,且以白芒覆裹而不断逆转。 逆转之中将大阵之芒迅速吸收而极速反弹至阵眼处。 然而返回阵眼处的灵芒又迅速重新朝着钟韵瑶之方向拼命奔去。 龙隐剑则继续疯狂地吸收和反弹。 如此反反复复,来来回回,钟韵瑶于大阵之中一阵天旋地转,不知所措。 但却没有受到任何创伤。 如果不是苍奴本命珠之耐伤、如果不是龙隐剑奋力抵挡和拼命消耗灵芒之力量,此刻的钟韵瑶只怕早已粉身碎骨。 因为本命珠和龙隐剑,钟韵瑶于大阵之中几番受攻势下来依旧存活且无伤无痛,只是一时不能出阵。 虽无伤痛,但久久不能出阵,这可是一个很潜在的危险。 本命珠暂无法恢复其原有的力量,而龙隐剑之灵气也终有消耗殆尽之时,是以必须尽快出阵才能避此潜在之危险。 钟韵瑶并不傻,通过当初的土屋之战亦对今日之局感到了深深的担忧。 然而身为凡人的钟韵瑶,面对当前之势,除了担忧和倚仗龙隐剑抵抗一时之外却无计可施,不知所措。 就在钟韵瑶百般无奈之际,远在海王星中静养的“妖王”却迅速感应到了蓝星之中的巨变。 顿时睁开双眼。 “喜鹊和蓝狐这两个小妖竟敢不向贫道通报那丫头之事,真是可恶至极,哼!……幸好贫道感应得不算太晚,否则…………” 言罢,随即一道精神震音传至百鸣山太极大阵之中。 “出生而入死,入死而出生!”此音只有大阵中的钟韵瑶一人可听见。 “嗯???”钟韵瑶不知哪里来的声音,一阵惊惑不已。 “‘嗯’什么?我叫你去闯死门,还不快去!” “你……是什么人?”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你的龙隐剑即将耗尽灵气,再不听我的你就要死了!” “死门在哪?” “你自己去找!” “啊???……” “哎!!”妖王的心中对钟韵瑶确实很失望。天地大劫将至,而钟韵瑶却还如此懵懂,简直是什么都不知道,这要历练到何时才能激发潜力…… 妖王失望而无奈。 少时:“生即是死,死亦是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阴启而闭,阳动而出,阳还终阴,阴极反阳……生门可死,死门可生……” 言罢,只手弹出一道精芒。 随即闭目,继续静养。 然而那精芒却自海王星中迅速穿破天王星、土星、木星及火星而直入蓝星百鸣山太极大阵中钟韵瑶之脑海。 钟韵瑶顿时茅塞顿开,拨云见日。 随即手持龙隐剑,不断转动着身躯。 转动的速度由慢变快。渐渐快到不可思议。到最后肉眼可见的是一团浑然之光。那是其身与剑合为一体而散发出来的强大灵气。 钟韵瑶人剑合一,光芒四射,朝着大阵之东南一角迅猛而去。 巨大的剑身灵芒迅速穿破东南角大阵之死门。 “轰隆!!!!!!……”阵破之时,一声巨响伴随着剑气纵横,一瞬之间整个百鸣山被彻底夷为了平地。 “啊!!!!!!!!!……”与此同时,上长老等人来不及惊恐便被震飞于百丈之外,惨叫连连。 钟韵瑶不会就此罢休。 剑身灵芒直逼向百丈之外,于弹指之间悬浮于落地的上长老三人之上空不断转动。 三人皆被震碎了五脏六腑,口吐鲜血,躯颤抖,爬站不起。见此情形,大惧不已。 龙隐剑则不管不顾,加速自转,欲发动最强一击,彻底击杀三人。 此刻三人已然毫无还手之力,面对那巨大剑芒朝来之时,唯有紧闭双眼,虽不甘但也不得不无奈而受死。 然而就在那剑芒即将毁灭三人、三人即将灰飞烟灭之际,却不知从何处又传来一道极强的浑然精芒。 此芒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乍然截断了龙隐剑之芒且迫使钟韵瑶自龙隐剑中分离而出。 对此,钟韵瑶虽心中诧异、口中吐血,但却无惧无畏而手持龙隐剑,步步朝前,欲挥剑斩杀三人。 就在钟韵瑶疯狂挥剑的那一刻,一道精神震音迅速传来。 “住手!” 声音落下,一方天地为之一震,钟韵瑶和玄鉴等人皆被震飞于百尺开外,双方均吐血而倒地。 而此时玄鉴等人却立马反应过来,明白了这道声音及刚刚那道精芒的主人之身份。 “师尊……救……我!!!”玄鉴虽重伤加身,但仍兴奋而激动之至。 “太……上长……老,救……命……” “太上……长……老,请……您杀……了这……妖女,为……百鸣……山报仇……” 大主司和上长老亦觉救星来也,兴奋之余亦盼着太上长老杀了钟韵瑶,为自己出气。 而钟韵瑶则迅速从地上爬站起来,眼神凌厉而道:“你是何人?躲在角落里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给我站出来,你我一决生死!出来!出来!……” “师……师尊,快杀……了她!”玄鉴听不过去,气愤不已,恨不得一口将钟韵瑶给吞下。 然而绝缘子却不理会玄鉴而谓道钟韵瑶:“嗯,不错,不愧是神器,可当大任也!只不过有待磨炼……” “你给我出来,胆小鬼,啊!!!!……”钟韵瑶却听不进去,而是急切与之对战。可对方却迟迟不肯现身,愤怒之下胡乱狂扫一通。 然而绝缘子一指流光竟阻截住了龙隐剑之剑芒,使之其疯狂扫荡起不到任何破坏。 “你…!!!”钟韵瑶愤而无奈。 “怎么?还想与贫道决战?不怕贫道杀了你?” “要杀便杀,休要辱我!”亲眼目睹了神秘人的法力,钟韵瑶也自知自己和龙隐剑不是其对手。但绝无畏惧,即便是死也要死得硬气。 “嗯,有骨气!只不过时间紧迫,可你这小丫头……哎!!”言罢摇头叹气不已,似是很不满意钟韵瑶当前的力量。 “师尊,快……杀……” “住口!” “师……” “不要叫我师尊,我也没你这样的忤逆弟子!” “弟子斩……妖除魔,自问……无愧……于心,不知哪……里错了?请师尊……” “你勾结香龙洞,陷害无辜之人霄苑,此乃一错;我曾告诫你不可心生妄念,而你却为一己之私欲不惜挑起银暮、雾霭二川之战事,不惜生灵遭受离乱之苦,此乃大错;我告诉你不需它法,只需静待救星之到来,而后助其一统神川,终止这川中生灵之永祸,如今救星至此,而你却害其亲人、杀其恩奴、困其于阵,一再残害,此乃大罪不可饶恕也!你一错再错,人神共愤,自行了断吧!” “师……师尊……我……我……” …… 玄鉴三人听罢震撼不已。 令他们震撼的是钟韵瑶竟是其百鸣山派的救星和未来的八川之主,这是打死也想不到的事情。之前虽然觉得将百鸣山主权交与一个外人之手并且还要助其一统八川而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逆绝缘子之意,倘若救星来临,依然会遵照旨意而奉其为主,可谁能想到救星竟是与那霄苑同来的女子,这太震撼了! 尤其玄鉴,震撼之余更加畏怕。 如今自己和救星之间成了生死仇敌,不死不休。救星更是一怒而毁了整个百鸣山派,这力量是多么的可怕,要杀自己简直易如反掌。错误发展到了此刻,即便甘心屈服,甘愿尊其为主,受其驱使,只怕对方也不肯接受?况师尊又令自行了断,这可如何是好? “师尊……弟……弟子……知……错了,求师……尊原……谅,给弟子……一个机……会,弟……子必忠心追随……这神……川之主,甘愿为……其……效犬马……之劳……” 绝缘子闻罢而谓曰钟韵瑶:“丫头,你看如?” 钟韵瑶听了刚刚绝缘子的那一番语后,虽对自己无缘无故成了什么所谓的“救星”而感到了震惊,但更多的是觉得绝缘子并非是非不明之人,反倒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在为自己主持公道。而钟韵瑶亦不是是非不明之人,便立刻解了对绝缘子的敌意。然而对玄鉴三人则依旧恨之入骨。但同时也明白绝缘子的力量远远超过了龙隐剑,况且其真身至今不曾出现,仅凭精神之力便能让人无法抵拒,可见其恐怖何极,如果此时对三人下手,绝缘子必重伤自己。 钟韵瑶并非害怕自己受伤致死,而是她乍然想起了两件很重要的事,是以怒目回道:“你能救醒苍奴和让霄苑哥哥平安归来,我便饶了这三个狗道士,否则必以命相搏,绝……” “这有何难?”不等钟韵瑶话完,绝缘子便果断应求。 随即虚空之中一道金色闪电带着“咔咔”声极速传入已经死去多时的苍奴之身。 顿时苍奴之身一阵电光缠烁。 待平静之时,一道强烈灵芒将苍奴瞬间弹至清河之内。 “苍奴!!!!”钟韵瑶见苍奴横飞而去,不禁心切而大喊道。 “放心,他没有死!若是死了,贫道也无法救活!贫道已刺活了他半吊之一丝灵气,只不过其修为尽失,需要重新修炼才行!” “我如何信你?” 然而就在此时于清河之内传来了苍奴的声音:“主人,你没事就好!小的修为尽失,无力保护主人了,留在主人身边只能成为主人的累赘!主人有真龙之剑在手,亦有小的本命之珠护体,只要安心修行,它日必能威震这神川八部而纵横寰宇,小的可安心留在此处重新修炼,待圆满之时必追随主人而忠心辅助……”随即谓道绝缘子:“感谢神君相救,苍奴没齿不忘,乞盼神君多多照顾苍奴之主,苍奴感恩不尽……”转而谓道钟韵瑶:“主人,保重啊!!!”言罢便无声无息。 “苍奴!苍奴!!苍奴!!!……”钟韵瑶知道苍奴没事,一时开心、激动且又不舍苍奴离去,朝着清河之方向不断大声喊着苍奴之名。 “丫头,如何?贫道是不会骗你的!” 然而钟韵瑶仍然心于复杂的情感之中,不曾听见绝缘子之语。绝缘子亦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等待。 久久之后,钟韵瑶的心中方平静下来。继而谓道:“感谢你救了苍奴,我欠你一个人情!……还请你帮我救回霄苑哥哥,让他完整地出现在我面前,如……” “放心,那真机道人正欲拿他当作筹码以换取雾霭之妥协,一时还死不了!若要他平安无事,需你自己亲自去救……”绝缘子言不由衷。 以其高深的修为,救出霄苑、踏平整个银暮川那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又岂会要钟韵瑶自己去救?之所以如此,其目的和妖王及鸿钧老祖一样都是加紧钟韵瑶的历练。 钟韵瑶却不知道,以为是那神秘人不肯再相助,而自己又奈何不得。苍奴没事了,眼下最要紧的便是霄苑的安危,至于那三个臭道士,有神秘人在此,自己想要动手,只怕绝无可能。是以不想再浪费时间而怒且急道:“香龙洞在哪?” “银暮川!” “银暮川又在哪?” “看来只有让贫道的孽徒带你前去了,也可助你一臂之力!” 此语落在玄鉴耳中则不禁一阵恐慌。 “师尊,她……她会……杀……了我……们的,师……” “你不该死吗?她若果真杀了你等,也是你等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还不快去拜见掌门人!” “掌……” “掌……掌……掌……” “这……” 三人听罢,一阵惊疑不断且带不甘,不知云何。 当玄鉴冷静下来时,想着百鸣山派既已淹没,自己这个光杆掌门存在与否已毫无意义?既然师尊说其是未来的神川之主,则必有道理,当顺势而忠心追随之,况眼下之势,保命要紧。是以率先臣服而大喊道:“掌门!!!” 大主司见之,紧接着亦喊道。 上长老虽万分不甘,却也不得不紧随其后。 绝缘子见罢而谓道:“丫头,你看……” 钟韵瑶则心无杂念,只想救回霄苑。 “三个臭道士,如果不能助我救回霄苑哥哥,我必杀无赦,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搅得你们不得安宁!!!!” “放心!玄鉴虽是庸才,但在这神川之中亦颇有名望,可助你疏通障碍;应运子足智多谋且兼武学,只要改正心思,亦可助你出谋划策;催道功法高强,于战斗之间则可助你一臂之力!你等四人此去需多战多磨,不可怯退,切记!切记!……” 言罢,以三道精芒弹入玄鉴等人体内,随即收回精神力量,淡静于某处。 玄鉴三人于地上一番痛苦翻滚之后顿觉身轻如燕、精神抖擞,自知是太上长老的那三道精芒治好了各自的伤势,是以异口同声果决而谓道钟韵瑶:“掌门!!!” 钟韵瑶则手持龙隐剑霸气而道:“尔等三人立即带我前去银暮川,必须助我救回霄苑哥哥,不得有误!!! “遵命!!!” 随即,以钟韵瑶为主,四人横渡虚空,直逼向银暮川。 第44章 收服战将 http://.biquxs.info/

以钟韵瑶为主,四人横渡虚空,直逼向银暮川。 然而自百鸣山至银暮川,迢迢数千里,中间又隔着“擎汉川”、“飞鸿川”、“九地川”和“落日川”这四大山川,即便御风飞行,只怕也不是一时半会之事,况且四人同时横飞于各大山川之上空,难免惊动各川之强者,引之警惕而误以为贼。 就本地“星河川”来说,除了百鸣山派以外还有“云华山”、“玉金山”和“天龙山”三大门派。 四人想要横渡而通过这星河川则必经三大门派。日前催道一人携带霄苑则可轻松通过,如今四人横渡,其真气之波动足可使三派之高层警觉。 另外,三大门派与百鸣山派并存于“星河川”之内,数百年来征战不断,时至此时仍在混战与拉锯战之中。 而百鸣山派也并非只剩下钟韵瑶等四人。之前钟韵瑶所灭的只不过是派内弟子,除此之外,仍有数百名弟子于外由其战将“百阖”率领着对云华山派的征战。双方惨烈争夺之焦点乃为百鸣山与云华山的交界处~“紫云岭”。 紫云岭灵气充沛、资源丰厚,为双方必争之地,为此双方不惜葬送了无数弟子而进行了长达十年之久的拉锯之战且至今胜负难分。 然而此刻虚空之中的玄鉴、应运子和催道三人对强行穿越四大山川及百大门派的行为感到了深深的担忧,又想到仅以四人之力最终面对神川二强之一的香龙洞,则顿生恐惧之心。 应运子率先打破沉默而谓道玄鉴:“掌……不,上……长老,此去必不太平,我看不如召回紫云岭百阖战将及所率领的五百名弟子,同时让百阖战将随同掌门人一道前去银暮川营救霄少主!” 此时的玄鉴已由掌门人降为了上长老,催道则由上长老降为了下长老,应运子不变。玄鉴与催道虽有所不甘,但也奈何不得。毕竟他们对于太上长老绝缘子还是相当信服的,没有理由怀疑钟韵瑶未来神川之主的地位。 是以当应运子说完,玄鉴则顿时提醒之:“我等当听从钟掌门之命令,日后有何建议当先禀之掌门人!” “哦对对对,是在下糊涂!掌门,你看……” “我只想救回霄苑哥哥,其他你们做主!”钟韵一门心思都在霄苑身上,并不懂山川之险恶。 “这……” “这……” 玄鉴、应运子则不知云何。 “既如此,那我们就做主了!百阖五百人绝不能撤,紫云岭我派已征战了十年,牺牲了无数子弟,岂能半途而废?” “下长老一向主张四派联合,为何此时……” “此一时彼一时,百鸣山派根基已毁,派内弟子悉数丧命,难道上长老认为如今之势除了得到紫云岭之外我派还有别的出路?”意在埋怨钟韵瑶毁了百鸣山,唯有得到紫云岭方有立足之据。 “大胆……”玄鉴轻声谓道,深怕钟韵瑶会怪罪催道。 催道看了看玄鉴的脸色则不再出声。 玄鉴继而谓道:“如今之势,得了紫云岭又如何?能守得住吗?还是保留一些火种吧!如今钟掌门主政,她必将带领我等开辟新的道路,这也是太上长老之意!撤了吧,此去银暮川危机重重,带上百阖战将也好多些助力!” “唉!!!!”催道无奈至极。 …… 四人到达紫云岭附近上空之时,应运子于虚间之中发出了撤兵信号。 此时的紫云岭正值鏖战之际,真气波动震彻方圆百十里、刀枪剑戟及人喊马嘶声不绝于耳。 “杀!……” “杀!!……” “杀!!!……” “轰……轰……轰隆……隆……隆!!!!!…………” ……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无比惨烈之时,然而一道撤兵信号乍然飞响而来。 “啊???” “啊???” “这…!!!” “这…!!!” ……………… 双方皆诧异。 …… “卧槽尼玛,谁这么不长眼,老子杀得正痛快……” “谁发的???……” “我们就这样撤了???” …… “我靠,他们要撤兵了……” “我们就这样赢了?老子还没过瘾……” “这赢得有什么意思啊?啊!!……” …… 不论敌我,皆不满意这道“大煞风景”的撤兵信号。 …… “撤!!!!”少时,百阖无奈,不得不下令撤走剩余的三百人。(之前是五百,如今打得只剩三百了) “唉!!!!” “唉!!!!” …… 三百弟子皆不甘心就这样撤走,一个个唉声叹气不已。 就在他们正准备朝着百鸣山之主峰方向撤退之时,玄鉴的声音骤然传来:“战将不必回往主峰,我等就在你等之头上,往上看,往上,再往上看……” 百阖则久久昂着头,不断地望着周围之上空,望了好久终于看到了那虚空高端的那几道身影。 “你等先回主峰,老子去找掌门那厮理论!!!” “遵命!!!!” …… 随即,百阖则于原地化作一道光影。瞬间直入紫云岭附近之云端,汇于钟韵瑶四人之间。怒而谓道玄鉴:“昏君,老子即将告捷,你发什么撤兵信号?你可知道老子十年心血,都被你这一道信号给彻底毁了?紫云岭是别人的了,你知道不?啊!!” “战将息怒,息怒……”玄鉴知晓战将本领高强、性情豪迈直爽,从不藏掖且对百鸣山派忠心耿耿。同时也习惯了其对上的态度,且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更加不可以怒对怒,是以此刻甘愿屈下。 “哼!!!”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只是一带兵之人,竟敢犯上,你眼里还有没有……”催道则看不过去。 “卧槽尼玛!带兵之人怎么了?我等浴血疆场供你等享受,说几句怎么了?老子若真不把你等放在眼里,大可不撤兵!即便老子不撤兵,那也是为你等谋取利益,你等……” “战将息怒,我等知道战将辛苦,可眼下有一重要任务需要战将一同前去方可完成,是以我等……”应运子立即打断百阖与催道的怒对。 “有什么事情比紫云岭还重要?啊!!那可是十年啊!十年!!” “是是是,十年!可掌门人有令,我等必须即刻前往银暮川,解……” “去那干嘛?有仗打啊?” “就是有仗打,才叫上战将的嘛,战将你看……” “这才像话,老子早就想对一对那香龙洞,只是你等总是不敢打,现在敢打了?” “敢,由掌门人亲自带领,定让战将杀个痛快!” “这才像个掌门,不像之前那般窝囊,老子憋屈得紧呐!” “这……”应运子倒不敢再附和了。 玄鉴闻之则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上长老则依旧在生气。 钟韵瑶一直看着他们讲话,很是不耐烦。 “让你们自己做主不是要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们在这里多浪费一刻我霄苑哥哥就多一分危险,还不赶紧带路!” “嗯???”暴躁的百阖这才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钟韵瑶。随即:“哪里来得娃娃?一边玩去!” “你…!”钟韵瑶闻之则大怒。 玄鉴和应运子则一阵惊骇。 “此乃我派新任掌门人,还不跪拜!!”催道则理直气壮地羞辱战将。 “我靠,有没有搞错?就她,还……还……掌门人???”太不上眼了,怎么可能相信是新任掌门人。 “大胆!” “大胆!” “大胆!” 催道三人怒曰。 玄鉴可以容忍百阖对自己的放肆,却无法放任其激怒钟韵瑶,因为他太知道那龙隐剑的力量了。 “还不跪下!磕头,认错!” …… “跪下!” “跪下!” 催道与应运子随其后亦逼之。 百阖见其阵势,则大怒不已,然而即便再傻也知道这并不是玩笑,但绝不屈服。 “跪一个娃娃,老子脸往哪放?啊!!”随即谓道钟韵瑶:“小娃娃,你若有本事让老子跪下,老子就服你,否则老子决不服,我百鸣山派数百年基业岂能交与你一个黄毛娃娃手上?”接着:“玄鉴老小子,你若要享福也不至于将偌大的百鸣山交给这么个东西,你……你们……都怎么了?啊!!” “住口!掌门之威不可辱!” “我派新任掌门之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你还不跪下!” “掌门是未来的神川之主,还统领不了你?” “就她一个毛娃娃,还统领老子?……” “你……” “你好大的胆子……” ……………… “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钟韵瑶看着这几人如此浪费时间且如此叽叽歪歪,顿时耐心尽失,大怒不已。随即:“你既然如此看不起我,今日我便斩了你!” 言罢,祭出龙隐剑,朝着百阖横劈而去。 “啊???”百阖见龙隐剑之精芒,顿时震惊不已。 “啊!!!!”于急挡之际被一剑之芒弹至百尺开外,一声痛呼。 玄鉴和应运子亦被震得老远。催道由于修为较深,则稍近一些。 百阖于百尺开外的虚空一番滚动之后,方爬了起来,口吐鲜血。 “卧槽尼玛,这么厉害的剑?”随即:“小娃娃,刚刚老子一时大意才中了你的招,这次不会了,你可要小心喽……” 言罢,制住流血,擦干血迹,祭出‘怒天戟’,再以灵气护罩周身而不断转动。是时腾飞而起,于虚空之中手持战戟于弹指之间横转于钟韵瑶跟前。 随即,加催真气灌输怒天戟,再猛然挥向钟韵。 钟韵瑶见此攻势,别无他法,唯有以龙隐剑疯狂以对。 “咔咔咔咔咔……兹兹兹兹……兹咔兹咔……兹兹兹兹兹兹……………………” 剑戟交锋,一时火花四溅、浑芒纵横,为之虚空颤抖不已。 不多时,剑芒与戟芒相互交融,合为一体,包裹着百阖和钟韵瑶及一方虚间。 “轰隆!!!!”少时,二芒于一体之内互相斗争到一定程度时骤然发出一声巨大轰鸣。 “啊!!!” “啊!!!!” 钟韵瑶、百阖二人顿时吐血倒飞而去。 然而钟韵瑶体内有着海王星妖王精芒的抵抗,伤得并不算重,随即爬站起来,手持龙隐剑且战意隆隆,直逼向百阖。 百阖则仍躺于霄云,一时无法起身。面对钟韵瑶的杀气腾腾,虽无畏惧,却也无计可施。 玄鉴三人则于战前就已避之远远,深怕会再受波及,此刻已在远处观战。 “想不到连百阖都被打得如此惨败,看来我等是要终生受制于这个女娃喽,哎!”催道不禁无奈而叹道。 “如今百鸣山派已无根基,我等不受制于这个女娃,也会受制于其它各派,就看这娃娃能不能一强到底了,若能,我百鸣山派则崛起有望!”应运子则有一种美好的憧憬。 “尔等难道信不过我师尊?师尊早已明言此女乃我派之救星、神川之救星。它日神川百宗必为我百鸣山派之统属……”玄鉴似乎已忘了自己是被挤下去的前掌门人。 …… 百阖从没想过自己会战得这么惨,竟连番吃败,十年拉锯战之中也没有如此凄惨过,更让他感到耻辱的是自己竟败在一名不见经传的女娃娃手中。 “我不服,我不服……起来,我要起来,快起来……”然而不论如何不服、不论如何强迫自己站起,仍无济于事而躺于云床。因为其已两番遭受了龙隐剑真龙之气的创伤。 钟韵瑶很快便横渡于百阖处。 面对躺着的百阖霸气而道: “不服就给我站起来,继续与我大战,站起来!!!” “你…!!!”愤怒无极而莫可奈何。 “‘你’什么?如此废物,我留你何用?”言罢便要挥剑斩杀。 然而就在钟韵瑶举剑之时,应运子则于远处的云层之中急切大喊道:“住手!!!!” 随即横渡其向。玄鉴及催道亦紧随其后。 钟韵瑶则稍作停顿,心想着莫非又要联手对付自己? 然而此刻的钟韵瑶战意滔天,遇强则更加无惧,是以等着三人的到来。 不多时,应运子如风而至,跪于钟韵瑶面前。 “住……手,哦不,掌门……人且……慢……动手……”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住手‘换成了‘且慢动手’,钟韵瑶这才明白应运子等人是来为百阖求情的,因为刚刚对方情急之下的一声‘住手‘而误以为是联手阻击。 “此人辱我太甚,非杀不可!!” “掌……掌门息……怒,百……阖战将……乃忠义之人,为百鸣……山出生入死数……十年,虽脾……气粗暴一些,但性情并不……坏,一但认主……则必忠心追随,况且眼下正值用人之际,还望掌门怜慈,为我派留点根脉,也好助掌门一臂之力啊!!!” “掌门手下留情啊,饶了战将这一回吧!他必悔过自新!掌门恩威并施,我派必可繁荣啊,掌门!”玄鉴亦跪地而乞求,不想失去百鸣山派仅剩的一位战将。数十年的激烈战争,原本的十大战将至今只剩下百阖一人,玄鉴自当倍加珍惜。 “此人侮辱掌门,罪不可恕,但念其不知掌门之威,还望掌门恩饶!我等屡犯掌门神威,掌门尚可留我等性命,这厮初犯,饶了他吧!”虽然之前有所不和,但此刻催道仍然替之求情,可见战将之分量。 钟韵瑶犹豫片刻则谓道百阖:“你服不服?还认为我不配统领你吗?” 百阖则不语。 余下三人则一阵急催。 “还不快认错……” “认个错要你命啊?……” “起来认错吧!掌门乃未来神川之主,我等跟着她,乃万世修来之幸,你这厮如此不识时务,何以当大任?” …… “她……真……能一……统八川?真能……使我……百鸣……山派做……众……派之主?如……是,打死老子也服!” “掌门乃我神川众生灵之救星也,此乃我师尊太上长老亲口所言,我等皆可为证,这还有假?” “什么?太上长老亲口所说?何不早言?掌门,老子服!你就是一剑杀了老子,老子也服你!掌门!哎哟……啊!!!……”在百鸣山派百阖最信服的人不是玄鉴,而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上长老绝缘子,太上长老不论说什么他都会信、都会去做,是以当闻听是太上长老所言之时,顿时全然信服钟韵瑶,正要起来跪拜,却因站不起来而痛叫。 玄鉴三人见之,顿时一阵松心。 “掌门,您看……” “既然服,我便饶他不死!” “谢掌门!!!”三人同道。 “谢掌门开恩!!!”百阖彻底拜服。 “你有伤在身,且先回去静养,待恢复之后再来与我会合!” “不,老……末将要追随掌门左右,助掌门一臂之力,掌门!” “你这样如何助我?” “这……” “回去吧!我答应你一定留个大战给你!” “遵命,掌门!!!” ……………… 收服百阖后,钟韵瑶不想再耽搁,继续由玄鉴等人带路于虚空之中朝着银暮川之方向横渡而去。 第45章 噬血金印 http://.biquxs.info/

第一个要经过的便是刚刚与之于紫云岭对战的云华山派之上空。 此时的云华山派内正因刚刚于紫云岭大战中取得全面胜利而欢欣鼓舞。 其掌门人“申茂”正大摆庆功宴席以贺神都“广平”建立之旷世奇功。 “来来来,神都,再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掌门刚刚已屈尊敬过属下了,岂敢再接?这杯酒当属下回敬掌门才对,掌门请!” “诶,刚刚是恭喜,这杯酒是本掌门真心感谢神都十年辛劳为本派取得了紫云岭这一偌大天灵之地,从此我派可依据此旷世灵源而不断增强势力,再不惧那其它三派,一统星河也不是不可能啊!来,神都切莫客气,这杯酒你若不接,本掌门此心不安哪!……你征战数十载,披星戴月、露宿风餐,身体可还无恙否?我知你神圣之躯已多处负伤,新伤旧伤刺痛我心,待庆功宴结束,我必寻最珍贵的药材、派最好的大夫为你精心治疗以弥补对你的亏欠……”申茂这笼络人心,增强下属归属感的手段的确不一般。众人闻之倍感温暖亦羡慕嫉妒神都广平。广平闻罢更是感激涕零。 “掌门如此体恤属下,属下铭感五内,即便为掌门、为我云华山派战死又有何妨?掌门!!!!” “来来来,喝!!!” “掌门,干!!!” 紧接着 “神都真乃擎天之柱也!……” “恭喜神都建功扬名!……” “恭喜恭喜啊!” …………卫教‘令空子’率领众人一一举杯敬于广平,广平皆受之。 唯有神将“靖野”闷闷不乐。 于经武而言,神将之职则高于神都。然而靖野于日前对玉金山派的战役中大败而归,灰头土脸。此时见下属广平立此大功而自己又没有直接领导紫云岭之战,功劳全在广平,掌门亲自敬酒、众人引以为范,心中如何不闷? 正当靖野借酒消愁之际,忽然感到了一股强大的真气波动。 “嗯???”顿时惊惑而警惕。 随着波动越来越强,则感知危险而大喊道:“不好!!有敌来袭,汝等且住庆贺,准备迎敌!!!” “嗯???” “嗯???” ………………众人乍然闻之则诧异而疑且惑。 待平静下来时,其修为高深之辈亦觉危险降临。 “好强的真气!!” “莫非是香龙洞得知了我等得了紫云岭而来干涉??” “如是何以挡之??” ……他们自然不知道是钟韵瑶四人只是路过此地而已,是以如临大敌。 申茂心中亦惊恐,但还是强作镇定而无畏:“依神将之意,准备迎敌!紫云岭乃我派十年征战所得,岂能拱手让与真机??必以死守之!” “我等誓死以守,绝不退让!!” “绝不退让!!” “绝不退让!!!” …………广平等人立即进入战意高昂之态。 随即申茂下令暂停宴会,继而率领众人朝着虚空飞去。 虚空之中的玄鉴等人亦觉察到了云下之真气波动。 “不好!惊动了云华山之众,倘若误以我等为贼,群而攻之,如之奈何?”下长老催道惧而问道。 “这……”玄鉴不知所措,望向应运子。 应运子则谓道钟韵瑶:“掌门,你看……” “谁若敢阻拦我救霄苑哥哥,杀无赦!!!” “这……” “这……” ……闻罢皆不知云何。他们自然不知钟韵瑶之心。 钟韵瑶无惧则无畏,也没心思去感想那些恐惧,只想尽快找回姐姐的遗骨将之入土为安、救回自己唯一活着的亲人,一刻也不想耽搁,谁若阻挡,不论神仙妖魔、不论功法修为何极,皆无惧而战之。 “他们来了,准备应战!” “这……这……诺!!!”面对气势汹汹而来的云华山派众人,玄鉴三人虽深深畏惧但也唯有战而求生。 不多时申茂等人便横渡于钟韵瑶附近。 当看到玄鉴时,不禁一阵诧异。 “这……” “是玄鉴……这……” “他怎么来了?” …… “这样不好吗?玄鉴何足惧哉?免得我等前去百鸣山找他……”镇定下来的申茂则庆幸不是香龙洞之人。 众人皆深以为然。 随即申茂大声谓道玄鉴:“玄掌门,别来无恙啊!” “久违了,申掌门!” “今日到此何事啊?莫非来报紫云岭之仇乎?” “申掌门误会了,紫云岭你方既已得胜,自然归于你方,我等只是路过此地,绝不久留,还望申兄通融啊?” “哦?路过?作为掌门人不应该是定坐于内而运筹帷幄吗?何事劳驾玄兄亲自出马啊?” “我已不是百鸣山派掌门人了,我身边这位持剑的姑娘才是我派新任的掌门,我们有要事,还请申兄务必通融啊!” 云华山众人听罢则诧异更胜之前。 “你看那……不是一娃娃吗?” “嗯,还是个女娃!……” “这玄鉴搞什么鬼啊?……” …… “你拿我当三岁小孩吗?找个娃娃来做掩饰,你居心何在啊?” “不,申……啊!!!!”玄鉴话没说完便被云华山神将靖野乍然隔空一掌打得老远,一声惨叫。 “掌门和他们这么多废话做甚?管他有什么企图,杀便是!” “就依神将!!!” …… 神将得令后便运转周身所有蕴藏之真气于瞬间化出比之前更强更烈的一真气虚影掌,随即猛催而去,意欲一招斩杀百鸣山之高层。 而此时应运子和催道则去了远处扶回玄鉴,神将攻击范围内只剩下钟韵瑶一人。见此,神将心中不爽至极。 然而面对如此强势的真气虚影掌,钟韵瑶却心无惧且再次横剑一劈而对之。 龙隐剑于横劈过程中灵芒包裹而无限变大。 当接触虚影掌之时,其包裹之灵芒则迅速分解而扩散。是时万道剑芒同时腾空而出。 顷刻之间将虚影掌刺得千疮百孔。 随即巨大真气虚影掌全面坍塌而碎于云床。 “啊!!!!!!!!”靖野被其真气反弹而倒飞于千尺之外,惨叫声回荡于一方云虚。 同时云华山众人亦被反弹之真气震至百尺开外,倒地而不起。唯有掌门人申茂、卫教‘令空子’及神都广平三人除了口吐鲜血外基本安然无事。 “好野的女娃,好厉害的剑,看来我等是轻敌了!哼!害我神将,伤我众人,我必斩你,看招!” “掌门且慢!我云华山还没落到掌门人亲自动手的地步,这野娃交给属下便是!”当申茂正要出招之际,神都广平则奋勇而起,为主分忧。 言罢,便张开大口。随即自口中飞出一微小之金印,光芒四射。 广平不断自口中鼓出大气于金印之中,同时割裂食指,将鲜血不停滴入金印大字之中。 当血液停止滴落之时,广平鼓气亦止。 随即大喊道:“噬血金印,听主号令,吞噬敌血!!!!” 言罢,噬血金印倚仗广平所鼓之气而由小变大、再由大返小,循环往复。不多时便大到钟韵瑶身前而瞬间又小到看不见。 钟韵瑶见此,不断挥动龙隐剑往劈之。 然而当龙隐剑挥出之时,噬血金印已小到看不见,即便是其强大剑芒亦追不及金印缩小之速度。 如此往复几番后,金印便大到直撞钟韵瑶之身体而又极速小到看不见其踪影。 “啊!啊!!啊!!!!!!!!”钟韵瑶就这样不断被金印撞击,不断吐血倒飞,不断发出凄厉的惨痛声。若非体内有着妖王之精芒和苍奴之本命珠,只怕此刻已是死人。 虽然不断承受着巨大痛苦,但钟韵瑶依旧紧紧握住龙隐剑,一阵惨叫之后便死死咬紧牙关,不再出声,即便无济于事也要继续挥动龙隐剑一次又一次于被撞击的同时拼命砍杀过去。 这一幕倒映在申茂等人的眼中则如同赏戏。 “哈哈哈哈哈哈……野娃,知道本都嗜血金印的厉害了吧!看你还能顽强到几时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神都哈哈哈哈哈……不要再玩了,快点结果了她吧,这等巾帼英雄一刻不死,本掌门一刻不安哪!” “是啊,神都,谁不知道你那金印最大的绝招就是噬血!快点使出绝招,噬干其血,永绝了此祸!” “好吧,那本都就顺从掌门和卫教大人之意,放大招喽!”言罢,随即对着金印大喊道:“噬血金印,察主之意!!!!” 噬血金印中有着广平的精血,是以迅速察知广之意而瞬间通体泛红,随即生出一道红灵而于刹那间裹罩着金印之身。 少时嗜血金印变成一颗巨大的血球且不断自转而又不停地散发出一道道血色灵气。 片刻之后血球在不断自转的同时亦不断滚向已倒于云床而爬站不起的钟韵瑶之处。 不多时已滚至钟韵瑶身前。 血球于钟韵瑶身前不断散发着血灵于其体内且加速自转以控制其体内的血灵而吸食其周身所有之血液。 一番吸食之后,钟韵瑶于云虚之中翻滚、颤抖不已,身体血液被不断吸食的惨痛,撕心裂肺至极,但仍死死咬住牙关,强忍着这巨大之痛。 而血球则愈噬愈兴奋不已,是以更加疯狂自转而狂散无数血灵于钟韵瑶体内。 到了此刻,钟韵瑶即便再顽强也不得不屈服于这恐怖无比的噬血之球,但不会痛喊一声,仍依旧紧紧咬住牙关,只不过不再有对抗和生的执念。就在身体血液即将被全部吸走的前一刻,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闭目之前望了一眼当初那夺走梦蕊蝶尸身的妖魔所离去的方向。 第46章 星河归一 http://.biquxs.info/

钟韵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甘而无奈地接受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她闭上双眼之后、周身血液即将被吞噬完毕之时,其脑海空间之中骤然浮出了一把三尺血色瑶琴。 血瑶悬浮于其脑海之虚而不断挣扎,似是被一道紫金电芒给牢牢锁住了身体。 弥留之际的钟韵瑶不禁一阵深深诧异且又百感交集。脑海之中从未出过这种画面。这把血色瑶琴似曾相识,看到它,心中有着莫名的难过和感伤,似乎将自己带到了另一个时间和空间,感受着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和痛苦。而这种痛苦又似乎是真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且与某个人有关,却又想不起那个人是谁,只觉似曾深深赖之、爱之,又似恨之入骨,似是千年的期盼能与之再见一面,又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以报粉身碎骨之仇。 钟韵瑶一念神思深入自己的脑海空间,不知此时此刻自己为何如此爱恨纠缠,一切说不清也道不明。她知道这一切因那三尺血瑶而起,只是血瑶所经历的那些悲苦,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且不像是幻觉? 钟韵瑶和血瑶之间似早已心灵相通。 钟韵瑶感受到此刻血瑶被束缚的痛苦和恨怒及无奈。血瑶亦似乎察觉到了钟韵瑶此刻已是命在须臾。不知不觉间二者都在拼命地挣扎,都想着能解脱对方的困境。 与此同时,紫霄宫中的鸿钧老祖于闭目吐纳之中感应到了云华山之事。轻轻睁开双眼,只手弹出一道紫金指芒。迅速直入钟韵瑶脑海那一念神思之中,也解开了那血瑶被束缚的万分之一的法力。 是时于现实中被那血球吞噬血液而不断颤抖的钟韵瑶乍然想起了自己是谁,明白了血瑶和自己的关系。 也想到了曾经做的那个奇怪的梦,知道那第五个老者就是自己心中所念之人,其狠心摔碎的那把瑶琴就是脑海之虚的这把血瑶。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那么做?为什么你感受不到我的心、我的痛?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狠心对待我?为什么?为什么???啊!!!!!!!”想起了前世的种种,想起了被心爱的人狠心抛弃而魂飞魄散。那种对俞伯牙的怨恨使之愤怒无极,一声狂啸。 即便鸿钧老祖只解开了血瑶万分之一的法力,但也足以恢复钟韵瑶所有的伤势,更足以使其这一声狂啸之真气波动将申茂等人催至百里之外。 “啊!!!啊!!!啊!!!!”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 那巨大的噬血血球亦被震得支离破碎。 解封记忆的钟韵瑶则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而是一直深陷于对俞伯牙的恨怒之中。 “千年前你狠心让我灰飞烟灭,千年之后你又为何会在那荒山小屋中救下我?你为何不让我再死一次?我又为何会想起你,让自己如此痛苦?……我恨你!我恨你!!俞伯牙你在哪?你到底躲在哪?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啊!!!!!!!!”双眸散发出万道血芒,双手撑开于飓风之中仰天怒啸。 其浑然之波,上直撼凌霄,惊得玉帝等人一脸惶惧一阵不知所以;下震彻整个云华山,使之全面坍塌且死伤无数。 这一幕看得百里之外躲于云虚的申茂等人一阵震撼且惊恐而颤抖不已。 “魔……魔……魔鬼……她是魔鬼……是魔鬼……”申茂唯有如此认为。 “我……云……华山……完了……完了………………”令空子不禁大哭起来。 随即申茂亦跟着哭了起来。 然而广平虽惧却也还有一战之勇气:“这……太……可怕了!唯有召集余下众人及所有弟子与之决一死战!” “这妖女一人一剑铲平了我云华山,如此气势,受伤弟子再战不过徒增亡死耳……”令空子却不敢附和。 “就这样束手待死?” “这……” “请降了吧!!!”申茂大哭之后,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掌门不可!” “不可啊!”广平和令空子却皆不赞成。 “卫教既不赞成再战,为何又反对请降?难不成还有它法?” “联合玉金、天龙二派,或有胜算……” “二派肯为我等与强者为敌?” “掌门错矣!不是为我等,而是为了他们自己!云华山派与百鸣山派若合为一体则势力滔天,他们焉能不惧?岂能坐视我云华山派被吞并?…………” “就依卫教,再与这魔女搏一把……” …………………… 申茂最终采取了令空子的建议,与玉金山派和天龙山派联手对敌。 三人于云霄之中运转真气自我治疗。而后悄悄退走,找到神将靖野与众人及余下弟子于云华山废墟之中集合,再由令空子前往玉金山和天龙山进行游说。 此刻的钟韵瑶仍在虚空之中怒啸长天,如疯如魔,其凌厉的眼眸之中充满了吞噬天地之势。 而鸿钧老祖见钟韵瑶已无危险,则立即于紫霄宫只手弹出一道紫芒。随即闭目、吐纳。 紫芒迅速穿破虚空以光速直达钟韵瑶之脑海。一番紫电之后,那血瑶被解开的那一丝法力又被重新封印,同时钟韵瑶刚刚的那段记忆也被彻底抹杀了。 钟韵瑶恢复了常态,一阵不知所以。只觉得自己刚刚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死亡的降临,至于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且精力充沛至极,则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玄鉴等人则早已返回了百鸣山。 此刻正在承受着战将百阖的责备和怒火。 “你等如此贪生怕死如何振兴我派?掌门虽毁了我派根基,但老子绝无恨意,老子敬佩掌门是个真英雄,老子誓死追随、誓死效忠!你等丢下掌门一人孤身作战,掌门如何能战过?假若掌门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必活剐了你们仨!胆小鼠辈………………”丝毫不念及玄鉴前掌门人的身份,更不念及三人于紫云岭上空为其求情之恩。 玄鉴等人被骂得一阵狗血淋头,低首不语,无可奈何。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随老子一道过去营救掌门…………”言罢便带着重伤,领着玄鉴三人横渡虚空,直逼云华山而去。 此刻的云华山派正进入高度戒备状态,并时时关注着其上空钟韵瑶的动态,在卫教令空子游说归来之前绝不轻举妄动。 钟韵瑶则于云华之虚急待着玄鉴等人的到来。因为她并不知道银暮川在哪,更不知晓香龙洞在银暮川之何处,唯有由玄鉴等人带路才能更快地到达。同时也在担忧着玄鉴等人的安危,虽然性格变了些,但骨子里还是原来那个讲义气的小姑娘,只不过她的仁和义比起之前成熟了些罢了。至于对云华山派的态度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时至次日卯尾辰初,云华山卫教令空子终于通过艰难的游说而成功地与玉金山和天龙山二派达成了联手抗敌之势。 令空子引领二派掌门及众强者浩浩荡荡直达云华山之虚空。 不多时云华山众人便看到了诸强之身影。 申茂于废墟之上兴奋不已,即刻率领神将、神都等人前往虚间迎接。 到达虚间后随即招呼盟友:“寒掌门、项掌门及诸位兄弟,别来无恙啊……” “申掌门,别绕弯子了,我之所以与你联手对付妖女,是因为你的卫教已答应了我事成之后紫云岭归于我天龙山派所有……” “这……寒掌门……” “怎么?不愿意?如此我派即刻撤走……” “不!我……同意……” “还有我,申掌门!待斩了妖女后,你派要将‘追云峰’划于我玉金山版图之内,并补偿我派在这场战斗中所有的损失,这也是卫教大人答应我派与你联合的条件!” “这……那追云峰可是我派固有领土啊!项掌门……” “怎么?不愿意?你看看你云华山主峰都成了什么样子?一片废墟,配拥有追云峰吗?你若不答应,我这便走……” “不不……我……我……答应!只要能除了这妖女,什么都可以说!” “这才像话……” …………………… 神将神都等人听罢看罢这些所谓盟友的嘴脸时,一阵愤怒不已,几次欲出手教训,但皆被申茂强势逼退。 十丈之外的钟韵瑶见此形势则无惧无畏,心中默念道:“你若犯我,斩了便是!” 恰在此时,百阖等人赶到了云华之虚。 “掌门!!!”于远处大喊道。 而玄鉴三人看到钟韵瑶和云华山之景时则一派大震撼。 “这……” “云华山没……没了???” “不可思议!……” …… 当百阖注意到云华之景时:“哈哈哈哈哈哈……我派掌门果真天神也!毫发无伤而毁百鸣、云华二派!老子现在相信了掌门人真乃未来神川之主啊!哈哈哈哈哈哈……………………” 钟韵瑶看到百阖等人,随即横渡过去。 “你怎么来了?你伤好了?” “掌门,老……末将见此情形,精神抖擞,哪里还有什么伤?今日必陪着掌门杀个痛快,哈哈哈哈哈哈……” “好!果然是条汉子……”转而谓道玄鉴等人:“你们仨到哪里去了?我欲急救霄苑哥哥,你等为何拖延至此?” “这……” “掌门,我……我们……” “我们回……” ……一阵不知云何,看到云华山之景后的他们对钟韵瑶的畏惧则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然而正当三人不知言语之时,百阖却挺身而出。 “掌门,他们回百鸣山找末将过来帮忙,以助掌门一臂之力啊!……”虽于百鸣山内一阵痛责玄鉴等人,但还是念及昔日主仆之情和同僚之谊的。 “对对对,就是……” “我们怕打不过,怕掌门受伤,所以才回去将养伤中的战将给请了过来……” …… 百阖听罢,一阵鄙夷不已,默念道:“没想到这天底下竟有如此皮厚之人……” 然而钟韵瑶却信以为真:“谢了!你们以后若想搬救兵,先知会我一声,免得我担心!我们赶紧去银暮川吧!前面那些人若敢阻挡,杀无赦!!!” “诺!!!”蒙大赦而感激涕零。 随即钟韵瑶五人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银暮川方向狂奔而去。 不多时便行至三派联盟之处。 “尔等让开!!!”钟韵瑶霸气而道。 “嗯???” “好野的女娃!……” “拉回去做小……” “谓,小姑娘,过来一起聊聊……” “哈哈哈哈哈哈……” “怒了,你看她还……还生气了哈哈哈哈哈哈……” “快看啊,她要出招了!谓,小妹妹,先劈哥哥我哈哈哈哈哈哈……” “小姑娘跟哥走吧,哥会让你很舒服的……” “哈哈哈哈哈哈…………” …… “哼!穿着一身破烂,还如此嚣张……” “如此瘦小的身板,真不敢相信她是怎么毁了云华山的……” “我看是云华山太垃圾了……” “你竟敢辱我云华山……” “怎么?输给一个娃娃,不服气?” “你…!” ………………… “啊!!!!!!!!”不等诸强叽歪完,钟韵瑶便骤然持剑横中一劈。 顿时一剑寒光直断虚空千丈云层,剑气瞬间交结成巨大灵团而笼罩一方虚间。 灵团笼罩之内不断散发出紫金电雷,轰鸣不断。 此外在钟韵瑶猛然一剑横劈之时,几个正处于剑芒之心的强者皆被其强大灵波顿时冲击得灰飞烟灭,来不及发出惨叫。 而此刻正处于灵团覆盖之内的众人又被其紫金闪电雷鸣而闪击轰炸不断,域内一阵惨叫不已,惶恐无极。 除非钟韵瑶主动放下龙隐剑,否则这种攻势将无限期持续下去而无可抵挡,直至所有人灰飞烟灭为止。 然而域内绝不乏修为高深之辈。 天龙山掌门‘寒叶‘及其大司神‘宁清子’、大主兵‘丁卯’与玉金山上令‘横岳’和主将‘飞田’及云华山神将神都等人于电击雷炸之中强忍着激烈攻势,而坐成间隔距离之圆形,再各自运转真气护罩周身。一阵真气运转之后各自周身形成一道强烈真气团,随即每人手中同时弹出一指与其重伤下之功力相符合的浅金灵芒于圆形的中心且连成一线。紧接着各自不断输出真气于中心灵芒之中。随着各方真气的不断灌输,中心灵芒则不断增长且自转不已,其色亦慢慢由浅金转化为了纯金,最终形成了一强大纯金云团。在纯金云团自转的同时,寒叶等人的身体亦连成一线且开始转动。其速度由慢至快,渐渐快到不可思议,最终混入云团之内。身身合一、灵灵合一,顿时真气浩荡、精芒四射且疯狂自转。待自转到一定程度时,终发出了最强大的攻击和毁灭的力量。 “轰!!!!!!!!!” “啊!!!!!!!!!!” 一声爆破,龙隐剑之巨大灵团覆盖区顿时全面瓦解。 一些修为相对较下之人于魂飞魄散之前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三派活着的人与钟韵瑶五人同时吐血倒飞而去远。 玄鉴和应运子伤情严重而命在须臾;寒叶等人自纯金云团之内分离开来亦倒于虚间且滚爬不停,受伤不轻。 可以说两败俱伤。 “这是……什么剑……法?我……等联……手破之……竟自伤……至此……”天龙山掌门人寒叶不禁深深震撼及恐惧。 “现在……知道……我云华山……是如何被……那……妖女给毁了的吧!还……敢嘲……笑……我们吗?还要……紫云岭吗?”广平此刻心中仍纠结于寒叶初来时的羞辱。 “这……” ……………… 钟韵瑶虽吐血倒飞而落于云床,但其体内有着多方护体,虽伤但不至于严重。百阖和催道有着相对高深的修为,仍可勉强支撑一时。 然而三派联盟活下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寒叶等人迅速打坐、运气而吐纳一阵。 待各自伤势恢复半成之后,则重新振作起来。 寒叶率先祭出了其最强法宝~“火灵塔”。因为自身法力被削弱,是以随即召唤天龙山派余下强者共同开启。 开启后的火灵塔灵气泱泱,浑芒闪烁,其内则有着百味真火,熊熊燃烧,百里之内俱感炽热无比。 火灵塔被开启之后,寒叶等天龙山派诸强随即将各自气海丹田之真气合为一体,以强大真气团催动火灵塔朝向远处的钟韵瑶等人极速飞去。 而此刻的钟韵瑶三人正在那炽热的虚空之中极力抢救玄鉴和应运子。 “掌……门,不要……管我,赶……紧先回……百鸣山,他们虽伤,但人……多势众,掌门……以伤之体……实难相抗。留……得青山在,不怕……”看着钟韵瑶如此担心自己的表情,玄鉴此时才是真心的为取代他的人着想。 “不要说了,我不会丢下你们!”转而谓道百阖:“有没有办法救他二人?跟随我钟韵瑶者,一个也不能少!……” “掌门,二人已筋脉俱断,只怕……” “一定要想办法!” “诺!!!”得令后,百阖随即催动周身灵气灌输二人体内。催道亦如是。 看到钟韵瑶如此真心相待,玄鉴和应运子于重伤之中一阵感激涕零。 “掌门,不要……为我等浪费时间。如……今之势,需避其锋……芒,待时而动。我等筋脉全断,此生只怕……看不到百鸣山了,但仍可以……拼尽……最后的修为……抵挡一时……为掌门争取……撤退的时间,掌门切……不可为我等而……误了大局……” “大主司勿要再劝,我既为掌门,又怎能弃兄弟们而不顾,我已失去了太多,太多,不想……” “掌门!我等之前……并非回去搬救兵,而是贪生怕死,以致……丢下掌门一人孤身对敌,我们……”所谓患难见真情,时艰之下感受着钟韵瑶的义气,玄鉴惭愧不已,再也不愿对其有所隐瞒,是以不等钟韵瑶说完便立即吐露实情。 然而钟韵瑶闻罢却并无愤怒和责怪,而是感动。只要他人以真心相待,不欺不瞒,即便之前犯有再大的过错,也会原谅! “不论怎么说,你们都是因我而受伤……只是我不懂功法,不能为你等治疗,但我绝不会丢下你们,可我也绝不会放弃营救霄苑哥哥,等一下即便是死,也要和你们死在一起……” “掌门!!!” “掌门!!!” ……二人一阵稀里哗啦。 正在运功为其治疗的百阖与催道闻罢见之亦深深感动。 然而就在主仆五人互相真情流露、互相深深感动之际,一道大煞风景的庞然大物骤然而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其彻底镇压,插翅难飞。 五人困于其内,不断被强大的熊熊真火和纵横交错的真气灵芒强势攻击。 若非龙隐剑及时挺身而出,强势阻挡,即便百阖催道修为再深,只怕钟韵瑶五人也难逃一死。 虽然有着龙隐剑强大精芒的护罩,但钟韵瑶太知道龙隐剑的力量终有耗尽之时。 “百阖、催道,你等可否破除此物?” “此乃天龙山掌门寒叶之火灵塔,内有百味真火熊熊不绝,自古困于此塔者,绝无生还。即便有着掌门人神剑抵挡,也只能保我等不死,却无法破塔而出。除非找到生门,但生门极其隐蔽,以属下和百阖之修为根本无法参悟其处,是以无法破之,哎!……” “闯死门!” “啊????”四人皆大疑且惑。随即催道解释道:“大凡灵宝、阵法内皆有八门,而其持纵者无不深藏开、休、生三门,尤其生门,而故露死、惊、伤、杜、景五门,尤其死门。属下自修道以来从未听说有困阵、宝者故意闯死门而生之,掌门……” “出生而入死,入死而出生……你那太极大阵比这如何?” “这……难道掌门不是找到了生门而出?” “你错了,当初我就是闯死门而破你太极大阵的!今日也一样,必能破这火灵塔!” “啊???”死门而生,三人闻所未闻,是以皆大惊且震撼。 惊撼之后,催道立即告知钟韵瑶死门之所在。 随即钟韵瑶手持龙隐剑向着西北一角迅猛劈去。 然而 “啊!!!!!!!!!”其死门暗藏的强大火焰猛然喷出,瞬间摧毁龙隐剑之精芒,将钟韵瑶五人催至对面宝塔之墙,狠狠一撞,重重落下,其间一阵惨叫连连。 五人皆被烧得皮肤黝黑,如同黑鬼。 玄鉴和应运子因伤势过重而昏迷不醒,生死不知! 钟韵瑶三人伤势加重,但在龙隐剑的暂时庇护之下而得以喘息。 “掌门,不是说入死而出生吗?怎么我等不但没破阵反而伤势加重了呢?”百阖一脸黑炭且不解而疑道。 “只有一种解释,这火灵塔远胜我太极阵!”催道亦满脸黝黑而判断之。 …… 钟韵瑶则一阵不知所以,一直没有说话,那两只又大又亮又有神的眼珠子在那冒烟的黑皮肤中转来转去。 然而此刻于那海王星中静养的妖王感应到云华虚空之事,竟忍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则又唉声叹气且忧虑不已。 “哎!大劫将至,可那丫头却还啥也不懂,就这样,如何解众生之劫?这要历练到何时啊?唉!!!” 言罢,则以一道精神震音传入钟韵瑶之耳:“可想到了破解之法?” “嗯???你……你是上次助我破阵的那位上仙?”钟韵瑶与妖王之间的对话已被妖王真灵之气隔绝于周围之外,其他人根本听不见。 “嗯!” “请上仙赐教!” “你要自己去想,去领悟!下次遇上这等事,贫道若来不及知晓,而你又不曾领悟,那你就死定喽!” “可我真的想不到嘛!上仙不是说过‘死门可生’吗?我按照您的指教,可……” “你记住了,凡事不可千篇一律,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一事而不同的时间段,当用不同的办法且变通灵活而使用。阴阳二气绝非固定之数,而是互相依赖、互相转化、互相作用!阳动而阴起,阴动而阳生;阳盛而阴衰,阴盛而阳竭!是以在一种情势下,生门可死、死门可生;而另一种情势下则又生门得生、死门得死!你可明白?” “多谢上仙指点!……” “那你还不去闯生门!” “可……我不知道生门在哪?” “用心去看、用心去找、用心去领悟,生门自现!” 钟韵瑶闻罢,则闭上双目,静静用心去感悟和观察。 一般阵法、灵宝之生门皆被其持纵者藏得深而隐秘,即便是修为高深之辈亦难觉察。钟韵瑶身为一介凡人且毫无功法修为,遇上强敌唯有手持龙隐剑胡乱一挥而退之,对于这玄门之奥,真能参悟得出来吗? 钟韵瑶没想那么多。于闭目静悟中,观察着脑海之虚火灵塔之内景。 其脑海之中的火灵塔亦如现实中一样不断转动,不断散发着炽热的灵气和熊熊烈火。 对此,一念神思的钟韵瑶则心无杂念于熊熊大火之中心静坐而观其复。 少时,她终于看到了火灵塔自转中其灵气内隐隐而现的几种奇形怪状的大门且随着塔身的自转而转动不已。 不多时那些门庭则渐渐清晰的浮现于眼前且云气泱泱、疯狂转动。 “休门、伤门、杜门、死门、景门、惊门、开门…………休、伤、杜、死、景、惊、开………伤、死、景、开……杜、休、景……生门在哪?生门在哪?在哪?……”脑海之中的一念神思不断地寻找着生门之所在,而现实中于龙隐剑精芒护罩下的真身则双眼紧闭,表情紧张、焦急之至。 “景、死、惊、开……休、伤、杜……惊、伤…休、生……生!生!……生门、生门!!!!!” 一念神思言罢生门时,现实中的钟韵瑶则猛然睁开双眼:“啊!!!!我知道了,我知道生门在哪……” 言罢,随即手持龙隐剑朝着火灵塔西南一上斜角迅猛而横劈过去。 然而 “啊!!!!!!!!!!!!”弹指之间龙隐剑之激烈剑芒被西南方向万道灵芒所交汇而成的巨大灵气球给强势逼回。钟韵瑶等人于中心区亦被其灵气波动催于墙壁,与另一面墙壁之间来回碰撞数番,而后重重落地,其间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一次失败的惨痛比之刚才则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人更加狼狈不堪。 然而性情刚强且倔强的钟韵瑶则并不甘心两次失败,也绝对不会相信曾于生死之际拯救她的上仙会欺骗她。 “互相转化、互相作用……不同人、不同事、一事而不同时间段!一事而不同时间段!一事而不同时间段…………我……我明白了!!!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不断念着妖王说的那些话,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找到了问题症结之所在,一时开心得不得了,因为她自信这一次有绝对的把握能破这火灵塔。 与此同时,塔外的三派诸强们,亦同样欣喜万分。 “寒掌门,我看可以收塔了!这么久时间,那妖女定被那百味真火烧成了焦炭,即便没有烧死,也可带回你天龙山慢慢的烧,烧成灰!现在我们该和申掌门谈谈正事了!”大局已定,当然利益最重要,玉金山派掌门人项春仍然惦记着云华山派之追云峰和战后的补偿。 “哦,对对对,妖女必死无疑,我这就收塔!申掌门,我们好好谈谈紫云……” 然而不等寒叶说完最后一个字,那火灵塔便骤然一声爆破:“轰!!!!!!!!!!” “啊!!!!!!!!!!!!”三派众人顿时一阵凌厉的死亡之叫。 之所以为死亡之叫,因为其大多数人伴随着惨叫声而迅速灰飞烟灭。 天龙山大主兵‘丁卯’、大统都‘于命’和云华山卫教‘令空子’及玉金山上令‘横岳’等人皆五脏俱裂,修为尽失,成了废人且命在旦夕。 寒叶、项春、申茂、靖野及宁清子等人虽致重伤却仍可勉强一时。 玄鉴和应运子二人此刻差不多已经死了,钟韵瑶三人亦受伤不轻。 当时不甘心两次失败,是以用心感悟着妖王所说得每一句话,当念着“一事而不同时间段”时,乍然明白了问题之关键。所谓一事而不同时间段,是指阴阳二气于同一事物之中互相依赖而不断斗争,这种统一之中的矛盾两面会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发生着不同的变化。阴与阳不会永远地固定在一个位置上,前一刻属阴,下一刻就有可能会属阳。前番生门可以生、死门可以死;然而经过了一段阴阳斗争之后,两面则又迅速互换,是以变成了生门可以死、死门可以生。前番阳于生门,则不能闯死门,但钟韵瑶却闯了死门,是以大败;二番阴于生门而阳于死门,则不可闯生门,可其却千篇一律而闯了生门,是以惨败;惨败之后,不甘失败,急悟妖王之所语,顿时恍然大悟,于冥冥之中察知了阴阳二气之运行规律,明白了事与事之间有着相同和不同之处、而同一事物也会在不同的时间里有着不同的表现发生着不同的变化,凡事都在变化之中,当具体事物具体分析、不同的阶段采取不同的应对之法,绝不可千篇一律,默守陈规。是以领悟后的钟韵瑶随即挥动龙隐剑果断而疯狂地朝着正阳之死门横劈过去。是时伴随着火灵塔破裂而发出的一声巨大轰响动彻了一方天地,人、物亡死深深!…… 钟韵瑶也没想到会伤了自己人,是以并没有一丝成功的喜悦和半分成就之感。看到百阖和催道重伤加身,寸步难行;玄鉴和应运子则怎么喊也喊不醒!想到四人都是因为自己而落得如此下场,作为一派老大却不能保全自己的兄弟,而让自己的兄弟为自己伤亡殆尽,不禁深深难过和愧疚。 而此刻远在海王星中的妖王感应此景则一番欣然长笑。因为这一次是钟韵瑶靠着自己的智慧自行领悟到的,与上一次破太极阵之时则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哈哈哈哈哈哈………………”笑罢,闭目、吐纳,继续静养。 与此同时的三派余强,则一面庆幸自己还能坚持,一面又对钟韵瑶恐惧至极。 “这……是姑娘吗?太……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还……还要追云峰吗?” “要个……屁啊!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成了问……问题……” “是啊!我等应该……想想接……接下来……如何才能活命?……” …… 唯有寒叶与其大司神宁清子态度与之相反。 “妖女毁了我火灵塔,我必与你不死不休!……”失了宝塔,恼羞而怒。 “掌门,可请上古青龙灭之!” “那畜生虽在我天龙山云窟洞中修炼,可千年前就已与我派六世掌门人定下了协议,互不惊扰啊,若激怒了它……” “掌门莫非忘了百年前此物于离水之畔渡劫之时曾被天雷数番劈中,其将死之际乃我先掌门赤灵子不惜耗尽修为以灵换命而救活之!之后先掌门便一病不起,直至身死魂消,于举丧之时此物便言道若他日天龙山派有难,可破例挽救一次,以报先掌门舍命相救之恩,如今一战我天龙山之强者几乎丧尽,妖女又如此强势且双方都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此正为我派之大难也!而龙族向来重信守诺,如今天龙山派有难,其若知晓自当履行诺言!” “哈哈哈哈……几乎忘了!不对,现在去请那畜生来履行诺言也来不及了…………” “我早已带上了这个……” “这是……” “‘玉鳞箫’!掌门莫非不记得当日青龙说完之后便拿出此箫交与太上司神之手,谓曰天龙山若有难,只要吹动此箫,顷刻即至!太上司神驾鹤之后,此箫便一直留在祖庙。来此之前,属下特意去了一趟祖庙,将之随身带来,以备不测,今……” “那还不快吹,快呀!快!……” …… 宁清子得令后即刻吹动玉鳞箫。 是时箫声之灵波滚滚而出,汹涌澎湃。紧接着以光速穿彻云虚,于顷刻之间直达天龙山之云窟洞。 “嗷嗷嗷嗷嗷嗷…………”神兽青龙闻罢,一阵长吟不已。 随即巨大的身躯迅速自云窟洞腾空而起。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伴随着长吟天龙之虚风起云涌,电闪雷鸣。 于云海间一番舞动后即迅速朝着云华之上空横飞而去,又于弹指之间浮现于众人之眼前。其真气之波动使之一方虚空为之颤抖不已。 众人闻罢见之,一阵惊撼连连。 而此刻的钟韵瑶因为前番于火灵塔之中悟出了一丝道法,是以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几许修为和真气。于一番愧疚之后便与百阖催道二人一起自行运气疗伤以备接下来的战斗。 当乍见眼前之景时,三人亦不禁大震撼。尤其是钟韵瑶。从小到大还从没见过真龙之模样,总以为那不过只是传说而已,即便自己的剑名中有个‘龙’字,那也只不过是个名字而已!至到遇上苍奴,说自己的龙隐剑是五爪金龙所化,闻罢不禁一大震撼!但那毕竟只是听说,而今日则是亲眼见到了真龙环绕于虚间之中舞动不已且又如此威武不凡,心中震撼且激动至极! “原来传说是真的,真的有龙耶!百阖,百阖,你看那龙,那龙飞得那么高,快到天上了,你看,你看……”不禁恢复了当初小孩子的气息,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处之险境,更不知道即将来临的更大危险。 百阖、催道二人虽震撼但其心态也不至于返老还童。同时对钟韵瑶的言、态则感到一阵诧异。甚至很喜欢这个掌门人现在的样子。但二人迅速反应过来,深知即将面临的恐怖和艰难的挑战。 “掌门,我等将死矣!”催道深惧道。 “哇,这龙带着好大的风……嗯?????”在迷奇之中忽闻催道之言而乍然惊惑。随即恢复常态:“此龙是冲我等而来?” “此深居天龙山,乃上古四大神兽之青龙者也,天龙山以此而命名!其力量无比强大,绝非我等可以抗拒!今现于云华之虚,其必助寒叶,我等……” “神龙早已与天龙山达成互不干扰之协议,寒叶何以请动?”百阖想不明白就凭寒叶一个区区百余年的修道者能召唤上古神兽。 “我也不知,先看看再说!” “哼!不管它来此作何,只要敢伤害掌门,就是神龙,老子也必抽筋扒皮,即便战它不过,大不了一死,何惧哉???” …… 钟韵瑶闻罢于感动之余彻底放下迷奇之心,以其微弱的修为继续自行疗伤,欲迅速恢复巅峰之状态。 而寒叶等人绝不会予其喘息之机。 “前辈,感谢您前来相助晚辈、救我天龙山!……” “你天龙山好好的,何需我救?”于虚空风雷之中环飞、舞动而道。 ”前辈,那妖女法力高强而祸害生灵,杀人无数,人神共愤,我天龙山派众弟子应申茂掌门之邀,特来云华之虚联手为天地除此祸害,可终力不能及,死伤无数,我派已然到了灭顶之时!然我等绝不会放弃除魔正道、更不会看着苍生受苦而不顾,是以思量再三而不得不去打扰前辈……”指着钟韵瑶之方向而对曰青龙。 “嗯,百年前我曾许诺在不违背正道的情况下可破例相救一次,今日你派即为除魔而遭难,我必践诺!从此你派与我各自修行,不得再有来往!” 言罢,不等寒叶対语,即带着飓风、雷电横飞于钟韵瑶之处。 “啊???果然是冲我等而来!……”催道见之大惊。 “保护掌门!我等与之决一死战!” 百阖言罢,不等钟韵瑶反应,即手持怒天戟,鼓动周身余力,直向正面朝来的青龙狂渡而去。 “找死!”青龙见之鄙夷而道。随即于十丈外喷出一道强烈真火,直逼百阖。 这道真火比之火灵塔内百味真火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火直达百阖身前,百阖见之即以怒天戟猛烈对抗。 真火与怒天戟碰撞之际戟芒四溅、火芒纵横,其能量波动自火、戟交锋之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不多时云华之虚百里之内便皆为火烧云之象。 怒天戟亦被大火烧得通红且滚烫无比,而百阖的手却依旧紧紧握住,直至周身皮血横流也不曾放下,仍以顽强的心志和相对脆弱的修为死死抵住那道强烈的真火本源,不让它破戟而入钟韵瑶之处。 “百阖!!!”钟韵瑶见此急切而喊,随即欲横渡百阖处。 但却被催道强势拦下:“掌门,不可!!!!掌门稍作休息,让属下前去与百阖一道对那厮大战几回合以消耗它的体力,而后掌门再以神剑斩之,必胜!……” “不要再说了!合我三人之力同时战它,必能取胜,啊!!!!!”话完,便不顾任何而直向百阖处渡去。 “掌门……” 催道随即紧随其后。 钟韵瑶很快横渡于火烧云的中心区。至火戟交锋之百尺内,疯狂直劈。紧接着浑然剑气迅速混合成一道强烈的剑芒,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真火之中心牢牢包裹。 “轰!!!!!!!”真火本源与剑芒于激烈交锋之中乍然一声爆响。二者均魂飞魄散。 “好强的剑气浑芒……啊??????”青龙说着说着猛然看到龙隐剑,顿时一阵惊撼且疑而惑。随即:“不可能!五爪金龙族绝不会与这魔女狼狈为奸,祸害生灵……”在他的眼里钟韵瑶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邪魔之物,正气的五爪金龙族绝不会与之为伍。 言罢,于虚空之中一番环飞后随即以巨大的身躯直逼钟韵瑶本人。 催道见之,立即横入钟韵瑶之身前。 “休伤我主!!!!” 随即运转余力催动太极大阵。 同时被弹飞至远处而皮血横流的百阖亦顿时艰难地自云床之中爬起,于情急势危之际激发一丝潜能,从而迅速横飞于钟韵瑶处,随即加速运转真气以助催道开启太极大阵。最终于青龙之离须臾之际全面开启。 “区区小阵焉能困我……嗷嗷嗷嗷嗷………………” 青龙于大阵之中不问生死八门,只一番狂吟且疯狂舞动。 “轰隆!!!!!”大阵全面坍塌。 “啊!!!!!”百阖与催道被阵法狂波弹飞而去远。 催道深知此阵绝不可能困住上古神兽,只是明知不可为而强为罢了,一切只为能消耗其一点能量而减轻钟韵瑶的压力罢了。百阖亦视死如归。 是以二人落地之际再次鼓起能勇疯狂反扑而去。于钟韵瑶挥剑对决之前乍然喊道:“掌门速速退下,待我等先与这厮大战几回合,掌门再上!……”言罢即持戟、持阵再次直挡钟韵瑶身前而直面舞动而来的巨大龙身。 一个疯狂继续催动真气和大阵,一个持戟对着龙身疯狂砍杀,即便无济于事也要拖住对方后腿,至少能让其感到疲倦。 事实也证明了确实无济于事。至于能不能拖住对方后腿而使其疲倦?则不得而知。 大阵再次瞬间被摧毁。 但百阖与催道已然杀红了眼,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想,更不知道此刻自己的伤势有多重,只抱着逼死之心再度疯狂返杀过去。 而青龙虽无恙,但却甚是恼怒。 “两个小道,着实厌烦。我本只想取这魔女之性命,不想多杀。你等如此纠缠,我便不再客气!” 言罢张开大口。 “嗷!!!!!!”竟一口将直面而来的百阖催道二人给吞了下去。而后直向钟韵瑶横渡而来。 钟韵瑶见二人被青龙吞下,一阵急痛至极。 “百阖!!催道!!百阖!!……”随即于狂风之中怒道直面而来的青龙:“杀我同袍,今日我必叫你灰飞烟灭!啊!!!!!!!!……”一声狂喊的同时双手紧持龙隐剑狂渡而去。 不多时便与狂飞而来的青龙进行惨烈的正面交锋。 “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啊!!!!!!!!!!!” “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 “哐当!哐哐哐哐哐……当当当当当…………”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 ………………………… 一阵怒喊与狂吟之声、剑身砍在龙鳞之声、坚鳞重撞宝剑之声、剑芒与龙气交汇而爆破之声及风雨雷电相互交鸣之声,声声纵横交错,灵波激荡十万里,云霄为之颤抖之至、九天为之震动无极! “啊!!!!!!嗷!!!!!!!”一番激惨之战落幕之际,双方均于一声痛呼之中狂吐鲜血而倒于云滩。 钟韵瑶躺于血泊之中,身躯颤抖,无力再爬站起来;青龙亦遍体鳞伤,虚弱无比,不再是那纵横虚空的强者。 三派余强见此情景,一时不禁便便横流而久久不止。 “这这这……这……这这……这………………”竟说不出来话。 “这……这可……是……上……上……上……上古……啊!!!!!”说着说着竟震惊而死,永远不会再有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啊???都……都……都……都统!都统!都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见都统震惊而死,再次大惊且难过而大哭起来。 ……………… 于三个时辰后三派等人才彻底恢复了常态。 “这畜……畜生竟这么没用,还妄称神兽?我天龙山的指望完了,一切都完了,完了!!!恨煞我也!!!……”寒叶不满且痛而怒道。 “掌门可觉机会已至?”大司神宁清子却平静许多。 “什么机会?还有什么可盼的?啊!!” “那!”手指了指远处的钟韵瑶。 “嗯???”寒叶看了一眼钟韵瑶,疑惑了一下之后则若有所思。 “嗯!”大司神点点头,示意他按自己想的去做。 大司神是要告诉他,只要夺取龙隐剑就可威震八川而一统,即便是天行宗和香龙洞也不用放在眼里!但夺龙隐剑之心绝不可公开,因为随便一个清醒过来的人只要稍微用一下心都会想到这一点,是以暗示。同时暗示他,钟韵瑶已身受重伤,此时群起而攻之,必能一举而斩杀,但要鼓动其他二派之人去杀,自己则寻机直取龙隐剑!有了龙隐剑,即便此战损失再大那也是小事。 寒叶并不傻,当即领悟到大司神之意并全面接受。 “云华山、玉金山二派的兄弟们,此妖女杀我三派众多同袍、伤我三派众多子弟、毁我三派之根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申掌门,事到如今,小弟我只想为兄弟们报仇雪恨,再不提索要紫云岭,之前是小弟一时糊涂,还望兄长原谅!!……申兄、项兄,如今妖女身负重伤,我三派众人此时联手合击,正当其时!我寒叶在此对天立誓,今日绝不退缩,即便粉身碎骨也要报此大仇!寒叶承诺二位兄长,二派若能助我天龙山报得血海深仇,届时小弟必以天龙山半壁江山赠与二位…………” 寒叶故意以仇恨和利益蒙蔽众人的双眼,使之一时想不到龙隐剑。 然而云华、玉金二山派之掌门也不是蠢猪,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明白寒叶之心和当今利益之重,岂会受其蛊惑?是以迅速暗示其下属争夺龙隐剑。但表面上还是要附和寒叶,同样迷惑之。 “寒掌门大仁大义,我申茂深深敬佩!此妖女毁我云华山,我必食其肉、喝其血,以解心头之恨!……” “此妖杀我玉金山派众多豪杰,伤我筋骨,断我根基,我项春必第一个斩其头颅……” “妖女害死都统,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杀我兄弟,拿命来……” …… “杀!杀!!杀!!!杀!!!!!!!!”众人就这样外表团结一致而内里各怀鬼胎地汹汹而去,直逼向那倒于血泊中的钟韵瑶。 恢复常态后的三派余强心中仍对身受重伤的钟韵瑶感到深深的恐惧,但龙隐剑的诱惑实在不可抗拒。在此绝对诱惑之下,即便是恐惧,也会不惜性命去赌一把。 面对那汹汹而来的豺狼虎豹,钟韵瑶无力挣扎,唯有再一次绝望地闭上双眼。 然而她等了好久也没有一个豺狼虎豹去取她性命,只听到厮杀与刀枪剑戟之声。 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虎豹们皆在那百尺开外互相争夺龙隐剑。 “哈哈哈哈哈哈……我抢到神剑了!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啊!!!!”开心地忘乎所以之时乍然被人一刀刺穿心脏,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 “哈哈哈哈哈……是我的了……啊!!!!!”又死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啊!!!!!”再死一个。 “我的!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啊!!!” “啊!!!!!” “啊!!!!!” …… “申掌门,何以杀我派弟子?” “寒掌门,别绕弯子了,你我心知肚明。你说的那些鬼话谁会相信?杀!!!!!!……” “掌门小心!啊!!!!!!” “杀!!!!!!……” “杀!!!!!!” ……众人乱七八糟,打成一片,伤死深深。 而此时躺于云滩的青龙见三派之人如此嘴脸和心,则顿时明白自己被忽悠了,悔不当初,愤而怒,但无可奈何。然而却催动了最后的真气说了几句龙族特殊的语言并传了出去。而后扫了一眼钟韵瑶,心中若有所思。 钟韵瑶则气怒尤甚。相伴自己多年的龙隐剑如同亲人,如今却要落入这般人手中,如何接受?如何不怒? 自己可以死,但龙隐剑绝不可受辱。 她努力地让自己站起来,却始终力不从心。但不会放弃,仍在不断挣扎。 就在钟韵瑶不断挣扎、三派战到激烈、青龙沉思深深之际,一道火金灵芒自天南之涯迅速横渡迢迢云汉而直逼云华之虚。是时万里长空一派狂风怒吼、云海翻腾、雷电交鸣。 “啊!!!啊!!!!啊!!!!啊!!!!!……”众人来不及反应便被那万里之外的真气余波震得东倒西歪。 紧接着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一条巨大无比、火金灵芒笼罩周身的五爪金龙环飞而舞动于云华之虚极。 五爪金龙于云华之前数万里就已收敛了真气以免伤及生灵,到了此地其真气更被其强势而全面压住,是以此番来临其动静并不算太大,可即便如此,众人却仍在东倒西歪之中而无法站稳。 “啊???龙!金龙!!!” “这……哪来的?……” “是友是敌啊?……” “莫非看我等三派俱伤而前来抢夺神剑?……” “如此强龙,我等即便不伤,也不是其对手啊!……” …… 而钟韵瑶第二次见到龙时却不再如先前那般震撼而失态。 “又是龙!”心中只念道了这三个字。 反倒是同为龙的青龙在见到五爪金龙时激动兴奋之至。 “龙……皇大……人!”鼓起余力艰难地喊道。 “嗷!!!!!!!”舞动中的五爪金龙听罢见之,随即自口中喷出一道灵火。 其弹指之间直入青龙之体。而后,遍体鳞伤的龙躯一派雄浑火芒闪烁不绝。 少时,青龙自云滩之中腾空而起,横飞于五爪金龙之处。 紧接着二龙环飞共舞于虚空之中且气势磅礴。 “多谢龙皇大人救命之恩!!” “我金龙族与你青龙族虽名称有异,但同属龙族,你我当是兄弟,是以不必客气!” “不敢!我最后一次渡劫至今不过百年而已,而龙皇大人却早已超过了万年,你我不在一个层次之上,绝不敢称兄道弟,当以‘大人’尊之!” “嗯,既然伤势已愈,你我这便各回各处,各自修行,去吧!” 眼看龙皇大人要走,青龙则急切而道:“大人且慢行!!!” “嗯?” “大人,我以龙族共同秘语动请大人,除了请大人救命之外,还有一事不解,特向请教!” “但说无妨!” “那女子所持之剑为何具有金龙族之气息?”指了指钟韵瑶和龙隐剑。 “啊!!!!!!!”当龙皇注意到龙隐剑时则震撼不已。转而直视钟韵瑶,则惊惑至极:“这…!!!!!!??????”然而当其脑海之中的钟韵瑶与龙隐剑合二为一时,则又惊撼无极且大敬而畏:“先……祖!!!!!!!!!!……” 不等青龙反应便随即于云虚之虚迅速横向龙隐剑之处。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三派见罢,惊敬而远之。 金龙距龙隐剑三丈之处,化身人形老者且以卑态缓步而行。 几许之后,行至龙隐剑之旁。 随即双手高高托起龙隐剑、双膝对着百尺距离的钟韵瑶重重跪下且激动而大呼道:“先祖!!!!” 众人闻罢一派惊呆而懵。 钟韵瑶更不明所以,只当做是自己临死之前的错觉。然而不多时却看到金龙老者跪于自己跟前,又高高举起龙隐剑且激泪而道:“先祖!!!!!” 这回看得真真切切、听得明明白白,而不明所以则尤胜于前。 “你……”重伤而说不出话。 金龙闻罢见之,这才反应过来先祖已是重伤加身。 随即自口中喷出一道真灵火珠。 紧接着将之融入钟韵瑶体内。 于一阵灵波闪动之后,钟韵瑶全面恢复且神采奕奕。 三派见此,顿时惶惧不已。 而多次体验过这种伤而复愈的钟韵瑶,并不大感震惊,然而却疑惑且不解。 “多谢神龙……你刚刚说什么?” “先祖……” “慢慢慢,我……是人类……” “不,你是我龙族先祖……” “啥嘛????” “先祖且听后辈细细道来……” “你说!!!” “诺!先祖于十七万万年前自神器分离而出,化作五爪金龙且变身神剑以历练而破劫。神剑横渡虚间之时,其真气化作无数幼龙,至今已继万世而繁衍无极。此乃金龙族世代相传无龙不晓之事!!!……此乃先祖所化之剑。适才后辈脑海之中先祖与剑已然合为一体,先祖即剑、剑即先祖,是以先祖必是先祖……” “你说什么嘛???我一句也听不懂!……我想老人家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不!不!……后辈身为当世龙皇,绝不可能认不出先祖!先祖!!!!”急而抓狂。 “好好好,你……你……别这样!我同意你说得总行了吧?”钟韵瑶绝不可能相信金龙老者所言,只是不忍看其急苦而随口应付罢了。 “多谢先祖!!!……”喜极而泣。随即召唤青龙拜之。 青龙渡至于此,亦作人形且深敬又极惧。当时初见龙隐剑,便察觉到了五爪金龙之气息,但只认为是错觉,因为金龙族绝不可能与邪恶为伍,是以并不放在心上。后来知晓自己被寒叶忽悠,才知所对之人并非邪恶,则顿知之前对龙隐剑气息的察觉并非错觉,是以迅速发出龙族秘语动请龙皇出面。如今龙皇揭晓了原本。敬自不必说。而自己因误信寒叶之言而冒犯了先祖,甚至将先祖打成重伤,这在龙族可是大恶不赦之罪,岂能不惧? “先……先……” “哼!!!”钟韵瑶一阵愤恨。 而后顿时想起了百阖催道被其一口吞噬的场景,随即于龙皇之手夺过龙隐剑。 “你这孽龙杀我同袍,今日我必斩你!啊!!!!”准备挥剑砍杀。 但却被龙皇及时劝住:“先祖息怒,息怒!!!” “此龙杀我同袍,如何息怒?……” “先祖!息怒啊!青龙族绝非作恶之辈……”随即谓道青龙:“你五爪青龙族之一世龙皇自三万年前从我五爪金龙族中分离而出,但你族身体里流淌着的仍是我金龙族之血液,你我同根同祖,何以冒犯祖先???” “先祖、龙皇大人,后辈实被人类所骗……但我青龙族绝非嗜杀之族,先祖之同袍正在后辈气海之处……” 言罢则张开大口,随即将百阖催道吐于云床。 二人浑身湿血淋淋,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钟韵瑶见之一阵悲痛不已。 “百阖!百阖!……催道……”随即怒曰青龙:“你把他们怎么了????” “先……先祖,他他……他……”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 干脆不再解释,随即自丹田掏出六百年修为强行灌输百阖催道二人之身。 是时二人体内一阵波涛翻滚且鼓风不断。 待平息之后,百阖催道同时睁开双眼且雄姿英发,威武不凡。 “我……我的修为……” “我的……我的……”随即一掌催出,其真气余波浩荡数百里,百阖一阵激动兴奋之至。 …… 钟韵瑶则大感愉悦。 “好你们两个老小子,功法大进啊!哈哈……”锤了一下二人的肩膀,不等二人回话便随即转而谓道青龙:“诶,神龙,能不能给我一点?” “先祖,您不恨我了?????” “你都让他们那样了,还恨你干啥?” “谢先祖饶命!谢先祖饶命!!……我这便将所有修为悉数交与先祖!!!” 正要自丹田运气之际,钟韵瑶却打住了。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啦!你辛辛苦苦修炼来的东西,我岂能要?把他们救活就行了,我不怪你了!”钟韵瑶所痛恨的就是青龙吞噬了百阖催道,如今其以修为醒之且又使之功法大增,便不再纠缠。 随即又想起了玄鉴和应运子。 “我说,那个……神龙啊,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因为玄鉴和应运子并不是被青龙所伤,但如今又不得不让青龙以牺牲修为来救,是以难以启齿。 “先祖但说无妨,后辈必誓死效忠……” 然而不等钟韵瑶开口,平静过来的百阖催道二人却大感诧异而顿道。 “先祖????” “什么先祖啊?掌门!” “别打岔……”转而谓道青龙:“那边还有我两个同袍,还请……请……” “先祖放心,后辈必救之!” …… 随即三人两龙狂奔于玄鉴应运子处。 “他俩还有救吗?” “先祖,此二人类筋脉俱断,修为尽失,只剩隐弱的半口气息留存,只怕唯有龙皇大人体内的真龙之珠方可激活之……” “这又何妨?”龙皇闻罢,随即运转真气催动真龙之珠。 紧接着真龙之珠浮于太虚之上,顿时浑光覆盖十万里、灵气直达九霄外,天地之间一片金白,所盖之生灵俱一派生机勃勃。 其中心区则直照玄鉴和应运子之身及其方圆千里之围。 “啊!啊!!啊!!!啊!!!!啊!!!!!”一方虚间一阵撕心裂肺之痛叫。 不多时,痛呼之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惊惑且喜。 “我……没事了???……” “这……???” “难道是梦???……” “我站起来了……” “哈哈哈哈……我好了……” ……这里面除了玄鉴和应运子之外,自然也包括之前三派所有重伤之人。当然了已经战死的人自然是没办法死而复生,只能怪自己太倒霉。 寒叶等人见之一阵惊喜且大惧。惊喜的是门下重伤的强者皆以复原且功法大增;而畏惧的则是二龙和钟韵瑶。即便伤者复原,三派也不是钟韵瑶和二龙的对手,最可怕的是二龙居然将钟韵瑶当作祖先,而钟韵瑶又有神剑在手,倘若于功力大涨之际持剑斩杀,二龙再以辅助,何以挡之? 而此刻的钟韵瑶则兴奋于玄鉴应运子的完好无恙,暂没心思去理会三派。 “玄鉴、应运子,你们……真的好了???” “掌门!!”二人同时跪地。 “真的好了??我不是做梦??”泪眼激动而伸手扶起二人。 “掌门,我好想念你!……” “我也好想你们!你们没事太好了……” “掌门!……” ……五人开心、感动而流泪地抱成一团。 二龙从没见过这种场面。 “这……” “先祖和人类感情这么好???” …… 而三派之人见钟韵瑶如此,则欲乘机开溜,以免钟韵瑶醒悟过来而大加开罪。 “你们慢慢看,我先走了……” “对,你们慢慢看,好好看,好好学,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我夫人今天临盆,我要回去帮忙啊……” “我儿子今天成亲……” …… 众人正准备一溜烟之时,却被及时恢复常态的应运子给喝住,因为恢复平静后的应运子乍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此一时彼一时,以如今之势,正可借而为之。 “诸位且慢!!!!!” 话音刚落,三派之众那抬起的脚则顿时定住。不是因为应运子法力高强而定住他们,而是因为震惊而惧,自认逃脱不了。 “大……主司,有何……赐……教……” “大主……司,我……等多有冒……犯,还……还……还请贵派手……下留情啊!” “我……四派……同在星河,当……当是一家啊!还……” 然而大主司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是以不等宁清子话完便道:“大司神果真高见,高见啊,哈哈哈哈哈哈……四派定是一家,星河定然归一!然其统领者也自然是我家钟掌门!汝等无故兴兵,合力伤我掌门甚矣,然钟掌门以一人之力持剑纵横,几番破难而出,而今依旧屹立于云虚之巅而傲视天下,汝等可曾见闻过如此超能之辈?再者,钟掌门不计尔等连加之罪而召神龙复合重伤之兵、平息云华之火,使之一方生灵得以永昌,如此大仁大义之人,尔等可曾见闻过?……钟掌门成为这星河之主,理所应当!尔等可有异议?可有异议???” …… “这……” “怎么办???” “我天龙山派数百年基业难道真要毁于我寒叶之手???” “我云华山派真的完了???” “我玉金山派也完了???” “不完又如何?如今之势,战下去只会徒增死亡,你我只怕也性命难保……” …… 大主司却没那么有耐心。 “谁有异议?谁???站出来!!!” 大主司言罢,百阖则祭出怒天戟助其威势。 玄鉴、催道亦紧随其后而助威。 钟韵瑶却没那么看重星河之势和首脑之尊,但也不反对大主司等人之做派。 然而随即便改了想法。因为她乍然想到如果拥有四派之力,则可轻而易举救下霄苑;甚至还有可能找到当初夺走梦蕊蝶尸身的妖魔而寻回其遗骸,这也是她的初衷。 随着这一想法的越来越强烈,钟韵瑶便不禁手持三尺龙隐剑,霸气而怒道三派之众:“谁敢与我一战???????” “啊!!!!!!!!”三派皆大惧不已。 想着这可是连上古神兽都抵不过的神器,谁还敢与之争锋?连上古神兽和力量无极的金龙都因畏惧而甘愿做钟韵瑶的子孙,自己又算哪根葱?…… 面对强势的钟韵瑶,云华山派掌门人申茂率先叩首:“拜见宗主!我云华山派即刻归于宗主门下,任凭宗主调遣……” 紧接着:“拜见宗主!玉金山派亦愿归附,我项春自此为宗主马首是瞻……” 寒叶则犹豫了好久。钟韵瑶见罢:“嗯????”对之霸气的‘嗯’了一声。 其随即跟风:“拜……拜见宗主!我天龙山派自此为宗主之命是从……” 紧接着三派众强者俱随其主之后而拜钟韵瑶。 “参拜宗主!” “参拜宗主!” …… “宗主万岁!” “万岁!” “万岁!” …… 钟韵瑶平静而受之。 玄鉴大主司等人却兴奋激动且狂喜不已。 “师尊果真神人也,钟掌门,哦不,宗主果真是我百鸣山派之救星,也必是这神川八部之救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上长老果真不欺我等也,我星河川统一了,统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 然而旁观的龙皇见此却是另一种表现。 “先祖!我族好不容易找到了您,您何不随后辈一同往回天南之涯?以让我龙族子孙尽些孝道啊!” 可这句话才刚刚说完,龙皇便被远在紫霄宫中的鸿钧老祖和远在遥远的海王星中的妖王同时一指流光弹飞而去远。那上古青龙也连带着被弹飞。 “嗷!!!!!!!!!!!!!”二龙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且即刻不见了身影。 因为速度太快,众人根本没看到其过程,是以认为二龙只是告别而已,那一声大叫不过是正常的龙吟罢了。 钟韵瑶则深深不明所以。想着刚刚那龙皇还说要让自己回到什么天南之涯,自己还没发话,其便一溜烟消失了,杂么回事?太不懂礼貌了。 但其内心深处还是深深感激和些许内疚的。感激自不必说。令她感到内疚的是龙皇和青龙竟将自己误认为是其先祖,而自己却坦然受之并未深深作解,以致误认越来越深,当某天其知晓了真相,那该是何等的失望和痛苦啊?失望和痛苦的滋味自己体会过,不想看到作为老者的龙皇和青龙也去体会。…… 龙皇果真是误认吗?身为一族之元首焉有随意认祖先之理?其必有道理。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通过之前的血瑶之事,足以说明血瑶便是千年前俞伯牙摔碎的那把琴,即“御魂琴”!就当时恢复记忆的钟韵瑶的表现来看,其便是御魂琴的幻化体,换句话说,御魂琴即是钟韵瑶,钟韵瑶即是御魂琴,只是被禁封了法力和记忆,成了凡人!可龙皇又为何会认为钟韵瑶是龙族之先祖?龙皇绝不会信口胡说而乱认祖先,这不论是在龙族还是在人族都是大罪且不可赦,龙皇岂能不三思?若钟韵瑶果真如是,那么其便不是御魂琴而是五爪金龙!还有龙隐剑,龙皇之所以断定钟韵瑶为其先祖就是因为其脑海之中无故出现了人剑合一之景象,先祖所化之神剑,龙皇岂能认不出?脑海之中人剑合一之时钟韵瑶的气势那就是龙族先祖,绝非神剑之势强迫之,而是自然形成!如此说来,钟韵瑶即龙隐剑,龙隐剑即钟韵瑶,或者说龙隐剑就是钟韵瑶的灵魂钟韵瑶就是龙族之祖!若如此,那么之前血瑶的那一段又怎么解释?而妖王又曾对俞伯牙说过龙隐剑和凤灵玉乃开启御魂琴密钥之密钥,龙凤合鸣之时御魂当出也!暂且不谈凤灵玉!就妖王所言龙隐剑与开启御魂琴的终极力量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而钟韵瑶一会像是御魂琴的幻化体、一会又是龙隐剑及龙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假若她是御魂琴,那么龙隐剑及凤灵玉便是开启其的密钥;假若其是龙隐剑,那么其便是开启御魂琴的密钥!但这不过都是假设!钟韵瑶究竟是什么身份?其与御魂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与龙隐剑之间又是怎么回事?而御魂琴与龙隐剑又有何渊源?钟韵瑶与御魂琴及龙隐剑三者之间究竟又有何潜在关联?钟韵瑶作为一个凡人女子只想找回姐姐的遗骸而将之入土为安、只想救回自己唯一活着的亲人希望他永远平安,如此而已,与以上何干?何以会莫名其妙地被扯了进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确实令人费解! 暂且不思也罢,让时间去解剖和论证吧! 当前之势,四派合并星河归一。 钟韵瑶于对二龙之乍然离去而一阵不明所以之后,便随即下达了作为星河川之主的第一道命令: “四派听令,即刻随我一道铲平银暮川……不得违抗!!!!” 众人听罢一阵惊惶不已。 “啊????” “铲除银暮川????” “与真机对抗???” “这……” ……银暮川中原有二百零九派,仅仅五十年混战便被其中之香龙洞给统一了。钟韵瑶一声令下,铲平银暮川,也就意味着对香龙洞正式宣战。而其洞主真机法力高强,神通广大,五十年内灭杀二百余派而一统银幕,与天行宗之宗主霄鹤并称“神川二强”。如今钟韵瑶要带领刚刚统一的星河之众去铲除这样的存在,其焉能不惊惶? 然钟韵瑶只想即刻救回霄苑,不想再有无谓的耽搁。 “谁若不从,我必一剑斩之,叫他魂飞魄散!!!”持剑而迫道。 “啊??????……” “这…… ……众人大惧其态,正欲勉强应答。 然而于一阵欢呼之后平静过来的催道却及时站了出来欲劝住钟韵瑶。 “宗主请稍安勿躁!……” “嗯??”钟韵瑶些许诧异, “宗主稍安勿躁啊,那香龙洞之真机洞主修为广大而拥有一川,且云梦川、擎汉川、飞鸿川、九地川及落日川此五川之内俱有归附于其势力者,是以仓卒之间,不可图也!宗主需待时而动啊!” 众人闻罢一阵附和。 “是啊是啊……” “催长老所言极是也……” “如此仓促而去,必败……” “必败……” …… 然而钟韵瑶却急极而怒道催道: “你!!!!难道要等到我霄苑哥哥人头落地之日才是时候?????” “这……” 说到霄苑,催道则立马无语以对且几许愧惧。因为霄苑之所以会落到真机之手,其始作俑者虽是应运子但将其直接送与敌手的却是催道自己。然而彼一时此一时,如今真心追随钟韵瑶,自当要为其尽心谋划。来云华之前并非真心对待钟韵瑶,只因百鸣山被毁而心灰意冷,同时对太上长老之言则又半信半疑,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则心无畏惧地跟随钟韵瑶而直闯银暮川。可如今百鸣山大势已成,基业再次奠定,大业有望,心中有了向往,亦有了牵绊,是以多了几分顾忌和害怕,对前往银暮川之事则要考虑大局,慎重而作决定。同时这一路上的经历也使之对钟韵瑶产生了真心的关怀。亲眼目睹了钟韵瑶的崛起,绝不会眼看着其往死路上走而不加劝阻,即便是其怪罪自己害了霄苑,也要尽为臣之道。是以再道: “星河川刚刚归一,百废待兴、人心不齐、实力不强。正需大力整顿、制定统一章法、合理调配修行资源、发展军政、恩威并施……如此人心方可归一,宗派实力方可增强,则可征讨银幕之众,否……” “那要等到何时?霄苑哥哥已命在须臾,你为何如此拖延??传我命令即刻出发!!!” “宗主不可如……啊!!!!!!!”话没说完便被钟韵瑶乍然双手猛力一推,虽无几许真气波动却也能使催道发出一声痛叫而倒于云虚。 然而催道却仍然坚持己见,迅速怕站起来再道:“宗主即便杀了属下,属下也要极力劝阻宗……” “你烦不烦?啊!!!!!!!!!”大吼一声,虽无毁天灭地之气势,却也能使众人感到深深惧怕。 但催道却毫无退缩之意,正要继续说下去,然而就在其再度开口之际却被应运子给及时拦下。 应运子拦住催道后随即谓道钟韵瑶:“宗主,如……” “你也要阻我?” “不不不,宗主,属下岂敢阻拦宗主?属下一切听从宗主之号令,只……” “那就立即随我前去银暮川,其他人愿去的去,不愿去的,我钟韵瑶绝不再强求!” “宗主,如欲急救霄少主,需先造势也,以强势使之真机生惧而犹豫!” “何为’势‘?” “宗主,如今星河虽已归一,但实力比之香龙洞则远不及也!此时前去无异于以卵击石,不但救不了霄少主,只怕连我整个星河川都要被那真机收入囊中!然……” “那还是要等????” “不,我等可侧面攻之,即造势!宗主可先正名,可……” “正名何用?我不在乎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只想救下霄苑哥哥,何用正名?” “不不不,宗主!正因为要救霄少主,是以更加要正名且刻不容缓!” “嗯???” “宗主可于星河之内则良辰吉日,召开宗派大会,广发仙人贴,邀请陆地所有修仙者,包括神川各门派之掌门人前来参加!以正式而庄严的仪式登上星河之主的高座而昭告天下星河之统一!如……” “这和救霄苑哥哥有什么关系???” “不论是召开宗派大会还是广发仙人贴,皆为营救霄少主而造势也!” “嗯???” “仙人贴广传神川及天下之际,宗主必声名大起!不论怎么说星河川确实为宗主所统一,再以仙人贴助其威,则宗主之势必震荡神川一时,即便是真机也不会小觑宗主,而宗主则可携其势给予真机些许压力,从而使之产生些许犹豫,而宗主之外更有其生死之敌天行宗霄鹤的实力,霄鹤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落于敌手而袖手旁观,如此一来我与天行宗两方牵制真机,真机则不至于即刻加害霄少主,如此我等便有足够的时间营救之,也有足够的时间与天行宗达成联合之势,且此番联手双方皆以真心相救霄少主,是以必无间隙,牢不可破,届时真机必败!!!” “那要等多久?” “宗派大会可定在半月以后,而……” “啊?????真机岂能给我等半月之久?半月之后霄苑哥哥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你…!!!” “宗主救人心切,是以不曾深察!所谓的宗派大会只不过是个说法而已,而真正起作用的乃是仙人贴!仙人贴广传之日便是宗主势起之时,真机也不得不犹豫几分!是以仙人贴才是造势之关键。宗派大会可以定在半月之后,但仙人贴必需即刻准备下发,使其尽快落入所有修行者及神川各派之手,使之闻而惊撼,尤其是那真机道人!!!!” “真机知我之势,真会害怕??” “怕倒不至于,但在宗主盛势之下及其生死之敌霄鹤的强势之下,其定会三思而后行,至少不会处死霄少主而是当作最后的筹码。只要霄少主不死,我等便有机可乘!!!” “即刻下发仙人贴!!!此事由大主司全权操办!!!” “遵命!!!” …… 众人闻罢见之,则齐声大呼道:“宗主英明!宗主万岁!!宗主英明!!!万岁!!!!……” …… 钟韵瑶依应运子之计,决定于盛唐“天宝”十三年八月十五中秋之日强势召开神川八部之宗派大会,以正式而庄严的仪式登上星河之主之位,同时向各川、各派之间表明共存之理念及捍卫和平之态度!在此之前广发仙人贴,以壮声势而施压真机道人,使其对霄苑三思而行! 此外,钟韵瑶亦采纳应运子之议,定于是年八月初一即次日于星河川内原玉金山派之“明月峰”召开星河四派之内部会议,以先于内正其位。 八月初一巳时初刻,钟韵瑶自云华山横渡于玉金之虚,是时降于明月之巅,其一身雪紫道裙,迎风缥缈。 此时的钟韵瑶已不再是昔日那个既穷又一身破烂女扮男装且又被人瞧不起的山野姑娘。 一袭道裙雪而紫,对秋风袅袅;一双俏眸亮而神,并睫而启之间令动魂;额上牡丹印;肤中隐红嫩……花容月貌而英气逼人,不似柔情似水又胜似千般妖娆。 众人于明月峰之巅见之,大震撼,不由深深沉醉而为之倾倒。 “这……是云华之虚的那位?????” “这是……宗主????” “之前不是这样啊!!!” “不错,这就是宗主!之前一身破烂,看不出绝世气韵……” “想不到我们的宗主竟拥有此等风华……” “我彻底拜服了!我决定了,从今往后唯宗主之命是从!” “我也是!我星河何曾出过这等天人?我必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 钟韵瑶却不太适应这样的打扮。如果有选择,宁愿回到从前的那一身破烂男装,因为那里面充满了最美好的回忆和最痛苦的经历。钟韵瑶是个有情有义而又十分念旧的人,从前不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都会一一收藏而深深怀念,哪怕是那一身破烂,也是无比珍贵的。只是如今有了身份和地位,很多事情便由不得自己了,即便只是着装,也莫能外。 书归正传。 钟韵瑶于明月之巅召开四派大会。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星河之内原本大小九十九派,因混战数百年,至今惟余四门,其数百年间践踏修行,惨无人性,而致生灵哀死无数,负罪累累!而今归一,合乎天道、合乎万灵之心!星河之一统宣告一川之内黑暗之终结,光明之到来!归一而止战,万物以和谐,和谐以永享太平!…………承蒙天意,今日授我以星河之主,吾必尽心竭力为星河之苍生谋划福祉、销去横祸,以不负苍天所托、生灵之望!天授吾以权,吾必善用之,四派之众有功则赏,有过亦罚!……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我等需一心一意遵循天道而为苍生谋利,除此之外,当潜心修行,不得痴妄!若有痴妄者挑起纷争,引发战乱而祸害苍生,吾必以天之名率亿兆生灵而共伐其罪,顷刻使之灰飞烟灭……………………………………”这是应运子所起草的文书,全文五千字,钟韵瑶于明月峰之巅对着四派之众以其怡人的风采大声念道。 众人闻罢,大多接受,虽有个别不诚然并不妨碍星河之大势。 随后,钟韵瑶依从应运子、催道等人事先之提议将宗派定名为“明月宗”。继而又依其所奏而定明月宗之结构。 其中,钟韵瑶为宗主;玄鉴为副宗主;应运子为太上司神;宁清子为大司神;政司令空子;大长老催道、二长老项春、三长老恕杰;大主兵百阖、大领将寒叶、大都统申茂;靖野、广平、丁卯、无归、于命、横岳、飞田,为明月宗之七大战将…… 划分完毕,钟韵瑶随即指令机构之内当各司其职、各执其命,恪守大道法则,共保一方水土之安宁。 至于如何发展星河川、如何造福川中生灵万物及如何提高众人修行境界等,钟韵瑶细心听取了各方之意见和建议,当即制定了一系列有利的章法…………………… 时至酉尾戌初,这具有历史意义的“明月峰会议”方落下帷幕。 “万岁!” “万岁!!” “万岁!!!” ………………… 至此,星河归一。结束了其数百年不休不止的战乱,销去了山中生灵之疾苦,走上了高速发展之道路,印证了大道运行之法则…… 一方天地无不欢欣鼓舞,拍手称赞! 第47章 银暮川之高层 http://.biquxs.info/

钟韵瑶在召开“明月峰会议”的同时疯狂下发“仙人帖”。上至各大门派、下至无数散修,无一遗漏。 数日后关于“宗派大会”及”明月宗”之议论一时间铺天盖地,尤其川州各川。 云梦川、擎汉川、飞鸿川、九地川及落日川内各门派闻之无不为之颤抖不已;雾霭川和银暮川之领主及高层亦震撼无极。 天宝十三年八月初六,钟韵瑶携其声势修书于香龙洞之洞主真机道人,迫其释放霄苑。 此时银暮川香龙洞大殿之内,其洞主真机正与之大掌教“风灵子”、二掌教“孟颛子”、三掌教“冷神子”、天将“正乾”、地将“定坤”、龙将“敖虚”、虎将“纵宇”及少主“子海”等高层议论着当前之时政及钟韵瑶之书信。 “诸位看看此信!”真机将钟韵瑶所修之书随手抛于殿下众高层。 “释放霄苑……”风灵子念道其中关键字眼。 然而天将正乾不等其继续往下念便愤而谓道:“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如此作态,欺我香龙洞无人是也!请洞主即刻下令征讨,我即率众前往,必一举踏平星河川,提此人之头颅献与诸位!” “天将稍安勿躁,且先听听三位掌教如何说法!”真机虽功法高强,但能一统一川者也绝非轻敌之辈。 “哼!!”天将很是不悦。 真机却不在乎天将的心情,只谓道风灵子等人。 “三位掌教,看完了吗?说说你们的想法!” “洞主认为明月宗之宗主如何?”风灵子却反问道。 “嗯,确是一代英杰!不过也太过狂妄,竟敢广发仙人帖,召开宗派大会。这岂不是要做神川之主了吗?这还不算,其竟敢逼迫本主释放霄鹤之子。如此目中无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属下赞同天将之议,即刻发兵征讨,一举荡平星河川!”三掌教冷神子抢道。 “不可轻举妄动!如今星河归于一统,人心齐一,此时征讨,必旷日持久,岂可一举荡平?”二掌教孟颛子不敢苟同。 “星河刚刚归一,人心如何能齐?我就不信那玄鉴、申茂等人会甘心俯首称臣于一个黄毛丫头!四派之众必有异心,我等只需以利诱之,其必瓦解,一举荡平不在话下!况以我银暮川之雄厚力量,即便其万众一心又如何?真能使我陷于困境?”冷神子反驳道。 “不要忘了我之背后还有个天行宗,假若我等苦战之时,其乘虚而入,则我两面受敌,何以挡之?” “此时的天行宗亦愤恨于那仙人帖,其之心亦如我之意,况原玉金山派曾为天行宗之附属,百鸣山及云华山亦数番归附,而今尽归钟韵瑶,霄鹤岂有不怒之理?又岂肯甘心?能眼看星河之一统而袖手旁观?其亦恨不得立即发兵征讨!受两面夹击的不是我香龙洞,而是她明月宗!” “冷掌教之意,莫不是我香龙洞要与那天行宗联手歼灭明月宗?” “哈哈哈哈哈哈……孟掌教真会说笑!哼!区区明月宗,何需联手霄鹤?我的意思是说霄鹤不会甘心忍受附属被夺走,其必发兵征讨而无暇顾我,我则不需担心受夹击之苦,而明月宗则两面受敌,其内又人心不齐,其必速败!届时我再与之霄鹤争夺星河之地,虽不敢说能灭了霄鹤,但至少也可达到不分胜负而平分星河!” 正乾等四将闻罢皆表赞同,均目转真机以迫其态。 真机亦些许动心,但还是看了一眼风灵子而谓道:“大掌教有何高见?” “刚刚二位掌教之意见我皆认真细听,但我要问一句:如果换作是我香龙洞,可否在短短五日之内剿灭原百鸣、云华、天龙及玉金四派而尽收星河?”风灵子还是反问。 “不能也!”真机毫不避讳坦诚而道。 底下众人亦不敢说“能”。 风灵子继而谓道:“香龙洞无此能力,以洞主个人之修为可否为之?” “更不可!” “既如此,何以发兵征讨?自取其辱!” “嗯???”真机大感不悦。 众人更加愤怒。 “大掌教慎言……” “何故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 “太不像话了,什么狗屁大掌教?” “岂有此理?五日怎么了?运气好而已!” “哼!!!” ……其中就连反战的二掌教孟颛子都听不过去。 然而风灵子却不管这些而直抒己见。 “钟韵瑶此女,之前从未见闻,可谓名不见经传。其乍然横空出世,以泰山压顶之势瞬平百鸣、云华二山派,收服玄鉴,又力压申茂。而后云华、天龙、玉金三派竟被逼得联手抗之,其间更有上古神兽青龙及五爪金龙皇为之奋战!然而结果怎么样?其一人一剑纵横披靡,杀得星河之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闻其名而心惶惧,而其却毫发无伤,更收服青龙及金龙皇为其驱使,更不可思议的是二龙竟因畏惧而拜其为祖,甘愿为其下!其荡四派、收二龙、创明月宗,不过短短五日。其五日内尽收星河,结束了其川数百年的混乱而归于一统,如此气势、修为,这神川八部可曾见有过?洞主言其狂妄,其狂妄何处?实力使然也!” 风灵子将钟韵瑶说得神乎其神,众人纵早有耳闻,然再次听了一遍之后亦有惊撼! 然而总有好战者愿意挑战。 “四派皆鼠辈耳,不值一提!我纵不能独战之,然举我银幕之力量,那明月宗也指日可下!要是那二龙来助,我正好屠之!”地将定坤昂首而道。 “定兄之言,甚合我意,愿与兄并肩作战!”天将早欲战之。 “我‘缚灵鞭’早已饥渴难耐,正欲饮血!”虎将纵宇手持战器挥舞而道。 “本将之‘天龙戟’亦寂寞多时,久思对手!”龙将敖虚亦不甘示弱。 “请洞主即刻下令,剿灭明月宗!!!!”四将异口同声且大激动。 三掌教冷神子亦随即与之附和。 风灵子和孟颛子实不敢苟同。 少主子海则似毫无主见,不敢出声! 真机见儿子之状,虽不满但并无表露,只谓道子海:“汝持何见?” “父亲,孩儿……孩儿……我……谨遵父亲之意……” “你…!!你要多动脑筋,将来作为一川之主,不光要多听高人意见,同时还要总结所有不同的意见而借以生自己的主见!你今如此,为父归寂之日如何安心?” “父亲!!孩……孩儿不愿生灵涂炭,那明月宗不过是想救人,而四位战将叔伯却要将之划为死敌,与之不死不休!父亲、四位叔伯,你们可曾想过战端一开,将有多少弟子失去宝贵的性命?将有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将有多少生灵远离我们而去?我们修行修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为苍生造福?还是只顾打杀、争抢?若如此,与强盗何异?父亲关心孩儿,可孩儿更关心两川之生灵。孩儿知道父亲痛爱孩儿,以此心论之,两川之生灵他们也有妻儿老小,也有父慈子孝,其父爱其子正如父亲爱孩儿,父亲何故忍心分离之?那霄苑留在我川何用?只能增加天行宗及明月宗与我之仇恨,而受苦的却是两川生灵,不,是三川之生灵,此乃悖逆大道之行也!连年争战,我等已然罪孽滔天,何不就此悬崖勒马,化干戈为玉帛,再定立共同约法,各自修行,互不打扰,如此,天道尤可恕也!父亲!!!” 众人闻之大惊,这可是一向毫无主见的少主第一次发表主见。每次议事其皆默不作声,久而久众人便当其不存在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子海少主一直是个有想法的人,只不过太过孝道,不愿违逆其父而已。究其根本乃为子与父之想法天差地别,而子又不愿逆父,是以只能深藏心底。今日何以大胆违逆?只因其明白了何为“大孝之道”。其数日内多次接触霄苑,感其之心而自愧不如。想到霄苑曾屡次违逆其父,只为劝其放弃杀戮而怜悯苍生以走上正途,这并非不孝,而恰是大孝之举,而自己却自囚于小孝之中,明知父亲是错,却因“孝”而不愿违逆,此何其不孝也!为父亲、为山川之生灵,为大孝,今日即便是“不孝”而悖逆,也在所不惜! 然而真机却不明白儿子的一片苦心。 “原来你这么有想法!竟如此离谱!如此愚蠢!如此天真!如此的傻!你真是个傻儿啊!!霄鹤会与你共立约法?钟韵瑶若只想救霄苑,又何以煞费苦心一统星河?其它五川数十门派你争我夺,谁不想变得强大而脱离我香龙洞与天行宗之管束?他们杀的人少吗?残害的生灵少吗?啊!!大争之年,谁会安心修行?啊!!此消而彼长、此长而彼消,你若不进取,它日必为人所并!霄苑虽不足道,但可用他威胁霄鹤,使之做出让步,几日之内霄鹤便让出了数百个天灵地宝,我正等其再让出红崖之地,再斩杀霄苑以决战之,我拥有红崖之灵气,战他天行宗则必胜!灭了天行宗,这神川将唯我独尊,届时再善待川中生灵,让他们尽享荣华,亦符合大道之法!而你却在强敌未削之前就已消极怠战,妄图共立约法,时乱之下其法何以久长?啊!!” “难道父亲就不怕天行宗与明月宗联手毁我银暮川?” “联手?何以联手?你以为那钟韵瑶真是为救霄苑?错!这只不过是个幌子,其真正用心便是猜到我顾忌其与天行宗联手而使我惧怕以作出退让,说到底只是打着救人的幌子而争夺地盘!那霄鹤是傻子吗?他会相信钟韵瑶什么都不要只想救出霄苑而与我银暮川作对?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霄鹤会天真如此?即便联手,也是互相提防,如此我有何惧?啊!!”随即又慈爱且安慰道:“子海啊!今日你能发表主见,我很高兴!你之想法虽无用,可你毕竟还年轻,我不怪你!这神川之险恶、人心之险恶你不懂啊!这里面的水有多深?你要慢慢地看、细细地去体察、认真地去分析,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慢慢来,跟着为父多看多思多做,一定会适应这个大争之年!” 子海闻罢,不敢苟同,却也无语以对,终究还是太柔弱,没有霄苑那般魄力,只得默默坚守自己的心念。 然而风灵子知晓霄鹤之意则急切谓之:“洞主真要杀霄苑而与天行宗决战?” “有何不可?我以其数百天灵地宝对其,即便不胜,我自无伤!只待其再让出红崖,其必元气大损,胜负可判!” “洞主此言差矣!” “嗯??” “昔日二强争衡,其它各门派只得坐观成败,不论斗战如何,其皆不敢轻举妄动!而今星河川强势崛起,明月宗横空问世,其宗主钟韵瑶更是高深莫测,神川之内已然形成三足鼎立之格局!如此形势下,切不可贸然动兵!我若决战天行宗,则明月宗必乘虚而入,断我之根本;我若与明月宗开战,则天行宗亦如是也!此刻的钟韵瑶正盼着我和天行宗交恶,她好坐收渔利;而此刻的霄鹤更盼着我和明月宗争锋,他亦坐收渔利!我不论与谁交兵,其结果必两败俱伤,得利的只能是第三者!洞主不可不慎,切莫轻言决战天行宗或明月宗!” “如此,我当如何?难道什么都不做?” “正是如此!我不需与谁交恶,只需坐守宝地,便可尽收神川!” “嗯???”真机不明所以。 众人亦如是。 风灵子观之而解道:“无为则无不为!我道家之‘无为’看似什么都不做,实际上却是无为而为!那明月宗不是要救霄苑吗?洞主何不来个顺水推舟?将那霄苑送与明月宗,看那钟韵瑶如何?” “霄苑可是我用以威胁天行宗的筹码,岂可拱手相送?” “我不与谁交战,要筹码何用?” “那红崖之灵地我也不要了???” “神川八部将尽归于我,区区红崖,何足道哉?” “大掌教有话直说!直说!” “那明月宗只不过打着救人的幌子,而企图与天行宗联手对我,而真正交战之时她必坐山观虎斗,绝不会与天行宗联手,而是乘机掠夺地盘,天行宗则救子心切,必与我决战到底,她钟韵瑶的阴谋就得逞了!而我偏要反其道而行,什么都不做,只需将霄苑送与明月宗即可,就让那钟韵瑶拿着霄苑去威胁天行宗而索要地盘吧!届时天行宗与明月宗必成死敌,我等再于其中以间之计推波助澜,其战必大开,待其两败俱伤之际,我再以迅雷之势猛烈摧之,二强必亡!二强即灭,其余各川可不战而收矣,届时一统神川者,舍洞主其谁?此乃无为而为也,不争而争也!”轻抚浓须,仪态高人。 真机闻罢见之,如饮美酒,深深沉醉。 随即痛快应道:“哈哈哈哈哈哈……就依大掌教之意,即刻将霄苑送与明月宗!我倒想看看那钟宗主如何愤怒!……一统神川,舍我其谁?舍我其谁?哈哈哈哈哈哈……” …… 众人大多接受、子海心中滴血、诸好武者虽觉胜之不武却也难阻大势。 风灵子确实很有智谋,对道法之领悟也颇为高深,堪称银暮川第一人。然而不论是风灵子还是真机却都不了解钟韵瑶。 钟韵瑶救霄苑只为亲情,绝不带有任何杂念。 第48章 重逢之际 http://.biquxs.info/

真机自五十年前一统银暮川至今其派之名从未有过更改。其间曾多次有人提出过新的派名,但皆被其否决。真机认为胜负之关键在于实力,与派名何干?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岂能随意更改?然而如今一统山川者皆定为“宗”,以张其势而使余川各派心生惧撼而感恐怖,使之胆怯而无法发挥潜能与其一战。其影响深远,真机也不得小觑而不得不重视这些“软实力”所起的作用。与天行宗和明月宗争夺神川之主之位,首先在气势上就不能输给对方。各川门派纵知香龙洞已实为“宗”,然只觉强大不可招惹,却并没有实际的气势来得震撼和心生无比惶惧。是以真机于是日议政之际,正式更改派名,将“香龙洞”改为“混元宗”,以与天行、明月一争气势和高下! 与此同时,海王星中的妖王已静养完毕,彻底恢复元气。 其出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传授圣女梦蕊蝶以法力,使之与钟韵瑶对抗! 梦蕊蝶感其召唤,速入主殿。 此时的梦蕊蝶亦不是当初那个一身粗衣的山野村姑,而是胜似九天之神女。然而一副绝世容颜却对上冷若冰霜;一双柔情似水的美眸却暗含着无尽之杀意! “弟子拜见师父!”跪地而道。 “嗯!为师今日出关,可正式传授法术与你,你可愿虚心学习?” “多谢师父!多谢师父!……弟子恨不得即刻拥有法术,找那魔女报仇雪恨!承蒙师父真心相待,弟子又岂敢不刻苦钻研?”连拜且激动而道。 “嗯,如此,可教也!……我海王星虽属妖界之一,但同为大道所生,是以你修炼的仍是道法!为师先以法力将大道经文传入你脑海之虚,而后你自行领悟,领悟多少,你之修为便可增长多少,其间有何不明白之处,可找为师讨要解说,但切记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必走火入魔,为师也救不了你,你可明白?”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 妖王将大道经文尽数传入梦蕊蝶之脑海,同时以真道之气灌输梦蕊蝶之丹田,使其瞬间达到初期大乘之境。 大乘之境的梦蕊蝶于圣女殿专心领悟大道之经文,以求突破初期而进入更高层次以决战钟韵瑶! 然而梦蕊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钟韵瑶之修为只刚刚完成练气阶段,与自己低了好几个层次,若非龙隐剑,则可轻而易举取其性命,完成所谓的“报仇”;她更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钟韵瑶正在苦苦寻找着她,更因此而正历经着不平凡的人生道路。 八月初七辰初时分,钟韵瑶收到真机之回信,欣喜异常。 “哈哈哈!太上司神,果真妙计!那真机道人惧我之势,已然决定于近几日送回霄苑哥哥!你说,要什么赏赐?” “霄少主落入真机之手,其始作俑者乃是属下。宗主不怪罪,属下即感莫大恩赐!今霄少主安然无恙,此乃宗主之强势所必然发生之事,属下岂敢再讨要封赏?”其实应运子心中甚感诧异,绝不曾想到真机会如此之痛快放回霄苑。 “以前的事就不提了!还有别总是宗主、属下的称呼,喊的我好不自在。从现在开始喊我名字,我也不叫你什么太上司神,叫你应大叔就好!应大叔!大叔大叔大叔大叔……” “这…!宗主,不可如此啊!这……” 然而钟韵瑶却还在不断地喊着。 众人见之,惊讶不已,同时也对这位法力高强而又平易近人且气韵上乘又有些许可爱的开宗之主好感倍加。 应运子则实不敢接受如此称呼,继而言道:“宗主,不可失了体统!一川之主,首先在于威严,威严不立,其众多玩忽职守也!其次便是恩,若无恩德加之,众虽口服,心则不服也,会敬而远之或背而离之,更甚者以兵叛之!恩威并施者方可使万物生灵信服而守其命,其川则可长治久安!” “嗯……好吧!反正你说得都是对的,就依你!” …… 时至午尾,霄苑被混元宗之弟子自银幕之虚一路护送于星河之虚,是时降于明月宗之南门外。 随即混元宗之弟子告知明月宗十名守门道士关于霄苑之身份和其来意。 守门道士闻罢,其领头者立即派其一往于大殿。 大殿之内,钟韵瑶正与明月宗众高层商议着发展星河川之计划。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殿外忽来一道士狂奔于主殿。 “启禀宗主!霄少主已至南门外,我……” “你说什么???霄苑哥哥平……安归来???”钟韵瑶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真机于信中只说近几日送回霄苑,却不曾想到于书信到达之后三个时辰之内其便履行了承诺,是以闻罢震撼无极而又激动且狂喜,表情错综复杂,不等道士说完便急切而大谓道。 众人闻罢道士之言亦惊诧不已。 道士继续接道:“来人确实说是霄少主,可我等不明真伪,故而不敢冒然放之进来,请宗主示……” 这句话还没说完,钟韵瑶便狂奔而去。众人亦紧随其后。 钟韵瑶横渡虚空,直向南门。 于弹指之间到达南门之上空。 见到霄苑之身影时,极速降落。 于落半之际,切喊道:“霄苑哥哥!!!” 霄苑闻罢惊昂首。 只见一九天之仙子,随风而下,朝着自己的方向极速而来,且带有着十分熟悉的感觉。一时不明所以。 钟韵瑶仍在高喊着:“霄苑哥哥!!!” 瞬时降于地面。 “霄苑哥哥!真的是你?你没事太好了……呜呜呜呜呜呜…………”见到亲人的那种亲切的感觉,使钟韵瑶不由自主紧紧抱住霄苑而大哭不已。 “瑶瑶???你是瑶瑶,你真是瑶瑶……”霄苑于一阵诧异之后顿醒之,原来这天仙竟是自己深深所念之人。是时亦情不自禁而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钟韵瑶且喜极而泣。但终究是男子汉,不会如钟韵瑶那般大哭,只会藏在心底,可即便如此,眼眸之中仍然泛有几许泪光。 不忍钟韵瑶之态,随即轻轻分开钟韵瑶而双手紧握其肩安慰道:“瑶瑶别哭,别哭,大哥能再次看到瑶瑶、看到瑶瑶没事,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大哥亦安然无恙,不信你看,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伤也没有,你看,你看……是大哥让你担心了,是大哥的不对,以后大哥一定会努力修行,以足够的力量保护你、照顾你,瑶瑶别哭……”言罢深情地将钟韵瑶揽入怀中。 “呜呜呜呜呜……瑶瑶……呜呜呜……瑶……瑶想念哥哥,是瑶瑶对不起哥哥,让哥哥受苦了……呜呜呜呜呜呜………………” “不!是大哥修为太差,保护不了瑶瑶……瑶瑶别哭,瑶瑶若再哭大哥就跟着难过了……” “嗯嗯,瑶……瑶不哭了,瑶瑶再也不哭了……”钟韵瑶抬起头并乖巧地点首,强忍着那与亲人灾后重逢的激动泪水和哭泣,只眼珠不移地看着霄苑。 霄苑见此,心泪不已而强作镇定。轻轻抹去钟韵瑶眼角处那真心的泪痕。 …… 二人紧紧拥抱的场景使旁边围观的明月宗众人一时间浮想联翩且轻声议论。 “真是郎才女貌啊!” “原来是宗主的心仪郎君,怪不得宗主会不顾一切,甚至不惜与真机开战也要救之!” “霄少主真是好福气啊!” “倘若我明月宗与天行宗联姻,将会平分这神川之地啊!” “明月宗未来有望也!” “既如此,我等何不顺水推舟以促成这段美好的姻缘?” “你没听见他们以兄妹相称吗?” “嗨,这有什么?又不是一母同胞!反正这事对我明月宗有利而无害啊!”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一母同胞?你调查过啊?” “这……” ……七嘴八舌议论个不休且不起任何作用。 对钟韵瑶而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至亲,从“自己”一出生就想抛弃,抛弃不成又改为虐待!直到遇上“姐姐”,才真正体会到了亲人的温暖,然而与自己相依为命八年的姐姐却因病而逝,留下了孤独和痛苦的自己!再到遇上“霄苑哥哥”,那无私无畏的关怀和帮助及几番为自己而不惜性命,使之那颗孤独且生无可恋的心再次感受到了温暖和亲人的感觉,从而让自己再次产生了对生命的热忱!不论是姐姐还是霄大哥,都是“瑶瑶”最至亲的人,“瑶瑶”岂能不好好珍惜?姐姐的死,已无可挽回,但遗骸一定要找回,安葬于红花之僻小屋废墟之旁;霄苑哥哥是唯一活着的亲人,绝不可使之受到一丝伤害,如果有人胆敢伤害,必以死护之! 钟韵瑶从始至终,都是将霄苑当作至亲之人,除此之外,绝无它念。 然而,她却不懂霄苑的心。 而对于霄苑自己来说,也才开始懂自己的心。在被关在香龙洞大牢的这几日,终于明白了当初对钟韵瑶的那种感觉是什么。那种看不见、摸不着而又真实存在的莫名感觉加上这几日对钟韵瑶深深的思念,才知道那不是别的,那正是“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深深地爱上了这位可怜的姑娘。如今改装后的钟韵瑶风华超然、气若仙子,初见时令得霄苑惊讶不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这并不重要。不论钟韵瑶是九天仙子还是丑小鸭,霄苑皆深深爱之,这种爱在骨里,与外表毫无关系! 此时此刻的霄苑已然暗下心誓。此生此世绝不再让钟韵瑶离开自己!不会再让其感到孤独和无助!任何人若敢伤害,必以命相抗,誓以死捍卫之! 第49章 良苦用心 http://.biquxs.info/

待回到大殿之后,钟韵瑶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一一告知霄苑。 霄苑闻罢,一阵阵惊撼不已。想不到那昔日孤苦无依的可怜姑娘如今却已成了一川之主且在数日之间。虽于混元宗临行之前,见过子海一面,其也曾提过明月宗之事,但却不曾提到钟韵瑶三个字,是以不论如何霄苑也不可能将钟韵瑶与明月宗联想到一块,今日乍然闻之,焉不震惊而撼? 但听了钟韵瑶的诉说,霄苑于一阵惊撼之后也随即明白钟韵瑶有如此成就全赖于龙隐剑的神奇力量。假若一朝失去宝剑,钟韵瑶会瞬间回到之前的凄凉处境,甚至更为悲惨。这是霄苑所不愿看到的。 霄苑明白这神川之险恶;亦明白刚刚统一的星河川依旧存在着诸多隐患;同时因为子海的缘故,也知晓了真机将“自己”转回明月宗的险恶用心,如今知道明月宗之宗主就是钟韵瑶,而钟韵瑶继续做这星河之主便免不了大动干戈,不论真机有何用心,最后的结果都是天行宗、明月宗、混元宗三方一战难免,其更不愿看到自己的父亲与自己心爱的人互相攻伐,令之左右为难,不论哪一方胜负都是莫大的悲痛。种种潜在危险都告诉他,钟韵瑶不能做这星河之主。 此刻的霄苑只想带着钟韵瑶离开川州这个是非之地。 “瑶瑶,我们已经耽搁太久,是时候出发找回梦姑娘了,继续留在这里只怕还要耽搁很久,不……” “姐姐,姐姐……对,我要找姐姐,这才是接下来我要做的,我一定要找到姐姐,不论有多难我都不会放弃,走,我们现在就走!!!”不等霄苑话完,钟韵瑶便含着泪花心痛且切道。 随即谓道众人:“兄弟们:你们愿意帮我寻找妖魔而寻回我姐姐遗骸的就即刻跟我和霄苑哥哥一同出发;不愿意的,我绝不强求!明月宗即刻解散或由你们留下来的人再重新选择新的宗主,带领大伙发展未来!” “啊??这…!宗主不可啊!这明月宗可是您带领我们打下来的,您岂能说不要就不要?新宗主有什么好?我等只服您啊!”大主兵百阖闻罢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大主兵说得不错,我催道亦不赞成宗主弃位而去!” “还有我!不过宗主去哪,我玄鉴就去哪,宗主不做宗主了,我也不当副宗主了!” “还有我……” “还有我……” “我也是……” ……靖野、丁卯、无归、横岳、飞田以及大司神宁清子、政司令空子等诸多高层亦愿追随钟韵瑶而去。 钟韵瑶一阵感激涕零。 然而寒叶、申茂、项春三位被收服的原掌门人却不予以表态,皆你望我我看你。可当三人看到原来的下属竟如此死心塌地追随钟韵瑶时,则不由几许怒上心头,但深知无济于事,只盼着钟韵瑶早些离开。 钟韵瑶不曾察觉三人的态度。然而其三人却逃不过太上司神应运子的神目。 “宗主要寻回亲人的遗骸,可率众前往,但仍可做这星河川之主,只需派一能人镇守明月宗即可,不必重选新宗主。待宗主归来,一切如旧!” “是啊,宗主!我等愿追随宗主,斩妖魔、寻主姐,但宗主绝不可放弃明月宗啊,这个位子永远是宗主您的,谁想做,老子第一个砍他脑袋!”百阖随即附和应运子。 ……众人亦如是。 钟韵瑶看到兄弟们如此爱戴自己,感动之余则愧疚不已,亦不忍放弃明月宗,但她来川州的目的始终是寻找梦蕊蝶。 “神川诸派林立,互相征伐,一人怎可守住偌大星河川?我决定了,我只和霄苑哥哥两人同去,其他人留守明月宗,由副宗主玄鉴代我管辖!” 众人闻罢,除了原百鸣山派诸人些许犹豫外任谁也不服玄鉴作为最高统领。玄鉴这个副宗主在他们眼中只是个挂名而已。他们都宁愿跟着仙女混,玄鉴算什么? 然而应运子却似乎早已成竹在胸。继而谓道:“宗主此去或经诸川,而其门派众多,又不明宗主之来意,恐视为敌也,是以切莫孤身前往!至于守宗之人,属下已为宗主物色好矣,其便是天龙山云窟洞之青龙者也!有此上古神兽守之,谁敢妄动?”特意看了一眼寒叶三人。 钟韵瑶闻罢,些许犹豫,她自认为自己不是龙祖,如今青龙或许已知道,如何肯来? “这……能行吗?” “青龙已真心拜服宗主,必听宗主号令!宗主可放心率我等前往寻找妖魔和主姐!人多力量大,届时我等可四散而寻,待有消息立即转发信号,如此事半功倍也!”继而转道寒叶:“大领将,此事由你去办,速召青龙!” “这……”寒叶实不愿青龙守土,因为其还有一丝反叛的心思。 然而其昔日的旧属宁清子却站了出来。 “这有何难?玉鳞箫在此,属下这便以箫声唤之!” “你…!!”寒叶愤怒而对。 然而宁清子却已吹动了玉鳞箫。 弹指之间青龙便自云窟洞以光速直达明月宗主殿。 “拜见先祖!!”化身老者跪地而拜道。 “神龙快起!我……我要出去一段时日,想拜托你帮我守护明月宗,不过……不过随你愿,你若不愿意,我……我……不免强!”钟韵瑶始终还是有点愧疚和不安。明知自己是被龙族误认的,却还死不要脸接受人家的朝拜还给人下命令,心中实在不好意思。 然而青龙却想也不想而一口承应:“先祖放心!此地交与后辈,必保无虞!!”言罢化身硕大龙身。 于虚空一番舞动后随即以硕大身躯盘住整个星河川。状若石龙,动也不动。气势磅礴,令人望而生敬畏。 众人见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 应运子斜视着寒叶等人而谓道:“有此神龙盘守,谁人敢动星河川?谁人敢在宗主及主力不在时妄图发动内乱?” 寒叶等人深知应运子之用意,一时间心怒而低头且默不作声。 钟韵瑶见无后顾之忧,便欲即刻动身。 “兄弟们,愿随我的,即刻与我一道前往……前往……”她也不知道该前往何处。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当日抢走梦蕊蝶尸身的那妖魔在什么地方,是以不知道该怎么说。 众人见罢,一阵不知所以。 “前往何处啊?” “不论前往何处,我等誓死相随!” “对,誓死相随!宗主说吧,前往何处?” …… 钟韵瑶于一阵不知所云后,才知道要想寻回姐姐的遗骸,是何等的渺茫。但绝不放弃,找到老、找到死、找到来世也要找到且坚定不移。 是以指着西北即当初那妖魔所离去的方向谓道众人:“那!就那个方向!就是那个方向!那可恶的妖魔当初就是朝着那个方向离去的,兄弟们愿随我的,就与我一道前去那个方向,不愿的,留下与青龙一起守护明月宗!” “我等愿往!!!!!”众人异口同声道。 钟韵瑶闻罢见之,感动不已。 唯有寒叶等人依旧默不作声。 应运子见其态,则轻谓道玄鉴、催道、百阖及宁清子等人。 “副宗主,你们留下监督此三人及其死党,若有变化,即刻转发信号!” 玄鉴闻罢几许犹豫后而回道:“也罢!不论如何根基不能丢!太上司神何不一同留下为我等出谋划策?” “宗主那里更需要我!这里有青龙护守,料无差错,你们留下以防万一!” “几时能回?” “吾也不知!副宗主专心务内便是!”应运子沉默几许且似有心事而回道。 旁边的大司神宁清子却看出了端倪,谓道应运子:“太上司神,是否心中有事?” “我等跟随宗主而去,必起波澜且生死难料。不过若能闯过,则神川八部必尽归我明月宗,宗主也必将是真正的神川之主!吾深信太上长老所言,是以决定带着宗主豪赌一场!若成,则神川一统,生灵万物永不再遭受战乱之苦;若败,则身死魂消,这川州也会变得更乱,川中之生灵更有不断之无妄之灾!!” “邪不胜正!太上长老必不骗我等,以宗主之神威必克诸邪,太上司神放心前往,我等必尽心守住明月宗!”宁清子亦希望川州修行界能早日一统。 “有劳了!!!” ………… 应运子并不惧怕天行宗和混元宗。之前阻止钟韵瑶为救霄苑而与真机开战,言曰时机不对,从而提出以召开宗派大会和广发仙人帖来为钟韵瑶造势。然而其真正的用心却并非如此。当时只对钟韵瑶说宗派大会只是一个说法,最终目的是造势而让真机对霄苑三思而行,然而在其心中宗派大会绝不是一个说法,霄苑可以不救,但宗派大会必须要开。对于钟韵瑶来说,宗派大会不重要,能造势就行,救霄苑才是最重要的;而对于应运子来说,开宗派大会才是真正的目的,它可以用来造势,以盛势使各川惊惧而胆怯,从而促其气衰而不能全力一战!同时若能成功开成,则可证明谁是这神川之主,因为只有神川之主才有资格召开宗派大会。。因感太上长老之言,其深信钟韵瑶是未来的神川之主宰。此去寻找主姐,必经各大川流,恶战难免。各大川流之内皆有天行宗和混元宗的归属实力,如此二宗必有举动。其间三强争主,或谋或战、或胜或败、活生或死,俱凭天意。以太上长老之断言,天意必在钟韵瑶。是以应运子想借着钟韵瑶寻找梦蕊蝶路经之际,带其大干一场。为了宗派大会、为了能让钟韵瑶坐上神川之主之位、为了这川州纷繁复杂的修行之界能真正走向一统,其不惜冒险一试。 应运子与宁清子及玄鉴达成一致。催道、百阖等人虽愿追随钟韵瑶驰骋纵横,但也知根基最重要,倘若不胜,只要明月宗还在,一切都还有希望,遂同意留下! 应运子对钟韵瑶提出了去留之议,钟韵瑶随即允之,并超出应运子预料而留下大半高层及三千弟子留守明月宗。 八月初七戌尾亥初时分,钟韵瑶与霄苑、应运子一同率领明月宗七大战将及其两千部众浩浩荡荡直逼西北。 第50章 路捡红雨山 http://.biquxs.info/

霄苑只想带着钟韵瑶离开川州,却不曾想到钟韵瑶竟带上两千余人横渡虚空。然而不论怎么说只要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好,是以并无阻拦之意。 两千部众的修为自然不够横渡虚空,然而临行之前上古青龙以火珠精灵灌输其身之内,虽无助于功法之增长然却可使之飞行于虚间而不至于落下。 钟韵瑶自然不知道应运子之良苦用心。其只想寻着西北方向查找当日那妖魔的足迹以揽回姐姐的遗骸。不论多艰难也不会放弃。 然而事实正如应运子所料,途经各川之时岂有安然之理? 两千余人同时御风而行,其真气之波动及浩荡之气势,可使一方水土为之颤抖。如此动静,各大门派焉能不察? 亥时末刻,夜已深沉,无月高悬,天色幽幽。钟韵瑶两千余人横渡于飞鸿川“红雨山”之虚。 其真气之余波很快便惊动了红雨山派之高层。 掌门人“师杰”于深夜急召众人商议虚空之动静。 “掌门,此事无需商议!此浩荡之势,来者不善也,需即刻率众前往退敌!”太令‘无间子’果断而道。 “仓促之间,何以应敌?倘若是混元宗,我等又拿什么去挡?” “掌门不可再犹豫,我等一面强挡,一面通知其它各派前来支援。我红雨山派若被混元宗所灭,余皆不能保也,二派定知其中厉害!” “可求助于天行宗?” “来不及了,我等虽归附于天行宗,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掌门速请‘雪峰山派’和‘跃翅山派’前来抗敌,我三派联手方可抵挡一时,同时派人速去雾霭川禀告天行宗霄宗主,希望霄宗主能在我派未灭之前能够赶到!” 师杰闻罢随即率领众将直往虚空对敌,同时一面派人请求雪峰山和跃翅山二派前来支援;一面派人联系天行宗,请求保护。 师杰之众横渡于红雨之虚。少时,即距钟韵瑶两千余人百尺之离。 面对黑压压一群人御风飞行,师杰之众顿时一阵傻眼。 “这……如此之多??” “不可思议,我整个飞鸿川九大门派能御风于高空飞行的加起来也不过三百余人啊,可他们至少也是千数……” “这怎么打?” “怎么办?” …… 如此浩荡气势,红雨之众未战胆先怯,气衰而力乏,胜负可判矣。 然而师杰身为一派之主,即便胆怯也得故作镇定而安众心。是以鼓足勇气谓道:“来者何人?何以犯我空界?” 钟韵瑶闻罢随即解道:“我乃明月宗宗主钟韵瑶,有事路过宝地,还请通融!” 众人闻罢复惊之。 “明月宗??” “这……这怎么回事?” “明月宗怎么找上咋们了?” “钟宗主一人一剑一统星河,连霄宗主和真机宗主也望尘莫及啊!今来收我红雨山,我等若抵抗,其还不是似碾死蚂蚁一样碾死我等!这还怎么打?” …… 师杰闻罢亦惊惧,这比知道是混元宗还要令他感到害怕。若是真机来临,则尚在意料之内,而如今却是明月宗,大大超乎意料,且钟韵瑶数日间之成就与威名,这神川八部谁人不知?谁人不惧?师杰岂能例外? 面对如此强势,师杰一时不知所措。只得再次强作镇定而谓道钟韵瑶:“钟宗主,距离宗派大会尚有数日,届时我红雨山派必按时参加,不劳钟宗主大驾来请!我这就奉上黄金十万两、山中天灵宝地任由钟宗主挑选、同时我派即刻断了与天行宗的主附关系,从此归附于明月宗!如此可否?” 然而钟韵瑶却没有心思去听,只想继续向西北而去。其御风速度极快,后面跟着的两千部众亦紧随其后,与对面的红雨山众人之距离越来越近。 众人感知黑压压一大片铺天盖地而来,顿时被吓得颤抖不已,“那啥”横流。 “这……如何挡之??” “我们的援兵也该到了吧?” “如此气势,援兵到了又有何用??此人五日内灭四派,一统星河;发仙人帖,于十五召开宗派大会;今携如此强势而来,谁人敢挡?谁可挡之??” “降了吧!至少能保命!” “不能啊!” “那你去打先锋!” “这……” …… 师杰闻罢众人之想法一阵愤怒且无奈,唯得叹道:“唉!哈哈……不降又能如何?我红雨山向来被天行和混元二宗连番争夺,今天归他天行宗,明日又归他混元宗,哈哈……现在倒好,又来个明月宗,不论何时我派皆不能拥有自由!归谁不是归?抗它做甚?哈哈哈哈哈哈……降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苦笑不已。 旁边的无间子虽有心助其独立,然自知势不可为也,亦得仰天叹道:“时也!命也!非老朽无能也!!!” 然而在这句话还没结束的时候众人就已集体俯首跪拜,其中自然也包括掌门人师杰。 无间子则不理睬,继续独站于那黑暗的虚空之中,仰天、闭目。 眨眼之间钟韵瑶已来到众人之身前。见其状,惊诧而稍顿且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跪着干啥?我……” 正要继续往下说时却被应运子乍然打断。 应运子当然不会让钟韵瑶继续说下去,这不战而收一派多好的是啊,岂能被钟韵瑶的无知所葬送。是以及时阻断而谓曰师杰之众:“尔等且起身,我宗还得去往其它各川例行公事,不想在这个小地方浪费时间!!红雨所有能御风飞行之弟子,听我号令,即刻随宗主前往西北,不得有误!” “遵命!!!”众人异口同声道。 钟韵瑶闻罢见之,一阵不知所以。 “你……这是何意嘛?我们又不是来灭人门派的,你……”轻声谓道应运子。 “宗主,我等没杀一人,此乃红雨之众甘愿归附于我明月宗也,焉有不授之理?宗主之恩威仁德已然震动神川之各地,各派皆愿真心相伴,切不可寒了众人之心啊!” “如此……也罢!就听你的,让他们一同随行吧!” …… 钟韵瑶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地捡了一个红雨山派。 自即日起整个红雨山划归明月宗。 师杰被当即任命为明月宗之“政令”、无间子为明月宗之“四长老”,其余诸人亦各有敕封。 神川之内再无红雨山派。 师杰也没想到会被收的如此彻底。之前的天行宗或混元宗只是要求成为附属而受其管辖且年年纳贡而已,如此还可保有半独立;可如今的明月宗却是赤裸裸地吞并,连渣子都不留,一派掌门竟成了什么“政令”,谁知道这个“政令”是啥玩意,这叫人情何以堪呐? 然而大势已成,不可挡也,师杰唯有接受和适应,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第51章 惨胜收飞鸿 http://.biquxs.info/

在钟韵瑶路捡红雨山派的同时,之前由师杰所派遣至雪封山派和跃翅山派求援的使者已顺利到达二派。 往于雪封山派之使者于其之主殿内跪地而急切谓道其掌门人“硕淼”: “拜见硕掌门!这么晚打扰您只因我红雨山派遭受混元宗之猛烈攻击,灭顶在即。我派掌门特派在下深夜求援于硕掌门,恳求您念在你我两派情同手足及群齿相依的份上,速派援兵支援!!……” “使者快快免礼!这救援……这……”犹豫不决之深深。 然而长老“浅峥”却果决而道:“你派一会归附天行宗,一会归附混元宗,不论谁来直接投降便是!不就是纳个贡吗?换了个对象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 不等其说完,硕淼便极速接道:“对对对,降了便是,又不会灭门,没什么大不了的!” “硕掌门!!”使者再次跪地而急极大呼道且不住地磕着头。 “这……”硕淼不知云何。 浅峥则无情以接:“大胆使者,竟敢逼迫我掌门人!来人!将他给我轰出去!” 使者已然磕得头破血流。 硕淼视之几许不忍而谓道浅峥:“使者远道而来,不可怒之啊!”随即转道使者:“你且起身!不是我不愿救你派,而是我派绝无实力与混元宗对抗。再者,不论你派归附于谁,皆无任何差别。今混元宗来讨归,师掌门何必相抗?反正都一样,我派亦无需无谓之支援而得罪强者……” 使者闻之深深无奈,唯有黯然离去。与之同行而往于跃翅山派的使者亦如之碰了一鼻子灰。 八月初八丑初时分,钟韵瑶两千余人御风于雪封之虚。 其浩荡真气之波动顿时惊醒睡梦中之雪峰山派众高层。 硕淼速召众人察之。 其派长老浅峥修为高深莫测,瞬间察破而平静谓道:“掌门何必深察?来人不下两千之众!想必真机已收降了红雨山派,如今来取我雪封山!” “啊???这……”硕淼一阵呆惊。 众人亦多惊怯。 然而太都“战灵”却无惧无畏。 “两千之众又如何?真机敢来犯,吾必叫其有来无回,哼!!!”一双‘天地锤’猛下于地,使之方圆百尺为之一阵颤抖。 “真要战他??!!那可是真机!真机!!”硕淼乃骨子里畏惧真机。 “真机,真机,真机又如何?!!掌门难道想效法师杰,拱手称臣?!!”战灵愤而反问道。 “这……”极度犹豫。 “不可再犹豫!!速速启动‘天罗阵!!!!”浅峥观其态而迫道。 “请掌门速启天罗阵!!!!!”战灵等武将随即异口同声且怒而逼道。 硕淼闻罢见之,纵然依旧惧怕却也不敢违逆大众之意。 随即决定开启天罗阵。 天罗阵乃雪封山派镇派之法宝。其早在数百年前就已被前掌门人“孤剑”施以血咒封印,其之后唯有当届掌门人之精血及咒语方可开启之。 “天罗”,顾名思义,天网也! 然而其最致命的杀伤力不仅仅是将敌人囚于一方虚间以使之无法逃离,最重要的是能将笼罩之敌心中所有的欲念及渴求尽数激发出来、同时被激发出来的欲念和渴求亦可使之产生幻觉从而促使其一步步走入陷阱而致死,另外若是人多者还可使之相互残杀而致亡。不可谓不毒也!天行宗和混元宗之所以迟迟不动手而让雪封山派保存独立至今,便是对此阵有所顾忌。只不过此阵只可用于防守,使雪封山派不遭受攻击,却不可仗其纵横寰宇而无敌于天下,要不然硕淼早已借此一统神川了。 硕淼于主殿外向着虚空念动咒语。同时运转真气。以真气将其体内蕴含之精血催动大半于体外,使之交融。真气与精血交融后则形成强大精血真气团。而后再将咒语之灵融入精血真气团之内。随即再度运转真气。紧接着将巨大精血咒语真气团迅猛催向虚空。 是时天罗阵全面开启。 天罗阵开启之初无色无味亦无任何灵气之波动且全面笼罩着整个雪封之虚,使人毫无察觉。待人深深陷入后又会呈现出浓浓迷雾缭绕之画面以进一步加深幻景和人的错觉,使之到死也分不清实与幻。 其开启之刻即是两千余人在毫无知察中于虚间被尽数笼罩之时。 钟韵瑶于极速御风中忽然看到梦蕊蝶。 “姐姐!!!”心切以大呼道。 当即狂奔而去。 其不知后面的人已开始乱成一糟。 “我当上了神川之主,哈哈哈哈哈……啊!!!!” “这神川之主的位子永远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啊!!!!” “我宰了真机、杀了霄鹤!我……我扬名立万了!哈哈哈哈哈哈……啊!!!!” “啊!!!!!” “啊!!!!!” …… “修行有什么好?我要当皇帝!我要天下!!!” “我要黄金、美女……” “……统统都是我的!我的!谁敢与我争锋?谁敢?!!” “你算老几?!!” “老子是天……” “卧槽尼玛,杀!” “杀!!” “啊!!!” “啊!!!” …… “我要娶宗主!!” “宗主该由我来睡,任何人休想染指!!!” “我就想,咋滴?!!” “你敢跟我争?看招!!!” “杀!!” “杀!!!” “啊!!!!” “啊!!!!” ……众人内心深处隐藏的欲望及丑陋嘴脸一一暴露无遗且欲望相撞而致对立进而互相残杀以致亡死深深。 应运子和七大战将及无间子、师杰等人乍见众人之乱象,顿时明白已被困于天罗阵。 对于天罗阵之大名,皆早已耳闻。 由于修为较深,故而被激发的欲念和产生的幻觉比较晚,是以此刻还是相当的清醒。 当知被困天罗阵,则顿时坐成一团且各自动转气海丹田。 最终以多元之真气化出一超强之火金光团。 火金光团不断散发出强烈气流,以笼盖应运子等人之身及周边。 可保一时无虞,却不能久持。 待其彻底覆灭之时,便是诸人命丧之刻。 应运子于火光中举目四扫钟韵瑶之身影,然而终究看不到。 “难道我真的害了宗主??不!!太上长老绝不会欺我!绝不会!!宗主定能安然无恙!定可成为这八川之主!!川州修行界必定统一于宗主,任何人也阻止不了!!!” 纵然找不到钟韵瑶、纵然所有人身处绝境,然而其仍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做得是对的。 与此同时的霄苑,虽伤势被真机“好心”治好,但由于此刻已脱离了应运子等修为高深之群体而独之,是以很快便陷入了幻境。 “不要!!瑶瑶!!!” 他看到了钟韵瑶于万丈悬崖边正欲跳崖自尽。 随即狂奔而去,意欲阻止。 然而当他靠近钟韵瑶之处时,却惊异地看到一血发骷髅正以其一双白骨之手迅猛朝他而来。 霄苑于反应不及之际,被那一双白骨手击中胸膛。随即吐血倒飞而去远,且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咳咳……这是怎…么回事?咳咳咳咳……刚刚我明明…看到瑶瑶…咳咳咳咳咳……” 然而不等其解惑,前方又传来了钟韵瑶的急切之呼喊:“霄苑哥哥救我!霄苑哥哥……” 其闻之,不作多想而急切回道:“瑶瑶,别怕!咳咳……大哥这便来……” 言罢,则顾不得伤势而毫不犹豫朝着其呼喊之方向忍痛且狂奔而去。 少时,当之靠近钟韵瑶呼喊之处时却惊然看到一面目狰狞之妖魔紧追钟韵瑶不舍。 “瑶瑶别怕!!妖魔,拿命来!” 乍喊之同时挥动兰心剑,于极速御风之同时猛然朝着妖魔之身砍去。 一剑之芒虽未重伤妖魔,却使之拉开了其与钟韵瑶之距离,同时也使双方各自倒飞而去。 随即快速行至钟韵瑶之处。 于片刻之间紧紧接住正于倒飞之中的钟韵瑶。 然而当之看到钟韵瑶之时却发现自己紧紧抱着的不是钟韵瑶,而是那妖魔。 “啊???”不由大吃一惊。 紧接着便是听到那妖魔阴森而恐怖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罢随即谓道:“去死吧!” 言罢便于口中喷出一团噬魂之浊气。 霄苑于惊呆之中来不及反应,即刻便被那浊气笼罩于周身。 “啊!!!!!!”受着灵魂被吞噬的痛苦而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 然而当其于噬魂浊气中忍受万般煎熬之同时却又看到那妖魔正朝着奔跑中的钟韵瑶施展浊气且紧追不舍。 “瑶……瑶!别……怕!!有……大哥在…………” 艰难地言罢之际便于被噬魂之中鼓起周身能量,随之,一丝潜能被激发。 “啊!!!!!”骤然发出一声急而狂之怒吼。 其真气之白芒顷刻将笼罩之浊气横中截断而向两边散出。 随即霄苑于浊气之缝隙中猛然纵身而去。 是时紧紧握住兰心剑,以光速直达妖魔之处。 最终于妖魔来不及发现之际一剑自其后背直穿心脏。 “啊!!!!!”妖魔顿时发出一声凄森的痛喊且面色怪异。 对此,霄苑不想去看,随即拔出兰心剑而欲向钟韵瑶。 然而就在其转身之际、妖魔倒飞之时,却听见妖魔的口中痛呼道:“霄……苑哥哥,我是……瑶瑶……你……” 与此同时那被紧追的钟韵瑶却变成了妖魔的模样且对着霄苑发出其阴森而极其恐怖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啊?????”霄苑一阵痛惊。 随即极速而向那被自己一剑刺穿心脏而倒飞的钟韵瑶且不住痛呼道:“瑶瑶!……” 眨眼之间紧紧接住且旋转于虚间。 而后面的妖魔则紧追不舍,亦于眨眼之间距离霄苑咫尺之离。 霄苑见之来不及伤痛便一手紧紧搂住钟韵瑶、一手挥动兰心剑,直逼妖魔心脏。 是时剑身与剑芒同时直穿妖魔之心。 “啊!!!!!”妖魔顿时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 与之同时那被搂住的钟韵瑶却乍然发出兴奋而极其恐怖的痛快之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同时脸色扭曲。 扭曲一番之后则完全变成了妖魔之模样。 与之对应且被一剑刺穿胸膛的妖魔却变成了钟韵瑶之模样。 “霄苑哥哥,你真如此狠心置我于死地?难道你忘了在今时酒仙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意气相投、忘了在雾霭川你毫不犹豫为我离开天行宗而陪着我寻找姐姐、忘了在清河之畔你为我奋不顾身而遭受苍奴之重创、忘了在百鸣山地牢内你我的深情相依、忘了这几日在混元宗你是如何地思念我、忘了再次重聚后你对自己发下的心誓,照顾我保护我一生一世!你是爱我的……”重伤而断断续续的话还没说完便含泪闭上了双目。 “不!!!!……瑶瑶!瑶瑶!……”霄苑于一阵猛呆之后才知道这才是真正的瑶瑶,其无法接受心爱的人死于自己眼前,且还是死于自己之手,是以不住且痛彻心扉地喊着。 随即拔出兰心剑且扔下手中的妖魔而紧紧抱住钟韵瑶。 “瑶瑶,你快醒醒!是大哥不对,大哥不该被妖魔所惑将你伤害!大哥错了,瑶瑶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一刻已然顾不得什么男子汉的形象,大哭不已。 大哭之后,伤心地转身且生无所恋地大怒道妖魔:“你为何不乘机杀了我?!!你站着那里看着干什么?!!来啊,杀我!杀我!!!……” 瑶瑶已死,世间的一切已然不再重要。此刻的霄苑只想那妖魔能一招秒杀自己,好与钟韵瑶一起共赴黄泉。 然而大笑之后的妖魔却站着不动,似是听不到,只是静静且凝神地看着霄苑。 霄苑见之,怒不可遏。 “既如此,那我便先杀了你,再来自尽!” 霄苑之所以不说杀了妖魔为钟韵瑶报仇,是因为他认为钟韵瑶终究是死于自己的兰心剑下,罪魁祸首是自己,即便是自己被妖魔所惑那也只能怪自己不够明察。从来敢作敢当且从不推卸责任的霄苑自然不会将钟韵瑶之死怪罪于任何,只能怪自己。 此刻的他只有心痛和愤怒及强烈的求死之心,是以言罢便将钟韵瑶平躺于云朵之上,随即高举兰心剑正欲向妖魔挥杀而去。 然而正当千钧一发之际那静静凝视他的妖魔却发出了钟韵瑶之声: “霄苑哥哥!” 霄苑闻罢见之顿时止住攻势。 紧接着便看到妖魔脸色一阵扭曲,随即化作整个钟韵瑶。 “瑶瑶???”大声且兴奋而道。 “霄苑哥哥,我才是瑶瑶!是他!对我施了法,我才会变成他的模样!霄苑哥哥……”手指着躺于云床的钟韵瑶而谓道霄苑。 “真的是你?!!瑶瑶……” 乍见心爱之人,一时间竟又忘了魔惑之事而激动兴奋之至。 然而激动的话没说完,便听到躺着的钟韵瑶一阵咳嗽之声。 “咳……咳咳……咳咳咳…………”随即睁开美眸且艰难地谓道霄苑:“霄苑哥哥,别相信他,他是妖魔!你是爱我的,你怎会被妖魔所惑?快杀了他!” 在霄苑来不及诧惊且兴奋之际,另一边的钟韵瑶却又紧其后而心碎地谓道:“霄苑哥哥,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为了救你而受尽磨难,不惜孤身对抗整个星河川之势,难道你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对你的情?今日这妖魔透穿了你我的思想才对你说了刚刚那些你我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事和你对我的心。你怎能为此而迷惑?你……” 另一个钟韵瑶随即流泪而反谓道:“霄苑哥哥,你不可相信妖魔之言,我是真的瑶瑶!霄苑哥哥……呜呜呜呜呜呜呜…………”言罢及伤心大哭。 “霄苑哥哥!呜呜呜呜呜呜……”另一个亦大哭。 “你们……你们……你……”两个钟韵瑶同时大哭起来,这倒给了霄苑“喘息”的时间,却不知云何。因为刚刚左一个钟韵瑶说话右一个钟韵瑶反谓,弄得霄苑只顾得来回转身而惊诧且惑异连连。 如今虽不知云何,却也不由自主感到一丝开心。因为两个都还活着,必有一真一假,不论谁真谁假,至少钟韵瑶没死。 然而两个都一样且眼泪如此真切,实在分辨不出真假。 “你们不论谁是妖魔,请冲着我来,不要伤害瑶瑶!……” “霄苑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我!既如此便替瑶瑶杀了他!” “霄苑哥哥,其实瑶瑶早已心仪于你,只想找到姐姐之后便与你双双游历江湖,再不问这凡尘是非!……替我杀了他!” “霄苑哥哥,难道你真要被这妖魔所迷惑到底?快杀了他,如此你我皆可活命,我便即刻与你成亲……” “霄苑哥哥,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啊!!!!!!”霄苑于一阵迷魂之中不知该相信谁,又不知该如何去做,只一声痛苦且急切之狂喊。 钟韵瑶虽活着,但陷于妖魔之侧又岂有安然之理?而自己却无法及时分辨,如何不痛苦且急忧? 少时狂喊罢,只见四周静悄悄,毫无人迹,两个钟韵瑶皆没了身影。 “瑶瑶!瑶瑶!瑶瑶!你在哪??……大哥一定会保护你、照顾你一生一世!你在哪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心之万急而哭出。 于大哭之际,那两个钟韵瑶的声音连续而不断地回荡在其脑海之虚。 “霄苑哥哥,我们今天就洞房!先替我杀了他!” “霄苑哥哥,难道你不想要我吗?他是妖魔,快杀了他!” “霄苑哥哥,杀了他,我便与你同床共枕!” “杀了他,霄苑哥哥!……”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啊!!!!!!”霄苑被刺激得如疯如魔,头发散乱且边跑边舞动兰心剑狂砍四周且狂啸。毫无本来的帅姿可言。 然而脑海之虚的“杀了他”仍在不断地回荡。 对此,半疯状态的霄苑其一念神思深入脑海空间。 于脑海空间一番搜索后并无发现两个钟韵瑶之身影。 “瑶瑶!你在哪??啊!!!!!!” 然而不远处却传来了钟韵瑶的回答。 “霄苑哥哥救我!!!” “霄苑”闻罢,极速朝着声音之方向狂追而去。 于一座高山之巅听到了激烈地打斗之声及对话之声。 “妖女,你竟敢以吾儿威逼老夫,今日老夫便取你性命…” 霄苑闻罢大惊不已。 “父亲???”因为他听到了其父霄鹤之声。 不等其继续疑惑便听到了对方对其父的回道。 “要不是看在你那蠢儿还有点利用的价值,本主早已取其性命挫骨扬灰,岂能让他活到今日?他还妄想与本主共枕一眠,真是痴人说梦,恶心死人……” 霄苑闻罢惊痛无极。 “瑶瑶!!!你…!!一直以来你都是如此看我???……”心碎而道。 然而不等其继续伤痛,钟韵瑶和霄鹤便战至其眼前。 闹海之虚的钟韵瑶法力强大,与其父霄鹤不相上下,二人对战于虚空难分伯仲。 这是霄苑最不想看到的。纵然闻了钟韵瑶之语后心痛至极,但此刻已容不得其继续伤心。 随即纵身于二人对战之处。于双方真气灵团即将催出之千钧一发之际现于战斗之心。 “嗯??”二人皆惊诧。 随即霄鹤谓道:“苑儿,你没事就好!快过来与为父一起灭了此妖女,还神川一个太平天下!” 钟韵瑶亦紧随其后而谓道:“霄苑哥哥,你父连年征伐,残害生灵众矣!我今欲一统川州,结束生灵之无妄之灾,你知道我对你的心,你可愿助我??” “你对我的心?是真心喜欢我还是利用我对付我的父亲?”随即转谓霄鹤:“父亲,不论如何是钟宗主救了孩儿之性命,她虽欲利用孩儿,然孩儿却是真心爱之,孩儿早已发誓照保一世,请父亲即刻收兵,否则你将永远失去我!!!” “你…!逆子!逆子!…” 然而钟韵瑶却抓住了时机,猛然真气一掌直击霄苑胸膛。将霄苑催至百丈之外且吐血不已。继而又乘着霄鹤伤心之际再挥动龙隐剑,欲一剑斩之。 然而她终究是低估了霄鹤的强大。 “妖女,我儿如此待你,你竟这般狠心对之!今日吾必杀汝,拿命来!” 言罢面对强烈的龙隐剑之芒,猛然闪身而成功避之。随即双手至平合一定距离以催动气海丹田,继而鼓动周身灵元以将周身之浑然真气灌入掌心之内。于顷刻之间形成一偌大金掌。紧接着迅猛催出。顿时无数个金掌之影前后相继,直逼钟韵瑶而去。 钟韵瑶见此,则以真气控制龙隐剑而将其横直于身前十丈之离而挡之。 是时龙隐剑之万道金芒于钟韵瑶身前十丈之中同时发出,以纵横之势直对那无数金掌之影。 二者于虚间瞬速对接、交融且互不退让而定于其位且僵持久久,谁也不得前进一步。 百丈之外的霄苑见之,大痛不已。其大痛不是因为钟韵瑶之真气一掌,而是钟韵瑶之心及其父与钟韵瑶之战。 即便是明白钟韵瑶之心,但依旧深深爱之。这种爱早已刻入骨髓,宁愿被钟韵瑶伤得体无完肤,也不愿拔出。况其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自己心爱的人与自己父亲的战斗画面,这也是其想带着钟韵瑶离开川州的主要原因。 “父亲!快快停手,不要伤害她!”对着百丈外的霄鹤大呼道。 “逆子!!!……”霄鹤闻罢怒不可遏。 然而钟韵瑶闻之则于剑芒与金影相持之中谓道霄鹤:“看你这蠢儿对我多痴心,哈哈哈哈哈哈……” “你…!!” 怒罢继续催动灵元灌输金掌之内以加速金影的攻势。 钟韵瑶于一番得意之后亦加速剑芒之攻势。 霄苑闻罢钟韵瑶之言及眼看其父与钟韵瑶之间的攻势愈来愈激烈且不死不休,其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已然支离破碎。 谁也不能帮、谁也不能受伤、更谁也不能亡却又无计可施而莫可奈何。 是以心死地谓道:“你们战吧!……瑶瑶,不论你对我如何,此心不移。爱不爱我没关系,我只希望你能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好好地活下去,看来只是我的奢求……父亲,这神川之主真的如此重要竟使你完全抛却了修行之初衷?这些年你变得残忍、嗜杀,多少无辜之人丧于你手?罪孽滔天!孩儿多次顶撞,只为挽回你的良知,可你却越发不可收拾,变得让我陌生,让我不认识,我说过你会永远地失去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那之前两个钟韵瑶的声音又不断回荡起来。 “杀了他!霄苑哥哥,今日我便与你结为百年之好……” “霄苑哥哥,杀了他!你我便于此地洞房花烛……” ……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啊!!!!!!!!”面对两个钟韵瑶回荡之声不断及看着眼前钟韵瑶与其父的生死对战之猛烈,霄苑之心灵彻底崩溃,顿时比之前更加癫狂且大啸。 同时于大啸之中手持兰心剑一剑刺穿自己胸膛。 脑海空间顿归平静。 是刻于现实中半疯如魔的霄苑本体乍然口吐鲜血而倒于雪封之虚且身躯颤抖不已。 命在须臾,可想而知。 然其眼眸之中仍然充满了对钟韵瑶之担忧,且四扫其之身影。 然而不论其如何担忧、如何眼神寻找,皆无法看到和感知钟韵瑶。 钟韵瑶究竟身在何处? 钟韵瑶于大阵开启之初又于极速御风之中忽然看到了梦蕊蝶之背影且孤独至极。 一时兴奋、激动且心痛而切,随即狂奔向梦蕊蝶之处。 “姐姐!!!”于奔途中不住大呼道。 然而当靠近梦蕊蝶之时,梦蕊蝶却仍然以背对着她且以一副冰冷之姿乍回应之。 “不要过来!不要叫我姐姐,我没你这种不仁不义的妹妹,你去死吧!!!” 言罢便随即转身且拿出深藏之血金匕首猛然刺入距其身旁仅咫尺之离的钟韵瑶之心口。 钟韵瑶来不及反应梦蕊蝶之冰冷和血金匕首的突然一击而被深深刺中。 “啊!!!!……姐…姐!瑶…瑶总算…找到…你了……”被刺伤的钟韵瑶仍然兴奋且断续而道,根本不在乎被亲人所刺之痛。 “闭嘴!!我被妖魔掠走的时候你在哪?你就站在那里看着,你怎么不去和那魔头拼命?” “姐姐,我……” “魔头吸干了我尚未凝固的血液,而后将我弃尸荒野,我的身体早已被腐化成了森森白骨。整整八个月,我的魂魄每天都盼望着我的好妹妹来领回遗骸,回到荒山小屋安葬,使我能早日入土为安,可是你在哪?在哪?!!!” 钟韵瑶闻罢,甚痛无极,想着姐姐的可怜而大哭不已。同时亦明白出现在眼前的是姐姐可怜的魂魄,更加内疚之至。 “呜呜呜呜呜呜…………姐姐,呜呜呜呜呜呜……对…不起!是瑶…瑶没用,不能将…你的遗骸找回,瑶瑶该死……呜呜呜呜呜呜…………” “哼!”怒完转身就走,如风而去,头也不回。 “姐姐,不要走!瑶瑶再也不要让你离开,瑶瑶以后一定听姐姐的话,再也不四处闯祸让姐姐担心,瑶瑶发誓一定会找回姐姐的遗骸,安葬在小屋旁,也一定会杀了那妖魔,替姐姐报仇!姐姐骂瑶瑶也好,打瑶瑶也好,瑶瑶只要姐姐留在身边,求姐姐不要走,不要走……”一路追喊而痛呼道。 然而受伤之躯的钟韵瑶不论如何也追不上梦蕊蝶风一般的脚步,梦蕊蝶也不会因钟韵瑶的真心呼喊而停下脚步,转眼便不见了身影。 钟韵瑶见姐姐影踪全无,一时间心如刀割而哭得撕心裂肺,久久难平。 这种痛苦比死上一万次还要难受。这或许正是天罗大阵重要的致命杀招之一,即让人心灵崩溃而自断生念。 然而它却改变不了钟韵瑶的心志,于一阵撕心裂肺之后,反而更加坚定了。 “姐姐,你放心,瑶瑶一定不会让你的遗骸流落荒野,也一定不会让那妖魔好过,我一定要找到!啊!!!!!!”仰天而狂吼。 然而就在此时,又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道阴森而怪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随即谓道钟韵瑶:“就凭你,也想找到我?你何德何能??” 钟韵瑶闻罢,知道这便是当日掠走姐姐尸身的妖魔,一时间怒上心头。 “妖魔,你还我姐姐来!!!啊!!!!!!!!!!”言罢顾不得伤势,便挥动龙隐剑疯狂而向四周砍杀。 顿时剑芒四溅,浑光万里。 然而那妖魔却不放在眼。 “破剑,还想伤我?” 声音落下,一道乌芒自西北而至,且以迅雷之势直击龙隐剑之剑身。 “啊!!!!!”随即钟韵瑶与龙隐剑同时被弹至千丈之外且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 千丈外的钟韵瑶依旧紧紧握住龙隐剑且忍住强烈的伤痛,艰难地从地上爬站起来。 “你出来!出来!!……啊!!!!!”仍旧不要命地挥砍。 可那妖魔却仍然不放在眼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不出来!就是要把你给气死!好让你早日与你那姐姐为伴,她太孤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得更加疯狂与得意,绝对欠揍,让人愤怒无极。 “你…!!!!”钟韵瑶无法忍受却又无可奈何。 笑声连续不断,且其音波越来越刺耳及让人头痛欲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笑声于钟韵瑶脑海之虚不断回荡,如千针刺扎又如万蚁堆钻,痛得其死去活来,不断翻滚于地且惨叫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之波更加强烈。 这次的强烈音波除了带给钟韵瑶超强的身体之痛外,更有对其心灵之摧毁。 于体肤大痛之际,其脑海之虚又不断浮现出零零碎碎的画面。 “哇,鸡腿,好香,快拿来!” “叫我姐姐!” “不,偏不!大梦大梦大梦大梦大梦……” “好啦,逗你啦!给你!” “一人一半……” “我不饿,你一个人吃就行,这是我特意为你‘拿’来的……” “啊???大梦,你一个出身大家闺秀居然……‘拿’……” “还不是为了你这小馋猫……” “呐,这块给你,你不吃,我也不吃,扔了喂狗!” “好啦,怕了你啦!” ……………… 看到脑海之虚的画面,钟韵瑶一时间竟忽略了身体之痛而面带微笑且深深沉醉于那昔日土屋中最美好的时光。 然而接下来那幸福的表情却又黯然失色。 “走,大梦,我带你去看大夫……” “咳咳咳……可是瑶瑶,我们没钱……” “我不管!我一定要带你去看大夫!” “瑶瑶……” “大梦!大梦!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不禁泪流满面。 当脑海之虚出现梦蕊蝶之死时,则如万箭穿心。 “没用的瑶瑶,咳…咳咳……我马上……咳……就要走了,只是放心不下你…你总爱惹祸,总被人打,咳咳……以后只有你一个人了,千万不要再…再像以前那样,……凡事多忍着点,不……咳咳……不要和别人发脾气,你这么弱,你发脾气,别人会把你打死,姐姐就是放不下你,才……咳咳咳……才撑着最后一口气强迫自己醒来,答应姐姐,照顾好自己,咳咳……好…吗?………………这是我…父亲的信物,你拿着它…去京城找…找任天叶大人,他是我…父亲的…的旧属,看到这个,他…一定…会…会好好…照…顾你!答…应我…答…………” “不!!!!!姐姐,你快醒醒,不要丢下瑶瑶一个人!你快醒醒,快醒醒……姐姐!!!……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顿时泪如倾盆之雨。身体之痛不算什么,面对相依为命的至亲永远离去那才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此刻的钟韵瑶已完全忘却了那针扎蚁钻之痛而深深痛于梦蕊蝶之死以致生无所恋且求死之心切切。 正所谓哀痛莫大于心死。 然而于心死意冷之际又于脑海之虚乍然看到了那妖魔夺走了梦蕊蝶之尸身而直向西北狂奔而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还我姐姐!!!!”见此景象,顿时不由急切而大呼道。 与此同时亦猛然自地上爬起且似毫无伤势而奋力直追。 是刻已完全将现实与脑海之景象混为了一体,绝不曾想过这是八个月之前所发生的事。然而也由此而激发了潜能,以其极速御风之势而眨眼千里之遥。 可当追到某处一临江而立之高山附近时,那妖魔之气息却乍然消失不见。 “你出来!!!有本事你我光明正大一战,躲在暗处算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笑声之波使得钟韵瑶瞬间回到之前那般身体上的煎熬中。 “啊!!!!!!!”钟韵瑶倒落于山脚,疼痛万分,凄惨不已。 然而不论何痛,皆比不上让姐姐孤孤单单流落荒野之心痛,是以强忍着伤势和剧痛艰难而顽强地自地上爬起。 “还我姐姐来!!啊!!!!!!”一声怒啸且手持龙隐剑而纵身虚空,对着笑声之方向拼力砍去。 然而那暗处的妖魔却不以为意。 “哈哈哈哈哈……你所追的只不过数月前我之影罢了。现在我已收藏了气息,我在何处你岂能找到?你那破剑岂能伤到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之波动再次将钟韵瑶摧落于地。 同时钟韵瑶闻罢妖魔之言亦始于脑海之虚惊醒过来。 但不论是八个月前还是现在,同样是这个妖魔,这一点不会变。 “不管怎样我只要姐姐!只要姐姐!!你混蛋!给我出来!出来!!啊!!!!!”再次纵于虚间又以万道剑芒疯狂四扫。 然而不论钟韵瑶如何心切、如何悲痛、如何愤怒及龙隐剑之芒如何强烈,皆敌不过妖魔之得意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笑之声愈加癫狂、愈加怪异。其音之波更愈加迅猛,且带着超强电雷以将钟韵瑶缠绕于一方虚间及烈风之中而不断旋转。 至此钟韵瑶那个顽强的心已近乎崩塌而致绝望。 “姐姐,对不起,瑶瑶没用……瑶瑶这就去陪你,我俩再也不分开……” 言罢闭上双眼,任凭音之狂波及飓风电雷之肆虐。 正值此时,于不远处却乍然传来了一派极其悦耳的天籁之音。 其律高亢、悲壮且带温婉动人;其势如峨峨泰山又似万马奔腾、似滔滔江水又如小流而连绵不绝;其意则充满仁爱与怜慈,体察众生之疾苦,且带有万分之悲痛;其境则无疑与自然柔和而致天琴合一。 钟韵瑶不懂音律却能听懂此琴之心,于绝望之际竟不由几许沉醉之。 更奇异的是,不知因何而对此产生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莫名感觉。 纵莫名,然至少有一点却深深牵引,即似曾相识而又无比亲切。 简而言之,是对亲人的感觉。 感受亲切的钟韵瑶,其“一念神思”迅速突破虚空风雷之缠绕而直向韶音之方向横渡而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琴声之处。 那是一座高山之涯,似凤凰张口。而凤凰口中却有一位如樵夫般且容貌奇伟而又孤独的花甲老人正跪于一独墓碑前深情且心碎地抚弄着琴弦。 见此,“钟韵瑶”心中顿时百感交集而错综复杂以致迷糊不已。 但有一点她却十分确定,即这个场景和这把瑶琴便是“自己”曾经于那个奇怪的梦中所来过的和所看到过的。 尤其是这把三尺瑶琴。这是当初梦里的那第四个老者只手抛向虚空而第五个老者狠狠摔碎的那把琴。然而不论是抛弃还是毁去,皆让梦里的“自己”感到痛彻心扉,尤其是后者。同时这把琴亦让自己感到与之心灵相通,正如龙隐剑一般能感知彼此气息。 钟韵瑶一念神思见之不由深爱不已且不知因何而视如性命一般重要或者说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虽只二次见面,却已视为亲人。 可当回忆起梦里的场景时,则顿知琴声弹罢之际便是琴碎之时。 “不!!这次我一定要阻止他!”不由坚决而道。 然而当她靠近那老者之时,却又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深深依赖之意及无尽思念之心,似是早已刻在骨髓里的向往和期盼。与当初梦里所见而产生的感觉一模一样即似有种不顾一切而投入其怀抱的冲动。 唯一不同的是当初梦里的这个老者面容模糊,使人无法看清,而如今却是清晰可见。虽是老者、纵是一身布衣,却仍藏不住其儒雅而奇伟的容貌及绝世之气韵。 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其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完全看清楚其面庞之后,那种感觉变得愈加深刻而已。 对此“钟韵瑶”那颗阻止其摔碎瑶琴的坚决之心不由松轻几许。 “你认识我?”于咫尺之离而轻声谓道。 “你何人也?”于弹奏之中而无心回道。 “我认识这把琴,似乎也认识你!” “此琴相随我二十年,你怎认识?况且我根本不认识你!今日吾祭祀兄长,不愿旁人打搅,你走吧!” 钟韵瑶闻罢一阵失落且莫名心痛。 “我真是旁人吗?”言罢心中甚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说道。 “除了子期外,余皆旁人!” “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如何知道你不认识我?如何知道我只是旁人?”只是本能地回道,亦不知自己为何会有种与对方似是很久以前就曾认识的感觉。 然而老者闻罢却不再做声,只旁若无人而静静抚弄琴弦。 钟韵瑶深深失落。 少时,又仔细观看老者之面庞。 于一阵之后不禁大惊失色而道:“上仙???你是…上仙??你…你是在那荒山小屋中救下我和姐姐的那位上仙??你就是!!虽然苍老了些,但我依旧能认得出!” 仔细观之这才发现这老者正是当初从天而降于荒山小屋中而救下自己和姐姐以及在红花镇街道旁救下自己的那位上仙。而自己当初见上仙和曾经的梦里及今日的感觉一模一样,是以觉得吻合了逻辑。随之,那种莫名的感觉亦在不断地升华。 她自然不知道这是千年前的俞伯牙;亦不知此乃天罗大阵利用人心的渴求而引发的幻觉;更毫无察觉自己对俞伯牙的那种情愫早已隐藏在内心深处而成为了一种渴求,否则在天罗大阵之中也不会出现俞伯牙的身影。 即是千年前,且又是幻境中,“俞伯牙”自然不知道钟韵瑶在说什么。 “嗯???我是欲修行,从此不问世俗之事,然而还不是上仙,更没救过你,你认错人了,赶紧离开!” “你骗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你就是上仙!你为何不肯与我相认?又为何不肯看我一眼?” “是上仙又如何?看你有何用?你能让子期复生?吾心已死,只想陪着兄长弹奏一曲,你不可再打搅!” “你…!!!”不由深深锥心之痛且带着巨大之怒意。 然而正当其欲继续往下说时,却看到俞伯牙对着瑶琴乍然大道: “子期已死,从此天下再无知音,既如此,我要你作甚?!!!” 同时又看到其言罢之际高高举起双手似欲摔碎瑶琴。 这与梦里的情景一模一样。在梦里尚且痛之深深,于现实中见此一幕自然心急万分。 “不要!!!!” 然而太迟了。 “砰!!!!!” 琴已然粉身碎骨。 “啊!!!!!!” 钟韵瑶顿时心碎至极而大痛不已,犹如瑶琴之碎屑与痛苦。 随即带着伤痛,极怒而道:“你!!!你为何如此待它?!!它有什么错?!!!” “它没错,只是已成废物,留之何用?” “就为了墓里躺着的那个人而狠心将它抛弃?!!它也是有感情的,你于心何忍?!!!。” “此物若有灵性,可随时找我复仇,与你何干?” “你…!!你为一个死人而狠心杀害活物,你再不是我的上仙,你是魔鬼,魔鬼!!” “辱我可!子期不可辱!小小年纪休得放肆!” “今日我便毁了此墓,碎了墓中人之骨,让你也尝尝失去至亲之痛!!!” 言罢便随即举起龙隐剑向着孤坟砍去。 然而此时的龙隐剑却不知因何而发不出强烈之光芒,不论钟韵瑶如何挥动,古墓也不动分毫。 “啊!!!!!!!”使尽周身气力。 龙隐剑依旧如冰冷之铁。 “放肆!拿着吾之宝剑来毁吾兄之墓,吾岂能饶你?” 言罢只手运转真气。随即以强大真气之波迅速卷走龙隐剑。紧接着催动龙隐剑之芒。继而乍然一剑流光与剑身同时直穿钟韵瑶之心脏。 “啊!!!!!!”钟韵瑶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随即极度伤心地谓道:“你……真忍心杀我?你一直不…肯正眼看…我,我只…求你能看…我一眼,是否还认为…我只是…一个旁人?那琴与我心灵…相通,早…已视它如…命,必以…死来…保护它;它亦伴随…你二十余年,你难道…对它一点感…情都没有?何故忍…心如此对…待?” 然而俞伯牙对此却冷淡且不语。 钟韵瑶见之,心碎无极,已然找不到一丝碎屑。只是以渴求的眼神深深地期待着俞伯牙能正眼看“自己”一次。 然而俞伯牙却始终不能如之所愿。 于一阵冰冷之后,再猛然自钟韵瑶之身拔出龙隐剑。 “啊!!!!!”钟韵瑶顿时一声痛呼且带血花四溅。 随即倒于地而吐血不已。其一双眼眸仍旧深深看着俞伯牙,其中充满了期待和怨恨。 于天罗大阵幻境中的虚幻俞伯牙自然不可能体会,只单手扔下龙隐剑,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留下躺于地面的钟韵瑶深深地望着其远去的背影,纵然到看不见亦目不转视。 这虽只是一念神思,但也完全是本体之心念。 被那妖魔之怪异笑声音波及飓风电雷所缠绕于虚空的钟韵瑶本体感受着其一念神思之经历,顿时狂吐鲜血,心痛无极。 “你为何要毁了那把琴?与你相依相伴二十年,难道你真的只把它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物件而随意迁怒?当你狠心抛弃它的那一刻,它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当你一剑刺穿我心之时,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言罢万念俱灰,只求着那妖魔能尽快将自己杀死。 然而那妖魔似是已感应到钟韵瑶之求死心切。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生不如死那才好玩,给你再加把劲!” 言罢随即又加深了笑声之怪异及音波之能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那缠绕钟韵瑶的超强飓风电雷更加猛烈。 “啊!!!!!!”于那飓风之中旋转的钟韵瑶一阵撕心裂肺之凄厉惨叫。 原本就被飓风电雷缠绕许久的钟韵瑶再经历此,怎能承受得住?可谓必死无疑。 这或许正是此时的她最想要的结果。 然而于将死之际其脑海之虚又不断浮现出各种画面。 “宗主,救命……”看到应运子及两千部众正遭受着各大门派的疯狂追杀而呼其相救。 “太上司神!!……”于大煎熬之中强忍着周身之痛而急切大呼道。 然而画面顿时消失,接下来: “主人,苍奴与你永别了,主人保重,保重!啊!!!!!”苍奴于重新修炼之际遭到各种妖物的攻击而亡,临死之际发出凄厉的惨叫。 “苍奴!!!”大痛呼之。 画面随即不见。 然而 “瑶瑶!好好照顾自己,大哥再也不能陪你走下去了!!……啊!!!!!!”却又看到霄苑正被万箭穿心而死且发出撕心裂肺之惨叫,而闭目之前其眼眸还在深深地看着和担忧着她。 “霄苑哥哥!霄苑哥哥!!!啊!!!!!!”顿时痛彻心扉。 眨眼亦不见其画面而转为了梦蕊蝶。 “你无情无义,不配做我的妹妹,我恨你!!……从此恩断义绝……”梦蕊蝶正指责她没有找回遗骸安葬而断绝姐妹之情且转身就走。 “不要!!!!姐姐不要走,不要走……呜呜呜呜呜呜……”无极悲痛而大哭不已。 又于痛哭之际看到了俞伯牙高高举起双手而摔碎瑶琴。 “既无知音,我还要你作甚?!!” “不!!!!!你…!!呜呜呜呜呜呜………”琴碎之时,心如刀绞而支离破碎。 …………… 又于极度心碎而大哭之中,其诸多画面又不断出现而不断消失且不断重复。 “宗主救命,救命啊!……啊!!!!” “主人珍重……啊!!!!!” “瑶瑶……啊!!!!” “你我不再是姐妹……” “我要你作甚……” …………… 同时那妖魔的怪异笑声依旧不曾断续且变得极度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钟韵瑶脑海之虚的画面随之而更猛烈重复不断。 …… “啊!!!!啊!!!!啊!!!!!!!………………”钟韵瑶再也承受不了而惨啸之,如疯又如魔。 几度连番“轰炸”于此时,其一个伤痕累累的心灵已然全面而彻底崩溃。 惨啸如疯之后,心力枯竭而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其脑海之虚的画面随之停止下来且不再重复;那妖魔怪异的笑声及飓风电雷的缠绕亦随之消失不见。 钟韵瑶躺于云层之中,一番颤抖过后再无动静。 此时纵有“血瑶“之灵于其体内极度挣扎而欲突破紫金电雷的束缚以挽救,但若没有鸿钧老祖的解封,血瑶仍旧挣脱不开。 而鸿钧老祖于紫霄宫中对此却视而不见;海王星中的妖王也出奇的平静,即便其眼神之中暗藏了一丝焦虑,但仍没有相助之意。 二位特级大能如不及时出手相救,钟韵瑶何以度过此次大难? 然而于其体内的苍奴“本命之珠”却恰在此时产生了灵智。 本命珠感应着“主人”之状,则迅速颤动且不已。 少时,于一番颤动之极际,乍然自钟韵瑶体内发出一淡金光团。 本命珠不断自本体内催出能量以灌输淡金光团之内。 片刻,光团全面覆盖钟韵瑶周身及其身旁十尺之内。 以本命珠当前的元气力量自然不可能破这天罗大阵。即便是当初鼎盛时期的苍奴陷入此阵之内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就能破得,更何况元气大损后的本命珠。但苍奴是个忠主之奴。其本命珠即感应到主人遭逢大难,又岂有坐视旁观之理? 本命珠之灵自本命珠内散发出微弱的淡金之光以笼罩着已全无动静的钟韵瑶,希望能维持其最后的一丝生息。 同时不断大喊道:“主人!主人!主人快醒醒………………” 其音之波震荡着钟韵瑶整个脑海之虚且迅速激动了其一念神思。 现实中已闭目近乎死的钟韵瑶其一念神思却感应到了“苍奴”之呼喊。 于混沌之中大呼道:“苍奴!!!”且不断寻找。 苍奴(本命珠之灵)见一念神思之虚影,顿时心痛无极。 “主人!小的在这!您受苦了!!!” 钟韵瑶(一念神思)闻罢这才发现其眼前不远处一细小的蟒蛇正游荡于被金芒所笼罩的小小宝珠之内,顿时兴奋且激动不已。 “苍奴!真的是你!!!呜呜呜呜呜呜……”喜极而泣。 “主人!是小的苍奴!苍奴没用,不能帮主人脱此大难,苍奴该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心痛而泣。 “呜…呜…我刚刚看到呜…你被一群妖魔给杀死了,呜呜…呜…我还以为再呜……呜……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呜……” 随即又含泪惊道:“我是死了吗?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地府?苍奴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在地府相见?” “不是啊主人!我们都还活着!……” “苍奴,你真还活着?!!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呜呜……” “主人,别太难过!小的本体一直在清河之中修炼。您刚刚看到的全是幻觉!主人已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幻阵!您所见到的人和所经历的事全是虚假的!这是雪峰山派天罗大阵所制造的幻境。此阵虽无强大攻势,却可激发人的内心欲念而让人陷入梦幻和争斗之中以致互相残杀;亦可利用人的极度渴求而使之产生幻觉并遭受身体和心灵上的百般折磨以致自断生念。主人切不可深入啊!” “钟韵瑶”闻之大震撼。 随即明白过来且欣喜不已。 “那姐姐没有怪我,不会与我断绝情义,我们还是好姐妹!上仙也不可能那么狠心对我,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救我!霄苑哥哥还活着,太好了!太上司神他们都还好吗?” “凡是陷入幻境中的都如主人一般。小的先以本灵之光维持住了主人本体的最后半口气息,但小的尚未恢复修为,本灵之光断不能久持,主人还需尽早破阵方有一线生机啊!” “啊??那霄苑哥哥和太上司神他们岂不是命在旦夕?!!他们在哪?他们到底在哪?我要去救他们!!!!”一念神思急切至极,完全没想过自己的本体此刻已然命在须臾。 “他们在何处?小的也无从知道啊!此阵虚幻迷离,小的即便清醒也无法看到他们,小的身在主人体内所以只能感应到主人一人!主人还是先救自己要紧啊!” “苍奴,告诉我该如何破阵?”这才想到破阵才是关键。 “主人,以小的如今之修为,断然破不了此阵!此阵亦无生死八门,如何破得?小的无从知晓!可小的却在您的体内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无数大道真文。主人何不细心领悟真文之奥义?或许有所帮助,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否则当小的本灵耗尽之时,主人必死无疑,主人!!!” “可是大道真文我感觉不到啊!!!” “啊???”本命珠之灵一阵惊惑。想到生在体内的东西怎会感应不到?一阵不知所以。 他自然不知道这是拜海王星妖王所赐。 钟韵瑶亦不知当初陷入催道太极大阵之际,妖王那一指精芒弹入“自己”脑海之中以助“自己”破阵的同时亦将无数大道真文融入精芒之内。是以从不曾发觉自己的体内蕴藏着极其庞大的大道真文。 本命珠之灵虽察觉到了,但也仅仅是有所察觉且隐隐约约而不知其所在。然而能肯定的是确有其文。 于一阵惊惑而不明所以之后随即谓道:“既然生在主人体内,只要主人用心感悟,必能找到!” “钟韵瑶”闻罢随即紧紧闭上双眼用心且仔细体察真文之所在。 本命珠之灵见此亦不再做声,只静静游荡于被金芒所笼罩的本命珠本体之内。 于一番深察过后“钟韵瑶”依旧感应不到真文之所在。其脸色通红,表情亦充满了紧张、焦虑。 同时心中不停地念道:“在哪?在哪?你到底在哪???……” 然而终不曾发觉。 “钟韵瑶”对此,近乎崩溃。 正当崩溃之际,其脑海之虚乍然一片空白。 是时钟韵瑶曾拥有过的一切快乐记忆和所经历的一切痛苦记忆及所有的担忧、恐惧统统消失不见。脑海空间如一张白纸,洁净而明亮。 一念神思顿时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适,其表情亦恢复自然,不再紧张焦虑,且又心如止水而近乎无心,只静静坐于虚间之中,其状似若上古之仙。 少时其一片空白的脑海空间,乍然传来了一连串的金色文字且金芒四溅及碰金之响声不断而反复环转。 静坐的一念神思于感应金文之刻而顿时分解出一道精灵,使其迅速往于脑海之虚。 “神思之精灵”来到脑海之虚,面对无数金色文字,一时间欣喜不已。 “哈哈哈,我找到了,这就是大道真文……” 言罢又觉得高兴得太早。 “可怎么领悟这些文字啊?” 才明白这才是重中之重。 随即不停地念道其中一段之内容,试图领悟。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以观其妙;常有以观其徼……” 精灵反反复复地念着这段文字又不停地揣度。 “常无以观其妙……常无,常无,常无……难道是说不要有任何杂念?不对!这应该只是其中之一……” 想了好久也不曾完全悟懂这句经文说的是什么。 但不会放弃,继续绞尽脑汁。 “‘无’……‘妙’……‘有’……‘徼’……这到底该怎么理解?……” 精灵于一番催悟的同时,那静坐于虚空的一念神思其平静的表情亦重现焦虑。 “苍奴”见之一阵担忧。 然而于一阵担忧过后之良久,却看到了令自己欣喜的一幕。 “这…这是…道气?!!不错,这就是道气!主人找到经文了,并且已领悟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之时随即闭上嘴巴,知道不能打扰。 之所以会如此高兴,是因为他看到了钟韵瑶一念神思之虚影和躺着的钟韵瑶本体皆被一团隐隐约约的白雾所笼罩。 以其千年的修为自然知道这若隐若现的白雾是什么。 正如其所说,乃“道气”也! 精灵于神思脑海之虚不断揣度着“有”和“无”,于几番绞尽脑汁后终于恍然大悟。 知道:悟道首先要将自己的一切心念全部抛却而归于平静,这叫置于内;其次,就是要将自身置于极度空虚的自然之中,即置于外。再次,便是以一颗极度平静的心去体察那一片空白之中所产生的万物及其发展和消亡的途径,从而制定章法和采取行动,这叫内外合一或者叫无有合一。简而言之,即从“无”中深察大道之奥义;从“有”中体察大道之端倪。 精灵大悟经文之要,其静坐的一念神思之表情随之恢复平静、自然且散发出隐约之道气。 当然了,如此之短的时间内精灵自然不可能悟通大道之奥义,即便是鸿钧老祖也不可能彻底参悟,何况“钟韵瑶”。 通俗地说,精灵所领悟到的不过是大道之皮毛之一。可即便如此,大道仍然给予其些许道气和修为。 精灵凭借着这些许道气和修为而继续领悟下去。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象帝之先!” 念罢亦如一念神思般而静坐于脑海之虚,静静领悟。 “大道之形?不,不是!是什么呢?是用处还是……也不是!……” 静思许久终不曾参悟,但其内心仍然平静许多而不似前番。一念神思之表情亦淡定如水。 随即精灵又将自己的心置于高度空虚之中而毫无杂念以静静体察。 久久过后,方恍然大悟。 但并无任何激动而平静言道:“大道之深邃以为万物之本源;无锋、无争、敛光、混尘,隐虚而实存,万法之先天……” 言语之时,笼罩着其静坐的一念神思之虚影和躺着的本体的那团隐隐约约的白雾不再隐约,而是渐渐变得清晰。 “苍奴”见之,顿时大喜,深知“主人”对道法的领悟又上了一个阶层。 精灵则继续心无杂念地念着真文。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复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念完即将心置于虚极而静悟。 然而静悟之同时却不由自主以双手不断自丹田运气至周身以致周身内真气腾出体外而形成浅淡气团以覆盖其身。 而其思想全在悟道,对此,一无所知。 在毫无其它意识的情况下,又不自觉地以右手平放于左手之上一定之离。待片刻之后,再右手于上以虚画圆,“意欲”将覆盖之真气团收于不断平移的左手之中。 真气团对此,则迅速解散而形成游荡之真气。可纵然游离,但却于画圆、平移之无形之势下被牢牢控制而不曾远散。一阵挣扎过后最终“臣服”而渐渐聚拢以往于精灵平移之左手方向。不多时便融入其左手之心而形成一细小之气球。 精灵再双手合一将气球于掌心催入气海丹田以回归。 就这样于悟道之际又于毫无知觉且极度自然之中顺利完成了一次运放和控制及收回真气之流程。 不但如此且反反复复,直到彻底收放自如为止。 在达到对体内真气收放自如之境时现实中笼罩其一念神思和本体的那团白雾顿时变得彻底清晰而明亮且精芒四射,已然成为了真正的浑然之道气。 “苍奴”见罢甚喜且激动之至。 “哈哈哈哈哈哈……主人真乃天纵奇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心中狂笑不已。 笑罢,则又不断默念道:“加油!加油!加油!……” 其自然知道这不是道气的最高境界。 可纵然不能达到最高境界,但“钟韵瑶”以其平静的心态和智慧于最短的时间内参悟到了道法之皮毛,也堪称“天纵奇才”! 可能连“钟韵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于毫无察觉之中领悟到了这段真文之要。 大道无影无形、无声无息而又真实存在且运转不停并始终贯穿于万物产生、发展及消亡的整个过程。其玄妙之深无法以言语盖之,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能说得出来的“道”便不是真正的“道”或永恒的“道”。能在无心无形之中体察无影而存之道,方可心领神会而自然融入。 钟韵瑶一念神思之精灵将整个身心融入极度空虚的自然之间,与自然化为一体,于无意识中而隐悟着道之运行轨迹而达到天人合一。 精灵这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天人合一状态虽只是初始阶段,只要有些许动静便可随时打破而重归有心,但纵然如此,大道仍给与了其真正的道气以加深其之修为。 于修为增长之后,“钟韵瑶”已不再需要先用眼看真文后再闭目静悟,而是已达到了不用眼观也能知道真文之内容,且气势愈发强烈。 “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之所恶,故几于道……” ……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太平……” ……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 …… “圣人抱一…………” ………………………… 一连番不断静悟而又心领神会。 与此同时,现实中那团道气亦在不断发生着变化。先由纯白色变成浅金色,又渐渐由浅金色化为深金色,最终由深金色演为了纯金之色且灵波泱泱又金芒浩荡。 一时间一方虚空尽被金黄之光所环绕、笼盖,耀眼无比。 “苍奴”见罢,已不仅仅是震撼而呆、欢喜至傻,且还带有着莫名的羡慕、嫉妒。这一连串的强烈变化,在其看来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因为“苍奴”深知此乃真正的“大道之气”。 能得到大道之气的修行者并不多。而在这神川之内更是绝无仅有,否则当初玄鉴也不会用百鸣山固有的“大道之气”来对抗苍奴本体。可即便是百鸣山本来就具有,但那也只是虚有其表而无灵魂,是以当即便被苍奴给吞了下去。然而今日的大道之气却是“货真价实”的而绝非昔日于百鸣山所遇之大道之气。 其力量之强即便是巅峰时期的苍奴面对之也不得不为之颤抖。今本命珠之灵见之又岂有不羡慕、嫉妒之理? 少时平静下来而自谓道:“够了,够了,可以了!!如此强大道气,足矣毁灭此阵……” 在此时的“苍奴”看来:真正的大道之气既能吞噬天地,亦可滋养万物。今精灵的大道之气虽只可定义为“幼年期”,然足矣毁灭这天罗大阵,况“主人”之本体还在极度昏迷且奄奄一息之中,仅剩那一丝半吊之气息,岂能再拖下去?今有大道之气或可救其一命。假若本体死亡,那么即便神思之精灵拥有再强的道法道气和修为也会随之而消失。是以当前之要乃为破阵和救本体也! “苍奴”想罢言毕即欲打断精灵之静悟而使之回归于本体。 然而令他彻!底!呆!傻!且发抖的一幕乍然出现。 其正欲大喊精灵回归之际,却突然看到其一方云虚尽被无数浅淡紫金之芒所笼罩且纵横交错。 “苍奴”自然知晓紫金之芒意味着什么。 “这…这…这可…是…是…上…上古之仙才…才配拥…有的…大…大…道之气啊!!!!……”身体发抖的同时连言语都被惊得颤抖不已而断断续续。 纵然“钟韵瑶”的紫金之芒只是浅淡,但那也是紫金的啊!“苍奴”又岂有不彻底呆傻且发抖之理? 而虚下之雪封山派众人却感应不到阵内之变化。 天罗大阵开启后阵内阵外皆无法感应。同时不论谁人也不可将之关闭,纵然是其持有者“硕淼”,也只能开启之,一直到阵内之人全部且彻底死亡之时,大阵才会自动关闭,届时自然知晓详情。 是以此时的雪封山派众人仍然认为困于其阵的乃是真机及其两千部众。因为钟韵瑶初来时正是丑初时刻夜深人静之时,是以看不清样貌而只能感应其气势。以众派对真机之惧怕又联想到红雨山之事,无疑认定是真机之众。 但那又如何?因为有一点众人十分肯定,那便是凡被困于其阵之人,绝无生路,必死无疑,真机也莫能外! 只是众人就这样“等着”也实在不是滋味。 “掌门,现在已近未时,整整过了近六个时辰,那真机还不死?”太都战灵不耐烦地谓道硕淼。 “阵……阵未关,真机只……只怕还活着!!”硕淼忐忑而回道。 “哼!不死更好,本将早就想和他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 “你…!!” …… 硕淼本领不小,但天生懦弱,不愿亦不敢得罪强权,即便是拥有天罗大阵这一超强防御法宝,亦对真机之来犯心有忌惮。 然而其下却有诸多自恃天罗阵而心无畏惧者,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长老浅峥。 “掌门勿虑!真机自投罗网,此乃天赐我崛起之良机也!我等可于此时前往混元宗,收编其余下之众,再掌管整个银幕川,以强大声势与天行宗和明月宗一争神川之主!” “这……真机生死不知,长老何谈争霸?” “真机困于此阵,焉有生机?” “那也不行!若不亲眼看到此人之尸体,此心实不安也!” “既如此,掌门何不再加深精血以助长此阵之威使真机彻底绝命?” 浅峥之所以加了个“再”,是因为这六个时辰之内硕淼已不止一次灌输精血于天罗大阵。 硕淼不断地输出精血,此时身体和法力都已经虚弱下去。但长期的等待也确实备受煎熬。为了能彻底根除隐患,其也不得不忍痛而依从浅峥之意。 闻罢浅峥之言,便随即运转真气。继而以真气催动周身近乎“所有”的精血。很快二者交融而迅速形成了一极强之精血真气团。随即众人合力运转真气以将之催入天罗之内,意欲最强一击彻底毁灭真机。 不多时精血真气团便彻底融入天罗大阵。 是时其幻景比起之前更加离奇古怪。 就连一直待在本命珠之坚壳内而保持清醒的本命珠之灵都近乎陷入了幻觉。 于半清醒之际而大呼道:“主人,快回来!不能再悟了!啊!!!!!!”于大喊之际又强行抵制幻觉而发出凄厉地惨叫。 因为他要守护钟韵瑶那奄奄一息的本体,是以于幻境的强势来袭中不断挣扎以求以坚强的护主意志来强行抵制。 “啊!!!!!!!!……”于连番挣扎中历经万般折磨。 “啊!!!!!!!!!”又于一阵撕心裂肺过后,终敌不过幻境的疯狂,正要陷入完全迷幻之中。 “主人,快回……啊!!!!!!”以最后一丝清醒的灵智而艰难地惨呼道。 随即全面陷入。 然而所庆幸的是那钟韵瑶一念神思之精灵恰好于此时最终完成了领悟那无数大道真文之紧要端倪。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于神思脑海之虚乍然睁开紧闭已久的双目。是时那一念神思于静坐中亦乍然睁开双眼,随即迅速融入本体之内。紧接着那躺于地上奄奄一息的钟韵瑶顿时猛然睁开双眼且纵身一跃而极速直转于虚空之极。 已然强势冲破了天罗之顶而置身阵外。 其间真气之波动使得无边云海为之翻腾不已、整个飞鸿川九十万里虚间为之颤抖之至、纵横十万里之雪封山为之震荡无极。 虚下硕淼等人顿时一阵东倒西歪,天旋地转。 而钟韵瑶于虚极极速直转上升中转眼已达虚极之极,同时双手撑开于狂风之中以激起强大内力而催动周身之大道之气。 是时那已不再属于浅淡的紫金道气全面包裹着整个钟韵瑶周身并狂向四周散发出无数道紫金之芒。一时间紫金之芒纵横交错、紫金之光笼罩着整个雪封山及雪封之虚并不断吸收着那已顶端残破的天罗大阵内缭绕的浓浓迷雾。 弹指之间,所有浓雾尽数消散,阵内一派清晰可见。 钟韵瑶于虚极之极停止直转上升之势而定位于一片云朵。同时也以“道眼”看到了其两千部众已尽数瘫倒且身躯不全又横七竖八于一方云虚、又见躺于云堆而凄惨不已的霄苑和应运子等高层生死不明的状态及本命珠之灵于其坚壳之内陷入幻境而自我摧残的疯魔画面,顿时心中悲痛无极且怒不可遏。 “霄苑哥哥!!!苍奴!!!太上司神……” 喊罢即于痛愤且急切之中极速将包裹于周身的所有紫金道气尽数催于千丈开外。 紧接着紫金道气迅速于千丈之外形成强大道气团并猛烈自转且发出极烈光、芒和强大之波。是时自钟韵瑶虚极之下,一方云空与虚下之整个雪封山皆为之而颠倒即虚空为下而雪封山在虚空之上且不断反复循环。 “啊!!!!!!!!……”山下诸人对此一派惨叫连连且惊惶不已。 当这一乾坤颠倒之状态达到一定程度时,钟韵瑶则于虚极之中运转和催动周身之真气。随即雪白真气覆盖于钟韵瑶周身,紧接着钟韵瑶双手挪移于身前身后且循环往复。一阵之后覆盖其周身之真气尽数汇聚一团且定于其身前咫尺之离而不断转动。于一番转动过后最终形成一细小而极烈之金色灵球。钟韵瑶再以右手虚太极圆、左手画阴阳以将金灵球引动而旋转于其间。当金灵球被牢牢控制于双手之势时,其再以左右手于平合为一之一定距离即左手平移于下、右手平挪于上以内力将双手之间的金灵球迅速转化为无数道极强之金色闪电,随即迅猛催出金电之一端以使之连接于千丈开外而极速自转的紫金道气团,而另一端却牢牢掌握在双手。于顷刻之间无数道金色闪电之一端尽数与紫金道气团之外层连接。紧接着钟韵瑶手持万道金电并不断以真文之精灵及强大内力融入其中以使之通过金电而不断传入紫金道气之中。于一阵之后那本已极强的紫金道气团中又融入了无数强大之灵魂(真文之精灵)和钟韵瑶悟道后之功法修为,顿时全面形成极其庞大而雄浑的混元之道气团。 混元道气团于虚极之中疯狂自转并散发出无穷无尽之混元光、芒,其所对之敌于乾坤极度颠覆和精芒激烈攻击之中最终于天罗之外尽数倒死且灰飞烟灭。 硕淼、太都及长老等诸多高层概莫能外,亦魂飞魄散且来不及发出惨叫。 雪封山派就此消失。 钟韵瑶对此却没有任何怜慈之意,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和众人只不过是路过此地,对方何以如此残忍加害?令自己的亲人及部众无一不凄惨且生死不明。岂可饶恕? 于极其悲愤之中又于混元道气团极度狂烈自转之际,以更猛烈之势加催真文之精灵和自身功力于无数金电之中且大怒道: “给我毁了此阵!!!!!!!” 随即 “轰!!!!!!!!!!!”混元之道气团乍然爆开,一声灭亡巨响。 伴随此所有无形之天网尽数现形且迅速灰飞烟灭。 同时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隆隆……” 整个雪封山全面坍塌,一时碎石横飞。 钟韵瑶对此却没有任何心思,而是极速自虚极直降于相对之低虚即雪封山之上空霄苑等人处。 “霄苑哥哥!霄苑哥哥!……!!”来到霄苑处极痛而大呼道。 然而霄苑却紧闭双眼,不曾回应。 “霄苑哥哥!霄苑哥哥!霄苑哥哥!!!……”仍不断痛呼道。 可久久过后霄苑仍旧毫无反应。 对此钟韵瑶伤心不已且极痛而大泣。 是时脱离幻境的本命珠之灵感应之,则于远处大呼道:“主人!!!” 随即迅速滚转于钟韵瑶身旁。 “主人逢凶化吉,太好了!!恭喜主人拥有大道之气!” “呜呜……霄苑哥哥死了,苍奴,呜呜呜……呜呜……霄苑哥哥离开瑶瑶了,呜呜呜呜呜呜……” “主人莫慌,霄少主只是重伤力竭!今主人拥有大道之气,可以救之!不但如此,这两千余人只要还有一口气的皆可因大道之气而活命!” …… 钟韵瑶闻罢,大喜! 随即于上虚运转真气以催动紫金道气。 不多时一方天地尽被柔和之紫金光所笼罩。 是时凡被紫金光所照之生灵无不生机勃勃。不论是所照之人类还是所照之花草树木、走兽飞禽,皆无一不对紫金光之中心区产生崇拜、感激之意和尊敬、畏惧之心。一时间纷纷跪地而大拜于天。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活下来的明月宗之人。 在万物生灵顶礼膜拜紫金之神时,唯有霄苑在苦苦寻找着钟韵瑶。 由于钟韵瑶在虚极且周身被紫金光团所笼罩,是以霄苑等人并不知道那散发紫金之光的就是钟韵瑶。 “瑶瑶!瑶瑶!你在哪?瑶瑶!!!……”霄苑于焦急寻找中不断大喊道。 然而钟韵瑶仍在虚极之中散发拯救之光。 因为她看到了众多生灵之疾苦,心中不忍,总想着能将紫金道光推向更远的地方以救更多。然而钟韵瑶虽悟了无数真文,但说到底只是领悟到了那无数真文之紧要皮毛,离真正的通“道”还相距甚远,大道所赐予其的大道之气也只能滋养百里之内。是以此时的钟韵瑶若想拯救百里开外的生灵,实属强为。 久久过后方觉不可勉强,始自虚极直降低虚。 降落之际才看到霄苑正在四处寻找且不断大喊其名。 见此,方从“救世主”的心态转回本来的自己。 “啊???我把霄苑哥哥给忘了!!霄苑哥哥真的好了,太好了!!!”随即大呼道:“霄苑哥哥!霄苑哥哥!瑶瑶在这!在这!!!……”激动兴奋之至且极速朝其方向渡去。 霄苑闻罢惊回首。 随即狂奔且连续急切喊道:“瑶瑶瑶瑶瑶瑶!!!……” …… 弹指之间二人相聚。 “瑶瑶!!!”情不自禁一把将钟韵瑶揽入怀中且紧紧抱住。同时脸庞紧紧挨住钟韵瑶上之发丝,眼眶通红,表情复杂,身躯激动而抖。一时说不出话,只想就这样一直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再也不放开。 经历了一场与钟韵瑶的死别而重生且聚,更视其为此生之最,且不可分割,哪怕是一刻不在身边,都如万箭穿心。不论是幻境还是现实,对此之心,始终如一,没有龌龊,只有深爱且珍惜! 钟韵瑶感受着对方之温暖、体会着对方刚刚找不到自己而产生的那种极度担心和焦急,一时间泪如泉涌,泣不成声。一度责怪自己刚刚为何会不由自主把其放在脑后而让其四处寻找以致其伤心痛苦。于大哭之中,“心”已说了一万个“对不起”! …… 二人紧紧拥抱的唯美之画面令得余下之人一阵羡慕、嫉妒及向往。 之所以说“余下之人”,是因为紫金道气并不能使死者复生。即便是妖王和鸿钧老祖的“真道之气”,也只能勉强为之。是以那些被天罗阵幻境所折腾致死的人已永远地离开了人间,再也不会回来。 两千部众尽数死亡,只剩下了七大战将和应运子及原红雨山派之掌门人师杰和太令无间子还活着。加上钟韵瑶和霄苑,总共也才十二人。 余下之人醒来之初面对整个雪封山之断壁残垣,不禁一阵震撼而呆;接下来又看到两千弟子横七竖八之尸体,顿时心痛至极;而今却又不由自主沉醉于钟韵瑶和霄苑的唯美之画面…………。 待一阵阵错综复杂之后方彻底平静下来。 “虽胜,也损失惨重啊!只可惜本将陷于幻阵而不能自醒,否则岂容区区一硕淼如此猖狂哼!!”面对如此之惨胜,“靖野”不由叹息且怒道。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陷入了不平静。 余下六大战将亦如是。 然而应运子则于一阵默哀和悲痛那两千弟子之亡故后,又变得极度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雪封山派亡了,亡了!!哈哈哈哈哈哈……宗主拥有了大道之气,修为大涨,将来这神川之主定属我宗主无疑!这川州修行界之一统指日可待,指日可待啊哈哈哈哈哈哈……” 应运子始终坚定自己的信念,相信钟韵瑶能力克万难而最终一统神川,否则也不会乘其寻找梦蕊蝶之际而带其冒险大干一场。 这一极度兴奋顿时扭转了七将之心态。 “是宗主及时救了我等,否则我等岂能如此安然?我决定了,誓死鼎力相助宗主一统八川!” “广平之言甚合我意!多谢宗主救命之恩,我横岳必誓死效忠,如有二心,天诛地灭!!”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必终生报效……”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七将虽没亲眼看到钟韵瑶救“自己”,但看到了钟韵瑶自虚极而降且感应着钟韵瑶的大道之气,自深知拯救自己者乃钟韵瑶也!一时感激涕零且将“誓死效忠”刻入骨髓。 然而此时的原红雨山派掌门人而今明月宗之“政令”师杰却是另一番感想而谓道原其“太令”无间子:“死了两千余众,他们居然不害怕!!!” “这两千余众中亦包括我红雨山派三十余名骨干即我之总实力。掌门,不,‘政令’,你痛心吗?” “我…!连你也喊我‘政令’?” “红雨山派骨干尽失,如今之势,‘政令’唯有死心塌地追随钟宗主,除此之外已别无他途,否则只怕于这川州乱局中性命难保!” “区区雪封山便折损两千众,钟宗主能胜真机、霄鹤?我看不如趁机溜走,投靠混元宗!” “‘政令’谬矣!你这光杆掌门,真机岂可容你?此时不论改投谁,皆必死无疑!” “初时,明月宗两千之众浩浩荡荡威逼我红雨山,那时‘太令’并不愿归降,今其只剩十余人,‘太令’为何却……” “彼一时此一时,今明月之主拥有大道之气,这神川八部当归其有!数百年的混乱也时候该结束了!唯有一统我等方可安心修行;川中生灵方可永享太平!吾观钟宗主乃仁厚、善良之人,久必万众归心,更兼大道之气,神川统于其手,势在必然!真机、霄鹤岂能挡之?‘政令’亦不可自取灭亡!!吾等当诚心相助钟宗主,早日完成统一大业,也好使川州生灵早一日结束这涂炭之苦……” …… 师杰方知昔日“太令”无间子之心不归任何人,只归于神川之一统。 无间子绝非无能之辈,只是一直以来能者不遇强明之主而被糟蹋了,今真心归于钟韵瑶(一统),正如风云际会也! 无间子之心迅速被应运子察知,应运子得知无间子之心而当即与之交好,更万分欣喜钟韵瑶身边又多一位得力智囊且修为深厚以助其一统神川。 然而钟韵瑶只是想找回姐姐,至于神川之主,从未想过。 “我感觉姐姐真的在‘那边’责怪我!”依偎在霄苑的怀中,含泪且不安地说道。 虽然知道“姐姐”责怪“自己”的画面只是天罗大阵中的幻境,纵然自己已脱离了幻境,但终究还是在心中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阴影。 而更重要的还是自己对姐姐的心,即不可再让姐姐“孤身”流落荒野,必须尽早找到那妖魔,逼其交出,好让姐姐早日回归故里。 随即脱离霄苑之怀抱而急切言道:“我不可再耽搁了!不论多难,也要找回姐姐!” 言罢便随即转身而欲孤身去寻找。 然而却被霄苑一把快速拉住而重揽怀抱。 “不论瑶瑶要做什么,大哥都会支持,也会陪着瑶瑶一起去做!” “可是我不想看到霄苑哥哥再为我陷入险境,那妖魔必然力量强大,霄苑哥哥……” 不等钟韵瑶话完便抢道:“大哥本就是陪着瑶瑶一起去寻找梦姑娘,岂能半途之中将瑶瑶扔下?不论多危险,正如瑶瑶对梦姑娘之心,绝不舍弃!我会一直陪着你,到老!到死!” “霄苑哥哥……”再次感受着霄苑的温暖而不禁泪雨倾盆。 …… 二度相互依偎后,二人便极速御风向着西北而去。 于御风中,钟韵瑶下令应运子等人返回明月宗。 一下子死了两千弟子,其再不敢让活下来的明月宗骨干跟随自己去冒险。 然而应运子等十人却毫不犹豫要追随其到底,即时紧随其后,亦朝着西北方向横渡而去。 本命珠则早已回到了钟韵瑶体内。 应运子又于奔途之中转发信号于明月宗本部,请玄鉴即刻派人接管红雨山及重修雪封山,同时告诉玄鉴,如内部无忧则可派些许弟子过来以增援。 酉时末刻,钟韵瑶一行十二人御风于跃翅山之虚。 是时,跃翅山派掌门人“紫昭”于一阵感应之后则速率领麾下众高层前往虚间迎敌。 当众人于百里之外得知探子回报来人不是真机之时,顿时一阵轻松及愤怒。 “这群人太过放肆,竟敢无视我跃翅山之空禁!” “不但如此,他们还以真气震碎了我空禁之神木桩!辱我太甚,太甚!!!”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擅入我虚空者,杀无赦!!!” ………… 众人自然不知道钟韵瑶只是路过,更不知其只是因为大道之气的强大而在无意中震碎了空禁之“神木桩”而并非有意为之。 然而当众人极速御风至钟韵瑶五十里开外而清楚地看到霄苑时,其大多数不禁一阵惊异且惧。 “这……” “天行宗??!!!” “怎么打??!!!” “这是天行宗要先于真机而收我跃翅山啊!!” “怎么办?” “何以对之?” “不如……” ………………其中不乏有不战而降之心思者。 然众人之中亦有不乏勇气者。 “哼!霄苑怎么了??!!即便是他老子亲临,本将也不惧,定与他大战三百回合!”主将‘衔九’豪壮而道。 “区区十数人也敢灭我跃翅山!本神卫定叫其有来无回!”神卫‘飞元’亦不输豪气。 余下“将领”俱皆意气高昂。 “老子早就想大干一场……” “誓死保卫跃翅山……” “请掌门速速下令……” ………… 欲抵抗者虽为少数,但其气势已然迅速盖过大多数之胆怯,一时间呐喊声不绝于耳! 紫昭见之,大感欣慰。虽心惧天行宗,但谁愿做奴隶?如此势危之下,唯有死战方有维持独立和自由之一线希望。 “天行宗无故闯我虚空,毁我之神木桩,欺我之无人而收我之地,是可忍孰不可忍!!!谁能替本主生擒霄苑恶贼?” 诸将闻罢,俱争先恐后。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末将……” …… 然而不等诸将争完,神卫飞元却霸气而道:“汝等小将速速退下!看本神卫如何取那厮之头颅!!” 声音落罢,便随即运转周身之真气。紧接着以强大真气灌输于其法器“浑天锁链”之中。而后再以迅猛之势将浑天锁链朝着“来犯”之方向催去。 诸将俱为神卫之下,自不敢与之争先。 与神卫同阶的主将“衔九”,则于一旁蓄势以欲待恰当之时机。 这跃翅山众人之心完全出乎钟韵瑶之意。 钟韵瑶从未想过这么多,也不会往这上面想,只继续带领一行人朝着西北御风而去。 在与飞元祭出浑天锁链之同一时间,霄苑提醒之。 “距离跃翅之众仅五十里之余!……我等行于其上空,未事先通报,又于无意中毁坏了其空禁之神木桩,只怕此刻来者不善!瑶瑶需多加小心……” “没事的霄苑哥哥!我这便同他们解释清楚,再通知本部送些灵源过来助他们修行,则可化解误会!” 言罢便要纵身而去。 却被霄苑及时拦住。 “瑶瑶不可!只怕此刻误会已深,绝非以解释就能化解!我等暂时停止御风,再以真气护罩,使自己不被伤害,同时静观其变再制行动!能不起干戈自然最好,倘若……啊???浑天锁链????不好!!!啊!!!!!!!”正言语之际,忽见浑天锁链以光速而来,于来不及应对之中便被其之真气乍然直击而吐血倒飞且迅速不见了身影。其初,发出几许惨痛之叫。 “啊???霄苑哥哥,霄苑哥哥!!!!……” 钟韵瑶来不及反应且于惊、急之一刹那间本能地直向霄苑倒落之处狂飞而去,以求接住霄苑,亦极速消失不见。 同时,浑天锁链之强大真气亦震得后面十人一阵凄惨。 因为钟韵瑶怀有大道之气,是以并没受多大影响。 就在钟韵瑶狂奔向霄苑之处及后面应运子等人于浑天锁链真气攻击之中时,浑天锁链之本体随之而来。 其所到之处以其迅猛之势而将四方之云层尽数席卷,可谓之风卷云残。 其来到应运子等人之处时,一方虚空尽皆无云。 其之身影如同金龙于虚间疯狂乱舞,其浑然之波动使得周围之生灵尽皆倒死。 应运子十人对此乍然狂烈之势,一时措手不及,只得紧急催动各自周身所有之真气而化为一合力真气团以勉强挡之。 然而不及片刻,十人合力之真气团便迅速被浑天锁链以猛烈之势强势突破最后一道防线而紧紧包裹住。 不多时 “轰!!!!!!” “啊!!!!!!!” 真气团爆破。伴随着一声炸响,应运子等十人俱倒飞而去远且发出凄厉的惨叫。 随即浑天锁链再以飓风之势迅猛卷起倒飞的十人,于顷刻之间将其紧紧缠住成一团且悬浮于虚间。 “卧槽尼玛,紫昭老儿居然来个突然袭击,弄得老子猝不及防!啊!!!”广平于被束缚之中艰难地言道。言罢一声怒啸。 “我靠,本将还没发挥力量,就这样被飞元这玩意给困住了??这叫什么事??!!啊!!!!”横岳亦不甘而啸。 “紫昭老儿、飞元小儿,有本事光明正大来跟爷爷打,偷袭算什么?啊??!!!” ……………靖野、丁卯、无归、于命、飞田等亦如是。 唯有应运子心中无任何波澜,因为这样的险境早在其预料之中。 “尔等暂且忍耐,等宗主来救……” 只是此话一出,顿时令得七将一阵不爽且怒。 “这叫什么话??我等是来报效宗主的救命之恩,更要相助宗主一统八川,岂可再让其相救?!!一遇困境就盼宗主来救,如此我等七大战将成了什么了??!!” “此言甚是!我等要凭本事助宗主成为神川之主……” “我等绝不可成为宗主之负担……” …… 应运子对此,哑口无言。 然而此刻却有一人正于慌乱中逐渐恢复了平静和智慧。 此人正是原红雨山派之“太令”而今明月宗之“四长老”无间子。 无间子对此,镇定而道:“愤怒无济于事、等待宗主来救亦堪耻辱!飞元之势不过突袭耳,我等可于这浑天锁链束缚之下以灵魂出窍,再以各自之灵魂发出各自最强之武学,必可一举突破!” “可我等之修为还达不到灵魂出窍之境啊!!” “无妨!魄七种、魂三类,而其中一类魂则是由人的‘意念’所化而绝非实体。意念虚无缥缈,并不受任何法器之束缚,可随意跳出这浑天锁链。而使虚无的意念能发挥起作用的因素便是激起其中更强烈之思想即意念之意念。我等心中既强烈欲报宗主之再生之恩及相助宗主一统川州而不愿成为其之累赘,那么便可将此意念之魂无限深化,当达到一定程度时,那原本虚无缥缈的意念便会迅速凝化为我等之虚影即我等三魂之一,其与我等之本体一样且能完全爆发出我等之力量!各自灵魂聚集各自力量而混于一体,以其强大浑然之势对这浑天锁链,必弹指可破!!!” …… 七将及应运子、师杰闻罢,一阵惊讶且恍然大悟,方知所谓的灵魂出窍原来是这样。 随即各自紧闭双目以将自身所有的思想(意念)尽数呈现出来。 当虚无缥缈的意念尽数呈现之后,紧接着十人再取其最浓烈之因素(意念之魂)于口中不断且急切、激烈念之。 弹指间,于浑天锁链外便出现了被困的十人之虚影即意念之魂所化的人之灵魂。 各自灵魂各自运转周身之真气。各自真气被尽数激发而出后随即又将其混为一体。于顷刻之间形成了与之修为相符之浑然真气团。 这次的浑然真气团与之前的合力真气团是有着根本性的区别。之前,紧急之下而心慌意乱,无法真正凝合而致力量折扣,自不敌浑天锁链之攻势;而今准备足够而凝聚深深,其力自胜前者千万倍。 浑然真气团于“十人”之中心悬浮且自转不停。 当其凝聚力达到一定程度时,十人便随即施展各自最强之武学,以欲将武学招式之精灵融入其中。 很快靖野的“真气虚影掌”、横岳的“大荒乾坤腿”、无归的“飓风拳”、广平的“九转挪移”、丁卯的“山河裂”以及余下五人之最强武学招式俱一一呈现。 随即将各自招式之精灵强行融入那悬浮自转的浑然真气团中。 浑然真气团对此,则于顷刻之间变得疯狂自转且同时发出无数耀眼之精芒。 与此同时,跃翅山众人已于距离明月宗余人五十里开外御风于距其十里之内。 “哈哈哈哈哈哈……尔等可看清楚了?除了霄苑那厮被冲击至天边外其余十数名强者亦被本神卫所抛之法器尽数裹死,哈哈哈哈哈哈……”神卫飞元得意地谓道诸将。 诸将对此,一时赞美之声不绝于口。 “灭了霄苑,神卫一战成名……” “天行宗有什么了不起,照样败于我大神卫之手……” “神卫威武……” ………… 然而,与之同阶的主将衔九却早已发现了不寻常,但并没有及时告之,甚至还有几许欣慰。因为其早已蓄势完毕,只待良机而建大功。 直到此时方“真心”提醒道: “汝且休得意!”随即手指着那浑然真气团而续道:“那团浑光是什么?那精芒又是什么?据本将所知汝那法器可发出极强之金灵但并无此类浑然之光、芒!” “哼!!!”神卫闻罢顿时不乐意。 此时的神卫正一心沉醉于自己偌大的成就和一片赞美声中,已然无心深察那团浑然光团之因由,况处于与衔九同一阶层,又岂能接受其对自己的质疑?纵然心中已有所察觉,但那团浑光之中亦确有浑天锁链之气息,是以宁愿相信那不过是自己法器力量的乍然升级而已。 因而随即谓道:“浑天锁链已然突破桎梏而进阶,这也看不出来?哦,对了,吾之法宝又岂是汝能看破?” “你…!!!”衔九一阵气怒交加。 当然,此怒乃假装也。 衔九之所以选择在此时提醒飞元,是因为拿住了其之弱点,即高傲和虚荣。越是在其得意之时真心提醒或规劝,以其高傲和虚荣两心,必深深不满、更以此为被扫兴和被侮辱而反行之,其结果,必遭重创。若如此,则真正留给了“自己”建功之机,那便是:其重创之下已无力再战,而其与敌前番大战中,双方实力皆削弱,而“自己”此刻已然蓄势完毕,正可于其之后收获硕果。 衔九成功地抹去了飞元尚存的一丝清醒而使其深深陷入了不满和被扫兴、被侮辱以致更加“得意”和目空一切及自欺欺人的多元混合之境里,使其一时难以回归清醒。 就在飞元极度“浑浊”之时,一团浑光极速奔来。 “嗯????”飞元乍见之只是深深疑惑且不解。 很显然已彻彻底底沉醉于自己的“成就”之中。 众人则深信那是浑天锁链进阶之象,即便是掌门人紫昭亦仅仅疑惑而已。 直到那浑光越来越近时,飞元“方”乍醒之而大呼道:“不好!!!” 可是为时已晚。 “轰!!!!!!!” 顿时一声巨响带着真气之波而席卷一方云虚。 “啊!!!!!!!!”众人随之而极速倒飞于百里之外且带惨叫声连连。 其中亡死者众。 而倒地翻滚之人则深陷于剧痛之中且恐惧不已。 飞元重伤且悔。然自知悔之晚矣且无济于事,唯有无奈而受之。 紫昭因修为相对深厚,是以虽重创却也并无大碍。 唯有衔九早有防备而无受影响。于大爆之中以真元护罩周身而随众人一起“倒飞”于百里之外。 …… 就整体而言,跃翅山派损失极其惨重。 此,毫无质疑,乃靖野十人浑然之真气团所爆之果。 十人之灵魂不断将各自武学招式之精灵融入浑然真气团中。当浑然真气团疯狂自转且精芒四射到一定程度时乍然喷发出极强之“十味真火”。于弹指之间将浑天锁链烧成焦炭。是时十人之本体恢复自由。紧接着十人之灵魂以光速回归各自之本体。随即靖野等人迅速将已成焦炭的浑天锁链本体中所遗留之些许精华强行融入浑然真气团中以加固其之力量。再合力将浑然真气团猛然催向飞元之方向。其奔途之中浑天锁链之精华与浑然真气团内十人之真气进行着反复的斗争而最终与其彻底交融而混为一体。强大的浑然真气团于虚间极速滚动且极度狂烈自转中感应着其主体(靖野十人)之心念而于一定之距离乍然爆破。是时便出现了跃翅众人之景象。 靖野等人则于爆破声后携其强势而直逼向遭受重创的跃翅山之众。 跃翅之众于百里外感应其势,顿时惊怕无极。随即忍着剧痛艰难而迅速地自滚爬中站起。 “这…!!” “天…天行…宗确…确…确实不…不可小觑……” “何…何以…对之??!!” “降…降…降了吧!!!” …… 当出现投降之议论时,其掌门人紫昭顿时愤怒交加且当即以“紫气东来剑”将存此心之数人斩杀。 “祖宗之基业岂能拱手让人?!!归附天行宗则年年纳贡,如此,本主成什么了?!!尔等又成什么了?!!……再敢言降者,这便是下场!!” …… “我…我等…誓…誓…誓死不降!” “誓…誓死不降!” “誓死不降!!” ……一阵言不由衷。 唯有飞元、衔九等极少数人与紫昭同心同气。 而主将衔九却仍要在此时羞辱一番神卫飞元。 “本将说什么来着?你那破法器只可发出金灵,绝不会有那浑然之光、芒!尔偏要说自己的宝贝进阶。本将且问你,阶在何处?啊!!说,在何处?……” “你…!!!” “哈哈哈哈哈哈……该本将出马了,汝且站在一旁仔细观看本将是如何取那伙悍贼之头颅,好好学习,小子,哈哈哈哈哈哈……” “噗!!!!!!”飞元闻罢见之,再也承受不住而一口老血喷出数尺,随即倒地不起。 …… 衔九之所以会突然变得如此猖狂,是因为其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了极度的信心。 在之前飞元以浑天锁链攻击“来犯”之时,衔九就已将丹田内所蕴藏的真气之精不断运往于其底牌之法器“神之鼎”内以蓄其势。到了此刻“神之鼎”中已然储满了衔九真气之精华,只待其“一声令下”,必以猛烈之势而摧之。 “掌门勿忧!且看末将如何擒拿这股强盗!!……” 言罢不等紫昭回复便强行将体内一细小之“金光球”迅速逼于身外三尺之离。随即再催动久蓄之真元并同时念动密咒之语。紧接着将真元与密咒之灵以极速之势融入金光球内。是时真元和密咒之灵瞬间与金光球内积蓄已久的真气之精化为一体而激发强烈之精芒。当三者合一于一定程度时,金光球则顿时猛然撑开,随之渐渐变大,于顷刻之间复归鼎之原形,是为“神之鼎”。 精芒四溅的神之鼎感应着“主人”之心念,随即以光速且带着超强吸收万物之力直向百里开外强势而来的靖野十人。并于狂速之中又带着猛烈之势而无限变大。于弹指间大到不可思议,其边缘处已然若隐若现于靖野等人之眼前。 靖野十人于虚间横渡而乍见之又感受着其无法抗拒的超强吸收能力而不禁重归惊慌。 “啊??!!” “神之鼎??!!!” “这…如此重创下的衔九居然还能激发神鼎之力量……” “我等大意了……” “如何是好?!!” …… 诸君自然不知这是衔九以真气之精而蓄积已久,只认为重创下的跃翅山派定无力再承受十人合力之击,是以乍见之而顿归惊慌。 唯有无间子勉强保持着冷静。 “大家不要慌!此乃衔九早已预备之势,我等之前大意,而今务必从容以对!”随即续道:“此鼎本无灵智,只因其主之念而行强大之势。今我等必然困于其中,而其之力量又远胜于浑天锁链,我等决然不可采取破浑天锁链之法来破之,但只要有一高强之人能设法避其之罩而直击其主以威逼,只要其主松口,其即成废物!”继而言道广平:“广平战将,诸将之中唯有足下拥有九转挪移之法,你可凭借此法避此鼎之笼罩而逃离以制住衔九。此刻的衔九之大部分精气全在此鼎之内,本体已然元气大损,纵凭心念控制而使鼎维持强势,但足下以饱和之气对付中虚之体,必轻而易举!……” …… 见识过无间子的智慧,此刻的广平及余下诸人对其之言可谓深信不疑。 只是以当前广平对九转挪移的领悟,只可将自己置身鼎外,而无法将余下诸人一并于无形之中而瞬间挪移千百里。无间子深知此理,因而只叫其一人凭此法避罩,同时且授其“通灵”之法,以备不时之需。 广平随即施展九转挪移,于神之鼎即将笼罩的千钧一发之际迅速消失,无影无形。 余下九人于其之后一刹那便俱被那带着精芒的硕大金鼎吸收而笼罩于一方云虚。 金鼎之中,那与外精芒相对应之内精芒更加猛烈纵横且波冲反复。 九人于其内备受煎熬,一时惨痛声不断。纵然以强烈浑然真气团对之,也只可保一时不死而无法摆脱生不如死之痛,在广平未制服衔九之前绝无可能逃出其罩。 然而九人心中始终坚信广平会成功,是以即便是撕心裂肺也不放弃对浑然真气团之真气加催、更不会放弃生念。 与此同时,那已然中虚的衔九亦如之前飞元一样得意于自己的伟大成就。 “哈哈哈哈哈哈……掌门、诸位,本将之法宝如何啊?!!哈哈哈哈哈哈……天行宗算个屁……哈哈哈哈哈哈……” 诸人闻罢,复归赞美。虽于前番的浑然真气团爆破之中死了不少,但此时的一方云虚之赞美声仍旧不绝于耳。 衔九对此,更加兴奋无极且极度狂笑。 狂笑之际眼眸犹特意斜视了几次那躺着的飞元。 其极度欠揍的表情使得飞元愤怒不已,恨不得一口将其吞下。 衔九自然能感应,然而飞元越是愤怒其越是痛快至极。 紧接着便是正面的赤裸裸地羞辱。 “小子,看清楚本将是如何制服那帮悍贼的了吗?本将之法宝比汝之破烂何如啊?汝今后还敢无视本将否?啊?!!”以脚踩着飞元之脸庞不断来回搓动。 飞元对此,怒极而艰难地回道:“只…要…本神卫不…死,迟早…报…此大仇!你给…我等…着……” 衔九闻罢则用力踩踏。 飞元惨叫连连。 紫昭见罢则停止欢喜而和之。 “好了,主将!前番神卫之辱,主将已然还之,大丈夫心胸宽阔,何必深究细小之事!你与飞元乃本主之左膀右臂,本主俱皆惜之,缺一不可!今日主将立此大功,本主必设宴庆贺……” 衔九闻罢方罢脚,但仍轻声谓道飞元:“若非汝,本将早已兼领了神卫之职。今日汝失了法器,还有什么资格与本将平起平坐?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本将必叫汝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 …… 衔九要谋取兼领神卫之职,而飞元亦早欲谋取兼领主将之职,是以二者如斯水火不相容,即便是对敌之际,仍旧互相明争暗算而不能同心协力。 与此同一时间,钟韵瑶正于“天东之涯”以大道之气拯救重伤的霄苑。 当时浑天锁链带着猛烈之势乍然而来且席卷一方。其真气之波冲强悍无比,而霄苑又首当其冲。以霄苑之修为自然无可抵挡,是以瞬间被冲至天涯且散六魄而仅剩一魄三魂。 钟韵瑶不断以大道之气凝聚其所消散之魄。 直到“此时”仍有一魄尚未归位,且不论钟韵瑶如何以大道之气召唤也始终不见其之踪影。 钟韵瑶对此万分急虑。 “怎么办?怎么办?……‘霄苑哥哥’,你究竟在哪?你快点回来!你不要瑶瑶了吗?不管瑶瑶了吗?瑶瑶求你,快点回来!……”在以道气召唤的同时,心中不断默念道。 待过了一阵之后,就在钟韵瑶为霄苑之一魄未归而一筹莫展且极度焦急及痛哭之际,然而那深居海王星中的妖王却传来了一道精神震音于其脑海之虚并隔离一切。 “丫头,好久不见,你好啊!” 钟韵瑶闻罢,不由一丝希望之火熊熊燃烧,因为其太明白这道声音的意义。 “上仙!!你终于出现了……”顿止哭泣而激动道。 钟韵瑶心中的上仙有两位,一位是带给其莫名感觉的俞伯牙,而另一位则是海王星中的妖王。此刻激动而道的上仙自然指的是妖王。当然了其并不知自己心中的上仙是妖,更不知此妖即是当初抢走“姐姐”尸身而令自己苦苦寻找且深深痛恨的妖魔。其只知这位“上仙”法力高强,曾多次于危难之中拯救自己,使自己屡次破难而出且随之修为增长。今又闻“上仙”之音,岂有不充满希望且激动之理? “上仙大慈大悲!求上仙救救我霄苑哥哥!瑶瑶给您磕头了,求求您!……”大拜而道。 “也罢!然贫道只可指导你,真正使其一魄归位者唯有你自己,你可明白?” “多谢上仙!多谢上仙!……请上仙多加指点,瑶瑶必不让您失望……” “嗯,开始吧!对着其本体大声说‘我爱你’!” “啊???”一阵惊懵。 “‘啊’什么‘啊’?叫你说你就说,快点说!” “这……”稍平静后心中又一阵疑惑且不解。 可一想到上仙的高深修为和品德,认为其必不会胡乱指点。为了“霄苑哥哥”能尽早醒来,也只能豁出去了。 随即谓道:“我……我……爱……你!” 声音断断续续而又小到听不见,令得妖王一阵“不悦”。 “你这是什么声音?没吃饭?我叫你大声说,大声说!!” 钟韵瑶闻罢无奈而又不得不鼓起勇气而大声道:“我…我爱你!!!” 言罢小脸红通通。 妖王闻罢见之,这才一阵“舒坦”。 “嗯,这才像话!” “可是……可是我霄苑哥哥还没醒啊!” “哦,我忘了你还要在后面加上一句‘我非你不嫁’!记住,要大声喊!” “啊????”随即又大声且紧张及难以启齿地喊道:“我……我……我……我非你不嫁!!!!” 这次声音不可谓不大,然霄苑之一魄仍然未归,其本体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上……上仙,我霄苑哥哥怎……怎么还不醒?” “这……再大声喊‘我要即刻与你洞房’!” “啊?????这……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喊?!!”妖王也有些急了。 钟韵瑶无奈,只得鼓起所有的勇气且带着强烈的心跳和极度的紧张而极其难以启齿地大声喊道:“我……我……我……我要……要……我要即刻与你洞房!!!!!” 说完,不仅仅是小脸极度通红,全身更是颤抖不已。 要知道这可是封建良女被打死也不可能说出来的话,即便是钟韵瑶这般开放的女孩也不例外,从前虽动不动就把“我爱死你了”挂在嘴边,但那只不过是玩乐而已,即便是玩乐也从没说过“洞房”之类的话,而且还是“即刻”。其虽开放,但内心还是极度健康的,如今认真地喊出来,又岂有不颤抖之理? 但为了能让霄苑魂魄归一而复归正常,其也不惜豁出“性命”,足见重视之深。 然而霄苑却依旧如斯,毫无反应。 钟韵瑶对此,情何以堪? “上……上仙,你……你骗我?!!” 到了此时就不得不怀疑“上仙”的仙品了。 而妖王对此亦不明所以。明明就是这个方法,怎么就不起作用了呢? 当其正欲以“真道之气”强行制造一魄给霄苑时,却又于刹那间察知了其中之关键因由。 “哈哈哈哈哈哈……这小子,贫道佩服!佩服啊!!!” 随即谓道钟韵瑶:“丫头,最后一次。再大声跟他说‘你再不醒来,我即刻自尽!‘!!!” 钟韵瑶闻罢,倒不觉得难以启齿了,因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倒是可以轻轻松松而又真心实意且能大声地喊出来。 “霄苑哥哥!你若死了,瑶瑶也陪你去死!你若再不醒来,瑶瑶即刻自尽,宁可与你在阴间做兄妹,也不愿独活于世!!!!!” 声音落下,一缕青烟顿时自钟韵瑶体内迅速腾出又于眨眼之间钻进霄苑体内。 是时霄苑猛然睁开双眼而大呼道:“瑶瑶,不要!!!” 随即一把将钟韵瑶紧紧揽于怀中。 “瑶瑶不要!大哥要你好好活着……” 钟韵瑶乍然见之闻罢顿惊而大喜且泣泪不已。 随即于其怀中洒泪而道:“霄苑哥哥,你终于醒了,瑶瑶不是在做梦,瑶瑶好担心,以为再也见不到哥哥,瑶瑶再也不想失去哥哥……” 霄苑闻之一阵心痛。随即轻轻拭去其眼角之深深泪滴且温柔地言道:“瑶瑶别哭,大哥永远不会离开你,此生定与瑶瑶不离不弃……” “嗯嗯,瑶瑶不哭了,瑶瑶永远不和哥哥分离……”乖巧地点头。 随即抬眼深深地看着霄苑,而后又紧紧地依偎在其怀中。 霄苑更永远也不想放开。 …… 良久之后,钟韵瑶才想起感谢自己的上仙。 只是上仙已早没了声息,不论钟韵瑶如何呼喊,其也不曾回应。钟韵瑶只得当作这就是真正仙人的品德,是以感谢于心田。 然而钟韵瑶永远也不会明白“上仙”之心。 妖王之所以会指点钟韵瑶救霄苑,并非怜慈霄苑本人,而是要给钟韵瑶制造更大的痛苦以助其历练。妖王深知霄苑会深深地伤害钟韵瑶,虽然现在不会,但将来必定会。 不论是俞伯牙还是霄苑及梦蕊蝶,皆是妖王磨炼钟韵瑶的棋子,使其一步步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甚至连妖王自己也是棋子之一,此时愈是对其好,其愈是崇爱深深,当将来其明白一直帮助自己的“上仙”就是一直捉弄自己的人,其必会陷入万分痛、恨之中。所谓历练,不仅仅是要经历世事和磨难及战胜磨难,更重要的是必须要经历极度的内心之痛。不经历痛苦,何以称之为“历练”?只有撕心裂肺的痛才是历练之魂。 当某日钟韵瑶因某人之故而彻底摆脱了万般痛苦和彻底放下了一切怨恨而激醒强大力量,便是历练终结之时。那时会将对某人之爱而转化为对苍生之大爱以化解天地之大劫! 妖王深知钟韵瑶天生拥有强大力量,但更知其若不在凡尘历练历劫,则难以激发最大潜能,是以煞费苦心助其经历磨难和苦痛。 “哎!!!丫头啊,不是贫道狠心害你,而是你不是凡人呐!天降大任,必先苦之!你受苦了!它日待你彻底‘苏醒’,自会明白贫道之心,只可惜贫道无法看到你恢复本尊的那一刻,哎!!!……”于妖庭内殿独自一人苦情而道。 言罢,化作一道紫金之芒,直向蓝星某处。 通过妖王多次之言、行,钟韵瑶的身份早已不言而喻。至于“龙祖”,后文自会详解。 钟韵瑶不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自己深深在乎的人,它日会与之成为生死之敌。 更不知道它日的生死之敌,今日爱自己爱得多深,如若不然,其一缕残魄也不会在浑天锁链强势冲击之中被逼得消散之关键时刻而艰难地稳住以钻入自己之身体来保护自己。 残魄之心正如本体之意,一刻也不愿离开钟韵瑶,只想永驻其身而守护其一世,即便是其大声喊出“我爱你”以及“非你不嫁”、“即刻洞房”之类的话语,其也不愿离开,因为其深深认为只有“这样”才是永远地不分开、永远地融为一体、永远地以坚强的意志来保护所爱之人。 直到听到钟韵瑶求死之声时,方猛然离开而归附本体。 不论是留下还是离开,皆是对钟韵瑶深深的在乎。真正的爱,不是贪欲而是真心地替对方着想,真心地希望对方好,只要对方平安、健康、开心就好,其它一切都不重要,包括自己的性命。 霄苑以自己的方式来爱钟韵瑶,不论对错,皆始终如一。即便天意弄人,日后彼此形同陌路,但直到死,这颗爱也依旧存在。 钟韵瑶始终不知道那一缕残魄就藏在自己之身,那一缕青烟猛然离开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其速之快,毫无察觉。 钟韵瑶的心中始终隐隐约约有着一种复杂的情愫。 期待、依赖、深爱及痛不欲生和恨,这些因素时不时若隐若现于其内心深处。 然而绝不是因霄苑而生。 钟韵瑶对霄苑之心,一如既往,即永远视其为除梦蕊蝶之外最亲的人,说到底是一种对亲情的迷恋。但即视为亲人,自然视如性命,如有需要亦毫不犹豫不惜性命来保护之。 此刻亲人已无恙,钟韵瑶方想起了当务之急。 “霄苑哥哥,你先呆在这,我去看看应运子他们,这么久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我很担心他们!”轻轻离开霄苑怀抱而谓道。 “大哥岂能让瑶瑶一人去冒险?我们同去!” “可是,我怕你会受伤……” “只要瑶瑶平安无事,大哥什么伤也不会有!……” …… 二人言罢,随即一同御风而向跃翅之虚。 此时的战将广平已然于一阵潜伏之后抓住了恰当时机而成功地拿住了正处得意之中的衔九。 衔九正如无间子所说,其大半元气尽在神之鼎内而致本身外强中干,广平于恰当时机中轻而易举将其牢牢制服而又瞬间挪移至三十里开外(以广平当前之修为带上一人只可挪移三十余里,是以无法将衔九直接挪移至神之鼎处)。 “用你的心念销去神之鼎的力量,若不然,休想活命!”以手紧紧勒住衔九之脖而逼道。 “广…平,你卖主…求荣投…靠天…行宗,你这无…耻蟊贼,本…将岂能…如你所愿?!!……”被紧勒而艰难且坚定地回道 “什么天行宗?老子乃明月宗战将!老子前掌门都已归服了钟宗主!废话少说,赶紧给老子解了大鼎之力……” 言罢,加催真气以威逼之。 “啊!!!!!!”衔九一阵凄痛惨叫。 但仍不屈服,随即而道:“不…管汝…为…何宗,本将…誓死…不…不降,纵然…汝有…九…九转挪…移,就…凭汝…一…人之力,想灭我…跃翅…山,痴…痴…心妄想!” “你!!!” 再加催真气以迫之。 但衔九只顾惨叫,一丝松口的迹象也没有。而跃翅山众人已然于三十里开外追赶而来,广平见此心急如焚。 于再度挪移三十里且于急切之中乍想起无间子所传“通灵”之法。遂以灵通灵且带将心声一并传于鼎内无间子之心。 “四长老,衔九已被我制服!可这厮死活不松口,始终不以心念销去大鼎之威,我该如何?” “杀了他!在其彻底断气之前,足下可将一念之神思融入其脑海之虚以控制其所有思想而控制此鼎。以其将死之意志必不可抵挡!但是必须要快,若等其彻底死亡,我等将永远困于此鼎之中!速行之!”于神之鼎内备受煎熬的无间子感应之后再以“心声”通之。 广平感应罢,当即一招秒杀衔九。继而一念神思迅速直入其脑海之虚,以求在其彻底断气之前控制其之思想。 然而身躯颤抖且即将彻底断气的衔九,仍然以最后的意志而强烈抵抗广平之一念神思,同时加速自己的断气。 一念神思于衔九脑海之虚不断受其强烈意志的抵抗而无法融入其之思想。 “不行啊,四长老?……” “以真气护罩其身,保持其最后一口气,快!” 广平闻罢,随即将周身大半真气融入衔九之体并笼罩其周身,以使其一时死而不死! “现在怎么做?” “老夫实在没想到这衔九临死之意志竟还能如此顽强。别无他法!广平战将,即刻停止神思之强行融入,改为柔和融之。先将自身思想化为虚无以成一片空白而致神思消失且保有神思之灵再隐而散之,使对方之意志无从察觉,当其于毫无防备中松懈之时,再集合神思之灵以猛烈之势而极速融之,必可控制!” 广平闻罢,即时停止一念神思之强行融入,并努力将自己所有的思想尽数销去。 但以广平的道法和修为,断然做不到无欲无念之境界,不论怎么努力,其脑海之虚也不会一片空白。 随即通灵无间子。 无间子本就深知广平做不到,但已传其通灵之法,则可将自己之灵境通于广平。 随即以自己所悟之道法将自己所有的心念基本销去而达到了暂时空虚之境。 广平感应之,随即不再浮躁且瞬间进入了无间子之灵境。 在无间子的灵境之中,广平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坦,并随之而极度平静且将心置于虚极以静察。 可能连广平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致虚极、守静笃之际,那留在衔九脑海之虚的一念神思正渐渐归于虚淡。紧接着若隐若现。最后无影无形以致于化作虚无。 而在神思化为虚无之前,无间子则以灵境中保留的一丝意识和法力将广平一念神思之灵保留下来且隐而散之。 当广平之神思彻底化虚之际,那衔九之“意志”见已无有危险而顿时松懈且因累而“喘气”不已,随即裹成一团以等待本体的死亡而随之消失。 是时其气已衰,再难重归强烈。 而此时的广平已深深融入无间子的灵境之中,已然和灵境中的无间子之灵暂时融为一体。广平即无间子、无间子即广平。因完全融入灵境之中的无间子之残灵,是以于脑海极度“空白”之际仍隐有一丝残识。其通于神思之灵而感应着衔九脑海之虚的变化,随即迅速集合其脑海中神思的隐散之灵。紧接着将集合为一的神思之整灵以迅雷之势融入衔九之整个思想。 衔九之“意志”于松懈且疲惫之中已然无法更无力阻挡这强势而来的“敌人”,于其强势之际只竭力勉强的抵抗而又无法抗拒其进入自己的思想境界。 而随着“意志”的逐渐消沉,衔九之“思想”已如同傀儡,最终任凭广平一念神思之灵随意操控。 神思之灵带着衔九之思想而通灵其之法宝神之鼎。 “神之鼎,感主之念!!!” 与此同时被困于神之鼎中遭受万般折磨的无间子本体顿时揽回所有意识而一阵欣然。 “广…平战…将不负…众望!我等…可于…此刻,破…鼎而…出!” 余人闻罢皆大兴奋。虽受尽折磨,但仍然以浑然真气团的勉强抵抗而坚持到了现在。 就在诸将大发豪情之际,神之鼎中那强大的吸力和无数猛烈的精芒及其携带的波冲同时一并消失。 弹指之间,神之鼎成了一大空壳,毫无力量。 诸将之强大压力随之全然消散。 是时于悲愤之中各自疯狂激发周身之真气,随即极速将其集中于浑然真气团,再猛烈催动其自转速度。 当其疯狂自转到一定程度时乍然一声爆破 “轰!!!!!!!!!”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之巨响,神鼎之空壳顿时碎屑横飞。 明月宗诸人顿归自由。 “哈哈哈哈哈哈……本将出来了!跃翅山派,受死吧!!!” 靖野言罢,随即直向跃翅之众狂奔而去。 余人紧随其后。 此时的跃翅之众已近广平之处。 而此时的广平亦如之前的飞元和衔九一般得意于自己的伟大成就。 修武之人难免痴于武道成就,即便是走上了修心之路,也离心如止水距之甚远,大多于成功之际忽略了福祸相依之理。 踩着衔九而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神之鼎被老子破了!我广平一人救了被困的兄弟们,哈哈哈哈哈哈…你现在可以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将衔九彻底踩死。 而后看到靖野等人极速奔来之势而更加兴奋、激动。 “喂!!!兄弟们,你们好啊,我广平没让你们失望!喂!!!四长老,你教给我的方法真管用,我已成功地破…啊!!!!!!!”话没说完,便被一剑之芒顿时劈成两段,发出一声凄厉的死亡之喊。 随即两段身躯带着鲜血而躺于云朵,一动不动。 靖野等人于极速御风中,看到紫昭以紫气东来剑横劈之时,正开口提醒之,然紫昭剑芒之速如同迅雷电风,快到不可思议而于其提醒之前结果了广平之性命。 九人见之顿惊且痛。 “啊??!!!” “广平!!!!” “兄弟!!!!!” …… “广平战将!!!…是老夫害了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将军!啊啊啊啊啊啊……”无间子虽与广平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此刻亦如诸将之心,悲痛无极且深泣之。 而诸将痛罢,惟余愤恨。 “紫昭老儿,杀我兄弟,本将与你不死不休!!” “铲平跃翅山,替广平报仇!!!” “跃翅宵小,拿命来!!啊!!!!!” “啊!!!!!!” “啊!!!!!!” …… 于疯狂御风之中各自启动最强及所有之功法又于极度愤恨之下一并而发出且极速以交融。 顷刻之间即形成一强大“浑然真武灵”。 其犹比之前(浑然真气团)更加威烈,即其之威力不再是简单而猛烈的一声爆破,而在于其内之强悍真武之气连续并发而不断爆破。 真武之气不断并发于本体极速直逼“跃翅”之中。 所到之处皆翻江倒海。 “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 一时间强烈之轰鸣声不绝于耳。其真武之波直接震散跃翅其中之六大山峰,余波则直达五万里开外,与之相邻的数大门派之边缘皆受影响。 当即 “啊!!!!!!!”跃翅之众对此之迅猛则于来不及应对之际而发出一派凄厉之惨叫且亡死甚多。 经此两番重创后,跃翅山高层已然余者无几。 紫昭对此以及六大山峰之塌,心痛不绝,亦如靖野等人一样悲怒万分。 “杀我主将,亡我众人,毁我灵脉,今日我必叫汝等与之陪葬!” 怒罢便于虚摇地动之中以极速之势运转气海丹田所蕴藏之真气灵元又于弹指之间将其大部分灌输于紫气东来剑之内。 “啊!!!!!”再猛然挥动。 是时一道灵气泱泱的主金之芒直逼向靖野诸将;又无数道强烈的次金之芒与无尽激烈地碰金之声覆盖着一方天、地。 而明月诸将亦不断并发着浑然之强力及其猛烈之波冲,从无间断强烈震撼着跃翅之虚、下。 二者之势已然于此刻正面交锋。 紫昭紧握其剑,于剑芒四射之同时又不断加催真气于剑体,意欲增强其主次金芒之威力以使主芒强势穿破浑然真武灵之心、次芒消灭真武之气流。 明月诸将亦不断催动体内之真元于浑然真武灵之中,意欲强势吞并对方之主次金芒以吸收其之灵元而毁灭一切。 “啊!!!!!!” “啊!!!!!!” ……双方不断发出极长的加气声和疯狂的嘶吼声。 二势不断迅猛对接、交融而又不断于一体内激烈斗争且不相上下而难分伯仲(紫气东来剑之主金剑芒无法穿破真武灵之心、次金之芒亦难以消灭真武之气流;浑然真武灵亦如是)。 其内惨烈之斗争更加深了真武之气与剑芒交融之波冲以致原本就不断地轰鸣之声变得更加洪亮,其波冲之威力亦随之而不断猛增。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隆隆…………” …… 于不断升级的爆破之声和威力不断增强的猛烈波冲之中,跃翅山百余山峰坍塌大半。之前分散于的各大坍塌山峰之弟子亦尽被无尽之滚石压得头破血流、五脏俱碎而身死魂消,一时间凄痛之死亡声不绝。 同时紫昭所带之余下之人尽被震死。 于虚间之亡死者皆属跃翅山派之骨干,那留在尚未坍塌的半数山峰之众俱为修为之低者和普通弟子。由此可见,跃翅山派之根基基本已殁。 紫昭见此之累累景象,心痛无极而致疯狂如魔。 于是刻,燃烧体内所有精血。 又于一阵剧痛之后将燃烧过后的十大极烈之精血灵元一股脑尽数融入其剑之中。 “今日本主便要以自毁精血之法来自绝生路,誓与尔等同归于尽!!!” 言罢,随即手离其剑而将剑抛于上虚。 紫气东来剑直于上虚而不断变大且疯狂自转,并于疯狂中意欲以其内三百年之精血灵元吸收东方散乱之灵气。 因为东方是祥瑞之方,其之灵气纯洁无比,若将其散乱之精灵尽收其中,势必无限度增强力量,是以紫气东来剑直取东方之灵。 而燃烧精血之法,正如紫昭所言~自绝生路,不到最后一刻,其绝不会采取。 此刻的紫昭尽毁精元,已然成了残废之人且命在须臾,只能仗其融入精血灵元的紫气东来剑的强大力量来为自己和跃翅山报仇。 当巨大的紫气东来剑狂烈自转到一定程度时,紫昭于强大金芒的护罩之下使尽全身最后的气力艰难而大声地喊道: “紫气东来!!!!” 随即躺于一片云朵且颤抖不已。 而其剑却变得大到不可思议且以其内之精血灵元不断并极速吸收着东方之紫灵气。 一时间紫气不断自东方而来且又带着强大灵波而不断融入巨剑之中。 其间之波动横扫一切,席卷云层九万里,虚下之万物生灵为之伤死累累。 同时,明月诸将在以浑然真武灵之力不断轰炸跃翅山中,亦被紫灵之浩荡波动顿时震散且迅速直落虚下之废墟中。 一阵惨叫声连连,且吐血不已。 “这紫昭…老儿临…死还要…拉着我…等陪葬,咳咳…” “不!咳咳…我等必须…毁…了跃翅山,为广平兄…弟报仇!” “何需…我等毁?紫昭要与…我等同归于尽,这强大的…紫气灵波不仅会…葬送我等,亦会葬送…整个…跃翅山!” …… 然而诸人不知道的是,这还不是极限。 于其艰难话语之际,东方渐渐虚淡。 而眨眼之间便黯淡无光。 当东方彻底一片黑暗之时也就是其灵气被尽收之刻。 一阵之后,东边如夜,不见任何。 是时,那直于虚空之剑其庞大身躯中呈现出无数道浑然光灵且来回反复。 “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兹……” 这是被吸收的东方紫气之灵与其本身固有的金芒之灵以及紫昭的精血灵元所交融之象。 三大灵元于一剑之内不断融合,最终彻底化为一体而形成一硕大紫金灵团且来回滚动于巨大剑身之中。 “啊??!!” “我等真要全军覆没了!” “老子不甘,不甘!” “那又如何?……” ………即便是将者,感受着其毁灭之势亦感死亡之降临。 即便是一直坚定信念的应运子,到了此刻亦不再坚定:“天意不在宗主啊!!两千明月弟子、广平战将及诸位兄弟,都是我害了你们啊!!!” …… 即便是武心双修的无间子亦感无能为力:“紫昭以死来与我等同归,激发此浩荡之势,老夫已然无计可施矣!” 随即又谓道应运子:“‘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太上司神,吾等虽死,然天意必在宗主!即便没有吾等,宗主也必定能一统神川,只不过那一天来得晚些而已!可怜这川州生灵要多遭受些涂炭之苦啊!!” 应运子闻罢,深以为然,复归坚定且道:“当初宗主一人一剑收服我等而一统星河,而今拥有大道之气,修为大涨,神川谁人可敌?未来这神川之主必是宗主,川州生灵之祸必有终结之日,吾虽死亦无憾矣,无憾矣,哈哈哈哈哈哈……” …… 就在诸人极度平静地等待死亡降临之际,“死亡”便如其所愿。 紫金灵团于巨大剑身中来回滚动,将所有剑灵完全吸收,最终于剑体空虚之时便带着毁灭一切之无穷力量猛然腾出。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啊!!!!” “啊!!!!! “啊!!!!!!” “啊!!!!!!!” …………………………………………………… 其以精血灵元中紫昭之灵智指引而激发极强之紫金光、芒及疯狂之滚波以行使无尽之毁灭,包括其之跃翅山。是刻,整个跃翅山余下之山峰及主峰全面坍塌,石磙不已,跃翅山彻底化为平地,各大山峰之弟子尽数被震、压而死且带着凄厉的惨叫。明月诸君亦免不了一阵惨痛之叫,虽功法修为相对深厚,纵然还没死,却也如同死人,其九人五脏俱裂,元神尽毁,已然命在须臾,到了此刻,只得紧闭双眼,继续忍受攻击以致彻底亡死。 那紫金灵团于虚间疯狂滚动中又发出紫昭之声:“本主虽死,也可毁灭一切!靖野等小小人,都死了吧?啊?!!跃翅山?本主都已死了,还在意你作甚?死吧,死吧,为本主陪葬吧!即是毁灭一切,当然不止小小跃翅,这神川八部统统都得替本主陪葬!哈哈哈哈哈哈……” 言罢,一阵疯狂乱滚。 随之而一阵极度狂轰滥炸。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 …… 是时整个飞鸿川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生灵亡死不计其数。其中与跃翅山相邻之五大门派更随之而彻底消亡,包括之前被钟韵瑶路捡的红雨山派。 飞鸿川大部分已化为焦土,余下正处狂炸火烧之中,一时浓烟滚滚,万里通黑。此情此景,其它各川之高层感应之无不一阵阵大惊且撼,包括真机、霄鹤。 此时于天东之涯极速往回赶的钟韵瑶和霄苑距“火海”尚有万里之离。 钟韵瑶于万里之外看到滚滚浓烟和感应其势之强,顿时震惊无极且大感不妙。 “霄苑哥哥,那是不是跃翅山的方向?!!!” “不,是整个飞鸿川!只有飞鸿川偌大的范围才能让你我于这万里开外看到此景!不仅如此,其势还在蔓延,瑶瑶一定要小心……啊???瑶瑶!瑶瑶!!瑶瑶!!!……” 说着说着,便顿时不见钟韵瑶之身影,霄苑一阵急忧,不知所措,只得四处寻找。 听了霄苑的话,钟韵瑶极度担忧明月宗诸人之处境,因为他们就在飞鸿川之跃翅山,是以顾不得任何而极速催动大道之气,使得自己顿时化作一道紫金之芒。 紫金之芒以光速直达火海处。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隆……………” 火海之势猛烈无比。 紫金之芒还原钟韵瑶,钟韵瑶再以紫金之光裹罩周身,使自己不被此莫名之势而伤,随即闭目以静察。 于静察中感知一巨大紫金灵团环动于虚极,顿知火海之因由。 又于其间感应到无数生灵葬身火海和垂死挣扎,心中百般不忍。 于极度悲愤之中纵身一跃而至虚极之极。 是时,狂速催动周身所有大道之气。眨眼之刻,强烈之紫金道气于其体内汹涌澎湃以腾出,又于弹指之间形成一硕大紫金道气团且悬浮于其身前。其随即运转强大真气,继而将紫金道气团迅猛催至火海中心之极虚之虚,再双手横直且不断自气海丹田动转真气以控制之。 钟韵瑶以其强烈之真气操动强大之道气而使道气团不断旋转于火海中心之极虚。 紫金道气团于极速旋转之中不断吸收着紫金灵团之光、芒及其强大之滚波。紫金灵团对此,则变得疯狂滚动而激出更大威力的精芒和波动。而紫金道气团却直取其之“更大威力”且于不断吸收中而变得更强更烈,同时又将被吸收的能量不断进行着净化,再将净化后的精芒和滚波彻底融入道气之中以构成道气之一。紫金道气团之力量随之而不断进一步增长,与之对应的紫金灵团之威力则随之而不断削弱。如此消长一阵后,虚下整个飞鸿川之轰鸣声及火海之势已明显减弱。 钟韵瑶对此,则更加猛烈催动真气以求让紫金道气团将整个紫金灵团直接吞噬。是时紫金道气团受源源不断的强大真气之助援而变得更加迅猛,于虚极之极不断狂烈旋转中以摧枯拉朽之势将整个飞鸿川火海之火和紫金灵团滚动之波及其极烈之精芒于顷刻之间尽数吸收,使得飞鸿川之黑暗天地顿归清澈。 而紫金灵团由于无有真气支援以致无力阻挡紫金道气团之强势吸收,是以随即转为守势而疯狂逃窜。 钟韵瑶绝不会予其机会,更不会让其祸害其它山川,是以操动紫金道气团而穷追之。 二团于飞鸿川纵横九十万里之上虚极速来回滚动。 紫金灵团于滚动之中不断并发强烈之滚波,而紫金道气团则于其并发之际当即吸收且不断散发出柔和之紫金光。 柔和紫金光所照之处,于前番摧毁中一息尚存之生灵皆可全复生机。是时人畜飞禽走兽、一花一草一木,无不仰天而大拜之。 就连远在银暮川之真机见极虚之中出现一如此硕大柔和紫金光团,亦不禁一阵极大震撼。 “大道之气??!!!飞鸿川竟又出大道之气??!!不但如此,比起昨日,似更加强大,这…!!!!” “嗯,那被柔和之光所罩的确实是大道之气!看来之前引发火海之势的是那被追之紫团,如今大道之气正欲灭之!” “大掌教,这神川何人可深悟大道之法且两番现于飞鸿??!!!” “吾也不知!但绝不是霄鹤!难道……是她!!!!” “嗯??!!所指何人?!!” “暂且不能确定!我等还是尽早使那天行宗与明月宗相斗吧……” …… 其实风灵子已然猜到是钟韵瑶,只是不想告诉真机,以免其有所动摇。风灵子于此后更加紧谋划着“鹬蚌相争”之局,意欲于恰当时机一举消灭霄鹤和钟韵瑶之势。 钟韵瑶从没想过要和谁去争,于川州时日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初衷。但今日这拥有强大毁灭力的紫金灵团,必须彻底消灭。 紫金灵团于一阵逃窜中不断并发毁灭性能量而又不断被吸收之后,再难发出,只得更加疯狂逃窜。而钟韵瑶以真气控制之紫金道气团随之而紧追不舍,已然将紫金灵团逼入绝境。 “本主绝不会让你吞并,毁不了八川,但至少能让这飞鸿川为本主陪葬!大道之气,尔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哈……” 紫金灵团内紫昭之精血灵元于疯狂大笑之后,不再勉强并发能量,而是启动自毁模式。 以三大灵元融合而成的紫金灵团一但选择死亡而乍然爆破,其摧毁程度,正如其所言,整个飞鸿川将为之而陪葬。 其于弹指之间启动自毁模式。当即停止周转逃窜而以极速之势自转之,以此加速其内真灵分解、对接、斗争之反复,当其激烈斗争到极度之极,便会自爆。同时,又以自转之波抵挡一时而不让紫金道气团于其自爆之前而将其吞噬。 钟韵瑶见之,大感不妙,随即将气海内蕴藏之所有真气一并运转而瞬间以极烈之势猛然催出。紫金道气团吞噬之势随之而迅猛,破紫金灵团自转之波已在须臾。 紫金灵团对此,则迅速燃烧“灵元之元”以激发原三大灵元内尚在潜藏中之威力。 于顷刻之间其之潜力并发而出,竟将紫金道气团逼退三千尺。 “哈哈哈哈哈哈……大道之气,也不过如此!本主虽灭不了你,但你也休想阻止本主毁灭这纵横九十万里飞鸿川!哈哈哈哈哈哈……九大门派一同陪葬本主吧!哈哈哈哈哈哈……” 于狂笑之中,极狂自转。 其内被燃烧的灵元之元又于极狂自转中不断散发出“元之精”且无穷无尽,以此进一步加速其自毁而爆。 其爆已在弹指。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啊!!!!!!!”钟韵瑶发出一声烈极之怒喊。 怒喊之同时,顿止真气而驾驭周身之力且于眨眼之间以光之速直入紫金道气团之内并强行化出道气团之虚影而使之覆盖整个紫金灵团以延缓之。 盘腿而坐,双手以左之掌心朝上、右之掌心平下而呈横一之状,且不断于上、中、下丹田之间反复撑合。 “‘大道汜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 心中不断默念着大道真文,更深层次领悟其高深之道法。 渐渐趋向进一步“得道”。其紫金道气之“紫金”随之而不断深浓,其柔和拯救生灵之光已然打破前番百里之限制而照万里之遥,其强烈之攻击力量则可超脱纵横九十万里之飞鸿川。 其间那被道气团之虚影所罩的紫金灵团因之而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 “啊!!!!!啊!!!!!啊!!!!…………” 伴随着惨叫声,其团之“紫金”不断暗淡下来、所散发之灵气,亦不断被紫金道气团所吸收。 紫金道气团于钟韵瑶悟道以增强力量之中、又于净化所收之灵气下,以混元之势进一步猛烈吸收并以极热之紫金灵光不断融化对方庞大之躯体。 “啊!!!!啊!!!!!啊!!!!!!啊!!!!!!!……” 紫金灵团不断被吸收灵气和融化,一阵阵凄厉之极且“近乎”死亡之惨叫声不绝于口。 而紫金道气团则持强势以加速消融之。 “兹兹兹兹兹兹兹兹滋滋兹兹兹兹兹兹兹………………” “啊!!!啊!!!!啊!!!!!啊!!!!!!啊!!!!!!!啊!!!!!!!………” ………………… 最后: “‘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伴随此,大道之气团再以激烈混元之气流和极热之极之灵光及万道精芒一并发出且迅速、猛烈融入那已极度残破的紫金灵团之中。 其因之而彻底化为虚无,且来不及发出任何惨叫。 随之,与钟韵瑶合为一体的大道之气团则复归柔和,且带着柔和之光来回滚动于纵横九十万里之飞鸿川极上之虚。 一阵之后,钟韵瑶于道气团内收归所有道气于下丹田之中,大道之气团随之消失。 钟韵瑶自虚极直降于跃翅山之低虚,寻找应运子等人。 此刻的应运子等人已于前番柔和之光中恢复了生机,唯有政令师杰一人在紫金光到来之前就已断气而错失了良机。 此刻于跃翅山废墟中的八人见低虚中钟韵瑶之身影,无不兴奋而泣且纵身直跃而去。 “宗主!!” “宗主!!!” “我们在这!!!” …………于半途中激动、大声且颤抖以喊道。 钟韵瑶闻罢见之,大喜。 “太上司神!!!!兄弟们!!!!…………” 随即直渡而去。 于须臾间聚之。 “宗主!宗主!!属下想念您矣,啊啊啊啊啊啊……属下能再看到您,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应运子于激动大哭中又大笑之,就连自己也不知究竟是哭还是笑。 ……诸将概如是。 钟韵瑶亦开心且感激涕零之至。其本就重情重义,今得见手下兄弟平安无事又对自己如此极度爱戴,心中又岂能无波澜? 此刻唯有四长老无间子尚留有平静。 “宗主!!……今大道之气又得升华,可借势一统飞鸿川,继而统并各川,使修行者安心修行而不再痴妄;使万物生灵不再被涂炭而从此享受无极安乐以繁衍不息;使这纵横数百万里之神川不再遭受战火之摧残而真正成为蓝星之福地!” 此音落罢,应运子顿时恢复平静,当即接道:“四长老所言甚是!!!”言罢随即拭干眼泪而转道钟韵瑶:“宗主!飞鸿川混乱已久,生灵苦不堪言,皆因九大门派各行其政而又利欲熏心。今宗主慈悲为怀施以拯救,必万众归心,可一举解其之永祸也。其余各川之状亦如此川。雾霭、银暮二川虽早已归于一统,然霄鹤、真机却依旧连年发动无谓之战,使神川八部陷入无穷无尽之水深火热,不但如此,其更不加恩德于其川之生灵,甚至以珍贵生灵之精血助其修炼功法,以致惨死无数,这天道悠悠,岂可饶恕?!!整个川州修行界之局面,唯有一统,方是正道!而一统者必定为心怀仁慈大义之人,此人正是宗主啊!!!” …… 此二人之言顿时令得六大战将一派战意隆隆。 “神川混乱数百年,今有真主降临,我靖野必誓死从之……” “为报两番再生之恩,末将于命愿替宗主打头阵……” “末将飞田即刻拿下这飞鸿川……” “一举平定川州……” “宗主!!” “宗主!!” ……纷纷发出豪言壮语。 六将既有急切报达钟韵瑶救命之恩之心、又有向神川各部炫耀自身武艺之意,一时间群情激昂、战争之气氛弥漫着一方水土。 钟韵瑶方自那团聚的美好中抽身。 “你们…!!” 正要继续说时,粗心的她才发现了一直以来都存在的问题: “广平呢?!!师杰呢?!!他俩在哪??” 诸人闻之一阵沉默且哀伤。 钟韵瑶见罢,则大感不妙以焦虑、急切: “他俩到底在哪??!!!你说!你们说!!说啊!!!” 无间子这才如实以告:“宗主,广平战将为救我等而身死,此乃老夫一手造成!老夫未事先提醒、告诫之,罪在老夫也!!!政令亦遭受重创,不及宗主来救便亡死矣!……” …… 钟韵瑶闻罢悲痛无极,尤其是对失去广平。 广平虽曾以“噬血金印”之威几乎要了钟韵瑶之性命,但彼时为敌对之状态,其为主而战,无可厚非,事后亦可谅,本就不记前仇的钟韵瑶,自然不会深究。广平自归降钟韵瑶后,便视钟韵瑶为此生唯一之主且爱戴深深,其率直、忠诚之心连连使得钟韵瑶感动至极,钟韵瑶遂视其为真心兄弟及所保护之人,今乍失之,无极之痛也! 少时于某处废墟中找到广平之两段身躯,顿时大哭不已。 于一阵痛哭之后,含着泪水悲而怒道:“两千余人所剩无几,就连……广平战将也都……你们竟还想着一统八川,究竟还要让我失去多少,才会罢休!!!!!” 诸人闻罢皆低头不语。 钟韵瑶续道:“我只不过想找回姐姐而已,并不愿做什么所谓的神川之主!拯救川中生灵,若在能力内,我自为之,可这数百万里的山川,就凭我明月宗之力,岂能一统?!!若强为之,战争旷日持久,而我等又实力不及,结果不但统不了这八部川州,更会让无数生灵伤死殆尽,而大道之气又不可使死者复生,这川州何以能成为蓝星之福地?!!我又会失去多少兄弟?!!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岂能葬送?!!” 随即转为平静且道:“你们回去吧,我一人寻找便可!今有大道之气所引,我足以找到姐姐,更能战胜那妖魔……” 不过这段话还没说完,诸人便不再沉默了。 “宗主!不可抛下我等啊!!!” “宗主,不论你作何,末将皆愿随!!” “宗主不愿一统神川,末将便不再有此志,愿随宗主一道去寻找主姐!” “末将誓死不回去!” “誓死不回!” …… “你们…!!!” 钟韵瑶又一阵愤怒与感动交加,但更多的还是感动。 应运子和无间子则借势以言之。 “宗主,就带上我等吧!我等绝不再进言统一,只求一心一意追随宗主左右,死不分离!!!” “这川州之势,尽凭天意吧!不论天意如何,老夫皆不会离开宗主而独行,宗主!!!” …… 闻罢此二位之言,六将则进一步“迫”之。 六将之后,应运子二人则进一步借势。 待其后,六将复“迫”之。 随其后,应运子二人复借势。 就这样不间断地反复来回之“攻击”,钟韵瑶彻底“心软”下来。 “那就同去吧,其实我也挺舍不得离开你们!不过遇上那妖魔,必须我先战他!我若战死,你们谁也不可替我复仇,听清楚了没?!!” 诸人闻罢,心中想着只要能继续追随就行,至于遇上那妖魔,肯定是要先战的,到那时“宗主”便做不了主了。是以异口同声且大道: “听清楚了!!!诺!!!!” ……………… 通过这段时间的经历,钟韵瑶也开始意识到这川州门派事情的复杂,为避免同样的遭遇,其便下令应运子和无间子二人: “太上司神、四长老,你二人即刻传达我的心意于神川各部!即我明月宗此行,不为吞并各川各门,只为寻找我宗之主姐,为此所经门派之上虚,敬请通融,如是,我宗将予丰厚灵源以回报,且与之永远交好,如有存疑,请先与我宗之主会面或详细打听,切不可贸然以兵相对而造成无谓之伤亡……” “诺!!” 二人随即记录钟韵瑶之言语。其间,曾你看我几眼、我看你几眼、又彼此点头示意。 待记录罢,各自怀揣书信,载着钟韵瑶之“心意”往奔于各川各门。 钟韵瑶则于二人归来之前,迅速接回霄苑。 而后,八人一起等待应运子和无间子的归来及各大门派之回复。 于三个时辰后,川州境内便传遍了明月宗所发之文书: “敬请神川各部知悉:今我明月之主已悟得高深道法,身怀大道之气,以此而拯救生灵无数,因不忍川州之芸芸再饱受涂炭之苦、又急切期盼纵横八百万里之神川得以早日安荣,我主已然决定于近日一举平定此数百年之混乱,使之归于一统……此天道所向、人心所趋,势在必然!望诸派能顺天之心、察民之意,尽早归附,勿作无谓之抵抗!若心存侥幸或愚顽不化,硕淼、紫昭之下场便是尔等之明日,雪封、跃翅之碎裂便是尔派之归宿………………” 书中着重于雪封山和跃翅山之事及众人所看到的紫金道气团之威力;同时又特别为钟韵瑶大造气势,以挫各派之心,使之未战胆先怯。 一时间神川各派之高层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尤其飞鸿川余下之派。 之所以说“余下”,是因为钟韵瑶已收服了红雨山派,灭了雪封山和跃翅山二派,而紫昭的紫金灵团又摧毁了“红雨山”、二柱山、独角山、入晴山及凌风山五大门派。 昔日飞鸿川九大门派,如今只剩下“白羽山”和“长明山”二派尚勉强保存着完好,若非钟韵瑶及时赶到,只怕此刻二派亦如飞灰。 应运子和无间子在文书中提到了大道之气,二派于此时方知那拯救自己山派之人乃明月宗主。 如今其来收归,(二派)一时竟不知如何以对。 投降,自然不想,可那又如何?如此浩荡之势,谁能相抗?那天罗大阵如何?紫气东来何如?纵横近十万里之雪封、跃翅弹指即灭,硕淼、紫昭俱作尘烟,其之高层及千计弟子尽数亡死,竟无一遗漏……如此残忍、如此慈悲、如此可怕,不降待何? 此时白羽山掌门人“朝光”及长明山掌门人“凡朔”已然有了决定。 而此刻的钟韵瑶等人尚在无人区,不知身外之动静,只专心等待应运子和无间子的归来。 久而久,二人方归。 “太上司神、四长老!!你们总算回来了,我担心死了,怕你们会被众派误会而遭加害……怎么样?!!他们同意了吗?!!”钟韵瑶喜而急切谓道。 “多谢宗主关心……宗主放心,各派必然应许我之所请,我等可即刻上路!”应运子斩钉截铁以对。 “真的?!!” “宗主勿疑,只管带领我等找那妖魔、寻回主姐便是!”无间子果断接道。 “好,太好了!!” 言罢便“下令”启程。 诸君心悦而从之。 八月初十,卯时末刻,钟韵瑶十人御风至跃翅山与白羽山交界之虚。 这一次钟韵瑶学乖了,于御风途中早早收敛大道之气,故而不曾破坏边界之空禁“神木桩”。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白羽山掌门人朝光竟领着众高层狂奔而来。 钟韵瑶见其来势汹汹顿惊且大感不妙。 “怎么回事?!!看他们!!!……难道没收到我的心意??!!!” 随即又谓道众人:“先撤吧,以免无谓之战!再寻机解释清楚……” 而无间子却胸有成竹。 “宗主放心前往,必不会有事,至少在这飞鸿川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嗯??!!此话何意?!!” 钟韵瑶顿诧惑,因为其还不明白白羽山众人之心,又闻无间子之“至少飞鸿川”,一阵不明所以。 然而不等其继续问下去,便乍听、见到: “拜见宗主!!!!…………” 朝光捧着传派大玺,领着众人跪拜于神木桩十里开外且大声喊道。 众人紧随其后: “拜见宗主!!!!!………………” …… “这…?!!!”(钟韵瑶)对此,满脸懵惊且又不明所以、不知云何。 六将无不大惊且喜。 无间子和应运子则轻抚浓须,仪态高人。 而对面的朝光见钟韵瑶一时无动静,则急极而领着众人跪行而前。 “宗主!!可是责我等接驾来迟?!!请宗主明鉴,因为时间仓促,我等忙于统计土地、资源、生灵及门下弟子之数目,以造详册献与宗主,故而迟来,恕罪啊!!!!” “啊???!!!”钟韵瑶更加惊懵且不知所对。 “宗主,我等不愿步硕淼、紫昭之后尘,更不愿使白羽山派步七大门派之后尘,愿诚心归降!……宗主以大道之气灭强恶之徒,拯救百万生灵于水深火热,人恒赞之,万众归心。我等虽来迟,然一片赤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绝无二意,恳请宗主仁慈以纳降,宗主!!宗主!!!……” 说完便磕得头破血流,深怕钟韵瑶一怒之下以大道之气毁了自己和白羽山。 钟韵瑶见其凄惨之状,心生不忍,便不再呆傻。 “别别别,别磕了,快起来,我等无意……” 不等说完,应运子便乍然打破: “吾主乃拯救苍生之主也,心怀仁慈大义,绝不乱杀无辜,只求神川早日得以安定繁荣,尔等既心念苍生,且诚心归降,吾主便无意毁灭,且起身,将降表呈上来!” 钟韵瑶闻之,则深看着应运子且眼睛睁得呆大。 然而不等其言语,朝光便如蒙大赦,顿时喜泣且大拜道: “我主仁慈!仁慈啊!!……我主万岁!!!” 众人紧随其后亦大拜之。 随即朝光带着归降所需之物一并且极速于十里开外奔呈于钟韵瑶跟前。 跪地而道:“宗主,此乃我白羽山传派之玺;此为我山峰、土地、灵源、生灵及门下弟子之数目详册,请宗主受之,宗主若存疑,可当即派人核对此表,属下绝无欺瞒……” 钟韵瑶闻罢见之,心中一派复杂,不知谓何。 无间子对此,则以慈和之态且以心声谓其道:“宗主,大势所趋也,更乃天意使然,不必困惑,可顺势收下!” “可我并不想……” “宗主难道不想看到生灵和睦、安详之景象!即便诚如宗主所言,以我明月宗之力实难一统神川,然保一川是一川,能使多少生灵安享太平,便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宗主因失去亲人而伤心欲绝,为寻找亲人而茶饭不思,心急如焚,为何不将此心融入百万生灵之心?其个个有亲人、挚友及所关心之人,宗主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因无休无止的战乱而丧失至亲至爱以受着如宗主所受之痛苦?” “我……”美眸之中乍然泛起几许泪光且几近哭出。其中充满了对苍生的怜悯和对自己当初失去亲人的那种无奈、绝望之伤。 无间子不忍见其态,随即续道:“宗主不必哀伤,只要飞鸿川统于宗主之手,其芸芸众生必可永享太平,再不会因战争而承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之痛。合乎天道之举,必得苍天护佑。宗主欲寻回主姐,天必助之!” 钟韵瑶闻罢,不再困惑,亦暂止哀伤,且作出了决定。 “多谢四长老开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即接下那已被朝光高举良久的传派大玺和归降表册。 “尔等今日归降于我,便是明月宗之人,我必视尔等如兄弟,绝不薄待!” 随即谓道应运子:“太上司神,即刻传递信号于本部,命玄鉴即日派人接收白羽山,并携带大量修炼灵源,以赠与原白羽山之众人而今明月宗之众兄弟!同时告诫本部所派之人,对新归之众务必以骨肉兄弟相待,不可自视为高而凌辱之!切记!!” “诺!!!” 应运子随即传递信号于本部。 是时,跃翅与白羽之交界处一派欢腾。 “我是明月宗的人了,我终于成为明月宗的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有大靠山了,再不必害怕那真机、霄鹤来取我性命……” “飞鸿川数百年的混乱是时候该结束了,老夫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一天,死而无憾,死而无憾矣,老夫开心啊哈哈哈哈哈哈……” “早闻明月之主,力量滔天,五日内一统星河,如今收我白羽山又如此仁义,视我等为兄弟,吾必誓死相随……” “宗主真美,九天之神女犹不及也!……” …… “宗主万岁!宗主万岁!!” “万岁!!!” “万岁!!!!” ……………… 原白羽山之众服钟韵瑶之威、更感其之恩及诚而真心归属之。 钟韵瑶并没过多停留,而是留下新归之众,以待本部接收及职位安排,自己则带领原明月宗诸人继续朝着西北御风而去。 此时那白羽山与长明山之虚空交界处,即神木桩十里开外,凡朔早已领着众人跪拜于此。 一阵后,钟韵瑶十人御风而至神木桩处。 这次钟韵瑶不再惊懵,见其之态,则谓道应运子:“太上司神,前去询问,真心归降者,即以白羽之式纳之,不愿者,不可勉强,只要其不阻我通过便可!” 然而不等应运子得令,那十里之外的凡朔便膝行而前且急极而乍然大道: “宗主!!!属下早欲归降,无奈山川遥远且受混元宗之制而无法自得其愿。今宗主自上虚而降,即时以大道之气销去火海之势,拯救生灵之将死,保全此山之完整,属下与众人无不感怀于心。宗主功法盖世,仁慈无匹,恩威似海,今得见真颜,兴奋之至,恳请宗主纳降!宗主!!” 钟韵瑶闻罢见之,没有震撼,而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情绪。 随即独自御风而去。 至凡朔身前,轻轻扶起,又示意众人不必跪拜,而后郑重收下降表和大印。 “老人家,今岁几何?”无比亲切以谓之凡朔。 “禀……宗主,属下……今年二……百零一……” …… 钟韵瑶虽只问了一句话,但此语内含着无穷无尽且无形之关怀和慈爱,似乎藏着神一般的力量,令人不自觉以亲近之。众人不禁被此“莫名”以动容;凡朔更倍感温暖,不由声音颤抖且感动至近乎泣。 凡朔初时只是深畏明月宗之势不想步被毁七派之后尘而不得不主动投降,是以此降,并非真心也。而此刻感受着一个力量强大而又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之关心,其莫名之慈爱力量使得心中深深动容之余又不禁产生心归之念。 “属下少年修道,一心钻研功法,耽搁了青春年华,虽活了百年,却无一儿半女,孤苦凋零,属下……今日见到宗主,属下……属下……我……”感伤而哭出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情之所触,绝非故作姿态。 钟韵瑶对此,泪满双眸。 “老人家,切莫如此,若不嫌弃,瑶瑶愿作您的女儿,终生孝敬您!……” 言罢,深深依偎于老者怀中。 老者闻罢感受之: “宗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情不自禁以放声大哭,且紧紧揽着钟韵瑶,视之如亲生。 钟韵瑶于其怀中感受着温暖之同时,更以泪眼不断安慰之。 …… 其实钟韵瑶之心亦如凡朔之心,无日不思温暖的亲情。 钟韵瑶从未享受过父爱的温暖,今见老者凡朔,莫名向往和冲动。 不论是否为一时心血来潮,不会视如儿戏而伤老者之心。 这一刻的钟韵瑶恰如一幼儿,深深地赖着自己的父亲;这一刻的凡朔始觉落叶归根,享受着期盼已久的家的温馨。 这一画面深深触动长明山众人之心潮。 “我之宗主,大慈大悲,体恤下属之心,万古之主莫及也,在下深深敬佩,自此刻起,真心相随,再不动摇,永不背叛!!!” “在下亦如是,必彻底融入明月宗!!!” “早该想到,宗主既身怀大道之气,又岂是好杀之辈?否则也不会以道气灭火海而拯救无数生灵。宗主欲一统神川,乃真心为芸芸众生着想啊,属下又岂有不誓死相从之理?!!!” ……………… “我主万岁!!!” “万岁!!!!” ……………… 俱真心归服之。 明月宗诸人亦被此触动而进入更深层次的敬爱和拥护。 钟韵瑶只在乎亲情,不论是父女之情、兄妹之情、还是姐妹之情,皆深深爱惜且视如性命。 “爹,女儿要走了,待找回姐姐,再来陪伴您,您好好照顾自己……” “孩子,你既已认老朽为父,父又岂能让女儿独自去冒险?不论女儿去哪,爹都陪着,若女儿有危险,爹誓以命挡之!!!!” 意志无比坚决,不可撼动。 钟韵瑶不忍拒绝,于深深感动之际,带其同行于西北。 长明山之众则听其令,留下以待明月宗本部所派之人前来接收和职位安排。 至此,纵横九十万里之飞鸿川,其数百年之混乱彻底终结而归于一统。 第52章 人非草木 http://.biquxs.info/

就在钟韵瑶完全统并飞鸿川的同一时间,之前由真机派去打探消息的几路人马中之其一已返回了混元宗。 “拜见宗主!”于主殿内叩拜之。 “可探知缘由?”真机实为大道之气而寝食难安。 “启禀宗主,属下已探明日前两番现于飞鸿川的大道之气正为明月宗之主钟韵瑶所持有…” “你可曾仔细打探过?”乍惊而平静言之。 “回宗主,属下未敢懈怠,此事千真万确!不但如此,飞鸿川大半江山已尽皆毁于紫昭之手,那钟韵瑶以大道之气灭紫昭而救余下,现整个飞鸿川即将归其所有……这是明月宗所传发之文告,请宗主预览!” 言罢,即将“其”呈与真机。 真机闻罢、见之,震撼之至而面不改色以回道:“嗯,知道了,你且退下。” “诺!” 待之退去,真机随即又令退众人,唯留三大掌教,且将明月宗之文书抛于三人之前。 “三位,都听、见到了吧?……以如今之势,我当如何?” “此人志在八川,今飞鸿川归于其手,已毫无悬念,不可再令之增长!!!……”三掌教冷神子一向主张以兵对之。 “其十数日内,统星河、并飞鸿,摧枯拉朽,势不可挡,今拥有两川之地,实力已然超过我混元宗,况兼大道之气,我宗谁人可敌?”二掌教孟颛子更注重于现实。 “难不成任其嚣肆?!今其初并两川,当乘立足未稳之际,以强势灭之,若再‘无为’,只怕到时我整个银暮川都要落于其手,宗主与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三掌教误会!在下虽不愿主战,但以当下之情形,也绝不可再袖手旁观,否则正如兄之所言……吾意联合天行宗及各川各门共同讨伐明月宗之罪恶,以彰正义!大道之气纵强,焉能抵挡六川数百余门之合力?!” “这…也唯有如此矣!想不到一黄毛野娃,竟要逼得六大山川合力抵挡…………” …… 二掌教与三掌教难得达成一致。 但真机似乎更愿闻大掌教风灵子之论。 “大掌教一直未曾发言,可是有所思考?” “联合之力纵强,但绝不会久长,而以当前明月宗之势,也绝非朝夕可灭之,时日拖久,联盟之内必现分歧,甚至会出现畏惧明月宗者骤然倒戈相向之象,只怕到时局面会更加混乱……再等等吧,我以设法将精心培养的‘死间者’打入天行宗之内,必可使之独抗明月宗,届时吾等观势而动,可胜联盟之杂乱千万倍!” “可霄鹤至今未出一兵一卒,只怕难以入陷……” “霄鹤能一统雾霭川,也绝非等闲之辈,亦如宗主之睿智,又岂有不深思之理?焉能任凭我等摆布?然不论其如何睿智、深思,终断不了父子之情。霄苑对于霄鹤,犹如少主对于宗主,其焉能置之不理?况霄鹤之妻朱氏爱子甚深,霄鹤更惜‘之’如命,又岂有让与‘之’独子久陷魔爪之理?纵非等闲,终难免独对大道之气!” “即便如此,那大道之气,霄鹤岂能挡之?钟韵瑶灭了霄鹤,收了雾霭川,其势将更加强大,届时又当如何?!” “吾观其所持大道之气,乃为道气之初,绝不会久长。以霄鹤之力,虽终阻抗不住,也可使其消耗殆尽;其灭霄鹤之时,便是道气最虚之际,需要调养时日,方可恢复,这便给了我等可乘之机;我等可于其间一举灭之,再顺势收取三川,继而一统神川;二强既亡,我便独大,则无人可挡我之势,届时这纵横八百万里之川州必尽归我混元宗所持有,即便是节度使大人也不得不唯我等之命是从!” “哦…!!!原来大掌教早已成竹在胸……好!甚好!!不论她钟韵瑶如何强势、霄鹤如何老奸巨猾,终逃不过我大掌教之运筹…………” …… 真机闻罢风灵子之言,即豁然开朗,再无忧虑,只耐心坐待渔利。 殊不知,此时的钟韵瑶以统并飞鸿川之势而迅速收取了擎汉、九地二川。 二川中之百余门派,俱望风而降,竟无一相抗。 因之,此次统并,无有一丝被破坏。 同时,对于新归之众,钟韵瑶皆以骨肉兄弟相待,绝不恃高而辱下;对于山川中的每一寸土地及每一个生灵,亦俱深深爱惜,未曾轻动一花一草一木…… 其一颗赤子之心迅速打动了原本因惧而被迫归顺者,使之彻底臣服而高呼之“万岁”。 即便仍有极少数心存不甘者,亦不可抗拒此天道之所向,唯得默默接受之。 钟韵瑶一如既往,不曾停留。 大体交代之后,即带着一行人继续朝着那无尽头的西北御风而去。 于九个时辰后,三川归一之消息,便传遍了余川各地,一时无不为之而震撼、愤怒及大惧之无极。 真机、霄鹤概莫能外,亦不可只内心波动而外表平静以对之。 此时,天行宗之大殿 “你可探查清楚了???!!!”霄鹤实不愿、不敢相信而急极谓道查探之人。 “回宗主,此事千真万确!!那飞鸿川中之九大门派被钟韵瑶和紫昭杀得只剩下了二派,后钟韵瑶灭紫昭而独吞九十万里之飞鸿川;那擎汉川与九地川之百余小派竟因惧怕大道之气而纷纷不战自降……属下临行之际,那二百余万里之三川,已尽数而彻底并归于明月宗了啊,宗主!!!” “这…!!这…!!!这…!!!!……”霄鹤被愤怒、被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众皆如是。 唯有大长老云柏,尚保有一丝冷静 “你且退下,继续跟探,若有新的动静,需即刻回报,不得有误!” “诺!” 待其退去,云柏即谓之霄鹤 “探子虽可御风,但以其之道行,自九地川至此,至少也得需数个时辰之久。其所报,乃数时辰前所发生之事。想必此刻,那钟韵瑶已然不止夺战了三川,更有可能凭借超强之势而收取了落日川之大半,不久当威胁银幕之真机……这明月宗之文告写得清清楚楚,此行只为一统神川而来,只怕余川各派将因之而不得安宁。我虽与之相隔甚远,亦需早做准备,以免届时慌乱而招致无妄!” “这妖女果真为神川之大害……我苑儿…苑儿…不,我等再不可耽搁!三日前,真机便已修书于我,言苑儿已被妖女强行夺走,欲以此迫我交出红崖之灵地,待我交出之后,便结果苑儿之性命,我纵知此乃真机老儿故意为之,使我与明月宗大开杀戮,其好坐收渔利,可如今妖女竟疯狂至此,又得了大道之气,更凭之而戕害无数,苑儿留在魔爪身边,又岂有安然之理?!!!……立即发兵征讨!!!” “不可!!!宗主请静心思想,何人能够拥有大道之气?我等修行百余年,自认已参悟诸多道法,可大道却仍旧未予以我等丝毫之道气,为何?其根源便在于我等连年杀伐无度,只为一己之私而使万物生灵亡损累累……今明月之主,既拥有大道之气,其又怎么可能是那残害无辜之人?唯有一心向善者,方配拥有大道之气,那钟韵瑶当为此类,少主留在其身边,自不会有事,宗主切莫因一时之气、急而入真机之陷阱。至于‘其’欲统并我雾霭川,自不可容忍,我等世代居于此地,岂可拱手让人?老夫虽一直不主张杀戮,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人侵我之领土!只要我等一心一意为雾霭之生灵谋求福祉而不似之前那般动不动杀戮戕害,我川自可安享太平,何需她钟韵瑶来一统?!……当下之势,明月宗必伐真机,吾观日前之虚间大道之气,仍为幼年,尚未成熟,凭真机及混元宗之强大实力,当可将‘其’之力量耗尽,待其恢复之中,我等便可乘机灭之,如此,我雾霭川可保无恙…” “你给我住口!!!”云柏话没说完,那霄鹤之妻朱氏便乍自殿外大怒以之。 “嗯???!!!” “这…??!!!” “夫人怎么来了??!!!” …………众人对此,一派深深诧异。 随即:“拜见夫人!!!…”异口同出,恭敬拜之。 霄鹤甚是无奈 “你…这大殿,你怎么能来?”快速奔至其处而轻声谓道。 可夫人却出奇地丢弃了原有之温柔、识大体而大声以道:“我不来,我的苑儿只怕就要葬身于你们这群人所谓的大计之中!!!……” “你…你这么大声作甚?!” 夫人更不顾霄鹤之态而谓之云柏:“你根本不懂这人世间的骨肉亲情………吾儿命在旦夕,安可再等?!!!” 不等云柏解释,便即转道霄鹤:“我虽一介凡人,可亦知当年道祖‘老子先生’曾言过修行之初衷乃为‘慈爱以拯救苍生’!你连儿子的性命都不顾,你还修什么道?!!!你变了,变得让我越来越陌生……苑儿深陷魔爪之中,日日夜夜受着万般折磨,唯盼自己的父亲能够早日前去解救,可这些天你都在干些什么?坐在这里商量、等待,事关儿子之性命,你岂可如此耽搁?!!!……常言道母子连心,感受着我儿此刻所受之苦,我心如刀绞,你不救,我去!!!即便救不了,我宁可与儿子一道赴黄泉之路,也不愿独活于你这无情之中……” 言罢,便气愤而去。 朱氏之所以会由原本的温柔、识大体乍变得如斯之泼躁,其根本原因无疑是对儿子之处境深深担忧,除此之外,尚有一直接导致因素那便是由混元宗之大掌教风灵子所打入之“死间者”于其身旁将钟韵瑶说得极度残暴不仁、凶狠毒辣至极,使之因深深关爱而产生了一系列本没有的错觉。 霄鹤紧随其后以挡之,也顾不得什么宗主之形象及主殿之严而谓之其: “夫人,误会我也!你与苑儿皆我之心头肉,我岂可置之不理?!苑儿虽与我多有冲突,然骨肉相连,血浓于水,我亦知苑儿乃极孝之人,爱你我甚至超过了爱惜自己之性命,作为父亲又岂有放弃之理?退一万步说,即便不孝,也不可放弃,因为他是你生的……你就呆在这,看为夫即刻发号施令!” 朱氏闻罢,当即柔软下来,只片刻便闻、见到了霄鹤所发之令: “众强听令,即刻随本主前往落日川,征讨魔女,以解救落日之芸芸及吾之爱子,不得有误!!!” “诺……”众人齐“应”之。 朱氏闻、见之此,这才安心离开大殿;返回住处后,便急待着儿子的平安归来。 可就在朱氏才出大殿之际,六长老霄俊即言之: “大哥,嫂子已经走了,这发兵之事……” “吾令已行,不可更改!”不等霄俊话完,霄鹤便果断以之。 “啊??!!!……大哥,三思啊!大长老之议实可行也,待‘其’两败俱伤之际,我等可坐收渔利啊!那钟韵瑶既拥有大道之气,必不会伤害无辜的苑儿,大哥你……” “三强争主,而我与真机各自皆想着坐收渔利,你盼着我打,我盼着你打,各自期盼,久久等待,谁也不愿率先动兵,如此一来,其余各川久必被明月宗一一啃食,到那时即便我与真机联手也阻止不了其一统神川之势!各川之中皆有众多归附于我天行宗之势力者,岂可尽使之改归明月宗?!如此,我宗颜面何存?!!不但颜面无存,更有灭顶之灾,不如乘其立足未稳之际,早伐之,我等尚有一线生机!” “宗主,当下之势,钟韵瑶必先伐真机,其入银暮川,由不得真机不战而等待我战,于情势所迫之下,真机必先战之。宗主何不稍作等待?!”云柏仍坚持原来之议以谓之。 众皆如此认为。 可霄鹤却不如是 “钟韵瑶虽不会戕害我儿,但我与真机交道多年,深知其心之险恶。我知其乃故意将我儿送与钟韵瑶之手,以迫我与之交战;我若不与钟韵瑶交战,其必设法使我儿惨死于钟韵瑶之手,以复迫我与之交战。既如此,我需早战之,真机便不会再设计残害我儿,即便不胜,我儿亦可安然无恙!”说到底,其更多的还是牵挂霄苑之安危,适才谓朱氏之言,亦非虚之。 “可如此一来,我雾霭川即将不归我等之所有,天行宗亦将不复存在,得利的终究是那真机道人啊!宗主!!!你真的忍心……” “我意已决,大长老,不必再谏!本主虽争霸多年,但若一朝失了苑儿、爱妻,这百余万里之雾霭于我还有什么意义、这八百万里之神川又何足道哉?即便得道位仙,本主也不会感到一丝快乐……” 云柏闻罢,方知此刻的宗主只是一名普通的父亲,深深牵挂着自己的骨肉;一位平凡的丈夫,深深爱着自己的妻子。 便不再劝言。 但为了能销去众人因霄鹤一念之私以不顾天行宗之大局所产生的不满情绪而刻意言之:“哎…宗主之言是也!我等皆有妻儿老小,谁能视自己的亲生骨肉于绝亡之地而不顾?老夫亦做不到!吾等当以此心推之,体量宗主爱子之急切啊!……以我天行宗之强盛,未必不是那大道之气的对手,何足惧哉?!那真机道人若敢坐收渔利,老夫第一个饶不了他!!!……况少主乃我天行宗未来之继承者,其之仁慈必将使我雾霭川成为蓝星之福地,以造福子孙万代,又岂可使之久陷于险地?!!!我等当誓死追随宗主,征讨明月,竭尽全力救回少主!!!……” 声音落罢,众长老一并附之。 余下众高层对此,或真心、或勉强以附之。 霄鹤见、闻之,便不再耽搁,即率领众人疾奔向落日。 第53章 凝元之冰 http://.biquxs.info/

霄鹤率领众人疾奔向落日川。 混元宗之“死间者”即将此消息传回于本宗。 于六个时辰后,真机得知此事,一颗悬吊着的心总算彻底放下。 同时,也为自己终坐收渔利而兴奋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大掌教果然算无遗策!那霄鹤老儿总算是动了,不论他与钟韵瑶谁胜谁负,得利的终究是本主,这神川之主…哈哈哈哈哈哈………” 风灵子闻罢,则平静许多 “只怕此时,那纵横一百三十万里之落日川皆即将落入钟韵瑶之手。钟韵瑶更随之而入我银幕川。宗主需立足于战,做好应战之必备…” “放心,大掌教!我早已传令落日川中紧附于我宗之‘丹山’、‘昏黄山’、‘斜辉山’、‘夹金山’、‘七色山’及‘葬日山’六派掌门誓死对抗明月宗之残暴,那钟韵瑶想要尽收落日,只怕还得费上一番工夫;同时,我亦派遣天、地、龙、虎四大将领紧守与落日之交界,待诸派溃败后,四将随即抵挡,纵不是钟韵瑶之对手,但拖住一时,绝不在话下…” “嗯,但愿霄鹤能在钟韵瑶未荡尽落日之前赶到,尽量不要使战斗地点发生在我银暮川……” ……………… 那四大将领紧守真机之令,严驻于银暮川与落日川之交界地带,即混元宗与葬日山派两大空禁神木桩之中间区域,以待钟韵瑶。 同时,落日川中久归附于混元宗之诸派亦不得违抗真机之死令,更不能容忍钟韵瑶之完全吞并。 丹山、昏黄山、斜辉山、夹金山、七色山及葬日山六派,因紧靠于银暮川,仗着背后强大的混元宗,可在危机时刻能及时得到救援而心无畏惧。 对于其而言,真机无疑强大而可怕,但至少可在此强权之下维持半独立状态,更因此而享受“其”之护佑,于斯弱肉强食之乱局下,当永久依附之;可钟韵瑶不但强大、可怕,且相比于真机更加残暴不仁,竟想着完全统并而不予以丝毫自由于各派,岂可忍?当彻拒之。 已然抱成一团,众志成城以抵抗即将到来之入侵强敌。 八月十二日,寅尾时分,天初醒,钟韵瑶和平收归落日川中第一百门派,即御风向于与之相邻的丹山空界。 丹山派空禁神木桩前,六大掌门人及其各强者早已集齐汇聚,誓以死挡。 卯初,钟韵瑶一行人即御于之。 “女儿果真神武!三日内不费一兵一卒即收擎汉、九地、落日三大山川,纵横二百六十万里,为父真是高兴啊!!!……”凡朔一路激动、兴奋、欣慰,至此刻,观六派齐聚以“迎”,其兴奋之情更极度之。 “这落日川中仅剩六大门派,此却最难之,今集于丹山神木桩,我等还需小心提防……”应运子却不敢大意,且似已觉察到诸门之念,故不等钟韵瑶回复凡朔,即言之。 “此类,非降耳?!难不成可凭此而挡我之势?!” “‘太公’切不可大意!此六派五十年来紧于混元宗,仗其之势,断不会轻易归附于我;再者,我等与银幕之离已逐渐拉近,真机必令‘此’强行阻抗,以待我与之两败俱伤而趁机灭我……” “不错,仔细观之,果不似归降之态!”随即:“哼,老夫惧了他真机半辈子,如今有了女儿,为了女儿之大业,老夫再无惧任何,真机若敢伤害,老夫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与之对上几回合……” “爹,我只想尽快找回姐姐,于功名大业,毫无兴趣。沿途之中,收归各川,只顺势而为,绝非刻意,此六派若肯并入我明月宗,我亦顺势纳之,若不愿,不可强求,只要其不阻我通过即可!”即转道应运子:“太上司神,前去礼问…” “宗主,无需询问,我等当即刻做好战斗准备…”不等钟韵瑶话完、应运子得令,无间子即果断以之。 可又不等无间子道罢,十里开外的丹山派掌门人“向东君”即大声言道: “对面可是钟宗主?!” 明月宗一行人乍闻之,略惊! 随即钟韵瑶礼回道:“我乃明月宗之钟韵瑶,今路过宝山,望请向掌门施以通融!如此…” “路过?!” “正是!还…” “钟宗主路过哪里,哪里便是明月宗之地,今‘路过’我丹山,是不是也要将此地划归明月宗之版图?!” “向掌门误会,若非心甘情愿,我绝不会强纳诸川。丹山派若不愿入我明月宗,只要向掌门施令通行,我即与你秋毫无犯!” “你残暴不仁,杀生无数,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为天地所不容,神川诸门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我丹山及落日之余又如何信你之语?!!!……实话告诉你,我六派已奉真机宗主之令,强行抗尔!且真机宗主稍后即至,即便尔有大道之气,想全面吞我落日,也绝非易事…… “你…!我何曾残暴不仁?!!难道硕淼、紫昭不该死?!!!” “那雪封、跃翅之亿兆生灵又当何解?!虽然事后尔以大道之气解救了几许,但亡死者依旧甚多,难道它们也该死?!!!” “我…那硕淼布下天罗大阵,亡我两千余众,我因一时气愤、且因初得大道之气,难以全面掌控,是以伤死累累,我承认对于此间之难,难辞其咎;可整个飞鸿川之祸,则是那紫昭合元灵团所致,我以道气灭之,方拯救芸芸于火海…” “不论怎么说,是你先入人家领空在先,别人挡你,不论何举皆属自卫。你兴无名之师,无故夺人领土,人如何不誓死以抗?!他们可有毁你星河川之一草一木?!……是你,一切都是你!搅得这神川上下俱不得安宁。数十年来,我等静心修行,与世无争,因为你的出现,才使得刀兵重起,战火重生,生灵罹难…………你乃罪恶之根源,无耻、残暴至极,天人共怒之!!!!” “你…!!!我……”对此,气愤且无奈而又不知该如何作解。 就在钟韵瑶方寸大乱之际,丹山之神司“寒秋子”即猛然催出积蓄已久之势。 “凝元之冰!!!” 话音落罢,即见一双细小之“透明光球”自其下丹气海处迅速穿过其左右两臂而猛向于钟韵瑶等人处。 其过程中,顷刻合二为一而不断变大;又于弹指间,大到不可思议;且于眨眼之刻,形成一硕大之冰团并笼盖方圆九千里之围。 纵横九千里,除六派之众外,余皆作坚固之冰。 明月宗一行人亦莫能外。 纵然钟韵瑶拥有大道之气,但于慌乱之下,面对此间之乍然,亦来不及着手应对。 而那笼罩万物的巨大冰团,又渐渐化为了一座高固而透明之冰山,死死困住已成坚冰之人、物。 向东君见此之雄伟,即快哉之至 “哈哈哈哈哈哈……本主一眼即看出那钟宗主只一力强而脑痴之人耳。像此类小娃,只需以言语攻击使其恼怒即可一举灭之。可惜了硕淼、紫昭及各川之众派,不过哈哈哈哈哈哈……如此更好,本主及诸位才能得到真机宗主之嘉奖……” 随即转道寒秋子:“神司,此番当居首,我必于真机宗主前为你请功!” “掌门谬夸!能一举困住妖女,全赖掌门之谋,属下不过依计耳,居首者,掌门也!”即兴奋转谓之诸君:“诸位,是也不是?!” 众多应之其 “是啊是啊,向掌门果一代英主也!” “向掌门实乃我等之救星啊!” “恭喜向兄建此旷世奇功,日后只怕连真机宗主也会对我等刮目相看,此全赖兄也!” “我等落日之余,当以丹山派为首,誓随向兄,荡尽贼寇,光复我川……” “什么明月宗天下无敌、钟韵瑶无可抵挡?!还不是照样被困死于我等之手!有向兄在此,她钟韵瑶算什么?啊?!!算什么?!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一言我一语,啰嗦个不停,尽是夸赞、奉承,无一实用。 而向东君对此之众星拱月,则深深之沉醉,且不带丝毫之谦虚。 众对之此,纵生几许之不满,却也无奈而继续恭维之。 向东君更得意至忘形,甚至生出了争霸之心。 殊不知,此间之变数在即。 第54章 烈焰灵掌 http://.biquxs.info/

明月宗十一人俱作坚冰,且被牢牢困于冰山之内,无法挣脱。 钟韵瑶即便拥有大道之气,可全身被冻住,且又尚未通晓灵魂出窍之法,故而难以施展。 但纵然如此,却并不妨碍大局。 就在六派之众一片极度欢喜、向东君得意忘形之至时,冰山之内 “咔……咔……咔咔……” 隐隐发出“咔咔”声响,且渐渐趋向强烈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寒秋子率先感应之 “嗯???这……” “嗯??神司,何事如此表情?”向东君于大兴奋中乍见寒秋子之态,疑惑以谓之。 可不等寒秋子作解,冰山内之动静便愈发激烈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冰山随之而出现大大小小之裂缝且带着几许之晃动。 渐渐晃动不已。 眨眼便似有崩塌之象。 “啊???!!!” “这…???!!!” ……众俱惊且呆眼观之。 又转眼,其内便有着轰隆炸响 “轰……轰……轰隆……” 且亦愈发强烈 “轰轰轰……轰隆轰隆隆隆……轰轰轰轰隆隆隆隆隆………………” 对此,寒秋子再不敢呆傻 “不好!!!掌门快撤!!!!…” 可是为时已晚矣 “轰隆!!!!!!!!!!!!!!!!……”巨大冰山猛然爆开,一时冰石横飞。 于当即 “啊!!!!……啊!!!!!……啊!!!!!!……啊!!!!!!!………………”六派之众俱被硕大冰石击中身躯以倒飞于数千里,且带惨叫声连连。 伤亡惨重。 寒秋子及众人实不曾想到,如此巨大而坚固之冰山,明月诸人竟能如斯轻而易举以冲破。 更不曾想到,这十一人当中竟存有着“山河”之克星。 钟韵瑶虽不懂灵魂出窍之法,但无间子等人却是深深通晓。 其以心念催动功法,以真火破除各自之冰。 至于这巨大冰山,真火虽溶解不了,但其中一人却有着对其克制之法,即六将之一“丁卯”。 丁卯于破除自身之冰的同时,全面施展其最强武招“山河裂”。 冰山因之而不断自内而外出现大小不一之裂缝,且带轰鸣不断,于一定程度时,即猛然全面爆开。 是时,便有着六派众人之景象。 而面对明月诸君强势破冰而出且直逼而来,六派存活之众纵俱深深之畏,却也不由艰难爬起,以欲作死抗。 于弹指之间,钟韵瑶一行人即横渡于其跟前不足百里之离,且带有着吞噬之势。 对此,丹山之中护“决休”即愤而怒之:“狂贼,休得猖獗!!!” 言罢,便极速动转三丹所蕴之真气。其身随之而鼓风不断,且所鼓之气流亦迅速自其体内汹涌而出。于顷刻之间,一庞大之“气团”现于其跟前咫尺之离。其随即默念咒语,且将咒语之灵融入气团之内。眨眼,气团即成一硕大之“真气灵团”。紧接着,再度念动咒语,以将真气灵团分解而重归成无数之气流。继而再收归所有气流于双臂之中。待毕,其之双臂通体泛红,犹如被烈火焚烧,且其内不断散发出浓烈之热流以致方圆数十里之内俱感炙热无比。随之,其再双手以掌心朝上,紧附于下丹之处,以催动周身之气力而猛灌于其双臂之中。 最后,双手平直于前且大吼道: “烈焰灵掌!啊!!!!!!!” 一声长吼落罢,其双臂所蕴之极热气流猛自其双手掌心喷出。 且于其间,形成无数个大小火掌之影,纷纷击向明月诸君。 直叫人应付不及 “啊!!!……啊!!!!……啊!!!!!……啊!!!!!!…………”亦一派惨叫声不绝于口。 钟韵瑶虽可于此间施展大道之气,以于瞬间灭杀所有,可其并不愿轻用。究其缘由,在于其对之掌控,仍不够稳定。一但施展,则又难免伤、亡及无辜生灵,虽可于事后拯救伤者,但死者却永无可挽回,是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用之。 而火掌之影仍不断前后相继且分散以向之。 被攻击之范围内,惨叫声更胜于前,钟韵瑶亦莫能外。 六派之众对此,俱皆重归镇定且带极度之欣喜 “来呀,来呀,来杀老子呀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这回看尔等还死不死!!” “明月宗也不过如此,钟韵瑶更不值一提……” “我等高手众多,怕她作甚?!” “中护真英雄也……” “中护果真了得,我等拜服……” “钟韵瑶是厉害,可她再强,也抵不过我们的决休兄,兄当为神川第一英雄,此战过后即便是真机宗主也不得小觑兄长……” …… 决休闻罢众人之语,依旧双手直于前以持续输出热流,且心之得意而表之谦虚。 众观其之表,则甚拜服,且更滔滔不绝之赞美。 决休复对之此,只平静以道:“诸位,请接着往下看。” 众即随而细观之,只见那无数个火掌之影顿止了攻势而不断环转于敌人之周围以将之牢牢困锁。 对此,不免几许之疑惑 “停了???” “之前亦观过兄使出此招,可从未见过此等现象啊……” “就这样转来转去有什么用啊?其虽逃脱不了,可也绝不会被这样给转死啊……” …… 说着说着又见决休亦停止了输出热流,则疑惑更甚 “这…???” “兄莫非欲永久困其于此而不将之彻底铲除???” “这算什么?” …… 决休见、闻之,则负手而立,且言道:“诸兄尚不知吾烈焰灵掌久已进阶,其力度更胜于前,可灭杀超强者,即便是这神川三强同时被困于此,也在劫难逃……” 至此,方不再故作谦虚,亦不作极度得意之象,较为中和。 众观此之表,对比前番之向东君,则接受许多,且深信不疑而赞美声更胜。 又于一派赞美之中乍见那环转之无数掌影尽数消散而成无数之流火却又于瞬间自行凝合而成一巨大之火团以全面笼罩所对之敌及其方圆百里之余。 “啊???!!!!” “这…!!!” “还有此等变法?!!!” ……亦不免惊之。 而向东君对此,于惊叹之余则又不免几许兴奋,且道:“中护,此之威力几何啊?果真能够同时困住三强?!” “绝不再话下!” “好好好!如此,本主则安心矣!看日后谁人还敢轻视我丹山派?!真机?哼,本主灭了钟韵瑶,亦不再惧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派闻罢之,即表其态 “我等久被欺压,是该自行立之……” “不错!不但如此,日后当以丹山为宗,可奉向兄为宗主,由宗主带领我等崛起落日以争霸神川……宗主!!!” “宗主!!!” “宗主!!!” …… 向东君闻罢见之此,兴奋、激动至无极 “好好好好好!诸位如此承让、如此看重我向某,某便不再故作推辞……” 随即转道决休:“中护,你这火团就是太小了点,只盖住了百里之围,这气势未灭欠了点火候啊,这争霸之道,首在气势,以超强之势使诸川强者心生胆怯,方可一战胜之!本宗主深深期待你之功法能够更进一步……” “掌…宗主有所不知,此阶久经属下精心锤炼,其虽小,但其内有着熊熊‘真烈之火’,其炙热程度,可比之太阳,不论何敌,虽可以真气护罩一时,但断不可久持之,就拿明月宗一行人来说,待上巳时,‘其’之真气团必将破裂,且难以续聚,届时即作飞灰……是以我招之势不在于大而在于强!若是刻意将之放大,则真烈之火不免散之,其威力亦随之而倍减,对于一般之敌可灭杀,但若遇上强敌,则将于对方轻而易举之下被彻底破之,终虚有其表也!” “哦…原来如此,是本宗主浅陋也!中护尽管按自己想的去做,本宗主永不再干预…哈哈哈哈哈哈……” …… 火团之威力,亦正如其持有者决休之所言。 明月诸君于其内不断被堪比之太阳的熊熊“真烈之火”所进逼,即便可暂时以超强之真气团护罩,却也难免剧痛缠身且炙热难耐。 钟韵瑶若再心生怜慈而绝大道之气,只怕待上巳时,真气团破裂,即俱面临灰飞烟灭之险。 第55章 诛魂大法 http://.biquxs.info/

无间子等人深明钟韵瑶之心,同时更不愿成为其之累赘。 于辰时初刻,再度启动灵魂出窍之法,欲以此销破剧烈火团之罩而复归自由。 到了二刻,诸君之虚影已尽现于火团之外,且将各自所有功法及凝合之强大真气之流不断注入火团之内。 因之,待三刻初,火团之整体即不断呈现出扭曲、挤压之象。 至其刻尾,此之象便愈发激烈,且自外观,似之即将爆裂。 六派对于斯,顿显觉不妙 “不好!!!中护之法即将被妖女所破……”昏黄山之掌门人“问旭”率先急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此乃吾毕生心血所修之最强,岂能如此轻而易举即被破……”身为其持纵者决休,虽亦深惊于火团之状,却也实不愿相信自之所见所闻。 “中护,不可大意!鉴于前车,今次我等需早做应对……”斜辉山之掌门人“韶初”,亦觉有重蹈覆辙之危,再不敢失神。 众多如之 “对对对,我等前番因过于惊讶以致受挫,今必早而慎对之……” “我看,毁中护之招者,乃火团外之虚影也,灭之即可大功告成!” “此语中的!当合围以攻之。” “只是不知那几道虚影为何物,贸然以对,恐遭反噬……” “那也不可坐待其破团而亡我,我必强攻之!” “不可!!!不知其源,何以强攻?!” “甚是!经此间所察,明月宗之强大,绝非虚传。其仅仅十余人即可尽收三川及我落日之大范围,我等落日之余绝不可再轻之……” “那可如何是好?!!!” …… 即将目光纷纷投于向东君 “宗主,可知那虚影为何?!” “宗主,眼下之势,当以何应对?!!” “火团爆裂在即,时不我待啊……” “宗主……” …… 向东君闻、见之此,慌乱至极,更不知对以何 “这……这…………” 又想到才被“奉”为落日川之主,断不能一战即失威严,遂急转谓之决休:“中护,命你即刻加催火团之威,绝不可使妖孽爆团而出,祸害众人……” “宗主有所不知,属下所有真元与功法早已尽输于其内,其之威力已然达至最大限度,今只可收回,无以复加……” “这……”更甚之慌且羞对各派之众。 众见之 “丹山派也不过如此,何以担当大任?!” “宗……向掌门,你不是常说你派高手如云吗,今在何处?在何处?!” “大话连篇,误我众人……” “本以为我落日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中坚力量,到头来尽是狗屁……” …… “你…!!!你们……!!!”向东君愤极且无奈。 “你什么?!!!”夹金山掌门人“白峰”怒而对之。 随即,猛醒而转道众人:“赶紧逃命吧,那钟宗主绝非我等可以对付得了,此间即便强者再多,只怕也终作炮灰,真机定早存此之打算,以我等之性命耗尽明月宗之势,其好坐收渔利……” “不可!!!此为落日最后之力。我等世代居于此,岂可一朝拱手?!即便有真机险恶之心,而我等为了祖宗颜面,也得誓以死挡……”七色山掌门人“莫道中”严驳之。 “对!死,怕什么?生不如死,那才难熬!辱及祖先,苟且偷生不如拼死一战以告慰!不论是钟韵瑶,还是真机、霄鹤,胆敢尽并我落日,吾必与之不死不休!”葬日山掌门人“余照”久已视死如归。 众亦多如是,慷慨激昂之。 唯有丹山派之主都“子追”与昏黄山派之长老“云中子”二人一直平静如水且貌似早已成竹在胸。 而子追相比于云中子而言,则稍逊几分沉稳。 其面对火团之态而毫无举动,便是欲在最危急时刻以博取最大之功名。 今见众人之状,自认时机已到,此时解除危机,众必共仰之,便不再“沉默”。 就在其掌门人向东君处无极愤忧、无奈、不甘之中及各派之众极度愁虑而无惧无畏一拥而上之千钧一发,大声喊道:“宗主勿忧、诸位且慢!!!!” 众乍闻之,既惊且疑,纷纷言之其。 而向东君则不由顿生一丝希望之火 “主都可是已有妙法斩此妖孽?!!!” 子追昂首以道:“谁人敢言宗主不配担当大任?!!!”随即:“宗主,本都近日已修得一大法,并试练多次,无一败迹,今可正对之此!”又转道众人:“何需汝等毫无章法一拥而上?!” “哦……既如此,主都何不早之?你看这些个家伙们,辱及本主实在太甚,太甚!…………”(向东君)闻罢,顿喜之,且亦昂首以道。 众对此二人之言、表,纵生气怒,但破敌才是关键,亦附之 “久闻丹山派强者如云,今得见,果如是……主都既已修得大法,当速破之啊!” “是啊是啊……” …… 子追则怒道:“我若早为,岂能探出尔等对宗主之心?!!!” 众便不知云何 “这……” “主都,这……” …… 而向东君则急转之正题 “主都,不必理睬……‘此’,当以何法对?!” “诛魂!” 言罢,望向火团,轻蔑以道:“哼,小小灵魂出窍,焉能难住本都?” 众闻之此,俱惊 “啊??!!!” “那虚影竟是明月宗诸人之灵魂?!!” “这便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 “在主都眼里居然还是‘小小’……” …… “主都,赶紧使出诛魂大法,本主倒想看看明月宗这伙强盗,不,妖孽,还狂也不狂?!”向东君迫不及待巩固宗主之位,且刻意斜视着众人以谓之子追。 众无奈。 子追更欲趁此以建大功于落日及崛起丹山派 “已近辰五。本都之法,虽不能彻底铲除妖邪,但毁其出窍之魂,拖住四刻,不再话下。待上巳时,其真气团爆裂,自当毁于决休兄火团内之熊熊真烈之火……” 言罢,便动转周身气力,以使之往聚于双臂之中。待毕,即左手附于气海,以左臂积聚之力激动气海内之气流;右手附于下丹田,以催动其内之真气而使之不断往于气海之中。当气海内之真气全面挤压整个气海且激转不已之时,其便顿止左右手之势。随即,双手虚划圆。随之,一纯金且巨大之光环现于其身前咫尺之离。其对此,止虚划,以双臂所积之力将巨大光环猛催于百尺开外。紧接着,动运气海,以将其内激转之气输往于百尺外之光环内。待半刻,那巨大光环中便充斥着子追所有真气之阴、阳二流,并相互交融之。于顷刻,彻底混为一体。又于眨眼间,各自分离以成一白一暗,各占光环之半。 无疑已形成一成熟之“太极”。且自转不已。 但出乎意料的是,其持纵者子追,竟将其内那一半之“阴流”强行收归气海而入丹田。 众对此,不解之深深。 向东君更如是,且谓之其:“此为何故???” “魂魄者,阴也,惧之以阳;太极者,藏阴,而通精者则可于内以避之害。故以纯阳之气破之!” “哦……既如此,又何以动转真气之阴??” “真气之阴阳,皆暗藏阴阳之几许。是以属下先将此二气一并输出,再结合近日所悟之道而使其于体外自净之,以达到阴中无阳,阳中无阴。纯正之真阳,犹胜包容与毁灭并存之‘太极’万万倍。今以此‘纯阳之团’对之恶灵,吾必叫其避无可避。其三魂去一,必经受不住火团之攻摧,若快,只怕等不到巳时,其本体之真气团便会骤然爆裂,届时火团内那熊熊真烈之火必致其瞬间化作飞灰!” “好,甚好!!!”随即:“快快催出,斩妖除魔!” “不急,待其自转到一定程度,自猛烈以出!” …… 那巨大光环内所压缩的真气之阳,自阴流离去后,便很快铺散开来,于弹指之间,即充斥着整个光环而形成一巨大纯阳之气团。 当纯阳之团自转至疯狂度,即乍然以极速之势滚动于火团之方向。 且于其间,散发出无数道真阳之细流,以致所经之周围一切阴物触之即灭。 其不管不顾,一路狂向之。 第56章 力歼众派 道化余心 http://.biquxs.info/

转眼之间,即至火团不足三十里之离。 是刻,顿止滚动而定于一方云虚,且再度启动自转模式。 又于自转中,不断吸收着四方之“阳”。 至辰尾,其所储之能量及威力已达极度之极。 是时,即全面喷发其内之极烈真阳气流。 真阳气流以光之速直逼向火团处。 顷刻便不足距火团三里之离。 且于奔途中,迅速隔断火团外之虚影与其内本体间之感应。 可纵如此,火团内明月宗诸君之本体于真气团笼盖之下,仍保有与其外灵魂之一丝通灵。此刻,已明显察觉到火团外各自之虚影有即将消散之危。 “我…感到自…己的…意念(灵魂)正被一…强大不明之…物所猛…烈冲…击,即将化无……”即便有强烈真气团护罩周身,应运子也难熬火团内、真气团外熊熊真烈之火的猛烈进逼,以致话语艰难。 ……余下亦多如是。 唯无间子处“艰难”而冷静 “无妨。老夫以‘心眼’观之,团外乃一纯阳之光团,正阴之克星,但所幸非为万变之‘二仪象图’,此若成之,以其之力控之,则我等将必死无疑,只可惜对方悟道不熟,且自作聪明,将原本所在之阴流尽数收归,以成两仪之缺,现只阳无阴,太极非太极,二仪非二仪,无所是也,不足为惧。其自认以真阳之气克我,必万无一失,殊不知万物相生相克对立而统一之理。刚灭柔、柔克刚、亦可相融合,如之,阳可亡阴、亦可转化为阴、可相柔,同理,阴亦可返归于阳、亦可灭之、可相存。此纯阳之团,既无太极之象,且无二仪之对、统,则无可变通至灵活,待其转阴之际,如所料无错,我等之阴亦当达于阳,届时一拥而上混入其中,与之组合,即成一雏形之“二仪象图”,吾等之灵继而再大顺其内阴阳相化、克、柔之律,灵活与其,便可使之成熟,并借此以生‘四象’,随而推演,以终成‘八卦’。‘八卦’若成,则阴阳多方位互转而不定,但不论其如何变动,其诸方也必定存有一阴一阳,我等不论身处何方位,若为阴,其位则必为阳,如理,待我等转阳,其必返阴,届时,我向之阴,即可安然无恙;不但如此,我等之心念更可于其内顺其运转之势而操控其,不论攻、守,皆吾等为之,再不由对方掌控。其内万变之机,顺而操之,以我等之修为,若非超能者,必克!” 余闻罢,概甚大之欢欣,再不觉有受煎熬之苦。 只是,凡朔貌似仍有所忧 “巳时已至,吾等再难维持护罩之真气团,其破裂在即,俱皆化作飞灰,何待四长老之对应?” 言罢,即以其甚忧之眼眸深深地看着紧闭双目的钟韵瑶。 而在此被困之中的钟韵瑶,却一直在静悟着大道之法,将心置于虚无,即便到了此时,亦仍旧毫无杂念,且无任何知觉,一切与之毫无关系。 诸君对此,概转之忧, 独无间子,无所愁而深深之敬 “宗主之态,老夫平生所见、所敬之唯一……” 随即谓道凡朔:“太公不必忧虑,宗主乃天命所归之人,不论何难,终必有解……况吾等之罩身气团并不局限于巳时…” “我等已然力乏,何能久持?” “不然。…”看了看钟韵瑶。 “嗯???”凡朔深不解之。 无间子即释其惑:“以宗主之道气,破此区区火团,根本不再话下。然宗主以仁慈为怀,在未全面掌控之下,绝不轻动之。而自被困火团以来,宗主便静心参悟大道之法,以求进一步得道。其实在辰六时分,宗主就已于不知不觉中领悟到了更高深之道法。我等若肯细观,当见真气团外之‘真烈’渐渐趋向弱。此火团内之象,绝非我等灵魂之力所致,实宗主悟道使然。此时,即便不启道气以攻,其亦可自然防守,我等俱随之而无恙……” 凡朔等人闻罢、细观之,顿极大之惊喜。 无间子对此,续道:“但这火团,吾等必须自破之,在这神川一统过程中,绝不可无所作为,凡事俱靠宗主,要我等何用?!” 此语必甚合诸君之心 “四长老所言甚是……” “正当如此……” “宗主不愿杀戮,我们来杀……” “对,恶行者,就当诛之……” …… 而此时,火团外之虚影已然尽被那纯阳之团所喷发的极烈真阳气流给彻底化为了虚无。 诸君对此本体与意念所化之灵魂间乍无一丝通灵之象而复显之惊。 唯独无间子依旧 “此意料之中。实无妨也。兹一类魂终为意念所致,而吾等非仙非圣,心中杂念甚多,尤其任何外物皆无法销除我等对宗主之心,此意念之魂,正如沧海之无尽滴水永不竭,其所化我等三魂之一类,亦可源源不断……” 言罢,即与诸人一道重铸之。 于巳时三刻初,诸君之虚影俱复现于体外。 “吾结合阴阳之道推知,巳时四刻尾,其团之阳达于极。物极者,必反也,千古如一律。当于五刻下,全面转之阴。而我等二次之阴,比之前番,其转阳之速则快之数倍,亦恰于届时全面转之阳。……我等之魂暂蛰伏于火团内之真气罩下,待互转之际,即猛而混之,再顺而操之,必无可挡!” …… 余皆从“之”言,以待其时。 而六派对于火团外之虚影消散一事,一时俱皆极度之兴奋 “哈哈,哈哈哈,……虚影彻底不见了,妖孽彻底完了……” “痛快,真是痛快啊哈哈哈哈哈哈……” “丹山派万岁!宗主万岁!!大主都万岁!!!大中护万岁!!!!” “万岁!!!!” …………高呼之不已。 向东君更复之得意,且昂首挺胸,居高临下,以一副君临天地之姿谓之众: “吾可堪当大任否?!!!” 众闻罢,俱抢附之 “宗主英明神武,所领之丹山,英杰如云,何敢不服?!” “灭明月宗、斩钟韵瑶,此战宗主威名赫赫,真机、霄鹤闻之也得吓破胆……” “我落日川再不必依附、畏惧任何,在宗主之英明领导下,必可一统神川上下……” …… “嗯…”向东君霸气的点首,表示肯定。 随即谓之决休、子追:“本主决定于明日召开落日川六派归一大会,以正式成立‘丹山宗’,同时明确我宗之结构及制定相关之章法……届时我必高封你二人;眼下,此间战事已了,速收功法,随本主归陆,以备明日之会,诸多事项,本主尚待与你二人商榷……” “宗主,属下感知烈焰灵掌所化之火团内尚存有动静,恐妖孽尚未亡尽,且已察觉到火团之威已显不似之前那般强烈,只怕……”决休轻谓之。 “属下亦似有觉察纯阳之团尚存余魂未销之象,故而不敢轻收。待决休兄断定妖孽俱亡之时,属下方可收法……”子追亦轻声谓之。 “怎么回事?!!!已至巳时,何以未破?!!!”向东君急极而亦轻声之。 “宗主莫急,属下对火团内景之虑,不过感觉耳,请稍待几时,实情自知……” …… 向东君闻罢此二人之语,顿放下高上之态。陪着六派之众有说有笑,而心却忐忑不安之至,且急待决休之断言。 而事实却“说”决休、子都二人之感觉并非错觉。 巳时四刻尾,那纯阳之“阳”已然达到极度之极。其之真烈阳流随之而渐渐归弱。正如无间子所言,物极必反之。至五刻下,即全面沦为“纯阴之团”。而明月宗诸君之魂则亦恰于此时尽转全面之阳并大受煎熬。于即将被迫消散之际,受本体心念之强烈激动而化作无数道金、白之烟,且猛向于火团外那纯阴之团。顷刻,直入其间;眨眼,即全面融合而黑白分明以成一雏形之“二仪象图”。是时,无间子等灵魂所化之“阳仪”,即向于“阴”,以吸收其之流而图存。当其内阴阳二气达到共存以致和谐之际,便暂无需担忧被极阳而毁之危。即趁此而迅速操动之。是刻,加速自转以激动阴阳之互化。当自转之速达到一定程度时,二仪间互相转化之周期,即随之而不断缩小,以致不到半刻。直至肉眼看不清、心眼算不出其自转之速与互化之期时,便已形成一成熟之“二仪象图”。 “二仪象图”于疯狂自转、极速相化之中又速生出万变之象。 其“万变”渐合归以聚成“四象”,即“太阳”、“少阴”、“太阴”、“少阳”。 “四象”之间或自行互补所缺之阴阳或自行互减所余之阴阳以不使一方极强或极弱而致平衡之失。 其以平衡之态于“二仪”内运转不息而速成一成熟之“二仪四象图”,并尽收方圆数万里之散乱灵气,以合元而聚大势。 于须臾,大势即成。 随即便以极快之速直逼向六派之众。 随之,一方虚间日月并、精芒四溅十万里、真波浩荡九重天,又风卷云残,摧枯拉朽,且以其猛烈之波动顷刻即将六派之众强势震飞于落日与银幕两川之界即三十万里开外的混元宗四大将领严守之处。 惨叫不绝,伤、亡不计其数。 而“二仪四象图”却不带一丝怜慈。 极速以向之,意欲尽毁灭。 不到三刻,即至两川之界不足千里之离。 六派之大幸生者及混元宗四大将领感之此,无不大惊、俱以失色而又迅速以回神。 当即各自祭出绝招及最强战器、灵宝,意誓死以抗。 昏黄山派首将“狂鹰”之“黑之屋”、上卫“久昴”之“血影钟”、单将“无岸里”之“雪花蟒”;夹金山派镇山神“浑远”之“三千拂尘”、主兵神“无生”之“归元伞”;七色山派神山令“严行子”之“移山术”、五崖令“衡华子”之“龟裂术”、天都令“悟因子”之“风雷术”及斜辉山派之诸能术法、葬日山派之强者神宝、混元宗四大将领之功修战器……等等等等,并发而出。 此多方最强之术法、战器、灵宝于一方云虚纵横交错,一时间,碰金之声不绝于耳,更灵气泱泱、浑芒四射。 同时,各自持纵者又续将所余之法力和激烈之心念及下丹、气海所蕴之一切真气灵元强行猛灌于其中,且不断激念术法、战器、灵宝所自配之咒语,并将各自咒语之灵迅速融合为一体,以往于其间。 随之,各自所使之术法相归于一,战器、灵宝相继落于地,但其之灵却与归一之术法合为一体,从而形成一硕大且极烈之“百元归一团”。旋转于虚间。 此“百元归一团”内融合着所余百者最强及所有功法和各自终极战器、灵宝之灵,可谓强势无比,正可对之“二仪四象图”。 就在“二仪四象图”至两川之界不到半百之离时,六派及混元四将即极度激念初形成之“统一咒语”,以此统一咒语之灵开启“百元归一团”之攻击模式。 “百元归一团”随之而猛烈向于“二仪四象图”。 其间之激荡滚波,使得一方云空俱无限之翻覆、虚下之数万里山川颤抖之无极;落日、银幕之部分天地动摇不已…… 眨眼,即与亦猛烈逼来之“二仪四象图”正面相撞 顿时 “轰!!!!!!!!!!!!”一声惊天之巨响。 伴随此 “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虚下落日与银幕两川边界之数十大山峰尽数坍塌,其内之生灵随之而亡死累累。 六派之余及混元四将因“百元归一团”内之意念、功法护罩,是以得存活,但亦受伤不轻。 而“百元归一团”与“二仪四象图”互撞之势仍未停止下来 “轰!!!!!!!!!!!!!!!!!!”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 每相撞之后必反弹于数百里而随即继续之,且不相上下。 如兹循环反复,无休无止,以致所摧毁之范围及程度不断复加。方圆十万里内之一切“大隐生灵”俱因之而惶极。 而“二势”之中又俱含强者之心念,是以皆存灵智。 感久而不分伯仲,遂顿止互撞之态而俱改攻击之法。 “百元归一团”率先主动后退于三千里开外。 顿时,强行分离其内之灵元而向四周扩散。 于半刻间,(百元归一团)即全面消失而呈现出百位强者之“火影”,且于虚间或动运功法,或手持战器或持灵宝以挥舞…… 而此一幕,却令得六派强者之本体显得大为惊讶及狂喜 “灵魂出窍???!!!” “我…我…我灵魂出窍???!!!!” “你看,那是我……” “那个是我……” “原来如此!所谓灵魂出窍,不过以心念所化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我等已在此战之中得悟了传说中的灵魂出窍之法……哼,明月宗,我必胜尔!!!” “不仅他明月宗会此法,我等也会,怕他作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吾等之魂加油,加油!!!” “加油!!!” …… 那百位火影似是不负本体之望,即于“加油”之下而纷纷狂奔向三千里开外之“二仪四象图”,意欲以此不死不灭之身、之法、之器、之宝,强灭之其。 而“二仪四象图”亦正于前番“百元归一团”主动后退之始,顿依大道衍生之律以自我推演。 又于那百位火影自三千里开外狂奔之初,推演完毕。 是时,即以其内之“阳爻”分别与“太阳”、“少阴”、“太阴”、“少阳”相重而瞬成之“乾”、“兑”、“离”、“震”;以其“阴爻”与“之”相重而瞬成之“巽”、“坎”、“艮”、“坤”。 以此成“八卦”。 且各自对应着天地间八方之一,即“乾卦”对正南、“坤卦”对正北、“离卦”对正东、“坎卦”对正西及“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兑”东南。 以此吸收着天地八方之浑。 于弹指间,即包罗万象。 天地万象于其内。自然运转,且相生相克、相斗相融而达平衡以久持。 对此,含于“八卦图”内无间子等人之“心念”则依其万象运转之势及“八卦图”自身运转之自然规律而复深察、推演。 依顺“八卦”之基本原理,注以“浑灵之气”于其内,催动“其”以正、反时针方向反复之循环,进一步激烈其万象间之对立与柔和,深察其主生、避死、攻摧、守固之法门;随之而开其卦划之总相对即“乾三阳”与“坤三阴”,依其阴阳相争、相柔、互转之理而顺其内乾坤动运之势,以进明天地运转之律、万物生亡之机;继而以阳卦多阳则三阳之乾为天、阴卦多阴则三阴之坤为地、阳卦多阴乾为地,阴卦多阳坤为天之理而推之余卦,即若震巽木为一气,则乾金生坎水、艮土生兑金、离火生坤土…………… 待对各卦象深察、推演完毕,即全面掌控而操之。 是时,“八卦图”以极速之势带着自转而狂向正直面而来的百强者之灵。 当百强者之火影持最强功法、战器、灵宝之灵将“八卦图”牢牢包围并启动终极摧毁模式之际,“八卦图”则先置不败之地,即瞬启其内主生、避死、守固之法而将自身牢牢定于一方虚间,不论对方如何攻摧,也不伤分毫。 随之而启攻摧之势。首动“乾”、“坤”以天翻地覆;开“巽”、“震”以顿现飓风、烈雷;又于风雷之中激“坎”而顷刻暴雨倾盆,且依水火相克相生相柔之理,避其生、柔之势而加催强攻之法,以此大销火灵之火;于火灵之力大损之中,再“艮”以乍出高山,强压之其于地,其中纵存移山术者,亦难撼动此堪比东岳之“泰”;可即便如此,(八卦图)却仍未停止其强大攻势而续之“兑”以瞬成陆地之大泽,顷刻即将此巨大高山全面淹没。 那百位强者之灵就这样于毫无还手之力下被此“八卦图”之强烈攻势逼于高山之下、水淹之中。 而这还不是“其”最后的结局。 火灵之势于轮番被“轰炸”之中,已然尽衰,再无反弹之可能。而“八卦图”对此,则变得疯狂之自转,以激动其内超强吸收之力。于弹指之间,即将此风雨雷电、高山、大泽及强者之灵等吸纳于其内。其中,高山归“艮”、大泽归“兑”;雷暴等俱各归其位;六派及混元四将之灵则游荡于诸门之外,齐向于阴而不知所归。“八卦图”随而紧闭诸卦之门,又独开正东之“离”,且故显主生之象以诱之。当百强者之灵齐游于距“离位”不足咫尺之离时,“离卦”之内则猛然喷出一团硕大而极烈且熊熊“真离之火”。众灵于毫无防备之下,顷刻即被此“离火”焚烧以作飞灰。 是刻,六派及混元四将之本体顿自虚间纷纷落于陆地,且已明显感到与意念所化之魂及战器、法宝之灵间彻底断了感应,概惶惧之不已。 而“八卦图”则复以摧枯拉朽之势,直向于之。 转眼便不足所对之敌千里之距。 尽管于奔途中尽收了灭亡之气,以免伤及无辜,但其之猛烈波动仍使得数万里内之一切俱感到灭顶在即。 而到了此时,百强者感此之毁灭,只得复惊惧而呆望之,甚至已做好了受死之准备。 之所以如此,实为已无力抵抗之。其周身真气、灵力及所持战器、法宝之灵已然于前番尽数注于“百元归一团”内,所抱之希望唯其内之灵,若胜,即成就大功名,且真元、灵力等自归本体,顷刻即可恢复如初,而今却尽被“八卦图”所毁,真、灵再不可回归本体,还有何力抗之?更复何期待?是以此刻的百强者已实不再属强,可谓一空壳,一阵狂风即可将之吹倒。 面对此间之浩荡,又岂有不作出痛快受死之态?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于此危亡之际,昏黄山派之长老“合云子”竟顿作出狂喜之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心之至。 众深不解之。 其掌门人“问旭”疑惑更甚 “嗯???长…长老,何…何故如此之态???” 合云子却不理睬,仍旧狂笑、兴奋不已。 待罢,便大声道:“此战过后,老夫当为落日川之宗主也!!!” 随即,大步至问旭跟前,拍着其之脸庞,且以一副极度欠揍之模样谓之其:“你说我高不高兴啊?开不开心呐?啊??” “你…!!!”问旭顿怒之。 “‘你’什么?!…老夫给你当了一辈子的狗,老了还不能享受享受吗?啊?!!!啊?!!!……”言语之间,又将问旭之耳拧了又拧。 “啊!!!!……啊!!!!!……啊!!!!!!……你……”问旭随之而惨叫连连,且愤怒至极而莫可奈何。 …… 众对此之言、行,亦俱怒不可遏 “大胆!!!竟敢以下犯上……” “何以如此狂妄……” “真是世风日下……” “我等即便将死,也得先杀了此人……” “上……” “杀……” …… 就在被群攻之际,只见合云子不慌不忙,大手一挥,众即纷纷倒于地,凄惨不已。 “怎么样啊?老夫还配不配做这落日之主?啊?!!啊?!!!” “你…!!!” “你…!!!!” …… 之所以会现如此之象,乃因合云子早算之。 其向来不甘为下,即便身为长老,位高权重,却仍不满足,久已暗作诸多夺位之计划。而今对抗明月宗,本不在此计划之内,但当见到决休烈焰灵掌所化火团外之虚影时,则顿觉时机已至,即将此纳入计划之范畴。前番与众人合力相抗,并为出力,即便是合组“百元归一团”,也只是装模作样使出少量之术法,却并未动运气海、丹田,更未启用其之新得法宝“醉灵镜”。至此刻,其与法宝“醉灵镜”仍力量充沛,而众却亡死不计其数,余下之人又俱成残废。一人独强,此落日之主舍之其谁?便不再伪装而紧握此之天赐良机。 其法宝“醉灵镜”,则顾名思义,醉人之灵魂。 可谓心灵之克星,可使人之灵魂深深沉醉于其中,且无法醒悟之,今正可以之应对无间子等诸君之灵。 “哈哈哈哈哈哈……适才老夫还在担心尔等之功法、战器、灵宝之灵能消灭此八卦象图,若如此,老夫还有何指望?甚幸,此八卦终不负老夫所期,灭了尔等之势,使尔等从此成了废人。既如此,老夫还有何忌惮?待老夫灭了钟韵瑶,即尽揽大势,真机也不得小觑老夫,老夫,不,本宗主更可借此而称霸神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罢,不睬众人之态而纵身直上虚间,且祭出法宝“醉灵镜”。 “醉灵镜”即以狂烈之势直逼向强势而来的“八卦图”。 当二者相距不到百尺及“八卦图”催出最强毁灭的那千钧一发之际,“醉灵镜”亦顿启克其之法,即静距离直照之,且以六道不同颜色之流光的一端同时及迅速直入其内。 此六道流光俱夹带着对人的“六根”之惑,即“眼耳鼻舌身意”。 人必皆存此六根而生六欲,且常因之而乱灵智。是以修佛者常道“无意识”、修道者常言之“无心”,以求尽除而全面归融大道。但说来容易何其难行,即便“西天佛祖”、“三清四御”、“五方五老”等超能者亦难尽之,就算是鸿钧老祖此等蓝星特级大能犹常道自己尚未完全通达无心之境…… 位仙及佛者尚如此,何况乎犹处低端修行之无间子等人? 当那六道流光乍入进八卦之时,八卦内明月宗诸君之灵顿经受不住六根之惑而随流光之一端而瞬入其“母体”之内。 诸君之灵本为组成“八卦图”之一部分,且不可缺少,而今尽数归于“醉灵镜”,使得原本一成熟且包罗万象之“八卦图”乍失关键以顿失平衡而致于顷刻之间全面爆裂。 是时,伴随着一声灭亡之巨响,虚下两川大范围内之数千余群峰相继坍塌、混元四将与六派之余于力残之下顿作飞灰。 唯独合云子侥幸逃脱。 于大爆之余波归静后,即向于“醉灵镜”之处。 “此乃上古高能于修行中为测验六根惑乱之程度及寻求破解之法而精制的宝器,何惧小小八卦之爆?!如今大幸落于老夫之手,老夫虽尚不能参透此宝之一切,但却悟得了操动六根之法及封印灵魂之术,虽无攻杀之能,但永困尔等之灵,不再话下!老夫倒想看看尔等如何醒、出……好好在里面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手持“醉灵镜”得意以道。 随即:“困了这么久,即便再强,也是强弩之末……” 言罢,即御风以向三十万里开外的丹、君二山派交界范围之虚,意欲以其强大而饱和之力量一举灭杀那被困于火团内已达整整三个时辰之久的明月宗诸君之本体。 而诸君之灵则于“醉灵镜”内受其六根之惑而深深之沉醉。 其内,有令人口水直流的美食美味;沁人心脾的幽芳之香;醉人心弦的天籁之音;浩大无极的繁华宫殿;心驰向往的功名利禄;甚至还有美女,使之想入非非……等等等等,且眼观不尽、也道不完。 “哇……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好!” “天呐,如此多之炸蟹!!!老子全包……” “太馋了!鸡腿归我……” “你们吃,老子要皇宫……” “皇宫给你,金子留给我……” “别打扰我听这美妙之音……” “嗨!美女!哥英俊吗?过来聊聊……” …………六将俱无极之兴奋,且带着行动;而六将外,即便是“应运子”,也在心无旁骛地聆听着此间之天籁,别样之陶醉;其中纵存有武、心双修之“无间子”,亦于毫无防备之下而深入其间…… 同时,与此灵魂所相呼应的诸君之本体亦于火团之真气团内深深沉醉于自己的脑海虚间之景而不能自醒。 因为这些东西不仅能看,而且实实在在,可以随意享用,任心玩弄。 对于此相对低端之修行者而言,无疑已全面打开了心灵禁区之阀门,其“六欲”犹如滔滔之洪水以入,何能逆之? 然而,大幸!恰于此间,其主钟韵瑶终完成了对道法的“新一轮”领悟。 轻轻睁开紧闭已久的双目,其状甚若上古之仙家。 然只片刻,即归于“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观诸君之外表及以道眼观其脑海空间之景象即醉灵镜之内景,竟一时忍不住而大发其笑。 笑得开心至极。 随即,貌似调侃以道诸君: “霄苑哥哥,你这呆楞的模样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哟…爹啊,您老这天伦之乐是假的呀,瑶瑶在这里呢…应运子大叔,你怎么变得比我霄苑哥哥还要可爱几分呢?…无间子爷爷,你真是太逗了…靖野,炸蟹好吃吗?…于命,这么大的房子住着肯定很舒服吧?…哇,飞田你坐拥金山了耶…哇塞,横岳你抱得美人归…………” 待罢,又转作上仙之姿,且似若成竹在胸而谓之诸君以大道真文: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乎?涤除明鉴,能无疵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意以此唤醒之。 可是,言罢之际,却见诸君仍依旧,即复归常态,且带几许之气怒 “乎乎乎,乎死你们!……” 可“怒语”未完,又见乍生之态 “啊??!!!横岳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不可呀!!!!!!;啊!!!!!!!!……羞死人,你太不要脸太不要脸了,竟敢真做……”见战将横岳以狂速之势卸下与所抱美人之全服而瞬间一丝不挂,当即大惊讶而又大喊之其,意欲阻其行;可横岳却不理睬,并毫无顾忌地行了“那啥”,(钟韵瑶)对此,极度羞红了脸,且以双手极速紧捂之一双美眸。 但此脑海之景(醉灵镜之内景)实为其“道眼”所观,即便封住了肉眼,亦可清楚看见。 钟韵瑶因之而强行且快速关闭了自之“道眼”,随之而方无所观诸君脑海之象。 待彻底冷静下来,即于真气团内全面开启大道之气。 于新一轮领悟之后,其道气之威自不必说。只不到半刻,道气团便将此火团之精吸收至尽,火团随而化作无数之飞灰,游荡于整个落日之虚。 而论对“其”巨大威力的掌控之法:虽仍不够完善,但较之前,则无疑大有所长。只开启之一瞬间,其波冲伤及了方圆十里内之大隐生灵;由于对其及时之控制,致使其攻击之能并未达远且不曾产生任何余波。 而对于此间被伤之物,道气团当即便自启拯救模式,以其柔和之紫金光直照于之,且其光之笼盖直至九千里之外。 除了之前被“二仪四象图”所亡之物外,此万里之内伤者俱复原,终无所害。 最后: “六灵现,灭之,断其欲,使之醒!” 此浑然而震荡之音落罢,那悬浮、自转的道气团内顿发出六道紫金之灵。 此六道灵光,无疑正对此中之六惑。 其以纵横之势不断来回贯穿于无间子十人之脑海。 此十人之表情随而呈现出极度痛苦、挣扎之象。 于一阵痛苦、挣扎之后,渐复归自然。 其脑海之虚亦随之而终若一张空白之纸,明亮而无所有。 对此,“六灵”重归大道。 钟韵瑶随而于真气团内收回道气。 无间子率先大醒。 开眼即深深之叹: “哎!老夫自认可于任何时艰之下避凶以趋吉,不想今日竟如此轻易即受此六根之惑而深醉其中,若非宗主及时施救,老夫及诸君之此本体恐遭无妄矣……老夫何其自大也?又何其渺小?实枉活了此百年啊,更愧对宗主之莫大信任及天高之恩……” 钟韵瑶见、闻之,即出言以安慰 “四长老万莫如此!以长老高深的功法及修为,若非一时无防,此小小之惑又何能困得住长老?此番若不是长老,瑶瑶也无法静心领悟大道之法,甚至还会与兄弟们一起葬身于这落日川。瑶瑶及整个明月宗,今后还需多多倚仗长老,长老切莫因此而生妄自菲薄………” “宗主!!!……我等何其有幸得遇此神川之明主!!!此行,老夫必竭尽余力,纵九死亦无悔、惧……”顿加深对其敬服之程度,且重跪以激道。 …… 同时,霄苑、应运子、凡朔及余下诸将亦相继而全面醒之。 “瑶…瑶瑶,我…”面对钟韵瑶,霄苑对自己适才所沉醉之象,实极度之羞,且甚难启齿。 “嗨,霄苑哥哥,这有什么?若是瑶瑶也灵魂出窍了,只怕永远也不会醒来。这人嘛,总归六根,或因之得福、或因其而祸,方成就完整人生呐。它虽藏着大弊,但若不存,那岂不成了一无心之人?无所欢、苦,那多没意思呀……”钟韵瑶不忍见其态,故不等其正式开口即深深之安慰。 …… 随其后,凡朔亦愧言以之: “女儿,爹真是百无一用啊!不能助你成就大业,反而还得依靠你来保护,真枉为人父也…” “哎呀,爹,您再这样,那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不…不……女儿!!!爹…改了就是,一定改,大改!” “嗯…这才像我的乖爹嘛!” …… 继之此,余下诸君概纷纷以抢言。 其中,除了对战将横岳之外,钟韵瑶俱一一作出安慰或激励。 对于横岳,钟韵瑶谈不上厌恶,只是那一双俏眸里尽皆深深之鄙夷且夹带着几许之怒意及冷漠。 而横岳却无有羞愧 “宗主,你对他们那么好,对末将怎么能用这种眼神呢?末将可是出了大力气的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宗…” “是!你真的是太辛苦太辛苦了,我好心疼哟,你可得保重身体呀,‘那里’更要多加小心哦……哼!!!” “嗨!我当以为啥呢,原来如此。宗主放心,末将身强体健,‘那方面’还难不倒末将,再来个十个八个也挺得住……宗主若有…兴趣,也可…也可与末将一起那个…那个…‘啥’,末…” “你…!!!!你…你…你真够无耻!!!不要脸!!!!不要脸!!!!!……”再也接受不了而大怒之。 大怒罢,便不再理会,且愤而转身向之西北。 余下诸君俱纷纷对横岳施以极大之指责,且骂得其狗血淋头;霄苑、凡朔二人更于大责骂之同时,动手以狂揍,致使之鼻青脸肿矣。 待罢,即收回真气团内各自之真气,且不睬之横岳而一并御风向于钟韵瑶。 留下横岳一人自苦之 “至于这样吗?本将之魂不过是做了一个正常的男人该做的事,老子所说的也不过分啊,哪个不想?哦说出来就成了大罪之人了?你们当中谁不想抱一下宗主?谁不想与宗主‘那个啥’?谁不想?啊?!!!老子说了你们想做而不敢说的,你们竟对老子如此打、骂,伪君子!真小人!这天理何在啊?何在啊?啊?!!!啊??!!!!……”说着说着亦不禁生出大怒。 但这并不妨碍其一颗忠“君”之心。 怒罢即自行御向于之。 转眼即至。 钟韵瑶及诸君亦不再对其耿耿于怀,顷刻即谅,遂与之共向那无尽头的西北。 又于极速御风中,无间子乍想起了自醒以来被忽略之事 “宗主,请稍止御。” “四长老有所指教?”钟韵瑶顿止以言之。 “不敢。只是此间尚存抗我之余孽,我等之一魂尚被困于其不知所名之法宝内,待我等将之召唤,再合力铲除,此川方彻底归我所有……” “长老请速施法召唤,以免灵魂受苦……” …… 无间子与诸君即纷纷施以召唤之法。 可不论其如何召唤、如何加催其法,其意念所化之魂却俱不得归位。 “此宝着实不俗啊!如所料不错,其定乃上古大能所遗之物。今不幸与之非正,必殃芸芸。我等灵魂之六欲虽已暂除,但仍冲不破其之封印,而兹一类魂虽可源源不断且用之不竭,可‘此’若永困于内,一但六欲复启,则必祸及本体,我等将随之而永被制于人矣……”无间子于大惊之余,不禁深深之忧。 而诸君闻罢所言,则顿生慌、惧 “那可如何是好?!” “何以救之?!” “那里虽好,可命最重要啊……” “面子更重要……” “老子再也不想被骂被揍打……” …… 而钟韵瑶却于焦急之下以“道眼”观清了西北方向三万里开外之景 “哈哈,就怕他躲藏于无形无影,如今来找我们,正可迫他归还……”乍转之兴奋。 诸君闻罢,概举目以喜望 可是 “哪里啊??” “我怎么没看到??你看到了吗?” “没有啊???” …… 俱不见任何。 其以肉眼自然观不得三万里开外之物。 即便无间子之“心眼”亦无可感应太远 “宗主之道眼,老夫望尘莫及也!” “哎呀,其实也不多,就三万来里。” “这……”惊其言而不知云何。 …… 余闻罢钟韵瑶之语,亦皆深深之惊讶。三万里还不多,是要逆天吗? 诸君不知道的是,钟韵瑶之“道”岂只可感、观至三万里,至少也得百万里之余。 只是钟韵瑶觉得说此实话太过羞辱人,给兄弟们留点面子才行。 可即便如此低调,“兄弟们”仍大感毫无脸面。 钟韵瑶对此,也深感无奈 “哎,早知,只言三千里就行,何必如此伤人自尊?”默念道。 随即便以极速之势御风向于“之”。 余随而向之。 钟韵瑶行于前,眨眼即距合云子不到百里之离。 合云子于狂速御风之中、又于无极兴奋之下乍见之,即顿转大惊、惧之态 “什么???!!!!”;“她…她…竟破了火团之威?!!!还…还如此盛势??!!!!怎么会这样???!!!!………”;“这…这明月之主…果真不可小视啊!!!!………” 言罢,便不带任何犹豫而果断转身以狂逃,且于狂逃之中发抖地默念道:“人言非虚也!!!!……” 以其之智慧,观钟韵瑶之势,自知无可抵挡,是以如之,也顾不得什么称霸大业了。 而其之狂速与钟韵瑶之极速间,实壤天之别,不可与比。 只弹指之间,钟韵瑶即骤然现身于其跟前 “解了灵宝之力,自废修为,可免一死。” “啊???!!!!!”合云子顿大惊吓于钟韵瑶之骤然。 又于此浑然震音、上仙之态及毁灭之气势下,极度之颤抖且重跪、磕首以道:“拜…拜见…钟宗主!!!!”;“小人…一…时糊…糊涂,冒…冒犯了天威,望乞…恕…恕罪啊!!!………” 钟韵瑶不语答。 合云子因之而复加恐惧,且深深之哀求 “钟宗主恕罪!!!钟宗主恕罪!!!!恕罪啊!!!!!…………” 言罢,即猛然站起而主动施法,以解“醉灵镜”之封印。 心知在此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拖延待机之谋皆如同垃圾,不但无济于事,反而会害了自己之性命。 是以果断之。 只须臾,诸君之魂便相继自镜以出,且狂向于本体奔去。 合云子对此,即复跪以哀之: “钟…宗主身…身怀大…道之气,纵…横无…匹,天下…无敌!小人实…为蝼…蝼蚁,不堪入法眼,此微…末修为…实来之不…不易也,万…祈钟宗主…慈悲,容…容…容之啊,钟宗主!!!!!……” 钟韵瑶见诸君潜藏之危已解及合云子态度之诚,便不再过分逼迫 “你且起身。你之修为可以不废,但你必须在我星河川内做一名守山道士,你可从我之言?” “这……钟宗主,小人…小人…”守山道士不过一普通弟子,而合云子久处高位,对此,自大感屈辱及不甘,但却不敢逆,一时不知云何。 “你若不从,我即强行断你功修,以免你日后作乱神川,伤害生灵。” “不,宗主!!!小人…服…服从圣命!”无奈而从之。 然而就在此时,于三里开外狂奔中且魂、体合归的应运子却乍然猛挥之其“斩灵剑”。 于顷刻之间,一剑之芒即刺穿了合云子之下丹田 “啊!!!!!!!!!!”(合云子)顿一声凄厉之惨叫。 当即倒于地,血流不已。 钟韵瑶对“此”之乍然,即顿惊以失上仙之态。 回过神来 “太上司神,这是作甚?!他已服从于我,且肯做我星河川中一名普通弟子,你何故…” “此等恶类不除,终必成祸害!属下深知宗主以慈为本,不愿杀戮,定行宽免,故不请而杀之,以绝后患!宗主切莫以道气救之,万不可因一时之小仁而误众生之长远!” “我将他收归门下,即可防之嘛…” “非也!我明月宗本部内尚有寒叶、申茂等不甘屈服者,若与之勾结,则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但此人当除,此辈更当尽皆除之,一个不留,方绝永祸!” “哎…不论怎么说,伤生有背天道运转之律啊…” “天道不仁,才生出了此等不善之类,使之长存,祸害芸芸!我等既为修道者,自有责弥补此大道之缺,杀尽之,以扬善,造福众生!” “啊???!!!!”闻其言,甚大之惊讶,且带几许之失望。 其惊讶、失望的不是应运子造福芸芸众生之心,而是应运子对道法及修行概念误解之深。 即顿复上仙之态加以浑然之音回道应运子及谓之诸君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天道无心,无刻意之爱,亦无刻意之伤害,在无情无爱无厌无恶中自然运转而置万物于同层,无所偏向,而万物却因其自然运转以蓬勃,可证其不仁而自然仁、不善而自然善。……善者,顺天道自然法则,自得福报;不善者,逆之,自取祸端;善者若逆,亦取祸;不善者如顺,亦可得福。是以善不善之果,俱非天道刻意为,实顺逆自然。……吾等不论做何,皆不可产生违背天道之德。对于不善者,亦善之,犹如天道善与不善者俱以自然善。不善者逆,自殁,不为天道之不善,亦不需吾等不善以之。……将天道与自身之德合归一体,方为‘道德’,自归‘自然’。其势天成,无所挡,心何惧?自可造福芸芸众生,不需多伤。多伤者,终逆自然之律,亦终被自然所弃,修得再深,悟得再多,又有何用?……” 应运子及诸君于此浑然震音及大道之教下,概大有所悟。虽仍存几许之迷糊,但并不妨碍各自修行境界之提升。 俱皆深深之信服。 钟韵瑶平静以对之此。 随即动运大道之气。 于片刻,道气团即自启拯救模式以出柔和之紫金光,直照此将死未死之合云子。 合云子随而大愈。 即再跪以磕首,且感激道:“谢宗主救命之恩!!!谢宗主!!!谢宗主!!!谢宗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于感激中顿不禁以大哭之。 继而含泪续道:“宗主适才所言,小人于将死之际亦听得完整、真切,如拨开云雾而见青天也!……这百年来,枉为修行者,虽已悟得些许道法,可从未自生与天道所配之德,反倒恶行累累,罪孽深重,大逆自然,为天地所难容!……今幸蒙宗主垂怜,及时搭救,又注以大道之奥,如梦方醒,再不敢心生恶念,愿永随宗主左右,早晚聆听教诲,彻断恶根!” “天道无心而向善。此身不殁,则弗有迟晚。既已醒悟,且愿归从,仍可许你‘长老’之尊……” “多谢宗主…” …… 相对于之前而言,此刻的合云子算得上大彻大悟,对钟韵瑶更是敬服不已,即便不许以“长老”,只做一守山道士,也心甘情愿了。 至此,落日川内已再无明月宗所对之势,全面合归。 钟韵瑶收回道气,复归常态,即带着一行人极速御风,向于西北。